《天绝灭君》 第1章:天涯之外山村部落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一章:天涯之外山村部落 人迹罕至,天涯之外,凡尘微末处,自在逍遥心。 浩淼苍茫的山脉,无边翻卷的云海,几个无忧无虑、无知无畏的小屁孩儿,欢声笑语地东奔西跑,多多少少是有点惹人喜爱的吧。 “姐姐快来呀,我找到一个好大好大的大鸟窝,里面一定有好多好多的鸟蛋,快呀!” 最前面跑着个矮矮的白白的小胖子以一种极其搞笑的姿势左扭右拐,上窜下跳,往一棵苍茫大树上攀登,神色激动表情搞笑,急急地仓促后面的几个小孩儿。 小家伙们总是活力无穷,蹦蹦跳跳的,傻傻可爱分不清。 “死胖子,别再叫我‘姐姐’,要叫我界哥。”声音稚嫩清冽。 “界姐呀,这是没有用滴,不信你问问其他人啊。” “对对对!” 后面,白袍小孩儿笑骂着,但立即引来了一个高壮小孩儿的嘲讽和另一个瘦弱小孩儿的连声附和,似乎他们就是喜欢看着白袍小孩儿生气的样子,但四人的脚步一点儿都没有慢下来,可见他们很熟练嘛,想来一定是经常干这样的的事儿了。 天真无邪。 不一会儿,四个小孩儿全都冲上了这十丈高的古树,煞是惊人,几岁的小孩儿就能做到这些,动作这样的迅猛。 古道苍茫,唯有更强。 古树顶端有个三丈方圆大小的用树枝,树叶,碎石和藤条构建而成的巢穴。 “哇,好大呀!” 小胖子第一个冲进巢穴,大吃一惊。毕竟这么小的孩子,又见过多么大的世界呢。 “死胖子,还不快点去找蛋,傻笑着干什么呢!” 四人刚上来的时候都被眼前的“风景”惊呆住了,这可是他们至今为止见过的最大的鸟巢了,尽管他们本来就没有个几年的见识,也不妨碍小孩子应有的模样。 但白袍小孩儿最先回过神,因为他看到了巢穴旁边一坨很大的粪便在冒着热气,显然这巢穴的主人离开不久,所以连忙出声,同时手指指向那坨粪便。 小胖子本来不想听白袍小孩儿的话的,但看到他所指的东西的时候也一下子就有些慌了,这么大个巢穴,它的主人必定是个大大的猛禽,他们可惹不起。 惹不起你们还敢来掏人家的蛋,熊孩子有木有。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一起找啊!” 小胖子装模作样的对另外两个小孩儿喊道,不能对“姐姐”喊,可以对这两家伙喊呀。 于是,小胖子鼻孔朝天,迈着“大哥步”,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得意的去四处翻找。 说实话,真tmd是*了狗,小屁孩儿一个还跟我谈这俯看天下样儿呢。 另两个小孩儿早就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先是一愣,后是一同嘀咕了声“死胖子”,然后也忙着去找蛋去了。谁都想要,自然都要出力。 白袍小孩儿没有动,而是警惕的观察着四方上下的风吹草动,稚嫩的小脸上竟是肃穆。这是在荒莽丛林中生存的法则之一——时刻注意周围有没有猛禽凶兽的动静,一旦发现,必需做出防备,攻击和撤退的准备。 显然,这几个小孩儿还是有安全意识的,不是啥都不懂的小菜鸟,毕竟从小生活在猛兽四伏的莽荒山脉中,没有点意识和能力是活不长久的。 “好了没有?” “好了没有?” “找到了!我找到了!” 白袍小孩儿刚刚说完,小胖子就大吼大叫起来。 “小声点”,四人围了过来,看着小胖子掀开几片干枯的大叶子。 叶子下面稳稳躺着四个成人脑袋大小的蛋,上面还有些黑色的斑点散乱分布,莫名神奇。 这就是造物主的神奇,生命的奇迹,造化天地,主宰一切 “哇!我们运气太好了,刚刚好有四个蛋额,这下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宠物了耶。” 小胖子最是高兴,手舞足蹈的,其他人也是很高兴,八只眼睛里写满了激动和开心。 “对,这下子那小丫头就没办法天天在我们面前炫耀她的小野狗了,哼!” “快呀快,我们快把这四个蛋收起来!” “对对对!” “不好了!那只大鸟回来了,是山雕!” 四个小孩儿在激动着、幻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的时候,这巢穴的主人居然回来了,是凶猛的山雕,这可不是他们这几个五六岁的小孩儿可以对付得了的呀。 “快!抱着蛋,快跑!” 山雕在高空俯冲而来,已经距离巢穴不到一百丈了,而且还在快速接近,情况十分危急。 这个时候,白袍小孩儿立即大喊,但是还不忘山雕蛋,速度抱着其中一个转身就跑,那叫一个快。 其他三个小孩儿也是马上反应了过来,纷纷抱着蛋转身就跑,心里却在流泪大喊,“姐姐呀,都这个时候了,你咋还想着蛋呢,我们空手跑都不一定跑得掉啊!”但还是照做了,因为他们也想要啊。 嘁 山雕在呼啸,风在怒号,小胖子却在大号,因为他在最后,山雕快接近他的屁股了。 四个小孩儿纷纷转身,因为山雕到了。 啊 小胖子惊骇的倒在地上,其他人害怕的停止,大喊。山雕狂啸凶猛的扑下,一双利爪反射着死亡的幽光。 下一刻,便是死亡的来临。 咻 一只白色的骨矛划破天际,刺耳的破空声带着蒙蒙光芒飞速射来,直接刺穿山雕的脑袋。 骨矛携着剩下的力量,将山雕已经死亡的身体射向一边,毫无一点落在小胖子的身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唔唔唔唔……” 好一会儿,小胖子开始大哭起来,真是太吓人了,再也不来了,呜呜。 其他两人小脸也是一片苍白,唯独白袍小孩儿还算镇定,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久久萦绕。 “四个小淘气,这下知道外面的危险了吧,看以后你们还敢到处乱跑。” 一个穿着兽皮大衣,肩头披着兽骨甲的中年人从远处快速奔来。 身形壮硕,声音雄浑低沉,听似责怪的话中充满了关爱。 他可是一直跟在这些小家伙的后面的,保护着,村里怎么可能任由这些小家伙独自外出呢。 “唔唔唔……山叔,你终于来了。” 瘦瘦的小孩儿看到来人后,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一把抱住了中年人粗壮的大腿。他们几个小机灵鬼早就知道会有人跟着的,不然可不敢到处乱跑,不过还是很害怕啊有木有。 “小涛不哭了哈,看山叔把这扁毛畜生拖回村子,宰了给你们烤肉吃。” 这么个壮汉这样“温柔”的安慰小孩儿,还真是,很温柔,呢…… 说着,他便走向山雕的尸体,同时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眼神一撇,就看见一只乌鸦在旁边的树上“呱呱呱”的叫,也就没有在意了,一只小乌鸦而已。 白袍小孩儿下意识的回头,朝着山叔看的地方望去,然后见到了一双很是特别的血红色的眼瞳,很诡异。 “小界呀,去看看小帅,这小家伙肯定吓坏了。” “好”白袍小孩儿回头,把乌鸦抛在脑后了。 大汉扛起山雕,这副景象可是很不协调,一个壮汉扛着比自身大了四五倍的鸟兽健步如飞,还很轻松! “走,咱们回家了!” “嗯嗯啦” 一路上,欢声笑语,说不出的安谧美好。 时光静好吧。 这条路是村子里开辟出来的,主要通道,还是很安全的。 一路上,四个小孩儿都是无比钦佩羡慕看着身旁的壮汉,渴望可以和山叔一样强大。 壮汉就在这目光中哈哈大笑,带着几个小家伙向村落行进,引领几个小家伙。 终于,回到村里了。 这是个小村落,位于山坡一处宽大的平地上,其后是更加高大的绵延大山直插云霄。 其侧是一条大瀑布,从高耸从云的大山上倾泄而下,下面是一个很大的水潭,不时可见有鱼儿跳出水面欢戏,水谭另一边连接一条小溪,环山而流,流向森林四处。 四周有各种草木,或参天入云或低似人儿,还有无数山峰,或高或低,连成山脉,绵延百万里。 背山靠水,易守难攻,风景优美,是一处极佳的部落栖息地。 村落不大,方圆两里的样子,在这苍茫山脉中可谓沧海一粟。村中有四五十座房屋,散乱分布,或以木而建或以石而筑。山坡平地上还余下不少的空地种有不少植物,不是很高,也就高于周围平坦地势十丈左右。 村落被三人高,一丈厚的石墙包围,其外还有不少的巨大的尖刺,或木质或石质或金属材质。这是村里人花了很大力气才建好的,防御凶禽猛兽,保护村子安全的。 更外处便规律的分布着十几处高耸的塔楼,这是便于观察四周状况,防备凶兽的。此外,村子四周还存在许多明明暗暗的机关陷井,用以狩猎和防御。 所以方圆五六里都存在布防,而方圆十里都算是村子的领地,毕竟生存不易。 为了活下来,人总是无奈。 村中人也不多,就近百人的样子,但其乐融融,很美好。 它叫,“潭山村!” 这里是起源之地,这里是归宿之地,这里是埋葬之地。 “呱呱呱……”天空有一道黑线划过,唉勒个去,不详征兆啊。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2章:嬴界,草屋,钟藤,乌鸦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二章:嬴界,草屋,钟藤,乌鸦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无奈,短暂的快乐弥足珍贵,且行且珍惜。 就在他们一行人接近村落的时候,村子里负责站岗的汉子们便已经了发现他们。 “小峰他爹,我把小峰带回来了。” 壮汉一声大喝,传得极远,他看见了最近一个高楼上的光头大汉正是这高壮小孩儿的阿爸,王海,也是村里的防卫队长。 “山啊,谢谢了。”光头大汉感激的抱拳,眼神却时刻注意着四周的状况,村子的安全很重要。 “海哥,咱兄弟还用说这儿,再说这些都是应该的,我还是小峰他叔呢!”壮汉叫张山,是村子里的狩猎队长,两人关系最铁了。 光头大汉闻言也不再多说,一切都记在心里呢。然后他的眼光转向壮汉身后抱着山雕蛋的高壮小孩,瞬间就变得凌厉,怒声而出,“小兔崽子,还不滚回家去,等老子回来再收拾你。” 高壮小孩儿像是受了什么惊吓,风一般的冲进了村子,瞬间就跑得没影儿了。 光头大汉收回了目光,“山,先带这几个小家伙回去吧,村里可是有好些人等着呢,估计都急坏了吧。” “你们这几个小淘气鬼,还真是能瞎折腾,快回去吧。” 笑骂一句,然后,王海继续站岗,目光四顾,凌厉而专注。 壮汉看到这一幕也不说什么,无奈摇摇头,这可是自家个事儿,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扛着山雕,带着剩下的三个小家伙向村里走去。胖子和瘦子都低着头,现在更是担惊受怕的,害怕又被教训了,唯独白袍小孩儿没有,只是努力的笑了笑,静静地跟着。 因为,他爹娘早就不在了,没人会收拾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不是吗…… 村门还是很大的呈拱形,竟可以让扛着山雕的壮汉通过,三个小家伙紧跟在后面。 “进村子了,你们三个小家伙自己回家找自己阿妈去啊,山叔去把这畜生给解决了,然后再带你们来吃哈。” 刚进门,壮汉便扛着山雕走向了村里处理狩猎收获的区域,那里大爷大妈们忙活得不可开交。 与此同时,一声娇喝响起,惊得小胖子脖子一缩,面如死灰。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家啊,再敢跑我揍不死你!” 闻声看去,一道穿着黑色兽皮衣的身影出现,直接揪住了小胖子的耳朵,一转三百六十度,“哎哟!”小胖子一声痛呼。 “回家!”说着,直接拖着小胖子走了,在地上留下一串痕迹。额……场面不忍直视。 她是舞乐,充满野性美,她是小胖子舞帅的亲姐姐,华美的年纪,华美的面容。 又一声暴喝,瘦子李涛一脸害怕的被他阿妈带走了,估计少不了一顿狠削胖揍。 只剩下白袍小孩儿一个人了,他叫,赢界。 嬴界脸上出现了他这个年纪不该出现的落寞与孤寂。但转瞬间,这种表情就被没心没肺的傻笑取代了,他不曾见过多少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小小孩子一个,什么东西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看着怀里的山雕蛋,满心欢喜的奔向了属于自己的家。这才是嬴界应该有的样子嘛,一个五岁大的孩子最应该的模样。 可是,那没心没肺的傻笑是真的,那因小小事物就满心欢喜的满足是真的,难道那落寞与孤寂就是假的吗? 微笑背后是否早已眼泪成河? 村长,也就是族长,他家的房子不在村子中心,而是在村子最靠近后面高山壁的位置。 小嬴界的家就离村长家不远,也是在村子的后边,但处于最西边的位置,靠近高山岩壁也靠近奔流直下的大瀑布。 终于到了,小嬴界的家就在这里了。 这是个茅草屋,很小很小,就占据了大约两丈大小的空间,也就够小嬴界一个人住的。它由石块,木头和各种茅草搭建而成,屋顶被绿色的藤草覆盖,门前还有根根绿藤垂落,还是比较牢固的,而且完全是友小嬴界自己搭建的,很有成就感有木有。 推开门,屋里头的陈设简单至极,不多也不少。 一张小床,一张小桌,一个小灶台,一个小铁锅,一个小水缸,一个小石磴,一个碗,一个勺子,一双筷子,一把黑刀。 床上铺着一张白色毛皮,一个白色皮毛包裹的木枕,一张白色的毛皮被子。 墙上挂着两套衣服,都是白色,一件是白色衬衣,一件是白皮袄子,是用凶兽皮毛制作的。 此外还有几件挂物,几块兽肉干,几颗兽牙,几块白色兽骨。 这就是小嬴界的草屋,他的家,就是这么简单,一个小孩子又会追求什么呢,不过就是不冷不饿不痛、有人疼有人爱而已。 小嬴界一下子就扑倒在他的小床上,连打了两个滚,“好舒服哦!”满脸欢笑。 “对了,我要快点找个东西用来放这个山雕蛋啊。” 想着想着,想到了什么画面,嘴角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应该是想到了小山雕的出生,然后就可以带着小山雕在那个屁大点的小丫头面前晃悠,再也不用忍受那种没有宠物的“低人一等”的感觉了,哈哈。 小嬴界火急火燎就跑了出去,给山雕蛋找窝去了。 只是,小嬴界没有看到他小屋旁边的钟形大石块在他刚才回来时的异样,钟形石块顶端莫名闪动了一丝淡红色的光,一闪而逝。 这是个高大的钟形石块,占了三十丈左右的空间,嵌进石壁中,比小嬴界的小房子大了十多倍。就紧挨着小草房,就像一座守护神山,很是奇特。 从远处看,就是一个石钟有木有啊。 不久,小嬴界跑了回来,抱着一个木桶傻笑,三下两下就冲进了他的小房子。 木桶里堆了不少的树枝枯叶,然后小嬴界就把山雕蛋放在了里面,放在他的床头边。 “小宝宝,你可要快点出来哦!” 小嬴界带着傻笑轻轻的拍了拍蛋壳,然后转身取下墙上的黑刀,切下一小块兽肉干。 小嬴界驾轻就熟的把肉干放到小铁锅了,端到灶台上,用碗在水缸里取了水倒在锅里,盖上一块木板,拿着火石打燃火,然后就开始做饭了,炊烟袅袅。 一会儿,小嬴界又起身,提着另一个小木桶,装满水,来到房子外面。 小房子旁边有株植物,它是小嬴界栽的,是一株藤蔓,青青绿绿的,叶子似剑形,藤条有成人大拇指粗,很长很长,从房子的侧墙攀上屋顶,覆盖整个屋顶,还有不少垂落而下,给房子凭添了几分神秘感和美丽度。 小嬴界正是要给它浇水,嘴里还在嘀咕,“小剑藤,快快长大哦。” 剑藤,就是小嬴界给它取的名字,谁让它的叶子那么像小剑剑呢。 一阵风吹来,叶子在风中瑟瑟作响,似乎不满小孩儿的称呼。小嬴界可不知道,觉得有些寒凉,浇完水就跑进了小屋。 自然没有注意,剑藤最前端此刻已经攀上了钟形石块,但片刻又缩了回来,向其他方向蔓延,似乎是在害怕, 石块顶端有一只血红眼瞳的漆黑乌鸦,“呱呱呱”。 小嬴界又跑了出来,瞪着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啥声音呢? “呱呱呱” 小嬴界终于发现了,是只漆黑的乌鸦,在石钟顶端呱呱呱地叫着,它有一双特别的血红眼瞳。 “耶,是你啊,你怎么跟着我跑到这里了啊!” 小嬴界认出来了,这就是之前在莽荒山脉里看到的那只乌鸦,因为它的眼睛太独特了,让人印象深刻,过目难忘。 乌鸦偏过小脑袋,骨碌碌的转着,就看见下面有个小家伙在傻傻地跟自己说话(乌鸦的体型可比小嬴界小多了,呵呵),血红瞳孔里竟是人性化的复杂,但是小嬴界看不懂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饿了呀?你要不要我给你点吃的啊?”…… 小嬴界对着乌鸦简直就是喋喋不休了。如果能说话,我估计乌鸦肯定会说:你烦不烦啊,你话太多了吧。 但是,乌鸦不会说话,它只能扭扭脖子,结果让小嬴界误以为它是要吃的了。 于是,小嬴界跑进草屋了,掀开木板,捞起肉干,放到碗里,凉了一会儿,切了一小块。然后跑了出来,使劲儿地向着石钟顶上甩去,可是就是上不去,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小嬴界无奈,只能把肉干放在身前地上,然后退后几步让出距离。 乌鸦也不害怕,直接飞了下来,也不躲闪,转着小脑袋看着,然后在小嬴界的注视下,吃了那块肉,只是那副人性化的表情好像在说:这不好吃。奈何小嬴界很不看不懂,“对牛弹琴”有木有。 “小乌啊,我只有这么些吃的,没有再多了,我要进去吃饭了哈。” 小嬴界没有商量地就把“小乌”这个名字安给乌鸦了,乌鸦的内心是拒绝的,太土了。 乌鸦一副傲娇地看着小嬴界进了屋,眼神无力的控诉着,但是小嬴界根本不理它了,典型的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啥有吃重要。 小嬴界进屋就开始大快朵颐,吃得嘴角满是油脂,很快乐,很满足。 饭后,小嬴界躺上床上,很快就在这温暖中陷入了梦乡。 而,这些就是小嬴界的生活,简简单单就好。 乌鸦飞上石钟顶,静静伫立似乎等待着什么,血红的眼瞳映照着天穹。 第3章:幻梦,白牙儿,启修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三章:幻梦,白牙儿,启修 “咦,这是哪儿呀?” 不知过了多久,小嬴界突然之间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在草屋床上了,此时正坐在一处血红色的小山丘上,顿时好奇地四处张望,心里有些紧张,迷惘不知所措,却意外没有害怕的感觉。 突然,小嬴界感觉身子一下就变轻了,“啊”,吓得他连忙大喊,连忙伸手抓着身下的小山,可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抓不住啊,小嬴界害怕了,怕自己掉下去。 不过,过了一会儿小嬴界发现自己啥事儿也没有,就放松了下来。 然后,小嬴界就看到了漫天的云朵在他身边急驰,白的粉的灰的,很远的很近的。 哇 原来是一口血色的石头大钟带着小嬴界在无边天穹飞翔,飞了很远很远,很诡异的样子。小嬴界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觉得挺舒适的,没有不好的事发生,傻傻分不清楚看着漫天云卷云舒,还是很开心很美好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小嬴界傻傻发问,好像对什么东西都可以问一句,不管能不能得到回答。 果然,没有任何回响,血色大钟怎么可能回答呢,乌鸦至少还能呱呱呱地叫几声,一个石头钟还能说话不成?可他还是想说说话,那怕对方是一只鸟、一株草、一块石头…… 它只是带着小嬴界到处乱飞而已,没有目的,但似乎是一直向前的、一直往上的,反正小嬴界是察觉不到。 “哦~哦~哦”,血色石钟就这样载着小嬴界飘荡在天地间,没回答就算了我自己跟自己说话(小嬴界如是想着),不知多久多远,似乎已经不在苍穹之下了,不过无所谓啦,唯一可惜的是没有人陪伴。 这么长的旅途只有一个人,没有人问你飞得高不高、远不远,更没有人问你飞得累不累,多希望有人可以陪你共度漫长岁月,长空中弥漫着小嬴界现在读不懂的哀伤以及无人可懂的孤独寂寥。 “小界,村长爷爷找你们呢,快跟山叔过去吧。” 声音响起的刹那,小嬴界睁大双眼,从梦中醒来,一切回归现实。梦中之景皆是虚幻?小嬴界迷糊的摇了摇小脑袋,好奇的看了看周围,是在自己家里呢,随后也不多想、也不在意,只当做一场幻梦罢了。 “山叔,你等一下,我加件衣服。”原来此刻已经是傍晚了,小嬴界这一觉睡得还挺长的,似乎被偷走了一段时光。 “真懂事。”推门而出,小嬴界随山叔而去,张山叔不由夸了小嬴界一句,小嬴界笑得那么开心。 乌鸦依旧在那里,注视着一切。 村长家, 白须白眉白发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大厅正上方,面容苍老身子有些佝偻,但是目光如炬,一身麻衣简单朴质、清爽干净,整个人看上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老人就是潭山村的村长大人,也是整个部族的最强者,白谈。 此时此地,总共有七个人,四个淘气鬼,村长大人,张山叔,还有个小丫头。 小丫头穿着一身白绒绒的貂绒大袄,怀里抱着一只雪白毛发的小狗。这也是四个小淘气羡慕的根源所在,此时此地还时不时的偷偷看上一眼,那小眼神真叫一个酸,一切只因为这狗狗实在是太可爱了。 可能是宠物想主人的缘故吧,比小狗狗还可爱的正是这小丫头,白牙儿。 白牙儿只有三岁,如她名字一般,皮肤很白很白宛若凝脂,矮矮的,胖胖的,小脸蛋儿有着婴儿肥,粉嘟嘟的可爱到爆,尤其是在撅起小嘴嘴的时候。 现在,她正在撅着嘴,因为她现在很不高兴。以至于,那几个看着狗狗的小屁孩儿都不由得把目光转向她了。 “爷爷~~”白牙儿娇溺溺的扯着村长爷爷的衣角,一双大眼睛里水雾弥漫,“牙儿也要参加嘛,不然…不然,牙儿以后再也不理爷爷了!” 小丫头脸涨得通红,娇横的甩了个可爱的白眼出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白牙儿怀中的小狗小白也是翻了个小白眼,看得其他人也是一呆,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宠物狗啊。 老人也无奈,褶皱的老脸尴尬地笑了笑,老眼里满是溺爱,然后伸出粗糙干枯的大手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小脑袋,小丫头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大眼睛灵动的转动。 老人转身慈爱的看着四个小淘气。“四个小家伙,再过几天就是你们的第一次启修咯,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启修,顾名思意就是引导启蒙,开启修行之路。生活这个苍茫天地间,这是每个部落共同的传承方式,为年满五岁的后辈族人启蒙修行之事,引导后人踏上修行之路,传承先祖遗修,强大自我,强盛部族。 这是每个部族最为重要的事,毕竟一个部族最重要的事就是传承和延续。 而生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间,像谭山村,男孩子十岁大的时候便已经加入了村子的狩猎队或者守卫队,为村子的延续和发展供奉自己的一份力量了。 四个小家伙从记事的时候开始就被告诉了启修的事儿,这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他们也一直期盼着这一天早点到来。 “耶,太好了,我以后一定会和山叔还有村长爷爷一样强大的!” 听到启修二字之时,四个小家伙都高兴坏了,小胖子高兴得上窜下跳的,小峰和小涛两人手拉手在原地打转,就连小嬴界也是激动得小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山叔和村长爷爷在一旁微笑的看着,既高兴又欣慰。 终于可以开始修炼了,终于可以变得强大了,终于可以保护村子的安全,终于可以去寻找他们了…… “咳咳” 小丫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一双大眼依次望向其他四个小淘气鬼,这四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突然感觉头皮发麻,脊背发凉,有种被洪荒猛兽盯上的恐怖感觉(尽管他们还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哥哥~~~让牙儿和哥哥一起启修,一起参加祭祀,好不好嘛~~~” 糯糯的声音娇滴滴地响起,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带着点点泪光,欲泣还休,满是哀求,一个一个的向四个小淘气投去了过去。刹那间动人无比,难以抵抗。 王峰,李涛,舞帅三人瞬间就败了。他们三儿平时没少受白牙儿的欺负,但只要牙儿摆出这副姿态,他们瞬间就败了,什么气都消了,什么好东西都会拿出来给牙儿。所以,牙儿停留目光在三人那里也很短,最后目光长时间落在了小嬴界的身上,她知道能不能参加启修最大的问题就在小嬴界这里了。 小嬴界实在太有主见了,小小年纪有着其他人难有的成熟,十分罕见。平日间,王峰他们三个都是听他的,以他为首的。 目光相对,小嬴界先是一呆,没反应过来,牙儿眼中水光更深,满是哀怨,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伤心。 眉头成人化地一皱,真是受不了了,小嬴界狠狠点头。 一瞬间,白牙儿破涕为笑,明媚了整个房间(尽管没有哭,都是装的), “姐姐最好了!”一双大眼睛灵动狡黠,很是可爱又古灵精怪,蹦蹦跳跳地来到嬴界身边,亲昵的抱着嬴界的小胳膊,摇啊摇的。 小嬴界那叫一个无语啊,但还是微笑着再次迎上了白牙儿的眼,“牙儿,不要叫我姐姐,叫哥哥。” “不嘛不嘛,就叫姐姐!”白牙儿嘟着小嘴狠狠摇头,小嬴界很无奈很挫败,而其他三个家伙早反应过来了,现在都快笑疯了,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听见牙儿叫嬴界“姐姐”的时候,嬴界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绝无替代。 就是这种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还要任其欺负不得反抗的生活啊,唉。 村长爷爷和山叔一直在一旁看着,不曾说一言,毕竟村子是有过这样的先例的,不到五岁就启修。而且,牙儿这个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可爱迷人的小家伙可是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喜欢的,全都把她当作了村里的小公主,什么都想着她呢。 所以,只要这次启修的四个小家伙同意,那么牙儿自然会得到全村人的同意,参加这次启修的。 三个小家伙快笑哭了,牙儿笑得很可爱又像只小狐狸,嬴界笑得很无奈又十分宠爱,很有当大哥哥的姿态模样,至于村长爷爷和山叔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几个小家伙。 “好了好了,快去准备准备啊,过几天就要举行启修祭祀了。” 村长爷爷刚说完,五个小家伙就跑得没影了。对此,村长爷爷只是慈祥的笑了笑。 “阿山啊,你也去准备吧,这事儿可不能马虎了。” “是的,族长。”张山恭敬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远去的背影消失不见,再望望天空,也不知看的那里,或许是远方。 村长爷爷不禁皱了皱眉头,褶皱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希冀,眸中有某种隐晦光芒在绽放,“这一次,可以应该成功吧……” 月光照耀在老人身上,整个人显得神圣不可侵犯,背影在地上拉长延展,似乎生出了九头的鸟,迷幻而飘渺。 第4章:盛装,兽骨,祭祀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四章:盛装,兽骨,祭祀 太阳初升,朝气蓬勃,淡金色的光华洒满大地,照出一片清明,谭山村一片欢悦,开篇喜剧,结局未知。 今天是个普通的日子,是村里的平平常常日子;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是关乎部落传承的日子;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是那未来无上至尊崛起的日子。 “老姐你快点啊,今天可是我的大日子!可不能迟到了啊。”小胖子声音最是急不可耐,一大早就兴冲冲的起床了,一改平时睡懒觉的习惯。 “死胖子,要不是今天日子特殊,我一定揍得你连爹娘都认不出来。敢说我老!”舞乐姐一如即往的脾气火爆,大大咧咧的天天训着小胖子,似乎以此为乐,乐此不疲。 小胖子不似过往一般嬉皮笑脸,玩儿心似海,也不像平日里邋里邋遢,反而穿着十分考究的祭祀服,胸前挂着一串兽牙项链,一脸严肃,就仿佛瞬间长大了五岁,却有些像个神棍。 舞乐穿一袭紧身红裙跟在舞帅身后,风风火火,十六岁的她不仅性格火爆,身材也是高挑火爆。山里长大的孩儿不管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身高都是不低的,所以十六岁的舞乐已经开始展现其女性的魅力了,火爆的身材,俏丽的面容,在一袭紧身红裙的衬托下,勾勒出动人的曲线,十分吸引人。 这样的装束一般时候是见不到的,只会在重要的日子才会穿,很显然舞乐对舞帅的爱护程度和她揍舞帅的次数是成正比的。 “姐姐呀,您就不要计较这个字眼了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快点嘛。”小胖子确实是心急火燎,启修可是他这一生中的大事儿,从此也可以看出来他有多怕舞乐姐。 “哼”,舞乐也知道今天对舞帅多重要自然不会计较。 “是小帅和乐乐呀,来这边,先准备准备。” 这些是村里的老人们,慈眉善目,他们已经很熟悉启修祭祀了,毕竟参与了很多很多次了,同时他们也很注意祭祀的仪式和礼仪。所以,他们还要对舞帅的服装再调整调整,教导教导小胖子该有的礼与仪。 另一边,王峰在母亲的带领下也出现了。 “小峰啊,等下可要注意礼仪。”王母慈祥的在一旁嘱咐着,生怕自家崽子没做好,影响以后的成就。 “娘,俺知道了!”王峰大步流星,一步不停,不过确实扶着自己娘亲的。 王母穿了一身庄重的麻色衣服,很有仪式感。山里的女人也是难得穿这样的服饰。 王峰和舞帅不一样,他没有穿祭祀服而是一身兽皮铠甲,覆盖全身,肩头还有两个凸出的骨刺。王峰本就强壮高大,皮甲加身看上去威武雄壮,很有力量感。这也是他的梦想,要成为无比强大的战士,保护村子。 值得一提的是,这身皮甲是他自己制作的,就是为了这一天,虽说其中大部分材料不是他自己亲自获得的。 不过,启修者所穿的装束还是很挑剔的。 “小峰还有小峰妈,来这边,我们再为小峰整理整理。”这是村里的大妈们。 接着是李涛和他的哥哥李虎。 “大哥,我,我有点紧张。”李涛小声地说着。 “没事儿啊,你大哥我当年也是参加过启修的,没什么好紧张的,心态放平咯。” “嗯嗯,好。” 李虎今年十八岁,早就已经是村里狩猎队的成员了,一身肌肉横起,气血惊人。值得一提的,李虎是村子里狩猎队下一任队长的候选人之一,这可是很大的荣耀了。 而李涛与之相比就显得十分瘦小了,场面就有点奇怪了。不过,今天李涛才是主角,所以李虎有意无意的在衬托他。毕竟在村里主要是看男人们的,可不能让小涛涛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影响以后的成长。 李涛和小胖子舞帅都穿的是祭祀服,不一样的是李涛胸前挂着的是铜牌而非兽牙。两人此时的气质也不一样,如果说王峰是战士,舞帅是神棍,那么李涛就是军师或谋士什么的了。 同样,李涛兄弟二人被村里狩猎队的大哥和大叔带过去完善准备了。 至于最后出来的就是嬴界和白灵儿了。 五岁的嬴界没有王峰的强壮高大,也没有舞帅那么胖,李涛那么瘦,身体还勉勉强强算得上修长有力,而三岁的小牙儿就要比嬴界矮两个头了,就一个小矮妞,不过是一个可爱到爆的小妞儿。 嬴界白衣如雪,一手牵着身穿雪袄的白牙儿,一手持着他的黑刀放在身后,不急不缓的走着,神色淡然如水。他们就像是苍茫天地间的白色精灵。 此时的白牙儿俨然是位小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嬴界就像是大部落贵族的少公子,风姿卓卓,引来众人注目和惊叹。 其身后两人便是族长白谈和狩猎队长张山,两人也在感慨,“小嬴界的气质太过非凡了。”他们两人是去过大部落的人,而他们在那里见到的一些公子哥儿怕也比不上嬴界的气质。 两人相视一叹,觉得这天地真是不可测呀,造物主还真是难以琢磨,总有些人受这天地钟爱,嬴界如此,白牙儿也是钟灵毓秀。 嬴界只有一个人,所以他只能陪着白牙儿,其实他还是挺想陪着白牙儿的,这边也没有人来招呼他俩儿,因为他们已经准备充足了,连村里的老人们也挑不出半点不足之处。 一个古灵精怪,一个有着不符年龄的成熟,都是常人中的异类,真是不知是好是坏? “族长好!” “村长好!” “好了,不多说其它了,今天是村子无比重要的日子,我们直接进行正事吧,祭祀现在开始。”族长白谈站在最前方,是祭祀的主持者,潭山村的村长,潭山族的族长。 村民们都安静的下来,静静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村子平静了下来。 嬴界五人并排站在族长的身后,神情肃穆,似乎他们在这一瞬间都长大了。村里其他人围在四周,同样表情严肃。 “请祖像!” 祭祀第一部分就是祭祖。祖像一人高,不知所刻何人何物,普普通通,被两个大汉恭敬的抬了上来下去,轻轻的放在了正中央。 祖像不知刻的何人,但这是祖宗传下来的,是启修的关键之物,唯有激发祖像中的某种神秘力量,才能对孩子们进行启修。 可以说,祖像关乎着一个部族的发展和延续,所以一向被保存在村里的祠堂里,有专门的人“照顾”。为了今天,所以把祖像请了出来 “上兽骨!” 村里的好几个年轻汉子将好几块成人大小的兽骨抬到了祖像前。这是村里狩猎储备,是祭祀必备之物之一。 兽骨是祭品,除此之外,还有各种的食物酒水、焚香案底的东西,这些都是用来献祭给祖像,换取启修的力量的。 “拜祖像!” 其他族人神色崇敬注视着,嬴界五人恭恭敬敬的三拜祖像,态度诚恳,心灵无瑕,动作行云流水,很是标准,浑然天成。 这是古老的仪式,心诚则灵,需要虔诚的祈祷,才能得到先贤的庇佑和赐福。虽然不知道其中的道理是什么,但是不妨碍后人的恭敬。 “赐福祐!” 族长干枯的右手上突兀出现一团灿金色的光团,直接注入祖像之中。像是一把钥匙,打开尘封多年的古老大门,散发无穷的奥秘,推开就是另一个新的天地。村民们崇敬地看着白发老者,这就是他们的族长,他们的精神支柱。 “启修行!” 白昼之下,光华璀璨,风云忽起。这可以说是仪式的最后一步,接下来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与旁人再无关系。 石质祖像金色光芒大发,那是一种无比温暖的光,宛如灵山上盘坐的大佛,佛光普照,照耀众生,却又不尽相同,光芒四射搅动无边风云。 嗡 嬴界五人和兽骨等祭品同时消失在这光芒之中。 “祭祀休!”一声暴喝起,风已平浪已静人已不见。 “行礼退!”村里所有人全部恭敬跪下行礼,然后各自安静退回自家中等待。这不仅仅是潭山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习俗,也是古老流传下来的传统。 所有村民都慢慢散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就只剩族长白谈一人注视着暗淡无光的石像,脑海里回想这些孩子长大的一幕幕场景,下意识的喃喃细语,“小家伙们,希望你们都能够有很大很好的收获吧。” 说完他也走回宅子里,望天无语,怔怔出神,不由想起了故老相传的预言,“天地乱,时空断,万灵禁绝处,绝世至尊出……”。 “呱呱呱……” 除了这只吵闹的乌鸦似乎在回应他的话外,一切安安静静,诡异而平静,恰似暴风雨前最后的的宁静。 …… “你说,我们要不要干预一番。” “你想再死一次就去,别拉上我。” “别说得我们好像还是活人一样,都这样了,还怕什么。” “你已经癫狂了,距离彻底湮灭不远了。” “再不疯狂,我们也没有机会了。” “随便吧。” “你不也心动了。” 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两个无处可归的幽魂在窃窃私语。 …… 第5章:异象,天机,天灾人祸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五章:异象,天机,天灾人祸 天地间只剩一石像伫立,仿佛无论是天塌还是地陷它都亘古永存,历经人世沧桑,与世不朽。 可是谁也没有看到,那钟形石块顶端血光一闪间,整个天空被渲染得血红一片,与乌鸦的血眼一样红得渗人,剑藤通体迸发绿光,同样照耀了小半片天地。方圆百万里各类有灵智的生灵纷纷奔逃,不敢靠近潭山村一步,其中有实力通天彻地的老妖怪也都惊慌失措,亡命奔逃。 他们同样没有看到血色和绿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渲染苍穹变幻,但察觉到天地冥冥间的变化,神秘古奥,诡异莫测,很危险很危险很危险,只有远离,才能安全。 而五个迷失的灵魂对外界一无所知,飘散在各自天地间,经历着似是而非的场景,沉浮游荡,不知所为。 …… 小胖子舞帅变成了个大胖子,身穿古朴考究的星光法袍,整个人立与璀璨星河中,与星辉交映,朦胧幻灭,像个神棍。 他手握法杖,轻轻一挥,改天换地,时空变换成局,星河斗转如棋,布局苍穹下,谋划万古间,天地为之动荡。 大个子王峰身体魁梧无比,整个人被包裹在狰狞厚实的铠甲之中,周身血气激荡,纵横在无数奇形怪状的敌人中,浴血杀伐,百死不悔。 千百人屠,尸山骸骨,血流成河,凡立身处皆是战场,杀伐无尽。 书生李涛手握羽扇、头戴纶巾、身披鹤羽大氅,端坐通天高楼上凭栏而望,似在等待什么。 羽扇所向万军攻伐,弹指一挥间一切成灰。 运筹帷幄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绝代权谋,无双心术。 古灵精怪白牙儿矩阵的独立九天上,横箫星空下,白凤环绕,霓裳飘飘,端似九天玄女下凡。 为一人鸣箫,为一人起舞,为一人等候。 佳人如梦如幻,回眸一笑百媚生,端端是祸国殃民 …… 未来之景还是一场虚幻? “咦!这里是哪里呀?咦?那个血衣人是谁呀?”仿佛度过了悠长的岁月,跨越了无尽的空间,又仿佛回到了无尽时空岁月之前。 小嬴界此刻飘浮在天空中,没有身体,只有灵魂,但他自己完全感觉不到,他只感觉自己动不了,十分难受。 他看到了一个血衣人,感觉有事虚幻的,不由想到,最近自己咋是老做梦呢! 似乎听到了嬴界的声音,血衣人回身望了过来,望穿时空,这一眼成了永恒,,,成了,轮回,,,, 白色的巨龙腾飞呼啸苍穹,喧嚣四方;青色的藤蔓缠绕在巨峰之上,剑意勃发;血色的人影矗立山巅眺望这天上人间,血衣染血,血红的发凌空轻扬恣意飞舞,血红的瞳中星河幻灭时空崩毁,血色的荆棘似亘古的背景散开浓浓血腥,大概“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血染的天下……那人,仿佛苍天,亘古唯一。 “啊!”嬴界瞬间惊悚了,没由来的恐慌了,就像匍匐在地的蝼蚁面对翱翔天际的巨龙,身体瑟瑟发抖,对面气场是在太强了。他感觉自己要死了,死是什么,他不知道,应该就是眼睛一闭就再也不睁开了吧。那一年他三岁,他在荒野中看见一只小猫闭上了双眼就再没有醒过来,这应该就是死吧。 咔、咔、咔、咔 此情此景好像不能出现太久,无数的裂纹如蜘蛛网般蔓延,应该是有某种强大到极致的力量毁坏了这一切,让一切不可追溯,不可见,不可闻。 砰,眨眼的瞬间,嬴界的意识模糊了,人影再也看不清了,好累,好累……恍惚间,天地间传来一声叹息, “我再也无敌了!太上已忘情亦或太上本无情。” 那是时空岁月的主宰之声,响彻古往今来,霸道无边,可嬴界却在这一声叹息中感觉到了即使万古岁月都无法磨灭的刻骨悲凉与无奈,或许是错觉吧…… 血绿色的光芒起落间,天地无情变换,沧海桑田,物非人非。 嬴界在天地间沉浮,在这时光长河中游荡,犹如一只孤魂野鬼,无家可归…… 无边的苍茫大地,无数的疆域上,无数的族群像是冥冥之中约定好了一样都在进行着这样的启修,无数迷失的灵魂在同一时刻飘荡在天地间。 或相同或不同,很多地方出现了百年、千年、万年、千万年、亿万年甚至更加久远的岁月中都不曾见到的天地异象,震撼了人世间。 …… 有一个白发小孩儿始一启修,便引发亘古罕见十日同天,天地异象混乱,光辉无限,照耀诸天; 伽蓝寺旁小和尚双手合十,虔诚打坐,他的身后出现众生佛国,三千古佛盘坐天空,佛光普度众生,禅唱醒扼万灵; 有个少年眸中蕴剑,锋芒无限,头顶九星连珠,古来罕见,吉凶难料; 有个少女眉心印雪,她出现的地方出现了漫天飞雪,下有金莲遍地,上有金光绚烂,宛如一幅美艳惊世的泼墨山水画; 有的地方出现了万千恶魔,惊悚如末世炼狱; 埋骨坟地里冲出一片血海,海中尸骨沉浮,血海淹没一切,煞气直冲九霄天阙; 无垠星空中出现了星空王座,皇道之气无穷无尽,昭示着未来的星空下无敌者; 极乐净土中出现了万古唯一的孩童,浑身散发金光光芒万丈,背后九重神环加持宛如神灵,醒梦之间悟遍世间法,呼吸之间蕴含天地理; 有的地方万兽奔腾,吼声震天,妖气动荡,宛如绝世大妖破土而出; 帝阙沉寂万古莫名惊动,光芒万丈,于虚空中凝结帝座,似乎等人前来,等那个万古无敌的人; 有的地方…有的地方…… 异象连连,百花绽放,天机已然莫测,世间风云将起,大世将起,世道无相无常。 …… “这样好吗?” “你问的是哪个方面?”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你这样做真的考虑后果了。” “桀桀,我又没有看见,我怕什么!” “那是禁忌,不是我们可以触碰和参与的。” “好了,你不也出手了吗,反正我们谁也脱不了干系了。”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最后截断的力量有多么无可匹敌吗,你难道没有看见那一双眼!?” “又如何,天命有缺,未来可期。” “逆天改命,祸乱苍穹。还真是上了贼船,想下来都不可能了。” “无所谓了,反正已经这个鬼样子,你我真的还有何惧!!!”绝望的人无所畏惧。 …… “大哥,你觉得,这异象是好是坏,是凶是吉?”男子看着漫天的混沌气,担忧不已。 “人力有穷尽,天地不可测。这段时间天机混沌,无法感知,何谈凶吉。”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会有古来罕见之变局发生?” “这天地意志非你我所能左右,静看风云起落,闲居大世内外。” “多思无益,传承与廷续为重。” “是。” …… “宗主,这般异象怕是不祥啊,应早些防备。” 此地鬼哭狼嚎,阴深恐怖,不是阴风阵阵,端是可怕。 “无妨,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我是担心这些小家伙。” “浅水养不出真龙,温室里如何生长参天大树,未来都是这些孩子们的,早做准备吧。” “好,我立即就去安排。” …… “老怪物,你这徒弟可不简单啊,十日同天呀!” “我的弟子自然都不凡,而天儿更是其中最为耀眼的,将来注定超越我,万世独尊。” “哟,口气这么大!万世独尊!?” “哼,老混蛋,不服气就让你那四灵同生的徒儿来比比。” “会的,会有争锋之日。” “又是繁花盛开的时候了。” “究竟谁是这无比璀璨大世的第一人,力压万世天骄,独立九重天阙?” “待我花开后百花杀,杀出一条残酷天路。” “对啊。” …… “嘿嘿,终于机会终于来了。” “真的?” “不错,当下一代成长起来,我们就有九成把握覆灭他们了。” “不要这么乐观,难道你不记得当年我们是怎么失败的吗?” “哼,要不是我族腹背受敌,早就一统此界了。” “你呀,这么多年还不改这臭脾气,世事无常难免会出现意外,当年就出了个意外。” “哼!不会再有那样的意外了。” “难说了。” “你们两个别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别在这里废话,厉兵秣马才是正事,要是耽误了,你我都无颜见先祖了。” “好,不吵就是。” “哼!” ……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看着玄色的龟甲崩裂开来,天地顷刻色变,无尽雷电垂落淹没了山脉,生机荡扫绝灭,却见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无尽雷海,竟是毫发无伤,衣袂无损。 但是他踉跄着,宛若失心疯,嘴里喃喃自语, “黑暗降临世间,光明若隐若现,众生浑浑噩噩,万灵苟延残喘,难道这就是最后的结局了吗?我不信!” “哈哈哈哈哈哈,,,,,说什么天灾,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人心不足,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啊!” 这人又哭又笑的四处游荡,跌跌撞撞,这就是个疯子,狂徒。 …… 北辰的星光散落大地,昭示着王者之途。 红绿色的光交织成一片天地,笼罩了整个潭山村,无人知无人哓此地惊变。 第6章:染尘,修炼之始,谎言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六章:染尘,修炼之始,谎言 始一出生,每个人都是个孩子,所有的孩子都是一尘不染的纯洁的这个世界的孩子。 从一出生开始,每个生灵都会染上尘埃,在以后的生命历程中越积越多,直至死亡,最后一切又重归于这天地。 除了刚出生的孩子纯洁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染上了尘埃,这是无法避免的,其实也没必要避免,正是因为这些不同的尘埃才显得每个人的独特。 凡人之所以寿命短暂,就是身上的各种尘埃太多了。而修炼,也就是清除自身的尘埃,以求更久远的寿命。 所以,修炼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就是追求长生,也可以认为是除尘或者出尘,强身健体,延长寿命。 当然,这只是各种理论中的一种而已,众说纷纭,难以统一。 染尘一说始于何时何处何人,一概不知,这是时间长河中的隐秘,早已湮灭。 …… 九天之后 五彩的光芒依旧笼罩整个潭山村,所有村民都默默地望着天空,虔诚的祈祷,这是他们的孩子,这是他们的过去和未来呀,这是部族的未来。 灿金,翠绿,碧蓝,血红,土黄五色同天,直冲九天,整个世界都被映成了五彩,宛若仙界。 …… “这是绝世的异象,远胜你我当年,亘古罕见,可惜没有人知道,有些可惜。” “五行混生,恒古罕见,知道了也不会是多好的事。” “这是惊世的潜能,这里是无边的造化之地啊。” “不然,我们也不会选在了这里,也不会存在了。” “弱肉强食,不变的法则,造化同时也意味着灾祸。” “与我何干。”暴戾恣睢,愈发疯狂。 “相生相克,缺一不可。”似乎在提醒或者谋划着。 …… 随着五道身影的同时出现,祖像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平淡无奇,似远古遗迹的弃物,陈旧,沧桑。漫天光华转瞬消散现出人影,五道身影正是嬴界,白牙儿,舞帅,王峰和李涛。 祖像何来,并无记载。 五人气质大变,不再似小孩儿,而是经历世事走过了沧桑的人,而且五个人的气质大不相同。这正是启修最为神奇的地方,自古如是,不知起源,让进入其内的人沾染上是自己而又不是自己的气息,久久不消。 染上未来之影是否也是一种尘埃,不得而知。 齐齐转身,五人对祖像恭敬拜伏,虔诚无比,然后眼前一黑,除嬴界外的四人全都昏倒在地。所有人都默默的看着,并没有动作。 “再拜祖像!”村长大人先喊了一句,而后所有人跪拜祖像。 “请回祖像!”随即两个壮汉抬着祖像送回了村里的祠堂。所有人面色一松,而接着眉头又是一皱。 然后,村长带着所有村民迅速冲到了祖像前,将四个小孩儿轻轻抱起。 “好了好了,先将孩子们抱回家去,好好照顾,明早再到我这儿来,我为这几个小家伙完成启修的最后一步。” “好的,族长。” 村长慈爱的看着五个小家伙,但还是有些奇怪的盯着嬴界。村民们也奇怪的看着嬴界,因为以前从未出现过这样不正常的情况。不是晕倒了不正常,而是没晕倒才不正常,就村里人所见所知每个启修的孩子出来都会晕倒的,而嬴界却没有。 就连见识广博的白谈族长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情况。 没有看舞乐等忙着将昏倒的小家伙抱回去,也没有看满是奇怪的大叔大婶们,嬴界把目光投向了村长,“白爷爷,我先回去了。”说着,不在乎所有人的目光,自顾自地走着。 确实是毫不在乎,此刻的嬴界一脸冷漠,背影萧瑟,带孤独的意味和莫名的哀伤,渐行渐远,那似乎是另一个人的模样。 “村长,要不要去看看小界呀,他这个样子不是很正常啊。” “不了,小界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父母,所以比同龄的孩子更加独立,更加成熟,虽然才五岁,但是他自己有分寸,既然没有和我们说什么,就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想来也是启修的影响,明天就好了,还是照顾这几个孩子吧。我先带牙儿这丫头回家了。” 村名也是知道启修对孩子们的种种影响的,染上一些不属于自己又是自己的气息,说着很绕,但是简而言之,就是通过启修投射了一丝未来之影在现在的身上,因为年纪小未修炼,几乎所有人都承受不了这样的映射,所以才会昏倒,而小嬴界是个异类,让人惊疑。 不过,村民们十分信任族长,既然族长都说了没事了,那么他们也就不用过多关心了,各自散去。 “好。”白谈族长关怀一笑,解释了一番,佝偻的身子抱着牙儿走了。 听着族长这般说,村民们也就放心了,开始各干各的活了,这场重要的启修对这些族人来说算是结束了。(对于潭山村所有的村民来说,他们就是同一族的,尽管并不同姓。) 只是老人在抱着孙女回家的途中眉头一直紧皱,不为其它就为嬴界的反常情况,毕竟是走出过村子的人,见识非其他的村民可比,而嬴界的情况让他惊凝不定,这孩子是他几年前从外面捡回来的,身世可怜,让他很心疼,同时也是他最看好的孩子。 但是他确实没听说过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在任何记载里看到过。 再说嬴界一脸孤寂冷漠的回到了他的小房子,沾床就倒,倒头就睡,不省人事。现在的他才是个小孩,傻傻可爱,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角挂着傻笑和口水。 房外一道身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看见小嬴界没事儿,叹了口气就走了,他是张山。 可是,山叔可以关怀小嬴界的安全,能够照顾着他,却也为他觉得很心酸,这个小家伙过的不那么容易呢,为什么其他的孩子就有爹娘,为什么当别的孩子参加祭祀的时候有人陪,祭祀完了有人照顾,而他却没有?只有一个人独自回到只有一个人的家,一个人独自生活。 梦中 小嬴界又来到了一个奇特的世界,宛若现实。 他又见到了那熟悉而陌生的一幕,还是那一人,只是这次人影却是模糊的,也只有一个人没有其他,同样血红的发,染血的衣,嘴角似有似无的哭与笑,复杂至极。 那人身后是一条亘古奔流的长河,流淌不息,贯穿了所有,容纳了所有,掩埋了所有,葬下了一切。 那人在其中纵横,撕裂了所有,打破了一切,来到了小嬴界的身前,小嬴界早已呆住。 “你好,嬴界。” 悠远的声音仿佛隔着万古的岁月传来,以至于小嬴界没有听清,那人叫的是嬴界,还是叫他“应劫”,但是不妨碍小嬴界感受那人的亲切,即便隔着无尽的时空岁月。 “你是谁呀?” 小嬴界弱弱的问了一句,他确实很弱,就像蝼蚁一样。 那人不语,好像不想说,又似在沉思,或者想着措辞,良久,“就当我是远方的友人吧。”那人开口很慢,感觉很困难,但是中气十足,感觉可以荡扫宇宙洪荒。 “你是来找我的吗?”小嬴界并不懂那人的话,只是从呆滞的状态变得懵懂而已。 “没什么了”,那人突然伸手,修长有力的手指毫无意外的点在了小嬴界的眉心。然后, 瞬间崩裂,所有画面灰飞烟灭。 草屋 小嬴界惊醒,冷汗流了一背,头痛欲裂。 隐约间,小嬴界忆起了梦中最后的画面,天地崩毁,时光碎灭,那人无奈,似有血淌出,震动了岁月长河。 似有似无的叹息从无尽时空之外传来,传入了嬴界的耳, “修炼之始,是为‘太初’,你,记着……” “修炼之始,是为太初。” 小嬴界呢喃细语, “可太初是什么?你又为什么要我记着?你又是谁?你来自哪里?你认识我吗?” 小嬴界甚至在潜意识最深处认为,那就是他的亲人,不是父亲就是叔伯,因为那种血浓于水的亲切感他从来没有感受过,泪水从稚嫩的脸颊上滑落,悲伤如影随形,任何人都无可遁形。 小嬴界可以不懂那个人说的话,但是他不能忽视那种他一直渴望却不曾拥有的感觉,那种有父母的感觉,可是为什么当初要抛下我! 小嬴界脑海里全是轰鸣,为什么!!! …… 灵魂摆渡岁月,肉身争渡红尘,换来的是一场空?那还追逐着什么虚无! 你是谁?我是谁? 你是我心中的渴望,我是你失落的过往。 …… “我到底是谁?” 小嬴界人生中第一出现如此刻骨铭心的深思与穿越千年般不肯被磨灭的巨大悲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嬴界仰天的狂啸只在石钟内部回荡,钟体欲裂,却传不出去,只因为这声音不是现在,而是过去与未来,不是现实而是幻梦。 自以为的清醒,原来还是一场幻梦,在梦中又做了另一个梦,一个接着一个巨大的谎言,自圆其说…… 第7章:体之开启,修炼境界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七章:体之开启,修炼境界 睡梦中的嬴界突然哭了,他没有醒,不会看到身边没人陪他、照顾他,自然也不会有人可以看到这满脸泪痕的小孩孤独而哀伤的表情,或许他自己也不曾看过吧。 同一时刻,小屋旁的钟形石块顶端突兀的闪动着一缕血红色的光,仿佛感受到了嬴界的哀凉与心酸,要替他向世界宣告血与伤的惨烈和颠覆天下的执着与疯狂。 乌鸦呱呱呱地叫着,似在呼唤远方的同类,以免自己太孤单。 孤独,真的很可怕。 而白牙儿,李涛,舞帅和王峰四人同时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们都长大了,站在一条不知名的诡异的大河的两岸,他们四人无恙站在河的彼岸,而对面河的此岸嬴界浑身是血,他身后战火纷飞但他毫无知觉,在血与火中微笑着挥手,那是告别,那是悲伤,那是深深的无奈还有刻骨的温柔,不渝的爱和不灭的执念。 没有人能读懂他的笑,那是夹杂着无尽过往,那段他们没有参与的漫长时光。 四人想过去找他,但是惊悚的发现,他们根本跨越不了眼前这条不太宽阔的河流,仿佛隔着他们之间的是无穷岁月,遥不可及。 梦至此断绝,一滴泪划过了长河,划破了空间,划开了时间,划断了一切的一切,落向未知。破碎梦境,四人惊醒,冷汗湿了衣襟,对于他们这无疑是个恶梦…… 这一天结束,同样的景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同样的世界有着不同的他们,或时间或空间的错位与重叠。 第二天一早,嬴界五个小家伙就一起来到了村长白谈的房间。 奇怪的是,白牙儿四人并没有任何异样,好似那个梦不曾出现,或是被遗忘了或是被删除了!?而嬴界也是很正常,完全没有了昨日刚刚完成祭祀时的气质。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从五个小家伙身上扫过,基本了解了他们的大致情况。 不等他开口,小胖子舞帅就凑了上来,“族长爷爷,族长爷爷,我是不是可以修炼了!?快点教教我嘛!”其他四个小孩儿也是热切的看了过来,一双双乌黑的大眼睛里全是兴奋的光,热烈的渴望。 老人目光一顿,又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嘴角裂出欣慰而高兴的微笑,“好好,先让爷爷给你们说说这修炼。” 五个小家伙立时就地坐下,坐在垫子上围着老人身边,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兴奋与好奇,脖子伸的老长,等着老人继续讲,此时也没有其他人来打扰这一老五小,因为这是关乎部族传承和发展的大事,容不得马虎。 老人面容一肃,咳嗽一声,沧桑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修炼一途便是与天争,与地争,与妖灵争,与凶兽争,与人争。”老人听了下来看着他们,表情凝重,毕竟几岁大的孩子没有见过世界的残酷,并不能理解这话。 果然,五个小家伙都是一脸茫然,不明白其中深意。 “爷爷,为什么要争啊,像在村子里一样,大家高高兴兴的生活在一起,其乐融融不好吗?” 白牙儿尽管古灵精怪,但还是不理解,毕竟她是个孩子不谙世事纯真无邪,其他小家伙同样如此。 “好了,不用管这么多,但一定要记得爷爷这句话,你们长大后就会懂了。” 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几个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老人接着说, “修炼的人叫修士,而不修炼的叫凡人,所谓仙凡有别,就是这个原因。与修士相比,凡人真的就像是蝼蚁,能够被轻易碾死,唉。 你们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能恃强凌弱,以修士之身过多杀戮凡人,故老相传,凡灵众多能与巅峰修士清算,切记切记。” 五个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没有打扰族长爷爷,认真的听着,老人也认真的讲着。 “就爷爷所知道的,修士从低到高分为四个境界:体境、灵境、神境和神境之上,而每个境界又分九重天,各境界之间差别犹如天堑,每一重天之间也是差别巨大。 体境一重天的修士都要强过百个凡人中的顶尖高手,而体境二重天的修士更是碾压一重天的修士,越往后差别更大,往往高一重天修为的修士就能轻易灭杀低一重天的修士几十或上百个。 而神境的修士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宛若神明。传说中,神境之上的大能们更是脚踏天地山河,手摘日月星辰,动则毁天灭地,纵横乾坤中。” 老人说得很是激动,小家伙们听得更是如痴如醉,大眼睛里直冒小星星。 “族长爷爷,您是什么实力呀!?”王峰眼中满是憧憬,幻想着未来的自己,心中顿时豪情万丈。 “爷爷呀,仅仅是灵境一重天。”说着,老人右手上冒出一团绿色光华,很是柔和。 “哇,好漂亮呀!”小家伙们立马围上前去,盯着老人手中的绿色光团看个不停,一脸好奇、崇拜和渴望,渴望自己也能做到这样,却不知这一光团有多么恐怖的威力。 好一会儿,在几个小家伙不舍的注视下,老人收了绿色光团。 “你们几个小家伙可不要好高骛远哦,你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开启自身的修炼之始。爷爷给你们说呀,要想达到爷爷这个境界,你们可要加紧努力哦。” “真的吗,族长爷爷?” “当然是真的啦!” “耶,我们可以成为修士了,可以变强大了!” “好了好了,让爷爷给你们讲讲基础吧。”老人讲得神情激动,小家伙们听得聚精会神。 小嬴界突兀想起梦中人的话语“修炼之始,是为太初”。可是,他不知道什么是太初。同时,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心痛的感觉,好生难受,不过小嬴界并没有流露异样的表情,许是习惯了吧。 “首先,你们要了解,身体是一切修炼基本,只有身体强大了,才能晋入更高的层次,更加强大。所以,修士的第一境界便是体境。而我们又要怎样才能强大我们的身体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哥哥跟我说过,吸收天地间的灵气用以强大自身?”李涛激动的大叫,好似献宝一样。 老人微微点头,“没错,就是如小涛所说。但你们知道怎么吸收天地灵气来强大自身吗?”小家伙们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爷爷告诉你们呀,就是在我们的身体里面存在着一片海,让海里出现一座岛,只要让外界的天地灵气接触到它,之后你们就能开始你们的修行之路了。” “爷爷骗人!我们这么小的身体里面怎么可能有海,虽说我没有见过海,但是我可是听爷爷给张叔说过,海就是要比我们村子旁边那个水潭大千百万倍的大水潭,怎么可能在我们的身体里面。”好吧,海这个时候变成大水潭了! 其他小家伙也是不信,老人摸了摸白牙儿的小脑袋,“小丫头听爷爷说完嘛。爷爷说的海不是一般的海,它叫生命之海,就是我们的生机,但凡生灵都有生机,生命之海是它汇集。而那座岛叫生命之轮,只有拥有了它,我们才可以修行。” “族长爷爷,我们怎么看到我们身体里面的海,怎么让海里升起岛屿呢?” 嬴界一脸不解,眉头深皱,满是思索之色。老人赞赏的看了看嬴界,接着说,“爷爷现在就教你们如何窥视自身生命之海,升起生命之轮,开修行之始,悟体境之启!” 老人伸出略显干枯的手,一一点在了小家伙们的眉心,然后五个小家伙都陷入了混沌之中。 体境,顾名思义,重点在于一个“体”上。 有记载称,上古之时很多修士只修体魄,凭借强大的身体就能飞天遁地,移山填海,破碎虚空,毁天灭地。 所以才有“体魄才是根本”这古言流传,并不是无稽之谈,而是确有其事,只是而今时代不同了,天地经历了几次大变,已经变得不同,进入了末法时代,太多的道法、秘术、神通、法决早已失落在了岁月洪流里,再也无法重现于世间了。 体修就是其中之一,早已没落,而今时代已不见其身影了,偶有体魄强者也只是昙花一现,并不纯粹,虽惊世,却未传世,逐渐消亡了。 至此,只剩下体境了,虽为修道之基倍受重视,但却不复当年盛况,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但是不管如何,体魄终究是根本极其重要,凡大势力皆格外注重于体境筑基,反而一些目光短浅者在追求境界法力。 体境就是强横自身,锤炼体魄,扩张生命之海,为未来打下根基。 而灵境,是修士与天地的沟通之始,沟通、吸纳、运转、凝炼、掌控、使用天地间的灵气,化外界的游离“气”为自身内在的“炁”,沟通天地,道法自然,寻仙追道,登修炼之峰巅。 可以说,体、灵二境是修炼的基础,是修道的起点,是一切的初始。 然,如今修士已迷失了,追逐着虚名浮利,只看着境界高低,而忽视了根本,实属舍本逐末,奈何?奈何! 忽明忽暗,似懂非懂。 第8章:五灵体,算天运道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八章:五灵体,算天运道 “所有的开始都有结局,所有的后果都有缘由。一如当年我在苍月青树下遇了你,而今你在血月火羽下见了我。”这是老人的手点在嬴界的眉心后,嬴界脑海中出现的话语,莫名其妙,一闪而逝,不留痕迹。 修炼法诀,嘱咐话语…都随着那一指点入了小家伙们的脑海里,无比清晰。 “这天地间的灵气有不同的属性类别,大致分为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九类,而每个人一般只能吸收其中一个属性的灵气。根据祖像所显示的,小峰是金属性,小涛是木属性,牙儿是水属性,小界是火属性,小帅是土属性,你们五人合起来便是五行俱全,相生相克,很是非凡。 现在,你们分别努力去感受这天地间各自的五行属性,然后念修炼法决,凭借精神引导灵气进入各自的身体,灌注进自身的生命之海。”庞大的绿色光团笼罩了一老五小,隐隐有天地之力在其间流转。 “其实,我们身体本来是可以吸收所有种类的天地灵气的,但是,每个人的资质不一样,对于不同种类的灵气的契合度、吸收速度与程度参差不齐,所以就导致了其中一种最为契合吸收最好的灵气压制了其他的灵气而使我们只能吸收特定的一种灵气。同时,吸收多种灵气比一种灵气更难晋级,简单的说就是吸收一种灵气需要一百天可以晋升一级,而吸收五种灵气就需要至少一千天的时间,修炼速度极慢,而且实力不够强,所以这样人是不适合修炼的。” 白谈村长的话语在五人脑海中回荡, “而天地之中从不缺少奇迹,所以便出现了确实只能吸收一种灵气的人,而他们的天资比一般人强上很多很多倍,这些人被称为灵体,真正的上天的宠儿。比如,纯金属性的就是金灵体,纯火属性的就是火灵体,灵体之强以想象。” 说到这里白谈族长不由感慨, “孩子们,爷爷也没有见过传说中的灵体,但是爷爷告诉你们,就算不是灵体,未来的成就也不一定就低于灵体,所以你们不要气馁,脚踏实地一步步慢慢来。” ………… 可就在老人刚刚感叹完的一瞬间,短短一刻钟时间过去,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我…我…我感觉到了!”小胖子兴奋大叫。 “聚精会神,引导其进入你的身体。” “我也感觉到了!” “我也感觉到了!” “我也是!!我也是!!” “原来,这就是呀。” 舞帅,白牙儿,王峰,李涛和嬴界相继感觉到了天地灵气的存在,似乎是同时的,最后一句是嬴界所说,只是有些平静冷清,格外不同。 显然小胖子最先感觉到是占了地利,毕竟他是土属性。但是,五个小家伙感觉到灵气的速度太快了,就一刻钟,快到让老人觉得惊悚,难道是五行俱全,相生相克之理!? 老人不知道,但是无比高兴,部落强盛有望啊,体内沉寂多年的热血在燃烧,内心的夙愿似乎有了实现的希望! 这样的感悟速度他这一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是在那传说中听过。 虽然没有见过灵体,但是在各种领书中看到过有关的记载,灵体之强骇人听闻,就他知道的,修道之初感应天地灵气最快的灵体也是用了两刻钟的,而嬴界他们居然只用了一刻钟。 这一刻,老族长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面色通红就像喝醉的青年,手舞足蹈不知如何安放。 五灵体啊,传说中的灵体啊,整整五个,而且五行俱全,这是神话吗!五灵体诞生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偏野部落,这是何等的苍天福源啊。(老人已经认定了这五个小家伙都是传说中的灵体。) 老人忍下了想要仰天狂笑的冲动,更加关注几个小家伙的丝毫变化,额头间不知不觉布满了密汗,沧桑的脸庞上却刻上了难以遮掩的欢笑。 突然,一道五色的光柱从屋里直冲而上,划破天际,照耀大地山河。 村里人都被吸引了,全部抬头注视天穹,那眼里是爱与笑。无尽时空外,也有人为这道光侧目。 可是,来的快去得也快,五色光柱眨眼消散。 老人此时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这是传说中的异象啊。传说,古代天才在刚踏入修炼一途之时便会引出类似天象。 此时老人看向几个小家伙的目光有些不同了,除了慈爱与关怀,还有如火般炽热的望,仿佛在看绝世的强者。 但是,异变再生。嬴界身上腾起微弱的血光,老人没有看到;苍穹如血染红,覆盖了天下苍生,那里尸山血海,鬼哭狼嚎,倾覆,村里人看不到,暗中的人也没有见到。 …… “五神体啊,何等风采,若非如此这般了,我不择手段也要夺舍。”似惊羡又无可奈何,刻着深深的恨? “绝世造化地,万古难寻,我们也是运气。”显然,他们知道的比白谈族长多得多,“也亏我们在这里,遮掩天地,不然后患无穷。” 不够强大,是没有资格拥有某些东西的,也没有资格看到这片天地如今是何等的汹涌,天地色变,好似乾坤都要倾覆。 五神体出世怎么可能这么平静,必定是天地轰鸣异象连连,震惊诸天万界,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在遮掩,他们不能被发现,也不能让五神体被人发现,因为他们在苟延残喘,因为五神体也是祸端。 所以没有人看到天变,没有人知道震惊万古的五神体降世了。 但冥冥间早已注定,总有异数存在。 …… 在无比遥远时空的另一番天地里边,万古不可见的异象现世,震惊世间,不知多少深埋在地底深处的老怪物同时睁开了双眼,明亮、沧桑、深邃、意味深长,宛若黑夜中明亮的星辰,照耀乾坤。 此时,双月同天,一个月亮正常,清冷苍白;另一个则是血月,腥风血雨。 这一切因算而始,因运而终,始终之间有因果流转。 “双月同天,血月现世,灾祸临尘,血染天下!!!” 白袍老道仙风道骨,站在绝巅,望着星空,目中神光大放,死死盯着那轮血月,嘴角不断溢血,猩红刺目。 “不行,老夫定要算出灾祸所在。”老人双手迅速变换奇特的手势,引动星光降临,于虚空中刻下磅礴大阵,撼天动地。 噗 鲜血狂喷,老人白衣染血跌落山崖。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一白裙少女惊慌失措的从小草屋里冲了出来,接住了坠落而下的老人。老人双目睁开,血泪淌下,眼中一只血色苍龙之影若隐若现。 “东方苍龙七宿,青龙染血,血龙降世,祸起东方啊!!!”老人仰天长啸,伤重昏迷。 “爷爷,爷爷,爷爷!”少女泪落,梨花带雨。 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老人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 …… “哪条血龙你可看见了。” “那又如何,留待天儿将来斩他证道!” “老家伙,别太自信了。” “像我等这样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人,除了那条路还有什么追求,还需要畏惧什么吗。” “苍天无情,大地盛泽,乾坤造化,缘起缘灭。” “古语而已,老夫何惧之!” “你我道不同。” “不需道相同,只需道高低。” “十年后,你我弟子一战。” “我一直在等待。” “不相为谋,告辞。” “不送。” …… “报,,尘封无尽岁月的帝阙发生异动!!” “倾尽全力,找寻天上人间、红尘地狱。” “是,主上。” …… “时空的命盘转动,天命之人将现世,是友是敌?” “独善其身?” …… 又是一个梦 没有白色的巨龙,没有血色的荆棘,没有血发的人影,只有一朵纯白的雪莲花。 混沌浮沉,星河流转,华美绚烂的光芒绽放,纯白的花瓣是世间最美好的风景,缓缓的飘旋在天穹之上,不扫红尘宛若飞仙。 小嬴界站在了最高的山巅,好像小孩站在山石巨人的头顶眺望天穹,俯看苍生,显得稚嫩滑稽。 雪莲花越来越小,精致依旧,慢慢落在了小嬴界的头顶,像是给小嬴界加上了一顶璀璨的皇冠。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雪莲在小嬴界头上起落,似乎在表达亲昵,仿佛相隔了千百岁月,于时光的彼岸久别重逢,只有欢喜。 “你认识我吗?我认识你吗?” 没有人回应小嬴界脆脆的声音,这是他在对世界问话,举世皆寂,无人回答。唯有头顶的雪莲花瓣摆动,轻抚小嬴界的脸,却也在渐渐淡化。 这是他唯一的亲人?难道也要离他而去了吗? “不要走!” 雪莲花渐渐幻灭,老人的脸渐渐清晰。 又是一个梦吗? 小嬴界第一个睁开了眼,眼底血色的红莲怒放,赤焰汹涌,火势欲焚天。 红莲是复仇之花! “白爷爷,我可以回家了吗?” 声音沙哑,火光闪灭,火属性的灵气暴动,无可阻挡,能够阻挡那火热的焰,是否能熄灭那炙热的心,不可一世的执念? 但出奇的没有毁掉任何东西,也没有伤到身边任何人。 渐行渐远,渐渐停歇,老人看着那道远去的小小身影,眉头狠狠的皱起,这是怎么了? 第9章:时光七载,少年初长成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九章:时光七载,少年初长成 七年后,潭山村外,荒莽山脉中,少年初长成。 “靠!这个死变态。”看着百丈外的身影,一个胖子撇嘴嘀咕,这胖子正是十二岁的舞帅,此刻的他有点让人不忍直视。 小小年纪,就长成了一坨肉山,还是不高的的那种。看样子是有一米五的高度,一百五十斤的重量,很“般配”啊,有股得天独厚的厚重感。他穿着宽大的祭祀服,可能是为了纪念那一年那件事吧,那件改变了他此生的事,但也许是为了遮掩他那呼之欲出的肥膘。也是生活在这样的荒莽大山中的孩子,在这个年纪,才有这般的体格吧,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胖子不由唉声叹气,看看这一个个家伙身材怎么就那么好呢,天道不公啊! 胖子旁边是个穿着兽甲的壮汉,不知是怎么长的,这十二岁的王峰身高竟然到达了两米六的恐怖高度,浑身肌肉隆起,充满力量感,一只胳膊竟然和胖子这肉山的大腿一样粗,太吓人了 作为一个普通人只能说,要不要这么夸张! 王峰现在小山丘旁,竟有一种堪比此山高的气势。他目光炯炯的盯着百丈之外,战意盎然,全身散发令人吃惊的锋利之感。 再看靠在庞大古树上的李涛,他如今已不再像七年前那般瘦小了,一米六几的身高,一身肌肉发达,散发大自然的气息,如一棵人形古木,简直和七年前判若两人。 这或许就是这片苍莽大地对生活在这里的生灵最好的恩赐吧。 百丈外的一处深深塌陷的地方便是他们定睛注目的地方,那是三十丈大小的大型圆形凹陷。深凹之中是两道毫不成比例的身影,彼此对峙。 其中一个是只身长十三米高五米高的凶残猛兽地甲龙,全身覆盖坚硬狰狞的厚甲,长尾末端是颗肿大的骨刺,十分摄人心魄。 地甲龙是一种低级凶兽,但十分暴虐,堪比灵境二重天的修士,防御逆天,而且攻击性极强,是个很危险很难缠的家伙,即使灵境三重天的修士都不一定能讨得好处。 另一个身影,身高一米七,身体修长墨发齐腰,一身白袍飘飘洒洒有些小帅小帅的,周身有些灼热感,即使隔的这么远,依旧能够感受到。 那正是嬴界,十二岁的嬴界。两者在对峙着,寻找对方的破绽。 “你们说姐姐会不会有危险啊?” 空灵的声音从李涛靠着的古树顶端传来,清脆悦耳 “不会的,他就是个变态,不是他危险,应该说那只地甲龙危险了,虽说我是打不过那只禽兽。”胖子又开始抱怨了,为啥人与人的差别这么大呢,想想哥也是一表人才,天资纵横呀,怎么比那个禽兽弱呢?不知道他这个“禽兽”是在说谁。 “牙儿妹妹放心吧,你才刚刚加入狩猎队,第一次见到他猎杀凶兽,其实这种事他做的可不少,每次都是他赢了,没把握的事儿他可不做,遇到打不过的他早就逃之夭夭了。”王峰开口,他是五个人中第二个进去狩猎队的且是在八岁时,他也是年纪最大的,虽说只大了几个月但大就是大呀。 所以呢,他是见过嬴界经常干这种事儿滴,因为嬴界比他还早加入狩猎队,在七岁时,而胖子舞帅和李涛是九岁加入的,白牙儿是今年十岁才刚刚加入,谁让她是女孩子呢,谁让她是村子里的小公主呢,这就是不同的地方。但相同的一点,他们都是早早就进了狩猎队,可见几人不同寻常。 树顶,白牙儿站在树尖宛若凌空的仙子,周身水雾弥漫,一袭白裙勾勒动人的身姿,十岁的她已经有修长的身影,曲线已有起伏,白皙的脸蛋儿,精致的面容,三千青丝随风舞,她已经是个美少女了。 尽管胖子几个把她当作小弟,哦不,老大,她年龄最小,但胖子他们惹不她啊,因为那边那个变态,还有这飘飘若仙的女孩古灵精怪时可怕的魔女化“能力”,唉,无奈啊,无语问苍天啊。 七年后的他们不再是小孩子了,皆已青春年少,盛世美好。 “靠,干掉了!” 胖子忍不住爆粗口,就在他们在这里说话这段时间,嬴界已经把地甲龙杀了,直接的肉搏,纯暴力美学。拖着庞大的地甲龙,嬴界衣不沾血的走了过来,说不出的少年潇洒。 “靠,肉搏啊,这家伙的身体这么比地甲龙还硬,他还没有晋入灵境,还有没天理啊!”胖子受不了了,不带这样打击人的。 王峰李涛也有同感,尽管他们不像胖子那样明显,也不像胖子一样没有地甲龙强,但是还是被嬴界的变态给震撼了好不好。 “不是说地甲龙有媲美灵境二重天的实力吗?不是说就是三重天的修士也不一定奈何得了它吗?村里也就只有族长爷爷可以胜过吗?” 白牙儿可不理会他们,她现在就是个好奇宝宝,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满是小星星。 果然,还是姐姐最帅了! 白谈族长在这七年里也有些奇遇,在行将就木的年龄再做突破,竟达到了灵境五重天,实力更强,寿命更久了,这让人很惊奇,更让人欣喜。 部落里有这样的高手,自然能延续更久,生活得更好。对于潭山村而言,这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为此村里还举行了一次盛宴呢。 “牙儿妹妹,你没有发现最近村里多了不少各种猛禽凶兽的食物储备吗,族长爷爷最近也在村里忙活没有跟随狩猎队外出吗?”李涛一直靠着古树,他是在修炼,他是木行,靠着古树一直在修炼。 他平时话不多,现在也插话解释,可见他们几个关系之好,随便插个话什么的都无所谓。同时,也能发现几个少年在字里行间对小丫头的疼爱。 “对哦!”牙儿亮晶晶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时不时还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嗯,就是我们干的呀!”胖子顿时一脸得意之色,一副快表扬我快表扬我的模样。 “但是,其中小界收获最多。”王峰接着一句话,胖子瞬间吃了一瘪,有点尴尬,王峰和李涛暗笑一声。平常,他们就是这样互相拆台,互坑队友滴。 “哇,姐姐好厉害哦!”牙儿舞着粉拳兴奋跳跃下地,飘飘洒洒,翩翩若仙,一对小虎牙越发可爱。只是,刚刚走近的嬴界一个趔趄,险些来了个“狗吃屎”。 和地甲龙大战都没有受什么伤的嬴界,结果现在却被暴击了,有种吐血的冲动,没伤严重。 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叫我“姐姐”。 “哈哈哈哈哈,,,” 胖子,王峰,李涛瞬间爆口大笑,实在忍不住,他们最喜欢的事就是看到嬴界吃瘪,尤其是在白牙儿叫嬴界“姐姐”的时候。 嬴界额头上布满了黑线,丢下了手中的地甲龙尸体,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美少女,严肃教育道,“牙儿,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姐姐,你可以叫我界哥呀。” 结果美少女连连摇头,很是傲娇,“不嘛不嘛,姐姐,姐姐,姐姐!”嘴角还挂着得意的“坏笑”。 “哈哈哈哈哈哈,,,” 嬴界那叫一个无可奈何啊,脸都快抽成面瘫了,王峰三人也都快笑抽了,最夸张的是胖子都笑得在地上打滚了。 “靠!”嬴界都忍不住爆粗口,狠狠的在胖子腿上踹了一脚,结果除了引来更放肆的大笑以外毫无作用,估计是嬴界踢的太轻了,胖子长得太厚了、太胖了,脸皮太厚、身体太胖。 “是吗,爷爷可是说了,要按功劳奖励你们呢,好像是那个什么哦。”空灵的声音又响起,此时的美少女古灵精怪、神神叨叨的,一对小虎牙熠熠生辉,左边俏脸更是闪现迷人的小酒窝,很美,但却引来了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不能这样啊,族长爷爷该不会给我最差的吧!!!” 胖子笑不了了,谁让他收获最少的,王峰和李涛听到这话也停下来了,不淡定了。 美少女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我怎么知道呢?谁让你们笑姐姐的。”笑很美很迷人,但怎么看嘛都是“不怀好意”,嬴界一怔,王峰一怔,李涛一怔,胖子一怔但瞬间反应。 一时安静,白牙儿不怀好意得抬头望着天。 “老大啊,您一定要在族长爷爷给我说说情呀!这不您也笑了吗。” 胖子那叫一个恭维,那叫一个谄媚,大有抱大腿的冲动,哦不,是美腿。 “都是他们两个带头的,跟我没有关系啊,老大啊,您要相信我,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胖子的底线觉得在地下负三米。 王峰李涛听得牙痒痒,嬴界只觉得很搞笑。 狐狸式的招牌笑容在白牙儿脸上渐渐扬起…… 七年过去了,他们不是蹒跚学步的小屁孩儿了,十几岁的少年少女,渐渐懂事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心思渐渐多了。 第10章:小财迷,小乌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十章:小财迷,小乌 回到村子 除了白牙儿外,王峰四人都各自扛着一头庞大的凶兽尸体。可不能让小公主累着了。 令人不解的是胖子之前还好好的,但现在却是鼻青脸肿的,甚是可怜。 “娘,李大娘。”李涛率先走了过去,把凶兽尸体轻轻放下,嬴界几人跟在后面。 “诶,回来啦,快洗洗,你看你身上这么脏。”李妈连忙拉着李涛去洗洗。 看到这一幕,王峰摸了摸鼻子,胖子还在“伤心”,嬴界抬头望着 右边的天空,迷茫,白牙儿看向左边的苍穹,飘忽,心里各自滋味。 不一会儿,李涛就扶着李母出来了,显然李妈还没有意识到这几个少男少女的轻微变化,就忙着收拾狩猎回来的凶兽尸体了,连李涛都没有理会了,因为这可是村子能够继续生存下去的基本保障之一。 由于胖子故意遮掩,所以李妈没有看到他身上的伤,不然肯定会“嘘寒问暖”般教育教育他的。 “你们几个小家伙快回家收拾收拾,然后去村长家,族长找你们呢。”身为村子里的五大高手之一的张山叔见到嬴界他们回村立马就过来了,“小胖,你咋成这个样子了,遇到危险了?” 明知故问好吗,你不就在后面跟着,亲眼看着我被揍的吗。胖子暗自腹诽,不过却不能表现出来。 张山,王海,舞乐,李虎和白谈族长就是村子里的五大高手。其中白谈族长灵境五重天,张山和王海灵境三重天,舞乐和李虎灵境四重天,他们可是村子的保障,在村子里都有不小的威望。 其实现在已经是十大高手了,只是其他人不知道而已。这新晋的五人就是他们五人了,确实有些恐怖,不过想到他们可是五行相生的五灵体啊,这一切有似乎不足为奇了。 “好的山叔,我们知道了,可您也别叫我们小家伙呀,我们不小了啊。”胖子果然是什么时候都要说话的,尽管嘴还疼,那几个混蛋实在太狠了,往死里整啊。 说话的时候还不由地挺了挺胖嘟嘟的身子,眼神却狠狠瞪了瞪身后几个混蛋。当然,可不包括白牙儿,那可是他的老大呢。 “你们才十岁、十二岁吧,在山叔这儿你们确实是小家伙,好了小家伙们快回家吧,族长还等着见你们呢。”说完也不等嬴界他们说话,转身就走了,去干活了。 这些年,他可是亲眼看着、陪着这几个小家伙一步步的成长起来的,感情很深。 胖子一脸愤恨,不是对山叔,是对嬴界,结果嬴界理都没有理他,嬴界直接拉着白牙儿走了,剩下的各走各的呗。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喂,姐姐,你不知道男孩子是不可以随随便便牵女孩子的手吗?”白牙儿不满地抱怨,嘴撅的老高了,只是小手没有收回来,不知道是嬴界握得太紧了,还是天气太冷了,应该是天气太冷了吧。 嬴界微微一笑,偏过头对白牙儿说,“牙儿不是叫我姐姐吗,这可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哦。”似乎想到了什么,嬴界嘴角挂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些好看,有些坏坏的。 “姐姐,你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吧,你笑得好…猥琐!”白牙儿也露出了古灵精怪的调皮笑脸,狡黠的盯着嬴界。 “啪” 结果光洁的额头挨了嬴界一个爆栗。 “好痛,你欺负我!!呜呜” 白牙儿一脸委屈,大眼睛中水光闪闪,欲泣还休,满是伤心,就这么望着嬴界,眨都不带眨的,而嬴界呢瞬间就兵败如山倒了。 “对不起,对不起啦,要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嬴界的心有些慌了,变得不知所措。很紧张,没有原因。 “真的?好呀好呀!”结果白牙儿瞬间变脸,破涕为笑,一副好奇宝宝模样。嬴界立马就知道自己又被这小丫头片子给套路了,深感无奈,只能乖乖带路了,身后白牙儿得意暗笑,可嬴界这家伙也在心里偷乐着。 两人心中各自藏着自己的小秘密。 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嬴界的小屋外, “小乌!” 白牙儿每次来这里第一句话叫的都是这个名字,而且她来的也太频繁了,不会嫌烦吗。 小乌,正是那只乌鸦,七年前跟着嬴界回到了潭山村,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并且就在石钟上筑起了巢,此时正趴在里面晒太阳呢。 至于白牙儿为什么要叫它小乌,自然是因为嬴界就是这样叫的,没办法遇到个起名白痴,小乌就小乌吧。 “呱呱呱” 漆黑的小乌鸦算是回应了白牙儿,要知道它平时可是连嬴界都不理的。白白喂养你了,嬴界在一旁一阵腹诽。 白牙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块儿肉干,径直甩到鸟巢里,“耶,命中!” 小乌懒懒散散地吃了起来,似乎觉得不怎么好吃。 嬴界和白牙儿可不理它了,进屋去了。 刚进门,白牙儿一下子就扑倒在了嬴界的床上,左滚右滚,很是没有形象,还用小脸蹭了蹭被子,但嬴界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是可爱。 “好舒服呀,姐姐的床比牙儿的舒服多了,我决定了,这床以后就是我的了。” 白牙儿不加掩饰地霸占了嬴界的床,还一副谁敢跟我抢就跟谁拼命的可笑模样,嬴界那是一脸无语。 “好啦好啦,还要不要听秘密了。” 白牙儿瞬间站了起来,“要啊,要啊,快点呀!” 不小了啊,怎么还这么小孩子呀,嬴界暗自腹诽。却没想到白牙儿也在腹诽:才多大啊,就像个老头子似的,沉稳冷静得过分了好吗。 好在两个人都听不到各自心里的声音。 嬴界走到房间的角落,手触摸着墙壁的小角,然后一按,“咔咔咔咔”地上出现一个地洞,洞内阶梯铺陈,初看有些暗。 一旁的白牙儿惊呆了,“好神奇哦,”小嘴微张,“姐姐,你怎么做到的!?” 可不能理会白牙儿的惊奇,嬴界很自然的牵着白牙儿的手,走了下去,洞门缓缓闭合。 洞内一点居然都不暗,有着柔和的光,照亮这个原本黑暗的地方。那些嵌在洞壁的石头正是光芒的来源,而那些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石头正好是月光石,一种特殊的石头。 月光石一般暴露在外面吸收月光储存,会在黑夜中散发如月光般的光,当月光耗尽就会熄灭,需要再次吸收月光储存才能再次使用,是一种很好的天然照明工具,深受人们的喜欢。 一路而来,不知道有多少颗月光石,少说也得一百枚吧,而白牙儿已经惊呆了,她可从来都不知道这些的。而且这条路并不是有多长,可见嬴界“好奢侈”哦。 走过一段上升的阶梯后,嬴界带着白牙儿来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充满月光的世界,甚至连嬴界自己都不知道在这里放了多少的月光石,让这二十几丈大小的空间敞亮敞亮的,而且很是温馨,这是属于嬴界的“世界”。 “哇!” 所以,白牙儿就惊呆了,太漂亮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老实交代,姐姐,你怎么私藏了这么多东西!”没有多问什么,白牙儿眼冒绿光,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嘴角掀起阴谋的笑。 这里许许多多五颜六色的石头,好几块人头大小的光洁玉石,大大小小的凶兽骨头,十几个玉盒,零零碎碎的洁白兽牙,墙上挂着好几张凶兽毛皮,还有许多兽肉干保存良好、整齐摆放,简直就是个“小宝库”,难怪白牙儿这副表情了,山里的小女孩儿又会追求什么呢。 “是不是你平时瞒着村里人偷偷藏起来的,是不是偷偷藏了狩猎队的收获,是不是偷偷藏了村子里的财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白牙儿越说越激动,不等嬴界说话就抢先给嬴界安上了好几个“罪名”,嬴界听得那叫一个无语,狠狠在白牙儿光洁如玉的额头上敲了一下,疼得白牙儿嗷嗷叫。 “小丫头,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还想坑我呀,再回去练个两年吧。这些可都是我这么几年来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的,别把这些扯到私藏村子的收获上来,我是在完成村里交付给我的狩猎任务后,格外收获的,所以这些都是我的。” 说到最后,嬴界不禁也笑了,眼睛一闪一闪的,同样冒着绿光,差点口水都流出来了,使劲的咽着口水。同样的,白牙儿小嘴角边也是有口水管不住了,不由娇喝,“我不管,我的,都是我的!” 月光的世界里,两只嗷嗷叫的“小兽”,眼睛里都冒着绿光,看得怪碜人的,估计都能吓哭小孩子了,恐怕也只有两个当事人不知道了。 “呱呱呱” 外面石钟顶部的小乌没由来的乱叫,像是看到了下面世界里的两个让人无语的家伙,血红色的双瞳里面默默浮现不屑:不都是你们的吗,争个什么劲儿啊。 唉,那画面,那光景,果然是两个财迷,绝对的小财迷啊!!! 第11章:小白,小红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十一章:小白,小红 “是我的,当然咯,也有可能是牙儿的哦。”嬴界目中露出狡黠的光芒,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都情不自禁的掀起来了,有种坏坏的感觉。就像是大灰狼即将要诱骗小红帽一样。 “呀,姐姐快来看啊,这是什么!?”结果白牙儿看都没看他,自然也没听到他在自言自语什么。还好没看到,没听到,不然白牙儿绝对会想到些什么,会发飙的。 这时候,白牙儿一个人蹲在墙角,脚边是那一堆玉盒,她可是猜到这里面放的是什么,她这样的美少女自然是聪明可爱的很咯。 只是她不知道那一晃一晃的白色东东是什么。于是,白牙儿这个好奇宝宝一伸手就抓住了那晃动的白影。 这一抓不得了,白牙儿一下子就不动了,晃动的白影也不动了还轻颤了一下,嬴界也看了过来。 下一刻,一颗白色的小脑袋慢慢地从玉盒堆里钻了出来,一双米粒大小的红宝石般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和白牙儿对视起来,萌萌哒有木有。 “啊!!!” 白牙儿和嬴界同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吓得那白色的小家伙胆战心惊的,身体一阵抽搐,哎呀我勒个靠,这两个大家伙疯了吗? “啊,好可爱哦!!”白牙儿眼中星光点点,盯着小东西看个不停,恨不得把它直接抱进怀里,完全不分情况,不看前因后果的。不过好在还残存几分理智,没有被萌傻了。 “靠,小偷!你偷我的灵药。”嬴界眼中火焰暴起,一脸凶煞的盯着小东西,不,是它嘴角的菜叶,靠,屁的菜叶,那是灵药叶子。 “嘶嘶嘶嘶,,,”小东西被这两个家伙吓到了,于是疯狂抖动,奈何它力气太小挣脱不来,白牙儿好歹也是个五重天的修士,虽然不爱修炼。 小家伙急了,它感觉这两个大家伙一个想抓住它,一个要吃掉它,嬴界两人的目光太吓人了,哦不,太吓兽了。 小东西想跑路了,可是尾巴依旧还在白牙儿手里抓着,小东西顿时恐慌害怕,它又不敢咬白牙儿,它可是兽界最聪明的小兽了,很清楚的感觉到了这两个大家伙的强大,还是跑路保命要紧。 况且,就这么个小家伙,牙都还没长齐呢,咬个屁。 “我要吃了你!”嬴界扑了过来,小东西炸毛了,额它没毛。 “不行!”白牙儿立马拦下了嬴界,不管什么理由,哀求也好撒娇也罢,管它呢,“姐姐,你看它好可爱哦,把它给牙儿当宠物,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白牙儿一手抓着小东西的尾巴,一手抱着嬴界的胳膊撒娇摇晃、一脸哀求。 还能怎么样? 嬴界当即一愣,小东西感觉找到救星了,一双小眼睛使劲儿地眨,连忙把嘴角的“菜叶”给吞了,也不管自己的尾巴还被抓着,就用那颗小脑袋讨好般的蹭着白牙儿的小手,惹得白牙儿更加喜爱,嬴界越发无奈。 我可是蛇界最牛的存在了,看,连这两个大家伙都奈何不了我,小家伙心里沾沾自喜。 嬴界移开目光看向了这个小东西,小东西连连眨着红宝石般的小眼睛,竟然露出人性化的讨好表情,大概它也知道自己吃掉的“菜叶”是眼前这个白衣大家伙的吧。 好有灵性,看得嬴界也是大大惊奇,心中惊疑不定,他可是听说过,世间存在灵兽的,难道这就是? 见嬴界沉思久久不语,白牙儿和小东西都在担心,一个担心嬴界要吃掉自己,一个担心嬴界杀掉这个可爱的小东西。 “你吃了我多少灵药?”最后,嬴界不确定的开口了,神色郑重无比。结果,小东西露出不好意思又有些害怕的怪异表情,嬴界居然瞬间就看懂了,他暴怒了,“我要吃了你!!!” 谁让他是个小财迷呢,这个小东西居然吃掉了他这几年来所有的灵药积蓄,这些可是他一点一点攒起来的,自己都舍不得用呢! “嘶”“不要”小东西缠上了白牙儿的手臂,白牙儿连忙阻止嬴界。 这下换嬴界表情怪异了,咋就摊上这个丫头了呢,无奈得嬴界都想哭了,心在滴血,他搜集了好几年的灵药啊,就被这只混蛋小蛇偷吃掉了。 没错,当小东西缠上白牙儿的手臂,完全露出身体的时候,嬴界就知道了。 这是只白色的蛇,大拇指粗,一尺长,一双红宝石般的小眼睛,充满灵性。甚是可爱,还可恨,这是嬴界和白牙儿不同的看法。 “唉,算了。”因为嬴界已经心疼“死了”,白牙儿和小白蛇同时松了口气,小白蛇还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谢谢姐姐!!”白牙儿激动的在嬴界小脸上啵儿了一下,然后就和小白蛇跑到一边玩儿了起来,留下嬴界一个人傻傻的愣在那里,一时间浮想联翩,魂不附体。 “以后,你就叫小白了,是我的哦!” 白牙儿高高兴兴的给小白蛇取了个名字,一时间忘乎所以。 奇怪的是,这里的声音一点儿都没有传到外界,因为他们现在就在嬴界小屋旁的钟形小山中,按照之前嬴界和白牙儿那样大喊,不说整个村子,但至少也应该有人听见才对啊,但就是无人听到,无人知晓,可见嬴界这个小财迷选了个好地方,呵呵!呵呵!呵呵? “小白,小白,怎么这么怪呢?” 嬴界盯着小白蛇,喃喃自语。如果目光能杀人,哦不,兽的话,小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不知道被嬴界吃了多少遍了。 因为,小白蛇躺的位置不对,在白牙儿的怀里,而且还满是享受的样子。 “牙儿,以后我叫你小白,好不好呀!” “不好,姐姐太坏了,居然想把牙儿当作宠物,欺负牙儿,呜呜呜!” “好好好,就只叫这个小混蛋小白吧!” “不许姐姐这么说小白!” “……” 小白蛇本来在听到嬴界的话的时候很害怕,立即就往白牙儿怀里缩去,但是再听见白牙儿的话看到嬴界的反应后一下子就不怕了,一副“小人得志”样子,“嘲弄”嬴界,而嬴界毫无表情的看着它。 真的很有灵性。 “看在小白的面子上,我就不要姐姐其他的东西了。” “等一下,这个给你。” 嬴界将一条项链给白牙儿戴上,黑色的链条、纯白的月牙吊坠,不知材质,却将白牙儿衬托得更好看了。 “小白,好不好看呀!” 少女飘飘起舞,笑容绚烂,这一刻美的不似在人间,小家伙懵懵懂懂的、似懂非懂的,嬴界看得痴迷,可却没由来的心头一痛,仿佛穿越千百年。 “姐姐,谢谢你!这是牙儿有生之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少女笑着笑着不知不觉间,泪已经沾湿了脸颊,迷离的眼神,让人心疼。 “没事的,有爷爷,有我,还有你的小弟们。” 疼痛的感觉愈发强烈,嬴界不自觉的“趁虚而入”,将少女抱进怀里,完全不顾小白蛇的强烈不满。 就这样,成了永久。 良久,白牙儿居然睡着了,嬴界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还挺舒服的。 “姐姐,不要离开牙儿~” 梦呓响起,嬴界突兀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撕心裂肺的痛,不由紧紧拥抱着怀里的少女,不放手。 他怕,他怕自己一放手,怀里的少女就会离他而去。 …… 夜深人静 白牙儿在小屋里安然入睡,嘴角挂着动人浅笑,小白蛇慵懒的缩在白牙儿的怀里安心睡着,嘴角居然有点点口水,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美味的灵药。 嬴界轻轻扯过被子给白牙儿盖好,看着熟睡中的白牙儿目光温柔。 突然,昏沉袭来,嬴界不可控的陷入了沉睡,就趴在床边。 “又是梦” 嬴界睁开眼,眼前物是人非,他已经习惯了,从七年前开始,每每睡觉他就会做梦,各种奇奇怪怪的梦,甚至于有些时候嬴界都不敢睡觉,因为梦中所见太过匪夷所思,让人难以接受。嬴界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包括白牙儿。 这一次是一片山海,山高无量,海阔无边,晴空万里无云,却风雨浩荡,风从山海来,雨不知何起。 “无边海、无量山、无缘雨、无云天” 嬴界站在海面、面朝大山,听到声音之后缓缓转身,他真想看看这次又是什么。 一道血红色的身影自远方而来,撑着一把红油纸伞踏水而来,随着一场淅淅沥沥的雨不知何来,就在距离嬴界不远处停了下来。 “嬴界你好,我叫小红,你可以这样叫我。” 来人是一个红衣女子,身高超过一米八,带着雨意,朦胧迷离,不见容颜,只听声音,一道倾世的身影就浮现在嬴界心头。 同样的是,红衣女子也和嬴界有些距离感,无法跨越。 嬴界看着红衣如是说道,“不知山海即天涯”。 白牙儿老觉得嬴界“老成”,这种感觉没有错,嬴界确实只有十二岁,但是却在幻梦里经历过了千百年的岁月,难免染上时光沉淀的深邃,哪怕不是真实。 “小红吗,你们是谁?” “很喜欢你这样叫我。” 没有答案,红衣消散,山海幻灭。 沧海桑田,还是那轮月,还是这片夜,呱、呱、呱…… 第12章:天纵奇才,灵与灵启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十二章:天纵奇才,灵与灵启 太阳初升,晨曦正好,五道身影出现在地平线,拖出长长的背影。 这里是潭山村,那是当年的五个小家伙,而今已然初长成,隐约可以在村里独当一面了。 似乎,潭山村也不适合他们继续成长了。 村长家 “爷爷,我回来了!”轻轻的声音划破天际,甜美醉人。 早上,当然是嬴界叫她起床的咯,不知怎么的,在嬴界那儿,白牙儿睡得格外的沉,像小猪一样,当然是可爱的小猪啦。 “还知道回家呀!小界你们先进来吧。” 嬴界四人听话的先走进房间,胖子还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嬴界和白牙儿。 老人家很生气地走出房门,难得的面露不高兴,结果白牙儿根本不吃这一套,白眼直接就甩了过去,满是娇憨可爱。 老人慈祥面容升起无奈与溺爱,之前的洋装瞬间破碎,只得不理这“小公主”了,先让嬴界几个进去了,老人脸色就变了,变得像个严父。 “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大半夜的都不回家,这不安全,知不知道?” 白牙儿翻着白眼仰天,嘴角撅起,煞是可爱,却让老人无可奈何。 “在姐姐那里不安全吗,他现在可是村子里除了爷爷之外最强的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她问了个很傻的问题,貌似说破了某种事实,却渲染了某种氛围,她觉得鼻尖突然酸酸的,很难受。 “唉,走吧。”老人无奈叹了口气。 屋里 嬴界四人恭敬的坐在下方,白牙儿陪着老人坐在主位上。 “今天叫你们来,主要就是问问你们的修炼进度。” “族长爷爷,我已经三重天后期了!”舞帅一如既往喜欢说话,尽管十二岁了,在这荒莽山脉的村落里,十二岁的少年已经相当于一个小大人了,成熟稳重是必不可少的,但还是第一个冒了出来,结果引来一阵嘲讽声。 “切!才三重天后期,胖子你不行啊,看你涛哥我已经三重天圆满了!” “看!胖子,你这就不行了吧,不持久吧,看哥哥已经是四重天初期了。” “呵,你俩有什么好得意的,看看咱们老大已经五重天后期了,你说你们多活了这么个两年有什么用呢!”胖子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也和李涛他们同岁。 这就是队友嘛,互坑嘛! 体境有九重天之分,而每一重天又有初期、中期、后期、圆满、绝巅之分,层层相叠,愈来愈强。 灵境也是如此。 “得了,别忘了,这里还有个变态,咱们兄弟就别扯了,要一致对外嘛。” “对对,就是嬴界这个变态,我们要联合谴责他!他一定偷偷藏了着好东西,自己在一旁修炼。” 下面吵成一团,老人笑着看着,白牙儿白眼无视,嬴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吵吧,吵累了就能停了。 灵境啊,有些人穷其一生都无法到达的境界,这几个小家伙在如此年纪就成就了,这是何等的天纵之资。 尤其是白牙儿,在十岁就灵境五重天了,和族长爷爷一个境界,这是何等的天纵奇才,最为关键的是她还不怎么修炼就做到这般程度,天资可想而知。 他们是潭山村隐藏的高手,只有少数人知道。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们是村子的未来! 但凡知道的人莫不感叹,真的是天资绝世,让人无可奈何,五灵体太强大了。 一个小时 终于吵完了,不得不说真的够无语的,这tmd有什么好吵的。但兄弟在一起不就是这样打打闹闹的吗。 “真羡慕你们呀,年轻气盛有活力,像爷爷想这样都不行了。”老人笑得很怀念,怀念曾经年轻的自己吧。 “怎么会!族长爷爷老当益壮,比山叔还厉害呢!” “就是,族长爷爷怎么会老呢,一定会长生的。” “就是,族长爷爷还要看着我们长大、变老呢!” 胖子三人组,活力无限,激情满怀,也难掩心中深深的尊敬与关怀。 “好了好了,说什么长生,爷爷有自知之明,人哪能不死啊,有早有晚罢了。” “这世间有很多天材地宝,总有返老还童、让青春驻足的宝物的。”嬴界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或许是对或许是错的。 白牙儿不由自主的紧握老人那只干枯的手,没有话语但已经足够了。 “谢谢孩子们了,爷爷还好好的呢,不说这个了,还是先来说说正事吧。” “好”难得的五人同声。 “修炼之路就是一条逆天之路,与人争,与妖争,与天地争,与时光岁月争。 你们是我们村子里最有天赋的孩子了,从爷爷出生到现在为止,你们也是我所见最好的孩子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有更广大的天地,好让你们去展翅腾飞。” 老人说得很激动,但表情慢慢变得落寞。 “孩子们,你们知道,为什么村里这么些年只有爷爷在内五个灵境修士吗?” “不知道。” “因为其他人都死了。”气氛变得沉重。 “修炼之路第一道难关,就是跨入灵境这一步,很多人都被挡在了这一道门前,一生不得寸进。 而村子里本来是有好些个体境九重天的,结果都无法迈出那一步,出村去寻找机缘,最终都没有再回来了。” 老人神情痛苦,不由看了看嬴界,五人同样面带伤悲。 “小界的父亲便是这样离开的。” 嬴界是今天第一次抬起头,眼中第一次出现了锋芒,炙热。 “我父亲真的是这样离开的吗?” “是的。” 嬴界很聪明的没有继续问下去,也没有问另一个人的下落,他害怕他自己会冲动。 其他四人看向嬴界的眼神变了,他们不傻,已经猜到了今天族长爷爷叫他们过来的原因了,但没人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人看出他们的心事,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从体境到灵境最为艰难的就是寻找自己的灵,从而完成灵启,迈入灵境。这一关你们都会面对的,你们四个先出去吧,我需要和小界好好谈谈。” 老人果断的让白牙儿四人出去,他们复杂的深深的看了嬴界一眼,各不相同,然后十分懂事的出去了,嬴界在这过程中却没有看他们那怕是一眼。 咔, 门轻轻的慢慢的关上了,房内灯光幻灭。 “小界,你要走吗?” “白爷爷,这你是知道的,你其实并没有见过我父亲母亲吧。” “唉,你从小就聪明,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我知道这样的话骗不了你。” 嬴界并不纠缠这个问题。 “灵境确实是很难,我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 “是在村子和附近都没有找到自己的灵吗?” “白爷爷,灵,具体是什么东西?” “爷爷也不清楚,每个人的灵都是不同的,可能就是自己属性的天地精华,也有可能是一种天材地宝,也有可能是一把武器,也可能是一朵花,一株草,一棵树……” “所以,我要出去。” “爷爷早就猜到了,只是还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其实,说也奇怪,其他四个人都很顺利的进入了灵境,几乎没有阻拦,尽显其天纵之资。 可是嬴界不一样,尽管他强得变态,强的让胖子唉声叹息、让李涛拼命修炼、让王峰跃跃欲试,他的资质可以说是最强的了,未入灵境却能逆行而战,但是他确实没有进入灵境,因为他没有找到自己的灵。 他也问过其他四个人,都是五灵体,应该有些相似才对啊,可是他们的答案却各不相同。 而且白牙儿硬是没有告诉他,她的灵究竟是什么,她到底强不强他们也不知道,因为他们从没有跟她打过,也没有让她狩猎动手过,因为舍不得! 再如何天纵神资也会有阻碍。 嬴界有想过,可能这里不是他的家,所以他找不到自己的灵,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族长爷爷从外面捡回来的,这里其实并不是他的家,他的父母也不知何方、是死是活。 所以,他要出去,他要去找他的父母,找他的家,找他的灵。 以前没有能力,现在有些资格了。 沉寂 房外,四人各自看向一边天,眼中风云变幻。 “胖子,你灵启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些奇怪的场景?”白牙儿飘渺的声音响起。 胖子难得一次没有搞笑,而是肃穆,像极了当年启修后从祖像里走出来的时候,“没有。” “你们呢?” “没有。” “没有。” “我也没有。” 其实是明知故问,他们之间太熟悉了,从一个动作、眼神就能读出对方的意思来,所以没法撒谎。 四人都说谎了,四人都知道其他人说谎了,四人都没有指出来,四人都不想说,四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四人都沉默了。 屋内, “去这个地方吧,我当年是在这里把你带回来的,村里有我,不用担心。” “好。” 长身而起,嬴界一身白袍,走得潇洒,一无反顾。 咔,咔 房门打开闭合,仿佛阻隔所有。 五人相视而笑,明媚了时光…… 第13章:原来,这就是家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十三章:原来,这就是家 “杀!” 狂啸声在山脉中回荡,涤荡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 人影兽影在飞闪,高速撕裂出风啸声,刺耳的碰撞声不绝,血与骨在洒落。 “啊,,,” 痛苦的兽吼被压制,整个山脉充斥着异常的氛围。这是有人在发狂,有兽在癫狂。 白骨长矛洞穿凶兽头骨,一击毙命,血腥而残酷。 炽热的火焰焚烧山林,庞大的土山轰击大地,锋利的长刀斩碎古木,李涛背靠大树,环顾四周,白牙儿位于山顶,周身水汽环绕。 这里远离潭山村,处于荒莽山脉的较深处,人迹罕至,凶兽纵横,可谓危机四伏,村里狩猎一般是不会到这里来的,所以嬴界他们来到了这里。 四个少年都有些疯狂,眼中杀机浓郁,全都发泄在这些凶兽身上,凶兽的噬血本性也使它们对嬴界几人充满了渴望,对血食的渴望,所以搏杀格外激烈,生与死一瞬间。而少女被水汽环绕,独立在上,神情惘然,观察四周的重任全都交给了李涛。 “噬血狼王!撤退!” 嬴界处于最外围最先发现了这只他们对付不了的凶兽,但是这次王峰他们却没有听嬴界的,依旧疯狂的和噬血狼群厮杀,血在飘飞。 噬月狼王,一种恐怖凶兽,堪比六重天强者,狂化之后更是媲美七重天大成灵王的存在,不再是嬴界他们可以三四重天可以胜过的,白牙儿这个五重天的“最强者”貌似不会动手,就是她想动手其他人也是不许的。 此生让她衣不染尘,手不沾血,许她盛世美好,极乐净土。 这是嬴界对她的誓言!舍弃一切都要守护。 “嗷呜!!” 三丈长一丈高的噬月狼王从山丘俯冲而下,直奔胖子而去。巨大的利爪划出五道青色的锋芒,强烈迅速劈落。 “裂风爪,躲开呀!”李涛惊呼,来之不及。 “砰” 两道身影在空中对撞,一起冲进了山体内,血流一地。 胖子无事,血线从他上前方飘过,落向远处。 白牙儿瞬间飞掠而至,慌张无比,“姐姐,姐姐,” “嬴界!”舞帅,王峰,李涛全都爆发,勇不可挡,一路上噬血狼血纷飞,尸骨满天下。 嬴界从山体中爆射而出,一言不发,神色肃穆,裹带白牙儿几人在空中瞬间变向,极速奔逃。 没错,就是逃 不过十步,巨大的兽吼声崩天而来,肉眼可见的声波摧毁经过的山丘、古木和尸体。 声波轰击在嬴界背上,整个背瞬间变得血肉模糊,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 狂吼哮击!声波攻击,范围爆发杀伤。 忍着剧痛,嬴界面部有些狰狞,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快,亡命奔逃。 “吼吼吼吼,,,” 似乎是不甘心,声音在极速接近。 “嘁” 另一道恐怖声响起,好像天生克制,之前的兽吼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凄厉的惨叫声。 那便是这荒莽世界的法则,弱肉强食,显然之前的凶兽被之后出现的凶禽猎杀吞食了,而那位后来的强大凶兽根本就看不上嬴界他们,小小的人还不够塞牙缝,所以并未追击,而是在那里吞食噬血狼王的尸体,同样它也看不上那些普通的噬血狼。 没错,之前那惊险的袭击,嬴界以重伤换了噬月狼王暂时失去行动能力,才争取到时间,抽身逃离。 而后面被血腥味吸引到来生灵更加强大,根本就看不上那些犹如蝼蚁一般的低级生灵。 所以嬴界他们才侥幸的逃过一劫,险境逢生。 狂奔百里,嬴界一阵踉跄,跌进一个幽深的山谷,磕磕碰碰,昏迷不醒,而白牙儿几人却刚刚醒转,惊出一身冷汗,无限担心。 嬴界昏迷,血流不止,伤得很重但是好在还没有生命危险。 必需止血,并且施救这是王峰他们作为一个生活在荒莽山脉中的部落战士必备的技能之一。 “快,快帮姐姐止血呀!”平时恬静甚至有些小魔女的白牙儿如今却惊慌失措,不知如何。 “牙儿妹妹,你先出去,我们帮嬴界包扎就好了。”王峰毕竟年长些,长得是粗狂了点,但是遇事冷静,虽然担心但没有慌张无措,但脸上却写上了白牙儿不曾有的情绪,那叫自责,同样的胖子和李涛也是如此。 这就是不同,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不同。男人之间的情谊女人不会懂,而女人之间的关系,男人也不懂。 “不,我就在这里,没关系。”白牙儿坚定的眼神告诉胖子三人,她是不会走的,而王峰他们也是知道白牙儿对嬴界和对他们是不同的,不是不好,只是含义不同,所以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让白牙儿留在这里,然后直接开始对嬴界进行治疗和包扎。 “舞帅你去找点药回来,李涛你去做副担架来,要快要小心。”王峰此时俨然成为了小队的主导人,其实除了嬴界在的时候都是他在领导小队的,毕竟嬴界又经常不在,所以王峰才是个合格的队长。 “牙儿,你帮我把嬴界扶起来,我好帮他止血包扎。” 白牙儿小心翼翼的扶着嬴界,王峰直接扒开了嬴界的上衣,露出了那血淋淋的背看得白牙儿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洁白的藕臂止不住的轻颤,怕弄疼了他。 王峰极其小心的处理着伤口,不知道多久,胖子和李涛都回来了,王峰处理了多久。白牙儿的泪就流了多久,胖子和李涛就沉默的看了多久。 最后,嬴界就成了个“木乃伊”,背部只是受伤最重的部位,身体其它地方同样有些大大小小数十道伤痕,触目惊心。 然后,四人红着双眼,小心的把嬴界放在了担架上,在黑夜中默默前行、、、、 眼睛慢慢睁开,眼前的景让嬴界感动,长久以来冰冷的心出现了暖流,温暖了全身,像一道光照进无边的黑暗,那是命途的星辰,生命的引领,以至于身上的痛都毫无感觉。 嬴界躺在自己的床上,白牙儿趴在床边,熟睡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泪痕,梨花带雨,悲伤而美丽。 舞帅,李涛,王峰三人坐在屋里,彼此靠着,同样疲惫不堪的睡着,还有呼噜声时不时响起,但却很压抑。 小小的屋子显得很拥挤,空气里还弥漫着药味和血腥味,但是却饱含温馨。 嬴界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身上还在剧烈的疼痛,于是面无表情,平静以对,但这却是最为复杂的表情。 “原来,这才是家,我的家。” 离别来得这么突兀,伤感让人措手不及。 他也没有做好离开的准备,原以为可以走得义无反顾,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根本走不了,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里呢,这里才是他的家啊。 挣扎与煎熬,就像是毒药,一直在侵蚀着嬴界,小小少年却背负了太多。 嬴界抬起右手抚弄白牙儿的秀发,很轻很轻,害怕吵醒她。他的眼神从清明到渐渐迷惘,再到慢慢坚定,最后决绝横生。 嬴界挣扎着坐了起来,轻松穿上衣服,蹑手蹑脚的走进了他的小宝库,缓缓关上了门。 他的身体异于常人,不仅仅是五灵体中的火灵体那么简单,强大的生机在身体里流转,迅速地恢复着他的伤势,让他可以下地走路了,若被人见一定会震惊。 石钟内月光柔和,有一只小白蛇趴在书桌上睡大觉。 书桌是白牙儿安置的,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小白蛇是自己跑进来的,白牙儿最近没有心情照顾它,它自己就偷偷摸摸跑到嬴界这里来了,来看看还有没有好吃的“菜叶”。 嬴界坐下,将小白扒到一边,小白蛇瞬间惊醒,刚想发一发起床气,结果看到时嬴界之后一下子就怂了,它可不好惹嬴界,只能一副受气包模样哀怨的闪到一旁去。 少年嬴界稚气未褪尽,小脸上稚嫩与决然并存,他真的要走了,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了,他不敢等他们醒来再走,因为他知道那时候他一定舍不得走了,多看一眼都不行。 所以,他只能留下一封信,然后离开,他有一定要留下的理由,也有一定要离开的理由。 提笔却忘字 嬴界的手在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势未愈。 转眼,泪湿两行,轻轻掩卷,起身离开。 现在,他要离开家了,去找另一个飘渺的家。 在屋里又停了很久,久到他的伤全好了,等到夜将尽天将明。 “对不起,我走了”, 嬴界在心里默默许下了永恒的承诺。 “我会活着回来。” 他的伤好得异常的快,或许并不很重,或许他的体质太过逆天。 “你走吧。”房屋阴影里佝偻身影,儿行千里母担忧。 “呱呱呱……”石山顶端漆黑小乌在轻声低鸣,似在送别似在鼓励似在奏起战歌。 叹息声响起,就此成了绝调,,,,, 雷霆乍现,暴雨突至,雨落千山寒! 一袭白衣少年嬴界,打着朱红的伞,乘着这场雨离去。 第14章:苍月青树又见君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十四章:苍月青树又见君 黑色的人影在林中穿梭前行,不留一点痕迹,山脉很静连一声兽吼禽鸣都没有,是死一般的寂静。 嬴界已经不知不觉狂奔了两百多里,彻彻底底看不了潭山村的影子了。 白衣早已不见,伞早已收敛,雨湿了头发,风吹干了眼泪,嬴界一双眼瞳里血色纵横。 因为不能恋恋不舍,所以只有用汗水掩饰泪水的痕迹,却完全没有注意过周围的情况。也许是比较幸运,也许是比较不幸吧。 “嘶嘶嘶嘶” 巨大狰狞的蛇头快速冲出,直扑嬴界而来,危险十分。 嬴界侧身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击,右拳反手变掌直插巨蛇七寸,血腥而暴力,嬴界一把抓碎了蛇身,血肉横飞。 “找死!” 此时的嬴界没有发现自己的双瞳已然变得血红,毫无感情,透着冷冽残酷的锋芒,整个人仿佛一只发狂的凶兽,暴戾恣睢。 随手一丢,嬴界继续狂奔,不知为何,除了这一头巨蛇外,嬴界再没有遇见一个生命,全是死寂。 终于,嬴界骤停在了一棵青树之下,血光消散,眼神恢复清明,神色却变得格外凝重。尽管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从狂暴中清醒过来的。 巨大的圆卵形的苍白的月高高悬挂在苍穹之上一片惨白,一棵青树矗立在山丘上摇曳生辉,除此之外所有事物尽皆死灰色,没有丝毫生机的样子。 “出事了!” 嬴界站在青树下举目四顾,仔细观察着周围环境,他不是无知的小孩子了,他是见识匪浅的修炼者,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他明白自己的前路渺茫了。 双拳下意识紧握。 其实嬴界忽略了一件事物,那就是他自己,他就是个异类,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独特而稀奇。 嬴界知道自己不能动,因为这里绝对是他活下去的希望所在,也有可能是他的葬身之地。 整个世界都是死灰色,除了天穹上的苍月和山上这株青树外,嬴界实在是找不到这个世界的不同之处了。 好吧,他又忽略了自己。 没错,嬴界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遗迹之中,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应该感到不幸,别人梦寐以求的遗迹啊,竟然就被嬴界这样误打误撞的闯了进来。 但是嬴界并不觉得高兴,因为遗迹不仅代表着机遇也代表了死亡,而前者极少后者极多,凡是进入遗迹的没有几个能够活着出去的,而他是要活着回去。 所以遗迹一般都是哪些大限将至生命无多的修士的追求,他们最渴望的就是能够在遗迹中找到一些天材地宝来延长自己的生命。 这些人很怕死,但又很不怕死,因为遗迹的死亡率太高了,进来的人都是在拿命搏命。 死亡果然可怕,它会让人绝望,让人疯狂,让人不顾一切、不择手段。 可是,嬴界并不想这些。他只想好好的活着,然后突破,回家,那里有人在等他。 但是遗迹之所以叫作遗迹,就是它是古老时代所遗留的东西,谁都不知道这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呢。 可能有残暴的古老凶兽,可能有人力不可抗的艰难险境,可能是阴气森森的可怕鬼地,还有可能是血腥的森罗地狱……额,都说是不好的,当然也可能有人间仙境,道土圣地。 总之,未知总是可怕的,人对未知的事物总是会充满敬畏的。 而遗迹也是存在各种分类的,其一是按照留下遗迹的主人实力来分的,实力越强遗迹就越神秘越可怕。 其二是按照遗迹的存世时间的长短来分的,其实这也与遗迹主人的实力有关的,越强大的遗迹存世的时间才越长,毕竟时光是最恐怖的力量,要抵挡时光的侵蚀就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自然其主人要有足够与之匹配的实力。 这就可以将遗迹分为古遗迹、远古遗迹、太古遗迹、宙古遗迹和荒古遗迹,前四者的时间可以考察,最后一种是无法考证的,连时光都荒芜了,谁能记得。 万年的为古遗迹,十万年的为远古遗迹,百万年的为太古遗迹,千万年的为宙古遗迹,再久远的无法考证的岁月里,荒芜的时间洪流中遗留下来的东西称之为“荒古”。 同时,其危险程度是跨越式是暴增,死亡率是跳跃式上升。 当你遇到古遗迹你可以笑一笑,毕竟危险程度最低,但必需小心谨慎,不然就是作死,是在自寻死路。就算小心谨慎,也少有人能够活着出来,无非人心不足。 遇到远古遗迹你就得做好九死一生的准备了。 至于太古遗迹,就自求多福;遇见宙古遗迹听天由命吧;如果遇到了最后一种遗迹,你祈祷自己早点死吧,太恐怖了。 而经过初步判断,嬴界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他发现这里很有可能是一处远古遗迹,远不止嬴界所见这么大,还要更加更加的庞大。 遗迹之所以这么恐怖,是因为它并不存在于大世界之中,而是存在于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里的小世界,找不到出口的话,那么进去其中的人只能逃无可逃。 “我一定要活着离开这苍月遗迹!” 嬴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进来了,但此时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意念,强烈无比,不能死在这里! “苍月遗迹”就是嬴界对这个遗迹的称呼,很贴切,也很敬畏。 嬴界一直在观察这棵青树,想从这儿找到出去的路,超好的感知能力让嬴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注视着他,从他到这里开始就存在了,暗中的目光就好像在看蝼蚁,看猎物一般,这种感觉很是不好。 突然 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现在青树之上。 嬴界的身影瞬间倒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道身影,不敢相信,“牙儿!?” 苍月青树又见君! 眼神沉沦。 那人并没有回答嬴界,只是身影渐渐凝实,转向嬴界,微微一笑。 可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那是成年后的白牙儿,飘飘在天,美艳若仙。 嬴界却失神,失声大吼,“你是谁?” “呵呵,我就是你心中的执念啊。” “呵呵,幻境。” “呵呵,挺聪明的小家伙嘛。怎么不直接清醒过来呢?” “我很想多看你几眼。”尽管是假的。 后半句没有说出来,从他离开潭山村的那一刻开始,心里就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有什么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现在看到这样的幻境,嬴界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虽然眼前的是幻影,但确实是白牙儿的幻影。 而白色身影也是一怔,嬴界的眼神让她心里滋味莫名,她懂那种眼神,她知道他说的并不是她,她眼眸流光仿佛穿越千年,回到从前,带回点点眷恋。 这是一道很真实的光影,带着情绪。 是个不错的家伙呢。 “呵呵,这个你留着吧,之后肯定会有用的。” 白色人影也不逗留,或者说她无法久留,有某种不可言的力量在磨灭她的虚影,她在渐渐消散,最后惊鸿一瞥。 不过,她却留下了实体的洁白印章,巴掌大小,呈椭圆形,光滑精致,正面刻有紫色的莲花,神圣无比;背面是一株青树和一轮苍月,沧桑亘古。 “她真的只是幻境吗?” “算是吧。” 其实嬴界问得并不是她,他从幻影的话语中得到一个重要的讯息——她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这种预知未来给他的感觉并不好。 下一刻,血红色的伞,血红色的裙,血红色的长发,血红色的薄唇,天空下起一阵雨,她撑伞而来,踏雨而至。 他问的是幻影白牙儿,她回答的是她们。 “小红,这是又是梦?” “不是,这里是一个点,可以跨越而来。” “真的?” “不,假的,真身不能过来。” “为什么要找我?” “这个问题不能回答你。” 沉默 “小红姐。” “嗯。嗯!嗯?” “我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我承受这么多? “人生若只如初见。” 至情至性至理至极,闻者皆觞。 无言 “对不起。” 她来得像江南的一场雨,匆匆而至,她的离开恰似泼墨山水画里的留白,隐藏着彩虹的光彩。 不过,她的到来终究不是了无痕迹,一块紫色的印章留了下来,正面是一只血色的九尾狐,背面是一株血色的荆棘,与另一面印章极其相似,却截然不同。 …… “是真的吗?” “是真的。” “可我宁愿那不是真的,幻境也好,梦也罢。” “未来的一切都可以改变。” “你为什么会给我看这些。” “因为我本就是你创造出来的啊。” “也是你带我进来这座苍月遗迹的吧,它真的就叫作苍月遗迹。” “主人天资绝世。” “呵呵,那为什么还会有你出现在如今的我的面前呢。” “……” 莫名的对话回响在空荡的空间中。 “为什么要带我来到这里?” “你会在这里遇到对你未来影响无比深远的人事物。” “所以,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跟我说?” “苍月青树是你此生的转折,多的我无法说。” “呵呵,是吗。” …… “可是,我说的,不是这座遗迹呀。” 嬴界一直站在青树下,眼中是不可平静的波澜与深藏的恐慌。 …… “救命啊!!”声音回荡。 嬴界离开青树,飞奔而去…… 漆黑的乌鸦落在青树上,似乎在望着消失的身影,“呱呱呱……” 第15章:萧萧青水沐云州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十五章:萧萧青水沐云州 死灰色的云飘荡在天地间,白日无光分外压抑,让人惴惴不安。 寂静的夜色里,白衣少年小心翼翼的走在山林间,生恐惊动什么东西,但是天不遂人意,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一道乌光爆射而至,白衣少年也算反应极快了,但只是勉强躲过,还是被那团东西撞上了,狼狈的砸向山丘,嘴角溢出鲜血。 乌光径直射向旁边的山丘,山丘瞬间毁灭了。 烟尘散去,一只狰狞凶狠的怪物显出身影,这是一只狗一般模样的凶兽,大小也就似一只狗一般,但是全身覆盖钢铁一般的鳞片闪动乌光,青紫色的利爪摩擦着地面,浑身弥漫灰色的雾霭,一颗狰狞头颅头上长着三支古怪的骨角,呲牙咧嘴,口中满是血腥味和腐臭的气息,一双绿色眼瞳巨大而凸出,紧盯着白衣少年,闪着噬血而邪恶的光,极其骇人。 白衣少年靠在破碎的山丘,胸膛剧烈起伏,他失去了再逃跑的力气,看着越来越近的怪物,他很惊恐。 “救命啊!!” 终于,压抑的声音爆发,既是求救,也像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恶兽狂扑而来,少年惊恐绝望的闭上双眼,等待死亡降临。 眼角有光在闪烁,他还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可是似乎到了尽头,没了前路,就连同归于尽的资格貌似都失去了。 破风声近在咫尺,少年似乎已经闻到了那腥臭味,心里一片黯然,一切静止在这一刻。 下一刻,少年颤颤巍巍的睁开双眼,狰狞的头颅近在眼前,丑恶难闻,骇人心神。 “啊!” 少年沉默瞬间,然后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从死亡边缘获得救赎,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难以言说,而且刻骨铭心。 原因无它,因为这只狰狞的凶兽已经死了,它头颅之上直插着一把黑色的刀,它那充满邪恶气息的绿色眼瞳已然熄灭。 其实这只狗也是这个世界里的一个异类。 “幽灵犬?你没事吧?” 幽灵犬,一种群居的远古凶兽,在外界已然灭绝,只有在这种遗迹里才有存在。 闻言,少年抬头望去,刹那出神,怔怔的看着那边。 黑色的人影矗立在树尖,巨大的苍月悬挂在其身后,死灰色的天幕铺成永恒的背景,这一幕犹如画境。 很多年后,白衣少年仍记得那一次相遇,惊艳了时光,度过了沧桑。 那是他灰暗世界里的第一道光,贯穿了一切。 “谢谢你!” 好久,白衣少年才从魔怔中回过神来,脸色稍变,既哭得梨花带雨,又笑得春光明媚。 黑影是嬴界,他换下了不变的白袍穿上了黑衣,因为外面不一样了。 此刻他也是一怔,尽管眼前的少年脸上有不少污渍,但是却掩饰不了他的漂亮,没错就是漂亮,堪比女孩子的英俊帅气,所以才用了“梨花带雨”这个词。 白衣少年五官精致,标准的瓜子脸,眉目似一抹青水又似江南朦胧烟雨,唇似樱桃又因惊恐略显苍白但难掩精彩,耳朵小小的有点可爱。 (江南,是白帝江之南,是嬴界所看过的记载中最美的地方,没有之一,想来江南的烟雨同样很美。虽然他没有去过白帝江,也不知道白帝江在哪儿。) 乌黑的长发轻柔发亮风一吹便凌空轻舞,身姿也是很美。 这完全是美人儿的标准配置好吗,偏偏是个男的却生得这般妖孽。 好吧,嬴界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看错了,以为是个女孩子。 凭借嬴界此时的见识确实没见过这么帅的人,但是他的眼力还是很不错的,所以才发现了污渍掩埋下的俊脸。 “如果可以,我们现在就走。”嬴界不是个太过有爱的人,所以如今表情有点淡漠。 “我……我腿受伤了,走……走不了。”可能是因为受了伤,少年有点结巴,有些紧张,这是个残酷的世界,弱肉强食本就是亘古不变的法则,尽管少年还没有深刻理解,但是家里的“长辈”教导最多的就是这一点。 嬴界表现得有些冷漠了,像极了“长辈”说的那些坏人,至少少年是这样认为的,哪里来的无缘无故的见义勇为拔刀相助呢。 嬴界蹇眉,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很真实。 嬴界慢慢走向少年,少年紧张的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嬴界,心中忐忑不安。 直到嬴界停在少年面前,少年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双手紧握成拳,尽管没什么用处。 嬴界静静的看着少年,少年也静静看着嬴界,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接,迸溅出丝丝火光。 “他还是蛮好看的嘛。” 同样的感觉同时出现在两人心中,当下一惊。这个不能有。 就在少年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嬴界转身背对着他弯下了身子。 “上来吧,我背你,这里不安全。”嬴界还是简单解释了一番。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看到了这少年的单纯,不是心术不正的人。为什么能看到呢,因为嬴界此时不是独自一个人。 犹豫了片刻,白衣少年还是攀上了嬴界的背,很轻很缓。 确实挺轻的,好像也不是硬邦邦的。心里再次道了一声妖孽啊。 感觉到少年准备好了,嬴界如离弦的箭飞射离开了此地,然后身后传来各种吼声。 幽灵犬的尸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灰色皮毛的三头犬,周身缭绕着死灰色的诡异物质,触之者死。三双死灰色的竖瞳钟流露出人性化的情绪,居然口吐人言,“终于不用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过了多远,嬴界仿佛跨入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与嬴界之前的生活世界是极其相似的,依旧是死灰色,嬴界知道自己依旧在遗迹之中,可见这个遗迹之广大。 嬴界迅速找到了一个山洞(怎么又是山洞),先将已经睡着的白衣少年轻放在了平滑的岩石上,然后快速检查了四周的环境,最后猎杀了几只小兽,带着木材回来了。 总算是见到活物了,其实他没想到从见到白衣少年的时候就已经见到活物了好吗。 这是长期生活在苍茫山脉中培养出来的生存技能。 放下所有东西,嬴界最先做的不是吃饭,而是从怀中取出常备的药物准备给白衣少年包扎。 或许是凑巧,少年醒了。 “这是哪里?” 少年朦胧的看了看四周,神情迷茫而痛苦,因为腿上的伤。 “暂时安全的地方。” 嬴界俯下身,声音有些冷淡。 “把衣服脱了。” 白衣少年下意识的就要做了,但是蓦然反应过来。 “什么!?你要干什么!?” 竟然尖叫出声,双手环胸,一脸紧张的看着嬴界, “你……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白衣少年脸色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涨的通红,大声呵斥着,虎得嬴界一愣一愣的。 眉头微皱,嬴界奇怪的看了看少年,扬了扬手中的药物。“你身上的伤需要上药。” 少年一怔,然后小脸通红,这次是因为羞愧。 嬴界直接放下药盒,转身离开。 遗迹之中,一切都以活下去为最重要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干嘛带着一个麻烦,嬴界是这么想的,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 心想,我这是救你好吗,你以为我愿意啊。 “别……别走。” 弱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哀求的意味,嬴界停下脚步。 “你……你可以帮我上药吗?” 嬴界转身,眉头一皱,目光盯着少年受伤的腿, “你如果觉得不方便,可以自己上药,应该不难。” “我……我背上也……也有伤。” 嬴界犹豫了一下,他可以说是个冷漠的人,但还是决定帮帮少年。 “好,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白衣少年更加别扭,声音弱弱的,很莫名,“你转过身去,我……我自己脱。” 嬴界呼了口气,很配合的转身,身后传来衣物脱落的声音。 “好……好了” 少年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嬴界,嬴界也不再介意了,每个人都有一些怪癖嘛,是的,嬴界将此理解为白衣少年的一种怪癖。 但是在看到少年的背的时候,嬴界还是吃了一惊,不由轻声自语,“真不像男孩子的背。” 少年的背虽然伤痕不少,但是白皙光滑得过分。 那话还是很小声的,嬴界在山里长大,见过的都是充满沧感的背,不仅是村里的大人们,就连伙伴们,甚至他自己都是如此,当然仅限于男子。至于白牙儿,额,嘿嘿…… 但是少年却是听到了,脸莫名的更红了,但是嬴界看不见。 嬴界轻轻的把药敷在了少年的伤口上。 “啊” 少年一声痛呼,确实很痛,这是嬴界特制的,效果很好但是很烈,让人觉得很痛,就连胖子有时候都不愿意用嬴界的药。 “你叫什么名字?” “萧……萧云州。” “嗯,嬴界。” 简单的一问一答,意味着两人正式的相遇。 人的一生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那么,这场盛世相遇的结局又会是什么呢? 第16章:话聊尽头见古墓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十六章:话聊尽头见古墓 所有的相遇都是偶然,都是……命运。 “你怎么进入这里的,很危险。” 嬴界不认为这白衣少年和自己一样是误入遗迹的,从他的服饰来看必定不是普通人,锦绣云纹蚕丝绸缎,怎是普通人。 “是……是家里人让我进来的。” 白衣少年突然有些心酸,想起了那些往事,自然而然忽略了身上的痛感。却不知,嬴界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也是心绪难明。 “就你一个人吗?” 嬴界想得更多的是,既然萧云州的家人送他进来的,那么必然有通道可以进出遗迹,而且少年知道,这很重要,因为嬴界是误入,只想活着回去。 “是的,他们要我独自成长。” 萧云州现在也不是那么紧张了,能够自然的和嬴界对话,也没觉得多痛,但是脸还是红着的,可能是身体对疼痛的本能感觉。 “难道你家里人不知道这个遗迹的等级吗?” “知道。” 嬴界又是奇怪的看了眼少年,既然知道还让你来?这句话嬴界没有说出口。 “说实话,你……这实力,进入这座远古遗迹,嗯……相当于,找死。” 嬴界很是斟酌话语,但还是很直接,很残酷,让人感觉很冷漠。 白衣少年眼眶瞬间湿润,脸色却是不自觉地白了几分,他并不是自愿进来的,他也很无奈。 “我……是不是……很笨啊?”很弱但是隐隐存在希冀,那种渴望。 “不笨。” 简单而明了,但是这简洁而肯定的话语却在少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真,真,真的!?” 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少年身体轻颤,胸膛起伏,声音都在颤抖。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么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眼神。那种经过千般努力、万般付出都无法得到一声称赞的日子里,唯有他自己在深夜无人时、独自躲在夜色的角落里流着眼泪。 家族里并不全是美好,生活在那样的大族里,真情比水淡,人心更莫测,他身上又背负着极大的压力,无人倾诉。 “没有笨与不笨,只有努不努力,坚不坚持。” 声音清冷有力,掷地有声,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抹着药物。 “可我已经很努力了。” “不够。” …… 短暂的沉默后,萧云州很犹豫地问,“你,你父母关心你吗?” 这是他第一次愿意向一个人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那怕这人对于他来说还相当于一个陌生人。 嬴界却没有犹豫道,“我没有父母。” “啊!” 萧云州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很是讶异;也可能是嬴界的手有一瞬间的失去对力道的控制,触痛了他的伤口。 在他看来,嬴界肯定是某个大势力的子弟,不然不会在这个年纪就这么强。可是,他确实没想到。 “对…对不起。”萧云州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 …… “嗯好了。”嬴界收手起身,“需要我帮你把腿上的伤包扎一下吗?” “嗯?”少年反应过来,这么快就完了?“啊,不,不,我……我自己来。”脸色又红,其实聊天也用了不少时间了。 “好。” 嬴界转身就有,然后手一挥,火焰迸发,照亮整个山洞,开始做饭,他还没到达可以辟谷的境界。 火光闪耀,嬴界的背影拉得很长,很温暖。 嬴界在做饭,少年在抹药,还不时偷偷看了眼嬴界,眼莫名湿了,脸莫名红了。 “你为什么进来?” 嬴界递给少年一块刚烤好的兽肉。 少年接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我是来寻找一座古墓的。” “哦。” 看到嬴界兴趣缺缺的样子,萧云州连忙说道,“那座古墓里有强大的功法和稀世的宝物。” “哦,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嗯?出去?” “对。” “你进遗迹不是为了寻宝?” “误打误撞进来的,我只想,活着出去。” “什么!误进?好吧,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那个位置就在古墓旁边,那里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 闻言,嬴界低头思索,萧云州紧张的看着,其实他刚才说了个谎。 “好。” “好啊。” 嬴界出去观察四周,萧云州依旧待在山洞了吃饭,只是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时间不长,嬴界和萧云州离开山洞,谨慎地上路了。 一连十几天,不知为何,一路上没有遇到一点意外,没有遇到一个人、一只凶兽,静得让人心中不安。 按照萧云州所说,这次遗迹开启进来了很多人,就算遗迹再大也该遇到才对。还有就是,远古遗迹中应该有不少的远古凶兽存在,可是一路上,愣是没有遇到过,就碰见着小妖兽,完全威胁不到嬴界的生命安全,何谈九死一生,难道这远古遗迹是假的? “云州,你有没有发现,这一路上太过平静了,很不正常。”两人这些天不说同生共死,至少共同进退,熟稔了不少。 “哪有什么不正常的,安安全全的不好吗,你别自己吓自己。” 萧云州那叫一个舒服,就趴在嬴界背上,什么事都不用干,心情很好的样子,然后,直接就睡了过去。 绕是嬴界都很无语,拜托我们还在远古遗迹里面啊,九死一生的地方,你就这么放心? 而且,你腿上的伤早好了,怎么还赖在我背上,别跟我说你是内伤未愈不适行走。 当然这是嬴界的心语,萧云州是听不见的,就算听见了,想必也是嗤之以鼻吧。 话说,这萧云州的身子还真是软,真不像个男的。只是嬴界却不知道萧云州此时心中在想什么。 “停下,到了。” 过了好久,萧云州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现在指着前方,叫停了嬴界。 嬴界一阵腹诽,真能睡啊,比胖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都快赶得上白牙儿那小妮子的“美容觉”了。 嬴界从没发现自己原来心语这么多啊,看来是没遇到这种奇葩的人,嬴界默默的想着。 这时,萧云州也从嬴界背上下来了,站在嬴界身旁,神清气爽的,小脸很是激动,拉着嬴界就往前走。结果,嬴界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你几岁了?” 萧云州被问得一怔,下意识又不想说,表示很不解,“怎么了?” 嬴界面色古怪的看了少年一眼,怀疑自己救他真的是个错误。 “这里有人走过。” “不可能!” 萧云州一下子就炸毛了。 “虽然痕迹被处理过,但是那些叶子不是自然掉落的。” 嬴界只是静静的指向路旁的一棵矮树,萧云州也看到了,树上有人过去留下的擦痕,很轻微,但是确实存在。 “不可能的,这里是家族的人探索找到的,绝对没有外人知道!”萧云州神情慌张,惊疑不定。 “家族?外人?” 萧云州猛然一惊,看向嬴界,这家伙太聪明了吧。家族里如今乱成一锅粥了,混乱得很,总会出些坏事的,这不是大家族的常态吗。 旋即,萧云州脸有点发热,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心想:嬴界是知道……! 心跳越来越快,没由来的紧张。 结果嬴界没理他,而是仔细观察四周的痕迹。 “很显然,有人知道这座古墓,而且是在你来这里之前就径直进去的,还故意抹去了痕迹,熟悉你的人。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我……” 嬴界话语犀利如刀,让萧云州无言以对,但是心中莫名有些阳光照射。 “现在,你决定要不要进去?” 嬴界是有过考虑的,第一,他是想活着出去,目前要靠萧云州;第二,既然萧云州的家族让他进来,必定是考虑过安全问题的;第三,他不放心萧云州自己去,因为可能会有危险。 所以,嬴界把选择权交到了萧云州手中。 嬴界睿智而冷冽如刀的眼神让萧云州感到心惊,都是这个年纪的少年,嬴界不仅实力比自己强大很多,而且还这么冷静聪明。 “我……我还是想进去,我来这里的目的地就是这里了。” “你确定?” 迎着嬴界审视的目光,萧云州仿佛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我确定!” “好,我陪你去。” 一颗石头落进平静的大湖,掀起了阵阵涟漪。 “谢谢你!” “走吧。” 嬴界率先走向古墓,却没有注意到,他怀中两面印章之一的白色印章上的紫色莲花一直闪动微微的紫光,高贵神圣。 这一路上都是这样,微不可查的光,却象征着一些惊世的东西。 不是苍月遗迹里面没有凶兽,只是他们深深敬畏某种东西,不敢靠近,就连远远观望都不敢,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天地间传出叹息, “你终于来了!” 除了嬴界和萧云州外,处在苍月遗迹内的所有生灵都听见了这声叹息,震惊万分,恐慌莫名。 传说不是假的,远古遗迹里面真的是九死一生,幸运的也只有嬴界和萧云州他们这些人,这些该出现的人。 潮水一般的影子冲向了这座, 古墓!!!! 第17章:棺中人,花中魂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十七章:棺中人,花中魂 笔直的通道深邃无尽,燃烧的火焰明亮刺眼,两道人影且行且止。 嬴界眉头紧皱,目光深邃如渊,比幽深的通道更甚,“一定有问题,太顺利了,这里是远古遗迹,更是其中的古墓,没道理这么安全。” 嬴界已经停下了脚步,左手拉着白衣少年,右手执掌一把黑刀,刀上腾跃灼热的烈焰。 就在嬴界挥出刀的瞬间,萧云州震惊了, “你……你……你是灵境!!!” 他惊骇了,这是怎样的天才少年,以如此年纪就成就灵境,那他的未来有多么壮阔。 “不是。”简单而直接,嬴界从来不是个话多的人。 “可是……” “另辟蹊径而已。” “呼” 萧云州长出了一口气,但还是心中惊颤,是怎样的蹊径才能让修士跨越体灵两境的天差地别? “你变态。” “少说话。” “到底怎么了?” “你就真没发现吗?这里*静了,不正常。” “你过于紧张了,可能是我们运气好呢?” 嬴界沉默不语,萧云州确实满脸轻松,有嬴界在哪里需要自己担心啊,这一路上他可是深有体会,嬴界堪称全能“法宝”。 要是嬴界知道萧云州此时在想什么,绝对会一刀劈了他,真tmd混蛋。 突然,庞大的火蛇从嬴界刀上腾起,声势浩大的冲进长直的通道,爆发耀眼的灼热的光焰。 吓了萧云州一跳,“你干什么啊?”同时震惊于嬴界的强悍,明明 不是灵境,还这么,,,变态。 空空如也,嬴界紧皱的眉头稍稍放松,“看来真的没什么危险。” 嬴界真的想不通,这不是远古遗迹吗,哪有这么安全的?难道是骗人的? 其实嬴界已经想到了两种可能,一种是萧云州的原因,他既然在家族的指引下来到这里,必定有所准备;另一种是那个“白牙儿”的原因,因为嬴界已经注意到了怀中的印章的异常。但是,他不敢绝对肯定,因为一出错,就是死亡。 死是什么?是永决。 不同于嬴界他们,此时古墓内外已经汇聚了很多很多生灵,而他们所走的道路是何等的艰辛,动不动就有人陨落身死,但是没有人离开,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甚至于,就在古墓内,先于嬴界他们进来的那个家伙此刻也是险死还生。 天地就是这般不公,世间哪来的绝对的公平正义,怪得了谁呢? “走吧。” 任外界世事无常,就此时此地安谧依旧,两个少年并肩前行。 时光流逝不知几许,嬴界和萧云州终于到达了通道尽头,这里是一道冰门,符文闪烁,光华流转。 嬴界炽热的火焰碰到素白的冰面瞬间熄灭,而冰门毫发无损。 相视一眼,两人久久无语。 “你家族让你来的,应该有所准备吧。” 萧云州闻言犹豫了好久,“只有一件。” 似乎看出了萧云州的心思,嬴界淡淡说道,“连门都进不去,什么都没有用。” “好。”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说着,萧云州从怀里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火红的晶石。 “赤火神晶!!!” 嬴界眼中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吓得萧云州连连后退。 此时此刻的嬴界眼中爆发出无比渴望的光芒,仿佛要燃烧起来。 这是火属性的神物啊,有了它,嬴界晋入灵境的机率至少增加三成,这是什么概念,那是崛起的无上契机! 深深吸了口气,嬴界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恢复平静。 “嗯,用吧。” 看到嬴界压制自己的欲念,萧云州长呼了一口气,对嬴界更加高看一分,尽管已经很高看了。 赤火神晶是什么他很清楚,尤其是对于嬴界这样的体境绝巅的火属性修士来说,这样的东西堪称无价之宝,所以他犹豫不仅是因为赤火神晶只有一件,而且担心嬴界抢夺,尽管他们之前相处很融洽,但是毕竟人心难测。 “你来吧。” 萧云州将赤火神晶递给了嬴界,嬴界眼中火光一闪而过,深深的看了一眼萧云州,他发现自己看得不够透彻啊。 然后,嬴界慢慢走向冰门,轻轻的将神晶按在了门上,同时催动体内的火,附加在神晶上。 “退后!” 嬴界大喊,萧云州迅速后撤。 冰与火的碰撞,炙热与冰冷的侵蚀,竟然轰鸣声不断,如同神在天穹掌雷霆之怒,罚诸界之恶。 嬴界处于冲击的中心,十分难受,他很迅速的构建了一层保护壳,以自身的火形成。 但是痛并快乐着,尽管难受,嬴界还不忘吸收冰火两重天的灵气,冲刷着自身,他感觉到了一点点的提升,既是很少,但嬴界很开心,因为在他这个地步,本来已经进无可进了,再进就是灵境了。 “轰” 冰门破碎,剧烈的轰击产生爆炸。 “噗” 嬴界直接被轰飞,重重撞在通道壁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手中还抓着一块大拇指头大小的赤火神晶,散发着极高的温度,但是嬴界却感觉到极其寒冷。 渐渐消散,萧云州从一旁躲避地跑了过来,一脸担心, “嬴界,你没事吧?” “没事。” 嬴界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但是他不介意,擦掉嘴角的血迹,但是,他赤着上身。 “啊!” 萧云州突然间大叫,吓得嬴界神经紧绷,全身肌肉瞬间收缩,眼中火光燃烧,警惕的看着四周。 萧云州捂脸转身,结结巴巴的,“你……你……你把衣服穿上。” 嬴界一愣,低头一看,就看到自己修长有力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你干嘛,都是男的,上身有什么看不得的?” “我有洁癖。” “洁癖?” “对,快把衣服穿上。” 他现在心脏是砰砰的跳,脑海中全是那个画面,,, 两个少年额,不用管这么多的吧。 “没有。” “什么!?” “走得急,没有带什么东西。” “我……我有。” 萧云州手一挥,一袭白袍出现在嬴界面前,这让嬴界瞳孔明显一缩,但还是接了过来,快速穿上,只是奇怪的是,衣物上有淡淡的香气。 “好了。” 萧云州这才转过身来,但一下子愣住了,因为眼前的人。 白袍的嬴界帅得很出众,尽管脸上有点脏,但是掩不住他出人的样貌和气质,没错穿上白袍的嬴界气质也随之改变,这一点连嬴界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嗯?那里有口棺材!?里面有个人!!!”嬴界猛然回头,惊骇莫名。 遥远的西方尽头,那里有一片海,海边有一座寺,寺里有一个老和尚,老和尚养了一株花,花下有个大水缸,水缸旁边有一个小和尚,在扫地。 “师父、大师兄、二师兄,快出来啊,开花了!开花了!”惊呼声吵醒了沉睡的古寺。 沉重的寺门缓缓开启,两个稍大一点的小和尚掺扶着一个老和尚慢慢走了出来。 “棺中人,花中魂,花落人亡两不知,昙花魂开棺中生。” 老和尚是相当的镇定,口中念念有词。 “师父师父,开花了开花了!” 最小的小和尚丢下扫帚,蹦蹦跳跳地跑到老和尚的身边,拉着袖口可劲儿地摇。 “圣心,静声静身静心。” 老和尚在禅唱,声音不高但真的有种镇静人心的力量,小和尚果然安静了下来,可还是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 他这话,另外三个人都听见了,尽皆微微一笑,可以说他们比小和尚的境界更加高远。 话说,“圣心”这个名字还真不似个和尚的名字,很特别。这个小和尚也是个很特别的人。 好比大师兄的名字叫空空,二师兄的名字叫戒悟,就很像佛门中人的名字,真不知道师父当初怎么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老和尚身旁最大的小和尚也很惊讶,“师父,这株花还是第一次开,我们三个就看见这一次。”同时,看了一眼小师弟。 记得他有一次问过师父,这是株什么花,怎么从不开花? 当时师父说,花开终有时,只待有缘人,一生一世一心一意系一人。 师父没有回答他第一个的问题,这是株什么花?却回答了他的第二个问题,这花只在该开的时候才会开。 大师兄空空觉得他悟到了师父当初所说的缘法。 今年今月今日此时此刻,如果没有记错,正是小师弟入寺的一年一月一日一时一刻。 而今天,师父回答了他的第二个问题,这是株昙花,更让他震惊。同时震惊的还有一旁的二师兄。 二师兄戒悟曾问过师父,这株昙花是谁种的,师父只回了一句天生地养,并不贴切,他曾和大师兄空空翻阅过寺中的典籍,在一本杂记中看到过关于这株花的记载。 书语,“佛拈花一笑”,所拈之花正是昙花,至于是不是这一株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这株昙花存在的时间太过于久远,比这座寺的历史更长,传说此寺便因此花而建。 他们两个不似小师弟纯真无邪,他们各有心思,大概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人会变得越来越复杂,和尚也不能避免。 这时候,老和尚缓缓说道,“这株昙花生于佛前,佛拈花一笑而悟道,继而生佛。” 老和尚浑浊的双眼中有大智慧,有小和尚们不懂的深邃。 “师父,是不是自佛之后,这株花就没有开过呀?” 这话问得老和尚一怔,也问得两位师兄有些发呆。 不得不说,小和尚圣心的问题出发角度与众不同,或许别人会问这花怎么活那么久,问这花真是那株花吗,可是小和尚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哈哈哈”,老和尚突然大笑三声,弄得小和尚们糊里糊涂的,圣心的问题确实怪了一点但并不好笑,且师父这般的得道高僧明白世间万般道理,更不会有如此失态之举才对。 还是大师兄空空最先开口,“师父为何发笑?” “为师是高兴,高兴圣心终于知道思考问题了。”老和尚慈爱的摸了摸小和尚光溜溜的脑袋,小和尚很开心的笑了,他觉得师父是在夸奖自己。 老和尚是在夸奖他,却不是这个有些可笑的原因,而是因为他的真性情。 空空和戒悟对视一眼,他们突然明白当初师父为何会给小师弟取名“圣心”了。 心照不宣,他们都疼爱地看着小和尚,他们是相依为命的师徒,他们似僧又不全是僧。 第18章:盛世交易谁入局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十八章:盛世交易谁入局 整个世界都很奇怪,安静得让人压抑。 眼前是巨大的宫殿,由冰雪构建,恢宏大气,有种广阔无边的无尽感,历经岁月流逝的沧桑感,还有不可一世的霸道感,仿佛是世界的中心,诸天万界的所有生灵都应该前来膜拜。 画风突变,整座宫殿一片死寂,尽管灵气葱郁的不可思议但是没有一个生灵。 孤高的王座上空无一物,那是个没有主宰的世界,注定动荡不安。 殿中供奉着的,竟然是一具冰棺,与此地格格不入。 更为惊异的是,棺中居然有一个人!!? 嬴界怀中的印章光芒大放,绚烂的紫色充斥整个宫殿,而在嬴界和萧云州看不到的地方,古墓之外,通天的紫色光柱自古墓而起贯穿天地。 “快看啊!惊世神宝出世啦!!” 所有修士都看见了,一时间引起滔天波澜 “就在古墓中,大家上啊!”其中不乏有心人在推波助澜。 “一朝得神宝,此生可无敌!” “天材地宝有能者居之。” 这就是霸道,这就是欺压,这就是大势力的权利,我比你强,所以好的东西都应该是我的,呵呵。 三角眼的老者强大的气息散发开来,震慑众人,赫然是灵境三重天的高手,遗迹所允许进入的最高境界。 “明明是有德者居之。”有人不服气,小声嘀咕。 “啊,” 惨叫声戛然而止,刀光闪现,血洒长空,那个小声嘀咕的人死于非命。 三角眼老者手中长刀隐现,冷漠无情的声音充斥天地间,“蝼蚁而已,哪有资格多言。” 噤若寒蝉。 众人心中惊恐,但是这些只是那些散修,真正有势力背景的人根本不在乎,因为他们是同一个层次的,他们也是这么做的,有实力忽略这一切,而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你会在意脚下蝼蚁的性命吗?呵呵! “白家的人,不过给白家丢脸了。” 说话的青年一身金袍,十分耀眼夺目,同样的,他的眼中充满了不屑与盛气凌人的狂傲。 “二少爷慎言,白家如今乱成了一锅粥,还是不要扯上什么关系了。”青年身旁的中年仆装男子小声在青年耳边说道。 青年是霍家二少,霍与非,说是青年实则仅是少年罢了,是个有名的纨绔子弟,但是却深得霍家家主的喜爱,谁让他是家主的儿子呢,尽管家族的人都觉得他不怎么滴,不过却不敢表现出来,所以还算是劝告,毕竟,霍家与白家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哼!” 霍与非又不是傻子,虽然纨绔了一点,家族里也没什么人真心对他,但是至少他父亲和大哥是真正在乎他的,他又怎么能不顾及他们的感受,而跟此时的白家结仇给家族带来麻烦呢。 所以,只有哼一声算了。其实,霍与非是看不惯这样的做法的,可能与他经常受人冷眼有关,也可能是他有些弱了所以了解这些散修的无奈与心酸吧。但是,他却帮不了他们,不是他确实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有也不见得会直接出手帮忙。 谁又能真正一直帮助你呢? “很好,现在和老夫一起进这座古墓。” 老者叫白三虎,有三虎老人的外号,他当然不可能带着外人一起去寻宝了,他只是想让这些人当炮灰而已,真正的宝物只能是自己和自己这些亲信的。 霍与非看出来了,而众人自然也看出来了,但是却没有反抗。 没办法,其他观望的都是些有势力的人,他们的想法其实和白三虎的想法是一样的。 而没有强者出头,他们只能被白三虎压迫驱使…… 外界风云变幻,古墓内确实一片安静,不是安静,是一片寒冷与诡异惊悚。 “你看到了什么!?” 萧云州此时汗毛倒竖,双手紧紧抱着嬴界的一只胳膊,双唇发颤。而这只手上抓着一小块红色晶石,抵御严寒。 嬴界双眼鲜血流淌,眼中有火在烧,剧烈疼痛,好像要炸裂一般。 嬴界眼中倒映着棺中人。 青色的衣裳碧如苍穹,点缀紫色的花瓣,圣洁无比;墨色的长发直入腰迹,似要凌空起舞来展现其主人的绝代风华;起伏的身躯玲珑有致,魅惑天成,圣洁而美艳的气质让人沉迷;洁白无瑕的面颊精致得让人感叹,感叹造物主的偏爱,尽管无法看清楚,但也掩不住女子的绝世容颜。 唯一清晰的是女子眉间的紫色莲花,圣洁高贵,美艳无双。 为什么嬴界可以看到。 冰蓝色的冰棺上雕刻圣洁的仙莲,净化心灵,圣光照耀天地;赤红色的龙形雕纹却透出主宰乾坤的霸道,那是举世皆寂的无敌象征。 巨殿颤动欲倾,似乎在哀鸣,嬴界和萧云州隐约看到了某个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场景: 一袭青衣脚踩擎天的紫色巨龙,手掌一株混沌青莲独立九重天阙天上,俯瞰天地苍穹。 三千青丝随风舞,伊人轻笑镇人间。 什么魑魅魍魉三千,什么诸天佛陀,通通踏在脚下,这天地间只有一个至尊,舍我其谁。 诸天万道,唯我独尊! 舍我其谁!舍我其谁!舍我其谁…… 既然已经举世无敌,那么剩下举世皆寂。 “你来了。” 时空震荡,跨越无尽岁月,响彻彼此的天地间。 嬴界沉沦在长河中,萧云州连思维都完全静止。 一切成了永恒。 嬴界眼中光景流转仿佛千百亿万年,场景突变。 白色的巨龙,血色的长衣,血色的发,遮天的血色荆棘,还有那一双血色的瞳! “是你!你是?”嬴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只是个局外人。 那人背后战火纷飞,血雨飘洒,血衣人狂啸,极速接近那凌驾九天风华绝代的无上女皇。 “你,来了。” “对。” “干什么?” “命运石之门,需要你的血。” “你,拿什么来换?” “修心如莲。” “我本为莲。” “许你一世,与世无争。” “哪一世?” “我在的每一世。” “好啊!” 女皇笑颜明媚,翩翩起舞。一笑倾城,一舞倾此生。 良久良久…… “我不能久留。” 天下谁人可见女皇舞,倾国亦倾城,只是血影人无法长时间存在于这一片时空,有些遗憾,再相见或许遥遥无期。 “我,想看看那扇门。” 纵然是无双的女皇,可还是有所眷恋,有所不舍。即使是既定的结局,可是人总是这样,希望可以重来,把那些悔恨全部改变,但是真的可以吗。 “可以。” 一道两色石门凭空出现,很正常的大小却有着顶天立地的雄伟气势。黑白两色对立,浑然一体,一道血槽竖直在中央,宛若分割苍穹的天际线,划破古今未来的时空岁月。 紫色的巨龙靠近石门,灯笼般的眼睛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扇平凡而特别黑白石门,同时余光锁定着血影人、白龙和血荆棘,直觉告诉他对面的存在很可怕,尽管有同族,尽管对方不可能在这里出手,但他必须保护站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女人的安全,那是他的皇。 “命运石之门吗。” “你不能碰。” 女皇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道血槽的时候,血影人出声阻止了,女皇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血荆棘尖端极速生长意欲挡下她,但是皇的尊严不容冒犯,紫龙啸天,白龙狂舞,大战一触即发。 如葱的玉指轻轻点在了石门血槽上,却发出毁天灭地的波动。 “都停下,你小心点儿,,别伤了自己。” 血影人的声音可以让整片天地都为之安静,一切静止了。 血影人来到女皇身边,轻轻移开了那只漂亮的手,“退下。”似乎是对石门说的。 瞬间一切恢复,白龙和血荆棘带着身后的一片景消失,天穹一碧万顷。 黑白石门被放逐无尽时空外,无法寻找。 紫龙停了下来,警惕地盯着血影人,生怕他对女皇出手。 “你想开那扇门。” “可是,你不够条件。” “强如你,可以?” “有些事,不是强大就可以改变的。” “你曾有过眷恋吗?” “没有。” “是吗,可我在那里看见了一袭白衣的你,而不是,染尽天下血的你。” “人总是会变的。” “你,不会。” “我不是人?” “你是,也不是。” “很有趣的评价。” “你这一生有过遗憾吗?” “没有。” “你是个无趣的人。” “问完了?” “最后一个问题。” “说。” “他,还在吗?” “你很聪明,但是,不够强大。” “有些事,唯有强大的人才有话语权。” “时间到了,到时候我再来接你。” “什么时候?” “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 女皇瞳孔收缩,血影人逐渐黯淡,人影散乱。 …… “夕儿,回来吃饭了。”青莲横天,绝世强者。 “好的,大哥。”无双皇者,巧笑嫣兮。 …… 嬴界灵魂飘荡,眼中血与火灼烧,黑发染血,白发苍苍…… “嬴界!嬴界!你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萧云州此刻气质大变,瞳孔收缩成针,绽放金光,金色的曼陀罗花刻在眼底,古奥森严。 “修心如莲,我本为莲,心莲诀!!!” 时空在激荡,似在述说,你们还没有资格触及…… 第19章:熙熙攘攘唯有利往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十九章:熙熙攘攘唯有利往 一株混沌青莲摇曳生辉,三叶旋转大道流转,混沌气四处弥漫宛若创世。 一朵灿金色的曼陀罗花凭空绽放,不断放大,气势暴涨,大道避易,与萧云州眼底的刻痕交相辉映,古奥森严。 两朵绝世的花与此时此地相遇,如同宿敌,在时空岁月中针锋相对,似要争个高下。两者在冰殿中不断激烈碰撞,其威其势堪堪灭世。 绝世青衣虚影凌立青莲上不食人间烟火,萧云州抱着昏倒的嬴界金色曼陀罗包裹着两人,其上一道金袍。 外界,紫金青三色交汇,风云动荡,天地不安,引来无数身影,就连灰色三头犬都在天地的另一边眺望。 “为什么!” “交换。” 金光愈盛,无比霸道;青光爆发,同样无匹的强势。 “那是你答应那个人的事,是你们之间的交易,凭什么牵连我!” “谁让你恰恰碰上?” “你没有资格,那个人也没资格。” “说这么多干什么,不服,你来啊!” “你!” …… 曼陀罗花瓣开放,霸绝天下的气息汹涌而起。 青莲旋转,混沌气弥漫,势欲倾覆苍天。 “我曾经不相信,现在我似乎懂得一些那个人说的了,唯有强大的人才有话语权。” 虚幻的青衣越发凝实,眉心紫莲出现,无敌天下的女皇跨越时空而至。 金袍幻化,龙纹隐现仿佛要强势复活过来,再现它曾经狂霸天地的孤傲。 两道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如同仙乐,却都霸道无边,震裂空间,破碎时光,但是冰殿却毫发无损。 来吧! “嗤” 嬴界怀中另一面印章光芒万丈,血色荆棘虚影突破虚真界限,穿越错乱的时空突兀而至。 “砰” 荆棘、青莲、曼陀罗三者轰撞,内缩汇集成一个混沌光球。 “轰” 光球炸裂,冰殿轰碎。 血色荆棘破碎在错乱时空中,不见踪影,青莲和曼陀罗毫发无损。 “那个人!?” “错乱时空还在,要不你去找他谈谈?” “哼!” 金袍消失无踪,曼陀罗化成光雨,金光不见。冰棺骤然消失,青莲化羽,青衣也毫无影踪。唯有紫色莲花化作流光,带着嬴界和萧云州瞬间远去。 无坚不摧的冰殿居然破碎炸裂了,是偶然还是故意为之? 仅仅这样一座远古遗迹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生灵存在呢,原因无疑就在这座冰殿之上了。 现在冰殿破碎了,那绝世青衣也没有什么理由再留在这里了,而嬴界和萧云州恰好这个时候到来,一切都是刚刚好,看似偶然实则必然? 当然,若不是这座冰殿的存在,这座遗迹都要毁灭在刚才的对碰之中,所有生灵尽皆绝灭,应该要感谢它吧。 绝世遮掩着无双。 另一边,灰色三头犬似乎察觉到了某种气机,惊骇欲死,“大姐!!!” 它发了疯似的冲向古墓,但是有种力量降临,束缚着它,无论它怎么努力都无法稍稍拉近与古墓的距离,更不要说是那背道而驰的紫色流光了。 “大姐,您千万不要做那种事儿,会出事儿的。”灰色三头犬极其担忧,它怕她被惩罚,囚禁千古。 或者在她心里,就算千古囚禁也不算什么吧。可是,它不希望她被囚禁,她是除了那人外对它最好也是它最敬重的人了。 …… “快看!紫色流光,那是无上神宝啊!” 没有人知晓之前发生的一切,那样绝世的人物又怎么会让这些凡夫俗子见到呢,一切都是计算得刚刚好呢。 贪婪是最大的原罪,这就是人性的弱点,这场算计里最为明显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就在于此,利用人性的弱点来达成布局人的某种谋划。 这时候很多人都忽略了之前的逼迫,神宝在面前没有人不动心,不管之前自不自愿,但是现在全对神宝趋之若鹜。 “追啊!” 无数生灵的大追逐开始了,一条染血的路开始了…… “桀桀桀…真是美味的鲜血啊,真是美丽的灵魂啊,嘿嘿嘿!”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生灵狂追紫色流光,不知道有多少鲜血洒满大地,不知道有多少的杀戮在进行,多少阴谋诡计在慢慢发酵,光明背后又隐藏了多少的黑暗! 财宝动人心,熙熙攘攘唯有利往。但是,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仿佛什么的前兆。 …… “这样没问题吗,要是家主得知这个消息,整个家族都要动荡,这不是自相残杀吗?而且一旦暴露,那边也会清理门户了,那时候可是一举覆灭?” “没办法的事情,对方需要他的血,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个小子的血有什么用,但是想来也无所谓了,一个纨绔而已。还有,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已经没有什么退路可言了,反正横竖都是死,已经无所谓了。” “也是,就这样了。看看这些人,追逐所谓的神宝,可是不知道追逐的尽头却是死亡,财宝动人心,呵呵。这世间熙熙攘攘唯有利往。” “蝼蚁再多也捍不动巨龙,但是这么多蝼蚁也是有些作用的。” “只是食物罢了。”说不出是可怜,还是嘲讽。 …… 嬴界和萧云州被紫色光团包裹着极速飞逝而去,其间嬴界眉心出现了紫色莲花印记然后彻底转化,变得血红,变得摄人心魄。 萧云州早已陷入昏迷但是双目大睁,眼底金色的曼陀罗花纹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如此反复循环,没有尽头 …… “唉,财宝动人心啊,让人赴死,让人空叹,生命不易。”白衣书生无比感慨。 “哈哈哈!什么时候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千面书生,居然说生命可贵了,笑死我了,哈哈!”狰狞巨汉一脸不屑。 “上天有好生之德。” “别这么虚伪,我血腥屠夫受不了,大家都是干着些屠夫的事儿,谁不知道谁啊!” “老四,你怎么这么不给三哥面子啊?嘿嘿。”这人全身笼罩在黑袍的阴影之中,阴冷的笑声不断。 “二哥,不是我说,咱们本就是凶残暴掠的人,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儿,还用掩饰什么,名声早就没有了,这样虚伪的表情没有效果,只是让自己人恶心。” “你少说两句,嘿嘿。”黑袍是暗影刺客。 “别说话,安静呆着,任务完成了咱们各走各的。”血袍老大嗜血狂魔最是狂霸,他的话没有人敢无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老五飘飘彩衣的花中游客。 “看吧,多么盛大的烟花啊,用血液照亮夜空,一场空前的血腥祭祀,我喜欢桀桀桀!”老七万人疯。 “熙熙攘攘唯有利往。”老六金钱商人。 乱世七魔居然全部聚集在此,貌似并不和谐呢,几道刺耳的声音回荡在世界之外。 …… 整整一个月时间,紫色流光一直沿一个方向前行,居然还没有到遗迹尽头,这座远古遗迹实在有些骇人听闻了。 而那些生灵依旧穷追不舍,尽管不知被甩在了多远之后。 终于,紫色光团停下了。 这是一座直插云霄的山峰,紫色光团降临在峰巅,大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紫色光团渐渐消散,化作光幕,露出了嬴界和萧云州两人。 整整一个月,两人才醒转,静静对立,没有人说话,只是看着对方,一动也不动,气氛一时间压抑到极点。 不知道在到达这里之前的一个月,在紫色光团里,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财宝动人心吗?果然,世间熙熙攘攘唯有利往,任谁也逃不开。 嬴界眼中火光腾起杀机无限,灼热的赤焰环绕全身,黑色的刀身延展,覆盖浓浓的火焰,爆发灼灼危险感。 萧云州手握金色长剑直指嬴界,同样杀机无限,眼中金光暴涨,就像只择人而噬的凶兽,随时会暴起杀人。 突然,两人压制不住,杀向对方,不死不休…… 远山之巅树端之上,有人在眺望这边,那人穿着华彩的衣裳,看的不是嬴界而是萧云州,手中的骨矛却锁定着嬴界,似乎只要嬴界一动手他就会将手中的骨矛投射出去干掉嬴界。 不得不说,这人确实很强,隔着五百丈的距离,嬴界隐约感觉到了这股锁定,危机四伏。 紫色的光幕在两人醒来的前一刻就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灰,与这世界一般无二的色调。 灰色空间深处,一只三头犬若隐若现。 嬴界和此时的萧云州以及其他一些生灵都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它却静静地注视着嬴界,看的也不是嬴界,而是嬴界怀里的印章,具体是那面紫色的印章。 它看的也不是印章本身,而是印章所代表的东西,隐藏在背后的意义。 它很不解,印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明明还没有到既定的时刻,却出现了变故。 它六只眼瞳里的忧色越发浓重,它以为这是她干预的结果,对于这样的事情它没办法阻止,但是却没法抑制它的担忧,它是真的怕,怕她被囚禁千古,而自己却也不能陪在她身边逗她开心。唉,何必呢。 第20章:生死逃亡有谁陪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二十章:生死逃亡有谁陪 拔剑相向之前,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经历变故,萧云州的性格都改变了,不知不觉间变得霸道了。 金色曼陀罗幻化那道身影以女子之身威震万域,性子太弱怕是不行,受她的影响,萧云州的性格 尽管两人都不知道之前经历了什么。 “不知道。” 嬴界似乎更加冷漠了,话少得,很可怜。 “冰棺哪里去了?” 那是萧云州进入这个遗迹的目的,现在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这怎么行! “不知道。” 嬴界此刻心绪难明,并不想说话,他看到了很多不好的不该看到的东西。 “心莲诀,是什么?” 萧云州唯一记得的就是嬴界曾说出过“心莲诀”三个字,显然这是一部功法,而这正是萧云州渴望得到的,也是他进去这片遗迹的目的所在。 宝物动人心啊。 “法决。” 嬴界简单的话不断的冲刷着萧云州的神经 “告诉我!” 萧云州眼中有金光闪现,他自己没有发觉他的性格变了,他眼底绽放着光华,但是他对面的嬴界却看到了。 不知为何,萧云州的境界已经堪堪进入灵境了,与嬴界相当,十分诡异,但是萧云州对此却没有惊讶,也没有解释。 “抱歉,不能。” 嬴界眼中冒出异常的火光,他也不知道冰棺去哪里了,而且遗迹寻宝全凭机缘,没有谁应该跟谁共享自己的收获,况且两个本来就不熟的人。 “什么!” 萧云州改变过后的性格不允许任何人违逆自己,是十足的霸道,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嬴界猜到了一些,这样的霸道可能与萧云州眼中升腾的金光有关,在进去古墓之前,他眼中可是没有金光的,也没有和自己相媲美的修为。 所以,这一切都是在他们进入古墓、见到那一具冰棺之后发生的,而恰巧的是他们都不知道在这座古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又好像是有人故意抹去了一段时光。 越是努力回想,嬴界和萧云州就越发难受,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不允许他们想起来。 “不用惊讶,确实是无法给你,我也没办法。” 嬴界难得说得长句点,但是却点燃了火焰。 “那就打一场,谁强谁再说话吧!” 萧云州凭空挥出金色的长剑直指嬴界,眼中暴涨的金光摄人心魄。 “强者才有话语权吗,呵呵。” 嬴界嘴角牵起莫名的笑,不知道是在嘲讽萧云州,还是在嘲讽自己,似乎想起一些什么, “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吗?”嬴界的话让萧云州身体一颤。 “你是救过我,但是,”咬了咬牙,萧云州还是没有忍住,大吼道,“我必须得到那法决。” 看着萧云州眼中无比坚定的眼神,嬴界微叹,“如果我说我没有能力把它给你,你,信吗?” 萧云州沉默了,以他的见识,怎么可能不知道,越是强大的法决传承限制越多,其中不能传给他人就是其中最为基本的一点,但这也证明了这部法决的强大,不然怎么可能如此,所以萧云州不想放弃。因为他有着不得不得到法决,变得强大起来的原因。 但是,同样的心思,如果嬴界说自己没有的话,肯定没有人会相信的。 所以嬴界也不想放弃,更何况他真的没办法把法决给萧云州,这就是誓言,无法违背。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得到了这心莲诀,这堪称逆天的法决,到现在为止,嬴界都没有完全接收心莲诀的全部信息,这部法决的记载内容实在是太多了,导致嬴界此时此刻脑袋都还昏昏沉沉的。 难道,与它有关? 嬴界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萧云州却没有给他太多时间去仔细思索。 终究只是少年吧。 “不行!” 萧云州的性格变得很霸道,即使嬴界做不到,但他也要做些什么,因为他脑海里突兀的出现了一种秘法,可以剥夺对方的功法为己用,虽然很残忍,残忍得让萧云州都不由得想呕吐。 “那么,” 黑色的刀从背后取来,嬴界眼中的火光突然暴涨,如镜般清亮的眼瞳倒映着萧云州的身影,短刀诡异的变长放大, “来吧!” 嬴界的大吼仿佛惊醒了萧云州一般,萧云州眼底同样升起强烈的杀机,锁定着嬴界,手中的长剑因为握得太紧而微微发颤。 两人手持刀剑而立,谁也没有动,身上同时爆发杀机,蓄势杀戮。 “杀!” 暴喝声响起,金光和黑光交汇,两只暴起的身影交错而过,短暂而凌厉,招招毙命。 血线飙起,染红了刀剑,错身的一刹那,两败俱伤!? “为什么?” 两道虚弱无比的声音响起,充满了不甘和诧异。 “演戏而已,” “你们也信。” 又是两道声音响起,竟然是嬴界和萧云州,刚才还相杀的两人,此时居然这般的默契。 刀剑拔出身体,两名修士带着不甘死去。 赫然是两位灵境高手,竟然死在了两个不入境的“凡人”手里,尤其是这两个“凡人”还毫发无伤,可想而知这两位是得多么的憋屈了。 不过他们死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任谁看见这两个冷漠相杀的人会想到他们只是在演戏呢? 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与庆幸,赤红色的信号箭飞速射向天空,然后炸开,很美。但是, “快跑!!” 嬴界拉着萧云州不要命的狂奔,完全不管死了的两位灵境一重天的高手身上的东西,md哪有时间去看他们有什么宝物啊。 萧云州也迅速反应过来,没由来的一阵惊悚,跟着嬴界拔着腿飞跑。 撕裂的破风声从身后传来,嬴界和萧云州极速的变向与狂奔,眼神中全是焦急。 “分开跑!还是一起?” 亡命奔逃中嬴界脑中迅速闪过几个方案。 “一起!” 萧云州却是坚定的要和嬴界一起,他也听见了背后的破风声,不是一道,不是两道,也不是三道,,,而是如蜂群般密密麻麻。 再看嬴界身上腾起紫色的光晕,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就算再傻,萧云州此刻也明白嬴界的打算,他是想自己去引来后面的人然后让自己逃生。况且萧云州可不傻。 但是后面的是什么人,萧云州不可能不知道,那都是些灵境高手,不然何以飞行,飞行是体境修士做不到的,如果是神境,何须飞行追赶? 而且是为夺宝物不择手段的亡命徒,嬴界和他只是体境九重天,或许嬴界比他强些,但终究不是灵境,强也强得有限,而后面那些人可不止灵境一重天而已,所以萧云州清楚嬴界引来他们的后果。 这一刻,萧云州放下了所有包袱,明天的太阳都不一定见得到了,谁tmd还管有没有命去展望未来啊,“一起走,亡命天涯!” 嬴界愣了一秒钟,而后豪气干云,“好!”嬴界身上升腾的紫光消散了,一场生死逃亡开始了。 如果一定要死,谁也不想孤独死去,不是吗。 …… “不错的小家伙,可惜还是要死的。” “大人物”们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看着追赶嬴界和萧云州的一大群修士,随意一笑,风轻云淡,恣意潇洒。 在外面,他们或许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处于最底层的位置,要么修为低下,要么身份卑微,他们是生活在底下仰望山峰的路人甲乙丙丁,心里总有种渴望。 但是在这里,他们却成为了站在山巅上的人,这种感觉怎么能够不美好呢! 就像生活在黑暗中的蛾子,突然拥有了光明,谁又能舍弃呢。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座遗迹里,为什么不惜后果也要进行那种事的原因,可以掌握他人生死,真的是很迷人的事。 说话的正是那位三虎老人,三角眼里尽然满足,这种感觉真好。 “大人不追吗,神宝有可能落入那些人的手中。”其身旁一胖小厮提醒着,看样子还蛮忠心的。 “我不是刚说过了吗,天材地宝有能者居之,就算他们拿到了神宝也要有命出去才行啊。”三虎老人说这话时眼神不由瞥向四周与他一般静静等待的人们,这些和他一般的人才是应该注意的。 “三虎兄说的不错,到时候可要各凭本事了。” 小厮自是不好接话了,这是身为下属的自觉,但是不代表没女人可以说话。 说话的人自然也是“大人物”,是现在这座遗迹里最强大的一方强者或者势力。 “花家好大的气魄啊。” “白家更甚我花家,小弟不敢造次,呵呵。” “哼,不敢造次吗,那最好。”三虎老人眼神晦暗,但是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他们比谁都懂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收手。 “白兄莫气,大家和气生财。” 又有人来了,这是钱家的人,一向与花家交好,这也是白三虎忌惮的地方,毕竟如今白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哼!”白三虎也只能作罢,其实也是彼此给台阶下,还没到最后时刻。 “走吧,让这些人碰了神宝,也不是很好。” 第21章:命运进行时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二十一章:命运进行时 “小子,交出宝物,饶你们一命!” 黄衣老者在低空极速飞行,手中的长剑不时向前斩出,巨大的弧月剑光狂暴而出,直奔前方两道身影而去,凌厉而凶狠。 两道身影正是嬴界和萧云,这黄衣人还真是tmd阴险狡诈,当然嬴界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此时两人狼狈不堪,这是他们被追杀的第五天,自从两人用计杀了两位灵境高手开始,无数修士便已经发现了他们,而且一致认为他们得到了宝物,不遗余力的追杀他们,低至体境三重天高至灵境二重天的修士见了不下两百人。 不然凭什么嬴界他们两个体境的人可以越境击杀灵境呢。 嬴界两人五天来没有丝毫休息,每天都在亡命奔逃,激烈搏杀。 这下子充分让萧云州见识到了嬴界的恐怖,这两百人几乎全死在了他们两人手下,不管计谋也好,实力也好甚至阴谋诡计也罢,反正萧云州是彻底倾服嬴界了。 但是,两人绝不好受。幸好,嬴界两人堪堪要进入灵境了,所以好几次在阎王殿门前绕了回来。 但是,情况还是糟糕到了极致。 今天,竟然有灵境三重天的大高手出手了,来追杀他们,而嬴界在之前那一战中身受重伤。 差距太过巨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难以奏效。而对于嬴界和萧云州来说,还没有进去灵境的他们能和灵境二重天的高手勉强纠缠一下已经很是惊人了,但是三重天的大高手比二重天强太多了,这是质变的结果,所以嬴界两人毫无胜率。 最后,嬴界以重伤为代价,才让两人堪堪从那人手中逃得一命。 而现在,身后的黄衣老者同样是灵境三重天的大高手,在追杀他们。 这次真可谓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啊。 从左肩到右腹,一道狰狞的伤口呈现在嬴界身上,散发恶臭,不断流着黑色的血,极其恐怖。 “你伤口恶化了!” 萧云州就在嬴界身旁,看到了这一幕心都提了起来,现在他们已经精疲力尽,靠的是萧云州仅有的一件宝物在逃命,所以黄衣老者才在短时间内没有追上他们,但是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 “你别管,走!” 嬴界此时整张俊脸显得十分狰狞,右手挥刀挡住激射而来的弧月剑光,左手抓住萧云州向前甩了出去。 萧云州快速远离,嬴界借力反向加速冲着黄衣老者而去。 “不要!!!” 萧云州眼泪汹涌而出,绝望的大喊,他知道嬴界要干什么,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从此就要失去了,再也不见,撕心裂肺的痛随之而来,但他现在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刻骨的不甘更加剧烈。 “嘿嘿,小子,既然你自己找死,老夫我便好心地便成全了你!” 老者见到嬴界的动作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活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多少打打杀杀,这点意识还是有的,所以他笑了,螳臂当车而已, “小子,记住老夫的名字,黄牙,别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杀的,哈哈!” 老者自然猜到宝物肯定不在嬴界这里,而在远离这里的那个少年身上,但他不急,以他的修为对付两个小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黄牙!” 萧云州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好像要生生刻进灵魂,那是铭心的深深恨意,其阴冷狠厉让很远处的听得老者心中一颤,绝对不能让他活下来,老者眼中居然没有来的有一丝恐惧,所以急切持剑斩向嬴界。 巨大的剑光从上到下斩落,似乎已经看到嬴界被残忍劈成两半的场景,老者发出刺耳的残酷笑声,萧云州绝望的闭上眼睛,血泪垂落,同时潮水般的悲伤和杀意从他身体迸发出来,无穷无尽。 “嗤……” 嬴界身上又添一道伤口,从右肩到左胸,再到左腹,巨大的裂口好像要撕裂他的身体,无比疼痛,但是很庆幸,至少没死。 反观黄衣老者,此时双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无比的恐惧,死亡来得这么突然。 半丈长的白色骨矛从后面穿透老者的心脏,直接将老者钉在了古木上,鲜血划过长空,显然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萧云州发了疯的冲向嬴界,眼中泪水早已经干涸,哭不出来了。 人生大喜莫过于失而复得。 在感受过将要失去嬴界的深深绝望后,这样极致的悲喜转换压垮了萧云州的心态。 “你没事吧,不要死啊!” 抱着嬴界,看着那无比狰狞的伤口,压抑的泪水再次汹涌,萧云州嚎啕大哭。 人这一生唯有抱紧什么,你才感觉自己不是一无所有。 “快走!” 嬴界彻底陷入昏迷,脸色如雪般苍白。昏迷之前,嬴界目光瞥了一眼远处的古木,然后眼睛彻底闭合。 萧云州眼底金光涌现,强行抱着嬴界以超过自身极限速度,飞逃,慌不择路 …… 不久,浑身是血的少年从古木之后走了出来,来到了黄衣老者尸体下,盯着老者目中十分鄙夷。 “呸,不要脸的老梆子!” 少年跳上古树,拔出了白色骨矛,嫌弃的将尸体丢在一边,嘴里脏字不断, “md,没见过你tmd这么不要脸的!老不羞。” 跳下来,少年再对尸体踢了两脚,表示不屑。 “脏了小爷的兵器。” 连看都不看黄衣老者身上带的宝物什么的,少年扛着那杆与他身体不太协调的大骨矛,朝着萧云州带着嬴界消失的方向追去。 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少年猛然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地上黄衣老者的尸体却不见了,就连那些血迹都消失了。 一股惊悚的感觉强烈地涌现在他心头, “不好!” 少年飞跃山林,突然,瞳孔缩成了针状,愤怒开口, “畜牲,一群没人性的畜牲!” 惊人的气势从少年身上升腾,在空中极速变向,爆射而出,那里,正是萧云州消失的方向,充满了恐怖 …… 风云突变,原本灰绿色的天空刹那之间变成了血红色,那不是被渲染的,而是真正的鲜血。 鲜血铺满天空,下起了血雨,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扩散,仿佛死亡的前奏,又像是无边炼狱的开端。 茫茫长空中传来一声叹息, “可惜错生了时代,可惜明珠蒙尘,明珠蒙尘啊!” 叹息当年,那是另一片时空的故事, …… 石中心再次认真的看着石头,问道:“哥,你真的没事儿了?”她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而且人小鬼大。 石头一皱眉,小女孩儿感觉到一丝不安。然后,咕咕咕、、、” 两个人的肚子同时抗议了起来,他们已经在山洞了呆了一天了,有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额,,,当然没事,只是,饿了!!! “哥~~” 石中心楚楚可怜的望着石头。 “走,我们回家,大吃特吃。” “耶!快走。” 两兄妹出了山洞,顿时小心翼翼了起来,这山脉可不安全,要小心。 石头背着石中心,这小女孩儿可是饿坏了,哪里还能让她自己走路回去。 石中心娇小的身子趴在石头的背上,顿时觉得很安心、很舒服,但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还是有些担心说道:“哥哥,要不要告诉一下赵爷爷?” “不用了,没什么事儿,这事你别跟任何人说,记住啊。” 石头知道石中心还有些害怕、还在担心,但是他脑中莫名多出了一些记忆,让他清楚自己到底是做了一场梦还是什么的,但是那里面的场景清晰无比,清晰的让他害怕,让他怀疑自己, 在梦里,他分不清自己是谁,回到现实,他怀疑自己还是不是自己,他不敢告诉石中心,他不想她担心,他不要石中心说出去,是怕有人有坏心。 石头不由摸了一下怀中的青铜块,这个东西很神秘。 石中心乖巧的点了点头,“哦,知道了。” 石头在山林了小心的穿行,他现在只是一心想回家,然后,,,吃饭。 “哥,你慢点儿。” 石中心倒不是觉得不舒服,只是担心她哥的身体,别看她小,她可是她哥贴心的小棉袄。当然,她自己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这有什么,哥可是伟大的拾荒者,这点路途算什么,你哥将来可是要傲游星空的。” 石头很是自恋的说着,速度一点没慢,反而还快了一些。其实昏迷一天,除了脑子里多了些东西、肚子饿之外,他还真没事儿。 从自恋这一点来看,他们还真应该是兄妹。 石中心撇撇嘴,还拾荒者呢,说白了不就是捡破烂儿的嘛,还那么自恋。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自己比她哥貌似还要自恋。 不过,石中心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反而她觉得很开心,很骄傲,即使有时候吃不饱。当然不是她吃不饱,不论什么情况,她哥都不会让她饿着的。 虽然这样的生活有些苦,不如他人,但是她觉得已经很好了,他哥为了他和她可以活下去、过得更好,这么拼命,甚至都去“捡垃圾”了。 是你,你会抱怨吗。 在她内心深处,他哥就是一个伟大的拾荒者,一个将来可以傲游星空的强大的拾荒者。 “嗯嗯啦!”所以,石中心很配合的应了一声。 一道身影两兄妹,在光影交错的山林里,一个心有余悸,一个思绪飘飞,且行且珍惜。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般的不公平,有些人一生来就什么都有却不珍惜,而有些人一无所有却还执着的守着那些虚幻的珍贵 …… 生不逢时 (这两兄妹是谁的曾经还是未来的幻影?) 第22章:【鬼契】交换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二十二章:【鬼契】,交换 无数鲜血从整个世界升腾,汇聚在苍穹之上,那里是一片血空,其中包含无尽的血腥与伤悲,仿佛跨越了千年。 “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这是无限的惊恐,任谁见到自己慢慢化成一滩血水,能不惊骇欲死? 死是最恐怖的事,基本上所有人都怕死;死也是最轻松的事,死后什么都不用理会了。 但是像这样的死,应该没几个人能够坦然面对,带着无尽痛苦和不甘去死,何苦? “不要啊,我还没有活够啊!” 惊恐的声音从一位灵境三重天的大高手口中吼出,带着深深的痛苦与不甘。 实在可笑,既然敢进远古遗迹“找死”,现在就要死了,有什么好惊讶的,不应该欣然接受吗。 “不!不!不!我不甘!” 正是之前不可一世的白三虎,此时的他是何其悲凉,因为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是被抛弃的,被家族放弃的人,难怪这样的“好差事”会轮到他。 此时,他眼中除了哀凉居然还有一些后悔,转头看着自己早已化成一滩血水的亲信们。 死之将至其言也善,好比人之初性本善,尽管他为恶一生,但到最后也悔悟了,可是真的什么用都没有了。 错过了一生,是悔是恨都没用了。 “啊,我不想死!” “我要离开这里,我父母还在等我回家!” “不能,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要成为盖世强者!” “为什么?为什么!” “不甘啊,悔恨啊!”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欣儿,对不起,我回不去了!” …… 每个人心中潜藏魔鬼,释放囚牢里的鬼,换来无匹实力,纵横无敌。——《鬼契》 苍月遗迹里无名山脉悬崖之巅,入目的血腥,残忍的血影,燃动着少而珍贵的情。 “嗷啊!”一声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吼声压过了所有惨叫,似乎极其痛苦。 一道血色少年佝偻着身躯,全身上下笼罩着血色的气流散发血腥味,猩红的双眼透露着世间至邪之恶的光芒,指甲诡异的伸长然后变得紫黑,狰狞的脸上布满暴跳的血纹恐怖异常,张大的口中锐利的牙不断生长流着长长的口水,犹如一只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极恶的鬼,借着少年的身体在窥视人间。 少年骨碌碌的转着头和眼,猩红的眸子就这样看着黑衣青就像是在看着美味的食物,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已红得吓死人的唇和长长的獠牙,让人毛骨悚然。 周围好些还没死的修士直接吓混了,之前他们觉得活着就好,但现在还不如死了好,现在出现了这个极其邪恶而且强大的怪物,被这不人不鬼狰狞的东西吓到了,是人都会恐惧的。 带着恐惧,清醒众人四散而去,但是没有用。 “桀桀桀”刺耳的怪叫低低回响,血影人以一种异常扭曲的姿势躲过了灵气刃,瞬间来到了一个人面前,嶙峋的爪子悍然刺向那人的心脏。 巨大的恐惧让人崩溃,那人失措的举剑刺去阻挡,但是他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 长剑穿过血影人的左肩,鲜血淋漓深可见骨,但是没有痛感反而狰狞怪笑“桀桀桀”,手爪穿透了那人的胸膛,抓出了一颗跳动的心脏,然后一口,吞了! 没办法形容那种恐怖,其余人绝望了,清醒看着自己的死去,是多么惊悚! 但是,还没有完,猩红的眼瞳散发无尽的邪祟,血腥朦胧的少年獠牙狰狞啃食着尸体满嘴血腥,内脏流了一地血腥而恶心,少年浑身血腥像只野兽、更像一只恶鬼! 众人忘了呼喊,看着啃食尸体的恶鬼般的少年,身体剧烈颤抖……无力的绝望…… 血色人影那至邪至恶的猩红之眼看着全世界的血影,眼里闪动着渴望的兴奋的光。 他曾经也是翩翩美少年,玉树临风佳公子,如今凶戾得像只野兽,毫无理智的啃食残破的尸体,穷凶极恶得让人作呕,血腥的场景让人恶心,但是没人敢上前,连逃跑都不敢了,哪里还有丝毫勇气。 血影少年现出身体,青白如鬼的皮肤下面是暴涨的青筋猩红如血,像蜘蛛网般覆盖整张脸,向着脖颈不断延伸,长发染血在空中乱舞,狰狞可怖。 如果血纹蔓延到心脏处,那么血影人就会变成血腥邪恶的怪物,没有理智、只知杀戮、不生不死、不人不鬼。 这就是,鬼契的代价! …… 惨景遍布这个苍月遗迹,哀鸿遍野。 多么的悲哀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到头来为什么觉得这么心酸呢。 弱者的悲哀与伤痛…… “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 蒙面的少女声如天籁,但是眉间有明显的嫌恶。 “你还小,没有见识过世界的残酷,这些事让我来做就可以了。” 中年男子虎背熊腰,沉声说道,却还是有些担心地看着蒙面少女,那是家族的希望啊。 “做这样的事,真的有好处吗?”蒙面少女有些过于善良,同样很聪慧。 中年男子闻言,眼神不由得一黯,深深的疲倦袭来,无奈的闭上双眼, “对不起,对不起,是父亲没用。” “不,不是的,父亲是最好的!” 蒙面少女动情一笑,又顷刻间泪流满面,湿透的面巾勾勒出完美的脸颊。 良久,紧紧的抱着父亲少女竟然睡着了。 中年男子欣慰一笑,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啊。 “琪儿,你放心,就算父亲拼了命也会让你过得好的。” 旁边两排黑衣人静静站立,保护者父女二人,看着他们心中感动,族长大人也有苦衷啊,却是不得不这样做,希望小姐能够理解族长吧。 “下去准备吧,我们不能为他人做了嫁衣。” 中年男子眼中凌厉的锋芒一闪而逝。 “是” …… 一处隐秘的地下洞穴中 嬴界像死尸般躺在水边,任由地下暗河流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带有大量红色黑色混杂的鲜血,而他的脸色一点点的苍白。 萧云州在一旁手足无措,剧烈的情绪波动和不轻的伤势导致他的眼睛出了些问题,已经看不清人影了。 该庆幸的是,由于他们深入地下,居然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还算“安全”。 嬴界从昏迷中醒来,但是此时已经神志不清了,伤势太重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嬴界已经接近死亡的边缘。 “有……有人来了。” 嬴界极其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萧云州眼睛出问题了但是耳朵还没有,听到这句话却笑了,那样的明媚。 “其实和你一起死在这里也没什么的,总好过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死去啊, 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萧云州突然释然了,既然注定要死,那么和嬴界死在这里真的,还是挺好的。 “其实我……” 嬴界居然撑起了身子,大量的血喷涌而出。 “谁!” 嬴界暴喝一声,带着无比强烈的气势,好像身上的伤势一直都是假装的。 血色的人影飞速而至,似乎带着焦急。 萧云州突然不怕了,即使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烈风,也慢慢闭上眼睛,有什么能比身边没有他更可怕呢。 “萧……萧大哥,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萧云州猛然睁开双眼。 “是你!” 萧云州看见眼前的血衣少年,尽管看不见,但是他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眼中露出不可置信。 “是啊,是我,我是霍与非呀,萧……大哥。” 血衣少年有些激动,更多的是急迫,但是他却十分的机智,见机行事。 “太好了!” 萧云州这些日子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成熟了很多很多,但是还是掩不住的年少稚嫩。 “砰” 嬴界坠落倒地,萧云州惊骇欲死,霍与非反应快到极致,瞬间冲到嬴界身旁,大量灵力注入嬴界体内,同时不断拿出药物用在嬴界身上。 萧云州也反应过来,但是他眼睛出了问题,只有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嬴界旁边,但是却不敢说话,生怕打扰了霍与非。 整个遗迹还活着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 三刻钟,霍与非额头不断冒汗,手都在颤抖,面色也变得苍白。 “呼” 霍与非长出了口气,身形一颤差点跌倒在地,放在嬴界身体上的手终于收了回来。 “他没事吧?” 萧云州声音中带着惊恐。 “应该。” 霍与非也十分疲倦,但是却强撑着。 “应该!” 萧云州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自己了,他真的要疯了。 “你别急啊。” 霍与非还真是受不了萧云州,一直都是,但是没办法,谁让他自己“造孽”呢,自作自受。虽然场景不合适,但他还是有种想拿豆腐撞死自己的冲动。 我的亲大爷啊,你自己不看看,这家伙身上这么重的伤是没事的样子吗。没死都是奇迹了,没想到这家伙刚才还能爆发出那样的气势,说实话连他都被震撼得不轻。 霍与非还没有注意到萧云州眼睛的问题。 “这个家伙是我所见过的最强的人,不止同年龄的实力,还有他的机智坚韧都远超许多许多的灵境高手了, 其实他的伤真的很重很重,要命的那种,能够撑到现在是个神迹了。” 听到霍与非的话,萧云州面如死灰,深深的倦意突然而至,他真的真的很累很累,他好想休息了……和他一起,也好。 第23章:血祭,幻影,重生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二十三章:血祭,幻影,重生 血色的天空无边无际,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甚至不甘的冤魂飘荡,无不展现此时此地的人间惨境。 天空中出现了一双恐怖的血瞳,俯看着整个遗迹,眼中充满了不屑,一群蝼蚁而已,也只配作为祭品了。 血瞳的出现使得苍月遗迹都为之震颤了,似乎是不想它出世一样,世界都变得压抑起来。 “哼!” 恐怖的威压降临,天穹破碎,山崩地裂,万灵死亡化作血气腾飞到天穹之上。 血瞳开始吞噬这无边的血气生机,瞳中的嗜血杀戮气息越来越重,眸光越来越晦暗。 这样狂暴杀戮的恐怖存在的力量真的可控吗? 答案是未知的,但是人的贪欲是无穷的。 所以,才有了这一副景象,才有了这一场残酷的盛宴,这一次丧心病狂的,血祭!!! 所谓的血祭,便是用万灵的血与魂献祭给某个东西,或生灵或事物,手段十分残忍,毫无人道可言,所以血祭一向被视为禁忌,一旦发生必定遭到天下人的扼杀。 但是,血祭的利益是巨大的,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似乎那些坚守的道义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换句话说,贪婪是最大的原罪。 人心险恶,总有一些人会这样做的,或有意或无奈。 又有些残存的修士在这一场血祭中化为血水,成为血色天穹的一部分。 世界就是这般残酷,弱肉强食,强者生存,呵呵。 这下子世界寂静了,活着的基本没有了,连诅咒都做不到,弱者真的就这么可怜,可悲吗! …… 无名山崖上,恐怖如地狱,有只恶鬼在游荡。 【鬼契】开篇:“每个人心中潜藏魔鬼,释放囚牢里的鬼,换来无匹实力,纵横无敌。然,失控的恶鬼反噬主人,生死不得,人鬼不如……” 说的就是,一旦失控,会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沦为不人不鬼的邪恶怪物,无可扭转。 就是太过邪恶残酷霸道无情,【鬼契】属于极秘禁术,被封印在万灵禁绝处,不现人世间。但是,却出现在死去的血影人身上,细思极恐。 血影少年躯体依旧干枯,活脱脱一副骨架,偏偏狰狞可怖,周身萦绕血色的气流,像只恶鬼或者他现在本来就是一只鬼!他需要血肉重铸己身,逆天而行。 尖锐的獠牙刮在尸骨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一直不断,让其他人害怕得捂住耳朵瑟瑟发抖。 猩红血影发出桀桀的笑声,邪恶至极不似生人,他用紫黑色的爪子抓起满地的肮脏内脏放到鼻尖闻了闻,像是很享受的样子,猩红石头狰狞中有一丝陶醉,猩红的眼看了看了看滴血的肠子,然后大口啃食起来,噗呲噗呲,汁水四溅,咝咝咝… 然后完整的一具尸体到最后只剩下一地的碎骨,满地的血腥,其余的全部都被吃!掉!了! 看着那个人不人鬼不鬼骷髅般的血腥,终于,全身战栗,狠狠呕吐,像是要把胃都呕出来,然后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起码这样死得不那么痛苦。 这样所有人都自杀了,没有人可以承受那种恐惧,整个山巅只剩那个血影,像只孤魂野鬼。 这就是,鬼契的代价! 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要付出些什么,那怕有些代价无法承受。 呵呵,多么可怜! 一道幻影凭空出现,趴在地上的血腥少年猛然转头,直勾勾的盯着空中的虚影。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宠溺、清澈明亮,只有至邪至恶的光,猩红一片。少年真的要变成那种不人不鬼的东西了,天空中的血眸此刻无限迷茫。 猩红石头怪叫一声,瞬间扑过虚影的身上,自然没有碰到阻碍,自然落地,然后仰天长啸,“嗷啊!”。 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他的鬼化了,但是总有奇迹。 猩红血影的脸狰狞扭曲,狰狞是鬼契的邪恶,扭曲是痛苦的极致,“心…儿”沙哑的的声音从早已被撕裂喉咙深处发出,仿佛来自内心之下。 紧闭双眼的幻影猛然睁开双眼,明媚的大眼睛里倒映着狰狞的恶鬼,血腥少年看到了。 啊,少年右手生生拔断了自己的獠牙,沾着碎肉淌着鲜血,踉跄后退,猩红之眼中邪恶、痛苦、挣扎,交织不下。 撑过去,他就可以真正的重生了。 幻影一身玄裙,青丝如瀑只垂腰际,一双凤眼美丽妖冶明若星辰,她独立崖巅如遗世的明珠在血腥上绽放无限的光华。 她是谁? …… 地下洞穴中, 霍与非和萧云州面色十分古怪。 “你说他没死!?” “是,应该没死。” 仿佛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地,萧云州大大的松了口气。 可是霍与非接下来的话却让萧云州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可他也活不长了,他身上的伤太过于可怕了,没有什么机会活下去了。” 萧云州却很平静很平静的闭上双眼,嘴角露出凄美而坚决的微笑。 似乎知道萧云州在想什么、想干什么,霍与非大惊失色,直接阻止他, “不行!你不能那样做。” 霍与非横在萧云州和嬴界中间,毫不退让, “你知不知道你如果这样做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不允许。” 现在激动固执的霍与非才像是一个少年,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大多数时间,他是个人人鄙夷的纨绔子弟,无人关爱他,萧云州却不一样,他一直对待自己就像亲弟弟一样,可萧云州还没有他大,还非要逼着自己叫他“老大”,这让他很无语,但也让他很开心。 少数时候,他是万年难见的少年天才,其他人恭维他,萧云州待他一样不变,是真正在乎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世背景也不是他的超强天赋。 现在,他就是个固执的小孩,因为他知道萧云州想做什么,但是那样的话对萧云州很不好,他怕失去他,他真正的亲人本来就不多,萧云州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不允许萧云州这样做,即使他很感激、也很佩服嬴界。 “现在,你马上跟我走,外面在进行一场血祭,马上就会威胁到这里,我们必需立即离开。” 霍与非咬牙切齿的说着“血祭”两字,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这一次是被人坑害了,甚至他认为萧云州也是被人坑害了,不然以他们在各自家族里的地位,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个遗迹里面的,被当作血祭的祭品! 萧云州却笑着摇摇头,泪水在脸上横流,仿佛决堤的河一发不可收拾, “没有他我早死了,现在他快死了,你却让我抛下他自己走,你让我良心何安,你让我以后怎么有勇气活在这个世界上呢,与非……哥哥。” 霍与非凝视着楚楚可怜满是哀求的萧云州,他一般不会叫他“与非哥哥”的,而且是那种声音。 他现在才发现萧云州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但看到萧云州眼中的金光,他知道没什么事,这是萧氏一族觉醒的征兆。 他真正在意的是萧云州对嬴界的态度,就像霍与非不知道萧云真正不走的原因一样,萧云州也不知道霍与非一定要带他走的原因。 同样的,从来都是让着萧云州的霍与非在萧云州哭的瞬间就败了。每次萧云州叫他“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什么了。 “血祭还在进行,很快会波及到这里,你一旦那样做了,真的不知道会怎样,不一定能救他。” 霍与非还是有些不愿,但是看到萧云州坚决的眼神也就无奈了, “好吧好吧。” “我守着,你快点。” 霍与非又变成了那个血衣少年该有的冷酷和决绝,提着骨矛守在了洞口,背对着嬴界和萧云州,站得笔直。 “谢谢,哥哥。”很小声,但是霍与非能听到。 萧云州摸索着走向嬴界,义无反顾。 “外面有血祭,其实这里也有哦。” 金色的长剑划破白皙的皮肤,流出血液,不是红色的而是金色的,奇异无比。 突然,血祭的诡异力量侵入洞穴,霍与非快速后退,来到萧云州和嬴界旁边,面色无比凝重, “这一群畜牲,竟然进行这么恐怖的血祭! 我们必需马上决断,不然真的走不了了。” 霍与非和萧云州都是大家族的人,而且身份不凡,身上还是有些保命的宝物的,但是限于两个人的修为都不高,所以宝物的级别也是有限的,并不能无视一切的救他们于生死边缘。 当血祭的影响完全笼罩他们的时候,就连他们倾尽所带的宝物也不一定能够将他们完整的保护好的,更何况他们现在还处于远古遗迹之中,想要存活更加困难。 霍与非心里想的是就算自己死在这里也不能让萧云州在这里出事,而萧云州想得也是如此,他觉得是他和嬴界牵连了霍与非。 “没事,血祭不停,我们就不会有事。” 萧云州面色凝重,着重“血祭”两个字,眼中金光闪耀。 因为他也会血祭,但是他的血祭并不与一般的血祭一样,他的血祭是为了救人。 就在之前萧云州心灰意冷的时候,这种道法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无迹可寻,但是萧云州毫不犹豫的学了,并用了。 这是与命运在交换,那处等价的东西去交换生命。 “放心,你会迎来一次重生的。”坚定而决绝充斥一切。 金色的曼陀罗花绽放,包裹着嬴界,萧云州和霍与非,不受遗迹内血祭的影响 …… (血腥鬼化少年是谁?心儿是谁?) 第24章:终究不过一个情字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二十四章:终究不过一“情”字 血光弥漫整个山洞,隐隐可见其中不甘的冤魂,凄厉惨叫。 “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你封不住我的,哈哈哈!” 血色少年张狂且充满怨毒的话回荡在血光中,那是种即使过去无尽岁月都无法抹去的恨意,上达九霄下至九幽,无穷无尽。 他终究没有迷失自我,没有屈服于【鬼契】之下,而这一点不是完全靠他自己,那道虚影是他能够挣脱出来的关键。 世间万物,唯情不死,即为长生,情之一字的力量难以想象。 整个遗迹千疮百孔,显然血衣少年的“重生”所需的代价太过于沉重,不仅需要无数生灵的血祭,还需要遗迹本身的天地之力,这才导致了遗迹的衰败,不过这毕竟是远古遗迹,自身蕴藏的能量是巨大的,所以一时间不会破灭。 “我要屠尽苍生,吞噬万灵,你再来阻止我啊!来啊!” 血空中只剩下血影少年的存在了,他癫狂大笑,不知道为谁而狂,“洛天,你出来啊!再来杀我啊!再来封印我啊!” 语气中不仅有无边的怨恨,还有无法复仇的悲狂与无奈。 时光流转,岁月更替,自己被封印万载饱受折磨,终于脱困可仇人早已消失,有仇无处报,让人如何接受!? 洛天这个名字深深刻在了他的灵魂之中无法抹去,但是他也知道,洛天很有可能已经死了,死了他有该向谁复仇呢。 世间没有永远不灭的封印,真正不死的是那些被封印的灵魂。 在经历了千磨万折之后,幸存至今的灵魂,心中唯一的执念就是复仇。 他是最可怕的,因为他已经一无所有了,活到如今,生死都不重要了,绝望的人将所向披靡,更何况他不是弱者,是个真正的强者,而现在,是一个发了疯的强者,万灵都应该在他面前战栗。 遗迹里已经没有生灵可以回答他的话了,体会他的愤恨了。没有人知道他的背后到底有怎样的故事,这样的怒火,只能让外界现世所有生灵感受了。 霍与非站在金色的曼陀罗花中,背对着萧云州和嬴界,慎重的看着曼陀罗花外面绵延的血海。 血已成海,覆灭了无数生灵,浸染了整个遗迹,远古遗迹太大了,这一次有意引导,到底进来了多少人谁也不知道,原本的死灰色的遗迹变为血红,不同的世界,同样的死寂。 “我估计,整个遗迹还活着的,可能就只有我们三个和那个血海中的存在了,早晚会被发现。” 他这不是自命不凡,而是血海太恐怖,像他们这样深入地下所见的血海之威已经远远弱于地面上的了,而且还是遍布整个遗迹分散的,但还是恐怖得没边,要不是金色曼陀罗花护着,他们早就化为血海的一部分了。 这场血祭背后很不简单,绝对有真正的强者或者是超级势力暗中布置,这手笔实在太大了。 他紧紧的盯着金光外的血色,竭尽全力的感受外界的一切变化。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察觉到,曼陀罗花隔绝了一切,至少以霍与非的实力不够抵消这种隔绝。 霍与非也没有回身,因为他知道他现在不能回身,他不能看身后旖旎的风光。 至于有多么的旖旎,额,自己想象吧。没有任何回应,萧云州金色的双瞳古奥森严,眼底曼陀罗花绽放。 “以吾之血,筑尔之命。道衍万物,心成世界。” 萧云州口诵古老的咒语,才刚刚说完金色的瞳孔瞬间黯淡,金色的血在空中悬停,那是怎样神威浩荡的血,每一滴微微旋转排列,一朵朵灿金色的曼陀罗花骤然绽放,璀璨夺目,神威自生。 一共十八朵血花同时落在嬴界的身上,嬴界身上狰狞的伤口迅速愈合,脸色瞬间好转,效果强得可怕。 萧云州和嬴界都不着片缕,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萧云州的脸色迅速苍白,白如雪,衰败得更加可怕。 那十八滴血可以说是萧云州最精粹的精血,失去这十八滴血就相当于要了萧云州半条命,这样的后果比霍与非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很多倍,如果霍与非知道的话,就算是用强,他也会阻止萧云州并带他走的,但是现在来不及了。 感觉到身后萧云州极速衰弱,嬴界极速的焕发生机,霍与非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嵌入肉里,但他没有阻止,因为他阻止不了,如果现在强行干扰,萧云州和嬴界都会没救,所以他只能强忍着。 终究不过一个情字 …… “现在,遗迹里面什么情况?” “启禀大人,那位已经被唤醒了,遗迹里也没有生灵了。” “做得不错。” “谢大人夸奖。” “不过,未免消息走漏,你知道的。” 那人心里一颤,自然知道接下来自己要杀人灭口,只是惊于眼前少年的冷漠,“是!” 那人小心翼翼地待着,这里不是凡土,身为外人不得不谨言慎行,因为周围隐藏这不少的强者。 白发少年毫不在意,眺望东方,心中不由不由响起了师傅的叮嘱,“天儿,有天机预言:东方有异。你,去镇压一切。” 他就是有这样的底气,就算这里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他动手,暗中施为自然另说,方正现在他是安全得不得了。 “有异,这异,就是那一位吗,还真是有些棘手,传说中的人物啊。但是,那样一群蠢物居然用血祭,真是在找死啊!” 白发少年霸气外露,喃喃自语,而刚才在其旁边说话的灰衣中年人此时也是战战兢兢不敢言语,他知道这位大人是何等的霸道非常。 “好了,你先下去。” “是,小的告退。”灰衣中年人暗中抹了一把冷汗,快速的退去。 万丈悬崖之上通天高阁阁顶只剩下白发少年一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俯看天下,雄霸九天。 “你确定要在这里继续站下去吗?”突兀的女声响起,宛若九天琴音,空灵飘渺,不似人间。 “你为什么站在我上边,想战就说!”白发少年战意冲天,霸道蔓延。他不允许其他人站在他的上方。 “咯咯,那个老怪物的弟子就是霸道哟!”美妙的声音再次从天上天出来,但显然是个少女,声音还有一点点稚嫩。 “天晴家族的人都像你一样吗?”白发少年毫不示弱,眸中光芒万丈。 “还没有那人的踪迹我们要先战一场吗?”又有人到来,同样自信非常,飞扬凌九天。 “迟早的事,但是,不是现在。”道喝如同梵唱,震聋发聩。 “有能耐就来吧!我在这里战你们全部。”白发少年自负而狂妄,霸道而嚣张。 “我也想试试。”又一道声音响起,响彻天外天。 “行啦,我们喝喝茶,聊聊天嘛,好歹给我家个面子嘛,别在这里打架,不然我要被家族责罚的啦。” 最初和白发少年说话的少女再次开口,满是撒娇哀求,想来没谁不愿意接受吧。 但是,在场之人谁不是天之骄子,自然没人会因为少女而做些什么改变,但是却不得不考虑“天晴”二字的重量,至少在他们可以真正横行天下之前,他们还是要给这个姓氏足够的尊重的。 “好。”白发少年并不是盲目自大,少女都这样说了,他也得收敛一点。 “可以。”其他人同样如此。现在的他们还没有各自长辈的威势,需要低调。 “这样多好啊,我说天晴,天就要晴朗了不是,看来还是我最厉害呢,嘻嘻” 终究不过一个晴字 …… “什么!?” 霍与非目瞪口呆,如此紧张要命的关头,嬴界居然在这个时候要突破了,他艹蛋的心都走了。没道理啊! 只见汹涌的火红灵气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冲来,穿透血海,穿过花瓣的阻拦,直接冲进金色曼陀罗花中,包裹嬴界和萧云州两人,形成一个透明的红色光茧。 霍与非很不好受,被如此磅礴的天地灵气冲刷,身体承受不了,唯一让他接受的是,嬴界的突破好像和萧云州“分享”了,有不少的灵气全都灌注向萧云州,让他苍白的面色逐渐好转。 这时,青色的莲花绽放在金色的曼陀罗花外,再次包裹,隔绝了天地灵气,灵气在外面凝结成漩涡,霍与非是彻底的傻眼了,“这青莲又是什么地方来的。” 因为伴随着青莲的出现,天地间的灵气突然暴动了,血海中的无尽血气竟然开始回流到了山洞中,全部向嬴界冲去,似乎是他要破入灵境而吸引来的。显然血影少年感觉到了血海的变化。 萧云州此时已经昏过去了,没什么感觉了,但是霍与非却不由的看向嬴界,令他无语的是,嬴界好像还没有彻底清醒,感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其他人在暗中操纵进行的。 就在霍与非震惊的时候,惊变就发生了。 “谁!?” 暴怒的声音从血海中传了出来…… 第25章:逃脱之后入灵境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二十五章:逃脱之后入灵境 恐怖来袭,犹如诸天之怒,现在的苍月遗迹在失去了冰殿之后,是属于血海里的血影少年的了,他本来就是天之骄子。 随之而来的充斥山洞的血海红得越发深邃,恐怖的压力渐渐加重。血色的人影出现在山洞中,携带暴风雨侵袭的怒火与毁灭。 苍月遗迹里面仅存的四个生灵就这样相遇了,命运就是这般奇特,相遇没有道理。尽管其中两个都在昏迷,还有一个还不是真正的活人,也就霍与非一个正常的人了,让他压力山大。 青莲和曼陀罗花在血影人临近的时候同时开始旋转起来,抵御暴增的压力,但是霍与非还是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和冰凉的杀意,不知道是不是实力不足,感到心虚了。 萧云州和嬴界这两个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管他外面发生什么,反正都跟他们没关系呀。 而嬴界的进阶却没有停止,还在疯狂的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和血气,这也是血影暴怒的原因,嬴界的进阶影响到他的恢复了,这样他的“重生”会不够完美的,于是他很有理由愤怒。 而对面,就这样被一双毫无感情的血瞳紧盯着,霍与非汗毛倒竖,背上冷汗不断。 血影的实力太强,根本不在乎霍与非这么个蝼蚁一般的存在,而且并没有完全被青莲和曼陀罗隔绝,于是他看到了一些东西,于是瞬间惊悚了, “你们是谁?” 不知道血影在问谁,霍与非骇然的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果然,还是太弱了吗。 青光和金光突然暴涨,压迫血光不断的收缩范围,同时收缩的还有那一双血色瞳孔。 山洞外,遗迹中,血空中出现漩涡,顷刻间有了倾覆世界的趋势,灰黑色的铅云再次出现在苍月遗迹的天空中。 山洞内,血影人赫然变色,尽管看不出来,但是他的瞳孔却极速收缩,充满了震惊,还有一丝恐惧。 “带他们走,我不阻止你们!” 此时此刻,嬴界所吸收的血气不重要了,这几个生灵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如果把嬴界留在这里反而对他很不利,因为他和嬴界是同一类人的人,他不能阻止嬴界的进阶,也阻止不了,他不敢让嬴界再留在这里。 这里面的三个生灵身上的因果太重了,现在他才重视之前被自己忽略的霍与非。 没有生命气息的青莲和曼陀罗好像听懂了血影人的话,青光交汇着金光不停旋转,构建成混合的漩涡,两朵惊世的花带着昏迷的嬴界、萧云州和不能动弹的霍与非进入了漩涡,然后漩涡消失,一切消失不见,血海顷刻间充斥整个山洞。 没有人知道,这个山洞里原来还活着三个人,也没有人知道这三个人去了哪里。 一切的源头都是秘密,都是迷! “呼”血影人暗暗出了口气,看着凭空消失的人与物,他眼底竟然透着庆幸之意。 “和我一样的少年啊,未来却会和我不一样吧?” 血影消散,血空中的漩涡消失了,不可一世的恐怖双瞳再次出现在那里,俯瞰人世间,宣泄他的喜怒哀乐 ……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呀,呆在这里真的很无聊的耶。” 万丈悬崖,通天高阁上,仙音袅袅不如人声美妙。 这里是天晴家族的通天楼,但凡是在这通天楼上者皆为家族贵客,这是传统。 少女实在是无聊,本来就是想提个建议,结果这群家伙真的就在这里喝茶了,但是更让少女无语的是,喝茶就喝茶嘛,至于一喝就是三天三夜吗! “当然不会,天晴家的通天楼自古以来有多少人想来此一坐而不得,我们也是机缘巧合才有此机会,自然是舍不得那么快就离开。” 温和的男声传来,让人心神安宁。 “通天楼上多大道,有幸来之,机不可失。” 就连白发少年也对这通天楼评价很高,可见一斑。 “你们无不无聊啊,不是来找那个家伙的吗,赖在这里算什么事儿啊!” 少女实在是受不了这群人了,他们是想在这里待着,可是她不想啊,她最想的就是出去。 “呵呵,我们的天晴大美女,就这么想翘家啊。” 除了天晴家的少女外,这是这里唯一的女子了,声如黄鹂鸣翠柳。 “瞻台姐姐,你最漂亮啦,不如带我快点走吧。” “咯咯,我可不干,万一魔叔叔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的。” “不会啦。我爹那边我搞定。” 少女这话一出,立即引来女子一阵白眼,显然女子是被少女坑了不止一回了。你要是能搞定干嘛还来找我,哼! “不如,姐姐给你出个主意吧。” “什么呀?”少女有时就像个好奇宝宝。 其他人静静的喝着茶,听着两女说话也是一种享受嘛。当然,他们现在真正体悟着的还是这通天之楼。 通天楼真有通天之意,但凡上过通天楼者如今都成了一方豪强,其上就有无数大道烙印,若不是天晴家,这通天楼早就战火不断几经易主了,绕是天晴家也防备着暗中窥视的人,并不平静,主要是通天楼的价值太大了。 “你可以跟着白发走啊,就说你要嫁他,相信” 女子话还么有说完,少女就已经扑了上去,毫不淑女。 “哈哈哈,别挠了,我不说了,哈哈”少女和女子打成一团,完全不管其他人。 “白发,这个主意不错哟,天晴家的大小姐绝对的…” “想死我成全你!” “战斗狂人,我没空,喝茶呢!” “哼” 这些人此时此地其乐融融,但是未来的某一天,又会怎样呢?云雾缭绕在天边,未知的始终是个迷。 “小姐,那边传来消息。” 天晴家的情报在这里是最快的。 “说。” 少女停止打闹,现在的她俨然是位大家族上位者,霸气侧漏。 “那位……逃脱了。” 黑衣人有些忐忑,因为他知道上面有多么重视这次事件,出发前他老大是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一定要谨而慎之。 果然,不等天晴大小姐说什么,就有人开口了。 “你再说一遍?”白发少年霸道无边,气机摄人。 黑衣人战战兢兢,语气都有些颤动,“那,,,那位在,,在血祭即将完成的时候,中断,,,逃,,逃离了。” “你下去吧。” 天晴大小姐此时可是一本正经。 “是。”黑衣人敬畏的退下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不论背景、地位,还是实力。 “你也不用这么惊讶,要是那位那么容易就着道了,岂不是很对不起天机了。” 天晴大小姐轻描淡写可是否了多少人的期待,风轻云淡可是静了多少人的心? “现在就走。” 白发少年消失了,不留痕迹。 “好。” 其他人也如此,天晴大小姐终于可以出去了。 “嘿嘿!” 狐狸般狡黠的笑浮现在嘴角 …… 荒野边缘,空间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两朵花绽放,正是青莲和曼陀罗。 嬴界,萧云州和霍与非同时显出身影,黑色的云汇聚在一碧万顷的长空形成千里的漩涡,极速旋转,恐怖的气息散发开来。 他们逃脱了遗迹,逃脱了古墓,逃脱了山洞,但是却没有逃脱掉黑云,没有逃脱天劫,以及……命运。 嬴界要晋入灵境,但是没有,那么容易。 “轰” 无尽的雷霆终于汇聚在高空,青莲和曼陀罗分别裹带着霍与非和萧云州瞬间“逃脱”远去。 金色的光影从嬴界身上脱落,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嬴界,醒了 …… 天青色的生命之海沸腾了,诡异的血火在海里燃烧,漆黑的小岛上一株九叶荆棘飘摇不定,似乎在等一场烟雨。 这就是过度吸收天地灵气的后果,若是不晋入灵境,那么嬴界就会被自己的生命之海撑爆。生命之海是生灵的根本,一切的初始,若是毁灭,轻者一生无缘修炼,重者直接暴毙神仙都难救。 以至于灵境是修士的一道坎,要么不进去灵境,一辈子求个安居乐业无缘修界风景;要么进阶灵境,难度各异各凭天命,一是重新来过,一是推开新天地,一是失去所有,一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艰难。 而嬴界却是一定要晋入灵境的,不是他喜欢修炼喜欢修界,只是他不得不这样做,没有力量他想要的一切都是空中楼阁水中幻影。 他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他不知道那些是不是真的,但是他不敢去赌那些都是假的,万一是真的呢,那么他所珍惜的一切就都没有了。 所以一定要拥有力量,那怕天意阻拦也不行,不拼尽全力他会不甘心。 或许到最后依旧不能改变可能要发生的事,但是到时候他不会后悔,也不会不甘,至少他已经做了他所能做的所有,既尽人事便听天命,人就是这样,人应该这样。 (多多支持哈!) 第26章:天劫,离别,回家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二十六章:天劫,离别,回家 天劫,是成神一定会经历的,那时候的劫才是毁灭级的,而真正的生死之劫是从神境三重天开始的,那才是一步一生死,“修行就是逆天而上”这句话得到了最好的诠释,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嬴界他们来说还太过遥远,不提也罢。 而某些妖孽甚至于超级天才,太过于违背天地规则,突飞猛进得太快太猛,苍天就会降下雷霆予以阻拦,比之真正的苍天大劫,其威能无疑是小了很多很多,好比现在。 苍白的雷光在天穹闪耀,仿佛毁天灭地,那是苍天的责难,对万灵的审判,不过其力度倒不是很重。 但是,雷霆的威能就算小了很多很多,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索性这儿不是个一般的人。 雷海之下面是无边荒野,山峦起伏,洪荒气息浓重,不过无所谓,反正嬴界也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在何地。 嬴界醒了,眼中有火焰在燃烧,盯着漫天的雷霆,面无表情或者说不能够有其它的表情,肃杀到极致,不知道是对天上的雷霆,还是对濒死的愤怒,或者是对未来、对命运的反抗。 就在前一刻,嬴界还在死亡的深渊里徘徊,死寂、孤独、无助、迷惘,唯死的那一刻,他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灵。 灵,是何物?是万物,万物皆有灵,就看适不适合,属不属于你了,“启灵”一词,自古传下,自有其深意。 灵境的关键就是找到自己的灵,嬴界在即将死亡的瞬间他做到了,但是却浓浓的哀伤和不甘,为什么我要死在这里,我才找到我的灵,我不想死。 世间万物,唯情不死,即为长生,他拥有了一颗不灭心!唯心不灭,万劫不死。 那一刹那,嬴界觉得苍天好不公,青色的莲花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混沌的时空,一切都静止了,连死亡都暂停了。 青莲的到来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无边黑暗,带来了希望。就这样,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状态下持续着,青莲微旋,嬴界陷入停滞,直到此刻。 睁眼的瞬间,嬴界心中百味陈杂,他醒了,却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一切。 心中的火焰化作实质,浩瀚的赤红色火焰以嬴界为中心充斥整个山脉,焚尽古木芳草。 “他疯啦!” 萧云州在金色曼陀罗的庇护下早就退出很远,不敢待在嬴界的劫里硬抗。但是,萧云州还是可以看到嬴界的。 他自己恢复了很多,似乎嬴界晋入灵境他得到的好处不少,眉心隐有曼陀罗花印出现。但是,他失去的却更多,损失惨重都不足以形容。 但当他看到嬴界身边出现浩瀚火海悍然轰击苍穹的时候他吓惨了,自己救了他的命,难道那么不值钱吗,可以随便拿去用。 嬴界居然敢和天劫对轰,他是疯了吗,天劫是可以这样去抗吗!?他却忽略了火海的强势,那不是初入灵境的嬴界可以施展的。 果然,似乎嬴界的举动触怒了苍天一样,雷霆更加狂暴了,毁灭的气息强烈得无以复加,至少以嬴界现在的实力,必死!!! “混蛋!这家伙真当他的命是白来的吗,要不是,,,” 霍与非看得也是目瞪口呆,之前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萧云州那边,在他看来萧云州可比嬴界重要得多得多。 但是在青莲的覆盖下,他都感觉得到天劫的可怕,而这家伙居然还主动招惹,反正以他的见识他是没有听过,目光都不由转向嬴界了。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很无语的,不是每个人晋入灵境都有天劫降临的,唯有那种万古难见的天才进阶时才有这样景象。就像曾经的血影人一样,就像他霍与非自己一样。 但是霍与非自认自己那时候的天劫绝对没有嬴界的浩大,心里难免有所比较。 好吧,他也没觉得自己是天才,很这妖孽比,算什么呀。 可是看到嬴界主动挑衅天劫,他竟然有些服气了,至少他自己不敢这么做的。 “轰” 整片雷海倾覆而下,浩瀚火海对轰而上。 雷火相遇没有想象中的势均力敌,火焰瞬间湮灭,无尽雷海骇然将嬴界湮灭。 “不要!!” 萧云州眼睛何时好的还真不知道,或许是那金色曼陀罗的强大吧,,看到雷海将嬴界湮灭,毁灭之气荡扫四合八荒,他目眦欲裂,好不容易才留下他的,不能这么就死了,还没有找他要“医药费”呢! 眼泪决堤,绝望蔓延,但是任凭他如何冲撞,金色的曼陀罗始终保护着他,同时也阻拦着他。 “没事。” 飘渺的声音出现在萧云州脑海中,让他茫然抬头,却看见了震撼一生的一幕。 嬴界身披灿金色的战铠,铠甲之上雕刻青色的莲文,弥漫至高无上的气息。 雷海中的人儿毫发无伤,挺立天地间,犹如擎天之柱。 嬴界手握金色的光球,所有的雷霆大部分被吸收了进去,但余下的部分却也让嬴界遭受重创。 鲜红色的血从嬴界身上爆出,然后在雷海中瞬间湮灭,被金甲覆盖的身体已是千疮百孔,唯有脸上的苍白和狰狞暴露出嬴界现在的状态,再次濒临死亡。 “吼” 嬴界仰天狂啸,随着他的怒吼,赤红的火再次出现,庞大的火焰漩涡骤然形成,出现在嬴界头顶疯狂的吞吸着残余的雷光。 一瞬间,嬴界如同遭受重创,口中鲜血狂喷。 萧云州和霍与非只能傻傻的看着。 但是,很奇怪,天劫来得汹涌澎湃,却去得太快。 可能是太过霸烈,一次雷海降落抽尽了整个天劫的雷霆,毕竟嬴界境界太低,那片雷海太过骇人。 雷光骤消,嬴界身上金甲消失,衣衫破败不堪,直接从空中坠落。 两朵绝世的花同时消失,萧云州狂奔向嬴界,但是比他更快的是霍与非,霍与非直接飞射向嬴界,他可不在乎嬴界的死活,只是因为他知道萧云州很在意嬴界。 “砰” 嬴界和霍与非同时砸在地上,造成山脉出现大片裂缝。 金色的雷光球失控了,径直射向远处的连绵山脉,然后,整个山脉消失了。 萧云州冲到了,嬴界和霍与非身边,嬴界和霍与非同时睁开眼,三人对视一眼,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彼此深刻的记忆。 再看看远处消失的山脉,三人同时咽了一口口水,但是发现口中发干,太恐怖了!!! 真不知道嬴界是怎么活下来的,霍与非一脸深意的看着嬴界。 只是他们现在的姿势有点尴尬。 嬴界的腿压着霍与非的腰,霍与非的手环着嬴界的腰,嬴界整个人趴在霍与非身上,两人脸贴的很近,嬴界还,衣衫褴褛。 “噗” 萧云州可耻的笑喷了,劫后余生,终于轻松了点。 “啊!” 嬴界和霍与非同时惨叫,霍与非是吓的,嬴界一半是吓的一半是痛的。 “停,别动,痛。” 嬴界从来都是言简意赅,但是这简短的话现在却容易让人误解,萧云州已经笑翻了。 “你还笑,快来帮忙啊!” 霍与非也是尴尬无比,也顾不上萧云州是他老大了,害怕什么的之后再说吧。 “嗯嗯,好好。” 萧云州也不敢耽误,嬴界现在的情况还是很糟糕。 三人掺扶着跌跌撞撞的走了,影子在夕阳下拉长,连在了一起…… “天劫的味道。” 许久之后,白色长发的少年凭空出现在之前嬴界和霍与非砸下来的地方,凝视这片破败的山河,眼中精光闪烁。 “耶,终于出来了!” 少女紧随其后到来,显然是待在家里待得实在受不了了,一看就是个翘家的主。 然后,又是七道身影浮现,分列各方,显然不是“一路人”。 “白发,你来这里干什么?不就是渡个天劫吗,不就是个天才吗。” 有人满不在乎,对于这场天劫确实没有看上眼,这不是张狂而是底气,在场的人都有这个资格,谁不是傲气九重天啊。 “走吧,这里离那处遗迹还很远,我们需要快点赶过去。”其他人可不怎么感兴趣,说着也不等其他人,率先消失。 “走。” 一个个跟着消失了,白发少年也不停留,虽然他感觉到了一股特别的气息,但是现在没有时间去仔细追究了。 天地再次清静了 …… 夜幕降临,山洞,火光微弱的闪烁。 “我要回家了!” 嬴界没有问这里是哪里,他回家不需要知道这里是哪里。 此刻的嬴界不再是冷静睿智的独行客,也不再是残酷冰冷的修士,而是个渴望回家的孩子,眼中跳动剧烈的情绪。 “我们要离别了吗!” 火光下萧云州的脸色有些发白,眼中缺少光彩,嬴界没有看到,霍与非不忍看见,所有的相遇都将分别。 有一种缘分叫作萍水相逢,有一种离开叫作久别重逢,可是,还会再见吗? 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可能此别就是一生,再无相见时,能不让人哀伤吗。 离别是个很沉重的话题,可是又无法避免,这是人生的一种无奈。 (你们有过类似的经历吗,欢迎留言!) 第27章:找不到潭山村了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二十七章:找不到潭山村了 夜色很浓重,苍白的月光渲染着离别的气氛,让人不舍。寂静的夜,漆黑的山洞,微弱的赤红火光,对视的三位少年。 “谢谢,我要走了。” 尽管有不舍,但是回家的欲望强烈得无以复加,嬴界一直这么“决绝”,就像当时他不与他们告别悄无声息的离家一样,说走就走不回头。 因为他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慌,挥之不去,从离开潭山村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愈演愈烈。其实,那时候他就有一种冲动,他怕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而这一段与萧云州的相处的时光不长但也不短,它注定是嬴界难忘的一段记忆,记刻下他们相遇,相识,相交的过程,生死逃亡,同生共死的一幕幕场景,曾交换过生死的一路奔逃…… 经历了这么多的患难与共,互换性命,不论是嬴界还是萧云州心里都认可了彼此,不说生死挚友,至少也是患难见真情的真心好友,现在刚刚相遇就要相离,任谁也难以接受。 但是嬴界必需要回家。 那里是他的家,有他的家人,有他的朋友,有他的记忆,有他的爱……所以,只有与萧云州告别了,君子之交淡如水,终究会有再见时。 “我很想去看看的,但是我也要回家了。”自从萧云州觉醒之后,性格时刻在改变,可以说变脸比变天还突然,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两个少年之间哪有这么矫情啊。但是,霍与非却用一种奇怪的看着嬴界和萧云州。 “你们两个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我们才死里逃生好吗,你们不用这样怀念吧。”他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两个人都tmd是傻子。 “要你管!”萧云州对待嬴界和霍与非的方式、态度完全不同。然后,霍与非瞬间就怂了。 嬴界没什么好说的,毕竟霍与非救了自己,但是萧云州却是毫无这个概念,谁让他是霍与非的老大呢,霍与非也是瞬间就没脾气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得,你的事儿我是管不了。” 霍与非没办法啊,尽管他可以做些什么的,但是萧云州不想,所以他就只能瞪着嬴界了,搞得嬴界蛮尴尬的,感觉自己像负心汉似的,抛弃了人家妹妹,做哥哥的要为妹妹出气一样。但关键是,明明就是没有的事儿嘛。 “好,我走了。”嬴界向来说走就走绝不拖拉,说着话一下子就站起来,往山洞外走。 嗯?不正常!嬴界的伤好得太快了,距离晋入灵境渡过劫难才十几个小时而已,那样的重伤居然好得差不多了,嬴界都可以起身动了!? 萧云州和霍与非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惊异,然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嬴界的背影,那道挺拔的背影。 “再见。” 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挽留的话,因为没有理由去挽留。 嬴界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他并没有像萧云州他们想象的那么怪物,嘴角不断有血流落下,只是他想早点走,不让他们看见而已。 “人都走了,别看了。” 霍与非看着出神的萧云州,一脸的无语,至于吗?同时又很奇怪,“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 霍与非其实是个很强势少年,毕竟他表面上还要扮演成一个纨绔子弟,久而久之就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自己的一些方面。 “如果那样,还是有可能的,不会这样没什么未来可言。” 什么这样那样的,说些什么呢,霍与非似懂非懂的样子。然后,他就看见了萧云州俊美的脸庞展现的笑容,很好看很狡黠很迷幻,刹那失神。 “没有结果的希望就像是毒药哦,吃了会死人的。” 这一刻的萧云州完全变了一个人,不是小孩而是个经历了世事沧桑的智者,成熟而睿智,但是却狠狠的吓了霍与非一跳。 “你说,他家离这里远不远啊?” 又一道感觉很傻的话冒了出来,把失神的霍与非拉了回来,但又让他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啊。” “哦,好想(像)……” 霍与非瞬身到萧云州身边,抱住昏倒的他,一时间,眼瞳深邃得像无尽的深渊 …… 再说嬴界,没有想象之中的狂奔,没有预料中的不顾性命,嬴界静静站在一棵树下,注视着苍穹。 一切都超越了想象。 天上一轮惨白的苍月,天下一棵半朽的青树,树上一道模糊的虚影,树下一个流血的人儿。 不同样的景,相似的经历,同样的清醒对话,异样的时光氛围。 “你是谁?” 尽管血在不停的流淌,但是嬴界还是平静以对,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模糊虚影。 “我是你的念。” 虚影声音相同但是面目却模糊不清了。 “为什么不一样?” 嬴界很敏感,目前还没有被回家的渴望冲昏头脑。 “因为不一样了。” 虚影回答得不清不楚,但是嬴界心中隐隐生出了不舒服的感觉愈发强烈,这是不应该出现的。 “让开!” “劝你还是不要。” 虚影似乎带有了一丝情绪,那种情绪似乎是不愿,不愿嬴界受到伤害。 “滚!” 嬴界却已经急不可耐了,心中的不安升腾到极致。 虚影崩溃,金光闪耀,白色的漩涡凭空出现,嬴界一头冲了进去。 漩涡消失,虚影再次凝结,眸光深邃,眺望着远天,那个方向是,潭山村! …… 时空转换, 熟悉的山脉,熟悉的森林,熟悉的古木,熟悉的通道,熟悉的“鸟窝”! 我回来了!!! 嬴界已经按耐不住,急切的冲下高耸入云的古木,冲上熟悉的山道,冲过山脉,冲过溪流,不管身后大片的血液飘洒,他现在只想回家,什么都无法阻止他。 终于,冲过最为熟悉的骨质路牌,嬴界冲上了最爱待的小山丘,那时王峰站在小山丘旁,李涛靠着古木,胖子停在中间平地上,而白牙儿挺立在树顶,傲然出尘。 鲜血飘洒染红了一路,一切定格在这一刻。 血路尽头,嬴界独立山头,黑色的长发迎风飘扬,可他的背有些不挺直似乎是疲惫了,眼皮有点重似乎撑不起风景了。 这场景好像很多年之后,他独立河畔,眺望彼岸。 眼前一片空无,除了白茫茫的浓雾别无他物,像极了此刻嬴界的瞳孔,白茫茫的没有一个人一件物一场景,混沌空无,虚白一片。 潭山村不见了!?他找不到潭山村了!?他找不到家了!? 或者说,他没有家了!? 小山丘染得越来越红,嬴界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呼吸越来越粗重,气息越来越衰弱。 找不到潭山村了!!! 找不到潭山村了!!! 找不到潭山村了!!! 找不到潭山村了!!! …… 血与泪顷刻间洒满了,白如月光的,脸 …… “妖小姐,我可以信任你吗?”石头真诚地看着妖颜那双妖孽的凤眼,微微恍惚,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一样,久到自己的记忆都模糊了,或者不是他的记忆,而是那场幻梦中人的。 妖颜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面对面打量这个少年,没有之前那样的狂暴激烈,少年黑发堪堪齐腰过分凌乱,脸上略带稚气,目光却坚定如山。 于是,沉默好久的她回了两个字,“可以。” “谢谢”,石头看着眼前不真切的少女,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把心儿交给你了。”然后,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妖颜有些惊讶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就这么走了吗?连声道别都舍不得留下,他就这么相信她吗?一腔热血还是孤掷一注?有些不解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开心。 直到,石头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妖颜才回过头,对着石榻上的小女孩说:“你哥哥走了。”眸子里是过分的冷静,过分的虚假。 妖颜和石头心照不宣,都没有提及任何关于“交易”的字眼,许是石头太弱,还没有到可以利用的程度。 小女孩儿慢慢坐直了身体,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其实一直在装睡,就是在等着哥哥离开,她知道哥哥听到了她和妖姐姐的对话,所以她不敢醒过来,怕自己舍不得告别,她早慧但她不够坚强。 石中心一下子扑到了妖颜的身上,大哭了起来,“呜~呜~呜~” 泪水打湿了衣襟,妖颜倒没有在意,真是个惹人疼的小女孩儿呢。 其实,石头不等石中心醒过来也是怕自己舍不得妹妹一个人离开,所以不告而别,兄妹两人都很有默契呢。 好久好久, 哭够了的石中心从少女怀中探出了头,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妖姐姐,你还疼吗?” 少女闻言神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毕竟她还只是个少女,不知又想到了一些什么,小脸上出现不正常的颜色,展现出更加惊心动魄的美,皱起的眉头却昭示了她此刻的感受,真的很痛!不过那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反正都稀里糊涂的就这样了,强忍着的都在之后爆发在没有人的时候。 是不是刚开始就已经定好了结局。 …… 莫名其妙的场景出现在嬴界的脑海里,毫无预兆,猝不及防。 第28章:所有快乐都成了往昔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二十八章:所有快乐都成了往昔 无垠的星空渲染上极其微弱的血色,东方苍龙七宿爆发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片苍穹。 “爷爷,您不要再算了!!” 少女哭得梨花带雨,但是无可奈何。 “孩子,我不得不这么做,这是爷爷的宿命和责任啊。” 白衣白发白胡子的老人仙风道骨,眼神浩瀚无比、能容纳整个星空宇宙,嘴角却有着刺目的血红,样子有些狼狈。 “而且,这与你息息相关,爷爷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天机命运的,却也是最为惧怕宿命的,因为爷爷知道天命难违,所以不敢不去窥视,因为那是有关于你的未来的。” 老人狂吼一声,衣衫猎猎作响,天地在顷刻间变色。 少女被保护得很好,但是却心中悲凉,她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已经年迈的爷爷为了自己的未来去拼命,她没有听到关于命运的那些东西,她只知道爷爷为了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可能会死掉。 她的心里第一次出现悔恨和自责,恨自己不够强大!不能代替爷爷去做这些事,可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哭泣,哭得撕心裂肺。 毁天灭地的雷霆降临,那是苍天之怒,要毁灭一切逆天的东西。窥视天机就是这样的事。 东方隐现青龙之影,闪耀着苍穹,隐隐有血光环绕,充斥着杀戮,那就是老人想看的,那就是,命运。 老人在雷海中穿梭逃遁,狼狈不堪。少女却看不到,她只是趴在地上哭泣,伤心欲绝,她不想看到不想要的结局。 人总是这样,明明知道有些事有些人无论你如何不舍多么不愿,都会发生,都将远离。 突然间,天地一肃,刹那间空无一物。 老人浑身破烂不堪,怔怔的看着东方星空,那里除了一条虚幻青龙外还有一只血色的凝实的血龙,血龙张开狰狞巨嘴,顷刻间将漫天的恐怖雷霆一口吞掉,霸道而暴虐。 “轰” 纯金色的巨大雷霆垂落,那是天地的暴怒,带着灭世的波动冲向血龙,毫无意外,所有光影湮灭,时空都幻灭了。 老人没有劫后余生喜悦,只有透彻心扉的恐惧,那是灭世级别的天劫,纵观古往今来真的没几次! 更恐怖的是,老人在金光消散的瞬间居然看到了一道血色人影,一闪而逝,充满不甘。 以他的修为是不会看错的,尽管重伤濒死,心神受到了恐怖的刺激,但是还是不会出错的。 很久很久很久, 当灭世的余威消散,数道念覆盖过来,在天地间肆虐,纵横无敌。 整个时空都被毁得一干二净,那些念触碰到那些遍布天地间的裂痕都退避了,没有尝试去探索。 老人简单的整理了下,换了件干净的道袍,也不管天地间那些无匹的念,那些念也没有干扰老人,而是分列八方,明显不是同一个阵营。 显然,老人的地位是很崇高的,实力很强大且让人畏惧的,即便他重伤,也没有什么人敢跳出来袭杀,不然就是挑衅这天地间念的主人,想来世间还没有这样的强人。 老人从天而落,出现在金色的护罩前,手一挥金光消失,显出少女的身影。 老人笑着说道,“小丫头不要哭嘛,爷爷不是好好的吗。” 老人对少女的保护实在是没话说,就在堪称灭世天劫的旁边,一点事儿都没有! 听到熟悉的声音,少女猛然抬头,一下子就扑到了老人身上, “呜呜呜,爷爷,爷爷,爷爷以后不要这样了,豆豆很怕很怕很怕失去爷爷,父亲母亲已经不在了,豆豆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了,豆豆不要未来,只要爷爷,唔唔呜呜……” 少女紧紧的紧紧的抱着爷爷,就怕一放手,爷爷就像父亲母亲一样离开自己。 从那以后,少女所有的快乐都成了往昔。 老人笑容渐渐收敛,老泪纵横,他又何尝不知道小丫头的心事,失去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他又如何不心伤,人世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要陪着孙女,让她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活着,但是他不可能陪着孙女一辈子,只能倾尽这把老骨头为孙女谋求一个美好的未来。 爷孙俩就这样相拥而泣,天地间的念也没有打扰,即使他们有着急切的理由。 良久, “祸起东方。” 老人看都不看天地间已经由念形成的虚影,只是忙着给孙女擦眼泪,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孙女重要。 虚影溃散,消失不见,这句话就足够了。 当老人再也没有在天地间发现任何念后, “小丫头,你去东方吧,找到那个人。” “爷爷不要豆豆了!?” 少女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但还是很敏感。 “不是,那里有你的未来。” “不要,豆豆只和爷爷在一起。”少女突然撅起嘴。 “你这小丫头,爷爷不能走,很多人都盯着爷爷呢,豆豆不想帮帮爷爷吗?” 沉默少许,少女轻轻点点头,她不想再是累赘了。 这一切都是秘密 …… 血与泪的混杂,那是嬴界的悲欢,潭山村重新出现在嬴界面前,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美好。 …… “小嬴界,怎么在这里呆坐着啊?” 慈祥的老人从嬴界身后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 “白爷爷,他们都有爹娘,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啊?” 小嬴界小脸上流露出悲伤。 “有的,小嬴界的爸爸妈妈都在外面呢,他们是为了你、为了村子才不得不待在外面,他们都很爱你,但是为了让你可以好好成长,让村子延续下去,他们一直在外面奔波呢,当你长大了就可以去找他们了。” 老人轻轻的摸着小嬴界的小脑袋。 “真的!?” 小嬴界冲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真的,爷爷不会骗你的。” “耶!真的真的!我有爸爸妈妈我有爸爸妈妈了!” 小嬴界欢悦的在院子里蹦蹦跳跳,老人慈爱的看着 …… “小界,快来,快来,来吃烤肉了。” 小王峰是他们中最大的,大几个月、几天都是大。 “哇,峰哥不公平,为什么小界的烤肉最大啊?” 小胖子舞帅从小就有成为大胖子的潜质,小时候就像个小圆球一样。 “因为小界年纪最小啊,我们应该让他多吃一点,好快快长大呀。” 不愧是老大。今晚这里只有王峰,嬴界,舞帅,李涛四个小家伙,白牙儿才一岁多呢。 “谢谢峰哥。” 小嬴界笑得很甜很开心,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和小伙伴们一起吃东西更高兴了。 “嗯嗯,胖子,小涛我们也吃吧。” 一时间,四个小家伙吃得欢快,而黑暗中有一双慈祥的眼睛看着他们。 这群孩子还真不让人省心。 “哇,好饱哦。” 四个小家伙躺在一起,摸着鼓鼓的小肚子,看着天上的星星。 黑暗中的人哭笑不得,这几个小家伙就这样躺在外面,很危险的,不过他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星空下草地上,四个小家伙相拥而眠,充满温馨快乐。 一张大被子轻轻盖在了他们身上 …… “姐姐,你带牙儿一起走好不好嘛!” 白牙儿又动用了她的强悍技能,撒娇卖萌。但是,这次却不怎么管用了,嬴界虽然动摇了,但还是没有答应她。 “等我回来好不好?” 嬴界声音很柔很柔但同样很坚决,他是不会带她出去的。 “不好!” 白牙儿撅起漂亮的唇,看得嬴界一呆。 “我不希望你受伤,不想你奔波劳累,不能让你担惊受怕,所以你怪我也好不理我也罢,我都不会带你一起走的。” 嬴界说什么都不让白牙儿跟自己一起走,因为这一路艰难险阻危机重重,他怕,怕白牙儿出事,所以他不想、不敢带白牙儿一起走。 出奇的是白牙儿居然没有再争了,而是定定的看着嬴界,眼中温柔如水, “早点回来,注意安全,我等着你。” 白牙儿笑颜如花,轻轻的话语让嬴界心中无比感动、温暖。 “一定,我们拉勾。” 白牙儿伸出小手,然后嬴界直接就抱住了她, “傻子,拉什么勾啊,我只是想抱你。” 嬴界有些霸道,白牙儿挣扎了下没有效果,然后俏脸通红的反过来抱着嬴界,小脸埋进嬴界的胸膛,其实她也想的但是女孩子要矜持嘛。 时光仿佛都静止了,一切纯粹而美好 …… “白爷爷,您以前是在骗我吧,其实我父母不在了对吗?” 小嬴界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异常的早慧,明白了许多事。 “唉,其实爷爷也不知道,你是爷爷捡回来的,在遇到你的那个山谷里空无一人,整个世界只是回荡着‘嬴界’两个字,想来那就是你的名字,所以你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老人所处这话有些无奈,有些心疼,毕竟告诉小嬴界这样残酷的事实,真的不是很好。 “没什么的,爷爷,这里就是我的家啊。” 小嬴界笑了,天真烂漫,真心欢乐。 老人也是慈祥的笑了,看着嬴界有心疼有欣慰有关爱 …… “小界啊,来,到大妈这儿来,拿个梨吃。” …… “小界呀,看叔这里,这把刀是不是很好看呀,给,拿着这把黑刀玩儿吧。” …… “小界,陪陪刘爷爷聊聊天哈。” …… “小界,姐姐!快来啊,我们一起去抓鱼耶!” …… “小界,,,” “姐姐,,,” “界哥,,,” “变态,,,” “嬴界,,,” …… 一幕幕场景,一句句话语,一份份真情实意,一篇篇情章浮现在嬴界脑海中,如同炽烈的烙印,烙印在灵魂深处。 一步步走着,嬴界一点点长大,一切渐渐变得模糊,最后一幕场景白牙儿慢慢变成一片光雨,消失不见,只有一滴泪滑落,滴在嬴界抚摸着她的脸的手上,冰冷异常,“嬴界,等白牙儿长大了,娶牙儿,好不好……” 那一年,那一夜,那一片星空下,他们许下一生的誓言。现在看来却是那么可笑,因为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了! 光雨在天空汇聚,那是白牙儿梨花带雨的脸。 好!好!好!好!……我好想你!!! 嬴界崩溃了,伸手却再也抱不到那个人了 所以一切都化成了虚无,只有浓浓的白雾弥漫。 啊 一吼山河碎,一啸悲长天。 啊 再吼天地崩,嬴界就像只受伤的野兽在绝望中孤独悲鸣。 当所有快乐都成了往昔,当所有音容都已远去,随之而去的是所有美好的记忆,那是他此生的所有,剩下的只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原来,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那么,一生何求? (当一个人失去所有之后,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呢?看来要换主角了。) 第29章:崩灵,塑灵,万灵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二十九章:崩灵,塑灵,万灵 啊 三吼崩命,但那不是命运,而是嬴界。 此时此刻的嬴界孤独而强大,绝望而癫狂。 既然世间已经没有家了,世上已无亲人,那么,就让这个世界随葬吧。 “出来吧!” 随着嬴界嘶哑的声音落下,一道金光出现,金光中是一面灿金色的镜子,一面护心镜,一面璀璨至极的禁忌至宝。 似乎感觉到主人的情绪,护心镜爆发着毁天灭地的气息,但是这样强大无匹的宝物显然不可能是嬴界可以拥有的。 方圆百万里都被笼罩在金光中,所有的生灵都战栗的匍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这是无上的威压,如神在云端俯看世间蝼蚁,而这还是有意控制的结果,没有遗漏出一丝一毫,那怕多于百万里一毫间的距离处都没有丝毫变化。 一具冰棺被强行逼迫出来,消失不见,原来它一直藏在嬴界体内。 “我是你的主人吗?” 对于冰棺,嬴界已经不在乎了,他淡漠的看着横空的护心镜,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或者已经没有了七情六欲,说着毫无道理的话。 既然护心镜随着他的情绪和思想而行动,他不是主人那么谁才是呢? 但是嬴界却知道,护心镜的主人其实并不是自己,至少他还没有让护心镜认过主,他一个初入灵境的少年有什么资格让这样绝世的宝物主动认主呢? 所以,这句话问得就很有意思。 “您当然是我的主人了。” 护心镜中传来一道沧桑的声音,似乎经历过千百万年的岁月,那样的古老沉淀,但语气十分尊敬与肯定,有种我们不必商量的意思。 “是吗。”嬴界毫无表情,似乎完全没有了任何情绪,整个人寒冷到了极致,“那么,破碎吧。” 不知道是叫护心镜破碎,还是自己破碎。 嬴界的灵就在这一刻,崩溃了。然后整个人的气息迅速衰弱,但是嬴界还是面无表情。 “崩灵!!!” 金色的护心镜似乎比嬴界还激动而紧张,凸显出“人”的情绪,剧烈的波动起伏。 突然,白雾再次消散,潭山村再次出现。 嬴界突然双眼放光,那种光叫作希望。 嬴界无比希冀的看着空中的护心镜,声音止不住颤抖,情绪也开始波动起来,“你可以做到!?” 护心镜明白嬴界在问什么,问他是不是可以复活所有人。 良久,护心镜轻颤了一下,就像一个人在摇头,嬴界的心也随护心镜的颤动而再次沉沦。 画面改变,时光倒流到当时嬴界离开后, 一袭黑衣的嬴界不舍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潭山村,那时只有白谈族长一个人知道。 “走吧。” 嬴界听到了这声叹息,却没有回话,他怕会让自己走不了。 只是嬴界听见了声音却没有看见那幕场景。 白牙儿,王峰,李涛,舞帅全都醒了,但是仅仅静静的坐着,没有一点声响。直到,嬴界远去。 “爷爷,他,还会回来嘛?” 白牙儿小脸苍白没有血色。 “放心吧,小界是爷爷见过的最有天资的少年了,一定没问题的,想来在那处山谷,他就能找到他的灵了。” 老人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又看向了王峰,李涛和舞帅,“你们以后也会和小界一样离开的,外面才是你们应该翱翔的天空,别一辈子都在村子里,这里的天空还是太小了。” 老人很淡然,经历了太多,沧桑过一生,还有什么比看着后人过得好更开心呢。 “爷爷,我先回去修炼了。” 白牙儿强撑着下了床,身子就是一踉跄,王峰三人立即要去扶她,结果被她的眼神阻止了。 白牙儿拖着沉重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走了,老人叹息一声,王峰他们无奈相视。 白牙儿心中有一股执念,她一定要坚强。只是他们没有看到白牙儿转身后的眼泪,嬴界这时候却看到了,倔强的泪,坚强而脆弱,那么不舍,后悔,伤心,决绝。让人无比心疼。 她想去找他! “族长爷爷,我们也走了。” 王峰他们心中又如何不难过,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男人间的情谊同样深入骨髓。 他们要拼命修炼! 嬴界痛苦的闭上眼,原来,他到现在了还会心痛。 画面再次变换,那是嬴界离开的第二天。 天空灰得让人不安,冷风从西方吹来,寒凉刺骨。 黑云压来,一群黑衣人突然降临在了潭山村外,房屋顷刻间崩塌。 “你们是什么人?” 作为村子里第一高手族长白谈第一时间发现了村子前的强者,主要是这些人毫不掩饰,恐怖的杀意急剧冲击而至。 “杀!” 为首的黑衣人毫不在意,看着白谈就跟看蝼蚁一样,冷酷无情的下达命令。 一群黑衣人飞了出去,冲进村子里大开杀戒。 “啊,” 村子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而这些黑衣人算是灵境上的修士高手,毫无反抗,鲜血淋漓。 村子里的老人,妇女,孩子甚至没有发出声音,就被杀害了,鲜血染红了整个潭山村。 “畜牲!” 白谈目眦欲裂,含愤出手。可是,毫无反抗能力,为首的黑衣人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手随意一挥,老人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五脏俱碎,整个人被轰击在山壁里,血缓缓流了出来。 片刻,整个潭山村安静了,鸡犬不留!!! “老大,没有找到。” “追。” 黑衣人看都不看一眼破碎的村庄,那是不屑。 淡淡的血气飘在空中,村子坍塌了,地面被染红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大爷的,大妈的,老人的,孩子的,甚至婴儿的,全部死了,潭山村,族灭!一族惨死! 那个慈祥的老人就在轰碎的山壁了,血流了一地,,,, 天地在哀鸣 嬴界已经说不出话了,身体剧烈颤抖,他的声带已经坏了。 轰 潭山村化成一片白雾,明明是幻境,但是嬴界却听到了真实的声音,如同雷击。 护心镜破碎了,天地为之一黯,风云动荡。 “唉” 一声叹息回荡在天地间,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而叹,还是为了嬴界而叹? “吼” 嬴界双目淌血,已然废了,拼尽所有气力,发出一声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怒喝。 身躯极速腐朽,几秒钟,嬴界从翩翩少年变成了垂垂迟暮的老人,皮肤褶皱,身体佝偻,白发苍苍。 现在,护心镜也护不了他了,护心镜也在解体,爆发惊世骇俗的威能,整个世界都在颤抖,无数高手遥望此处,无数沉眠的老不死忌惮万分的看着,不敢临近,而那些弱者只能匍匐在地,颤抖祈祷。 如果有人可以在这个世界之外,那么他一定会看到,整个世界都在发光,照耀茫茫宇宙,仿佛一盏明灯,在为迷途的人们指引方向,或者为黑暗中的存在点亮希望,又或者在召唤某人前来?只是,宇宙一片宁静甚至寂静,没有一丝波动,就好像有人故意为之。 “那么,毁灭吧!” 不知道为什么,想来冷静睿智的护心镜器灵疯狂了,是自己要毁灭了?是嬴界要死了?是主人不见了?还是想呼唤的人没有回应?没有人知道,总之,他疯狂了,要毁灭天地! “塑灵!” 护心镜器灵疯狂的声音跨越时空和嬴界绝望嘶哑的声音在这一刻重合,好像命中注定的相遇,没有偶然。 潭山村重新出现了,同样的石墙,同样的山峰,同样的瀑布,同样的房屋,同样的哨塔,同样的大爷大妈,同样的爷爷奶奶,同样的叔伯子侄,同样的族长爷爷,同样的雄壮王峰,同样的胖子舞帅,同样的神棍李涛,同样的仙女——白牙儿!!! 一切都是一样的,一切都美好如初! 同样的石钟剑藤,同样的温馨小屋,同样的少年,那是少年时的嬴界,嬴界开心的躺在白色的小床上,没心没肺的笑着。 原来,一切都还是那么完满美好呀。 方圆百万里内, 大地塌陷山河破碎,天穹崩毁,无数生灵化作枯骨,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空间撕裂,时光混乱,这是真正的毁天灭地! 这片世界破碎了,脱离了这个世界,无数的裂痕出现,无穷岁月都无法磨平。 老人白发苍苍,行将就木,下一刻他就要死了,但是他笑了,笑得那么诡异, “哈哈哈哈哈哈” 这里面充斥的毫无别的情绪,只有滔天的仇恨和疯狂的毁灭。 声音戛然而止,老人嬴界的身躯飘散在风中,唯一不灭的是那无边的恨意和毁灭一切的疯狂! 嬴界的一生都葬在了这里。 万灵毁灭,无穷生机如百流归海一般汇聚在潭山村,这时的潭山村已然是人间仙境,仙光弥漫,生机盎然,美轮美奂。 可是万事都是有代价的,潭山村的人间仙境是方圆百万里的残酷地狱造就的,诞生于这彻底废墟的潭山仙境,宛如涅槃重生的凤凰,而这百万里的地域如火焰烧过,剩下的,是灰烬的,地狱! 苍天都不允许,无穷雷霆降临。 “哼!万灵呀,那么毁灭吧,重生吧!” 金光强横的阻挡所有雷光,整个百万里都成了真正的地狱,只为获得新生。 想要重生,必须涅槃,那就先毁灭吧。 “灵已死,崩灵!灵已灭,塑灵!灵已成,万灵!” 护心镜彻底碎灭了,最后的话语回荡在百万里时空中,亘古不灭,金光如回光返照一样骤然闪耀,照亮古今未来? “魂兮归来!!!” …… 第30章:万灵禁绝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三十章:万灵禁绝 金光略微收敛,遥远的地方再也感应不到这里的一切。 天塌地陷,混沌黯淡,世界就此而终,时光至此而竭。金光笼罩百万里,时空皆成碎片飘荡此间。 无尽骷髅浮现,飞禽,走兽,人形,异形的种种骸骨站立而起,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眼眶中血红的眼睛,本就是燃烧的血火,那是魂火。 死之极致便是生,万灵死后再次重生,只是没有了灵便不是生,只是傀儡。 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即将永世长存,不死不灭。没有生命,何谈死亡呢,呵呵!既然没有长生,那么长死怎么样呢。 无穷的骨刺蔓延着从破碎的大地“生长”而出,或高或低,或粗或细,或曲或直,满满遍布百万里。 白色是主调,各种色彩的骨刺相互制衡,散发阵阵寒凉诡异,在时空碎灭之下依旧不灭,恐怖惊世。 巨大的白色骨碑不知道从哪块破碎的时空碎片中凸现,直插边界,擎天而立,碑上八字, “潭山禁地,万灵禁绝。” 仅仅骨碑上八个刻字一出现,天地似乎都开始不安,刻下这八个字的存在已经危险到苍天的存在了,这种禁忌必须被毁灭。 雷霆降世,洗涤万物,但是毫无作用,只为禁地再添一份毁灭之力,惊世骇俗。 人间仙境潭山村却在正中央若隐若现,平静安宁。 周围白骨满地,怨灵无尽,死气冲天,黑风阵阵,雷霆漫天,异象连连。 “百万鬼谷林,茫茫鬼骷髅,万灵禁绝处,苍天不再顾。” 金光消散,禁地现世,百万里绝命处,蔓延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连苍天都不行。 风已平浪已静,唯剩执念之语回荡在动荡不安的世界,亘古不灭。 千百恶鬼哀怨,三千禅唱,血色人影在这禁地中一闪而逝,血瞳闪耀 命运石之门开启,命运之轮开始转动 …… 无数目光眺望东天,惊恐万分。 这是个奇特的世界,仅是无尽小世界之一,但是却充满神秘,让人敬畏。 这个世界叫天界,这样的名字自古而来,没有人知道起源,没有人知道来历,但是这个浩大的名字被用来称呼一个小世界却没有人反对,没有人质疑,命中注定一样。 那些大世界的无上强者也默认了这个名字,甚至那些大世界都不敢自称天界,这个名字因果无尽,其他世界难以承受。 曾经有一大世界界主已然九天十地无敌,于是改界名为“天界”。 然后,震惊无尽宇宙,让古来所有强者战栗的事发生了。 整个大世界连带那位无敌强人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惊动了世间所有强者,然后没有任何线索,至今成迷。 大恐怖流传至今,震慑万古。 所以,更加的凸现了这个“天界”的神秘诡异,古来强者莫不关注此界,留下了种种传说。 同时,此界成为了各界少年天骄汇聚处,一众强人莫不在此界耗费大量心思,或寻根探果,或培养后人,或发展权势,或谋算千古。 天界浩大但并非无边,比之各个大世界的无边无际大有不如,同时天界之中不可有活着的仙,无人可违背。此为一迷。 天界分为西天,东天,南天,北天和中天五域,每一域堪比一个小世界,这也是天界奇特处之一,为一个小世界却堪比五个小世界。 而天界混元一体不可分割,不可破坏。此为又一迷。 “古有强者不信之,力破之,无损,其者灭。” 流传于天界的《异志录》中有此记载。 但是现在,东天至东边缘处竟然有百万里崩裂了,隐有脱离天界的趋势,直接引起了所有生灵的震惊,所有修士的关注和所有至强者的深思 …… “你谋算失败了,等着清算吧。” 通天绿光闪耀,生机盎然。 “无所谓了,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更坏吗?” 红光霸道非常,疯狂的喧嚣。 “你别说你没有看到潭山村里的少年嬴界和消亡的真正嬴界。” “那又如何?” “万灵禁绝啊” “所以,他死了。” “那么,那道血色人影呢,他可是脱困而出了,你们间的恩怨呢?” “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找不到我了。” “那一双血瞳呢?” 绿光炽烈,红光稍弱。 红光的主人沉默了,那一双血瞳太过恐怖了。 那时,护心镜破碎,毁天灭地,连天界都崩裂出一块,但是那一双血瞳于毁灭中出现,屹立在时空碎片间,静静的注视着天地洪荒,同样看了一眼他们,那一眼的感觉就像是在看蝼蚁。 “你觉得,那血瞳之主有多强?”红光的主人也不由发呆。 “我们在巅峰时期对上他,如同蝼蚁挑战巨龙。” 绿光之主郑重其事,没有丝毫轻松之语。 “其实,我觉得那双血瞳那时并没有看我们,而是看着你我依附的那物。” “这样啊,同样。那么,就真的没什么了,既然捏死我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我们也不用挣扎不是?” “你还真是变了。” “自从成了这副模样,我们谁还有傲世九重天的狂霸呢?” “并非命定,天命不全。” “你想……” “没错,搏一线生机,享万世荣华。” “且行且止。” “行” …… 无垠星空中,至强的念分列各方。 “此事何解?” 在场的念都是绝巅的人物。 “天界诡异,你我不知。” 所说皆大秘。 “毁天灭地,触之不及。” 他们是感受过那种灭世之感的。 “世间又多出一禁地。” 没有人多说废话。 “封闭消息。” 他们可以左右时代的走向。 “让后生晚辈们去看看。” 他们不会去,因为没必要。 “祸起东方。” 老人直接真身出现。天界在东方,禁地在东方,混乱自然也在东方。 “乱世。” 至强者感知力绝巅。 “错,定天命。” 沉默突兀袭来。 “万灵禁绝。” 老人是这世间最懂天命之人,算天算地。 “我们无法干预?”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 “当然可以,命运无常。” 老人神色淡然。 “世间神秘太多,禁地何止一处。” 有人望断千古。 “妖孽。” 老人故意这般。 “万古之中还少吗?” 有人满不在意,他们的的确确有这个资格。 “霸世。” 老人依旧神神叨叨的。 “何人?” 有人心乱了。 霸世一词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这个妖孽超越所有。 “每个人都有可能,当然我们都有可能,年轻人们也有可能。” 老人道出了天命似的。 “何解?” “呵呵,我开玩笑的,一切顺其自然吧。” 老人居然笑得诡异,氛围瞬间不对了,数道念都消失了。 “哼!” 最后,没有人再说话,都走了。 老人也走了,仿佛这场本该震惊诸天万域的会面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那禁地的消息就此封闭,却也就此流传。 “万灵禁绝啊!” 老人拉着可爱的小姑娘走在虚无中,无人窥见 自古流传至今的“帝君说”终于还是应言了,“真我苍天,万灵禁绝,创生毁灭,唯我帝君。” 老人显然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这是他们这一脉一直流传的预言,不知何时起,不知何人说,不知何时终,而如今却被老人遇见了,不知道是该庆幸,庆幸可以见证他们这一脉的无双;还是该悲哀,悲哀生于此世注定黯淡无光了。 其实,老人家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自家孙女儿,管他天地洪水滔滔,他确实是他们这一脉里最有性格的了。 如今,“万灵禁绝”已经出现,当四言齐聚,便是帝君降世之时,想来就在这一世的波澜壮阔里了。 老人一边想着一边带着孙女儿在虚无里穿梭,漫无目的。 “爷爷,你甩掉那些尾巴了吗?” 少女豆豆可不傻,聪明绝顶都不足以形容,她也是这一脉的传人,生来注定是要震慑千古的,她自然猜到爷爷的目的,不可能就在这里瞎绕圈子的。 老人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满脸慈爱,“还要等一会儿。” 接着,他又说,“豆豆啊,之后一段时间里,爷爷都不能陪在你身边,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呀,天冷了加衣服,睡觉前记得开启阵法,遇到坏人就快跑,没事的时候就想想爷爷,还有啊……” 说着说着就停不下来了,而且越说越离谱,少女受不了这个老头子了。 “行啦,你怎么这么婆妈!” 少女霸气侧漏,老人瞬间就怂了,面对那些霸主时的气魄都丢到狗身上去了,“豆豆呀,” 少女连忙阻止,“别说话,快开条通道,我要走了!” 那叫一个干净利落,看得老头子都快傻了,老人也莫得办法,手一挥,一天灿金色的通道出现在眼前。少女头也不回钻了进去,消失不见。 一切归于平静。 老人揉了揉老眼,似乎进沙子了,然后冷眼如刀,气势如虹的走了。 消失的通道里,少女豆豆哭成了泪人。 (妖孽是嬴界吗?霸世的是葬吗?帝君是玄银零吗?还是石头?) 第31章:我叫,葬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三十一章:我叫,葬 天界浩瀚无比,神秘无双,自古远的时代至今,似乎一直存在,不曾消失,可以说见证了历史岁月的变迁,是一部别样的史书,埋藏无数秘密。 天界,天之界,这是一个无与伦比的世界,所以,在这里发生的事儿,都不是小事儿,可能影响无比的深远。 “嘿,你听说没有,三年前,凌风郡至东边的荒莽山脉出现了一处百万里绝地,去探索的人都死了。” “我听说过,太可怕了,有人看见那方天穹都在滴血,说是大凶降世,就连苍天都为之悲泣。” “我们还是别管那么多,天塌了不是还有高个子顶着吗,嗯对了刘老二,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哎哟我去,你这转的也太快了吧,我今天进城了卖些山货,过两天还你。” “诶,最近这个草药的销售还不错啊。” “嗯,俺们村里是打猎为生的,平时也会挖到些呢。” …… 一群身着兽皮的粗狂汉子聊着聊着就跑偏了,一个十六岁左右的血衣少年从他们旁边冷漠的走过,没有带起一丝动静。 天界东天并未一统,分为四国十八郡,每一郡都是占据一方,地域浩大。 凌风郡是东天四国之一天龙国所属四郡中最弱的一郡,同时天龙国也是东天四国中垫底的存在。 当然很多人都知道,不是自古如此,而是遭逢大难,导致了天龙国从原本的四国第一败落至此,个中详情就不为一般人所知了。 但是,即便是最积弱的凌风郡也有九座主城,最大的凌风城坐落于凌风郡中央,为一级大城;其余八座主城那怕规模相当的,也为二级城池,分列八方。 八座主城之下还有无数城池,三级,四级……多得数不过来,每座城池管辖一方。一个凡人恐怕一生都不曾去过一座九级的小城池,就在那些不入流的城里城外过了一辈子。 而此地在凌风郡东部地域,旁边是一处浩大山脉,叫作黑山山脉,内有无数妖兽凶禽,天材地宝,养活这一方。 说话的汉子正在狩猎回家的途中,是黑山山脉边缘地带的村落,说着说着又说回来到东边的事儿去了。 “真的吗?” 同行的狩猎队伍里的其他人有些不相信,毕竟他们只是一些低端修行者,连灵境一重天的都没有,在那些强者的眼中也就是凡人而已。 虽然那些强人不敢进禁地,但是隔绝一下禁地外放的气机还是不难的,所以,禁地的动静只有那些真正的大势力,强者才知晓的。 “我当然不知道了,但是我家娃是明道宗的外门弟子啊,这小兔崽子可是听到过消息的,都是那小兔崽子告诉我的。” 虽然汉子嘴里左一个小兔崽子右一个小兔崽子,但是那种欢喜自豪在的心情溢于言表,哪里有半分不爽的,明明心里就乐开了花。哪个做父母的不盼望子女成才,有所作为呢! 而对于这样小城的狩猎人来说,孩子能够成为明道宗的弟子可是莫大的幸运和光荣,说是光宗耀祖也不为过,所以汉子是在“炫耀”啊! “是小离啊,难怪莫大哥你这么开心,原来小离加入了明道宗啊,我家小崽子还在吃奶呢!”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兄弟的孩子有出息了,他们自然也是很高兴,没有在意汉子的“显摆”。 明道宗是这黑山一带最为强大的宗门了,凡是进入宗门的弟子出来之后最少都是那些城中的强人,可以庇护一家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了。 其他人都是很羡慕,同时也替汉子高兴,汉子也是发自内心的大笑。不过他们为了生活在一起狩猎,关系挺好的,也是有感情的,将来小离有能力的时候也会帮衬他们一把,也很不错了。那也是他们村子的骄傲嘛,都是乡里乡亲的。 这是一群很纯朴的人,血衣少年本来都最出去好远了,但是他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痕迹,如果就这么走了的话,后果不是他喜欢的,所以又到了回来。 说到底,他自己也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就是个纯粹凭借喜好做事儿的人,看不顺心就像管闲事。 “请问,残月城怎么走?” 清冷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惊得这些汉子猛地回头,手持刀剑弓弩,迅速戒备。 这是长期狩猎养成的习惯,想要在妖兽无尽的黑山山脉中生存狩猎,没有强大的警觉是不行的,尽管这里只是最外缘。 只见少年从大树的阴影之中走了出来,瞬间惊艳了场中人。 少年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身姿挺拔修长,皮肤白皙,一张俊美非常的脸上一双清亮的黑色眼瞳,气质超然出尘。 尽管汉子们没有多大的见识,但是却不妨碍他们对眼前少年的认知。这一定个非富即贵的人,绝非凡人。应该是大族的少爷吧,出来历练的,这类人他们不时在山脉里碰到过。 而少年一头白发却是很突兀,引人注目也显得很刺眼,少年白头啊。 很奇怪,这些汉子们对少年竟没有什么防备,按理说在这危险的山脉之中遇到这么一个耀眼的少年,多多少少让人戒备,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尽管这只是个少年。但是,汉子们却是完全没有,很没有道理。要知道出门在外,妖兽凶禽不是最危险的,最可怕的还是修士,人心难测。 “小兄弟,我们村子残月就在城外不远,我们狩猎完了正要回村呢,要不你和我们走一起吧。” 为首汉子毕竟有个在明道宗的孩子,回家时偶尔也会跟他说说外面的事,所以见识要比村里其他人高不少,他觉得眼前的少年比他那小崽子更加不凡,这是看到少年的第一眼就在心里跟自己孩子比了一比,结果就是这种感觉。 “谢谢大叔。” 少年微微一笑,看着纯朴的汉子,他也笑得很纯真。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也是很热情。 “我叫,葬。” 少年平静以对,汉子们却是一呆,“葬”这个名字还真是奇怪。传说,在那最为古远的时代,以一个字作为姓名的都是尊贵异常的存在,代表着极其高贵的地位。当然,这些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为首的汉子最先反应过来,旋即笑道,“我们可以叫你小葬吗?” 少年也是不在意,在场的人哪个不比他年纪大呢,于是笑笑的回答,“可以的,莫大叔。”惹人喜爱。 显然,葬在那处阴影中是听到了这群汉子们的交谈的,知道为首汉子的姓。 “那小葬我们快走吧,不然天黑前到不了家。” 汉子热情,照顾着狩猎队的情况,但是没有看到葬的表情,那种淡淡的忧伤一闪而逝。狩猎队和葬小心戒备的走着,狩猎队在前,葬却掉在后面。 狩猎队一个小个子的汉子靠近为首的莫姓大汉,小声的说着,“莫大哥,你觉得这个少年有没有什么危险啊?” 汉子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后面的葬,同样轻声的说着,“没什么,应该就是富家的少爷吧,出来历练,却不小心迷路了。” 其实,汉子心里却不全这样认为,富家少爷出来怎么可能没有人跟着保护安全呢。 闻言,狩猎队的人也安心了许多,都是善意的对待葬,不过因为有猎物需要携带,他们离葬还是有些距离的,这样葬应该也听不到他们的细语,这样也不容易把葬的衣服弄脏,毕竟白衣染尘不怎么好看吧。 这样村子里的汉子很纯朴,没有修士界那样的冷血无情。 “莫大叔,我刚才听见你说明道宗,你可以跟我说说吗?”为了尽快融入,葬还是得找点话题聊聊,虽然不重要,但是毕竟无聊吧。 “嗯嗯,我家那个小兔崽子就在明道宗当外门弟子,小葬我觉得你很有机会哦。”汉子说起自己的孩子时神采飞扬,那种骄傲是发自内心的,为自家孩子而骄傲。 “明道宗是附近最强大的宗门,而我们周围的天赋好的孩子都选择加入明道宗,那怕是外门弟子,对我们都是很有益处的。小葬你可以试试的,我觉得肯定没问题。”汉子一说起来就停不下了,应该是个话痨吧,葬是这么想的。 “嗯嗯,我试试。”葬自然不好打断他,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相处的,简简单单,不用勾心斗角。 但是,没有其他人注意,葬回头看了看背后那片被覆盖的阴影眼神深邃如渊,冰冷如刀,瞬息而逝 一路上,众人都是欢声笑语的,葬也渐渐被他们接受,毕竟一个乖巧懂事的少年,又对人笑嘻嘻的模样,怎么不讨喜呢。 不过,遇到其他人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葬的白发太刺眼了,引人注目,在路上凡是遇到的没有一个不在少年葬的身上看了许久,就这样到了莫大叔所在的村落 …… 第32章:残月城遇纨绔子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三十二章:残月城遇纨绔子 山村不大,灯火摇曳,很安宁,很温馨。 狩猎队和少年葬刚好在晚饭前回到村子,恰好赶上了。 其实回来晚了也没什么,会留着饭的,与真正修士的世界不一样,在这相当于凡人的世界,妻子都是在家照顾一家人的,而丈夫是在外狩猎或者务农,因为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狩猎的,村里大多数人都是凡人,狩猎队的汉子至少都得是体境一重天的,不然没有猎杀妖兽的基本条件,最低端的猛兽都能轻易杀死一个凡人。 生存不易。 “来,小葬,吃块虎肉,这可是你莫大叔最喜欢吃的了,很好吃!我家那个小兔崽子每次回来都嚷着要吃呢!” 汉子高兴的喝着酒,吃着肉,伸手就递给少年,他看着葬就像是看到了自家的那个小崽子,莫离。他家的小崽子已经是个修士了,和葬年纪相仿气质绝佳,但是好几个月都没回家了。 汉子叫莫大山,是这个叫月溪村的村子里狩猎队的队长,“月溪村”是村子的名字,很美的名字,而葬觉得这样的生活更美,让人怀念,但是他现在却不需要这样的生活,所以他只个过客。 “嗯嗯,小葬多吃点,长身体。” 这是个平凡的凡人妇女,平凡的面容,朴素的装束,关怀的声音,让葬心中一暖。 “谢谢张婶儿。” 莫离的娘,没有名,只有姓。葬现在就像个邻家大男孩儿。 只是葬却看着莫大叔手中的酒,莫大叔也注意到了,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也可能是看错了的缘故,莫大叔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葬的鼻子,破口怒喝,“小兔崽子!还没长大成人呢,就想喝酒,老子平时怎么教你的嗯!” 葬被虎得一愣一愣的,然后就看见莫大叔醉倒在桌上,又看到桌角旁的大酒坛,顿时哭笑不得。 “小葬啊,别介意啊,这汉子只是口里硬心还是很软的,儿子有些日子没回家了可能是有些想儿子了,你又和小离年纪相仿,他喝醉酒了就把你当成他了,他对小离就是这样的。” 张婶儿见状连忙过来收拾,还不忘给葬解释了一番。 “没事张婶儿,挺羡慕你们的,这样的温馨,我想莫离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的。” 葬很懂事,张婶儿不由多看了葬几眼,突然觉得葬的头发很刺眼,那样的白发,想来一定有深刻的故事。 “小葬,张婶儿不知道该不该问,你这头发,怎么是白色的?” “天生的。” 葬很平静,但是张婶儿却感觉到葬隐藏了许多,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吧,尤其是身为人母的女人对于一切都更加细心,这孩子呀。 看到葬不想多言,张婶儿也不好再问,“小葬,今天晚上你就暂时住在小离的屋,明天他们去残月城交易货物的时候,婶儿来叫你。”说着便掺扶着莫大叔回房间去了。 葬看着屋内摇曳的火光,突然目光一冷,黑夜分开一道裂缝,一道血红的光闪现,远山阴影崩散,一抹血红飘散天幕,消失不见。 葬起身进屋,也不去理会那是什么东西,就当是段小插曲吧。 浓浓的夜色掩盖下,大批的黑衣人出现在一座城池的四周,杀机暗藏。如果嬴界见到这些人一定会疯狂,可惜他已经来不了了,永远埋葬在禁地深处了。 “按计划进行。” “是” 黑衣人俨然就像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冷酷而高效 …… 东方出现一抹鱼白,漆黑的夜渐渐褪色。 “小葬,我们出发了。” 莫大叔高声连着葬,葬从修炼中醒转,他一夜未眠,时时刻刻都在修炼,只为了变得更强,下了床快步走了出去。 “我们离残月城有些距离,还要一个来回,所以早些走。”修士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少吃甚至不用进食了,一顿不吃毫无问题。 “孩子他爹,早去早回!”张婶儿站在村口看着狩猎队,叮嘱莫大叔。 “好!” 狩猎队运送着货物和白衣少年一起上路了。 路上还遇到了其他村子的人同样是去往残月城,想来是谢谢村子间长期以来形成的默契,毕竟人多些更安全,这是各自村子的生存物资,可不能出问题啊。 不过,月溪村的队伍却是最引人注目的。因为白衣白发的葬就在月溪村的狩猎队里,在这样的地域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还好一路上风平浪静的,没有什么事端,一行人也终于临近残月城了,也是分别的时候了。 “莫大叔,谢谢这些天的照顾了,我去找我的家人了。” 葬的家人想必就是残月城了的富人之家吧,莫大叔是这样认为的, “小葬,那我们有缘再见了。” 这样的汉子也是豪爽的,挥手作别,他从来就没认为葬和他们是一路人,他应该和他家的小崽子是一路人。 莫大山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一语成谶,未来,葬真的和莫离成了一路人,现在暂且不说。 分别了莫大叔一行人,葬极速的变换了方位,从另一个方向走向残月城。 同时变化的还有他的外貌,一样的白发黑瞳,一样的挺拔身姿,一样的俊俏脸庞只是更加妖孽,一双丹凤眼,皮肤白皙光泽,五官精致无比,十足一个妖孽美少男。 只是葬的脸上却没有了任何表情,一袭白衣变为血红,弥漫着浓浓的气息。 这次才是葬真正的面目,血衣白发无情瞳,活脱脱妖孽一只。 残月城是凌风郡九大主城外最大的城池,意外的没有分等级,占地面积十分庞大,城墙恢宏高大,其上铭文无数,想来是与黑山的存在有关。 但是整个东天都不敢忽视这座城池,甚至于不下于凌风郡主城,这里就不多说原因了。 城门有守卫盘查,但葬从人流中走过,却没有一个人阻拦他,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就是有这么强的实力,超越常人认知的实力。 就这样,葬轻而易举的进去了残月城,目前是毫无压力。其实有人从他踏进残月城的时候就发现了他,葬自身的遮掩确实不凡,但是那位却强的很,瞬间就捕捉到了他的气机,毕竟是熟人了。不过正是那位的存在才让葬在残月城里如在家,可以“肆无忌惮”。 葬轻车熟路的穿过一条条街道,走过一座座楼阁,还真的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好像他就是个飘离在世界之外的游魂,无处可归。 最后,葬在一家小酒馆面前停了下来,这是家有些年份的酒馆了,客人不多有些冷清。 “嘿,你撞着小爷了,快赔礼道歉!” 这是个华服青年,一副“我是纨绔子弟”的模样,眼睛飘到头顶了,鼻孔朝天,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看都不看葬一眼就吼道,“还不快点,不然我弄死你,在灭了你全家,男的杀掉,女的卖到青楼里,让她生不如死,嘿嘿嘿。” “这个少年惨了,居然碰到这个恶霸了。”一旁的路人看到这一幕都小声议论了起来,看着葬的目光就好似在同情。 “就是,唉,真是天道不昌啊,居然出现这样的人,都没人管。”那人在唉声叹气,还很隐晦。 “算了算了,我们快走吧,别在这里看热闹了,小心惹祸上身。” 葬看了一眼悄悄议论又不敢上前慢慢散开的人,又看了眼这个碰瓷的无赖,面无表情。 那恶霸青年完全不在意别人的议论,似乎更嚣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没有人会来救你的,认命吧,乖乖给本少爷道歉,要是本少爷高兴,说不定还会放过你,哼!” “你确定?”葬也不在意那些路人,不过一些凡俗而已,但是他可不是好脾气,还有人敢对他这般,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冷冷的声音像是冰霜巨龙的寒息,吹得那个青年一呆,旋即大怒,偏头瞪向葬,正准备大发“淫威”。 可是,没想到,“你tmd,你,你,你,才……才……” 华服青年面色巨变,突然口齿不清起来,一脸震惊然后颓然,跟吃了个死孩子一样,然后一脸愤恨,“我靠!居然是你个冷血鬼!老子今天出门没有踩狗屎啊?怎么tmd这么倒霉!”变脸比翻书还快。 “你这样活着不累吗?纨绔子。”葬自动忽略青年一连串的废话,一双妖孽丹凤眼冷冷的看着华服青年,这种目光让人发毛。 “滚蛋!小爷我过得自在潇洒,再说我是纨绔我杀了你,你个冷血鬼活得才压抑。”两人原来认识,还是熟人呢。 不过,看着葬那双不变的无情的眸子,华服青年突然没什么脾气了,好像惹不起这个家伙,还是先走为妙,恶霸也怕变态啊,这位就是个十足的变态。 “先别走,有事给你说,进来。”葬走进酒馆,看都不看华服青年,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葬霸道异常。 “靠!”华服青年低骂了一声,然后就跟着葬进了酒馆。 纨绔果然没骨气 …… 第33章:时光酒馆起纠纷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三十三章:时光酒馆起纠纷 巨大的城池,古老的酒馆,令人生畏的名字,时光! 一身血衣白发葬,一袭华服纨绔子,还真是绝配啊。 时光酒馆,四个古韵的大字勾勒在沧桑的牌匾上,给人一种时光的错觉,仿佛偏差了千百年。怎么形容时光酒馆呢?一个词就够了——扯淡! 没错就是扯淡,在这样一个修界中它居然真的只卖酒,下至凡尘,上至仙灵,时光酒馆包罗万象,什么样的酒都有。只要你想喝酒就到时光酒馆,没有你找不到的酒,只有你想不到,但是前提你得付得起钱。 时光酒馆里的酒就多少种,有多少量没有人知道,从过去的酒到现在的酒,从天上的酒到地下的酒,从凡人的酒到仙人的酒,从男人的酒到女人的酒,从孩子的酒到老人的酒,从天使的酒到恶魔的酒,从人的酒到不是人的酒,从生人的酒到死人的酒,从酒到不是酒……时光酒馆它真的就是个酒馆! 但是,之所以说它扯淡,不是因为酒馆卖酒,酒馆卖酒当然很正常,而是因为时光酒馆遍布九天十地千界万域,这是多么可怕的背景,且地位十分超然根本不管修界的事,它的客人大部分竟是凡人,感觉没什么用,也少有修士理会时光酒馆,当然时光酒馆能够这么超然,也与其不问世事有密切关系,不然诸界势力怎么也会对这样一个遍布各地的势力忌惮十分的,所以时光酒馆还是卖酒比较好吧。 可是,时光酒馆从无比古远的时代就存在了,一直传世至今,这么可怕的岁月历程那得有多么庞大的资源支撑,其后有怎样的实力多大的背景可想而知,居然就买卖酒而已,多扯淡,不应该雄霸九天吗,怎么的就闲云野鹤呢,这是古今十大谜题之一!从古至今没人知道。 “刘老头,来一坛烈火烧!” 葬和华服青年刚进酒馆就听见那边一声叫喝,声音之粗狂真不是盖的,中气十足。 “好勒,来咯!” 店里的小厮立马就抱来一坛酒递给壮汉,“十五两。” “额,今天怎么便宜了五两?”壮汉粗狂的模样这是竟有些“呆萌”。 “今日有贵客临门,所以这酒今天就打折了。” “真的啊,太好了,再来四坛!”汉子憨憨大笑。 “好的。”小厮也是手脚快,很快就把酒拿了出来,“刘大壮,给。” “好勒!”壮汉接过酒,递过银子,风风火火的跑了。 环顾一周,店里还真的都是凡人,一个修士都没有见到,三三两两,喝酒划拳的。 然后,小二就看到了华服青年和白衣少年,瞬间反应过来,“二位贵客,请上雅间!” 小二笑脸相迎,态度几近谄媚,没办法谁让老板特意交代过呢,今日有贵客临门,一白衣一华服,不正是这两位吗。 葬依旧没有表情,华服青年倒是一脸笑意,“嗯,今天可是来了位大人物,要天字第一号的雅间。”说着还不忘用眼神使劲的瞥向葬。 华服青年是这儿的常客且是豪客,不然也不会让小二这般古怪了, 这位怎么还向别人谄媚呀,平时不是狂到无边吗,但是他马上反应过来了,这位白衣少年不一般啊,不仅老板有吩咐,就连这位豪门纨绔都这样,看来不能得罪。 小二也是店里的老伙计了,也是识人万千,再次看向葬的时候,心中吃惊莫名,他可不是凡人,居然什么都看不出来,连面目都看不到。 “阔少啊,今日天字一号房恰好有人,要不,给您安排天字二号房?”小二有些忐忑,这主可不是好相与的。 “随便一间就行。” “我家小姐请这两位公子进来一聚。” 两单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葬,另一个是一位俏丽婢女,流彩苏裙,琳琅耳饰,配上一张清秀的脸,倒也是位佳人。 “嗯?”华服青年转目一看,顿时眉开眼笑,“好的,我们马上来。”华服青年直接替葬答应了下来。 葬冷冷的转身看来,华服青年眉间一跳,但是毫不退缩的跟葬对视起来,眼神中有些莫名的光芒。 “下不为例。”葬冰冷的丢下一句话,只有华服青年一个人听见了,心里不争气的抖了一下,这个妖孽太可怕了。 “好,我们就去天字一号房,小二,准备小爷平时爱喝的酒送来。”华服青年转身看向俏丽婢女,“丽儿姑娘请先回去告知你家小姐,我们马上就到。” “好的”,婢女微微欠身,转身就走,步态轻盈摇曳生姿,有种莫名的美感,应当出身不凡,她身后的人应是非常人,从华服青年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巴不得早点去见那人的主子。 “杀我的人都死了。” “有人杀你!?” “你小心。” “嗯。” 两人暗中传音,小二没有先行离开,因为葬还没有叫酒,他们这儿真的是卖酒的,来的人也没有不喝酒的,不然可就奇怪了。 “炽血。”白衣少年冷冷的声音着实吓了小二一跳,只因为白衣少年要的酒太特殊。 炽热如火,鲜红似血。炽血,是一种恐怖异常的酒。 “照他说的做。”华服青年知道现在葬不是特别舒服,可不敢招惹他,更不好让别人来招惹他。 “是。”小二告退,两人很快来到了天字一号雅间前,但是却遇到了阻碍。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里不允许人来吗?”门前两个粗狂的侍从,冷冷的盯着华服青年和白衣少年,眼神凶戾,气息狂暴。 “灵心小姐请我们来的。”华服青年现在可不敢让人惹葬,当即沉着脸呵斥侍从。他是谁,残月城一霸,谁不给他点面子,居然还有人敢拦他?! “笑话,就你们这样的人也配灵心小姐邀请。”侍从不善的盯着两人,语气中全是鄙夷,眼中杀机隐现。 华服青年怒火大炙,他喵的,他就没受过这样的气,残月城那个手下的狗子,居然呵斥小爷,当即要发作。却突然觉得背后一冷,瞳孔瞬间收缩,暗叫糟糕,下意识回头,但是,晚了。 白衣少年眸光一闪,血光乍现,两个侍卫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华服青年暗爽又有点同情他们,惹谁不好偏偏惹葬,活该呀,小爷也是不高兴了,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谁?”果然,暴怒的声音从房间里冲出,摄人心神。 白衣少年轻轻推门而入,很绅士,华服青年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一脸平静跟着进去了。 房间里总共五人,三男两女,气质不凡,尤其是那位,不似凡世人。 “你请我们来的?”葬的目光直接落在了主位上的女子,寒光流转。 身在主位的女子一袭素青长裙,勾勒出迷人的曲线,青丝垂落,紫纱遮面,一双美目波光流转,灵气十足,此女超然出尘,非凡人。这是葬瞬间的判断。 “确实是小女子请二位公子前来。”女子轻启檀口,声如天籁,让人迷醉。 “冰清玉洁玉莲心,心有灵犀灵有心。玉灵心,人如其名,或者名如其人。”葬毫不在意,毫无表情。但是,有人确实忍无可忍。 “小子,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闯到此处,杀我侍从!”原来,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啊。 金袍青年杀气腾腾的站起身来,盯着白衣少年,竟敢杀他的人,还敢忽视他,该死!! “柳少爷,还请给灵心一个薄面,”玉灵心俏眉微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 “哎哟,这不是柳大少爷吗,咋在这儿呢!?”华服青年一脸“见笑”,十分亲热的把着金袍青年的肩膀,金袍青年当即面色一变,“非哥!?” “我先走了”白衣少年转身就走,葬就是上来看看这位的,一进时光酒馆他就察觉到这位的存在了,天之娇女,果然非凡。 小二好死不死的跑来了,“公子,您的炽血。” 葬接过酒,边走边喝,很快不见了踪影。着实吓了房间里面的人一大跳,连玉灵心都不例外,微微一诧,炽血不仅是酒,也是毒,这人不是找死吗。 “非哥,我先走了。”金袍青年也是果决,狠狠地瞪了一眼葬的背影,然后直接闪人了。 剩下的人也都向玉灵心告辞了,可以说是不欢而散,但是玉灵心其实并不在意,她只是来散散心,意外遇到了这几位也算是不请自来的。 “小姐,他们都走了。”俏丽小婢女送走一些人之后再次出现在房间里,站在玉灵心身后。 “阔少,您的酒。”小二也是着眼色,连忙放下酒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婢女,玉灵心,华服青年三人。 “你还不走。” “你请我们来就是为了赶跑那些家伙!”华服青年突然暴怒,摔门而去。房间里两个女子都是一愣。 “小姐,他怎么了?” “不知道。” “哦。” “去查一查那个血衣少年的背景。” “嗯?不是白衣少年吗?” “嗯?嗯,去吧。” “是。” …… 时光酒馆老掌柜似乎趴在柜台上睡着了,就在葬和华服青年先后离开酒馆的时候,却慢慢张开了眼,浑浊的眼珠子里闪过一丝精光,“不错的小家伙。” “老板结账!” “好勒,总共七十二两三钱,收你七十两,记得常来啊。” “好勒!” 不时有客人结账,老掌柜也忙了起来。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城南偏僻小巷里,夜色突然一分,一具尸体跌落。 “不清楚实力,就迫不及待找个体境九重天巅毫的杀手杀我,真是,该死呀。”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黑夜里,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34章:入血煞,唐煞死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三十四章:入血煞,唐煞死 作为凌风郡九大主城外最大的城池,残月城中势力盘根错杂,互相制肘,同时也有许许多多的小势力,可谓鱼龙混杂。 而这个九重天巅毫的杀手就是一个杀手组织的成员,杀手都很隐秘,一般不会泄露身份,但是葬很快就了解了这个杀手组织的大致情况,最强者是五重天的灵王。 葬是个很“妖邪”的人。 灵境五重天的实力在这座城市中算得上中等的水平,这还是残月城城主府没有刻意压制的结果,由此也可见,凌风郡的实力和天龙国如今的实力,是大不如前了,不然五重天的灵王何以在这样的城池中称得上中等呢。 思绪飞转,血衣少年提着干枯的尸体消失在黑夜之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随后华服青年出现在葬消失的地方,看向消失在黑夜里不见身影的方向,华服青年低头沉思了起来,“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呢?既让我远离玉灵心又招惹柳剑,现在你带着这杀手的尸体又去干什么?” 华服青年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声音低到不可闻,但是没人回应他,空气中传来浓浓的血腥味,是之前葬刻字留下的“罪证”,似乎是很希望被人发现一样。 青年深吸了一口气,也消失在了夜色中,不过走之前却把自身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消灭干净了,这样应该就不会被葬察觉,也不会破坏他的计划吧。(尽管他也不知道葬的计划是什么东西。) 时光酒馆天字一号房内,玉灵心俏眉微皱,就这样倚靠在窗边,别有风采,“没有任何消息?” 俏丽婢女恭恭敬敬的站着,老老实实的缓缓点头,“三年前突然出现在残月城,没有过往。” 玉灵心也不纠结,美女盯着窗外的星星,大眼睛说不出的水灵,“丽儿,你觉得另一个人怎么样?” “那个,嗯,纨绔子弟一个。”这个侍女倒也是“僭越”,自顾自的坐下,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是吗?” “小姐,你请他们来真的是为了赶走那些家伙吗,其实您不必这样,家主也不会强迫你的,不是小姐你不愿意,而是没人配得上小姐你。”俏丽婢女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玉灵心被逗笑了,明媚了时光。 “你呀,才见过多少人啊,这么大言不惭的。”玉灵心又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小婢女的俏鼻。 “反正丽儿是没见过比小姐你更强大的天之骄子了。”小婢女很不服气,心里想着你是我小姐,我当然向着你咯。 “你呀,今天那血衣少年可能就是一个,另一个人也隐藏很深啊。”玉灵心眼眸凝实夜空,强横的气息瞬间充斥房间,形成一个封闭的领域。 “嗯?明明就是白衣少年嘛,还有那个纨绔哪里有什么出息啊?”小婢女一脸的不信,也好在她和玉灵心从小一起长大亲似姐妹,不然这般模样可不是婢女该有的样子,换作他人可就后果难料。 “你连他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都看不出来,怎么看透他的修为?反正你家小姐我是没有看出来。至于另一个人,以前我是没什么感觉,但是今天在他暴怒的一瞬,他露出了破绽,隐藏的东西泄露了一点出来,不一般啊。”玉灵心星眸之中闪动睿智的光芒,耀眼迷人。真是位天之娇女,同时也是为绝代丽人。 “真的吗,小姐!?”俏丽婢女很是吃惊,她可没有观察到这些,她自身的资质本来就不错,不然也没有资格跟在这样的奇女子身边,连她都不知道这些,那么说明这两个人还真是不一般,当然肯定不可能跟小姐相比的,哼哼。 “嗯,吩咐下去,今夜残月城任何一丝变动都记下。” “是。”俏丽婢女退下了,不再打扰。 玉灵心独自倚在窗前,这时苍白的月光冲出云层,照耀而来,让这女子更加神圣高贵,宛如月光仙子。 “冰清玉洁玉莲心,心有灵犀灵有心。”玉灵心玩味着这句话,“似曾相识的感觉,谁呢?”美眸中罕见的出现了一丝迷惘 …… 残月城,血煞堂,一个让人感到恐惧的名字,一个垫底层次的二流势力,一个杀手组织,今夜这个恐惧是要消散还是愈发恐怖呢。 血煞堂的老巢位于残月城最东边的地下十丈,这边各个势力密布错综复杂,很适合杀手潜藏,所以没有人知道血杀堂的老巢在哪儿,也是血杀堂的老大做得不错的一点了,至少葬很满意,他也是动用了逆灵术才从那个来杀他的杀手那里搜魂搜来的。 血煞堂的老巢是个很宽敞的地下暗室,有五十丈大小,上下三层,中央是个大的环形广场,贯穿上下三层,高三十丈,铺满了森森白骨。整个建筑以血色为主调,骷髅的白相映衬,血腥而恐怖。 各层之间既隔绝又连通,有着不同的分责,最下层是资源储备,中间一层是是杀手们修炼、休息的地方,杀手头子也在这层。最上面一层是活动场所,接任务、交易、玩乐等等,而中央广场只有一个作用——杀戮! “还不错”,一身血衣的少年提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出现在光芒照射不到的阴影中,看着血色的血杀堂,满意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身影,好像在看死人。 本来,葬原先的计划对象不是这个杀手组织的,他有其它的势力发展“规划”的,但是谁让这个杀手组织好死不死的撞了上来,没办法咯,就从这里下手呗,反正葬自己是不介意的。 “轰”的一声,一具尸体被狠狠砸在了场子中央,扬起数不胜数的枯骨,场景令人惊怖,杀手们见惯了血腥恐怖的场面,根本没有害怕这种情绪。 “叫唐煞出来”,枯骨坠落,血衣少年葬出现在尸体旁边,平静的看着穹顶,那里有一块血红色的寒血石,散发着猩红苍冷的光芒。 杀手们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所有人瞬间暴起,有的隐蔽身形等待一击毙命的机会,有的躲闪一边遮蔽身形自身安全为重,有的拔剑静候老大的命令随时暴起伤人,,,没有话语,没有慌张,有的只是残酷的冷笑和冰冷的肃杀,像是隐藏在黑暗里的一头头猎豹,目光锁定着猎物。 但是,没有一个人向少年动手,仿佛在静静的等待命令,也好像在等待新生或者死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闯进这里,自寻死路。 “很好。”“很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自得,一个淡漠,但无疑,都强大而强势。葬是觉得这些杀手的底子还不错,另一位自然是在嘲讽葬的不自量力,居然跑到杀手的老巢来找麻烦了。 于是一个同样穿着血衣的人出现在场子的角落,这是个中年人,身高九尺,比少年足足高了两尺,身形魁梧,一张国字脸剑眉星目,很是“正派”,但是确实是个杀手头子,干的都是屠夫的事儿,眼中尽是杀意。 随着中年人缓缓走来,整个血煞堂的氛围都变得不一样了,浓浓的血腥味从中年人穿的血衣上弥漫开来,闻者避易。 “堂主。”杀手们的气势也发生着变化,从肃杀当冰寒,老大出来了,手下的气势瞬间就不一样了。中年人手一挥,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这正是血煞堂的老大唐煞, “你是谁?”平淡的声音透着起伏的杀机,没有动手而不怒自威,也没有放什么狠话,人狠话不多,杀人什么的,提剑上就是了不用说废话。 唐煞在一直在打量血衣少年,还是第一次有人闯到这里来找他麻烦的,可他不认识葬,难道是某个大势力的后辈子弟,唐煞这样想着,毕竟血煞堂建立也不久远,才十年而已,没有得罪过什么大势力才对。 血衣少年也正在打量唐煞,不得不说,这位杀手头子真心不差,有实力有心机,可称枭雄。而血衣少年正是葬,血衣白发无情葬,这句话很快就会流传在这片大地上了。 “这人是你手下?”葬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面无表情,而唐煞也随着看了过去,一脸不屑。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废物而已。”杀手头子唐煞话音一落,气氛再变,“况且都成渣子了认不出来,是不是还两说。”他一时间还摸不透葬的来意和实力,似乎不像是闹事的,可绝对没有善意。 “嗯,以后这里归我了。”葬环顾四周,霸道无边啊。 “原来是找死的啊!”唐煞狞笑一声,五重天灵王的强悍气势爆发,整个血煞堂一片压抑,所有杀手战战兢兢。 “哦” 一秒音落,全场呆滞。 唐煞呆呆低头看着自己,鲜血从左边胸口缓缓低落,杀手们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堂主,血衣在一片片崩毁。 “你……为……” 唐煞不可置信的看着血衣少年,他想说话可是没有说完就没了声息,死之前他都没有明白葬的实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嗝屁了,心中的宏图壮志还没有实现呢。 杀手们傻傻的看着唐煞没了踪影,“轰”地上多了一堆血肉,所有人如梦方醒,无边恐惧蔓延,像是刚从噩梦里逃出来,狠狠一个寒颤,看着血衣少年如同看着一个恶魔,那个恶魔一把捏爆了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血腥至极,那怕做了多年的杀手也被这一幕惊住了…… “想走的就走吧”,葬白发飞舞睥睨众人,动作轻柔地取了一块丝巾,旁若无人的擦着手上的血,好像刚才干掉唐煞的人不是他一样。 “留下的,我会让你们活得有尊严。” 话一说完,葬就走了,留下一群噤若寒蝉的杀手,就给他们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无数眼神在空中对撞,血煞堂或者消亡,或者易主。 至于,是谁找血煞堂的杀手来刺杀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不久后就是一具额不两三具尸体了…… 第35章:雨中相遇,时空错落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三十五章:雨中相遇,时空错落 天下着大雨, 雨水沾在刺目的白发末梢反射出别样的光彩,笼罩着神秘的色彩,这一刻的葬宛如一位真仙之子临尘。 狂风掀起雪白的发在空中飞舞,血红色的光芒在空间中闪耀,前一刻的真仙之子此时却如血海中的魔王睥睨苍生,谁才是真实的呢? “你想干什么呢?”华服青年很早就站在血衣少年的身旁,一直没有打扰他,并肩而立,俯瞰人世间,他也是那种傲气的人,自当登临绝顶会天下英豪!两人并立苍山之巅,眺望天地。 “你知不知道,我以前见过唐煞?” “我不知道。” “那就没说的了。” 苍山是残月城周围最高的山峰,就连著名的神秘凶地黑山也要在高度上逊色三分,所以苍山之巅为此处绝巅,血衣少年和华服青年至少此时是那种心怀霸绝天下意的人。 手掌世间权,俯看人世间! “你不觉得有些平淡吗?”血衣少年俯看远处耸立的残月城,不答反问。 “葬,你认真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华服青年现在哪里像个纨绔子弟了,一张英俊的脸写满了傲然于世的霸气,也没有去看身旁的血衣少年葬,他和葬其实不一样。 他有家族,尽管不喜,但是那里至少还有极少数他重视的人,而葬真的是一个人,无挂也无牵。 如果是一般人,他当然不会担心,但是他了解旁边的少年,那是堪比他甚至是胜于他的一只真正的妖孽,在三年前第一次遇到葬的时候莫名感应,但他着实下了一大跳,他自己就是世间少有的天才称妖孽都不为过了,但是没想到却遇见了葬这只真正的妖孽,除了那个少年外的有一个变态,而妖孽与变态都是世间最不安定的因素之一,所以他格外关注葬,不管葬知不知道。 “没什么,只是想做这个世界的王而已。”血衣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天,不知道是在眺望着什么,但是旁边的人眼神深处狠狠的跳动着刺目的光,好像说的不过是吃饭喝茶这种风轻云淡的事而已。 华服青年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心里想的居然是——动用家族势力,不惜一切,杀了葬!!! 葬也在此时缓缓的闭上了冰冷的双眸,静静的站着,像是等待——等待一场残酷的修界阴谋即将到来,人情冷暖还是世态炎凉,最悲情的莫过于被所信任的人,背叛! 冰冷的寒风吹来,华服青年眼中的光芒缓缓消散,他还是他,那个四处游玩的纨绔子弟,那个隐于世人眼中的绝世天骄,那个纵横四方的情场浪子。 “我帮你。”华服青年沉重而肃穆,这是男人之间的承诺,不需要太多话语,只需要汗水和血水。 血衣少年的嘴角有着一丝笑意,这是他这一生第一次真正的笑,不算笑的笑。 这座苍山见证了一个历史时刻,见证了一个未来。原来不只有红颜一笑倾人城,他,竟然能未笑而倾天下。 妖孽!!!华服青年狠狠暗骂,靠,死妖孽幸好你从不笑,不然小爷我的日子怎么过! 葬双瞳打开,绝世的光彩迸发,那里有日月山河和血色天穹,“好。”闭眼是一种自信,也是一种试探,世道无情,真心不易。 “好吧,小爷我得回家族了,父亲和大哥都已经来过两次消息了,应该有什么大事,你自己小心一点。” “注意安全。” “葬也会‘关心’别人哦?” “你现在不是别人了,而且这不是关心,只是你死就死了,别泄露了我的秘密。” “好,真tmd不愧是冷血鬼!” 华服青年早就走远了,他还要回去看他的“小姐妹”们呢,然后一下子就没影了,不可谓不快。 也就在那个瞬间,天穹突起风云,变化无常,隐隐有雷电闪烁,虚影幻灭,像是预征昭示未来,悄无声息。 “城主大人怎么如此藏头露尾呢?”良久,葬收回目光,转身回顾,扫视四方。 白袍老人从容的缓缓走来,每一步落下都隐隐引动天地之势,威压铺天盖地的袭来,老人的眼瞳亮着刺目的神光。 白发在空中狂舞,血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眼瞳中杀机蔓延,神色冰冷,“是你派人杀我?” 老人没有回答葬的话,眼中神光更盛,威压如瀑,葬脚下的岩石瞬间炸裂,老人已经走到葬的身前,一只干枯却有力的手伸出,有镇压天地之势 …… 同样是三年前,作为残月城城主的独孤绝情在一次意外之中见到了那个时候的葬,一个十二岁的翩翩美少年,白袍如雪,黑发如墨,眉似剑锋,眼若星辰。 “爷爷,爷爷,你快看那儿,好像有个人啊!” 这一天残月城主难得有时间陪着孙女出去玩儿一回,小姑娘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一路上欢呼雀跃像只小凤凰一样,老人家也是笑得很开心。 他是世人眼中的绝情城主没错,实力滔天,冷酷无情,但是他也是一个小姑娘的慈祥爷爷,或许这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欢乐了吧。 但是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个局面。 那个人就是十二岁的葬,温软如玉的翩翩少年。 十二岁的葬,身姿挺拔,站在湖边看鱼,宛如画卷。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倾盆而落,老人和少女有些狼狈的躲进湖边的亭子。 本以老人修为自然不可能被些许自然的凡雨淋到,但是今天他只是个陪孙女玩耍的老爷爷,所以一切随心自然而然就好。 于是,少女见到了雨中的少年,那一刻时光静好。 “喂!下雨了,你不躲躲雨吗?”少女大声呼喊,声音清脆,透过雨幕来到湖边。老人是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小丫头片子啊,居然让他不能动用修为,这不是让他吃瘪吗,堂堂绝情城主居然被淋成落汤鸡了,要是让人知道了岂不是会被笑话死了。 少年本来看得入神,却被少女美妙的声音唤醒,应声回眸,跨过雨幕,越过十丈距离瞬间进入亭子,衣裳干净整洁没有一丝水迹,老人双眼微眯,少女却是两眼放光。 “哇!你好厉害呀,和爷爷一样厉害!”自然是没得比的,只是少女心而已。 少女星眸之中闪动着微光,竟然美绝人寰。 少年一袭白衣,黑发却沾雨,一张俊俏的脸出现,对着一张即将绽放成祸水的美颜,微微呆滞。 “见过老爷爷。”少年先跟老人行了一礼,再向少女微微一笑,“谢谢!” 看不出什么异常,老人目光微收。十二岁的葬自然是看不出眼前的老爷爷是何等的强大,只以为是个平凡的老人,一个可爱少女的爷爷。 “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站在湖边淋雨呢?会生病的。” 少女完全没有安全防范的意识,却让葬心中感到亲切,或许这就是凡人的好处吧,天真无邪的少女真的很美好。 “我叫葬。” “你的名字好奇怪哦,我叫独孤绝,不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吧,都怪我爷爷啦!” 少女嘟嘴可爱,少年苦笑无奈。 湖水边,长亭下,一场大雨促使一场相遇,当时懵懂年少所以格外美好。 想来后来会那么痛,只怪当初相遇那么美吧。 如果绝情城主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他一定会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杀了葬。 …… 时空交叠错落,在另一片时空中,一场大雨冲刷着血腥与杀戮。 尖锐的獠牙刮在尸骨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一直不断,让石中心害怕得捂住耳朵瑟瑟发抖。 石头浑身覆盖着诡异的猩红物质,他发出桀桀的笑声,邪恶至极不似生人,他用紫黑色的爪子抓起满地的肮脏内脏放到鼻尖闻了闻,像是很享受的样子,猩红石头狰狞中有一丝陶醉,猩红的眼看了看了看滴血的肠子,然后大口啃食起来,噗呲噗呲,汁水四溅,咝咝咝… 然后完整的一具尸体到最后只剩下一地的碎骨,满地的血腥,其余的全部都被吃掉了! 看着那个人不人鬼不鬼骷髅般的少年,石中心再也受不了了,全身战栗,狠狠呕吐,像是要把胃都呕出来,眼里全是泪水,那是他哥哥啊! 这就是鬼契的代价!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要付出些什么,那怕有些代价无法承受。呵呵,多么可怜! 一双明亮眼睛在阴影中目不斜视的注视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似乎听到了动静,趴在地上的猩红石头猛然转头,直勾勾的盯着石中心。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宠溺、清澈明亮,只有至邪至恶的光,猩红一片。石中心怔怔的看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猩红石头怪叫一声,瞬间扑到石中心身上,如枷锁般的桎梏着小女孩儿的双手,扑倒在地。 “吼”血口大张,獠牙散发寒芒,混着血的口水滴在如花的小脸上,溅起无边的恐惧。 石中心绝望的闭上双眼,竟然没有意料之中的害怕,心里最后想的竟是自己以后再也不能陪着哥哥了,看,多么可爱的小丫头啊。 就要被哥哥吃了,就是不知道疼不疼。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的脑回路还真是有点奇怪,死亡将至,而且是死的惨不忍睹的那种,居然还想着这些。但是,不正是这样,才让人心疼让人爱吗。 “滴答、滴答、滴答”… 等了很久都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那股血腥味和腐臭味让人难受,身上的人好像没有体重一样,除了左手腕处的禁锢感外,就只有脸上滴血的异样。 石中心睫毛颤动,眼睛眯开了一条缝,然后看见一生难忘的一幕。 猩红石头的脸狰狞扭曲,狰狞是鬼契的邪恶,扭曲是痛苦的极致,“心…儿”沙哑的的声音从早已被撕裂喉咙深处发出,仿佛来自内心之下。 “哥哥”石中心猛然睁开双眼,明媚的大眼睛里倒映着狰狞的恶鬼,石头看到了。 啊,石头右手生生拔断了自己的獠牙,沾着碎肉淌着鲜血,踉跄后退,猩红之眼中邪恶、痛苦、挣扎,交织不下。 石中心恢复自由,站了起来就想过去。 “别过来!”爪子刺入血肉,猩红石头狂吼,“你滚啊!” 石中心只觉得一颗心瞬间千疮百孔,疼痛到窒息,没了任何力气,他居然叫她滚,他竟然叫她滚,他怎么可以叫她滚! 无法承受,石中心愤然转身,伤心欲绝,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拔腿就跑。 然后,听见“砰”的一声。 石中心猛然止步,恍然大悟,他是怕伤害她,才叫她走的。没错!就是这样。 到底,她就是个七岁的孩子呢。可是转身的瞬间,石中心愣住了。只见,石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其后有一道身影矗立。 少女一身玄裙,青丝如瀑直垂腰际,一双凤眼美丽妖冶明若星辰,她独立崖巅如遗世的明珠在血腥上绽放无限的光华,雨幕是她华美的背景。 她是谁? (那一场大雨,他们相遇。他们又有什么关系?错落的时空是否指引向同一个终点?) 第36章:血衣现世惊圣城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三十六章:血衣现世惊圣城 时光酒馆,天字一号房 轻酌夜光杯,血红的美酒碰上淡红的柔唇,玉灵心慵懒的依在窗沿,美的倾国倾城,一双美眸迷离的看着窗外的细雨,淅淅沥沥。 其实,她很喜欢这样静谧的生活,可是她少有这样的生活,至今都过得不是真正的快乐,但是命运就是爱开玩笑,让人无奈。 “小姐,昨夜残月城的任何变化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丽儿轻柔的声音传来,怕吵着自家少主,打扰她的心情。 “这酒真的很有味道。”玉灵心轻摇手中的酒杯,玉质的夜光杯还比不上那只芊芊玉手,而她手中的酒正是炽血。 “小姐,你…你怎么喝这种酒啊?”丽儿大吃一惊,她可是听说过炽血的传闻的,这不仅是酒,也是毒啊! “没事,你说说情况吧。”说着玉灵心又轻酌了一小口红酒,那光景堪称魅惑天成。 “家主不让你喝酒的,你偏偏要喝,喝酒就算了嘛,你还喝炽血,家主要是知道了不是要杀了我吗。”丽儿小声嘀咕,一脸的委屈。 “噗嗤”,玉灵心差点一口酒喷了出来,太损她的形象了,她努力翻了个白眼,这副模样竟是这样绝美,可惜无他人有幸得见。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傻的可爱啊,有我在谁敢欺负你啊!”平时傲然出尘的玉灵心哭笑不得的样子是另一种极致的美艳。 “丽儿哪里傻了!”不得不说这个小姑娘的心地真的单纯的没话说,但是至少很让人喜欢。 玉灵心放下酒杯,轻轻捏了捏那稍稍胖嘟嘟的可爱小脸蛋儿,霸气侧漏,“你家小姐在,天下谁人可欺你!” 她不仅是倾世的佳人,绝世的天骄,她还是庞然家族的少主,她的话就是“圣旨”。 “小姐,,,”小丫头是双眸朦胧,不知所措。 “好了,说正事儿呢!”天资聪慧的玉灵心真是拿自己这个小侍女不知道怎么办了,她也确实喜欢这个小侍女的纯真无邪。 “嗯,”小姑娘重重的点头,好像要把这些话记一辈子, “经过调查和反复取证,一共发现了五条很可疑的消息。”玉灵心的侍女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能力绝对不能差。 “其一,西城一个叫雪狼团的而二流势力被灭杀,一个活口没有,最强者灵境六重天的灵王也身死,整个场面很血腥。 其二,城主府一批秘密运送的货物被劫,目前下手的人还没有找到,或者已经被城主府的人追到,只是封闭了消息。 其三,一个名叫血煞堂的二流势力改名血衣,具体情况还不知,血煞堂最强者只是五重天灵王。 其四,山河宗,烈焰门,柳家各有一位少爷遭遇刺杀身亡,三家震怒,通缉全城,不找到凶手誓不罢休,导致残月城都惊动了。其实,他们也怀疑过小姐你,毕竟昨天他们三人才和小姐聚过,我看啊真是莫名其妙,自家少爷死了管我们什么事儿啊。 其五,有消息传来,残月城少城主独孤绝即将返回残月城,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那个造化而归,小姐你怎么看?” 一条条情报清清楚楚,起因经过结果时间地点人物甚至过程都记载得很详尽,可见玉灵心身后的势力有多强。 说到最后,小侍女也不由起情绪,那三个人的死算什么啊,反应太大了,还怪到她们身上来了。 “血衣?血衣,嗯,关注一下这个改名的血煞堂。”玉灵心心中有些想法,这是她的直觉,而像她这样的人直觉强的离谱且相信自己的直觉。 “嗯,还有,注意下独孤绝的消息,随时传音给我。” 在残月城,一流势力就有几十个,二流势力都几百个了,三流势力不知道有多少了,平时哪里能让她去关注一个二流势力,她身后的势力是残月城内几个超级势力之一,除了城主府,天龙卫和凌风卫三个霸主势力外,他们几个超级势力就是老大了,就连这三个霸主势力也要给他们三分面子,可见玉灵心的地位之高。 “是,小姐。” 丽儿退下了,玉灵心没什么多的时间去关注其他东西,一流势力而已,不就是死了几个人而已,她只是来这里休憩一段时间的。 当玉灵心的目光再次落到酒杯上的时候,她美眸中第二次出现了罕见的一丝迷惘,“炽血,炽热如火,鲜红似血,是酒也是,毒?” …… 血衣少年再次出现在原血煞堂的老巢中,戴着一张血色面具,站在中央广场,看着剩下的杀手,缓缓点了点头。 一双双眼睛藏在黑暗里注视着葬,想看看这个杀了唐煞,成为他们新老大的少年是什么模样,可是所有的查探都被那一张面具阻拦,灵识全部安静了,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其实之前杀唐煞的时候,血煞堂内也没有人有能力看到葬的真面目,只知道一个极其恐怖的血衣少年,以绝对的实力杀了唐煞接管了血煞堂,自然树倒猢狲散,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你们既然留下来,那么就是我的人,记住一点就行,我的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从今天起,我将给你们进行残酷的历练,最后还愿意留下的人,那么就是我血衣真正的成员。” 冷漠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目光所过无人对视。 留下的都是年轻的杀手,大约五百人,那些年老的杀手或许厌倦了,或许解脱了,或许只是不想跟葬,还有其他的杀手也有离开的,但是对于葬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留下的这些人。 “我曾说过,给你们尊严,让你们即使身为杀手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这些时间会证明。你们照常修炼生活吧,暂时不用接任务,五天后正式开始你们的历练。 好,散了吧。” 全程没有一个人说话,杀手本就是沉默寡言、刀口舔血的人,不需要言语,只需要杀戮,刀刀见血。 也可见,唐煞的手段确实挺高明,培养了一群冷漠高效的收割生命的机器。 因为这里面大多数人都是孤儿,根本没有亲人,情感淡漠,情绪是一个杀手最忌讳的东西,越是出色的杀手,就越没有情绪或者是越没有情绪波动,所以唐煞选择了很好的培养对象,就是那些孤儿,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孤儿,都被唐煞视为可以培养的,但是这种培养背后有些巨大的利益趋势,同时他对待这些孤儿也是异常的残酷。 所以,血煞堂的杀手大多对唐煞是没有什么感激之情,在唐煞被杀的时候心中甚至还有几分高兴,但是他们的情绪波动小到可以忽略,这是多年形成的。 但是,从今天起,血煞堂不再是唐煞的,它已经改名为血衣,因为它的堂主是一身血衣少年葬。 于是,没有人会想到,之后无尽岁月屹立在绝巅上俯看宇宙洪荒,统治天上人间,遍布红尘地狱的庞然大物在这么个平凡的日子里出现了——血衣,现世。 淅淅沥沥的细雨落在雪白的长发上,划过血色的面具,淌过血衣坠地,染红一片街道。 寂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血衣白发无情葬,缓缓的走着,身姿挺拔,无人敢阻那一条血腥之路 …… 巨大的悬空圣城横亘在天地间,金碧辉煌的殿堂中一个金色巨人垂首沉睡,呼吸之间有大道脉动,天地交感。 “圣皇大人,如您所言,天地生异象,血色染苍穹。” 殿门轻启,身着黑甲气息澎湃的巨兽恭恭敬敬匍匐在地,那堪与山齐气可吞天的巍峨巨兽在这里显得极其渺小。 那沉睡的巨人似乎清醒了过来,双眼睁开即为天明,整个天地都亮了起来。 “城中如何?”巨人对天生异象早有预感并不惊讶,只是心里难免有些担心圣城里生灵,唉,难怪都说他是八大圣皇里最“心软”的了。 “禀圣皇,血色染天穹没有引起慌乱,有几位圣将大人镇守一方,城中生灵都很安心,可是当一袭血衣现世苍穹时惊动了整个圣城,圣城无数生灵不安,连几位圣将大人都如此。”巨兽姿态很低,因为他知道上方坐着这位是何等的贵不可言,强大至极。 “嗯,下去吧,告知他们,无需庸扰。”巨人似乎乏了,随手挥了挥衣袖,殿中就起了风雨。 “是,空明告退。”巨兽小心翼翼的退下了,恭敬无比。 殿门关闭,这里又将尘封。这座巍峨的巨殿已经尘封万载,万载前早有昭令在先——万载后血染苍穹时开启殿门,唤醒圣皇。 殿内风雨肃清,星河幻灭,道则演化,时空激荡,宇宙毁灭与诞生,金色巨人端坐星空中,眸光深邃璀璨,可以穿越千古,望断万千世界。 “血衣现世了,最该担心的应该是那位天下第一人,独立圣魔之巅的那一位。”金色巨人自语,想来其他七位圣、魔皇者都在推演此事吧,毕竟那片异象可是逆了时空显化在此 殿外,整座大殿爆发无穷金光,照耀天地,笼罩圣城各处,温和而强大。 无数生灵眺望圣殿,虔诚拜服,衷心祈祷, “谢圣皇大人!” “谢圣皇大人!” “谢圣皇大人!” …… (圣殿谁人沉睡?圣魔之巅见苍天!) 第37章:老人少女,石头?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三十七章:老人少女,石头? 残月城的雨一下就是一年,绵绵的细雨还在不停的飘落,像是在洗涤这一座城池积累下的无尽血腥。 整整一年的雨啊,极其罕见,“雨城”的名字就此传开,引来很多人,好奇或者欣喜。 繁华靓丽的光鲜风景之下究竟有多么肮脏谁又能说得清呢,就像谁又知道血衣楼下的广场埋葬了多少枯骨呢? 残月城外古道边,又发生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或者事故呢。 黑山,这座庞大而神秘的山脉盘踞在残月城外,可以说,正是因为黑山的存在,残月城才在一众城池中这般出名。 随残月城而出名的还有那位,绝情城主,或者说,残月城的出名来自于这位城主。天龙国内甚至整个东天都是知道他的威名,绝情城主实力之强就连天龙国皇室都要重视。 所以严格来说,在残月城势力范围内城主府的势力是要凌驾于天龙卫和凌风卫之上的,堪称真正的一方诸侯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绝情城主的存在,这是个强大而残酷的男人,手掌生杀大权,统治一方地域。 黑山中的存在也不愿意招惹这位城主,因为谁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冲进黑山深处大开杀戒,同样的,绝情城主也不会主动的去黑山做什么,双方都在遵循一定的平衡,不会轻易打破,不然对两边都不会有什么好处。 但是,某些人的到来却影响了写一份摆不上台面的“交易”。 黑山中存在着许多异类,魑魅魍魉,鱼龙混杂。 一群黑衣人穿梭在山川河流间,做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破坏了,原有的平静。 “起风了,天空中的雨什么时候停呢?”城主府内传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 “少主!” 兵卫恭敬行行礼,目光中满是惊艳和崇拜。 (说好的一年前就该到了呢,怎么现在才到,看来消息有误啊。) 如果说几年前残月城绝情府的威名全靠绝情城主撑起,那么如今的绝情府之威名上升到了一个空前的地步,就连凌风郡掌控都十分忌惮,天龙国皇室都重视三分,可见残月城绝情府已经到了一个绝高的临界点,威名甚至还在凌风城之上,这样一个处境就很是微妙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位,这位真正的天之娇女,甚至于整个凌风郡都在流传着一句话:生女当如绝情仙! 眼前这位就是绝情城主的独孙女,天宗的核心弟子,绝组织的主人,被称为绝情仙子的,独孤绝! 独孤绝的追求者如过江之鲫数不胜,但是却没人能获得少主的芳心,在兵士们的心目中配得上自己少主的人真不多,这不是盲目崇拜而是事实。 独孤绝不仅天资绝世,而且有着倾国之美,实力也是没话说,家世背景更是无懈可击,未来成就不可限量,试问这样的女子世间又有多少男子能够配得上呢? 兵士又怎能不激动,这可是传说中的那位啊,他们绝情府的少主啊! “辛苦了。”独孤绝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如同一种肯定。 兵士心情那叫一个澎湃,能和少主说一句话是莫大的荣幸,他们在这三年里都被少主的人格魅力所征服了,“不辛苦!为绝情府效命是我们的荣幸!” 兵士身姿挺拔,毕恭毕敬,对于少主的尊敬甚至已经超过了城主大人了。 “嗯,不错,你可以去绝进行考核。” 兵士当场愣住了,随后狂喜,不能自已的拜服,“谢少主!!!” 如今谁人不知绝的大名,那是绝情仙子创建的强大组织,几乎都是年轻一代的优秀人才,在残月城范围内没有人不想加入,但是其考核是异常的严格,甚至于连考核的资格都难求,但是依旧让人趋之若鹜,这些都是少主的威名。 谁想这样的机会能够落到他这么一个普通的城主府兵士身上,周围的兵士都投来了无比羡慕嫉妒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声音宛如从天上传来。 这个年轻的兵士立即抬头,但是不敢正视眼前的人。 “小的,张辰,誓为少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因为紧张,他声音激昂而颤抖。 “嗯,去吧。” “是”张辰在一双双目光的注视下,坚定而激动的走向绝在城主府内所属的区域,那是绝单独的区域有些绝对的掌控权,其实就是少主的地方 …… 细雨落在冰冷的铠甲上,溅起火热的气氛,原因无他,他们绝情府的少主回府了。 整个府邸的气氛都随着她的回来而改变,可见独孤绝的人格魅力是何等的强大,绝情府的凝聚力是何等的可怕。恐怕这也是各方担忧的原因所在。 其实绝情府还有一位,才是真正的少主,只是只听其名不见其人,所以大多数人所知的绝情府就只有一位少主,就是美名与威名远传的绝情仙子独孤绝。 “你回来啦,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或许在外人眼里他是孤高震世的绝情城主,但在自己孙女面前他就是个平凡人家的慈祥爷爷。 “你为什么伤他?”但是没想到少女根本不“领情”,反而回声质问,声音铿锵有力充满威严,也悦耳迷人动人心魄,老人被问得一愣,然后就“发飙”了。 “哼,那个混蛋小子,老夫没有杀了他都不错了。要是你大哥在这儿早就教训他了!”气势磅礴汹涌。 “你再伤他,别怪我跟你翻脸!”独孤绝毫不畏惧和老人对峙,话中绝意十足,仿佛只要老人说是,她就真的敢这么做。 恐怖的气势在对撞,祖孙二人毫不收敛。 良久, “唉,女大不中留啊。” 老人轻叹一句,瞬间就破除了所有的气势,刚刚还无比强势的少女脸莫名的一红,“爷~爷~” 强势的独孤绝撒起娇来简直勾人心魄,要人老命! 绝情城主还能怎样呢,一脸苦逼,“你这丫头啊。”他可阻止不了这丫头了,那时候小还可以,但是现在少女十六岁了,正是最为青春华美的年纪,而且不愧是他的孙女,这般出众,甚至连府内好多人都对她心悦诚服更甚于他这个城主了,所以他还真没办法了。 难道真杀了那个混小子?真要这么做了,恐怕少女真的就会直接跟他翻脸了,不认他这个爷爷了,还会记恨他一辈子,这可使不得。 而且说实话,那小子真的不错,就是太……混了。 “嗯,都中午了,绝儿陪爷爷吃饭!”少女笑颜明媚,老人也就笑笑了,心中却把那个小子骂了几十遍,养这么大的心肝宝贝啊就快被抢走了,谁心里能舒坦啊! …… “爷爷,你带豆豆来这里干什么呀?”黑山最深处现在并不安静,各种元素乱流暴动。白袍老人牵着白衣少女从容的走在其中,安然无恙。 “当然是等人咯。”老人与少女来到一个奇异的世界。 “等谁啊?” “一个叫石头的少年?” “啥?老头子,你不会是给我安排个未婚夫什么玩意儿的吧,我可不要!”少女一脸傲娇。 老人无语,太能想了吧,他算天算地怎么没有想到这一茬儿,不应该啊,难道这丫头被书院里那些迂腐的老家伙们教坏了?这可不行! “豆豆啊,爷爷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那个可以改变你未来的人啊,就叫石头。” “石头?这么扯淡的名字,老头儿你确定?” “你要……相信……爷……” 话还没有说完,老人的身影就消散了,只留下一道不舍担忧的目光。 少女豆豆也不再嬉皮笑脸,青涩的脸颊略有一丝伤感,好似悲秋的诗人带着一些凉。 “太好了,我天下无敌美少女终于自由啦!哈哈哈” 如果旁边的石头可以说话,它一定会说:这画风转的太快,怪我是块石头,没反应过来,你妹的! …… 是不是刚开始就已经定好了结局。 石头早已狂奔而去,身后的火光越来越黯淡,直至完全消失,他不得不一人离开,他要强大强大强大!他要崛起于凡尘微末,屹立于九重天阙,守护身后人儿。 石头远离了那个山洞,却永远记着那里,那里才是他的归宿。他很久后冷静了下来,便找了一出偏僻的山崖,开始审视自身了。 盘膝而坐,运转法决,吸收着天地间游离的灵气,内视自身。 首先,石头看见了自己的初始海也就是生命之海,初始海依旧只有拳头大小,浑圆天成,天地就是这般神奇,生命总有奇迹。 石头不知道,凭借他自己是不可能开辟出初始海的,因为他自身是没有“灵根”的,至于什么是灵根石头更是不知道,他只知道开辟初始海青铜块有很大的功劳,其实他的修炼,始于梦。 初始海是天青色的,朦朦胧胧,比之前不知道凝实了多少,感觉有强大的力量储存在其中。 这次,石头看清了初始海中飘荡的红芒,十条,其中九条分明就是之前束缚他开辟初始海的枷锁,猩红如血,似乎还有一点点小刺突起,许是看错了;最后一条却很柔和,红色中夹杂着一丝丝粉色,看起来很舒服。 感觉许久,石头发现十条红芒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只是不受控制地在初始海中游荡而已,也就不管了。 心里明白其中九条枷锁的缘来,但对于最后一条柔和的红芒石头就不知道怎么来的,不过也仅仅是好奇罢了。 初始境,血纹生? 接着,石头内视自己的肉身,从骨骼到肌肉再到筋脉最后是血液,他现在居然可以清晰的内视自身了!这种变化太大,早知道他之前可做不到如此。 石头感觉自己浑身充满力量,精神饱满,整个人极其舒服。有点莫名其妙,但是片刻后面色煞白,他想起了《鬼契》,以生命换力量。 可是接下来,石头疑惑了,使用鬼契之后应该疲惫不堪,脆弱不堪才对,可是回想他从醒来到现在,没有半点疲劳,反而精力旺盛,不对啊! 想着想着,头开始疼了,实在想不出什么,他根本不懂修仙的这些,这多半是后遗症吧,看来是应该找个前辈师傅教导自己啊。 石头最后停了下来,睁开双眼,坚定地看着前方,按照《启灵锻体诀》记载,他现在进入了修炼的第一个境界——初始境,似乎和传说中的修仙不太一样。 他就是一孤儿,才十四岁,实在太过弱小了,各方面的弱小。不过,至少现在一切都是好的,那么就该想一想之后要走的路。 石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好像除了捡破烂就只会挖坟了,不由得苦笑一声,还真是啥都不会啊。 仔细想了好久,石头决定了,他要去加入传说中的修仙门派,这样才能得到更多更好的资源,变得更强大,就这么简单,可就是想得太简单了。 修仙门派在哪里?怎么去?去了怎么才能加入呢?……这一系列的问题都不知道答案,刚刚升起的念头就受到了打击,石头石头有点沮丧。 “不管了,我一定要去。”石头深出了一口气,双手握拳,小脸略带稚气,目光却很坚定。 “咕咕咕……” 石头一脸的无语,太不配合了吧,这么关键的时刻居然跑出来打扰自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 所有东西抛却脑后,现在头等大事是填饱肚子,别的,等吃饱了再说吧。石头这般想着,顿时有点苦笑不得有木有,说好的凌云壮志、豪情万丈跑哪里去了呢! 第38章:血衣声名起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三十八章:血衣声名起 酒楼里人声鼎沸 “听说了吗,半月前又有一个二流势力天狼门被灭了!” “你的消息已经过时了,最新消息,鬼剑派前天惨遭灭门,据说有人见到十道血影在鬼剑派宗门穿梭,似乎在寻找什么宝藏。” “什么,真有这事儿,前些天我听我二弟说这事儿的时候还不相信呢,鬼剑派的实力可是咱们残月城里二流势力中排在前列的啊,怎么说灭就灭了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血衣啊更强,据说有一流势力的实力,虽然新近崛起,但是不弱许多老牌势力了。” “啊,这么强,但是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屠宗灭门吧,城主府都不管的吗?” “嘘,小声点,我跟你说啊,根据可靠消息,血衣的背后有城主府的影子,是城主府对跪下势力的一场肃整。” “什么!!” “嘘嘘嘘,不要一惊一乍的,没看到这么多人盯着咱吗,低调点低调点。” “嗯。” …… 酒楼最角落, “绝主,二楼有雅间,您干嘛非要在这里啊。”少年不满。 “在上面哪里听得到下面这么多的消息。”女子一身血铠,英姿飒爽,毫不在意些许吵闹。 “明明是虚假消息,我们城主府什么时候支持过血衣了,为何不制止血衣呢?” “为什么要制止?我还等着他一统东天呢。” “什么!?”少年傻眼了,什么情况,绝主这是生病了? “想什么呢,回府,准备去找血衣的麻烦。”少女丢下筷子说走就走。 “什么?” 少年真的懵了,什么情况!我还是别想这么多的,绝主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连忙跟了上去。 残月城这座特殊的城池,它作为凌风郡内的一座没有定级的城池,其威名却更甚主城凌风城,这种情况很是罕见,自然是备受各方的关注,凌风郡主城、天龙国皇室都十分重视这里。 传言,绝情城主背后更有一股神秘的大势力,统御天界外八百世界的超级势力,不过太过神秘不为人知,只有少数东天的顶级势力知道,因为这些顶级势力的背后同样有大背景。 天界本来就是个博弈场,其中的水深不可测,指不定会牵扯出什么来,沉睡万载的老怪物,横亘百世的超级大势力或者从古远过去存在至今的族群。(所以要低调!) 所以,残月城的各种变化都是倍受关怀的,血衣在残月城里是各方尽知,那么血衣之名便由此传开了。 血煞堂作为残月城二流势力中垫底的存在,说实在的真的没有太多的存在感,根本不在各方高层的眼里,但是改名血衣后,一切都变了,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血衣。 本来,血煞堂是个纯粹的杀手组织,但是血衣不是,杀手组织只是它最为核心、最为隐秘的存在部分,隐藏在最深处的黑暗里。 血煞堂最初留下来的五百多人现在只剩下整整一百人了,其他人都死了,可见葬其实也是很残酷的,但不同的是葬的残酷并不是没有人性,死的那些人都是在任务中死去的,只能算是任务死亡率太高了点。 而作为杀手的只有十人,真正强大的核心的成员,只是经过千挑百选出来的精锐,到现在为止每个人至少都有灵境四重天的修为,最高的居然已经超过了当初血煞堂堂主唐煞的境界成为了六重天的灵王! 血衣的十位杀手在这一年里经历了堪比地狱一般的磨练,在血腥和杀戮中,痛并快乐的飞速成长着。十人中灵境四重天七人,五重天重天二人,六重天一人,此外其他九十人修为也有了巨大的提升,不过不是杀手了,他们不适合,而是进入了其他领域展,都是血衣真正的成员。 就这十人在残月城二流势力其中坚力量里绝对排在前列,再加上葬的存在的话,那么,血衣就可以称为残月城一流势力了。 而这一切都与葬息息相关,尽管残酷,但是结果让人惊喜,所以现在血衣的人对葬是真正的心悦诚服。他们都是年轻人,未来还有无穷可能。至于死了的人,只能说句抱歉了。 另外九十人是血衣的其他组分,过上了有头有脸的生活,统筹一个方面,算是基本实现了葬当初的承诺,但是还远远不够。 在这一年里,残月城两百三十六个二流势力覆灭了,都快是残月城二流势力的一半了,而这些都出自血衣的手,而绝大部分是葬亲自出手,往往在一夜之间就让一个二流势力除名,震惊了整个残月城,凶名也在凌风郡中流传开来。 血衣瞬间一跃至残月城的一流势力,而且实力不弱,上升势头极猛,自然引起的各方警惕。 于是,血衣开始涉足各行各业,客栈、酒楼、锻造、药材、炼丹、武器、拍卖、佣兵、宗门……血衣的那九十人都进入这些领域,开始成长,而覆灭的两百多个势力的资源、人手也全部被血衣收获,交由他们统领,各自发展,血衣要的不是一个只会听命令行事的成员。 除了血衣杀手之外,血衣成员统领的人甚至更强,其中高手更多,但是有葬的存在,这些人不管是不是真心都要在血衣成员的统领之下,只有通过考核之后才算是血衣的成员。 而残月城最东边一块方圆十里的区域完全归于血衣,尽管残月城很大,但是这样大一块地方还是惹人眼馋,于是平静之下已经暗流涌动,但是葬不管这些,直接下令修建了血衣楼。 这座恢宏的酒楼占地方圆一里,高百丈,共三十三层楼阁,是血衣明面上最大也最具有标志性的产业。血衣楼通体以血色为主调,内有山水楼阁、花草树木、琴棋书画、美食佳肴……环境美得出奇而诡异,堪称残月城的一大景点。而且自从血衣楼现世以来,随血衣的正式发展,这方圆十里的范围内,各行各业迅速发展,其生意的火爆让人瞠目结舌,其中的利益让人垂涎欲滴。 但是,没有人没有势力动手打压血衣,也没有与之抢夺资源争夺利益,不是他们不要在乎,也不是不眼馋,一切的原因来自于城主府。 绝情府的威名可谓传遍凌风郡,作为残月城真正的霸主级势力,一方绝强诸侯的存在,对于残月城的统治自然是固若金汤,所有在残月城的势力无不敬畏,或许天龙卫、超级势力的分支等可以做到比较超然,但是也必须给绝情府三分尊敬。 所以,对于残月城范围内的势力,绝情府是要管控的,但是对于血衣,这个已经覆灭了近乎一半二流势力,跻身于一流势力的新兴势力,残月城绝情府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这是很不正常的事。 无论哪一个对于依附的势力不仅有管控还有一定的保护作用,不然谁愿意来投靠你,而残月城的势力除了那么几个外,相当于都是依附于城主府,这么多的势力被灭,已经让人心不安了,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展下去的,但是绝情府没动静,所以其他人都不敢动,就连天龙卫和凌风卫都都采取了静观其变的态度。 天龙卫是天龙国皇室一股特殊的势力,遍布天龙国各大城池,实力之强难以想象,而凌风卫是同一个性质的,但是是作为凌风郡的势力,比起天龙卫是远远不如,但是作为一个郡的势力同样十分强大。如果换个地方,两卫绝对已经动手了,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持势力范围内的稳定,巩固统治者的权利,维持现有的利益,对于血衣这样的存在,就算不摧毁也要大大的压制的。 但是在残月城,因为绝情府的存在,他们没法动,由此可见绝情府的威名到底是多么强大。于是,很多人都在猜测血衣和绝情府的关系。 血衣之名也是由此传遍了凌风,甚至于皇室有些人都有所耳闻,其中两人就是天龙国大皇子和九皇子。 “有意思,恰好可以去看看。”很多人都有这个想法。 血衣楼红红火火,血衣楼下却冷冷清清。带着面具的葬现在广场上,冷冷清清。 这里变化不是很大,广场上的骷髅都清空了,血色的地面血色的建筑不曾大变样,只是更加神秘了,时不时有符文闪动微弱的光芒,广场周围矗立着十八根漆黑的柱子,像是撑起整个建筑,那是核心,被隐藏着。 整个血衣阁没有几个人在,杀手都隐于世间了。 “血衣阁”这个名字是葬起的,一身血衣白发葬,这个恐怖已经流传开来了。 “皇,一切安排妥当。” 少年隐秘的出现在葬的身后,一袭黑袍背面绣着血色的“一”字和血色的龙影图案环绕“一”字,冷寂而霸道。 少年眼中有些炽烈的光芒,盯着眼前的血衣少年,那种光叫崇拜。 正是眼前的少年让他们这些杀手、这些孤儿活得有尊严、有意义,那么为了眼前的人赴汤蹈火又有什么呢? 他就是血衣一辈子的老大,血衣的——皇。 “血一,离七重天还有多远?”血衣少年没有回头,而是看着身前矗立的冰门。 冰门左边刻着巨龙右边刻着青莲,中间光华流转,诡异无比。 “再有半月,血一必定突破。” 他们是孤儿,没有名字,这是葬给他们的名字,如赋予新生。以三月前的修为高低排名,以兄弟姐妹相称,血一就是大哥,血十是小弟,葬是皇。 这一年,葬十六岁 从觉醒开始到现在,过了四年了,葬从初入灵境到现在神境三重天,这样的修炼速度传出去的话会吓倒一大票人的,这样的年纪就已是神劫的修为足以载入史册,跟那些万古少有的妖孽相媲美了。 可是他也失去了很多东西,可能再也找回不来了,他也再回不到从前,所以只能一直往下走,让葬这个名字响彻诸天万界,轰鸣于时光长河中。 血衣皇,葬! …… (嬴界死去四年,石头十四岁) 第39章:绝主临血衣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三十九章:绝主临血衣 十六岁,独孤绝已是天宗核心弟子,创建绝组织,美名传天龙。 她是天资绝世的天之娇女,她是倾国倾城的绝情仙子。残月城因她更加繁盛,绝情府因她更加威名赫赫。 天宗,是天界东天最强大的势力没有之一,与天龙、玄武、焰雀和虎煞四大帝国关系深厚,更与各大种族、百强世家合作紧密,自身实力强绝,在整个天界都属于最顶层的,其背景更是骇人,似乎与界外号称星空下第一的宗门大有关系,自然成为了东天的首脑,修行的圣地,各方青年才俊几乎都是天宗弟子,而现在的各方的霸主人物不少都在天宗进修过,天宗可谓东天第一宗,底蕴深厚无比。 天宗相比于宗门更加类似书院学府一般的存在,弟子分为记名弟子、普通弟子、内门弟子、精英弟子、真传弟子和核心弟子,地位自然是不一样的,天宗对弟子基本没有什么管辖,采取的是“无为而治”的策略,就是任由弟子自由发挥,所以才有了各大团体的出现,比如绝组织。 天宗内部自然有强者教导弟子,不过是类似于老师的存在,引领为主,不会出现家族中那种过于偏袒的情况,天宗讲究公平竞争,虽说达不到绝对的公平,但是至少是相对合情合理的,这也是天宗吸引各方的原因之一。 老师有教导,统管,裁决等权利,其他很多都是有学生们自己来掌控的,似乎是在有意培养未来独立九天上的存在的,这一点最为吸引各方势力,谁不想将来成道,天下共尊,这就是提前的预演了。 这里暂且不详谈,天宗主要是后来才会去的,我们再说独孤绝。 她是天宗的核心弟子之一,真正可以接触天宗最为核心的一些东西,这也是各方在意的东西。 她在天宗内创建了绝组织,吸引了很多弟子加入,到如今已然成为了天宗内十八大组织之一,是个极具潜力的集体,之所以是十八个超级组织,主要是因为天界的特殊性,这里是各方博弈场,也是各大天骄的交锋地,天界之中天骄太多,彼此争霸,就好比其他三天里同样有类似天宗这样的存在,这里暂且不说。 两年前,独孤绝曾率领绝情府的真正精锐绝情军出征边疆,击退了敌军还扩展了天龙国的疆域百万里,大胜而归创下赫赫威名,天龙国皇室特别颁布昭令,赐予了许多宝物,同时也成就了绝情仙子的威名。 “谁说女子不如男,生女当如绝情仙!”她已是凌风郡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少有比肩者,整个天龙国年轻一辈中亦是声名赫赫,甚至天龙国皇室都有联姻的想法。 今天,她再一次出现了,带领她的绝组织,浩浩荡荡,威势如龙。(这里的绝组织并非在天宗内的,那些人现在是带不出来的,至少也要到各方天骄争霸天下的时候才会真正站队,那个时候才是争道的*时刻,这里是在外的绝组织,主要成员来自残月城的军队和在外的散修。) 但是挡不住独孤绝的个人魅力啊,于是残月城暴动了, “哇,快看,那是我们的少城主啊!” “什么!?少城主回来了??” “绝情仙子出现了?” “什么!快快快,快去一睹仙子芳容!” “你想什么呢你?就你还想一睹芳容,没睡醒吧!” …… “这是要干什么呢?” “如此阵仗,想来是大事。” “看这方向,是去城东的。” “难道,城主府终于要对血衣出手了?” “静观其变,而今是多事之秋。” “残月城的雨终于是停了,那么血衣的雨该何时掀起,何时停歇呢?” …… 全城欢呼,竟是把宽敞的通道堵得水泄不通,这让绝情府中的那位情何以堪,这还是他的子民吗,说好的人心所向呢? 而各方势力都在密切关注,但是不敢有所行动,这是绝情府的威势,在这残月城里就是无冕的王。 有人忧叹,“真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绝组织的强悍微微显露,硬是从拥挤的人流中开出了一条路,毫发无伤,一人未赶。 通体雪白的异兽出现在众人眼前,衬得其上的人儿绝世无双。 血色的铠甲精致华美,勾勒出起伏的玲珑曲线,有颠倒众生之姿。一头青丝随风舞,素纱掩面,不食人间烟火,她既是英姿飒爽的绝情府少主,也是风华无双的绝情仙子,她是——独孤绝! 绝组织在她周围,如众星拱月。 “少主!少主!少主!” “仙子!仙子!仙子!” 呼声如潮,震惊明里暗里的所有人,这就是独孤绝的人格魅力,这就是独孤绝的崇高地位,这就是独孤绝的威势,绝世天骄的风姿! “请大家平复一下心情,小姐是要去血衣楼走走,各位可去血衣楼的。” 同样身穿甲铠的侍女出现在异兽旁,貌似是在为血衣楼扩大声名啊,毕竟有绝情仙子前往一定会为之吸引许多许多顾客的。 异兽明显有一丝异动,吓得周围的人连忙躲开,独孤绝没有说话,队伍迅速前行,直奔血衣楼而去,似乎有急事,无人敢阻。 …… “小七,你还是别这样了。” “二哥你别说了,我不求其他,只求呆在他身边,就这样看着他一生一世也好,你别劝我了。” “唉,没有结果的希望就是毒药,迟早会让你痛不欲生的。” “没什么,没有他,我们不都还活得生不如死吗?” “唉,你这样注定会孤独一生的。” “杀手是没有感情的,可我们不一样。” “你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又怎样,他要独立九天,我就看着他的背影就满足了。” “你啊……” 人群中,两道穿着绣有血纹的黑衣大氅的人,在阴影里窃窃私语。更多的修行者在彼此传音,不知所为。 …… 血衣楼下血衣广场 十八根黑色的柱子矗立,散发莫名的气机,正中一道冰门流动神秘光彩。血衣少年周身血光升腾,隐隐有尸山血海的异象浮现,恐怖异常。 血一静静站在葬的后面,目光同样落在冰门之上,时间一长只觉得眼睛刺痛,头痛欲裂,连忙移开目光。 “皇,这是什么?” 其实,血一比葬还要小,只有十五岁,竟然已经是接近灵境七重天的大成灵王了,可谓天资非凡,千年难遇,这唐煞也是有些眼光的。 “不知道,冰门之后应该连接着一个世界,不知道在何方,不知道有什么,隐隐见到一具冰棺横陈在恢宏的巨殿,隐隐有道身影在山洞中徘徊。” 葬的双瞳闪动莫名的光芒,有血流淌,极其勉强的窥视到那边的一点点模糊影像。 这是葬所修的一门残缺秘术,有窥探、追溯之能,不过代价很大,他一般也不会动用,因为太过残缺了。 这道冰门三月前突兀的出现在此处,毫无征兆可言,没有任何痕迹留下,就好像凭空出现,也没有造成任何危害,但是越是这样,葬越是不解,心中无数猜测,但是探查三个月,除了模糊的影像之外毫无所获,不由的心中不安,十八根黑色柱子就是因为这冰门,才建造的,是为了镇压,怕这门内突然跑出个什么东西。 未知的总是让人好奇和恐惧的。 血一就更不懂了,他不像其他九个人在外,而是常在葬的身边,所以每次见到这座冰门,心中怪异的感觉更甚,感觉这冰门就是为了等待葬进去的,但是他不敢说,葬要是出事了,可就是他们的天塌了。 “我感觉,冰门出现在这里就是期望某人进去,而我的可能性最大。” 血一听见了葬的自言自语,心里就是一哐当,暗道不好,正要说说什么,但有马上停下了,因为葬转过身来,血色面具下深藏的杀意铺天盖地,惊得血衣连退几步。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呵呵,苍天开的玩笑吗。” 所有情绪骤然收起,葬是个“无情”之人,这一点,血衣的人深有体会,但是极致的冰冷却让血一很压抑,这是葬所修秘术导致的,他目前还不能完全控制住寒气的溢出。 刚刚转身离开,意味深长的话语里传了过来,让血一暗暗打了个寒颤, 这一年来,他经受过太多,见了太多葬一人灭一宗的强横、残酷、冰冷和噬血,心中对葬的恐惧甚至还在崇敬之上。 “准备下,有客人来了。” 说完就走了,走向血衣楼最高层,“离恨天”,这是葬所起之名,其意不言而喻。 望尽天阙,最高不过离恨天,紫禁巅,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是葬的执念,是血衣成立的初衷——站在绝巅处,俯看天上人间! …… 天穹之上乌云聚拢,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抑感,漫天的黑色云层层层叠叠,有盖压一切的势头,残月城才停下的一年细雨,可能又要引发一场颠覆天下的滔天之雨。 天穹之下,百丈高的血衣楼拔地而起,它不是残月城里最高的建筑,不是最华丽的建筑,也不是最庞大的建筑,更不是最坚固的建筑,但此时此刻,它是残月城最为引人注目的建筑,因为,独孤绝来了。 因为这里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 第40章:血衣楼上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四十章:血衣楼上 浩瀚天界、茫茫东天、无边天龙国、超然残月城、皑皑血衣楼,风波不信菱枝弱,翩鸿孤飞留迹走。 血衣楼台最高层,三十三重“离恨天”。 其上仅有两人,天资绝世、风华无双的独孤绝和令人恐怖的杀手头子、血衣白发无情的葬。 而血衣楼快要被挤爆了,因为独孤绝的到来,血衣楼的生意爆好,但是都是凡人,不知修界残酷,除了绝的人外,没有那怕一个修士,这也是因为独孤绝的到来,没有人敢擅入血衣楼。 绝组织已经对血衣楼完成了把控,静静等候着绝主的命令,血衣的人照顾着生意,同时留意着绝的动静。 两方老大正式会面。 这一刻,有琴声传来,想来是血衣楼内的琴师。但是,这两人却是毫不在意,有或无都不影响什么,毕竟这只是个凡人谈的曲子罢了。 “绝,怎么样?” 那怕独孤绝如何的天资绝世,如何的风华绝代,如何的威势无双,她实实在在还是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美得不可方物,声音动听如天籁,还带着一股寻常女子绝没有的英气。 此刻的她血铠加身,英姿飒爽,素纱掩面,足以颠倒众生。 “很好。” 葬一身血衣,也没有去看绝组织的成员,那些些资料早就有人给他了,不只是眼前的还有天宗内的绝组织的情况他都有个大概的了解,他的声音很低沉,听不出任何情感的波动。 “你不能换个表情?” 其实,葬的脸上本来就毫无表情,其实葬带着血色的面具,独孤绝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独孤绝的语气中也就出现了怒意,不加掩饰。 所以,遍布血衣楼周围的各方高手都能听出来她此时的不满,绝的人肃然一静,蓄势待发。 看来,城主府真的要对血衣出手了! 暗中,有的人已经冷笑出声,开始行动;有的人静静观望,等待出手。 这一年里,血衣的表现实在是太高调了,接连灭掉了残月城两百多个二流势力,还有数不清的三流势力被灭或者被收复。这样的血衣不仅让有些人感到担忧,也让有些人怦然心动,一切都离不开利益二字! 现在就是个绝佳的机会,城主府要动手了,之前正是因为城主府没有动静,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因为独孤绝来了,而且她明显表现出来对血衣的主人不满,那么血衣的覆灭也就不远了,绝情府才是主宰残月城命运的势力。 葬沉默不语,独孤绝柳眉微皱,“为什么?” 这一问,问得无数人心碎,多少青年才俊欲疯狂。 葬依旧沉默不语,默默喝酒,气氛冷寂但极点,所有风暴都将爆发。 奇怪的是,独孤绝也没有干什么,也要拿酒喝,各方高手全都用灵觉注视此地。 灵觉是灵境修士方能拥有的,是体境与灵境的一个巨大差别,拥有灵觉才能通过灵觉传音、探查、窥视等等,这也是体境九重天巅毫和灵境一重天初期差别那么巨大的原因之一。 但是, “封闭灵绝。” 恐怖的神识突然爆发,以不可抗拒之力轰然攻击四周的无数道灵觉,挡者披靡。这还仅是层次上的碾压。 “噗” 不知多少高手灵觉受损,口中鲜血狂喷,眼中惊骇欲死,这独孤绝到底多强?这个疑问在这些人脑中久久不散,恐怖直接蔓延之心底,心有余悸啊。 那一声轻喝是在给绝组织和血衣的人提醒的,不然会误伤的,因为她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绝组织瞬间构建出庞大阵法,悍然笼罩的整个血衣楼,凡人毫无感觉,但其外的各方高手从其中察觉到了致命的危机感,瞳孔不由再次一缩,不敢再释放灵觉窥探。 各方高层也沉默了,只能靠感官直接观察了,毕竟修士的感知是极好的,绝情府少主岂是可以随意窥视的对象! …… 残月城之外,遥远尽头处, 西方,白发青年从虚空裂缝中缓缓走出来,霸气的望了望天穹,那是种睥睨世间的狂傲,生来就有。 “传说中的地方居然在那里开启?” 其后,相继走出五道身影,气质各异,同样超凡。 …… 东方,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飞驰在天穹之上,其中一人赫然是华服青年,他此时紧紧盯着眼前飞驰的少女,眼中极其复杂。 他在很多人眼里只是个纨绔子弟,唯有眼前的少女待他不同,陪了他很多年,尽管是“欺负他”。 但是,一切都在四年前改变了,那个人的出现和消失,影响了他和她的一生。 与之同行还有一人 …… 北方,朦胧的雾气遮挡了一切,“终于又出来了。”天籁之声回荡,久久不散,其后也有三人。 …… 南方,九人出现,并肩而行,各自分开。 …… 东南,西北,西南,东南,各有人出现,皆为青年,尽皆不凡,残月城可谓八方风雨汇聚。 …… 血衣楼最高层, 一张血色面具在独孤绝眼中迅速放大,没有躲闪。 一只冰冷的大手抓住了那只纤纤玉手,轻轻一带,便将酒壶取走。 本来,独孤绝可以轻而易举的躲开葬的手,但是她没有,而是任由那只冰冷的大手抓来,不管他是不是有危险,只是静静的看着。 “这酒,你不能喝。” 冷冷的声音在抓住那只美得不像话的玉手的同时响了起来,然后血衣少年自己喝了那酒。 血红色的酒液带着如火炽热消失在葬的嘴里。这是炽血,是酒,也是,毒! 独孤绝的面纱不知在何时不见了,露出了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三千青丝笔直垂落,柳眉星目,琼鼻挺立,红唇如水似血,魅惑天成,无比精致的五官完美的勾勒在犹如凝脂的玉脸之上,不得不让人感慨造物主的偏爱。身姿笔直挺拔,曲线跌宕起伏,这是个完美的绝世仙子! 少女美眸轻启,美得不像话,美而不媚,娇而不作,轻轻一笑就惊艳了时光,所谓的一笑倾城莫过于此了,一颦一笑摄人心魄,这完全是为了祸国殃民而生的吧。 但是,葬却毫不动容,依旧面无表情,真真是不解风情啊!不是的,葬带着血色的面具,没有人可以看到他的表情,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吧。 独孤绝可是美名传天下,对于无数人来说得见其芳容便是此生最大幸事,爱慕者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更何况如此与之独处一室,这么近距离欣赏这带笑的绝世美颜,想来现在已经有无数人想杀了葬了! “为什么呀,为什么你可以,而我不可以?”红唇轻撇,这副姿态,已经足以让人舍弃一切了吧。 葬却莫名的取出一把九弦琴弹奏起来,“我不想让你喝,这是毒,会要命。” 琴声动人。 少女明媚一笑,让天穹都明亮了几分,然后随着琴声都飘飘起舞。 她本就是误入凡尘的绝世仙子,她本就是魅惑苍生的红颜祸水。 这一刻,这一幕,唯有一句话可以用来形容——一曲一舞一倾城! 血衣白发的葬坐着弹琴,血铠变成血色霓裳的独孤绝在身前旋转起舞…… 所有人,傻眼了!(尼玛,这是什么情况,我们的人已经动手了,但是眼前的景象似乎揭示了什么秘密。) 血色的发,血色的衣,血色的面具,血色的九弦琴。葬对于血色到底是多么的钟爱? 一双白如寒玉的手在琴上抚动(这样形容一个男人的手真的好吗?我去,莫办法秘术所致),手指翩跹跳跃,轻拢慢捻抹复挑,一个个音符欢呼雀跃,迸发出动人的琴声,在这血衣楼慢慢回荡,听者沉醉。 琴声悠悠传开,即使阵法也无法隔绝,就连外面的凡人修士都听见了,凡人迷醉,修士沉默,谁也不愿打破这样的宁静。 血衣主人的琴声居然这么动人!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 葬是谁?堂堂血衣皇,声名鹊起的新兴势力之主,令人胆寒的杀手头子,冷血无情的杀人狂魔,居然弹得一手好琴,怎不让人惊异。 所有人都在琴声中默默等待,等待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但是,有一人除外,独孤绝。 同样的色彩,血色的霓裳,血色的晶坠,血色的流苏发带。 独孤绝飘然起舞,时而翩跹跳跃,时而婉转回眸,时而轻舞霓裳,时而悠然旋转,,,各种舞姿变幻,各种情绪转动,有时她是纤尘不染的仙界精灵,有时她是魅惑天下绝世妖姬,有时她是平平淡淡的凡尘歌女,,,时而蹇眉,时而浅笑,时而兴奋,时而低沉,,,千姿百态,低回婉转,一颦一笑总是美! 葬的琴声让人沉醉,她的舞惊艳世间,她的美让星光黯淡。 一曲一舞一倾城,一颦一笑一人生。 此时此地,外人静得沉迷,当事人陷入一场跌宕起伏的回忆之中。 琴声回荡,轻舞飞扬,这琴声里面是葬的人生,这轻舞便是独孤绝的一生。 城主府内,有个人的目光好复杂像是掉进染缸里,色彩斑驳,他是坐在冰冷的王座上,他就是绝情府主,“唉,孽缘啊孽缘!” …… 第41章:回忆之外有人来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四十一章:回忆之外有人来 四年前的雨夜 那时候的他和她认识还不到一年,却都对彼此有种莫名的感觉,仿佛是天命注定般,一见误终生,是真的误终身。 那一年,葬和独孤绝十二岁,那一天,少年和少女分别,那一夜,两个人彼此觉醒,没有话语就从此异路,各自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如果说上天有感的话,那么此情此景都很相符。瓢泼的大雨无情的傾落,一群银甲卫守护着十二岁的独孤绝。 银甲卫不能说是残月城绝情府最为强大而隐秘的力量,却是最为“年轻”最有潜力的,成员大多都是“现世”的那一代,是年轻人,是希望,是未来。 那时的独孤绝已经出落得初具祸水之姿,小小的身影在漆黑的雨夜中有些单薄,却也有些惊艳,就像一颗明珠在黑夜里光芒绽放。 三十四位银甲卫静默无语,他们都是些年轻人,是最为忠诚的卫士,为了守护而生,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眼前的小少女便是他们将要守护一生的人,那怕为之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 雨水溅落在银甲上反射出层层光晕,在这雨夜里就像海上的灯塔般引人注目。 其中一个银甲卫有些特别,他的银甲之上遍布着一道道金色纹路,交相辉映有神辉流转,明显与其他人不同,他是这一支银甲卫的统领,独孤铭。 同时,他也是绝情城主最小的义子,独孤绝的小叔叔,仅仅二十,天资非凡。 “绝儿,该走了,不然要错过天宗的弟子选拔了。” 独孤铭和八个兄长都是被绝情城主所救并收为义子,待之如亲子,传授道法神通,教导养育成人,心中自然万分感恩,待绝情城主如亲父,对于独孤绝自然是万分宠爱如同“亲妹”。 身为统领的他亲自给少女打着雨伞,十二岁的独孤绝至今都不曾修行,只是在熬炼体魄,打造道基,只为将来一飞冲天。所以,现在的独孤绝还是个“凡人”,一个柔弱的少女,哪里受的了这冷寒大雨。 看着少女有些憔悴的面容,他很心疼,自家的孩子都这样了,做长辈的能不担心吗。 “九叔,再,,,再等等吧。” 少女很不舍很不舍,她不想离开残月城绝情府,这里是她的家;她离开爷爷,不想离开哥哥,不想离开家,不想离开他。但是,语气中暗含委屈,她要走了,可他都不来送她。 十二岁的小女孩的情绪哪里藏得住,少女的心这么的明显。 独孤铭是又心疼又气愤,他自己仅仅是个二十岁的青年,尽管在绝情城主的培养下性子远非常人可比,但毕竟也还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着自家丫头这么难受,他心中有股不明之火想要发泄出来。 “哼!都是那个臭小子,要是他敢出现,看九叔不打断他的腿。” 独孤铭和独孤绝的大哥对于独孤绝的感情是差不多的,尽管他是她小叔叔,但是年龄上的差距真的不是特别大,对待独孤绝就像是妹妹一样,自家小妹哪能让别人欺负。 “九叔~” 独孤绝一下子就急了,青年哭笑不得,他不就在这里抱怨一句嘛,这都不行啊,都说女生外向也不是这么个外向法吧。 突兀间雷霆炸裂,巨响穿透雨幕刹那而至,银甲卫立刻警戒起来。 只见一道人影快速奔来,渐渐清晰,来人是个少年,长发被雨水湿透,不再是之前那般飘逸飞舞。 血色的长发显得格外妖异,往常整洁的白衣都被血染红,在雨水的浸透下,在少年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路,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 “葬!” 少女一声惊呼,不顾倾盆的大雨,从伞下冲了出去,脸上是无比开心,同时无比担心, “你怎么受伤了?” 看到来人,银甲卫稍微放松了一点戒备,他们都认识这少年,城主也早有交代,对少年是很看重的。但是,独孤铭不爽啊,这个混蛋小子,可这场面似乎也不适合他出场。 少女扑到少年怀里,完全不顾雨水和血水湿了衣襟。大雨中,少年和少女紧紧相拥,别离在即,这一刻连独孤铭都不忍阻止。 是怦然心动,还是同病相怜? 血发的葬不复往日温软,语气冷漠至极,似乎不是之前她所认识的那个葬了。 “这个给你。” 少年松开怀中的人儿,取出一条血红色的项链,上面挂着血红色的菱形吊坠,妖美异常。然后,少年轻轻把项链挂在少女白皙的脖颈上。 至少他的动作依旧轻柔得还像那温软如玉的白衣少年。 少女破涕为笑,那一刹的明媚一笑,惊艳了时光,似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这一刻重要。但是,下一刻,她呆滞了。 葬双眸冰凉仿若万古不化的冰雪,血色的光芒一闪而逝,葬失去了所有踪迹,隔着雨幕,隐隐有琴声传来,她好像在琴声里听见了她不曾了解的少年的人生。 一双血眸在幕中观望。 眼前空空,伸手也抱不到那个身影,怅然若失,似乎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要失去了,一切美好都要流逝而去。 上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下一刻,她的世界就崩塌了! “葬!!!” 十二岁的他们好像就已经在认定了彼此就是唯一,可是现在又算什么。 少女好像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在她声嘶力竭的喊出这一道声音之时,琴声忽然停顿了一下,独孤铭瞬间冲到少女身边。 前所未有的光彩与包含万千的情绪出现在独孤绝眼中,三千青丝转瞬银白,绝强于世的气势降临。 少女不甘却无法阻止的陷入昏迷。 “小姐!”银甲卫们急了。 “觉醒!?” 独孤铭惊疑不定,看着葬消失的方向犹豫不决,难道父亲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况? “小姐没事,即刻启程。” 独孤铭眼神连连在两边回望,却不见葬影子,心中一决,抱着少女上了云雷战车,果决的取出了之前准备之物。 战车渐行渐远,雨越下越大,琴声还在回荡,知道战车的影子都不可见了之后才慢慢消失,似送别,似心殇。 独孤铭没有想到的是,绝情城主并没有料到这一幕,他准备的东西也不是用在现在,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早就用上了那些东西。 少女白皙的脖颈上的吊坠散发一点微弱的红光,摇曳生辉而妖冶美丽,在这漆黑的雨夜里却无人看见。 这一幕,似曾相识 …… 四尊擎天的石像矗立此间镇守四方,便是天塌地陷也不能动摇分毫。 这个世界灰蒙蒙的,弥漫着诡异的物质,不时有雷霆降临毁灭山河,但是往往刚刚毁灭就又新生出来,似乎和原来一样但又有不少不同之处。 最中央好像一出祭坛,灰质的石坛高九百丈,直径九万丈,巨大得不像话。 四尊神像镇守四方各有色彩,绛紫色的凤凰,晶蓝色的麒麟,金黄色的鲲鹏,炽白色的青眼白龙各个栩栩如生,高九千丈气势滔天,犹如擎天柱般镇守这这一方世界,镇压在这个祭坛之上。 这些可都是荒古之前早就不见踪迹的绝世神兽,一旦成年之后实力滔天,动则毁天灭地可怕存在,但是这些存在太过古远,是否存在都是未知,不过既然都有雕像在此,相比至少是有些许痕迹在时光长河中留存。 但是他们今天却不是主角,今日有人来,主角在祭坛中心。 整个祭坛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无数刻印纹路最终交汇在正中心,那里镇压诸天,一抹红衣在那里,独一无二,血色霓裳上绣着灿金色的九凤朝凰图,端端是绝艳天下。 “你们可想离开?” 那女子在这空蒙世界浩瀚祭坛上渺小如蝼蚁,可偏偏那气势之强盛就连四尊神像都有所不如,一个人就压的诸天臣服,是为万古无双。 首先是白龙神像眼中青光爆发,刹那洞穿天地,好似要强势复活过来。 然后紫凤神像那边漫天紫霞,鲲鹏神像爆发亿万丈金光,麒麟神像依旧一片寂静,那晶蓝色光华流转算是回应。 “我们四个镇守在这里是诏命,不会轻离。”白龙神像发出声音响彻天地,灰色物质都为之避易,似乎这四尊神像不是死物!!! “换一个也可以,比如这灰色物质之主,或者这无尽暗夜之中那位如何?” 女子才说这话,无尽时空之外一只灰色的三头犬突然觉得一阵恶寒,似乎有人在算计它,六只眼睛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不好的感觉。 同时,一只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飞腾的漆黑乌鸦全身羽毛瞬间倒束,差点从天上掉了下去,一双血红之瞳内惊疑不定,在雨幕中观望,有人要谋害它? “即便你是老大,也不能轻改。”紫霞翻腾传出道喝。 “此处关系重大,不容有失。”金光中同样传出来声响。 麒麟神像虽没有说话,但是那一声麒麟吼同样响彻天地,意思很明显,它们不会离开,这里很“安宁”。 每道声音都让灰色物质避易,天穹黑夜泛起涟漪,祭坛更是铅尘尽扫光华流转,无数的混沌气生成,混沌中有青莲在沉浮,似乎都是在给中央那个女子施压。 “嗯,很好。” 女子独立祭坛,小小的身影迸发出的威势盖压万古,灰色物质肃清,黑夜破碎,混沌气消弭,青莲解体,神像晃动。这句话不知道是对四尊神像实力的认可,还是不高兴了要发飙了。 这女人要不要这么恐怖,这是要盖压纪元吗!?想想就可怕,神像也发怵。 “嗯!觉醒了?” 女子一挑眉就明媚了时光,一时间兴意阑珊,顿时觉得无趣了。 “不可懈怠,苍穹之上并不平静。” 也不知是在说谁,是在说给谁听,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那祭坛上,唯留下的那句话刻进了天地大道之内,引起神像光芒无限。 “老大啊老大,您这是何苦呢,唉。” “那是老大自己的事儿,我们可不敢进去。” “万象四极阵中我们接着战吧。” “确实是不能松懈,那只狗最懒。” 四尊神像再次死寂,灰色物质更加汹涌,似乎不爽,不断侵蚀着石像,暗夜天穹也欲倾塌下来。 (【九相】都在这里现身,这是哪里,葬天之所?创生之地?) 第42章:易家,少主易龙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四十二章:易家,少主易龙 傻了,呆了,沉醉了 谁能想到,这一曲弹了三天三夜,这一舞跳了三天三夜,这一场等待等了三天三夜,感觉没有尽头。 曲是好听没错,但是却看不到这倾城的舞,而且他们听不懂琴音,只有有心人略知一二。 四周人本来就各怀鬼胎,刚开始或许还听的入迷,但是过了几个时辰就变得无趣了,如果能够看到独孤绝的绝世面容和倾城之舞就另当别论了,那么绝对的沉迷三天三夜不在话下。 但是,自从独孤绝下令之后,这里就被隔绝了,加上葬亲自动手启动封禁,外面的人却是无法窥视,自然在各种心思下,忍耐了三天三夜,绝情府不动,他们也不会太过激进的。 这些人在心里不知道已经把葬咒骂了多少遍,md,竟然让老子们在这里等了三天三夜,忍冻挨饿,而你自己欣赏着世间最美的风景,乐不思蜀,到现在天还没亮,等到血衣宗灭的时候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这是很多人的心语,却是血衣的发展太迅猛了,留下了许多的弊端。所以,这些人自然也就没有可能看到这样一幕的,这有这古怪的一幕。 曲终舞止,诡异的安静笼罩血衣楼内外。 葬的手指微微颤抖,转眼恢复;独孤绝光洁的额头隐隐有着细汗,一闪而逝。 独孤绝纤手轻抚滑落的青丝,略有水意的发被轻挽在耳后,破晓的光从云中穿透越过窗沿落在独孤绝身后,这一刻的她美到极致,葬的目光瞬间凝滞。 “你干嘛?”此时独孤绝半弓着身,整理微乱的裙摆,侧颜看向葬,嘴角不满扬起,着实有些美。 葬实在看不下去了,眼中有火光在燃烧。 两人的关系和现在的状况都有些奇怪,说是亲密无间吧,可没有那种感觉,说是敌人可哪里有半点血腥的味道,离恨天上氛围好得不得了。 别看他们仅仅是弹了三天三夜的琴,跳了三天三夜的舞,这一曲一舞可消耗了两人大量的心神,这还是两人天资绝世,修为不凡的基础上,不然很有可能直接累趴下。 因为这一曲一舞融入了他们的一生。 所以,在大量心神的消耗下,葬的冰冷有着一丝松懈,防备露出一丝缺口,这个缺口就是葬此时唯一的致命的弱点。 如果有人发现这一丝缺口,并强力攻击缺口,便可能在这种状态下重伤甚至杀死葬。 无疑,独孤绝能够发现这一丝缺口,并有能力通过这一丝缺口,对葬造成致命伤害。 而这一丝缺口,在葬惊艳于独孤绝的美时,被无限放大。 浅笑在独孤绝嘴角勾起,诡异而绝美,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 三天三夜的时间,不是整个世界都在静等,这段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改变很多情况,影响很多人的一生。 残月城西城内外,八只龙角马,拉着一辆马车早早出现在城门之外,却依旧被庞大的人流排在了后面。 龙角马全身覆盖铁灰色的鳞片,头上长有一只白色的骨角泛着银光,让人望之生畏让人,体型也很大,足足三丈高、五丈长。 这是一种强大的异兽,不仅速度奇快,而且体内有稀薄龙血实力很强大,所以是很多大势力所用的代步工具,甚至于一些战兵的骑兽。 以八只龙角马拉车,可见这势力不一般。而这龙角马所拉的马车用“奢华”一词都不足以形容。 马车体积十丈,通体以金色的不知名贵金属铸成,金光闪闪,有符文隐现,隐隐散发出强大的威压,可见这金属质地不凡,更显其主人之势以及背后势力的强大,显然不是一般的大势力。 马车后面跟着一队九人侍卫,冷眼如刀,四处扫视。马夫是个老者,看不出什么特别的,静静的驾驶这马车,目不斜视,好似世间之事已经没什么看头了。 “停车。” 随着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老者一拉绳索,立即停在了西城门外百丈远处,立即引起了城外所有人的注目。 一个青年在两个俏丽婢女的陪同下走下车。 青年一身明黄色的长袍,上面绣着金色的巨龙,背后有着三个太阳形状的图案,三个太阳图案呈三足鼎立的姿态,尽显奢华霸气。 “易家!!!” 青年听到惊呼傲然回头看了那个震惊的修士一眼,眼中却满是不屑,对于他来说,这些人就是些蝼蚁而已。 然后,直接忽视,青年很是英俊,脸上满是傲然,他是易家少主,身份贵不可言,没必要去和这些小小散修说话,他的目光只是看着这残月城。 “听说,这残月城在凌风郡声名赫赫,就不知道是不是名副其实?” 青年的声音回荡在城外,立即引起了不满。 “这是哪儿来的纨绔子弟,居然敢口出狂言!” “怕是哪个家族的小公子吧,无知!” “穿的光冕堂皇,见识却如此浅陋,真是,呵!”…… 四面八方都有议论传来,显然这些人没有最开始那个人有眼见,不知道这青年背后的图案代表的是什么,故而出口讽刺。 毕竟,在修士的世界本就口无遮拦,但是口无遮拦的人一般死得比较惨。 毕竟,修士世界最根本的还是,弱肉强食。 青年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堂堂易家少主,而且是易家唯一的少主,过惯了养尊处优万人之上的生活,谁人敢说他半句不是,如今,他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些话语。这几个修士的下场可想而知。 “王伟,杀了他们!”青年眼中怒火燃烧,暴虐之气展露无疑。 马车后的侍卫瞬间爆发,寒光闪烁四方,十几颗人头顷刻间落地,血洒一地,吓得周围的人一哄而散。 跟易家的修士相比,这些散修实在是弱小,瞬间就被屠杀,毫无反抗能力。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西城门外一片安静,看着奢华服饰的青年,众人一阵沉默,有人心中害怕有人心中鄙夷,有人暗暗警惕…… “哼!一群贱民,卑微的蝼蚁,居然敢骂本公子。”青年现在一脸舒坦,看着地上的人头毫不在意。他还在意一些蝼蚁的性命吗? 四周的凡人吓得发抖,修士敢怒不敢言。但是,这里的情况引起了守成兵卫的注意,立刻就有喝声传来,“你们是什么人?” 青年一脸傲然,作为易家唯一的少主,他需要给别人脸色看吗,看着快速到来的守卫,青年一脸的不屑。 这时他已经忘记了来之前家族长辈的提醒,这残月城惹不得,他心里一直存在一个念头,垂涎已久。 “我乃易家少主!易龙。”青年以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看着周围,目空一切。 易家,一个十分古老的家族,到底存在了多少年没有人说得清楚,似乎从这天界出现以来易家就一直存在一样。 甚至,在天龙国出现之前,易家就存在如今的疆域内了,可想而知,易家是多么的恐怖。 无数年来,易家出现了无数强者,曾经在天龙国皇室之前还统治过这一片疆域一段时间,对于这曾经的霸主,便是如今的天龙国皇室都不会轻易招惹。 三阳是易家的代称,也是易家的最强秘术,三阳之术是易家立族之本,威震天界的绝强秘术,号称最强攻击秘术,见过的人都死了,苍苍白骨垒起了赫赫威名。 三阳郡就是以易家来命名的,三阳易家是三阳郡绝对的霸主,整个三阳郡完全归于易家的统治,对于天龙国皇室,他们只是尽些义务而已。 而天界的易家只是分支,真正的易家是纵横万千世界的超级势力,强大无匹。所以,天龙国皇室才如此给面子,不是怕了易家,皇室背后水同样深得很,只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易家在这东天,这天界都是首屈一指的世家了,自有傲世的强大实力。 而因为易家的存在,天龙国皇室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易家的存在对于其他四天算是一种威慑;忧的是,易家的存在对于天龙国皇室的统治也是一个隐患,比之残月城更甚。 但是,即便易家再强也无法逃过天界的定律,“天界无仙!” 如今天下无数强者都没有能够知晓天界为何无仙,只知道,仙境强者入天界必需自毁修为,压制、封印都没有作用,会被莫名规则直接抹杀。 谁愿意放弃修为呢。所以天界最强者只能是神境九重天巅毫的神皇。 而且天界会压制修士,神尊已是绝世强者,但是这里绝对是强者的摇篮,得天独厚,不然也不会隐隐成为万域中心之势。 因此,天界的势力很多很多,各大势力之间可以相互制衡,一般都没有绝对的实力覆灭对方。当然,这里说的都是有些强大背景的大势力,一些小势力的覆灭与新生数不胜数。 易家,无疑位于顶尖行列之中,所以作为易家唯一少主的青年自然是傲得不得了。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身为易家唯一的少主,作为一个古老家族这一代唯一的嫡系传人,他的天资应该是绝世的才对,但是偏偏生得天资平平,甚至是极差的那种,整个家族都是掉了一地的眼泪啊,家族的传承啊! 于是,三阳易家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和难以想象的代价为青年伐毛洗髓,生生把他提升至神境一重天的修为,还是那种毫无副作用的提升,但是却治标不治本,并没有能够提升青年的资质。 三阳易家没有提升资质的绝世宝物,毕竟只是一个分家的废物少主,作为本家的九阳易家也不会太重视,所以易家也只有这样了,毕竟还有其他可能。 但是,就是这样,易家对于这个目前唯一的嫡系后人也是宠溺至极,凡是青年的要求无有不应,这一切也造成了这个傲视一切、刚愎自用、随心所欲、无法无天、无所不为的超级纨绔子弟,易龙!!! 整个天龙国都知道他的存在,只不过是个笑话,但是却没有人敢明面上对易龙冷嘲热讽,而这都是因为三阳易家的强大。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来到这个“小地方”,居然有人敢嘲讽他。与三阳易家的在三阳郡的主城相比,残月城确实有点小,所以易龙纨绔更加,但是,这次结局却有些淡淡的忧伤了。 第43章:城门风波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四十三章:城门风波 “蝼蚁!” 易龙左右手各自环着一位娇俏侍女,一脸不屑的看着满地的血腥毫不在意。 “你们是什么人?敢无视残月城的规矩,在残月城外滥杀无辜!”两个守卫发现情况,立即冲了过来大声喝问,其他人都闪到了一旁,围着这里。 “杀几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者身上强悍的威压悍然迸发,西城门外顷刻间压力如山,人群纷纷后退。 “神威!神境!” 神威浩荡这是神境强者的标志之一,压的神威范围内的下位者抬不起头来,周围观者尽皆哗然,然后轰然而散,没想到居然是为神境的强者,这下可是要引起轩然大波了。 还没有人敢在残月城挑衅,这位神境强者怕是没什么好结果,毕竟这可是有前例的,死在残月城的神境可不少。 作为易家的外门长老,绝情府也不会太过为难的,但是这一次却跟着易龙出来的,易龙神色间满是傲然,“堂堂残月城连个神强者都没有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乱作一团,就连驾车老者都是眉头一皱,心中暗自叫苦,这少爷真是个,唉。 “哪里来的狂徒,竟然敢辱我残月城,找死!” 守卫在这威压之下,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最后无奈的瘫软在地上,这是境界的天差地别,绝对不可抵挡,但是他们的心中有这自己的职责和守护,不容许别人破坏,即使对方强自己太多。 小小守卫都对残月城如此忠诚,这或许也是残月城有如此威名的原因之一。但是在易龙看来,这就是对他的挑衅和侮辱,连两个小小的城池守卫兵都敢对自己无礼,实在,该杀,该死! 周围其他人除了易龙的护卫外,所有人都色变了,这是要挑衅残月城吗?他们的身子同样在发抖。毫不犹豫,易龙抬手指向两个守卫意思不言而喻,身后侍卫拔刀向前,眼中有杀意。 “哦,你有资格在我残月城,杀人!?” 一股更加磅礴的神威悍然而至,一股比之老者强悍很多倍的神威直接落在了易龙一个人身上,毫无差错。 “噗”气势瞬间崩溃,强大压力铺天盖地的袭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立即萎靡后退。那些个侍卫早就匍匐在地,神王驾临他们哪里有资格保持站立,没看到自家少主都这般不堪吗。 车夫老者瞬间出现在青年身后,右手抵住青年背心,左手长袖一挥,威压消散大半,但易龙面色难看之极。 看向前方的男子,易龙不由心神一紧,身体都止不住发颤,他是纨绔不错但是不傻,父亲临行前对他的嘱咐这时才回荡在他心中,残月城绝情府不可惹!叫他要收敛,可是现在来不及了。 “大统领!” 其他兵卫见到来人后立即恭敬行礼,面色激动。 中年男子一袭青衣带金纹,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眼中有神光流转,一股强烈的气势升腾起来,如同天地崩塌。 老者对之极其忌惮,额头上有冷汗,直接将将青年护在身后,硬是顶着神王威压,强制镇定,“天统领,我家少主年轻气盛不懂事,冒犯之处,还请统领看在三阳易家的面子上不要与他计较。” 感受到身前中年男子愈发强盛的威压,老者心里发苦,这差事真不好,他对于残月城绝情府的了解可是深得多,有敬畏之心,那怕依附了易家依旧没有在这里放肆的资格,偏偏身后这易龙不知死活。 眼前的中年男子是绝情府的大统领,独孤天!绝情城主的九位义子排行老大,年岁只半百修为已至神境七重天,大成神王级别的人物,已然成为天界内一方超级强者,这样的人物有多么强大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但是其代价是,死亡! 而作为一个半百的神王,资质自不用说,而且身为绝情府大统领,自身威势很是难有人比拟,说是人如其名也不为过,他身上有一股傲气,不是恃才傲物而是傲视天地。 但是,就在他回绝情府的时候,居然听到有人侮辱绝情府,居然还敢无视残月城的规矩在这儿杀人,居然还要对残月城的守卫出手,真的是,很狂傲!真的是,很侮辱!真的是,不能忍! “哦,是三阳易家给你的资格,让你可以无视我残月城的规矩咯?让你杀我残月之人咯?让你侮辱我绝情府!?” 独孤天三声道喝震得老者连连后退,一声落退三步,二声落退九步,三声落狂退二十丈。其身后的易龙更是口鼻溢血,面色苍白,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老者额头冒冷汗,身子不停的轻颤,绝情府的可怕他早就知道,但是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连易家的面子都不给。 他其实只是神境二重天巅毫的境界,面对七重天的神王其实也如同蝼蚁,但是易家这个庞然大物,在整个东天怕是没什么势力愿意无故招惹,但是对于独孤天来说,辱绝情府的人,天王老子都得死! 感受到这份杀意,易龙眼中惊骇万分,他怕了,独孤天真的要杀他!而那老者更是如惊弓之鸟,要是易龙死在这里那么他不是死在这里就是死在易家,易家绝对不会饶了他的,所以他只能硬抗着神王威压,等待着,恐怕自己今天就要在外这里了。 除了有限的人之外,其他一切都处在静止状态,对于这些毫无感觉,神王威压不是说说而已。 就在青年惊骇欲死的目光中,中年男子抬起右手,绝强的气息扑面而来。 易龙猛然用牙咬舌尖清醒过来,汗水已经打湿了后背,心中万分后悔,他真是没想到在天龙国内居然有人敢杀自己,心中惧怕不已,直接捏碎了一块护身之物。 身上莫名的力量爆发,一股莫名的神识突然闯入,中年男子的眉头一皱,挥手间,灭杀了之前那些出手的侍卫。 “易风凌道友,别来无恙啊。” 独孤天一声冷笑,神王领域展开,笼罩一切。 一道虚影在老者身前成型,是个头戴金冠的中年男子。 “父亲!”易龙大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闭嘴!”那人不怒自威,“惹是生非。” 易龙吓得不敢说话,不过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自己父亲来了,自己应该没事了,于是很老实的待着。 那人也不理会易龙,而是郑重的盯着独孤天,“不知小儿何处冒犯,可否看在我易风凌的面子上,小事化了。” 说这话的姿态放的很低,不符合当代易家家主的身份,但是这只是一缕神识,对方却是真真正正的大成神王,背后更是绝情府,他也得放下着姿态,不然今天也可能保不住易龙了。 也没有问易龙到底做了些什么,只说是小事化了,确实是件小事,不然独孤天怎么可能给易龙机会捏碎神符呢,直接就碾死了,差距太大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独孤天开口了:“也没什么事,就是在我残月城门外杀我残月城的人,折辱我残月城守卫,骂我残月城无人而已。” 易风凌听得那叫一个隔应,这个逆子还真是惹祸,同时暗骂独孤天,这明显就是趁机敲竹杠,但是他还真是没办法。 于是回身看向那个老者,“陈长老,将你的储物袋给独孤道友,回家族之后,本族长会补偿。” 说完也不等独孤天答应,看了一眼老者身后的易龙,这一缕神识也就消散了,心里却想着是不是在生一个算了。 陈长老恭恭敬敬的把储物袋交给独孤天,“还请大统领饶恕陈程。” “嗯,进城就遵守规则,懂?” “是是是。” 神王领域消失,神王威压收回,独孤天丢了两瓶丹药给那两个守城的士兵,“这是筑基丹,应是足够你二人晋入灵境了,散了吧。” “多谢统领大人!”两人十分高兴,真是没有白白受苦。 独孤天离开了,他也是急着回绝情府。 “看,这就是咱们的残月城,多好!” “对对,有这样的统领,我们也能活得更自在些。”热议不断。 “肃静肃静,有序进城。”先前那些守城士兵们继续开始检查,一时的小混乱也解决了。 易龙狼狈的上了战车,静静排队等候,再不敢惹事了,父亲最后神识消散的那一眼让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 “父亲,三阳易家之人已经到了。”青年身姿挺拔,一身银甲符文闪烁,其上道道金色的纹路格外引人注目。 青年如刀削般的面庞透着冷静、自信和睿智,“大哥就该直接废了那小子的,敢侮辱我残月城绝情府!” 这人正是独孤绝最小的叔叔,独孤铭,天宗内门弟子。 “你大哥比你稳重多了,毕竟是易家的独子,哪怕再怎么样,也不好直接打杀。” 他面前是个白袍老人,一头银发,仙风道骨,面目慈祥。但是,如果你认为他就是个祥和的老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可是是残月城的绝情城主,绝情府的绝情府主,威震八方的一代枭雄,独孤绝情! “那小丫头跑哪里去了?”老人有些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对于易家的到来貌似不怎么关心,“那个地方快要开启了,该来的人自然会来,来的人会很多的。” 青年顿时哭笑不得,“您不是明知故问吗。”刚才的冷静睿智随之消散,“绝儿的心思您还不知道吗。”作为独孤绝最小的九叔,类似她大哥的存在,对独孤绝还真是无可奈何。 “嗯,安排一下,直接让这些年轻人都去血衣楼吧,其他那些‘老家伙们’就在府内招待吧。”老人很随意,眼神始终看着窗外的天空,“真不知道这天是不是又该下雨了!” …… 第44章:葬,绝,血白衣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四十四章:葬,绝,血白衣 血衣楼离恨天,一只芊芊玉手带着极致的神威悍然落下,震动血衣楼。 绝组织神情严肃,在感受到神威之时更加肃杀,加持阵法的同时,全部注意落在血衣楼最高层离恨天。 因为法阵的隔绝,外面无法清楚的知道血衣楼内的情况,但是这极致的神威还是冲出了法阵,直接降临在血衣楼外所有的修士身上。 一股难言的力量压迫这所有人,让人分外难受,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独孤绝“动手了”! 所有的暗流狂涌开始出现在明处了,又潮水般散离血衣楼,又如潮水般汇聚向血衣宗,只为屠宗灭门而去。 独孤绝在葬松懈的一刹那,居然直接用出了天宗不传秘术,破天手!无可阻挡的直击葬的眉心,一击而下绝对毙命。 葬的瞳孔极速收缩,想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中计了!!! “唳!”血衣楼里回荡空鸣,“离恨天”上血火燃。 血色的长发在空中狂舞,血色的霓裳猎猎作响。 “啪”面具碎落,像一颗颗凝聚鲜血的红色珠子,带着怒放的火焰。 “叮叮叮叮……”一颗颗的血色坠落,染红了玉杯中的酒。 一张冰冷异常的脸出现在房间里,温度下降好几分。 如葱般的手指停留在这张冰脸之前,直指眉心,那里有血色弥漫。 “葬,告诉我。” 血色霓裳化羽衣,三千青丝转瞬银白,眼中银光落刃,劫境神灵的全力一指停留在葬的眉心,再进一毫,便是毁灭。 她是独孤绝,神境三重天的绝世天骄。现在,她怒了,这样的怒火会燃尽一切! 这一切都没有人能够干预。 “说!”葬的沉默导致独孤绝目光渐渐冰冷,一滴滴血液从葬身上滴落,滴答滴答滴答……染红了这血杉木地板,红得似火。 良久,之后 血衣褪尽鲜血,白发变成浓黑,一如当年相遇时。 白衣黑发的俊朗少年,阳光睿智的美好年少。 独孤绝明媚的双眼模糊了,隐约间看到了那一年那一天那一个湖边淋雨的少年。 面对一张无比妖孽的脸都没有半点动摇的独孤绝在这一张无奈苦笑又有点欠揍的脸面前居然哭了! 梨花带雨柔,轻舞天下秀,她不是那夜里哭泣的软弱少女,也不是傻傻可爱的小姑娘,她已是红颜祸水,倾国倾城的绝世妖娆,名扬四方的绝情仙子。她这一生只为一人情动,逢人莫轻舞,只为一人,一舞倾一生! 她的美惊艳天下无与伦比,葬这次真的呆了,眼中万千情绪蕴藏,复杂至极。因为他不是他。 白衣浸染血衣燃,血衣褪尽白衣残。 他做不到!当他白衣染血,他还是他;当他血衣尽褪,他不是他。他,已经不是那年十二岁的白衣少年了! “我是他,我也不是他,他是我,他也不是我,他也不是他。” 白衣的葬温软如玉,睿智冷静,如果不看他眼中的无奈、嘴角的苦笑,那么确实是这样,但是没办法,他做不到! 在他白衣被染成血衣之后,他就…… 独孤绝银发再次消失了,身上是精美的血色铠甲,青丝垂落雪白的玉颈隐见一条血色的项链,那是葬在十二岁与她分别时送给她的,她一直戴着。 “葬哥哥!!!” 措手不及之下,葬居然又被独孤绝“偷袭”了。 葬十六岁,已经是七尺之躯,身体修长有力,而独孤绝居然只比他矮半个头,齐他的肩膀,不得不说,独孤绝的身材毫无挑剔可言! 但是,独孤绝此刻确实穿着一身英气的血铠,美是美了,可是真的很不爽啊! 独孤绝完全塞进了白衣葬的怀里,即便她那么高挑的身材此时看起来也是很娇小玲珑的,抱在怀里当然咯。 “葬哥哥,你不知道,绝儿有多伤心,那个时候你连送都不来送我。” 独孤绝扑进白衣葬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浸湿了葬胸前的衣襟,口中喃喃自语,“那个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可后来你来了,但是却让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听着这些话,白衣的葬也不管铠甲硌着疼了,紧紧的抱着独孤绝,眼中愈加复杂。 可能他的复杂是对的,谁人见过堂堂绝情仙子这般风情!谁曾想到过堂堂绝情府少主会扑进一个男子的怀里!谁人能让绝世倾城的独孤绝为之心伤流泪!谁能想象此情此景这一幕! 如果有男人看到这一幕,羡慕嫉妒恨已经无法形容了,杀了葬的心早有了,怕是倾尽一切也要灭了葬这个家伙几十次吧。 “你知不知道,在天宗里的三年,我拼了命的修炼,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一点也不快乐,没有爷爷,没有哥哥,没有你在身边,我真的,很孤独。” 独孤绝没有那么多的眼泪来流,她早就在过去的三年里流尽了泪,她不再那么柔弱了。 可是葬的心里却并不好受,那从相遇而来短短不足一年的时光里,一幕幕场景闪现,那里有少年和少女的人生。 一切都那么相似! “没事儿了,现在有我在呢!”紧紧的抱着独孤绝,轻声的安慰,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他没办法去那三年的时光,去陪她那三年。 葬的记忆是从十二岁开始的,他没有过去,他只记得看见少女的第一眼就是他记忆的开端,没有缘由,他就问了她的名字,也许是她和自己一样都是白衣,也许是心情真好,也许她和自己是同类吧,她就像一道光突然照亮了他的世界。 很多年之后,你也不会忘记你生命里第一眼所见的那个女孩儿吧,因为是她给你带来了无边的温暖。 “三年来,我好想你好想你,可当我再次见到了你时候,却发现你好像不是你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怕我会失去你,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葬的神识却出现了混乱,记忆如潮水般起落,独孤绝柔弱的话语更是加剧了混乱的跌宕,一时间分不清现世与幻梦。 隐约,他好像想起来有另一个人似乎跟他说过类似的话,同样的柔弱而忧伤,让人无比心疼。 “你陪我好不好?” 独孤绝从葬的怀里挣脱出来,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一双银白色瞳孔的双眼,带着水雾和光芒看向葬的眼,惊艳了时光! 好像她不是她了! 故梦难续,故园难归,故人难追,故事难回…… 这么多年都是你也只有你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未来,我能陪你多少年? 头痛欲裂。 这一眼,就像一道光,照进葬的识海,宛如处于无尽黑暗中孤独无助的小孩儿突然看到光芒一样,葬在一刹那清醒,瞳孔极速收缩成针 …… “白衣,你如果还想见她,如果还想陪她一辈子,那么就立刻回来,重伤未愈你自己不知道吗!” “血衣,这些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 “这不是你的记忆吗?” “你傻了吧,我们的记忆不是共通的吗!” “等我一会儿。” “混蛋,给我回来!” 渗透进血杉木的血液诡异的倒回流转,染红了白衣,转眼白发苍苍。 血衣白发无情葬! 神劫之境,神威浩荡,九弦琴音再响,血色霓裳幻化成风,银发再现。 “你是谁!” “葬。” …… “门主,绝情府已经动手了,咱们也要先下手为强啊!” “好,你立即带人去血衣的锻造楼,把血衣所有的锻造产业收入我神兵门门下。” “是,门主。” …… “堂主,血衣要完了!” “好,随本堂主一起,去收了血衣的丹药坊。” “唯我灵药堂才可长存!” …… “宗主,那血衣到头了,我们要快些出手啊!” “大长老,你带人,去血衣宗,我武极宗又有一大批资源到了,嘿嘿嘿!” “是!宗主。” …… “宗主,我们去掺这一趟浑水吗?”明道宗主宗,一白须老者眺望血衣楼方向,残月城内有山河与一般城池有很大的区别,明道宗真正的山门就在残月城东南方向的一座巍峨山峰上,距离血衣楼很远。 “不去。这雨怕是又要下了。”老者又望着天空,思索万千,“老友,你想要做些什么呢?” “宗主,绝情府送来密信。”又一人出现在这宏伟的大殿之上,恭敬将传讯玉简递给阶下站立的金服老者,然后退下了。 金服老者看过玉简后没有说话,玉简悬浮在其掌心,而后递给了白须老者,老人接过,神识一扫,沉默了。 良久,金袍老者说:“宗主决定去几人?” “绝情府给了我们明道宗十个名额,”老者停顿了一下,“但是我们明道宗只去一人,这剩下的名额,你就代我送回去吧。”似乎叹了口气。 “不知,是那个?” “你带莫离去吧。” “好。” ……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擅闯血衣宗!” “废话少说,杀!” “杀!” 战斗突然爆发,刀光剑影,鲜血飘飘。 “杀!血衣将灭。” “杀,守卫血衣!” 残酷的火焰熊熊燃烧,除了血衣杀手外,整个血衣面临全面的虐夺,多个势力一起发难,雷霆般倾泻而来,血衣覆灭将近。 “哈哈哈,太好了,杀父之仇终于要得报了。” “嘿嘿,我混入这血衣锻造楼可是费了不少力气,现在可以动手了!” 不仅外部危机重重,血衣内部也爆发了灾难,这就是如今的血衣,内忧外患,危如累卵,覆灭将近! (他(她)到底是谁?) 第45章:到来,莲主 第一卷:缘起,原初第四十五章:到来 《天绝灭君》第45章:到来,莲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6章:有点尴尬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四十六章:有点尴尬 刀光剑影都不显,尸山血海未未见,肃杀的气氛却浓烈似血。 独孤绝三千青丝转瞬银白,宛如银河璀璨,这是最强状态的绝情仙子,觉醒状态的独孤绝。 四尺长的血色长剑握在手中,仅仅两指宽,刃薄如丝泛着冷冽的寒光,独孤绝的杀机弥漫整个离恨天。 银白色的瞳孔锁定着血色的身影,独孤绝背后九重银环浮现,神威浩荡荒势压九重天。 独孤绝好似银白月光中的月宫仙,足以惊艳苍穹。 “夺舍!?” 冰冷的字眼带着欲杀遍天下的杀意从鲜艳的红唇蹦出,那种杀机也足以震惊天下。 独孤绝此时此刻就好像一把冷艳的妖刀,你在欣赏她的美的同时还要受到冰冷的压制,以及死亡的威胁。 当独孤绝最后一根发丝变白,冷冽的气息也从葬身上传出,整个房间顿时冷气森森,还是那种不同的冷,循环往复侵人心神。 有一种妖孽叫葬,他已经俊美到了妖孽的地步,可以和那些名闻天下的丽人争风了,可是独孤绝不在乎这个,再漂亮有她美吗,再说她要的只是那个人而已,管他容貌可否。 “绝很强,也很好。”葬冰冷的话语让空气再冷三分,现在的他绝对没有白衣的温文尔雅,只有冰冷寒凉和无情。 独孤绝突然眉头一皱,眼眉似乎含笑,那是一种让人措手不及的美,“葬~哥哥~” 听到声音的瞬间,葬的瞳孔一阵收缩,一股战栗的感觉沿着脊柱从下往上直窜,引起一阵冷汗,“你别过来!”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奈何生得这么美,一颦一笑都带魅。 但他不是白衣,对这样情况是真的受不了,对面一个千娇百媚的绝世美女在跟他撒娇!堂堂血衣皇怎么狠的了心呢?之前还好,但是白衣醒了,他自然知道眼前这女子是谁了,这也是他束手无策的原因所在。换作之前的血衣白发无情葬,冰冷无情就不会这样了,但是白衣的苏醒对于血衣来说是有影响的。 看到葬这有些狼狈的样子,独孤绝狡黠的笑了,像个小狐狸一样,“咯咯,堂堂血衣皇还怕我一个弱女子呀!” 她是真的很开心,至少他还是他,刚才神识传音过来的是她爷爷,绝情城主,他说葬没有问题他“检查”过的。 独孤绝美丽的大眼睛眯成月牙状,左眼角下的泪痣格外迷人,可爱俏皮,巧笑嫣兮,七分美艳三分魅惑,血衣葬心中暗自震惊,要不要这么美,以至于他那冰冷的眼神有些躲闪。 银发渐渐转变,独孤绝缓缓走向葬,有香风弥漫,葬却一步步后退,他怕了!现在的他受不了这种… 但是他身后就是墙壁了。当独孤绝抱住他手臂的时候,葬身体不由颤抖了下,他毕竟不是白衣,这一举动惹得独孤绝笑得越发狡黠,说是花枝乱颤都不为过。 这还没完,独孤绝高挑的娇躯直接跳到葬的怀里,一双藕臂环住葬的脖子。 两人的姿势很暧昧,葬被逼到“墙角”,半卧在坐垫上,独孤绝扑在他怀里,双手环着葬的脖子,血色霓裳和血衣似乎融在了一起。 葬的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他现在不能动,只能任由独孤绝搂着(这还是血衣无情白发葬吗!)。 两人鼻尖蹭到了一起,眼神直直的对视,莫名的感觉同时弥漫两个人的身体,一股难言的冲动瞬间冲到识海最深处,神识开始混乱,灵魂都好像在战栗,瑟瑟发抖。 独孤绝俏脸飞起一抹红霞,更添几分美艳动人,葬的瞳孔极速收缩,某些东西正在飞快升腾。暧昧一时间到达极致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却惊了房中的俩人,犹如惊弓之鸟。 “皇”,“绝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却像是惊雷在两人心中炸裂。 “嗽”独孤绝迅速起身,红霞遍布俏脸,葬反应也不慢,连忙整理好血衣,有些乱了。 慌忙中,独孤绝的霓裳重新变回血铠,拉了把椅子就坐了下去,单手支着臻首,斜眼看着屋顶,好似在看房间里的穹苍壁画。 葬直接坐在主位,九弦琴忙是一收,居然有些慌乱,拿着炽血就猛喝了起来,必须要压制一下。 “进来吧。”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这么多动作在一瞬间就完成了,他们可不敢耽搁太久,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害怕被发现。 门被推开了,两道身影同时走了进来,他们可不会探测房间里的情况,所以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们刚进来就发现房间里的气氛有点怪,对视了一眼又很快移开。 独孤绝右手撑着精致的下巴,眼神有些飘忽,绝美的侧颜还有些红晕,看呆了两人。 “咳”葬似乎被酒呛着了,两人连忙转神收回目光,突然有些尴尬,他们又看向葬,也觉得有些奇怪,气氛似乎都有些尴尬。 两人本来就是少年,都才十五岁,一个是身穿血色长袍的血一,一个是身穿血色铠甲的绝天,身高体型都相差不多,比葬矮一点。 两人分别是血衣杀手和绝组织里的第一人,都是面目十分清秀,天资不凡前途无量的少年,甚至连样子都有点相像,但是两人就是不对眼,一见面就有股*味弥漫,没有缘由。 他俩都很聪颖,总觉得这里的气氛有点尴尬,尤其是他们进来之后,虽然看上去各自的老大都很正常,但是凭借修士的直觉却感觉不一样。 不管这些了,他们现在可不知道这些,而且两人的感觉又有些不一样,毕竟各自的老大不一样嘛。但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忽略这个事儿,还是不问为妙。 “皇,我们的各个产业都遭受了严重的打击,有些已经易主被别人抢夺了。”血一连忙向葬汇报外面的情况,毕竟葬已经有些时间没有理会外面的情况了,在血衣刚刚起步的阶段,需要注意的东西还是有很多的,偏偏葬“不管事儿”。 “绝主,城内很多势力都蠢蠢欲动,对血衣动手了。”绝天先看了一眼身旁的血一和不远处的葬,毕竟这是是血衣的地盘,他说的却是对付血衣的事儿。 “很好,血一,我们也动手吧。” 葬开口的瞬间,磅礴的威压和森然的冷意降临在血一和绝天的身上,让人很难受。 “是!”血一嘴角露出噬血的笑容,转身而去,走之前还挑衅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绝天。 绝天愣了一下,他看向那绝美的身影,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毕竟他太年轻,经历的生死磨砺和人生百态也不如葬和独孤绝多(说得好像他俩经历多么非凡一样)。 “下去吧,撤了阵法,除了你之外,让其他人回城主府。” 独孤绝没有任何动作,只有动听但不容抗拒的声音响起,绝天愣了一秒,心里的念头也压下,转身离开,“是。” 他是不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绝主的话就是命令,之前他们还以为是来铲除血衣的呢,现在看来貌似不是啊。 “咯吱” 门再次关闭,房间里又只剩下葬和独孤绝两个人,气氛这下子更加尴尬啊! 两个人,一个人发着呆俏脸微红,一个人喝着酒表情尴尬,场景渐渐模糊,有些暧昧的尴尬啊 到底是一个人死不承认,还是一个人装傻到底呢! 到底修士也是人,但凡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可是独孤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葬的状态很奇怪,可她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太对,又好像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时间一点点流逝,离恨天上依旧安安静静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要么在沉思,要么就在发呆。 好久之后,绝天和血一又回来了。 “皇,一切都布置妥当了,就差一声令下。” “嗯,静观其变,到时候了,才开始行动。” “是。” “绝主,绝已经撤回了绝情府,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看戏就是。” “明白。” “你们下去吧。” “是。” “不要让任何人上来。” “是。” 两边的对话都没有刻意的避开彼此,听了也无所谓,葬和独孤绝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绝天和血衣就不解了。 血衣楼三十二层上只留下了他们两个 绝天突然问血一,“你觉不觉得你们老大跟绝主之间似乎有些奇怪?” 血一不容置否,“我不知道你们老大和皇是什么关系,在我看来这是老大的事儿,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你真无聊,你不觉得上面的气氛有一丝尴尬吗。” “不想和你说话,修炼。”说着,血一盘膝坐下直接进入了修炼状态。 绝天很不爽,果然他和血一不对付,没法好好交流了。 修炼是吧,行,我也修炼! 绝天和血一就在三十二层修炼了起来,至于离恨天上的两人就继续尴尬着吧。 …… 第47章:风云初起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四十七章:风云初起 “给位客官,很不好意思,小店今天打烊了。”血衣楼中每层楼阁之中都有小二在要喝。 “什么?大中午的打烊!”这位壮汉本来在好好喝酒的,结果听到小二说打烊的声音一下子就不干了,心里想着老子好不容易喝碗酒你就跟老子说这些! “不好意思哈,今儿有大人物要来,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什么大人物?” “哪有这样的,我们饭钱都给了。” “就是就是,不行!” “对对对,不行,老子今天就不走了。” “老子是给了钱的,你们还能把老子们赶出去了不成!” “就是嘛,开门做生意的不能这样吧。” 喧嚣声此起彼伏的,但是都是些凡人罢了,此刻在血衣楼内的修士就只有绝和血衣了。 对于这些普通人而言,修士就是堪比神灵的存在了,但是小二不能强行把顾客赶出去啊,就像那个人说的一样,血衣楼本来就是开门做生意的,自然不能干那种直接把顾客扫地出门的事儿。 “那些大人物是城主府的人,各位可行个方便,今儿的酒钱饭钱的就免了,算是我们血衣楼请大家个儿免费吃的了!”小二儿都是得到消息和上面指示了的,该怎么说也是有些规矩方寸的。 “那,好吧。” “我看今儿人家店家确实有事儿,咱就走吧。” “我看,中!” “好吧,我们就走了吧。” 毕竟,城主府大名一出还有几个人敢就在这儿,况且血衣楼都说免费了,那还是走的好,要是惹得城主府不高兴了,那么他们有几百条命都不够花。 陆陆续续的顾客都还是走了。 所以,一刻钟的时间血衣楼就清空了,再没有一个凡人,尽皆修士,且是有些身份的人物了。 但是,各方势力依旧就在在外面蹲守的修士心里就不是滋味了,而且感觉这情况不妙啊,貌似城主府没有对血衣动手啊。 看着离开的凡人和到来的城主府队伍,尤其是看到了绝情府的九统领平和的到来,一时间各方修士都有些愣神,且连忙向上面反映情况。 突然间有了一种风云突来的感觉,让人心惊肉跳。 三十三层血衣楼,血衣的人遍布一到三十层,绝的人在三十二层,其实只有绝天一人在了,其他人都回绝情府了。 而城主府的人也到来了,同样遍布一到三十层,而统领城主府这支队伍的其九统领,独孤绝的小叔叔,他此时在三十一层,正走向三十三层。 而三十三层离恨天只有两个人存在,那就是葬和独孤绝。 “你不能上去。” 当独孤铭走到三十二层时候,他被拦了下来,拦他的人是血一。 血一和绝天两个家伙虽然不对眼,但是却对老大同样的忠心耿耿,所以两人都蹲守在三十二层,不让一切人去三十三层,这是他们老大的命令。 所以,那怕血一在眼前的青年男子身上感觉到十分可怕的压力,他还是把独孤铭给拦了下来。 独孤铭停下脚步,银色的战甲散发神秘莫测的气息,浩瀚的神威轰然爆发,直接降临在血一的身上。 血一顿时觉得身上仿佛背负了一座大山,沉重得让人窒息,但是他不能退那怕一步,这已经不是修为上的较量了,这是精神意志层面上的轰击。 不久,血一的身子开始颤动,额头上汗水滴落,面色渐渐发白,但他不能让,因为,这是皇的命令!他在心中怒吼,牙齿咬的很紧很紧。 “九统领,绝主也是这样说的,不让任何人上三十三层。” 在血一身旁的绝天有些看不下去了,因为独孤铭没有禁锢他,所以他感觉不到那种让人窒息的压力,但是他看到血一的样子也知道那种威压很难承受,虽说他和血一互相看不顺眼,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血一和他在各方面都是不相上下的,反倒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心里也不希望血一出什么事儿的。 但是,银甲人没有理会他,他也不敢多言,毕竟对方是绝主的九叔,绝情府的九统领,而且他的修为比起对方差的太远,他是爱莫能助了,看着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的血一,心中有点歉意。 足足这样僵持了一刻钟,血一汗如雨下,身体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样,但他硬是没有后退一步,咬牙死命的坚持着。 “哈哈,很不错!” 独孤铭突然收起了自身的神威,血一感觉没有丝毫力气,直接跪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独孤铭看着喘着粗气的血一,眼中赞赏的味道不加掩饰,“以七重天灵王的修为承受我五重天神王的神威一刻钟时间,你很不错,未来的道路还很长。” “绝天,你和他相差不多,都是你们老大手下的第一人,希望你们不要让人失望,好好努力吧。”说完,独孤铭转身下了三十二层,“风云将至,你们可要抓住了。” 他们知道,独孤铭说的不是他们目前的修为,因为他们目前的修为的确不是他们老大手下最高的,还有一些隐藏的人存在,但是他们有这种潜力,“谢前辈。”两人的反应都堪称神同步。 “你没事儿吧?”绝天难得没有和血一怼上。 “没事。”血一也不是葬那么冰冷,对于绝天此时的善意也不会恶意相向。 “那你还不起来,没听见刚才前辈说,你还不行吗,还不起来加紧修炼!”但是,这样的和谐没有持续多久,绝天一脸的不屑,他们两个果然天生犯冲。 “你也就那样,还好意思说我,你也不行!”血一挣扎着站了起来,同样没有什么好脸色。 “哼!” 两人同时哼了声就不理对方了,静静的守在三十二层 …… “少爷,您收敛一点,这里毕竟不是在族内。”老仆人跟在后面,很小心的提醒青年一句,那里是各路天骄的见面会场只能带两个侍从而已。 “哼!知道了。”青年很不爽,但是他现在却不敢随便发作,他身边只跟着一个拉车老者和一个俏丽婢女。 “易公子,请跟我来,冰湖就在前方。”身为血衣楼的主人,自然就要照顾一下客人的感受,所以接待的婢女都是经过挑选的,长得不能难看,声音好听,修为也不弱,重要的是礼仪十足,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些人大多数不是血衣的,是城主府调过来的,毕竟葬没功夫没时间搞这些。 不一会儿,就到血衣楼的冰湖了,这里是血衣楼的五大美景之一。 冰湖百丈,中央有一棵十丈大小的冰晶树,看着许多炫彩夺目的冰晶花,冰下有鱼虾游动清晰可见,这里很美很美。 在易龙刚刚到达冰湖的边缘时,一把雕花的冰晶座椅自动凝聚,出现在易龙的面前。 “有意思。” 易龙坐在椅子上,领路的婢女告退了,老者和俏丽侍女站在易龙的身后,椅子缓缓向湖中央移动 然后,易龙见到了很多人影,瞳孔下意识的收缩,当他看到冰晶树下的场景时,一下子就愣住了 …… 血衣楼最高层离恨天上,两道身影矗立,站成了一幅画。 “刚刚那人是三阳易家此代家主的独子,也就是易家唯一的继承人,易龙,嗯,是个二世祖。”动听的声音回荡,宛如琴声,独孤绝俏丽风中美如画。 “之前,九个蓝色衣服的是剑宗九子,皆是俊杰,其中以第九子剑羽为最,称之为绝世天骄也不也过。” “黑衣男子是暗天魔派此代传人,幽暗子,幽族之人,深不可测。” “雪白兽皮袄那个是明道宗宗主唯一亲传弟子,莫离。明道宗的宗主一道子和我爷爷是挚友,他的弟子很非凡,自然我们可以亲近一番。” “那边三人是萧、霍、薛三大世家千年来最杰出的子弟,霍与非,薛琪和萧云州。” “红衣两人是圣火叶门万载难遇的超级天才,叶清和叶空冥,都很强大,而且叶清很漂亮有倾城之姿。” “那冰晶树下的两个女子更是不凡了,据说容颜绝世妖娆,资质也是天之罕见,修为更是神鬼莫测,称着二位神女仙子都是不够到位,真正的天之骄女! 一个是玉家的大小姐玉灵心,一个是天晴家的继承人天晴露,都很好很好哦!” 独孤绝美妙的声音在三十三层飘荡,葬却是冰冷依旧,连语气都是冷冷的,不知道有没有听出独孤绝语气里的情绪变化和莫名味道。 “三阳易家的三阳之术很是强大,这个我知道了。”葬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话语的冷足以冻结空气,“圣火叶门的火术也可称雄天龙,真的很好。” “可真是风云汇聚啊。” 独孤绝撇了撇小嘴,这家伙还真是够冷的,果然还是白衣的葬更可爱,诶,可爱!要是血衣葬听到这心里话绝对受不了。 “真正的风云一个月之后,那是整个东天四国年轻一代的大碰撞。” “我想要十个名额。”葬一直都是这样简单粗暴。 “可以,但是……”狡黠的笑再次浮现在那张艳倾天下的脸上,真是一只美到爆的“狐狸精” …… 第48章:风云际会,帝释天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四十八章:风云际会,帝释天 “但是什么?” 看着独孤绝脸上的笑,葬莫名的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以往的他绝对不会做那只被好奇害死的猫,但是白衣的苏醒对血衣的影响超乎想象的大,以至于葬做不到那种冰冷了。 “咯咯,招待好下面的这些人呗。” 独孤绝戏谑的看着冰湖的一切,但是这不是她主要的目的,那只是她爷爷的要求而已,所以连葬都不相信,“这个我貌似无法拒绝,同样,你不会浪费这么个问题的。” “当然咯,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比我家那个老古董好多了,你一直都是这么聪明的哈。” 某处一个老家伙连连打着喷嚏,真是坏事,谁在骂他吗? “你这是变相的夸我?” “不然呢。” 葬实在是很无语,他不是白衣,跟独孤绝没有这种奇怪的聊天方式,以及莫名其妙的神默契,不过他带着一张血色面具,也没有人可以看见他是什么表情,反正他的语气总是冷冰冰的,想来面具之下一定是一张面瘫脸吧。 见葬不在说话,独孤绝撇了撇嘴,也很是无奈好不好,这家伙真是木头?还是石头?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白衣和血衣之分?为什么你们两个一点都不像?还有你哦不白衣的你为什么会受重伤?” 她可不是什么邻家小妹妹,更不蠢,她是绝世的天才倾世的美人,心思更是玲珑剔透,葬的情况有些复杂,但她只想知道几个重要的地方就行了,没必要知根知底,绝美的脸上也没有那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有的是平静和冷冽。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那种只能自己知道,无法看见阳光的秘密,连最亲密的人都不能告诉,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你的问题不是一个,我没理由回答你。” 血衣的葬是个很冷漠的人,就算独孤绝跟自己的关系不一般,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热情,说到底他是个冷酷无情的修士,这样的人在这个残酷的修界或许活得更好。 “哦,是吗?葬~哥~哥~”独孤绝直接就撒娇,声音糯糯的酥酥的,让人心醉让人神迷。 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暗骂:妖精!一言不合就撒娇,他还不能对她动手。 “受伤是因为白衣去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天界崩溃处,具体是什么情况他没跟我说。另外的问题我不能回答你,就算是白衣也不会跟你说。” 血衣葬是真的受不了独孤绝这招,怪只怪她太美,白衣太宠她。 在外人看来,能够得独孤绝一笑已经是天大的荣幸的,她真的有那种一笑倾人国的资格,在天宗的时候追求者就如过江之鲫了,更别提现在了,但是葬居然能在她撒娇的时候还在撒谎,不得不说,真tmd是块石头! 没错,血衣葬说谎了,他和白衣的记忆是共享的,他的事白衣知道,白衣的事他也都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白衣在那里经历了什么,除非是其中一人不是正常状态的时候,比如白衣重伤濒死昏迷不醒的时候。 但是有一点他没说谎,白衣确实是在那里受的伤,而且就算是白衣也不会把在那里发生的事告诉独孤绝,因为那里是“他们”的“禁地”。 独孤绝听了也是一脸凝重,天界出现崩溃这件事在天宗已经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天界亘古以来就没有破碎过,也没有人能够崩坏,但是几年前居然出现了百万里的崩溃,着实引起了各方关注,牵动人心啊。 但是,这样的大事还不怎么关系到独孤绝,她现在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她只是想知道眼前这只妖孽的来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当然” 葬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股霸道的神识就碾压了过来,带着不可阻挡之势,凌厉而嚣张。 “退后!” 葬冰冷的扫了一眼,独孤绝微微侧步后退,紫色的面纱瞬间遮住了绝世的容颜。 轰 两道神识对撞,各不相让,两人精神之海内轰鸣不断。 咔 那人脚下的冰面破碎, 砰 葬身前的窗户崩灭。 天地似乎都安静了,两道目光对望,仿佛是早就注定的事,葬看到了冰湖之上的人,冰湖上的人也看到了葬。 那是个白衣白发的青年,与葬身高相仿皆七尺,身姿挺拔有力,一张俊脸,但是没有表情,一双虎目熠熠生光,整个人现在那里就仿佛天地之主掌控世间,那是绝对的霸道,眼中仅是狂傲,霸气外放,摄人心魄。 此时,那人冷冷的与葬对望,眼中的霸道毫不掩饰,他就是个无比霸道的人,而葬是个冰冷无情的人,所以,他的目光比那个人更冷。 “帝释天,天门核心第子排名第一,天道会之主,神秘老怪唯一传人,年仅十八已是五重天神王,绝世天骄。” 独孤绝美眸回荡在两人之间,他们在这里不算偷窥,冰湖上的人都知道有人在这里,但是没有太在意,但是这个人不同。独孤绝还是静静的给葬说了说关于对方的情报,没有什么波动,不管是帝释天长得多帅,还是他修为多高,或者是他的势力背景有多大,她独孤绝都有媲美的资格,不需要有什么心绪波动。 而这样的评价也没有夸张的成分,简洁但让人心中沉重。 神识碰撞的两个人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同时收回了神识,双方看都不再看对方一眼。 “哦,小成神王吗?” 葬玩味着这个称谓,他意识里总是觉得,“神王”这个称谓不该这么用,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觉得,现在的他并没有你强。” “咯咯,你这是在夸我吗!”虽然看不到独孤绝的脸,但是只看她的双眸和左眼角下的泪痣就知道她笑得有多美了,妩媚而妖娆,活脱脱一只妖精。 “你觉得是就是吧!” 血衣白发的葬知道他不能和她多说话,不然“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幸好他戴着血色面具。 “我觉得不是,”独孤绝有点不高兴,但是葬看不到她微翘的红唇。幸好她戴着紫色面纱。 她带着些许情绪道:“传言,帝释天修有一门绝密秘术,一分为三,各自修行,再合而为一成就自身。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葬的眉头微皱,沉声道:“嗯?什么秘术?” “不是说了是‘传言’、‘绝密’吗,我怎么可能知道。况且,我有说过这是真的?” “嗯,我们该下去了。” 感觉葬说话绝对不会超过十句,真够冷。 “你!” 看着转身就走的葬,独孤绝便是很不爽,哼! 两道血色的身影一前一后在血衣楼中穿梭。 “皇(绝主)等等我!”门外的绝天和血一看到自家老大出来了,连忙跟上 又是两道血色的身影,在血衣楼中穿梭 …… 冰湖之上,该来的人差不多都来了。 在这里,数道神识交织,各种纹路闪烁,多重阵法封锁天地,将这里隔离,成为即将到来的,独特的战场。 “白发,看来你不行了啊,连个小角色都对付不了啊!” 说话的正是青衣青年,此刻是一脸的鄙夷,一副看不起的样子,感觉帝释天就是茅坑里面的东西一样,多么的不堪。 “闭嘴!手痒就上来试试!” 说话间,绝强的气势悍然爆发,霸道无边。 “靠!战斗狂,小爷我没心情跟你玩儿,小爷是来泡妞的。” 青衣青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脸色一点都没变。 “哦,原来你是来干这种事情的啊,看那儿,很不错的目标哦。” 彩衣女子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玉指所向正是冰晶树下,那人儿正是天晴露和玉灵心。 “哇,帝释天,这不是你媳妇儿吗,你真把她拐出来啦!” 青衣青年变着法的怪叫,那声音之大之奇怪都可以被记载在《异志录》上了。 果然,就凭他这么一声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毫无疑问的全场焦点。 帝释天冷冷的看着青衣青年,霸道无比的喝道:“你这是在自寻死路,臣服或者死亡?” 这就是,帝释天,霸天霸地的绝世霸王,他委实不用任何的情绪波动,他的霸道就要让天地臣服。 “哟,帝释天,你以为小爷我会怕你,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小爷的名号,说出来还不吓死你,人称摸遍天下独一修的溜金手就是小爷我了!” 这青衣青年眉飞色舞的介绍自己,还不忘自卖自夸一番,面不改色气不喘,还真有一副…自恋成疾…的样子。 彩衣女子和其他三人就静静的在一旁看着,这件事他们是不会管的,说到底,他们六个人能相安无事的走在一起已经是奇迹了,他们彼此之间本就该是“敌人”! 现在,帝释天和这个不怎么要脸的家伙对上了,他们安静的看着就好了,没有什么比这样更好的了。 “哦,我也很想看看玄家的人到底有多强。”帝释天面无表情的看着青衣青年,白发无风而起。他的姿态就是这么狂傲霸气,既然不臣服,那么就去死吧,管你是玄家还是天晴家。 青衣青年看着帝释天越发强横的气势,难得安静下来,好像也要发狠了,满脸严肃一本正经的,青衣随风动荡,黑发跟着狂舞,气势缓缓升腾,颇有一派宗师气概。 然后,惊天动地的一幕在这里,发生了…… 这冰湖即将见证一场震动古今未来的,大战! 第49章:绝世一战论修行 第一卷缘起原初第四十九章 《天绝灭君》第49章:绝世一战论修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0章:小聚,各方情势 第一卷:缘起,原初 第五十章:小聚,各方情势 黑色的天幕降临,其上繁星点点闪耀,其下是血衣楼冰椅之位,对应星辰,显诸天之妙。 好手段!帝释天心中都不由赞叹这一手控冰之术和星斗之术,目光微微一凝,在血衣男子和血铠女子间扫了一眼,他不知道这是谁做的,想来应该是独孤绝了,毕竟声名在外,不像葬只是小有名声,他来这里之前是有关于葬的血衣的消息的。 而因为这冰椅之位隐隐于诸天星辰遥相呼应,成为一道强大的法阵,有神境威能,而在场之人可没有弱者,皆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同样这冰椅也是一份资格认证,连冰椅都无法坐上的可是没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待下去的。 帝释天感受着这道阵法中蕴含的力量,大概在神境三重天的地步,很是不凡,看来这个血衣还是有些资本的。 可夜再黑也阻挡不了弥散的神识覆盖,但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收起了各自的神识,毕竟没有人喜欢被人神识窥探的,所以冰湖的环境有些暗了,灯火却这一时间亮起,整个冰湖灯火通明,在冰晶的反射与折射下,绚烂而美丽,但是美丽迷人的背后藏着未知的危险。 两道美丽的目光在这美妙的场景相遇,但是这样的相遇却未必是好,只是这一次短暂的接触就不见了。 “各位来这里无非就是为了那个遗迹,残月城作为遗迹的一个进入点,自然由我代表绝情府招待,但是呢,这里是血衣的地方,所以就由血衣招待各位了,相信各位不会介意吧。” 独孤绝一席话说得干净利落,一下子就把这摊子推到葬身上了,其实也差不多,绝情府主早就要求过葬了,他没有拒绝的实力! 事实上,从这些人来到血衣楼开始到现在也的确就是血衣在招待,顾客就是上帝嘛,血衣楼说到底就是个酒楼。 “请坐。”葬只是吐出冷冷的两个字,就好像可以化解这尴尬的场面,但是还真的就这样了。 玄无世早站了起来,帝释天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的霸道不用言语,彩衣女子也不再话里玄机,其他人也没有再过于关注,全都静静的坐了下来。 没谁是傻子,葬和独孤绝也坐了下来,在遗迹机缘面前,一切东西都显得微不足道了,一点小尴尬自然忽略了。 熙熙攘攘,利益来往,无非一个利字而已。 只是,这座位却也是有分别的,就比如帝释天坐的冰椅,遥遥对应着北辰星,那是帝王之星!主宰之位! 就像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在场的都是年轻一代的天才人物, 神秘老怪唯一弟子帝释天,玄家少主玄无世,幽族暗天魔派此代传人幽暗子,易家少主易龙,天晴家大小姐天晴露,雷宫少宫主雷晨,绝情府绝情仙子独孤绝,玉家大小姐玉玲珑,红尘妖娆帝玲珑,“红叶散人”叶空冥和“青叶才女”叶清,凌风郡三大世家最杰出传人霍与非、萧云州、薛琪,剑宗九子,天龙国皇室九皇子龙御,明道宗传承弟子莫离,天道门分宗第一人凌尘,还有血衣的葬,洋洋洒洒二十七人,其余人或侍从或追随者。 算是场小聚,而一月后遗迹开启之时才是东天年轻一代的盛会,而从这样的一场小聚就可以看出,天界之中天骄太多了,不愧有万界中心之称,是各方青年一代的首次碰撞,到底会擦出怎样的火花还要拭目以待。 冰湖之上有琴音传来,有歌舞升起,聚会也正式开始,可没有人率先说话,都在互相打量着,说着这场小聚汇聚大半个天龙国的势力也不为过。 易龙是易家此代唯一传人,易家位于滋临凌风郡的三阳郡,是三阳郡第一大族也是唯一大族,乃是一方诸侯,其背后更有九阳易家,不可谓不强盛,即便易龙真是个纨绔,也不能完全无视他。 薛琪、霍与非、萧云州所属的薛、霍、萧乃凌风郡三大世家,其中萧家更是一郡之首,凌风城便是萧家的,同易家一样也可以称之为一方诸侯,其他两家稍弱但也差不了多少,不然凌风郡就不是三足鼎立的格局了。 而明道宗作为凌风郡第一大宗,其山门总部不在凌风城反而在残月城,除了明道宗宗主一道子与绝情府主交好之外,临近遗迹也是一个原因,该宗也有传人到来,正是莫离。 与三阳郡一家独大不同,位于凌风郡北边的天火郡可以说是百家争鸣,圣火叶门,天道门分宗,天晴家,玉家,暗天魔派,雷宫,玄家……尽皆位于此郡之中,天火郡的地域比之皇室所在的龙雨郡还要大上一倍,被皇室深深忌惮,天火郡内可不止这些势力,还有不少与之相当的势力,不过由于天火郡北边有另一个遗迹连接点,所以不是所有的人都来了残月城。 值得一说的是红叶散人和青叶才女说的就是圣火叶门叶空冥和叶清,两人携手闯荡天火,才情无双,于是就有此名号流传。 天晴露、雷晨、凌尘、幽暗子、玄无世、叶空冥、叶清…还不是全部人,可见天火郡的强盛,也难怪凌风郡是四郡之末了,就是此时的龙雨郡天龙国皇室都不敢称自己是四郡之首,天龙国局势有些玄妙了。 再说龙雨郡,皇室所在倒不是是皇室一家独大,还有剑宗在此,底蕴也是深不可测,不过这么多强绝的势力都没有造反也可以预见皇室的实力,必然强横的不可一世,不然何以压服各方。 剑宗九子和皇室九位皇子并称“龙雨十八子”,是年轻一代最杰出的一列人,此次来的就是九皇子龙御和剑宗九子,其他八位皇子各有缘法。 残月城绝情府,一个比较神秘莫测存在,足以列入最强势力范围,绝情仙子独孤绝天宗核心弟子,自然足以和这些人并列。 神秘老怪唯一传人帝释天,天宗核心弟子排名第一,就更不用说了,隐隐为此间最强者,无人敢忽视。 而帝玲珑这个女人要经历红尘万丈、人生百态,自红尘中崛起,尽洗铅华,妖娆妩媚,不可揣度。 葬就有些“名不符实”了,可以说是一个无名小辈,哪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小聚,在场的人哪个不是最强一列的势力的传人,各个人中龙凤,葬又是什么身份,难道就是一个什么血衣之主血衣皇? 一个残月城的一流势力之主而已,没看到这里连各郡的一流势力都没有人来吗,除了各方最强势力哪里还有人敢来,只有一月后的盛会才会出现,他们是提前到来的,这是各方的默契,因为他们有这个“资格”! 所以,这些人各自打量的时候难免有不少目光落在了葬的身上,很是好奇,奈何被葬那一张血色面具遮掩,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显得风淡云清。 相比之下帝释天身上汇聚的目光更甚,谁让他不可一世,不过帝释天毫不在意,看就看,动手就动手,霸道凌厉,不遮不掩。 其实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几位天之娇女,各个风姿卓绝、气质非凡。 就在他们在这里小聚的时候,残月城内各方势力都在行动,要么坐看血衣败亡,要么亲自下场,反正是已经激流涌动了。 此外,这些天骄们背后的势力也在暗自绸缪,毕竟一月之后的遗迹盛会太过重要,有可能为家族、为宗门造就出一位绝世强者,走向盛极。 绝情府内,独孤绝情高座王座上,残月城是他的地盘,来人都得给他几分薄面不是。 在座之人都是天龙国一方大人物,虽然收敛神威,但是不怒而威,谈笑间可以决定很多人的命运。 “之前小儿不懂事,多有冒犯,还请独孤兄海涵。” 第一个到的果然是易家当代家主易风凌,他亲自到了绝情府,除了遗迹之外,主要的还是来谈“合作”的,可惜儿子坑爹,还没有见面就先坏了印象,这不还要老子亲自赔礼道歉。 “小事罢了,不用介怀。” 修界向来都是以实力说话的,一头银发的独孤绝情也没有盛气凌人,况且的确是小孩子闹事罢了,难道还要打了小的,出来老的? “那就好,那就好。” 易风凌也是一只老狐狸,这事儿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揭过去就是了,说起来独孤天还要小他一辈,他要是亲自动手就有些说不过去,反正也没真正损失什么,一切以利益为重,立马就岔开了话题,“不知之前的提议独孤兄考虑得如何?” “这件事就让年轻人自己处理吧,说实在的,我这老头子可真管不了那丫头。” 独孤绝情笑了,只要说到独孤绝,他可就不是外人传言里的绝情府主,很是慈祥。 “说的对,年轻人的事儿就得年轻人自己解决,咱们老家伙自个儿乐呵才对。” 雷光闪烁,浑身闪烁着蓝色电弧的魁梧老头子降临在绝情府,“老独孤,我老雷来了,不给我来碗好酒吗?” “哈哈,放心酒有的是,就怕你喝不了!” “好,还没有我喝不了的酒!” 来人是雷宫的大长老,和独孤绝情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是个酒友。 易风凌却在暗自腹诽,屁的年轻人的事儿自己来,就你雷龙最是护短!不过面上还是笑着打招呼,“雷大长老,别来无恙啊!” “哦,原来是易家主,光顾着美酒去了,倒是没有注意到呢,抱歉啊。” 嘴里说着抱歉,可雷龙大长老还真只顾着喝酒去了,风风火火的上了桌喝了起来。 人是越来越多,汇聚的势力也是越来越广,各个收敛气机,还真有点像凡间走亲戚,去酒席的样子呢,呵呵…… 第51章 第一卷缘起原初 《天绝灭君》第51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2章 第一卷缘起原初 《天绝灭君》第52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