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笑》
前言一:一个老男人的碎碎念
喝了点酒,头有些疼,就有想胡说八道一番的**,要是看不懂,各位请多做自我批评。
我的第一本言情小说叫《彼时豆蔻》,在2019年7月写完,陌生的粉丝看过,大多还是鼓励多于批评的,我又拿给好朋友看,她说,在你的小说里看不见感动和黄色,真没意思。我回复说我没想感动别人,只是在记录和讲述一段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而已,算是对自己青春遗憾的一个找补,关于青春的回忆,就像我在书的结尾所说的那样:彼时豆蔻,一见而倾心。至于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现在想想,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
新写的这一本书,在2019年8月时写了开头的两三万字,那个时候,我刚刚结束自己第一篇长篇言情的连载,心里还在思虑着到底应该再写一篇言情小说,来讲一讲自己来北京之后的故事,还是应该写一部向金庸前辈致敬的武侠小说。
后来由于工作繁忙的关系,一直到万圣节,才整理出时间可以再写一本小说,也是因为在万圣节的晚上梦到了这本小说开篇一幕,于是才继续动笔。
我之前从未看过网络文学中修仙一类的书籍,一本都没有,包括我的学生时代,也是在金庸前辈的著作陪伴下度过的。所以写这本书的时候,我让自己尽量避免俗套,写一个真情真感的世界,然而在创作的过程中,还是常常难免出现俗套的仙侠情节。
这一本书,我在写大纲的时候,就把它的基调定的十分长远,所以我猜想,这应该也是一个复杂的世界,会有众多交错的分支情节以及冗长的故事主线,我有信心和耐心把这些线条一一打理好,给你们呈现出一个相对完整的,不算那么俗套的世界。
我在微博写睡前故事的时候,其中许多许多角色的原型都是我生活中的朋友、同事、同学,而在这本书里,他们大概不会出现,因为他们在我心里永远属于更加年轻的时代。
还是会出现两个人,一个叫师九,原型是我的同事。另一位叫星羽,算是我自己。
鸡头已经开好,猪尾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写完,洋洋洒洒的几百万字,我会把它们种进尘埃里,用流言蜚语,万家之言浇灌,开出一朵剧毒的七色花,朝着太阳生长。
我喜欢这种感觉,在我老到青春还剩一个尾巴的时候,又做了一场江湖梦,多爽。
本着这样的情怀,我才想把它写给你们,所谓流水不争先,争滔滔不绝。大家一起爽才是真的爽。
此篇算是前言。
(本章完)
喝了点酒,头有些疼,就有想胡说八道一番的**,要是看不懂,各位请多做自我批评。
我的第一本言情小说叫《彼时豆蔻》,在2019年7月写完,陌生的粉丝看过,大多还是鼓励多于批评的,我又拿给好朋友看,她说,在你的小说里看不见感动和黄色,真没意思。我回复说我没想感动别人,只是在记录和讲述一段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而已,算是对自己青春遗憾的一个找补,关于青春的回忆,就像我在书的结尾所说的那样:彼时豆蔻,一见而倾心。至于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现在想想,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
新写的这一本书,在2019年8月时写了开头的两三万字,那个时候,我刚刚结束自己第一篇长篇言情的连载,心里还在思虑着到底应该再写一篇言情小说,来讲一讲自己来北京之后的故事,还是应该写一部向金庸前辈致敬的武侠小说。
后来由于工作繁忙的关系,一直到万圣节,才整理出时间可以再写一本小说,也是因为在万圣节的晚上梦到了这本小说开篇一幕,于是才继续动笔。
我之前从未看过网络文学中修仙一类的书籍,一本都没有,包括我的学生时代,也是在金庸前辈的著作陪伴下度过的。所以写这本书的时候,我让自己尽量避免俗套,写一个真情真感的世界,然而在创作的过程中,还是常常难免出现俗套的仙侠情节。
这一本书,我在写大纲的时候,就把它的基调定的十分长远,所以我猜想,这应该也是一个复杂的世界,会有众多交错的分支情节以及冗长的故事主线,我有信心和耐心把这些线条一一打理好,给你们呈现出一个相对完整的,不算那么俗套的世界。
我在微博写睡前故事的时候,其中许多许多角色的原型都是我生活中的朋友、同事、同学,而在这本书里,他们大概不会出现,因为他们在我心里永远属于更加年轻的时代。
还是会出现两个人,一个叫师九,原型是我的同事。另一位叫星羽,算是我自己。
鸡头已经开好,猪尾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写完,洋洋洒洒的几百万字,我会把它们种进尘埃里,用流言蜚语,万家之言浇灌,开出一朵剧毒的七色花,朝着太阳生长。
我喜欢这种感觉,在我老到青春还剩一个尾巴的时候,又做了一场江湖梦,多爽。
本着这样的情怀,我才想把它写给你们,所谓流水不争先,争滔滔不绝。大家一起爽才是真的爽。
此篇算是前言。
(本章完)
喝了点酒,头有些疼,就有想胡说八道一番的**,要是看不懂,各位请多做自我批评。
我的第一本言情小说叫《彼时豆蔻》,在2019年7月写完,陌生的粉丝看过,大多还是鼓励多于批评的,我又拿给好朋友看,她说,在你的小说里看不见感动和黄色,真没意思。我回复说我没想感动别人,只是在记录和讲述一段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而已,算是对自己青春遗憾的一个找补,关于青春的回忆,就像我在书的结尾所说的那样:彼时豆蔻,一见而倾心。至于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现在想想,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
新写的这一本书,在2019年8月时写了开头的两三万字,那个时候,我刚刚结束自己第一篇长篇言情的连载,心里还在思虑着到底应该再写一篇言情小说,来讲一讲自己来北京之后的故事,还是应该写一部向金庸前辈致敬的武侠小说。
后来由于工作繁忙的关系,一直到万圣节,才整理出时间可以再写一本小说,也是因为在万圣节的晚上梦到了这本小说开篇一幕,于是才继续动笔。
我之前从未看过网络文学中修仙一类的书籍,一本都没有,包括我的学生时代,也是在金庸前辈的著作陪伴下度过的。所以写这本书的时候,我让自己尽量避免俗套,写一个真情真感的世界,然而在创作的过程中,还是常常难免出现俗套的仙侠情节。
这一本书,我在写大纲的时候,就把它的基调定的十分长远,所以我猜想,这应该也是一个复杂的世界,会有众多交错的分支情节以及冗长的故事主线,我有信心和耐心把这些线条一一打理好,给你们呈现出一个相对完整的,不算那么俗套的世界。
我在微博写睡前故事的时候,其中许多许多角色的原型都是我生活中的朋友、同事、同学,而在这本书里,他们大概不会出现,因为他们在我心里永远属于更加年轻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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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头已经开好,猪尾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写完,洋洋洒洒的几百万字,我会把它们种进尘埃里,用流言蜚语,万家之言浇灌,开出一朵剧毒的七色花,朝着太阳生长。
我喜欢这种感觉,在我老到青春还剩一个尾巴的时候,又做了一场江湖梦,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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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本书,我在写大纲的时候,就把它的基调定的十分长远,所以我猜想,这应该也是一个复杂的世界,会有众多交错的分支情节以及冗长的故事主线,我有信心和耐心把这些线条一一打理好,给你们呈现出一个相对完整的,不算那么俗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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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写的这一本书,在2019年8月时写了开头的两三万字,那个时候,我刚刚结束自己第一篇长篇言情的连载,心里还在思虑着到底应该再写一篇言情小说,来讲一讲自己来北京之后的故事,还是应该写一部向金庸前辈致敬的武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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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写的这一本书,在2019年8月时写了开头的两三万字,那个时候,我刚刚结束自己第一篇长篇言情的连载,心里还在思虑着到底应该再写一篇言情小说,来讲一讲自己来北京之后的故事,还是应该写一部向金庸前辈致敬的武侠小说。
后来由于工作繁忙的关系,一直到万圣节,才整理出时间可以再写一本小说,也是因为在万圣节的晚上梦到了这本小说开篇一幕,于是才继续动笔。
我之前从未看过网络文学中修仙一类的书籍,一本都没有,包括我的学生时代,也是在金庸前辈的著作陪伴下度过的。所以写这本书的时候,我让自己尽量避免俗套,写一个真情真感的世界,然而在创作的过程中,还是常常难免出现俗套的仙侠情节。
这一本书,我在写大纲的时候,就把它的基调定的十分长远,所以我猜想,这应该也是一个复杂的世界,会有众多交错的分支情节以及冗长的故事主线,我有信心和耐心把这些线条一一打理好,给你们呈现出一个相对完整的,不算那么俗套的世界。
我在微博写睡前故事的时候,其中许多许多角色的原型都是我生活中的朋友、同事、同学,而在这本书里,他们大概不会出现,因为他们在我心里永远属于更加年轻的时代。
还是会出现两个人,一个叫师九,原型是我的同事。另一位叫星羽,算是我自己。
鸡头已经开好,猪尾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写完,洋洋洒洒的几百万字,我会把它们种进尘埃里,用流言蜚语,万家之言浇灌,开出一朵剧毒的七色花,朝着太阳生长。
我喜欢这种感觉,在我老到青春还剩一个尾巴的时候,又做了一场江湖梦,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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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由于工作繁忙的关系,一直到万圣节,才整理出时间可以再写一本小说,也是因为在万圣节的晚上梦到了这本小说开篇一幕,于是才继续动笔。
我之前从未看过网络文学中修仙一类的书籍,一本都没有,包括我的学生时代,也是在金庸前辈的著作陪伴下度过的。所以写这本书的时候,我让自己尽量避免俗套,写一个真情真感的世界,然而在创作的过程中,还是常常难免出现俗套的仙侠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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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本书,我在写大纲的时候,就把它的基调定的十分长远,所以我猜想,这应该也是一个复杂的世界,会有众多交错的分支情节以及冗长的故事主线,我有信心和耐心把这些线条一一打理好,给你们呈现出一个相对完整的,不算那么俗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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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这种感觉,在我老到青春还剩一个尾巴的时候,又做了一场江湖梦,多爽。
本着这样的情怀,我才想把它写给你们,所谓流水不争先,争滔滔不绝。大家一起爽才是真的爽。
此篇算是前言。
(本章完)
喝了点酒,头有些疼,就有想胡说八道一番的**,要是看不懂,各位请多做自我批评。
我的第一本言情小说叫《彼时豆蔻》,在2019年7月写完,陌生的粉丝看过,大多还是鼓励多于批评的,我又拿给好朋友看,她说,在你的小说里看不见感动和黄色,真没意思。我回复说我没想感动别人,只是在记录和讲述一段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而已,算是对自己青春遗憾的一个找补,关于青春的回忆,就像我在书的结尾所说的那样:彼时豆蔻,一见而倾心。至于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现在想想,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
新写的这一本书,在2019年8月时写了开头的两三万字,那个时候,我刚刚结束自己第一篇长篇言情的连载,心里还在思虑着到底应该再写一篇言情小说,来讲一讲自己来北京之后的故事,还是应该写一部向金庸前辈致敬的武侠小说。
后来由于工作繁忙的关系,一直到万圣节,才整理出时间可以再写一本小说,也是因为在万圣节的晚上梦到了这本小说开篇一幕,于是才继续动笔。
我之前从未看过网络文学中修仙一类的书籍,一本都没有,包括我的学生时代,也是在金庸前辈的著作陪伴下度过的。所以写这本书的时候,我让自己尽量避免俗套,写一个真情真感的世界,然而在创作的过程中,还是常常难免出现俗套的仙侠情节。
这一本书,我在写大纲的时候,就把它的基调定的十分长远,所以我猜想,这应该也是一个复杂的世界,会有众多交错的分支情节以及冗长的故事主线,我有信心和耐心把这些线条一一打理好,给你们呈现出一个相对完整的,不算那么俗套的世界。
我在微博写睡前故事的时候,其中许多许多角色的原型都是我生活中的朋友、同事、同学,而在这本书里,他们大概不会出现,因为他们在我心里永远属于更加年轻的时代。
还是会出现两个人,一个叫师九,原型是我的同事。另一位叫星羽,算是我自己。
鸡头已经开好,猪尾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写完,洋洋洒洒的几百万字,我会把它们种进尘埃里,用流言蜚语,万家之言浇灌,开出一朵剧毒的七色花,朝着太阳生长。
我喜欢这种感觉,在我老到青春还剩一个尾巴的时候,又做了一场江湖梦,多爽。
本着这样的情怀,我才想把它写给你们,所谓流水不争先,争滔滔不绝。大家一起爽才是真的爽。
此篇算是前言。
(本章完)
喝了点酒,头有些疼,就有想胡说八道一番的**,要是看不懂,各位请多做自我批评。
我的第一本言情小说叫《彼时豆蔻》,在2019年7月写完,陌生的粉丝看过,大多还是鼓励多于批评的,我又拿给好朋友看,她说,在你的小说里看不见感动和黄色,真没意思。我回复说我没想感动别人,只是在记录和讲述一段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而已,算是对自己青春遗憾的一个找补,关于青春的回忆,就像我在书的结尾所说的那样:彼时豆蔻,一见而倾心。至于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现在想想,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
新写的这一本书,在2019年8月时写了开头的两三万字,那个时候,我刚刚结束自己第一篇长篇言情的连载,心里还在思虑着到底应该再写一篇言情小说,来讲一讲自己来北京之后的故事,还是应该写一部向金庸前辈致敬的武侠小说。
后来由于工作繁忙的关系,一直到万圣节,才整理出时间可以再写一本小说,也是因为在万圣节的晚上梦到了这本小说开篇一幕,于是才继续动笔。
我之前从未看过网络文学中修仙一类的书籍,一本都没有,包括我的学生时代,也是在金庸前辈的著作陪伴下度过的。所以写这本书的时候,我让自己尽量避免俗套,写一个真情真感的世界,然而在创作的过程中,还是常常难免出现俗套的仙侠情节。
这一本书,我在写大纲的时候,就把它的基调定的十分长远,所以我猜想,这应该也是一个复杂的世界,会有众多交错的分支情节以及冗长的故事主线,我有信心和耐心把这些线条一一打理好,给你们呈现出一个相对完整的,不算那么俗套的世界。
我在微博写睡前故事的时候,其中许多许多角色的原型都是我生活中的朋友、同事、同学,而在这本书里,他们大概不会出现,因为他们在我心里永远属于更加年轻的时代。
还是会出现两个人,一个叫师九,原型是我的同事。另一位叫星羽,算是我自己。
鸡头已经开好,猪尾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写完,洋洋洒洒的几百万字,我会把它们种进尘埃里,用流言蜚语,万家之言浇灌,开出一朵剧毒的七色花,朝着太阳生长。
我喜欢这种感觉,在我老到青春还剩一个尾巴的时候,又做了一场江湖梦,多爽。
喝了点酒,头有些疼,就有想胡说八道一番的**,要是看不懂,各位请多做自我批评。
我的第一本言情小说叫《彼时豆蔻》,在2019年7月写完,陌生的粉丝看过,大多还是鼓励多于批评的,我又拿给好朋友看,她说,在你的小说里看不见感动和黄色,真没意思。我回复说我没想感动别人,只是在记录和讲述一段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而已,算是对自己青春遗憾的一个找补,关于青春的回忆,就像我在书的结尾所说的那样:彼时豆蔻,一见而倾心。至于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现在想想,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
新写的这一本书,在2019年8月时写了开头的两三万字,那个时候,我刚刚结束自己第一篇长篇言情的连载,心里还在思虑着到底应该再写一篇言情小说,来讲一讲自己来北京之后的故事,还是应该写一部向金庸前辈致敬的武侠小说。
后来由于工作繁忙的关系,一直到万圣节,才整理出时间可以再写一本小说,也是因为在万圣节的晚上梦到了这本小说开篇一幕,于是才继续动笔。
我之前从未看过网络文学中修仙一类的书籍,一本都没有,包括我的学生时代,也是在金庸前辈的著作陪伴下度过的。所以写这本书的时候,我让自己尽量避免俗套,写一个真情真感的世界,然而在创作的过程中,还是常常难免出现俗套的仙侠情节。
这一本书,我在写大纲的时候,就把它的基调定的十分长远,所以我猜想,这应该也是一个复杂的世界,会有众多交错的分支情节以及冗长的故事主线,我有信心和耐心把这些线条一一打理好,给你们呈现出一个相对完整的,不算那么俗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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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本书,我在写大纲的时候,就把它的基调定的十分长远,所以我猜想,这应该也是一个复杂的世界,会有众多交错的分支情节以及冗长的故事主线,我有信心和耐心把这些线条一一打理好,给你们呈现出一个相对完整的,不算那么俗套的世界。
我在微博写睡前故事的时候,其中许多许多角色的原型都是我生活中的朋友、同事、同学,而在这本书里,他们大概不会出现,因为他们在我心里永远属于更加年轻的时代。
还是会出现两个人,一个叫师九,原型是我的同事。另一位叫星羽,算是我自己。
鸡头已经开好,猪尾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写完,洋洋洒洒的几百万字,我会把它们种进尘埃里,用流言蜚语,万家之言浇灌,开出一朵剧毒的七色花,朝着太阳生长。
我喜欢这种感觉,在我老到青春还剩一个尾巴的时候,又做了一场江湖梦,多爽。
本着这样的情怀,我才想把它写给你们,所谓流水不争先,争滔滔不绝。大家一起爽才是真的爽。
此篇算是前言。
(本章完)
喝了点酒,头有些疼,就有想胡说八道一番的**,要是看不懂,各位请多做自我批评。
我的第一本言情小说叫《彼时豆蔻》,在2019年7月写完,陌生的粉丝看过,大多还是鼓励多于批评的,我又拿给好朋友看,她说,在你的小说里看不见感动和黄色,真没意思。我回复说我没想感动别人,只是在记录和讲述一段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而已,算是对自己青春遗憾的一个找补,关于青春的回忆,就像我在书的结尾所说的那样:彼时豆蔻,一见而倾心。至于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现在想想,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
新写的这一本书,在2019年8月时写了开头的两三万字,那个时候,我刚刚结束自己第一篇长篇言情的连载,心里还在思虑着到底应该再写一篇言情小说,来讲一讲自己来北京之后的故事,还是应该写一部向金庸前辈致敬的武侠小说。
后来由于工作繁忙的关系,一直到万圣节,才整理出时间可以再写一本小说,也是因为在万圣节的晚上梦到了这本小说开篇一幕,于是才继续动笔。
我之前从未看过网络文学中修仙一类的书籍,一本都没有,包括我的学生时代,也是在金庸前辈的著作陪伴下度过的。所以写这本书的时候,我让自己尽量避免俗套,写一个真情真感的世界,然而在创作的过程中,还是常常难免出现俗套的仙侠情节。
这一本书,我在写大纲的时候,就把它的基调定的十分长远,所以我猜想,这应该也是一个复杂的世界,会有众多交错的分支情节以及冗长的故事主线,我有信心和耐心把这些线条一一打理好,给你们呈现出一个相对完整的,不算那么俗套的世界。
我在微博写睡前故事的时候,其中许多许多角色的原型都是我生活中的朋友、同事、同学,而在这本书里,他们大概不会出现,因为他们在我心里永远属于更加年轻的时代。
还是会出现两个人,一个叫师九,原型是我的同事。另一位叫星羽,算是我自己。
鸡头已经开好,猪尾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写完,洋洋洒洒的几百万字,我会把它们种进尘埃里,用流言蜚语,万家之言浇灌,开出一朵剧毒的七色花,朝着太阳生长。
我喜欢这种感觉,在我老到青春还剩一个尾巴的时候,又做了一场江湖梦,多爽。
本着这样的情怀,我才想把它写给你们,所谓流水不争先,争滔滔不绝。大家一起爽才是真的爽。
此篇算是前言。
(本章完)
前言二:青春就是从自以为牛x到颓的过程
写作之于作者自己来说,大抵有两大功能,那就是自欺和欺人,我写言情小说的时候,是用来自欺的,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可是我在回忆的时候常常对这些真实视而不见,把记忆中的自己包装成一个柏拉图式的情圣,所以我才想写一点东西,把我人生最重要的阶段真实的记录下来。要不然等我八十岁的时候,两眼昏花,老年痴呆,偶尔间看见那些自己私藏在行李箱夹层的信,肯定会苦恼一件事:这他妈到底是谁啊!
我把这些所谓的重要阶段分成三个时光的断面:我的高中、我的大学、我的北京,在2019年完结的《彼时豆蔻》便是我大学的时光。
说这些稚嫩的年纪对于爱情经历来说十分重要,是因为自己的确老到了一个再没什么时间失恋的程度,最近开始想:下一段恋爱,就结婚吧!
我特别憎恨不要脸的自恋狂,除了我自己。
高中的时候,曾满心欢喜的去一个原创文学网站,注册了一个叫做空心洋葱的id,忍不住要将自己满腹才情展现给世人,以此来摊牌我是一个大才子这个秘密,后来我学到一句话,准备在三十岁以后引以为戒:年轻的时候,我们常把自己创作的冲动误会成创作的才华。
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我一度以为自己牛x的很,十分有性格,此生做一个只写言情的男人,这么想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脸了,这篇小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市场和时运,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需猫三狗四的在肚子里把它翻腾出来,它能活成什么样,全看它自己,反正我也没有指着它养老。
刚刚下肚的几瓶纯生也在我的肚子里翻腾,它注定了会比这本小说先出来。
岁月不饶人,我亦未曾饶过岁月,常常不知所云,此为自序。
(本章完)
写作之于作者自己来说,大抵有两大功能,那就是自欺和欺人,我写言情小说的时候,是用来自欺的,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可是我在回忆的时候常常对这些真实视而不见,把记忆中的自己包装成一个柏拉图式的情圣,所以我才想写一点东西,把我人生最重要的阶段真实的记录下来。要不然等我八十岁的时候,两眼昏花,老年痴呆,偶尔间看见那些自己私藏在行李箱夹层的信,肯定会苦恼一件事:这他妈到底是谁啊!
我把这些所谓的重要阶段分成三个时光的断面:我的高中、我的大学、我的北京,在2019年完结的《彼时豆蔻》便是我大学的时光。
说这些稚嫩的年纪对于爱情经历来说十分重要,是因为自己的确老到了一个再没什么时间失恋的程度,最近开始想:下一段恋爱,就结婚吧!
我特别憎恨不要脸的自恋狂,除了我自己。
高中的时候,曾满心欢喜的去一个原创文学网站,注册了一个叫做空心洋葱的id,忍不住要将自己满腹才情展现给世人,以此来摊牌我是一个大才子这个秘密,后来我学到一句话,准备在三十岁以后引以为戒:年轻的时候,我们常把自己创作的冲动误会成创作的才华。
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我一度以为自己牛x的很,十分有性格,此生做一个只写言情的男人,这么想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脸了,这篇小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市场和时运,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需猫三狗四的在肚子里把它翻腾出来,它能活成什么样,全看它自己,反正我也没有指着它养老。
刚刚下肚的几瓶纯生也在我的肚子里翻腾,它注定了会比这本小说先出来。
岁月不饶人,我亦未曾饶过岁月,常常不知所云,此为自序。
(本章完)
写作之于作者自己来说,大抵有两大功能,那就是自欺和欺人,我写言情小说的时候,是用来自欺的,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可是我在回忆的时候常常对这些真实视而不见,把记忆中的自己包装成一个柏拉图式的情圣,所以我才想写一点东西,把我人生最重要的阶段真实的记录下来。要不然等我八十岁的时候,两眼昏花,老年痴呆,偶尔间看见那些自己私藏在行李箱夹层的信,肯定会苦恼一件事:这他妈到底是谁啊!
我把这些所谓的重要阶段分成三个时光的断面:我的高中、我的大学、我的北京,在2019年完结的《彼时豆蔻》便是我大学的时光。
说这些稚嫩的年纪对于爱情经历来说十分重要,是因为自己的确老到了一个再没什么时间失恋的程度,最近开始想:下一段恋爱,就结婚吧!
我特别憎恨不要脸的自恋狂,除了我自己。
高中的时候,曾满心欢喜的去一个原创文学网站,注册了一个叫做空心洋葱的id,忍不住要将自己满腹才情展现给世人,以此来摊牌我是一个大才子这个秘密,后来我学到一句话,准备在三十岁以后引以为戒:年轻的时候,我们常把自己创作的冲动误会成创作的才华。
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我一度以为自己牛x的很,十分有性格,此生做一个只写言情的男人,这么想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脸了,这篇小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市场和时运,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需猫三狗四的在肚子里把它翻腾出来,它能活成什么样,全看它自己,反正我也没有指着它养老。
写作之于作者自己来说,大抵有两大功能,那就是自欺和欺人,我写言情小说的时候,是用来自欺的,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可是我在回忆的时候常常对这些真实视而不见,把记忆中的自己包装成一个柏拉图式的情圣,所以我才想写一点东西,把我人生最重要的阶段真实的记录下来。要不然等我八十岁的时候,两眼昏花,老年痴呆,偶尔间看见那些自己私藏在行李箱夹层的信,肯定会苦恼一件事:这他妈到底是谁啊!
我把这些所谓的重要阶段分成三个时光的断面:我的高中、我的大学、我的北京,在2019年完结的《彼时豆蔻》便是我大学的时光。
说这些稚嫩的年纪对于爱情经历来说十分重要,是因为自己的确老到了一个再没什么时间失恋的程度,最近开始想:下一段恋爱,就结婚吧!
我特别憎恨不要脸的自恋狂,除了我自己。
高中的时候,曾满心欢喜的去一个原创文学网站,注册了一个叫做空心洋葱的id,忍不住要将自己满腹才情展现给世人,以此来摊牌我是一个大才子这个秘密,后来我学到一句话,准备在三十岁以后引以为戒:年轻的时候,我们常把自己创作的冲动误会成创作的才华。
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我一度以为自己牛x的很,十分有性格,此生做一个只写言情的男人,这么想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脸了,这篇小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市场和时运,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需猫三狗四的在肚子里把它翻腾出来,它能活成什么样,全看它自己,反正我也没有指着它养老。
刚刚下肚的几瓶纯生也在我的肚子里翻腾,它注定了会比这本小说先出来。
岁月不饶人,我亦未曾饶过岁月,常常不知所云,此为自序。
(本章完)
写作之于作者自己来说,大抵有两大功能,那就是自欺和欺人,我写言情小说的时候,是用来自欺的,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可是我在回忆的时候常常对这些真实视而不见,把记忆中的自己包装成一个柏拉图式的情圣,所以我才想写一点东西,把我人生最重要的阶段真实的记录下来。要不然等我八十岁的时候,两眼昏花,老年痴呆,偶尔间看见那些自己私藏在行李箱夹层的信,肯定会苦恼一件事:这他妈到底是谁啊!
我把这些所谓的重要阶段分成三个时光的断面:我的高中、我的大学、我的北京,在2019年完结的《彼时豆蔻》便是我大学的时光。
说这些稚嫩的年纪对于爱情经历来说十分重要,是因为自己的确老到了一个再没什么时间失恋的程度,最近开始想:下一段恋爱,就结婚吧!
我特别憎恨不要脸的自恋狂,除了我自己。
高中的时候,曾满心欢喜的去一个原创文学网站,注册了一个叫做空心洋葱的id,忍不住要将自己满腹才情展现给世人,以此来摊牌我是一个大才子这个秘密,后来我学到一句话,准备在三十岁以后引以为戒:年轻的时候,我们常把自己创作的冲动误会成创作的才华。
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我一度以为自己牛x的很,十分有性格,此生做一个只写言情的男人,这么想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脸了,这篇小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市场和时运,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需猫三狗四的在肚子里把它翻腾出来,它能活成什么样,全看它自己,反正我也没有指着它养老。
刚刚下肚的几瓶纯生也在我的肚子里翻腾,它注定了会比这本小说先出来。
岁月不饶人,我亦未曾饶过岁月,常常不知所云,此为自序。
(本章完)
写作之于作者自己来说,大抵有两大功能,那就是自欺和欺人,我写言情小说的时候,是用来自欺的,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可是我在回忆的时候常常对这些真实视而不见,把记忆中的自己包装成一个柏拉图式的情圣,所以我才想写一点东西,把我人生最重要的阶段真实的记录下来。要不然等我八十岁的时候,两眼昏花,老年痴呆,偶尔间看见那些自己私藏在行李箱夹层的信,肯定会苦恼一件事:这他妈到底是谁啊!
我把这些所谓的重要阶段分成三个时光的断面:我的高中、我的大学、我的北京,在2019年完结的《彼时豆蔻》便是我大学的时光。
说这些稚嫩的年纪对于爱情经历来说十分重要,是因为自己的确老到了一个再没什么时间失恋的程度,最近开始想:下一段恋爱,就结婚吧!
我特别憎恨不要脸的自恋狂,除了我自己。
高中的时候,曾满心欢喜的去一个原创文学网站,注册了一个叫做空心洋葱的id,忍不住要将自己满腹才情展现给世人,以此来摊牌我是一个大才子这个秘密,后来我学到一句话,准备在三十岁以后引以为戒:年轻的时候,我们常把自己创作的冲动误会成创作的才华。
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我一度以为自己牛x的很,十分有性格,此生做一个只写言情的男人,这么想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脸了,这篇小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市场和时运,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需猫三狗四的在肚子里把它翻腾出来,它能活成什么样,全看它自己,反正我也没有指着它养老。
写作之于作者自己来说,大抵有两大功能,那就是自欺和欺人,我写言情小说的时候,是用来自欺的,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可是我在回忆的时候常常对这些真实视而不见,把记忆中的自己包装成一个柏拉图式的情圣,所以我才想写一点东西,把我人生最重要的阶段真实的记录下来。要不然等我八十岁的时候,两眼昏花,老年痴呆,偶尔间看见那些自己私藏在行李箱夹层的信,肯定会苦恼一件事:这他妈到底是谁啊!
我把这些所谓的重要阶段分成三个时光的断面:我的高中、我的大学、我的北京,在2019年完结的《彼时豆蔻》便是我大学的时光。
说这些稚嫩的年纪对于爱情经历来说十分重要,是因为自己的确老到了一个再没什么时间失恋的程度,最近开始想:下一段恋爱,就结婚吧!
我特别憎恨不要脸的自恋狂,除了我自己。
高中的时候,曾满心欢喜的去一个原创文学网站,注册了一个叫做空心洋葱的id,忍不住要将自己满腹才情展现给世人,以此来摊牌我是一个大才子这个秘密,后来我学到一句话,准备在三十岁以后引以为戒:年轻的时候,我们常把自己创作的冲动误会成创作的才华。
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我一度以为自己牛x的很,十分有性格,此生做一个只写言情的男人,这么想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脸了,这篇小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市场和时运,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需猫三狗四的在肚子里把它翻腾出来,它能活成什么样,全看它自己,反正我也没有指着它养老。
刚刚下肚的几瓶纯生也在我的肚子里翻腾,它注定了会比这本小说先出来。
岁月不饶人,我亦未曾饶过岁月,常常不知所云,此为自序。
(本章完)
写作之于作者自己来说,大抵有两大功能,那就是自欺和欺人,我写言情小说的时候,是用来自欺的,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可是我在回忆的时候常常对这些真实视而不见,把记忆中的自己包装成一个柏拉图式的情圣,所以我才想写一点东西,把我人生最重要的阶段真实的记录下来。要不然等我八十岁的时候,两眼昏花,老年痴呆,偶尔间看见那些自己私藏在行李箱夹层的信,肯定会苦恼一件事:这他妈到底是谁啊!
我把这些所谓的重要阶段分成三个时光的断面:我的高中、我的大学、我的北京,在2019年完结的《彼时豆蔻》便是我大学的时光。
说这些稚嫩的年纪对于爱情经历来说十分重要,是因为自己的确老到了一个再没什么时间失恋的程度,最近开始想:下一段恋爱,就结婚吧!
我特别憎恨不要脸的自恋狂,除了我自己。
高中的时候,曾满心欢喜的去一个原创文学网站,注册了一个叫做空心洋葱的id,忍不住要将自己满腹才情展现给世人,以此来摊牌我是一个大才子这个秘密,后来我学到一句话,准备在三十岁以后引以为戒:年轻的时候,我们常把自己创作的冲动误会成创作的才华。
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我一度以为自己牛x的很,十分有性格,此生做一个只写言情的男人,这么想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脸了,这篇小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市场和时运,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需猫三狗四的在肚子里把它翻腾出来,它能活成什么样,全看它自己,反正我也没有指着它养老。
刚刚下肚的几瓶纯生也在我的肚子里翻腾,它注定了会比这本小说先出来。
岁月不饶人,我亦未曾饶过岁月,常常不知所云,此为自序。
(本章完)
写作之于作者自己来说,大抵有两大功能,那就是自欺和欺人,我写言情小说的时候,是用来自欺的,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可是我在回忆的时候常常对这些真实视而不见,把记忆中的自己包装成一个柏拉图式的情圣,所以我才想写一点东西,把我人生最重要的阶段真实的记录下来。要不然等我八十岁的时候,两眼昏花,老年痴呆,偶尔间看见那些自己私藏在行李箱夹层的信,肯定会苦恼一件事:这他妈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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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稚嫩的年纪对于爱情经历来说十分重要,是因为自己的确老到了一个再没什么时间失恋的程度,最近开始想:下一段恋爱,就结婚吧!
我特别憎恨不要脸的自恋狂,除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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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我一度以为自己牛x的很,十分有性格,此生做一个只写言情的男人,这么想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脸了,这篇小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市场和时运,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需猫三狗四的在肚子里把它翻腾出来,它能活成什么样,全看它自己,反正我也没有指着它养老。
写作之于作者自己来说,大抵有两大功能,那就是自欺和欺人,我写言情小说的时候,是用来自欺的,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可是我在回忆的时候常常对这些真实视而不见,把记忆中的自己包装成一个柏拉图式的情圣,所以我才想写一点东西,把我人生最重要的阶段真实的记录下来。要不然等我八十岁的时候,两眼昏花,老年痴呆,偶尔间看见那些自己私藏在行李箱夹层的信,肯定会苦恼一件事:这他妈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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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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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饶人,我亦未曾饶过岁月,常常不知所云,此为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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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我一度以为自己牛x的很,十分有性格,此生做一个只写言情的男人,这么想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脸了,这篇小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市场和时运,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需猫三狗四的在肚子里把它翻腾出来,它能活成什么样,全看它自己,反正我也没有指着它养老。
刚刚下肚的几瓶纯生也在我的肚子里翻腾,它注定了会比这本小说先出来。
岁月不饶人,我亦未曾饶过岁月,常常不知所云,此为自序。
(本章完)
写作之于作者自己来说,大抵有两大功能,那就是自欺和欺人,我写言情小说的时候,是用来自欺的,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可是我在回忆的时候常常对这些真实视而不见,把记忆中的自己包装成一个柏拉图式的情圣,所以我才想写一点东西,把我人生最重要的阶段真实的记录下来。要不然等我八十岁的时候,两眼昏花,老年痴呆,偶尔间看见那些自己私藏在行李箱夹层的信,肯定会苦恼一件事:这他妈到底是谁啊!
我把这些所谓的重要阶段分成三个时光的断面:我的高中、我的大学、我的北京,在2019年完结的《彼时豆蔻》便是我大学的时光。
说这些稚嫩的年纪对于爱情经历来说十分重要,是因为自己的确老到了一个再没什么时间失恋的程度,最近开始想:下一段恋爱,就结婚吧!
我特别憎恨不要脸的自恋狂,除了我自己。
高中的时候,曾满心欢喜的去一个原创文学网站,注册了一个叫做空心洋葱的id,忍不住要将自己满腹才情展现给世人,以此来摊牌我是一个大才子这个秘密,后来我学到一句话,准备在三十岁以后引以为戒:年轻的时候,我们常把自己创作的冲动误会成创作的才华。
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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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之于作者自己来说,大抵有两大功能,那就是自欺和欺人,我写言情小说的时候,是用来自欺的,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可是我在回忆的时候常常对这些真实视而不见,把记忆中的自己包装成一个柏拉图式的情圣,所以我才想写一点东西,把我人生最重要的阶段真实的记录下来。要不然等我八十岁的时候,两眼昏花,老年痴呆,偶尔间看见那些自己私藏在行李箱夹层的信,肯定会苦恼一件事:这他妈到底是谁啊!
我把这些所谓的重要阶段分成三个时光的断面:我的高中、我的大学、我的北京,在2019年完结的《彼时豆蔻》便是我大学的时光。
说这些稚嫩的年纪对于爱情经历来说十分重要,是因为自己的确老到了一个再没什么时间失恋的程度,最近开始想:下一段恋爱,就结婚吧!
我特别憎恨不要脸的自恋狂,除了我自己。
高中的时候,曾满心欢喜的去一个原创文学网站,注册了一个叫做空心洋葱的id,忍不住要将自己满腹才情展现给世人,以此来摊牌我是一个大才子这个秘密,后来我学到一句话,准备在三十岁以后引以为戒:年轻的时候,我们常把自己创作的冲动误会成创作的才华。
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我一度以为自己牛x的很,十分有性格,此生做一个只写言情的男人,这么想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脸了,这篇小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市场和时运,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需猫三狗四的在肚子里把它翻腾出来,它能活成什么样,全看它自己,反正我也没有指着它养老。
刚刚下肚的几瓶纯生也在我的肚子里翻腾,它注定了会比这本小说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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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时候,曾满心欢喜的去一个原创文学网站,注册了一个叫做空心洋葱的id,忍不住要将自己满腹才情展现给世人,以此来摊牌我是一个大才子这个秘密,后来我学到一句话,准备在三十岁以后引以为戒:年轻的时候,我们常把自己创作的冲动误会成创作的才华。
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我一度以为自己牛x的很,十分有性格,此生做一个只写言情的男人,这么想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脸了,这篇小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市场和时运,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需猫三狗四的在肚子里把它翻腾出来,它能活成什么样,全看它自己,反正我也没有指着它养老。
刚刚下肚的几瓶纯生也在我的肚子里翻腾,它注定了会比这本小说先出来。
岁月不饶人,我亦未曾饶过岁月,常常不知所云,此为自序。
(本章完)
写作之于作者自己来说,大抵有两大功能,那就是自欺和欺人,我写言情小说的时候,是用来自欺的,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可是我在回忆的时候常常对这些真实视而不见,把记忆中的自己包装成一个柏拉图式的情圣,所以我才想写一点东西,把我人生最重要的阶段真实的记录下来。要不然等我八十岁的时候,两眼昏花,老年痴呆,偶尔间看见那些自己私藏在行李箱夹层的信,肯定会苦恼一件事:这他妈到底是谁啊!
我把这些所谓的重要阶段分成三个时光的断面:我的高中、我的大学、我的北京,在2019年完结的《彼时豆蔻》便是我大学的时光。
说这些稚嫩的年纪对于爱情经历来说十分重要,是因为自己的确老到了一个再没什么时间失恋的程度,最近开始想:下一段恋爱,就结婚吧!
我特别憎恨不要脸的自恋狂,除了我自己。
高中的时候,曾满心欢喜的去一个原创文学网站,注册了一个叫做空心洋葱的id,忍不住要将自己满腹才情展现给世人,以此来摊牌我是一个大才子这个秘密,后来我学到一句话,准备在三十岁以后引以为戒:年轻的时候,我们常把自己创作的冲动误会成创作的才华。
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我一度以为自己牛x的很,十分有性格,此生做一个只写言情的男人,这么想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脸了,这篇小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市场和时运,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需猫三狗四的在肚子里把它翻腾出来,它能活成什么样,全看它自己,反正我也没有指着它养老。
写作之于作者自己来说,大抵有两大功能,那就是自欺和欺人,我写言情小说的时候,是用来自欺的,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可是我在回忆的时候常常对这些真实视而不见,把记忆中的自己包装成一个柏拉图式的情圣,所以我才想写一点东西,把我人生最重要的阶段真实的记录下来。要不然等我八十岁的时候,两眼昏花,老年痴呆,偶尔间看见那些自己私藏在行李箱夹层的信,肯定会苦恼一件事:这他妈到底是谁啊!
我把这些所谓的重要阶段分成三个时光的断面:我的高中、我的大学、我的北京,在2019年完结的《彼时豆蔻》便是我大学的时光。
说这些稚嫩的年纪对于爱情经历来说十分重要,是因为自己的确老到了一个再没什么时间失恋的程度,最近开始想:下一段恋爱,就结婚吧!
我特别憎恨不要脸的自恋狂,除了我自己。
高中的时候,曾满心欢喜的去一个原创文学网站,注册了一个叫做空心洋葱的id,忍不住要将自己满腹才情展现给世人,以此来摊牌我是一个大才子这个秘密,后来我学到一句话,准备在三十岁以后引以为戒:年轻的时候,我们常把自己创作的冲动误会成创作的才华。
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我一度以为自己牛x的很,十分有性格,此生做一个只写言情的男人,这么想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脸了,这篇小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市场和时运,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需猫三狗四的在肚子里把它翻腾出来,它能活成什么样,全看它自己,反正我也没有指着它养老。
刚刚下肚的几瓶纯生也在我的肚子里翻腾,它注定了会比这本小说先出来。
岁月不饶人,我亦未曾饶过岁月,常常不知所云,此为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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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些所谓的重要阶段分成三个时光的断面:我的高中、我的大学、我的北京,在2019年完结的《彼时豆蔻》便是我大学的时光。
说这些稚嫩的年纪对于爱情经历来说十分重要,是因为自己的确老到了一个再没什么时间失恋的程度,最近开始想:下一段恋爱,就结婚吧!
我特别憎恨不要脸的自恋狂,除了我自己。
高中的时候,曾满心欢喜的去一个原创文学网站,注册了一个叫做空心洋葱的id,忍不住要将自己满腹才情展现给世人,以此来摊牌我是一个大才子这个秘密,后来我学到一句话,准备在三十岁以后引以为戒:年轻的时候,我们常把自己创作的冲动误会成创作的才华。
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我一度以为自己牛x的很,十分有性格,此生做一个只写言情的男人,这么想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脸了,这篇小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市场和时运,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需猫三狗四的在肚子里把它翻腾出来,它能活成什么样,全看它自己,反正我也没有指着它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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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饶人,我亦未曾饶过岁月,常常不知所云,此为自序。
(本章完)
写作之于作者自己来说,大抵有两大功能,那就是自欺和欺人,我写言情小说的时候,是用来自欺的,年轻的时候,我喜欢过别人,也被别人喜欢过,可是我在回忆的时候常常对这些真实视而不见,把记忆中的自己包装成一个柏拉图式的情圣,所以我才想写一点东西,把我人生最重要的阶段真实的记录下来。要不然等我八十岁的时候,两眼昏花,老年痴呆,偶尔间看见那些自己私藏在行李箱夹层的信,肯定会苦恼一件事:这他妈到底是谁啊!
我把这些所谓的重要阶段分成三个时光的断面:我的高中、我的大学、我的北京,在2019年完结的《彼时豆蔻》便是我大学的时光。
说这些稚嫩的年纪对于爱情经历来说十分重要,是因为自己的确老到了一个再没什么时间失恋的程度,最近开始想:下一段恋爱,就结婚吧!
我特别憎恨不要脸的自恋狂,除了我自己。
高中的时候,曾满心欢喜的去一个原创文学网站,注册了一个叫做空心洋葱的id,忍不住要将自己满腹才情展现给世人,以此来摊牌我是一个大才子这个秘密,后来我学到一句话,准备在三十岁以后引以为戒:年轻的时候,我们常把自己创作的冲动误会成创作的才华。
我唯一一次在中国的写作圈里打酱油,是在我读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作家老猫结婚,我因另一个朋友在微博与老猫有些简短的交流也在邀请之列,那是吃得很诚惶诚恐的一顿饭,一桌子写作圈的大佬,彼此间十分熟识,推杯换盏间,倒也有几分英雄惜英雄的意境来。
当时在座的老师,如今还大抵都能叫出名字,为了避免蹭人家热度的嫌疑,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印象最深的是坐在我正对面的李老师,中国的恐怖大王,唯一一位在我傻不拉几不发一语的时候跟我说话的老师,我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老师你好,我是新人。
那次之后,和圈中真正的大佬交流就甚少了,虽然也互相留有微信,也有些共同的群,可是性格使然,我好像跟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聊不来,也因为实在受不了某某间的商业互捧吐过一次。
我一度以为自己牛x的很,十分有性格,此生做一个只写言情的男人,这么想了没多久,我就开始打脸了,这篇小说,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市场和时运,可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需猫三狗四的在肚子里把它翻腾出来,它能活成什么样,全看它自己,反正我也没有指着它养老。
前言三:关于仙侠世界的一点幻想
准备开始写一本仙侠小说的时候,我就开始幻想一个仙侠的世界该是个什么模样。
它应该足够光怪陆离,足够梦幻,足够酣畅淋漓,足够真性情。
在这个世界里,每一个人的出生都肩负着自己特殊的使命,就像我这本小说当中的主角萧何一样。
关于萧何这个人物的塑造,也是从关于仙侠世界的许多幻想和疑问当中产生的。
我总是想,如果在宇宙当中真的存在三界、神佛、魔怪,那么人类赖以生存的大陆应该是这其中最最渺小的存在吧?如果真的有一场能够危及三界生灵的磨难,那么人类也应该是最无力,最无助的生灵吧?
我总是想,如果佛祖释迦牟尼真的有无边的法力,天下无不可度之人,那么为什么所有的神话故事里还是充满了妖魔和劫难呢?想必他也会有他的无奈吧?
我总是想,开天辟地的盘古,补天造人的女娲,乃至上古时代与天地共生的诸神,在万万年后看到三界发展成的样子,会怀着怎样的心情呢?是漠视、失望、还是无能为力呢?
我总是想,如果每个人都有他注定的命运,那么三界也会不会有三界注定的、诸神无法改变的命运呢?
我总是想,如果劫难真的到来,就算是如来,他俯视三界众生苦难的时候,也会十分怅然吧。
就算因为这些不着边际的疑问和幻想,我才慢慢把这本小说的主角刻画出来——佛祖观众生的苦难时,流下的一滴眼泪,遁入轮回,去完成他在这个我构想的三界中应该完成的使命。
一滴释迦泪,三界岁月催,人间依旧在,不见少年回。
此为作品简介。
(本章完)
准备开始写一本仙侠小说的时候,我就开始幻想一个仙侠的世界该是个什么模样。
它应该足够光怪陆离,足够梦幻,足够酣畅淋漓,足够真性情。
在这个世界里,每一个人的出生都肩负着自己特殊的使命,就像我这本小说当中的主角萧何一样。
关于萧何这个人物的塑造,也是从关于仙侠世界的许多幻想和疑问当中产生的。
我总是想,如果在宇宙当中真的存在三界、神佛、魔怪,那么人类赖以生存的大陆应该是这其中最最渺小的存在吧?如果真的有一场能够危及三界生灵的磨难,那么人类也应该是最无力,最无助的生灵吧?
我总是想,如果佛祖释迦牟尼真的有无边的法力,天下无不可度之人,那么为什么所有的神话故事里还是充满了妖魔和劫难呢?想必他也会有他的无奈吧?
我总是想,开天辟地的盘古,补天造人的女娲,乃至上古时代与天地共生的诸神,在万万年后看到三界发展成的样子,会怀着怎样的心情呢?是漠视、失望、还是无能为力呢?
我总是想,如果每个人都有他注定的命运,那么三界也会不会有三界注定的、诸神无法改变的命运呢?
我总是想,如果劫难真的到来,就算是如来,他俯视三界众生苦难的时候,也会十分怅然吧。
就算因为这些不着边际的疑问和幻想,我才慢慢把这本小说的主角刻画出来——佛祖观众生的苦难时,流下的一滴眼泪,遁入轮回,去完成他在这个我构想的三界中应该完成的使命。
一滴释迦泪,三界岁月催,人间依旧在,不见少年回。
此为作品简介。
(本章完)
准备开始写一本仙侠小说的时候,我就开始幻想一个仙侠的世界该是个什么模样。
它应该足够光怪陆离,足够梦幻,足够酣畅淋漓,足够真性情。
在这个世界里,每一个人的出生都肩负着自己特殊的使命,就像我这本小说当中的主角萧何一样。
关于萧何这个人物的塑造,也是从关于仙侠世界的许多幻想和疑问当中产生的。
我总是想,如果在宇宙当中真的存在三界、神佛、魔怪,那么人类赖以生存的大陆应该是这其中最最渺小的存在吧?如果真的有一场能够危及三界生灵的磨难,那么人类也应该是最无力,最无助的生灵吧?
我总是想,如果佛祖释迦牟尼真的有无边的法力,天下无不可度之人,那么为什么所有的神话故事里还是充满了妖魔和劫难呢?想必他也会有他的无奈吧?
我总是想,开天辟地的盘古,补天造人的女娲,乃至上古时代与天地共生的诸神,在万万年后看到三界发展成的样子,会怀着怎样的心情呢?是漠视、失望、还是无能为力呢?
我总是想,如果每个人都有他注定的命运,那么三界也会不会有三界注定的、诸神无法改变的命运呢?
我总是想,如果劫难真的到来,就算是如来,他俯视三界众生苦难的时候,也会十分怅然吧。
就算因为这些不着边际的疑问和幻想,我才慢慢把这本小说的主角刻画出来——佛祖观众生的苦难时,流下的一滴眼泪,遁入轮回,去完成他在这个我构想的三界中应该完成的使命。
一滴释迦泪,三界岁月催,人间依旧在,不见少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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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开始写一本仙侠小说的时候,我就开始幻想一个仙侠的世界该是个什么模样。
它应该足够光怪陆离,足够梦幻,足够酣畅淋漓,足够真性情。
在这个世界里,每一个人的出生都肩负着自己特殊的使命,就像我这本小说当中的主角萧何一样。
关于萧何这个人物的塑造,也是从关于仙侠世界的许多幻想和疑问当中产生的。
我总是想,如果在宇宙当中真的存在三界、神佛、魔怪,那么人类赖以生存的大陆应该是这其中最最渺小的存在吧?如果真的有一场能够危及三界生灵的磨难,那么人类也应该是最无力,最无助的生灵吧?
我总是想,如果佛祖释迦牟尼真的有无边的法力,天下无不可度之人,那么为什么所有的神话故事里还是充满了妖魔和劫难呢?想必他也会有他的无奈吧?
我总是想,开天辟地的盘古,补天造人的女娲,乃至上古时代与天地共生的诸神,在万万年后看到三界发展成的样子,会怀着怎样的心情呢?是漠视、失望、还是无能为力呢?
我总是想,如果每个人都有他注定的命运,那么三界也会不会有三界注定的、诸神无法改变的命运呢?
我总是想,如果劫难真的到来,就算是如来,他俯视三界众生苦难的时候,也会十分怅然吧。
就算因为这些不着边际的疑问和幻想,我才慢慢把这本小说的主角刻画出来——佛祖观众生的苦难时,流下的一滴眼泪,遁入轮回,去完成他在这个我构想的三界中应该完成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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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萧何这个人物的塑造,也是从关于仙侠世界的许多幻想和疑问当中产生的。
我总是想,如果在宇宙当中真的存在三界、神佛、魔怪,那么人类赖以生存的大陆应该是这其中最最渺小的存在吧?如果真的有一场能够危及三界生灵的磨难,那么人类也应该是最无力,最无助的生灵吧?
我总是想,如果佛祖释迦牟尼真的有无边的法力,天下无不可度之人,那么为什么所有的神话故事里还是充满了妖魔和劫难呢?想必他也会有他的无奈吧?
我总是想,开天辟地的盘古,补天造人的女娲,乃至上古时代与天地共生的诸神,在万万年后看到三界发展成的样子,会怀着怎样的心情呢?是漠视、失望、还是无能为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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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想,如果劫难真的到来,就算是如来,他俯视三界众生苦难的时候,也会十分怅然吧。
就算因为这些不着边际的疑问和幻想,我才慢慢把这本小说的主角刻画出来——佛祖观众生的苦难时,流下的一滴眼泪,遁入轮回,去完成他在这个我构想的三界中应该完成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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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开始写一本仙侠小说的时候,我就开始幻想一个仙侠的世界该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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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想,如果在宇宙当中真的存在三界、神佛、魔怪,那么人类赖以生存的大陆应该是这其中最最渺小的存在吧?如果真的有一场能够危及三界生灵的磨难,那么人类也应该是最无力,最无助的生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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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想,如果每个人都有他注定的命运,那么三界也会不会有三界注定的、诸神无法改变的命运呢?
我总是想,如果劫难真的到来,就算是如来,他俯视三界众生苦难的时候,也会十分怅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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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想,如果在宇宙当中真的存在三界、神佛、魔怪,那么人类赖以生存的大陆应该是这其中最最渺小的存在吧?如果真的有一场能够危及三界生灵的磨难,那么人类也应该是最无力,最无助的生灵吧?
我总是想,如果佛祖释迦牟尼真的有无边的法力,天下无不可度之人,那么为什么所有的神话故事里还是充满了妖魔和劫难呢?想必他也会有他的无奈吧?
我总是想,开天辟地的盘古,补天造人的女娲,乃至上古时代与天地共生的诸神,在万万年后看到三界发展成的样子,会怀着怎样的心情呢?是漠视、失望、还是无能为力呢?
我总是想,如果每个人都有他注定的命运,那么三界也会不会有三界注定的、诸神无法改变的命运呢?
我总是想,如果劫难真的到来,就算是如来,他俯视三界众生苦难的时候,也会十分怅然吧。
就算因为这些不着边际的疑问和幻想,我才慢慢把这本小说的主角刻画出来——佛祖观众生的苦难时,流下的一滴眼泪,遁入轮回,去完成他在这个我构想的三界中应该完成的使命。
一滴释迦泪,三界岁月催,人间依旧在,不见少年回。
此为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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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想,如果在宇宙当中真的存在三界、神佛、魔怪,那么人类赖以生存的大陆应该是这其中最最渺小的存在吧?如果真的有一场能够危及三界生灵的磨难,那么人类也应该是最无力,最无助的生灵吧?
我总是想,如果佛祖释迦牟尼真的有无边的法力,天下无不可度之人,那么为什么所有的神话故事里还是充满了妖魔和劫难呢?想必他也会有他的无奈吧?
我总是想,开天辟地的盘古,补天造人的女娲,乃至上古时代与天地共生的诸神,在万万年后看到三界发展成的样子,会怀着怎样的心情呢?是漠视、失望、还是无能为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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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萧何这个人物的塑造,也是从关于仙侠世界的许多幻想和疑问当中产生的。
我总是想,如果在宇宙当中真的存在三界、神佛、魔怪,那么人类赖以生存的大陆应该是这其中最最渺小的存在吧?如果真的有一场能够危及三界生灵的磨难,那么人类也应该是最无力,最无助的生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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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想,如果佛祖释迦牟尼真的有无边的法力,天下无不可度之人,那么为什么所有的神话故事里还是充满了妖魔和劫难呢?想必他也会有他的无奈吧?
我总是想,开天辟地的盘古,补天造人的女娲,乃至上古时代与天地共生的诸神,在万万年后看到三界发展成的样子,会怀着怎样的心情呢?是漠视、失望、还是无能为力呢?
我总是想,如果每个人都有他注定的命运,那么三界也会不会有三界注定的、诸神无法改变的命运呢?
我总是想,如果劫难真的到来,就算是如来,他俯视三界众生苦难的时候,也会十分怅然吧。
就算因为这些不着边际的疑问和幻想,我才慢慢把这本小说的主角刻画出来——佛祖观众生的苦难时,流下的一滴眼泪,遁入轮回,去完成他在这个我构想的三界中应该完成的使命。
一滴释迦泪,三界岁月催,人间依旧在,不见少年回。
此为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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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里,每一个人的出生都肩负着自己特殊的使命,就像我这本小说当中的主角萧何一样。
关于萧何这个人物的塑造,也是从关于仙侠世界的许多幻想和疑问当中产生的。
我总是想,如果在宇宙当中真的存在三界、神佛、魔怪,那么人类赖以生存的大陆应该是这其中最最渺小的存在吧?如果真的有一场能够危及三界生灵的磨难,那么人类也应该是最无力,最无助的生灵吧?
我总是想,如果佛祖释迦牟尼真的有无边的法力,天下无不可度之人,那么为什么所有的神话故事里还是充满了妖魔和劫难呢?想必他也会有他的无奈吧?
我总是想,开天辟地的盘古,补天造人的女娲,乃至上古时代与天地共生的诸神,在万万年后看到三界发展成的样子,会怀着怎样的心情呢?是漠视、失望、还是无能为力呢?
我总是想,如果每个人都有他注定的命运,那么三界也会不会有三界注定的、诸神无法改变的命运呢?
我总是想,如果劫难真的到来,就算是如来,他俯视三界众生苦难的时候,也会十分怅然吧。
就算因为这些不着边际的疑问和幻想,我才慢慢把这本小说的主角刻画出来——佛祖观众生的苦难时,流下的一滴眼泪,遁入轮回,去完成他在这个我构想的三界中应该完成的使命。
准备开始写一本仙侠小说的时候,我就开始幻想一个仙侠的世界该是个什么模样。
它应该足够光怪陆离,足够梦幻,足够酣畅淋漓,足够真性情。
在这个世界里,每一个人的出生都肩负着自己特殊的使命,就像我这本小说当中的主角萧何一样。
关于萧何这个人物的塑造,也是从关于仙侠世界的许多幻想和疑问当中产生的。
我总是想,如果在宇宙当中真的存在三界、神佛、魔怪,那么人类赖以生存的大陆应该是这其中最最渺小的存在吧?如果真的有一场能够危及三界生灵的磨难,那么人类也应该是最无力,最无助的生灵吧?
我总是想,如果佛祖释迦牟尼真的有无边的法力,天下无不可度之人,那么为什么所有的神话故事里还是充满了妖魔和劫难呢?想必他也会有他的无奈吧?
我总是想,开天辟地的盘古,补天造人的女娲,乃至上古时代与天地共生的诸神,在万万年后看到三界发展成的样子,会怀着怎样的心情呢?是漠视、失望、还是无能为力呢?
我总是想,如果每个人都有他注定的命运,那么三界也会不会有三界注定的、诸神无法改变的命运呢?
我总是想,如果劫难真的到来,就算是如来,他俯视三界众生苦难的时候,也会十分怅然吧。
就算因为这些不着边际的疑问和幻想,我才慢慢把这本小说的主角刻画出来——佛祖观众生的苦难时,流下的一滴眼泪,遁入轮回,去完成他在这个我构想的三界中应该完成的使命。
一滴释迦泪,三界岁月催,人间依旧在,不见少年回。
此为作品简介。
(本章完)
准备开始写一本仙侠小说的时候,我就开始幻想一个仙侠的世界该是个什么模样。
它应该足够光怪陆离,足够梦幻,足够酣畅淋漓,足够真性情。
在这个世界里,每一个人的出生都肩负着自己特殊的使命,就像我这本小说当中的主角萧何一样。
关于萧何这个人物的塑造,也是从关于仙侠世界的许多幻想和疑问当中产生的。
我总是想,如果在宇宙当中真的存在三界、神佛、魔怪,那么人类赖以生存的大陆应该是这其中最最渺小的存在吧?如果真的有一场能够危及三界生灵的磨难,那么人类也应该是最无力,最无助的生灵吧?
我总是想,如果佛祖释迦牟尼真的有无边的法力,天下无不可度之人,那么为什么所有的神话故事里还是充满了妖魔和劫难呢?想必他也会有他的无奈吧?
我总是想,开天辟地的盘古,补天造人的女娲,乃至上古时代与天地共生的诸神,在万万年后看到三界发展成的样子,会怀着怎样的心情呢?是漠视、失望、还是无能为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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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想,如果劫难真的到来,就算是如来,他俯视三界众生苦难的时候,也会十分怅然吧。
就算因为这些不着边际的疑问和幻想,我才慢慢把这本小说的主角刻画出来——佛祖观众生的苦难时,流下的一滴眼泪,遁入轮回,去完成他在这个我构想的三界中应该完成的使命。
一滴释迦泪,三界岁月催,人间依旧在,不见少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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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想,如果佛祖释迦牟尼真的有无边的法力,天下无不可度之人,那么为什么所有的神话故事里还是充满了妖魔和劫难呢?想必他也会有他的无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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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想,如果每个人都有他注定的命运,那么三界也会不会有三界注定的、诸神无法改变的命运呢?
我总是想,如果劫难真的到来,就算是如来,他俯视三界众生苦难的时候,也会十分怅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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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一章 :离家
第一章离家
这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元生天地,天地生万物,万物生诸般美丑,此中以人最为复杂多变,何谓鬼?何谓神?人类之勾心斗角,犹比鬼神可惧,万万年前,混沌初开,宇宙之间神、人、魔三界生物本是和平共处,可是,有限的宇宙如何能满足这么多种族永无限制的发展,于是,传闻以争夺天地间的灵宝及灵兽为开端,神、魔二族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这场如史诗般惨烈雄壮的战争持续了三千年之久,各族顶尖的战将相继陨落,那是三界腥风血雨的三千年,万物不苏,生灵涂炭,最后,这场战争是如何平息的,无人知晓,自此之后,各族残余均在各自的领域中休养生息,再无人试图主宰三界。
战争平息后,在宇宙强大的修复系统下,万物复苏,人类成为了人界大陆的主宰,然而,人类的出现并没有带来永久的和平,相反,风穹大陆一直硝烟不断,各个势力犬牙交错,皆有征得万物之心,故人人皆以身修,有习阴阳,有习武学,有习风水之术,有习炼器之门。彼时,乃是坤元王朝统治大陆,到了坤景帝一代,朝纲不稳,百业皆废,上有贪官,下有匪帮,一时哀声遍野,民不聊生,起义征讨之声一时四起,直至当时盘踞一方的武德将军占领了坤元的国都,一改国号,大陆这才进入一段相对稳定的时期。然而,是真的稳定吗?波澜不惊的水面之下,一个个世人无法闻及的故事,正悄然酝酿着,而今天这个故事,便要从风穹大陆东部的萧家说起。
风穹大陆东部乃是人族聚集之地,除了皇帝的统治秩序之下,还存在着另一种秩序,人类当中不乏修仙之人门派林立,组成了一个联盟,联盟之下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与妖、魔二族分庭抗礼;俗世之中,自神武太祖武德皇帝领兵造反,推翻了坤景帝对大陆东部人族领域的统治以来,大肆废除景帝旧制,破旧革新,大力发展贸易,全国上下,一时出现了“武德盛世”时期,而这其中,又以沿巨流江一代尤其兴盛,丝绸、香料等贸易远销海外,兴起了一大批的商人,其中最负盛名的,乃是萧、欧阳二家。
这萧家是如何起家成为一方巨甲的?,无人知晓,这萧老爷子大刀阔斧,打造了巨大的商业版图,控制了风穹大陆东部大部分商家的命脉,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他的商队皆是顺风顺水,前行无阻,黑白两道,上下通顺,这是人们看在眼里的,至于萧老爷子的父亲是何人?家族来历如何?便无人知晓了。
萧家生有一子,取名萧何,何字乃是其母何氏的姓氏。萧员外人脉甚广,萧家常年宾朋满座,经常有人对这萧家独子指点一二,因着如此这般得天独厚的条件,萧何自幼便习得一身武艺,各家浅显道法,也皆是略知一二。而这萧公子本人,却是生来一股温柔气质,虽是身怀武艺却也是举止优雅,书生意气,平时又喜习文浓墨,实乃文武双全。话说这年,萧公子年方一十八岁,萧员外偏要其进京赶考,取得功名,他也不反抗,果真前去。怎知这萧公子速去速归,交了白卷,功名一事,也作笑谈。
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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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比往常要热闹许多,门槛都快被前来拜访的人们踢破了。这些人并不是前来合作的商客,全部都是媒婆。怎么会这样?因为今天萧家唯一的公子考取功名落榜而归,这些媒婆便活分起来了。虽然这萧家大少爷功名没有考上,可是却家财万贯,实力在那摆着呢,谁不想来攀一攀高枝呢?光凭着有钱这一点,就有大把大把的姑娘想嫁了,再者说萧何生得一副俊俏面孔,又因这萧员外经商多年,广交好友,他也自幼习得了百家武艺,难怪这些姑娘小姐安奈不住春心了呢!
萧何一回家,便被这热闹的场景给吓坏了,“喂喂喂,这是媒婆都来我家开会了么!”,他这大声一喊,便把媒婆们的目光给吸过来了,呼的一声,便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萧大公子,这城南的张家请我来提亲的,要说这张家姑娘,自小就是个美人坯子,方圆百里,也是无人能比的!”一个媒婆说到。
“大公子可别听她瞎说”另一个媒婆又凑过来了,腮红涂得像个猴屁股,挤眉弄眼的,下巴的痣都随着说话颤抖了,“我可是听说这张小姐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娶到家里可真是百无一用呢!不是我背后叫人家舌头,不怕她早早去世,还怕她不能给萧家留下一后呢!”
“李媒婆!我招你惹你了,在我这说三道四的!是想毁了我的生意么!”
“这话可就不是这么说了,这份钱是谁有本事谁赚,再说了,那张小姐打小生病,这全城谁不知道,你还敢来这骗人!”
“你们要吵一边吵去,可别挡着我”一个媒婆边说边往里挤“哎哎哎,别挤我,让我进去,”她膀大腰圆,硬是挤了进来,“萧大公子呀,我可是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呐!,哎,别走啊,听我说!”
萧何被这些人吓的连连后退,“你们都快走吧,这哪是来说亲,我看你们是来吃人的!”
“萧哥哥!”
萧何回头一看,一个胖姑娘正站在他的身后,一脸害羞,两只手不安的摆弄着腰绳。
“贵姓啊你!这么年轻也来当媒婆!”萧何睁大眼睛说。
“我不是媒婆”胖姑娘一脸憨厚,“我想嫁给你,你看看行不?”
“救命啊!”萧何大喊一声,轻点脚尖跃上屋顶,又是连着三点屋檐,便躲到后院去了,这群打架的媒婆也停止了争吵,继续向里挤着,家丁都快招架不住了。
放下这群媒婆不谈,再说萧何,他两步走进了后院房厅,萧员外和萧夫人正在饮茶。
“父母大人好兴致啊,咱家门前都快炸开锅了,你们还真能坐得住呀!”
“人家也是好心,由她们去就是,等她们没了兴致,便自行去了”萧夫人一脸和蔼,轻轻的说到。
“她们哪有那么容易死心,都等着赚咱家的钱呢!”萧何转身坐下,手里拿起一个茶杯把玩着,“您说是吧,爹。”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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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才出声,“就如你娘说的,由她们去吧,虽是市井小民,我们又能拿她们怎样,大户人家自然该有大户人家的气度”萧老爷抬手拈虚,正色道“不过,这倒也提醒我了,你也到了年纪,功名没能考成便留家经商吧,何况你早有亲事在身,正好你欧阳伯伯前两天还跟我提起过当年两家约定结好之事,明日我就……”
“爹你别说了啊”萧何打断父亲的话,“这一嘛,考不成功名我也不一定就要在家经商嘛,功名我是不想考,是我实在不会写那所谓的道德文章!二嘛,我还不想这么早成家,欧阳妹妹我始终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并无男女之情,我这个年纪,正应该到江湖闯荡呢!”
“胡闹!”萧夫人眉头微皱,“江湖险恶,又岂是你一个小娃娃闯的了得!何况我和你爹早与欧阳家定下婚约,岂是你说的一句不想就能改的吗!”
“娘,我也该出去锻炼锻炼了,总不能让我直接接受父亲的家业吧,我可不想吃爹嚼好的饭,再说咱家家业如此之大,我不须努力便可享用终生,这样的生活可不是我想要的!”萧何说完,便转身回房间了。
“你回来!”萧夫人又说了一句,萧何却早没了踪影。
“算了,孩子大了便由他吧!”萧老爷说。
“可是……”萧夫人欲言又止。
是夜,萧何盘坐于床运功打坐,体内的混元真气由丹田散至全身,一股暖意袭来,身体仿佛又轻盈了一分,此时,梆子已响了三声,萧何起身下床,推门向外走去。他这夜迟迟不睡,便是已做好了离家出走的打算。就像他自己所说,年纪轻轻的,怎可在家里颐养天年呢?他来到正厅,摊开宣纸,接着窗外的月光写下两行小诗。
“满腔热血白日梦,提笼架鸟非少年。”
落笔之后,萧何并未收拾行囊,只于身上带些散碎银两,便一身简装,准备离家而去。萧何步至前院,回头看了一眼这从小长大的地方,轻轻叹了一口气,抬起左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吻了吻自己无名指上的家传戒指,这是他从小便有的癖好。做好了这一切,萧何双足运功,正欲离开,而听得父亲的声音。
“何儿!”
萧何回头,循声望去,萧员外一身锦装走了过来。
“父亲还没有睡”萧何说。
“这就要走了么?有没有想好去哪里?”
“还没有想好,不过这大千世界,想来可闯荡的地方有很多罢!”萧何回道。
“也罢!”萧员外叹了口气,“为父并不拦你,只是你要记得,如今正是年轻气盛,实力不足之时,为人处事,可要带上三分小心,不可骄躁!”
何。
萧何虽是一头雾水,便也没有多问,脚尖轻点,离开了萧家大院。
(本章完)
第二章 :怪人
宣阳城内,青石板路之上,一个白衣少年缓缓走来,只见其身长八寸,面白口红,风姿特修,玉玉潇潇,步子不紧不慢,却也衣带微飘,有如轻风过松,手中一把钢骨折扇,聚头散尾,摇曳胸前。
这个书生气的人,正是萧何,耳听得不远处一片噪哗,萧何举目望去,声音是从那酒楼上传来的,萧何于是紧走两步,起身飞跃于酒楼之上,选个在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此处乃是酒楼顶层的露天阁楼,人们正围着两个老者,无人说话,似乎是在等什么好戏。
其中一人一身黑色劲装,铁青色的脸上,目露狞光,盘坐于木椅之上,面前桌子,已然成了两半,显然是方才与人拼比气力所致。其面前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靠着木柱坐着,手里拿个大葫芦 ,正一大口一大口的往嘴里灌着,只见他面色红润,胡子拉碴,蓬头垢面,一身的酒气,每喝下一口,便会对着这黑衣老者嘿嘿的笑上几声。
此间,仍然无一人说话,只听得楼下又是一片喧哗,“蹬、蹬、噔”的上楼声音,十几个捕快便上得楼来,看热闹的人们暗道不好,怕是要招惹是非,便慢慢散开,往楼下去了。这楼上只剩下两位老者,还有萧何和刚刚上来的十几个捕快。
为首一人手握腰刀,对着黑衣老者喝道:“癫魔,你这老贼竟然敢在我管事的地方闹事,识相的就不要反抗,速速跟我回去蹲大牢,要不然,你这把老骨头今天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萧何心中一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两位老者定非等闲之辈,定然是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想到此处,萧何却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这些捕快未免太过愚笨,你们哪是他的对手,怕是被升官发财冲昏了头脑!”
黑衣老者斜眼看了看这为首的捕快,左手一抖,将气力注于指间,提于腰际,漫不经心的向外一弹,一个瓷碗应声碎了一地,那个破衣烂衫的老者出声了。
“喂喂喂,堂堂癫魔,竟然要动手杀这几个小捕快,不怕丢了自己的名声么!”原来,这个碗便是他扔出来的。
“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喽啰,你救他们干嘛,你个老不死的!”癫魔气急败坏的说道。
“哈哈哈哈!”这破衣老者大笑一声,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我是老不死的,那你是什么,说的好像你比我年轻一样,老乌龟!哈哈。”
听到这里,萧何不禁也噗的笑出了声,癫魔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臭小子,你笑什么?”
“哈哈,晚辈没有不尊之意,只是实在好笑,前辈莫要见怪!”萧何回道。
“你就不怕没命再笑么?”
“干嘛干嘛,你癫魔真是大度,刚才要杀几个小捕快,这会儿莫非还要杀这小娃娃么。”破衣老者说着话,也向萧何望去,从头看到脚,唯独在看到萧何手上的戒指时眉头皱了一下。
癫魔便不再出声。
捕快不知是怎么回事,看这几人聊得热闹,完全不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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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放在眼里,觉得自己似乎被玩耍了,一时恼羞成怒,拔出腰刀便向这癫魔砍去,其余几人也是紧紧向三人围来,不等癫魔出手,破衣老者手中酒葫芦向地上一震,十几名捕快便飞摔了四五米,仰面朝天的,为首一人还欲起身,破衣老者厉声道:“看你这意思,是想以身殉职了?”
捕快听到这里,心里才知道害怕,口中喊了一声,“我们走!”便领着十几个捕快落荒而去了。
“哈哈哈!”萧何又笑了出来。
癫魔也不打招呼,飞身一掌就劈了出去,萧何心中一震,一收折扇,抬手迎去,与癫魔的手掌对个正着。“前辈莫怪,小生看那捕快威风而来,狼狈而去,故尔发笑。”
“臭小子,你学的是哪派武功?”
“小生只是无名小卒,无门无派,前辈为何发问?”
“我这一掌,虽然没有调用一丝一毫的真气,却也有千斤重量,你能徒手接住,还可与我谈笑,内功与你的年纪实在不成正比!”癫魔说道。
“想来是些家传心法让小生从小受益了吧,并非小生的本事!”萧何礼貌的说道。
“你也不必谦虚,再接我一掌!”癫魔看这小娃娃有点意思,便有心要试试他的基础如何。
“你先接我一掌吧,看招!”破衣老者喊道,癫魔闻声,向后劈去,这一掌却是打在了空气之中,只见那老者斜倚着柱子,饮酒发笑。原来,刚刚只是吓他。
“酒怪!你敢耍我!”
“我哪有耍你,分明是你心虚,以你的修为,岂会不知身后有招无招呢?”老者说道,飞身而起,“刚刚拼比内力,你输给我了,我们再比轻功吧,先到那城外映月湖的,便算赢家。”说着便双脚借力,飞了出去。癫魔此时已然顾不得萧何,求胜心切,跟着飞了出去,边飞边喊,“老贼,你耍赖!”萧何一时哭笑不得,便也跟了上去。
只见这三人飞檐走壁,转瞬间便到了城外,时上时下,以树枝借力向前飞着,不久,两个老者变没了踪迹。
萧何一路紧紧跟随,一直追到一处山谷边缘,四下瞭望,不光看不见那两个怪人,就连他们口中的映月湖也是丝毫不见踪迹。就在萧何迟疑的时候,忽有一个老人走了过来,老人由远及近,身影渐渐清晰。萧何细心打量,老人一身布衣,左手握着一支钓竿抗在肩上,身后背着的竹篓里装了两尾鲤鱼。
萧何快走两步迎了上去,上前问道:“老人家你好,请问你可是本地人?”
老人微微笑道:“老叟所住之处的确离此地不远,脚行只需得一杯茶的功夫!”
萧何开心的说道:“那太好了!请问老人家,您是否知道这附近有一处映月湖?”
“老叟我还真是知道,就在这山谷之中,少侠要去?”老人问道。
“正是!我正要赶去此地!”萧何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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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老叟劝少侠就此停步,万万不可前往。”老人说道。
“这是为何?”萧何不解的问道。
“此山名曰风至山,这个山谷叫做风停谷,风停谷方圆七八百里,山谷里终年烟雾缭绕,遍布泥沼,对当地人来说是绝对的禁地。所有猎奇前往之人,均是有去无回呀!”老人说道。
“如此说来,倒是有趣的很!”萧何说道。
“所以希望少侠能听老叟劝说,就此停步吧!”老人说道。
“老人家请您放心,小生虽武艺不精,自保却是没有问题的,我只在山谷边缘看看,稍有不对便退回来。倒是老人家您还是早些回家,莫要在此迷了路才是!”萧何说完,双足运气,使出登云步法向山谷走去。
那钓鱼老人看着萧何的背影两三个起落消失在山谷深处,轻拂胡须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四五步后,便消失了身影。
萧何进入山谷后,沿着一条蜿蜒小路向谷中走去,初始,小路狭长,才一人多宽,萧何一路奔袭数十余里,才到一片空旷地带,此处风景甚好,天高地远,怪石遍地,走的深了,便可见过膝的杂草,杂草边上,果然如老者所说,有一大片泥沼,不过,依旧未见有什么湖泊。萧何再次气运至双足,正欲飞身寻一处视野好的高地,寻找刚才那两个怪人的身影,只听得背后传来“呲呲”的声音,萧何回头一看,一股罡风迎面扑来,萧何急忙打开折扇,做出格挡的架势并同时飞身后退几步。
定睛一看,一头如同老虎一般的猛兽从那杂草深处飞扑出来,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虽说是像老虎,却是虎身狮面,脑袋上长了一圈十寸长的毛发,身形也比老虎高出三分,竟是一头狮虎兽。萧何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猛兽,充满杀气的眼睛,一身刚毛在阳光暗淡的山谷里烁烁的反着寒光,粗大有力的铁鞭一样的尾巴,无论如何,都要经历一场恶战了。
想到这里,萧何不禁苦笑,方才那老者的劝阻之言,萧何只当是当地的传说,不可全信,他实在难以相信在人类群居之处如此的近的地方会有猛兽出没。所以将那老者所言抛诸脑后,却在刚刚入谷就碰到了这个畜牲!今天,定要烤了你这畜牲的肉来吃!
虽说如此想,萧何却不敢怠慢,收起手中的折扇便迎面攻了上去。那猛兽见眼前的人类毫无惧色,仰天嘶吼了一声便向萧何扑了过来。
萧何不慌不忙飞身跃起,在与这狮虎兽迎面相交的一刻转身,一脚踢到了狮虎兽的后脑,然后又一个空翻落在地上。
尖,便蓄势待发的盯着眼前的狮虎兽,随时准备出手。
(本章完)
第三章:赌约
第三章 赌约
方才交手之后,狮虎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硕大的脑袋竟因为充血而变成了淡红色,可见怒气之胜,萧何看在眼里,知道自己不可恋战,不再给狮虎兽喘息的机会,展开身形便又攻了上去。
这一轮正面的攻击,萧何一边躲避着狮虎兽刚猛有力的爪子,一边手腕翻转,接连击打了狮虎兽六七处要害。然而,狮虎兽刚毛下的皮肤坚硬无比,萧何自问手中钢铁折扇算是一件利器,此刻却不但未伤眼前的畜牲分毫,倒是自己的虎口被震的一阵剧痛。
事已至此,萧何的心中开始盘算起撤退的出路了。
在闪躲狮虎兽扑咬的时候,萧何的余光看向一旁的泥沼,心中一时有了打算。
想起小时候随父亲打猎时曾听大人提起过,狮子智力平滑,不识水性,老虎最弱的地方则是鼻子。眼前这半狮半虎的畜牲想来也一定不识水性,想到这里,萧何心生一计。
打斗之间,萧何气势降了下来,边打边退,狮虎兽果然抓住机会不放,乘胜追击起来。
萧何再现登云腿法,在那泥沼上浮着的一层乱石上脚尖轻点,只想着狮虎兽那庞大的身躯,乱石必定承受不住其重量。
萧何这样想着,用燕子三叠的身法从泥沼上掠过,飞身站到了泥沼一旁的一颗高树上,刚想看看那畜牲此刻陷入困境的惨状,一个转身,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影遮天蔽日的扑了过来,萧何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两个肩膀收到了千钧重击,树干随即断裂,萧何也被狮虎兽扑倒在地上。
此刻,萧何来不及懊悔这畜牲竟然学会了在泥沼上奔袭的本事,连忙抬手打开自己的钢铁扇骨的折扇撑在了那血盆大口之上。狮虎兽锋利的獠牙此刻就在萧何眼睛一寸远的地方,情急之下,萧何怒道:“你这刀枪不入的畜牲,打了半天倒是忘了观察你是公是母了!”
说罢,萧何调起丹田之气沉在右足,向着畜牲的第五条腿处奋力一踢。狮虎兽果然顾不得萧何,霎时疼的双眼充血,哀嚎一声,随即一个后空翻,落到地上打起滚来。萧何见状,连忙飞身过去在狮虎兽的肚皮上连踹了数十脚。狮虎兽被踹的来不及招架,便要起身向那泥沼逃跑,萧何哪里还肯放过它,狮虎兽刚刚跑到泥沼边上,萧何便一个飞身跨坐在它的脖子上,萧何左手抓着狮虎兽的脑袋猛的向下一按,便将那硕大的脑袋按在了泥沼里,这畜牲当即呛水挣扎起来,萧何也不给它喘息的机会,又腕子用力向后一提,将那脑袋提出了水面,紧接着,萧何右手反握着折扇,使出了平生的力气,猛的从半空中刺向狮虎兽的鼻子,果然一击而中,一股粗大的血柱喷射而出,再看那狮虎兽,怒目圆瞪,七窍流血,已然被结果了性命。
确定那畜牲死了,萧何这才翻身下来,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对于刚才的一战,依旧心有余悸。
躺在地上休息了一阵,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山谷里的瘴气愈加的浓烈,能见度越来越低了,萧何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又是一阵苦笑,萧何自嘲道:“没找到两位前辈,自己却弄得这般狼狈。”
说罢,萧何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狮虎兽的尸体,笑道:“罢了,这谷内瘴气弥漫,想来一时也找不到方向,我先把你这畜牲烤来吃了,再去想办法找那两位前辈。”
萧何说着,手中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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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起,三两下便砍了一堆树枝,又从怀中掏出火石架起火来。这畜牲虽说活着的时候钢筋铁骨,死了却还不如一只病猫,萧何选了肚皮最柔软的地方下刀,手中的铁扇寒光流转,三五下便将这畜牲开膛破肚了。
萧何兴致勃勃的将肉驾在火上,只等着一会便可大快朵颐起来。趁着肉还没熟的这段时间,萧何盘起腿,席地而坐,闭目养神起来。半晌,他耳垂微动,眼睛忽的睁开,萧何知道,又有什么东西朝着他来了。
来不及多想,萧何握着手中折扇回头一劈,一个黑影应声倒地,定睛细细看去,竟是一头恶狼。未等萧何来得及查看,“嗖嗖”两声,又有两头恶狼从杂草中飞身扑咬过来,萧何丝毫没有停留,展开身形左右各踢了一脚,两头恶狼当即又飞了出去。
萧何刚刚站稳脚跟,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了,刚刚受到重击的那三头恶狼已然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不光如此,透过杂草间的缝隙,一双双眼睛正在瘴气的衬托下微微泛着绿光,犹如探照灯一般,萧何大致一数,竟有四十多双眼睛。
这不是两三头狼,而是一群!足有四五十只!
萧何思虑着,这群恶狼要比一头狮虎兽难对付的多,难道是被烤肉的香气吸引来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刚刚消灭一个劲敌,却会因为烤肉的香味引来一个狼群。
再也来不及多想,草丛中的狼群一头一头的走了出来,偌大的一片空地一时间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萧何这才看清,这不是一群普通的恶狼,为首一头狼的皮毛发出了微微的蓝光,在这光线暗淡的山谷里显得十分鬼魅,萧何曾听父亲的朋友提起过,许多动物在得天独厚的条件下可以修炼化为人形,而这头狼的身体在战斗状态下已经可以发出微微的寒光,那是法力震动的标志,这说明这一头狼起码都有个三百年的道行了!
萧何从前只当这种说法是一种传说,谁承想今天竟然亲眼得见,他的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丝恐慌,握着铁扇的手渗出微微的细汗,若是这群狼真的是已经修炼百年,自己无论如何也敌不过的,莫不是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了?他心里这样想着。
就在萧何万念俱灰之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群不知好歹的畜牲,赶快离开这里,莫要打扰了老子!”
众狼群本来已经剑拔弩张做好攻击之势,听到这个声音后,狼群的首领竟然显露出慌张的神情,不再顾及萧何,带着狼群转身飞奔,很快就消失在了高草之中。
萧何正在疑惑,另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又出现了:
“小娃娃,过来吧!”
声音刚刚落下,眼前的瘴气忽然向两边四散开来,露出一条清晰的小路,萧何这才反应道,说话的人正是今日遇见的那两位怪人,于是不做多想,便顺着瘴气间的那条小路飞奔了过去。
许久之后,小路才逐渐开阔起来,以萧何的脚力计算,此时已飞奔了数十里地,瘴气已然消失不见,一个巨大的湖泊映入眼帘,湖面波光粼粼,与云端的那一轮明月交相辉映,果然应了这“映月”二字。
湖面之上,两个身影相隔百余米远,相互对视着。
左手边一人,一身肃杀,黑色劲装显得十分古拙,他面色阴沉的向前方看着;右手边一人,破衣烂衫,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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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腰间的一个葫芦在黑夜之下微微泛着黄色的华光。二人均踏湖而立,水面不起半丝涟漪,好像静止了一般。
果然,方才说话的两人正是萧何白天见过的两个怪人,癫魔和酒怪,见此情景,萧何也不敢打扰,默默注视着二人。
这样的安静持续了很久,癫魔开口道:“老东西,你我已大战了五百回合,依旧不分胜负,你说,我们再比什么?”
听到癫魔这样说,萧何才来得及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周围如同经历一场十分惨烈的数万人的战役一般,眼睛所见之处已变成了一片废墟,山峰断裂,砂石翻涌,高耸的山峰满目疮痍,只剩一下平静的映月湖,显得如此得格格不入。萧何这才明白,方才在城市之中,二人都有所顾忌,没有发挥自己真正实力的万分之一,这两个人,怕是要比自己想象的更为可怕。
酒怪哈哈笑道:“五百年来,你我能比的都已经比过了,你当真不累么?”
癫魔怒道:“你说,只要你说,我就敢比。”
酒怪看了一眼站在岸边满脸错愕的萧何,说道:“我们两个人打来打去的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比一比教徒弟,如何?”
癫魔思虑一阵,说道,“你说罢,怎么比?”
酒怪说道:“我来教这个小娃娃,你嘛,另选一个徒弟,二十年之后,我们徒弟之间决一雌雄,一战定胜负,如何?”
癫魔说道,“我有何不敢,只是,不能你来先选,我要教这个小娃娃,你另选一人来教。”癫魔一边说着话,一边飞到了萧何的身边。
酒怪也苦笑着飞了过来,说道,“你看你哪像个老人,分明像个孩子,好吧,就依你!你便教这个小娃娃吧,十年之约一到,我必会带徒弟与你再次相遇。”说罢,又对萧何说,“小娃娃,相逢便是有缘,我是个穷老头,这酒葫芦便送给你留个念想罢!”说着,抬手将葫芦扔给萧何,萧何木讷接住,还在发呆,一时想不明白这是为何。再想问,那老者以飞身走远了,只在湖面上留下一排虚影,转瞬便消失了。
“嗯,以你凡人那点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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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打死那头活了近百年的狮虎兽,勉强配做我的徒弟,我便教你吧!”癫魔说完,便自顾向前走去。
“前辈竟然知道此事?”萧何错愕的问道。
“这没什么奇怪的,以我和那老东西的修为,将意识遍布这个山谷,不算难事!”癫魔说道。
“原来如此,想不到那畜牲竟然活了近百岁了,如此想来,倒是觉得几分罪过!”萧何自顾的说道。
“你也不必执着此事,这山谷大半不见阳光,却终年积累着月亮的极阴之气,对于野兽来说,是个修炼的宝地。正是因为酒怪那老东西看重此地,选做修炼道场,这里的猛兽才不敢造次,如若没有那老东西结界的管制,怕是周遭的人类社会要遭殃了!”
“想不到小时候听的些许传说,竟然都是真的!”萧何说道。
“这个世界,你不知道事情还有很多,好在你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去历练!”癫魔说完,也不管萧何,转身便走。
萧何苦笑,本想独闯江湖,谁知道刚出家门,便误打误撞认个师父,也罢,将错就错便是,想到这里,便也跟着癫魔走了过去。
(本章完)
第四章:盗丹
第四章 盗丹
这一老一少二人互相也不说话,晚上的时候,他们从山林里抓来两只野兔子烤了吃了,萧何酒足饭饱之后,仰面朝天的躺下,全然不顾自己的一身白衣。癫魔在一旁看着萧何,心中若有所思,“这老东西是为何施计让我教他?初次见面便将宝器相赠,这其中必有缘由!想必这便是那老东西忽然来大陆东部的原因!”心中这样想着,便向萧何走了过去,五指张开的盖在了萧何的天灵盖上。
“前辈”
“不要说话,凝神静气”癫魔说。
萧何想来癫魔不会害他,若是真有杀人之心实在无须这般费事,便也不作多想,闭上眼睛。只觉得一股寒冷之流仿佛实质般的由头顶游遍全身,就像河流流淌于高山一样。
“嗯,小小年纪,内功倒是深厚!”癫魔说。
“前辈夸奖了。”
“你也别得意,你的能力仅仅还停留在人级武学的层面,且武学太杂,路路虽通但是路路不精,实乃大忌,我刚刚还在担心你习得百家死招而缺乏心法调理,早晚走火入魔,可是方才我窥视你的丹田,发觉其中有百家仙法之影却又有所不同,练各门各派皆是适宜,实在奇怪”
“仙法?”萧何诧异的问道。
“正是如此!”癫魔说道。
萧何再次苦笑道:“今日见证的传说太多,已经应接不暇了!以前只当修仙是个传说,没想到却是真有此事,如果修仙之人参与到人类战争中,社会怕是要变成另一个样子!”
“这很正常,我修仙之人,是绝对不可以影响凡人世界的秩序的!何况在修仙人眼里,岁月何等苦长,几百年只不过也是过眼云烟罢了,又怎会劳神凡人那几十年的权力斗争呢?”癫魔说道。
“那这么说来,前辈您也是修仙之人了?”萧何好奇的问道。
“你不用管我的修行!”癫魔毫无语气的说道。
“那我到底该练哪一派仙法呢?”萧何问道
“这个不归我管,只是……”癫魔沉了沉,又道“你的丹田还不够纯透,需有灵丹妙药助你调理,才可提升修行速度,我明天带你去吃罢!”
“哦,好”萧何呆呆的应了一句。
癫魔起身浮于半空之中,双拳紧握,体内煞气散步全身,周遭树枝瑟瑟飘动,萧何大声喊道,
“前辈,你要干嘛!”
“睡觉!”癫魔回道,接着,熊腰一转,右臂出拳,“嗖!”得一阵破空之声,再接着,“轰隆”一声,前方的山峰便出个十余米深的大窟窿。紧接着,癫魔说“来吧,我不习惯在外面睡”便飞入了洞中。
萧何无奈苦笑,这癫魔老前辈实在是太任性了,睡觉而已,何须如此大费周章,不过还是跟着飞了过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萧何醒来的时候癫魔已经醒了,正盘腿打坐。
“前辈醒的好早啊!”萧何说。
“走吧!”说完,癫魔便向洞口走去。
“去哪?”
“吃药!”癫魔微微回头,说了一句,便自顾的向前走了。
萧何已然习惯了癫魔为人处事的风格,便也跟了上去。
两人在这半空中飞了有一个时辰,只见前方烟雾缭绕,白云相遮,隐约中可见一座青山。萧何跟着癫魔,绕过山门向后山绕去,这后山更是有如仙境,一条瀑布飞流直下,瀑布旁边的岩壁上,刻着三个通红的阳刚大字,“断尘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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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观察,瀑布周围好似被一层淡淡的华光笼罩,以“断尘崖”三个字为源头向四周不断散发着能量。
癫魔也不作停顿,轻车熟路的向那瀑布飞去,萧何紧随其后。在癫魔的带领下,二人很轻松就进入了瀑布的华光之中,没有丝毫阻碍。
这瀑布之内别有洞天,有四名穿着道袍的看守在石洞两旁站立,见有人来,便齐齐将宝剑拔出,还未问话,这癫魔一个闪身,便在这四个道士之间穿插游走了一圈,再看这四个道士,瞪大双眼不能动弹,已然被人点了穴道。萧何是被此情此景搞得一头雾水,又不知该从何发问。
进了洞中,癫魔在这洞里四处寻找,硬是将这洞府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一个紫檀木匣,便微微一笑,表情甚是得意。转身对萧何说,“快走。”便又向外飞去,萧何跟着癫魔向山顶飞去,到了洞口的时候,那四人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样子十分好笑,两人不顾这四个小道士,一直到那瀑布的源头,才停了下来。癫魔感叹一句“什么狗屁归雁峰,真是一天不如一天,警惕性越来越差了!”
“前辈以前经常来么?”
“关你什么事!”癫魔气急败坏的说,然后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一颗乳白色的药丸,递给萧何,“吃!”
萧何接过来看了看,也不作多想便吃了下去。只觉得全身一股暖流,自每一寸皮肤汇聚丹田,再散布全身,再汇聚丹田,然后再次散布,如此往复多次,萧何只觉得丹田似乎明朗了几分,仿佛成为了一个实质性的湖泊,藏于自己的体内。
“前辈,这感觉好奇怪啊!”
“臭小子,知道你吃的是什么么,乃是这归雁峰所炼制的归雁丹,作为固本培元之用,百年才可炼制一颗,归雁峰的弟子成为入室弟子之前都会吃上一颗,给现在的你吃最合适不过。哎!”
“前辈也说最合适不过,为何又叹气呢?”萧何问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归雁峰另有一真正的炼丹房,藏了不少天材地宝,若是都给你吃了,赢那老酒怪定然不在话下,只不过我实在不能欺负这小门小派,可惜可惜!”癫魔开口说道。
萧何看着他那满脸遗憾的表情,试探着问道:“前辈,你好像来偷过一次丹药啊?”。
癫魔闻言,再次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说道:“那次是我初来流光福地,纯粹为了好玩,并未伤其根本”继续说道:“不过你吃这颗也不错啦!这是归雁峰关门弟子在入门前必吃的灵药,却只是用来帮你凝聚丹田,已经有些暴殄天物了!”
萧何心里想着,昨天说给我吃药,还以为是你自己有什么灵丹妙药,谁知道带我来此盗丹,又不是你炼的,得意个什么劲!心中这样想,嘴上却没有说,何况,对于癫魔、酒怪二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萧何心中一直疑惑,只是许多事,癫魔不说,萧何也无从问起。
这时,半山腰处霞光四起,癫魔忽然正色道:“有人在此斗法?我们过去看看!”
“前辈,还是不要了吧,咱们刚偷了人家,应该速速离开,才是上策!”萧何说。
“你怕个什么劲!吃都吃了,又不能再吐出来!”癫魔说道,一手抓住萧何肩膀向外一扔,嘴里喊着,“走吧!”
萧何一时猝不及防,被扔了个手忙脚乱,赶紧在半空转身,左脚右脚互踩脚背,彼此借力,这才浮于半空,接着又闪身向外飞去。
癫魔哈哈大笑,“你这招燕子登云用的不错嘛,这是南岭剑派的轻功,却被你习得了!”
“前辈刚刚吓了我一跳,这轻功我从小就会,是家父的朋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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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那你当真是有个好父亲!”癫魔笑着说。
还不到一杯茶的功夫,这二人便已飞到半山腰,在一块岩石旁边停了下来,借着这大石头遮挡,向下方的平台望去。
这平台很大,像是个练武场,有许多道士在两旁站着,各个是面色凝重,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练武场。正北方的的台子上有七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正襟危坐,场子中央,有两个年轻人正在比剑。
此刻,二人中的瘦高男子口念法决祭出了自己的宝器,乃是一柄淡蓝色的宝剑,在阳光的映照下霞光阵阵,仙气灿然。广场外已有弟子小声议论:“想不到大师兄竟然已经炼治出如此宝器!”
微胖男子见状,自然丝毫不敢怠慢,手指快速掐诀祭出了自己的宝剑。
瘦高男子淡淡一笑,说道:“云林师弟,你先请!”
被称作云林的人也不客气,说道:“云霞师兄,承让了!”说完,云林剑光烁烁,径直刺向云霞的肩颈穴,可是,这剑锋刚刚擦得云霞衣服的边儿,云霞后撤一步,撇开左肩躲开了这一次攻击。
宝剑对撞在一起,红蓝相间之下,雷鸣电闪,武台周围修为稍低的弟子,均感觉自己的脸被一股子劲风刮的生疼。
两人的宝剑在空中僵持了一阵,却不分伯仲,随即,云霞和云林不约而同的冷哼了一声,同时将宝剑收了回来。
云霞一改刚刚的轻松的神情,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也不再恋战,脚踏七星步法,口中默念符咒,紧接着大喝一声:“破!”
只见他那柄蓝色宝剑闻声而起,照着云林的丹田便刺了过去,宝剑未及照面,云林的道袍在剑气之下碎裂开来,四散飞去,只留下里面一身纯白色的单衣。
云林的宝剑连忙格挡,却已然无济于事,云霞的宝剑蓝光比刚才涨了十余倍,蓝光映衬之下,隐约可见几道紫色的闪电,将云林宝剑的红色光芒完全吞噬。紧接着“砰”的一声,云林的宝剑霎时四分五裂,宝剑与主人早已合二为一,云林随即涌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待他反应过来,云霞的宝剑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没想到这大师兄已炼成雁门一脉的绝技《剑气成雷》!,难怪云林师兄会输了!”
“是啊是啊,看来这大师兄定是日后的掌门,我雁门的弟子们也能借借光了,日后在他归门弟子面前,也可抬起头来!”
第五章:别有洞天
“云霞,云林”老者喊了一句。
“弟子在!”两人齐声应道。
“从此,归雁峰前山门庭就由你二人共同掌教,你二人务必带领弟子潜心修炼,假以时日拜为入室弟子!”
“弟子遵命!”
“云霞!”
云霞应声拜倒。
“从此之后,你务必刻苦修行,我七子不会再过问前山之事,你定当尽职于掌门之位,带领众弟子苦修剑术,他日必将光大我归雁峰!”
“弟子谨遵师叔祖之命,不敢有为!”
众弟子都明白,七位师叔祖皆是有意将云霞收为入室弟子,至于让这云霞、云林二人暂时共同代掌门庭,一是给云林留个面子,二则是不希望前山这些俗家弟子山出现党争。想到这里,在场的众弟子无不像二人投去羡慕的眼光,要知道,能进入后山,成为七位师叔祖之一的嫡传弟子,是所有弟子努力的目标!
这期间,萧何与癫魔二人一直在岩石后头看着,萧何问道,“前辈,那七人不是掌门么?为何还要如此麻烦,再选掌门呢?”
癫魔说,“这是归雁峰的规矩,那七子都有过千岁的年纪,修为极深,但是任何一派的道法都不可以轻易掌握,因此对徒弟的挑选十分严格,这前山众弟子的选拔掌门,其实也是归雁峰除锈的一种方式,其实本质一为凝聚前山弟子道心不散,二也为立下标杆,让众弟子追赶,何况这么多弟子,总不能让七个师叔祖级别的人物亲自管理吧!”
“原来如此”萧何若有所思的说道。
“其实这也不奇怪,”癫魔接着说,“天下各门各派的管理弟子的人员,几乎都是不足千岁的修仙壮年,而事实上,在那山门之中,定然隐居着几个活了几千岁的老东西,哪门哪派都有高人嘛!尤其是这归雁峰,近百年常有传言,说是归雁峰其实一直在隐藏实力,前山众弟子皆是平庸之辈,实为掩人耳目,在其后山别有洞天,只是,到底是怎样的秘密,我也未曾去探究过。”
“原来如此!”萧何笑着说。
“谁在上面说话!”天机子袍袖一甩,将浮尘向萧何二人挥了一下,大岩石便轰的一声碎了。再看这萧何与癫魔二人,此时已不慌不忙飞至练武场的中央,躲开了刚才的一击。
“大黑驴,你今年也有两千多岁了吧,怎么还这般沉不住气,如何修行?”癫魔说道。
“哼!我当是谁,原来是个专门偷鸡摸狗的跳梁小丑啊!”天机子愤愤的说道,“你已一把年纪,怎么还是满嘴臭气,出言不逊”。
“老夫就是喜欢叫你大黑驴,你能怎样?你看你看,自称是修行之人,如此记仇,尽会提些陈年旧事,老子不过是少年得志之时偷了你几颗丹药而已,只是你们前山的炼丹房,有什么稀罕!见面便翻旧账,心眼小得不如那光腚的娃娃!”癫魔笑着说。
“今日你来,又是作甚?”天机子铁青着脸,高声问道。
癫魔还没说话,只见几个小道士狼狈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师叔祖,不,不好啦!”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有事便说!”
“我,我们的仙丹被,被这二人盗了!”,几人跪倒在地,怯怯的说道。
“什么!”天机子一听这话,鼻子都快气歪了,此时只恨自己仗着归雁峰断尘涯的天险疏于防范,今日比武大会,全教弟子聚于练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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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对炼丹洞松了看守,懊恼不已。“癫魔,你欺人太甚,难道是看我流光福地排在七十二福地之末,就好欺负么!今日不交出丹药,休想离开!”天机子愤怒喊道。
“罚你四人面壁十年,速速去罢!”七人之首的天通子起身说道。这四人闻声,连连称是,便赶紧离开了,想来也是心中侥幸,以为自己犯下这杀头之罪,如今只是面壁,还不快跑?
放下这四人不提,再说练武场,那四人退去之后,天机子继续喝到“布天罡归雁阵!”
两旁弟子也不等萧、癫二人作出反应,便速速起身布阵,由练武场两旁起身飞行,围场而转,刚刚得胜的云霞以及师叔祖辈的七位老人分别从东、南、西、北、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八个方向,以四角向中心切入,在加上周围的弟子,一时间,箫癫二人便被为了个水泄不通,看这归雁峰的众人此时真有如雁群般遮天蔽日,练武场上人影潇潇,一时暗淡无光。
萧何大喊,“归雁丹是晚辈吃的,请贵派找我一人麻烦便是,放了癫魔前辈去罢!”
“臭小子倒是蛮讲义气,不过这天罡归雁阵又不是什么高深的阵法,我又如何破不得”癫魔狂笑着说道。
两旁弟子也不理会二人说些什么,齐齐出剑向二人攻去,尤其是这云林,闻听丹药被吃,甚至比云霞还要升起,怒从心头起,祭出宝剑雷光烁烁,直攻萧何,癫魔见状,一边祭出结界将萧何罩住,一边应对着众人。
癫魔转身飞起,接着一声大喊,随着喊声,两脚猛地踩到到地上,练武场一时飞沙走石,破碎的石块向四处散去,接着,癫魔大喊“臭小子看好了,我教你这第一招,你别看死招,注意领会精神!”,说罢,不作停顿,脚下踏出蛟龙脚法于空中游走于众弟子之间,身影之快,有如狡兔跃于山林,这众弟子只顾飞身挥剑抵挡飞来的石块,哪里还有癫魔身法快速!
只见癫魔一边飞身,一边双手运气,以双拳为源头,紫色煞气遍布全身,转瞬间便在几百名弟子间飞了一圈,抓着众人向外扔去,边扔边说“这是年轻之时自创的身法,那时我喜欢品尝野味,这一招便是在森林里抓畜生用滴!”这众人如死鱼一般任凭癫魔这样扔着,眨眼的功夫,场内只剩下七子,连云霞、云林两个大弟子都不知道何时被扔到场外去了。
众弟子听得癫魔将自己比喻成畜生,却也只能心中气愤,胸口疼痛使得身体动弹不得,而这场上的萧何,也是看傻了眼,暗道癫魔前辈真是好灵巧的身法!
“你们七个,还打么?”癫魔得意问道,这七子正欲再攻上来,癫魔却向后飞退,抓起萧何便跑,边跑边说,“你们太厉害啦,这是欺负人,我不打啦!!!”声音尚留却已人影全无,只留下无奈的七子和倒地的众人。
“恶贼别跑!”云林勉强起身,正欲追赶。
“算了,由他去吧!”天通子说道。
“师叔祖!”。
“退下!”天通子又高喝了一声。
“是!”云林不甘地说。
飞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癫魔带着萧何在林中的小溪边落下。
“前辈身法真是好生厉害,我一直自诩轻功了得,与前辈比起来,却成了那撒尿和泥的娃娃!凡术与仙法,果真不是一个境界!”萧何挠挠头,笑着说。
“刚刚那招会了几成?”癫魔不理他的赞美,反问一句。
“七成吧!”萧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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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一招以凡人武学为基础,对你来说应该不算难事,只是速度无法达到最佳状态而已”
“前辈,这七人都是师叔祖一级的人物了,何况占尽了人和却为何仍不敌你?”
“他们也是没有出尽全力,甚至连法器都没有使用,一则是帅众弟子攻我一人,传出去不好听,有损门派之名,再者我也没有用尽杀招,留了很大的余地,若是再苦苦纠缠,逼我使出真力,必出人命,他们七人虽能将我困住却无法阻止我杀人,到时候怕是他的山门要被血洗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那头大黑驴岂会不明白!”
“原来如此,前辈说的在理,看来晚辈当真乳臭未干,世道之深晚辈也只能探及一角!”萧何说。
“你别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听着叫人不舒服,既然与酒怪已然打赌,你便叫我师父吧!”癫魔说。
“师父!”萧何双手抱拳一拜,认真的称呼了一句。
“今晚你便在这瀑布下打坐,顺便感悟酒怪给你的葫芦!”癫魔说完,便自顾的离开了,只留下萧何一人。
萧何在大石头上坐下,从腰际将葫芦拿了下来,放在手中细细端详,左手抬起,嘴巴轻轻的吻着无名指上的家族戒指,莫非这其中真有什么玄机?这葫芦显得十分古朴,淡黄色的表面纵横分明的纹理,既无文字,也无刻画,到底有什么玄机?萧何这样想着,便拿着葫芦到那瀑布下打坐去了。
萧何闭眼打坐,将意念向葫芦里灌注,想要一探其内虚实,却不知怎的,意念似乎撞在了铜墙铁壁之上,无法进入分毫,用其装水,却又变成个普通葫芦了。水都可以进入,为何我的意念却进不去?萧何越来越觉得奇怪,如此研究一晚,却也没有结果,无奈,只好暂时作罢。
“恩,把这些野果子吃了,一会带你去个地方。”癫魔说完,便也不多做解释,吃起来果子来。
“哦。”萧何也不多问,跟着吃着果子。癫魔这样说,定然有着自己的道理,想来,定是一番历练吧!也罢,说不定可以快点参悟葫芦的玄机。
第二天,癫魔带着萧何一路向南飞去,路上,萧何再次忍不住好奇向癫魔问道:“师父,既然天下功法各有宗门,您到底练的是哪一派的道法,我们现在是向宗门飞去吗?”
听到萧何这样问,癫魔依旧面无表情,正色道:“我不属于这风穹大陆东部的任何一派,你也不必知道我的来历。”
“那在这风穹大陆的东部有多少修仙宗门?”萧何问道。
“这风穹大陆东部乃人族聚集质地,修仙宗门之多不胜枚举,共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每一处领域都有宗门无数,形成了一个强大的修仙联盟,由实力顶端的宗门担任盟主,一直以来,都与妖、魔二族分庭抗礼,不过由于实力到了一个凡人无法想象的程度,受结界制约,凡人是无法发现这些宗门的。刚刚带你去的归雁峰就是流光福地的一个宗门,不过流光福地位于大陆最东部,实属一片蛮荒之地,可能很快就要在七十二福地中除名了!”
“原来如此,看来修仙之路,我连冰山一角都未探及啊!”萧何恍然大悟的说道。
“你也不用过于惆怅,待我带你完成筑基之后,你的修仙之路自然可有的放矢!”癫魔说道。
(本章完)
第六章:亦魔亦佛
萧何与癫魔二人便这样一路飞走,萧何累了的时候,便会散步慢行,直到天色黑了,才抵达目的地。此乃风穹大陆东部最西方,远离日火,寒冷非常,周遭可见许多雪山,自山腰分割,山腰以下泛着青色,山腰以上乃是久久不化的积雪,闪耀着纯洁的白色,越是向复地飞去,积雪的范围便越大,到了癫魔修炼之地,已是冰天雪地的世界,看不见半点青色。
“到了”癫魔说。
萧何看向癫魔所指的方向,眼中充满了疑惑。这又是一座耸立入云的高山,与周围其他的山不同,这一座远远看去便是一身黑色,诡异的狠。走入山中,便可看到大片的黒木组成的树林,每一棵都有如参天一般,望不到树的顶部,隐约可见顶部有枝干生长,却看不到叶子的形状,再向前行,则豁然开朗,只见一黑色山峰,瀑布溪流绕之而行,此处极寒,却可见瀑布、湖泊、溪流,真是让人想不通,不过,这大千世界,本就多奇事,这极寒之地的湖泊,自然是上天的鬼斧神工,如此想来,也便不奇怪了,继续观瞧,这峰上又见一山洞,洞口上方刻着题名,名曰境界,二人行至境界洞深处,见一巨大石壁,壁上有此题注:
“余忆当日,天降梵僧,赠余贝多叶以趋大乘,此后数十年,余翻遍涅槃经四十卷乃悟,天下佛经,皆是魔说,怎奈余愚钝,此时以近西天之日,只得其一期之事,却不达行履,愿后子可期!”题注下方署名,仰山。
“仰山,我从小闻及江湖奇事颇多,怎么没有听过这位前辈的名号。”萧何自言自语的说道。
癫魔顿了顿,开口道:“仰山前辈是佛门高人,不染尘世,与你所见所闻的那个江湖没有丝毫关系,但是在修仙人眼中却是声名远播,其在人间的时候,不光是洞天福地各族各门,乃至妖魔两族提起仰山二字无不敬仰,尊敬的称呼他为小释迦!”
“人间?莫非仰山前辈现在已经……?”萧何欲言又止的问道。
“不错,一千年前,仰山前辈领悟大乘佛法,坐化成佛了!”癫魔说道。
萧何闻此,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见萧何吃惊的表情,癫魔继续说道:“他对我有再造之恩,便是圆寂在此,可惜我当时未曾陪在左右,还是他的徒弟向我转述了高僧的嘱托。后来,我听他嘱托,将他的肉身火化后,骨灰撒在这片山中,此后,这片山才长出了一片黑林。”癫魔面无表情,冷静的说道,“那时我壮年得道,杀人成性,手下欠下不少血债,偶遇高僧仰山,那时,恩人已知自己时日不多,却有收我为徒之意,称我是这当今天下唯一可成佛之人,而这壁上的题注,乃是仰山前辈师圆寂前所刻!”
“原来如此,魔佛之事,我这白面书生,恐怕是参透不得了!”萧何感叹的说了一句,继续问道:“师父,连仰山前辈都不曾涉及凡人江湖,为何您和酒怪二位前辈却会在江湖中出现,还在市井街头,当着凡人面动起手来?”
“还不是怪那贪吃的老酒怪,毁了老子的英明!”癫魔气急败坏的说道。
听到这里,萧何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你去那洞外湖中打坐,不可离开,此处得天独厚,灵气充盈,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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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进食,便去罢!”癫魔说。
“师父,你呢!”萧何问。
“你不必管我!”癫魔说。
萧何也不再多说,便向那湖中去了。
此湖与那瀑布互无关联,独立存在,萧何脱下白衣便跃了进去。凝心盘坐,闭气凝神,身体顿感清爽,只觉得体内浑浊之气正向外排除,清新之气继而慢慢补充,如此不知往复了多久。再次内观查体,只觉得丹田也是更加明朗,自那日吃了归雁丹之后,丹田便也一直有如一个明澈的湖泊,实质可感。此时,萧何更是觉得内外湖泊相通,互通有无,体内经络,似乎都变宽了一分,如此互补数日,体内的一分一毫,似乎都已在掌握之中,每次一心跳,每一次血液的流动,甚至每一个毛孔渗出的每一滴汗都可观察入微,萧何这才知道,此湖清静冰凉,剔除杂质,自身道法已到自窥之境。萧何此时睁眼,眼见得这湖泊之水已变成黑色,而自身肌肤却是晶莹剔透,萧何一时欣喜,纵身一跃,乃感步履轻盈,身形更加矫健,上岸之后,看到身后湖泊中的黑水竟然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向下渗了进去,露出湖底,这湖底竟是一大片寒冰,阳光之下,有如明镜!
萧何走进洞中,看见癫魔还在那石壁前坐着。
“你来了”癫魔说。
“师父,你可是在因为怀念仰山前辈而伤神?”萧何问。
“唉!”癫魔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父也不必惆怅,假以时日师父定可飞身仙界,与仰山前辈见面!”萧何劝到。
“你初出茅庐,又怎知修仙的不易,风穹大陆已经一千年无人飞升了!”癫魔问到。
听到师父发问,萧何便将刚才所感一一向癫魔所讲。
癫魔听后说,“嗯,与我所想一样,你可不要骄傲,这自窥之境只是基础,并非大乘,修行乃是漫长之路,定要戒骄戒躁!”
“徒儿谨记!”萧何说。
“对了,你既然以踏上修行之路,又怎么能没有自己的法器,为师便送你一件!”癫魔说罢,大手一辉,一柄颜色古拙的黑色宝剑悬浮于空中。
萧何看着眼前闪烁着煞气的宝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癫魔正色道:“此剑名曰龙谷,是我少年时的法器,我早已解除了契约,只因情怀才一直待带在身边,虽然比不上酒怪那老东西出手阔绰,但是此剑正适合现在的你!”
“酒怪前辈?”萧何犹疑道。
“现在,我便将运用宝器的法决传授于你!”癫魔说道。
萧何听此,也严肃起来,跟着癫魔一起掐诀念咒,闭目凝神,果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自萧何丹田深处散发出来,与龙谷剑缠绕相容,龙谷剑在萧何的意念之下微微震动,发出有如龙吟般清脆悦耳的响声。不多时,便凭空消失了。
萧何凝神聚气,内窥丹田,只见一黑色宝剑上,黑色煞气的华光闪烁,在丹田映照之下,龙谷剑渐渐淡化,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剑影,安静的悬浮在丹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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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状,萧何意念一动,果然将龙谷剑祭了出来。
第一次见到法器运用的奥妙之处,萧何喜形于色,全然忘了刚刚对酒怪前辈的疑惑。
癫魔继续说道:“看来你与龙谷剑已然相容,不过你要切记,当你在风穹大陆东部修行的时候,此剑非到生死关头,不可不用的万难境地,千万不可示人。”
“师父,这是为何?”萧何问道。
“你先不要多问,如今你修为浅薄,根基不稳,不可为自己招惹祸端!”
萧何便开始跟着癫魔在山上苦修,唯一让萧何不解的是,癫魔总是以教他理论和技巧为主,只帮他打好根基,却没将自己充满煞气的功法传授于他,萧何问起的时候,癫魔只说百家之法各有不同,只让其顺其自然修炼自己的道法,如此,萧何也没有再追问过。
其实,萧何隐约感觉到,关于自己的修仙一事,癫魔和酒怪之间似乎有些心照不宣的秘密没有让他知晓。尤其是那个破衣烂衫的酒怪,萧何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产生过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不过这件事,萧何也未向癫魔提起。
不过,此时的萧何没有太多精力去考虑酒怪和癫魔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没有让他知晓,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修行上。这癫魔前辈虽然看起来百无禁忌,随心所欲,可是想当他的徒弟,却并不简单,癫魔每日的衣食住行的相关事宜,全都交给萧何打理,所以萧何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早起泡茶,白天就去山林间给癫魔打些野味解馋,此外还要按照癫魔的要求收集药材。
癫魔每日饮茶皆是露水泡制,露水采集的过程十分繁琐,晨曦照射太久露水便会消失,所以,每日早晨天未亮的时候,萧何便要去深山老林里去采集花瓣上刚刚经过晨曦照射的露水。
寒山十分寒冷,露水难以形成,想要采露水泡茶,便需登上寒山山顶,去山的阳面,有几处野花烂漫之地,这是整座寒山唯一可以采到露水的地方。虽然以萧何的轻功底子,在山岭野花之间采些露水并非难事,这却是一件需要十分细心的工作。他每天都会拿着一个竹片,一个泥瓮,在山野烂漫之间,用竹片轻轻的敲打花瓣,露水滴下的时候,再用泥瓮接住。按照癫魔的要求,在露水被太阳晒干之前,要打满整整一瓮的露水才可以。
煮好,刚刚沏好茶叶的时候,癫魔便醒了。
萧何恭恭敬敬的递上一杯茶,说道:“师父早!”
癫魔低头闻了闻茶香,说道:“嗯,今日的露水越来越纯了,这说明你的速度在加快。”
萧何听闻,一脸笑嘻嘻的等着癫魔接下来的夸奖。
“既然如此,今日开始,便多交给你一项工作吧!”
萧何一听,心中不自主的有些害怕,问道:“什……什么工作?”
(本章完)
第七章:雪鹤知谷味
癫魔继续开口说道:“我那明净湖之水有剔除身体杂质的奇效,你将一湖水消耗殆尽,这才达到自窥之境,当然要给我些补偿。”
“这可都是您让的呀!”萧何悻悻的说道。
癫魔也不应他,只是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萧何赶忙继续说道:“您说吧,怎么补偿。”
“你一直向南,翻过此山,可见另一座高山,高出此山近百余丈,登上那座山便可看到这瀑布的源头,你去那里打水,再将我这明净湖填满!”癫魔平静的说完,不等萧何反应,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说:“水桶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萧何寻声一看,果然有两只水桶,这两两只水桶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皆是尖底的。这种水桶,萧何之前也见过,凡人练习基本功的时候也用此物,为的是防止练功的弟子中途休息。只不过凡人练功的时候可不会让徒弟提着两桶水如此翻山越岭。
萧何知道躲不过去,苦笑一下,便提着两桶水出发了,提着两个空桶的时候,萧何还感觉身体轻盈,有了采集露水的经验,翻越寒山已是轻车熟路了。
站在寒山山顶向南望去,果然又见一座高山,当初萧何采集露水的时候,便有印象。
只是此山高耸入云,远远望去,便有种神秘莫测的感觉,让人有些望而生畏。无奈,萧何提着两只空桶向那座不知名高山的山顶飞奔而去。
在此之前,每一次飞行都有癫魔带着,他也没觉得吃力,可是自从采集露水开始,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时候,萧何便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了。就像此刻,才到半山腰,萧何便需停下来休息了。
要不是有了之前的筑基已达到自窥之境,想飞跃这两座大山,不知需要多久。
萧何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休息片刻,继续向无名山顶而去。这一路上,流水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待萧何到了山顶的时候,果然犹如癫魔所说看到了瀑布的源头。光是站在岸边,已然可以感受到那股爽人的凉意,湖水的气息铺面而来,让人心神宁静,萧何静静的看着眼前在太阳照射下泛着蓝光的湖水,只觉得身心都宁静了许多,不过,他却也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萧何拎着两个尖底木桶,打了慢慢两桶水,便又立即原路返回。
一边走着,萧何心中一阵苦笑,若是换做曾经的自己,必会卖弄机巧,在路途中甚至直接在寒山瀑布打了水去填满明净湖。不过,做了癫魔的徒弟,开始修行之后,萧何发现自己的身心都渐渐发生着变化。就像现在的自己,并不知道癫魔有没有关注自己的修炼过程,还是老老实实的到瀑布源头打水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并不轻松,萧何飞奔时身形不稳,一路洋洋洒洒,稍微想停下来休息一会,两个尖底木桶又不能放下,所以这前几次回去,每个水桶便只剩不到半桶水了。
萧何心中着急,按照这个速度,何时才能把这个方圆十余米的明净湖填满如初?即便如此,萧何每日采集露水,给癫魔打野味解馋,还有按照癫魔的清单收集草药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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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却一样都没有落下。
如此,萧何便不满足于轻功赶路了,他开始尝试按照癫魔传授的法决御剑飞行。
起初,像轻功一般,萧何只是一跃**丈,一飞数十米,便因为身形不稳落了下来,渐渐的,萧何找到了如何在龙谷剑上稳住身形的诀窍,再去打水的时候,自然也就事半功倍了。此时御剑飞行的萧何还没有察觉到,癫魔教给他的第一个仙术便是这御剑飞行之术。
如此两月有余,明净湖水的深度渐渐恢复如初了,癫魔要求萧何识别和采摘的草药,萧何也全了然于心,除去打野味的时间,萧何倒是忽然有了不少休闲的时光。
其实,癫魔每天都关注着萧何的成长,萧何成长速度之快,癫魔心中倍感欣慰,只是对此从来闭口不谈而已。
这一日,癫魔又交代萧何说道:“从今日起,你便不需去采草药,打野味了。除了把明净湖水填满后,我再交给你另外一项任务。”
“是什么任务?”萧何问道,相比之前几次,此刻的萧何倒是多了几分底气。
“你先去打水,回来我再告诉你!”癫魔说道。
萧何点头称是,今日既然不需再做别的事,时间自然充裕了很多,加上萧何御剑飞行之术日渐成熟,明净湖水在今日,便可被填满到之前的高度了。
最后一次,萧何再来到瀑布源头准备打水的时候,竟听到不远处有一声鸟鸣,破空而来,清脆悦耳,十分动听。
萧何心中疑惑,向前追了几步,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悄悄探望,眼前的景象让他十分惊讶,在他前方不远处,竟有两只一人多高的仙鹤,皆是头顶丹砂,羽翼如雪,正在河边饮水,每喝几口便会抬头鸣叫,似乎欢快不已,这么久以来,萧何也是第一次知道他们的存在。
萧何心中欢快,拎着最后两桶水回去的时候,便将此事对癫魔讲起。
癫魔听完,开口道:“此事我已知道,那仙鹤便是我所养。”
“原来师父养了两只仙鹤,都不告诉我!”萧何笑道。
“不,是八只!”癫魔说道。
萧何听闻,大惊道:“八只?真的嘛!师父什么时候带弟子去见见?”
癫魔说道:“会带你去的,接下来的工作便与这仙鹤有关,你随我来!。”
癫魔又是说完便走,萧何在后面一路跟随,穿过一段林间下路,在森林中心有一片开阔地,开阔地上对着一堆谷物。
癫魔说道:“这堆谷物,颜色各有不同,因每一只仙鹤都有自己的口味,我便限你用一天的时间将这些谷物按照颜色分离开来,明早便去喂鹤。”
萧何搭眼一看,便已心算出五六种颜色,像小山一样大的谷堆,如何分得清?
“师父,那您之前如何喂这些鹤的?”萧何疑惑的问道。
“哦,刚才你去打水时,我刚刚将这些谷物混到一起的!”癫魔平淡的说道,说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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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留下一脸黑线的萧何。
别无他法,萧何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便开始分起这些谷物来。
细细一分,萧何才发现这堆谷物,有浅绿色、深绿色、浅黄色、深黄色、浅红色、深红色、还有两种两色杂交的,加在一起,正好八种颜色,萧何心里想着,不知道师父是在那里找到的这些口味刁钻的仙鹤,一共就八只,吃的东西全不一样。
白天的时候,颜色还容易辨别,可是太阳一落山,再看这些颜色便十分累眼睛了,有了之前修行的经验,萧何渐渐学会如何调动自己丹田之气为身体所用了,以此法分离谷物,的确轻松些许,但是对于这座小山一样的谷堆,似乎又助力不大。
月影当空,萧何找来四根蜡烛,在谷堆的四角点燃。再一次的,尝试调动丹田气注入双目,这一次,他关了自己五感,只剩下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谷堆,一时间,眼睛里除了谷堆以外竟然空无一物,周遭一片茫然,八色的谷子似乎活了过来,在他眼前乖乖分离,每一个都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萧何抬起双手,以气控物,不同颜色的谷物果然十分听话的去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萧何心中欣喜,手上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天快亮的时候,八个谷堆便已经分好了。
而运气过久的萧何,此刻也疲惫的躺在地上,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萧何双目微动,有些刺眼的阳光让他醒了过来,他这才发现癫魔正在他一旁打坐。他还未开口。癫魔便说道:“醒啦。”
“嗯!师父,我睡了多久。”萧何稳定。
癫魔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没多久,先喝点水吧!”
萧何这才看到自己的身边摆着一个水壶,这时才真觉得有几分渴了,拿起水壶便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喝了几口后,萧何又把水壶放下,癫魔继续问道:“感觉怎么样啊!”
“好喝,甜!”萧何说道。
“没问你这个!”癫魔有些气急败坏。
“哦!”萧何这才闭起双目,盘膝而坐,几次吐纳后,对癫魔说道:“昨日睡前,还觉得双目肿胀,丹田空虚,浑身乏力的很,如今这些感觉全都没了,方才我打坐的时候,而觉得耳目似乎灵通许多,再观察周遭事物,只要注意力集中一点,便可观察入微了!”
癫魔笑道:“甚好!甚好!”
“师父,接下来我要做什么?”萧何问道。
“最近没什么大事,你带着八色谷子去喂喂我的那些仙鹤吧!”癫魔说完,又闭口不言,自顾的打坐,不再理会萧何。
萧何当然早已习惯,自己找来几个布袋子,将八色谷物分装进去,便御剑向无名山顶的瀑布源头飞去。
到了瀑布之源,萧何又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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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日看见仙鹤的方向继续向南而行,不足数十里之后,果然看到一片小小的洼地,洼地暖气弥漫,野花遍地,八只仙鹤翩翩起舞,与周遭冷彻肃杀的大山显得格格不入。
(本章完)
第八章:奇怪的石头
萧何只觉得眼前风景优美如画,一时入了神,仙鹤却似乎发现了他的存在,一时紧张起来。
萧何怕吓坏了这些不凡之鸟,尝试着将八色谷物分开堆在一片空地上,便远远的观望。看到熟悉的食物,仙鹤才稍微放松警惕,确定萧何在安全距离之外,到食物边谨慎的闻了闻,这才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萧何第一次分堆的食物不多,八只仙鹤很快就吃完了。一个个歪着脑袋看着萧何。
可是,萧何尝试走进几步,仙鹤便又退上几步,这一次,萧何堆放完食物,便试着站在安全距离之内,小心的看着它们。仙鹤显然还是有一点顾忌,连连飞退两次,不过依旧谨慎的尝试后,一点点吃了起来。
萧何蹲在地上看着低头进食的几只仙鹤,竟然升起一丝满足感来,似乎觉得就算每天为它们去分那些谷物,也心甘情愿。这八只仙鹤,也真特别,每一只都各选一个谷堆,只吃一个固定的颜色。
观察久了,萧何便发现这八只羽毛洁白如雪的仙鹤还真各有不同,头顶丹砂的大小,形状,颜色深浅,翎羽长度等全不一样,就像人类一般,虽然都是长有五官,外貌却全不一样。往复数日,这些仙鹤对萧何已然全然没有敌意,进食的时候,已经可以围着萧何翩翩起舞了。
而萧何也给这些鹤都各自取了名字,每天离开的时候都会和它们一一道别。这些仙鹤不能说话,却通人情,每次萧何叫自己名字的时候,都会鸣叫回应,虽然不知道萧何口中意思,却能听懂那是自己的代号,有如宠物一般。
这一日,萧何再次跟这些仙鹤一一道别,他口中喊着:“翠花!淑芬!来贵!二嘎!”
仙鹤闻言,无不鸣叫回应,萧何继续喊道:“胖丫,旺财,国强,建军,我马上要开始师父安排的新的试炼了,你们照顾好自己,我给你们留粮食了,要是饿了就自己抓鱼吃,再见啦!”
话别之后,萧何便返回寻找癫魔,如往常一样,癫魔果然又有新的交代了。
萧何返回来的时候,癫魔果然在等他。
看着闭目养神的癫魔,萧何开口问道:“师父,今天您又有什么安排?”
听到萧何开口,癫魔这才睁开眼,说道:“随我来。”
熟知癫魔性格的萧何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架起龙谷剑不慌不忙的跟在癫魔身后。二人一前一后飞行不远,便已到了寒山黑林的边缘,萧何随着癫魔的身形踏下飞剑落到地上。
“就是这里!”癫魔开口道。
在二人面前,有一个巨大的巨石阵,每一块石头都有近十米高,两米宽,十分规则的排列成一个同心圆形。巨石阵方圆几十米,再无半点绿植,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黄土。再看的仔细一些,就会发现这同心圆形的巨石阵是有一条主轴线的,沿着太阳升起到落下的轨迹排列,一种十分远古的、神秘的感觉扑面而来。
萧何心中十分震惊,看着眼前的巨石阵,像是身处古战场一般。
他开口问道:“师父,这巨石阵一定十分神秘吧?您能不能给我讲讲这巨石阵当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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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魔顿了顿,咽了口口水,说道:“我也不知道。”
癫魔说的云淡风轻,却让萧何一脸黑线。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这些巨石阵便在这里了。”癫魔又开口。
“看起来应该是人为形成的。”萧何自言自语的说道,又转向癫魔问道:“师父,那你把我带到这里,一定是想开始教我如何破解法阵了吧!”
癫魔又开口:“不是?”
“那师父是何意?”
“你将这些巨石都雕刻成一个人。”癫魔说道。
“谁?”
“我。”
看着面无表情的癫魔,萧何苦着脸开口道:“不要吧师父,能不能换个人?或者随便雕刻个人出来呢?”
“不行!”癫魔斩钉截铁的否定了萧何,“我让你雕刻成我的样子意在锻炼你将法器运用到得心应手的境界,若是随便雕刻个人的样子,又有什么难度?”
癫魔一本正经的说完这些,又转身离开了,等到癫魔身形远了,萧何才低声说道:“明明是你自恋!”
漫天黄沙里,萧何跨步而立,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巨石,经过之前的训练,再关注这些巨石,已然可以细致入微,如此巨大的石头,就算是普通的山石,也很难刻成雕像,何况萧何已感受到这些巨石坚硬无比。
所谓至刚必折,用剑气去攻击这样的巨石,必然刀砍斧凿一般全是整齐的切痕,若想雕刻成人像,对剑气的把控要求便要十分之高了。
萧何如是想,抬手便先攻了一剑,一道剑气带着罡风向巨石飞切而去,只听悠忽一声响,巨石表面留下一道一寸深的剑痕,这让萧何十分惊讶,他原以为自己这一剑便可断去巨石一角,看来巨石比他想象的还要坚硬。
萧何再一次紧闭双眼,静下心来,心中勾画着癫魔的样子,从头至脚,恨不得连胡须都勾画的细致入微,如此静想片刻,萧何身形再次动了,这一次他运足气力,展开身形向着一块巨石连砍数百剑,砍下最后一剑后,萧何做一个收剑式,一个空翻落在身后的空地上,动作一气呵成,十分帅气。
当萧何得意的回头看去的时候,被自己的作品吓的长大了嘴巴,眼前没有癫魔,倒是有一个十米高的大猩猩,迎风而站,眉骨突出,鼻梁巨大,嘴唇奇厚,剑气略过的脖子、肩膀,笔直整齐,毫不圆滑,萧何心中苦笑不已,要是让癫魔知道自己被他雕刻成这样,不知道要怎么罚他。
苦笑过后,萧何再次祭出龙谷剑,向第二个巨石砍去,这一次,他更加注重运气的力度和角度,又是几百次攻击后降落身形,眼前的巨石和旁边的大猩猩相比,倒是有几分人形了,不过还是一个怪老头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癫魔。
如此往复,日出日落,三天过去了,萧何期间累了的时候便原地打坐休息,三个昼夜,竟然雕刻了过百遵雕像,一尊比一尊细致入微,一尊比一尊更像癫魔。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已然连毛发、眼神都与癫魔无二了。
方圆七十余米的巨石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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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萧何的雕刻已消耗过半,眼看癫魔还没有来到,萧何也不顾疲惫,一时玩心打起,龙谷剑在他周身旋转,而他自己也在巨石之间穿梭起来,一时间,巨石阵华光流转,破空声阵阵不绝,待到萧何停下来的时候,巨石阵里剩下的那一半巨石,也全然变成了癫魔的样子了。
到此,萧何才坐在其中一尊癫魔雕像的肩膀上,满意的环顾四周。
“小子,还不错!”
癫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何回头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师父癫魔,此刻正悬浮在半空,冷眼看着自己。
“师父,所有的巨石我已全部雕刻完毕,您倒是看看如何!”萧何说道。
癫魔微微点头,说道:“还可以吧!”
其实,癫魔嘴上不说,心里也有几分惊讶,他本意是利用萧何雕刻巨石这件事,练习他运用剑气的能力,短短三日,便可练到如此娴熟的程度,已比他预计的速度快了很多。
“师父,接下来,我们倒是要训练什么?”萧何说道。
癫魔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每一尊雕像,环顾到萧何的第一个作品的时候,眼神忽然停留下来。
萧何连忙飞身过去,骑跨在那个雕像的脑袋上挡住五官,向癫魔嘿嘿的傻笑着。
一向严肃的癫魔忽然露出狡黠的一笑,萧何暗道一声:不好!
只见癫魔掐指念咒,只是喘息之间,结界已成,萧何再想飞出去,哪里还来得及,刚刚飞到半空,只听“嘭!”的一声,萧何只觉得自己装在了铜墙铁壁之上,来不及感受全身的剧痛,就摔倒了地上。
然而,萧何还来不及喘口气,耳边“咔嚓”几声,所有的石像竟然一起动了起来,第一个向萧何攻过来的石像,就是他最先雕刻的那个大猩猩。
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石头猴子,手掌遮天蔽日般向他盖来,萧何心中又愤又恨,龙谷剑一挥,一道剑气向着手掌直刺而去,轰的一声,石猩猩的手掌被萧何轰出来一个大窟窿,趁着它停顿这两秒,萧何双足蹬地飞了起来,躲开了他的攻击。
几分困难。
第九章:巨石法阵
这些颠魔雕像,与萧何击碎的那些奇形怪状大不相同,每一尊石像周身都淡淡的散发着一层紫气,两只眼睛硕硕放光,萧何隐约感觉到,他们不光有法力,似乎还有意识。
萧何正做如是想,丝毫不敢怠慢,握着龙谷剑的手又用力紧了几分,正待他要展开身形攻上去的时候,他雕刻的那最后一尊颠魔雕像竟然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有力:“小子,留下吧,留下吧!”
萧何冷哼一声,大概猜到它便是破阵的关键。
他叠指成剑,口念法决,一道剑气便对着那雕像笔直的迸射过去,那雕像竟然泰然自若,冷笑了一声。
哪只剑气刚刚到半空中,竟有几尊雕像合为一体,变成了一座石墙,萧何的剑气撞在石墙之上,只是发出一点声响,却未伤及石墙分毫。
萧何看着眼前的一幕正在惊讶,那由五六个十米高的石像组成的石墙便遮天蔽日的像萧何压了过来,萧何慌忙间双足点地向后飞退。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石墙便在这黄沙地面砸出一个一米深的大坑,随即又散落分开,再次变回了六个雕像。
然而,这剩下的雕像却丝毫不想给萧何喘息的机会,铺天盖地搬的一起向萧何攻击过来,由于这些雕像均被颠魔注入了法力,一拳一脚都带着煞气罡风,攻击方式也是井然有序,与人无二,再也不像刚刚那些奇形怪状搬直来直往。
几个回合下来,萧何竟然被逼的只剩下躲闪的余地,再无暇展开有效的攻势。危急时刻,萧何双足运气,展开那日在归雁峰颠魔所用的腿法,穿梭于众多石像之间,一时间漫天黄沙飞扬而起,萧何像蛟龙一般在石像间来回穿梭。
这样一来,石像攻击萧何未果,给了萧何一丝喘息的机会,萧何再一次双脚蹬地,身子飞高了几丈,接下来,他又像那日颠魔击山成洞只为睡觉那一拳一样,调转全身的真气全部凝在右拳之上,紧接着,萧何熊腰一转,一拳便向一尊石像的脑袋轰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随着那雕像的一声惨叫,身体便变成一堆石头迸射四散了。
看准了这些雕像的弱点,萧何心中才有底气,他身形更快,一拳一剑像四周的石像攻击,龙谷剑周遭散发紫色煞气,而萧何的左拳却是蓝色法气。
这一幕,也被颠魔看在眼里,他此时正俯视着萧何,心中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看来,我与那老东西应该所猜不错!”
此刻,萧何的身法速度以达其最佳状态,身体只剩下一个残影,更为清晰的,是一蓝一紫两道光芒在石像间快速的穿梭着,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的爆炸声,随着这些连续的声音,漫天黄土里,飞沙走石。等到萧何再一次停下来落回地面的时候,之前的石像全然不见,连那些石头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只剩下最后一尊雕像,依旧冷眼看着萧何。
而萧何也冷静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石像,看着他周身散发的紫气,在其身后与困住自己的法阵光罩相连,一道又一道淡淡的紫光,自石像身后与周围法阵的光晕有规律的流转,形成一个巧妙的循环。萧何知道,这便是阵眼所在。
“你这娃娃,怎么有胆量来闯我的巨石阵?”那颠魔石像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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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抬眼看了一眼在空中坏笑的颠魔,面对石像毫不畏惧,反而一脸不屑,说道:“你是我亲手雕刻,如今却神气个什么劲?还是乖乖叫声主人吧!”
石像被萧何问的一时语塞,顿了两秒,说道:“我今日把你留在这里,看看到底谁要叫谁主人!”
萧何冷笑一声,也不理他,向空中的颠魔喊道:“师父,等徒儿我破了你这恶阵,你便把这布阵的法门教我,如何?”
颠魔也是一声冷笑,说道:“我便答应你!”
颠魔说完,萧何也不在回复,看着一颦一笑与颠魔无二的石像,心头报复心起,便攻了上去。而那石像,也有几番鸠占鹊巢,反客为主的意思,真当自己有了意识,调起法力控制着四周碎石也像萧何攻去。
就这样,在漫天风沙之中,一人一石便斗起法来。
所有的怪阵,都有破解的办法,所有的困难,也都有解决的途径,有些人天命所归,是注定要挑战一次比一次巨大的困难的。而更多的平凡的人,被困在这样的砂石围城里,终其一生也未能走出来。
显然,萧何属于前者。
几十个回合下来,萧何渐露败势,石像进一步,他便要退一步,漫天的飞石向他而来,躲闪间,石像宽厚的大手狠地将他握在手里,用力一挥,他的身体便飞出几十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萧何闷哼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然而,石像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迈起宽阔的步伐向他走来。
看着眼前皮糙肉厚、神识清晰的石像,萧何静静的观察着,他看着石像周身的紫色煞气流转间与外围癫魔布置的光罩相连,法力源源不断,浑然一体。看到这里,他再一次闭上自己的眼睛,脑海中不断飞转着癫魔赐他龙谷剑时所教他的御剑法门。
握着手中的龙谷剑,萧何低语道:“伙计,靠你了,我们一起打败他!”
萧何再一次睁开眼睛,周身蓝光大胜,手中的龙谷剑飞速射了出去,但是这一次龙谷剑攻击的却不是石像,而是石像背后其法力与光罩的连接点。
随着一声巨大的轰击声,空中泛起耀眼的白光,萧何冷声一声,癫魔布置的光罩连续闪烁了三次,光芒一次比一次暗淡,到了第三次过后,便完全消失不见了。
萧何趁此机会一跃而起,龙谷剑再一次回到他的手中。
萧何大喝一声:“结束了!”一边说着,一边握着手中的龙谷剑便向石像的大脑袋砍去。再看那石像,此刻却是一下也动弹不了。
萧何的龙谷剑在离那石像脑袋还剩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定睛一看,竟是癫魔空手接住了萧何这奋力一击。
“师父?”萧何疑惑的说道。
癫魔松开手,说道:“可以了,你过关了。”说罢,便带着萧何一齐落回了地面。
“师父怎么突然拦住我?”萧何问道。
癫魔没有回答他,只是说了一句:“跟我来。”便转身走了。
萧何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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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癫魔那巨大的雕像,对于他波澜不惊的自恋,也没有戳破。
一路无话,萧何跟着癫魔回到瀑布的源头,癫魔开口道:“先下去洗个澡吧!”
萧何这才意识到,经过一次大战的自己,已是破衣烂衫,伤痕累累了,他又是摇头苦笑一下,便脱了衣服跃进水中。
癫魔继续开口道:“此瀑布水源,洗髓功效与明净湖无二,你也可多泡一阵。”
听到癫魔这么说,萧何心中觉得哪里不对,他思虑一阵,问道:“师父,既然洗髓功效相同,您何苦让我挑水装满整个明净湖来赔偿你呢?”
癫魔似乎被他问的一时语塞,不过脸上异样的表情一闪而过,说道:“逗你玩。”说完,便又独自离开了。
萧何无奈,他早已习惯了自己师父的处事风格,独自一人凝神静气,在水中打坐吐纳起来,经此一役,唯有此刻得以休息的是,才能感觉到身体的疲劳和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清脆愉悦的鸣叫声叫醒了萧何,萧何睁开双眼,看到一只白鹤正在河水边兴奋的舞动着双翼,十分开心的样子。
萧何也开心的说道:“建国,是你来啦!”
听到萧何喊自己的名字,仙鹤又是一阵兴奋的振翅。紧接着,有七只仙鹤一齐飞来。
看到这些老朋友,萧何十分开心,竟然与它们戏起水来,一人八鹤,好不快活。天色将晚,响起师父可能还在等着自己,虽依依不舍,萧何还是与翠花等八只仙鹤一一道别,便御剑向癫魔休息的山洞飞去。
如萧何所想一般,刚刚到达洞口,癫魔的声音便响起:“来了。”
“师父!”萧何恭敬的喊了一声,才向癫魔身边走去。
“感觉如何?”
听到癫魔发问,萧何笑笑说道:“一身轻松,十分清爽。”
癫魔摊开手掌,青光一闪,一本古书跃然掌上,癫魔把书递给萧何,说道:“这本书是我自己耗时多年完成的,里面详细记载了七十二福地各宗门的经典法阵,我既然与你打赌,便将此书传授给你吧!”
萧何接过古书,连忙拜谢,说道:“多谢师父。”
癫魔答道:“这是打赌输给你的,不必谢我。”
萧何又问道:“师父,我在破阵方面,可算有天赋?”
最后急中生智,可能现在还被癫魔困在阵中。
为避免尴尬,萧何转移话题道:“师父,接下来我还需要什么训练?”
癫魔道:“我已为你打好基础,接下来只需在下山前积累实战经验便可,这茫茫大山里,魔兽遍地皆是,在你洗髓之时,我已打开自己布下的禁制,自此之后,你便到深山自行修炼吧,无事不要再来扰我!”
(本章完)
第十章:归家
自此之后,萧何只顾着潜心修行,他只道自己真气日益充盈,在癫魔的调教下,自己的速度,身法,以及调用丹田真气的技巧都已经有模有样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实力正在飞速的提升着。
五年后,寒山黑林里,一个身影正快速的在山林间奔跑着,不时的,还会提起左手,轻轻吻一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此人正是萧何。
这寒山黑林十分广布,萧何飞了有一个时辰的光景,周遭还是如出一格的景色,看不到丝毫变化,突然,耳听得呼呼风声,转身一看,有一大蛇,浑身漆黑,唯独头部是银白色的。此时,这畜生已呲着獠牙向他攻来。
萧何被吓了一跳,紧退了两步,继而向前一个空翻便绕至怪蛇的后上方,猛踢一脚,这怪蛇便向前扑倒,大脑袋重重的在地上摔了一下。萧何又使个燕子登云,以树干借力,浮于空中,得意的看着大蛇。这畜生想是在这一代从未遇过敌手,今天被这么个不像野兽的无名生物狠踢一脚,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晃了晃那个大脑袋,转身一看,萧何这厮正面带微笑看着自己,一时气愤,目露凶光,挺直了身子,竟也长高了十丈,萧何这才知道是碰上硬手了,不可大意。遂将龙谷剑祭了出来,准备展开这场恶斗。
这大蛇嘶哑的叫了一声,便直刺冲来,三角脑袋有如利剑。萧何闪身躲开,脚尖轻点树枝,跃了三丈,大蛇又转身来攻,萧何使出癫魔当日破那天罡归雁阵之时的蛟龙腿法,一边游走,一边向大蛇砍去,砍到便撤,丝毫不纠缠。这大蛇身体巨大,在这树林之间行动不便,一时间被萧何连砍数十下,只见它双眼充血,那银色大头也变成了黑色,通体颜色,十分古拙。大蛇脑袋摇晃,仰天咆哮,身体直飞冲天挂在树枝之上,脑袋垂了下来,嘴里吐出火焰般的信子。
萧何暗道不好,相信自己真真激怒了它,万万不可恋战,只得速战速决,萧何这样想着,那大蛇已然伸如急电向他攻来,萧何双脚轮番等地,频频后退,一边退着一边将手中宝剑抛于空中,双手叠指成剑,丹田源源不断的向双手蓄力,又退了三丈,此时,大蛇已连飞数十丈,再加上一心攻敌,哪里能再继续坚持,萧何一看,正是彼竭我盈之时,找准时机,双手出剑,这丹田之气不做丝毫保留,形成实质白光由指尖迸射而出,攻向大蛇双眼。
只听得“噗”地一声,大蛇双目喷血,已然成了瞎子!此时,空中的龙谷剑带着周遭的黑色煞气径直向大蛇刺去,这一剑便刺在了大蛇的喉咙之上,萧何再次催动意念,龙谷剑却似受了很大的阻力,无论如何也拔出出来。
大蛇眼盲,它哪里还知道喉咙之上是被刺了什么,此时只只因剧痛而大发兽性,四处乱撞,这喉咙喷血越来越快,倾如血柱,大蛇没了力气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两下,便尽了气数。
萧何方才用尽丹田之气,也是强弩之末,那最后一剑,也是全然凭着意念坚持,有力出剑,无力拔剑,此时眼见得大蛇已死,那最后一丝意念也被撤了去,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口中一阵清凉,缓缓睁眼,一个白须老僧正在给自己喂水,手里拿的,正是自己的葫芦。
“小居士,你醒了。”老僧说道。
“多谢前辈!”萧何说道。
“这银龙可是小居士打死的。”老僧缓缓说道,没有任何语气,像是问句,又像是在陈述。
“是晚辈所为。”萧何答道
“此蛇名曰银龙,乃是这天底下群类诸蛇里血种最接近龙的,强加修炼,假以时日,便可飞身化龙,贫僧方才观其筋骨,若是再修炼个几百年,怕是便会化龙了!”
“如此来说,此事怕是晚辈的错了”萧何感叹说道。“怕是晚辈无意走进了它修行的地方!实在罪过!”
“一切皆有因缘,小居士不必过于为怀,天下本无大事大非之事。”老僧说道
“大师,晚辈刚刚才疏学浅,对于天下大是大非尚无话语之权。”萧何感慨一句,“前辈,在这不远山洞之中,晚辈曾看到过仰山前辈留于石壁上的题注,其语云,四十卷佛经,皆是魔说,晚辈愚钝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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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山前辈算是我的师兄。”无名老僧说了这样一句。
萧何此时已大为惊讶,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这题壁之事,乃是贫僧当年与师兄探讨所得,不愿再提,相信小居士去那天地间走上一遭,便会有自己的看法。”老僧用那低沉沙哑的嗓音淡淡的说着,提及其徒弟,依然是没有语气。
“晚辈斗胆,敢问圣僧法号,在何处修行,以便他日苦陷于天下是非情仇之时,可登门拜访,一解心结啊!。”
“行履无定所,布鞋扫天下”老僧笑着说道,身影却已飘飘远走。
天空悠远之处,传来老僧沉沉的声音:“小居士,你初窥修仙之路,可与银龙困斗而得胜,实属天赋异禀,想必你自己都未曾察觉自己的境界,此乃是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而小居士手中葫芦,却比这群山还要深渺。”
“多谢前辈”萧何抬头高喊了一声。
萧何正向回走着,心中一时百味,离家这些日子所经历的林林总总,实在让他消化不来,不知道未来面对他的,会是什么!
萧何回到洞中,将方才所遇之事全与癫魔说了,癫魔只得感叹,未曾面会高僧,此时出去找,哪还找得到!癫魔对这老僧所知也是甚少,其师父仰山也是偶然提过,未曾细说,天下更是丝毫没有对此僧的传闻,而老僧离去时留下那句“行履无定所,布鞋扫天下”倒是被萧何谨记心中,也不知道此生是否有缘再见高人!萧何心中想着。
此事过去以后,癫魔只说自己有事,便叫萧何下山去自行历练,萧何再问,癫魔便不愿说了,只是嘱咐萧何要取出银龙的蛇胆,他日可作为炼丹的绝佳药引。
如此,萧何也无他法,猜想自己的师父可能是想去找那位高僧,何况自己离家多年,也到了该回去看看的时候了。
萧何未来得及与癫魔学习炼丹之法,只是照癫魔的吩咐,在银龙的尸体中取出蛇胆带在身上。
萧何一路向家的方向飞去,在山中修行这五年,萧何和癫魔最先学会的仙术就是这飞身之术。
萧何就这样低空飞行,不久之后,一座熟悉的城池映入眼帘,这正是自己的家乡——远山城,离家多年,此时却感慨颇多,萧何自嘲般苦笑了一下,按下身形在城外的林间小路落到地上。不知怎的,在山中多年,如今看到自己的小镇,却只想徒步走走。
萧何就这样徒步走进巷子,火红的日头当空照着,洒向远山城的红砖绿瓦之间,飞檐横出,招牌飘荡,车马辚辚,人流不息,街道两旁,茶楼、酒馆、肉铺、脚店,亦或是撑着大伞的小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实乃一片繁荣闹市。
萧何步履轻快,轻车熟路的向自己家中走去,走至大门之外,这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用自己的登云腿法飞进飞出,而是前去轻轻的敲了敲泛着铜绿的门环。
半晌,朱红大门左右一分,露出一个脑袋来,看到萧何时,这人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萧何笑道:“丁叔,我回来了!”
“少爷!真是您!真是您!”丁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眼前之人确实是萧何,竟然十分激动,差点老泪纵横起来。
管家丁叔开门请萧何进得院来,自己却先萧何一步向内宅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少爷回来啦,老爷!大喜事,少爷回来啦!少爷真的回来啦!”
萧何看着丁叔的背影,一脸感动,虽说丁叔是家中的管家,但是自己打小跟着丁叔长大,心中从未把他当成佣人,在萧何眼里,丁叔是自己十分尊敬的长辈。
萧老员外听见外面一片嘈杂,说道,“老丁,你喊什么呢!”
此时,丁管家已经跑进厅堂,依旧难掩激动之情说道:“老爷,少爷回来啦!”
“何儿?是何儿回来了吗?”萧老员外一边说,一边向屋外走去。而萧何也一路跟着丁叔走到内院来,看见萧老员外,萧何微微笑笑,恭敬的说道:“父亲,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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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好!”萧老员外说完,嘱咐一旁的丫鬟道:“快去禀报夫人!”
很快,萧何的母亲便赶到了厅堂,看见萧何,竟然流下泪来。萧何面露愧疚之色,说道:“孩儿不孝,这几年让母亲担心了!”
“你这孩子,这么多年也不来个消息,我让你爹爹派人寻找你的下落,却一直杳无音信,为娘还以为……”萧何的母亲越说越激动,竟然哭了出来。
“你看你,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哭什么?”萧老员外假装严肃的说道。
听到老爷这么说,萧何的母亲强忍住了泪水,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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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帕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告诉为娘,你这些年去哪里了?为什么不给家里来封信报个平安?”
萧何说道:“我遇到一位高人,这些年一直在他身边学习武艺。”
由于师父癫魔曾特意叮嘱过萧何,不可轻易说出自己师父是谁,因此萧何才将自己跟随癫魔修炼仙术之事也一起隐瞒。
“是哪一位高人?”萧何的母亲追问道。
萧何尴尬的笑笑,一时语塞,实在不想欺骗自己的母亲,又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萧老爷子解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说出来是哪一位你也未必认识,何况何儿大了,孰是孰非他自己是分得清的,自己的事情,你就让他自己处理吧!”
听到老爷这么说,萧何的母亲也不再追问,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便开始吩咐下人准备晚饭了。
晚饭前,萧何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乳白色的文生公子服,盘坐于床上,再次拿出酒怪送给自己的葫芦。这些年来,自己在仙法修行方面的造诣虽不算天赋异禀,可也是突飞猛进,严肃如癫魔,都会称赞上几句,当年癫魔送给自己的龙谷剑,如今也可运用自如了,唯独这个酒葫芦,萧何始终不得其法,每次讲意识向葫芦灌输的时候,都如撞到了铜墙铁壁一般。
就在萧何盯着葫芦犹疑的时候,下人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门外的下人说道,“少爷,老爷请您去前厅用餐。”
“好的,我知道了,这就过去。”萧何客气的回应了一句。
说罢,萧何也不做多想,信步向前厅走去。
走进前厅,果如萧何所想一样,母亲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在山中这些年,一直也灵气为食,辟谷而修,除了野果,再没吃过别的食物,如今看到这一桌筵席,心中也提不起丝毫的胃口。
不过更让萧何诧异的事情,是今天的晚宴多了两位客人。
“欧阳伯伯好!欣儿妹妹好!”
“快做,何儿几年不见,想不到还是一表人才!”被萧何称呼为欧阳伯伯的男人亲切的说道。此人正是萧老员外的多年好友欧阳铁山,萧何自幼便与其女欧阳欣有了婚约。
看见萧何,欧阳欣也十分开心的说道:“萧何哥哥,这么些年你去哪啦?有没有遇到好玩的事情。”
萧何在父亲身边的位置坐下,笑着说道:“离家这些年,的确遇到了一些奇闻轶事!”
“那一会给我讲讲故事好不好?”欧阳欣说道。
“没问题。”萧何礼貌的回应道。
虽然欧阳家父女二人并未提及婚约一事,但是萧何却猜出了二人此行的用意。一顿饭吃的稍显尴尬,渐渐的,萧何便觉得有些疲于应付了。
趁着欧阳铁山还未开口提及婚约一事,萧何抢先说道:“欧阳伯伯,晚辈一路劳顿,有些乏了,您继续慢用,一会和父亲再痛饮几杯,我就不陪您了,还请不要见怪!”
萧何说完,萧老员外开口道:“你欧阳伯伯是来看你的,你先离席像什么样子!”
“哎!不要怪他,何儿定是累了,也好,你便出去走走吧,我们两个老人家聊我们自己的!”欧阳铁山打着圆场说道。
第十一章:父亲之命
从小到大,对于这个欧阳欣,萧何始终将其当妹妹看待,可是渐渐长大,萧何渐渐发现,欧阳欣却不只是把自己当做哥哥,这让萧何一度十分苦恼。萧何固然明白,不应该给欧阳欣希望,再让她失望,那么,该如何拒绝呢?
微风习习,让萧何的心宁静了许多,萧何抬头看了看云边的一轮明月,又从腰间拿出酒怪当初送给他的葫芦,低头细细看着,心中依旧一阵疑虑。
不做多想,萧何凝神静气,将意识环绕葫芦周身,依旧是同样的结果,依旧如遇到了铜墙铁壁一般。
意随心动,萧何口念咒决,用癫魔交给他的方法,将自己的意识与葫芦合二为一,这一次,葫芦竟然飘身而起,浮于空中。萧何大喜,此刻,葫芦正泛着金黄色的光芒,在空中微微的震动的,随着那种震动,发出沉着有力的、缓慢的声响。
此刻,萧何内心愈加祥和起来,耳边如沐浴着梵音。
随着这种祥和的声音,萧何丹田一汪宁静的湖水也泛起水纹来,一圈圈四散而开的波纹与葫芦的梵音般的震动形成一种奇妙的共鸣。接着,葫芦的光芒渐渐散去,整个葫芦渐渐变得透明起来,逐渐消失于空中。
萧何遂以内窥之术凝视丹田,在刚刚恢复宁静的水面之上,龙谷剑的旁边,果然可以看到一个葫芦漂浮在那里,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萧何再次将意识注入丹田上方的葫芦,这一次终于有了改观,虽然依旧无法进入葫芦内部,但是萧何可以渐渐感觉到,这一次不再是撞向铜墙铁壁了,而是一种很柔和的接触,萧何明白,葫芦在渐渐的接纳他。
想到这里,萧何自顾的呢喃道:“若是酒怪或者癫魔前辈在这里,定会帮我解惑,不知他们二位现在在哪里。”
这个时候,萧何听得耳边环佩叮当,铜铃声起,不由笑笑,说道:“是欧阳妹妹来了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呀!”欧阳欣欢快的说道。
“你腰间的铜铃声,几十米外就可以听见啦!”萧何笑着说道,起身飞到欧阳欣的旁边。
看着萧何温柔的笑脸,欧阳欣说道:“萧何哥哥,你的武功好像又精进了不少呢!这些年到哪里拜师学艺去了?是不是特别有趣?”
萧何摇摇头苦笑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山里苦修,活得像个原始人。实在枯燥的很!”
“我不管,萧何哥哥,你可是答应了要给我讲故事的!”欧阳欣一脸的阳光灿烂,撒娇的说道。
“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讲起,以后讲给你,好不好?”萧何试探着问道。
“好吧!”欧阳欣低着头,有点失落的说道:“那这么久不见,有没有礼物送给我?”
听到这里,萧何再次苦笑道:“这些年一直在山中,再没去过别的地方,除了身边这把扇子,我已经身无长物了。”
“那就把这把扇子送给我,好不好?”欧阳欣抬头看着萧何,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
萧何低头看着手中的折扇,这把钢骨折扇,自己习凡人武学时便带在身边,后来与癫魔修习道法,还特意请癫魔帮忙炼制过,如今也算是一件低品质的仙器了,看着一脸天真,充满期待的欧阳欣,萧何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说道:“好吧,就送给你吧!”
“太好了,谢谢萧何哥哥!”欧阳欣开心的接过扇子,手却猛的向下沉了一下,惊讶的说道:“这扇子怎么这么沉呀!”
萧何收回刚刚扶着欧阳欣胳膊的手,说道:“虽说是把折扇,但是扇骨却是纯钢打造的,自然是不轻的分量!你可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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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的时候不要扭伤自己的手呀!”
“我会好好保管它的!”欧阳欣认真的说道。接着,又从自己的腰带上解下一串铜铃,说道:“萧何哥哥,这铜铃我自小就带,是爹爹送给我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萧何顿了顿,还是从欧阳欣的手中接过了铜铃。说道:“谢谢!”
“你也要好好保管哦!”欧阳欣说道。
“当然。”萧何低头看着欧阳欣,笑着说道。突然的,萧何似乎从欧阳欣水一样的眸子看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来。
欧阳欣抬头看着萧何,把头轻轻的靠在了萧何的肩膀上,说道:“萧何哥哥,你不喜欢我,对不对?”
这句话问的萧何有些难过,可是他实在不想耽误了欧阳欣,只好说道:“我从小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没有过别的想法。”
听到萧何这么说,欧阳欣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忍住快要流出眼角的泪水,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但是还是想亲口听你说出来,才愿意死心。”
说完便转身跑开了,好像怕再多留一会,自己就会哭出来,就会舍不得离开,跑的远了,欧阳欣才转身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对着萧何说道:“萧何哥哥,不要忘了我!”
萧何看着欧阳欣离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了一丝自己都不明白的心情。
我们想保护很多人,可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伤害一些人。
“欧阳欣到底有什么不好?”
这时,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萧何稳了稳心神,回头看着父亲,说道:“不是不好,实在是我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婚约一事,为父我从来没逼过你!”萧老员外说道。
“谢谢父亲体谅!”萧何说道。
“先别谢我,我还没答应你!”
“那父亲的意思是?”萧何问道。
“宣阳城一直向东,有一宗门,名曰归雁峰,你去那里拜师学艺,若是能拜其门下,婚约一事从此不再提了,而你欧阳伯伯那边,由我去说。”萧老员外说道。
萧何闻此,内心大惊,归雁峰乃是修仙门派,而父亲只是普通商人,结交江湖朋友自然有情可原,可是又是如何知道这归雁峰的?
心中虽有疑虑,可是又不知该如何问起,本来自己就隐瞒了修仙一事,此刻又该从何发问?
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疑虑,萧老员外继续说道:“昔年我行商时偶遇一位高人,正是一位修仙之人,所以曾从他那里知晓一二,等你到了归雁峰,所有疑虑自会解除。”
听到这里,萧何放松了几分,但依旧有所顾虑,毕竟他和癫魔,刚刚大闹归雁峰,结下了刻骨铭心的梁子。
“怎么,你若不敢,便早日成婚,继承家业吧!”萧老员外正色道。
“有何不敢,父亲便准备早日与我欧阳伯伯解除两家的婚约吧!”萧何闻此,坚定的说道。
“好,这才是我萧家的作风!你早日休息,等你拜入归雁峰之日,便是两家解除婚约之时!”萧老员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父亲离开后,萧何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左右没有困意,父亲带来的惊讶在萧何心中依旧良多疑惑。
也许答案就在归雁峰吧!萧何这样想着。
闭上双眼,内窥丹田,萧何口静神宁心咒,调动全身的能量运行起来。每一条遍布全身的经络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多的能量泛着乳白色的光芒,实质可感一般,由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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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涌向全身,再汇集回来。
在这样的循环往复中,萧何渐渐睡去了。
萧何不知道的是,在此期间,自己的父亲曾经进来过一次。
萧何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他起身走向屋外,推开房门的时候,一位下人正在门口候着。
“少爷,你醒啦?”佣人说道。
“是啊,这段时间过于疲乏了!”萧何随口答道。
“看得出来,少爷睡了这么久,应该恢复过来了吧?”佣人含着笑意,淡淡的说道。
“嗯?我睡了多久?”萧何惊讶的问道。
“不多不少,整整七天!要不是少爷您面色红润,呼吸匀称,夫人就要派我去请医生了!”佣人笑着答道。
闻此,萧何说道:“这里没事了,你去忙吧!”
“好的少爷,请您一会去前堂,老爷夫人在等您!”佣人说道。
“知道了,我这就去。”说完,萧何转身回到屋内,盘膝而坐,内视丹田。
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经络似乎宽了几分,追溯着经络一直窥视到丹田,安静的泉水之上,一个乳白色的球体静静的转动着,周遭流光闪烁,跟龙谷剑的紫色光芒,葫芦的黄色光芒交相辉映,彼此交融。
他惊讶的意识到,自己已达到融合之境了!
惊讶之余,想起父亲母亲还在大厅等候,便起身速速向前堂走去。
“爹,娘,我来了!”萧何恭敬的说道。
“何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下子睡这么久,你都要吓死娘了!”萧何的母亲关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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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没有不舒服,相反,我现在倒是舒服的很!”萧何笑着说道。
看着萧何的样子,萧何的母亲依旧一脸忧愁,半信半疑。
“好了,何儿这不是没事了么!你去嘱咐厨子,做几个何儿爱吃的菜!”萧老员外说道。
萧何的母亲看了看萧何,虽然担心,还是转身出去了。
等到萧何母亲离开了,萧老员外才开口说道:“何儿,你在外面已开始修炼仙术了,对吧?”
“父亲怎么知道?”萧何惊讶的问道。
“你是我的儿子,有什么能瞒住我?”萧老爷子反问道。
“孩儿不该欺骗您!”萧何说道。
“修行之人应与凡间琐事互不打扰,我不怪你!”萧老员外说道,“只是此路十分凶险,之后路该怎么走,要自己把握!”
“请父亲放心,孩儿定然不会做出有违天地正道的事情。”萧何认真的说道。
“也要保护好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有资格谈别的,知道么?”萧老员外说道。
“孩儿谨记!”萧何十分恭敬顿首,认真的说道。
这时候,管家过来招呼道:“老爷,少爷,该用餐了!”
吃饭间,萧老员外随意说了一句:“等下给何儿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
“怎么,刚回来又要走?”萧夫人惊讶的问道。
萧何一看,看来父亲并没有告诉自己母亲关于归雁峰的一事,只好说道:“娘,习武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孩儿这几天都算虚度了,再留家中些时日,可要乐不思蜀了。”
听到儿子这么说,又知道自己拗不过自己的老爷,虽是一脸愁容,萧夫人也不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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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酒肉和尚
虽然对于父亲突然让自己拜入流光福地归雁峰门下一事依旧十分疑惑,不过,关于修仙一事,萧何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父亲,如何面对家人,父亲能提前点破此事,倒是了却了萧何心中的一桩心事。
此时离父亲交代的归雁峰收徒的时间还很远,萧何也没有径直往归雁峰而去,而是闲庭漫步一般泰然自若的走着。苦修多年,人类的花花世界此刻显得格外热闹。
当萧何再一次漫步在宣阳城的青石板路上时,心中别有一番特别的滋味,从某种程度上说,宣阳城算是萧何修仙的起点,他就是在这里与酒怪、癫魔二人相识的。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萧何还是一个白面书生,翩翩君子,泰然自若,而此刻,萧何却觉得有些不自在,手中没有了折扇,总觉得有几分违和。于是,萧何便向一家古玩店走去。
萧何刚刚走进店里,老板便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问道:“公子可是来买折扇的?”
萧何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莫非你有未卜先知之术吗?”
“小人哪里有那样的本事,只是方才看到公子从街口走来,穿着十分得体讲究,浑身上下唯独缺了一把折扇。”老板说道。
“生意能做成你这个样子,也是难得,看来今天我必须要在你这里买上一把扇子了。”萧何说道。
老板陪着笑说道:“公子高赞了,小人也无非是在商海摸爬滚打几年,虚涨了几分经验而已。”
萧何不再理会这个老奸巨猾的老板,选上几把扇子在手中把玩起来,这时,身后一阵鞭炮声响起,刚刚还平静的街道忽然热闹起来,一时间人声鼎沸,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古玩店的老板一边向外张望,一边感叹道:“什么时候我的生意也能做成楼外楼这样,便当真可保全家衣食无忧喽!”
“楼外楼?”萧何反问了一句。
“公子居然不知道这楼外楼?”老板诧异的问道。
“还请受教!”萧何客气的说道。
“这楼外楼是宣阳城最大的酒楼,平时生意也算平常,只是每年九月这三十天,当真是热闹无比。”老板说道。
萧何问道:“这九月份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每到这九月,楼外楼都会推出拿手的招牌烤肉了,引得全江湖的食客都会争相前往。公子刚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公子也是慕名而来的食客呢!”老板说道。
“这肉有什么特别之处?既然生意如此红火,又为什么偏偏只在这九月才售卖?”萧何继续问道。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此等商业机密,楼外楼又怎么会泄露给外人呢?”
“如此,我偏要去尝一尝!”萧何说完,随便拿了一把折扇付了钱,只道声“不用找了!”便向那人头攒动的酒楼走去。
萧何走后,一旁的小伙计看着老板手中的一锭银子,感慨道:“这真叫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此人看似寻常,出手竟如此大方。”
老板不屑的看了小伙计一眼,说道:“你懂个屁,这是江南首富萧家的公子,出手当然阔绰了。刚刚他远远的走过来,我一搭眼就认了出来,要是都像你这么蠢笨,生意还怎么做?”
“老板英明!老板英明!”小伙计练练点头称赞道。
楼外楼一共三层,第三层为一个露天的平台,正是那天癫魔与酒怪所在的位置。
这一天果然生意兴隆,客似云来,迈步走进门脸,一层、二层都坐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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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个空座都没有。萧何走到三层,依旧人满为患。
一个满头大汗的小伙计过啦招呼萧何:“客观,实在抱歉,咱们楼上也没有座位了。”
萧何笑笑,客气的回应了一句:“无妨,我便在栏杆处坐下,你便给我上壶好酒,再来一份你们的招牌烤肉即可!”
“如此,那您自便,这烤肉怕是要多等一会!”小伙计说道。
“辛苦。”萧何笑着答道,伙计招呼完萧何,又开始忙碌起来。
萧何自顾在栏杆处倚着一根柱子坐下,微风徐来,让人十分惬意。这时,忽听得一旁又有声音传来:“大和尚,你怎么抢我的烤肉!”
“怎么,莫非要洒家吐还给你么!”
萧何循着这个浑厚的声音望过去,但见人群中,一个穿着蓝布袈裟的大和尚,端着一盘飘香四溢的烤肉,一只手被一个光头胖子抓着。
萧何正想看看大和尚要如何应对,伙计跑了过来,对着大和尚说道:“你这和尚好不讲理,不守清规戒律也就罢了,怎么还抢别人的肉吃?”
“你怎么就知道这肉是他的了?”大和尚蛮横的回了一句。
“大和尚你不要不讲理,我眼见着这位胖大爷早早就来了,先点的肉,如何不是他的了?”小伙计说道。
一旁抓着和尚腕子的光头胖子也说道:“听听这小伙计说的,你是哪个寺的和尚,小心我登上山门,找你的住持评理!”
大和尚听到那个光头胖子这么说,手腕一甩便挣脱开来,紧接着反手抓着胖子的胸口,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整个人提了起来,一边继续用另一只手往嘴里送着烤肉,一边说道:“贫僧闲云野鹤,你便到哪里找我?”
被提起来的胖和尚显然并不好受,神情里露出惧色来,说道:“你放我下来,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大和尚听罢,五指一松,那光头胖子便瘫坐到地上,连忙站起身来,悻悻地走了。大和尚又转头看向那个小伙计,说道:“你便又要如何?”
“胖大爷既然走了,这肉便算是你的了,你要付了钱才是!”小伙计试探着说道。
“阿弥陀佛,钱财乃身外之物,贫僧乃是出家之人,身上从不曾带着钱财。”大和尚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这大和尚,今日分明是来闹事的!”
伙计话音一落,顿时变有十来个伙计一起围了上来。
大和尚倒是丝毫不畏惧,笑道,“怎么,楼外楼要店大欺客了么?”
伙计说道:“不管你怎么说,今天不交出钱来,休想离开这里。”说罢,几个伙计便向大和尚围攻过去,撕扯起大和尚的袈裟来。
大和尚也不用蛮力还手,只是左右推搡着周围的伙计。
这时,萧何才发话:“这位大师傅的钱,我替他付了,不要再为难他。”
伙计闻声,向萧何看了过来,说道:“这位公子,像这样不守清规,蛮横无理的和尚,您犯不着为他解围,需得让他长点记性才是!”
萧何抬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说道:“我替他付了。”
既然已经如此,伙计也不愿多找麻烦,收了萧何的银两,放开了大和尚。
大和尚看了看萧何,说道:“这位施主人还不错,若有缘相见,我一定会报答你!”说罢,便转身离开。
大和尚走后,一旁看热闹的人群也四散开来,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只剩下一个小伙计,还站在萧何的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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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怎么样,小的早跟您说了,这路人不值得您帮他,您付了钱,他连句谢谢都没有。”一旁的伙计说道。
“无妨,由他便是,只是我的烤肉什么时候才能上来?”萧何反问了一句。
“我这就给您催去!”小伙计应道。
“对了,请问你们这烤肉是什么肉做的?怎么如此美味?”萧何问道。
“这可要请您原谅了,这烤肉乃是本店镇店之宝,向来不会外传。”
“那又为什么只在九月售卖呢?”萧何再次反问了一句。
这时候,小伙计却露出一脸憨态来,说道:“其实关于烤肉的事,小的也不知道,只有老板才知道其中的奥秘。”
“好,那你去忙!”萧何回道。
小伙计恭敬的向萧何点点头,转身又投入到食客之间去了。
不久,小伙计又跑了回来,对萧何说道:“这位公子,我们老板请您去雅间用餐!”
萧何虽不解其意,但是自问在凡人世界无人伤的了自己,于是说道:“那烦请您前方带路。”
就这样,萧何跟随着小伙计向酒楼后院走去,这才发现,原来这个酒楼也是别有洞天,相比较前院的热闹气氛,后院着实静谧优雅的很。
萧何就这样一路向庭院深处走去,道路两旁斑竹排排,在青石小路走了数十步,看见一个青竹小筑,伙计说道:“老板在里面恭候。”
修仙人士,也是内功极其身后的武林中人。
走进小筑,果然有一个中年男子在等候萧何,此人一身华服,两道剑眉英气逼人,然而却有一份温文尔雅的谦恭气质,看到萧何,请他与自己对桌而坐,又笑道:“萧何小友你好,我是这家酒店的老板,钱不争。”
萧何闻听此言,哑然失笑,说道:“本来就是做老板的,又姓钱,真是十分相称,只是不争二字,在生意人眼里会不会有些不吉利?”
“哈哈,小友玩笑了,不争二字乃是鄙人追求的一种境界。”钱不争笑着说道。
萧何回道:“看您的生意就知道,如今,这钱是不争自来来吧?只是,老板为何回单独请我来此雅间一聚?”
“想来是与小友你十分投缘吧,也算是答谢你今日帮我解围。”钱不争笑着说道。
“那当真要谢谢老板,不过要说起缘分,我与贵酒楼倒是算有些缘分。”萧何说道。
“哦?愿闻其详。”
“五年多前,我初入武林,路过此地,遇到两位比武的前辈,后来,这两位前辈成了我的领路人,我也拜其中一位为师!”萧何说道,但是却并未提及两人的名字。
“难道是酒怪、癫魔两位前辈?”钱不争大惊,睁大眼睛问道。
萧何心中也是一沉,试着回道:“怎么,您也认识这二位前辈?”
钱不争说道:“本来我是没有这等缘分见到两位归隐高人的,只是酒怪老前辈救过我一命,并对我指点一二,已然终生受用不尽,萧何小友若是能拜其中一位为师,必定能屹立于当今武林之巅。”
“那您可谬赞了,你刚刚说的归隐二字,是何意?”萧何又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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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飘空厉鬼
“难道小友不知道?这二位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并未在江湖上行走过。”钱不争疑惑的答道。
萧何又问:“可是那日却有捕快要来缉拿癫魔前辈。”
“那位癫魔前辈我不知道,可是酒怪前辈的确不问武林中事,我与他相识多年,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只是每年九月,酒怪前辈会来我这里吃一次烤肉,酒怪前辈出现的时候,那位癫魔前辈也会出现。”钱不争说道。
“原来如此。”萧何说道,心里想着,看来这个叫钱不争的老板的确是普通的江湖中人,酒怪前辈未向其提起过修仙之事,我自然也要闭口不言了。
“实在抱歉,我对二位前辈知之甚少,今日恐怕不能为你解惑了。”钱不争说道。
萧何说道:“您不必在意,我也只是随便一提,我的困惑却不在于此。”
“那小友的困惑是什么?”钱不争问道。
“说来惭愧,也只是好奇贵酒楼的烤肉而已,若是为难,便算了。”萧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钱不争面露几分尴尬之色,“并非我因为所谓商业机密而敝帚自珍,实在是与酒怪有约在先,不得向外人透露此事。”
“如此,倒是小生冒犯了。”萧何说道。
“实在抱歉,若是小友与酒怪前辈有一份师徒之情,下次见面自行问了便是,我也好避开不守诺言的罪名。”钱不争说道。
就这样,萧何与钱不争把酒言欢,一时忘了时间,二人自中午开始交谈,在抬起头望向窗外的时候,已是一片夕阳了,谈到最后,萧何还将自己关闭六感的闭感之术教给了钱不争,不过,钱不争以凡人武学的领悟,每次只可任意关闭其中一感而已。
“叨扰多时,小生该告退了。”萧何说道。
钱不争也客气的说道,“如此,我也不多留小友了,今日受教颇深,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下次路过,一定要再来叙旧!”
“您不必客气,若是有机会,小生一定再来拜访!”萧何说道。
“我让下人备了些烤肉和好酒,请小友带在身上。”钱不争说道,见萧何有拒绝之意,连忙继续说道:“小友有所不知,此酒名曰君子,窖藏二十年了,你我既是君子之交,这就送给你再合适不过了,就请不要推辞了!”
如此,萧何也不再推辞,接过酒肉后,步行向宣阳城外走去。
宣阳城外不远处,有一片密林,萧何记得,过了这片密林,径直数十里,便是酒怪前辈修炼之地——风停谷。
不知酒怪前辈是否还在此地,萧何心里这样想着,不再飞行,信步走进了密林。
进入密林不久,萧何耳边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萧何稍微散布意识,便感知到一只小兔子正朝自己的方向奔来。
萧何笑笑,蹲下身来,果然,几秒之后,一只白色的小兔子慌乱中一下子撞进了萧何的怀里,萧何将兔子抱了起来,用手轻轻的在兔子的背上抚摸着。
“怎么又是你?”
萧何闻声抬头,方才在楼外楼那个抢肉吃的大和尚正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
“这位大师傅,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萧何客气的说道。
“活在大千世界,世人之间,皆有缘分。”这酒肉和尚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好像并不领情。
“大师傅莫不是在追这只兔子。”萧何问道。
“关你何事?”酒肉和尚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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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看着小兔子实在可爱,恳请师傅放它一条生路。”萧何说道。
“放了它的生路,我的晚饭又当如何?”酒肉和尚反问道。
“我的身上刚好有些从楼外楼带来的酒菜,若是师傅不嫌弃,今晚便一起吃吧!”萧何说道。
“是楼外楼的烤肉和美酒!!?”这酒肉和尚一听萧何提到楼外楼,立马来了兴致。
“正是!”萧何一边笑着答道,一边蹲下身子,将那兔子放到草丛里,那白兔一脱离萧何的怀抱,立马钻进了草丛里,逃命去了。
酒肉和尚也不管兔子,一脸期待的看着萧何,只等着他的美酒烤肉。
萧何在附近找了一棵粗树,席地坐下,在怀中将楼外楼带来的酒肉尽数拿了出来,酒肉和尚也赶忙与萧何对面而坐,迫不及待的打开萧何那荷叶包好的烤肉。
“好像有些凉了,想来会差些味道!”萧何说道。
“这却无妨!”酒肉和尚话音刚落,手中的烤肉却慢慢漂浮于半空之中,酒肉和尚随即低吟了几句,手掌霎时红光泛起,净生出一团火来。
萧何苦笑道:“法力做如此用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酒肉和尚脸上也难得浮现笑意,说道:“算是回报你请我吃肉的情谊!”
就这样,两人席地而坐,一口酒一口肉的吃着,十分直爽,言谈间萧何得知这酒肉和尚竟是少林古刹的僧人,法号了空。原来,白天在酒楼上,了空就看出了萧何乃是修仙之人,道行之深另萧何难不惊讶。
萧何这才向了空坦白道:“其实我此次离家,便是为了前往归雁峰,拜师学艺。”
“为何是归雁峰?”了空反问道。
萧何知道,了空此问不无道理,归雁峰并非是名门名派,何况洞天福地位于七十二福地之末,据癫魔所说,已经很久没收过新弟子了。
“此乃父命,我也不知为何。”萧何说道。
“你的父亲也是修仙之人?”了空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萧何苦笑着答道。
“看来你的境遇也是十分复杂!”了空说道。
两人就这样边吃边聊,一顿大快朵颐后,萧何所带酒肉尽数进了两人的肚子,酒足饭饱之后,两人一起在大树下躺着小憩,透过枝桠看着零星的夜空。
就在十分惬意的时候,了空却突然坐了起来,手中的佛珠微微颤动。
“怎么了,了空师傅?”萧何连忙问道。
“有东西。”了空握紧了手中的佛珠,凝眉说道。
“是什么?”萧何又问。
“不知道。”了空严肃的说道。
听罢,萧何也紧张起来,他看的出来,眼前这位嬉笑怒骂,看似不着调的大和尚,其实修为极高,看到他如临大敌的样子,萧何也将自己的意识覆盖住树林以及树林以外方圆十里之地,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就在萧何思索的时候,了空大喊了一声:“这边!”
萧何来不及多想,跟着了空就跑了过去。
快到森林边缘的时候,了空才站住了脚,萧何也在了空旁边站住,在二人面前十米远处,站着一个男人,此人一席白衣,面无血色,双眼泛红,纤细的手指上,拿着一串紫色佛珠,在空气中泛着微微的光芒,震动的频率,似乎与了空手中的佛珠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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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细细一看,此人却未站着地上,而是双脚离地,悬空漂浮。
“这是什么人?”萧何低声问道。
“这不是人。”了空冷静的说道,依旧死死地向前盯着。
“那是?”萧何再问道。
“如果我所猜不错,这是飘空厉鬼。”了空正色说道。
“是魔族?还是别的怪物?”萧何看着眼前的怪物说道。
“所谓飘空厉鬼,阴间产物也,其意识可与人、龙相通,因此可修佛法,故神通甚为广大,我也只是听师父提过,未曾想今日真的遇到!”
“哈哈,想不到人间竟然也有如此见识的和尚!”了空口中的飘空厉鬼闻听此言发出厉声的笑声,“看来你修为不低,你二人今日就为我饱餐一顿吧!”
飘空厉鬼说完,气焰大涨,将手中的紫色佛珠向萧何、了空二人掷了过来,随即掐诀念咒,萧何只觉得这咒音十分晦涩,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并不像他认知内的语言。但见了空也掷出了自己的佛珠,口中梵音鸣响,知道遇到了劲敌,不再多做考虑,便祭出了自己的龙谷剑,想助了空一臂之力。
但是,飘空厉鬼见此,不惧反喜,高兴的说道:“想不到我今天运气实在是好,刚刚出来就遇到两个美食不说,还白得了两件法器,看来我的紫莲珠又可继续炼化了!”
飘空厉鬼刚刚说完,三件法器已打在了一处,这飘空厉鬼虽说嘴上嚣张,可是手上却丝毫没有怠慢,随着一道道晦涩难懂的咒语,他手上不停的掐诀,一道道紫色光芒四散开来,在淡淡的夜色下显得邪魅无比,铺天盖地的气势立即将萧何、了空两人压制起来。
“没想到这孽畜的功力如此强大,萧何兄弟,一会你找准机会,便速速离去,去少林古刹将此事告知我师父济广法师!”了空说道。
“了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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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说笑了,我萧何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今日我便与你共进退!”萧何高声喊道,怒视着眼前的飘空厉鬼,额头已渗出细细的汗珠。
“我少林古刹向来不问世事,想不到人间竟有此等魔物,此事并非偶然,看来大陆修仙众派必须联手,不然此等魔物齐聚之后,必是要涂炭生灵了!你我二人不可一起死在这里,必须有人将此事通知我师父,请他连同修仙各宗,荡平魔物,将事态扼杀在摇篮里!”了空继续急速说道。
“你二人无需互相谦让,今日,你们谁也走不了!”飘空厉鬼厉声说道。
至此,了空已无暇顾及其他,三人身上都腾起剧烈的光芒,在三人的头顶上空,两串佛珠和一柄宝剑都在不断的积蓄着力量,蓄势待发。
尤其是了空和尚,一脸视死如归的神色,低声梵唱道:“佛曰虚空,不可度量,法施天下,众生皆度!”了空话音一落,身形腾的一下高了三丈,头顶的佛珠散发的光芒竟形成一个佛掌的形状,向飘空厉鬼劈去。
飘空厉鬼见状,略显慌忙,怒声说道:“刚才看走眼了,小和尚好修为,可惜已是强弩之末了!”
说完,飘空厉鬼头顶的佛珠紫光大胜,迎着了空和尚的佛掌而去,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佛掌应声而碎,散了形态,了空和尚和萧何都被被振飞了数丈远,了空和尚的身形也恢复了正常大小。
飘空厉鬼却不给二人喘息之力,手中紫色佛珠透过佛掌向了空和尚飞攻而去,萧何慌忙中飞剑格挡,算是挡下了这一次攻击,可是他那柄龙谷剑却落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光芒。再看了空和尚,此时已不省人事,任凭萧何如何呼唤,也无法回应了。
(本章完)
第十四章:守墓人
此时,萧何已万念俱灰,自知是无论如何也敌不过眼前这个飘空厉鬼的,而飘空厉鬼也再次露出邪魅的笑容,说道:“今天我心情好,就不折磨你们两个了。”说完之后,飘空厉鬼再次掐诀念咒,晦涩的声音再次回响在萧何的耳边,随着每一声低吟,都有一个复杂的符号从飘空厉鬼的手中飞出,每一个符号都泛着紫色的光芒,依次飞刻到每一颗佛珠之上,待最后一颗佛珠刻完,飘空厉鬼双目怒张,大喝一声:“破!”
话音一落,十八颗佛珠每一颗都飞出一柄紫色的利剑向萧何、了空二人攻来,萧何已然无力抵挡,只是抬手护住头部,口中发出一声惊叫。
待到这十八柄紫色光剑飞到萧何近前的时候,萧何周遭突然华光四起,黄色的光芒一时间将黑夜映成了白昼,再仔细一看,萧何头顶竟有一个金黄色的大葫芦,周遭华光流转,不停的吸纳着四周的能量,只是转瞬间,那十八柄紫色的光剑尽数被这大葫芦吞噬了。
见此情景,飘空厉鬼第一次露出了十分恐慌的神色,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难道是大罗金仙来了,不可能 ,不可能!”
他的话刚说完,一个声音回响在树林里:“最后一只竟在这里!”
萧何只听着这个声音在耳边回响,却听不出声音的来源,方向,远近,只觉得树林的四周每一个角落都有一样的声音传来。虽然无法判断其修为,但是心中却不自觉的升起一种莫名的忌惮。再看那飘空厉鬼,已面如死灰了。
萧何疑惑间,这个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吧!来吧!”
随着这缓慢悠扬的声音,萧何惊讶的发现,眼前的飘空厉鬼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周遭又恢复了安静,夜色更深了,静谧的树林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剩下心中充满疑惑的萧何,和身边晕死过去的了空和尚。
了空和尚此时却好似恢复了一些意识,皱着眉头,也不睁眼睛,也说不出话,萧何拿出水壶喂他喝了点水,奈何自己没有学过救人的法术,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想着背着了空飞出这片森林,去酒怪前辈的修炼之地风停谷,再做打算,而且他自己也有事想问一问酒怪前辈。
可惜,萧何在这次战斗中受了重伤,元气尚未恢复,何况了空和尚身躯庞大,萧何用蛮力试了两次,也没能飞起身身来,每次起落数丈就摔在地上了。
如此,萧何依旧没有放弃的打算,此处已是森林边缘,再有数十里便是风停谷了,他背起了空,一步一步的向森林外走去。
萧何就这样背着了空走出了这片树林,火热的日头下,萧何不多时便已大汗淋漓了,而这个时候,了空和尚也醒了过来。
“萧何兄弟,你这是要背我去哪?”了空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带着你去找一位前辈,他一定有办法医治你的伤。”萧何也有些吃力的说道,脚下的步伐却是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我方才自窥伤情,发现经脉尽数碎裂,就连丹田也崩裂开来,如今佛法已经流散,所剩无几,我怕是注定要成为一个废人,任谁也无法医治了。”了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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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说的这位前辈并非等闲之辈,他一定有办法。”萧何说道。
“萧何兄弟你听我说,这伤情我自己知道,就是我少林古刹那达到超脱之境的智空法师,也回天乏术了!”了空说道。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萧何说道。
“萧何兄弟,你这份情谊我领了,可是这是白费力气,我已经感受到自己气数将近,你就近找一个地方,我可能要就此归去西方极乐世界了!”了空说道。
“你别再说话了,我绝不甘心,等我找到那位前辈再说!”萧何说完,不再管身后背着的了空再说些什么,一步一步坚定的向风停谷的走去,当萧何走到风至山脚下的时候,却看到了一片墓地,在他的印象里,上次并未看到这样一片墓地。
萧何十分疑惑,四下观看,这墓地共有三十三座坟墓,每一个坟前都刻着一个无字石碑。看着疑惑的萧何,身后的了空和尚问道:“萧何兄弟,我们到什么地方了?”
“此处是风至山脚下,就快到风停谷了,可是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并未见到有这么一片墓地!”萧何一字一句的说道,一边说,一边不忘观察周围的环境。
“此事倒是有些奇怪,萧何兄弟,你先将我放下!”了空和尚说道。
萧何弯腰放下了了空和尚,再起身的时候,一个布衣老者向二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们好,我是这里的守墓人,不知二位来到这里所谓何事?”布衣老者说道。
萧何认真的打量着老人,确定其只是一个普通的老者,才向其客气的说道:“这位老伯,请问这个墓地是何时有的?所埋葬的又是些什么人?”
“少侠为何有此种疑问?”老人并没有回答萧何的问题,而是反问了这样一句话。
“我不久前曾来过此地,那时并未有什么墓地,因此产生好奇,故而发问。”萧何依旧礼貌的回答道。
“不知少侠来这风至山所为何事?”老人又问了一句。
“实不相瞒,我有幸结识的一位前辈,正是在这风停谷居住,此次前去乃是为了请他救治我的这位朋友。”萧何说道,他这几句话说一半,藏一半,本是因为此刻已觉得眼前的老人定然有些来头,可是又不想完全暴露酒怪前辈,所以才如此回答。
“少侠口中的前辈莫不是酒怪?”老人不紧不慢的问道。
“正是!前辈既然知道酒怪前辈的名字,看来也是修仙之人了!不知您是否可以帮我这朋友查看一下伤势!”萧何听后,大喜的说道。
老人微微一笑,将手掌浮在了空和尚的头顶,闭目凝视,问道:“你这朋友是怎么受的伤?”
“昨夜我们在林间遇到了飘空厉鬼,与其斗法时,因学术不精,纷纷被其打伤,我这位朋友挡在我前面全力出击,伤的更重一些,我的法器也被那魔物损坏了!”萧何说道。
“飘空厉鬼?难怪你们会失败,那魔物虽然不算强大,可是却也超出你们的认知了,因为它并非这人界的生物。”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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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听到老人这样说,萧何不免惊慌,说道:“闻听前辈之意,难道前辈您也……?”萧何试探着问道。
“哈哈!”老人听到萧何的话,竟然笑出声来,“也罢,此事本来也是因我而起,便不对你隐瞒了,你那柄被损坏的法器拿出来我看看!”
萧何闻听,随即将自己的龙谷剑祭了出来,老人手握龙谷剑看了一阵,自言自语道:“剑是好剑,可惜少了几分加持,老夫为你改造一番,算是补偿!”老人说完,手掌一翻,一颗十分光滑的土色圆珠出现在老人手上,随着老人的几声低语,那土色圆珠很快便与龙谷剑融为一体,在完全相融的那一刻,龙谷剑的光芒再次弥散开来,与以往不同的是,这龙谷剑似乎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更加柔和的能量。
萧何从老人手中接过龙谷剑,来不及仔细观察,连忙谢过了老人,继续说道:“前辈,您既然有如此神通,一定有办法救我的这位朋友,还请前辈出手相助!”萧何说完,便跪拜下来。
听到萧何这句话,老人反倒有几丝为难的神色,半晌,老人说道:“我实在有我的难处,不是你们所能理解的!”
萧何还想开口,一直闭目坐在地上的了空和尚却说话了:“萧何兄弟,一切自有因果,我早已看透,如今已做好准备,去那西方极乐世界,侍奉佛祖。”
听到了空和尚这么说,萧何顿时赶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他为自己的能力如此渺小而赶到懊恼。
看着眼前的两人,老人突然开口道:“其实,即便在这一界,你的朋友也不是完全不能救,只要吃了那归雁峰玄黄人参,自然有机会重塑经脉,不过,你苦修的佛法怕是要从头开始了!”
“只要有这玄黄人参便可?!”萧何说道。
“自然不是,还要有功法配合才是,不然玄黄人参只是普通的疗伤丹药了,你们人界尽会暴殄天物,看来今天这是赔大发啦!”老人苦笑道,随手将一个小小的莲花交给了空手里,说道:“你若吃了玄黄人参,便速速回到少林古刹闭关修行,机缘到了,一切疑惑都将解开!”说完,转身又对萧何说道:“你我的缘分绝不止于此,他日还会相遇,今日实在有许多难处,无法向你一一挑明。”
说完这些后,也不等萧何、了空二人的追问,转身离去了。
待萧何、了空二人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光不见老人的身影,连同那三十三座坟墓,也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这位前辈当真不是凡人!”萧何低声对了空说道。
这时,一个声音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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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再入归雁峰(上)
自风穹大陆的宣阳城向东,一去万里,有一座高山,高耸入云,重峦叠嶂,此山名曰归雁峰,山峰最高处有一道鬼斧神工的天险,抬头望去,只可见一线蓝天,视线尽头的巨石上,可见三个阳刚大字:断尘崖,一条瀑布有如天河,垂流直下,水流湍急,发出的巨响,方圆几里都可以听到。
萧何,要故地重游了。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来的并不轻松,不像他刚刚跟随癫魔修炼的时候,以癫魔强大的修为,带着他飞到归雁峰也只是一杯茶的时间而已。而这次,他自己身上有伤不说,身上还背着法力尽失的了空和尚。
根据他父亲的交代,这归雁峰每五年会有一次收徒之日,那时会山门大开,归雁峰七位掌门人将合力打开结界,彼时会有一条狭窄的云带小路直通山顶,这是上山的最后时机。时间一过,结界会再次关闭,那个时候,以萧何和了然目前的情况,一定是上山无望了。
萧何为了赶在收徒之日前赶到归雁峰,他一路背着了空和尚向东奔袭,累了便就地休息恢复体力,伤势稍微好一些便带着了空御剑飞行,稍微好一点的是,龙谷剑经过那位无名老者的加持之后,似乎有了一些变化,这些变化也是在萧何御剑飞行的时候发现的,但是由于时间紧迫,萧何还来不及仔细观察自己的龙谷剑。
终于,萧何在归雁峰五年一度的收徒之日赶到了山脚下。真正的考验,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云带小路狭长陡峭,虽然护山结界开启,但是为了考察前来拜师的凡人的毅力,归雁峰掌门会在结界开启之后对整座山施加意志压力,就连法力低微的修仙弟子在这样的压力下都无法飞行,更不要说前来拜师的凡人了。
在这样的意志压力下,就是最佳状态的萧何也难以飞上山去,更不要说现在有这么多糟糕的情况,就这样,萧何背着了空和尚一步一步的向归雁峰主峰顶爬去。
归雁峰顶,山门两旁各站了一排弟子,他们一身素衣,面无表情,双眼却眼神凝练,默默向前方注释着,岿然不动。
山门前方,为首二人,也是面色凝重,透过云层不断向山脚传递着自己的意念。
其中一人说道:“云霞师兄,七位师叔祖已将结界打开四日了,若是今日还没有人登山,我归雁峰就要再等五年才可以收徒弟了!”
另一人听后,也是十分无奈,说道:“云林师弟不要惆怅,谁让我流光福地位于七十二福地之末,所在领域又是地广人稀,自然鲜有人拜师学艺了。”
这二人正是萧何当年盗丹之时,在练武场比武的云霞、云林二人。
听到云霞的话,云林面露悲伤之色,说道:“我归雁峰已二十年无人拜师学艺了,何况我宗门收弟子时的意志考验又是如此艰难,这样下去,整体实力日趋势下,我流光福地怕是要在七十二福地之中除名!”
听罢,云霞脸色也十分不好看,继续说道:“这并不是最可怕的事,除名之事是我福地众宗门需要共同面对的问题,何况所谓除名一事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可怕的是我归雁峰综合实力日趋低下,同道之中对我宗炼丹之法觊觎已久,这才是七位师叔祖真正担心的事情。”
云林继续说道:“如今,我二人既是前山代理掌门,自然责无旁贷应该光大宗门,吸收天资聪颖的弟子作为七位师叔祖关门弟子的人才储备,可是这样的情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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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兄弟二人,怕是也无力回天!难道我归雁峰一宗就要从此没落了吗?”
这时,云霞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说道:“等等,有人上山了!”
“真的?!”云林说罢,将自己意识继续向山下铺张过去。
“不知道这次来的人根骨如何!”云林继续自言自语道。
云霞低思片刻后,双手掐动法诀,说道:“天眼听令,广通天地,开!”云霞说完,一道白色劲光从他额头迸射而出,一时间,他的一双眸子都变成了白色,其内水光浮动,恍惚间似可看到人影,天眼一开,此刻映在云霞眼中的,已是山下的景象。
“竟然是位老朋友!”云霞自言自语的说道。
云林听罢,心中一阵疑惑,也迫不及待开通自己的天眼向山下探视。
“怎么会是他?师兄,这可是当年盗丹的小贼!”云林说道。
“不是他又会是谁!”云霞说道。
云霞、云林二人口中盗丹的小贼正是萧何,此刻,他已经背着了空和尚走到半山腰了。
“萧何兄弟,你放我下来歇一歇吧,我现在意识已经恢复了,一会让我自己走一走试试。”了空说道。
“那怎么行,你如今经脉尽断,哪里还有这样的体力。”萧何说道。
“兄弟这份情谊,我实在受之有愧。”了空师父说道。
“了空师傅说的哪里话,你放心,我一定背你爬上这归雁峰,治好你的病。”萧何说完,继续背着了空和尚向山顶走去。其实,在这期间,萧何试过几次想飞上山顶,但是刚刚运力,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意志力压迫着自己,无论如何也飞不起来,而且现在每走一步,都要比平时吃力数倍,只是怕了空更加为难,这才没有提起。
“萧何兄弟,你放心,无论结果如何,你我此世都已结成八拜之交,他日兄弟若是有难,我了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空激动的说道。
“了空师傅,自古道天无绝人之路,何况我们已经走出这么远了,此刻,归雁峰就在眼前,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再说登上这座高山对我来说并非难事!”萧何说道。
听到了空发自内心的言语,萧何自然十分感动,其实,真正让萧何顾忌的,并不是这条被催加意识压力的云带山路,而是自己之前和归雁峰结下的梁子,萧何知道,这次求药之路,定是会艰难无比了。
归雁峰山门前,两道白光一起消失,云霞和云林二人皆是面色凝重,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师兄,这小贼是什么情况,身后还背了一个出家人,看起来好像不像是来拜师学艺的!”云林说道。
“我也搞不清楚,一切,只有等他爬到山顶,才能知晓。”云霞说道。
“师兄,他身后背着的好像并非一般的出家人,像是……”云林欲言欲止的说道。
“少林古刹。”云霞一字一句的说道。
“如此,可能要有些难办,要请七位师叔祖来定夺了!”云林说道。
“看刚才的情景,这个叫萧何的人好像也并非坏人。”云霞低声说道。
“师兄的意思是?”云林试探的问道。
“像他这么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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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关闭前很难爬到我归雁峰的山门前了。那个时候,以他的修为是无法通过结界的。”云霞说道。
“那我们?”云林继续问道。
“我们把他接上来,不管他此行目的如何,我们总要当面才问的清楚,何况若此事真与少林古刹有关,我们更该慎重。”云霞冷静的说道。
“直接把他接上来是不是违背了我宗门对于收徒考验的规矩?”云林继续慎重的问道。
“既然他此行上山不是来拜师的,那么也就不算坏了宗门规矩!何况……,此人重情重义,意念执着,倒是并非不能交个朋友!”云霞说道。
“那便如师兄所言!”云林说道。
话音一落,山门众弟子跟随着二人一起,剑指前挥,“叮”的一声,各自宝剑一齐祭出,众人随即飘身而起,纷纷稳落在自己的宝剑之上,随即十道白色亮光,众弟子随着云霞、云林二人一齐向归雁峰的半山腰飞去。
而此时的萧何,也觉得山峰骤然凛冽起来,云带山路周围的云雾似乎散了一些,随着一道罡风迎面吹来,萧何抬头一望,似乎有十道光点自山顶像自己飞来。
“了空师傅,有人来了。”萧何说完,把了空和尚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放好,自己则如临大敌一般定定的看着朝自己飞来的光点。
“萧何兄弟,这归雁峰为我同门正宗,即使不愿出手相助也不会轻易加害我们,你不必如此紧张。”了空和尚说道。
还未等萧何开口做出解释,十道光影已飘落在他眼前,八名弟子分两列在道路两旁站好,各个蓄势待发,而为首二人也面无表情,盯着萧何看着。
“各位师兄,晚辈萧何,此次有要事登山,还请行个方便!”萧何有求于人,故而客气的说道。
“你不属我正宗同门,这声师兄并不合适。”云霞冷冷的说道。
“盗丹小贼,此次上山所谓何事,从实招来。”云林在一旁高声喝道。
听到云林口中的那声盗丹小贼,萧何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过还是隐忍了下去,继续说道:“一旁的这位了空师傅,在与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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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斗法之时被魔物所伤,如今经脉尽断,丹田碎裂,此次上山,是为求得仙药,救这位师傅性命。”
“我宗仙草,皆属珍品,岂是你一个小贼说借便借的,何况凭什么你说,我们便要信你?”云林反问一句。
“师弟,先给这位师傅查看伤势。”云霞依旧冷静的说道。
云林听罢,只好先查看了空和尚的伤势,知道他们不会伤人,萧何也没有阻拦,了空和尚也是盘坐原地,任由云林查看。
已窥视之术查探后,云林大惊,走过来低声对云霞说道:“师兄,这位师傅的伤势怕是比这小子说的还要糟糕,若无回天之术,命不久矣,就算我们愿意出手相助,我宗未必有这样功效的草药。何况少林古刹自古少问宗门之事,身份尚难核实,此事,难以定夺。”
云林的修为相比云霞,只在伯仲之间,相差并不多,云霞听到云林此言,便已知了实情。继续低声对云霞说道:“我也听说过少林古刹有一位师兄,法号了空,只是一直云游四海,鲜有人知。这法号不像编的,你我二人先将两人带到宗门内,再禀报七位师叔祖。”
“也只好如此了!”云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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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再入归雁峰(下)
“萧何兄弟,看他们的意思,你们之间似乎之前结了仇怨?”了空和尚问道。
萧何还未开口,云霞开口道:“这位了空师父你放心,别说少林古刹素来受人敬仰,济世救人本就是我宗根本,断然不会是非不分,你二人先随我上山,再做打算。”
云林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云霞这么说,只好作罢,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萧何看到对方并非针锋相对,便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不过要和这一众人马上山,心里还是加了三分小心。
“结界就要关闭了,你们先随我们上山再说!”云霞开口说道。
没等萧何再说话,云林以及身后的八名弟子福至心灵,不约而同的祭出自己的宝剑,再次飘身上去,有这十名弟子共同施法,萧何和了空和尚只觉得一股柔然的力量包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身体周遭有白色的光芒闪烁,流转之间,逐渐变成接近透明的颜色,在这股能量的包裹下,萧何的了空和尚飘身而起,周遭的风景飞速的向后滑动,再回头去看刚刚那条云带山路,此刻已经隐蔽在白云之中了。
在云霞和云林的带领之下,萧何一干人等转瞬间就到了归雁峰巨大的山门之前,此处已是结界以内的领域,也许是因为意志压力消失的缘故,萧何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觉得一身轻快,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到了山门前后,有两个守山弟子,见到云霞、云林前来,无需多言便大开山门,众人也随着云霞、云林二人走了进去。过山门之后,云霞、云林带着众弟子不再御剑飞行,而是徒步走在石阶上,似乎为表尊敬。
走到山顶宝殿之前,一名弟子迎面跑了过来,见到云霞,云林二人,立即跪拜道:“拜见云霞、云林二位掌门师兄。”
“起来吧!”云霞说道。
“掌门师兄,看来今年有人拜师了?不知是会收到我归门还是雁门之下?”弟子看了看萧何,随口问了一句。
“你速去安排人请七位师叔祖到归雁殿来,我有急事禀报。”云霞并未理会弟子的问题,严肃的说道。
“七位师叔祖早已在殿中等候了!”弟子见状,脸色悻悻,一改随便的态度,恭恭敬敬的说道。
“什么,七位都到了?”云林惊讶的问道。继而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一脸严肃的云霞。
“师弟,我们进去吧!”云霞说道。
“是,师兄!”云林恭敬的回应道。
全程,萧何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背着了空和尚看着周围的一切,至此,才跟着云霞、云林二人向归雁殿内走去。
萧何抬头看着白玉石台上的归雁殿,内心暗自思忖:这归雁峰虽然排在流光福地之末,到底还是修仙正宗,所建宫殿气魄恢宏,朱漆门,同台基,四周倒铃花朵,花萼洁白,大殿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透过密枝,隐约传来钟声阵阵,泉水叮咚,余音绕梁不止。进得殿来,果然是当年盗丹之时萧何见过的七人高座殿上。
云霞,云林二人跪拜在地,说道:“拜见七位师叔祖,弟子有事请师叔祖定夺。”
为首一位看似最为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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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者说道:“你不必说,我们已经知道。”说话的人正是这七人之首,天通子。
云霞、云林二人闻听此言,并不奇怪,继续说道:“还请七位师叔祖明示,此事该如何处理。”
“你这偷丹的小贼,上次有癫魔那老贼在,让你跑了,这次倒是敢自己送上门来!”站在其旁的一位老者说道,这位老者与其他六位不同的是,虽然也仙风道骨,却是红发红眉,举止间戾气外露。
“二师兄,你一把年纪怎么也这般沉不住气?不要着急,一切听大师兄的。”七人之中唯一一位女道说道,此人乃是六师妹天玉子。
听到师妹这么说,二师兄天机子强压自己的怒气,听大师兄继续说下去。
天通子沉思片刻,说道:“少林古刹一脉素来让人敬仰,我正派同宗无不尊敬,没有不出手相救的道理,云霞,云林,你二人先行退去,带领弟子继续苦修,我要为这位少林古刹的高僧查看伤情。”
“是,师叔祖!”云霞、云林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并拜别了七位师叔祖。不知怎的,萧何眼里,总觉得云林似乎有话要说。
待云霞、云林二人走后,萧何才拜谢七人,说道:“感谢七位前辈愿意出手相助。”
“我们还没答应帮你,不用谢这么早!”二师兄天机子冷冷的说道。
天通子不理会众人,从位置站了起来,信步走到大殿中央萧何、了空二人面前,抬手将一团白光由了空的天灵盖注了进去,闭目凝思片刻,问道:“这位师傅如何受的伤?”
萧何这才把与飘空厉鬼斗法一事陈述了一遍,不过,却对于遇见那个守墓老者一事避而不谈。
七人听后,皆是沉默不语。也许对于萧何来说,还不能完全体会到飘空厉鬼的出现是什么概念,可是这七人的见识,却明白,这飘空厉鬼根本不是这一界的生物。所以,这件事的缘由一定事关重大,不管起因是什么,飘空厉鬼的出现都至少在说明一件事,那就是阴界之门开过一次。
他们都听说过万万年前三界大战的传说,光是听,已是心有余悸,何况此时,这场大战似乎离他们并不遥远了。
看到七人如此严肃,萧何继续说道:“关于了空师傅的伤势,我们已然知晓**,七位前辈有话可以直言无妨。”
这七人都明白,有些话,还不能过早说出来,天通子沉了沉,说道:“本来同宗有难,我等责无旁贷,可是这位师傅受的伤太严重,能活到今日已是苦撑,什么灵丹妙药恐怕也回天乏术了。”又转而对了空说道:“实在对不起,不过,我从未见过毅力有你这么强大的,可惜到我归雁峰,我等也是无能为力。”
“并非我毅力强大,此处离风至山有万里之遥,是我这位萧何兄弟背着我来的,这一路全凭萧何兄弟向我输送法力,才可撑到现在。”了空说道。
听到了空的话,七人看待萧何的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这万里路途,萧何能在自己受伤的情况下以仙力为了空维持生命,还能奔波至此,并非光靠毅力就能完成。
“七位前辈,晚辈斗胆,有话要说。”萧何恭敬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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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说什么?”天机子冷声问道。
天通子抬手示意天机子不要再说,又对萧何说道:“有话请讲。”
“不知贵宗是否有一味灵药,叫玄黄人参?”萧何试探的问道。
众人闻听,皆是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一位道人,天通子继续说道:“却有此药,但是恕我直言,了空师傅经脉尽断,丹田碎裂,就算是玄黄人参,也救不了他的性命。”
“晚辈受高人指点,如有这玄黄人参,便算有了一线希望。”萧何说道。
“就算这玄黄人参真有此效果,又岂是你说借便借的么?”天机子又冷哼一声,说道。
“几位前辈刚刚不也说救人一事责无旁贷么?”萧何反问道。
“这玄黄人参三百年才长一虚,只有九虚长齐,才算玄黄,我归雁峰只此一颗,难道如此轻松便给了你了?”天机子继续反问一句。
到这个时候,萧何内心的怒火已然有些忍无可忍,以他的脾气,要不是有求于人断然不会如此,说道:“那刚才济世救人的话只是一番托词?”
“小子,你说什么!”天机子听罢,意志铺张开来,顿时压制住萧何,让其喘不过气来。
见此情景,了空和尚用尽力气大喊道:“前辈,既然如此晚辈就此离去,请不要伤我萧何兄弟!”
“了空师傅不必再求他们,你看不出来么,他们根本无心救人,一听说需要他们的珍宝药材,嘴脸便露出来了。”萧何怒声说道,一边开始展开意志与天机子对抗,只是,他哪是天机子的对手,对方还未施展法力,实力的差距已然显而易见。
这时,刚刚众人一齐看的那位未开口的老者浮沉一甩,将天机子的意志抵挡下来,萧何转瞬间就觉得那个力量压制消失了。
“五师弟,你做什么?”天机子问道。
“二师兄,这玄黄人参本就为救人所用,何况救的并不是魔族,而是我正派同宗,给他们拿去又有何妨?何况我宗一直数同宗最末,何不借此机会与少林古刹交好?你便先消消气吧。这后生不懂事,得罪于你,便罚他在山上做个杂役,如何?”
五师弟天檐子的几句话有理有据,又照顾了天机子的面子,天机子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不过依旧收了自己的神通,没有再为难萧何。
”天机子转而问天通子说道。
天通子这才开口:“五师弟说的不无道理,何况当年师父将玄黄人参等名贵药材连同我宗炼丹之法尽数交给五师弟,玄黄人参一事,五师弟自己定夺吧!,至于这个惩罚这个晚辈一事,一并交由五师弟一起处理!”
第十七章:拜入归雁峰
待到众人都走了,天檐子才开口向萧何说道:“你带着这位了空师傅随我来吧!”说罢,拂尘一甩,转身自顾的走了。萧何也没答话,背起了空和尚在后面静静的跟着,从大殿的侧门向后山走去。
走到后山,又见一条隐蔽在森林里的青石小路,走了没多远,则忽然豁然开朗,阳光万丈,毫无遮掩,身边白云触手可及,白云之间隐约可见一条石梯,每一阶都悬空飘然于白云之间,甚为奇特。
在空中石梯上走了不久,一股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光是闻着这股味道,萧何便觉得心旷神怡了。清新的气味之外,破空之声绵响不觉,萧何听得出来,不远处有人在练武。且用的是千斤重的兵器。
“到了。”天檐子随口说道。
此处已到了天檐子的住所,与归雁殿的气势恢宏所不同,这里只有一处竹屋,竹门上一块木质牌匾,两个淡绿色的刻字十分古朴:贤阁。
萧何看着眼前的竹屋,心里暗道:方才天通子等人称呼其为贤道,果然恰如其分。
更另萧何惊奇的,是在竹屋前的小院里,果然有人一人在练武,这人身高八尺,身上未穿道袍,而是一身淡蓝色的布衣,手中耍着一根十尺长枪,萧何一望便知这兵器至少有千斤的重量,可是在这少年手中却轻如鸿毛,此人虽然年少,招式看似大张大和,十分质朴,功法却灵活多变,每一招都暗藏杀机,武艺十分精彩,让萧何和了空和尚都赞叹无比,不多时,这竹屋小院似乎要被那杆长枪刚猛的风声所笼罩。
渐渐的,少年招式变了,萧何只是一个慌神,这院落竟然变得十分安静。
静,异常的静,天檐子、萧何、了空和尚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动的只有风,和那个练枪的少年。
钢枪流转,至刚必折,而这杆千斤重的长枪刚柔并进,带不出半点风声,实在让人不可思议,少年此时,才真正舞出了融会贯通的境界。
“星羽。”天檐子开口道。
少年闻声,立即做了一个收式,十尺长枪随即立在了地上,纹丝不动,钢枪周围,一片片落叶围绕着钢枪打着旋,以钢枪为圆心散落成一个圆形。
“师父!”被天檐子称作星羽的少年微微鞠躬,恭敬的说道。
“你速去将玄黄人参取来,我要为这位了空师傅疗伤!。”天檐子说道。
星羽闻言,仔细的打量了萧何、了空二人,稍显迟疑,还是说了声是便转身离去了。
“随我来!”天檐子说罢,向竹屋内走去。
萧何也不多问,背起了空和尚便随天檐子走进了竹屋里。
竹屋内的设施与萧何想象中一样简单,萧何把此刻已经昏过去的了空和尚放在木床上,便等着天檐子的指示。
不多时,星羽就双手捧着着一个黄色匣子走进屋子里来,远远看去,好似一个木匣,待到星羽走得近了,萧何才看清,星羽手中的黄色匣子竟然是一块古玉,颜色古朴,表面光滑,没有一丝杂质,周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光芒。
天檐子似乎看出了萧何的惊讶,开口说道:“这玄黄人参天生地养,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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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灵宝,只是保存起来十分不易,必须以此千年黄玉保存,其药气才不会四散,达到最理想的效果。”
萧何闻言,恍然大悟,低声喃喃的说道:“如此,这玄黄人参当真万分贵重!,只是该如何食用?”
天檐子答道:“玄黄人参虽有奇效,若想成药需得费上一番功夫,修为过低的时候,直接服用会被药气反杀,导致气血两亏,可危及性命。”
“如此,如何是好?”萧何道。
“萧兄弟放心,师父是炼药的行家,自然有办法让玄黄人参成药。”,星羽开口说道。
原来这位擅长使枪的少年是天檐子的徒弟,看其修为已经远高于云林、云霞二人,那日在练武场却不曾见过此人。萧何心中的疑虑一闪而过,不过,听到星羽这么说,萧何心中的担心放了下来。
这时,天檐子开口说道:“星羽,你在此先照看了空师父!”又转身对萧何说道:“你随我来!”
天檐子说完便自顾走了,萧何紧随其后跟着,两人闲庭漫步向木屋后方走去。木屋后方又有一条狭长的小山路,一路碎石铺地,道路两旁有奇异花朵肆意生长,异香扑鼻。
如此步行了不足一里远,便看到一座山峰,山峰脚下有一巨大石门,天檐子走到石门前抬手按动机关,石门应声开启。
萧何跟着天檐子走了进去,才发现这炼丹室比那日与癫魔盗丹那间还要宽大,炼丹室四周立着三面巨大药柜,密密麻麻的匣子足有三千余个,房间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通体鎏金炼丹炉,一束白光自上而下照在炼丹炉上。
萧何顺着那道白光向上望去,才知道这炼丹房是整座山峰掏空而建,而这从上至下贯穿山峰的通道,想来应该时炼丹时排烟之用。
萧何正在自顾打量着四周,天檐子开口道:“我已在师兄面前说过,罚你在山上做个杂役,你便先每日打扫这炼丹房,要一尘不染。顺便将所有的草药都识别出来,并准确的记住每一味药的位置,何时你记得熟了,我便准你下山!”
“那这玄黄人参入药一事……”萧何迟疑的说道。
“这却也不难,只需加以天山雪莲辅佐,再也凛冽的山泉水送药即可!我这炼丹山峰之顶便是这山脉泉水源头。”天檐子开口答道。
“那天山雪莲?”萧何又问。
天檐子微微一笑,抬起右手,食指微微一动,一个药匣应声而开,一朵洁白的雪莲花飘飘然到天檐子手上。天檐子继续说道:“了空师父一事你无需再担心,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便可!”
天檐子说完便离开了屋子,留下傻眼的萧何,他随意看了看,这三面前共有木匣三千多个,每个匣子有三位草药,一共九千多味,他如何记得住。
在此之后,萧何每日便打山泉水清扫炼丹房,并开始试着逐一记下每一味药材,萧何自问已见过数百种草药,但是和天檐子所藏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每隔三天,天檐子便会差遣星羽给萧何送一次食物,更多的时候,萧何便以后山的野果为食,从不踏入前院一步。
记不清是星羽第几次来的时候,他告诉萧何,经过几次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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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空师傅已经服下整根玄黄人参,自窥时经脉已成藕断丝连的态势,丹田也在重新形成,虽说道行尽毁,好在保住了性命。
萧何闻言,十分高兴,星羽却接着说道:“其实这次然师父也十分吃惊,他都不知道玄黄人参竟然有如此奇效,本以为只能保住性命,却再无法修行,却没想到连丹田都可以重新形成,实在神奇。”
听到星羽这么说,萧何心中大概明白,定是那日的高人送给了空的莲花台起了奇效,只因有所顾忌,萧何才没有说出来。
每次星羽来给萧何送完食物,都说不了几句话,便也匆匆离去自行修行了,转眼间,萧何已经在炼丹房呆了三个月的光景,期间天檐子来过一次,对于萧何的记忆力却没有太多赞叹。只是嘱咐他认真打扫,要让每一处都一尘不染。萧何点头称是。
这一天,萧何打扫的比以往认真了许多,仗着自己渐渐恢复了元气,祭出龙谷剑,一边打扫,一边记下放在最高几层的药物。
天檐子不光以贤道闻名,更厉害的是他炼丹的本事,光是在这小小的炼丹房,就藏了天精地宝无数,贝仙叶、封喉草、长生果、龙节根、千年肉佛,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差点让萧何看花了眼。
萧何清扫最顶一层的时候,在四个药匣相会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机关,与炼丹房门口的机关一模一样,只是稍稍小了几圈。
“难道这炼丹房还另有天地?”萧何这样想着,迟疑半晌,萧何还是忍不住好奇转动了机关。
随着机关转动,身后轰隆隆一声,萧何转身看去,两面墙左右分开,这才真正展现出炼丹房内部结构。
步入门中,空间更为广阔,看似真正到了山体的深处,四周空旷,再不见什么草药匣子,唯独四盏石灯,烛火长明,大殿中央,是一个更为广大的炼丹宝鼎,鼎身刻了两个大字:青木。
“看来这应该是这鼎的名字,原来这才是那贤道真正的炼丹房。”萧何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正欲再仔细打探自己发现的炼丹房,耳边忽然响起叫门的声音,并不十分友好,听起来不像星羽,更不是天檐子。
见此状,萧何连忙重新关山机关,去开门查看。
打开门来,有四名道士站在门口,为首一人说道:“你这个盗丹的小贼,想不到天檐子师叔还真把你留在这里了,真是便宜了你!”
听到对方这么说,萧何忍着怒气说道:“你们是何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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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直接到这里来了?”
“我师父天机子请天檐子师叔来练固本培元基丹,送来几位原料,是天檐子师叔叫我们交代给你的。”为首那名弟子继续说道。
“臭小子,这些草药十分名贵,你可好生看管,不然你可赔不起!”站在其旁的另一个道士说道。
为首一人不再做声,把手里的匣子扔到萧何手上,又上下打量他一眼,便转身走了。
萧何被几人搞得一头雾水,所谓修行,养性十分重要,怎会有这般品性的修仙人,不过倒是像极了他们师父。
萧何无奈,摇头笑笑,打开木匣看了起来。
(本章完)
第十八章:龙谷剑
这些日子,受天檐子交代打扫炼丹房,萧何识得草药的本领更上一层楼,眼前匣子里这几味药,虽是固本培元的上品,却没有那几个道士说的那么名贵,天机子的这几个徒弟,实在没什么见识。
萧何正在疑虑,耳边响起星羽的声音,“萧兄弟,天机子师叔的徒弟来过了吧!”
萧何苦笑道:“来过了,还留下了几位草药,请天檐子道长炼制筑基丹。”
看着萧何的样子,星羽开口问道:“兄弟为何发笑?”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笑这天机子的徒弟实在是鼠目寸光,这几位平常的草药在他们口中却异常名贵,名门正派的弟子,如此行径实在丢人!”萧何直言说道。
星羽闻言,哑然失笑,对萧何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天机子师叔送来的那几位的确名贵非常,只因你在师父的丹房待的太久,见识的草药太多,才会觉得这三味药不过如此了,其实,师父的藏药,不要说我归雁峰,就是整个流光福地,也是不多见的。据我所知,这三味药也是天机子师叔最后的藏品,只因极好面子,这才忍痛拿出来,作炼丹之用。”
萧何听罢,尴尬一笑,说道:“如此,目光短浅的倒是我了,实在是井底之蛙。”其实,萧何心中依然存在疑虑,那就是为何只有这贤道天檐子藏药无数,定是有什么得天独厚的优先条件,不过他并没有问出口。
星羽听萧何这么说,摆手说道:“兄弟不必过谦,你才初涉修仙之路,已有如此修为,已经让我十分佩服了!”
“你能看出我的修为?”萧何好奇的问道。
“当然可以,那天你随师父上山之时,我看你第一眼,便觉得你的修为与我不相上下。”星羽说道。
萧何再次苦笑着说道:“其实,说句实话,自修行以来,师父似乎一直不愿让我清楚自己的实力。尤其近来发生的许多事情,我自己也越来越糊涂,一直搞不清自己的修为到底算到了什么水准。”
“如此,星羽倒是一直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星羽开口说道。
“但说无妨!”萧何爽快的答道。
“不知道萧兄弟是否愿意与我切磋一下?”星羽问道。
萧何哈哈一笑,说道:“我也正有此意!那日看兄弟把一把千斤钢枪耍的出神入化,已有了这个念头,也是一直未好意思提起。”
“如此,真是太巧了!兄弟请随我来!”星羽说完,花腕一闪,抓着手中的一把银亮钢枪向山顶奔去,萧何也祭出自己的龙谷剑,紧随其后。
炼丹峰顶,一池清泉清澈见底,凛冽的泉水带着散碎的阳光向山下流去,清泉边上站着两个少年,正是萧何和星羽。
此刻,二人相隔十余米远注视着对方,二人不说话,也不动。
周遭出奇的安静,动的只有风,和那一道清泉。
半晌,二人双目怒张,各自的一对眸子明亮无比,他们动了,一枪一剑寒光流转,径直像对方刺去。
他们的兵器,一轻一重,一长一短,一刚硬一柔和,一猛烈一君子,柔虽能克刚,可弱却未必能胜强,萧何面色凝重,流露出如临大敌的神态来。
星羽的面色也不轻松,却依旧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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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这钢枪千斤的分量,到了他的手里,却灵巧多变,一招一式都暗藏着七八种变化,却听不见丝毫破空的声音,星羽的这份本领,相见第一天萧何便已领教过。恍然间,已与萧何的龙谷剑战在一处。
只是一个回合,二人从自己虎口传来的痛感,已然大概知道对方的实力,再次气运丹田,将法力注入各自的兵器之内。
萧何知道,那日所遇到的高人曾将自己的龙谷剑加持过,但是到底提高几个品级他却并不知道,正好借着今日的机会试一试深浅,看着星羽手中的长枪泛出的蓝光,萧何提着自己的龙谷剑再次展开攻势。
与星羽的安静不同,萧何每一动,都带着一声清脆的破空声,动作之快,像是有几百发羽箭齐齐射出,伴随着山泉叮咚的响声,竟然甚为悦耳。
倘若此刻还有第三个人,定能感受到这一战精彩之处,刚猛的兵器,用的是灵巧的招式,轻巧的兵器,用的却是至刚至强的招式。
二人法力相当,一时间竟也难分伯仲。
渐渐的,萧何手中的龙谷剑发出破空声愈来愈急,愈来愈浓烈,一时间,星羽只觉得四面八方竟都是龙谷剑的声音,已将他重重包围。
此刻,在法术交融之下,二人已藏身于一片方圆数十里的白光之中,外人再也看不清二人的影子,而他们自身的眼中,也再也没有其他景物,有的只剩下对方,周遭的世界,仿佛变成一片死寂的灰色,只剩下自己的对手。
猛然间,在萧何四面八方的攻势下,星羽的招式也变了!
在一片安静之后,星羽的每一招都变得刚烈无比,呼啸的风声与萧何清脆的破空声霎时间交融在一起,那柄银亮钢枪此刻也变得神出鬼没起来,萧何只觉得自己被一头出海巨蛟所笼罩。
此刻,萧何的招式也变了,若说星羽的长枪是蛟,萧何的剑却是龙,巨龙出云,呼啸风雨。不过,随着星羽呼啸的风声响起,萧何的龙谷剑却越来越静,此刻的二人显然已经露出自己的真功夫来,连同手中的兵刃,萧何与星羽已从有形变得无形,似乎可以任意扭曲变化,像是一白一蓝两股飓风,交融在一起。
两人愈战愈烈,焦灼之际,萧何与星羽同时听到天檐子的声音:“你二人莫不是想毁了我这千年的泉水!”话音刚落,天檐子袖袍一挥,卸了两人的气力,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山顶一个巨石应声碎裂。二人这才从打斗之中分开,站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还是星羽先开口说话,他手腕一转将长枪收回,拱手道:“师父!”
萧何也紧随其后,抱拳拱手,恭敬的说道:“道长好!”
天檐子正色说道:“你二人尚且年幼,却有这般修为,实属难得。”
星羽开口应道:“师父说的正是,方才我还在称赞萧何兄弟,修行时间这么短,却已经有了如此修为,我比他早修行几十年,拼劲全力却也只是打个平手而已!”
萧何听罢,自谦的笑笑,说道:“星羽兄言重了,对于我们来说,修行之路何其苦长,几十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实在不足道也。”
天檐子说道:“你二人皆不必谦虚,你们天生根骨奇特,极有悟性,的确难得的很,不过几百年来,我风穹大陆东部修仙各派,均不乏极具天赋的后辈,假以时日,这些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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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掀起一番风浪,你二人均要潜心修行,戒骄戒躁才是!”
听到天檐子这么说,二人齐声说道:“您教训的是!”
说完,天檐子又对星羽说道:“你先自行修行,我有话要对萧何说!”
星羽走后,萧何才开口道:“道长有事请讲。”
天檐子表情并不严肃,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看你刚才用的那把兵器,似乎不是凡物,不像你这现在的修为可以炼化出来的。”
萧何闻言,连忙心念一动,丹田处灵台一闪,龙谷剑便出现在他的掌中。
“道长,您说道可是这把龙谷剑?”
天檐子稍稍打量了一下萧何手中的龙谷剑,说道:“正是这把剑,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癫魔少年得道时用的兵刃。”
萧何也不回避,说道:“正是!癫魔前辈是我的师父,这柄剑正是他赠与我的!道长,您怎么知道?”
天檐子面带笑意,答道:“我与他相识甚早,这也不是什么怪事。”
“哦,我那日的确也看出师父与归雁峰渊源颇深,只是当时未来得及深问。”萧何略带疑惑的说道。
“说起来,癫魔当年还救过贫道的性命。正因我看出你们关系不菲,才愿出手相助,算是还癫魔一个人情吧!”天檐子说道。
“原来如此,我当时只道是天通子长老为与少林古刹交好而已。”萧何说道。
“这当然也是一方面原因!”天檐子答道。
萧何听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道长,您刚刚说我这柄剑不是凡物,是何意?”萧何不再追问天檐子与癫魔的旧事,对自己的龙谷剑的好奇,正等着天檐子解惑。
天檐子把萧何手中的龙谷剑接过来,低头仔细打量,说道:“癫魔炼制这柄剑的时候还是他年少时期,这柄剑虽威力甚大,伴随癫魔在各修仙门派间大闹了几百年,不过如今却好像与我所见过的龙谷剑有所不同。”
利器有其独有的能量循环法则,但大部分都是要同我们自身的丹田相融合,所以法器所需要的能量也大抵与我们体内循环的能量相通。而且,我们的丹田,只能融合能量同根同源的法器,如果出现两种不同能量的法器,便会相克,引起丹田碎裂,身形俱焚!”
见萧何听得认真,天檐子继续说道:“比如这柄龙谷剑,戾气逼人,极具杀伐,便正是与癫魔自身的能量相生相容,但我看你的功法,与这龙谷剑格格不入,按道理来说,虽也可以利用心法与之融合,但却不该运用如此自如,更不能将其能力发挥的淋漓尽致。而且,你融合了这极具戾气的法器,以后再难融合其他能量与之相悖的法器了!”
第十九章:初窥炼丹
萧何继续说道:“我说与师父在深山修行的几年,师父更多只是教我理论,所教的功法与他自己充满煞气的功法也完全不同。”
“癫魔也算用心良苦,他知道自己的功法不适合你,所以才用心打磨你的基础,相信这次下山历练也是他有意安排的吧!”
“正是如此,而且师父将龙谷剑赐给我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说是不到危急时刻不要轻易示人,我一直觉得师父是怕我还不能灵活的使用龙谷剑。”萧何答道。
天檐子沉了一下,说道:“这也算一方面原因吧,不过更多的是怕你给自身招来杀身之祸。”
萧何说道:“师父的确也这么说过,我却不解其意。”
天檐子答道:“癫魔一向浪荡形骸,不受礼数约束,其年少时与许多修仙门派都结过仇怨,类似盗丹,盗书这类的事不计其数,又因喜好杀伐,固然仇家颇多,但是癫魔却道行极深,数百年未遇敌手,若让各门派知道你是癫魔的弟子,自然会招惹麻烦。”
萧何摇头笑笑,说:“晚辈还真不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天檐子继续说道:“你有所不知,癫魔乃是天地间一个散人,虽然修为极高,却不属于任何一个门派,遂一直以来,风穹大陆东部修仙各派常有传闻,说他是魔族弟子。”
“魔族?”萧何惊讶的说道。
“是的,魔族位于风穹大陆西部,一直对我大陆东部虎视眈眈,只因神族的原因,有所顾忌,所以才一直未起祸端,不过,修仙各派都明白,我们与魔族之间,早晚会有一战。”
“原来如此,到底什么是魔,什么又是神呢?”萧何自言自语道。
“你也不必挂于心上,癫魔一直在大陆东部,与魔族从不来往,何况其所作所为,也不像魔族爪牙的样子!”天檐子说道。
“道长放心,无论如何,师父终归是师父,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萧何说道。
“如此甚好!”天檐子说道,“不过,我今天来找你,还有另一件事要和你说的。”
“道长请讲!”萧何依旧恭敬的说道。
“我既然已说留你在山上做个杂役,你便在我炼丹时帮我打个下手吧,今日,我便要为天机子师兄炼丹了。”天檐子说道。
“道长放心,晚辈听您差遣!”
天檐子一脸慈善的笑意,说道:“正好你也随我学学这炼丹的粗浅法门。”说罢,便转身向山下走去。
萧何也一路在后面跟随着,其实有一件事,萧何早已心照不宣,就是他感觉到天檐子早有教他的意思,只是碍于他人言语以及自己师父癫魔的关系,才无法提起收徒一事,不过,能借此机会学会炼丹,对于自己来说,自然是一件美事。
就这样,萧何随天檐子一起来到炼丹密室,站在青木鼎前,天檐子看着眼前的炼丹炉,循循说道:“所谓炼丹,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从准备草药到成丹需要经历许多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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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提炼,将草药精华提炼出来。”
天檐子说完,手掌一番,竟有一个青绿色的小炉悬于掌上,只见其另一只手轻轻一挥,天机子送来的匣子随即打开,三位草药便飘然到炉中。接着,天檐子托着那小炉的手掌青光一震,三位草药逐渐变成粘稠的白浆,眨眼间已然融合到一起。
萧何还在惊讶,天檐子继续开口道:“天机子师兄送来的龙手草,竹叶草还有凤尾草,皆属固本培元的上乘草药,你初学炼丹之术,提取精华是定要一味一味的提取,万不可急于求成。”
萧何点头称是。
说完,天檐子双目怒张,沉声说道:“开炉!”
青木鼎的炉盖应声打开,天檐子左手轻轻一推,刚刚融合为一体的三位草药的浓浆飞入了炉中,炉盖也随即落下。
天檐子继续说道,配置成丹的药浆,最重要的便是分量搭配,所谓君臣佐使,一丝一毫也不能偏差,稍有差池轻则药性大减,重则毒气攻心,不得马虎。
萧何耳边听着天檐子的教导,眼睛也仔细的看着天檐子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动作。
“这第三步,便是药引,固本培元丹最适合初期修仙者服用,想来天机子师兄定是又收了一个好徒弟,对于初级修仙者来说,以百年蛇胆入药引最为合适!”天檐子说完,双手一挥,药匣中果然又有一颗蛇胆飞入炉中。
炉盖再次关闭,天檐子继续说道:“最后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便是炼火,火候的掌握,往往决定了炼丹的成功率。以你现在的修为,支持这种初级丹药的炼丹仪式是没有问题的,你要看好每一步,日后多加修炼!”
“前辈放心,萧何一定勤加练习。”
天檐子也不再理会萧何,双手一挥,两道青色真气便注入炉中,炉内霎时间火光大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整个炉体竟然开始微微晃动起来。
天檐子继续说道:“这是成丹的前奏,此刻火候更要稳定输入,一定要眼随心动,心手合一,让你的法力输送与自己的丹田吐纳节奏相同才可!”
就在萧何在脑海里消化天檐子教导的时候,青木鼎震动的更厉害了,随着一阵巨大的破空声,炉盖飞身而起,两颗乳白色的药丸从炉口飞了出来,天檐子立即抬手,做一个收式,乳白色的药丸便被收进了一个红色的圆匣中。
天檐子将盖子打开端到萧何面前说道:“看,这就是归雁峰秘法炼制的固本培元丹。”
萧何低头看着眼前的白色药丸,只觉得一股草木清香之气扑面而来,全身好似经过一股暖流,无比舒服。好像比那天自己的师父癫魔带自己偷药吃的那颗还要舒服。
“光是一闻,便能感受到这丹药的奇效了。难过我与星羽闲聊时,他曾说道道长您的炼丹之法以及收藏的天材地宝,在整个流光福地都是不多见的!只是既然如此,前山的炼丹房又有何用呢?而且现在回头看看云林、云霞的修为,似乎平庸的很,难道只为了掩人耳目吗?”萧何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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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萧何这样说,天檐子突然严肃起来,说道:“这是归雁峰的事,与你无关,你便管好自己的事便可!”
“是!”萧何恭敬的说道。
“你便再此好好练习这炼丹之法吧,等天机子师兄的徒弟来取药之时,你将这固本培元丹交给他们便是!”
“晚辈知道了!”萧何答道。
天檐子似乎看出了萧何的疑惑,说道:“我既然答应教你炼丹,自然会说道做到,我便将炼丹的法决及这小鼎赠与你,你照着书中所记录的功法修炼,便会事半功倍了!”
萧何闻言大喜,连忙拜谢天檐子说道:“萧何谢谢道长!”
“不必过于客气,我说过,这也只是还癫魔一个人情。”天檐子故作平淡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萧何低头打量着天檐子赠与自己书和小鼎。
书的封面,古朴的字体写着《外丹法经》,而那个青色小鼎上,也刻着两个字,名曰:虚竹。
萧何心中想道:想必与龙谷剑一样,这两样宝物一定也是天檐子道长修行初期所得,定是也跟随自己多年了,想不到自己修行不久,就遇到这么多幸运之事,只是这归雁峰,秘密良多,有许多事,看样子连自己的师父癫魔都不知情,不知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更不知道自己在归雁峰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过,这些事对于萧何来说,还不是最重要的,他心中还有其他的疑虑,那就是自己的那柄龙谷剑,照天檐子所说,若果真两种不同的法器不能同时与自己的丹田融合,癫魔赐给自己龙谷剑的时候就该提起此事,难道师父他知道酒怪前辈的葫芦是更高级别的法器,所以觉得自己无法快速与之融合?可是事实是自己的丹田已经同时融合了龙谷剑和酒葫芦,却安然无恙,莫非与那天遇到的高人加持过有关?萧何百思不得其解。
他意念一动,召出酒葫芦和龙谷剑,看着左右手持着的两件法器,萧何又回想起那天遇到飘空厉鬼时,酒葫芦突然挡下了那致命一击,飘空厉鬼当时喝道说是有大罗金仙在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何心中的这些疑惑,他并没有向天檐子提起,不光是心有顾忌,冥冥之中,他觉得这些谜底需得自己一一去揭开。
与星羽的一番比武,最终也没能帮他试出龙谷剑的深浅,无奈,萧何将手中的两件法器收回丹田,开始仔细研究起天檐子赠给自己的那本《外丹法经》
炼丹分为外丹和内丹,这本《外丹法经》所讲的正是外丹药石的炼制方法,实属是难得的宝书。以气火烹炼药石,可有改变体质,阴气化阳之功效,更有不传秘法所炼制的丹药,更是能代替龙虎胎息,吐故纳新,修行只因一粒丹药便可更上一层楼。
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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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偷吃丹药
萧何如此闭关一天一夜,一直到次日天明才开了六感,书中所讲的粗浅炼丹法术,大抵已记在心中,这本《外丹法经》中首先所讲的,就是这固本培元丹的炼制方法,果然与天檐子所讲功法一模一样,萧何记得天檐子让自己打扫炼丹房时,记得药匣中应该还有几颗蛇胆,前去查看,果然有三颗百年蛇胆。
如此,萧何心中便又萌生了一个想法。正如这天檐子所说,固本培元丹是青年修仙者服用的丹药,想来也不算什么名贵上品,自己何不把这两颗吃了尝尝?也好试一试这丹药与自己当日与师父癫魔偷食的那颗有什么不同。何况蛇胆尚有富裕,稍后自己再炼制两颗还给天机子便是。
两颗丹药入口,果然与当日所吃的所谓归雁丹大不相同,如果说归雁丹是帮助萧何将自己的丹田与自身融为一体,那么这两颗固本培元丹则是将萧何与这大地融为一体。
萧何原地盘腿坐下,闭目凝神,紧守丹田,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两股来自大地的能量,像是两道实质可感的河水,自大地汇入丹田,又自丹田流出,经过四周经脉流便全身,又经足底的涌泉穴排出,如此往复七七四十九次循环,萧何只觉得全身经脉增宽不少,内心灵台更加明净,丹田那一汪清泉像全身循环能量的速度更快了。
甚至连丹田上方的龙谷剑和酒葫芦也发出微微的振鸣之声,参与到了这场循环之中,尤其是龙谷剑,之前还带着黑色的煞气,如今散发的光芒却是土黄色的,与大地浑然一体,随着大地的呼吸,一下一下的震动着。萧何隐约感觉到,要不了太久,他就可以突破融合之境的瓶颈,到达心动的境界。
想不到两颗小小的固本培元丹也有如此大用,看来天檐子说天机子定是遇到极具慧根的高徒应是却有此事,否则若真被资历平庸之辈吃了,实在是暴殄天物。
修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自己自那日家中达到融合之境到现在,眨眼已是快一年的光景了,可是奇怪的是自己一直处在融合境界的瓶颈,连这两颗固本培元丹都没能让自己突破。萧何疑惑不解,如此又往复了七七四十九个周天,两颗固本培元丹才被完全吸收,他再次宁神运气,将法力收回。
萧何起身后才发现,刚才自己盘腿打坐时,两个脚心的位置竟然有两摊黑水,看来自己体内的杂志又少了几分。
还有一日,天机子便会差人来取这固本培元丹,怎耐自己一时贪嘴,吃了天檐子炼制的丹药。还好固本培元丹的炼制法门,他已了然于心。于是,他起身后,便开始为天机子的徒弟炼制丹药了。
萧何虽做如此想,不过真的实践起来,将草药炼制成丹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龙手草、竹叶草、凤尾草这三味药,天檐子收藏不少,萧何这才有机会练手。
四下无人,萧何心念一转,虚竹小鼎便浮于掌上,他胸有成竹,学着天檐子的样子,将三味草药同时放入鼎中。
接着,他叠指成剑,手腕一紧,一股纯青火力便注入鼎中,霎时间,鼎中便飘起白烟,三味草药慢慢有了反应,萧何心中大喜,将精力全部注入手腕,以求火候平稳。哪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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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烟飘起不过数秒,只听鼎中传来“嘭!”的一声响,像是气球爆炸的声音一般,一大股黑烟冒起,再看鼎中的三味草药,已然成了一团黑渣。
萧何看着鼎中三味被他炼废的草药,无奈自嘲的笑笑,天檐子告诉自己要一味一味的炼制,不可急于求成,看来所言非虚,这炼丹法门果然比自己所想象的要难上很多。
萧何沉下心来,按照顺序一味一味的将草药放入虚竹小鼎中,这一次果然好了许多,虽然三股乳白色的浓浆尚不如天檐子提炼的更为纯透,但是杂质也一次比一次少了。如此反复数次,萧何已经可以依次提炼出三味草药的精华了。天檐子收藏的草药,在萧何反复的试验里以惊人的速度减少着。
这炼丹房只有萧何一人,若是被其他修仙者看到萧何用这种办法来提高自己的炼丹术一定会被气掉了下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几味草药是难得的天材地宝,如此消耗实在是过于浪费了。
在萧何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将天檐子的丹药消耗干净之前,终于可以熟练的用虚竹小鼎提炼出草药的精华了。
接下来的一步十分重要,就是按照君臣佐使将草药精华送入炉中,这其中每种草药所占的分量,萧何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所以虽是初次炼丹,成分搭配却也没错过。
炼丹的第三部便是药引,三股纯白色的浓浆送入炉中之后,萧何左手一抬,墙上的一个药匣应声打开,一颗百年蛇胆脱匣而出,飞到萧何的手中。萧何意念一动,这颗百年蛇胆紧随三股浓浆一起飞入炉中,炉盖关闭。萧何丝毫不敢怠慢,双手再次运足纯青火力,源源不断的向炉中注入着自己的能量。
萧何的每一个动作,学的都是天檐子当时炼丹的身法,他一边炼丹,一边想着天檐子炼丹时的样子,一板一眼,丝毫不敢有差池。
不过,萧何一直向青木鼎输送着真气,青木鼎虽然炉内真火旺盛,却丝毫不起的反应,似乎并没有成丹的迹象。就在萧何觉得源源不断的输送真气,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青木鼎却震动起来,比起天檐子成丹前那次震动,似乎更为猛烈。
就在萧何对此疑惑不解的时候,青木鼎传来一声更为巨大的爆炸声,紧接着,丹炉四周的六个风口共同排出一股黑色的气体,萧何一脸泄气的看着眼前的青木鼎,他知道,自己又失败了。
萧何静静的思考着自己失败的原因,天檐子说过,炼丹最为关键的便是这最后一步——炼火。火候的掌握至关重要,要做到眼随心动,心手合一,难道刚才自己一味的模仿天檐子,炼丹的时候总是回想天檐子的动作,才导致火候不稳,从而导致炼丹失败?
虽然找到了问题所在,但是他才初涉炼丹一门,实在难以做到心无杂念,炉火纯青,如此反复试验两次,均是在送入药引后,丹药在炉内爆炸,萧何这三次炼丹都失败了。
不过,就在萧何还未来得及惆怅自己的失败时,突然意识到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没有蛇胆了!
萧何这才懊恼起自己是个笨蛋,贪嘴吃了天檐子道长炼制的两颗固本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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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丹也就算了,现在可倒好,因为只顾着反复练习炼丹的法门,竟然将三颗百年蛇胆都浪费掉了,如今没了药引,就算把天檐子道长叫来,也没有办法炼制出固本培元丹了。
那天机子素来与自己不对付,尤其那日挡着归雁峰七位道长的面,自己还将他顶撞一番,以他那个脾气,想来也一定是怀恨在心,好在天檐子道长当时以贤德之心,出手相助,将自己解围,也救了自己的好兄弟了空和尚。明天,如果交不出固本培元丹,天机子定会以此发难,自己岂不是要将天檐子道长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萧何是不会让自己做出这等不仁不义的事的,只是,事已至此,去找星羽和天檐子都不是最好的办法,思前想后,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做出了决定。
萧何伸手从怀中又取出一颗蛇胆来,这蛇胆非同一般,并非那普通的百年蛇胆可比,萧何手中这一颗正是来自当年他与癫魔在山中修炼之时斩杀的那一条银龙,如那位高僧所讲,银龙乃是天下群蛇中血统最接近龙的,何况自己斩杀的那条银龙少说也有五百年的修为,以此做为补偿,无论如何,弥补天机子的损失肯定绰绰有余了。
那日癫魔吩咐自己将蛇胆保留好,他日可做绝佳的药引,想不到自己还未得利,就要便宜那可恨的天机子了,只是一切也因自己所起,萧何心中有气,却也别无他法。
这一次,为了让自己内心明净,不被杂念所困扰,萧何双足跨肩站立,一时关闭了六感,眼耳鼻心均不想外界事物,他熟练的祭出虚竹小鼎,将龙手草,竹叶草,凤尾草有序的注入其中,待到精华提出,他又低语一声“开炉!”
炉盖应声飞起,三股浓浆按照不同的分量依次送入炉中,不做丝毫停留,他右手一推,一颗足有五百年的银龙蛇胆紧随其后也飞入炉中。
炉盖再次关闭,萧何双掌运气,两股极为纯正的青火真气向炉中输送,青木鼎又一次火光大胜起来,萧何关闭六感向青木鼎输送着火力,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输送火力的节奏此刻已经与自己丹田吐纳呼吸的节奏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此刻,萧何的身体与青木鼎像是两个互通有无的炼丹炉,通过青火真气,青木鼎和萧何一下一下的同步呼吸着。
半晌,青木鼎火光更胜,霎时间,整个房间似乎都明亮了许多,青木鼎四周的四座烛火也燃的更胜,随着气波的推动左右晃动,发出呼呼的响声。
此刻,萧何才睁开双眼,在他打开六感的一刹那,炉盖飞起,青木鼎中的火焰升起三丈高,几秒钟后,火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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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两颗纯白色的丹药从炉中飞出,被萧何收在手上。
“成功了吗?”
第二十一章:天机子的发难
想到这里,萧何心中还有几分得意,要不是怕再给天檐子徒增麻烦,他是定然舍不得将这么好的丹药送给天机子的,每次想到天机子和他的徒弟们那不可一世的嘴脸,萧何心中就怒火中烧。
不过,无论如何,好在丹药已经练成,如今,只等着明天天机子的徒弟过来把药取走,也算了事,不做多想,萧何盘地而坐,进入了冥想之中。
自从服用了天檐子炼制的两颗固本培元丹拓宽了萧何的经脉后,他每次打坐之时与大地的沟通便会顺畅许多,人与自然融为一体,一股又一股浑厚的力量从大地而来,源源不断的涌进萧何的身体里,丹田就想一个无限广大的河床,贪婪的吸收着这股天然的能量,反复的、有节奏的吐纳着。
自修仙以来,萧何便很少像平常人那样依赖正常的作息和进食了,更多的时候,萧何依赖于丹田的吐故纳新,为了更快的修行,萧何更是很少睡觉,每晚都是在这样的冥想中度过。
次日清晨,太阳才刚刚升起,又是一阵急促的叫门声打断了萧何的冥想,从这傲慢无礼的声音中,萧何便能听出来,是天机子的徒弟来了。
萧何大开山门,眼前一行六人,萧何认得出来,果然是天机子的徒弟,而且,萧何惊讶的发现,排在队伍之末的,正是云霞、云林二人。
看来,云霞和云林也是在前山众弟子中被选拔出来的,如今拜在天机子门下了,只是排在后山众弟子之末。如今想来,那七子当日在众弟子面前所说的话看来只是一番托词,前山更像一个傀儡,后山才是真正的归雁峰!
“小贼,我师父吩咐你们炼制的丹药,如今成丹了没有?”小道士傲慢无礼的说道。
萧何冷笑了一下,说道:“天檐子道长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师叔,用“吩咐”两个字,有点傲慢无礼了吧?你师父没教过你怎么说话吗?”
小道士被萧何问的一时语塞,愣了一下,说道:“我如何说话不用你管,你只管说丹药练成了没有。”
萧何不愿再理会他,随手将一个红色的圆形匣子丢了过去,没好气说道:“丹药就在这,拿了便走吧!”
小道士听完便要动粗,刚刚抬手,就被旁边的另一个道士拦下,开口说道:“云月师兄,既然丹药已经拿到,就此算了吧,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萧何静静的看着眼前人,原来这个嚣张的小道士叫云月,不禁哑然失笑道:“如此妩媚的名字,与你的性格一点都不搭啊!”
“小子,你找死!”云月说完,便要动手。
萧何见状,丝毫不惧,祭出龙谷剑定定的看着他,云月旁边的道士又将他拦住,说道:“算了师兄,走吧,在门派内轻易动手,万一天通子师叔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云月听完,强忍了心中的怒气,又是恶狠狠的瞪了萧何一眼,说道:“小贼,咱们来日方长!”说完,便带着他的五个师弟御剑离开了。
从始至终,云霞和云林二人,一直在队伍之末静静的站着,未发一言,这二人在归雁峰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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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人走后,萧何正在苦笑,星羽便走了过来,开口说道:“萧何兄弟,天机子师叔的徒弟们来过了吧?”
“嗯,丹药已经给他们拿走了。”萧何回道。
“哈哈,看来你们好像不太愉快。”星羽说道。
萧何只是笑了笑,对于星羽的话,不置可否。
星羽继续说道:“天机子师叔的徒弟们速来嚣张跋扈惯了,何况兄弟你也算和天机子师叔有些恩怨,他们自然也就无礼了一些,也算正常,不必在意。”
“我没有放在心上。”萧何笑着说道。
“今天我给兄弟你带了点好东西。”星羽说完,手腕一翻,竟然是一个酒葫芦。
萧何惊喜的说道:“是酒?”
星羽哈哈大笑道:“正是!怎么样,算是好东西吧?”
萧何说道:“当然是好东西,上山以后,一直饮山顶的泉水,当真无味的很,我早就喝够了!”
“那就快尝尝这酒如何!”星羽说道。
萧何也不客气,拿过酒葫芦便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称赞道:“果真是好酒!”
“我们到山顶痛饮一番如何?”星羽狡黠一笑,看着萧何说道。
“我正有此意!”萧何回道。
山顶清泉旁的一颗巨石上,萧何和星羽一人白衣,一人蓝衣,就此席地而坐,一人一壶酒,把酒言欢,坐而论道,二人都称得上年轻一代修仙者中的佼佼者,一时间,倒是也有了一番英雄惜英雄的滋味。
这一次,萧何第一次问起星羽手中的那把长枪。
“星羽兄弟,有件事我一直想问,就是你当日所用的那把长枪,我修行时间尚短,还从未见过用此类法器的”萧何说道。
“兄弟你有此疑问也并不奇怪,毕竟在众修仙门派中以长枪为法器的可能仅我一人了。”星羽说道。
“这柄长枪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来历吧?”萧何问道。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问题。”星羽苦笑道。
“嗯?兄弟何出此言?”萧何反问道。
星羽又仰头喝了一口酒,说道:“我自幼便被师父收养,此枪也是从小陪在身边,师父说等有朝一日我的修为足以打开枪中的封印,便会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
“如此也算有了方向,你天赋如此之高,用不了多久便会解开封印的!”萧何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星羽说道,“兄弟你呢?想必也来自某个神秘家族吧?”
听到星羽这样问,萧何不禁无奈的笑笑,说道:“那可让你失望了,我来自一个十分平凡的家庭,当时只觉得想到江湖中闯荡一番,阴差阳错才开始了修行之路,方知天外有天,之前实在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有多大。”
“不会吧?”听到萧何这样说,星羽一脸的不相信。
“为什么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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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真觉得自己平庸的很,若说特别,我倒是觉得自己运气特别好!”萧何玩笑着说道。
“从师父和几位师叔的谈话中,我都听得出来,你并非寻常之辈。”星羽说道。
“如此我便也不知了,要是能让天机子道长帮我算算我是怎么个不寻常,就好啦,哈哈!”萧何笑着说道。
“这却很难,我修行之人,可阅尽周天之物,却难推演周天之事,只有达到大乘的境界,接近仙道,方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若能羽化成仙,那三界之内,便任你遨游了!”星羽说道。
“大乘境界能否达到还未可知,位列仙班一事那更是遥远的很了!”萧何惆怅的说道。
“正是如此,我听师父说过,本来修仙之人达到大乘境界后,便可等待天劫降临,度过天劫后,方可羽化而成仙,可是奇怪的很,风穹大陆已经有一千年没有出现过天劫了,故也无人飞升。”星羽说道。
“这又是何原因?”萧何急切的问道。
星羽摇了摇头,说道:“此事高深莫测,无人知晓。”
“行了,你我兄弟也不必过分惆怅此事,毕竟如今离大乘境界尚且遥远,认真修行,扎实根基才是正道!”萧何劝慰道。
“兄弟说得正是!”星羽也应和道。
二人相谈甚欢,两壶酒很快便要见了底,就在这个时候,自南边飞来一朵黑云,又是天机子的徒弟来了,有所不同的是,队伍最前方那人,正是天机子。
“小心,可能又是来找茬的!”星羽正色道。
萧何好像习惯了天机子一行人的做事方式,笑着说道:“无妨,听听他又要说些什么。”
看见萧何和星羽二人,天机子按压云头落了下来,脸色十分难看。
一行人刚刚落地,站在天机子身后的云月便耳语道:“师父,那两颗固本培元丹便是这小贼亲自交到我手上的!”
听到云月这么说,天机子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抬眼冷冷的看了一眼萧何。
“各位到此到底所谓何事?”萧何看到天机子面色不悦,也严肃的问道。
“所谓何事?我师弟被你们的丹药害苦了!如今他毒侵丹田,已然被废了修行,你便如何说?”一旁的云月开口喝道。
萧何这才看到,一行人中,天机子的两名弟子谈着一个担架,担架上的人正是云林,此刻面色土黄,气若游丝,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一般。
这时,天机子才开口问道:“小子,我只问你一句,那丹药是我师弟天檐子炼制的还是你炼制的?”
萧何自然也不隐瞒,开口答道:“是我炼制的!”
萧何话音刚落,天机子凝眉聚气,展开了自己的意志,萧何只觉得突然有千斤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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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压在自己身上,虽然天机子还一动未动,自己已然无法移动一步。
不等萧何做下一步反应,天机子又大喝一声:“死吧!”,随即,便一掌向萧何批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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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再毁肉身
一旁的星羽,也被天机子庞大的意志力压的寸步难行,只是大喊一句:“师叔不要!”,然而这毫无作用,天机子那一掌便已到了萧何面门之前,若是挨上这一下,萧何定是凶多吉少,但是这一掌,却被一人接住了,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天檐子到了。
看到天檐子前来,天机子冷哼一句:“师弟,这一次你还要再偏袒他么?”
“师兄不要动怒,先说清事情缘由。”天檐子开口道。
“还有什么好说?师弟,我看你就是贤道当的太久了,才会纵容这小子酿成今天的大祸!”天机子怒道。
天檐子知道天机子就是这个脾气,也不和他辩解,他越过天机子、云月等人来到云林身边,将手掌盖在云林额头,探视他的伤势。
一番探视后,天檐子也流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回头看向萧何问道:“萧何,你给云月他们拿走的是什么药?”
为天檐子招来这么大的麻烦,萧何心里十分愧疚,所以脸色也不好看,他还是恭敬的对天檐子说道:“是我自己炼制的固本培元丹,如今酿下如此大祸,愿意接受道长的任何惩罚!”
听到萧何的话,天机子怒气更胜,对天檐子喝道:“我派炼丹术乃是不传秘法,师弟你怎么如此轻易就传授他人?看看你现在教出来的好徒弟!”
天檐子此时并没有理会天机子,而是看向萧何问道:“你好好想想,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萧何这才恍然大悟一般说道:“炼丹时百年蛇胆已经用尽,我将自己一直保留的一颗蛇胆做了药引。我只道是为了补偿他们!”
“补偿?天下有你这般补偿法?”一旁的云月又高声喊了一句,现场却无一人理会他。
天檐子继续向萧何问道:“是什么蛇胆?”
“是一颗五百年的银龙蛇胆!”萧何如实答道。
“胡闹!”天檐子闻言,厉声教训道,“我早就说过,炼丹一事,君臣佐使,丝毫不可偏差,你这银龙蛇胆本是剧毒之物,与药力如此轻的草药为引,毒性无法转化,固本培元丹便成了害人的毒药!何况云林那点修为,哪里承受得了如此大药力!”
“师父,可还有解救之法?”此刻,站在一旁一直一言未发的星羽小心翼翼的问道。
“若是有玄黄人参在,尚且有一丝希望,可是如今……”天檐子欲言又止。
“如今怎样?”星羽追问了一句。
天檐子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命可以保住,不过这百年道行,便算废了!”
天机子闻言,更是怒火中烧,竟然祭出了自己的法器——量天轮!
“小子,准备受死罢!”
随着天机子的叫喊声,那量天轮迎风便涨,以铺天盖地的攻势向萧何攻了过去,不等萧何和星羽做出反应,天檐子拂尘一甩,将天机子的量天轮挡了下来,一时间,拂尘与量天轮就这样僵持在一处。
“师弟,事到如今,难道你还要再袒护一个外人不成?”天机子问道。
“萧何不是外人。”天檐子平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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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以自己的拂尘抵抗着天机子的量天轮,二人实力相当,僵持不下。
“你说什么?”天机子瞪大眼睛,惊讶的问道。
“萧何就是我的徒弟!今日,我便正式收他为徒!”天檐子的话,字字掷地有声。
众人皆是一惊,说不出话来,萧何连忙抱拳拱手,说道:“天檐子道长,萧何酿下如此大祸,无论如何也无颜面接受您的庇护,今日的罪过,由萧何一人承担!”
天檐子还未开口,天机子便冷声说道:“小子,你扛不起!”
“要杀要剐,你说便是!”萧何面无惧色,沉声说道。
“给他!”天机子高声说道
云月闻言,从自己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一个红色圆盒,丢给萧何。
萧何伸手接住,定睛一看,正是当时自己让云月拿走的那个盒子。
天机子继续说道:“既然师弟当众宣布今日收你为徒,我归雁峰自然说话算话,我今日不取你性命,这里面还剩了一颗丹药,你只要吃了,我便不再向归雁峰发难!”
“萧何兄弟,不可!”星羽急忙喊道。
“有何不可?他这也算自食其果!”云月在旁添油加醋的说道。
萧何低头看着这颗自己亲手炼制的丹药,心中想道,如若不吃,那恶道不知道还要怎样为难天檐子道长,何况是自己做了这害人毒药,与理有亏,吃便吃了!
想到这里,萧何果断将剩下那一颗丹药服下,一旁的星羽想要阻拦却未来得及。
一颗丹药下肚,萧何才知道这银龙蛇胆的厉害,萧何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灼热的厉害,像是有一团火想要迸发出来一般,几秒钟后,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萧何一身白色的文生公子衣碎裂开来。
其本来雪白肌肤此刻已通体变成铁红色,在其胸口,透过肌肤,甚至可以看到一黄一黑两道真气在丹田和胸口间胡乱游走。
此时的云月,竟然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来,惊喜的说道:“师父你看,这毒性好像比云林师弟的还要强大!看我助他一臂之力,把这真气释放出来”
他话音刚落,在其身后云霞等一干弟子福至心灵,统统祭出自己的法器一齐向萧何攻去,天檐子尚与天机子僵持在一处,事发突然,星羽也来不及阻拦,五把不同的法器同时轰在了萧何的胸口上,又是一声爆炸声,萧何的上半身几乎被炸成了黑炭,人也昏死了过去。
“你们好不要脸!”星羽怒从心头起,祭出自己的钢枪恶狠狠的看着天机子的几个徒弟。
天机子的众徒弟也不甘示弱,同样祭出各自的法器,盯着星羽,只等着他一动,便一齐攻上去。
剑拔弩张之时,众人感受到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从头顶压了下来,星羽和天机子的徒弟们只觉得寸步难行,天机子和天檐子也撤了各自的法力,恭敬的站在两边。
众人这才看清,是天通子来了。
天通子一到,不等天檐子和天机子说话,云月便要开口。
天通子平淡的看了一眼云月等人,平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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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看来你也该管管自己的徒弟了,我修仙之人怎可做如此卑鄙下流之事。”
天通子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听不出什么语气,天机子便欲开口辩解道:“师兄,只因……”
不等天机子说完,天通子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前因后果,我均已知晓,你带弟子离去吧,稍后你差人把你的这个受伤的徒弟送到我通灵峰去!”
“是!”天机子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听到自己师兄这样说,只好作罢,只是又看了一眼昏死过去像黑炭一般的萧何,悻悻的离去了。
天机子走后,天通子又对天檐子说道:“师弟,这个后生小辈牵连着我们与少林古刹之间的关系,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我看他肉身虽毁了过半,好在丹田尚在,你可有办法帮其恢复肉身么?”
“有一法可试!”天檐子平静的回道。
听到天檐子这么说,天通子好像也明白了天檐子口中说的方法,只是沉思片刻,便又说道:“此事便交给你全权处理,万不可再出差池!若到了需要我的时候,我们归雁峰七子,定会齐心协力,天机子师弟那边我去劝说,你放心便是!”
“是!”天檐子说道。
说啊,天通子大袖一甩,便转身离去了。此刻,炼丹峰顶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天檐子和星羽,还有一旁晕死过去的萧何。
天通子走后,星羽才开口问道:“师父,有什么方法可以救萧何兄弟?”
“如今还有一法可试,却偏偏需要我宗与少林高僧共同发力不可,如今,我先护住萧何气息不散,你即刻启程,速去少林古刹一趟,找到了空师父,就说萧何受了重伤,肉身尽毁,让他务必请他的师父济广法师出山,助我救人!如此,便有一线希望!”
星羽闻言,心中大喜,抱拳说道:“师父请放心,星羽这就启程,一定将少林古刹的高僧请来,为萧何兄弟治伤!”
星羽和萧何,初次见面时心中皆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尤其自那日斗法不分伯仲之后,更是惺惺相惜,方才为了萧何,星羽甚至不惜要和天机子的徒弟开战,如今听到天檐子说萧何还有救,自然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于是,他便轻点行装,即刻下山,向少林古刹而去。
星羽走后,天檐子俯身,双手将萧何抱了起来,托在怀中,径直向山下炼丹房飞去。
炼丹房内,天檐子低头看着萧何,自言自语的说道:“希望你当真福缘不浅,可以度过此劫!”
说罢,天檐子闭上双目,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之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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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声:“开炉!”随即双手一推,萧何的身体便被这样送入了青木鼎中。
第二十三章:青木小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青木鼎中的萧何在沉睡中醒来,最后尚存的一丝神识慢慢的试探着感受周围的环境。然而,不管怎么努力,萧何都觉得自己处在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中之中,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心跳,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仿佛像一个已经死去的孤魂漫无目的的飘荡着,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会去什么地方。
萧何想试着用自己的意识感受一下周围的环境,却发现根本无从用力,此刻的自己,仿佛要比一团空气还要虚无。
青木鼎外,天檐子还在用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的将草药精华送入鼎内,坚持了如此之久,修为如他这般高,额头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这个时候,又有一蓝、一青两股真力加持进青木鼎中,天檐子顿时觉得轻松了几分,不过,他依旧不敢怠慢,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的青木鼎,一步也不愿意离开。
其实,不用看天檐子也知道,如此淳厚的两股真气,一定是自己的六师妹天玉子和七师弟天谷子。
不等天檐子开口,其师妹天玉子说道:“师兄不要分神,我和师弟来助你一臂之力!”
天檐子也不答话,此刻,他所有的精力都在这青木鼎中。
青木鼎中的萧何一直沉睡着,在天檐子、天玉子、天谷子三人的法力加持之下,受了天檐子收藏的天材地宝之精华的滋养,他的身体在慢慢恢复着,萧何可以感觉到,虽然周遭还是一片黑暗,但是他的耳目都渐渐的恢复着知觉。
“孩子,孩子,醒来……”
另萧何十分惊讶的是,他似乎感觉到有一个苍老的声音正在呼唤他。
“孩子,醒来……”
声音再次出现,刚刚恢复一点感官的萧何试着努力的睁了睁眼睛,这一次,他终于可以看清周围一到两米的环境了,无尽的黑暗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孩子,你醒了。”又是那个声音。
萧何这才看到,在自己面前不远的地方,似乎有一个人,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一团人形的,柔和的亮光。
萧何走了近了些,这才看清这团柔和的能量中果然包裹着一个人,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个人他居然见过。正是归雁峰大殿之上那座开山祖师雕像——觉远道长!
“你、你是觉远道长!”萧何修仙以来,也算经历风雨无数,还是第一次如此慌张,开口竟然有些结巴。
“孩子,你认识我?”觉远道长看着萧何的样子,竟然流露出十分开心的表情来。
“嗯!”萧何说道,“只是听闻觉远道长早已飞升成仙了。”
“中原大地已经一千年没有人飞升成仙了,我又如何能可以呢?”觉远道长面容慈祥,和善的问道。
“我也有过这样的疑问,一直没敢向天檐子师父问起,只道是道长您也是在一千年前飞升的。”萧何恭敬的答道。
“哈哈!其实不然!”觉远道长说道。
萧何内心好奇,还想再问,却有些迟疑。觉远道长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继续说道:“这本是我派重大秘密,既然天檐子已经收你为徒,你好歹也算我徒孙了,告诉你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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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切不可对外人提起此事,以免给本派带来灭门之祸!”
“萧何谨记!”萧何抱拳拱手,再次尊敬的说道!
“你可曾听说过一位高僧,法号仰山?”觉远道长问道。
听到仰山这两个字,萧何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初涉修仙之路时,我的师父曾经与我提起过仰山前辈,据说他老人家已经坐化成佛,去往西方极乐世界了。”
“正是如此!仰山高僧也是我的师父!”觉远道长说道。
萧何听到这句,惊讶不已,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听觉远道长继续说道:
“你说得师父应该就是现在的癫魔吧?师父一直有意收他为徒,不过今天我想告诉你的是另一件事,当年,我只是少林古刹的一个小和尚,仰山前辈圆寂前,我一直照顾左右,这才有幸听得师父背诵他贝多叶上所刻的至高佛法《涅槃经》,可惜只听得前二十卷,师父便坐化圆寂了!在那之后,我才遵师父嘱托将他的肉身交给癫魔,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竟是这样……”萧何喃喃低语道。
“后来,我在这前二十卷经书中有所领悟,才另开山门,自创了门派。”觉远道长说道。
“便是这归雁峰吗?”萧何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是武当古刹!当年也正值我得道之时,创立武当古刹,不多时便与少林古刹其名,成为我修仙各派中的泰山北斗,与少林古刹一样,从来不受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体制管制。我与师父,也一时被传为佳话,当时修仙界便有“仰观青山禅不动,觉知天远洗灵台”的说法。却不想成名立威过早,又因我派炼丹术乃天下之首,才因此惹来了灭顶之灾!为了我的炼丹术,暗影盟不惜同时出动十二大长老来犯,我武当来不及向少林请求支援,众弟子又在得道初期,因此不敌暗影盟,惨遭灭门!”
“如此,又是如何躲过这一劫的呢?”萧何继续问道。
“我自爆金丹,废了近千年的道行,才一时阻敌,保护下当时距离我最近的七名弟子,隐匿在我的空间法器里,这才躲过一劫。那十二大长老被我重伤后只以为我这同归于尽的伎俩用尽后已神形俱灭,这才带着我派丹药,扫兴而去。”
“这七人,想必就是今日的归雁峰七子这七位道长吧?”
“正是这七人!我嘱咐他们从此隐姓埋名,不再提武当古刹之事,更不提当年的恩怨,只为不再招来杀身之祸,静等天时地利人和之时,再光大我武当古刹!”觉远道长说道。“只是这七人太过愚笨!只有五弟子天檐子还算忠厚,我这才将炼丹术与所剩天材地宝连同我的法器一并传授给他!”
“您说的空间法器,莫不就是这青木鼎?”萧何这才恍然大悟道!
“正是!这青木鼎中自成一个小空间,虽说品级很低,但是保留我的神识却足够了,此鼎除了主人天檐子以外,无人可以随意控制,当年若不是这青木鼎的保护,想必我这一丝神识早已散尽,你我之间又怎么会有了今日这番机缘呢?”觉远道长继续笑着说道。
“道长说的正是!不知道我能否为道长做些什么?”
听到萧何这么说,觉远道长静静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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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而不语。
萧何这才摇摇头,自嘲的笑笑,说道:“我也是太过于冒失,连天檐子道长都算愚钝,我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看着萧何的样子,觉远道长又是慈祥的一笑,说道“你也不必过谦,你的体质,要比我那七个徒弟更适合修炼我的道法!”
“什么?我的体质?”萧何疑问道。
“这也是你的因果,我虽然不能做为你打开因果的人,却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觉远道长说道。“今日,我便传你我在《涅槃经》前二十卷领悟出的自然道法!”
“前辈抬爱,萧何感激不尽,不是晚辈不识抬举,实在是晚辈肉身已毁,和前辈一样,只剩下这一丝神识了。不能修炼前辈您高深的道法了!”萧何有些失落的说道。
听到这几句话,觉远道长仰天长啸道:“哈哈,孩子,你跟我可不一样,我这就将自然道法传进你的意识中,他日肉身再造,方可修炼!”
觉远道长话音一落,抬手点指,一道灵光直向萧何射来,还未等萧何做出反应,这道灵光便已从萧何的额头迸射进去,一直到灵光完全消失,萧何都没有丝毫的感觉。
“孩子,你因果尚未了断,肉身亦可再造,如今,也算因祸得福了!”觉远道长说道。
“道长何出此言?”萧何问道。
“你何不自己看看?”觉远道长反问了一句。
萧何这才意识到以自窥之术感受自己的身体,这才有了一个十分惊讶的发现!当初修炼之时,萧何只是一直能感受到自己丹田之泉的上方,有一团能量飘动,随着丹田一起规律的吐纳,如今,自己的丹田上方的这团能量已然成了人形!若是自己肉身尚在,按照正常的修仙规律,如今自己以达到金丹的瓶颈期,就快到元婴之境了。
“觉远道长,这定是您在帮我吧?”萧何欣喜的询问到。
“也不尽然,这青木鼎自成世界,才可凝聚你的神识不散,再加上天檐子不断的用草药精华加持,又因你肉身已毁,杂质全除,所以金丹形成速度才会如此之快啊!”觉远道长说道。
“原来如此,多谢道长指点!”萧何说道。
“这也是你自身机缘所致,不必谢我,不知道在你的身上,还将发生多少奇迹!我便再传你两件宝贝吧!”觉远道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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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连忙摆手拒绝:“道长,此事万万不可!能有如此奇遇,萧何已诚惶诚恐,感激不尽,不敢再有奢求,何况道长的七位弟子,还有着光复武当的重任,道长若有宝器,便传与您的弟子吧!”
觉远道长又是一笑,说道:“难得你品性如此,可是我的宝器,却非一般人可以驾驭,不过我今日却觉得他们也许与你会有些缘分。若我所说不错,我那五徒弟定是把《外丹法经》传给你了吧!”
“道长所言正是!”萧何说道。
“为我武当古刹的宝器寻找有缘人,也是我的遗命,如今,我对光复武当不再有执念,你从青木鼎出去后,也不可对任何人提起你的见闻,包括我的徒弟们!”觉远道长说道。
萧何只觉得道长话中有话,一时不得全部领会,也不反问,一并答应了下来。
(本章完)
第二十四章:无命老僧
“我那另两件宝器,便是《内丹法经》和太极镜,就藏在这归雁峰的茫茫大山之中,若是与你有缘,你自然可以寻到它们!好了,你今日见闻太多,想必神识也需要休息了,孩子,继续睡去吧!”觉远道长悠然的说道。
“道长,那你呢!我们还会再见吗?”萧何问道。
“我?我太累了,岁月对我来说只剩苦长,如今自然道法已有传人,我也该休息了!”觉远道长说着话,声音愈发悠远,那一团能量也逐渐淡化,散去,“孩子,记住我的话,今日之事,不到时机,万不可对外人提起!”
“道长!道长!”萧何看着觉远道长能量即将散尽的残影高声喊道。
“无量寿佛……”随着苍老而又悠扬的四个字,觉远道长的神识完全消散在青木世界里,而萧何,深深记住了觉远道长的教诲,不知道过了多久,神识疲惫的萧何再次睡去了……
在风穹大陆东北部,有一条长河,水流湍急迅猛,滔滔不绝,有如自天上倒灌而下,此河名曰九浊河,九浊河以南,有一高山,高耸入云,名曰少室山,少室山腹地,有一万年古刹,名曰少林寺。
少林寺乃是风穹大陆禅宗、小乘佛法、一百零八绝技的发源之地,号称天下第一名刹。
少林古刹后山,密林深处,白云相绕,有一宝塔,层层入云,若隐若现,名曰舍利塔,是为少林古刹的藏经阁,禅宗祖庭、少林绝技、小乘佛法均藏于此。
舍利塔下有一小院,院中有棵万年枯松,与寺同岁,亭亭如盖。
此时,松树下有一个大和尚,四方大脸,大耳垂肩,虎背熊腰,此时正在打扫院落,一举一动,大开大合,此人正是萧何的故人——了空和尚。
自那日了空和尚在归雁峰医好自己尽碎的经脉后,便在星羽的护送下返回了少林寺。并与其师父济广法师说明了情况,只因了空和尚经过了此番劫难后修为尽毁,济广法师这才让了空打扫藏经阁,以求心明几净,重修佛法。
一日,了空在舍利塔第一层打扫,这第一层的面积最为广大,了空自天空微明之时便开始打扫,当了空将整间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他后背流出的汗水已打湿了袈裟,自从修为尽毁之后,重塑经脉的了空再次变回了一个凡人,想要重新修行,实在不算件容易的事情。
了空有些累了,便从书架中取出一本《妙法莲华经》读了起来,一时深陷其中,几乎痴迷的时候,耳边竟然有脚步声突然响起。
了空抬头望去,竟有一个穿着灰布僧衣的老和尚从破旧的木质楼梯走了下来。这让了空十分震惊,他自幼便在少林古刹修佛,从未听过在这舍利塔中还有这么一位老和尚。然而,这位老僧身上散发出的一阵仙风道骨之气却让了空莫名的折服。
他连忙起身,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了空,敢问高僧法号。”
听闻此言,老僧满脸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柔声说道:“法号?不记得了,老僧一直在这舍利塔中打扫尘埃,许多事都已忘了,除了我那师兄以外,只记得自己的徒弟应该是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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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其他事,大抵记不住了。”
老和尚话音刚落,了空连忙跪倒叩拜,难掩震惊之色。要知道,觉字辈的高僧是少林古刹第二代开山祖师,比他的师父济广法师整整大了四十三辈!
了空恭敬的说道:“不知有神僧在此,还请恕小僧打扰之罪!”
老僧又是慈祥的一笑,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老朽在这塔中待得久了,实在寂寞的很。”
虽然老僧如是说,但是了空和尚依旧跪拜在地,不敢起身。
老僧走到了空的身边,俯身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祖孙二人席地而坐,老僧继续问道:“我看你修为尽失,是因何事?”
如此,了空才将如何遇到飘空厉鬼一事向老僧说了,包括自己的萧何兄弟以及那位高深莫测的老人,一并向老僧陈述,不敢有丝毫隐瞒。
老僧点点头,说道:“那飘空厉鬼说来也是一个精灵,能到这一界,定是出了一点小问题。不过,你口中的萧何兄弟,老僧倒是见过。”
“怎么会?我从未听萧何兄弟提起过。”了空惊讶的问道。
老僧回道:“说来也只是一面之缘,那日我感怀师兄,路过故地时候见了萧居士一面,那时正是萧居士少年得道之时,老僧阻拦不及,萧居士还斩杀了一条银龙!因仅此一面,固也无从提起了。”
“原来如此,难怪没听萧何兄弟提起过认识我派神僧的事情!”了空若有所思的说道。
“能遇到那位高人,实在也是你二人的一件幸事,老僧听你陈述,便已知道你口中这位高人的修为已在老僧之上,想来与老僧的师兄应该在伯仲之间了!”老僧感慨的说道。
“正是如此,师父也说这是我的造化,说明我佛缘未灭,这才嘱咐我来打扫藏经阁,只为重新修行,领悟佛法!”了空认真的说道。
老僧看着了空,又是一笑,说道:“这藏经阁不光藏我禅宗祖法,更是藏有一百零八种绝技啊!为何你单单取了一本法华经这样的初期经典来读呢?”
了空听到神僧问话,恭敬的答道:“师父济广法师得我释迦一脉传承,故而嘱咐于我,少林寺绝技非比寻常,煞气深重,必须以我大乘佛法相互加持,才可得大道,如果单纯追求绝技的修炼,定会遁入魔道!这才让我在藏经阁中潜心领悟,先修心,后修身。”
老僧听闻,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师父说的倒也十分在理,其实,我少林古刹的弟子只道这法华经是大乘佛法的入门经典,却不知这其中暗藏奥妙,莲华二字玄机有三,其一是花果同时,其二是出淤泥而不染,其三是内敛而不露,实为我燃灯一脉大乘佛法,可惜后人却不曾知晓。”说到这里,老僧又是摇头一叹。
“燃灯一脉?!”了空再次惊讶道,“听师父说我佛教燃灯一脉早已失传,如今只剩下我释迦一脉了!”
“你师父所言也算非虚,燃灯一脉修行,对佛缘要求甚高,修炼也更为艰难,当年我与师兄各修一脉,师兄的佛法得已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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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燃灯一脉的确只剩老衲一人了。”
“小僧斗胆,愿闻其详!”了空试探着问道。
老僧又摇了摇头,说道:“这段往事,如今我亦不愿提起,今日看到你这娃娃修为尽失后再读《妙法莲华经》,这才勾起老衲回忆。这妙法莲华经实为燃灯一脉上乘佛法,非我一脉弟子,断然不能领会其深意,后来释迦一脉的《大泥洹经》、《大般涅槃经》、《优婆塞戒经》、《大乘本生心地观经》等佛法,均出自此典!”
“如神僧所言,倒真是我佛门中人的一大憾事!”了空面露悲伤之色,遗憾的说道。
老僧却笑着说:“却也未必,我燃灯一脉仍有一丝机缘尚存。”
看着神僧意味深长的表情,了空开口道:“请高僧指点,若有一法可保燃灯一脉,小僧愿赴汤蹈火!”
老僧继续说道:“如我所猜不错,那高人送你的莲花乃是我佛门至宝——明净台”
“小僧愚钝,未听过这件法宝。”了空说道。
老僧解释道:“这却也不能怪你,我也只是听闻,但是从未见过,据我所知,明镜台不应该在我们这一界出现,故此,才说那高人修为在我之上,这番奇遇,更是你的机缘造化!”
“如此看来,小僧愈发觉得自己愚笨了,有如此机缘却全然不知,恐那位高人的法宝,差点就此埋没!”了空说着话,便将明镜台从怀中取出交给高僧。
老僧接过了空递过来的莲花,仔细打量,惊喜的说道:“真是此物,真是此物!感谢古佛保佑,我燃灯一脉要后继有人了!”说罢,老僧站起身来,低头看着了空,严肃的问道:“小和尚,如今你修为尽毁,一切尽可以从头开始,又得如此机缘获得佛门至宝,可愿拜我燃灯一脉,传我衣钵!”
了空听到神僧的发问,只是惊讶片刻,便连忙跪拜道:“弟子愿意!”
听到了空答应,老僧轻拂着自己的长须,满意的点头,说道:“你随我来!”
了空听罢起身,还是有些迟疑,说道:“师父一直交代,舍利塔乃是我派禁地,万万不可上楼啊!”
老僧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你无需受此礼数制约!”说罢,转身上楼而去,了空也不再多话,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舍利塔顶,一老一少两位僧人对面而坐,闭目参禅,二人之间,佛家至宝明镜台悬浮空中,烁烁放出华光,了空闭目凝眉,听着神僧低沉的声音讲经说法,这才佛缘开化,开始了燃灯一脉的修行。
舍利塔顶,千百年来被少林古刹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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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寺内弟子,一直无人知晓这是何缘由,如今随高僧一起上得楼来,才知舍利塔顶除了经书再无其他,唯一不同的是,舍利塔顶的经书皆乃燃灯一脉的经典佛法,被设为禁地,不知其中又是隐藏了怎样的故事。
自那日之后,了空白天便在院中打扫,晚上夜深后便到舍利塔内修读经典,有了之前的经历,其修为长进颇具神速,虽不及自己当初修行的高深,却依旧成功入门,很快达到了自明之境了,此等境界,已与修仙者自窥之境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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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慈悲为怀
少林寺,舍利塔。
灯光昏暗的藏经阁内,几只蜡烛光影晃动,了空和尚盘膝而坐,已然快足一个月的时间了。此刻,他面带佛光,丹田处,一朵白色莲花若隐若现,随着闪闪烁烁的光影,释放出阵阵清香之气。
“不错不错,灵台已成莲花之态,从今日起,你才算正式入我燃灯一脉了!”
听到神僧的传音入密,了空才打开六感,睁眼道:“师父!”
老僧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燃灯一脉法华宗旨乃是回小向大,一般人修行起来要比释迦一脉花费多出一倍的力气和时间,再加之其困难程度,更是无人肯修炼,偶有尝试者,到头也只剩个“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的结果。而你则颇具慧根,假以时日定可度过圆寂之境,却阴差阳错在出窍境的瓶颈期毁了一身修为,却也刚好应了这回小向大一说。”
了空听后,点头称是:“怪不得神僧愿意收我为徒,要不是机缘巧合下毁了修为,我也没有此番因果了。”
老僧摇头笑道:“也没有那么容易吧!要是人人毁了修为都可以修我一脉,也不至于一千年来只剩下贫僧一个传人喽!”
了空恭敬的说道:“我一心想传承师父的衣钵,怎奈自身愚钝的很,比如这法华经,当初修释迦一脉的时候还觉得易懂的很,经过师父点播,才看出其中的艰难。”
听到了空的困惑,老僧开口解释道:“在释迦牟尼佛之前,燃灯古佛的时代,大成佛法便已兴起,这《妙法莲华经》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孕育而出,以“声闻”、 “觉缘”为小乘,以“菩萨”为大乘,若可化三归一,便可化身成佛了!”
了空听罢,开口道:“圣僧如此说,才更觉艰难,我今日自窥丹田,方才发现刚刚恢复到自明之境而已。”
老僧又是抬手抚了抚胡须,轻轻一笑,道:“燃灯一脉的修行,分为本、迹二门每一门又分为十四品,共二十八品,前十四品为迹门,你如今可自窥丹田莲花,便算迹门一品的境界了!”
“弟子定当竭力修行,不辱恩师教诲。”了空开口道。
“天已大亮,你继续去打扫院落吧!说不定今日,将会有一个故人前来。”老僧说完便转身走了,对于其口中的故人,了空还来不及发问。
“大概是萧何兄弟吧!”了空自己做如是想,一边拿着扫帚下楼去了。
少林古刹山门广大,不光以佛法和绝技远近闻名,更为人所乐道的是,从少室山脚下至山顶舍利塔,不设半点禁制,哪怕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都可以登门拜访,此法正是应了释迦佛门的理念:天下无不可度之人。
少林古刹相去甚远,星羽的轻功已经练就到爬云的境界,可日行三千里,依旧奔袭两天两夜,才到少室山山门前。
高大的山门门环声起,一小和尚推开门来,见到星羽,双手合十,开口问道:“阿弥陀佛,施主前来是为上香,还是还愿?”
星羽也双手合十还礼道:“二者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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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归雁峰天檐子道长座下弟子,有急事求见贵寺济广法师!”
小和尚见到星羽急迫的表情,又是修仙同道,不敢怠慢,便急急的进去禀报了。
济广法师此刻正在佛堂参禅,见到弟子来报,这才睁眼,只是思虑片刻,便叫弟子将星羽请到会客堂来。
会客堂内,少林古刹以济广为首的济字辈的高僧全都到齐了,如此可见对于归雁峰的事情,少林古刹还是十分尊重的。其实,就济广而言,归雁峰能将自己的大弟子了空从鬼门关拉回来,一直想找机会前去答谢,如今归雁峰有事来求,济广自然愿意出手相助,以示少林古刹的待友之道。
星羽进入躺中,一一抱拳拜过众位高僧,不做更多寒暄,直接将萧何受伤一事向济广法师说明,并转述了自己的师父天檐子想与少林高僧共同施法救人之意。
听罢星羽所说,几位高僧皆是相互一看,做思考状,半晌,济广法师开口道:“天檐子道长修为甚高,贤道的美名人尽皆知,既然道长开口,我等自然愿意出手相助,何况贵派对敝寺的弟子了空有救命之恩,救人一事则更是责无旁贷。”
这时,站在一旁的一位黑眉黑须的老和尚开口道:“住持师兄,我佛慈悲,同有难理应出手相助,只是闻听这位星羽施主所言,萧施主受的可不是一般的伤,我寺又如何能为其重塑肉身呢?”
“济苦师弟,我召各位前来,正是为了商议此事!”济广法师说道。
看着济广面露难色,星羽着急的开口道:“师父说济广法师若愿出手相助,师父愿意以天材地宝之精华帮助萧何兄弟重塑肉身,只是此法甚为玄妙,需得佛道高人共同施法,才可完成!”
济广听闻星羽的话,脸色愁容不减。
这时,站在一旁的济苦大事又开口道:“我等其实又岂会不知天檐子道长的用意!只是星羽施主有所不知,以此法重塑肉身,必会对施法之人的法力造成损耗,而我师兄如今修为已达到了合体之境的瓶颈期,如今有所感悟,定当不日破境,达到渡劫期,若在此时贸然施法,怕是又要晚一百年破境了!”
“如此,便是别无他法了吗?”星羽听到济苦大师这么说,顿感失望。
星羽这么一问,几位僧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少林古刹能一直保持天下第一名刹的名声,是十分不易的,何况少室山自古以来都有不设禁制的传统,修仙正宗自然敬仰,不敢来犯,不过正派同宗难免出现觊觎少林藏经阁所藏佛法绝技的小人,何况若是有一日,修仙界时局动荡,到时战争四起,少林古刹还要考虑如何自保。因此,每一位高僧都不敢不在乎自己的修为,何况,虽然归雁峰对自己确有恩德,若是简单易行之事,帮也就帮了。只是要为了一个小门小派毁百年修为,济广便不能不掂量一下孰轻孰重了。
“师父!”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了空突然闯进会客堂来。
“冒冒失失的,怎么这般无礼!”济广皱着眉头训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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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
了空连忙说道:“请师父恕罪,弟子听师弟说有归雁峰的同道前来,这才有些着急。”
济广此时也无心理会了空,了空这才看到星羽,便问道:“星羽施主,怎么是你一个人前来,我萧何兄弟呢?”
星羽答道:“了空师父,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萧何兄弟,他在中毒后受了重伤,毁了肉身,幸好师父出手迅速,保住了他的神识不灭,如今,师父派我来求贵寺各位高僧相助,共同施法帮助萧何兄弟重塑肉身,却不想济广法师有了难处。”
听到星羽此言,了空十分着急,连忙跪倒,对济广法师说道:“师父,请你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救萧何兄弟啊!”
被了空这样一说,济广法师愁容更深,站在一旁的济苦法师又开口道:“此等大事,岂容你插嘴!”
了空连忙回应道:“师叔你有所不知,我所说的当日救我的修仙同道,正是这位萧何兄弟,当时他也重伤在身,要不是他强撑着自己受伤的身体,硬把我背到归雁峰请求天檐子道长的救治,恐怕弟子当日已往登极乐,无命再回我寺啊!要是此时不出手相助,不但有背我佛慈悲,也会让人说少林古刹徒有虚名,有恩不报啊!”
“你说的这些我又岂会不知!”济广法师说道,“只是为师确有为师的难处!”
“如此,师父和各位师叔均不愿出手相助了吗!”了空依旧跪倒在地,着急的说道。
星羽也在了空身边一起跪倒,说道:“请济广法师一定要出手相助,我师父天檐子是炼丹的行家,到时定会想办法弥补高僧所损毁的修为!”
“笑话!你这后生说话当真轻巧,你可知道对于达到合体之境的高僧来说,百年修为是何意义?怎是轻易就能弥补的?别说你们归雁峰不会有此等厉害的丹药,就算真有,又岂是你一个弟子做的了主的?”
听到济广法师旁边站的另一位矮胖和尚的发问,星羽被问的一时语塞,竟说不出话来,少林古刹慈悲为怀,如今他倒是见识了!
“休得无礼!”济广法师看着身边的人训斥了一句,又扶星羽起来,圆场道:“施主快快请起,贵派对我寺有恩,你不必如此,再容我想想!”
星羽就这样被济广法师扶了起来,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便也不再做声,等着济广开口。
长,伤害也是甚为远大,既然无十足把握成功,要你我两派众多人一起冒险,的确需要仔细斟酌,另寻他法。”
这济苦大师的几句话,思考的十分缜密全面,也处处替归雁峰考虑,救人一事推脱的干净不说,他少林古刹也避开了知恩不报的恶名,堵的星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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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佛法救人
“去,把我准备好的礼物拿来!”看星羽也不说话,济苦大师摆手招呼站在门口的小和尚说道。
听到济苦大师如是说,小和尚点头称是,转身便跑了,不多时,便抱着一个紫色木匣回来了。
济苦大师接过木匣,递到星羽的手中,开口说道:“星羽施主,那日了空回来后,住持师叔便嘱咐我们准备了一份厚礼,此乃千年何首乌,虽然不能与贵派的玄黄人参相提并论,但是对于敝寺来说,可算是顶尖的药材了,本来住持师兄要带我等一齐登门拜谢,不想还未来得及出发,施主便到了,请一定将此物转交给天檐子道长,表达我等的谢意以及今日无法出手相助的愧疚之情。”
星羽接过济广递过来的装着千年何首乌的匣子,开口回应道:“圣僧当真严重了,我归雁峰小门小派,哪里受得各位高僧这番重视。”
其实,众人皆能听出星羽的言外之意,只是在此情形,实在难以与他计较,而星羽更是不愿受少林古刹如此搪塞的谢意,但是他深知此事关系归雁峰和少林古刹的关系,自然也不敢意气用事。
此刻,站在一旁的矮胖僧人又开口了:“你也不必再多言,拿了千年何首乌,速速下山去吧!”
星羽看了看一眼跪在一旁一脸颓废的了空,说道:“谢谢各位圣僧,我这就下山!”
一直到此刻,济广才开口:“济悲师弟不要如此无礼!星羽施主一路劳累,今日便在敝寺住下吧!”
星羽答道:“谢谢圣僧的好意,我还要速速回去向天檐子道长复命,抓紧时间求其他救人之法!”
了空此刻又欲开口,济悲法师说道:“住嘴!回舍利塔扫地去!”
“师叔!”
“还不快去!”
了空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济悲师叔,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速速向舍利塔跑去。
星羽再无心与了空拜别,只是又双手合十向济广微微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
星羽独自一人向山下走去,这次的少林行让他十分失望,他想不通,堂堂天下第一名刹,数位得道高僧,让他们损耗自己修为去救人的时候,竟然会这般推脱。比起这些高僧,自己的萧何兄弟舍命救了空师父的时候也不过只是一个融合境界的修仙者,与萧何相比,少林古刹的道貌岸然倒是立竿见影了。
不过,此时的星羽来不及有更多的想法,更没时间同少林古刹的济广法师等人争出个黑白是非来,他必须马上回去请自己的师父天檐子道长另想办法。
他只恨自己白白浪费时间赶来少林古刹,最后只是一场徒劳,他要回归雁峰去了,他的萧何兄弟还在等着他。
星羽走到少室山脚下高大的山门前的时候,身后却突然有人叫他。
星羽回头一看,正是方才在会客堂的几位少林高僧,连同了空和尚均在其中,在一行人之末,还有一位穿着一身灰色僧袍的老僧,闲庭信步一般跟在众人后面。
走到近前,济广法师首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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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星羽施主,请原谅贫僧今日的难处,不过想要救萧何施主,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有何方法?”星羽连忙问道。
少林寺众位高僧也不答话,皆是回头向那灰袍僧人望去,了空连忙开口说道:“星羽施主,这位是我寺德高望重的高僧,修行的乃是燃灯一脉,他老人家有办法救萧何兄弟!”
星羽闻言,连忙拜倒在地,激动的说道:“请圣僧出手相助!”
无名老僧慈祥一笑,弯腰扶起星羽,和善的说道:“无需行此大礼,老朽便随你走一遭!”
星羽闻言,欣喜若狂,还欲再说几句感谢的话,老僧却摆摆手说道:“走吧!”,说完,便向山下走去,也不理会身后少林寺的众位高僧。
了空和星羽不知其意,还是与济广法师等人拜别,才转身跟随老僧而去。
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济广法师十分怅然,他想不到如今在少林古刹之中竟然还有燃灯一脉的传人,更令他想不到的是,此人竟然就住在舍利塔中,而自己从未发觉。尤其是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大弟子了空,知道此事却从未告诉过他,此事在他心中,算是留下了一道不浅不深的痕迹。
站在其旁,那个矮胖的济悲大师开口道:“这位燃灯一脉的长者,修为在我等之上,恐怕我济字辈高僧合力,也未必能胜过他!”
听到济苦的话,济广教训道:“燃灯一脉为我佛门同宗同源,如今尚有一位高僧实属我少林幸事,你又如何说出这番言语!”
“阿弥陀佛,师兄教训的是!”济苦法师说道。
一行人中,唯独那位黑眉黑须的济苦法师,从头至尾未发一言,一直独自琢磨着什么。
一行三人才刚刚出了少室山的范围,老僧的步履便越发轻快起来,似乎也是十分开心的样子,边走边道:“老僧一直居住在舍利塔,除了师兄圆寂千年时有所感怀,下山一次,还未离开过少室山半步,如今下山,竟也升起几丝激动的情绪来!”
老僧说着话,竟然越走越快,更为奇特的是,在其身后的了空和星羽,也觉得自己被一股十分柔和但又十分强大的气场包裹着,脚下的两条腿,竟然不受自己意念的控制,前进的速度与老僧无二。
方才几句言语十分仓促,了空还没来得及向星羽详细介绍过这位不知法号的老僧,如此经历一遭,老僧的修为已然可见一斑。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一行三人已来到归雁峰脚下,这段路程,以星羽的修为,却是走了两天两夜。
归雁峰似乎还是老样子,断尘崖三个阳刚大字依旧散发着结界的流光。
老僧笑道:“既然设有结界便是不想被外人打扰,我们便走上去!”老僧说着话,撤去了脚下的法力,了空和星羽二人这才觉得一双脚又开始听自己使唤了。
至此,星羽便在前引路,向自己师父天檐子道长的贤阁走去。
其实此刻,不用云林和云霞汇报,天通子等人自然可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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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星羽带着少林寺的两位高僧回来了,不必探究来人的修为,天通子等人均心照不宣,打开了归雁峰的结界。如此,星羽一行人畅通无阻,径直向天檐子的贤阁走去。
此刻,在炼丹房里帮助萧何续命的三人并不轻松,他们的法力一直在消耗,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莫不提天檐子收藏的天材地宝有多少,光是说这法力的消耗,他们已经耗不起了,活了过千年的天檐子,竟然升起一丝绝望的情绪来。
就在天檐子、天玉子、天谷子三人的法力即将耗尽的时候,他们同时感觉到一股更加包容的力量加入到了他们三人的法力加持中,天檐子等三人一时间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这才有余力微微侧目,看到一个灰袍老僧在像青木鼎中注入源源不断的能量。
不等天檐子开口发问,老僧说道:“请你你三人到屋外等候片刻!”
天檐子还在犹疑,星羽和了空紧随其后走了进来,抱拳拜过三位道长后,星羽说道:“师父放心,这位乃是少林燃灯一脉的高僧,定可以救萧何兄弟的性命!”
“燃灯!”天檐子失口惊讶道。
其实,天檐子如此惊讶不无缘由,他是武当开山祖师觉远法师极为看好的弟子,又岂会不知自己师父的道法便是从燃灯一脉的佛法中领悟出来的,只是这燃灯一脉对修行者要求甚高,天资、根骨均在其次,非有机缘断不可修炼,不然自己定然可以继承师父的衣钵,光复武当古刹,也不会落得今日偏安在归雁峰的结局。
“正是!师父乃是归隐的高僧,连敝寺中都无人知晓!”了空说道。
听到了空这么说,天檐子又是对他打量一番,星羽连忙解释道:“这位高僧已经收了空师傅为徒了!”
“那当真是你的运气!”天檐子看着了空感慨道。
这时,一旁的天玉子打断了三人的谈话,开口向天檐子问道:“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既然有燃灯一脉高僧在此,我等自然可以放心,便如高僧所言,出去等候吧!”天檐子说道。
如此,一行人这才走到门外等候,此时的炼丹房里只剩下无名老僧和青木鼎中的萧何。
此刻,青木鼎里,沉睡的萧何还一直被天檐子倾囊而出的天材地宝之精华不断的滋养着内丹,忽然间,萧何感受到一股如何的能量进入到了青木鼎里,鼎中的天材地宝竟然更加规律的排列开来,形成一个人形,将他残缺的**以及元婴包裹的严严实实。
萧何感觉到,似乎有一个能量在召唤他。就在他不解其意的时候,耳边忽然间梵音响起,他的**连同药物精华一起飘出了鼎外。
老僧满意的看着漂浮在自己眼前的萧何,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他的口中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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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吟唱着梵音,如果此刻还有第三个人在场,一定会惊叹自己眼前的景象,伴随着阵阵梵音,萧何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增长着,竟然转瞬间就恢复成了完整的样子。
“小居士,小居士,醒来,醒来。”老僧和蔼的说道。
(本章完)
第二十七章:重获新生
萧何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一丝光亮射入眼中,他用力的眨了眨眼,这才看清自己身处的地方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炼丹房。此刻,正有一位老僧面容慈祥的注视着他。
他又看了看,这才反应过来是当年在黑木林遇到的高僧,如此,萧何连忙起身跪拜。
老僧摆了摆手,扶萧何在自己身边坐下,说道:“小居士,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上次与高僧一别,心中便一直敬佩,我的师父癫魔还曾在黑木林里找寻过高僧。”萧何恭敬的答道。
“哈哈,那癫魔也算一位颇有佛缘的居士啊!”老僧说道。
萧何又说道:“想不到再次见面,高僧竟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老僧又是一笑,说道:“佛法本就是用来救人的,小居士不必放在心上。上次一别,老朽便觉得与你还会再见,短短几年的功夫,这不就又见面了,小居士,讲讲你这几年的经历给我听听如何?”
听到老僧这么说,萧何也不再啰嗦感谢的话语,从那日斩杀银龙之后,开始慢慢讲起自己的见闻来。
此刻,在门口等待的不光是星羽、了空以及天檐子等人,得知有少林高僧前来,归雁峰七子全到到齐了。尤其是听到天檐子说来者乃是燃灯一脉的高僧,七子心中更是油然升起敬仰之情,不光是因为这位老僧佛法高僧,更是因为如今的归雁峰中,只有他们七人还记得自己门派与燃灯一脉的渊源。
因此,他们七人一直恭敬的站在门外等候,不发一语,连一向戾气颇胜的天机子,此刻也不发一语,静静的注视着炼丹房紧闭的大门。
星羽和了空却有些等得及了,看着七子的样子,了空不方便同七子讲话,便与站在一旁的星羽商量道:“师父已经进去这么久了,以他的修为,救人不会也需要这么长时间吧?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差错?”
星羽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
二人本就心急如焚,如此等上半天更是没了耐性,星羽几次想上前敲门,又恐打扰到高僧,走到门口抬起手又忍住。如此反复多次,再也等不及了,向安静站立的天檐子问道:“师父?是不是高僧遇到了什么麻烦,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天檐子也不看星羽,依旧恭敬的站立,定定的看着炼丹房大门,平淡的说了一句:“稍安勿躁。”
转眼间,夕阳的余晖逐渐将炼丹峰染成了金色,这个时候,不光星羽和了空变得坐立不安起来,就连归雁峰七子也渐渐有些失去了耐性,他们也开始担心里面的情况了。就在众人焦急的时刻,却突然听到从炼丹房内传来的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随着几声哈哈大笑,炼丹房的门开了,老僧还在对萧何说道:“小居士,想不到你这几年的阅历要比贫僧的一千年过得还要精彩!”
萧何愉悦的答道:“圣僧过谦了!”
老僧回道:“不是贫僧过谦,当真是青灯古佛,乏味的很,乏味的很啊!”
萧何又说道:“晚辈实在不安分的很,比不得圣僧的内心,静若止水。”
老僧笑着说道:“这却也不碍事,浪荡形骸,驰骋天下,那也是一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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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答道:“肆意天下的确是不错的体验,只是晚辈才修行短短几年,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两三回了。”
“萧何兄弟,你怎样了!”这时,了空兄弟冲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高僧佛法高深,我早已无碍了,只是与高僧相谈甚欢,这才忘了时间。”萧何笑着答道。
“你真的没事了吗?”星羽也走过来问道。
“星羽兄弟,我没事了!”萧何又转向星羽说道。
“不要再叫星羽兄弟了,师父已经收你为徒,从此我们就是同门师兄弟了!”星羽开心的说道。
萧何这才面带感激的向天檐子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天檐子也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归雁峰七子拜见少林高僧!”这时,已天通子为首的归雁峰七子一齐拜倒。
“不必如此,各位请起!”无名老僧笑着谢过众人,似乎又不愿与众人多话,转而向萧何说道:“小居士,如此老僧就先行一步了。”
“高僧此行去哪?”萧何关切的问道。
老僧摇头笑笑,说道:“贫僧也不曾想过,只是如今少林寺的弟子们知道了老朽的存在,恐日后会不免叨扰,贫僧也要躲躲清闲了!”
“可是晚辈还没有答谢您的救命之恩!”萧何诚恳的说道。
老僧又是一笑,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小居士若真有答谢之意,则他日少林有难,还望小居士能够出手相助!”说罢,便转身向山下走去。
看着老僧离去的背影,萧何高声喊道:“圣僧耳提面命,晚辈定当牢牢记在心里!”
“师父!”了空也向老僧离去的方向喊了一句。
此刻,无名老僧已飘然向山下而去,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了空小徒弟,我在舍利塔顶给你留了一点东西,回少林之后,别忘了去看看!你定当潜心修行,我燃灯一脉便后继有人了!”
“弟子谨遵师命!”了空向老僧离去的方向喊道。
就这样,老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归雁峰七子一直看着老僧离去的方向,心中若有所思,半晌,天通子感慨道:“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燃灯一脉的高僧,只是我等没有来得及讨教一番,真是一件憾事!”
天通子所言,众人皆是点头附和,连天檐子都露出一丝遗憾之色。
星羽和了空可能不知其意,但是萧何却明白,天通子所说的憾事定然是想要得到高僧一番指点,也好光复武当古刹,毕竟自己的师父与少林燃灯一脉也算颇具渊源,今日得见高僧,他定然想再找机会重续这段缘分了。
此刻,除了天通子七人在遗憾外,星羽和了空正在为萧何的死而复生高兴不已。只有萧何,他心中在思虑另一番事:高僧离开的时候,说少林寺若是有难,请他出手相助,似乎话有所指,好像少林寺要经历什么劫难,而且离去时对了空说的那几句话,却也好像交代后事一般,让萧何心中十分不安,只不过萧何一时,还无从解开心中的疑惑。
这时,天通子对萧何正色道:“萧何,少林神僧出手让你死而复生,说明你尘缘未了,我师弟天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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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公开宣布收你为徒,从此你便是我归雁峰的弟子了,一定要潜心修炼,勿要枉费自己的际遇还有众人对你的期望!”
“弟子知道了!”萧何答道,语气里不卑不亢,其实在他内心中,除了天檐子道长以外,他对七子中的另外六人此刻还是并无好感。
听到天通子这么说,站在一旁的天机子破天荒的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这个事实。天通子又转身对天机子说道:“你的徒弟云林,我将他医治好后会让他自行回你的魔云峰去,你不必担心,还有,你要管教好自己的徒弟,既然五师弟已经收他为徒,你徒弟与他的恩怨到此便算止了!你可记住?”
“师兄放心,我记得了!”天机子虽然戾气极胜,对自己的师兄却依旧恭敬的很。
交代完这些事,天通子一行人便各自离去了。众人走后,天檐子才开口说道:“你三人想必有很多话要说,今日了空师父便在这里住下吧,你三人也好叙叙旧!”
了空拜谢道:“谢谢道长!”
说完,天檐子也离开了炼丹峰,留下他们三人,向自己的贤阁走去。
天檐子走后,了空这才一改刚刚正经的样子,放松下来,对萧何说道:“萧何兄弟,你这可有什么好地方能让我们叙旧的?”
“有啊,我们去炼丹峰顶吧!”星羽抢先答道。
炼丹峰顶,三人席地而坐,阵阵山风铺面,颇有一番坐而论道的架势。
了空狡黠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大酒壶,说道:“萧何兄弟,看看这是什么?”
萧何惊叹道:“这是楼外楼的君子酒吗?你如何得来的?”
“上次在这里吃了玄黄人参后,得天檐子道长的调理,才得以离开,我在回少林寺的时候,去那楼外楼偷来的,就是为了和你重聚的时候可以畅饮一番!”了空说道。
“为何要用偷呢?”星羽不解的问道。
了空听到,竟然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头说道:“贫僧身无分文,只能偷了!”
萧何也是哈哈一笑,说道:“师兄啊,你可不能被他这憨厚的外表骗了,其实他可不是个老实和尚,喝酒吃肉,从来不守清规戒律。”
!”
“没有没有,贫僧说的是真的,我也是偶然发现师父喝酒的。我偷来的君子酒,本来有三大壶,有两壶都被师父抢去了。”了空认真的说道。
“莫非这也算燃灯一脉的修炼法门之一?”萧何打趣的说道。
“小僧也不知道,只是师父常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了空答道。
萧何又打趣道:“圣僧佛法无边,四大皆空,无欲则刚,喝酒自然无妨,你这和尚喝酒却是因为嘴馋,这破戒的罪过你是躲不掉的!”
了空又挠了挠头,他说不过萧何,索性耍起赖来,答道:“破戒就破戒,有此美酒,罚我面壁十年也值了!”
“哈哈哈!”萧何和星羽被了空的样子逗得开怀大笑起来。
(本章完)
第二十八章:燃灯佛莲
听到了空这么说,星羽也随声附和道:“了空师父说的也不无道理,能有此等美酒为伴,面壁百年我也愿意。”
萧何闻言,高声笑道:“怎么样,这来自人间的美酒果然要比你那仙法酿成的美酒更多了几分味道吧?”
“岂止是多了几分味道,简直是仙露琼浆啊!”星羽感叹道。
萧何摇了摇头,苦笑道:“这酒肉和尚贪恋美酒也就罢了,师兄你平日里正气凌然,怎么遇此美酒也是一脸贪像!”
星羽听到萧何的发问,竟然露出和了空和尚一样不好意思的神态来,答道:“这样的美酒,想必师弟你也是无法拒绝的吧?”
萧何辩解的说道:“我不像两位,我是从人间来的,有这样难改的癖好,实在正常!”
闻此,三人相视一笑,继续对饮起来,待到月影婆娑的时候,三人也是微醺的醉意了。这时,萧何开口问道:“了空兄弟,你那日重伤,虽有师父的玄黄人参助你重修经脉,可是却修为尽损,现在我看你依旧有着自明境界的修为,是如何恢复的如此之快的?莫不是……”
萧何这么欲言又止的一问,了空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但是有很快放松下来,恢复了神态,说道:“无妨,星羽兄弟也不是外人,当日我受伤,也幸得星羽兄弟的悉心照顾,也就不隐瞒了,萧何兄弟猜的不错,正与那莲花台有关!”
“莲花台?”星羽疑惑的问了一句。
了空也不多话,心神一动,将莲花台祭了出来,开口道:“就是此莲花台,那日师父看到此物,便说我与燃灯一脉颇有机缘,这才收我为徒,助我恢复修为。”
萧何疑惑道:“莫非此物与燃灯一脉渊源颇深?”
了空摇了摇头,说道:“如师父这般见识,也未完全说明其缘由,只是说其师兄圣僧仰山的贝多叶中有过记载,此物乃是我佛门至宝十二品莲台碎裂而成,只是本不应流落人界,要不是那日……”
那日遇到高人,萧何和了空同时在场,自然知道他言外的深意,却像了空一样,没有完全说破,只是继续问道:“贝多叶当中对此物可还有记载?”
了空摇了摇头说道:“据师父所言,此莲花台名曰明镜台,可能关系到一场更大的浩劫,唯有飞身佛界,才能弄清事情原委。”
萧何听到这里,面露遗憾之色,说道:“那与我们来说,实在是件太遥远的事情。”
萧何与了空的对话,一旁的星羽似懂非懂,对于二人一起回避的话语,星羽自然也十分理解,知道不便多问,只是对萧何安慰道:“你二人也不必伤怀,虽说修行之路何等苦长,但是再漫长的岁月,流逝也只是在须臾之间而已,我们有朝一日,都会飞升仙界的,只要心有灵台,仙界就在脚下!”
了空点了点头,说道:“星羽兄弟说的在理啊!”
星羽又笑了笑,对萧何说道:“师弟,与其苦恼飞升一事,倒不如先想想如何解决眼前的麻烦!”
萧何不屑的哼了一下,说道:“师兄,你说的麻烦该不会是天机子师叔的那几个不中用的徒弟吧?我虽然修为不高,却没将那几个庸才放在眼里!”
星羽笑道:“你也叫天机子道长为师叔啦?”
萧何被星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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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一时语塞,还是说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自然不能再生是非!”
星羽道:“你果然识得大体,不过我所说的麻烦却不是天机子师叔的那几个徒弟!”
“那是什么?”萧何问道。
“是天玉子师叔座下的女弟子!”星羽一脸坏笑的答道。
这句话把萧何说的一头雾水,奇怪的问道:“我与天玉子师叔的弟子,素不相识,又没招惹过他们,何来的麻烦?”
星羽依旧坏笑着,说道:“可是你的美名却已经传遍了咱们归雁峰啊,那日师弟服下毒丹的壮举,如今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天玉子师叔的女弟子可都跟我说了,等你痊愈了,一定要来找你讨要几枚丹药呢!到时候肯定有不少女弟子要对你心生爱目,被她们纠缠不说,还要被其他师兄弟嫉妒,你说是不是大麻烦?”
星羽说完,萧何已流露出害怕的神色,当年他离家出走前被一大群媒婆围攻的场面,至今还心有余悸,听到星羽这么说,萧何倒是真流出几滴冷汗来,苦笑道:“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了空才开口道:“萧何兄弟,稍安勿躁,你这也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了。美名与清闲,二者实在不可兼得啊!”
“了空师父说的正是!”星羽笑道。
“你二人不要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好不好!”萧何气急败坏的喊道,转而又对星羽说道:“师兄,归雁峰的弟子,可以动情吗?”
星羽笑道:“当然了,我们不像了空兄弟,一入佛门,四大皆空,修仙门派没有不可动情的规矩,何况道侣相合双修,事半功倍的例子,也是比比皆是,自然可以动情了。”
“如此,我可得好好想想如何应对了!”萧何假装哭丧着脸说道。
如此,又引得了空和星羽的一阵笑意。
夜更深了,了空带来的楼外楼美酒已经被三个人喝了个精光,修为到了他们三个人这个程度,已经无需通过正常的睡眠来恢复精神,三人席地而坐,做假寐之状,面色红润,十分均匀的呼吸着。
三人背后,三尊比他们本人高出三丈的法相,此刻也以与他们同样的姿态,正散发着透明的、三种不同颜色的光芒。
萧何、星羽、了空三人,以他们的修行时间和年纪来说,在流光福地,实属异类。就在萧何与星羽二人以假寐法吐纳的时候,了空的法相忽然金光大胜起来,萧何与星羽当即睁开了双眼。
只见此刻的了空眉头紧缩,周身被金光笼罩,那座明镜台在半空悬着,发出的华光与了空眉心的佛识形成一种微妙的交流,萧何和星羽心照不宣,了空一定是在吐纳之时入定,与明镜台形成了一种交流,才促使现在的修为再一次到达瓶颈。
二人对视一眼,也不必说话,便十分默契的为了空护起法来。
其实,了空在归雁峰入定,理论上来说还是十分安全的,至少不会突然被人攻击或者受外界其他影响,如果不是在这样的修仙门派内还是在风穹大陆的广袤天地中,萧何和星羽的这种护法,对于入定的了空就十分必要了。
此刻的了空,对于外界的情况全然不知,他所有的精神,都投入到与自己的那尊明镜台的交流中来,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明镜台向他传来的那种相容的、让人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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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能量,他知道,过了今天,自己将会和明镜台完全相容了,而许许多多关于燃灯一脉的秘密,他也有信心一一去破解开来。
一夜无眠,直到天明的时候,明镜台的光芒才渐渐散去,再一次回归到了空的佛田之中。了空缓慢的睁开双眼,这才看到一旁为他护法的萧何、星羽二人。
了空拜谢道:“多谢二位兄弟为我护法!”
萧何笑道:“我说了空兄弟,跟我们两个人你还客气什么呢?”
“正是正是!”星羽也在一旁附和道:“怎么样,这一次你的修为可有变化?”
了空沉思了两秒,说道:“要是说变化还是有一点的,但是又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变化,其实我现在自知修为同入定前无二,不过经过此次与明镜台的交流,我能感受到,如果度过这次瓶颈,我的修为几乎可以恢复到受伤前的程度!”
萧何闻言,开心的说道:“那太好了,你是如何打算的?”
了空说:“如此我便不能再归雁峰久留了,等下拜会了天檐子道长,我便要回少林闭关!”
“如此,那兄弟我也便不留你了,咱们来日再会!”萧何说道。
“来日方长,我们也不必感怀,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下峰去拜见一下师父吧!”星羽说道。
“也好,正好少林各位长老也有几句话,要我转达。”了空说道。
说罢,三人便向炼丹峰下,天檐子的贤阁走去。
贤阁之内,仙风道骨的天檐子此刻正在蒲团上打坐,感受到萧何三人前来,这才起身下了蒲团,开门迎接。
萧何与星羽齐声拜道:“师父!”
了空也随即双手合十,向天檐子道:“道长有礼。”
天檐子仙然一笑,说道:“了空小师傅与那日分别时相比,修为精进的似乎很快啊!”
了空答道:“全凭道长出手相助,才能保全性命,还不知该如何报答这救命之恩!”
对于那日的具体情形,不知道是不是了空在场的原因,星羽却未向天檐子一一阐述,只提了千年何首乌一事,了空见此情景,却有些汗颜。
天檐子见到千年何首乌,对了空客气道:“本来我们同门正宗,出手相助是分内之事,少林古刹各位高僧如此客气,贫道实在受之有愧。”
天檐子话音刚落,了空立即真诚的说道:“这千年何首乌是少林一番心意,亦不是什么大礼,若是道长不愿收下,贫僧心里实在有些难受,不知该如何再见归雁峰的各位师兄弟了。”
天檐子也不再啰嗦,说道:“如此,还请了空师傅回到少林古刹帮我谢过各位高僧。”
“贫僧昨日有所感悟,幸得萧何、星羽两位护法,如今要速回山门,闭关修行了!”了空恭敬的说道。
天檐子答道:“此实乃机缘,贫僧便不留了空师傅了,萧何、星羽,待我送了空师父下山!”
“是!”萧何、星羽齐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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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炼丹明星
归雁峰山脚下,了空与萧何、星羽二人一一话别,星羽问道:“了空师傅,此次回少林有何打算啊!”
了空回道:“贫僧只想闭关修炼,早日突破瓶颈,如真如神僧所说,我少林即将面临一场劫难,如今提高修为才是首要大事。你二人又将如何?”
星羽回道:“我想,我二人也要闭关修炼了,此次少林举行的比武大会,照旧会产生各宗门的优秀弟子,接受流光福地的招纳!”
萧何也随声附和着星羽的话,便不再多言,与了空道别。了空走后,星羽和萧何也立即向天檐子的贤阁飞回去。
一路上,萧何心中所想都与星羽完全不同,其实,对于是否被流光福地招纳,萧何并没有太多的执念,他此刻的想法十分简单,经历这么多生死之后,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家看看,不过现在,萧何还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来。
二人飞至贤阁院前的青石小路落下,天檐子已经开门走了出来,萧何和星羽齐声道:“师父!”
天檐子应了一声,说道:“比武大会之日在即,师兄召集七子到通灵峰议事,你二人随我一起!”
萧何、星羽二人点头称是,师徒三人也不再多话,一前两后向通灵峰飞去了。
通灵峰是归雁峰七子中大师兄天通子的道场,为归雁峰中的主峰,远远望去,通灵峰高耸入云,飞得近些,便可看清整座山峰被密林层层包围,隐约可以听到不知名的鸟儿空灵的鸣叫,仿若仙境。再飞得更近些,便可看到天通子的道场,乃是一座由一块块一人长,半臂宽的青石磊成的庙宇,与天檐子的青竹小屋相比,更显气势恢宏,石门之上,两个阳刚大字:通灵。
道场院落里,三三两两的站着几群年轻人,杂七杂八的聊着各自的琐事,经星羽介绍,萧何才知这些皆是归雁峰七子的关门弟子。
三人到的时候,另外归雁峰七子中另外六人已经到了,天檐子只是让他二人等候,便也向内院走去。
天檐子刚刚离开,便有人过来和萧何搭话。
“好你个盗丹的小贼,命还真是大啊!”
萧何与星羽回头一看,来的人正是云霞。
看到云霞,星羽就想起那日他偷袭萧何的嘴脸,如今又主动来找事,一时间怒从心头起,双拳一握便要出手。
萧何却出奇的冷静,他拦住星羽说道:“不要再这里闹事,师父会为难。”
听到萧何这么说,星羽也冷静了下来,卸去了双拳的力气,不再理会云霞等人。
看到二人并不理会自己,云霞的气焰反倒更胜了,说道:“窝囊废,怎么不敢说话了,那日不是还要和我们动武来着?”
星羽冷哼一声,笑道:“真不知道天机子师叔是怎么收了你们这一群饭桶的,动动脑子,就算要比武也不是在这里,有本事就在归雁峰比武大会上见见真章。”
云霞也不甘示弱,说道:“炼丹峰的人真是好大的口气!”
听到这里,萧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云霞看到,更是恼怒,问道:“小贼,你笑什么?”
萧何双手一摊,说道:“我笑你们魔云峰无人,竟然要让一个刚刚入门的小弟子当发言人。”
“小贼,你!”云霞还要继续说话,却被在一旁的云月打断:“你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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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霞闻言,只好作罢,忍气吞声的站到一旁。
云月又怒怒的看向萧何,说道:“修为不高,口气不小,希望比武场上的你,不会是个软骨头。”
萧何又是轻蔑一笑,说道:“恭候大驾。”
云月说完,便带着自己师弟离开,在院落选一处石桌围坐,不再与萧何多事。
云月一行人刚走,又有几个女弟子走了过来,上下认真的打量着萧何。几个少女还没有走近,站在萧何旁边的星羽低声笑道:“师弟,我看你的麻烦就要来了。”
萧何还未来得及开口和幸灾乐祸的星羽说话,那几名少女已经走到近前,一名黄衣少女首先开口:“你就是萧何师弟吗?果然如传说一般一表人才。”
萧何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师弟不用太拘谨,我是南玉峰大弟子玉葵。你叫我师姐就行!”黄衣女孩说道。
“师姐好!”萧何客气的说道。
一旁另一个蓝衣女孩也开口道:“我是南玉峰二弟子玉清,师弟,有礼了。”
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萧何依旧客气道:“师姐好。”
“不用拘礼,听说你的炼丹之术深得天檐子师叔的真传,何时给我们露一手?”二师姐玉清等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歪着脑袋说道。
“就是就是,什么时候给我们露一手呀?”站在玉葵和玉清身后的几个南玉峰的女弟子一齐起哄道。
萧何外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偷笑的星羽,有些尴尬的说道:“惭愧的很,因为年少轻狂,惹了祸端,师父为救我,炼丹峰的草药已经消耗大半了,想要再次凑齐如此规模,实在需要时日,不然一定练上几粒丹药送给各位师姐!”萧何几句话说得有礼有节,以为南玉峰的弟子会就此作罢,不想,那古灵精怪的玉清又开口了。
“这却也不难!”
玉清说罢,双手一翻,拿出几味草药递给萧何道:“你看看,这能否供你炼丹?”
萧何无耐,只好接过玉清手中的草药低头看了看,问道:“就这些吗?”
玉清说道:“我们南玉峰可不如你们炼丹峰草药这般富裕,这些还是师父教我们识别草药的时候采得的。”
“诶?我这也有。”南玉峰大弟子玉葵说罢,也拿出了几味草药来。
“我这也有!”众弟子见状,纷纷将自己采来的草药拿了出来。
萧何苦笑了一下,一旁的星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师弟,看来你今天躲不过去了,就帮帮你各位师姐吧!”
“就是,帮帮我们呗!”二弟子玉清说道。
“就是呀,帮帮我们吧!”几个南玉峰众弟子一齐说道。
南玉峰大弟子也默默的看着萧何,笑而不语。
萧何笑道:“好吧!我先看看各位师姐带来了哪些草药。”
萧何见状,今日要是不交出点东西来,肯定躲不过这群师姐的纠缠,只好将他们手里的草药都接了过来,低头仔细打量。南玉峰众弟子带来的草药属实不少,却并非什么名贵草药,实在常见的很。萧何想了想,才开口道:
“各位师姐,这些草药入丹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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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高,何况我今日也没有炼丹炉,丹药可能练不成了。”
萧何说完,几名女弟子竟然显示出几分失落的情绪来。
萧何连忙继续说道:“不过各位师姐别灰心,这藿香、艾叶、肉桂、山萘都是做香包的好材料,随身携带,白天可提神醒脑,晚上可明目安神,也是不错的!”
“真的吗!可是你不是没有炼丹炉吗?要如何炼制这些草药呢?”玉清问道。
萧何笑笑,开口说道:“这却简单的很,制作药包不像炼丹,要很复杂的工序,只需简单加工一下便可!”
萧何说完,手掌一摊,虚竹小鼎跃然与掌上,发出青色的华光,几名女弟子见状,均惊叹不已,说道:“哇!萧何师弟好棒啊!这是天檐子师叔赐予你的吗?”
就连他们的师姐玉葵和玉清,也难掩激动的面容,只是在自己师妹面前有碍身份,这才没有叫出声来,她们闭紧嘴巴,还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萧何也不答话,笑而不语,叠指成剑,几名女弟子手中的草药随即便悬浮于半空中,紧接着,便依次飞入了虚竹小鼎里。
接下来,萧何一手托鼎,一手运出青色真火,虚竹小鼎四周的火焰,源源不断的燃烧着。对于萧何来说,炼制药包这种事自然是基础中的基础,所以自然可以熟能生巧,炉火纯青。可是站在一旁的南玉峰众弟子,她们虽不会炼丹,却也知道这炼火一步是难中之难,看着萧何竟然如此悠闲自得,再一次露出经验的表情来。
不多时,萧何右掌的火焰停了下来,虚竹小鼎中当即扑出一股清新的药香来。一旁的女弟子感叹道:“好香啊,闻了让人心旷神怡,萧何师弟你果然厉害。”
“惭愧惭愧,只是我这才想起身边也没带着香包,这炼制好的草药不知道该如何装取呢?”
擦而过,眨眼间便将萧何炼制好的草药包裹了起来,七八个药包就这样做成了,待到玉葵收回了舞姿,每一名女弟子的手上都多了一个药包,玉葵也将落在自己双手的药包拿出了一个递给萧何,说道:“这个送给你,算是我南玉峰的还礼了!”
萧何想了想,还是将玉葵手中的药包接了过来,说道:“谢谢师姐!”
这时,站在一旁的星羽又压着声音对萧何说道:“你在归雁七峰众弟子面前出尽了风头,怕是很多人要恨你了,要知道,除南玉峰外,另外六峰的弟子全是男人,他们一直想与南玉峰弟子交好而不得其法,如今你如此轻松俘获一众放心,怕是要成众矢之的了。”
萧何闻言,环视四周,果然有许多其他峰的弟子,正恶狠狠的打量着他,一个个的眼中的确充满了嫉妒。
萧何苦笑:“这却实在不能怪我。”
南玉峰二弟子玉清也听到了星羽的话,环视了一圈,说道:“都看什么?你们可别找萧何师弟的麻烦,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众弟子对这个有些嚣张跋扈的二师姐似乎真有忌惮,等他说完,果然几乎没人再看向萧何这边了。
(本章完)
第三十章:比武前的预热
不过也有例外,在一旁看了半天的云月早就看不下去萧何如此出风头的场景了,再加上云霞一直在一旁挑唆,便又再次走到近前来,开口说道:“小子,你别得意,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
“云月,你不要胡来,七位师叔祖有令,我门派中人不可随意动武比试,你不知道吗?”玉葵冷冰冰的说道。
“就是,有本事到了比武大会的时候,再见真章!”玉清也在一旁帮腔道。
云月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放心,我没想这么早跟你们的好师弟动武,就算我想打他出气,也有耐心等到比武大会那天!”
“那你是什么意思?”玉清又厉声问道。
“我只是看不惯这小子嚣张跋扈,想要灭灭他的锐气而已。”云月若无其事的说道。
萧何刚想开口,一旁的星羽在他耳边压着声音说道:“看来他是想借此机会提前试试你的深浅,来为比武大会作准备,天机子以法阵闻名,所以他的徒弟各个擅长法阵,你要小心。”
萧何倒是一脸轻松,说道:“多谢师兄提醒。”说完,又往前走了两步,与玉清和玉葵肩并肩站着,看着云月,问道:“你想比什么?”
“放心,我没有欺负后辈的习惯,就和你比比轻功吧,你敢应战吗?”云月冷笑着看着萧何,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萧何看着云月的样子,也看得出来他大概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可是如今被众多弟子看着,若不应战也不是个办法,便也想着将计就计,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没什么不敢的,你说,怎么个比法?”
听到萧何应战,天机子的几个弟子皆是相视一笑,云月也不惊反喜,说道:“好小子,算你有点胆量,我们就已此处为起点,飞至我们魔云峰的后山,采下峰顶的那朵风铃花,就算胜了。”
“好!就依你!”萧何说道。
此刻的星羽比萧何还要紧张,魔云峰是天机子的道场,他们把终点设在那里,定然是有所算计,萧何贸然应战是可能会吃亏的,但是事已至此,他又不便阻拦,只好在心中暗暗算计,一旦有什么不测,便要和魔云峰弟子动武。
此刻,众弟子均是在悬崖边的索道上站成一排,目光都凝聚在悬崖边的萧何、云月的身上。二人均已寄出自己的飞剑,蓄势待发的样子。在二人身后,不管是魔云峰的弟子还是星羽、玉葵、玉清等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两个人。
一旁的云霞高声喊道:“预备!开始!”
话音一落,云月和星羽随即像离弦的弓箭一样射了出去。两边索道的弟子,几乎没有看清二人的身形,只觉得有两道光影在自己眼前闪过,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了。
随着二人的离开,魔云峰的弟子以及星羽、玉葵和玉清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云月虽说品行不正,实力却不容小觑,他御剑之术与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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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伯仲之间,二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飞到魔云峰范围内的时候,还没有分出输赢。一路上,萧何都在防备云月或者有其他弟子途中偷袭,然而,却一路却安静的很,让他十分意外。
二人展开身形,在怪石林立的魔云峰穿行而过,留下两道优美的光线向峰顶奔袭而去,快接近峰顶的时候,云月的身影却渐渐慢了下来,此刻,魔云峰顶那朵蓝色的风铃花已映入眼帘。
风铃花不是什么奇珍异草,魔云峰顶这朵也不是天机子亲手种植,考虑到这里,萧何心中没了顾忌,双足运力,向风铃花加速冲了过去。
让萧何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折断风铃花的花茎,一时间蓝光大胜,地面竟裂开了一个一米宽的口子,萧何脚下一滑,就顺着裂开掉进了山洞里,随即,裂开的口子再次合上,除了那朵已经被折断的蓝莲花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落入洞底的萧何也没想到原来云月早已经设好陷阱,就等着他来,这招请君入瓮用的还是真妙。他抬头一看,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星羽提醒他天机子的徒弟擅长法阵,可是这个洞口画的封印法阵未免也太简单了一点,何况以云月的修为,并没有给这个法阵加持多大的能量,萧何心中有数,他无需全力一击,这个法阵就会坍塌。
他提起右手,刚要向洞口攻去,却听见有声音传来,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云月,萧何师弟呢!”萧何一听,就知道这是玉清的声音。
云月双肩一耸,说道:“是他自己一不小心掉进了洞里,纯属意外,关我什么事?我想救他都来不及。”
“卑鄙,一定是你的阴谋诡计!你快把他放出来!”玉葵喊道。
这时,跟着玉葵一起赶来的魔云峰众弟子皆是得意一笑,接着,云霞开口说道:“这探云穴有我魔云峰特有的封印法阵,是专罚弟子思过用的,岂是说打开就能打开的?要不,等着我师父来吧!”
这时,一旁的星羽怒气逐渐升高,眉毛拧在了一块,厉声说道:“你们魔云峰的人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快快将我师弟放出来!”话音一落,星羽的钢枪已经祭了出来,一旁的玉葵,也将自己的一双玉剑握在手里,恶狠狠的看着云月等人。
“呦呵,又要动武,那天在炼丹峰就想收拾你了!”云霞说罢,魔云峰一行人都已祭出自己的法器,为他们的大师兄云月壮着声势。
眨眼间,两旁已成剑拔弩张之势。
“住手!”一声低沉的男声传来,众人回头一看,玉葵和一个十分儒雅的男子一齐飘飘而落,众人见到此人,皆是抱拳一拜,说道:“大师兄!”
男人微微点头,还未开口,玉清就跑了过来,说道:“大师兄,炼丹峰的萧何师弟被云月他们关起来了,你快救救他!”
男人又是一笑,安慰道:“稍安勿躁。”说罢,他径直走向那株已经断了的风铃花茎前,口中掐诀念咒,右手在空中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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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解封符,大地应声而开。
玉葵和星羽赶忙跑了过来,向地穴望去,想打量一下萧何的情况。玉清也趴在洞口向里面大声的喊着:“萧何师弟!萧何师弟!”
萧何见有人替自己解开法阵,省了自己的麻烦,双足用力在地上一蹬,便飞出了洞口。
云月一行人见此情此景,脸上十分气不过的样子,却也没有办法,只是在一旁站着,恶狠狠的瞪着萧何。
“萧何师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本门大师兄,天通子师叔的大弟子,通然师兄!”玉葵介绍道。
萧何笑道:“大师兄好。”
通然微微一笑,算是还礼,说道:“不用客气!”
“是大师兄救的你!”一旁的玉清调皮的喊道。
萧何心中苦笑,不过还是再次说道:“有劳大师兄!”
通然依旧客气的说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说罢,又看了一眼云月等人,想要对他们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只是对众人说道:“七位师叔已经议事完毕,都跟我回通灵峰听命!”
“是!”众弟子一齐答道。
众弟子飞回通灵峰的广场的时候,其他弟子已经一一站好,萧何一行人没有再往前挤,而是站在了队伍的最后,广场内的气氛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了,每一名弟子都屏息等待着天通子开口。
半晌,天通子环视了一圈众弟子,才开口说道:“想必各位大概已经知道我七子今日所议何事,如今流光福地百年一度比武大会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地点依旧定在少林寺,这正是我归雁峰光大门庭的机会,为不错失此良机,下个月的今天,归雁峰将举行门内比武大会,此次大会只针对入室弟子,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选出最杰出的弟子,代表归雁峰参加比武大会!希望各峰弟子抓紧最后的时间,勤加练习,夺得榜首者,我将破格封赏!”
众弟子闻言,难掩激动之情,均窃窃私语起来,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这次比武大会,虽然不知道天通子所说的破格封赏是什么,光是杰出弟子榜首的虚名,已经足以让各峰弟子激动不已。
云霞在一旁向云月献媚道:“师兄,看来这次弟子榜首的位置,非你莫属了!”
这一次,向来嚣张跋扈的云月出奇的没有搭话,他正冷静的思考着。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各峰弟子中均有精英,不要说之前有过摩擦的萧何、星羽二人。就连南玉峰的玉葵、玉清实力都不容小觑,何况还有一个公认的实力第一的通灵峰大师兄通然。他想夺得十大弟子榜首绝非易事,他知道,这一次,必须要智取了。
第三十一章:南玉峰行
归雁峰以天通子为首的七人在天通子宣布完比武一事后便各自散去了,不知道要去各自作何准备,转眼间,空旷的广场上便只剩下归雁七峰的众弟子了。众弟子依旧在三五成群的议论着刚刚天通子的一番话。萧何却径直向云林的方向走去。
看到萧何向自己走来,云林也向前迎着萧何走了过去。二人相逢,对面而站,萧何十分关切的问道:“云林师兄,你的伤可好些了?”
云林回道:“天通子师叔回春妙手,如今已无大碍了!”
“那就好!我一直十分愧疚,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这时,不识趣的云月、云霞一行人也走了过来,云霞开口道:“小贼,你是该愧疚,如今云林虽然已保住性命,修为却损了两个境界!”
未等萧何开口,云林连忙摆手道:“我本修为低微,在我派关门弟子中排名最末,如今损失境界一事自然不值一提!”
“云林师兄如此大度,让我更难堪了!”萧何汗颜道。
这时,一旁的玉清也跟着帮腔道:“云林师兄,关于这件事,各峰弟子均有耳闻,归根结底,也不能全怨萧何师弟,他本也是好意,何况他已经为自己的过失付出了代价,你可不能再怪他了!”
“自然!自然!萧何师弟的壮举我深感钦佩!”云林答道。
一旁的云霞依旧不服气,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南玉峰的女弟子如此帮着一个刚刚入门的小贼,莫不是想跟他有一腿吧!”
听到云霞这么说,天机子的几个徒弟都随即大笑起来,倒是一向嚣张跋扈的玉清此刻一时语塞,羞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一旁少言的玉葵又开口了:“怎么魔云峰的弟子嘴巴这么不干净?缺管少教!”
“你说什么?”云霞喝道。
这时,星羽冷笑道:“你这个刚入门的小弟子才叫不懂规矩,连你大师兄都没说话,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
“闭嘴!”云霞还要继续说话,却被云月拦住,云霞不知为何平日里素来痛恨萧何等人的云月今日为何这般冷静,但碍于其身份,也只好闭上嘴巴站到了一边。
“云林,你随我回魔云峰修炼,你大伤初愈又损了修为,应勤加修炼,不要再理会别事!”云月冷声说道。
“是!大师兄!”云林对于自己的大师兄依旧十分恭敬。
等一行人都走了,星羽又是一脸坏笑的撞了撞萧何的肩膀,往玉清的方向看了看,示意萧何看一看玉清还在涨红的脸。萧何无奈的皱了皱眉头,依旧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其实,此刻的萧何对于比武一事以及儿女私情均是漠不关心,此刻让萧何心中挂念的事颇多,比如觉远道长传给自己的自然道法,比如还未来得及查看自己在青木鼎出来后修为的变化,比如那个酒怪前辈送给自己的酒葫芦,这些事一直在萧何的心里,只等着应付完这些琐事便要一一的搞清楚,弄明白。
就在萧何低头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玉清不知何时已经跑到萧何身边来了,抓着他的胳膊问道:“萧何师弟,你跟我们去南玉峰玩两天好不好。”
“嗯?南玉峰?全都是女弟子,玩两天怕是不方便吧?”萧何尴尬笑笑,连忙推脱道。
“我修仙之人不拘小节,何况只是游玩一番,又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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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的呢?去吧去吧!”玉清说道,在其旁的几个女弟子也跟着一起帮腔。
萧何再次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星羽,不过他只是坏笑,并没有想替他解围的意思。
这时,玉葵开口道:“其实这也是师父的意思,她老人家一直十分欣赏你,常常赞不绝口呢!如今你绝境逢生,她才命我们邀你去做客!”
“天玉子师叔?”萧何问道。
“正是!”玉清答道。
“就是啊,萧何师弟,当日你在青木鼎中,天玉子和师父可是一起不遗余力的用自身法力为你续命,若非如此,师父独自一人,法力难免枯竭,说不定你就等不到少林高僧前来了!”一旁的星羽不知为何,也帮腔道。
话说道这个份上,萧何自然再无理由拒绝,只好说道:“如此,那便只好叨扰了!”
“你答应啦,太好了!”玉清一时忘形,竟然拉着萧何的胳膊蹦了起来。
萧何有些不自然的将自己的手臂从玉清手中抽出来,转而对星羽说道:“师兄,你也一同前往吧!”
星羽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比武之日将近,我已决定回炼丹峰闭关修炼了!”
“那星羽师兄,我们来日再会!”玉清说完,再也等不及,拉着萧何便走,玉葵无奈一笑,与星羽点头示意,算是告别,便也转身随一行人而去了。
就这样,萧何在玉清等一群女弟子的簇拥下,半推半就的往南玉峰而去。
南玉峰与通灵峰所距不远,远远望去,也是峰峦叠嶂,蔚然深秀,飞的近了,便可听到泉水叮咚,林间小路的两旁长满了不知名的花草,清香扑鼻,相比天檐子的贤阁那种草木清新的香气,这里花草的香味倒是也多了几分浪漫和情调,果然女弟子众多的南玉峰,其风景还是和其他几峰有诸多不同之处。
萧何依旧被众弟子簇拥着沿着林间小路一直向前走着,走了没多久,则豁然开天,再无遮天蔽日的高大树木,光线变得十分充足起来,复行几步,便走进了一片花园,这花园看似简单,实则让萧何十分惊叹,虽然花枝娇嫩柔弱,然而却非土壤孕育,每一朵花的根茎均是从岩石中生长出来,让人不得不赞叹广阔天地的鬼斧神工,萧何看到有几名女弟子,正在花丛间忙碌着,不知是在练功,还是在采蜜。
穿过花园,又见一青砖小屋,屋门牌匾上依旧有两个行云流水的大字:岩花
萧何不由感叹道:“这名字取的真好,静坐独思道,脚下岩生花。”
少言的玉葵闻此,不禁莞尔一笑,说道:“没想到师弟你还真有几分才情。”
萧何笑道:“惭愧,惭愧,我从人间来,自然免不了几分书卷气。”
“是萧何来了吧,进来吧!”
众人还在寒暄,屋内有声音传来,这声音萧何认得,正是天玉子。闻言,玉葵上前,纤纤玉手轻轻一推,将门推开,然后又侧身而立,对萧何说道:“请进吧!”
萧何点头回礼后,便大步向屋内走去,玉清也在其身后跟着,另外几名女弟子还玉继续跟进去的时候,玉清回头道:“你们跟进来做什么?还不练功去!”
众弟子无法,只好散去,只剩下萧何三人向屋内走去。
屋内陈设简单素雅,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让人心神宁静,天玉子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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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一蒲团上打坐,待到萧何进屋,方才睁眼,慈祥一笑,说道:“来了。”
萧何顿首一拜,恭敬的说道:“弟子拜见天玉子师叔!”
“不用拘礼,请坐吧!”天玉子淡淡的说道,又转而对玉清说道:“上茶!”
玉清点头称是,又对着萧何调皮一笑,这才离去。
“上次匆匆一别,还未有时间和你聊聊!”天玉子又说道,全然没有师叔祖的架子。
“多亏师叔出手相助,弟子才侥幸保住性命,如今才来拜谢,还望师叔不要怪罪!”萧何说道。
天玉子微微摇头,说道:“既然天檐子师叔已收你为徒,我出手相助便在情理之中,何况你这后生的脾气秉性,处事方式我十分喜欢,所以此等小事无需言谢!”
这时,玉清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放在萧何面前的桌子上。
天玉子又说道:“尝尝这杯茶吧,我这里不像天檐子师叔那般富裕灵丹药草,只有这杯含花茶还算个稀罕物,虽不至于提升修为,却也有凝神静气,调理身心的妙用。”
“有劳师叔了!”萧何客气的说道,端起茶杯先是轻轻一嗅,果然非同凡响,光是这味道,已经让人心旷神怡了。萧何又连忙轻轻呷了一口,果然有如一股清流贯穿全身,十分舒服。
这时,玉清又开口说道:“萧何师弟,你可不要小看这含花茶,这花是当年师父亲手所种,在岩石中生长,饱含道义,这水乃是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时花蕊中落下的第一滴露水所得,如果不是我南玉峰的贵宾,是不会拿出来待客的!”
萧何一笑,说道:“如此我更要细细品尝,可不能暴殄天物了!”
“这多嘴的小丫头,好不懂事!”天玉子假装生气的怪罪了一句。
“我一定和师姐们互相学习!”萧何谦虚的说道。
天玉子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其实,从最初见面的时候,天玉子对于萧何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个年轻后备敢作敢当,有情有义之举的确让他十分喜欢,当日萧何背着少林古刹的了空来求药的时候,若不是天檐子抢先,她可能会力挺萧何,说不定会一时冲动,将萧何收到南玉峰门下,也未可知。
当然,此次要萧何来南玉峰,除了因为对其欣赏外,自然还另有一事。
天玉子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的两个最得意的弟子玉葵、玉清对萧何均有好感。只不过因性格使然,玉葵含蓄内敛,玉清则干脆直接,对于修仙人来说,虽然动情丝,结道侣并非坏事,但若有爱而不得,或者心结难解,对于修行来说,却是大忌。
第三十二章:以丹会友
第三十二章 以丹会友
如此,萧何便在南玉峰小住了一晚,玉清和玉葵因为被天玉子命令练功,未再来叨扰。第二天,萧何很早就醒了,他独自一人漫步到花园中,清晨清新的空气混着花朵的清香一起涌进他的鼻腔里,让他觉得身体又轻盈了几分。
周围花丛之间,南玉峰的女弟子正在十分忙碌的采下露水,做沏茶之用。看着周围的女弟子们,萧何不禁十分感怀,他又想起自己和颠魔在寒山黑林的日子了,那时候,他也是每天像这样给颠魔采露水,沏茶喝。离开数年,也不知道现在颠魔在哪里,萧何想,只有等到师父颠魔和酒怪前辈二十年之约的时候,才能再次相见了。
就在萧何因为感怀颠魔伤神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萧何回头一看,果然是玉清。
“萧何师弟,你在想什么出神呢?”玉清问道。
萧何淡淡一笑,说:“原来是玉清师姐,吓了我一跳!”
“我看你一个人在这边愣神,就过来关心你一下嘛,师弟你刚刚是不是看着我们南玉峰哪位女弟子发呆呢?”玉清说道。
“师姐玩笑了,我只是看着周围的师姐们采摘露水,想起自己练基本功时候的日子了。”萧何答道。
听到萧何这么说,玉清倒是显得有几分惊讶,问道:“啊?我还以为只有师父会这样教徒弟呢,原来你筑基的时候也采过露水呀!”
“是啊!”萧何应声道。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玉清说完,拉起萧何的手就跑。
萧何也不反抗,一边在后边跟着跑一边问:“去哪里?”
玉清一边跑着,一边回头调皮一笑,说道:“到了你就知道啦!”
两人这样一前一后,很快就跑出了花园,沿着青石台阶向峰顶跑去,又是盏茶的时间,玉清才停下脚步说:“到了!”
萧何抬头一看,原来是南玉峰的练功房。
“师姐,来这里做什么?是想考考师弟的修为吗?”萧何疑惑的问道。
听到萧何这么说,玉清哈哈一笑,说道:“师父一直夸你天赋异禀,若想考你修为怎么轮得到我?是南玉峰的各位玉字辈的师妹想见你。”
“见我?为什么?”萧何依旧十分疑惑。
“进来不就知道了?”玉清又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抬手扭动门边一座雕像,练功房大门应声而开,萧何跟在玉清之后步入练功房内。
进入殿内,才感到这座依山而建的练功房如此宽敞广大,二人一进门,正在教师妹练功的玉葵便看到他们,迎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其他几位练功的弟子,也一同跟随玉葵来迎接萧何。
“师姐,我可是把萧何师弟给你带来啦!”玉清说道。
玉葵笑笑,还未开口,萧何轻声问道:“玉葵师姐想见我?”
玉葵轻轻摇头,答道:“可不是我,是南玉峰这些玉字辈的师妹们都知道萧何师弟你炼丹之术深得天檐子师叔真传,迫不及待要见识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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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师姐见笑了,我哪有那么厉害呀!”萧何谦虚的说道。
“怎么啦,是不是怕我们偷师学艺,不愿意教我们啊!”看到萧何有些拘束,一旁的师姐妹打趣道。
“哪里,哪里,没有的事!”萧何说道。
“那你就展示展示呗!”一旁的玉清瞪大了眼睛,催着萧何道。
见到萧何的窘状,连玉葵到情不自禁笑出了声,也帮腔说道:“你今天不露一手,肯定逃不掉了。”
萧何双手一摊,笑着说道:“好吧!不过我身上没有带着草药呀!”
玉清哈哈一笑,说道:“这却不难,知道你要来,各位师姐早已准备好材料,就等着你来帮着炼丹啦!”
“还要有炼丹炉。”萧何接着说道。
玉葵也笑道:“这个你放心,我们南玉峰虽然不及天檐子师叔那般精通炼丹之术,但是炼丹炉却还是有的,只是要比天檐子师叔的青木鼎差上不少。你就将就一下吧!”
“师姐客气了!”萧何笑道。
就这样,萧何半推半就下被南玉峰众位师姐簇拥着推进了炼丹房内。
第一个迫不及待的拿出材料的人便是玉清。
“萧何师弟,有劳咯?”玉清虽然嘴上客气,不过和萧何说话的时候,却永远是一脸调皮的样子。
萧何接过玉清递过来的材料仔细观看后,问道:“师姐莫不是想炼制雪霞归元丹?”
听到萧何这么问,玉清惊讶中带着喜悦,说道:“师弟你果然厉害,光是通过材料,就能看出我心中所想?”
萧何摇头笑笑,对玉清的提问不置可否,笑着感叹道:“这依米花,雪颜草也算是一等一的草药了,谁说我们归雁峰只有天檐子师叔一人拥有天材地宝!”
玉葵在一旁说道:“师弟有所不知,天檐子师叔与师父一直十分交好,而师父又对玉清师妹宠爱有加,此等天材地宝,我们南玉峰其他师姐妹可是羡慕不来的!”
“原来如此!”萧何应声道。
说罢,萧何也不再啰嗦,左掌一番,虚竹鼎跃然掌上,又是几个转瞬,玉清准备的几味草药均进入了虚竹鼎中,在萧何的法力加持之下,很快便化作精华。紧接着,一股股白色的乳液飞入炼丹炉内,萧何双手忙不停息,向炼丹炉注入两道法力,并精准的控制着炼丹的火候,半柱香后,炼丹炉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声音大噪。
萧何大喝一声:起!
话音一落,三颗丹药便飞入了萧何的掌中,炼丹炉也恢复了平静。
萧何把手中的三颗雪霞归元丹送到玉清手上,说道:“师姐看看如何?”
玉清接过萧何手中的丹药细细一闻,一股雪莲般的清香扑面而来,玉清大喜道:“我从来没见过品相如此好的雪霞归元丹,看来萧何师弟你果然得到了天檐子师叔的真传!”
“师姐客气了!”萧何说道。
“萧何师弟你不知道,有了这三颗丹药,我就有望突破境界瓶颈了!谢谢你!”玉清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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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道。
萧何继续说道:“师姐不用客气,这三颗雪霞归元丹可分三次服用,一次一颗,期间间隔三天,太阳落山后服用为最佳,不仅可以助师姐突破境界瓶颈,还有护肤养颜的功效!”
“你真是一个小天才!”玉清又是调皮的说道。
一听到萧何说可以护肤养颜,周围的南玉峰弟子全都安耐不住自己了,吵着也要让萧何为他们炼制丹药。
萧何虽有些疲于应付,还是无奈之下借着南玉峰得天独厚的条件,采取各种奇花炼制了些许护肤、生香的丹药送给南玉峰的女弟子们,她们才肯罢休,放过了萧何。
众弟子都得到了萧何炼制的丹药,便又被玉清责令去练功了,偌大的炼丹房内只剩下萧何、玉清还有玉葵三人。
萧何这才开口道:“玉葵师姐,你准备的是什么材料?拿出来我为你炼制吧!”
玉葵关切的问道:“今日你法力消耗良多,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萧何摆手笑笑,说道:“这种程度的法力消耗,不碍事的!师姐不要客气啦!”
虽然萧何这么说,玉葵还是显露担心的神色,迟疑中拿出了自己准备的材料。
萧何看到玉葵收藏的药草,心中更为吃惊,自言自语道:“易骨丹、生元果、聚魂草,这可都是一等一的材料啊,尤其是这聚魂草,就是在师父的炼丹房内,我也只见过一棵而已,看来我要慎之又慎啦!”
听到萧何这么说,一旁的玉清也是一脸惊讶,问道:“师姐,怎么连我都不知道你收藏了这么多奇珍一草,也是师父给你的吗?”
玉葵莞尔一笑,哄着玉清说道:“我也只有这三样而已,收藏很久啦,远不及师父给你的多。”
听到玉葵这么说,玉清也只好罢休,没再多问。
萧何没有在意玉清和玉葵的微妙对话,双手运气将这三味材料送入虚竹小鼎之中,霎时间蓝光大胜,萧何双手手掌各有一道法力向虚竹鼎进行加持。
萧何知道,这三味草药与众不同,尤其是这易骨丹,需要以强大的法力持续加持消化才可,虽然经过如此大的消耗,他自己心中也是没底,但是此时却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这样,萧何不断的法力加持之下,易骨丹终于融化至最佳状态,与另外两位药材的精华融为一体,萧何凝眉一喝:开!
大胜,很快就激烈的震动起来。
萧何知道,此时已到成丹的关键时刻,他调动全部的丹田之力注入炼丹炉中,又是一阵更加剧烈的震动,炼丹炉应声而开,一阵强光让玉清和玉葵都不禁抬起手遮住了眼睛,随着炼丹炉逐渐平静下来,光芒也渐渐散去,萧何摊开手掌,已经不知何时,一颗丹药已经飞到萧何手掌之中。
萧何神情疲惫,淡淡一笑说道:“成了!”刚刚说完,便昏了过去。
(本章完)
第三十三章:未知法力
“萧何!”玉清和玉葵同时一声尖叫,也来不及看萧何练成的丹药,便跑到萧何身边查看起他的情况来。
玉清一时慌了神,还是玉葵冷静的说道:“我在这里看着他,你快去叫师父来!”
玉清手足无措,听到师姐说话,连忙慌乱的点了点头,转身便跑了出去。
很快,二人的师父天玉子道长就赶来查看萧何的情况,她将手掌附在萧何的额头,以神识探查萧何身体内的情况,半晌,才长出一口气,说道:“还好没有大碍,只是丹田一时虚空,这才虚脱晕倒,把他扶到房间去吧!”
“是!”玉葵和玉清齐声道,这才将萧何扶了起来。
天玉子嗔怪的看着二人说道:“你二人怎可这般胡闹,万一出点什么事,该如何向你天檐子师叔交代?真是无礼!”
二人不敢说话,一起扶着双腿软绵无力的萧何回到客房里,将萧何妥善扶躺在床上的,才算舒了一口气。
玉清和玉葵站在床边看了看萧何,又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玉清便要开口。
可是,她还未出声,只见萧何面色发红,眉头微皱,不知是何原因,还好呼吸尚且均匀,玉清和玉葵二人才未过度紧张。
其实,自萧何晕倒开始,便并未进入深度昏迷,而是一直处在自窥的状态。萧何也不知自己的意识为何一直凝聚在丹田的道胎之上。但是萧何却早早听癫魔提到过,像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幸事,若是没有机缘,就算大乘修仙者,也未必可以在自窥时将意识依附在道胎之上。
萧何低头打量着自己周遭金光流转的道胎,甚至可隐约闻见一股清香之气,再看道胎之上,两件属性完全不同的法器——酒葫芦和龙谷剑,此刻正微微泛着华光。
尤其是酒葫芦,通体金色华光似乎要更胜一些,相比于安静的龙谷剑,此刻的酒葫芦显得十分的不安分,随着萧何道胎的靠近,发出一阵强过一阵的法力震荡,像是在与萧何产生一种奇妙的交流。
萧何被这种奇妙的感觉所吸引,于是走的离酒葫芦更进了一些。
在酒葫芦面前,萧何抬起手,用食指轻轻的、试探性的触碰着酒葫芦,酒葫芦并没有抗拒萧何,流转的法力波纹轻轻的缠着萧何的食指逐渐将道胎包裹起来,紧接着,萧何忽然感到一股突如其来的吸引的力量,还未等萧何来得及抗拒,道胎便被酒葫芦吸了进去。
一个晃神,萧何发现自己已然到了酒葫芦的内部,而这内部却是别有洞天。萧何只觉得周身都被一股浓厚的法力柔和的包裹着。
因为自己的丹田早已与酒葫芦融合,所以在密度如此之高的强**力之下,萧何的道胎却丝毫感觉不到压力,不过让萧何疑惑的是,此刻萧何散步自己的意识,却觉得这酒葫芦似乎自成一界,任如何尽力散布自己的意识,却好像只能探及周遭眼睛所见这几步的距离,一个小小的酒葫芦却让萧何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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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种无边无际的广阔感。
而且由于酒葫芦内部法力过于浓厚,萧何的视线也只是方圆几米之内,愈是到远处,可见度也愈低,几米之外更是朦胧一片金黄色,什么都看不清了。
萧何不禁一笑,想起自己刚刚离家,打算闯荡江湖之时,与酒怪、癫魔二位前辈偶遇的风停谷中的沼气,此时比之于那日,有过之而无不及。萧何自问自己的目前的道行至少可以将神识覆盖那片充满迷雾的泥沼,可在这葫芦之中,却好像只探及方圆几米的范围而已了。
虽然一时间肉身还不能恢复意识,萧何却自知身处南玉峰,因此也不慌不忙。
他的道胎盘腿而坐,借着酒葫芦里得天独厚的法力气息吐纳起来。
这一运功,萧何更为震惊,他已吐纳之术将周遭法力由丹田遍布全身,却发觉这是自己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法力元素,似乎每吐纳一次,丹田都要殷实一分。见此状,萧何心中大喜,酒葫芦越来越多的奥秘,让萧何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虽然萧何知道,这其中的奥秘,或许只有哪日见到酒怪前辈,才可解惑,但是这已然阻挡不了萧何探索的**。
他闭目凝神,道胎法相大胜,竭尽全力的在酒葫芦里周而复始的吐纳起来。
此刻的萧何,兴奋又喜悦,丹田一次又一次吞吐着不知名的法力元素,不光丹田变得殷实丰盈,萧何自身也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爽。可是,萧何不知道的是此刻却吓坏了玉清和玉葵。
本来玉清和玉葵都在萧何床边照看萧何,起初萧何只是面色绯红,呼吸尚且均匀,如此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萧何的身体红晕渐渐褪去,随着萧何眉头微皱,身体竟然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金光,这样的情景吓坏了二人,玉葵嘱咐玉清在房间内不要走开,自己去请师父前来查看萧何的情况。
因着对萧何的关心,玉清此刻要比平时乖巧百倍。
不多时,玉葵便随着天玉子道长走进了屋来。
天玉子来到萧何身边,微微查看,虽然此景她也少见,不过通过探查却发现萧何气息十分平稳,只是丹田似乎活动频繁,在萧何体内,有一股温和的能量随着经脉一次又一次在在丹田散布全身,虽然不明其因,天玉子却知道萧何并无大碍。若是真有什么伤害,这样频繁的法力游走,萧何的经脉怕是早就断裂了。
虽然如此,天玉子还是不敢大意,她轻轻点住萧何额头和胸前的两处穴道,说道:“我这两处穴道,一处封住他的肢体,一处封住他的心脉,这样可助他恢复,他此次消耗颇多,需要时间调理,我这穴位点住,没有一天一夜的功夫是冲不开的,而他身体的异象也未必是坏事,说不定这会是萧何的一次机遇,你二人在此期间就在门外为他护法,寸步不可离开!”
玉葵、玉清二人连忙点头称是,天玉子说完,也不再理会二人,径自离开了房间,只是她走到门外的时候,还是意味深长的向自己两个徒弟看了一眼。
天玉子走后,玉葵和玉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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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一直在萧何床边守着直到深夜,期间玉清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玉葵却是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还未合眼。
玉清看看玉葵说道:“师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刚刚还睡了一会,你也该休息一下了。”
听着玉清这么说,玉葵欲言又止,显得有些犹疑。
玉清又接着说道:“师姐你放心吧,萧何醒过来我立马去叫你,万一有什么问题我会马上通知师父的。”
至此,玉葵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玉葵走后,玉清一个人看着萧何的脸庞,此刻,之前的异象金光已经褪去,萧何的脸再一次恢复了红晕,随着均匀的呼吸,像是睡着了一般。
只剩自己的时候,玉清似乎更加大胆了一些,她把脸凑得更近了,近的可以看清萧何的睫毛,感受到萧何鼻子里呼出的热气。
恍然间,玉清心中升起了一种难以控制的、难以言喻的情愫,此刻,她的脸甚至比萧何还要红晕。
她把嘴凑的更近了,轻轻的吻在萧何的唇上,只是一个蜻蜓点水,便又把身子缩回来坐回了椅子上。她抬起手,用手背贴着自己发热的脸颊轻轻的吐了吐舌头,像是一个刚刚做了坏事的孩子。
见萧何无恙,再一次的,玉清又吻在了萧何的唇上,虽然萧何还在昏睡,无法回应她,她依旧有一种小小的满足感,此刻的玉清情难自制,用她灵巧的双唇小心翼翼的向萧何索取着。
当萧何再一次从吐纳中醒来时,心中盘算着时间大概已过去四天之久了,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再一次凝神静气,这一次,他十分轻松的将意识与自己的身体建立了联系。萧何心中大喜,可是却依旧觉得身体似乎十分沉重,连双手都抬不起来。
不过,萧何又用了用力,还是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可是就是这一睁眼,却将他吓了一跳。
因为刚刚睁开眼的萧何发现玉清的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离自己前所未有的近。
看到萧何醒了,玉清才停下自己的动作,歪着脑袋看着萧何,依旧是古灵精怪的样子,似乎胆子比萧何昏睡的时候还要大一些。
萧何微微皱了皱眉头,想开口说些什么,玉清却伸出食指放在萧何的唇上,轻轻的说:“嘘,不要说话。”
萧何看着眼前的玉清,似乎也感受到了从她的眼睛里传递出来的信息,他有些着急,用力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却还是一动都动不了。
第三十四章:一响贪欢
萧何正在紧张,还未来得及追问,玉清随手便从腰间的锦囊里拿出一簇花蕊,此花蕊颜色奇异,艳丽非常,虽已从花中取下,但依旧可以散布一种肉眼可见的粉色香气,单是一闻,萧何已然心驰神往,虽心中猜出个大概,却别无他法。
玉清再一次俯身,一改往日的古灵精怪,轻起唇齿,暧昧的说道:“这是生情花蕊,吃上一簇,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男人了。”说完,她轻轻的咬住花蕊根部,灵巧的撬开萧何的双唇,将生情花蕊送入萧何的嘴里。
起初,萧何还眉头微皱,一脸拒绝,他受天玉子道长之邀来到南玉峰,断然不可做出如此苟且的事情来,然而,花蕊入腹还不足半刻,他已意乱情迷,甚至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只觉得全身燥热,心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如今的萧何,只想着用最快的办法将内心的火气全都发泄出来。此时再看眼前的玉清,变得格外美丽动人,萧何只知道,自己要寻找的那个发泄口就在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身上,其他所有的顾虑,此时全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虽然萧何行动不便,此时的玉清也早已心生情愫,在第一次见到萧何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为现在这件事做好打算,虽然她内心知道,如此双修有望帮她突破现在的修为瓶颈,虽然有利用的意思,但是她还是要精挑细选,自己的第一次,到底该交给一个怎样的男人。
眼前的萧何,就是她给自己最佳的答案。
眼看萧何的火焰已经旺到极致,玉清自然福至心灵,帮助萧何寻找到那个发泄口,没有经验的玉清稍显笨拙,然而对于萧何来说,他已经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其他细节,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就这样,循序渐进的,玉清愈加的得心应手,第一次经历如此奇妙体验的她开心极了,似乎获得了人生当中前所未有的快乐。
玉清和萧何,用最原始的沟通方式激烈的交流着,似乎要花光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最后,萧何的火山终于喷发,与此同时,玉清也获得了自己的幸福,再没有一丝力气的她躺在萧何的身边,大口的喘息着。
就在二人喘息的片刻,玉葵却突然推门走了进来,看要眼前的一幕,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手中端着两杯茶的托盘差点失手摔在了地上。
看到玉葵,玉清神色也十分慌张,不过她还是马上镇定了下来,她匆忙穿好衣服跑下了床,来到玉葵身边,接过玉葵手中的托盘放到桌子上,两只手紧紧抓着玉葵的胳膊,说道:“师姐,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师父!”
玉清说道话,玉葵似乎没有听见,她只是定定的站在桌子边看着尚且在床上躺着的萧何,此刻,萧何穴道还未解开,脸上已经可以看出羞愧的神色。
半晌,玉葵稳了稳心神,才问玉清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玉清也不隐瞒,答道:“是我为了和萧何双修来突破修为瓶颈,趁着师父点他穴道,逼着他吃了生情花蕊。”
听到玉清这么一说,玉葵方才紧张的情绪似乎有些放松,连她自己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然而,此刻她却为自己这个胆大包天的师妹担心起来,说道:“你胆子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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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被师父发现的话,她是不会饶过你的。”
玉清此刻也才想起来害怕,她再次摇着玉葵的胳膊,说道:“所以师姐,你千万要替我保密,不能让师父知道。”
玉葵心中为难,可是看着眼前的二人又不知如何是好,左右想了半天,也没有答话。
看着玉葵不开口,玉清再一次瞪着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说道:“不说话就是答应我了,对不对?”
玉清看看萧何,又看了看玉葵,无奈的点了点头。
看到玉葵应允,玉清开心极了,她欢快的抱了一下玉葵,说道:“谢谢师姐,就知道师姐对我最好了。”
答应了玉清后,玉葵又平淡了许多,她开口道:“你还是赶快收拾好这里,整理好衣衫,免得一会师父来了看出端倪。”说罢,玉清没有再看萧何,径自离开了房子。
玉葵走后,玉清果然十分听话,赶紧收拾了起来。
过了不多时,天玉子道长果然前来探望萧何,见萧何已醒,叠指轻点,解开了萧何的穴位。重新恢复身体控制权的萧何连忙起身,拜谢了天玉子道长。
天玉子道长观看萧何似乎脸有异样,而自己的二徒弟玉清也是变颜变色,心中猜到定是有事发生,开口问萧何道:“怎么,可是身体还有不适?”
萧何脸色难看,还是连忙开口答道:“多谢天玉子道长,我已无大碍了。”
天玉子没有追问,转而说道:“你这一晕就是一天一夜,下次万不可这么冒失了,纵使你天赋过人,对于法力还是要合理运用,不可透支丹田呀。”
听到天玉子的话,萧何心中一沉,却是忍住没有开口。他恭敬的回复道:“天玉子师叔教训的极是,弟子记下了。”
天玉子道长看着萧何,微笑点头,对于萧何,天玉子道长一直十分喜欢。
萧何顿了顿,继续对天玉子道长说道:“师叔,我已叨扰多日,今天便要回通灵峰了。”
天玉子点了点头:“也好,你离开多日,也该回去看看你师父了。”
“怎么?这就要走吗!”玉清着急的问道。
萧何依旧面露难色说道:“是的,这几日多谢师姐照顾了。”
“不再多留几日?”玉清继续问道,眼神中充满期待。
萧何还未开口,天玉子道长阻止道:“玉清,莫要再为难你萧何师弟,让他早日回去吧,从今日起,你也当为弟子比武大会做足准备才是!”
“弟子遵命。”玉清有些失望的说道。
至此,萧何与天玉子道长拱手拜别,未再看玉清一眼,转身离去了。
萧何走后,天玉子道长才看着玉清,严肃的问道:“你可有事要对我说?”
“没有!”玉清连忙答道,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让玉清十分意外的是,天玉子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摇了摇头,便离开了。玉清做贼心虚,心中十分焦虑,天玉子道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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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也连忙出门,想去找自己的大师姐玉葵一吐心中的顾虑,同时也是为了确定玉葵是否将自己和萧何的事告诉了师父。
可是,当玉清赶到练功房的时候,却未见到玉葵。从她的师妹口中得知,玉葵今日在练功房才露过一面,就到后山闭起了关来,要等比武当日出关了。
没有见到玉葵,玉清显得十分失落,其实她又怎么看不出来,自己的师姐玉葵对萧何定是也生了爱慕之情,而自己对萧何到底是何感情,她却也搞不清楚,她只知道,若是自己必须找一个人双修,萧何将是最佳人选。何况从小到大,自己已经被宠坏了,师姐喜欢的东西,都要让给她,所以,这一次自己抢先一步得到萧何到底是出于哪一种心理,她自己反而搞不清楚了。
玉清将手伸进怀里,拿出那日萧何炼制的丹药,三颗雪霞归元丹似乎尚且存留着萧何的温度,本来,萧何炼制这三颗丹药是为了帮助自己突破境界瓶颈的,但是自己却通过另外的办法实现了这个目的,玉清知道,许多事情,早晚会有答案,而现在自己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像玉葵和萧何一样,全身心投入到比武大会的准备中去。
萧何御剑飞行在归雁峰连绵的山脉之间,他轻车熟路,径直向自己师父天檐子道长的贤阁飞去,刚到院落上方,便看到星羽依旧在炼着他出神入化的枪法,看到萧何回来,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待到萧何落到近前,星羽上前打趣道:“萧何师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萧何还是露出一丝微笑,说道:“离开这几日,早已着急回来了。”
星羽没有看出萧何的异样,继续说道:“我以为你佳人相伴,早已忘了咱们这冷清的炼丹峰了呢。”
萧何又是笑笑,说道:“此次这南玉峰之行,我本就不该去。”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听到萧何这么说,星羽也好奇的问道。
萧何摇了摇头,问道:“师父呢?”
“就在贤阁内。”星羽答道。
“我先去见师父!”萧何说完,便独自向贤阁走去,这一次,星羽没有再跟着一起。
萧何独步走进竹屋内,天檐子道长正在蒲团上打坐,闭目凝神,岿然不动。
萧何跪倒说道:“师父,弟子回来了。”
“起来说话。”天檐子道长平静的说道。
萧何起身,继续恭敬的说道:“弟子有一事相求。”
“说。”天檐子道长依旧平静。
“最近所经历之事颇多,亦有生死,心中有所顾虑,因此想回家看看,弟子去去便回,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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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檐子道长稍稍顿了顿,开口道:“也好,如此你便可安心准备弟子比武大会,可用星羽同你前往?”
“不必劳烦师兄,弟子一人便可。”萧何答道。
“自行安排吧!”天檐子说道。
“是!”萧何说完,再次恭敬一拜,这次缓步退出贤阁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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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变故
星羽一直十分担心,看到萧何出来,连忙上前询问道:“和师父都说了些什么?”
萧何淡然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刚刚经历一场生死之难,我跟师父说想回家看看,师父已经应允。”
“我同你一同前往吧?”星羽关切的说。
萧何又是一笑,说道:“只是回家而已,师兄不必担心,还是为比武大会好好准备才是!”
星羽回道:“众弟子早有议论,此次弟子榜首的位置,应该就在你和通然师兄间产生。”
星羽说完,萧何稍显受宠若惊的样子,谦虚的说道:“不会吧?通然师兄的修为岂是我能匹敌的。”
星羽笑着回道:“你也不必过谦,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除了魔云峰那几个败类弟子外,其他几峰的弟子对你已是无不佩服。”
“师兄玩笑了。”萧何说道。
星羽继续说道:“师弟,你要明白,过分的谦虚就是炫耀了,你便好好准备,在比武大会上一展身手吧!”
萧何说道:“这样让我压力很大,何况师兄你一杆神枪出神入化,上一次我们还未分胜负。”
“上一次与师弟战的十分痛快,可惜被师父及时制止了。”星羽笑笑道,“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借着比武大会的机会分出高下。”
萧何笑道:“正合我意!”
看到与萧何不谋而合,星羽又是一笑,转而问道:“你何时动身。”
萧何答道:“我这就出发,争取早去早回,各峰弟子均有不俗之辈,还是早做准备才好。”
星羽点点头道:“如此也好,那你便出发吧,我们比武大会那日再见!”
“再见!”拜别星羽,萧何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宣阳城位于归雁峰西方,与归雁峰相距万里之遥,上一次从宣阳城来归雁峰时自己正身负重伤,背着了空一步一步走到了归雁峰脚下,如今想想,还像是昨天的事情。
虽然相聚时日不多,如今的萧何修为比起那日却是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他正脚踏龙谷剑,化作一片虚影向家中飞去。
归家路上的萧何心中还正想着一定要到钱不争那里打一点酒肉,回去和星羽师兄一起分享,可是,他刚刚飞至宣阳城上空,还未降下身形来,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萧何随声望去,自家府邸的方向一阵红光闪过,虽然尚距千米之远,萧何依旧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法力残痕的余波震的生疼,他心中暗道不好,加速身形像家中飞去。
待到萧何赶到,眼前的景象却让他震惊不已,自家偌大的宅院此刻已成了废墟,宅院门口围着围观的路人,皆是唏嘘不已。
萧何看着眼前化为齑粉的院墙,心中已知这绝非人力可为,定是法阵加持才会有如此的破坏力。同时他也明白,若真是修仙之人所为,他的父母族人绝无生还可能,他加快步伐向深院查看,此刻的萧何,只想知道还能否找到父母的尸首,然而,在眼前的废墟内,杂七杂八的分布着萧家奴仆院工近百具尸首,皆是残缺不堪,无一具完整,萧何悲从中来,想不通自家本是平凡人中的普通商贾,到底因何事会惹上修仙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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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萧何想找寻自家父母尸首的时候,却看到不远处院墙之下似乎有一只人手,发出十分微弱的动作,萧何连忙过去,随手搬开几块碎裂的青石,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和她定有婚约的欧阳欣,此刻已是奄奄一息,在欧阳欣的胸前,萧何当日送她的那把钢骨折扇此刻已被法力震碎成十余块,这柄钢扇曾被癫魔亲手加持过,想来定是因此才抵消了刚才的法力震荡,让欧阳欣一丝尚存。
欧阳欣看见萧何,眼神一时充满希望,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口,想对萧何说些什么,然而,此刻的欧阳欣气若游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何瞪着通红的双眼看着欧阳欣,努力让自己从悲伤的情绪中平复心情,他缓缓开口说道:“什么都不要说,我一定会救你。”
萧何说完,抬起双手运气真气附在欧阳欣的胸口,然而,莫不说是欧阳欣,就是一个人间武林的顶级高手,经此攻击也无法存活,任凭萧何如何努力,欧阳欣还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眨眼间就没了声息,在临死之前,她依旧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萧何,努力的开口,好像在试图说些什么,最后,还是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萧何看着欧阳欣,上一次分别的时候,自己还答应再见面给她讲故事呢,至今萧何还记得欧阳欣跟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要忘了我!
自己对欧阳欣,实在有太多太多的愧疚,这样一个痴情的女子,到最后却落得这么个收场。
自小一起长大的欧阳欣惨死自己眼前,亲生父母连完整的尸首也没能留下,族人奴仆皆无一人生还,人生第一次,萧何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然而,悲痛之余,萧何尚存一丝理智,他再一次将神识覆盖自己断壁残垣的家,希望能找出哪怕一丝线索。
其实,经过癫魔的教导,萧何对于法阵已算十分了解,各门各派的法阵,均有所涉猎,几乎可以通过自家的法阵残痕判断出这个法阵就是出自流光福地的宗门!
萧何仔细探查着整个宅院,不愿意放弃一处角落,终于,在正厅的废墟底下,萧何发现有一张符纸,这更证明了自家定是被修仙门派已法阵攻击过,而且从自己刚刚受到的法力震荡来看,此人的修为应十分强大。
萧何将符纸收了起来,准备马上返回归雁峰,向自己的师父天檐子道长问个明白。然而此刻,不管有多么悲伤,还有一件事情萧何要亲手完成。
他抱起欧阳欣的尸体向城外飞去,不知飞了多久,眼前已是深山老林之中,不远处还可以听到有泉水发出叮咚的声响。
萧何向四周看了一圈,便决定选在这里。
他抬起双手,向前振臂一推,在法力轰击之下,眼前的平地霎时间出现两处见方深坑,萧何先将欧阳欣的尸体平整的放进其中一处深坑中,又亲手一捧土一捧土的将其掩埋安葬。而在旁边那个坑里,连尸首都没有,同样的,萧何也是一捧土一捧土的将坑重新填平。
在那个空无一物的坟墓前,萧何为父母立了一座石碑,石碑的落款,萧何一笔一笔刻下七个字:不孝子萧何立。而旁边那个安葬着欧阳欣的坟墓前的墓碑上,萧何一个字都没有写,他只是将那日欧阳欣送给自己的铜铃挂在了欧阳欣的墓碑之上。
萧何走了,宣阳城外的深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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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了两座新坟,其中一座坟前的墓碑上,有一个铜铃,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对往昔诉说着什么。
此后,欧阳家一家独大,在人类社会拓宽了巨大的商业版图,而江南萧家便在这样一场不明原因的爆炸中消亡,官府自然也曾派人查明过真相,然而,真相早已超出凡人的认知,此事到最后也变得不了了之,本是富甲一方的萧家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的确让人唏嘘不已,但是历史就是这样,这件事除了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外,并未掀起更多的波澜,此后两三年,便无人提起了。
死去的人已死,而更多的事,要等着活着的人去做。
经此变故,萧何自然一时难以平复情绪,但是他还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打理完父母和欧阳欣的后事,他还是带着那张符纸火速赶回归雁峰去了。
归雁山脉,炼丹峰顶,有一个蓝衣少年正在山泉边耍着一杆钢枪。钢枪虎虎生风,呼啸之声几乎覆盖整座山峰,周遭的落叶随着少年法力的走向游走,渐渐已成遮天蔽日之势。不过,此刻少年却停了下来,方才遮天蔽日的落叶也垂直落在地上,以少年为圆心呈一个巨大的圆形分布。
少年微微抬头盯着不远处,正有另一个白衣少年正御剑而来。这二人正是星羽和萧何。
萧何按下身形落到地面,星羽也加快两步迎了过去。只是一个照面,星羽已看出萧何怅然若失的神情,于是才开口关切的问道:“师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师父在吗?我要去见他。”萧何答非所问的说道。
星羽点了点头,说道:“他在,我陪你一起去见师父。”
萧何轻轻点了点头,二人并肩而行,向山下贤阁走去。
贤阁正厅,天檐子依旧正襟危坐,听着萧何讲清事情的原委,他并没有开口说些节哀顺变的话,只是定定的盯着手中那张萧何带回来的符纸,说道:“这符纸我的确认得,定是北罗门催动阵法的符纸无疑。”
“北罗门?”萧何疑惑的接了一句。
星羽以为萧何不解,继续说道:“北罗门同属流光福地管辖,是与我归雁峰一个级别的门派,极其善用阵法。”
听到星羽的介绍,萧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并非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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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罗门的存在,其实,根据癫魔传授给自己的那本他老人家亲自记录的典籍,萧何也推断出此事似乎与北罗门有关,只是有一事萧何十分疑惑,而这份困惑,天檐子却开口说破:“只是,为何北罗门要对你一个凡人家庭动手?”
这个问题,萧何也不得其解,起初,自己父亲知道归雁峰一事已经让他十分不解,只不过那时他只是隐约觉得父亲可能与修仙门派有些关系,但是还未来得及问个明白,就发生了现在的事情。
半晌,萧何才开口道:“这件事,看来只有我亲自去北罗门一趟,才能弄个明白。”
第三十六章:闭关
“是啊,萧何师弟。”星羽也在一旁开口说道,“你要是真想把这件事弄个明白,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萧何点了点头,星羽的话他似乎是听了进去。
星羽继续说道:“而且,若是你夺得弟子榜首之位,便会代表我归雁峰参加流光福地比武大会,那时,你定会有机会遇到北罗门的弟子,说不定可以查出事情的原委。”
听到星羽的话,萧何的怅然的眼神闪过一丝犀利,他拜别了自己的师父天檐子道长,在炼丹峰顶选一处巨石打起坐来。
炼丹峰顶,又见一白一蓝两道人影,蓝色一道,身影极快,在落叶之间急速穿梭,耍一套世所罕见的枪法,而那白色人影,在巨石之上,岿然不动,似与天地融为一体。
其实,上一次在南玉峰,萧何经历自己的丹田法相进入的酒葫芦之中,醒来后便一直充满疑惑,根据玉清所言,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这断然不是谎话,可是,萧何自己的确觉得在酒葫芦里呆了接近四天之久,此事,他未向任何人提起,包括自己的师父天檐子道长。
萧何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还需其自己解开心中的疑惑,而且,在萧何心中已经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此次比武前的闭关,正是萧何验证自己想法的好机会。
再一次的,萧何心意一动,自己的丹田法相再一次融入到酒葫芦之中,自那日的经历之后,酒葫芦似乎完全接纳了萧何,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感受到酒葫芦的铜墙铁壁,而是很轻松的就进入到酒葫芦的内部。
与上次一样,萧何的意识依旧只能覆盖到目光所及的这几步远的范围,这其中到底有多少奥秘,萧何自知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是无法看穿的,看来只有等见到酒怪前辈,才能解除心中的疑惑,不过他现在要证明的却是另一件事。
酒葫芦内部,萧何盘膝而坐,以觉远道长所传授的自然道法催动体内的仙力运转起来,这自然道法十分奥妙,萧何一直未腾出时间仔细探究,只是知道自然道法可让自己的身体与天地交相呼应,周遭的自然能量可源源不断向丹田供应,由头顶而进,经全身经脉,再由大地而出。如今酒葫芦内部法力元素如此充实,萧何潜心运转起自然道法来。
根据觉远道长注入自己意识当中的法决,修炼初期,运行七十二个大周天需要整整三天的时间,萧何排除杂念,一时入定,陷入到周而复始的吐纳之中。
随着丹田的最后一次吐纳,萧何完成了自然道法七十二个大周天的运行,他缓缓睁开双眼,星羽也刚刚做了一个收势,虎虎生风的钢枪笔挺的立在月光之下,见到萧何醒了,星羽淡笑着向萧何走了过来。
“感觉如何?”星羽看着萧何问道。
“还好,我在这里打坐多久了?”萧何反问一句。
听到萧何的疑问,星羽又是一笑,说道:“怎么,入定后连时间都忘记了?你在这里一动不动,已经快一天一夜了。”
虽然心中早有答案,听到星羽的回答萧何心中依旧一惊,自己在酒葫芦里的确是度过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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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夜的时间,这时间之差与上次在南玉峰相仿,看来这酒怪前辈给自己的葫芦确确实实是一件空间法器,而且与现实的时间差接近三倍!
萧何对空间法器的概念所知甚少,修行初期,癫魔也未曾对他有这方面的传授,所以,他也只是通过这样笨拙的试验渐渐摸索着酒葫芦的名堂。
看到萧何若有所思的神情,星羽关切的问道:“师弟,怎么了?”
萧何灿然一笑,摇头说道:“没事,我在想如今修为已到瓶颈期,应该再闭关至比武那日才好。”
星羽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回道:“我也正有此意,对于手中这柄钢枪,我也有许多疑惑未解,希望能在比武之日到来前解开心中的疑惑。”
萧何继续说道:“师兄的枪法大开大合,在这炼丹峰顶最合适不过了。”
“那你去哪里?”星羽问道。
“我去向师父请示一下,比武之前,就在炼丹房内闭关。”萧何说道。
“如此,我们比武那日再见!”星羽抱拳说道。
萧何也抱拳回礼道:“上次未与师兄未分胜负,到时再领教师兄的枪法,等比武一事结束,我一定去取几坛君子酒,与师兄畅饮一番!”
“好!”星羽掷地有声的答道。
拜别师兄星羽,萧何独自一人向山下走去,其实,相比闭关,他更想去向天檐子道长请教关于空间法器的奥秘。
空间法器几乎是大陆上最高深的法器,就算是修炼到渡劫之境的高手,对于空间法器,也是运用大于理解,大陆上仅存的几件空间法器,制作它们的人到底是谁一直不得而知,所以,贤阁内,天檐子也只是与萧何分享自己关于空间法器的一些了解。
据天檐子所说,所有的空间法器都有两个共同的特点,其一就是有界无边,意思就是每一件空间法器都有自己的容量,但是身处其中却有无法探寻它的边界,但是何原因如此,天檐子也不知道了。
关于这一说法,萧何也有所体会,他身处酒葫芦内部的时候,曾多次试图用意识探寻酒葫芦的边界,却只能探寻几步远的范围。但是萧何却隐隐觉得这与自己的修为有关。
另一个特点,任何一个空间法器都是时间与空间的统一体,也就是说所有的空间内都有自己的时间法则。
听到天檐子的介绍,萧何虽然早有猜测,心中还是震惊,这也是他今天真正想解惑的地方:“师父,那一件空间法器内,时间的快慢与什么有关?”
天檐子略做沉思,还是答道:“第一与炼制者的修为有关,修为越高的人,也就可以炼制出时间法则更快的空间,第二与使用者有关,越是修为高的人,也就越可以开发一件空间法器内的时间速度。”
萧何不解,继续问道:“那么,青木鼎内的时间法则与现实相比,快了多少?”
天檐子摇了摇头,说道:“已我现在的修为,几乎可以完全开发青木鼎的潜力,可是其时间法则与现实相比,也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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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倍多而已。”
萧何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天檐子看着萧何的样子,继续说道:“萧何,空间是一个十分复杂的概念,以你现在的能力不应该有太多妄想,反而容易误入歧途,当你修为足够高了,许多问题的答案也就显而易见了。”
萧何又是郑重其事的点头道:“萧何明白了,请师父放心!”
天檐子顿了顿,还是问道:“此时你不是应该为比武大会做准备么?怎么会突然关心起空间法器的事情?”
“这……”萧何一时迟疑,不知是否应该把酒怪前辈将酒葫芦送给自己的事情告诉师父天檐子,因为萧何隐约感觉到,在这背后一定牵连着很多人,很多事,只是现在自己还无从知晓。
看到萧何欲言又止的样子,天檐子略带关心的说道:“萧何,你要记住,虽然大陆修仙门派众多,但是空间法器却是凤毛麟角,你以后行事要小心谨慎才是。”
“请师父放心,萧何记下了!”萧何说完,向天檐子恭敬一拜,退出了贤阁。
天檐子看着萧何离去的背影,任凭他千岁的阅历,依然觉得在萧何身上背负着许多秘密,而这一切,只有萧何自己才能找出其中的答案。只是,天檐子还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到底会带来怎样的机缘,他对于归雁峰来说,到底是福是祸。
从贤阁出来,萧何径自来到炼丹房内,正如天檐子所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首要的事情是获得入室弟子榜首之位,这样才能在宗门交流大会上脱颖而出,进而受到流光福地的招纳,如若不然,萧家灭门之仇也就无从查起了。
炼丹房内,萧何熟练的打开机关,不由得想起自己初来时帮师父打扫炼丹房的场景,那时师父已有收自己为徒之意,却因为自己年轻气盛,惹下祸端,如今再来,心中自然别有一番滋味。
炼丹房上下通畅,丹炉上方,一条通道贯穿峰顶,一道天光由上而下,不时还有山风涌入,萧何席地而坐,酒葫芦置于丹田前方。随着萧何心念一动,酒葫芦微微一颤,一团金光晕散开来,将萧何团团围住,萧何感受着这股柔和的能量,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身处酒葫芦内部,再一次的,一团团金色的、不知名的法力元素欢呼雀跃的围绕着萧何的身体,兴奋的游走起来。自然道法,七十二周天为一个轮回,萧何紧闭双眼,陷入一个又一个轮回之中。
第三十七章:魔云峰
归雁峰绵延百里,共有七座主峰,以山脉相连,其中一座,极为奇特,远远望去,有如一根擎天圆柱,顶天立地,四面皆是垂直陡峭的天险,如刀砍斧剁一般,丝毫不见下山的路,凡夫俗子若要徒步登上此峰,绝无可能,唯有御剑飞行一法是登峰的唯一途径。
魔云峰顶,天机子迎风而立,表情严肃,在他面前,入室弟子排成一列,各个面露崇敬之色,等待着天机子的训诫。
天机子环视一周自己的徒弟,缓缓开口说道:“本次门派内比武大会,我魔云峰派大弟子云月为代表。”
众人闻言,先是一惊,接着齐刷刷的将目光看向大师兄云月。
而云月也是迈前一步,抱拳拱手,尊敬的说道:“请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不辱使命,为我魔云峰扬名!”
天机子看着云月,微微点首,说道:“本次大赛不同往年,除我大师兄的首座弟子通然外,各峰均有人才展露头角,尤其我那从不收徒的五师弟,他自幼收养的星羽以及最近收下的那个叫萧何的小子,实力均不可小觑!你切勿轻敌!”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云月再次严肃的说道。
天机子顿了顿,左掌一翻,一件法器跃然手上。众人见状,皆是不由向前一步,想看个真切。
只见天机子手上,有一轮状法器,通体玉白,却散发出微微金光,甚是好看,众弟子虽修为不高,但是也看出此物定是不凡。
天机子不管众弟子,对云月说道:“此物乃是我得道之时的法器——静心轮,这其中不光有我魔云峰顶级防御法阵,更有我大师兄天通子道长帮忙炼制的清心法阵,师兄说我戾气太盛,不加控制早晚会反噬自身,于是才将清心法阵融入其中,实乃一件高深莫测的法宝,虽然以你现在都修为不能发挥其十全功效,但是在其他弟子面前自保,却是戳戳有余,我今日便将此物赐给你!”
天机子刚刚拿出法器的时候,云月已难掩激动之色,待天机子最后一个字说完,云月连忙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嘴里说着“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其实,大家心中明白,自己的师父如此做,除了看重云月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今年参加比赛的弟子皆是实力不俗之辈,他实在是怕云月在大赛上吃瘪,丢了自己的脸面。
“好了,你这便去天机洞修行此宝,不到比赛之日,便不要出来了!正好我也命云林在洞中修养,若是你一时闭入死关,正好让他帮你护法,去罢!”
天机子说完,不再理会众人,大袖一挥,扬长而去。
天机子走后,众人均向大师兄云月恭维起来,云月听着耳中的众望所归云云,一时得意,昂首立在众人之间。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师弟云霞的脸上,一丝异样一闪而过。
过了一阵,碍于大师兄的威严,云月正色道:“好了,我要授师命去天机洞修炼了,这静心轮何等高深,想来我还要费很长一番功夫。”
这时,云霞上前一步,从人群中挤了过来,满脸堆笑的说道:“师兄,云林师兄大伤初愈,还是由我去为您护法吧。”
云月看着眼前的云霞,略作思考,便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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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云月心中,对于云霞的评价一直有些模棱两可,对于修行本身的品质来说,云霞当年拜师时十分有毅力,归雁峰虽然不算名门,招收弟子却十分严格。不过,云霞虽然毅力极佳,似乎悟性不高,竟与比他晚入门十年的云林同时被召为关门弟子,这点又让云月有些诧异。最让云月不解的是,悟性不高的云霞却极善恭维一道,对于自己内心所想的掌握,远胜于其他跟随自己多年的师弟们,可是对于自己的师父天机子,他又不行此道,实在不像愚笨之辈。
不过,云月还是时常提醒自己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毕竟对于修行之人来说,修为才是硬道理,以云霞的修为绝对不足以伤到自己,更别说是威胁到师父天机子,甚至是归雁峰了。
就这样,云月带着云霞,一前一后,飞身而下,绕着魔云峰从峰顶俯身下冲,在快到山腰的位置,见一漆黑的洞穴,两人按下身形踩在崖边,向山洞深处走去。
洞口狭长阴窄,脚下是山体岩石直接鬼斧神工般切割而成的小路,继续前行,愈深便愈见宽敞明亮,小路的尽头,则可见一宽大广场,广场四周岩壁之上,皆是一排排的木门,每一扇木门上都有三列三纵九颗门钉。此处,实在是众弟子闭关修炼最佳之所,不过,却也只有魔云峰有此得天独厚的特权。
听到有脚步声来,岩壁上其中一扇木门缓缓推开,在其中打坐的人正是云林。
见到云林,云霞笑着说道:“云林师兄,近来感受可好!”
云林闻言还以微笑,一边飞身下来一边说道:“劳烦师兄惦记,一切都好!”走到近前,云林不忘先向云月施礼道:“师兄!”
云月微微点头回应,说道:“怎么样,重新修行可有阻碍之处?”
云林连忙回道:“一切都还算顺利,师父教导我破而后立未必是坏事,定要解除心中怨气,修行一事自然水到渠成,我不敢忘记!”
云月又点了点头,不再开口。
云林继续问道:“师兄今日怎么有空到天机洞来了?”
这次,不等云月开口,云霞抢先答道:“师父赐给师兄一件法器,嘱咐师兄来此修炼,看来这弟子榜首之位,师兄这次是志在必得了!”
云月闻言,正色一句:“此语言之尚早。”
云林听罢,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师弟可有能效劳的地方。”
云霞又接过云林的话,说道:“师兄与此法器融合,以至于运用自如,所需时日良多,我二人便在此为师兄护法吧,以免师兄分神!”
云林道:“如此,云林愿为师兄护法!”
云月点了点头,说道:“有劳二位师弟!”
云月话音一落,双目怒张,一道真气从额头应声而出,迸射而去,再看真气所去之处,一道木门随即开启,木门打开,其内空间与岩壁其他打坐之处相比要广大两倍有余,此乃魔云峰大弟子的特权。
云月盘坐于蒲团之上,将静心轮置于丹田之前,开始了自己的探索之旅。见此情此景,云林、云霞二人也是福至心灵,立刻一左一右立于云月身旁三丈远处,全神贯注的为云月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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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林、云霞二人庄严肃立,静静的站在木门两侧,木门之内,云月与静心轮已相融足足三天三夜,一直到第三天傍晚的时候,霎时间有七色光芒闪烁,透过木门的缝隙,飘出一股股的青气,显然,云月此刻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期。
此刻,云林只顾着为云月护法,全然没发现一旁的云霞表情的异样,忽然间耳边只听得云霞大喝一声“就是此刻!”,话音还未落,云霞凌空劈出一掌,云林大惊失色,却阻拦不及,只见一道煞气朝着云月而去,木门应声碎裂开来,那道煞气也不偏不倚的轰在了云月的胸口。一口鲜血立时从云月口中喷出。
云林高声喊道:“云霞师弟,你干什么!”
云霞也不搭话,只是冷哼一声,飞身到云月身边,一只手抓着云月的脑袋,另一只手托起天机子赐给云月的静心轮。
此刻的云月,在运功的关键时期被云霞突然袭击,加上刚刚与自身融合的法器被夺,一时元气大伤,已昏死过去,被云霞提着脑袋,竟像是一个泥人一般任人摆布。
“云霞,放开大师兄!”云林指着云霞高声喝道。
云霞又是一声冷笑,一脸邪魅的看着云林,反问道:“是我抓的他,怎么可能放开他呢?”
云林看着眼前的云霞,忽然觉得十分陌生,甚至可怕,让人背后一阵一阵的冒着凉气。
云霞说完话,忽然脸上的笑容更邪魅了,甚至邪魅中透着阴冷,忽然,云林看到从云霞的袖口竟然爬出一只黑白相间的蜘蛛,沿着云霞的手背慢慢向下爬着,爬到云月的嘴边,竟一下钻了进去。
云林又是一惊,问道:“你对大师兄做了什么?”
看到蜘蛛已经爬进去了,云霞一松手,云月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云林愈加着急,不知道云霞对自己大师兄做了什么,再也顾不得心中的顾忌,飞身便向云霞攻了过去。
见到云林动手,云霞不慌不忙,迎面接住云林的攻击,道袍大袖一挥,便轻易将云林击退了。
云林看着云霞,心中暗暗震惊,虽然他自知自己大伤初愈,修为受损,一定不敌云霞,可是刚刚交手他就感觉到云霞的修为,要比他心中估计的高上很多,甚至在大师兄云月之上。
“你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对么?”云林冷静的问道。
“我的好师兄,你终于意识到了,不过,嫌晚了一点吧?”云霞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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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道。
“你如此处心积虑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是如何隐藏的修为,连师父都发现不了?你刚刚对大师兄做了什么?”云林厉声问道。
“哎呀呀,问题真多呀,不过我只可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云霞笑着说道。“我这么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得到这件法宝——静心轮。”
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云林大声问道:“你是南疆白帝庄的人!”
云霞闻听,哈哈大笑道:“聪明聪明,不过只能算你猜对了一半!”
“什么意思?”云林反问道。
云霞再次冷笑,淡淡的说道:“你没机会知道了。”
(本章完)
第三十八章:云林之死
云霞话音一落,左手缓缓抬起,五指弯曲涌动,像是一只蜘蛛的形状,又像是在操纵提线木偶一般,云林正不明所以,晕倒在一旁的云月却缓缓站了起来,只是,此刻的云月却眼神空洞,有形无神。
云林再次惊讶,对于白帝庄能以蛊术控人一事,他也早有耳闻,不过,若想用得此法,非要修为高出被控制者不行,他很难想象,一直朝夕相处,共同被收为关门弟子的云霞竟然一直在隐藏自己的修为,并且修行的如此可怕。
自从修行以来,云林的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种惊恐的情绪。然而,此刻他来不及害怕,刚刚被云霞中下毒蛊的云月此刻已向自己缓缓走了过来。
见此情景,云林连连后退,口中喊着:“大师兄,快醒醒,快醒醒!”
然而,在白帝庄毒蛊的控制下,云林的呼喊无济于事,云月面无表情,唯独双眼透露杀气,继续向云林走了过去。
云林一退再退,转眼就退到墙角,别无他法,只好凝神静气,祭出自己的法剑做防御之势。云月见状,微微一歪头,盯着云林的宝器冷声道:“废铜烂铁。”说完,他左手一转,一柄通体红色的宝剑便握在手中。
这柄剑云林也认得,便是云月的攻击法器,也是天机子所赐,闻听其中暗藏攻击法阵,乃是天机子亲手炼制,完全开发,威力无穷。
云林来不及做更多思考,云月的声音再次响起:“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剑气成雷!”话音一落,云月将宝剑缓缓举起,只是眨眼间,剑身已暗雷涌动,似乎在寻找一个突破口一般。
云月大喝一声:“剑气成雷!”随着这一声高喊,一道雷火像云林迸射而去,云林慌忙中用剑防御,口中惊呼道:“师兄不要!”然而,这一道雷火未做丝毫停留,透过云林慌忙祭出的防御击在了云林的额头,再看云林,此刻头颅已成黑炭一般,看不见半点肉色,已然没了生机。
见云林一死,云月又变得目光呆滞起来。
云霞得意一笑,冷声说道:“把他的尸体藏好,继续准备你的比武大会吧!”说完,便转身离开。
再看云月,依旧是有形无神的样子,独自将云林的尸体藏在墙壁中一扇木门的后面,继续打起坐来。安静的摩云洞,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云林那具被藏起来的尸体,悄悄的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而刚刚走出洞口的云霞,掌中托着天机子赐给云月的静心轮,露出一个阴冷的笑脸。
南玉峰内,一个男人的身影在崇山峻岭间穿梭,几个闪身,便来到了南玉峰的岩花丛之中,待男人稳住身形,这才看清男人的容貌,与其他弟子不同,男人未穿道袍,而是身着一身麻布衣服,皮肤黝黑,全然山野间一农夫打扮,在其肩膀上,还蹲了一只黄毛猴子,古灵精怪的打量着众人。此人正是天谷子道长的得意弟子候竹。
南玉峰几个女弟子看见他来,都面带微笑,跑过来与他搭话。
“候师兄,怎么有空来我们南玉峰玩了?”
“我整日清闲,如何没空”候竹笑着说道。
“可是大赛将至,不准备准备?”女弟子又反问道。
“反正有通然师兄在,我左右得不了第一,何必为难自己呢。”候竹依旧一脸从容,全然不在乎名字的样子。
“那今日前来所谓何事?”众弟子再问。
“我来偷点天玉子师叔的岩花露水,回去酿酒喝。”候竹笑着说道。
众人正在说笑,天玉子道长的声音响起:“小六子,又来我这偷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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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竹嘿嘿一笑,道:“天玉子师叔,您的露水是我酿酒重要的材料,我这猴儿酒最不可缺少的就是您这岩花露水,自那次偶然发现,就把我的馋虫勾出来了,再也戒不掉了。”
天玉子师叔看着眼前的弟子宠溺的笑笑,说道:“你跟你师父一个样子,一把年纪还这么不正经,大赛在即,也不多做准备。”
候竹又是一笑,如刚才般坦然道:“反正我又得不了第一嘛,有这时间还不如酿我的的猴儿酒呢,对了师叔,怎么不见玉清,玉葵两位师姐。”
“他们二人可比你用功多了,早已闭关修炼,要等到大赛之日前出关了。”天玉子道长笑着答道。
“哦哦,这倒是让我有点羞愧了,看来两位师姐对这次弟子榜首之位都有点志在必得的意思啊,那您替我转告两位师姐,若是他们得胜,我会带着猴儿酒前来祝贺的。”候竹回道。
候竹话音刚落,玉清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小猴子,若是我不得胜,岂不是喝不到你的猴儿酒了?”
候竹一抬头,看到玉清飘然而下,宛若天仙一般,连忙满脸堆笑的说道:“师姐说的哪里话,不管结果如何,等这次比赛结束,我定会来与师姐一醉方休的。”
“那可要说话算数哦!”玉清一边说话,一边摘下一瓣岩花的花叶递给候竹肩膀上的小猴子,小猴子也是福至心灵,接过玉清手中的花瓣便吃了起来。玉清抬手摸了摸小猴子的脑袋,一脸轻松的笑着。
“怎么不见玉葵师姐呢?”候竹随口问了一句。
听到玉葵的名字,玉清脸上异样的神色一闪而过,转而答道:“我与师姐并非同时闭关的,想来师姐还没有出关吧!”
六师弟候竹似乎感觉到了玉清的异样,不过依旧是调皮一笑,说道:“那只有等比赛结束才能与玉葵师姐见面了,到时候咱们叫她一起喝酒。”
“好呀!”玉清轻松答道。
候竹将小猴子抱在怀中,跟天玉子道长以及众师姐妹道别后便转身离开了。
候竹走后,天玉子道长才开口问道:“玉清,此次闭关可有收获?”
玉清连忙恭敬回道:“弟子略有所得,修为又提升一境,虽此次比武不敢言胜,但也不会辱没师父威名。”
闻言,天玉子略一点头,便拂袖而去了。
南玉峰后山一山洞中,大弟子玉葵此刻已开了双目,再通六感,其实,她与玉清出关之日大抵接近,只是,心中还是有一种复杂的情绪,让她没有想好如何面对玉清、面对萧何。不过,她也明显感觉,自己那颗曾淡起涟漪的心此时却如一滩宁静的泉水一般,再无半点波动了。她一直劝说自己,对于自己来说,再也没有比修行更重要的事了。
炼丹峰顶,星羽也刚刚结束自己的修炼,正要去打探一下萧何的情况。
自然道法是古刹武当掌教真人觉远道长的无上心法,每运行七十二周天需要整整三天的时间,然而,因着酒葫芦内部得天独厚的时间条件,萧何一次又一次的将自然之力灌注全身,每过一天,自然道法便在全身运满七十二周天,他的丹田也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吐纳中越来越殷实。萧何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境界,要比之前还要快速的提升着。
萧何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他,足底生根,与整座炼丹峰容为一体,而他周身,也被一团绿色光芒笼罩,这一幕,正被刚刚走进炼丹房内的星羽看了个满眼,他虽然惊讶,却不敢妄动,连忙转身去请自己的师父天檐子道长。
不多时,天檐子道长连同星羽一起赶到炼丹房内,看到萧何的异象,天檐子心中大惊,不过立即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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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下来,转而对星羽说道:“你先去外面等候。”
星羽虽不知天檐子是何意,却还算恭敬道:“是!”说完,便退出了炼丹房。此时的炼丹房内只剩下天檐子道长和萧何二人。
天檐子道长知道,萧何此时修炼的功法定是自己师父觉远道长的自然道法无疑。他与萧何对面而坐,也运起自然道法来。二人的两股青色法力呼啸相迎,立即融为一体,一团更为巨大明亮的青绿色能量将二人包裹起来。
有此异状,萧何睁眼,看到自己的师父天檐子道长正坐在自己对面,萧何还未说话,天檐子道长开口道:“继续运功,莫要分神。”
闻听此言,萧何再此双目紧闭,双掌与天檐子道长相合,二人以同样的节奏陷入自然道法的周天之中。
萧何耳边,天檐子道长的声音不断响起。
“乾坤宇宙,无极而太,混沌不开,阴阳未分,是生两仪,故而太极。”
萧何耳受心悟,天檐子道长口中真言正是觉远道长所传自然道法的开篇一章。还未来得及做多想,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你独自领悟,有此成就实属不易,然而你丹田所含法力繁杂,然缺乏条理,章法不明,外界法器,助力颇多。我今日便帮你梳理这自然道法,让你真正融会贯通!”
萧何知道,天檐子道长所说的“外界法器”定是自己的酒葫芦,其实,天檐子道长此言不虚,自己的丹田有今日的境界,却是颇多倚仗酒怪前辈送给自己的酒葫芦。虽然自己还未探索其十分之一,但是已隐约感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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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蕴藏着非一般的奥妙。
“自然道法,探究的乃是空间本源,天地无极之态,山河大地,皆取诸身,若修成正果,可先于天地,长古不老,无为于物。”
天檐子道长所言,皆是当年觉远道长口传心授,虽其本人没有适合修炼自然道法的先天条件,但是此刻的他却十分欣喜,觉远道长的教诲他都一字一字毫无保留的教给了萧何。随着天檐子道长一句接一句的传授,萧何对自然道法的领悟提升到一个新的阶段,他双手运气,几个呼吸的间隙就结成一个又一个法阵,伴随着绿色的光芒向四周扩散开来,猛然,萧何睁开双眼,其双目都变成了纯净的绿色。
丹田深处,随着境界的提升以及自然道法的饱和,萧何忽然仰天长啸,一时间竟然地动山摇,炼丹峰外,一块块巨石坠落,此情此景突然出现,硬是将在门外等候的星羽吓了一跳。
又过一阵,一切归于平静,萧何满面春光,抬头看着自己的师父。
天檐子道长轻轻拈虚,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徒弟,十分满意的样子,开口说道:“来,站起来。”
萧何闻言,便要起身,忽觉一股大力牵拉着自己,低头一看,自己的小腿竟然生出根来,直扎入大地,萧何又用了用力,一双腿硬是站不起来。
见此状,天檐子又是哈哈一笑,左手抓住萧何肩膀向上一提,萧何忽觉身体轻盈了几分,小腿的根茎接连断开消失,自己也轻松的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天檐子道长才问起萧何如何习得这自然道法。起初,萧何还显得有些惶恐不安,不曾想跟天檐子道长叙述完在青木鼎中的遭遇后,向来以贤道著称的天檐子道长放声狂笑起来,连说了三声:“好!好!好!”萧何知道,天檐子道长如此高兴,定是想到自己的奇遇可光复武当古刹。
如此,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走出炼丹房。
星羽见到二人,连忙迎上来问道:“师父,师弟,刚才的异状是何原因?”
闻听星羽发问,天檐子道长十分兴奋,再次放声长笑,拂袖而去,而一旁的萧何,也是笑而不语,星羽的发问,倒是让他有些害羞起来。
(本章完)
第三十九章:玉清的约定
眼前这师徒二人一反常态的表情正让星羽感到疑惑,不远处,通灵峰天通子道长的传事小道士按落云头走到二人面前。
星羽微微一笑,迎上前去。
小道士抱拳拱手微微鞠躬道:“两位师兄好,明日即是归雁峰榜首弟子大选之日,天通子道长特派我来通知七峰弟子到通灵峰以抽签方式选择第一轮对手。”
星羽点头道:“有劳小师弟,进屋来喝杯热茶吧!”
小道士又是抱拳回礼道:“师兄不必客气,我还要去通知其他师兄、师姐,就不多叨扰了。”
“如此,小师弟慢走,我和萧何师弟即刻动身前往!”星羽和蔼的说道。
星羽说完,小道士也不再多话,转身便走。
看着小道士的身影逐渐远去,萧何感叹道:“不愧是通灵峰的弟子,连如此年幼的道士也有此等修行。”
星羽道:“萧何师弟也不必感慨,传事小道士自幼便在通灵峰修行,其飞行之术得天通子道长真传,自然非比寻常。”
萧何回道:“如此看来,通然师兄的修行定是高深莫测了。”
星羽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此时大赛在即,你我二人应专心备战便是了,不必有太多压力劳心。”
萧何回道:“师兄说的正是,如此,我们先去通灵峰抽签选择对手吧!”
星羽笑道:“希望你我兄弟二人不要在第一轮就遇到!”
萧何闻言,也是哈哈一笑,说道:“我也希望如此,不过门派只有七峰而已,遇到的概率岂不是大得很呢!”话音一落,萧何双足用力一蹬,飞身而起,龙谷剑瞬间祭出,待星羽反应过来,萧何已经飞出十丈有余。
星羽摇头,无奈一笑,也追着萧何飞了过去。
盏茶的时间之后,星羽和萧何二人便到了通灵峰的广场之上,二人赶到的时候,其他六峰弟子均已到达。
萧何环视四周,目光在玉葵、玉清二人的身上稍作停留。今日二人皆是一身白衣,飘飘欲仙一般,然而,二人虽并肩而立却各自无话,连向来喜欢嬉笑的玉清,此刻也十分安静,亭亭而立,这竟让萧何觉得有些陌生。萧何能够感觉到,二人的修为,皆有不小的提升。
与玉葵稍有不同的是,当萧何来到广场的时候,玉清还是忍不住向萧何望了一眼,唇齿微启,似乎要说些什么,右手的食指,也稍稍不安分的在裙子上轻轻的划了一下,不过,这一幕却没有被萧何看到。
自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萧何就一直让自己不要想起玉葵、玉清姐妹二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她们二人的感情,所以不想耽误她们当中任何一个。虽然自己曾被玉清胁迫,无奈中做了苟且之事,这件事却也让萧何更加确定,自己对于玉清,丝毫没有儿女之情。以前不会有,现在全家被灭门的深仇在身,就更没有精力顾及私情。
在场的众弟子,都等待着抽签一事,没有人注意到这几人微妙的心理活动。
见众人都已到齐,通灵峰大弟子通然这才正色道:“我奉师命,在此为各位师弟、师妹组织抽签一事,其实也十分简单,我等一齐抽签,颜色相同者,为第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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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
听到通然将规矩讲完,玉葵信步上前,将竹筒中的签字任意拿出一只,道:“紫色。”说完,转身便走了。玉清见状,紧随其后,也随意抽出一只竹签递给通然道:“绿色,有劳师兄。”说完,便赶紧追着玉葵的脚步,离开了广场。
由此之后,七峰入选的参赛弟子皆上前一一抽签递给师兄。
在这个时候,星羽才发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似乎面对此次榜首之位的争夺,各峰弟子均收敛性情,不光玉清和自己的师弟萧何变得少言少语,连往常嚣张跋扈的云月也只是默默抽出竹签递给通然便离开了,从头至尾未发一语。
参赛弟子不多,加在一起不过十人,抽签一事很快便结束了。各峰弟子也都各自离开,只等着明天的较量。
是夜,星羽和萧何在炼丹峰顶闲谈起白天抽签一事,说来也巧,星羽刚好抽到了自己喜欢的蓝色,而萧何,却抽到了绿色,这也就意味着第一轮比赛,萧何要面对的对手便是玉清。
看着萧何拿着手中的竹签若有所思的样子,星羽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师弟,是在想着明天如何怜香惜玉吗?”
萧何摇了摇头说道:“师兄玩笑了。”
星羽说道:“这可不是玩笑,面对玉清、玉葵两姐妹,换做是我也会为难的,不知道师弟会选谁?”
萧何听闻此言又是苦笑,说道:“师兄就不要拿我打趣了,二位师姐与我只是同门情谊,并无其他。”
听到萧何这么说,星羽似乎并不肯罢休,自言自语道:“哎,好一个同门情谊,我来到归雁峰也有几十年了,却不曾遇到过这样的同门情谊。”
星羽虽是自言自语,却阴阳怪气,萧何知道,星羽又在开他玩笑,无奈的笑了笑,只好转移话题,问道:“师兄明天的对手是谁。”
星羽答道:“是天谷子的弟子候竹。”
“此人修为如何?”萧何认真的问道。
星羽也忽然认真的思考起来,说道:“此人是天谷子道长的得意门生,修为应该不低,不过这却也是归雁峰关门弟子中最贪玩的一个,真正的实力到底如何,谁也不清楚,不过明天我就有机会领教一下他的真实水平了。”
“若真如师兄所说,此人修为应该不低,一定要小心谨慎才是!”
“师弟放心,我已为此次大赛做足准备。”星羽说道。
萧何道:“我也正想在擂台上和师兄你痛快的比试一次!”
星羽又是一笑,说道:“其实,上次师父发笑时,我已猜到,此次闭关你定有所得,让师兄我好奇的很呀!”
“师兄严重了,我到时候一定要和师兄打个酣畅淋漓,绝不藏着掖着。”萧何道。
萧何说完,星羽却严肃起来,说道:“师弟,你此次的最终目标应该是榜首之位,只有夺得榜首,你才有机会参加福地交流大会,被流光福地招纳,不然你报仇一事,便无从谈起了。”
“师兄说的正是,师弟记住了!”萧何也认真答道。
“不光是如此,”星羽继续说道:“我有预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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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弟子榜首之位,一定会在你和通然师兄之间产生,你我兄弟来日方长,所以你一定要记住,不到最后的决赛,不要显露自己的真实水平!”
星羽的一番话,让萧何十分感动,自从自己来到归雁峰以后,星羽便对自己照顾有加,自己危难之时,也是星羽亲赴少林,为自己请高僧出山,在萧何心中,早已将星羽当成自己的亲人,尤其在自己经历丧家之痛后,更是如此,心中的酸楚,一时无法言说,萧何只好掷地有声的说道:“多谢师兄!师弟谨记!”
星羽连忙回道:“师弟,不必客气!”
男人之间的感情,可能就是这样,他们因彼此的人品与修为惺惺相惜,又被彼此的真诚所打动,这种情感到了嘴边,往往只能用最简单的话语,才能表达。
二人还想再攀谈一番,玉清却突然来到炼丹峰,看到星羽也在,玉清一时显得有些扭捏,星羽当然明白玉清的意思,故作自然的开口道:“我正要去找师父解惑,萧何师弟就陪玉清师妹聊几句吧!”
萧何见状,满脸求救的表情看着星羽,星羽走到萧何身边小声说道:“早点睡觉!”
星羽走后,萧何无奈,只好迎着头皮和玉清聊天。
“明天就是比试了,不准备准备吗?”萧何问道。
玉清抿着嘴摇了摇头,说道:“该准备的,都准备过了。”
萧何心中总觉得,玉清的性格变了很多,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见萧何不说话,玉清微微低着头,接着说道:“这次修行,我境界提升不少。”
“那是好事。”萧何有些敷衍的说道。
“这……”玉清欲言又止,脸上多了几分红晕,继续说道:“还要谢谢你。”
萧何当然能听出玉清指的是什么,一时有些难堪,不知该如何应对。
“希望你不要怪我。”说到这里,玉清的脸颊更红了。
“我……没有怪师姐。”萧何说道。
玉清也听出了萧何的难堪,尤其这声师姐,更显生分,犹疑半晌,玉清还是开口问道:“我可不可以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师姐请说。”萧何依旧有些客气的答道。
,一时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同意了?”玉清试探着问道。
萧何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来,玉清继续道:“那就说定了,若是我明天胜了你,你要和我结为道侣!”说完,玉清更加害羞,再也不好意思看向萧何,转身便跑了。
看着玉清,萧何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像那个死在自己怀里的欧阳欣一样,萧何知道,自己注定要辜负她。
第四十章:初赛(上)
星羽手握钢枪,丝毫不敢松懈。而对面的候竹,怀中抱着一只小猴子,倒是十分泰然。只等天通子刚刚说了一声“开始。”
星羽手中钢枪霎时蓝光大胜,刚要攻上去,候竹去抬手阻止道:“等等!”
星羽十分疑惑,停下自己的攻势,看看候竹要说什么。
见星羽站定,候竹抱拳道:“星羽师兄的修为高深莫测,在下甘拜下风!”说完,伴随着小猴子的一声尖叫,一人一猴几个闪身,便离开了练武场。高台之上,灵渊峰天谷子的表情如止水一般,未起丝毫涟漪。
周围观战的弟子均对候竹的行为小声议论起来,不知其是何意。
天通子起身,微微清了清嗓子,平淡的说道:“第一组,炼丹峰星羽,胜。”
星羽被候竹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着走下了擂台,下得台来,萧何对星羽问道:“师兄,这是什么情况?”
星羽肩膀一耸,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解其意。
第二组比试,便由玉葵上台,她要对战的乃是苍松峰的弟子——莫冲。
“此人乃是苍松峰的大师兄,擅长用剑,此人剑法了得,传闻苍松峰的心法修炼在于同山林沟通,我虽没与其正面交手过,想来定是修为不低。”站在台下观战的星羽向一旁的萧何解释道。
萧何看着台上的二人,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
比赛一开始,莫冲就召唤出一柄木色飞剑,在晃神之间展开身形,一时间,擂台周围竟有八个莫冲的残影,亦真亦假,亦虚亦实,在真假难辨间,擂台中间的玉葵面无表情,她叠指一转,一根白色骨鞭便握在手中。
不论真假,玉葵原地转身,白骨鞭向四周连抽八下,在莫冲的慌忙格挡中,玉葵冷哼一声:“找到了。”话音一落,玉葵飞身而起,白骨鞭绕身飞舞,玉葵双手花指如蝶,一圈圈白色的法力晕散开来,这看似柔弱的法力却好像万年寒冰一般,让莫冲迎面感到一股逼人的寒意,连忙以法力与之相抗,一道道绿色的真气迎着玉葵的法力,艰难的形成一种平衡。
台下星羽十分赞叹道:“想不到玉葵师姐的修为竟达到如此境界。”而萧何却不是十分惊讶,虽然他第一次看到玉葵祭出法器展示自己的能力,但是却也明白自己那颗雪骨锁元丹对玉葵会有怎样的帮助。
唯一让萧何有些惊讶的是,他看得出,苍松峰一脉的心法像是自然道法中演化出的分支。
就在萧何、星羽二人作此思考的瞬间,莫冲的法力逐渐处于弱势,那道绿色真气被越逼越短,在玉葵最后用力一催,白骨鞭硬生生抽在莫冲的胸口,逼的莫冲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退下台去。
玉葵缓缓开口:“得罪了!”说罢,也转身走下的擂台。
玉葵的表现,让包括七子在内的围观众人都十分惊讶,虽然说玉葵是南玉峰的大弟子,实力应该不俗,但是如此轻松便打败了苍松峰大弟子莫冲,也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第三组比试,上场的弟子乃是魔云峰的云月对战断尘崖的鹤来。
向之前一样,星羽依旧站在一旁对萧何解释道:“这名弟子乃是断尘崖天箫子道长的大弟子鹤来,断尘崖一脉,不光负责我归雁峰最外围的防御,同时也一度负责对前山弟子的教化和筛选,从这个角度来说,云月与鹤来,还算有一份师徒情谊。”
萧何闻声,会心一笑,说道:“如此,云月会不会变得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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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羽摇了摇头,说道:“看过就知道了。”
擂台之上,云月与鹤来二人岿然不动的在风中对视几秒,云月先开口道:“多谢你昔日教诲,还请多多指教。”
鹤来回道:“你也不必客气,当年我奉师命对你指点一番,并无师徒之实,你的师父只有一人,那就是天机子师叔。”
鹤来说完,云月又说道:“如此,希望鹤来师兄不要对我手下留情。”说完,法决牵引,一柄通体红色的宝剑凭空而出,被云月握在手上。
“火鳞剑!”星羽不禁惊叹一句。
擂台之上的鹤来,丝毫不敢怠慢,也将自己的七星剑祭了出来。
云月双目怒张,大喝一声:“剑气成雷!”随着云月厉声一喝,一道道雷影悬浮于云月四周,周围观战弟子无不惊讶,虽然都知道魔云峰擅长雷法和阵法,但是云月起手便是这么刚猛的招式却让大家没有想到,尤其是从悬浮的雷影来看,云月对剑雷的控制,似乎已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想来定是得了天机子的真传。
鹤来见状,并不慌张,他手腕一抖,翻出几个剑花,几团云影从剑花的中心缓缓飘出,将鹤来整个人包裹起来,细细看去,似有一只仙鹤在云影中飞舞。
如此,二人眨眼间打在一处,一团团云影与一道道雷火交融在一起,却丝毫不显劣势,实乃以柔克刚,似弱实强。在鹤来的道法中,萧何似乎也能看出自然道法的影子来,心中不由想到,若是归雁峰七子能够领悟自然道法之真谛,那光复武当古刹一事,便指日可待了。
二人愈战愈烈,手掐法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渐渐的,云月的剑雷逐渐真的凝聚成一柄剑的形状,实质可感一般向鹤来攻去,而鹤来也丝毫没有松懈,随着一声破空的鹤唳,在鹤来周围的云影中果然飞出一只仙鹤,迎着云月的剑雷相撞到一处。澎湃的法力爆发开来,鹤来紧随其后迎着剑雷对云月正面而攻,待到云月近前的时候,鹤来已与仙鹤融为一体,只见那仙鹤振翅一挥,便将一道道剑雷与云雾相容抵消,待到云月反应过来的时候,仙鹤的巨喙已到眼前,他抬起火鳞剑慌忙格挡,电光火石间,火鳞剑竟然飞出了场外。
鹤来见状,担心伤到云月根本,连忙做一收势向后飞退。
就在仙鹤消失,露出鹤来本体的一瞬间,云月双手各掐法决,左右开弓,一雷一电两道青紫色光芒其其向鹤来胸口攻去,鹤来躲避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上了这一下,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鹤来已跌落场外,胸前的道袍已被鲜血染成红色。
此情此景,观战台上的天机子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归于平静。
苍松峰的莫安见状,指着台上的云月骂道:“魔云峰弟子好不要脸,鹤来师兄分明让你,你却不识好歹,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
云月闻言,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你若不服,便上来试试,省去第二轮抽签的麻烦,哦,对了,你应该挺不到第二轮了。”
云月不痛不痒的几句话,着实激怒了莫安,作势便要上台与云月较量一番。
“师弟等等。”一旁跌落在地刚刚被师弟扶起来的鹤来说道:“擂台之上,只有输赢,并无卑鄙一说,请师弟稍安勿躁。”
鹤来这样说,莫安也不好再冲动,又坐回了原位。没有人发现,站在围观弟子中的云霞,轻轻的发出一声冷笑。
观战台上的七子,对此事均为做出评价,只是天通子宣布了比赛结果:“魔云峰云月,胜。”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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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向台下走着的云月,萧何对星羽说道:“师兄,你有没用感觉到今天的云月与以往有些不同?”
星羽没有听懂萧何的意思,说道:“我觉得没什么不同啊,一样的嚣张跋扈,阴险狡诈。”
萧何摇了摇头,低语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星羽反问一句。
萧何还是摇头,答道:“我也不知道。总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没什么事的,不用多想!还是好好的看比赛吧,通然师兄要上场了。”星羽拍了拍萧何的肩膀说道。
闻此,萧何也放松下来,笑道:“这可能是最没有看点的一场比赛了。”
“为什么这么说?”星羽反问道。
“以通然师兄的修为,想来不会输给苍松峰的莫安吧?而通然师兄现在也不会显露真实实力,所以说没什么看点咯?”萧何自然的说道。
听完萧何的解释,星羽也哈哈大笑起来,道:“如此说来,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在萧何与星羽谈话间,通然与莫安二人已在擂台上斗起法来。
莫安一身青衣,手握一根狼牙棒一样的法器,对通然说道:“师兄,请赐教。”
通然和蔼一笑,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表情十分轻松,似乎赢下这场比赛是手到擒来。
莫安却没有通然那么轻松了,对方愈是如此,他便愈是如临大敌,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通然,将自己的青色煞气遍布全身,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对着通然攻了过去。
这第一下,通然闪身便避过了。
莫安心中着急,接连大开大合的将狼牙棒砸出数十下,皆是被通然一一避过,然而从头至尾,通然连法器都未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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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下,莫安跳起三丈高,朝着通然的脑袋劈头盖脸的径直砸了下去,只见通然不慌不忙,反手一指,仅凭剑气便将狼牙棒驾在了半空之中。莫安也不与通然僵持,连忙收招,飞身后退几步,定定的看着通然。
通然也没有步步紧逼,一样看着眼前的莫安。
终于,莫安动了,一团青色真气自胸口向手中的狼牙棒游走,再看那狼牙棒,迎风便长,眨眼间已巨大无比,当莫安再一次将那狼牙棒挥舞起来的时候,已是遮天蔽日般高大,通然又是一笑,那狼牙棒便已迎面砸了下来,这一次,通然既没有躲闪,也没有以剑气抵挡,任由着巨大无比的狼牙棒向自己砸了过来。
看到这里,萧何和星羽皆是无奈摇头,萧何甚至开口道:“如此看来,归雁七峰里,苍松峰可能是综合实力最弱的了。”
星羽答道:“胜负已分了。”
莫安的狼牙棒砸到通然的时候,通然的身体竟化作一道残影四散而去,狼牙棒硬生生的砸在了擂台之上,厚重一击飞沙走石,将擂台砸出一个直径十米有余的大坑。
莫安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才淡淡的说道:“嗯?幻身吗?”想到这里,忽觉得身后一股罡风刮来,再回头看去,通然叠指成剑,一道剑雷已然悬浮在莫安的喉咙前。
周围弟子再次小声议论道:“连法器都没有用,就能如此自如的控制剑雷,这可要比云月师兄的实力强上太多了。”
第四十一章:初赛(下)
照例,天通子再次起身宣布道:“通灵峰弟子通然,胜。”
站在萧何一旁的星羽再次问道:“师弟,可看出什么门道?”
萧何微微摇头,答道:“没有,这种比试,肯定看不出通然师兄的真实水平。”
星羽也笑道:“可惜可惜,通然师兄第一组遇到的却是莫安师兄,哪怕遇到那个云月,也不会如此草草就结束比赛。”
萧何附和道:“刚刚看他二人打斗,我也一直在想,若是我与莫安对垒,需要多久结束比赛。”
“答案是?”星羽反问道。
萧何顿了顿,缓缓说道:“我想,通然师兄过于手下留情了!”说罢,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般,仰天大笑起来。
半晌,星羽继续说道:“师弟你可别光顾着笑别人,要我说,下一场比赛才是真正的好看!”
萧何收起自己的笑容,目视前方,深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
萧何的话刚刚说完,擂台上天通子已经宣布:“下一场比试,由炼丹峰弟子萧何对战南玉峰弟子玉清。”
别无他法,萧何深吸一口气,信步走上台去。
在萧何的对面,玉清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她缓缓开口说道:“萧何,今天我一定会胜了你。”
萧何只是笑笑,对于玉清的话,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坦白说,玉清绝对算得上高贵冷艳,但是萧何对玉清,丝毫没有产生过男女之情。不管出于哪种原因,他都必须赢得这场比赛。
玉清好像也并不是在乎萧何会如何回答他,她只是依旧保持着坚定的目光继续说道:“得益于你,我的境界大幅提升,你一定要小心了!”话音一落,玉清双手一翻,竟然同时祭出了三件法器。
在其左手,是柄通体蓝色的短刀,像其本人一样寒气逼人,一团又一团蓝色的光芒让周围的空气的都变得冷彻起来,在其右手,是一柄蓝白相间的长剑,一样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萧何知道,修仙之人只能与同一种属性的法器相结合,玉葵、玉清二姐妹的法器,均是一类。
而在玉清的身后,一条蓝色飘带更是把玉清衬托的如下凡的仙女,周围观战的弟子,甚至都流露出爱慕和敬仰的光芒。
萧何这才开口道:“玉清师姐果然独得天玉子道长恩宠,能同时拥有三件如此品质的法器,一般的弟子当真羡慕不来。”
进入战斗状态的玉清,要比刚刚还要冷清,开口答道:“这并不重要,我只想赢你。我这三件法器,分别是冰语刀,晓露剑,寒玉带,可攻可守,风火不近,你要当心。”
萧何闻言,也认真的说道:“多谢师姐提醒,请赐教!”
看到萧何好像并未全心投入比赛,玉清却有些迟疑了,问道:“你不用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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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又是一笑,答道:“还不到时候。”
萧何说完,玉清再次回复了神态,说道:“也好,这倒是可以让我快速的结束比赛!”话音一落,玉清便对萧何全力展开攻势,一刀一剑,席卷着寒气迅猛而来。萧何虽嘴上轻松,手上却丝毫不敢大意,调起丹田之力防御着玉清的法力,玉清的几波攻击,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擂台下面,星羽却为萧何捏了一把冷汗,今天,玉葵和玉清两姐妹的实力皆是让他大为吃惊,而此刻的萧何,却还不将法器祭出,未免有些轻敌。而在看台上面,一直正襟危坐的天檐子道长盯着萧何,似乎看出了什么。
擂台之上,玉清的攻击越来越有章法,刀剑配合已达到极佳的状态,周围弟子眼里已不见玉清,只能看到一个由法力包裹形成的蓝白相间的圆球不断的攻击着萧何,而萧何,也巧妙的运用着法力一一应对着,逐渐的,玉清蓝白相间的法力与萧何的青色光芒融合到一起,整个擂台,逐渐被三色相混形成的柔和的光芒包裹起来。
众弟子不知其意,看台上除天檐子道长之外的六人,却大惊失色。
众人只道这场比赛胜者必然是玉清,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区别而已,在这样的攻势下,只能勉强防守的萧何早晚会败下阵来。而擂台内的萧何和玉清二人,却在法力的包裹中从未间断眼神的对视,玉清无比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刀剑双行的每一次进攻,全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虽然她早就看出萧何是天之骄子,但是她还是低估了萧何的修为,同时,她也看得出,萧何不会让她赢得这场比赛,想到这里,这个活了过百年的、心高气傲的女孩,竟然流出了一滴泪水,在流出的一瞬间,被周围冷彻的法力凝固在眼角,形成了一滴冰泪。
第一次,玉清的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和无助,她唇齿轻启,小声对萧何说道:“你总得干脆的打败我,我才死心。”
萧何从未见过如此失落的玉清,但是,他知道,如果在此时心软,对于玉清来说才是真正的伤害,终于,他不再一味的防守,随着萧何将丹田之力汇聚在左掌,自然道法的催动下,擂台之上忽然青光大胜,完全盖过了玉清那一蓝一白的光芒,再看玉清,竟被一团青色法力完全包裹着快速向擂台外飞去,但是却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站在擂台外的玉清,抬头看着擂台上的萧何,心中多种复杂的情绪涌到一起,似乎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轻声说了句:“我输了。”转身便逃一般的离开了。
看台上的七子,看着未用法器就轻松将玉清击败还能保证不伤对方分毫的萧何,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惊喜,他们都想知道,这个年轻人,还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意想不到的表现。
天通子徐徐起身宣布:“炼丹峰弟子萧何,胜。”
萧何恭敬的向看台上的七子行礼,不发一言,也没有去理会周围观战弟子崇拜的目光,也像玉清一样,独自离开了。这一次,星羽没有去追萧何,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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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些时候,一个人安静的度过要比有人劝说更合适。
至此,第一轮比试就全部结束了,归雁峰十大杰出弟子榜首之位,将会在明天产生。而通过第一轮比试的几名弟子,尤其是通然和云月,都因为萧何今天的表现而变得紧张起来。
是夜,一袭白衣的萧何在坐在归雁峰顶向远方眺望,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一路走来的经历,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被化作废墟的家,想到尸骨无存的父母,想到气若游丝的欧阳欣在自己的怀里轻轻说出最后一句话:不要忘了我。
于是,不由苦笑,在短暂的几年里,萧何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太多的大起大落,有些事,萧何是无奈的,但是有些事,却也是必须却做的,现在的萧何,唯一的目标就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大败群雄,受到流光福地的招纳。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报血海深仇的唯一办法。
至于玉葵和玉清,实在是现在的他不愿劳心的儿女私情。
萧何正在神伤,在其身后,天檐子道长的声音响起:“萧何。”
萧何回头,连忙起身,恭敬道:“师父!”
天檐子道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今日在擂台之上为何没有祭出法器御敌?只是因为胜券在握吗?”
天檐子道长简短的两句话却直接问道了萧何的心里,这正是萧何所顾忌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龙谷剑为癫魔所赠,你才顾忌?”天檐子道长又问道。
萧何也不隐瞒,点头道:“正是如此。”
天檐子道长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却也不能怪你!”话音一落,天檐子道长右手作龙爪状,丹田一运力,一柄通体青色的宝剑凭空而出,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既然癫魔能将自己年轻得到时的法器赠予你,既然同为师父,我也不好吝啬,就也将这柄太乙游龙剑赠与你吧!”
萧何闻言,毕恭毕敬的用双手将太乙游龙剑接了过来,低头细细打量,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这柄剑伴随我多年,其灵气属性与我派秘术自然道法十分贴合,因此你比我更适合它!”
此时的萧何,心中十分激动,手中的太乙游龙剑源源不断的散发出大自然的能量,一种萧何十分熟悉的能量,他已经可以预感到,这柄剑将会伴随他很久很久。
天檐子道长看着萧何,继续说道:“你不必担心,你那柄龙谷剑我早已探明,已与当年癫魔炼制时的灵力属性大不相同,不会与此剑相克,你可以放心!”
萧何连忙答道:“弟子并非担心此事,只是一时过于激动。”说完,萧何连忙双目紧闭,口念法决,一股力量自丹田而出将太乙游龙剑完全包裹起来,随着一**的震荡,太乙游龙剑发出规律的声响,随着最后一阵龙吟般的声音,太乙游龙剑在空中消失了。萧何内窥丹田,在丹田上方,果然有一柄通体青色的剑影与龙谷剑格格不入却又相安无事的安静的漂浮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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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天通子再次起身宣布道:“通灵峰弟子通然,胜。”
站在萧何一旁的星羽再次问道:“师弟,可看出什么门道?”
萧何微微摇头,答道:“没有,这种比试,肯定看不出通然师兄的真实水平。”
星羽也笑道:“可惜可惜,通然师兄第一组遇到的却是莫安师兄,哪怕遇到那个云月,也不会如此草草就结束比赛。”
萧何附和道:“刚刚看他二人打斗,我也一直在想,若是我与莫安对垒,需要多久结束比赛。”
“答案是?”星羽反问道。
萧何顿了顿,缓缓说道:“我想,通然师兄过于手下留情了!”说罢,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般,仰天大笑起来。
半晌,星羽继续说道:“师弟你可别光顾着笑别人,要我说,下一场比赛才是真正的好看!”
萧何收起自己的笑容,目视前方,深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
萧何的话刚刚说完,擂台上天通子已经宣布:“下一场比试,由炼丹峰弟子萧何对战南玉峰弟子玉清。”
别无他法,萧何深吸一口气,信步走上台去。
在萧何的对面,玉清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她缓缓开口说道:“萧何,今天我一定会胜了你。”
萧何只是笑笑,对于玉清的话,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坦白说,玉清绝对算得上高贵冷艳,但是萧何对玉清,丝毫没有产生过男女之情。不管出于哪种原因,他都必须赢得这场比赛。
玉清好像也并不是在乎萧何会如何回答他,她只是依旧保持着坚定的目光继续说道:“得益于你,我的境界大幅提升,你一定要小心了!”话音一落,玉清双手一翻,竟然同时祭出了三件法器。
在其左手,是柄通体蓝色的短刀,像其本人一样寒气逼人,一团又一团蓝色的光芒让周围的空气的都变得冷彻起来,在其右手,是一柄蓝白相间的长剑,一样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萧何知道,修仙之人只能与同一种属性的法器相结合,玉葵、玉清二姐妹的法器,均是一类。
而在玉清的身后,一条蓝色飘带更是把玉清衬托的如下凡的仙女,周围观战的弟子,甚至都流露出爱慕和敬仰的光芒。
萧何这才开口道:“玉清师姐果然独得天玉子道长恩宠,能同时拥有三件如此品质的法器,一般的弟子当真羡慕不来。”
进入战斗状态的玉清,要比刚刚还要冷清,开口答道:“这并不重要,我只想赢你。我这三件法器,分别是冰语刀,晓露剑,寒玉带,可攻可守,风火不近,你要当心。”
萧何闻言,也认真的说道:“多谢师姐提醒,请赐教!”
看到萧何好像并未全心投入比赛,玉清却有些迟疑了,问道:“你不用法器?”
(本章未完,请翻页)
萧何又是一笑,答道:“还不到时候。”
萧何说完,玉清再次回复了神态,说道:“也好,这倒是可以让我快速的结束比赛!”话音一落,玉清便对萧何全力展开攻势,一刀一剑,席卷着寒气迅猛而来。萧何虽嘴上轻松,手上却丝毫不敢大意,调起丹田之力防御着玉清的法力,玉清的几波攻击,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擂台下面,星羽却为萧何捏了一把冷汗,今天,玉葵和玉清两姐妹的实力皆是让他大为吃惊,而此刻的萧何,却还不将法器祭出,未免有些轻敌。而在看台上面,一直正襟危坐的天檐子道长盯着萧何,似乎看出了什么。
擂台之上,玉清的攻击越来越有章法,刀剑配合已达到极佳的状态,周围弟子眼里已不见玉清,只能看到一个由法力包裹形成的蓝白相间的圆球不断的攻击着萧何,而萧何,也巧妙的运用着法力一一应对着,逐渐的,玉清蓝白相间的法力与萧何的青色光芒融合到一起,整个擂台,逐渐被三色相混形成的柔和的光芒包裹起来。
众弟子不知其意,看台上除天檐子道长之外的六人,却大惊失色。
众人只道这场比赛胜者必然是玉清,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区别而已,在这样的攻势下,只能勉强防守的萧何早晚会败下阵来。而擂台内的萧何和玉清二人,却在法力的包裹中从未间断眼神的对视,玉清无比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刀剑双行的每一次进攻,全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虽然她早就看出萧何是天之骄子,但是她还是低估了萧何的修为,同时,她也看得出,萧何不会让她赢得这场比赛,想到这里,这个活了过百年的、心高气傲的女孩,竟然流出了一滴泪水,在流出的一瞬间,被周围冷彻的法力凝固在眼角,形成了一滴冰泪。
第一次,玉清的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和无助,她唇齿轻启,小声对萧何说道:“你总得干脆的打败我,我才死心。”
萧何从未见过如此失落的玉清,但是,他知道,如果在此时心软,对于玉清来说才是真正的伤害,终于,他不再一味的防守,随着萧何将丹田之力汇聚在左掌,自然道法的催动下,擂台之上忽然青光大胜,完全盖过了玉清那一蓝一白的光芒,再看玉清,竟被一团青色法力完全包裹着快速向擂台外飞去,但是却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站在擂台外的玉清,抬头看着擂台上的萧何,心中多种复杂的情绪涌到一起,似乎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轻声说了句:“我输了。”转身便逃一般的离开了。
看台上的七子,看着未用法器就轻松将玉清击败还能保证不伤对方分毫的萧何,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惊喜,他们都想知道,这个年轻人,还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意想不到的表现。
天通子徐徐起身宣布:“炼丹峰弟子萧何,胜。”
萧何恭敬的向看台上的七子行礼,不发一言,也没有去理会周围观战弟子崇拜的目光,也像玉清一样,独自离开了。这一次,星羽没有去追萧何,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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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些时候,一个人安静的度过要比有人劝说更合适。
至此,第一轮比试就全部结束了,归雁峰十大杰出弟子榜首之位,将会在明天产生。而通过第一轮比试的几名弟子,尤其是通然和云月,都因为萧何今天的表现而变得紧张起来。
是夜,一袭白衣的萧何在坐在归雁峰顶向远方眺望,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一路走来的经历,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被化作废墟的家,想到尸骨无存的父母,想到气若游丝的欧阳欣在自己的怀里轻轻说出最后一句话:不要忘了我。
于是,不由苦笑,在短暂的几年里,萧何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太多的大起大落,有些事,萧何是无奈的,但是有些事,却也是必须却做的,现在的萧何,唯一的目标就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大败群雄,受到流光福地的招纳。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报血海深仇的唯一办法。
至于玉葵和玉清,实在是现在的他不愿劳心的儿女私情。
萧何正在神伤,在其身后,天檐子道长的声音响起:“萧何。”
萧何回头,连忙起身,恭敬道:“师父!”
天檐子道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今日在擂台之上为何没有祭出法器御敌?只是因为胜券在握吗?”
天檐子道长简短的两句话却直接问道了萧何的心里,这正是萧何所顾忌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龙谷剑为癫魔所赠,你才顾忌?”天檐子道长又问道。
萧何也不隐瞒,点头道:“正是如此。”
天檐子道长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却也不能怪你!”话音一落,天檐子道长右手作龙爪状,丹田一运力,一柄通体青色的宝剑凭空而出,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既然癫魔能将自己年轻得到时的法器赠予你,既然同为师父,我也不好吝啬,就也将这柄太乙游龙剑赠与你吧!”
萧何闻言,毕恭毕敬的用双手将太乙游龙剑接了过来,低头细细打量,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这柄剑伴随我多年,其灵气属性与我派秘术自然道法十分贴合,因此你比我更适合它!”
此时的萧何,心中十分激动,手中的太乙游龙剑源源不断的散发出大自然的能量,一种萧何十分熟悉的能量,他已经可以预感到,这柄剑将会伴随他很久很久。
照例,天通子再次起身宣布道:“通灵峰弟子通然,胜。”
站在萧何一旁的星羽再次问道:“师弟,可看出什么门道?”
萧何微微摇头,答道:“没有,这种比试,肯定看不出通然师兄的真实水平。”
星羽也笑道:“可惜可惜,通然师兄第一组遇到的却是莫安师兄,哪怕遇到那个云月,也不会如此草草就结束比赛。”
萧何附和道:“刚刚看他二人打斗,我也一直在想,若是我与莫安对垒,需要多久结束比赛。”
“答案是?”星羽反问道。
萧何顿了顿,缓缓说道:“我想,通然师兄过于手下留情了!”说罢,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般,仰天大笑起来。
半晌,星羽继续说道:“师弟你可别光顾着笑别人,要我说,下一场比赛才是真正的好看!”
萧何收起自己的笑容,目视前方,深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
萧何的话刚刚说完,擂台上天通子已经宣布:“下一场比试,由炼丹峰弟子萧何对战南玉峰弟子玉清。”
别无他法,萧何深吸一口气,信步走上台去。
在萧何的对面,玉清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她缓缓开口说道:“萧何,今天我一定会胜了你。”
萧何只是笑笑,对于玉清的话,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坦白说,玉清绝对算得上高贵冷艳,但是萧何对玉清,丝毫没有产生过男女之情。不管出于哪种原因,他都必须赢得这场比赛。
玉清好像也并不是在乎萧何会如何回答他,她只是依旧保持着坚定的目光继续说道:“得益于你,我的境界大幅提升,你一定要小心了!”话音一落,玉清双手一翻,竟然同时祭出了三件法器。
在其左手,是柄通体蓝色的短刀,像其本人一样寒气逼人,一团又一团蓝色的光芒让周围的空气的都变得冷彻起来,在其右手,是一柄蓝白相间的长剑,一样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萧何知道,修仙之人只能与同一种属性的法器相结合,玉葵、玉清二姐妹的法器,均是一类。
而在玉清的身后,一条蓝色飘带更是把玉清衬托的如下凡的仙女,周围观战的弟子,甚至都流露出爱慕和敬仰的光芒。
萧何这才开口道:“玉清师姐果然独得天玉子道长恩宠,能同时拥有三件如此品质的法器,一般的弟子当真羡慕不来。”
进入战斗状态的玉清,要比刚刚还要冷清,开口答道:“这并不重要,我只想赢你。我这三件法器,分别是冰语刀,晓露剑,寒玉带,可攻可守,风火不近,你要当心。”
萧何闻言,也认真的说道:“多谢师姐提醒,请赐教!”
看到萧何好像并未全心投入比赛,玉清却有些迟疑了,问道:“你不用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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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又是一笑,答道:“还不到时候。”
萧何说完,玉清再次回复了神态,说道:“也好,这倒是可以让我快速的结束比赛!”话音一落,玉清便对萧何全力展开攻势,一刀一剑,席卷着寒气迅猛而来。萧何虽嘴上轻松,手上却丝毫不敢大意,调起丹田之力防御着玉清的法力,玉清的几波攻击,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擂台下面,星羽却为萧何捏了一把冷汗,今天,玉葵和玉清两姐妹的实力皆是让他大为吃惊,而此刻的萧何,却还不将法器祭出,未免有些轻敌。而在看台上面,一直正襟危坐的天檐子道长盯着萧何,似乎看出了什么。
擂台之上,玉清的攻击越来越有章法,刀剑配合已达到极佳的状态,周围弟子眼里已不见玉清,只能看到一个由法力包裹形成的蓝白相间的圆球不断的攻击着萧何,而萧何,也巧妙的运用着法力一一应对着,逐渐的,玉清蓝白相间的法力与萧何的青色光芒融合到一起,整个擂台,逐渐被三色相混形成的柔和的光芒包裹起来。
众弟子不知其意,看台上除天檐子道长之外的六人,却大惊失色。
众人只道这场比赛胜者必然是玉清,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区别而已,在这样的攻势下,只能勉强防守的萧何早晚会败下阵来。而擂台内的萧何和玉清二人,却在法力的包裹中从未间断眼神的对视,玉清无比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刀剑双行的每一次进攻,全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虽然她早就看出萧何是天之骄子,但是她还是低估了萧何的修为,同时,她也看得出,萧何不会让她赢得这场比赛,想到这里,这个活了过百年的、心高气傲的女孩,竟然流出了一滴泪水,在流出的一瞬间,被周围冷彻的法力凝固在眼角,形成了一滴冰泪。
第一次,玉清的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和无助,她唇齿轻启,小声对萧何说道:“你总得干脆的打败我,我才死心。”
萧何从未见过如此失落的玉清,但是,他知道,如果在此时心软,对于玉清来说才是真正的伤害,终于,他不再一味的防守,随着萧何将丹田之力汇聚在左掌,自然道法的催动下,擂台之上忽然青光大胜,完全盖过了玉清那一蓝一白的光芒,再看玉清,竟被一团青色法力完全包裹着快速向擂台外飞去,但是却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站在擂台外的玉清,抬头看着擂台上的萧何,心中多种复杂的情绪涌到一起,似乎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轻声说了句:“我输了。”转身便逃一般的离开了。
看台上的七子,看着未用法器就轻松将玉清击败还能保证不伤对方分毫的萧何,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惊喜,他们都想知道,这个年轻人,还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意想不到的表现。
天通子徐徐起身宣布:“炼丹峰弟子萧何,胜。”
萧何恭敬的向看台上的七子行礼,不发一言,也没有去理会周围观战弟子崇拜的目光,也像玉清一样,独自离开了。这一次,星羽没有去追萧何,他知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有些时候,一个人安静的度过要比有人劝说更合适。
至此,第一轮比试就全部结束了,归雁峰十大杰出弟子榜首之位,将会在明天产生。而通过第一轮比试的几名弟子,尤其是通然和云月,都因为萧何今天的表现而变得紧张起来。
是夜,一袭白衣的萧何在坐在归雁峰顶向远方眺望,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一路走来的经历,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被化作废墟的家,想到尸骨无存的父母,想到气若游丝的欧阳欣在自己的怀里轻轻说出最后一句话:不要忘了我。
于是,不由苦笑,在短暂的几年里,萧何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太多的大起大落,有些事,萧何是无奈的,但是有些事,却也是必须却做的,现在的萧何,唯一的目标就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大败群雄,受到流光福地的招纳。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报血海深仇的唯一办法。
至于玉葵和玉清,实在是现在的他不愿劳心的儿女私情。
萧何正在神伤,在其身后,天檐子道长的声音响起:“萧何。”
萧何回头,连忙起身,恭敬道:“师父!”
天檐子道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今日在擂台之上为何没有祭出法器御敌?只是因为胜券在握吗?”
天檐子道长简短的两句话却直接问道了萧何的心里,这正是萧何所顾忌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龙谷剑为癫魔所赠,你才顾忌?”天檐子道长又问道。
萧何也不隐瞒,点头道:“正是如此。”
天檐子道长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却也不能怪你!”话音一落,天檐子道长右手作龙爪状,丹田一运力,一柄通体青色的宝剑凭空而出,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既然癫魔能将自己年轻得到时的法器赠予你,既然同为师父,我也不好吝啬,就也将这柄太乙游龙剑赠与你吧!”
萧何闻言,毕恭毕敬的用双手将太乙游龙剑接了过来,低头细细打量,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这柄剑伴随我多年,其灵气属性与我派秘术自然道法十分贴合,因此你比我更适合它!”
此时的萧何,心中十分激动,手中的太乙游龙剑源源不断的散发出大自然的能量,一种萧何十分熟悉的能量,他已经可以预感到,这柄剑将会伴随他很久很久。
天檐子道长看着萧何,继续说道:“你不必担心,你那柄龙谷剑我早已探明,已与当年癫魔炼制时的灵力属性大不相同,不会与此剑相克,你可以放心!”
萧何连忙答道:“弟子并非担心此事,只是一时过于激动。”说完,萧何连忙双目紧闭,口念法决,一股力量自丹田而出将太乙游龙剑完全包裹起来,随着一**的震荡,太乙游龙剑发出规律的声响,随着最后一阵龙吟般的声音,太乙游龙剑在空中消失了。萧何内窥丹田,在丹田上方,果然有一柄通体青色的剑影与龙谷剑格格不入却又相安无事的安静的漂浮在那里。
(本章
照例,天通子再次起身宣布道:“通灵峰弟子通然,胜。”
站在萧何一旁的星羽再次问道:“师弟,可看出什么门道?”
萧何微微摇头,答道:“没有,这种比试,肯定看不出通然师兄的真实水平。”
星羽也笑道:“可惜可惜,通然师兄第一组遇到的却是莫安师兄,哪怕遇到那个云月,也不会如此草草就结束比赛。”
萧何附和道:“刚刚看他二人打斗,我也一直在想,若是我与莫安对垒,需要多久结束比赛。”
“答案是?”星羽反问道。
萧何顿了顿,缓缓说道:“我想,通然师兄过于手下留情了!”说罢,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般,仰天大笑起来。
半晌,星羽继续说道:“师弟你可别光顾着笑别人,要我说,下一场比赛才是真正的好看!”
萧何收起自己的笑容,目视前方,深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
萧何的话刚刚说完,擂台上天通子已经宣布:“下一场比试,由炼丹峰弟子萧何对战南玉峰弟子玉清。”
别无他法,萧何深吸一口气,信步走上台去。
在萧何的对面,玉清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她缓缓开口说道:“萧何,今天我一定会胜了你。”
萧何只是笑笑,对于玉清的话,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坦白说,玉清绝对算得上高贵冷艳,但是萧何对玉清,丝毫没有产生过男女之情。不管出于哪种原因,他都必须赢得这场比赛。
玉清好像也并不是在乎萧何会如何回答他,她只是依旧保持着坚定的目光继续说道:“得益于你,我的境界大幅提升,你一定要小心了!”话音一落,玉清双手一翻,竟然同时祭出了三件法器。
在其左手,是柄通体蓝色的短刀,像其本人一样寒气逼人,一团又一团蓝色的光芒让周围的空气的都变得冷彻起来,在其右手,是一柄蓝白相间的长剑,一样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萧何知道,修仙之人只能与同一种属性的法器相结合,玉葵、玉清二姐妹的法器,均是一类。
而在玉清的身后,一条蓝色飘带更是把玉清衬托的如下凡的仙女,周围观战的弟子,甚至都流露出爱慕和敬仰的光芒。
萧何这才开口道:“玉清师姐果然独得天玉子道长恩宠,能同时拥有三件如此品质的法器,一般的弟子当真羡慕不来。”
进入战斗状态的玉清,要比刚刚还要冷清,开口答道:“这并不重要,我只想赢你。我这三件法器,分别是冰语刀,晓露剑,寒玉带,可攻可守,风火不近,你要当心。”
萧何闻言,也认真的说道:“多谢师姐提醒,请赐教!”
看到萧何好像并未全心投入比赛,玉清却有些迟疑了,问道:“你不用法器?”
(本章未完,请翻页)
萧何又是一笑,答道:“还不到时候。”
萧何说完,玉清再次回复了神态,说道:“也好,这倒是可以让我快速的结束比赛!”话音一落,玉清便对萧何全力展开攻势,一刀一剑,席卷着寒气迅猛而来。萧何虽嘴上轻松,手上却丝毫不敢大意,调起丹田之力防御着玉清的法力,玉清的几波攻击,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擂台下面,星羽却为萧何捏了一把冷汗,今天,玉葵和玉清两姐妹的实力皆是让他大为吃惊,而此刻的萧何,却还不将法器祭出,未免有些轻敌。而在看台上面,一直正襟危坐的天檐子道长盯着萧何,似乎看出了什么。
擂台之上,玉清的攻击越来越有章法,刀剑配合已达到极佳的状态,周围弟子眼里已不见玉清,只能看到一个由法力包裹形成的蓝白相间的圆球不断的攻击着萧何,而萧何,也巧妙的运用着法力一一应对着,逐渐的,玉清蓝白相间的法力与萧何的青色光芒融合到一起,整个擂台,逐渐被三色相混形成的柔和的光芒包裹起来。
众弟子不知其意,看台上除天檐子道长之外的六人,却大惊失色。
众人只道这场比赛胜者必然是玉清,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区别而已,在这样的攻势下,只能勉强防守的萧何早晚会败下阵来。而擂台内的萧何和玉清二人,却在法力的包裹中从未间断眼神的对视,玉清无比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刀剑双行的每一次进攻,全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虽然她早就看出萧何是天之骄子,但是她还是低估了萧何的修为,同时,她也看得出,萧何不会让她赢得这场比赛,想到这里,这个活了过百年的、心高气傲的女孩,竟然流出了一滴泪水,在流出的一瞬间,被周围冷彻的法力凝固在眼角,形成了一滴冰泪。
第一次,玉清的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和无助,她唇齿轻启,小声对萧何说道:“你总得干脆的打败我,我才死心。”
萧何从未见过如此失落的玉清,但是,他知道,如果在此时心软,对于玉清来说才是真正的伤害,终于,他不再一味的防守,随着萧何将丹田之力汇聚在左掌,自然道法的催动下,擂台之上忽然青光大胜,完全盖过了玉清那一蓝一白的光芒,再看玉清,竟被一团青色法力完全包裹着快速向擂台外飞去,但是却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站在擂台外的玉清,抬头看着擂台上的萧何,心中多种复杂的情绪涌到一起,似乎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轻声说了句:“我输了。”转身便逃一般的离开了。
看台上的七子,看着未用法器就轻松将玉清击败还能保证不伤对方分毫的萧何,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惊喜,他们都想知道,这个年轻人,还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意想不到的表现。
天通子徐徐起身宣布:“炼丹峰弟子萧何,胜。”
萧何恭敬的向看台上的七子行礼,不发一言,也没有去理会周围观战弟子崇拜的目光,也像玉清一样,独自离开了。这一次,星羽没有去追萧何,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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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些时候,一个人安静的度过要比有人劝说更合适。
至此,第一轮比试就全部结束了,归雁峰十大杰出弟子榜首之位,将会在明天产生。而通过第一轮比试的几名弟子,尤其是通然和云月,都因为萧何今天的表现而变得紧张起来。
是夜,一袭白衣的萧何在坐在归雁峰顶向远方眺望,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一路走来的经历,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被化作废墟的家,想到尸骨无存的父母,想到气若游丝的欧阳欣在自己的怀里轻轻说出最后一句话:不要忘了我。
于是,不由苦笑,在短暂的几年里,萧何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太多的大起大落,有些事,萧何是无奈的,但是有些事,却也是必须却做的,现在的萧何,唯一的目标就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大败群雄,受到流光福地的招纳。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报血海深仇的唯一办法。
至于玉葵和玉清,实在是现在的他不愿劳心的儿女私情。
萧何正在神伤,在其身后,天檐子道长的声音响起:“萧何。”
萧何回头,连忙起身,恭敬道:“师父!”
天檐子道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今日在擂台之上为何没有祭出法器御敌?只是因为胜券在握吗?”
天檐子道长简短的两句话却直接问道了萧何的心里,这正是萧何所顾忌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龙谷剑为癫魔所赠,你才顾忌?”天檐子道长又问道。
萧何也不隐瞒,点头道:“正是如此。”
天檐子道长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却也不能怪你!”话音一落,天檐子道长右手作龙爪状,丹田一运力,一柄通体青色的宝剑凭空而出,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既然癫魔能将自己年轻得到时的法器赠予你,既然同为师父,我也不好吝啬,就也将这柄太乙游龙剑赠与你吧!”
萧何闻言,毕恭毕敬的用双手将太乙游龙剑接了过来,低头细细打量,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这柄剑伴随我多年,其灵气属性与我派秘术自然道法十分贴合,因此你比我更适合它!”
此时的萧何,心中十分激动,手中的太乙游龙剑源源不断的散发出大自然的能量,一种萧何十分熟悉的能量,他已经可以预感到,这柄剑将会伴随他很久很久。
天檐子道长看着萧何,继续说道:“你不必担心,你那柄龙谷剑我早已探明,已与当年癫魔炼制时的灵力属性大不相同,不会与此剑相克,你可以放心!”
萧何连忙答道:“弟子并非担心此事,只是一时过于激动。”说完,萧何连忙双目紧闭,口念法决,一股力量自丹田而出将太乙游龙剑完全包裹起来,随着一**的震荡,太乙游龙剑发出规律的声响,随着最后一阵龙吟般的声音,太乙游龙剑在空中消失了。萧何内窥丹田,在丹田上方,果然有一柄通体青色的剑影与龙谷剑格格不入却又相安无事的安静的漂浮在那里。
(本章
照例,天通子再次起身宣布道:“通灵峰弟子通然,胜。”
站在萧何一旁的星羽再次问道:“师弟,可看出什么门道?”
萧何微微摇头,答道:“没有,这种比试,肯定看不出通然师兄的真实水平。”
星羽也笑道:“可惜可惜,通然师兄第一组遇到的却是莫安师兄,哪怕遇到那个云月,也不会如此草草就结束比赛。”
萧何附和道:“刚刚看他二人打斗,我也一直在想,若是我与莫安对垒,需要多久结束比赛。”
“答案是?”星羽反问道。
萧何顿了顿,缓缓说道:“我想,通然师兄过于手下留情了!”说罢,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般,仰天大笑起来。
半晌,星羽继续说道:“师弟你可别光顾着笑别人,要我说,下一场比赛才是真正的好看!”
萧何收起自己的笑容,目视前方,深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
萧何的话刚刚说完,擂台上天通子已经宣布:“下一场比试,由炼丹峰弟子萧何对战南玉峰弟子玉清。”
别无他法,萧何深吸一口气,信步走上台去。
在萧何的对面,玉清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她缓缓开口说道:“萧何,今天我一定会胜了你。”
萧何只是笑笑,对于玉清的话,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坦白说,玉清绝对算得上高贵冷艳,但是萧何对玉清,丝毫没有产生过男女之情。不管出于哪种原因,他都必须赢得这场比赛。
玉清好像也并不是在乎萧何会如何回答他,她只是依旧保持着坚定的目光继续说道:“得益于你,我的境界大幅提升,你一定要小心了!”话音一落,玉清双手一翻,竟然同时祭出了三件法器。
在其左手,是柄通体蓝色的短刀,像其本人一样寒气逼人,一团又一团蓝色的光芒让周围的空气的都变得冷彻起来,在其右手,是一柄蓝白相间的长剑,一样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萧何知道,修仙之人只能与同一种属性的法器相结合,玉葵、玉清二姐妹的法器,均是一类。
而在玉清的身后,一条蓝色飘带更是把玉清衬托的如下凡的仙女,周围观战的弟子,甚至都流露出爱慕和敬仰的光芒。
萧何这才开口道:“玉清师姐果然独得天玉子道长恩宠,能同时拥有三件如此品质的法器,一般的弟子当真羡慕不来。”
进入战斗状态的玉清,要比刚刚还要冷清,开口答道:“这并不重要,我只想赢你。我这三件法器,分别是冰语刀,晓露剑,寒玉带,可攻可守,风火不近,你要当心。”
萧何闻言,也认真的说道:“多谢师姐提醒,请赐教!”
看到萧何好像并未全心投入比赛,玉清却有些迟疑了,问道:“你不用法器?”
(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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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说完,玉清再次回复了神态,说道:“也好,这倒是可以让我快速的结束比赛!”话音一落,玉清便对萧何全力展开攻势,一刀一剑,席卷着寒气迅猛而来。萧何虽嘴上轻松,手上却丝毫不敢大意,调起丹田之力防御着玉清的法力,玉清的几波攻击,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擂台下面,星羽却为萧何捏了一把冷汗,今天,玉葵和玉清两姐妹的实力皆是让他大为吃惊,而此刻的萧何,却还不将法器祭出,未免有些轻敌。而在看台上面,一直正襟危坐的天檐子道长盯着萧何,似乎看出了什么。
擂台之上,玉清的攻击越来越有章法,刀剑配合已达到极佳的状态,周围弟子眼里已不见玉清,只能看到一个由法力包裹形成的蓝白相间的圆球不断的攻击着萧何,而萧何,也巧妙的运用着法力一一应对着,逐渐的,玉清蓝白相间的法力与萧何的青色光芒融合到一起,整个擂台,逐渐被三色相混形成的柔和的光芒包裹起来。
众弟子不知其意,看台上除天檐子道长之外的六人,却大惊失色。
众人只道这场比赛胜者必然是玉清,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区别而已,在这样的攻势下,只能勉强防守的萧何早晚会败下阵来。而擂台内的萧何和玉清二人,却在法力的包裹中从未间断眼神的对视,玉清无比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刀剑双行的每一次进攻,全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虽然她早就看出萧何是天之骄子,但是她还是低估了萧何的修为,同时,她也看得出,萧何不会让她赢得这场比赛,想到这里,这个活了过百年的、心高气傲的女孩,竟然流出了一滴泪水,在流出的一瞬间,被周围冷彻的法力凝固在眼角,形成了一滴冰泪。
第一次,玉清的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和无助,她唇齿轻启,小声对萧何说道:“你总得干脆的打败我,我才死心。”
萧何从未见过如此失落的玉清,但是,他知道,如果在此时心软,对于玉清来说才是真正的伤害,终于,他不再一味的防守,随着萧何将丹田之力汇聚在左掌,自然道法的催动下,擂台之上忽然青光大胜,完全盖过了玉清那一蓝一白的光芒,再看玉清,竟被一团青色法力完全包裹着快速向擂台外飞去,但是却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站在擂台外的玉清,抬头看着擂台上的萧何,心中多种复杂的情绪涌到一起,似乎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轻声说了句:“我输了。”转身便逃一般的离开了。
看台上的七子,看着未用法器就轻松将玉清击败还能保证不伤对方分毫的萧何,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惊喜,他们都想知道,这个年轻人,还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意想不到的表现。
天通子徐徐起身宣布:“炼丹峰弟子萧何,胜。”
萧何恭敬的向看台上的七子行礼,不发一言,也没有去理会周围观战弟子崇拜的目光,也像玉清一样,独自离开了。这一次,星羽没有去追萧何,他知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有些时候,一个人安静的度过要比有人劝说更合适。
至此,第一轮比试就全部结束了,归雁峰十大杰出弟子榜首之位,将会在明天产生。而通过第一轮比试的几名弟子,尤其是通然和云月,都因为萧何今天的表现而变得紧张起来。
是夜,一袭白衣的萧何在坐在归雁峰顶向远方眺望,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一路走来的经历,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被化作废墟的家,想到尸骨无存的父母,想到气若游丝的欧阳欣在自己的怀里轻轻说出最后一句话:不要忘了我。
于是,不由苦笑,在短暂的几年里,萧何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太多的大起大落,有些事,萧何是无奈的,但是有些事,却也是必须却做的,现在的萧何,唯一的目标就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大败群雄,受到流光福地的招纳。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报血海深仇的唯一办法。
至于玉葵和玉清,实在是现在的他不愿劳心的儿女私情。
萧何正在神伤,在其身后,天檐子道长的声音响起:“萧何。”
萧何回头,连忙起身,恭敬道:“师父!”
天檐子道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今日在擂台之上为何没有祭出法器御敌?只是因为胜券在握吗?”
天檐子道长简短的两句话却直接问道了萧何的心里,这正是萧何所顾忌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龙谷剑为癫魔所赠,你才顾忌?”天檐子道长又问道。
萧何也不隐瞒,点头道:“正是如此。”
天檐子道长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却也不能怪你!”话音一落,天檐子道长右手作龙爪状,丹田一运力,一柄通体青色的宝剑凭空而出,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既然癫魔能将自己年轻得到时的法器赠予你,既然同为师父,我也不好吝啬,就也将这柄太乙游龙剑赠与你吧!”
萧何闻言,毕恭毕敬的用双手将太乙游龙剑接了过来,低头细细打量,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这柄剑伴随我多年,其灵气属性与我派秘术自然道法十分贴合,因此你比我更适合它!”
此时的萧何,心中十分激动,手中的太乙游龙剑源源不断的散发出大自然的能量,一种萧何十分熟悉的能量,他已经可以预感到,这柄剑将会伴随他很久很久。
天檐子道长看着萧何,继续说道:“你不必担心,你那柄龙谷剑我早已探明,已与当年癫魔炼制时的灵力属性大不相同,不会与此剑相克,你可以放心!”
萧何连忙答道:“弟子并非担心此事,只是一时过于激动。”说完,萧何连忙双目紧闭,口念法决,一股力量自丹田而出将太乙游龙剑完全包裹起来,随着一**的震荡,太乙游龙剑发出规律的声响,随着最后一阵龙吟般的声音,太乙游龙剑在空中消失了。萧何内窥丹田,在丹田上方,果然有一柄通体青色的剑影与龙谷剑格格不入却又相安无事的安静的漂浮在那里。
(本章
照例,天通子再次起身宣布道:“通灵峰弟子通然,胜。”
站在萧何一旁的星羽再次问道:“师弟,可看出什么门道?”
萧何微微摇头,答道:“没有,这种比试,肯定看不出通然师兄的真实水平。”
星羽也笑道:“可惜可惜,通然师兄第一组遇到的却是莫安师兄,哪怕遇到那个云月,也不会如此草草就结束比赛。”
萧何附和道:“刚刚看他二人打斗,我也一直在想,若是我与莫安对垒,需要多久结束比赛。”
“答案是?”星羽反问道。
萧何顿了顿,缓缓说道:“我想,通然师兄过于手下留情了!”说罢,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般,仰天大笑起来。
半晌,星羽继续说道:“师弟你可别光顾着笑别人,要我说,下一场比赛才是真正的好看!”
萧何收起自己的笑容,目视前方,深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
萧何的话刚刚说完,擂台上天通子已经宣布:“下一场比试,由炼丹峰弟子萧何对战南玉峰弟子玉清。”
别无他法,萧何深吸一口气,信步走上台去。
在萧何的对面,玉清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她缓缓开口说道:“萧何,今天我一定会胜了你。”
萧何只是笑笑,对于玉清的话,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坦白说,玉清绝对算得上高贵冷艳,但是萧何对玉清,丝毫没有产生过男女之情。不管出于哪种原因,他都必须赢得这场比赛。
玉清好像也并不是在乎萧何会如何回答他,她只是依旧保持着坚定的目光继续说道:“得益于你,我的境界大幅提升,你一定要小心了!”话音一落,玉清双手一翻,竟然同时祭出了三件法器。
在其左手,是柄通体蓝色的短刀,像其本人一样寒气逼人,一团又一团蓝色的光芒让周围的空气的都变得冷彻起来,在其右手,是一柄蓝白相间的长剑,一样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萧何知道,修仙之人只能与同一种属性的法器相结合,玉葵、玉清二姐妹的法器,均是一类。
而在玉清的身后,一条蓝色飘带更是把玉清衬托的如下凡的仙女,周围观战的弟子,甚至都流露出爱慕和敬仰的光芒。
萧何这才开口道:“玉清师姐果然独得天玉子道长恩宠,能同时拥有三件如此品质的法器,一般的弟子当真羡慕不来。”
进入战斗状态的玉清,要比刚刚还要冷清,开口答道:“这并不重要,我只想赢你。我这三件法器,分别是冰语刀,晓露剑,寒玉带,可攻可守,风火不近,你要当心。”
萧何闻言,也认真的说道:“多谢师姐提醒,请赐教!”
看到萧何好像并未全心投入比赛,玉清却有些迟疑了,问道:“你不用法器?”
(本章未完,请翻页)
萧何又是一笑,答道:“还不到时候。”
萧何说完,玉清再次回复了神态,说道:“也好,这倒是可以让我快速的结束比赛!”话音一落,玉清便对萧何全力展开攻势,一刀一剑,席卷着寒气迅猛而来。萧何虽嘴上轻松,手上却丝毫不敢大意,调起丹田之力防御着玉清的法力,玉清的几波攻击,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擂台下面,星羽却为萧何捏了一把冷汗,今天,玉葵和玉清两姐妹的实力皆是让他大为吃惊,而此刻的萧何,却还不将法器祭出,未免有些轻敌。而在看台上面,一直正襟危坐的天檐子道长盯着萧何,似乎看出了什么。
擂台之上,玉清的攻击越来越有章法,刀剑配合已达到极佳的状态,周围弟子眼里已不见玉清,只能看到一个由法力包裹形成的蓝白相间的圆球不断的攻击着萧何,而萧何,也巧妙的运用着法力一一应对着,逐渐的,玉清蓝白相间的法力与萧何的青色光芒融合到一起,整个擂台,逐渐被三色相混形成的柔和的光芒包裹起来。
众弟子不知其意,看台上除天檐子道长之外的六人,却大惊失色。
众人只道这场比赛胜者必然是玉清,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区别而已,在这样的攻势下,只能勉强防守的萧何早晚会败下阵来。而擂台内的萧何和玉清二人,却在法力的包裹中从未间断眼神的对视,玉清无比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刀剑双行的每一次进攻,全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虽然她早就看出萧何是天之骄子,但是她还是低估了萧何的修为,同时,她也看得出,萧何不会让她赢得这场比赛,想到这里,这个活了过百年的、心高气傲的女孩,竟然流出了一滴泪水,在流出的一瞬间,被周围冷彻的法力凝固在眼角,形成了一滴冰泪。
第一次,玉清的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和无助,她唇齿轻启,小声对萧何说道:“你总得干脆的打败我,我才死心。”
萧何从未见过如此失落的玉清,但是,他知道,如果在此时心软,对于玉清来说才是真正的伤害,终于,他不再一味的防守,随着萧何将丹田之力汇聚在左掌,自然道法的催动下,擂台之上忽然青光大胜,完全盖过了玉清那一蓝一白的光芒,再看玉清,竟被一团青色法力完全包裹着快速向擂台外飞去,但是却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站在擂台外的玉清,抬头看着擂台上的萧何,心中多种复杂的情绪涌到一起,似乎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轻声说了句:“我输了。”转身便逃一般的离开了。
看台上的七子,看着未用法器就轻松将玉清击败还能保证不伤对方分毫的萧何,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惊喜,他们都想知道,这个年轻人,还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意想不到的表现。
天通子徐徐起身宣布:“炼丹峰弟子萧何,胜。”
萧何恭敬的向看台上的七子行礼,不发一言,也没有去理会周围观战弟子崇拜的目光,也像玉清一样,独自离开了。这一次,星羽没有去追萧何,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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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些时候,一个人安静的度过要比有人劝说更合适。
至此,第一轮比试就全部结束了,归雁峰十大杰出弟子榜首之位,将会在明天产生。而通过第一轮比试的几名弟子,尤其是通然和云月,都因为萧何今天的表现而变得紧张起来。
是夜,一袭白衣的萧何在坐在归雁峰顶向远方眺望,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一路走来的经历,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被化作废墟的家,想到尸骨无存的父母,想到气若游丝的欧阳欣在自己的怀里轻轻说出最后一句话:不要忘了我。
于是,不由苦笑,在短暂的几年里,萧何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太多的大起大落,有些事,萧何是无奈的,但是有些事,却也是必须却做的,现在的萧何,唯一的目标就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大败群雄,受到流光福地的招纳。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报血海深仇的唯一办法。
至于玉葵和玉清,实在是现在的他不愿劳心的儿女私情。
萧何正在神伤,在其身后,天檐子道长的声音响起:“萧何。”
萧何回头,连忙起身,恭敬道:“师父!”
天檐子道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今日在擂台之上为何没有祭出法器御敌?只是因为胜券在握吗?”
天檐子道长简短的两句话却直接问道了萧何的心里,这正是萧何所顾忌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龙谷剑为癫魔所赠,你才顾忌?”天檐子道长又问道。
萧何也不隐瞒,点头道:“正是如此。”
天檐子道长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却也不能怪你!”话音一落,天檐子道长右手作龙爪状,丹田一运力,一柄通体青色的宝剑凭空而出,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既然癫魔能将自己年轻得到时的法器赠予你,既然同为师父,我也不好吝啬,就也将这柄太乙游龙剑赠与你吧!”
萧何闻言,毕恭毕敬的用双手将太乙游龙剑接了过来,低头细细打量,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这柄剑伴随我多年,其灵气属性与我派秘术自然道法十分贴合,因此你比我更适合它!”
此时的萧何,心中十分激动,手中的太乙游龙剑源源不断的散发出大自然的能量,一种萧何十分熟悉的能量,他已经可以预感到,这柄剑将会伴随他很久很久。
照例,天通子再次起身宣布道:“通灵峰弟子通然,胜。”
站在萧何一旁的星羽再次问道:“师弟,可看出什么门道?”
萧何微微摇头,答道:“没有,这种比试,肯定看不出通然师兄的真实水平。”
星羽也笑道:“可惜可惜,通然师兄第一组遇到的却是莫安师兄,哪怕遇到那个云月,也不会如此草草就结束比赛。”
萧何附和道:“刚刚看他二人打斗,我也一直在想,若是我与莫安对垒,需要多久结束比赛。”
“答案是?”星羽反问道。
萧何顿了顿,缓缓说道:“我想,通然师兄过于手下留情了!”说罢,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般,仰天大笑起来。
半晌,星羽继续说道:“师弟你可别光顾着笑别人,要我说,下一场比赛才是真正的好看!”
萧何收起自己的笑容,目视前方,深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
萧何的话刚刚说完,擂台上天通子已经宣布:“下一场比试,由炼丹峰弟子萧何对战南玉峰弟子玉清。”
别无他法,萧何深吸一口气,信步走上台去。
在萧何的对面,玉清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她缓缓开口说道:“萧何,今天我一定会胜了你。”
萧何只是笑笑,对于玉清的话,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坦白说,玉清绝对算得上高贵冷艳,但是萧何对玉清,丝毫没有产生过男女之情。不管出于哪种原因,他都必须赢得这场比赛。
玉清好像也并不是在乎萧何会如何回答他,她只是依旧保持着坚定的目光继续说道:“得益于你,我的境界大幅提升,你一定要小心了!”话音一落,玉清双手一翻,竟然同时祭出了三件法器。
在其左手,是柄通体蓝色的短刀,像其本人一样寒气逼人,一团又一团蓝色的光芒让周围的空气的都变得冷彻起来,在其右手,是一柄蓝白相间的长剑,一样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萧何知道,修仙之人只能与同一种属性的法器相结合,玉葵、玉清二姐妹的法器,均是一类。
而在玉清的身后,一条蓝色飘带更是把玉清衬托的如下凡的仙女,周围观战的弟子,甚至都流露出爱慕和敬仰的光芒。
萧何这才开口道:“玉清师姐果然独得天玉子道长恩宠,能同时拥有三件如此品质的法器,一般的弟子当真羡慕不来。”
进入战斗状态的玉清,要比刚刚还要冷清,开口答道:“这并不重要,我只想赢你。我这三件法器,分别是冰语刀,晓露剑,寒玉带,可攻可守,风火不近,你要当心。”
萧何闻言,也认真的说道:“多谢师姐提醒,请赐教!”
看到萧何好像并未全心投入比赛,玉清却有些迟疑了,问道:“你不用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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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又是一笑,答道:“还不到时候。”
萧何说完,玉清再次回复了神态,说道:“也好,这倒是可以让我快速的结束比赛!”话音一落,玉清便对萧何全力展开攻势,一刀一剑,席卷着寒气迅猛而来。萧何虽嘴上轻松,手上却丝毫不敢大意,调起丹田之力防御着玉清的法力,玉清的几波攻击,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擂台下面,星羽却为萧何捏了一把冷汗,今天,玉葵和玉清两姐妹的实力皆是让他大为吃惊,而此刻的萧何,却还不将法器祭出,未免有些轻敌。而在看台上面,一直正襟危坐的天檐子道长盯着萧何,似乎看出了什么。
擂台之上,玉清的攻击越来越有章法,刀剑配合已达到极佳的状态,周围弟子眼里已不见玉清,只能看到一个由法力包裹形成的蓝白相间的圆球不断的攻击着萧何,而萧何,也巧妙的运用着法力一一应对着,逐渐的,玉清蓝白相间的法力与萧何的青色光芒融合到一起,整个擂台,逐渐被三色相混形成的柔和的光芒包裹起来。
众弟子不知其意,看台上除天檐子道长之外的六人,却大惊失色。
众人只道这场比赛胜者必然是玉清,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区别而已,在这样的攻势下,只能勉强防守的萧何早晚会败下阵来。而擂台内的萧何和玉清二人,却在法力的包裹中从未间断眼神的对视,玉清无比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刀剑双行的每一次进攻,全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虽然她早就看出萧何是天之骄子,但是她还是低估了萧何的修为,同时,她也看得出,萧何不会让她赢得这场比赛,想到这里,这个活了过百年的、心高气傲的女孩,竟然流出了一滴泪水,在流出的一瞬间,被周围冷彻的法力凝固在眼角,形成了一滴冰泪。
第一次,玉清的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和无助,她唇齿轻启,小声对萧何说道:“你总得干脆的打败我,我才死心。”
萧何从未见过如此失落的玉清,但是,他知道,如果在此时心软,对于玉清来说才是真正的伤害,终于,他不再一味的防守,随着萧何将丹田之力汇聚在左掌,自然道法的催动下,擂台之上忽然青光大胜,完全盖过了玉清那一蓝一白的光芒,再看玉清,竟被一团青色法力完全包裹着快速向擂台外飞去,但是却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站在擂台外的玉清,抬头看着擂台上的萧何,心中多种复杂的情绪涌到一起,似乎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轻声说了句:“我输了。”转身便逃一般的离开了。
看台上的七子,看着未用法器就轻松将玉清击败还能保证不伤对方分毫的萧何,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惊喜,他们都想知道,这个年轻人,还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意想不到的表现。
天通子徐徐起身宣布:“炼丹峰弟子萧何,胜。”
萧何恭敬的向看台上的七子行礼,不发一言,也没有去理会周围观战弟子崇拜的目光,也像玉清一样,独自离开了。这一次,星羽没有去追萧何,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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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第一轮比试就全部结束了,归雁峰十大杰出弟子榜首之位,将会在明天产生。而通过第一轮比试的几名弟子,尤其是通然和云月,都因为萧何今天的表现而变得紧张起来。
是夜,一袭白衣的萧何在坐在归雁峰顶向远方眺望,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一路走来的经历,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被化作废墟的家,想到尸骨无存的父母,想到气若游丝的欧阳欣在自己的怀里轻轻说出最后一句话:不要忘了我。
于是,不由苦笑,在短暂的几年里,萧何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太多的大起大落,有些事,萧何是无奈的,但是有些事,却也是必须却做的,现在的萧何,唯一的目标就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大败群雄,受到流光福地的招纳。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报血海深仇的唯一办法。
至于玉葵和玉清,实在是现在的他不愿劳心的儿女私情。
萧何正在神伤,在其身后,天檐子道长的声音响起:“萧何。”
萧何回头,连忙起身,恭敬道:“师父!”
天檐子道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今日在擂台之上为何没有祭出法器御敌?只是因为胜券在握吗?”
天檐子道长简短的两句话却直接问道了萧何的心里,这正是萧何所顾忌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龙谷剑为癫魔所赠,你才顾忌?”天檐子道长又问道。
萧何也不隐瞒,点头道:“正是如此。”
天檐子道长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却也不能怪你!”话音一落,天檐子道长右手作龙爪状,丹田一运力,一柄通体青色的宝剑凭空而出,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既然癫魔能将自己年轻得到时的法器赠予你,既然同为师父,我也不好吝啬,就也将这柄太乙游龙剑赠与你吧!”
萧何闻言,毕恭毕敬的用双手将太乙游龙剑接了过来,低头细细打量,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这柄剑伴随我多年,其灵气属性与我派秘术自然道法十分贴合,因此你比我更适合它!”
此时的萧何,心中十分激动,手中的太乙游龙剑源源不断的散发出大自然的能量,一种萧何十分熟悉的能量,他已经可以预感到,这柄剑将会伴随他很久很久。
天檐子道长看着萧何,继续说道:“你不必担心,你那柄龙谷剑我早已探明,已与当年癫魔炼制时的灵力属性大不相同,不会与此剑相克,你可以放心!”
萧何连忙答道:“弟子并非担心此事,只是一时过于激动。”说完,萧何连忙双目紧闭,口念法决,一股力量自丹田而出将太乙游龙剑完全包裹起来,随着一**的震荡,太乙游龙剑发出规律的声响,随着最后一阵龙吟般的声音,太乙游龙剑在空中消失了。萧何内窥丹田,在丹田上方,果然有一柄通体青色的剑影与龙谷剑格格不入却又相安无事的安静的漂浮在那里。
(本章
照例,天通子再次起身宣布道:“通灵峰弟子通然,胜。”
站在萧何一旁的星羽再次问道:“师弟,可看出什么门道?”
萧何微微摇头,答道:“没有,这种比试,肯定看不出通然师兄的真实水平。”
星羽也笑道:“可惜可惜,通然师兄第一组遇到的却是莫安师兄,哪怕遇到那个云月,也不会如此草草就结束比赛。”
萧何附和道:“刚刚看他二人打斗,我也一直在想,若是我与莫安对垒,需要多久结束比赛。”
“答案是?”星羽反问道。
萧何顿了顿,缓缓说道:“我想,通然师兄过于手下留情了!”说罢,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般,仰天大笑起来。
半晌,星羽继续说道:“师弟你可别光顾着笑别人,要我说,下一场比赛才是真正的好看!”
萧何收起自己的笑容,目视前方,深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
萧何的话刚刚说完,擂台上天通子已经宣布:“下一场比试,由炼丹峰弟子萧何对战南玉峰弟子玉清。”
别无他法,萧何深吸一口气,信步走上台去。
在萧何的对面,玉清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她缓缓开口说道:“萧何,今天我一定会胜了你。”
萧何只是笑笑,对于玉清的话,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坦白说,玉清绝对算得上高贵冷艳,但是萧何对玉清,丝毫没有产生过男女之情。不管出于哪种原因,他都必须赢得这场比赛。
玉清好像也并不是在乎萧何会如何回答他,她只是依旧保持着坚定的目光继续说道:“得益于你,我的境界大幅提升,你一定要小心了!”话音一落,玉清双手一翻,竟然同时祭出了三件法器。
在其左手,是柄通体蓝色的短刀,像其本人一样寒气逼人,一团又一团蓝色的光芒让周围的空气的都变得冷彻起来,在其右手,是一柄蓝白相间的长剑,一样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萧何知道,修仙之人只能与同一种属性的法器相结合,玉葵、玉清二姐妹的法器,均是一类。
而在玉清的身后,一条蓝色飘带更是把玉清衬托的如下凡的仙女,周围观战的弟子,甚至都流露出爱慕和敬仰的光芒。
萧何这才开口道:“玉清师姐果然独得天玉子道长恩宠,能同时拥有三件如此品质的法器,一般的弟子当真羡慕不来。”
进入战斗状态的玉清,要比刚刚还要冷清,开口答道:“这并不重要,我只想赢你。我这三件法器,分别是冰语刀,晓露剑,寒玉带,可攻可守,风火不近,你要当心。”
萧何闻言,也认真的说道:“多谢师姐提醒,请赐教!”
看到萧何好像并未全心投入比赛,玉清却有些迟疑了,问道:“你不用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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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又是一笑,答道:“还不到时候。”
萧何说完,玉清再次回复了神态,说道:“也好,这倒是可以让我快速的结束比赛!”话音一落,玉清便对萧何全力展开攻势,一刀一剑,席卷着寒气迅猛而来。萧何虽嘴上轻松,手上却丝毫不敢大意,调起丹田之力防御着玉清的法力,玉清的几波攻击,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擂台下面,星羽却为萧何捏了一把冷汗,今天,玉葵和玉清两姐妹的实力皆是让他大为吃惊,而此刻的萧何,却还不将法器祭出,未免有些轻敌。而在看台上面,一直正襟危坐的天檐子道长盯着萧何,似乎看出了什么。
擂台之上,玉清的攻击越来越有章法,刀剑配合已达到极佳的状态,周围弟子眼里已不见玉清,只能看到一个由法力包裹形成的蓝白相间的圆球不断的攻击着萧何,而萧何,也巧妙的运用着法力一一应对着,逐渐的,玉清蓝白相间的法力与萧何的青色光芒融合到一起,整个擂台,逐渐被三色相混形成的柔和的光芒包裹起来。
众弟子不知其意,看台上除天檐子道长之外的六人,却大惊失色。
众人只道这场比赛胜者必然是玉清,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区别而已,在这样的攻势下,只能勉强防守的萧何早晚会败下阵来。而擂台内的萧何和玉清二人,却在法力的包裹中从未间断眼神的对视,玉清无比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刀剑双行的每一次进攻,全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虽然她早就看出萧何是天之骄子,但是她还是低估了萧何的修为,同时,她也看得出,萧何不会让她赢得这场比赛,想到这里,这个活了过百年的、心高气傲的女孩,竟然流出了一滴泪水,在流出的一瞬间,被周围冷彻的法力凝固在眼角,形成了一滴冰泪。
第一次,玉清的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和无助,她唇齿轻启,小声对萧何说道:“你总得干脆的打败我,我才死心。”
萧何从未见过如此失落的玉清,但是,他知道,如果在此时心软,对于玉清来说才是真正的伤害,终于,他不再一味的防守,随着萧何将丹田之力汇聚在左掌,自然道法的催动下,擂台之上忽然青光大胜,完全盖过了玉清那一蓝一白的光芒,再看玉清,竟被一团青色法力完全包裹着快速向擂台外飞去,但是却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站在擂台外的玉清,抬头看着擂台上的萧何,心中多种复杂的情绪涌到一起,似乎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轻声说了句:“我输了。”转身便逃一般的离开了。
看台上的七子,看着未用法器就轻松将玉清击败还能保证不伤对方分毫的萧何,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惊喜,他们都想知道,这个年轻人,还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意想不到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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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恭敬的向看台上的七子行礼,不发一言,也没有去理会周围观战弟子崇拜的目光,也像玉清一样,独自离开了。这一次,星羽没有去追萧何,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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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正在神伤,在其身后,天檐子道长的声音响起:“萧何。”
萧何回头,连忙起身,恭敬道:“师父!”
天檐子道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今日在擂台之上为何没有祭出法器御敌?只是因为胜券在握吗?”
天檐子道长简短的两句话却直接问道了萧何的心里,这正是萧何所顾忌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龙谷剑为癫魔所赠,你才顾忌?”天檐子道长又问道。
萧何也不隐瞒,点头道:“正是如此。”
天檐子道长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却也不能怪你!”话音一落,天檐子道长右手作龙爪状,丹田一运力,一柄通体青色的宝剑凭空而出,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既然癫魔能将自己年轻得到时的法器赠予你,既然同为师父,我也不好吝啬,就也将这柄太乙游龙剑赠与你吧!”
萧何闻言,毕恭毕敬的用双手将太乙游龙剑接了过来,低头细细打量,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这柄剑伴随我多年,其灵气属性与我派秘术自然道法十分贴合,因此你比我更适合它!”
此时的萧何,心中十分激动,手中的太乙游龙剑源源不断的散发出大自然的能量,一种萧何十分熟悉的能量,他已经可以预感到,这柄剑将会伴随他很久很久。
天檐子道长看着萧何,继续说道:“你不必担心,你那柄龙谷剑我早已探明,已与当年癫魔炼制时的灵力属性大不相同,不会与此剑相克,你可以放心!”
萧何连忙答道:“弟子并非担心此事,只是一时过于激动。”说完,萧何连忙双目紧闭,口念法决,一股力量自丹田而出将太乙游龙剑完全包裹起来,随着一**的震荡,太乙游龙剑发出规律的声响,随着最后一阵龙吟般的声音,太乙游龙剑在空中消失了。萧何内窥丹田,在丹田上方,果然有一柄通体青色的剑影与龙谷剑格格不入却又相安无事的安静的漂浮在那里。
(本章
照例,天通子再次起身宣布道:“通灵峰弟子通然,胜。”
站在萧何一旁的星羽再次问道:“师弟,可看出什么门道?”
萧何微微摇头,答道:“没有,这种比试,肯定看不出通然师兄的真实水平。”
星羽也笑道:“可惜可惜,通然师兄第一组遇到的却是莫安师兄,哪怕遇到那个云月,也不会如此草草就结束比赛。”
萧何附和道:“刚刚看他二人打斗,我也一直在想,若是我与莫安对垒,需要多久结束比赛。”
“答案是?”星羽反问道。
萧何顿了顿,缓缓说道:“我想,通然师兄过于手下留情了!”说罢,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般,仰天大笑起来。
半晌,星羽继续说道:“师弟你可别光顾着笑别人,要我说,下一场比赛才是真正的好看!”
萧何收起自己的笑容,目视前方,深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
萧何的话刚刚说完,擂台上天通子已经宣布:“下一场比试,由炼丹峰弟子萧何对战南玉峰弟子玉清。”
别无他法,萧何深吸一口气,信步走上台去。
在萧何的对面,玉清的眼神无比的坚定,她缓缓开口说道:“萧何,今天我一定会胜了你。”
萧何只是笑笑,对于玉清的话,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坦白说,玉清绝对算得上高贵冷艳,但是萧何对玉清,丝毫没有产生过男女之情。不管出于哪种原因,他都必须赢得这场比赛。
玉清好像也并不是在乎萧何会如何回答他,她只是依旧保持着坚定的目光继续说道:“得益于你,我的境界大幅提升,你一定要小心了!”话音一落,玉清双手一翻,竟然同时祭出了三件法器。
在其左手,是柄通体蓝色的短刀,像其本人一样寒气逼人,一团又一团蓝色的光芒让周围的空气的都变得冷彻起来,在其右手,是一柄蓝白相间的长剑,一样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萧何知道,修仙之人只能与同一种属性的法器相结合,玉葵、玉清二姐妹的法器,均是一类。
而在玉清的身后,一条蓝色飘带更是把玉清衬托的如下凡的仙女,周围观战的弟子,甚至都流露出爱慕和敬仰的光芒。
萧何这才开口道:“玉清师姐果然独得天玉子道长恩宠,能同时拥有三件如此品质的法器,一般的弟子当真羡慕不来。”
进入战斗状态的玉清,要比刚刚还要冷清,开口答道:“这并不重要,我只想赢你。我这三件法器,分别是冰语刀,晓露剑,寒玉带,可攻可守,风火不近,你要当心。”
萧何闻言,也认真的说道:“多谢师姐提醒,请赐教!”
看到萧何好像并未全心投入比赛,玉清却有些迟疑了,问道:“你不用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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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又是一笑,答道:“还不到时候。”
萧何说完,玉清再次回复了神态,说道:“也好,这倒是可以让我快速的结束比赛!”话音一落,玉清便对萧何全力展开攻势,一刀一剑,席卷着寒气迅猛而来。萧何虽嘴上轻松,手上却丝毫不敢大意,调起丹田之力防御着玉清的法力,玉清的几波攻击,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擂台下面,星羽却为萧何捏了一把冷汗,今天,玉葵和玉清两姐妹的实力皆是让他大为吃惊,而此刻的萧何,却还不将法器祭出,未免有些轻敌。而在看台上面,一直正襟危坐的天檐子道长盯着萧何,似乎看出了什么。
擂台之上,玉清的攻击越来越有章法,刀剑配合已达到极佳的状态,周围弟子眼里已不见玉清,只能看到一个由法力包裹形成的蓝白相间的圆球不断的攻击着萧何,而萧何,也巧妙的运用着法力一一应对着,逐渐的,玉清蓝白相间的法力与萧何的青色光芒融合到一起,整个擂台,逐渐被三色相混形成的柔和的光芒包裹起来。
众弟子不知其意,看台上除天檐子道长之外的六人,却大惊失色。
众人只道这场比赛胜者必然是玉清,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区别而已,在这样的攻势下,只能勉强防守的萧何早晚会败下阵来。而擂台内的萧何和玉清二人,却在法力的包裹中从未间断眼神的对视,玉清无比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刀剑双行的每一次进攻,全都被萧何轻松化解。
虽然她早就看出萧何是天之骄子,但是她还是低估了萧何的修为,同时,她也看得出,萧何不会让她赢得这场比赛,想到这里,这个活了过百年的、心高气傲的女孩,竟然流出了一滴泪水,在流出的一瞬间,被周围冷彻的法力凝固在眼角,形成了一滴冰泪。
第一次,玉清的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和无助,她唇齿轻启,小声对萧何说道:“你总得干脆的打败我,我才死心。”
萧何从未见过如此失落的玉清,但是,他知道,如果在此时心软,对于玉清来说才是真正的伤害,终于,他不再一味的防守,随着萧何将丹田之力汇聚在左掌,自然道法的催动下,擂台之上忽然青光大胜,完全盖过了玉清那一蓝一白的光芒,再看玉清,竟被一团青色法力完全包裹着快速向擂台外飞去,但是却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站在擂台外的玉清,抬头看着擂台上的萧何,心中多种复杂的情绪涌到一起,似乎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轻声说了句:“我输了。”转身便逃一般的离开了。
看台上的七子,看着未用法器就轻松将玉清击败还能保证不伤对方分毫的萧何,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惊喜,他们都想知道,这个年轻人,还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意想不到的表现。
天通子徐徐起身宣布:“炼丹峰弟子萧何,胜。”
萧何恭敬的向看台上的七子行礼,不发一言,也没有去理会周围观战弟子崇拜的目光,也像玉清一样,独自离开了。这一次,星羽没有去追萧何,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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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些时候,一个人安静的度过要比有人劝说更合适。
至此,第一轮比试就全部结束了,归雁峰十大杰出弟子榜首之位,将会在明天产生。而通过第一轮比试的几名弟子,尤其是通然和云月,都因为萧何今天的表现而变得紧张起来。
是夜,一袭白衣的萧何在坐在归雁峰顶向远方眺望,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一路走来的经历,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被化作废墟的家,想到尸骨无存的父母,想到气若游丝的欧阳欣在自己的怀里轻轻说出最后一句话:不要忘了我。
于是,不由苦笑,在短暂的几年里,萧何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太多的大起大落,有些事,萧何是无奈的,但是有些事,却也是必须却做的,现在的萧何,唯一的目标就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大败群雄,受到流光福地的招纳。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报血海深仇的唯一办法。
至于玉葵和玉清,实在是现在的他不愿劳心的儿女私情。
萧何正在神伤,在其身后,天檐子道长的声音响起:“萧何。”
萧何回头,连忙起身,恭敬道:“师父!”
天檐子道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今日在擂台之上为何没有祭出法器御敌?只是因为胜券在握吗?”
天檐子道长简短的两句话却直接问道了萧何的心里,这正是萧何所顾忌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龙谷剑为癫魔所赠,你才顾忌?”天檐子道长又问道。
萧何也不隐瞒,点头道:“正是如此。”
天檐子道长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却也不能怪你!”话音一落,天檐子道长右手作龙爪状,丹田一运力,一柄通体青色的宝剑凭空而出,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既然癫魔能将自己年轻得到时的法器赠予你,既然同为师父,我也不好吝啬,就也将这柄太乙游龙剑赠与你吧!”
萧何闻言,毕恭毕敬的用双手将太乙游龙剑接了过来,低头细细打量,天檐子道长继续说道:“这柄剑伴随我多年,其灵气属性与我派秘术自然道法十分贴合,因此你比我更适合它!”
此时的萧何,心中十分激动,手中的太乙游龙剑源源不断的散发出大自然的能量,一种萧何十分熟悉的能量,他已经可以预感到,这柄剑将会伴随他很久很久。
天檐子道长看着萧何,继续说道:“你不必担心,你那柄龙谷剑我早已探明,已与当年癫魔炼制时的灵力属性大不相同,不会与此剑相克,你可以放心!”
萧何连忙答道:“弟子并非担心此事,只是一时过于激动。”说完,萧何连忙双目紧闭,口念法决,一股力量自丹田而出将太乙游龙剑完全包裹起来,随着一**的震荡,太乙游龙剑发出规律的声响,随着最后一阵龙吟般的声音,太乙游龙剑在空中消失了。萧何内窥丹田,在丹田上方,果然有一柄通体青色的剑影与龙谷剑格格不入却又相安无事的安静的漂浮在那里。
(本章
第四十二章:榜首之位(上)
看着眼前的萧何,天檐子心中十分欣慰,他开始庆幸自己当初收留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了,开始庆幸自己尽全力救他的性命,庆幸自己让他进入到青木小界之中,当年屹立仙道之林的武当古刹,或许就可以通过这个少年东山再起,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
天檐子顿了顿,开口对萧何说道:“你既是我的弟子,我有几句话想要嘱咐你。”
萧何连忙恭敬的说道:“师父请讲!”
天檐子继续说道:“你还年轻,不能被仇恨冲昏头脑,受流光福地招纳,解开你家族灭门之谜固然重要,但是你更需要脚踏实地,心神皆静,才能更好的修行。还有……”天檐子顿了顿,还是开口:“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
天檐子的话让萧何再次诚惶诚恐起来,萧何望向天檐子,目光十分坚定,等着天檐子接下来要说的话。
天檐子也看着萧何,开口道:“我要你答应我,有朝一日,时机成熟,一定要光大武当古刹,重新恢复昔日荣光!”
其实,萧何也早能猜到天檐子的想法,他迟疑片刻,开口道:“弟子唯恐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
天檐子摇摇头,说道:“不,你不必低估自己,我相信你,而我的师父觉远道长,也选中了你!”
萧何看着天檐子道长充满希冀的眼神,实在不愿意让他失望,半晌,还是开口道:“弟子答应您便是!”
听到萧何的话,天檐子道长再一次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像是已经看到了武当古刹的未来。
天檐子道长离开后,只剩下萧何一个人,看着眼前迷离的夜色,心中百感交集,天檐子道长的志向,萧何自然希望可以帮他完成,可是如今的他,内心充斥着血海深仇,他只想加入流光福地,通过福地的力量查明真相,手刃真凶。此时此刻的他,连到底是谁杀死他全家上下,连同院工奴仆近一百条性命还没有搞清楚,心里又如何装得下其他事情呢?
他答应天檐子道长,只是不想让这他苦苦等待一千年的希望破灭罢了。
这是一个无人入眠的夜晚,此时五味杂陈的萧何,身世之谜未解的星羽,卫冕弟子榜首之位的通然,对萧何且爱且恨的玉葵,被毒蛊侵蚀成傀儡的云月,甚至包括天檐子在内的看到萧何施展自然道法的归雁峰七子,都久久不能入睡,他们都在思虑着各自的心事。
魔云峰摩云洞内,偌大的洞穴只剩下云月和云林二人,还有那扇木门后面,未被发现的云林的尸体,魔云峰的大弟子云月,眼神呆滞的站在一旁,而本是排在最末的云霞,此刻却在运功打坐,令大师兄云月站在一旁为其护法。
再看此时的云月,头顶邪光闪烁,胸口似有一团团紫色云朵,若隐若现,而本来是天机子赐给云月的静心轮,正漂浮在云霞丹田前方,静静的旋转着,随着每一次转动,规律而缓慢的将那团紫色云朵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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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轮中央在以同样的节奏流回云霞的身体,如此往复,周而复始。
静心轮,便是云霞处心积虑潜入归雁峰的真正目的,而他敢如此堂而皇之的修炼,正是因为他对云月的身体和意识已经实现了完全的掌控。
魔云峰顶,天机子道长如同一棵枯松一般矗立在那里,岿然不动。他眼神凝练,心中正思索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那一幕,别人看不出名堂,但是归雁峰的七位掌门却不会看不出来,一千年了,他们真真切切的看到萧何施展出了自然道法,虽然萧何的修为比之觉远道长还相差万里,但是这至少说明,武当古刹有希望了,这是七子一千年来未说出口的夙愿,是归雁峰除他们七子外没人知道的秘密。
本来在此之前,他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帮助自己的大弟子云月夺得弟子榜首之位,但是现在,他不再这么想了,魔云一峰的颜面跟武当古刹的复兴比起来,实在是显得无足轻重了。
因此,自今日的比试结束之后,天机子并未再去见云月,更没有再向云月提起过静心轮一事。
其实,这七位道长在萧何施展出自然道法的时候,早已心照不宣,且已基本猜到天檐子应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只不过,天通子并未表态,天檐子也闭口不提,其他人这才有了默契,他们只等着比试结束之后,大师兄天通子道长如何处理此事。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归雁峰七位道长以及各峰弟子再次齐聚通灵峰的通天广场,通灵峰的小道士再次宣布今日的规则,依旧由在昨日胜出的五位弟子抽签,在轮空一人后,两两对决,最后的胜者调养一夜,明日与轮空之人对决,选出弟子榜首之位。
小道士话音一闭,众弟子还未起身,天机子却率先站起身来,开口说道:“昨日比武,我魔云峰的大弟子云月不讲同门之情,在师侄鹤来手下留情时趁机偷袭,我身为师父,深感羞愧,故此,魔云峰愿退出此次比赛!”
天机子说完,断尘崖弟子鹤来的师父天箫子未作出任何表态,而人群之中,没人看到此刻的云林正露出一脸庆幸的表情,他心里清楚,已经成为傀儡的云月今日与另外四人当中的任何一人对决,打到最后,都会将他所下的蛊虫给打出来,到那个时候,情况就变得十分被动了。
其余不明所以的众弟子却已在台下小声议论起来,而云月,却也不发一言,丝毫没有表情。天通子见状,也站起身,清清嗓子说道:“既然师弟有此意,那便依师弟所言,不过,在比试中受伤实属正常,法器无眼,师弟无需过于自责,等比试结束之后,由我亲自为鹤来疗伤。”
至此,天箫子才开口道:“多谢掌门师兄!”
三位道长讲完,天通子向小道士点头示意比赛继续,小道士开口说道:“抽签继续进行,请几位师兄上台抽签。”
在昨日胜出的剩下四人未受刚才的影响,上台抽签去了。
星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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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萧何都不明白,为何天机子道长的脾气秉性忽然改了这么多,但是另外六位道长心中却能猜出个大概,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什么事情更加重要。
抽签结束,星羽和萧何二人不由苦笑,他们本打算最后才相逢,却不曾想未到决赛就已经遇到了。
在苦笑的同时,萧何也不由将目光向玉葵望去,因为如果他和星羽抽到了一组,那也就意味着玉葵要挑战的对手是众望所归的通然。
通然的修为,萧何心中一直能猜出个大概,若是他自己与玉葵抽到一起,又或者哪怕玉葵的对手是星羽,他也可以开口让星羽手下留情,不要伤到玉葵根本,可是,现在玉葵的对手是通然,他开始为玉葵担心了。
星羽当然看出萧何的心思,打趣的说道:“怎么,开始担心了吧?”
萧何摇头笑笑,说道:“哪里哪里。”
星羽接着说道:“担心也是正常,何必不承认呢?”
萧何稍稍顿了顿,说道:“我也认真想过,就算我身上没有这么多的仇恨,一身轻松,也没有想过和玉葵和玉清之间产生任何儿女之情。”
星羽深吸一口气,拍拍萧何肩膀,说道:“好了,这是后话,还是先静静的看完这场比赛吧!”
众人纷纷退下台去,把擂台留给玉葵和通然二人。萧何还是忍不住看向台上的玉葵,不过,此刻的玉葵目视前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通然,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更没有用目光回应过萧何。
通然彬彬有礼,向玉葵点头示意道:“玉葵师妹,请!”
玉葵也是微微点头,算是回礼。随即皓腕一转,白骨鞭已握在手中,再看通然,已没有昨日那么轻松的神态,虽然还未与玉葵交手,对待今天的比赛,也是十分认真,战斗伊始,一根木箫,颜色甚为瑰丽,处于红黄之间,星羽站在一旁,开口解释道:“此箫名曰弄玉,由万年梧桐的枝干打造而成,是助通然师兄成名的法器,威力甚大,在此时祭出,足见通然师兄对这场比赛的重视!”
“弄玉。”萧何呢喃自语的重复了一句。
星羽继续说道:“传闻当年打造了一箫一笙,笙的名字叫萧史,若是两器共鸣,可引来凤凰,不过也只是传闻,从没人见过。”
萧何疑惑不已,追问一句:“那如今萧史在哪里?”
(本章完)
第四十三章:榜首之位(中)
看着眼前的场景,萧何不禁说道:“通然师兄的修为果然了得!”
星羽在旁附和道:“玉葵也不差,你看!”
星羽话还没有说完,玉葵的招式变了,白骨鞭被它抛到空中,她本人也是悬空而立,口中念念有词,再看白骨鞭,此刻已化为一条白色蛟龙,身影之快,几乎只靠残影便将方圆百米的擂台团团围住,透过灰色的残影,通然的身形若隐若现,他丝毫没有慌张,淡淡一笑,依旧保持着儒雅的风度,开口缓缓说道:“玉葵师妹修为突飞猛进,为兄甚是佩服,不过蛟龙毕竟不是真龙。”简单几句话言闭,他将那六孔古箫竖在口前,缓缓吹奏起来。
箫声响起,通然周身出现一个淡红色的光罩,抵御着白色蛟龙的攻击。
“此为九霄清辉曲。”星羽开口道,“上次还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见到通然师兄展示过,看来玉葵给通然师兄带来的压力实在不小。”
萧何心中一惊,却也来不及疑惑,死死的看着台上的二人。
曲声从未间断,玉葵的那白色蛟龙的攻击已然显得越来越无力,相比之下,随着曲声愈加接近**,渐渐变守为攻,一道又一道的红光向蛟龙攻去。
玉葵也愈加紧张起来,双眉皱凝,额头渗出细汗,口中的吟诵越来越快,越来越紧,白色蛟龙的攻击似乎也比刚才迅猛许多。
通然箫声阵阵,又有几道光芒紧随刚刚的红光迸射而出,细细数去,共有红、黄、白、青、蓝、橙六道光芒。
星羽又是喝道:“六孔合音,看来玉葵非输不可了。”
事情至此,不用星羽介绍,萧何也能看出其中的厉害,他已暗暗凝聚丹田之力,只等着一会通然全力一击的时候救下玉葵,不让她受到伤害。
而此时的玉葵,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缓缓说道:“师兄小心,真龙来了!”玉葵说完,再次梵唱,在通然大惊失色的目光之下,玉葵又祭出四条骨鞭来,原来,五鞭齐出才是玉葵法器的本体。
“五龙鞭?”星羽略带疑惑的说道。
“什么?”萧何反问道。
“这件法器合师父天檐子道长以及师叔天玉子道长二人之力共同炼化,材料为五条蛟龙尸骨,其实我心中一直猜疑,难道……”星羽说道一半,却又闭口不言。
通然置身其中,远远要比场外萧何、星羽二人更能感受到这一招的厉害,他甚至隐隐觉得,玉葵的修为已然在自己之上。无奈,他只好使出全力一击。
通然开口道:“师妹,这是我的六凤齐鸣,来了!”通然双目怒张,齐吹六孔,刚刚的六色光芒霎时被吸收回古箫弄玉内,又在一个转瞬间,一条彩凤在弄玉中迸发而出,似在九天飞舞一般绚丽夺目。
而玉葵见此,也调足丹田之力汇在一处,充足的法力凝聚在五种颜色的五龙鞭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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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然的彩凤崩出的那一刻,五龙鞭凝聚在一起,在眨眼之间竟化成一条真龙。
看台上的七子,此刻皆露惊讶之色,大师兄天通子快速凝结法阵,将整个练武场牢牢护住,生怕二人的法力波及到周围的弟子。
擂台之上,随着二人法力的加速催动,一时间凤舞龙吟,耀眼的光芒让周围修为颇低的弟子几乎睁不开双眼,就在众人抬手遮挡此言光芒的一瞬间,一龙一凤同时法力向对方撞去,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紧接着金光乍现,整个擂台已被光芒吞噬,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过了许久,光芒渐渐散去,尘埃落定,眼前的场景几乎让众弟子惊掉了下巴,诺大的擂台已经在刚才的一声巨响后化为废墟,此刻在众人眼前的只剩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玉葵静静在立在深坑之中,嘴角的一道鲜血证明其受伤不浅。
而一直众望所归的大师兄通然,此刻却已躺在废墟之中,意识游离,在其手边不远处,还可见那根名为弄玉的古箫,有一道清晰的裂痕,几乎贯穿整个箫体。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这次较量,是玉葵赢了。玉葵的修为提升之快,众人难以想象,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天通子还是宣布了比赛的胜利,又到通然身边查看通然伤势如何。
南玉峰的女弟子看到自己的大师姐能赢得比赛,一时忍不住竟然欢呼起来,一窝蜂的跑到玉葵身边,皆是十分欢喜的样子。玉清也信步走到玉葵身边对她说了一句:“师姐,恭喜你。”
玉葵看了看玉清,没有回应她,而是径直向通然走去,此刻,归雁峰七子,以及包括萧何、星羽在内的众弟子都已走到通然身边。而南玉峰的弟子,此刻也安静下来,跟着自己的师姐向大师兄通然走去。
天通子道长先是稳住了通然的心脉,才关切问道:“通然,你觉得如何?”
通然脸色惨白,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还好有师父送的凤雏袍做防御法器,不然差点丢了性命!”
“师兄,对不起。”玉葵有些愧疚的说道。
众人都很安静,通然笑笑答道:“师妹不必愧疚,这不怪你。”
虽然通然这么说,玉葵心中依旧难过,天通子开口说道:“的确不能怪玉葵,通然为将弄玉的能力完全开发,故而舍身与弄玉炼化为一体,一人一箫,荣损与共,只因为在对决之中伤到弄玉本体,通然的伤才会如此严重。”
南玉峰的天玉子道长也十分关切的问道:“师兄,通然的伤势到底如何?”
天通子答道:“无碍,比赛结束,我将亲自为通然疗伤,今日玉葵受伤也颇为严重,回去好好调理,再进行后面的比试!萧何与星羽的比试,也选在明日进行,你六人今日,要将这练武场恢复如初!”
“是!”其余六子齐声答道。
天通子说完,抱起通然,飘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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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剩下的六位道长,也令各自的弟子散去了。弟子全都离开以后,六人合力施法,以刚刚的对决形成的巨坑为圆心,法力波动越涌越大,竟形成一个龙卷旋风,通天峰四周岩石好似听话一般,齐齐向练武场飞来,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便将练武场的巨坑天平了,而剩下的打扫整理的工作自然就留给了天通峰的小道士,六子也各自散去了。
炼丹峰顶,星羽和萧何席地而坐,虽然明日就要对决,可二人均没有如临大敌的样子,相反的,倒是还能谈笑风生。
萧何开口问道:“师兄,有件事,我想问你。”
星羽狡黠一笑,说道:“不会是问我今日提及的师父和天玉子师叔的事吧?”
萧何摇摇头道:“当然不是。”
“那师弟想问什么事?”星羽反问道。
“我可以看出,师兄的修为不在通然师兄之下,为何之前不曾夺得弟子榜首之位呢?”萧何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因为他在此之前就看得出来,其实归雁峰弟子当中,修为最高的人应该是星羽。
星羽也不隐瞒,答道:“之前比赛,我用的皆是师父所传授的归雁峰功法,所以每次初赛就败下阵来了,何况流光福地交流大会百年才一次,所以在你来之前也不过只举行过两次比试而已,每一次,通然师兄都以极大的差距领先众弟子,夺得榜首之位,从未有过今年这般百花争艳的场面。”
萧何默默点头,心中若有所思,他自然可以听出星羽的弦外之音,他心中有数,这次较量,定可以领教出星羽在他那杆长枪之中的功法。
而另一边,刚刚战败通然的玉葵丝毫不起波澜,周遭师妹恭维和祝贺的话语,她一句都没有听进耳朵,自从这次出关之后,玉葵变得愈加的冷若冰霜了。不过,连玉葵自己都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虽然萧何的影子还是时常在自己脑海中飘过,她开始努力让自己心如止水了。
玉清当然也感受到了玉葵的变化,虽然往常的玉葵少言寡语,却也平易近人,而现在的玉葵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恐惧。玉清知道,和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师姐在怪自己,也在怪萧何,她想帮帮师姐,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可是玉葵对她的试探几乎是视而不见的,让玉清无从下手。其实,玉清自己,何尝不是陷入到一种挣扎里,无从解脱呢?
看着眼前的场景,萧何不禁说道:“通然师兄的修为果然了得!”
星羽在旁附和道:“玉葵也不差,你看!”
星羽话还没有说完,玉葵的招式变了,白骨鞭被它抛到空中,她本人也是悬空而立,口中念念有词,再看白骨鞭,此刻已化为一条白色蛟龙,身影之快,几乎只靠残影便将方圆百米的擂台团团围住,透过灰色的残影,通然的身形若隐若现,他丝毫没有慌张,淡淡一笑,依旧保持着儒雅的风度,开口缓缓说道:“玉葵师妹修为突飞猛进,为兄甚是佩服,不过蛟龙毕竟不是真龙。”简单几句话言闭,他将那六孔古箫竖在口前,缓缓吹奏起来。
箫声响起,通然周身出现一个淡红色的光罩,抵御着白色蛟龙的攻击。
“此为九霄清辉曲。”星羽开口道,“上次还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见到通然师兄展示过,看来玉葵给通然师兄带来的压力实在不小。”
萧何心中一惊,却也来不及疑惑,死死的看着台上的二人。
曲声从未间断,玉葵的那白色蛟龙的攻击已然显得越来越无力,相比之下,随着曲声愈加接近**,渐渐变守为攻,一道又一道的红光向蛟龙攻去。
玉葵也愈加紧张起来,双眉皱凝,额头渗出细汗,口中的吟诵越来越快,越来越紧,白色蛟龙的攻击似乎也比刚才迅猛许多。
通然箫声阵阵,又有几道光芒紧随刚刚的红光迸射而出,细细数去,共有红、黄、白、青、蓝、橙六道光芒。
星羽又是喝道:“六孔合音,看来玉葵非输不可了。”
事情至此,不用星羽介绍,萧何也能看出其中的厉害,他已暗暗凝聚丹田之力,只等着一会通然全力一击的时候救下玉葵,不让她受到伤害。
而此时的玉葵,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缓缓说道:“师兄小心,真龙来了!”玉葵说完,再次梵唱,在通然大惊失色的目光之下,玉葵又祭出四条骨鞭来,原来,五鞭齐出才是玉葵法器的本体。
“五龙鞭?”星羽略带疑惑的说道。
“什么?”萧何反问道。
“这件法器合师父天檐子道长以及师叔天玉子道长二人之力共同炼化,材料为五条蛟龙尸骨,其实我心中一直猜疑,难道……”星羽说道一半,却又闭口不言。
通然置身其中,远远要比场外萧何、星羽二人更能感受到这一招的厉害,他甚至隐隐觉得,玉葵的修为已然在自己之上。无奈,他只好使出全力一击。
通然开口道:“师妹,这是我的六凤齐鸣,来了!”通然双目怒张,齐吹六孔,刚刚的六色光芒霎时被吸收回古箫弄玉内,又在一个转瞬间,一条彩凤在弄玉中迸发而出,似在九天飞舞一般绚丽夺目。
而玉葵见此,也调足丹田之力汇在一处,充足的法力凝聚在五种颜色的五龙鞭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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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然的彩凤崩出的那一刻,五龙鞭凝聚在一起,在眨眼之间竟化成一条真龙。
看台上的七子,此刻皆露惊讶之色,大师兄天通子快速凝结法阵,将整个练武场牢牢护住,生怕二人的法力波及到周围的弟子。
擂台之上,随着二人法力的加速催动,一时间凤舞龙吟,耀眼的光芒让周围修为颇低的弟子几乎睁不开双眼,就在众人抬手遮挡此言光芒的一瞬间,一龙一凤同时法力向对方撞去,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紧接着金光乍现,整个擂台已被光芒吞噬,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过了许久,光芒渐渐散去,尘埃落定,眼前的场景几乎让众弟子惊掉了下巴,诺大的擂台已经在刚才的一声巨响后化为废墟,此刻在众人眼前的只剩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玉葵静静在立在深坑之中,嘴角的一道鲜血证明其受伤不浅。
而一直众望所归的大师兄通然,此刻却已躺在废墟之中,意识游离,在其手边不远处,还可见那根名为弄玉的古箫,有一道清晰的裂痕,几乎贯穿整个箫体。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这次较量,是玉葵赢了。玉葵的修为提升之快,众人难以想象,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天通子还是宣布了比赛的胜利,又到通然身边查看通然伤势如何。
南玉峰的女弟子看到自己的大师姐能赢得比赛,一时忍不住竟然欢呼起来,一窝蜂的跑到玉葵身边,皆是十分欢喜的样子。玉清也信步走到玉葵身边对她说了一句:“师姐,恭喜你。”
玉葵看了看玉清,没有回应她,而是径直向通然走去,此刻,归雁峰七子,以及包括萧何、星羽在内的众弟子都已走到通然身边。而南玉峰的弟子,此刻也安静下来,跟着自己的师姐向大师兄通然走去。
天通子道长先是稳住了通然的心脉,才关切问道:“通然,你觉得如何?”
通然脸色惨白,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还好有师父送的凤雏袍做防御法器,不然差点丢了性命!”
“师兄,对不起。”玉葵有些愧疚的说道。
众人都很安静,通然笑笑答道:“师妹不必愧疚,这不怪你。”
虽然通然这么说,玉葵心中依旧难过,天通子开口说道:“的确不能怪玉葵,通然为将弄玉的能力完全开发,故而舍身与弄玉炼化为一体,一人一箫,荣损与共,只因为在对决之中伤到弄玉本体,通然的伤才会如此严重。”
南玉峰的天玉子道长也十分关切的问道:“师兄,通然的伤势到底如何?”
天通子答道:“无碍,比赛结束,我将亲自为通然疗伤,今日玉葵受伤也颇为严重,回去好好调理,再进行后面的比试!萧何与星羽的比试,也选在明日进行,你六人今日,要将这练武场恢复如初!”
“是!”其余六子齐声答道。
天通子说完,抱起通然,飘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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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剩下的六位道长,也令各自的弟子散去了。弟子全都离开以后,六人合力施法,以刚刚的对决形成的巨坑为圆心,法力波动越涌越大,竟形成一个龙卷旋风,通天峰四周岩石好似听话一般,齐齐向练武场飞来,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便将练武场的巨坑天平了,而剩下的打扫整理的工作自然就留给了天通峰的小道士,六子也各自散去了。
炼丹峰顶,星羽和萧何席地而坐,虽然明日就要对决,可二人均没有如临大敌的样子,相反的,倒是还能谈笑风生。
萧何开口问道:“师兄,有件事,我想问你。”
星羽狡黠一笑,说道:“不会是问我今日提及的师父和天玉子师叔的事吧?”
萧何摇摇头道:“当然不是。”
“那师弟想问什么事?”星羽反问道。
“我可以看出,师兄的修为不在通然师兄之下,为何之前不曾夺得弟子榜首之位呢?”萧何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因为他在此之前就看得出来,其实归雁峰弟子当中,修为最高的人应该是星羽。
星羽也不隐瞒,答道:“之前比赛,我用的皆是师父所传授的归雁峰功法,所以每次初赛就败下阵来了,何况流光福地交流大会百年才一次,所以在你来之前也不过只举行过两次比试而已,每一次,通然师兄都以极大的差距领先众弟子,夺得榜首之位,从未有过今年这般百花争艳的场面。”
萧何默默点头,心中若有所思,他自然可以听出星羽的弦外之音,他心中有数,这次较量,定可以领教出星羽在他那杆长枪之中的功法。
而另一边,刚刚战败通然的玉葵丝毫不起波澜,周遭师妹恭维和祝贺的话语,她一句都没有听进耳朵,自从这次出关之后,玉葵变得愈加的冷若冰霜了。不过,连玉葵自己都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虽然萧何的影子还是时常在自己脑海中飘过,她开始努力让自己心如止水了。
玉清当然也感受到了玉葵的变化,虽然往常的玉葵少言寡语,却也平易近人,而现在的玉葵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恐惧。玉清知道,和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师姐在怪自己,也在怪萧何,她想帮帮师姐,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可是玉葵对她的试探几乎是视而不见的,让玉清无从下手。其实,玉清自己,何尝不是陷入到一种挣扎里,无从解脱呢?
有人忧愁也就有人欢喜,魔云峰摩云洞内,云月面无表情的静静立在一旁,而此刻的云霞,正看着手中的静心轮两眼放光,他得意的自言自语道:“静心轮果然是极品的法器,有了静心轮护住心脉,我便不用惧怕被毒蛊反噬了,我毒蛊之术的境界终于可以突破第五层的瓶颈了!!”
想到这里,他冷眼看着已成为自己傀儡的云月,心中恨意袭来,云月对他,就快没有任何价值了,他心中早已做好打算,在他逃离归雁峰的那一刻,就操控毒蛊杀死这个自己卑躬屈膝伺候到今天的大师兄。
(本章完)
看着眼前的场景,萧何不禁说道:“通然师兄的修为果然了得!”
星羽在旁附和道:“玉葵也不差,你看!”
星羽话还没有说完,玉葵的招式变了,白骨鞭被它抛到空中,她本人也是悬空而立,口中念念有词,再看白骨鞭,此刻已化为一条白色蛟龙,身影之快,几乎只靠残影便将方圆百米的擂台团团围住,透过灰色的残影,通然的身形若隐若现,他丝毫没有慌张,淡淡一笑,依旧保持着儒雅的风度,开口缓缓说道:“玉葵师妹修为突飞猛进,为兄甚是佩服,不过蛟龙毕竟不是真龙。”简单几句话言闭,他将那六孔古箫竖在口前,缓缓吹奏起来。
箫声响起,通然周身出现一个淡红色的光罩,抵御着白色蛟龙的攻击。
“此为九霄清辉曲。”星羽开口道,“上次还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见到通然师兄展示过,看来玉葵给通然师兄带来的压力实在不小。”
萧何心中一惊,却也来不及疑惑,死死的看着台上的二人。
曲声从未间断,玉葵的那白色蛟龙的攻击已然显得越来越无力,相比之下,随着曲声愈加接近**,渐渐变守为攻,一道又一道的红光向蛟龙攻去。
玉葵也愈加紧张起来,双眉皱凝,额头渗出细汗,口中的吟诵越来越快,越来越紧,白色蛟龙的攻击似乎也比刚才迅猛许多。
通然箫声阵阵,又有几道光芒紧随刚刚的红光迸射而出,细细数去,共有红、黄、白、青、蓝、橙六道光芒。
星羽又是喝道:“六孔合音,看来玉葵非输不可了。”
事情至此,不用星羽介绍,萧何也能看出其中的厉害,他已暗暗凝聚丹田之力,只等着一会通然全力一击的时候救下玉葵,不让她受到伤害。
而此时的玉葵,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缓缓说道:“师兄小心,真龙来了!”玉葵说完,再次梵唱,在通然大惊失色的目光之下,玉葵又祭出四条骨鞭来,原来,五鞭齐出才是玉葵法器的本体。
“五龙鞭?”星羽略带疑惑的说道。
“什么?”萧何反问道。
“这件法器合师父天檐子道长以及师叔天玉子道长二人之力共同炼化,材料为五条蛟龙尸骨,其实我心中一直猜疑,难道……”星羽说道一半,却又闭口不言。
通然置身其中,远远要比场外萧何、星羽二人更能感受到这一招的厉害,他甚至隐隐觉得,玉葵的修为已然在自己之上。无奈,他只好使出全力一击。
通然开口道:“师妹,这是我的六凤齐鸣,来了!”通然双目怒张,齐吹六孔,刚刚的六色光芒霎时被吸收回古箫弄玉内,又在一个转瞬间,一条彩凤在弄玉中迸发而出,似在九天飞舞一般绚丽夺目。
而玉葵见此,也调足丹田之力汇在一处,充足的法力凝聚在五种颜色的五龙鞭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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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然的彩凤崩出的那一刻,五龙鞭凝聚在一起,在眨眼之间竟化成一条真龙。
看台上的七子,此刻皆露惊讶之色,大师兄天通子快速凝结法阵,将整个练武场牢牢护住,生怕二人的法力波及到周围的弟子。
擂台之上,随着二人法力的加速催动,一时间凤舞龙吟,耀眼的光芒让周围修为颇低的弟子几乎睁不开双眼,就在众人抬手遮挡此言光芒的一瞬间,一龙一凤同时法力向对方撞去,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紧接着金光乍现,整个擂台已被光芒吞噬,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过了许久,光芒渐渐散去,尘埃落定,眼前的场景几乎让众弟子惊掉了下巴,诺大的擂台已经在刚才的一声巨响后化为废墟,此刻在众人眼前的只剩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玉葵静静在立在深坑之中,嘴角的一道鲜血证明其受伤不浅。
而一直众望所归的大师兄通然,此刻却已躺在废墟之中,意识游离,在其手边不远处,还可见那根名为弄玉的古箫,有一道清晰的裂痕,几乎贯穿整个箫体。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这次较量,是玉葵赢了。玉葵的修为提升之快,众人难以想象,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天通子还是宣布了比赛的胜利,又到通然身边查看通然伤势如何。
南玉峰的女弟子看到自己的大师姐能赢得比赛,一时忍不住竟然欢呼起来,一窝蜂的跑到玉葵身边,皆是十分欢喜的样子。玉清也信步走到玉葵身边对她说了一句:“师姐,恭喜你。”
玉葵看了看玉清,没有回应她,而是径直向通然走去,此刻,归雁峰七子,以及包括萧何、星羽在内的众弟子都已走到通然身边。而南玉峰的弟子,此刻也安静下来,跟着自己的师姐向大师兄通然走去。
天通子道长先是稳住了通然的心脉,才关切问道:“通然,你觉得如何?”
通然脸色惨白,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还好有师父送的凤雏袍做防御法器,不然差点丢了性命!”
“师兄,对不起。”玉葵有些愧疚的说道。
众人都很安静,通然笑笑答道:“师妹不必愧疚,这不怪你。”
虽然通然这么说,玉葵心中依旧难过,天通子开口说道:“的确不能怪玉葵,通然为将弄玉的能力完全开发,故而舍身与弄玉炼化为一体,一人一箫,荣损与共,只因为在对决之中伤到弄玉本体,通然的伤才会如此严重。”
南玉峰的天玉子道长也十分关切的问道:“师兄,通然的伤势到底如何?”
天通子答道:“无碍,比赛结束,我将亲自为通然疗伤,今日玉葵受伤也颇为严重,回去好好调理,再进行后面的比试!萧何与星羽的比试,也选在明日进行,你六人今日,要将这练武场恢复如初!”
“是!”其余六子齐声答道。
天通子说完,抱起通然,飘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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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剩下的六位道长,也令各自的弟子散去了。弟子全都离开以后,六人合力施法,以刚刚的对决形成的巨坑为圆心,法力波动越涌越大,竟形成一个龙卷旋风,通天峰四周岩石好似听话一般,齐齐向练武场飞来,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便将练武场的巨坑天平了,而剩下的打扫整理的工作自然就留给了天通峰的小道士,六子也各自散去了。
炼丹峰顶,星羽和萧何席地而坐,虽然明日就要对决,可二人均没有如临大敌的样子,相反的,倒是还能谈笑风生。
萧何开口问道:“师兄,有件事,我想问你。”
星羽狡黠一笑,说道:“不会是问我今日提及的师父和天玉子师叔的事吧?”
萧何摇摇头道:“当然不是。”
“那师弟想问什么事?”星羽反问道。
“我可以看出,师兄的修为不在通然师兄之下,为何之前不曾夺得弟子榜首之位呢?”萧何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因为他在此之前就看得出来,其实归雁峰弟子当中,修为最高的人应该是星羽。
星羽也不隐瞒,答道:“之前比赛,我用的皆是师父所传授的归雁峰功法,所以每次初赛就败下阵来了,何况流光福地交流大会百年才一次,所以在你来之前也不过只举行过两次比试而已,每一次,通然师兄都以极大的差距领先众弟子,夺得榜首之位,从未有过今年这般百花争艳的场面。”
萧何默默点头,心中若有所思,他自然可以听出星羽的弦外之音,他心中有数,这次较量,定可以领教出星羽在他那杆长枪之中的功法。
而另一边,刚刚战败通然的玉葵丝毫不起波澜,周遭师妹恭维和祝贺的话语,她一句都没有听进耳朵,自从这次出关之后,玉葵变得愈加的冷若冰霜了。不过,连玉葵自己都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虽然萧何的影子还是时常在自己脑海中飘过,她开始努力让自己心如止水了。
玉清当然也感受到了玉葵的变化,虽然往常的玉葵少言寡语,却也平易近人,而现在的玉葵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恐惧。玉清知道,和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师姐在怪自己,也在怪萧何,她想帮帮师姐,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可是玉葵对她的试探几乎是视而不见的,让玉清无从下手。其实,玉清自己,何尝不是陷入到一种挣扎里,无从解脱呢?
看着眼前的场景,萧何不禁说道:“通然师兄的修为果然了得!”
星羽在旁附和道:“玉葵也不差,你看!”
星羽话还没有说完,玉葵的招式变了,白骨鞭被它抛到空中,她本人也是悬空而立,口中念念有词,再看白骨鞭,此刻已化为一条白色蛟龙,身影之快,几乎只靠残影便将方圆百米的擂台团团围住,透过灰色的残影,通然的身形若隐若现,他丝毫没有慌张,淡淡一笑,依旧保持着儒雅的风度,开口缓缓说道:“玉葵师妹修为突飞猛进,为兄甚是佩服,不过蛟龙毕竟不是真龙。”简单几句话言闭,他将那六孔古箫竖在口前,缓缓吹奏起来。
箫声响起,通然周身出现一个淡红色的光罩,抵御着白色蛟龙的攻击。
“此为九霄清辉曲。”星羽开口道,“上次还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见到通然师兄展示过,看来玉葵给通然师兄带来的压力实在不小。”
萧何心中一惊,却也来不及疑惑,死死的看着台上的二人。
曲声从未间断,玉葵的那白色蛟龙的攻击已然显得越来越无力,相比之下,随着曲声愈加接近**,渐渐变守为攻,一道又一道的红光向蛟龙攻去。
玉葵也愈加紧张起来,双眉皱凝,额头渗出细汗,口中的吟诵越来越快,越来越紧,白色蛟龙的攻击似乎也比刚才迅猛许多。
通然箫声阵阵,又有几道光芒紧随刚刚的红光迸射而出,细细数去,共有红、黄、白、青、蓝、橙六道光芒。
星羽又是喝道:“六孔合音,看来玉葵非输不可了。”
事情至此,不用星羽介绍,萧何也能看出其中的厉害,他已暗暗凝聚丹田之力,只等着一会通然全力一击的时候救下玉葵,不让她受到伤害。
而此时的玉葵,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缓缓说道:“师兄小心,真龙来了!”玉葵说完,再次梵唱,在通然大惊失色的目光之下,玉葵又祭出四条骨鞭来,原来,五鞭齐出才是玉葵法器的本体。
“五龙鞭?”星羽略带疑惑的说道。
“什么?”萧何反问道。
“这件法器合师父天檐子道长以及师叔天玉子道长二人之力共同炼化,材料为五条蛟龙尸骨,其实我心中一直猜疑,难道……”星羽说道一半,却又闭口不言。
通然置身其中,远远要比场外萧何、星羽二人更能感受到这一招的厉害,他甚至隐隐觉得,玉葵的修为已然在自己之上。无奈,他只好使出全力一击。
通然开口道:“师妹,这是我的六凤齐鸣,来了!”通然双目怒张,齐吹六孔,刚刚的六色光芒霎时被吸收回古箫弄玉内,又在一个转瞬间,一条彩凤在弄玉中迸发而出,似在九天飞舞一般绚丽夺目。
而玉葵见此,也调足丹田之力汇在一处,充足的法力凝聚在五种颜色的五龙鞭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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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然的彩凤崩出的那一刻,五龙鞭凝聚在一起,在眨眼之间竟化成一条真龙。
看台上的七子,此刻皆露惊讶之色,大师兄天通子快速凝结法阵,将整个练武场牢牢护住,生怕二人的法力波及到周围的弟子。
擂台之上,随着二人法力的加速催动,一时间凤舞龙吟,耀眼的光芒让周围修为颇低的弟子几乎睁不开双眼,就在众人抬手遮挡此言光芒的一瞬间,一龙一凤同时法力向对方撞去,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紧接着金光乍现,整个擂台已被光芒吞噬,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过了许久,光芒渐渐散去,尘埃落定,眼前的场景几乎让众弟子惊掉了下巴,诺大的擂台已经在刚才的一声巨响后化为废墟,此刻在众人眼前的只剩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玉葵静静在立在深坑之中,嘴角的一道鲜血证明其受伤不浅。
而一直众望所归的大师兄通然,此刻却已躺在废墟之中,意识游离,在其手边不远处,还可见那根名为弄玉的古箫,有一道清晰的裂痕,几乎贯穿整个箫体。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这次较量,是玉葵赢了。玉葵的修为提升之快,众人难以想象,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天通子还是宣布了比赛的胜利,又到通然身边查看通然伤势如何。
南玉峰的女弟子看到自己的大师姐能赢得比赛,一时忍不住竟然欢呼起来,一窝蜂的跑到玉葵身边,皆是十分欢喜的样子。玉清也信步走到玉葵身边对她说了一句:“师姐,恭喜你。”
玉葵看了看玉清,没有回应她,而是径直向通然走去,此刻,归雁峰七子,以及包括萧何、星羽在内的众弟子都已走到通然身边。而南玉峰的弟子,此刻也安静下来,跟着自己的师姐向大师兄通然走去。
天通子道长先是稳住了通然的心脉,才关切问道:“通然,你觉得如何?”
通然脸色惨白,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还好有师父送的凤雏袍做防御法器,不然差点丢了性命!”
“师兄,对不起。”玉葵有些愧疚的说道。
众人都很安静,通然笑笑答道:“师妹不必愧疚,这不怪你。”
虽然通然这么说,玉葵心中依旧难过,天通子开口说道:“的确不能怪玉葵,通然为将弄玉的能力完全开发,故而舍身与弄玉炼化为一体,一人一箫,荣损与共,只因为在对决之中伤到弄玉本体,通然的伤才会如此严重。”
南玉峰的天玉子道长也十分关切的问道:“师兄,通然的伤势到底如何?”
天通子答道:“无碍,比赛结束,我将亲自为通然疗伤,今日玉葵受伤也颇为严重,回去好好调理,再进行后面的比试!萧何与星羽的比试,也选在明日进行,你六人今日,要将这练武场恢复如初!”
“是!”其余六子齐声答道。
天通子说完,抱起通然,飘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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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剩下的六位道长,也令各自的弟子散去了。弟子全都离开以后,六人合力施法,以刚刚的对决形成的巨坑为圆心,法力波动越涌越大,竟形成一个龙卷旋风,通天峰四周岩石好似听话一般,齐齐向练武场飞来,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便将练武场的巨坑天平了,而剩下的打扫整理的工作自然就留给了天通峰的小道士,六子也各自散去了。
炼丹峰顶,星羽和萧何席地而坐,虽然明日就要对决,可二人均没有如临大敌的样子,相反的,倒是还能谈笑风生。
萧何开口问道:“师兄,有件事,我想问你。”
星羽狡黠一笑,说道:“不会是问我今日提及的师父和天玉子师叔的事吧?”
萧何摇摇头道:“当然不是。”
“那师弟想问什么事?”星羽反问道。
“我可以看出,师兄的修为不在通然师兄之下,为何之前不曾夺得弟子榜首之位呢?”萧何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因为他在此之前就看得出来,其实归雁峰弟子当中,修为最高的人应该是星羽。
星羽也不隐瞒,答道:“之前比赛,我用的皆是师父所传授的归雁峰功法,所以每次初赛就败下阵来了,何况流光福地交流大会百年才一次,所以在你来之前也不过只举行过两次比试而已,每一次,通然师兄都以极大的差距领先众弟子,夺得榜首之位,从未有过今年这般百花争艳的场面。”
萧何默默点头,心中若有所思,他自然可以听出星羽的弦外之音,他心中有数,这次较量,定可以领教出星羽在他那杆长枪之中的功法。
而另一边,刚刚战败通然的玉葵丝毫不起波澜,周遭师妹恭维和祝贺的话语,她一句都没有听进耳朵,自从这次出关之后,玉葵变得愈加的冷若冰霜了。不过,连玉葵自己都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虽然萧何的影子还是时常在自己脑海中飘过,她开始努力让自己心如止水了。
玉清当然也感受到了玉葵的变化,虽然往常的玉葵少言寡语,却也平易近人,而现在的玉葵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恐惧。玉清知道,和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师姐在怪自己,也在怪萧何,她想帮帮师姐,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可是玉葵对她的试探几乎是视而不见的,让玉清无从下手。其实,玉清自己,何尝不是陷入到一种挣扎里,无从解脱呢?
有人忧愁也就有人欢喜,魔云峰摩云洞内,云月面无表情的静静立在一旁,而此刻的云霞,正看着手中的静心轮两眼放光,他得意的自言自语道:“静心轮果然是极品的法器,有了静心轮护住心脉,我便不用惧怕被毒蛊反噬了,我毒蛊之术的境界终于可以突破第五层的瓶颈了!!”
想到这里,他冷眼看着已成为自己傀儡的云月,心中恨意袭来,云月对他,就快没有任何价值了,他心中早已做好打算,在他逃离归雁峰的那一刻,就操控毒蛊杀死这个自己卑躬屈膝伺候到今天的大师兄。
(本章完)
看着眼前的场景,萧何不禁说道:“通然师兄的修为果然了得!”
星羽在旁附和道:“玉葵也不差,你看!”
星羽话还没有说完,玉葵的招式变了,白骨鞭被它抛到空中,她本人也是悬空而立,口中念念有词,再看白骨鞭,此刻已化为一条白色蛟龙,身影之快,几乎只靠残影便将方圆百米的擂台团团围住,透过灰色的残影,通然的身形若隐若现,他丝毫没有慌张,淡淡一笑,依旧保持着儒雅的风度,开口缓缓说道:“玉葵师妹修为突飞猛进,为兄甚是佩服,不过蛟龙毕竟不是真龙。”简单几句话言闭,他将那六孔古箫竖在口前,缓缓吹奏起来。
箫声响起,通然周身出现一个淡红色的光罩,抵御着白色蛟龙的攻击。
“此为九霄清辉曲。”星羽开口道,“上次还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见到通然师兄展示过,看来玉葵给通然师兄带来的压力实在不小。”
萧何心中一惊,却也来不及疑惑,死死的看着台上的二人。
曲声从未间断,玉葵的那白色蛟龙的攻击已然显得越来越无力,相比之下,随着曲声愈加接近**,渐渐变守为攻,一道又一道的红光向蛟龙攻去。
玉葵也愈加紧张起来,双眉皱凝,额头渗出细汗,口中的吟诵越来越快,越来越紧,白色蛟龙的攻击似乎也比刚才迅猛许多。
通然箫声阵阵,又有几道光芒紧随刚刚的红光迸射而出,细细数去,共有红、黄、白、青、蓝、橙六道光芒。
星羽又是喝道:“六孔合音,看来玉葵非输不可了。”
事情至此,不用星羽介绍,萧何也能看出其中的厉害,他已暗暗凝聚丹田之力,只等着一会通然全力一击的时候救下玉葵,不让她受到伤害。
而此时的玉葵,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缓缓说道:“师兄小心,真龙来了!”玉葵说完,再次梵唱,在通然大惊失色的目光之下,玉葵又祭出四条骨鞭来,原来,五鞭齐出才是玉葵法器的本体。
“五龙鞭?”星羽略带疑惑的说道。
“什么?”萧何反问道。
“这件法器合师父天檐子道长以及师叔天玉子道长二人之力共同炼化,材料为五条蛟龙尸骨,其实我心中一直猜疑,难道……”星羽说道一半,却又闭口不言。
通然置身其中,远远要比场外萧何、星羽二人更能感受到这一招的厉害,他甚至隐隐觉得,玉葵的修为已然在自己之上。无奈,他只好使出全力一击。
通然开口道:“师妹,这是我的六凤齐鸣,来了!”通然双目怒张,齐吹六孔,刚刚的六色光芒霎时被吸收回古箫弄玉内,又在一个转瞬间,一条彩凤在弄玉中迸发而出,似在九天飞舞一般绚丽夺目。
而玉葵见此,也调足丹田之力汇在一处,充足的法力凝聚在五种颜色的五龙鞭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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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然的彩凤崩出的那一刻,五龙鞭凝聚在一起,在眨眼之间竟化成一条真龙。
看台上的七子,此刻皆露惊讶之色,大师兄天通子快速凝结法阵,将整个练武场牢牢护住,生怕二人的法力波及到周围的弟子。
擂台之上,随着二人法力的加速催动,一时间凤舞龙吟,耀眼的光芒让周围修为颇低的弟子几乎睁不开双眼,就在众人抬手遮挡此言光芒的一瞬间,一龙一凤同时法力向对方撞去,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紧接着金光乍现,整个擂台已被光芒吞噬,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过了许久,光芒渐渐散去,尘埃落定,眼前的场景几乎让众弟子惊掉了下巴,诺大的擂台已经在刚才的一声巨响后化为废墟,此刻在众人眼前的只剩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玉葵静静在立在深坑之中,嘴角的一道鲜血证明其受伤不浅。
而一直众望所归的大师兄通然,此刻却已躺在废墟之中,意识游离,在其手边不远处,还可见那根名为弄玉的古箫,有一道清晰的裂痕,几乎贯穿整个箫体。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这次较量,是玉葵赢了。玉葵的修为提升之快,众人难以想象,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天通子还是宣布了比赛的胜利,又到通然身边查看通然伤势如何。
南玉峰的女弟子看到自己的大师姐能赢得比赛,一时忍不住竟然欢呼起来,一窝蜂的跑到玉葵身边,皆是十分欢喜的样子。玉清也信步走到玉葵身边对她说了一句:“师姐,恭喜你。”
玉葵看了看玉清,没有回应她,而是径直向通然走去,此刻,归雁峰七子,以及包括萧何、星羽在内的众弟子都已走到通然身边。而南玉峰的弟子,此刻也安静下来,跟着自己的师姐向大师兄通然走去。
天通子道长先是稳住了通然的心脉,才关切问道:“通然,你觉得如何?”
通然脸色惨白,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还好有师父送的凤雏袍做防御法器,不然差点丢了性命!”
“师兄,对不起。”玉葵有些愧疚的说道。
众人都很安静,通然笑笑答道:“师妹不必愧疚,这不怪你。”
虽然通然这么说,玉葵心中依旧难过,天通子开口说道:“的确不能怪玉葵,通然为将弄玉的能力完全开发,故而舍身与弄玉炼化为一体,一人一箫,荣损与共,只因为在对决之中伤到弄玉本体,通然的伤才会如此严重。”
南玉峰的天玉子道长也十分关切的问道:“师兄,通然的伤势到底如何?”
天通子答道:“无碍,比赛结束,我将亲自为通然疗伤,今日玉葵受伤也颇为严重,回去好好调理,再进行后面的比试!萧何与星羽的比试,也选在明日进行,你六人今日,要将这练武场恢复如初!”
“是!”其余六子齐声答道。
天通子说完,抱起通然,飘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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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峰顶,星羽和萧何席地而坐,虽然明日就要对决,可二人均没有如临大敌的样子,相反的,倒是还能谈笑风生。
萧何开口问道:“师兄,有件事,我想问你。”
星羽狡黠一笑,说道:“不会是问我今日提及的师父和天玉子师叔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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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弟想问什么事?”星羽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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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羽也不隐瞒,答道:“之前比赛,我用的皆是师父所传授的归雁峰功法,所以每次初赛就败下阵来了,何况流光福地交流大会百年才一次,所以在你来之前也不过只举行过两次比试而已,每一次,通然师兄都以极大的差距领先众弟子,夺得榜首之位,从未有过今年这般百花争艳的场面。”
萧何默默点头,心中若有所思,他自然可以听出星羽的弦外之音,他心中有数,这次较量,定可以领教出星羽在他那杆长枪之中的功法。
而另一边,刚刚战败通然的玉葵丝毫不起波澜,周遭师妹恭维和祝贺的话语,她一句都没有听进耳朵,自从这次出关之后,玉葵变得愈加的冷若冰霜了。不过,连玉葵自己都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虽然萧何的影子还是时常在自己脑海中飘过,她开始努力让自己心如止水了。
玉清当然也感受到了玉葵的变化,虽然往常的玉葵少言寡语,却也平易近人,而现在的玉葵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恐惧。玉清知道,和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师姐在怪自己,也在怪萧何,她想帮帮师姐,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可是玉葵对她的试探几乎是视而不见的,让玉清无从下手。其实,玉清自己,何尝不是陷入到一种挣扎里,无从解脱呢?
看着眼前的场景,萧何不禁说道:“通然师兄的修为果然了得!”
星羽在旁附和道:“玉葵也不差,你看!”
星羽话还没有说完,玉葵的招式变了,白骨鞭被它抛到空中,她本人也是悬空而立,口中念念有词,再看白骨鞭,此刻已化为一条白色蛟龙,身影之快,几乎只靠残影便将方圆百米的擂台团团围住,透过灰色的残影,通然的身形若隐若现,他丝毫没有慌张,淡淡一笑,依旧保持着儒雅的风度,开口缓缓说道:“玉葵师妹修为突飞猛进,为兄甚是佩服,不过蛟龙毕竟不是真龙。”简单几句话言闭,他将那六孔古箫竖在口前,缓缓吹奏起来。
箫声响起,通然周身出现一个淡红色的光罩,抵御着白色蛟龙的攻击。
“此为九霄清辉曲。”星羽开口道,“上次还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见到通然师兄展示过,看来玉葵给通然师兄带来的压力实在不小。”
萧何心中一惊,却也来不及疑惑,死死的看着台上的二人。
曲声从未间断,玉葵的那白色蛟龙的攻击已然显得越来越无力,相比之下,随着曲声愈加接近**,渐渐变守为攻,一道又一道的红光向蛟龙攻去。
玉葵也愈加紧张起来,双眉皱凝,额头渗出细汗,口中的吟诵越来越快,越来越紧,白色蛟龙的攻击似乎也比刚才迅猛许多。
通然箫声阵阵,又有几道光芒紧随刚刚的红光迸射而出,细细数去,共有红、黄、白、青、蓝、橙六道光芒。
星羽又是喝道:“六孔合音,看来玉葵非输不可了。”
事情至此,不用星羽介绍,萧何也能看出其中的厉害,他已暗暗凝聚丹田之力,只等着一会通然全力一击的时候救下玉葵,不让她受到伤害。
而此时的玉葵,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缓缓说道:“师兄小心,真龙来了!”玉葵说完,再次梵唱,在通然大惊失色的目光之下,玉葵又祭出四条骨鞭来,原来,五鞭齐出才是玉葵法器的本体。
“五龙鞭?”星羽略带疑惑的说道。
“什么?”萧何反问道。
“这件法器合师父天檐子道长以及师叔天玉子道长二人之力共同炼化,材料为五条蛟龙尸骨,其实我心中一直猜疑,难道……”星羽说道一半,却又闭口不言。
通然置身其中,远远要比场外萧何、星羽二人更能感受到这一招的厉害,他甚至隐隐觉得,玉葵的修为已然在自己之上。无奈,他只好使出全力一击。
通然开口道:“师妹,这是我的六凤齐鸣,来了!”通然双目怒张,齐吹六孔,刚刚的六色光芒霎时被吸收回古箫弄玉内,又在一个转瞬间,一条彩凤在弄玉中迸发而出,似在九天飞舞一般绚丽夺目。
而玉葵见此,也调足丹田之力汇在一处,充足的法力凝聚在五种颜色的五龙鞭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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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然的彩凤崩出的那一刻,五龙鞭凝聚在一起,在眨眼之间竟化成一条真龙。
看台上的七子,此刻皆露惊讶之色,大师兄天通子快速凝结法阵,将整个练武场牢牢护住,生怕二人的法力波及到周围的弟子。
擂台之上,随着二人法力的加速催动,一时间凤舞龙吟,耀眼的光芒让周围修为颇低的弟子几乎睁不开双眼,就在众人抬手遮挡此言光芒的一瞬间,一龙一凤同时法力向对方撞去,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紧接着金光乍现,整个擂台已被光芒吞噬,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过了许久,光芒渐渐散去,尘埃落定,眼前的场景几乎让众弟子惊掉了下巴,诺大的擂台已经在刚才的一声巨响后化为废墟,此刻在众人眼前的只剩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玉葵静静在立在深坑之中,嘴角的一道鲜血证明其受伤不浅。
而一直众望所归的大师兄通然,此刻却已躺在废墟之中,意识游离,在其手边不远处,还可见那根名为弄玉的古箫,有一道清晰的裂痕,几乎贯穿整个箫体。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这次较量,是玉葵赢了。玉葵的修为提升之快,众人难以想象,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天通子还是宣布了比赛的胜利,又到通然身边查看通然伤势如何。
南玉峰的女弟子看到自己的大师姐能赢得比赛,一时忍不住竟然欢呼起来,一窝蜂的跑到玉葵身边,皆是十分欢喜的样子。玉清也信步走到玉葵身边对她说了一句:“师姐,恭喜你。”
玉葵看了看玉清,没有回应她,而是径直向通然走去,此刻,归雁峰七子,以及包括萧何、星羽在内的众弟子都已走到通然身边。而南玉峰的弟子,此刻也安静下来,跟着自己的师姐向大师兄通然走去。
天通子道长先是稳住了通然的心脉,才关切问道:“通然,你觉得如何?”
通然脸色惨白,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还好有师父送的凤雏袍做防御法器,不然差点丢了性命!”
“师兄,对不起。”玉葵有些愧疚的说道。
众人都很安静,通然笑笑答道:“师妹不必愧疚,这不怪你。”
虽然通然这么说,玉葵心中依旧难过,天通子开口说道:“的确不能怪玉葵,通然为将弄玉的能力完全开发,故而舍身与弄玉炼化为一体,一人一箫,荣损与共,只因为在对决之中伤到弄玉本体,通然的伤才会如此严重。”
南玉峰的天玉子道长也十分关切的问道:“师兄,通然的伤势到底如何?”
天通子答道:“无碍,比赛结束,我将亲自为通然疗伤,今日玉葵受伤也颇为严重,回去好好调理,再进行后面的比试!萧何与星羽的比试,也选在明日进行,你六人今日,要将这练武场恢复如初!”
“是!”其余六子齐声答道。
天通子说完,抱起通然,飘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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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剩下的六位道长,也令各自的弟子散去了。弟子全都离开以后,六人合力施法,以刚刚的对决形成的巨坑为圆心,法力波动越涌越大,竟形成一个龙卷旋风,通天峰四周岩石好似听话一般,齐齐向练武场飞来,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便将练武场的巨坑天平了,而剩下的打扫整理的工作自然就留给了天通峰的小道士,六子也各自散去了。
炼丹峰顶,星羽和萧何席地而坐,虽然明日就要对决,可二人均没有如临大敌的样子,相反的,倒是还能谈笑风生。
萧何开口问道:“师兄,有件事,我想问你。”
星羽狡黠一笑,说道:“不会是问我今日提及的师父和天玉子师叔的事吧?”
萧何摇摇头道:“当然不是。”
“那师弟想问什么事?”星羽反问道。
“我可以看出,师兄的修为不在通然师兄之下,为何之前不曾夺得弟子榜首之位呢?”萧何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因为他在此之前就看得出来,其实归雁峰弟子当中,修为最高的人应该是星羽。
星羽也不隐瞒,答道:“之前比赛,我用的皆是师父所传授的归雁峰功法,所以每次初赛就败下阵来了,何况流光福地交流大会百年才一次,所以在你来之前也不过只举行过两次比试而已,每一次,通然师兄都以极大的差距领先众弟子,夺得榜首之位,从未有过今年这般百花争艳的场面。”
萧何默默点头,心中若有所思,他自然可以听出星羽的弦外之音,他心中有数,这次较量,定可以领教出星羽在他那杆长枪之中的功法。
而另一边,刚刚战败通然的玉葵丝毫不起波澜,周遭师妹恭维和祝贺的话语,她一句都没有听进耳朵,自从这次出关之后,玉葵变得愈加的冷若冰霜了。不过,连玉葵自己都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虽然萧何的影子还是时常在自己脑海中飘过,她开始努力让自己心如止水了。
玉清当然也感受到了玉葵的变化,虽然往常的玉葵少言寡语,却也平易近人,而现在的玉葵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恐惧。玉清知道,和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师姐在怪自己,也在怪萧何,她想帮帮师姐,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可是玉葵对她的试探几乎是视而不见的,让玉清无从下手。其实,玉清自己,何尝不是陷入到一种挣扎里,无从解脱呢?
有人忧愁也就有人欢喜,魔云峰摩云洞内,云月面无表情的静静立在一旁,而此刻的云霞,正看着手中的静心轮两眼放光,他得意的自言自语道:“静心轮果然是极品的法器,有了静心轮护住心脉,我便不用惧怕被毒蛊反噬了,我毒蛊之术的境界终于可以突破第五层的瓶颈了!!”
想到这里,他冷眼看着已成为自己傀儡的云月,心中恨意袭来,云月对他,就快没有任何价值了,他心中早已做好打算,在他逃离归雁峰的那一刻,就操控毒蛊杀死这个自己卑躬屈膝伺候到今天的大师兄。
(本章完)
看着眼前的场景,萧何不禁说道:“通然师兄的修为果然了得!”
星羽在旁附和道:“玉葵也不差,你看!”
星羽话还没有说完,玉葵的招式变了,白骨鞭被它抛到空中,她本人也是悬空而立,口中念念有词,再看白骨鞭,此刻已化为一条白色蛟龙,身影之快,几乎只靠残影便将方圆百米的擂台团团围住,透过灰色的残影,通然的身形若隐若现,他丝毫没有慌张,淡淡一笑,依旧保持着儒雅的风度,开口缓缓说道:“玉葵师妹修为突飞猛进,为兄甚是佩服,不过蛟龙毕竟不是真龙。”简单几句话言闭,他将那六孔古箫竖在口前,缓缓吹奏起来。
箫声响起,通然周身出现一个淡红色的光罩,抵御着白色蛟龙的攻击。
“此为九霄清辉曲。”星羽开口道,“上次还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见到通然师兄展示过,看来玉葵给通然师兄带来的压力实在不小。”
萧何心中一惊,却也来不及疑惑,死死的看着台上的二人。
曲声从未间断,玉葵的那白色蛟龙的攻击已然显得越来越无力,相比之下,随着曲声愈加接近**,渐渐变守为攻,一道又一道的红光向蛟龙攻去。
玉葵也愈加紧张起来,双眉皱凝,额头渗出细汗,口中的吟诵越来越快,越来越紧,白色蛟龙的攻击似乎也比刚才迅猛许多。
通然箫声阵阵,又有几道光芒紧随刚刚的红光迸射而出,细细数去,共有红、黄、白、青、蓝、橙六道光芒。
星羽又是喝道:“六孔合音,看来玉葵非输不可了。”
事情至此,不用星羽介绍,萧何也能看出其中的厉害,他已暗暗凝聚丹田之力,只等着一会通然全力一击的时候救下玉葵,不让她受到伤害。
而此时的玉葵,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缓缓说道:“师兄小心,真龙来了!”玉葵说完,再次梵唱,在通然大惊失色的目光之下,玉葵又祭出四条骨鞭来,原来,五鞭齐出才是玉葵法器的本体。
“五龙鞭?”星羽略带疑惑的说道。
“什么?”萧何反问道。
“这件法器合师父天檐子道长以及师叔天玉子道长二人之力共同炼化,材料为五条蛟龙尸骨,其实我心中一直猜疑,难道……”星羽说道一半,却又闭口不言。
通然置身其中,远远要比场外萧何、星羽二人更能感受到这一招的厉害,他甚至隐隐觉得,玉葵的修为已然在自己之上。无奈,他只好使出全力一击。
通然开口道:“师妹,这是我的六凤齐鸣,来了!”通然双目怒张,齐吹六孔,刚刚的六色光芒霎时被吸收回古箫弄玉内,又在一个转瞬间,一条彩凤在弄玉中迸发而出,似在九天飞舞一般绚丽夺目。
而玉葵见此,也调足丹田之力汇在一处,充足的法力凝聚在五种颜色的五龙鞭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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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然的彩凤崩出的那一刻,五龙鞭凝聚在一起,在眨眼之间竟化成一条真龙。
看台上的七子,此刻皆露惊讶之色,大师兄天通子快速凝结法阵,将整个练武场牢牢护住,生怕二人的法力波及到周围的弟子。
擂台之上,随着二人法力的加速催动,一时间凤舞龙吟,耀眼的光芒让周围修为颇低的弟子几乎睁不开双眼,就在众人抬手遮挡此言光芒的一瞬间,一龙一凤同时法力向对方撞去,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紧接着金光乍现,整个擂台已被光芒吞噬,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过了许久,光芒渐渐散去,尘埃落定,眼前的场景几乎让众弟子惊掉了下巴,诺大的擂台已经在刚才的一声巨响后化为废墟,此刻在众人眼前的只剩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玉葵静静在立在深坑之中,嘴角的一道鲜血证明其受伤不浅。
而一直众望所归的大师兄通然,此刻却已躺在废墟之中,意识游离,在其手边不远处,还可见那根名为弄玉的古箫,有一道清晰的裂痕,几乎贯穿整个箫体。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这次较量,是玉葵赢了。玉葵的修为提升之快,众人难以想象,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天通子还是宣布了比赛的胜利,又到通然身边查看通然伤势如何。
南玉峰的女弟子看到自己的大师姐能赢得比赛,一时忍不住竟然欢呼起来,一窝蜂的跑到玉葵身边,皆是十分欢喜的样子。玉清也信步走到玉葵身边对她说了一句:“师姐,恭喜你。”
玉葵看了看玉清,没有回应她,而是径直向通然走去,此刻,归雁峰七子,以及包括萧何、星羽在内的众弟子都已走到通然身边。而南玉峰的弟子,此刻也安静下来,跟着自己的师姐向大师兄通然走去。
天通子道长先是稳住了通然的心脉,才关切问道:“通然,你觉得如何?”
通然脸色惨白,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还好有师父送的凤雏袍做防御法器,不然差点丢了性命!”
“师兄,对不起。”玉葵有些愧疚的说道。
众人都很安静,通然笑笑答道:“师妹不必愧疚,这不怪你。”
虽然通然这么说,玉葵心中依旧难过,天通子开口说道:“的确不能怪玉葵,通然为将弄玉的能力完全开发,故而舍身与弄玉炼化为一体,一人一箫,荣损与共,只因为在对决之中伤到弄玉本体,通然的伤才会如此严重。”
南玉峰的天玉子道长也十分关切的问道:“师兄,通然的伤势到底如何?”
天通子答道:“无碍,比赛结束,我将亲自为通然疗伤,今日玉葵受伤也颇为严重,回去好好调理,再进行后面的比试!萧何与星羽的比试,也选在明日进行,你六人今日,要将这练武场恢复如初!”
“是!”其余六子齐声答道。
天通子说完,抱起通然,飘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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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剩下的六位道长,也令各自的弟子散去了。弟子全都离开以后,六人合力施法,以刚刚的对决形成的巨坑为圆心,法力波动越涌越大,竟形成一个龙卷旋风,通天峰四周岩石好似听话一般,齐齐向练武场飞来,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便将练武场的巨坑天平了,而剩下的打扫整理的工作自然就留给了天通峰的小道士,六子也各自散去了。
炼丹峰顶,星羽和萧何席地而坐,虽然明日就要对决,可二人均没有如临大敌的样子,相反的,倒是还能谈笑风生。
萧何开口问道:“师兄,有件事,我想问你。”
星羽狡黠一笑,说道:“不会是问我今日提及的师父和天玉子师叔的事吧?”
萧何摇摇头道:“当然不是。”
“那师弟想问什么事?”星羽反问道。
“我可以看出,师兄的修为不在通然师兄之下,为何之前不曾夺得弟子榜首之位呢?”萧何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因为他在此之前就看得出来,其实归雁峰弟子当中,修为最高的人应该是星羽。
星羽也不隐瞒,答道:“之前比赛,我用的皆是师父所传授的归雁峰功法,所以每次初赛就败下阵来了,何况流光福地交流大会百年才一次,所以在你来之前也不过只举行过两次比试而已,每一次,通然师兄都以极大的差距领先众弟子,夺得榜首之位,从未有过今年这般百花争艳的场面。”
萧何默默点头,心中若有所思,他自然可以听出星羽的弦外之音,他心中有数,这次较量,定可以领教出星羽在他那杆长枪之中的功法。
而另一边,刚刚战败通然的玉葵丝毫不起波澜,周遭师妹恭维和祝贺的话语,她一句都没有听进耳朵,自从这次出关之后,玉葵变得愈加的冷若冰霜了。不过,连玉葵自己都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虽然萧何的影子还是时常在自己脑海中飘过,她开始努力让自己心如止水了。
玉清当然也感受到了玉葵的变化,虽然往常的玉葵少言寡语,却也平易近人,而现在的玉葵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恐惧。玉清知道,和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师姐在怪自己,也在怪萧何,她想帮帮师姐,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可是玉葵对她的试探几乎是视而不见的,让玉清无从下手。其实,玉清自己,何尝不是陷入到一种挣扎里,无从解脱呢?
有人忧愁也就有人欢喜,魔云峰摩云洞内,云月面无表情的静静立在一旁,而此刻的云霞,正看着手中的静心轮两眼放光,他得意的自言自语道:“静心轮果然是极品的法器,有了静心轮护住心脉,我便不用惧怕被毒蛊反噬了,我毒蛊之术的境界终于可以突破第五层的瓶颈了!!”
想到这里,他冷眼看着已成为自己傀儡的云月,心中恨意袭来,云月对他,就快没有任何价值了,他心中早已做好打算,在他逃离归雁峰的那一刻,就操控毒蛊杀死这个自己卑躬屈膝伺候到今天的大师兄。
(本章完)
看着眼前的场景,萧何不禁说道:“通然师兄的修为果然了得!”
星羽在旁附和道:“玉葵也不差,你看!”
星羽话还没有说完,玉葵的招式变了,白骨鞭被它抛到空中,她本人也是悬空而立,口中念念有词,再看白骨鞭,此刻已化为一条白色蛟龙,身影之快,几乎只靠残影便将方圆百米的擂台团团围住,透过灰色的残影,通然的身形若隐若现,他丝毫没有慌张,淡淡一笑,依旧保持着儒雅的风度,开口缓缓说道:“玉葵师妹修为突飞猛进,为兄甚是佩服,不过蛟龙毕竟不是真龙。”简单几句话言闭,他将那六孔古箫竖在口前,缓缓吹奏起来。
箫声响起,通然周身出现一个淡红色的光罩,抵御着白色蛟龙的攻击。
“此为九霄清辉曲。”星羽开口道,“上次还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见到通然师兄展示过,看来玉葵给通然师兄带来的压力实在不小。”
萧何心中一惊,却也来不及疑惑,死死的看着台上的二人。
曲声从未间断,玉葵的那白色蛟龙的攻击已然显得越来越无力,相比之下,随着曲声愈加接近**,渐渐变守为攻,一道又一道的红光向蛟龙攻去。
玉葵也愈加紧张起来,双眉皱凝,额头渗出细汗,口中的吟诵越来越快,越来越紧,白色蛟龙的攻击似乎也比刚才迅猛许多。
通然箫声阵阵,又有几道光芒紧随刚刚的红光迸射而出,细细数去,共有红、黄、白、青、蓝、橙六道光芒。
星羽又是喝道:“六孔合音,看来玉葵非输不可了。”
事情至此,不用星羽介绍,萧何也能看出其中的厉害,他已暗暗凝聚丹田之力,只等着一会通然全力一击的时候救下玉葵,不让她受到伤害。
而此时的玉葵,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缓缓说道:“师兄小心,真龙来了!”玉葵说完,再次梵唱,在通然大惊失色的目光之下,玉葵又祭出四条骨鞭来,原来,五鞭齐出才是玉葵法器的本体。
“五龙鞭?”星羽略带疑惑的说道。
“什么?”萧何反问道。
“这件法器合师父天檐子道长以及师叔天玉子道长二人之力共同炼化,材料为五条蛟龙尸骨,其实我心中一直猜疑,难道……”星羽说道一半,却又闭口不言。
通然置身其中,远远要比场外萧何、星羽二人更能感受到这一招的厉害,他甚至隐隐觉得,玉葵的修为已然在自己之上。无奈,他只好使出全力一击。
通然开口道:“师妹,这是我的六凤齐鸣,来了!”通然双目怒张,齐吹六孔,刚刚的六色光芒霎时被吸收回古箫弄玉内,又在一个转瞬间,一条彩凤在弄玉中迸发而出,似在九天飞舞一般绚丽夺目。
而玉葵见此,也调足丹田之力汇在一处,充足的法力凝聚在五种颜色的五龙鞭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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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然的彩凤崩出的那一刻,五龙鞭凝聚在一起,在眨眼之间竟化成一条真龙。
看台上的七子,此刻皆露惊讶之色,大师兄天通子快速凝结法阵,将整个练武场牢牢护住,生怕二人的法力波及到周围的弟子。
擂台之上,随着二人法力的加速催动,一时间凤舞龙吟,耀眼的光芒让周围修为颇低的弟子几乎睁不开双眼,就在众人抬手遮挡此言光芒的一瞬间,一龙一凤同时法力向对方撞去,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紧接着金光乍现,整个擂台已被光芒吞噬,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过了许久,光芒渐渐散去,尘埃落定,眼前的场景几乎让众弟子惊掉了下巴,诺大的擂台已经在刚才的一声巨响后化为废墟,此刻在众人眼前的只剩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玉葵静静在立在深坑之中,嘴角的一道鲜血证明其受伤不浅。
而一直众望所归的大师兄通然,此刻却已躺在废墟之中,意识游离,在其手边不远处,还可见那根名为弄玉的古箫,有一道清晰的裂痕,几乎贯穿整个箫体。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这次较量,是玉葵赢了。玉葵的修为提升之快,众人难以想象,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天通子还是宣布了比赛的胜利,又到通然身边查看通然伤势如何。
南玉峰的女弟子看到自己的大师姐能赢得比赛,一时忍不住竟然欢呼起来,一窝蜂的跑到玉葵身边,皆是十分欢喜的样子。玉清也信步走到玉葵身边对她说了一句:“师姐,恭喜你。”
玉葵看了看玉清,没有回应她,而是径直向通然走去,此刻,归雁峰七子,以及包括萧何、星羽在内的众弟子都已走到通然身边。而南玉峰的弟子,此刻也安静下来,跟着自己的师姐向大师兄通然走去。
天通子道长先是稳住了通然的心脉,才关切问道:“通然,你觉得如何?”
通然脸色惨白,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还好有师父送的凤雏袍做防御法器,不然差点丢了性命!”
“师兄,对不起。”玉葵有些愧疚的说道。
众人都很安静,通然笑笑答道:“师妹不必愧疚,这不怪你。”
虽然通然这么说,玉葵心中依旧难过,天通子开口说道:“的确不能怪玉葵,通然为将弄玉的能力完全开发,故而舍身与弄玉炼化为一体,一人一箫,荣损与共,只因为在对决之中伤到弄玉本体,通然的伤才会如此严重。”
南玉峰的天玉子道长也十分关切的问道:“师兄,通然的伤势到底如何?”
天通子答道:“无碍,比赛结束,我将亲自为通然疗伤,今日玉葵受伤也颇为严重,回去好好调理,再进行后面的比试!萧何与星羽的比试,也选在明日进行,你六人今日,要将这练武场恢复如初!”
“是!”其余六子齐声答道。
天通子说完,抱起通然,飘身而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而剩下的六位道长,也令各自的弟子散去了。弟子全都离开以后,六人合力施法,以刚刚的对决形成的巨坑为圆心,法力波动越涌越大,竟形成一个龙卷旋风,通天峰四周岩石好似听话一般,齐齐向练武场飞来,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便将练武场的巨坑天平了,而剩下的打扫整理的工作自然就留给了天通峰的小道士,六子也各自散去了。
炼丹峰顶,星羽和萧何席地而坐,虽然明日就要对决,可二人均没有如临大敌的样子,相反的,倒是还能谈笑风生。
萧何开口问道:“师兄,有件事,我想问你。”
星羽狡黠一笑,说道:“不会是问我今日提及的师父和天玉子师叔的事吧?”
萧何摇摇头道:“当然不是。”
“那师弟想问什么事?”星羽反问道。
“我可以看出,师兄的修为不在通然师兄之下,为何之前不曾夺得弟子榜首之位呢?”萧何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因为他在此之前就看得出来,其实归雁峰弟子当中,修为最高的人应该是星羽。
星羽也不隐瞒,答道:“之前比赛,我用的皆是师父所传授的归雁峰功法,所以每次初赛就败下阵来了,何况流光福地交流大会百年才一次,所以在你来之前也不过只举行过两次比试而已,每一次,通然师兄都以极大的差距领先众弟子,夺得榜首之位,从未有过今年这般百花争艳的场面。”
萧何默默点头,心中若有所思,他自然可以听出星羽的弦外之音,他心中有数,这次较量,定可以领教出星羽在他那杆长枪之中的功法。
而另一边,刚刚战败通然的玉葵丝毫不起波澜,周遭师妹恭维和祝贺的话语,她一句都没有听进耳朵,自从这次出关之后,玉葵变得愈加的冷若冰霜了。不过,连玉葵自己都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虽然萧何的影子还是时常在自己脑海中飘过,她开始努力让自己心如止水了。
玉清当然也感受到了玉葵的变化,虽然往常的玉葵少言寡语,却也平易近人,而现在的玉葵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恐惧。玉清知道,和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师姐在怪自己,也在怪萧何,她想帮帮师姐,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可是玉葵对她的试探几乎是视而不见的,让玉清无从下手。其实,玉清自己,何尝不是陷入到一种挣扎里,无从解脱呢?
有人忧愁也就有人欢喜,魔云峰摩云洞内,云月面无表情的静静立在一旁,而此刻的云霞,正看着手中的静心轮两眼放光,他得意的自言自语道:“静心轮果然是极品的法器,有了静心轮护住心脉,我便不用惧怕被毒蛊反噬了,我毒蛊之术的境界终于可以突破第五层的瓶颈了!!”
想到这里,他冷眼看着已成为自己傀儡的云月,心中恨意袭来,云月对他,就快没有任何价值了,他心中早已做好打算,在他逃离归雁峰的那一刻,就操控毒蛊杀死这个自己卑躬屈膝伺候到今天的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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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场景,萧何不禁说道:“通然师兄的修为果然了得!”
星羽在旁附和道:“玉葵也不差,你看!”
星羽话还没有说完,玉葵的招式变了,白骨鞭被它抛到空中,她本人也是悬空而立,口中念念有词,再看白骨鞭,此刻已化为一条白色蛟龙,身影之快,几乎只靠残影便将方圆百米的擂台团团围住,透过灰色的残影,通然的身形若隐若现,他丝毫没有慌张,淡淡一笑,依旧保持着儒雅的风度,开口缓缓说道:“玉葵师妹修为突飞猛进,为兄甚是佩服,不过蛟龙毕竟不是真龙。”简单几句话言闭,他将那六孔古箫竖在口前,缓缓吹奏起来。
箫声响起,通然周身出现一个淡红色的光罩,抵御着白色蛟龙的攻击。
“此为九霄清辉曲。”星羽开口道,“上次还是在福地交流大会上见到通然师兄展示过,看来玉葵给通然师兄带来的压力实在不小。”
萧何心中一惊,却也来不及疑惑,死死的看着台上的二人。
曲声从未间断,玉葵的那白色蛟龙的攻击已然显得越来越无力,相比之下,随着曲声愈加接近**,渐渐变守为攻,一道又一道的红光向蛟龙攻去。
玉葵也愈加紧张起来,双眉皱凝,额头渗出细汗,口中的吟诵越来越快,越来越紧,白色蛟龙的攻击似乎也比刚才迅猛许多。
通然箫声阵阵,又有几道光芒紧随刚刚的红光迸射而出,细细数去,共有红、黄、白、青、蓝、橙六道光芒。
星羽又是喝道:“六孔合音,看来玉葵非输不可了。”
事情至此,不用星羽介绍,萧何也能看出其中的厉害,他已暗暗凝聚丹田之力,只等着一会通然全力一击的时候救下玉葵,不让她受到伤害。
而此时的玉葵,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缓缓说道:“师兄小心,真龙来了!”玉葵说完,再次梵唱,在通然大惊失色的目光之下,玉葵又祭出四条骨鞭来,原来,五鞭齐出才是玉葵法器的本体。
“五龙鞭?”星羽略带疑惑的说道。
“什么?”萧何反问道。
“这件法器合师父天檐子道长以及师叔天玉子道长二人之力共同炼化,材料为五条蛟龙尸骨,其实我心中一直猜疑,难道……”星羽说道一半,却又闭口不言。
通然置身其中,远远要比场外萧何、星羽二人更能感受到这一招的厉害,他甚至隐隐觉得,玉葵的修为已然在自己之上。无奈,他只好使出全力一击。
通然开口道:“师妹,这是我的六凤齐鸣,来了!”通然双目怒张,齐吹六孔,刚刚的六色光芒霎时被吸收回古箫弄玉内,又在一个转瞬间,一条彩凤在弄玉中迸发而出,似在九天飞舞一般绚丽夺目。
而玉葵见此,也调足丹田之力汇在一处,充足的法力凝聚在五种颜色的五龙鞭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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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然的彩凤崩出的那一刻,五龙鞭凝聚在一起,在眨眼之间竟化成一条真龙。
看台上的七子,此刻皆露惊讶之色,大师兄天通子快速凝结法阵,将整个练武场牢牢护住,生怕二人的法力波及到周围的弟子。
擂台之上,随着二人法力的加速催动,一时间凤舞龙吟,耀眼的光芒让周围修为颇低的弟子几乎睁不开双眼,就在众人抬手遮挡此言光芒的一瞬间,一龙一凤同时法力向对方撞去,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声响,紧接着金光乍现,整个擂台已被光芒吞噬,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过了许久,光芒渐渐散去,尘埃落定,眼前的场景几乎让众弟子惊掉了下巴,诺大的擂台已经在刚才的一声巨响后化为废墟,此刻在众人眼前的只剩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玉葵静静在立在深坑之中,嘴角的一道鲜血证明其受伤不浅。
而一直众望所归的大师兄通然,此刻却已躺在废墟之中,意识游离,在其手边不远处,还可见那根名为弄玉的古箫,有一道清晰的裂痕,几乎贯穿整个箫体。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这次较量,是玉葵赢了。玉葵的修为提升之快,众人难以想象,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天通子还是宣布了比赛的胜利,又到通然身边查看通然伤势如何。
南玉峰的女弟子看到自己的大师姐能赢得比赛,一时忍不住竟然欢呼起来,一窝蜂的跑到玉葵身边,皆是十分欢喜的样子。玉清也信步走到玉葵身边对她说了一句:“师姐,恭喜你。”
玉葵看了看玉清,没有回应她,而是径直向通然走去,此刻,归雁峰七子,以及包括萧何、星羽在内的众弟子都已走到通然身边。而南玉峰的弟子,此刻也安静下来,跟着自己的师姐向大师兄通然走去。
天通子道长先是稳住了通然的心脉,才关切问道:“通然,你觉得如何?”
通然脸色惨白,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还好有师父送的凤雏袍做防御法器,不然差点丢了性命!”
“师兄,对不起。”玉葵有些愧疚的说道。
众人都很安静,通然笑笑答道:“师妹不必愧疚,这不怪你。”
虽然通然这么说,玉葵心中依旧难过,天通子开口说道:“的确不能怪玉葵,通然为将弄玉的能力完全开发,故而舍身与弄玉炼化为一体,一人一箫,荣损与共,只因为在对决之中伤到弄玉本体,通然的伤才会如此严重。”
南玉峰的天玉子道长也十分关切的问道:“师兄,通然的伤势到底如何?”
天通子答道:“无碍,比赛结束,我将亲自为通然疗伤,今日玉葵受伤也颇为严重,回去好好调理,再进行后面的比试!萧何与星羽的比试,也选在明日进行,你六人今日,要将这练武场恢复如初!”
“是!”其余六子齐声答道。
天通子说完,抱起通然,飘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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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剩下的六位道长,也令各自的弟子散去了。弟子全都离开以后,六人合力施法,以刚刚的对决形成的巨坑为圆心,法力波动越涌越大,竟形成一个龙卷旋风,通天峰四周岩石好似听话一般,齐齐向练武场飞来,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便将练武场的巨坑天平了,而剩下的打扫整理的工作自然就留给了天通峰的小道士,六子也各自散去了。
炼丹峰顶,星羽和萧何席地而坐,虽然明日就要对决,可二人均没有如临大敌的样子,相反的,倒是还能谈笑风生。
萧何开口问道:“师兄,有件事,我想问你。”
星羽狡黠一笑,说道:“不会是问我今日提及的师父和天玉子师叔的事吧?”
萧何摇摇头道:“当然不是。”
“那师弟想问什么事?”星羽反问道。
“我可以看出,师兄的修为不在通然师兄之下,为何之前不曾夺得弟子榜首之位呢?”萧何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因为他在此之前就看得出来,其实归雁峰弟子当中,修为最高的人应该是星羽。
星羽也不隐瞒,答道:“之前比赛,我用的皆是师父所传授的归雁峰功法,所以每次初赛就败下阵来了,何况流光福地交流大会百年才一次,所以在你来之前也不过只举行过两次比试而已,每一次,通然师兄都以极大的差距领先众弟子,夺得榜首之位,从未有过今年这般百花争艳的场面。”
萧何默默点头,心中若有所思,他自然可以听出星羽的弦外之音,他心中有数,这次较量,定可以领教出星羽在他那杆长枪之中的功法。
而另一边,刚刚战败通然的玉葵丝毫不起波澜,周遭师妹恭维和祝贺的话语,她一句都没有听进耳朵,自从这次出关之后,玉葵变得愈加的冷若冰霜了。不过,连玉葵自己都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虽然萧何的影子还是时常在自己脑海中飘过,她开始努力让自己心如止水了。
玉清当然也感受到了玉葵的变化,虽然往常的玉葵少言寡语,却也平易近人,而现在的玉葵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恐惧。玉清知道,和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师姐在怪自己,也在怪萧何,她想帮帮师姐,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可是玉葵对她的试探几乎是视而不见的,让玉清无从下手。其实,玉清自己,何尝不是陷入到一种挣扎里,无从解脱呢?
第四十四章:榜首之位(下)
第二日一早,通灵峰新建成的练武场周围站满了所有后山弟子,星羽对战萧何,这几乎是众望所归的一战。
这一日,星羽一身蓝色劲装,简洁干练,而萧何则是穿一身白色的文生公子衣,气质儒雅,二人皆是面带微笑,谦谦君子,抬手抱拳说了一声:“请!”
星羽气运丹田,左手的虎爪刚刚将那杆长枪握在手里,萧何腕子一番,太乙游龙剑凭空而出,向前一挥,一道剑雷向星羽迸射而去,剑气成雷虽然是高深道法,萧何掐诀念咒,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让周围弟子无不赞叹。
但是这却不让星羽惊慌,毕竟萧何的修为星羽早已知道个大概。剑雷迎面而来,星羽手握钢枪,长驱直入向前一刺,一道同样威力的闪电迎着剑雷而去,只听“轰”的一声,两道雷光两两相抵,尘埃落定,两人依旧对立站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师弟,这就算开始了!”星羽认真说道。原来,刚刚的一击对于二人来说更像是一种礼仪。星羽又是一笑,此话说完,双手握紧钢枪,一道道神力由双手向枪身流转,愈加澎湃的法力将星羽整个人映照成蓝紫相间的颜色,星羽目露凝光,暗暗积聚着力量。
萧何看着星羽眼中流露出的寒光,也是一笑算作回应,手中的太乙游龙剑行云流水,打出两个剑花,一道青色光芒同样也包裹起萧何的身体,在不断的法力积聚之下,擂台之上再也看不清两人的身影,只见一蓝一青两团不断澎湃扩大的光芒吸收着四周的法力,只等着一个临界点便会喷薄而出。
战斗才刚刚开始,周围观战弟子无不疑惑,因为在他们二人看来,台上两人所用的均不是归雁峰本门功法。众弟子修为低微,阅历浅薄,但是看台上的七子却能看出其中的门道。星羽所运用的定然是从他那杆钢枪中领悟出来的功法,而萧何的功法,他们则更为熟悉,那是觉远道长从涅槃经中所领悟的自然道法。
就连一向孤高自傲的天机子,都忍不住看着擂台发出感叹:“看来我们真是老了,新一辈中不乏天骄,此子不出百年,便可与你我比肩!”
天机子的话,让其余六位道长无不汗颜,半晌,还是大师兄天通子先开口道:“师父当年迫于无奈,只救下我们七个愚笨的小徒,一直无法光复武当古刹,实在令你我愧对九泉之下的恩师,不过,若一切真如五师弟所言,既然师父选中此子,你我便应助他光复武当古刹,他日在九泉之下再见恩师,也算有个交代。”
听到天通子此番言论,包括天机子在内的其余六人均不由默默点头,继续看着擂台上两人的斗法,心事重重一般。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擂台之上,一蓝一青两团光芒愈加膨胀,此时几乎要触碰到一起,在两团法力相互震荡之下,发出破空的响声。
“萧何师弟,为兄来了!”星羽话音一落,便已迅雷之势向萧何攻来,蓝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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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内的星羽像是有了三头六臂一般,一柄长枪大开大合,不露一丝破绽。萧何气运丹田,将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注入到太乙游龙剑内,与星羽的钢枪战在一处。
自那日在炼丹峰顶切磋之后,二人便惺惺相惜起来,只等着有朝一日再战一次,所以此刻的二人脸上,尽是享受战斗的得意之色。
只是一个回合,萧何便能感觉到星羽那杆银亮钢枪的百种变化,在他来不及多想之时,星羽的第二轮攻击便到了,二人的身形在两种法力的映衬之下,再一次变得扭曲起来,外人只看得见一蓝一青两道残影,时而接触,时而分离。
而场内享受战斗的两人,并不轻松,自那日之后到今日,二人均没有松懈过修行,比之初见之时,自然长进不少,尤其萧何,有那一番经历后,修为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他带给星羽的压力更大了。
而萧何也感觉到与那日相比,星羽真正调动了他在钢枪中领悟的家族功法,那日萧何只觉得星羽的钢枪像是一只出海巨蛟,而今日,萧何更是觉得自己不是在和星羽战斗,而是有数百条蛟龙从四面八方而来,围攻自己。
萧何战意更胜,运足自然道法与星羽抗衡,一时间,擂台上竟有百根巨树破土而出,遮天蔽日,星羽大惊失色,控制着蛟龙在密林中穿梭,再看萧何,此刻岿然而立,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星羽知道,萧何本人,定是这密林大阵的阵眼。看台上七位道长见状,福至心灵,同时手掐法决,合力建起巨大护盾笼罩练武场。
有七子合力建起的防御法阵遮挡,外围弟子更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能见到两种法力的光团激荡之下,光罩之内,只能看到蓝光青光此起彼伏,你消我长,斗得不亦乐乎。
无数的枝干迎风便长,齐齐向星羽攻去,星羽将自身的身法运行到极致,躲避着萧何的攻击。手中丝毫不敢懈怠,几十条巨蛟也齐齐向萧何攻去,只见这百根巨树有如能通人性一般,蛟动树便动,密林大阵可攻可守,星羽缠斗其中,与萧何一时僵持不下。
这一番交融之后,萧何以法力建起的密林逐渐消失,直至全无,而如此巨大的法力消耗让星羽的巨蛟也从数十条变为只剩最后一条,二人心中有数,彼此均已到了强弩之末。萧何强撑意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调动丹田之力强行撑起护体金光,等着星羽最后一击,若是这一击没能抵住星羽的防御,金光破开之后,萧何将再无还手之力。
然而,让萧何惊讶的是,在刚刚调空丹田之力后,并未有力竭之感,丹田之处似乎形成一个新的源头将一股能量慢慢流入丹田泉眼之内。星羽也看到了萧何的变化,在那一层青光之内另有一丝淡淡的黄光笼罩萧何的身体。但是光芒不强,也并不见多强大的法力波动,所以防御之力应该也不强。
同样到强弩之末的星羽,此刻已无暇顾及其他,他大喝一声道:“师弟,战斗该结束了!”话音一落,星羽熊腰一转,钢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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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指,亦将自己丹田中最后的所有能量注入钢枪之中向前迸发,蛟龙破空而出,向萧何攻击而去,而此刻的萧何,也无力再调动自然道法攻击,只能硬生生抗下这一击。
然而,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本有必胜之心的星羽,蛟龙射出,瞬间就击溃了萧何以残余之力祭出的护罩,光芒乍盛,青色护罩溃散殆尽,但是,就在蛟龙接触到那团淡淡黄光的一刹那,竟然凭空消失了,只不过,此一幕,只被萧何及星羽二人看到。刚刚大盛的光芒逐渐消退,千疮百孔的擂台之上,星羽和萧何二人依旧对立站着,像战斗刚刚开始时一样。
只不过,二人的眼神更加坚定,死死的盯着对方。微风轻轻的拂过两人,半晌,星羽的意志到了极点,眼前一黑,向后一仰,昏死过去,在星羽倒下的一刹那,萧何也深出一口长气,瘫坐在地上,残余的最后一丝意志又支撑了几秒,同样也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何从一阵头痛中醒来,四下观察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时,身边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萧何师弟,你醒啦。”
听到声音,萧何这才发现自己所躺的床边还坐了一个男人,萧何坐起身来,又细细辨认几秒,才认出此人,正是那日与星羽一组不战而退的灵渊峰弟子候竹。萧何刚刚醒来,还觉得力气没有恢复,轻声说道:“候竹师兄。”
“这回你可是真真正正的出名啦!”候竹一脸笑意的说道。
“怎么了?”萧何有些疑惑的问道。
候竹十分从容的神情,自然的说道:“入门时间最短的弟子夺得了弟子榜首之位,还不叫出名吗?”
“榜首弟子?”萧何一时被候竹搞得一头雾水,又重复着反问了一句。
“哦!对了。”候竹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还不知道,玉葵师姐消耗颇大,在你战败星羽师兄之后就宣布退出比赛了。”
听到候竹的解释,萧何依旧将信将疑,只觉得自己刚刚醒来,脑子还是昏沉沉的一片,稍微捋了捋思绪,继续问道:“可是我和星羽师兄分出胜负了吗?”
候竹一脸的不以为然,说道:“七位掌门人说那一场比试里,星羽师兄比你先一步放弃意志晕了过去,因此判定你为胜利一方了。”
“这也行?”萧何哭笑不得的反问道。
候竹点了点头道:“对啊,众弟子均无人有异议,甚至大家都说,就算玉葵师姐不放弃,也断然不是你的对手,你与星羽师兄的修为甚至都已超过通然师兄。”
至此,萧何才算理清了思绪,不过还是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通灵峰新建成的练武场周围站满了所有后山弟子,星羽对战萧何,这几乎是众望所归的一战。
这一日,星羽一身蓝色劲装,简洁干练,而萧何则是穿一身白色的文生公子衣,气质儒雅,二人皆是面带微笑,谦谦君子,抬手抱拳说了一声:“请!”
星羽气运丹田,左手的虎爪刚刚将那杆长枪握在手里,萧何腕子一番,太乙游龙剑凭空而出,向前一挥,一道剑雷向星羽迸射而去,剑气成雷虽然是高深道法,萧何掐诀念咒,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让周围弟子无不赞叹。
但是这却不让星羽惊慌,毕竟萧何的修为星羽早已知道个大概。剑雷迎面而来,星羽手握钢枪,长驱直入向前一刺,一道同样威力的闪电迎着剑雷而去,只听“轰”的一声,两道雷光两两相抵,尘埃落定,两人依旧对立站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师弟,这就算开始了!”星羽认真说道。原来,刚刚的一击对于二人来说更像是一种礼仪。星羽又是一笑,此话说完,双手握紧钢枪,一道道神力由双手向枪身流转,愈加澎湃的法力将星羽整个人映照成蓝紫相间的颜色,星羽目露凝光,暗暗积聚着力量。
萧何看着星羽眼中流露出的寒光,也是一笑算作回应,手中的太乙游龙剑行云流水,打出两个剑花,一道青色光芒同样也包裹起萧何的身体,在不断的法力积聚之下,擂台之上再也看不清两人的身影,只见一蓝一青两团不断澎湃扩大的光芒吸收着四周的法力,只等着一个临界点便会喷薄而出。
战斗才刚刚开始,周围观战弟子无不疑惑,因为在他们二人看来,台上两人所用的均不是归雁峰本门功法。众弟子修为低微,阅历浅薄,但是看台上的七子却能看出其中的门道。星羽所运用的定然是从他那杆钢枪中领悟出来的功法,而萧何的功法,他们则更为熟悉,那是觉远道长从涅槃经中所领悟的自然道法。
就连一向孤高自傲的天机子,都忍不住看着擂台发出感叹:“看来我们真是老了,新一辈中不乏天骄,此子不出百年,便可与你我比肩!”
天机子的话,让其余六位道长无不汗颜,半晌,还是大师兄天通子先开口道:“师父当年迫于无奈,只救下我们七个愚笨的小徒,一直无法光复武当古刹,实在令你我愧对九泉之下的恩师,不过,若一切真如五师弟所言,既然师父选中此子,你我便应助他光复武当古刹,他日在九泉之下再见恩师,也算有个交代。”
听到天通子此番言论,包括天机子在内的其余六人均不由默默点头,继续看着擂台上两人的斗法,心事重重一般。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擂台之上,一蓝一青两团光芒愈加膨胀,此时几乎要触碰到一起,在两团法力相互震荡之下,发出破空的响声。
“萧何师弟,为兄来了!”星羽话音一落,便已迅雷之势向萧何攻来,蓝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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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内的星羽像是有了三头六臂一般,一柄长枪大开大合,不露一丝破绽。萧何气运丹田,将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注入到太乙游龙剑内,与星羽的钢枪战在一处。
自那日在炼丹峰顶切磋之后,二人便惺惺相惜起来,只等着有朝一日再战一次,所以此刻的二人脸上,尽是享受战斗的得意之色。
只是一个回合,萧何便能感觉到星羽那杆银亮钢枪的百种变化,在他来不及多想之时,星羽的第二轮攻击便到了,二人的身形在两种法力的映衬之下,再一次变得扭曲起来,外人只看得见一蓝一青两道残影,时而接触,时而分离。
而场内享受战斗的两人,并不轻松,自那日之后到今日,二人均没有松懈过修行,比之初见之时,自然长进不少,尤其萧何,有那一番经历后,修为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他带给星羽的压力更大了。
而萧何也感觉到与那日相比,星羽真正调动了他在钢枪中领悟的家族功法,那日萧何只觉得星羽的钢枪像是一只出海巨蛟,而今日,萧何更是觉得自己不是在和星羽战斗,而是有数百条蛟龙从四面八方而来,围攻自己。
萧何战意更胜,运足自然道法与星羽抗衡,一时间,擂台上竟有百根巨树破土而出,遮天蔽日,星羽大惊失色,控制着蛟龙在密林中穿梭,再看萧何,此刻岿然而立,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星羽知道,萧何本人,定是这密林大阵的阵眼。看台上七位道长见状,福至心灵,同时手掐法决,合力建起巨大护盾笼罩练武场。
有七子合力建起的防御法阵遮挡,外围弟子更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能见到两种法力的光团激荡之下,光罩之内,只能看到蓝光青光此起彼伏,你消我长,斗得不亦乐乎。
无数的枝干迎风便长,齐齐向星羽攻去,星羽将自身的身法运行到极致,躲避着萧何的攻击。手中丝毫不敢懈怠,几十条巨蛟也齐齐向萧何攻去,只见这百根巨树有如能通人性一般,蛟动树便动,密林大阵可攻可守,星羽缠斗其中,与萧何一时僵持不下。
这一番交融之后,萧何以法力建起的密林逐渐消失,直至全无,而如此巨大的法力消耗让星羽的巨蛟也从数十条变为只剩最后一条,二人心中有数,彼此均已到了强弩之末。萧何强撑意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调动丹田之力强行撑起护体金光,等着星羽最后一击,若是这一击没能抵住星羽的防御,金光破开之后,萧何将再无还手之力。
然而,让萧何惊讶的是,在刚刚调空丹田之力后,并未有力竭之感,丹田之处似乎形成一个新的源头将一股能量慢慢流入丹田泉眼之内。星羽也看到了萧何的变化,在那一层青光之内另有一丝淡淡的黄光笼罩萧何的身体。但是光芒不强,也并不见多强大的法力波动,所以防御之力应该也不强。
同样到强弩之末的星羽,此刻已无暇顾及其他,他大喝一声道:“师弟,战斗该结束了!”话音一落,星羽熊腰一转,钢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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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指,亦将自己丹田中最后的所有能量注入钢枪之中向前迸发,蛟龙破空而出,向萧何攻击而去,而此刻的萧何,也无力再调动自然道法攻击,只能硬生生抗下这一击。
然而,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本有必胜之心的星羽,蛟龙射出,瞬间就击溃了萧何以残余之力祭出的护罩,光芒乍盛,青色护罩溃散殆尽,但是,就在蛟龙接触到那团淡淡黄光的一刹那,竟然凭空消失了,只不过,此一幕,只被萧何及星羽二人看到。刚刚大盛的光芒逐渐消退,千疮百孔的擂台之上,星羽和萧何二人依旧对立站着,像战斗刚刚开始时一样。
只不过,二人的眼神更加坚定,死死的盯着对方。微风轻轻的拂过两人,半晌,星羽的意志到了极点,眼前一黑,向后一仰,昏死过去,在星羽倒下的一刹那,萧何也深出一口长气,瘫坐在地上,残余的最后一丝意志又支撑了几秒,同样也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何从一阵头痛中醒来,四下观察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时,身边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萧何师弟,你醒啦。”
听到声音,萧何这才发现自己所躺的床边还坐了一个男人,萧何坐起身来,又细细辨认几秒,才认出此人,正是那日与星羽一组不战而退的灵渊峰弟子候竹。萧何刚刚醒来,还觉得力气没有恢复,轻声说道:“候竹师兄。”
“这回你可是真真正正的出名啦!”候竹一脸笑意的说道。
“怎么了?”萧何有些疑惑的问道。
候竹十分从容的神情,自然的说道:“入门时间最短的弟子夺得了弟子榜首之位,还不叫出名吗?”
“榜首弟子?”萧何一时被候竹搞得一头雾水,又重复着反问了一句。
“哦!对了。”候竹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还不知道,玉葵师姐消耗颇大,在你战败星羽师兄之后就宣布退出比赛了。”
听到候竹的解释,萧何依旧将信将疑,只觉得自己刚刚醒来,脑子还是昏沉沉的一片,稍微捋了捋思绪,继续问道:“可是我和星羽师兄分出胜负了吗?”
候竹一脸的不以为然,说道:“七位掌门人说那一场比试里,星羽师兄比你先一步放弃意志晕了过去,因此判定你为胜利一方了。”
“这也行?”萧何哭笑不得的反问道。
候竹点了点头道:“对啊,众弟子均无人有异议,甚至大家都说,就算玉葵师姐不放弃,也断然不是你的对手,你与星羽师兄的修为甚至都已超过通然师兄。”
至此,萧何才算理清了思绪,不过还是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通灵峰新建成的练武场周围站满了所有后山弟子,星羽对战萧何,这几乎是众望所归的一战。
这一日,星羽一身蓝色劲装,简洁干练,而萧何则是穿一身白色的文生公子衣,气质儒雅,二人皆是面带微笑,谦谦君子,抬手抱拳说了一声:“请!”
星羽气运丹田,左手的虎爪刚刚将那杆长枪握在手里,萧何腕子一番,太乙游龙剑凭空而出,向前一挥,一道剑雷向星羽迸射而去,剑气成雷虽然是高深道法,萧何掐诀念咒,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让周围弟子无不赞叹。
但是这却不让星羽惊慌,毕竟萧何的修为星羽早已知道个大概。剑雷迎面而来,星羽手握钢枪,长驱直入向前一刺,一道同样威力的闪电迎着剑雷而去,只听“轰”的一声,两道雷光两两相抵,尘埃落定,两人依旧对立站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师弟,这就算开始了!”星羽认真说道。原来,刚刚的一击对于二人来说更像是一种礼仪。星羽又是一笑,此话说完,双手握紧钢枪,一道道神力由双手向枪身流转,愈加澎湃的法力将星羽整个人映照成蓝紫相间的颜色,星羽目露凝光,暗暗积聚着力量。
萧何看着星羽眼中流露出的寒光,也是一笑算作回应,手中的太乙游龙剑行云流水,打出两个剑花,一道青色光芒同样也包裹起萧何的身体,在不断的法力积聚之下,擂台之上再也看不清两人的身影,只见一蓝一青两团不断澎湃扩大的光芒吸收着四周的法力,只等着一个临界点便会喷薄而出。
战斗才刚刚开始,周围观战弟子无不疑惑,因为在他们二人看来,台上两人所用的均不是归雁峰本门功法。众弟子修为低微,阅历浅薄,但是看台上的七子却能看出其中的门道。星羽所运用的定然是从他那杆钢枪中领悟出来的功法,而萧何的功法,他们则更为熟悉,那是觉远道长从涅槃经中所领悟的自然道法。
就连一向孤高自傲的天机子,都忍不住看着擂台发出感叹:“看来我们真是老了,新一辈中不乏天骄,此子不出百年,便可与你我比肩!”
天机子的话,让其余六位道长无不汗颜,半晌,还是大师兄天通子先开口道:“师父当年迫于无奈,只救下我们七个愚笨的小徒,一直无法光复武当古刹,实在令你我愧对九泉之下的恩师,不过,若一切真如五师弟所言,既然师父选中此子,你我便应助他光复武当古刹,他日在九泉之下再见恩师,也算有个交代。”
听到天通子此番言论,包括天机子在内的其余六人均不由默默点头,继续看着擂台上两人的斗法,心事重重一般。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擂台之上,一蓝一青两团光芒愈加膨胀,此时几乎要触碰到一起,在两团法力相互震荡之下,发出破空的响声。
“萧何师弟,为兄来了!”星羽话音一落,便已迅雷之势向萧何攻来,蓝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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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内的星羽像是有了三头六臂一般,一柄长枪大开大合,不露一丝破绽。萧何气运丹田,将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注入到太乙游龙剑内,与星羽的钢枪战在一处。
自那日在炼丹峰顶切磋之后,二人便惺惺相惜起来,只等着有朝一日再战一次,所以此刻的二人脸上,尽是享受战斗的得意之色。
只是一个回合,萧何便能感觉到星羽那杆银亮钢枪的百种变化,在他来不及多想之时,星羽的第二轮攻击便到了,二人的身形在两种法力的映衬之下,再一次变得扭曲起来,外人只看得见一蓝一青两道残影,时而接触,时而分离。
而场内享受战斗的两人,并不轻松,自那日之后到今日,二人均没有松懈过修行,比之初见之时,自然长进不少,尤其萧何,有那一番经历后,修为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他带给星羽的压力更大了。
而萧何也感觉到与那日相比,星羽真正调动了他在钢枪中领悟的家族功法,那日萧何只觉得星羽的钢枪像是一只出海巨蛟,而今日,萧何更是觉得自己不是在和星羽战斗,而是有数百条蛟龙从四面八方而来,围攻自己。
萧何战意更胜,运足自然道法与星羽抗衡,一时间,擂台上竟有百根巨树破土而出,遮天蔽日,星羽大惊失色,控制着蛟龙在密林中穿梭,再看萧何,此刻岿然而立,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星羽知道,萧何本人,定是这密林大阵的阵眼。看台上七位道长见状,福至心灵,同时手掐法决,合力建起巨大护盾笼罩练武场。
有七子合力建起的防御法阵遮挡,外围弟子更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能见到两种法力的光团激荡之下,光罩之内,只能看到蓝光青光此起彼伏,你消我长,斗得不亦乐乎。
无数的枝干迎风便长,齐齐向星羽攻去,星羽将自身的身法运行到极致,躲避着萧何的攻击。手中丝毫不敢懈怠,几十条巨蛟也齐齐向萧何攻去,只见这百根巨树有如能通人性一般,蛟动树便动,密林大阵可攻可守,星羽缠斗其中,与萧何一时僵持不下。
这一番交融之后,萧何以法力建起的密林逐渐消失,直至全无,而如此巨大的法力消耗让星羽的巨蛟也从数十条变为只剩最后一条,二人心中有数,彼此均已到了强弩之末。萧何强撑意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调动丹田之力强行撑起护体金光,等着星羽最后一击,若是这一击没能抵住星羽的防御,金光破开之后,萧何将再无还手之力。
然而,让萧何惊讶的是,在刚刚调空丹田之力后,并未有力竭之感,丹田之处似乎形成一个新的源头将一股能量慢慢流入丹田泉眼之内。星羽也看到了萧何的变化,在那一层青光之内另有一丝淡淡的黄光笼罩萧何的身体。但是光芒不强,也并不见多强大的法力波动,所以防御之力应该也不强。
同样到强弩之末的星羽,此刻已无暇顾及其他,他大喝一声道:“师弟,战斗该结束了!”话音一落,星羽熊腰一转,钢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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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指,亦将自己丹田中最后的所有能量注入钢枪之中向前迸发,蛟龙破空而出,向萧何攻击而去,而此刻的萧何,也无力再调动自然道法攻击,只能硬生生抗下这一击。
然而,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本有必胜之心的星羽,蛟龙射出,瞬间就击溃了萧何以残余之力祭出的护罩,光芒乍盛,青色护罩溃散殆尽,但是,就在蛟龙接触到那团淡淡黄光的一刹那,竟然凭空消失了,只不过,此一幕,只被萧何及星羽二人看到。刚刚大盛的光芒逐渐消退,千疮百孔的擂台之上,星羽和萧何二人依旧对立站着,像战斗刚刚开始时一样。
只不过,二人的眼神更加坚定,死死的盯着对方。微风轻轻的拂过两人,半晌,星羽的意志到了极点,眼前一黑,向后一仰,昏死过去,在星羽倒下的一刹那,萧何也深出一口长气,瘫坐在地上,残余的最后一丝意志又支撑了几秒,同样也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何从一阵头痛中醒来,四下观察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时,身边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萧何师弟,你醒啦。”
听到声音,萧何这才发现自己所躺的床边还坐了一个男人,萧何坐起身来,又细细辨认几秒,才认出此人,正是那日与星羽一组不战而退的灵渊峰弟子候竹。萧何刚刚醒来,还觉得力气没有恢复,轻声说道:“候竹师兄。”
“这回你可是真真正正的出名啦!”候竹一脸笑意的说道。
“怎么了?”萧何有些疑惑的问道。
候竹十分从容的神情,自然的说道:“入门时间最短的弟子夺得了弟子榜首之位,还不叫出名吗?”
“榜首弟子?”萧何一时被候竹搞得一头雾水,又重复着反问了一句。
“哦!对了。”候竹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还不知道,玉葵师姐消耗颇大,在你战败星羽师兄之后就宣布退出比赛了。”
听到候竹的解释,萧何依旧将信将疑,只觉得自己刚刚醒来,脑子还是昏沉沉的一片,稍微捋了捋思绪,继续问道:“可是我和星羽师兄分出胜负了吗?”
候竹一脸的不以为然,说道:“七位掌门人说那一场比试里,星羽师兄比你先一步放弃意志晕了过去,因此判定你为胜利一方了。”
“这也行?”萧何哭笑不得的反问道。
候竹点了点头道:“对啊,众弟子均无人有异议,甚至大家都说,就算玉葵师姐不放弃,也断然不是你的对手,你与星羽师兄的修为甚至都已超过通然师兄。”
至此,萧何才算理清了思绪,不过还是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通灵峰新建成的练武场周围站满了所有后山弟子,星羽对战萧何,这几乎是众望所归的一战。
这一日,星羽一身蓝色劲装,简洁干练,而萧何则是穿一身白色的文生公子衣,气质儒雅,二人皆是面带微笑,谦谦君子,抬手抱拳说了一声:“请!”
星羽气运丹田,左手的虎爪刚刚将那杆长枪握在手里,萧何腕子一番,太乙游龙剑凭空而出,向前一挥,一道剑雷向星羽迸射而去,剑气成雷虽然是高深道法,萧何掐诀念咒,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让周围弟子无不赞叹。
但是这却不让星羽惊慌,毕竟萧何的修为星羽早已知道个大概。剑雷迎面而来,星羽手握钢枪,长驱直入向前一刺,一道同样威力的闪电迎着剑雷而去,只听“轰”的一声,两道雷光两两相抵,尘埃落定,两人依旧对立站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师弟,这就算开始了!”星羽认真说道。原来,刚刚的一击对于二人来说更像是一种礼仪。星羽又是一笑,此话说完,双手握紧钢枪,一道道神力由双手向枪身流转,愈加澎湃的法力将星羽整个人映照成蓝紫相间的颜色,星羽目露凝光,暗暗积聚着力量。
萧何看着星羽眼中流露出的寒光,也是一笑算作回应,手中的太乙游龙剑行云流水,打出两个剑花,一道青色光芒同样也包裹起萧何的身体,在不断的法力积聚之下,擂台之上再也看不清两人的身影,只见一蓝一青两团不断澎湃扩大的光芒吸收着四周的法力,只等着一个临界点便会喷薄而出。
战斗才刚刚开始,周围观战弟子无不疑惑,因为在他们二人看来,台上两人所用的均不是归雁峰本门功法。众弟子修为低微,阅历浅薄,但是看台上的七子却能看出其中的门道。星羽所运用的定然是从他那杆钢枪中领悟出来的功法,而萧何的功法,他们则更为熟悉,那是觉远道长从涅槃经中所领悟的自然道法。
就连一向孤高自傲的天机子,都忍不住看着擂台发出感叹:“看来我们真是老了,新一辈中不乏天骄,此子不出百年,便可与你我比肩!”
天机子的话,让其余六位道长无不汗颜,半晌,还是大师兄天通子先开口道:“师父当年迫于无奈,只救下我们七个愚笨的小徒,一直无法光复武当古刹,实在令你我愧对九泉之下的恩师,不过,若一切真如五师弟所言,既然师父选中此子,你我便应助他光复武当古刹,他日在九泉之下再见恩师,也算有个交代。”
听到天通子此番言论,包括天机子在内的其余六人均不由默默点头,继续看着擂台上两人的斗法,心事重重一般。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擂台之上,一蓝一青两团光芒愈加膨胀,此时几乎要触碰到一起,在两团法力相互震荡之下,发出破空的响声。
“萧何师弟,为兄来了!”星羽话音一落,便已迅雷之势向萧何攻来,蓝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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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内的星羽像是有了三头六臂一般,一柄长枪大开大合,不露一丝破绽。萧何气运丹田,将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注入到太乙游龙剑内,与星羽的钢枪战在一处。
自那日在炼丹峰顶切磋之后,二人便惺惺相惜起来,只等着有朝一日再战一次,所以此刻的二人脸上,尽是享受战斗的得意之色。
只是一个回合,萧何便能感觉到星羽那杆银亮钢枪的百种变化,在他来不及多想之时,星羽的第二轮攻击便到了,二人的身形在两种法力的映衬之下,再一次变得扭曲起来,外人只看得见一蓝一青两道残影,时而接触,时而分离。
而场内享受战斗的两人,并不轻松,自那日之后到今日,二人均没有松懈过修行,比之初见之时,自然长进不少,尤其萧何,有那一番经历后,修为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他带给星羽的压力更大了。
而萧何也感觉到与那日相比,星羽真正调动了他在钢枪中领悟的家族功法,那日萧何只觉得星羽的钢枪像是一只出海巨蛟,而今日,萧何更是觉得自己不是在和星羽战斗,而是有数百条蛟龙从四面八方而来,围攻自己。
萧何战意更胜,运足自然道法与星羽抗衡,一时间,擂台上竟有百根巨树破土而出,遮天蔽日,星羽大惊失色,控制着蛟龙在密林中穿梭,再看萧何,此刻岿然而立,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星羽知道,萧何本人,定是这密林大阵的阵眼。看台上七位道长见状,福至心灵,同时手掐法决,合力建起巨大护盾笼罩练武场。
有七子合力建起的防御法阵遮挡,外围弟子更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能见到两种法力的光团激荡之下,光罩之内,只能看到蓝光青光此起彼伏,你消我长,斗得不亦乐乎。
无数的枝干迎风便长,齐齐向星羽攻去,星羽将自身的身法运行到极致,躲避着萧何的攻击。手中丝毫不敢懈怠,几十条巨蛟也齐齐向萧何攻去,只见这百根巨树有如能通人性一般,蛟动树便动,密林大阵可攻可守,星羽缠斗其中,与萧何一时僵持不下。
这一番交融之后,萧何以法力建起的密林逐渐消失,直至全无,而如此巨大的法力消耗让星羽的巨蛟也从数十条变为只剩最后一条,二人心中有数,彼此均已到了强弩之末。萧何强撑意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调动丹田之力强行撑起护体金光,等着星羽最后一击,若是这一击没能抵住星羽的防御,金光破开之后,萧何将再无还手之力。
然而,让萧何惊讶的是,在刚刚调空丹田之力后,并未有力竭之感,丹田之处似乎形成一个新的源头将一股能量慢慢流入丹田泉眼之内。星羽也看到了萧何的变化,在那一层青光之内另有一丝淡淡的黄光笼罩萧何的身体。但是光芒不强,也并不见多强大的法力波动,所以防御之力应该也不强。
同样到强弩之末的星羽,此刻已无暇顾及其他,他大喝一声道:“师弟,战斗该结束了!”话音一落,星羽熊腰一转,钢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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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指,亦将自己丹田中最后的所有能量注入钢枪之中向前迸发,蛟龙破空而出,向萧何攻击而去,而此刻的萧何,也无力再调动自然道法攻击,只能硬生生抗下这一击。
然而,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本有必胜之心的星羽,蛟龙射出,瞬间就击溃了萧何以残余之力祭出的护罩,光芒乍盛,青色护罩溃散殆尽,但是,就在蛟龙接触到那团淡淡黄光的一刹那,竟然凭空消失了,只不过,此一幕,只被萧何及星羽二人看到。刚刚大盛的光芒逐渐消退,千疮百孔的擂台之上,星羽和萧何二人依旧对立站着,像战斗刚刚开始时一样。
只不过,二人的眼神更加坚定,死死的盯着对方。微风轻轻的拂过两人,半晌,星羽的意志到了极点,眼前一黑,向后一仰,昏死过去,在星羽倒下的一刹那,萧何也深出一口长气,瘫坐在地上,残余的最后一丝意志又支撑了几秒,同样也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何从一阵头痛中醒来,四下观察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时,身边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萧何师弟,你醒啦。”
听到声音,萧何这才发现自己所躺的床边还坐了一个男人,萧何坐起身来,又细细辨认几秒,才认出此人,正是那日与星羽一组不战而退的灵渊峰弟子候竹。萧何刚刚醒来,还觉得力气没有恢复,轻声说道:“候竹师兄。”
“这回你可是真真正正的出名啦!”候竹一脸笑意的说道。
“怎么了?”萧何有些疑惑的问道。
候竹十分从容的神情,自然的说道:“入门时间最短的弟子夺得了弟子榜首之位,还不叫出名吗?”
“榜首弟子?”萧何一时被候竹搞得一头雾水,又重复着反问了一句。
“哦!对了。”候竹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还不知道,玉葵师姐消耗颇大,在你战败星羽师兄之后就宣布退出比赛了。”
听到候竹的解释,萧何依旧将信将疑,只觉得自己刚刚醒来,脑子还是昏沉沉的一片,稍微捋了捋思绪,继续问道:“可是我和星羽师兄分出胜负了吗?”
候竹一脸的不以为然,说道:“七位掌门人说那一场比试里,星羽师兄比你先一步放弃意志晕了过去,因此判定你为胜利一方了。”
“这也行?”萧何哭笑不得的反问道。
候竹点了点头道:“对啊,众弟子均无人有异议,甚至大家都说,就算玉葵师姐不放弃,也断然不是你的对手,你与星羽师兄的修为甚至都已超过通然师兄。”
至此,萧何才算理清了思绪,不过还是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通灵峰新建成的练武场周围站满了所有后山弟子,星羽对战萧何,这几乎是众望所归的一战。
这一日,星羽一身蓝色劲装,简洁干练,而萧何则是穿一身白色的文生公子衣,气质儒雅,二人皆是面带微笑,谦谦君子,抬手抱拳说了一声:“请!”
星羽气运丹田,左手的虎爪刚刚将那杆长枪握在手里,萧何腕子一番,太乙游龙剑凭空而出,向前一挥,一道剑雷向星羽迸射而去,剑气成雷虽然是高深道法,萧何掐诀念咒,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让周围弟子无不赞叹。
但是这却不让星羽惊慌,毕竟萧何的修为星羽早已知道个大概。剑雷迎面而来,星羽手握钢枪,长驱直入向前一刺,一道同样威力的闪电迎着剑雷而去,只听“轰”的一声,两道雷光两两相抵,尘埃落定,两人依旧对立站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师弟,这就算开始了!”星羽认真说道。原来,刚刚的一击对于二人来说更像是一种礼仪。星羽又是一笑,此话说完,双手握紧钢枪,一道道神力由双手向枪身流转,愈加澎湃的法力将星羽整个人映照成蓝紫相间的颜色,星羽目露凝光,暗暗积聚着力量。
萧何看着星羽眼中流露出的寒光,也是一笑算作回应,手中的太乙游龙剑行云流水,打出两个剑花,一道青色光芒同样也包裹起萧何的身体,在不断的法力积聚之下,擂台之上再也看不清两人的身影,只见一蓝一青两团不断澎湃扩大的光芒吸收着四周的法力,只等着一个临界点便会喷薄而出。
战斗才刚刚开始,周围观战弟子无不疑惑,因为在他们二人看来,台上两人所用的均不是归雁峰本门功法。众弟子修为低微,阅历浅薄,但是看台上的七子却能看出其中的门道。星羽所运用的定然是从他那杆钢枪中领悟出来的功法,而萧何的功法,他们则更为熟悉,那是觉远道长从涅槃经中所领悟的自然道法。
就连一向孤高自傲的天机子,都忍不住看着擂台发出感叹:“看来我们真是老了,新一辈中不乏天骄,此子不出百年,便可与你我比肩!”
天机子的话,让其余六位道长无不汗颜,半晌,还是大师兄天通子先开口道:“师父当年迫于无奈,只救下我们七个愚笨的小徒,一直无法光复武当古刹,实在令你我愧对九泉之下的恩师,不过,若一切真如五师弟所言,既然师父选中此子,你我便应助他光复武当古刹,他日在九泉之下再见恩师,也算有个交代。”
听到天通子此番言论,包括天机子在内的其余六人均不由默默点头,继续看着擂台上两人的斗法,心事重重一般。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擂台之上,一蓝一青两团光芒愈加膨胀,此时几乎要触碰到一起,在两团法力相互震荡之下,发出破空的响声。
“萧何师弟,为兄来了!”星羽话音一落,便已迅雷之势向萧何攻来,蓝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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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内的星羽像是有了三头六臂一般,一柄长枪大开大合,不露一丝破绽。萧何气运丹田,将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注入到太乙游龙剑内,与星羽的钢枪战在一处。
自那日在炼丹峰顶切磋之后,二人便惺惺相惜起来,只等着有朝一日再战一次,所以此刻的二人脸上,尽是享受战斗的得意之色。
只是一个回合,萧何便能感觉到星羽那杆银亮钢枪的百种变化,在他来不及多想之时,星羽的第二轮攻击便到了,二人的身形在两种法力的映衬之下,再一次变得扭曲起来,外人只看得见一蓝一青两道残影,时而接触,时而分离。
而场内享受战斗的两人,并不轻松,自那日之后到今日,二人均没有松懈过修行,比之初见之时,自然长进不少,尤其萧何,有那一番经历后,修为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他带给星羽的压力更大了。
而萧何也感觉到与那日相比,星羽真正调动了他在钢枪中领悟的家族功法,那日萧何只觉得星羽的钢枪像是一只出海巨蛟,而今日,萧何更是觉得自己不是在和星羽战斗,而是有数百条蛟龙从四面八方而来,围攻自己。
萧何战意更胜,运足自然道法与星羽抗衡,一时间,擂台上竟有百根巨树破土而出,遮天蔽日,星羽大惊失色,控制着蛟龙在密林中穿梭,再看萧何,此刻岿然而立,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星羽知道,萧何本人,定是这密林大阵的阵眼。看台上七位道长见状,福至心灵,同时手掐法决,合力建起巨大护盾笼罩练武场。
有七子合力建起的防御法阵遮挡,外围弟子更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能见到两种法力的光团激荡之下,光罩之内,只能看到蓝光青光此起彼伏,你消我长,斗得不亦乐乎。
无数的枝干迎风便长,齐齐向星羽攻去,星羽将自身的身法运行到极致,躲避着萧何的攻击。手中丝毫不敢懈怠,几十条巨蛟也齐齐向萧何攻去,只见这百根巨树有如能通人性一般,蛟动树便动,密林大阵可攻可守,星羽缠斗其中,与萧何一时僵持不下。
这一番交融之后,萧何以法力建起的密林逐渐消失,直至全无,而如此巨大的法力消耗让星羽的巨蛟也从数十条变为只剩最后一条,二人心中有数,彼此均已到了强弩之末。萧何强撑意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调动丹田之力强行撑起护体金光,等着星羽最后一击,若是这一击没能抵住星羽的防御,金光破开之后,萧何将再无还手之力。
然而,让萧何惊讶的是,在刚刚调空丹田之力后,并未有力竭之感,丹田之处似乎形成一个新的源头将一股能量慢慢流入丹田泉眼之内。星羽也看到了萧何的变化,在那一层青光之内另有一丝淡淡的黄光笼罩萧何的身体。但是光芒不强,也并不见多强大的法力波动,所以防御之力应该也不强。
同样到强弩之末的星羽,此刻已无暇顾及其他,他大喝一声道:“师弟,战斗该结束了!”话音一落,星羽熊腰一转,钢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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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指,亦将自己丹田中最后的所有能量注入钢枪之中向前迸发,蛟龙破空而出,向萧何攻击而去,而此刻的萧何,也无力再调动自然道法攻击,只能硬生生抗下这一击。
然而,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本有必胜之心的星羽,蛟龙射出,瞬间就击溃了萧何以残余之力祭出的护罩,光芒乍盛,青色护罩溃散殆尽,但是,就在蛟龙接触到那团淡淡黄光的一刹那,竟然凭空消失了,只不过,此一幕,只被萧何及星羽二人看到。刚刚大盛的光芒逐渐消退,千疮百孔的擂台之上,星羽和萧何二人依旧对立站着,像战斗刚刚开始时一样。
只不过,二人的眼神更加坚定,死死的盯着对方。微风轻轻的拂过两人,半晌,星羽的意志到了极点,眼前一黑,向后一仰,昏死过去,在星羽倒下的一刹那,萧何也深出一口长气,瘫坐在地上,残余的最后一丝意志又支撑了几秒,同样也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何从一阵头痛中醒来,四下观察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时,身边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萧何师弟,你醒啦。”
听到声音,萧何这才发现自己所躺的床边还坐了一个男人,萧何坐起身来,又细细辨认几秒,才认出此人,正是那日与星羽一组不战而退的灵渊峰弟子候竹。萧何刚刚醒来,还觉得力气没有恢复,轻声说道:“候竹师兄。”
“这回你可是真真正正的出名啦!”候竹一脸笑意的说道。
“怎么了?”萧何有些疑惑的问道。
候竹十分从容的神情,自然的说道:“入门时间最短的弟子夺得了弟子榜首之位,还不叫出名吗?”
“榜首弟子?”萧何一时被候竹搞得一头雾水,又重复着反问了一句。
“哦!对了。”候竹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还不知道,玉葵师姐消耗颇大,在你战败星羽师兄之后就宣布退出比赛了。”
听到候竹的解释,萧何依旧将信将疑,只觉得自己刚刚醒来,脑子还是昏沉沉的一片,稍微捋了捋思绪,继续问道:“可是我和星羽师兄分出胜负了吗?”
候竹一脸的不以为然,说道:“七位掌门人说那一场比试里,星羽师兄比你先一步放弃意志晕了过去,因此判定你为胜利一方了。”
“这也行?”萧何哭笑不得的反问道。
候竹点了点头道:“对啊,众弟子均无人有异议,甚至大家都说,就算玉葵师姐不放弃,也断然不是你的对手,你与星羽师兄的修为甚至都已超过通然师兄。”
至此,萧何才算理清了思绪,不过还是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通灵峰新建成的练武场周围站满了所有后山弟子,星羽对战萧何,这几乎是众望所归的一战。
这一日,星羽一身蓝色劲装,简洁干练,而萧何则是穿一身白色的文生公子衣,气质儒雅,二人皆是面带微笑,谦谦君子,抬手抱拳说了一声:“请!”
星羽气运丹田,左手的虎爪刚刚将那杆长枪握在手里,萧何腕子一番,太乙游龙剑凭空而出,向前一挥,一道剑雷向星羽迸射而去,剑气成雷虽然是高深道法,萧何掐诀念咒,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让周围弟子无不赞叹。
但是这却不让星羽惊慌,毕竟萧何的修为星羽早已知道个大概。剑雷迎面而来,星羽手握钢枪,长驱直入向前一刺,一道同样威力的闪电迎着剑雷而去,只听“轰”的一声,两道雷光两两相抵,尘埃落定,两人依旧对立站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师弟,这就算开始了!”星羽认真说道。原来,刚刚的一击对于二人来说更像是一种礼仪。星羽又是一笑,此话说完,双手握紧钢枪,一道道神力由双手向枪身流转,愈加澎湃的法力将星羽整个人映照成蓝紫相间的颜色,星羽目露凝光,暗暗积聚着力量。
萧何看着星羽眼中流露出的寒光,也是一笑算作回应,手中的太乙游龙剑行云流水,打出两个剑花,一道青色光芒同样也包裹起萧何的身体,在不断的法力积聚之下,擂台之上再也看不清两人的身影,只见一蓝一青两团不断澎湃扩大的光芒吸收着四周的法力,只等着一个临界点便会喷薄而出。
战斗才刚刚开始,周围观战弟子无不疑惑,因为在他们二人看来,台上两人所用的均不是归雁峰本门功法。众弟子修为低微,阅历浅薄,但是看台上的七子却能看出其中的门道。星羽所运用的定然是从他那杆钢枪中领悟出来的功法,而萧何的功法,他们则更为熟悉,那是觉远道长从涅槃经中所领悟的自然道法。
就连一向孤高自傲的天机子,都忍不住看着擂台发出感叹:“看来我们真是老了,新一辈中不乏天骄,此子不出百年,便可与你我比肩!”
天机子的话,让其余六位道长无不汗颜,半晌,还是大师兄天通子先开口道:“师父当年迫于无奈,只救下我们七个愚笨的小徒,一直无法光复武当古刹,实在令你我愧对九泉之下的恩师,不过,若一切真如五师弟所言,既然师父选中此子,你我便应助他光复武当古刹,他日在九泉之下再见恩师,也算有个交代。”
听到天通子此番言论,包括天机子在内的其余六人均不由默默点头,继续看着擂台上两人的斗法,心事重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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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在炼丹峰顶切磋之后,二人便惺惺相惜起来,只等着有朝一日再战一次,所以此刻的二人脸上,尽是享受战斗的得意之色。
只是一个回合,萧何便能感觉到星羽那杆银亮钢枪的百种变化,在他来不及多想之时,星羽的第二轮攻击便到了,二人的身形在两种法力的映衬之下,再一次变得扭曲起来,外人只看得见一蓝一青两道残影,时而接触,时而分离。
而场内享受战斗的两人,并不轻松,自那日之后到今日,二人均没有松懈过修行,比之初见之时,自然长进不少,尤其萧何,有那一番经历后,修为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他带给星羽的压力更大了。
而萧何也感觉到与那日相比,星羽真正调动了他在钢枪中领悟的家族功法,那日萧何只觉得星羽的钢枪像是一只出海巨蛟,而今日,萧何更是觉得自己不是在和星羽战斗,而是有数百条蛟龙从四面八方而来,围攻自己。
萧何战意更胜,运足自然道法与星羽抗衡,一时间,擂台上竟有百根巨树破土而出,遮天蔽日,星羽大惊失色,控制着蛟龙在密林中穿梭,再看萧何,此刻岿然而立,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星羽知道,萧何本人,定是这密林大阵的阵眼。看台上七位道长见状,福至心灵,同时手掐法决,合力建起巨大护盾笼罩练武场。
有七子合力建起的防御法阵遮挡,外围弟子更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能见到两种法力的光团激荡之下,光罩之内,只能看到蓝光青光此起彼伏,你消我长,斗得不亦乐乎。
无数的枝干迎风便长,齐齐向星羽攻去,星羽将自身的身法运行到极致,躲避着萧何的攻击。手中丝毫不敢懈怠,几十条巨蛟也齐齐向萧何攻去,只见这百根巨树有如能通人性一般,蛟动树便动,密林大阵可攻可守,星羽缠斗其中,与萧何一时僵持不下。
这一番交融之后,萧何以法力建起的密林逐渐消失,直至全无,而如此巨大的法力消耗让星羽的巨蛟也从数十条变为只剩最后一条,二人心中有数,彼此均已到了强弩之末。萧何强撑意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调动丹田之力强行撑起护体金光,等着星羽最后一击,若是这一击没能抵住星羽的防御,金光破开之后,萧何将再无还手之力。
然而,让萧何惊讶的是,在刚刚调空丹田之力后,并未有力竭之感,丹田之处似乎形成一个新的源头将一股能量慢慢流入丹田泉眼之内。星羽也看到了萧何的变化,在那一层青光之内另有一丝淡淡的黄光笼罩萧何的身体。但是光芒不强,也并不见多强大的法力波动,所以防御之力应该也不强。
同样到强弩之末的星羽,此刻已无暇顾及其他,他大喝一声道:“师弟,战斗该结束了!”话音一落,星羽熊腰一转,钢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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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本有必胜之心的星羽,蛟龙射出,瞬间就击溃了萧何以残余之力祭出的护罩,光芒乍盛,青色护罩溃散殆尽,但是,就在蛟龙接触到那团淡淡黄光的一刹那,竟然凭空消失了,只不过,此一幕,只被萧何及星羽二人看到。刚刚大盛的光芒逐渐消退,千疮百孔的擂台之上,星羽和萧何二人依旧对立站着,像战斗刚刚开始时一样。
只不过,二人的眼神更加坚定,死死的盯着对方。微风轻轻的拂过两人,半晌,星羽的意志到了极点,眼前一黑,向后一仰,昏死过去,在星羽倒下的一刹那,萧何也深出一口长气,瘫坐在地上,残余的最后一丝意志又支撑了几秒,同样也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何从一阵头痛中醒来,四下观察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时,身边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萧何师弟,你醒啦。”
听到声音,萧何这才发现自己所躺的床边还坐了一个男人,萧何坐起身来,又细细辨认几秒,才认出此人,正是那日与星羽一组不战而退的灵渊峰弟子候竹。萧何刚刚醒来,还觉得力气没有恢复,轻声说道:“候竹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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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行?”萧何哭笑不得的反问道。
候竹点了点头道:“对啊,众弟子均无人有异议,甚至大家都说,就算玉葵师姐不放弃,也断然不是你的对手,你与星羽师兄的修为甚至都已超过通然师兄。”
至此,萧何才算理清了思绪,不过还是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通灵峰新建成的练武场周围站满了所有后山弟子,星羽对战萧何,这几乎是众望所归的一战。
这一日,星羽一身蓝色劲装,简洁干练,而萧何则是穿一身白色的文生公子衣,气质儒雅,二人皆是面带微笑,谦谦君子,抬手抱拳说了一声:“请!”
星羽气运丹田,左手的虎爪刚刚将那杆长枪握在手里,萧何腕子一番,太乙游龙剑凭空而出,向前一挥,一道剑雷向星羽迸射而去,剑气成雷虽然是高深道法,萧何掐诀念咒,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让周围弟子无不赞叹。
但是这却不让星羽惊慌,毕竟萧何的修为星羽早已知道个大概。剑雷迎面而来,星羽手握钢枪,长驱直入向前一刺,一道同样威力的闪电迎着剑雷而去,只听“轰”的一声,两道雷光两两相抵,尘埃落定,两人依旧对立站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师弟,这就算开始了!”星羽认真说道。原来,刚刚的一击对于二人来说更像是一种礼仪。星羽又是一笑,此话说完,双手握紧钢枪,一道道神力由双手向枪身流转,愈加澎湃的法力将星羽整个人映照成蓝紫相间的颜色,星羽目露凝光,暗暗积聚着力量。
萧何看着星羽眼中流露出的寒光,也是一笑算作回应,手中的太乙游龙剑行云流水,打出两个剑花,一道青色光芒同样也包裹起萧何的身体,在不断的法力积聚之下,擂台之上再也看不清两人的身影,只见一蓝一青两团不断澎湃扩大的光芒吸收着四周的法力,只等着一个临界点便会喷薄而出。
战斗才刚刚开始,周围观战弟子无不疑惑,因为在他们二人看来,台上两人所用的均不是归雁峰本门功法。众弟子修为低微,阅历浅薄,但是看台上的七子却能看出其中的门道。星羽所运用的定然是从他那杆钢枪中领悟出来的功法,而萧何的功法,他们则更为熟悉,那是觉远道长从涅槃经中所领悟的自然道法。
就连一向孤高自傲的天机子,都忍不住看着擂台发出感叹:“看来我们真是老了,新一辈中不乏天骄,此子不出百年,便可与你我比肩!”
天机子的话,让其余六位道长无不汗颜,半晌,还是大师兄天通子先开口道:“师父当年迫于无奈,只救下我们七个愚笨的小徒,一直无法光复武当古刹,实在令你我愧对九泉之下的恩师,不过,若一切真如五师弟所言,既然师父选中此子,你我便应助他光复武当古刹,他日在九泉之下再见恩师,也算有个交代。”
听到天通子此番言论,包括天机子在内的其余六人均不由默默点头,继续看着擂台上两人的斗法,心事重重一般。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擂台之上,一蓝一青两团光芒愈加膨胀,此时几乎要触碰到一起,在两团法力相互震荡之下,发出破空的响声。
“萧何师弟,为兄来了!”星羽话音一落,便已迅雷之势向萧何攻来,蓝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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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内的星羽像是有了三头六臂一般,一柄长枪大开大合,不露一丝破绽。萧何气运丹田,将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注入到太乙游龙剑内,与星羽的钢枪战在一处。
自那日在炼丹峰顶切磋之后,二人便惺惺相惜起来,只等着有朝一日再战一次,所以此刻的二人脸上,尽是享受战斗的得意之色。
只是一个回合,萧何便能感觉到星羽那杆银亮钢枪的百种变化,在他来不及多想之时,星羽的第二轮攻击便到了,二人的身形在两种法力的映衬之下,再一次变得扭曲起来,外人只看得见一蓝一青两道残影,时而接触,时而分离。
而场内享受战斗的两人,并不轻松,自那日之后到今日,二人均没有松懈过修行,比之初见之时,自然长进不少,尤其萧何,有那一番经历后,修为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他带给星羽的压力更大了。
而萧何也感觉到与那日相比,星羽真正调动了他在钢枪中领悟的家族功法,那日萧何只觉得星羽的钢枪像是一只出海巨蛟,而今日,萧何更是觉得自己不是在和星羽战斗,而是有数百条蛟龙从四面八方而来,围攻自己。
萧何战意更胜,运足自然道法与星羽抗衡,一时间,擂台上竟有百根巨树破土而出,遮天蔽日,星羽大惊失色,控制着蛟龙在密林中穿梭,再看萧何,此刻岿然而立,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星羽知道,萧何本人,定是这密林大阵的阵眼。看台上七位道长见状,福至心灵,同时手掐法决,合力建起巨大护盾笼罩练武场。
有七子合力建起的防御法阵遮挡,外围弟子更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能见到两种法力的光团激荡之下,光罩之内,只能看到蓝光青光此起彼伏,你消我长,斗得不亦乐乎。
无数的枝干迎风便长,齐齐向星羽攻去,星羽将自身的身法运行到极致,躲避着萧何的攻击。手中丝毫不敢懈怠,几十条巨蛟也齐齐向萧何攻去,只见这百根巨树有如能通人性一般,蛟动树便动,密林大阵可攻可守,星羽缠斗其中,与萧何一时僵持不下。
这一番交融之后,萧何以法力建起的密林逐渐消失,直至全无,而如此巨大的法力消耗让星羽的巨蛟也从数十条变为只剩最后一条,二人心中有数,彼此均已到了强弩之末。萧何强撑意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调动丹田之力强行撑起护体金光,等着星羽最后一击,若是这一击没能抵住星羽的防御,金光破开之后,萧何将再无还手之力。
然而,让萧何惊讶的是,在刚刚调空丹田之力后,并未有力竭之感,丹田之处似乎形成一个新的源头将一股能量慢慢流入丹田泉眼之内。星羽也看到了萧何的变化,在那一层青光之内另有一丝淡淡的黄光笼罩萧何的身体。但是光芒不强,也并不见多强大的法力波动,所以防御之力应该也不强。
同样到强弩之末的星羽,此刻已无暇顾及其他,他大喝一声道:“师弟,战斗该结束了!”话音一落,星羽熊腰一转,钢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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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指,亦将自己丹田中最后的所有能量注入钢枪之中向前迸发,蛟龙破空而出,向萧何攻击而去,而此刻的萧何,也无力再调动自然道法攻击,只能硬生生抗下这一击。
然而,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本有必胜之心的星羽,蛟龙射出,瞬间就击溃了萧何以残余之力祭出的护罩,光芒乍盛,青色护罩溃散殆尽,但是,就在蛟龙接触到那团淡淡黄光的一刹那,竟然凭空消失了,只不过,此一幕,只被萧何及星羽二人看到。刚刚大盛的光芒逐渐消退,千疮百孔的擂台之上,星羽和萧何二人依旧对立站着,像战斗刚刚开始时一样。
只不过,二人的眼神更加坚定,死死的盯着对方。微风轻轻的拂过两人,半晌,星羽的意志到了极点,眼前一黑,向后一仰,昏死过去,在星羽倒下的一刹那,萧何也深出一口长气,瘫坐在地上,残余的最后一丝意志又支撑了几秒,同样也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何从一阵头痛中醒来,四下观察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时,身边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萧何师弟,你醒啦。”
听到声音,萧何这才发现自己所躺的床边还坐了一个男人,萧何坐起身来,又细细辨认几秒,才认出此人,正是那日与星羽一组不战而退的灵渊峰弟子候竹。萧何刚刚醒来,还觉得力气没有恢复,轻声说道:“候竹师兄。”
“这回你可是真真正正的出名啦!”候竹一脸笑意的说道。
“怎么了?”萧何有些疑惑的问道。
候竹十分从容的神情,自然的说道:“入门时间最短的弟子夺得了弟子榜首之位,还不叫出名吗?”
“榜首弟子?”萧何一时被候竹搞得一头雾水,又重复着反问了一句。
“哦!对了。”候竹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还不知道,玉葵师姐消耗颇大,在你战败星羽师兄之后就宣布退出比赛了。”
听到候竹的解释,萧何依旧将信将疑,只觉得自己刚刚醒来,脑子还是昏沉沉的一片,稍微捋了捋思绪,继续问道:“可是我和星羽师兄分出胜负了吗?”
候竹一脸的不以为然,说道:“七位掌门人说那一场比试里,星羽师兄比你先一步放弃意志晕了过去,因此判定你为胜利一方了。”
“这也行?”萧何哭笑不得的反问道。
候竹点了点头道:“对啊,众弟子均无人有异议,甚至大家都说,就算玉葵师姐不放弃,也断然不是你的对手,你与星羽师兄的修为甚至都已超过通然师兄。”
至此,萧何才算理清了思绪,不过还是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对了,通然和星羽二位师兄都在隔壁疗伤,我们过去见他们吧!”候竹说道。
“有劳师兄带路。”萧何客气的说道。
(本章完)
第二日一早,通灵峰新建成的练武场周围站满了所有后山弟子,星羽对战萧何,这几乎是众望所归的一战。
这一日,星羽一身蓝色劲装,简洁干练,而萧何则是穿一身白色的文生公子衣,气质儒雅,二人皆是面带微笑,谦谦君子,抬手抱拳说了一声:“请!”
星羽气运丹田,左手的虎爪刚刚将那杆长枪握在手里,萧何腕子一番,太乙游龙剑凭空而出,向前一挥,一道剑雷向星羽迸射而去,剑气成雷虽然是高深道法,萧何掐诀念咒,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让周围弟子无不赞叹。
但是这却不让星羽惊慌,毕竟萧何的修为星羽早已知道个大概。剑雷迎面而来,星羽手握钢枪,长驱直入向前一刺,一道同样威力的闪电迎着剑雷而去,只听“轰”的一声,两道雷光两两相抵,尘埃落定,两人依旧对立站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师弟,这就算开始了!”星羽认真说道。原来,刚刚的一击对于二人来说更像是一种礼仪。星羽又是一笑,此话说完,双手握紧钢枪,一道道神力由双手向枪身流转,愈加澎湃的法力将星羽整个人映照成蓝紫相间的颜色,星羽目露凝光,暗暗积聚着力量。
萧何看着星羽眼中流露出的寒光,也是一笑算作回应,手中的太乙游龙剑行云流水,打出两个剑花,一道青色光芒同样也包裹起萧何的身体,在不断的法力积聚之下,擂台之上再也看不清两人的身影,只见一蓝一青两团不断澎湃扩大的光芒吸收着四周的法力,只等着一个临界点便会喷薄而出。
战斗才刚刚开始,周围观战弟子无不疑惑,因为在他们二人看来,台上两人所用的均不是归雁峰本门功法。众弟子修为低微,阅历浅薄,但是看台上的七子却能看出其中的门道。星羽所运用的定然是从他那杆钢枪中领悟出来的功法,而萧何的功法,他们则更为熟悉,那是觉远道长从涅槃经中所领悟的自然道法。
就连一向孤高自傲的天机子,都忍不住看着擂台发出感叹:“看来我们真是老了,新一辈中不乏天骄,此子不出百年,便可与你我比肩!”
天机子的话,让其余六位道长无不汗颜,半晌,还是大师兄天通子先开口道:“师父当年迫于无奈,只救下我们七个愚笨的小徒,一直无法光复武当古刹,实在令你我愧对九泉之下的恩师,不过,若一切真如五师弟所言,既然师父选中此子,你我便应助他光复武当古刹,他日在九泉之下再见恩师,也算有个交代。”
听到天通子此番言论,包括天机子在内的其余六人均不由默默点头,继续看着擂台上两人的斗法,心事重重一般。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擂台之上,一蓝一青两团光芒愈加膨胀,此时几乎要触碰到一起,在两团法力相互震荡之下,发出破空的响声。
“萧何师弟,为兄来了!”星羽话音一落,便已迅雷之势向萧何攻来,蓝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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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内的星羽像是有了三头六臂一般,一柄长枪大开大合,不露一丝破绽。萧何气运丹田,将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注入到太乙游龙剑内,与星羽的钢枪战在一处。
自那日在炼丹峰顶切磋之后,二人便惺惺相惜起来,只等着有朝一日再战一次,所以此刻的二人脸上,尽是享受战斗的得意之色。
只是一个回合,萧何便能感觉到星羽那杆银亮钢枪的百种变化,在他来不及多想之时,星羽的第二轮攻击便到了,二人的身形在两种法力的映衬之下,再一次变得扭曲起来,外人只看得见一蓝一青两道残影,时而接触,时而分离。
而场内享受战斗的两人,并不轻松,自那日之后到今日,二人均没有松懈过修行,比之初见之时,自然长进不少,尤其萧何,有那一番经历后,修为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他带给星羽的压力更大了。
而萧何也感觉到与那日相比,星羽真正调动了他在钢枪中领悟的家族功法,那日萧何只觉得星羽的钢枪像是一只出海巨蛟,而今日,萧何更是觉得自己不是在和星羽战斗,而是有数百条蛟龙从四面八方而来,围攻自己。
萧何战意更胜,运足自然道法与星羽抗衡,一时间,擂台上竟有百根巨树破土而出,遮天蔽日,星羽大惊失色,控制着蛟龙在密林中穿梭,再看萧何,此刻岿然而立,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星羽知道,萧何本人,定是这密林大阵的阵眼。看台上七位道长见状,福至心灵,同时手掐法决,合力建起巨大护盾笼罩练武场。
有七子合力建起的防御法阵遮挡,外围弟子更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能见到两种法力的光团激荡之下,光罩之内,只能看到蓝光青光此起彼伏,你消我长,斗得不亦乐乎。
无数的枝干迎风便长,齐齐向星羽攻去,星羽将自身的身法运行到极致,躲避着萧何的攻击。手中丝毫不敢懈怠,几十条巨蛟也齐齐向萧何攻去,只见这百根巨树有如能通人性一般,蛟动树便动,密林大阵可攻可守,星羽缠斗其中,与萧何一时僵持不下。
这一番交融之后,萧何以法力建起的密林逐渐消失,直至全无,而如此巨大的法力消耗让星羽的巨蛟也从数十条变为只剩最后一条,二人心中有数,彼此均已到了强弩之末。萧何强撑意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调动丹田之力强行撑起护体金光,等着星羽最后一击,若是这一击没能抵住星羽的防御,金光破开之后,萧何将再无还手之力。
然而,让萧何惊讶的是,在刚刚调空丹田之力后,并未有力竭之感,丹田之处似乎形成一个新的源头将一股能量慢慢流入丹田泉眼之内。星羽也看到了萧何的变化,在那一层青光之内另有一丝淡淡的黄光笼罩萧何的身体。但是光芒不强,也并不见多强大的法力波动,所以防御之力应该也不强。
同样到强弩之末的星羽,此刻已无暇顾及其他,他大喝一声道:“师弟,战斗该结束了!”话音一落,星羽熊腰一转,钢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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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指,亦将自己丹田中最后的所有能量注入钢枪之中向前迸发,蛟龙破空而出,向萧何攻击而去,而此刻的萧何,也无力再调动自然道法攻击,只能硬生生抗下这一击。
然而,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本有必胜之心的星羽,蛟龙射出,瞬间就击溃了萧何以残余之力祭出的护罩,光芒乍盛,青色护罩溃散殆尽,但是,就在蛟龙接触到那团淡淡黄光的一刹那,竟然凭空消失了,只不过,此一幕,只被萧何及星羽二人看到。刚刚大盛的光芒逐渐消退,千疮百孔的擂台之上,星羽和萧何二人依旧对立站着,像战斗刚刚开始时一样。
只不过,二人的眼神更加坚定,死死的盯着对方。微风轻轻的拂过两人,半晌,星羽的意志到了极点,眼前一黑,向后一仰,昏死过去,在星羽倒下的一刹那,萧何也深出一口长气,瘫坐在地上,残余的最后一丝意志又支撑了几秒,同样也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何从一阵头痛中醒来,四下观察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时,身边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萧何师弟,你醒啦。”
听到声音,萧何这才发现自己所躺的床边还坐了一个男人,萧何坐起身来,又细细辨认几秒,才认出此人,正是那日与星羽一组不战而退的灵渊峰弟子候竹。萧何刚刚醒来,还觉得力气没有恢复,轻声说道:“候竹师兄。”
“这回你可是真真正正的出名啦!”候竹一脸笑意的说道。
“怎么了?”萧何有些疑惑的问道。
候竹十分从容的神情,自然的说道:“入门时间最短的弟子夺得了弟子榜首之位,还不叫出名吗?”
“榜首弟子?”萧何一时被候竹搞得一头雾水,又重复着反问了一句。
“哦!对了。”候竹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还不知道,玉葵师姐消耗颇大,在你战败星羽师兄之后就宣布退出比赛了。”
听到候竹的解释,萧何依旧将信将疑,只觉得自己刚刚醒来,脑子还是昏沉沉的一片,稍微捋了捋思绪,继续问道:“可是我和星羽师兄分出胜负了吗?”
候竹一脸的不以为然,说道:“七位掌门人说那一场比试里,星羽师兄比你先一步放弃意志晕了过去,因此判定你为胜利一方了。”
“这也行?”萧何哭笑不得的反问道。
候竹点了点头道:“对啊,众弟子均无人有异议,甚至大家都说,就算玉葵师姐不放弃,也断然不是你的对手,你与星羽师兄的修为甚至都已超过通然师兄。”
至此,萧何才算理清了思绪,不过还是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对了,通然和星羽二位师兄都在隔壁疗伤,我们过去见他们吧!”候竹说道。
“有劳师兄带路。”萧何客气的说道。
(本章完)
第二日一早,通灵峰新建成的练武场周围站满了所有后山弟子,星羽对战萧何,这几乎是众望所归的一战。
这一日,星羽一身蓝色劲装,简洁干练,而萧何则是穿一身白色的文生公子衣,气质儒雅,二人皆是面带微笑,谦谦君子,抬手抱拳说了一声:“请!”
星羽气运丹田,左手的虎爪刚刚将那杆长枪握在手里,萧何腕子一番,太乙游龙剑凭空而出,向前一挥,一道剑雷向星羽迸射而去,剑气成雷虽然是高深道法,萧何掐诀念咒,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让周围弟子无不赞叹。
但是这却不让星羽惊慌,毕竟萧何的修为星羽早已知道个大概。剑雷迎面而来,星羽手握钢枪,长驱直入向前一刺,一道同样威力的闪电迎着剑雷而去,只听“轰”的一声,两道雷光两两相抵,尘埃落定,两人依旧对立站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师弟,这就算开始了!”星羽认真说道。原来,刚刚的一击对于二人来说更像是一种礼仪。星羽又是一笑,此话说完,双手握紧钢枪,一道道神力由双手向枪身流转,愈加澎湃的法力将星羽整个人映照成蓝紫相间的颜色,星羽目露凝光,暗暗积聚着力量。
萧何看着星羽眼中流露出的寒光,也是一笑算作回应,手中的太乙游龙剑行云流水,打出两个剑花,一道青色光芒同样也包裹起萧何的身体,在不断的法力积聚之下,擂台之上再也看不清两人的身影,只见一蓝一青两团不断澎湃扩大的光芒吸收着四周的法力,只等着一个临界点便会喷薄而出。
战斗才刚刚开始,周围观战弟子无不疑惑,因为在他们二人看来,台上两人所用的均不是归雁峰本门功法。众弟子修为低微,阅历浅薄,但是看台上的七子却能看出其中的门道。星羽所运用的定然是从他那杆钢枪中领悟出来的功法,而萧何的功法,他们则更为熟悉,那是觉远道长从涅槃经中所领悟的自然道法。
就连一向孤高自傲的天机子,都忍不住看着擂台发出感叹:“看来我们真是老了,新一辈中不乏天骄,此子不出百年,便可与你我比肩!”
天机子的话,让其余六位道长无不汗颜,半晌,还是大师兄天通子先开口道:“师父当年迫于无奈,只救下我们七个愚笨的小徒,一直无法光复武当古刹,实在令你我愧对九泉之下的恩师,不过,若一切真如五师弟所言,既然师父选中此子,你我便应助他光复武当古刹,他日在九泉之下再见恩师,也算有个交代。”
听到天通子此番言论,包括天机子在内的其余六人均不由默默点头,继续看着擂台上两人的斗法,心事重重一般。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擂台之上,一蓝一青两团光芒愈加膨胀,此时几乎要触碰到一起,在两团法力相互震荡之下,发出破空的响声。
“萧何师弟,为兄来了!”星羽话音一落,便已迅雷之势向萧何攻来,蓝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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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内的星羽像是有了三头六臂一般,一柄长枪大开大合,不露一丝破绽。萧何气运丹田,将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注入到太乙游龙剑内,与星羽的钢枪战在一处。
自那日在炼丹峰顶切磋之后,二人便惺惺相惜起来,只等着有朝一日再战一次,所以此刻的二人脸上,尽是享受战斗的得意之色。
只是一个回合,萧何便能感觉到星羽那杆银亮钢枪的百种变化,在他来不及多想之时,星羽的第二轮攻击便到了,二人的身形在两种法力的映衬之下,再一次变得扭曲起来,外人只看得见一蓝一青两道残影,时而接触,时而分离。
而场内享受战斗的两人,并不轻松,自那日之后到今日,二人均没有松懈过修行,比之初见之时,自然长进不少,尤其萧何,有那一番经历后,修为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他带给星羽的压力更大了。
而萧何也感觉到与那日相比,星羽真正调动了他在钢枪中领悟的家族功法,那日萧何只觉得星羽的钢枪像是一只出海巨蛟,而今日,萧何更是觉得自己不是在和星羽战斗,而是有数百条蛟龙从四面八方而来,围攻自己。
萧何战意更胜,运足自然道法与星羽抗衡,一时间,擂台上竟有百根巨树破土而出,遮天蔽日,星羽大惊失色,控制着蛟龙在密林中穿梭,再看萧何,此刻岿然而立,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星羽知道,萧何本人,定是这密林大阵的阵眼。看台上七位道长见状,福至心灵,同时手掐法决,合力建起巨大护盾笼罩练武场。
有七子合力建起的防御法阵遮挡,外围弟子更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能见到两种法力的光团激荡之下,光罩之内,只能看到蓝光青光此起彼伏,你消我长,斗得不亦乐乎。
无数的枝干迎风便长,齐齐向星羽攻去,星羽将自身的身法运行到极致,躲避着萧何的攻击。手中丝毫不敢懈怠,几十条巨蛟也齐齐向萧何攻去,只见这百根巨树有如能通人性一般,蛟动树便动,密林大阵可攻可守,星羽缠斗其中,与萧何一时僵持不下。
这一番交融之后,萧何以法力建起的密林逐渐消失,直至全无,而如此巨大的法力消耗让星羽的巨蛟也从数十条变为只剩最后一条,二人心中有数,彼此均已到了强弩之末。萧何强撑意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调动丹田之力强行撑起护体金光,等着星羽最后一击,若是这一击没能抵住星羽的防御,金光破开之后,萧何将再无还手之力。
然而,让萧何惊讶的是,在刚刚调空丹田之力后,并未有力竭之感,丹田之处似乎形成一个新的源头将一股能量慢慢流入丹田泉眼之内。星羽也看到了萧何的变化,在那一层青光之内另有一丝淡淡的黄光笼罩萧何的身体。但是光芒不强,也并不见多强大的法力波动,所以防御之力应该也不强。
同样到强弩之末的星羽,此刻已无暇顾及其他,他大喝一声道:“师弟,战斗该结束了!”话音一落,星羽熊腰一转,钢枪
(本章未完,请翻页)
前指,亦将自己丹田中最后的所有能量注入钢枪之中向前迸发,蛟龙破空而出,向萧何攻击而去,而此刻的萧何,也无力再调动自然道法攻击,只能硬生生抗下这一击。
然而,让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本有必胜之心的星羽,蛟龙射出,瞬间就击溃了萧何以残余之力祭出的护罩,光芒乍盛,青色护罩溃散殆尽,但是,就在蛟龙接触到那团淡淡黄光的一刹那,竟然凭空消失了,只不过,此一幕,只被萧何及星羽二人看到。刚刚大盛的光芒逐渐消退,千疮百孔的擂台之上,星羽和萧何二人依旧对立站着,像战斗刚刚开始时一样。
只不过,二人的眼神更加坚定,死死的盯着对方。微风轻轻的拂过两人,半晌,星羽的意志到了极点,眼前一黑,向后一仰,昏死过去,在星羽倒下的一刹那,萧何也深出一口长气,瘫坐在地上,残余的最后一丝意志又支撑了几秒,同样也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何从一阵头痛中醒来,四下观察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时,身边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萧何师弟,你醒啦。”
听到声音,萧何这才发现自己所躺的床边还坐了一个男人,萧何坐起身来,又细细辨认几秒,才认出此人,正是那日与星羽一组不战而退的灵渊峰弟子候竹。萧何刚刚醒来,还觉得力气没有恢复,轻声说道:“候竹师兄。”
“这回你可是真真正正的出名啦!”候竹一脸笑意的说道。
“怎么了?”萧何有些疑惑的问道。
候竹十分从容的神情,自然的说道:“入门时间最短的弟子夺得了弟子榜首之位,还不叫出名吗?”
“榜首弟子?”萧何一时被候竹搞得一头雾水,又重复着反问了一句。
“哦!对了。”候竹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还不知道,玉葵师姐消耗颇大,在你战败星羽师兄之后就宣布退出比赛了。”
听到候竹的解释,萧何依旧将信将疑,只觉得自己刚刚醒来,脑子还是昏沉沉的一片,稍微捋了捋思绪,继续问道:“可是我和星羽师兄分出胜负了吗?”
候竹一脸的不以为然,说道:“七位掌门人说那一场比试里,星羽师兄比你先一步放弃意志晕了过去,因此判定你为胜利一方了。”
“这也行?”萧何哭笑不得的反问道。
候竹点了点头道:“对啊,众弟子均无人有异议,甚至大家都说,就算玉葵师姐不放弃,也断然不是你的对手,你与星羽师兄的修为甚至都已超过通然师兄。”
至此,萧何才算理清了思绪,不过还是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第四十五章:各自两茫茫
萧何随候竹一前一后来到旁边一屋,四下观瞧,各峰参加比武的杰出弟子均在屋内,见到萧何进来,纷纷起身,抱拳相迎,萧何环顾众人,目光在玉葵、玉清二位姐妹的身上一扫而过,向自己师兄星羽望去。
“师弟,我们正在聊你,你就来了。”星羽笑道。
萧何谦逊一笑,问道:“嗯?说我什么?”
“都说你是百年不遇的奇才,入门时间最短,却能夺得杰出弟子榜首之位呀!”
萧何寻声望去,莫冲和莫安师兄弟二人正站在一旁看着自己。萧何笑着回道:“二位师兄谬赞了,不知二位师兄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莫冲摆摆手说道:“无碍无碍,全靠同门师兄弟手下留情。”
萧何又将目光转向星羽道:“师兄,你如何了?”
星羽也是笑笑说道:“我也没事。”
这时,候竹接话道:“除了咱们大师兄通然以外,其他人均无大碍,星羽师兄还是比你先醒的呢!”
萧何心中一沉,看向星羽,星羽也用目光回应着萧何,这两个惺惺相惜的男人,许多事皆在心照不宣,一个眼神也就够了,萧何的目光里含了两个字——“谢谢”。
萧何顿了顿,向周围人开口问道:“大师兄在哪里修养?我们一起去看望如何?”
“我们正有此意,只等着你来了。”星羽笑道。
一行人说话间便出发,俨然其乐融融的样子,全然忘记在此之前,刚刚激烈的角逐过。当然,人群之中,还有一人,与这融洽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这个人就是云月,他的行为,已被七峰所不齿,不过,云月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事实上,他也没有能力在意这些。
在候竹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来到大师兄通然的屋子里,通然已经醒了,经过天通子的调理,看起来基本已恢复个大概。看到众人来,通然起身下床迎接,露出的笑容依旧有一点点惨淡。
“通然师兄,你如何了?”萧何问道。
通然摆摆手道:“只需修养,不碍事的。”
这时,一旁在初赛被通然打败的莫安开口说道:“我听通灵峰的师兄弟们说通然师兄此次大伤根本,要比上次云林师弟伤的还要重,恐怕是修为折半,而且再要恢复修为,难上加难了。”
通然正要摆手阻拦,莫安一股脑的把自己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玉葵愧疚更胜了,眼中几乎要流出泪来,对通然说道:“通然师兄,对不起。”
通然看着一脸愧疚和委屈的玉葵,安慰道:“师妹放心,有师父助我疗伤,不碍的。”
此时,气氛略微有些尴尬,候竹打着圆场说道:“师兄,我们一起去会客堂用餐吧,明日,七位掌门还有事情要对我们说。”
“好好好!”通然笑着说道,依旧不忘向玉葵投去安慰的目光。如此,一行众弟子一齐向会客堂走去。
“师兄,这是何意?”路上,萧何向星羽问道。
“你刚刚醒来,有所不知,七位道长有话要训,这才将我等召集至此。”星羽答道。
萧何还有疑惑,继续问道:“怎么不见云林、云霞等其他弟子?”
星羽继续答道:“此次训话,只针对参加比试的各峰杰出弟子,故而其他人不在邀请之列。”
萧何这才明白此中缘由,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继续自言自语般说道:“也不知道云林师兄现在伤势如何了,他因我而伤,我却一直没去探望,实在愧疚难当。”
星羽听到萧何的话,劝慰道:“你倒是也不必挂心云林的伤势,天机子道长虽然脾气暴戾,但是对待弟子也算关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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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魔云峰的人说,天机子道长已帮云林再次调理了伤势,还让他在摩云洞中静养修炼,已无大碍。明日听完几位道长要交代何事,之后我陪你一起去探望他便是。”
萧何也点点头说道:“是应该在参加福地交流大会之前,前去探望一次。”
在言谈之间,众人很快就来到会客堂内,通灵峰的小道士已在长桌准备好餐食,通然坐在主位,其余弟子两旁落座,玉葵、玉清两姐妹坐在萧何对面,三人互相不发一语,不过倒是也没人发现这其中小小的尴尬气氛。
通然首先举杯,说道:“各位同门师弟,近几日的交流比试,大家都辛苦了,平日里大家苦于修行,今日借着七位掌门召集我等训话的机会得以小聚,希望大家可以放松心情,尽情畅饮!”
通然说完,众人皆起身举杯,向大师兄通然隔空示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清酒入喉,甚是舒服,萧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空杯道:“真是好酒!想不到在这高山之上也能尝到这般美酒!”
听到萧何的赞叹,众人皆是一笑,莫安开口道:“萧何师弟,你可莫要以为美酒只有人间才有,在咱们这归雁峰内就有一位酿酒的高手。”莫安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睛看向候竹。
萧何笑道:“哦?如此倒是我眼拙了,想不到候竹师兄还是一位酒仙呀!”
“哈哈哈!”众人皆是一笑,候竹接着萧何的话说道:“师弟莫要取笑,我也仅仅因为自己的嗜好,这才将心思花费在这酿酒上面,远不如师弟你厉害呀,入门时间最短,却能技压群雄,一举夺得弟子榜首之位,让为兄我好生佩服,来,众位师兄弟,我们一起敬萧何师弟一杯!”
萧何闻言,连忙摆手道:“师兄如此谬赞,折煞师弟了。”
通然此时也开口道:“萧何师弟,你有如此修为,又夺得弟子榜首之位,大家是该敬你一杯,你就不要推辞啦!”
萧何开怀一笑,说道:“如此,师弟萧何便谢过众位师兄,师姐了!”说完,又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对面的玉葵,静静的看了他几秒,轻声说道:“恭喜你。”说完,也将自己的杯中酒喝了。
虽然只是平淡的三个字,这却是自那日之后玉葵第一次对萧何说话。不过除了玉清和星羽,好像依旧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众人平日都在各峰苦修,难得有此机会,落座之后,便推杯换盏起来,一时间,倒也有了几分人间烟火气的味道。
萧何静静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酒杯,心中似有一团乱麻,调理不清,却又扰人心神。
这时耳边忽有声音响起,“萧何师弟,如此欢聚之日,在因何事伤神?”
萧何抬头,寻声望去,原来是候竹向他和星羽这边走来。于是笑着答道:“哪里,哪里,我是在想师兄这酒为何能够如此香醇。”
星羽继而说道:“师弟有所不知,此酒名曰猴儿酒,是师兄以人间之法酿制,全程不用半点仙法,又加入了这山中数种珍惜材料,酿制周期也远远长过凡人所用时间,这才如此香醇。”
萧何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如此耐人寻味。”
候竹也摆摆手,谦虚的说道:“这却不算什么,我有一事,想与萧何兄弟探讨。”
萧何道:“候竹师兄不必客气,请讲便是!”
候竹说道:“我听闻师弟炼丹的本事受天檐子道长真传,他日能否来我灵渊峰小聚,探讨一下是否能以丹入酒。”
萧何闻言,也谦虚道:“师兄实在高赞了,我哪有那么厉害。”
“师弟可不要谦虚,我辈弟子中你炼丹造诣最高,七峰弟子均知此事,我听说你到南玉峰小住两日,便以丹相赠,玉葵、玉清两位师姐均受益颇多,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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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中,两位师姐境界的提升是大家有目共睹啊,难道没有此事吗?”候竹一边说话,一边向玉葵和玉清看去,向寻求答案,不过,玉葵不发一言,气氛略微尴尬起来,让萧何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在安静了几秒之后,玉清端着酒杯打趣道:“小猴子,你怎么只顾着跟萧何喝酒呀,是不是我不会炼丹你就不来敬我酒了?”
候竹灿然一笑,说道:“师姐说的哪里话,我怎么敢不给你敬酒呢?”,他一边说话,一边向玉清走去,这倒是让萧何心中长出了一口气。
众人十分热闹,忘情的聊至深夜,才各自到安排好的房间休息,等待着明日归雁峰七位道长的召见。萧何左右睡不着,从木屋中走出来,迎着凛冽的月光向远方眺望。通灵峰为归雁七峰中最高的一座,似乎抬手便可摸到月亮一般。
萧何随意的坐在一块巨石之上,一袭长发被山风轻轻吹起,一张精致的侧脸在月光的映衬下让人出神。萧何抬手,轻轻的吻了一下无名指上的家传戒指,继续向远方看着。在他心中,有太多太多劳心的思绪,唯有此时清冷的山风能让他觉得轻松一分。
向远方。
萧何看着月光下如宫中嫦娥一般的玉葵,一时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谢谢你。”玉葵看着远方,静静的说道。
“什么?”萧何听清了玉葵的话,却不解其意。
“谢谢你。”玉葵又说了一遍,语气依旧十分平静。
“谢我什么?”萧何也看着远方,静静的问道。
二人的声音都很轻,好像怕声音大一点,就会惊扰了月光一般。
“不光要谢谢你那颗拼尽丹田之力所炼制的助我提升修为的丹药,有许多事,都该谢谢你。”玉葵说道。
萧何没有再答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更重要的是,因为你,我的志向更纯粹了,我的内心更安静了,我可以更好的修行了,作为一个女孩子,我承认自己喜欢你,但是作为一个修仙者,我必须放下你,闭关期间,我抑郁成疾,将一口心血喷了出来,洒在了我的五龙鞭上,从那一刻开始,我才真正与我的法器融为一体,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感谢你的出现,让我喜欢上你,并且最后可以放弃你。”
一直寡言的玉清突然说了好多话,一起涌进萧何的耳朵,萧何倒是安静下来,从头至尾不发一语。
“所以,我要谢谢你,我想不出意外,我们此生不会再有交集,所以才会一下子说这么多话。”玉葵说道。
“其实那天……”萧何缓缓开口,小心的想解释些什么。
玉葵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玉清也想过和我解释,我没有听,所以你说我也不会听,这并不重要。”
是啊,他们三人之间,并没有任何实质的关系,萧何也一直告诉自己对玉葵,玉清两姐妹并无任何杂念,此刻的自己又怎么会突然想解释一下呢?想到这里,萧何立即收起了要解释的打算。
玉葵似乎想说的话都说完了,转过身时,还是轻声说道:“祝你一生平安,常乐。”说完,便离开了。
萧何知道,玉葵能看出自己心中冗杂的羁绊,甚至可能也听到了自己所背负的仇恨,所以才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一句平淡的、却也最难实现的祝福,语气像是一种永别。
玉葵的身影愈走愈远,只剩一句古词,循着山风飘进萧何的耳中:
“从此相逢莫相识,各自两茫茫。”
(本章完)
第四十六章:归雁峰的秘密
通灵峰议事堂内,归雁峰的七位道长正襟危坐,等待着各峰杰出弟子的到来。七人表情严肃,还是其中唯一的女士南玉峰的天玉子道长先开口问道:“师兄,真的要现在告诉弟子吗?”
天通子道长只是略做思考,沉一口气说道:“到时候了。你我七人等了太久了。”
天玉子道长略显愁容,说道:“我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师妹,我等愚钝,不能光复武当古刹,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被师父选中的可以修炼自然道法的弟子,这足以说明时候到了。”苍松峰的天林子开口道。
听到这里,天檐子道长也略显愁态的说:“是否应该等待这个孩子修为足够高了再提此事?”
天林子道长说话比较没有存在感,但是天檐子的话天通子还是能听得进去的,他略做思考说道:“其他诸位师兄弟如何看?”
“我觉得……”天机子道长听过其他几位道长的谈论后,略做思考便开口道:“可否先只让杰出弟子只道此事,并按照师父当年遗愿进行历练以及重点培养?”
天通子道长点头,说道:“二师弟说的正合我意,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今日才会只召见本届杰出弟子,诸位觉得如何?”
天通子说到这里,众人只好齐声道:“全依师兄所言!”,天檐子和天玉子说完此话,依旧稍露愁容。
众位道长刚刚说完,议事堂石门分左右而开,萧何一行人在大师兄通然的带领下来到议事堂中,一齐向七位道长施礼后站成一线,等待着七子的指示。
照例是天通子开口向大家说道:“诸位在本次比试中的表现让我等甚为欣慰。今日召集众位弟子到此,有一要事要告知诸位。”
看着正襟危坐的七位道长,被议事堂严肃的气氛提醒到,天通子即将要说的事情定是事关重大,所以杰出弟子全都神态严肃起来。
“你们随我来。”天通子道长严肃的说道。说完,转身大袖一挥,议事堂的石墙竟“咔啦啦”一声打开了。包括通灵峰大弟子通然在内的众弟子皆十分惊讶,连从小在通灵峰长大的大弟子的通然都不知道归雁峰的议事堂还有此暗门。
暗门打开,见一条宽敞的石阶,众弟子随七位道长鱼贯而入,复行不久,又见一如议事堂般广亮的大堂,大堂正中,有一高大雕像。
七位道长一脸尊敬,向雕像叩首,众弟子相顾一眼,站在七位道长身后,也向雕像跪拜,叩首。三叩首后,众弟子随道长起身。
天通子道长面向众人问道:“你们知道这雕像是何人吗?”
萧何看着眼前巨大的雕像,心中大惊,此人萧何太认识了,这正是他在青木小界中见到的觉远道长。
“定然是我归雁峰的一位前辈高人吧?”大弟子通然说道。
天通子点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我今天要告诉你们的正是这件事,你们每一个人都要保证将今天听到的每一个字记在心中,但是不可再对任何人讲起,因为我要告诉你们的事情事关我派生死存亡。”
“弟子谨遵师尊法旨!”众人齐声说道。
天通子再次袖袍一挥,巨大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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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的底座亮光一闪,众弟子这才看清,雕像的巨石底座上刻着几句真言,此时正烁烁放着霞光:
“四方五岳皆叩首,洞天福地共朝宗,亘古无双一胜境,唯独真武足以当。”
“你们可知道这四句真言意味着什么吗?”天通子严肃的声音问道,凝练的目光环顾众人。
众弟子皆是略有所懂的样子,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敢言声。
天通子略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归雁峰就是当年覆灭的修仙正宗,与少林古刹齐名的武当古刹!这座雕像,正是我武当古刹的开山祖师,觉远道长!”
天通子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众弟子闻言流露出大惊之色,包括早有预料的萧何,也像众弟子一样,惊讶之余,再抬头仰望觉远道长的雕像,崇敬之色溢于言表。
不管众人的惊讶,天通子继续说道:“本来这个秘密我七子将会永远隐藏,今日将这个秘密告诉尔等也是我七人慎重考虑后的决定,一是因为你们这十位杰出弟子修行进步之快让我七人甚喜,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七人终于等来了一个被觉远道长亲自选中的少年,成功修炼了我武当古刹的自然道法。这个人就是刚刚夺得杰出弟子榜首之位的萧何!”
天通子道长的几句话,让众人更为惊讶,纷纷向萧何看去。
天通子道长继续开口:“你们也不必惊讶,既然已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们,定然是有希望寄托于你们十人,希望你们每一位都能刻苦修炼,共同努力,将来光复武当古刹,不过在此之前,你们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就是对本门其他弟子,也半个字不可提及,以免为本宗带来劫难。”
“弟子谨遵师尊法旨!”众杰出弟子再次说道。
一番言谈完毕,众弟子还是不自觉的向萧何看去。天通子看了看众人,开口道:“本次,萧何将代表我归雁峰参加流光福地交流大会,等他归来,不管结果如何,我七人都将共同传授你们功法,也就是说,对于你们杰出弟子而言,不再有七峰的差别,七脉将归为一脉,七脉功法你们也都要修炼,以此保证你们可以追随萧何在百年之内与修为与我等比肩,这将是我们光复武当古刹的唯一机会!”
“多谢师尊!”众杰出弟子再次说道。
这时,天通子道长看向天机子道长,向他点头示意。
天机子也点头回礼,表示领会了他的意思,又看向萧何,开口道:“萧何,你既是代表归雁峰参加福地交流大会,自然应该取得佳绩,以免失了我归雁峰的体面,武当古刹所遗至宝,均由我保管,我今日便有两件至宝传授于你。”
萧何看着天机子道长,忽然发现这个充满戾气的老道原来也有如此理智的一面,让萧何心中升起尊重的情绪来,他施礼道:“多谢师叔。”
这时,天通子道长又开口道:“其他弟子也不必羡慕,你们每个人都将获得武当古刹遗留至宝,助尔修行。”
“你们随我来!”天机子道长话音一落,转身便走,萧何等一行杰出弟子紧随其后离开了议事堂内的密室。剩下的六位道长再次看着觉远道长的雕像,不禁眼眶湿润,却难掩激动喜悦之情。天通子道长感叹道:“师父,我们即将完成您的遗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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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也不说话,默默的跟着天机子道长向魔云峰飞去,众人御剑而行,速度极快,眨眼的功夫便和天机子道长一同飞到了摩云洞口。
洞门一开,天机子道长便觉洞中气氛不对。霎时间,神识将摩云洞完全覆盖,顿时升起腾腾怒气。众弟子也感觉到了天机子面色不对,立刻谨慎的环顾起四周来,天机子大手一挥,一道木门随即打开,云林的尸体赫然暴露天光,此时已没有丝毫血色。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萧何和星羽二人,他们一前一后飞到木门前,萧何将云林的尸体抱了出来,平放在摩云洞中央。众弟子围在一边,面露难过之色。天机子迈着罡步走到云林的尸体前,只是略作查看便怒目向云月看去,大喝道:“云月,可是你杀了云林!”
众人向云林看去,此刻的云林却面无表情,对天机子的训问不作回应。
天机子继续怒目而视,说道:“我一眼就看出云林死于魔云峰的雷法,他在此养伤之间,我只让你来过,你赖不掉!”
听完天机子的话,众人心中皆是明了,知道云林定是被云月所杀无疑,但是到底是何原因,却是不解,只好向云月看去,看他能说出些什么来。
归雁峰山脚下,云霞的身影一闪而过,临走的时候,回头看着自己隐匿了数十年的归雁峰,发出邪魅的一笑。
此刻再看刚刚面无表情的云月,忽然面目狰狞,浑身抽搐起来,表情十分痛苦。萧何见状,正要向前查看,忽然被天机子拦住。
天机子的表情也十分惊讶,喝道:“别动!”
萧何不解,被天机子横臂拦着,众弟子看着表情痛苦的云月也是不敢上前一步。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之下,云月的胸前忽然涌起一股脓血,脓血之中,隐约可见一蜘蛛正向外爬着,天机子随即手掐法决,用一层禁制罩住云月。
禁制刚刚形成,脓血涌的更加凶猛,三两下之后,只听“轰”的一声响,还没爬出的蜘蛛爆体而亡,再看云月,胸口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已然是一具尸体,天机子的大徒弟云月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在如此的痛苦之中死去了。
萧何问道。
天机子道长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南疆的邪隐之术,既可隐藏修为境界,也能隐藏施蛊之人所下的虫蛊,就算是大师兄天通子的修为,也难以发现,竟然让这邪祟在我魔云峰隐藏这么久,实在是我的失职。”
“师叔您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了?”星羽问道。
天机子道长默默点了点头,重重的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你等先回各峰修炼,我必将此事禀报大师兄。”
说完,天机子道长已拂袖而去,不再理会未解其惑的弟子。
第四十七章:分别
魔云峰后山有一宽敞平台,三面环山,高树相绕,北面正对着魔云峰顶清流而下的山泉,萧何一行人将云林安葬在这里。头顶艳阳高照,万物肆意生长,众人的表情却十分低落,默默缅怀者自己的同门师兄弟。
最为感伤的,大概是萧何,就在前不久,还刚刚因为自己的过失造成了云林修为大损,虽然两人冰释前嫌,但是萧何心中一直在想着该如何补偿云林,可没想到意外来的这样让人猝不及防,眨眼间,自己就与云林阴阳相隔。
众人沉默良久,星羽站到萧何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说道:“众位师兄弟不必过于伤怀,我们已安葬云林,此刻应回通灵峰复命,等待七位师叔祖的指示。”
“是啊!”通然也开口道,“星羽师弟所言极是,我们还是感快会通灵峰请七位师叔祖定夺此时吧!”
众人皆是默默点头,纷纷祭出飞剑向通灵峰而去。
议事堂内,归雁峰的七位道长表情更加严肃,似乎比要将武当古刹的秘密告诉杰出弟子时还要严肃。天通子坐在当中,说道:“若一切真如天机子师弟所言,那云霞定是南疆白帝庄的弟子无疑,只有白帝庄的邪隐之术才能做到隐藏修为不被你我发现。”
天机子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做如是想,只是,白帝庄与我归雁峰相隔万里,为何会选择将弟子隐匿在此?难道真的只为了我的静心轮?要知道,能帮助他们防止被蛊反噬的法器可不单单只有这一件啊!”
天通子再次点头道:“不错,他们因为自己门派有将蛊术练到一定阶段便会被本命蛊反噬的特性,所以在修炼法器上大做文章,应该不至于不远万里隐匿修仙门派中只为一个静心轮而已。”
天玉子道长闻言,问道:“如此说来,云霞的出现是意外还是早有预谋?”
灵渊峰的天谷子也附和天玉子道长的话开口问道:“其能以毒蛊控制云月,说明修为已经到了不亚于我归雁峰本届各杰出弟子的程度,如此处心积虑,别是另有打算吧?”
苍松峰的天林子也是一脸愁容,开口道:“若是能早点发现此子的异象,便可将他抓住,一问究竟了!”
断尘崖的天箫子接道:“事情一发生,天机子师兄便传讯于我,可是那时我再派弟子紧守山门才知道此子早已经下山,逃之夭夭了。”
大师兄天通子道长听完众人的言论,开口说道:“若我所猜不错,此子可能是南疆白帝庄的叛逃弟子,这才需要隐匿在我归雁峰,寻求防止反噬的法器,因事情败露,无法躲避,才会动了杀机,逃离出去。”
“倘若当真如此,我们是否该深究此事?”天机子反问道。
天通子左右思虑半天,想不出万全之法,开口说道:“此时最重要的便是萧何代表我宗参加福地交流大会一事,以及如何合七峰之力,培养杰出弟子,光复我武当古刹。”
另外七人闻言,默默点头,但还是觉得心中无底得很。
天通子这才开口问道:“五师弟,你以为该当如何?”
安静听众人谈论半天的天檐子这才开口道:“应先派遣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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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到南疆暗暗查访,看看可有叛逃弟子,倘若真是叛逃弟子,我等便不必过分紧张,若是南疆白帝庄有意为之,则需小心提防,另一方面,由我带领萧何等一干杰出弟子,代表归雁峰参加流光福地交流大会,方为周全之策。”
天通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南疆万里之行,危机重重,派哪名弟子合适?”
天檐子肯定的说道:“我门下弟子星羽可担此重任!”
听到天檐子说的如此确定,天通子略作思考,便问众人道:“众位师弟以为如何?”
南玉峰天玉子道长开口道:“五师哥此法确实为完全之策,我以为可行。”天玉子道长说完,其余几峰道长皆是附和。
如此,天通子道长开口道:“那便如五师弟所言,先派星羽前往南疆打探消息,再由五师弟带领萧何参加福地交流大会,由玉葵、玉清、候竹三名弟子陪同前往,以互相照料。在星羽打探完消息回来之前,我等合力布下更大结界,不让外人入归雁峰半步!”
“谨遵师兄法旨!”六位道长恭敬的说道。
云月一死,归雁峰的杰出弟子只剩九位:星羽,萧何,候竹,玉葵,玉清,鹤来,莫冲,莫安,通然。
山门大开,九位杰出弟子一字排开,已在议事堂外等候多时了。
“你们进来吧!”天通子威严的声音响起。
通然走在最前,众弟子依次进入议事堂中,人人面色凝重,等待着天通子道长的指示。
“鹤来。”天通子开口。
“弟子在!”鹤来恭敬回道。
天通子道:“你继续在断尘崖负责前山弟子的修炼,选出其中杰出之辈以补魔云峰弟子空缺,切忌我宗后山发生所有事情不可传至前山弟子耳中。”
“弟子遵命!”鹤来应道。
“星羽!”天通子再次开口。
星羽也上前一步,答道:“弟子在!”
天通子继续说道:“由你负责南疆之行,暗中查访白帝庄可有叛逃弟子,速去速回,注意安全,南疆危机四伏,如遇危险,不可恋战,尽快脱身,自保为主!”
听完天通子的话,星羽略作思考,不由看向自己的师父天檐子道长,看到天檐子微微点头,这才应道:“弟子遵命!”
看到星羽领命,天通子微微点头,继续说道:“萧何!”
“弟子在!”萧何应道。
天通子说道:“你入宗时间不长,修为进步如此之快,我等甚为欣慰,此次派你代表归雁峰参加流光福地交流大会,定要竭尽全力,长我门风,若是有幸被流光福地招纳,也不要忘记是归雁峰培养的你,尤其重要的是,你心中要牢记光复武当古刹的使命,只要你内心正直,刻苦修行,我七人将全力助你,万不可让我七人失望!”
“弟子将牢记在心!”萧何应道。
天通子看着萧何的目光尤其欣慰,又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玉葵、玉清、候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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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在。”三人齐声说道。
“你三人随同前往,以照顾周全。”天通子淡淡说道。
“弟子遵命。”三人再次说道。
安排弟子各自事宜完毕,天通子顿了顿,环视众人后,继续说道:“此次少林之行有劳五师弟带领弟子前去,其他五位师弟、师妹与我一起加强归雁峰法阵,非我宗人,万不得进入,如有不明之人闯我山门,立即诛灭,无需请示!”
“谨遵掌门师兄之命!”六位道长也齐声说道。
天通子的安排,虽未多说一言,各峰杰出弟子均能感觉到压力颇大,似乎归雁峰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在深山之中已平静修行百年的他们,怀着各自的心事,变得不安起来。
炼丹峰顶,星羽和萧何随意坐着,地上的酒坛子已经空了,即将面临短暂的分别,星羽特意找候竹要来了两大坛子猴儿酒,两人说话不多,只是在月影下一直喝酒,没有法力的抵抗,两个男人很快就醉意微醺了。
酒坛见底的时候,星羽才开口:“师弟,明日一别,便要有很久不能相见了。”
萧何一笑,仰头喝光了最后一滴,说道:“等我在福地交流大会夺得第一名回来,不会花费太久的时间。”
星羽听罢,也是一笑,说道:“好啊,到时候我们一定要畅饮三天三夜。”
萧何答道:“你放心,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到宣阳城,把那楼外楼的君子酒都搬到咱们炼丹峰来。”
星羽道:“君子酒当真是极品佳酿,到时候叫上其他六峰的师兄弟一起品尝,要是了空师傅也在就好了。”
“这次少林之行,又能和了空师傅见面了,不知道这个酒肉和尚如今修为如何了。”萧何提到了空,又一时有些感慨,似乎想起了他们刚刚相识的日子。
星羽答道:“了空师傅悟性极高,又得有幸得高人赐予佛宝,再次相逢会让大家刮目相看的。”
萧何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等交流事宜结束,我便把他拉到炼丹峰来,想来他在少林古刹清修,没人陪他喝酒,肯定寂寞坏了。”
星羽又是仰天大笑,对萧何的话十分赞同。
萧何继续说道:“倒是师兄你,南疆密林中艰险无比,听闻多异兽出没,你定要万分小心。”
星羽道:“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萧何劝慰道:“师兄不要着急,你悟性过人,假日时日定能解开其中的秘密所在!”
“但愿如此吧。”星羽感叹道。
说到这里,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萧何沉默半晌,开口道:“师兄,那日比武……谢谢你。”
星羽远远的向萧何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本章完)
第四十八章:天机子的指教
“好哇,你们二人在这里喝的好不快活,却不知道叫上我们!”不远处,玉清的声音忽然响起。
萧何同星羽一齐向远处望去,一轮圆月的映衬之下,有四人正向他们飞来,飞的近了才看清原来是玉葵、玉清、候竹还有通然四人。
按落身形,通然从候竹的飞剑上下来,走到萧何身边说道:“萧何师弟,怎么和星羽喝酒也不叫我们?”
萧何笑着应道:“我心里想着师兄您定是在修养,就没敢打扰。”
星羽也笑着开口道:“大师兄,你们怎么知道我和萧何师弟在这里饮酒。”
候竹上前答道:“玉清师姐找我去拿猴儿酒,我便随口提到星羽师兄刚刚离开,于是玉清师姐就叫上玉葵师姐和通然师兄一起过来了,这次我可是把我的藏酒都拿出来了,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如此甚好,我们今夜便痛饮一番!”萧何感叹道。
炼丹峰顶,男男女女六个人一直畅饮着,没有说太多话,不谈过去,不想未来,似乎所有想说的话,都表达在推杯换盏之间了。
天快亮的时候,大家都在躺在山顶巨大的岩石上,凭着深深的醉意中睡去了,萧何却依旧清醒,坐在山巅望着远方的鱼肚白。
“萧何师弟。”
通然声音响起,萧何回头,淡然的微笑,说道:“师兄,不睡会吗?”
通然摇摇头,说道:“没有仙法的抵抗,醉的很舒服。”
“您叫我有事?”萧何试探着问道。
通然点了点头,从怀中将那根同玉葵比试的时候损坏的弄玉拿了出来,递给萧何说道:“师弟,请帮我将这弄玉交给一个人。”
萧何接过弄玉低头看了看,又问道:“是何人?”
通然答道:“她叫罗兰,是流云宗弟子,如果我估计不错,她也将参加流光福地交流大会,若能与她相遇,请你将此物交给她。”
“师兄何不一同前往,亲自交给她呢?”萧何反问道。
通然摇了摇头,说道:“师父要助我疗伤,此次周途劳顿,我不宜同往。”
萧何有些迟疑,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师兄,你的伤真的没事?”
通然没有答话,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萧何无奈,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妥善将弄玉收在怀中,让通然放心。
第二日清晨,候竹先是陪同通然返回通灵峰,又折返回来,与萧何等人等待着天檐子道长。
几人在炼丹峰顶等候不多时,天檐子道长便漫步而来,环视众人后,天檐子的目光停留在萧何身上,缓缓开口道:“萧何,出行前你先去魔云峰一趟,师兄天机子有事找你。”
萧何心中略有迟疑,还是抱拳拜道:“弟子遵命,这就前往。”说完,向众人微微点头示意,转身便向魔云峰飞去。
摩云洞前空无一人,萧何面对摩云洞站着,心中又不由想起刚刚不幸遇害的云林,伤感一番,萧何沉了一口气,恭敬的对着摩云洞说道:“弟子萧何前来拜见天机子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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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都不见有人回应他。
萧何顿了顿,将音量提高了几分,说道:“弟子萧何前来拜见天机子师叔!”然而,除了耳边轻轻的风声外,还是没有丝毫的声音回应他。
萧何不解,又将音量再提高几分,说道:“弟子……”后面的话还未说出,萧何只觉得身后一股极大的意志强压过来。下意识的,萧何猛然转身,双足蹬地,迅猛的向后飞退而去,站定一看,来人正是天机子,此刻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我那五师弟,竟将太乙游龙剑赐予你了,不知你运用的如何了?”天机子忽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萧何被天机子这突然的一句话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自主的右手运力,将太乙游龙剑祭在手中。
“太乙游龙剑讲究收放自如,轻灵柔和,绵绵不断。”天机子继续说道。
萧何正不解其意,天机子微微一笑,顺手折下身边的一节竹子,忽然便向萧何攻来。萧何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腕子翻花慌忙格挡了一招,可是手中的太乙游龙剑却未碰倒天机子手中的竹子,自己的肩膀却被竹子抽了个正着。
虽是一节普通的竹子,到了天机子的手中却也不同凡响,萧何强忍着肩膀传来的一阵阵剧痛,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天机子。
“太快了!”天机子摇了摇头,颇感失望的说道。
“什么?”萧何没有听懂天机子所言何意。
天机子没有理会萧何的反问,再次向萧何攻来,竹节未到眼前,萧何已经能感受到那竹子裹挟着罡风,扑面而来阵阵寒意。虽然还未确定天机子的用意,萧何丝毫不敢怠慢,眼睛死死盯着天机子手中的竹节。
眼看竹节已到眼前,萧何看清竹节所攻方向,再次挥剑格挡,然而又未触及那神出鬼没的竹节,这一次,萧何左右两臂各挨了一下。
“太快了!太快了!”天机子继续气急败坏的说道。
更加剧烈的疼痛点燃了萧何的怒气,防住天机子手中的竹节似乎成了萧何心中的一种执念。
未给萧何太多思考的时间,天机子再一次攻来,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天机子并未停手,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从四面八方向将萧何的身形包围的水泄不通。
萧何从四面八方慌乱招架,亦躲亦防,可是就是防不住那根像幽灵一般的竹节。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从身体各处传来。
天机子的攻击越来越快,嘴上也不闲着,一直在说:“慢点,再慢点!”
忽的,萧何紧闭双目静下心来,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变的虚无了,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此时的萧何不由回想起癫魔教自己分辨八色谷物的时候,整整一天一夜,萧何的眼睛都在小山一般的谷物间分辨着他们的颜色。
想到这里,萧何猛然睁开双眼,说来奇怪,眼前那神出鬼没的竹节似乎忽然变慢了,萧何手中的太乙游龙剑开始精准的拦截天机子的每一次攻击。
天机子的脸上,渐渐露出欣慰的笑意,尽管如此,他手中的攻势并未停顿,口中却念念有词的说道:“用意不用力,自然风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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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子的话传入萧何耳中,思其深意,竟又与自然道法吻合,有了天机子的指点,萧何手中的太乙游龙剑愈加灵动自如。
“松沉自然,形神兼备。”
天机子一句一句的向萧何传授,每一句话都让萧何醍醐灌顶,不断调整着自己的招式和身法,渐渐愈战愈勇,陷入与天机子这场比试的享受之中。
萧何有自然道法的基础,悟性极佳,天机子激动的两眼放光,恨不能将自己所学倾囊而出,口中的指教一直没有断过:“劲力顺达,绵延不断,虚实分时,意心相通,端正自然,不偏不倚,一招一式需节节贯穿”
这一老一少两人,一直练剑至太阳落山之时才停下。天机子恢复往日严肃的形象,对萧何说道:“此剑法重意不重力,以后你独自练习,须追求心意相通,虽无对手,胜遇强敌,练至化境,对手一举一动,一招一式便会预料于胸了。”
萧何恭敬一拜说道:“弟子多谢师叔指教,敢问师叔,这套剑法名字叫什么?”
天机子表情微微一变,依旧严肃,说道:“我并未对你指教,只是随口说些太乙游龙剑的要领而已,大多皆由五师弟总结提炼,不算我教你剑法。”
萧何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天机子继续说道:“你随我来!”
魔云峰顶,萧何与天机子二人并肩而立,二人面前,正是探云洞。天机子拂袖一挥,洞口便开。看着那安静的洞口,萧何依旧可以想起比武之前,云月与云霞陷害自己掉入洞中,还被法阵封住洞口一事。那时只顾着嘲笑魔云峰一脉的阵法徒有虚名,却不想短短几日,云月已死,云霞已逃,归雁七峰均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危险之中,不知这次天机子将自己带到此处,又是何意?
“你炼丹之术如此炉火纯青,深得五师弟真传,想必他已将《外丹法经》传授于你了吧?”天机子突然问道。
“正是!”萧何恭敬回道。
天机子略顿了顿说道:“武当古刹开山祖师,也就是我七人的师父觉远道长,共遗留三件宝器,便是《外丹法经》、《内丹法经》和太极镜,其中一本经书你已得到,与《外丹法经》有所不同的是,内丹修炼追求阴阳变化,天人合一,以身为炉,以气为火,周天火候,伐血做汞,夺气为铅,铅汞相合,以奉其神,修至大乘,可乘登天之梯,以得长生。《内丹法经》集诸家道法精髓,通一则通百,到时天下道法,任你去学!《外丹法经》一直由五师弟天檐子保管,他有先见之明,将经书传授与你无可厚非,另外两件宝器,便是《内丹法经》和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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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镜,一直由我保管,今日,也将这两件宝器传授与你!”
“师叔……”
萧何刚要开口,天机子打断道:“这是我师兄弟七人共同商议的结果,你我无需赘言,”
“弟子遵命。”萧何收回自己想说的话,转而答应道。
“《内丹法经》和太极镜,就藏在我这探云洞中,若是与你有缘,自会被你寻到,如今距离福地交流大会不足一月光景,究竟机缘如何,还要看你自己,去罢!”天机子说完,转身离去。
萧何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洞口,不作多想,一跃而下。
(本章完)
第四十九章 探云洞
探云洞内,萧何独自一人打量四周,上次不慎跌进来的时候,没来得及细看,如今认认真真环视一圈,此洞并无特殊之处,而且狭小的很,还不如自家的卧室大,天机子却说《内丹法经》和太极镜均藏于此,这让萧何左右也想不通。
萧何四周漫步了几圈,只觉得除四面岩壁十分光滑,并无棱角外,这探云洞与其他普通山洞无二。
萧何想探求这其中的奥秘未果,便在石洞中央打起坐来。
离福地交流大会只不足一月的时间,灭门之仇在身,现在又被寄予光复武当古刹的希望,萧何心中情绪十分复杂,此刻,他太想破解这探云洞的奥秘了。
萧何一直这样坐着,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四周的岩壁,一坐便是一天。
是夜,繁星的光芒倾斜而下,照入洞中,萧何抬头望去,夜空的星河此刻正散发出一种十分迷人的美来,自从远离凡人的生活,开始修行以来,萧何便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认真的欣赏头顶的星空。
魔云峰极高,几乎与通灵峰比齐。这里的夜空尤其美丽,与俗世相比,此时的星辰太近了,近的似乎垂手可得。
萧何看着这样近在咫尺的星空,越看越迷,越看越专注。鬼使神差般的,萧何迷醉的抬起右手,像是要抚摸眼前的星光。伴着冷彻的空气,一道道星光似乎都变得实质可感。就在这个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在萧何的手指触摸到一道星光的刹那,那一道星光便忽然变得清晰可见,变得不再透明,自苍穹射到探云洞内的一道岩壁处,发出微微的震动。
与此同时,萧何体内澎湃的自然道法不自觉的运转起来,萧何被如此异象惊呆了。
于是,萧何运起自然道法,手指沿着一道又一道星光不断的划去,每一道星光都在与萧何指尖接触的瞬间变成实质的光芒,自苍穹之顶射到岩壁的一处。
萧何又惊又喜,盏茶的时间之后,探云洞上方的每一道星光都在岩壁的一处找到了自己的终点。
直到最后一道星光亮起,眼前奇异的景象让萧何更为惊讶。所有的星光勾勒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就连经过癫魔亲手调教过法阵运用和破解的萧何,都无法叫出眼前这个星光法阵的名字。
萧何还在惊讶,一道道星光渐渐开始波动,且愈来愈强烈,法力震荡之下,一轮圆月出现在探云洞的正上方,一道皎洁的月光照射在法阵的中心,随着千万道星光一起轮转震荡,像是在迫不及待的等着开启它的钥匙一般。
萧何心神合一,愈加精纯的自然之力由双掌涌出,源源不断的汇入法阵中心的月影上,随着能量的汇入,法阵震荡的更加强烈,一时间星光流转,法阵中心的月影渐渐一分为二,形成两个阴阳鱼彼此纠缠,萧何承蒙觉远道长传授自然道法,更知眼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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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奇妙之处,口中呢喃道:“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为和,太极镜果然不同凡响!”
此话音一落,刚刚还在震荡流转的法阵渐渐稳定平息下来,千万条星光逐渐淡去,只剩下法阵中心的阴阳鱼,在光线暗淡的探云洞内烁烁放光,待到一阴一阳的纠缠停止下来,果然看到一面古铜圆镜。
萧何将圆镜握在手中,圆镜四周,阴阳两鱼相绕,中央镌刻着太乙玄纹,隐约可见四字,却是萧何从未见过的文字,铜镜正面,仙气灿然,光滑的镜面暗暗闪烁一蓝一红两色光芒,正是应和了阴阳二字。萧何还未来得及仔细观瞧,忽然有轰隆的倒塌声从身后响起,萧何猛然回头,看到背后墙壁此刻竟一分为二,露出一条石阶小路,方向正与太极镜相对。
萧何这才明白,非是这探云洞狭小,原来是被太极镜封印了空间。萧何将太极镜收起,不做多想便小路向探云洞内部走去。复行十余步便到了探云洞内部,趁着夜色,隐约可见探云洞内部四周的墙壁上有刻画的痕迹,萧何随手拿起小路两旁墙上插着的火把,想要凑近看个真切。
走得近了,这才看得清楚,探云洞岩壁由最左边起,刻的便是《万古大还金内丹祖法经》开篇总论纲要:
“乾坤为本,复归于虚,阴阳为度,魂魄互依,乾动以直,坤静以翕,辟阴立阳,往来无极,是为丹成。”
萧何不由感叹,《内丹法经》远比他所预料还要奥妙许多,称得上丹经之祖,只是这满墙密密麻麻的文字,以不足一月之功,如何学的会?别无他法,事到如今,也只好先将这内丹法经全篇背下,做到了然于胸才是第一步。萧何做如是想,依次点燃墙壁四周的火把,将整面墙照的大亮,从总论纲要开始背了起来。
每背几段,萧何便会进入到自己的酒葫芦里领会摸索,以此将自己修行时间延长到三倍左右。如此循环往复,萧何倦了便躺地而睡,饿了渴了便去洞口采野果而食,不知过了多久,墙壁上的一字一句都大抵背的纯熟了。
至此,萧何才全神投入到自己的酒葫芦之中,通篇领会起来,墙壁上的字句不断在脑海中涌现,萧何按照其中方法所讲穴位经络运行顺序和规律,以自然之力在周身游走,真气每每经过一处穴位,都好似打开一道大门,周身上下,豁然开朗,丹田泉水愈加清明,内丹愈加温热淳厚,萧何心中大喜,隐隐感受到自己已找到提升修为的法门。然而,萧何所不知道的事,在酒葫芦之外,还有着另一番神奇的景象。
萧何此时只觉得全身舒畅,修行的正兴趣大起,全然不知探云洞的墙壁上的文字,一笔一划都淡淡的泛着微光,他每打开一道穴位的大门,便有一个字飞身而出,精准的打在他肉身之上穴位所对应的位置。
探云洞的火把光把光亮不足,一个个飞出的文字便更觉刺眼,萧何愈练愈迷,全然忘了时间。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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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拖着一道长长的光线进入到萧何的穴位之中,身体的穴位经络,全连在一起,足有几百条线路,萧何深陷其中,时间也过得飞快。
此时,萧何再内窥自身,只觉得之前修行出的宽阔的经络到了此时才起到了真正的作用,周身每一处穴位大门一开,自然之力才真正游刃有余,随心所欲。
酒葫芦内的时间高于外界三倍之多,修行久了便让人忘了时日,不知是到第几天的时候,萧何忽觉胸口有一团澎湃的力量,四处冲撞,像是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一般,可是却四面碰壁,陷入了困境之中。
萧何一时大惊,却惊中带喜,因为他感受到自己对《内丹法经》的领悟已到瓶颈,此时才是最关键的时刻。丝毫不敢怠慢,萧何控制着自然之力以《内丹法经》之法慢慢运行,小心的冲击着天突、璇玑、中庭、鸠尾四穴。然而却迟迟不得其门而入,时间一久,萧何便开始有些惊慌失措了。
酒葫芦之内,萧何的元神左手握龙谷剑,右手握太乙游龙剑,两种不同的法器,带着一刚一柔两道真力,由丹田泉水之处开始发力,向四处穴位不断发起冲击,似乎想以剑术攻开穴位之门。然而,刚一开始,萧何便感受到全身一股剧痛,似乎皮肤要爆裂开来一般,然而此时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时收势,丹田定会受到剧烈的反伤。
萧何强忍剧痛,将毕生所学一气呵成的使了出来,剧痛之下,萧何不禁傲然长啸,一时间披头散发,身上衣物爆碎飞开,癫魔所授之学,觉远道长的自然道法,天檐子道长所传修炼法门,经过天机子指点的武当古刹不传剑法一时间纷至沓来,萧何胸口七彩霞光升起,不同的法力一齐冲击着最后四处穴位之门。他随心所欲,不留余地,一招一式不按章法,每分每秒,离走火入魔只在一线之间。
在最后的时刻,萧何的元神看到一处皎洁的白光自头顶照射而下,七彩霞光黯然失色没了声息,周遭都变成了纯净的白色,让刚刚情绪暴涨的自己忽然变得十分祥和。探云洞内,太极镜正悬在半空,一道白光照射进萧何的胸口。
世界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连双手紧紧握住的充满法力的宝剑此刻也跟着一起安静下来,再不起半点法力震荡。萧何在白色的时间慢慢的,泰然的向前走着,忽而眼前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大门,他抬起手,身处一个食指,轻轻的、试探着向大门触碰去。指尖刚要挨上那扇门的时候,门却自己轻轻分左右而开。
刚刚所有紧张、惊慌的情绪都不复存在,萧何没有半点顾虑,继续向前走去,复行不远,又是一扇大门,依旧轻盈而过。
探云洞内,萧何独自一人打量四周,上次不慎跌进来的时候,没来得及细看,如今认认真真环视一圈,此洞并无特殊之处,而且狭小的很,还不如自家的卧室大,天机子却说《内丹法经》和太极镜均藏于此,这让萧何左右也想不通。
萧何四周漫步了几圈,只觉得除四面岩壁十分光滑,并无棱角外,这探云洞与其他普通山洞无二。
萧何想探求这其中的奥秘未果,便在石洞中央打起坐来。
离福地交流大会只不足一月的时间,灭门之仇在身,现在又被寄予光复武当古刹的希望,萧何心中情绪十分复杂,此刻,他太想破解这探云洞的奥秘了。
萧何一直这样坐着,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四周的岩壁,一坐便是一天。
是夜,繁星的光芒倾斜而下,照入洞中,萧何抬头望去,夜空的星河此刻正散发出一种十分迷人的美来,自从远离凡人的生活,开始修行以来,萧何便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认真的欣赏头顶的星空。
魔云峰极高,几乎与通灵峰比齐。这里的夜空尤其美丽,与俗世相比,此时的星辰太近了,近的似乎垂手可得。
萧何看着这样近在咫尺的星空,越看越迷,越看越专注。鬼使神差般的,萧何迷醉的抬起右手,像是要抚摸眼前的星光。伴着冷彻的空气,一道道星光似乎都变得实质可感。就在这个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在萧何的手指触摸到一道星光的刹那,那一道星光便忽然变得清晰可见,变得不再透明,自苍穹射到探云洞内的一道岩壁处,发出微微的震动。
与此同时,萧何体内澎湃的自然道法不自觉的运转起来,萧何被如此异象惊呆了。
于是,萧何运起自然道法,手指沿着一道又一道星光不断的划去,每一道星光都在与萧何指尖接触的瞬间变成实质的光芒,自苍穹之顶射到岩壁的一处。
萧何又惊又喜,盏茶的时间之后,探云洞上方的每一道星光都在岩壁的一处找到了自己的终点。
直到最后一道星光亮起,眼前奇异的景象让萧何更为惊讶。所有的星光勾勒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就连经过癫魔亲手调教过法阵运用和破解的萧何,都无法叫出眼前这个星光法阵的名字。
萧何还在惊讶,一道道星光渐渐开始波动,且愈来愈强烈,法力震荡之下,一轮圆月出现在探云洞的正上方,一道皎洁的月光照射在法阵的中心,随着千万道星光一起轮转震荡,像是在迫不及待的等着开启它的钥匙一般。
萧何心神合一,愈加精纯的自然之力由双掌涌出,源源不断的汇入法阵中心的月影上,随着能量的汇入,法阵震荡的更加强烈,一时间星光流转,法阵中心的月影渐渐一分为二,形成两个阴阳鱼彼此纠缠,萧何承蒙觉远道长传授自然道法,更知眼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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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奇妙之处,口中呢喃道:“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为和,太极镜果然不同凡响!”
此话音一落,刚刚还在震荡流转的法阵渐渐稳定平息下来,千万条星光逐渐淡去,只剩下法阵中心的阴阳鱼,在光线暗淡的探云洞内烁烁放光,待到一阴一阳的纠缠停止下来,果然看到一面古铜圆镜。
萧何将圆镜握在手中,圆镜四周,阴阳两鱼相绕,中央镌刻着太乙玄纹,隐约可见四字,却是萧何从未见过的文字,铜镜正面,仙气灿然,光滑的镜面暗暗闪烁一蓝一红两色光芒,正是应和了阴阳二字。萧何还未来得及仔细观瞧,忽然有轰隆的倒塌声从身后响起,萧何猛然回头,看到背后墙壁此刻竟一分为二,露出一条石阶小路,方向正与太极镜相对。
萧何这才明白,非是这探云洞狭小,原来是被太极镜封印了空间。萧何将太极镜收起,不做多想便小路向探云洞内部走去。复行十余步便到了探云洞内部,趁着夜色,隐约可见探云洞内部四周的墙壁上有刻画的痕迹,萧何随手拿起小路两旁墙上插着的火把,想要凑近看个真切。
走得近了,这才看得清楚,探云洞岩壁由最左边起,刻的便是《万古大还金内丹祖法经》开篇总论纲要:
“乾坤为本,复归于虚,阴阳为度,魂魄互依,乾动以直,坤静以翕,辟阴立阳,往来无极,是为丹成。”
萧何不由感叹,《内丹法经》远比他所预料还要奥妙许多,称得上丹经之祖,只是这满墙密密麻麻的文字,以不足一月之功,如何学的会?别无他法,事到如今,也只好先将这内丹法经全篇背下,做到了然于胸才是第一步。萧何做如是想,依次点燃墙壁四周的火把,将整面墙照的大亮,从总论纲要开始背了起来。
每背几段,萧何便会进入到自己的酒葫芦里领会摸索,以此将自己修行时间延长到三倍左右。如此循环往复,萧何倦了便躺地而睡,饿了渴了便去洞口采野果而食,不知过了多久,墙壁上的一字一句都大抵背的纯熟了。
至此,萧何才全神投入到自己的酒葫芦之中,通篇领会起来,墙壁上的字句不断在脑海中涌现,萧何按照其中方法所讲穴位经络运行顺序和规律,以自然之力在周身游走,真气每每经过一处穴位,都好似打开一道大门,周身上下,豁然开朗,丹田泉水愈加清明,内丹愈加温热淳厚,萧何心中大喜,隐隐感受到自己已找到提升修为的法门。然而,萧何所不知道的事,在酒葫芦之外,还有着另一番神奇的景象。
萧何此时只觉得全身舒畅,修行的正兴趣大起,全然不知探云洞的墙壁上的文字,一笔一划都淡淡的泛着微光,他每打开一道穴位的大门,便有一个字飞身而出,精准的打在他肉身之上穴位所对应的位置。
探云洞的火把光把光亮不足,一个个飞出的文字便更觉刺眼,萧何愈练愈迷,全然忘了时间。一个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文字拖着一道长长的光线进入到萧何的穴位之中,身体的穴位经络,全连在一起,足有几百条线路,萧何深陷其中,时间也过得飞快。
此时,萧何再内窥自身,只觉得之前修行出的宽阔的经络到了此时才起到了真正的作用,周身每一处穴位大门一开,自然之力才真正游刃有余,随心所欲。
酒葫芦内的时间高于外界三倍之多,修行久了便让人忘了时日,不知是到第几天的时候,萧何忽觉胸口有一团澎湃的力量,四处冲撞,像是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一般,可是却四面碰壁,陷入了困境之中。
萧何一时大惊,却惊中带喜,因为他感受到自己对《内丹法经》的领悟已到瓶颈,此时才是最关键的时刻。丝毫不敢怠慢,萧何控制着自然之力以《内丹法经》之法慢慢运行,小心的冲击着天突、璇玑、中庭、鸠尾四穴。然而却迟迟不得其门而入,时间一久,萧何便开始有些惊慌失措了。
酒葫芦之内,萧何的元神左手握龙谷剑,右手握太乙游龙剑,两种不同的法器,带着一刚一柔两道真力,由丹田泉水之处开始发力,向四处穴位不断发起冲击,似乎想以剑术攻开穴位之门。然而,刚一开始,萧何便感受到全身一股剧痛,似乎皮肤要爆裂开来一般,然而此时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时收势,丹田定会受到剧烈的反伤。
萧何强忍剧痛,将毕生所学一气呵成的使了出来,剧痛之下,萧何不禁傲然长啸,一时间披头散发,身上衣物爆碎飞开,癫魔所授之学,觉远道长的自然道法,天檐子道长所传修炼法门,经过天机子指点的武当古刹不传剑法一时间纷至沓来,萧何胸口七彩霞光升起,不同的法力一齐冲击着最后四处穴位之门。他随心所欲,不留余地,一招一式不按章法,每分每秒,离走火入魔只在一线之间。
在最后的时刻,萧何的元神看到一处皎洁的白光自头顶照射而下,七彩霞光黯然失色没了声息,周遭都变成了纯净的白色,让刚刚情绪暴涨的自己忽然变得十分祥和。探云洞内,太极镜正悬在半空,一道白光照射进萧何的胸口。
世界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连双手紧紧握住的充满法力的宝剑此刻也跟着一起安静下来,再不起半点法力震荡。萧何在白色的时间慢慢的,泰然的向前走着,忽而眼前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大门,他抬起手,身处一个食指,轻轻的、试探着向大门触碰去。指尖刚要挨上那扇门的时候,门却自己轻轻分左右而开。
刚刚所有紧张、惊慌的情绪都不复存在,萧何没有半点顾虑,继续向前走去,复行不远,又是一扇大门,依旧轻盈而过。
继续向前,一扇又一扇,眨眼间,萧何便已过了四处大门。
走过最后一道大门的时候,心神安静的他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还未来得及多想,深深的睡意便袭来了,他双眼一闭,沉沉的睡了过去。
(本章完)
探云洞内,萧何独自一人打量四周,上次不慎跌进来的时候,没来得及细看,如今认认真真环视一圈,此洞并无特殊之处,而且狭小的很,还不如自家的卧室大,天机子却说《内丹法经》和太极镜均藏于此,这让萧何左右也想不通。
萧何四周漫步了几圈,只觉得除四面岩壁十分光滑,并无棱角外,这探云洞与其他普通山洞无二。
萧何想探求这其中的奥秘未果,便在石洞中央打起坐来。
离福地交流大会只不足一月的时间,灭门之仇在身,现在又被寄予光复武当古刹的希望,萧何心中情绪十分复杂,此刻,他太想破解这探云洞的奥秘了。
萧何一直这样坐着,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四周的岩壁,一坐便是一天。
是夜,繁星的光芒倾斜而下,照入洞中,萧何抬头望去,夜空的星河此刻正散发出一种十分迷人的美来,自从远离凡人的生活,开始修行以来,萧何便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认真的欣赏头顶的星空。
魔云峰极高,几乎与通灵峰比齐。这里的夜空尤其美丽,与俗世相比,此时的星辰太近了,近的似乎垂手可得。
萧何看着这样近在咫尺的星空,越看越迷,越看越专注。鬼使神差般的,萧何迷醉的抬起右手,像是要抚摸眼前的星光。伴着冷彻的空气,一道道星光似乎都变得实质可感。就在这个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在萧何的手指触摸到一道星光的刹那,那一道星光便忽然变得清晰可见,变得不再透明,自苍穹射到探云洞内的一道岩壁处,发出微微的震动。
与此同时,萧何体内澎湃的自然道法不自觉的运转起来,萧何被如此异象惊呆了。
于是,萧何运起自然道法,手指沿着一道又一道星光不断的划去,每一道星光都在与萧何指尖接触的瞬间变成实质的光芒,自苍穹之顶射到岩壁的一处。
萧何又惊又喜,盏茶的时间之后,探云洞上方的每一道星光都在岩壁的一处找到了自己的终点。
直到最后一道星光亮起,眼前奇异的景象让萧何更为惊讶。所有的星光勾勒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就连经过癫魔亲手调教过法阵运用和破解的萧何,都无法叫出眼前这个星光法阵的名字。
萧何还在惊讶,一道道星光渐渐开始波动,且愈来愈强烈,法力震荡之下,一轮圆月出现在探云洞的正上方,一道皎洁的月光照射在法阵的中心,随着千万道星光一起轮转震荡,像是在迫不及待的等着开启它的钥匙一般。
萧何心神合一,愈加精纯的自然之力由双掌涌出,源源不断的汇入法阵中心的月影上,随着能量的汇入,法阵震荡的更加强烈,一时间星光流转,法阵中心的月影渐渐一分为二,形成两个阴阳鱼彼此纠缠,萧何承蒙觉远道长传授自然道法,更知眼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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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奇妙之处,口中呢喃道:“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为和,太极镜果然不同凡响!”
此话音一落,刚刚还在震荡流转的法阵渐渐稳定平息下来,千万条星光逐渐淡去,只剩下法阵中心的阴阳鱼,在光线暗淡的探云洞内烁烁放光,待到一阴一阳的纠缠停止下来,果然看到一面古铜圆镜。
萧何将圆镜握在手中,圆镜四周,阴阳两鱼相绕,中央镌刻着太乙玄纹,隐约可见四字,却是萧何从未见过的文字,铜镜正面,仙气灿然,光滑的镜面暗暗闪烁一蓝一红两色光芒,正是应和了阴阳二字。萧何还未来得及仔细观瞧,忽然有轰隆的倒塌声从身后响起,萧何猛然回头,看到背后墙壁此刻竟一分为二,露出一条石阶小路,方向正与太极镜相对。
萧何这才明白,非是这探云洞狭小,原来是被太极镜封印了空间。萧何将太极镜收起,不做多想便小路向探云洞内部走去。复行十余步便到了探云洞内部,趁着夜色,隐约可见探云洞内部四周的墙壁上有刻画的痕迹,萧何随手拿起小路两旁墙上插着的火把,想要凑近看个真切。
走得近了,这才看得清楚,探云洞岩壁由最左边起,刻的便是《万古大还金内丹祖法经》开篇总论纲要:
“乾坤为本,复归于虚,阴阳为度,魂魄互依,乾动以直,坤静以翕,辟阴立阳,往来无极,是为丹成。”
萧何不由感叹,《内丹法经》远比他所预料还要奥妙许多,称得上丹经之祖,只是这满墙密密麻麻的文字,以不足一月之功,如何学的会?别无他法,事到如今,也只好先将这内丹法经全篇背下,做到了然于胸才是第一步。萧何做如是想,依次点燃墙壁四周的火把,将整面墙照的大亮,从总论纲要开始背了起来。
每背几段,萧何便会进入到自己的酒葫芦里领会摸索,以此将自己修行时间延长到三倍左右。如此循环往复,萧何倦了便躺地而睡,饿了渴了便去洞口采野果而食,不知过了多久,墙壁上的一字一句都大抵背的纯熟了。
至此,萧何才全神投入到自己的酒葫芦之中,通篇领会起来,墙壁上的字句不断在脑海中涌现,萧何按照其中方法所讲穴位经络运行顺序和规律,以自然之力在周身游走,真气每每经过一处穴位,都好似打开一道大门,周身上下,豁然开朗,丹田泉水愈加清明,内丹愈加温热淳厚,萧何心中大喜,隐隐感受到自己已找到提升修为的法门。然而,萧何所不知道的事,在酒葫芦之外,还有着另一番神奇的景象。
萧何此时只觉得全身舒畅,修行的正兴趣大起,全然不知探云洞的墙壁上的文字,一笔一划都淡淡的泛着微光,他每打开一道穴位的大门,便有一个字飞身而出,精准的打在他肉身之上穴位所对应的位置。
探云洞的火把光把光亮不足,一个个飞出的文字便更觉刺眼,萧何愈练愈迷,全然忘了时间。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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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拖着一道长长的光线进入到萧何的穴位之中,身体的穴位经络,全连在一起,足有几百条线路,萧何深陷其中,时间也过得飞快。
此时,萧何再内窥自身,只觉得之前修行出的宽阔的经络到了此时才起到了真正的作用,周身每一处穴位大门一开,自然之力才真正游刃有余,随心所欲。
酒葫芦内的时间高于外界三倍之多,修行久了便让人忘了时日,不知是到第几天的时候,萧何忽觉胸口有一团澎湃的力量,四处冲撞,像是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一般,可是却四面碰壁,陷入了困境之中。
萧何一时大惊,却惊中带喜,因为他感受到自己对《内丹法经》的领悟已到瓶颈,此时才是最关键的时刻。丝毫不敢怠慢,萧何控制着自然之力以《内丹法经》之法慢慢运行,小心的冲击着天突、璇玑、中庭、鸠尾四穴。然而却迟迟不得其门而入,时间一久,萧何便开始有些惊慌失措了。
酒葫芦之内,萧何的元神左手握龙谷剑,右手握太乙游龙剑,两种不同的法器,带着一刚一柔两道真力,由丹田泉水之处开始发力,向四处穴位不断发起冲击,似乎想以剑术攻开穴位之门。然而,刚一开始,萧何便感受到全身一股剧痛,似乎皮肤要爆裂开来一般,然而此时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时收势,丹田定会受到剧烈的反伤。
萧何强忍剧痛,将毕生所学一气呵成的使了出来,剧痛之下,萧何不禁傲然长啸,一时间披头散发,身上衣物爆碎飞开,癫魔所授之学,觉远道长的自然道法,天檐子道长所传修炼法门,经过天机子指点的武当古刹不传剑法一时间纷至沓来,萧何胸口七彩霞光升起,不同的法力一齐冲击着最后四处穴位之门。他随心所欲,不留余地,一招一式不按章法,每分每秒,离走火入魔只在一线之间。
在最后的时刻,萧何的元神看到一处皎洁的白光自头顶照射而下,七彩霞光黯然失色没了声息,周遭都变成了纯净的白色,让刚刚情绪暴涨的自己忽然变得十分祥和。探云洞内,太极镜正悬在半空,一道白光照射进萧何的胸口。
世界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连双手紧紧握住的充满法力的宝剑此刻也跟着一起安静下来,再不起半点法力震荡。萧何在白色的时间慢慢的,泰然的向前走着,忽而眼前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大门,他抬起手,身处一个食指,轻轻的、试探着向大门触碰去。指尖刚要挨上那扇门的时候,门却自己轻轻分左右而开。
刚刚所有紧张、惊慌的情绪都不复存在,萧何没有半点顾虑,继续向前走去,复行不远,又是一扇大门,依旧轻盈而过。
继续向前,一扇又一扇,眨眼间,萧何便已过了四处大门。
走过最后一道大门的时候,心神安静的他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还未来得及多想,深深的睡意便袭来了,他双眼一闭,沉沉的睡了过去。
(本章完)
探云洞内,萧何独自一人打量四周,上次不慎跌进来的时候,没来得及细看,如今认认真真环视一圈,此洞并无特殊之处,而且狭小的很,还不如自家的卧室大,天机子却说《内丹法经》和太极镜均藏于此,这让萧何左右也想不通。
萧何四周漫步了几圈,只觉得除四面岩壁十分光滑,并无棱角外,这探云洞与其他普通山洞无二。
萧何想探求这其中的奥秘未果,便在石洞中央打起坐来。
离福地交流大会只不足一月的时间,灭门之仇在身,现在又被寄予光复武当古刹的希望,萧何心中情绪十分复杂,此刻,他太想破解这探云洞的奥秘了。
萧何一直这样坐着,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四周的岩壁,一坐便是一天。
是夜,繁星的光芒倾斜而下,照入洞中,萧何抬头望去,夜空的星河此刻正散发出一种十分迷人的美来,自从远离凡人的生活,开始修行以来,萧何便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认真的欣赏头顶的星空。
魔云峰极高,几乎与通灵峰比齐。这里的夜空尤其美丽,与俗世相比,此时的星辰太近了,近的似乎垂手可得。
萧何看着这样近在咫尺的星空,越看越迷,越看越专注。鬼使神差般的,萧何迷醉的抬起右手,像是要抚摸眼前的星光。伴着冷彻的空气,一道道星光似乎都变得实质可感。就在这个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在萧何的手指触摸到一道星光的刹那,那一道星光便忽然变得清晰可见,变得不再透明,自苍穹射到探云洞内的一道岩壁处,发出微微的震动。
与此同时,萧何体内澎湃的自然道法不自觉的运转起来,萧何被如此异象惊呆了。
于是,萧何运起自然道法,手指沿着一道又一道星光不断的划去,每一道星光都在与萧何指尖接触的瞬间变成实质的光芒,自苍穹之顶射到岩壁的一处。
萧何又惊又喜,盏茶的时间之后,探云洞上方的每一道星光都在岩壁的一处找到了自己的终点。
直到最后一道星光亮起,眼前奇异的景象让萧何更为惊讶。所有的星光勾勒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就连经过癫魔亲手调教过法阵运用和破解的萧何,都无法叫出眼前这个星光法阵的名字。
萧何还在惊讶,一道道星光渐渐开始波动,且愈来愈强烈,法力震荡之下,一轮圆月出现在探云洞的正上方,一道皎洁的月光照射在法阵的中心,随着千万道星光一起轮转震荡,像是在迫不及待的等着开启它的钥匙一般。
萧何心神合一,愈加精纯的自然之力由双掌涌出,源源不断的汇入法阵中心的月影上,随着能量的汇入,法阵震荡的更加强烈,一时间星光流转,法阵中心的月影渐渐一分为二,形成两个阴阳鱼彼此纠缠,萧何承蒙觉远道长传授自然道法,更知眼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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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奇妙之处,口中呢喃道:“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为和,太极镜果然不同凡响!”
此话音一落,刚刚还在震荡流转的法阵渐渐稳定平息下来,千万条星光逐渐淡去,只剩下法阵中心的阴阳鱼,在光线暗淡的探云洞内烁烁放光,待到一阴一阳的纠缠停止下来,果然看到一面古铜圆镜。
萧何将圆镜握在手中,圆镜四周,阴阳两鱼相绕,中央镌刻着太乙玄纹,隐约可见四字,却是萧何从未见过的文字,铜镜正面,仙气灿然,光滑的镜面暗暗闪烁一蓝一红两色光芒,正是应和了阴阳二字。萧何还未来得及仔细观瞧,忽然有轰隆的倒塌声从身后响起,萧何猛然回头,看到背后墙壁此刻竟一分为二,露出一条石阶小路,方向正与太极镜相对。
萧何这才明白,非是这探云洞狭小,原来是被太极镜封印了空间。萧何将太极镜收起,不做多想便小路向探云洞内部走去。复行十余步便到了探云洞内部,趁着夜色,隐约可见探云洞内部四周的墙壁上有刻画的痕迹,萧何随手拿起小路两旁墙上插着的火把,想要凑近看个真切。
走得近了,这才看得清楚,探云洞岩壁由最左边起,刻的便是《万古大还金内丹祖法经》开篇总论纲要:
“乾坤为本,复归于虚,阴阳为度,魂魄互依,乾动以直,坤静以翕,辟阴立阳,往来无极,是为丹成。”
萧何不由感叹,《内丹法经》远比他所预料还要奥妙许多,称得上丹经之祖,只是这满墙密密麻麻的文字,以不足一月之功,如何学的会?别无他法,事到如今,也只好先将这内丹法经全篇背下,做到了然于胸才是第一步。萧何做如是想,依次点燃墙壁四周的火把,将整面墙照的大亮,从总论纲要开始背了起来。
每背几段,萧何便会进入到自己的酒葫芦里领会摸索,以此将自己修行时间延长到三倍左右。如此循环往复,萧何倦了便躺地而睡,饿了渴了便去洞口采野果而食,不知过了多久,墙壁上的一字一句都大抵背的纯熟了。
至此,萧何才全神投入到自己的酒葫芦之中,通篇领会起来,墙壁上的字句不断在脑海中涌现,萧何按照其中方法所讲穴位经络运行顺序和规律,以自然之力在周身游走,真气每每经过一处穴位,都好似打开一道大门,周身上下,豁然开朗,丹田泉水愈加清明,内丹愈加温热淳厚,萧何心中大喜,隐隐感受到自己已找到提升修为的法门。然而,萧何所不知道的事,在酒葫芦之外,还有着另一番神奇的景象。
萧何此时只觉得全身舒畅,修行的正兴趣大起,全然不知探云洞的墙壁上的文字,一笔一划都淡淡的泛着微光,他每打开一道穴位的大门,便有一个字飞身而出,精准的打在他肉身之上穴位所对应的位置。
探云洞的火把光把光亮不足,一个个飞出的文字便更觉刺眼,萧何愈练愈迷,全然忘了时间。一个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文字拖着一道长长的光线进入到萧何的穴位之中,身体的穴位经络,全连在一起,足有几百条线路,萧何深陷其中,时间也过得飞快。
此时,萧何再内窥自身,只觉得之前修行出的宽阔的经络到了此时才起到了真正的作用,周身每一处穴位大门一开,自然之力才真正游刃有余,随心所欲。
酒葫芦内的时间高于外界三倍之多,修行久了便让人忘了时日,不知是到第几天的时候,萧何忽觉胸口有一团澎湃的力量,四处冲撞,像是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一般,可是却四面碰壁,陷入了困境之中。
萧何一时大惊,却惊中带喜,因为他感受到自己对《内丹法经》的领悟已到瓶颈,此时才是最关键的时刻。丝毫不敢怠慢,萧何控制着自然之力以《内丹法经》之法慢慢运行,小心的冲击着天突、璇玑、中庭、鸠尾四穴。然而却迟迟不得其门而入,时间一久,萧何便开始有些惊慌失措了。
酒葫芦之内,萧何的元神左手握龙谷剑,右手握太乙游龙剑,两种不同的法器,带着一刚一柔两道真力,由丹田泉水之处开始发力,向四处穴位不断发起冲击,似乎想以剑术攻开穴位之门。然而,刚一开始,萧何便感受到全身一股剧痛,似乎皮肤要爆裂开来一般,然而此时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时收势,丹田定会受到剧烈的反伤。
萧何强忍剧痛,将毕生所学一气呵成的使了出来,剧痛之下,萧何不禁傲然长啸,一时间披头散发,身上衣物爆碎飞开,癫魔所授之学,觉远道长的自然道法,天檐子道长所传修炼法门,经过天机子指点的武当古刹不传剑法一时间纷至沓来,萧何胸口七彩霞光升起,不同的法力一齐冲击着最后四处穴位之门。他随心所欲,不留余地,一招一式不按章法,每分每秒,离走火入魔只在一线之间。
在最后的时刻,萧何的元神看到一处皎洁的白光自头顶照射而下,七彩霞光黯然失色没了声息,周遭都变成了纯净的白色,让刚刚情绪暴涨的自己忽然变得十分祥和。探云洞内,太极镜正悬在半空,一道白光照射进萧何的胸口。
世界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连双手紧紧握住的充满法力的宝剑此刻也跟着一起安静下来,再不起半点法力震荡。萧何在白色的时间慢慢的,泰然的向前走着,忽而眼前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大门,他抬起手,身处一个食指,轻轻的、试探着向大门触碰去。指尖刚要挨上那扇门的时候,门却自己轻轻分左右而开。
刚刚所有紧张、惊慌的情绪都不复存在,萧何没有半点顾虑,继续向前走去,复行不远,又是一扇大门,依旧轻盈而过。
继续向前,一扇又一扇,眨眼间,萧何便已过了四处大门。
走过最后一道大门的时候,心神安静的他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还未来得及多想,深深的睡意便袭来了,他双眼一闭,沉沉的睡了过去。
(本章完)
探云洞内,萧何独自一人打量四周,上次不慎跌进来的时候,没来得及细看,如今认认真真环视一圈,此洞并无特殊之处,而且狭小的很,还不如自家的卧室大,天机子却说《内丹法经》和太极镜均藏于此,这让萧何左右也想不通。
萧何四周漫步了几圈,只觉得除四面岩壁十分光滑,并无棱角外,这探云洞与其他普通山洞无二。
萧何想探求这其中的奥秘未果,便在石洞中央打起坐来。
离福地交流大会只不足一月的时间,灭门之仇在身,现在又被寄予光复武当古刹的希望,萧何心中情绪十分复杂,此刻,他太想破解这探云洞的奥秘了。
萧何一直这样坐着,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四周的岩壁,一坐便是一天。
是夜,繁星的光芒倾斜而下,照入洞中,萧何抬头望去,夜空的星河此刻正散发出一种十分迷人的美来,自从远离凡人的生活,开始修行以来,萧何便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认真的欣赏头顶的星空。
魔云峰极高,几乎与通灵峰比齐。这里的夜空尤其美丽,与俗世相比,此时的星辰太近了,近的似乎垂手可得。
萧何看着这样近在咫尺的星空,越看越迷,越看越专注。鬼使神差般的,萧何迷醉的抬起右手,像是要抚摸眼前的星光。伴着冷彻的空气,一道道星光似乎都变得实质可感。就在这个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在萧何的手指触摸到一道星光的刹那,那一道星光便忽然变得清晰可见,变得不再透明,自苍穹射到探云洞内的一道岩壁处,发出微微的震动。
与此同时,萧何体内澎湃的自然道法不自觉的运转起来,萧何被如此异象惊呆了。
于是,萧何运起自然道法,手指沿着一道又一道星光不断的划去,每一道星光都在与萧何指尖接触的瞬间变成实质的光芒,自苍穹之顶射到岩壁的一处。
萧何又惊又喜,盏茶的时间之后,探云洞上方的每一道星光都在岩壁的一处找到了自己的终点。
直到最后一道星光亮起,眼前奇异的景象让萧何更为惊讶。所有的星光勾勒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就连经过癫魔亲手调教过法阵运用和破解的萧何,都无法叫出眼前这个星光法阵的名字。
萧何还在惊讶,一道道星光渐渐开始波动,且愈来愈强烈,法力震荡之下,一轮圆月出现在探云洞的正上方,一道皎洁的月光照射在法阵的中心,随着千万道星光一起轮转震荡,像是在迫不及待的等着开启它的钥匙一般。
萧何心神合一,愈加精纯的自然之力由双掌涌出,源源不断的汇入法阵中心的月影上,随着能量的汇入,法阵震荡的更加强烈,一时间星光流转,法阵中心的月影渐渐一分为二,形成两个阴阳鱼彼此纠缠,萧何承蒙觉远道长传授自然道法,更知眼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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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奇妙之处,口中呢喃道:“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为和,太极镜果然不同凡响!”
此话音一落,刚刚还在震荡流转的法阵渐渐稳定平息下来,千万条星光逐渐淡去,只剩下法阵中心的阴阳鱼,在光线暗淡的探云洞内烁烁放光,待到一阴一阳的纠缠停止下来,果然看到一面古铜圆镜。
萧何将圆镜握在手中,圆镜四周,阴阳两鱼相绕,中央镌刻着太乙玄纹,隐约可见四字,却是萧何从未见过的文字,铜镜正面,仙气灿然,光滑的镜面暗暗闪烁一蓝一红两色光芒,正是应和了阴阳二字。萧何还未来得及仔细观瞧,忽然有轰隆的倒塌声从身后响起,萧何猛然回头,看到背后墙壁此刻竟一分为二,露出一条石阶小路,方向正与太极镜相对。
萧何这才明白,非是这探云洞狭小,原来是被太极镜封印了空间。萧何将太极镜收起,不做多想便小路向探云洞内部走去。复行十余步便到了探云洞内部,趁着夜色,隐约可见探云洞内部四周的墙壁上有刻画的痕迹,萧何随手拿起小路两旁墙上插着的火把,想要凑近看个真切。
走得近了,这才看得清楚,探云洞岩壁由最左边起,刻的便是《万古大还金内丹祖法经》开篇总论纲要:
“乾坤为本,复归于虚,阴阳为度,魂魄互依,乾动以直,坤静以翕,辟阴立阳,往来无极,是为丹成。”
萧何不由感叹,《内丹法经》远比他所预料还要奥妙许多,称得上丹经之祖,只是这满墙密密麻麻的文字,以不足一月之功,如何学的会?别无他法,事到如今,也只好先将这内丹法经全篇背下,做到了然于胸才是第一步。萧何做如是想,依次点燃墙壁四周的火把,将整面墙照的大亮,从总论纲要开始背了起来。
每背几段,萧何便会进入到自己的酒葫芦里领会摸索,以此将自己修行时间延长到三倍左右。如此循环往复,萧何倦了便躺地而睡,饿了渴了便去洞口采野果而食,不知过了多久,墙壁上的一字一句都大抵背的纯熟了。
至此,萧何才全神投入到自己的酒葫芦之中,通篇领会起来,墙壁上的字句不断在脑海中涌现,萧何按照其中方法所讲穴位经络运行顺序和规律,以自然之力在周身游走,真气每每经过一处穴位,都好似打开一道大门,周身上下,豁然开朗,丹田泉水愈加清明,内丹愈加温热淳厚,萧何心中大喜,隐隐感受到自己已找到提升修为的法门。然而,萧何所不知道的事,在酒葫芦之外,还有着另一番神奇的景象。
萧何此时只觉得全身舒畅,修行的正兴趣大起,全然不知探云洞的墙壁上的文字,一笔一划都淡淡的泛着微光,他每打开一道穴位的大门,便有一个字飞身而出,精准的打在他肉身之上穴位所对应的位置。
探云洞的火把光把光亮不足,一个个飞出的文字便更觉刺眼,萧何愈练愈迷,全然忘了时间。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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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拖着一道长长的光线进入到萧何的穴位之中,身体的穴位经络,全连在一起,足有几百条线路,萧何深陷其中,时间也过得飞快。
此时,萧何再内窥自身,只觉得之前修行出的宽阔的经络到了此时才起到了真正的作用,周身每一处穴位大门一开,自然之力才真正游刃有余,随心所欲。
酒葫芦内的时间高于外界三倍之多,修行久了便让人忘了时日,不知是到第几天的时候,萧何忽觉胸口有一团澎湃的力量,四处冲撞,像是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一般,可是却四面碰壁,陷入了困境之中。
萧何一时大惊,却惊中带喜,因为他感受到自己对《内丹法经》的领悟已到瓶颈,此时才是最关键的时刻。丝毫不敢怠慢,萧何控制着自然之力以《内丹法经》之法慢慢运行,小心的冲击着天突、璇玑、中庭、鸠尾四穴。然而却迟迟不得其门而入,时间一久,萧何便开始有些惊慌失措了。
酒葫芦之内,萧何的元神左手握龙谷剑,右手握太乙游龙剑,两种不同的法器,带着一刚一柔两道真力,由丹田泉水之处开始发力,向四处穴位不断发起冲击,似乎想以剑术攻开穴位之门。然而,刚一开始,萧何便感受到全身一股剧痛,似乎皮肤要爆裂开来一般,然而此时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时收势,丹田定会受到剧烈的反伤。
萧何强忍剧痛,将毕生所学一气呵成的使了出来,剧痛之下,萧何不禁傲然长啸,一时间披头散发,身上衣物爆碎飞开,癫魔所授之学,觉远道长的自然道法,天檐子道长所传修炼法门,经过天机子指点的武当古刹不传剑法一时间纷至沓来,萧何胸口七彩霞光升起,不同的法力一齐冲击着最后四处穴位之门。他随心所欲,不留余地,一招一式不按章法,每分每秒,离走火入魔只在一线之间。
在最后的时刻,萧何的元神看到一处皎洁的白光自头顶照射而下,七彩霞光黯然失色没了声息,周遭都变成了纯净的白色,让刚刚情绪暴涨的自己忽然变得十分祥和。探云洞内,太极镜正悬在半空,一道白光照射进萧何的胸口。
世界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连双手紧紧握住的充满法力的宝剑此刻也跟着一起安静下来,再不起半点法力震荡。萧何在白色的时间慢慢的,泰然的向前走着,忽而眼前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大门,他抬起手,身处一个食指,轻轻的、试探着向大门触碰去。指尖刚要挨上那扇门的时候,门却自己轻轻分左右而开。
刚刚所有紧张、惊慌的情绪都不复存在,萧何没有半点顾虑,继续向前走去,复行不远,又是一扇大门,依旧轻盈而过。
探云洞内,萧何独自一人打量四周,上次不慎跌进来的时候,没来得及细看,如今认认真真环视一圈,此洞并无特殊之处,而且狭小的很,还不如自家的卧室大,天机子却说《内丹法经》和太极镜均藏于此,这让萧何左右也想不通。
萧何四周漫步了几圈,只觉得除四面岩壁十分光滑,并无棱角外,这探云洞与其他普通山洞无二。
萧何想探求这其中的奥秘未果,便在石洞中央打起坐来。
离福地交流大会只不足一月的时间,灭门之仇在身,现在又被寄予光复武当古刹的希望,萧何心中情绪十分复杂,此刻,他太想破解这探云洞的奥秘了。
萧何一直这样坐着,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四周的岩壁,一坐便是一天。
是夜,繁星的光芒倾斜而下,照入洞中,萧何抬头望去,夜空的星河此刻正散发出一种十分迷人的美来,自从远离凡人的生活,开始修行以来,萧何便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认真的欣赏头顶的星空。
魔云峰极高,几乎与通灵峰比齐。这里的夜空尤其美丽,与俗世相比,此时的星辰太近了,近的似乎垂手可得。
萧何看着这样近在咫尺的星空,越看越迷,越看越专注。鬼使神差般的,萧何迷醉的抬起右手,像是要抚摸眼前的星光。伴着冷彻的空气,一道道星光似乎都变得实质可感。就在这个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在萧何的手指触摸到一道星光的刹那,那一道星光便忽然变得清晰可见,变得不再透明,自苍穹射到探云洞内的一道岩壁处,发出微微的震动。
与此同时,萧何体内澎湃的自然道法不自觉的运转起来,萧何被如此异象惊呆了。
于是,萧何运起自然道法,手指沿着一道又一道星光不断的划去,每一道星光都在与萧何指尖接触的瞬间变成实质的光芒,自苍穹之顶射到岩壁的一处。
萧何又惊又喜,盏茶的时间之后,探云洞上方的每一道星光都在岩壁的一处找到了自己的终点。
直到最后一道星光亮起,眼前奇异的景象让萧何更为惊讶。所有的星光勾勒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就连经过癫魔亲手调教过法阵运用和破解的萧何,都无法叫出眼前这个星光法阵的名字。
萧何还在惊讶,一道道星光渐渐开始波动,且愈来愈强烈,法力震荡之下,一轮圆月出现在探云洞的正上方,一道皎洁的月光照射在法阵的中心,随着千万道星光一起轮转震荡,像是在迫不及待的等着开启它的钥匙一般。
萧何心神合一,愈加精纯的自然之力由双掌涌出,源源不断的汇入法阵中心的月影上,随着能量的汇入,法阵震荡的更加强烈,一时间星光流转,法阵中心的月影渐渐一分为二,形成两个阴阳鱼彼此纠缠,萧何承蒙觉远道长传授自然道法,更知眼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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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奇妙之处,口中呢喃道:“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为和,太极镜果然不同凡响!”
此话音一落,刚刚还在震荡流转的法阵渐渐稳定平息下来,千万条星光逐渐淡去,只剩下法阵中心的阴阳鱼,在光线暗淡的探云洞内烁烁放光,待到一阴一阳的纠缠停止下来,果然看到一面古铜圆镜。
萧何将圆镜握在手中,圆镜四周,阴阳两鱼相绕,中央镌刻着太乙玄纹,隐约可见四字,却是萧何从未见过的文字,铜镜正面,仙气灿然,光滑的镜面暗暗闪烁一蓝一红两色光芒,正是应和了阴阳二字。萧何还未来得及仔细观瞧,忽然有轰隆的倒塌声从身后响起,萧何猛然回头,看到背后墙壁此刻竟一分为二,露出一条石阶小路,方向正与太极镜相对。
萧何这才明白,非是这探云洞狭小,原来是被太极镜封印了空间。萧何将太极镜收起,不做多想便小路向探云洞内部走去。复行十余步便到了探云洞内部,趁着夜色,隐约可见探云洞内部四周的墙壁上有刻画的痕迹,萧何随手拿起小路两旁墙上插着的火把,想要凑近看个真切。
走得近了,这才看得清楚,探云洞岩壁由最左边起,刻的便是《万古大还金内丹祖法经》开篇总论纲要:
“乾坤为本,复归于虚,阴阳为度,魂魄互依,乾动以直,坤静以翕,辟阴立阳,往来无极,是为丹成。”
萧何不由感叹,《内丹法经》远比他所预料还要奥妙许多,称得上丹经之祖,只是这满墙密密麻麻的文字,以不足一月之功,如何学的会?别无他法,事到如今,也只好先将这内丹法经全篇背下,做到了然于胸才是第一步。萧何做如是想,依次点燃墙壁四周的火把,将整面墙照的大亮,从总论纲要开始背了起来。
每背几段,萧何便会进入到自己的酒葫芦里领会摸索,以此将自己修行时间延长到三倍左右。如此循环往复,萧何倦了便躺地而睡,饿了渴了便去洞口采野果而食,不知过了多久,墙壁上的一字一句都大抵背的纯熟了。
至此,萧何才全神投入到自己的酒葫芦之中,通篇领会起来,墙壁上的字句不断在脑海中涌现,萧何按照其中方法所讲穴位经络运行顺序和规律,以自然之力在周身游走,真气每每经过一处穴位,都好似打开一道大门,周身上下,豁然开朗,丹田泉水愈加清明,内丹愈加温热淳厚,萧何心中大喜,隐隐感受到自己已找到提升修为的法门。然而,萧何所不知道的事,在酒葫芦之外,还有着另一番神奇的景象。
萧何此时只觉得全身舒畅,修行的正兴趣大起,全然不知探云洞的墙壁上的文字,一笔一划都淡淡的泛着微光,他每打开一道穴位的大门,便有一个字飞身而出,精准的打在他肉身之上穴位所对应的位置。
探云洞的火把光把光亮不足,一个个飞出的文字便更觉刺眼,萧何愈练愈迷,全然忘了时间。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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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拖着一道长长的光线进入到萧何的穴位之中,身体的穴位经络,全连在一起,足有几百条线路,萧何深陷其中,时间也过得飞快。
此时,萧何再内窥自身,只觉得之前修行出的宽阔的经络到了此时才起到了真正的作用,周身每一处穴位大门一开,自然之力才真正游刃有余,随心所欲。
酒葫芦内的时间高于外界三倍之多,修行久了便让人忘了时日,不知是到第几天的时候,萧何忽觉胸口有一团澎湃的力量,四处冲撞,像是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一般,可是却四面碰壁,陷入了困境之中。
萧何一时大惊,却惊中带喜,因为他感受到自己对《内丹法经》的领悟已到瓶颈,此时才是最关键的时刻。丝毫不敢怠慢,萧何控制着自然之力以《内丹法经》之法慢慢运行,小心的冲击着天突、璇玑、中庭、鸠尾四穴。然而却迟迟不得其门而入,时间一久,萧何便开始有些惊慌失措了。
酒葫芦之内,萧何的元神左手握龙谷剑,右手握太乙游龙剑,两种不同的法器,带着一刚一柔两道真力,由丹田泉水之处开始发力,向四处穴位不断发起冲击,似乎想以剑术攻开穴位之门。然而,刚一开始,萧何便感受到全身一股剧痛,似乎皮肤要爆裂开来一般,然而此时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时收势,丹田定会受到剧烈的反伤。
萧何强忍剧痛,将毕生所学一气呵成的使了出来,剧痛之下,萧何不禁傲然长啸,一时间披头散发,身上衣物爆碎飞开,癫魔所授之学,觉远道长的自然道法,天檐子道长所传修炼法门,经过天机子指点的武当古刹不传剑法一时间纷至沓来,萧何胸口七彩霞光升起,不同的法力一齐冲击着最后四处穴位之门。他随心所欲,不留余地,一招一式不按章法,每分每秒,离走火入魔只在一线之间。
在最后的时刻,萧何的元神看到一处皎洁的白光自头顶照射而下,七彩霞光黯然失色没了声息,周遭都变成了纯净的白色,让刚刚情绪暴涨的自己忽然变得十分祥和。探云洞内,太极镜正悬在半空,一道白光照射进萧何的胸口。
世界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连双手紧紧握住的充满法力的宝剑此刻也跟着一起安静下来,再不起半点法力震荡。萧何在白色的时间慢慢的,泰然的向前走着,忽而眼前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大门,他抬起手,身处一个食指,轻轻的、试探着向大门触碰去。指尖刚要挨上那扇门的时候,门却自己轻轻分左右而开。
刚刚所有紧张、惊慌的情绪都不复存在,萧何没有半点顾虑,继续向前走去,复行不远,又是一扇大门,依旧轻盈而过。
探云洞内,萧何独自一人打量四周,上次不慎跌进来的时候,没来得及细看,如今认认真真环视一圈,此洞并无特殊之处,而且狭小的很,还不如自家的卧室大,天机子却说《内丹法经》和太极镜均藏于此,这让萧何左右也想不通。
萧何四周漫步了几圈,只觉得除四面岩壁十分光滑,并无棱角外,这探云洞与其他普通山洞无二。
萧何想探求这其中的奥秘未果,便在石洞中央打起坐来。
离福地交流大会只不足一月的时间,灭门之仇在身,现在又被寄予光复武当古刹的希望,萧何心中情绪十分复杂,此刻,他太想破解这探云洞的奥秘了。
萧何一直这样坐着,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四周的岩壁,一坐便是一天。
是夜,繁星的光芒倾斜而下,照入洞中,萧何抬头望去,夜空的星河此刻正散发出一种十分迷人的美来,自从远离凡人的生活,开始修行以来,萧何便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认真的欣赏头顶的星空。
魔云峰极高,几乎与通灵峰比齐。这里的夜空尤其美丽,与俗世相比,此时的星辰太近了,近的似乎垂手可得。
萧何看着这样近在咫尺的星空,越看越迷,越看越专注。鬼使神差般的,萧何迷醉的抬起右手,像是要抚摸眼前的星光。伴着冷彻的空气,一道道星光似乎都变得实质可感。就在这个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在萧何的手指触摸到一道星光的刹那,那一道星光便忽然变得清晰可见,变得不再透明,自苍穹射到探云洞内的一道岩壁处,发出微微的震动。
与此同时,萧何体内澎湃的自然道法不自觉的运转起来,萧何被如此异象惊呆了。
于是,萧何运起自然道法,手指沿着一道又一道星光不断的划去,每一道星光都在与萧何指尖接触的瞬间变成实质的光芒,自苍穹之顶射到岩壁的一处。
萧何又惊又喜,盏茶的时间之后,探云洞上方的每一道星光都在岩壁的一处找到了自己的终点。
直到最后一道星光亮起,眼前奇异的景象让萧何更为惊讶。所有的星光勾勒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就连经过癫魔亲手调教过法阵运用和破解的萧何,都无法叫出眼前这个星光法阵的名字。
萧何还在惊讶,一道道星光渐渐开始波动,且愈来愈强烈,法力震荡之下,一轮圆月出现在探云洞的正上方,一道皎洁的月光照射在法阵的中心,随着千万道星光一起轮转震荡,像是在迫不及待的等着开启它的钥匙一般。
萧何心神合一,愈加精纯的自然之力由双掌涌出,源源不断的汇入法阵中心的月影上,随着能量的汇入,法阵震荡的更加强烈,一时间星光流转,法阵中心的月影渐渐一分为二,形成两个阴阳鱼彼此纠缠,萧何承蒙觉远道长传授自然道法,更知眼前景
(本章未完,请翻页)
象的奇妙之处,口中呢喃道:“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为和,太极镜果然不同凡响!”
此话音一落,刚刚还在震荡流转的法阵渐渐稳定平息下来,千万条星光逐渐淡去,只剩下法阵中心的阴阳鱼,在光线暗淡的探云洞内烁烁放光,待到一阴一阳的纠缠停止下来,果然看到一面古铜圆镜。
萧何将圆镜握在手中,圆镜四周,阴阳两鱼相绕,中央镌刻着太乙玄纹,隐约可见四字,却是萧何从未见过的文字,铜镜正面,仙气灿然,光滑的镜面暗暗闪烁一蓝一红两色光芒,正是应和了阴阳二字。萧何还未来得及仔细观瞧,忽然有轰隆的倒塌声从身后响起,萧何猛然回头,看到背后墙壁此刻竟一分为二,露出一条石阶小路,方向正与太极镜相对。
萧何这才明白,非是这探云洞狭小,原来是被太极镜封印了空间。萧何将太极镜收起,不做多想便小路向探云洞内部走去。复行十余步便到了探云洞内部,趁着夜色,隐约可见探云洞内部四周的墙壁上有刻画的痕迹,萧何随手拿起小路两旁墙上插着的火把,想要凑近看个真切。
走得近了,这才看得清楚,探云洞岩壁由最左边起,刻的便是《万古大还金内丹祖法经》开篇总论纲要:
“乾坤为本,复归于虚,阴阳为度,魂魄互依,乾动以直,坤静以翕,辟阴立阳,往来无极,是为丹成。”
萧何不由感叹,《内丹法经》远比他所预料还要奥妙许多,称得上丹经之祖,只是这满墙密密麻麻的文字,以不足一月之功,如何学的会?别无他法,事到如今,也只好先将这内丹法经全篇背下,做到了然于胸才是第一步。萧何做如是想,依次点燃墙壁四周的火把,将整面墙照的大亮,从总论纲要开始背了起来。
每背几段,萧何便会进入到自己的酒葫芦里领会摸索,以此将自己修行时间延长到三倍左右。如此循环往复,萧何倦了便躺地而睡,饿了渴了便去洞口采野果而食,不知过了多久,墙壁上的一字一句都大抵背的纯熟了。
至此,萧何才全神投入到自己的酒葫芦之中,通篇领会起来,墙壁上的字句不断在脑海中涌现,萧何按照其中方法所讲穴位经络运行顺序和规律,以自然之力在周身游走,真气每每经过一处穴位,都好似打开一道大门,周身上下,豁然开朗,丹田泉水愈加清明,内丹愈加温热淳厚,萧何心中大喜,隐隐感受到自己已找到提升修为的法门。然而,萧何所不知道的事,在酒葫芦之外,还有着另一番神奇的景象。
萧何此时只觉得全身舒畅,修行的正兴趣大起,全然不知探云洞的墙壁上的文字,一笔一划都淡淡的泛着微光,他每打开一道穴位的大门,便有一个字飞身而出,精准的打在他肉身之上穴位所对应的位置。
探云洞的火把光把光亮不足,一个个飞出的文字便更觉刺眼,萧何愈练愈迷,全然忘了时间。一个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文字拖着一道长长的光线进入到萧何的穴位之中,身体的穴位经络,全连在一起,足有几百条线路,萧何深陷其中,时间也过得飞快。
此时,萧何再内窥自身,只觉得之前修行出的宽阔的经络到了此时才起到了真正的作用,周身每一处穴位大门一开,自然之力才真正游刃有余,随心所欲。
酒葫芦内的时间高于外界三倍之多,修行久了便让人忘了时日,不知是到第几天的时候,萧何忽觉胸口有一团澎湃的力量,四处冲撞,像是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一般,可是却四面碰壁,陷入了困境之中。
萧何一时大惊,却惊中带喜,因为他感受到自己对《内丹法经》的领悟已到瓶颈,此时才是最关键的时刻。丝毫不敢怠慢,萧何控制着自然之力以《内丹法经》之法慢慢运行,小心的冲击着天突、璇玑、中庭、鸠尾四穴。然而却迟迟不得其门而入,时间一久,萧何便开始有些惊慌失措了。
酒葫芦之内,萧何的元神左手握龙谷剑,右手握太乙游龙剑,两种不同的法器,带着一刚一柔两道真力,由丹田泉水之处开始发力,向四处穴位不断发起冲击,似乎想以剑术攻开穴位之门。然而,刚一开始,萧何便感受到全身一股剧痛,似乎皮肤要爆裂开来一般,然而此时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时收势,丹田定会受到剧烈的反伤。
萧何强忍剧痛,将毕生所学一气呵成的使了出来,剧痛之下,萧何不禁傲然长啸,一时间披头散发,身上衣物爆碎飞开,癫魔所授之学,觉远道长的自然道法,天檐子道长所传修炼法门,经过天机子指点的武当古刹不传剑法一时间纷至沓来,萧何胸口七彩霞光升起,不同的法力一齐冲击着最后四处穴位之门。他随心所欲,不留余地,一招一式不按章法,每分每秒,离走火入魔只在一线之间。
在最后的时刻,萧何的元神看到一处皎洁的白光自头顶照射而下,七彩霞光黯然失色没了声息,周遭都变成了纯净的白色,让刚刚情绪暴涨的自己忽然变得十分祥和。探云洞内,太极镜正悬在半空,一道白光照射进萧何的胸口。
世界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连双手紧紧握住的充满法力的宝剑此刻也跟着一起安静下来,再不起半点法力震荡。萧何在白色的时间慢慢的,泰然的向前走着,忽而眼前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大门,他抬起手,身处一个食指,轻轻的、试探着向大门触碰去。指尖刚要挨上那扇门的时候,门却自己轻轻分左右而开。
刚刚所有紧张、惊慌的情绪都不复存在,萧何没有半点顾虑,继续向前走去,复行不远,又是一扇大门,依旧轻盈而过。
探云洞内,萧何独自一人打量四周,上次不慎跌进来的时候,没来得及细看,如今认认真真环视一圈,此洞并无特殊之处,而且狭小的很,还不如自家的卧室大,天机子却说《内丹法经》和太极镜均藏于此,这让萧何左右也想不通。
萧何四周漫步了几圈,只觉得除四面岩壁十分光滑,并无棱角外,这探云洞与其他普通山洞无二。
萧何想探求这其中的奥秘未果,便在石洞中央打起坐来。
离福地交流大会只不足一月的时间,灭门之仇在身,现在又被寄予光复武当古刹的希望,萧何心中情绪十分复杂,此刻,他太想破解这探云洞的奥秘了。
萧何一直这样坐着,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四周的岩壁,一坐便是一天。
是夜,繁星的光芒倾斜而下,照入洞中,萧何抬头望去,夜空的星河此刻正散发出一种十分迷人的美来,自从远离凡人的生活,开始修行以来,萧何便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认真的欣赏头顶的星空。
魔云峰极高,几乎与通灵峰比齐。这里的夜空尤其美丽,与俗世相比,此时的星辰太近了,近的似乎垂手可得。
萧何看着这样近在咫尺的星空,越看越迷,越看越专注。鬼使神差般的,萧何迷醉的抬起右手,像是要抚摸眼前的星光。伴着冷彻的空气,一道道星光似乎都变得实质可感。就在这个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在萧何的手指触摸到一道星光的刹那,那一道星光便忽然变得清晰可见,变得不再透明,自苍穹射到探云洞内的一道岩壁处,发出微微的震动。
与此同时,萧何体内澎湃的自然道法不自觉的运转起来,萧何被如此异象惊呆了。
于是,萧何运起自然道法,手指沿着一道又一道星光不断的划去,每一道星光都在与萧何指尖接触的瞬间变成实质的光芒,自苍穹之顶射到岩壁的一处。
萧何又惊又喜,盏茶的时间之后,探云洞上方的每一道星光都在岩壁的一处找到了自己的终点。
直到最后一道星光亮起,眼前奇异的景象让萧何更为惊讶。所有的星光勾勒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就连经过癫魔亲手调教过法阵运用和破解的萧何,都无法叫出眼前这个星光法阵的名字。
萧何还在惊讶,一道道星光渐渐开始波动,且愈来愈强烈,法力震荡之下,一轮圆月出现在探云洞的正上方,一道皎洁的月光照射在法阵的中心,随着千万道星光一起轮转震荡,像是在迫不及待的等着开启它的钥匙一般。
萧何心神合一,愈加精纯的自然之力由双掌涌出,源源不断的汇入法阵中心的月影上,随着能量的汇入,法阵震荡的更加强烈,一时间星光流转,法阵中心的月影渐渐一分为二,形成两个阴阳鱼彼此纠缠,萧何承蒙觉远道长传授自然道法,更知眼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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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奇妙之处,口中呢喃道:“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为和,太极镜果然不同凡响!”
此话音一落,刚刚还在震荡流转的法阵渐渐稳定平息下来,千万条星光逐渐淡去,只剩下法阵中心的阴阳鱼,在光线暗淡的探云洞内烁烁放光,待到一阴一阳的纠缠停止下来,果然看到一面古铜圆镜。
萧何将圆镜握在手中,圆镜四周,阴阳两鱼相绕,中央镌刻着太乙玄纹,隐约可见四字,却是萧何从未见过的文字,铜镜正面,仙气灿然,光滑的镜面暗暗闪烁一蓝一红两色光芒,正是应和了阴阳二字。萧何还未来得及仔细观瞧,忽然有轰隆的倒塌声从身后响起,萧何猛然回头,看到背后墙壁此刻竟一分为二,露出一条石阶小路,方向正与太极镜相对。
萧何这才明白,非是这探云洞狭小,原来是被太极镜封印了空间。萧何将太极镜收起,不做多想便小路向探云洞内部走去。复行十余步便到了探云洞内部,趁着夜色,隐约可见探云洞内部四周的墙壁上有刻画的痕迹,萧何随手拿起小路两旁墙上插着的火把,想要凑近看个真切。
走得近了,这才看得清楚,探云洞岩壁由最左边起,刻的便是《万古大还金内丹祖法经》开篇总论纲要:
“乾坤为本,复归于虚,阴阳为度,魂魄互依,乾动以直,坤静以翕,辟阴立阳,往来无极,是为丹成。”
萧何不由感叹,《内丹法经》远比他所预料还要奥妙许多,称得上丹经之祖,只是这满墙密密麻麻的文字,以不足一月之功,如何学的会?别无他法,事到如今,也只好先将这内丹法经全篇背下,做到了然于胸才是第一步。萧何做如是想,依次点燃墙壁四周的火把,将整面墙照的大亮,从总论纲要开始背了起来。
每背几段,萧何便会进入到自己的酒葫芦里领会摸索,以此将自己修行时间延长到三倍左右。如此循环往复,萧何倦了便躺地而睡,饿了渴了便去洞口采野果而食,不知过了多久,墙壁上的一字一句都大抵背的纯熟了。
至此,萧何才全神投入到自己的酒葫芦之中,通篇领会起来,墙壁上的字句不断在脑海中涌现,萧何按照其中方法所讲穴位经络运行顺序和规律,以自然之力在周身游走,真气每每经过一处穴位,都好似打开一道大门,周身上下,豁然开朗,丹田泉水愈加清明,内丹愈加温热淳厚,萧何心中大喜,隐隐感受到自己已找到提升修为的法门。然而,萧何所不知道的事,在酒葫芦之外,还有着另一番神奇的景象。
萧何此时只觉得全身舒畅,修行的正兴趣大起,全然不知探云洞的墙壁上的文字,一笔一划都淡淡的泛着微光,他每打开一道穴位的大门,便有一个字飞身而出,精准的打在他肉身之上穴位所对应的位置。
探云洞的火把光把光亮不足,一个个飞出的文字便更觉刺眼,萧何愈练愈迷,全然忘了时间。一个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文字拖着一道长长的光线进入到萧何的穴位之中,身体的穴位经络,全连在一起,足有几百条线路,萧何深陷其中,时间也过得飞快。
此时,萧何再内窥自身,只觉得之前修行出的宽阔的经络到了此时才起到了真正的作用,周身每一处穴位大门一开,自然之力才真正游刃有余,随心所欲。
酒葫芦内的时间高于外界三倍之多,修行久了便让人忘了时日,不知是到第几天的时候,萧何忽觉胸口有一团澎湃的力量,四处冲撞,像是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一般,可是却四面碰壁,陷入了困境之中。
萧何一时大惊,却惊中带喜,因为他感受到自己对《内丹法经》的领悟已到瓶颈,此时才是最关键的时刻。丝毫不敢怠慢,萧何控制着自然之力以《内丹法经》之法慢慢运行,小心的冲击着天突、璇玑、中庭、鸠尾四穴。然而却迟迟不得其门而入,时间一久,萧何便开始有些惊慌失措了。
酒葫芦之内,萧何的元神左手握龙谷剑,右手握太乙游龙剑,两种不同的法器,带着一刚一柔两道真力,由丹田泉水之处开始发力,向四处穴位不断发起冲击,似乎想以剑术攻开穴位之门。然而,刚一开始,萧何便感受到全身一股剧痛,似乎皮肤要爆裂开来一般,然而此时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时收势,丹田定会受到剧烈的反伤。
萧何强忍剧痛,将毕生所学一气呵成的使了出来,剧痛之下,萧何不禁傲然长啸,一时间披头散发,身上衣物爆碎飞开,癫魔所授之学,觉远道长的自然道法,天檐子道长所传修炼法门,经过天机子指点的武当古刹不传剑法一时间纷至沓来,萧何胸口七彩霞光升起,不同的法力一齐冲击着最后四处穴位之门。他随心所欲,不留余地,一招一式不按章法,每分每秒,离走火入魔只在一线之间。
在最后的时刻,萧何的元神看到一处皎洁的白光自头顶照射而下,七彩霞光黯然失色没了声息,周遭都变成了纯净的白色,让刚刚情绪暴涨的自己忽然变得十分祥和。探云洞内,太极镜正悬在半空,一道白光照射进萧何的胸口。
世界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连双手紧紧握住的充满法力的宝剑此刻也跟着一起安静下来,再不起半点法力震荡。萧何在白色的时间慢慢的,泰然的向前走着,忽而眼前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大门,他抬起手,身处一个食指,轻轻的、试探着向大门触碰去。指尖刚要挨上那扇门的时候,门却自己轻轻分左右而开。
刚刚所有紧张、惊慌的情绪都不复存在,萧何没有半点顾虑,继续向前走去,复行不远,又是一扇大门,依旧轻盈而过。
继续向前,一扇又一扇,眨眼间,萧何便已过了四处大门。
走过最后一道大门的时候,心神安静的他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还未来得及多想,深深的睡意便袭来了,他双眼一闭,沉沉的睡了过去。
(本章完)
探云洞内,萧何独自一人打量四周,上次不慎跌进来的时候,没来得及细看,如今认认真真环视一圈,此洞并无特殊之处,而且狭小的很,还不如自家的卧室大,天机子却说《内丹法经》和太极镜均藏于此,这让萧何左右也想不通。
萧何四周漫步了几圈,只觉得除四面岩壁十分光滑,并无棱角外,这探云洞与其他普通山洞无二。
萧何想探求这其中的奥秘未果,便在石洞中央打起坐来。
离福地交流大会只不足一月的时间,灭门之仇在身,现在又被寄予光复武当古刹的希望,萧何心中情绪十分复杂,此刻,他太想破解这探云洞的奥秘了。
萧何一直这样坐着,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四周的岩壁,一坐便是一天。
是夜,繁星的光芒倾斜而下,照入洞中,萧何抬头望去,夜空的星河此刻正散发出一种十分迷人的美来,自从远离凡人的生活,开始修行以来,萧何便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认真的欣赏头顶的星空。
魔云峰极高,几乎与通灵峰比齐。这里的夜空尤其美丽,与俗世相比,此时的星辰太近了,近的似乎垂手可得。
萧何看着这样近在咫尺的星空,越看越迷,越看越专注。鬼使神差般的,萧何迷醉的抬起右手,像是要抚摸眼前的星光。伴着冷彻的空气,一道道星光似乎都变得实质可感。就在这个时候,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在萧何的手指触摸到一道星光的刹那,那一道星光便忽然变得清晰可见,变得不再透明,自苍穹射到探云洞内的一道岩壁处,发出微微的震动。
与此同时,萧何体内澎湃的自然道法不自觉的运转起来,萧何被如此异象惊呆了。
于是,萧何运起自然道法,手指沿着一道又一道星光不断的划去,每一道星光都在与萧何指尖接触的瞬间变成实质的光芒,自苍穹之顶射到岩壁的一处。
萧何又惊又喜,盏茶的时间之后,探云洞上方的每一道星光都在岩壁的一处找到了自己的终点。
直到最后一道星光亮起,眼前奇异的景象让萧何更为惊讶。所有的星光勾勒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就连经过癫魔亲手调教过法阵运用和破解的萧何,都无法叫出眼前这个星光法阵的名字。
萧何还在惊讶,一道道星光渐渐开始波动,且愈来愈强烈,法力震荡之下,一轮圆月出现在探云洞的正上方,一道皎洁的月光照射在法阵的中心,随着千万道星光一起轮转震荡,像是在迫不及待的等着开启它的钥匙一般。
萧何心神合一,愈加精纯的自然之力由双掌涌出,源源不断的汇入法阵中心的月影上,随着能量的汇入,法阵震荡的更加强烈,一时间星光流转,法阵中心的月影渐渐一分为二,形成两个阴阳鱼彼此纠缠,萧何承蒙觉远道长传授自然道法,更知眼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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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的奇妙之处,口中呢喃道:“万物负阴抱阳,冲气为和,太极镜果然不同凡响!”
此话音一落,刚刚还在震荡流转的法阵渐渐稳定平息下来,千万条星光逐渐淡去,只剩下法阵中心的阴阳鱼,在光线暗淡的探云洞内烁烁放光,待到一阴一阳的纠缠停止下来,果然看到一面古铜圆镜。
萧何将圆镜握在手中,圆镜四周,阴阳两鱼相绕,中央镌刻着太乙玄纹,隐约可见四字,却是萧何从未见过的文字,铜镜正面,仙气灿然,光滑的镜面暗暗闪烁一蓝一红两色光芒,正是应和了阴阳二字。萧何还未来得及仔细观瞧,忽然有轰隆的倒塌声从身后响起,萧何猛然回头,看到背后墙壁此刻竟一分为二,露出一条石阶小路,方向正与太极镜相对。
萧何这才明白,非是这探云洞狭小,原来是被太极镜封印了空间。萧何将太极镜收起,不做多想便小路向探云洞内部走去。复行十余步便到了探云洞内部,趁着夜色,隐约可见探云洞内部四周的墙壁上有刻画的痕迹,萧何随手拿起小路两旁墙上插着的火把,想要凑近看个真切。
走得近了,这才看得清楚,探云洞岩壁由最左边起,刻的便是《万古大还金内丹祖法经》开篇总论纲要:
“乾坤为本,复归于虚,阴阳为度,魂魄互依,乾动以直,坤静以翕,辟阴立阳,往来无极,是为丹成。”
萧何不由感叹,《内丹法经》远比他所预料还要奥妙许多,称得上丹经之祖,只是这满墙密密麻麻的文字,以不足一月之功,如何学的会?别无他法,事到如今,也只好先将这内丹法经全篇背下,做到了然于胸才是第一步。萧何做如是想,依次点燃墙壁四周的火把,将整面墙照的大亮,从总论纲要开始背了起来。
每背几段,萧何便会进入到自己的酒葫芦里领会摸索,以此将自己修行时间延长到三倍左右。如此循环往复,萧何倦了便躺地而睡,饿了渴了便去洞口采野果而食,不知过了多久,墙壁上的一字一句都大抵背的纯熟了。
至此,萧何才全神投入到自己的酒葫芦之中,通篇领会起来,墙壁上的字句不断在脑海中涌现,萧何按照其中方法所讲穴位经络运行顺序和规律,以自然之力在周身游走,真气每每经过一处穴位,都好似打开一道大门,周身上下,豁然开朗,丹田泉水愈加清明,内丹愈加温热淳厚,萧何心中大喜,隐隐感受到自己已找到提升修为的法门。然而,萧何所不知道的事,在酒葫芦之外,还有着另一番神奇的景象。
萧何此时只觉得全身舒畅,修行的正兴趣大起,全然不知探云洞的墙壁上的文字,一笔一划都淡淡的泛着微光,他每打开一道穴位的大门,便有一个字飞身而出,精准的打在他肉身之上穴位所对应的位置。
探云洞的火把光把光亮不足,一个个飞出的文字便更觉刺眼,萧何愈练愈迷,全然忘了时间。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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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拖着一道长长的光线进入到萧何的穴位之中,身体的穴位经络,全连在一起,足有几百条线路,萧何深陷其中,时间也过得飞快。
此时,萧何再内窥自身,只觉得之前修行出的宽阔的经络到了此时才起到了真正的作用,周身每一处穴位大门一开,自然之力才真正游刃有余,随心所欲。
酒葫芦内的时间高于外界三倍之多,修行久了便让人忘了时日,不知是到第几天的时候,萧何忽觉胸口有一团澎湃的力量,四处冲撞,像是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一般,可是却四面碰壁,陷入了困境之中。
萧何一时大惊,却惊中带喜,因为他感受到自己对《内丹法经》的领悟已到瓶颈,此时才是最关键的时刻。丝毫不敢怠慢,萧何控制着自然之力以《内丹法经》之法慢慢运行,小心的冲击着天突、璇玑、中庭、鸠尾四穴。然而却迟迟不得其门而入,时间一久,萧何便开始有些惊慌失措了。
酒葫芦之内,萧何的元神左手握龙谷剑,右手握太乙游龙剑,两种不同的法器,带着一刚一柔两道真力,由丹田泉水之处开始发力,向四处穴位不断发起冲击,似乎想以剑术攻开穴位之门。然而,刚一开始,萧何便感受到全身一股剧痛,似乎皮肤要爆裂开来一般,然而此时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时收势,丹田定会受到剧烈的反伤。
萧何强忍剧痛,将毕生所学一气呵成的使了出来,剧痛之下,萧何不禁傲然长啸,一时间披头散发,身上衣物爆碎飞开,癫魔所授之学,觉远道长的自然道法,天檐子道长所传修炼法门,经过天机子指点的武当古刹不传剑法一时间纷至沓来,萧何胸口七彩霞光升起,不同的法力一齐冲击着最后四处穴位之门。他随心所欲,不留余地,一招一式不按章法,每分每秒,离走火入魔只在一线之间。
在最后的时刻,萧何的元神看到一处皎洁的白光自头顶照射而下,七彩霞光黯然失色没了声息,周遭都变成了纯净的白色,让刚刚情绪暴涨的自己忽然变得十分祥和。探云洞内,太极镜正悬在半空,一道白光照射进萧何的胸口。
世界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连双手紧紧握住的充满法力的宝剑此刻也跟着一起安静下来,再不起半点法力震荡。萧何在白色的时间慢慢的,泰然的向前走着,忽而眼前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大门,他抬起手,身处一个食指,轻轻的、试探着向大门触碰去。指尖刚要挨上那扇门的时候,门却自己轻轻分左右而开。
刚刚所有紧张、惊慌的情绪都不复存在,萧何没有半点顾虑,继续向前走去,复行不远,又是一扇大门,依旧轻盈而过。
第五十章 少林之行(上)
许久之后,萧何从沉睡中醒来,睁开迷离的双眼,周遭的景象让他大惊失色,四周本是刻着《内丹法经》的岩壁此刻已面目全非,似乎要倒塌一般,一个字也看不见了。再低头看看自身,来时的一身衣物此时已不翼而飞,直接可见剔透雪白的躯体。萧何这才回想起自己睡前的一幕,再以内窥之术探查自身,每一道紧闭的穴位之门都已打开,法力的运行更加如鱼得水,最让萧何惊讶的,是一轮太极镜的影子此刻正安静的悬浮在泉水之上。不知何时,太极镜已经与自己融合了!
萧何起身,想往洞外走去,一时有些害羞,挠了挠头,又自言自语道:“君子坦荡荡,这又有何妨?”说完,便信步向外走去。
走出洞口,天机子正迎风而立,背向他站着,抬首向远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听到萧何的脚步,天机子开口道:“《内丹法经》和太极镜都找到了?”
“嗯!”萧何回道。
“法经你可以领悟多少?”天机子又问道。
萧何这才把在探云洞内所有事情跟天机子说了一遍。天机子听完,竟然全然不顾形象的放声大笑起来,这样的表情,萧何只在自己师父天檐子道长那里见过一次,天机子笑的甚至比天檐子还要畅快。
笑声过后,天机子忽然安静下来,默默的注视着萧何。
萧何看着眼前这个一向脾气暴戾的老人,此刻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复杂,好像夹杂着一分遗憾,两分自责,三分悲苦,四分喜悦。
“天机子师叔,你怎么了?”萧何小心的问道。
天机子摇了摇头,说道:“时日将近,你回炼丹峰去罢!他们还在等你!”说完,大袖一拂,背过身去。
萧何看着天机子的背影,一时觉得十分陌生,却又十分崇敬。虽然这个口硬心软的老人一直不愿承认教导过自己,可是萧何心中依然万分感激。
情由心生,萧何默默跪倒一拜,说了声“弟子谢谢师叔教诲!”说完,留下安静的天机子,转身离去了。
魔云峰顶,一位枯松一般站立着的老人喃喃自语:“师父,愚笨的徒弟们总算完成了您的遗愿!”
离开魔云峰的萧何并没有径直返回炼丹峰去,此刻“身无旁物”的他若是以当下姿态面对玉葵、玉清定是尴尬无比,想到这里,他先向密林深处飞去,采摘了几片宽大的叶子做成一条简单的草裙,这才敢向炼丹峰飞去。
在炼丹峰顶,候竹还有玉葵、玉清姐妹都等待着萧何,尤其玉清,似乎已等得有些焦急,不时向远空眺望着,忽然看到一个身影,由远及近,玉清高兴的喊道:“萧何师弟回来了!”
玉葵和候竹,皆循声望去,果然看到萧何,只身只穿了一条草裙飞回了炼丹峰顶。
萧何雪白的躯体让玉葵和玉清一时愣了神,瞪大了双眼说不出话来。候竹率先开口问道:“师弟,怎么你这副模样?”
萧何苦笑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路上再说吧!”
候竹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天檐子道长正等待着我们,你速速换身衣服,我们即刻出发。”
“星羽师兄呢?我要与他话别。”萧何环顾一周,疑惑的问道。
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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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还未开口,刚刚回过神来的玉清接过话答道:“星羽师兄被天檐子师叔派去南疆打探消息,已先行一步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萧何闻言,喃喃的说道,眼神流露出对星羽的担心。
这时,玉葵看出萧何的心思,劝慰道:“星羽修为高深,智力超群,办事又得体大方,不会有危险的,放心吧!”
萧何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师姐说的正是!”
玉葵又从上到下打量了萧何一遍,浅露笑意,说道:“你还是快点去换身衣服吧,不要再让天檐子师叔等待了。”
萧何顺着玉葵的目光低头一看,自己这身行头也着实让人害羞,说道:“我这就炼丹房换身衣服,还劳各位师兄师姐稍稍等候!”
候竹应道:“我三人在师叔的贤阁门口等你!”
萧何连忙点头,遂即径直向炼丹房而去。
不多时,萧何一袭白衣返回贤阁门口,在探云洞历经一月,似乎改变的不光是萧何的修为,甚至连气质到比之前又非凡许多,让玉葵、玉清姐妹眼前又是一惊。不过,她二人心中都在各自提醒着自己,有些失去,不能再发生了。
“来了。”
三人还未开口,天檐子道长平静而有力的声音响起,三人便不敢开口,萧何恭敬的答道:“弟子已从天机子道长魔云峰探云洞闭关归来。”
萧何话音一落,贤阁竹门分左右而开,天檐子道长漫步走出,目光在萧何身上停了几秒,便甚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依旧平静的开口说道:“走罢。”
如此,萧何四人一直安静的跟在天檐子身后,开始少林之行。
归雁峰结界一开,天檐子便带着四位弟子御剑飞行,从头至尾不发一语,飞行不久,萧何轻轻拂开周身雾气一般的淡云,向下望去,正是又到宣阳城了。一时间,竟又有五味杂陈的情绪涌上心头。
天檐子余光一扫,看到了萧何表情的变化,问道:“怎么?”
萧何顿了顿,略略平复一下心情,答道:“脚下这座城已离我家不远,忽而想起一些在尘世的往事,有所感怀而已。”
天檐子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便带你师兄师姐下去走走,我寻一地方等你们便是。”
听闻向来严肃的天檐子道长开口,几位弟子喜出望外,随着天檐子道长一起按落云头,到宣阳城外。萧何抬头看着城门上的宣阳城三个阳刚大字,不免再次感慨起来,另外三个弟子看出萧何的异样,但也都不敢多问,只是候竹轻轻的拍了拍萧何的肩膀。
天檐子道长又开口道:“你们随意走走,天黑前回来,我就在城外等候。”
萧何回道:“师父,在城里找一家好一点的客栈休息吧,难得出来一次,您也体验一下人间烟火的味道。”
“师弟,人间客栈是需要银子的你不知道吗?我们身上怎么会带那些俗物呢?”玉清疑惑的问道。
萧何还未答话,候竹笑着说道:“玉清师姐,难道你不知道萧何弟弟入派前是个有名的富家子弟吗?”
“真的吗?”玉清一边惊讶的看向萧何,一边问道。
萧何依旧淡淡的笑着,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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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檐子道长再次开口:“不必,我就在城外等候,你们随意走走,切忌不可显露自己是修仙人的身份!”
“是!”萧何一行四位弟子恭敬答道,天檐子也不再多言,眨眼间已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天檐子道长一走,几人都不自觉的轻松许多,候竹开心的说道:“萧何师弟,我们都是在山中百年不入俗世的人,这次要劳烦你为我们当向导了!”
“还要劳烦师弟的银子咯!”玉清也笑着说道。
萧何也笑笑,说道:“小事小事,我们走吧!”
说完,三人跟着萧何一起向宣阳城走了进去。
宣阳城内依旧十分热闹,路边小贩、酒馆、茶楼、肉铺,叫卖声不绝于耳,他们四人走在路上,难掩不凡之气,引得路人围观,尤其是萧何,更是引人注目,引得候竹和玉葵在一旁笑而不语。
再往城内走,客栈酒楼,砖瓦粼粼,飞檐横出,招牌飘荡,萧何修仙尚短,还不觉有太多差别,候竹和玉清、玉葵从小在山中长大,百年不入俗世,一时被眼前的热闹景象搞得眼花缭乱。玉葵是师姐,尚能矜持,玉清天性便喜爱玩闹,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只觉得自己少生了几双眼。看到好玩的、好奇的,便向萧何投去目光,萧何总是一笑,跟着在后面买单。
候竹不由得苦笑道:“这下让玉清师姐看到花花世界,怕是以后难以静心修行了,玉葵师姐可要替天玉子师叔看住她,防止她偷偷下山咯。”
“哈哈!”听闻候竹的话,玉葵和萧何皆是一笑。
再往前走,萧何的脚步渐渐满了下来,前方不远处,正是萧何当年买扇子的那家古玩店。看到萧何停下脚步,玉清不由跑回来问道:“萧何师弟,怎么了?”
萧何答道:“没事,我们进去看看!”萧何说完,自顾向前走去,另外三人只得好奇的跟着。
走进店内,萧何一眼就看到当年的老板,还大抵是当年的样子,只是两鬓都已斑白,比起当年的那个精明机灵的老板来说,更多了几丝老成的气质。看到萧何一行人走进来,先是伙计向前迎接:“客观您好,里边请!”
了大主顾,连忙说道:“古玩字画,官窑瓷器,本店应有尽有!只怕让您挑花了眼!您看看需要点什么?”伙计一边问,一边在眼前几人身上打量,最后,目光停留在了萧何身上。虽然眼前几人均是气质不凡,但是伙计一眼就看出,这其中萧何才是真正的买主。
玉清假装嗔怒道:“是我在问,你却答给他听,这是何意?”
伙计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该如何回道,萧何解围道:“果然是老店的伙计,你倒是和你们老板当年一样聪慧。”
“怎么,客观您认识我们老板?”小伙计问道。
萧何笑着点了点头:“也算是老相识。”
“老板,您有朋友来了!”萧何话没说完,伙计便向内厅喊去。
老板听到伙计的喊叫,也向门口望了望,只见几人器宇不凡,实在想不起自己有这样的朋友,虽然犹疑,还是想门口这边走来。
(本章完)
第五十一章:少林之行(中)
走到近前,老板上下细细打量着萧何,看了许久,实在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眼前这个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的少年,半晌,略显尴尬的说道:“请恕老朽老迈愚钝,想不起何时见过公子。”
萧何十分礼貌一笑,说道:“老先生看看我,可否缺了点什么?”
听到这一提醒,老人忽然想起些什么似的,两眼略显精神,忽而惊喜道:“哈哈!公子缺了一把折扇。”
“哈哈!老板果然好记性!”萧何闻言,也开心的说道。
老板摆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只剩一把老骨头了,哪还有什么好记性。”老板一边说话,一边又细细打量起萧何来,“倒是公子,似乎比起当年更显英姿,可是得了什么永葆容颜的秘诀?”
萧何又是一笑,说道:“没有什么秘诀,老板谬赞了。”
“不知公子今日来宣阳城所为何事?”老板轻声问道。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恰巧路过而已,顺便来找老板买一扇子。”萧何笑着答道。
“原来如此。这倒是巧之又巧”老板点了点头,转身对伙计说道:“去,把那物取来!”
“掌柜的,难道就是此人?”小伙计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着问道。
“还不快去!”老板着急的说道。
全程,萧何一行人未发一语,静静等待着。不多时,小伙计便双手托着一把扇子,诚惶诚恐的走了过来,似乎是扇子太过名贵,生怕自己弄坏了一般。
老板接过扇子,低声吩咐伙计退下,转而对萧何说道:“公子,请看这把扇子是否合你心意。”
萧何从老板手中接过扇子那一刻,心中便是一惊,将扇子打开,更加确定此扇不是俗物,扇骨淡黄,隐隐透着一层煞气,萧何在黑林虽癫魔修炼时见过不少异兽,一眼就看出这扇骨乃是犀牛之骨炼化而成,其修为绝对在自己当年杀死的狮虎兽之上。扇子两侧的大边,是块近千年的寒玉,一分为二,更显鬼父神功。大边为玉,刚好抑制住小骨的煞气,让整体显得更加内敛。萧何仔细打量半天,难掩惊讶之色,此扇只需稍加淬炼,便可成不俗的仙器,在俗世,实在价值连城。
想到这里,萧何抬起头,对店铺掌柜说道:“老板,敢问此扇从何处而得?”
老板略做沉思,说道:“您若是再不来,老朽怕是要忘记此事了,其实这扇子是楼外楼的掌柜钱不争托我转交的。”,
“钱不争?”萧何诧异的重复道。
“正是,钱老板说是要答谢您当年闭感之术的恩情。”掌柜答道。
“他为何不亲自交给你呢?”玉清在一旁插嘴问道。
掌柜继续说道:“钱老板派过几波人寻找您,但是都没有找到,因为此时他人已不在宣阳城,故而将此事托付于我。”
“那他去了哪里?”萧何问道。
“您不知道?钱不争老板已是当今的武林盟主了,据说正是与这闭感之术有关。”掌柜答道。
的确,在凡人世界,这关闭六感的法门已然是上乘武学,若是可以掌握,修炼速度之快也便可想而知了。萧何如是想,又开口道:“不知他从何处获得此物。”
掌柜答道:“据其自己说,是前往城外野山之时因为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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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起的瘴气在山林里迷了路,一直到天黑也没找到出路,结果偶遇一个钓鱼老者,想来他也迷了路,便将自己所剩干粮分给他吃,夜深时便不知不觉睡了,醒来时老者已不见踪迹,只余下这一把扇子,说来奇怪,钱老板带着这把扇子寻路时,瘴气果然悄然散去,露出一条小路来,这才得以活命。才城外了后来的武林盟主。”
萧何点了点头,老掌柜所说的野山,一定是风至山,连自己当年都会在瘴气中迷路,何况是一个凡人呢,尤其他口中的钓鱼老者,听起来倒是与自己那日见过的老翁很像,不过这话萧何却没有说出来。他开口说道:“老板,你说这野山我也听说过,听闻此山常年瘴气缭绕,本地人都不敢只身前往呀!”
老掌柜说道:“钱掌柜去这城外野山,怕是与他那楼外楼的烤肉有些关系吧?”
萧何反问道:“钱掌柜连这也告诉你了?”
“不提这事了。”老掌柜摇了摇头,释然一笑,说道:“老朽也只是随意猜猜而已,既然今日能与公子相遇,老朽也算完成了这武林盟主的嘱托了。”
萧何连忙答道:“此扇一看就知不是俗物,小生还是以银两购买吧!”
老掌柜摇了摇头说道:“公子说的哪里话,何况这也不是老朽自己的东西,钱掌柜所托,老朽怎敢借此敛财。”
萧何连忙摆手:“这可不行,出钱购买都有些夺人所爱之意,我心中已是万分惭愧,您若分文不取,我当真不敢将这扇子带走了。”
“哎,君子坦荡荡,您就不必推辞了!”老板一脸真诚的说道。
这时,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玉清开口道:“师弟你也不要啰嗦了。我和师姐多在老板这里买些首饰便是了!”
“这位姑娘的话听着亲切!”老板说道。
“如此,谢过老板了!”萧何略作思考,还是接过了扇子收进怀中。
此事一过,玉清便热切的选起首饰来,玉葵与候竹皆是十分淡然,站在一旁看着玉清。从古玩店出来的时候,萧何悄悄在柜台上,放了两张十万两的银票。
宣阳城的青石板路上,玉清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全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拿着萧何买给她的铜镜照个不停,还时不时回头说道:“师姐你看,这个玉簪好看吗?那老板说这时前朝的物件呢!”
玉葵看着这个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玉清,虽然经历那日的一幕,依旧难掩宠溺的表情,说道:“这些身外之物俗气太重,对修行极为不利,回去的时候,可千万别让师父看到!”
“只要师姐和两个师弟不说,师父就不会知道啦,对不对?”玉清回头一笑,说道。
候竹也是一笑,说道:“我肯定不说。”
萧何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师弟,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候竹侧目问道。
“我带你们去楼外楼喝我之前提过的君子酒,正好也给我那了空师傅带上几坛。”萧何说道。
“太好了!今天我一定要见识一下是这君子酒厉害,还是我的猴儿酒厉害!”候竹兴奋的说道。
楼外楼的二楼,微风轻拂而过,萧何一行四人选择一处角落坐下,萧何轻车熟路的点好酒菜,等候的间隙,开口说道:“可惜我们来的还不是时候,若是在晚一些,就能品尝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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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楼特有的烤肉,可香了。”
“是吗?那当真很可惜。”候竹附和道。
“那烤肉是什么味道?”玉清好奇的问道,像要留下口水一般。
“那是人间少有的美味。”萧何话说至此,竟也不免回味起来,“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人,他知道这烤肉的秘诀。”
“是谁?”玉清追问道。
萧何摇了摇头,笑而不语,心中却在想:是该去拜会一下酒怪前辈了,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风停谷。
不多时,候竹开口道:“我们的美酒来了,当真是酒香扑鼻!”他话音一落,果然店小二端着餐盘从楼梯走了上来,酒菜上齐,店小二识趣退下,此时未到饭点,二楼只剩下他们四人。候竹急不可耐,端过酒杯就满饮一口,惊叹道:“好酒哇!好酒!”
玉清和玉葵皆是举杯,随即喝了一口,也是对这君子酒赞不绝口。
候竹忍不住好奇,问道:“师弟,你可知道这君子酒的酿造之法?”
萧何苦笑,说道:“我的确不知,我虽和这家酒楼的老板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这涉及商业机密,所以不曾问起。”
“原来如此。”候竹略显失望道。
“若是钱不争老板还在宣阳城就好了,还可以和他请教这美酒的酿造方法。”玉清试探着说道。
萧何又是摇头,道:“只可惜钱不争已经不是当年的钱老板了,我也不曾想到一个小小的闭感之术竟然让他成为了武林盟主。。”
少言的玉葵这才开口道:“没事的候竹师弟,生活难免有几分遗憾才有滋味,既然当下有此美酒,又何苦劳神它的做法?今朝有酒今朝醉便是了!”
“师姐说的正是!倒是师弟我有些婆妈了,来,师姐,师弟,我们干杯!”候竹道。
四人说说笑笑,醉意在微风中弥散,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只是微醺,玉葵开口道:“我们向城外去吧!别让天檐子师叔等待太久。”
“正是正是!只顾流连美酒,差点忘了时间。”候竹说道。
萧何也开口:“如此,劳烦师兄师姐先去城外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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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师父,我还要再去见一位故人,去去就回!”
“是谁?”玉清又问道。
“只是一个老朋友。”萧何答道。
“师弟,只身在外,万事要小心!”候竹关切道。
萧何回道:“师兄放心,我所去地方不远,只是寒暄几句,便回来了。”
候竹又点了点头,随着玉葵、玉清姐妹向楼下去了,因时间还早,三人沿青石板路漫步,萧何则是御剑而飞,向城外风至山的方向飞去了。
宣阳城是萧何修仙的起点,一次小小的意外,竟然让当初那个满腔热血,打算到江湖中闯荡的少年同时认识了癫魔、酒怪两位高人,更是在风至山稀里糊涂的被癫魔收为徒弟,在这个地方,一草一木,都能引起萧何的感叹。
萧何御剑而行,速度比当年不知快上多少,眨眼间风停谷已在眼前,此时的萧何再次回想当年与癫魔、酒怪二人相识的场景,隐约觉得有许多事像是两位高人有意为之一样,不然当时凡夫俗子的他哪有本事挨着这样两个传奇人物,更别提那点凡人的功夫去和癫魔对掌,又与二人比试轻功了。
(本章完)
第五十二章:少林之行(下)
萧何沿着风停谷疾步奔袭,四周沼气皆十分听话的在身体两旁散去,彼时所见的虎狼之辈全然不见踪迹,看来这畜生也像人类一般欺软怕硬。萧何绕着风停谷奔袭许久,也不见酒怪前辈的踪迹,想来前辈又是到哪里云游去了。
萧何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下来,不多时便到了映月湖畔,昔日因为癫魔和酒怪二人斗法而形成的断臂残垣经过十年的风雨侵蚀,如今有如天然而成一般,若有外人至此,必会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谁也不会想起这是两位老人决斗的结果。
映月湖依旧十分平静,萧何站在湖畔沉默良久,天色更暗了,月影照耀下,映月湖更显出一种孤傲的美来,萧何睹物思人,又想起自己的师父癫魔,和赐给自己酒葫芦的前辈酒怪,不知二人这些年过得如何,可能真的要再等到那二十年之约的时候,才能再次见到二人了。
不想过于伤神,萧何转身便欲离开,忽而嗖的一声,泉水叮咚作响。萧何细细看去,夜色里竟有一根鱼线自山顶抛进泉中,比之于湖畔,山顶更是烟雾缭绕,此时又是深夜,凡人哪有这样的本事?萧何又不由得想起那位钓叟来,还未来得及多想,又听哗哗的水声响起,细线提出,竟有一尾鲤鱼跃然出水面,咬着那鱼钩挣扎不下,鱼线轻轻一提,那鲤鱼便消失在夜空中了。
来不及再做多想,萧何连忙御剑向山顶追去,可是,到了山顶,却空无一人,只剩下冷彻的山风轻轻吹过他的脸颊。
看来这又是一位前辈高人,只是不知与酒怪前辈是否相识,频频在此出现,又是何故?这些疑惑,萧何无从解答,只得先按照约定,寻天檐子道长去了。
寂静的黑夜里,若隐若现的五道身影,正迎着月亮,御剑而去。
第二日清晨,太阳才刚刚升起,天檐子道长便带着四位弟子过了九浊河,到了少室山脚下。为表尊重,天檐子率众弟子步行而上,共攀九九八十一石阶,便见少室山山门。山门门口,有一矮胖和尚站在当中,另有八名小和尚,站在山门两旁。
此人正是少林寺济字辈的高僧,法号济悲。
此刻陆续有其他门派长老带领弟子抵达,萧何站在天檐子身后,细细打量众人,心中正想寻找到北罗门的弟子。
“阿弥陀佛。”济悲对众人开口道:“我少林古刹得蒙流光福地同道赏光,在少室山召开比武大会,少林倍感荣耀,本寺住持济广法师正在山顶静候众贤,特嘱咐我在此恭候,只是比武大会将在明日举行,各位周途劳顿,今夜便在山下客房歇脚,如有照顾不周之处,还望各位同道见谅!”
济悲说完,其身后的八名小和尚便引领众人奔客房而去,天檐子道长也带领萧何一行人虽着引领到客房之中。
到了客房之后,天檐子道长便独自打坐去了,只是交代萧何等人不要生事,便不再理会四人了。四人无事,便一起在萧何房中闲聊。
萧何笑道:“原想今日就能见到了空师父,同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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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一番呢!”
候竹也笑着回道:“师弟不要急,与了空师父喝酒的机会还有很多,此时应以全心备战为重。何况在此佛门清修之地饮酒,天檐子师叔也定是不会应允的。”
“就是嘛,师弟。”玉清也接过话说道:“要不你把你带的君子酒拿出来,我们今夜便共饮一番岂不痛快?”
候竹又是一笑,急道:“师姐,刚说完你就忘了,要以明日比武大会为重,各位师叔可是对萧何师弟寄予了厚望啊!”
“对哦,我差点忘了。”玉清略带失望的说道,转而又是一笑,看着萧何说道:“说不定经此一役,萧何师弟就能被流光福地招纳了,到时候还会记得我们吗?”
萧何急忙答道:“师姐说的哪里话,别说招纳一事还是未知,就算我真的被流光福地招纳,归雁峰的每一位师兄、师姐萧何都永远不敢忘记。”
这句,萧何说的却是实话,虽然自己修行受恩师癫魔启蒙,与归雁峰的许多人又有各种前嫌瓜葛,但是经过这么多年,萧何早已把归雁峰当成自己的家,他在这里经历了生死离别,人情冷暖,大起大落,他早已真真正正的把自己当成了归雁峰的一员。尤其是在归雁峰七子将光复武当古刹的厚望寄托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更是在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使命感,对他来说,受流光福地招纳除了查清自家血债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让武当古刹再次成为与少林齐名的门派泰斗。
“你瞧,我就是逗逗你,还当真着急了。”玉清调皮一笑,说道。
“师姐总是拿我开心。”萧何也笑道。
这时,玉葵忽然开口,正色道:“萧何,明日比武与我们门派内交流还不可同日而语,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听到玉葵这么说,萧何也严肃的答道:“我心里有数,请师姐放心!”说到这里,萧何忽然想起一件事,伸手入怀将通然交给他的弄玉取了出来。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知道流云宗的弟子住在哪间客房。”
“诶?这不是大师兄的法器弄玉吗,怎么在你这里?”玉清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这是临走前,大师兄托我转交给流云宗弟子罗兰的。”萧何答道。
“原来是这样,他的伤如何了?”玉清随口问道。
萧何答道:“放心吧,我问过大师兄,他说有天通子师叔的医治,基本无碍了。”听到萧何的话,玉葵难掩愧疚之色,也附和道:“没事就好,都怪我下手没轻没重,险些害了大师兄!”
这时,候竹微微叹了口气,脸上异样的神色一闪而过,走到玉葵身边安慰道:“师姐,比武之中,这样的事情难以避免,既然大师兄都说自己无碍,你也不必过分自责了。”
玉葵轻轻点头,还是一脸担心的样子。
“对了,大师兄和这个流云宗的罗兰姑娘是何关系,为何一定要将此物转交给她呢?”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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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感受到大家气氛的低落,一转话题说道。
“哈哈,萧何师弟你有所不知,这是上次福地比武大会的事情了。”候竹连忙接过萧何的话说道:“那时还是大师兄代表归雁峰参加福地交流大会,那罗兰姑娘与大师兄本是对手,不想在擂台上一见钟情,还以法器作为定情信物作为交换。”
“原来大师兄也有如此浪漫的一面。”萧何打趣道。
“那当然啦,大师兄风华正茂,当然也会爱上一个人,只是大师兄为何又让你将这弄玉还给那位姑娘呢!”玉清问道。
萧何被问的一时语塞,有些愣住了,候竹连忙答道:“可能大师兄因为弄玉损坏,有些自责吧!”
“哦!”玉清自然的回应一句,没有继续追问,不过这却像是忽然给萧何提了个醒,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候竹,但是并没有从候竹的脸上发现异样。
“对了,师弟,流云宗弟子住的客房还要再往后山的方向走一走,过了一片竹林便是,我陪你一同前往吧?”候竹说道。
“也好,那我们这就去看看吧!”萧何说道。
“我和师姐也去吧?”玉清问道。
“不用去这么多人吧?”萧何苦笑道。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只是转交一下弄玉,去这么多人确实没有必要。”玉葵在一旁劝慰道。
“别急,我和萧何师弟去去就回!”候竹说完,便带着萧何离开了客房,向竹林的方向走去。
少林清修之地,处处如沐佛光,一草一木皆透着佛理,一派清秀的景象让人顿觉全身轻松了不少,一路上的各派弟子皆在谈笑,全然看不出第二日便要比武的样子,萧何与候竹一直到走进竹林,彼此也不交谈,十分安静,又走了许久,周遭只是他们二人时,萧何才敢问起:“候竹师兄,你告诉我,大师兄的伤势到底如何?”
候竹略微顿了顿,有些尴尬的说道:“大师兄不是都亲自跟你说过了吗?”
萧何道:“那时我便觉其中有异,没有继续追问罢了,你便跟我说句实话。”
候竹又是一顿,刚要开口,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开口轻声道:“师弟你听,好美妙的声音。”
萧何也听到这声音,一时也愣了神,喃喃回复道:“优雅的很,果然优雅的很,这是什么乐器发出的声音?”
“像是笙。”候竹又轻声回道。
第五十三章 弄玉萧史
“当真有如此巧的事情吗?”萧何惊喜的笑道,候竹还未回答,音乐声戛然而止,罗兰收起手中的笙向他二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待到女孩走的近了,萧何连忙说道:“无意打扰姑娘雅兴,还望姑娘见谅!”
女孩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轻声道:“无妨,你们认识我?”
“敢问姑娘可是流云宗弟子罗兰?”萧何抱拳拱手,尊敬的说道。
罗兰一惊,回道:“正是,你们是?”
“我们乃是归雁峰弟子,我叫萧何。”萧何又一指站在一旁的候竹,说道:“这是我师兄,候竹。”
听到归雁峰三个字,罗兰眼前一亮,连忙问道:“你们大师兄通然此次可一同前来?”
萧何连忙将怀中的弄玉拿了出来,说道:“小生前来正是为了此事,我大师兄通然在门派比武时受了伤,正在调养,此次不便同来,特命我将这弄玉交还给姑娘。”萧何一边说话,一边将弄玉递了过去。
罗兰犹疑着将这弄玉接了过去,低头一看,顿时惊慌失措,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萧何,问道:“你大师兄到底是如何受的伤?”
萧何被罗兰的表情吓了一跳,回道:“确实是门派内比试的时候不慎被本门弟子所伤,怎么?姑娘可看出什么异样?”
罗兰略显神伤,再次将自己刚刚吹奏的笙拿了出来,与弄玉放在一处,说道:“这一箫一笙,本是一对儿,箫叫弄玉,笙叫萧史,那日我二人私定终身,为了能将箫笙合奏的威力全部开发,已将丹田与这法器结为一体,所以箫在人在,箫亡人亡。”
罗兰的话,一字一句,都让萧何惊讶无比,只得转头看向候竹,想求得答案。事已至此,候竹也不再隐瞒,说道:“的确如此,天通子道长法力高深,保住了大师兄的性命,不过大师兄此刻已法力尽失,与凡人无二。”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萧何着急的说道。
“是通然师兄吩咐要隐瞒的,不然玉葵师姐……”候竹话说一半,不再做声,转而看向罗兰,萧何也顿时明白了通然的苦衷,渐渐平静,顺着候竹的目光一齐向罗兰看去。
只见罗兰,怅然若失,眼角含着泪水,迟迟没有滑落,她面如死灰的表情,甚至让萧何不敢开口劝慰,半晌,罗兰盯着眼前的弄玉和萧史,自言自语道:“你太傻了,就算你重新做回平凡人,又怎么样?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我还等着你跟我同奏那首《凤凰台》呢,你怎么可以这样抛弃我?”
“姑娘……”萧何试探着开口。
罗兰抬起头,看着候竹和萧何,淡淡的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应允。”
“你说,我兄弟二人定当尽力而为。”萧何坚定的说道。
罗兰略略犹疑,开口问道:“不知此次福地交流大会结束,我可否虽你们去归雁峰一趟,我想见见他。”
萧何与候竹相视一眼,候竹开口道:“这可能要请示一下这次同行而来的天檐子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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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和师父说,应该没有问题!”萧何紧跟着说道。
罗兰抬手轻轻擦掉眼角的泪水,轻轻说道:“谢谢你们!”
“罗兰妹妹,可还记得我?”未等萧何和候竹继续像劝慰两句,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传来。萧何等三人寻声一看,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的男人走了过来,此人虽谈不上五官精致,倒是也有几分英气,不知怎的,萧何看他第一眼,就觉得心生厌恶。
“此人是谁。”萧何眼睛死死盯着来人,低声向身旁的候竹问道。
“这人是北罗门的伟月,在上一届被流光福地一位长老招纳为弟子了!”候竹在一旁低声答道。
听到北罗门三个字,萧何便怒上心头,脑海中不禁再次浮现了自家亲人加上奴仆院工近百余人鲜活的身影,想起自己尸骨无存的父母,想在在自己怀中死去的欧阳欣,萧何已做好打算,这次定要找他问个明白!
“上一次他就想让我跟他结成道侣,在被流光福地招纳后,更加变本加厉了。”罗兰也在一旁为难的说道。
“是么,这次算他倒霉。”萧何闻言,目露凶光,攥了攥拳头。候竹赶忙在一旁劝道:“师弟,不要生事。”
候竹话音一路,伟月已走到近前。不过,他似乎完全忽视了萧何与候竹的存在,继续对罗兰说道:“罗兰师妹,怎么不理我?”
罗兰依旧没有回他,站在萧何身后,把脸扭向一侧。
伟月似乎并不放弃,继续说道:“我曾多次派人去流云宗寄信给你,好歹给我点回应呀!”
萧何眉头一皱,不耐烦的说道:“你这男人脸皮真厚,人间摆明拒绝了你,怎么还一直在这里喋喋不休?”
伟月听完,一脸鄙夷的看向萧何,问道:“你是何人?”
萧何答道:“归雁峰弟子萧何,有何见教?”
这一次,伟月没说话,站在其身后的一名小弟子说道:“怎么又是这个归雁峰,流云宗弟子怎么这么愿意和小门小派来往?”
话音刚落,伟月也是一脸嘲笑的摇了摇头,说道:“罗兰师妹,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归雁峰这种无名之辈,你理他作甚?”
“小子,嘴巴放干净点!”候竹的好脾气也被人挑唆的动了怒,开口喝道。
“怎么?你们两个无名小卒,想打架吗?”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弟子又开口道。这次,伟月抬手拦住了要冲过来的小弟子,说道:“就算要对付这些小门小派,也是在明日的擂台之上,在这里动手,他们还不配。”话音一落,转过身便要离开,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子,希望你争点气,能坚持到与我北罗门对战的时候。”说完,又回头用余光看了萧何一眼,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
“站住!”萧何高声喝道。候竹连忙按住萧何的肩膀,还是怕他生事。
伟月停下来脚步,脸色一沉,冷声问道:“怎么,你等不及要死在这里?”
“我有事要问你。”萧何不紧不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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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伟月转过头,脸上已十分不耐烦,说道:“你够什么资格问我问题?”
萧何并未理会他的反问,开口道:“在凡人城市中有一户人家,被阵法化为齑粉,从法阵残留的法力可看出是出自你北罗门之手,你可知此事?”
伟月心中也是下意识的回忆一番,并未听说自己门派近年曾与人动武,更回忆不起攻击过凡人,不过归雁峰在他眼中实乃无名之辈,他一脸自然的开口道:“杀的人太多,想不起来了。”
萧何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最好想的起来,否则你今天别想离开这里!”
“怎么?要动武?”伟月一边说话,一边将一柄巨剑祭出握在手里。萧何也不怠慢,太乙游龙剑跃然掌中,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伟月依旧不屑,又说了一遍:“杀的人太多,确实记不得了。”
“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萧何沉声说道,于此同时,萧何手中的那柄太乙游龙剑此时灵气更胜了。
“好大的口气!”伟月厉声喝道,随即巨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铺面而来,萧何反手一挡,便卸了对方的力道,接着剑锋前指,迸射出一道真气。那伟月也不含糊,以巨剑格挡,并未被真气伤到分毫。
经过这么一来一往,伟月这才认认真真的看了看萧何,开口道:“你小子有点意思,与归雁峰那群乌合之众相比还算是块材料,可惜,你要死在这里了。”
话音一落,伟月的身形已到近前,与萧何战在一处。那巨灵剑亦是大开大合,其力道比起当初苍松峰的莫安手中的狼牙棒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以修为来论,伟月的巨灵剑比苍松的狼牙棒却灵动太多了。
这一交手,萧何与伟月都大抵探到对方虚实,伟月暗暗发力,巨灵剑越来越快,而萧何的剑术,经过天机子的调教,更是渐入佳境,手中的太乙游龙剑运用的随心所欲,任凭巨灵剑千斤的力道,皆是被萧何轻松化解。
几个回合下来,二人身形分开,隔着十米对立而站,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旁边不远处,候竹和罗兰站在一旁观战。
罗兰低声道:“你的师弟可是这伟月的对手?”
候竹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的二人,低声答道:“不必担心。”虽是如此说,其实候竹也是师父紧张,将自己的法器握在手中,虽时做好救下萧何的准备。
知道萧何实力不俗,伟月不光不惧,竟然露出兴奋的表情来,笑着说道:“看来我小看归雁峰了,我们再来!”
萧何冷哼一声,飞身上前,攻势比之刚才更快了,手中的太乙游龙剑只剩下一道道残影,口中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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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来了!”。
“来的好!”伟月眉毛一抬,一脸享受战斗的表情,迎上萧何的攻击。
这一次,伟月更觉惊讶,只觉得萧何的手中的法剑动作缓慢,可是自己的巨灵剑却挨不着他的边儿,神出鬼没一般。心中知道此时不可轻敌,祭出防御法器护得自身周全,手中的巨灵剑,也是战意更胜了。
(本章完)
第五十四章 神形俱灭
一旁观战的候竹和罗兰皆是十分担心,尤其是候竹,生怕再出祸端,可是此时萧何与伟月斗的正是焦灼之际,让他也无从插手。
萧何手中的太乙游龙剑虽然厉害,但是伟月依旧信心十足,自己的巨灵剑兼具暴戾与灵动两大能力,论起攻击力来,伟月自问自己的法器要在萧何之上。
此刻,伟月的战意越来越强,催动着手中的巨灵剑迸射出攻击法阵,萧何怒睁双目,心中暗道:都说北罗门擅长法阵,这伟月虽然其人猥琐油滑,让人心生厌恶,催动的法阵却是好生厉害。虽做如是想,萧何却也并不担心,通过癫魔的教导,伟月的攻击法阵便显得不那么恐怖了。
电光火石之间,伟月及萧何二人均已深陷法阵之中,而周围伟月的师弟,以及候竹和罗兰的眼中,只能看见一团灰色的光芒包裹着两个若隐若现的身影,此刻候竹再想阻止这场战斗,更无可能了。
法阵之中,萧何与伟月依旧抗衡着,此刻的两人都不好过,伟月的攻击法阵雷火闪烁,虚虚实实竟有三十六个阵眼,而萧何虽然压力颇大,但是身法灵活,配合灵动的太乙游龙剑法,伟月一时也占不到便宜。
“小子,算你有点本事,接招!”伟月愈战愈急,厉声喊道。随即身形展开像萧何攻来。
萧何定睛观察,伟月的每一次移动,都可以引得这虚虚实实三十六处阵眼的雷火同时移动,向自己攻来,若是所猜不错,这真正的阵眼,正是伟月本人,这一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其中的阴狠,当下怕是只有萧何一人看得出来。
萧何却也不急,再次展开身形与伟月战在一处,自然道法充斥整个法阵,眨眼之间,竟有三十六棵参天大树分别从三十六处阵眼中破土而出,与阵眼上方的雷火形成一种平衡的抵抗。而萧何与伟月二人,丝毫不做停留,依旧在这参天大树,电闪雷鸣之间打的十分火热。
伟月更急了,金光一闪,巨灵剑脱手而出,直奔萧何胸口而来,剑柄后方,竟有一道血带与伟月自己的胸口连接,这一招,正是萧何所发现的这法阵的阴狠之处,竟是以阵眼主人的鲜血为引进行攻击,若被其得逞,不光肉身不保,道胎都难免不被损毁。
萧何恨意升起,看着眼前如此卑劣的招式,自家几十条人命的身影再次在眼前飘动,心念一转,龙谷剑已握在手里,此刻,这柄被守墓老人加持过的龙谷剑,在多种法力充斥的法阵之下正兴奋的发出鸣响。
萧何狂啸一声:“来罢!”话音一落,龙谷剑同太乙游龙剑同时迎上伟月的巨灵剑,又是电光火石之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巨灵剑已被铰得粉碎。伟月大惊失色,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定定的看着萧何手中的龙谷剑,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么能同时拥有两种完全不同属性的法器!”
其实,当萧何的龙谷剑出现在手中的时候,伟月就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而此刻的萧何,更是不能让一个看见自己龙谷剑的人,尤其是一个看见自己龙谷剑的仇人活着离开此地。他们两个人都已是离弦之箭,无法回头了。
来不及心疼自己的巨灵剑,四面八方共三十六棵参天大树力齐齐想自己涌来,雷火越来越弱,自然之力的对伟月的压迫也越来越大了。
又是两团血光亮起,伟月的双手竟然同时祭出两个血滴子,此时正在手中微微转动着,散发的杀意比起刚刚毁掉的巨灵剑强过百倍。萧何大惊,却不屑的说道:“好歹北罗门也算名门正派,想不到竟然使用如此阴毒的法器!”
“小子,我现在代表的不光是北罗门,而是流光福地,你可不要不知这一点!”伟月毫不示弱的说道。
伟月的话没有说错,如此强大的道法,的确不是一个排在福地之末的北罗门能调教出来的。
伟月话音一落,法阵之前雷光忽然变得暗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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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取而代之的是两团血色的光芒,像是两只野兽一样向萧何攻去。此刻,两个人的法力都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快的消耗着,萧何知道,若是不将伟月击败,逃出这雷火法阵,如此消耗之下,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自己。不做他想,萧何决定放手一搏,改变僵持现状,他自问有太极镜护体,以阴阳调和之力,绝对可以硬扛下这一击。
萧何双手运剑,与伟月的两个血滴子抵抗在一起,僵持之间,萧何又是心念一转,伟月惊讶的看到,萧何的身体竟然一时金光大显,伟月的两个血滴子的戾气不断被萧何的身体吸收着,伟月再想抽离,却也动弹不得,他心里明白,萧何如此行径一定会引起两个人的法力膨胀,超过负荷之时便会引起爆炸,到时候一定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萧何对法力的吸收似乎到了一个临界点,忽然,萧何仰天大啸:“啊!”喊声一起,从萧何丹田之处,一道比刚刚伟月那两道还要粗上数倍的血光直奔伟月面门而去,那两个血滴子,一时落得和巨灵剑一样的下场。而伟月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被一团血光轰个正着,一时鲜血喷涌向后飞身而退。
萧何也被这样强大的法力震荡所伤,但受了太极镜的庇护,并未向伟月一般伤及根本。
萧何此刻顾不得查看自己的伤势,他步步紧逼,只是瞬间变掐住伟月丹田之处,再看伟月,只觉得自己的道胎被一股巨大力量禁制住,毫无抵抗之力,而自己的雷火法阵,光芒愈加暗淡,三两秒后,便崩塌了。
灰色的光芒散去,四周围观弟子皆走上前来。
看到眼前的景象,候竹大喝道:“师弟,不可!”
而与伟月同行之人,更是没有想到萧何的力量如此恐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师兄他已被流光福地的长老岳甲长老招纳,你敢胡来,让你万劫不复!”
这些声音,萧何全然没有理会,只是冷冷的看着被自己捏住道胎的伟月,平淡的问道:“我再问你一次,凡间被灭满门的一户商贾人家,此事你知是不知。”
再看伟月,微微张嘴,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半天,才很努力的说出声音低小的四个字:“老子、不知!”
萧何闻言,不再抱有希望,作势便要发力。
伟月这才觉得有些怕了,眼神里流露出惊恐来,急急的说道:“你要干嘛,你要干嘛,你绝不敢……”
候竹见状不好,飞身便要阻拦,哪知萧何又是仰天长啸,运足法力,眨眼间便捏碎了伟月的道胎,等到候竹飞到近前的时候,伟月已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死人。
“师弟,你闯大祸了!”候竹着急的说道,再也没有精力去管罗兰,在围观弟子错愕的眼神里,拉着萧何向归雁峰住所的方向飞去。
到了天檐子的住处,候竹急忙忙一五一十向天檐子说了,站在一旁的玉葵和玉清皆是大惊失色,被吓得不轻。
一向严肃的天檐子此刻的表情也有些如临大敌的意味来。
见几人都不说话,萧何向天檐子跪拜到:“师父,弟子一时鲁莽,铸成大错,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若是流光福地怪罪下来,由弟子一人承担!”
半晌,天檐子还是冷静下来,沉声道:“萧何,此事再由不得你了,不是你说一人承担,就可以一人承担的。”
“那该如何是好?”萧何在师父面前也显得有些焦急,刚刚只想着自己的家愁,一时忘了流光福地一事,此刻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萧何,事到如今,你只好逃了,这里就交给我!”天檐子说道。
“师父!”萧何还要开口,却被天檐子拦住。
“萧何,你要记住,自己有光大武当古刹的使命,你不能有事!”天檐子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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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的说道,一字一句,入了萧何的耳朵,更是让他愧疚。
“师父,弟子犯下的错,怎能让您来承担!”
天檐子又是摆手,说道:“流光福地宗主与我是故交,只要你走了他们不会为难我,此后你的生死就听天由命吧!”。
“师父!”萧何还要坚持
“走罢!”天檐子干脆的丢下两个字,说完,大袖一挥,背过身去。
事已至此,候竹和玉葵、玉清二人只好将萧何扶了起来,候竹说道:“师弟,你快逃吧!流光福地的力量你是无法抵抗的!”
“是啊师弟!逃吧!”玉葵也在一旁说道。
萧何还在犹疑,候竹焦急道:“师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再晚就来不及了,好在现在只是少室山脚下,你快逃吧!”
“是啊,师弟,师父说得没错,你是归雁峰唯一的希望了!”玉葵又说道。
,还有一直呆在那里没有说话的玉清,强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转身离去。
萧何刚一出门,玉葵和玉清的泪水也流了下来,房间一时沉浸在一种悲伤的氛围之中。
然而,此刻的他们是来不及悲伤的。萧何走后不到一杯茶的时间,少林高僧、流光福地以及北罗门的人便齐齐来到天檐子的竹门之前,一时间将这小小的院落围了个水泄不通。
又是沉了一口气,天檐子开口道:“走罢,出去看看!”说完,便带着自己的三个徒弟走出了屋子,直面前来兴师问罪的众人。
最先开口的,依旧是少林古刹的济悲大师:“阿弥陀佛,怎么不见贵派的弟子萧何?”
“那还用说,定是已经逃下山去了!弟子犯下如此罪行,竟然私放下山,归雁峰好不要脸!”北罗门一行人中有人说道。
“小子,说话干净点!”候竹回道。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正是,这逆子敢在这佛门清净之地杀生,罪不容恕,为我正派不齿!”一黑眉黑须的老道开口道,此人正是死去的伟月的师父,流光福地长老岳甲。
“岳甲道长莫急,这萧何小友我是见过的,我想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缘由误会。”少林古刹住持济广法师说道。
“有何缘由也不该将我弟子打到法器尽毁,神形俱灭!”岳甲继续说道。
“就是,快将人交出来,由流光福地和北罗门共同处置!”北罗门又有人开口,此人正是北罗门的宗主查木钰。
候竹还要回应,被天檐子抬手拦住,继而开口道:“我派虽小门小户,但是弟子犯错,自会责罚,绝不包庇,可我归雁峰却也有自己的规矩,绝不会将弟子交出来,任由他人处置。”
“难道如此罪行,便这样姑息了吗?”查木钰咄咄逼人,追问道。
“少林古刹乃佛门清修之地,断然不可再增杀戮,何况明日交流大会,还要正常举行,我看各位暂时将此事搁置,待交流大会结束之后再议,如何?”济广法师又开口道。
第五十五章 济苦下山
事已至此,又有少林古刹担保,流光福地与北罗门一时都不再继续追究,何况交流大会召开在即,所以更要一时忍耐下去了。此事暂时搁置,萧何一走,归雁峰也无法参与大会,天檐子只好带着几位弟子先行离开,回宗门向天通子道长复命,与之同行的,还有流云宗弟子罗兰。
交流大会在少林古刹照常进行,北罗门自从巴结上流光福地之后,一直嚣张跋扈,从来没受过今天这份怨气,尤其是宗主查木钰,更是觉得心中窝火,不光因为痛失自己的得意子弟,更是因为从此就再难和流光福地攀上关系,只是流光福地的岳甲长老已开口,自己也不好更多纠缠。
岳甲长老的房间里,查木钰坐在最末一把椅子,强掩饰着脸上的不悦之色,听着流光福地几位长老的交谈,也不敢开口。
“师兄,此事又当如何,真如此作罢?”一位坐在岳甲长老下垂手的干练老者说道,此人正是岳甲长老的师弟,淮云长老。
岳甲长老略作思索,淡淡说道:“已有少林古刹从中作保,不好在此时追究此事,只好等到交流大会结束再说。”
“少林古刹徒有虚名,其综合实力早已与福地相去甚远,不足为惧。”坐在最末的查木钰低声嘀咕了一句。只是这话刚一出口,岳甲长老便冷眼瞪着他,让他把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淮云长老偷偷一笑,看出其中尴尬,打着圆场说道:“查木钰宗主的话也不全无道理,只是少林古刹向来受同道敬仰,我等还是要有所顾忌,可是如此作罢,又恐福地颜面无存,何况等交流大会结束,归雁峰也未必会把人交出来,需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岳甲长老痛失爱徒,心中怒火早已快扼制不住,于是又做了片刻沉思,沉声道:“那小子逃下山去,未必敢回归雁峰,你马上派弟子赶回宗门,传信阴皿阁弟子追捕那小子,等到交流大会结束,我等再去归雁峰兴师问罪,这两件事同时进行。”
“师兄,虽是出师有名,但福地作为门派联盟,如此去问罪下属宗门,恐有以大欺小之嫌吧?是否请宗主定夺此事?”淮云长老又开口道。
“福地只是让他归雁峰交出人来,何来以大欺小?”查木钰没忍住,又说了一句。
查木钰刚一说完,岳甲长老又是蔑视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对淮云长老说道:“宗主闭关未出,无法禀报,就先如此处理吧,并无不妥之处。”
“便依师兄所言!”淮云长老开口道。
房间安静了几秒,岳甲长老看着查木钰说道:“查木钰宗主,没事你先退下吧。”
查木钰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只是话到嘴边又不敢开口,犹豫半晌,还是咬了咬牙,开口问道:“我那不幸弟子伟月初被招纳之时,福地曾答应赠与给北罗门的仙草、仙器,不知还是否作数?”
岳甲长老闭目凝神,没有回应他。
淮云长老笑着说道:“查木钰宗主,还是回去好好准备,说不定此次交流大会,北罗门又会有弟子被福地招纳!”
“是!”查木钰拱手一拜,悻悻的退了出去。
查木钰走出屋子后,岳甲长老面容冷静的开口道:“此人鲁莽平滑,不堪大用,你派人盯住北罗门一举一动,如有异常,速速报我,另外通知阴皿阁弟子,遇见那小子不必留活口,如果事情败露,便将此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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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给北罗门,归雁七子与福地诸多门派交流甚密,若是被这些门派知道福地直接出手欺压自己下属门派,恐多生是非。”
“是!我这就去安排!”淮云长老应道。
少室山顶,舍利塔藏经阁内。
一个灰衣小沙弥匆匆跑过院落来到藏经阁门前,他的手里还端着素斋,到门口站定,先是弯着腰透过门缝向里望了望,这才开口道:“了空师叔,该吃饭了。”
“进来吧。”了空应道。
小沙弥两只手还拖着餐盘,伸出脚尖小心的将门推开,将餐食摆在正在闭目打坐的了空面前。了空缓缓睁眼,开口随意问道:“各宗门同道都安顿好了吧。”
“是的,是济苦师叔亲自济广此事。”
了空听后点了点头,像是自语般说道:“待交流大会结束,定要和我那萧何兄弟聚上一聚。”
“师叔说谁?”小沙弥惊讶的问道。
“归雁峰弟子萧何,难道他没来?”看着小沙弥惊讶的表情,了空也有些犹疑。
“师叔一直身处藏经阁,有所不知,听闻昨日有一个弟子,杀了北罗门长老的徒弟伟月逃下山去了,好像就是归雁峰的萧何。”小沙弥回答道。
“什么?”了空又是惊讶一句,便突然起身,迈着阔步向外走去。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小沙弥收拾着了空还没有来得及享用的餐食,也退出藏经阁去了。藏经阁的角落里,悠忽露出一双凌厉的眸子,身影一闪便也消失在暗处了。
少林寺正殿,济字辈高僧皆是表情严肃,正商量着此事该如何应对。
了空走到门口的时候,济悲法师正在说话:“此事流光福地定会追究,便由他们自行解决,我少林古刹犯不上主持此事。”
济广法师一脸愁容道:“若是如此,那个叫萧何的小辈可是必死无疑了。”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济悲又补了一句。
济广法师愁容不改,继续说道:“上次的事情,我还觉得对他亏欠。”
济悲法师回道:“住持师兄过于自责了,此事不是我少林的过错,何况这一次那小子敢在佛门清净地杀人,杀的还是流光福地的人,实在罪不可赦,何况流光福地既为众宗门联盟之首,此事交给他们处理也是理所应当。”
站在一旁,少言的济明法师说道:“只是若是归雁峰来请求我们居中调停,又当如何?”
济广法师说道:“我担心的也正是此事。”
济悲继续说道:“师兄不必劳心,此事无需师兄亲自出面,归雁峰若是来人,我等只说师兄闭关修炼,将来人回绝便是。”
听到这里,了空早已安耐不住,抬步便要走入正殿,却被人按住了肩膀。了空回头一看,拦住他的人也是济字辈的高僧,济苦法师。
济苦法师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感受着肩膀那只宽厚的大手,了空渐渐稳定了心神,站在原地,看着济苦法师走进正殿。
进入殿中,济苦法师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
济悲法师道:“师兄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讨论那归雁峰弟子杀死流光福地长老弟子一事。不知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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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高见。”
济苦法师略做思考,开口道:“此事的确难办,既要保住我少林古刹的风度,又要不影响与流光福地及归雁峰的关系,何况那小弟子杀人,理亏在先,的确需想个万全之策。”
济悲继续说道:“正是如此,我正说此事应该有流光福地自行处理,也算顺理成章。”
济苦答道:“如此处置确实稳妥,只是要再次置归雁峰于不顾了”
“师兄和住持师兄一样仁慈,这还不是那小子咎由自取么。”济悲有些愤愤的答道。
“其实,就算我等想要主持此事,怕是流光福地也不会依从的,毕竟大家心知肚明,少林古刹此刻外强中干,早已不复昔日的地位了。”济广法师一脸汗颜的说道,其实,在场的每一位济字辈高僧都知道,此刻的少林古刹想要守住面子,主持大局,多少有些打肿脸冲胖子的意思。
济苦法师又做思考,答道:“不管是流光福地还是北洛门,都不会坐等少林给出说法,此时他们定已派出人去,追查归雁峰弟子的下落,若是这弟子落入他们手中,少林将处于被动尴尬的境地。为今之计,只有我们先于他们找到这个弟子,再在众门派面前要流光福地给出处置,至少有希望保住这弟子一条性命,对归雁峰,也算有了交代!”
济广法师脸色依旧尴尬,开口道:“这也算没办法的办法了。只是派何人前去合适?”
济苦义正言辞的说道:“师弟不才,愿只身前往。定会提前找到那归雁峰弟子,将他完完整整的带上少室山。”
“好!”济广法师突然来了精神,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那就有劳师弟!”
“请师兄放心,我即刻下山!”济苦答道。
济苦说完,也不啰嗦,转身便走,路过了空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跟我来!”
广心里明白,总会有一场劫难对少林古刹展开,就像当年的武当古刹一样。
让他唯一燃起希望的,便是那位此刻不知身在何方的无名神僧,若是他能再次将燃灯一脉发扬光大,少林或许可以躲过这场浩劫。
济苦法师带着了空一起回到了藏经阁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济苦和了空的静神都放松了许多,济苦淡笑着问道:“了空,最近修行如何?”
了空憨憨的一笑说道:“有劳师叔挂念,我的修为基本已恢复到受伤前的境界了。”
济苦听完,表情甚是喜悦,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有过一次修行经历,再次修行的确会事半功倍,但是却也比我猜想的迅速了许多,这与我寺那位神僧的指导分不开吧?”
了空恭敬的说道:“不敢瞒师叔,正是如此。”
第五十六章 了空的闭关
济苦顿了顿,不再提及此事,片刻后,开口问道:“我知道你与归雁峰的萧何是生死之交,我就要下山寻他,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了空没想到济苦会这样问他,一时愣了神,还是匆忙回道:“这一次与流光福地的争执,其实也是事出有因,不全是萧何兄弟的错,事已至此,我只希望师叔能把他安全的带回来。”
济苦十分理解的点了点头,说道:“难得你二人有如此情义,我一定将他安全的带回少室山!”
“多谢师叔!”了空跪拜道。
济苦见状,连忙将了空扶了起来,继续说道:“住持师兄有他的难处,在我回来之前你一定要沉得住气,万不可再提起此事。”
“弟子明白!”了空回道。
“另外……”济苦面色稍显为难,欲言又止道。
“师叔有话请讲,弟子定知无不答。”了空看出了济苦的心思,立即说道。
“那位高僧所修乃是燃灯一脉,对你的指点可有特别之处?”济苦说出自己的疑问。
了空没有想到自己一向少言寡语的济苦师叔会问这件事,虽然如此,他只是略作思索,还是开口答道:“的确,神僧是因看到我所持佛宝明镜台,才愿意让我进行燃灯一脉的修行。”
“明镜台?”了空刚说出这三个字,济苦立即下意识的反问道。
“正是!此宝也是弟子一番奇遇所得。”了空说道。
“可否借师叔一观?”济苦试探着问道。
“这却无妨!”了空说完,十分大方的将明镜台祭了出来,递到济苦手里。
济苦看着手中的佛宝,眼中闪烁着异样兴奋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自语,还是在对了空说:“我虽未听过此物,但是一眼就能感觉到此宝绝非凡品!莫不是此宝才是修炼燃灯一脉的关键所在?”
济苦如是问,了空也毫无保留,将神僧当初如何指点自己修炼燃灯一脉以及《妙法莲华经》的奥秘所在一并告诉了济苦。
济苦听后,亦是难以激动神色,但是很快便镇定下来,对了空严肃的说道:“了空,你此时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了空答道:“有明镜台的辅助,修炼速度的确颇快,如今已是迹门十四品了,即将突破迹门的瓶颈。据这法华经所说,本门的修炼才是真正的艰难,每进一步都十分困难。”
济苦又是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如你所言,你已经到了该闭关修炼的时机。”
“正是如此!”了空也肯定的答道。
“你随我来!”济苦说完,又带着了空向藏经阁顶走去。了空对藏经阁已十分熟悉,再也没有当日与神僧上楼时的顾忌,紧随济苦一起向楼顶走去。
到了顶层,济苦并没有做任何停留,而是继续向顶层的小门走去,这一下,了空却有一些慌乱,连忙上前阻拦,说道:“师叔,此处可是禁地中的禁地呀!”
济苦笑道:“无碍的,这是住持师兄的意思,你随我来便是。”说完,便轻轻推开了顶层阁楼的小木门向外走去。
了空迟疑的应着,半信半疑的跟着济苦一起走出了舍利塔的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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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利塔顶是一广阔平台,平台中央,见一四方柱子,周身刻满樊经,圆柱上方,见一佛莲,静谧安详,四周淡黄色的佛光晕开,弥漫而去,笼罩整座少室山。
眼前景象,了空大惊,从前只道佛门大开,广纳天下礼拜之人,他竟不知原来少室山也有法阵守护,不过,仔细一想,却也觉得合乎情理了。
“怎么样,没想到吧。”济苦笑道。
“真是。”了空答道,“相信我少林除了济字辈的高僧,定是无人知晓此事。”
济苦摇头道:“不只是济字辈高僧,只有我和住持师兄知道此事而已。”
听闻济苦的话,了空更是心中一惊,不由说道:“竟是如此?”
济苦没有再回答他,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抬起右手,口中梵音呢喃,方柱上方的佛莲竟飘然于济苦的手上,济苦又道:“你到石柱上打坐。”
了空毫不怀疑,点了点头,跃然而上,在方柱上方浮空而坐,双目紧闭。
济苦道:“我便助你入定,你定要与明镜台心意相通!你既然已到迹门瓶颈,不破此关,不可下塔。”
“谨遵师叔法旨!”了空认真道。
此言一出,济苦双手合十,一阵默念,又是右手一抬,食指向了空眉心一指,再看了空,已是六感皆空,进入入定状态。
至此,济苦似乎长舒了一口气,转身离去,路过舍利塔顶层时,看到少室山所谓禁地的燃灯一脉的藏经,竟然露出一声不屑的冷笑,拂袖而去。
出了舍利塔,济苦又再次向济广等人辞行,忽而提到了空,道:“住持师兄,关于了空……”
济苦还没说完,济广法师便笑了,说道:“你放心吧,平日里我们都看得出你对了空关爱有加,就算你人不在少室山,我们也不会责罚了空的。”
“师兄说得正是。”又矮又胖的济悲法师也说道:“何况现在,不光你,住持师兄也将了空视为掌上明珠呢,怕是你想责罚,师兄还不愿意啦。”
“哈哈!”济悲如此一说,众人皆是会心一笑。
笑声一止,济苦正色道:“我要说的却不是此事。”
看到济苦表情严肃,济广也问道:“师弟有话请讲。”
“我刚刚前往舍利塔,想与了空话别,发现其正进入修为的瓶颈期,我便助他闭关了。”济苦说道。
“这是好事!”济广听后,甚为开心。
“为防止了空闭关期间被外界扰乱,可否下令本门弟子不得靠近舍利塔半步,直到了空出关为止。”济苦说道。
济广听完,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有这个必要。”说完,又左右看了看身边的济字辈高僧,说道:“你们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再靠近舍利塔,有违令者交执法堂处置!”
几位高僧听后,皆是双手合十表示应允。
济苦继续说道:“如果住持师兄同意此事,我便派我达摩堂弟子在舍利塔四周为了空护法。”
“可以!”济广说道,“师弟安排甚为妥当。”
“济苦师兄,此次下山你还是要多加小心,流光福地与北罗门均是压着怒火,恐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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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济悲法师在一旁说道。
济苦也是点了点头,说道:“师弟放心,我此行争取速去速回。”
“唉!”济广法师叹了口气,说道:“我其实常常在想,当时将此事揽过来对是不对,总觉得似乎有些托大。”
济苦回道:“师兄不必自责,少林古刹居中调停,揽过此事并无不妥,何况少室山与归雁峰恩怨纠葛颇多,我们也想交好,再加上我寺那无名神僧的关系,于公于私,都不能坐视不理。”
“只是天下之大,你打算从何处开始追查?”济广又问道。
“师兄放心。”济苦说道,“我早已派座下弟子前去打探,有人看到那萧何直奔巨流河方向而去了。”
“还是要多加小心。”济广法师再次关切的嘱咐道。
“多谢师兄关心,如此,我便下山去了。”济苦再次一一双手合十拜过众人,转身离去。
其余济字辈高僧,看着济广的背影,眼神关切,面露担忧之色。
舍利塔顶,了空依旧双目紧闭,在入定状态,此时他正在经历着什么,外人无从知晓。而舍利塔下,已被达摩堂弟子团团围住。无人可越雷池半步。
而济苦,一身简装,出了少室山,径直奔巨流河而去,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从未得到过任何关于萧何行踪的消息。
归雁峰此刻,也是另一番景象,本来全宗上下对萧何给予厚望,却不想天檐子一行人快去快回,而且萧何也不见踪影。其他弟子不明所以,侯竹、玉清、玉葵三人对此事闭口不言,任其他弟子如何盘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议事堂内,归雁峰七子皆是一脸愁容,整做归雁峰都笼罩在一种莫名的气氛当中,似乎大家都能感觉到,就快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议事堂内,众人愁容不减,天机子最先沉不住气,说道:“师兄,你倒是说说,此事如何是好。”
天通子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今看来,只要萧何能够自保,不要断了我武当古刹的传承,便是万幸了,至于流光福地与北罗门,早晚要来发难。”
“哼!”天机子的拳头奋力砸了一下手边的石桌,恨恨的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师兄你莫要着急,这却不是上策!”天檐子说道。
“五师弟你就是太过于仁慈,经历过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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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那一场劫难,你的胆识也没有进步!”天机子依旧怒气不减。
“二师兄,不要再这样说五师哥了,他两名得意弟子,萧何逃亡,星羽也只身前往南疆未归,心中肯定甚为着急。”天玉子道。
天通子也说道:“正是,何况正面交锋确实不是上策,应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众人听闻,皆是低头不语,天机子也将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半晌,天檐子开口道:“萧何是的我的徒弟,少林之行也是我带弟子去的,流光福地若来发难,我一人应对便是!”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天檐子说完这几句,微微侧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天玉子,没有再说一句话,拂袖而去。
第五十七章 逃亡
萧何一路奔袭远离少室山而去,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甚至不知道要这样跑多久,天色将暗的时候,萧何在一条冷澈的小溪边听了下来,弯腰喝了几口水,只是这清凉的河水没能冲去萧何满身的戾气,他难受极了,刚刚发生的种种如鲠在喉般困扰着他,让他不得发泄。
他站直了身子,向天边的日落望了望,忽然,他凌空一闪,躲过了背后的一只冷箭,回过头去,正有三个身穿道袍的年轻人正恶狠狠的看着他。从他们的穿着打扮,萧何看得出来,这八成是北罗门的弟子。
“小子,你可是归雁峰的萧何?”为首一人高声问道。
萧何不惊不慌,一声冷笑道:“不错,就是我。”
“我大师兄伟月可是你杀的?”来人又问一句,语气里已经听得出积攒许久的愤怒。
萧何泰然的点头,说道:“不错,是我杀的。”
“你敢承认就好!”依旧是为首一人一声怒吼便向萧何攻来,其身后二人也随即从左右两个方向攻向萧何,将萧何的正面封了个水泄不通。
三人身形一动,萧何就不由发出一声冷笑,他一步未退,只是抬起右手,摊开手掌,凭借一道光芒不亮的屏障便抵挡住了三人的攻击,紧接着,右臂轻轻发力,那三人只觉得一股气浪扑面而来,还未来得及抵挡,便已被萧何的掌风震退回原地。
看到萧何如此的轻描淡写,三人更是恼羞成怒,他们怒视了萧何几秒后,又相互看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的咬破中指,齐声喝道:“星罗血网阵!”
随着这一声怒吼,三人战意升腾,三道血光由三人手掌射出,瞬间弥散开来,在空中连接到一处,组成一张血网向萧何铺张过去。
法阵升起,萧何又是冷眼一看,心中暗道:这三人的修为比伟月不知差了多少,何苦要来送死。
做如是想,萧何一边飞身后退躲避攻击,一边手握太乙游龙剑再次施展出太极剑法,更加轻描淡写的在血网的多处连点,最后一下正攻击在三人血网的连接处,只是晃神间,还未完全张开的血网随着法力的溃散便凭空消失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三人渐渐愣住,眼神里甚至露出了一丝恐慌。
萧何冷漠的说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走吧,我今天不想再杀人。”
三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像是已经木讷到无法移动,呆呆的看着萧何。
萧何剑锋前指,怒声道:“再不走,都得死!”
三人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迟疑着后退了两三步,确定萧何没有想杀死他们的意思,这才想起逃跑,只是,他们刚刚转过身来,还未展开身形飞起,只听又是一道破空声响,这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脑袋和身子便分了家,命丧当场。
眼前风云突变,萧何却顾不得这三人死得如何窝囊,冷静的凝视四周,从刚才三人受到的攻击来看,出手的人修为绝对不低。
“萧何!”
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萧何循声望去,半空中,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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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蒙面人一字排开,银盔银甲,黑色披风,每个人手中的都是一样的法器,十个血滴子在夕阳的余晖下烁烁放出寒光,其中的三个里,北罗门弟子的头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干血液。十人也不说话,周身上下皆被金属质感的亮黑色光泽覆盖,只露出一双眼睛,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萧何知道,这一次来得人绝不像刚刚惨死的三个草包那么容易对付。
“什么来路,流光福地还是北罗门?”萧何高声问道。
没有人答话,甚至没有人作出任何反应,像是没有听见萧何的发问一样。
萧何一剑在手,横眉冷视,再次问道:“怎么,这都不敢说?”
这时,方才喊萧何名字的为首一人才开口:“我等奉命来取你人头,你终归会死,又何必问我等从何而来。”
旁边一人也随即说道:“你不要抵抗,还可免你痛苦!”
他们的声音,透过蒙面的铁网发出,都是一样的沙哑、冰冷、机械。
萧何心中知道此次凶多吉少,大敌当前却也不敢露出惧战的神色,也是冷声道:“你试试。”冷漠的三个字说完,萧何身形大展,手握太乙游龙剑,催动自然道法,小溪边空旷的场地几十棵参天大树破土而出,那十名黑衣人,也毫无含糊,各个都如飞鸟过林一般在萧何的法阵之中穿梭,萧何凭借着自然阵法的优势与这十人周旋。
遇强则强,在如此强大的压迫之下,萧何也立刻将速度提高到极限,像一条蛟龙一样在自己所建立的密林之间穿梭,忽然间,萧何脑中又想起了自己的师父颠魔带着自己去归雁峰盗丹时的场景,那时颠魔也是像自己现在这样被天罡归燕大阵围了个水泄不通,颠魔却轻松破阵,归雁峰弟子像是一个个被颠魔扑杀的猎物,扔了个四脚朝天,七零八落。
然而,那些人只是归雁峰掩人耳目的前山弟子,今天这十人,萧何却一个都扔不动了。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像千年巨石一样坚硬,沉重,冰冷。萧何已然明白,敌人这样的修为,绝不是从北罗门而来。
法力僵持之下,萧何渐渐露出败势,他的左手,再一次将那柄龙谷剑祭了出来,霎时间,周遭杀气升腾,十名黑衣人陡然感觉到,眼前这个被追杀的少年此刻的杀气却要比杀手还重,今天,一定会有人死在这里!
而萧何,更是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龙谷剑一出,看见它的每一个敌人,都必须有来无回,对于萧何来说,太乙游龙剑更像是用来自保,而龙谷剑,它唯一的意义就是死亡。
萧何双剑合璧,十名黑衣人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猎物的压力。
然而,猎物都未退半步,猎人会退吗?答案当然是不会。十个血滴子飞速旋转,带着紫色的杀气与萧何的两柄宝剑战在一处,电光火石,雷光四起,萧何每挥一剑,都会带出一道凌厉的剑气,杀手周围的空间似乎都在这样的剑气下扭曲,变形。只是这短短的几个刹那,杀手中已有两人殒命。
而其余八人,丝毫没有褪去的意思,因为没有猎人会被猎物吓跑。
八名黑衣人,依旧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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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不语,法力已提升至极限,就像萧何手中的龙谷剑一样,那高速旋转着的血滴子,今天也是必须见血的。
只是,任凭他们铺天盖地,依旧无法突破萧何的防御,不光因为萧何双手所持的那水泼不进,飞沙走石的剑法,更是因为萧何的护体法宝,太极镜。
僵持之时,包括萧何在内的活着的九人,都忽然感觉一种新的压力扑面而来,萧何和八名杀手任凭内心如此澎湃的杀意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再想动的时候,却已不能。
相去甚远的法力差距足以压迫的人无法动弹。
他们都知道,又有人来了。
果然,在潺潺的溪水边,又有一行人,闲庭信步的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十二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在这十二人身后跟着随行的弟子。在萧何正在疑惑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上的压力轻了不少,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而那八名黑衣人,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者,萧何心中不由恐惧起来,难怪自己方才感受到的法力压制如此巨大,眼前这十二人,怕是修为与归雁峰七位道长难分高下,他不由得更加握紧了手中的剑,等着来人说话。
站在最中间一人,身穿一身土黄色的长袍,慈眉善目,开口说道:“小兄弟放心,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路过此地,随手帮你一把而已。”
“我好像并不需要你的帮助。”萧何冷漠说道。
“你这晚辈,好不识抬举!”中间另一人说道。
“哈哈。”身穿土黄色长袍的老者抬手拦住他,大笑一声,说道:“你的确修为不浅,实在难得,我看得出来,今日僵持下去,这八人必定死在你的剑下。”
萧何还是没有露出任何情绪,语气平淡的问道:“既然知道,为何多此一举?”
“你可知道,这十人都是流光福地麾下的阴皿阁的杀手,追杀目标从来不死不休,这十人死了,他们还会派新人来,再来十人,你又杀了,又会有新人来,你可经得起这番车轮消耗?”说话的人继续反问道。
其实,这一点,萧何已经料到,所以竟被这句反问弄得无法反驳,还是开口说道:“被追杀是我的事,生死与你无关。”
“哈哈!”那人又是一笑,说道:“可是我偏偏要帮你这个忙。你走吧,不会再有追兵了。”
来人这样一说,萧何更加疑惑,开口问道:“那这八人呢?”
来人没再说话,只是眼神一动,在其一左一右的四位老人同时出掌,再看那八人,来不及躲闪,更无还手之力,胸口被掌风轰了个正着,同时涌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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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便没了性命。
第五十八章:流光福地的忌惮
已经走远的十二人中,一名老者问道:“二哥,为何要救他?”
“此子非等闲之辈,若能为我所用,远比除掉他更有价值。”土黄色长袍的老者淡然一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夜幕之中,又见十名杀手,依旧是手持血滴子,一身银盔银甲,在月光下闪烁着黑亮的光芒,那是代表杀戮的颜色。杀手迟迟未归,流光福地又派来十名阴皿阁弟子追查。
在他们眼前,共有十三具尸体,其中三具,身首异处,一看就是出自自家的手笔无疑,而另外十具尸体却正是阴皿阁派出来的弟子,其中两人,受剑伤而死,而另外八人,甚为奇怪,他们似乎是站在一处,没有反抗之下被强大的法力简单粗暴的攻击致死,甚至死前惊恐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
“队长,怎么办?”其中一人向首领问道。
眼看着昔日同僚横尸当场,让这些平日里不讲逻辑和感情的杀手也不免动容,半晌,这一行十人的队长开口道:“此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把他们就地火化吧!”
一行人听后,自然也明白其中的用意,不能留下任何流光福地追杀萧何的证据,更不能被外人知道流光福地阴皿阁成员杀死了自己麾下北罗门的弟子。
十人面对自己同胞的尸体沉默良久,算是致敬和告别,沉默的最后,他们还是运足法力,亲手将这些人的尸体化为灰烬,连同那三名北罗门的弟子一起。
做完这一切,十人未再有更多停留,而是迅速回去复命了。
少室山上,北罗门的竹屋前,几名弟子正在悄声议论着什么,一脸忧愁的样子。就在这个时候,北罗门宗主查木钰正双手背后向竹屋的方向走来。几名弟子见状,皆是闭口不言,站直了身子,虽然他们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查木钰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开口问道:“你们刚刚在议论什么事?”
查木钰的话,低沉平静,听不出其中的情绪,但是在几名弟子的耳朵里,却比严厉的声音更具有威慑力,几名弟子互相看了几眼,更难言惊慌的情绪,连忙跪倒,其中一人说道:“禀告师父,三师兄伟澈带着两个师弟一起下山去了,已过一夜,至今未归。”
“他们为何下山?”查木钰追问道。
“去……去追杀那个归雁峰的弟子!”弟子声音颤抖的答道。
“胡闹!”查木钰宗主厉声道,“他们哪是那小子的对手!”
“师父先不要动怒,三师兄至今未归,恐遭不幸,还请师父想个对策!”跪倒在地的弟子惊慌的说道。
“尔等在此等候,切记,此事切勿外传,违者门规伺候!”查木钰宗主匆忙说了几句,转身便向流光福地住所走去。这个一宗之主的心里此刻担心极了,百年难遇的奇才伟月已经死了,外强中干的北罗门不能再有死人,尤其不能再有伟字辈的死人,同时他心里明白,此时能救下他弟子的人,恐怕只有流光福地了,其他宗门莫不说不会插手,就算愿意,这件事该不该让其他宗门知道,他心中还是个问号。
然而,刚刚匆忙走向流光福地住处的他,却在那扇门前放慢了脚步,他的心中又多了一层担忧。伟月死后,北罗门与流光福地本质上已无关联,不过是上下级的关系而已,未必会愿意帮自己出力,再说此事少林从中作保,流光福地心中想来也是积攒了不少怨气,难说他们有没有派出杀手,若是此刻自己主动承认自己的弟子去追杀那个归雁峰出逃的弟子,流光福地一定会把自己当枪使,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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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整个宗门都将处在尴尬之境地了。
就在查木钰犹疑的时候,屋中却传来了岳甲长老的声音:“你说的可是真的?”
“句句是真,没有半点虚假。”一个机械,冰冷的声音说道,此人正是阴皿阁派出去的第二队队长。
“看来北罗门果然派出人去了。只可惜枉送了性命。”岳甲长老戏谑的笑笑,说道。
“只是那十人的死因……”队长欲言又止道。
“你怎么看?”岳甲长老看向旁边的淮云长老问道。
淮云长老略做思考,开口答道:“那受剑伤而死的两人,大概也是死在那出逃弟子的剑下无疑,只是另外八人,有些蹊跷。”
“你的意思是……”岳甲长老与淮云长老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下去,不过他们心中,都有一个答案。至此,岳甲长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队长,说道:“你先退下吧!”
“是否再派出阴皿阁弟子追杀那小子?”队长并未离开,迟疑的问道。
“不必了,你马上回阴皿阁撤销对归雁峰弟子萧何的追杀令,此事休要再提!”岳甲长老严肃的说道。
“那北罗门那边,是否派人去盘问一下?”队长试探着问道。
“不必!”淮云长老也开口道,“你便假装不知此事便可,告诉你小队的人,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弟子已经吩咐过了,请两位长老放心,弟子告退!”队长说完,拜过二人便转身向屋外走去,屋外的查木钰宗主连忙转身又向着自己的住所匆匆离开了,脸上一脸幽怨。
房间里,岳甲长老和淮云长老的表情都十分复杂,似乎一起回忆起了什么。
而此刻的萧何正在夜幕之中,借着漫天星光一路向前走着,不久便到一片竹林,细碎的月光,清爽的晚风,婆娑的竹叶,这美好而安静的一切终于让萧何的心宁静下来,渐渐散去了一身的戾气。此时的萧何知道,自己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流光福地,否则必定因为疲于应付死在阴皿阁的追杀之下。他不怕死,但是他想活着,他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萧何一路向西而去,穿过这片竹林不久,就被一条一望无际的长河拦住了去路。萧何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宽广的河流,竟然一眼望不到边际,迎面而来的寒气让萧何不得不用法力相抗。岸边的河碑上,只刻了两个阳光古朴的大字:巨流。
这条河,萧何在归雁峰时听师兄弟提起过,传闻此河位于福地最西,宽三百余里,有如天河倒灌,水天相接,鲜有人烟,过了此河,便算出了流光福地管辖的范围了。
不过,这条名叫巨流的大河却让萧何望而生畏,若是最佳状态的他,还可尝试御剑而过,怎奈此刻的他已经过数场战斗,还未来得及恢复,贸然渡河恐生危险。
就在萧何准备退回竹林休息一夜再做打算的时候,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他却看到了一点帆影,向着他的方向驶来,让他燃起希望。
小舟驶到岸边,萧何才看清,原来掌船的是一个老者,身上蓑衣草帽,蓑衣下是一身破布麻衣,手里握着船桨,鹤发童颜的样子,在如此寒冷的河面上,穿衣如此简单,萧何心中明白,这老者一定也是修行之人。
“年轻人,坐船吗?”老人率先开口说道。
年轻人看着老者,不由再次想起自己在风至谷遇到的那个钓鱼老叟,笑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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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大风大浪的,您这小船稳妥吗?”
“放心吧后生,老朽常年在此渡人,从未有翻船过!”老者自信的说道。
萧何又是一笑,其实他心中倒也并不真的担心翻船,不做思考,便跨步到船上。老者十分娴熟的晃荡几下船桨,小舟便调转船头向河对岸驶去了。
路上,老者一面划着浆,一面还不忘同萧何攀谈。
“年轻人,这是去哪里呀?”
萧何回道:“随意畅游而已,没有目的。”
“连夜赶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老者又问。
萧何自然的笑笑,答道:“夜里凉快,路好走。”
“年纪轻轻,怎么比我一个老头子还有闲情逸趣,难得的很呦!”老者一边赞叹,一边继续划着浆,开口道:“坐稳了,年轻人,起风喽!”
老人话音一落,方才还平静的河面竟然真的翻起了滔天巨浪,四周的河水带着凄厉的呼啸声暴风雨一般向两人所在的小舟席卷而来,此刻的小舟像极了漂浮在沸水里的一片树叶,然而,此刻的老者依旧泰然自若的操控着小船,脸上如此淡定的表情竟让萧何也觉得信心满满,并不担心。
小舟这样在风雨中漂浮了一阵子,老人依旧十分自如,还开口问道:“年轻人,担心吗?”
萧何的身体随船一起摇晃,脸上的表情和老人一样淡定自若,开口笑道:“老人家您都不担心,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你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湿了。”老人又打趣道。
萧何也又是一笑,道:“这却不碍事。”
“年轻人,再有盏茶的功夫,便又可风平浪静了。”老人又说道。
,老朽自己都不记得送过多少人到这巨流河的对岸了。”
“这浪大风急的,为何不选个安定的营生啊!”萧何感叹道。
“老朽已经一把年纪了,与其为了点金钱蝇营狗苟,倒不如在这里多渡几个旅人,也算做了一点善事。”老人说道。
“老先生的为人当真让晚辈十分敬佩了!”萧何由衷说道。
二人闲谈之间,风浪果然渐渐平息下来,巨流河再次恢复了平静,老人加速了划船的速度,萧何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正一点一点的降低,到了快靠岸的时候,天空已飘起漫天大雪了。
“年轻人,靠岸了!”老人说着话,一边将船慢慢停靠在岸边。“年轻人,上了岸快快往城里去,再添一件棉衣才是!”
“多谢老人家的祝福,晚辈记住了!”萧何一边说话,一边作势便要掏钱出来。老人连忙摆手道:“不必了年轻人,老朽不求金银。”
不过,萧何还是将怀中的银票掏了出来,不想老人看到后,哈哈一笑,说道:“老朽看你修行不浅,这怕是你第一次下山吧?”
萧何虽然早就猜想到这老人凭一叶扁舟横渡巨河,定是有些修为,但是被他一问,心中还是一惊,回道:“前辈为何如此发问?”
“哈哈哈!”老人又是开怀一笑,说道:“不碍事,不碍事。”说完,又是船桨向岸边轻轻一打,转身便又向回开去,不多时便消失在夜色里了。
(本章完)
第五十九章 葵酉钱
老人没头没尾的问话,搞得萧何一头雾水,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也转身离开了。
逆寒福地一片萧条,皑皑白雪终年不停,萧何走了不远,便见一处矮山,徒步而上,恰巧有一山洞,终于不需像颠魔那般,要凭空轰出一个洞来。萧何捡了一些干柴,在洞中撑起火把,便一袭白衣,席地而睡。
耳边传来洞口呼呼的风声和火把燃烧的声音,萧何借着火光盯着洞顶看着,过往种种像跑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让他陷入到深深的回忆当中。
想起当年那个刚刚离家时遇到颠魔和酒怪的自己,想起和了空一起在飘空厉鬼的手下死里逃生的自己,想起自己在归雁峰的日子,想起自己化为齑粉的家和几十条人命血债,想起死在自己面前的欧阳欣,想起玉葵、玉清、想起将弟子榜首之位暗中让给自己的星羽,渐渐的,就想起了自己刚刚杀死的伟月,萧何知道,这一次,大概是自己太冲动了。
如无意外,流光福地一定会向归雁峰施压,不知会对归雁峰产生多大的影响,此刻的他只能寄希望于少林古刹会从中作保平息这件事。惹下如此大祸,师父天檐子离别时的叮嘱还在耳边,归雁峰七位长老的寄托他也没有忘记,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回头,只是,不回头又能去哪呢?萧何开始迷茫了。
渐渐的,困意袭来,萧何在这不知不觉的思索中睡去了,他睡了很久,数次生死战斗,又逃了这么久,他太累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身边的火把不知在何时熄灭了,只剩一地灰烬,萧何起身轻轻揉了揉额头,又伸了个懒腰,才站起身向洞外走去。
萧何站在洞口向四周望了望,与流光福地完全不同,逆寒福地是一片洁白的景象,此处是一不高的野山,四下只有白雪和乱石,萧何摸了摸肚子,倒是觉得有些饿了,于是便决定四下走走,看看能否寻些吃食。
萧何一路走着,忽然双耳一动,草丛里传来一阵微小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一只同样出来寻找食物的野兔,萧何会心一笑,看来今天有美味可以吃了。
为了保证食物的鲜美,萧何并没有使用法力,而是捡起一颗石子,单凭指力向兔子打了过去。然而,“叮咚”一声,石子还没有挨着野兔的毛,就被另一颗石子击飞了,而那只受到惊吓的野兔也是连忙逃进了荒草里,三两下就没了踪影。眼看着到嘴边的美味就这么跑了,萧何正要动怒,却见一个少女,粉色的斗篷之下依然不难看出其身材的娇小,脸蛋尖尖,双眉修长,眉眼带笑,肌肤如雪,女子的美貌竟让萧何不由的停下了怒气,驻足在原地,不言不语。
女子牵着一匹小白马漫步走来,方才的石子,正是她打出来的。
“你为什么要杀死那只兔子?!”女子高声娇喝道。
“嗯?什么?”萧何被她问的一愣。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死那只兔子!”女子的声音更高了一点。
“哦!”萧何这才听清女子在问什么,哑然失笑道:“我饿啊!”
女子可能没想到萧何会这么回答,竟然一时也楞了一下,可能有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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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回答,又满脸厌弃的打量了萧何几秒,没有再理会萧何,牵着自己的小白马继续离开了。
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萧何莫名的疑惑,其实他看得出来这个女孩也是修行之人,她的那匹小白马也不是凡物,定是魔兽无疑。不过,天地广大,能碰到修行之人本身也不是什么怪事,萧何也没有再多想,摸了摸自己饥肠辘辘的的肚子,心中暗道:还是找到附近的城市,在饭店里填一下肚子吧,顺便再换身衣服,虽然自己可以用法力避寒,但是自己这身衣服在逆寒福地,还是有些不应景。
想到这里,萧何没有再继续去追自己的野兔,而是御剑而行,寻找起离自己最近的城市来。 如此飞了不久,萧何就看到一条藏在浅雪和荒草之间的小路,沿着小路又飞了不远,便看到一座建立在白雪间的城市,这座城市在逆寒福地边缘,大小接近于宣阳城,萧何心中大喜,降下身形,鼎沸的叫卖声掺杂着食物的香气一起扑面而来,让他说不出的舒服。
每当到一处这样充满烟火气地方,萧何都喜欢漫步而行,就像此刻,他正一袭白衣,书生打扮,手持折扇漫步在这座叫“寒雾”的城市里。
走了没多久,萧何就注意到,好像整条街上的人都在四下打量他,尤其是那些藏在街边的门后、旗杆后、马车后的少女,一脸娇羞的偷偷望着他,又怕被他发现的样子。其实这也难怪,萧何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外来客,何况他长了一双明亮的眸子,天生就具有吸引少女的属性。
萧何被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显得十分不自在,他加快了脚步,想要寻一家店,先买一身入乡随俗的衣服。
走了不远,萧何随便选了一家店,省去了和老板的寒暄,随便选了一身白色的棉袍披在身上,再走到寒雾城的大道上的时候,好像果然正常了不少,至少萧何自己觉得舒服多了。
解决完衣服的事情,萧何的胃已经开始反抗个不停了,他连忙找了一个最近的饭庄走了进去,选一处角落坐下,店小二很热情的过来招呼道:“客官想吃点什么?”
萧何一笑,说道:“实在饿了,把你们店里拿手菜上几个尝尝!”
“好嘞,您稍等!”店小二拉着长音愉悦的喊道,一边转身又离开了。不多时,几道菜便上了餐桌,萧何低头一看,食物色香味俱全,让人胃口大开。店小二介绍道:“客官您请看,这几道都是本店的名菜,鲜切鱼鲙,灵消炙,苏造肉。”
萧何大惊道:“这样的名菜,也只是在传闻中听过,竟不知天下果真有这样的美味!”
店小二继续道:“客观您真是好见识,这几道菜都是难得的上品,就说这鲜切鱼鲙吧,那取的可是怒沙江深冰中活鱼,而灵消炙、苏造肉那更是采用上好的羊肉、猪肉,不是小的跟您吹牛,保证您再也找不到第二家能做出这两道菜的店了。”
萧何听罢,再也等待不及,立即夹起一片羊肉放入口中,果然味觉鲜美,至此一口便觉得身心畅通,要比那楼外楼一年才吃的到一次的烤肉还要美味几倍。萧何又不由感叹:“想不到在这边城小店也能吃到这样的美味!”
听到萧何的自言自语,店小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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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神气的说道:“不是小的跟您吹,您别看咱们店面不如大城市的酒楼气派,其实,咱们的老板,那可是大有来头。”说到这里,站在柜台的掌柜的轻咳了一声,店小二这才收了声音,悻悻的退去了。
萧何见状,虽然奇怪,却也顾不上追问,一口酒,一口肉,大快朵颐起来。
不多时,饭庄门口又走进来一个姑娘,萧何认真一看,正是阻止他杀野兔的那个少女。见其进来,店小二依旧十分热情的前去招呼,姑娘只是淡淡的说:“帮我把马喂了,再准备些酒菜。”
店小二恭敬的应了一声,招呼少女坐下后便去喂马了,萧何享受美味的速度慢了下来,一边喝着酒,一边打量着坐在不远处的少女,不过,女孩却并未向他这边多看一眼。
不过,萧何倒是也并没有多在乎女孩骄傲的态度,酒足饭饱之后,萧何伸手从怀中掏出几十两碎银,招呼小二道:“结账!”
小二猫着腰,恭敬的跑了过来,看了看萧何手中的银子,表情微微一变道:“客观莫要拿小的打趣了。”
“嗯?”萧何十分疑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这点钱不够支付餐资吗?”
“自然不是,只是……”店小二稍作犹疑,好像不敢开口,但还是说道:“本店不收银子。”
这让萧何更为疑惑,说道:“我倒是头一回听说这天底下还有不收银子的饭庄。”
“客观您是第一次下山吧?”店小二问道。
此话一出,倒是让萧何从疑惑转为了惊讶,反问道:“你看得出我是修行之人?”
店小二答道:“那是自然,客观初次下山有所不知,本店只招待各门各派的修行同道,用来流通的货币也与入世的金银有所不同,最常用的货币便是癸酉钱。”
“葵酉钱?”萧何苦笑着重复一句,“如此说来我倒是身无分文了。”
“这……”店小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本来已听得明白,心里想着就算交个朋友,正想开口说这钱就免了,可是,话还未等说出口,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女却说道:“他的钱我帮他付了。”说完,便将一锭铜色的葵酉钱放在桌上,起身便走了。
“我总得想个办法还你刚刚帮我支付的餐费。”萧何紧走两步,与少女并肩而行,说道。
“不必,我白天刚刚放跑了你的野兔,就当赔给你吧!”少女说道,“何况这点小钱,你不必放在心上。”
“其实这也不算小事,我自以为在金钱上算是富裕,今日却让我开了眼界。”萧何说道。
“你入世经验如此不足,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还是回你的门派潜心修炼吧!”少女说完,翻身骑上自己的白马,扬尘而去,只留下萧何,哭笑不得的站在那里。
(本章完)
第六十章 收服魔兽
天色渐渐暗了,空中飘着的雪花似乎更大了一些,萧何已经不想再找客栈入住了,万一又碰到一家只招待修行人的客栈,岂不是要再尴尬一次,何况修行之人,本来就是畅游天地,自己和师父颠魔一起修炼的日子里,早就在山上住惯了,萧何这样想着,快步走出城外,架起飞剑,迅速向远方飞去。
飞行许久,夜色中隐约可见一座高山,高耸入云,偶有霞光四起,看起来像是有人在斗法,萧何心头一紧,加速向高山飞去,待愈加飞得近了,法力震荡之下,更感寒气逼人,这让萧何更加确定山中有修行之人在打斗,于是加紧速度追查而去。
山体周围的风雪越来越大,只是在转眼之间,周围的冷空气已经低到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就在萧何的疑惑间,忽然有铺天盖地的冰锥以山体为圆心射向四周,慌乱之间,萧何一边用剑格挡,一边稳住自己的身形,向冰锥四射的圆心飞去。
飞的近了,萧何终于看清这场打斗的情况,眼前的女孩,正是自己白天遇到的那个少女,而她的面前,正有一头通体雪白的狮面巨兽,正在不断的攻击着她。萧何赶到的时候,少女的小白马早已变成一座定格在奔跑状态的冰雕,而她自己,也疲于格挡,已是强弩之末。
巨兽的攻击越来越肆意狂暴,在一声又一声震人心魄的怒吼中,无数的藤蔓一般的冰鞭夹杂着铺天盖地的冰锥一齐向少女攻去。萧何来不及多想,意念升起,在自然道法的催动下,无数的参天大树在冰天雪地中破土而出,几十条巨大的藤蔓和巨兽的冰鞭纠缠在一起,萧何也借着巨树的遮挡,飞到少女身边抱起她孱弱的娇躯将其带到远处的巨石之下。
少女气息微弱,开口说道:“这不是一般的魔兽,你赶快自己逃命去吧!”
萧何只是一笑,没有回复她,毫不啰嗦,龙谷剑已握在手中,再看那巨兽,在自然道法的压迫下对着周围的巨树狂暴的冲击着,而巨树,也一棵接着一棵的在法力闪烁下被撕成了碎片,这景象让萧何惊呆了,他从来没想过有谁会如此简单粗暴的攻击他自然道法的防御,然而,现在这景象就真实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亲眼看着巨兽脚下蔓延的坚冰吞噬着每一棵巨树,坚冰蔓延之下,每接触到一棵巨树就沿着那粗大的树干向上野蛮生长,直到巨树变成一个巨大的冰雕,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刚刚形成,就在巨兽的攻击下变成了碎片。
若是此刻萧何是独自一人,逃跑将会是他唯一的想法,可是萧何一回头,就看到了不远处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的少女。而巨兽,也丝毫没有给萧何逃跑的机会,冰鞭如影随形,无法摆脱,此刻与巨兽困斗的萧何,已经知道少女的法力是如何消耗的了。
萧何心中恨极了,恶狠狠的喊道:“你这畜生比起当年那即将化龙的银龙又当如何?!”
是啊,他刚刚得道之时,在那深山老林中修炼,从没有怕过,怎么今天变得如此胆怯了呢?
想到这里,萧何战意升腾,双手持剑猛烈的向巨兽攻去,灵活的身法下,巨兽的冰鞭竟有些鞭长莫及的感觉,而贴的越近,那冰鞭就越没有效果。萧何的缠斗也激怒了巨兽,那雪白硕大的脑袋似乎又大了一圈,盛怒的畜生开始以简单的撕咬、扑杀攻击着萧何。而这也正遂了萧何的意。
一下又一下,闪躲之间,巨兽锋利的爪子还是拍到了萧何,绝对的攻击下,一切防御都无法起到绝对的作用,鲜血从萧何两个肩膀涌了出来。
疼痛让他更加清醒,萧何咬紧牙关,以太极镜护体,表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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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兽一样开始用蛮力冲撞,心中却另有打算,自然道法再次升起,几十棵巨树抛出无数条手腕一般粗的藤蔓,齐齐向巨兽而来,而这畜生,在丧失理智的冲击之下竟然无从闪躲,几乎被这藤蔓包成了粽子。更加盛怒的吼叫声透过密不透风的藤蔓发了出来,眼看着,藤蔓就要再次在巨兽那爆裂的冲击下被撕碎,又是一阵法力震荡,无数的藤蔓再次碎裂开来,再看那巨兽,身体飞涨,已是遮天蔽日般的大小。
萧何还来不及惊恐那强壮有力的大爪子一下又一下向萧何拍来,再一次的,萧何只剩下躲闪的余地,他心里明白,若再不想出办法,他们两人今天都会死在这里。
战斗之下,萧何肩膀的伤口撕裂的愈加严重,鲜血顺着萧何的手臂一直流淌,流淌到萧何手中的龙谷剑上,不知何时,龙谷剑已变成通体血红的颜色,等到萧何意识到的时候,龙谷剑正激烈的振鸣着,发出的声音,比颠魔刚刚将龙谷剑赐给萧何的时候还要悦耳,像是一场新生。
还未来得及思考,龙谷剑带着一股庞大的力量将萧何向空中牵引,让他无法反抗,只好顺从着龙谷剑的意志。
半空之中,龙谷剑释放出一种难以想象的杀伐之气,红光照射下,好似月光都变得暗淡了,看着空中的萧何,巨兽的严重甚至流露出惊恐的情绪来,气势也逐渐若了下去。萧何的耳边,隐隐有声音响起:“小朋友,改造你的法器,顺便送你个弑神阵,算是对我过失的补偿。”
话音一落,萧何脑海中似乎添了一道新的记忆,感觉甚为奇妙。而更加奇妙的是龙谷剑继续牵引着他移动着。
伴随着那红色的光芒,龙谷剑虚空之中画出一道符印,待最后一笔落成,一张铺天盖地的红网瞬间将魔兽照在其中,在落地的瞬间,巨兽强**力铺张而来的坚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着,而那张巨大的红网已变成一个实质可见的牢笼。
而那巨兽,还在试图冲撞开这个困住自己的笼子,可是它刚碰到笼子的边缘,一阵炽热的刺痛便打消了它想继续冲撞的念头,强大的法力差距下,这畜生终于屈服了,刚刚暴涨的身躯此刻已恢复到原来的大小,它蜷缩着身子蹲在笼子里,像是一只乖巧的大猫。
周围再次恢复了平静,暴风雪停了,空中飘起了一片片细小的雪花,天地间一片美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萧何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两个肩膀传来的剧痛让他保持着清醒,而没有昏死过去。
而那少女,却在这个时候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萧何见状,也起身过去搀扶,道:“我想它已经被降服了,你不用担心。”
少女的力气依旧很弱,道:“再强大的法术禁制都会有溃散的时候,你刚刚法力消耗巨大,这法阵撑不了太久的。”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逃跑吗?”萧何问道。
少女摇了摇头,说道:“此刻它内心屈服,正是收服它的大好时机。”
“收服?”
萧何没来得及反问,少女紧闭双眼,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她双眼睁开,叠指前指,一道光芒从少女眉心而出,不偏不倚的射在巨兽的眉心之上,一阵光芒过后,巨兽便凭空消失了。
少女的举动让萧何惊叹极了,不过,没等萧何开口发问,少女一边不知从哪里掏出药草,涂抹在锦布上,帮萧何包扎肩膀的伤口,一边说道:“很奇怪吧。”
萧何不由一躲,少女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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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修行人不拘小节,给你包扎一下伤口,还害羞?”少女一边说,一边解下了萧何的披风和外衣。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巨兽也可以这样收服。”萧何脸色微红,没有再抗拒少女,而是转移话题,笑着说道。
“你修行如此之高,怎么连这些基础的常识都不知道?”少女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我的修为很高吗?”萧何反问道。
少女摇头苦笑道:“你怕不是在山里待久了,变成了傻子吧!”
“哈哈!”萧何也应声一笑。
笑声过后,少女又认真的说道:“修行之中,除了法器、符咒、法阵外,独有一脉,修行的是操纵魔兽的本事,修为越高,可以操纵的魔兽也就越多,越强大。”
“还有这样的事情。”萧何自言自语道。
“正是。”少女肯定的说道:“逆寒福地魔兽较其他福地多上不少,所以修行此道的宗门自然也就多了。”
“如此说来,你也是修行此道的宗门中人了?”萧何反问道。
少女莞尔一笑,说道:“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仙瑶,逆寒福地宗主凌帝是我的父亲。”
这倒是在萧何意料之外,开口道:“如此我是不是要叫一声公主大人了。”
“那倒也不必”,仙瑶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呢?何门何派,我看你可不像逆寒福地的人。”
”仙瑶并未怀疑萧何的话。
“我不值一提,倒是姑娘你,如此胆大,敢独自一人来收服这么强大的魔兽。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你是福地宗主的女儿。”萧何赞叹道。
仙瑶却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这样的。”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萧何问道。
仙瑶点了点头,说道:“我本意只是来收服一只风雪狮吼兽,却不想招来了这畜生。”
“这是……”萧何欲言又止的问道。
“这是天雪麟狮兽,只此一只,可敌百只风雪狮吼兽了。”仙瑶说道。
“难道是宗门的情报出现问题?不应该啊,在这冰雪之地,还有谁会比逆寒福地的情报更准确的。”萧何问道。
仙瑶摇了摇头,说道:“定然不会是情报的问题,其实最近宗门有所察觉,福地内的魔兽似有异动,不知是何原因。”
“这听起来,倒是十分凶险呀!”萧何道,“是否派人查明过此事?”
仙瑶说道:“自然派人去查了,只是最近父亲劳心于福地比武大会一事,所以此事才暂缓处理。”
萧何听完,又是苦笑,原来其他福地也有这比武大会,道:“各派弟子参加十分踊跃吧毕竟可以被福地招纳对于自己宗门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参加比武大会的不是各派弟子。”仙瑶说道。
“那是什么?”萧何问道。
“宗主。”仙瑶淡淡的答道。
(本章完)
第六十一章 逆寒福地
“宗主!”萧何不由得跟着重复了一遍,逗得仙瑶又是笑。
仙瑶道:“你今天的惊讶有点多哦。”
萧何也是一笑,露出一点害羞的情绪,说道:“今天的事情,的确有些应接不暇。”
“其实也没什么,因为父亲想为宗门再添一位长老,因此才在宗主之中挑选。”仙瑶说道。
“原来如此。”萧何若有所思的答道。“那……你现在打算去哪?”
“天色太黑了,我们就在此歇脚吧,不然万一再遇到这么个畜生,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降服它。”仙瑶说道。
“没事,大不了我把自己喂给它吃,让你逃跑。”萧何打趣道。
仙瑶没再说话,,只是白了他一眼,在漫天大雪里,席地而睡。萧何看着仙瑶,如此唇红齿白的妙人,看的久了,真难免心动。然而,萧何一直提醒自己,身上的重担越来越多,现在远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大风停了,头顶的天空明澈如洗,深邃的苍穹里,每一颗繁星都清晰可见,让人神往,萧何抬头这样望了一会,便盘腿而坐,以自然之力流经全身,刚刚消耗掉的大量真气,此刻正在慢慢的恢复着。
其实,萧何也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去探索自己身上的秘密。现在的他一直在奔波之中,没有时间去闭关,去了解,太极镜,龙谷剑,和那更加神秘的酒葫芦。所以,当听到仙瑶提到逆寒福地在招纳长老一事,他有些心动了。
虽然,他也只是心动,若是来得真的都是宗主级别的人物,以他现在的修为是很难杀出重围的,不过,和仙瑶一起去逆寒福地走上一遭,他还是十分愿意的。
第二天,萧何从打坐调息中醒来,睁开双眼,头顶的星河已在天光照耀下完全隐去,肩膀上的伤口也已经不痛了,锦布还在,泛着淡淡的血色,身旁昨夜仙瑶躺过的地方已被一夜的小雪填平,丝毫看不出痕迹。不远处,仙瑶正在独自忙着什么,萧何动作轻柔的抖落自己身上的积雪,披上披风,向仙瑶走去。
走到仙瑶身后,萧何才看清,原来她正在葬自己的白马,萧何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帮她一起。
“它陪了我很久了,从出生到现在,有三十年了。”仙瑶淡淡的说道。
萧何不知该如何劝慰仙瑶,却被仙瑶提了醒,自那日十八岁意气风发准备闯荡江湖而偶遇酒怪、颠魔两位高人的的自己,十余年转眼也过去了,自己也是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人了。
“你在想什么?”仙瑶看到萧何出神问道。
“没事。”萧何感伤的一笑,淡淡的说道。
仙瑶没有再问,说道:“你打算去哪里?”
“天下之大,随意走走吧!”萧何答道。
“那还不如陪我回宗门看看,正好你帮我收服魔兽,我还不知道怎么谢你!”仙瑶说道。
“这……”萧何犹疑道。
“你就跟我去看看吧,父亲一定会很赏识你的,好不好?”仙瑶问道。
“我左右也无去处,便同你走一遭吧!”萧何笑道。
“那太好了!”仙瑶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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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不知道你能不能跟得上我。”说完,架起自己的飞剑,鱼贯而去。
萧何也是一笑,架起太乙游龙剑,随着这名调皮的宗主之女一同向远处飞去。
仙瑶虽然先行数十丈,在眨眼之间,萧何已轻松赶上,并且故意放慢速度,才可与仙瑶并肩而行。
仙瑶不由感叹道:“你无门无派,年纪又小,却有如此修为,太令人羡慕了。”
萧何一笑,说道:“短短相见两天,你已经感叹好几次我的修为了。”
“你现在到什么境界了?”仙瑶问道。
萧何却眉毛一抬,说道:“我平素里很少关注境界,不过昨日确实曾自窥丹田,算是到了出窍之境的中期吧!”
听到萧何的话,仙瑶再次感叹道:“你的竟然比我哥哥境界都高!我也长你几岁,才到元婴初期的境界,真不知道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这次萧何只剩苦笑了,却没有回复仙瑶,更没有和她提起自己这短短十余年里,经历过的几次大起大落,生生死死。只是顺着仙瑶的话问道:“你还有哥哥呢?”
“对啊。”仙瑶自然的说道,“父亲生了我们兄妹二人,我的哥哥叫冰麒,是逆寒福地的少宗主。”
“原来如此。”萧何恍然大悟道。
二人不再说话,全速向逆寒福地宗门所在而去,又飞行许久,仙瑶才道:“就快到了。”此时据萧何心算,已远离巨流河三万里有余了。
在二人眼前,出现一片群山,峰峦叠嶂,绵延万里而不绝,大雪覆盖下,看不见一点绿色植被,却隐约可见冷峻的岩石,在皑皑白雪之中透出一抹冷峻的黑色。群山的中心,有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外墙是一片死寂的铁色,皆由巨大的方正岩石构成,萧何随仙瑶一齐来到宫门之前,抬头望向高大的城墙刚让人觉得压抑。
萧何感叹道:“能统领一个福地的宗门,果然不同凡响。”
仙瑶道:“这算什么,福地之上,还有洞天,洞天之上还有联盟,小巫见大巫罢了。”仙瑶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萧何向内走去,二人一前一后,也不用侍卫通报,仙瑶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人到门开,萧何也不多言,跟着仙瑶后面在厚厚的城墙、长长的门洞中连过了三道大门,视野才豁然开朗起来。
其实,这时也有弟子到正殿禀报:“宗主,小姐回来了。”
逆寒福地的宗主凌帝和他的儿子冰麒正在商讨招纳长老一事,脸色严肃,不过,听到弟子禀告,还是露出笑容,一齐走出正殿迎接自己的掌上明珠。
看到凌帝和冰麒,仙瑶也喜笑颜开道:“爹爹,哥哥。我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朋友。”
仙瑶说完,萧何便点头向凌帝问好示意。
“好好好!回来的好。”凌帝也点了点头,一边笑着说完,便开始打量了仙瑶身边的萧何几眼。
“妹妹,此次外出可有收获?抓到风雪狮吼兽了吗?下次可不要这么淘气了,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仙瑶的哥哥冰麒假装怪罪道。
“谁让你和爹爹那么忙,都没空理我。”仙瑶噘嘴说道。
“哥哥和父亲劳心的是福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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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怎么样,抓到风雪狮吼兽没有?”冰麒继续追问道。
“没有……”仙瑶叹口气说道。
听到仙瑶这么说,疼爱女儿的凌帝立刻打圆场道:“没关系,等爹爹忙完这段时间,就帮你抓一只更厉害的魔兽。”
凌帝说完,仙瑶露出一个淘气的坏笑,心念一动,一只天雪麟狮兽便出现在宗门正殿前的广场上,引得周围的弟子全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就连凌帝和冰麒都是难以掩盖自己惊讶的表情,冰麒不由关切的说道:“天呐,你是怎么抓住它的?简直不要命了。”
“我也没有想到会遇见它,凭我的修为,本来也只是想抓一只风雪狮吼兽而已的,却不想遇见了它,差一点就死在它的手上,是萧何出手降服,救了我一命。”仙瑶一边说话,一边将萧何拉到了自己身边。
“哦?”听到女儿这么说,凌帝不由得更加认真的打量起萧何来。
“他今年才三十岁,修行了不过十余年而已。”仙瑶说道,表情中竟然不知为何带了几分骄傲。
“这倒是让老夫有些刮目相看了。”凌帝道。
萧何又是微微一笑,算是回礼,没有多言。
“父亲,我们到正殿说话吧。”冰麒说道,也认真的看了看萧何,心中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好好。”凌帝应道。
一行四人到正殿入座,仙瑶开口道:“爹爹,哥哥,你们招纳长老一事准备的如何了?”
提起此事,凌帝和冰麒揭露愁容,冰麒道:“此事还有些麻烦。”
“怎么,难道无人前来竞选吗?”仙瑶道。
冰麒点了点头,说道:“这与招收弟子还有些不同之处,那些强大的宗门,宗主皆自视甚高,不肯自降身份前来参选,而来的人尽是些乌合之众,何况这一次希望从修行不过百年的新人之中招纳长老,所以福地内能和父亲心意的人,便少之又少了。”
“原来是这样。”仙瑶点了点头,心中有了自己的算计。
“恕晚辈冒昧,一宗长老,为何一定要从修行较短的青年一辈中产生呢?”萧何忍不住问道。
仙瑶开口答道:“父亲感到闭关之日将近,准备让哥哥代替宗主之位,所以……”
萧何点了点头,已明白了其中的用意,这定然是怕之前的三位长老在他闭关之后不服管教,功高盖主,于是开始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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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子选心腹之臣,以此来保证自己闭关之后宗门依旧稳定。
“爹爹何日闭关?”仙瑶转而问道。
“还差一味护体丹药,已嘱咐炼丹房了,他们试验许多次,都没有成丹,因所剩原料有限,目前此事也就暂时搁置了。”冰麒说道。
“可否把材料给晚辈看看?”一听炼丹,萧何顿时来了精神,开口说道。
“哦?这位萧何兄弟对于炼丹一事也有心得?”冰麒说道,眉眼间露出一丝喜悦。
“只是有所涉猎而已。”萧何谦虚的答道。
“父亲?”冰麒转头看向凌帝,试探的问道。
凌帝也是含笑点头道:“让小友看看也好。”
(本章完)
第六十二章 天檐子的旧友
就这样,萧何随着凌帝、冰麒和仙瑶一行人来到逆寒福地的炼丹房中,高门大开,炼丹房十分安静,只有几名弟子守护在炼丹炉周围,萧何抬眼打量着眼前高大的炼丹炉,心中又是不由赞叹,同时,心中又是一惊,隐约觉得这炼丹炉的气息熟悉的很,难免又触景生情,想起自己初入归雁峰时天檐子道长教自己炼丹时的情景,心中的愧疚和思念一齐涌上心头。
凌帝自然察觉到了萧何表情的变化,不过倒是也没有追问。
“怎么样,我们逆寒福地的炼丹炉配还得上福地宗门联盟的名头吧?”仙瑶调皮一问,打断了萧何的哀思。
“岂止是配得上,这炼丹炉有风有火,上下灵光涌现,内含天地之道,实乃炉中上品,只是……”萧何由衷的赞叹了几句,却又欲言又止。
短短几句话,凌帝已看出萧何是其中高手,开口笑道:“小兄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萧何直言道:“炼丹也有天时地利人和之说,晚辈不知这炼丹炉何处所得,其中天地之道与逆寒福地这极寒之气虽无抵抗,却也不能互相加持,故而以寒气颇胜的功法操控此炉,难以发挥其最大的作用。”
萧何说完,凌帝不由惊叹道:“小兄弟真是一语中的,我宗负责炼丹的道长,皆是不俗之辈,一直未能成丹一定原因在此!”
“父亲,这丹炉是何处所得?”冰麒也好奇的问道。
“这却也并不复杂。”凌帝感叹道:“这是逆寒刚刚入选七十二福地之时,我请能工巧匠共十二人共同打造此炉,只是打造完成后,总觉得其中差了几分气韵,导致炼丹时经常火候不稳,正好那时我认识一位朋友,深通此道,为我加持此炉,几百年来,此炉为我福地助力甚多啊!”
说到此处时,萧何已然动容,心中猜出大概,他还未开口,冰麒便问道:“父亲,是哪一位高人,此人可在我们逆寒福地吗?”
“他人在流光福地,正是素有贤道美名的天檐子道长!”凌帝说道。
“什么!”萧何失口说道。
“怎么了小兄弟,你认识天檐子道长?”凌帝见状反问道。
萧何低头抱拳拜道:“不瞒宗主,天檐子道长正是我授业恩师。”
“嗯?你不是说一身本领是在山中跟一个无名高人学的吗?”仙瑶反问道。
“还请诸位谅解,萧何确有难言之隐。”萧何答道。
“你有什么事,说出来便是了。”仙瑶道。
“正是,萧何兄弟,有何为难不妨一说。”冰麒也开口劝慰道。
萧何只是想了一想,又开口道:“其实,我是因为追查自家灭门之仇时冲动杀死流光福地的弟子,这才惹下祸端逃亡出来的,故而没有将真实身份说出来,如今既然宗主与师父是故交,萧何便不敢隐瞒。”
“你有何冤仇,说出来,我帮你解决便是!”冰麒说道。
身为一个福地的少宗主,自然豪情万丈,何况流光福地位于福地之末,冰麒自然也没有将它放在眼里,他心中所想的是,若是借此机会将萧何收为自己的部下,做自己的心腹之臣,才是上策。而他的父亲,逆寒福地的宗主凌帝却为自己的儿子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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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其实,他何尝不知三大长老功高盖主,对自己的二字冰麒来说算是不小的压力,不说眼前自己即将为突破修为瓶颈要闭四关,就说自己哪日不慎身亡,自己这乳臭未干的儿子也压不住三位长老,宗主之位难免易手,所以此时招修行百年之内的长老也正是这个意思。
只是,长老位高权重,怎可轻易选举呢?就算他看好萧何,也要找一个名正言顺的说法,何况,这位处心积虑的凌帝对于萧何,还要有更多的考量。
如此,凌帝接过冰麒的话说道:“此事还可缓议,虽然我与天檐子道长是故交,不过萧何非我宗门之人,逆寒福地故而也不便直接出面。”
“这……”冰麒与仙瑶,皆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也没有反驳凌帝的话。
“正是如此,宗主说的极是。”萧何道。
凌帝大手一摆说道:“不过你却也不必心急,随然我不便直接出面了结此事,保你安全却没有问题,只要你还在我逆寒福地,我量那流光福地定不敢前来,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如此,便多谢宗主了。”萧何淡淡说道,心中却另有一番打算,还在思考之中。
“那太好了!”仙瑶开心道,“萧何,你就在宗门帮父亲炼丹好不好?”
看着仙瑶充满希望的大眼睛,萧何淡淡一笑,算是给了肯定的答复。
“萧何兄弟,此炉你当真能发挥其作用?”冰麒问道。
萧何点了点头,答道:“不错,本来感受到炉中天地之气时,我便也有几分把握,如今确定此炉是师父亲手加持,这把握自然又多了几分!”
“如此甚好!”冰麒转而对凌帝说道:“父亲,就请萧何兄弟休整一日,明日开始炼丹,如何?”
凌帝点了点头,说道:“皆可,你自行安排吧!”说完,又看了看萧何,转身离去。
凌帝走后,萧何又转而向冰麒问道:“少宗主,就请把您准备好的材料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冰麒点了点头,向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炼丹房弟子示意了一下,那小弟子点了点头,转身向炼丹房内室走去,不多时便捧着一个火红色的木匣子走了进来。
萧何将木匣子接到手中,不由一笑,说道:“想来在逆寒福地能见到火云木制作的木匣也算难得了。”
冰麒也笑着随声附和道:“逆寒福地寒气逼人,为了保证这些材料不被寒气所侵,也只好用这样的办法了。”
“这方法倒是也别致!”萧何笑道。
这时,站在一旁的仙瑶开口说道:“萧何,也不急于这一时,你还是在宗门好好休整,炼丹一事明日再说吧!”
“那这些材料?”萧何迟疑的说道。
“这些先留给哥哥吧!”仙瑶道。
“我也正有此意,今日便在我宗门内小住吧!”冰麒道。
“快走,我带你去看看住的地方。”仙瑶一边招呼着萧何,一边一跑一颠的向炼丹房外走去,萧何拜别冰麒后也跟在仙瑶身后。
冰麒以及炼丹房的众人都一起看着萧何离去的背影,冰麒身边,一名弟子问道:“少宗主,他真的能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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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我们一直没能成功的丹药吗?”
冰麒缓缓摇头道:“一切都有待观察,但是就凭他与我年纪相仿能独自降服那头畜生,就足以说明与能交好绝不该交恶。你们都记住,明日炼丹开始,炼丹房所有弟子要充分配合,完全听他差遣!”
“是!”一旁的弟子恭敬的说道。
外表一片肃穆的逆寒福地,宗门深院却是另一片静谧祥和的景象,亭台楼阁,皑皑白雪,绿树红旗,碧瓦飞甍,一门一柱的转角,各种魔兽雕像,走得再深一些,便更有历史的厚重感,一根根高大的柱子默默的记录着宗门几百年的历史,飞雪洋洋洒洒的点缀着玉树琼枝,漫步其中,一眨眼便觉得几年已过,萧何内心平和极了,他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地方了。
逆寒福地的客房在深院的东北角,仙瑶和萧何一路安静的走着,走到院落的最深处才见一间间客房,每间客房的院落皆有一棵绿树,名曰“凝春”,矗立在一片素白之中。江山无限,独此一景,飞絮窸窣,花开花落,这一切萌出的生机,都让人觉得身心颤动。
“这树真美。”萧何不由开口轻声说道。
“这树叫凝春,我听哥哥说是父亲和母亲成亲那年种的。树苗是从母亲家乡带回来的。”仙瑶说道。
“你的母亲不是逆寒福地的人?”萧何下意识的问道。
仙瑶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母亲来自哪里,父亲从来不让问关于母亲的事情,宗门内也从未有人敢提此事。”
“哦。”仙瑶如此说,萧何自然也不好继续追问,只是随口应了一句,又侧目看了看仙瑶,表情黯然神伤,只好转移话题道:“我看在宗门内到处可见各种魔兽雕像。”
仙瑶转而也笑道:“魔兽是逆寒福地的标志之一,由于常年寒冷的气候条件,这里自然也就成了许多风雪系魔兽修炼的沃土,所以相比起附近几个气候较为正常转变的福地,魔兽自然也就多上许多了。”
“原来如此。”萧何点了点头,又说道:“我修行之初,也遇到过年纪有几百年的狮虎兽和银龙。”
仙瑶又笑道:“它们只能说是走兽,和魔兽还不是一个概念,比如你说的银龙,若是真的修炼成蛟龙,便算魔兽了。”
“我说它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我斩杀。”萧何苦笑道。
“已经很厉害了,有些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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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凭得天独厚的力量、肌肉等属性,是可以弥补在法术方面的欠缺的,何况你那时修为尚低。”仙瑶说道。
“看来我以后需要学习的知识还很多呀!”萧何感叹道。
“嗯~”仙瑶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我见过的修为最高的新人。”
“哈哈!”萧何不由一笑。
“好了,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日天明我来叫你。”仙瑶说道。
“好!”萧何也笑着应道。
仙瑶走后,萧何才推门进入客房,房间内如同想象一般素雅,十分符合萧何自身的喜好,他没有马上休息,而是径直上了二楼,站在床边向流光福地的方向眺望,夕阳染红了云朵,萧何知道,用不了多久他还会回到那里,因为在那里,还有他没有解决的事情。
(本章完)
第六十三章 炼丹
第二日清晨,萧何在鸟儿欢快的鸣叫声中醒来,用力的伸了个拦腰,下床走到床边将窗子推开,一道刺眼的阳光直射进来,才知道天光已经大亮,快到午时了。
推开房门走到院中,凝春树依旧散发着阵阵幽香,让人迷醉,不远处,仙瑶迈着欢快的步伐向萧何这边走来。
“你醒了,我以为你还在睡着呢。昨天把你累坏了。”仙瑶走到萧何面前说道。
“我也刚醒,经过一夜调养,已经无碍了。”萧何微笑答道,“何时开始炼丹?”
“不急,一会我帮你给肩膀换药,然后用过午餐,再去炼丹房。”仙瑶说道。
“我伤口已基本愈合了,不碍事的。”萧何略有一丝害羞,微笑答道。
“是父亲差人送来的药,特意嘱咐过我的,怎么,你是在害羞吗?”仙瑶坏笑着问道。
萧何又是一笑,答道:“修行人不拘小节,那就悉听尊便吧!”
就这样,房间里,阳光淡淡射进屋子,绿树散发阵阵幽香,清新冷澈的空气也是刚刚好的温度,仙瑶认真的为眼前这个救过自己性命的男人换药,有那么一瞬间,两个人都产生了一种幻觉。
先清醒的人,是萧何。
“我们去吃饭吧?”萧何一边抬手将衣服拉过肩膀穿好,一边试探着问道。
“哦,好。”仙瑶的反应慢了一拍,才把悬在空中的手收回,脸色微微发红,与初遇萧何时那个高冷的宗主之女判若两人。
“午餐已备好,我带你过去。”仙瑶又顿了顿才说道。起身便往外走,萧何紧随其后。
简单用过午餐之后,仙瑶便带着萧何一齐来到炼丹房内,炼丹所需都已布置妥当,炼丹房弟子对于自己的恭敬程度远远超出了萧何的预期,连宗门内专门负责炼丹的长老都亲临现场,萧何一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其实,不光萧何有一种不太自在的感觉,包括炼丹长老在内的所有弟子都想看看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在炼丹上到底有些什么本领,尤其是炼丹房的负责人雾叶,只因着修为上差的这么一点点没有成为逆寒福地的第四大长老,可是在加入逆寒福地的时间上来说,却与三大长老并驾齐驱,何况雾叶一直醉心炼丹,对于功名利禄并无诉求,在宗门内依旧德高望重,深受众弟子敬仰,如今萧何被请来炼丹,众弟子心中都有一种等着看萧何出丑的心态,只因少宗主有令,这才表现出恭敬的态度来。
小小的炼丹房内,人人各怀心事,萧何感受到了这其中十分微妙的气氛,却并不在意。
仙瑶没有察觉出这些事情,跑到雾叶身边开口介绍道:“雾叶叔叔,这就是萧何。”又转而对萧何说道:“萧何,这是宗门炼丹房的负责人,雾叶叔叔。”
虽是心中有些许不悦,雾叶还是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下萧何,开口道:“炼丹能力的修炼不仅复杂枯燥,且苦长无边,现在的年轻弟子都只追求修为的提升,很少有年轻人愿意将时间花在炼丹上了,老夫听仙瑶和冰麒都提道过你在这方面颇具造诣,一眼就看出这炼丹炉问题所在,连宗主大人都说你受炼丹宗师的亲自指点,今日特来学习学习。”
雾叶的话让萧何心中一惊,谨慎的回应道:“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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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谬赞了,晚辈的领悟力与前辈定是相差甚远,只因有幸在修行初期有恩师领路,这才学了些皮毛,还请前辈多多指教才是。”
“哎!”雾叶声音上扬,摆摆手说道:“你也不必过谦,宗主识人的本领我是知道的,他既然称赞你自然是你有过人之处,我听说这炼丹炉是你恩师亲手加持,既然如此,你现在便开始行动吧,也好让众弟子见见世面。”
雾叶如此说,有心无心的堵了萧何的嘴,萧何也没有说更多自谦的话,再一次认真观察起眼前的炼丹炉了,其余众弟子随雾叶和仙瑶一起列队两旁,认真的看着萧何,不发一语。
而萧何,也是静气凝神站在炼丹炉面前,目不斜视,如此安静的站了许久,心神都到了最佳状态,他闭起双眼,一股自然之气由炼丹炉扑面而来,心念移动,萧何再次催动自然道法,左掌一番,许久未用的虚竹小鼎跃然手上,逆寒福地的奇珍异草一味一味的送入其中,萧何的法力稳而不绝的向内输入着,火候的掌握,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不多时,一道道白色的药浆有序的飞入炉中。
萧何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双手出掌,两道青色真气注入炉中,到了此时,雾叶等一众弟子已大为惊讶,要知道这练火一步极为不易,从提纯、成浆到练火,他们往日常常要费一天的功夫。再看萧何,小小年纪,对于火候的掌握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让站在一旁的雾叶重新审视起萧何来,其实,在萧何以虚竹小鼎提炼药浆的时候,雾叶就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的炼丹造诣,已在自己之上。
思绪流转之间,炼丹炉忽然剧烈的震荡起来,萧何眉头微皱,眉间已然渗出了汗珠,只见他双目怒张,两掌的真气又多添了三分力道。
“就要成了!”萧何惊叹道,随着萧何说话,炉体震动的更加剧烈,来不及通知旁人,雾叶亲手取来一个暖玉做的红色药匣,打开盖子等待着萧何。
他这边药匣刚刚打开,萧何大喝一声:“丹成!”话音一落,丹炉又是浮空一阵,炉盖飞起,电光火石间,雾叶将药匣向萧何一抛,萧何左手接住,弹指之间,三颗红白相间的药丸随即飞入萧何手中的药匣之内。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围观的众人从刚刚的惊讶中缓过神来,齐齐向萧何围来,低头看着药匣中的三颗药丸。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一个少年会炼制出品相如此纯正的赤霞雪凝丹啊!火候不差一丝一毫,成丹时间如此之短,简直匪夷所思!”雾叶感叹道。
萧何也笑着说道:“前辈,我之前在少宗主那看过炼丹房写成的丹方,其中君臣佐使的剂量,我均有所调整,这才缩短了成丹的时间!”
萧何此话一出,雾叶心中更为惊讶,要知道炼丹房的丹方都是几位年资几百年的炼丹长老收集而来,按照古法典籍一一写成的,却被眼前的少年稍加更改便有如此奇效,他又怎么能不惊讶呢?最重要的是,这表明一直以来,他的炼丹之法可能是错的。
萧何看出雾叶的异样,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有些唐突,他依稀记得,天檐子道长教他炼丹时曾提到过,在洞天以下的级别,再也没有比《外丹法经》记载更为全面的丹书了,然而此刻,他不敢贸然说出自己的丹方均是《外丹法经》中的记载,继续说道:“不过,天下炼丹之派门户颇多,各家方法,定然也是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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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短,晚辈有些冒昧了。”
雾叶摇了摇头,收起刚刚的表情,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爹爹!”萧何刚要开口,还没来得及答雾叶这句话,仙瑶便在一旁喊了一声,众人回头一望,果然是凌帝和冰麒走了进来,众弟子跪倒在地,恭敬说道:“参见宗主、少宗主。”
唯独雾叶和萧何,只是行了抱拳礼。
凌帝让众弟子平身,走到雾叶身前说道:“长老刚刚在聊些什么?”
雾叶会心一笑,将药匣递给凌帝,说道:“宗主请看。”
凌帝低头一看,震惊之色还是溢于言表,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就炼成了?”
“而且品色都是上品!”雾叶补了一句。
凌帝又看向萧何,感叹道:“果然名师出高徒,小小年纪,果然得了天檐子道长真传!”
一旁的冰麒,见此机会,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便要开口,雾叶抬手一拦,抢先说道:“宗主,我有个不情之请。”
凌帝点头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说罢,又转向众弟子说道:“从今日起萧何便是我逆寒福地的炼丹长老,排入长老座次第四位,掌管炼丹房!”
雾叶、冰麒以及仙瑶,听完皆是一喜,都等着看萧何的反应。
一切来得如此之快,让萧何尤为吃惊,电光火石之间,萧何心算了许多念头,抱拳拜谢道:“多谢宗主!”
萧何话一说完,众弟子又是一拜,恭敬道:“见过炼丹长老!”
从未经历这样场景的萧何,一时有些愣神,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一旁的仙瑶小声提醒道:“快让他们平身呀!”
萧何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各位请起吧!”
众人起身,萧何还没有从刚刚的恍然中缓过神来,凌帝欣喜的看着萧何,也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只是简单的向冰麒又交代了几句,便面带微笑,拂袖而去了。
后这炼丹房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帮逆寒福地多培养出几个炼丹的天才。”
“晚辈一定尽力而为。”萧何恭敬的说道,在他的心中,今天对雾叶又多添了几分好感。
“我该离开这里了。”雾叶感慨的说道。
“雾叶叔叔,您要去哪?”仙瑶着急的问道。
“不再炼丹,半生清闲,畅游山水,不亦快哉!”雾叶声音苍老悠扬,一边向外走,一边说话,三两步后已不见身影。
只留下屋内的众人,一时怅然若失,尤其是仙瑶,雾叶从小看他们兄妹长大,一直对他们宠爱有佳,他们心里明白,雾叶一生醉心于炼丹,他深知自己的心境不适合宗门长老的位置,可是多年以来,宗门弟子早已将这个每日都醉心于炼丹的雾叶当成长老一样尊敬,只是萧何的出现,也许打开了一个雾叶多年的心结。
心性如此的人,如今做出如此释然的决定,他们又怎么能阻拦呢?
(本章完)
第六十四章 长老之位
到了第二日,萧何成为长老的消息在逆寒福地宗门之内不胫而走,不光是宗门弟子,自然也包括那些来参加比武竞选长老的年轻宗主们。冰麒左思右想,还是询问了萧何的意见,萧何自然也明白冰麒的用意,告诉冰麒,自己愿意同此次比武的优胜者再比一次,已封悠悠之口。
萧何如此善解人意,冰麒自然十分欣喜,立即将此事安排了下去。
逆寒福地宗门内有专门的练武场,面积十分广大,四周看台围绕,比武台四周符文闪动,以防止有人比武时法力会波及到比武台以外的区域。
冰麒、仙瑶等一行人一齐陪萧何来到练武场的时候,比武台上已站一人,仙瑶在萧何耳边轻声说道:“此人便是本次比试的获胜者,迷月宗宗主,年纪不足百岁,已凭一套冰火掌法横行福地二十余年,实力不俗,你要多加小心。”
萧何没有说话,微微笑着点头算是回应,又向冰麒看了一眼,二人也是互相点头示意,做完这些,萧何才迈步登上比武台,与对面之人遥遥相望。
迷月宗宗主看着眼前书生模样的萧何,开口道:“在下迷月城主烈冰,还请阁下报上名来。”
萧何一笑,道:“在下萧何。”
二人说完,再次默默打量起对方来,偌大的练武场安静无比,只能听到轻风吹过的声音,凌帝携三位长老也来观礼,所有人都等待着看萧何的真正实力。
看着烈冰的时候,萧何已催动太极镜护体,并暗暗运起自然之力,先动手的人,却是烈冰。
“承让了!”话音一落,烈冰双手掐动复杂法决向萧何奔袭过来,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双手竟同时运起两种法力,左红右蓝两道霞光霎时间已到眼前,“小子,此乃我成名道法冰火神掌,看你能否接下!”
来人气势汹汹,萧何丝毫不敢怠慢,双手以催动自然之力出掌与烈冰的冰火掌法僵持到一处。
只这第一回合,比武台周围以符文构成的法阵便开始剧烈的波动,似乎处在崩溃的边缘,三位在观礼台上的长老十分默契,同时向法阵注入法力,法阵很快稳定下来。
眼见萧何接下第一掌,烈冰暗暗发力,冰火两种能量源源不断的运到自己双手之上,萧何自然也感受到了烈冰的变化,他双足生根,吸取大地的能量,与自己的自然之力不断融合,包罗万象的自然道法与冰火能量抗衡起来,竟然如此从容。
“小子,你这叫什么掌法?”烈冰自问多年以来,横行福地,百岁以下,未遇敌手,眼看着萧何如此轻松的应对,不禁惊讶的问道。
萧何十分淡然,开口道:“还没有来得及取名字,你既然问,就叫青木掌吧!”
二人僵持不下,让周围弟子觉得好没意思,其实,修为不到一定的境界,是看不出萧何与烈冰二人暗流涌动的较量的。
周围等着看热闹的众人觉得无聊,凌帝以及三位长老却十分惊讶,他们能感受到眼前的二人在进行着怎样的较量,像这种直接、干脆的抗衡,法力消耗十分快速,并非是常人可承受的。
即便如此,周围的看客依旧盯着二人,半晌,二人终于收掌,再次迎风而立,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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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对于自己的对手,都有了更加准确的判断。
只是稍作停留,二人又动了,而且瞬间将身法提高到极限,在眼力稍差的人眼中,二人已幻化成两道虚影。
其中一道,红蓝相间,而另一道影子,却是青色。二人将自己的法力提高到极致,虚影的每次相撞都会引起比武台防御法阵的震荡。三位长老丝毫不敢怠慢,一直维持着法阵的稳定性。
当两道虚影再次停下的时候,烈冰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轻松,他的双手祭出了自己的法器,竟是一冰一火两柄宝剑,这比起萧何的太乙游龙剑和龙谷剑,是更加截然相反的两种法力元素。
“我本以为这一次用不到我的法器了,小子,你的法器呢?”烈冰冷声说道。
萧何没有轻敌,自然也不托大,太乙游龙剑握于手上,随即,烈冰双手一挥,两道剑气迸射而出,一时间将比武台分割成冰火两重不同的的天地,左手一边,寒冷刺骨,右手一边,烈火焚身。
火焰和坚冰一起蔓延,瞬间覆盖了整个比武台,萧何更加不敢怠慢,自然道法与再一次与冰火两重法力相持到一处,与此同时,几十棵参天大树在冰火之中放肆生长,遮天蔽日,比武台密不透风,四周看客已看不清内中景象。
而烈冰却看了个真切,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法力正在已难以想象的速度流失,这才意识到,萧何自然道法之下,每一棵参天大树粗大的根茎都在不断的吸收着冰火法力,萧何也是到了此时才探清烈冰的底,练武场上瞬间已不见冰火,而是一片祥和的青色,当烈冰想催动法力进行第二轮进攻的时候,萧何太乙游龙剑的剑锋已指到烈冰的鼻尖。
看着烈冰脸上十分复杂的情绪,萧何说道:“冰火两种法力同时修炼,的确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这同时也需要更大的意志去维持,不然法力抗衡到接近枯竭点的时候,自然会因为能量修炼的不够纯粹而输掉这场比试了,希望有朝一日,你将冰火两种法力都修炼到炉火纯青之境,我们再来比试!”
说完这番话,萧何收起太乙游龙剑,意志卸去,参天大树、寒冰烈火同时消失不见,只剩下残破的比武台和萧何、烈冰二人。
周围众人大多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凌帝等人却看个真切,他们都在等待着二人开口。
烈冰一脸失落,开口道:“我输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要知道,在他们心中,烈冰已是福地几百年都不曾出现过的天才。
烈冰又回头看了一眼萧何,说道:“你刚刚的话,算是约定,时机到了,我还会再来找你。”
“随时恭候。”萧何回道。
烈冰没有再说话,带领着自己的随行弟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凌帝协同三位长老,以及冰麒、仙瑶都一齐跑上了练武场,来到了萧何的身边。
“太棒了萧何,我就知道你会赢下这场比试。”仙瑶开心的说道。
萧何又是一笑,算是回应,转而对凌帝说道:“十分抱歉,宗主,把你的比武台给毁掉了,我每次比我都会搞成这个样子,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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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碍事不碍事。”凌帝一脸喜悦,转而对众人正色道:“各位同道,以及逆寒福地宗门弟子,我今日正式宣布,萧何,今日正是任命为逆寒福地第四位长老!”
话音一落,四周已掌声雷动,最开心的人,大概就是冰麒和仙瑶。
萧何抱拳道:“多谢宗主!”
“还有一事,我也要今日宣布!”凌帝又说道,众人皆安静下来,静静的等待着。
“我今日自感已到修炼瓶颈,萧何长老已炼制出护体丹药,我将择日闭关,在此之前,新任长老萧何连同冰麒一齐到潜龙宝邸闭关修炼一月,他二人出关之时,便是我闭关之日,到时将由我儿冰麒执掌宗门大小事务,还请各位全力辅佐!”凌帝此话一出,便冷目环视众人,并回头认认真真的看了看身边的三位长老。
三位长老连同众弟子一齐跪拜道:“谨遵宗主法旨!”
凌帝又环视一周,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冰麒说道:“麒儿,其他事物就由你亲自处理吧,我与你三位叔叔还有要事相商!”
“是,父亲大人!”冰麒说道。
凌帝带着三位长老离开之后,冰麒安排下去弟子料理比武台的后续事物,向其他宗门宗主道别后便带着萧何径直向潜龙宝邸而去。
暂别了仙瑶,冰麒与萧何二人便往潜龙宝邸而去。潜龙宝邸距离逆寒福地宗门并不遥远,仅是在宗门东南一角的群山之中选了一座中等高度的山峰,建设风格与宗门大同小异,尤其是凝春树,依旧随处可见,四季飘香。
站在宝邸严肃的大门前,冰麒开口道:“就是这里,我们各自闭关一月的地方。”
萧何也开口道:“此处十分静谧,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能与你共同经历如此一遭,是我生命之中的一大幸事。”冰麒感慨道。
萧何也回道:“我也有同感。”
就这样,大门敞开,二人并肩步入院中,院中早有弟子等候,人也不多,只是刚好够一些日常的侍奉,是冰麒提早就安排好了的。
弟子,一路逃亡到冰天雪地的逆寒福地,又稀里糊涂的当了福地的长老,如今又陪同少宗主共同闭关修炼,两个惺惺相惜的男人,正是少年裘马的好年纪,萧何可以感受到,当他从这座宝邸中走出来的时候,有些事情便要发生了。
走进院来,二人没有说更多的话,冰麒与萧何只是简单的交代几句,两人便一左一右从不同的偏门向深院走去,这两条小路的尽头,是两间刚刚落成不久的房子,当年凌帝下令建设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这宅子是专为两个人提供。
一间属于自己的长子,年少的冰麒,逆寒福地未来的宗主。
一间属于当时还未选出的第四位长老,未来的摄政大臣。
(本章完)
第六十五章:天檐子之死
萧何沿着左边一条小路一直走到尽头,便见一宽敞巷子,路过院门旁的凝春树,走到屋前推门而入,屋内设施简单如常,一切皆如想象中一般的素雅,正厅有一张长桌,长桌正中有一香炉,长桌前方是一蒲团,与流光福地常见的黄色蒲团不同,逆寒福地的蒲团是极具特色的冰蓝色。正厅左手边便是卧室,不过此刻长桌上的香炉此刻正弥散着淡雅的气味,让人心神宁静,萧何也不着急,脱下自己厚重的冬衣,轻轻一撩长袍盘坐在长桌前的蒲团之上,闭目凝神。
自那日在探云洞习得号称丹经之组的《内丹法经》以来,萧何运行自然道法的时候便更觉得心应手,顺畅无比。
自然法经连接天地,以内丹法经记载之法运行三十六个小周天后便让人觉得上下通透,心神舒畅之后,萧何心念一转,意念便已到了丹田之中。一路的波折,让萧何很久很久没有时间仔细的观察自己的法器了。
清澈的泉水如太极的阴阳鱼一般给人宁静高远的感觉,泉水上方共有四件法器,左手第一件便是龙谷剑,由授业恩师癫魔所赠,后来又遇高人加持,自那日降服魔兽偶然解开封印之后,一层柔和的土黄色光亮便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红黑相间的血色本体,透露着难以想象的杀伐之气。
第二件便是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酒葫芦,由亲切和蔼的酒怪所赠,一直以来都让萧何觉得神秘无比,此时萧何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酒葫芦具有空间法器的属性,且有一套独特的时间规律,只是还没有被自己开发完全。
第三件是太乙游龙剑,由自己的恩师贤道天檐子所赠,如师父所说,癫魔在流光福地横行数十年,树敌颇多,因其修为太高所以向来无人胆敢招惹,这龙谷剑是癫魔的标志之一,若是轻易示人,恐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在流光福地的时候,萧何更多运用的,还是天檐子道长所赐的太乙游龙剑,若是龙谷剑一出,便非得让对手殒命不可。
第四件是太极镜,极具底蕴的防御法器,有它在胸,才让萧何御敌之时可以有恃无恐,由自己的师叔天机子道长所赠,对于这个表面脾气暴戾,与自己甚为不合的师叔,萧何心底一直十分感激,个中缘由,已无需赘述。
萧何感慨一阵,也没有过多伤神,心念一动,便进入酒葫芦之中。
葫芦之内,那种莫名的能量依旧充盈,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萧何似乎感觉到自己在葫芦内的视野开阔了许多,意识也不仅仅可以覆盖目光所及之处,细细体会,似乎意识已经可以覆盖大约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只是虽然如此,葫芦给萧何的感觉还是一如往常的深邃,除了视野比以往更加广阔以外,再无其他任何变化,不做多想,在法力元素如此浓郁的葫芦内,萧何开始运行起自然道法来。
七十二个大周天运转完毕,萧何心算又差不多是三天三夜过去了,以以往的经验,葫芦以外大概又过去了一天一夜了。
渐渐睁开双眼,窗外天光明亮,这让萧何稍显疑惑。他与冰麒昨日到达潜龙宝坻的时候已是下午太阳会落山的时候,一天一夜过去,外面的光景应该与昨日大抵相才是,怎么会如此明亮呢?
萧何走下蒲团,轻轻推开房门,太阳果然刚刚缓缓升起,房门左右,各站一人,均是一身不畏严寒的劲装打扮,十分干练,且长相相仿,唯独不同的是一红一蓝两种不同的发色,见到萧何,皆十分恭敬的拜跪道:“萧何长老!请长老用餐!”
萧何先是一惊,连忙弯腰将二人扶起,说道:“快快请起。”
“你二人是?”萧何又迟疑的问道。
“禀报长老,我叫冷桑红,一旁是我弟弟冷桑蓝,我冷家兄弟共有四人,皆是冰麒少主的家仆,自小在这院中长大,另有三弟、四弟在为少主护法。”其中一头红发的一人说道。
萧何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谁说冰麒少主没有远见,从其为自己自幼培养的家仆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有深谋远虑的少主,眼前这二人,均有不俗的修为,境界只是比冰麒略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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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足见用心良苦。
不过,这些心中所想萧何自然没有点破,转而看了一眼冷桑蓝手中的餐盘,随口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冷桑蓝开口答道:“禀告长老,自您闭关到现在,已过一夜,此时刚刚清晨。”
冷桑蓝如此一说,萧何心中更是一惊,不过转而便平静下来,心中暗道,如此说来,这一次酒葫芦与外界的时间差距快有六倍之多了,看来只要自己修为够高,酒葫芦还有极大的开发空间。
由震惊转为惊喜,萧何还是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未让眼前的兄弟二人看出异样,只是嘱咐冷桑蓝将餐盘放进屋内,又问道:“少宗主那边情况如何?”
冷桑红立即答道:“还未有弟子传来消息,想来时间如此之短,主人应还在闭关之中。”
萧何又点头道:“我知道了,有劳二位兄弟。”
冷桑红和冷桑蓝齐声道:“长老不必客气,我二人随时听候差遣!”
回到屋内,萧何依旧十分欣喜,本来刚刚还想到这院中走走,此刻却全然没有其他心情,只准备回到卧室小憩,便重新到酒葫芦中开始循环往复的修炼。
此时的萧何不知道的是,在流光福地,归雁峰此刻正经历着一场难以想象的灾难。
流光福地,通灵峰顶,为首一人天通子携六人共同坐在议事堂内。
天机子还是一向的火爆脾气,开口道:“师弟倒是说说,到底何等大事突然将我们召集至此?难道流光福地来人发难?”
“正是此事。”天箫子一脸愁容的说道:“山门弟子来报,流光福地长老伙同北罗门宗主等人来势汹汹,在断尘崖喊话。”
众人闻言,不发一语,天檐子也默默思考,没有说话,只有天玉子对为着急,开口道:“师兄,如何是好?”
“事情已到眼前,我已撤去禁制,打开法阵,命鹤来将人迎接至此。”天箫子又说道。
天通子道长遂即说道:“你做的很对,此事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众位随我共同到殿外等候吧。”
就这样,众人跟随天通子到通灵峰的广场上,一字排开等着来人。
不多时,果然见鹤来带着一群人向通天广场飞来,为首的自然是流光福地宗门的岳甲长老及淮云长老一行人,北罗门宗主查木钰紧随其后。
来人按下身形,天通子率先道:“各位福地长老,正宗同道,不知今日共同莅临鄙宗所谓何事?”
“叫你们那杀人的逆徒出来!装什么傻!”在岳甲长老旁边一人高声喊道。
“不知这位是哪路高人?脾气比老夫还要火爆。”一旁的天机子问道。
“好说,老夫不才,也是流光福地长老级的人物,罡蚺!”刚刚说话的人回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罡蚺长老,恕老朽眼拙,有眼不识泰山了!”天机子又说道。
“休要多言,把人交出来!”罡蚺长老又喝道。
“我那弟子萧何此刻并不在归雁峰内!”天通子答道。
“那就还请告知我们这位弟子的现在何处,请各位放心,福地绝对会秉公执法,按罪量刑,断然不会对贵宗有更多的为难。”一旁眼神犀利,语气平和的淮云长老开口道。
“他自行逃跑,未和任何人打过招呼,我们也并不知道他现在哪里。”语气同样平和的天通子再次答道。
“如果归雁峰是这个态度,事情接下来便会有一点难堪!”岳甲长老怒声道。
“若是各位能找到我那弟子,如何论处我绝无二话,只是今日他确实不在宗门之内,我等亦无人知道他的去向,恐怕只能让各位扫兴而归了!”天通子再次句句有声的说道。
此言一出,来人怒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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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岳甲长老道:“归雁峰如此蛮横行径,便是要与整个流光福地众宗为敌!”
“岳甲长老严重了,只是此事在找到我那弟子之前,确实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天通子答道。
“如此,便休怪老夫动粗了!”岳甲长老话音一落,气势大涨,随即将法器祭在手中,气压瞬间将至冰点,在一旁的众人,包括淮云长老以及查木钰在内,全都祭出自己的法器。
归雁峰无疑,何况,眼前众人中,就一定有希望看到这一幕的小人。
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没有开口的天檐子道长走到众人之间开口说道:“大家请停手,这断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闻听此言,众人法器还在手中,气势却渐渐稳定,岳甲长老继续说道:“归雁峰如此蛮不讲理,包庇此等逆子的态度就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了吗?”
“我那弟子却是自行出逃,我等不知其下落!何况我那不肖弟子能下杀手,也是因为家仇,总算事出有因。”天檐子说道。
“你今天总得给流光福地一个交代!”罡蚺长老又狠狠的说道。
“你想要什么交代?”天檐子道长冷声问道。
岳甲长老忽然露出一丝坏笑,开口道:“查木钰宗主,伟月是你亲传弟子,如今,你想要个什么交代?”
查木钰爱徒心切,恨恨道:“若说交代,倒也简单,一命赔一命!”
此言一出,天机子等人皆是握紧拳头,却被天通子摆手拦下。天檐子开口道:“众人听我一言,今日若真因为此事大动干戈,我两方人马皆会死伤无数,我相信那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结果,既然杀人的是我的弟子,方才查木钰宗主又提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便由我天檐子给大家一个说法,还请大家就此平息此事,不要再因为一条人命增添更多的伤亡!”
“你倒说如何解决此事!”查木钰反问一句。
天檐子又上前一步,正气凛然的环视流光福地及北罗门一行众人,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妹天玉子,才正色道:“子罪父偿,天经地义,我既是他的师父,此事便由我一人承担!”
“五师兄不要!”天玉子高喊一声,便向天檐子飞扑过来。
然而,她却晚了一步,天檐子话音一落,便自碎了金丹,只见一股鲜血从天檐子道长口中喷涌而出,等待天玉子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的身体早已摊在地上,没了声息。
“不啊!”天玉子道长撕心裂肺的狂吼并没有唤回眼前人的生命。
见此情景,众人谁也没有想到,连流光福地一干人等都是一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不发一语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五师弟!”天机子亦高喊了一声,眼眶发红怒视众人,作势便要开打,还是天通子道长拦住了他,事已至此,查木钰还要开口的时候,淮云长老却也率先将其拦住,低声说道:“既然归雁峰今日已赔上一条性命,我等也不要咄咄逼人,就此罢手吧!”
岳甲长老略做思考,说道:“如你所言,此事便不要再提吧!”说完,岳甲长老又叹了口气,转身率领众人离开了天通峰。
第六十六章:覆灭
天檐子道长走了,和他一起在这绵延大山之中生活了千年的六位道长又把天檐子道长的遗体葬到了炼丹峰顶,清风拂过,归雁峰六位道长带领弟子默默的站着,眼中的悲愤难以抑制。每一名弟子也都眼眶发红,含着热泪,不发一语,看着眼前的一坯黄土,脑海中中还能回想起这个老人的音容笑貌,山顶极致的安静,只能听到耳边的风声,仿佛天地万物都在为贤道天檐子送行。
一日之间风云突变,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天檐子道长贤达一生,最后却落得如此一个自碎内丹的下场,如此境遇,何不悲叹。
许久,众人都退去了,炼丹峰顶添了一座新坟,坟前只剩下一个沧桑而且凄婉的身影,孤独地、悲悲戚戚的低语着,不知在对长眠于此的天檐子道长在诉说些什么。
然而,世道一直在变,天檐子道长结束自己的生命并没有换来一个黑白分明,皓月高悬的清白世道,这座隐没在世人记忆中的古刹,上天对它的考验远远没有结束。上天造人,也造万物,万物可以满足人们的需要,却难以填补人们的欲壑。归雁峰七子曾经亲眼目睹泰斗之位的武当古刹是如何从天堂走到地狱的,而如今,他们六人都已隐约感觉到,同样的考验,又要来了。
归雁峰前山,未经入选的弟子大概有千人之众,每日均刻苦修行,打磨根基,后山发生过什么事情,他们并不知晓。流光福地与北罗门登门发难这天,他们一如往常一般按时操练,流光福地四季如春,风光无限,断尘崖上更是晴空万里,明澈如洗。悠忽之间,风云变色,乌云遮天蔽日,自断尘崖顶压了下来,这上千名弟子也顿时被笼罩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众弟子惊慌极了,皆是停下了修炼抬头向头顶的乌云望去,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如此抬头看了半天,乌云之间似有光亮射出,待那光亮近了,众弟子这才看清是为首十二名衣着怪异的老人,身后弟子随从无数。
众弟子正在疑惑,只见那十二人单手随意一抬,十二道颜色各异的霞光一齐闪过,惊天声起,还未来得及反应,断尘崖上,数千弟子均已曝尸当场,瞬间被人取走了性命。
举手投足之间,已有千人殒命,这十二名老者依旧面无表情,一往无前的向后山而去。
爆炸声音一起,断尘崖的天箫子便带着鹤来向前山赶来,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他们赶到之时,所有前山弟子已无一人生还。
断尘崖上空一行众人看到天箫子,也停下身形。十二人中的一人满面春风,笑着问道:“可记得我是谁吗?”
听来人发问,天箫子细细一看,瞬间回忆涌起,眼神里顿时透露出无尽的恨意和杀气。
看到天箫子表情变化,那人有心满意足的说道:“嗯,这就对了,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登堂入室的鼠辈,我如何不认识你是谁!”天箫子身后,一个更加浑厚的声音响起,回身望去,大师兄天通子带着其余各峰道长一齐飞来,在其身后,归雁峰后山弟子均已到场,气势之胜与来敌一时平分秋色。
“哦?果真认出我们了?”十二人中又有一人开口道。
“只是贵宗未免太给我归雁峰面子了,流光福地本已在七十二福地之末,我归雁峰又在福地联盟各宗之末,小派中的小派,真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吗?”天玉子道长开口问道。
“小派中的小派?”来人反问一句,“这位道长太谦虚了,武当古刹声名远播,时至今日老夫依旧佩服,得知贵宗隐藏至此,含辛茹苦,韬光养晦,老夫敬佩之心更胜,实在是大家风范,怎么能说这是小派中的小派呢?”
这番话一出,各峰道长无不心头一紧,恨意袭来,他们脑海中均回想起千年之前武当古刹被血洗的画面,想不到,如今光复大业未成,这群人又来了,他们心中明白,来敌之强横,己方不是对手,然而即便如此,定也要与来敌拼出个你死我活来。
“你是如何知晓我归雁峰便是当年的武当古刹?”天机子道长低沉的声音的问道。
“哈哈!”人群中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我的好师父,可还记得我?”
寻声望去,十二人当中有一紫衣老者,这声音正是从他身后传来,而身后这人,归雁峰众人也全都认得他,正是当初的叛逃弟子云霞。
云霞如此反问一句,便绕过那紫衣老者站到众人之前,继续说道:“那日我以蛊术控制住云月,故而天通子师叔对杰出弟子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此言一出,竟勾起天通子道长的悔恨,只怪自己着急,才为宗门招来杀祸。
就在这时,后山弟子中一直默不作声的灵渊峰弟子候竹开口问道:“如你所言,云月和云林皆是你杀死的?”
“是又怎么样?我的修为比起云月还要高上许多,你灵渊峰向来默默无闻,如今还想帮他二人报仇吗?就凭你?”云霞戏谑的说道,心念一起,静心轮便托在手中。
看着云霞手中的静心轮,众人对当日之事心中都有了答案,云霞的功法必定是跟眼前那个从南疆叛逃的紫衣老者学的,没有宗门法器的庇佑,自然会觊觎天机子的静心轮,然而,真正的答案也许并不止于此。
“你试试?”轻声却有力的三个字一出口,候竹已经飞射出去,云霞自然接招,只是眨眼之间,二人的身影在两军阵前停下,云霞的静心轮高高举起还未落下,喉咙便已被候竹的木剑刺穿,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弟子均对十分惊讶,他们谁都不知道候竹会有如此修为。
而云霞,满脸惊愕的表情被永久定格,还未来得及发出疑问,便已没了生命。
“好!好!好!”一行人中的紫衣老者连说三声好字,抬手做龙爪状,候竹的表情瞬间变得痛苦不堪,有如被人隔空扼住了喉咙,他肩膀上的一只小猴子,“吱呀!”一声怪叫向紫衣老者扑了过去。
那紫衣老者,左手保持龙爪不变,右手随手一拍,小猴子便跌落了山谷,候竹脸上的表情更痛苦了,扭头向小猴子跌落的方向望了过去,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休要伤我徒弟性命!”天谷子道长大喝一声,凌空辟出一掌,被紫衣老者的右手再次从容接下,而同时左手发力,龙爪一转,空中瞬间鲜血弥漫,候竹竟是被生生扭断了脖子,身首异处!
“不啊!”天谷子道长凄厉的长啸没能阻拦住那紫衣老者。“候竹师弟!”玉葵、玉清几乎同时喊道,眨眼间,归雁峰所有弟子均亮出自己的法器。
“还我徒弟命来!”天谷子道长又是一声大喊,手掐法决,千百道绿色的光芒映衬着竹影向紫衣老者攻了过去。其余五位道长,也眼含恨意,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紫衣老者一动未动,天谷子道长的攻击在紫衣老者的面前戛然而止,紫衣老者身后的二人,仅凭掌风便化解了这一次攻击。
“嗯!”紫衣老者看着眼前法器在手的归雁峰众人,满意的一点头,说道:“有点觉远道长当年的风范!老夫今日便陪你们多玩一会,看你们何时会被耗尽气力!”话音一落,老者双手抬起,低声吟唱,声音晦涩难懂,不知是什么内容。
见此状,归雁峰六位道长大惊失色,起手便攻,一时间六道霞光一齐向紫衣老人攻去。一行另外十二人也毫不含糊,各显其能接住了六位长老的攻击。
双方弟子福至心灵,助力各方长老,断尘崖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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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霞光万道,僵持不下之时,紫衣老人的吟唱却结束了。
再看断尘崖的景象,与刚刚的黑云压境相比更为恐怖,人间炼狱,就在眼前!
归雁峰众人脚下的断尘崖,疯狂翻涌的血气弥漫开来,那十二位长老一行人忽然都没了踪影,断尘崖霎时间被一道血色光环笼罩,众人皆是被困在了这不知名的法阵之中。
乌云之下,风云变色,似乎天地万物一时间都变成了红色。
在众人的惊愕之中,那在战斗伊始便瞬间殒命的数千名弟子此刻却像是被一种神秘力量恢复了生命一般,一个接一个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们每一个人,目光呆滞,肤色死灰,均与尸体无二,唯独一双眼眸,红色的光芒不停闪烁,犹如恶魔。
他们一齐在地面一跃而起,密密麻麻的向归雁峰众人攻去,一往无前,不知生死,早已没了心智。轻而易举的控制如此庞大的僵尸大军,虽说这些弟子修为甚微,可是成百上千如同蝼蚁一般同时涌来,一时之间,真叫归雁峰的六位长老没了办法。
“同时驾驭千名僵尸,这老儿的功力竟然到了这种境界!”天通子道长只来得及发出这么一声感叹,便带领弟子跟迎面而来的僵尸战到一处,一时之间,天上地下变成了修罗战场。
面对邪物,归雁峰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吹笙,演奏之声美妙舒缓,竟大有效果,不光让在场弟子心神宁静,一时竟然让一众僵尸渐渐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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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脚步。
“嗯?在场竟有流云宗弟子?”十二名老人之中有一人疑惑的说道。
此人所言不虚,这吹奏之人正是同天檐子一同来到归雁峰的流云宗弟子罗兰。自到归雁峰之后,罗兰一直在通灵峰照顾修为尽失的通然,二人朝夕相处,旧情复发,已结秦晋之好。却不想还未享受几日逍遥自在的日子,便同归雁峰一齐深陷炼狱之中。
那说话老人话音一落,一道凌厉的剑气便向着音乐的源头迸射而来,众人抵挡不及,让那一束蓝光直击罗兰的胸口,霎时间,这位流云宗十分杰出的女弟子便死在了断尘崖顶。
“罗兰!”通然一声哀嚎,却没有一点办法。
“哦?”又是一声疑惑,一截长鞭便向通然甩了过来,待到天通子等人反映过来,通然已被捆了个结实,像是一个粽子一样被对方的长鞭悠荡在空中。
“怎么是个凡人呀!”老人又是一声感叹,归雁峰众弟子这时才明白那日比武,与通然结为一体的弄玉被毁之后,这个曾经为弟子榜首的大师兄便与凡人无二了。想到这里,玉葵悲愤交加,泪如泉涌,看着空中的通然,高喊一声:“大师兄!我来救你!”
话音刚落,那捆着通然的长鞭忽然解开了,再看通然,竟有如一张纸片一般任凭山风吹起,逐渐向谷中落去,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玉葵还未来得及追通然而去,长鞭却已到眼前,慌乱之中,玉葵的白骨鞭迎着那长鞭便要纠缠上去,而长鞭却突然消失不见了,刚刚说话的老人也不见了踪影,红色的光罩之内,只剩下归雁峰的众人以及再次行动起来的僵尸。还未来得及多想,玉葵便与围上来的僵尸战到一处,这些僵尸没有意识,修为又低,在杰出弟子玉葵的面前显得十分脆弱,玉葵长鞭一挥便有数名僵尸粉身碎骨,然而,总是有新的僵尸源源不断的又围上来,每一个人的法力都在这样无限的循环中快速的消耗着。
越来越多的后山弟子都因为不堪于法力的消耗,油尽灯枯,被僵尸咬断了喉咙,而战斗却还在继续。
战斗之中,僵尸的气焰却比这些后山弟子还要浓烈,他们生前修为低微,如今被人变成僵尸,一切都大不一样,每一名弟子都能感受到一种无形而可怕的压迫,让人无法喘息。
六位道长,均如临大敌一般,用尽浑身解数斩杀着这些归雁峰曾经生龙活虎的弟子。
归雁峰弟子的千道霞光与一众僵尸一成不变的血色交汇到一起,一个又一个弟子纷纷陨落,六位道长看的真切却又分身乏术。
玉葵、玉清、鹤来等余下的杰出弟子均率领各峰师弟做困兽之斗,这些曾经可爱灵动、知性率真的年轻人,面对死亡的威胁皆可以不顾一切,他们不畏生死,在他们心中,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邪魅的紫衣老人,法阵之外,他的吟唱又开始了,越来越多在刚刚在战斗中殒命的后山弟子不断的加入到了这只僵尸军队之中。
如果说法力低微的前山弟子还是一群只有蛮力,没有痛觉的怪物,那么这些由修为了得的后山弟子所变成的僵尸则完全不同,他们更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死神,他们与归雁峰剩下的弟子修为相近,法力高深,无论是飞剑还是法阵,当下还活着的后山弟子所会的本领他们都会,天地之间,死亡的气息更加浓郁了。
日日相见的同门兄弟,转眼间变成了这副模样,任谁都无法接受,可是这些僵尸此刻早已没有任何感情,对着昔日的手足痛下杀手,毫不留情。剩余弟子迟疑之间,难下杀手,己方的死亡便会越来越多,后山弟子组成的僵尸军队也越来越庞大。时不我待,天通子道长面色铁青,高声喝到:“速速杀死那些迷失心智的弟子!”
无奈之下,杰出弟子带领着各自的师弟师妹痛下杀手,一剑又一剑的刺向那些那些刚刚死去的手足兄弟。
六峰弟子各自为战,被僵尸大军冲散成若干个小的团体,让杰出弟子无法相顾,更不能连手形成有效防御的剑阵。大师兄通然已死,星羽、萧何均不知去向,候竹也身首异处,跌落山涧,此刻弟子之中,修为最高的当属玉葵、玉清两姐妹。二人率领弟子与敌人周旋,尤其是玉葵,不知道有多少力竭的弟子在快被僵尸吞噬的时候被她的五龙鞭救下,更不知道有多少僵尸死在了那一声又一声的龙吟之中。五鞭齐出,几乎没有僵尸能近得她身,然而,五龙鞭运用到极致,对于玉葵来说,其法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众弟子无法兼顾,玉葵又救人心切,没有人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倒下的。
混战之中,玉清与玉葵二人均无暇顾及彼此,不曾想,当这从小一起长大的两姐妹再一次在战场中相遇的时候,竟会是这样一番艰难的场景。
十步之外,玉葵横眉冷对的看着玉清,手中的白骨鞭发出阴森的光芒。玉清惊恐万分的看着自己的师姐,她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但是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不知何时,玉葵早已力竭而亡,变成了一只没有感情的僵尸。
“师姐,我是玉清,我是玉清啊!”如此一场惨烈的战斗,玉清早已能接受不得不亲手毁灭自己同门手足这件事,然而,面对从小一起长大,像亲姐姐一般待她的玉葵,她还是难以保持理智。
然而,玉葵不发一语,阴冷的脸庞,一片死寂的灰色,空洞的眼睛看不出一丝一毫人类的情绪。玉清话未说完,玉葵已攻了上来,白骨鞭裹挟着凌厉的寒风一下又一下的攻向玉清。
玉清在慌忙的格挡中被一步步逼退,玉葵的攻击却没有停下。不甘心的玉清依旧在喊叫着:“师姐是我,我是玉清,你醒醒,你醒醒啊!”
然而,这样的呼喊对于一个活死人来说,自然是徒劳的,步步紧逼之下,也只有玉清一人能抵挡住玉葵的攻击,至于其他弟子,在大师姐玉葵的攻击之下,便显得脆弱不堪了。
亲眼看着一个又一个朝夕相处的南玉峰师妹殒命,玉清眼含热泪,不得已开始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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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还击。
玉葵的五龙鞭实力不俗,玉清的刀剑双行同样难以抵挡,一直以来因为一个男人的爱恨纠缠,他们二人终于在这种难以想象的情形之下展开了一场殊死的搏斗。
玉葵五鞭齐出,龙吟声将二人包裹的十分严实,玉清也不再怠慢,同时将冰语刀,晓露剑,寒玉带三件法器发挥到极致,可攻可守,一时间竟与玉葵难分高下。
玉清一刀一剑,蓝白相间的法力闪烁着最佳状态时才会有的美妙光芒,而玉葵即便是已变成僵尸,其战斗素质却未打丝毫的折扣,五龙鞭与玉清的刀剑双行交融在一起,异样的光芒终于引起了另外六位道长的注意,尤其是天玉子。
然而,各自为战的六位道长在成百上千的僵尸大军之下,一时却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归雁峰最杰出的两个弟子自相残杀。没人救得了玉葵,更没人帮得上玉清。只要这六位道长稍有分神,身边就会有数名弟子殒命。
归雁峰忍辱负重所积累下来的底蕴,在今日,便要消耗殆尽了。
渐渐的,在不知疲倦的僵尸玉葵面前,玉清的法力业已消耗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眼看就要步玉葵的后尘。而玉清,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眼看着玉清即将香消玉殒,天机子道长奔雷快手,大开大合的辟出几掌,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带领着身边的几个残余弟子来到天玉子身边,说道:“师妹,这里交给我,你去救玉清。”
“师兄……”天玉子道长会有一句。
“去啊!”天机子道长又喊一句,便又全神投入到抵御僵尸之中。
天玉子道长飞身向自己两个爱徒的方向冲来,只是,她刚到近前,玉清的法力已所剩无几,玉葵轻松的用白骨鞭缠绕住气若游丝的玉清,将其拉到自己身前,嗜血的本性暴露,张口便要咬住玉清的脖子。
“我的孩儿,不要啊!”天玉子道长一声嘶吼,不知为何,已成为僵尸的玉葵此刻动作忽而停了几秒,眼神之中,人性之光一闪而过。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玉清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反手一剑,修长的晓露剑刺破了自己的腹部,同时也贯穿了玉葵的身体。
到了这时,玉葵的动作才完全停了下来,再也没了意识。
晓露剑一直贯穿着姐妹二人的尸体,从空中飘摇而下,重重的摔倒了地上。生命的最后一刻,姐姐抱着妹妹,姐妹二人的身体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以这样的姿态离开了这个世界。
被天机子道长携着,一时间像是不知道周遭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紧紧相依的两姐妹的尸体。
来敌之中的十一位长老依旧源源不断地为那紫衣老者进行着法力加持,他的吟唱从来没有停过,整座断尘崖都在剧烈的颤抖之中,鲜血逐渐染红了山峰,僵尸包围之下,归雁峰众人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
若不是法力高深的六位道长拼命相抵,相信此刻的归雁峰早已无一人生还。
每一位平日里仙风道骨的道长此刻眼中都充满了杀意,他们将法力运行到极致,一个又一个的撕碎着眼前的僵尸。
其余弟子,也战意更胜了,无论如何,他们也要顶住这次攻击。不断的僵尸围堵之下,每一个人的法力都在以洪水决堤的速度消耗着。
要不得不亲手杀死这些曾经朝夕相处的同门兄弟,世间最痛苦的抉择莫过于此,
他们退守断尘崖顶,背靠着绝壁天险抵抗着僵尸军队,逐渐地,那紫衣长老的法力也消耗到一定程度,僵尸军队的气势却渐渐慢了下来,见此机会,天通子道长等六人同时以毕生绝学向僵尸军团猛攻,缺少了身后十二人强大的法力支撑,在修为高深的六位道长面前,这些怪物的防御便显得十分微弱了。
轰隆一声巨响,又是一道强光闪过,众人再睁开双眼的时候,一只站着的僵尸都看不见了,断尘崖再一次尸横遍野,而地上躺着的每一个面孔,他们都十分熟悉,如此一场恶斗,死去的全是自己人,来敌还未被伤分毫。其实,到了此刻,关于近日这场恶斗的结果,每个人心中都已知晓,然而,一个修行之人,只可以被毁灭,绝不能被打败!
潮水般的僵尸终于退去,断尘崖暂时恢复了平静,几道光芒闪过,十二位老者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为首一人厉声一笑,说道:“交出贵宗法器,天材地宝,内外丹经。我愿承诺只废去尔等修行,绝不再取一人性命!”
闻言,天通子道长一声冷笑,道:“不必装腔作势,你们修为如此之高怎么看得上我们这点家当?你定是奔着我五师弟的空间法器来的!”
天通子道长如此一答,这为首老者的笑意更胜了,说道:“哈哈,说开也好,不过也不全是如此,我宗行事风格向来斩草除根,而今一时疏忽留下尔等余孽,实在不得不除!”
“那便不要废话!杀了老夫,我武当古刹的一切便是你的!”天机子怒吼一声,作势便打。可是方才法力消耗过多,此时已如风烛残年,为首老人迎头而上,与天机子强横对掌,只这一下,天机子便被打退,又落回原地。
满眼的无奈与恨意,几位道长相视一眼,心中同时有了想法。
“你可想好了?”老人逼问一句。
天通子长老忽然露出一个十分淡然的笑容,说道:“想好了,你什么也拿不走!”
“你不要想学你师父,我等今日已布下天网之阵罩住了这归燕七峰,你们一个都逃不出去。”老者厉声提醒道。
“没人会跑。”天通子道长再次平淡的回道。
“你若再另有心思,必定让你们今日葬身此处!”十二人中又有一老人说道。
“老夫何惧!”天通子道长怒吼一声。其余五位道长连同剩下的所有弟子一起,将丹田法力催升到极限,向着十二名老者迸射而去。
十余道耀眼的光芒奔袭而来,十二名老者自然明白眼前这些修行者自碎丹田的一击是准备同归于尽,然而,他们之间的实力相差实在悬殊,又何况这六位道长此刻的法力早已不是最强盛的状态,此刻的他们甚至连同归于尽的资本都没有。
即便如此,十二名老者还是丝毫没有怠慢,他们依旧各显神通,十二色法力光芒迎上天通子道长协同众人的最后一击。
天地之间轰隆一声巨响,如此强横的法力纯粹的撞击引来了响天动地的一次爆炸,耀眼的光芒几乎要晃瞎众人的眼睛。
许久,爆炸的余音才褪去,一切平息下来,十二名老者依旧站立在那里,而归雁峰的六位道长以及活到最后的几名弟子化作一片尘埃,消失在天地之间,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第六十七章:启程
萧何走进卧室,陈设依旧简单如常,唯独卧室的一张寒气逼人的寒冰床,格外夺目。萧何看上一眼,心中便也猜出个大概,这寒冰床定然是逆寒福地修炼方法之一,故而也不多想,解去长袍,只留最贴身的一层素色衣服,便到寒冰床上盘膝而坐。
就是这一坐,才感受到了这床的厉害,只觉得身下这巨大的寒冰,冷的彻骨,一股股寒气由下而上贯穿全身,纵是以萧何现在的修为,也要咬紧牙关,调动法力抗御,即便如此,身子依旧迟迟暖不起来,阵阵寒气弥漫,直叫周身上下,一阵冷,一阵暖,让人难受。如此与寒气周旋一阵,萧何才逐渐找到了一个平衡点,闭起双目,心神逐渐静了下来。
到了此刻,在这寒冰床上吞吸吐纳,萧何才感受到其中的奥妙之处,需要知道,凡人修行,乃是逆天改命之举,气血运转,均是异动,过于精进,则走火入魔,过于谨慎,又荒废光阴。这逼人寒气,非法力抗衡不可,便可养成时刻修行的习惯,越是与这寒气和谐相处,便越觉得修炼有如神助,丹田之力流转全身,比之平常,果然有事半功倍的奇效。
既已如此,萧何修行便愈加勇猛精进,在这至阴之物的寒冰上打坐,有寒气相照,心火自清,自然不必担心走火入魔,而萧何又刚刚发现自己对于酒葫芦的时间开发更进一步,心中更是大喜,他丹田之内的道胎此刻已进入到酒葫芦的内部。
此刻的萧何,像是嗷嗷待哺的婴孩,自然道法极致运转,对于功法的提升,萧何已精进至贪婪的地步。
连通大地的自然道法运转开来,无需像最初修炼那般足下生根,萧何便进入到与大地沟通的奇妙状态,意识深处,法力凝聚成的密林野蛮生长,与以往不同的是,蓬勃的生命之气中掺进了一丝寒意,也沿着自然道法的纹路运行。
萧何心中一紧,这才想起自己此刻正坐在巨大的寒冰之上,不过,好在萧何在寒气之中神识清明,也不与寒气抵抗,和谐相处之下,萧何开始试着控制其中的寒意。
如此一来,这股极寒之力竟然真也同自然道法一般沿着经络周身游走,上下通透,萧何心中一喜,看来自己所猜不错,自然道法果然可以同“寒”属性融合。有了这样的发现,萧何心中有底,开始投入到不急不火,循环往复的修炼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萧何终于感觉到自己已将极寒之力与自然道法完全融合,在大喜的同时,萧何心中已隐约猜测到,真正的自然道法所能融合的自然属性绝不止于此。
当萧何再一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一个月的时间悠忽已过,萧何自问此时自身修为,已趋近于福地宗主一级,萧何起身下床,推开房门,清新的空气进入胸腔,让他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焕然一新,冷氏兄弟二人已在门前恭候,见萧何出来连忙抱拳行礼道:“长老好!”
萧何点点头,问道:“少宗主那边如何了?”
“已问过三弟,少宗主业已出关,在宝邸正门等候,特吩咐我兄弟二人,长老您出关后带您径直前往便可!”答道。
“劳烦二位兄弟前方带路!”萧何客气的说道。
一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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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到宝邸正门的时候,少宗主冰麒果然已恭候多时,在其身旁冷氏兄弟中的老三老四分左右恭敬站立,其身后送行弟子也是队列两旁,每一名弟子,皆有不俗的修行,这一众人的实力,足以抵挡一个宗门。萧何心中不由再次赞叹,这位少年得志的少宗主,早已为自己培养好了一支心腹队伍。
见到萧何,冰麒十分开心道:“看来这一遭,兄弟你也是收获颇丰吧?不知修为增进了多少?”
“确有一些收获,还未完全消化!”萧何笑着回道。
“兄弟可曾体会这寒冰床的厉害之处了?”冰麒问道。
“的确非同凡响,想来着寒冰也不是俗物吧?”萧何好奇问道。
冰麒答道:“兄弟好眼力,这寒冰床乃是我三十岁行弱冠礼那那年,父亲送给我的礼物,取自逆寒福地白凤山顶的两块万年寒冰,切割、运输、炼化,耗时一年有余的时间,在其上睡觉修行,一日可抵十日的功效,尤其对于寒属性的法力修行,助力颇多。你我兄弟在此修行一月,已有平日里修行三百天的效果了。”
“果然厉害。”萧何眉眼带笑的说道,心中却想:那我在寒冰床上修行,又有酒葫芦的时间助力,岂不是等于修炼了一千八百天?不过这话也只是想想,却未说出口,萧何开口问道:“我们这便启程回去了?”
“不错!”冰麒说完,大手一挥,人群中的两名弟子牵出两匹骏马,站到冰麒和萧何的面前。
“这是何意?”萧何迟疑着问道。
“哈哈!”冰麒开怀一笑,说道:“天地广阔,景色秀丽,群山峰峦叠嶂,万里飘雪,如此美景,理应驰骋一番,御剑而行岂不是太浪费了吗?”
萧何一听,也是心动,回道:“少宗主说的正是,修行以来,常以御剑代替脚力,倒是很多年没有如此畅快过了!”
“正好我这宝邸里有几匹宝马,皆是自幼在宝邸长大,有专人悉心照料,你我兄弟二人便策马而归吧!”冰麒说道。
就这样,萧何与冰麒快马加鞭奔逆寒福地宗门而去,冷氏兄弟四人紧随其后。
少宗主冰麒以及长老萧何今日出关的消息早已传回福地,众弟子已安排好欢迎仪式,凌帝和仙瑶都期待着两个人的归来。
果然,到了正午,天空的飘雪忽然大了许多,城门弟子终于来报:少宗主和长老回来了。城门大开,果然有六人骑快马而入。仙瑶随自己的父亲冰麒站在高台之上向城门的方向望着,两个少年,都正是意气风发的好年纪,眉眼之间,举手投足,都充满了少年的自信和阳光,坚定而明亮的双眸,透露出来的是心怀天下的意志,这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的哥哥,而另一个,是让自己欣赏和思念的萧何。
“我们下去迎接他们!”仙瑶正看的出神,忽而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这才缓过神来,随着自己的父亲一齐下楼去了。
正厅门前,凌帝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眼看着自己用心培养的长子逐渐成熟起来,又有萧何这样的人才助力,心中说不出的欣喜。
这夜,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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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福地大排宴宴,为少宗主和长老接风,欢声笑语,喜气洋洋。就在推杯换盏的喜悦时刻,忽然有弟子高喊着一声“报!”,急急忙忙的闯进厅中,单膝而跪,低头等待着发问。
“何事如此惊慌?”凌帝沉声问道。
弟子抬头看了萧何一眼,依旧有些迟疑,不敢言语。
凌帝看出了这小弟子的顾忌,开口道:“有话快说!”
那弟子这才谨慎的说道:“在流光福地收集信息的弟兄传回神隼信,说是流光福地长老伙同北罗门一齐发难归雁峰,逼死了天檐子道长。”
话未说完,萧何心中一颤,手中的酒杯当即被捏的粉碎。
众人听闻这话,也皆是一惊,齐齐看向萧何。
半晌,萧何似乎冷静许多,问道:“归雁峰其他人呢?”
“那日归雁峰似乎经历一场恶斗,因有结界笼罩,弟兄不敢近前打探情况,第二日再去时,归雁峰已无一人生还。”小弟子说道更谨慎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让他不敢抬头看向萧何。
萧何的脸更阴冷了,声音中已听不出半点情绪的起伏,问道:“一个都没有?”
“是的!此事非同小可,前去查探的弟兄不敢怠慢,归雁峰各位道长的仙骸均被找到,被弟兄们在断尘崖安葬。”小弟子又答道。
“你先下去吧!”冰麒说道,小弟子退下后,冰麒看着萧何说道:“兄弟放心,今时不同往日,既然你也是逆寒福地长老,你的事便是我逆寒福地的事!”
冰麒说完,试探着看向凌帝,凌帝心领神会的答道:“麒儿所言正是,萧何长老不必有丝毫顾忌,小小的流光福地,我们还不必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此事便由孩儿安排!”冰麒抱拳一拜,郑重的向凌帝请示道。
凌帝十分确定的点头,说道:“便由你来负责!”
萧何也起身,拜谢了凌帝和冰麒,说道:“多谢宗主,少宗主,明日我便启程回流光福地!”萧何说完,便告退了,从始至终,仙瑶未发一语,她似乎已被眼前的事情惊呆,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会毫不犹豫的决定帮助萧何,她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冰麒看向萧何背影时的目光,充满了真诚和坚定。
然而,仙瑶此刻无暇理会其他事情,她只是担心萧何,突如其来的巨变,萧何的内心应该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吧?
晚上,仙瑶去找萧何,萧何在二楼的床边迎风站着,目光看着流光福地的方向,只留给仙瑶一个萧条的背影。仙瑶还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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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安静的走到萧何的身边,陪着他看着眼前的夜色。
此时的萧何自然无暇欣赏眼前的夜景,他只是要让自己坚强起来,不能以一个失败者的姿态示人。他的心中,正暗自思索着,说到底,不管是当年的武当古刹亦或是今日的归雁峰,都没有完全覆灭,觉远道长在这世上留下了传人。在他来到逆寒福地之前,这传人还是归燕七子,而如今,这个传人就是他自己。
他还活着,他有事要做。
(本章完)
第六十八章:谓我何求
仙瑶自然也知道萧何的打算,他的痛苦,无法安慰,他的打算,亦无法改变。所以,一直到离开,仙瑶才轻轻的说了简短的几个字:一切小心。
萧何还是点头,不发一语。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第二日,逆寒福地终年飘摇的大雪又小了很多,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格外普照,空气明澈清新,巨流河风平浪静,是个启程的好日子。萧何早早的起床,梳洗、穿衣一切如常。轻轻推开房门,冰麒正在院中等候,看见萧何,两个男人会心一笑,已懂得彼此的心思。
随冰麒出得院门,冷家四兄弟连同冰麒百名亲卫正庄严站立着。漫天的雪花落在甲胄之上,泛出点点荧光。
“萧何,他们随你一同前往。”冰麒开口平静的说道。
萧何看着冰麒点了点头,又转身将目光扫过众人。
为首的冷家四兄弟抱拳拱手,高声说道:“为大长老马首是瞻!”
“为大长老马首是瞻!”百名亲卫以洪亮的声音重复着。
萧何心中,一股感动的热流涌起,冰麒拍了拍萧何的肩膀,又亲手将骏马的缰绳交到萧何的手上,说道:“出发吧!我等你回来!”
萧何又是点头,随意说道:“我昨夜修改了几味丹方,留给炼丹房的弟子了,照此修炼,会提升成丹率,我不在的时候,少宗主亲自督查一下!”
冰麒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
男人之间不会有太多琐碎的言语,就这样,萧何带着众人,绝尘而去。
还有一个人,默默的为萧何送行,却没有现身,这个人便是仙瑶,她只是站在宗门高楼之上,真真切切的远望着萧何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祈告苍天保佑,愿你顺风顺水,凯旋而归。
不知何时,自己的哥哥已站在身旁,仙瑶看着冰麒,十分担心的问道:“哥哥,萧何会平安回来吗?”
冰麒目光坚定,看着仙瑶说道:“你放心,以萧何的实力,带领我的亲卫打一下流光福地的一个宗门,是绰绰有余。”
听到自己的哥哥这么说,仙瑶也感觉安心许多,却不想站在冰麒身边的一个随从侍卫却在这个时候多了一句嘴:“少宗主,此次我们贸然去攻打其他福地的宗门,是否会使得流光福地引兵来犯?”
冰麒冷眼看了一下身边的侍卫,却没有说话。其实,在他心中又何尝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心中另有一番打算,他甚至有些期待萧何此行之后,流光福地会主动挑起战争。要知道,七十二福地之间的关系向来不稳固,有史以来,又有几个福地宗主不经历一场战争就能把位置坐稳呢?他正愁一个立威的机会。
不过,侍卫的话也引起了仙瑶的担心,她看向冰麒,还未来得及开口发问,又有侍卫来报:“少宗主,您快去看看,出事了!”
“何事如此惊慌?”冰麒冷声反问道。
“福地外围巡逻的兄弟森林中发现了雾叶长老的尸体!”侍卫慌张答道。
“什么!”冰麒震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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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千真万确,我已叮嘱手下保留现场,守在雾叶长老尸体身边,寸步不离,请少宗主定夺此事!”侍卫再次答道。
“立即带我前往!”冰麒说道。
侍卫的话让仙瑶也是一惊,她跟随着自己的哥哥和侍卫一齐向福地外的密林中走去。
萧何带领着百名战士一路奔袭到巨流河畔,东西开阔,长风浩荡,巨流河水依旧凉气逼人,靠近岸边,有一艘大船,是冰麒专门为萧何准备的,望着眼前的大船,萧何不由又想起自己被追杀之时,仅凭着一叶扁舟来到逆寒福地,如今,早已今时不同往日了。
小船怕风浪,大船难转弯,踏上征途,断然没有回头的余地。萧何作如是想,带领众人踏上大船,直奔流光福地而去。
萧何一直站在甲板上,驶离逆寒福地,空中的飘雪渐渐停了,风也小了许多,与萧何来时不同,这一路顺风顺水,巨流河十分平静,未起半点风浪,像是在为萧何的归来助力。
船在流光福地这一岸稳稳的停下,众人随萧何下船,在岸边严整列阵。掌舵的船夫恭敬的拜过萧何,说道:“少宗主已有吩咐,属下就在此处,等候长老归来!”
萧何微笑点头,算是道谢,转身带领众人向流光福地的腹地走去。
走入一片密林,萧何对冷家兄弟说道:“我有事要处理,你们四人带弟兄们在此休整,等我回来。”
“长老,可需要弟兄一齐前往?”冷桑红问道。
萧何摇了摇头,说道:“不必,我有些琐事,要自己处理。”
冷桑红点了点头,自然不会再继续追问,恭敬的说道:“弟兄们在此等候长老!”
萧何又是一笑,转过身便将太乙游龙剑踏在脚下,划过一道闪光消失在天际。
每个人,都一个必经的成长历程,在他成为君王、宗主、长老亦或是为人丈夫、为人父母之前,首先都是身为儿女。就像现在的萧何,他是逆寒福地的长老,首先是萧家的长子。
宣阳城内,萧何漫步走着,钟灵毓秀,清秀俊朗,看不出故地重游的哀伤。有时路过熟悉铺子,会走进去,买些父母喜爱的吃食,言谈之间,明达谦和。
买够了吃食、香火、纸钱,又到楼外楼买了两坛君子酒,萧何便一路向城外走去,城外绿山之中,有三个人长眠于此,正是自己的父母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欧阳欣。坟前的碑依旧安静的伫立着,其中一座碑上,一串泛绿的铜铃还迎着风叮当作响。
深吸一口气,萧何情绪平静,亲手为三座坟茔除草,添土,又将三张纸钱妥当的压在坟头,供上食物和香火,萧何席地而坐,琐琐碎碎的念叨了自己在这一路的经历,做完这一切,萧何起身,轻轻打去身上的浮土,开口轻声说道:“走了!”
转身,向天边贯射而去。
萧何所要去的第二个地方,是归雁峰,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断尘崖破败不堪,尸横遍野,**的尸体味道混合着僵尸的尸臭味一同弥漫,鲜血染红大地,看不见半点生机,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比炼狱还要惨烈。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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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做足心理准备,萧何还是难以接受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可以想象,这里经历过一场怎样的战斗,而这场浩劫,与自己,又难脱干系。
萧何悲愤极了,他在半空中一声怒吼,头发应声散开,紧接着,大地上一连串的爆炸,萧何向空地上的岩石一次又一次的轰炸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找寻着什么。
发泄之后,萧何冷静了许多,他将身形催到极致,火速在归燕七峰之间游走。然而,他依旧什么都没有找到,相比断尘崖的炼狱景象,归雁峰其他地方一切如常,静谧安详,只是一个人都没有,像是从来都没有被人发现过的世外桃源一样,这样的美好和安静映衬出来的,反而是更加巨大的悲伤。
最后,萧何站到炼丹峰顶,那里有一座新坟。
面对自己师父的坟茔,萧何一个字都没有说,他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拿出那两坛君子酒,一坛洒在地上,一坛自己喝。
没有法力抵抗,醉意席卷全身,借着山风吹拂,萧何才觉得内心平静了些许,北罗门、流光福地、萧何的心中深深的记下了这两个名字。
萧何在天檐子道长的坟前席地而睡,再醒时已是傍晚,月朗星稀,萧何离开了炼丹峰,径直与自己的部下汇合而去。
森林之中的百名亲卫,庄严站立着,他们在等待着长老的归来,他们每一个人几乎快要安耐不住自己手中那要饮血的法器。
见到萧何回来,冷家兄弟四人上前一步迎接,恭敬道:“长老好!”
萧何点点头,说道:“私事我已办完,如今,到了各位将士随我杀敌的时候。”
闻言,百名亲卫再次齐声道:“愿为长老马首是瞻!”
环视众人,萧何心中感叹,眼前这百人,当真各个精英,比之当日追杀自己的流光福地的弟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走吧!”萧何说道。
夜色匆匆,有百余人借着月光,直奔北罗门而去。
望去,一层淡淡的红光笼罩着藏在深山中的宗门。
听说北罗门擅用法阵,稍稍涨了些见识,便觉得此言不实。半空之中,萧何带着身后的百余人,丹田发力,将自身道法运行到自己的法器之上,将目标集中到法阵的同一个点上,简单直接的向脚下的法阵轰去。
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下都伴随着巨响,法力震荡之下,护宗法阵散发的光芒越来越实质可感。
终于在第十下,护宗法阵未能承受住这百余人的攻击,溃散而开。
(本章完)
第六十九章:杀意
大敌袭来,北罗门上下皆在睡梦中惊醒,眨眼间,宗门几百盏烛火同时亮起。此时的大弟子伟苍站在弟子的最前方向萧何等人喊话:“不才北罗门大弟子伟苍,不知各位是何方神圣,与我宗有何误会?”
萧何没有答话,只是一声冷笑,青光再次闪过,再看刚刚问话的伟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几秒过后,轰的一声向后倒去,也成了一具尸体。
一道紫光闪过,萧何飞退三步抬剑格挡,抵御了这一下的攻击,抬眼看清来人,正是这北罗门的宗主查木玉。
查木玉,是听弟子来报后赶到现场的,却不想眨眼之间,又有多人殒命。
看着自己徒弟的尸体,查木玉向空中怒声道:“尔等可敢报上名来!”
“哈哈!”萧何哑然失笑,道:“查木玉宗主,近来可好?”
“萧何!”看清来人,查木玉恨得牙根痒痒,自己宗门百年难遇的奇才伟月被此人斩杀,几乎打乱了自己全盘的计划,没有流光福地的庇佑,不知道自己的宗门还要再隐忍多少年,而此时大仇未报,却被这不足百岁的小鬼欺上门来,又怎能不恨?
“不错,就是我!”萧何冷声道。
“流光福地的阴皿阁正在追杀你,你的师父也因此殒命,本来你苟且偷生,我不会为难你,但是近日你如此欺人,我定让你有来无回!”查木玉又恨声说道。
“小门小派,口气却大,我等是逆寒福地亲卫之军,倒要看看你如何留我!”萧何身后,冷桑红高声喝道。
“逆寒福地?”查木玉心里嘀咕一句,竟然一时间没了火气,若是萧何有逆寒福地撑腰,流光福地很大可能不会插手此事,那自己的处境岂不尴尬?他故作镇定,回了一句:“我北罗门与逆寒福地素不来往,无仇无怨,为何今日前来刁难。”
“萧何长老的事便是我逆寒福地的事!”冷桑红又回道。
“长老?”查木玉心中再次嘀咕,这件事情他怎么也想不通,原以为一个逃跑的小辈弟子,大不了杀了了事,事情怎么就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其实自身本来也身不由己,如今,自己眼中的小辈弟子竟然成了一方福地的长老,那流光福地逼死他师父天檐子一事,他自然也会把北罗门的仇一并算进去。想凭一己之力与逆寒福地相抗,那真是胜算全无。
“萧何,既然你已是逆寒福地的长老,我无话可说,若是今日你是来为你师父报仇的,大可以取我性命,请勿再杀我弟子,给北罗门留下香火!”是的,这个一宗之主认清敌我形势,已经开始示弱了,他在想万全之策。
“哼。”一声冷哼,萧何却没有说话。身后的百名亲卫军却不再沉默,寒光四起,冷家四位兄弟加上站在最前排的十名亲卫同时抛出捆仙锁,哗啦声响,查木玉飞身一退躲过这一下攻击,他心里明白,若是这一下被捆个结实,自己只有任凭对方处置。
喘了几口粗气,查木玉怒声道:“萧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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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北罗门是如此好欺负的吗?!”话音一落,查木玉手掐复杂法决口中念念有词,那肥硕的大脑袋一晃,又矮又胖的身子一下长了三倍有余,其四周的北罗门其他弟子,各成一队,与查木玉共同吟唱起来,霎时间便形成了大大小小三十六个法阵,这些法阵联合在一起,像是一张攻守兼备的天罗地网。法阵光芒四起,直照的四周大亮,黑夜如同白昼。
一时间占了上风,查木玉依旧理智,开口说道:“萧何,你若就此离去,我保证既往不咎,可好?”
萧何只是环视四周一圈,心中已然知晓个大概,这应该是北罗门的看家本事,烈火焚天阵。又是十分不屑的一声冷笑,却也激怒了查木玉。
一声令下,四周漫天大火向逆寒福地的百名亲卫军包裹而来,冷家四位兄弟携同百名将士丹田发力,形成一个巨大的淡蓝色光罩抵御住北罗门的攻击。一寒一火,一对儿冤家对头的法力对抗煞是好看。
萧何也不怠慢,自然道法运行起来,众位将士脚下,青光之中带着一丝寒气在大地之上蔓延开来,寒气遇人便向上生长,一时间,每一位将士都觉得自己的法力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如此对抗之下,竟让北罗门的焚天烈火一时没了办法。
僵持不下之时,控制着法阵的查木玉大喝一声:“死罢!”,话音一落,只见他咬破自己的左手食指,一道血光注入阵中,其余弟子见状,一一效仿,转瞬间,火光大胜,又有无数道血光沿着火舌蔓延,朝着萧何一众人马吞噬而来。
萧何的怒火在这时也被点燃,左手红光一闪,龙谷剑握在手中,低沉的三个字响起:“弑神阵!”,三个字说完,萧何展开身形,瞬间飞到空中,凌驾于众人之上,红色的血光在空中快速的闪动着,在查木玉喘息之间,萧何一连画下数个符印,一张又一张的血网向烈火焚天阵各处阵眼的北罗门弟子猛攻,待萧何停下动作,大地之上,包括查木玉在内的北罗门所有弟子都已被困在血红色的牢笼之中,炽热的气息几乎要融化掉每一个人的身体。
查木玉暴涨的身形此刻已恢复到原来的大小,又是哗啦声响,他那肥胖的身体瞬间被十余条锁链捆了个结实。
而萧何,这时才带落到地面,在他右手,太乙游龙剑发出一阵阴冷的寒光。
查木玉开始恐惧了,他左右不能动弹,高声喊道:“萧何,留我弟子性命!”
萧何好像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轻声开口道:“这一招,叫太极剑法。”话音一落,长剑带出一排虚影,眼前的几名北罗门弟子未等反抗,就被取走了性命。
查木玉惊怒交加,高声的叫喊着,然而却无济于事。眼前的萧何右手拖着长剑,漫步而行,招式简单却也有效,他的脸上,看不出杀人应有的表情,反而像是尽情享受,像是一个雕刻大师看着自己最满意的作品一样。
“这一招,也叫太极剑法。”
每次那个平淡的声音响起,都有人命丧当场,周遭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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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极了,然而却没人有能力抵挡萧何的攻击。
“哎,这一招还是太极剑法!”萧何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气急败坏,不过依旧是轻声的自语。
萧何的表情,平静的不像话,一边漫步,一边杀人,归雁峰人间炼狱的场景一直在萧何的脑海里回荡,没人给归雁峰留过余地,所以今日,萧何也不会给任何人留下余地。没几步,萧何就走到了查木玉的面前,四目相对,看着眼前的萧何,查木玉的表情十分复杂。
萧何也看着查木玉,开口道:“真是可惜,我本想用归燕七峰的七种功法屠你宗门,可惜可惜,我只学了这一招。还是天机子师叔教我的,其他人,全都死了。”
“萧何,一个福地来犯这样一个小派,算什么本事?”查木玉悲愤的声音,开口问道。
闻言,萧何不由又是一声冷笑,开口反问道:“你伙同流光福地诛灭我小门小派的归雁峰,又是什么本事?”
“归雁峰被诛灭一事与我无关!”查木玉的语气激动又着急。
“你的意思是此事单单流光福地所为?”萧何又问。
“当日我随流光福地上山之时,只有你师父一人自尽!之后所有人都离开了,但是后来流光福地有没有折返回去我不知道!”查木玉越说越急。
“哦,那你有没有派人灭门过凡世宣阳城中的一户普通人家?”萧何又突然反问一句。
萧何没来由的一问,倒是让他有些懵了,听闻他与自己徒弟伟月发生争执,好像也是因为这件事,这其中定然有些误会,只是此刻的他哪还有余力解释?
“我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此乃修仙大忌,我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查木玉的话,倒是突然让萧何冷静许多,此话不无道理,可是那法阵残痕却又怎么解释呢?
萧何将脸凑的离查木玉近了一些,戏谑的问道:“那你是否介意我查看一下贵派关于法阵的秘籍?”
此话一出,查木玉却有些无奈,道:“当年伟月被流光福地招纳,我北罗门曾受流光福地不少好处,不过同时,法阵一类的书籍也被流光福地已互通有无之名带走了。”
“哦!”萧何似乎恍然大悟般说了一声。
“萧何,归雁峰被诛灭一事确实与我无关,今日我宗死伤这么多人,只愿能抵过天檐子道长一人性命,此事就此了结,如何?”查木玉试探着问道。
萧何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冷桑红上前一步,说道:“长老,事情发展到今日的地步,断然没有回头的余地,留下活口,与您,与逆寒福地,都有不利。”
第七十章:兽潮来袭
北罗门终于被诛灭了,像归雁峰一样,全宗上下无一人生还。
萧何的一个“杀”字出口,而后转身向身后的方向走了几步,忽而开口道:“怎么,还不现身吗?”
听到萧何这么说,带领亲卫军斩杀北罗门残余弟子的冷家四位兄弟竟是一惊,回头沿着萧何的目光向黑暗中望去。
半晌,黑暗之中竟然传出一阵百灵一般的笑声,一听声音便知道应该是一位少女。果然,一群人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他们穿着风格奇特的民族服饰,为首一人,是个女孩。这个女孩,眼神灵动,肌肤如雪,一身蓝色长裙,上面绣着颜色鲜艳的格桑花,此刻正歪着脑袋,笑吟吟的看着萧何。
“你们是什么人?”萧何问道。
“阁下真是好修为,我们用了南疆特有的闭息之术,你都能够发现!”女孩答非所问的说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萧何说道。
“想问别人这种问题,不应该先自报家门吗?”女孩俏皮的说道。
“在下萧何,逆寒福地长老。”萧何开口道。
其实,刚刚萧何带领亲卫队攻上山来的时候,这少女已经知道了萧何的来路,此刻听到他亲口又说一遍,还是有些吃惊,吃惊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年纪与身份是如此的不相符合。女孩细细的打量着萧何,一个书生意气,钟灵毓秀的少年竟然是福地长老,而在他身后,修为不俗的百余名部下此刻正十分谨慎的看着自己。
“在下秦欣雨,南疆姜央族人。”蓝裙少女还是开口回答了萧何的问题。
“南疆人,来流光福地所为何事?”萧何反问道,其实,听到南疆两个字,他心中便是一惊,一个久违的名字立即跳入他的脑海,那就是他许久未见的师兄——星羽,然而此刻,似乎还不是追问星羽去向的时候。
“南疆偏安一隅多年,如今正是到了厚积薄发的好时候,流光福地,近百年的行径常常为人所不齿,南疆有意借流光福地立威,北罗门本来是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少女说道。
萧何听完,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回复少女,转身对众人说道:“走!”,说完,众人随着萧何朝着北罗门的藏经塔走去。秦欣雨却有些着急,在众人身后紧紧的跟着,一边走一边说道:“既然我们目标相同,何不结伴而行呢?”
萧何头也未回,开口答道:“你立你的威,我报我的仇,本不是同路人,没有必要结伴!”
秦欣雨被萧何高冷的态度气的跺脚,暗自嘀咕道:“这人怎么比南疆人还要怪胎!”
冷家兄弟四人随着萧何登上了藏经塔,其余百名亲卫队在塔下守着,不允许旁人靠近一步。秦欣雨本意便不想与萧何发生冲突,自然也没强行闯入。她只是站在塔下,恨恨的等待着。
藏经塔内,萧何带领着四人细细查看,查木玉所言不虚,北罗门所有关于阵法的书籍的确一本都没有留下,看来定是被流光福地取走无疑。
“长老,我们是否连夜前往流光福地?”冷桑红开口询问道。
萧何正在低头思虑着,还未做出回答,忽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卫登上楼来,急忙忙跪倒,开口说道:“长老,收到福地发来的神隼信,宗门有难,少宗主召您立刻回宗!”
宗门有难?萧何心中嘀咕一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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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本事为难到实力强横的逆寒福地?虽然一时想不通,但是既然冰麒如此紧急的召唤,自然可以说明事情的严重性。萧何开口道:“我等即刻班师回宗。”
走出藏经塔,秦欣雨和她的族人依旧站在原地,萧何只是匆匆的瞥了她一眼便要离开。秦欣雨冲到前去,开口问道:“怎么样,我们结伴杀到流光福地去吧?”
萧何没有理她,作势要御剑而行的时候忽然停下动作,转身快步走到秦欣雨面前,把脸凑近她的鼻尖,眼神凌厉的看着她,开口道:“流光福地,你不能去。”
说完,萧何转身又走了,他是准备亲手剿灭流光福地的,又怎么能允许别人先他一步呢?
直到萧何带着众人消失在夜色之中,秦欣雨才回过神来,刚刚萧何凌厉的眼神,平淡的语气,像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她无法拒绝,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看着萧何离去的方向,她的脑海之中,许久不能忘记这个夜晚,亲眼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与一宗之主斗法,冰冷刺骨的大地,烈焰四起的天空,血色弥漫,男子手中的剑,云淡风轻的取人性命,让他们这一群擅长用毒,阴险狡诈的南疆人冷汗直冒。
“逆寒福地么?”秦欣雨又独自呢喃道,便也带着众人离开了北罗门。流光福地是不想再去了,她要先回南疆,向自己的族长复命。
回去的路上,冷桑红开口问道:“宗主,此女子说的话可信吗?”
萧何开口答道:“修为来看,定是南疆人无疑,不过南疆人性格怪异,擅长旁门左道,不屑与他人为伍,所以她说的话不可全信。”
冷桑红点了点头,其实他自然也明白,对于南疆人,避之即可,此时无故与南疆为敌,并无好处。可他却不知道萧何另有打算,萧何心中想的是,若是他日自己去南疆寻找星羽师兄的下落,这个女子也许帮得上自己。
萧何帅众人再一次踏上大船返航,一来一回,也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却带来了一个宗门的覆灭。这件事,流光福地很快就知道了,逆寒福地欺人太甚,完全没把流光福地放在眼里,这让流光福地上下怒火中烧,但是奈何综合实力比不上逆寒福地,故而又不敢主动前去兴师问罪,此事也只好暂且作罢。
大船靠岸,萧何几乎已经可以在空气嗅出异样的味道。气氛如此诡异,萧何也不作多想,带领众人直奔逆寒福地宗门而去。
进入到逆寒福地的群山之中,萧何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程度,在他的脚下,已经可以看到成片的尸体,一半是人类,一半是魔兽。他们每一个人都看到了脚下惨烈的景象。加速身形朝宗门而去。
萧何一行人走到门前,高大的城门应声而开,随后有弟子向凌帝和冰麒匆匆去报,萧何长老回来了。
少主冰麒神色忧虑,迎接到萧何,一齐回到议事厅内,凌帝以及另外三个长老,均已在厅中等候,冷氏兄弟四人自觉站到门外,只有萧何一人随冰麒进入。
在厅中入座,冰麒这才向萧何解释起事情的缘由。
在萧何走后不久,就有巡山弟子发现了雾叶长老的尸体,尸体上的伤口破溃不堪,不像人力所为,像是遭受了多只魔兽的袭击。那日,还未等查明真相,忽然成百上千只魂兽同时向宗门攻来,这群魔兽,像是智力奇高,攻击节奏、阵法均竟然有序,定是有人力操控无疑,在萧何回来之前已有两波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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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寒福地损兵折将,魔兽大军却源源不断,丝毫没有枯竭的意思。
萧何低头沉思片刻,说道:“雾叶长老虽一生醉心炼丹,但是修为却也不俗,按理说在逆寒福地境内能杀死他的人应该是屈指可数,更何况如此众多的魔兽,也不像是一人可以控制的,这更像是一个宗门策划的阴谋。”
“是的,我和父亲还有三位长老,也是得出这样的结论。”冰麒说道。
“而且,”萧何又回想起自己救下仙瑶那天的场景,“好像福地内的魔兽,早有异样。那日我听仙瑶说,本来根据情报,准备收服的是一头风雪狮吼兽,却不想遭遇了一只天雪麟狮兽,因此这次的魔兽暴动,怕是早有端倪。”
凌帝也点了点头,说道:“福地内以操控魔兽为主要修行的门派的确不少,不过却不曾听闻哪个门派有如此的本领,能同时操控如此庞大的魔兽群体。”
“若我估计不错,只有天雪门和道羽山庄两个门派的综合实力能做到如此程度。”在凌帝一旁,一直少言的大长老古雪说道。
“若真如古雪长老所言,这两大宗门的目的又是什么?”冰麒问道。
“而且,按照现状估计,对方还会组织进攻的,此刻我们却连对方的身份都还没搞清楚。”长老座次第二位的孤寒长老亦是一脸愁容的说道。
“如此,凡人城镇怕是难免遭殃了!”萧何感叹道。
“说来奇怪,魔兽的攻击目标明确,径直向我逆寒福地宗门而来。倒是尚未波及福地内的城镇。看来对方似乎也无意伤及凡人一般”古雪长老说道。
“是的,不过为防止意外,我还是派弟子兵分两路控制魔兽的攻击范围,以确保附近城镇的安全!”冰麒说道。
“若是不搞清缘由,任凭对方以如此庞大的魔兽大军以车轮之战消耗,福地怕是要陷入危险之地了!”萧何又说道。
就在众人一筹不展之时,又有弟子来报,不出所料,魔兽的第三波攻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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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敌当前,众人来不及更多的讨论便参与到了阻击魔兽的战斗之中。
天空之中,风雪飘摇,魔兽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像潮水一样用来,一波比一波强大,一波比一波诡异,它们散发着各色的光芒,带着洪亮的咆哮和嘶吼,像是沉睡多年的一次觉醒,无所畏惧的像逆寒福地的宗门冲来。
人群之中,长老萧何与少宗主冰麒冲在人群的最前方,只见一靑一蓝两道光芒像是闪电一般在洪水般用来的兽潮之中穿梭,每一次光芒亮起,都会带走一头魔兽的生命,并肩作战的两个人,此刻内心澎湃炽热,而他们脚下的大地,在两人道法催动之下,凛冽的寒冰快速的蔓延着,所及之处,魔兽瞬间就被冻成一座巨大的冰雕,继而死在萧何和冰麒的剑下。
紧随其后,是凌帝带领的另外三位长老,以及操控着天雪麟狮兽的仙瑶。
有如此强大修为的众人在前面形成两道防线,过滤到众人身后的魔兽已经显得稀疏且弱小,第三道防线,由逆寒福地其他弟子以及冰麒的亲卫之军共同构成,他们有的擅长术法,有的擅长法阵,有的则善于操控魔兽,各显其能的抵御着魔兽的攻击。
然而,兽潮一波高过一波,依旧没有褪去的意思,而逆寒福地的弟子却是越死越多,逆寒福地方圆百里的群山,已是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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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白凤山
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已均有力竭之感,然而魔兽不光没有退去,相反越杀越多,逐渐的,法力高强的亲卫之军也开始丧命在魔兽的撕咬之中,然而,包括凌帝在内的所有人,甚至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起因,更不知道幕后的操控者到底是何人。
凌帝、三位长老以及仙瑶率领着逆寒福地的弟子已与萧何、冰麒站成一线,全力阻挡着眼前疯狂的嗜血魔物。
“难道此事真是天雪门和道羽山庄所为?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夺去我福地宗门联盟的位置,取而代之?”凌帝一边厮杀,一边不解的感叹道。
“怕是事情已经没有这么简单!”大长老古雪回应道。
“嗯?大长老此言何意?”凌帝又问一句。
“事到如今,魔兽的数量之庞大,已经超过了我们所认知的天雪门和道羽山庄的实力!”三长老冷松说道。
“难道是天要忘我逆寒福地吗!”凌帝又是一声唏嘘的感慨。
魔兽的压力越来越大,众人都明白,如此巨大的损耗之下,若不及时作出改变,这场战役怕是注定要失败,然而,在这样的魔物面前,失败则意味着毁灭。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战局果然迎来了一丝转机。
“父亲,你快看!”仙瑶一声惊呼,众人循着仙瑶的目光向远处望去。竟有数千人各自操纵着自己的魔兽朝着战场的方向赶来。
“这些是什么人?”萧何问道。
“这些皆是逆寒福地的宗门啊!”大长老古雪一声难掩欣喜的感叹,继续说道“为首的队伍正是天雪门和道羽山庄!”
看到这样的景象,众人心中都甚为喜悦,若有这些力量的加入,定然可以扭转战局,反败为胜。
众人奔袭而来,快到近前的时候,队伍最前方的老者喊话道:“天雪门宗主聂天协同道羽山庄宗主林傲以及逆寒福地三十余宗门八千之众前来支援,愿与宗门同生共死!”
到了近前,凌帝感动之情溢于言表,激动的说道:“凌帝感谢各位同道!”
“宗主不必客气,逆寒福地同宗同源,我等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道羽山庄的宗主林傲说道。
大敌当前,没有更多的寒暄,八千余人便投身战场之中,战局瞬间有了很大转机。当下与魔兽对抗之人,可以说聚集了逆寒福地最顶端的高手,魔兽的气焰瞬间被压制住了,刚才还十分嚣张的畜牲一时间竟有被打退的趋势。
战斗之中,有一身影,萧何觉得十分眼熟,此人法器甚为奇特,乃是一冰一火两柄宝剑,移动到自己身边,萧何才看明白,果然是那日与之比武的迷月宗宗主烈冰。
“萧何长老,近来可好?”烈冰一边杀敌,一边笑着与萧何寒暄。
“一切都好,劳烦烈冰宗主挂念!”萧何也笑着答道,此刻面对魔兽,众人已尽然可从容应对。
“我对萧何长老当真挂念的很!”烈冰又感叹一句道。
“哦?此话怎讲?”萧何不解问道。
“那日萧何长老说我冰火两种法力修炼的不够纯粹,我一直铭记于心。”烈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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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却让萧何有些尴尬,连忙答道:“那日我的话确实有些鲁莽,还望宗主不要见怪才是。”
烈冰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你说的的确在理,对我可谓醍醐灌顶,正是因为你的提醒,我才搞清楚我应该钻研的方向。”
萧何点了点头,笑道:“若是他日得闲,我定要登门讨教!”
“这却好说!”烈冰笑着回道。
二人在谈笑之间杀敌,未曾意识到眼前的魔兽越来越少。待各自斩下最后一剑,这才发现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头站着的魔兽也没有了,眼前一片狼藉,尽是各种异兽的尸体。
见此情景,二人这才收了法器,向凌帝的方向靠拢过去。
兽潮再一次退去,众人这才有余力聚在一起认真议起此事。
自然是凌帝先开口感谢众人道:“危难之际众道友能伸出援手,老朽感激不尽!”
“不必如此客气。”天雪门宗主聂天说道。
“正是!”道羽山庄宗主林傲也随即附和道,“福地内众宗门唇齿相依,同仇敌忾,这正是我等份内之事!”
“只是,这兽潮的来源、起因皆未弄清,让人担心!”大长老古雪说道。
“我等今日来正是要禀报此事。”天雪门宗主聂天又说道。
“哦?难道各位宗主有所发现?”凌帝听闻大喜,连忙问道。
“正是!”聂天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第一波兽潮到来的时候,我等已发行异样,我同林傲宗主自发召集两队人马向此赶来,路途之中会师一处之时发现此兽潮的源头似乎是在白凤山一带!”
“想到如此庞大的兽潮,背后定有高手操控,我等不敢轻举妄动,故而才奔此处而来,先解福地之危,再共同商议此事。”林傲也说道。
“白凤山……”凌帝自语的呢喃了一句,一时间竟流露出十分哀伤的神色。
“宗主,白凤山可有特殊之处?”看到凌帝的神情,聂天疑惑的问道。
聂天的疑问让凌帝回过神来,说道:“非也,我刚才在想,既然知道了兽潮的源头,我们应化被动为主动,暂且原地打坐调养,待各位同道精力恢复,便一同前往白凤山一探究竟。”
“就依宗主所言!”周围几位逆寒福地各宗门的宗主齐声说道。
萧何站在其旁一直没有说话,不过他的确看出,凌帝似乎有些心事难以开口,只是不知道此事是否与此次的兽潮有关。然而,众人面前,他自然也没有将疑问说出口,也随众人一起运功调养起来。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众人基本恢复了最佳状态,便在凌帝的带领下踏上前往白凤山的征程。
几千人浩浩荡荡,天上地下,御兽飞剑,各显其能,如此气势已远超流光福地,看着这些逆寒福地的中坚力量,让萧何又不由感叹,怕是在七十二福地之中,逆寒福地已难遇敌手,其综合实力,也许已经可以与三十六洞天比肩。
白凤山与逆寒福地宗门所在之处相距甚远,众人一路上看到的,皆是魔兽大军拔山倒树碾压而过的狼藉景象,盏茶时间一过,众人已站在白凤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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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定神,忽闻得阵阵魔兽的怒吼声、嘶鸣声、咆哮声,从山顶传来,众人心中又是一惊,心算一下,好似有一个比刚刚那波兽潮更为庞大的队伍,已然蓄势待发,看来,若非快速制止源头,逆寒福地定会被魔兽攻陷,倒时免不了要生灵涂炭。
想到此处,凌帝带领众人径直向白凤山顶飞去。
飞至山顶,眼前的景象更为可怖,白凤山绵延的山峰此刻已面目全非,不光是白凤山背侧不断有魔兽受到召唤一般由四面八方聚拢而来,就连白凤山深处,无数沉睡的巨兽被唤醒,从寒冰、积雪、冻土、岩石之中翻滚而出,巍峨而原始的山川,巨大的雪崩狂潮一般由山顶向山脚吞噬而下。
安静了数千年的白雪裹挟着一阵又一阵雷鸣般的响声倾泻而下,虽然眼前的天地之间依旧是一望无际的白色,可是其恐怖的程度不亚于炼狱一般。众人见状,皆是祭出护体法术,手握法器继续向白凤山最高一座山峰飞去。
白凤山的最高峰,名曰慰灵,此刻却极致的安静,与周围山峰的巨兽出世,雪崩来袭的混乱场面形成鲜明的对比。在四周灾难的衬托下,慰灵峰的安静显得如此诡谲。
慰灵峰顶有一山洞,洞口两旁有凝春树相绕,此刻正有一人背对山洞站着,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空洞冷漠,甚至发现了凌帝一众人马,依旧不为所动,似乎他早就知道凌帝会出现,一直在这里等待着。
仔细观瞧,此人却是个和尚,在其右手,正拖着一个莲花佛台。
“济苦!”萧何脱口而出。
一旁的冰麒等一干人等全都看向萧何。
“萧何长老,你认得此人?”凌帝疑问道。
“我确实认得,此人乃是少林古刹济字辈高僧,法号济苦,只是不知他怎么会在这里。”萧何盯着济苦的身影缓缓的说道。
“少林古刹?”凌帝迟疑着重复了一句,看那神情,好像想起了什么。
“父亲?”一旁的冰麒试探着问道。
“一会交战起来,你要保护好你的妹妹!”凌帝沉重的交代道。
“知道了父亲,只是,这是何人?”冰麒还是有些疑惑。
凌帝没有在说话,站在一旁的萧何拍了拍冰麒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但是此刻,众人心中也大概猜到眼前的济苦法师与凌帝必有瓜葛,只是个中缘由此时怕只有凌帝自己知道。
而此时,一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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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慰灵峰山洞入口处的济苦法师,早已发现了众人的到来,但是依旧不为所动,面对数千高手,济苦依旧心如止水,面无惧色,站成了雪山之巅的一棵枯松。
众人全都按落身形,一时间,洁白静谧的慰灵峰此时已人满为患。
“凌帝,好久不见!”济苦法师开口说道。
“是啊,好久不见!”凌帝也不卑不亢的回应一句。
“悠忽千年,飘然而过,你怎么没什么变化,还是这副老样子?”济苦法师有些戏谑的问道。
“你的变化倒是不笑啊,我现在该叫你万山,还是该叫你济苦法师?”凌帝再次回应道,语气里也带着几分嘲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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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空梦
济苦冷笑道:“所谓名字并不重要,有些事情,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此次魔兽的暴乱,可是你有意为之?”凌帝没有理会济苦说了些什么,突然问道。
听闻此话,济苦脸上流露出十分得意的表情,他没有直接回答凌帝的问题,而是侧目查看着自己手中的佛莲。 仰天狂笑起来,笑声一停,济苦目露凶光,拔地而起,跃到半空之中,口中亦是念念有词,听起来像是晦涩难懂的佛经。而众人也都感知到了其中的变化。
此刻,原本祥和的佛莲正散发着蓝紫相间的邪魅颜色,一层淡淡的光芒向四周晕散,刚刚出世的罕见魔兽,眼神也逐渐变成了空洞的白色,庞大的身躯已不由自己支配,鬼使神差一般的,同时向众人发起进攻。
来不及探明缘由,众人便与魔兽混战到一起。
首当其冲的,依旧是凌帝、冰麒、萧何以及所有宗主一级的人物。
面对这最为凶猛的魔兽,萧何也见识到了这一福地之主的实力底蕴,那些雷霆万钧的魔兽,在气势暴涨的凌帝面前却如同小兽一般,凌帝手中法器,是一对神锏,通体光芒是逆寒福地特有的蓝色,神锏所及之处,均有魔兽命丧当场,无疑例外的,那取走性命的一击在魔兽身上只会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唯一不同的是,那伤口却是蓝色的,看不见半点血色,一层薄薄的坚冰,让伤口刚刚出现就冰封凝固了,魔兽的鲜血,甚至来不及流出体外,然而那巨大的心脏却再也没能跳动。
冰麒等人,气势也毫不逊色,他随着其他宗主一起斩杀着眼前的异兽,包括上次败在萧何手上的烈冰,这一次也有所变化,萧何能感受到,他对冰、火两种法力的掌控要比上一次专注、纯粹上许多,只是,他们不如凌帝那样将极寒之力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化境,电光火石之间,魔兽的血液四下飞溅,一直宁静洁白的白凤山,此刻大概是七十二福地之中最血腥的地方。
甚至连仙瑶,面对这样的场面也毫无惧色,跟冰麒、烈冰等人相比,她的法力便要美好许多,法力催动之下,周遭寒气之中,点点粉色点缀,形成无数朵梅花的花瓣,所及之处,摘叶伤人,一时间,竟也让魔兽不能近她的身。她如此柔美的的术法,与周遭魔物对比鲜明,竟是吸引了更多的魔兽向她而来,冰麒缠斗之中一时无暇脱身,却有另一道身影飞到仙瑶身旁,护她周全。这个男人不是萧何,而是那个冰火双修,曾一心要加入逆寒福地成为长老的天才宗主——烈冰。
仙瑶看着烈冰,欲言又止,最终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此时的烈冰,却好似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杀敌之中,故而也并未对仙瑶说过一句话。
在这样的战斗之下,萧何当然也没有保留,他双剑齐出,加入寒属性的自然道法在大地弥漫,法阵之内的魔兽,陷入困境未能脱身之际,一个又一个弑神阵自头顶落下,如此简单、纯粹,可以说是这几千人之中最为血腥、杀戮的道法。一场战役,众人皆对这个逆寒福地的年轻长老有了新的认识。
众人边打边进,向济苦的方向进攻而去,为今之计,只有先消灭济苦才能停止这场浩劫,否则车轮战损耗之下,最后得逞的一定是济苦。当然,此刻的济苦也不轻松,他心里明白,独自一人操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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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的魔兽,难免有托大的成分,尤其面对如此众多的逆寒福地高手,这一次,他可能失算了,然而,他已经忍耐太久,早已没了理智。
眼看着自己苦心召集的魔兽也成节节败退之势,他忽而向凌帝大声喊道:“凌帝,你可还记得被你亲手杀死的赤鸢吗!”
听见这个名字,凌帝心中一沉,动作竟然慢了下来,眼看着魔兽就在眼前,又是雷霆之际,萧何和冰麒同时出现在凌帝身前,几道霞光一闪,结果了魔兽的性命。
其他宗主见状,竟然以同属性的极寒之力共同结印,形成一道巨大的冰墙,横亘在众人与魔兽之前,各宗高手,福至心灵,源源不断的将法力汇聚到自己宗主身上,让这道冰墙愈加宽厚起来。
“万山,赤鸢不是我杀的!她是自杀!”凌帝向济苦喊话,却难掩激动之情,冰麒和仙瑶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还有如此不冷静的时候。
“自杀?可笑!在你部下面前,你还真是大义凛然啊!”济苦感叹一句,继续说道:“只有我知道,你是道貌岸然的小人之辈!今天,我一定会为赤鸢报仇!让你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本来为了激怒凌帝的济苦此刻自己却越说越激动,忽然间,他抬起左手,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和食指,虚空一划,像是在写一道极其复杂的符咒,与此同时,他右手托着的佛莲此时更加不安分的震动起来。
“万山,停下!你要干什么!”凌帝见状,像是明白了什么,惊恐的喊道。
“我要你们都去死!”济苦怒声喊道,隧即将手中的佛莲抛向空中。佛莲迎风便长,眨眼之间也如磨盘般大小,在空中烁烁放着邪光,光芒之大,几乎笼罩了整座山峰,光芒笼罩之下,刚刚还处在劣势的魔兽此刻空洞泛白的眼睛都变成了血红的颜色,再一次向冰墙攻来。于此同时,光芒之中,越来越多的异兽凭空出现,如此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在做什么?是在刺激这些魔物吗?”冰麒见状,着急的喊道。
“不止于此,普通的魔兽并不是最可怕的,他那佛莲里一定封印着世所罕见的魔兽,若是被释放出来,今日将无一人生还!”凌帝死死地盯着济苦,急声说道。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恐惧从心底升起。
“万山!若是异兽出世,局面你也无法控制!你知道吗!”凌帝一边随众人注力防御结界,一边继续向济苦喊话。
济苦表情,极为不屑,回应道;“老夫何惧?赤鸢死去那日开始,我便已不想独活,今日我来,就是想死在这慰灵峰顶,并且拉着你们陪葬!”
“此事与他人无关,你尽可以取我一人性命!只要你收手,我愿意自尽当场,还你一命!”凌帝继续说道。
“还我一命?”济苦的神情更为愤怒,“我恨不能杀光你逆寒福地的所有宗门!”
“万山,当年真的是赤鸢自杀,我没能阻止是我的错,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若你心中一直纠结此事不得化解,我凌帝愿一命换一命,请你就此收手,不要再涂炭生灵!”凌帝又激动的喊道。
“当年你初登逆寒福地宗主之位时是何等的不可一世,那时你可想过会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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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苦已近乎癫狂,凌帝的话,他已听不进一句。“从赤鸢死的那天起,我就立下毒誓,要让你逆寒福地万劫不复,而今日,这逆寒福地终于要毁在我的手中!如今大事将成,倒是让老夫觉得有些空虚。”
眼看着,空中复杂的符咒只差最后几笔,若是结印成功,不知会释放怎样吞食天地的魔兽,众人心中已惊慌无比,然而,此刻竟然无一人可以阻止他,甚至无人能进入到佛莲的光芒之内。
“绝对不能让他结印成功!”萧何飞身而起,向济苦迸射而去,凌帝、冰麒、三位长老以及高手中所有实力不虚的宗主级人物也紧随其后,试图阻止济苦。
此刻依旧是一身僧人打扮的济苦,所用道法强横刚猛,见到数十位高手迎面攻来,来不及完成结印的济苦依旧右手拖着佛莲,左手凌厉一掌,掌风的劲力形成一个黄色光罩包裹周身,硬接下了众人的一击。
一声巨响升起,济苦以及逆寒福地刚刚出手的每一个人,都是胸口一闷,吐出一口鲜血。
两方暂时平息了一阵,虽然都在原地打坐调养,双方依旧是剑拔弩张之态,逆寒福地的每一个人都死死的盯着济苦,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济苦恢复到足够多的法力,他就会继续结印,以达到玉石俱焚的结果。
凌帝以凌厉的眼神盯着济苦,他知道,今日的济苦在其手中那可以召唤和封印魔兽的佛莲的加持之下,实力一定今非昔比,他已经做好和济苦同归于尽的打算。他只等着济苦那妄图结印的手抬起,他便会冲到济苦身边,自碎金丹,与之共同爆体而亡。
然而,济苦的法力恢复速度还是比凌帝所预料的快太多了,在逆寒福地的众人还没有能力移动的时候,济苦稍稍有些踉跄的身体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冷笑着扫视众人,眼神里似乎已经看到了死亡,看到了归宿。
就在众人介乎绝望之际,空中却有声音传来:“很好很好,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还有人?”众人心中皆是一惊。
就连济苦,也被吓了一跳,大声喊道:“是谁?谁也阻止不了老夫!”
然而,他话音刚刚一落,就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胸口一阵剧痛,济苦停下动作,低头一看,脸上是难以置信又痛苦万分的复杂表情,众人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竟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把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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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杵,由后向前刺穿了济苦的胸膛。
再看济苦,此时已没了气力,双手无力垂下,紧接着像一摊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一道紫光乍现,济苦胸口的降魔杵消失了,只剩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而济苦,此时已成了一具残尸。
随着刚刚那道紫光,没有了操控的原力,被济苦召集的魔兽竟也四下奔逃,然而,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人看清刚才瞬间秒杀济苦的人是谁,更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慰灵峰再一次安静下来,只有满地的尸体和空气中的血腥味证明着刚刚发生过的一切。
第七十三章:少林的劫难
“赤鸢就是你们的母亲。”凌帝叹口气说道。
此话一出,冰麒和仙瑶觉得十分吃惊,逆寒福地中人都只道凌帝曾有一位妻子名字叫冷鸾,是在一场围剿魔兽的战斗中死去的。可是,在场人群之中,同时也有几位年过千岁的宗主神色有变,像是想起了什么。
此刻的仙瑶,眼睛通红,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冰麒开口继续问道:“关于母亲的死因,父亲一直闭口不提,难道与今日发生的一切有所联系?”
凌帝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你们的母亲是赤炎福地火云宗宗主之女,本来,她将被宗门安排嫁给赤炎福地宗主的长子——万山,也就是今日的济苦法师,万山对你们的母亲也算痴情,他父亲爱子心切,才会以福地宗主的身份施压,逼迫火云宗嫁出女儿。谁知阴差阳错,我初登宗主之位,前去赤炎福地拜访,这才救下了你们的母亲,我们一见钟情,私定了终身,你们的母亲就在那时随我回到了逆寒福地,再也没有回去过,她隐藏身份,改名冷鸾,与我成亲。万山找上门来,谁知赤鸢以死相逼,与他诀别,让他退兵,万山心灰意冷,那日之后,万山便消失了,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他遁入了空门。”
众人皆不言语,谁曾想福地之主的凌帝,也会有这样一段往事。
“可是,既然如此,他为何今日又找上门来呢?”萧何开口轻声问道。
“因为此事,两福地之间冰火不容的度过了近千年,一直到生下仙瑶的第二年,福地排名之战到了关键时期,谁知宗门内出现谣言,说你母亲是赤炎福地的奸细,那时,福地内顶尖宗门的宗主联名请命,让我杀死敌对福地的奸细,以正清明。”凌帝说到这里,稍稍停顿,果然那经历过当年事件的宗主皆是稍显汗颜。
“自古忠义难以两全,涉及到整个福地的大事,压力之大,让我几乎崩溃,我哪里下得去手,因此……”凌帝说到这里,也是老泪纵横,几乎说不下去。
“因此,母亲就自杀了?”冰麒声音颤抖,还是追问到。
凌帝脆弱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正是用我的法器凌霄神锏自尽而亡,事已至此,我便将她的棺椁安放在这慰灵峰顶山洞之中,希望她的灵魂可以得以慰藉。在那之后,福地得以稳定,我这宗主的位置也得以保全。我没想到,千年已过,对于你母亲这件事,万山竟然一直没有释然,如今更是因为你母亲的死,让万山想要与我同归于尽,毁了逆寒福地!”凌帝说完,众人皆是沉默,对于这件事,谁也无法给出对或者错的评价。
凌帝不再理会众人,站起身来,身形晃动,一步一步的向山洞走去,直到走进洞口,才停下脚步,说道:“从今以后,逆寒福地的宗主便是冰麒,犬子年幼,还望三位长老费心费力!还有萧何长老,山高路远,相信你不会一直留在这里,不过对你,老夫还是要说声谢谢!”
“父亲!您要做什么!”冰麒着急的喊道。
“对于此事,我到今日全盘说出后,心中才觉得解脱,我太累了,从今以后只想在这里陪着你的母亲,一步也不想离开了。”凌帝说完,周遭煞气升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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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轰隆一声巨响,洞口已被炸裂的碎石封的严严实实。
“父亲!”冰麒又喊了一句,然而,凌帝再也没有回应他。
三位长老跪在地上向洞口一拜,说道:“请宗主放心,老臣一定鞠躬尽瘁,辅佐少主!”说罢便起身。冰麒还是呆呆的望着洞口,古雪长老走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宗主闭起死关也未必就是坏事,如今魔兽之灾还未完全平息,你既已为宗主,应道以大局为重,善后魔兽一事!”
古雪长老的几句话,似乎让冰麒恢复了清醒,他扶起自己已经哭成泪人的妹妹,转身向众人说道:“各位前辈今日竭尽全力驱除魔兽,冰麒在此一并谢过了!”说完,冰麒微微鞠上一躬。
直起身来,他还要说些什么,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有逆寒福地弟子来报,刚刚四散而去的魔兽大军似乎重新形成规模,往巨流河的方向去了。
“济苦已死,那控制魔兽的法器业已被那神秘人抢走,魔兽怎会又成规模?”冰麒疑惑道。
“少主,此时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请立即做出决断!”古雪长老提醒道。
冰麒只是略做思考便说道:“巨流河一过,便是流光福地,不光是我逆寒福地的城镇,包括流光福地的普通百姓皆会遭殃,此事既然是我逆寒福地而起,断然没有不管的道理,冰麒请求各位随我阻击魔兽,以免生灵涂炭!”
冰麒此话一出,果然一呼百应,冰麒安排弟子送情绪崩溃的仙瑶回到宗门,其余人等,也来不及修整,便向巨流河的方向飞去,准备再一次投身到与魔兽的战斗之中。
心里知道巨流河附近便是寒雾城,冰麒心中更显焦急,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一次灾难伤及无辜百姓。
天空的飘雪再一次变大,雪花映衬之下,天地间显得尤为明亮,众人催动法力义无反顾的向巨流河的方向奔去,没人喜欢战争,尤其是不喜欢与魔兽之间的战争。这场战斗已经持续太久了,死了太多的人,到了此刻,这场恶战依旧像看不到尽头一般。
众人修行强横,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寒雾城已映入眼帘,天地间已经可以听到魔兽的咆哮声,不过,这些早已失去控制原力的魔兽似乎依旧十分具有方向性,他们直奔巨流河而去,只有一少部分魔兽偏离了路线,奔向了寒雾城的方向。即便如此,这样的力量依旧不是这里的人可以抵挡的,冰麒等人赶到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硬着着头皮冲锋而葬身魔兽之口的守城卫兵,冰麒安排留下了几个帮派解决这里的小股魔兽,自己则带领着中坚力量直奔巨流河的方向而去。
巨流河一眼望不到对岸,滔天巨浪不时涌起,然而魔兽如此众多,面对巨流河却一往无前,魔兽的能力几乎让刚刚赶到的冰麒等人瞠目结舌。只见魔兽所过之处,巨流河的河面竟然结起一层坚冰,魔兽越多,坚冰也就越厚,魔兽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从巨流河面招摇而过,冰麒带领众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一部分魔兽进入流光福地的领域了。
来不及更多的时间思索,冰麒下令道:“众道友随我全速前进,飞到魔兽的最前方进行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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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众人随冰麒继续前行,魔兽大军数量庞大,一路上均留下拔山倒树的痕迹,所以路线也好追寻,离巨流河最近的是一片树林,萧何还曾在这里被流光福地阴皿阁的人追杀。那时还在逃亡之际,慌乱之中也不曾注意,原来在森林的另一头,坐落着一座不知名的小村庄,而此刻,奔跑在最前沿的魔兽,已经抵达村子。
在众人赶到小村的时候,竟然发现小村被一层淡淡的黄色光芒笼罩,光罩之位有一位身着麻布衣服的老者正在抵御魔兽。
“想不到在这样的小村竟然也住着修行者?”萧何疑惑的嘀咕了一句,身形却丝毫不敢减速。
“我们快加入战斗!那老者就快撑不住了!”冰麒一边说话,一边向老者的方向飞去,萧何等众人紧随其后。
冰麒这话刚刚出口,老者便被四五头巨兽包围,赫然就是天雪麟狮兽!这几头畜生以法力凝聚而成的冰锥从四面八方射向老者,然而,不知已坚持多久的老者也在这一瞬间力竭,露出绝望而无奈的表情,在下一秒,老者的身体,便被十余个冰锥贯穿。
萧何着急的以龙谷剑虚空一斩,弑神阵迸射而出,两只魔兽应声倒地,萧何也飞到了老者身边,将这老人抱在怀中,这才看清老者的样貌,这老人竟是那日送自己过巨流河的船夫!
“老人家!老人家!”萧何看着怀中的老人焦急的喊了两声。
老人张大了嘴巴,发出微弱的声响,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力的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后方。萧何回头,循着老人所指的方向一望,正是那座不知名的小村,此刻,老人祭出的守护光罩早已溃散,萧何又转回头来看向老人,低声说道:“您放心,我们会守护住村子的!”
听到萧何的话,老人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又欣慰的微笑,指着村子的手无力的垂下,瞳孔发散,已然没了气息。
萧何抬起手轻抚老人的双眼,让老人闭上眼睛,转身又看了一眼小村,向空中高高跃起,祭出一个法力更加浓厚的守护光罩将整个村子紧实的包裹。村中的人们抬手看着半空中霞光围绕,手握宝剑的萧何,像是看到下凡的天神,一时手足无措,竟然向萧何跪倒拜谢。
而此时,冰麒已经带领众人与魔兽战到一处,萧何也火速加入到了这场战斗之中。
越来越多的魔兽蜂拥而至,他们再一次陷入到尴尬的困境之中。
不过,魔兽这一次给人们的压力,却要比之前攻击逆寒福地宗门之时小上不少,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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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量便已不如之前庞大,加之有冰麒、萧何这样有宗主级实力的人联手抵抗,以天雪麟狮兽为首的最前沿的魔兽很快就被人们斩尽了。
然而,冰麒知道,现在还不是最严峻的时候,最队伍的后方,还有更加庞大的魔兽正向他们的方向赶来,他召集大家原地调养,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然而,在他们战斗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又有弟子来报:“和寒雾城一样,来到这座小村的依旧是小股搞错方向的魔兽,如今已经可以确定,真正的魔兽大军已然直奔少室山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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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魔兽鮶霸
少室山!这个名字再次出现,让萧何不禁又想起自己一时冲动杀死伟月的那天以及之后发生的种种,难免有些动容。不过,他还是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少林古刹……”冰麒也略有所思的自语了一句,又看向众人问道:“各位同道,便随我直奔少室山而去,助力少林古刹平息兽潮!”
当然,既然已经来到流光福地,此事断然没有不管的道理,只是,萧何心中,似乎忽然想起那位神僧对他说过,如果有朝一日少林有难,希望他可以出手相助,莫非说的便是今天?当然,萧何并没有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去,他只是与冰麒并肩而行,向少林古刹而去了。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天空悠远出正有人发出一阵冷笑,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废物修为过低,没有成功结印,还是老夫给这场战斗加点料吧!”
而此刻的少林古刹自然也发现了兽潮异动,已经开始组织弟子有序进行魔兽的抗击。少林古刹每一位济字辈的高僧,皆是忧心忡忡,唯独住持济广法师一人,稍显镇定。然而,忽而弟子来报,让济广法师也变得不安起来。
前来报告的乃是达摩堂的弟子,济苦法师下山之前曾安排达摩堂的弟子轮流在藏经阁值守,为的是了空闭关一事,此事,每一位济字辈高僧都是知道的。小和尚惊慌失措的前来报告,说是藏经阁前的古树竟有衰败迹象,今日发现有枯黄的枝叶纷纷掉落。众位高僧闻言,心中一惊,立即来到藏经阁前想要一探究竟。
藏经阁前,果然古树已有许多枝叶渐渐泛黄枯萎,地上也有枯黄的枝叶掉落,千年以来古树四季常青,从未出现过如此衰败之景。
济悲法师忧心忡忡,开口问道:“住持师兄,古树出现如此枯萎之景,是否说明我少林古刹难逃此次劫难呐?”
济广法师也一脸愁容,捡起地上的一枝枯萎的树枝打量一阵,忽而想起什么一般,开口道:“不好!守护佛莲怕是被盗!随我来!”
达摩堂弟子依旧守在藏经阁周围,纹丝未动,而所有济字辈的高僧,皆随济广法师而去,到了藏经阁顶,济悲法师拦了一句说道:“师兄,再往前走,便是禁地了!”
然而,济广法师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并未对他做出任何回复,其余济字辈高僧也向济悲微微摇头,示意他莫要多言,跟在住持身后即可。
就这样,几位高僧随着济广法师来到了藏经阁顶,眼前景象让众人皆是一惊。他们从未来过的舍利塔顶是一广阔平台,平台中央,立着一桩周身遍布樊经的方柱,方柱上方,了空正虚空而坐,表情痛苦不堪,像是在与什么抗争。
“师兄,这是?”济悲开口问道。
“这本是守护法阵的阵眼所在,一直以我寺守护佛莲得以维持!”济广法师答道。
“从未听说我寺还有这样的地方!”济悲说道。
“当年师父只将此事告知我与济苦师弟二人而已,所以众位师弟自然不知此事!我只是想不到济苦师弟为何如此阴狠!”济广法师说道。
“主持师兄此言何意?”济悲又问道。
“了空与佛莲至宝相结合,又遇神僧指点,本来是他的造化,济苦师弟却利用这一点,以与明镜台结合的了空来暂时代替守护佛莲的位置,这才保证我一时没有发现法阵有恙。”
“如此,了空是否性命有危?”济苦又问一句。
“若是法阵无人惊扰,便可一时平衡,可是若是有人冲破法阵……”济广法师欲言又止,但是几位济字辈高僧皆是明白济广法师的意思,不禁为了空担忧起来。
“哎,我却没有想到,济苦师弟下山,并不是为了解决那归雁峰出逃弟子一事!”济广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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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何出此言?莫非今日诸多异象皆与济苦师兄有关?”济悲疑惑道。
“此事只有我和济苦师弟两人知晓,这守护佛莲除了可维持守护法阵之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特性,便是封印和控制魔兽,昔日我少林古刹便是以此至宝降妖除魔,立于泰山北斗之地位。所以,今日种种异象,始作俑者定是济苦师弟所为无疑!”济广法师愁容不改,有些无奈的说道。
“可是,济苦师兄所为何事?难道是为了舍利塔内的经书吗?”济悲疑惑的问道。
济广法师摇了摇头说道:“舍利塔内经书一本不缺,就连顶层禁地中的燃灯一脉佛法也都纹丝未动,说明他并不是奔经书而来。”
“那他如此一番,又叛逃下去,所为何事?”济悲又问道。
“老僧也想不通此事。”济广法师说道,“老僧更担心的是济苦师弟带走了我少林古刹的守护佛莲,如今佛莲被济苦师弟带下山去,守护法阵便形同虚设了!”
听到济广法师如是说,济字辈高僧皆是一脸愁容,他们一齐看向济广法师,想要其给个周全。
“师兄,眼下少林古刹没有守护法阵,又有妖兽来袭,如何是好?”虽然济广法师也是一脸担忧的神色,恐怕没有想出应对之策,济悲法师还是如此试探的问了一句。
而济广法师,此时心中已有赴死的决心,山脚下群魔乱舞,济广法师道:“看破虚妄,方可直指本心,你如欲得如法见解,但莫受人惑。向里向外,逢着便杀,遇佛杀佛,逢祖杀祖,始得解脱。”
众僧闻听,双手合十,闭目道:“阿弥陀佛。”
没有守护法阵的阻挡,魔兽似入无人之境,由四面八方向山顶涌来,济字辈高僧冲在最前,奋力抵抗诸多魔物。
经过逆寒福地的奋力抵抗,济苦死后,这最后一批失去控制的魔兽其实也最为强大,当济字辈高僧赶到山脚下的时候,魔兽也到了守护法阵之前,然而,没有了守护佛莲的维持,这守护法阵在众多魔兽面前脆弱如纸。
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咆哮声响起,最前一排魔兽的口中红光涌现,一道道血色光芒轰击在守护法阵之上,再看守护法阵,似乎都有没有挣扎的余地,只是微微闪烁了三两次,便直接溃散了。于此同时,舍利塔顶,一直面色痛苦的了空忽而吐出一大口鲜血,在守护法阵溃散的那一刻,便昏死过去。
然而,此刻的少林古刹哪里还能去顾及了空的伤势,只是留下四名达摩堂弟子照顾了空,其余所有高僧都已投入到战斗之中。
魔兽从山脚下涌来,待逆寒福地的众人赶到的时候,一时间也算同少林古刹的高僧一起,对魔兽形成合围之势。向来与世无争的少室古刹,千年以来第一次打破了平静,少室山顶,梵音四起,一道道黄色的佛光精准的笼罩着每一只企图上山的魔兽,而少室山脚下,也有千道寒光,法力压制之下,魔兽的活动范围在逐渐的缩小着。
越来越多的僧人在这场浩劫中入灭,唯有山脚下那些不知是何宗门的道友在给着少林古刹济字辈高僧最后的希望。
随着魔兽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众人渐渐看清在兽群中心,有一魔兽甚为高大,一层通体黑色的鳞甲,头大如龙,目露红光,血盆大口张开时露出两排如剃刀锋利的牙齿,在其后背,两排背脊由头至尾,尖锐的背脊之间透露出一道蓝色光辉,其每每张口,嘴中便射出一道光柱射出,虽然色如坚冰,却是蓝色火焰,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每每攻击一阵,他便会仰天咆哮,每一次咆哮,兽群的攻击均有变动。不难看出,这个不知名的怪兽便是兽群的领袖,他正在指挥这场战斗。
随后而来的冰麒以及萧何等逆寒福地的众人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但从外形以及其似火似冰的攻击方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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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很难猜测出这到底是济苦法师从佛莲中解开封印的巨兽,还是一直沉睡在逆寒福地的魔兽被唤醒。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怪物便是这场战斗的关键所在。只是,逆寒福地的众人皆不知这怪物从何而来,为何之前的战斗中一直没有出现。
有了这样的发现,这怪物霎时间成为了众人攻击的焦点,而它本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再一次的,它又仰天咆哮起来,周围的兽群立刻听从命令向他靠拢。
而少林古刹的济字辈高僧同逆寒福地的冰麒等人不约而同的做出同样的安排,他们纷纷排出弟子牵制其他魔兽,而济字辈高僧、冰麒、萧何以及所有逆寒福地的宗主纷纷跃上高空,全心与最中心的这不知名的畜牲做背水一战。
只在瞬间,几百道不同的法力一齐轰击在他坚实的鳞甲之上,然而,那鳞甲却也只是阵阵火光涌起,魔兽并未被伤及根本。而这畜牲,却是彻底被激怒了,他眼睛更加深红,向周围的人群疯狂的还击着,攻击之强横让逆寒福地的宗主连连败下阵来,不敢上前一步。
僵持到最后,只剩下冰麒、萧何、烈冰以及少林古刹住持济广法师一人还在与魔兽周旋。也是在这个时候,济广法师才真正的看清前来支援的人竟然是萧何,想起过往种种,萧何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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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际少林古刹一次都未出手相救,一时羞愧万分。同时,心中更加不免寒心和落寞,如此一场惊天动地的浩劫,流光福地岂会不知?然而,不要说流光福地总宗,就连其他宗门,都未见出手相救,此情此景,一时照见人心。
“萧施主带领众人出手相助,贫僧在此谢过了!”济广法师隔空高声喊道。
萧何自然也隔空回应道:“高僧不必客气,魔兽现世为祸众生,我等修行者断然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何况我萧何一条性命,也是被少林神僧相救,更该报答!”
如此两句话,魔兽的攻击打断了这两人的继续寒暄,只待身形稍微近一些了,萧何才顾得上向济广法师问道:“法师可知这魔物到底是为何物?有何弱点啊!”
济广法师定定的看着魔兽,手中法决不止,口中答道:“若我所猜不错,这魔物应该是鮶霸,应是又火属性的蛟龙与亚鲲所生,因此其法力属性才如此特意!”
“火属性蛟龙……难道此物是济苦在赤炎福地封印的?”萧何心中嘀咕来一句。迟疑之间,济广法师将法器祭在手中,作势要全力一击。
萧何吃惊的看着济广法师的手中的法器,这高僧平日里性情温和善良,却不想法器竟是一柄金刚钺刀,此刻正在他的手里闪露出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光芒。再看那鮶霸,此刻硕大的脑袋高高抬起, 似乎也在准备全力一击,唯一不同的是,在鮶霸蓄力的过程之中,在其胸口有一道蓝光,在鳞甲之下正一下又一下的波动着,济广法师的目光正是盯着此处。
萧何未来得及多想,济广法师已然催动到急速的身形向那蓝色波动之处攻去,然而,在济广法师的金刚钺刀刺中那波动之处的一瞬间,鮶霸的蓄力也同时完成了,一道蓝色的火焰不偏不倚的轰在济广法师的胸口。下一秒,济广法师的身体随着自己的法器一起飘摇落下,被在一旁的济悲法师接住。
第七十五章:归途
萧何晕过去后,对于少室山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得而知,不知过了多久,萧何从一阵头痛中渐渐苏醒,他微微定了定神,胸口传来的剧痛依旧清晰,轻咳两声,还是强挺着坐起身来,头还微微晕着。萧何努力的回想,只是记得自己给了鮶霸最后一击,之后自己也受到法力震荡晕过去了,再发生过什么,完全想不起来。十分谨慎的观察一圈四周的环境,还是不知自己此刻身处何方,只觉得这屋子竟十分熟悉,自己似乎来过。
疑惑之际,屋门吱呀一声打开,冷桑蓝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将热水放好,笑着对萧何说道:“长老,你醒啦,身体可感觉好些了?”
“无碍了。”萧何微微露出一个微笑,说道。看到冷桑蓝以后,萧何心中才放下了刚刚的防备,继续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少室山的客房,济广法师已安顿好咱们逆寒福地的人马在此休息。”冷桑蓝答道。
“兽潮已经退去了?”萧何有些疑惑的问道。
冷桑蓝哑然一笑,向萧何讲述其在他晕倒之后发生的事情。让萧何大为惊讶。原来,萧何那一击的确给了鮶霸那畜牲重创,却未完全致命,那畜牲只是双眼无光原地昏迷了一阵,眼看着就有再次苏醒的架势,然而,此刻众人的攻击和阻拦都已起不到丝毫的作用。鮶霸无神的双眼再次变得血红,盛怒之下,他的攻击比之前还要疯狂,包括冰麒在内的所有逆寒福地的宗主级人物以及少林古刹的济字辈高僧均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眼看就要生灵涂炭之际,天边不知从何处飞来五人,不知用了什么术法,举手投足之间,鮶霸便没有了反抗之力,其他魔兽残余势力,均曝尸当场,只有鮶霸一只魔兽,又被那五人带走了。
“这五人到底是何人?”萧何追问道。
“听其自我介绍,说是来自山海神宗。”冷桑蓝答道。
“山海神宗?”萧何疑惑的重复了一句
“正是,山海神宗与真武神宗齐名,极其擅长操纵魔兽一术,是凌驾于三十六洞天之上真正至高无上的存在!”冷桑蓝答道。
“怪不得能如此轻易的降服鮶霸这个级别的魔兽。”萧何一边沉思一边回应到。这一次,他才算是第一次真正接触如此强大的存在,在被强大的修为所折服的同时,在其心中,与之比肩的斗志也变得十分强烈。
“山海神宗来人还曾提到,此事后续将有安排,直接通知到逆寒福地宗门,让我等回去等候消息。所以,此事长老暂且不必过于伤神,等回宗之后再作详谈。”冷桑蓝又补了一句。
萧何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记得战斗时济广法师也受了伤,他此刻在何处?”
“济广法师比您醒的早了一天,只是稍作休整,便开始组织水陆法会,超度在这场浩劫中死去的亡魂。”冷桑蓝解释道。
萧何又是点头,说道:“济广法师慈悲为怀,真叫我等尊敬,等下我们也去看看!”
冷桑蓝也是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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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洗把脸,属下在外面等候!”,说完冷桑蓝便退出了房门之外。萧何起床,简单梳洗打扮一番,便在冷桑蓝的带领下,寻济广法师而去。
水陆法会在少室山顶举办,前一日已“熏坛”完毕,济广法师随念入观,净水所到之处,可得十方清净。
萧何醒来时正是第二日,济广法师正带领四众弟子将分别在大坛、华严坛、楞严坛、法华坛、净土坛、诸经坛拈香礼佛,诵经拜忏,樊经四起,萧何也被这诵经声熏染,心神宁静,洗去自身杀戮之气。
水陆法会一共七天,一直到最后一日,九浊河岸边,众僧起腔念佛,燃烧着的西方船沿着九浊河驶向远方,逐渐化为灰烬,一时繁华归于寂灭,众人默哀,心中都默默祝福着所有在这场浩劫中死去的人们都可以顺利的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待到一切完毕,众人再次回到少室山顶,济字辈高僧才有余力同冰麒少主谈论起此事的缘由起末。
少林古刹正殿内,济广法师十分自责,连连感叹,只怪自己没能早日发现一直朝夕相处的师弟心中竟然有如此充满杀意的执念。
济悲法师劝慰道:“主持师兄不要过于自责,此事并不能怪你,要说怪,我寺济字一辈的僧人均有责任!”
“哎!也罢。”济广法师感叹一句,脸上却依旧愁眉不展“想来是我少林注定要经此一难,却不想因为我寺僧人,牵连友邻,如今还要贵福地伸出援助之手以至多人丧命在此,贫僧羞愧难当!”
“高僧言重了。”冰麒开口说道:“要说责任,此事却主要因我逆寒福地而起,若说牵连,也是我逆寒福地牵连了贵宝刹,何况魔物乱世,但凡修行之人,皆没有坐视不管之理,事已至此,大家都不必过分自责了,好在如今祸乱平息,没有造成更大的灾难!”
“此次灾祸,萧何小友再一次让贫僧佩服!千钧一发之际,小友如此年纪,能不顾性命安危,并给予魔物以重创,修为和气魄都另贫僧愧不能及。”济广法师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看着萧何说道。
萧何也是一笑回应,摇了摇头说道:“晚辈此次也只是做了一些分内之事而已,何况萧何一命,为少林古刹所救,即便是那日命丧少室山顶,也算是晚辈的善终了,再者不久之前,晚辈还一时冲动,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妄开杀戒,没能登门谢罪,心中一直耿耿于怀。”
济广法师摆了摆手,说道:“此事已过,休要再提。”
萧何提到此处,不免又让济广法师想起道貌岸然的流光福地,心中一直伤怀,然而却已不愿再赘述个中缘由。
事已至此,众人话已说开,事情起因已经明了,事后,无论是少林古刹还是逆寒福地,也都不必将此事寄怀于心,到此算是收尾。
半晌,济广法师开口道:“此事已闭。却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贫僧不知当讲不讲。”
“高僧但说无妨。”冰麒说道。
“济苦法师毕竟是我寺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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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发生这样的事,确实是其咎由自取,可是其中原因,是非对错却很难说的十分明白,如今本寺弟子曝尸荒野,毕竟……”济广法师欲言又止。
“高僧有何事,我等一定全力照办!”萧何也说道。
“此战少林古刹元气大伤,老僧也被那魔物所伤,不便于远途劳顿,不知可否劳烦贵福地,将济苦的骨灰送回他的家乡,让他叶落归根?”济广法师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冰麒点了点头,说道:“高僧慈悲为怀,晚辈深感佩服,请高僧放心,此事逆寒福地一定照办!”
“如此,贫僧代已故的济苦谢过各位施主!阿弥陀佛!”济广法师双手合十,带领其身后济字辈高僧向众人深鞠一躬。
冰麒、萧何等逆寒福地在场人员连忙也深鞠一躬,算是回礼。
“各位高僧,经此一役,福地内还有诸多事宜需要整顿,也在寺中打扰多日,今天也该回去了!”冰麒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在此别过!”济广法师说完,转身向身后的济悲法师说道:“师弟,便由你送各位施主下山。”
“谨遵法旨,阿弥陀佛。”济悲法师开口道。
萧何转头看了看冰麒,又看向济广法师,冰麒开口问道:“萧何长老还有事?”
萧何开口道:“我想去和了空师父话别。”
冰麒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在山脚下等你。”
济广法师也开口道:“萧何施主,请随我来!”
萧何一路跟随济广法师来到舍利塔顶,了空盘膝而坐,紧闭双目,在其四周,有十八名罗汉堂的高僧为其护法。济广法师幽幽开口道:“这一次,了空再次被法阵反噬之力所伤,恐怕又凶多吉少。”
萧何心中满是担忧,虽知徒劳,还是开口问道:“了空师父有多大概率可以恢复元气?”
济广法师同萧何一样担忧,长叹一口气说道:“这只能看其自身的福缘造化了,阿弥陀佛……”
萧何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站着原地一直看着了空,虽然聚少离多,但是萧何与了空的感情就像同他的星羽师兄一般深厚,二人相见恨晚、趣味相投,又一起出生入死,其中感情,难以形容,看着从来不出山门却比自己还要多灾多难的了空,萧何心中甚为哀愁,不知道了空能否经得住这些严峻的考验。
第七十六章:活着的意义
少室山脚下,冰麒携带着逆寒福地的弟子等待着萧何,几场险象环生的战斗下来,不知道有多少弟子死去,而活下来的人,也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他们只是整理好自己同门师兄弟的遗体,用担架抬着,他们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那是他们回家的方向。
为了表达对死者的尊重,再也没有人御剑飞行,他们用担架抬着手足的遗体,一步一步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冰麒和萧何骑着战马走在最前面,路途中没有人说话,唯一可以听到的只是耳边轻拂而过的风声。
如此安静的步行许久,一直到巨流河岸边,一艘逆寒福地的大船已经等候多时,冰麒和萧何带领着弟子把遗体抬到大船之上,广阔的甲板很快就被尸体占满了。弟子大多都进入船舱休整,只余少数弟子,围着船的栏杆站了一圈,三位长老都回到船舱里陪着各宗宗主一起休整了,只剩下冰麒与萧何,站在甲板上,默默的望着前方。
从来没有人可以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巨流河依旧风浪不止,看不见半点魔兽曾经掠过的痕迹,宽阔的河面上,只能看到一艘逆寒福地的大船,横渡而过。
大船在巨流河的对岸缓缓停靠,逆寒福地的弟子们,依旧抬起自己师兄弟的遗体,小心的下船,一步一步的朝着雾隐城的方向走去,那里还有一队人在等待着与他们汇合。
雾隐城前,一队人马整装待发,和从流光福地回来的人们一样,他们抬着同门手足的尸体,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安静的等待着新宗主冰麒的归来。
相比较刚刚归来的人马,这里的情景似乎更加让人动容,对于一座凡人城市来说,这样的劫难带来的创伤是毁灭性的,尽管逆寒福地的人马增援速度算是极快,但在他们到来之前,当时值班的守城卫兵依旧死在了魔兽的攻击之下。
城墙之外,这些凡人士兵面对不知所以的突发状况紧急响应,在城门外建筑起了防御工事,然而,这样的防御对待魔兽是没有丝毫效果的,破碎的防御工事里到处可见凡人士兵的尸体,他们正在被同伴用马车运走,而更多的士兵,提着水桶冲洗着地上和城墙上浓厚而黏稠的血迹。
萧何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十分难过,他依然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这座城市是怎样幸福祥和的景象,如今却成为了一片杀戮之地。
然而,这些呼风唤雨的修行者,此刻看着与亲人生离死别的凡人,没有丝毫的办法,他们只是默默的看了一会,便转身向宗门的方向离去了。
到了逆寒福地的宗门,冰麒只是与各宗宗主进行了一次十分简短的会谈,他们便也各自离去了,一场浩劫,所有的宗主都需要带着自己的弟子回去休整,重新恢复元气。
最后走的人是烈冰,相比较其他宗门,似乎烈冰与逆寒福地多了一份情谊。
冰麒对萧何说道:“那万山的骨灰一事便交给你来处理吧?我需要尽快部署,以防在福地元气恢复之前,有心怀不轨之徒趁火打劫。”
萧何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去处理!”
站在一旁的烈冰,也拍了拍萧何的肩膀,说道:“我陪你去。”
萧何看了看烈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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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来,仙瑶出奇的乖巧,再也没有往日的调皮淘气,她静静的看向哥哥这边,看着哥哥和萧何、烈冰说话,不发一语,高大的天雪麟狮兽也乖巧的卧趴在自己的主人旁边,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狗一般,只是这小狗的身材过于高大了。
萧何和烈冰,还是都转过身向仙瑶看了一眼,微笑示意后,也不多话,转身便假期飞机,朝着白凤山慰灵峰顶而去。
慰灵峰顶,战斗过的痕迹依旧存在,大雪还没有来得及掩盖一切,山洞的洞口紧紧的封闭着,里面住着两个人,一生、一死。
山洞前,济苦法师的身体被一层薄雪盖着,他瞪大双眼,面目狰狞,胸口前的血窟窿依旧触目惊心。萧何蹲在其旁,静静的看了他几秒,心中不免感慨造化弄人。
烈冰站在一旁低头看着萧何,问道:“在想什么?”
萧何轻声答道:“我在想,也许有时候,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可能要比做一个修行者更加幸福吧!”
烈冰凝眉,严肃道:“萧何,你要知道,修行不可烦心,烦、则乱。”
烈冰语重心长,在“烦”字重重的停顿,萧何自然听出其中的意思,还是开口答道:“如今,我是真的有点乱了。”
“要不,我来?”烈冰试探着问道。
萧何点了点头,起身站在一旁,还是默默的看着济苦的遗骸。
烈冰右手抬起,掌中慢慢蓄力,一道缓慢而温和的火光渐渐蔓延了济苦的尸体,半晌之间,只剩下一地深灰色的骨灰。
萧何将济苦的骨灰小心收起,装在提前准备好的坛子里,便跟随烈冰,一起返回逆寒福地的宗门之中。
萧何和烈冰回来的时候,冰麒和仙瑶照旧亲自迎接,看到萧何,冰麒还是笑着说道:“回来啦!”
“回来了。”萧何也点头答道。
“怎么样,顺利吗?”仙瑶在一旁小声问道。
“当然!”萧何又是点头。
“你准备何日出发?”冰麒问道。
“就在明天吧!”萧何略作思考便说道。
“怎么,刚刚回来就要走吗?不再休息几日?”仙瑶小声开口说道。
“不必了,我已答应了济广法师,何况少林古刹对我有恩,此事还是想早些完成,也算了却济广法师一桩心愿!”萧何感叹道。
“哦。”仙瑶只说了一些字,语气里听出些许失望,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一场浩劫,足以让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瞬间长大。
“那我派些亲卫跟你一同前往吧!毕竟是赤炎福地,严格意义上与逆寒算是敌对,你独自前往无论如何我也不放心!”冰麒说道,大家都明白,作为福地宗主,冰麒是不能在这个时候陪萧何前去的,如今福地元气大伤,随时都可能有人来趁虚而入。
萧何却摇了摇头,答道:“不必大动干戈,我们是去送其亲人叶落归根,而不是上门挑衅,人去多了反而不好。”
“只是,在对方领域,万一发生什么意外,那当如何……”冰麒还是不放心,不过,他话未说完,却被烈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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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冰笑道:“请宗主放心吧,回来的路上我已与萧何长老商量过了,此次我二人同行而去,足以相互照应。”其实,烈冰很早就跟萧何提过,自己的冰火两种法力越来越觉得不够纯粹,因此早已想去火属性淳厚的赤炎福地,以寻解决之法,因此这回便与萧何不谋而合。
“哦?如此甚好,只是贵宗门……”冰麒听到,却是十分欣喜,欲言又止道。
“宗主不必挂念,鄙宗事宜我已安排两位亲信打理,何况我与萧何长老去去就回,耽误不了太多时日。”烈冰又说道。
“如此大好!”冰麒开心道。
傍晚,在逆寒福地的议事大厅,福地新宗主冰麒、萧何以及另外三位长老,加上仙瑶和还没有离去的烈冰一起围桌而坐。他们刚刚回来,而萧何,又要再次出发,他已经答应少林古刹,要将少林弟子济苦法师的骨灰带回他的家乡,交到他的亲人手里,而是夜一餐,算是送行。
心中愁苦之时,醉意来得尤其快,三位长老已经走了,空荡的大厅里,只剩下四个年轻人,他们手握酒杯,各自若有所思。
冰麒已经先醉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他几乎在这短短几天全都经历了一遍,如今临危受命,他的压力也可想而知。萧何也醉了,他一边怀念在归雁峰的日子,怀念那些曾经鲜活而如今永远沉睡的生命,怀念星羽,怀念君子酒,一路走来,让他牵挂的人和事越来越多,同时伴随而来的是越来越多无能为力的分别。而另一边对来路又十分迷茫,大仇未报,自己身上的疑团却越来越多,他已经有些不知方向了。
烈冰也醉了,却也算是三个醉了的男人中最清晰的,他手握酒杯,姿态儒雅,时而看看仙瑶,时而看向窗外,笑而不语。
唯一清醒的人是仙瑶,她绕过桌子,走到萧何的面前,与其碰杯,轻声说:“一路小心。”
萧何笑笑,举起杯子轻轻的与仙瑶对碰,然后仰头,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烈冰醉眼迷离的看着二人,也举起酒杯,笑着对仙瑶说:“我们也喝杯酒吧!”,又是轻轻一碰,烈冰也喝尽了自己杯中的酒。
半晌,仙瑶也走了,屋子里只剩下醉了的冰麒,还有烈冰和萧何。
想什么?”烈冰开口问道。
萧何摇头。
“想家了吧?”裂冰又问。
萧何还是摇头。
“从赤炎福地回来,可有什么计划?”烈冰再次问道。
“流光福地。”这一问,萧何的眼中竟有一丝寒光闪过。
“如此执念?一定要灭了流光福地吗?”烈冰还是问道。
第七十七章:收个徒弟?
半醉半醒间,忽有弟子急声来报:“有人来犯!有人来犯!”
冰麒、萧何还有烈冰几乎是同时清醒,只在一瞬间,他们已经手握法器飞出屋外,来到逆寒福地的广场之上。抬头望去,半空中果然有一人,迎风而立,冷漠的看着众人,此人年纪不大,身材矮瘦,服装十分奇特,竟是一身兽皮衣服,在其一旁,有只红眼白虎,两个鼻孔正“嗤嗤”的冒着热气,这畜牲左右扫视,却也没有正眼看向众人。
每一个人都抬头看着半空中的怪人,他们想不明白,就算此刻福地实力空虚,有谁会贸然来犯,而他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这些不得而知,他们却紧张无比,因为包括冰麒、萧何、烈冰以及三大长老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意志压力,让人心生畏惧。他们每一个人都深切的感受到一件事,那就是对方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
“老叟乃逆寒福地大长老古雪,不知阁下是哪路高人,来到鄙福地又是所为何事?”知道来敌的厉害,老迈的古雪长老赶紧抢先于年轻的宗主冰麒开口说道。而其余冰麒、萧何等人,只是手握法器,定定的看着来人,未敢轻举妄动。
不过,这怪人却没有回答古雪长老的问话,只是开口说道:“吾乃山海神宗信使,哪位是逆寒福地宗主,上前回话。”
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不过,对方一报出山海神宗四个字,倒是让冰麒放心许多,高居三十六洞天之上的宗门,至少不会随便对一个小小的福地发难。同时,他们心中也是一惊,连一个小小的信使都有如此修为,那么修行到三十六洞天之后,将会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冰麒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道:“在下逆寒福地宗主冰麒,不知是神宗信使前来,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山海神宗的信使只是低头略微打量了一下冰麒,翻开右手,一个灵扎便现于掌中,继续开口道:“我特来传真武神宗的法旨,此次魔兽浩劫,逆寒福地处理得当,既能保全自身,又能帮助友邻,免于千年古刹少林受此灾难,即日起,将逆寒福地破格提升为逆寒洞天,位列三十六洞天之末!此为真武神宗灵扎法旨,接过之后,请在一月后到天来山赴洞天之会!”来人说完,一道灵光闪过,信使手中的灵扎已到冰麒手中,在众人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信使的身影以化作一道绿光,随着那大白虎消失于天际了。
霎时间,众弟子格外欢腾,口中高喊着恭喜宗主!而冰麒自己,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灵扎,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眨眼之间,天地突变,逆寒福地由这一晚开始,便是逆寒洞天了!
半晌,冰麒才开口说道,:“看来,前不久父亲曾提起的传言大概是真的。”
“什么传言?”萧何开口问道。
“父亲曾说,有一洞天,因为得罪真武神宗,已被抹杀了,故此三十六洞天一直空着一位。”冰麒答道。
“老朽也听老宗主说起过此事。”古雪长老附和道。
“一个洞天,竟然说抹杀就抹杀了?”烈冰疑惑道。
“此事暂非我们能设想。”古雪长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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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这应该不算坏事!”萧何道。
“虽然算是幸事,却也让我诚惶诚恐,看来宗门接下来的方向,我更要谨慎把握了!”冰麒感叹道。
“天意如此,说明该你担此重任。”萧何笑道。
“请三位长老先安排守卫弟子继续各司其职,其余人员调整元气,看来今夜,我要无眠了。”冰麒对三位长老说道。
众人各自散去,萧何和烈冰等人也没有再打扰冰麒,变化如此之大,他的确需要很多很多独处的时间。
不只冰麒,这一夜有很多人都无法入睡,不光因为由福地到洞天这突然的变故,也因为着各自的其他事情……
第二日一早,冰麒还是带领着福地弟子为萧何和烈冰送行,没有更多的话语,拜别过众人,萧何与烈冰,便一起上路了。
只是出了宗门的大门没走多远,烈冰开口道:“萧何你看,前方有一个姑娘。”
萧何也看到了不远处的姑娘身影,越看越觉得熟悉,待到走得近了,这才看清,女孩古灵精怪,依旧穿着初见时的一身长裙,长裙上的格桑花鲜艳无比,萧何走得近了,女孩浅浅的笑着,说道:“你果然来啦。”
“秦欣雨?”萧何惊讶道。
“嗯?你还记得我名字呢?”听到萧何叫自己的名字,秦欣雨显得十分开心的样子,继续说道:“我也记得你,逆寒福地长老萧何。”
烈冰笑道:“这个称呼现在应该改一下了。”
“哦?为什么?”秦欣雨看了一眼烈冰,问道。
萧何抬手拦住烈冰,没有让他再说下去,笑着说道:“没什么。”
“刚刚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漂亮姑娘的女孩,原来和萧何长老认识。”烈冰又笑着说道。
萧何答道:“不错,有过一面之缘。”
秦欣雨又上下打量一番烈冰,说道:“怎么,在等萧何长老帮你介绍?”
姑娘古灵精怪,与之前的仙瑶有的一拼,烈冰只好赶忙开口道:“在下迷月城主烈冰!”
“我叫秦欣雨!”秦欣雨说完,又开口道:“把宗门名字起的这么华而不实,真花哨呀!不过年纪轻轻就能当一宗之主,还是很厉害的。”
秦欣雨这姑娘果然语出惊人,让烈冰有些吃不消,萧何连忙开口,转移话题道:“你又不远万里来到此处,所为何事?”
听到萧何这一问,秦欣雨也放过了烈冰,转而说道:“为了你咯!”
“为了我?”萧何又疑惑的反问道。
“对呀!”秦欣雨灵动的大眼睛眨了又眨,继续说道:“上次听到你是逆寒福地长老,我便时刻铭记在心,那时心中便想着,等我回去和族长复命之后,就来逆寒福地找你玩。”
萧何不由苦笑,说道:“可惜我们有很多正事,而且危险重重,没有时间陪你玩呀!”
“你们这是要去哪?”秦欣雨听到萧何说危险重重,反而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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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赤炎福地。”烈冰随即答道。
“带我一起可好?”秦欣雨再次瞪大了眼睛,露出渴望的目光,等待着萧何的回复。
“我们这一去的确有很大危险。”萧何道。
“我不怕!”秦欣雨连忙说道。
“而且个中艰难难以想象。”萧何又说道。
“我会南疆秘术,对你来说一定会是个好帮手的!”秦欣雨又连忙毛遂自荐。
“可是我二人代表逆寒福地前去商量事宜,带你前去如何介绍?”萧何反问道。
听到萧何这么说道,秦欣雨便知有戏,连忙说道:“就说我是你徒弟吧!好不好?”
“这……”萧何还是犹疑。
秦欣雨又立即转而看着烈冰道:“带着我吧?”
烈冰一脸坏笑,说道:“我没有意见。”
秦欣雨又再站到萧何面前,说道:“二比一了,带着我吧,好不好?”
萧何看着秦欣雨一双充满渴望的大眼睛,话说到这个份上,竟然一时难以拒绝,开口道:“好吧!”
“太棒了!”秦欣雨欢呼雀跃的说道。
就这样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三人越走越快,最后架起飞剑,向远方而去。
同行之中多了个秦欣雨,是萧何之前也没有想到的事情,萧何更没有想到,秦欣雨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自己的徒弟,他还没有想明白秦欣雨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正如之前一样,他更关心的是他的师兄星羽的行踪一事,而且,有一点秦欣雨说的没错,那就是很多时候,南疆秘术总是会有些出人意料的效果。
三人飞行许久,秦欣雨开口道:“去赤炎福地,还有多远?”
“再飞许久,便是扎罗山,过了扎罗山,便进入赤炎福地的的领域了。”烈冰答道。
“扎罗山?”秦欣雨疑惑道,她长年生活在南疆,如今大概是她平生第一次远行,所以竟然也像萧何一样,对于许多地理位置并不了解。
“不错,由于坐落在赤炎福地与逆寒福地的交界之处,所以扎罗山甚为奇特,虽然其外形是一座雪山,但是素有传言,它同时也是一座火山,全长八万余里,由三座主峰共同组成,福地素有传言,扎罗雪山是一个充满惊喜的地方。”烈冰解释道。
地即可。”
“好!”秦欣雨第一个响应道。
第七十八章:林中一夜
这个晚上,萧何一行三人在扎罗雪山半山腰的森林中寻了一片空地扎营,三人都极为儒雅,不像癫魔那般戾气,一定要在好好的山上轰出个洞来,萧何和烈冰在地上躺着,看着天空不发一语。秦欣雨抱膝坐在萧何的旁边,跟着两个男人一起看着头顶的星空。
天气晴朗的时候,在山中,夜晚的星空便尤其好看,每一颗星星都是那样的清晰、明亮。
“在你们心中,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秦欣雨打破宁静,开口问道。
“我只想把冰火两种法力炼到至纯化境。”烈冰开口答道。“你呢?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我不知道。”秦欣雨略显失落的说道,“从小到大,我的每一件事几乎都是被安排好了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想做什么,我想的永远都是为了部落、为了族人,我该做什么。”
烈冰听完,一时却不知该怎么接话,空气再次安静了下来。
“你呢,师父?”秦欣雨歪头,看向一旁的萧何问道。
萧何再一次在心中想起这个问题,当下首要一件事,可能就是要到流光福地兴师问罪,搞清楚归雁峰到底是被谁灭了满门,再次就是自己的家仇,北罗门已成一片废墟,可是仇人是谁却依旧没有搞清,这也算得上必须完成的事情,可是这两件事都是不得不做的事情,若是把仇恨当做心中最想做的事,未免狭隘,那么除此之外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萧何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着说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吃东西,我实在太饿了。”
萧何说完,烈冰和秦欣雨这才想起他们三个人已有一整天未进食水了,本来没有意识到,被萧何这么一说,肚子果然都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怎么办,我们吃什么?”秦欣雨瞪着大眼睛问道。
萧何长呼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轻轻拍打了一番身上的尘土,对秦欣雨说道:“走吧,我教你打猎去!”
“好!”秦欣雨顿时来了精神,开心的说道。
“那我就在这里坐享其成咯?”烈冰笑着说道。
就这样,烈冰颇为善解人意的留下,而秦欣雨如愿的跟着萧何,只他们二人进入了密林之中。进入森林之后,秦欣雨才开口问道:“我们今晚到底要吃什么?”
“当然是人间美味。”萧何故作神秘的笑着说道。
“什么人间美味呀?”秦欣雨又追问一句。
萧何抬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秦欣雨立即十分乖巧的用双手捂住嘴巴,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跟在萧何身后走着。
萧何将自己听力催到极致,全神贯注的听着不远处草丛中的动静,就在秦欣雨不明所以的时候,萧何右手虚空弹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射进了草丛之中。
“哈哈,中了!”萧何得意一笑,便向前跑去。
秦欣雨也紧跟着萧何跑了过去,跑到近前,看到萧何的手中正拎着一只灰色的大兔子。
“我们今晚就吃它吗?这么可爱,会不会有点残忍?”秦欣雨问道。
“当然不是吃它啦,这么小的兔子,怎么够三个人吃,这是火山兔,最适合用来做饵料了。”萧何说道。
“饵料?”秦欣雨被萧何说的一头雾水。
“跟我来!”萧何说完,转身便拎着兔子向密林深处跑去,秦欣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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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一路跟着。
跑了不久,萧何终于停下身形,身后随即赶来的秦欣雨也在萧何身旁站定。
“就是这里!”萧何指着前方的一片湖泊说道。
“想不到在这雪山之中还会有这么大的湖泊,湖水似乎还是热的!”秦欣雨感叹道。
“不要忘了烈冰说过,这座雪山同时也是一座正在沉寂的火山,只要是火山一般都会有像这样连通地下水的湖泊。”萧何解释道。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秦欣雨说道。“难道这也是你们修行时要学习的一部分知识?”
“知道这些知识的时候,我还是个凡人!”萧何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开始蹲下身处理自己刚刚抓到的火山兔。他先褪去兔子的皮毛,只剩下肥美的兔肉,又用一旁的树藤拧成一根长绳穿过兔肉打一个死结系好,便将兔肉远远的抛入水中,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猎物上钩。
秦欣雨带着一脸吃惊的表情看着萧何行云流水的做完这些事情,感叹道:“叫你师父真是没有叫错,看来从此就有吃有喝了。”
萧何只是一笑,没有再说话,他捏紧了手中的树藤,静静的盯着湖面。又过许久,才开口道:“差不多啦!”,说完,双手一齐将树藤拉出水面,到岸边一看,硕大的兔肉上果然挂满了馋嘴的虾蟹。
“太棒啦,收获颇丰,师父真是太厉害了!”秦欣雨感叹道。
“走吧!我们再不回去,烈冰的肚子就要饿扁了!”萧何说完,带着秦欣雨原路返回而去。
回到扎营的地方,烈冰的肚子果然在抗议个不停,叫的更厉害了。
“你们可算回来啦!”烈冰说道:“收获如何?”
“你看!”秦欣雨一边说,一边得意的把这次的战利品在烈冰面前晃了晃。
“哇,真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居然能吃到虾和螃蟹!”烈冰也惊讶的感叹道。
“是盲虾和雪蟹,听你说这座山是火山的时候,我就猜想只要运气不差,应该可以钓到这些东西!”萧何道。
“那我们……生吃?”烈冰试探着问道。
萧何又是一笑,说道:“有你这么精通火属性法力的高人在,生吃这些美味岂不是暴殄天物?”
烈冰听完,会心一笑,在附近拾了些干柴堆在一起,随即劈空一掌,火便升了起来。
“接下来就看萧大厨大显身手啦!”烈冰说道。
“要是在抓几只鸟来,这也就算是海陆空豪华晚餐了!”萧何说道。
“这已经很棒了!快开始吧!”秦欣雨迫不及待的说道,此时此刻,她的馋虫早已大于饥饿,就要安耐不住了。
“好的!我们快些吃,然后早点休息,明天一早便出发!”
这一晚,三人聊的十分愉悦,口中是萧何亲手烧出的美味,耳边是夜虫清亮的叫声,头顶是布满繁星的夜幕,这一切让人轻松极了。
困意来的时候,烈冰和萧何不拘小节,席地而睡,只有秦欣雨,进入了帐中,安心入眠,她的表情十分满足,像是做了一场美梦。
第二日,萧何、烈冰都早早醒来,萧何又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秦欣雨,便要出发。
秦欣雨睡眼惺忪,从帐中走出来的时候,像是还没有从美梦中回过神来,听到萧何说要出发了,却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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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没有休息好吗?”萧何问道。
“不是……”秦欣雨欲言又止道。
“那是怎么了?”萧何又问。
“其实南疆人都不善于御剑飞行之术,昨日能一直飞行到这山腰,已是我的极限了……”秦欣雨略显尴尬的说道。
“哈哈!这却不难!”烈冰一边说话,一边朝着秦欣雨使眼色。
秦欣雨看着萧何,问道:“你可不可以带带我?”
看着秦欣雨那双人畜无害的大眼睛,萧何只好无奈的说道:“好吧!”
“哈哈,谢谢师父!”秦欣雨开心的几乎跳了起来,“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跟您修炼好这御剑之术的!”
萧何也不再啰嗦,架起太乙游龙剑便向空中而去,烈冰摇头笑笑,紧随其后,不久便追上萧何,与之并肩而行。
秦欣雨没有飞过这样的高度,似乎有些害怕,紧紧的抱着萧何的腰不敢放开,人在空中,萧何也没再反抗。一旁的烈冰又是打趣道:“多好的徒弟呀!”
萧何白了烈冰一眼,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还不是都怪你!”
烈冰却不管这些,乐在其中的当一个看客,二人就这一样一路向赤炎福地而去,照此速度,顶多再需不到半日的光景,他们便可抵达赤炎福地了。
速度渐渐平稳,抱着萧何腰部的秦欣雨逐渐安心起来,不知何时,竟然头倚着萧何的肩背睡着了,口水都流到了萧何的衣服上,萧何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并没有叫醒她。
“看来有你这个师父在的时候,这个南疆姑娘十分心安哦!”烈冰架着飞剑看着前方,口中轻轻说道。
“那你呢?能让你心安的那个人在哪里?”萧何答非所问的说道。
“你猜猜看?”烈冰答道。
“怕是在逆寒洞天宗门之中吧?”萧何笑道。
“你看出来了?”烈冰竟然稍显惊诧。
“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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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还用猜?”萧何淡然的说道。
“我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烈冰笑道。
“我和冰麒一直都知道,怕是连她本人,也应该能感受道,不管怎么隐藏,眼睛却不会骗人。”萧何说道。
“可惜她心有所属。”烈冰说道,语气里尽是失落。
这一句,萧何没有回答。
“你早晚会回到那里。”烈冰又说。
“可是我不属于那里。”萧何说道。
至此,二人都不再说话了,他们加速前进,直奔赤炎福地宗门而去。
在二人谈话之间,茫茫大山早已翻越,此时又到平原,秦欣雨才再次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你醒啦!”烈冰开口道。
“从来没有睡的这么舒服过!”秦欣雨有些害羞的说道。
“你若是再不醒,你师父的衣服就要湿透了!”烈冰再次笑道。
“哦?”秦欣雨疑惑的回应一句,这才发现自己的口水流到了萧何的衣服上,顿时羞红了脸蛋,说道:“师父,对不起。”
第七十九章:赤炎福地(上)
三人脚下,是一片沙漠,沙漠的中心,便是赤炎福地宗门所在。
萧何同烈冰,一起按下身形,落在了脚下的沙漠中。
“我们要不要先买一身接地气的衣服,再去登门拜访?”烈冰开口问道。
“不必了,只是去去就回,这身衣服也好表明身份,只需褪去厚重的外衣,也就是了!”萧何说道。
“可是你这徒弟……”烈冰犹疑道。
萧何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秦欣雨,也明白了烈冰的意思,秦欣雨一身民族服饰的确扎眼,说她是逆寒福地的人,任谁都不能信服,何况七十二福地之中,绝大部分对于神秘的南疆,都不算友善,想到这里,萧何才开口对秦欣雨说道:“也对!那便在附近的城市给你选套衣服吧!”
“那真是让师父破费了。”秦欣雨笑靥如花,开心的说道。
此处接近赤炎福地宗门,也是接近整个福地中央的位置,沙尘漫天,萧何一行三人在飞舞的黄沙中走着,放眼望去也只能看到挂在空中的残阳,这里的景象与银装素裹的逆寒福地,有着天壤之别。
如此复行数百步,果然看到一座城市,高高的土黄色的的城墙上,尽是斑驳不堪的风化痕迹,可是,这些坑坑洼洼的印记依旧不能掩盖它的雄伟之气,尤其对于从小生活在逆寒福地的烈冰来说,更是带了几分异域风情,这是一座比雾隐城还要大的城市,城门络绎不绝的马队和商客在召显着这座城市的富饶,城门上刻着这座城市的名字:“楼雅”
“楼雅城,听起来就让人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秦欣雨说道。
萧何一笑,回道:“别感叹了,速速给你买一身衣服,我们还要正事要办。”
就这样,萧何三人有说有笑的走进楼雅城中,虽然他们已经脱去了厚重的外衣,但是依然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是远方来的旅人,就像萧何第一次来到逆寒福地的寒雾城一样,众人好奇的目光让人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观赏的猴子,只不过这一次,“猴子”的角色是三个人一起扮演。
烈冰和萧何都被这样的注视看的有些害羞,缓步在路上走着,不发一语,唯独秦欣雨,似乎丝毫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她一路蹦蹦跳跳,十分欢快的样子,尽情的享受着这座沙漠城市的风土人情。
不过,这一次,萧何并不想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到这座凡人城市之中,作为三个人中唯一拥有凡人货币的“富豪”,他很快给秦欣雨买了一身红色纱裙,三人便出了楼雅城,直奔赤炎福地宗门而去了。
远远眺望而去,赤炎福地已宗门的高墙已映入眼帘。
“一会儿我们如何介绍自己?”烈冰提前向萧何问道。
“洞天一事,不足在此时提起,其余如常。”萧何回了一句,双手抱着装有济苦骨灰的坛子走在最前,烈冰与秦欣雨紧随其后。
走到宗门高墙之下,守门的是两个接近三米的高的粗野汉子,炎炎烈日之下,他们头戴泛着铁锈色的钢盔,身上却只穿着简单的皮衣软甲,他二人颧骨粗大,鼻孔凸出,嘴唇厚重,不知是不是特殊的水土才能养育出这样特殊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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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低头打量着萧何三人,而三位不请自来的旅客也抬头看着两个像小山一样的卫兵。
“什么人!”二人打量半天,齐声低头喝道。
这二人还没有用力,萧何三人也觉得头顶像是炸了一颗惊雷一般,震得人头晕目眩,尤其是秦欣宇,她皱着眉头,双手捂住耳朵,只觉得“什么人”三个字依旧在脑袋里回响,久久不能平息。
“在下逆寒福地长老萧何,有要事前来求见贵宗宗主!”萧何抬头,礼貌的说道。
让人奇怪的是,两个巨人却没有多问,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眼,便伸出双手将门从底部紧紧抱住。
二人手掌巨大,每一根手指都接近擀面杖的粗细,萧何三人还在疑惑,只听“哗啦”声响,一扇厚重的大门便被两人合力抬起,抗在了肩膀上。
“宗主在正厅等候!”二人再次以雷声说道。
“难道这赤炎福地的宗主早知道我们要来?”萧何心中疑惑一句,不过事已至此却也没有回头的道理,只好带着烈冰和秦欣雨继续向内走去,只是路途中,萧何小声说道:“见机行事!”
看到萧何的神情,心中知道此行或是有些凶险,烈冰与秦欣雨也紧张起来。
走进深院,正厅大门敞开,院落两旁,各有一排弟子严肃站立。只是,在那正厅桌前,所坐之人并非他们所想象的赤炎福地宗主,而是一个红发红衣的年轻男子,年纪与萧何相仿。
萧何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依旧十分礼貌的说道:“在下逆寒福地长老萧何,特来求见贵宗宗主。”
少年抬眼看了一眼萧何三人,没有说话,倒是站在其旁的一位随从侍卫说道:“老宗主早已闭关,这位就是我们赤炎福地现在的宗主,万仞!”
不曾想同逆寒福地一样,赤炎福地的老宗主也闭关修炼了,萧何开口道:“在下有所不知,还请恕在下冒昧唐突!”
“无妨,我已在此等候三位多时了。”赤炎福地的宗主万仞说道。
“哦?宗主知道我们要来?”萧何笑道。
“当然,你们刚刚出了扎罗火山的领域,我便已知道你们三人的行踪。”万仞说道。
萧何心中一笑,并没有在意他们对扎罗山的称呼,客套道:“赤炎福地果然不同凡响。”
万仞又看了萧何一眼,平静说道:“这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大漠有自己独特的气息,你们不属于这里。”说完,转而又对身边人道:“看座吧!”
萧何三人受邀坐下后,又向万仞介绍了迷月城主烈冰,以及自己的徒弟秦欣雨。
万仞只是听着,对秦欣雨的身份并不怀疑,点头附和后又问道:“说罢,你们三人为何事而来?”
萧何这才将怀中的骨灰坛小心翼翼的摆到桌上,开口说道:“我受少林古刹的委派,特将济苦法师的骨灰送回故里。”
“一个少林古刹的法师与我赤炎福地何干?”万仞眉头一皱,问道。
“济苦法师便是当年赤炎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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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宗主万山!”萧何答道,只是萧何话音一落,万仞那刚刚端起的茶杯随即被一把捏碎,周围弟子见状,立即祭出手中法器,将萧何三人团团围住。
烈冰与秦欣雨,作势便要出手,却被萧何拦了下来,他心中是有所考量的,逆寒福地与赤炎福地本就不合,若是真的交手,烈冰的火属性法力以及秦欣雨的南疆秘术必会暴露,这两件事毫无疑问都会激化矛盾,到那时局面便难以收拾了。
“我等受人之托,贵宗不必如此紧张!”萧何十分淡然,笑着说道。
万仞还是盯着萧何,眼中带着怒火,萧何却不知其怒气从何而来。对峙了一会,万仞才抬手示意,众弟子收了法器站在一旁,却未再走出屋中。
萧何继续说道:“贵宗想是对济苦法师的死有些存疑,此事却也简单,几句话便能解释清楚!”
万仞说道:“我并不想听你解释,不过,当下你们却不能离开。”
“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直没有说话的烈冰反问道。
“父亲已快出关,此事事关重大,将由他老人家亲自定夺,在此之前,希望你们在我宗小住,不可离开半步,若是用强,定让你们三人命丧当场!”
“哦?你试试?”烈冰一听,心中又有怒气,开口道。
萧何再次抬手拦下了他,说道:“宗主如此盛情邀请,我等怎有不从之礼?那边劳烦弟子带路,让我等看看住处吧?”
听到萧何说完,万仞没有再说话,只是抬头示意身旁弟子。
就这样,在赤炎福地弟子的“引领”下,萧何三人被带到了深院中的一处客房之中,三人已进入房间,大门便被紧闭,客房四周弟子紧紧实实的站了一圈。
“莫名其妙就被囚禁了,这算怎么回事?”烈冰苦恼说道,脸上却并不带惧色。
“师父,刚刚为什么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动手?”秦欣雨也向萧何问道。
“一是我们代表福地而来,所以我并不想此行激化矛盾,二是此事我们也并不理亏,局面也没有到不得不打的地步,三是若我真想离开,这赤炎福地,也未必留得住我。”萧何一下子条理清晰的说了一大堆,直听得秦欣雨头疼。
“什么一二三的呀,乱七八糟,有没有第四?”秦欣雨站在一旁嘟囔道。
“有!”萧何笑着说道:“我自己也想在这赤炎福地多留两天,顺便也见一见这个赤炎福地的宗主,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嗯?萧何,你什么意思?”烈冰问道。
“难道你不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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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火属性法力的修炼法门?”萧何坏笑着问道。
烈冰这才恍然大悟,感叹道:“真是糟糕,我差点就忘记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哈哈!所以说嘛,稍安勿躁!”萧何又笑着说道。
第八十章:赤炎福地(中)
夜幕降临,赤炎福地当下的宗主万仞在自己卧房的茶桌边坐着,手中端着茶杯却未入口,好像还在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就在这时,一个中年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也是一身红裙,却并不妖艳,周身散发着雍容华贵的气息,进得屋来,女子先开口道:“仞儿,还没休息?”
万仞连忙起身,恭敬道:“母亲大人。”
来人正是赤炎福地老宗主的妻子,慈离。
看见自己的孩子,慈离和蔼的笑笑,与万仞一起坐下,开口道:“白天的事,我听弟子说了……”
“嗯。”听到自己的母亲提起这件事,在万仞的脸上,不悦之色一闪而过。
“那……你是如何处置的?”慈离还是问了一句,其实她心中已经了解各大概。
“叔叔的骨灰暂时安置的离祠堂最近的厢房,派了弟子看管,逆寒福地过来的人,也暂时安排在客房了,一并等父亲回来定夺。”万仞答道。
“关于你的叔叔万山一事,多年以来,宗门内一直闭口不提,却不想这一次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来,不知道你父亲得知这件事后,会作何反应。”慈离看着万仞感叹道。
嚣张跋扈的万仞,此时眼神中却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说道:“父亲常说,如果当年叔叔没有离家出走,一定会是赤炎福地宗主的不二人选。”
“是啊!可惜天意弄人,当年万山因爱成痴,一夜之间不知去向,却不曾想他竟然会遁入空门,逆寒福地来人有没有说他为何而死?”慈离有些伤心的说道。
万仞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问,等父亲回来,再让那几人当面向父亲说清吧!”
慈离点了点头,说道:“如无意外,你父亲今夜便会归来。”
夜越来越深了,另一边的客房之中,萧何,秦欣雨和烈冰都没有入睡,他们将各自最外面的一件单衣放在椅子上或者床上,静静的等待着。
半晌,果然有弟子来了,也不用问话,直接推开房门,端着餐盘走了进来,并不与三人说话,只是将餐盘放在桌子上,转身便要走。
萧何一笑,突然开口道:“小哥,且慢。”
被突然一叫,来送饭的弟子下意识的回头,却猛然看到一个女子脸与自己四目相对,女子表情邪魅,朱唇微启,自己还未听清面前的女子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女子口中有一缕青烟飘出,在那之后,便没了意识。
一旁的烈冰不由感叹道:“这就行了?”
秦欣雨得意一笑,双手兰花叠指,运起神隐之术,并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只要中了催眠之术,再看屋中这三件衣服,便会觉得我们三人还在屋中了,你们跟在我身后!”
再看那小哥,手里拿着一个空餐盘转身便向外走,目光呆滞,全然不顾自己的身后有三个人跟着,带着三人出得门来还转身煞有介事的重新锁上了客房。
来到院中,这才看清客房四周皆是赤炎福地的弟子,听到声响,他们刚要转身看向送餐弟子的方向,秦欣雨空中青烟连吐,转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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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院落中的弟子都变得目光呆滞与那送餐弟子无二。
“这南疆的催眠之术果然好用!”烈冰赞叹道。
“可惜南疆秘法只对修为低于自己的人有效,并且坚持不了太久。至多也就是两炷香的时间。”秦欣雨说道。
“诚然,若是此术没有修为与时间的限制,怕是南疆人早就独步天下了!”萧何笑着打趣道。
秦欣雨没有再回复萧何,她先是在那送餐弟子背后小声说道:“你送完餐了,一切正常,回去!”
那弟子真也听话,秦欣雨说完,他果然转身向弟子卧房那边走去,弟子走了,秦欣雨才又说道:“接下来,又当如何?”
萧何答道:“有这神隐之术,我们当然要去藏经阁,帮烈冰寻找一下火属性法力修炼的法门。”
“哈哈!有劳你们师徒二人如此费心帮我!”烈冰笑道。
萧何与烈冰,也不再说话,静静的跟在秦欣雨后面,摸索着探寻赤炎福地藏经阁的位置。忽而脚步声起,三人回头,但见一个小弟子正向三人的方向跑来,不过却对三人熟视无睹,继续向前方跑去,刚到小路转角,便迎面与一个弟子撞到了一起。
“你小子在干嘛?毛手毛脚的。”被撞的弟子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老宗主快回来了,万仞少主有令,要去我盟重阁取出焚木谷、炽羽门两大宗门的盟约,请老宗主过目!”那小弟子答道。
“去吧去吧,那也不用这么慌张呀!”两人说完,便各自走了。
萧何三人在一旁听个真切,料定盟重阁应该就是赤炎福地的藏经阁了,于是便尾随那小弟子而去。
这盟重阁的位置,果真十分隐蔽,三人一路小跑,跟随着小弟子在府宅深处兜兜转转许久,才豁然开朗,果然见一高塔,耸立在四面见方的石阶中央。由石阶徒步而上,便是高塔正门,正门上方,果然有一赤红牌匾,上书三个鎏金大字:“盟重阁”!在门两侧,又是两个小山一般的粗野汉子,与萧何三人来时在宗门正门时见到的无二。
萧何苦笑:“为何这赤炎福地,凡是宗门重地,都由这样的野人看管。”
“也算是一番特色!”烈冰打趣的说道。
秦欣雨在一旁莞尔一笑,没有说话,只见那弟子与二人交涉几句后,两个野人宽阔的手掌用力一推,盟重阁的正门便分左右而开,萧何见状,连忙与秦欣雨、烈冰一齐尾随而入。
二人进去后,其中一人的鼻翼“呼呼”扇动,嗅了半天,转头看向另一人说道:“大哥,刚才进去几个人?”
“不就是一个小弟子吗?”被称呼为大哥的野人眼皮都未抬一下,不屑的说道。
“我怎么感觉进去了一串儿?”那人又开口问道。
“一串儿?你以为是糖葫芦呢?这绝不可能,你大哥我在这里守卫了近百年,从来没有阿猫阿狗从我眼皮底下溜进去过。”这野人大哥依旧十分不屑,眼睛未睁的说道。
“你的眼皮压根儿也没抬起来呀!”这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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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野人大哥扭过脸来,用拳头在自己弟弟头上来了一个板栗,说道:“你大哥我眼大如牛,没看见吗?”
这野人说完,再次站会了原位,空气也再次安静起来,刚才的一幕没有被任何人看到,两个野人继续庄严安静的站在盟重阁大门两旁,宛若两个门神。
盟重阁内,面积并不十分广大,起落却足有四十余丈,正门前方,是四个高大书架成扇形排列,顶天立地,只见那小弟子,飞身而起,快快的从其中一个书架取出两个红木匣子,又推开盟重阁的大门,速速离去了。此时,盟重阁内只剩下萧何三人。
抬头望着四座书架,萧何不禁哑然失笑。
“师父,你在笑什么?”秦欣雨问道。
“你看,虽然赤炎福地素有脾气火爆的传闻,这书架却庄重整齐,颇为严谨。”萧何指着四个书架的最高处答道。
秦欣雨和烈冰一看,原来这四个书架的最高一层,是四个大字,分别为:“盟”、“经”、“符”、“阵”。
“真的啊!果然很严谨!”秦欣雨抬头望着书架赞叹的说道。
“这却给我们省了不少事!烈冰,你就在‘经’这个书架仔细寻找,定会有所收获。”萧何说道。
烈冰点了点头,飞身而起,便由上至下翻读起来。
“那你呢?”秦欣雨问道。
萧何看着最后一个书架,笑着说道:“我倒是对赤炎福地的阵法比较感兴趣!”
秦欣雨又问道:“北罗门号称流光福地中极善阵法的门派,你当时血洗他宗门上下,又翻遍了他的藏经阁,当真没有收获?”
萧何却少有的露出轻蔑的表情,说道:“流光福地的宗门,怕是多半徒有虚名!”说完,便也到刻有“阵”字的书架,饶有兴趣的翻读起来。
烈冰和萧何都开始在成千上万的书籍中寻找着各自所需,唯独秦欣雨,站在中央等待着二人,倒是显得有些无聊,二人越来越迷,一炷香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你们俩可要快些,我的催眠之术失效后,他们就会发现我们不在客房中了!”秦欣雨看着渐渐入迷的二人,着急的说道。
“没事,大不了那个济苦法师的弟弟我不见了,如遇冲突,我二人也不恋战,定会带你逃走的!”萧何看着手中的书籍,安慰道,“其实此时,我担心的却不是被他们发现这件事。”
“那你担心什么?”烈冰下意识的问道。
“听刚刚那弟子所言,好像有赤炎福地的两大宗门送来盟约。”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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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对呀!”烈冰好像这才想起些什么,惊声说道:“这里本就是福地联盟,统领辖区内的所有宗门,再签盟约岂不是多此一举?”
“所以,定是有些什么临时的事情,他们在讨论条件。”萧何表情冷静,思虑着说道。
第八十一章:赤炎福地(下)
“求求你们两位别好奇这件事了,快快看完,我们速速离去才是上策吧!”秦欣雨有些着急的说道。
“放心放心,稍安勿躁。”烈冰劝慰道。
“有什么所得吗?”萧何问一句。
“算是有吧!”烈冰答道。
“对了,那你当初是怎么同时掌握冰、火两种法力的?”萧何开口问道。
“这……”烈冰稍显迟疑。
“没关系,不方便说就算了,窥探宗门法术,我有些问多啦!”萧何笑着说道。
“其实却也无妨!”烈冰说完,双掌翻出,一冰一火两柄宝剑跃然于掌上,此乃他的法器,比武之时,萧何是见过,此事,烈冰又将法器祭出,萧何上前细看,才说道:“原来如此!”
“怎么了,师父?”秦欣雨有些疑惑的上前问道。
萧何伸手一指,烈冰那一冰一火两柄宝剑的剑柄与剑身的连接之处,各镶嵌着一颗宝石,分别是一蓝一红两种颜色,很直观的表示着他们各自的属性。
“真是神奇,这两块宝石从何处而得?”秦欣雨顺口问道。
萧何又刚要怪她嘴快,烈冰已开口回答:“这蓝色一块,乃是迷月城世代相传。”
萧何点点头,说道:“迷月城作为逆寒福地的重要宗门,有如此一颗冰属性极为丰富的宝石是理所应当。”
“而这红色一块……”烈冰顿了顿,还是说道:“说来惭愧,是当年一场赤炎福地与逆寒福地的战斗,家父从一战死的对手身上寻得,战争平息后,并未上报此事。”
“想不到福地之间真的爆发过如此你死我活的战斗!”萧何说道。
烈冰解释道:“这也正常,七十二福地表面平静,毗邻福地也常有往来,实则纷争不断,常有小的摩擦,不过,自从当年冰麒宗主的母亲去世之后,摩擦的确少了很多,只不过两福地也互不来往了。”
萧何又是点了点头,不免又想起这段往事,说道:“天意弄人啊!不过,照你所说,这赤炎福地的少宗主对我们也算友善了。”
“一旦起了冲突,就又是福地之间的一场大战,你身为逆寒福地长老,他不能不小心啊!”烈冰说道。
“我还是想等赤炎福地的老宗主回来,当面跟他把济苦法师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个清楚,若能从此平息两个福地之间的纷争,那么此行就功德圆满了!”
“刚才那小弟子不是说了,他们的老宗主今夜就回来吗?不过,赤炎福地向来暴戾毒辣,怕是你很难化干戈为玉帛了!”烈冰随口说道。
“他们若是不仁,我们也不必客气!何况此时,逆寒福地升为洞天,这福地之间的争斗,马上就要不存在了。”萧何说道。
“糟糕!”听到烈冰一说,秦欣雨再次惊叹道“客房那边看守我们的弟子,催眠之术马上要失效了!若是被他们发现我们潜逃而出,还偷看他们的秘籍,难免要起冲突!”
“别急,有你的神隐之术,我们再潜行回去就是!”萧何说道。
“只是这一次,谁来帮我们打开折扇大门呢?”秦欣雨指着门口的方向,十分担忧的说道。
“没关系,你不是会催眠嘛!”萧何十分轻松的感叹道。
“也只好如此了。希望此时院落中除了那两个野人不再有其他弟子,否则我真的来不及同时催眠那么多人,但凡有一人喊出声来,我们的行踪就要暴露。”秦欣雨愁容不改的说道。
三人齐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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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门口,萧何和烈冰分别站在门的左右,目光坚定的看着秦欣雨,而秦欣雨则是站在二人的正中央,正对着大门,全神贯注。
萧何与烈冰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秦欣雨,同时点头,手掌用力一拉,盟重阁的大门便被打开。
“有人!”外面的野人喊了一声,便一齐转头向塔内看去,秦欣雨连忙青烟一吐,再看那两个野人,眼珠提溜转了一圈,也变得呆滞起来。
“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站回去!”秦欣雨又说道。
两个野人也不搭话,乖乖的站会了原位,看着这一切的烈冰,当即给秦欣雨竖了一个大拇指,秦欣雨本人则是长舒了一口气,带着萧何、烈冰借着茫茫夜色,以神隐之术离开了盟重阁。
另一边,赤炎福地的少宗主万仞依旧在自己卧室的桌前坐着,他没有入眠,他在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老宗主回来。
终于,弟子拉着长音喊着“报”向卧房的方向跑了过来。
万仞知道,自己的父亲回来了,也不用等弟子把话说完,他已起身走出屋外,去迎接自己的父亲,赤炎福地真正的宗主——火王。
看到自己的儿子,火王并没有体现出思念之情,甚至都没有露出笑意,他一脸严肃,无时无刻不保持着王者的霸气。
“父亲!”万仞跪拜道。
“起来吧!”火王说道,表情依旧严肃。
“父亲此次闭关,时间最长,定是大有所得吧?”万仞问道。
“此行要斩杀一条亚龙,我实在不能不做准备,焚木谷与炽羽门的盟约都送来了?”火王反问道。
听到自己父亲发问,万仞眼神示意,身边随从立即将两个打开的红木匣子呈道火王面前。火王拿出匣子中的盟约,一边端详一边向正厅走去,万仞与随从,也紧随其后而入。
万仞随父亲一起在正厅坐下,火王看过盟约又放回木匣,冷哼道:“这些鼠辈也不过如此,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们的企图,暂且先答应他们的要求,之后……”说道这里,火王却不再往下说了。
“其实,凭当下宗门的实力,可以斩杀那畜牲吧?”万仞试探着问道。
“屠杀亚龙,自然需要一些替死鬼走在前面,才能将宗门的成本降到最低,这两宗鼠目寸光,最好利用!”火王说道。
“父亲大人果然英明。”万仞说道,“还有一事,要请父亲定夺。”
“什么事?”一听有事,火王眼神忽而凌厉,再露王者之气。
至此,万仞才把今日白天萧何等三人带着自己叔叔万山骨灰来宗一事说了一遍。火王听完,只是低头沉思片刻,便说道:“先带我去看一下兄长!”
万仞听闻,赶忙起身引路,一路上,火王与万仞走在最前,身后跟了两排亲卫,很快便到存放济苦法师骨灰的厢房之中。万仞示意众人退到院中,自己也站在门口,诺大的厢房只留火王一人。
火王看着骨灰,双手有微微颤抖,他轻轻的扶着骨灰坛,唇齿轻起,不知要说些什么。
半晌,老迈的火王才开口道:“哥哥,你天赋异禀,若是当年继承宗主之位的人是你,今日的赤炎福地必定是另一番景象,说不定已然可以跻身三十六洞天之位,又怎会在七十二福地的排名之中矮了逆寒福地半头,不过你不用担心,等我吸收了亚龙的能量,新仇旧恨定会找逆寒福地重新结算!”
说完这些,火王又恢复了原有的威严神态,开口说道:“将你叔叔万山的骨灰,在祠堂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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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仞低头领命。
火王又开口问道:“那三人此刻现在何处?让他们来见我。”
“是!”万仞说完,便转身差遣自己的随从去将萧何三人带到此处,随从转身,刚要离开,却不想有一看守萧何三人的弟子慌慌张张的跑来,跪倒在万仞面前,一脸惊恐的样子。
万仞知道定是出了差错,急忙忙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禀告宗主、少主,那三人此刻已不知去向!”弟子声音颤抖的说道。
“不是已经让你们严加看管了吗!”万仞厉声问道。
“弟子带领法堂二十余人同时看管,一直见三人在房中没有异样,刚刚忽然发现房中只是三件衣服,而他们三人,此刻已无影无踪。”弟子连忙答道。
万仞还要责问,却被火王阻拦,他沉稳的开口道:“那三人既然有如此神通,法堂弟子看压不住也属正常,我宗门广大,他们三人定还没有逃出去,立即派人在宗门内搜查!”
“还不快去!”万仞喝道。
“遵命!”那来报弟子,看能免于处罚,连忙离去了,法堂弟子,响应也是极快,几乎全员而动,在宗门内搜查起萧何三人的下落,其余弟子也是各司其职,坚守岗位。万仞也随火王再次回到正殿等候法堂弟子的消息,他二人身边,带着的皆是各自的亲卫。
地正门就在眼前,只要能在此处御剑而起,那么就算露出气息被人发现,也未必来得及追赶了。然而,就在萧何以及烈冰准备手掐法决之时,忽然感觉身后一阵灼热,转过身来,竟是一巨大火球,铺面而来。
萧何与烈冰,向两边分开,只有秦欣雨来不及反应,被萧何揽着纤腰躲过了这一击。
稳定心神,才看清身后,竟是一下来了五十余人,为首一人,是一高瘦男子,红白相间的短发,正对着萧何三人怒目而视。
秦欣雨小声说道:“我们气息还未展露,他便能够发现,说明修为至少在我之上,是一路循着气息追寻过来的!”
萧何丝毫没有紧张,一笑说道:“修为在你之上,又算什么难事?”
秦欣雨还没有来得及还嘴,一旁的烈冰小声嘀咕道:“大敌当前,你师徒二人消停一会吧!”说完,又对来人高声说道:“朋友,你是何方神圣,怎如此替赤炎福地待客?”
为首之人冷哼一声,说道:“吾乃赤炎福地法堂堂主焚心,特奉宗主、少主之命,请三位到正殿一叙!”
“哈哈!盛情难却啊!”萧何笑道。
烈冰却在一旁小心提醒:“萧何,我承认你天资聪颖,法力高强,但此时敌众我寡,可千万不要托大!”
“你不想知道那两大宗门与这赤炎福地密谋何事?”萧何问道。
“我想知道,可是……”烈冰还没有说完,话已被焚心打断
焚心说道:“怎么样,三位肯不肯赏这个面子?”
虽是问话,焚心却目光坚定,不容拒绝,看那意思,只要萧何三人稍动逃走的心思,他便会带领法堂弟子一拥而上,拼死将三人留下。
“请堂主前方带路!”萧何依旧淡定的说道。
(本章完)
第八十二章:火王的邀约
如此,一行人便又转头向赤炎福地宗门的正殿走去,萧何、烈冰还有秦欣雨,他们四周皆有弟子,在如此的“半胁迫”下,他们径直来到正殿。
正厅内的坐着两人,上垂手一人,他们白天已经见过,便是赤炎福地的少宗主万仞,而坐在正中一人,红眉红须,霸气外露,不怒而威,不用多说他们也能猜到,此人便是赤炎福地的老宗主。
三人进门后,随行而来的众弟子再次退到院中,看着三人,火王竟然露出笑意,说道:“老夫是赤炎福地宗主万海,今日刚刚回宗,听闻有逆寒福地的道友远道而来,此前宗门弟子怠慢不周之处,还望见谅,方才老夫已责令弟子,要对三位客人好生招待。”
萧何也是一笑回应:“素闻赤炎福地热情好客,今日领教,果然不同凡响。”
“如此强留客人,还真是‘好生招待’”秦欣雨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一句,却也让火王听了个真切。
“老夫请三位回来并无恶意,只是家兄去世一事,想问问清楚,有道是血浓于水,还望三位能够体谅!”火王说道。
萧何点了点头,答道:“毕竟是手足情深,自然可以理解,此事想要说清,却也容易。”
如此,萧何便将之前发生的种种一并向火王说清。
萧何说完,火王依旧低头沉思,不发一语,萧何说的话,他自然能听出此言非虚,他是在感叹,感叹自己因爱成痴,断送前程的兄长,同时他也在想,想那最后给自己哥哥致命一击的神秘人,会是何方神圣。
“父亲,他这番言论匪夷所思,不可轻信。”在火王一旁,万仞小心提醒到。
“可笑!济广法师的修为,不知高于我等多少倍,何况当时又有宝器在手,若不是突然出现的神秘人,又有谁能杀死他?怕是到了最后,逆寒福地以及左右毗邻的福地,都将生灵涂炭!”烈冰声音颇高,有些激动的说道。
“仞儿,我相信萧何小友说的话!”火王的语气倒是颇为真诚。
他当然相信,活过千年岁月,怎会没有这点辩证是非的能力?何况萧何所说,逻辑清楚,而且逆寒福地兽潮一难以及凌帝闭死关之事,此前他也已有耳闻。尤其对于其中提及的陈年旧事,更是鲜为人知,断然不会是信口胡诌出来的。
“唉!”火王长叹一声,“兄长一生命途多舛,到最后却不想是如此个结果!”
“斯人已逝,也请宗主节哀顺变。”萧何小声劝慰道。
“此事暂且不提,老朽还是要多谢三位道友,将兄长骨灰送回故里,能让他落叶归根!”火王说完,双手抱拳,便是顿首一拜,万仞以及周围弟子见状,也随火王一起,拜谢萧何三人。
“只是举手之劳,不必如此!”萧何双手将火王的双臂扶起,如此说道。
“那么,我们是否可以离开了?”秦欣雨见状,连忙问道。
“这……”火王顿了顿,又说道:“老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是否合适。”
“宗主有话,但说无妨。”萧何说道。
“在赤炎福地的茫茫大漠中,一直沉睡着一只亚龙,近日,这只亚龙已有苏醒的迹象,为防止其涂炭生灵,我已与赤炎福地内的焚木谷、炽羽门两大宗门联手,前往屠杀,可是我心中知道,这其中的胜算依旧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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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龙?这世上真的存在?”秦欣雨反问道。
火王看了一眼秦欣雨,答道:“姑娘有所不知,真龙生性最淫,其与自然界中许多物种都有结合,后代何止千百,光是老夫知道的亚龙种类,就有五十多种!”
“那么在你赤炎福地的大漠中沉睡的这一只……?”烈冰试探问道。
“这是一只兽角炎龙,最喜大漠的气候,性情凶悍,修为强横,实在危险!”火王说道。
“有多强横?身为福地联盟,协同最强宗门都无法将其斩杀?”秦欣雨又反问道。
“哎!”火王又是叹气,“若是将其引出地面,千人合力之下或可将其降服,可是那时万一稍有差池,局面断然无法控制,亚龙的实力,更在鮶霸之上,怕是所造成的劫难,要比之前的逆寒福地恐怖数倍!所以……”
“所以只能联合为数不多的几人,前往大漠洞穴身处,在地底将其斩杀,而地下千丈的地方,一般弟子便无法到达了,非得宗主级修为的高手不可!”萧何接着他的话说道。
“既然如此,你何不像上级联盟请示?”烈冰反问道。
不想火王又是叹气,说道:“烈冰宗主,老夫又何尝想不到这一点,在此之前,老夫已多次向山海神宗申请其派人降服此兽,可是却从来不见其理会。”
“怎会如此……”烈冰喃喃自语道。
“凌驾于三十六洞天之上的宗门,怎会去管一个小小福地的死活!”火王说道。
“难道,对于天下最擅长操纵魔兽的宗门,对这亚龙也不感兴趣?”烈冰还是不解,继续问道。
火王答道:“亚龙种类繁多,并不是其中最强的存在,对于我小小的赤炎福地,亚龙极为可怕,可是对于山海神宗来说,亚龙便成了小儿科,是不值得他们大动干戈的!”
“那我们能帮你做什么?”烈冰说道。
“算上焚木谷和炽羽阁两大宗门,老夫已集齐七人,算上三位,正好十人,不光胜算更多,贵福地的冰属性法力,对于火属性的亚龙,也许更有出其不意的效果!”火王说道。
“可是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们一定会帮你?”烈冰说道。
火王正色道:“我不想说什么匡扶正义的官话,如老夫所料不错,若能成功斩杀这条亚龙,将会得到九颗龙元,老夫愿献出两颗,作为谢礼!”
听到火王的话,萧何与烈冰心中皆是一颤,他们同时想到火属性亚龙的龙元,也许正是火属性法力修炼的关键所在,然而,同时他们也明白,火王此中必然有诈,那么,将何去何从呢?萧何与烈冰对视了一眼,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萧何开口道:“就依宗主所言,我等愿意一同前往!”
“太好了!”火王听到萧何同意,心中十分高兴,说道:“若是三位愿意加入,此行必定会大获全胜!”
萧何一笑,却没再言语。
在此之后,火王便责令万仞安排弟子带领萧何三人到客房住下,一切事宜明日午时再议。
回到客房,萧何没有入睡,虽然这次屠龙一事,并不在原本的计划之内,而且其事先也毫不知情,可是,在出发之前,萧何就隐约感觉到此行并不简单,定然会遇到突发情况,这种危机感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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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与逆寒福地所敌对的赤炎福地本身,也不是因为自己带着烈冰、秦欣雨,势单力薄、孤军深入而赶到害怕。而是因为在出发前,他和烈冰都有目标,烈冰要学会赤炎福地火属性术法的修炼法门,而他,要摸索自然道法中能否像冰属性一样也添加进火属性的法力,故而,他没有理由拒绝火王提出的要求。
萧何还在思索中,思索着火王白天说的每一句话,而就在这时,秦欣雨来了,打断了他的思绪。
“师父!”秦欣雨一进门,便轻轻唤了一声。
萧何回头便露出一个微笑,看着秦欣雨,此时才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口中的那声“师父”,自己听得是越来越顺耳了。
“怎么还没睡?”萧何问道。
秦欣雨在萧何身边坐下,开口说道:“想到明天要去斩杀一头亚龙,便有些睡不着。”
萧何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出发前,我并未想到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其实,你不该被卷入到这件事情当中。”
“没关系的!”秦欣雨倒是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我自幼在南疆长大,洪荒猛兽我也见过一些的,我并不担心。”
“可是明天我们要面对的,却不是一般的魔兽,而是一头亚龙。”萧何说道,像是在提醒。
“你怕吗?”秦欣雨转身看向萧何说道。
萧何又是轻松的一笑,答道:“我就是为它而去,又怎么会怕?你呢,你怕吗?”
听到萧何的反问,秦欣雨的表情依旧自然,答道:“我也不怕。”
“要不……”萧何想了想,还是开口,“明日你就在这里等我,等我屠龙回来,如何?”
秦欣雨用力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既然已拜你为师,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一步不落。”
萧何看着秦欣雨,心中的情绪十分复杂,只觉得有千百句话闷在胸口,梳理不清,秦欣雨似乎看出了萧何的为难,又开口道:“明日想来又是一场苦战,你早点休息,我也回房间睡觉了。”
秦欣雨说完便向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才停下,小声说了一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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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萧何回道。
另一边,火王万海也在自己的卧榻没有入睡,在他怀中,是他的发妻,雍容华贵的慈离夫人,正轻轻的被他健壮的臂膀环抱着,脸庞轻轻的贴在他的胸口。
此时的火王,再也没有了平素里的王者霸气,反而十分温柔,他的下巴,轻轻的蹭着自己妻子的头发,在她的耳边低语。
“过了明天,一切就将大不一样。”火王说道。
“当真有胜算吗?”慈离一脸担忧的问道。
“我已等了太久了,我不能再等了,一天也不能。”火王坚定的回答道。
“可是,若是被他们知道了真相……”慈离说道,好像她知道什么隐情。
“知道了又如何?谁也阻止不了我。”火王的语气里依旧坚定。
第八十三章:大漠
第二日午时一到,此行屠龙的所有人便已聚齐一处,除萧何三人、火王、其子万仞、法堂堂主焚心以外,焚木谷、炽羽门各有一位宗主带着自家长老参与此次行动。
各路高手汇聚一处,便先是打量彼此。
同是修为达到宗主级的人物,难免心高气傲,赤炎福地在此方面尤为过甚,焚木谷以及炽羽门的宗主一眼便可看出萧何这一行三人并不他们福地中人,因而嗤之以鼻,故而这两宗的宗主以及长老都对萧何三人的加入表示疑惑,但是萧何没有直接回应这四人。
火王自然可以看出其中的端倪,当即开口说道:“本王在今日,召集诸位高手共举屠龙大计,这在七十二福地之中,可算是旷古绝今的大事,若想成功,还请诸位务必同心同德,齐心协力,共襄盛举,方可成功,若是因有人相互猜疑,扰乱军心,坏此大事,便是福地罪人,还望诸位明白!”
福地联盟的宗主如此开口,炽羽门和焚木谷都没有再说其他闲话,十人不再啰嗦,便踏上屠龙之旅。
赤炎福地的法堂堂主焚心,手拿地图走在最前,其余人御剑飞行,紧随其后,一路向南而去。
“此行要走多远?”萧何开口道。炽羽门与焚木谷的四人,对火王皆是稍有忌惮,倒是萧何一身轻松,随心所欲,飞行时也离火王最近。
“小友放心,以诸位的修为,很快便到,过了这片沙漠,便是赤炎福地唯一的一片绿洲,再过绿洲,又是一片沙漠,那龙穴的入口就在那沙漠之中!”火王详细的解释到。
萧何点了点头表示领会,众人飞行不远,果然看到一片绿洲,萧何点头查看,不时凝眉。火王侧目看了一眼,问道:“萧何小友,可有什么疑惑之处?”
“下面那片树林,似乎是凝春树?”萧何问道。
“正是凝春树!”火王答道,“这凝春树为我福地独有,小友如何识得?”
萧何一笑,答道:“我在逆寒福地,曾经见过此树!”
“原来如此!”火王说道,不由又想起了自己兄长的那段往事。
“看来不管是福地宗主,还是平头百姓,不管是呼风唤雨,还是粗茶淡饭,各中皆有痴情人啊!”秦欣雨也在一旁感叹道,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看向萧何。
“怎么,那凝春树密林之中正是火云宗所在,萧何小友可是有替贵福地冰麒宗主前往一叙之意?”火王问道。
萧何却摇了摇头,说道:“这就免了,名不正言也不顺,何况如此一段哀伤往事,我一外人突然登门提起,也不合适,还是赶路要紧!”
火王笑着点头,便又目光坚定的看向前方。
众人在焚心的带领之下,很快便飞出了绿洲,脚下的景象再一次变成了一片沙漠。这时,焚心却渐渐放慢速度,来到火王身边,恭敬的说道:“禀告宗主,此地已距龙穴不远,只是茫茫沙漠,如此高度很难辨认入口,我等怕是要步行一段路了。”
火王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等便按下身形,徒步寻找龙穴所在!”
焚心又是恭敬的点头,转身飞在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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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随他向地面而去,很快,十人便站在了大漠的茫茫沙尘之中。
众人下落地的旁边,正是一条已经干涸百年的古河道,虽然以被沙漠覆盖,但是依旧能看出其当年的澎湃生机,由于此地位于沙漠与绿洲的交界地带,河道附近还能看到一些浅滩,生长着胡杨和一些灌木。
众人一路向沙漠复地而去,渐行渐远后便再看不到一点绿色,真真正正的走在了漫天黄沙之中,大风起的时候,天地之间皆是一片黄色,看不见天地相接之处,如此漫天一色的景象有时会让人产生一种走到天地尽头的感觉。
“要是此时我等能骑上一匹骆驼,如此任游大漠,那真是别有一番风味!”烈冰笑着说道。
“要是骑了骆驼,那骆驼岂不是要变成亚龙的口中餐吗?”秦欣雨遂即说道。
萧何看着十分轻松的两人,灿然一笑。
“沿着这条古河道一路向南而去,便可到达龙穴入口所在的洼地!”焚心在火王的旁边解释道。
又是一路远去,河道又由正南转向西南,茫茫大漠之中,方向已极难辨别,众人只是觉得,无论如何行走,火热的日头永远挂在自己的正前方。
风渐渐小了,天色也越来越暗,大漠上的沙丘此起彼伏,皆被逐渐暗淡下去的日火披上了一层霞光,此刻已全然不见古河道的踪影,只剩下河道附近的一排排胡杨,它们早已因为缺水而死去,只剩下干枯的树干,依旧在这大漠之中,屹立千年而不倒。它们的枝干,看似错综复杂,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些树枝所指向的,与树干的排列、河道的走行相仿,皆是西南的方向。
这样的大漠,任凭这些修为强横的修仙者,走至此处也要加着三分小心,若是凡夫俗子,怕是在大漠的边缘,就会迷失方向,再也走不出去了。
又是走了许久,夜幕降临,众人借着夜色继续前行,还是秦欣雨惊讶的发现,脚下淡黄的沙漠竟然变成了黑色!
“师父你看!”秦欣雨指了指地上的沙子说道。
萧何和烈冰,皆是蹲下身来,萧何抓了一把沙子在手掌之中查看,果然沙子都变成了黑色的。
“我起初还以为是天黑看花了眼,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秦欣雨惊叹道。
萧何扬了手中的沙子,又站起身看向火王。
火王身边,焚心再次解释道:“亚龙生性贪婪,看到这片黑沙漠,就说明我们已经离它的巢穴不远了,这黑沙漠是亚龙特有的标志,不知有多少魔兽甚至对其觊觎的修仙者葬送在这片黑沙漠中。”
火王又是点头,一脸淡定,但是听闻离亚龙已经近了,在他眼中,一丝光芒一闪而过。
众人也不停留,越走越深,果然如焚心所说的那样,在黑沙漠中,果然散落着魔兽的白骨,每行一段,便可见到一架。
在这样的大漠,四周皆是一色,慢慢长路,让黑夜也显得无比漫长,众人继续前行,向沙漠复地而去,忽而“哎呀!”一声惊叫,焚木谷的长老山火竟然已半截身子陷入沙中。
与此同时,焚心与萧何同时出手,于半空中分别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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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山火长老的两只腕子将其从沙中拽了出来,三人又同时足下运力,平稳的落在了地面。
“这黑沙漠中,布满流沙,各位一定小心,若是不慎跌入,不可蛮力抗衡!”焚心再次解释道。
众人听完,更为警觉,都纷纷在脚下注入法力,以防止再次出现山火长老那般陷入流沙的事情发生。
“焚心,我们还要走多久?”火王似乎有些耐不住性子,开口问道。
“禀告宗主,如属下所料不错,我们此处应该已距龙穴不远,若按地图所示,这龙穴应该就在这片黑沙漠腹地附近!”焚心答道。
火王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性子再次沉稳下来。
“快看!那边是座山吗?”秦欣雨忽而指着前方惊叹道。
众人闻言,皆是不由得向前又紧走两步,顺着秦欣雨所指的方向远目眺望,大漠空旷无比,千里在目,在视线尽头极远之处,果然隐约可见一片波浪起伏的黑影,挡住了一段地平线。见此情景,众人皆打起了精神,尤其是焚心,他看看前方,又看看地图,反复确认多次,终于开口向火王禀告道:“禀告宗主,前方那片黑色山脉,便是龙穴所在!”
“既然已有如此明显的目标定位,各位随我御剑而往!”火王语气激动,说话间法器已经祭出,众人也御剑而行,随火王一起向那片山影而去。
本来山脉与方才众人所处之地相距甚远,奈何这十人修为实在强横,如今参照物如此明显,茫茫黑漠却再也拦不住他们,只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众人脚下已是一片山脉了。
借着月光,众人眼前是一道黑色山脉,真好似一条黑色长龙,蛰伏在这片黑漠之中。
“这条山脉叫什么名字?”火王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的黑山,向身边的焚心问道。
“禀告宗主,地图上并未标注这座山脉的名字、以及主体来自何山,故而属下不知,还请宗主恕罪。”焚心如实答道。
火王点了点头,看那眼神好像又在想些什么。
“父亲,既然龙穴已在眼前,左右我们都要去一探究竟!”万仞来到火王身边,小声说道。
。一行人中,唯有萧何与众人不同,他倒是觉得这里亲切的很,因为这通体黑山以及这寒冷的气候,都像极了癫魔刚刚带他修炼时的所在的寒山黑林。而事实上,那时的萧何法力低微,只顾任由癫魔带着,直到今天,萧何也无法确定那寒山黑林的具体位置到底是哪里。
睹物思人,难免让萧何不由的想起癫魔和酒怪两位前辈,这二人皆算是自己修行之路的启蒙恩师,不知这两位高人此时身在何方,如今,二十年的比武之约将近,恐怕只有等到那个时候,才能见到两位前辈吧!
萧何正这样想着,已随众人由山口漫步而入。
(本章完)
第八十四章:黑色山脉
再走得深些,众人已可以看出,两旁的黑色山脉,不过是露出沙漠的一条脊背,更深的部分,全都埋没在沙漠之下,或许在极深之处,两道山脉本就是一体也未可知,而且这样的构造,也才更符合了一个“穴”字。
脚下的沙漠再次变成了黄色,头顶月光如洗,却依旧像白日里的太阳一样,不管怎么走,永远在人们的正前方,你进一步,月亮也进一步,你退一步,月亮也退一步。
走在最前的依然是焚心,在其身后便是火王与万仞。萧何三人走在中间,焚木谷、炽羽门两宗的四人殿后,进了山谷,众人都小心谨慎起来。
逐渐到了山谷深处,月光也愈发暗淡,众位高手放开神识,时刻观察着周身的一草一木,忽而,所有人的脚步都停了下来。
两旁的岩壁之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越来越密集,众人还未反应,走在最前的焚心手掐法决,一个火球霎时涌现,围着四周岩壁划出一道弧线。众人这才看清,四周岩壁之上,竟是黑鳞黑甲的蜥蜴,粗略一数,也有二十余只。
本来这些畜生,感觉到异常正准备伺机而动,哪知被焚心那突如其来的火光所惊,瞬间向众人扑咬过来,不过这种程度的畜牲却难以伤及这十人分毫。
山谷之间,只是几道霞光一闪而过,这二十余只蜥蜴便已躺在地上,身首异处了。
“哇,好恶心啊师父。”秦欣雨在萧何一旁,故作害怕的说道。
“你刚才痛下杀手的时候,可没见你觉得恶心。”一旁的烈冰连忙补充道。
“就是因为恶心,我才会想杀死它们啊!”秦欣雨还嘴道。
萧何只是一笑,也不答话。
“诸位,此处还离山口不远,已有魔兽出没,走到深处,定是危机四伏,还请诸位小心!”焚心叮嘱了一句,依旧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继续前行。
焚心的话刚刚说完没有多久,众人又觉眼前魔兽的气息传来,放眼望去,不远处的山谷出口,竟有一条大蛇,通体黑色,头部银白,一对儿獠牙正反射着月光的寒冷之色,此刻的它正弓起前身,张开大嘴,“呲呲”的吐着信子。
萧何一看,又是苦笑,这畜牲竟与自己最初在寒山黑林中得道之时所遇的那条大蛇长相神似,唯一所不同的是,这畜牲头部有个小小的乳投状凸起,竟是一只犄角快要长出。萧何记得神僧曾对他说过,这大蛇名为银龙,是蛇的血统中最有希望化为真龙的。
“这畜牲果然喜欢在这寒冷的黑山修炼啊!”萧何不由说道。
“什么意思?师父?”秦欣雨在旁问道。
“我最初得道之时,也曾碰到过一条类似的畜牲,将其斩杀后才听闻这畜牲有希望飞而化龙,还曾因此自责。”萧何详细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秦欣雨说道。
“这是银龙,若是修炼得法,便可修炼为蛟龙,等级仅次于亚龙,你能在得道初期将其斩杀,实属非同凡响!”火王说道。
“惭愧惭愧,我斩杀的那一只却还没有犄角,我奋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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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几乎与之同归于尽,幸得高人相救,才留住一条性命!”萧何自谦的说道。
“那也很不容易了!”火王又夸赞道。
“宗主您对这魔兽也十分有研究?”萧何随口赞叹道。
萧何无心之言,火王却停顿了两秒,继续自然的说道:“老夫活了如此一把年纪,怎会不积累一点见识呢!”
就在此时,本已被惊醒的银龙看着眼前的十人对自己完全不予理会,因而怒气大胜,张开血盆大口向前一吐,一大团火焰便从口中喷出,向众人而来。
烈冰只是一笑,抬手便是一掌,一道粗大的冰柱迎着那火光而去,竟然将银龙喷出的火光生生逼退回去。
烈冰一掌刚出,秦欣雨不知用了什么技法,双掌迸射两道白光,银龙看到后惊恐无比,竟然向后一退,紧闭了双眼。就在此时,萧何飞身而起,太乙游龙剑跃然手中,只在大蛇的喉咙轻描淡写一划,便又落回原地。
再看那银龙,竟然停下动作一动不动,三两秒之后,才轰隆一声倒在地下。
“小友真不愧逆寒福地的长老,性格内敛,连这斩杀的功法都如此的儒雅!”火王赞叹一句。
“师父,这是什么剑法,可否教我?”秦欣雨也在一旁随即问道。
“未尝不可!”萧何笑着说道。
“你刚才用了什么功法,让那大蛇如此恐惧?”一旁的烈冰凑到秦欣雨身边,疑惑的问道。
秦欣雨得意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对付大蛇这类毒物,我自有独门秘术!”
萧何也在一旁笑道:“若是我当年会此功法,就不用因为碰到一条小小的银龙而拼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了!”
“怎么样,你也后悔没有早认识我几年吧?”秦欣雨俏皮的反问道。“不过这亚龙也真一般,本以为这里会魔兽四伏,却没想到如此简单。”
“或许也都成了那亚龙的食物?”烈冰说道。
众人说说笑笑,已绕过银龙庞大的尸体,走出了山谷。就在刚才,火王似乎看出了什么,却也没有点破。
过了山谷,便是一片开阔地,开阔地四周,依旧可见散落着的魔兽骨架,这些骨架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便是大部分泛着黑色,显然是中毒而死,可以推断出,这些魔兽都成了刚刚死去那条银龙腹中的食物。
山口外的广阔平原,山风大了许多,月光如水洒下,抬头望去,本来一直在挂在前方的月亮,此时竟然在众人头顶的正上方,抬头望去,不管再朝着四下哪个方向走,皆是以一动不动的月亮为圆心,渐渐远离。
“恭喜宗主,根据地图标注,龙穴就在我们的脚下!”焚心有些激动的说道。
“当真如此?”火王问道。
“正是!若属下所料不错,龙穴就在眼前这片大漠之中!”焚心再次回应道。
“这太棒了父亲!既然已找到龙穴,我们只需掀开眼前的沙漠,便可看到龙穴入口!”万仞也满脸喜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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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龙穴已在眼前,请诸位随我合力掀开眼前这片区域的黄沙,找到龙穴入口,联手屠龙,获得龙元,我等亦可摆脱洞天福地之束缚,问鼎修仙之巅!”火王豪放的说道。
其实,对于火王的言语,萧何一直有所怀疑,问鼎修仙之巅,如此容易吗?不过,此刻他依旧没有提出自己的疑惑,他已渐渐感觉到,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
只见十人站成一排,双掌运足法力,蓄势待发,几秒之后,十人均是怒目圆睁,十样各色法力向眼前的一片空地轰击而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黄沙被炸的整片高高飞起,四散落下,待到尘埃落定,黄沙散去,露出下面所覆盖的玄机。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见棱见角,岩石中央,有一道宽大的裂纹,鬼斧神工一般。站在裂纹边上向内探去,却是深不见底,只见一片茫茫的黑色。
“这就是龙穴?”火王疑惑中带着惊喜的说道。
“宗主,这便是龙穴入口!”焚心说道。
照例,焚心总在最前方,众人在其身后,一行人鱼贯而入,只是手中各多了一只火把。
裂口向下而去,蜿蜒悠长,天险般垂直的墙壁上,仅有一人肩宽的小路,供人行走。走了许久,还是一成不变的景象,走得愈深,惊恐的气氛也愈加浓厚了。
众人心中正存疑惑,走在最前的焚心惊呼一声,竟然一脚踩空滑了下去,随着焚心的掉落,一行人脚下那狭窄的石路竟也脱落下去,极深的洞穴无从借力,众人向下顺势下落了好一阵,才祭出各自的法器勉强稳住了身形。
法器祭出,众人又向下俯冲了好一阵在落在了一处相对宽敞的石台上,可见这条裂口之深。
站在这石台边缘向下望去,依旧有有一种站在悬崖边上的感觉,唯一与以往所不同的地方是, 这一次,众人都听到了一种很粗很粗的喘气的声音。
眼前发生巨大变化,众人不敢惊动,只能借着手中的火把向下探望,仅仅凭着这一点点微弱的光芒,众人隐约可见一巨大的身影,盘旋而卧,似乎正在睡觉。
然而,炽羽门以及焚木谷两大宗门的宗主以及长老却冷眼看向火王,表情看上去像是正在压制自己的怒气。
焚木谷的宗主燧灿,小声向火王嗔怒道:“万海宗主,可从来没听你说过我们此行要屠杀的是一条真龙!”
燧灿,说道:“燧灿宗主,不过情报有勿,何以如此激动?”
第八十五章:真龙
“那又如何?”火王不以为然的反问道。
“那便恕老夫不能奉陪!”燧灿说话,便要带着自己的长老山火离开。
“谁也不能离开这里!”火王语气不容疑惑的说道,“老夫早已算准,今日惊瑞之期,是这瑞兽最弱之日,我们十位联手,定可将其斩杀!”
“你怎有十全把握!”山火又问一句。
“所谓富贵险中求,若今日我等斩杀此龙,获得真龙龙元,比之一条亚龙,对于修行的助力多少,想必各位心中有数吧!”火王说完,环视众人,似乎在观察每一个人的反应。
萧何此刻,也在看着其中的利害,本来事已至此,他不想退步,可是如今面对的是一条真龙而非亚龙,那便不能同日而语了。
“宗主如此设计巧妙,费尽心机将我们引至此处,真的是为了让我们大家获得龙元?那为何一开始却不说真话?”烈冰没有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
火王被这一问沉默了一阵,又说道:“事已至此,真龙不斩谁也不可离开此地!”
“若是老夫硬要走呢?”燧灿又反问一句,很明显,到了生死关头,求生的本能是大于对一个福地联盟宗主的忌惮的。
“那就休怪老夫用强了!”火王强横的说出一句,抬手便要起势。
“燧灿宗主先莫要动气!”炽羽门宗主羽啄主动打圆场说道:“既然火王能找到龙穴所在,想必定有斩杀真龙的方法!”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羽啄宗主几句话说完,燧灿宗主渐渐冷静下来,大敌当前,与火王发生冲突绝对不算个明智的举动。
就在这时,那盘旋而卧的身体竟然动了几下,眼看像是那巨龙逐渐苏醒了过来。
众人还要探望观察时,忽而地洞山摇,无数的岩石自裂口跌落,众人皆已法力格挡,地裂山崩之间,一巨大身影自断壁悬崖立了起来,仅露出石台的部分便有十余丈高。
“是巨龙,巨龙苏醒了!”秦欣雨刚要惊呼,萧何赶忙站在其旁,捂住了她的嘴巴。
众人抬头,果然有一条巨龙,这个大块头显然被激怒了,杀气升腾,那一片又一片巨大的火红色的鳞甲此刻正显示着耀眼的光芒,硕大的脑袋有如巨大的火把,将刚刚还黑暗的洞穴瞬间照亮,这澎湃的法力元素,十分明确的召显着,这是一条火系巨龙,巨龙以火慑势,周身有紫火缠绕,还未交战,铺面而来的热气已几乎要将人灼伤。
只听一声低哼,巨龙两个硕大大的鼻孔喷出两股红烟,圆瞪的双目更是像两个灯笼一样闪烁着诡异的火光。
“是谁扰了老子的清梦?”一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响起。
“巨……巨龙说话了!”焚木谷宗主燧灿开口道。
“嗯?”听到有人说话,巨龙深处巨大的龙爪用力一拍,燧灿于电光火石之间闪躲,虽然闪过了这致命一击,却被龙爪灼热之气的余威烧伤,躲到一旁大口的喘着粗气。
火王也第一次感到害怕,能发人语,能拟人声,这说明这条火龙的修为已过万年,自己手中的情报出错了!
“诸位!事已至此,只有我等合力,才有一线希望!”火王话音一落,手掐法决,澎湃的法力荡漾开来,在其一旁的万仞、焚心,皆是福至心灵,都运行起自己的最强功力,其余的宗主、长老,乃至与萧何、烈冰、秦欣雨,都知此时已别无他法,故而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霎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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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道各色的法力光柱一齐向巨龙轰去。
只见那巨龙,不闪不躲,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道粗大无比的火柱,与迎面的九道法力强横相撞,深而幽暗的洞穴一时间光芒大胜,有如白昼,火龙以一敌九,不光未见败势,反而占尽了上风。
僵持不下之际,巨龙脑袋后仰,大嘴开口更大,在众人吃惊之下,将九人的法力竟然一并吞入腹中,惊讶之余,唯独火王还算冷静,他后退两步,渐渐靠近躺在地上喘息的燧灿宗主。果然,在下一秒,巨龙那后仰的脑袋向前一探,九道法力合成一道,向众人最中央火王的位置轰击而来。
而火王早已做足准备,他左手向后一抓,正抓着燧灿宗主的胸口,此刻的燧灿宗主,气若玄虚,哪里还能抵抗火王突然的一击,只好任凭他将自己抓在手中,未等山火长老来得及反应,燧灿宗主的身子有如一片轻叶一般被火王抛了出去,正好撞上火龙刚刚全力的一击,只在瞬间,众人亲眼看着燧灿宗主的身体化为焦炭,一下都未挣扎,便跌进洞穴深处去了。
“宗主!”山火长老喊了一声,还未来得及质问火王,巨龙的攻势又来了。
巨龙攻势越来越猛,经过第一次的攻击,众人再也无暇合力展开那样的法力进攻,只好展开身形,围绕巨龙周身,以法器与之相抗,狭窄的洞穴一时间竟也十分拥挤起来。
众人的法器十分密集的攻在火龙钢筋铁骨的躯体之上,然而,却未能伤及巨龙分毫。尽管如此,巨龙依旧被眼前这些他眼中的低等生物激怒了。那一对充血的龙目扫视了一圈洞穴中的众人,直看得众人几乎不敢与之对视,好像只是看上一眼,便有实质可感的怒火铺面而来。众人的身形愈打愈高,开始尝试撤退,奈何洞穴极深,下来的时候都要花上那样一番功夫,又何况此刻已与巨龙战到一处,想要脱身谈何容易。
火龙自然也看出了众人想要撤退的意图,可是被众人激怒的巨龙已经不愿意放过眼前的九人。随着一声响彻天空的龙吟,巨龙的身体再次暴长了十余丈,方才一直盘卧在洞穴底部的下半截身子此刻也站的笔直。
渺小的众人抬起头来,仰望着眼前的庞大身躯所散发出来了滔天龙威,巨龙的每一片鳞甲都闪烁着近乎完美的金属光泽,壮硕的躯干连接着暴露寒光的龙爪,杀气也随之弥漫开来,真所谓巨龙飞天,万兽折服。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开始心灰意冷了。
就在此时,萧何等人吃惊的发现,赤炎福地宗主火王忽而战意升腾,周身亦是火光大胜,一时间,火王的杀气竟与霸道的巨龙不相上下。
万仞十分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一时竟不明所以。可是焚心似乎看出了什么,一脸惊恐的样子,仿佛火王给他打来的恐惧已经超过了眼前的巨龙。
火王周身的火光越来越强,焚心惊呼道:“主人!不要啊!”
“主人?”萧何心中只是疑惑了一秒,便暗道不好,飞快的后退了两步,将秦欣雨紧紧的挡在了身后。
周围的其他人也来不及疑惑焚心对火王的称呼,纷纷祭出看家本领护住自己的身体。
焚心的惊呼声刚止,火王仰天长啸了一声:“逆龙诀!”随着一声惊呼,火王周身光芒更为耀眼,当刺眼的光芒褪去,众人皆是被眼前的火王惊呆了。只看他,一身衣物早已因为爆炸破碎飘散,而火王周身,却也看不出一点完整的皮肤,取而代之的,竟是龙鳞龙甲,双手也变成了龙爪的形状,周身上下,唯独剩下脑袋还是人形,眼睛却也完全变成了红色,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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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寒而栗。
众人对火王突然的变故皆有防备,唯独万仞不明所以,靠上前去便问:“父亲,你怎么了!”
火王忽而快速的将头转向万仞这边,用一双通红的血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其右手的龙爪,祭出了一柄此前从未出现过的宝刀,未答万仞一句,右爪握刀向前一劈,可怜那万仞,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劈成了两截。而那宝刀,在结果了万仞的性命之后,光芒大胜,刀身充满了极具杀伐的能量。
“这是怎么回事!”山火长老看着焚心,厉声问道,话音一止,癫狂的火王又是凌空一刀,山火长老只觉得一股凌厉的刀锋之气直奔自己而来,只是还未来得及遮挡,那刀气已由眉心瞬间灌透后脑,结束了他的生命。
焚心面色如灰,连连摇头,口中答非所问的念叨着:“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再看火王,杀死自己的亲生骨肉,脸上的表情却甚为得意,看着自己爪中的宝刀,口中念念有词:“逆龙刀果然要以至亲之血祭奠!”说完,看似发疯的火王却好像也无意再伤及周围的其他人,他抬头看向巨龙,刀锋前指,霸气的喊道:“今日老夫,便要斩杀了你!”
火龙当然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口中冷漠的说道:“想不到在这大陆东部,还有人修炼此路功法!可惜你所吸收的只是一只亚龙,又如何与我抗衡?”
巨龙说完,又是一声龙吟,洞穴深处再一次地动山摇,而火王早已飞身而起,与巨龙战至一处,众人吃惊的发现,此刻的火王竟与巨龙有抗衡之力,一时间战得平分秋色,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护你!”萧何安慰道。
“萧何,这一次,走得了吗?”烈冰看着眼前一身龙甲的火王和一条真正的巨龙,谨慎的向萧何问道。
“走得了!”萧何肯定的说道,然而,在他心中,却也并不是有十分把握。
人在情急之下,难免会做出愚蠢的决定,在其旁一直少言的炽羽门宗主和长老谨慎的看着战斗至焦灼状态的巨龙和火王,忽而运足法力,对着洞口的方向,笔直的迸射而去,想要就此逃脱。
然而,他二人才刚刚飞至与火王同等的高度,就被火王意识到了,火王横扫一刀,那炽羽门的长老便死在了火王的刀下,而火王的左手,一只龙爪也抓住了羽啄宗主的脖颈,随即向巨龙的方向奋力一抛。
巨龙又怎么会怜惜眼前人的生命,不屑的一股龙息吐出,火王又在在其身后奋力劈出一掌,可怜那羽啄宗主,本来油滑机警的活了一生,竟如此惨死的火王与巨龙的法力夹击之下。
剩下的人中,修为最高的便算是萧何与烈冰,二人都在暗自揣度,自己是否能接住当下的火王或者巨龙的一击?答案是否定的。
在石台上观战的四人,包括了解真相的焚心在内,任何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而再一次交战在一起的火王与巨龙,此时他们二人身上,都出现了伤口。众人都在等待着这场战斗的结局,下一秒,巨龙的巨大的龙爪由上至下奋力一拍,火王躲避不及,被重重的拍在了胸口,随即向洞穴底部跌落下去。
第八十六章:死亡
巨龙的目光,再一次看向一直站在石台上的四人,焚心已心灰意冷,躺在石台上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着巨龙取走他的性命一般。
而萧何和烈冰,他二人将秦欣雨挡在身后,十分警觉的看着巨龙,虽无万全把握,依然准备伺机而动,寻得一线生机。
巨龙刚刚给了火王致命一击的巨爪再一次带着熊熊烈火高高抬起,众人知道,这一击,几乎可以拍塌当前脚下的石台。
然而就在此刻,一股大胜的金色光芒自洞穴底部发出,破空声起,方才被火王握在手中的神刀此刻刀神暴涨了数倍,自下而上,向巨龙硕大的脑袋贯射而去,锋利的刀锋,几乎撕裂了空间,此为真正人刀合一的境界,方可化形。
“是主人!”焚心见状,站起身来,激动的喊道。
众人眼看着逆龙刀重重的刺入了巨龙脖颈处,相遇瞬间,又是一阵刺眼的强光,让石台上的四人忍不住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许久之后,光芒散去,幽深的洞穴再一次恢复了黑暗。众人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巨龙已不见踪影了,似乎已被火王刚刚的一击所杀,尸体跌入洞底,而火王,此刻已恢复了人形,默默的在石台边上站着。
方才的一切,他大概都有记忆,他应该不光记得炽羽门、焚木谷的宗主以及长老,均死于他手,他更记得自己的亲生骨肉万仞,也惨死在他的刀下。
此刻的火王,好似刚刚经历一场洗礼,他表情淡漠,眼中所透露的情绪却极为复杂,让人读不出那到底是丧子之痛的悲伤,还是屠杀真龙的喜悦。
“焚心,本王成功了。”火王淡淡的说了一句,众人却听不清这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
焚心有些讪讪的站到了火王的旁边,对万仞一事只字不提,只是抱拳说道:“恭喜主人!”
“只要本王到洞穴底部,吸收了这条真龙,完成大业便指日可待!”火王说道。
“恭喜主人!”焚心又重复了一句。
火王没有回答焚心,他转身,继续以冷漠的眼神看着萧何、烈冰、秦欣雨,说道:“如今,知道本王真相的,只有你们三位了!”
“什么意思?”烈冰上前一步问道。
“找死!”火王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了这个声音,随即一掌向烈冰轰去,烈冰以冰火掌法抬手一迎,却没能坚持一秒,便被火王击飞了数米远,靠着岩壁瘫坐在石阶之上。
“萧何长老,很好奇对吗?”火王态度一转,看向萧何说道。
萧何不知其为何单单对自己如此,还是答道:“你会告诉我?”
“当然!”火王说道。
“那么,愿闻其详。”萧何说道,虽然与之和平对话,萧何的身体,从始至终都严严实实的将秦欣雨挡在身后。
“兄长叫万山,老夫叫万海,你可知这其中的缘由?”火王突然反问道。
“山海神宗?”萧何下意识答道。
“不错,千年之前,我的父亲曾是山海神宗的大长老。”火王说道“本来,山海神宗其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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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脉,一脉擅长操纵魔兽,而另一脉为人所不知,擅长……”
火王只是稍微一顿,萧何接过话来说道:“擅长吞噬魔兽之力,为自己所用?”
“正是!小友果然聪慧!”火王说道,“可是,所谓的正道道却貌岸然,不齿此脉,庞大的深海神宗因而发生了一场惨烈的内斗,我父所修一脉弟子因数量极少所以很快便被斩杀殆尽,唯独我的父亲死里逃生,带着山海神宗的寻龙地图,逃到此处,建立了赤炎福地。”
“一个宗门的弃徒,都有能力成为一个福地的联盟,山海神宗的实力可见一斑!”萧何不由感叹道。
“其实,大陆东部的亚龙,早已被我吸收,而我毕生心愿,就是吸收此真龙的能力为自己所用,只要我能将真龙之力完全消化,必然可以重返山海神宗,夺回我父亲所丢失的一切!”
“如此的修炼法门确实有违天道,而据传闻,真龙乃神界生灵,你以此法修炼,不怕遭受天谴?何况经过当年一役,你的父亲泉下有知,也未必希望你重返山海神宗啊!”萧何良言劝慰道。
火王却是不屑的冷笑,说道:“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父亲不希望我重返山海神宗?”
“就算你能吸收真龙之力重返山海神宗那又如何?恐怕你还未完全消化真龙的力量,神宗之人就会主动找上门来,福地当前的实力怎能与山海神宗相抗衡?”萧何反问道。
“如今知道真相的,只有你们三位了。”火王看着萧何三人,狡黠的一笑。
“什么意思?”萧何又问。
火王答道:“我能看出你是不凡之子,若是你愿意与我同道,共谋大业,我便愿意放了你的两位朋友,否则,你们既已知道了真相,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
“道不同不相为谋,此事,恐怕晚辈恕难从命!”萧何认真的说道。
火王却笑了,继续看着萧何说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凡事不要光想自己,也想想你两位朋友的性命,老夫下去吸收真龙之力,在我上来之前,你大可以认真考虑!”火王说完,转眼对焚心说道:“看住他们三人,稍有异动便通知我!”
“是,主人!”焚心说道。
火王不再啰嗦,纵深一跃跳入深不见底的洞穴身处,巨龙果然昏死过去,火王站到巨龙面前,缓缓抬起右手,一股庞大的吸收之力显现在火王的掌中,周围顷刻震动起来,岩壁之上的碎石迅速脱落,绕着火王快速的旋转,火王一脸得意,眼睛中流露出的,是对巨龙之力无比贪婪的光芒。
石台之上,秦欣雨害怕的躲在萧何身后,烈冰被火王重伤正盘坐在地上调养,诺大的石台上,只有萧何一人有一力与焚心一战。
火王走后,萧何看着焚心,问道:“你早就知道真相?”
焚心不说话,只是点头。
“我看得出来,你也具备宗主级的实力了,为何愿意称呼这样一个被心魔所困的人为主人?”萧何问道。
“我的命是老主人救的,也是跟随老主人逃难至此,建立赤炎福地,老主人已逝,火王便是我现在的主人,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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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助他完成老主人的遗愿。”焚心说完,便不发一语,不再理会萧何。
就在这时,洞穴深处竟然传来火王的一声痛苦的哀嚎,紧接着便是龙吟声起,那巨龙竟然没有被火王杀死!
萧何与焚心刚要查看情况,火王已飞到了石阶之上,其右臂已完全断裂,只在肩膀上露出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斗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流下,火王喘了几口粗气,还未来得及说话,龙吟声再次响起,焚心反应十分迅速,扛起火王便向洞口的方向飞去。
“师父!”秦欣雨又是一声呼喊。
此时已万万来不及考虑,萧何左手揽着秦欣雨的纤腰,右手将重伤的烈冰往起一提,便也向上飞去。
焚心飞在最前,萧何带着两人勉强跟着。
“萧何,把我放下!”烈冰激动的喊道。
“闭嘴!”萧何说道,然而目光依旧十分坚定,他定定的盯着洞口的方向,奋力飞着。然而,同时带着两个人径直向上飞,无论他修为多高,总归是要慢下来的,萧何已经能感觉到灼热的龙息就在自己脚下。
就在这几人快到洞口的时候,萧何忽而感觉一股澎湃的法力自下而上袭来,微微低头一看,竟是那巨龙吐出的一个大火球,眼看洞口就在眼前,萧何仰天长啸一声“啊!”,在最后一刻,萧何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秦欣雨和烈冰双双抛出了洞口,而自己则转身迎上了巨龙那奋力一击。
自然道法在狭窄的洞穴弥漫,裹挟着一股极寒之力与巨龙的火球正面相撞,又是轰隆一声巨响,直炸的山崩地裂,地动山摇,此处离洞口极尽,尘埃落定之后,萧何才看到,经过刚刚的爆炸,洞口竟完全封死了,而他的身体,更像一片羽毛般向下落去,再一次重重的摔在了石台之上。
洞口之外的四个人,皆是元气大伤,几乎要被刚刚的法力余波震晕。
火王已经在剧痛中晕了过去,焚心在火王的身边,虽然他自己也受伤不轻,还是在以最后残存的法力为火王疗伤,可惜只能止住流血的伤口,却无法治愈被巨龙奋力一击的内伤。
而烈冰渐渐醒了,他清楚的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此刻只是像一摊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看着洞口的方向不发一语。
着,朝着洞口的方向,她没有喊“师父”,这一次,她喊的是“萧何”,是这个男人的名字!。
然而完全于事无补,山脉巨大的裂口因为刚刚的爆炸已完全封死,任凭秦欣雨如何呼喊,也没有一点回应。
第八十七章:酒葫芦的主人
洞穴底部,萧何还昏在石台上没有醒来,而那巨龙,也不再是战斗状态,精神也放松了下来,它自洞口盘旋而下,继续盘卧在洞底,唯独直立起上半截身子,一只硕大的眼睛露出石台以上,观察着还在昏迷中的萧何。
看了几秒,巨龙忽而张开血盆大口,硕大的脑袋直奔萧何而去,就在萧何眼看就要成为巨龙腹中餐的一刹那,萧何的身体忽而大放护体金光,紧接着,萧何的酒葫芦凌空飘起,葫芦嘴对着巨龙幽幽旋转,一道金光顶天立地,再看那巨龙,原本威严无比的表情变得十分惊恐,就连嘴角的胡须,似乎都在跟着颤抖起来,它悻悻的卧到洞底,再也没敢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因为抵抗巨龙奋力一击而法力枯竭的萧何缓缓醒来,他抬手用拳头砸了砸额头,想让自己快速清醒,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一件事——自己居然还活着!
经历过如此一场战斗,巨龙早已对己方这些不速之客深恶痛绝,在此时晕倒在龙穴之中自己居然还能活着?
带着这些疑惑,萧何忍痛起身,站在石台向下望去,洞穴底部极为幽暗,却隐约可见那巨龙分明还在,以与一行人刚刚进来时近乎一样的姿态盘卧着,好像那一场生死之战不曾发生一样。
萧何正在奇怪的时候,那巨龙居然又开口了:“你醒了?”
依旧古老而沧桑的声音,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情绪,连疑问句都说的如此平淡。
“醒了!”萧何向下喊道。到了此时,萧何心里可以确定的是,眼前的巨龙不会伤害自己,否则,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就已经没命了。
“小家伙,你站那么高向下喊,不累吗?”巨龙又问一句。
“小家伙?”萧何苦笑,年逾千岁的老者也不过称呼自己为小友,这巨龙却叫自己小家伙?虽然说自己三十余岁,而巨龙的年纪何止万岁,但是被这样称呼,还是有一点点别扭。不过,这次他却听出了巨龙的意思,于是也不多想,纵深一跃便落到了洞穴底部。
巨龙的身躯已恢复到最初的大小,一颗硕大的脑袋慵懒的伏在地上,而萧何,也正好落在了那大脑袋面前,与巨龙四目相对,这感觉也真奇妙。
“巨龙阁下,你为什么没有杀我?”萧何问道。
“我为什么要杀你?”巨龙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贸然来犯,你不怒我?”萧何又问。
“我并不想杀你。”巨龙依旧平静的说道。
萧何看着巨龙平淡的表情,丝毫不起疑心,他哪知道这个如此威严的生物竟然也有老谋深算的一面。
“我需要一个理由。”萧何说道。
“你的师父是谁?”巨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了一句。
“师父?”萧何十分疑惑巨龙为何突然问这样的问题,答道:“我不过是一个普通门派的普通弟子而已,巨龙阁下为何如此发问?”
“那你又知道自己的酒葫芦真正的主人是谁吗?”巨龙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接连问道。
“酒葫芦?主人?”巨龙接连的问题让萧何更为疑惑,还是谨慎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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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此为一前辈所赠!”
“哦!”巨龙应了一声,这一次的语气却意味深长。
“巨龙阁下知道这酒葫芦的秘密?”萧何再次问道。
“我当然知道!”巨龙终于回答了一次他的问题。
“那你可否告知于我??”萧何有些激动,追问道。
“他不想让你知道,我又怎么敢说?”巨龙反问一句。
“这……”萧何心中思索着什么,没有再说话。
“你的法力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巨龙反问道。
“我只是法力透支,并未伤及根本,无需一个时辰便可恢复!”萧何答道。
“如此,你便在这洞底调养吧,不过……”巨龙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这酒葫芦,得借我用一个时辰。”
萧何心中存疑,还是开口道:“这却无妨,我借你便是!”
萧何说罢,便将酒葫芦祭出,放在巨龙面前。
“其实也不算借我,只是你放松意识,让我进入其中,不到一个时辰,我会自行出来!”巨龙说道。
其实,萧何也能意识到,这巨龙想要进入自己酒葫芦内部,定是想要借助其内的法力修炼,联想到巨龙似乎又知道这酒葫芦的诸多秘密,传闻巨龙又本是神界生物,这几件事联想到一起,萧何惊觉的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要接近真相,呼之欲出。
如此,一人一龙,同时在这幽暗的龙穴之底,调养恢复起来。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萧何已经恢复了元气,而巨龙也早已从酒葫芦内部抽离出来,继续卧在原来的位置上。
“你走吧!”巨龙说道。
“你呢?既然你如此喜欢这酒葫芦,与我同行可好?”萧何壮着胆子,试探的问道。
巨龙不屑的说道:“给你当保镖?你要知道,凭借你的修为,还不能以这个酒葫芦为难我。”
“巨龙阁下误会了,我却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酒葫芦深不可测,而我又解密心切啊!”萧何答道。
“你自当按照原来的节奏修炼,不必纠结于此,所为因果循环,有些事情,到了该发生的时候,自然会发生,到了该你知道的时候,你也自然会知道!酒葫芦内,我给你留了点东西,相信这便是你此行的真正目的!”巨龙答道。
“多谢巨龙阁下!既然如此,晚辈告退了!”萧何说完,飞身而起,直奔洞口而去,到了接近裂口的位置,他凭空用出一招青木掌法,眼前的巨石隧即裂开,一道天光再次射进洞口。萧何走后,巨龙沧桑的声音自语道:“我也该离开这片大陆了!”
山脉裂口处,焚心还在拼命的为火王恢复着元气,烈冰也在原位调养生息,唯独秦欣雨,绝望的在地上坐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裂口的位置,不发一语。就在此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惊醒了所有人,四人定神一看,飞出来的人正是萧何。
“萧何!”秦欣雨和烈冰同时惊喜的喊道,一起向萧何的方向跑来,最激动的人当属秦欣雨,他保住萧何,一头扎进萧何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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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声痛哭,萧何抬起的手在空中犹疑了两秒,还是轻轻的拍了秦欣雨的头,把她抱在怀中。
烈冰也站在萧何的对面,脸上难掩喜悦之色,说道:“我就知道,萧何死不了!”
萧何一笑,说道:“真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秦欣雨抬起脑袋,眼泪还在眼睛里打转,娇怒的说道:“以后再有这样的危险,不许再丢下我一个人!”
“知道啦!”萧何有些不好意思,转而又问:“火王和焚心呢?”
烈冰以及还依偎在萧何怀中的秦欣雨一齐向一旁望去,萧何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到拼力救治火王的焚心。
萧何走到二人身边,蹲下身查看了一下火王的伤势,不由一声叹息,说道:“别徒劳了,你的主人已功力尽失,好在保住了性命!”
其实,以焚心的修为,又怎会看不出火王的伤势,他只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而已,此刻经旁人的口中把火王修为已毁的事实说出,焚心脸上的表情才由坚定转向无尽的悲伤和惋惜,热泪,从这个男人的双眼流出,而他的双手,还在源源不断的为火王输送着法力,然而,丹田已毁的火王此刻不管输送多少法力,都无法留存。
萧何又是一声叹息,抬手卸掉了焚心的法力,焚心看着萧何,还欲抵抗,萧何将脸凑到焚心面前,与之对视几秒,轻声说道:“你总要留点力气,把你的主人背回去吧?”
听完这一句,焚心还在挣扎的双手无力的垂下,不得已接受了这个现实。
萧何、秦欣雨、烈冰三人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二人,皆是无不叹惋,火王修为高深,乃福地联盟之主,到了最后却也放不下仇恨与执念,急功近利,才落得如此下场。一代宗师,流落至此,到了最后,身边只剩下一个忠心耿耿的家奴,怎不令人唏嘘。
烈冰也走到焚心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背上你的主人,我们该往回走了!”
就这样,焚心背上重伤昏迷的火王,来时还意气风发的十人,到了最后,却只剩下五人,狼狈而归,另外五人,他们要永远的沉睡在这片大漠之中了。
归去的方向,十分明确,再也无需像是来时寻找龙穴那般徒步而行,四人稍稍恢复了气力,便皆御剑而起,依旧是焚心背着火王,萧何带着秦欣雨,再加上烈冰,直奔赤炎福地宗门而去。
只是,到了宗门门口,眼前景象却极为诡异,宗门巨大的山门敞开着,也不见两个守门巨人的身影,众人十分疑惑,小心的按落身形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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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环境。
周围安静极了,只有那扇敞开的大门证明着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焚心不愿意将自己的主人放下来,就这样背着火王,随萧何三人一起谨慎的走进福地正门。
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两具巨大的尸体,正是赤焰福地的守门巨人,再往前走,尸体随处可见。
第八十八章:赤炎福地的覆灭
围住火王的几十人闻言,向两边散去,站到两旁,让出了一条通路。
五人一起抬头向前看去,有一名长发老者站在通往正殿的道路中央,在其一旁不远处,有两名弟子正押解着火王的夫人,慈离夫人,此刻的她,再也不像往日般雍容华贵,她被两人强行按住跪在地上,一双泪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丈夫。
火王抬起头,依旧看不出半点惧色,可是一开口说话,便有气无力了。他开口道:“融天宗主,别来无恙。”
被称为融天的老人,哈哈一笑,忽而说道:“嗯?火王,看来你此行并不顺利呀,看这意思,莫不是修为受损?”
同样的宗主级人物,自然可以一眼就看出火王外强中干,不过他依旧不怕,反问道:“那又如何?”
“如何?”老人融天淡淡的重复了一遍火王说的话,安静了片刻之后,突然出掌,电光火石之间,焚心飞身上前,想以自己的掌力与之抗衡,接住这一下攻击。然而,经过与真龙的一战,又因为给火王疗伤而耗费大量法力的焚心,此刻比火王又能强出多少?
两股掌风相撞之时,焚心的掌力丝毫没有抵抗的余地,直被融天的一掌打的飞退数米,与火王撞到了一起,这一主一仆,同时吐出一口鲜血,火王便晕了过去,而尚能保持清醒的焚心,此刻也失去了抵抗之力。
看着眼前的一幕,再看看这大院之中随处可见的赤炎福地弟子的尸体,萧何大抵也能猜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福地联盟宗主携带自己的儿子、法堂堂主离开,福地内其他宗门联手攻打上来,趁虚而入占领了这里,而眼前的这位融天宗主,必定就是此次联合行动中,众宗门合力推举的带头人。
融天还在打量着晕倒的火王,突然之间,又出一掌。
掌风一出,慈离夫人当即尖叫了一声,便因为情绪激动而晕了过去,而瘫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焚心,也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敢亲眼看到自己的主人就这样被融天杀死。
然而这一掌,却被萧何接下了,一股极寒之力与融天澎湃的火焰掌法两两抵消。
“赤炎福地已沦落你手,宗主火王也修为尽失,再无抵抗之力,何以赶尽杀绝?”萧何看着融天问道。
萧何这一举动,闹不好就又要引起一场大战,烈冰与秦欣雨纷纷靠近萧何,警觉的站在他两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不想融天却哈哈大笑起来,问道:“敢问阁下可是逆寒洞天的长老萧何?”
“正是!”萧何答完,便觉不对,立即反问道:“你怎么知道逆寒福地升为洞天了?”
融天又是一笑,一脸的理所当然,还是答道:“就在刚刚,山海神宗已广发神隼信,广而告之逆寒福地升为逆寒洞天一事,如今,洞天福地皆知道了萧何长老的威名,阁下小小年纪便力创魔兽鮶霸,天下各宗宗主,无不佩服!”
对于这样的恭维,萧何却不为所动,只是答道:“奋力一击,我几乎殒命,却未伤及鮶霸根本,有何佩服?”
“老夫自问在阁下这个年纪,断然没有这样的壮举,阁下便不必过谦了,何况能被山海神宗赏识,近乎已一己之力让逆寒福地升为逆寒洞天,老朽又怎能不佩服呢?”融天又说道。
“可你如此冒犯福地联盟,不怕神宗降罪于你?”萧何反问一句。
火云宗主还是答道:“多年以来,赤炎福地种种行为,为正道所不齿,何况火王宗主本身,便是神宗叛逃的余孽,老夫今日是替天行道,又有何惧?而且也是在贵洞天喜讯传来的时刻,神宗亦是承认了老朽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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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联盟新宗主的身份!”
“如此,我倒是该恭喜你了?”萧何问道。
“萧何长老不必客气,不过从今日起,这赤炎福地便要更名为火云福地了!”融天颇为得意的说道。
“火云福地?你是火云宗宗主?”萧何惊讶的反问道。
“正是!老夫便是火云宗宗主融天!”融天答道,看到萧何,似乎还要再问什么,融天接连说道:“萧何长老,许多往事,已过千年,如今尘埃落定,人更应该活在当下,对于过往种种,老朽不想再提,还望长老能够理解。”
“如此,我也就不再啰嗦了,既然宗主刚刚登上宝座,定然有太多事需要处理,我等也不再打扰,就此别过了!”萧何说道。
“琐事缠身,不能与君一聚,还请长老不要见怪,请萧何长老回去给你们的冰麒宗主带句话,带老朽处理好当下琐事,一定亲自前往逆寒洞天!”融天也不故作姿态强留,谦谦有礼的说道。
“那太好了,宗主若能来访,逆寒洞天一定倒履相迎,不过临走之前,还有一事,请宗主答应!”萧何再次说道。
“但说无妨!”融天肯定的说道。
萧何看了看火王和焚心,开口道:“事已至此,江山易手,还望你留下这三人性命吧!”
“这……”火云宗主只是略做思考,还是答道:“好!既然萧何长老开口,我便答应你!放他三人活命!”
“如此,多谢了!”萧何说道。
至此,一场风波终于平息,三人离开了现在的火云福地,向自家宗门而去。回去的路上,秦欣雨依旧被萧何御剑带着,在其身后时,秦欣雨问道:“师父,你为何要救下火王三人?”
萧何答道:“我看那三人,也真是可怜,慈离夫人一介女流,本就不该为此殒命,难免让人心生怜悯,火王本是一代宗师,落得如此下场也让人唏嘘,而焚心,我从未见过如此忠心的家奴,真不忍心看他就此丧命啊!”
“我们的萧何长老真生了一副菩萨心肠呀!”烈冰飞在一旁,听闻萧何所言,取笑道。
“我们的烈冰宗主却生了一副贼不走空的妙手!”萧何反击了一句。
“嗯?师父为什么这么说?”秦欣雨奇怪的问道。
“你问他。”萧何淡笑着答道。
秦欣雨立即看向烈冰,瞪大了疑惑的双眼,烈冰也是哈哈一笑,毫不隐瞒,从怀中取一本秘籍,正是那夜他三人逃到藏书阁时顺手牵羊的,秘籍封面,古体书法写着四个大字:冰火同源。
萧何看到后,也感叹一句:“定是一本奇书啊!”
烈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如今赤炎福地就此覆灭,小生我想要物归原主也没了去处了!萧何,你呢?可否达到此行的目的?”
“我?”萧何答道,“我就更没办法物归原主啦!”
“哈哈!”三人一笑,向着逆寒洞天加速而去。
三人快飞到逆寒洞天绵延万里的群山之时,秦欣雨却道:“师父,在此处将我放下吧!”
萧何还在御剑飞行,头也未回,开口问道:“怎么?不跟我一起去福地看看?”
秦欣雨摇头道:“不了,身为南疆人,与这洞天正道之人,还是少打交代为好。”
萧何自然明白秦欣雨的用意,便按落身形,在群山边缘落地。
看着秦欣雨,萧何也没有说太多分别的话,只是微笑着说道:“如此,便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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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了。”
秦欣雨也看着萧何,开口问道:“师父,你会不会来南疆找我?”
萧何心中一停,师兄星羽的影子再次早脑海中浮现,开口说了实话:“其实,我也有些事情,早就想去南疆一趟。”
“真的?”秦欣雨心中十分开心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萧何笑着答道。
“那我在南疆等你!你什么时候来?”秦欣雨用着一双期待的眼神看着萧何,等着他的答案。
“五年之后,我有一场赴约,当处理完这件事,我便去南疆!”萧何说道。
“赴约?赴什么人的约?”秦欣雨似乎听到了什么危险信号,连忙问道。
萧何又是一笑,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确定对方是谁,这是一场在十五年前就定下的比武,我无论如何都要前往!”
“原来如此。”秦欣雨有些失落的说道,不过转而又露出一张笑脸,说道:“无论如何,五年以后,我在南疆等你!”
“对了!”萧何好像忽然想起什么,突然说道。
“嗯?怎么了?”秦欣雨疑惑的看着萧何。
“南疆有没有门派擅长邪隐之术,并以蛊控人的?”萧何开口问道。
对于萧何,秦欣雨自然知无不言,开口答道:“能隐藏气息的奇术,在南疆并不少见,擅施虫蛊的民族、宗门也不在少数,不过在这其中,最为邪门的,当属当年的白帝庄!”
后气数每况愈下,已大不如从前了,不过在南疆各个宗门都有一个默认的共识,那就是控蛊之术,当已白帝庄为最强,传闻修炼至顶层,可以操控僵尸,而且,白帝庄的毒蛊最为特殊,操纵者能在千里之外感受中蛊者的耳目,闻其所闻,见其所见,不过这些只是传闻而已,当下的白帝庄,在南疆行事已经十分低调了。”秦欣雨详细的答道。
其实,关于白帝庄一事,早在星羽出行前夜,他们在炼丹峰顶把酒言欢的时候,萧何便从星羽口中听过,如今经过秦欣雨这么一说,云林之死,乃至于星羽的失踪,都与白帝庄人有关无疑,但是,秦欣雨刚刚的话,有非常重要的一点让萧何大梦初醒,既然操纵者能闻其所闻,见其所见,那么天通子道长对杰出弟子所说的关于武当古刹的秘密,岂不是全被云霞知晓了?再联想到自己那日在断尘崖所见的惨烈景象,说不定归雁峰的灭顶之灾,就由此而来!
想到此处,萧何的眼神里不禁又充满的杀意,他恨不得现在就孤身一人前往南疆白帝庄,将此事问个清楚明白。
“师父!你怎么了?”秦欣雨被萧何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萧何还是很快恢复了常态,说道:“没事没事。”
“好吧!”秦欣雨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一个丝绸手帕递给萧何,说道:“这手帕是我亲手绣的,南疆向来不接待外人,你若到南疆,便出示这条手帕,南疆人看到上面的格桑花,便不会为难你了!”
萧何不知怎的,心中一阵动容,只觉得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被人轻轻的揉了一下,他开口想说些什么,却未发出声来,只好静静的结果秦欣雨手中的手帕,放入怀中。
问清了想问之事,萧何与秦欣雨便在此一别,是萧何先离开的,秦欣雨站在原地,眼里看着这个男人迎着夕阳向远方飞去,逐渐变成天边的一个点,直至消失不见,她才转身,踏上回家的路。
(本章完)
第八十九章:重返少林
就在刚刚,萧何与秦欣雨对话的时候,烈冰未发一语,到了回去的路上,烈冰才开口向萧何问道:“萧何,你与南疆的白帝庄,似乎有些恩怨?”
萧何也不避讳,答道:“是的,本来我去南疆,是想寻我师兄的下落,今日听完秦欣雨的介绍,我几乎可以确定,归雁峰的覆灭定有白帝庄的人牵连在内。”
“可是……”烈冰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道:“若真如秦欣雨所言,那么给归雁峰带来灭顶之灾的这个白帝庄人,一定是修为极高,若连归雁峰七位道长都无法抵抗的话……”说到这里,烈冰还是停下,试探着看向萧何。
萧何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吧,我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其实,那夜在扎罗雪山打猎的时候,我曾向秦欣雨问起过近年可曾有外人去往南疆,她近乎十分肯定的告诉我:没有!因此我一直猜想,我的师兄也许并未去过南疆,而是中途不知遇到什么事情去了别处。”
“会是何事?会是哪里?”烈冰问道。
萧何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其实,师兄一直给我一种十分神秘的感觉,他的行踪,真是无从查起,不过南疆,我无论如何还是要去一次!”
“你切莫被仇恨冲昏头脑!”烈冰提醒道。
“你放心吧,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正因如今可以确定我师兄的行踪很有可能不在南疆,因此我才并不着急,但是归雁峰的灭门之仇,我早晚会找到凶手,与他清算!”萧何坚定的说道。
话已至此,烈冰自然不必再多加劝说,在他心中,萧何是一个十分清醒的人,他一直都很确定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该做的事情。
“萧何。”快到逆寒洞天宗门的时候,烈冰又开口。
“嗯?”萧何自然的回应道。
“你奇不奇怪,融天怎么知道火王父亲是山海神宗的叛逃弟子?这件事火王闭口不言,连他亲生骨肉都不知道,距那日火王所言,知道这个秘密的,除了他自己,只有焚心,和我们三人了吧?”烈冰说道。
“对啊!”经过烈冰的提醒,萧何大梦初醒,两人对视一眼,皆没有想通此事。
不过,萧何转而笑道:“这似乎也与咱俩无关嘛,以火王的性格,治理如此大的一个宗门,走向灭亡是早晚的事,何况这件事回头可以让冰麒问问。”
“冰麒?”烈冰疑惑道。
“对啊!你忘了,现在的火云福地宗主是逆寒洞天宗主的外公呀!他不该登门拜访吗?”小额打趣道。
“哈哈,我差点忘了,我现在迫不及待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烈冰也笑道。
这件事显然没有让萧何和烈冰过于劳心,二人加速向逆寒洞天飞去。
逆寒洞天的冰麒,正焦急的等待着萧何的归来,怕是萧何再不回来,他就要举兵前往赤炎福地了,就在他正着急的时候,守门的弟子便匆匆来报了:萧何长老回来了!
冰麒听闻,极为欣喜,三步并作两步便迎接萧何而去,与萧何、烈冰二人见面,冰麒开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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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你可算回来了!此行可还算顺利?”
萧何点头道:“算是顺利吧!”
听到萧何这样说,冰麒连忙追问道:“怎么?发生了什么事?”
“这……”萧何正欲开口,匆匆一阵脚步声响起,定睛一看,正是仙瑶,着急的往三人谈话的方向跑来,很快便站到了萧何的面前。
来时匆匆忙忙,如今站到萧何面前了,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她只是看着萧何,却没有开口。
刚刚的谈话,因为仙瑶的到来被打断,冰麒继续说道:“来来来,我们到正厅谈话,一定要跟我讲一讲,此行你们遇到了什么事!”
萧何笑道:“此事你让烈冰同你讲吧!我这就要走。”
“去哪里?!”冰麒还未开口,仙瑶却着急的喊道。
萧何看了看仙瑶,又对冰麒说道:“此行有些差池,我要赶快回少林古刹复命,办妥相关事宜,今晚就回来!”
冰麒点了点头,说道:“好!等你回来,我还有一件要事与你相商!”
萧何说道:“好的!我速去速归,你赶快听听烈冰给你讲一讲此行发生的事情,相信会给你很大的冲击!”萧何坏笑着说完,又转身对着仙瑶说道:“走啦!”说完,丝毫未做停留,转身便离去了。
想着萧何刚才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冰麒便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引着烈冰就往正殿走,也顾不上让他休息,就一定要听一听,赤炎福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萧何,御剑而起,再次向那与他千丝万缕的流光福地而去。
过了巨流河,便是一片森林,少林古刹离此不远,萧何未作停留,径直前往。到了少室山门,守山的小沙弥都认识萧何,故而也不阻拦,看见萧何来,还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阿弥陀佛,萧居士,您又来了!”小和尚说道。
萧何也双手合十还礼,说道:“晚辈有要事,求见济广法师!”
小和尚连忙答道:“主持方丈正在五观堂会客,请萧居士沿着甬道径直前往即可!”
“多谢小师父。”萧何又礼貌的说道。
萧何说完,继续向前走去,过了甬道,便是天王殿,过了天王殿便是大雄宝殿,五观堂正是在天王殿的东侧,这一路上,少林古刹的僧人见到萧何,均行礼问好,萧何也一一回礼,走到五观堂前。
却不想他刚刚走到门口,抬起的右手还未敲门,斋堂内的济广法师却已开口:“阿弥陀佛,萧居士,你回来了。”
话音一落,竹门便分左右而开,萧何也不多想,迈步进入堂中,济广法师正在堂中一竹桌前坐着,竹桌对面另有一人,见萧何进来,济广法师便起身,笑对萧何,开口说道:“萧居士,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面对济广法师,萧何十分恭敬,却有些惭愧的说道:“高僧客气了!只是此行有些波折,未能完成高僧之托,济苦法师的骨灰我又带回少室山了。”
萧何怀中,抱着济苦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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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骨灰坛,正是那日与融天话别之后,从火云福地又带回来的。
“难道济苦师弟的家乡发生了什么事?”济广法师疑惑的说道。
萧何连忙将自己此行所有的见闻向济广法师一一说清,济广法师听完,不免感叹道:“惊瑞之期六百年才有一次,其中不知又有多少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一番感慨之后,立即又招来达摩堂的弟子交代道:“此为尔等师父济苦法师骨灰,务必在塔林小心安放!”
直到达摩堂弟子走后,萧何又开口说道:“既然济苦法师骨灰已经送回,高僧又有客人,晚辈便先告退了!”
“萧居士,不慌走,我带你认识一下这位朋友!”济广法师说完,便引着萧何向内走去,在方才的主桌边上,果然还有一人,却是一年轻公子,一身淡蓝色的素衣,手中折扇轻摇,五步之外,依然能感受到此人的一身仙气,萧何进屋的时候,这公子正在桌前坐着,独自一人,饮茶看书。
“罗居士,相逢即是有缘,贫僧介绍一位朋友给你认识!”济广法师先开口道。
被称为罗居士的公子起身,收起手中的折扇向抱拳道:“小生是流云宗弟子,见过道友!方才正厅济广法师讲起道友力抗魔兽的事迹,道友便来了,当真是巧之又巧。”
萧何连忙还礼道:“小生萧何,所谓抵抗魔兽一事,实在惭愧的很,道友当真谬赞了。”
对方又连忙说道:“道友不必过谦,少林古刹的素斋天下闻名,可正心修德,心生欢喜,等下请道友一起享用!”
“如此,便听方丈和道友的安排!”萧何礼貌的说道。
少林素斋,天下闻名,尤其是萧何今日正巧赶上少林古刹的天龙宴,更是令人心驰神往,加之在少室山如此清幽的环境之中,内心浮躁之气,在一顿素斋之后,一扫而空,享用完毕,萧何便又向济广法师问起了空的消息。
济广法师又露愁容,说道:“经此一事,了空身心俱受创伤,此刻正在初祖庵的面壁之塔静坐修禅,立志参禅八十一年而不动,估计今日无法与你相见了。”
萧何与了空情同手足,不免也替其伤心难过,看到萧何的一脸愁容,济广法师也劝慰道:“其所修燃灯佛法,正是应了破而后立之道,此次劫难,对其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萧居士不要过于伤怀,要保持心中一片清明啊!”
正道宗门早做准备,以防被邪祟有了可趁之机啊!”
萧何闻言,心中若有所思,还是答道:“请高僧放心,晚辈谨记!”
其实,济广法师所言,萧何心中也深有同感,他也预料到,似乎有一场极大的阴谋,要在洞天福地之间展开,但是此刻他还没有头绪理清此事,不过,想到凌帝还在等待着自己,萧何连忙又离开少林古刹,准备即可返回逆寒洞天而去。
(本章完)
第九十章:流云宗
此行未能看望一眼了空,萧何心中还是有些失落,他沿着甬道一路走到少室山门的时候,忽而听得身后有清脆的声音唤他的名字。
“萧何道友,等等我!”
萧何寻声回头,正是刚刚未来得及道别的罗居士。
萧何连忙收起失落的情绪,微微一笑,说道:“少林古刹的素斋如此醉人,道友不再多留几日了?”
“我本就想和你一起下山,却不想你动作如此之快,先行了一步!”对方说道。
“恕我此行来去匆忙,心中又有琐事烦心,这才未来得及与道友话别,还曾道友不要怪罪!”萧何礼貌的说道。
对方闻言,莞尔一笑,说道:“怪罪自然谈不上,我与你一起下山可好?”
“自然可以!”萧何笑道。
两人就这样并肩而行,一直漫步到少室山脚下的时候,萧何才忍不住开口问道:“姑娘此行,当真只为一尝少林古刹的素斋吗?”
“嗯?姑娘?”对方疑惑的说道。
萧何也忍不住露出笑意,说道:“怎么,难道小生看错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对方也不隐瞒,只是将手中折扇交给萧何,说道:“道友帮我拿一下!”
萧何木讷的接过折扇后,对方抬起双手解开了自己的发髻,一头长发散落而下,居然已到了及腰的长度,方才寺中一面,已觉仙气飘飘,如今以女身示人,更让人觉得潇洒飘逸,吐气如兰,荣光照人。
解开头发,对方明显轻松了许多,向萧何说道:“方才多有不便,才不敢报出姓名,我叫罗馨,乃是流云宗弟子,你是如何看出我是女子的?”
流云宗?萧何心中一沉,还是先答道:“在五观堂的时候,小生只一眼便已认出,你气质如此,看出又有什么难?”萧何说完,转而问道,“只是小生却不明白,你为何要女扮男装呢?”
问到此处,罗馨却有些落寞,答道:“每年今日,师父都会来此吃素斋,今年我也照例前来享用,又因是女子之身,独自前往佛门清修之地多有不便,无奈下才女扮男装。”
“那你师父人在哪里?”萧何试探着问道。
罗馨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师父下山去寻师姐之后,音信全无。”
“你的师姐可是罗兰?”萧何说道。
“你怎么知道!”罗馨有些激动的说道,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着萧何。
“我便是归雁峰弟子……”说到此处,萧何不免再次神伤。
“归雁峰,然后呢?”罗馨抓着萧何的手臂接着说道。
“你当真不知?你的师姐罗兰与我师兄通然相爱,又因通然师兄修为尽毁,罗兰师姐这才想要随我们归雁峰弟子一起回宗门照料。后来……”萧何说道。
其实,萧何所说罗馨又岂会不知,济广法师早已将罗兰随天檐子道长返回归雁峰以及归雁峰后来的劫难都告知于她,如今得知归雁峰还有弟子生还,她又怎能不激动呢?
“我一直想到归雁峰,祭奠我的师姐。”罗馨说道。
萧何闻言,却沉默了一阵,又开口劝慰道:“小生在事后,曾返回归雁峰一次,断尘崖顶实在是一片炼狱景象,漫山遍野的尸体,多到无法分辨,你去了也只是徒增悲伤罢了,又何必让自己面对那样的场景呢?”
听到萧何这么说,罗馨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转而问道:“你现在要去哪里?”
“我现在身为逆寒洞天长老,要立即返回宗门,宗主有事要与我相商。”萧何答道。“你呢?要继续寻找你师父的下落吗?”
罗馨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要返回宗门了,眼看就又要到宗门招收弟子的日子,师父不在,我要代为主持收徒一事!”
萧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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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头,说道:“尊师修为高深,不会有事的,许是被什么琐事缠身,一时不能回宗罢了!”
萧何这话,自然是劝慰,却也显得有些无力,罗馨却没有点破,说道:“谢谢你了,既然今日你我都有要事在身,便再次别过吧!收徒之日一过,我可能还要继续寻找我的师父,若是你忙完自己宗门琐事,不知可否来流云宗一叙,我有些事,要与你相商!”
“好!等我忙完琐事,一定登门拜访!”萧何说道
“那就说定了!”罗馨说完,转身便飘飘而起,化作一道白光向天边飞去。
“哎!”萧何这才想起,手中的折扇还未来得及归还,可是罗馨却已没了踪影。
罗馨已经走了,萧何也向着巨流河的方向走去,等下又要横渡巨流河了,不免又想起那个在自己逃亡时遇到的送自己过河的老者,在森林边上的小村,兽潮来袭那天,他力竭而死,就死在自己的怀中。
想到这里,萧何的脚步不由得穿过密林,向小村的方向走去。
如今的萧何,脚力极快,眨眼之间小村已在眼前,经过一场灾难,小村显得萧条了不少,经过灾后的重建,小村也渐渐恢复着之前的样貌。
村中所住的村民不多,萧何在其中漫步而行,只觉得路上所遇的村民都带着忌惮和敬畏的眼神躲在角落里悄悄的打量他。萧何没有顾及这些,只道是自己一身装束与村中人格格不入,村民有这样的反应倒也正常,他只是打算进入村中走上一圈,以做对掌船老者的缅怀,便要离去了。
兜兜转转中,萧何来到村中一处简陋的祠堂,进入祠中,抬头一看,此处所供奉之人倒是让萧何一惊,那泥塑雕像,样貌神态,分明与自己无二。萧何正在惊讶,身后一片嘈杂声响,转过身来,正是小村内三十余名村民,跪倒在地,向萧何连连叩拜。
“诸位这是何意,快快请起啊!”萧何不曾被这样礼遇过,连忙说道。
萧何说完,众村民还是叩首,不敢起身,萧何无奈,只好上前两步,先扶起跪在最前的一位老人,说道:“老人家,快快起来吧!”
这老人被萧何双手扶着,也不好一直坚持,只好站起身来,动作却有些颤颤巍巍。起身之后,这人抬头望着萧何,几乎老泪纵横。
看出此人在村民之中似乎德高望重,萧何连忙继续问道:“老人家,村民为何如此啊,还有这祠中的雕像……”
听到萧何发问,老人连忙答道:“仙人啊!是您拯救了我们的村子啊!那天魔物来的时候,要不是您,我村中上下的三十几口性命怕是都保不住了!”老人说完,更加泪流满面。
萧何也不好打断,老人继续说道:“那日过后,村民们一起建造了这祠堂,当时在现场曾看清您面容的几位村民,合力一起做了这泥塑,无奈我们能力有限,简陋之处还请仙人不要怪罪!”
老人说着话,又要继续跪倒,萧何连忙再将其扶起,进而开口问道:“老人家,请问您是?”
“老朽是这里的村长!”老人连忙说道。
“那太好了。”萧何说道,“您快让大家都起来吧,我不是什么仙人,受不起大家的跪拜啊!”
“仙人您客气了,那日大家都看到了你施展神力,何况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理当拜您啊!”村长激动的说道。
村民们思想质朴无华,倒是让萧何有些百口莫辩,还是说道:“快请各位起来吧!”
村长这才点头,转身说道:“既然仙人发话,大家伙就快起来吧!”
村民听完,这才起身,站到一处,依旧一声不响的看着萧何。
见到众人起身之后,萧何的心情这才放松不少,转而才向村长问起:“村长阁下,我有件事,想问一问你。”
村长连忙诚惶诚恐的说道:“仙人您不必客气,有事请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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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也不再纠结村长对自己的称呼,继续问道:“那日魔物来的时候,村中好像有一位老人,也曾奋力抵抗魔物,村长可认得此人?”
“哦!您说的一定是江叔吧!”村长恍然大悟的说道。
“江叔?”萧何跟着重复了一句。
“正是!”村长继续说道,“江叔本不是我们村中的人,他是多年前来到村子中的,平时为人低调,以打渔为生,平时会些茅山道术,村民们都喜欢找他画些去灾避凶的符纸,江叔与人为善,却不想也死在魔物之手,村民们都十分伤心,而且……”
村长如此一说,萧何便明白了,村民们恐怕不知这江叔是修仙者的身份,而那日江叔与魔兽斗法之地,又在村外,故而才没有对江叔有类似“仙人”的误会,而自己那日施展守护光罩的时候,才居高临下,被村民们看清了容貌。
听到村长话中有话,萧何追问道:“而且什么?村长但说无妨。”
“而且江叔留下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江叔死后,两个孩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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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村中,靠吃百家饭活命。”村长答道。
“我能见见这两个孩子吗?”萧何问道。
“可以!”村长连忙说道,转而向人群中摆手招呼道:“江风、江云,两个娃儿过来!”
村长说完,在人群中果然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皆是七八岁的年纪,从人群的缝隙里挤了出来,站在村长身边,小手还在抓着衣角,用一对儿明亮的小眸子抬头望着萧何。
萧何蹲下身,看着两个可怜的娃娃,心中不由一阵心疼,忽而好像想起些什么似的,他伸出双手握住两个娃娃的右腕,孩子似乎有些害怕,不过却也没有抵抗,小手任由萧何抓着。
只是简单的一探查,萧何心中便感叹道:多适合修仙的孩子啊!
半晌,萧何放开手,又看了看两个孩子,转而看向村长,说道:“村长,我能不能和两个孩子单独聊一会?”
“当然可以!”村长依旧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带着村民离开祠堂,各自散去了。
众人走后,萧何看着两个孩子继续问道:“你们知道自己的爷爷是哪里人吗?”
孩子皆是摇了摇头。
“那你们对未来可有打算?”萧何又问。
男孩看着萧何没有说话,女孩低着头开口,用稚嫩的声音说道:“爷爷死了,不知道了。”
“叔叔告诉你们一个可以学本领杀魔物的地方,你们敢去吗?”看着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孩,萧何试探着问道。
男孩还是没有说话,女孩却意外的答道:“我们敢,我们要学本领,给爷爷报仇。”
萧何想了很久,还是做出决定,从怀中拿出罗馨遗落的折扇,对两个孩子说道:“你们拿着这个折扇,出了小村一路向西走,走过一千里路,看到一座入云的高山,爬上去,就可以学本领了。你们敢吗?”
“一千里路是多远?”女孩拉着男孩的手,有些胆怯的说道。
萧何想了想,答道:“嗯……从村头走到村尾,从村尾再走到村头,走一千遍那么远。”
女孩想了想,坚定的说道:“我们敢!”
萧何欣慰一笑,看着女孩,问道:“你是姐姐,对不对?”
女孩点头。
萧何又说:“那你要照顾好弟弟,而且叔叔今天说的话,在村中不可以和任何人说起,连村长都不可以,知道吗?”
第九十一章:火属性的加入
回到逆寒洞天的路上,萧何已经在想象当冰麒知道当下火云福地的宗主是自己外公之后会是什么心情,一路上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到逆寒洞天的高门之前。洞天弟子见长老回来,连忙大开城门,正欲通报时萧何却将其拦住,然后自己便快步向正厅走去。
大堂内,冰麒正独自一人坐着,眉头紧锁,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大宗主,在思考什么事?如此眉头紧皱?”萧何一边走入堂中坐下,一边说道。
“神宗早已传来消息,如今三十六洞天结构发生变化,要到飞来峰议事,我如今在想逆寒洞天此后要如何自处。”冰麒直言道。
萧何也十分理解,说道:“身份变化如此之大,一时还不能适应吧?”
冰麒点了点头,说道:“毕竟自此以后要常与各大神宗打交道,我不得不谨慎啊!”
萧何劝道:“你也不用过于担心,虽然洞天福地的实力参差不齐,但是毕竟洞天的结构相比福地来说稳定太多了,洞天之间,也不易发生太大的冲突,像这次一个洞天被抹杀,另一个福地升为洞天的事情,一千年来也只此一次而已。”
听完萧何的话,冰麒紧张的心情并没有好上许多,开口说道:“若是此刻父亲还在,断不会如此惴惴不安。”
“老宗主可曾暗示过你他会何时出关?”萧何问道。
冰麒却摇头,说道:“你去赤炎福地的时候,我曾到慰灵峰顶的山洞口向父亲问过话,父亲并没有给出什么具体的回应,此番父亲心灰意冷,出关自不知是何年月了。”
萧何点了点头,又问道:“关于火云福地的事情,烈冰可曾跟你说了?”
看着萧何的一脸坏笑,冰麒也有些无奈的笑了,说道:“说过了,我也没有想好如何和这位毗邻福地的外公宗主相处。”
“欸,有什么不好相处的呢,毕竟是一家人嘛,何况你现在怎么也算是他的上级呢!”萧何故作轻松的说道。
冰麒苦笑道:“虽说是外公,我却一面都没有见过,难免有些顾虑。”
萧何也接着说道:“对了,融天宗主说了,他安顿好福地内的琐事,便来登门拜访呢!”
“该来的总要来的!”冰麒感叹道,像是在鼓足勇气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萧何又是一笑,也不再提此事,转而问道:“烈冰呢?回宗门了?”
冰麒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此行偶有所得,正在立雪堂修炼。”
萧何点了点头,说道:“我此番也有所感悟,在赴洞天会议之前,也要修炼了!”
“不再休息一夜?”冰麒随口问道。
萧何摇头,答道:“不了,留你一人在此烦心,我也要去立雪堂了。”
萧何说完,转身便走了,与闻讯刚刚赶到的仙瑶,正好走了个前后脚,仙瑶扑了个空,难免失落,却也没有再多说,便转身又回自己的卧房去了,冰麒看在眼里,却也无奈,只是止不住的摇头。
立雪堂位于正殿西方,向来为宗门弟子清修之处,每当弟子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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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得,需要闭关静修时皆是在这立雪堂中,像潜龙宝坻这样的地方,也只有少宗主和萧何这样的潜坻大臣,才有资格使用。
立雪堂是十余间屋子组成的四合小院,每间屋子极小,仅有五平米见方,但陈设优雅古朴,何况清修之时,本就无需其他杂物,除一张楠木长桌外,仅剩一可坐可卧的高低炕。
静坐其中,萧何很快就进入了入定状态。
内窥自身,萧何第一件事就是将意识探寻进久违的酒葫芦之中,经过上次与巨龙的一番对话,萧何对于酒葫芦更加好奇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巨龙口中那个酒葫芦的主人到底是谁,然而,到目前为止,酒葫芦对于自己来说,依旧十分神秘。而眼下,萧何最想知道的,是巨龙所说的在酒葫芦中留下的那一点“东西”是什么。
进入到酒葫芦内部,隐约可以感觉到,自己如今可以探寻的酒葫芦内部方圆百里之处,那股不知名的法力似乎又淡薄了许多,这自然不是因为自身的修为,更大可能与巨龙曾在酒葫芦中疗伤有关,若真是如此,那么更加证明了萧何的猜想是正确的,那就是这件空间法器,一定不是凡物。
而在这方圆近百里区域的中央地带,有一团火红色的气息,深深的吸引着萧何。萧何伸出右手,那团红色气体竟然径直飘到萧何的手掌之中,像一颗丹药般实质可感,萧何不作多想,一口便将这团气息吞入腹中。
只是瞬间,一股浩然的灼热之气便自丹田涌入全身经脉,让萧何疼痛不堪,情急之下,萧何立即调出极寒之气与体内的灼热之气互相抵抗,在一番狂躁的挣扎之中,太极镜悠悠旋转起来,护住了萧何的丹田,顿时之间,丹田之中一股清流流经全身,以自然道法调节着两种暴虐的法力,两种法力在体内慢慢积累,并且趋向与平衡。
在冰、火两种法力的抵抗中,萧何的身体也在渐渐发生着变化,以身体中央的任督二脉为界,左侧一边,通体蓝色,而右侧一边,则是通体红色。
极寒与极烈两种法力的相抗,让萧何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剧烈,近乎要痉挛,好在有太极镜可以护住本心,让萧何一直保持着清醒的意识。而冰火两种法力的相抗一直在持续着,随着疼痛的加剧,萧何渐渐感觉到局面似乎变得难以控制。
好在萧何是以自然道法为基础,又有太极镜护体,可阴阳调和,换做常人,恐怕早已被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法力撕碎了。
在太极镜的加持之下,自然道法伴随着一股青色光芒蔓延全身,逐渐替代着刚刚的蓝色和红色,而极寒和极烈两种法力也由刚刚的狂暴逐渐变得平息,而萧何也发现,极寒和极烈两种法力在充斥经脉的状态下渐渐流回自己的丹田,随着自然道法的青色光芒,逐渐像漩涡一般旋转,渐渐在丹田上方形成一个蓝红相间的阴阳形状,与正在旋转的太极镜遥相呼应。
至此,身体的剧痛也渐渐平息,冰火两种法力终于在一番挣扎交融之后,进入了一种十分微妙的状态。
一切平息之后,萧何微微睁开双眼,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在酒葫芦内的视野似乎更加开阔了,已经隐约可见酒葫芦的边界,透过一片朦胧的未知法力,在视野的边界,一道密度极大的高强光芒若隐若现。如今,萧何还是完全不能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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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葫芦里充斥的未知法力,但是同时他也意识到,当有一天,他能运用酒葫芦里的法力时,也就开始接近酒葫芦的真相了。
丹田之中,两股截然相反的法力经过自然道法的慢慢调息渐渐归于平静,萧何也缓缓的睁开双眼,深吸一口气,又伸了个懒腰,经过刚才一番,萧何只觉得身心舒畅许多,外边的天光依旧大亮,看来刚刚一番也没消耗太多的时光。
站到门口,萧何随手将门推开,在门外,冰麒、烈冰、仙瑶都站在门前等着他,看到他走出来,三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看,尤其是仙瑶,在瞬间就紧闭着眼睛转过身去。
“怎么了?”萧何看着三人疑惑的说道。
冰麒竟然坏笑着没有说话,而烈冰,他伸出右手上下一划,示意萧何自己看看自己,萧何低头的一刹那便羞红了脸,转身就又跑回屋中紧闭了房门。
原来不知何时,自己一身衣物早已在冰火两种法力的对抗下爆碎开来,害羞之余,萧何不由苦笑,似乎每次自己修为突破一次瓶颈的时候,都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只不过之前都是在山中,只这一次,竟然一不小心与仙瑶“坦诚相见”,这是羞愧难当。
又过了一会,冰麒差弟子给萧何送来一身崭新的衣物,让萧何换上,才去正厅与冰麒等人相见。
换上一身新衣的萧何,步入正厅的时候脸上还因为刚刚的一幕带着几分羞红的眼神,而仙瑶也是一样,好在冰麒和烈冰两人,只是微微含笑,对刚刚一事,闭口不提。
“刚刚你们三人为何在立雪堂院中等我?”萧何坐在一旁,随口问道。
“烈冰刚刚从屋中走出的时候,听到你在房中大喊大叫,这才叫我等一起前去,准备为你护法的时候,你却开门而出了。”冰麒说着话,依旧难掩脸上的笑意。
“哦?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曾喊叫过。”萧何说道。
“可不是,我刚刚静修结束走出房屋,你一声喊叫吓我一大跳,又不敢贸然进屋打扰你的修炼,只好把冰麒叫来,以备特殊情况,与我合力救你!”烈冰说道。
“谢谢谢谢。”萧何连连说道,“我刚刚正到瓶颈之际,可能在入定中喊出声音,自己却不知。”
“原来如此,真把人吓坏了!”仙瑶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烈冰此次可有所得?”萧何转而问道。
“还算不错吧!”烈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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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本《冰火同源》也真奇妙,更新了许多我对冰火双修的看法,对于我以后的修炼助力甚多!若是我早点得到这本秘籍,就不会耗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用于冰火法力的调和了,好在我有冰、火两种属性的宝石相助,否则就算不因经脉碎裂而死,如今也一定是修为平平之辈了!”
“一个月的时间?”萧何心中暗道,“不知要是烈冰知道我倚仗太极镜,在如此短短的时间就将火属性的法力加入到我的自然道法之中,他会作何感想?”
这样的话,萧何只是心中想想,却未说出口去。
第九十二章:飞来峰
在风穹大陆东部地区的最中央,有一座奇异的高山,垂云而立,上宽下窄,倒挂天险,虽然如此,这却是风穹大陆东部地区最高的一座山,屹立于东部所有宗门之巅峰。
在飞来峰顶,有一宽敞院落,四四方方,好似棋盘,院落中央,有一座塔巍峨而立,名曰千寻,塔高只有两层,专为三十六洞天议事所用,千寻塔的木门两旁,有一副对联。
“孤高登临出凡世,突兀神州压鬼神。”
萧何随冰麒一起来到飞来峰顶,站在千寻塔前。千寻塔门前站着两名不知是何宗门的弟子,看到冰麒与萧何,却也不问话,直接将门打开,请二人进入。
萧何紧随冰麒身后步入塔中,
木门两旁,又站了两名弟子,看到冰麒与萧何,迎上前来,其中一人开口道:“可是逆寒洞天的宗主和长老?”
“正是!”冰麒答道。
“请随我来!”其中一人说完,引着冰麒沿着木质楼梯向二楼而去。而另外一人,则引着萧何径直向前,进入正面的木门之中。虽然奇怪,但是两人因为自己是第一次来此,也只好客随主便。
进入厅中,有一长桌,长桌左右两旁,各有十八把椅子,此刻除了最末一把,已坐满了人,很显然,这空着的位置是给自己这个逆寒洞天的长老准备的。
萧何进来的时候,屋内已经到来的三十五人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萧何,萧何自然也在打量着屋子里的众人,果然一个个器宇不凡,只是一眼,便可看出满屋人皆有人中龙凤的气质,唯一与他想象有所不同的是,他本以为各个洞天的代表,都应是年岁过千的老人,只有自己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今一看,眼前的三十五人,各个都是与自己年岁相仿的模样,这倒是让他大为惊讶。
众人一起投来的目光让萧何好不自在,萧何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空着的那把椅子,只觉得那空唠唠的椅子好似长满了钢铁倒刺,他已有所感触,看来这把椅子不是那么好坐的,若想坐的安稳,非得有个泰山压顶的“屁股”不可。
“在下逆寒洞天萧何,前来赴会!”萧何不卑不亢,高声说道。
长桌右手边座次第二位有一男人,穿身银灰色长袍,头发蓝白相间,剑眉鹰眼,却透露奸诈之气,听到萧何说完话,却不知为何冷哼一声。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长桌右手边坐次在第一位的男人却开口道:“小兄弟,刚好这里有一个空位,你便坐下吧!”
萧何点头,在席末入座,看着刚刚说话的那位座次在第一位的男人,此人穿着颇具帝王之气,
身材魁梧,目似冷电,高鼻阔口,面有棱角,谈吐之际,威势尽显,他一发话,方才那表现不屑的男人果然闭口不言。
萧何落座后,那男人顾盼众人,目光又停留在萧何身上,说道:“这位兄弟,在座的三十五位道友皆是各个洞天的长老,有能力在此入座,可是需要一副好肠胃的,你有吗?”
萧何不知其是何意,笑道:“小生的肠胃向来不错。”
“哦?”男人颇为惊喜的发出一声,又高声喝道:“来,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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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酒?萧何心中想着,自己上一次喝酒,还是在师父天檐子道长的坟前。
一声令下,群雄端坐,木门再次打开,却是进来两个身穿一身红色布衣的孩童,其中一人发放酒碗,另一人则抱了一巨大酒坛,给在座的各位长老倒酒。
萧何看着眼前的大碗,心里料想到这海碗白酒必有文章,果然等到两个孩童在每个人的面前都倒好一大碗酒了,男人才又起身,说道:“小兄弟,这酒名曰千日,直言其意,就算我修行之人,喝上一杯,便要大睡千日,你可喝得吗?”
萧何却哈哈一笑,端起海碗仰头畅饮,一碗酒就此下肚,喝了个稀里糊涂,却也没尝出特别味道,只觉得酒香扑鼻,不难入口。众人见萧何顷刻间便将一碗千日酒喝了个底朝天,只觉得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在逞一时之气罢了。
而萧何在放下碗的片刻便感受到了这酒的厉害,咕咚咚一碗酒下肚,只觉得肠胃翻缴,好似一团猛火在小腹烧起,好在萧何不光有太极镜护体,更是早已经历过那冰火相克的一遭,如今对于冰火两种属性的控制都已到达微妙之境,在那团猛火升起的瞬间,萧何便调动极寒之力,霎时间便将那团猛火浇灭,热气一去,只留美酒的香醇,身心畅快无比。
“小兄弟真是海量!”第一座次的男人又感叹道。
烈酒入喉,让萧何如此畅快,心情大爽,开口说道:“既是美酒,也别吝啬,再来一碗可好?”
萧何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第一座次的男人,双眼放光,甚为欣喜,示意那孩童将酒坛送过去。
孩童走到近前,果然又斟了慢慢一碗酒,萧何端着酒,走到男人旁边说道:“这位哥哥器宇不凡,可愿与兄弟我干上一杯?”
男人一看,满脸笑意,举杯说道:“自然愿意。”
听到男人应允,萧何双手端碗与男人的酒碗一撞,再次仰头,一碗又尽。
男人哈哈一笑说道:“兄弟这却是在抻练我!平日里,这千日酒兄长我只是小口慢饮,今日得幸遇到如此酒量的兄弟,便同你干上一碗!”,男人说完,便将手中海碗里的酒一饮而尽,之后,虽然面带笑意,暗暗中却已强催法力化解酒力及毒性。
萧何知己难寻,甚为欣喜,又招呼孩童再送酒来,孩童抱着大坛子走到近前,萧何却也不等那孩童举起酒坛倒酒,只是迫不及待一般,一把将酒坛抓了过来,再也不想倒入碗中那般麻烦,双手将那大酒坛举起,仰头畅饮起来。
不多时,一坛酒又被萧何喝了个底朝天,放下酒坛,看到众人惊愕的表情,萧何却不好意思的笑笑,歉意的说道:“实在抱歉了各位,小生一时贪嘴,这一坛酒都被小生喝光了。”
“无妨、无妨,你若喜欢他日再来与我相聚!”那男人又开心的说道。
萧何不知这酒的厉害,这其余众人又岂会不知,这酒名叫千日,却并非徒有其名,此酒饱含了断肠草、雷公藤、天南星等十余种烈性毒草药,即便是修为到了他们这种程度,初初之时,喝上一碗,便要大睡十余天,睡眠过程中,无时无刻不以法力抗毒,以此达到事半功倍的修炼目的,到了如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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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只有一碗的酒量,哪怕再多一口,恐怕都会醉个人事不省,萧何能喝一坛而气色不改,怎能不令他们骇然?
然而,他们也只敢喝光自己面前的一碗酒而已,无人敢与萧何对饮,生怕他再唤来一坛千日酒,那么在场之人,都要睡在这飞来峰顶了。
其实,包括男人在内的众人,能在这张酒席入座的,已是三十六洞天的天之骄子,相信在这大陆东部,也难遇敌手,皆是见多识广之辈,对于各大洞天福地,所擅长的功法,他们心中也知道个十之**,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第一次在洞天会议上出现的长老,幸得武当古刹觉远道长的真传,自然道法可容天地万物,加之机缘巧合下又融合了一冰一火两种法力属性,体内阴阳交泰,这才使得他受得了任何极寒、极烈的毒药,眼前这坛酒,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
男人看着依旧精神抖擞的萧何问道:“兄弟,这一坛酒下肚,是何感觉?”
萧何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只觉得小腹之中有大江大河,火热沸腾,热气尽向毛孔散去,让人舒爽无比!”
“看来兄弟与这酒真是有缘!”男人感叹道。
萧何又问道:“方才只顾喝酒,却还没有问哥哥的名字?”
男人倒也豪爽,说道:“哥哥我叫独孤浑天,此行是太华洞天所派代表!”
“弟弟萧何,来自逆寒洞天!”萧何又将自己的身份说了一遍。
“在此之前,我还在想眼下这个走运升起的洞天会派个什么样的代表来,今日得见,真有相见恨晚的意思!”独孤浑天说道。
“我也有同感!”萧何说道。“哥哥,弟弟可否问问之前的洞天因何原因被除名?”
独孤浑天却抬起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面带笑意,身处食指向上指了指说道:“这是他们该聊的事情,我们不说这个无聊的话题。”
萧何点头,说道:“如此,弟弟也不多问。”
“还有件事,颇有意思,不知萧何兄弟可感兴趣?”独孤浑天问道。
“哥哥请讲!”萧何答道。
独孤浑天继续说道:“我近日发现一处遗迹,未敢自己贸然进入,因而想借此次会议,招揽三十六洞天中愿意与我一起前往的高手,弟弟有兴趣吗?”
萧何一听,心中便是一动,这样的经历对于自己来说,还算是第一次,于是答道:“十分有兴趣!”
独孤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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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想说些什么,便听到一阵嘈杂声响,有弟子推开门来,说道:“各位长老,宗主议事已经结束了,请各位长老移步塔外吧!”
众人闻言,一起起身,向门外走去,萧何与独孤浑天走在最后,刚刚迈出木门,回头一看,笑道:“这千寻塔正门,都有对联,为何长老的议事堂却没有?”
独孤笑道:“兄弟给留下一副?”
第九十三章:迷失
千寻塔外,三十六洞天的宗主与长老站到一处,萧何与独孤浑天最后出来,站在队伍之末,此时众人的目光均看向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
独孤浑天站在一旁小声解释道:“此人乃真武神宗的大长老,人称大悲老人,真武神宗乃当下天正宗真正的联盟之首,千年以来,洞天福地均要听从真武神宗的调遣,这大悲老人的修为,也是深不可测!”
萧何点了点头,目光一直没有从大悲老人的身上移开。
大悲老人看着众人,正欲与众人话别离开,两名小弟子跑到大悲老人身边,其中一人小声说道:“大长老,逆寒洞天的萧何长老给千寻塔的长老堂留下了一副对联。”
“哦?”大悲老人略感惊讶,目光穿过众人看向萧何,口中却念叨着向小弟子问话:“老朽也一直觉得那木门两旁空着不大好看,不知萧何长老留下了一副什么对联?”
如此,那小弟子便将萧何借着酒意所题之字向大悲老人复述一遍。
大悲老人听后,却笑出声来,此时连同各个洞天宗主在内的众人,早已不自觉的向两旁挪动,为大悲老人的目光让出一条通路,自己也回头打量起萧何,尤其是各个洞天的宗主们,他们也想看看,这个萧何第一次来就如此大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大悲老人隔着众人向萧何的方向说道:“若是没有听错,这位长老所题之联是在赞叹太华洞天的浑天长老所带来的千日美酒吧?”
“正是正是!”萧何应道。
“哈哈哈,浑天长老,有人给你打广告啦!”大悲老人玩笑道。
独孤浑天也笑了,说道:“这位萧何兄弟不足百岁,喝光了整坛千日酒,丝毫不醉,若是都像他这个喝法,我这千日酒就要改名啦!”
“哦?这倒是让老夫刮目相看了!”大悲老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萧何面前,抬起右手示意萧何,萧何自然也领会其意,大方的伸出左手,将手掌拂在大悲老人的掌上。
这一放,大悲老人更惊讶了,但是他却还没有探测萧何的修为,他的目光,正停留在萧何左手无名指的家传戒指上,而他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得极为复杂,都未再探测萧何的虚实,便将手掌收回了。
大悲老人只是又说了一句话:“若有机会,请来真武神宗一聚!”
只此一句,再未多提。
其实,大悲老人的这一举动,让三十六洞天的宗主无不疑惑,真武神宗向来对三十六洞天少言,有许多事情,都是山海神宗代为传达,大悲老人与来自排名第一洞天的独孤浑天说话也就罢了,与一个崭新洞天的长老如此多话,他们自然要探究其中的缘由,尤其是大悲老人看到萧何手上戒指之后的举动,更加说明萧何身份的特殊。
不过,大悲老人没有多说,各洞天宗主自然也不会在这个场合下多话。他们就这样各自散去了,虽未多言,但是三十六洞天从此以后都会记住一个叫萧何的男人,喝光整坛千日酒而不醉,又在千寻塔的长老堂御剑题词,最重要的是,真武神宗的大悲老人无形中证明了萧何身份的特殊性。
他们知道,对于萧何,只能交好,不能交恶。
独孤浑天也随着自己少言的宗主离开了飞来峰,临走前,他对萧何说道:“若是兄弟对探寻遗迹一事真有兴趣,下个月的今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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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之时,我在飞来峰脚下等你!”
萧何微笑点头,算是回应。
众人都离开了,萧何与冰麒是最后离开飞来峰的。一路上,萧何都沉默不语,不停的低头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家传戒指,在自己身上,有太多谜团还没有解开,而总是会有新的疑惑出现,让自己想不清楚,想不明白。
与其并肩飞行的冰麒自然注意到了萧何的异样,在一旁轻声说道:“怎么,是酒意上头了?”
萧何微笑不语,只是摇头。
冰麒看出,似乎萧何也不知大悲老人的意思,心事扰人烦,他也没再追问。
路上,萧何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又不忘向冰麒问道:“宗主之间,所议何事?可与那个被真武神宗所诛灭的洞天有关?”
冰麒摇了摇头答道:“对于此事,却只字未提,其他人不问,我自然也不好发问,别的大事,却也没有,此次相聚,只是顺带介绍了我这个逆寒洞天的宗主,更为主要的,是天元书院招生一事。”
“天元书院?我怎么从未听过?”萧何问道。
冰麒苦笑说道:“别说你了,连我都没有听过,也是今日,我才知道这天元书院只向三十六洞天招生,每个洞天有两到三个名额不等,今年又到了天元书院招生之期,这才相聚议事。”
“那此次有几个名额给我们?”萧何问道。
冰麒也不说话,只伸出一根食指。
“才一个?”萧何先是感叹,随即就是一脸理解的表情,继续说道:“这倒也正常!”
冰麒又没说话,萧何继续问道:“那逆寒洞天选派谁去?”
冰麒转头看向他,问道:“你说呢?”
萧何说道:“我本想在与独孤浑天探寻他所说的遗迹之后,要前往流光福地一趟,如此一来,不知时间上可还有富余。”
“所为何事?”冰麒问道。
“上次去少林复命的时候,遇到一个流云宗弟子,与她简短的会话,我隐约觉得其中的可疑之处与归雁峰的覆灭有关,因此想去与她一探究竟。”萧何答道。
“是个女弟子吧?”冰麒一脸自信的说道,仿佛早就知道真相一般。
“你怎么知道?”萧何疑惑的问道。
“那个南疆女孩的事,烈冰跟我说了,怎么你想要去解谜的地方,都有女孩有关,真是奇怪!”冰麒调侃道。
萧何百口莫辩,也不再提。
到了逆寒洞天,冰麒与萧何各自回到自己的卧房休息,独坐窗前,看着桌上飘飘闪烁的烛火,萧何的思绪再次回到三十余年前的这个时候,那时候,自己大概七八岁的年纪,父亲在生意场上也正是如日中天,大刀阔斧,在自己家中,武林各路高手常来常往,有时还会留宿,萧何年幼贪玩,便常趴在屋檐上偷看客人练武,一来二去记住些招式,便在自家院后的河边照葫芦画瓢的练,全然不得章法,后来来过一位云游道士,人人称他云房先生,道士在自己家中借宿,常常在深夜练一套不知名的掌法,练掌时面前总是会有两口大水缸,掌风借水势而起,力道非常,萧何觉得这极其适合在河边修炼。
这套掌法,萧何最喜欢,可是练得久了,又觉得有些不对了,他每次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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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的时候,灼热之气一升起,他就催至掌心,清盘发出,对比之下,要比道士那套内敛的章法威力更甚,如此修炼至十一岁,那年冬天,他一掌辟出,在冰厚千尺的河面融化出一个大窟窿,欢呼雀跃时回头,自己的父亲正立在雪中。
偷学武艺,在父亲眼中是对是错,年幼的他还不能判断。而父亲不怒不喜,默默带他回家,那天晚上,父亲把家传戒指从自己手中取下,戴在他的无名指上,一直到今日也没有摘下。那日之后,弓马骑射,诸子百家,各路武学,他的父亲都寻江湖中最德高望重的老师教他,一十八岁的时候,他已有屹立武林之巅的决心。
初初的时候,戒指还很宽松,他总是戴的小心翼翼,到如今,已几乎与自身融为一体了。
如今看来,自己的家族绝非普通的凡世普通人家,若是凡人,怎会招来修仙者的诛灭?若是凡人,怎会有癫魔、酒怪两位世外高人的关注?若是凡人,真武神宗又如何识得自己手上的戒指?
萧何越想越累,只觉得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零落漂浮,人生去向,半点由不得自己。
“你真的还没睡。”仙瑶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萧何的思绪。
“你呢?也没睡。”萧何回道。
“听弟子说你和哥哥回来了,就来看看你,也没什么事。”仙瑶说道。
“烈冰走了?”萧何随口问道。
“嗯,走了,他离开宗门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仙瑶说道。
萧何一笑,又随口说道:“他舍不得走吧?”
“什么意思?”仙瑶紧跟着问道。
萧何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如此再说下去,恐怕又要尴尬,又转而说道:“没有没有,他久居宗门,与我这样走上一遭,外面如此热闹,他难免要乐不思蜀。”
仙瑶同样也感觉出了萧何的尴尬,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又问道:“我听哥哥说,你要与其余洞天的道友一起去探寻遗迹?”
“是的,冰麒跟你说了?”萧何问道。
我这件事。”萧何说道。
仙瑶有些动容,说道:“哥哥说,这是你的自由,你早晚会认识新的人,去新的地方,逆寒对你来说,注定只是经过。”
萧何有些沉默,不知该如何应对。
仙瑶突然站到萧何面前,离萧何更近了,看着萧何的眼睛问道:“你想去哪里?你会去哪里?”
萧何深吸一口气,转身到周边,看着远方,说道:“我也不知道,最初修行的时候,也有一个女孩曾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到现在也想不出答案,本来我完全不知道这个世界真有修仙一事,只是想闯荡江湖,加入宗门只是误打误撞,之后我的目的是寻找杀我全家的仇人,可是当我将北罗门夷为平地的时候,又发现此事与他们没有关系,再后来我又想寻找诛灭归雁峰的仇人,一直到今天,越来越迷茫,越来越不自知。”
萧何说到这里忽而停了,仙瑶听罢萧何长长的一段话,心中自然心疼,问出口的却是:“还有那个女子问过你和我一样的问题?”
萧何的脑海中,玉葵的身影一闪而过,开口答道:“她死了。”
(本章完)
第九十四章:旅人或者归客
“对不起。”仙瑶有些不开心,小声的说道。
“没关系。”萧何平淡的说道。
“那你知道你们将要探寻的是一个什么样的遗迹吗?”仙瑶又问。
萧何想了想,答道:“我也不知道。”
“那会不会很危险?”仙瑶再次问道。
“应该不会吧?”萧何随口答道,“何况还有众多三十六洞天的高手,应该没有问题。”
仙瑶还想再说些什么,一直咬着嘴唇犹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看着仙瑶的神情,萧何继续说道:“这是我第一次探寻遗迹,许多事都不知深浅,身边多带一个人,遇事的时候难免也会多一分顾虑,所以……”
萧何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仙瑶又怎么会听不出如此直白的拒绝,只是又说了声“那你早点休息。”转身便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一直以来,仙瑶从来没有对萧何开口说出过自己内心的情感,但是萧何却不是木头,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甚至是自己看他时的眼神,萧何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呢?她当然明白萧何在拒绝她。同时她也能感受到,萧何从来没有接受自己的感情,她知道,若是不将这段感情做一个了断,她早晚会在这个漩涡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同样烦闷的人还有萧何,如此深夜,月朗星稀,逆寒特有的气候配上凝春树的幽香,外面的空气好的不得了,萧何依旧觉得胸口发闷透不过气来。走出屋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炼丹房,值夜的弟子看到炼丹长老前来,毕恭毕敬的行李,萧何默默点头,只有走到炼丹房的时候,他的气质才会不自觉的威严起来。
炼丹房内,正有大弟子在监督炼丹,看到萧何走了进来,所有人员均停下手中的动作,向萧何行礼:“见过长老!”
萧何点头,问道:“可一切如常?”
大弟子回道:“只有小姐白日里来过一趟,其他一如往常。”
萧何心中奇怪,还是点头,示意众弟子继续。
自从萧何掌管炼丹房以来,大肆改革,更改了许多旧有的丹方,更新了炼丹方法,弟子们夜以继日,轮流交替,对于逆寒上下的弟子修为,助力甚多,这也是逆寒福地升为洞天,综合实力上并不心虚的原因之一。
检查过弟子们的炼丹进程,萧何颇为满意,在福地这个级别,再也没有比《外丹法经》记录更为详细、准确的丹书,要不是当初萧何有些冒失,无意间推翻了雾隐长老的许多炼丹的理念,也不会让雾隐长老一时勘破命运,撒手而去。
可是那日,萧何喝了一坛独孤浑天的千日酒,便已有所感觉,到了洞天这个级别,各家丹方定是各有长短,他自己颇为倚仗的《外丹法经》,自此以后,在三十六洞天之中,恐怕也就是“一家之言”而已。
看着炼丹房的弟子,和眼前被师父天檐子道长亲手加持过的炼丹炉,萧何又转身快步离开了炼丹房,回忆多了,怕是要伤神。
从炼丹房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从对面走来的冰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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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来视察了?”萧何主动打招呼道。
“炼丹房就是我宗门的军需处呀,所以不时就会过来看看!”冰麒说道。
这句话却让萧何有些惭愧,自从升任为炼丹长老以来,萧何就很少来炼丹房了,所以更多时候,炼丹房都要冰麒亲自管理。
“炼丹房我来的太少了。”萧何不好意思的说道。
冰麒却并没有在意,开口笑道:“不碍事的,自从经过你亲自革新,炼丹房与从前已大不一样,相信逆寒当下的炼丹实力,在三十六洞天之中,也不会排在末位。”
萧何却也没有故作谦虚,点头说道:“的确,炼丹复杂枯燥,越来越少有人将时间花到炼丹之上了,要不是我有幸在修行之初遇到我的师父,我想我的炼丹之术,也会平平了。”
“你很少来炼丹房,是不是也怕会想起天檐子道长而神伤?”冰麒看着炼丹房的方向问道。
萧何点点头,说道:“不过最近,对于仇恨,我已越来越能释怀,只是很多事,我还是想弄清真相。”
冰麒也若有所思的点头,转而问道:“关于探寻遗迹一事,可准备好了?”
他还是问了,面对一些未知的危险,他不得不担心,替萧何,也替逆寒洞天。
萧何却很自然,说道:“倒是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
冰麒继续说道:“我当时就想过了,提前与三十六洞天的高手们接触接触,毕竟不是坏事,我能猜到,那个太华洞天的独孤浑天此行所着急之人,大概就是今年会到归元书院接受考核的人。”
“考核一事,你作何想?”萧何也试着询问冰麒的意思。
冰麒直言道:“既然真武神宗的大悲长老已经当着三十六洞天的宗主向你抛出橄榄枝,你无论如何也应该去试一试,何况逆寒洞天只有一个名额,无论怎么看,都是你最合适。洞天内出现被真武神宗招纳的弟子,自然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烈冰如何?”萧何半开玩笑的说道。
冰麒答道:“在你出现之前,烈冰的确是逆寒洞天百年不遇的天才,光是冰火双修的特殊体质,已足够横行逆寒,不过,你出现之后,烈冰就显得有些暗淡了。”
“天才依旧吧,得到那本秘籍之后,他对冰火法力的领悟愈加成熟,如今若是我二人再次交手,我不保证还能那么快赢他。”萧何这句,却说得有些谦虚,没有人知道,他的自然道法经过他的摸索,已经成功尝试出冰火两种属性,以后如何,还未可知,更不用说他那个可以数倍开发时间法则的酒葫芦,以及被高人加持进弑神阵的龙谷剑,当下若与烈冰比武,这场战斗结束的,可能要比上一次更快。
“可是你知道,赢的还会是你,对吗?”冰麒看着萧何问道,同时他内心也明白,眼前的这个逆寒洞天的长老,若是全力出击,自己这个逆寒洞天的宗主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被冰麒这样一问,萧何也只好笑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冰麒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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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更主要的原因,烈冰生在逆寒,长在逆寒,对于这片冰雪飘摇的土地来说,他是归客,而你是旅人,他不愿离开,你不愿留下。”
这句话说到了萧何心里,其实,来到逆寒福地的那一天,萧何就知道,自己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是注定了会离开的。这个道理,冰麒不会看不出。
话说到这里,就不妨说的更慷慨一些,萧何又开口说道:“若是迷月城直接并入逆寒洞天,会如何?”
冰麒眉毛一抬,问道:“怎么会这么问?”
萧何直言不讳的说道:“若有一天,我不在逆寒洞天了,你的身边,总该再有一个亲近可信的人,否则万一另外三位长老心有不轨,你可就有点孤家寡人的味道了。”
萧何半开玩笑的说出了实情,却也说出冰麒心中最担心的地方,冰麒只是思考,没有说话。
萧何继续说道:“而且烈冰对仙瑶……”
说到这里,冰麒却不由苦笑,他何尝看不出这其中的玄机,只不过感情这种事,最没办法勉强,也只好说道:“我这个当哥哥的,什么都可以管,唯独这件事情,却不好管。”
萧何笑道:“若是有需要,我倒是想去迷月城走一趟,其实我也好奇,这迷月城会是个什么样子?”
冰麒笑笑,没有再说话,与萧何作别,二人各自回了住处。
而早早回去的仙瑶,也还没入睡,闭上眼睛,眼前全是萧何的样子,触之不及,挥之不去,从小到大,做惯了大小姐的她从未对任何一个少年产生过这样的情感,其实,身为凌帝之女,她的追求者也不胜枚举,福地天才,甚至是长老、宗主,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带着什么目的追求她,她都不屑一顾。
唯独萧何,总是能在不经意之间,轻易地牵动她的心思。
知道萧何就要离开逆寒洞天了,她暗暗做下了一个决定,想好了一切,她才入眠,只等着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她便会行动。
再次回到房间的萧何,已是全无睡意,窗子还未关,凝春树的花香飘进屋子,让人神清气爽,他盘坐床上,心意一动,意识也再次到了酒葫芦之内。
殷实一分,萧何岿然不动,自然道法周而复始的运转着。
到了如今,结合了冰火两种属性后的萧何,修为又与从前大不一样,当下的酒葫芦,内部一月,外部仅为一天。
就在萧何静静的修炼中,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外面刚刚天亮,今天,他要去一个地方。
(本章完)
第九十五章:迷月城
萧何早早起身,还是太阳不算刺眼的时辰,洞天内大部分弟子还在睡着,萧何在昨夜已与冰麒询问过迷月城的所在,今日,他便要出发了,在赴太华洞天独孤浑天的邀约之前,他还有几件小事要做,迷月城之行,算是一件。
出了逆寒洞天的宗门,萧何御剑而起,直奔迷月城的方向而去。
迷月城也算是逆寒洞天的一处圣地,在逆寒洞天极北的雪山之上,若论海拔,要远远高出逆寒洞天宗门所在之处,哪怕是比起慰灵峰,也不会矮上多少。
极高之处,空气越发稀薄,对于修行之人来说,却也无碍。
迷月宗的弟子居高临下,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城门前翩翩有礼的萧何,心中觉得眼熟,大概猜想的到此人是友非敌,所以喊话也不鲁莽:“请问来者何人?”
萧何抬头,高声会话:“在下萧何!来拜见迷月城主!”
“萧何?”守城弟子小心嘀咕道。
一旁弟子也向他小声说道:“城主回来后便闭关了,闭关前下有命令,任何人来都不接见。”
“萧何这名字好生熟悉,我去禀报,以免误了大事。”
这弟子说完,转身向城内跑去。
此时,迷月城主烈冰正在三希殿研读从赤炎福地所获得的那本《冰火同源》,在他面前有一铜制长条案,案上的香炉里檀香缭绕,房间过分空旷广大,除了眼前的条案和四角的烛火之外,再无其他陈设,也就把这一案一人衬托的格外寂寥。
一阵脚步声起,那守城弟子心里着急,一路小跑穿过殿前长长的青石板路,站定后小心叩门:“城主有人来访。”
烈冰的眉头皱了皱,目光还在书上,开口说道:“我不是说过,谁都不见吗?”
弟子心中害怕,紧张的控制让声音还是有些颤抖,说道:“那人说,他叫萧何。”
话音已落,屋内却没有回应,弟子胆怯,既不敢追问,也不敢离开,只是侧耳对着门,静静等待着,就在心中着急,欲再次开口的时候,门却开了。
烈冰已收起秘籍,站到门口。
看清了城主没有拒客的意思,弟子再次小声问道:“是否请他进来?”
烈冰开口道:“大开城门,我要亲自迎接!”
青石板路上,烈冰和萧何不远不近的开着对方,心中纵有万千感慨,却也一字未提,只化作脸上的一阵笑意。
烈冰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从火龙的龙穴中推出来的男人,笑道:“没想到你会来!”
萧何也笑了,说道:“有些小事,要与你商量。”
“跟我来!”烈冰也不问萧何是什么事,只是直接引着他往城内走。
迷月城背靠高峰,从城的北门出去,有一条蜿蜒山路,直通雪山之巅,烈冰接任城主那天,特命人在此借着天险修建了一处小阁,烈冰与萧何,此刻正在阁中饮茶。
“此茶名曰梵净,只能在雪山之巅生长,你且喝喝看。”烈冰说道。
阁外雪花飘落,寒风穿行而过,萧何轻轻呷了一口茶,果然清冽芬芳,意犹未尽。
“其他人待客,喜欢喝美酒,我迷月城,却喜欢请人喝茶。”烈冰轻声说道。
萧何笑道:“平日看你,嬉笑怒骂,如今在城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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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上,没想到竟然也会如此内敛。”
烈冰没有接过萧何的这句夸奖,手中还在沏茶,又为萧何倒了一杯,开口问道:“是什么事,让你亲自来一趟?”
萧何端起茶杯,再呷一口又放下,继续说道:“上次与冰麒参加三十六洞天飞来峰之会,后受人邀请,下个月要去探寻一处遗迹。”
“会很危险?”烈冰问道。
“不知道,大概不会。”萧何说道,“此行再回来,便要准备参加天元书院的招纳,若有机会,便可加入真武神宗。”
“这种事我却闻所未闻。”烈冰感叹道。
萧何说道:“此事只面对三十六洞天,冰麒此前也未听过。”
烈冰点了点头,又反问道:“你若是成功,冰麒身边岂不是无人了?”
“我便是为了此事而来。”萧何笑道。
话说到这里,烈冰也大抵猜出了萧何的心思,还是问道:“你是何意?”
萧何继续说道:“你愿不愿意,做逆寒洞天的长老?”
烈冰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道:“你此行当真一人前往,有没有想过带一个人,我、或者冰麒……”烈冰顿了顿,还是说出:“又或者仙瑶?”
萧何却摇头笑了,开口答道:“我脚下的路很长,我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走远了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冰麒说得对,你们都是这里的归客,只有我是过路人。”
烈冰沏茶的动作停了,颇有伤感的说道:“这里也可以是你的家。”
萧何又笑了,站起身,走到阁楼边上极目远眺,此处极高,风卷着清云从身边飘过,伸手便可触及,再望远些,群山犹如馒头,大地一片苍茫。背对着烈冰,萧何开口说道:“这片大陆,早就没有我的家了。”
烈冰看着萧何有些萧条的背影,也不知道如何劝说。
“可是长老一事……”烈冰有些犹疑。
萧何转身,坚定的说道:“非你莫属!”
烈冰还欲开口,萧何却不由他拒绝,伸手入怀中取出一本书来,交到烈冰手里,对他说道:“此为我所摘抄的《外丹法经》,送给你,作为你成为长老的礼物!”
“如此贵重,我怎么能收下?”烈冰着急地说道。
“我既然做了一回逆寒的炼丹长老,总该为逆寒留下些什么,何况这本丹书,只为炼丹之术,大可不必敝帚自珍,你且大方收下。”萧何说的。
烈冰慢慢接过丹书托在手中,又开口说道:“其实我最担心的,却是仙瑶。”
萧何笑了,假装不知其意,问道:“仙瑶?仙瑶怎么了?”
烈冰也不在意萧何的调侃,答道:“当初我竞争长老之位,多半是为了她,如今芳心未得,接任长老之位,岂不尴尬?”
萧何劝道:“这两件事,却也不矛盾,万一日久生情呢?”
“当真?”烈冰认真的问道。
“当真!”萧何肯定的回答。
烈冰心中顾虑消除,将《外丹法经》放进怀中,此举算是答应了萧何所提长老一事,看着萧何的背影,烈冰也起身,站到萧何的身边,与萧何并肩而立。
居高而临下,神识铺展开来,眼前的世界变得更加清晰,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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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可以听得见一片雪花落地的声音,但是同时,眼前的世界也更加遥远,脚下是迷月城的缩影,再远些便是矮矮的群山,一直向远处漫延到天地相接之处,看得久了,满眼都是孤寂和冷清,烈冰知道,天地相接n那条细线的另一边,才是萧何要去的地方。
而在萧何的心中,对于孤寂两个字,理解得更为深刻,在他眼中,世界没有烈冰所看得那么复杂,他心中只想着一件事:从此以后,又是自己一个人了。
两个男人正在惆怅,又有弟子急忙忙赶来,拜倒在地:“拜见城主、长老,洞天联盟有急报传来!”
“又怎么了?”萧何与烈冰心中同是一问。
烈冰急忙抢一般将弟子双手托举的信拿过来,打开观看,萧何也站到他身边,读着信上的内容,上面只有冰麒简短的几个字:仙瑶失踪,速回。
烈冰和萧何也真不啰嗦,二人只等烈冰与自己部下交代几句,便火速赶往逆寒洞天,与冰麒汇合至一处。
“人呢?还没找到?”这是烈冰见到冰麒说的第一句话。
冰麒也甚为着急,只是摇头,说不出一句。
萧何还算冷静,问道:“有没有留下便条之类?仙瑶向来任性淘气,许是去了什么地方玩去了?”
冰麒又摇了摇头说道:“什么字条都没留下,只是弟子说她是深夜出去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萧何说道:“也不要太着急,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
烈冰也说道:“可广发神隼信,告知洞天内各宗门,断然不会有人为难她。”
冰麒又说:“她遇到修仙者我倒是不太担心,就怕她此时修为不高,遇到什么难缠魔兽,自从兽潮一事,仙瑶内敛许多,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任性过,上次离家收服魔兽,正赶伤兽潮前的异动,要不是萧何,估计仙瑶就要被魔兽所害,这一次她又独自出门,真叫人担心。”
烈冰此前,并不知道萧何与仙瑶有过这样一遭,虽然心中奇怪,但是此刻却来不及想这些事情,正在着急之时,萧何突然想到些什么,只是说了一句:“随我来!”便跑出门去。
冰麒与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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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惑,也紧追着萧何夺门而出。
三人一齐来到炼丹房,不等弟子开口问候,萧何抢先说道:“小姐昨日所看的是丹书的哪一部分?”
弟子被三人着急的样子吓得不敢搭话,转身便将昨日仙瑶所翻过的萧何的亲笔手稿递到三人面前,萧何一把将手稿夺在手里观看,忽而大惊失色,问道:“在逆寒逆寒洞天境内,可有常年下雨,温暖如春的密林?”
“有啊!上次我们去赤炎福地,所留宿的扎罗雪山,便算一处!”
“还有吗?更高的!”萧何又追问道。
烈冰正在思考之际,冰麒也突然想到些什么,开口答道:“还有一处!在极北之地!”
“极北之地?不就是我的迷月城?”烈冰立即说道。
“还要再远!”冰麒说道:“逆寒东方与流光福地接壤,西方与赤炎福地,也就是现在的火云福地接壤,以北则与方舆洞天接壤,接壤之处有一高山,其中有片密林每年都有几个月一直下雨,放眼福地,也只得这一处具备萧何所说的特征!”
“我们就去那里!”萧何说完,转身便走,让冰麒与烈冰来不及追问,只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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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君心我心
路上,萧何才一边飞行一边向冰麒和烈冰解释道:“我查看了仙瑶翻阅过的手稿,都是有关血灵芝的记载。”
“血灵芝?”冰麒和烈冰都很疑惑的说道。
萧何点头,接着说道:“以血灵芝入药,可以炼制出极品疗伤丹药,只要一息尚存,便可起死回生。”
“可是仙瑶采这血灵芝又是为了什么?”冰麒问道。
萧何没有答话,烈冰却有些动容,说道:“定是因为萧何要去探寻遗迹,仙瑶想让萧何在出发前炼制出这丹药,随身携带吧。”
萧何脸上,尴尬的表情一闪而过,继续说道:“血灵芝可遇而不可求,只在温热多雨的密林中有可能生长,所以我这才问起逆寒洞天范围内,哪里有这样的密林。”
冰麒继续说道:“若是血灵芝如此难得,仙瑶寻觅不到,也该回家啊!”
萧何说道:“仙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手稿只是我所记录的草药清单,我并没有写明血灵芝的采摘方法,凡是灵芝,必有灵蛇守护,而血灵芝的守护灵蛇便是血攀蛇,毒性极强,身材细小,以仙瑶当下的修为,很难抵抗其毒性!”
冰麒与烈冰说完,均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加快了速度一路向北而去。
方舆洞天在逆寒洞天正北略偏西的位置,在出发之前,烈冰以传信回迷月城,让自己亲卫之军足足百人在目的地的山脚下等候,如此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想找到仙瑶简直是大海捞针,非得一百人之众地毯式搜索不可。
到了目的地,萧何一行三人与烈冰的亲卫军汇合至一处。
冰麒抬头向山上望了望,说道:“就是这座山了,此山名曰玉盘,那片原始森林就在接近山顶的位置。”
烈冰心里着急,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带着人上去吧!”
就这样,百名亲卫,在他们三人的带领之下,御剑而行,直奔山顶而去,一直到原始森林的边缘,才停下。
森林之下,数不尽的高树遮天蔽日,众人徒步而入,扇形搜索,进入之前,萧何还不忘叮嘱:“原始森林内,不知有多少魔兽蛰伏于此,大家一定要小心,尽量不要惊动魔兽,避免不必要的交锋!”
众将士口尊称是,隧即进入林中。
一行人修为极高,气势展开,一般的魔兽倒是也不敢主动找麻烦,哪怕相遇,也会主动绕开。萧何、冰麒与烈冰在队伍的最中间,离得也最近,他们带领众人,一寸一寸的向前搜索,口中不时喊着仙瑶的名字,然而临近山顶,也没有任何发现。
慢慢地,众人的脚步在三人的带领下放慢了。
冰麒面色凝重,严肃交代道:“翻过山顶,便算是方舆洞天的领地,逆寒此前,与方舆洞天没有任何交流,所以请大家小心谨慎,若遇对方宗门的修行之人,千万不要发生冲突!”
众人又是点头称是,再往前走,果然多加了几分小心。
翻过山顶,密林的范围更为广大,萧何走在最前,烈冰和冰麒在其左右两旁,其余百人依旧以扇形走在三人两侧。继续向前搜索着。
又走了一会,萧何似乎看到了什么,向前快走了两步,冰麒与烈冰不解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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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但是紧随其后。
萧何是奔着一株草药而去的,他蹲下身子,摘下眼前尖叶花小,白红相间的草药在手里仔细观察,又放在鼻前闻了闻味道。
烈冰在一旁,着急问道:“怎么了?这药草有何特别之处?”
萧何面露惊喜之色,说道:“这是易血兰,对于血攀蛇的毒性有抑制功效,因此在原始森林之中,这种兰草也在限制血攀蛇的活动范围,若我所猜不错,此处定有血灵芝生长,大家围绕这片区域仔细寻找,仙瑶可能就在附近!”
闻听此言,冰麒和烈冰都面露欣喜,带领众人一边喊着仙瑶的名字,一边绕着这片区域寻找起来。
而萧何,在与众人寻找的同时,他一株一株的收集着四周的易血兰,众人也从萧何所指定的一片区域,慢慢向中心方向聚拢而去。
就在萧何将附件的易血兰收集的差不多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弟子高声报告:“弟子报告,这里有发现!”
萧何闻言,急速向那喊话弟子的方向跑去,跑到近前,众人正围着一条蛇的尸体观看,萧何将手中的易血兰随手递到烈冰手里,蹲下打量眼前的死蛇,尸体干瘪宽大,四周有一大滩血迹,萧何肯定的说道:“这一定是血攀蛇,只是已经被人杀死了。”
“如何可以确定?”烈冰问道。
萧何说道:“这种蛇的身体极小,发起攻击时极为隐蔽,因此防不胜防,但是一旦进入战斗状态,身体便会暴涨数倍,所以从从这干瘪的尸体来看,这定是暴涨状态被杀死的血攀蛇。”
冰麒也蹲下打量,说道:“开膛破肚,内脏表面都凝结了一层冰霜,是逆寒的功法!”
如此看来,仙瑶定是就在附近,想到这里,烈冰刚要转身寻找,又有弟子的声音响起:“报告城主,小姐在这里!”
三人又急忙追寻声音而去,冲在最前面的是烈冰。
在一处灌木旁边,果然是昏迷的仙瑶,正枕着灌木,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烈冰飞身到仙瑶旁边,高声喊了喊了仙瑶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
萧何与冰麒刚刚赶到,还未来得及靠近仙瑶查看伤势的时候,烈冰心里着急,抬手便要催动法力为仙瑶疗伤,萧何看到这一幕,高声喊了句:“不要!”
然而却未来得及,在烈冰法力升腾的刹那,大地忽而开了一条裂口,将烈冰与仙瑶吞了进去,几个喘息之后,大地又恢复了平静,灌木还在,地表面看不出什么痕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仙瑶!”冰麒十分着急的喊道。
萧何却拦住了他。
“这是怎么回事!”冰麒又看向萧何问道。
“我方才看此处的结构,像极了一种封印法阵的布置,还未来得及提醒烈冰,就……”萧何说道。
“可有解法?”冰麒追问道。
萧何却摇了摇头,说道:“这种法阵十分高明,必须靠法力引动,对于凡人无效,我并未学过破解之法,而且,就算我懂得如何破阵,也必须修为高过施阵者,才可破解!”
“就没有办法了?”冰麒再次问道。
“只能等!”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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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说道。
冰麒不解,继续问道:“等,等什么?”
“法阵一旦被引动,布阵者必然知晓,我们只能在这里等待布阵者的到来。”萧何说道。
冰麒心中还是着急,萧何按下他的肩膀与之相对而坐,然后说道:“你也不要太着急,这类封印法阵,往往不具备攻击性,只为困人而已,我想这法阵应该就是方舆洞天抵御外来人所布下的,同为友邻,又同为洞天,我们只需等待他们派人过来后,好好协商,不会有什么问题!”
冰麒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而另一边,大地闭合之后,烈冰也算反应迅速,他双手揽住仙瑶,腰身一扭,让自己处在下发,跌入洞底的时候,给仙瑶做了人肉垫,却也在瞬间摔晕过去。
烈冰与仙瑶在洞底不知昏睡了多久,烈冰首先醒来,略略观察四周环境,立即想起刚刚发生过什么。
抬头望着洞口的方向,他心里着急,想运起法力打开一处缺口,可是却感觉到洞中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自己的丹田之力无法调动,一丝法力也使不出来。到了这个时候,他大概也明白了,一定是因为自己的法力引动,跌入来了别人设计好的防御法阵之中,这法阵内部一定对于被困者有压制法力的作用,否则自己断然不至于在一个普通的洞穴之中摔晕。
头脑稍稍清醒,烈冰转身看到还在昏迷中的仙瑶,看着仙瑶肌肤如雪的手臂上,一处清晰可见的毒牙咬痕,无法调动法力的他把心一横,轻轻张开嘴,一口一口的开始为仙瑶吸毒,每吸一口,就将毒血吐到旁边,一直到伤口深褐色的淤血全部吸出,烈冰才停了下来。而他自己却渐渐意识不清,在几次挣扎中,倒在了地上。
了推烈冰的身体,也丝毫没有反应。
仙瑶看了看烈冰唇边残留的褐色血迹,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大概明白了什么,一股暖流由心底升起,再次细细打量烈冰,在他的左手,是他晕倒前握在手里的易血兰。
仙瑶不知此为何物,想要拿过来打量,竟被烈冰死命握住,如此重要的药草,莫不是解毒之法?
性命攸关,仙瑶也不敢多做等待,用手轻轻摘断烈冰手里的兰草,放到烈冰嘴边,然而烈冰昏睡,仙瑶怎么也喂不进去。
心念一动,看着烈冰平静的脸,仙瑶只得将兰草放入自己的口中,一点一点咬碎,然后再嘴对着嘴,轻轻撬开烈冰的嘴唇,慢慢将咬碎的草药喂到烈冰的口中。
就这样一点一点的,烈冰手中的易雪草几乎被全部喂了进去,虚弱的仙瑶,这才心满意足,在露出一丝微笑之后,趴在烈冰的胸口,再次睡去了。
(本章完)
第九十七章:方舆洞天的防备
天色渐渐暗了,萧何与冰麒,带着烈冰的近卫一直在原地等待着,他们席地而坐,静静的等待着方舆洞天派人过来。
森林中的夜十分静谧,只能听见夜虫的鸣叫和一阵阵清风摇晃树枝的声音。在等待之中,许多将士已三三两两的围着火把聚在一起,就快要睡去了。最清醒的人,是萧何与冰麒,他们还在等待着。
忽然之间,在虫鸣和风声之间,又多添了一种声音,像是从脚下传来,发出一阵阵轻轻的,泥土翻动的响声。
“蛇?老鼠?”坐在萧何旁边的冰麒小声嘀咕道。
萧何却笑了:“哪有这么大的老鼠!”
萧何话还没说完,那声音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频繁,萧何站起身,面色和善,笑着说道:“这位道友不必观察了,我等是逆寒洞天之人,还请现身吧!”
萧何说完,果见一人,从地底跳跃而出,此人身材高瘦,双目圆瞪,面无血色,形若游尸,在黑夜中一看,真叫人胆寒。可惜细细一看,此人偏偏生了一副憨笑的嘴脸,此刻正面带笑意打量着冰麒和萧何,这笑意衬着一张阴森的脸,更显恐怖。
被百余人围在中间,那人却不慌不忙,如入无人之境,径直向萧何、冰麒二人走来,到萧何面前站定,开口问道:“你这小子怎知道我在地下?”
萧何却笑道:“我对眼前这阵法刚好略知一二,若想布下此阵,非得会土遁之术不可,方才我听到脚下的声音,便已猜到定是布阵的高人到了。”
那人笑道:“你这小子也真有见识!”
萧何又道:“在下逆寒洞天长老萧何,身边这位便是逆寒洞天的宗主冰麒,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人又笑了,说道:“好说,我乃方舆洞天四大长老之一,麻光佑,我未长你几岁,你不用前辈前辈的叫我。”
萧何笑道:“原来是方舆洞天的长老,失敬失敬。”
麻光佑却又说道:“大家同为长老,有什么失敬?说起来我看你二人却有些眼熟,那日在飞来峰喝光一坛千日酒的人,不就是你?”
听到这话,冰麒也笑了,说道:“看来我们的长老喝酒的美名要天下皆知了!”
萧何叹气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麻光佑却毫不在乎,说道:“这算什么坏事?我宗里还有美酒,二位不妨来我宗门一聚!”
一阵嬉笑怒骂之后,冰麒正色道:“麻长老盛情邀请,我十分感激,只是今日还有要事,要请麻长老高抬贵手!”
“哦?这法阵困下的是你们的朋友?”麻光佑明知故问道。
冰麒依旧回答道:“正是!一位是在下朋友,一位是在下妹妹,只因小妹采药时误入了贵洞天的领地,这才发生后面的事情,无意催动了法阵!”
麻光佑想了想,说道:“算了,我这法阵本身防的也不是你们!”他把话说完,一道符纸向那灌木所在空地上方一丢,一道土黄色的光芒后,符纸凭空消失,大地随即开启。烈冰的亲卫立刻围了过去,萧何与冰麒,却也淡定,还与麻光佑站在一处。
“多谢高抬贵手!”冰麒说道。
“无妨,你们回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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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多加小心,我在这密林布下了几十处封印法阵,若是在误入,我可不会再睡到一半起来放你们!”麻光佑说道。
萧何闻言,犹疑问道:“听长老话里话外,似乎贵洞天正在防敌?”
麻光佑听到萧何的问话,一张憨笑的脸也认真起来,说道:“这是我宗门内部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打听了,若是有空,来找我喝酒,我倒是欢迎!”说完之后,这麻光佑也不再理会众人,口念法咒,脚尖一转,整个人又陷入大地之内,伴随着一阵细细碎碎的声响,奔远方去了。
人走之后,萧何才与冰麒一齐到洞边打量烈冰与仙瑶的情况,只见两人还在昏睡,仙瑶更是轻扶在烈冰的胸口。也不用等冰麒下令,烈冰的亲卫早已翻身跃入洞中,没有了阵法的法力压制效果,这洞穴却也不算太深,很快,几名弟子便将二人背出了洞口。
萧何上前,认真查看了二人的伤势,冰麒站在一旁询问:“如何?”
“二人都有中毒的迹象,可是又都毒性不深,想来是易血兰发挥了作用!”萧何说道。
“烈冰怎么会中毒?”冰麒随口问一句。
萧何却扭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你说呢?”冰麒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说话,又想到眼下二人有伤在身,不宜舟车劳顿,只好就近先将二人带回迷月城中。
回到迷月城中,萧何与冰麒分别为烈冰与仙瑶运功疗伤,助他们二人将残余的蛇毒逼出体外,好在他二人均中毒不深,并未花太多力气,疗伤过后,萧何又亲自用从玉盘峰带回来的易雪兰炼制解药,由弟子喂二人服下后,将二人妥善安排在两处房间休息,忙完这些的时候,天光也快亮了,萧何与冰麒,也暂住在迷月城内。
第二日清晨,萧何与冰麒醒的还是很早,得知烈冰与仙瑶暂未苏醒,冰麒便邀萧何在城后的小阁上饮茶,慢慢等待。
小阁之内,冰麒也学着烈冰的样子为萧何泡茶,口中说道:“烈冰这个人,还真是会享受,在咱们自己宗门内,就没有这么一个地方,以前没当宗主的时候,我也常一个人悄悄来这里,找烈冰喝茶。”
萧何也笑道:“没关系,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嗯?”冰麒有些疑惑,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说道:“你指哪方面?”
萧何一笑,故作神秘道:“两方面!”
“你看出什么了?”冰麒又问。
萧何又笑笑,答道:“我已与烈冰谈过,他同意在我离开后接任长老之位。”
听到萧何这么说,冰麒的心中喜忧参半,喜的自然是有烈冰接任位置,他的许多担忧便可迎刃而解,但是同时,这也就意味着,从此以后,萧何与逆寒的缘分也就越来越少了。
二人心照不宣,皆是一顿,也没有继续说这件事。
“那你说的另一方面,是什么?”冰麒又问道。
“经过昨日患难与共的一夜,他们两人对彼此的感觉,应该会有一些变化吧?”萧何颇为自信的样子,笑着说道。
“若能如此,也算了却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一件心事!”冰麒说道。
“那你自己呢?什么时候也了却一下?”萧何打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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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麒却没有回答,对于他来说,现在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他还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开口说道:“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我?我怎么了?”萧何问道。
“你说在赴独孤浑天之约前,要去一趟流光福地的流云宗?”冰麒说道。
萧何立即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却想起来了,逆寒福地最近也需要加强防范!”
“怎么?”冰麒一听,认真起来,立刻问道。
萧何继续正色道:“归雁峰被灭门、少林古刹的济苦被杀,流云宗的长老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我一直觉得这些事情能找到一个若有若无的共同点,再加上昨日,看那麻光佑的意思,方舆洞天似乎也在防着什么人,这些事情,难说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宗门所为,若真如此,谁能保证这个宗门不对逆寒洞天下手?”
冰麒也更严肃了:“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里面有问题,却又摸不清头绪,看来回到宗门之后,我也要重新布置,以备不时之需。”
萧何点了点头,说道:“早做准备,肯定没有坏处!”
“你何时动身?”冰麒又问道。
萧何答道:“他二人一醒,我就出发!”
好巧不巧,萧何这句话刚刚说完,便有弟子来报,说是城主和小姐都醒过来了,冰麒与萧何茶还没喝上几口,便又从小阁中下来,探望烈冰和仙瑶二人。
好在二人修为不低,经过萧何与冰麒运功疗伤,加上萧何炼制的专以用来解血攀蛇之毒的丹药,二人此刻已无大碍,清醒之后,喝了一点淡水,二人便被弟子一起扶着来到了正厅。
“刚醒就出来走动,怎么没多休息一会?”冰麒一进屋就问道。
“我已经没事了哥哥!”仙瑶率先说道。
“下次可不要再这么胡闹了!”冰麒又故作生气的嗔怒道。
“知道了!”仙瑶嘟着嘴,小声说道。
“看到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萧何说完,又转身对冰麒说道:“那我这就出发了。”
“早去早回!”冰麒说道。
“你要去哪?”仙瑶和烈冰一齐说道。二人异口同声,说完又互相对视一眼,表情着实复杂。
萧何一笑,答道:“我要到一趟流光福地,去去就回。”说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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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萧何又看向冰麒,煞有介事的交代道:“你公务繁忙,早些回宗吧,他二人还未痊愈,就在这迷月城再住几日。”萧何说完,拍了拍冰麒的肩膀,转身便往外走,再也没回头。
再看烈冰,恍然大悟一般,口中念叨着“对对对!”,说着便往外走,仙瑶不知其意,追上去喊了两声哥哥,冰麒却像没有听到一般,径直出城而去。
仙瑶被萧何与冰麒这一前一后气得直跺脚,两人却都在顷刻间不见了踪影,仙瑶回过头,恶狠狠瞪着烈冰,似乎要发无名火,烈冰离开一脸无辜的表情,向仙瑶求饶。
“我要吃饭!”仙瑶气的跳脚,却无奈蹦出这么一句,气冲冲的就往外走。
烈冰的心里却乐开了花,脸上也毫不掩饰,笑得阳光灿烂,一般喊着弟子安排餐食,一边追着仙瑶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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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流云宗之行
萧何与冰麒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迷月城,下山后,萧何拒绝了冰麒再派大船送他,而是自己御剑而行,到了巨流河边的时候,萧何也未御剑,而是闲庭闲步一般迈入河面之上,同时将极寒之力凝聚在脚底。再看那河面,竟然在萧何的法力控制之下凝结成波浪的形状将萧何凌空托起,萧何心念一动,那浪花形状的坚冰便载着萧何一路向前移动,很快便到了河对岸,如此的渡河方式,当真好生潇洒。
萧何踏冰而过,到了流光福地这一边,也没多做耽搁,他再次御剑而起,直奔流云宗的方向去了。
流云山脉最低的一座山峰叫云脚峰,虽然在山脉最外围,可也有四千余米高,云脚峰顶便是纳贤堂,是流云宗历年组织收徒仪式之处,今年代为主持收徒工作的人,正是那日在少林古刹与萧何相见的罗馨。
罗馨在纳贤堂正襟危坐,等待着今年前来登山拜师的弟子。
不多时,两名罗馨早年招收的弟子却各自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走进了纳贤堂。
见此情景,罗馨眉头微皱,那两名弟子见状,将两个孩子放在地上站好,自己也随即跪倒在地。其中一人,主动说道:“师父,流光福地日益衰退,前来拜师的弟子逐届减少,这一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来,弟子以天眼术在峰顶观察多日,山林中只有这两个娃娃,一直在山脚下的外围打转转。”
“这两个孩童如此年幼,如何能穿越过云脚峰的结界?”罗馨平淡的说道,却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弟子头埋得更深,继续说道:“我看这两个孩子苦寻数个时辰而不得入门之法,心中不忍,只好以一道金光暗示,引领着他们过了半山腰结界的位置,又擅自带着师妹将他二人接了上来。”
“我宗不招如此年幼的弟子,在结界关闭之前,让他二人下山去吧!”罗馨又说道。
那个女弟子看了看两个娃娃,眼神里又是流露出一阵心疼,连忙跪倒,说道:“师父,这么小的孩子,自己下山,恐怕也会迷路的。”
罗馨没有再说话,那不容拒绝的气场却也十足。
二弟子只好拽了拽自己大师姐的衣角,不断的摇头,示意她不要违背自己师父的命令。
二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师父,只好默默的抱着两个孩子往外走。却不想两个孩子中稍稍年长的女孩居然敢在这样的情景下开口说话:“我们不走,我们要留下来学本事,杀魔物。”
听到女孩的声音,罗馨竟也睁开眼睛向女孩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稚气的脸庞却流露出坚定的目光,两只小手紧紧的抱着怀中,此刻正坚定的抬头看着罗馨,在她一旁,那个比她略小的男孩正躲在她的身后。
本就不是个冷心肠的人,只这一眼,罗馨便有些动摇了,看着那女孩的眼睛,罗馨不知为何想起初入宗门时的自己了,她走座位上走了下来,走到女孩身边,蹲下来与女孩对视,开口问道:“你从什么地方来?”
“我和弟弟都是光辉村人。”女孩说道。
“光辉村?”罗馨跟着重复了一句。
女孩点了点头,说道:“嗯!离这里一千里远的地方。”
罗馨心中一惊,一千里啊!对于日行万里的修仙人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可是对于这两个**凡胎的孩子来说,一千里又是什么概念呢?罗馨低头,看着女孩捂着怀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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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小手,问道:“这里是什么东西?”
女孩不说话,低头从怀中叫出一把折扇递给罗馨。
罗馨接过扇子一看,心中更是一惊,这折扇不正是自己“遗失”在萧何手中那把?
“这扇子是谁交给你们的?”罗馨问道。
“是神仙哥哥交给我们的,他说拿着这把扇子来拜师,就可以学会杀魔物的本领。”女孩解释道。
“神仙哥哥?杀魔物?”罗馨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这才猛然间想起来,那日在少林古刹的山脚下,自己不正是把这把扇子交给了归雁峰的弟子萧何而“忘了取回”?难道萧何就是孩子口中的神仙哥哥?若是如此,有萧何介绍,孩子手中又有折扇为信物,那自己便断然没有不收的道理了。
罗馨站起身来,对着自己打弟子,正色道:“晓若,自此以后,这两个孩子就是你的弟子了,你先带两个孩子到甘露泉进行洗髓吧,明日我会亲自为你们举行收徒仪式,自此以后,既然已收他二人为徒,务必尽心尽力,我已探查过,这两个孩子天赋不错,你一定要在五年之内,帮助他二人修炼的自窥的境界!”
“遵命,师父!”晓若恭敬的说一句,其实,在五年之内答道自窥之境又谈何容易,可是师父如此威严,也不容她反驳,难得师父同意手下这两个孩子,她连忙同师妹一起,抱着两个孩子退出门外了。
诺大的纳贤堂内,只剩下罗馨一人,还在原地站着,手中一把跟随自己许久的折扇,被她不停的把玩着。
云脚峰的云海,氤氲出五彩颜色,大面积云雾升腾而上,那是结界快要闭合的前兆,流云宗每十年开一次山门招收徒弟,近三届都是罗兰跟随师父一起主持,连续三届都没有人登山拜师,而这一届,更是只有这么两个孩童而已,罗兰无奈中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刚刚与晓若一起退出去的二弟子晓雅再次走进纳贤堂,尊敬的说道:“师父,有人山门前求见!”
“什么人?”罗馨随口问道。
晓雅再次恭敬答道:“来人书生模样,自成萧何。”
听到这个声音,罗馨心中一喜,说道:“速速请他上来,我在会客堂等他!”
前来流云宗的人正是萧何,他早已改去逆寒洞天的那一身厚重装束,而像最初在流光福地时一样,换上了一身文生公子衣,他皮肤白皙,气质儒雅,清朗才俊,走起路来,不慢不紧,好似流连一路风光一般,而一路之上,流云宗的女弟子,也都在忍不住悄悄的打量着他。发现了这一点,晓雅不禁偷笑,带着萧何加快了脚步。
由于是流云山脉最外围的一座山峰,在云脚峰顶,也设有一处会客堂,方便接待各方道友。晓雅一路将萧何带至门口,也不进门,只是转身轻轻对萧何说了一句:“师父在内等候,公子请进!”
说完,晓雅便走了。
于是,萧何只好上前,抬起右手轻轻叩门,两声之后,才轻轻推门而入。
进得门来,看到罗馨正在泡茶,萧何笑道:“怎么,你也需亲自泡茶招待客人吗?”
“那也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客人!”罗馨笑道。
萧何入座后,罗馨又继续说道:“你还东西的方式,还真特别!”
“嗯?还什么东西?”萧何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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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馨泡茶的动作也没停下,只是微微抬抬眉毛,眼睛往桌边的那把折扇望了望,萧何这才想起,不禁哑然失笑,说道:“原来是这把折扇,怎么,两个孩子已经到了?”
罗馨将茶泡好,隔着条案做到萧何对面,说道:“到了,就在你之前。”
“竟然走了这么多天?这两个孩子的意志力,叫我也自愧不如。”萧何自语道。
“的确是两个修行的好苗子,也难为你的良苦用心,竟然会关心起不知名小村中的两个孩子!”罗馨说道。
萧何开口解释道:“说起来也算是机缘巧合,两个孩子所在小村就离少林古刹不远,我与这两个孩子的爷爷,曾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兽潮一事,我没能及时赶到,两个孩子的爷爷惨死在魔兽围攻之下,我也是故地重游之时,才知道那老人留下了这两个孩子,所以才……”
“原来如此。”罗馨说道,“照你这么说,那两个孩子的爷爷也是修行之人?怪不得这两个孩子在修仙方面颇具天赋。”
“是的,那老人的确是修行之人,只是没有留下什么真实姓名,更不知是何门何派。”萧何说的。
“这个秘密,可能要他们二人自己去解答了。”罗馨说道。
萧何端起罗馨所斟的清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你邀我前来,所为何事?”
罗馨闻此,认真问道:“我是想问你,归雁峰被人诛灭后,可有什么重要的法器遗失?”
萧何也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归雁峰内,真正数得着的法器,当属太极镜和青木鼎,太极镜在自己身上,而那日回宗之时,的确发现师父的青木鼎不翼而飞,于是,萧何也不避讳,开口答道:“的确有一件重要法器遗失,乃是我师父天檐子道长的炼丹炉。”
罗馨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正是我的想法,师父失踪至今,虽然我心中不愿承认,不过师父恐怕已遭不测,而各中理由,很有可能是因为一件法器。”
“什么法器?”萧何试探着问道。
“古吟琴!”罗馨说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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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乃我派至宝,听过兽潮之时少林古刹济苦法师的事件,加上贵派被灭门后遗失的法器,加上关于我师父的猜想,几乎可以断定,现在有一个神秘宗门,在猎杀各大门派的高手,抢夺法器,只是他们寻找目标的规律,我当下还无法发现。”
萧何点了点头,其实他心中早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一直以来,他只是在想是何人给他的宗门带来灭顶之灾,目前几乎可以锁定,是南疆白帝庄的叛逃弟子。他之前从未想过,对方的目标,可能不仅仅是归雁峰。
看到萧何表情中的疑虑,罗馨又问道:“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萧何开口道:“其实,我追查宗门仇人,已经有了一点线索,如无意外,应该是南疆白帝庄叛逃弟子所为。”
“白帝庄!”罗馨几乎惊呼道。
“怎么?”白帝庄可有何特别之处?
“白帝庄有种不传邪术,可控制僵尸,据我所知,在七十二福地之中,唯独我流云宗以乐器所施的法术对于这种邪术有极好的抑制作用。”罗馨解释道。
“这么说,导致尊师失踪,和我归雁峰被灭门的人可能是同一个人?”萧何又问道。
“十之**!”罗馨肯定的说道。
(本章完)
第九十九章:赴约
其实,上次少林古刹短暂一面,罗馨所说的话,已经给萧何提了个醒,后来方舆洞天遇到的麻光佑,更加说明有一个神秘组织已经开始对大陆的各个宗门下手,而今日一聚,进一步证实这个组织的行动可能是极具目的性的,而这种目的跟宗门所持有的法器息息相关。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个宗门的实力至少也达到了洞天的水平,甚至更高。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萧何向罗馨问道。
“我会继续去寻找师父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罗馨坚定的说道。
“天下如此之大,你又毫无头绪,如何寻找?”萧何问道。
“既然师姐在归雁峰出事,我就以归雁峰为圆心,向四周宗门打听师父的下落,总会有所消息。”罗馨再次坚定的说道,“你呢?你又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参加选拔,最后加入真武神宗,只有这样,我才可以解开自己身上的许多谜团!”萧何说道。
“真武神宗?”罗馨重复了一句,继续说道:“对于排在福地之末的流光福地来说,这已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了。”
见萧何没有接话,罗馨又问道:“你会前往南疆的,对吗?”
萧何点头,说道:“不错,南疆一行已是必然,时间早晚而已。”
“能否让我一起?”罗馨问道。
萧何却摇头,说道:“这件事我现在还无法给你肯定的答复,我还不确定自己何时动身去南疆。”
萧何这么说,罗馨却也无话可说,茶越喝越淡,萧何快走的时候,罗馨又将那把折扇递到萧何手中,说道:“如此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手中怎可缺把折扇?既然有缘,这扇子便送你吧!”
萧何笑笑,刚想开口拒绝,却看到罗馨的眼神似乎十分坚定,拒绝的却是没有说出口,只好接过扇子,开口说道:“如此,多谢了!”
其实,萧何隐约可以猜到罗馨的心思,所以在临行之前,萧何还是忍不住向罗馨劝说道:“南疆广袤,危机四伏,你若寻不到自己的师父,也不要贸然前往!”
罗馨知道萧何的意思,也不固执,笑着点头道:“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哦,对了!”萧何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圆形小匣子递给罗馨,说道:“这里面是两颗归雁峰的固本培元丹,是我亲手炼制的,到了合适的时候,你帮我交给两个孩子。”
罗馨又是一笑,接过匣子妥善收好,又说道:“我先替两个孩子谢谢你!”
萧何摆摆手,说道:“那么,我这就离开了,下个月我要赴洞天之约,就不多耽搁时日了。”
罗馨泰然,说道:“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萧何也认真的说道。
多日之后,逆寒洞天的立雪堂内,萧何正在盘膝而坐,而他的神识也正在酒葫芦的内部修炼自然道法,冰火两股力量伴随着自然之力循环往复,自他从流云宗回到逆寒洞天至今,已经有快一个月的时间了,按照萧何当前对酒葫芦内部时间法则的开发,他已足足修炼了接近两年之久。
缓缓睁开双眼,长时间的修炼并未带来太多的疲惫,他走下卧榻,收起桌上那把罗馨送给他的折扇,缓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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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屋外风和日丽,轻风拂过,让许久不见天光的萧何十分舒服。这时有小弟子上前来报,说是宗主冰麒早有吩咐,等他出关便与他有事相商。
萧何点了点头,向着议事堂的方向漫步而去,冰麒果然已在此等候。
“你终于出关了!”见到萧何,冰麒立刻感叹道。
萧何在就近的椅子随意坐下,答道:“即将赴约,我不得不多做准备呀!对了,我听弟子说你有事找我?”
冰麒苦笑,将一封信递给萧何,萧何心中奇怪,接过信封拆开一看,不由笑道:“看来外公还是该有外公的尊严。”
这封信正是火云福地的融天寄来的,信中大概意思说道福地刚刚建成,一直忙于公务,想要来逆寒探望,实在分身乏术,只好邀请冰麒、仙瑶二位孙儿来火云福地一聚。
“你怎么看?”冰麒说道。
萧何只是乐呵呵的看着冰麒,却也不作回答,说道:“这是家务事,我不方便看吧!”
“真叫我有点为难!”冰麒说道。
“若是一定问我意见,我倒是觉得大可以去见见。”萧何说道。
冰麒也点头道:“我也知道此事不好拒绝,准备到火云福地赴约!”
“可惜我也要赴飞来峰之约,不能与你们一起同行了。”萧何说道。
冰麒答道:“这点我想到了,我已叫烈冰陪我和仙瑶前往!”
“烈冰来了?”萧何紧接着问了一句。
冰麒还未开口答话,外面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烈冰与仙瑶,一前一后走进了议事堂内,也在萧何附近的椅子落座。
“怎么样,想我了吧?”烈冰笑道。
萧何却答非所问道:“有你一起前往,我也放心。”
“你不同我们一起?”烈冰听完,问了一句。
“这是家务事,我也不好参与太多,何况我也即将要赶往飞来峰,赴独孤浑天之约。”萧何答道。
烈冰却继续说道:“反正你去往飞来峰和我们也是一个方向,明日便一起出发吧,到了火云福地宗门附近,你再自行离开。”
“这……”萧何还在犹豫,冰麒却说道:“就如烈冰所言吧,明日我们一起出发。”
“好吧!”萧何说道。
这晚,临睡之前,萧何却找了烈冰一趟,对烈冰说起,虽然此行是去见冰麒的亲人,但是依旧存在很多变数,让烈冰早做准备。烈冰也同意萧何的观点,对萧何说道,其实有些事,冰麒不便直说,但是也有暗示,去见自己的外公,防备太多让宗门内弟子看起固然不好,难免落人口舌,所以烈冰并未动用逆寒洞天的力量,而是秘密派自己迷月城的近卫潜伏在火云福地宗门附近,如有异动,随时可以接应。
第二日,萧何随冰麒兄妹以及烈冰一起出发,很快便飞过了扎罗雪山,到达了楼雅城中,仙瑶贪玩,嘴上念叨飞行太久有些疲惫,见到城市便要到其中走上一遭,三个大男人左右也不着急,一路含笑在仙瑶身后跟着。
四人一路说说笑笑,耳边忽然传来一片喧哗之声,口中尊称道:“属下拜见神宗宗主,祝宗主千秋万代,一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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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宗主?四人闻听如此骇人之言心中十分疑惑,不由得停下脚步寻声望去,在转角的一片阴凉处,有一颗粗大高树,树底下有一群乞丐正围着一个坐在长凳上的男人跪拜,那男人面容颇为得意,听到乞丐的跪拜,脸上泛起一阵痴笑。
在其身旁,站了一位和蔼可亲的中年女性,此时正面带微笑,看着坐在长凳上的男子,而另有一名男子,正在给跪拜的乞丐发钱,虽是在散布钱财,却每发一份,都微微鞠躬,对那乞丐说声“谢谢,辛苦了!”,不远处的街角,还正有乞丐,听到消息,三三两两的往这边走来。
看清那男人的面容,萧何与烈冰皆是唏嘘不已。
“此人是谁?”冰麒看着一群乞丐的方向问道。
萧何答道:“这便是赤炎福地的宗主火王,那日被真龙重伤,福地又遭沦陷,险些命丧在你外公融天手下。站在一旁的女子是他的夫人,而此刻那个给乞丐发钱的男人名字叫焚心,是他的家奴。”
萧何与烈冰,看着火王的样子,皆是十分惋惜的神态,而火王自己却是乐在其中,俨然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好可怜哦!”站在烈冰一旁的仙瑶看着火王说道。
萧何却答道:“各人眼中有各人的世界,站在我们的视角,他似乎是疯了,可是在他自己那癫狂的视角看,这何尝不是志得意满的人生呢?”
四人不再谈论此事,更没有多做停留,悄悄离开了这里,只留下火王,被夫人和家奴小心陪着,兀自快乐。
出了楼雅城,直奔沙漠腹地而去,便是火云宗门所在,当萧何一行人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火云福地宗门四周,已被刚刚种好的凝春树环绕,也算沙漠中一片别致的风景。
四人在离宗门不远的地方停下,萧何开口道:“就先到这里吧,我就不跟你们往前走了,你们去见家人,我就在此奔飞来峰去了。”
冰麒点点头,也未多言,只是说了句:“万事小心。”便与萧何分开,带着自己的妹妹和烈冰,向火云福地走去。
此等待?”人群中一男子开口问道,此人身材修长,还算英俊,皮肤白皙,一头蓝白相间的长发,在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阴桀之气。
独孤浑天倒是不在意他的忽然发问,友善的一笑后,开口答道:“此人是逆寒洞天的长老,那日在这飞来峰顶喝光一整坛千日酒的萧何,受我之约,此次与我们同行!请冷行兄弟稍安勿躁。”
“逆寒洞天?就是那个刚刚走运升起来的小洞天?”听到逆寒二字,冷行更为不屑,继续说道:“这样的洞天能出什么高手?光会喝酒可不算本事,浑天长老那日的邀约,我只当是句玩笑,不想你却认真了?”
独孤浑天依旧十分友善,说道:“那是我在三十六洞天一众道友前说过的话,怎会是玩笑?”
第一百章:从此醉月华
来得人正是萧何,落地之后,萧何扫视众人,先是向独孤浑天说道:“不好意思独孤大哥,弟弟有点来晚了。”
“不晚不晚,时间正合适!”独孤浑天说完,招呼着向萧何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此次同行之人,首先是自己的妹妹独孤亦雪,其实,萧何刚到的时候就被这个站在独孤浑天身边的女孩吸引住了目光。
眼前的女孩犹如仙女下凡,她独自在自己哥哥身旁站着,孑然独立,超凡脱俗,清冷的目光让人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睛。萧何看着她,看着她一身白裙,及腰长发,第一眼只觉得这女子被烟霞笼罩,世间万物都已模糊,眼中只剩下她,美得勾人心魂;第二眼看到她眉头微皱,似乎这俗世有太多太多与她格格不入之处,萧何不知她在讨厌什么,只在眉头微皱的瞬间怦怦心跳,周身一震,直怕自己也是她讨厌的之一;第三眼这女子也微微转头看向自己,微皱的眉毛竟有一瞬舒展,只这一下,让萧何觉得又回到第一眼看她时的感觉,亭亭独立,仙气依然,只敢远远这么瞧上一眼,不敢靠近,不敢触碰。
萧何看得愣了愣神,周遭人安静的不说话,萧何这才回过神了,整理自己的表情,正色道:“在下逆寒洞天长老萧何。”
独孤亦雪轻轻点头,颇为有礼,嘴唇微启,却也只是一笑,也不说话,又或是她说了话,可这声音很轻,随着轻风就被吹散了,没进得周围人的耳朵。
介绍的第二人便是冷行,独孤浑天也是认真说道:“这位是天目洞天少宗主冷行,当日在飞来峰,大家见过面!”
对于此人,萧何心中也有印象,那日在飞来峰,此人对自己并不友善,颇为跋扈,而今日如常,依旧一脸不屑,萧何却也没有对其有恶意的表现,同样以礼待之。
第三位是此行中的另一位女性,未等独孤浑天介绍,自己却冲到了萧何面前,此人一身粉衣,妆容妖艳,一双狐狸眼睛,不知道勾过多少男人的魂儿,加之一身浓艳的香气,让人更觉魅惑。
这女子一上前,便主动开口道:“萧何弟弟,姐姐我是桃源洞天的苏兰月,听我们长老说此次飞来峰之会有位新晋少年,放浪不羁,不光酒量极佳,还在千寻塔醉诗题联,一直想要见识见识,今日得见,果然惊为天人,想不到弟弟你还是一位如此俊秀儒雅的书生,一会若遇战斗,可一定要离姐姐近一点,姐姐会保护你的。”
萧何尴尬笑笑,忙退了两步,这苏兰月说话的时候,花枝烂颤,一层薄薄的粉纱几乎遮挡不住那胸前四辆,萧何直替她担心,担心再晃几下,便要晃出来了。
这苏兰月说完话,独孤浑天依次为萧何引荐了众人。能参加今日独孤浑天邀请的人,全都是三十六洞天之中的佼佼者,不是少宗主,也是长老,亦或是杰出弟子中能具有代表性的人物,萧何心中知道,眼前这些人,修为皆是不俗。当年在流光福地,自己也算百年难遇的人才,今日一看,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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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片小世界,这所谓的“人才”便多得如凤毛麟角,随处可见了。
一一介绍完毕之后,萧何他们才要开始出发,萧何心中,还算安心,因为除了那位叫冷行的天目洞天少宗主以外,其他人对自己都是颇为友好,这让他大为惊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力创魔兽鮶霸的事迹,三十六洞天早已都有耳闻,虽然此事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这个默默无闻的年轻人能引起真武神宗大悲老人的重视,就说明此人一定不简单。何况那日大悲老人的一言一行,三十六洞天的长老都看在眼里,虽然还不解其意,但是也大抵能猜出,这个少年的身世一定非同凡响,在他背后,一定有一个十分强大的力量支持着他。
所以,那日飞来峰一见之后,三十六洞天的长老回宗都已对自己的弟子有所交代,对于这个逆寒洞天叫萧何的长老,一定要与之交好。哪怕是天目洞天的冷行,他的父亲也再三嘱咐,千万不要与此人发生冲突。
此次行动,虽然不算什么秘密进行,但也十分低调,只有十余人参与。在路上,独孤浑天招呼着萧何与自己并肩而行,萧何也不拒绝,跟着独孤浑天的妹妹独孤亦雪一左一右,走在队伍的最前。
路上,独孤浑天向萧何轻声的解释着这一次的行动,萧何一句也不搭话,只是小心听着,而他的余光,不时的便要望向独孤浑天另一边的独孤亦雪。而也是通过独孤浑天的介绍,萧何才对三十六洞天的结构,有了大概的了解。
在三十六洞天之中,以综合实力排名,太华洞天位列第一,天目洞天位列第二,这两个名次是众望所归,这也就解释了独孤浑天的王者之气,一呼百应,那日在飞来峰顶,萧何已能感觉到,而逆寒洞天由于刚刚位列洞天之位,自然再大家心中排名在末。而其他洞天,哪一家是第三却无从选出,各有长短,好在三十六洞天相比于七十二福地来说,位置十分稳固,彼此之间也少见摩擦。
如此和平的局面,与洞天之上的神宗管理息息相关,是因为这些强大力量的存在,三十六洞天之间才能维持这种和平。
三十六洞天之上,有山海神宗,主魔兽操控;有残天剑派,主剑修;有真武神宗,为修仙联盟正宗,常年在大陆修仙联盟盟主的位置上,为天下宗门所忌惮。传说另有实力到这个级别的宗门若干,只是无人知晓而已,这些公认的神宗,联手管理着三十六洞天,神宗的年轻弟子,皆由三十六洞天选派到天元书院的弟子之中选出,是为大陆修仙之人梦寐以求的顶峰。
萧何一路都与独孤浑天并肩而行,在其身后不远处,冷行看着萧何的背影,心中恨得发狂,却是不知为何。
而刚刚那个周身粉嫩,貌比轩然,不输有容的美女苏兰月时不时的便要凑到萧何的身边,一会递给他喝水,一会又要帮他擦汗,搞得萧何一阵尴尬。而苏兰月却毫不在意,依旧对萧何献着殷勤。
众人越走越远,在进入一片大山之中便不再御剑飞行,而是落到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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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
这片大山位于三大洞天太华洞天、天目洞天以及桃源洞天的交界的万里大山之中,是太华洞天的一位长老发现这片大山之中有遗迹气息涌现的,不知为何,独孤浑天没有贸然前往,而是策划了这次行动。
夜幕很快降临,周遭安静的只能能听到虫鸣的声音,清风吹佛,月光透过枝桠细碎的洒在地上,萧何再偷偷看向独孤亦雪,更能看出这个女子的奇来。萧何心中想着,若单单是十分孤傲的女子,傲到极致,许不是那么动人,反倒容易让人心生惧意,若是过于艳俗放荡,更让人避之不及。唯独像独孤亦雪这样的女子,好似仙女落到凡间,虽然清冷,一双眼睛却有温度,美得恰到好处。
萧何已经开始意识到,只这一面,这个白衣如雪的极美女子,已深深的留在自己的心里。
萧何正想的传神,鼻中忽又来了一股香艳之气,未见其人,萧何也知道,是苏兰月又来了。
“萧何弟弟,夜晚风凉,可要注意防寒哦!”苏兰月说着话,从身后绕到萧何身前,一只玉手便要探向萧何的衣领,萧何抬起折扇轻轻一挡,随即向后一跃,躲开了这一下。
苏兰月看着萧何,心中十分不甘,气得直跺脚,可是萧何越是如此,她便越是想靠近萧何。
萧何心中怕她,又加快脚步走到队伍最前,与独孤兄妹二人并肩行走,这时又过来一个男人,身处瘦小灵动,也尖着嗓子说了一句:“萧何弟弟,要注意防寒哦!”
萧何苦笑道:“司空大哥莫要取笑弟弟。”
这人精悍干练,极擅身形术法,乃是来自揽月洞天,也在长老之位,名曰李司空。
他尖着嗓子学苏兰月的花痴模样,引得一向严肃的独孤浑天哈哈一笑,而清冷的独孤亦雪,也嘴角微微一动,似乎要笑,却又忍住了。
玩笑过后,李司空又高喝一声:“老夫去也!”
话音一落,他人已化作一条黑线,向前方迸射而去,萧何刚欲开口,问独孤浑天这李司空是何意,迎面一股罡风扑来,李司空人已回来,就站在萧何面前。
他开口笑笑,转头对独孤浑天说道:“前方百里之处,有一片宽敞空地,背靠岩壁,可在那露营。”
“好!”独孤浑天笑着说道。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了近百里的距离后,果然有一处空地,背靠岩壁,另外三面都是树林,独孤浑天当即对众人说道,今晚我们便在此露营。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一章:遗迹(上)
就在大家独自聊天、休息的时候,冷行忽然手握宝剑,拔地而起,低声说道:“有东西来了。”
这冷行平日里嚣张跋扈,修为却也真的不俗,他刚说完话,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有察觉,的确有几只魔兽朝着众人露营的方向来了。
“大家小心!”独孤浑天压着声音说道。
一声令下,众人均加紧防范,小心的观察着四周,悠忽间,密林丛中,模糊可见一群身影,一个个皆是黑色轮廓,看不见真容,唯独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放出诡谲的光芒。
方才布下法阵的几人,此刻皆是手掐法决,催动法阵的光芒悠悠旋转,忽然间,四周模糊的身影同时发起进攻,在接触法阵的一刹那,便光芒四起,在一片爆炸声中,几只魔兽纷纷倒地,众人这才看清这畜牲的真容,竟是几只白毛猿猴,这畜牲钢筋铁骨,背生双翅,本是极难对付,奈何却碰到了这群三十六洞天之中的佼佼者,只第一轮攻击,便有七八只命丧当场。
“大家注意,这苍雪飞猿向来成群结队,十分难缠,大家要速战速决!”独孤浑天再次提醒道。
与此同时,在一棵大树粗大的树干上,站着一只高大的猿猴,它怒气冲冲的看着眼下的众人,双拳捶胸,仰头哀嚎,一时间,四面八方均传来畜牲的响应之声。
又是几个晃神之间,四周树林猿影绰绰,不知从何处又来了几十只猿猴,或站在树枝上,或站在草丛中,就连营地背靠的岩壁上,都有几只猿猴,他们爪子十分锋利,攀岩而立,看着众人。
揽月洞天的李司空不禁一笑,说道:“看来,我们被猴子包围了!”,话一出口,他转而一脸正色,一跃便到了空中,口中说道:“我掩护你们,请大家放心战斗!”
话一说完,李司空快速出手,萧何只见他的手指虚空连点,便有几只猴子应声倒地,额头血流不止,要不是有了现在的修为,连萧何也无法看清,李司空的法器竟是一支支黑色飞刀,在黑夜的掩护下,不见丝毫的寒芒之光,让这些猿猴避无所避,稀里糊涂的就被杀死了。
有了李司空这样刀无虚发的高手做自己的后背,尽管猿猴越来越多,众人却也越战越喜,十分享受这一场战斗,在这其中,最为快意的人,却是冷行。
在战斗状态,这冷行少言少语,一把黑剑招招毙命,一只只猿猴,皆被他斩了个身首异处。而平时对萧何作花痴之态的苏兰月,此刻也面色严肃,她修为不俗,电光火石之间,几个桃花阵便已结成,凡是苍雪飞猿一脚踏入,便被法阵所困,动弹不得。苏兰月展开身形,绕着空地接连结成数个法阵,每当有苍雪飞猿被困,下一秒总会有人前来补刀,一只又一只赶来增援的猿猴就这样被杀死了。
相比之下,独孤亦雪便显得十分优雅,她如跳舞一般,一双纤纤玉手,以兰花之法迎击猿猴,那动作身姿,像是在夜空中作画一般,中了其术法的苍雪飞猿,一一变成了一座座冰雕,动弹不得,在独孤亦雪的心念催动之下,她周身的冰雕顷刻崩碎,散落一地,依旧是凝固成冰,不见半点血肉之色,更看不出是魔兽的尸体。
在众人近乎于变态的效率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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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只苍雪飞猿全军覆没,再也没有后续部队赶到,而这十多人,却是一点伤都没受。
一切平息后,李司空笑道:“如此一番战斗,老夫倒是精神了,全然没有睡意,要不就此赶路如何?”
独孤浑天心中也有此意,转而问萧何道:“萧何兄弟,你看呢?”
萧何略做思索,答道:“经过如此一番战斗,今晚肯定睡不踏实了,说不定一会还会有魔兽赶来,虽然我等不惧,但是这却是件累事,而且,一时间能出现这么多苍雪飞猿,也许侧面说明我们离独孤大哥所说的遗迹应该不远了,不然,也不至于此处会吸引这么多魔兽栖息。”
独孤浑天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有此意。”说完,又转向自己的妹妹说道:“妹妹,我们便继续赶路?”
独孤亦雪也不说话,却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如此,独孤浑天便带领这群人继续向前而去,一路上,冷行心中却有些不忿,自己身为第二大洞天的少宗主,当着众人的面,独孤浑天竟然不问自己的意见,这让他颇为不爽,但是他却未敢表露,毕竟当下,论地位与威信,冷行都还远不及独孤浑天。
因为一场战斗而精神的众人,怕再有魔兽来扰,离开了扎营的空地,而空地背靠的岩壁顶端,正站在三个男人,身穿灰色长袍,长袍帽子宽大,三人在黑暗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众人离去的方向,看着众人越走越远,三人中的一人说道:“要动手吗?”
这话像是在问站在二人中间的这位,而此人也沉思片刻,微微点头。
站在此人左手边的另一人也开口道:“这些人虽然岁数不大,但是修为不俗,看着刚才的一场战斗,便是最好的说明,以寡敌众,我们胜算较少。”
“不过,这却是个好机会,若是放她回宗,再想出手可就更难了。”中间那人又说道。
“可是那件东西,真的在她身上?怎会如此疏忽呢?”左说边说话的一位追问道。
“这些愚蠢的修行者,大概还不了解它的功效啊!”中间那人感叹道,“我们跟上去,准备伺机而动,速战速决。”
“是!”左右两人齐声说道。
独孤浑天带领着众人越走越远,身影早已淹没在密林之中,三人心意一动,身形也消失在夜色里。
众人越走越远,李司空是个急性子,跑到独孤浑天身边问道:“独孤大哥,你所说的遗迹,还需多久?”
独孤浑天答道:“若我所料不错,应该不远了!”
此话说完,没走多久,周遭景色果然一变,树木越来越稀疏,脚下的泥土小路上的碎石逐渐多了起来,众人踩着碎石愈走愈远,渐渐不见树木,四下一片空旷,好似走到一处巨大岩石构成的圆坪,脚下的岩石像是一块整体,却又有几道肉眼可见的巨大裂纹,向前蔓延。众人心中奇怪,沿着陡坡攀爬而上,走到最高处,才看清这岩石的中心,有一巨大圆坑,深不见底,搭眼一看,真好像有一奇石,从天外而来,砸在地上,冲击之下形成四周的陡坡和裂纹。
“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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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就是这里!”独孤浑天盯着那洞口说道。
“当真?”李司空将信将疑的问道。
独孤浑天不说话,只是点头。
“那老夫这就下去!”李司空说着话,作势便要往下跳,却被独孤浑天拦住。
“我先来!”独孤浑天说完,便纵身一跃跳入坑中,独孤亦雪虽未开口,心中却担心兄长,紧跟着跳了下去,萧何反应极快,紧随其后,向来以身法著称的李司空却一下排到了第四位。
如此一个深坑,却也吓不到众人,他们各自凝结法力护住周身,依次跳入坑中。
深坑极深极滑,不知扭转了多少道弯,众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又落到了平地之上。
稳定心神之后,众人观察四周环境,抬头一望,皆是吸了一口凉气,在众人眼前的,竟是一处宫殿,虽然墙体已经破败,但依然掩盖不住那恢弘的气势。
“真叫人匪夷所思!”萧何自言自语的说道。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独孤浑天说道,迈着阔步朝正门走去,众人自是紧随其后。
走过正门,这宏大的广场果然杂草丛生,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破败景象。
“想不到来一处遗迹,竟是如此容易?”萧何又自语一句。
“非是如此。”独孤浑天站在萧何身边小声说道,“我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发现此处。”
“那此处遗迹此前却没人来过吗?”萧何问道。
“这却未必!”独孤浑天答道。
这里此前是一处宗门?还是一座城市?因何没落的呢?萧何心中犹疑的想着。独孤浑天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继续向他解释道:“这里更大可能是一个古老的宗门,传说几千年前,大陆宗门之间的关系并不稳定,争乱不休,是后来这几大与神宗同级别的势力出现,才逐渐稳定了局面,这处遗迹很有可能是那场战乱之中湮没在此的一处宗门!”
独孤浑天的声音不大,虽未故意避讳,却也只让萧何一人听到,而萧何心中,却在疑惑另一件事情——这些大陆历史,就连归雁峰的七位道长都不曾提过,为何独孤浑天可以如数家珍?难道他对大陆历史的了解,要胜过年逾千岁的七位道长吗?只是,萧何并没有把这些疑惑说出口来。
,一脚便将门踹开,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却不是正厅,而是一见方小厅和一处狭长走廊,李司空还欲前行,却被独孤浑天横臂一拦,众人便停在了走廊门口。
李司空不解其意,独孤亦雪却是冰雪聪明,她隔空取一处地上的石子到手上,向前奋力一丢,霎时间光芒一现,四周墙壁立时有光箭铺天盖地的飞出,李司空看完心中也是后怕,眼前的法阵看似寻常,却是连自己这般身形都难以躲避。
众人在走廊门口站定,却有一人开口说话。
(本章完)
第一百零二章:遗迹(中)
“这是九子连廊,各位跟我来!”一个短发男孩说完,率先走进长廊,他身法轻盈,蜻蜓点水一般从连廊几块固定的石砖上连踏而过,果然法阵没有被催动,独孤、萧何等人也跟在他的后面,踩着他踩过的石砖,果然安然无恙。
待到所有人都从连廊中穿行而过,独孤浑天才向萧何介绍道:“这位少年是来自神斧洞天的鲁泽,在这机关暗器,风水堪舆方面是行家!”
独孤浑天介绍完,鲁泽向萧何挥手致意,萧何也点头回礼。
过了连廊,才是真正的正殿,十分宽敞明亮,只不过此时的正殿空无一物,唯独剩下一把椅子还在中央,像是当年宗主宝座,如今却残破不堪,早已没有昔日的高高在上。
绕过这把宗主宝座,则又见一高大石门,直通正殿后方。
众人过了石门,眼前是六条小路,通往六个不同的方向。
独孤浑天一笑,说道:“看来咱们得分头行动了,现在我们手里又没有地图,很难选好搜寻重点,这样吧,我们各自组队,选一条路走,不管获得什么,全算自己的。”
“真这么好吗?”苏兰月依旧花枝烂颤的说道。
独孤浑天点头,算是肯定答复,转而又对萧何说道:“萧何兄弟,你也没什么目的,就跟我一起走吧?”
萧何当然没什么理由拒绝,木讷的点头。
独孤浑天见状,沿着左前方的一条路向前走去,萧何与独孤亦雪在身后紧紧跟着,二人的肩膀之间,隔着一小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其他人没有接到独孤浑天的邀请,自然也就不好跟着,只得自己三三两两的组队,沿着小路向各自的方向走去。
而萧何心中,却也奇怪,独孤浑天对这里如此了解,真的没有地图?或者真的不了解这几条小路的去向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萧何跟着独孤浑天一齐走到这条小路的尽头,是一处矮墙围城的别院,进入院中,满地荒草,荒凉的很,萧何望向院落前方,神色却大惊,院落正中,是一片巨石阵,每一块巨石都有几十米的高度,其排列方式,与萧何当初在寒山所见的巨石阵如出一辙。
萧何刚想发问,独孤浑天却主动开口说道:“这种巨石阵也是大陆上的人类一种古老的习俗,专门为祭祀而用,只不过这种祭祀方式,早已经失传了。”
“原来如此!”萧何似懂非懂的说道。
独孤浑天,也不多做解释,人却走到了巨石阵之间,只见他在巨石之间来回游走,身形越来越快,萧何只是眼见他来回走着,不时在某一个巨石下停留一会,全然没有规律,不知道其在干嘛。
就在萧何一头雾水之际,独孤浑天刚好在巨石的圆心处停下,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却很低,让萧何一个字也听不清。
不知何时,独孤浑天终于念完最后一句,瞪大双目,说了一声:“开!”
他话音一落,大地果然一片震动,向两旁分裂而开,一条长长的通往地下的石梯随即显现。
独孤浑天满意的笑笑,把独孤亦雪和萧何一齐招呼过去,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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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梯向地下走去。
一直走到深部,又见一地下长廊,两面岩壁都是由大小见方同等的砖石堆砌而成,萧何心念一动,升起火把与独孤浑天走在前面,把独孤亦雪护在身后。
一路上,独孤亦雪虽不说话,表情却偶尔动容,偶尔害怕,因为一路上,不时就可以看到修仙者的尸体,他们的死状,像是在死前经历过痛苦的挣扎。
“看样子这些人是在宗门沦陷的时候,死在退守的路上。他们在守护什么?会退到宗主的墓穴之中?”萧何说的。
独孤浑天继续向前走着,笑而不答。
随着一路深入,道路愈加宽敞,再往前行,便豁然开朗,是一大厅,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座石棺。
走到距离石棺十米开外的位置,萧何便觉得迎面一股凌厉劲风一般,定定神却又安然无事,熟读法阵书籍的萧何心中明白,在石棺之内,一定是布下了一道强力禁制!不知为何,这道禁制给萧何的感觉十分熟悉,但又不可名状。
独孤浑天似乎没有受这道禁制的影响,一路向前,走到离石棺三米远的位置,对着石棺恭敬三拜,独孤亦雪亦是如是。
萧何见状,也学着独孤兄妹的样子,对着石棺恭敬三拜。
三拜过后,萧何站直身子,独孤浑天回头看向萧何,说道:“兄弟,近前来。”
萧何不明所以,向前走到独孤浑天身边。
独孤浑天翻手祭出一把短匕,寒光闪过,他竟在自己的食指上割破了一个小口,将一滴血液滴在了棺盖的纹路之上。之后,独孤浑天又将匕首递给萧何,眼神示意他照做。
萧何一头雾水,却也并不怀疑,他接过匕首,学着独孤浑天的样子照做,也将自己的一滴鲜血滴在棺盖之上,霎时间,来自他二人的两滴血液竟然沿着棺盖上的纹路游走,几个喘息之间,棺盖上的纹路已完全变成血红色。
“退后!”独孤浑天说道,萧何闻声,连连后退几步,站在与独孤亦雪同齐的位置。
独孤浑天登上石阶,伸出手掌覆盖在石棺那复杂的纹路之上,在他的手掌触碰棺盖的瞬间,一阵白光大胜,直逼得萧何、独孤亦雪后退几步,抬手遮挡住刺眼的光芒。
光芒渐渐暗淡下去,萧何惊讶的发现,那棺盖竟然腾空而起,整齐的分割成若干小块,在看石棺之中,竟然并没有想象中腐烂的尸骨,而是空空如野。在萧何奇怪之际,有一纸残页飘飘而起,萧何还未看清,那残页已被独孤浑天收入囊中。
到了此刻,萧何才明白,这才是独孤浑天此行的真正目的。
“时间不早了,我们向回走吧!”独孤浑天转过身说道。
这一转身,便刚好与萧何四目相对,在这一瞬间,两个男人似乎交流了很多十分复杂的情绪,独孤浑天走到萧何身边,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很奇怪,总有一天,我会为你解答。”
萧何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愿意相信独孤浑天,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独孤浑天给他的感觉便与他人完全不同,让他觉得,他们是同一类人。
往回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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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们的步伐要比来时还快,不知其他人进展如何,却绝不能让其他人发现此处。回去的路上,独孤浑天也向萧何交代道,此处遗迹虽然没有其他收获,但是也算记下萧何一份恩情,他日必有馈赠。
萧何一笑,既不答应,也不假拒。
三人沿路返回,出了巨石阵,独孤浑天还不忘又是在巨石之间一阵游走,大地应声关闭,石梯也不见踪影,做完这些,三人才走出别院,沿着小路返回,走到半路,迎面却过来几人,他们刚刚结束搜寻,左右等不来独孤浑天三人,心中担心,才迎上来寻找。
看到三人安然无恙,李司空放心许多。
萧何一笑,主动问道:“司空大哥,可有收获。”
李司空却是一张苦瓜脸,摇了摇头说道:“实在可怜,也许这里早有人搜寻过了,我们只是寻到一些还算稀有的仙草,和一些葵酉钱而已。”
对于三十六洞天来说,相信每一个宗门都不会对这些仙草和钱币过于在意,真正能让他们兴奋的,估计是有绝世秘籍,极品法器了,然而,在这里却一无所获。
“其实这也正常,这里到处都有战斗过的痕迹,就算有什么好东西,也早在那场战斗中被胜利者洗劫一空了!”鲁泽说道。
“是啊,是啊!”周围人附和道。
“冷行还没有搜寻回来?”萧何笑着问道。
李司空答道:“他带领两人,选的第一条小路,目前还没有音讯。”
“我们还是迎上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萧何说道。
众人心中,对于萧何的人品无不赞叹,冷行嚣张跋扈,处处想与他难堪,萧何此刻却以德报怨,担心他的安危。而在独孤浑天看来,萧何此举更像是在帮自己,此行是自己号召发动的,任何一个洞天的长老或者少宗主有死伤,自己都会陷入尴尬之地。
萧何说完,一路奔跑便要奔着冷行那条路而去。
可是,众人刚刚跑到那正殿的后门前的时候,却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听声音便知道,是苏兰月的声音。
“他在哪?”萧何问道。
李司空已迸射而出,口中说道:“第二条小路!”
众人见状,随着李司空的方向奔袭而去。
已没有生命迹象,只剩苏兰月,萧何跑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已气若游丝,想要开口说话却说不出来,只是抬起手,微微向西面厢房的房顶方向指去。
而下一秒,她便昏了过去。
独孤浑天留下两个人照顾苏兰月,同样也嘱咐自己的妹妹在此等候,之后便随着萧何向西厢房屋顶的方向飞了过去。
独孤浑天特意留下的,是一行人中战斗力稍差,但是极善于医疗的建安洞天的两名杰出弟子,由他们负责医治苏兰月的伤势。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三章:遗迹(下)
三人飞行不远,便来到冷行所在的别院,此刻冷行正被三人围住,气势上却毫不逊色,而和他同行的两人,此刻也晕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他的左肩因为受伤正在流血,萧何与独孤浑天赶到的时候,冷行还在与三人纠缠,丝毫不肯放三人离开。
好在独孤浑天与萧何赶到的时间够快,一时间,当下的局势便发生了变化,之前还处于上风的三名神秘人被诸多以独孤浑天为首的三十六洞天的高手围堵在此。知道不能恋战,三人中的一人小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也不做多想,随后赶来的众人同时对三人发动进攻,那三人中的首领一瞬间便化为一道残影不见踪迹,而另外一人也在千钧一发之际分身成无数个身影,所有攻击他的人,法术都打在了虚影之上,不知其真身向哪个方向遁逃。
只余一人,虽然也身法极快,却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在其飞身而起准备逃脱的刹那,竟有两条铁链,精准的锁住他的双脚,其挣脱两下没能成功,便被人降服在地。
事已至此,独孤浑天知道穷寇莫追,好在留下了一人,众人压着他跪倒在地,独孤败天站到他的身前,提剑挑开他的面纱,这人虽身陷重围,却也毫无惧色,抬起头,目光狠狠的看着独孤浑天。
众人低头看着他的样貌,没人认得此人是哪个宗门的。
“你是何门何派?”独孤败天问道。
这人却也只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一旁受伤的冷行,嘴里还喘着喘气,他强撑着身体站着,要很用力才能发出声音,缓缓说道:“这三人的法术都极为诡异,之前没有见过,几乎可以断定不是属于三十六洞天任何一脉的术法。”
这倒是让独孤浑天更为疑惑,剑锋指那那人的鼻尖,说道:“说出你来自哪里,此行是何目的,我不杀你!”
那人却露出十分轻蔑的一笑,看着独孤浑天。独孤浑天不知其意,那人双臂突然用力,左右躲避不及,被他挣脱了束缚,他用力向前一扑,却不是为了攻击,他的目标却是独孤浑天手中的法器仙剑,一切发生的太快,独孤浑天来不及躲闪,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手里的剑已经贯穿了那人的胸膛,致死的时候,他的双踝还被铁链锁着。
见此情景,独孤浑天后悔不已,萧何却站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他就是一心求死,先别多想了,让大家调整一番,待到元气恢复的差不多,我们也该原地返回了。”
事已至此,却也无奈,独孤浑天向冷行问道:“你与他三人交手的时候,真的没有从术法中看出端倪?”
冷行虚弱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带着两名兄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正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便遇到这三人从我们东边苏兰月所去方向逃一般飞过来,与我们正撞个正着,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为了留下三人,我们便与对方战到一处,这一战才知道对方实力强横,坦白说,若是单独遇到其中任何一个人,我都没有保命的可能,因为这两名道友才在交战的第一时间就被制服,而我也身受重伤,就在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你们便赶到了。”
独孤浑天听完,先是点了点头,似在想些什么,回过神来,又拍了拍冷行的肩膀,说道:“别多想了,先好好休息一会,我们快要启程了!”
冷行又无力的点头,转身看了看身边躺在地上的两人,嚣张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惋惜,说道:“只可惜这两位道友……”
“回去以后,我们会全力抢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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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独孤浑天又劝慰道。
萧何看着冷行,心中想道,这人虽然平日里飞扬跋扈,但是骨子里倒也算是嫉恶如仇。
众人都在原地休整的时候,萧何不做声的站到独孤浑天身边,若有若无的问道:“独孤大哥,可知道对方的来头?”
独孤浑天摇了摇头,平淡的说道:“目前却还不能确定。”
萧何听完,欲言又止,似乎想要问一些什么,却是没有说出口,独孤浑天发现了萧何的异样,在他耳边说道:“你要相信,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独孤浑天声音很低,语气却也真诚,萧何只好点头。
独孤浑天安排几个人扶着冷行等三个身受重伤的人一齐往回走,与自己的妹妹以及苏兰月等一群人汇合到一处。
“他们伤势如何?”独孤浑天看着自己妹妹问道。
在自己哥哥面前,独孤亦雪自然也不清冷,开口说道:“那两位道友均已无力回天,而苏兰月算是保住了性命,可是却一直昏迷不醒,据建安洞天两位道友查看,苏兰月的丹田似乎遭受到了重创。”
在萧何的印象之中,这似乎是第一次听到独孤亦雪开口说话,她的声音本就娇柔婉转,进了萧何的耳朵,爱屋及乌之后,变得更为空灵,
独孤浑天点了点头,问道:“怎么样,他们现在可以行动吗?”
这时,一旁建安洞天的弟子开口说道:“我想可以行动,因为就算在此调息,她的伤也不是一时能治愈的,我们可以轮流带着几位伤员走。”
独孤浑天点了点头,说道:“把两位死去道友的尸体,也背上!”
一切准备就绪,一行人便往回走,扶着苏兰月的人正是独孤亦雪,萧何似乎鼓起了十倍的勇气,才走到她的身旁,小心翼翼的说道:“若是累了,便叫我替换你。”
萧何声音很小,说完便觉面红耳赤,而独孤亦雪,也是轻轻回了一声“好”,只这一个字,萧何便听出了其中的变化,依旧是柔美动人的声音,与他说话的时候,却少了几分温度。
萧何心中失落,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与独孤浑天一起继续往前走。一行人中的李司空,依旧作为开路先锋奔出口而去,一个喘息,便已返回。
看到李司空的神色异样,独孤浑天连忙问道:“司空兄,怎么了?”
李司空摇了摇头,说道:“前方走不了了,来时的路已被堵死了。”
李司空作如是说,萧何还是跟随独孤浑天一起快步走到入口处,果然来时的那条悠长通道已被摧毁坍塌,不用说也知道,这一定是方才逃走的两名神秘人所为。
山体如此之后,若是在内部用蛮力轰击,说不定会加剧坍塌的情况,看来原路返回,似乎已经行不通了。
独孤浑天轻轻叹了一口气,只好又带着众人往回走。
再次走到六条小路的岔路口,众人一时间一筹莫展,李司空却突然说道;“我们所选的这条小路,走到尽头既非厢房,也非别院,而是另一条走廊,只不过走廊尽头是一堵石墙,不知那里可有出路能通往其他地方。”
“我们前去一试!”独孤浑天说道。
众人又沿着李司空所说的那条路继续向前,果然没多久就看到一处石廊,众人明白,如此看来,这片遗迹可能更为广阔,而如今能被这一干人等探寻的,只是一小部分,更加广阔的领域应该还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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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之下掩埋着,又或者在当年的那场不为人知的战斗中,便化为废墟了。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石廊尽头,果然如李司空所说那样,被一堵石墙拦住了去路。
那石墙既无花饰纹路,也无文字符号,怎么都看不出异常,神斧洞天的鲁泽,左右检查半天,也无机关消息。
这时,另一位长发白衣,颇为儒雅的男人忽而抬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李司空想要问话,却被独孤浑天拦住,那人闭目凝神,意识散布开来,几秒之后,他睁开眼睛,笃定的说道:“过了这面墙不远,一定有地下水,若是能通过此墙,我倒是有办法带领大家出去!”
另一人闻言,也将一双手附在墙上,闭目感受,却叹口气,苦笑说道:“这破石墙,厚而坚硬,若是沙土做的,我倒是能带领大家通过!”
这两人,临出行的时候,独孤浑天均向萧何介绍过,最先开口的那位白衣蓝发的儒士,来自以水属性法术闻名的水月洞天,名叫洛江。而后说话的那位,便是与逆寒洞天接壤的方舆洞天的天之骄子,名叫载州,和其他方舆洞天的长老一样,擅土遁之术。
听到载州这样说,萧何心中产生一个大胆想法,对载州问道:“这位兄台,若是有办法能让这坚而不摧的岩石松动,或是其中有树木等杂质,你可否通过?”
“若是当真可以如此,便可通过!”载州自信的说道。
独孤浑天面露喜色,说道:“萧何兄弟,你有办法?”
萧何神秘一笑,说道:“或不能坚持良久,却可一试!”
萧何说完,也不再等众人发问,也是两步走到石墙前,双手附在石墙之上,心念一动,萧何修炼至近乎化境的自然道法夹杂着冰火两种力量在石墙上结阵,极寒与极烈的法力轮番攻击着石墙,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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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冰火两种法力都掌握到极致,萧何对于石墙的攻击仅仅产生裂纹,又没有影响到周围的墙体。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眼光注视之下,裂纹刚刚产生,自然道法所生树木立即入石生根,向前方深处蔓延生长,见此情景,载州也来不及惊讶,他手掐法决,以土遁之术走在最前,洛江紧随其后走在第二位。
在载州的控制下,那松动石墙也变得十分听话,竟然能让出一条出路,人过即合。最后一位通过的人,自然是萧何,载州用尽力量坚持到最后,直到萧何安然通过,他才撤去法力。石墙一过,便是地下河深部,好在载州后面便是洛江,他以避水之术带着众人在水底十分自如的行走,一直向着远处一道光亮游去,过了许久之后,众人一齐浮出水面,纷纷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待到众人都上岸了,独孤浑天才来得及赞叹:“萧何兄弟这是什么道法,如此厉害?”
萧何却谦虚说道:“我这阵法树木,也才坚持一时三刻,远不及洛江、载州两位兄长,他们的避水诀和土遁术才是真到了化境,在此前,我难以想象这两种法术,一人修炼都已困难,竟然能同时带这么多人,就算我亲身经历,还是觉得难以想象。”
“他二位固然厉害,可是没有你我们却也掏不出来。”独孤浑天说道。
第一百零四章:离开逆寒
众人又休息一阵,独孤亦雪小心的喂苏兰月喝了些淡水,她居然醒了,虽然还是很虚弱,还是扫视着看向周围,独孤亦雪正坐在自己身边,她知道此处安全,才长出了一口气。
大家看她醒了,都围过来看她的情况,萧何也蹲下身,看着她还没开口,苏兰月却率先开口说话。看着萧何,再也没有花枝烂颤的力气,只是眼神依旧有些勾人,她依稀记得,晕倒前最后一眼看到的人便是萧何,于是他开口问道:“萧何弟弟,是你救的我,对吗?我真的好感动!”
萧何却笑着摇头,说道:“我医术不济,哪里有这个本事,是建安洞天的两位师兄护住了你的丹田,把你救了过来。”
没等苏兰月继续说话,独孤浑天问道:“你还能记起受伤前发生了什么吗?”
苏兰月想了想,回忆着说道:“我只记得自己和两位道友一齐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三个我不认识的人,我知道此行没有这三个人,所以已经颇为警觉,但是这三人却不由分说,上来便打,还……”
“还怎样?”独孤浑天追问道。
“还抢走了我的护身法器,百秀宝甲。”苏兰月说到这里,却已没有媚态,内心悔恨委屈,眼泪就挂在眼角。
“如此法器都已与主人结合,若非取你性命,怎能抢夺?”独孤浑天毫不讳言的提出自己的疑问。
苏兰月顿了顿,还是说道:“那是因为我颇受父亲宠爱,另有一件守护丹田的法器,这才保住性命,而对方不知有什么不知名的术法,可以将我控住,强横的取出我的法器,这种术法我从未见过!”
苏兰月说完,独孤浑天也陷入思考,这一次萧何没有再问独孤浑天是否听过这种术法,他知道,也许有一天,独孤浑天自己会对萧何说出,而现在,却是问了也没有用。
独孤兄妹的身份,在萧何心中,越来越神秘了。
苏兰月的话,让周围皆是一惊,萧何观察众人,竟然意识到在场之中,包括载州在内,至少有三、四人神色异样,可以看出,好像被神秘组织攻击过的洞天不止方舆洞天。只是萧何诧异,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既然对方实力如此强横,为什么连流光福地这样的小地方都会受到波及?
萧何一时还想不出答案。
经过独孤浑天确认方位,此处自然还是在三大洞天交界的大山之中,只不过与他们入口的地方方向相悖而已,如此,众人便决定在此分别,各自回去自己的洞天,苏兰月走的时候,还不忘约萧何到桃源洞天一聚,萧何只好笑笑,不置可否。
而独孤浑天,也与萧何相约,在天元书院见面,萧何自然同意,本来萧何想与独孤浑天小聚,一起饮酒,独孤浑天却蜿蜒拒绝了,他对萧何说道,此行意外颇多,有死有伤,他要到各个洞天登门致歉,算是给出说法。这让萧何心中,敬佩之心更胜。
分别的时候,萧何又是最后离开,他的目光,一直望着独孤兄妹离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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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自己心中,忽然缺失了一块,随着那飘飘白衣,一起走了。
黯然**,萧何落寞的返回逆寒洞天,他回去的时候,冰麒、仙瑶还有烈冰也早就回到了洞天,事实证明,萧何这一次的担心是多余了,冰麒此行,没有发生任何事,冰麒自己也说,一切比想象中还要平淡,这个与自己许久未见的外公,这一次见到自己,也不过是夸赞夸赞,问候问候,关心关心,一如寻常百姓一般家长里短,他们三人仅住了一晚,便速去速回了。
不过,这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萧何放心许多,相信自此以后,逆寒洞天与毗邻的火云福地,是不会再有什么摩擦了。
这次回来,还有一点新的发现,那就是烈冰与仙瑶的关系,似乎有所升华,虽然还未明确关系,但是两个人看彼此的眼神,以及日常中的一些小动作,均有变化,不知为何,这一点也让萧何心中十分开心,甚至说是窃喜。
只是独自一人的时候,总会有一个身影,飘忽进他的脑海里。
回到宗门,萧何心中一直犹豫,要不要在此刻前往方舆洞天一趟,或可以在此解开谜团,不过,萧何最终还是放下了这样的想法,毕竟眼下还有另一件事情更为重要,萧何照旧把自己关在立雪堂中,开始循环往复的修炼,直到即将去往天元书院的日子。
然而,天元书院的考核之期临近之时,却有一位太华洞天的信使先一步到了。
信使来的时候,萧何正在闭关,是烈冰差遣炼丹房弟子来请萧何。那小弟子对萧何十分尊敬,尽管冰麒回到洞天后,已按萧何的安排让烈冰接任炼丹长老一职,炼丹房的每一位弟子对萧何,却还是尊称为萧何长老。
听到有太华洞天的信使前来,心里知道是独孤浑天派来的,便速速赶到正殿迎接。
太华洞天的信使,看到萧何,也十分有礼,说道:“萧何长老,我宗长老独孤浑天特命在下前来,带萧何长老与之一聚,并共同出发前往天元书院,还请萧何长老这就随我启程!”
听到信使这么说,萧何却颇为惊讶,未等萧何开口,冰麒却说道:“怎么如此急?”
信使答道:“我只是奉独孤长老差遣,却不知有何要事。”
“好!我这就随您前往!”萧何说的。
信使又是微微一鞠躬,说道:“那我在殿外等候。”说完,信使便退出屋外。
正殿之中,只剩下冰麒、烈冰、仙瑶还有萧何四人。
三人皆起身站到萧何身边,都想开口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说出,他们只是看着萧何,眼神里无不充满留恋,他们心里知道,今日一别,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了。
见此情景,萧何心中也是黯然,但也只好勉强一笑,说道:“其实这样的离开最符合我的脾气,若真的给足时间,说上几句肝胆相照,生死与共的话,喝上几夜的酒,反而让分别更伤人心,所以如此最好,青山不改,春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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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多多保重!”
萧何说完,转身便走,信使早在屋外等候,此人虽然只是洞天信使,修为却是不俗,等候之时,他竟控制着一只似鹰似鹏的大鸟,悬停在半空之中,能控制如此强大的魔兽作为坐骑,连魔兽众多的逆寒洞天,也叹为观止,萧何快步走出,一跃而上,大鸟背极宽,可容两人并肩而坐。
萧何跨上鸟背,又回头看向众人。
冰麒、仙瑶与烈冰,追到正殿门口便止步,只是抬头看着他,也不说话。
而逆寒洞天内,自萧何执掌炼丹房之后,宗门内的弟子几乎都受过萧何的照顾,加之平日里萧何为人亲和,今日知他要走,皆来送行。
大鸟双翼一展,几乎遮蔽天光,扇动着向远方飞去。
而逆寒洞天,有一群人,一直盯着萧何离去的方向,久久不动。
在大鸟背上与太华洞天信使同行的萧何,惊讶的发现,这大鸟驮着他们两人,飞行速度竟然与自己御剑飞行不相上下。
“我们此去,是太华洞天的方向吗?”萧何看着信使问道。
“非也非也,”那信使直视前方,摇头说道,“乃是桃源洞天的方向。”
“桃源洞天?不是去见独孤大哥吗?”萧何问道。
信使依旧直视前方,说道:“独孤长老和其妹妹正在那里。”
“原来如此!”萧何口中应和着,心中却想:又要见到她了。
大鸟飞行良久,可见目的地之远,不知脚下横跨了几个洞天,大鸟忽而向下俯冲,那信使提醒道:“萧何长老,抓稳了,我们要到了!”
大鸟俯冲速度极快,不用信使说,萧何的双手已经不自觉的抓在鸟背上,在一处山顶,大鸟急停而落,萧何从鸟背上一跃而下,发现山顶四周桃树相绕,前方有一处凉亭,隐藏在桃花之间,凉亭中正是独孤兄妹以及苏兰月三人,看到萧何,均迎上前来。
那信使却没有从鸟背上跃下,只是等独孤浑天走近了,向其复命,便回太华洞天而去。
“萧何弟弟,多日不见,你可安好呀!”苏兰月似乎恢复了元气,不改往日作风,扑过来便要抱萧何,那白花花的胸前四两,晃得萧何几乎花了眼。
萧何心中尴尬,退了两步巧妙躲过。口中却客气说道:“还好还好,烦劳师姐挂念。”
“哎,叫姐姐就行,叫师姐显得见外!”苏兰月妩媚的说道。
萧何又是一笑,没有接话。
独孤浑天上前也说道:“萧何兄弟,我为你准备了千日酒,等下我们共饮!”
第一百零五章:暗影盟
寒暄两句后,众人一起回到桃林中的凉亭围石桌而坐,在石桌旁边,正以铜壶温酒,萧何看着铜壶,不由面带笑意。
这时,独孤浑天打趣地提醒道:“萧何兄弟,今日景色宜人,风光大好,我等大有时间,这次可要慢饮,不要贪杯哦!”
萧何一笑,那日在飞来峰,自己豪饮了一坛千日酒,如今倒是在三十六洞天之间传出了一个酒鬼的名头,然而此刻,萧何眼中,心中,却全然不是美酒,而是坐在他对面的女子。
坐在他对面的人,正是独孤亦雪,依旧是一袭白衣,亭亭玉立,让人不敢靠近。萧何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如仙女般的独孤亦雪,映衬在桃之夭夭的粉色背景之中。
多年以后,天地间换了另一番景象,萧何依旧能记起这天下午,桃花林中,铜壶煮酒,杯还未端起,人便与桃花一起醉了。
“萧何弟弟,在想什么如此出神?”苏兰月突然问道。
萧何回过神来,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开口道:“我在想今日两位师姐是不是也要跟我还有独孤大哥一起喝这千日酒?”
听到萧何这么说,苏兰月笑的眉飞色舞,笑吟吟的说道:“我和亦雪妹妹都是弱女子,可没有你们二位的海量,我们只喝桃花酿,弟弟你要尝尝吗?这是姐姐我亲手酿制的哦?”
萧何摆摆手推脱道:“姐姐这酒太温婉,弟弟是个糙人,喝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三人推杯换盏之间,独孤浑天才向萧何说起,本来今日是来登门拜访桃源宗主的,毕竟苏兰月随自己前行,身受重伤,又丢失了宗门内的重要法器,怎么说也该亲自登门。独孤浑天来后,苏兰月便张罗着要萧何一齐来喝酒,想着出发之日将近,萧何又不熟悉路线,索性便将萧何招了来。
又说到这件事,萧何向苏兰月说道:“萧何有一事想问,不知当不当问。”
苏兰月又是妩媚一笑,对萧何说道:“姐姐跟你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弟弟随便问。”
萧何心中苦笑,自己也在慢慢适应着这位性格颇为“豪放”的师姐,继续开口问道:“不知师姐这件法器,可是自己炼制而成的?”
苏兰月心中奇怪萧何为什么会这么问,摇了摇头,还是答道:“不是,我听父亲说起过,这件宝甲代代相传,已有些岁月了,但是却不是我宗门炼制而成的,具体的获得方式,早已不得而知。”
“哦!”萧何口中答应,心中却若有所思,独孤浑天看出了萧何的异样,却也没有发问。
“怎么了,萧何弟弟?”苏兰月问道。
“没事。”萧何笑着说道。“这次天元书院之行,姐姐要去吗?”
苏兰月灿然一笑,说道:“我的伤已无大碍了,这天元书院,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的,听闻经过天元书院的考验,就有机会问鼎修仙之巅,我早想一试了!”
“哦?竟是有这样的说法?”萧何问道。
“确有其事!”独孤浑天说道:“当今天下真正的高手,除了隐世的散修外,无外乎都在真武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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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神宗、残天剑派这些顶级宗门之中,若想在这些宗门内继续修炼,必须经过天元书院的考核,只有经过天元书院的洗礼,才可以进入这些宗门修炼,所以,在三十六洞天的修仙者眼中,天元书院才是修行的起点,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三十六洞天与七十二福地有本质的区别了,虽然综合实力可能会有高低,但是三十六洞天眼中,七十二福地中的宗门根本不算修行,只是在打好根基罢了。”
“可是各家宗门,都不乏年逾千岁的长老啊!”萧何问道。
独孤浑天笑着继续说道:“眼下他们的实力或许强过你,但是也就止步于此了,没有加入顶级宗门,他们是无法突破当下的修为瓶颈的。只要你能加入真武神宗,超过这些老者是早晚的事情。”
独孤浑天的话,几乎改变了萧何的认知,继续问道:“我初初修仙时,听师父提起,一千年前似乎还是有人可以飞升的,他们是如何突破修为瓶颈的呢?”
独孤浑天继续说道:“飞升一事,经过千年,如今似乎已经成了传说,不过我也听宗门的长老提起过,他们说当今天下的灵气、运势、法则、甚至天地万物都有变化,但是因何如此,却无从知晓了,因为这只是传说,故而也无法深究因果。”
“竟会有这样的事情?”萧何又说道,不知是在自语,还是在问独孤浑天。
“萧何兄弟,如此天地之间的命脉大事,非当下的你我所能勘破,明日我们便启程去往天元书院了,经过那里的考核,才是眼前头等大事。”
“独孤大哥指的是天元书院的出师考试吗?”萧何问道。
独孤浑天却摇头笑道:“不,是入学考试。”
萧何闻言,哭笑不得,说道:“想不到入学还有考试!”
“萧何弟弟,传言天元书院的入学考试,极为变态严苛,你可要早做心里准备呀!”苏兰月说道。
其实,不用她说,萧何也能想象到加入这所书院并不容易,还是开口问道:“那都会考些什么?”
苏兰月摇了摇头,摆着手说道:“不知道,知道这个问题答案的人,此时都已在各大神宗之中了。”
这一天,萧何跟着三人一直喝到深夜,推杯换盏间说了很多话,也和独孤浑天、苏兰月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唯独独孤亦雪,一直少言语,萧何醉眼相看,只觉得醉意更浓。
这片桃林,在桃源洞天的最高一峰,喝到明月当空,苏兰月与独孤亦雪都回去睡了,凉亭里只剩下独孤浑天和萧何。
人都走了,独孤浑天和萧何也醉意更浓,独孤向萧何问道:“萧何兄弟,你白日里问苏兰月宝甲一事,却是何意?”
萧何毫不隐瞒,开口告知自己知道的内容:“据目前的情况看,定是有一个实力强大的组织在攻击正道宗门,我一直在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今在其中似乎发现了规律。”
“什么规律?”独孤浑天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只是开口问道。
萧何继续答道:“他们的目标,似乎一直与某件法器有关,我的宗门归雁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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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门、少林济苦法师之死,还有眼下的苏兰月,这些事情之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有一件法器遗失,而且这些法器均颇为神秘,并非宗门自己炼制而成。”
“哦?竟然会这样。”独孤浑天应和道。
萧何继续说道:“而且,那日在遗迹内,我观察其他人的表情,似乎还有其他洞天被这个组织攻击过,只是还没有说出口而已,如今事情屡屡发生,想来各个洞天都加紧了防范,短时间,对方可能不会那么容易成功了。”
独孤浑天想了想,说道:“你说的这个组织,很有可能是暗影盟。”
“暗影盟?”萧何疑惑道。
“是的!”独孤浑天点头,继续说道:“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知道他们在哪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大陆出现了,我也是和你一样,整合最近发生的事情,猜想出来的,但是因为对这个传说中的组织知之甚少,所以也不敢确定!平时暗影盟都隐没在人海之中,无人可以发现,若最近的事情,真是他们做的,那怕是大陆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各大神宗也拿他们没办法?”萧何反问道。
独孤浑天说道:“没有!的确没有,传闻神宗也寻找过暗影盟的下落,可是却从来没有成功过,而且,如今已过千年,一个如此强大的宗门,行事低调,韬光养晦,又有谁知道暗影盟现在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若是果真如此,修仙正道对于这个暗影盟,居然没有丝毫的办法了!”萧何感叹道。
“关键是关于暗影盟的记载少之又少,传闻这个暗影盟,是由十二位法力高深莫测的长老组成的,手下党羽无数,均有不俗的实力!”独孤浑天说道。
“十二位!”萧何心中一沉,好像想起了什么。
独孤浑天见状,连忙问道:“萧何兄弟,你怎么了?”
萧何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恐惧之色,说道:“独孤大哥,若如你所言,我可能见过这个暗影盟的十二位长老。”
“兄弟此话当真!”独孤浑天闻言,也是大惊失色,在他的认知里,见过暗影盟的人都已经死了。
萧何肯定的说道:“不错,却有一面之缘。”
第一百零六章:考验
第二日,当萧何随着独孤兄妹还有苏兰月一起来参加天元书院考验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看到萧何、独孤兄妹、苏兰月等三十六洞天的风云人物,人群中不时会有人打招呼问好,独孤浑天一如往常般和善,面对众人总是微笑,独孤亦雪则依旧清冷,而苏兰月,她对待其他的人示好却毫不理会,丝毫没有对萧何那边热情,她只是在众人的注目下,挺胸抬头,十分骄傲。而萧何,被这么多人关注却多少有些不自在,独孤浑天看着萧何手足无措的样子,笑着说道:“怎么样,你萧何兄弟一坛烈酒,一副对联,在三十六洞天已然有了名头!”
而萧何,还未到天元书院,仅在此处,就已经甘感受到了天元书院的特别之处。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座高大但是简陋的木门,周身随处可见被风雨侵蚀的岁月痕迹,木门外形却也平常,看起来,就像城市里街道上的牌楼,而那牌楼之上,正站在一个垂髫小儿,此刻正背对着夕阳看着眼下的众人,当下百人之众,均等着那孩子说话。
那孩童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样子,被这么多人注视毫不怯场,他歪着脑袋,一脸稚嫩,开口用稚气的童声说道:“各位师兄、师姐既然来了,便先活动一下筋骨,过了眼前这片森林,便是天元书院的正门了,明日天明之时,师弟在那里恭候各位!”
孩子说完话,稍显笨拙的爬上一旁的一只比他还要高的白鹤,转身便向着夕阳的方向离去了。
人群之中,不乏洞天翘楚,依旧有人赞叹道:“连黄口小儿都要这样的好伸手,天元书院内的其他人,又当如何!”
“看来我一定会不需此行了!”又有人兴奋的说道。
这时却从其身后走来一人,边走边说道:“等你过了眼前的这片森林,再说这样的话吧!”
那人被破了一盆冷水,面色尴尬,却还想嘴硬道:“我纵横洞天数年,怎么会过不去这样一片小森林?”
听完这句话,那人依旧十分不屑,背着一把通体漆黑的铁剑,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着,从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众人。
这个如此嚣张的人,正是冷行,他会来参加天元书院的考核这件事,萧何早已想到,却没有想到他竟是独自一人前来的。
众人看着冷行的背影,人群中还是不乏小声的议论,萧何与独孤浑天却没有这么无聊,他们也在冷行之后,一起向前走着。在独孤浑天与萧何之后,人群也慢慢动了起来,三三两两的过了木门走进密林之中。
这片密林,极为广大,进入密林之后,没有同行的队伍,几乎看不见其他人,如此也给这个地方添了几分神秘和恐惧的色彩。
“有什么想法?”独孤浑天一边走,一边笑着问道。
萧何如实答道:“不管是那日在飞来峰,还是后来遗迹之行,都让我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感觉,可是今天,这些洞天翘楚……”
独孤浑天忍俊不禁,说道:“发现滥竽充数之辈了吧!”
“为何会如此?”萧何问道。
独孤浑天答道:“天元书院历届都会面向三十六洞天招满一百名弟子来参加考验,如此的名额之下,难免有些不学无术的少宗主会被送进来了。”
萧何听完,也是苦笑,说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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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到了如此级别的宗门,也有这样的事情。”
独孤浑天答道:“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这样的事情。”
萧何无奈,心中却想,天元书院非比寻常之地,何苦来充当笑柄呢?
苏兰月却没有心思去思考他们俩所讨论的问题,一路上蹦蹦跳跳,飞上飞下,只顾着欣赏林中的美景,时不时的就要向萧何抛个媚眼,让萧何到自己身边去。独孤亦雪只是一直跟在自己的哥哥身边,不惊不喜。
萧何抬头望着站在树干上的苏兰月,开口说道:“我劝你留点力气,准备接受天元书院的考验吧!”
听到这句话,苏兰月还是认真起来,带着一排粉色的虚影到了萧何的身边,将脸凑得极尽,看着萧何的眼睛问道:“考验什么时候开始?”
萧何紧退两步,尴尬着躲开苏兰月。
一旁的独孤浑天,面无表情,开口替萧何答道:“已经开始了。”
“什么意思?”苏兰月不明所以,疑惑的说道。
独孤浑天被神经大条的苏兰月问的却有些懒得解释了,独孤亦雪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兰月师姐,这片森林将会是考核的一部分!”
“哦!”苏兰月瞪大了眼睛,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现在不觉得这里的风景好了吧!”萧何笑着说道。
“也不尽然!只要你在,我依然觉得这里的风景很……”苏兰月凑到萧何身边,那个“美”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萧何用食指挡住了嘴巴,并且被萧何压着肩膀一起蹲下身来,身后的独孤浑天和独孤亦雪也十分警觉的站到树后。
前方不远处,一个短发男子正与两头魔兽缠斗,他独自一人,手持双刀,应付两头金背巨猿,几乎要精疲力尽。
“我们要不要帮忙?”苏兰月小声说道。
萧何没有答话,回头看向独孤浑天,独孤浑天说道:“我们帮他也没有用,他注定要止步于这片森林了,我想,这也是天元书院面对众多想加入的弟子,一种除锈的方式吧!注定有一些滥竽充数之辈要在这里被淘汰的。”
独孤浑天这句话刚说完,那男子在两只金背巨猿的疯狂攻击之下,终于没了力气,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若是再被这巨猿攻击两次,非死即残。
“该我们出手了!”萧何说着话,已祭出太乙游龙剑飞身到两只巨猿的后方,飞剑轻点,却不想这畜牲的金背如此坚硬,两道火花闪过,太乙游龙剑却只在巨猿的背上留下两道白色痕迹。
不过,萧何的这两下攻击,已经足以吸引金背巨猿的目光了。
那两只高大的畜牲,果然没有再理会那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年轻人,转身看向萧何,一双通红的眼睛怒目而视,双拳暴戾捶胸,看起来被萧何气的不轻。
两只巨猿怪叫了几声,作势便要向萧何扑过来,萧何正欲持剑相迎,他身前却有一个粉色的身影飘过,正是苏兰月,她兰花叠指,祭出两个桃花法阵,立时便控制的两只魔兽动弹不得。
见此状,萧何也不给两只畜牲的反应之间,将太乙游龙剑内注入十二分真气,又是一招太极剑法,在两只巨猿的喉咙各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而那两只巨猿的身影又停顿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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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兰月撤去法阵之后,向后方轰然倒去,已然没了性命。
“萧何师弟,很棒哦!配合默契。”苏兰月对着萧何抛着媚眼说道。
“师姐的法阵也让我十分佩服!”萧何说完便往前跑,也不等苏兰月在花枝招展的向自己扑来。
萧何跑到那男人身边,俯身查看他的伤势,不免露出一脸惋惜之色,他回头,看到独孤兄妹也走了过来。
和萧何一样,独孤浑天也查看了一下这人的伤势,同样惋惜摇头,说道:“若是有专修治疗一脉的高手,或可一救,以你我的能力,想是无力回天!”
独孤浑天所言不虚,萧何探查之后也是得出这样的结论,可是依旧觉得有些难受,毕竟这个人就在自己眼前,虽然素昧平生,却也是条人命,若是刚刚自己能早点到达此地,或许……
看出萧何的心思,独孤浑天拍了拍萧何的肩膀,说道:“这也没有办法,何况这也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们继续往前走吧,这里才是这片森林的边缘,我们要节省法力,应付前方未知的危险。”
独孤浑天所说的道理,萧何也懂得,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萧何才起身,向森林更深处走去。
四人离开后,有两名布衣男子从高空一跃而下,扛起地上昏死的弟子,又轻轻一跃,离开了此地。
走得越深,越能发现这片密林的广大,脚下没有清晰可见的道路,在这森林中,也就无所谓方向的概念,而且,萧何等人散布神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意念似乎被一股更加强大的意念压制住了,这也就导致自己的神识所能感受到的范围及其有限了。
“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到头呀!”苏兰月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稍安勿躁吧,师姐。”萧何笑道。
苏兰月却把耳朵贴到萧何身边,小声道:“慢慢长夜,你就在身边,姐姐我怎能不燥?”
萧何大惊失色,又往前快了几步,他真的怕了这位豪放的师姐。
独孤浑天含笑看着两人,继续往森林身处走去,夜色更深,茂密的枝干几乎透不下月光,在深深的夜色里,一行人被一条长河拦住了去路。
这长河不如巨流河宽广,一眼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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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到尽头,但是河面之上,却有黄色雾气弥漫,让人望而却步。
也终于在这里,才依稀可见沿河一岸不断有三十六洞天的弟子前来,进入森林的一百人,到了这里,却剩下不到三十人了,均止步在此。
众人都看出了这条河的不简单,那股无形的意志压制之下,众人无法御剑而过,只好对着雾气弥漫的河水踌躇不前,没人敢贸然入河,因为河面上不时漂浮而过的魔兽骨架,已经向众人很好的说明了这条河的特别之处。然而,只听“扑通”一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已有两人跳入河中,其中一人长发飘飘,白衣蓝发,河水遇之则避,而另一位,却是一个心宽体胖的粗犷汉子,他的表现更为让人瞠目结舌,因为他正光着膀子,在这“毒河”之中畅快的游泳,看去一副十分自在享受的样子。
第一百零七章:万象法阵
第一百零七章 万象法阵
独孤浑天说完,撩袍便御起飞剑,悬浮于河面之上。其实,他这方法,也有先到的弟子试过,可是稍稍沾了这河水,法器便被损毁了,而独孤浑天这柄剑,却能在这样的河面安然无恙,却不知是何材料炼制而成。
萧何也欲迈步河面到时候,苏兰月却悄悄的拉着他的衣角。
萧何回头,苏兰月一脸的无辜与可怜,对萧何小声说道:“我过不去这河,你可不可以带着我?”
“这……”萧何稍显犹疑,独孤亦雪却开口了:“师姐,我带你吧!”
萧何连忙笑道:“如此最好了!我正担心自己修为不济,恐带不了苏兰月师姐呢!”
苏兰月看着独孤亦雪,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对着独孤亦雪微笑说道:“那就谢谢亦雪妹妹啦!”
就这样,独孤浑天御剑在最前,独孤亦雪脚底生冰,带着苏兰月跟在中间,萧何排在最后,像在巨流河那般,脚下升起冰浪,推着萧何便向对岸而去。
就是这样一条萧何,三十六洞天能过河的人却寥寥无几,独孤兄妹、苏兰月以及萧何四人过河之后,并没有观察其他弟子,而是继续向森林深处走去。
过了“毒河”之后,与外围森林有所不同的是,脚下竟然有一条小路,隐藏在浅草之中。循着小路一直向前,走了许久之后才到路的尽头。在他们四人面前的,是足够有六人环抱那么粗的一棵参天古树,当四人站到古树之前的时候,古树忽然烁烁放着浅黄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十分刺眼,萧何心中疑惑,待到那光芒渐渐散去,萧何才看清,原来刚刚的光芒是古树身上篆刻的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铭文发出的。
“这铭文是什么意思?”萧何疑惑的向独孤浑天问道。
而独孤浑天,当下却也如往常一般没有让萧何失望,开口向萧何解释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一个空间法阵的阵眼。”
“空间法阵?是仅凭结阵就建立一个空间吗?”萧何有些匪夷所思的问道。
独孤浑天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不过空间的大小,存在时间的长短就依结阵者的法力而有差别了,想不到天元书院真有这样的高手,这可能是天元书院的另一个考验了吧!”
萧何苦笑道:“在如此强大的意志压力下,躲过魔兽、渡过毒河,所剩之人已寥寥无几,不知接下来的考验会是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独孤浑天面无惧色,抬起右手轻轻附在古树的铭文之上,双目一闭,凝神静气,铭文光芒一现,萧何只是觉得眼前的空间在恍然间扭曲了一秒,独孤浑天便像被吸入了古树一般,凭空消失了。
而独孤亦雪,面无表情,也学着她哥哥的样子,凭空消失在萧何的视野里,她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的萧何,从始至终都用十分担心的目光注视着她。
独孤兄妹都已进入法阵之中,此时站在古树面前的,只剩下萧何和苏兰月。
苏兰月表情中充满恐惧,她的两只手不自觉的紧紧环抱着萧何的手臂,而萧何已经清晰的感觉到从自己的手臂传来的那一阵阵酥软温热的触感,心中有一丝尴尬,他动了动手臂,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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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抽身而出,反而让苏兰月抱的更紧了。
他转头,看到苏兰月正抬着头,满脸惊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充满乞求,萧何被这双可怜的眼睛注视的不太自在,开口有些木讷的问道:“怎么办?”
“我真的害怕。”苏兰月低着头说道。
“那……”萧何不知该说什么,苏兰月把头又抬起,看着萧何说道:“让我跟在你身后,好不好?”
萧何看着苏兰月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点头。
苏兰月看到萧何点头,脸上的表情立即转悲为喜,她的左手紧紧抓住萧何的手腕,右手附在了古树之上,放心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
而萧何,别无他法,也只好把另一只手附在古树的铭文上。
一阵黄色光芒闪过,萧何与苏兰月,一起消失在黑暗里。
当萧何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身边却空无一人,没有独孤兄妹,更没有苏兰月,萧何心中疑惑,但是也立即意识到,这一次的考验应该针对个人的,也就是说独孤浑天、独孤亦雪、苏兰月,以及之后再从古树的阵眼进来的每一个人都将独自一人出现在一个空间里。
想到这里,萧何才开始仔细辨认自身所处的环境,此处是一条宽大的长廊,脚下及四周均是巨大的岩石堆砌而成,虽然是法阵所塑造的空间,却没想到一点也不虚幻,反而如此清晰可感。
长廊极其幽深,一眼望不到尽头,萧何闭起双眼,想要尝试着散布神识观察四周,依旧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意志压力,显然,这是徒劳的,不用独孤浑天说,萧何也会明白,在这个空间里,法阵的结印者才是主宰。
别无他法,萧何开始尝试着沿着石廊一直往前奔袭,石廊极长,好似没有尽头一般。萧何不知这样跑了多久,终于在眼前看到了白色的光亮,萧何更为用力奔跑,向那光点而去。
那光点原是石廊的出口,石门上方刻着两个阳光篆字:诸犍。
“诸犍?”萧何抬头看着石字自言自语了一句,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什么畜牲正在喘着粗气,既然已经走到这里,萧何也不惧惮,挺胸迈步向前走去。
宽大的石屋中央,果然有一只巨兽正在沉睡,此刻,却被萧何的脚步声惊醒了。
本来趴在地上的巨兽,缓缓起身盯着萧何,萧何也才看清了它的样子,它长了一对儿像牛一样的耳朵,身子迅捷如猎豹,一张人脸,额前独目,十分怪异,萧何知道,这畜牲一定不好对付。
萧何来不及有更多的观察,那畜牲已经向萧何扑了过来,萧何闪身躲过的瞬间,龙谷剑也握在了手中。而诸犍也丝毫没有给萧何任何喘息的机会,立即与萧何战到一处。
两人法力焦灼之下,诺大的空间几乎施展不开,头顶的巨石不时掉落,缠斗之中,萧何已经意识到眼前这独眼畜牲的厉害,与之一战,定是九死一生。
看准机会,萧何高高跃起,口中声嘶力竭的喊道:“弑神阵!”。话音一落,红色的血光滔天而起,一张又一张的血网由龙谷剑锋利的剑锋迸射而出,这是终结过北罗门宗主查木钰生命的一剑,而那畜牲,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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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弑神阵自空中劈头盖脸而来,却并不畏惧,它也愤怒的嘶吼着,随着那几乎震碎人鼓膜的喊叫声,诸犍的周身升腾起一股十分汹涌澎湃的黑色煞气,与萧何凌空降下的弑神阵僵持到一处。
一人一兽,他们的法力一直这样僵持,两者都在源源不断的向着僵持之处输送着自己的法力,终于,法力积蓄到一个极点,“轰!”的一声,大地震荡,积蓄的法力终于在这一刻爆炸,而萧何飞退数米,背靠石墙喘着粗气,几乎要被法力的余波震晕。
“想不到这畜牲如此厉害,连弑神阵都奈何不了它!”萧何心中恶狠狠的想着。
然而,现在,他却丝毫没有退路!
爆炸的余波散去,掉落的巨石与灰尘一起平息,周遭一片安静,一人一兽,依旧在对峙着。
萧何发现,这畜牲几乎感知不到疼痛一般,方才法力震荡之大自己十分了解,而这畜牲却丝毫没有收到刚刚的影响。
“这也是这个空间的法则?”萧何心中想着。
忽然间,他又动了,左手是太乙游龙剑,右手是龙谷剑,萧何双剑合璧,以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展开了一波新的攻势。
诸犍在仰天长啸,萧何亦是声嘶力竭。
在这样的绝对领域里,萧何一直在消耗着自己,而诸犍,却如同神一般不生不死,终于,萧何精疲力尽,开始败退。
他的双剑勉强格挡,一直退到背靠石墙退无可退,此刻的萧何几乎无力招架。而诸犍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它怒哄着,周身黑色煞气更加升腾,看着背靠石墙的萧何,它敏捷的身子稍稍用力便跃到空中,巨大的两只前爪,对着萧何便扑了过来。
萧何只觉得全身的骨骼如同一起碎裂一般疼痛,睁开双眼,只看得见头顶有两个巨大的影子,黑压压的向自己迎面而来,那正是巨兽的两只前爪。
时间仿佛静止了。
闭起眼睛,眼前走马灯一般闪现过许多事情。
寒山黑林的修炼,第一次斩杀大蛇,自家化为废墟的宅院,踏平北罗门的那个夜晚,刺中魔兽鮶霸的那一剑,最后的画面,是自己在龙穴底部,与火龙对话的场景。
诸犍的两只前爪没有丝毫的停留,向萧何猛踏过来,在就要重伤萧何的刹那,一片洁净的白光升起,萧何的身前,一道隐约的太极阴阳鱼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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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现,轻松的抵挡住诸犍的这一下攻击,也是在这一刻,萧何猛然的睁开双眼,无所畏惧的瞪着眼前的诸犍,像是一个慷慨赴死的战士。
在太极镜那白色光芒亮起之后,萧何的酒葫芦也是腾空飘起,在空中幽幽旋转,释放着十分圣洁的金光。
萧何开口,高声喊道:“你中有我,方可胜我,我中有你,你却奈何!”
嘶哑的呼喊声后,周遭一片扭曲变化,第一次的,这只人面豹身的畜牲,露出了十分惊恐的表情,却为时已晚。
第一百零八章:华胥一梦
这声音十分沧桑,听起来像是一位老者的声音,萧何正欲找寻,一阵光芒闪过,周遭景象立时一变,诺大的石屋悠忽不见,萧何发现,自己此刻又出现在初来时那个高大的木门之前,而萧何印象中有能力渡过那条“毒河”的人,此刻都在其左近不远处。
离萧何最近的是两个人,冷行依旧嚣张,独孤浑天依旧沉稳。而其他人都站在稍远的地方,苏兰月表情落寞,独孤亦雪的脸上依旧读不出情绪,而更多的人,他们在更远的一片空地上,盘膝而坐,在他们身后,都有一名身穿白衣的天元书院弟子,正在为其疗伤。萧何可以看出,这些人应该是被淘汰了。
“你们被淘汰了?”萧何走到独孤亦雪和苏兰月身边问道。
独孤亦雪也不做声,轻轻点了点头。
而苏兰月失望的开口道:“我在连廊中一直奔跑,还未到尽头,就被巨大的恐惧和消失的耐心击败了。”
“那你?”萧何问道。
“我直接放弃了。”苏兰月面色难堪的说道。
萧何再看向左右,其中不乏那日探寻遗迹所结识的朋友,不过此刻他们如此失落,萧何也没有上前寒暄。
“恭喜三位师兄!”
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再次响起。
萧何转身,与独孤浑天,冷行站在一排,最初那个骑着白鹤离开的小孩子此刻依旧在木门上站着,扫视众人后,他一跃而下,站在通过的人面前,抬头相望。他未说话,只是转身,小手轻轻一抬,又是一道光芒闪过,在众人颇为震惊的目光之下,眼前的景物竟然一起消失不见了,半空之中,只有一副画轴,飘飘悠悠回到孩童的手中。
萧何不由暗道:难道从进入森林那一刻开始我们这一百人都处在法阵之中了?又或者那幅画本身就是一件空间法器?
这一次萧何没有问出口,独孤浑天自然也没有给他答案。
而那小孩,也对这一幕没有多做解释,他将画轴拿在手里,对着萧何、独孤浑天还有冷行三人说道:“三位师兄好修为,请三位师兄继续向前走吧。”
小男孩说着话,小手指向身后,冷行也不做声,更没有理会众人,径直向前而去。萧何和独孤浑天都回头往独孤亦雪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沿着脚下的泥土小路向前走了。
萧何对独孤浑天笑道:“前方不会又是魔兽、毒河这些无聊的事情吧?”
独孤浑天笑而不语,随萧何一起走了。
在他们身后,留下的人中,虽然大多是滥竽充数之辈,可是也不乏洞天翘楚,诸如载州、洛江、独孤亦雪甚至是苏兰月,他们都有不俗的实力,可是此刻也都止步在此了。他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走远的三人,心中各有所思。
独孤浑天与冷行的实力,是众望所归,而萧何,却让众人吃了一惊。他们各自疗伤,但是目光一直在远去的三人身上,直到三人完全消失不见。
萧何与独孤浑天并肩而行,独孤浑天开口道:“怎么样,萧何兄弟,这万象法阵非比寻常吧?”
“万象法阵?我们从古树进入的叫万象法阵?”萧何问道。
独孤浑天一笑,说道:“是的!”
“属实厉害!”萧何苦笑道:“我差点以为自己要命丧在此了!”
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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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天又是一笑,说道:“不过,我也坚信,你面对守护神兽,能够坚持到规定时间!”
听到这话,萧何的表情又是一愣,看着独孤浑天与冷行身上皆有不同程度的伤痕,又揣摩独孤浑天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这万象法阵中的神兽,在法阵之内本就是不可战胜的,他二人都因为坚持到时间才通过了考核?
萧何依旧没有将心中所想问出,同着独孤浑天和冷行一起走到泥土小路的尽头。
这次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三间泥土小屋。
“如此巧,正好三间?”萧何苦笑。
“这却省事!”一直没有说话的冷行开口道,他站着最左,也不纠结,直接向左手边那间屋子走去,推门而入。
萧何与独孤浑天相视一笑,也走向前,各自选了一间屋子。
走到小屋的木门前,一切如寻常百姓一般,并没有想象中的非比寻常的感觉,萧何抬手轻轻叩门,然后推门而入。
木屋很小,两旁的小窗撑起,只透过一缕缕清风。
小屋中间有张小桌子,桌前坐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此刻正微笑看着萧何。萧何走上前,与其隔着桌子对面而坐。
“小友好生厉害,差点就斩杀了我那孽畜。”老人不等萧何发问,开口道。
萧何心中疑惑,开口问道:“您是万象法阵里,与我说话的那位老者?”
老人点头,继续说道:“天元书院成立至今,能走到这里的都是可以抗住我那孽畜攻击的考生,而第一个因为降服它而通过考验的,却只有你。”
“我只是赖于外物罢了。”萧何这话既是谦虚,也是实情。
老人似乎洞察一切一般,却没有追问他关于其法器的任何事,只是伸出一只枯手,拿起桌上的酒为萧何倒了一杯,随后含笑看着萧何。
“这是何意?”萧何问道。
“此酒名曰华胥,这是最后的考验。”老人说道。
萧何笑道:“这样的考验才合我意。”说完,他举起酒杯在鼻前一闻,说道:“我从未喝过如此香醇的美酒!”
“那就请吧!”老人笑道。
萧何心中知道这酒定不简单,还是仰头,一杯华胥酒一饮而尽。
“客官,客官醒醒!”
萧何在一阵晃动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其旁边正站着一个店小二,满脸堆笑的看着他。
“这是哪里?”萧何抬手,又用力的揉着的自己的额头问道。
“这里是楼外楼呀!怎么了客官?”店小二哈着腰,十分恭敬的说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问道。
“承蒙您光顾,来咱们楼外楼吃烤肉,只因贪杯这君子酒,多喝了几杯,这才醉在此处!小的怕您身体有样,已经来叫过两次了。”店小二答道。
“哦!”萧何随口说道,这才感觉周围景致如此熟悉,楼外楼的二层轻风吹拂,让萧何逐渐清醒,他伸手入怀,取处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便下楼而去。
萧何手持折扇,在宣阳城的青石板路上走过,脑海之中,依旧对那一群堵着自家门口的媒婆心有余悸,家是不想回了,可又不知去处,一直作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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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也就走到了城外。夜越来越深了,萧何想到附近林中休息一夜再做打算。
走进林中,他选了一颗相对粗大的大树,脚尖轻轻一点,一招漂亮的燕子登云,他已站到这粗大的树干之上,躺下身来,高处夜风更胜,头顶月朗星稀,心中好生畅快。而下一秒他却猛然起身,耳廓连动三下,折扇一收,他便忽而向远处而去。
借着月色,只见他的影子,以树干借力,只是起起落落是三四下,却已在百余米开外。
在一棵树干站定,他的脚下,正有一白衣女子,背靠树干,神色颇显慌张,却还故作镇定,谨慎的盯着前方。
在其前方三米处,竟有一吊眼白额的老虎,正贪婪的看着他,在那微张的血盆大口中,竟然正往出流着口水。眼看着下一秒,恶虎就要扑食。
而下一秒,萧何从天而降,一脚就踢在那老虎的硕大的脑袋上。
本来准备享受美味的老虎忽然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人踢了个头昏脑涨,心中愤怒不已,定睛一看,眼前又多了一个男人,而且更为壮实高大,老虎盯着萧何,像是盯着突然多出一份的食物,没有多做准备再次向萧何扑了过来。
萧何丝毫不惧,脚尖轻点,身体轻盈而起,已高过扑过来的老虎,老虎来不及躲避,又被重重踢飞。当它再次起身,萧何却没有给它反击的几乎,手中折扇撑开,在老虎面前打了个转儿,老虎只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不知是何物,扇子消失的时候,萧何已不知在何时绕到了老虎的后方,手中钢骨折扇,以冰锥刺法,凝聚全身的力气,照着老虎的后脑就是奋力一击。
那折扇看似薄如白纸,却十分锋利,老虎头骨如此坚韧,那折扇却没有丝毫停留,足有半截都插进了脑袋里,如此结果了老虎的性命。
萧何也平稳的站到了地上,右臂用力,将折扇拔出收好,这才向刚刚那女子的方向走去。
女子也向他走来,微微行礼说道:“多谢相救。”
神圣,年纪轻轻有如此俊俏的功夫!”
萧何笑着说道:“神圣?那我可不敢当,小生只是一个平凡的过路人而已,不过是空有一身力气,算不得功夫!”
女子却盈盈的笑了,笑的萧何心花怒放。
那女子开口说道:“南岭剑派的燕子登云,尚儒山庄的铁扇功,云房道人的无上心法,扇子的使法好像还兼具了混元派的剑招,你年纪轻轻,短短的几招几式,包含了数家经典武学,这也算平凡的过路人吗?”
萧何却不好意思的笑了,不过心中也颇为惊讶,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有如此独到的目光,不光将这数种武学了然于胸,甚至能看出自己调整过的变化,怎能不让人佩服。
萧何抱拳,尊敬道:“小生萧何,方才有些失礼,没看出姑娘也是一位高手,敢问姑娘是哪门哪派的弟子,小生日后一定登门求教!”
女子莞尔一笑,说道:“我连一招半式都不会,你怎么向我求教?门派倒是好说,我是华山派弟子,名叫亦雪!”
“亦雪。”萧何小声自语一句,说道:“小生一定会记住这个名字!”
(本章完)
第一百零九章:是非成败转成空
华山之巅,彩灯高挂,今天是这个门派的大日子,华山掌门岳孤鸿今日将女儿岳亦雪嫁给他最杰出的关门弟子萧何。
桃花正好,柳枝正新,艳阳高照,群鸟欢鸣,都来庆贺少年意气的新郎,而萧何,也看着头戴凤冠,脸遮红巾的岳亦雪,心中是说不出的快活。四周人声鼎沸,但凡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都来庆祝,而周围的声音,萧何全然听不清楚,他的眼中此刻只剩下新娘,想要开口诉些情话,可是话到了嘴边竟是打着十八个转儿,就是说不出来,而他眼睛不断向眼前的新娘表达着:愿与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看着新娘,头脑里,依旧可以回忆起和她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一夜,他英雄救美,徒手杀死了一只老虎,救下了一个婉如仙女般的女子。自那以后,拜入华山,凭着一身武艺在五岳剑派的比武大会上连挑数十位高手,一夜之间,便在江湖闯出了名声,自那以后,神仙眷侣,闯荡江湖,从未遇过敌手。
样一个好徒儿,让华山派掌门人岳孤鸿的心宽慰极了,爱徒要娶自己的女儿,他欣然同意。
三五年的时间眨眼便过,岳孤鸿的乘龙快婿,有胸怀天下之心,萧何带着自己妻子,在华山之巅的山洞中闭关三年,也不知有哪位神仙助力,短短三年的时间,竟然让萧何领悟了华山派剑宗和气宗的所有功夫,出关之时,他的实力已经在自己师父岳孤鸿之上。
女儿有这样的好归宿,岳孤鸿开心极了,武林大会上,岳孤鸿昭告天下,从此金盆洗手,华山派的新掌门叫萧何,这也是当今天下最年轻的掌门。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萧何少年得意,自然有人不服,五岳剑派的众多高手纷纷在舞林大会上向这个乳臭未干的华山掌门发起挑战。
可叹当今武林,庸才众多,四派弟子,竟无一人能逼得萧何拔剑。
终于,另外四派的掌门豁出去一张老脸不要,联手向萧何进攻,他们四人老谋深算,心中自然明白,若想争夺这天下第一的位置,需得联手先杀死现在的“第一”。
而萧何,他的宝剑终于出鞘,寒光闪过,四名年逾半百的掌门人惊愕当场。
萧何没有杀人,他的剑不能随便见血。
而那四位掌门却不敢动了,只过了一招,他们四人均是被齐齐的削去了胡须。
江山代有才人出,这样惊天的剑法,他们四人知道,自己已没有一争之力。
于是,俯首称臣。
那一日,萧何不光当上了华山派的掌门,更是将五岳剑派合并,而他,就是总盟主。
五岳剑派,在这个年纪轻轻的总盟主带领下,顺风顺水,日渐昌盛,普天之下,不管是旁门左道,还是闲云野鹤,都来称臣,一声令下,莫敢不从。唯独魔教,被五岳剑派围追堵截,落得偏安一隅,苟且偷生的下场,再未敢扰乱中原武林。
自此之后的江湖,是萧何一个人的江湖,所到之处,山呼万岁,萧何傲视群雄,心中甚为满意,似乎天地一切,尽在掌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后来,萧何收了一个徒弟,名叫林之远。萧何见到他的时候,他才十一岁,家就住在华山脚下的村里,魔教余孽前来偷袭华山不成,路过小村借水喝的时候,怕他父母走漏风声,痛下杀手,而他因藏在水缸中,逃过了一劫。
那一日,十一岁的林之远在华山的山门前跪了整整一个月,只为拜入华山门下,亲手报了这虐杀双亲之仇。
孩子眼神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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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给他三个考验,他全然通过,萧何这才将其收入门下,教导之时,才发现他在武学上的天赋,心中大喜,收为关门弟子,单独培养。
又过数年,萧何也到了半百的年岁,江湖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这是在他之前,一百年都不曾出现过的太平世界,他的武功,已练至化境,在普天之下,早已没有敢于挑战的人。而他与岳亦雪的独女萧欣妍也长大成人,像他们夫妻年轻时那般,萧欣妍也爱上了萧何的大弟子林之远。
林之远的天赋,甚至在萧何之上,这让萧何甚是喜欢,在林之远十一岁那一年,萧何就将他收为关门弟子,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林之远也真争气,十八岁的时候,就习得了他的真传,自此之后,为他东征西战,魔教残余几乎斩尽杀绝,小门小派,凡敢违抗萧何的五岳剑派,最后都会落得个灭尽满门的下场。而五岳剑派的其他四派,经过了这腥风血雨的二十年,掌门人已都是华山弟子,什么泰山,衡山,嵩山,恒山均已名存实亡。
这一日,华山之巅再次上演灯彩佳话,比起当年的萧何与岳亦雪,有过之而无不及。天下但凡还有个名头的的门派,都来庆贺,诺大的华山几乎站满了人。
萧何协同自己妻子,一齐看着爱徒和爱女,喜结连理,双宿双飞,心中说不出的畅快,看着比自己更加年轻气盛的林之远,看着他已一柄长剑扫平天下的样子,萧何知道,自己戎马一生,已到了该隐退的时候。
只是林之远比起当年的自己,魄力有余,而内敛不足,如此一个泱泱江湖,怎是仅凭武功就治理的了的呢?
林之远渐渐成为了五岳剑派的名义盟主,而身后的一切,事无巨细,还是萧何为其大理,如此辛苦,只为了自己的女儿能有个像样的归宿。
萧何六十岁,本该普天同庆的大寿,林之远为萧何推去了所有琐事,不待宾客,不接贺礼,省去所有繁文缛节,谢绝其他所有门派登门拜贺,只一家四口,带着几个萧何的弟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聚一场。
林之远的安排,也颇合萧何的意思,当盟主这些年,所有事都如他所愿,唯一烦心的,就是这人情世故,让他躲避不及。
生日宴上的酒,是林之远亲自去宣阳城买的,楼外楼,君子酒,是萧何与岳亦雪年轻时最爱喝的酒,彰显孝心。
一顿团圆饭,到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林之远才收起笑脸,缓缓开口:“当年师爷岳孤鸿,掌门之位传给你便能全身而退,为何师父做不到?”
萧何听出这话不对味儿了,握着酒杯的手停在桌上,没有说话。
萧欣妍心中害怕,直拽林之远的袖子:“你喝多了,在胡说什么?”
师娘岳亦雪,也只好打着圆场:“师父操劳都是为了你们,百年之后,一切还不都是你们的?”
林之远笑了,说道:“百年之后?我今天就有能力拿,凭什么要等你百年之后才给我?”
萧何也笑:“你觉得自己有本事了?”
林之远看着萧何,竟然露出怜悯的表情来,摇头笑笑,说道:“毕竟你是我师父,我忍你当了十年的太上皇,够了,徒儿已仁至义尽。”
萧何知道,这孽徒今日就要造反,手中无剑,酒杯已迎着林之远的面扔了过去。
林之远轻轻一弹,酒杯便碎,随即忽而一掌,便劈向萧何。
凌厉的掌风迎面而来,萧何抬手想还击一掌,却突然发现自己修炼了六十年的深厚内力却完全调不出来,而林之远的一掌,正中了萧何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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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
萧何所坐木椅,在挨上这掌的一刻便应声而碎,而他自己更是被打的飞退数米,一口鲜血喷出,只觉得胸口剧痛无比,好像所有骨头都碎了一般
岳亦雪和萧欣妍都吓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林之远。
岳亦雪飞奔到萧何身边,想查看自己夫君的伤势,却看到了他绝望的眼神,自第一日林中相遇至今,自己的夫君驰骋天下,向来无所畏惧,她从未从丈夫的眼睛里看到这样的眼神。
转头恶恶的看向自己的徒弟林之远,岳亦雪狠狠的喝道:“孽徒,你要造反吗!”
林之远却笑了,笑的十分猖狂,说道:“师娘,省省吧!早晨我为师父焚香更衣时,早已在香炉里加了魔教的锁穴散,没有师父,华山之上无人敌我!”
“难道你连你师父对你的教诲和养育之恩都不顾了吗!”岳亦雪又高声喊道,其实心中却已无力。
林之远笑的更狂,说道:“养育之恩?其实我自幼便是孤儿,当年为拜入华山,养父养母都是我亲手杀死的,所谓魔教余孽,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男孩的谎言罢了,你现在跟我提什么养育之恩?”
听闻此言,萧何难以置信的看着林之远,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为看重的爱徒,从小到大,竟然从未看出这是一只喂不熟的狼崽子。
而萧欣妍,更是瘫坐在地上,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如恶魔一般的男子,竟然就是自己的枕边人。
师父的?”
林之远卧薪尝胆,辛苦经营,萧何这个五岳盟主早已被架空。
当场情绪最平静的人,却是萧何,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林之远,问道:“为什么?”
林之远也平静,回答道:“你不死,我永远不是第一。”
“杀我一人即可,放了女人。”萧何说道。
林之远摇头,说道:“对不起师父,这是临终前最后的命令,我却不能满足。”
“为什么?”萧何又问。
林之远倒是也有的是时间,答道:“师父,你只道华山剑宗、气宗的双修剑法是当今绝学,可是你可知道,在魔教之中,另有一本剑谱,在五岳剑派所有剑法之上?这本剑谱,我已偷得,只剩最后一章,可恨魔教宁死不屈,不愿告诉我藏处,除非……”林之远顿了顿,表情怪异,遂即平静,继续说道:“除非我将你三人杀死!”
“之远,为了一本剑谱,你竟要取我性命?”萧欣妍瘫坐在地,抬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林之远没有回答她,只是看了她一眼,眼神如看到一个可怜且痴傻的乞人。只此一眼,林之远拔出长剑,刺破了萧欣妍的喉咙。
“不要!”在萧何身边的岳亦雪撕心裂肺的喊叫一声,便飞扑在自己女儿的尸体上。
萧何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林之远邪魅一笑,又是一剑,长剑从背后刺入,贯穿了岳亦雪的身体,再拔出的时候,岳亦雪也死了,连挣扎都未挣扎。
萧何一动不动,脸上没有表情,只有双眼,有泪流下。
第一百一十章 天元书院
萧何醒来,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伏在一个木桌之上,一旁咫尺之处,一壶酒尚且温着,迎面还能感觉到热气。坐直身子,桌对面那位鹤发童颜的老人依旧面带微笑看着他,像他刚睡着时一样。
看到萧何醒来,老人满意一笑,说道:“这酒如何?铜壶煮清酒,一梦到华胥呦!”
闻听老人的话,萧何大惊问道:“前辈竟能知道我的梦?”
老人毫不否认,面带微笑继续说道:“短短一梦,雄姿英发,纵横天下,人生百态,富贵荣辱,权势滔天,生离死别,须臾之间半百已过,尝尽人生百态,苦辣酸甜,你可从中悟出什么?”
萧何低头沉思片刻,认真答道:“人生一世,如空梦一场,古痴今狂,得到失去,不悲不喜,不嗔不怒,不怨不恨,安之若素,方可守得本心清明。”
老人听完,更为满意的点头,说道:“阁下的修道之路,从今天起,便算开始了!”
老人话音刚落,木门悠忽打开,萧何起身,抱拳拱手,向老人恭敬一拜,退步出了木屋。
独孤浑天与冷行,都比萧何先一步出来,萧何退到院中的时候,独孤浑天和冷行已在外面等待了,二人站得不远不近,互相之间也不说话,看到萧何出来,独孤浑天紧迈两步迎了上去。
独孤浑天走到萧何对面的时候,身后三间木屋的木门一起开了,独孤浑天、萧何还有冷行,一起下意识的望过去,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三人十分惊讶。只见在三间木屋中,各走出一位老者,而三位老人的衣着相貌,一举一动都是一模一样,他们三人竟是同一个人!三位老者一齐转身,向着半空而去,悬空行走,竟然闲庭信步,如履平地一般,而这个三个背影,越走越近,最终合为一体,老人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萧何的视线里,只留下一句话,顺着空气飘进萧何的耳朵:“萧何小友若有兴趣,在选择神宗之后,请来天元塔一聚!”
三座木屋还在那里,老人已不见踪影,萧何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看着萧何的样子,独孤浑天笑着拍了拍萧何的肩膀,让他静下心来。
“哥哥结果如何?”萧何看着独孤浑天问道。
独孤浑天答道:“我们三人此时,都已算通过了天元书院的考验,可以受到神宗的招纳,冷行为补齐自己驾驭魔兽的短板,已选择加入山海神宗。”
独孤浑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萧何下意识的看向冷行的方向,冷行与萧何对视一眼,转身便走了。独孤浑天继续说道:“我选择了加入残天剑派。”
这却让萧何十分不解,以独孤浑天的修为,萧何本以为他会加入真武神宗,却不曾想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于是,萧何开口问道:“哥哥,以你的境界和胆识,无论如何也该加入真武神宗啊!为何会选择残天剑派?难道只为追求剑修的最高境界?在真武神宗,一样可以修行剑修啊!”
独孤浑天摇头笑笑,说道:“不止因为这个原因,不过你放心,真正的原因,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告诉你!”
“好的!”萧何也笑着说道,不知为何,他一直很信任眼前的这个长自己许多岁的哥哥。
独孤浑天,也笑着看着萧何,一直以来,这两个男人之间,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所谓英雄惜英雄,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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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萧何犹疑几秒,还是问道:“兄弟我想问一件事,方才哥哥你在梦中梦到了什么?”
独孤浑天一笑,说道:“以后告诉你。”
“以后是多久?”萧何玩笑说道。
独孤浑天答道:“来日方长,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的,兄弟你可知道巴川之地?”
萧何被问的不明所以,还是答道:“知道啊,此地位于南疆以南,传说是临海之地。”
独孤浑天点头道:“不错!正是此地,请弟弟等待着我的邀请,该我们兄弟见面的时候,我会送上拜帖,请弟弟到巴川一聚!”
“哥哥要去巴川?不是残天剑派吗?”萧何问道。
“要去,但不是现在,我这就要动身加入残天剑派了。”独孤浑天说到这里的时候,萧何却神色有变,被独孤浑天一眼看出,于是继续说道:“亦雪会暂时回到太华洞天,他日在巴川之地相遇的时候,亦雪也会与我们同行!”
听到独孤浑天这么说,萧何却觉得心情放松了下来,笑道:“如此,便在这里与哥哥一别了!”
独孤浑天继续说道:“兄弟加入真武神宗之后,也别忘记那位老者的邀请,天元书院的天元塔,是个非比寻常的地方,兄弟你的修行之路,一定会比哥哥长上太多!”
“哥哥放心,我记住了!”萧何肯定的说道。
独孤浑天又点头,抱拳说道:“如此,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萧何也抱拳还礼,目送着独孤浑天转身离开,独孤浑天走远的时候,依旧不忘高喊了一句:“我将在盛阳昭和的海边,恭候兄弟的大驾!”
看着独孤浑天离去的方向,萧何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位哥哥身份的神秘,甚至有时会产生一种错觉,他甚至觉得独孤兄妹不像这片大陆的人,却不知道他们会来自什么地方。
萧何依旧站在原地,周遭空无一人,所有人都离开这里了,最初的一百名弟子,能通过最后考验的却只有三人。而在萧何心中,此刻通过考验的他,依旧觉得天元书院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这世上未知之谜太多了,随着境界的提升,萧何竟然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这个世界了,天地之大,有些时候,竟会让人觉得如此的不真实。
萧何抬步要走,却觉得有人拉他的衣角,他低头一看,正是最初那个站在木门上的孩童,男孩抬头看着萧何,再次提醒道:“师兄,千万不要忘记来天元书院一聚!”
看着男孩笨拙可爱的样子,萧何笑着点头。
看到萧何应允,男孩这才满意,翻身上了白鹤,再次迎着太阳的方向远去了。
这又让萧何一阵感慨,而他,现在也要往真武神宗而去。
真武神宗是离天元书院最近的一处宗门,依托天地之势而建,灵气何其充足,几乎普天之下的宗门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加入真武神宗之后,便算开始问鼎修行巅峰之路了。如今的萧何,见识与眼界早已今非昔比,但是依旧被真武神宗的恢弘气势所震撼,萧何到达这里的时候,有一名接引弟子,与其年纪相仿,只穿一身普通的灰色道袍,气质谈吐极为素朴,他负责引领萧何,完成真武神宗的入门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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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山间石阶一路登高,在半山腰处的路旁有一座石屋,接引弟子带着萧何推门而入,石屋内没有任何多余设施,只有一面石墙,横九路纵九路共八十一个位置,在前两排多的位置,已有名字在上面幽幽的放着微弱却不可忽视的光芒。
接引弟子开口解释道:“与神宗内自身的普通弟子不同,凡是通过天元书院的考核加入真武神宗的修行者,都会直接获得真武神宗长老的位置,这八十一个位置代表了真武神宗的八十一个山峰,您在这里用神识之力写下自己的名字,从此以后,便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道场了。”
萧何听完,微微点头,聚气凝神,一道青色光芒由萧何额顶射出,在石墙之上以阳刚字体刻下“萧何”二字。从此以后,在真武神宗的石墙之上,又多了一个名字。
“请萧何长老随我前行。”接引弟子说着话,带着萧何沿着石阶继续向高处而去。
在路途中,萧何不禁开口问道:“今日可有入门仪式?其他二是二位长老会出现吗?”
听到萧何的疑问,接引弟子却摇头答道:“只会有一位长老出现,打理简单事宜,其余长老均不会出现在此,作为大陆的巅峰宗门,真武神宗之内,除了修行不会有任何琐事,所以如无意外,每一位长老都会在自己的道场进行苦长的修炼,如无必要,绝不下山。这也是许多琐事均由山海神宗代为打理的原因。”
萧何点头,又说道:“原来如此,真不愧是真武神宗啊!那长老平时可以私自下山吗?”
接引弟子继续解释道:“到了真武神宗的高度,修行已经不忤于物,一言一行皆自本心,就算有长老云游天下,也不会有人管你,除非有长老做出有违天道的恶事,那么就会有其他长老联手,一起清理门户。”
萧何表面镇定,心中却是佩服和惊愕。
在往前行,是一宽敞空地,远远的,萧何已经可以看到一位长发老者在空地中央的石桌前如枯松般站立。
接引弟子带领萧何也走到石桌前,向萧何介绍道:“这位便是云引长老。”
萧何抱拳拱手,向其施礼。
云引道长却未还礼,直接开口道:“讲手掌附在石桌上,注入你的灵力。”
萧何低头,这才看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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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之上镌刻着复杂的符文,他伸出右手,将手掌轻轻的附在石桌之上,一道澎湃的自然道法注入其中。石桌立即青光大现。
云引长老低头看过,只是略微沉思,右手一翻,一个深黄色的木匣跃然掌中,他将木匣递给接引弟子,说道:“青木峰。”说完,身体竟直接化为一道虚影,凭空消失了。修为之高,让人咋舌。
接引弟子将木匣打开,里面是一件道袍和一块玉牌。他恭敬的将两样东西交到萧何手中,开口说道:“这道袍和玉牌便是真武神宗长老的身份象征,请您带在身上。”
萧何也小心接过,开口问道:“刚刚云引长老所说的青木峰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一十一章:修行的真相
萧何心中不由一阵苦笑:想不到当日与烈冰比武时,随口给自己的掌法取名青木掌,竟然一语成谶,自己的道场便名叫青木。而在此同时,萧何心中更加震惊的,是真武神宗灵力的奇怪之处,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灵气各有特点,而仅真武神宗一处,便汇聚了八十一种灵力,这太让人匪夷所思。
接引弟子带着萧何一路飞行,二人速度并驾齐驱,很快便到青木峰。
青木道场便在青木峰顶,面积极小,只有一座木屋,起居修行皆在此处,木屋旁有一片土地,可用于种植草药,木屋正前方有一口水缸,距接引弟子解释,此水缸为沐浴之用,每日一次,功效要强于修行初期的洗髓万倍有余,而缸中清水,均由一位名字叫师九的水房管事负责每日更换。
接引弟子将萧何带到青木道场后便离开了,萧何望着离开的接引弟子,心中不断感慨,来时路上,距接引弟子自己所说,其实真武神宗内,像他这样的弟子不计其数,但是修行速度却远不如当下真武神宗包括萧何在内的二十三位长老,甚至与其他宗门弟子无二,稍有优势罢了。不过,接引弟子曾提起,有一名真武神宗的小弟子,一路缓慢修行,到了最后竟然实力也达到了长老级水平,位列二十三位长老之列,不过像这样的奇才,千年来也只一人而已。
今日,已过了换水的时间,站在院中,萧何环顾四周,内心情绪依旧复杂,转眼间便加入到了真武神宗这样的顶尖宗门,心中难免起伏,可能是因为没有与真武神宗的其他人见过面,所以在他内心深处,此刻还是会有一种不真实感。
萧何走到木屋前,推门而入,木屋内,仅有一张木床,一条木桌,一把木椅,除此以外,空无一物,萧何会心一笑,便盘膝坐在木床之上,顷刻之间,便已入定。
只是一个周天的吐纳,萧何已经意识到青木道场的自然灵力是如何充足,这几乎是洞天福地望尘莫及的程度,在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下修炼,难怪真武神宗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了。
从来没有在灵力如此浓郁的地方修炼过,萧何兴奋不已,其实,萧何兴奋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在经过天元书院考核的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竟然有一些变化,而这变化却让他说不清也道不明,好似遇到修为瓶颈的感觉,更为让萧何惊讶的是,这个莫名的变化让他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自己的实力已经开始接近归雁峰仙逝的七位道长了,这种想法匪夷所思,但是他却已经切实的感受到了。何况,就连独孤浑天这样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神秘人物也曾告诉萧何,加入真武神宗,才算修行的开始,在此之前,皆未奠基。
带着这样的疑惑,萧何一直入定,整整一夜,他都处在自然道法的周天循环之中。然而,依旧像最初那样,似乎已到一个瓶颈,不得入门之法。
再次从入定中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木窗射进屋内,萧何下床,换上崭新的道袍,佩戴上代表着真武神宗长老身份的玉牌,走出木屋,刚要御剑而起,耳边却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萧何长老这是要去哪里?”
萧何奇怪,想不到在这各自清修的真武神宗也能遇到认识自己的人?于是他停下身形,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身材肥胖,光头笑脸,敞心漏怀的男子站在院中的大水缸旁。
看到此人,萧何不知为何,便绝心中开心,于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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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驾可是师九先生?”
男子号不否认,点头道:“比你先生了几年,不是什么先生,更谈不上尊驾。”
原来此人真是师九,外貌形态如接引弟子所描述的一模一样,只是接引弟子没有告诉萧何,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爱喝酒,和萧何说话的时候,每说完一句,便要拿着自己的酒葫芦往嘴里倒上一口。
“师九先生原来也是爱酒之人?”萧何又笑着说道。
师九点了点头,仰头又喝了一口,继续说道:“都说了不是什么先生,昨日你登山入宗的时候已过了换水时间,今早我收到接引小弟子的差遣,便前来给你换水了!”
萧何说道:“有劳了!”
师九却继续说道:“这是我的工作,有什么劳不劳的?”
萧何没有注意到,师九说这一句的时候,眼神也在自己的家传戒指上一扫而过,表情的变化转瞬即逝。他又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萧何,说道:“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萧何回道:“我也这么觉得。”
说到这里的时候,空中又有一人到来,乃是昨日的接引弟子,在真武神宗,除了十分冷漠的云引道长和刚刚认识的师九外,萧何只认识接引弟子一人,所以也格外亲切。
“又见面了!”萧何笑着说道。
接引弟子落下身形,开口便问道:“萧何长老沐浴洗髓了吗?”
萧何直接答道:“还没有。”
接引弟子立马看向师九说道:“大师傅?”
“我刚到!我刚到!”师九连连说道,立马将自己带来的两大桶水倒入缸中。做完这一切,
师九看着接引弟子和萧何说道:“我今晚会再来换一次!”说完,便扛着两桶水晃晃悠悠的走了。
萧何一直盯着师九的背影,说道:“这人真有意思。”
接引弟子也看着师九说道:“别看此人在真武神宗内修为、职位最低,却笑口常开,为人也算和善,小弟子们都喜欢他!”说完,未等萧何接着开口,他又继续说道:“萧何长老,请先沐浴洗髓吧,完成这一切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
萧何只是点头,也不多问,脱衣便跳入缸中。如此洗髓之法,有癫魔的引导,萧何当日在寒山的泉水之中便也尝试过,而这小小的一缸清水,其效果更在寒山清泉之上,而且,萧何也没有想到,今时今日的自己,身体竟然也会存在杂质。
接引弟子解释道:“无论如何静心修行,都无法每时每刻答道最佳状态,稍有分神,便会有杂念产生,这一池不起眼的清水,不光可以洗去杂质和污浊之气,更可以洗清自身修行的杂念!”
萧何心中领会,赞叹不已,沐浴过后,萧何再次换上真武神宗的道袍,随着接引弟子离开青木峰。
飞行不久,接引弟子很快便带着萧何在真武神宗的另一座山峰停下,还未降落,萧何已经可以感受到铺面而来的雷电之气,甚是充盈凌人,看来真武八十一峰各有特殊属性,此言不虚。
按落身形,接引弟子说道:“这里是震明长老的道场,也要在这里为您进行加入真武神宗的最后一项仪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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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什么仪式?”萧何疑惑道。
“破境!”接引弟子一边走,一边认真说道。
山峰之顶,果然又有一座石屋,二人走到院中的时候,石屋内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是接引小弟子吗?”
接引弟子恭敬道:“震明长老,晚辈来带新长老行破境之礼。”
“去吧!”震明长老在石屋之中传出简单纯粹的两个字。
震明长老气势雷厉,萧何也未多言,跟着接引弟子往石屋后方而去,石屋后方不远处有一处盆地,好似天外陨石撞击形成,经过不知多久的岁月洗礼,盆地四周的岩壁已极为光滑。
接引弟子对着萧何道:“萧何长老,这最后的仪式必须以雷罚破境,其形式与传说中的渡劫近似,只不过难度要比传说中小上许多,而且通过也无法飞升罢了。这是真武神宗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之下特殊的修炼方式,也是最难的一关,经过这里的洗礼,便算真正开始修仙之路了。”
萧何心中敬畏,开口问道:“若失败呢?”
接引弟子答道:“唯有身死!此前已有先例。”
萧何又深吸一口气,知道退无可退,他按照接引弟子的指示站到盆地中央,将那块证明自己身份的玉牌放在中央地上的石槽中,果然严丝合缝。放入的瞬间,头顶忽而雷声大作,接引弟子早已远远的躲在一旁,小心观察,诺大的盆地,只余萧何一人,要与头顶的惊雷对抗。
面对悬在头顶的阵阵雷声,萧何丝毫不敢大意,催动全身法力防护自身,太极镜已祭在自己胸前幽幽旋转,在萧何祭出法器准备防御之势的一瞬间,头顶乌云像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般旋转起来,好像在吸收周围的雷力,乌云的旋转,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厚,在饱和的一刻,乌云散发着红紫相间的诡异颜色,“轰!”忽然一声巨响,头顶的惊雷已经降下,而萧何,双手持剑,胸前太极镜护体,法力催升到极限,迎头向惊雷攻击而去。
思,反而气势愈发凶猛,萧何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抵御住惊雷的攻击,可是,四周雷云密布,风卷残云一般包裹着他的身体,在巨大的搅拌机一般的惊雷包裹之下,萧何几乎要丧失最后一丝意识,危及一刻,萧何丹田之处金光大胜,好似也形成一处漩涡,头顶降下的雷电几乎全被那金色的漩涡收纳。
第一百一十二章:故地重游(上)
萧何,破境成功了,从今天开始,他终于踏上了修仙之路。
震明看着萧何,眼中吃惊,口中带笑,情绪复杂,开口说道:“不得不说,此前老夫并不认为你能成功,大部分人撑到这一步,都失败了,你的确让人惊讶。”
萧何只是一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震明道长继续说道:“过了破境惊雷的洗礼,你便算开始修仙之路了,此刻,算是一境的境界,每突破一次瓶颈,便升一境,而修仙之路,足有十四境,来日方长,你定前途无限!”
萧何笑道:“多谢震明道长!”
与接引弟子一起离开震明道场的时候,萧何才从其口中得知,真武神宗的之前二十二位长老,大多在七境左右的境界,而从未现身的真武神宗宗主,却有足足十三境的高度。
到了这个层次,萧何丝毫没有心急,修行之路何其苦长,守住明台本心才是正途。
回到青木峰,接引弟子刚为萧何找来一身新的道袍,萧何穿上后,便又离开青木峰了。
未到午时的时候,萧何已经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看着脚下颇具气势的宗门,萧何心中不免冷笑,人生说来也真奇妙,曾几何时,自己还为加入这里而不懈努力,又是曾几何时,自己被脚下的势力频频追杀几乎丧命,如今,他回来了,孤身一人回来了。
萧何脚下的宗门,正是流光福地。
流光福地宗门的守护法阵,为福地内最强,比之于号称善于法阵的北罗门,不知强了多少倍,萧何也不硬攻,只是在凌空中逼音成线,透过法阵而入,随即弥散开来,声音之大,几乎响彻云霄,流光福地的每一位弟子的头顶都有同一个声音响起:“真武神宗长老萧何,前来求教!”。
只此一句,已足以让这个号称福地联盟的宗门上下人心惶惶。
正殿之内,正中宝座上坐的老者便是流光福地的宗主芒风,上下垂手,各坐四人,便是流光福地宗门内的八位长老,最末两位便是岳甲长老和淮云长老,此刻已面如死灰,不发一语。
半晌,岳甲长老还是咬了咬牙向芒风说道:“宗主,我一时糊涂惹下祸端,如今,还请宗主给个周全啊!”
芒风心中恨不得不行,却也别无他法,他万没有想到,当初岳甲长老一时置气要追杀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竟然能受到真武神宗的招纳,可是,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呢?真武神宗这样的存在, 是他一个七十二福地之末的小小宗门可以得罪的么?
“唉!”芒风长叹一口气说道:“祸端已生,别无他法,我们去迎客吧!”
说完这句,芒风走下宝座,看似步履十分沉重一般向外走去,八名长老紧随其后,鱼贯而出。
抬起头来,衣袂飘飘的萧何正凌空俯视,看着他们。
芒风抬头,以浑厚的声音恭敬喊道:“流光福地宗主芒风恭迎神宗长老圣驾!”说完,芒风袖袍一挥,其余八位长老立即领命,联手施法撤去了守护法阵的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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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制一撤,萧何飘飘而落,不惊不慌的站在众人面前,包括岳甲、淮云、罡蚺在内的八位流光福地长老一齐看向萧何,看着这个当初被自己追杀的逃亡弟子,如今他已切切实实的被神宗招纳了,这件事,他们怎么也想不通。
萧何笑着环视众人,目光在岳甲、淮云等人的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芒风的身上,轻声说道:“我今日来,确有事求教。”
萧何话还没有说完,芒风却像早有准备一般,十分心领神会的说道:“萧何长老,当年您与鄙宗的误会,的确事出有因,今日,鄙人愿意献上三件宝器,希望可以化干戈为玉帛,请萧何长老过目一看。”
芒风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其身旁的三位不知名的长老各拿出一个看似十分昂贵的金匣,匣子打开,里面果然各有一件法器,乃是流光福地镇宗之宝,如今,面对随时会被真武神宗抹杀的危险,芒风在一开始就毫无保留。
萧何却不屑的看了一眼三件法器,说道:“我不是为此而来。”
“那你是为何!不要欺人太甚!”罡蚺长老忽然开口说道。
芒风心中一紧,暗恨罡蚺为人愚蠢,还有这样一身坏脾气!然而,他自己此刻却不敢轻举妄动。
罡蚺的话刚刚要说出口,萧何却一眼瞪向他,只这凌厉的一眼,罡蚺便被看的心中发虚,好像自己已被眼前这个小自己不知多少岁的年轻人看透一般,下意识的不敢与之对视。
萧何却瞬移到罡蚺面前,冷声问道:“那日到归雁峰,逼死我师父天檐子道长的人,也有你吧?”
“那……又如何?”罡蚺发虚说道。
萧何没有再回答他,在其右手,龙谷剑已然祭出,剑锋一转,只在瞬间,罡蚺、岳甲、淮云三人已被弑神阵困住,一步也动弹不得。
芒风见状,开口要劝,心中却怕的紧,他生怕这一句话激怒了萧何,引来灭门之祸,何况祸端的确是这三位长老引起,若是用她三人性命护住福地周全,他倒也真觉得值了。
而此刻,萧何却也只是将三人困住,未下杀手,转而对芒风说道:“查木钰跟我说北罗门关于阵法的书籍都在流光福地宗门内,可有其事?”
“确有其事!”芒风连忙答道。
“借我一看可否?”萧何又平淡说道。
“可以可以!”芒风连连说道,抬手便指着藏经塔的方向,亲自为萧何领路。
藏经塔内,北罗门所有关于阵法的书籍果然都放在一处,萧何不紧不慢,在塔内一本一本的查看,而塔外的众人却紧张无比。
一位统领阴皿阁的长老在芒风身旁小声问道:“宗主,若是我众人联手一拼,可有胜算?”
芒风心中害怕,却十分冷静,说道:“想都别想,你有本事一招控住三位师弟并且让他们三人毫无反抗之力吗?”
听到宗主这么说,几位长老都被问得哑口无言,放弃了一拼的念头。芒风继续说道:“就是能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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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又如何?与他动武相当于与真武神宗动武!”
“可是那罡蚺、岳甲还有淮云三位师弟……”一旁的长老欲言又止的说道。
芒风随着各位长老的目光一齐看向被困在弑神阵中的三人,眼中不免也流露出伤心之色,可是作为一宗之主,他必须学会乾纲独断,及时止损,凡事以全宗利益为重,于是他开口说道:“自求多福吧!”
听到“自求多福”四个字,被困的三人眼神空洞,几乎都失去希望一般,悔不该当初。
而此刻萧何,也翻阅完了所有自己想看的书籍,依旧没有任何线索,不过,经过书籍的查阅,萧何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自家废墟那个高深的法阵残痕,绝非出自北罗门之手,只是这个倒霉的小宗门到底给谁当了替罪羊,萧何却不得而知。
走出藏经塔,萧何淡笑着走到芒风面前,与其四目相对,开口说道:“本来归雁峰被灭满门,我一直迁怒于你,今日前来,并未打算留下一个活口。”
听到萧何这么说,芒风大惊失色,几乎要下跪求救,萧何却继续说道:“但是如今冷静看看,却也不完全怪你,只是贵宗许多行事风格,均为正道所不齿,所以,我还是得给你们留点念想!”
萧何说完,转身一掌,正是其自创的青木掌,然而力量却不知比当年强上多少倍,一掌过去,藏经塔在瞬间化为齑粉,而芒风等人,丝毫不敢言语,心中只盼萧何就此作罢。
而萧何,做完这一切径直走到罡蚺等三人面前,说道:“三位长老,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罪责在我,你三人何苦对整个归雁峰苦苦相逼呢?我不能留你们。”
听到萧何这么说,罡蚺等三人脸上几乎已没有表情,连惊恐都看不出来,已是哀莫大于心死之态,萧何心念一动,血红的弑神阵立即吞噬了三人的生命,红光消失的时候,地上已多了三具死尸。包括芒风这个福地宗主在内的所有长老级人物都闭上了眼睛,不忍直视。
杀死三人,萧何心中却并不痛快,反而升起一种更大的悲伤来,萧何知道,这三人也不是灭门归雁峰的始作俑者,而真正的仇人,所谓的暗影盟,到底是谁,有多少人,此刻在何处,他完全不得而知,他的心中,被巨大的不痛快充斥着。
而也是这时,有一名流光福地的小弟子前来,似要报告什么,却只是跪在地上,被吓得不敢开口,刚刚有三人殒命,芒风看着欲言又止的小弟子,也不敢反问,反而是萧何开口问道:“何事?”
小弟子看了芒风一眼,颤颤巍巍的说道:“收到……收到流云宗的求救灵扎。”一句话结结巴巴的说完,立马又猫着腰,跪倒在地,不敢起身。
“什么!”萧何惊讶道,上前几步强过小弟子手中的神隼信,上面果然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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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故地重游(下)
第一百一十三章 故地重游(下)
离开流光福地宗门,萧何便火速赶往流云宗,他心里明白这其中的瓜葛要害,会忽然出手对流云宗发难的人,说不定就是暗影盟,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看一看对方的真面目。
萧何来到流云宗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想起他最后一次回归雁峰时所看到的一切,此处尸横遍野,僵尸遍地,许多尸体几乎被烧成黑炭,诺大的流云宗,被强横的雷属性法力轰击出大大小小二十余个深坑,而处在最外围的云脚峰,几乎被拦腰轰去了一半的海拔。
仅从这样的场面,萧何心中几乎可以断定,造成这场灾难的人应该与给归雁峰带来灭顶之灾的是同一批人,他心中暗恨,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以最快的速度在流云宗区域游走几圈,如想象一般没有发现一个活口,甚至所有的尸体,不是僵尸就是黑炭,早已分不出相貌,包括罗馨和他当初送上山的两个孩子,都辨别不出尸首在何处,让萧何想安葬他们都不能。
萧何的身形,最后停在一片废墟之前,这也是流云宗诸多山峰中的一座,不过萧何发现,这里虽然不是流云宗的主峰,但是这里的尸体最多,受到的攻击也最密集,萧何不解其意,在废墟中观察。
以神识覆盖眼前的区域,果然有一处特别之处,似是一块屹立的岩石,萧何凝聚掌力轻轻一推,那岩石四周零落的石块向外飞落,果然露出一处石碑,在法力攻击之下依旧坚守。萧何不解,自己能发现的石碑,暗影盟应该也可以发现,何以无功而返?难道只单纯为了杀戮?
萧何飘身近前,仔细观察石碑,刻有“音陵”二字。
他伸出手,沿着石碑上文字的比划轻轻抚摸,食指到音字的时候,“日”字忽而深陷进去,露出一个近方形的凹槽。萧何看着凹槽的形状,心中觉得十分熟悉。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将罗馨送给他的那把扇子取出,对着凹槽插入,竟然严丝合缝。待到扇子的半截完全插入的时候,一阵淡淡的青光闪过,大地为之一振,石碑向右旋转,露出一条狭长小路,通向地下,萧何沿路向深处而去,二十余步后,便见到一个不大的见方石室,石室内仅有一座石桌,石桌上仅有一把古琴,除此以外,空无一物。
看到古琴,萧何心中莫名激动,俯身看着七根不知是何材质制成的晶莹剔透的琴弦,将右手小心翼翼的放在琴弦之上,还未拨动,便感觉有一股低沉的嗡鸣传入耳中,随即,古琴周身散发出一阵厚重的、庄严的黄色光晕,让萧何心中宁静、肃穆。同时,萧何也意识到,难道罗馨将扇子交给自己,竟有如此深意?
不出意外,这便是罗馨口中的古吟琴,想到这里,萧何小心将琴用布包好,背在身后。
带着些许的失望和落寞,萧何离开了流云宗,又向归雁峰的方向而去。
故地重游,萧何的心情已平静许多。
先是炼丹峰,萧何为自己的师父天檐子道长的坟茔添上新土,又除去杂草,席地而坐,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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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又对着自己的师父絮絮叨叨的念叨着平时无法对人言说的琐事,云卷云舒,明暗飘过,萧何起身又往南玉峰而去。
无人打理的岩花依旧野蛮生长,萧何置身岩花丛中,不免又想起玉清、玉葵姐妹,心中暗暗动容,他取了些岩花种子带在身上,离开南玉峰,又到灵渊峰。说来可笑,他与候竹如此交好,第一次来灵渊峰却是在归雁峰覆灭许久之后。
在这里,萧何取到候竹猴儿酒的酿制方法,最后才前往断尘崖。
那一场劫难发生的时间并不久远,岁月没有完全洗清它留下的痕迹,此刻的断尘崖景象依旧惨烈,昔日里同门手足的尸体还没有完全被掩埋,让萧何依旧不忍多看一眼,他转身想要离开,却又突然回头,双掌运力,是一招十成真气发出的青木掌,整个断尘崖在轰隆一声巨响之后,下沉了十米有余,而那场灾难所带来的一切,终于在这一掌之后被掩盖在一片废墟之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收回功力,萧何却忽然在距断尘崖不远处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而来,萧何大惊,急行迎上前去,此人果然是罗馨,她的左右两边,正跟着江风、江云两个娃娃。
“罗馨,真的是你!”萧何有些激动的说道。
罗馨表情憔悴,看来已经知道流云宗的事情,看到萧何,还是努力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是我,那日你离开后,我交代过宗门事物,就一直围着归雁峰打转,不过依旧一无所获,直到今日,我本想回宗门一趟,结果……”
萧何看着罗馨,想开口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而说道:“你给我的那把扇子,原来是一处钥匙,幸好这古吟琴没有被夺走,既然遇到你,就物归原主吧!”
萧何作势就要把古吟琴交给罗馨,罗馨却摇了摇头,抬手拦住萧何说道:“若是如此,我何不直接将古吟琴带在身上?这琴在你身上要比在我身上安全,你就带着它吧,让它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好吧!”萧何又说道,“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罗馨听完,更显落寞,说道:“我已经是一个无家可归之人了,如今只想找到师父的下落,哪怕……哪怕是可以找到他已经死去的消息也好,只是……”
“只是什么?”萧何看着欲言又止的罗馨问道。
罗馨答道:“只是这一路生死未知,不知还要吃多少辛苦,带着这两个孩子……”
萧何点了点头,对罗馨说的话表示理解,沉思片刻开口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你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罗馨问道。
萧何说道:“过了巨流河便是逆寒洞天,宗主冰麒与我渊源颇为深厚,你带着我的介绍信将两个孩子送去,请他们代为教导,你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当然好!”罗馨终于露出一丝开心的表情说道,转而又问:“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萧何答道:“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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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吟琴的时候,我便想带着古吟琴回真武神宗,神宗内高人无数,应该能打听清楚这件事是什么人所为。”萧何还未说完,便看到罗馨表情的变化,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于是继续说道:“只是真武神宗门规森严,我无法带一个外人进入。”
罗馨想了想,说道:“那我将两个孩子送到逆寒洞天后,便在流云宗等你。”
萧何点头说道:“临走之前我还是要劝你一句,来敌之强大超出你的想象,非你一人所能抗衡,切勿被仇恨冲昏头脑,若是你不幸遇到他们,一定要力求保命,千万不要有半点与之对抗的心态!”
罗馨答道:“你放心吧,就算我想,我也找不到他们,就算真的倒霉遇上,那也没有办法,整个流云宗都覆灭了,我又有什么保命的可能呢?”
罗馨说的是实话,这也让萧何哑口无言,半晌,萧何开口道:“你将孩子送到逆寒洞天后,便在流云宗等我吧!”
罗馨点头,萧何低头看着两个孩子笑了笑,转身便御剑离去了。罗馨看着萧何离去的背影,表情依旧落寞,她牵上两个孩子的手,往巨流河的方向走去。
回到真武神宗,萧何背着古吟琴直接前往震明长老的道场,他有一事要向震明长老请教。来到震明长老的道场,在不大的院中,萧何看到震明长老在与一个老人在石桌上下棋,于是也不敢打扰,只是站在一旁驻足观看。
这一看,萧何便觉痴了,天地间的万物跟着自己的心境一起肃穆安静起来,不知何时,天色渐暗,地上岩石清冷,留下三道人影,天上云影婆娑,挂着一弯寒冰,而棋,却还没有下完。
两位老人的手,似枯松,似游蛇,在棋盒中取出黑白子来,落在石桌的棋盘之上,在如此寂静的夜晚竟听不到一点响声。而在棋盘之上,黑白两子龙腾虎跃,厮杀的正为焦灼,二人落子如飞,频出妙手,义无反顾,终于,黑子落下最后一手,翻山倒海之势,壮气浩然,震明道长终于发出一声狂笑,说道:“曲长老,你又赢了!”
被称为曲长老的人也放声一笑,说道:“与兄下棋,真是好生痛快!”笑声过后,曲长老的眼睛这才看向萧何,问道:“这位小友,也爱下棋?”
萧何却尴尬一笑,说道:“前辈莫怪,晚辈对棋艺一窍不通,本来是想来向震明道长请教,看到二位前辈在此博弈,不敢打扰,只好在一旁驻足观看。”
“小友不要客气,老夫曲圣叹,常来与震明兄下棋,听兄说起过一位年轻后生,小小年纪便过了他的雷劫洗礼,老夫佩服的很呀!”曲长老说道。
叹道长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半晌,曲圣叹问道:“可会是他?”
“十有**!”震明到人严肃的说道。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七境高手的较量
“两位前辈说的是谁?”萧何疑惑问道。
震明道人答道:“如不出意外,应该是我那当年叛逃的师弟,听你描述,除了老夫自己以外,也就是我那师弟能把雷法用到这个程度。”
“叛逃?”萧何重复问道。
震明道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听闻他现在已经是暗影盟十二大长老之一,一直没能清理门户,是老夫心头的一件憾事!”
这时,曲圣叹也看着萧何问道:“小友身后所背的古琴老朽看着甚为眼熟,可否借来一观?”
萧何闻言,连忙将古吟琴取下,双手托着交到曲圣叹手中,说道:“此琴为流光福地流云宗镇宗之宝,是朋友托我代为保管的,如今……”萧何顿了顿,还是将流云宗因为此琴被诛灭一事向曲圣叹说清。
曲圣叹的表情大惊大喜,不由得双手便轻轻拨动琴弦,一时间,阵阵古朴高亢的琴声飘进萧何的耳朵,如此连绵不绝的琴声,越发柔和,直引得空中有不知名的飞鸟绕着山峰盘旋,发出一阵阵清脆的鸣叫声与琴声相呼应。
萧何心中不由得感叹,此曲如此精妙绝伦,可称得上天下绝响。
一轮月牙之下,月色更为稀薄,曲圣叹骨瘦如柴,站如枯松,一首古曲弹得如痴如醉,如泣如诉,如琢如磨,萧何和震明道长,都不免陶醉。
一曲毕,曲圣叹半晌才开口道:“想不到这样一把古琴,竟也会流落流光福地,更想不到,在这流光福地依然存在着我神音一脉的分支,无论如何,老夫也要救上一把!萧何小友,明日随老夫一起,往流光福地走上一遭,如何?”
萧何大喜,连忙说道:“晚辈求之不得!”
震明长老也说道:“老夫也一同前往,若是遇到我那师弟,便一起杀了了事!”
萧何心中庆幸极了,有这二人前往,自然有如神助!与震明和曲圣叹约定明早启程之后,萧何便拜别了两位高人,回到了自己的青木道场。
青木峰有一人影,正在等待着萧何,此人心宽体胖,看到萧何回来,开口便笑,说道:“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又要让我明日起早来送水呢!”
看到师九,萧何的心情便格外的好,开口说道:“若是以后我有事未归,这洗髓一事便可免了,我不如其他道场那般多规矩,您也尽可以轻松一些。”
师九仰头喝了一口酒,咧嘴嘿嘿一笑,说道:“你倒是会体谅人。”
萧何笑着问道:“你这喝的什么酒,真有这般美味吗!”
师九却有些愁眉苦脸起来,答道:“在这样的鬼地方,能有什么好酒?只可惜我嗜酒如命,也只能常常喝掉这些苦水,聊以安慰罢了!”
萧何又是故作神秘的一笑,说道:“谁说这样的地方就不能有美酒了?”
“你却有么?”师九一听有美酒,便来了精神,瞪大眼睛问道。
萧何不知何时,从腰间取出一个黄色的酒葫芦来,扔给师九说道:“你且尝尝!”
师九打开壶盖,将葫芦嘴放到鼻边一嗅,便连连赞叹道:“好酒,真是好酒!”说完,他一刻也不愿意再等,仰起头,咕咚咚的把一壶酒喝了个底朝天。
萧何看着师九的样子,不禁开怀大笑。
师九口肥肚阔,这样区区一壶酒哪里够他喝得?看着萧何,师九不好意思的问道:“这酒是个什么名堂?”
萧何答道:“这酒名字叫猴儿酒,是我一位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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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酿制的!”
师九一听,又颇为激动的问道:“可否能请他再酿制一些来?我这苦酒百十年前我就喝腻了。”
萧何这时却有些落寞,说道:“他已经死了。”
师九一听,怕是问到了萧何的伤心处,又只好忍着馋虫,不发一语,萧何看他的影子,又转而一笑,说道:“但是却也不怕,这酿制方法我也会的,只是需要多培养一些天材地宝才行,你若想喝,两个月以后,再来青木峰便可喝得了!”
“当真?”师九开心的问道。
“当真!”萧何肯定的答道。
师九又将两大桶水倒入缸中,便拎着两个空桶,摇摇晃晃的离开了青木峰。
萧何自顾一笑,解取一身道袍便跃入水缸之中,一番洗髓过后,一身倦意全无,身体愈发轻盈,回到自己的小屋,萧何便睡去了。
安静的一夜归去,震明道人与曲圣叹道长已随着萧何火速向流光福地的流云宗而去。而此刻在流云宗等待着萧何的罗馨,才真不好过。
罗馨此刻,周身伤痕累累,嘴角的鲜血凝了又流,流了又干,却不知已经被人折磨多少次了,在其左肩,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触目惊心,血却是被她自己止住的。此时的她,右手一柄长剑插在地上,仅凭着最后一丝气力强撑,勉强站着。很明显,他的对手此刻还不想他死,否则早已痛下杀手了,怎会留她多活一时三刻。
而在罗馨正前方不远处的半空之中,悬停着一位身穿紫衣的老者,他伸出右手的食指,虚空中漫不经心地划了几下,罗馨强忍住一声惨叫,胸前又多了几条伤痕。
紫衣老者叹气摇头,说道:“何必呢?说出古吟琴的下落,我便给你个痛快!”
罗馨似乎已经没有力气高声回敬他,只能怒目而视,除此别无他法。
紫衣老者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开口说道:“一定要受这僵尸撕咬之苦吗?”说完,他也没有耐心再理罗馨,口中低声吟唱着晦涩的咒语,罗馨惊讶的发现,周遭废墟之中,自己同门手足的尸体竟然一具具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双目血红,张牙舞爪一般一步步向她走来,她心里害怕,却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力气。
就在僵尸快要扑到罗馨之时,周围忽然有琴声响起,琴声哀而不伤,有安抚心魔之功,罗馨渐渐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时她才惊讶的发现,四周的僵尸竟然全都一动不动了。再向远处望去,正有三人朝着自己的方向飞来,其中一人,罗馨一眼便认出,正是萧何。
是萧何,萧何来救我了。罗馨心里想着。
那紫衣老者听到琴声那一刻便回头望去,看到曲圣叹,心中忍不住怒火中烧,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在流云宗这样的小地方,也能见到曲圣叹!
“曲老儿,你自清修你的去,我没招惹你,此事又与你何干!”紫衣老者恨恨的喊道。
曲圣叹被那紫衣老者骂的哈哈大笑,说道:“白广阴你听着,老夫说与我有关,便与我有关,说与我无关便与我无关,今日你要杀这个女娃娃,老夫却断不能让!”
一身紫衣的白广阴心头更恨,怒声道:“你当老夫好欺吗!”
当下可以一战的四人,包括萧何在内,都已有破境期的修为,不过,曲圣叹、震明、白广阴三人都已到了七境的修为,在这场战斗中,最插不上手的人竟是萧何。
只在一瞬间,白广阴的双手食指都都被自己咬破,随即迅速展开身形,在自己四周连结血印,而随着结印力量的壮大,方才已停住身形的僵尸再一次移动起来,在第一时间,萧何也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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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催到极致,一把撸过伤痕累累的罗馨躲到一旁,而下一秒,这三位七境强者已经全都处在震明道人的雷鸣法阵之中。
伴随着曲圣叹出神入化的神音以及震明道人密集的雷法,流云宗的僵尸已经完全不足以威胁到两人。甚至连白广阴那一道道鲜血符咒,都被曲圣叹以神音化解。
高手到了这个时刻,流于表面的道法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他们三人纷纷祭出自己的护体法阵重叠至一处,如今开始拼的,便是各自的道义了。
以萧何当下的修为,置身事外,依然看不清这庞大的法阵充斥之内是何情况,他能看到的,只是震明道人越来越密集的雷法。
而白广阴也不含糊,他以血咒顶住震明的雷法,自己也使出了看家的道义——广阴神绝,此乃十分阴毒的道法,曲圣叹与震明道人都只看到一阵又一阵不受雷击影响的黑风朝着自己迎面而来,曲圣叹抚琴的手越来越快,一道道白色的旋风与白广阴的黑风交融在一起,不可开交的撞击引得电光火石,夹杂着震明的道人的紫色雷法,煞是好看。
势朝着曲圣叹而去,震明和曲圣叹见多识广,知道这一定是白广阴的本命蛊无疑,到了七境的实力,白广阴的本命蛊与一个破境前的修仙者自爆金丹有同等的攻击力,这是白广阴同归于尽的一击!曲圣叹神音更胜,独自抵挡住白广阴留下的阵阵黑风,而震明道人,则是拼尽全身之力,一道道天雷朝着白广阴遁逃的**而去。
“啊!”
白广阴不甘的喊了一声,随着这一声叫喊,滔天的能量瞬间降下,强大的轰击之下,他的本体已化为一具黑炭,而再看他那临死前祭出的本命蛊,却也未伤到曲圣叹,密集的琴声响彻云霄,五彩蜘蛛终于还是在曲圣叹面前停下,不得前进一步。
下一秒,震明道人与曲圣叹不谋而合,又是一道诛魔雷法,白广阴的本命毒蛛也化为齑粉了。
萧何亲眼看到七境强者之间的战斗,心中兴奋不已,一切平息的时候,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曲圣叹与震明道人不知何时已走到萧何面前,曲圣叹笑道:“小友在想些什么?”
萧何说道:“可惜没有问出这老家伙暗影盟的所在!”
曲圣叹却哈哈大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到了这个级别的较量,只有生与死,再也不存在谁威胁谁了!何况同为七境实力,我二人联手才将其制服,老夫还险些着了他得道儿,又怎么能有机会逼迫他说出暗影盟的秘密呢?”
萧何一想,也的确如此,别说实力相差并不悬殊,就算真将他完全制服,他也未必就会就范,那日自己与独孤浑天在遗迹的时候,不也擒住了暗影盟的小弟子么?那小弟子都能一心求死,又何况是暗影盟的长老呢?
凭借这白广阴的道法,不用两位前辈多介绍,萧何也能猜出他应该就是当年叛逃南疆加入暗影盟的长老,可惜自己没有本事手刃自己的仇人,真乃一件憾事!
震明道人看着萧何的表情,又问道:“又在想什么?”
萧何却笑笑,说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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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援救还是漠视
站在一旁的罗馨,从头至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是因为受伤,还是被刚才的一场她从未见过的战斗场面所惊呆。
震明道长看着萧何身后的罗馨,转头对曲圣叹说道:“曲道长,你看看这个女娃娃如何?”
而此刻的曲圣叹,满脸含笑,似乎也在打量着罗馨,看得罗馨一动不敢动。
震明道长继续说道:“你的神音道法已经登峰造极,也该有个传人,就把这个女娃娃带在身边吧!”
曲圣叹依旧不说话,微笑看着罗馨。
一旁的萧何,脑中灵光一现,连忙在罗馨耳边小声提醒道:“这位曲道长乃是神音道法的鼻祖,修为之高已经超出你的想象,若有幸被他指点,保证你终生受用不尽,赶快跪下拜师啊!”
罗馨又愣了几秒,脑子才回过神来,连忙跪倒在地,向曲圣叹叩首道:“弟子罗馨,求前辈收我为徒!弟子一定潜心修炼,将神音道法发扬光大,绝不辱没恩师威名!”
曲圣叹表情满意,口中却说道:“若到神宗之内,修行不光苦长,而且寂寞,与外面这大千世界完全不同,你耐得住吗?”
罗馨坚定的答道:“弟子一心修行,世间的喜怒哀乐全然不顾,愿接受师父的考验。”
曲圣叹说道:“既然如此,你便先跟在我左右,先做个杂役吧!至于收徒一事,以后再议!”
听到这句话,不光罗馨高兴,震明道人和萧何都会心一笑,他们知道,曲圣叹已经开始准备接受这个徒弟了。
一行三人此次下山,好在不算无功而返,不光杀死了暗影盟十二大长老之一的白广阴,曲圣叹还收了个好徒弟,唯独震明道人,没能杀死自己的师弟,便觉得此行颇为遗憾了。
经过此行,曲圣叹才向萧何解释一番,萧何口中所说的各大宗门法器被夺一事,或许不知原因,但是白广阴会来对流云宗下手,原因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除了真武神宗的曲圣叹之外,天下唯一有可能抑制其控制僵尸的邪术的也就是流云宗的神音道法了,此宗一除,别人遇到他这控尸之术便没有任何办法了。
只是可怜这白广阴,当日在归雁峰断尘崖,有其他十一位修为高深的长老以浑厚的法力源源不断的向他助力,让他对僵尸的控制发挥至极限,仅仅凭着控尸之术,就可以屠灭了整个归雁,那时是何等的风光,却不想今日,他自恃法力甚高,在流光福地这样的小地方独自行动,谁知道会一下子遇到两个与他境界相同的神宗长老,令他不可遁逃,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
听过曲圣叹的讲解,萧何才解除心中疑惑,同时,他也提出了另一个担心,暗影盟沉寂多年,长老突然现身,第一件事就是排除有可能克制自己术法的宗门,岂不是说明暗影盟即将挑起一场战斗?
对于萧何的担心,震明道人与曲圣叹皆不置可否,各自若有所思。
到达真武神宗,三人便回到各自道场去了,罗馨自然也随着曲圣叹而去,萧何独自一人回到自己的青木道场,他将自己从归雁峰取来的岩花等酿制猴儿酒所需要的材料皆种植在自己屋前的小园中,又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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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的一点材料,以虚竹小鼎炼制成乳白色的精华,浇灌在根茎处,以此加速这些天材地宝的生长。
萧何正独自一人忙的不亦乐乎,罗馨却来青木峰找他了。
看到罗馨,萧何笑着问道:“怎么刚到神宗就来串门?神宗不比外面的普通宗门,这里的普通弟子是不允许随意走动的。”
罗馨淡淡一笑,说道:“放心吧,我已经向师父告假过了,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萧何问道。
罗馨继续说道:“方才匆忙,我没有机会说出,我将两个孩子送到逆寒洞天的时候,看到他们面露愁容,似乎在发愁一件事情,小弟子引我到正殿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他们似乎在说,要是萧何在就好了,就是这么个事,不知道是否对你有用。”
萧何听完,开口说道:“谢谢你,我知道了。”
罗馨并不知道萧何与逆寒洞天有何渊源,说完这件事,便又离开青木峰,回到曲圣叹的道场去了。其实,流云宗刚刚覆灭,罗馨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人讲,她却忍住了,她知道,萧何,不该是这个倾听自己的人。
而萧何,浇灌好最后一株岩花,他的身影也消失在青木峰顶。
不管是冰麒,还是烈冰和仙瑶,都没有想到短短一次分别,萧何就能够再次出现而且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真武神宗的宗主,让每一个人都眼前一亮,而让萧何也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见面,烈冰与仙瑶已经结成道侣了,看着美满的二人,萧何的心中既开心又羡慕,同时,不免又勾起他对独孤亦雪的思念。
萧何能突然出现在逆寒洞天,逆寒洞天的每一个人都很开心,他们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省去了所有客套的寒暄,“好久不见”最好的表达方式,一个不醉不归的夜晚,便足够了。
大醉过后,萧何才向冰麒和烈冰问起,逆寒洞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冰麒告诉他,如今的三十六洞天,已经胆战心惊,人心惶惶,甚至在洞天之间已经有小的摩擦,与逆寒洞天最近的方舆洞天,更是广发信函,向三十六洞天的同道征集解毒的丹药和术法,可是据说鲜有回应。
“怎么方舆洞天愈发的草木皆兵了?”萧何自语道。
冰麒解释道:“听闻在一夜之间,方舆洞天外围所有防御法阵都被攻破了,而且森林内毒气弥漫,死了不知多少魔兽,包括方舆洞天的弟子,进过外围森林查探的人,回宗门没多久都不治而死,方舆洞天因此死伤严重,这才向三十六洞天寻求帮助!其实,建安洞天的已经派过两批高手前去尝试解毒,但是都未能如愿,其中大部分,还不幸被毒气反噬,自身难保。”
萧何说道:“未见其人,已不战而屈人之兵,方舆洞天看来也是朝不保夕了。”
“逆寒洞天该不该前去支援?”冰麒认真的看着萧何问道,一旁的烈冰,也在等萧何的答案,在他们眼中,萧何关于这件事情的抉择是十分重要的。
而萧何此刻,却沉默了,这事若是搁在以前,以萧何的脾气,二话不说就会前去,可是如今,萧何已经知道对方的厉害,洞天这样的级别在暗影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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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可以无视的,而做为联盟之首的真武神宗,其中的诸位道长到底有多关心三十六洞天的生死,萧何都不敢保证。
“怎么?有顾虑?可以说说看。”烈冰开口追问道。
萧何摇摇头,说道:“就算我们逆寒洞天前去支援,恐怕也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冰麒答道:“可若是三十六洞天都坐视不管,这场劫难早晚会波及到每一个宗门。”
萧何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道理我又何尝不明白!”
“神宗可会出手相助?”烈冰试探问道。
萧何却又是摇头,他心中明白,在各大神宗眼中,没有经历过破境的洗礼,三十六洞天甚至连修仙者都不算,所以,如果不波及神宗的利益,神宗是大概率不会插手这件事情的,赤炎福地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没有达到破境期的叛逃弟子所建立的福地,山海神宗都不愿意插手管上一管,又何况三十六洞天与他们之间并无本质的联系呢?
冰麒叹气道:“若是神宗不管,任由三十六洞天自生自灭,那天下宗门,可就前景堪忧了!”
烈冰也道:“那这一次,方舆洞天,我们便不去了?”
萧何没有答复烈冰,他还在思考,若是他选择去支援方舆洞天,只会因为一件事。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方舆洞天,已经被阴影笼罩。
在整个方舆洞天宗门的四周,原本那层土黄色的光罩的外围此刻多了一层淡淡的紫色光罩,等到方舆洞天的宗主和长老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那紫色光晕已经渐渐侵蚀掉原本的土黄色光罩,与此同时,在方舆洞天的宗门内,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数以百计的绿色游蛇,来不及上报,方舆洞天的弟子已经与突如其来的游蛇交战在一起。
而方舆洞天宗主混昆以及包括麻光佑、载州在内的数位长老也一头雾水的投入到与游蛇的战斗之中。
而这数百条游蛇,虽然攻击不强,皮肤却坚韧无比,任凭如何攻击也未见能伤到几条,在众人不解之际,所有的毒蛇动作忽然停了,在方舆洞天恢弘的正殿大门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老者,其中一人一身绿袍,而另一人却是一身土黄色的道袍,二人皆是沉默,不发一语。
为?”
那个黄袍老者依旧不语,而绿袍老者却开口笑道:“各位莫要动气,我二人来此并无恶意!”
这时,身为方舆洞天的宗主混昆才开口说道:“还请两位先报上名来!”
绿袍老者又是一笑,说道:“说了你也未必认识,又何必问呢?老夫来此只为取一件东西,拿了便走,觉不与各位为难!”
第一百一十六章:方舆洞天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麻光佑愤恨的说道,而在其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载州率先发难,迅速结印,院落四周,忽而出现四根百米高的土黄色柱子,破土而出,在空中汇合至一处,由上而下径直向那二人砸下。
再看二人,那土黄色道袍的老者却是一动未动,而绿色道袍的老者,轻描淡写的抬手,以其手掌为圆心形成一层薄薄的淡绿色光晕,轻松的抵挡下了载州的攻击。
此刻,混昆、麻光佑以及其余数位长老,一齐结印,一时间,各样的土属性攻击一齐向着一黄一绿两个老者攻去,绿袍老者手掌所凝聚的淡绿色光晕并未消失,随着他的掌势而动,轻松的抵挡着四面八方的攻击。
混昆丝毫没有停顿,再次出手,以其强横的法力在两个老道的四周升起四面土墙,依旧在二人的正上方汇合成一处,形成一座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土牢。
那黄袍老者还是未动,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而那绿袍老者却一脸兴奋的样子,睁大眼睛,阴笑着说道:“土灵珠果然厉害,能让一个没有破境的人祭出缚魔土牢,可惜,这对我是没有用的!”
收起阴邪的笑脸,下一秒,几位长老难以置信的看着混昆那向来坚不可摧的土牢竟然出现了一条又一条的裂痕,再仔细看,每一道裂痕中,都有一条小蛇,在不安分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接下来,那绿袍老者轻轻的喊了一声:“破!”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混昆以及各位长老都下意识的祭出一层土黄色的光罩护住自身,而一连串的爆炸结束,混昆凭借着土灵珠的力量祭出的土牢便已完全崩溃。爆炸之后,在绿袍老者的脚下,依旧有数十条毒蛇源源不断的向混昆等人的方向爬来。
“那毒蛇会爆炸,大家小心!”混昆宗主一声提醒,所有长老再次随他一起结印,一道厚厚的土墙出现在众人与两位老者之间,刚刚好阻断了毒蛇的去路,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土墙和那几十条毒蛇一起消失。
“会爆炸的毒蛇可不止这里哦!”那绿袍老者自言自语的说道,又像是在提醒混昆一般。
混昆大惊失色,好像意识到什么,大喊一声:“不!”
可是,却为时已晚,在方舆洞天宗门范围内,战斗伊始所出现的那数百条毒蛇发生了一阵接连串的爆炸,然而,这却不是最可怕的部分,在毒蛇爆体之后,身体内释放出一种众人从未见过的绿色毒气,毒性之强,闻之即死,爆炸以两位老者所处位置为圆心向四周蔓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方舆洞天的弟子,在这蔓延的毒气之中死伤大半,若是不想办法阻止,恐怕要全军覆没。
忽而,载州大声喊道:“要拉开他与毒蛇之间的距离,让他不能控制爆炸!”
混昆闻言,再次催动土灵珠的力量,加上载州、麻光佑等数位长老一起助力,众人手上结印,口中一起喊道:“大土遁之术!”
话音一落,方舆洞天正殿前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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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竟然拔地而起,带着两位老者和方舆洞天的混昆以及数位长老,一齐直奔苍穹之顶而去,宗门其他幸存弟子,也从未见过这样厉害的道法,满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随着混昆一起飞速上升的二人依旧毫不慌张,绿袍老者的眼中似乎还藏着几分笑意。
在土柱之上的混昆,依旧靠着土灵珠在凝聚法力,源源不断的土属性法力凝聚在手掌形成一个光球,每一位方舆洞天的长老,都在帮助混昆凝聚法力,而那浑厚的土黄色光球也越来越大。
眼看着,致命一击就要完成,那从头至尾未发一语的土黄色道袍的老者却开口说话了。
“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大土遁之术!”
那老者话音一落,半蹲在地上,口中迅速的念过不知名的咒语,转瞬间咒印已经形成,他举起右手,迅速向地上一拍,飞速上升的土柱忽而停下了。而一阵更加澎湃的力量从下方传来,一时间地动山摇,方舆洞天整个宗门都在以更加难以想象的速度飞速向上升起,眼看就要跟混昆凭借土灵珠所升起的土柱齐平,而齐平之后,这片土地同时向上方生长,更有一层不知名的法阵将整片土地严严实实罩住,这一下,没有任何人能离开这里,只能跟着脚下的土地一直向上。
令人更加绝望的是,剩余的毒蛇,爆体又开始了,那绿袍老者好像已经失了玩耍的兴趣,爆体愈来愈强,毒气弥漫也越来越快,所有弟子,几乎无一人幸免。
混昆以及各位长老还想继续抵抗,那土黄色道袍的老者突然怒张双目,一股庞大的灵压弥散开来,老者方才那将整座宗门拔地而起的右手再次抬起,在混昆等人头顶形成一个巨大的法力漩涡,四下一阵地动山摇,方舆福地宗门犹如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地震一般变得破碎不堪,四周飞沙走石,不断在混昆等人的头顶慢慢凝聚成一座小山。
此刻,混昆以及自己身边的长老,面色土灰,心中还想要抵抗,然而,已多次拼力结印的众人,却已经在眼前二人庞大的压力之下再也无法催动法力,绿袍老者一脸阴笑,问道:“可有什么遗言?”
“我只有一个问题?”混昆说道。
“混昆宗主请讲!”绿袍老者说道。
混昆语气已慢慢平淡,开口问道:“你们修为如此强横,为何还要觊觎这小小的土灵珠?”
绿袍老者笑意更胜,歪头看向身边的另一位老者。
而这土黄色道袍的老者,依旧面无表情,说道:“你不必知道了。”说完,他高高举起的右手便要落下。
忽然间,二人的表情都变的严肃起来,土黄色老者也放松了控制着“小山”的右手向后凌空辟出一掌,一道土黄色光柱与自己身后的一道青色光柱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轰隆巨响,而混昆等人,也借此机会躲过了头顶致命般的小山。
绿袍老者嘿嘿笑道:“嗯?竟然有破境期的强者?”
“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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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黄色老者忽而说道。
“就是他?”绿袍老者下意识的问道。
而土黄色道袍的老者,却不愿再战,手指一动,在混昆脚下的土地忽而升起,将混昆托举到半空之后,在土黄色道袍老者的操控下,土壤竟然变换形状将混昆包裹个严严实实,而那绿袍老者也忍住了对萧何的好奇,随着自己的同伴一起带着混昆飞向空中。
“把我宗主留下!”麻光佑高喊一声,便与载州等人飞身而起,而那土黄色道袍的老者,将混昆带到空中之后,那绿袍老人不知用何方法,像当初的苏兰月一样,绿袍老道强横的将土灵珠从混昆身体里取出,随后又十分阴险的一笑,用力一抛,混昆的身体便自由落体一般落下,麻光佑反应最为迅速,迅速接住了混昆的尸体。
而在远处向此飞行的萧何高喊一声:“别!”
载州闻言,似乎也想起什么,伸手想要阻止麻光佑,可是却为时已晚。
只听“轰隆”一声,混昆宗主的身体爆裂开来,麻光佑当即殒命,与此同时,一股浓重的绿色气体随即弥漫,周围长老无一幸免的吸入了这不知名的毒气,只在瞬间,所有人都无法调动足够的法力支撑身体飞行,从半空中重重的跌落到地上。
而迟迟赶来的萧何也在这个时候站到了众人的面前。
“你不该过来!”载州含恨说道。
众人毒性深入经络的每一处角落,萧何妄图以法力驱毒,却没有任何效果。
“别白费力气了萧何。”载州说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萧何看着载州,十分愧疚的说道。
载州一笑,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敌人强大如此,这不怪你!”
萧何看着载州,虽然与其交集不多,但是萧何能感受到,载州也算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若是有机会,萧何十分愿意自己与他成为朋友,现在看来,却不可能了。
“对不起!”萧何又重重的说了一句。
载州却看着萧何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有气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便再也没有睁开,而再看其他长老,此刻都还保持着运功驱毒的盘坐姿态,他们所有人都死在了这里。
萧何站起身,亲眼目睹一场与归雁峰同样惨烈的死亡,让他的双眼不禁湿润,他不忍再继续看眼前的一切,转身,抬头,脚下的土地依旧保持着缓慢速度向上生长,而在过高的境界差距下,那层土黄色的法阵光晕,萧何也无法破除,他现在明白载州为什么跟他说他不该来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第三种属性
萧何意志暴涨,此时,他站在整个深坑的中心地带,调动全部丹田之力施展自然道法,霎时间,数十棵融合着冰火两种属性的参天大树破土而出,整个方舆洞天上升的速度果然变得更加缓慢,几乎接近一个极限,只是那黄袍老者留下的法阵光罩依旧存在,让萧何不得脱身。
在这样强横的与脚下的大地直接对抗之下,萧何的自然道法愈来愈凝练,到了最后,竟然全都汇聚在他一人身上,此刻的萧何,周围的法力飞速的绕着自身运行,以青、红、蓝三种颜色形成一棵六人环抱粗细的高树,萧何的双掌、双脚更是全都生出巨大的根茎直插地底,再一次的,萧何与脚下的大地形成了领悟自然道法之初那种奇妙的沟通,一下、两下、三下,脚下的大地以某一种十分规律的频率传来法力的振幅,萧何感受着这种奇妙的律动,像是感受到大地的心跳。
萧何心中大喜,开始尝试着去控制从大地传来的浑厚的法力,在自然道法伴随着冰、火两种属性与脚下传来法力振幅交融在一起的时候,周围的空间似乎在以肉眼可见的形态发出轻微的扭曲。
萧何四肢生根,已然与大地连接在一起,密不可分,而在方舆洞天境内充裕的土属性法力元素也与萧何本身的法力元素在交融纠缠,空间扭曲之下,一阵阵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传来,一声仰天长啸,萧何的额头渗出斗大的汗珠。
忍着剧痛,萧何心中却是大喜,他已经感受到,在他的丹田周围,又多了一种新属性的法力,一圈淡淡的土黄色光芒正在围着他的丹田流转,就要注入其中。
萧何放松心情,凝聚意识,慢慢的去接受那团土黄色的光芒,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慢慢绕着丹田流转的土黄色光芒终于进入其中,安静的悬浮在那里,同着冰、火两种属性一起在丹田之内静谧流转。萧何知道,他的自然道法,已经成功融合了第三种属性。
再次抬起头,眼前的土黄色法阵已变的十分熟悉,没有了控制者和法器对其进行加持,这层淡淡的光罩对于萧何来说已经完全可以视若无物。
身体还有些微微剧痛的萧何,站起身来,轻轻的喘口气,慢慢的抬起右手,五指用力弯曲,那层薄薄的光罩,此时已变得十分听话,只在顷刻间便被萧何吸收殆尽了。
人已脱困,萧何心中却十分失落,又看了一眼方舆洞天,长叹一口气后,萧何飞身离开了这里。
萧何没有回逆寒洞天,而是直接回到真武神宗,神宗已经知道了方舆洞天的事情,不过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依旧是将此事交由山海神宗管理,回到青木道场,萧何所种下的天材地宝正在缓慢生长,看到这一幕,萧何的心才算轻松一些,露出淡淡的微笑。
丹田之内,土属性的法力刚刚获得,萧何本欲闭关修炼的时候,醉醺醺的师九便又来造访了。
萧何笑道:“师九大哥,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师九揉了揉自己肥硕的大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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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笑着说道:“反正我白天也无事可做,特意来你这里看看?”
萧何问道:“特意?大哥来看什么?”
“看看你这酒酿的如何啦!”师九说道。
“时间尚早呢,大哥真是心急,要等我将这材料都培育完全,才能炼制。”萧何说着,指向自己的田园。
师九也认真查看一番,说道:“能一时间聚集这么多好材料,也真难得,只是这样的酿酒方法,我却从来没有听过。”
萧何继续解释道:“我已炼制精华对其进行培育了,预计有两个月,大哥你就能尝到这第一口酒了,只是时间太短,定然不够香醇,若是在这里窖藏个几十年,那味道则大不相同。”
师九略微琢磨一下,说道:“几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而已,只是这材料的生长还是缓慢了一些!你在这里等着,我晚上再来!”
萧何心中疑惑,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发问,师九便晃着他的胖身子飞着离开了青木峰。
萧何笑着摇头,转身进了自己的木屋,盘膝而坐,静气凝神,蓝、红、黄三色属性在丹田内幽幽流转,自然道法载着三色属性流经周身,萧何心念一动,神识已出现在酒葫芦内部,自然道法七十二圈为一大周天,陷入这样往复修炼中的萧何自己没有感觉到,此刻的他正被三种法力元素温和的包裹着,他的身体红蓝相分,而在身下盘坐之处,土壤已逐渐相聚而成蒲团的形状。
而现在的萧何,不光可以敏锐的控制冰火两种法力元素,更可以感悟到大地的律动,像是心跳一样,一下又一下,立于天地之间,好似与这天地已融为一体,萧何已经隐约的感知到自己破境后的第一次瓶颈了。
夜晚,萧何再次睁眼的时候,也被自己身体的变化吓了一跳,同时,心中也十分欣喜,他甚至开始猜想,当自己的自然道法成功融合自然内的雷、风两种属性之后,自己的能力将发生怎样的质的变化,还在神思游离之时,师九叫他的声音便又响起了。
萧何走出门来,师九正将两大桶水往缸里倒,看到萧何,看他一眼说道:“快先洗髓吧,怎么今日一身尘土气!”
萧何一笑,也不解释,褪去道袍便跃进缸中,真武神宗的洗髓对于萧何来说,愈加舒服温和,让他贪恋不已。
洗髓过后,萧何再次穿上道袍,却看到师九正在他的小园边忙碌着,萧何走到师九身边,看到他正在给自己的药草根茎浇注一种绿色液体。萧何开口问道:“师九大哥,这是干什么呢?”
师九笑道:“这是比杨枝甘露还宝贵的东西,是我与那天松老儿纠缠半日才哄骗来这么一点呢!可以真正做到拔苗助长呢!”
萧何也不阻拦,看着师九把每一棵草药的根茎都浇灌到,然后便站在园边,一脸期待和欣喜的看着眼前的药园。
萧何正欲发笑,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眼前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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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生长,只在几个转瞬,便已达到了成熟期,萧何俯身探查,竟然与正常生长的草药一般无二。不由赞叹道:“这果然神奇,若是宗门内的草药都遵此法,那还了得?”
师九笑道:“此物难得的很,产量极为稀少,而且亦不可多用,否则便会药效反噬,令所浇灌草药枯竭而死了!”
“这位天松道长是什么人?竟有如此宝物!”萧何不由赞叹道。
师九答道:“那天松老儿,是神宗内的炼丹高手,他那里太材地宝更多,我有意却偷些来给你酿酒,可那老儿脾气古怪,我也避之不及了!”
萧何说道:“如此高人,改日我一定要去拜访。”
师九转而说道:“如此,可否酿酒了?”
萧何又是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明日便可开始,请哥哥月底来品尝!”
师九有些失落,说道:“如此,还要一月呢?”
萧何笑着答道:“酿酒不比其他,是需要花些功夫的,我这方法来自人间,一月也只是初见成色,若是到佳境,非五十年以上不可。”
师九听完,用力点了点头,说道:“也罢!我便再等上一月!”说完,他举起自己的酒壶喝了一口,转身便又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萧何看着师九的背影,亲切一笑。
第二日开始,萧何便一直在自己的道场闭门不出,其他人都只道他也在闭关修炼,却只有师九知道,萧何在酿制美酒。
而在这期间,三十六洞天还是发生了一些变动,首先是在方舆洞天被暗影盟的两个长老抹杀之后,新出现了一个宗门联盟,名叫大荒宗,之前原也是方舆洞天内数一数二的宗门,此次临危受命,也算众望所归,只是在三十六洞天内的位置却已难保,同样与之比邻的火云福地早已觊觎三十六洞天之位,只是山海神宗还一直未对此事表态,所以当下的大荒洞天与火云福地还没有明显的摩擦。
而三十六洞天的其他宗门似乎都受到了大陆上突然出现的暗影盟的影响,原本十分稳定的关系变得开始松散,彼此间人心惶惶,一些摩擦已经慢慢产生,似乎面临如此大敌,许多洞天为了自保已经开始各作打算,虽然还未形成公开的对抗,但确实已经剑拔弩张,只是三十六洞天中,有些洞天中因为长老被神宗招纳的关系,与各大神宗关系密切,这也形成了一种威慑,使得无人敢主动挑起事端。
再有就是位列七十二福地之末的流光福地,自从那一日被萧何严厉警告一次之后,虽然心中怨恨,但是也早已不敢有任何动作,而南疆宗门却在此时借势扩大自己的实力,甚至已经开始餐食流光福地周边的宗门,福地内部已形成联合之势,准备与南疆对抗,至于其余福地,完全没有想要帮上一把的意思,更不要说草木皆兵的三十六洞天和高高在上的各大神宗了。
这些,萧何还全然不知,却有另一件久违的事情,就快找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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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神农血脉
传闻上古时期,在大陆的西部,有一部族,名叫神农氏,世代以农耕为主,因遍尝百草,成为医药鼻祖,后来,因后羿射日引发一系列巨大变动,家园被毁的神农一族只好被迫一路迁徙至大陆东部的一处灵地,因此处多锦绣雨林,得天独厚,于是世代定居在此,对外的名字,便叫建安洞天。
因建安洞天擅长医术,又多灵丹妙药,在三十六洞天之中,一直颇受依赖,地位稳固。
这日,又有人前来拜访了,来人也是在三十六洞天中响当当的人物,名叫钟鬼,是南馗洞天的宗主。
南馗洞天在三十六洞天之中,素来冷傲孤僻,鲜与人交流,这次宗主亲自来访,让建安洞天上上下下都深感意外。
然而,虽然不知其来意,建安洞天的宗主华旉还是亲自迎接,两人在绿树相绕的山顶对坐饮茶,氛围十分惬意,只是钟鬼的身后,一直跟着两名冷面随从,显得与周围的秀丽景色格格不入。
钟鬼执黑子,全程默不作声,而华旉则鹤发童颜,全程带笑,手执白子,不慌不忙的走好每一字。
杀至中盘,钟鬼的黑色大龙杀力渐胜,华旉却依旧心平气和,以柔克刚,将大龙的劲力一一化解。
“想不到华宗主医术高超,棋力也如此惊人!”钟鬼忽然开口说道。
华旉一笑,知道其话中有话,开口说道:“钟宗主的棋艺杀气十足,与你本人也是气质相仿。”
钟鬼难得的笑意一闪而过,继续说道:“华宗主不必客气,老夫今日前来,其实有一事想问,只是不知是否恰当。”
华旉执棋的手并未停下,开口说道:“请但说无妨。”
钟鬼继续说道:“如今暗影盟重现大陆,已有数个宗门遭受重创,轻则仙器被夺,重则像方舆洞天那般,整个宗门被抹杀在天地之间。三十六洞天之间,即将展开一场腥风血雨,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华旉一笑,手却停下,一枚白子握在掌中,开口说道:“你想说什么?”
钟鬼也开始面冷,说道:“我只是想问问,若是战争爆发,建安洞天将如何自处?”
华旉反问道:“三十六洞天之间,当真会一战?”
钟鬼说道:“华宗主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华旉笑道:“一直以来,三十六洞天的各位同道,都能给老夫几分薄面,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便是老夫肯守本分,从不愿站队。”
钟鬼说道:“华宗主的意思是,如若开战,建安洞天不会与任何一宗结盟,亦不会对任何一宗伸出援手了?”
华旉依旧一笑,说道:“本分二字,个人理解不同,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建安洞天则只救该救之人。”
“哦?”钟鬼的神情变得颇为敏感,立即开口问道:“何为该救之人?”
华旉正气凛然的答道:“凡惩恶扬善,顺应天道者,皆为该救之人。”
“那么又何为恶、何为善呢?”钟鬼追问道。
华旉已经料到对方来意,继续开口说道:“为人是善,为己是恶,大公是善,谋私是恶!”
听到华旉这么说,钟鬼将手中的黑子扔进棋盒之中,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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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华旉,问道:“你可听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么?”
华旉也站起身,答道:“你可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人不修自身,便会为天地所不容吗?”
钟鬼气势不输,继续说道:“这是你的道义,不是我的!”
华旉不接她的话,转而问道:“钟宗主今日前来,到底所谓何事,不妨直说。”
“我想借贵宗的一样东西。”钟鬼说道。
“什么?”华旉一听,十分谨慎的回道。
钟鬼一字一顿的说道:“老夫要借玉泉水晶!”
华旉轻蔑一笑,说道:“玉泉水晶为我宗至宝,有起死回生之效,绝不借外人,钟宗主请回吧!”
“若是老夫硬抢呢?”钟鬼话音一落,他与身边两个随从一齐出手攻向华旉,而华旉也十分敏锐,在钟鬼说完话的第一瞬间,便祭出一个六边形的绿色光盾在自己身前,巧妙的抵挡住三人的攻击,同时开口说道:“钟宗主,终于原形毕露了!”
钟鬼笑道:“本来老夫有意与你结盟,共商大事,谁知你这般不识抬举!”
华旉不再与其对话,边退边守,与三人拉开距离,这时,有两名建安洞天的长老也来到华旉身边,其中一人说道:“宗主,山脚下有大批南馗洞天的弟子攻上山来,已僵持在我宗防御法阵的边界处!守山弟子恐怕不能再撑一时三刻!”
华旉心中一惊,脸上却面无表情,谨慎的盯着眼前的钟鬼以及他的两个随从,不发一语。
钟鬼笑意更胜,继续说道:“老夫知道你建安洞天与其余洞天大不相同,各洞天内各宗门之间与你这联盟之宗渊源深厚,彼此之间没有丝毫门户之见,但是老夫不怕告诉你,我出发前已命令南馗洞天各大宗门对你建安洞天多点开花,现在你手下的宗门皆是自身难保,你等不来援军了!”
华旉一听,心中愤恨不已,想不到向来为人和善的建安洞天,也会招如此杀祸。然而此刻,却也来不及让他多想,钟鬼以及两名随从的攻击完全展开,华旉也只好带着自己的两名长老与钟鬼立即战到一处。
钟鬼平时在三十六洞天之中,很少显露实力,今日与之交手,华旉心中便是一惊,钟鬼的实力,已在其料想之上。
华旉一方的三人与钟鬼相比,功法更便显被动,皆是以绿色护盾罩住自己,而钟鬼所施展的功法,紫色的光芒中夹杂着鬼哭狼嚎的死亡气息,与华旉一方充满生命气息的功法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时间,似乎建安洞天的锦绣雨林都被一股弥漫的死亡气息笼罩,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这边的六人还在僵持,一声剧烈的爆炸从山脚下传来,这六人都知道,建安洞天的防御法阵已经被南馗洞天密集的攻击攻破了,若是如此,建安洞天的综合战力定然是比不过南馗洞天的。
华旉一时分心,本来僵持的战局被钟鬼抓到了机会,三人在瞬间击中火力攻向华旉,华旉躲避不及,被三股充满死亡气息的法力正轰在肩膀,让他的身体轰然从半空之中摔向地面,在其左右的两名建安洞天的长老紧追着华旉的身体一齐落到地面。
钟鬼自然也带着自己的随从紧追而来,在其三人落到地上的时候,惊讶的看到华旉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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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集中火力留下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转瞬之间,骨肉重生,可见玉泉水晶的功效之强,这让钟鬼贪婪之心更胜。
受伤过后的华旉,在伤口恢复之后,眼神也忽然变得凝练起来,在其右手,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淡绿色的水晶,钟鬼看到那水晶之后,不禁叹道:“玉泉水晶!”
而两位两位建安洞天的长老,也各自将一个水晶握在手里,虽然品色不如玉泉水晶,但也可以看出绝不是凡物。而下一秒,便轮到钟鬼三人吃惊了。
华旉以及两位长老,低语着一种钟鬼从未听过的咒语,吟唱之后,三人摇身一变,忽然换了一副皮肤蓝绿相间的怪物样子,未等钟鬼三人反应过来,变化形态的华旉便以带着两位长老对着钟鬼迎面攻了上去。
而再次交战在一起,钟鬼便感觉到华旉变身后的明显变化,攻击及速度都提升了数倍。
钟鬼被华旉纠缠的没有余力帮助自己的两个随从,而变身后的建安洞天长老,只在数招之内便已取了那两个随从的性命,随即与华旉一起联手攻击钟鬼。
三人生命气息愈加澎湃,倒是让钟鬼的死亡法力无从应对,他一路节节败退,与山腰处自己的宗门弟子汇合而去,华旉自然带着两位长老乘胜追击。
说来也奇怪,在山腰处本来处于劣势的建安洞天弟子,在变换形态的华旉到来之后,忽而像打了鸡血一般,竟然开始渐渐扭转局势。
尤其是华旉,在以怪物一般的形态,悬浮在口中继续吟唱,吟唱结束,在建安洞天的众弟子之间,忽而树立起一杆高大的旗帜,周身正气凛凛,光芒灿然。周围弟子,像是受到某种召唤和鼓舞一般,都在短暂的吟唱后变换形态,一齐反击来敌。
华旉更是高声喝道:“钟鬼,这便是我们神农血脉的真正形态,你跑不掉了!”
一鼓作气之下,嚣张跋扈的南馗洞天弟子相继殒命,钟鬼更是开始寻求突破口逃生,却不想华旉带领数位长老向其围攻而来。
竟然忽而一分为二召唤出一个分身,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逃遁。
“死亡分遁术!”华旉喊了一句。
建安洞天所有的长老,都随着同一个分身而去,火力集中之下,只一次攻击,轰隆巨响过后,那分身便崩溃为一地碎片,这个分身却是假的。
而建安洞天的宗主华旉,变身之后的观察力更为敏锐,早已在第一时间追着钟鬼的真身而去,可惜这死亡分遁术,以精血为祭,也可以将施术者瞬间的身形提高数倍。
第一百一十九章:初露端倪
建安洞天的每一位长老,都知道华旉在担心什么,神农血脉一事就此暴露,那么建安洞天在三十六洞天中的位置便与从前不同了,大战在即,每一洞天都在为自己打算,本来建安洞天就是各方势力欲极力争取的洞天,如今,建安洞天更是不得不卷入这场漩涡之中了。
最重要的是,华旉不知道,这天下还有多少人在觊觎建安洞天的仙器——玉泉水晶。
建安洞天的所有弟子,都恢复了人的形态,此时已经开始在打扫战场,收整死去弟子的遗体。这时,另有一人,正自远处急速向建安洞天飞来,刚刚经历一场战斗的弟子,都十分紧张,华旉却拦住了想要动手的众人,静静的看着来人。
那人身形极快,只过几个喘息便到眼前,华旉一笑说道:“司空长老,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李司空,抱拳拱手拜过华旉以及建安洞天的另外几位长老,这才环视四周景象,惋惜说道:“老夫是不是来晚了?”
华旉宗主摆手道:“揽月洞天愿意在这时驰援,老夫已倍感宽慰了,只是司空长老如何知道此事的?”
李司空答道:“是独孤浑天传密信于我,说建安洞天有难,此时不方便太华洞天出面,让我伸出援手的!”
“哦?竟有此事?”华旉一边与李司空对话,一边引领着他进入宗门宝殿落座议事。
“正是如此!所以老夫这才火速赶来,还有一批我揽月洞天弟子,随后就到!”李司空又答道。
“独孤长老此时应身在残天剑派吧?是如何得到信息的呢?”华旉问道。
李司空摇了摇头,说道:“这,老夫便不得而知了。一切只是照独孤浑天的吩咐办事而已。”
“如此,我建安洞天真的应该好好感谢独孤长老了。”华旉感叹道。
李司空也继续说道:“如今三十六洞天之间,一场大战即将展开,是任何人都能猜到的事情,自会有不同的势力对建安洞天存有想法,不过华旉宗主不必担心,既然老夫来了,便留在此处,带领我揽月洞天的弟子,同你一起应敌!”
“多谢司空长老!”华旉宗主说道。
“华宗主不必客气。”李司空继续说道,“我已命令弟子,到达建安后埋伏到宗门四周,随时关注来敌情况,请华宗主先让弟子们放心休整吧!”
华旉宗主又点了点头,一个眼神示意身边两位长老,那二人立刻领命,前去安排。只留下李司空一人,与华旉宗主在殿内继续交流。
真武神宗,青木峰顶,萧何的身影依旧忙碌着,今日,他所酿制的猴儿酒便要开坛了。然而,酒坛还未打开,师九便已揉着自己的大肚子来到了青木峰。
看到师九,萧何不禁笑道:“师九大哥,来得真早呀!”
师九腼腆一笑,说道:“我的馋虫早就被你勾得忍耐不住了,怎么敢不早点到?”说完,师九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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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自己鼻子,走到萧何身边,又说道:“怎么样,你这美酒酿的如何了?”
萧何一笑,随手取出一坛,用手托着酒坛底部,在师九的鼻子下面晃了晃。再看师九,立马来了精神,瞪大了双眼,一对儿眼珠子盯着萧何手中的酒坛,不由再谈道:“美酒!肯定是美酒!还未开封,就已闻到酒香。”
萧何抬手,掀去酒坛子的封口红布,一股浓郁的酒香立即钻进师九的鼻孔,师九只觉得在转瞬间心情舒畅,上下通透,早已安耐不住馋虫的师九,双手抱起坛子,仰头便咕咚咚的喝了几大口,更是觉得每一个毛孔都在尽力舒展,酒香萦绕周身,浓而不散,暖人心脾。
“美酒!真是美酒!原来人间竟有如此美味!”师九连连赞叹道。
萧何说道:“此才一月光景,而且条件有限,若是待到岩花成熟至百岁以上,再加上上等宝鼎,则能酿出极品佳酿!”
听到萧何这么说,师九立即说道:“若是条件满足,当真能出极品佳酿吗?”
“当然可以,对于酿酒,我还是很自信的!”萧何笑道。
师九依旧在仰头饮酒,含糊着说道:“这些条件,我帮你试试!”
萧何并未十分在意,只是点头,自己也取出一坛酒来,随手掀开封口红布,单手端着坛底,仰起头来,几乎一饮而尽。
猴儿酒熟悉的味道入喉穿肠,对于师九来说是佳酿,对于萧何来说却像是穿肠毒药,这个世界上,陪他喝过这猴儿酒的人大概都不在人世了,活着的人,只剩下他,还有下落不明的星羽。
师九越喝越醉,而萧何,他的脑海中依旧在回想着那些死去的人。
从来酿酒的人,都是分外清醒,独善其身。
月爬上云端,师九先睡了,发出呼呼鼾声,只剩萧何,坐在崖边与天上的明月对饮,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晨,师九醒来便走了,并未多说什么,只留一句:“我今晚再来。”萧何不知其意,也不多留,师九走后,他便进屋睡了。
萧何睡了一整天,直到被屋外的嘈杂声吵醒,推开门来,师九又来拜访萧何了,只不过这一次带了不少人,有震明道人,有曲圣叹,也有几位萧何不认识的道长,一个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萧何心中大概知道,这应该都是真武神宗长老级的高人。
震明道人和曲圣叹长老萧何早就相识,另外几人,师九也一一为萧何介绍,其中有一人,便是萧何一直想结识的天松道长,真武神宗内的炼丹高手。
“萧何兄弟,我今天带着各位长老来品一品你的美酒,本来是只打算带着天松长老一人前来,不想震明道人和曲长老他们也闻讯赶来了。”师九见到萧何,开口表笑。
萧何也是微笑相迎,说道:“师九大哥,弟弟的美酒可只剩下一人一坛的量了。”
师九倒是不以为然,说道:“无碍,今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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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今朝醉嘛!”
萧何苦笑,拿出自己的藏酒给了诸位长老一人一坛,震明和曲圣叹与萧何早就相识,倒也轻松,其他长老还都有些碍于身份的威严,尤其是天松长老,俨然一副高冷像,不过,酒坛的盖子一揭开,这些长老便先是表情大惊,全然没有长老该有的严肃,忍不住先喝上一口,表情便愈发如痴如醉了。
师九一脸坏笑的凑到天松道长身边,故作神秘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倒是说这酒,称不称得上人间美味呢?”
天松长老此刻,心思全在酒上,似乎还想强撑自己的冷面,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轻轻点了点头。
而下一秒,师九却一脸惋惜的表情,说道:“可惜,据萧何老弟所说,这还只是这酒初级的味道,喝光这一坛,便再也喝不得了!”
闻听此言,同样暴露出嗜酒本性的曲圣叹惊讶问道:“怎么,这酒还能更加美味吗?”
震明道人却说道:“这酒如何喝不得了?再酿一次不就行了吗?”
师九无奈说道:“这酒的材料皆是来之不易,这一次是我心急喝酒,为求速成,萧何兄弟才没有等到这材料到最佳状态,酿酒到最佳时间。”
一听师九这么一说,曲圣叹立即笑道:“你这水房管事也是真笨!这又有什么难解决的?却不知眼下就有一位极通此道的高人吗?”
曲圣叹一边说话,一边往天松道长的方向使眼色,师九当然早就明白,故意等着有人说破,此刻除了萧何只是笑而不语以外,其余长老都停下动作看向天松长老的方向,天松长老竟一时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左右看了看众人,内心也道吃了人家的嘴短,于是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需要些什么材料,明日叫师九师傅去我那里取来便是。”
诸位长老一听,又喜笑颜开,捧着各自手中的酒坛,畅饮起来。
此夜一过,据师九所说,又另有几位真武神宗的长老,也听说了萧何这位酿酒高手,都等着他的美酒酿成呢,萧何闻言,也只好无奈苦笑,开来自己的美酒是保不住了。
在众位长老共醉青木峰的第二日晚,师九果然带着许多珍贵材料,连同天松道长的炼丹宝鼎连同那神秘的绿色液体一齐送来了。萧何安然受之。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章:玄都宗
数日以来,萧何苦寻多次无果,只好回到自己的青木峰顶,每日除酿酒之外,便是清修,一直到有一日,一位老朋友突然来访,才打破了这种平静。
这日,萧何在木屋内打坐冥想,并未发现自己的青木峰顶竟然站立着一个人。
此人一身黑色劲装,脸色铁青,模样虽然有些骇人,此刻却正面带微笑十分满意的打量着小小的青木峰顶。
半晌之后,这人才像屋内喊道:“小娃娃,还不出来迎接我?”
听到声音,萧何便不由一惊,这声音自己简直太熟悉了,熟悉得让他不敢相信,连忙出门一看,来人正是癫魔。看到自己的师父,萧何开心极了,再也忍不住对自己授业恩师的思念,竟然像个孩子一样与癫魔相拥在一起。
癫魔哈哈一笑,脱身而出,上下打量几遍自己的好徒弟,说道:“不错不错,破境了?”
萧何激动的说不出话,笑着点头,像是一个完成作业的小孩子一样。
师徒二人又寒暄了几句,萧何说道:“师父今日突然前来,所为何事?”
癫魔笑道:“我当年与酒怪那老儿打赌,各自教一个徒弟,二十年后有一场比武,如今时日到了!”
萧何这才想起,当年自己拜癫魔前辈为师,原是因为一个独赌局,这么多年以来,竟然自己都忘了这件事。
萧何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说道:“这个赌局,我差点忘了。”
癫魔却说道:“不碍事,我谅那酒怪老儿也教不出二十年便能破境的好徒弟!”
萧何被夸奖的十分开心,不禁脸红,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师父,你来的时候可有人阻拦?”
癫魔却一笑说道:“没有。你可需准备?我们这就启程!”
萧何说道:“并无特殊准备,徒儿随时可以随您动身。”
“走罢!”癫魔说完,不改以往爽朗的性格,转身便飞,萧何依旧紧随其后,心中想的却是:“这真武神宗,已号称天下宗门之巅峰,如何师父依旧可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再之自己如今已经破境,对于修为一事的领悟与初识癫魔、酒怪两位前辈的时候,已有天壤之别,如何现在的自己,依旧完全看不出师父癫魔的修为,反而觉得他更神秘了?”
这样的疑惑,萧何依旧没有说出口,只是与癫魔并肩飞行这一路,便觉得方向十分熟悉,于是问道:“师父,酒怪前辈现在何处?”
癫魔目视前方,口中答道:“在桃源洞天有一宗门,那里的宗主是酒怪的旧友,这个时节他应该正在那里品尝桃花酿!”
萧何苦笑,敏锐问道:“不会就在桃源洞天宗门内吧?”
癫魔答道:“非也,是联盟内一个普通宗门而已,嗯?为何如此问?”
“没什么。”萧何苦笑道,内心却不禁浮现那苏兰月一身粉衣,花枝烂颤,胸前白花花的四两乱抖的样子,连忙拼命摇了摇脑袋让这些画面消失掉。
看着萧何的样子,癫魔却没有追问,只是笑而不语。
又飞行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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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癫魔的身形忽而急速下沉,萧何也紧追而去,又见一处被桃花密林隐藏的山峰,萧何随癫魔一起落下,环视四周,神识铺展开来,萧何基本可以确定,这座山峰除了盛开的桃花,再无他物,于是开口问道:“师父,癫魔前辈就在此处吗?”
癫魔却不答他的话,开口凭空喊道:“老东西,你这法阵,能迷惑旁人,却迷惑不了我,你是自己出来,还是麻烦老子亲自破你的迷障?”
癫魔话音一落,在萧何耳中,酒怪那熟悉的声音也再次响起:“哈哈哈,老乌龟,脾气怎么还这么大?”
话音一落,地面“卡啦”一声从两面裂开,又是一翻震动,这一次,却不是出现一条石梯,萧何亲眼所见,一座如一般宗门正殿无二大小的建筑竟于地底升起,在一切平息落定的同时,房屋的大门便分左右而开,酒怪的声音再次响起:“快带着小娃娃进来吧!”
萧何随着癫魔,快速进入。
进入屋中,有两人正在一张圆桌旁坐着,其中一人正是酒怪,依旧如当年一般破衣烂衫,不拘小节的样子,看到萧何,分外欣喜,开口说道:“几日不见,竟然破境了?”
萧何听出其中有样,明明是二十年已过,又怎么说几日不见呢?想想修行如此苦长,在酒怪前辈眼中,几十年的时光的确也就是弹指一挥间罢了。
酒怪打量萧何,萧何也在打量酒怪,二十年过去了,萧何自问自己的确成长了不少,可是酒怪、癫魔二位前辈,已然可以给自己一种神秘甚至可怕的感觉。
在酒怪身边,坐着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酒怪向萧何介绍道:“小娃娃,这位便是玄都宗的林宗主,来见过这位前辈!”
萧何连忙听话的抱拳拱手,微微鞠了一躬,笑着说道:“晚辈萧何,拜见前辈!”
那中年男人和蔼一笑,说道:“听酒怪前辈说,你年纪轻轻已经是真武神宗长老,老夫只是桃源洞天内小小的玄都宗宗主而已,怎敢称大?”
“晚辈就是晚辈,前辈谬赞了!”萧何客气说道。
“你们就不用瞎客气啦!”癫魔不耐烦的说道,随即拉开手边的椅子坐下,转而又看向酒怪,说道:“老东西,你应该没有忘记当年的赌约吧,二十年已经到了,如今我的徒弟就在这里,你的徒弟呢?”
酒怪对癫魔的行事作风习以为常,转头笑着看向身边的林雄,玄都宗的林宗主连忙答道:“桃花酿即将出土,小女带人前去取酒,这就要到了!”
“哦?看来今天老夫也有幸品上一品了?”癫魔说道。
“前辈客气了!”林雄恭敬说道。
这边刚提起此事,又有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响起:“师父,爹爹,我回来了!”
萧何转头,果然又进来一个姑娘,在他这个角度,仅能看见这女孩的一个侧脸,女孩穿着一袭蓝白相间的长裙,肌肤雪白,睫毛甚长,仅仅半张脸蛋,已然美艳不可方物,加之如少女一般神态天真,眼神灿然,任凭萧何见过这么多女子,依然会忍不住想要赞叹,在他心中,除那一人,再无人可以美过眼前这个小了自己几岁的少女。
看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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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女儿,玄都宗宗主林雄亦是喜笑颜开,说道:“珊儿,快来见过这位癫魔前辈!”
那被称为珊儿的少女这才注意到圆桌边上又多了两位客人,不由得细细打量起来,尤其是打量萧何。
“珊儿!”林雄轻声提醒道。
“见过癫魔前辈!小女林傲珊,常听师父说起您!”林傲珊俏皮说道。
癫魔却冷哼一声,说道:“这老东西会常提起我?”
“哈哈,癫魔前辈的脾气果然同师父说的一样火爆。”林傲珊等着大眼睛,心里话脱口而出,林雄刚想责备,不想癫魔却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女娃娃的脾气,也真爽朗,难得哟!”
林傲珊得意一笑,小手背到身后,又再次打量起坐在癫魔旁边的萧何来。看得萧何有些许的不自在,林傲珊才开口说道:“你便是癫魔前辈的徒弟吧?”
萧何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道:“在下萧何!”
“走!我们出去比试比试!”林傲珊说完,抓着萧何的手腕就往出跑,萧何也没反抗,一路被她抓着就出了房间,来到院中。
“珊儿!”林雄站起身,高声喊了一句,自己的女儿却不见踪影,林雄连忙说道:“两位前辈不要见怪,都怪晚辈从小宠坏了小女,怎如此不识礼数!”
“不碍事,我倒是觉得你这女儿很有趣呀!”癫魔说道。
酒怪也哈哈大笑,说道:“我这女儿,就是古灵精怪,来吧,看看这两个娃娃如何比试,这美酒不妨一会再喝。”
癫魔和酒怪有说有笑的出了房间,本来觉得有些失礼的林雄也未多啰嗦,跟着两人一起走了出来。
三位长辈走出来的时候,萧何与林傲珊还面对面站着,萧何满脸尬笑,林傲珊却盛气凌人,稚嫩的脸庞硬是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反而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林傲珊一直不说话,萧何只好先开口试探着问道:“我们……怎么比?”
“比武,你没比过?”林傲珊问道。
萧何又是满脸苦笑,和自己交手过的人,不说各个都是顶级高手,起码也称得上实力不俗,可唯独不曾是个小了自己几岁的少女。
“比过,比过。”萧何尴尬答道。
“那便简单了,我们干干脆脆打一场,便可分出输赢!”林傲珊说道。
边,小声说道:“我徒弟破境了!”
“我看出来了!”酒怪看着前方,面带微笑,小声说道。
“你徒弟能赢吗?”癫魔又问道。
“你说呢?”酒怪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你还要比?”癫魔问道。
第一卷 在人间 第一百二十一章:血与桃花
先动的人,是林傲珊,只是她这一出手,萧何便已看出她的境界,她知道,林傲珊是没破境的,对于修行与自己的理解有天差地别。
而林傲珊却十分自信,她对自己的修为境界自然了如指掌,而她也确信,在这个年纪能修炼到她这个水平的没有几人。
林傲珊一出手便先是自己玄都宗的顶级阵法,一时间,玄都宗的峰顶飞沙走石,数十块见棱见角的巨大方形岩石依照某种特殊的规律排列,只是瞬间便将萧何困在其中,而那林傲珊,身形极快,此时在肉眼中只能看见一道虚影。
萧何表面着急,内心却十分镇定自若,他心中只道这阵法的难度,或许还不如癫魔前辈当初锻炼自己的巨石法阵,若是之前,或能为难自己一阵子,现在却不行。
虽然这样想,萧何依旧有心陪着女孩游戏一番。
正在想着,眼前的巨石却变了模样,大朵大朵的莲花在巨石中盛开,要比萧何培育的岩花还要漂亮。而萧何耳边,也响起了林傲珊的声音“此乃我玄都宗的绝学阵法,奇门遁甲中的莲花十二门,你小心了!”
在一旁观战的酒怪,看着自己的徒弟不由得赞叹道“想不到珊儿已经可以驾驭十二门莲花了,真是厉害!”
“还是前辈您调教的好!”林雄欣慰说道。
“你都教她什么了?”一旁的癫魔拧着鼻子问道。
“你看吧!”酒怪说道。
局外镇定自若,局内的两人也是热火朝天。
林傲珊一直操控着移动的巨石向萧何发起攻击,而自身的身形则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那巨石之间的残影,变得越来越近乎透明。
巨石移动越来越快,巨石上的莲花也随之一起移动,莲花之间的绿色根茎错综复杂的连接,交错成一张巨大的天网,在限制萧何身形的同时,林傲珊已经开始向萧何发起正面攻击,萧何一边应对着林傲珊的攻击,一边仔细观察着头顶的天网大阵,他竟惊讶的发现,原来每一朵莲花都是阵眼,彼此生生相惜,只要还有一朵莲花存在,其他被攻破的莲花都可以重新生长。
“这法阵果然精妙!”萧何笑着说道。
“还不止于此!”林傲珊冷静的说道。
林傲珊所持法器,是一对双刀,名曰霜月,是其父亲所赠,萧何以手中的龙谷剑应对,修为如他,也觉得林傲珊的双刀耍的行踪诡谲,捉摸不定,坦白来说,在破境之前,这样的修为也的确当属强者,何况她的年纪还小于自己。
看到萧何在法阵之间精确躲闪,还能与自己一战,如此从容,林傲珊问道“怎么,不愿意使出自己的道法吗?”
萧何灿然一笑,急急的后退几步,心念一转,自然道法瞬间涌现,之前还坚不可摧的巨石在几十棵参天大树破土而出的时候,忽而一起破碎,而更加错综复杂的树枝亦是与那莲花天网交错在一起。
而接下来,在林傲珊错愕的目光之中,那些巨树粗大的枝干忽而燃起熊熊大火,只在瞬间,那莲花天网已是一片火海,还未来得及发挥其真正的威力,便已化为灰烬。
“没想到你竟然修炼的是火属性道法!”林傲珊随口赞道。
萧何却也学着林傲珊刚才的样子,说道“还不止于此。”
话音一落,萧何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林傲珊不解其意,意识到问题的她忽然低头,那些巨树粗大的枝干已经不知在何时蔓延到自己的脚下,随之一起袭来的是坚不可摧的寒冰。
“冰火双修!”林傲珊又感叹一句。
当林傲珊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双脚已被寒冰牢牢冻住,一步也动弹不得。而萧何手持龙谷剑,正含笑看着她。
就是这一笑,让林傲珊的眼神变得愈加冷艳起来。
她的双手缓缓抬起,两把霜月刀,刀柄相对,瞬间结合到一起,形成一轮月牙的形状,而林傲珊也开口缓缓说道“接下来,才是师父教我的功法!”
此话说完,周遭景色全然消失不见,萧何与林傲珊已被一片夜色笼罩,林傲珊双手掐诀,而那两柄弯刀飞至空中轮转,婉如一轮圆月。
夜色之下,林傲珊几乎已经形成自己主导的空间。
“真不愧是酒怪前辈的亲传弟子!”萧何赞叹过后,已不敢怠慢,自然道法裹挟着冰火两种法力同时对林傲珊发难。
而此刻的林傲珊,临危不惧,双手已结印完成,海水忽而从四面八方倾斜而来,瞬间便要将萧何淹没,见此情此景,萧何有心以冰属性法力与海水对抗,却发现以林傲珊的境界,自己对抗起来,却有些吃力的感觉,不知是何原因。
然而,毕竟萧何的境界与林傲珊不可同日而语,冰属性的法力还是减缓了林傲珊惊涛骇浪一般的攻击,与此同时,萧何再次祭出自己的酒葫芦,圣洁的金色光芒绽放之下,让林傲珊再次惊讶,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祭出的海水竟然被萧何那不知名的法器快速的吸收着。
惊讶之余,林傲珊依旧有应对之策,双手再次进行复杂的结印,她的双眼变得愈加空洞无神,洁白的瞳仁与空中那轮圆月遥相呼应。萧何与之对视一眼,便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苍白之中,本能之下,萧何将自己的身体要害死穴注入了十二分真气。
眼前苍茫的世界,忽然涌现林傲珊的身影,她的手中,另有一柄短刃,裹挟着锋利的刀锋向自己奔袭而来,萧何想躲,发现自己已动弹不得,他的心中开始着急起来。
而萧何担心的却不是自己,而是林傲珊。
其实,以林傲珊的修为,难以完全攻破萧何的防御,可是若是这一击命中,林傲珊必会被萧何一境实力的真气所反弹,那必定落个非死即残的后果。情急之下,萧何只好撤去自己的护体真气,在下一秒,林傲珊开弓之箭已无法回头,深深的刺入了萧何的胸口。
在林傲珊张大了嘴巴,惊愕的表情下,萧何已笔直的向后躺去。
林傲珊终于在此时收回了自己的法力,周遭恢复了平静,酒怪、癫魔还有林雄都走到了萧何身边,酒怪俯身抱起昏死过去的萧何便往屋里走,癫魔与林雄紧随其后。经过林傲珊身边的时候,林雄嗔怒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而林傲珊此刻早已没有方才意气风发的气势,一脸委屈的表情宛若一个犯错的孩子。
林傲珊一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自己的手中还握着刚刚那柄刺入萧何胸膛的短刃,一旁的桃花,粉色之中点缀着萧何的鲜血,林傲珊愣愣看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也走回了屋中。机关启动,诺大的房屋再次沉入地下,山顶的桃花林再次恢复了平静,唯独花蕊上的一抹鲜血,见证着刚刚发生过什么。
屋内,萧何在床上躺着,酒怪在其旁边查看他的伤势,一旁的林雄对着癫魔连连道歉,癫魔却未听进耳中,开口向酒怪问道“老东西,这伤你治不了?”
“只是皮肉伤,我为何治不好?”酒怪表情复杂,开口答道。
癫魔又问“你这一脸担心,却是何意?”
酒怪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林傲珊,没好气的答道“你这老木头,怎么会明白?”
说完,酒怪又看了看自己的徒弟,笑道“只是皮肉伤,不用担心。”
看着躺在床上的萧何,林傲珊的心情同样复杂,她自己也说不明白此刻的自己心中是个什么心情,她开口,向酒怪问道“他修为如此强横,怎么会轻易受伤呢?”
酒怪依旧一脸慈爱的笑容,说道“他修为高过你,但是却被我教你的法阵困住了身形,如若不是撤去护体真气,你必会被真气反伤,到时候你可就不是受点皮肉伤这么简单了!”
“原来是这样?”林傲珊心中暗道,“他原来是保护我才甘愿受这一剑的吗?”
林傲珊只是这样问自己,却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萧何的眼神,更加认真了。也在这时,萧何已经醒过来了,看着身边的两位老人,萧何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师父,酒怪前辈,让你们见笑啦!”
酒怪满脸慈祥,看着萧何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孙一般,说道“你的修行之快,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听到酒怪的表扬,萧何十分满足,开口道“酒怪前辈,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酒怪笑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先睡上一觉,其他明天再说!”
听到酒怪这么说,萧何也不坚持,再次挤出笑容,缓缓的点了点头。酒怪看了癫魔一眼,给了他一个眼神,便走出了这间卧室,癫魔和林雄,便也跟着酒怪一起离开了,房间之中只剩下萧何和林傲珊两个人。
长辈走后,林傲珊才站到萧何的床边,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
萧何又是一笑,说道“以你的境界,能支持起如此强大的法阵,已让我十分惊讶了。”
林傲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不谦虚的说,我自问自己的修为在同龄人中已算异类,为何你口中一直说以我的境界,却是何意?难道你的境界,高出我很多吗?”
萧何不知该如何回答,说道“有些事,你早晚会知晓的。”
林傲珊又仔细的看着萧何的脸,心中不知在琢磨些什么,只好说道“那你先好好休息吧,若有机会,我们再比试一场。”
“好!”萧何应道。
卧房之外,癫魔站在酒怪身边,认真问道“你说,这场比试,该算谁的徒弟赢了?”
酒怪只是一笑,并没有回答他。
。
第一卷 在人间 第一百二十二章:桃花酿
这一夜,萧何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过如此舒服深沉的睡眠,睡梦里,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清冷的女子,一身白裙,长发及腰,冷艳的遥不可及,美丽的不可方物,让他想要追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拉近自己与他的距离,让他的心跳动的越来越不安分。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清晨,萧何睁开双眼,发现酒怪正在自己床边坐着,萧何露出微笑,刚想开口,酒怪便率先说道“关于酒葫芦的秘密,我还不能告诉你,要等你自己探索,我和你师父癫魔来自哪里,我也不能告诉你,你以后自会知晓。”
萧何只好苦笑,本以为许多事情,见到酒怪前辈,便能解答,没有想到还是要自己去寻找谜底。不过,他还是开口说道“师父,为何林傲珊的修为要远比我想象的强大?按说她还未破境,不应该为难到我,还有她那阵法,我怎么又觉得与其他阵法有所不同?”
酒怪哈哈大笑,说道“也真难为你,她所施展的不是阵法,而是领域。若是让她破境,是可以凭借领域越境杀人的。”
“领域?这却闻所未闻。”萧何自言自语道。
“这方面的疑问,你可以去问你的师父癫魔呀!”酒怪取笑道。
萧何也只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咧着嘴傻笑,说道“酒怪前辈,还有一件事情,请你务必告诉我。”
“什么事?”酒怪看着萧何认真的问道。
“前辈可还记得宣阳城的楼外楼?那里的烤肉到底是何物,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知道。”
“哈哈!”听到萧何这么一问,酒怪不禁觉得这后生也真可爱,可以为了一种美食记挂这么多年,于是解释道“是凡世那个叫钱不争的酒楼老板吧,那烤肉材质特殊,自然美味了。”
“晚辈就是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材质。”萧何追问道。
“是……太岁!”酒怪还是答道。
“太岁?”萧何又自语道“那有机会我一定自己弄一只烤来试试。”
听到萧何的自语,酒怪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却有脚步声起,回头看去,正是林傲珊端着餐盘走了进来,酒怪也不说话,只是笑笑,便离开了房间。
林傲珊稍显扭捏,恭敬的同自己师父打了招呼,等酒怪走出门了,才对萧何说道“起来吃些早餐吧!”
萧何看着林傲珊,女孩此刻正在桌边站着,桌子上摆放着简单的早点,一束清晨的阳光从门外洒进来,刚好映衬着女孩背光看着萧何微笑,恍如隔世的感觉让萧何忽然想起些什么,却是立即摇头笑笑,像是自嘲。
看着萧何的样子,林傲珊有些不明所以,却也没有追问什么,只是说道“需要我把早餐给你端到床边不要?”
萧何却说道“我若扮演伤员,你信吗?”
林傲珊不说话,却抿嘴含笑地摇了摇头。
萧何终于起身,只穿一身白色的贴身素衣坐到桌边,问林傲珊道“要一起吃点嘛?”
林傲珊又是摇头,答道“我吃过了。”
萧何不再说话,专心享用起来,而林傲珊也只是坐在萧何的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一会吃完,两位前辈可有安排?”吃着早餐的萧何随口问道。
林傲珊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特殊安排,父亲只是说让我带着你在宗门内走走,中午便与两位前辈一起品尝桃花酿,昨日因为我们的比武,耽误了饮酒。”
萧何开心说道“嗯!一说喝酒,立马就来了精神。不过,我们现在去哪?”
“我也不知道!”林傲珊正在说着,忽而听到“卡啦”声响,原来是机关启动,玄都峰顶正殿再次升出地表。
“怎么回事?”萧何看着林傲珊问道。
林傲珊也摇了摇头,答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人来了吧?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萧何却一把拉住林傲珊的手腕,说道“我毕竟是客人,还是不要太冒失,暗中看看也就是了。”
而此刻的林傲珊却全然没有去听萧何在说些什么,只是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萧何那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萧何这时才发现其中的尴尬,连忙把手松开。二人的脸颊都有些微红,还是都整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也不提此事,林傲珊随着萧何,一齐藏到了正殿的房梁之上。
“我们在这里,容易被发现吧?”林傲珊小声说道。
萧何却十分自信,笑着说道“放心吧,我有一位朋友交过我一门独特的法术,下面的人一定发现不了我们!”
“你这朋友真厉害!”林傲珊小声说道,萧何却只是一笑,没有再继续接话,林傲珊哪里知道,她嘴里这个“厉害”的朋友,是一个已拜萧何为师的南疆女子。
这时,又有一阵嘈杂声起,正殿之内仅有玄都宗宗主林雄一人迎客,不见癫魔和酒怪的身影,而前来拜访的人,萧何却也十分熟悉,正是桃源洞天那位身姿曼妙的苏兰月。
“她来干嘛?”萧何小声问道。
林傲珊在一旁解释道“这个女人便是桃源洞天宗主的女儿,名叫苏兰月,每年的这个时候,桃源洞天都会带着弟子来到我玄都宗取这桃花酿。”
萧何奇怪的问道“为何如此,他们自己却不会酿这酒吗?”萧何心中奇怪,其实也正常,毕竟他早早在桃源洞天,跟着苏兰月、独孤兄妹一起品尝过着桃花酿,自然理所当然的人为这酒是桃源洞天自己酿的。
林傲珊答道“桃花酿的秘方,普天之下仅我一宗所有,为我宗不传之秘,所以桃源洞天虽然贵为洞天联盟,也只好每年前来取酒了,其实,桃源洞天一直以君子自居,父亲说,觊觎这酿酒秘法的宗门不在少数,或许其中,也包括这洞天联盟。”
萧何说道“既然已君子自居,至少不会用强。”
两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关注着下面的情况,林雄宗主一直大方得体,不卑不亢,而苏兰月却也一改往日里见到萧何时的那副媚态,显出几分高贵冷艳来,取酒之事,只是简单交涉几句,苏兰月便又带着弟子和桃花酿转身走了,从头至尾,苏兰月没有发现萧何的存在,而萧何自然也未主动献身。
苏兰月走后,萧何才随着林傲珊一起跳下房梁直接落到林雄面前,把这不怒自威的一宗之主吓了一跳,林雄心中知道,一定是萧何的秘法,还是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正色道“萧何小友,没有再好好休息吗?”
萧何立即礼貌答道“前辈不用担心,本来就是皮肉伤,没有什么可修养的。”
“我这女儿被我惯坏了,总是冒冒失失的。”林雄也谦逊的说道。
“哪里哪里,本就是我自己不小心。”萧何笑道。
“我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你干嘛要故作谦虚。”一旁的林傲珊噘着嘴说道。
林雄又是故作嗔怒的表情,刚要开口,萧何率先开口问道“林雄宗主,我师父癫魔还有酒怪前辈现在却在何处?”
“桃源洞天毕竟是外人,不方便与二位前辈相见,二位前辈均在内厅等候,小友可径直前往,今日我等共饮,一醉方休!”林雄答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萧何开心的说道。
对于桃花酿一事,萧何心中是有疑虑的,但是这涉及到玄都宗的秘密,萧何自然也就不好多问什么,何况这个叫林雄的宗主,连酒怪前辈都愿意相信他,自己又有什么好疑虑的呢?在萧何心中,还有几件大事悬着,没有解决,比如师兄星羽的行踪,比如独孤浑天的邀约,比如寻找天元塔的所在,这一切事情,都要在结束此行后一一去等待解决。
内厅之中,装着桃花酿的酒坛子满满摆了一大桌,同着一些简单的小菜,没有任何弟子、随从、长老,仅仅是宗主林雄带着女儿林傲珊,一起款带着三位客人,无论是萧何、酒怪、癫魔,一位比一位神秘,一位比一位让人捉摸不透。然而却也皆是性情中人,可以一起把酒言欢,五人一直喝酒,喝得忘了时辰,虽然皆是好酒量,还是喝得一个个脸颊微红,神情迷离。
林傲珊更是提着酒瓶坐到萧何身边,两人离得极近,林傲珊开口问道“二位前辈离开后,你也要走了吧?”
萧何心中清醒,也不说话,只是点头。
“你要去哪里?”林傲珊问道。
“我要去很多地方,要做很多事情,也要修行,提高自己的境界。”萧何答道。
“人,到底是在为了什么而修行呢?”林傲珊忽而问出如此奇怪的问题。
萧何却也不假思索,答道“我修行,是为了去自己要去的地方,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这是个很好的答案,林傲珊欣然接受,继续追问道“那要怎么样,才能到你的境界?”
“可能……要从真武神宗开始吧?”萧何稍显犹疑的答道。
“真武神宗。”林傲珊在心中默默的记住了这个名字,没有再向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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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在人间 第一百二十三章:不速之客
桃源洞天内的玄都宗,算是一个真正配得上“桃源”二字的地方,千百年来,玄都宗一直与世无争,其中的宗主、长老,也多为三十六洞天之内的隐士,凡事都不争不抢,只是一直归隐在这样一片群山之中,醒时梦知隐,醉时愁半醺,琴声破秋露,鸟语唤桃云。尤其是玄都宗,又刚好极其擅长机关一脉,在其峰顶的宗门正殿常年隐藏在地下,唯独待人时才现身,这样的秘密,却是连贵为洞天联盟的桃源洞天都不知道此事。
而各大宗门心照不宣的觊觎玄都宗的桃花酿,却是另有原因,只因着桃花酿,能解天下奇毒,早有传闻,在暗影盟中,有一位擅长用毒的长老,能够同时控制千百条毒蛇,毒气弥漫的时候,任凭修为再高,也是挨上就死,这样厉害的奇毒,在高手如林的三十六洞天,也让人闻风丧胆,而桃花酿正是解药。
本来这样的传言,在平日里在意的人不会太多,可是如今则不同,已经有多个宗门惨遭灭门,要知道,这些宗门的实力,放在三十六洞天内,也是不同小觑的,如此也就难怪,就连以君子自居的桃源洞天都安耐不住自己的贪欲了。
而此刻,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也证实了这个传言的真实性。
桃花酿虽然不算烈酒,初初入喉的时候也十分轻柔淡雅,但是后劲却也极大,尤其像酒怪、癫魔、萧何等人,都是真正爱酒之人,所以多饮几杯,后劲也就来了,几人从上午一直喝到傍晚,喝到天边只剩一道如火的残阳。
正是醉意浓厚的时刻,忽有一个老者只身前来,此刻已站在玄都峰顶。
这人一看,便知不是等闲之辈,他一眼就看出这峰顶的桃花密林中央,以巧妙的机关隐藏着一个诺大的屋宇,他知道,这玄都宗的宗主一定就在这里。
桃花林中,老人抬起右手,凭空便辟出一掌,一道充满戾气的绿色光芒径直轰击老人面前的空地,然而却空有爆炸的声音,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异样。
“真巧妙!”老人不禁赞叹一句。
而这一下,也惊醒了正在屋内饮酒的五人。
“父亲!会是什么人?”林傲珊率先问道。
林雄看着自己的女儿,摇了摇头。
一旁的癫魔十分不以为然的说道“女娃娃别担心,是什么人他也进不来。”
“前辈怎么知道?”林傲珊说道。
癫魔又仰头咕咚咚的喝光了碗中的酒,用眼睛瞥着坐在不远处的酒怪,才开口说道“你们家的这奇门机关,明显被那老东西修改过,除了老夫,又有几个人能攻的破?”
癫魔居身事外,本就轻松,可是身为玄都宗宗主的林雄却不这么想了,他心中明白,既然此人敢之身一人前来,修为定是不俗,若是自己一直躲在这里不去现身的话,那自己宗门内的其他隐士必然要遭殃,他又怎么能不管?
于是林雄起身,一脸正气,开口说道“请各位在此饮酒论道,林某去去就回!”
说完,林雄转身,迈着罡步走出了房间,林傲珊也来不及说话,追着自己父亲便一起出去了,萧何也站起身,稍微犹豫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师父癫魔还有酒怪,发现两个老人都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尤其是酒怪,笑着向自己示意。
萧何点了点头,也随着林傲珊一起出去了。
机关启动,正殿现身在老者眼前,让老者又是一惊,还未来得及开口,林雄已经走出了房门,在其身后,还有另有两个年轻人,其中的萧何,老者却是认识的。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林雄正气凛然的问道。
“你是谁?”老者问道。
林雄看着眼前的绿袍老者不但不答,反而问起自己,还是答道“老夫玄都宗宗主林雄,还请报上名来。”
本来,这绿袍老者是没打算说出自己名字的,看到萧何的出现,他却十分意外,于是眼睛看着萧何开口说道“老夫是暗影盟弓衣长老,今日前来是为一事!”
暗影盟!林雄心中一惊,难免多了几分惧惮。
“何事?”林雄刚想开口发问,弓衣长老忽然凌空一掌,但见一条绿色长蛇忽而向自己飞来,到面前不足一米处便突然爆炸,毒气瞬间弥漫,动作之快,让林雄宗主根本来不及格挡,扩散开来的毒气,大部分被这三人吸入体内。
“你这老东西好不要脸!”林傲珊恨恨的骂了一句。
弓衣却完全没有将林傲珊放在眼里,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许久之后,三人依旧无恙,弓衣长老感叹道“连老夫自己都不知道,天下竟然真有能解老夫这奇毒的解药。我怎能留你!”
“你真的是暗影盟的长老?”林雄开口又问一句。
“交出你这桃花酿的配方,老夫让你死个痛快!”弓衣长老说道。
“好大的口气!”林傲珊又厉声说了一句,作势便要攻击,林雄却伸手拦住了她,说道“珊儿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
“爹爹!”林傲珊又说一句,萧何却悄悄拉住了她,林傲珊回头看向萧何,看到此时萧何也正看着自己微微摇头示意,林傲珊才渐渐冷静下来。
而林雄此刻,已然祭出自己的法器,恶狠狠的看着弓衣长老,说道“桃花酿的配方我宗世代流传,若是就这样交给你,老夫还有何颜面去地下见我宗历代宗主?死,亦不能瞑目,这样的道理,你却不明白?”
听到这话,弓衣长老十分的不以为然,开口道“何必这么迂腐呢?为了一个配方要赔上全宗人包括你女儿的性命吗?”
“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林雄宗主临危不惧,提剑便与弓衣长老发难。
萧何一直拉住林傲珊,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看着这场战斗。
然而,面对弓衣长老这个级别的强者,林雄宗主虽有一腔正气,还是没有一战之力,只一个回合,便已败下阵来,要不是弓衣长老为了询问配方所在,恐怕此刻已经取了林雄的性命。
二人再次分开站到两处的时候,弓衣长老毫发未损,泰然自若,林雄宗主却已伤痕累累,气喘吁吁。
“怎么样?把秘方交出来,我保证给你个痛快。”弓衣长老再次戏谑的说道。
林雄抬眼,恶狠狠的看着弓衣,心中却也只能暗恨自己的修为,敌人的强大,已让他无能为力。
“哈哈!”一旁的萧何,却突然发笑。
“臭小子,你笑什么?”弓衣长老看着笑弯了腰的萧何,不解的问道。
“自己的毒自己不会解,你是弱智吗?”萧何对着弓衣长老嘲笑道,一旁本来十分严肃的林傲珊,都被萧何这一句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子会解!”弓衣长老说道。
“会解你跟别人要配方干嘛?”萧何说道。
“老子不想让别人会解!”弓衣长老说道。
“为什么你不想让别人会解?”萧何追问一句。
“因为马上……”弓衣长老下意识的开口,却又突然想起什么,立即闭了嘴,转而说道“老夫不与你们做口舌之争,林宗主,老夫真心劝你叫出解药,保证给你个痛快,还能留住玄都宗其他人的性命。”
这时,一旁玩笑的萧何忽而也认真起来,开口说道“林宗主说得对,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小子,你什么意思?”弓衣也正色问道。
“你说呢?”萧何反问一句,杀气瞬间升腾,自然道法催动之下,数十棵参天大树破土而出,粗大的枝干复杂交错,将玄都峰顶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到萧何如此,弓衣长老也认真起来,祭出来的法器是一根蛇形禅杖,他指着萧何,以居高临下的气势说道“你以为自己已经破境,就配与我一战吗?”
话音一落,二人的身形便化为虚影交错在一起,萧何也不与他啰嗦,一上来便双剑齐出,龙谷剑与太乙游龙剑同时对弓衣展开攻击。而弓衣的禅杖,也不是俗物,每一下攻击,周围都有千百条蛇影,若隐若现,其毒气不能为难此时刚刚饮过桃花酿的萧何,短期之内二人竟然战了个平分秋色。
交手之间,弓衣依旧显得比萧何轻松许多,开口说道“小子,你算是修行之中的异类,我不忍心杀你,你不要与我为难。”
萧何却听不进他的好言相劝,也开口回应道“与我而言,你才是异类。”
“我都不愿与你为难,你又何苦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宗门与我纠缠呢?”弓衣反问道。
萧何却不禁笑了,说道“你能有今日的修为实属不易,我劝你早早退去,不然再想后悔可就晚了!”
不知为何,这句话好像有些激怒了弓衣,怒道“小小年纪口气挺大,老夫有意让你,没想到你好不知趣!大哥喜欢你不代表我喜欢你,若再纠缠,休怪我痛下杀手!”
此话说完,弓衣煞气升腾,也祭出了自己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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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周遭景色却变成一片绿色竹林,与萧何的自然道法鲜明对应,竹林之中,全然不见弓衣的身影,萧何疑惑之间,周围忽然破空声起,数不清的竹子一齐向自己飞来,萧何有心以自己的自然道法内变化莫测的树枝防御,却发现在弓衣的法阵祭出的那一刻,自己的自然道法已在瞬间崩溃了。
萧何双手持剑,奋力格挡,然后法阵中的竹子似乎取之不尽一般,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萧何却愈加疲惫,他心中知道,若是自己法力枯竭,必定会被这法阵所取了性命。
第一卷 在人间 第一百二十四章:突破
看到萧何不说话,弓衣怒不可遏的杀气丝毫没有退去,此时,他已现身到萧何的面前,手中的蛇形法杖高高举起,眼看着下一秒就要痛下杀手。看着一动不动的萧何,法阵外的林傲珊只能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安耐不住想要冲进法阵的身体,被自己的父亲林雄死死的拉着。
没有任何犹疑,弓衣手中的蛇形法杖迅捷的向前一挥,一道绿色光芒带着无法阻挡的气势攻向萧何,面对高于自己许多境界的弓衣全力一击,萧何已没有丝毫办法,场外的林傲珊,紧握的双手几乎要攥出血来。千钧一发之际,萧何周身一道金光闪过,让所有人都不禁闭上了眼睛,光芒退散之后,酒怪已不知在何时站到了萧何的身前。
然而,此刻的弓衣已无暇顾及萧何身前这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在他面前一步远的地方,另站了一位一身黑色劲装的老者,庞大的意志压力之下,自己已无法移动半寸。
“你是谁?”弓衣看着癫魔,额头已然渗出斗大的汗珠,如此简单的三个字,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得有多么艰难。
癫魔没有回答弓衣在牙缝中挤出的三个字,右掌向上一番,一个黑色光球便跃然掌中。
看着癫魔手中法力凝聚的光球幽幽旋转,弓衣内心已充斥巨大的恐惧,已是七境强者的他自问在大陆鲜有对手,而在眼前这个陌生的老人面前,自己竟然有一种十分渺小和无力的感觉。
“你要干嘛!”弓衣声音颤抖,再次艰难的挤出四个字。
癫魔依旧没有回答他,邪魅一笑,右手裹挟着那黑色光球十分随意的在弓衣的胸口来了一掌,再看弓衣,丝毫没有抵抗,表情还定格在刚刚的恐惧面容,而心脏却已停止了跳动。
弓衣死了,一个七境强者,死得如此随意,就死在萧何的面前,看着自己师父的背影,就连萧何,都有一丝恐惧之感,萧何曾亲眼看到这个叫弓衣的人与另一位暗影盟长老联手,仅凭两人之力别杀光了方舆洞天上上下下何止万人,就是这样一位在三十六洞天闻风丧胆的人物,癫魔杀死他当真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随意。
一切终于平息,玄都峰顶依旧只剩下共饮桃花酿的五人,和一个已经死去的弓衣,这样一位在暗影盟举足轻重的人物,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因为抢夺自己的解药配方,死在桃源洞天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宗门之中。
在场人中,除了癫魔自己,最平静的人自然是酒怪,林雄与林傲珊父女已经惊愕的不知所措了。
酒怪走到癫魔面前,平淡的说道“你不该杀他。”
“有点不合规矩,我知道。”癫魔也平淡的说道。
“护徒心切?”酒怪不屑的看了癫魔一眼,转而爽朗大笑,转身便走,到林傲珊身边的时候,又对自己徒弟说道“珊儿,带你父亲进来,我们为他疗伤。”
林傲珊还是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萧何,便扶着自己的父亲跟着酒怪一起走了。
玄都峰顶只剩下癫魔和萧何这师徒二人。
“很奇怪吧?”癫魔向萧何问道。
“是!”萧何如实答道。
“很多事情,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癫魔与酒怪口径一致。
“徒儿知道。”萧何恭敬说道。
“还有领域一事,现在修炼并不适合你,不可操之过急。”癫魔的语气依旧平静。
“一切听从师父安排。”萧何立即不假思索的答道。
“归雁峰被灭门一事,你已有线索?”癫魔不知为何忽然问起这件事。
萧何点了点头,说道“与暗影盟有关,相关一人似乎已经死了,具体线索还不知道,徒儿打算从南疆白帝庄查起,择日便会动身前往。”
癫魔点了点头,又说道“你去吧,为师自己安静一会。”
萧何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恭敬一拜,便后退两步转身走了。
屋内,林傲珊正在为自己的父亲疗伤,酒怪站在一边微笑看着,萧何不声不响的站到酒怪身边,小声问道“前辈,不用您亲自出马?”
酒怪笑着说道“珊儿的治愈法术是我亲传,应该没有问题!”
萧何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陪着酒怪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看着林傲珊。
林雄父女二人一前一后盘膝而坐,皆是双目紧闭,林傲珊双掌运转着澎湃的生命之力,源源不断地输入林雄的体内,方才因为与弓衣长老一战所造成的伤口,已经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愈合,而体内受损的经脉和丹田,也被林傲珊所注入的生命之力慢慢滋养,一点一点的修复着。
所谓生死由心,为林雄疗伤的林傲珊意念十分集中,如履薄冰一般修复着林雄的每一处经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林傲珊才慢慢收回自己的法力,脸色苍白而且虚弱,开口说道“父亲,您的经脉已经大概无恙,接下来只需静养便可。”
林雄也还有些虚弱,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女儿!”
“林宗主,你重伤初愈,老夫陪你你回房休息吧!”酒怪开口说道。
林雄又是点头,恭敬说道“有劳前辈。”
此时也是深夜,林傲珊和萧何看了看彼此,皆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萧何率先开口说道“你早点休息。”
林傲珊不说话,虚弱的点了点头,萧何看着林傲珊微微一笑,便走出了房间。
深夜,萧何盘坐在床上,脑海里还回荡着傍晚的那场战斗,自己在弓衣面前,是如此的弱小,而弓衣在癫魔面前,又是如此的无能为力,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萧何心中,他渐渐意识到,越是像他这样在修行初期有天之骄子的好运的人,到了后期修行也愈发的无力和缓慢。
萧何紧闭双眼,盘膝运气,他不知在屋外,癫魔和酒怪一齐并肩站着观察着自己的情况,却也不打算插手。
萧何再次运转起自然道法,冰、火、土三种属性一齐在周身流转,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屋外,癫魔和酒怪都不说话,他们有如今的修为,心中自然明白,萧何此刻正是最艰难的时候,何况此刻的萧何修行之路也不算真正开始,所以每一境的提升都分外艰难,不可急,也不可缓,就像泥菩萨渡江一般,成功了便修成正果,失败了便是一命呜呼,而他们二人,越是强大如斯,也就越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对萧何插手,毕竟有些事情,要他自己经历。
而萧何,此刻正闭目凝神,意识已经入定,周遭是一片代表大自然的绿色,萧何静坐中央,在融合土属性之后,他便能一直感受到天地之间某种奇妙的流转,像是一种神秘的力量,与他遥相呼应。
天地之间的绿色,那是代表着自然道法的澎湃力量,萧何心中,想着的依旧是傍晚时分癫魔轻描淡写的杀死弓衣时的无敌之姿,而丹田之处,自然道法的运转已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周遭的自然之力不断被萧何吸收吐纳。
不知过了多久,天地一片苍白,而萧何体内不知运转了多少个周天的自然道法,渐渐平息下来,归于丹田一点。
萧何知道,自己终于,第一次破境了。
萧何睁开双眼,门外传来癫魔和酒怪爽朗的笑声,木门“吱呀”打开,癫魔和酒怪一前一后走进屋内。
“看看,看看,老东西,我徒儿二境了!”癫魔得意说道。
“颇快,颇快。”酒怪微笑着附和癫魔。
萧何下了床,对二人说道“多谢两位前辈!”
“我二人还有些事,就要走了。”酒怪开口说道。
“哦?怎么这么快?”萧何问句。
“你呢?”癫魔问道。
“徒儿决定,要动身前往南疆了。”萧何说道。
“以你目前的修为……”癫魔欲言又止,酒怪却连忙开口道“不妨事,不妨事。”
酒怪和癫魔走了,来去匆匆,林雄都未来得及送行,第二日一早,萧何也要离开了,特意向林雄辞行,林雄终于有机会送一送萧何,林傲珊自然也一起。
萧何走的时候,林傲珊看着萧何似乎有话想说,朱唇微启,心中不知纠结了多少次,想说的话却还是停留在嘴边,而萧何,聪明如他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然而却也只能假装视而不见,林傲珊与萧何,一直到分别一刻,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萧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玄都峰。
林傲珊看着萧何离去的方向,又想起萧何对她说过的话,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而萧何,本来他想径直前往南疆的,但是癫魔临走时说过的话,却也无心提醒了他,见过愈多的高人,越来越知道自己的渺小,可是此刻,南疆之行似乎已经到了不去不得的地步了,处理好所有劳身琐事的他好不容易已经破境,他又怎么能安耐住寻找师兄星羽的冲动呢?
只是,若是再遇到一个甚至多个像弓衣这么强大的人,那又将
(继续下一页)
第一卷 在人间 第一百二十五章:牵挂
在真武神宗诸多神秘的隐士高手之中,萧何或许是修为最差的一位长老,在他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许多洞天福地那那套世俗的气息,可是在三十六洞天之中,一切则大不一样。自那日在飞来峰,三十六洞天风云际会,萧何醉剑起舞,给飞来峰留下了一副对联,虽然称不上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但却也是三十六洞天千百年来破天荒的头一次,自那日之后,三十六洞天之中上至宗主,下至弟子,都听说了这样一位轻狂的“书生”,在三十六洞天之内,萧何已算小有名气,而在真武神宗,萧何也只是凭着不俗的悟性勉勉强强的破境,又将自然道法领悟出三种属性,可这依旧是不值一提的修为,只是因着真性情,又酿的一手好酒,萧何才算交下几个朋友,毕竟在如此一个高手如林的地方,能够被记住姓名,已是很不简单。
很多时候,萧何常常觉得真武神宗这样的地方真好,不问世事,不忤于物,天下之大,独我一人,几千年如一日的修行,岂不快哉?可是萧何只恨自己到底是个俗人,真让他这样枯坐千年,他便真坐得住么?自然是不行的,至少以他现在的心性,还没有如此脱俗的境界。
他的心中,充斥在太多难断难舍的俗事,件件都让他脱不开身。
本来他是庆幸的,一路走来,他自问唯独在一个“情”字上,虽然或对人有愧,却从来不为其所累,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见到了独孤亦雪,这一见,心中就有了牵挂。所以,在去往生死未知的南疆前,萧何唯一想去见的人,就是独孤亦雪。
所以,离开玄都峰的萧何,直接来太华洞天登门拜访了。
独孤亦雪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出神,自那日天元书院的考验之后,独孤亦雪就一直在太华洞天没有再离开半步,在她心中,一直思念这一个男人,那就是自己的哥哥独孤浑天,她自幼随哥哥一起长大,哥哥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依靠,何况有些经历、有些秘密只有他们兄妹二人知道。
独孤亦雪早就知道独孤浑天会选择加入残天剑派的原因,所以就更为担心,可是,独孤亦雪渐渐发现,自己在担心哥哥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闯入她的思绪之中,书生意气,嬉笑怒骂。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女弟子轻轻的敲她的房门“亦雪师姐,有人找您。”
“是谁?”独孤亦雪想不到会有谁在这个时候特意来太华洞天找自己,柔声问道。
“是个书生气的男人,听守槐长老说,就是那个在飞来峰醉题对联的书生。”女弟子详细答道。
“萧何?”独孤亦雪心道,怎么会是他。
“知道了,我这就过来!”独孤亦雪再次柔声说道,而那传信的女弟子也不离开,恭敬的站在门外,只等着独孤亦雪稍稍调整了自己的妆发,出门的时候,便为独孤亦雪引路。
独孤亦雪在小弟子的带领下一路到了太华殿,不出所料,来的人正是萧何,此刻正在与守槐长老闲谈,一身道袍,一块玉牌,那是真武神宗特有的标志,不光让独孤亦雪眼前一亮,守槐长老亦是不敢怠慢。
看到独孤亦雪到了,守槐长老和萧何一起起身迎接。
“亦雪,有真武神宗的长老来也没提前说一声,显得我们太华洞天招待不周嘛!”守槐看着独孤亦雪一脸慈爱的笑道。虽然独孤亦雪只是一名杰出的弟子,但是其哥哥却是太华洞天的大长老,加上她本人,本就容易让人喜欢,所以太华洞天的每一位长老对她都关爱有加,与其他弟子有着明显的不同。
独孤亦雪刚要开口解释,萧何率先说道“此事不怪亦雪,都是晚辈冒失,来之前并未打过招呼。”
守槐长老却笑了,看看萧何,又看看独孤亦雪,似乎懂了些什么似的,开怀一笑,说道“如此,老夫宗门内还有些琐事,就让亦雪陪萧何长老一叙吧!”
萧何恭敬点头,独孤亦雪也说道“谢谢守槐叔叔。”
守槐长老走了,独孤亦雪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看着萧何,气氛一时间有一些尴尬,萧何手足无措,却不知为何也不敢说话,这样的窘态却是惹得独孤亦雪“噗嗤”一笑,说道“你怎么了?来了又不说话?”
这一笑,便笑到了萧何的心里,如此清冷的美女,偶然的一笑,萧何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
“跟我来吧?”独孤亦雪说完,转身便走,萧何也真乖巧,一路都在后面跟着。
独孤亦雪带着萧何走回自己闺房所在的小院,让萧何在院中的石桌做好,萧何自然顺从,独孤亦雪却独自转身走了,不多时便抱着一个酒坛又回来了。
萧何看着独孤亦雪手里的酒坛,开口问道“这莫不是独孤大哥的千日酒?”
独孤亦雪点头。
“只有一坛,你不喝吗?”萧何又指着酒坛子问道。
独孤亦雪摇头。
看着独孤亦雪的样子,萧何又是笑笑,接过酒坛子独自喝了起来,独孤亦雪也在萧何右手边不远处的一个圆形石凳坐下,还是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天边一抹云霞。
萧何时而喝酒,时而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坛子,时而又抬头看一只悠忽而过的飞鸟。
过了许久,萧何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想来,我就来了。”
独孤亦雪不说话,却听得认真,萧何也全然不觉尴尬,独自碎碎念的说着一路走来的见闻,讲到有趣的地方,独孤亦雪还会笑笑,萧何一直说到自己加入真武神宗的日子,说整日笑口常开的师九,说没有臭架子的曲圣叹和震明道人,说这些能一起喝酒的朋友。
萧何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很快就醉了,一坛千日酒下肚,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也是在这时,独孤亦雪才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真武神宗还真适合你,可以修行,可以玩耍,每日半醉半醒,插科打诨,不是很不错的日子吗?”
萧何却叹了口气,说道“是很不错呀,只是现在却还不行。”
“为什么?”独孤亦雪好奇问了一句。
萧何却摇头笑笑,没有回答她,独孤亦雪的性格,自然也就没有追问。
一坛酒喝光,萧何把空酒坛子放到石桌上,站起身看着远方,说道“我该走了。”
独孤亦雪也不挽留,只是起身,目光停留在萧何身上,像是在祝福,又像是在送行。萧何从怀中拿出一把玉扇交到独孤亦雪的手上,轻声说道“这把扇子我带在身上很久了,你暂且帮我保管吧!”
萧何说完,架起飞剑迅速离开了。
其实,萧何也不太能搞懂自己的逻辑,为何要把玉扇交给独孤亦雪呢?既然已经给了,又为何只敢说是代为保管呢?尤其是为何刚把扇子递到她的手上,自己就要逃一般的离开呢?
萧何没能回答自己,他暂时没有足够的经历理清这些头绪。
南疆之远,已难一直维持御剑飞行,又因为南疆与自己的家乡流光福地接壤,萧何便决定先往流光福地,再议去南疆一事。
到了故地,就难免感怀,萧何还是照例先回到家乡,为自己的父母还有欧阳欣扫墓,现在想想,他们的死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然而凶手是谁,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
离了宣阳城,很快便是归雁峰,经过二十年的岁月,这里草木疯长,二十年前的那场劫难在当初萧何的那一掌之后,就几乎被完全淹没了,再来这里的人,大概是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什么的。
萧何为天檐子道长的坟头又添了一坯新土,又在坟前放了一坛酒,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这里。
在这大陆,做完这些,值得萧牵挂的事情便不多了,之于逆寒洞天,那里人萧何实在想不出要有什么要交代,既然他们过得很好,祝福便是了,若是真去道别,又难免伤情,到了最后,要么他们会劝自己留下,要么就是跟着自己一起前往南疆冒险,这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南疆如此遥远,一路御剑怕是要出问题,他忽而想起些什么,该去借一件东西,于是,萧何离开归雁峰,奔流光福地宗门而去。
萧何的再次到访,流光福地上上下下再一次被恐惧笼罩,看着萧何,心中是又气又恨,却有没什么办法,上次一面,藏经阁被毁,三位长老殒命,这一次前来,芒风不知萧何又要取谁的性命。
虽然忌惮,毕竟心存恨意,芒风的脸色还是稍显难看,开口问道“萧何长老,不知您此次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看着芒风等人的样子,萧何只是一笑,说道“我来借辆马车,鸣泉马车。”
芒风的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长老放心,马上为您准备!”
看着芒风,萧何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怜悯,不由摇头笑笑,真可叹当初趾高气扬的宗门,终究是咎由自取,落得今天的结果。
。
在真武神宗诸多神秘的隐士高手之中,萧何或许是修为最差的一位长老,在他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许多洞天福地那那套世俗的气息,可是在三十六洞天之中,一切则大不一样。自那日在飞来峰,三十六洞天风云际会,萧何醉剑起舞,给飞来峰留下了一副对联,虽然称不上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但却也是三十六洞天千百年来破天荒的头一次,自那日之后,三十六洞天之中上至宗主,下至弟子,都听说了这样一位轻狂的“书生”,在三十六洞天之内,萧何已算小有名气,而在真武神宗,萧何也只是凭着不俗的悟性勉勉强强的破境,又将自然道法领悟出三种属性,可这依旧是不值一提的修为,只是因着真性情,又酿的一手好酒,萧何才算交下几个朋友,毕竟在如此一个高手如林的地方,能够被记住姓名,已是很不简单。
很多时候,萧何常常觉得真武神宗这样的地方真好,不问世事,不忤于物,天下之大,独我一人,几千年如一日的修行,岂不快哉?可是萧何只恨自己到底是个俗人,真让他这样枯坐千年,他便真坐得住么?自然是不行的,至少以他现在的心性,还没有如此脱俗的境界。
他的心中,充斥在太多难断难舍的俗事,件件都让他脱不开身。
本来他是庆幸的,一路走来,他自问唯独在一个“情”字上,虽然或对人有愧,却从来不为其所累,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见到了独孤亦雪,这一见,心中就有了牵挂。所以,在去往生死未知的南疆前,萧何唯一想去见的人,就是独孤亦雪。
所以,离开玄都峰的萧何,直接来太华洞天登门拜访了。
独孤亦雪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出神,自那日天元书院的考验之后,独孤亦雪就一直在太华洞天没有再离开半步,在她心中,一直思念这一个男人,那就是自己的哥哥独孤浑天,她自幼随哥哥一起长大,哥哥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依靠,何况有些经历、有些秘密只有他们兄妹二人知道。
独孤亦雪早就知道独孤浑天会选择加入残天剑派的原因,所以就更为担心,可是,独孤亦雪渐渐发现,自己在担心哥哥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闯入她的思绪之中,书生意气,嬉笑怒骂。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女弟子轻轻的敲她的房门“亦雪师姐,有人找您。”
“是谁?”独孤亦雪想不到会有谁在这个时候特意来太华洞天找自己,柔声问道。
“是个书生气的男人,听守槐长老说,就是那个在飞来峰醉题对联的书生。”女弟子详细答道。
“萧何?”独孤亦雪心道,怎么会是他。
“知道了,我这就过来!”独孤亦雪再次柔声说道,而那传信的女弟子也不离开,恭敬的站在门外,只等着独孤亦雪稍稍调整了自己的妆发,出门的时候,便为独孤亦雪引路。
独孤亦雪在小弟子的带领下一路到了太华殿,不出所料,来的人正是萧何,此刻正在与守槐长老闲谈,一身道袍,一块玉牌,那是真武神宗特有的标志,不光让独孤亦雪眼前一亮,守槐长老亦是不敢怠慢。
看到独孤亦雪到了,守槐长老和萧何一起起身迎接。
“亦雪,有真武神宗的长老来也没提前说一声,显得我们太华洞天招待不周嘛!”守槐看着独孤亦雪一脸慈爱的笑道。虽然独孤亦雪只是一名杰出的弟子,但是其哥哥却是太华洞天的大长老,加上她本人,本就容易让人喜欢,所以太华洞天的每一位长老对她都关爱有加,与其他弟子有着明显的不同。
独孤亦雪刚要开口解释,萧何率先说道“此事不怪亦雪,都是晚辈冒失,来之前并未打过招呼。”
守槐长老却笑了,看看萧何,又看看独孤亦雪,似乎懂了些什么似的,开怀一笑,说道“如此,老夫宗门内还有些琐事,就让亦雪陪萧何长老一叙吧!”
萧何恭敬点头,独孤亦雪也说道“谢谢守槐叔叔。”
守槐长老走了,独孤亦雪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看着萧何,气氛一时间有一些尴尬,萧何手足无措,却不知为何也不敢说话,这样的窘态却是惹得独孤亦雪“噗嗤”一笑,说道“你怎么了?来了又不说话?”
这一笑,便笑到了萧何的心里,如此清冷的美女,偶然的一笑,萧何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
“跟我来吧?”独孤亦雪说完,转身便走,萧何也真乖巧,一路都在后面跟着。
独孤亦雪带着萧何走回自己闺房所在的小院,让萧何在院中的石桌做好,萧何自然顺从,独孤亦雪却独自转身走了,不多时便抱着一个酒坛又回来了。
萧何看着独孤亦雪手里的酒坛,开口问道“这莫不是独孤大哥的千日酒?”
独孤亦雪点头。
“只有一坛,你不喝吗?”萧何又指着酒坛子问道。
独孤亦雪摇头。
看着独孤亦雪的样子,萧何又是笑笑,接过酒坛子独自喝了起来,独孤亦雪也在萧何右手边不远处的一个圆形石凳坐下,还是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天边一抹云霞。
萧何时而喝酒,时而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坛子,时而又抬头看一只悠忽而过的飞鸟。
过了许久,萧何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想来,我就来了。”
独孤亦雪不说话,却听得认真,萧何也全然不觉尴尬,独自碎碎念的说着一路走来的见闻,讲到有趣的地方,独孤亦雪还会笑笑,萧何一直说到自己加入真武神宗的日子,说整日笑口常开的师九,说没有臭架子的曲圣叹和震明道人,说这些能一起喝酒的朋友。
萧何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很快就醉了,一坛千日酒下肚,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也是在这时,独孤亦雪才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真武神宗还真适合你,可以修行,可以玩耍,每日半醉半醒,插科打诨,不是很不错的日子吗?”
萧何却叹了口气,说道“是很不错呀,只是现在却还不行。”
“为什么?”独孤亦雪好奇问了一句。
萧何却摇头笑笑,没有回答她,独孤亦雪的性格,自然也就没有追问。
一坛酒喝光,萧何把空酒坛子放到石桌上,站起身看着远方,说道“我该走了。”
独孤亦雪也不挽留,只是起身,目光停留在萧何身上,像是在祝福,又像是在送行。萧何从怀中拿出一把玉扇交到独孤亦雪的手上,轻声说道“这把扇子我带在身上很久了,你暂且帮我保管吧!”
萧何说完,架起飞剑迅速离开了。
其实,萧何也不太能搞懂自己的逻辑,为何要把玉扇交给独孤亦雪呢?既然已经给了,又为何只敢说是代为保管呢?尤其是为何刚把扇子递到她的手上,自己就要逃一般的离开呢?
萧何没能回答自己,他暂时没有足够的经历理清这些头绪。
南疆之远,已难一直维持御剑飞行,又因为南疆与自己的家乡流光福地接壤,萧何便决定先往流光福地,再议去南疆一事。
到了故地,就难免感怀,萧何还是照例先回到家乡,为自己的父母还有欧阳欣扫墓,现在想想,他们的死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然而凶手是谁,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
离了宣阳城,很快便是归雁峰,经过二十年的岁月,这里草木疯长,二十年前的那场劫难在当初萧何的那一掌之后,就几乎被完全淹没了,再来这里的人,大概是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什么的。
萧何为天檐子道长的坟头又添了一坯新土,又在坟前放了一坛酒,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这里。
在这大陆,做完这些,值得萧牵挂的事情便不多了,之于逆寒洞天,那里人萧何实在想不出要有什么要交代,既然他们过得很好,祝福便是了,若是真去道别,又难免伤情,到了最后,要么他们会劝自己留下,要么就是跟着自己一起前往南疆冒险,这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南疆如此遥远,一路御剑怕是要出问题,他忽而想起些什么,该去借一件东西,于是,萧何离开归雁峰,奔流光福地宗门而去。
萧何的再次到访,流光福地上上下下再一次被恐惧笼罩,看着萧何,心中是又气又恨,却有没什么办法,上次一面,藏经阁被毁,三位长老殒命,这一次前来,芒风不知萧何又要取谁的性命。
虽然忌惮,毕竟心存恨意,芒风的脸色还是稍显难看,开口问道“萧何长老,不知您此次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看着芒风等人的样子,萧何只是一笑,说道“我来借辆马车,鸣泉马车。”
芒风的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长老放心,马上为您准备!”
看着芒风,萧何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怜悯,不由摇头笑笑,真可叹当初趾高气扬的宗门,终究是咎由自取,落得今天的结果。
。
在真武神宗诸多神秘的隐士高手之中,萧何或许是修为最差的一位长老,在他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许多洞天福地那那套世俗的气息,可是在三十六洞天之中,一切则大不一样。自那日在飞来峰,三十六洞天风云际会,萧何醉剑起舞,给飞来峰留下了一副对联,虽然称不上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但却也是三十六洞天千百年来破天荒的头一次,自那日之后,三十六洞天之中上至宗主,下至弟子,都听说了这样一位轻狂的“书生”,在三十六洞天之内,萧何已算小有名气,而在真武神宗,萧何也只是凭着不俗的悟性勉勉强强的破境,又将自然道法领悟出三种属性,可这依旧是不值一提的修为,只是因着真性情,又酿的一手好酒,萧何才算交下几个朋友,毕竟在如此一个高手如林的地方,能够被记住姓名,已是很不简单。
很多时候,萧何常常觉得真武神宗这样的地方真好,不问世事,不忤于物,天下之大,独我一人,几千年如一日的修行,岂不快哉?可是萧何只恨自己到底是个俗人,真让他这样枯坐千年,他便真坐得住么?自然是不行的,至少以他现在的心性,还没有如此脱俗的境界。
他的心中,充斥在太多难断难舍的俗事,件件都让他脱不开身。
本来他是庆幸的,一路走来,他自问唯独在一个“情”字上,虽然或对人有愧,却从来不为其所累,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见到了独孤亦雪,这一见,心中就有了牵挂。所以,在去往生死未知的南疆前,萧何唯一想去见的人,就是独孤亦雪。
所以,离开玄都峰的萧何,直接来太华洞天登门拜访了。
独孤亦雪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出神,自那日天元书院的考验之后,独孤亦雪就一直在太华洞天没有再离开半步,在她心中,一直思念这一个男人,那就是自己的哥哥独孤浑天,她自幼随哥哥一起长大,哥哥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依靠,何况有些经历、有些秘密只有他们兄妹二人知道。
独孤亦雪早就知道独孤浑天会选择加入残天剑派的原因,所以就更为担心,可是,独孤亦雪渐渐发现,自己在担心哥哥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闯入她的思绪之中,书生意气,嬉笑怒骂。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女弟子轻轻的敲她的房门“亦雪师姐,有人找您。”
“是谁?”独孤亦雪想不到会有谁在这个时候特意来太华洞天找自己,柔声问道。
“是个书生气的男人,听守槐长老说,就是那个在飞来峰醉题对联的书生。”女弟子详细答道。
“萧何?”独孤亦雪心道,怎么会是他。
“知道了,我这就过来!”独孤亦雪再次柔声说道,而那传信的女弟子也不离开,恭敬的站在门外,只等着独孤亦雪稍稍调整了自己的妆发,出门的时候,便为独孤亦雪引路。
独孤亦雪在小弟子的带领下一路到了太华殿,不出所料,来的人正是萧何,此刻正在与守槐长老闲谈,一身道袍,一块玉牌,那是真武神宗特有的标志,不光让独孤亦雪眼前一亮,守槐长老亦是不敢怠慢。
看到独孤亦雪到了,守槐长老和萧何一起起身迎接。
“亦雪,有真武神宗的长老来也没提前说一声,显得我们太华洞天招待不周嘛!”守槐看着独孤亦雪一脸慈爱的笑道。虽然独孤亦雪只是一名杰出的弟子,但是其哥哥却是太华洞天的大长老,加上她本人,本就容易让人喜欢,所以太华洞天的每一位长老对她都关爱有加,与其他弟子有着明显的不同。
独孤亦雪刚要开口解释,萧何率先说道“此事不怪亦雪,都是晚辈冒失,来之前并未打过招呼。”
守槐长老却笑了,看看萧何,又看看独孤亦雪,似乎懂了些什么似的,开怀一笑,说道“如此,老夫宗门内还有些琐事,就让亦雪陪萧何长老一叙吧!”
萧何恭敬点头,独孤亦雪也说道“谢谢守槐叔叔。”
守槐长老走了,独孤亦雪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看着萧何,气氛一时间有一些尴尬,萧何手足无措,却不知为何也不敢说话,这样的窘态却是惹得独孤亦雪“噗嗤”一笑,说道“你怎么了?来了又不说话?”
这一笑,便笑到了萧何的心里,如此清冷的美女,偶然的一笑,萧何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
“跟我来吧?”独孤亦雪说完,转身便走,萧何也真乖巧,一路都在后面跟着。
独孤亦雪带着萧何走回自己闺房所在的小院,让萧何在院中的石桌做好,萧何自然顺从,独孤亦雪却独自转身走了,不多时便抱着一个酒坛又回来了。
萧何看着独孤亦雪手里的酒坛,开口问道“这莫不是独孤大哥的千日酒?”
独孤亦雪点头。
“只有一坛,你不喝吗?”萧何又指着酒坛子问道。
独孤亦雪摇头。
看着独孤亦雪的样子,萧何又是笑笑,接过酒坛子独自喝了起来,独孤亦雪也在萧何右手边不远处的一个圆形石凳坐下,还是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天边一抹云霞。
萧何时而喝酒,时而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坛子,时而又抬头看一只悠忽而过的飞鸟。
过了许久,萧何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想来,我就来了。”
独孤亦雪不说话,却听得认真,萧何也全然不觉尴尬,独自碎碎念的说着一路走来的见闻,讲到有趣的地方,独孤亦雪还会笑笑,萧何一直说到自己加入真武神宗的日子,说整日笑口常开的师九,说没有臭架子的曲圣叹和震明道人,说这些能一起喝酒的朋友。
萧何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很快就醉了,一坛千日酒下肚,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也是在这时,独孤亦雪才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真武神宗还真适合你,可以修行,可以玩耍,每日半醉半醒,插科打诨,不是很不错的日子吗?”
萧何却叹了口气,说道“是很不错呀,只是现在却还不行。”
“为什么?”独孤亦雪好奇问了一句。
萧何却摇头笑笑,没有回答她,独孤亦雪的性格,自然也就没有追问。
一坛酒喝光,萧何把空酒坛子放到石桌上,站起身看着远方,说道“我该走了。”
独孤亦雪也不挽留,只是起身,目光停留在萧何身上,像是在祝福,又像是在送行。萧何从怀中拿出一把玉扇交到独孤亦雪的手上,轻声说道“这把扇子我带在身上很久了,你暂且帮我保管吧!”
萧何说完,架起飞剑迅速离开了。
其实,萧何也不太能搞懂自己的逻辑,为何要把玉扇交给独孤亦雪呢?既然已经给了,又为何只敢说是代为保管呢?尤其是为何刚把扇子递到她的手上,自己就要逃一般的离开呢?
萧何没能回答自己,他暂时没有足够的经历理清这些头绪。
南疆之远,已难一直维持御剑飞行,又因为南疆与自己的家乡流光福地接壤,萧何便决定先往流光福地,再议去南疆一事。
到了故地,就难免感怀,萧何还是照例先回到家乡,为自己的父母还有欧阳欣扫墓,现在想想,他们的死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然而凶手是谁,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
离了宣阳城,很快便是归雁峰,经过二十年的岁月,这里草木疯长,二十年前的那场劫难在当初萧何的那一掌之后,就几乎被完全淹没了,再来这里的人,大概是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什么的。
萧何为天檐子道长的坟头又添了一坯新土,又在坟前放了一坛酒,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这里。
在这大陆,做完这些,值得萧牵挂的事情便不多了,之于逆寒洞天,那里人萧何实在想不出要有什么要交代,既然他们过得很好,祝福便是了,若是真去道别,又难免伤情,到了最后,要么他们会劝自己留下,要么就是跟着自己一起前往南疆冒险,这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南疆如此遥远,一路御剑怕是要出问题,他忽而想起些什么,该去借一件东西,于是,萧何离开归雁峰,奔流光福地宗门而去。
萧何的再次到访,流光福地上上下下再一次被恐惧笼罩,看着萧何,心中是又气又恨,却有没什么办法,上次一面,藏经阁被毁,三位长老殒命,这一次前来,芒风不知萧何又要取谁的性命。
虽然忌惮,毕竟心存恨意,芒风的脸色还是稍显难看,开口问道“萧何长老,不知您此次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看着芒风等人的样子,萧何只是一笑,说道“我来借辆马车,鸣泉马车。”
芒风的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长老放心,马上为您准备!”
看着芒风,萧何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怜悯,不由摇头笑笑,真可叹当初趾高气扬的宗门,终究是咎由自取,落得今天的结果。
。
在真武神宗诸多神秘的隐士高手之中,萧何或许是修为最差的一位长老,在他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许多洞天福地那那套世俗的气息,可是在三十六洞天之中,一切则大不一样。自那日在飞来峰,三十六洞天风云际会,萧何醉剑起舞,给飞来峰留下了一副对联,虽然称不上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但却也是三十六洞天千百年来破天荒的头一次,自那日之后,三十六洞天之中上至宗主,下至弟子,都听说了这样一位轻狂的“书生”,在三十六洞天之内,萧何已算小有名气,而在真武神宗,萧何也只是凭着不俗的悟性勉勉强强的破境,又将自然道法领悟出三种属性,可这依旧是不值一提的修为,只是因着真性情,又酿的一手好酒,萧何才算交下几个朋友,毕竟在如此一个高手如林的地方,能够被记住姓名,已是很不简单。
很多时候,萧何常常觉得真武神宗这样的地方真好,不问世事,不忤于物,天下之大,独我一人,几千年如一日的修行,岂不快哉?可是萧何只恨自己到底是个俗人,真让他这样枯坐千年,他便真坐得住么?自然是不行的,至少以他现在的心性,还没有如此脱俗的境界。
他的心中,充斥在太多难断难舍的俗事,件件都让他脱不开身。
本来他是庆幸的,一路走来,他自问唯独在一个“情”字上,虽然或对人有愧,却从来不为其所累,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见到了独孤亦雪,这一见,心中就有了牵挂。所以,在去往生死未知的南疆前,萧何唯一想去见的人,就是独孤亦雪。
所以,离开玄都峰的萧何,直接来太华洞天登门拜访了。
独孤亦雪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出神,自那日天元书院的考验之后,独孤亦雪就一直在太华洞天没有再离开半步,在她心中,一直思念这一个男人,那就是自己的哥哥独孤浑天,她自幼随哥哥一起长大,哥哥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依靠,何况有些经历、有些秘密只有他们兄妹二人知道。
独孤亦雪早就知道独孤浑天会选择加入残天剑派的原因,所以就更为担心,可是,独孤亦雪渐渐发现,自己在担心哥哥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闯入她的思绪之中,书生意气,嬉笑怒骂。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女弟子轻轻的敲她的房门“亦雪师姐,有人找您。”
“是谁?”独孤亦雪想不到会有谁在这个时候特意来太华洞天找自己,柔声问道。
“是个书生气的男人,听守槐长老说,就是那个在飞来峰醉题对联的书生。”女弟子详细答道。
“萧何?”独孤亦雪心道,怎么会是他。
“知道了,我这就过来!”独孤亦雪再次柔声说道,而那传信的女弟子也不离开,恭敬的站在门外,只等着独孤亦雪稍稍调整了自己的妆发,出门的时候,便为独孤亦雪引路。
独孤亦雪在小弟子的带领下一路到了太华殿,不出所料,来的人正是萧何,此刻正在与守槐长老闲谈,一身道袍,一块玉牌,那是真武神宗特有的标志,不光让独孤亦雪眼前一亮,守槐长老亦是不敢怠慢。
看到独孤亦雪到了,守槐长老和萧何一起起身迎接。
“亦雪,有真武神宗的长老来也没提前说一声,显得我们太华洞天招待不周嘛!”守槐看着独孤亦雪一脸慈爱的笑道。虽然独孤亦雪只是一名杰出的弟子,但是其哥哥却是太华洞天的大长老,加上她本人,本就容易让人喜欢,所以太华洞天的每一位长老对她都关爱有加,与其他弟子有着明显的不同。
独孤亦雪刚要开口解释,萧何率先说道“此事不怪亦雪,都是晚辈冒失,来之前并未打过招呼。”
守槐长老却笑了,看看萧何,又看看独孤亦雪,似乎懂了些什么似的,开怀一笑,说道“如此,老夫宗门内还有些琐事,就让亦雪陪萧何长老一叙吧!”
萧何恭敬点头,独孤亦雪也说道“谢谢守槐叔叔。”
守槐长老走了,独孤亦雪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看着萧何,气氛一时间有一些尴尬,萧何手足无措,却不知为何也不敢说话,这样的窘态却是惹得独孤亦雪“噗嗤”一笑,说道“你怎么了?来了又不说话?”
这一笑,便笑到了萧何的心里,如此清冷的美女,偶然的一笑,萧何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
“跟我来吧?”独孤亦雪说完,转身便走,萧何也真乖巧,一路都在后面跟着。
独孤亦雪带着萧何走回自己闺房所在的小院,让萧何在院中的石桌做好,萧何自然顺从,独孤亦雪却独自转身走了,不多时便抱着一个酒坛又回来了。
萧何看着独孤亦雪手里的酒坛,开口问道“这莫不是独孤大哥的千日酒?”
独孤亦雪点头。
“只有一坛,你不喝吗?”萧何又指着酒坛子问道。
独孤亦雪摇头。
看着独孤亦雪的样子,萧何又是笑笑,接过酒坛子独自喝了起来,独孤亦雪也在萧何右手边不远处的一个圆形石凳坐下,还是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天边一抹云霞。
萧何时而喝酒,时而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坛子,时而又抬头看一只悠忽而过的飞鸟。
过了许久,萧何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想来,我就来了。”
独孤亦雪不说话,却听得认真,萧何也全然不觉尴尬,独自碎碎念的说着一路走来的见闻,讲到有趣的地方,独孤亦雪还会笑笑,萧何一直说到自己加入真武神宗的日子,说整日笑口常开的师九,说没有臭架子的曲圣叹和震明道人,说这些能一起喝酒的朋友。
萧何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很快就醉了,一坛千日酒下肚,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也是在这时,独孤亦雪才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真武神宗还真适合你,可以修行,可以玩耍,每日半醉半醒,插科打诨,不是很不错的日子吗?”
萧何却叹了口气,说道“是很不错呀,只是现在却还不行。”
“为什么?”独孤亦雪好奇问了一句。
萧何却摇头笑笑,没有回答她,独孤亦雪的性格,自然也就没有追问。
一坛酒喝光,萧何把空酒坛子放到石桌上,站起身看着远方,说道“我该走了。”
独孤亦雪也不挽留,只是起身,目光停留在萧何身上,像是在祝福,又像是在送行。萧何从怀中拿出一把玉扇交到独孤亦雪的手上,轻声说道“这把扇子我带在身上很久了,你暂且帮我保管吧!”
萧何说完,架起飞剑迅速离开了。
其实,萧何也不太能搞懂自己的逻辑,为何要把玉扇交给独孤亦雪呢?既然已经给了,又为何只敢说是代为保管呢?尤其是为何刚把扇子递到她的手上,自己就要逃一般的离开呢?
萧何没能回答自己,他暂时没有足够的经历理清这些头绪。
南疆之远,已难一直维持御剑飞行,又因为南疆与自己的家乡流光福地接壤,萧何便决定先往流光福地,再议去南疆一事。
到了故地,就难免感怀,萧何还是照例先回到家乡,为自己的父母还有欧阳欣扫墓,现在想想,他们的死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然而凶手是谁,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
离了宣阳城,很快便是归雁峰,经过二十年的岁月,这里草木疯长,二十年前的那场劫难在当初萧何的那一掌之后,就几乎被完全淹没了,再来这里的人,大概是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什么的。
萧何为天檐子道长的坟头又添了一坯新土,又在坟前放了一坛酒,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这里。
在这大陆,做完这些,值得萧牵挂的事情便不多了,之于逆寒洞天,那里人萧何实在想不出要有什么要交代,既然他们过得很好,祝福便是了,若是真去道别,又难免伤情,到了最后,要么他们会劝自己留下,要么就是跟着自己一起前往南疆冒险,这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南疆如此遥远,一路御剑怕是要出问题,他忽而想起些什么,该去借一件东西,于是,萧何离开归雁峰,奔流光福地宗门而去。
萧何的再次到访,流光福地上上下下再一次被恐惧笼罩,看着萧何,心中是又气又恨,却有没什么办法,上次一面,藏经阁被毁,三位长老殒命,这一次前来,芒风不知萧何又要取谁的性命。
虽然忌惮,毕竟心存恨意,芒风的脸色还是稍显难看,开口问道“萧何长老,不知您此次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看着芒风等人的样子,萧何只是一笑,说道“我来借辆马车,鸣泉马车。”
芒风的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长老放心,马上为您准备!”
看着芒风,萧何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怜悯,不由摇头笑笑,真可叹当初趾高气扬的宗门,终究是咎由自取,落得今天的结果。
。
在真武神宗诸多神秘的隐士高手之中,萧何或许是修为最差的一位长老,在他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许多洞天福地那那套世俗的气息,可是在三十六洞天之中,一切则大不一样。自那日在飞来峰,三十六洞天风云际会,萧何醉剑起舞,给飞来峰留下了一副对联,虽然称不上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但却也是三十六洞天千百年来破天荒的头一次,自那日之后,三十六洞天之中上至宗主,下至弟子,都听说了这样一位轻狂的“书生”,在三十六洞天之内,萧何已算小有名气,而在真武神宗,萧何也只是凭着不俗的悟性勉勉强强的破境,又将自然道法领悟出三种属性,可这依旧是不值一提的修为,只是因着真性情,又酿的一手好酒,萧何才算交下几个朋友,毕竟在如此一个高手如林的地方,能够被记住姓名,已是很不简单。
很多时候,萧何常常觉得真武神宗这样的地方真好,不问世事,不忤于物,天下之大,独我一人,几千年如一日的修行,岂不快哉?可是萧何只恨自己到底是个俗人,真让他这样枯坐千年,他便真坐得住么?自然是不行的,至少以他现在的心性,还没有如此脱俗的境界。
他的心中,充斥在太多难断难舍的俗事,件件都让他脱不开身。
本来他是庆幸的,一路走来,他自问唯独在一个“情”字上,虽然或对人有愧,却从来不为其所累,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见到了独孤亦雪,这一见,心中就有了牵挂。所以,在去往生死未知的南疆前,萧何唯一想去见的人,就是独孤亦雪。
所以,离开玄都峰的萧何,直接来太华洞天登门拜访了。
独孤亦雪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出神,自那日天元书院的考验之后,独孤亦雪就一直在太华洞天没有再离开半步,在她心中,一直思念这一个男人,那就是自己的哥哥独孤浑天,她自幼随哥哥一起长大,哥哥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依靠,何况有些经历、有些秘密只有他们兄妹二人知道。
独孤亦雪早就知道独孤浑天会选择加入残天剑派的原因,所以就更为担心,可是,独孤亦雪渐渐发现,自己在担心哥哥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闯入她的思绪之中,书生意气,嬉笑怒骂。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女弟子轻轻的敲她的房门“亦雪师姐,有人找您。”
“是谁?”独孤亦雪想不到会有谁在这个时候特意来太华洞天找自己,柔声问道。
“是个书生气的男人,听守槐长老说,就是那个在飞来峰醉题对联的书生。”女弟子详细答道。
“萧何?”独孤亦雪心道,怎么会是他。
“知道了,我这就过来!”独孤亦雪再次柔声说道,而那传信的女弟子也不离开,恭敬的站在门外,只等着独孤亦雪稍稍调整了自己的妆发,出门的时候,便为独孤亦雪引路。
独孤亦雪在小弟子的带领下一路到了太华殿,不出所料,来的人正是萧何,此刻正在与守槐长老闲谈,一身道袍,一块玉牌,那是真武神宗特有的标志,不光让独孤亦雪眼前一亮,守槐长老亦是不敢怠慢。
看到独孤亦雪到了,守槐长老和萧何一起起身迎接。
“亦雪,有真武神宗的长老来也没提前说一声,显得我们太华洞天招待不周嘛!”守槐看着独孤亦雪一脸慈爱的笑道。虽然独孤亦雪只是一名杰出的弟子,但是其哥哥却是太华洞天的大长老,加上她本人,本就容易让人喜欢,所以太华洞天的每一位长老对她都关爱有加,与其他弟子有着明显的不同。
独孤亦雪刚要开口解释,萧何率先说道“此事不怪亦雪,都是晚辈冒失,来之前并未打过招呼。”
守槐长老却笑了,看看萧何,又看看独孤亦雪,似乎懂了些什么似的,开怀一笑,说道“如此,老夫宗门内还有些琐事,就让亦雪陪萧何长老一叙吧!”
萧何恭敬点头,独孤亦雪也说道“谢谢守槐叔叔。”
守槐长老走了,独孤亦雪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看着萧何,气氛一时间有一些尴尬,萧何手足无措,却不知为何也不敢说话,这样的窘态却是惹得独孤亦雪“噗嗤”一笑,说道“你怎么了?来了又不说话?”
这一笑,便笑到了萧何的心里,如此清冷的美女,偶然的一笑,萧何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
“跟我来吧?”独孤亦雪说完,转身便走,萧何也真乖巧,一路都在后面跟着。
独孤亦雪带着萧何走回自己闺房所在的小院,让萧何在院中的石桌做好,萧何自然顺从,独孤亦雪却独自转身走了,不多时便抱着一个酒坛又回来了。
萧何看着独孤亦雪手里的酒坛,开口问道“这莫不是独孤大哥的千日酒?”
独孤亦雪点头。
“只有一坛,你不喝吗?”萧何又指着酒坛子问道。
独孤亦雪摇头。
看着独孤亦雪的样子,萧何又是笑笑,接过酒坛子独自喝了起来,独孤亦雪也在萧何右手边不远处的一个圆形石凳坐下,还是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天边一抹云霞。
萧何时而喝酒,时而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坛子,时而又抬头看一只悠忽而过的飞鸟。
过了许久,萧何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想来,我就来了。”
独孤亦雪不说话,却听得认真,萧何也全然不觉尴尬,独自碎碎念的说着一路走来的见闻,讲到有趣的地方,独孤亦雪还会笑笑,萧何一直说到自己加入真武神宗的日子,说整日笑口常开的师九,说没有臭架子的曲圣叹和震明道人,说这些能一起喝酒的朋友。
萧何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很快就醉了,一坛千日酒下肚,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也是在这时,独孤亦雪才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真武神宗还真适合你,可以修行,可以玩耍,每日半醉半醒,插科打诨,不是很不错的日子吗?”
萧何却叹了口气,说道“是很不错呀,只是现在却还不行。”
“为什么?”独孤亦雪好奇问了一句。
萧何却摇头笑笑,没有回答她,独孤亦雪的性格,自然也就没有追问。
一坛酒喝光,萧何把空酒坛子放到石桌上,站起身看着远方,说道“我该走了。”
独孤亦雪也不挽留,只是起身,目光停留在萧何身上,像是在祝福,又像是在送行。萧何从怀中拿出一把玉扇交到独孤亦雪的手上,轻声说道“这把扇子我带在身上很久了,你暂且帮我保管吧!”
萧何说完,架起飞剑迅速离开了。
其实,萧何也不太能搞懂自己的逻辑,为何要把玉扇交给独孤亦雪呢?既然已经给了,又为何只敢说是代为保管呢?尤其是为何刚把扇子递到她的手上,自己就要逃一般的离开呢?
萧何没能回答自己,他暂时没有足够的经历理清这些头绪。
南疆之远,已难一直维持御剑飞行,又因为南疆与自己的家乡流光福地接壤,萧何便决定先往流光福地,再议去南疆一事。
到了故地,就难免感怀,萧何还是照例先回到家乡,为自己的父母还有欧阳欣扫墓,现在想想,他们的死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然而凶手是谁,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
离了宣阳城,很快便是归雁峰,经过二十年的岁月,这里草木疯长,二十年前的那场劫难在当初萧何的那一掌之后,就几乎被完全淹没了,再来这里的人,大概是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什么的。
萧何为天檐子道长的坟头又添了一坯新土,又在坟前放了一坛酒,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这里。
在这大陆,做完这些,值得萧牵挂的事情便不多了,之于逆寒洞天,那里人萧何实在想不出要有什么要交代,既然他们过得很好,祝福便是了,若是真去道别,又难免伤情,到了最后,要么他们会劝自己留下,要么就是跟着自己一起前往南疆冒险,这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南疆如此遥远,一路御剑怕是要出问题,他忽而想起些什么,该去借一件东西,于是,萧何离开归雁峰,奔流光福地宗门而去。
萧何的再次到访,流光福地上上下下再一次被恐惧笼罩,看着萧何,心中是又气又恨,却有没什么办法,上次一面,藏经阁被毁,三位长老殒命,这一次前来,芒风不知萧何又要取谁的性命。
虽然忌惮,毕竟心存恨意,芒风的脸色还是稍显难看,开口问道“萧何长老,不知您此次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看着芒风等人的样子,萧何只是一笑,说道“我来借辆马车,鸣泉马车。”
在真武神宗诸多神秘的隐士高手之中,萧何或许是修为最差的一位长老,在他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许多洞天福地那那套世俗的气息,可是在三十六洞天之中,一切则大不一样。自那日在飞来峰,三十六洞天风云际会,萧何醉剑起舞,给飞来峰留下了一副对联,虽然称不上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但却也是三十六洞天千百年来破天荒的头一次,自那日之后,三十六洞天之中上至宗主,下至弟子,都听说了这样一位轻狂的“书生”,在三十六洞天之内,萧何已算小有名气,而在真武神宗,萧何也只是凭着不俗的悟性勉勉强强的破境,又将自然道法领悟出三种属性,可这依旧是不值一提的修为,只是因着真性情,又酿的一手好酒,萧何才算交下几个朋友,毕竟在如此一个高手如林的地方,能够被记住姓名,已是很不简单。
很多时候,萧何常常觉得真武神宗这样的地方真好,不问世事,不忤于物,天下之大,独我一人,几千年如一日的修行,岂不快哉?可是萧何只恨自己到底是个俗人,真让他这样枯坐千年,他便真坐得住么?自然是不行的,至少以他现在的心性,还没有如此脱俗的境界。
他的心中,充斥在太多难断难舍的俗事,件件都让他脱不开身。
本来他是庆幸的,一路走来,他自问唯独在一个“情”字上,虽然或对人有愧,却从来不为其所累,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见到了独孤亦雪,这一见,心中就有了牵挂。所以,在去往生死未知的南疆前,萧何唯一想去见的人,就是独孤亦雪。
所以,离开玄都峰的萧何,直接来太华洞天登门拜访了。
独孤亦雪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出神,自那日天元书院的考验之后,独孤亦雪就一直在太华洞天没有再离开半步,在她心中,一直思念这一个男人,那就是自己的哥哥独孤浑天,她自幼随哥哥一起长大,哥哥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依靠,何况有些经历、有些秘密只有他们兄妹二人知道。
独孤亦雪早就知道独孤浑天会选择加入残天剑派的原因,所以就更为担心,可是,独孤亦雪渐渐发现,自己在担心哥哥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闯入她的思绪之中,书生意气,嬉笑怒骂。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女弟子轻轻的敲她的房门“亦雪师姐,有人找您。”
“是谁?”独孤亦雪想不到会有谁在这个时候特意来太华洞天找自己,柔声问道。
“是个书生气的男人,听守槐长老说,就是那个在飞来峰醉题对联的书生。”女弟子详细答道。
“萧何?”独孤亦雪心道,怎么会是他。
“知道了,我这就过来!”独孤亦雪再次柔声说道,而那传信的女弟子也不离开,恭敬的站在门外,只等着独孤亦雪稍稍调整了自己的妆发,出门的时候,便为独孤亦雪引路。
独孤亦雪在小弟子的带领下一路到了太华殿,不出所料,来的人正是萧何,此刻正在与守槐长老闲谈,一身道袍,一块玉牌,那是真武神宗特有的标志,不光让独孤亦雪眼前一亮,守槐长老亦是不敢怠慢。
看到独孤亦雪到了,守槐长老和萧何一起起身迎接。
“亦雪,有真武神宗的长老来也没提前说一声,显得我们太华洞天招待不周嘛!”守槐看着独孤亦雪一脸慈爱的笑道。虽然独孤亦雪只是一名杰出的弟子,但是其哥哥却是太华洞天的大长老,加上她本人,本就容易让人喜欢,所以太华洞天的每一位长老对她都关爱有加,与其他弟子有着明显的不同。
独孤亦雪刚要开口解释,萧何率先说道“此事不怪亦雪,都是晚辈冒失,来之前并未打过招呼。”
守槐长老却笑了,看看萧何,又看看独孤亦雪,似乎懂了些什么似的,开怀一笑,说道“如此,老夫宗门内还有些琐事,就让亦雪陪萧何长老一叙吧!”
萧何恭敬点头,独孤亦雪也说道“谢谢守槐叔叔。”
守槐长老走了,独孤亦雪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看着萧何,气氛一时间有一些尴尬,萧何手足无措,却不知为何也不敢说话,这样的窘态却是惹得独孤亦雪“噗嗤”一笑,说道“你怎么了?来了又不说话?”
这一笑,便笑到了萧何的心里,如此清冷的美女,偶然的一笑,萧何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
“跟我来吧?”独孤亦雪说完,转身便走,萧何也真乖巧,一路都在后面跟着。
独孤亦雪带着萧何走回自己闺房所在的小院,让萧何在院中的石桌做好,萧何自然顺从,独孤亦雪却独自转身走了,不多时便抱着一个酒坛又回来了。
萧何看着独孤亦雪手里的酒坛,开口问道“这莫不是独孤大哥的千日酒?”
独孤亦雪点头。
“只有一坛,你不喝吗?”萧何又指着酒坛子问道。
独孤亦雪摇头。
看着独孤亦雪的样子,萧何又是笑笑,接过酒坛子独自喝了起来,独孤亦雪也在萧何右手边不远处的一个圆形石凳坐下,还是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天边一抹云霞。
萧何时而喝酒,时而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坛子,时而又抬头看一只悠忽而过的飞鸟。
过了许久,萧何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想来,我就来了。”
独孤亦雪不说话,却听得认真,萧何也全然不觉尴尬,独自碎碎念的说着一路走来的见闻,讲到有趣的地方,独孤亦雪还会笑笑,萧何一直说到自己加入真武神宗的日子,说整日笑口常开的师九,说没有臭架子的曲圣叹和震明道人,说这些能一起喝酒的朋友。
萧何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很快就醉了,一坛千日酒下肚,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也是在这时,独孤亦雪才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真武神宗还真适合你,可以修行,可以玩耍,每日半醉半醒,插科打诨,不是很不错的日子吗?”
萧何却叹了口气,说道“是很不错呀,只是现在却还不行。”
“为什么?”独孤亦雪好奇问了一句。
萧何却摇头笑笑,没有回答她,独孤亦雪的性格,自然也就没有追问。
一坛酒喝光,萧何把空酒坛子放到石桌上,站起身看着远方,说道“我该走了。”
独孤亦雪也不挽留,只是起身,目光停留在萧何身上,像是在祝福,又像是在送行。萧何从怀中拿出一把玉扇交到独孤亦雪的手上,轻声说道“这把扇子我带在身上很久了,你暂且帮我保管吧!”
萧何说完,架起飞剑迅速离开了。
其实,萧何也不太能搞懂自己的逻辑,为何要把玉扇交给独孤亦雪呢?既然已经给了,又为何只敢说是代为保管呢?尤其是为何刚把扇子递到她的手上,自己就要逃一般的离开呢?
萧何没能回答自己,他暂时没有足够的经历理清这些头绪。
南疆之远,已难一直维持御剑飞行,又因为南疆与自己的家乡流光福地接壤,萧何便决定先往流光福地,再议去南疆一事。
到了故地,就难免感怀,萧何还是照例先回到家乡,为自己的父母还有欧阳欣扫墓,现在想想,他们的死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然而凶手是谁,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
离了宣阳城,很快便是归雁峰,经过二十年的岁月,这里草木疯长,二十年前的那场劫难在当初萧何的那一掌之后,就几乎被完全淹没了,再来这里的人,大概是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什么的。
萧何为天檐子道长的坟头又添了一坯新土,又在坟前放了一坛酒,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这里。
在这大陆,做完这些,值得萧牵挂的事情便不多了,之于逆寒洞天,那里人萧何实在想不出要有什么要交代,既然他们过得很好,祝福便是了,若是真去道别,又难免伤情,到了最后,要么他们会劝自己留下,要么就是跟着自己一起前往南疆冒险,这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南疆如此遥远,一路御剑怕是要出问题,他忽而想起些什么,该去借一件东西,于是,萧何离开归雁峰,奔流光福地宗门而去。
萧何的再次到访,流光福地上上下下再一次被恐惧笼罩,看着萧何,心中是又气又恨,却有没什么办法,上次一面,藏经阁被毁,三位长老殒命,这一次前来,芒风不知萧何又要取谁的性命。
虽然忌惮,毕竟心存恨意,芒风的脸色还是稍显难看,开口问道“萧何长老,不知您此次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看着芒风等人的样子,萧何只是一笑,说道“我来借辆马车,鸣泉马车。”
在真武神宗诸多神秘的隐士高手之中,萧何或许是修为最差的一位长老,在他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许多洞天福地那那套世俗的气息,可是在三十六洞天之中,一切则大不一样。自那日在飞来峰,三十六洞天风云际会,萧何醉剑起舞,给飞来峰留下了一副对联,虽然称不上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但却也是三十六洞天千百年来破天荒的头一次,自那日之后,三十六洞天之中上至宗主,下至弟子,都听说了这样一位轻狂的“书生”,在三十六洞天之内,萧何已算小有名气,而在真武神宗,萧何也只是凭着不俗的悟性勉勉强强的破境,又将自然道法领悟出三种属性,可这依旧是不值一提的修为,只是因着真性情,又酿的一手好酒,萧何才算交下几个朋友,毕竟在如此一个高手如林的地方,能够被记住姓名,已是很不简单。
很多时候,萧何常常觉得真武神宗这样的地方真好,不问世事,不忤于物,天下之大,独我一人,几千年如一日的修行,岂不快哉?可是萧何只恨自己到底是个俗人,真让他这样枯坐千年,他便真坐得住么?自然是不行的,至少以他现在的心性,还没有如此脱俗的境界。
他的心中,充斥在太多难断难舍的俗事,件件都让他脱不开身。
本来他是庆幸的,一路走来,他自问唯独在一个“情”字上,虽然或对人有愧,却从来不为其所累,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见到了独孤亦雪,这一见,心中就有了牵挂。所以,在去往生死未知的南疆前,萧何唯一想去见的人,就是独孤亦雪。
所以,离开玄都峰的萧何,直接来太华洞天登门拜访了。
独孤亦雪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出神,自那日天元书院的考验之后,独孤亦雪就一直在太华洞天没有再离开半步,在她心中,一直思念这一个男人,那就是自己的哥哥独孤浑天,她自幼随哥哥一起长大,哥哥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依靠,何况有些经历、有些秘密只有他们兄妹二人知道。
独孤亦雪早就知道独孤浑天会选择加入残天剑派的原因,所以就更为担心,可是,独孤亦雪渐渐发现,自己在担心哥哥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闯入她的思绪之中,书生意气,嬉笑怒骂。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女弟子轻轻的敲她的房门“亦雪师姐,有人找您。”
“是谁?”独孤亦雪想不到会有谁在这个时候特意来太华洞天找自己,柔声问道。
“是个书生气的男人,听守槐长老说,就是那个在飞来峰醉题对联的书生。”女弟子详细答道。
“萧何?”独孤亦雪心道,怎么会是他。
“知道了,我这就过来!”独孤亦雪再次柔声说道,而那传信的女弟子也不离开,恭敬的站在门外,只等着独孤亦雪稍稍调整了自己的妆发,出门的时候,便为独孤亦雪引路。
独孤亦雪在小弟子的带领下一路到了太华殿,不出所料,来的人正是萧何,此刻正在与守槐长老闲谈,一身道袍,一块玉牌,那是真武神宗特有的标志,不光让独孤亦雪眼前一亮,守槐长老亦是不敢怠慢。
看到独孤亦雪到了,守槐长老和萧何一起起身迎接。
“亦雪,有真武神宗的长老来也没提前说一声,显得我们太华洞天招待不周嘛!”守槐看着独孤亦雪一脸慈爱的笑道。虽然独孤亦雪只是一名杰出的弟子,但是其哥哥却是太华洞天的大长老,加上她本人,本就容易让人喜欢,所以太华洞天的每一位长老对她都关爱有加,与其他弟子有着明显的不同。
独孤亦雪刚要开口解释,萧何率先说道“此事不怪亦雪,都是晚辈冒失,来之前并未打过招呼。”
守槐长老却笑了,看看萧何,又看看独孤亦雪,似乎懂了些什么似的,开怀一笑,说道“如此,老夫宗门内还有些琐事,就让亦雪陪萧何长老一叙吧!”
萧何恭敬点头,独孤亦雪也说道“谢谢守槐叔叔。”
守槐长老走了,独孤亦雪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看着萧何,气氛一时间有一些尴尬,萧何手足无措,却不知为何也不敢说话,这样的窘态却是惹得独孤亦雪“噗嗤”一笑,说道“你怎么了?来了又不说话?”
这一笑,便笑到了萧何的心里,如此清冷的美女,偶然的一笑,萧何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
“跟我来吧?”独孤亦雪说完,转身便走,萧何也真乖巧,一路都在后面跟着。
独孤亦雪带着萧何走回自己闺房所在的小院,让萧何在院中的石桌做好,萧何自然顺从,独孤亦雪却独自转身走了,不多时便抱着一个酒坛又回来了。
萧何看着独孤亦雪手里的酒坛,开口问道“这莫不是独孤大哥的千日酒?”
独孤亦雪点头。
“只有一坛,你不喝吗?”萧何又指着酒坛子问道。
独孤亦雪摇头。
看着独孤亦雪的样子,萧何又是笑笑,接过酒坛子独自喝了起来,独孤亦雪也在萧何右手边不远处的一个圆形石凳坐下,还是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天边一抹云霞。
萧何时而喝酒,时而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坛子,时而又抬头看一只悠忽而过的飞鸟。
过了许久,萧何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想来,我就来了。”
独孤亦雪不说话,却听得认真,萧何也全然不觉尴尬,独自碎碎念的说着一路走来的见闻,讲到有趣的地方,独孤亦雪还会笑笑,萧何一直说到自己加入真武神宗的日子,说整日笑口常开的师九,说没有臭架子的曲圣叹和震明道人,说这些能一起喝酒的朋友。
萧何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很快就醉了,一坛千日酒下肚,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也是在这时,独孤亦雪才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真武神宗还真适合你,可以修行,可以玩耍,每日半醉半醒,插科打诨,不是很不错的日子吗?”
萧何却叹了口气,说道“是很不错呀,只是现在却还不行。”
“为什么?”独孤亦雪好奇问了一句。
萧何却摇头笑笑,没有回答她,独孤亦雪的性格,自然也就没有追问。
一坛酒喝光,萧何把空酒坛子放到石桌上,站起身看着远方,说道“我该走了。”
独孤亦雪也不挽留,只是起身,目光停留在萧何身上,像是在祝福,又像是在送行。萧何从怀中拿出一把玉扇交到独孤亦雪的手上,轻声说道“这把扇子我带在身上很久了,你暂且帮我保管吧!”
萧何说完,架起飞剑迅速离开了。
其实,萧何也不太能搞懂自己的逻辑,为何要把玉扇交给独孤亦雪呢?既然已经给了,又为何只敢说是代为保管呢?尤其是为何刚把扇子递到她的手上,自己就要逃一般的离开呢?
萧何没能回答自己,他暂时没有足够的经历理清这些头绪。
南疆之远,已难一直维持御剑飞行,又因为南疆与自己的家乡流光福地接壤,萧何便决定先往流光福地,再议去南疆一事。
到了故地,就难免感怀,萧何还是照例先回到家乡,为自己的父母还有欧阳欣扫墓,现在想想,他们的死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然而凶手是谁,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
离了宣阳城,很快便是归雁峰,经过二十年的岁月,这里草木疯长,二十年前的那场劫难在当初萧何的那一掌之后,就几乎被完全淹没了,再来这里的人,大概是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什么的。
萧何为天檐子道长的坟头又添了一坯新土,又在坟前放了一坛酒,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这里。
在这大陆,做完这些,值得萧牵挂的事情便不多了,之于逆寒洞天,那里人萧何实在想不出要有什么要交代,既然他们过得很好,祝福便是了,若是真去道别,又难免伤情,到了最后,要么他们会劝自己留下,要么就是跟着自己一起前往南疆冒险,这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南疆如此遥远,一路御剑怕是要出问题,他忽而想起些什么,该去借一件东西,于是,萧何离开归雁峰,奔流光福地宗门而去。
萧何的再次到访,流光福地上上下下再一次被恐惧笼罩,看着萧何,心中是又气又恨,却有没什么办法,上次一面,藏经阁被毁,三位长老殒命,这一次前来,芒风不知萧何又要取谁的性命。
虽然忌惮,毕竟心存恨意,芒风的脸色还是稍显难看,开口问道“萧何长老,不知您此次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看着芒风等人的样子,萧何只是一笑,说道“我来借辆马车,鸣泉马车。”
在真武神宗诸多神秘的隐士高手之中,萧何或许是修为最差的一位长老,在他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许多洞天福地那那套世俗的气息,可是在三十六洞天之中,一切则大不一样。自那日在飞来峰,三十六洞天风云际会,萧何醉剑起舞,给飞来峰留下了一副对联,虽然称不上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但却也是三十六洞天千百年来破天荒的头一次,自那日之后,三十六洞天之中上至宗主,下至弟子,都听说了这样一位轻狂的“书生”,在三十六洞天之内,萧何已算小有名气,而在真武神宗,萧何也只是凭着不俗的悟性勉勉强强的破境,又将自然道法领悟出三种属性,可这依旧是不值一提的修为,只是因着真性情,又酿的一手好酒,萧何才算交下几个朋友,毕竟在如此一个高手如林的地方,能够被记住姓名,已是很不简单。
很多时候,萧何常常觉得真武神宗这样的地方真好,不问世事,不忤于物,天下之大,独我一人,几千年如一日的修行,岂不快哉?可是萧何只恨自己到底是个俗人,真让他这样枯坐千年,他便真坐得住么?自然是不行的,至少以他现在的心性,还没有如此脱俗的境界。
他的心中,充斥在太多难断难舍的俗事,件件都让他脱不开身。
本来他是庆幸的,一路走来,他自问唯独在一个“情”字上,虽然或对人有愧,却从来不为其所累,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见到了独孤亦雪,这一见,心中就有了牵挂。所以,在去往生死未知的南疆前,萧何唯一想去见的人,就是独孤亦雪。
所以,离开玄都峰的萧何,直接来太华洞天登门拜访了。
独孤亦雪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出神,自那日天元书院的考验之后,独孤亦雪就一直在太华洞天没有再离开半步,在她心中,一直思念这一个男人,那就是自己的哥哥独孤浑天,她自幼随哥哥一起长大,哥哥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依靠,何况有些经历、有些秘密只有他们兄妹二人知道。
独孤亦雪早就知道独孤浑天会选择加入残天剑派的原因,所以就更为担心,可是,独孤亦雪渐渐发现,自己在担心哥哥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闯入她的思绪之中,书生意气,嬉笑怒骂。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女弟子轻轻的敲她的房门“亦雪师姐,有人找您。”
“是谁?”独孤亦雪想不到会有谁在这个时候特意来太华洞天找自己,柔声问道。
“是个书生气的男人,听守槐长老说,就是那个在飞来峰醉题对联的书生。”女弟子详细答道。
“萧何?”独孤亦雪心道,怎么会是他。
“知道了,我这就过来!”独孤亦雪再次柔声说道,而那传信的女弟子也不离开,恭敬的站在门外,只等着独孤亦雪稍稍调整了自己的妆发,出门的时候,便为独孤亦雪引路。
独孤亦雪在小弟子的带领下一路到了太华殿,不出所料,来的人正是萧何,此刻正在与守槐长老闲谈,一身道袍,一块玉牌,那是真武神宗特有的标志,不光让独孤亦雪眼前一亮,守槐长老亦是不敢怠慢。
看到独孤亦雪到了,守槐长老和萧何一起起身迎接。
“亦雪,有真武神宗的长老来也没提前说一声,显得我们太华洞天招待不周嘛!”守槐看着独孤亦雪一脸慈爱的笑道。虽然独孤亦雪只是一名杰出的弟子,但是其哥哥却是太华洞天的大长老,加上她本人,本就容易让人喜欢,所以太华洞天的每一位长老对她都关爱有加,与其他弟子有着明显的不同。
独孤亦雪刚要开口解释,萧何率先说道“此事不怪亦雪,都是晚辈冒失,来之前并未打过招呼。”
守槐长老却笑了,看看萧何,又看看独孤亦雪,似乎懂了些什么似的,开怀一笑,说道“如此,老夫宗门内还有些琐事,就让亦雪陪萧何长老一叙吧!”
萧何恭敬点头,独孤亦雪也说道“谢谢守槐叔叔。”
守槐长老走了,独孤亦雪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看着萧何,气氛一时间有一些尴尬,萧何手足无措,却不知为何也不敢说话,这样的窘态却是惹得独孤亦雪“噗嗤”一笑,说道“你怎么了?来了又不说话?”
这一笑,便笑到了萧何的心里,如此清冷的美女,偶然的一笑,萧何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
“跟我来吧?”独孤亦雪说完,转身便走,萧何也真乖巧,一路都在后面跟着。
独孤亦雪带着萧何走回自己闺房所在的小院,让萧何在院中的石桌做好,萧何自然顺从,独孤亦雪却独自转身走了,不多时便抱着一个酒坛又回来了。
萧何看着独孤亦雪手里的酒坛,开口问道“这莫不是独孤大哥的千日酒?”
独孤亦雪点头。
“只有一坛,你不喝吗?”萧何又指着酒坛子问道。
独孤亦雪摇头。
看着独孤亦雪的样子,萧何又是笑笑,接过酒坛子独自喝了起来,独孤亦雪也在萧何右手边不远处的一个圆形石凳坐下,还是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天边一抹云霞。
萧何时而喝酒,时而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坛子,时而又抬头看一只悠忽而过的飞鸟。
过了许久,萧何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想来,我就来了。”
独孤亦雪不说话,却听得认真,萧何也全然不觉尴尬,独自碎碎念的说着一路走来的见闻,讲到有趣的地方,独孤亦雪还会笑笑,萧何一直说到自己加入真武神宗的日子,说整日笑口常开的师九,说没有臭架子的曲圣叹和震明道人,说这些能一起喝酒的朋友。
萧何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很快就醉了,一坛千日酒下肚,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也是在这时,独孤亦雪才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真武神宗还真适合你,可以修行,可以玩耍,每日半醉半醒,插科打诨,不是很不错的日子吗?”
萧何却叹了口气,说道“是很不错呀,只是现在却还不行。”
“为什么?”独孤亦雪好奇问了一句。
萧何却摇头笑笑,没有回答她,独孤亦雪的性格,自然也就没有追问。
一坛酒喝光,萧何把空酒坛子放到石桌上,站起身看着远方,说道“我该走了。”
独孤亦雪也不挽留,只是起身,目光停留在萧何身上,像是在祝福,又像是在送行。萧何从怀中拿出一把玉扇交到独孤亦雪的手上,轻声说道“这把扇子我带在身上很久了,你暂且帮我保管吧!”
萧何说完,架起飞剑迅速离开了。
其实,萧何也不太能搞懂自己的逻辑,为何要把玉扇交给独孤亦雪呢?既然已经给了,又为何只敢说是代为保管呢?尤其是为何刚把扇子递到她的手上,自己就要逃一般的离开呢?
萧何没能回答自己,他暂时没有足够的经历理清这些头绪。
南疆之远,已难一直维持御剑飞行,又因为南疆与自己的家乡流光福地接壤,萧何便决定先往流光福地,再议去南疆一事。
到了故地,就难免感怀,萧何还是照例先回到家乡,为自己的父母还有欧阳欣扫墓,现在想想,他们的死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然而凶手是谁,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
离了宣阳城,很快便是归雁峰,经过二十年的岁月,这里草木疯长,二十年前的那场劫难在当初萧何的那一掌之后,就几乎被完全淹没了,再来这里的人,大概是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什么的。
萧何为天檐子道长的坟头又添了一坯新土,又在坟前放了一坛酒,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这里。
在这大陆,做完这些,值得萧牵挂的事情便不多了,之于逆寒洞天,那里人萧何实在想不出要有什么要交代,既然他们过得很好,祝福便是了,若是真去道别,又难免伤情,到了最后,要么他们会劝自己留下,要么就是跟着自己一起前往南疆冒险,这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南疆如此遥远,一路御剑怕是要出问题,他忽而想起些什么,该去借一件东西,于是,萧何离开归雁峰,奔流光福地宗门而去。
萧何的再次到访,流光福地上上下下再一次被恐惧笼罩,看着萧何,心中是又气又恨,却有没什么办法,上次一面,藏经阁被毁,三位长老殒命,这一次前来,芒风不知萧何又要取谁的性命。
虽然忌惮,毕竟心存恨意,芒风的脸色还是稍显难看,开口问道“萧何长老,不知您此次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看着芒风等人的样子,萧何只是一笑,说道“我来借辆马车,鸣泉马车。”
在真武神宗诸多神秘的隐士高手之中,萧何或许是修为最差的一位长老,在他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许多洞天福地那那套世俗的气息,可是在三十六洞天之中,一切则大不一样。自那日在飞来峰,三十六洞天风云际会,萧何醉剑起舞,给飞来峰留下了一副对联,虽然称不上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但却也是三十六洞天千百年来破天荒的头一次,自那日之后,三十六洞天之中上至宗主,下至弟子,都听说了这样一位轻狂的“书生”,在三十六洞天之内,萧何已算小有名气,而在真武神宗,萧何也只是凭着不俗的悟性勉勉强强的破境,又将自然道法领悟出三种属性,可这依旧是不值一提的修为,只是因着真性情,又酿的一手好酒,萧何才算交下几个朋友,毕竟在如此一个高手如林的地方,能够被记住姓名,已是很不简单。
很多时候,萧何常常觉得真武神宗这样的地方真好,不问世事,不忤于物,天下之大,独我一人,几千年如一日的修行,岂不快哉?可是萧何只恨自己到底是个俗人,真让他这样枯坐千年,他便真坐得住么?自然是不行的,至少以他现在的心性,还没有如此脱俗的境界。
他的心中,充斥在太多难断难舍的俗事,件件都让他脱不开身。
本来他是庆幸的,一路走来,他自问唯独在一个“情”字上,虽然或对人有愧,却从来不为其所累,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见到了独孤亦雪,这一见,心中就有了牵挂。所以,在去往生死未知的南疆前,萧何唯一想去见的人,就是独孤亦雪。
所以,离开玄都峰的萧何,直接来太华洞天登门拜访了。
独孤亦雪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出神,自那日天元书院的考验之后,独孤亦雪就一直在太华洞天没有再离开半步,在她心中,一直思念这一个男人,那就是自己的哥哥独孤浑天,她自幼随哥哥一起长大,哥哥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依靠,何况有些经历、有些秘密只有他们兄妹二人知道。
独孤亦雪早就知道独孤浑天会选择加入残天剑派的原因,所以就更为担心,可是,独孤亦雪渐渐发现,自己在担心哥哥的时候,总会时不时的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闯入她的思绪之中,书生意气,嬉笑怒骂。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女弟子轻轻的敲她的房门“亦雪师姐,有人找您。”
“是谁?”独孤亦雪想不到会有谁在这个时候特意来太华洞天找自己,柔声问道。
“是个书生气的男人,听守槐长老说,就是那个在飞来峰醉题对联的书生。”女弟子详细答道。
“萧何?”独孤亦雪心道,怎么会是他。
“知道了,我这就过来!”独孤亦雪再次柔声说道,而那传信的女弟子也不离开,恭敬的站在门外,只等着独孤亦雪稍稍调整了自己的妆发,出门的时候,便为独孤亦雪引路。
独孤亦雪在小弟子的带领下一路到了太华殿,不出所料,来的人正是萧何,此刻正在与守槐长老闲谈,一身道袍,一块玉牌,那是真武神宗特有的标志,不光让独孤亦雪眼前一亮,守槐长老亦是不敢怠慢。
看到独孤亦雪到了,守槐长老和萧何一起起身迎接。
“亦雪,有真武神宗的长老来也没提前说一声,显得我们太华洞天招待不周嘛!”守槐看着独孤亦雪一脸慈爱的笑道。虽然独孤亦雪只是一名杰出的弟子,但是其哥哥却是太华洞天的大长老,加上她本人,本就容易让人喜欢,所以太华洞天的每一位长老对她都关爱有加,与其他弟子有着明显的不同。
独孤亦雪刚要开口解释,萧何率先说道“此事不怪亦雪,都是晚辈冒失,来之前并未打过招呼。”
守槐长老却笑了,看看萧何,又看看独孤亦雪,似乎懂了些什么似的,开怀一笑,说道“如此,老夫宗门内还有些琐事,就让亦雪陪萧何长老一叙吧!”
萧何恭敬点头,独孤亦雪也说道“谢谢守槐叔叔。”
守槐长老走了,独孤亦雪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看着萧何,气氛一时间有一些尴尬,萧何手足无措,却不知为何也不敢说话,这样的窘态却是惹得独孤亦雪“噗嗤”一笑,说道“你怎么了?来了又不说话?”
这一笑,便笑到了萧何的心里,如此清冷的美女,偶然的一笑,萧何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
“跟我来吧?”独孤亦雪说完,转身便走,萧何也真乖巧,一路都在后面跟着。
独孤亦雪带着萧何走回自己闺房所在的小院,让萧何在院中的石桌做好,萧何自然顺从,独孤亦雪却独自转身走了,不多时便抱着一个酒坛又回来了。
萧何看着独孤亦雪手里的酒坛,开口问道“这莫不是独孤大哥的千日酒?”
独孤亦雪点头。
“只有一坛,你不喝吗?”萧何又指着酒坛子问道。
独孤亦雪摇头。
看着独孤亦雪的样子,萧何又是笑笑,接过酒坛子独自喝了起来,独孤亦雪也在萧何右手边不远处的一个圆形石凳坐下,还是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天边一抹云霞。
萧何时而喝酒,时而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坛子,时而又抬头看一只悠忽而过的飞鸟。
过了许久,萧何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想来,我就来了。”
独孤亦雪不说话,却听得认真,萧何也全然不觉尴尬,独自碎碎念的说着一路走来的见闻,讲到有趣的地方,独孤亦雪还会笑笑,萧何一直说到自己加入真武神宗的日子,说整日笑口常开的师九,说没有臭架子的曲圣叹和震明道人,说这些能一起喝酒的朋友。
萧何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很快就醉了,一坛千日酒下肚,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也是在这时,独孤亦雪才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真武神宗还真适合你,可以修行,可以玩耍,每日半醉半醒,插科打诨,不是很不错的日子吗?”
萧何却叹了口气,说道“是很不错呀,只是现在却还不行。”
“为什么?”独孤亦雪好奇问了一句。
萧何却摇头笑笑,没有回答她,独孤亦雪的性格,自然也就没有追问。
一坛酒喝光,萧何把空酒坛子放到石桌上,站起身看着远方,说道“我该走了。”
独孤亦雪也不挽留,只是起身,目光停留在萧何身上,像是在祝福,又像是在送行。萧何从怀中拿出一把玉扇交到独孤亦雪的手上,轻声说道“这把扇子我带在身上很久了,你暂且帮我保管吧!”
萧何说完,架起飞剑迅速离开了。
其实,萧何也不太能搞懂自己的逻辑,为何要把玉扇交给独孤亦雪呢?既然已经给了,又为何只敢说是代为保管呢?尤其是为何刚把扇子递到她的手上,自己就要逃一般的离开呢?
萧何没能回答自己,他暂时没有足够的经历理清这些头绪。
南疆之远,已难一直维持御剑飞行,又因为南疆与自己的家乡流光福地接壤,萧何便决定先往流光福地,再议去南疆一事。
到了故地,就难免感怀,萧何还是照例先回到家乡,为自己的父母还有欧阳欣扫墓,现在想想,他们的死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然而凶手是谁,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
离了宣阳城,很快便是归雁峰,经过二十年的岁月,这里草木疯长,二十年前的那场劫难在当初萧何的那一掌之后,就几乎被完全淹没了,再来这里的人,大概是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什么的。
萧何为天檐子道长的坟头又添了一坯新土,又在坟前放了一坛酒,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这里。
在这大陆,做完这些,值得萧牵挂的事情便不多了,之于逆寒洞天,那里人萧何实在想不出要有什么要交代,既然他们过得很好,祝福便是了,若是真去道别,又难免伤情,到了最后,要么他们会劝自己留下,要么就是跟着自己一起前往南疆冒险,这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南疆如此遥远,一路御剑怕是要出问题,他忽而想起些什么,该去借一件东西,于是,萧何离开归雁峰,奔流光福地宗门而去。
萧何的再次到访,流光福地上上下下再一次被恐惧笼罩,看着萧何,心中是又气又恨,却有没什么办法,上次一面,藏经阁被毁,三位长老殒命,这一次前来,芒风不知萧何又要取谁的性命。
虽然忌惮,毕竟心存恨意,芒风的脸色还是稍显难看,开口问道“萧何长老,不知您此次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看着芒风等人的样子,萧何只是一笑,说道“我来借辆马车,鸣泉马车。”
芒风的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长老放心,马上为您准备!”
看着芒风,萧何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怜悯,不由摇头笑笑,真可叹当初趾高气扬的宗门,终究是咎由自取,落得今天的结果。
。
第一卷 在人间 第一百二十六章:前线
不多时,鸣泉马车便到了,芒风贵为宗主,亲自拉住缰绳,请萧何上车,萧何走到车边的时候,芒风开口说道“萧何长老,我多问一句,此行是要往何处去?”
“南边。”萧何随口答道。
“南疆?!”芒风惊讶的说道。
萧何含笑不语,芒风犹豫再三,似乎有话难以启齿,纠结半天,还是开了口,说道“萧何长老,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长老可否应允?”
萧何没想到芒风也会有事求自己,更没想到他这得会开口,还是回道“何事?”
芒风继续说道“就在前不久,一直偏安一隅的南疆人忽然向流光福地发动攻击,福地南方边陲的宗门,几乎已全部沦陷,福地内部,各宗门已开展联合作战,依旧有不敌之感,我斗胆恳求您可以出手,终止这场战斗,否则等待流光福地的结果只能是覆灭!”
芒风的话,让萧何大惊,但是他却也相信,南疆人对流光福地虎视眈眈,在他诛灭北罗门的时候已初露端倪,却不想他们行动的如此之快,在这么短的时间,便已将多个宗门吞没。
看到萧何不说话,芒风心里着急,继续说道“虽然你我之前有些隔阂,可是毕竟已经是陈年旧事,而且有仇有怨也都报了,这一页也应该翻过去了,如今你已与当年大不相同,流光福地在你面前已经永无翻身之日,可是这片福地,毕竟是你的家乡,如今大敌当前,七十二福地无一人出手相救,若是你也坐视不管,从此以后,在这片大陆,你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家?自己早就无家可归了,虽然这样想,萧何却没有说出口,此时再看在自己面强装不卑不亢的芒风,萧何忽然也对此人升起了几分敬佩,当然,萧何也明白,这样的强势也只是芒风的孤注一掷,若不如此,他又能又什么别的办法呢?于是,萧何看着芒风,敬佩之余,更多的便是怜悯了。
萧何,他同情芒风,更同情这片自己生长的土地,他开口,平淡的说道“主战场此刻在哪?”
芒风答道“南疆连续吞没福地周边的几个宗门之后,福地已组成联军与之一战,由我联盟的长老亲自带队,目前在南方边缘僵持,南疆人藏身密林之中,我方不敢贸然进入,不过,这也只是南疆的先头部队,援军一道,他们便会再次发动进攻了。”
萧何点了点头,说道“这一次,你们也算真有所作为。”
芒风尴尬一笑,说道“唇亡齿寒啊!”
萧何不由一笑,心中暗道其实孰是孰非,没人不明白,只是立场不同罢了,这芒风宗主,到了这个时候,倒是也句句实话。
看着芒风,萧何开口“那你派人领路,送我前去吧!”
“你答应了?”芒风难以置信的说道。
萧何轻轻点头。
“我马上派人!”芒风着急说道,像是怕萧何反悔一般,他转身,连忙招呼一个弟子过来,亲自为萧何赶马车,萧何车中入座,芒风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载着萧何的马车离开,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希望。
马车下了山,便一路飞速奔南而去。马车的帘子往一边挂着,萧何舒舒服服的坐在车内,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充当车夫的男孩的背影,忽而也想起曾经的自己,路上,萧何与其闲聊道“你应该刚刚加入流光福地不久吧?”
赶车的弟子目视前方,依旧点头,说道“是的,您怎么知道?”
“上次去流光福地,没有看到你。也是被后来招纳的?”萧何问道。
弟子答道“是的,也是在福地大会上。”
萧何笑道“福地如此际遇,还能坚持召开招纳大会,也算难得,在此之前,你是哪一处宗门的弟子?”
那弟子答道“在下李江,本是长生宗的大弟子,有幸在福地招收弟子大会上险胜,如今拜在师父芒风门下。”
“芒风的亲传弟子,那你也算幸运了。”萧何笑着说道。
“让您见笑了,我听说过您的事迹,跟您比起来,我就差远了。”李江说道。
既然已身为流光福地的弟子,尤其是成为芒风的弟子,他又怎么会没有听过萧何的事迹?在少林古刹杀死流光福地弟子,又在阴皿阁追杀之下能反杀数人一路逃亡,再回来的时候一次灭了北罗门,一次抹杀了流光福地的三位长老,本来这样的事情,对于流管福地来说,可算是奇耻大辱,但是在流光福地大多数宗门眼中,甚至在一部分流光福地自己的弟子眼中,这件事情,除了觉得流管福地咎由自取以外,也刺激了这些弟子对于强大修为的渴望。
这样的世道,早已没有什么分明的是非,强者为尊罢了,李江也算是这群被刺激的弟子中的一个,他对萧何,算是真得佩服。
“我没想过,自己在流光福地,还有这么坏的名声。”萧何笑道。
李江也答道“坦白说,不知是好是坏,确实人尽皆知。也有许多弟子,把你当做榜样。”
萧何转头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开口道“这样的状况,我却也是刚刚才知道。”
李江没有再与萧何闲聊,担心这一路万一再出些什么幺蛾子,手中不自觉地的给马儿加了几鞭,马儿跑的飞快,带着两个车轮子发出泉水叮咚的响声,鸣泉马车亦是因此得名。
李江自是有些紧张,萧何却依旧闲庭自若,开口问道“你身为芒风宗主亲传弟子,又是刚刚被招纳不久,怎么没有亲赴前线,而是留在了宗门内?”
李江头也未回,还是答道“我本也一直在前线的,近日只为将最新情况禀告师父,这才回来一趟。本来若是今天您不到访,我也要回到前方驻地了。”
萧何随口说道“我要是芒风,就亲自领兵参战。”萧何说完,李江只是尴尬一笑,没有说话,萧何说完,这才仔细想起,是啊,流光福地的诸位长老都被派到前线了,怎么就芒风自己独守后方呢?这的确令人奇怪。
谈笑之间,飞快的鸣泉马车便已来到流光福地的南方边陲处,愈是离南疆近了,这景色也就愈加好看,茂密树林,秀色山水要比幅员辽阔的中原大地还要美丽数倍,萧何下车,在山涧小溪边蹲下身子洗了洗脸,盛夏时节的溪水格外清凉,萧何用双手捧起溪水,痛痛快快的喝了几大口才起身,望着周遭风景感叹“南疆的风景,果然更胜中原,一直在此生活,难道不是一件美事?”
李江一直站在萧何左手边不远处,也像萧何一样俯下身子饮了几口清水,又将随身带来的两个兽皮缝制的水囊装满,听到萧何的感叹,也开口说道“天地造人,也造万物,万物足以满足人的需要,却无法填补人的欲壑。”
萧何不由一笑,看着尚且稚嫩的李江,开口称赞一句“长生宗的弟子,道心果然清明,如此修行,你也是前途无量。”
李江也笑了,十分会心的笑,开口问道“萧何长老,您原本也是流光福地的人吧?”
萧何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家的府邸离宣阳城不远,世代经商,货物都是通过巨流江远销海外的。”
“巨流江?”李江重复道。
萧何又笑了,解释道“许是你自幼在山中长大,不知道山中的修仙者与凡人世界的差别,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凡人口中的巨流江其实不过是巨流河的分支罢了。只因岸边也有石碑,刻巨流二字,凡人不知石碑是何人所刻,也无其他史料可以考证,于是有许多类似修仙者命名的河流,千百年来,凡人也以此为名”
“巨流河便是那条横亘在逆寒洞天与流光福地之间的大河吧?”李江反问道。
“正是!”萧何说道,提起巨流河,难免就会想起许多往事,萧何转而改口问道“我们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李江连忙正色答道“很近了,过了前面的小村,再走三千余里,便到落月宗,联军便在那里驻扎。”
“落月宗。”萧何从未听说过这个宗门,下意识的重复道。
“对,正是落月宗,落月宗以南便是南疆与流光福地之间的密林了,联军已合力在密林中建立守护法阵,不过直到我离开,南疆人也没有向法阵发动过一次进攻。”
“此次战争主要由南疆的哪些人挑起?”萧何问道。
李江不知,只好摇头。
萧何说道“如此糊里糊涂的战斗,连对方是谁都搞不清楚,如何言胜呢?”
李江也就不说话。
萧何却也没有多说,开口道“那便出发吧,一切等到达落月宗再说,一会经过村子的时候,你下车牵马,不要打扰村中的居民。”
出小村,往着落月宗的方向去了。倚着车窗的萧何,月光照着他轻轻上翘的嘴角,不知他梦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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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在人间 第一百二十七章:匹夫,不足与谋
马车带着一路泉水叮咚般悦耳的声响一直奔袭到落月宗的山脚下,忽而大地颤动,萧何惊醒,撩帘就下了马车,大地的颤动倒是很快便平静,萧何开口问道“是发生什么事?南疆人进攻了么?”
李江摇了摇头,说道“看着不像,更像是不远处那片林中有什么异象,若是进攻,哪有这么快便停止的。”
萧何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先上山去!”
李江一路引着萧何往山上而去,落月宗风景极美,山路一旁的小溪,宛若一条流动的月光,自山顶一路向下,让萧何的心情变得舒畅大好,在其身边与之并肩而行的李江,似乎也十分轻松,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萧何聊着天。
“看到您能来此助阵,各宗人马定会十分兴奋的!不知这一次能否碰到您的旧友。”李江说道。
萧何答道“我在流光福地,几乎已没有什么朋友,虽然我是在这里开启修行之路,但是却也只和北罗门一宗打过交道,至于流光福地的招纳大会,我还没来得及参加比赛,就开始逃亡之路了。”
李江也不尴尬,连忙继续说道“您当初的壮举,在流光福地也是为人乐道。”
萧何只是笑笑,没有再继续说这件事,二人步履轻快,很快就来到落月宗的山门前,大敌当前,守山弟子十分警惕,虽然认识李江,还是再三确认萧何的身份。
李江佯装生气的说道“你若不能拿主意,就速速回去禀告,就说萧何长老前来助战!”
这守山弟子,虽然胆小谨慎,却也分得清事情轻重,丝毫不敢耽搁,转身便回宗门禀报,萧何也不着急,跟李江一起在山门前等候。没过多久,便有一群人,乌泱泱的向山门的方向走来。
李江不禁笑道“怎么样萧何长老,我没骗您吧?流光福地各宗举足轻重的人物都来迎接你了。”
听着李江的话,萧何也在打量正在走来的众人,来的人的确不少,不过其中大多,萧何都不认识,这些人也真都修为不俗,都是称得上福地宗主长老级别的人物,萧何也只是认得走在最前的几位,皆是流光福地的长老,虽然叫不出名字,上次来流光福地的时候却也都见过,只是与流光福地几位长老并行的一人,萧何看着面生。
“走在第一排与福地长老并行那个穿着绿袍的年轻后生,也是福地弟子吗?”萧何开口问道。
李江向前望了望,随即一笑,说道“正是,他叫白舟,说来也巧,他便是与您同届参加福地招纳大会的,若是没有当年的意外,估计他定不敌你,就不会被福地招纳了。”
萧何还想再开口,众人已走到近前,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众人竟然一起跪倒,口中遵道“拜见萧何长老!”
这样的场景在萧何意料之外,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萧何愣了几秒,才开口说道“各位不要客气,快快起来吧!”
众人起身,依旧难掩激动的表情,一个个红光满面,仿佛已经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众人依旧想要多寒暄几句,李江却好像看出什么一般,率先开口打圆场,说道“各自宗主、长老,萧何长老一路周途劳顿,还是先让萧何长老到落月宗休息,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正是正是!”一位流光福地的长老开口说道,转而回头问落月宗的宗主玉轮说道“玉轮宗主可为萧何长老准备好休息房间了?”
玉轮长老连忙满脸堆笑,开口说道“自然自然,一切已准备妥当,请萧何长老随我来!”
如此,几十位流光福地的宗主和长老再次浩浩荡荡的跟在萧何身后一齐往山顶而去,萧何冷眼看着周遭的众人,一个个贵为宗主、长老,大多都有百千岁的年纪,依旧可以做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时此刻,他们的热情,已经不能让萧何分辨出真假。按说福地有难,各宗应该借此机会团结一致,巩固关系,共同应敌才是,可是眼前的众人,依旧可以透过那张堆笑的脸上看出各自都心怀鬼胎,萧何知道,若是指望这些人守住流光福地,那便是痴人说梦了。
是夜,萧何独自一人在房中坐着,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李江特地打了一盆清水为萧何送来,本想只让其洗一把脸,便入睡了,毕竟这场战斗,也不急于一时。
清水送来,萧何简单的梳洗过后,一边擦着脸,一边向李江说道“你通知福地长老以及各宗宗主,半个时辰后一起议事!”
李江稍显迟疑,还是点头称是,端着萧何用过的水,退出门去。
半个时辰后,各宗宗主果然到齐,随着福地长老一齐在落月宗的议事堂落座,李江带着萧何走进来的时候,所有人再次一起起身行礼,萧何也不说话,只是抬手示意众人坐下,自己也被两位福地长老引着在正位入座。
萧何刚刚入座,便有一人开口说话。
“萧何长老,在下流光福地长老于不时,是本次防御法阵的主持者,上一次在流光福地,与您有过一面之缘。”一个黑袍老者开口说道。
萧何看了他一眼,也想起的确上次到流光福地问责的时候,此人也在场,却是没有说过一句话,听到他主动说话,萧何也只是点头,没有做声。
于不时继续说道“战况紧急,我等本也打算今夜向您汇报情况,只是考虑再三,还是希望您能好好休整,明日再议,不想您亲自提出此事,真叫老朽汗颜。”
萧何眉头微皱,不想听他继续啰嗦,开口说道“说事情。”
于不时脸上,稍显难看的神色一扫而过,继续说道“事情发生在您上次离开流光福地不久之后,福地突然收到多个宗门的紧急求助的信件,说是宗门意外被一股不知名的势力攻击,其术法十分特殊,行踪隐秘诡谲,来去极快,一般宗门的防御法阵对其几乎不起作用。后来,经过多方查证,福地很快就确定此事为南疆所为,而这个时候,已有包括客幽宫、见雪宗、石霜宗等多个宗门被诛灭,宗门内法宝密集,也被尽数抢夺。福地这才火线形成联盟,与南疆人对峙在此!”
萧何的眉头又是一皱,他说的这些,已人尽皆知,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开口问道“你可知是南疆哪股势力所为?”
于不时尴尬的摇了摇头,在其一旁,另一位流光福地的长老踞豹也开口说道“不是宗门,便是哪个民族。”
萧何看他一眼,听他又说一句废话,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开口问道“对手可有使出毒蛊控人的手段?”
萧何突然发问,在座诸位宗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无人答话,忽有一人,认真思考后开口说道“能不能控人没有听说过,倒是听宗门内受伤未死的弟子说对手可以用蛊术控制魔兽,不过掌握这样术法的宗门在南疆也不在少数。”
萧何一边听着,点了点头,认真思索片刻问道“当下对方都在林中吗?”
“是的!”于不时继续答道“对方人数不多,我等合福地之力与之僵持,对方此刻正退守密林深处。”
于不时一说话,萧何便厌烦,对方人数不多,还能灭流光福地数个宗门,对方人数不多,还要举全福地之力勉强僵持,这有什么可引以为傲的呢?
萧何没有闲心同他再啰嗦这些事情,又开口说道“若是如此,我倒是很有兴趣到密林中探一探对方的虚实。”
这时,站在一旁一直为说话的李江开口道“就您一人前往恐怕不妥吧?南疆人阴险狡诈,又擅长旁门左道,这万一……,您若是有什么意外,流光福地想要反败为胜,可就难了。还是选几位长老陪您一同前往吧?”
李江此话一出,几位长老心中皆是暗恨,恨他如此多嘴,不约而同的都向于不时投去暗示的目光,于不时考虑再三,自己毕竟是此次的负责人,有些话还是得他开口,于是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萧何长老,此次一战已然看出对方的实力,这些年南疆一直韬光养晦,此时我流光福地对南疆早已知之甚少,此次退守,说不定就是南疆的阴谋诡计,对方是否已在林中设下埋伏,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也未可知。”
萧何凌厉的目光看向于不时,开口问道“对方援军一到,你的法阵能撑多久?”
于不时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萧何又转而说道“我刚刚到山脚下的时候,忽然大地震荡,是法阵被攻击过么?”
“不是!”坐在于不时身边的踞豹立即开口道,“我等也感受到了这次异动,像是林中传来的,因此才不敢贸然进入林中。”
萧何苦笑,这些宵小之辈也真会借坡下驴,若不是自己本也打算前往南疆办事,简直不愿意趟这浑水,与这群人为伍。此刻的萧何,已经不愿意再和这群人说一句话,径直起身便要走,众人看着萧何,欲言又止又不敢多问,只能目送他离开。
第一卷 在人间 一百二十八章:白帝庄?
萧何离开了,独自一人离开了。议事堂内的气氛,也一时变得尴尬起来,李江感觉到了这其中的异样,他看向于不时长老,他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可是,芒风宗主不在,于不时毕竟是当下的最高领导人,犹豫再三,李江还是开口道“于长老,您看当下又当如何?”
于不时瞥了一眼李江,却未开口,在李江身后,与萧何同届参加流光福地弟子招纳大会的何夜客却不禁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李江回头望向桀骜不驯的何夜客,方才,他并没有告诉萧何,这个何夜客在自己加入流光福地之后,一直在宗门内压自己一头,处处与自己为难,这一次,不知他又有什么幺蛾子,于是开口,不卑不亢的问道“何师兄有何高见?”
何夜客又冷哼一声,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天下来,自己与真武神宗的长老显得十分熟络,就想在这里指手画脚了?”
“我哪有这个意思?”李江急着反问道。
何夜客再次露出嘲笑的表情,说道“不要以为自己是宗主的徒弟就能高别人一等,我乃福地百年一度的大会上选出的杰出弟子,而你只是在福地连有三位长老殒命后临时举办的弟子招纳大会上获胜而已,与你一起被选中的弟子,就有十名,在我眼里,你们十人,不过是后娘养的罢了!”
一连三次的嘲讽,加上这一番言语,让李江一时压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瞬间便将法器祭在手中,对着何夜客怒吼道“你若不服,我们也可比试一场,便见分晓。”
这一下也正中何夜客的下怀,他腕子一番,一柄通体绿色的宝剑握在手中,再次邪魅一笑,说道“何某人乐意奉陪。”
二入对峙一处,一场决斗一触即发,于不时却突然拍案而起,厉声道“放肆!大敌当前,你二人却要先内斗一番么!都给我住手!”
李江一听,心中还是顾忌,他本就无意真与何夜客动手,立刻收回法器向于不时一拜,说道“长老莫要动怒,弟子知错!”
“你先退下吧!”于不时也不看李江,闭目说道。
李江又是一拜,转身便往门口走,他却没有意识到,就在刚刚,何夜客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法器,在他转身的一瞬,身后一股熟悉而迅猛的气息朝自己涌来,当他回身想要再次祭出法器格挡的时候,何夜客如毒蛇一般快捷而幽暗的绿色剑锋已透他的胸膛。
李江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眼何夜客,又转头看向一边冷漠的宗主、长老,直到最后,在他的脸上,一直定格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脸阴冷的何夜客将自己的剑拔了出来,未带出一滴血液,李江的尸体轰然倒下,再看包括流光福地长老在内的其余众人,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个个起身,离开了这间血腥的议事堂。
只剩下何夜客是最后走的,他与众人一样冷漠,只是吩咐他的两个师弟来处理尸体,自己也匆匆离开了这个同门相残的房间。
离开落月宗的萧何,径直进入了南疆与流光福地所接壤的密林深处,其实在本质上,他对流光福地的一切漠不关心,包括这位与他初初相识,让他有些好感的李江,在他心中留下的痕迹也只是“有些好感”而已,绝无什么其他更深的印象,或者说,如果李江不是流光福地的弟子,或者一切又不一样。然而,李江却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月朗星稀,萧何在密林深处独自走着,他似乎早已经习惯在这样的夜里,走进这样的森林。
神识弥散,萧何已经可以感受到,在不远的前方,有大概四五十人在扎营,修为竟无人在自己之上,想到让流光福地退守一线贸然不敢反抗的竟然是这样一群人,不由一笑,萧何已神隐之术向扎营的方向快速移动着。说来可笑,这隐蔽气息的方法还是和自己的徒弟秦欣雨学的,他并未多教徒弟什么,而这徒弟教给他的法术,却是常常让他受用,只这一点,已足以让萧何自嘲。
密林之中,月色及暗,又有神隐之术护体,萧何与对方靠的极尽,近得可以听清对方在说些什么。
为首一人在一个长桌前席地而坐,桌上摆放着一把短刀和整块的牛羊肉,此人头发极长,发饰与服装都极具南疆的民族特色,尤其是那身衣服,与第一次见秦欣雨时她所穿的那件花纹、风格都极为相似,甚至会让萧何觉得,这男子身上所穿服饰,也是秦欣雨亲手缝制的。
想到这里,萧何不禁也要嘲笑自己的想法,大概南疆的服饰大抵都是这一种相似的风格,他又怎么会了解秦欣雨缝制的衣服会有什么特点呢?尽管在他的怀中,就有秦欣雨亲手送他的手帕。
就在这时,萧何还未来得及多些回忆脑海中有秦欣雨出现的片段,在男子一旁的护卫,便已开口了“殿下,可有太清宗主的消息了?”
被称为殿下的男子点了点头,说道“已派弟子传信了,援兵马上就到,只要他们的弟子攻破对方的防御法阵,我们便发动总攻!”
“那简直太好了!”一旁的护卫激动的说道。
二人谈话之间,又有传令兵跑到帐前叩首道“禀报殿下,代翁长老带着援兵到了!”
“哦?”男子连忙起身,向账外快走两步,果然有一老者前来,与男子见面,作势便要叩首,十分恭敬的样子,男子却大步向前扶住了老者,说道“代翁道长千万不要客气!”
代翁道人也不坚持,开口说道“请殿下放心,老朽已携白帝庄三百精英弟子前来,今夜便可攻破防线,三天内便可让流光福地沦陷!”
“白帝庄?”萧何心头一紧,他怎么也没想到此事竟然会是白帝庄所为,若是真如当初秦欣雨所讲,白帝庄应该是已经落魄才对,又怎么有主动对流光福地发起进攻的能力呢?不过,本来萧何也要去找白帝庄的麻烦,如今白帝庄主动撞了上来,又怎么能与他善罢甘休?
萧何也不急,继续有耐心的听着二人说些什么。
听到代翁道人的话,被众人称为殿下的男子喜出望外,说道“那太好了,本王已早已急不可耐了!”
代翁笑着说道“这下,殿下您可以放心了。”
“不过,今夜当真可以攻破防线吗?经过第一轮先发制人的攻击,流光福地已做足准备,如今的防线可是其剩余宗门联合形成的,当真如此容易攻破?”
代翁十分自信的答道“请殿下放心,老朽既然能助殿下攻破流光福地的多个宗门,就能助殿下攻破眼前的法阵!”
“道长已有方法?”殿下问道。
代翁点了点头,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一个红色木匣,说道“此为白帝庄苦心炼制百年的仙丹,殿下给各位将士分食下去,保证可以悄无声息的跟白帝庄弟子一起入阵!”
听到这里,萧何心里觉得不对了,他对法阵颇有研究,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破阵方法,这南疆不知哪个民族部落的殿下,未免也太过愚笨了,这个叫代翁的老道,一看就有问题!然而,正如萧何所想,这个殿下的确头脑简单,连续几日的攻破数个流光福地的宗门其实也都是这个叫代翁的道长的主意,这个殿下以及他的族人,并未起到什么关键作用。
男子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但是自幼在南疆长大的他,或许对于自己族中的秘术颇有研究,至于攻破法阵一事,他便算是彻头彻尾的外行,何况一直以来跟着代翁道长,在流光福地可谓是无往而不利,自己的父亲连连发信称赞,到了这样的关键时刻,他又怎么会怀疑代翁道长呢?
于是,他按照代翁的吩咐,将“仙丹”发给自己的族人,每一名将士的手中,都有了这样一粒红色的丹药。
“众位将士,请直接吞服即可!”代翁道长环视一周,向周围的众人喊道。
众将士或有迟疑,不过,自己的殿下再次发号施令“按代翁长老说的做!”
军令一下,这些本就朴实的南疆人自然无人抗命,纷纷仰头将手中的药丸一吞而下,代翁长老见状,不禁满意的点头笑笑,转而对殿下说道“殿下,您请也如此服用吧!”
殿下看了看手中的药丸,自言自语的说道“等到我收服流光福地全境,一定要带回各宗修炼法门,欣雨一定会开心的不得了!”
说完,殿下也仰头,正欲吞服的时候,忽然耳边声音响起“等等!”
正紧盯着殿下服药的代翁听到有人说话心中猛然一惊,殿下也不自觉的停下手中的动作,向四周观察,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
在代翁道长和周围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此人面色和蔼,颇有风度,身穿服饰与自己明显不同,一看就知定不是南疆人。
代翁长老冷笑道“想不到会有流光福地的弟子潜藏至此,请殿下先服药,此人交给老朽处置!”
殿下点了点头,作势又要吞服,想不到萧何伸出右手,虚空一探,殿下手中那枚红色的药丸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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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萧何的手上。
萧何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药丸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不禁连连摇头,随手一捏将药丸扔在了地上,药丸到地即碎,却不想有一只小小的蛊虫在破碎的药丸中爬了出来,萧何眼疾手快,叠指成剑向前一挥,一道火光瞬间吞没了蛊虫,火焰退去之时地上已然只剩一抹小小的灰烬。
殿下虽然修为平平,但是作为南疆人,又怎么不会认识这蛊虫,与此同时,他场内近五十名族人同时倒地不醒,于是,他看着身边的代翁,大惊道“道长,这是何意!”
代翁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耐烦,萧何的出现已经打破了他想继续表演的心情,于是,他瞬间出手捏住了殿下的喉咙,说道“够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姜央族
“什么意思?”看着眼前的中原男人,代翁奇怪的问道。
萧何一笑,说道:“没什么,却认一下。”
听到萧何的话,代翁更为疑惑,想要再次发问的时候,忽然觉得腕子一痛,不由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近乎昏死的殿下已到了萧何的手上。
“小子,别多管闲事!”代翁看着萧何严厉的提醒道。
“这对我来说可不是闲事。”萧何十分轻松的说道。
“什么意思?”代翁又问道
“你问题太多了。”萧何看着代翁说道。
“你说与不说,今天都无法离开此地了!”代翁厉声说道。他话音一落,周围刚刚晕倒的五十名族人同时站起身来,他们表情呆滞,目光无神,行为动作机械僵硬,如同木偶,萧何心中明白,在代翁毒蛊的作用之下,眼前的南疆人都已成为他的傀儡。
然后,萧何心中不惧,只是冷笑,他将晕过去的殿下在身后的一棵大树旁安顿好,再一转身,周围的傀儡围了上来,萧何不慌不忙,自然道法迅速祭出,周围空地瞬间几十棵参天大树破土而出,与周围的密林融为一体,粗大且错综复杂的树干将每一名傀儡都困在一处,唯独反应迅速代翁躲过了萧何的第一波攻击。
困住诸多傀儡的树枝在下一秒同时燃烧起来,可惜这些南疆的族人,还未发出进攻,便同时被萧何的火属性道法化为灰烬了。
其实,萧何此举也属于无奈,对于已经中蛊的人,萧何丝毫没有其他解法。
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代翁不禁心惊,这样的道法对于自己来说,可谓是先天克制,何况对手修为不低,代翁连连飞退,萧何紧追不舍,虽然代翁身法迅速,却始终也逃不开萧何自然道法的控制范围,在周围错综复杂的枝蔓中躲避,同时还要应付萧何的攻击,没过多久,代翁就已渐渐露出力竭之势,而萧何,却是不慌不忙,始终没有发动真正的进攻,而是乐忠于这样的猫鼠游戏。
终于,疲于应付的代翁一个不慎,被多条粗大的枝干捆个结实,他想要再动,发现自己的身体表面竟然结了一层薄而质韧的坚冰。
“冰火双修?”代翁心中暗道一句。
然而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周遭树木消失,风景一变,他已不知何时身处一座土牢之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勉强呼吸着空气。
“你……你要干什么!”代翁强壮镇定,还是能看出他的恐惧。
“我有事要问你!”萧何看着他说道。
代翁看着萧何,口中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
土牢之中,代翁努力挣扎了几下,然而这样的反抗根本于事无补,反而身体却传来一阵阵剧痛,这绝非一般的土牢术,自己的身体时而烈火焚身,时而寒冷刺骨,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中原少年,修为已在自己之上。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么?”萧何冷静的问道。
看着萧何,代翁此刻已再无半点想要反抗的心力,此刻,他只求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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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土牢的脑袋,木讷的点了点头。
萧何直接问道:“近二十年内,可有中原弟子拜访过白帝庄?”
代翁摇头。
“当真没有吗?是一个身高与我相仿的蓝发少年。”萧何追问道。
代翁不说话,还是摇头。
萧何心头一怒,龙谷剑握在手中,剑锋直指代翁的额头,看着萧何的剑在自己眼前一寸处停下,代翁的眼神里透露的情绪已读不出是惊恐、无奈、还是绝望,他还是开口,语气平静的说道:“老夫在白帝庄呆了近百年未下山,从来没见过你说的这个少年。”
代翁的眼神让萧何冷静了下来,萧何能看出,这个人说得应该是实话。
“还有另外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实告知!”萧何再次开口。
“什么?”代翁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白帝庄为什么会对流光福地动手?这其中有何隐情?”萧何的话一出口,代翁听后却无比平静,他毫不犹豫,开口说道:“你杀死我吧。”
“什么意思?”萧何反问道。
“我若说出此事,白帝庄的宗主、长老都不会饶我,与其回去受万虫噬心之刑,还不如让你赏个痛快。”
代翁说完,眼睛已闭上,萧何心中知道,眼前的代翁定然不算什么白帝庄的重要人物,否则也不会让他负责这样的差事,无奈的吸了一口气,萧何说道:“今天我就暂且饶你一命。”
萧何说完,转身便扛起晕倒的殿下走了,只留下代翁,一直被困在萧何的土牢之中。
黑夜之中,当下这座密林与萧何之前曾经去过的每一片森林大抵一样,萧何并未看出什么明显的不同,同样的月光,同样冷彻的空气,萧何扛着殿下一路走到一条河边,这里的山风尤其凉爽,萧何将殿下的身体在河边随意一放,自己也坐在旁边不远处。
那殿下呼吸均匀,暂时不用担心他有性命之忧,倒是萧何自己,有些心思神往起来。
他愣神的时候,并未感受到山风越来越大,待他回过神来,夜色已变得极暗,萧何知道,一场大雨就要来了。
山里的雨总是来得如此突然,萧何身穿真武神宗的长老道袍,自然不担心寒气入侵,也不会担心衣服被雨水打湿,他随手一挥,一道淡淡的黄色光罩将殿下的身子罩住,雨水落到光罩上,丝滑而且自然的向两边分离。
萧何倚着一颗高树,默默的听着雨声,只有在这样乌云压山的雨夜,心思才能格外清明。
山雨虽然常有,但是如此的大雨却是少见,萧何听着雨声,渐渐醉迷,不自觉的也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已是天明,萧何双耳微动,虫鸣声,飞鸟声,露水落地声,小草破土声,天地之间是一片大好的生机,好像一场山雨已洗清世间的污浊,天气寒凉,四周水汽弥漫,地处南疆,却不知自己那古灵精怪的徒弟秦欣雨现在在哪,想到这里,萧何伸手入怀,将秦欣雨送给自己的手帕放在手中端详。
就在这时,那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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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醒了,周遭冷彻的空气让如此昏睡一夜的殿下格外清醒,他坐起身来,稍稍观察四周环境,便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周围一层淡淡的光罩,让他有些疑惑。
忽而,他发现了萧何,眼看这个陌生的男人好似在哪里见过,再看萧何手中的手帕,男人大惊,想要起身发问,却被那层光罩限制了活动的范围。
其实,他刚刚一醒的时候,萧何便已发现了,看着他的窘状,萧何忍住了没有笑出声音,抬手撤去了禁制。他终于得以起身,第一句话便是:“你这手帕是哪里得的?”
“是我徒弟送我的!”萧何直言不讳的答道。
“你的徒弟,叫什么名字?”殿下又问。
“秦欣雨。”萧何再次回答。
男人心中一惊,谨慎的问道:“你可知我和欣雨的关系?”
萧何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知,不过也能猜出个大概,不然我又怎么会出手救你?”
“救我?”殿下犹疑的重复的了一句。
这一下,萧何却没有忍住自己的笑意,说道:“你不会已经忘记昨晚发生过什么了吧?”
“昨晚……”殿下一般迟疑着自言自语,一边努力的回忆着自己晕倒前的遭遇,终于猛然间想起了昨夜的惊魂一刻,于是连忙双手抱拳向萧何一拜,说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
“所以……”萧何开口,却没有说完。
殿下看着萧何欲言又止的样子,恍然大悟道:“再下是南疆姜央族族长秦王的长子,名叫秦问惊,欣雨便是我的妹妹!”
“原来如此。”萧何微笑说道,听到对方是秦欣雨的哥哥,萧何的态度和气了不少。
看着眼前修为高深莫测的萧何,“既然你是欣雨的师父,不知可否与我一同返回族中?相信欣雨见到你一定会非常开心!”
不管其真实用意如何,却也算说出萧何心中所想,南疆对流光福地的发难,以及白帝庄一事,看来都要先见到这位与白帝庄一起合作发动战争的秦王才能得到解决,又何况他与秦欣雨,也却是许久未见了。
“依你所言,小生愿意前往!”萧何笑道。
“只是我族部落离此地颇为遥远,脚行还需一天一夜的功夫。”秦问惊说道。
“无需那么麻烦,你为我指路!”萧何说完,还不等秦问惊反应,脚下已踏出飞剑,一把将其拉了上来,秦问惊稳了稳心神,说道:“我南疆族人,驾驭魔兽代替脚力倒是常有的,如此驾驭飞剑,却还是第一次,这样,真的安全吗?”
萧何的剑已飘飘而起,口中说道:“未必安全,在这常有远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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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兽出没的南疆密林贸然御剑飞行,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第一百三十章:大祭司
在土地辽阔的南疆,姜央族算是离流光福地最近的一个部落,大概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多年以前,南疆与流光福地的战争还未完全爆发的时候,会让姜央族派出一队人马前往流光福地立威,那一次首选的宗门便是北罗门,在南疆人眼中,北罗门弟子接受流光福地招纳,按说应该正是最如日中天的时候,所以在北罗门立威最为简单有效。
那一夜,他们已经想好计策,隐蔽气息秘密潜入北罗门内部,在食物和井水中下蛊,神不知鬼不觉,定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让宗门上下的道人都变成南疆的傀儡。
南疆人本就行事诡秘,加上北罗门丝毫没有防备,成功的希望还是极大的,那一夜,带领南疆姜央族人前去下蛊的人,叫秦欣雨,姜央族的圣女,秦王的女儿。
然而,在那一夜,姜央族的圣女和他的族人在潜入北罗门之后,却什么事都没有机会做,那正是秦欣雨情窦还未开过的年纪,她亲眼看着一个略长她几岁的男孩,丹华烈焰之中,一人一剑,血洗北罗门,鲜血染红群山,而少年波澜不惊,平静的面容却比魔鬼狰狞的丑脸还要可怖,他一直记得那个少年的名字,他叫萧何,一个杀人不留余地的男人。
那是第一战,萧何的第一战,一夜之间,萧何一战成名,整个流光福地都记住了这个名字,在秦欣雨的心里,也深深的留下了这个名字。
秦欣雨知道,在那一刻,自己心底油然而起的情绪,叫爱情。
然而,只是看到萧何的双眼,秦欣雨就明白了,这个男人会去很多地方,做很多事情,男人的脚步,她拦不住也跟不上,所以越爱越深的时候,她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自己与这个男人的关系,在一瞬间变成了师徒。
依旧可以关心,依旧可以想念,依旧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依旧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看着他。
不同的是,他会放心,自己也会死心。
多聪明的决定。
后来,秦欣雨回到南疆,给封闭的族人带回来外面最新的消息,如此一个花花世界,如此一个强大的中原,让南疆对流光福地的进攻一下子推迟了十几年。
也于此同时,仅凭着秦欣雨每天在嘴边的念念叨叨,姜央族的族长秦王就喜欢上了这个叫萧何的少年,那时,萧何还不是真武神宗的第二十三位长老,而是逆寒洞天的炼丹长老,仅仅如此,亲王就认定了一件事,能几乎凭一己之力让一个福地升为洞天的少年,若得此子,七十二福地唾手可得。
而另秦王没有想到的事,这个少年真有来到自己部落的一天。
当少主秦问惊带着萧何回来的时候,族人夹道相迎,口中喊着“恭贺殿下凯旋归来”。
秦王知道儿子带回了一位法力高深的中土人士,以最高礼仪在部落中迎接。
此时,秦欣雨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望着窗外的天空,一只手索然无味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当她听到卫兵说起自己的哥哥带回一个叫萧何的道长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确认一遍之后,她才欢欣鼓舞的跑出了自己的房门,急不可待的奔着萧何跑了过去。
秦欣雨见到萧何的时候,族人们正受秦王的吩咐纷纷忙着杀鸡宰鸭,并把鸡心敬奉到萧何面前,萧何十分礼貌,将自己桌上的鸡心、鸭心与族里几位年长的老人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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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多年之后,一切终于在见到萧何那一刻完全平息下来,没有拥抱,没有眼泪,萧何是师父,不是恋人,秦欣雨十分平静的走到萧何身旁,云淡风轻的笑笑,又古灵精怪的吐了吐舌头,说道:“师父,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萧何看到秦欣雨,也十分和蔼的笑笑。
这时候,族人已双手捧着牛角酒走了过来,秦欣雨回身将族人手中的牛角杯接到自己手中,双手将杯口捧到萧何的嘴边,闻着米酒的香味,萧何不解其意,还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牛角杯放下,秦欣雨亲手将几根筷子捆在一起,蘸粘上朱红,在萧何的额头画上一道红印。
“这是我们姜央族接待贵客的礼仪!”秦问惊在一旁解释道,一旁的秦王,一边微笑,一边十分满意的点头。
礼仪完毕,秦王、秦欣雨、秦问惊以及族内的多为长者,围坐一圈,饮酒吃肉,彼此互相敬酒,将肉分食。
酒席宴上,秦王看着萧何,开口说道:“萧何长老,在我们姜央族,只要一起吃过这鸡心,鸭心,便算同心同意了!”
萧何一笑,举起举杯说道:“多谢亲王的款待。”
秦王立即说道:“本王有一事,不知萧何长老可否应允。”
此话一出,包括秦欣雨兄妹在内的族人,皆是稍显严肃的看向秦王,萧何也开口答道:“您有话请讲。”
“不知可否请您……做我族的大祭司?”秦王笃定的说完,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萧何。其余屋内的每一个人,包括秦欣雨在内,都在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萧何。
萧何心中,飞快的做了一番打算,开口说道“萧何愿意授命!”
此言一出,部落上下,甚为欢腾,似乎已经看到了光明的未来一般。
秦王以及族内的长者更为热情,一直推杯换盏,恨不得要喝到天亮。
酒席延毕,殿下秦问惊还是没有忘记该和自己父亲汇报的正经事,听闻白帝庄如此行径,还差点害死自己的儿子,秦王两个硕大的拳头用力的砸向自己身前的桌子,口中愤愤不平的说道:“原来白帝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道貌岸然,他们一直在利用我们,从来没想过与我们合作,共享战果!”
就在这时,一名族人跑进屋内,跪倒在地说道:“禀告族长,天池族送来一个木箱和书信一封。”
众人不解其意,秦王自然还是让族人把书信和木箱呈了上来。
秦问惊走上近前,接过族人手中的木箱和书信,吩咐族人退下之后,将书信递给了自己的父亲,自己则是单手将木箱捧在手中,打开的瞬间,竟然吓得一下将木箱扔了出去,众人连忙起身,木箱摔落到地上,木箱之中赫然滚出一个人头,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几圈才停下。
秦问惊大口的呼了几口气才稳住心神,秦欣雨也吓了一跳,看着那人头问道:“这是何人?”
场内最为冷静的萧何,开口说道:“是代翁,白帝庄长老,那晚想对你哥哥施蛊的人就是他!”
“什么?这是何意!”秦欣雨开口问道。
怒气更胜的秦王,愤怒的撕开信封查阅,淡黄的信纸上,写了一段简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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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宗长老代翁,为一己私利加害同胞,大敌当前,此举不仅不利于对流光福地之战斗,更是在损坏你我双方无间情谊,于公于私,代翁死罪难逃,我宗将其人头奉上,以表诚意,为当面议和,特由天池族从中调和,盼请秦王一叙!”
短短几行小字,不光将此事推得一干二净,想不到竟然还如此心急,设下陷阱,这次会见明显是个圈套,看来天池族或许也与白帝庄站到同一战线了。最可怜的便是代翁,被人当做棋子,如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了。
萧何早就听说南疆人阴险狡诈,却没想过白帝庄会如此狠辣,就连流光福地那样的门派,也尚求苟活,白帝庄竟然为达目的,主动献上自己长老的生命,怎不让人心惊呢。
秦王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看着手中的书信,竟然露出愁容。
看出了秦王的为难之处,萧何开口问道:“秦王有何为难,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寻求破解之法。”
秦王叹了一口气,却还是不做声,一旁的秦欣雨,到萧何身边,开口解释道:“姜央族如今逐渐没落,而天池族是当下最为强大的民族,他想吞并其他部落的心是人尽皆知,如今书信送来,若是不愿赴宴,便会落人口实,让他找到理由发兵。”
“若是赴宴,恐怕秦王性命堪忧,正中敌方的圈套?”萧何接着秦欣雨的话说道。
秦欣雨看着萧何,轻轻的点了点头。
萧何却转而一笑,说道:“这却无碍,我既然已是姜央族的大祭祀,便由我陪同秦王前往便是!”
听到萧何这么说,秦王的眼神中忽而来了精神,惊喜的对萧何说道:“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萧何笑道。
秦王一听十分开心,可是却又立即犹疑道:“可是天池族当下实力雄厚,又有白帝庄助力……”
“请您不必担心!”萧何一笑,十分自信的说道。
秦王还是有些担心,秦问惊却开口解释道:“父亲,大祭司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这白帝庄长老代翁便是败在大祭司的手下,只不过当时饶了他一命而已。”
听到秦问惊的话,秦王才逐渐放心下来,本就是一场不得不赴的筵席,秦王当然选择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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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
“那便由大祭司与我一起,到期赴宴!”秦王说道。
“父亲,我也去!”秦欣雨立即说道。
“你不能去!”秦王担心此行安危,立即拒绝道。
秦欣雨知道拗不过父亲,转而向萧何发动攻势,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萧何无奈,说道:“欣雨随我们一起前往吧,我保她性命无忧!”
秦欣雨听完,立即十分开心,又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秦王也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秦问惊便也要开口,可刚张了张嘴,秦王就立即回绝道:“你不能去!”
“为何?”秦问惊开口问道,父亲却不理他,秦问惊也想效仿秦欣雨,让萧何帮自己说话,刚要开口向萧何求助,萧何却忍笑说道:“既然我要随秦王与圣女赴宴,那么守卫部落的重任,便只好交给殿下了!”
听完萧何的话,秦问惊看着自己的妹妹冲着自己得意的吐舌头,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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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天池族(上)
一切谈完,几人一齐走出了屋子,屋外空旷的广场上,随处可见忙碌的族人,在所有族人的面前,族长秦王再次向众人宣布萧何的身份,所有的族人在这一刻一齐跪倒在地,如今再看到这样的场景,萧何似乎已经习惯许多,从这个晚上开始,萧何又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南疆姜央族的大祭司,这代表着最高信仰的职位,从某种意义上说,几乎可以与族长平起平坐,这也就看出了秦王想要招纳萧何的决心。
是夜,秦欣雨还是没能忍耐住走到萧何的房间门口。
萧何的门卫也是两名祭祀,看到圣女到来,都是十分恭敬的行礼,秦欣雨对待族内的祭祀也十分礼貌,轻声细语的说道:“我来拜访大祭司,给他送一套衣服。”
两名祭祀恭敬的帮秦欣雨开门,向大祭司萧何通报一声之后又回到原位站好。
秦欣雨在房间中看着萧何,站在原地久久不动,萧何有所察觉,也不点破,十分自然一笑,请秦欣雨同自己一起在桌边坐下。
未见萧何的时候,秦欣雨只觉得积攒了一肚子的话,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可是她不曾想到自己见到萧何那一刻,千言万语终究汇成了出口的那句好久不见。就是这四个字,已经是她最好的思念。
看萧何许久,秦欣雨开口说道:“谢谢你。”
“嗯?”萧何奇怪的说道:“谢我什么?是谢我救了你哥哥,还是谢我愿意做姜央族的大祭司?”
“谢谢你,愿意陪着父亲前往天池族赴约。”秦欣雨说道。
“为什么?”萧何又问。
秦欣雨答道:“你明知道这是一个南疆各族争斗的漩涡,还愿意让自己牵连在内,我应该谢你,代表姜央。”
萧何一笑,如实说道:“既然此事与白帝庄有关,我就不会不管。”
“天池族一直对姜央族虎视眈眈,你来之前,父亲每日都是愁容,本来南疆的几个部落一直保持着相对和平稳定的关系,可是不知为何,白帝庄突然壮大起来,并公开支持天池族,渐渐的,各部落也只好无奈听从天池族的各种命令了。”秦欣雨说道。
萧何问道:“这白帝庄不是已经没落了吗?是如何突然崛起的呢?”
秦欣雨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人知道,五年前,我从逆寒洞天返回南疆之后不久,白帝庄就迅速恢复实力并连续统一了多个宗门,说来也真是奇怪,不知为何,再南疆壮大之后,所有宗门的宗主几乎不约而同的向白帝庄俯首称臣,几乎没有太大的斗争与挣扎,就都甘愿沦为白帝庄的爪牙了。”
“如此说来,天池族可能也只是白帝庄的一枚棋子罢了,会不会是白帝庄有什么独门的施蛊秘术以此来实现控制南疆人的目的?”萧何自言自语道。
夜更深了,看着沉思的萧何,秦欣雨劝慰道:“这样的可能性其实并不大,若是白帝庄真有这样的手段,应该早就将南疆统一了,何苦等到今天呢?你就先不要劳神这件事情,早些休息吧!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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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姜央族大祭司的法袍,明日你记得换上。”
秦欣雨将法袍交到萧何手上,转身便走,这夜,萧何一直躺在床上思考着白帝庄的事情,久久不能入眠,他一直在想,这其中到底有何隐情。
第二日,秦欣雨来为萧何送早餐的时候,看到萧何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她向萧何的门卫祭祀打听,那祭祀回答说大祭司说要事离开几日,会在赴约之日前回来。秦欣雨再想追问,因为萧何并未留下更多信息,所以祭祀也不知萧何所去何处,所为何事了。
听到萧何突然离开,秦王和秦问惊等人都十分的着急,好像没了主心骨一般,唯独秦欣雨十分镇静,一直劝慰着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在她心中,永远无条件的相信着萧何说的每一句话,只要是萧何说过会做到的事情,那就一定会做到。
连续几日,一直都没有萧何的消息,逐渐失去耐心的秦王愈发的坐立不安起来,在临近出发的前夜,萧何终于回来了,对于自己离开的几日去了哪里,去做了些什么,萧何并未对任何人解释,秦王也没有过多的追问,第二日一早,萧何便穿上姜央族大祭司的法袍,跟着秦王出发了,随行的除了秦欣雨,还有几个姜央族的族人作为随从。
法袍舒适合身,虽然极具民族特点,萧何穿在身上也不觉得怪异,在法袍的衣角,照例绣着一朵格桑花,让萧何也更觉安心。
南疆密林众多,峰峦叠嶂,地形复杂,但是这对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姜央族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秦王率领十余名带着长刀短刃的姜央族勇士在复杂的地形中轻车熟路的前行,并且巧妙的避开了魔兽出没的地区,除了行进速度稍慢以外,一切都还算顺利。萧何随着队伍脚行了近一日,在傍晚十分的时候,总算走到了天池族领地的范围内。
很快,与姜央族性格相仿的木屋成片的出现在众人眼前,看着错落有致的木屋,萧何心中暗道,这天池族似乎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只不过人口比姜央族多一些罢了,相信要不是白帝庄插手,天池族也不会成为南疆最为强大的民族。
“已经到天池族的领地范围了,部落大本营就在前方,大家小心。”秦王走在最前,小心提醒道。
众人又往前走,很快便走到天池族部落的城门前,看到姜央族的众人,守城士兵却十分趾高气扬的说道:“来者何人,先报上名来!”
秦王客气的说道:“在下是姜央族族长秦王,受贵部落之邀前来赴会!”
守卫认认真真的打量众人,却也没有更多为难,只是开口说道:“既然你是姜央族的族长,应该不会是第一次来此参会吧?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一定要沿着大路直接走向会议厅,千万不要四处乱转,万一惹了麻烦,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秦王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身后跟着的那群姜央族的勇士个个目露凶光,却碍于秦王的命令没有与对方发生冲突,既然对方放行,秦王自然不愿有更多纠缠,便带着众人继续前行了。
萧何心中,不禁有些汗颜,秦王好歹也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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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之长,这守卫未免也太过无礼,虽然南疆人修炼的皆是南疆秘法,可是萧何还是一搭眼,心中便知道这个小小的守卫不过也就是相当于自窥之境的修为,还比不上大部分流光福地宗门的普通小弟子,卫兵尚且如此,由点及面,也就能猜想出天池族上下对南疆其他小族的态度了。
继续前行,秦王口中依旧小声交代着:“南疆每一个有规模的民族,几乎人人养蛊,蛊的能力与功效不同,各族也有各族的秘术,所以对于南疆人来说,最为忌讳的事情便是偷窥别人养蛊,这在南疆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刚刚那门卫虽然蛮横,提醒得却也有些道理,万一我们不小心看到天池族的养蛊秘术,很有可能会引发大的冲突,所以,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一些,尽量保证此行顺利,平安离开。”
此行只有萧何一个外族人,其他人不会不懂这个规矩,萧何明白,虽然秦王没有直说,其实此话主要是在提醒自己,于是开口说道:“请族长放心,此行必然平安无恙。”
“我相信大祭司!”秦王笑着说道。
“以前只是听说南疆蛊术的神奇,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复杂。”萧何笑道。
“当然了,南疆的秘密可不止于此哦!”秦欣雨轻松的说道。
“那你练的是什么蛊?”萧何好奇问道。
“保密!”秦欣雨故作神秘的说道。
萧何笑笑,也不追问,只是若有所思的观察着四周情况,看到萧何的眼神,秦欣雨也问道:“你在想什么?”
“保密!”萧何学着秦欣雨的样子说道。
“切,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不是在打算怎么把天池族搅个天翻地覆,让他们无心攻打流光福地?”
萧何却摇头道:“当然不是,这太低级。”
“那是……?”秦欣雨的话还没有问完,众人已快走到会议室,这时,却另有两名天池族卫兵迎面走来,走到带队的秦王面前,开口问道:“是姜央族的吧?”
秦王点头说道:“正是!”
卫兵开口道:“计划临时有变,族长有要事与各族族长相商,因此借此契机改为举办族长大会,时间在明日,今夜就请先在此休息吧!”
卫兵的话说完,也不等秦王反应,便直接开始引路,秦王有些木讷,还是带着自己的族人跟着卫兵朝客房而去。
“这是什么意思?”秦欣雨小声嘀咕道。
“这事一定与白帝庄有关,不知他们又有什么阴谋。”萧何开口答道。
第一卷 在人间 第一百三十二章:天池族(中)
第二日,在住所用过早餐后不久,便有天池族的卫兵前来通知,族长大会就要开始了。
秦王十分谨慎,带着秦欣雨和萧何一起参会,至于其余随从,均被要求留在了住所,而无法进入到会议室中。
三人进入的时候,几个小族的族长几乎都到了,大家唇齿相依,看到姜央族的族长、圣女,以及大祭司前来,还是互相礼貌问候的,反倒是天池族的族长,一言不发,丝毫没有东道主该有的姿态。等小族族长到齐多时以后,白帝庄的一位长老才带着各宗宗主鱼贯而入,按照排名入座。
白帝庄为首的一位长老,颐指气使的环视众人,并未将任何一位族长看在眼中,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到萧何的身上,并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其实,这也难怪,萧何虽然身上穿着一件极具代表性的大祭司的法袍,可行为举止,外形气质,都能看出与周围的南疆人有明显的不同,何况代翁回宗的时候,也一定说起过南疆出现了萧何这么一个中原少年,不过在此时,这位长老并没有点破什么。
众人默不作声,这长老也终于开口说话。
“各位族长,宗主,老朽不才是白帝庄的长老之首,名叫月臣。”
说到这里,这个叫月臣的白帝庄长老目光流露出威严的气势,停顿片刻后才继续开口“今日召集各位前来,有两件事,其一是当面化解与姜央族的一点误会,由于管理不善,我宗一位长老为一己私利伤害了白帝庄与姜央族的友情,这位长老已被白帝庄处死,可见我宗诚意。”
说完,月臣长老看向秦王,目光中却丝毫读不出求和的意思来,反而有些居高临下的感觉。
秦王亦不言语,只是点头。
月臣长老继续开口“这第二件事,就是烦请各位族长,会师一处,对流光福地发动总攻。”
月臣长老此言一出,各宗宗主均没有什么表情,却让各族的族长大惊失色。
月臣长老见状,开口道“若是哪位族长有异议,可以现在提出。”
月臣长老说的话,虽然内容句句和善,可是依旧能感觉出其盛气凌人的气势,众位族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免有些畏首畏尾,谁也不愿开口。
“天池族的族长,各宗宗主均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你猜的不错。”秦欣雨在萧何身边小声说道。
萧何抬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说道“静观其变。”
也是在这时,终于有一位族长站起身说道“我有异议。”
月臣长老不慌不忙,扭头看向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哪位族长?”
那人挺胸说道“我乃邦日祖族长索哈。”
月臣又笑,说道“原来是索哈族长,请问您有何异议?”
索哈心中也有些心虚,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不说在座各族,并非各个愿意参战,暂且说白帝庄如此强大,综合实力与我各族有天壤之别,进攻本应以白帝庄为主,其他各宗为辅,我各部落次之,如今本末倒置,让实力最为空虚的各部落进行首攻,岂不是让我们去做炮灰么?”
索哈说完,月臣已脸色阴冷,又沉默一会,他看向秦王说道“姜央族曾派人前往过流光福地,此次也是一直与流光福地在前线僵持,不知姜央族可有什么感受?”
月臣突然发问,秦王吸了口气,说道“我族圣女从流光福地回来之后,切深感受到中土世界的强大,两大势力的较量终究还是硬实力的较量,若是仅仅凭借蛊术,恐怕难以打败整个流光福地。”
“看来两位族长心中都有异议。”月臣长老说着话,脸色更为阴冷,又开口问道“还有谁不愿出战?”
话音一落,原本畏首畏尾的族长看到有两人发声,又有三人站起身来,对月臣的安排表示抗议。
“很好!”月臣长老说道,又顿了顿,确定没有族长再站出来之后,他才继续说道“十分抱歉,有一件事情,一直忘了告诉各位族长,早在第一次族长大会确立天池族首领地位的时候,为了南疆统一团结,白帝庄给那日各位布下了噬心蛊,一旦蛊被引动,便必须定期服用解药,否则就会死在万虫叮咬之下!”
此话一出,诸位族长皆是一惊,唯独最初站起来的索哈,还强装镇定,说道“我南疆人皆会蛊术,如何这么容易被你中下毒蛊还无发现?”
月臣一声冷笑,说道“这么容易被你发现,又怎么能叫独门秘术呢?”
索哈被问得一时语塞,下一秒,月臣微微低语念咒,索哈族长以及后来站起来提出异议的三位族长,均是躺在地上,痛苦万分,不停的抓挠自己的身体,看那痛痒交加,魂不附体的痛苦惨状,真有一种被万虫噬咬的感觉。
众位族长,看得心中胆颤心惊,而知道自己也中了这样的毒蛊,更是惊恐万分,连连起身向月臣拜倒求饶,以示忠诚。
就在月臣得意之时,却突然发现秦王竟然安然无恙,不免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怎么没有被引动毒蛊!”
秦王还未开口,萧何站起身,云淡风轻的笑笑,说道“因为秦王身上的毒蛊,已被小生解了。”
“这不可能,你是谁!你是谁!你不可能解开这毒蛊。”月臣连连退后说道。
萧何不免嘲笑道“你自己孤陋寡闻,便以为这毒蛊真没有解法?”
“你到底是谁?”月臣的语气里已经听得出一丝恐惧。
“我是真武神宗长老,受秦王之托,助南疆人揭露你的阴谋。”
萧何语气平静,月臣心中却更为惊恐,虽然南疆消息封闭,就算月臣再孤陋寡闻,真武神宗四个字他还是听过的,他慢慢向门口移动,作势便要逃跑。
然而,萧何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一掌发出,月臣瞬间变被土牢困住,萧何戏谑的笑道“你也尝尝冰火交替的滋味吧!”
说完,萧何也不理月臣,先去查看四位族长的情况。
四位族长,仍是十分痛苦的样子,萧何先来到索哈身边蹲下,伸出右掌置于索哈胸口,慢慢发力,萧何的右掌渐渐黄光涌现,伴随黄光而来的,还有一阵阵的鸣动声响,煞是好听。
紧接着,萧何右掌上移,突然法力,果然有一只红色蛊虫从索哈口中跃出,白帝庄秘术所中毒蛊就这样被萧何逼出了,电光火石之间,萧何左掌一处,一道烈火离开湮没了蛊虫,蛊虫在瞬间变化为灰烬,再也无法为祸他人了。
完成这一切,萧何也不啰嗦,接连为另外三位族长解毒。
当他再次起身的时候,在他身后,包括天池族族长在内的所有宗主、族长均跪倒在地。
萧何不好意思的笑道“各位这是何意呀!”
秦欣雨跑到萧何身边,调皮的说道“他们当然是求你救他们的命啦!”
萧何又是笑笑,也不着急,再次站到月臣面前,此时的月臣,已被冰火交加的土牢折磨的虚脱无力,脸色苍白,萧何问道“你愿不愿意告诉我,白帝庄是如何突然掌握这独门秘术的?”
月臣强撑着一掌不服输的脸,冷哼一声,说道“老夫不知。”
萧何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既然已会破解之法,对于你们从何处学的这邪术,不一定一直保持这样的好奇,何况你就不怕我心中已有答案,想通过你口验证罢了,你当真要放弃这么个活命的机会?”
听到萧何这么说,再看月臣的表情,显然有些被说服了。
萧何又是嘲讽的笑笑,贵为一宗长老之首,这月臣也真没骨头,如此来看,没有这秘术的倚仗,白帝庄也真不足为惧,自己过去,可能是过于高看他们了。
月臣开口道“是一位离开我宗许久的大长老,他的修为神秘莫测,之前突然回宗,将这秘术传于宗主和长老,说是单凭这一种秘术,便可以把控整个南疆。”
萧何心中暗道看来我所猜不错。
作如是想,萧何上前一步,看着月臣问道“你说得这个人,不会是白广阴吧?”
“你怎么知道!”月臣的表情更为惊恐,他做梦也想不到萧何会从何处得知白广阴这个名字。
萧何抬手撤去了土牢,突然脱离束缚的月臣一下瘫坐在地上,又强撑着站起来,看着萧何再次问道“你怎么知道?”
萧何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他已经死了。”
“什么!这绝不可能,白广阴长老的强大已经超出你的想象!”月臣激动的说道。
萧何冷哼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差了,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这不可能!”月臣还是不信。
“你走吧!我今天不杀你。”萧何说完,不再看向月臣。
里的众人,依旧跪地不起,用乞求的目光看向萧何。
看着如此的宗主、族长,萧何心中也难免升起一丝怜悯的情绪。包括这些宗主,想必他们也早就知道这白帝庄毒蛊的厉害,否则,他们又怎么会如此甘愿沦为一个宗门的爪牙呢?
于是,萧何只好看着众人问道“哪位是天池族族长?”
跪倒在地的人群中,有一位从头至尾不发一语的老人终于向前几步,依旧跪在地上,说道“老朽便是天池族族长震履。”
“震履族长,便让大家在天池族再住一夜吧,我会为大家一一解毒的!”萧何说道。
听到萧何答应,各族族长以及宗主连连磕头拜谢,萧何也只好说道“我说道做到,诸位请起吧!”
。
第一卷 在人间 第一百三十三章:天池族(下)
大概用一天的时间,萧何为每一位宗主和族长一一解去毒蛊,秦欣雨很好奇,为何要将月臣长老放走,像这样的人,岂不是要先杀之而后快?萧何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没事,让他们怕两天。”
秦欣雨不解其意,只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其实,萧何对白帝庄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敌意了,根据一路追查下来的线索,萧何现在甚至都开始聚德师兄星羽可能从来都没有来过南疆,也许他在半路就因为其他事突然改变了行程计划。至于给归雁峰带来灭顶之灾的白广阴,虽然不算他亲手所杀,但也是死在他的面前,关于对白帝庄的恨意,萧何已经可以做到越来越释怀。
他暂时不愿与白帝庄发生正面冲突,更多的考虑是对南疆与流光福地的这场战争存疑,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天池族的族长震履突然来拜访他了。
震履族长的到来萧何并没有太多惊讶,似乎在他意料之中,当时姜央族族长秦王和秦欣雨都在房间,震履进入屋中的时候明显对秦王父女二人和善不少,萧何笑笑,先开口道“族长来访,所为何事?”
震履族长略显汗颜,开口说道“我来拜访,是想对姜央族的同胞以及萧何长老解释一下各部落参与对流光福地的战斗一事,老朽的确也是无奈之举,今日有幸得修为高深的萧何长老出手相救,这才从痛苦中解脱,如今,再也不会甘愿做白帝庄的走狗了!”
听到震履道长这么说,对其野心心知肚明的秦王也只是一声冷哼,没有再多说什么。
萧何也是心照不宣,对其所言并不表态,继续问道“震履族长刚才说有关于对流光福地作战的事情要对我说?”
震履族长点了点头,正色道“正是!”他稍稍顿了顿,看萧何没有开口,继续说道“其实,对流光福地几个宗门的作战,我各族部落并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更多的事情都是白帝庄人所为,我等不是佯攻,就是炮灰,这点,我相信秦王也深有体会。”
震履族长说到这里,便转头看向秦王,秦王依旧不说话,却也还是点了点头,震履族长这才继续说道“尤其是这一次,白帝庄淫威之下让姜央族暂时与流光福地在前线坚持,坦白说,不光是姜央族,南疆任何一族独自与流光福地正面抗衡都会败下阵来,但是流光福地却连一次反攻都没有组织过,如此大的一场战争,流光福地可谓损失惨重,一直按兵不动,不能不让人捉摸。”
震履族长说完,萧何立即反问道“族长您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震履族长略作考虑后,还是开口道“以前受人牵制,老朽对此事也只有听命的份,并没有更多考虑,如今冷静想想,老朽总是觉得白帝庄的目的,可能不在流光福地,而这一场战争,流光福地和白帝庄之间,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
听到这里的时候,萧何已脸色铁青,若流光福地与白帝庄之间真有勾结,那可真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萧何不说话,低头独自思考,秦欣雨见状,走到萧何身边,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萧何微微摇头,震履族长继续开口道“这件事情,或许今晚就会有答案!”
“族长何意?”萧何反问道。
“在距离此处不远,有白帝庄的据点,向来都会有一名他们宗内长老级的人物坐镇,将其抓来,一问便知!”震履宗主答道。
萧何不禁哑然失笑,开口问道“若我所猜不错,你们应该已经行动了吧?”
震履族长稍显尴尬的点了点头,解释道“各宗宗主被白帝庄欺压良久,早已忍无可忍,如今受其牵制的毒蛊已经解除,心中的怒火按耐不住,纷纷带领自己的人马前往这个据点了,这个时间,大概应该快回来了!”
萧何听完,点了点头说道“这却也无妨,我也想看看白帝庄的阴谋是什么。”
这时,门口有天池族族人的声音响起,向震履族长汇报各宗宗主已凯旋而归。
震履闻言,连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引导着萧何以及秦王父女走出门去。
门外广场,各宗宗主押解着一个长老模样的人,并无其余弟子,众人身后,一辆马车却十分吸引萧何的目光。
萧何先是站到那被抓之人的面前问道“此人是谁?”
一旁,另一位宗主答道“此人也是白帝庄长老,名叫高山。”
萧何点了点头,又问道“其余弟子呢?”
旁边的宗主又答道“据点弟子不多,我等并未伤及无辜性命,尽数放了!”
萧何不由又是一笑,心中暗道“这样的做法,倒是有几分中原人的风格了。”
“放了他。”萧何轻轻说道。
身边人一听,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萧何,萧何又说一遍“放了他。”
天池族族长震履立刻说道“您有所不知,白帝庄长老也算各个身怀秘术,要不是这几位宗主联手,是无法降服的,如今若是给他机会,他定然会使出个什么同归于尽的秘法来。”
萧何却不以为然,看着那叫高山的长老,而高山长老此刻也正在看着自己,任他的表情和眼神如何示弱,求饶,萧何还是看得出来,他心中一定已经打算好最后一击,若是让他得逞,周围几人都要遭殃。
不过,萧何还是平淡的说道“没事,放了他。”
几位宗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决定听从萧何的命令,纷纷出手撤去了由他们几人联合布下的禁制。
刚刚解开的一瞬间,高山长老便欲引动本命蛊自爆,以他现在的修为,这样的伤害与一名中原的修仙者自爆内丹的效果几乎无二,然而,他却吃惊的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牵动法力引爆本命蛊,这时他才意识到,萧何正一脸淡定的看着自己,似乎自己当下受到的禁制正是来自于眼前这个少年。
由此推断出对方大概的修为,一丝恐惧油然而生,高山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听着高山谨慎的声音,萧何说道“在下是真武神宗的长老。”
“神宗长老?”高山心中暗道一声,看来代翁和月臣皆是所言不虚,他只是没想到真武神宗真的会有这么一位年轻的长老,而他也永远不会明白,在神宗的一次破境,对于修行者来说,那将是怎样的差距。
这时,萧何伸出右手,手掌张开,高山忽然发现在那一瞬间,自己似乎与外界隔绝了,完全听不到周围的声音,感受不到周围有人的存在,下一秒,他就被萧何的土牢完全困住。萧何的右掌,引出一团青色的能量,凝聚成一个圆球悬停在高山的头顶。
抬眼看着头顶的圆球,高山知道,这一击之后,自己将变成一个死人,看着依旧云淡风轻的萧何,高山甚至已闭上眼睛,等着他动手。
然而,那象征着死亡的圆球迟迟没有落下,当高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萧何已经解除了对他的束缚。
“什么意思?”高山脸色惨白的问道。
“你走吧?”萧何说。
“真的让我走?”高山不敢确定,怕这又是一场猫桌老鼠的游戏,若是必死,贵为长老的他不愿被人玩弄。
“不敢相信?”萧何笑着反问道。
高山不再说话,一边后退,一边谨慎的看着萧何,几步之后,终于转身,用逃一般的速度离开了部落。
从始至终,周围人不发一语,看着萧何如此自如的将白帝庄长老玩弄于股掌之间,心中对萧何的佩服与忌惮几乎是同时升起,竟无人敢追问萧何如此做的目的。
倒是秦欣雨,开口向萧何问道“这已经是你第三次抓到白帝庄长老后将其放走了吧?却是为何?”
萧何神秘一笑,说道“希望白帝庄的宗主能懂得这人情世故。”
秦欣雨不解其意,只是吐了吐舌头,也不再说话。
众人之中,更为年长几岁的宗主开口向萧何问道“大祭司,您看这马车作何处理?”
萧何看着马车问道“也是在据点发现的?”
那人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属下看着这马车非南疆之物,担心其中有古怪,便也一起将车赶了回来。”
萧何点了点头,淡淡说道“将车赶走,回头再说。”
这名宗主闻言,转身挥手招来两名弟子将马车赶到别处,马车渐行渐远,一路发出泉水一般叮咚悦耳的响声。
“请问大祭司对我等还有何吩咐。属下莫敢不从。”那宗主说道。
刚才他自称属下的时候,萧何听得就觉得别扭,如今又说一遍,立即开口道“你们不是我的属下,也不用听我的吩咐。”
哪知萧何不说还好,这一说,包括震履宗主在内的众人纷纷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大祭司为我等解除毒蛊之苦,我等愿奉您为尊,肝脑涂地。”
如此的表忠心,场面之真诚搞得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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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秦王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跪下了。
萧何眼看劝众人无用,立即逃离了现场,只留下跪倒在地不知所措的众人和站在一旁略显尴尬的秦王。
唯独秦欣雨,怀着看热闹的心态,一蹦一跳的离开了现场,奔着萧何的住所而去了。
萧何刚刚进屋坐下,秦欣雨便来了,他还是没能忍住向萧何问道“白帝庄如此欺压南疆各宗各族,又攻于心计,且如各位宗主所言,白帝庄与流光福地之间,说不定另有阴谋,为何一次又一次的将白帝庄的长老擒了又放呢?”
萧何一笑,解释道“很多时候,打败对方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我杀死对方的几个长老,甚至白帝庄宗主,都未必是一件多难的事情,可是我不会一直待在南疆的,我走之后又当如何呢?南疆便会陷入一场巨大的战争漩涡之中,何况我也总不可能将白帝庄毒蛊的解法传授给所有人吧?此道看似简单,实则对修为要求极高,倒时我杀个痛快走了,遭殃的不还是各宗、各族么?那时候白帝庄的报复只会更加猛烈。”
秦欣雨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可是,如今你将他们一一放回,便有用吗?”
萧何一笑,答道“过了今晚,他们应该就会来议和了。”
。
第一卷 在人间 第一百三十四章:恨意
萧何到南疆之后的一番作为,不光显示了自己的神通,同时也显示了自己的智慧,南疆各族人对萧何,敬佩之心越来越盛,在天池族内,逐渐形成唯萧何马首是瞻的局面。而萧何又是姜央族的大祭司,唇齿相依,各宗各族对秦王也变得颇为敬畏起来。
而在另一方面,白帝庄的宗主及长老心中也变得愈加糊涂起来,本来他们一直觉得自己的计划都在逐步实现,断然不会出什么差错,可是一连两件事,对他们的打击实在太大,其一便是萧何的突然出现,他们的计划之中,无论如何也不会提前预判真武神宗会有神人下山,而通过三次交手,代翁、月臣、高山,三位宗内长老级的人物在对方手下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如此“神人”已足以让他们有撤退之意。而另一件事便是从这个“神人”口中得知,那就是他们眼中同样如神人一般法力高深的白广阴已经死了,要知道,在白帝庄每一个人的心中,白广阴的突然出现意味着白帝庄可以从此统一南疆,直取中原,如今,这个希望也破灭了。
没有了白广阴,白帝庄自问无法与萧何一战。
所以,萧何三擒三纵,白帝庄终于也明白了萧何的意图,他们开始考虑议和了,只是,对于萧何,白帝庄的宗主和长老都不敢过多信任,因此,关于议和一事,白帝庄只是差人往天池族发了鸽子信,自己却不敢贸然前来。
当天池族的族长震履将白帝庄的议和信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竟然笑得合不拢嘴。
“你在笑什么呢?”秦欣雨看着萧何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萧何忍住笑意,回答道“我猜到白帝庄会提出议和,但是却没想到这白帝庄如此外强中干,竟然不敢来天池族,看来只好让我们辛苦一趟了。”
“这白帝庄也真胆小如鼠。”秦欣雨听完萧何的解释,也笑道。
“没事,本来我也想去一趟的!”萧何说道。
这时,在到天池族以来一直话少的秦王开口解释道“白帝庄本就日益衰落,我想,要不是你提过的那个叫白广阴的高人,相信也不会有这么一次复兴的机会。”
“可是,师父不是说那个所谓的高人已经被杀死了吗?”秦欣雨好奇问道。
秦王笑道“所以啊,这白帝庄也只不过是做了一场东山再起的美梦而已,我们的大祭司就是将白帝庄的美梦叫醒的人。”
秦欣雨看着萧何时,不知为何脸上总是一脸骄傲,尤其是别人对萧何夸奖、赞美的时候,不知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师父,还是在心里觉得自己喜欢的是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秦王的话说完,秦欣雨立即说道“看眼下的形式,师父可能没办法只做我们一族的大祭司了。”
秦欣雨这样一说,震履族长立即就坡下驴的说道“正是正是,萧何长老如今是我们整个南疆的大祭司,各族同胞都倚仗着您。”
虽然经历颇多,被人一直恭维萧何还是觉得别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开口说道“震履族长便安排一下,我们今日前往白帝庄。”
震履族长点了点头,刚要离开房间时又被萧何叫住,萧何口中交代道“就用从他们据点带回来的那辆马车吧!”
震履族长又点了点头,才退出房间去安排一切。
震履族长走出房间后,秦欣雨又开始缠着萧何,要与萧何一同前往白帝庄,萧何本想拒绝,可是当看大秦欣雨的眼神之后,心中想到可能拒绝也不会有用,凭秦欣雨的性格,是一定非同自己前去不可的。
于是,萧何也不表态,而是看向秦王,秦王想来也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只好对着萧何点头暗示。秦王都已表态,萧何只好应允。
就这样,萧何带着秦欣雨一起走出房间的时候,震履族长已将马车准备妥当,马车一旁,十余位宗主也已整装待发,各族族长、宗主坐骑也千奇百怪,有马有牛,有鹿有羊。
萧何笑着问道“震履族长,这是何意?”
震履族长答道“我们大家不放心您独自前往,总是担心白帝庄有着什么阴谋诡计,所以决定陪您一同前往。”
萧何也不拒绝,只是点头,便拉着秦欣雨一齐坐到马车之中,一行族长、宗主均骑上自己的坐骑跟在马车后面,共同往白帝庄而去。
马车内豪华舒适,也让秦欣雨玩的乐不可支,萧何只是含笑看着,笑容里不知为何竟然看出一脸慈爱来,真就像一位老师父看着自己小徒弟的眼神一模一样。
“我从来不知道南疆还有这样的马车,真是太舒服了,窗外还能传来一阵阵悦耳的响声。”秦欣雨感叹的说道。
萧何解释道“这不是南疆的马车,而是流光福地的马车,名叫鸣泉马车,这悦耳的响声是从两旁的轮胎传来的。”
“原来如此!”秦欣雨感叹一句,忽觉不对,又开口问道“流光福地?”
萧何又是一笑,点头道“所以,我想这场战争中必有蹊跷。我乘流光福地的马车前来,对白帝庄也是一种提醒。”
看着萧何的眼神,对他十分了解的秦欣雨不禁又想起了当年在北罗门山顶的那个夜晚,她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若真是如此,流光福地可就时日无多了。”
萧何又看向窗外,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秦欣雨也不打扰萧何,独自玩乐也十分快活,不时的,秦欣雨会撩起帘子嘱咐族人给快马多加几鞭,很快,一行人已到白帝庄脚下。
突然有如此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白帝庄山门前,若是放在平日,白帝庄弟子自然会充满警备与审视,可是如今,白帝庄主动议和,他们自己的弟子也都听说了南疆出现了一位神人一般的少年,凭一己之力,南疆势力便要重新洗牌,所以他们自己也想看看这个少年长了个什么样子。
萧何下车的时候,满面如和煦春风,一身青衣十分素朴低调,加之谦和的面容,怎么也看不出这个少年的身上有那几位长老所描述的杀气。
天池族族长震履,还是照惯例上前表明身份,让守卫山门的弟子查明正身之后,众人浩浩荡荡的就上了山,自白帝庄东山再起以来,各宗各族从来没有如此的神气过,此时的他们不但不再惧怕白帝庄,反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在白帝庄的会客堂内,萧何第一次看到白帝庄宗主本人,此人名叫枯鸩,灰发灰袍,枯竹发簪,脸布皱纹,气质也算脱俗,此时笑容和善,看不出半分阴险。至于月臣和高山,看到萧何都面露难堪之色,不知是惧是愧,其余几位长老倒还算自然。
众人一起落座,枯鸩也不啰嗦,一落座便提起议和一事。
只是,这枯鸩一开口,几位宗主却不愿意了,他们被白帝庄欺压良久,都想在今日讨个说法,面对众人的咄咄逼人,枯鸩依旧面带微笑,也不与众人逞口舌之快,看向萧何说道“今日召各位前来,本为议和,若是两方争论不休,那可就只有请大祭司萧何给我等一个周全了。”
萧何也默默的看着枯鸩,两人打量彼此良久,萧何开口道“非常感谢南疆各宗各族愿意给我这个面子,今日枯鸩长老若是愿意表明诚意,萧何愿意劝说各族各宗接受议和。”
“不知在萧何祭祀的眼里,什么才算诚意?”枯鸩问道。
萧何一笑,说道“我只想知道贵宗和流光福地之间,到底有什么商量?”
闻听此言,枯鸩也笑了,说道“既然是我主动议和,此事大祭司您不问,我也要说出。”
“愿闻其详。”萧何礼貌答道。
枯鸩继续说道“此事要从我宗故去的长老白广阴说起,他最初回宗之时,除了传授秘法之外,还曾提起一件事,那就是交代在下控制住南疆各宗各族之后,要与流光福地里应外合,攻打逆寒洞天,若是此举成功,加上之前覆灭的方舆洞天,三十六洞天空出两位,我对流光福地开出的条件是,与他一起补充三十六洞天这两位的空缺。”
“流光福地也真信你?”萧何反问道。
枯鸩点了点头,答道“流光福地对于我宗长老白广阴以及其背后势力之大还是有所了解的,故而对此也百般相信,就是如此,南疆才按照流光福地的暗示攻下了流光福地内的几个宗门,其一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与流光福地兵合一处,其二也是为了流光福地排除异己,方便以后计划更能顺利开展。”
萧何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流光福地也真狡诈。”
枯鸩说道“如今,没有了白广阴长老的支持,这样的计划便也行不通了,因此老朽才提出议和,恢复南疆和平稳定。”
萧何笑道“你也真是说了实话。”
枯鸩不卑不亢,被萧何如此嘲弄一句,也依旧不怒不喜,开口应道“如此,才算是老朽的诚意。”
萧何继续问道“照你所说,白广阴与流光福地之间早有联系?”
枯鸩想也不想的答道“是的,十余年前,长老白广阴曾与自己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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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过一次对宗门的攻打,听说叫归雁峰,是一个隐姓埋名的古老宗门,白广阴长老提起此宗门底蕴十足,防御阵法神秘莫测,若是硬功难免死伤,最重要的是恐怕有人携带法宝逃跑,因此曾指使流光福地故意发难在先,让其打开防御法阵,这才让白长老省下了不少功夫,那归雁峰也才没有一人、一物逃下山去。”
听到这句,萧何拍案而起,众人围坐的长桌应声而碎。
这一举动,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白帝庄的众人,更是被萧何吓傻了眼,白帝庄庄主枯鸩,刚才还十分淡定,萧何这一下,也让他心慌,不知自己说错了哪句。
就在其害怕之时,萧何转而一笑,刚刚的事情像是没有发生一般,他看着枯鸩,问道“那白帝庄可曾以毒蛊之术对逆寒洞天动手?”
第一卷 在人间 第一百三十五章:魔公大阵
枯鸩被萧何的这一声“谢谢”搞得有些糊涂,不知其是何意,但是又不敢多问,凭他敏锐而老道的双眼可以看出,刚刚在某一个瞬间,萧何对流光福地,已经动了杀机。
众人皆不言语,都有些胆怯的望着萧何,等着他开口。
其实,白帝庄的枯鸩,甚至包括其他各宗各族的南疆人,本也是不愿如此轻易对萧何一个中原人士俯首称臣的,但是,萧何的所作所为已足以证明他在南疆没有敌手,尤其是白帝庄的众人,若是白广阴还活着,那么区区一个萧何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如今他们唯一的倚仗白广阴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此境遇再面对从真武神宗下来的“神人”,那自然也就首先想到的是保命了。
看着枯鸩,萧何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开口问道“我到南疆的第一夜,曾听到南疆某处似乎有什么异动,引得地动山摇,枯鸩宗主可知原因吗?”
听到萧何的发问,枯鸩心中不由一喜,却颇显认真的思索一番,才开口答道“若不出老朽所料,大祭司您所提及的,应该是魔公大阵吧?”
“魔公大阵?”萧何重复的问道。
“正是!”枯鸩点了点头说道,“再白帝庄再往南些,有一片荒野平原,魔公大阵就在那平原中央,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启动一次,却也没有什么时间规律,但是每次都引得地动山摇,常有魔兽殒命。”
“这魔公大阵是你白帝庄布下的嘛?”萧何好奇问道。
枯鸩闻言,连忙摆手,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口中说道“非也非也,据老夫所知,这魔公大阵自古就有,并非是南疆任何一族,一宗所布,各族老人也都该知道此阵。”
“竟然如此奇特?”萧何一边说话一边看向秦欣雨,发现秦欣雨也正连连点头表示认同枯鸩的说法。
“若真是这样,说不定这还是一个上古法阵。”萧何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枯鸩听到了,还不忘上来接话,“正是正是,我宗上一代的长老也都这样说。”
萧何又是思虑良久,问道“宗主可否带我前去?”
“这……”枯鸩听到萧何的要求面露尴尬之色,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秦欣雨却十分着急的跑到萧何身边说道“师父,你不能去!”
“为什么?”萧何笑着问道。
“我从小就听族里的老人提起过这个法阵,说是不管是怎样的高手,前往魔公大阵探险,全都有去无回,千百年来无一例外,我以前只以为这是一个传说罢了,从来没有想过这是真的!”秦欣雨着急的说道。
萧何答道“你这样说,我更想去看看了。”
秦欣雨依旧着急,几乎带着哭腔说道“可是为什么呢?南疆已经安定,流光福地的阴谋你已经知道了,你有那么多事要做,为什么非要去这突然出现的魔公大阵不可呢?你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秦欣雨对自己如此担心,萧何心中十分感动,看着自己的徒弟,萧何耐心的解释道“我的师兄星羽,当初前往南疆后便一直没了消息,如此我人就在南疆,不寻到他,我又如何能够安心?”
看着萧何,秦欣雨一时语塞,可还是小声说道“你那师兄来南疆的时候修为应该不如现在的你吧?就算他当时无意中走到魔公大阵,也已经……”
“师兄对我恩重如山,”秦欣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何打断,“就算师兄死在了什么所谓的魔公大阵,我也要找到他的尸体,将他安葬在我们的炼丹峰顶,让他可以陪伴师父。”
萧何已经这样说了,秦欣雨自然也不知道还能如何劝说,这时,站在一旁的枯鸩开口说道“萧何大祭司如此重情重义,老朽愿豁出去一把老骨头不要,陪大祭司前往魔公大阵。”
萧何决心前往,枯鸩又表明忠心,各宗宗主自然也一起表态,全愿陪萧何一同前往,如此,同样是这样一行人,唯独多了白帝庄的枯鸩以及其手下的几位长老,再次浩浩荡荡往魔公大阵的方向行军。
南疆的风景,虽然皆是一成不变的蓝天和高树,可依旧让人心旷神怡,阵阵清风摇动天地间的一片绿色,万事万物都充满生机,南疆号称魔兽众多,可是在这里,人与自然,也最能和平相处,许多法力高深的魔兽,都在默默的守护着人类生活的领域,一切都和谐的妙不可言。
萧何等人一路急行,很快就离开了充满生机的密林,眼前的景色也逐渐成为一片荒漠,众人在沙漠中越走越深,四下空旷,风也越来越大,复行几百里之后,风已经强大到众人不得不以法力抗衡才能站稳的程度。
这时,枯鸩宗主开口道“大祭司,再往前直行,便到大阵了!您看我等……”
萧何笑道“再往前就危险了,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吧!”
“我跟你去吧。”秦欣雨在萧何身旁开口,声音却极小,似乎知道这一次萧何一定会拒绝。
“你去了,只会让我分心。”萧何笑着劝慰道。
“大祭司当真英勇,让我等好生佩服!”枯鸩在一旁说道,不知为何,语气里总是能让人听出几分虚伪来,似乎在鼓励萧何非去不可一样。
萧何只是一笑,并没有点破他,开口说道“枯鸩长老,临走前我要留下几句话,你是聪明人,我一说,你便能够明白。”
“大祭司请讲。”枯鸩明显严肃起来,有些谨慎的说道。
萧何开口正色道“中原大地幅员辽阔,比之于南疆大出万倍,白帝庄若是想与中原动手,首先应该掂量自己的实力。我从中原来,对洞天福地的现状十分了解,以目前的状况看,你整合南疆各宗恐怕也没能力战胜三十六洞天之中任意一方。何况若是南疆与中原的战争,真的上升到洞天的级别,难说三十六洞天中的其他洞天不会参与到战斗之中,若是南疆头脑一热,真的发动战争,恐怕会带来一场灭顶之灾。”
萧何的话,虽然有些直白伤人,但是的确也让包括枯鸩宗主在场的众人慢慢冷静下来,攻击一个洞天,现在的确不是时候。
“大祭司放心,我可以保证从此不向中原的七十二福地,三十六洞天发难。”枯鸩立刻说道。
萧何一笑,对于枯鸩的话不置可否,继续说道“以白帝庄当前的实力,若是白广阴传授给那你们的秘术不起作用,你应该无法难为其余各宗吧?”
当着各宗宗主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枯鸩宗主难免汗颜,不过还是尴尬的点了点头。
“破解白广阴那秘术的方法,我已传授给姜央族的几位高手,你,不要心存侥幸。”萧何又说道。
“大祭司放心,老朽没有这样的想法。”枯鸩连忙说道。
“如此最好!”萧何说道,虽然面带微笑,语气里却是不容拒绝。萧何说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道袍便往前走。
“萧何!”秦欣雨脱口而出,这一次,她又没有喊师父。
萧何回头,看着秦欣雨笑笑,秦欣雨眼角的泪珠清晰可见,萧何站在原地看了秦欣雨一会,四目相对,许多心情难以言表,萧何没有再开口,再次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萧何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一片昏黄的沙尘之中,越接近魔公大阵,也就越危险,在场的每一个人,自问都没有萧何这样的勇气,看着萧何只身犯险,他们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个青衣少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萧何,往前继续走了不足一百里,便已经感受到这法阵的厉害,自己周遭均有方向不定的飓风从四面八方向自己袭来,虽然萧何已催动法力抵抗,皮肤依旧被飓风刮的生疼,萧何心中暗暗佩服这法阵的厉害,虽然不知已布下几百年了,还能有如此效果,他心里明白,若非自己此时已经到了二境的境界,这一身筋骨,怕是早就皮开肉绽了。
四下沙尘漫天,可见度已极低,依旧模模糊糊的看到不知名的魔兽巨大的骨架暴露天光,却不见一具人类的尸骨,而萧何,也渐渐快走到大阵的中心地带。
大阵中心方圆十里地区,飓风最为密集,也最为凌厉,位于暴风的中央地带,风的后面还是风,天空的上方还是天空,地面与云端,风景对比鲜明,天空明澈如洗,让人心驰神往,而地面的飓风几乎可以用灰暗来形容,周围皆是一片死寂。
飓风愈加凝聚的真实可感,脚下的大地也不见半点沙土,而是风暴聚拢而成的一种难以言喻的颜色,萧何看着眼前的神奇景象,实质化的飓风几乎如镜面一般光滑,影影绰绰的反射着自己的影子。
第一卷 在人间 第一百三十六章:巴川之约
萧何越动越快,双手的两柄宝剑不停的攻击着脚下飓风形成的“圆镜”,镜面不断被剑气攻击破碎,然而,刚刚产生的裂痕下一秒就被飓风修补,很快就恢复了原貌。
剑气源源不断,势如破竹的攻击“圆镜”,而“圆镜”则如长城万里抵御万马千军。
二者气势强横,谁也不服输,萧何孤身一人,如与天地作战,二者相互消磨,各领风骚,就看谁的气息更先衰竭。
此时,萧何紧咬牙关,已满脸是血,修为如他,也开始被飓风破防了。
身处强横法阵,萧何心中暗道“如此法阵,不知有多少年没有启动,仅凭残余的气息就已如此,当下除了坚持,已别无他法。”
虽然心中想着“坚持”二字,可是此刻的他,英俊的脸庞,整洁的道袍以及原本晶莹剔透的肌肉此刻都已布满鲜血,与这样的法阵斗了个如此苍凉,这景象也的确称得上凄惨。
在萧何自己心中,被魔云峰弟子暗算的时候、被阴皿阁弟子追杀的时候、在逆寒福地面对济苦的时候、在赤炎福地面对真龙的时候,把自己这些危难的时刻加在一起,都不如当下的境遇惨淡,一路走来,萧何只道是逍遥自在,不畏生死,何时像今日这般,甚至,他已经升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恐惧。
飓风的气势一直不增不减,可是萧何的气息却已渐渐薄弱,他的身形越来越慢,双手的剑气也越来越稀疏,太极镜一直在他的胸口幽幽旋转,帮他抵抗了绝大部分攻击。
渐渐的,萧何的身体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他心中的恐惧反而少了,他在大地站定,道袍早已破碎不堪,裸露出他的肌肉,依旧是双手持剑的样子,依旧是太极镜护体,冰、火、土三丈属性混合着飓风一起肆虐,不断发出爆炸的声响。
萧何慢慢闭上眼睛,他在等待,等待一个飓风变小的瞬间,等待一个飓风最为稀疏的间隙,这是他唯一逃生的机会。
然而,萧何也不确定这个契机什么时候会来,也许永远都不会来,也许就在下一秒,也许这法阵突然被启动,自己便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也许……
飓风从来没有停止过,萧何的抵抗越来越苍白,他渐渐开始在心中给自己倒数了,可是,他还要那么多事情没有做,他来不及想了,他渐渐失去意识了。
连萧何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倒的,任凭飓风一直摧残着他的**,留下触目惊心的伤口,几乎每一处都深得可以看见骨骼。
不知过了多久,萧何的意识终于渐渐恢复,睁开双眼的时候,周遭环境十分陌生,萧何很努力才能扭动自己的脖子,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秦欣雨,然后是秦王,他们都用一脸担心的目光看着自己。
“你终于醒了!”秦欣雨感叹道。
“这是哪?”萧何问道。
“还是天池族呀!你可把我吓死了。”秦欣雨说道。
萧何这才想起,自己晕倒前还在飓风肆虐的魔公大阵里,按照自己的估计,怕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活路了,于是,萧何再次有气无力的开口“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你的朋友!他说你在魔公大阵的边缘就晕倒了,所幸没受什么伤,就把你背回到我们等你的地方了,后来跟我们一起回来的。”秦欣雨说完,转身看去,萧何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远处的圆桌边上坐着一个心宽体胖的汉子,正是他的老朋友。
看到萧何醒了,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那汉子也开口道“你醒啦,胆子真大呀,这样冒险有什么意义吗?”
“现在想想,是有些冒失!”萧何不好意思的说道,“师九大哥,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我是来跑腿给你送信的。”这个糙汉子正是师九,“既然你醒了,快看看吧!”
“谢谢师九大哥!”萧何不知道谁会给自己写信,开口说道。
师九从怀中将信掏出,随手一丢便扔到了萧何的被子上,萧何从被窝里拿出一只手来将信封打开,取出里面的信件便开始端详。
“快看看是谁写的!”秦欣雨一边说一边探着脑袋往信上瞟。
萧何看着信,渐渐露出笑意来。
信是独孤浑天写的,他人已到巴川,信上的内容倒是也简单,不算落款,也只有八个字“许久不见,盼能一叙。”
收起信件,萧何看着秦欣雨和秦王一笑,礼貌的说道“我能和我这位朋友单独说几句吗?”
秦欣雨有些犹豫,秦王却立刻点了点头,拉着自己的女儿离开了这间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萧何跟师九,秦欣雨父子二人走后,萧何再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师九也是一笑,又再次说道“胆子还是很大的。”
“有些冒失,有些冒失。”萧何又说道。
“没关系,你毕竟也才不到四十岁嘛!”师九一边说话一边来到萧何床旁,继续说道“独孤浑天约你见面了吧?”
萧何点了点头,说道“在巴川!”
“挺好,那人不错,你应该赴约。”师九说道。
萧何也认同道“跟师九大哥,的确一见如故,脾气颇为相投。”
说到这里,师九忽而颇为严肃的说道“你找的人不在南疆,但是还活着。”
听到师九这么说,萧何大惊,连忙起身想再继续追问,师九却起身往门口走了,边走边说道“快起床吧,穿上你的新衣服,南疆姑娘的手艺就是好,我,也该走了!”
师九说完,并不理会萧何,便推门而去,开着半开的屋门,萧何第一次觉得,师九这个大哥,其实也颇具神秘色彩。
师九走后半天,萧何才起身下床,换上秦欣雨缝制的衣服,走到门口的时候,差一点就与想再次进门的秦欣雨撞了个满怀,秦欣雨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萧何,萧何也低头看着秦欣雨。
“你又要走了,对吗?”秦欣雨小声说道,语气里可以听出几分委屈。
萧何有些心疼,话卡在喉咙里,只是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秦欣雨说道。
秦欣雨转身出去了,秦王就站在门口,萧何看到秦王,礼貌的点头,从怀中另掏出几张薄纸递给秦王,开口说道“这上面我详细记载了白帝庄那独门蛊术的破解方法,我离开后,一定要组织族里的修为足够的祭祀加紧修炼,至于这解法来路,您不要问,我不会说。”
秦王点了点头,接过萧何手中的薄纸的时候,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萧何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离开那几天去了哪里,去干什么,其实,通过秦欣雨等人对白帝庄的描述,萧何已大概猜出白帝庄能突然崛起,并且能迅速控制这么多宗门为自己的爪牙,定然是手中有了什么秘术,足以牵制各宗宗主的秘术,而这样的法术,大概率是白广阴传授给他们的。因此,萧何特意回了一趟真武神宗,拜访曲圣叹求教此事,曲圣叹的道法对白广阴天生压制,此事求教于他最合适不过。
不想曲圣叹果然了解此秘术,这才将破解之法一并传于萧何。
走出房间,秦欣雨还在不远处站着,萧何在原地定了定,还是走的秦欣雨身边,开口说道“我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去办。”
秦欣雨看着萧何,脸上有些许的不开心,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什么事?”
我写了一封信,你能帮我送到逆寒洞天吗?我要赴独孤大哥之约,今日出发,就不回中原了。
秦欣雨先是点了点头,抬手接过萧何手中的信,低头看了看信封,好像明白了什么,遂即突然抬头看向萧何,小声而有力的问道“你要对流光福地动手!”
萧何一笑,说道“我的徒弟越来越聪明了。”
“可需要南疆出手?”秦欣雨问道。
萧何又是一笑,说道“南疆兵力,我无权调动。”
秦欣雨不说话,点了点头,忽然又问道“如果南疆出兵呢?”
萧何答道“出兵我不管,请你转告你父亲秦王,天池族族长震履,南疆各宗各族,若对流光福地出兵,有两地不可去,一是归雁峰,二是少林古刹。”
“你放心吧!今日你动身之后,我也前往逆寒洞天。”秦欣雨看着萧何坚定的眼神说道。
“谢谢你。”萧何忽然轻声说道。
是萧何先离开的,独自一人架着流光福地的鸣泉马车,由天池族直接出发,继续向南而去,巴川之地,独孤浑天和独孤亦雪都在等待着他。
而秦欣雨也出发了,在萧何之后,只带了几个贴身随从,直奔逆寒洞天而去,逆寒洞天与南疆距离不远,秦欣雨也到的很快,只是这一次,她的心情似乎并不美丽,全然不像那一次想好了要拜萧何为师的时候那般轻松,因为是萧何的朋友,所以逆寒洞天对秦欣雨也格外友好,不过秦欣雨还是将信送到后就走了,并没有与早已熟识的烈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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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寒暄。
萧何给冰麒的信,内容也十分简单,果真就是请他攻打流光福地一事,信中还是提了几点要求其一是留归雁峰一片宁静,请弟子绕道而行,其二是少林古刹为佛门清净之地,亦不应打扰,其三是允许芒风自裁,否则流光福地上下个个杀尽,片甲不留,最后一点,若是南疆人有任何不轨行为,可杀之。
拿着信纸,冰麒可以感受到这封信的重量,冰麒、仙瑶等逆寒洞天的重要人物都站在他的身边,冰麒开口说道“我们,就帮萧何长老这个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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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在人间 第一百三十七章:天下只有一种道
其实,最近这些天一直在流光福地内等待消息的芒风此时并不好过,于不时和白舟等人传回来的神隼信一直都没有发生新的变化,而此刻萧何人在南疆,自己又不敢贸然发信到白帝庄询问,芒风渐渐意识到,这一次,自己可能做了一个糊涂的选择。
而这一点,很快便得到了认证。
这日清晨,芒风醒的很早,已经连续三日没有收到前线的消息了,之前一直负责传信的李江,在与萧何离开之后,也一直没有回来,他的感觉很不好,也就在他思索此事的时候,有弟子慌慌张张的跑来,情急之下撞开了他的房门。
“什么事如此慌张?”芒风怒声道。
“宗、宗主,您快来看看吧。”小弟子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利索。
芒风看着弟子的样子,心中生气,但是此刻又无暇教训此人,脚踏罡步便往外走,几步就来到正殿之前,眼前的景象,差点让他惊掉了下巴,他双目圆睁,浑身颤抖,努力张了张嘴吧,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正殿前方,整整齐齐的摆了一排尸体,
看着停在眼前的十余具尸首,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福地宗主芒风,看到这样的情景,已然膝盖酸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两旁弟子见状,连忙一左一右站到两边,用双手搀扶着他。芒风深吸一口气,将两旁弟子推开,强撑着站住自己的身体。
这些尸体,他全都认识,除了李江,他所派出去的每一个人此刻都躺在自己的眼前,白舟、于不时,流光福地的每一位长老都在这里。芒风知道,计划一定败露了,而南疆没能留下萧何的性命,他又回来了,一定是他,只有萧何才对自己如此痛恨,只有萧何才会对自存有杀机。
芒风也知道,萧何此刻一定就在宗门之内,不然这些尸首是谁搬来的?自己宗门的防御法阵,换做平时,都不敢说能够拦住真武神宗的长老,更何况此刻没有一位长老来支撑这法阵,流光福地有能力支撑起宗门防御法阵的长老,此刻都躺在自己的眼前。
看着这些尸体,芒风太了解自己的弟子,他们现在一定比自己还要恐慌,萧何不战,便已经胜了。
芒风一眼就看到了这场战斗的结局,已经不想反击了,此刻,他心里正做着如何全身而退的打算。而他开口,还是吩咐弟子,将各位长老在后山安葬。
弟子们抬着长老的尸体走了,他也在其余弟子的陪同下回到正殿,喝了两杯热茶,他心乱如麻,始终静不下来,萧何已经将流光福地长老级的人物全都杀死了,为何还不来找自己决一生死?两方实力悬殊,自己已在劫难逃,萧何却不愿露面,他在等什么?
芒风的屁股还没有坐热,外面又传来一阵响彻天地的爆炸声。“来了!”芒风心中惊叹一句,三步并做两步又走出了正殿,“哪里?是哪里!”芒风急切的喊着。
“禀……禀告宗主。”又一名弟子跪下,颤抖着说道。
“说!”芒风焦急道。
“是……是阴皿阁!”弟子跪在地上回话,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不知在惧怕什么,已经不敢抬头。
“什么!”芒风怒吼一声,抬头向阴皿阁的方向望去,那高高的山峰已经明显矮了一截,爆炸引起的山石崩塌,云雾还没有完全散去。
“萧何!”芒风双拳紧握,恨的牙根痒痒,“萧何”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样的欺辱,已经让芒风的愤怒大于恐惧,心情激荡之下,芒风双目充血,已变得通红。
“若是真想杀我,此刻就现身吧,明刀明枪的决战,我芒风死不足惜!来啊!”芒风怒声骂道。
芒风话音一落,迎面感受到一阵劲风,本能的向后飞退了三丈,这才来得及看清,自阴皿阁废墟的方向,有一冰一火两团法力直奔正殿方向而来,又是轰隆一声巨响,方才他所站之处已被这两种不同属性的法力炸出一个大坑。
沙尘再次平息,在芒风眼前,赫然出现一百余人,最前是两名少年,看外貌与萧何年纪相仿,少年身后是四名修为不低的战士,四名战士身后,是近百名不知何门何派的弟子,他们眼神凝练,身批寒光甲胄,不发一语。
“不是萧何?那或有一线生机。”芒风心中暗道,表情依旧保持着刚才大义凛然的样子。
“请问是诸位是何门何派,对我流光福地如此痛恨?”芒风开口问道,其余众弟子已聚集在他的身后,个个手持报价,却一眼就让人看破是在强壮声势。
“在下冰麒,逆寒洞天宗主。”冰麒终于开口亮出身份。
“逆寒洞天!”芒风心中又暗暗琢磨,这个逆寒洞天他也是知道的,当初也是与流光福地所接壤的福地,萧何便在逆寒做过长老,后因兽潮一事,被山海神宗破格提升补缺,成为洞天了这一次与白帝庄的计划,逆寒洞天也在他算计之列。
看来此事,还是与萧何有关!
想明白这件事,芒风已经面如死灰,有放弃抵抗之意。
冰麒一旁的烈冰,开怀一笑,说道“芒风宗主,你相信吗,在很久之前,我就想象过我们可能会在这样的场面中相遇。”
一脸绝望的芒风,听完烈冰的戏谑,也不做争辩,开口说道“那是自然,你们与萧何皆是至交,自然早就有帮他攻打我流光福地的打算,可笑萧何,以如今的身份,还是忘不了当年流光福地追杀他这件事,本是他有错在先,杀人就该偿命,就算他当初杀的不是我流光福地的弟子,身为福地联盟,我也应替天行道,如今倒是成了我的错误?成王败寇,江湖现行啊!这就是你们修的道吗!”
冰麒听完他这似乎颇有道理的话,开口道“你不用想不通,这里只有逆寒与流光,再无旁人,你更无须惺惺作态,萧何长老杀你不为此事。”
“那又是为什么?”芒风强撑着问道。
一旁的烈冰,上前一步,逼问道“与白帝庄暗中交易的是不是你?想吞并逆寒洞天取而代之的是不是你?听命于暗影盟,故意刁难归雁峰,让几千人殒命,一个宗门覆灭的又是不是你?”
烈冰语气凝练,句句事实,芒风无从争辩,忽而双手聚气想要突然一击,然而,冰麒与烈冰虽然不如萧何进步之快,却也今非昔比,在芒风欲动手的一刹那,冰麒与烈冰同时出掌,芒风抵御不及,胸前硬生生的抗住了这两掌,鲜血霎时从他的口中涌出,而胸前的两个掌印已疼痛入骨。
众弟子见状,本遇拔剑进攻,一直未出手的冷家四兄弟同时出手,砂石飞起,随着一连四声爆炸,正殿便房倒屋塌,大地上有一道清晰的裂痕,将流光福地的众弟子与芒风隔开。
众弟子只受这一击,就已畏首畏尾蜷缩一处,再也不敢进攻,此情此景,瘫坐在地的芒风不禁一笑,不知是在嘲笑着什么。
冰麒开口道“天下只有一种道,就是人间正道,你既然心术不正,求道无果,那就自然求死有路了,不过你放心,萧何长老曾嘱咐我们,若是你自裁,我们会放过你的弟子。”
芒风又是一笑,艰难的起身,转身便向着正殿的方向走,随着刚才的爆炸,往昔恢弘的宫殿已近乎成为废墟,芒风一步一步继续走着,径直穿过自己的弟子,未多看一眼,更未停留,一直走到废墟中央,芒风环顾四周,山河依旧大好,流光福地大多风景都还静谧而安详,只是这一切,马上要不属于自己了。不,是自己,马上要不属于这一切了。
张开双臂,芒风又是一声狂笑,下一秒,汹涌的法力催动之下,丹田深处的人丹忽而炸裂,又是轰隆声响,这可能是流光福地的最后一声爆炸,带着一声长啸,芒风的骨肉四下分离破碎,化作粒粒尘埃,唯独地上的一摊鲜血,还能看到一点他的痕迹。
至今,一向攻于算计的芒风,终于也死在了自己的算计之下。
众弟子都沉默了,几乎不敢抬头去看,冰麒和烈冰也沉默了,看着流光福地,看着眼前的弟子,冰麒还是开口“你们通知各峰残余弟子,各自奔个活路去吧,从今往后,逆寒洞天不会为难你们,萧何长老也不会为难你们。”
冰麒说完话,众弟子依旧不敢动,冰麒没有再赘述半句,转身,与烈冰一起,带着冷家兄弟和自己的亲卫,离开了流光福地。
流光福地的残余弟子,终于在逆寒洞天的人都走之后,作鸟兽散,就是这样一个也曾统帅一方福地的宗门,在今日之后,消散于天地之间了。
后有传闻,不知是否经过了真武神宗的暗示,山海神宗并没有照旧例过问此事,三十六洞天当时均笼罩在暗影盟带来的阴影之中,彼此之间草木皆兵,争斗四起,更是无暇问及此事,唯独在流光福地之中,一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小宗门,横发逆起,在以类雷霆之势吞没了流光福地曾经的几个附庸宗门之后,一呼百应,很快被推举为福地联盟,流光福地从此更名为“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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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在人间 第一百三十八章:旧友重逢
而萧何,他心中明白,如今的逆寒洞天去对付一个流光福地自然不在话下,所以他也乐得清闲,独自一人架着鸣泉马车一路向南,去赴独孤浑天之约。
天高路远,肆意驰骋,似乎是被萧何难得的好心情所影响,马儿也放开四蹄急速奔驰,遇到陡峭的路段,还会纵身一跃,拉着车直窜过,萧何不禁独自一人哈哈笑了起来,在马车之中,有如腾云驾雾,耳边泉水叮咚,更觉心旷神怡,而最重要的是,用不了多久,就又可以见到那个女子了。
可是路途毕竟遥远,虽是良驹,车拉得过久也会乏力,加上萧何也觉得这样的速度依旧不够痛快,左右是辆流光福地的马车罢了,倒也不必过于可惜,于是萧何挑起车帘,纵深跃到马上,随即回身,叠指前点,一道凌厉之气轻松断了绳索,胯下良驹没了身后束缚,带着萧何急行而去。
一直到夕阳西下之时,胯下的马儿沿着山岭急行良久,终于再次乏力起来,萧何知道,此等良驹纵使有别于凡马,毕竟还是有自己的极限,若再往前,定然会气竭而死,想到这里,萧何用力拉住缰绳,翻身下了马。
轻轻的拍了拍马背,萧何对着马儿轻声说道“此处已离巴川不远,去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马儿似乎是听懂了萧何的话,抬起前蹄嘶鸣了一声,转身后一步一步的沿着原路往回走去了。
一直看着马儿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萧何才转过身,御剑而起,向前飞去。
巴川位于南海之滨,多是错落的渔村,萧何不知独孤浑天约他在此相遇是何用意,但是不知为何,萧何愿意相信独孤浑天,也许信任本身,就是一件玄妙而不可言说的事情。
萧何一路御剑,脚下的大地,别样景色飞速倒退,在夕阳西下之时,一片汪洋大海便已出现在萧何的眼前,带着一抹笑意,萧何俯身而下。
站在海边,萧何的心情更为舒爽,一望无际的蓝色海域在夕阳的映衬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踏着脚下的细沙,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钻入鼻腔,直击心灵,再往远眺,水天相接一片,海浪翻涌,连接天地,这是一片极为广阔的海域,萧何甚至觉得自己的神识都无法完全铺展,恐怕,就是流光福地的面积都要远小于眼前这片大海,波澜不惊的海面之下,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魔兽。
只是独孤浑天的信中,并没有说明见面的具体地点和时间,这让萧何不禁再次嘲笑自己的马虎,无奈也只好沿着海边散步。忽然,萧何发散的神识探及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渔村,被防御法阵所笼罩,心中不由好奇,快步向前寻去。
走了不足百里,萧何便看到了这个坐落在海边的渔村,外表与普通渔村无二,只是布下的防御禁制召显着这里一定居住着一位不凡之人。
“说不定就是独孤大哥!”萧何心中这样想着,便徒步走入渔村,而那法阵,也没有阻拦萧何的去路,其中蕴藏的防御禁制,被萧何很轻松的化解了。
小村静谧而美好,随处可见苍老的旧船和斑驳的渔网,错落有致的渔楼,四角的砖瓦挂着渔灯,风标和蒲葵树一起摇曳,愈是命途奔波的人,愈是容易被这样祥和的气氛所感动,萧何心中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日三餐,粗茶淡饭,有人可爱,有事可做,如此平淡的一生,其实也未尝不是一种美好。
萧何正在感叹,忽而发现身后有人前来,刚一回头,两柄鱼骨刚查已指到自己的鼻尖,看着如此俭朴的武器,又看了看眼前的几个渔民,萧何不由苦笑,赶忙收起自己的防御真气,生怕伤到对方,开口问道“诸位这是何意?如此美丽的渔村不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吗?”
“你是从南疆来的吧!”为首一个渔民撞着胆子说道。
萧何点头,回答道“对啊!你怎么知道?”
“那就少废话!”那渔民说完,鱼叉用力向前一刺,萧何自然轻松躲掉,然而,周围的渔民紧追不舍,萧何四周不时就会有鱼叉刺过来,这可能是萧何最为无奈的一次打斗,不敢攻击,更不敢防御,若那鱼叉真的刺中自己,渔民是一定会受伤的。
可是,这些生性淳朴的渔民,逻辑也很简单,他们不停的攻击着萧何,让萧何一路落荒而逃,口中想问关于独孤浑天的问题,却没有人听他讲话。
“大家停手。”就在这时,一个动听又久违的声音终于响起,萧何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一群渔民显然很听她的话,独孤亦雪看着被一群渔民围在中间萧何如此狼狈,不由露出一抹浅笑。
“亦雪姑娘,此人是南疆过来的!”为首的渔民说道。
独孤亦雪轻声解释道“他不是南疆人,他是哥哥的朋友!”
“什么?原来是浑天长老的朋友?”渔民说完,转头再次看向萧何的时候,眼睛里的情绪就比较复杂了,似乎有一丝佩服,又有一丝敬畏。
看着渔民,萧何点了点头,对他的疑问表示肯定。
“哎呦,老头子这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啦!”渔民说完便要下跪,萧何连忙伸手去扶,扶住了身前这位渔民,可是其余人已经跟着这位渔民跪下,萧何一时着急,连忙看向独孤亦雪,投去求助的表情。
独孤亦雪抬手遮住自己的嘴巴,又是浅浅一笑,才上前几步,帮着萧何把安抚了几位渔民,渔民离开后,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萧何竟然又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像一个稍显扭捏的大男孩。
“你来得可真快。”独孤亦雪说道。
萧何点点头,说道“我是从南疆出发的,先换了快马,快到的时候又御剑飞行。”
“哥哥把信寄到真武神宗了。”独孤亦雪又说。
萧何答道“是我真武神宗的朋友帮我把信送到南疆的。”
“你要办的事情,有眉目了吗?”独孤亦雪问道。
萧何摇了摇头,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开口答道“没有,还是没有我师兄的消息。”
“你也不要着急,总会找到的。”独孤亦雪劝慰道。
“怎么没有看到独孤大哥?他人呢?”萧何问道。
“哥哥去离这不远的一片森林中了,他要选一棵高大的树木。”独孤亦雪答道。
“作何用?”萧何好奇问道。
独孤亦雪又说道“哥哥是为了造一艘大船,提前准备材料去了。”
“要出海?”萧何问道。
独孤亦雪点了点头,说道“对,船造好就走。”
“去哪里?去做什么?”萧何又问。
独孤亦雪答道“这件事,哥哥会亲自告诉你。”
“哦!”萧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还想再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独孤亦雪却已起身,走到海滩帮着渔夫们一起打理晾晒的渔网,身边追逐嬉戏的孩子,惹得独孤亦雪发出阵阵微笑。
萧何再次看着眼前宁静美好的场景,一个仙气飘飘的女子,穿着纱裙在海滩上赤着脚为渔网打结,阳光以刚刚好的温度照在女孩的脸庞上,映衬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一起反射出幸福的光影,而自己像是刚刚出海归来的渔夫,此时正吹着海风,喝着烧酒,只等着晒完渔网的妻子,带着孩子回来,一家人一起吃晚餐,然后入眠,等着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就在萧何憧憬着自己关于幸福的构想时,独孤浑天回来了。
自他后方飞来,平稳的落在海滩上,肩膀上扛着一棵几十米长的粗大树木,足足需要六人合围的粗细,放在海滩上,像是一堵墙一般。
独孤亦雪还有忙碌的渔人都看到了独孤浑天,和萧何一起围拢到独孤浑天的身边。
渔民们对独孤浑天明显特别尊敬,都面带微笑向他热情的问好,独孤浑天也丝毫没有架子,礼貌的回复着周围的人,同时,他也一眼就看到了萧何。
“萧何兄弟,终于又见面了。”独孤浑天说道。
“是呀独孤大哥!我也在等着这一天。”萧何笑道。
“来了就好!”独孤浑也笑着说道。
“独孤大哥,就是要用这根木头打造一支大船吗?”萧何问道。
独孤浑天点了点头,说道“造船我是外行,还要请这群渔民朋友帮忙呀!”
渔民当中,为首那位却面露难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浑天长老,不是我们不愿意帮忙,只是这么大的树木,想从中取材,可是要耗费不少时力。”
独孤浑天拍了拍那人肩膀,说道“明日我帮你取材,你们只需帮我把船做好即可!”
“那可是我们的强项!”那人听完,立即开心的说道。
独孤浑天又是笑了笑,便抬手招呼着萧何说的“萧何老弟,跟我来!”
痛恨南疆人,独孤浑天向萧何解释道,这里的渔民本就都是凡夫俗子,南疆人常以秘术欺压他们,渔村的青壮年常常被抓去做奴,所以渔民们才如此痛恨南疆人,是独孤浑天来到巴川后,这样的情况才得以好转,虽然没有与南疆人正面交手,但是仅凭独孤浑天所布下的禁制,南疆人便知难而退,再也没有来过了。
萧何听完,恍然大悟,说道“我在南疆,却不曾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独孤浑天笑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们是不会说的。”
独孤亦雪也说道“恐怕我们离开之后,一切又恢复如初。”
萧何听完,却笑道“这你却放心,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今晚我就写信寄回南疆。”
独孤亦雪没有听懂萧何的意思,独孤浑天却突然双目发光,对萧何说道“传闻南疆出现了一位法力高强的大祭司,平衡南疆多方势力,使南疆和平稳定,此人莫不就是你?”
看着自己的浑天大哥,萧何微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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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海的那边不是海
为了避免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回到房间后的萧何脱去了南疆大祭司的服饰,照旧换上一套淡青色的长袍,走出房间,黑夜已经降临,海面上闪烁着点点渔火,朴素善良的渔民在海滩围成一圈,中央是美丽的篝火,人们载歌载舞,烤鱼的香味混合着浓厚的酒香飘散开来,再次让萧何心情舒畅到忘乎所以。
萧何跟着独孤兄妹,很快就融入到人群之中。
人们一直喝酒、唱歌直到深夜,一直到人渐渐少了,萧何与独孤浑天,才起一起拎着酒壶到一处与人群较远的海边坐下,望着静谧的海面,独孤浑天忽然开口问道:“萧何兄弟,你知道海的那边是什么吗?”
萧何摇头,说道:“这片海太广阔了,我想,海的那边还是海吧?”
独孤浑天却微微摇头,说道:“不,海的那边是另一片大陆。”
“另一片大陆?”萧何奇怪的看着独孤浑天问道。
独孤浑天又点了点头,端起自己的酒壶晃了晃,仰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对,在人类大陆的南边,与这里一海相隔的另一片大陆,我的家乡。”
萧何心中,其实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他一直觉得独孤浑天的身世十分神秘,甚至早就感觉独孤浑天不像自己这一片大陆的人,他不再开口,想让独孤浑天继续说下去。
独孤浑天也继续开口说道:“我们当下所生活的大陆,只局限于风穹大陆的东部,而在风穹大陆的南部,另一片大陆,独自成一体系,共有两大方势力,一方是由九大家族组成的人族,另一方是便是妖族。”
萧何心中又是一沉。
“很奇怪吧。”独孤浑天看了一眼萧何的表情,继续说道:“妖族,一个既非魔兽,也非人类的种族,世人只当妖族是一个传说,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种族至今依旧存在,只不过一直在大海的南部而已。而人类的九大家族,一直与妖族分庭抗礼,最近百年,渐渐已压不住妖族发展的势头,如果九大家族被湮没,那么妖族一定会对大陆东部的人类发起侵略。”
“现在就不会么?”萧何好奇问道。
独孤浑天解释道:“眼前这片漫无边际的大海就是对大陆东部起到保护作用的天然屏障,如果不完全摆脱九大家族的牵制,妖族是不敢贸然进入这片海域的。”
“那哥哥你?”萧何欲言又止的问道。
独孤浑天答道:“我再很小的时候,就被家族数十位高手一起护送,绕过大海,从另一途径留到大陆生活,那是一条妖族无论如何也不敢进入的路,为了我兄妹二人,家族所有的高手全都死了,只剩我兄妹二人在这片大陆继续苦修。”
“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为了什么?”萧何问道。
独孤浑天继续说道:“为了一本剑谱!我独孤一族的祖先是这片大陆的第一剑仙,他留下了一本独孤剑谱,上半部还在大陆南部,根据家族长老的推演,下半部剑谱则遗落在大陆东部,所以,找到剑谱的下半部,便是兄长我的使命!”
“那弟弟我能为兄长做什么?”萧何开口,问出心中真正的疑虑。
独孤浑天顿了顿,终于开口:“大祭司推断出了我会遇到你,并且告诉我,你才是寻找到独孤剑谱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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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萧何更为奇怪的问道。
独孤浑天摇了摇头,答道:“大祭司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看着独孤浑天,自幼肩负家族使命,远离家乡万里修行的他,承担的压力可想而知,萧何开口,坚定的说道:“无论原因是什么,弟弟愿意与哥哥同往,刀山火海,义无反顾。”
独孤浑天也看着萧何,心底是藏不住的感激。
两个男人再次一起看着宁静的海面,独孤浑天说道:“明日大船造好,我们就出发。”
“一定是一场奇妙的旅行。”萧何轻松的笑着说道。
海风请佛,温酒暖身,这夜,萧何睡得很快,也很舒服,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日出而作的渔民大多已出海捕鱼,剩下渔村里十余位青年,正在岸边用独孤浑天在昨日那棵粗大树木所取下的材料造船。
独孤浑天取材的方式也十分简单,渔民们提出尺寸要求,独孤浑天便以飞剑在木头上取出大小刚好,分毫不差的木板,如此别致的方法引得萧何不禁一笑,以祭出自己的龙谷剑,加入其中。
一直从白昼忙至黑夜,期间,独孤亦雪也一直在帮忙碌的众人送来水和食物,闲暇的时候,就坐在一块甲板上歪头看着自己的哥哥还要萧何,海风吹拂,独孤亦雪发现自己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的时候,心底会升起一种十分满足的感觉,那是家人才能带给自己的感觉。
萧何在忙碌的间隙也会望向独孤亦雪,自昨夜之后,再次看到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除了思念与爱慕之外,还有一种由衷的敬佩,他兄妹二人这种经历,放在一个男子身上,尚且是巨大的压力,又何况她一个如此静好的女子也要自幼承担这样的压力,便更让人敬佩了。
夜晚的时候,一艘大船终于打造完成,造船的青年们几乎都各自散去了,只剩下萧何,反而变得更为忙碌,手持龙谷剑围着大船不停的转圈,独孤亦雪心里奇怪,忍不住上前喊萧何的名字:“萧何,你在干嘛?”
听到独孤亦雪喊自己的名字,萧何终于停下,身体悬停在半空之中,回身看着独孤亦雪咧着嘴傻笑。
背景是美丽的夕阳,一个翩翩君子般的大男孩看着自己笑着,独孤亦雪看着眼前的画面,竟然也出神了几秒,稳了稳心神,才开口继续问道:“你在船上雕刻的是防御符咒吗?”
“不是。”萧何冲着独孤亦雪大声喊道。
“那是什么?”独孤亦雪也用力的问道。
“装饰!”萧何认真说完,还不忘了又嘿嘿的傻笑几声,然后又继续陷入到独自一人的创作之中了。
看着围着大船忙忙碌碌的萧何,一柄飞剑却是用来在船身雕刻花纹,独孤亦雪在觉得哭笑不得的同时,也觉得眼前这个大男孩也有他可爱的一面。
玩笑之余,独孤浑天和萧何还是没有忘记联手在船身布下了几道防御禁制,如此,明日便可放心出海了。
第二日一早,太阳还没有完全从海平面升起,萧何与独孤兄妹便一起起床了,今天,是他们出海的日子,他们一起来到岸边,发现渔村的村民都来为他们送行,村里的年轻人早已帮他们将大船下水,而更多的人,他们一起双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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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面朝大海,口中喃喃细语,不知在说些什么,这是他们在祈求海神,祈求海神庇护出海的人们可以平安归来。
三人心中升起一丝感动,还是登上了大船,大船慢慢向前行驶,看着缓缓远去的三人,朴实的渔村村民们用力的挥手告别,他们的双眼,竟然也泪眼婆娑起来。
海面与陆地,的确大有不同,以独孤浑天、萧何这样的修为,大船行驶不足一百海里,他二人已看不到海岸线了,而他们此行要去的目的地,那是更加遥远的地方,遥远到超出凡人的想象。
根据独孤家族大祭司的推演,关于独孤剑谱下半部的线索,就处在大海深远处的一座孤岛之中,大祭司只给出大概方向,却未给出明确位置,所以他们此行要去多久,能否成功,都还是一个未知。
有了独孤浑天与萧何进行防御禁制的加持,大船在海面上也算顺风顺水,一般的风浪,不能将大船撼动分毫。
大船继续前行,渐渐超出两百海里远,此处已脱离近海的区域,渔村的世代渔民都未到达如此远的领域。
三人手中都没有地图,独孤浑天操控着大船,凭着记忆中大祭司的描述找寻方向,萧何与独孤亦雪一起站在甲板之上,迎风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心中倒是也并不焦急。
当大船行驶到五百海里远的位置的时候,大海终于不再是一片死寂,他们三人,都感知到在大船的底部,已经开始有不知名的魔兽围绕着船身一圈圈的游走,俨然有要伺机而动的架势。
“你感觉到了吗?”独孤亦雪小声的问萧何。
萧何点了点头,十分轻松的一笑,说道:“感觉到了。”
“是什么?”独孤亦雪问道。
“是食物。”萧何笑着答道。
听到萧何说的话,独孤浑天也笑了,他心里知道,如今的萧何与自己,都已是三境修为,遇到一般二般的魔兽,他二人也当真不会放在眼里。
是的,萧何修为再次提升了,在那日被师九从魔公大阵救出来之后。本来,萧何当时心里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死在大阵之中,不知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被师九给救了,而且自己所受重伤在醒来时都已恢复如初,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
师九当时并未回答萧何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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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匆匆便走了,萧何也曾像秦欣雨问起过此事,秦欣雨也只是说师九在真武神宗收到一封信,因此就帮忙送来了,先是到天池族,又根据族人的描述找到魔公大阵的边缘,听到秦欣雨说萧何进入阵中,师九便直接飞进去寻找,背着晕倒的萧何出来的时候,也只是对天池族人说萧何在大阵边缘便迷了路,并未走到大阵中央,只是受了轻伤而已。
师九如此说,秦欣雨自然并未追问更多,而神奇的是,自萧何醒后,便发现自己的境界再次提升,而且丹田之中,又多了一丝新属性的法力,便是“风”。
未知的大海,闻所未闻的魔兽,这一切不可预知的危险让萧何十分兴奋,他摩拳擦掌,恨不能现在就有一只魔兽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热身。
第一百四十章:岛
这声音如此骇人,独孤亦雪心中恐惧,本能的向萧何的方向靠近,而萧何也下意识的向前两步,将独孤亦雪挡在自己身后。
独孤浑天也从驾驶台上飞下,与萧何一起持剑站到最前,凌厉的目光死死盯住大船前方的海面。
“这是雷鸣鲸。”还未等萧何发问,独孤浑天就开口解释道。“这是一种防御力极高的魔兽,好在攻击力平平,根据家族的古书上记载,这是一种来自陆地的魔兽,现在已完全在海中生活。”
萧何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忽而一声炸响从海底传出,原本平静的海面之上,水浪排山倒海一般向大船而来,好在船体早已有防御禁制的加持,大船整体结构极为坚固,在惊涛海浪之中虽然像无根浮萍一般颠沛良久,却并未被伤及根本。
还未见到这雷鸣鲸,三人的衣服便已被海水打湿,正做如是想,那雷鸣鲸巨大的尾巴忽然露出海面,高高竖起有如巨大的蒲扇一般,随意一扇,便能掀起滔天巨浪,如此威压似乎在昭示着,它是这一片海域绝对的霸主,而大船上的三人,是入侵者。
萧何不由苦笑道:“我们是不是该绕过它的领域。”
“那可有点来不及!”独孤浑天笑着答道。
两个自己依靠的男人,大敌当前的时候还能如此轻松的谈笑风生,让独孤亦雪安心了许多。而雷鸣鲸的攻击从未停止,此时,它硕大的头颅已露出水面,血盆大口如同火山一般向大船喷射出一道道粗大的水柱,独孤浑天与萧何已腾空飞起,为大船再次布下层层禁制,这样一场战斗,独孤亦雪已经不适合加入其中。
确定独孤亦雪已经得到充足保护之后,萧何与独孤浑天身形飞的更高,一左一右对雷鸣鲸形成夹击之势,于此同时,二人纷纷祭出自己的法阵将眼前的海域完全覆盖,然而,被独孤浑天与萧何的双重法阵包绕,雷鸣鲸毫不畏惧,看似笨拙的身体忽而高高跃起,在攻击萧何与独孤浑天的同时,还不忘在落入海面的瞬间试图攻破法阵的防御。
只这一次交手,萧何与独孤浑天均意识到这有可能是性命攸关的一战,二人都清楚彼此的实力,更明白他二人联手布下的法阵未能完全困住雷鸣鲸意味着什么,这表明眼前这头巨兽,起码已经有四境的实力了。
“弟弟,你有三境修为了吧!”遥遥相望的独孤浑天高声喊道。
萧何点头,回道:“哥哥你呢!”
“我也在二境瓶颈了,今日看看你我能否联手越境杀死这畜牲!”独孤浑天说道。
萧何听到独孤浑天的话,心中不知怎的变得热血澎湃起来,再次凝神聚气,死死的叮住海面,独孤浑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弟弟一定要小心,这雷鸣鲸是雷属性顶级魔兽,此刻还未发挥他真正的实力。”
脚下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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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地,为了能够长时间悬空战斗,萧何手持龙谷剑,将太乙游龙剑踩在脚下,以御剑之势控制住自己的身形,这让擅长使剑的独孤浑天都不由赞叹道:“弟弟能同时驾驭两柄属性截然不同的法器飞剑,这样得天独厚的天赋真叫人羡慕。”
话音一落,独孤浑天也右手持剑,左手祭出一个紫色灵珠,随手一抛,灵族迎风便长,很快就长至几米见方,独孤浑天稳稳站在上面,就在此时,那雷鸣鲸再次越出海面,这一次,其巨大的口中所喷出的水柱已裹挟着一道道雷火,那景色煞为奇特,萧何与独孤浑天却无心欣赏,纷纷以剑气与那雷火相伴的水柱抵抗,水柱源源不断,一时之间竟然能与独孤浑天与萧何合力所发出的剑气僵持一处,雷鸣鲸的修为可见一斑。
此时,独孤浑天以独到的剑气继续与雷鸣鲸僵持不下,萧何却慢慢撤力,双手掐诀祭出自然道法,雷鸣鲸正与独孤浑天斗法,忽而周遭景色大变,海面竟然出现一大片黄土,黄土之上,从未见过的高树肆意生长,盘根错节的藤蔓犹如一掌铺天盖地的天网瞬间将其罩住,巨大的天网同时携带着冰、火、雷、土四种属性,一时间便让那雷鸣鲸所吐出的雷火水柱安然失色,诺大的海面,风暴四起,电闪雷鸣,这巨大的雷鸣鲸心中开始害怕,便也撤去与独孤浑天相对峙的力道,一头便欲扎入海底。
萧何当然不愿给它机会,难缠的大网如影随形,在萧何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加持之下,渐渐困住了雷鸣鲸的身形,而独孤浑天更是借此机会,连发数十道剑气,均轰击在雷鸣鲸宽厚的脊背之上。
又是几声连续的怒吼,雷鸣鲸的声音已不如最初那般空灵,反而变得十分浑厚,有如炸在头顶的惊雷,这才符合了他雷鸣二字的名头。
雷鸣鲸显然被激怒了,想沉入海底没有成功,他忽然掉转方向,快速向大船的方向游去,独孤浑天与萧何心中一惊,催动身形便欲追上去,然而在这片海域,任何人的速度都难以与之匹敌,眨眼之间,雷鸣鲸已到大船之前,萧何与独孤浑天阻拦不及,一道粗大的水柱伴随着雷火一起轰击到大船的禁制之上,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大船的船身连连晃动,而雷鸣鲸吐出的水柱,也在撞击到禁制的一刹那四散迸射,在它想再发动第二次攻击的时候,萧何与独孤浑天一起到了。
“这畜牲防御天赋极高,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你我伤他不得,僵持下去恐怕我们都会力竭,我们试试能不能在将他困住之后寻找机会逃走!”独孤浑天大声喊道。
这一点,萧何也意识到了,在他刚刚困住雷鸣鲸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独孤浑天何等修为,剑气却并未伤它分毫,如此僵持不下,很有可能会丧命在此。
独孤浑天与萧何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点头,再一次,萧何催动自然道法将雷鸣鲸再次困住,与此同时,独孤浑天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法力输送给萧何,帮助萧何共同加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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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道法组成的大阵。
庞大的阵法之中,刚刚喘息片刻的雷鸣鲸再一次被那错综复杂的大网所困住,而这一次,似乎比刚刚更为猛烈,在不同属性的夹击之下,雷鸣鲸每一处挨着大网的皮肉都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是千百年来,第一次有生物能破开他得天独厚的物理防御。
二人源源不断的加持着大阵,丹田处渐渐传来力竭之感,二人面色苍白,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小腹处那种被几乎抽空后的痉挛痛感,而二人依旧强忍剧痛坚持着,只怕放松片刻,就会换来雷鸣鲸不顾一切的报复,那时,就算他二人能够自保,也难保大船上的独孤亦雪不受伤害。
终于,在巨网中一直挣扎的雷鸣鲸还是渐渐平静下来,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就在此刻,凭借最后一丝法力,萧何迅速祭出一个庞大的土牢将雷鸣鲸虚弱的身体完全困住,而在土牢形成的一瞬,萧何的身体便失去了意识,从空中飘摇而落。
一直看着这场战斗的独孤亦雪本就心中十分着急,在萧何晕倒的一刻,她再也无法顾及个人安危,与独孤浑天同时向萧何的方向飞去,一起将晕倒的萧何抱到大船的甲板之上。来不及确定雷鸣鲸的情况,独孤浑天向着船身后方海面连劈数掌之后,终于驾驶着大船逐渐远去。
独孤浑天驾驶着大船,朝着既定方向继续行驶,却不知他们此刻已渐渐偏离了路线,甲板之上,独孤亦雪一直坐在晕倒的萧何身边,看着萧何的吐息渐渐平稳, 她的心才跟着渐渐放松下来,雷鸣鲸终究是没有追上他们,在一阵急行之后,独孤浑天才终于放心,来到萧何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还好只是力竭,并未被那畜牲伤及根本。”独孤浑天说道。
“真想不到,海里还有如此凶猛的巨兽。”独孤亦雪心有余悸的说道。
独孤浑天答道:“这雷鸣鲸只是防御颇高,攻击力却很一般,其实倒是还算不上凶猛,只怪我们三人运气不好,一下就遇到一头修行近千年的家伙,若是一般的雷鸣鲸,便不能难倒我与萧何了。”
大船如此平稳的行驶了半日,独孤浑天惊喜的发现不远的前方似有一座岛屿,船行速度渐渐放慢,想要慢慢靠岸的时候,萧何也刚好醒了,轻咳了两声后才将眼睛完全睁开,第一眼,萧何就看到了独孤亦雪,一抹难掩的笑意立即露了出来,萧何忍住没有开口的一句话是:“我刚刚梦见了你。”
“这是哪?”这是萧何开口的第一句话。
“那鲸鱼没有追上来吧?”这是第二句。
这声音如此骇人,独孤亦雪心中恐惧,本能的向萧何的方向靠近,而萧何也下意识的向前两步,将独孤亦雪挡在自己身后。
独孤浑天也从驾驶台上飞下,与萧何一起持剑站到最前,凌厉的目光死死盯住大船前方的海面。
“这是雷鸣鲸。”还未等萧何发问,独孤浑天就开口解释道。“这是一种防御力极高的魔兽,好在攻击力平平,根据家族的古书上记载,这是一种来自陆地的魔兽,现在已完全在海中生活。”
萧何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忽而一声炸响从海底传出,原本平静的海面之上,水浪排山倒海一般向大船而来,好在船体早已有防御禁制的加持,大船整体结构极为坚固,在惊涛海浪之中虽然像无根浮萍一般颠沛良久,却并未被伤及根本。
还未见到这雷鸣鲸,三人的衣服便已被海水打湿,正做如是想,那雷鸣鲸巨大的尾巴忽然露出海面,高高竖起有如巨大的蒲扇一般,随意一扇,便能掀起滔天巨浪,如此威压似乎在昭示着,它是这一片海域绝对的霸主,而大船上的三人,是入侵者。
萧何不由苦笑道:“我们是不是该绕过它的领域。”
“那可有点来不及!”独孤浑天笑着答道。
两个自己依靠的男人,大敌当前的时候还能如此轻松的谈笑风生,让独孤亦雪安心了许多。而雷鸣鲸的攻击从未停止,此时,它硕大的头颅已露出水面,血盆大口如同火山一般向大船喷射出一道道粗大的水柱,独孤浑天与萧何已腾空飞起,为大船再次布下层层禁制,这样一场战斗,独孤亦雪已经不适合加入其中。
确定独孤亦雪已经得到充足保护之后,萧何与独孤浑天身形飞的更高,一左一右对雷鸣鲸形成夹击之势,于此同时,二人纷纷祭出自己的法阵将眼前的海域完全覆盖,然而,被独孤浑天与萧何的双重法阵包绕,雷鸣鲸毫不畏惧,看似笨拙的身体忽而高高跃起,在攻击萧何与独孤浑天的同时,还不忘在落入海面的瞬间试图攻破法阵的防御。
只这一次交手,萧何与独孤浑天均意识到这有可能是性命攸关的一战,二人都清楚彼此的实力,更明白他二人联手布下的法阵未能完全困住雷鸣鲸意味着什么,这表明眼前这头巨兽,起码已经有四境的实力了。
“弟弟,你有三境修为了吧!”遥遥相望的独孤浑天高声喊道。
萧何点头,回道:“哥哥你呢!”
“我也在二境瓶颈了,今日看看你我能否联手越境杀死这畜牲!”独孤浑天说道。
萧何听到独孤浑天的话,心中不知怎的变得热血澎湃起来,再次凝神聚气,死死的叮住海面,独孤浑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弟弟一定要小心,这雷鸣鲸是雷属性顶级魔兽,此刻还未发挥他真正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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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地,为了能够长时间悬空战斗,萧何手持龙谷剑,将太乙游龙剑踩在脚下,以御剑之势控制住自己的身形,这让擅长使剑的独孤浑天都不由赞叹道:“弟弟能同时驾驭两柄属性截然不同的法器飞剑,这样得天独厚的天赋真叫人羡慕。”
话音一落,独孤浑天也右手持剑,左手祭出一个紫色灵珠,随手一抛,灵族迎风便长,很快就长至几米见方,独孤浑天稳稳站在上面,就在此时,那雷鸣鲸再次越出海面,这一次,其巨大的口中所喷出的水柱已裹挟着一道道雷火,那景色煞为奇特,萧何与独孤浑天却无心欣赏,纷纷以剑气与那雷火相伴的水柱抵抗,水柱源源不断,一时之间竟然能与独孤浑天与萧何合力所发出的剑气僵持一处,雷鸣鲸的修为可见一斑。
此时,独孤浑天以独到的剑气继续与雷鸣鲸僵持不下,萧何却慢慢撤力,双手掐诀祭出自然道法,雷鸣鲸正与独孤浑天斗法,忽而周遭景色大变,海面竟然出现一大片黄土,黄土之上,从未见过的高树肆意生长,盘根错节的藤蔓犹如一掌铺天盖地的天网瞬间将其罩住,巨大的天网同时携带着冰、火、雷、土四种属性,一时间便让那雷鸣鲸所吐出的雷火水柱安然失色,诺大的海面,风暴四起,电闪雷鸣,这巨大的雷鸣鲸心中开始害怕,便也撤去与独孤浑天相对峙的力道,一头便欲扎入海底。
萧何当然不愿给它机会,难缠的大网如影随形,在萧何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加持之下,渐渐困住了雷鸣鲸的身形,而独孤浑天更是借此机会,连发数十道剑气,均轰击在雷鸣鲸宽厚的脊背之上。
又是几声连续的怒吼,雷鸣鲸的声音已不如最初那般空灵,反而变得十分浑厚,有如炸在头顶的惊雷,这才符合了他雷鸣二字的名头。
雷鸣鲸显然被激怒了,想沉入海底没有成功,他忽然掉转方向,快速向大船的方向游去,独孤浑天与萧何心中一惊,催动身形便欲追上去,然而在这片海域,任何人的速度都难以与之匹敌,眨眼之间,雷鸣鲸已到大船之前,萧何与独孤浑天阻拦不及,一道粗大的水柱伴随着雷火一起轰击到大船的禁制之上,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大船的船身连连晃动,而雷鸣鲸吐出的水柱,也在撞击到禁制的一刹那四散迸射,在它想再发动第二次攻击的时候,萧何与独孤浑天一起到了。
“这畜牲防御天赋极高,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你我伤他不得,僵持下去恐怕我们都会力竭,我们试试能不能在将他困住之后寻找机会逃走!”独孤浑天大声喊道。
这一点,萧何也意识到了,在他刚刚困住雷鸣鲸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独孤浑天何等修为,剑气却并未伤它分毫,如此僵持不下,很有可能会丧命在此。
独孤浑天与萧何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点头,再一次,萧何催动自然道法将雷鸣鲸再次困住,与此同时,独孤浑天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法力输送给萧何,帮助萧何共同加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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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道法组成的大阵。
庞大的阵法之中,刚刚喘息片刻的雷鸣鲸再一次被那错综复杂的大网所困住,而这一次,似乎比刚刚更为猛烈,在不同属性的夹击之下,雷鸣鲸每一处挨着大网的皮肉都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是千百年来,第一次有生物能破开他得天独厚的物理防御。
二人源源不断的加持着大阵,丹田处渐渐传来力竭之感,二人面色苍白,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小腹处那种被几乎抽空后的痉挛痛感,而二人依旧强忍剧痛坚持着,只怕放松片刻,就会换来雷鸣鲸不顾一切的报复,那时,就算他二人能够自保,也难保大船上的独孤亦雪不受伤害。
终于,在巨网中一直挣扎的雷鸣鲸还是渐渐平静下来,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就在此刻,凭借最后一丝法力,萧何迅速祭出一个庞大的土牢将雷鸣鲸虚弱的身体完全困住,而在土牢形成的一瞬,萧何的身体便失去了意识,从空中飘摇而落。
一直看着这场战斗的独孤亦雪本就心中十分着急,在萧何晕倒的一刻,她再也无法顾及个人安危,与独孤浑天同时向萧何的方向飞去,一起将晕倒的萧何抱到大船的甲板之上。来不及确定雷鸣鲸的情况,独孤浑天向着船身后方海面连劈数掌之后,终于驾驶着大船逐渐远去。
独孤浑天驾驶着大船,朝着既定方向继续行驶,却不知他们此刻已渐渐偏离了路线,甲板之上,独孤亦雪一直坐在晕倒的萧何身边,看着萧何的吐息渐渐平稳, 她的心才跟着渐渐放松下来,雷鸣鲸终究是没有追上他们,在一阵急行之后,独孤浑天才终于放心,来到萧何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还好只是力竭,并未被那畜牲伤及根本。”独孤浑天说道。
“真想不到,海里还有如此凶猛的巨兽。”独孤亦雪心有余悸的说道。
独孤浑天答道:“这雷鸣鲸只是防御颇高,攻击力却很一般,其实倒是还算不上凶猛,只怪我们三人运气不好,一下就遇到一头修行近千年的家伙,若是一般的雷鸣鲸,便不能难倒我与萧何了。”
大船如此平稳的行驶了半日,独孤浑天惊喜的发现不远的前方似有一座岛屿,船行速度渐渐放慢,想要慢慢靠岸的时候,萧何也刚好醒了,轻咳了两声后才将眼睛完全睁开,第一眼,萧何就看到了独孤亦雪,一抹难掩的笑意立即露了出来,萧何忍住没有开口的一句话是:“我刚刚梦见了你。”
“这是哪?”这是萧何开口的第一句话。
“那鲸鱼没有追上来吧?”这是第二句。
驾驶着大船慢慢靠岸的独孤浑天听到萧何的话笑起来说道:“兄长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肯定是一座小岛,弟弟修为高深,那畜牲没有脱困,追不上来了。”
听到这话,刚刚还处在紧张状态的萧何再次露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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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如此骇人,独孤亦雪心中恐惧,本能的向萧何的方向靠近,而萧何也下意识的向前两步,将独孤亦雪挡在自己身后。
独孤浑天也从驾驶台上飞下,与萧何一起持剑站到最前,凌厉的目光死死盯住大船前方的海面。
“这是雷鸣鲸。”还未等萧何发问,独孤浑天就开口解释道。“这是一种防御力极高的魔兽,好在攻击力平平,根据家族的古书上记载,这是一种来自陆地的魔兽,现在已完全在海中生活。”
萧何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忽而一声炸响从海底传出,原本平静的海面之上,水浪排山倒海一般向大船而来,好在船体早已有防御禁制的加持,大船整体结构极为坚固,在惊涛海浪之中虽然像无根浮萍一般颠沛良久,却并未被伤及根本。
还未见到这雷鸣鲸,三人的衣服便已被海水打湿,正做如是想,那雷鸣鲸巨大的尾巴忽然露出海面,高高竖起有如巨大的蒲扇一般,随意一扇,便能掀起滔天巨浪,如此威压似乎在昭示着,它是这一片海域绝对的霸主,而大船上的三人,是入侵者。
萧何不由苦笑道:“我们是不是该绕过它的领域。”
“那可有点来不及!”独孤浑天笑着答道。
两个自己依靠的男人,大敌当前的时候还能如此轻松的谈笑风生,让独孤亦雪安心了许多。而雷鸣鲸的攻击从未停止,此时,它硕大的头颅已露出水面,血盆大口如同火山一般向大船喷射出一道道粗大的水柱,独孤浑天与萧何已腾空飞起,为大船再次布下层层禁制,这样一场战斗,独孤亦雪已经不适合加入其中。
确定独孤亦雪已经得到充足保护之后,萧何与独孤浑天身形飞的更高,一左一右对雷鸣鲸形成夹击之势,于此同时,二人纷纷祭出自己的法阵将眼前的海域完全覆盖,然而,被独孤浑天与萧何的双重法阵包绕,雷鸣鲸毫不畏惧,看似笨拙的身体忽而高高跃起,在攻击萧何与独孤浑天的同时,还不忘在落入海面的瞬间试图攻破法阵的防御。
只这一次交手,萧何与独孤浑天均意识到这有可能是性命攸关的一战,二人都清楚彼此的实力,更明白他二人联手布下的法阵未能完全困住雷鸣鲸意味着什么,这表明眼前这头巨兽,起码已经有四境的实力了。
“弟弟,你有三境修为了吧!”遥遥相望的独孤浑天高声喊道。
萧何点头,回道:“哥哥你呢!”
“我也在二境瓶颈了,今日看看你我能否联手越境杀死这畜牲!”独孤浑天说道。
萧何听到独孤浑天的话,心中不知怎的变得热血澎湃起来,再次凝神聚气,死死的叮住海面,独孤浑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弟弟一定要小心,这雷鸣鲸是雷属性顶级魔兽,此刻还未发挥他真正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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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地,为了能够长时间悬空战斗,萧何手持龙谷剑,将太乙游龙剑踩在脚下,以御剑之势控制住自己的身形,这让擅长使剑的独孤浑天都不由赞叹道:“弟弟能同时驾驭两柄属性截然不同的法器飞剑,这样得天独厚的天赋真叫人羡慕。”
话音一落,独孤浑天也右手持剑,左手祭出一个紫色灵珠,随手一抛,灵族迎风便长,很快就长至几米见方,独孤浑天稳稳站在上面,就在此时,那雷鸣鲸再次越出海面,这一次,其巨大的口中所喷出的水柱已裹挟着一道道雷火,那景色煞为奇特,萧何与独孤浑天却无心欣赏,纷纷以剑气与那雷火相伴的水柱抵抗,水柱源源不断,一时之间竟然能与独孤浑天与萧何合力所发出的剑气僵持一处,雷鸣鲸的修为可见一斑。
此时,独孤浑天以独到的剑气继续与雷鸣鲸僵持不下,萧何却慢慢撤力,双手掐诀祭出自然道法,雷鸣鲸正与独孤浑天斗法,忽而周遭景色大变,海面竟然出现一大片黄土,黄土之上,从未见过的高树肆意生长,盘根错节的藤蔓犹如一掌铺天盖地的天网瞬间将其罩住,巨大的天网同时携带着冰、火、雷、土四种属性,一时间便让那雷鸣鲸所吐出的雷火水柱安然失色,诺大的海面,风暴四起,电闪雷鸣,这巨大的雷鸣鲸心中开始害怕,便也撤去与独孤浑天相对峙的力道,一头便欲扎入海底。
萧何当然不愿给它机会,难缠的大网如影随形,在萧何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加持之下,渐渐困住了雷鸣鲸的身形,而独孤浑天更是借此机会,连发数十道剑气,均轰击在雷鸣鲸宽厚的脊背之上。
又是几声连续的怒吼,雷鸣鲸的声音已不如最初那般空灵,反而变得十分浑厚,有如炸在头顶的惊雷,这才符合了他雷鸣二字的名头。
雷鸣鲸显然被激怒了,想沉入海底没有成功,他忽然掉转方向,快速向大船的方向游去,独孤浑天与萧何心中一惊,催动身形便欲追上去,然而在这片海域,任何人的速度都难以与之匹敌,眨眼之间,雷鸣鲸已到大船之前,萧何与独孤浑天阻拦不及,一道粗大的水柱伴随着雷火一起轰击到大船的禁制之上,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大船的船身连连晃动,而雷鸣鲸吐出的水柱,也在撞击到禁制的一刹那四散迸射,在它想再发动第二次攻击的时候,萧何与独孤浑天一起到了。
“这畜牲防御天赋极高,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你我伤他不得,僵持下去恐怕我们都会力竭,我们试试能不能在将他困住之后寻找机会逃走!”独孤浑天大声喊道。
这一点,萧何也意识到了,在他刚刚困住雷鸣鲸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独孤浑天何等修为,剑气却并未伤它分毫,如此僵持不下,很有可能会丧命在此。
独孤浑天与萧何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点头,再一次,萧何催动自然道法将雷鸣鲸再次困住,与此同时,独孤浑天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法力输送给萧何,帮助萧何共同加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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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道法组成的大阵。
庞大的阵法之中,刚刚喘息片刻的雷鸣鲸再一次被那错综复杂的大网所困住,而这一次,似乎比刚刚更为猛烈,在不同属性的夹击之下,雷鸣鲸每一处挨着大网的皮肉都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是千百年来,第一次有生物能破开他得天独厚的物理防御。
二人源源不断的加持着大阵,丹田处渐渐传来力竭之感,二人面色苍白,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小腹处那种被几乎抽空后的痉挛痛感,而二人依旧强忍剧痛坚持着,只怕放松片刻,就会换来雷鸣鲸不顾一切的报复,那时,就算他二人能够自保,也难保大船上的独孤亦雪不受伤害。
终于,在巨网中一直挣扎的雷鸣鲸还是渐渐平静下来,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就在此刻,凭借最后一丝法力,萧何迅速祭出一个庞大的土牢将雷鸣鲸虚弱的身体完全困住,而在土牢形成的一瞬,萧何的身体便失去了意识,从空中飘摇而落。
一直看着这场战斗的独孤亦雪本就心中十分着急,在萧何晕倒的一刻,她再也无法顾及个人安危,与独孤浑天同时向萧何的方向飞去,一起将晕倒的萧何抱到大船的甲板之上。来不及确定雷鸣鲸的情况,独孤浑天向着船身后方海面连劈数掌之后,终于驾驶着大船逐渐远去。
独孤浑天驾驶着大船,朝着既定方向继续行驶,却不知他们此刻已渐渐偏离了路线,甲板之上,独孤亦雪一直坐在晕倒的萧何身边,看着萧何的吐息渐渐平稳, 她的心才跟着渐渐放松下来,雷鸣鲸终究是没有追上他们,在一阵急行之后,独孤浑天才终于放心,来到萧何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还好只是力竭,并未被那畜牲伤及根本。”独孤浑天说道。
“真想不到,海里还有如此凶猛的巨兽。”独孤亦雪心有余悸的说道。
独孤浑天答道:“这雷鸣鲸只是防御颇高,攻击力却很一般,其实倒是还算不上凶猛,只怪我们三人运气不好,一下就遇到一头修行近千年的家伙,若是一般的雷鸣鲸,便不能难倒我与萧何了。”
大船如此平稳的行驶了半日,独孤浑天惊喜的发现不远的前方似有一座岛屿,船行速度渐渐放慢,想要慢慢靠岸的时候,萧何也刚好醒了,轻咳了两声后才将眼睛完全睁开,第一眼,萧何就看到了独孤亦雪,一抹难掩的笑意立即露了出来,萧何忍住没有开口的一句话是:“我刚刚梦见了你。”
“这是哪?”这是萧何开口的第一句话。
“那鲸鱼没有追上来吧?”这是第二句。
这声音如此骇人,独孤亦雪心中恐惧,本能的向萧何的方向靠近,而萧何也下意识的向前两步,将独孤亦雪挡在自己身后。
独孤浑天也从驾驶台上飞下,与萧何一起持剑站到最前,凌厉的目光死死盯住大船前方的海面。
“这是雷鸣鲸。”还未等萧何发问,独孤浑天就开口解释道。“这是一种防御力极高的魔兽,好在攻击力平平,根据家族的古书上记载,这是一种来自陆地的魔兽,现在已完全在海中生活。”
萧何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忽而一声炸响从海底传出,原本平静的海面之上,水浪排山倒海一般向大船而来,好在船体早已有防御禁制的加持,大船整体结构极为坚固,在惊涛海浪之中虽然像无根浮萍一般颠沛良久,却并未被伤及根本。
还未见到这雷鸣鲸,三人的衣服便已被海水打湿,正做如是想,那雷鸣鲸巨大的尾巴忽然露出海面,高高竖起有如巨大的蒲扇一般,随意一扇,便能掀起滔天巨浪,如此威压似乎在昭示着,它是这一片海域绝对的霸主,而大船上的三人,是入侵者。
萧何不由苦笑道:“我们是不是该绕过它的领域。”
“那可有点来不及!”独孤浑天笑着答道。
两个自己依靠的男人,大敌当前的时候还能如此轻松的谈笑风生,让独孤亦雪安心了许多。而雷鸣鲸的攻击从未停止,此时,它硕大的头颅已露出水面,血盆大口如同火山一般向大船喷射出一道道粗大的水柱,独孤浑天与萧何已腾空飞起,为大船再次布下层层禁制,这样一场战斗,独孤亦雪已经不适合加入其中。
确定独孤亦雪已经得到充足保护之后,萧何与独孤浑天身形飞的更高,一左一右对雷鸣鲸形成夹击之势,于此同时,二人纷纷祭出自己的法阵将眼前的海域完全覆盖,然而,被独孤浑天与萧何的双重法阵包绕,雷鸣鲸毫不畏惧,看似笨拙的身体忽而高高跃起,在攻击萧何与独孤浑天的同时,还不忘在落入海面的瞬间试图攻破法阵的防御。
只这一次交手,萧何与独孤浑天均意识到这有可能是性命攸关的一战,二人都清楚彼此的实力,更明白他二人联手布下的法阵未能完全困住雷鸣鲸意味着什么,这表明眼前这头巨兽,起码已经有四境的实力了。
“弟弟,你有三境修为了吧!”遥遥相望的独孤浑天高声喊道。
萧何点头,回道:“哥哥你呢!”
“我也在二境瓶颈了,今日看看你我能否联手越境杀死这畜牲!”独孤浑天说道。
萧何听到独孤浑天的话,心中不知怎的变得热血澎湃起来,再次凝神聚气,死死的叮住海面,独孤浑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弟弟一定要小心,这雷鸣鲸是雷属性顶级魔兽,此刻还未发挥他真正的实力。”
脚下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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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地,为了能够长时间悬空战斗,萧何手持龙谷剑,将太乙游龙剑踩在脚下,以御剑之势控制住自己的身形,这让擅长使剑的独孤浑天都不由赞叹道:“弟弟能同时驾驭两柄属性截然不同的法器飞剑,这样得天独厚的天赋真叫人羡慕。”
话音一落,独孤浑天也右手持剑,左手祭出一个紫色灵珠,随手一抛,灵族迎风便长,很快就长至几米见方,独孤浑天稳稳站在上面,就在此时,那雷鸣鲸再次越出海面,这一次,其巨大的口中所喷出的水柱已裹挟着一道道雷火,那景色煞为奇特,萧何与独孤浑天却无心欣赏,纷纷以剑气与那雷火相伴的水柱抵抗,水柱源源不断,一时之间竟然能与独孤浑天与萧何合力所发出的剑气僵持一处,雷鸣鲸的修为可见一斑。
此时,独孤浑天以独到的剑气继续与雷鸣鲸僵持不下,萧何却慢慢撤力,双手掐诀祭出自然道法,雷鸣鲸正与独孤浑天斗法,忽而周遭景色大变,海面竟然出现一大片黄土,黄土之上,从未见过的高树肆意生长,盘根错节的藤蔓犹如一掌铺天盖地的天网瞬间将其罩住,巨大的天网同时携带着冰、火、雷、土四种属性,一时间便让那雷鸣鲸所吐出的雷火水柱安然失色,诺大的海面,风暴四起,电闪雷鸣,这巨大的雷鸣鲸心中开始害怕,便也撤去与独孤浑天相对峙的力道,一头便欲扎入海底。
萧何当然不愿给它机会,难缠的大网如影随形,在萧何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加持之下,渐渐困住了雷鸣鲸的身形,而独孤浑天更是借此机会,连发数十道剑气,均轰击在雷鸣鲸宽厚的脊背之上。
又是几声连续的怒吼,雷鸣鲸的声音已不如最初那般空灵,反而变得十分浑厚,有如炸在头顶的惊雷,这才符合了他雷鸣二字的名头。
雷鸣鲸显然被激怒了,想沉入海底没有成功,他忽然掉转方向,快速向大船的方向游去,独孤浑天与萧何心中一惊,催动身形便欲追上去,然而在这片海域,任何人的速度都难以与之匹敌,眨眼之间,雷鸣鲸已到大船之前,萧何与独孤浑天阻拦不及,一道粗大的水柱伴随着雷火一起轰击到大船的禁制之上,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大船的船身连连晃动,而雷鸣鲸吐出的水柱,也在撞击到禁制的一刹那四散迸射,在它想再发动第二次攻击的时候,萧何与独孤浑天一起到了。
“这畜牲防御天赋极高,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你我伤他不得,僵持下去恐怕我们都会力竭,我们试试能不能在将他困住之后寻找机会逃走!”独孤浑天大声喊道。
这一点,萧何也意识到了,在他刚刚困住雷鸣鲸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独孤浑天何等修为,剑气却并未伤它分毫,如此僵持不下,很有可能会丧命在此。
独孤浑天与萧何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点头,再一次,萧何催动自然道法将雷鸣鲸再次困住,与此同时,独孤浑天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法力输送给萧何,帮助萧何共同加持自
(本章未完,请翻页)
然道法组成的大阵。
庞大的阵法之中,刚刚喘息片刻的雷鸣鲸再一次被那错综复杂的大网所困住,而这一次,似乎比刚刚更为猛烈,在不同属性的夹击之下,雷鸣鲸每一处挨着大网的皮肉都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是千百年来,第一次有生物能破开他得天独厚的物理防御。
二人源源不断的加持着大阵,丹田处渐渐传来力竭之感,二人面色苍白,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小腹处那种被几乎抽空后的痉挛痛感,而二人依旧强忍剧痛坚持着,只怕放松片刻,就会换来雷鸣鲸不顾一切的报复,那时,就算他二人能够自保,也难保大船上的独孤亦雪不受伤害。
终于,在巨网中一直挣扎的雷鸣鲸还是渐渐平静下来,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就在此刻,凭借最后一丝法力,萧何迅速祭出一个庞大的土牢将雷鸣鲸虚弱的身体完全困住,而在土牢形成的一瞬,萧何的身体便失去了意识,从空中飘摇而落。
一直看着这场战斗的独孤亦雪本就心中十分着急,在萧何晕倒的一刻,她再也无法顾及个人安危,与独孤浑天同时向萧何的方向飞去,一起将晕倒的萧何抱到大船的甲板之上。来不及确定雷鸣鲸的情况,独孤浑天向着船身后方海面连劈数掌之后,终于驾驶着大船逐渐远去。
独孤浑天驾驶着大船,朝着既定方向继续行驶,却不知他们此刻已渐渐偏离了路线,甲板之上,独孤亦雪一直坐在晕倒的萧何身边,看着萧何的吐息渐渐平稳, 她的心才跟着渐渐放松下来,雷鸣鲸终究是没有追上他们,在一阵急行之后,独孤浑天才终于放心,来到萧何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还好只是力竭,并未被那畜牲伤及根本。”独孤浑天说道。
“真想不到,海里还有如此凶猛的巨兽。”独孤亦雪心有余悸的说道。
独孤浑天答道:“这雷鸣鲸只是防御颇高,攻击力却很一般,其实倒是还算不上凶猛,只怪我们三人运气不好,一下就遇到一头修行近千年的家伙,若是一般的雷鸣鲸,便不能难倒我与萧何了。”
大船如此平稳的行驶了半日,独孤浑天惊喜的发现不远的前方似有一座岛屿,船行速度渐渐放慢,想要慢慢靠岸的时候,萧何也刚好醒了,轻咳了两声后才将眼睛完全睁开,第一眼,萧何就看到了独孤亦雪,一抹难掩的笑意立即露了出来,萧何忍住没有开口的一句话是:“我刚刚梦见了你。”
“这是哪?”这是萧何开口的第一句话。
“那鲸鱼没有追上来吧?”这是第二句。
驾驶着大船慢慢靠岸的独孤浑天听到萧何的话笑起来说道:“兄长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肯定是一座小岛,弟弟修为高深,那畜牲没有脱困,追不上来了。”
听到这话,刚刚还处在紧张状态的萧何再次露出一个微笑。
(本章完)
这声音如此骇人,独孤亦雪心中恐惧,本能的向萧何的方向靠近,而萧何也下意识的向前两步,将独孤亦雪挡在自己身后。
独孤浑天也从驾驶台上飞下,与萧何一起持剑站到最前,凌厉的目光死死盯住大船前方的海面。
“这是雷鸣鲸。”还未等萧何发问,独孤浑天就开口解释道。“这是一种防御力极高的魔兽,好在攻击力平平,根据家族的古书上记载,这是一种来自陆地的魔兽,现在已完全在海中生活。”
萧何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忽而一声炸响从海底传出,原本平静的海面之上,水浪排山倒海一般向大船而来,好在船体早已有防御禁制的加持,大船整体结构极为坚固,在惊涛海浪之中虽然像无根浮萍一般颠沛良久,却并未被伤及根本。
还未见到这雷鸣鲸,三人的衣服便已被海水打湿,正做如是想,那雷鸣鲸巨大的尾巴忽然露出海面,高高竖起有如巨大的蒲扇一般,随意一扇,便能掀起滔天巨浪,如此威压似乎在昭示着,它是这一片海域绝对的霸主,而大船上的三人,是入侵者。
萧何不由苦笑道:“我们是不是该绕过它的领域。”
“那可有点来不及!”独孤浑天笑着答道。
两个自己依靠的男人,大敌当前的时候还能如此轻松的谈笑风生,让独孤亦雪安心了许多。而雷鸣鲸的攻击从未停止,此时,它硕大的头颅已露出水面,血盆大口如同火山一般向大船喷射出一道道粗大的水柱,独孤浑天与萧何已腾空飞起,为大船再次布下层层禁制,这样一场战斗,独孤亦雪已经不适合加入其中。
确定独孤亦雪已经得到充足保护之后,萧何与独孤浑天身形飞的更高,一左一右对雷鸣鲸形成夹击之势,于此同时,二人纷纷祭出自己的法阵将眼前的海域完全覆盖,然而,被独孤浑天与萧何的双重法阵包绕,雷鸣鲸毫不畏惧,看似笨拙的身体忽而高高跃起,在攻击萧何与独孤浑天的同时,还不忘在落入海面的瞬间试图攻破法阵的防御。
只这一次交手,萧何与独孤浑天均意识到这有可能是性命攸关的一战,二人都清楚彼此的实力,更明白他二人联手布下的法阵未能完全困住雷鸣鲸意味着什么,这表明眼前这头巨兽,起码已经有四境的实力了。
“弟弟,你有三境修为了吧!”遥遥相望的独孤浑天高声喊道。
萧何点头,回道:“哥哥你呢!”
“我也在二境瓶颈了,今日看看你我能否联手越境杀死这畜牲!”独孤浑天说道。
萧何听到独孤浑天的话,心中不知怎的变得热血澎湃起来,再次凝神聚气,死死的叮住海面,独孤浑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弟弟一定要小心,这雷鸣鲸是雷属性顶级魔兽,此刻还未发挥他真正的实力。”
脚下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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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地,为了能够长时间悬空战斗,萧何手持龙谷剑,将太乙游龙剑踩在脚下,以御剑之势控制住自己的身形,这让擅长使剑的独孤浑天都不由赞叹道:“弟弟能同时驾驭两柄属性截然不同的法器飞剑,这样得天独厚的天赋真叫人羡慕。”
话音一落,独孤浑天也右手持剑,左手祭出一个紫色灵珠,随手一抛,灵族迎风便长,很快就长至几米见方,独孤浑天稳稳站在上面,就在此时,那雷鸣鲸再次越出海面,这一次,其巨大的口中所喷出的水柱已裹挟着一道道雷火,那景色煞为奇特,萧何与独孤浑天却无心欣赏,纷纷以剑气与那雷火相伴的水柱抵抗,水柱源源不断,一时之间竟然能与独孤浑天与萧何合力所发出的剑气僵持一处,雷鸣鲸的修为可见一斑。
此时,独孤浑天以独到的剑气继续与雷鸣鲸僵持不下,萧何却慢慢撤力,双手掐诀祭出自然道法,雷鸣鲸正与独孤浑天斗法,忽而周遭景色大变,海面竟然出现一大片黄土,黄土之上,从未见过的高树肆意生长,盘根错节的藤蔓犹如一掌铺天盖地的天网瞬间将其罩住,巨大的天网同时携带着冰、火、雷、土四种属性,一时间便让那雷鸣鲸所吐出的雷火水柱安然失色,诺大的海面,风暴四起,电闪雷鸣,这巨大的雷鸣鲸心中开始害怕,便也撤去与独孤浑天相对峙的力道,一头便欲扎入海底。
萧何当然不愿给它机会,难缠的大网如影随形,在萧何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加持之下,渐渐困住了雷鸣鲸的身形,而独孤浑天更是借此机会,连发数十道剑气,均轰击在雷鸣鲸宽厚的脊背之上。
又是几声连续的怒吼,雷鸣鲸的声音已不如最初那般空灵,反而变得十分浑厚,有如炸在头顶的惊雷,这才符合了他雷鸣二字的名头。
雷鸣鲸显然被激怒了,想沉入海底没有成功,他忽然掉转方向,快速向大船的方向游去,独孤浑天与萧何心中一惊,催动身形便欲追上去,然而在这片海域,任何人的速度都难以与之匹敌,眨眼之间,雷鸣鲸已到大船之前,萧何与独孤浑天阻拦不及,一道粗大的水柱伴随着雷火一起轰击到大船的禁制之上,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大船的船身连连晃动,而雷鸣鲸吐出的水柱,也在撞击到禁制的一刹那四散迸射,在它想再发动第二次攻击的时候,萧何与独孤浑天一起到了。
“这畜牲防御天赋极高,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你我伤他不得,僵持下去恐怕我们都会力竭,我们试试能不能在将他困住之后寻找机会逃走!”独孤浑天大声喊道。
这一点,萧何也意识到了,在他刚刚困住雷鸣鲸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独孤浑天何等修为,剑气却并未伤它分毫,如此僵持不下,很有可能会丧命在此。
独孤浑天与萧何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点头,再一次,萧何催动自然道法将雷鸣鲸再次困住,与此同时,独孤浑天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法力输送给萧何,帮助萧何共同加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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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道法组成的大阵。
庞大的阵法之中,刚刚喘息片刻的雷鸣鲸再一次被那错综复杂的大网所困住,而这一次,似乎比刚刚更为猛烈,在不同属性的夹击之下,雷鸣鲸每一处挨着大网的皮肉都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是千百年来,第一次有生物能破开他得天独厚的物理防御。
二人源源不断的加持着大阵,丹田处渐渐传来力竭之感,二人面色苍白,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小腹处那种被几乎抽空后的痉挛痛感,而二人依旧强忍剧痛坚持着,只怕放松片刻,就会换来雷鸣鲸不顾一切的报复,那时,就算他二人能够自保,也难保大船上的独孤亦雪不受伤害。
终于,在巨网中一直挣扎的雷鸣鲸还是渐渐平静下来,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就在此刻,凭借最后一丝法力,萧何迅速祭出一个庞大的土牢将雷鸣鲸虚弱的身体完全困住,而在土牢形成的一瞬,萧何的身体便失去了意识,从空中飘摇而落。
一直看着这场战斗的独孤亦雪本就心中十分着急,在萧何晕倒的一刻,她再也无法顾及个人安危,与独孤浑天同时向萧何的方向飞去,一起将晕倒的萧何抱到大船的甲板之上。来不及确定雷鸣鲸的情况,独孤浑天向着船身后方海面连劈数掌之后,终于驾驶着大船逐渐远去。
独孤浑天驾驶着大船,朝着既定方向继续行驶,却不知他们此刻已渐渐偏离了路线,甲板之上,独孤亦雪一直坐在晕倒的萧何身边,看着萧何的吐息渐渐平稳, 她的心才跟着渐渐放松下来,雷鸣鲸终究是没有追上他们,在一阵急行之后,独孤浑天才终于放心,来到萧何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还好只是力竭,并未被那畜牲伤及根本。”独孤浑天说道。
“真想不到,海里还有如此凶猛的巨兽。”独孤亦雪心有余悸的说道。
独孤浑天答道:“这雷鸣鲸只是防御颇高,攻击力却很一般,其实倒是还算不上凶猛,只怪我们三人运气不好,一下就遇到一头修行近千年的家伙,若是一般的雷鸣鲸,便不能难倒我与萧何了。”
大船如此平稳的行驶了半日,独孤浑天惊喜的发现不远的前方似有一座岛屿,船行速度渐渐放慢,想要慢慢靠岸的时候,萧何也刚好醒了,轻咳了两声后才将眼睛完全睁开,第一眼,萧何就看到了独孤亦雪,一抹难掩的笑意立即露了出来,萧何忍住没有开口的一句话是:“我刚刚梦见了你。”
“这是哪?”这是萧何开口的第一句话。
“那鲸鱼没有追上来吧?”这是第二句。
驾驶着大船慢慢靠岸的独孤浑天听到萧何的话笑起来说道:“兄长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肯定是一座小岛,弟弟修为高深,那畜牲没有脱困,追不上来了。”
听到这话,刚刚还处在紧张状态的萧何再次露出一个微笑。
(本章完)
这声音如此骇人,独孤亦雪心中恐惧,本能的向萧何的方向靠近,而萧何也下意识的向前两步,将独孤亦雪挡在自己身后。
独孤浑天也从驾驶台上飞下,与萧何一起持剑站到最前,凌厉的目光死死盯住大船前方的海面。
“这是雷鸣鲸。”还未等萧何发问,独孤浑天就开口解释道。“这是一种防御力极高的魔兽,好在攻击力平平,根据家族的古书上记载,这是一种来自陆地的魔兽,现在已完全在海中生活。”
萧何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忽而一声炸响从海底传出,原本平静的海面之上,水浪排山倒海一般向大船而来,好在船体早已有防御禁制的加持,大船整体结构极为坚固,在惊涛海浪之中虽然像无根浮萍一般颠沛良久,却并未被伤及根本。
还未见到这雷鸣鲸,三人的衣服便已被海水打湿,正做如是想,那雷鸣鲸巨大的尾巴忽然露出海面,高高竖起有如巨大的蒲扇一般,随意一扇,便能掀起滔天巨浪,如此威压似乎在昭示着,它是这一片海域绝对的霸主,而大船上的三人,是入侵者。
萧何不由苦笑道:“我们是不是该绕过它的领域。”
“那可有点来不及!”独孤浑天笑着答道。
两个自己依靠的男人,大敌当前的时候还能如此轻松的谈笑风生,让独孤亦雪安心了许多。而雷鸣鲸的攻击从未停止,此时,它硕大的头颅已露出水面,血盆大口如同火山一般向大船喷射出一道道粗大的水柱,独孤浑天与萧何已腾空飞起,为大船再次布下层层禁制,这样一场战斗,独孤亦雪已经不适合加入其中。
确定独孤亦雪已经得到充足保护之后,萧何与独孤浑天身形飞的更高,一左一右对雷鸣鲸形成夹击之势,于此同时,二人纷纷祭出自己的法阵将眼前的海域完全覆盖,然而,被独孤浑天与萧何的双重法阵包绕,雷鸣鲸毫不畏惧,看似笨拙的身体忽而高高跃起,在攻击萧何与独孤浑天的同时,还不忘在落入海面的瞬间试图攻破法阵的防御。
只这一次交手,萧何与独孤浑天均意识到这有可能是性命攸关的一战,二人都清楚彼此的实力,更明白他二人联手布下的法阵未能完全困住雷鸣鲸意味着什么,这表明眼前这头巨兽,起码已经有四境的实力了。
“弟弟,你有三境修为了吧!”遥遥相望的独孤浑天高声喊道。
萧何点头,回道:“哥哥你呢!”
“我也在二境瓶颈了,今日看看你我能否联手越境杀死这畜牲!”独孤浑天说道。
萧何听到独孤浑天的话,心中不知怎的变得热血澎湃起来,再次凝神聚气,死死的叮住海面,独孤浑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弟弟一定要小心,这雷鸣鲸是雷属性顶级魔兽,此刻还未发挥他真正的实力。”
脚下无根
(本章未完,请翻页)
,第一次地,为了能够长时间悬空战斗,萧何手持龙谷剑,将太乙游龙剑踩在脚下,以御剑之势控制住自己的身形,这让擅长使剑的独孤浑天都不由赞叹道:“弟弟能同时驾驭两柄属性截然不同的法器飞剑,这样得天独厚的天赋真叫人羡慕。”
话音一落,独孤浑天也右手持剑,左手祭出一个紫色灵珠,随手一抛,灵族迎风便长,很快就长至几米见方,独孤浑天稳稳站在上面,就在此时,那雷鸣鲸再次越出海面,这一次,其巨大的口中所喷出的水柱已裹挟着一道道雷火,那景色煞为奇特,萧何与独孤浑天却无心欣赏,纷纷以剑气与那雷火相伴的水柱抵抗,水柱源源不断,一时之间竟然能与独孤浑天与萧何合力所发出的剑气僵持一处,雷鸣鲸的修为可见一斑。
此时,独孤浑天以独到的剑气继续与雷鸣鲸僵持不下,萧何却慢慢撤力,双手掐诀祭出自然道法,雷鸣鲸正与独孤浑天斗法,忽而周遭景色大变,海面竟然出现一大片黄土,黄土之上,从未见过的高树肆意生长,盘根错节的藤蔓犹如一掌铺天盖地的天网瞬间将其罩住,巨大的天网同时携带着冰、火、雷、土四种属性,一时间便让那雷鸣鲸所吐出的雷火水柱安然失色,诺大的海面,风暴四起,电闪雷鸣,这巨大的雷鸣鲸心中开始害怕,便也撤去与独孤浑天相对峙的力道,一头便欲扎入海底。
萧何当然不愿给它机会,难缠的大网如影随形,在萧何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加持之下,渐渐困住了雷鸣鲸的身形,而独孤浑天更是借此机会,连发数十道剑气,均轰击在雷鸣鲸宽厚的脊背之上。
又是几声连续的怒吼,雷鸣鲸的声音已不如最初那般空灵,反而变得十分浑厚,有如炸在头顶的惊雷,这才符合了他雷鸣二字的名头。
雷鸣鲸显然被激怒了,想沉入海底没有成功,他忽然掉转方向,快速向大船的方向游去,独孤浑天与萧何心中一惊,催动身形便欲追上去,然而在这片海域,任何人的速度都难以与之匹敌,眨眼之间,雷鸣鲸已到大船之前,萧何与独孤浑天阻拦不及,一道粗大的水柱伴随着雷火一起轰击到大船的禁制之上,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大船的船身连连晃动,而雷鸣鲸吐出的水柱,也在撞击到禁制的一刹那四散迸射,在它想再发动第二次攻击的时候,萧何与独孤浑天一起到了。
“这畜牲防御天赋极高,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你我伤他不得,僵持下去恐怕我们都会力竭,我们试试能不能在将他困住之后寻找机会逃走!”独孤浑天大声喊道。
这一点,萧何也意识到了,在他刚刚困住雷鸣鲸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独孤浑天何等修为,剑气却并未伤它分毫,如此僵持不下,很有可能会丧命在此。
独孤浑天与萧何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点头,再一次,萧何催动自然道法将雷鸣鲸再次困住,与此同时,独孤浑天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法力输送给萧何,帮助萧何共同加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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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道法组成的大阵。
庞大的阵法之中,刚刚喘息片刻的雷鸣鲸再一次被那错综复杂的大网所困住,而这一次,似乎比刚刚更为猛烈,在不同属性的夹击之下,雷鸣鲸每一处挨着大网的皮肉都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是千百年来,第一次有生物能破开他得天独厚的物理防御。
二人源源不断的加持着大阵,丹田处渐渐传来力竭之感,二人面色苍白,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小腹处那种被几乎抽空后的痉挛痛感,而二人依旧强忍剧痛坚持着,只怕放松片刻,就会换来雷鸣鲸不顾一切的报复,那时,就算他二人能够自保,也难保大船上的独孤亦雪不受伤害。
终于,在巨网中一直挣扎的雷鸣鲸还是渐渐平静下来,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就在此刻,凭借最后一丝法力,萧何迅速祭出一个庞大的土牢将雷鸣鲸虚弱的身体完全困住,而在土牢形成的一瞬,萧何的身体便失去了意识,从空中飘摇而落。
一直看着这场战斗的独孤亦雪本就心中十分着急,在萧何晕倒的一刻,她再也无法顾及个人安危,与独孤浑天同时向萧何的方向飞去,一起将晕倒的萧何抱到大船的甲板之上。来不及确定雷鸣鲸的情况,独孤浑天向着船身后方海面连劈数掌之后,终于驾驶着大船逐渐远去。
独孤浑天驾驶着大船,朝着既定方向继续行驶,却不知他们此刻已渐渐偏离了路线,甲板之上,独孤亦雪一直坐在晕倒的萧何身边,看着萧何的吐息渐渐平稳, 她的心才跟着渐渐放松下来,雷鸣鲸终究是没有追上他们,在一阵急行之后,独孤浑天才终于放心,来到萧何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还好只是力竭,并未被那畜牲伤及根本。”独孤浑天说道。
“真想不到,海里还有如此凶猛的巨兽。”独孤亦雪心有余悸的说道。
独孤浑天答道:“这雷鸣鲸只是防御颇高,攻击力却很一般,其实倒是还算不上凶猛,只怪我们三人运气不好,一下就遇到一头修行近千年的家伙,若是一般的雷鸣鲸,便不能难倒我与萧何了。”
大船如此平稳的行驶了半日,独孤浑天惊喜的发现不远的前方似有一座岛屿,船行速度渐渐放慢,想要慢慢靠岸的时候,萧何也刚好醒了,轻咳了两声后才将眼睛完全睁开,第一眼,萧何就看到了独孤亦雪,一抹难掩的笑意立即露了出来,萧何忍住没有开口的一句话是:“我刚刚梦见了你。”
“这是哪?”这是萧何开口的第一句话。
“那鲸鱼没有追上来吧?”这是第二句。
这声音如此骇人,独孤亦雪心中恐惧,本能的向萧何的方向靠近,而萧何也下意识的向前两步,将独孤亦雪挡在自己身后。
独孤浑天也从驾驶台上飞下,与萧何一起持剑站到最前,凌厉的目光死死盯住大船前方的海面。
“这是雷鸣鲸。”还未等萧何发问,独孤浑天就开口解释道。“这是一种防御力极高的魔兽,好在攻击力平平,根据家族的古书上记载,这是一种来自陆地的魔兽,现在已完全在海中生活。”
萧何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忽而一声炸响从海底传出,原本平静的海面之上,水浪排山倒海一般向大船而来,好在船体早已有防御禁制的加持,大船整体结构极为坚固,在惊涛海浪之中虽然像无根浮萍一般颠沛良久,却并未被伤及根本。
还未见到这雷鸣鲸,三人的衣服便已被海水打湿,正做如是想,那雷鸣鲸巨大的尾巴忽然露出海面,高高竖起有如巨大的蒲扇一般,随意一扇,便能掀起滔天巨浪,如此威压似乎在昭示着,它是这一片海域绝对的霸主,而大船上的三人,是入侵者。
萧何不由苦笑道:“我们是不是该绕过它的领域。”
“那可有点来不及!”独孤浑天笑着答道。
两个自己依靠的男人,大敌当前的时候还能如此轻松的谈笑风生,让独孤亦雪安心了许多。而雷鸣鲸的攻击从未停止,此时,它硕大的头颅已露出水面,血盆大口如同火山一般向大船喷射出一道道粗大的水柱,独孤浑天与萧何已腾空飞起,为大船再次布下层层禁制,这样一场战斗,独孤亦雪已经不适合加入其中。
确定独孤亦雪已经得到充足保护之后,萧何与独孤浑天身形飞的更高,一左一右对雷鸣鲸形成夹击之势,于此同时,二人纷纷祭出自己的法阵将眼前的海域完全覆盖,然而,被独孤浑天与萧何的双重法阵包绕,雷鸣鲸毫不畏惧,看似笨拙的身体忽而高高跃起,在攻击萧何与独孤浑天的同时,还不忘在落入海面的瞬间试图攻破法阵的防御。
只这一次交手,萧何与独孤浑天均意识到这有可能是性命攸关的一战,二人都清楚彼此的实力,更明白他二人联手布下的法阵未能完全困住雷鸣鲸意味着什么,这表明眼前这头巨兽,起码已经有四境的实力了。
“弟弟,你有三境修为了吧!”遥遥相望的独孤浑天高声喊道。
萧何点头,回道:“哥哥你呢!”
“我也在二境瓶颈了,今日看看你我能否联手越境杀死这畜牲!”独孤浑天说道。
萧何听到独孤浑天的话,心中不知怎的变得热血澎湃起来,再次凝神聚气,死死的叮住海面,独孤浑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弟弟一定要小心,这雷鸣鲸是雷属性顶级魔兽,此刻还未发挥他真正的实力。”
脚下无根
(本章未完,请翻页)
,第一次地,为了能够长时间悬空战斗,萧何手持龙谷剑,将太乙游龙剑踩在脚下,以御剑之势控制住自己的身形,这让擅长使剑的独孤浑天都不由赞叹道:“弟弟能同时驾驭两柄属性截然不同的法器飞剑,这样得天独厚的天赋真叫人羡慕。”
话音一落,独孤浑天也右手持剑,左手祭出一个紫色灵珠,随手一抛,灵族迎风便长,很快就长至几米见方,独孤浑天稳稳站在上面,就在此时,那雷鸣鲸再次越出海面,这一次,其巨大的口中所喷出的水柱已裹挟着一道道雷火,那景色煞为奇特,萧何与独孤浑天却无心欣赏,纷纷以剑气与那雷火相伴的水柱抵抗,水柱源源不断,一时之间竟然能与独孤浑天与萧何合力所发出的剑气僵持一处,雷鸣鲸的修为可见一斑。
此时,独孤浑天以独到的剑气继续与雷鸣鲸僵持不下,萧何却慢慢撤力,双手掐诀祭出自然道法,雷鸣鲸正与独孤浑天斗法,忽而周遭景色大变,海面竟然出现一大片黄土,黄土之上,从未见过的高树肆意生长,盘根错节的藤蔓犹如一掌铺天盖地的天网瞬间将其罩住,巨大的天网同时携带着冰、火、雷、土四种属性,一时间便让那雷鸣鲸所吐出的雷火水柱安然失色,诺大的海面,风暴四起,电闪雷鸣,这巨大的雷鸣鲸心中开始害怕,便也撤去与独孤浑天相对峙的力道,一头便欲扎入海底。
萧何当然不愿给它机会,难缠的大网如影随形,在萧何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加持之下,渐渐困住了雷鸣鲸的身形,而独孤浑天更是借此机会,连发数十道剑气,均轰击在雷鸣鲸宽厚的脊背之上。
又是几声连续的怒吼,雷鸣鲸的声音已不如最初那般空灵,反而变得十分浑厚,有如炸在头顶的惊雷,这才符合了他雷鸣二字的名头。
雷鸣鲸显然被激怒了,想沉入海底没有成功,他忽然掉转方向,快速向大船的方向游去,独孤浑天与萧何心中一惊,催动身形便欲追上去,然而在这片海域,任何人的速度都难以与之匹敌,眨眼之间,雷鸣鲸已到大船之前,萧何与独孤浑天阻拦不及,一道粗大的水柱伴随着雷火一起轰击到大船的禁制之上,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大船的船身连连晃动,而雷鸣鲸吐出的水柱,也在撞击到禁制的一刹那四散迸射,在它想再发动第二次攻击的时候,萧何与独孤浑天一起到了。
“这畜牲防御天赋极高,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你我伤他不得,僵持下去恐怕我们都会力竭,我们试试能不能在将他困住之后寻找机会逃走!”独孤浑天大声喊道。
这一点,萧何也意识到了,在他刚刚困住雷鸣鲸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独孤浑天何等修为,剑气却并未伤它分毫,如此僵持不下,很有可能会丧命在此。
独孤浑天与萧何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点头,再一次,萧何催动自然道法将雷鸣鲸再次困住,与此同时,独孤浑天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法力输送给萧何,帮助萧何共同加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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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道法组成的大阵。
庞大的阵法之中,刚刚喘息片刻的雷鸣鲸再一次被那错综复杂的大网所困住,而这一次,似乎比刚刚更为猛烈,在不同属性的夹击之下,雷鸣鲸每一处挨着大网的皮肉都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是千百年来,第一次有生物能破开他得天独厚的物理防御。
二人源源不断的加持着大阵,丹田处渐渐传来力竭之感,二人面色苍白,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小腹处那种被几乎抽空后的痉挛痛感,而二人依旧强忍剧痛坚持着,只怕放松片刻,就会换来雷鸣鲸不顾一切的报复,那时,就算他二人能够自保,也难保大船上的独孤亦雪不受伤害。
终于,在巨网中一直挣扎的雷鸣鲸还是渐渐平静下来,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就在此刻,凭借最后一丝法力,萧何迅速祭出一个庞大的土牢将雷鸣鲸虚弱的身体完全困住,而在土牢形成的一瞬,萧何的身体便失去了意识,从空中飘摇而落。
一直看着这场战斗的独孤亦雪本就心中十分着急,在萧何晕倒的一刻,她再也无法顾及个人安危,与独孤浑天同时向萧何的方向飞去,一起将晕倒的萧何抱到大船的甲板之上。来不及确定雷鸣鲸的情况,独孤浑天向着船身后方海面连劈数掌之后,终于驾驶着大船逐渐远去。
独孤浑天驾驶着大船,朝着既定方向继续行驶,却不知他们此刻已渐渐偏离了路线,甲板之上,独孤亦雪一直坐在晕倒的萧何身边,看着萧何的吐息渐渐平稳, 她的心才跟着渐渐放松下来,雷鸣鲸终究是没有追上他们,在一阵急行之后,独孤浑天才终于放心,来到萧何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还好只是力竭,并未被那畜牲伤及根本。”独孤浑天说道。
“真想不到,海里还有如此凶猛的巨兽。”独孤亦雪心有余悸的说道。
独孤浑天答道:“这雷鸣鲸只是防御颇高,攻击力却很一般,其实倒是还算不上凶猛,只怪我们三人运气不好,一下就遇到一头修行近千年的家伙,若是一般的雷鸣鲸,便不能难倒我与萧何了。”
大船如此平稳的行驶了半日,独孤浑天惊喜的发现不远的前方似有一座岛屿,船行速度渐渐放慢,想要慢慢靠岸的时候,萧何也刚好醒了,轻咳了两声后才将眼睛完全睁开,第一眼,萧何就看到了独孤亦雪,一抹难掩的笑意立即露了出来,萧何忍住没有开口的一句话是:“我刚刚梦见了你。”
“这是哪?”这是萧何开口的第一句话。
“那鲸鱼没有追上来吧?”这是第二句。
驾驶着大船慢慢靠岸的独孤浑天听到萧何的话笑起来说道:“兄长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肯定是一座小岛,弟弟修为高深,那畜牲没有脱困,追不上来了。”
听到这话,刚刚还处在紧张状态的萧何再次露出一个微笑。
(本章完)
这声音如此骇人,独孤亦雪心中恐惧,本能的向萧何的方向靠近,而萧何也下意识的向前两步,将独孤亦雪挡在自己身后。
独孤浑天也从驾驶台上飞下,与萧何一起持剑站到最前,凌厉的目光死死盯住大船前方的海面。
“这是雷鸣鲸。”还未等萧何发问,独孤浑天就开口解释道。“这是一种防御力极高的魔兽,好在攻击力平平,根据家族的古书上记载,这是一种来自陆地的魔兽,现在已完全在海中生活。”
萧何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忽而一声炸响从海底传出,原本平静的海面之上,水浪排山倒海一般向大船而来,好在船体早已有防御禁制的加持,大船整体结构极为坚固,在惊涛海浪之中虽然像无根浮萍一般颠沛良久,却并未被伤及根本。
还未见到这雷鸣鲸,三人的衣服便已被海水打湿,正做如是想,那雷鸣鲸巨大的尾巴忽然露出海面,高高竖起有如巨大的蒲扇一般,随意一扇,便能掀起滔天巨浪,如此威压似乎在昭示着,它是这一片海域绝对的霸主,而大船上的三人,是入侵者。
萧何不由苦笑道:“我们是不是该绕过它的领域。”
“那可有点来不及!”独孤浑天笑着答道。
两个自己依靠的男人,大敌当前的时候还能如此轻松的谈笑风生,让独孤亦雪安心了许多。而雷鸣鲸的攻击从未停止,此时,它硕大的头颅已露出水面,血盆大口如同火山一般向大船喷射出一道道粗大的水柱,独孤浑天与萧何已腾空飞起,为大船再次布下层层禁制,这样一场战斗,独孤亦雪已经不适合加入其中。
确定独孤亦雪已经得到充足保护之后,萧何与独孤浑天身形飞的更高,一左一右对雷鸣鲸形成夹击之势,于此同时,二人纷纷祭出自己的法阵将眼前的海域完全覆盖,然而,被独孤浑天与萧何的双重法阵包绕,雷鸣鲸毫不畏惧,看似笨拙的身体忽而高高跃起,在攻击萧何与独孤浑天的同时,还不忘在落入海面的瞬间试图攻破法阵的防御。
只这一次交手,萧何与独孤浑天均意识到这有可能是性命攸关的一战,二人都清楚彼此的实力,更明白他二人联手布下的法阵未能完全困住雷鸣鲸意味着什么,这表明眼前这头巨兽,起码已经有四境的实力了。
“弟弟,你有三境修为了吧!”遥遥相望的独孤浑天高声喊道。
萧何点头,回道:“哥哥你呢!”
“我也在二境瓶颈了,今日看看你我能否联手越境杀死这畜牲!”独孤浑天说道。
萧何听到独孤浑天的话,心中不知怎的变得热血澎湃起来,再次凝神聚气,死死的叮住海面,独孤浑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弟弟一定要小心,这雷鸣鲸是雷属性顶级魔兽,此刻还未发挥他真正的实力。”
脚下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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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地,为了能够长时间悬空战斗,萧何手持龙谷剑,将太乙游龙剑踩在脚下,以御剑之势控制住自己的身形,这让擅长使剑的独孤浑天都不由赞叹道:“弟弟能同时驾驭两柄属性截然不同的法器飞剑,这样得天独厚的天赋真叫人羡慕。”
话音一落,独孤浑天也右手持剑,左手祭出一个紫色灵珠,随手一抛,灵族迎风便长,很快就长至几米见方,独孤浑天稳稳站在上面,就在此时,那雷鸣鲸再次越出海面,这一次,其巨大的口中所喷出的水柱已裹挟着一道道雷火,那景色煞为奇特,萧何与独孤浑天却无心欣赏,纷纷以剑气与那雷火相伴的水柱抵抗,水柱源源不断,一时之间竟然能与独孤浑天与萧何合力所发出的剑气僵持一处,雷鸣鲸的修为可见一斑。
此时,独孤浑天以独到的剑气继续与雷鸣鲸僵持不下,萧何却慢慢撤力,双手掐诀祭出自然道法,雷鸣鲸正与独孤浑天斗法,忽而周遭景色大变,海面竟然出现一大片黄土,黄土之上,从未见过的高树肆意生长,盘根错节的藤蔓犹如一掌铺天盖地的天网瞬间将其罩住,巨大的天网同时携带着冰、火、雷、土四种属性,一时间便让那雷鸣鲸所吐出的雷火水柱安然失色,诺大的海面,风暴四起,电闪雷鸣,这巨大的雷鸣鲸心中开始害怕,便也撤去与独孤浑天相对峙的力道,一头便欲扎入海底。
萧何当然不愿给它机会,难缠的大网如影随形,在萧何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加持之下,渐渐困住了雷鸣鲸的身形,而独孤浑天更是借此机会,连发数十道剑气,均轰击在雷鸣鲸宽厚的脊背之上。
又是几声连续的怒吼,雷鸣鲸的声音已不如最初那般空灵,反而变得十分浑厚,有如炸在头顶的惊雷,这才符合了他雷鸣二字的名头。
雷鸣鲸显然被激怒了,想沉入海底没有成功,他忽然掉转方向,快速向大船的方向游去,独孤浑天与萧何心中一惊,催动身形便欲追上去,然而在这片海域,任何人的速度都难以与之匹敌,眨眼之间,雷鸣鲸已到大船之前,萧何与独孤浑天阻拦不及,一道粗大的水柱伴随着雷火一起轰击到大船的禁制之上,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大船的船身连连晃动,而雷鸣鲸吐出的水柱,也在撞击到禁制的一刹那四散迸射,在它想再发动第二次攻击的时候,萧何与独孤浑天一起到了。
“这畜牲防御天赋极高,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你我伤他不得,僵持下去恐怕我们都会力竭,我们试试能不能在将他困住之后寻找机会逃走!”独孤浑天大声喊道。
这一点,萧何也意识到了,在他刚刚困住雷鸣鲸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独孤浑天何等修为,剑气却并未伤它分毫,如此僵持不下,很有可能会丧命在此。
独孤浑天与萧何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点头,再一次,萧何催动自然道法将雷鸣鲸再次困住,与此同时,独孤浑天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法力输送给萧何,帮助萧何共同加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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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道法组成的大阵。
庞大的阵法之中,刚刚喘息片刻的雷鸣鲸再一次被那错综复杂的大网所困住,而这一次,似乎比刚刚更为猛烈,在不同属性的夹击之下,雷鸣鲸每一处挨着大网的皮肉都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是千百年来,第一次有生物能破开他得天独厚的物理防御。
二人源源不断的加持着大阵,丹田处渐渐传来力竭之感,二人面色苍白,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小腹处那种被几乎抽空后的痉挛痛感,而二人依旧强忍剧痛坚持着,只怕放松片刻,就会换来雷鸣鲸不顾一切的报复,那时,就算他二人能够自保,也难保大船上的独孤亦雪不受伤害。
终于,在巨网中一直挣扎的雷鸣鲸还是渐渐平静下来,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就在此刻,凭借最后一丝法力,萧何迅速祭出一个庞大的土牢将雷鸣鲸虚弱的身体完全困住,而在土牢形成的一瞬,萧何的身体便失去了意识,从空中飘摇而落。
一直看着这场战斗的独孤亦雪本就心中十分着急,在萧何晕倒的一刻,她再也无法顾及个人安危,与独孤浑天同时向萧何的方向飞去,一起将晕倒的萧何抱到大船的甲板之上。来不及确定雷鸣鲸的情况,独孤浑天向着船身后方海面连劈数掌之后,终于驾驶着大船逐渐远去。
独孤浑天驾驶着大船,朝着既定方向继续行驶,却不知他们此刻已渐渐偏离了路线,甲板之上,独孤亦雪一直坐在晕倒的萧何身边,看着萧何的吐息渐渐平稳, 她的心才跟着渐渐放松下来,雷鸣鲸终究是没有追上他们,在一阵急行之后,独孤浑天才终于放心,来到萧何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还好只是力竭,并未被那畜牲伤及根本。”独孤浑天说道。
“真想不到,海里还有如此凶猛的巨兽。”独孤亦雪心有余悸的说道。
独孤浑天答道:“这雷鸣鲸只是防御颇高,攻击力却很一般,其实倒是还算不上凶猛,只怪我们三人运气不好,一下就遇到一头修行近千年的家伙,若是一般的雷鸣鲸,便不能难倒我与萧何了。”
大船如此平稳的行驶了半日,独孤浑天惊喜的发现不远的前方似有一座岛屿,船行速度渐渐放慢,想要慢慢靠岸的时候,萧何也刚好醒了,轻咳了两声后才将眼睛完全睁开,第一眼,萧何就看到了独孤亦雪,一抹难掩的笑意立即露了出来,萧何忍住没有开口的一句话是:“我刚刚梦见了你。”
“这是哪?”这是萧何开口的第一句话。
“那鲸鱼没有追上来吧?”这是第二句。
驾驶着大船慢慢靠岸的独孤浑天听到萧何的话笑起来说道:“兄长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肯定是一座小岛,弟弟修为高深,那畜牲没有脱困,追不上来了。”
听到这话,刚刚还处在紧张状态的萧何再次露出一个微笑。
(本章完)
这声音如此骇人,独孤亦雪心中恐惧,本能的向萧何的方向靠近,而萧何也下意识的向前两步,将独孤亦雪挡在自己身后。
独孤浑天也从驾驶台上飞下,与萧何一起持剑站到最前,凌厉的目光死死盯住大船前方的海面。
“这是雷鸣鲸。”还未等萧何发问,独孤浑天就开口解释道。“这是一种防御力极高的魔兽,好在攻击力平平,根据家族的古书上记载,这是一种来自陆地的魔兽,现在已完全在海中生活。”
萧何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忽而一声炸响从海底传出,原本平静的海面之上,水浪排山倒海一般向大船而来,好在船体早已有防御禁制的加持,大船整体结构极为坚固,在惊涛海浪之中虽然像无根浮萍一般颠沛良久,却并未被伤及根本。
还未见到这雷鸣鲸,三人的衣服便已被海水打湿,正做如是想,那雷鸣鲸巨大的尾巴忽然露出海面,高高竖起有如巨大的蒲扇一般,随意一扇,便能掀起滔天巨浪,如此威压似乎在昭示着,它是这一片海域绝对的霸主,而大船上的三人,是入侵者。
萧何不由苦笑道:“我们是不是该绕过它的领域。”
“那可有点来不及!”独孤浑天笑着答道。
两个自己依靠的男人,大敌当前的时候还能如此轻松的谈笑风生,让独孤亦雪安心了许多。而雷鸣鲸的攻击从未停止,此时,它硕大的头颅已露出水面,血盆大口如同火山一般向大船喷射出一道道粗大的水柱,独孤浑天与萧何已腾空飞起,为大船再次布下层层禁制,这样一场战斗,独孤亦雪已经不适合加入其中。
确定独孤亦雪已经得到充足保护之后,萧何与独孤浑天身形飞的更高,一左一右对雷鸣鲸形成夹击之势,于此同时,二人纷纷祭出自己的法阵将眼前的海域完全覆盖,然而,被独孤浑天与萧何的双重法阵包绕,雷鸣鲸毫不畏惧,看似笨拙的身体忽而高高跃起,在攻击萧何与独孤浑天的同时,还不忘在落入海面的瞬间试图攻破法阵的防御。
只这一次交手,萧何与独孤浑天均意识到这有可能是性命攸关的一战,二人都清楚彼此的实力,更明白他二人联手布下的法阵未能完全困住雷鸣鲸意味着什么,这表明眼前这头巨兽,起码已经有四境的实力了。
“弟弟,你有三境修为了吧!”遥遥相望的独孤浑天高声喊道。
萧何点头,回道:“哥哥你呢!”
“我也在二境瓶颈了,今日看看你我能否联手越境杀死这畜牲!”独孤浑天说道。
萧何听到独孤浑天的话,心中不知怎的变得热血澎湃起来,再次凝神聚气,死死的叮住海面,独孤浑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弟弟一定要小心,这雷鸣鲸是雷属性顶级魔兽,此刻还未发挥他真正的实力。”
脚下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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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独孤浑天也右手持剑,左手祭出一个紫色灵珠,随手一抛,灵族迎风便长,很快就长至几米见方,独孤浑天稳稳站在上面,就在此时,那雷鸣鲸再次越出海面,这一次,其巨大的口中所喷出的水柱已裹挟着一道道雷火,那景色煞为奇特,萧何与独孤浑天却无心欣赏,纷纷以剑气与那雷火相伴的水柱抵抗,水柱源源不断,一时之间竟然能与独孤浑天与萧何合力所发出的剑气僵持一处,雷鸣鲸的修为可见一斑。
此时,独孤浑天以独到的剑气继续与雷鸣鲸僵持不下,萧何却慢慢撤力,双手掐诀祭出自然道法,雷鸣鲸正与独孤浑天斗法,忽而周遭景色大变,海面竟然出现一大片黄土,黄土之上,从未见过的高树肆意生长,盘根错节的藤蔓犹如一掌铺天盖地的天网瞬间将其罩住,巨大的天网同时携带着冰、火、雷、土四种属性,一时间便让那雷鸣鲸所吐出的雷火水柱安然失色,诺大的海面,风暴四起,电闪雷鸣,这巨大的雷鸣鲸心中开始害怕,便也撤去与独孤浑天相对峙的力道,一头便欲扎入海底。
萧何当然不愿给它机会,难缠的大网如影随形,在萧何自然道法源源不断的加持之下,渐渐困住了雷鸣鲸的身形,而独孤浑天更是借此机会,连发数十道剑气,均轰击在雷鸣鲸宽厚的脊背之上。
又是几声连续的怒吼,雷鸣鲸的声音已不如最初那般空灵,反而变得十分浑厚,有如炸在头顶的惊雷,这才符合了他雷鸣二字的名头。
雷鸣鲸显然被激怒了,想沉入海底没有成功,他忽然掉转方向,快速向大船的方向游去,独孤浑天与萧何心中一惊,催动身形便欲追上去,然而在这片海域,任何人的速度都难以与之匹敌,眨眼之间,雷鸣鲸已到大船之前,萧何与独孤浑天阻拦不及,一道粗大的水柱伴随着雷火一起轰击到大船的禁制之上,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大船的船身连连晃动,而雷鸣鲸吐出的水柱,也在撞击到禁制的一刹那四散迸射,在它想再发动第二次攻击的时候,萧何与独孤浑天一起到了。
“这畜牲防御天赋极高,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你我伤他不得,僵持下去恐怕我们都会力竭,我们试试能不能在将他困住之后寻找机会逃走!”独孤浑天大声喊道。
这一点,萧何也意识到了,在他刚刚困住雷鸣鲸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独孤浑天何等修为,剑气却并未伤它分毫,如此僵持不下,很有可能会丧命在此。
独孤浑天与萧何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点头,再一次,萧何催动自然道法将雷鸣鲸再次困住,与此同时,独孤浑天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法力输送给萧何,帮助萧何共同加持自
(本章未完,请翻页)
然道法组成的大阵。
庞大的阵法之中,刚刚喘息片刻的雷鸣鲸再一次被那错综复杂的大网所困住,而这一次,似乎比刚刚更为猛烈,在不同属性的夹击之下,雷鸣鲸每一处挨着大网的皮肉都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是千百年来,第一次有生物能破开他得天独厚的物理防御。
二人源源不断的加持着大阵,丹田处渐渐传来力竭之感,二人面色苍白,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小腹处那种被几乎抽空后的痉挛痛感,而二人依旧强忍剧痛坚持着,只怕放松片刻,就会换来雷鸣鲸不顾一切的报复,那时,就算他二人能够自保,也难保大船上的独孤亦雪不受伤害。
终于,在巨网中一直挣扎的雷鸣鲸还是渐渐平静下来,他已经精疲力尽了。就在此刻,凭借最后一丝法力,萧何迅速祭出一个庞大的土牢将雷鸣鲸虚弱的身体完全困住,而在土牢形成的一瞬,萧何的身体便失去了意识,从空中飘摇而落。
一直看着这场战斗的独孤亦雪本就心中十分着急,在萧何晕倒的一刻,她再也无法顾及个人安危,与独孤浑天同时向萧何的方向飞去,一起将晕倒的萧何抱到大船的甲板之上。来不及确定雷鸣鲸的情况,独孤浑天向着船身后方海面连劈数掌之后,终于驾驶着大船逐渐远去。
独孤浑天驾驶着大船,朝着既定方向继续行驶,却不知他们此刻已渐渐偏离了路线,甲板之上,独孤亦雪一直坐在晕倒的萧何身边,看着萧何的吐息渐渐平稳, 她的心才跟着渐渐放松下来,雷鸣鲸终究是没有追上他们,在一阵急行之后,独孤浑天才终于放心,来到萧何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还好只是力竭,并未被那畜牲伤及根本。”独孤浑天说道。
“真想不到,海里还有如此凶猛的巨兽。”独孤亦雪心有余悸的说道。
独孤浑天答道:“这雷鸣鲸只是防御颇高,攻击力却很一般,其实倒是还算不上凶猛,只怪我们三人运气不好,一下就遇到一头修行近千年的家伙,若是一般的雷鸣鲸,便不能难倒我与萧何了。”
大船如此平稳的行驶了半日,独孤浑天惊喜的发现不远的前方似有一座岛屿,船行速度渐渐放慢,想要慢慢靠岸的时候,萧何也刚好醒了,轻咳了两声后才将眼睛完全睁开,第一眼,萧何就看到了独孤亦雪,一抹难掩的笑意立即露了出来,萧何忍住没有开口的一句话是:“我刚刚梦见了你。”
“这是哪?”这是萧何开口的第一句话。
“那鲸鱼没有追上来吧?”这是第二句。
驾驶着大船慢慢靠岸的独孤浑天听到萧何的话笑起来说道:“兄长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肯定是一座小岛,弟弟修为高深,那畜牲没有脱困,追不上来了。”
听到这话,刚刚还处在紧张状态的萧何再次露出一个微笑。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一章:南倭
大船慢慢在海岸边停靠,三人这才发现他们所到达的并非是一座荒无人烟的岛屿,像巴川之地一般,在这座岛屿的海岸边也是随处可见正在劳作的渔民,其中大多都为男子,他们一个个身材矮小,面色发黑,裸露的上身纹有各种各样的纹身,下身仅以草裙遮羞,在岸边劳作之时皆是赤脚,看起来十分简陋。而其中三三两两的女子,艳阳之下,身披蓑衣,却也是能仅仅遮住上身而已。
原本在海边正常生活的人们,看到萧何等人驾驶着气势恢宏的大船靠岸,皆放下手中的活计,向大船靠拢过来,可是又明显不敢靠近,一个个都探着脑袋,藏在渔网或树木的后面,偷偷眺望。
看着众人,萧何心中却有些哭笑不得,于是开口问道:“独孤大哥,这不会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吧?”
独孤浑天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是,根据家族大祭司的描述,那是一座无人岛屿,距离大陆极远,眼前这座小岛显然是自古就有人类生活。”
萧何又苦笑说道:“看着眼前这群人,似乎还生活在远古时代一般。”
独孤浑天答道:“这也难怪,毕竟这样的小岛远离大陆,与外界没有交集,自然是百年如一日的生活了。”
“他们好像在观察我们?”独孤亦雪小声说道。
“走吧,既来之则安之,下船再说!左右我们也只是稍作休息,便会离开此地了。”独孤浑天说道。
萧何与独孤亦雪,一起跟在独孤浑天的身后下了船,岛上的原住民显然还在打量着他们,而且明显有些胆怯,三人越是前进,这群渔民便越是后退,一时间让三人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如此沿着海岸线走了一阵,萧何与独孤浑天的神识几乎已经可以覆盖这片岛屿,小岛极其狭长,仅四周可见小面积平原,中心地带多山,地势西高东低。在海边,三人还发现了一座石碑,被潮起潮落的海水打磨的十分圆滑,石碑刻着三个大字:“南倭岛。”
字迹古朴,年代久远,不知是何人所刻。
三人沿着海边走了一阵,除了那一块石碑外并没有更多收获,于是转而向岛内走去。
走到海岛腹地,便可看到错落的渔村,其中渔民的房屋也十分简单,每家父母子女,皆是群居在一起,全不在乎男女有别。
如此原始野蛮的场景,让三人都不是十分适应,便快步走出了渔村,渔村外有一条羊肠小路,三人沿着走了一阵,忽而迎面过来一人,亦是当地人一般暗面纹身的样子,见到三人,忽而跪下恭恭敬敬一拜,着实将三人吓了一跳,不过三人并未开口。
那人连连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说道:“三位贵人是从海外来的吧?”
萧何低头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笑道:“看我们衣着服饰,应该很明显吧?”
“三位贵人远道而来,我们岛主想要邀请三位到府上一聚,以尽地主之谊,不知三位可否赏脸与在下走上一遭?”
独孤浑天和萧何不约而同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同巴川的渔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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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介凡人,并无半点修为,二人相视一眼,立即又有了默契。
独孤浑天点头说道:“那就请你带路吧!”
男人又是连连鞠躬,弯着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才在前方引路。
本来,三人只是打算在这座无人岛上休息一夜,补充些淡水和食物,明日便继续赶路了,不曾想会误打误撞进入这样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岛,此时又被岛主邀请,虽然这在他们意料之外,但是却也并不担心,这样一座小岛,很难有修为高过他们的人,所以独孤浑天与萧何,都觉得这座小岛应该没什么危险。
三人一起跟着眼前的渔民沿着羊肠小道前行,又穿过一片樱花林之后,终于看到一座跟于此风格不同的建筑,是一座与中原建筑风格相仿的古宅,左右皆有樱花树相绕,古宅四角挂铃,外墙四周怪石堆叠,颇有隐士之风。
院落之中,岛上的居民各自忙碌,似乎都在为古宅内的岛主服务。
那男人回头,开口说道:“三位贵人,岛主就在屋内等候!”
独孤浑天向那男子微微点头,那男子立刻又鞠一躬,便退到一旁,恭敬站立,三人也不再理会那男子,推门便进入宅内。
古宅内设施简单,却也颇为宽阔,有四根圆柱支撑,圆柱之间相连的横梁上竟然刻有飞龙,栩栩如生,正前方宝座之上,正坐着一名老者,见到三人进入,含笑相迎,立即抬手示意仆人搬来三张桌椅,独孤浑天带着萧何、独孤亦雪落座后,便忍不住打量着这位岛主。
这位岛主身材高低匀称,与其他岛民的身高有明显不同,尤其是他身上衣物,更与大陆居民无二,很显然,同他们三位一样,这位岛主也是从海外来的。
“真想不到在这座小岛还能遇到从大陆而来的贵客!”岛主开口道。
“岛主这是何意?”独孤浑天问道。
岛主答道:“老夫也是在二十年前来到这座小岛的,一直以来,都没有哪怕一艘小船曾路过这里,真是等得我望眼欲穿啊!”
“听岛主的意思,您也是中原人士?”萧何问道。
岛主点头答道:“我本是巴川的一个渔民,一次独自出海捕鱼的时候遇上了一场风暴,本以为要命丧大海,却不想我的小船顺着风浪一路飘摇,让我有幸漂浮到这座小岛,这才保留性命。”
听岛主说完,萧何又问道:“就算有如此奇迹,您身为一个外来客,如何成为岛主的呢?”
岛主听完,却面带笑意,答道:“这里的倭奴虽然性情有些暴戾,却思想简单,极容易利用,因此才让我侥幸成为岛主,这座小小的府宅,皆与大陆建筑风格无二,也算是我对家乡的一种怀念!”
“倭奴?”萧何犹疑道。
岛主不以为然的说道:“这座岛在大陆南方,又叫南倭岛,这里的居民自然就是倭奴啦。”
“我三人在岸边看到一块刻着南倭岛三个字的石碑,是你所立吗?”独孤浑天问道。
岛主却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我刚到这座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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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那座石碑便在了,不知何人所立。”
“本地人也不知道吗?”萧何问道。
“不知,但是应该不是当地人所立。”岛主答道。
“为何?”萧何追问道。
岛主又是不好意思的一笑,答道:“这里的居民交流方式十分简单,我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形成系统的文字,因此我才……”
“教他们中原文字?”萧何问道。
岛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我也藏有私心,只教了一些偏旁部首。”
岛主说完,三人对于这个岛主乃至与他成为岛主的经历并没有太大兴趣,独孤浑天终于开口问道:“所以你请我三人前来所为何事?”
岛主终于严肃,开口说道:“听到倭奴跟我汇报说是有海外贵人前来,我难掩激动心情,十分想要与三位见上一面,另外……”
“岛主有话可但说无妨。”萧何看着欲言又止的岛主说道。
“我希望能借用三位的大船回到巴川。”岛主毫不掩饰的说道。
“十分抱歉,我三人此行目的地不在此处,大船暂时不能回巴川之地。”独孤浑天开口说道。
“当真不行吗?”岛主再次确定。
“不行!”独孤浑天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么,恐怕我就要强行征用了!”岛主说完,忽而起身,眼神变得十分凌厉,气势也颇为唬人。
三人还未开口,岛主已摔破自己桌上的酒杯,一时间一呼百应,院落外本来忙碌的“倭奴”全都扛着鱼叉进入屋内,将三人团团围住。
萧何一直忍笑,只差一点就要笑出声来,看着岛主,萧何问道:“您想干嘛?”
“命留下,船给我。”岛主冷冷说道。
萧何摇了摇头,看着岛主叹了一口气,表情看起来很替岛主担心,开口说道:“放我们三人离开吧,何必呢?”
岛主不再理会萧何,大手一挥,周围的倭奴便提着钢叉向三人刺了过来,萧何与独孤浑天对视一眼,眼神颇为苦恼无奈,萧何撩起长袍,轻轻跺了一下右脚,周围渔民忽而感觉一股巨大的风浪迎面而来,还未来得及反应,身体已被这风浪掀翻至数米开外,索性身体却没有受到很大伤害。
嘲讽,也像是中原人起的,还是换一个名字比较好。”
“换……换什么?”岛主心中胆怯,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
第一百四十二章:岛主之死
对于这样一位岛主,萧何三人连嘲笑的他的力气都没有,只好离开他的古宅,沿着原路返回,既然在这座岛屿上不会再有什么收获,独孤浑天自然想快点赶路,早日找齐独孤剑谱。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那座岛主做居住的古宅瞬间崩塌,化为一片泥沼。
院中渔民,瞬间陷入泥沼之中,挣扎了两三下之后,便被淹没,不大不小的一片泥沼之上,只站着一人,依旧身材矮小,却浑身兽毛,宽面宽口,露出两只黑色且顿挫的獠牙,像是被暴力凿断过一般,此人的外形,非人非兽,左手握有长矛,右手握有圆盾,此刻正望着萧何三人离去的方向,口鼻“嗤嗤”的冒着粗气。
独孤浑天带着萧何与独孤亦雪,在回到大船的途中路过林子的时候还打了一点野果,可是刚到岸边,便听到身后传来一片嘈杂之声,回头望去,只见有无数的村民自森林之中向岸边的方向逃命,密林深处,不时还会发出不知名的野兽滔天的嚎叫声。
见此状,萧何顺手拦住一位刚刚跑到他身边的村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逃命。”
那人只顾着逃命,不知被何神秘东西吓得已经六神无主,突然被萧何拦住,只得开口,结结巴巴的说道:“夔兽……夔兽逃出来啦!”
那人说完,再也顾不上其他,一股脑的往前继续跑去了。
“看来这一时半会,我们还走不了啦!”独孤浑天笑着感叹道,顺势便将自己的法器祭出,提剑便重新往密林而去,萧何与独孤亦雪,自然又是紧随其后。
进入林中,三人这才发现密林上空竟然不知何时被一团乌云所覆盖,悠忽之间,已风雨四起,三人一同沿着那洪亮如雷的叫声追寻,终于在密林之中一处宽阔地看到了渔民口中的“夔兽”
三人所看到的是一头形状如牛却未长牛角的青色怪物,虽然只长了一只脚,周身却光芒闪烁,颇有气势,此刻,他正像饿虎扑食一般撕咬着逃跑的渔民,在独孤浑天来到之前,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葬身他的腹中。
“哪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个畜牲?”萧何看着眼前的夔兽嘀咕道。
“先降服它再说!”独孤浑天说着话,已对夔兽展开攻势,两道凌厉的剑气直击夔兽的后脑,这畜牲仓皇躲避,钢筋铁骨的后背生生抗住这两下攻击,紧接着,夔兽后退几步,再也顾不上捕食四下逃窜的渔民,转身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突然出现的三人。
同时,又是独孤浑天与萧何冲在最前,将独孤亦雪护在身后,那夔兽又仰头嚎叫了几声,声声如闷雷炸响,林中的暴风雨下得更大了。
同时,萧何祭出自然道法,平原之中几十棵参天大树破土而出,粗大的藤蔓瞬间便将夔兽捆了个结实,独孤浑天见状,十分默契连续发出数条剑气,毫不偏差的全都攻击在夔兽身上,于此同时,萧何高高跃起,将全身真气集中于握剑的右手,其手中的龙谷剑一时间血光大胜,萧何右手快速移动起来,龙谷剑在虚空之中,迅速结成一个符印,萧何口中高呼一声:“弑神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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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数道血光组成一张红网,劈头盖脸的将夔兽罩住,那夔兽还未挣脱萧何自然道法中的藤蔓,便被困在弑神阵之中。
于此同时,弑神阵炽热且充满杀伐的气息立刻让这夔兽的身体传来一阵阵灼热的痛感,使得其不敢挣扎,立刻就没了气势,夔兽一死,林中的暴风雨也渐渐停了。
“好剑法!”独孤浑天不由感叹道。
“哥哥过奖了!”萧何不好意思的笑笑,谦虚说道。
独孤浑天继续说道:“弟弟不必过谦,兄长我一生专心于剑,一眼便可看出这剑阵是何等高明!”
萧何又是一笑,没有继续接话,转而看着被困住的夔兽,问道:“这畜牲,怎么处理?”
独孤浑天腕子一翻,将自己的飞剑舞出一个剑花,邪恶一笑,说道:“这自然是要作为食物了,这不就是我们来这个岛上的目的吗?”
独孤浑天独自开心,脸上挂着笑意便朝着夔兽去了,萧何看着独孤浑天的背影,小声对着独孤亦雪说道:“只有交往久了,才会发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独孤大哥,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你不也是吗?”独孤亦雪含笑反问道。
萧何没有想到独孤亦雪会这样讲,心中有些慌神,不过脸上却难掩笑意,忍不住偷偷开心起来。
而独孤浑天,站在被困住的夔兽面前,看着此刻已毫无反抗之心的夔兽,将手中的宝剑高高举起,运起十足法力,将飞剑朝着夔兽脖颈最柔软处奋力一刺,霎时间血流喷涌,又过一时三刻,那夔兽全身青色渐渐淡化,终于没了性命。
萧何也走到萧何近前,看着夔兽的尸体说道:“其实这也算是十分强横的魔兽了。”
“可惜它刚刚出世就遇到你我这样已经破境的修仙者。”独孤浑天笑道。
“这到底是个什么畜牲?”萧何问道,不知何时起,他似乎已经把独孤浑天当做百科全书了。
独孤浑天却又真的知道,开口答道:“这里的渔民叫它夔兽,其实也算有些道理,但是依我看,这应该不算真正的夔兽,否则绝不会这么容易降服,依我看,这应该是夔兽和当地的野猪结合后所生下的产物。”
“原来如此,大哥你真是博学。”萧何笑道。
“没有办法,许多古书,我从小就要熟背。”独孤浑天答道。
“这是自然,你承担了太多人的希望了。”萧何拍了拍独孤浑天的肩膀说道。
独孤浑天又是一笑,却显得颇为孤独凄凉,低头继续忙碌起来,他拆解这夔兽的尸体,十分轻车熟路,没过多久,便已骨肉分离,就连夔兽那厚实的兽皮都被完整的剥了下来。独孤浑天将兽骨和兽皮收好,又用剑挑起夔兽的兽肉,看着萧何笑道:“走吧!”
萧何笑着点头,三人便又一起往大船的方向走了,走了几步,萧何低头自言自语道:“这夔兽怎么会突然出现的呢?”
独孤浑天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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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夔兽已与野猪杂交,书上少有记载,习性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看着夔兽的修为,降服它并不是难事。”
“岛主?!”萧何忽然说道。
萧何说完,独孤浑天也立即想到些什么,二人转头又相互对视一眼,便忽然一起往岛主的古宅疾行而去,独孤亦雪被两人搞得一头雾水,也只得紧紧跟在后面。
到了古宅所在的位置,之前的建筑都已不见踪影,唯独剩下一片泥沼,萧何说道:“又是南疆!这一定又是南疆某族的一种隐蔽气息的法术。”
“障眼法?”独孤浑天说道。
“差不多吧!”萧何应道。
“快走!若真是岛主所为,他突然放出这只夔兽,用意无非就是我们的大船!”独孤浑天说完,转身就走,萧何与独孤亦雪再次紧紧跟在身后,三人脚力极佳,又是几个喘息便到岸边,远远望去,正有一个似人似兽的矮子正在登船,三人都能识得此人定是岛主无疑,独孤浑天一声冷哼,抬手便是一掌,岛主避无可避,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一个踉跄就从船梯上跌落下来,回头看了一眼三人,眼睛里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却并未与三人交手纠缠,而是再次转身,继续往船上攀登而去。
刚才那一掌,独孤浑天明显留了极大的分寸,只是佯攻而已,看着岛主继续登船,萧何抬手,也出一掌,掌风再次落在岛主后背,一口鲜血便从口中喷出,这一次,岛主都没有再回头看向三人,而是手脚并用,继续往船上攀登而去。
这一下,独孤浑天与萧何都停手了,萧何开口道:“看来这岛主对回家也真有执念。”
“二十年了,也难怪。”独孤浑天说道。
“可惜我们的确不能将这大船借给他。”萧何说道。
“那也留他一命吧!”独孤亦雪看着岛主还在攀爬的背影开口说道。
独孤浑天与萧何,都连连点头,看着岛主的样子,他也真有为难,一次出海,流落荒岛,因着一点部族的秘术降服夔兽,登上岛主之位,在这片连树木都十分细小的小岛,他不知道已经试验过多少种回家的办法,却最终一一落空,二十年了,终于看到一座可以漂洋过海的大船,他的这股执念,也就容易理解了。
岛主一路拖着自己的血迹,终于登到了大船之上,他站在船头居高临下的俯视,一时间,积攒了二十年的愿望终于在这一刻就要实现,他朝着海面的方向,张开双臂,高声的呼喊着,然而,忽然之间,海面忽而跃起一庞然大物,众人皆未看清是何生物,那血盆大口便将岛主完全吞入,下一秒,它又沉入海底而去了。
独孤浑天与萧何,暗道不好,这一次,他们不是为岛主而担心,而是意识到又有什么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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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末日
萧何与独孤浑天正准备提剑而起,独孤亦雪也祭出自己的法器想要与二人并肩作战,萧何回头,严肃的说道:“亦雪,你留下,不要跟过来。”
“为什么?”独孤亦雪看着萧何,担心的神色溢于言表,“这次,让我跟你们并肩作战吧!”
“亦雪,听话,你留在这里。”独孤浑天也慈爱的说道。
“为什么?”独孤亦雪再次问道。
“你要在这里,保护普通的渔民不受伤害啊,他们不该承受这场浩劫,对吗?”独孤浑天看着自己的妹妹,再次温柔的说道。
看着自己哥哥的眼神,独孤亦雪终于轻轻的点了点头,萧何与独孤浑天看到独孤亦雪应允,终于提剑向海边的方向飞去。二人刚一离开,独孤亦雪便祭出自己的防御法器,那是一道轻柔的白纱,从独孤亦雪的手中飘然而起,愈长愈大,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将所有的渔民护在白纱的后面,诺大的海岸,只剩下萧何与独孤浑天,探查着海面的情况。
二人刚飞至海面的上空,刚才一口吃掉岛主的庞然大物再次从海面跃起,这一次,萧何与独孤浑天终于看清了那家伙的真容,果然就是之前在海上所遇见的雷鸣鲸,没有法力维持,萧何的土牢在海底是控制不了这个大家伙多久的。
只是,这一次,雷鸣鲸并未对萧何与独孤浑天发动进攻,它那小山一般的脑袋,重重的撞击着大船的船体,每撞击一次,就会落入水中,然后再次跃起、撞击,期间,萧何与独孤浑天二人也试图发动攻击阻止雷鸣鲸,只是,雷鸣鲸防御力极佳,如此不管不顾的攻击大船,让二人一时都没了办法,终于,如此往数次之后,大船终于不堪攻击而支离破碎,巨大的木板在海面散落一片,而雷鸣鲸却又再次不见踪影。
二人不敢大意,死死的盯着平静的海面,忽而,从海底深处传来几声哀嚎,紧接着,大片的血水翻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海面,随之而来的,是几只海象的尸体。
“是雷鸣鲸干的?他要干什么?”萧何隔空向独孤浑天喊道。
独孤浑天依旧盯着海面,并未做声,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萧何看着独孤浑天一脸担心的样子,再次将目光转向海面的时候,鲜血已变得更加浓厚,随之而来的,是海象、海蛇、海马,章鱼等数种叫得出、叫不出名字的小型魔兽的尸体,逐渐变得密密麻麻,越来越多。
很显然,这头与萧何结下仇怨的雷鸣鲸,正沿着南倭岛海岸线附近的浅海,疯狂的攻击着在此活动的小型魔兽。
就在萧何与独孤浑天还在猜想这头雷鸣鲸的目的的时候,他二人眼前的海面忽然剧烈的翻滚起来,好像在海底有一抬搅拌机在没有规律的旋转一样。海水的翻滚越来越有节奏,渐渐在海面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像是一个被铁锤铁锥凿出来的巨大缺口一般,见此情景,萧何与独孤浑天纷纷将自身防御催到极致,几秒之后,一声巨大的爆炸,海面忽而升起一道高达百米的海浪,海浪平息后,在刚刚形成的巨大漩涡之中,一股脑飞出数十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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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它们形态各异,或飞、或跑,其中有许多,连独孤浑天都叫不上名字。
萧何与独孤浑天这才明白,这些魔兽,应该是闻着那些死去的小魔兽的血腥味而来的。
各种各样的魔兽,群魔乱舞一般从海面飞去,朝着海岸汹涌而来,而身处兽群最后的,正是那头雷鸣鲸,此刻正津津有味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魔兽越聚越多,仅仅数十秒的时间,萧何与独孤浑天视野之内的海域,已经被魔兽完全覆盖,它们双眼布满血丝,发出阵阵咆哮声。
此刻居高临下的俯瞰这片海域,天地间一片灰暗,数万只形态各异的魔兽,一个个张开血盆大口,呲着獠牙,挥舞着利爪,摆动着巨大而粗壮的尾巴,周身散发着颜色各异的法力光芒,他们一起丧失理智的,不顾一切的,密不透风的向萧何与独孤浑天发动着攻击,萧何与独孤浑天,不得不在一交手就拼尽全力抵挡。
独孤亦雪看着眼前的一切,已被吓得脸色惨白,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难以保持稳定的法力维持,那巨大的白纱屏障竟然开始变得晃动闪烁起来,独孤亦雪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保持着对自己防御发起的控制,哥哥跟他说过,在自己身后,有一群平民,他们不该卷入这场浩劫。
二人此刻,无法顾及对方,他们只知道,必须全力拦住眼前的魔兽,因为独孤亦雪就在他们的身后。
萧何脚踏太乙游龙剑,将龙谷剑握在右手,自然道法在海面之上升腾而起,错综复杂的粗大枝干阻拦和减缓着每一只魔兽的行动,在下一秒,萧何手中的龙谷剑快速结印,每一个符咒几乎都在瞬间完成,一个又一个弑神阵不断的从龙谷剑之中迸发而出,弑神阵每次现身,都必然会有一头魔兽殒命,天地之间,已成一片人间炼狱。
上一次萧何有这样的经历,还是济苦所引发的兽潮,而这一次他所面对的兽潮,无论从力量还是数量,都要比上一次强出何止百倍。
独孤浑天也将自己的法阵催到极致,巨大的法阵之内,他家族剑仙所留下来的独孤剑谱,上半部已被独孤浑天展现的淋漓尽致,这是自他来到大陆东部以来,第一次全力一战,他的战斗力是惊人的,杀伐之气几乎可以与萧何的弑神阵相媲美。
一只又一只魔兽不断的死在萧何与独孤浑天的剑下,尸体落入海中,然而,大海是如此的深远广大,愈加浓厚的血腥味吸引着各种各样的魔兽络绎不绝的出现,源源不断的攻击着二人,如此庞大的数量之下,纵然是已经破境的萧何与独孤浑天已无法全面顾及,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漏网之鱼朝着独孤亦雪的方向而去,
独孤亦雪虽然在三人之中境界最低,可是好歹也是三十六洞天之首太华洞天的师姐,她的修为在三十六洞天之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
零落的魔兽一一死在独孤亦雪的剑法之下,独孤亦雪不断的阻挡着魔兽,反而已经忘记了恐惧,战斗意志愈加坚定,在阻拦魔兽的同时,那巨大的白纱法阵一刻都没有落下。
而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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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却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心念一动,原本护在自己胸前的太极镜,幽幽飘到独孤亦雪,如影随形的护在其左右,如此之后,萧何更加放心,全心投入到战斗之中。而独孤亦雪,此刻,也无暇开口,更无暇拒绝萧何的好意。
战斗一直持续,魔兽的数量丝毫没有减少的意思,三人渐渐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场无法停止的战斗,唯一停止的可能,就是三人的死亡,魔兽的数量一直只增不减,如此下去,整个小岛都会不堪魔兽的攻击。
数万只疯狂暴戾的魔兽裹挟着死亡的气息不断登岸,战斗中的三人都已无暇顾及岛上的渔民,对于这些身材矮小且智力缺失的渔民来说,这样的境遇无疑于世界末日。
天地之间一直充斥着各色法力,几乎把乌云压顶的天空映照成霓虹般的彩色。
而海面之上,一批又一批的魔兽翻滚出成片浑浊的泡沫,独孤浑天与萧何的法力都在快速且巨大的消耗着。他们知道,脚下的这片小岛,已经注定会走向毁灭。
来不及查看自己的身体到底都有哪里受伤,萧何与独孤浑天都在继续战斗着,他们身上的长袍,都已被鲜血染红,有些来自魔兽,有些属于他们自己。
终于,他们脚下的大地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浅海深处,已经有魔兽开始攻击海岛的本体,而最初那头雷鸣鲸,此刻早已不见踪迹,不知它是死在萧何或者独孤浑天的剑下,还是死在成群魔兽的撕咬之下,眼前的炼狱,明显超出了雷鸣鲸的预期。
而对于萧何、独孤浑天还有独孤亦雪三人来说,这也许已经是一场没有意义的阻击战,他们此刻要想的,是自保或者逃生。
大地继续剧烈的震动,三人背后的山群地动山裂,灰尘漫天,渔民们的哀嚎声再次传来,许许多多的山体在剧烈的震动下几乎夷为平地,而这座小岛的震荡还在继续,原本就狭长的南倭岛在剧烈的地震和海啸的吞噬之下,逐渐分崩离析起来,三人惊恐的发现,脚下的海岛已经不堪魔兽疯狂的,失去理性的攻击,开始解体了。
而更多的、已经飞出海面的魔兽,继续源源不断的攻击着海岛之上唯一具备攻击力的三人,海岛的解体持续蔓延,三人已慢慢慢靠近到一处,将后背靠在一起,一剑又一剑的刺杀着飞扑而来的魔兽,海岛的解体还在加剧,天地间忽而狂风暴雨,大地龟裂开来,几处巨大的裂痕让忙于奔袭的魔兽再次沉入海中。
战斗还在持续,鲜血几乎染红了目之所及的全部海域,忽然之间,暴风雨变得更加猛烈,肆虐的狂风渐渐凝聚,天地之间形成一个如大象鼻子一般连接天地的风暴,势不可挡的撕碎着靠近它的一切,周围的光芒几乎被它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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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患难
独孤浑天与萧何,他二人一起带着独孤亦雪,矫健的身影快速的移动着,三人渐行渐远,支离破碎的海岛此刻已近乎风平浪静,海水退去之后,陆地重见天光,海岛上所生活的居民,几乎无一幸免,经此一难,原本狭长的岛屿破碎成四座大岛以及周围若干小岛,然而,这座岛屿并未真正平静,而是从此变得多灾多难起来,平复后的海岛,岛身被连接成线的火山群贯穿,火山、地震灾害频发,后来,再有人烟之时,岛屿上的残余居民大多性情暴戾,身材矮小,智力低下,男女无别。
后来,有人登岛,在岸边曾看到一座石碑,不知何人所刻,上书岛志有云:“中原东南海域,有一岛,依山岛而居,名曰望巴,法俗怪异,男女无差,身披床被,可随地睡也,因夔兽与野猪所产之子,常以人食,渔人不堪其扰,惶惶度日,后有东来一人,名曰凿齿,因救百姓于兽口之下,遂奉为岛主,此后廿年,又有三人东来,凿齿欲夺船而不可得,葬身鱼腹,此岛亦受天谴,一分为四,遂为蛮荒之地。”
而萧何三人,一路御剑而行,向大海以南继续逃命,在三人身后,刚刚吞没望巴岛的风暴穷追不舍,逼得三人不得不在高空连续飞行,经过方才的恶战,他们的法力都已到了透支的边缘,终于,法力不支的三人越飞越低,终于低到一定程度,在深海一路追杀他们的巨大怪物终于现身,在它越出海面的那一刻,独孤浑天大喊了一句:“沧龙!”,当萧何再转头看向独孤浑天的时候,只见他脸色苍白,眼神里是无尽的绝望。
然而,此刻萧何无暇向独孤浑天多问一句,他急切的催动法力,拉着独孤浑天和独孤亦雪再次将身形升高,吃力的躲避开沧龙的血盆大口,只这一下,萧何已经感觉到此刻的独孤浑天没有足够的法力再组织像样的攻势。
看着脚下的海面透出的那巨大的身影,不用独孤浑天解释,萧何心里也能明白这个叫沧龙的畜牲实力在怎样的量级,若他所猜不错,眼前这沧龙的实力应与魔兽鮶霸无二,或许,就算他与独孤浑天在全胜状态,都未必有能力与之一战,更不要说是现在他们二人是何等的虚弱,至于独孤亦雪,在这样的量级面前,她的实力是几乎可以忽视的。
想到这里,萧何忽然目光坚定,他握着独孤亦雪的手,将她的手交到独孤浑天的手里,独孤浑天与独孤亦雪都瞪大双眼看向萧何,如此千钧一发之际,他们又怎么会不明白萧何的意思。
“兄弟,你要干什么!”独孤浑天喊道。
“大哥,你要一直往前飞!我有办法脱身!”萧何急切的喊道。
“胡说八道,你有什么办法!”独孤浑天伸手要拉萧何,却被萧何一下躲开。
萧何开口道:“大哥!你还要保护亦雪,你还要寻找剑谱!”萧何说完,转身便朝着海面,无所畏惧的俯冲而下,根部由不得独孤兄妹二人的阻止。
“萧何!”独孤浑天与独孤亦雪一起高声喊道,下一秒,心里着急的独孤亦雪刚想追着萧何飞去,却被独孤浑天一把拦住,如此大势之前,独孤浑天如此城府,又怎么能不识大局,萧何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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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了选择,他若此时追着萧何一起下去,那么结局不过是添上自己尤其是自己妹妹的性命罢了。
独孤浑天眼圈变红,在他心里,萧何这两个字留下的痕迹更加深刻,他的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妹妹独孤亦雪,强带着他继续朝着南方飞去。而萧何,早已扑通一声沉入海底,他本就极擅长冰属性法力,在认识洛江之后,也学会了水月洞天的那套避水诀术法,因此在暗无天光的海底,他也能畅快呼吸,而且与一般的修仙者来说,他能坚持的更久。
深海之内,沧龙如巨山一般的身体依旧在移动着,萧何与之相比,身体渺小的可怜。尽管如此,萧何还是咬了咬牙,手中的龙谷剑全力迸射出一个弑神阵朝着沧龙而去,电光火石之间,弑神阵轰击在沧龙那粗大的尾巴之上。
虽然未伤及根本,却也足够吸引沧龙的注意力,那巨大的身体毫不笨拙,在深海之中灵活的掉转身形,一双巨大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萧何的方向。
下一秒,沧龙再次张开血盆大口朝着萧何而来,而萧何,千钧一发的紧急时刻,第一次的,他祭出自己的酒葫芦以法力全力催动。一直以来,萧何对酒葫芦的开发都仅限于对于其中空间及时间法则的开发,这一次,是萧何主动将酒葫芦作为攻击武器使用。
萧何双目怒张,双手合十,酒葫芦的金光大盛,漆黑的海面忽然变成一片圣洁的金色,萧何口中,一直重复着八个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八个字,正是萧何在万象法阵之中有如神助一般鬼使神差的念出的八个字。
萧何口中不断呢喃,周边的空间随着酒葫芦的幽幽旋转不断变得扭曲起来,甚至周遭的海水都要绕行而过,而魔兽沧龙,在看见萧何祭出酒葫芦的那一刻就气势大减,此刻身处扭曲的空间之中,更是对萧何再无攻击之意,二人就一直这样对视着,萧何的额头已经渗出斗大的汗珠,他的法力快耗空了,周遭扭曲的空间并未对巨大的沧龙形成实质性的伤害,而是变得越来越稳定直至消失,周遭的海域再次恢复正常。
而萧何,依旧右手拖着酒葫芦在海中与沧龙一直对视,他看着沧龙,沧龙也在看着他,终于,沧龙没有对萧何发动新的攻击,也没有掉转方向去追早已不知去向的独孤兄妹,它硕大的脑袋一头向下扎去,很快就消失在深海之中,再也不见踪迹。
而萧何,其实早已是强弩之末,他拼尽全力催动自己完全不熟悉攻击特性的酒葫芦,是黔驴技穷的招数,只是那沧龙,不知为何,放弃了对萧何的攻击,独自离去了,再看萧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之后,用最后一丝意志在自己的足下祭出一大片坚冰,之后再也支撑不住,放弃了自己的意志昏倒在坚冰之上。
厚实的坚冰托着萧何浮到海面,随着海浪漫无目的的漂浮着。
独孤浑天带着自己的妹妹,飞行良久之中,脚下的大海终于趋于平静,而身后远处的海面也没有再出现过任何打斗的迹象,他们都很担心,担心萧何,同时,自责、失落、痛失挚友等多种复杂的情绪一起涌上心头。
独孤亦雪双眼通红,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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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不住的流出,他被自己的哥哥拉着,一路都没再反抗,仿佛已心如死灰,而独孤浑天还在隐忍,他没有流泪,内心却和独孤亦雪一样是巨大的悲痛。他们慢慢停下身形,一起看着身后的方向,视野所及之处一片宁静,一切都该结束了吧?
终于,独孤浑天掉转了方向,开始往回走。
“哥哥。”独孤亦雪终于轻声开口。
独孤浑天的眼睛直视前方,并没有看向自己的妹妹,开口答道:“我只希望沧龙没有吃掉我兄弟的尸体,让我能带他回家。”
独孤浑天说完这句,就不再与独孤亦雪交谈,此刻他法力虚弱,已经没有能力在扩张自己的神识搜索这片海域,只能架着自己的飞剑低空飞行,寻找着哪怕一点蛛丝马迹。
“哥哥,看那!”独孤亦雪忽然指着一个方向大声喊道。
独孤浑天沿着自己妹妹手指的方向看去,终于看到一个黑点,一丝希望从他心中升起,他带着自己妹妹加速向黑点的方向飞去,飞得稍微近些,便已经可以看清那黑点是一大块坚冰,而坚冰上躺着的人不就是萧何?!
按落身形,独孤浑天与独孤亦雪一起站到坚冰之上,他们二人眼神落寞的看向萧何,良久之后,独孤浑天背过身去,不敢再看自己的兄弟一眼,他坚持良久没有流出的眼泪沿着脸颊慢慢滑落,而独孤亦雪,她已瘫坐在坚冰之上,看着没有一点气息的萧何,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知这样在海面上漂浮了多久,一直盯着萧何脸庞的独孤亦雪忽而瞪大双眼,仿佛看到什么让她吃惊的事情,她似乎看到萧何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正在迟疑,萧何的眉头再次紧皱一次又舒展开来,这一次,她终于确信自己不是眼花,用力的拽了拽独孤浑天的长袍,焦急的说道:“哥哥,萧何没死!”
“什么!”独孤浑天立即转头,蹲下神来查看萧何的身体情况,他的一只手掌放在萧何的额前,这一次,他的确感应到萧何体内,有一息尚存,方才自己过于悲痛,竟然没有发现。虽然此刻萧何还在昏睡,但是独孤兄妹一直悲痛的心终于好受一些,只要萧何没死,那么他二人就有机会救活他。
第一百四十五章:剑仙府邸
第一百四十五章:仙府
坚冰还在继续融化,逐渐融化至几乎仅可承载萧何一人的程度,独孤兄妹皆是御剑而行,几乎贴近海面,一直守护着昏迷不醒的萧何。
就在二人都几乎绝望的时候,在他们眼前不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一大团淡黄色的迷雾,见此情景,独孤浑天兴奋的说道:“亦雪快看,那就是黄色雾海,我们所要前往的大智山一定就在那团黄色雾海之中!”
“哥哥,我看到了!终于要到了!”独孤亦雪也十分兴奋的说道。
二人皆是兴奋不已,独孤浑天更是直接放弃坚冰,背着萧何便朝着那团黄色的迷雾飞去。进到迷雾之中,四周是一成不变的金黄色,大雾极浓,仅能勉强辨别方向,独孤浑天背着萧何,努力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终于在自己的西方隐约可见一处山体,冲天百尺,直入霄汉,飞得近了,才在山脚下看到一处宫殿,通体古玉打造,释放着青、黄两种古朴的颜色,衬托得整座宫殿神圣肃穆,然而,这大片迷雾所反射的黄色,却不是眼前的宫殿释放出来的,光的源头仍在宫殿后方的山中。
站在宫殿之位,独孤浑天激动神色更加难以抑制,他感叹道:“就是这座宫殿,这就是剑仙府邸啊!”
“哥哥,我们的剑谱到底是如何遗失的?”独孤亦雪问道。
独孤浑天看了看自己的妹妹,深吸一口气,好像在冷静思考些什么,然后还是回答道:“其实,剑谱不是遗失,而是因为当年九大家族与妖族对立之时,大家族出现了内斗,为了防止剑谱被人抢夺,当年的大家长将剑谱一分为二,上半部留在了大陆南部,而下半部则是交给了一位修仙者保管,传闻这位修仙者,已进入神界,而此处便是他当年升入神界前留下的仙府!”
听着哥哥对自己家族历史的描述,独孤亦雪不由惊叹,再看眼前的仙府,独孤亦雪赞叹道:“谁能想到,在大陆的南部与东部之间的这片茫茫大海之中,还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方,真叫人叹为观止!”
独孤浑天也说道:“若是让大陆东部这三十六洞天,山海神宗,残天剑派,甚至是真武神宗都知道了这仙府的存在,恐怕是仙府早就不得安宁了。”说完,独孤浑天在仙府前庄严站立,心中更是感叹,经过了这么多年,仙府竟然没有被外界打扰,与其说是这座仙府的幸运,倒不如说是我独孤家的幸运,是我独孤浑天的幸运。
想过这些,独孤浑天再次深深的吸一口气,说道:“走吧,我们进去!”
“这仙府,该如何进入?”独孤亦雪问道。
独孤浑天微微一笑,手腕翻转,家传飞剑已在手中,这时,独孤亦雪也明白了什么,原来,家族世代相传的静天剑正是打开仙府的钥匙。
在仙府门前有一独立玉石,玉石上有一孔,形状奇特,而独孤浑天手中的静天剑亦是如此,剑身极长,形状特意,周身带有优雅肃穆之气息,独孤浑天未有片刻思考,干净利索的将长剑插入玉石孔中,向右一转,耳听得哗啦声响,仙府玉门果然打开,独孤浑天再次背起萧何走在前面,让自己的妹妹跟在自己身后,三人便如此进入殿内。
正殿之内,目之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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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依旧皆是通体古玉堆砌而成,放眼望去,神圣庄严,颇具圣贤之气,最主要的是,这古玉所建成的宫殿,并未照独孤浑天预想那般有诸多危险,反而灵气异常充足,独孤浑天发现这一点后,立即席地而坐,为萧何疗伤,独孤浑天与萧何,都是破境高手,在灵气如此丰富之地疗伤,自然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未过多时,萧何眉头再次微皱,似在感受什么痛苦,独孤浑天见状,更是集中全力源源不断的将灵气送入萧何体内,而自身灵气,又在宫殿之内快速得到补充,如此不知往复多久,终于,萧何逐渐苏醒,睁开了双眼。
周遭一切景象,如梦如幻,萧何刚刚醒来,还有些不明所以,痴痴的看了一圈,口中呢喃道:“阎罗殿竟然会如此庄严?怎么无半点杀伐鬼魅之气?”
“哈哈,阎罗殿应该是什么样子?”
听到这个声音,萧何心中一喜,立即起身,转过头来,看到独孤亦雪,激动地说道:“亦雪,真的是你!我没有死!”
“你觉得自己有那么容易死吗?”独孤亦雪开心的说道。
萧何站在独孤亦雪面前,又是哈哈傻笑着摇头。
这时,一旁被萧何冷落的独孤浑天,佯装生气的叹了口气说道:“哎!拼尽全力的救人,有什么用?”
萧何这才意识到什么,又看向独孤浑天说道:“大哥,你也在!”
“不然你以为是谁把你背来的?”独孤浑天反问一句。
萧何再次傻笑,这才忽然想起仔细观察周围的景象,开口问道:“大哥,这是哪里?”
如此,独孤浑天才把萧何晕倒以后发生的事情,包括关于自己家族剑谱的秘密一起毫无保留的告诉萧何,萧何听后,这才明白事情缘由,看着独孤浑天,无比自信的说道:“兄长放心,只要我二人联手,一定会找到下半本独孤剑谱!”
闻听此言,独孤浑天也笑了,笑得十分欣慰。
终于,三人再次聚气,在如此灵气充盈之地,三人基本已恢复自己的强盛状态,便一起结伴向宫殿深处走去。
如此前行,才发现这宫殿极其深远广阔,不知走了多久,又见一高大玉门,依旧是充满灵气的玉石构成,二人站在门前,不得进入之法。
独孤浑天站在玉门之前,止不住的沉思,而萧何与独孤亦雪,就安静的站在其左右,不打扰其思考问题,独孤浑天此刻,正努力回想着小时在大陆南部的自己家乡,看过的每一本古书,大祭司说过的每一句话,如此重要的信息,大祭司怎么会遗漏?家族的老人怎么会不知?家族古典之中怎么会没有记载?
他努力的回想着,不敢漏掉一个片段。
他终于想起,在他很小的时候,大祭司给他讲起这片大陆的历史,曾经提到过一句话,大祭司说,上古先贤创造的领域,唯有心灵纯净之人,才能打开进入的大门。
想到这里,独孤浑天上前一步站在玉门之前,闭上眼睛,放空自己心中的杂念,将一只手附在玉门之上,见此景,萧何也同独孤浑天一起,凝神静气,排除杂念,同样将一只手贴合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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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之上,终于在这一刻,玉门再次释放出颜色庄重的黄色光芒,如同圣洁的梵光。
下一刻,玉门之间,一道刺眼的光线变得越来越宽,一阵白光平息之后,三人惊讶的发现,玉门居然就这么打开了。
玉门之外,竟然是一条露天长廊,长廊两侧争奇斗艳地开满了让人叫不出名字的鲜花,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三人甚至觉得,闻着周遭弥漫的香气,自己的修为都有所提升。
这让三人心中十分震惊,尤其是独孤浑天与萧何,他们都明白破境之后,修为的提升是何等的困难,那已经不是仅仅通过时间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他们每提升一境,而往往都需要遇到机缘才可,像他们这么高的境界能在周遭草木香气之中感受到修为的提升,足以说明这长廊两侧的鲜花是何等的宝贝,萧何第一反应便是,若是这些奇珍异草都可取作材料,炼制丹药,那将是何等功效?
手随心动,萧何不由得蹲下神来,想要摘取一朵仔细观瞧,可是,就在他的手要接触到花瓣的一刻,一阵柔和的光芒闪过,鲜花竟然十分自如的从萧何手边溜走,再仔细观瞧,这才看出长廊两侧的鲜花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肉眼难以发现的光芒之下。
“禁制!”萧何与独孤浑天心中同时暗道。
是的,这是一层禁制,一层柔和的但是称得上绝对防御的禁制,只是不知这禁制是建造这座仙府的古代先贤所布,还是后来的剑仙所布,无论如何,这些奇珍异草,他们是拿不走一朵了。
继续前行,连廊尽头又是一门,这一次三人却是没有费吹灰之力便推门而入,因为,这扇门本来就虚掩着。
继续进入,空旷的大厅空无一物,唯独大厅正中央有一方柱,三人快步走了过去,方柱上有一长方形的匣子,已被人打开过,匣子内此刻空无一物。
独孤浑天看着空空如也的匣子,眼神里充满失落。
“大哥,怎么了?这里就是存放独孤剑谱下半本的地方?”萧何小声开口,试探着问道。
到最后却被别人捷足先登,独孤浑天又怎么能不失落呢。
“哥哥。”独孤亦雪抓着独孤浑天的手臂,小声开口又不知怎样劝慰。
这时,萧何仔细观瞧木匣,忽然发现了什么,连忙说道:“大哥你看,这木匣内好像有字!”
独孤浑天闻听,心中泯灭的希望终于重新燃起,凑近观瞧,木匣内果然有两个小字,像是人为所刻: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