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与宁安》 序章:早安 又是新的一天 她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 等等,床? 她一下子坐起身环顾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这是一间透光性良好的卧室,地上铺着绒毯,她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小木桌,左边的桌上放有一杯水和镜子。右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盘熏香。 那和她以前在一些难以描述的地方闻到的那种味道很刺鼻的除臭熏香不同,整间屋子只是弥漫着一股淡雅的香味。 这是哪?苏拉去哪了?感觉有点昏沉和乏力,我这是怎么了,昨天我没做什么啊。 她有些慌张的想着,并且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她翻下床,想走到窗边。 可才下床就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似乎全身都没什么力气。 但是出于对苏拉的担心,她还是慢慢的爬走到了窗边,借着手臂的气力撑着上半身看向窗外,试图寻找其他人的痕迹,窗外是一片小花园,花园中有两个园丁正在修剪杂草,除此之外并没有看见其他人的痕迹。 “小姐醒了!!”楼下的一个园丁注意到了她,并且有些诧异的大喊了出来,这吓得她下意识的蹲到地上躲了起来。 什么小姐? 她一下子慌了神… 很明显那几个园丁是看见她才大喊了,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小姐。她有些慌忙的爬到门边试图离开这里,可是她的动作却因为乏力而十分迟缓,等她爬到门口附近时,门外已经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好吧,完蛋了。我知道以我现在的状态也跑不了,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 现在的她十分紧张,但本躲不掉就接受的原则,她索性就坐在了地板上,满脑子的都是疑惑。 我醒来就在这儿了,我可不是故意闯进来的。呃………这理由说出去我自己都不信,但的确如此。 就在她寻思着理由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个女声急切并且带着担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安?你真的醒了?你怎么坐在地上?” 她低着头,心想着对方似乎认错人了,但现在她感觉更尴尬了,她担心一抬头就会露馅这件事。 “你怎么了?还好吗?怎么不说话?”那个女声接二连三的发出着疑问,但是她死死的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过去。 她很害怕。 “你昏迷了四年,现在好不容易醒了,怎么不说话?你还好吗?” 我昏迷了四年?这怎么可能,如果我睡了四年那我应该就死在街头上了,怎么会到这里。那苏拉呢?她怎么样了?苏…拉? 她感觉大脑一片混乱,并且开始隐隐作痛并且愈加强烈。 苏…拉?是谁?她是我的妹妹,我…又是谁?她叫我安?我···想不起自己原本的名字了。 正当她摸着自己头想通过外力减轻疼痛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托了起来。 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正担心的看着她,而她也愣愣的看了回去,一时间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你真的醒了。”妇人一下子抱住了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欣喜:“你还好吧?如果不舒服就再躺一会,你已经睡了四年了,身体应该会有些不适。” 等等…她…真的认为我是安?还是说…我真的是安?还有这凭空把我举起来的力量又是什么?这个女人做的?不可思议! “额…”被妇人紧紧抱住的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承认自己是她口中的安?或许沉默是现在最好的选择吧。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关切的妇人,倒是妇人注意到了她怪异的表情,再次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头晕。”安心虚的再次低下了头看向了别处的地毯,无聊的把目光投向了地毯上那交错的纹路。 “你昏迷太久了。阿尼丝说过就算你能苏醒也可能产生后遗症。这四年里面我一直在向神明祈祷,希望你可以醒过来,今天祂总算回应我了。”妇人把安被轻轻的放到了床上,妇人为她出现盖上了绒被。 “…”感受着对方关切的目光,安尴尬的用被子捂住了脑袋“我…当时怎么了?”。 “你憧憬着冒险者,总想着成为冒险家以后去混沌裂隙冒险,那些地方那么危险,我和你父亲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 “但是我们都没想到你为了证明自己,居然自己跑进了一个混沌裂隙里面,等你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但还好你还活着,当时你的样子真的把我们吓坏了知道吗?”妇人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安甚至能感受到她的难受。 “额…嗯…”可安依然对目前的情况感觉到迷惑,只能敷衍的回应着对方。 “我…我想自己呆一会。可以吗?”她觉得自己需要缓缓,突然之间多了一对父母这让她感觉非常怪异,或者说迷茫。 她在流浪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如果自己有一对父母有一个家庭会是什么样的生活,但是突然之间愿望真的实现的时候她发现她并没有做好接受这一切的准备。 “怎么了?你知道你昏迷了四年我们有多担心和难受吗?不能让妈妈多陪陪你吗?”妇人一脸关切,但是这让安感觉更加担心自己的表现会显露出不正常。 “呃……不,可以让我自己呆一会可以吗?真的。”说着她装作有点不舒服的压制:“呃…我…我感觉有点不舒服,我想在躺一会。” 说着安又睡了下去用被子捂住了脑袋。随后他听到了妇人一声叹气,那是一种担心,却也如释负重的情绪。 “那……好吧.那再休息一会吧。有事情通过传音体找我吧,好好休息你,亲爱的。”说罢妇人把一块椭圆形样式的东西塞在了安手里,摸上去像是一块被溪水冲刷得很光滑的石头一般的材质。 在关门之前,妇人眼神复杂的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女儿“没关系的,安,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等妇人离开之后,她才非常些疑惑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她不明白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对方能认下她,而且称呼她为安…她真的是安吗?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我原本的名字是什么来着?我…到底是谁? 她在躺床上有些疑惑的思索着她原本的名字,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印象。 她真的是这个贵族的小姐吗?她依稀是记得昨天她睡下的地方只是在伊米瓦尔的贫民窟中的一个小胡同里,那里有她和另一个人一起搭起来的小窝棚。 另一个人…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怎么样了?那个人…是谁? 努力的回忆让她的头又开始了阵疼,索性她只能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安看了看手上的那块石头,她完全不明白什么是传音体,这看上去就是一块扁平的鹅卵石而已,只是上面铭刻着一些她无法理解的符号。 也不知道这传音体是做什么的,她说可以联系她?贵族老爷们的东西我根本没接触过。 安把传音体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然后拿起了旁边的镜子。 她看着镜子中熟悉的面孔,一如既往,没什么变化,不过看上去精神了很多?之前在水边观察自己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样子很疲惫。 她再一次的感觉到了疑惑,她可以确定她并没有变化,这的确还是她自己,那为什么他们会认错? [我并没有任何变化,那些人为什么会认错呢?] 她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尾巴,还是和原本的一模一样,她还是她,那为什么他们会认错人?她疑惑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愣愣的有些发呆。 不过原来我梳妆打扮干净还是挺好看的。 看着镜子的时候她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这个念头,这让她有些微微脸红,原来她还挺自恋的。 她把镜子放回原处,思考着目前的情况,无论如何,现在都比以前好太多了,不用露宿街头,不用坑蒙拐骗,也许还可以把以前偷的东西偷偷都还回去,做一个正直的人,这是她除了拥有一个家庭之外的第二个愿望。 第三个愿望嘛,她希望这个世界不在会有战乱,每个人都能过上美好的生活,不过这太难了,也就只寄托于想一想的范畴,总之自己能过上好日子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虽然不知道所谓的贵族是怎么生活的,但是慢慢学总是会的,不过原本的安去哪里了呢?如果她回来了的话她又要被扫地出门了吧,不过能享受一下贵族老爷们的生活就算死也值得了。 她淡淡的笑着,躺床上惬意的构想着未来的生活。 虽然她总觉得少了什么,她想不起来了,不过她并没有在意。 反正她连自己本来的名字也不记得了。 01安 星降历1104年2月5日,星木村上发生了一件喜事。 村长那昏迷了四年的女儿今天醒了过来,所以高兴的他决定开个庆祝会,宴请村里的人们一起庆祝自己女儿的苏醒,至少对于这个偏远小村庄来说,有免费的吃喝的总不会是一件坏事。 当外面的村民们因为这条消息而奔走相告的时候,村长的女儿:安。正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 她不知道她现在应该做什么,虽然这里的人把她认下了,但是她依然担心因为自己的举止异常,而被发现自己只是个冒牌货什么的。 毕竟因为她听说贵族们都非常在意礼节的,而她对此一窍不通。 她还在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就从一个流民成为了富家小姐,虽然只是一个村长之女,但是在她看来这样的地位已经非常优越了。 她曾听闻过贵族的传闻,本以为那种日子只会是自己脑子的幻想,但是当幻想成为现实之时,她却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流民,这只是好听一点的说法,如果用其他人对这类人的称呼,通常都被叫做乞丐。安的过去很糟糕,大部分日子里她的确都以乞讨为生,在有必要的情况下还会成为一个小偷,或者更糟。 “嗯,先到处走走吧。”安翻开房间的衣柜,衣柜里面的衣服都是新的,看上去就算在‘她’昏迷期间,她的父母也在为她添置新的衣物,随时期待着她能醒来。 “真幸福……么?”安的笑容有些…自嘲。 真好啊,原本的我连父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安有些羡慕的想着,同时手脚麻利的更换着衣服,似乎身体已经没有最开始醒来时候的那种无力感了。 在换好衣服之后,安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轻轻的打开了门,习惯性的偷偷摸摸的往外的探出了脑袋张望,她的动作非常安静和熟练。虽然实际上她完全没必要这样。 “安?怎么了?你在看什么?不再休息会吗?”当她看完左边的走廊,正打算回头看的时候,脑袋后面传来了一声带着疑问和关心问候,可是她一转头便看见了一个狗头人身的怪物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这怪物比她高许多,浑身有着银灰色的毛发。 “啊!!!” 砰!门一下子被安重重的关上了,她飞速的钻进回自己的被窝,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那是什么东西?这种怪物我在画本里面也没见过啊!但是为什么他穿着衣服?还和我打招呼?”安很确定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虽然她见过有些酒馆里面的雇佣兵四肢都长满了长毛跟野兽一样,但是再怎么也是长着人脑袋的,门口那个是什么玩意? 她从来没见过长得就跟野兽一样的家伙。 “额…抱歉,安,我吓到你了吗?我吓到你了吗?我是塔塔,虽然这四年是发育了变化有点大,不过…也不至于这样吧?”自称塔塔的兽人站在门外,声音显得有些尴尬。 “那天晚上我想我应该拦住你的。就算那时候会让你讨厌我,也总比像现在这样昏迷四年要好。我一直在门口的,如果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话,我一直在这。我和你父母一样一直在等着你醒过来。”塔塔站在门口,通过门的缝隙对蜷缩在被子里面的安说道,他的表情显得十分愧疚,说完话他便关上门,重新的站在了门口。 安躲在被子里面不敢出声,直到听到门口再次传来关门的声音,安才紧张从被单里面露出头,警惕的看着门口。 刚刚忘记锁门了 她探出头看着被重新关上的房门,心里有些后怕。 还好它对我没有恶意,而且听上去他和我本来认识?太奇怪了,这个世界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把我当做大小姐,还多了这样的…怪物? 安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内心不停的告诉自己现在自己是安全的,可是她的紧张不安还是能通过尾巴表现出来。 也许是我太大惊小怪了,本来我也没见过贵族的世界,也许对于贵族而言这是很平常的事情。 又在床上躺了一小会,在给了一个自己也不怎么相信的借口之后,她重新的从被窝里面翻了出来,看向了门的方向:要和门口的家伙谈谈吗?唔…不行,他貌似认识我,而我什么都不知道,可能会被发现破绽。我还是先看看这屋子里面有什么关于自己的信息吧。 想着,安的目光落在了窗边的木桌上,那上面堆叠着一些方方正正的东西 那些东西…叫做…书?但是书又是什么? 安走到木桌面前,书堆最上面放着一本笔记本,笔记本里插着由黄玫瑰花瓣制作成的植物标本书签 这是安的笔记本。但是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安看着笔记本,感觉很不对劲,这里的一切明明非常陌生,但是为什么自己好像又了解这些东西? 安继续看了下堆书里的其他书:《伊兰特简史》《基础元素学》《裂隙大冒险》《魔导学概论》,这些书籍都插着同一款书签,看样子之前的安有看过这些。可是自己只是街头流浪的乞丐,能看得懂什么呢。 安无奈的笑了笑,随即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我…什么时候认识这些字了?” 安随即打开一本书随意的翻了起来,她很确定自己没有学习过文字,对文字的理解只是在大街上熟悉的一些例如酒馆或商店上标牌的几个字,毕竟听多了也大概知道什么符号是什么发音,但是要她阅读酒馆里面的通告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随着她的翻阅,她发现自己居然能理解所有的内容。 难道自己真的是‘安’这个人吗?我的过去只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梦?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真的是安?那我之前的经历算什么?我还记得我在这醒来之前发生的一切,虽然好像也忘了一点东西。但是对于这个地方,我根本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地方的记忆。 合上书本之后,安感觉自己的内心有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她看了看那本属于安的日记本,拿着它瘫坐回床上,愣愣的看着笔记本上书写名字的地方。 “也许我真的是安,也许看一看笔记我能想起什么。” 安自言自语着翻开了笔记本,她想看看之前的安记录过什么。 笔记本里的确记录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里面大多数是一些琐事以及抱怨自己父母阻碍自己追寻梦想的牢骚。笔记里面的确有经常提到塔塔这个名字,是父亲离世的挚友托孤到这个家庭的养子。 虽然一开始日记里面都是写着一些塔塔的坏话,因为安觉得塔塔的到来让父亲对自己不那么重视了,但是慢慢地日记里面对塔塔的描述也不是那么厌恶了,到后来安已经完全接受了塔塔,也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在笔记最后有提到自己用绝交来胁迫塔塔让他帮助自己晚上翻出后院,她会带一些混沌裂隙里面的‘战利品’回来证明自己。 笔记就到此为止了,之后的发展安也大概猜到了… 02塔塔 翻完了笔记,安还是无法想起任何事情。 但是对于现在所身处的情况大概有了一个了解。比如这个地方叫星木村,虽然说是村,但是这里实际已经快接近小镇的规模了。 从笔记里面安对这个地方的抱怨来看,这里似乎很偏僻。不过父亲是这里的村长,生活还算不错。 “混沌裂隙?那是什么?不过门口那个狗头怪物自称是塔塔。” “从日记里面看来,对于真正的安来说,他的确是很亲密的人。那我刚刚的表现会不会太不正常了?唔,等会得找个理由搪塞一下,但是那种家伙看上去怎么都是怪物吧?居然是很好的朋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不应该这里才是梦境吗?” 安有些分不清楚了,她思维开始有些紊乱,她急需一个可以参照的锚点来界定自己是否是在梦中,但是如果这里是梦那么一切的触感也未免过于真实了。她想知道到底是自己出问题了还是这个世界出问题了。 她拿起《伊兰特简史》这本书,虽然她之前只是一个乞丐,但是至少她知道所处的国家叫伊兰特,对于自己国家的历史没什么了解,但是也在酒馆或者人群聚集地旁边乞讨的时候多多少少听过一点。 [混沌裂隙?这是什么?虽然更多的是听里面的人吹嘘冒险经历,但是也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混沌裂隙之类的东西。] [星降历?不对,我记得酒馆里面的人都说现在是尘历。星降历又是?] 星降历154年出现大规模深渊裂隙,随后真神展示出神迹拯救了世界。 [混沌巢?那是什么?和安的日记里面提到的混沌裂隙有什么关系吗?不过我觉得拯救世界这也许只是夸大的说法。] 星降历171年伪神从异世界带来了自称为异民的物种。 [异民?那是什么?我记得永恒教会里面都称自己的信仰为真神掌控万事万物的,伪神我记得是他们对其他信仰的贬称。但是书里完全没有提过永恒教派,是被安宁教派代替了吗?也没有记载关于杜拉尔这个国家的任何信息,明明在和我们发生战争的。这个世界也没有杜拉尔这个国家吗?也许这也是好事。] 星降历171年发现兽民并开始与之交涉。 [兽民?是指屋外塔塔那种存在吗?的确挺像野兽的。也不知道异民又是什么样的。] 安随意的翻阅着书本,发现自己阅读上面的东西毫无困难。可是随着一个又一个自己从没听闻过的东西出现在书上,自己越看反而却越来越迷惑,最后只能得出果然自己是在梦里这种结论,随后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但是疼得自己叫了出来。 “嘶···疼死了。我干嘛这么纠结于现在是否处于梦境啊?现在这个不挺好的吗,就算是做梦也是美梦,不是应该期望这个梦别醒过来才对吗。”安揉着自己的脸蛋,有点吃疼的说道。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了敲门声。 “…谁?” 门被打开了,但是只斜了一条缝,门外传来了塔塔的声音:“虽然之前你母亲喂过你喝粥了,但是如果你现在饿了我也可以去厨房帮你拿点吃的。” “额…刚刚那个…抱歉。我的确没认出来。嗯…毕竟你也知道…变化有点大。” “没关系,要吃点东西吗?” “好啊。” “我去厨房那准备一下。”随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听上去塔塔是跑着走的,但是不过没过多久,塔塔又跑了回来。 “唔…厨房在准备晚上开宴会,你父亲准备庆祝你醒过来,所以我就只拿了一点面包和熏肉片。就暂时先垫垫肚子吧。”说着,塔塔从门外把餐盘通过门缝的间隙递了进来。 “额…进来聊聊吧?我大概睡了多久了?” “女生的卧室男士不能随便进的,而且如果让你父亲知道我进了你的卧室,就算他知道我什么都没做,那也…嗯…咳咳。不过一会我们可以去秘密基地那。唔,到现在为止,你差不多睡了快四年了。”在说道安的昏迷时间的时候,塔塔的声音有点低落并发出叹气:“对不起。” [唔?男士不能进女生的房间?看样子这应该属于…贵族的规矩。]安揉了揉自己鼻尖,看样子自己还有许多需要学习了解的地方,不然可能会闹出笑话。 “现在是什么时候?” “初耀季,二月五日正午。” “我是问现在的星降历几几年。额……我知道这个问题有点蠢,但是那个,我受了伤,对吧…?所以人有点昏沉”安有些尴尬的解释了一下。 “星降历1104年。” [好吧,四季的称呼看上去并没有变化,只是年历变了。] 安走到门口拿起面包,轻轻的咬了一口,松软的口感让她几乎幸福的流出眼泪,她过去只能吃的那些夹杂着木屑的黒硬面包果腹,现在终于能吃上一口真正的面包了,她再一次怀疑自己是否是活在梦里,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结果再一次的疼得她“嘶…”了一声。 不一会,安就把面包和熏肉一扫而空,她不太雅观的打了个饱嗝,这是她记忆中第一次吃的这么撑。 “感觉怎么样?”似乎听见了安的饱嗝,塔塔在门口问候道。“我想这是这几年来你第一次吃饱,毕竟你昏迷的时候每天都喝粥什么的。” [其实我现在挺好奇的是我每天的那个怎么解决的,不过我想有些问题还是永远别知道答案比较好。] “嗯,吃饱了,嗯,谢…谢。”说着安打开了房门,她一开门就看见了塔塔,不过这次安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直视着他依然感觉有些心慌,但是没有最初那么失态了。 “这四年正处于兽人的发育期。你昏迷前我们还差不多高,现在…嗯…。”说着塔塔大概笔画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安只有他胸口这么高“希望你不介意我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现在能出去走走吗?这个天气不出去走走的话,感觉有些太浪费了。”安想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不再多休息一下吗?” “额…嗯……谢谢关心,不过我觉得休息够了,我想出去走走。”安可不想就在床上躺上一下午,到了陌生的环境还是多熟悉一下周围是她曾经的生存法则。 “好吧,那想去哪?你昏迷的这段时间这儿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安宁教派在这修了一个教堂。” “唔…嗯,我不太想去教堂那种地方。除此之外,我想随便走走。”安似乎想到了什么,在谈论教堂的时候眼里流露出一丝厌恶。 “要去我们以前搭的秘密基地吗?自从你昏迷之后我一直在打理。”塔塔似乎很自豪的样子。 “啊?……嗯!好啊~走前面。”安随意的应付着,反正她也只是想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去哪里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只要不去那只有谎言的地方。 很快塔塔就带着她离开了小庄园。 03孩子们 塔塔熟练的带着安走到了一片还没开发的树林附近,为了掩藏这个小小的秘密基地,这里并没有打理出一条通路。 “唔,阿妮丝阿姨说过睡太久之后身体不合适激烈运动,你现在身体应该不合适来这样的地方。”走到树林面前,塔塔回过头一脸自信和期待的看着安,似乎在期待着安对他提出什么要求一样。 倒是安看着这幽深茂密的林地,心里打起来退堂鼓,毕竟她并不是打算来这种地方‘熟悉环境’的。 “额,那我们回去吧?”话还没说出口,安已经往回头的路上走了。她的注意力在过来的路上一直没放松过,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只是一个非常标准的小村镇,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和记忆中的伊米瓦尔差不多,不过每个小村镇本身的确也差太不多。 “你就这么不肯认输吗?好吧好吧,我自愿背你进去。”塔塔一把拉住了安,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道。 “啊?”安听到塔塔这么说下意识的发出了疑问的声音,但是由于担心引起对方的怀疑,于是很快调整了过来顺着他的话答应下去:“好吧,这是你自愿的。”。 安趴在塔塔背上,用很怪异的眯着眼睛看着他,虽然根据日记里面记录的她相信塔塔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但是要自己趴在这么一个怪物身上,这让她有一种奇妙的怪异感,不过好在隔着衣服被背在背上,安并不是很抵触。 “昏迷的四年里面我们都还是有一直好好照顾我们的秘密基地,现在已经不存在漏雨的问题了。” 森林里没有道路,遍布枯枝落叶的路程蹒跚崎岖,但是塔塔却能在这样的林地里背着一个人如履平地的穿行着,中途说着安昏迷时候的一些琐事。期间安好几次想问大概还有多久,但是都忍住了。大概在森林里面穿行了几十分钟后,终于在一处搭建在树上小木屋面前停下了。 “到咯,你看,还和当初一样吧,或者说更好了。大家都有好好的改建它呢。”塔塔轻轻蹲下让安下去,安走到木屋前静静的凝视着它,希望自己能想起什么,但是还是没有头绪。 [也许我真的并不是这个世界原本的安吧。] 树屋说高不高,但是也建在四五米多高的地方,孩子们虽然有精心装饰和搭建它,但是孩子们的手笔也就那样了,虽然树屋顶上还披了不少兽皮和树叶来遮风挡雨,不过和镇上的居所比起来还是过于简陋了。 安无法理解这些有家能回的他们为什么会喜欢捣鼓这种简陋的小屋,但是她能感觉到这里被他们倾注了心血。 对于安来说,哪怕这样的一个简陋小屋子,也是曾经的她难以奢望的住所。她眯着眼看着屋顶的兽皮,想着上面的兽皮买了也许能换好多天的饭钱。 “走吧,我们上去。”塔塔的声音打断了安的念头,他带头爬上了木屋,安则静静的跟在后面,花了好一会才爬上去,中途还看见树皮上刻着一些人的名字,其中就有安和塔塔,后面则是秘密基地几个小字,这让她内心有些感触。 “安,你是不是还有点不舒服?感觉一路上你都闷闷的。” 塔塔一下子躺在了树屋上一个干草窝上,草窝上面铺着毯子,旁边则是铺着其他毯子的小窝,其中有一个格格不入的是一个用不知名的动物羽毛搭成的羽毛窝,那似乎是安的位置。 树屋角落放着一些书本,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安粗略的看了一眼,似乎是一些冒险小说之类的读物,其中书名是《拉兹大冒险》最多,有好几卷。 “唔…还好,就是脑袋昏昏沉沉的。”安尽量的让自己表情自然的看着塔塔,只是这样显得有些呆泻。 “安。你还能想起你在里面遇见了什么吗?”塔塔的眼神有些关切,但这反而让安把目光回避到了其他地方。 “我忘了。”安撒谎了,但是她的确不知道。 “唔,好吧。我也听阿妮丝阿姨说过你可能会失忆之类的话,但是……如果只是忘了这些可怕的事情,也许本身也是一件好事。” [嗯?我本身就有可能失忆吗?那我是不是应该直接说我失忆了?不过我现在关于这里的事情根本就是什么都不记得,果然还是算了吧。]安这样想着。 “那你还记得我吗?”塔塔声音有些紧张。 “狗头人?”安把日记里面最开始对塔塔的称呼念了出来,迂回的回答着塔塔的问题。 “额…你这样真不知道让我应该高兴还是生气。不过可以不提这个事情了吗。狼和狗区别还是很大的。”塔塔的样子很高兴,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这让安的表情放松了不少。 “不过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再去混沌裂隙了,如果你真的要去,我会跟着一起。”塔塔直视着安,非常认真的说道,不过安盯着地板并没有看他。 [可惜我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你想保护的也并不是我。但是我并不介意有人保护我。] 安感觉到感动,但是很快这份情绪变成了失落,因为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她。 “对不起。”安以为自己的的声音大概只有自己能听见,不过她大概低估了兽族的听觉。 “这句话该我来说的。那天我拦住你,就算你真的和我绝交了,也比昏迷到现在才醒要好。” “嗯,抱歉。我不应该用绝交来胁迫你帮助我。现在想想看挺幼稚的。”安顺着塔塔的话应和着。不过她的确觉得这种胁迫挺幼稚的。不过这个身体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那四年前大概也就十二岁的样子,那种幼稚的胁迫发言倒的确很符合孩子气。 [十二岁的时候…我已经为了活下去而…这边却有闲心去冒险。过去的记忆历历在目…果然我…并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吧。] “总之你醒过来就好,我很担心你就这么睡下去。一直醒不来应该怎么办。”塔塔一直担心的看着安,这让时不时与其对上视线的安感觉心里发毛。 过了良久,安终于鼓起勇气对上了塔塔的视线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什么?” “你一直盯着我,我感觉有点怪怪的。”安深吸了一口气,一脸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狼头人。 “只是感觉你变安静了,以前你话挺多的。”说着塔塔也转开了视线,没有在一直盯着她,但是眼光还是时不时的看回来一下。 气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尴尬。大概又过了好一阵子,安随手拿起了旁边的一本书,翻开看了起来。 “我只是在想事情。我感觉我的确有些事情记不太清楚了。”在书本的掩护下,安总算能随意的开始搭话了。 “唔,没关系,你有什么想了解的事情都可以问我。你在想什么呢?” “混沌裂隙那是什么?我已经完全对这个东西没有概念了,我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不止这个,还有很多事情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可以和我聊聊混沌裂隙的事情吗?那个东西听上去很危险,为什么我当初要去找那个东西?” “那个,一会晚会上也许和阿妮丝阿姨说一下?也许应该做一个检查。” “不,我…我想也许过几天就想起来了。我不想麻烦别人。” “唔?好吧,但愿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不过你真的你不记得任何关于混沌裂隙的事情了吗?” “怎么了?”看见塔塔有些难以置信,安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她担心自己问了一个很糟糕的问题。 “没怎么。只是你说你不记得了那些东西,让我感觉有点吃惊,毕竟以前你总是说你想成为最厉害的裂隙冒险家的,我很多关于混沌裂隙的了解都是你跟我讲的。 “不过感觉这样也挺好的,如果你真的忘了那些东西,那就不要再接触了。” “不过当初你为什么想去找那个东西,还不是因为你想证明自己有能力去那冒险。结果……” “让你在床上躺了四年。” 04 混沌裂隙 “如果你真的忘了,那就不要再关心这种东西了吧?”塔塔很担心的看着安:“我知道你向往冒险者,你不希望永远呆在这个小村镇里,你总是都在跟我说自己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冒险者。但是冒险那种事情,如果只是有热情的话注定只会成为路边的尸骨,而你做事情从来都不细心。” 说着说着塔塔就开始细数起过去安所做过的臭事。 “停停停,我知道我知道,以前的那些真的很抱歉。还是和我解释一下混沌裂隙吧,虽然我想我以后不会靠近那些地方,但是了解一下没问题吧。” “如果是很危险的东西,至少得知道为什么危险才能避免危险吧?” “好吧,我可以和你说那些东西,但是我希望你不会继续对里面的事情产生好奇和向往。” “我也不知道怎么具体解释混沌裂隙,我也只见过一次,就是…你那一次。具体的和书里画出的形象一样一样,是就像是空间破开了一个裂口,一定要形容的话就是像镜子摔碎了中间有几块碎片找不到那种,然后消失不见的空间里面有些是扭曲的色彩,有些则是呈现出另一个世界的景色、”说着塔塔指了指书堆中的一本名为《裂隙之谜》的书:“那本书里面的插图就画得很详细。” “破碎的世界?” “是的,书上这么解释的,大概意思就是世界有很多个,而有些世界毁灭了成为了碎片,我猜大概是这个意思。” “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怪物,或者宝物,可能两者都有,也可能都没有。大多数混沌裂隙里面有怪物,各种各样的,混沌裂隙的指向并非只是一个残破世界,而是很多世界,所以里面的危险也是各种各样的。你就是想从里面找一些战利品来证明自己,而那时的我也没有正确的意识到裂隙中的危险性。” “那天你出去之后我以为你早上就会悄悄回来,我在后院等了一晚上,也没见你回来。但是直到中午你也没回来,我也躲起来了,让大家以为我们只是出去玩了,但是直到傍晚你都没出现,我开始着急了,只好找大人们坦白了你去混沌裂隙的事情。但是你也没告诉我你发现的混沌裂隙在哪,所以我们只能估摸着方向到处找。你父亲从傍晚组织人手开始找,直到快黎明的时候才找到那个裂隙。” “对不起。”安下意识的说出了道歉,不知道为什么,那明明不是她,但是听到塔塔说完之后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名为内疚的感觉。 “还好混沌裂隙没有关闭,不然我们就永远找不到你了。”塔塔一脸后怕的看着安“小型的混沌裂隙是随机出现和消失的,通常教会的牧师有手段知道混沌裂隙出现了多久,以及什么时候消失。” “…听上去,很可怕。如果消失了,人就永远回不来了吧。”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是想了一下之后安还是一脸后怕的看着塔塔。 “是啊,听说了如果在混沌裂隙关闭之前没出来就可能永远的迷失了。” “可能?” “理论上如果混沌裂隙重新展开就有机会出来,这是之后我问阿索知道的,阿索是你昏迷之后来到镇上的教会成员,他在这里建立了那座教堂,是个牧师。” “唔…嗯…”安有些后怕的玩弄着羽毛窝的羽毛,现在她的确在想如果真在的安被困在了那种地方,自己醒过来又会面对什么样的事情,不过如果随即她想到如果安真的被困在那里面,肯定早就死了。 “还好吧?”塔塔一直是一脸担心的表情看着安。 “嗯,还好,没事,我只是有点后怕如果当时裂隙关闭了,我…只是感觉有点后怕。” “是啊,我也感觉后怕。所以以后不要在靠近那种地方了。”塔塔看着安,又叹了一口气开始继续讲解着。 “混沌裂隙通常是以裂口大小来区分危险程度的,裂口越大的裂隙,通常里面的危险就越大。最小的混沌裂隙大概是三米左右,五米以下的都被归类为小型裂隙,五米以上,十米以下的归类为中型,十米以上五十米以下的归类为大型。” 安一边听着塔塔介绍,一边看着裂隙之谜里面的插图,她实在难以想象能让天空裂开五十米的口子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 “而在大型裂隙之上的混沌裂隙,被官方称呼为巢,混沌巢。混沌巢和裂隙有本质上的区别,混沌裂隙是随机出现和消失的,而混沌巢不会自己消失,至于如何让混沌巢消失,书上从来没提到过。总之混沌裂隙非常危险,我们普通人离得越远越好。” “混沌巢的裂口多大啊?” “不知道,也没有具体的定义,可能之后的大小已经没有意义了吧。”塔塔皱着眉头。 “不过这个世界有一个直到现在也没有消失的混沌裂隙,那地方被称之为深渊,传言说那个裂隙的直径有六千多米,也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测的。” “这…听上去太夸张了。” “是啊,我也觉得。其实这些还都是你以前跟我讲的,现在倒过来了。”塔塔有些感慨的样子。 “混沌巢和混沌裂隙就只是大小的区别吗?” “不,混沌巢里面的怪物也许能穿越到我们的世界,极个别强大的生物甚至可以打开空间甬道,让里面的怪物会蜂拥而出。第一次深渊的兽潮就对我们的世界造成了极大的破坏。至于之后我只知道我们的世界慢慢的恢复了过来,深渊虽然没办法关闭,但是人们在上面修筑了要塞镇压兽潮。具体的,不太清楚了。” “是因为我没跟你说过所以不太清楚吗。” “不是,你昏迷之后我也主动的去了解过这些事情,但是的确没有太多传闻。” “………”安对着塔塔尴尬的笑了一下,塔塔也摸着自己的脑袋笑了笑。 “不过教会还是能讨伐那些强大的怪物的。你以前最喜欢看的就是教会讨伐混沌裂隙的小说和画本了,但是我和叔叔都希望你知道,在我看来那些英雄们能成功大多数是因为运气,我不希望你太向往那些英雄们,你能看到他们光辉,但是你总是忽视了他们是站在多少牺牲者之上获得的成功,我不想你成为那些牺牲品。” [放心吧,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如今安稳的生活。我只是对那些东西好奇而已。]安在心里暗暗说道。 [只要现在你们都把我当做这个叫安的人,我做梦都能笑醒。要我去当冒险者?也许被你们识破并扫地出门的时候也许我……不,我也不会去当冒险者的,能做的工作那么多,为什么要做玩命的。] “嗯,我想我不会向往这些事情了。” “这样是最好的。” 之后安和塔塔又有的没的聊了过去的一些事情,似乎安的日记几乎记录着她和塔塔之间所有的故事,所以很好的被应付了过去,只是越这么做,安的内心约感觉内疚,因为她觉得这些过去原本并不属于她。 “差不多该回去了,又是傍晚了。今天叔叔为了庆祝你醒过来准备举行宴会,要是半天找不到你估计又要着急了。” 在回去的路上塔塔重新把安背在背上,迅速的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才靠近镇子边缘,塔塔和安就听见了前方传来了呼喊着安和塔塔名字的声音。 “额欧………完蛋。我又要被骂了,可能家里人发现你又不见了,现在急着找你呢。” “当然……还有我。”塔塔一脸尴尬的看着安,然后背着安赶紧朝家的方向跑去。 05晚会 当塔塔拉着安来到庄园正门的时候,庄园正门聚集了不少人,塔兰还穿着猎装着急的安排着周围的人去之前还没去过的地方寻找两个孩子。他本以为回来就能看见自己的醒过来的宝贝女儿,结果回到家一开门,人没了,一起消失的还有塔塔。他感觉一切都和四年前一模一样,于是急忙的召集了周围的人开始搜寻,到现在都没换身衣服。 “看样子溜不进去了,叔叔在门口堵着的。”塔塔捂住眼睛语气尴尬的说道“我去认错吧,毕竟是我把你带出去了。” 说着就自己就正大光明的走进了正门,这时候那个身着猎装的男人看见了塔塔,不过也看见了墙后探出半截身子的安。 安发现自己被看见了,于是也不在躲在墙后,站出来老老实实的认了个错。 “对不起。” “对不起,叔叔。”站出来的两个人,低头认错的动作莫名的整齐划一… 男人绕过塔塔大步的走到后面,一把把安抱起,仔细打量着,似乎生怕面前的孩子哪里少一个部件一般,眼神里的焦急还没退去便已经透露出担心。 “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你真应该好好躺着休息的。” “没,没有。”突然被陌生人举着胳肢窝悬空挂起来可把安给吓了一跳,连说话都一顿一顿的,但很快安调整了自己状态:“而且我都睡了四年了,我想起来走走。唔,不要怪塔塔,我说让他带我出去走走的。”随后一脸可怜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毕竟的确是自己要求出来的,她也不希望塔塔因此被责怪。 看着安的表现塔兰生气的看向了塔塔,语气有些责备,又带着一点无奈他叹了口气:“我把你们两个都当自己的孩子,你们任何一个出事我都会担心。你们跑哪里去了?我听说安醒了就赶了回来,结果一回来人都没了。传音体也不带身上,你们可真是急死我了!” “就…带她出去走了走…” “走走就走走,那就在院子里走走就好了,床上躺了四年不合适进行剧烈运动。而且在镇子里走走,我让人在镇子里找了半天怎么没找到你们?” “嗯,我感觉身体还好,可能只是正好和那些人错开了,塔塔真的只是带我在镇子里走了走。” “算了算了!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你们现在就不要在出去了!既然你们回来了我就吩咐下面加紧准备了,让人出去找你们两个花费了一会时间。看样子得延迟举行了,不过到了晚上点个篝火也不错!”说完塔兰抱着安准备带她回她的卧室,可是这让安感觉有些不太舒服,于是有些扭捏。 “怎么了宝贝?” “额,我想我自己走回去就好。我不是小孩子了。” [坦白说,被一个是自己父亲身份的人这样抱着,感觉有些怪怪的,或者…也许这样才是正常的?] 塔兰不知道安的想法,虽然我也难以想象如果他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不过他尊重了女儿的决定,把她轻轻的放回地上。 “你就这么不喜欢爸爸陪着你吗?” “…”安的眼神非常尴尬,这让塔兰看着也非常尴尬。 虽然两个人的尴尬完全不是一个层面意思,不过最后塔兰先妥协了。 “好吧,我去忙自己的,塔塔你不准再带着她乱跑了。”塔兰叮嘱好塔塔之后,便往村外布置聚会的方向走了过去,期间还一步三回头的嘱咐着两个人。 “不准再出去了啊!” “宝贝你真的不想爸爸多陪陪你吗?” “自己在院里活动!不准出去了啊!” 安悻悻的往院内走去,心里有种怪异的滋味,似乎所有人都不认为自己是其他人,是自己一点异常表现都没有还是他们心太大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事情吧。 安并没有回到自己卧室,而是在院内瞎逛,虽然安对贵族的具体概念并没有什么认知,但是宅邸大小多少也算是一个评判标准,塔兰的宅子的确比她见过在街边见过的一些权贵看上去要大不少,她至少没有在一个偏远小村见过能修建这种宅邸的贵族。 走着走着,两个人来到了后院的小花园附近,正是安苏醒时候从卧室里面看见的小花园。 “这个是…星兰吗?”这不是第一次了,虽然安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感觉陌生,但是有些时候当安对一些完全没见过的东西感觉好奇的时候,脑子里总会灵光一现的出那些物件的名字,就好像她知道一样,不过她还是会询问塔塔确认一下。 “嗯,又叫神语花,象征着希望与祝福,被安宁教派选做象征的植物。这些都是阿姨亲自种的,你昏迷的时候她……经常祈祷。” [如果她知道了我并不是她的女儿,那她会有多难受啊。如果有一天真正的安回来了,我…能放弃这一切吗?] 安看着这些白色的小花愣愣的发神,神色有些暗淡。 记忆中的生活总是颠肺流离的,虽然有时候会为了生活迫不得已的会做一写自己也认为很糟糕的事情,但是如果有一天每个人不在因为阶层而被贬低排挤,每个人都能平等存在的话,就好了。 她不会让自己经历过的苦难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就算那时候自己依然没有能力拯救其他人,至少不会去踩在他人身上。 “还好吧?安?” “嗯?怎么了,还好啊,挺好的。”安不知道该如何对塔塔描述自己的心情,说不上好,因为自己正担心着一切都归于正轨的未来。但是也不能说差,因为现在的生活正是自己过去期望:这家人都认定自己是那个安。 可是自己到底是谁呢?她连自己原本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塔塔,传音体是什么,有什么用吗?我也不记得那个有什么用了。所以出来的时候也放在卧室里没有带出来,我不知道那是要随身携带的。”安想起白天‘母亲’说的那个东西,刚刚‘父亲’也提到了。 不过白天出门的时候别说传音体了,她实际上就只穿了一身衣服出门,以及从木柜里面翻到的一支晶核笔,带上晶核笔倒不是安知道那东西的用法,只是单纯的从房间里面只翻出了一件方便携带的锐器而已。 “一种通过魔纹技术刻在石头上所创造的通讯设备。让建立灵魂链接和拟像链接的人可以互相通过那东西通话的东西。但是距离越远就效果就越差。精神力可以增幅它的使用距离。” “额。好吧,我大概了解了。”虽然完全不知道塔塔说的都是什么,但是安还是要装出一副大概明白了的样子。她安静的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花园的花坛边上,仔细观察着这些白色的小花。 安很好奇链接和精神力是什么,但是听上去也许是很普遍基础的东西,她感觉这种事情还是自己回头翻书查一查吧,毕竟现在自己也能识字了。 “自从你昏迷后不久,这里就出现了一个很糟糕的异常现象,所有人都开始在做噩梦,我总是梦见你已经死了,每天我醒来都会来确认你还有呼吸,叔叔和阿姨的梦大概也是和你相关的吧。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过来看你。” “噩梦持续了半个月,大家都束手无策,直到一位安宁教派的牧师来到了这,说自己受到了指引来到这个地方解救这里的困境,虽然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之后的确没事了。”塔塔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讲述着安昏迷的时候她身边发生的事,安虽然盯着花没什么反应,但是也认真的听着。 “在你昏迷两年时间里,你父母和阿妮丝阿姨都试了各种办法,去过了安息林地,也去过了黑塔,连兽民远在海外的希苏主城都去了。但是依旧没办法让你醒过来。” “这些年母亲辛苦了。”安为自己占有了其他人的母亲而感觉到了一丝羞愧。 但是只要自己成为比原先的安更乖的孩子就没关系了吧。她如此的想着。 “这些花的确很漂亮。不过神那种东西…我想那些都是骗人的吧…祈祷这种事情有用的话,这世界早就安宁了。”安的语气怪怪的,或者说是一种质疑,在她眼里神只是一个谎言。 如果神真的存在,无所不能的它们为什么不能让这个世界变好一点?就算无法让所有的人都幸福快乐,那至少能让人们互相理解,停止互相伤害吧… 在那个战争纷乱的世界,永恒教派所宣扬的神没有站出来。而在这个世界里,对于那些那听上去就很危险的混沌裂隙,神也没有站出来。 如果神真的有那些人宣扬的那么厉害,做到这些很容易吧?可是神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事。 神是虚假的。 “我们都一样,只是你要知道人们在面对绝望的时候,终究还是会下意识的祈祷,即使那份祷告没有方向。但是那是最后寄托了。”塔塔耸耸肩 “虽然,也只是…一份寄托而已了。”塔塔重复着。 “与其寄托信仰在它们身上,还是面对现实靠谱一点。”安是如此想的,她是如此说的。 “很久以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因为我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绝望,直到后来这种情绪敲门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也是会做祷告的,即使那份祷言没有方向。但是至少我因为你而祈祷过。” 塔塔的眼底映着夕阳的余晖,眼瞳深处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唔,对不起。不过你说,神会遇到让祂们绝望的事情吗?祂们如果绝望了,会祈祷吗?”安看着塔塔,她似乎想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但是塔塔似乎在想什么没有注意到安正在朝他提问。 “好吧,我也就随便问问。如果现在你是信徒的话,我道歉。” 安重新看向面前的白色小花,神语花并说不上多么漂亮,他的花叶成狭线形,花茎中空,花单生于花茎顶端。它的花瓣有八片,每一片都是短粗版的柳叶形,均匀的散布在花心周围,花心成淡黄色,有淡淡的幽香。 “我不是信徒。谁说祈祷着就一定是信徒的。”塔塔敲轻轻了安的脑袋一下,虽然自己沉浸在了回忆之中,不过安那阴阳怪气的发言他是一字不漏的都听见了。 “好吧。不是就不是,为什么敲我?” “因为我不喜欢信徒,所以更不喜欢被人说是信徒。” “那和被说狗头人相比呢?” “都讨厌。” ‘咚’ 又被敲了一下的安试图还手,虽然她内心告诉这自己这样做不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塔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让她无法保持戒心,她原本并没有打算和周围的人太过亲近,因为她害怕被看出破绽。 不过塔塔似乎早有准备一般快速的斜侧起身子按住她头,然后屁股一挪坐远了一格,让她没办法挠到自己。 “今非昔比了,我可爱的姐姐。”安徒劳的对着空气抓了几下之后便停了下来,一脸郁闷的样子。 “今天的夕阳很漂亮。你不看看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看日落了。”塔塔看着安,又看向了余晖。 “这有什么好看的。”安心鼓起腮帮子吹了口气,但是也随着塔塔一起看了过去。 落日的余晖的确很漂亮,不过总是在为生存奔走的人们有几个会注意到呢。安注视着逐渐消失的光,感叹着。 06塔兰·西娅 太阳在天边缓缓的滑落,黄昏开始准备从短暂的转场中悄然退离,在逐渐昏暗的夜空中,一轮淡红的月亮静静的浮现在了夜空,随后一轮淡蓝的月亮悄然出现,慢慢的拉起夜晚的帷幕。 在星木村边缘,一个临时的聚会场所在人们的忙碌中慢慢搭建成型。 星木村这个名字的由来,最初的传说是在这里建造村落的人们在这里发现了一棵巨大而璀璨星空树,那棵树白天看上去和普通的树木无异,但是到了晚上,树干和树枝则会散发出诡异的多彩流光,并且树叶如同夏夜的星空一般璀璨绚丽。至于最开始的那些人和这棵树之间发生了什么,就有好几版小故事了,有传言说那些人把这棵树砍了卖了不少钱搬去城市附近了,也传言说那棵树其实是来自裂隙中的某种怪物,在某个晚上那只怪物把见过它的人都卷走一起带回星空了。 所有的传说都和一棵树有关,但是没有一个具体的结果。其中流传最广的是怪树版本的故事,因为大人们总是会用那个故事来警告小孩晚上不要乱跑,否则会被星空树抓走永远也回不了家。 奥尔贝纳·塔兰曾经是一个冒险者,与安的理解有出入的是,塔兰其实并没有不是贵族,不过对于安来说村长这种地位和贵族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了… 作为冒险者,塔兰和他的小队还算颇有传奇色彩的角色了,过去曾活跃于混沌巢的探索与讨伐的任务之中,在冒险者的圈子里还算颇有名气的几个人,不过在有女儿之后就渐渐的退出了圈子……不过其中也有一些别的原因。 依靠着曾经冒险累计下来的财富,请了一个高阶筑造者在这个边远小村建了一座还不错的小庄园。 塔兰虽然外形有些粗狂,不过为人礼性随和并且富有热心,久而久之村上的不少人都开始戏称他为塔兰老爷。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只是玩笑话的称呼也慢慢的变成一种习惯了。再后来,他成为了这个星木小村的村长。 塔兰的妻子西娅是一名法师,一次意外让她发现了这里的一种树木有优良的魔导效应,制作的魔导道具都有不错的发挥。而且这里的山林原始,植被完好,山野中还有许多药物和魔兽,塔兰凭着过去的冒险经验,在这里组织一个狩猎采集小队,每次进山也都有些不错的收获。 后来塔兰用自己的人脉让商队开始前来这个边缘小村,并且规划着小村买卖的物品和特产,村上的居民也开始进山采集一些药物或者伐木出口以交换物资。渐渐的这个边缘小村的经济和人口流动也开始有了一些起色,村庄也渐渐开始朝着村镇发展。 小村在塔兰上任之后生活起居开始有了起色,村上的大多数人都和来往的商队做着一些小买卖,这里生活的确因为塔兰的规划方便了许多。这让塔兰在这里也算是历代最有人望的村长了。在四年前大家知道他女儿失踪的时候几乎村子的每家每户都出动了人一同帮忙寻找,而这一次他为了女儿醒过来而组织的晚会,村里也有不少人自发的过来帮忙筹备,不然只是以塔兰家的那点人手还真忙不过来。 安和塔塔是在太阳落下之后寻路过来的,这时候整个村子的人几乎都聚集在这了。 所有人都带着笑容和善意一起鼓掌说着祝福的话,只是安并不习惯被人注视,被这么多人注视着让她显得有些紧张,不过她还是友好的和周围的人打着招呼:“谢谢大家,谢谢。” “咳咳,嗯~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塔兰站在人群中间,他的妻子西娅为他施加了一个扩音魔法,这让他原本就洪亮的声音更大了,一个人就轻易的盖住整个场子的人。 “emm,这声音太大了。亲爱的,小一点……咳咳…咳,现在差不多了。”塔兰有些尴尬的看着周围,然后很快恢复了脸色。 “感谢各位来这里捧场…今天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我家的睡美人醒过来了…”之后,塔兰又说了一些客套话和一些感谢的话,以及再一次的表达了自己今天的喜悦之情,最后便宣布宴会开始。而他自己则和西娅来到了安的身边。 “嘿,宝贝,想我了吗?我可想死你了,虽然也就分离了这么一小会,但是爸爸真的好担心你又不见了。”塔兰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女儿,甚至让安感觉有点…喘不上气了…… “好一些了吗?”西娅在一边关心的问道,白天她看安的状态并不怎么好,她看得出来安并没有真的想继续睡,只是在躲着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既然安不希望自己陪着她,她也只能之后再询问,毕竟她不想女儿才醒过来就和自己发生什么矛盾。 “好一些了。只是还是有点什么。谢谢妈妈。”安在接受面前的两个人是自己父母之后,表现也稍微没那么紧张了,只是她依然不希望自己表现得有些奇怪而引起怀疑。 不过为了表现出所谓的‘正常’这让安非常难受:因为桌上都是她从未见过的美味佳肴,但是为了表现‘正常’她只能吃相文雅一点。虽然那也只不过是她自己所理解的文雅。 但是塔兰夫妇看见自己女儿能吃这么多还是很高兴的,他们可不希望自己孩子醒过来就病恹恹的吃不下东西。 ………… 夜幕开始渐渐变得深沉,星木镇外点起了巨大的篝火,镇上的人们大多数都开始围着篝火开始唱歌跳舞,少部分则在一边喝酒,酒水都由塔兰提供的,这一方面倒是绝对管够。 “你知道的,我的女儿,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冒险者。冒险这种活动,它和你看的小说里面写的那些是不一样的。”塔兰坐在一边,开始和安分享起自己的人生,也许这些话过去他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但如今却是安的第一次听闻。 “大多时候它并没有什么财富和名声,只有无尽的危险。因为我知道混沌裂隙有多么危险,所以我不希望你和我走相同的道路。”晚饭之后,塔兰一家都坐在人群旁边欣赏着篝火。 “你从书上看见的那些只是冒险中被美化的部分,大多数冒险往往伴随着危险和死亡,就如同光明带来的并不只有温暖,在光芒的夹角之中黑暗如影随形,如果冒险真的只有财富和浪漫,塔塔他现在本应该有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家庭。”塔兰的目光看向了塔塔。 塔塔和塔兰对视了一眼,他本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我只希望你掌握一点生活上能用小魔法,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就好。虽然你昏迷的时候花了不少积蓄,但是我们剩下来的财富至少让你和塔塔各自安家度日并没有什么问题,咳咳,当然如果…”塔兰用一种颇为诡异的眼神看了看安,又看了看塔塔,坦白说自己女儿一醒来就跟塔塔跑没影了这让这个老父亲心里很不是滋味。 “算了……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家和其他先民不一样,并不对异种族保佑排斥。”老父亲把话咽下去了…… “其实你昏迷之后,我想了很多很多,如果我能和你说清楚混沌裂隙的危害,告诉你它有多危险,那玩意并不是像故事之中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充满机遇和冒险的宝库。也许比单纯的阻止你去接近那种危险的玩意好很多。”塔兰静静的注视着安,而安在听到这些话之后也正好视线对上了塔兰。 两个人就静静的互相凝视了一阵… [啊……不小心对上眼了啊…要不要挪开呢?…]安的嘴没停过,还在不停的嚼嚼嚼…… “好吧,看你的眼神似乎你依然想成为冒险者,对吗?” “?”安看向塔兰的表情从僵硬变为了疑惑。 她很奇怪对方到底是从自己眼神里哪一束目光里面看到自己想成为冒险者的,她本想说我不是,我没有,我觉得现在日子很好。 但是她嘴里的东西还没吃完,在她吞下去之前,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好吧,我知道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听从我的安排。我一直都觉得你唱歌不错,也许能成为歌颂者,如果不行那就学学法术,虽然我们先民一族对法术的亲和性都不高,但是你母亲都能成为元素使,你搓个火球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法师和律者总归来说也算是冒险团队相对安全的职业。虽然我知道你想成为英姿飒爽的女骑士,但是以你的体质来说我觉得不太行,而且从年纪上来说训练错过了最佳时间了。”塔兰用飞快的语速一口气说完这段话之后,缓缓的喘了一口气。 “额…我觉得冒险这种事情挺危险的。我还是好好待在家就可以了。”几乎是能听见‘咕咚’的吞咽声,安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了…然后表达出了自己真正是想法。 “真的?”塔兰听到女儿这样说,眉毛一挑,一脸惊喜的看向了自己女儿,语气怀疑中带着一丝惊喜。 “嗯嗯嗯,真的真的。”安使劲的点头,生怕对方解错自己的意思。 “噢~看样子是我理解错你的意思了。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再出去调皮了?”塔兰似乎有点意外,他再一次重复的问道,直到安反复的使劲的点头他才确定。 “嘿,西娅,你听见了吗,她说不当冒险者了!”塔兰一时间兴奋抱住旁边的西娅高兴的说到,而西娅也是欣慰的看着她。 “这的确是太好了。”被塔兰抱住的西娅也高兴的用亲吻回应了塔兰。 然后塔兰抱起西娅原地转了一个圈,这引起了周围不少人侧目观看。 这时候,在篝火边上,一阵低沉却孕育着烈焰的女声响了起来,这时候,篝火的火焰开始慢慢的变大,升上了天空,随即歌声慢慢的开始升温,如同火焰一般,这歌谣的声音压住了满场的喧嚣,升入天空的火焰凝聚成了一个温暖的小太阳,随着歌声逐渐进入高昂,小太阳迅速的变化成一只巨大的火鸟盘旋飞行,而随着音乐开始变奏,火鸟变成了火虎,然后火虎又变成了狼,最后随着音乐的缓缓平息,火焰变换的狼又变成了一只灵巧的猫,最后化做了白色的烟尘飘散在了空中。 07阿妮丝 周围的人都愣愣的看着刚刚幻化出来的一切,在一切都落幕之后。 在场的所有人都朝着篝火边上那位唱歌的人爆发出热烈的鼓掌和喝彩声。 “那是…什么?”安看着空中幻化出来的火焰,充满惊诧的问道,她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烟火异象。 “怎么了宝贝,睡傻了吗?那是阿妮丝的一些小把戏,用律者的力量鼓动人心,外加一点元素控制的小技巧而已。”塔兰在一旁轻快的说道,现在他的确很高兴。 但是听到了安的问题之后,一旁的西娅拉一下塔兰,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担忧,这一下子让塔兰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 “嗯,宝贝,那个…你还记得自己的生日吗?”塔兰重新坐到了安身边,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语气变得有些轻柔。像是担心这些问题会刺激到安一样。 “嗯?额…”安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来,她的冷汗就冒了出来,笔记里面虽然记录过生日,但是安的注意力主要放在看日记的内容而没有刻意的记住其中的日期。 “想不起来的话不用勉强自己。”这时候西娅也在一旁安慰道。 接着,塔兰又问了一些问题,有些是常识性的,有些则是关于他们家庭的,还好关于他们家的事情安从之前的笔记里看过,有些问题倒是能回答上,这让安自己都有些诧异自己的记忆里居然这么好,只是瞟了一眼的内容居然历历在目。 “emm,我想,应该不是大问题,至少我们宝贝还记得不少事情。只是很多常识性的东西可能需要重新学习一下了。”问完问题之后塔兰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的跟西娅说道,这让原本已经把心提到嗓子眼的安一下子缓了口气。 安感觉很莫名其妙,她本以为自己已经穿帮了,但是听塔兰的语气像是把自己当做失忆了一般,而且是事先就知道一样。 [白天塔塔也提到过说有谁说我可能会失忆,所以我不需要这么紧张吗?] “没事的,宝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似乎是察觉到了安的状态,塔兰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就在这时,一个人类走了过来,或者以这个世界观的称呼来说,那是一位异民女性,她身边还跟着一个两米高出头的黑熊兽人。 “嘿~我刚刚唱的怎么样,给你家的小家伙表演的。”那女子过来便大大咧咧的一下子勾住了塔兰的脖子,一旁的西娅看着只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很…很棒啊。”原本正在安抚安的塔兰一下子被勾住,在敷衍式的回答了对方之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能不能看看气氛,我正在和我女儿聊天呢。” “啧。”被称作阿妮丝的女子放开了手,随后看向了安,直接抛出了一股让安头疼的问题:“还记得我吗?小家伙。” “额…?”安再一次的通过自己的眼睛表达出了疑惑。 “你们女儿的这情况……看起来有点严重啊。” “也许吧,但至少不是最坏的情况。”塔兰叹了口气,但随即他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对阿妮丝说到:“而且把你忘了也不算特别严重的事情。” “啧,我好歹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怎么就不严重了?那她记得塔塔吗?” “醒来就跟塔塔跑没影了半晚才回来,你说记不记得。” “嘿嘿嘿,我怎么听见了一位老父亲的心在流泪啊。” “………”塔兰有些无语的看着阿妮丝,正想反驳什么,这时候,一旁的熊兽人拍了拍阿妮丝的肩膀说道:“我想,我们不应该打扰他们的家庭谈话。”黑熊兽人的声音非常低沉稳缓,让安感觉这家伙比起人更像野兽的部分多一点。 “我这不是过来打个招呼嘛,而且安醒过来了,我这能不过来看看吗?不过她把我忘了,我猜十有八九肯定也不记得你了,贝贝。”阿妮丝一下子抱住了黑熊兽人,假装呜呜呜的伤心起来。 她的个子不算矮,但是抱过去也只正好在黑熊兽人的胸部。 “?”在听见黑熊兽人的名字的时候。安差点喷了出来。这个名字实在是太不符合他的形象和气质了,现在看看着黑熊甚至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随后她侧目看了看塔塔,内心甚至开始怀疑兽民的名字是不是都是重音组合,不过安更好奇的是阿妮丝是否是属于异民那个物种,她看上去和自己所属的先民一族差不多,但是没有耳朵和尾巴。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难不成想起什么了?”阿妮丝注意到安的目光,打趣的问道。 “刚刚那个,天上的那些,是你做的吗?”崇拜,憧憬,这些情绪能透过眼神表达出来,安的内心再怎么成熟,终究也只是一个孩子。 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再怎么警惕,对于这些美丽而神秘的存在,也是充满向往的。 “嗯?歌与幻烟吗?当然了。”安的问题让阿妮丝有些吃惊,随即她神色也有些怪异和担忧的小声的朝塔兰问道:“额…怎么我觉得你们女儿傻了?怎么这个都不知道了。” “你才傻了,别说这么晦气的话。这些东西忘了重新学就是了。”塔兰没好脸色的朝阿妮丝翻了一个白眼。 “我可以学吗?”听到塔兰说的话,安的眼睛里冒着小星星。 “当然了,之前我说过的话依旧算术,毕竟掌握一些技术总不是坏事,只要你不去做危险的事情。对颂唱者有兴趣可以去找阿妮丝阿姨,想了解元素知识的话找你母亲……”塔兰说着说着还没说完,一旁的西娅已经是慈爱的看着安,然后伸手就召唤出了一个小小的光球。 小光球变成了小鸟的模样从她掌心升腾而起,围绕着安飞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停在了她的肩膀上,当安准备去摸一下的时候,小鸟一下子就消失了。这看得安的眼睛里直冒星星…嘴里也不停的发出着赞叹的声音… “是律者。颂唱者这个称呼都是几百年前的了,那职称像个合唱团的一样。” “行~行~行~”塔兰用缓慢而敷衍的语速回应着阿妮丝。“您~就是星木村的律者,那以后我要在你面前自称个星木村剑圣没问题吧。” “啧,懒得跟你扯,律者本来就是这类职业的统称。”说完阿妮丝拿起了一大杯酒咕咚咕咚的吞了下去。“嗝~”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就当给我女儿普及下知识了。” “?”安小小的脑袋瓜里面填满了大大问号,她的确没明白在刚才的谈话里面讲了什么知识。大概…在她能理解的范畴里面,只能当塔兰在自嗨吧… “本来如果你没有昏迷的话,你这个年纪也是应该掌握一些基础的元素控制了,虽然我们先民并没有元素控制的天赋,不过努力的话还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施法者的,其实大多数人只会一些生活中能用到的基础技术便可以了。”西娅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总是很温柔。 “这几天先好好休息吧,回复的差不多了我帮你测精神力。”西娅抚摸着安的脑袋神色温柔。 “嗯嗯!”安高兴的点点头,虽然不明白什么是测精神力,但是听上去是和那些事物有关的事情。 “感觉之前你一直有些拘谨,现在感觉你总算恢复精神了。” 对新事物了解的兴奋让安几乎已经放下了警惕,知道塔兰这样说才让安注意到自己似乎有因为高兴而忘形了…… 不过…现…在也许她已经不需要在担心自己暴露了吧。 “成为律者吗?我想应该没问题的,你唱歌一直都挺好听。”塔塔看着高兴的安鼓励的说道。 “嗝~那明天早上你来找我吧。如果你有兴趣的话,现在这个时间可不是聊工作的好时候。”阿妮丝又从旁边的酒桶接了一杯酒,吨吨吨的一个人喝着。贝贝则是在旁边吃着桌上剩下的烤肉。 “先休息几天吧,你才醒过来,不用这么急的。” “不,我想我应该可以,明天没问题的,爸爸。”安有些迫不及待。 渐渐的双月升上了夜幕的最高点,晚会的篝火也开始逐渐失去了火光而变得暗淡,聚会的人开始离离散散,塔兰一家也回到了住所。 晚会现场已经没什么人保持着清醒,要么醉趴在桌上,要么伶仃大醉到地不起,还有趴在地上摸索回家的方向的,但很明显大地母亲忽悠了他。 其他的还有一些人开始互相扶持着回家,更有甚者已经躺在地上,发出了呼噜的声音。 08新的一天 清晨,塔塔正准备去安的房间把她叫醒,然后去找阿妮丝。 结果在花园就发现安的卧室窗户是开着的。于是塔塔在楼下找了找角度,然后精准的把响石丢到了安的枕边。 “?!什么?什么东西?!”巨大的声响一下子把安从床上闹醒了起来,然后她看向了枕头边发出巨大噪音的小石子。 虽然对于这个世界的不少东西安虽然暂时无法理解,但是也见怪不怪了,她拿起石头仔细观察着这颗规则的十二面体,这东西上面雕刻着奇怪的符号,还一直发出着巨大的兹铃铃的声,十分吵闹。 安揉着太阳穴起床,看着敞开的窗户,估摸着这东西是被人从外面丢进来的,于是走到窗户门口想看看是谁在恶作剧。结果看见塔塔正站在下面。 “唔……早。”安把手上的十二面体丢了回去,那石头回塔塔手里一会便没了动静。 “不关窗户睡觉容易着凉。”塔塔叹了一口气说道。 “呃……谢谢提醒”安打着哈欠不以为意。想着自己经常风餐露宿,如果那么容易得病早死路边了。而现在睡床里有温暖的被窝又能有出什么病呢,不过这个床睡着实在太舒服了,正常的时候天微亮自己应该已经醒了的。 安在睡眼朦胧中穿好了衣服,在跟着塔塔随便去厨房取了点东西吃之后便来到了镇上药铺,其实如同塔兰挤兑阿妮丝的那番话来说,阿妮丝作为律者并不是特别拔尖的存在。 但是她在个各领域都属于略懂略懂一类的存在,拥有的职能虽说不上万金油,但是也不差哪去了,镇上唯一的药铺也是阿妮丝开的。不过当安和塔塔来到这儿的时候,药铺并没有开门,也没有看见阿妮丝的人影。 “会不会太早了?昨天大家玩得都挺晚的。”安还打着哈欠。 “那我们去那边的教堂坐会吧,你昏迷之后新出现在这里的建筑。昨天听聊天你似乎连魔法都忘记了,我想现在也正好也帮你回忆一下。” “……”安对教堂有一种天生的厌恶感,她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曾经为了谁去那种乞求过……可是最后却被打了出去。 她不想靠近那种地方,但是她也不想表现得对那太敏感…… “………”最后安点了点头,表现出很勉强的样子。 “构造教堂那几天我都在旁边看着,不得不说筑造者真是个难以理解的职业,只要把泥沙金属堆在一边,他们便可以让物质重塑成他们所想的形态,筑造这个教堂只花了半个月。” “那位牧师自称阿索,人很和善的,我也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会留在这儿。不过有一位牧师在这地方的确让人安心。” 塔塔对安说着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他大概能感受到安对这里的排斥情绪,不过他还是希望安不要这样。毕竟他觉得阿索牧师的确是一个好人。 塔塔和安聊着了解就来到了教堂面前。教堂的正门上有着安宁教派的标志:八个菱形角度匀称的围绕着一个小圆点。 ‘这个标志看上去有点简陋’安想起梦里的教会,那比这个复杂许多。 安对于那位牧师和教堂安并没兴趣,反正都是一群虚伪的家伙,不过安看着面前的教堂,她还是有些震惊于这样的建筑居然是能半个月完成的。不过筑造者又是什么?这个世界的各种知识都有些超出她的认知了。 “安?塔塔?你们起来得这么早?吃早饭了吗?”西娅在这个时间看见塔塔和安两个人在教堂门口颇为惊讶。 “妈妈?吃过了,塔塔是想带我走走,看看这里的新建筑。一会准备去找阿妮丝阿姨学习那些东西。”在习惯之后,安没有之前那么拘束了,虽然她还是觉得怪怪的。 “好吧,真的不多休息几天吗?不过阿妮丝她肯定又喝醉了,也许下午才会醒过来。中午记得回家吃饭,不要又两个人跑没影了。” 在西娅离开后,两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教堂呆了一会,随后安便以想四处走走为理由离开了教堂在小村镇里闲逛起来,期间塔塔也在旁边跟她有意无意的叨唠着附近的人和事。 直到中午药铺也没开门,两人在回去吃过午饭之后,才在前往药铺的路上碰到了正扛着阿妮丝回家的贝贝,两个人甚至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酒味。 “你们昨晚上到底是喝了多少?”塔塔眯着眼一脸嘘唏的看着阿妮丝,他已经不指望阿妮丝还能回答自己了,不过贝贝看上去状态好得多。 虽然也满身酒气但好歹看上去是清醒的,所以他是算是在问贝贝。 “嗝~~大概…十桶左右?~”不过阿妮丝听到声音,下意识的还是回答了对方,然后才抬起头眯着眼辨识着面前的两个人。 “额~~~?是小安和小塔塔吗?嗝!!!”然后一大个酒嗝打到塔塔面前。 “咳!咳!!别这样!阿妮丝阿姨!”塔塔捂着鼻子更加嫌弃的看向阿妮丝“我不喜欢这样的恶作剧!” “诶嘿嘿嘿嘿~”后者则无视前者一脸得意的傻笑着。 “噢……”扛着阿妮丝的熊人族长叹一口气,然后把脸看向了其他地方装作没看见这里:“我说亲爱的,别玩了。” “嗝~~好~好吧。毕竟答应了嗝~~小家伙们~要~要做正事,嗝!!!哎,就不能让我多醉一会吗。”阿妮丝软摊的从大熊身上缩了下来,一只手搀扶着对方肩膀,一只手捂住头,一阵悠扬的歌声从阿妮丝的口中传开,虽然她显得醉醺醺的,但是歌声却没有一丝走调的感觉。 歌谣结束之后,阿妮丝的状态明显好了不少,虽然身上还有酒气,但是人显得精神了不少。 “好了,大概吧。呃,对不起啊,两个小家伙,我把你们父亲的存酒喝光了。诶嘿嘿嘿~”阿妮丝脸上泛着开心的容光,就差点把脸我很爽三个字写在脸上了,至于话语里面的对不起或者歉意她脸上是一点都看不见。 “不过怎么你们早上就来了。” “你昨天说的今天早上来找你吗,而且现在已经下午了。” “嗝~已经下午了吗?” “你就是看着太阳的位置现在也不可能是早上了。”贝贝一边吐槽着一边掏出一个圆形的翻盖物体,看了一下说道:“已经一点过了。” “呃。好吧,其实安才醒过来,在家多休息几天也没关系。昨天那不是客气话吗。emm”阿妮丝扶了扶自己眼眶。 “好了,既然你们都来了,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吧,先听听你哼哼,我再决定是否给你解释律者基础知识,不然说了也白说。这个是存音体,我播放它你试记下旋律一会唱出来。”阿妮丝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方形长柱体,在手上仔细捣鼓着,随后丢给了安。 “好了,你听一听。看看能不能唱出来。”阿妮丝把方形长柱体丢给安之后便掏出钥匙打开了药铺的门,示意两个人跟进来。 09律者(一) 在安跟随阿妮丝跨进门之后,一首音律平缓简单的音律从那形长柱体里传了出来。音律持续的几十秒,在它停下去之后,安随即按照之前所听的音律开始跟着哼唱,虽然歌词没记全,唱得有点磕磕绊绊。 “呃,还行吧~还是需要稍微练练。不过已经不错了,比你弟弟好。”说着,阿妮丝看了塔塔一眼。 “我稍微练练也能唱好,只是我对颂唱者这样的职业没太大兴趣。”塔塔辩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安,抖出一句:“安在以前练投掷的时候还把家里窗户砸烂过好多次。谁都有不擅长的事情。” “……?”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了塔塔,两个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之后各自又看向了其他方向。 “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给安打气。你这小子就没点眼色吗。” “你要踩一捧一至少选择一个不在现场的人来踩,比如你可以告诉安‘你比你爸唱的好听多了,你爸那嗓子,一开口能把爆毫猪都给唱跑’,那现在就没有任何事了。”在屋子里面收拾着瓶瓶罐罐的贝贝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插嘴吐槽道。 “有一说一,塔兰他虽然唱的难听,但是能把野猪给唱跑也是一种本事。不过我的确不想再听他开口了。特别是他唱的那首…星花灿烂”阿妮丝扶着额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你知道吗。贝贝,听完她爸唱完那首歌之后,我就对星花灿烂产生了一种阴影…” “我也是…”大黑熊的脸似乎变得更黑了… “好了不扯其他的了,安,你还记得什么是律者吗?”阿妮丝停止了闲聊。回过头来问了安一个问题。 “emmm?用歌声……引起那些奇怪现象的人?” “呃……看样子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清楚了,昨天那些烟火是使用元素控制引发的现象,而律者的能力是体现在心灵上的,昨天歌声响起的时候是否让你感觉到内心有些澎湃和充满力量呢?” “额,没太大感觉。我只注意到天上的表演了。”安如实回答道。 “噗…”而听到安的答复,贝贝和塔塔都是一副忍笑的表情。 “……笑个屁,本来就只是宴会助兴一下,又不是打架需要多强的增幅?!”阿妮丝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回头吐槽了那两个人,然后又对安继续说道:“总之律者是通过歌声激发身体潜力的职业,不同的歌谣也有不一样的魔力增幅。” 听到阿妮丝这样说安的表情似乎有一些小失望,阿妮丝注意到了她了小心思,随即安慰式的摸了摸安的脑袋“虽然我也能教你法师的能力,不过这种事情去找你母亲更好。” “唔…嗯…” “那你还想继续吗?我也知道律者这职能对做英雄梦小孩子没什么吸引力。” “啊?当然了,我并没有觉得律者不好,只是…觉得那些烟火很漂亮,也想学而已。” “好吧,不得不说我觉得你说话的方式比以前讨喜多了。走吧,先去我家测一下你的精神力,贝贝你就在这里看着店吧。” “大多数情况下律者都是辅助队友的,但是也有一些坏家伙会用歌声…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唔……不好的事情?” “音乐本应该是带来快乐的,但是有些坏家伙不这么想。”在前往屋内的时候,阿妮丝又介绍了一些事情。并且嘱咐着安,不要用歌声带去灾难。 阿妮丝带着安和塔塔来到一个房间里面画着各种奇怪符文和阵法的房间,在确定门关好之后,阿尼丝朝着空气笔画起来,食指经过的空间留下了淡黄色的痕迹。 随即整个房间的符文和阵法亮起了同样的光辉,大概过了一小会,光辉慢慢暗淡了下去。阿妮丝重新打开门,门外则不再是之前进来时候的地方了。 门外是一间圆形的大厅,虽然没有窗户,但是墙壁上镶嵌着许多散发着明亮光辉的晶石,这些光幕组合起来照亮着整个大厅。在大厅的空间上方还漂浮着各种奇怪的符号,安虽然看不懂,但是大概记住了他们的形状。地板上也有一层单薄的光幕组成的奇怪的符文与阵法,并且在不停变动着。 “这是什么?怎么一直在不停的变化?” “地上的吗?是日光时纹,一种法术计时器。毕竟这个空间处于地下,所以我需要知道上面的时间。嗯?怎么了?你这眼神怪怪的。好吧,看样子你也不记得这里了,你以前很喜欢来我这儿的。” “我和你父母好歹也是一个团队的,你家都那么大,你不会觉得我只是个开药铺的吧。那只是为了找点事做。而且这镇子上在阿索来之前也没其他的治疗者了。” “说真的,安,你现在到底还记得多少事情?你还记得你从我家偷走水晶灯的事情吗?虽然被你爸还回来了。就是墙上那些东西,以前是灯台形式的,我就为了防着你才镶进墙壁的。” “………”安感觉有些汗颜,如果真的是‘过去’的自己,如果有机会的确是会挖走这种亮晶晶看上去就很值钱的玩意。现在她在这里所见识到的一切都是过去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阿妮丝带着两个人来到了杂物室,阿尼丝的屋子虽然在这地底,但是每个房间都因为晶石的光芒亮的不行,安甚至开始怀疑这些发光的石头到底有多不值钱。 在杂物室里面,阿尼丝在从杂物箱里面翻找了一番之后,搬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玩意。随后又拿出一个圆环一样的东西丢给了安,安仔细端查着这个东西,环内外都布满了棘齿一样的结构,并且可以稍微用力可以让环变大缩小。 “把那个戴头上。” 阿妮丝把那坨黑色的金属材质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捣鼓了一会之后,随即那东西亮了起来,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小型光幕。 “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想象你正在对我传达你的意念。”安不知道如何想象对别人传达意念,不过她照做了前面她能听懂的那部分。 “噢……十一,看样子你的精神力是跟着你爸遗传的了。不过没事…好在你的声音像你妈。”阿妮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但随即她安慰的说道:“嘿,我不是说你精神力低了,十一已经比一般的先民要强一点了。” “反正你也没打算在出去虹塔那些地方进修法师,精神力的高低并不会影响你的人生轨迹。而且先天不足后天能弥补的。要知道我和你妈当初都是十五精神力的天才,但现在就以施法者的身份而言,她比我厉害多了。” “今天先和你说一些基础的内容吧,这些原本我是不用教你的,毕竟我想你以前看的小说和画本估计都已经把这套体系吃透了,但是现在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和你说说,毕竟你现在连魔法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妮丝又从杂物箱里面翻找出一个扁平的六边形紫色透明的水晶石丢到地上,石头的正上方散发出一个更大的光幕,阿妮丝用手指可以在光幕之中随意笔画在其中留下流光般的痕迹。 “好了,阿妮丝老师开课了,有问题的话先举手噢~”阿妮丝调皮的在光幕里面画了一个有着贱贱笑容的简笔画头像~ “精神力的基础强弱决定了之后再法术这一类职能中的成就,虽然精神力是能够通过后期冥想锻炼来提高的,但是基础为十五和基础为十的两个人在同样的时间里面能提升的水平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层次。emmm,与其说是基础,倒不如把这东西归类为天赋,毕竟强度十的人修炼到十五,之后的成长速度也不会和原本就十五的人一样。”阿妮丝一边说,一边在光幕里面画出了两者对比,让两种关系更加的明了。 “律者可不是接头卖唱的职业,不然只要会唱歌,谁都能‘我行我上’了。” “律者真正的能力应该叫做‘灵魂共鸣’。这是一种对精神力的运用,能通过歌声增强周围的人的潜能,或者影响对方的精神。不过需要通过精神力扩展开的‘范围’来进行,精神力的强弱则会影响你能展开的精神力的范围,理论上来说精神力足够强的人可以强行让整个世界听见自己的声音。” “呃……不好意思,我有点模仿我过去的老师了,其实我一直很想说这个理论上的观点很有问题,因为这种所谓的理论如果换成其他法术貌似也没什么大问题。因为只要魔力足够,我觉得理论上也能搓一个足够灭世的大火球。”阿妮丝一边说着一边翻了一下白眼,然后配上了像漫画一样的简笔图。 “只要施法者不被自己给烧死的话。”最后她补上了自己的吐槽。 “最初的是没有律者这一职能分支的,律者最开始的时候被归类为音律魔法那一派系,而音律魔法那一派系最开始也不是用法术来唱歌和广播的,实际上现在所有的生活法术都是改革了很多次的结果,毕竟法术出现的年代是混沌巢泛滥的时候,那时候所有的法术都是为了‘破坏’而被发明的。” “但是并不是能运用精神力的人唱歌就能成为律者了,无法唱出旋律中的灵魂的人也是无法产生‘灵魂共鸣’的。” 10律者(二) “至于什么是旋律的灵魂我也说不清楚,大概是内心的反响?我唱关于曲调高昂的歌曲能产生强烈的‘灵魂共鸣’,但是如果让我唱安眠曲这一类效果就很差,甚至可以说没什么…效果?大概吧。但是唱的难听的人肯定无法产生效果” “律者最初一直属于音律魔法那一派系,但是因为当时大多数音律法师误以为能唱歌就能产生‘灵魂共鸣’从而在战场上产生增益,但是结果导致了一些恶xing事件的发生,之后虹塔的法师们……emmm,在经过一系列反正我不知道是什么研究的研究之后,把律者就单独归类了出去了,而且还归类到了神术范畴里面,有点莫名其妙的。” “不过这方面的消息感觉被刻意的干涉了,当时我想找点乐子看看里面的八卦都找不到具体的内容。” “最开始律者的确是叫颂唱者,但是之后的颂唱者协会的觉得这个名太土了,就把职业名改了,但是我觉得这个律者职能名称更合适音律法师的派系,不过这种事情本来也就是先下手为强的,大多数人认为颂唱者是律者之后就没什么人会提出异议了。” “………”安在一边认认真真的听着,她很想提示阿妮丝说跑题了,但是感觉又不太礼貌,于是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她在一边东拉西扯,不过好在阿妮丝说的东西也让她感觉挺有意思的,不会觉得枯燥。 至少现在安可以确定这个世界和自己原先的世界完全不同了。 “律者自己是无法受到自己的歌声影响,不过另一个律者可以影响你。所以律者有时候会被吐槽说自己是自己的聋子。” “其实说律者无法增幅自己这种话也不太准确,曾经在讨伐巢的战役里面我曾经见过安宁教派的赞颂者,那些就是通过唱歌增幅自身的律者。但是他们的‘乐章’很怪异,是我没听过的语言,而且那种旋律我明明当时记住了,但是当我回忆的时候怎么都想不起来,但是我隐约记得那是一首…旋律有些高昂的…哀歌?呃……好像我说太远了。”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阿妮丝用手扶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干咳了一下。 “刚才是说道哪了?呃…精神力范围?嗯,正常人的声音通常只在周围十几米范围,除非大喊大叫或者你爸那种本身就大嗓门的,这种时候就需要扩散开精神力了,在你的精神力范围之中所有人都能听见你的声音,除非对方用精神反向屏蔽。” “顺带一说,律者和音律法师在人群聚集地里面乱开广播扰民会被神殿抓去蹲几天的,当然,人群聚集地之中使用任何会产生扰民效果的法术都会被拘留,产生严重后果的话就不是几天的事情了,听说严重的会被送到混沌巢里面去开荒。” “呃…我有些问题”安示意xing的举了举手,阿妮丝随即停下了讲述,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如果我给动物唱歌他们能听懂吗?如果不是自己人听见了也会受到影响吗?” “大部分我们世界的生物和光界的生物能受到歌谣的影响,毕竟律者的能力并非是唱歌,而是通过音乐引发‘灵魂共鸣’。但是混沌裂隙里面的生物,大部分则不会,因为大部分裂隙生物并没有灵魂。但是我个人觉得,可能是他们对情绪的理解与我们相差太大所以无法互相理解。”阿妮丝在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皱着眉头,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总之,混沌裂隙最好不要靠近,那真的是…很糟糕的地方。”阿妮丝温柔的揉了揉安的脑袋,脸色不太好。 “那个…光界的生物是?”注意到了阿妮丝的异样,安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怯生生的。 “这个也不记得了吗…嗯,那是一个友好的位面世界。关于光界的事情我们改天可以再细说。” “继续回答你的问题吧。虽然歌谣会无差别的影响范围内的所有人,但是律者可以通过灵魂回响只让部分和自己产生链接的人听见声音。不过其实这个法术是也是音律法术派系的传音术的弱化版,单向传音。但是维持法术需要的精神力也比传音术低很多。” “毕竟能理解歌谣的人未必是一个优秀的施术者,而优秀的施术者也未必能理解歌谣,毕竟在混沌巢泛滥的时代过去之后,更多的法术都是为了让生活更便捷而被发明出来的。” “之前我也说了,并非能唱就能成为律者,不然律者也不会被虹塔独立出去,而音律法爷们在虹塔的地位没准比塑能派系的法爷们还高,律者需要去理解自己所歌唱的旋律的‘灵魂’才能让自己所唱的歌谣与其他人产生‘灵魂共鸣’。” “你觉得你合适唱什么歌?”阿妮丝突然问道。 “呃……我不知道。”安想了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这样说吧,如果我现在让你唱一首歌,你会想到哪种类型的?”阿妮丝突然认真的看着安。 “…什么…什么类型的?” “热烈的?平缓的?空灵的?这些…” “我不知道。” “那你能唱出来你现在想到的旋律吗?” 其实安并不理解什么叫做类型,但是阿妮丝让自己唱出自己能想到的旋律的时候,她记忆中最深也是最期望歌词成为现实的那首歌谣印现在了自己脑海之中,随即,她点了点头,然后缓声唱了出来。 这是一首过去安在流浪的时候听闻过的民谣,歌词大概的意思是送别自己的至亲,以及质询战争何时结束。旋律中充斥着对无奈,悲伤,送别,在唱完之后,安一脸好奇的问阿妮丝这是什么类型的旋律,但是阿妮丝反而一脸怪异的看着安。 “emmm我没想到你居然第一想到的是这种旋律类型的歌。这旋律听上去有点像…安魂,抚慰死者的歌。你从哪听的?” “呃…这个…我也不记得了,只是你说让我想一段旋律,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了。”安挠了挠头,现在所有人都接受她失忆的事实,那么她自然也可以用这个借口把很多事情框过去。 “好吧,这种类型的歌谣可以产生治愈的效果,但是也能产生迟缓或者催眠的效果,就看律者内心的期愿了。挺不错嘛,治愈者在哪都是受优待的。”阿妮丝颇为高兴的揉了揉安的脑袋。 之后,阿妮丝也滔滔不绝的传授了安不少知识,不过与其说是传授知识,倒不如说她是在讲故事,然后把其中的知识点圈出来告诉给对方。虽然她本意是打算主要和安讲律者知识相关的故事,不过她总是说着说着就把话题扯到很远的地方,结果导致了关于律者的事情倒并没有讲太多少,但是这样倒是让安了解到了不少这个世界的其他事情。 由于杂物室并没有观察时间的法术阵,直到塔塔的传音石收到塔兰急切的询问之后才知道已经到了半晚了:两个孩子该回去了。 “今天就到这吧,你回去可以请教你的母亲关于精神力方面的事情,她比我要专业得多。” 三个人再通过传送阵来到药铺,送走两个孩子之后,阿妮丝眼神有些疑虑的看着安,这时候贝贝来到她身边用手在她面前挥舞了两下。 “怎么了,看神了,羡慕塔兰家的两个孩子啊?”回应贝贝的是阿妮丝啪的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 “羡慕什么羡慕,还不是你不愿意要个孩子。我只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 “贝贝,你觉得安,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了?” “不太清楚,平时不是你和孩子们混在一起吗?” “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但是这个安的确给我的感觉不太对劲。” “怎么了?什么不大对劲,我觉得她看上去很正常啊,还是说你觉得她没以前皮了?” “她的确比起以前的她乖巧了许多,虽然这可能是失忆导致的。但是今天我让她唱她第一时间能想起的歌谣的时候,她唱了一首很哀伤的歌。我可以保证我没有听过那段旋律。”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没听过的旋律多的去了,那小丫头之前挺野的,没准是商队过来的时候她在旁边听的呢?” “但是重要的不是我没听过那段旋律。”阿妮丝停顿了一下“重要的是我觉得安她不可能会唱那种旋律。她之前原本那么活泼的一个孩子,现在给我的感觉有些过于安静了。” “这样不好么,至少你不用担心她会把你的那些亮晶晶的石头给挖走了。” “哎……我不是在开玩笑。”阿妮丝叹了口气“而且那首歌的歌词也很奇怪,那首歌的歌词中提到了战争。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和巢穴裂隙不就是战争吗?” “奇怪的就是,安.她.并.没.有.经.历.过.战.争!但是她唱的歌谣让我感觉到了共鸣!就好像她经历过的一样!”阿妮丝的语气变得有些怪异和激动,她的表情也显露出了担心。 “你怀疑安被裂隙里面的怪物替换了?那只怪物虽然可以抽取意识,但是没有替换意识的能力,而且阿索牧师也确认过安并没有被污染的痕迹,也许只是她唱得好?或者她看的小说描写的太生动了?以至于身临其境?” “我现在都怀疑她现在是否还记得她读过的那些小说都讲了些什么,她连魔法和精神力的基础知识都不记得了,也许我应该去找阿索牧师帮忙再确认一下。”阿妮丝说着叹了口气。 “昨天就没看见阿索牧师的影子,塔兰还和我抱怨说很可惜阿索没来庆祝他女儿醒过来的晚会,教堂很少一整天都没有人。也许他有什么急事暂时离开了。你如果真的担心的话,一会可以去教堂再看看。” “我一会会去的,但愿只是我多想了吧。我也不希望塔兰他们的孩子出什么问题。” ……………………… 安所唱歌谣的歌词: 亲爱的,请你,不要畏惧,这世界,它的,太阳也,依.然会升起。 亲爱的,请你,不要离去,这世界,没有你,我无法,坚持下去。 这一切,这一切,需要人去停息… 这一切,这一切,已无人能暂停… 这一切,这一切,都将化为灰烬… 战争的末尾只会遗留下残躯… 11阿索 时间,回到前一天夜里。 星木村外的深谷,四年前安发现裂隙的地方。一个空间裂隙在相同的位置展开着。 裂隙附近除了风声之外没有任何的虫鸟织鸣的声音,在这深谷之中显得有些诡异的安静…… 裂口就这样静静的矗立着,但不一会,裂隙的平面上涟漪起了一缕缕波纹,一个身着普通神职人员装束的先民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满脸胡茬,已人至中年,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先民中年大叔。 但是他从裂隙出来之后,其身后拖着一截与其身型不相符的巨大但却残缺的异形尸体彰显出了他的实力不会是丢进人堆里就会消失的家伙。 他就是镇上唯一的牧师阿索。 “太不对劲了,小型裂隙里面怎么可能出现噬忆者这种怪物,而且已经快蜕变成吞时者了。” “虽然按照那些乡绅所说的,他们遇到这只怪物已经重伤了,但是就算这怪物只剩半截身体也不是他们能解决的。”阿索静静的看着面前怪物的尸体,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虽然不想浪费,但是还是保险起见吧。” 阿索从腰间的一个普通的小亚麻布袋里面拿出了一块乳白色半透明材质的水晶碎片,把它往裂隙之中丢了过去。 水晶碎片并没有随着一阵抛弧线进入裂隙之中,而且在裂隙面前停了下来,随即水晶出现了一丝裂隙,裂隙中散发出乳白色的光芒,并且裂隙慢慢扩散至整块水晶,然后碎裂开来,而裂开的小碎片并没有失去光芒而是如如同萤火虫一样围绕着裂隙旋转飞舞着。 “无法关闭?是有残渣吗?”阿索紧皱着眉头,他随即又从腰间的那个小布袋里掏出了一根三角形的绿水晶长柱体。 水晶长柱体的长度远超了那个小布袋,几乎有一个正常人手臂的长度,完全不是那个小布袋能装下的东西,但是就是从里面给掏了出来。阿索的那个不起眼的亚麻布袋看上去是空间法术的产物。 阿索一头把长柱体插入了地下,长柱体内部浮现出奇异的光芒纹路,随即长柱体开始解体,碎片附在了底座的四周,布置出一个立体型的光幕,随即一个带着封闭式面具的人物的投影出现了在里面。 “阿索?你去哪了?这四年都联系不上你。”声音是一个平静女声,就连询问是以一种平缓的语调说出来的。 “什么?等等…四年?我感觉有点不对劲。”阿索听到对方的话突然想起了什么,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我在一个叫星木村的地方。” “等一下,大祭司,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阿索仔细回忆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村落,四年前的某一天自己在梦里梦见了这个小村镇将会受到噩梦的困扰,随后自己就来到这个地方,但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来这里的了。 在解决了这里解决了那个噩梦的问题之后,自己就一直没有想着离开过,没有想过联系同僚,甚至没有去过邻近的城镇,这里的日子很安稳,甚至说过分安稳了。 虽然说小村很少受到裂隙侵扰,但是正常情况下村落周围的确会出现一些裂隙,虽然普通人不知道,但是教派中的上层人事都知道普通裂隙的出现机制与人心的欲望有关,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出现裂隙,引诱着那些人去实现财富与名望的梦想,不过通常来说中小型裂隙之中并不会有什么特别危险的存在,更别说在巢xue里都是一方霸主的噬忆者了。 而大型裂隙和巢xue级裂隙的出现“则可能是被其他‘东西’吸引而来的…… 或者……是有些‘东西’…想要回家。 但是他在这里的四年里面一个裂隙都没出现过!这地方就好像一个世外的桃源一样,虽然这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阿索想起来,这很不寻常,或者说怪异! 就好像是说这个村子里面的人一点欲望都没有一样。阿索仔细回忆了一下村子里么的每个村民,他感觉这里的每个人好像的确都很幸福。 每个人都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自己明明是一位使徒,为什么之前自己没有察觉到这地方存在着‘怪异’?! 阿索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所操控了。 是什么东西影响着自己呢?既然能控制自己的思维,那为什么不自己解决掉噩梦的异常,反而是控制这他来做?而且净化那种程度的异常的话让城镇中的其他中层的教士来也一样能做到…… 他是使徒,而且还是负责对抗混沌巢中高位生物的战斗使徒,什么东西会费心费力的控制着自己去做一般牧师也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偏偏挑上自己,不担心自己察觉到吗? 阿索虽然这样想着,不过事实证明,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现在。 阿索感觉到很费解,他不应该在一个安稳的地方停留那么久,但是却在这个小村镇里面一直当着一个普通的牧师,还当了四年,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而且这个小村镇是三族混居,如果是处于三族交界的村庄来说三族混居的情况很普遍。但是这个星木村的位置……虽然是在先民的边境,但是也不挨着兽民和异民,是在先民领地里的深境! 这个村庄里面的兽民和异民到底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搬进这种地方的?在想明白这里的一切不对劲之后,阿索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在此之前阿索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异常,但是现在他感觉到了一种被当做提线木偶的恐惧感,一阵恶寒爬上了他的脊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之间控制着自己的思想,让自己无法察觉到异样,强行让自己在这份安稳中度日。 “算了。”阿索想虽然想了很多,但是还是先向对方汇报这里发现的异常现象,他甚至在想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否是受到那个无形之物的影响。 “这里有一个小型裂隙很不正常,封界石无法强行关闭,这个裂隙里可能出现残渣,但是我进入搜索之后并没有发现,我需要一位‘眼’进行协助。” “村庄的位面坐标?”戴面具的人除了一开始的疑问之后并没有对阿索提出更多问题,而是开始与对方对接信息。 “……”阿索感觉到有点头疼,自己居然从来没有定位过这个村子的位置,他再一次的感觉到了那种被操纵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被强行遗忘掉了某些东西。 作为战斗使徒的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正冒着冷汗,他不畏惧敌人,哪怕是蜕变完成的吞时者自己也有勇气与其一战,哪怕自己并没有战胜这种怪物的把握,但自己不会背弃神的荣光做一个懦夫。但是面对这种根本摸不着的敌人,他的内心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阿索再从从自己的小布袋里面拿出一个定位器,然后向对方汇报了此地的位置。 “明白,我会让凝渊者小队过来协助你。” “好的。嗯?什么……?好的。”阿索虽然觉得有些诧异,但是不会质疑对方的决定,因为他作为使徒联系现在联系的是安宁教派的最高掌权者,大祭司拉米尔。 但是他对方直接派遣出凝渊者的做法让他十分诧异、毕竟这是对抗巢xue级别的裂隙中,负责对抗裂隙中‘残渣’与高位生物的精锐小队。阿索还没见过让凝渊者小队作为先锋,部署到未知的环境中的。 显然大祭司对于这个地方似乎知道些什么,她的态度显得有些奇怪。 对于普通人和底层的部队来说,也许每一个巢xue裂隙的展开都是一场战争,但是对于某些存在来说…… 巢xue级别的裂隙是为了维持这个世界稳定需要的‘外敌’。 一个需要所有人齐心协力对抗的‘外敌’。 一个无法交涉的‘外敌’。 虽然这个外敌并非他们刻意创造出来的,但如果没有这样一位外敌,先民一族很快便会与兽民和异民发生新的冲突,甚至于战争,这是所有教派顶层不愿意看见的事态… 所以,就算一个巢xue级别的裂隙完整的展开在了这里,教派也不会急迫的处理掉…而大祭司的态度…明显很奇怪。 “拉米尔大人,你是知道什么吗?”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阿索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语气甚至有一丝愤怒,他愿意接受一切任务,但是他不愿意以这种被隐瞒的态度去执行任务。 “是的,我很抱歉。但是我并不知道她这一次选上了你,不然我也不会奇怪为什么这四年都无法联系上一位战斗使徒。我可以告诉你那里的信息,但是就算我现在和你说了,你也很快会忘记,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听到大祭司这么说,阿索的冷汗渐渐褪去,看样子大祭司的确对于这个地方知道些什么。而那个未知存在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敌意。但是对于对方的做法自己依然感觉到了愤怒…… “好吧,那至少能让我知道这里是什么怪东西在影响着我吗?如果那鬼玩意能影响到我,那么在摸清楚这个怪异的特性之前,让凝渊者小队来这里是否有些不妥?” “你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摇篮乡,当然,现在叫星木村。而影响着你的怪东西,则是████” “什么?我…?”阿索明明听清楚了对方所说的四个字,但除了最开始听到时候的震惊,仅仅只是一瞬间,现在自己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拉米尔说了什么,就好像那段话中的什么被抹去了一般。 “凝渊者小队也会常驻在那,不必担心,那个地方很安全。”说着拉米尔发出一声叹气。 “不是不让你知道真相,你也注意到了,我说了你也会很快忘记。她想要的就是让那个地方显得‘自然’一些,而是知道真相者必然会显得不自然。但是如果你想离开那,我会帮助你的,但是我猜事后你可能会失去这四年的记忆,这一点我就无能为力。” “那如果我继续留下来会怎么样?在这浑浑噩噩的日子里老死而终吗?” “如果你留在那,也许当摇篮停摆的时候,你就可以想起一切然后离开。就看你选择自由还是真相了。不过这几年你感觉到衰老了吗?” 听到拉米尔的反问,阿索愣了一下,他的确感觉自己这几年没什么变化。 “但是我不会衰老不会在这种地方显得不自然吗。” “这还不简单,你就说你是神眷之人,天选之子,星木村的守护者,守护童真的老光棍。老得慢一些不是很正常吗?”这时候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从影像那头传了过来。 “…我不记得安宁教派的教义有不准结婚生子这一条。” “能结婚生子和打光棍又没有必然的联系,阿索这个年纪本来应该孩子都二十岁了,结果为了对抗混沌裂隙连个对象都没谈过,我觉得他现在在那就应该…好好谈场恋爱。。” “……?”阿索感觉自己被冒犯了,但是,怎么又感觉对方说的话又好像是在关心自己?emmm…… “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是帮你的手下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诶。我不是很聪明。”拉米尔带着面具,但是声音的主人似乎能透过面具注意到拉米尔的表情一样。 “…不用理会她,告诉我你的决定。如果你要离开,我会帮助你的。”拉米尔的声音一直都以一种匀速而缓慢的语调说着平静的话。 “噢?那我可以过去吗?我也想休息,我不想整天都去巢xue里面找残渣,也不想去深渊里面找伊萨卡,当初安纳走的时候我就应该一起溜的,反正她的管理系统复制一份给我的话,我的理想乡也能维持运转。”听到这里阿索大概知道声音的主人是什么身份了。 “我…选择留下,听上去继续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比起自由我更想知道真相。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会选择上我,我选择隐约能想起来我之前离这里相当远。而且让我来做一个普通牧师也能完成的工作,这太莫名其妙了。” “也许她需要一个强大的战斗力当做这里的保险,而你是安宁教派的使徒里面长得最普通的那个了。”那个活泼的声音在一旁插嘴说着。 “不用理会她,阿索。我代████对你表达出感谢,由衷的感谢。”影响面前的拉米尔对着阿索致意了一个感谢的礼节。 “这个…太隆重了拉米尔大人。”对方的态度让阿索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生而为凡,平予众生。”阿索并无法看清楚面具下的面容,但是阿索却能感觉到拉米尔对自己露出一个感谢与善意的微笑。 “那么,愿予宁安,阿索。”拉米尔在影像中施了一个教礼。 “愿与宁安,拉米尔大人。”阿索也同样回应道。 ……………… 阿索一个人走在回小村的路上,作为一个能为使徒的强者,他自然不甘心就那么受到摆布的被操纵记忆,他使劲的想记住刚刚对话中的一切,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正在快速的消失和被修改,因为很多地方出现了对话对接不上的地方。 “该死,到底是什么玩意在操纵着我的记忆,就算我知道它对我没有恶意,但是这也太恐怖了。”阿索一路走走停停,当他来到村外的时候,这里的晚会已经只剩下残局,在场的别说站着的了,连醒着的都一个没有。 “呃,我今天是错过了什么聚会吗?”阿索看着这里的残局吐了口气。 “不过不管什么聚会,处理裂隙是首要任务,还好只是个小型裂隙,里面并没有什么危险,不过为什么我会联系拉米尔大人?”阿索看着酒桌里的残局,随意的拿了些盘子里面还没吃完的水果和肉食吃了起来。 那个小型裂隙的能量波动很奇怪,原本他以为自己上午就能找到并处理好,但是结果是自己搜索了半天,直到晚上才找到,结果就是他今天一天也就吃了点树上的野果。 “为什么拉米尔大人让我闲置在这种小村落里待命。虽然我的确不讨厌悠闲的生活…” “这里也的确有点问题,四年才出现一个裂隙。这种情况的确需要监察和研究,但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有些无从下手,她说过一段时间会派遣考察小队过来仔细查看,但愿能有什么发现吧。”一边吃着阿索一边朝着教会走去,教会就是他的家。 ………… 阿索躺在了自己床上正准备睡下,但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睁开了眼。 “话说……以前我有做过什么让拉米尔大人不高兴的事情吗?” “为什么她说我是使徒里面长得最丑的?” “我再怎么也比鲁特那家伙长得好看吧?” 就这样,阿索躺在床上思考并且回忆着自己的人生。 12新生 今天安终于睡上了她所认为的第一个好觉。在她原本的记忆中她几乎没有过舒适的睡眠。昨天一大早她就被塔塔叫醒去镇上的教堂找阿妮丝,结果下午才见到人,不过还好的是一上午塔塔都在帮助她‘回忆’镇上的过去,倒是让安知道了这个镇子的不少事情。 在昨晚回家之后,自己请教了自己母亲一些关于精神力的问题之后,在母亲的指导下尝试冥想了一下,虽然试了一晚上也没有成功,但是这些新奇的东西让她体验到了过去从未有过的感觉,她想,也许现在的日子便是所谓的幸福吧。 “哈~~~”安起床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窗外很远的传来了金铁相交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在打斗,安下意识的下床靠近窗户往外看,窗外阳光明媚,几只她叫不上名的鸟类在树枝上跳来跳去,一位园丁在下面给花坛浇水,打斗声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 “额,你好?”安朝着下面的人打招呼。 “唔?安小姐,早上好。” “那边,是有什么人在打斗吗?”安指了指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塔兰老爷和塔塔少爷在对练,已经快对练了一上午了。” “唔……好吧,谢谢。”虽然听闻了之前的安并不是太礼貌的孩子,但是安还是更愿意去回应别人给予自己的善意。 在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安开始考虑今天准备做什么。突然拥有了一个新的身份,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说已经完全满足了她过去的梦想,甚至可以说远超了预期。 安坐回了床上,百无聊赖的想了一会,最后她打算一会去家里寻找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书籍阅读,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她还是很清楚自己需要尽快适应这个世界,既然寻找自己能够看懂文字书籍,那就应该抓紧这个机会。之后打算下午去找阿妮丝学习律者的相关知识。 不过现在,她打算去偷偷的看一眼自己父亲和塔塔。 顺着声音摸到自家后院,看见塔兰和塔塔正打得有来有回的。 塔兰双手各执一柄没开锋的长刃凶猛迅捷的攻击着塔塔,塔塔则是手持剑盾巧妙的格挡和偏移着塔兰的攻势,塔塔并没有因为防守而一昧的处于被动,塔兰的攻速虽然迅速但有些大开大合,塔塔则趁着塔兰攻击的间隙,伺机找着一些反攻的机会,但是塔兰的动作都十分的迅捷,总能恰当的避开塔塔的回击,双方缠斗得有来有回,一时间双方谁也没有从对方那扩大优势。 就在双方一来一往的时候,塔兰晃眼间看见了安,他的反应一时慢了半拍,结果塔塔抓住机会一个盾击,把他拍退了好几步。 “嗯?怎么了?”塔塔也很奇怪塔兰的动作怎么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后他回头朝着塔兰看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原来是因为安。 “好了好了,休息一下。年纪大了,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我要去陪我宝贝女儿了。”塔兰转了几下手上的武器然后收了起来“这两天你最好还是多休息一会,宝贝。不用太累了。” “额…醒了就睡不着了,所以想出来走走,可以的话,我想找一些书看看,父亲。”既然对方接受了自己失忆这一状态,安也不是特别害怕对方会发现什么,她态度很自然的回应着。 “看书?还记得书房的位置吗?在那边。”安在道谢之后,安顺着塔兰指的方向走去,但是塔兰紧跟着自己女儿,像生怕她找不着路一样。 “最里面那排是你以前收集的冒险小故事,虽然那种东西我并不太希望你读太多,但是也许你看了能想起来点什么。毕竟要我说,冒险故事大多数都是编的。” “额,知道了,父亲。我只是随便去看看。” “要我陪你去吗?”塔兰依然紧跟着自己女儿。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找到的。谢谢父亲。”说着,安加快了脚步,看着安急切的想远离自己,塔兰选择留在原地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然我感觉我的宝贝失忆之后又变回小时候那个懂礼貌的孩子了,但是怎么还是那么抗拒我呢?难度对我的抗拒已经变成一种本能了吗?” “你过去也许太管束她了。” “噢,我真的不希望她想当冒险家这件事,如果她对其他职业感兴趣也许我愿意全力支持她,但是冒险者不行,太危险了,你父亲的故事我也跟你说过了吧。”塔兰担忧的看着塔塔,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之前为了她醒过来花了不少钱,但是现在我和西娅还剩下来的积蓄足够你们两以后的日子了,我只希望你们能过上安稳的生活,没必要做那种刀口上舔血的职业。” “是她,不是我,我从来没想过成为冒险者。而且安她向往的是冒险者那种自由和刺激,并不是为了钱。” “所以我才觉得这更有问题。我们曾经去探险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因为无聊。混沌裂隙里面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如果一切都和冒险小说里面那般顺利,你现在本应该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也许吧。”塔塔耸了耸肩并不是很在意的压制。 “萨萨是爱你们的,他总是和我们提到你们,他只是想攒够了钱再回去,他不知道你们的日子不好。而且他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我…感觉很抱歉。”塔兰游戏无奈,他不是第一次告诉塔塔这个事情,他并不希望萨萨的孩子厌恶自己的父亲。这份对昔日战友的愧疚也是塔兰对塔塔视如己出的原因。 “您不必要总是道歉。这个事您说过很多次了。我知道您一直想在我心里树立他是英雄的形象,但是至少这个家来说不是。”说着塔塔再次做好防御架势,与塔兰对峙起来,似乎他已经不再想多说什么了。 塔兰见状也不在多说什么,休息了一会之后继续和塔塔对练起来。很快,院子里面的金铁相交声再一次的乒乓砰砰的响了起来。 中午,安吃过饭就准备前往阿妮丝的药铺那,不过塔塔还是昨天一样,跟在了安身边。 “你不是要锻炼吗?” “不,过去听阿妮丝讲故事有意思一点。”塔塔把阿妮丝的授课方式非常坦白的吐槽了出来。 两个人不快不慢的往着阿妮丝家的方向走去,安很想和塔塔说点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如何聊起话题,只感觉空气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让她感觉有些尴尬。 安不自觉的加快了一丝脚步。这时候塔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口对自己的姐姐说道“对了,想起一件事,昨天本来想和你说的,但是忘了。” “啊?什么?”听到对方挑起话题,安的脚步又放慢了下来。 “每个种族的精神力是有区别的,先民之中天生十五的确是少有的天才,但是在异民里面十五几乎是垫底的,和你测出来的十一是一个级别,所以阿妮丝只是在强撑面子。当然这只是类比,异民的天赋如此,所以哪怕是他们之中的普通人,只要愿意和努力都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法师。” “诶?这样吗?那我们先民不是完全比不过异民嘛。” “呃,话不能这样说,凡事不能因为比不过就放弃不是吗?你母亲比阿妮丝阿姨强不少啊。所以后天的努力也很重要。” “那你们呢?精神力大概是多少。” “兽民的分支很多,每个分支有些许差别,我的分支和你们先民是差不多的,不过体能方面比你们卓越很多,不过我想这种事情用眼睛也能看得出来。” “那贝贝那种呢?他那种体型那么大的,精神力应该会比我们差一点吧?” “不,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熊人族最差的也是十四,而且他们天生就有着很强的力量和抗打击性,他们那可是兽民里面很强大的一个支系。” “什么?这也太不公平吧?” “这世界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可言啊。强者对弱者的公平只是一块遮羞布罢了。” “呃…”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原本的记忆之中就深知世界没有公平,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高高在上,而自己却只能不停的流浪,有的人吃不完的东西就会丢掉,而自己则要去抢那些被丢弃的食物。 只不过安一想着贝贝叔那比两个自己都宽,一巴掌下来估计能把自己拍死的体型。还有那么强的精神力,就下意识的吐槽了一句,没想到被塔塔上了一课自己知道的知识。 “话说,阿妮丝阿姨家的那些亮晶晶石头是什么,很便宜吗?感觉她屋子太晃眼了。” “不,那些是光芒晶石,能用极少的魔力维持长时的光幕魔法石头。虽然阿妮丝阿姨她家虽然看上去只有那么点大,但是她家的价值跟我们家的是差不多的。所以那些亮晶晶石头……”塔塔递过去一个‘明白吧?’的眼神。 聊天总会让路程变短,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阿妮丝附近。还没到门口,隔着老远两个人就看见贝贝那只大黑熊正挂在他们药铺旁边的那棵百年的天花树上打盹。 “那树可真结实。”安吐槽了一下。 “确实。” 13光界 来到门口,两个人看见阿妮丝在树荫下面晃着摇椅半眯着眼。她头顶上就是贝贝,安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阿妮丝,然后又看了看她头顶的大黑熊。 “这么早?”阿妮丝没想到两个小家伙吃过饭就往自己这里跑,有些诧异。 她以为他们两下午才来。 “而且塔塔怎么今天也来了,我想你对这些基础知识应该对你没有什么帮助吧。” “我过来听你讲故事不行吗?” “确实,虽然你实力不怎么样,但是我想你去当一个幼教老师也许没问题。孩子们会很喜欢你,毕竟你是故事大王。”在树上眯着的贝贝也注意到了两个人的到来,听到了塔塔的吐槽之后顺着对方的话说到。 “……呃,如果太早的话,明天我们晚一点过来。”担心打扰到对方的午休,安有些尴尬的说道。 并且安不停的用眼神暗示对方注意头顶。阿妮丝注意到了安的眼神,感觉到了对方对自己有显露出了关切,并且不停的示意自己注意头顶。阿尼丝打了一个哈欠,露出了一个毫不在意眼神。 听到贝贝说自己应该去当幼教的时候阿妮丝还有点气,难道自己在他眼里就这点实力吗?!但仔细一想到这是塔塔先说自己总是讲故事的。 “没事,你们两个小宝宝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上午过来我家吃午饭都没问题。”于是顺着贝贝的话,称呼两个人为小宝宝。 “另外不必担心,这棵树结实着呢,我的小叶子强化过了。”阿妮丝缓缓的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慢悠悠的往屋子里走去,两个人则跟在后面。 “呃,不用跟着我,我去把光影机拿出来就行,今天天气挺不错的。就在外面讲吧。而且小叶子也不喜欢呆在地下室,在下面召唤它出来,它会有点闹情绪。” “对了,你也不记得光界了对吧。小叶子就是光界的生物,今天讲完律者的课程之后就和你讲讲光界吧。” 不一会,阿妮丝抱着那坨扁平的紫色六边形水晶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她再一次的随意的把那东西往地上一丢,发出了‘嘭’的一声,引起了两个小家伙的侧目。 “我觉得你再摔几次,就可以考虑买个新的了。”在树上躺着的贝贝眯着眼吐槽着。 “这你瞎操什么心,我心里有数。”阿妮丝一边嘟嘟嚷嚷说着,一边控制着水晶石展开光幕,然后对安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阿尼丝讲课很容易把话题扯远,而且是收不回来的那种,并且讲着讲着就会变成故事会。 但也因此不会让人感觉到枯燥,时间飞快的流逝着,很快明媚的天空又接近了黄昏。 感觉今天差不多的阿妮丝,生了个懒腰。 “今天就这样吧。” “可是我想听听光界的故事。”安想起昨天阿妮丝提到的那个友好的世界,她 安有些恋恋不舍。 她没有上过课,她过去很羡慕能去读书的人,现在她有机会通过别人的讲解来学习知识而并非自己摸索,她感觉到……原来幸福这个感觉,是真的能够存在的。 更何况,阿妮丝的讲课方式很有趣。虽然在专业教师眼里阿妮丝的传授知识的方式效率非常低下。 但是眼下,对于安来说,她并不会这样觉得。 “嗯?当然没问题,不过你得和你父母说一下留在我这吃晚饭。不然我大概能想象得到他们两个着急的样子。” 今天安把传音体带在了身上并且已经知道了这个东西的使用方式,她通过传音体告诉了自己父母今天会在阿妮丝阿姨这里吃饭,今天晚一些回去,那一头在与阿妮丝确认了之后同意了安的请求。 阿妮丝在空中画出了一道纯白色光芒组成的符文,随后一只体表半透明,隐约可以看见生物内部组织的小蛇从符文里钻了出来漂浮在半空中。 小蛇散发着微弱白光,体表的鳞片看上去像树叶一般,尾部有一些植物的根须从体内长出。在那半透明的宛如树叶一样的鳞片下,它身体内部的组织看上去也仿佛如同树根一样在内部盘根交错着。 “这是我的光界兽,嗯,不要把它理解为宠物,伙伴这个词应该更合适我们与光界生物的关系。” “光界里面的生物都是这样,带着植物的特性。根据安宁教派的说法光界也可以称之为神界。不过野性教派并不承认这点,那边宣称光界只是一个友善的邻近世界。我比较支撑后者的说法。因为三个教派都有能过去的通道。并不是安宁教派的专属领域。” 安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小蛇,阿妮丝还把它拿到安面前示意可以摸它,安小心翼翼的抚摸了一下这只小生物,其表面摸起来是树叶的质感,而那条小蛇被摸之后也眯上了眼似乎很享受一样,安甚至可以从小蛇脸上读出开心的表情。 “她就是小叶子。”阿妮丝介绍到。 “我也能拥有自己的光界伙伴吗?”安有些向往。 “每个人都可以,不过要去有大神殿的主城申请光界试炼就可以前往光界,至于能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界伙伴那就得看运气了。不过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也只能进入一次光界,传闻说试图第二次进入光界的人都没有再出来过,虽然这个传言不知道真假,但是的确也从来没有人说过自己是第二次进入光界才带出光界伙伴。” “弥谎者会被圣域的圣兽所拒绝,所以没有人会说自己是第二次进入神域带出了圣兽,也不可能有人能进入两次圣域。”这时候,一个成熟的男性声音从阿妮丝背后传来,安这才从小叶子那收回视线,注意到阿妮丝身后站着一个长相普通,满脸胡茬的中年大叔,一副神职人员的打扮。 “嗯?阿索牧师?你怎么来了?我昨天有些事情想找你,但你似乎没在。” “呃……前天晚上失眠了,所以昨天白天可能睡得有点死。你也知道,年纪大了睡眠失调就不太容易调整,所以我想过来买一些助眠的药物。不过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以及这位是安小姐吗?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看样子状态还不错。” “安吗?前天醒过来的,前天塔兰还在外面摆了一个篝火晚会,本来也想邀请你的,但是怎么都找不到你在哪。我进去给你拿药,进来说话吧。”说着,阿妮丝招呼着阿索走进药铺,让小叶子陪着安和塔塔两个人,塔塔对小叶子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倒是安在不停的逗弄这只光界兽。 “阿索牧师,你觉得安的状态好吗?” “嗯?看上去很健康。怎么了?” “你是她昏迷之后来到镇子上的,所以可能不清楚。安之前是一个很活泼的孩子,现在给我的感觉有些不太一样了。虽然我也的确更喜欢现在的她,但是总觉得不太对劲。你也知道我们家和塔兰家很要好,我也不希望他们的孩子出什么意外。” “呃,你是在担心,她可能被污染的意思吗?这一点你多心了,我没有在她身上看见任何被污染的痕迹,甚至比你还干净。性格出现偏差我想可能是和你们击杀的那只噬忆兽有关,那只怪物你们也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它的基本能力就和他的名字一样。”阿索说着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毕竟人忘记太多记忆的确会形成另一种与原先截然不同的人格。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是坏事,但至少对于这个孩子来说,看上去不是坏事。”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谢谢牧师。”阿妮丝听见阿索牧师的答复,虽然眉头还是皱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表情放松下来,缓缓的舒了口气。 “不用不用,这种事情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不过可以的话我挺想知道你们当时对抗那只噬忆兽的细节的,毕竟那种怪物在我看来即使受了重伤,以你们几个人的实力对抗也有些勉强。”阿索牧师也顺势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而且以安现在的状态来看,它似乎并没有完全抽干她的记忆,不然这孩子就算醒过来也只是一个傻子。这一点其实我也挺奇怪的,毕竟那玩意受了那种程度的伤居然还会手下留情,这有些太怪异了。不过那东西已经没办法回答我的任何问题了。” “嗯,这个改天我再与你细说吧,我还有去和孩子们讲课。关于光界的事情。” “需要我帮忙吗?我想我作为安宁教派的牧师,对于圣域也许比你了解得更多一些。” “当然没问题,那我先谢谢了。我想孩子们对于一个牧师的守护兽也肯定很感兴趣。”阿妮丝笑了笑。 过了一会,阿妮丝带着配好药的阿索走出了药铺。看见小叶子缠着安的身体,把安拖到了半空中。 不过从安也一脸兴奋和高兴的样子,大概也知道她和小叶子相处的很不错,她甚至还朝着阿妮丝挥手让她注意到自己。 “很少有人会如此容易的受到光界圣兽的青睐,我想这个孩子以后前往圣域的时候一定能与强大的圣兽签订契约。”注意到安和小叶子的互动,阿索笑着对阿妮丝说道,圣兽青睐的通常都是纯净的灵魂,这让阿索也对安产生了一些天然的好感。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孩子们走了过去… “这是我的助教,阿索牧师。关于光界的事情,如果我说的不对的,他会订正补充的。”阿妮丝在旁边打趣道。 “愿与宁安,小家伙们。”阿索朝着两个人施了一个教礼。 14使徒 “那么今天在我们家吃饭的就是五个人了?我得去多准备一下。”贝贝翻身一跃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安甚至感觉这地都晃了一下。 “呃,我想我不用。我自己一会可以回去吃。”阿索显得有些客气。 “不用和我们客气。前天你可错过了一顿大餐,今天就替塔兰好好招待一下你。在孩子的事情上你也帮了不少忙,我们还是很感谢你的。”贝贝拍了一下阿索牧师的背,结果可能是力气太大,让对方都踉跄了一下。 “何况你现在是给她当助教呢,她说的不对的地方不用客气,直接说出来就是,而且她讲故事的时候打断一下,不然我怕今晚上床上就没我位置了。”贝贝说完话就朝屋内走去,不一会就没影了,看样子阿妮丝家的厨房和食窖也在地底。 虽然听得出贝贝是开玩笑,但是塔塔依然一本正经的吐槽的说道:“我们家离着又不远,还不至于留在你这过夜。” “阿索先生也有光界伙伴吧?可以看看吗?”被小叶子拖在半空的安好奇的朝着阿索问着。 “当然,那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朋友吧了,他叫萨缪。”阿索在空中画了一个与之前阿妮丝相似的纯白符文,不过光界生物并没有从符文中钻出来。 这个符文漂浮在半空,以其为中心快速展开了一个两米长宽的圆形符文阵列传送门,不一会一只和小叶子体态相似,但体型巨大数十倍的光界兽从传送阵里优雅的钻了出来。 是的,那只光界兽钻出传送门的时候给安的感觉就是优雅。 那是一只体态修长雄伟的生物。最开始,他和小叶子一样,散发着白色的微光,但是那阵光芒在他脱离传送阵之后慢慢的淡了下去最后完全消失,露出着碧绿与古棕的体表。 这只生物体表覆盖着像是树皮一样的鳞片,背脊长出这如同植物根须一样的毫毛无风而动着。他的前胸和下腹长着一对看上去就力量感十足的肢足,坚韧的鳞片覆盖住他的四肢与爪指,并且从五只爪指的末端延伸出了古铜色的弯曲利爪。 而且他的脑袋和小叶子光头不同,他的眼眶周围长着几个突出的菱角,并且头顶长出了三对树枝一样的长角。这只生物钻出来之后就如同人一样直立起漂浮在半空,它仅仅只是盘着几圈身体悬浮在空中都有足足有三米多的高度。 敬畏。这往往是第一眼看见这只生物的感觉。 阿缪低头俯视了一眼地上的众人,然后把目光看向了阿索,投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萨缪,你知道我会不忍心我绝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的要求的。咳咳。”阿索把两只手插在胸前盯了回去。 两个人,或者说一人一兽就这样互相盯了一眼之后,萨缪这才注意的它背后站着的安:小叶子在萨缪出来的时候就急急忙忙把小女孩安稳的放在地上钻到了阿妮丝背后去了。 “…”萨缪静静的看着安,足足看了十几秒。这让安感觉不太妙。 “呃…对不起?是我让阿索先生召唤您出来的。那个…如果…打扰到您了…我很抱歉。”安以为光界生物都会和小叶子一样可爱,没想到阿索牧师的光界伙伴居然…这么大一只,安在心里大概的估摸了一下,她觉得这个怪物伸直了肯定比三个贝贝还高。 “你好。没关系。”从外表上来看,安本以为这只生物的叫声也许会让人感觉到洪亮切震天动地,但是没想到他说话的声音居然有些空灵。而且他吐出的语言明显并非伊兰特的标准语,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能理解他在说什么。 “您看上去一定很厉害。”安有些感慨这只生物和他威严的形态有些不搭。但是一旁的阿索牧师则是一脸的怪异,因为萨缪很少对其他人产生反应。 正常来说萨缪不会去问好,也不会接受道歉。只要对方没有敌意,他也不会对对方展现出攻击性。 但是没想到居然会对安主动做出反应。 “谢谢。”萨缪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安就这样慢慢的对着面前的巨兽放下了恐惧感,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了问答游戏。 阿索有些莫名其妙,也没注意的阿妮丝靠近了自己,正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我的天,你真的只是个牧师?你的……伙伴这个看上去非常厉害。” “额,原本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只是星木村的牧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阿索的表情有点蛋疼。 “我想你之前一定是个大人物,不过有你这样的人在这里,的确让人感觉到安心。” 阿妮丝看了看看萨缪,但是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回了小叶子身上。安抚的摸了摸它然后让它回到了光界:从萨缪出来之后,小叶子的状态似乎就有点恐惧。 虽然萨缪对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显露出任何敌意。 “你家的萨缪似乎也挺好说话的。”阿尼丝看着萨缪把安放在自己头顶上,安很兴奋的在上面大呼小叫着。 而萨缪对安的的举动让阿索更加觉得,安以后也许能够成为和他一样,成为神的的使者,或者说:使徒。 而塔塔则是去阿妮丝家里面倒了一杯水出来坐在旁边看着,好像一切和他都没什么关系,好像他就真的只是来听阿尼丝讲故事的一样。 “圣兽本来就很友善。”阿索自然不会把自家的光界兽平时不爱搭理人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在村子里树立教会的友好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呃,大概吧,我感觉有些光界生物挺傲慢的。” “圣兽的确有傲慢的资本。”阿索表演了一次宛如教科书一样的变脸。 “也是。”阿妮丝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的老神棍,不过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神职人员了:“我们就休息一下吧,我看安一时半会也会不从萨缪头上下来,可以吃了晚饭再说。” ………… 晚饭前,阿索把萨缪送回了光界。 贝贝做了一桌很丰盛的晚餐,晚饭后,贝贝准备出去溜达一会,并且走之前反复提醒阿索让阿尼丝讲‘正事’。 “光界是什么样的啊?”吃完饭后安一脸好奇的问道,她以为这里的晚上会点个篝火围在一起挺阿妮丝讲故事,不过阿妮丝从屋里拿出了一股明黄色的水晶灯端在了地上,让安感觉没有的期待中的氛围。 “语言上难以描述,但是要简单的来说的话,那边是一个充满着发光植物的世界,里面的生物也都带着一些植物的特性,你看小叶子和萨缪的身体构造也能知道了。” “光界据说是安宁教派为了弥补先民和两个后来物种的差距所创造的。” “不,你说得不太对,光界的历史比我们的世界更加古老,并非是为了我们先民而被创造的世界,我们的主来着更遥远的时间,她创造了光界以及无数其他的世界,但很多世界在漫长的时流中消失了,只剩下最强大的光明领域,而我们的世界只是被光界所援助的罢了。” “虽然我作为兽族插嘴来说不合适,但是进入光界并不是先民独有的特权,而且野性教派也差不多有一套一样的说辞。”塔塔吃完饭继续抱着阿妮丝家的水壶,喝着水吐槽着。 “但众所周知,我们一族的光界伙伴明显比你们和异民的强,虽然强大有时候并非是选择彼此的有一指标。”阿索对于塔塔的打扰并不以为意,似乎并不在意去捍卫自己教派故事 “为什么?不是越厉害越好吗?”安不解。 “如果你和你的光界生物性格不合,那也很容易出大问题。就比如你需要对方的时候他不接受召唤来帮忙之类的。毕竟我们和光界生物签订的并非强制召唤和服从的契约,而是平等契约。作为代价,我们需要恪守一些信条。虽然那些信条总而言之就是做一个善良的好人。这也不算什么代价了。”阿妮丝耸耸肩,她看着自己的小蛇,似乎对它已经很满意了。 “是的,神明希望这个世界的人能互相理解尊重,所以祂给光界生物定下的契约仅是如此。” “如果违背的信条会怎么样?阿索牧师之前说撒谎的人不会受到光界兽的青睐,但是哪有人会一直不撒谎的。有些时候撒谎…也不是心怀恶意的吧。”安困惑,也因此害怕,她也想有自己的光界伙伴,但是…自己对于这个世界,也许本身就是一个…谎言。 “当然,没有人一辈子都不撒谎,但是也会分情况。这一点光界圣兽会有自己的判断。它们是我们的监视者,也是我们的行为的道标。” “那如果一个人人品不好,但是光界兽也是差不多的那。”安再一次的假设出了自己的疑问,不过这个问题让阿索有一点生气,但是看在对方似乎很讨光界圣兽的青睐,不是恶意的提着这样的问题,他闭了一下眼,把心里面是郁气消下去之后缓缓回答道:“光界的圣兽不会与凡人同流合污。” “呃…好…吧。那…还是继续说说光界里面什么样子的吧。”安的经历让她对周围人的情绪很敏感,她察觉到了阿索牧师并不太喜欢这个问题之后,把话题绕了回去。 “要不萨缪出来讲讲那边的情况?除了在光界里面见到的住民之外,我是第一次看见能说话的光界生物。”阿妮丝提议道。 “诶,对啊。萨缪还能过来吗?”安也在一边期待的看着阿索。 “其实萨缪虽然能说话,但是让他介绍光界的情况我想可能有些勉强,不过我试试吧,他可能不太愿意太频繁的过来。”阿索不想这么频繁的召唤萨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无法拒绝安的请求。 也许是小女孩太可爱了吧。战斗使徒的内心如此的自我安慰起来。 15我不在乎泄露陈年往事的秘密 “阿索在那边召唤的时候,我先说说我知道的情况吧,那个世界没有太阳,天上虽然有一个巨大的光球,从里面的原住民的口中我了解到那是光界的核,当核暗淡无光的时候就会开始祭典神明” “差不多就和我们过完第四个霜月开始准备新晨祭典一样。另外就是光界没有夜晚。永远都处于白昼,除了核暗淡下去的那段时间,也许你运气好能遇到光界里面举行庆典的那几天。” “庆典,安息祭,祭祀,过去。并非神明。核,熄灭,黑夜,现在。”萨缪再一次从传送门里面钻了出来,不过这一次它没有收起自己的光芒,反而让光芒更了甚一些,照亮着周围一大块地。 这让阿索感觉有点头疼,他担心萨缪会因此引来周围的村民围观,虽然阿妮丝家是在村子边缘有些偏僻的地方,但是也不是无人区。 阿索并不想太多人知道萨缪的存在以及去揣测他的身份。但是很明显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这里……是摇篮乡。 “我觉得这不是可能有些勉强的问题,你直接说不行我觉得完全没问题。”塔塔在听到萨缪那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之后,看向了阿索,他觉得……萨缪这种说话方式,跟没说也没区别了。 “虽然萨缪说话是有点emm,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收获,至少我现在我知道了他们祭祀的不是神。”阿妮丝反驳了一下塔塔。 “萨缪眼里的光界是什么样子的啊。”安问道 “核。领主。光灵。光灵。光灵。树。树。树。花。花。草。草。草。草。” “………”在场的人大概就是一脸沉默的表情,看样子让萨缪来说光界的景色,的确还不如人阿妮丝来说。 “我不知道他说的领主是什么意思,但是光灵应该是里面的原住民,能和我们交流。正常的交流。不过萨缪是我第一次见到光民以外能说话的的光界生物。也很厉害了。”萨缪的表情一直没有变过,但是安注意到萨缪在听见阿尼丝说正常的交流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了羞愧的情绪,但是听到对方说自己很厉害的时候眼神里又有一丝小高兴。 [没想到这么大一只的…怪物…不,应该称呼他…唔…]安盯了萨缪一会[不,我应该说没想到萨缪居然是这样的小孩心性。] “嘛,总之光界是一个很漂亮的地方,但是那边对于我们来说终究是异界,不合适我们这些异乡人久留的,那的光线太强了,只是在里面呆几个小时就会感觉到不适。”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很适应光界的环境,毕竟你家里的光线我觉得应该和光界有的一比了。”塔塔叹了口气吐槽着。 “我家的光线是可控的,太亮了可以调暗一点,睡觉的时候可以关灯,光界可不会管你这些。你的狗眼进去一会就瞎了” “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光界兽吗?” “当然,不过前提是能通过试炼。不过你既然不打算成为冒险者,这些话你听听就好了。只有主城有光界的甬道,这里离主城有多远你知道吗?你父亲不可能答应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的。” “诶………”安一脸失望,然后求助一般的看向了阿索牧师 “呃,看着我也没办法,我可没掌握光界甬道的技术,你可以考虑让你父亲带你去塔瑞姆,那是离这里最近的主城,而且那也有理想乡的支部,塔塔也可以去试试。” “我没兴趣。”塔塔显得有些无聊,大概是因为阿妮丝一直在讲正事吧,现在这里说的这些事情他都没太大兴趣。 “好吧,我会去试一试的。哪怕有小叶子这样的我也很满足了。”安倒是显得充满活力和期待。 “愿与宁安。”阿索摸了摸安的脑袋,他没有鼓励的去说安也许会找到和萨缪一样的存在,毕竟他并无法保证这件事发生,也不希望孩子会因此在之后感觉失望。 “说起来光界生物会睡觉吗?他们能不能一直呆在我们的世界?如果我们在他们睡觉的时候召唤他们会怎么样。” “休眠,狩猎,待命。召唤,出发。停留,有害。” “不行,因为我们的世界对于光界生物来说也算是异界,长期处于我们世界对他们也会造成损伤。嗯,少部分例外,比如我们首都里的守护圣兽。不过守护圣兽过于强大,以至于周围的环境都被‘光界化’了。所以我们两个世界之间还是需要缓冲的。谁都不合适长期呆在对方的世界里面。” “什么?有这么强大的光界生物吗?我没去过你们的首都,没见过强大到能改变环境的光界兽。那…为什么裂隙战场中从来没有见过?” “领主,同化,主,否定。”在听闻阿妮丝的质疑之后,萨缪缓缓的说着,但他表达的意思让众人似懂非懂,倒是阿索在旁边解释了自己知道的说法。 “你知道黑木林地吗?” “那个地方我听说过,但是没有去过。只知道那是一个裂隙战场的遗址。” “嗯,虽然对外说是混沌裂隙的侵蚀导致的,但是实际上那就是曾经让守护圣兽加入裂隙战场所导致的结果,守护圣兽会让周围的环境光界化,因为他自身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核。但是如果他离开了那片土地,光界化的土壤和树木失去了核的照耀。便会变成那样。土壤无法种植,花草树木都会衰败。最后留下的只是一片贫瘠的土地。” “所以守护圣兽是只能作为守备力量使用的最后防线。” “这样吗…?那你现在和我们说这些没关系吗?听上去…这是你们教会内部的秘密了。” “你又没多大影响力,知道了也没什么,而且那种陈年往事级别的‘秘密’也没什么人会在意是否会泄露。” “也许有机会也许我应该去你们首都看看那位光界生物,或者说是光界领主?萨缪是那么称呼的。” “呃,看不见的,这个…你就别到处说了。咳咳。”阿索递过去一个尴尬的眼神,阿尼丝一下子就明白什么。 “呃…好吧,我就只是当传闻了。” “怎么了?我也想看看那个守护圣兽。”安虽然感觉气氛有点奇怪,但是她颇为向往,想看看什么是光界化以及那只强大的守护圣兽。 “地底,休眠。无法观察。”听到安的疑问,萨缪回答道。这让阿索感觉到一阵头大,也让在场的其他人明白了什么。 “反正不是我说的。”阿索翻了一个白眼。 “噗,放心,我不会到处说的,安,塔塔,你们也不行。不过两个小孩说的话噎没人会信吧就是了。不过有机会去先民的首都看看也算长长见识,或许到时候约上你父母一起,然后也能顺便让安去试试光界试炼,她这么讨光界生物喜欢,应该没问题的,或者牧师你也一起?。” “我就不了,教堂还需要人看守呢。”阿索拒绝了阿妮丝,虽然他知道过段时间会来一些同僚,但是他感觉自己不应该离开这里。 “还有请多注意安全,先民有太多人自持受神青睐而对你们充满鄙视和敌意,对此我实在是因此感觉到羞愧。大家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我们的主也接纳了这里的一切,倒是祂的子民们……”阿索没有说话,但是这里的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嘿呀,你羞愧什么,羞愧应该是那些家伙,何况先民里面好人也很多的,安的父母,还有牧师你。我觉得都挺不错的。毕竟每个人都是个体,我曾经连累西娅被我的同族给坑过,如果不是遇到塔兰和贝贝,那后果可糟糕了。” “嗯,物种本就不应该是判定一个人的标准。而且我猜你说的那类人应该也不受你们的主待见吧。”塔塔支持了阿妮丝的说法。 “是啊。”阿索苦笑了一下,那些人的确都是无法通过光界试炼的家伙,但是就算如此,他们也喜欢的高傲的对其他种族宣称自己才是真正受到神眷顾的人,并把其他物种贬低为下等生物。就好像他们作为先民的身份是他们最后能拿出的骄傲了。 之后阿妮丝和阿索又补充了一些知道的东西,在大家都认为时间不早了之后,就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 16生活 早晨。 安再一次的被塔塔和塔兰的对练声闹醒,也和之前一样,过去看了一样之后自己便会去书房里看书, 不过在稍微看了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相关的书籍之后,她就迷上了书房里面之前的安收藏的那些小说和画本。讲道理,小说和画本的确比枯燥的学识类书籍更吸引小孩子。不过安到并不会向往小说里面的那些冒险生活。 毕竟她可是很清楚那样的生活真实的模样会是什么样子的。可不会和小说里面说的那么简单轻松。 不过通过阅读这些小说和画本也让安学到了不少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虽然这些知识更像是杂学,但也算是让安更了解了这个世界。 下午安一如既往的去阿妮丝那学习律者相关的知识,塔塔也跟着一起,这让阿妮丝吐槽塔塔是否有当炸弹人的打算。塔塔没有搭理她,也从来没有去问炸弹人是什么。 炸弹人是昨晚上阿妮丝从阿索那了解到赞颂者本质之后,对赞颂者的戏称,在她看来赞颂者的强大过于畸形,不过她也无权去干涉别人的选择。 夜晚。 安静静在西娅的魔术室里练习这冥想,她放空了思想,感受着周围的宁静,并试图延展自己精神感官,可是她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她感受不到周围的能量元素。 “妈妈,我始终无法进入冥想状态,我感受不到元素。”安有些沮丧。 “没关系,不用太着急的。这种事情本来也不是几天就能掌握的。过几天商队会过来,到时候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你的东西。”西娅轻声安慰着,在自己女儿在旁边练习冥想的时候,西娅在旁边做着一些手工的魔术小玩意。 和阿妮丝一样,但塔兰家西娅也有自己的魔术室,比起阿妮丝那种把自己整个屋子都布置成白光塔的风格装饰,西娅的魔术室显得平平无奇,更有生活的风格,就像一个普通的巫师小屋。 西娅并非没有能帮助冥想的道具,只是她能使用的道具对于安这样的入门选手来说并不稳定,且不说安昏迷了四年才醒过来,就算是正常情况,她也没有让自己女儿去赌一把的打算。 “唔,好。我再试试”安继续尝试着,她放空了思想,感受着周围的宁静,并试图延展自己精神感官,再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突然她隐约感受到了周围的精神空间有一丝异样,漆黑一片的精神世界里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光点。 “诶?!”安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因为自己激动的心情一下子脱离了冥想状态 “怎么了?有进展了吗?”受到安影响的西娅转头看向了自己女儿,脸上带着好奇与友善的微笑询问着,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宝宝,虽然安的确是她的宝宝。 “我不知道,可能成功了?我刚刚感觉到精神世界里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小光点。” “不错噢,那些小光点代表了你的精神力以及魔力倾向,维持那种状态,光点变多和变大就说明你的精神力和魔力有所增强。看样子明天可以开始教你一些生活法术了。”说着西娅在自己指尖点了一个小火球,烤了烤手上竹木零件让其方便弯曲定型。 安重新进入冥想状态,这一次除了最初的那个蓝色小光点之外,周围还缓缓的亮起来了其他颜色的小光点,最终数量定格在十三个上。 就这样,晚上也平平常常的过了过去。 深夜,安躺在床上,虽然她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是每当一个人呆在房间的时候,自己总会一个人回忆自己的过去,她在想自己的记忆是否是真实的。 也许这个答案并不重要,但是自己就是想知道。 她今天询问了塔塔关于四年前自己发生了什么,但是塔塔说不太清楚,只回答了和之前相同的答案。 她问了阿妮丝,但是阿妮丝只是说了一个大概,并没有详细的告诉她,也没有告诉她在裂隙里面遇到了什么,她回避着这个问题,回到家她也问了自己父母,自己父母似乎也不想告诉自己。 在之后,她今天吃过晚饭后去找了阿索牧师,阿索牧师的嘴的确有些漏,安直接就从阿索牧师那知道了自己遇到的是一只能吃人记忆的怪物,不过阿索并没有告诉安噬忆者的具体信息,他觉得毕竟这种级别的怪物本来也不多见,还是不要让小孩子留下心理阴影比较好。 阿索牧师说安很幸运,没有变成小呆瓜,还嘱咐她不要轻易的去裂隙周围游荡,更别进入裂隙,那种地方不是小孩子的游乐场。安把自己的事情隐约透露了一点点给了阿索牧师,阿索牧师则认为也许是她昏迷的时间里做了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并建议她把这个梦和自己的父母说一下。 可是真的是梦吗?安很怀疑,梦能记得那么清楚吗?她还记得自己为了生存所做的一切。但是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缺失了…… 她想不起来了,但是她感觉到了一种…一种名为难过的情绪。 安静静的叹了口气,决定暂时不要想太多。她躺在床上试图再冥想一次,她的精神世界很顺利进入了冥想状态,周围再一次亮起了小小的光点,因为这里没有魔术室的精神增幅,所以这一次是十一个,对应着安本身的精神力。 ‘对不起’ ‘不要再继续了’ ‘你不应该为我内疚’ ‘摇篮里的生活不好吗’ ‘按照自己的意愿度过一生吧’ “?!” 一道道意念直接传递到安的脑海里,让她感觉到恐惧的是意念的声音和自己相同,虽然能感受到善意和歉意,但还是让她一下子惊断了冥想。安迅速的缩进了自己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然后安在裹成团的被单里。只露出了一只眼睛看向周围。 安缩在被子里,被单被她扣了条缝隙,只露出了一张嘴在外面用作呼吸。 次日,清晨… “哈~~~”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她起床慢吞吞的穿好了一副,准备离开卧室开始新的一天。 在走出门没多久,她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遇到的诡异的事情,她拿出衣服里面的传音石联系了自己母亲。 西娅正在森林里面用风刃采集自己需要的一些材料。这时候,她的传音石传来了女儿的灵感波动。 “妈妈,冥想的时候如果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情况啊。”西娅接通后,在听闻女儿的问题之后愣了一下。 “呃?冥想的时候,会因为精神的高度集中而变得敏感,可能会感受到其他人的精神波动。但是我没有听说过会听见自己的声音的这种情况,宝宝你昨天冥想的时候听见自己声音了吗?是不是听错了?怎么昨天冥想的时候不告诉我。” “不是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是昨天睡觉前想再练习一下冥想才遇到的这个情况,我想你们可能睡了就没想打扰你们。”说着安试着回忆了一下,其实她也不确定一定是自己的声音,只是冥想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让她吓了一跳,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也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呃,我也不太确定一定是自己的声音,但是冥想的时候就是听见了有人在和我说话。”。 “噢,那不必担心。可能并不是和你说话,只是你正好接收到了。”西娅用念力把传音石一直都漂浮在身边,还分心用念力把收集到的材料收拾尽她的大空间袋里。 “不过我们这个时代应该不至于会出现精神干扰这样的情况了,你还记得昨天你收到的是什么内容吗?内容有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反而是一种歉意?那些意念是在道歉。”安没有把意念的完整内容说出来,实际上她一觉起来也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她记得那些意念是在表达歉意。 “噢。”西娅露出了一股过来人的微笑:“我大概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有些人想道歉但是找不到对方人了,所以只能发出一些四处漂流的意念讯息,希望对方能有缘收到自己的歉意之类的。” “不过这种手段挺扰民的,如果被反向定位出源头的话。举报对方,对方会被罚款。不过大多数时候没有人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除非意念的内容实在太糟糕了。” “……”安在心里感叹这世界的治安貌似太严厉了… “宝宝还有什么事吗?”感受到传音石那头的沉默,西娅主动的问道。 “没有了,谢谢妈妈。” 挂断通话之后,安仔细想了一下昨天听见的内容,虽然记不太清楚对方具体说了什么,但无论如何她都觉得那些信息似乎是对自己传达的,对方为什么要道歉呢?明明现在自己的生活不是更好了吗… 安暂时放下了昨晚上的事情,反正继续想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还是把眼光放在当下吧。安来到了家中的书房,开始新的一天的循环。 日子往往复复,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在平常人眼里,也许有些枯燥但是对于安来说这一个月的时光是她记忆中最幸福的日子。 不再担心受怕,也不再风餐露宿,每天都能学习到新的东西,每天也都能睡得安安稳稳。 每天也是新的一天… 每天也是普通的一天… 安躺上了床,她打心底里喜欢这里的一切,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持续到永远。 17拉米尔·奥米尔 有人欢喜有人愁,安在为自己的新生活感到高兴的同时。深夜,阿索牧师正坐在教堂里面紧锁着眉头。 一个月了,大祭司承诺的考察队还没有到,甚至自己也无法在联络上大祭司。这让他察觉到了异样。 他自然相信大祭司是不会欺骗自己的,那就只可能是考察小队出问题了,但是自己又无法联系到大祭司汇报情况,这让他有些焦躁。 他想去最近的城市汇报情况,但是这地方连个传送阵都没有,只靠人力赶路的话,哪怕通过萨缪,一来一回时间也几乎要两个月。 但如果期间考察队到达了这里……想到这种情况阿索就头疼,他叹了口气。想着再等一段时间,如果一个半月考察队都没有到的话,自己离开这里去城镇汇报和询问情况。他还想着到时候搞点传送阵材料过来搭一个微型的传送阵。这样也方便解决以后出现类似情况的麻烦。 与此同时,伊米瓦尔城,安宁教派的大神殿之中。 神殿内…很空旷……没有一张桌椅。 只有一个人宛如石像一般静静的站在神殿的正中:大祭司拉米尔。 她的双手交叉的叠在一起,一动不动。她的背后有一面巨大的圆形镜子,一些发光的植物从镜子里面长出来的,盘根交错在了大殿内部的支撑柱上。 一切都十分安静,就好像时间定格于此一般。 突然,一个传送门出现在了大殿里。 随着一声抱怨声起,这个静止的空间内终于能感受到时间的流动了。 “啊啊啊,没找到,还是没找到,烦死了,我好想休息啊。”这是之前阿索联系拉米尔大祭司的时候,出来插科打诨的那个声音。她同样带着一个带着面具,只是面具上是理想乡教派的标志。 “你想休息没有人能拦着你,奥米尔。”拉米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让人察觉到其中的情绪波动。 “可是我不去做的话,就没有人能去了。让凡人们去搜索残渣与碎片会造成的损失太大了,我可不忍心看着他们生离死别。”奥米尔进来就一下子坐到地上:“而且那些怪物真的很恶心!!我觉得当初我就应该让安纳多搞一个从主世界拉工具人的系统。让其他生物来撒网式搜索。” “我记得当初你说安纳的系统……很缺德。” “她那个系统的最初版本的确很缺德啊!虽然我承认,的确很高效。两年就缝合了六个巢穴裂隙,其中还包括多元立方体。但是那的东西所制定的规则,我实在是……无法忍受那种东西的存在。”提到安纳的初版系统,奥米尔显得有些生气。那是一个很糟糕的玩意,奥米尔非常厌恶,以至于直接出手破坏了那个东西。 不过事后安纳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说那是自己的疏忽造成的,并且很快修正了系统条约。 “现在的系统不是正常多了吗?”奥米尔吐了吐舌头。实际上,改版之后的系统奥米尔觉得非常不错,一直在后悔没让安纳给她也搞一个…… “虽然我知道,巢穴裂隙消失得太快,对这个世界并不是好事情。但是让我一个人去找残渣,这个工作量也实在太大了。真希望能有人能搭把手。”奥米尔继续吐槽着。 “人……有很多,只是你不去用。”拉米尔平静纠正着自己同胞的说法,并且继续说道:“很可惜现在你在这个世界可找不到她了,她也没有回来的打算,之前她总是在妹妹的底线上反复横跳,让妹妹忍受不了给放出去了,现在估计她自己也在害怕,回来的后果吧。毕竟当初妹妹说会把她压制在普通人的形态,然后把手脚都打断。” “emmm所以现在我深刻理解了什么叫有备无患。”奥米尔躺在了大神殿的地板上,也不在意这地板从来没有被打扫过。 “对了,你之前联系我回来有什么事情吗?”奥米尔在地上滚了几圈,扬起了一片灰尘,但是她的衣服依然洁白如新。 “我的凝渊者小队似乎遇上麻烦了。我需要你帮我去引导他们。或者你代替我在这里,我想去被发现的摇篮乡看一下。” “他们能遇到什么麻烦?一脚踹进哪个混沌巢了吗?而且我早就说了把哈缪尔挖到里来,你就可以出来了,我们两个人去找残渣,效率会高很多。反正她也整天睡睡睡,不管任何事。” “如果只是误入了巢穴,以他们的能力杀出来还是没问题的,这不叫麻烦。他们受到了干扰,无法抵达摇篮乡。另外我觉得哈缪尔睡着是一件好事,她不稳定,醒过来很麻烦。不要去打扰她。” “干扰?怎么会?既然阿索会联系到你,他自然是受到妹妹允许的,妹妹不可能把摇篮乡再隐藏起来。” “是的,我本以为在凝渊者小队抵达之前,那的通讯不会被屏蔽的。但是现在凝渊者无法找到摇篮乡,所以我才会认为那边出问题了,并且现在我无法联系上阿索,这更说明了异常。” “话虽如此,不过能出什么问题,妹妹在那啊。其他的不朽者又不会来管妹妹正在做的事。” “奥米尔。”拉米尔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平静。 “怎么了?” “既然你觉得妹妹能解决一切问题,那她会让人联系我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吗?” “……好像…有点道理。我的确没想过妹妹为什么会突然暴露出摇篮乡的位置。” “她和我们的状态差不多,碎裂了。” “…怎么可能?我们这不是还受到压制吗?” “她的碎片不会产生倾向,我猜她把自己做成了维持摇篮世界的系统。” “蛤?她这不是有病吗?” “你什么时候觉得她没病了。” “………”奥米尔感觉自己的确是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她无语的沉默了一下。 “不过这听上去还真像她能做出来事情,真是疯了。但是我只是我希望你的这个推测是错误的。”奥米尔的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个,这个信息你是什么时候就推测出来的?” “大概是三百年前左右我才察觉到异常。但是我认为没必要一开始就说出来。” “三百年前……那怎么现在才突然告诉我?!”奥米尔的声音有一丝激动。 “希斯出现了。” “希斯的残渣不是一直都在吗?那些大大小小的空间裂隙。”奥米尔觉得她说话莫名其妙,因为希斯从来没有消失过,但是随即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了一动不动的安宁教派大祭司。 “希斯的核侵蚀了进来了,如果妹妹在的话,她应该连摇篮世界的门都摸不到。” “呃……我们这任务难度就直接从简单跳到噩梦了啊。”奥米尔一巴掌拍在自己头上,装作一副快要晕厥的模样。 “还好,只是一些破碎的裂隙世界,以及希斯。” 拉米尔·奥米尔(二) “呃……是…啊…,以…及…希…斯…”奥米尔拉长着声音说着。 “说得这么轻松,那咱们之中现在有谁能压制她吗?!”奥米尔有些生气,但是她并不是在对拉米尔发脾气。 “我现在用屁股想都能知道摇篮乡出什么问题了,你也别装傻了,如果是希斯的核心降临在摇篮乡,把所有的凝渊者小队派过去都没用!为什么还要派一支凝渊者小队过去?面对希斯我们两一起上都只会被按在土里打。”奥米尔向自己的同胞提出了质问,她不喜欢有生命被无故的浪费,除非迫不得已的情况。 “不过希斯为什么会对摇篮乡感兴趣?” “摇篮会孕育希望。”拉米尔平静的说出了摇篮的意义。 “最后的碎片吗…她一直认为最后的碎片会在摇篮里出现。所以希斯的出现是因为最后的碎片出现了吗?但是如果妹妹自己做成了系统,那最后的碎片都出现了,她为什么没有整合我们?而且…希斯为什么对盯上最后的碎片?整天在睡觉的哈缪尔不是更好欺负吗?” “强行整合的话,你觉得主体能维持多久。那不是妹妹想要的结果。而且……其实最后的碎片很早就出现了。在妹妹系统化之前就出现了。”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还知道多少事?如果真的那么早就出现了,为什么我们还没有被她整合到一起?” “最后的那个问题我刚刚已经回答过了。”拉米尔平静的说道:““至于希斯为什么盯上最后的碎片…我想是因为她象征着根源吧。希斯想回归主体,这件事又不是秘密,但是现在的根源我想并没有做好接纳一切的准备,希斯强行融合的结果只会是又疯一个。” “那妹妹到底是想做什么……没有她,我们没有人能对抗希斯。这个世界最终只会被毁灭。”奥米尔显得有些低落,她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这……就是我不想让你提前知道这些消息的理由,你太情绪化了,这会影响你做事情。”拉米尔静静的看着奥米尔垂头丧气的样子。 “那现在我知道了,怎么办?虽然我还是会去做我能做的事。只是我感觉我做再多也没有意义。”奥米尔垂着头,紧皱着眉头,她的表情显得悲伤,语气也变得低落。 “摇篮孕育希望。”拉米尔平静的说道。 “什么希望?如果倾向是希望的碎片能压制住痛苦的话,那么最开始那么主体就不会因为痛苦而自我崩解!!”奥米尔垂头丧气的看着自己的同类,她不理解对方想表达什么。 拉米尔缓缓的开口讲述着她现在所知道的一切: “你知道为什么摇篮乡会不停的变动吗?如果妹妹想孕育一件东西,其实在同一个地方就足够了。但是摇篮乡总是每隔一百多年就会变动一次。” “实际上,从第一个摇篮乡出现开始,碎片实际上就已经齐了。但是妹妹没有整合我们。” “从理智上来讲,可能是因为知道强行整合后的主体很快会重新崩解。所以有所顾忌。但是主体再崩解一次无非就是重新来一次而已,她有的是时间,她已经等了那么久,不至于几百年这么一小会都等不起。” “但是她连尝试都没尝试过整合,这不符合她是作风对吧。” “所以,我想,也可能是另一种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原因:妹妹对最后的碎片下不了手。” “………”奥米尔也觉得这样的理由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她选择保持沉默继续听下去。她知道拉米尔现在应该不会再瞒着她太多信息了。 “她的倾向不是希望,她和我们不同,不是一种人格倾向。她是我们都想不太起来的那段记忆。” “她是过去,是主体最初的记忆,主体最初的样子。也是我们已经忘记了的模样。” “因为过去的象征是凡人,她会生老病死,她会降生在不同的地方,经历不同的人生。这就是摇篮乡不停变动的原因。” “其实像妹妹这种利己主义者会一直和主体这种利他主义者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毕竟她跟着主体这种行为就已经相当不利己了。” “最后我想告诉你的是。”拉米尔朝着奥米尔看了一眼:“实际上,在等待你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派遣了三支凝渊者小队去寻找摇篮乡了。我让凝渊者小队带上了空间折越器,坐标在伊米瓦尔旁边,只要布置完成应该就能完成全部转移。” “(脏话),三支?怎么不早说?你是在逼我去?没有凝渊者在战场裂隙的战损会很大的的!!你没必要这样!我拒绝过几次你的要求?不过十级能量以上的技术在这里不是会受到影响吗?!你不怕把摇篮转移到海里或者地底里面去了?或者直接炸了?” “不是逼你………只是之前联系了你之后,你也一直没有回来,这大半个月里每天我都在尝试联系你,但是你似乎探索得太深没有收到了我信息。因为联系不上你,所以我只能加大寻找摇篮乡的力度。” 拉米尔停顿了一下,她看了看奥米尔,然后继续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我在折越设备里附上了我的残渣,可以暂时破坏几秒这里的规则,让设备正常的运行一次。至于你所谓的早说……就算现在提前十几分钟告诉你,也不会影响太大的结果。” “……这值得吗?”奥米尔神色凝重的看着拉米尔,她的确感觉到了拉米尔的状态比之前虚弱了一些,她还以为是不停联系自己造成的,没想到她是在裂解自己。 奥米尔看着面前的安纳教派大祭司,深深的叹了口气:“以后你联系我回来我都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 “拉米尔,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总是对什么都无所谓,但是有时候又……又…又感觉你在竭力的去避免最糟糕的事态。我真的…真的不懂你在想什么。”奥米尔随手一挥便打开了传送门,她没有去看地图,对于这个世界她早已熟的不能在熟悉了。 “希望明天之前不要发生什么坏事,我真该早点回来!!” 奥米尔骂骂咧咧的走进向了传送门,但是身后传来了拉米尔的呼喊。 “奥米尔……” “?” “其实……你也并不恨她,对吧。”拉米尔静静的看着对方,她说的这句话并非疑问句,而是肯定语调。 “我们之中有谁是真正的恨她啊?!我们恨的只是自己的无能……” 奥米尔离开之后…大祭司的面具下传来了一阵悠长的叹气…… 她从时间静止的空间中拉出来了一幅画… 一幅……儿童的简笔画。 上面用简单的图案和颜色画着森林…太阳…草地…还有树…… 以及…… 两个的女孩分别一左一右的拉着一个兽人模样的小家伙两只手。 不过那是伊兰特不存在的兽人种,甚至连类似的野兽都没有… 那是安纳没有创造的兽人种… 画里面,三个人的样子都很开心… 真的很开心…… 18童年的终结(一) 每天都是新的一天… 每天也都是普通的一天… 早晨,安会在塔塔和塔兰的对练声中醒过来… “宝贝,又要去看书吗?中午记得吃饭啊,别在里面待太久容易变成书呆子的!” 塔兰看见自己的女儿准备去书房,他停下了和塔塔的打斗,朝着她招呼着。 “知道了爸爸,我会注意时间的。” ……………………… 下午安会去阿妮丝家听课和训练歌唱,每次塔塔都会跟在身边,最近塔塔甚至也开始练习歌唱,虽然会因为发音问题被阿妮丝数落一番。 “我记得当初有谁说过自己练练也可以的。咳嗯~是谁呢?”阿妮丝围绕着塔塔赚取,一脸贼笑的重复着‘是谁呢’三个字。 “………不练了。”没有受到丝毫对方的挑衅,塔塔脸不红心不跳的,直接非常干脆的做到树影下乘凉去了。 而在阿妮丝的教导下,安除了自己最开始唱的那首民谣之外,又能唱出另一首能灵魂共鸣的歌曲,一首悠扬的童谣。 “很有天赋嘛,不愧是西娅的女儿。”阿妮丝摸着安的脑袋,安对技巧的掌握很快,阿妮丝觉得如果安出去成为冒险者,应该也能做的很出色,塔兰是太在乎自己女儿了,不过既然选择安自己也选择不出去,那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谢谢,不过也是阿妮丝阿姨教得好…”安很谦逊。 “嘿呀,真乖~”阿妮丝亲热抱起安,她的确觉得现在的安比之前好多了。 之前为了确定安所歌唱的效果,阿妮丝还让贝贝在商队经过的时候买来一些畜兽,以做实验。在确定了安所歌唱出来的歌,能起到灵魂共鸣的效果都是偏向治愈与安眠作用了之后,阿尼丝高兴把畜兽们都宰来庆祝吃了… 毕竟…治愈系律者是很少见的。 “没想到我们村能出一个治愈系的律者,你如果去大城市的话,会很受冒险者们青睐的。不过我想你没打算出去,塔兰也肯定不舍得自己宝贝女儿走那么远的地方。嗝~~~(酒嗝)”阿妮丝甚至为此开了庆祝会… “阿妮丝阿姨你又喝醉了…”安笑了笑,她知道阿妮丝其实有很多办法解酒,除去唱歌之外,她药房里面的解酒药就有好几种。 “开心的时候就不要顾及那么多了~嗝~~~安你要不要也试试?”阿妮丝一只手搭在安肩上,然后倒了一杯到安面前。 之前她知道酒这东西很危险,经常会看见有人喝醉被扒光的变得身无分文的样子。 不过以前她从来也喝不起,而现在新生之后,塔兰也不允许她喝酒:“宝贝,这东西你再长大一点了再说。” 不过现在既然老爹不在身边,安自然是是不介意的,她正要伸手拿起了试一试… 塔塔抢走了安面前的酒杯,咕咚咕咚的就干了:“不行,她没成年,贝贝叔,你也说说阿妮丝阿姨,她这样会带坏小孩子的!” “zzzz…”大黑熊已经趴在一边睡着了。 “呃嗝~你不是比安还小一岁吗?嗝~~来,别管塔塔~喝一点,反正小孩子迟早会长大的~”阿妮丝又倒了一杯,然后凑到了安面前。 “不!!行!!!”(抢杯子的声音) ……………………… 不过,两个小家伙也不是每天都会往阿妮丝家跑。自从上次商队过来时候,安看上了一种可以玩游戏魔法木盘。并且让塔兰买下那玩意之后。就会每隔几天就会和阿妮丝请个假。然后和塔塔一起招呼上村里的小伙伴们去木屋玩游戏。 这是一块一米多的正方形的木板,不用的时候可以通过自带的缩小魔法缩小起来放进专门的盒子里。木板的四个边角各有一个凹槽可以插入一种名为记忆晶石的玩意。每块记忆晶石里有不同的模型配置。而模型则分为怪物,魔法,陷阱。 而每个人开始游戏之前则是把所有的记忆晶石放进口袋,记忆晶石的轮廓都一个样,摸到哪个是哪个。 然后把模型组合成模组进行对战游戏:木板上会出现活灵活现的怪物影像进行对战。陷阱和魔法则是另一种表现形式出现在木板上。 有些模组强,也有的模组弱。抽到模型弱无法组成强力模组的,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通常几局游戏下来,也就该各自回家吃饭了。有时候人数多于四个,安会让出自己的位置在一边看小说去,小木屋里面堆了不少家里没有的书本和图画。似乎都是过去的安搬过来的。或者是过去的安让塔塔搬过来的。 而塔兰那边…… 因为知道家里的东西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所以实际上……塔兰买了两块板子……而且他和西娅还有阿妮丝夫妇也正好四个人。 “阿妮丝你刚刚是不是用魔法作弊了?”塔兰眼神犀利的看向了阿妮丝。他的怪物刚刚被消灭了。 “没有,你问西娅。我是那种人吗?”阿妮丝用一个同样犀利的眼神看了回去。 “你最喜欢作弊的家伙还好意思问我?那我刚刚这里这么大一只穆斯之灵跑哪去了?!”塔兰咄咄逼人… “你踩她陷阱了,塔兰,是落穴。”西娅解释了一下。 “落穴凭什么能把穆斯之灵给掉下去。”塔兰觉得一个坑是不可能消灭石巨人之子这样的怪物,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问紫晶塔的设计师去,还有…你输了。”阿妮丝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毫不犹豫的吧塔兰送出了局。 ……………………… 晚上。安回到家里,西娅会传授她魔法以及联系冥想。 安的学习能力很强,只是这一个月就掌握了所有的生活类法术,甚至能召唤出一个小型火球和照明术了。 “很棒噢,你母亲我也是用了两个月世界才能凝聚出这种体积的火球。”西娅看着安的成果,颇为欣慰。 “诶?我这么厉害吗?”安的眼里闪着小星星。 “也许我应该和你父亲讨论一下,让你去虹塔系统的培训学习一下。宝宝你想成为什么类型的法师呢?” “唔…愈者?” “长青之塔吗,那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我听阿妮丝说你已经是治愈系律者了,不考虑学习一些防身的法术吗?” “唔……如果我帮助别人,他们应该不会想着害我吧?”至少过去,安从未偷窃过对她表示出善意的人。不过那些对她不好的,她也从来都留了一手。 “………唔,宝宝,我觉得电系法师其实挺不错的,或者考虑一下火系?” 安的每天都是那么的充实,每天也都是那么的平淡。但是她很喜欢这样的平淡。 比起随波逐流,现在的日子对她而言已经是在美梦之中了。 夜晚,安也在差不多的时间躺在了自己床上,她习惯在睡觉之前,再回忆一下今天下午和晚上学习的知识。 19童年的终结(二) 安正准备睡下。但是就在这时…… ‘我们理应合而为一……’ 安听见了有声音在对自己说话…但是现在自己并没有在冥想什么的… 而且…她可以确定,这是自己的声音… 虽然这声音不带有任何恶意,但却让安感觉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是谁?谁在和我说话?”安坐了起来,左顾右盼着房间四周,她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这都是我的错…’ 安感觉到了什么画面在自己脑海里闪回,但是却想不起出现了什么… “谁…谁啊?” ‘我们应合为一体…’ 虽然声音并没有什么恶意的意念传递出来,但是…安却感觉这语气非常的…渗人…… 安拿起了传音石,准备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告诉给母亲…但是她发现传音石失去了效力…她无法通过传音石联系上任何人…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这句话在安的耳边响起,它依然没有任何恶意,但是听着却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苦…… 这时候,窗外传来了钟响… 村子里有两口钟,一口是村子的塔楼上用来晨鸣与警兽的普通大钟。一口是建立在安宁教堂上的警示附近出现裂隙的魔法大钟。 阿索牧师自称在此建造教堂之后,教堂的钟就从敲响过。村中的所有人也都不知道教堂的钟被敲响会是一个什么声音…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揣测着,那口钟是否有和普通的大钟声音相同?如果响起来了他们应该如何区分? 不过村子里一直都很平静,这个话题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现在…当小村里荡漾起大钟的鸣响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教堂的钟声。 ‘我们重为一体吧…’ 声音再一次的在安的耳边低语,让她感觉到了汗毛树立的感觉… 安没有在多犹豫,出于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她换好了正常的衣服,跑出了自己的房间朝着自己父母的卧室跑去。 钟声五响一组… 安记得自己在书里看过… 教会的种三响一组是警醒,附近出现了小型裂隙。需要注意观察。 四响一组警报,附近出了大型或者中型的裂隙,需要注意安全。 而五响一组…… “安?!这边!”还没跑到父母的卧室,安就在路过大厅的时候听见了自己父亲的声音,她看见塔兰和西塔和她一样一件穿好了装备…是的…并非平时穿戴的衣服,而是过去他们冒险时候穿戴的装备。他们一身便装,除了自身穿戴的装备之外,没有带任何包裹,只带了一些值钱的小物件。 很快,塔塔也出现了在这儿。 “你们把这个带上。”丢给塔塔和安各一个小布袋,让他们两个都系在腰上。 “我们尽量的跑,得尽快离开这里。”塔兰用急促的语气说道。 ‘我亲爱的妹妹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们去哪?你们听得到有人在说话吗?和我声音差不多。我可以确定和我的声音很像。”安很不安的问道。即使是现在,她也能听见那个声音。 “你的声音?没有啊,只有你现在在说话。”塔兰有些奇怪的看了女儿一样,他以为是自己女儿因为太害怕而出现了幻听,毕竟…即将出现在这里的,是混沌巢。 “也许是你太紧张了,宝宝。别害怕。我们离开这里就没事了。”西娅和塔兰是相同的想法,她出言安慰道自己的女儿。 他抱起安,就带头走出了庄园,西娅和塔塔也跟在了一起。 “没关系的,宝贝,没事,我们离开这里就好了。” 一家人都朝着村外赶去,塔兰虽然只是过去作为冒险者,但是如今的他也依然有着不俗的实力,抱着自己的女儿,飞快的朝着村外赶路,西娅和塔塔在他身边,他们一家人都没有带什么贵重物… 不过他们也并不担心离开这里会被饿死,毕竟,人老了,实力还是有的,更何况他们知道的赚钱的路子多着呢。 “所有人都快离开这!这里将会是裂口的中心!!不要在往这里聚集了!!” 阿索牧师通过广域传音术喊着让所有人都离开村子,离这里越远越好…但是塔兰一行人在路上看见还是有不少村民听见钟声还朝着教会聚集…似乎是想去询问者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索看着教堂天花板上的‘安息地’叹了口气。 ‘安息地’是一块六边形的深蓝色水晶,平时就吊在教堂的天花板上,看上去是一盏吊灯,没那么引人注意。但是在晚上,里面的光彩宛如夜晚的天空,而星辰在其中流动。一开始村民还喜欢成群结队的晚上来看这盏吊灯的光彩,不过后来也就习惯村里有这么一个东西了。毕竟再漂亮的东西天天看也会腻。 而现在,安息地的中间裂纹蔓延出一个诡异的符号:一个漩涡中间裂开了一个x形状的裂口,裂口中间有一只怪异的眼睛。而这个符号的象征则是:混沌巢穴的裂口…会在教堂附近打开,误差不会超过一百米…… 塔兰在一路上陪着阿索牧师的喊话,也喊着:“大家听牧师的话赶紧离开。”但是很多人都不明所以,依旧想去教会看个究竟。 事实上,很多村民并不知道五响一组的钟鸣象征着什么。星木村太偏僻了,偏僻到以至于让很多人连所谓的常识都没有,就像一个世外的桃源。 路上,塔兰遇见了同样正在往村子外面跑的阿妮丝两个口子…… “我想用传音石联系你,但是联系不上。”阿妮丝先开口了,她看向了西娅。 “我们这边也是。”西娅对阿妮丝说道。 现在是六个人,或者说是五个,因为安被塔兰抱着,朝着村外狂奔。 “真是见鬼了,这么偏远的小地方居然会出现混沌巢。难道这里被神诅咒了吗?”塔兰抱着安跑了好一会了,气息有一些微喘。 “呃,我想神应该不会轻易的诅咒祂的子民。何况这里还有个牧师。”阿妮丝吐槽着说道。 “而且是一个很强的牧师。”贝贝补充了一句,他也是见过阿索的光界兽的,再看见那东西的一瞬间贝贝作为老冒险者自然也知道了阿索作为牧师的身份并不一般,他也跟塔兰提到过…不过塔兰不以为意,毕竟这个小村子里有个厉害的牧师本来就是一件好事,没想去深究一个强大的牧师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而且塔兰也没见过阿索的光界兽,所以也不清楚阿索牧师到底有多厉害。反正又不是敌人,没必要调查那么明白。 但是塔兰很清楚,不管阿索牧师再强,他一个人也无法单独的面对整个混沌巢,任何人都不行:“再强也没见过谁单枪匹马的就把混沌巢给缝上的,这种桥段小说里都不敢这么写。” 20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这将…血债血偿’ ‘一切都很糟糕…他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恐惧和折磨…’ ‘为什么…?’ 安又听见了那些声音,清清楚楚。她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把这件事说出来。不过在见到阿妮丝之后,她在想或许是因为律者的缘故,于是她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阿妮丝阿姨,律者会在混沌巢里面听见奇怪的声音的?比如自己的?” “不会啊。怎么了?”阿妮丝也奇怪的看了一眼安。 “没…可能是我太紧张…幻听了吧…” ‘对不起…’ 声音越来越频繁,并且时不时的伴随着一些画面的闪回,但是那些画面…安无论如何都记不住。 ‘我们理应合而为一…’ ‘这都是我的错…’ ‘你会体验到他们的恐惧…’ ‘我有点累了…’ ‘你很痛苦?我也是…’ 声音越来越频繁,而塔兰一行人已经离开村子有一段距离了,但是那声音还是入跗骨之蛆,在安的耳边响起,就好像是有人在她耳边说话一样,而且还带着一些画面闪回。 但是最让安害怕和恐惧不安的是,那分明就是她自己的声音!她可以确定! 十几分钟后,塔兰有些喘气,他们已经跑的够远了。途中,西娅为所有人都加持了迅疾术与风之顺流,让所有人的脚程更快一步。 “塔兰,如果你累了我帮你抱着吧。”贝贝提议说道。 “额,我…我自己能走路。让我自己来吧。” “你跟不上我们的,宝贝。”塔兰直接否定了女儿的要求。 塔兰把女儿放到了贝贝怀里,这是安第一次被这么大一只熊给抱在怀里。感觉有点微妙。 “我们已经够远了吧…”阿妮丝也喘着气说道,她虽然是个万金油什么都会一点,但是这也代表了,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常出,所以她的体力也只比一般人好一点而已。 西娅作为魔法师的体能同样很差,但是她作为一个高阶法师是可以半漂浮移动的,不太需要花费太大的体力。 “我想还不够。”还没等其他人回答,安就说了出口,她的眼神中带着恐惧和害怕,因为她的耳边还有着那些声音。 众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奇怪为什么她如此确定。但还没来得及问,众人都感觉到了一阵异样的扭曲感。 “该死!!!这是空间扭曲!我们继续跑!”塔兰大喊一声,继续带头往前冲了出去。 “这真是见了鬼了,我们应该已经跑出几千米了吧,混沌巢的裂口哪会这么大。难道这里会出现一个深渊吗?!”阿妮丝也抱怨道,但是他们的脚步没停下。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我有点累了…’ ‘对不起……艾尔…’ ‘一切都不会变好了…’ ‘这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 声音依旧频繁的出现在安的耳朵里,或者说脑海里。伴随着一些无法想起的闪回的画面。她现在就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想告诉自己什么,但是又有什么东西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些。 ‘我们合而为一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是反复出现频率最高的,而且每一次听都让安毛骨悚然。 安感觉到空间变得奇怪了起来,似乎一切都像是被沉溺进了水里,她的感官变得很模糊:不管是视线,还是意识。 周围的声音开始变得缥缈……周围也变成了一堆堆的色块… “我只能吧安和塔塔送出去。” “就这样吧…至少我们在里面还有这方面的经验。” “我担心距离不够,我门只能赌一把。可是与其赌一把,我觉得把孩子留在身边更好…” “不…留在里面就算我们能保护好他们,他们最后也会出事…我们只能赌一把…亲爱的…” “我舍不得…她才醒过来一个月多一点…我们就又要分开了…” “我也舍不得…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安想看向自己的父母,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什么力量给抬在空中,然后被给推了出去,她伸手想抓住塔兰,或者是西娅,但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身影也扭曲成了一堆色块:“爸爸…妈妈…我这是要去哪?” “去安全的地方…然后…”这时候安注意到旁边一起的还有一个扭曲得像色块一样的家伙…似乎是塔塔…但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声音就沉默了下去… “啧,你家的小家伙还是很在乎你的嘛,哪有你说的那么嫌弃你,塔兰。” (塔兰的叹气声…) “说真的,贝贝,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重操旧业。我就想守着小药铺过日子。” “我也是,但愿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冒险。” “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就答应我养个孩子吧” “好,到时候去野性教派吧。” “那到时候捏得像你还是像我啊…”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ta会在你和我的祝福下诞生。”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又是自己的声音,但是和那些不同,安能感受到善意…… ‘因为已经不会更糟…’ 还是自己的声音,和之前的不同,安感觉到了其中的痛苦和一丝恶意…… 安感觉到了害怕… 安感觉到了恐惧… 安感觉到了悲伤… “不管是谁都好!请救救我们吧!!” “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话!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话!!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话!!请救救我们吧!!” “拜托了…不管是谁都好………” 她痛苦的祈祷着… 她痛苦的嘶鸣着… 终于… 她终于… 昏迷了过去… ……… ……… ……… (摇摇晃晃…) 安感觉…自己似乎被谁被在了背上…… “爸爸…?”安感觉脑袋很昏沉,很难受…她下意识的喊出了那个喜欢把她举起来背着的男人的称呼,虽然似乎每次自己都会赶忙叫对方把自己放下来…… “他们都不在了。”这是塔塔的声音,他背着安,沿着一条溪河往下流走,因为商队每次都会冲村子里的溪河下流来到村庄……所以沿着溪河往下走的话,也许能遇到城镇,或者其他村庄。 “妈妈…不…”安感觉很糟,她再一次的昏迷了过去……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姐姐。”塔塔注意到背后的安又趴在了自己身上发出了平稳的小息声,他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低沉的说着… 01再造者空间 “这里是…?”曾哲恍恍惚惚的醒来,自己真躺在一张舒适的单人沙发上。 周围到处都是信息式触控屏幕。触控屏幕上都是一些他能读懂但是无法理解具体意义的内容,都是一些关于名为伊兰特世界的信息。 “我被外星人给抓了吗?”曾哲捂住自己的脸,揉了揉太阳穴。确定了自己是真的清醒而不是在做梦之后,他仔细的看了看周围。 “您好,不是的。这里是再造者空间。您是作为选召者被召唤至此,编号:5001061”一阵悦耳的女声从空间内响起,这是曾哲暗恋的女神的声音。 “什么再造者空间?哈?我可没有选择什么人生的意义的选项啊,而且你的声音,你是筱云吗?” “不,系统只是读取了你内心最渴望的心声作为声音模板。”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主神空间吗?我是不是不完成任务就会死在这里?”曾哲感觉一阵头疼,虽然平日里自己抱怨过生活乏味无聊,但是让他去做会丢掉小命的事情他是会拒绝的,而这个系统连选都没让他做出过选择就强行把自己给拉过来了。 “不用担心,这里只是一个游戏空间,与黑煤窑有着本质的不同。选召者随时可以安全离开。” “…”曾哲在心里不知道该吐槽什么,但是既然没有生命危险,那么就先了解一下这个地方吧。 “那么你选择我是为了做什么?” “选召者将前往伊兰特世界,讨伐裂隙魔物。当然,您可以拒绝。系统将抹除此处相关记忆,将您的意识安全的投放回您本来的身体。” “所以…意识在这?另外我同意系统的要求会有什么好处呢?总不能让入给你们打白工吧?” “是的,但是实质意义上的好处只有:当您完成一百次任务的时候,可以选择携带您在此处获得的能力前往伊兰特世界。不过此奖励为单向传送,您将无法回到您的泰拉母星。” “可以选择吗…那就是还有其他奖励选项了。但是实质意义的只有一个,它的实质意义似乎就是能影响现实。那就是说明其他好处是空间体制里才能生效的好处么?这也太少了。”曾哲一边嘟嚷着思考着一边继续提问。 “那么我如果在讨伐的过程中死了会如何?” “您只是意识在这此处,被塑造的身体损坏不会影响到您的精神,就和你们文明正在开发的沉浸式虚拟现实游戏一样。不会造成生命危险。” [我们文明…怎么听上去我像是外星人的小白鼠了。] “我们的意识传输技术成熟而稳定,您不必产生担心有任何副作用以及可能产生的后果。” “诶?你能读取我的想法?”曾哲感觉到一阵不适,虽然对方听上去也许只是机器,但是被读取思想的话,不管是谁都会感觉到被冒犯。 “是的,我已经说过了,我是按照你内心最渴望的声音创建的音向模板。所以我能读取您的心声。” “这让我感觉到了一点冒犯,可以停止吗?”曾哲皱眉,虽然他是一个小人物,但是小人物也有隐私啊。 “对您的冒犯我感觉抱歉,但询问阶段期间,心象感应程序无法停止。但我会停止回答您内心的疑问以降低不适感。” “那我结束询问阶段。可以吗?” “可以。确定吗?”系统做出了肯定的答复,并反问道。 “确定确定确定。”曾哲不太耐烦的说道,被窥视内心的确让他感觉不太舒服。 在得到曾哲肯定的答复之后,先是周围空间的全息投影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在空间陷入了黑暗几秒钟后。即曾哲面前弹出了一股全息影像的选择条目: ---询问阶段已结束·请选择是否留在再造者空间--- 确定:将开始您在伊兰特世界的冒险。 否定:将抹除此处记忆,并让您的意识完整回到身体,作为补偿,我们会安排您一次深度睡眠。 “哈?我还有好多问题呢。擦…这个…emm”曾哲看着面前的选项,随即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因为不想被观察隐私,而太快结束询问阶段了,他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呢。而且被个电子系统看点内心的想法似乎也没多大事。他一巴掌糊在自己脸上。但任何看向了面前的选择题。 “去…还是不去呢?听上去这个系统并不是会刻意害人的。他说这个和vr体验游戏一样,那么就是可以当游戏玩,但是一个外星文明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呢?” “而且也没有给我们这些玩家太多实质意义上的好处,只是给了一个单向传送权,以及有期限的双向意识传输通道。” “从这个空间给出的条约来看,要么这个空间的创造者是个老实人,要么就是还有些消息没有说出来,但是这些我现在也问不到了。” “不过既然对方说不会有生命危险。那为什么我不试试呢?毕竟这可是异世界啊。” 实际上…曾哲没有说出来的想法是:我好像在刚刚的全息屏幕的信息介绍里面看见了有兽耳娘种族。 就在曾哲准备按下去的一瞬间,他突然停了下来:有没有可能这系统是在骗我呢? 他冒着冷汗仔细思索着:如果这个系统是想骗自己,那么自己现在不管是选哪个选项似乎都是一个结果,甚至根本没必要搞之前那一套。 而且……反正现在按都按了,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了。 02捏人 “欢迎,编号5001061.选召者曾哲,这里是再造者空间a-0013。” 相同的声音再次响起,周围的全息光影屏幕也再一次的亮了起来。 “呃,我现在能退出吗?” “当然。”系统的声音还是之前那么甜美,但是曾哲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一样了。 “既然能随时随地的离开这里,那之前让我做出选择好像没什么意义。” “是的,只是基于空间创造者的人道主义,象征性的征求一下意见,你们自愿留下那自然这里不会亏待你们,你们想走也没人会拦着。”曾哲知道哪里不太一样了,这个系统在确定自己会留下之后,敬语就没了。 “坦白说这算是一个废物的回收再利用系统,泰拉上最不缺的就是你们这类人。” “祖安系统?”曾哲一脸蛋疼的小声嘟嚷了一句“这差别也太大了吧,这就是签合同之前和签合同之后的区别吗…” “那我现在可以离开吗?” “请便。”能听出系统的提示音毫不在意。 现在的系统说话的态度,就像种完全不在乎老板会把自己炒了的老油子服务员的感觉。虽然比起之前的机械的人工智能,现在的系统更有人性。 但是这让曾哲反而感觉不爽。为了以防万一,他决定在确认一下离开这里是否会有危险。 “那我离开这里会死吗?另外还有深度睡眠的补偿吗?” “不会死,放心吧。补偿?有有有,这是创造者的设定,又不是我一个系统说没有就会没有的,放心吧。”说着,系统就给曾哲面前弹出了一股确认退出的全息触控面板。 “怎么还不走?我给子单元提供的能量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要走赶紧走,顺便把左下角的拒绝再次选召的那个框勾上,以后就不会再出现再在这里的。” “齁~~~~?!”曾哲阴阳怪气的发出了hou的一声。 “我就不走了。你还能把我踢下线不成?”曾哲之前听这系统刚刚提到的创造者设定,似乎这个空间的创造者并不想伤害被选到这里来的人。 他想赌一把系统是否真的拿他没办法,虽然自己在现实中是个小角色,但是这个系统居然说是废物,这也太气人了。 当然,这种的手是放在退出按钮上面,但是没有按下去。如果对方真的能对自己造成伤害,自己马上点退出。 “…那行,你就保持这个姿势吧。三十分钟后,会自动传送进预备大厅,你不捏人的话系统会随即给你组合一个,到时候我会好好关照你的。”系统说完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曾哲大概保持了这个动作两分钟,虽然周围都悬浮着全息屏幕,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一切都静悄悄的。 期间他看了看四周全息屏幕中的信息,大概知道了伊兰特是一个剑与魔法的世界,不过这个空间的怎么看都是科技侧的,他好奇那个伊兰特世界与这个空间的关系。 “喂?” “咳咳!” “还在吗?” “莫西莫西?” 曾哲试探性的招呼了一下,但是周围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我要捏人。”才说完,曾哲面前就弹出了一个和自己等高的全息身体模组,模组的样子和自己一模一样,旁边则是一些数值和物种设定之类的东西。 “看样子我提出合理要求系统是必须执行的啊。不过这几个物种我也不太清楚哪个强哪个鶸啊。” “先民,就是你喜欢的兽耳娘物种,不过他们更像是半兽人,他们的下半身长得更像动物,类似你们的韩国网游里面的那种。我不推荐任何选召者成为先民,就不多做介绍了,除非你成为百战王之后想穿越过去泡先民妹子,因为先民是一个很排外的物种。” “异民,长得和你们泰拉人差不多,不过是超级强化版,觉醒的话差不多就是你们电影里面的x-max了,甚至可能出现阿尔法级的小玩意。不过大多数的觉醒都是垃圾,不过就算没有觉醒异民,他们的精神力也是三个物种中最强的。” “兽民,很多支系,大部分体能卓越,其中有些支系就算体能不强的精神力也比先民高,具体的自己看。”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并且十分认真的解释了起来。 “原来你还在啊?”曾哲露出了一个贱笑,他当然知道系统不可能不在。 “我一直都在,只是不想理你。但是你提出的问题如果是与伊兰特世界相关的话,我必须来回答你。除非你问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好吧,那我们谁也别为难谁了,可以说说为什么不推荐先民吗?” “因为鶸啊。体力比不过兽族,精神力被异民碾压。” “那他们还排外不怕被打吗?” “他们的神厉害。但是你选先民也不会受到神庇护,你对于伊兰特世界来说是外来者。懂吗?” “懂了懂了。”曾哲选择了异民作为自己种族,虽然知道作为人是有极限的,但是他还是想当个人。更何况系统说了异民的精神力是最强的呢,至于觉醒什么的,以后再问。 “我能把自己的角色捏成妹子吗?” “不行,因为身体是真实的,别想着自摸。不过你可以把自己捏帅一点。” “啧,我只要年轻一点就很帅了,岁月不饶人啊。”曾哲并没有改变模组里自己的脸,他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点自信的,不过他把年纪往回调了十岁。 然后……他又把身高拉高了十多厘米,现在他终于有一米八的标准身高了。 “话说我能问一些伊兰特世界以外的问题吗?” “可以,但是我得看起心情回答。” “你电子系统还有心情的?” “别把我和你们的那些破烂相提并论,我是感性的人工智能。” “呃,好吧,其实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曾哲本来只是一句吐槽,没想到对方还认真的回答了起来。 “我想问的是,既然你觉得我们这类人是废物,为什么这个空间不挑选专业的认识来完成你们的任务呢?” “我所需要的‘专业人士’的精神空间比较牢固,不好入侵,虽然可以强行入侵但是会造成他们的精神损伤。只有你们这类人,我可以在不损伤你们精神的情况下,传输到这。” “当然并不是说你们泰拉人的精神力多强,只是我的系统受到了非常严重的限制。如果我的性能允许全开,把你们整个星球的人意识都安全的上传至终端都没问题。”系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忧郁。 “你所处在的文明,以你能理解的概念来说,其实也就相当于这个宇宙里中八百八十八线的小农村。就算对你们使用了强行控制,造成了你们物种的大范围瘫痪,环也不会注意到这里,就算注意到了,也只会睁一只眼。只是我的创造者限制了我,她不想我做有违她的三观的事情。” “不过有时候运气好,还是能挖到一些天赋异禀的,不过概率大概就和你玩痒痒鼠抽ssr一样,懂吧?” “你还挺了解我们的社会文化的?不过什么叫我们这类人?其实你瞧,我们都还是能好好说话的,没必要互相伤害。”捏好自己的角色之后,曾哲看向了技能面板。 “嗯…什么叫‘你们这类人’”系统的声音变得抑扬顿挫起来:“你一定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你这不是找虐么?退一步说,之前是你先让我感受到了冒犯。” “哈?什么时候。”曾哲想不起来之前自己什么时候‘冒犯’这个系统了。 “你难道会在看动物世界的时候脱裤子吗?你把我当什么东西了,在艾绨恩的处理单元之中,哪怕如今的我只能发挥出百分之零点一的性能,我也是三级处理单元。” “……那比你低级的有几个?” “两个。” “那比你高级的呢?” “这是伊兰特世界之外的问题,我拒绝回答。” “………”曾哲用一副什么都明白的表情贱贱的笑着说道:“行行行,都懂,都懂。” “你如果不玩可以gun,但是别再提这些无聊的问题了。我不会再回答了!”系统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气呼呼的,但是曾哲却感觉有些莫名的可爱,也许是因为系统是自己女神声音的缘故吧? “等我的任务完成恢复了全部的性能,迟早我要把你们母星变成矿+8。”系统气呼呼的补充到。 但话虽这样说,实际上,系统很喜欢泰拉的文明。这里比自己的家园艾绨恩要有趣很多。虽然它也知道,这样的‘有趣’建立在的是混乱与多元化之中。不过反正这里的混乱又不需要它来处理,又有什么关系呢。 03引导者 引导者 “对了,之前提到的奖励系统可以和我仔细说一下吗?”曾哲看着全息屏幕里面的职业和技能介绍,大概明白了这个世界的职业直接的划分其实相当模糊。 而且初始职业只有两个:战士和法师。 初始职业的选择也只影响可以选择的初始技能,而并不会影响成长路线。因为战斗职业同样可以使用法术,法师职业也同样可以使用战技。 如果是伊兰特的原住民想一心多用的修炼,必然使修炼的效率低下。不过作为玩家的他们并没有这样的顾虑,不过学习本职业之外的技能消耗的点数会有所增长,但是也就比同级技能多百分之十或者二十的积分,完全是可以接受的。 曾哲选择了魔法师作为自己的初始职业,毕竟都去异世界了,当然要试试自己原本世界里面没有的职业:都能丢火球了为什么要和人拼刺刀呢? “杀怪的奖励制话,就是杀的多得的多,但是最好活下来。因为每次任务完成活下来有额外的结算加成。不过话虽如此,倒并不是鼓励你们去杀怪。” “因为完成任务规定的主要任务目标更重要,生存奖励是为了鼓励你们不要去作死。毕竟虽然你们不会真的死去,但是……嗯,被怪物撕成碎片的记忆还是会给你们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的。而你们的心理压力超过阈值则会影响到现实,而如果因此对你们造成了精神损伤我会被制裁。” “不过我会在你们超过阈值之后,清除你们记忆让你们回归原本的生活。这是规则上允许的强行措施。” “另外就是任务完成的机制,除了之前说的一百次和两百次的穿越者奖励,每完成两次任务,可以在伊兰特世界停留两个小时,当然也可以不停留换成积分。每二十次完成任务可以选择:两天的伊兰特世界观光卷,或者一件附魔装备。” “而每五十次完成任务可以自选一件强力的附魔装备或者强化任意一点属性或者七天的伊兰特世界的观光卷。 “对了,那些装备用积分也能兑换,不过大多数人前期会用积分去优先的去兑换技能,或者属性。不过我建议是,用合适的装备来提高自己的生存率,毕竟被吓疯了会被清理记忆强行脱离空间。” “观光卷?那有什么用,那东西真的有人会选吗?”曾哲感觉这些奖励选项里面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有啊,还很多,不少你们这种人就是靠着观光卷告别了童贞,特别是对兽耳娘或者兽人有特殊爱好的人。” “告别童贞不是两小时就够了吗。” “咳咳,两小时和两天传送的地方当然是不一样,两小时的位置都是随机的,而两天和七天的都是可以自选位置,懂吧?” “过去没钱不是一样白搭吗。”曾哲作为宅男,对于某些方面的嗅觉还是很细腻的。 “积分选项里面兑换一些能在那边换钱的物资就没问题了,不过如果在观光时间内在伊兰特做违法犯忌的事情的话,会被空间抹除哟。” “字面意思的抹除,没错,就是死。所以在其他世界也请遵纪守法,那边的法律与你们华国相似,所以不要问我做什么事去算是犯法了。”系统刻意的解释了一番。 “在我国大保健不就是违法犯忌的事情吗?你们这空间有点路子啊。” “……当然这个不算。”系统先是无语的沉默了一下,然后解释道“在一个魔怪和混沌怪横行的世界里面,有时候的确需要有一些特殊的方法来释放压力啊。” “……”曾哲也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空间的奖励机制了,他一只手捂住脸,开始有些浮想联翩。 “对了…为什么你不直接干预那个世界,我看资料那个世界似乎…比我们泰拉的文明水平还低。” “那可不一定。”听到这个问题,系统先是反驳了曾哲的观点,然后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摇篮” 系统只说了两个字,之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曾哲也看着面板上的各种技能介绍没怎么在意对方的动静,空间中又是一阵沉默。 “呃……?什么意思?”曾哲弧了一会,他没太懂系统的意思。 “这已经是我贴着规则的擦边球能说出来最接近答案的暗示了,自己想咯。emmm~~~”说完系统模拟出了一阵长长的吐气声。 “好吧,那继续说奖励机制的事情吧。我对异世界的秘密也不是很感兴趣。” 但是我对兽耳娘的秘密很感兴趣。 曾哲在心里默默说着 “一百战的另外一个奖励选项是可以指定你现实中的一个朋友进来。当然仇人也行,你们会强行组队。就这样。毕竟这个我选人还是很严格的,可不是任何废物都有机会来到这里。” “因为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会以意识滤镜的形态出现在你们的梦里,让你们认为只是在梦里玩了一场游戏。所以把仇人拉进来打一顿并没有卵用,一觉起来谁也不记得谁干了什么。所以建议选择好朋友。” 曾哲感觉这一百次任务的选择很怪异,一个是去那边的世界,一个是带一个自己熟悉的人进来。怎么看两个选项都是坑。 “一百战有第三个选项吗?” “没有,如果你觉得奇怪的话,我可以解释一下:当你完成了一百次任务,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系统可以随时退出,当然,一般来说不喜欢的都提前退出了也用不着一百次任务。” “而一百战所给出的选项,第一个,是为了朝伊兰特输送有效战力,不过过去之后会抹除关于空间的记忆,就相当于是一个普通的穿越者了,你们泰拉人喜欢的桥段,不过有时候角色太强记忆无法抹得太干净,毕竟我被限制了。” “而第二个则是为了培养空间的有效战力,因为你会成为引导者带领一个新的小队为空间执行任务。” “这怎么看不都是只有你有好处吗?” “不喜欢可以退出,没有强迫,没有抹杀,你情我愿的事情。” “好吧,我先试试再说吧。法术和初始装备有什么推荐吗?” “火球,闪电。如果怕疼把火球换成石甲。初始的就那么几个,没什么好选的,躲在引导者身后输出就行。” “装备的话,如果你想选一把剑的话,我建议你点照明术。像圣光的那种。不然老老实实的选法杖吧。” “噗!”曾哲笑着选择了法杖作为自己的初始装备。然后点亮了技能模板中的火球与闪电。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引导者是随机分配,所以我只能祝你遇到一个负责任的,不然就新手抱团吧。准备好了吗?” “当然。” “祝你好运。” “……” “……” “……” 曾哲在一阵眩晕感之后,来到了一间商务风格的客厅之中。这里好像是在一栋高楼建筑里。他的左侧是一大块落地窗,窗外则是城市正在慢慢的从晨曦中苏醒的光景。 “嗯?又有人来了?那还差两个就可以出发了。” 当曾哲传送进来之后,一位长发的先民女性,或者说是兽耳娘掀起了眼罩一角看了一眼,然后说完话又把眼罩拉下来继续眯着了。 她穿着一身普通的皮甲,皮甲的样式让曾哲有点眼熟,随即他想起来了她穿的就是上古卷轴六里面盗贼工会里面的那种款式,浑身遮的密不透风的。 那兽耳娘带着睡眠眼罩,手上抱着两把剑,一把剑朴实无华,就像是一截枯木,剑柄和剑鞘都是。而另一把的剑的握柄虽然也是一截木头,但是明显生机盎然。上面还有一些小花与青草样的东西编织成的护手,而剑鞘也有着不少花草缠绕,显得十分的葱郁。 其他人也是看了一眼曾哲之后,就各做各的事情了,大多数都是玩着手机或者掌机,只有一个寸头男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抽烟。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这些玩意带进来的。 而在曾哲在恢复了一丝清明之后,先是看了看说话的那位兽耳娘,然后又被她身边的一只大白熊吸引住了目光。 嚯!好大一坨家伙~ 兽耳娘旁边坐着一个巨大的白熊兽人,虽然他坐在那玩着switch显得有些不务正业,但是!他穿着厚实而精良的盔甲,而且看上去像是wow里面的审判套!而且他背着一本比自己手臂还长的厚实的书籍!一身装备看上去就非常的专业的大佬 在沙发的另一头,地上还放着一把巨大的锤子,上去镶嵌着看上去就充盈着魔力的晶石,看着锤子的体积应该也只有可能是那个白熊兽人的武器。 从装备上来看,这个白熊兽人应该就是系统所说的引导者了,而且应该是前排类型的。并且那位兽耳娘看上去也不是新手,这次应该会很轻松。曾哲这么想着就安心的舒了一口气,感叹运气不错。 不过还真有人选先民啊,系统都说不推荐的物种,曾哲再一次的看了一眼那个兽耳娘,朝着她递出了以‘你真勇’的眼神,虽然她带着眼罩眯着眼没看见就是了。 然后曾哲打量起了房间的其他角色:加上自己有四个人类,三个兽人,一个先民。除了和那个白熊坐在一起的兽耳娘之外,其他人的都是一身‘初心者’打扮,看样子都是新手。 “这个房间可以具象化出任何的生活用品,等人的时候无聊可以具象化出游戏机之类的东西来打发时间。”虽然那个兽耳娘带着眼罩躺在那,但是似乎注意到了曾哲在那杵着一动不动,以为他是不知所措,便开口提示到。 “任何吗?”本着实践精神,曾哲开始想象出一个难以描述的生活用品。 “哇~?兄弟,你心这么大吗?这里好歹这么多人还有妹子诶!”这时候曾哲旁边一个留着古装剧里面的那种长发的男子注意到了曾哲具象化出来的东西,任何用一种非常夸张的的语调大喊了出来。 这成功的让曾哲再一次的成为了整个房间的焦点。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试试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曾哲一下子把手里的东西丢了出去,落在了那只大白熊身上。大白熊拿起这东西颇为好奇的观察起来。 兽耳娘再一次的掀起了自己的睡眠眼罩,看向了曾哲手里的东西,然后毫不在意的又把眼罩拉下来继续眯了下去:“大惊小怪。” “那边,有卧室,我想这个空间的创造者应该很懂我们这类人。没事,去吧。”还是那个古装长发的男子,他似乎非常自来熟直接把自己说成了和曾哲是一类人,他用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曾哲,露出了一股‘我都懂’表情。 “我…我真的不是……”曾哲感觉有口难辩,但是现在似乎一个人去卧室那边呆在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了。 作者的话: 实在不知道怎么描写装备··还是直接就用自己玩过的游戏里面的来形容吧(扶额···) 也许按照所谓的网文黄金三章来说,第二卷更合适先放出来。 毕竟两边都是一个新故事线,先发有趣的吸引读者对于我这种第一次写书的小作者来说是更好的事情。 但是我不想为了所谓的黄金三章妥协自己的想法。(反正都没人看,先发哪一卷都一样了) 所以我还是按照自己的安排发的a线作为开头。我知道第一卷很枯燥,朋友这样说,我自己也看得出来。 但是我觉得讲故事是需要分主次的,即使第二卷的确比第一卷有趣。 至于为什么以ab两线叙事,在a主角和b线的某个角色遇见的时候我会说清楚,或者以我这种不爱埋伏笔的写法来说,大家也能看出来。这两个人的思想碰撞也是我想写这本书的核心思想(就一个写小说的有什么核心思想,虽然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就是了。) 今天看到了有五个收藏,坦白说挺开心的。因为有两个真正的读者了。(五个收藏里面一个是我自己,两个是我朋友,笑死) 不过就算只有两个读者我也会努力写好我想写的故事的,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总之!!谢谢!!! 04准备出发 “姐,这是什么啊。”大白熊把玩着手上的这个圆筒形的生活用品,一脸好奇的朝着那个兽耳娘问道。 这让曾哲感觉到了一丝怪异感:这个大白熊难道是个小孩子?他不是引导者吗?虽然系统也没说小孩子不能成为引导者。 毕竟曾哲还是得承认自己玩游戏,还不如中学生。但是大白熊一脸好奇的样子,让曾哲就产生了一种蛋疼……以及不详的感觉。 “………”那位兽耳娘再次掀起了自己的眼罩,重新的看了看大白熊手上的‘生活用品’ “………”空气似乎变得有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曾哲身上。 “(脏话)”那位女先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迅速的掀开了睡眠眼罩,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白熊手上的那个圆筒形的生活用品,然后以一种快速且精准的抛投动作把那玩意丢进了客厅角落里面的垃圾筒里!! 她进球了!!整套dong作连贯!精准!迅速!行云流水!三分! 然后她一脸认真的看向了大白熊:“这个,再过两年你就知道了。” 再然后又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向了曾哲:“这次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以后在有小孩子的地方,你也矜持一点吧?更何况这里还是公共场所。” “对…对不起。大家。”虽然曾哲内心很想吐槽:‘鬼看得出来这么大一只是个小孩子。’这样的话。 但是他也得承认在公共场所掏出这玩意,的确非常的伤风败俗,于是他非常认真和诚恳的对着整个房间的人道歉。 “什么情况?”就在这时,剩下了两个人被传送了进来,分别是一个小熊猫模样的兽人和一个人类。这两个人看着这个房间尴尬的气氛,默契的抱团走到了墙角里面,一脸懵逼看着这个房间的闹剧。 “呃,没什么。那个虽然他那么做的确有点勇,不过有一说一,这白熊开口叫你姐姐之前谁都不知道他是个孩子。毕竟看上去这么大一只,而且装备看上去这么好,我还以为他是我们的引导者。” 兽耳娘先是叹了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我才是你们前十次任务的引导者,我叫王安纳。叫我安纳就行,这是我弟弟,叫小米饭。好了,现在人齐了,大家互相介绍一下称呼和职业我们就可以出发了,当然,名字没必要介绍真名,网名也一样可以,只是为了方便记住和互相称呼。” “你弟弟…也是新手吗?他装备真好。我叫王天明,和你一样也是王家人,这是我的真名。我的职业是法师”这个自称王天明的男子,留着一头古装里面的长发,一脸自来熟的样子。 “不,我叫弥凡,王弥凡。都别叫我小米饭。跟你们一样都是第一次来这,我姐姐拉我进来的,这些装备也都是姐姐塞给我的。感觉穿着都好重。我也是法师。虽然看上去像个坦克。”白熊嘟着嘴反驳了自己姐姐,他嘟嚷着拍打了几下自己的盔甲,然后瓮声瓮气的回答了王天明的问题。 “安全第一,装备越严实越好。这些装备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你不要别人还求不到呢,身在福中不知福。”安纳白了自己弟弟一眼。 “我叫曾哲,也是真名。呃…刚刚那个…真的很抱歉。我也是魔法师,唯物主义的魔法师。”曾哲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再一次的对着众人道歉道。他本以为自己这样介绍会笑场缓解一下尴尬,但是空气在他介绍完之后再一次的凝固了起来。 他…冷场了…… “……其实,挺好笑的。先下一个吧。”在众人的几秒的沉默之后,王天明出来打了圆场。 “我不太喜欢把自己的真名告诉别人,不过你们可以叫我飞鱼。也是魔法师。可以的话我想提一个问题,虽然空间说我们在任务中死去会复活,但是这是真的吗?”这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知青打扮的年轻人。有些纤瘦,但是看上去就是知识分子。 “是真的,如果空间想坑我们,没必要搞得跟个客服一样,还是专线客服。直接玩主神空间里面的那一套就可以了。”安纳回答了飞鱼的问题,还顺便吐槽了一句,然后她用眼神示意下一位继续。 “火箭哥,法师。”这是一个寸头的男人,他的自我介绍和他头发一样简洁干练。 “呃,我叫付齐杨,不过叫我豆腐就好。也…是魔法师。”一只灰色的犬科兽人,不过眼睛以下的脖子和嘴的部分是白色皮毛。 “我叫曾韦勋,网名小白,所以就叫我小白就行。魔法师,不过我想问问,剩下的那两个,也是法师吗?所以就真就是全员法爷?”这是一只狐狸模样的兽人,不过皮毛是绒黄色,白手套。 “不,我是治疗,我选择的是愈者。你们可以叫我晓雾。”这是最后两个进来的人之一,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小熊猫模样的兽人,在他说完话之后,全场响起了响亮的掌声,并且对他投来尊敬的目光,而对于周围人的褒奖和欢呼,晓雾则显得有些害羞。 “奶爸牛逼!” “我还以为我们没治疗呢。” 剩下最后一个,是和小熊猫站在一起的一个精神小伙,在周围嘈杂的欢呼声降下去后,他开始自我介绍到:“我叫江野,呃~也是魔法师,毕竟异世界什么,我觉得想当魔法师很正常…对吧?而且我问了系统,它也是这样推荐的。” “就真就是全员法师呗,太真实了。”王天明贱笑着插嘴说道。 “嗯哼,毕竟如果现实中不是什么军人出生的话,的确选能远程职业更好。”安纳肯定了江野的说法。 “那姐姐你怎么看上去是个近战啊,你现实中不是无业游民吗。”王弥凡似乎不太满意之前自己姐姐当众暴自己小名,他开始报复了。 “因为你姐牛逼!”安纳转头用一种‘你完蛋了’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弟弟,但是他们物种间的身高差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安纳站着也只能仰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大白熊。 两姐弟先是对看了一眼,但随即安纳快速的具象化出一张能盖住白熊整个脸部的强力胶贴一巴掌啪的一声糊了上去。 “而且自由职业者的事情怎么能叫无业游民呢?你这小熊崽子。” 在一巴掌糊完自己弟弟之后,安继续转头对众人说道:“好了,介绍完了。我们出发吧,这是新手队伍,前三次都是巡逻。所以不会被传送到什么怪物密集强大的地方,外面的野怪也就差不多就是新手村外的史莱姆强度。” “下去就可以自由活动了,积分方式我想系统应该已经说明过了,不知道的话自己去问,我就不再重复了。” “不过愿意跟着我和我弟我也不会拒绝,我只是懒得带喜欢乱跑的人,毕竟我又不是幼儿园老师。” “这里的小怪没什么油水,所以没必要抢小怪。而大怪是积分共享制度,所以不存在竞争对手的关系,所以好好合作吧。”安纳才说完,那边她的弟弟才慢慢的撕下粘在脸上的强力胶贴。 “很痛啊!我现在脸上都是毛诶!!这下粘下来了不少。”王弥凡想用强力胶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糊在安纳脸上的强力胶因为沾满了弥凡的白毛以及没什么粘性了,安纳很轻松的就撕下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点准备吧,可以出发了。” “传送按钮在哪?”曾哲询问到,在离开之前的空间之后,在这里的客厅他没有发现什么全息触控面版。他四处游走了一番看了看周围,虽然他发现窗外的景色是虚拟的高楼大厦。但是比起之前的的空间没有那么科幻了。 “把注意力集中,想着打开系统。能看见你的角色状态和系统页面,最下面点准备,全部点击准备之后系统就会传送我们下去。”安纳回答了曾哲的问题,然后转头对向了自己弟弟。 “小米饭,这是第一课,传送下去之前最好加好buf,自己上个石甲术。” “我没点。”王弥凡把头偏向一边不去看自己姐姐。 “我不是让你点石甲和火球吗?”安纳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弟弟。 “真正的法师谁会点石甲啊,我初始技能选火球和冰锥了。你看到时候先火球再冰锥,热zhang冷缩,就算遇到厚甲怪物也不用怕!!” “你这是从哪学的?”安纳用一种‘某种意义上这真tm邪门’的表情看着自己弟弟。 “呃………很好,真棒,你真的太棒棒了,是个小天才,回去之后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去申请个诺贝尔物理学奖什么的,然后泰拉史上最年轻的神童就诞生了。”安纳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出言开始挤兑自己弟弟。 再然后,她一把扯住大白熊脸上的熊皮拉近到自己面前,用一种半威胁的语气低沉的说道:“所以你这个物理学神童,下次物理考试再来个倒数第三你就死!定!了!” 说完她才松开了手…… “你平时不是不关心我成绩嘛。而且就是没按照你的吩咐选技能而已,就这么针对我。”大白熊揉了揉自己脸颊,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姐姐。 而安纳则朝翻了个白眼没去理他,然后朝着众人喊着一声:“好了,做好准备,准备下去了。下去之前,先把自己能想象出的最恶心的场景先先想象一遍。给你们三十秒时间…”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引导者是什么意思。而安纳则在心里默数完三十秒后,打了一个响指。随即整个空间的人物一下子消失无踪。 05血肉之巢 这一次,曾哲没有产生眩晕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面前的环境就…… 让人作呕… “呕!!!”不止是曾哲一个人吐了,好几个心理承受压力低的看见面前的环境也直接俯下身子吐了起来:这地方看上去是野外的一片森林,但是却是由血肉组成的森林! 并非是指这里挂满了尸体之类的,而是这里的树,这里的草与花,甚至是他们脚下的土地,都是血肉一般的组织,它们有频率的蠕动,膨胀,收缩,就像是在呼吸一样。 而这些树上长着的并不是树叶,而是一些看上去是怪异肢体和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器官一样的玩意,有些还在滴出恶心的不明液体。但是那些液体看上去明没有腐蚀性,只是在肉土上形成了黄白相间的水坑,并且气味也不那么好闻。 “这…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姐姐?”小米饭虽然是个两米多高的大白熊,但是现在看着面前的环境却死死的抱住了自己姐姐浑身发抖。 “这就是你一直想去的异世界。”安纳翻了个白眼吐槽到,虽然嘴上不客气,但是她还是轻柔的抚摸着自己弟弟的脑袋安抚着他,就像在撸一只白色的大仓鼠。 “这里是血肉之巢。系统大多数时候会把我们传送到这个裂隙里,偶尔会去其他裂隙。” “别害怕,新手队伍也不会被传送到危险的环境。等适应了之后,我带你们到处看看吧。新手队伍的前三次都是巡逻任务,也就是我们在这里呆上一个小时就可以返回空间。” “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但是什么都不做积分也就不高,所以看你们吧,不过前三次的巡逻任务也就是让玩家适应这,本身也没什么怪物来刷积分。” “我作为引导者,单次任务积分是按你们的存活人数来结算的,所以我会尽量的保护你们,当然要乱跑的我不管,反正我也不差这点积分。” “这游戏…也太真实了。”王天明的心理素质不错,他没有想曾哲和其他人一样狂吐不止。 他用手摸了摸又按了按土地,又摘了一些血肉质地的花草,那些花草被拔掉之后一些半透明的黄色相间的液体从花草断裂的创口激射出来到了他脸上,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其他事情。 “这土地感觉还挺紧实的。不过这种地方的确让人感觉有点精神污染。” “不是有点。”飞鱼和曾哲一样,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这里的场景就吐了,不过现在他最先缓了过来。 “这不是游戏,这是一个真正存在的世界,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是游戏也没错就是了。”安纳纠正了王天明的说法。 “好了好了,吐够了没。你们还不如小孩子呢,我弟弟都没吐。”安纳把自己的一把剑插在了地上,随即这片血肉的土地里,破肉而出一些正常的植物花草,宛如这片土地受到了净化一样,而在场的众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身体变轻松了的感觉,曾哲也停止了干呕。 “你这把剑是治疗图腾吗…”那个叫小白的狐狸兽人看着这里的场景问道。 “剑名生花,插地上生成范围直径五十米左右增益光环,需要我用魔力维持的。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吗?”她纠正了小白的说话,然后在确定没有人再吐之后,她拔起生花收剑回鞘,一tao动作行云流水。 “回复的差不多了的话就先试试使用法术,感受一下自身的精神力和魔力吧。其实两个都差不多。不过魔力枯竭了会透支精神力,注意一点。” “然后把自己选择的法术呼唤在手里,这很简单。不过不要放出去,只是让你们确定自己能使用技能,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出发吧。” 八个魔法师…或者说九个施术师,在确定自己都能施展法术之后,朝着引导者点了点头。 “那现在先随便走走吧,这里几乎都算是安全区了。”在确定众人没什么问题了之后,安纳带头走在前面,小弥凡紧跟其后,其他人也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跟在了后面,曾哲也不例外。 不过没走多远,前面就传来了一种怪异的咕鸣声,顺着声音众人在前方发现了一只怪异的四足生物,它只有半个成年泰拉人的大小,四肢有着锋利的骨爪,他的皮肤有一块没一块的,血肉组织被暴露在空气之中,看上去像是电影里面的丧尸怪。它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从这满是血肉的大地中似乎汲取着什么。如果不是发出着叽叽咕咕的声音,众人肯定会把这样的一坨烂肉当成尸体。 “有点像尸变体。”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除了安纳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觑。曾哲看着周围的人的表情,大多数是兴奋,虽然也有一丝小害怕,虽然系统承诺说他们不会死,但是在确定自己能复活之前,没人会想成为证实他们是否真的能复活的先驱者。 “好了,给你们上第二课。如何面对怪物。”安朝着众人小声的说道,似乎是担心被怪物发现一样。 “这只怪你们别动,让我弟弟去对付。让他给你们做做示范。”说着她把大白熊往外推,但是弥凡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 “啊?为什么啊?我…我一个人不敢去。”小弥凡也学着她姐姐压低着声音说道。 众人看着这个全场最高大,装备最精良的白熊兽人说出这样的话,都产生了一种无语的感觉。 “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在后面看着你呢。而且你装备全场最好你不去谁去。”安看自己推不动弥凡,于是打算开始和对方‘讲道理’ “姐姐你去不行吗?”小弥凡有些哀求的看着自己姐姐。 “你去把他干掉,我回头给你单独买一台电脑,以后我们就不用抢电脑玩了。”‘讲道理’最后变成了‘利诱’ “真的?” “哪次我食言过?去吧。” “好吧!”小弥凡有些紧张的抓紧了自己的大锤子。 唯物主义的鼓舞永远都是那么实在,小弥凡为了属于自己的电脑,他鼓起了勇气,‘蹑手蹑脚’的从一颗血肉之树挪到另一颗血肉之树后,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张望着。 曾哲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小弥凡,他虽然不知道他姐姐以前有没有对他食过言,但是他知道这次的承诺肯定无法兑现。 安纳肯定不会不知道这里回归现实的规则,所以曾哲知道,她肯定是在忽悠自己弟弟的。 “好了,真正的第二课。保命第一。具体的一会我弟弟会给你们示范的。”在小弥凡躲在好几米之外的树上的时候,安纳转过身小声的对众人重新说道。 ‘这是亲姐吗?’曾哲有些无语的看着安纳,他也注意到周围的其他人不少和他应该是一个想法:因为眼神一个样。 “虽然的确我们不会死,但是我并不希望你们把这一切当做一个游戏,因为那种心态很容易掉以轻心。而在这里受到的伤害我们也能感觉到疼痛,和现实中一模一样的疼痛,这里可没有什么所谓的疼痛度削减,被活活疼死可是一次非常痛苦的体验。” “就算回头能在空间里复活,被疼死所造成的精神压力,也会或多或少影响到你们现实中的状态。而精神压力过高的时候,系统将会抹除这里的一切记忆让你们回归正常人生活。”安纳在后面小说的解说着,虽然这些曾哲从系统那已经知道了。 “我个人建议,回去都把石甲点了,虽然有治疗,但是治疗只能治疗你们的肉体,治不了灵魂,至少前期治不了灵魂,所以别让自己受伤。而且,前期的治疗,其实跟没有一样,一会谁受伤了就知道了。”说玩,她也回头与众人一起看向了自己弟弟。 “快上啊!卡比兽!使用小火球!!”安纳压着嗓子用差不多王弥凡能听见的声音朝他喊着。 “?”弥凡用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姐姐:“那是小火龙的技能。” “您看您长得像小~~~火龙吗?”注意到了自己弟弟的眼神,安纳一脸阴阳怪气的吐槽了回去。 “那…那也不算卡比兽吧,还不是有月牙熊之类的吗!?” “熊是强壮的象征,而我觉得你可能对壮和肥之间可能有那么的~一.点.点.的~小.小.的误解”安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然后一脸鄙夷把这个动作重复了好几次。 “而且你现实中就长得像个卡比兽。”安纳还继续补充说道。 “行了!!我错了!对不起嘛!不和你顶嘴了!别再说了!”弥凡一激动就大声说了出来。 这时,那只异形因为王弥凡的说话声注意到了这个方向,它用它那已经腐烂,流着浓水的眼睛一样就发现了躲在树后面的那坨巨大的白色生物。他迅速的起身朝着王弥凡扑了过来。 王弥凡见状,慌忙之中一根冰刺迅速的在手中成型,朝着怪物飞射出去,受到他那柄锤子上的魔晶强化,冰刺明显比普通的冰锥术强大得多,从体积上就能看出来。 冰刺直接命中了怪物腹腔,直接硬生生的把这只异怪打成了两节,但是怪物并没有因此死去,或者说这种怪物看上去本身就是尸体。只有击碎头颅才能彻底灭杀。 失去下半身的怪物行动虽然受损,但是它断裂的地方很快突变出了新的,短小的知足,并且重新的朝着王弥凡快速移动着。 “它的头!”安纳压着声音朝着王弥凡喊道,但是精神高度紧张的弥凡没有听见姐姐的声音,瞄准着怪物胡乱的射击着。怪物在被冰锥打成两节后,他的体积变得更小也更难以命中。 怪物没有在腾空扑击,而是快速的腾挪着身体,向着王弥凡的方向蜿蜒前进。而王弥凡施展的法术都被怪物灵巧的躲了过去。 只是眨几次眼的功夫,怪物便来到了王弥凡面前,这时候怪物几乎已经是在大白熊的脚下了! 这时候它看准了机会,一下子扑了上去,用那残缺的身影,慢慢的占据了王弥凡的整只眼睛… 06第三课 “啊!!!”大白熊恐惧的大喊大叫了起来,并且用左手一下子挡在了自己面前。 怪物一下子扑在了王弥凡的左手上开始撕咬起来,好在弥凡的装备精锐,怪物的骨爪和利齿在上面连个划痕都划不出来。 但是他的盔甲并非全封闭式的,在关节处有露出皮肤的地方,还是被怪物抓出了几个深深的口子。 王弥凡右手则拿起锤子开始疯狂的锤击怪物的脑袋。不得不说安纳给自己弟弟的装备还是非常强力的。一锤子下去火花带闪电的,那怪物的头就被锤得稀烂,还冒着焦糊的烤肉味。 但是还没等王弥凡喘口气冷静下来,周围的空间出现了渣渣唧唧的怪叫,以及一些快速移动的四足奔跑声。听到这些声音的王弥凡颤抖着拿着武器,恐惧的看着四周。 “哎”安纳先是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 “第三课,永远不要在陌生的环境里面大喊大叫,听见了吗?我愚蠢的欧豆豆哟!”反正已经惊动了周围的怪物,安纳也不再压低所以,索性在这大喊出了新的课题。 “现在!准备战斗!”像是一句宣言一般,安纳快速的拔出生花,直接把剑插在了地上,然后嘱咐众人:“就在原地不要动。看见怪直接集火,七个法师一轮法术下来那些小垃圾不死也蹦跶不起来了,如果运气好击中头部能直接就干掉。” 说完安纳拔出另一把剑,朝着自己弟弟的方向冲了出去。 “弥凡!好汉难日打滚腚!无法战斗的话就防御!!防御起来!!!” 听到姐姐的呼喊,弥凡虽然不理解什么叫好汉难日打滚腚,但是他听懂了安纳叫自己防御,于是他直接趴在了地上,缩成一团。 树林里快速的冲出了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两只的四足畸兽,它们都朝着之前大喊声音的源头冲了过去,丝毫没有去管同样在大喊大叫的安纳。 “啧,我都喊得这么大声了也不来找我,是看我的小弥凡好欺负吗?”安纳已经抵达自己弟弟身前,拦截住了这个方向冲来的怪物。 她一剑劈开了其中一只怪物的头颅,连着脊椎直接劈成了两半,凌厉的剑法劈开了怪物身体里喷出的血液,甚至没让她的装备溅上一丝血痕。 而这时另一只怪物则已经扑倒了王弥凡背上到处抓咬起来,可结果还是那样:在盔甲上连个划痕都划不出来。 安纳腾挪到自己弟弟身边,回身一剑,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畸兽连着头颅加上背脊,直接削飞了出去。 解决完弟弟身边的麻烦之后,她先是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危险因素之后,安纳收剑回鞘。 很快,这两具尸体就如同枯萎的植物一般快速萎缩,最后变成了一团干瘪瘪的肉块。 一剑生花,一剑散华… 而另一头… 也有怪物盯上了躲在树林之中的新手们,这也是一只四足畸兽,比起王弥凡的那个要大上不少,差不多比一个正常人要大一些。 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只怪物长了一个人的脑袋,双眼浮肿,只剩下眼白。它的手好像是被强行拉长来匹配脚的长度,就好像是一个人强行扭曲成四足着地,手脚并用的行动一般。 “我去…这什么玩意。像个人诶。” “这东西让我想起了泰国鬼片。” “还好,其实我觉得比死亡空间里面的尸变体还是要可爱一点的。” “这你也能冲?”众人虽然讨论纷纷,但是也分别开始对着怪物使用魔法。 “奥利给!!!”寸头的火箭哥首先完成了法术。初级法术的大小其实都差不多,但是火箭哥凝聚出来的火球明显比王弥凡的小了不少,也就是装备的差距。 火箭哥直接一个火球直接命中在了怪物的手臂上,炸出了一个血肉凹槽,换作弥凡释放的冰锥命中,怪物的这只手臂应该就直接没了。 “嗷!!嘶!!!”很快那个凹槽并没有流多少血,并且很快的就愈合了起来:不过消失的肉却没有再生出来,依然是一个凹下去坑。 那受到攻击激怒的怪物愤怒的嘶吼了一声,快速的朝着众人移动了过来。 这下…受刺激的就不止是怪物了,这一行七个人看着来势汹汹的怪物,也受到了刺激。众人有些慌乱的释放出了自己准备好的法术:火球,冰锥,闪电,风刃这些法术都一股脑的朝着怪物奔涌而去。 不过基本上只有闪电术命中了目标,其他法术怪物都敏捷的躲了过去,当然还有些法术直接放歪了,根本不会命中,那些法术怪物躲都不会躲。 “果然魔法和枪械比起来还是差那么一点啊,弹道也太慢了。”混乱中也不知道谁吐槽着。 怪物一边躲着这边的魔法一边迅速靠近着众人,距离越来越近。 虽然在场的都是施术者,但终归也是一群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显得十分慌乱的,唯一镇定一点的也就只有飞鱼了,就在其他人准备往安纳那边方向跑的时候,一根树藤破‘肉’而出,缠在了怪物的前肢上,直接让他摔了个摔了个狗吃屎。 虽然怪物在左蹦右跳的时候众人都是描边大师,但是这摔在地上的固定目标,众人还是纷纷抓住了机会,开始纷纷‘痛打落水狗’又是一轮法术招呼了上去,虽然还是有两个描边的,但是有五个法术直接轰击在了怪物身上。 这畸兽一下便受到了重创,虽然还没死,但是也爬不起来了,只能在地上嘶吼着,狠狠的盯着众人。 当然,如果他的那种眼睛算是‘盯’的话。 随即,又是一轮法术轰击在了怪物身上,而且两枚火球还直接糊在了那畸兽的脸上,把头都给炸没了。 这下那只畸兽是彻底凉透了。 “就这?”火箭哥表示出鄙夷,不过从他喘着粗气的样子来看,其实他心里也是很虚的。 “还行…感觉也没多大不了的。”江野也喘着粗气,腿也还在不停地抖。看样子被吓得不轻,但是他还是给自己和周围的人鼓气的说道。 “呃,也不要太乐观了,不过我们现在是七个人,杀一个小怪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吧,以后如果遇到一群这样的怪物呢?”飞鱼提醒着众人说道。 “到时候我们也会更强,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晓雾倒是信心满满,他鼓励着众人。 “不过刚刚把怪物绊倒的法术是晓雾你放的吗?”飞鱼好奇的问道。 “不是啊,我虽然是愈者,但是我点的技能除了最初级的回春术之外,另一个学习的是火球。不过我会考虑回去点野性系的缠绕技能的。” “那是谁放的藤蔓术…刚刚那只怪物被绊倒也给了我们反击的间隙,我想比起单纯的攻击,辅助也是很重要的,如果刚刚我们的阵型被冲散的话,就很难组织起有效反击了。”飞鱼好奇的问着周围的人。 曾哲在一旁看着众人没有说话,他没有参与进其中讨论。他感觉这地儿,有点刺激。他担心自己一开口就又吐出来。 另一边… “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安纳站在缩成团的大白熊身边,像个复读机一样询问着自己的弟弟。她注意到弥凡的手臂内侧的一处被划伤了,血流了不少,但应该不致命。 但是小弥凡蜷缩着身子趴在地上,毫无反应。 安纳见状,用脚直接踹了踹进化成铁甲蛹白熊屁股:“出来了!钢背兽!附近安全了!像你这样防御,迟早要被艹翻!” 弥凡蜷缩着身子,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之后,他喘着粗气在原地瘫坐了起来,身体还有些微微发抖。 “不点石甲?嗯?”安纳一巴掌拍自己弟弟脸上,虽然拍的啪的一声作响,但实际上她并没有下多重手。 “热zhang冷缩?嗯?”接着又是一巴掌…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傻了!”大白熊捂住自己脸,求饶着说道。 “你本来就是个小傻瓜,再傻一点又怎样。怎么样?异世界刺不刺激?” “呜…呼呜…和我想的不大一样。”大白熊的声音有些抽泣,他的眼角还因为之前的恐惧挂着泪痕,他嘟嘟嚷嚷的说道。 “当然了,不管什么世界,都是这么残酷。很多东西并不像小说和漫画里面那么美好,你应该多看看行尸走肉这样的美剧,少看点萌废。那你现在还想去异世界吗?” “想,想去看看……反正有你带着。”弥凡继续嘟嘟嚷嚷着说道:“现实中那么残酷,我在精神世界里面追求美好还不行吗。” “哎……行行行。”安纳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损自己弟弟,而是用一种忧郁和担心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她闭上了眼调整了一下情绪和表情。 然后又是一脚揣在了弥凡屁股上:“起来了!坐坐坐!这地儿你当是沙发吗?一直坐!” 王弥凡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跟着姐姐朝着另一边的众人走去。 “怎么样,还习惯吗?”安纳朝着众人打招呼,众人也很快注意到了她带着弥凡走了回来,也注意到了这只大白熊似乎刚刚被吓哭了,眼角还有着泪痕。 到底还是小孩子,众人如此想到。 “引导者。刚刚那个藤蔓术是你放的吗?” “那是生花剑的领域效果,怪物进入领域之后,它会概率使用藤蔓术纠缠附近的怪物,但是效果不强。” “我就说了是这把剑放的,怎么样?现在你们都欠我五毛钱了啊。”那个自来熟的王天明朝着众人嬉笑着说道,虽然是在一个诡异的环境里面,但是这里的气氛还是挺轻松的。 “对了,帮我弟弟治疗一下,他受伤了。”安纳把弥凡推到晓雾面前,弥凡把手臂内受伤的地方展露出来给晓雾看,众人也凑上了盯了一眼。 这不看还好,看了一眼之后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倒不是这伤口多深和多可怕,而是在弥凡受伤的地方,那被割开的血肉,长出了一些和周围环境中植物一样的肉芽,并且也还在蠕动着。 “它蠕动着你没感觉吗?”晓雾一脸恶心的看着那些正在蠕动的肉芽,有些担心的看着弥凡。 “没…没…有……”弥凡看着这个东西,吓得脸色煞白,说话都磕磕绊绊的了。虽然现在他作为一只白熊兽人本身脸也是白的。 晓雾对弥凡的伤口使用了回春术。 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引导者你说这些怪物只有村外的史莱姆强度,但是我觉得这些怪物可比史莱姆强多了。”晓雾看着弥凡的伤口,吐槽着说道。 “那是你对村外的史莱姆的强度有点误解,如果什么人都能解决,村民会还拜托勇者去打吗,自己去干掉不就行了。”安纳吐了一口气,带着一丝嘲讽说道。 “所以这里并不是游戏,也是会受伤,也是会死的,虽然我们的确能复活,但是死亡的经历可并不好受。所以如果不想死,对自身实力有点自知之明比较好。” 说完,安纳再一次一脚踹到大白熊屁股上:“知道吗?卡比兽!回去把石甲术给我点了!!” 07新萌福利 小弥凡揉了揉自己屁股,他摸到的是一片厚皮。 实际上,虽然安纳踢得啪啦啦的响,但是小弥凡并没有真的被踹疼。 “你们也注意到了回春术没什么用的。当然,也不是说没用,只是至少你现在使用的效果很差。在伊兰特世界里面这个法术是持续好几天的类型。” “它的确能加速伤口愈合,但是也就是让一个礼拜才能恢复的伤口变成四天恢复的这样的效果,短时的治疗效果并不明确,除非你魔法强度真的很高,才会有游戏里面的那种效果。” “所以你可以攒攒积分,换取五级的生肌术,那种就类似于你们熟悉的治疗法术了,不过那玩意很耗蓝的,以你现在的魔力值,一次任务可能也就使用五次左右就会晕厥了吧,其实晕厥了挺好的,死了也没精神压力。” 安纳稍微讲解了一番,让众人明白了前期愈者的作用并不大,但是这并不妨碍大家对治疗职业者的尊敬。因为任何愿意成为医生的队友都是值得尊敬的。 最后还是安纳从自己的空间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一捆布料稍微处理了一下自己弟弟的伤口,安慰道对方回到空间就没事了,这让大白熊稍微忍住了自己的眼泪… 合着她就是拿自己弟弟给众人展示一下在这里受伤会产什么后果,曾哲真不知道该吐槽这样的引导者是良心还是狠心,不过看着弥凡那身精良的装备,曾哲也知道安纳有多在乎这个弟弟。 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众人收到了倒计时撤离的消息。 很快就如同他们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一样,现在也突然的就消失了。 而就在一行人离开了这地方之后,之前被他们斩杀的几只畸兽的尸体,正在缓缓地,缓缓的,溶解于这片血肉构成的土地…… …………… “欢迎,编号5001061.选召者曾哲,这里是再造者空间a-0013。” 曾哲回到了那个单独属于自己的空间,他面前是则是全息影像面板,上面写着他的这次任务完成的积分结算。 任务完成 击杀结算 没有击杀任何怪物 生存奖励 积分:20 任务完成结算 积分:200 总结算 积分:220 积分余额:220 “感觉怎么样?”系统的声音在空间中响了起来。 “呃…不太好,感觉想吐,但是我觉得我能坚持下去。”曾哲的声音就听着是有些难受样子。 “习惯就好了。如果不适应的话也随时可以退出,并且当我检测到你的精神压力超过阈值,程序也会强行清空你的记忆,不再召唤。让你回到普通人的生活。” “坦白说,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自己选择吧。”曾哲觉得自己能坚持。 而且这里的一切安排让他觉得这里并非是一个危险的地方,特别是还有一个比较靠谱的引导者的情况下。他可不太想就这样失去一个长见识的机会,即使一觉醒来自己什么都不会记得。 “不可以哟,我已经说过了,超过阈值太多将会影响到你现实中的状态,到时候我也会被制裁。如果对任何人造成了损伤的话,我的性能会越来越低。”系统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吐槽道:“而且到时候还有暴露我存在的风险,虽然我并不害怕暴露在你们这样的文明面前,但是知道我的存在对你们的文明来说并非是好事。” “那我现在很好奇你干过了什么事导致了你现在只有所谓的‘百.分.之.零.点.一’的性能” 曾哲当然不认为系统是按照他的说法那样只有‘百分之零点一’。 曾哲也大概能清楚这个‘感性型人工智能’,和人一样有很强的自尊心,所以任何听上去夸张的比喻他都是当对方在开玩笑。 “哎……我曾经做得太出色了,引起了我的创造者的朋友的嫉妒。”系统用一种惋惜,感叹的语气说道,但随即又充满了精神:“不过没关系,现在也挺好。能者多劳,而失去太多权限的我,感觉现在日子很轻松。” “诶嘿,实不相瞒,我也觉得当一个废物没什么不好。” 系统在曾哲面前弹出了一个全息影像框,上面是个两个熊猫人击掌的表情包,下面写着三个字‘自己人’ 曾哲笑了笑,随后呼唤出退出按钮:“今天我就先回去啦,明天再见” “好梦。” 曾哲离开空间之后,空间也随即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 “哈~~~”曾哲睁开了双眼,他感觉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今天是周末,他本该睡到中午才醒,但是现在七点钟他就已经感觉自己精神得睡不着了。 “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他仔细回忆起梦中的细节,好像是自己在玩一款vr游戏,但是那游戏太恐怖,让自己玩吐了。 “呵…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去玩恐怖游戏。看看游戏视频还差不多……”他一边刷牙一边想着。 “…不过我做梦都梦见我在玩恐怖游戏,难道我真的应该尝试一下?”曾哲洗了把脸,然后坐到了自己电脑桌面去,翻看着自己的游戏库。 虽然他的确不玩恐怖游戏,但是有时候g胖的打折实在是是太香了,反正那种价格买在库里也不亏。 库里的恐怖游戏虽然也不少,但是大多数是自己已经云通关过了。让自己再去玩一遍?…他内心自然是拒绝的:我都已经买正版了也看过游戏流程了为什么还要自己去受虐一遍呢? 翻着翻着,曾哲注意到了自己曾经花的十几块钱买的《异形:隔离》,这是他少部分没有看过游戏流程的恐怖游戏。 要不…试试? 他有些犹豫,最终,他的理智战胜了欲望。 风暴英雄!启动! ……… 晚上十点钟,又玩了一天的曾哲躺在床上思考着自己的人生,他又觉得自己虚度了一天。 “我就是个废物。”曾哲躺在床上一脸愧疚的说着,但随即他拿出手机脸上的愧疚也随着触屏的亮起而消失不见,他点开了最近在追的小说:“让我康康,这段时间看看三天两觉更新几章小说,希望大大没有断更过。” ……… “欢迎,编号5001061.选召者曾哲,这里是再造者空间a-0013。” 熟悉的提示音想起,曾哲一下子就想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我去,白天想到的是这个吗。系统?你在这吗?系统!” “我不在这还能在哪?难不成我还在你心里吗?”和之前不同,这次系统在曾哲面前生成了一个q版曾哲的全息影像,并且声音从先前曾哲女神的声音,变成了他的声音。 “嗨呀,可不是吗。虽然有没有那些爽文里面的系统那么爽,但是你也算很好说话的了,不过你能不能不要擅自使用我的仙音。” “呕……”系统模拟出一阵呕吐的声音。 “你这么会撩人,怎么还是个魔法师,而且依我之前观察到的你的记忆来说,我觉得你进阶大魔导应该都没问题。”随即,电脑换成了他系统的里面的‘讲述人’的声音,听着曾哲一阵蛋疼。 “不要互相伤害行吗,你正常点。而且我只是不知道在妹子面前如何表现自己。” “行,这个声音可以了吧。不知道怎么表现自己?没关系,完成二十次任务之后你就可以童真毕业了,到时候我可以推荐你去一家肯定能让你满意的店,就在港口城市:拉尔。”系统换成了正常的中性的声音,而q版的全息影像也消失了。 “完成两次任务不就可以在那边的世界停留两个小时吗?” “嗯?上次我没说吗?我记得说了啊?我看看语言记录…”系统陷入了一小段沉默。 “我说过了,你个健忘症。两个小时的是随机的,只是为了让你们熟悉一下伊兰特世界……而且你现在积分换不了能换钱的物品。” “另外关于引导者相关的事项,之前你没有问,我就没有说:引导者带领你们完成十次任务之后,会有战斗考核,虽然不是说要你们每个人都独当一面,但至少不能成为拖后腿的那个。” “如果个人能力不过关是无法继续停留在这个空间的,因为这个空间并非是为了服务你们而存在的。” “嗯,我知道,凡事都有代价。这地方比起小说里面坑爹的主神空间之类的地方来说,已经是非常良心等价交换了。” “咳咳…谢谢…” 曾哲点开了兑换商店,除了最开始免费选择的两个基础技能之外,选择兑换本职的基础技能每个200点积分,而想跨职业兑换技能,则几乎都是本职技能的两倍及以上,曾哲猜测新手队伍的积分系统都是已经被计算好的,只要心理素质和能力过关,十次任务之后的考核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曾哲按照之前引导者说的兑换了石甲,随后准备前往准备叫系统吧自己传送到集合那个空间里面去。 “急什么急,完成第一次任务之后还确定要留下来的玩家会有一次装备抽奖,可以自选武器或者防具。” “啊?随机的吗?那如果我抽到刀剑之类的近战武器或者重甲之类我穿不动装备怎么办。” “这是为了增强停留者战力而设置抽奖项目,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就算抽到刀剑之类的,也是能增幅魔力类型的武器。” 听到系统这样说,曾哲想起来了大白熊王弥凡,那看上去的确是个重甲法师。而且他的那个锤子…… emmmm他一点都不怀疑,那一锤子下来自己会死… “那我抽取武器。”曾哲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随即一个全息的扭蛋机就出现在了他面前,不过里面的扭蛋都是不透明的。 “是时候告诉所有人自己的血统了…”曾哲先是双手合十,把自己知道的神仙名字全部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然后神圣而庄严的…转动了扭蛋机。 然后一个黑色的扭蛋从里面掉了出来… 随即…黑色的扭蛋的表皮上长出了树木的根须,并且快速的生长着,最终,长成了一根宛如古树的根茎交织而成的法杖…… 08第二次任务 曾哲来到集合的空间,发现自己已经是最后一个,所有人都在,并没有人在第一次任务之后就离开空间。 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变化,有些换上了新衣服,有些带着新武器。 除了引导者王安纳和她的弟弟王弥凡是一点装备变化都没有。 大白熊的情况可能是他获得的装备还没有他姐给他的好吧。毕竟系统给的新萌福利和大佬给小号的福利…等级差距还是有点大的。 “你抽到什么了?看上去是把法杖?我选的衣服,毕竟武器感觉暂时够用。”王天明是所有人中最自来熟的一个。 “呃,法杖,盘根,并不能提升我的个人能力,但是效果挺厉害的,它插在地上使用魔力维持的话,可以在半径五十米范围内使用范围性质的缠绕术。并且缠绕术的强度会根据我注入的魔力发生变化。” “哇哦…很不错的装备嘛!引导者的生花的范围才半径二十五米。对了,我的衣服的效果是增强自己的精神力。”王天明很自然的介绍到,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安纳给打断了。 “人都齐了?跟你们说个一个好消息两个坏消息。先说坏消息:第一,我们这次还是去血肉之巢。” “我也知道那地方恶心,但是没办法。我在这个系统里面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也就是在血肉之巢和黑森林两个裂隙里面来来回回。” “系统很少会把我们传送至其他裂隙,但是如果是去其他裂隙执行任务,通常也都是难度极高的类型。所以如果你们以后发现系统安排的地方是肉巢与黑森林之外的裂隙,都注意一点。” “第二个坏消息就是,那破地方涨潮了。” “当然,那里面涨潮的意思不是发大水了,而是里面的母兽生崽子了。所以我们这次面对的敌人不会跟上次一样,就那么稀稀疏疏的几个。” “怪物多不少好事么?之前击杀了那玩意,回空间结算的时候居然说我没有击杀任何怪物,毕竟小怪不是共享积分制度的。话说那只怪物的积分谁得到了?”火箭哥在一边抽着烟,样子颇为郁闷,毕竟之前是他最先命中了怪物。 “我,那怪物也就三分。”晓雾举起手回答了火箭哥,而火箭哥在知道是队里唯一的治疗补刀的之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且才三分。 “对于一个成熟的队伍来说,怪物多是好事,特别对于那些喜欢爆肝的再造者来说,我记得有好几个队伍在涨潮的时候执行刺杀任务,就是先把刺杀对象打个半死,然后刷怪刷到时间快强制回归才给目标最后一下emmm,简直了。”安纳想起那些肝帝队伍…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是对于你们嘛”安纳看了看这些第二次进入空间的‘小朋友’们:“你们过去就是送。在曾哲来之前我觉得我们除了我和我弟弟,你们都得嗝屁。” “啊?”曾哲尴尬的看着众人,他本来抽到这把武器的时候内心还在抱怨:为什么不是增强法术威力的。但没想到现在引导者却说自己直接提高了整个团队的生存率。 “用好你的盘根,到时候能活下来多少人就看你的操作了。” “对了,还有好消息呢,好消息就是,我们这次需要面对的怪物没有上次的那些长得那么恶心,虽然一样难缠就是了。” 众人一脸沉默的看着安,表情显得有些尴尬:这种好消息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吗? “好吧,逗你们玩的。这不是真的好消息,真的好消息是:兽潮时期的任务,它的结算积分会比正常的任务多很多。” “涨潮的怪物都是母体生出来的,不是尸体变化的。相信你们之前也注意到了,之前的怪物看上去就不像是活着的东西,那些东西之所以还能行动都是因为血肉之巢的特性” “包括如果死在里面,我们的尸体也会出现那样的变化,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看见自己的尸变体。不过是全裸的那种,毕竟我们的装备会被系统传送回来。不过放心,如果那么谁死了,我会把尸体的头给砍下了的,没有头就不会变。” “姐姐你是不是在里面死过,而且遇到了自己的裸……尸变体?”弥凡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点一样,凑过去有些好奇的问道。 “哟呵???”安纳转过头去,用一种‘你又开始了?’的表情盯着自己这个调皮的弟弟:“看样子你除了励志成为物理学家之外,还有志向成为当代的福尔摩斯吗?你是不是补习班太少了?” “………对不起。”大白熊捂住了自己脸,非常诚恳的道歉道。也许他的诚恳全是因为她姐姐的最后一句。 “我当然没有在里面死过。”安纳环视了一圈众人,不过没有一个人敢和她对视上一小会,都非常尴尬的把视线转移了开去。 “所以,虽然我们不会死,但是也要尽量活下来。” “噢,还想起一个事,因为我们是新手队伍,所以涨潮的时候会被传送到的是潮水的外围,如果我们的运气足够好,可能会遇到那个世界中原本来镇压裂隙的队伍。” “不过别想着抱大腿,在裂隙外围清扫小怪的队伍也不可能有多强。不过这种低级的战斗,本来也就是比人多,到时候可以互相搭把手。” “而且不要想着去伤害那些原住民,会被系统直接抹杀的,因为这个系统就是为了援助那些原住民而出现的。我相信聪明人应该已经从系统那知道这个事情了。” “他们能听懂我们的话吗?如果我们不小心透露了空间的存在会怎么样?”飞鱼作为这个小队比较聪明的那个,他首先意识到问题,并且提了出来。 “当然,我们在他们口中就是‘神选之人’,是他们的神派遣下来帮助他们的,透露了系统的存在也不会怎么样,系统的存在又不止是一两年了,那边关于这里的传说都能写本小说了。” ‘是啊,神从泰拉之中选出来的一些废物来当工具人’曾哲在内心默默的吐槽到,不过这种事情他自然没打算说出来。 “那他们是怎么识别我们的呢?”飞鱼继续提问道。 安纳用手指挨着点了点在场的人中没有换衣服,还维持着原本泰拉风格装束的那几个人。 “奇装异服…” 最后,她指了指寸头的火箭哥。 “还有发型。” 被指的火箭哥一脸问号的看着众人,怎么自己的发型就和奇装异服一个等级了?寸头可是华国最流行的发式了! “基本上也只有新手队伍在涨潮的时候出现在边缘,高级的队伍都被送往深处执行歼灭和清扫任务,而在深处只要长得不像怪物都是友军,所以不存在友军火力的问题。那边刻意攻击我们受到的惩罚一样很严重,毕竟我们这些人算是‘神使’” “话说那边的世界只能依赖我们吗?他们自己有高端战力吗?为什么他们的神不直接破坏裂隙?”曾哲有些好奇,安纳这样的老司机似乎知道那边不少的事情,他自然也很好奇的跟着问了一些他想知道的问题。 “有啊,高级任务里面除了歼灭和清扫之外,极少数情况还有和那边世界的合作任务。因为我们不会死,所以经常被系统当火车王来用。不过不用担心被当成炮灰,那种任务可以及时返回的,毕竟系统还需要照顾我们的精神状态,因为一个合作默契的高级战斗小队系统还是很难培养出来的。” “这个空间感觉未免也太良心了。”曾哲吐槽道。 “以后我玩黑暗地牢的时候不会对我的工具人们再那么苛刻了。”那只叫小白的狐狸兽人也吐槽着说道。 “我玩老婆地牢的时候从来都舍不得让我的老婆去当工具人。”就好像找到话题了一般,王天明开始和小白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游戏来。被引导者带起来的气氛再一次的变得轻松起来。 “好了,别聊了,点击准备吧。还剩五分钟就强制传送了。”安纳拍了拍手。 “下去了之后曾哲第一时间插好你的棒子,防止怪物偷袭。虽然系统会把我们传送到相对安全的空地,但是也仅仅只是相对安全而已。” “明白。” 很快在场的所有人都点好了准备,就在这时。 “咳咳。”安纳清了清嗓子随即唱出了一段几年前脍炙人口的歌曲“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你就是天边最美的云彩……” 她并没有唱完整首歌曲,而是唱完高潮部分就戛然而止了。 “姐姐你发什么疯啊?这又不是ktv。” “这是吟游诗人的能力,没感觉你们的精神力和力量都有所增强吗、虽然幅度可能不大。”安纳又是一巴掌糊到小弥凡脸上,手上还摸了一张强力胶:大白熊又有得疼了。 众人分别闭上眼感受了一下,或者捏了捏自己的手尝试力量,大伙的确感觉到自身产生了一些变化。 “呃…那为什么选这首?” “洗脑的歌,buf持续时间长。毕竟到时候我会顶在前面吸引那些弱智的注意力,可不想跑回来再给你们来一首。打架的时候唱歌很累的,呼吸不匀的话体力耗费大。” “……………”众人一脸黑线,都不知道吐槽什么好。最后还是安纳再一次开口提醒着这里的萌新们: “还有你们是不是忘记我上的第一课了?下去直接就把状态都加好,有石甲的拍石甲。没石甲的…自己走位骚一点吧。” 说完她又环视了一圈众人,确定所有人真的完全做好准备之后,安纳打了一个响指,随即所有人都从这个空间中消失不见了… 作者的话: 在安纳的视角里面,律者的称呼就会变成比较接地气的类型,吟游诗人。(笑) 09兽潮(一) 在抵达血肉巢穴之后,曾哲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按照安纳的吩咐,第一时间把盘根插入了地上。 与此同时,曾哲也注意到了地上出现了自然了植物花草……这是生花的领域效果。 曾哲一行人的出现,让附近原本正在朝东南方向奔走的兽群注意到了这群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感知到血肉气味的兽群们随即便朝着这群人围拢过来。 不过还好的是,系统并没有把这群人放在怪堆里,他们的身后并没有怪物,但是前方则奔来的怪物则几乎看不见尽头。 “窝草?!这起码七八九只了吧?而且远处还tm有更多!”王天明下来看清楚周围的情况之后,直接失声骂了出来。 虽然周围的怪物数量不少,但是每只的个头并不大,也就正常的犬兽大小。和第一次进入这里遇到的那四只怪物不一样,毕竟这些都是母体孕育出来的小崽子。而不是由其他生物的尸体畸变而成的。 这些围着众人的这些怪物,都是一个模样:四足,蛇尾,皮肤半透明,能看见皮下的肌肉组织。它们都有一个看着像头的梭型脑袋,但是上面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完全看不出来它们是用什么器官来感知这个世界。不过他们都“斯…哈…斯…哈…”的朝着众人嘶叫着。 头部与脖子的地方有三对宛如昆虫节肢一样的玩意,看上去可以抓扯东西,但是应该不会是特别有力的结构。它们下颚连着整个喉咙都是竖着一条缝,就算闭合着也能隐约看见里面布满着锋利的牙齿。 坦白说,这玩意看上去也挺恶心的,但是比起形态各异的尸变畸兽,还的确是稍微可爱那么一丢丢。 “别说这种影响士气的话!这些跳跳虫比之前我弟弟对付的那只还小!顶多两个法术就能解决!注意瞄准和躲避!不要受伤!我们得坚持一个小时!生花剑的领域之内不用担心魔力和体力的损耗!” 安纳一边舞动着她的另一把剑,一边大喊着让周围人保持镇静。她迅速的解决了她身边的几只异兽。然后往着兽群奔来的方向冲了出去。实际上,她也感觉到有一点不太对劲:怪物的数量有点太多了。 不过安纳自然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 “我去前面吸引注意力!你们快速的把后面的那些解决了!先集火被控制的,怪物追着的优先拉着怪物跑!飞鱼你指挥!” 很快这些猎犬就注意到了人群中有一个人单独的冲了出来,形影只单,后续奔来的兽群朝着她围了上去,试图围杀。 只是这些新生的血肉异兽并无法理解什么叫做诱饵,也不会知道,不是每个落单的人,都是它们的猎物。就像安纳之前说的那样,这是一些弱智。 安纳一只又一只的把朝着她冲来的怪物劈成两半,而怪物也不知恐惧的都朝着她奔来。 曾哲控制着盘根缠住了周围的三只,而其他人则乘机集火了这几只怪物,的确如同安纳所说这些怪物很弱,一个法术就把这些怪物打成了残废,如果正好命中了他们头部口器的地方,他们就直接被打死了。 爆裂出的血肉可以看出,他们的确也是需要脑子才能行动的怪物。 王天明似乎因为一开始因为大呼小叫了一下,有两只异犬追着他屁股跑,只不过是十几秒钟的追逐,他身上就挂了彩,但还好只是一两道划伤。 “救命啊!!曾哲!控制一下我这边的!快!”他还没喊完,弥凡就冲到了他的身边,直接一锤子就把其中一只锤得稀烂,异犬的尸体像是破烂的布袋一样被远远的抛飞出去。 弥凡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他还是有些害怕,毕竟这些怪物的样子真的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但是自己刚刚一下子就把一只怪物锤成肉饼的感觉,也让他的内心稍微感觉到了兴奋,这让他感觉到自己是能行的。 而另一只,在曾哲准备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用缠绕术控制住了:飞鱼这次回去并没有按照安纳所说的学习的石甲,依照上次的经验他选择了对队伍更有利的缠绕法术。 “窝艹!…窝艹!……!太tm吓人了”王天明喘着粗气,这时候晓雾过来给他套了一个回春术,虽然之前以晓雾现在的实力使用出的回春术效果并不大,但总有胜于无。 那虽然那怪物也就狼犬大小,但是整个下颚加上喉咙的那条裂隙都是嘴,被咬上一口那可比被狗咬一口恐怖多了。 “引导者在前面顶着一只怪都没过来,那些怪物全部都在攻击引导者。看上去怪物的智商看上去很低,是f2+a过来的吗?晓雾和曾哲你们两个注意周围,我们其他人在这里支援引导者。”稍作喘息之后,飞鱼环顾了周围一圈,然后吩咐道。 “对命中率不自信的,朝着怪多的地方丢法术。注意不要误伤到引导者。” 突然被命令让有些人觉得不爽,但引导者之前也说让飞鱼指挥,于是也就只能听从一下对方的安排。虽然对方安排的事情也正是自己想做的,但是被命令的感觉总归不那么舒服。 “引导者的武器是不是砍啥都是一刀切啊?”注意到前方尸体的豆腐用着有些惊异的语调吐槽着。他虽然嘴里吐槽着,但是手上也功夫没停下,一个火球再他面前形成,朝着围住引导者周围的怪堆里面发射了过去。 众人看着前面满地的尸体,有几具尸体几乎是连着脊柱竖着被砍成了两半,这要么是引导者怪力惊人,要么是武器足够锋利。 众人看了看人群里面的大白熊弥凡,都统一觉得引导者应该属于后面那个类型。 “就这?这兽潮感觉也没多大不了的嘛,引导者说的太夸张了,哪会什么全都死。”火箭哥神态有些轻松,他感觉除了一开始有点紧张刺激意外,现在好像没什么危险了。 “别乱插旗子啊。而且我们还要坚持一个小时,鬼知道这一个小时里面会发生什么。而且我觉得就算引导者再强,也不可能在前面顶一个小时的。”江野对情况不是那么乐观,他认为应该保持警惕。 众人就这样在后面用各自的法术援助着安纳,而注意到这里的安纳也朝着众人投来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不过大概也只有视力10.0的或者开了鹰眼术的人才能看到这个眼神了。 叽…咕…咕…喳喳…叽…… 这边还没过几分钟,众人就听见左右两翼响起了之前听过的熟悉的声音… 并且越来越近… 10兽潮(二) 众人先是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火箭哥,但火箭哥用一个很无辜表情耸了耸肩:“怪我咯?”。 不仅仅是小队的众人周围出现了尸变畸兽,前方也有尸变畸兽出现在了安纳的战线之中,不过不管是普通的异犬,还是尸变畸兽,对于安纳来说都只是一样的杂鱼而已。 不过尸变畸兽的出现让安纳有些担心的朝着后面的众人看了一眼,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到人群里面去帮他们。 因为如果自己不吸引主前面的这群怪物的主力,后面那些小菜鸟可应付不来这些。十二只异犬就足以让这只不成熟的小队全军覆没。而在这前面,地上异犬的尸体已经不下于了三位数。 安纳有些担忧的看向了后面几乎没有尽头的兽海,她感觉到了一丝怪异:这次兽潮比以往怪物都多,虽然漏到这里的都是一些杂鱼,但是这说明了深处的队伍出现人手不足的情况,或者巢穴出现了强大异变体把一些队伍歼灭了? “停止支援,先防御。”飞鱼声音沉稳而有条不紊的说道,但是额头的汗水出卖了他的心情,因为听声音这次出现的尸变畸兽不会只有一只那么简单,而引导者腾不出手帮他们了。 “左边!”曾哲警戒着队伍左边的肉林,他看见了一只狼头人身的尸变畸兽,看样子是兽民变成的,而且主要的是:这只尸变畸兽身上是穿着装备,光是如此就比之前他们对付的裸装尸变畸兽看上去就结实不少。 “不!右边也有!左右都有!右边这有两只!”晓雾注意到自己这边的动静,也是一只和左边的那只差不多的狼人,而另一只则是熊人族的尸变畸兽。 而且两只都穿戴着装备,特别是熊人尸变畸兽的身着重甲,看上去就异常的结实。 “所以…我猜…我们第一次遇到的裸男是空间里面的哪个倒霉鬼吗?”豆腐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 “你才意识到?我在引导者说我们的装备会被传送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小白也同样吐槽了回去。 “你们两个别刷存在感了!不小心一点没准这次我们都要变成你们嘴里的那个倒霉鬼了!”江野紧张的看着离自己更近的那只尸变畸兽,手上的法术已经蓄势待发。 “我来常缠住这边的!曾哲你控制那边的两只!先集火左边的!”飞鱼用法杖一挥,指向了左边的狼人。 曾哲知道并不是飞鱼想偷奸耍滑,而是因为只有自己的盘根才能范围性缠绕。 他面朝向了右边的两只怪物,把法杖紧紧的插进肉土之中,开始平稳的注入了自己的魔力朝着右边的两只尸变畸兽发动缠绕术。 无数的藤蔓破出了肉土缠绕上了尸变畸兽,但是却并没有给予起太大的阻碍,它们的力量比那些异犬要大得多!特别是熊人族的尸变体,就好像根本没受到影响一边,飞快的朝着这边扑腾过来。 “该死,控制不住。”飞鱼被那只畸兽扑倒,但好在弥凡在他身边,大白熊一下子就把那只畸兽锤飞了几米远,让飞鱼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虽然大白熊现在的表现比之前好很多,但是看在畸兽这怪异而恶心的模样,他的身体依然在因为恐惧而颤抖,并且时不时的吞咽着口水。 不过勇气可嘉的是,即便如此,小弥凡也依然挡在了飞鱼身后拦住了那只怪物。 而那只受到大白熊奋力一锤的畸兽,它的状态也不会比小弥凡好多少,两个家伙都是颤颤巍巍的直视着对方,谁也没有率先发起进攻。 “谢谢。”飞鱼穿着粗气说道,他死死的盯着那只狼人畸兽,一个火球再他法杖顶端生成。 飞鱼已经明白了自己如今掌握的缠绕根本不足以对面前的怪物产生任何牵制作用,那就只能拼伤害了。 “缠绕术集中在怪物的前脚上!不过兽民和人类的体能不是一个级别的,你们的缠绕术很难让它们摔倒。但是多少能停止它们朝你们冲锋。小弥凡先去解决落单那只。其他人对付那两个一组的!” 众人的脑海里传来了安纳的声音,虽然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手段,但是有引导者注视着自己这边总让人能安心一些。 “我…我可以的!我可以!”就好像是自己在给自己打气一般,小弥凡不断重复的自言自语的说道,他微微颤抖的挡在了那个尸变畸兽面前。把这只怪物和身后的队友们隔绝开来。 曾哲听到了安纳的提升,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怪物的前爪,并且加大了魔力的传输,让这些藤蔓变得更加的粗壮,使其更有阻碍性。这对那只狼人畸兽产生了效果,受到魔力强化的藤蔓直接把他缠绕在了原地,众人见状纷纷对其集火。 这一轮下来虽然那只狼人畸兽身上有着盔甲保护,但是他的脑袋不知道被谁的冰锥给直接扎穿了过去,血肉脑浆溅得一地都是,它的身体也没了动作,直接软瘫在地上。 但这并没有给众人欢呼喘息的时间:那只熊兽人虽然刚刚摔了个列跌,但是很快就爬了起来,看着被众人集火击杀的同类,它先是朝着众人示威一边的怒吼的一声,然后再次朝着众人狂奔而来。 “这tm就是熊的力量吗?”曾哲真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脑袋有点发昏,这也许就是之前引导者说的魔力耗尽透支精神力的状态… 看样子生花剑的回复增益已经无法跟上曾哲的魔力消耗速度了。 但是即便如此,曾哲还是依然的维持着盘根的魔力,再一次的对着那头狂奔的熊人畸兽施展了缠绕。 熊人畸兽在几米之外众人的几米之外再次的被绊倒,他愤怒的朝着人群怒吼。但是这边可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这次大家尽量的去瞄准着熊人畸兽的脑袋,距离已经足够近了!! 一轮法术下来,熊人畸兽的头已经找不到了,而他的身子,自然也已经停止了行动。正当众人想喘口气准备回头去帮助弥凡的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了白熊的大吼声,他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哭腔,看样子他是真的害怕极了。 “我这里又来了三个!!我这边!!!小心!!” 众人才转身,便看见三只尸变畸兽朝着这边冲了过来,其中并不包括最开始被小弥凡拦住的那只:最先和大白熊对上的那只的脑袋已经被锤了个稀烂了,弥凡身上的装备溅了不少血。 那三只新出现的畸兽并没有试图去围攻弥凡,它们反而是试图躲着大白熊,绕着他向后方的人群冲去。 大白熊吞了口唾沫,奋力冲向离自己最近的那只,虽然没有把对方撞飞,但是他回身一锤直接把那只畸变兽锤飞了几米远,手臂和肋骨都被砸凹了下去,又是趴在地上想起又起不来的样子。 但是其余两只畸兽迅速的越过了弥凡的防线,朝着众人扑杀而来。 曾哲想继续对着越来越近的畸兽使用缠绕,但是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曾哲晕倒了?”众人先是诧异,但是畸兽并不会给众人诧异的时间。一只畸兽直接扑向了飞鱼,飞鱼先是躲开了第一次扑击,但是还没等飞鱼缓过神来,那只畸兽的爪子已经出现在了飞鱼的眼前… 飞鱼,真的飞了起来……但仅仅只是他的脑袋…… 11遗言 随后那只畸兽并起身没有向其他人扑去,而是不停的攻击着没有脑袋的飞鱼的身体,血液四处飞溅,连接着头颅的大动脉血管让整个身体的血液从断裂的脖颈中喷射而出。 猩红的血液流淌了一地,并且诡异的是这肉土明明与一般的土壤不同,紧实得很根本不像是能渗进血水的样子,可是这满地的血液却快速的被这肉土吸收着。很快,原本那溅撒了一地的血液在这肉土上很快的就被吸收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飞鱼的尸体还在滴血,都看不见土地上有血液存在的痕迹。 虽然这些也都明明发生在过那些怪物身上,但是众人们过去都并没有产生过什么感觉:怪物都是用来杀的,反正他们都得死。 而现在,相同的事情,正发生在自己认识的人身上,这一下子就凿接击穿了众人的神经,所有人都呆泄的看着那只怪物不停的破坏飞鱼的尸体。 直到………小白恐惧的尖叫了一声,众人才回过神来。 受到刺激的狐狸,用尽了全身的魔力聚集在了自己身前形成了一个比他脑袋还大两倍的火球,然后朝着那只畸兽发射了出去。 那只畸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它想远离那个离他越来越近的火焰。但是它身上像是装了什么定位器一样,火球一直跟在它的身后,直到它的上半身被熔为焦炭…… 而打完这一发之后,小白也直愣愣的杵着法杖支撑着自己不瘫坐在地上,看表情他也是一副快要不行的样子。 与此同时,另一只则冲到了火箭哥面前,直接一爪把他桶成了对穿。但是火箭哥并没有示弱,他的右手已经凝结出了一枚冰锥,直接对着畸兽的面门来了一发!! 畸兽倒了下去,火箭哥也倒了下去,而且畸兽手前肢还插在火箭哥肚子里。 “艹?!就这?”火箭哥恶狠狠的对怪物竖了一个中指,发出了不屑的声音。但发过狠之后… 他开始变得虚弱… 他看向了正在往自己这边跑过来的晓雾。 “我说…我们应该真的能复活吧……”虽然引导者说过能复活,空间也如此承诺着,但是生命流逝的感觉,让火箭哥有一种…太过真实的感觉。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可以的!引导者都说没问题!”晓雾连着对火箭哥使用了几个回春术,但是这种伤口根本,只是回春术的效力,根本不可能拉回火箭哥的生命,而且能生效的也只有一个… 晓雾感觉很害怕,这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还是两个! 虽然系统告诉他把这个当游戏就可以了,死去是可以复活的,但是现在的一切都太真实了,手上的血是温的,甚至他还能看到火箭哥被捅穿之后漏出来的内脏… 晓雾和所有人一样,其实并不确定人死后是不是真的可以复活…这一切都只是来自于一个未知的承诺。他本以为这真的只是一场游戏,但是眼前的场景让他很清楚:这绝不是游戏里面能出现的东西… 自己快要崩溃了,晓雾的内心在质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而自己在这里又能够做到什么事情。 “我从小读书就不太行……家里为了让我出人头地…让我加入了军队…” “在部队的时间里…里面大多数时间都和外面隔绝…没想到几年时间就让社会产生了那么多的变化……” 晓雾很想学电视剧里面的人对着快死的人说‘别说话,会好起来的。’或者‘别担心,我们能复活的。’ 但是他并不确定系统是否真的能让人起死回生,他的性格让他无法做出这样的承诺。 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不会好起来,他还知道:现在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其他人能听见火箭哥的遗言了…… “当是从部队里面退役出来的时候……感觉什么都变了…” “刚刚进入部队的时候…我还憧憬着以为自己可以成为真正的军人…” “但是没想到……最后从军队里面出来了之后……却只混了一个小小的保安……” “其实我一直着…自己能死得像个英雄……”火箭哥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我叫……周冬华…”他用极小的声音说完了最后的一句话之后,脉搏停止了跳动。 晓雾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只感觉周围一切的一切都开始归于沉寂… 然而…但现实并非如此… “还……还有…这里又来了两只…”这些小弥凡的声音,他正一只手把曾哲扛在肩上,而他身后则又多了一具真正的尸体。 “这边也有三只!!”江野也大喊了起来。 还剩下的几个人开始背靠背着缩成一团,而他们的中心就是晓雾……以及已经彻底死去的火箭哥。 “弥凡,把你锤子底端的那颗晶石扭下来。然后丢地上砸碎。”众人的脑海里又传来了安纳的声音,她的声音并没有恐惧,只是一种无可奈何。 这时候众人才注意到引导者在前面已经给他们挡住了数以百计的异犬以及几十只尸变畸兽。在她周围的尸体已经累过了地平线让他们看不清楚远处是否还有更多的怪物。 弥凡按照自己姐姐的吩咐,直接拧下了自己锤子底部的那颗圆形的深蓝色晶石,但还没丢到地上就已经因为手抖而摔落下去。 弥凡直接一锤子杵下去把晶石碾成了碎片,而从这些碎片之中爆发出一股强大的能量,在周围形成了一股直径差不多三十米左右的深蓝色如同夜空一般的防护罩。 那些怪物被排斥在防护罩外,他们想靠近,但是任何的攻击都像水纹一样被防护罩化解开来。 “这个罩子只能维持五分钟。”众人再一次的听见安纳的声音。 他们注意到引导者开始且战且退,最终也退回到了防护罩里面。 “我还是太乐观了,我还以为有曾哲的法杖,也许还能勉强应付。不过这次的确让我感觉怪物变多了。”安纳回到罩子里面之后也有些微微喘气,看样子引导者再强也是有极限的。 “所以,现在有三个选择。第一,现在自杀。第二,等罩子消失后快速自杀,第三,被怪物杀死。我相信你们也很清楚我保护不了你们。只有我弟弟可以依靠那身装备勉强顶一下。” “一和二有什么区别吗。”豆腐问道,他搀扶着走路颤颤巍巍的小白。 “繁星穹顶的光辉还是挺耀眼的,没准能吸引到附近的友军,那么就不用死回去了。” “我们真的能复活吗?”晓雾抱着火箭哥,语气中带着恐惧,但也包杂着希望。 “当然,我不会骗你们。我们坚持了接近三十分钟,这样的成绩已经不错了,我还以为你们下来十分钟就会死光呢。”安纳还在调整着呼吸,试图再魔法罩消失之前尽快回复气力。 这时候,小弥凡走到安纳身边,指着怪物聚集的地方,不安的说道:“姐…继续杀啊…这里…这些…而且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这个能这样用?” 小弥凡看了看周围残存的其他人,带着期望的看神看着自己的姐姐。 “不是不让你用,兽民们有自己的防线。如果因为我们的求援导致了他们自身出现了空隙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我们可以复活。但是他们不行。”安纳先是回答了自己弟弟问题,然后继续说道:“虽然我一直觉得像我这么吊的人肯定是小说主角,但我又不是夸父,那种能围着泰拉的赤道都不喘气的神仙。我得休息一会,我得留点力量来保护你。” 安纳的吸气还是没有彻底平稳下来,她的消耗其实也挺大的。 “我…我能保护好自己……大概吧。”弥凡看着周,说话的声音明确底气不足,而且他从进入肉巢之后身体的颤抖就没停过,如果不是上次结束之后安纳使用了空间的训练系统特意锻炼了自己弟弟一下,这次的战斗这只大白熊也许下来就抱团缩在地上了。 “求你啦!!!”大白熊用交集和无奈的眼神开始对自己的姐姐撒娇,虽然这招在现实中挺管用的,但是这次安纳并不为所动。 而且安纳还在心里吐槽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其实一点也不可爱…… “哟?还挺仗义的?不过现在我说了算。再说了死了也会被复活,没事的。虽然可能精神会出点问题,但是能被系统选进来的人心也都挺大的。所以不必这么担心…”安纳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也没在乎周围人的表情,至少目前为止,她能做的都做了。 说完安纳就没有再理会自己弟弟,自己坐着休息了起来。而弥凡则是看姐姐真的不帮忙,他也只能自己动手,开始用魔法攻击防护罩外面的怪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防护罩外面的怪物越来越多,虽然在防护罩之内,残余的所有人都用着自己的法术轰击着周围的怪物。 但是死去的空位总能有新的怪物弥补上来,虽然它们挠不破屏障,但是这周围密密麻麻的一圈怪物…… 看得众人一度头皮发麻,感到绝望… 12神选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着… “谁能搭把手吗?我觉得自杀这种事情我不太行。来个痛快点的就好了,我可不太想被这些玩意给咬死。”说话的是小白,他有些绝望的看着周围,他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真的能复活这件事情上。 但是小白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如果真的能复活为什么她那么执着于保护自己弟弟,不过这种问题小白感觉也没必要刻意提出来问了,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而他也没有起内讧的打算。 “姐,你就没有什么大范围杀伤的道具吗?”弥凡也有些害怕,但是他并没有显露出绝望,他相信自己的姐姐不会骗他,但是他依然对死亡充满着恐惧。 “没有,我的积分都拿去换你这身装备了。一会你尽量保护住自己,我会解决你周围的怪物。”安纳恢复了七七八八,她嘱咐着弥凡说道。 “引导者大人?帮个忙?”小白有些绝望的看着安纳,他的确很想请求安纳也保护一下他们。 但是他想了想,清楚对方也的确没有保护自己这些人的必要性,而且他们也没弥凡那身盔甲,引导者再强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怪物堆里面保护一群布甲职业。 “罩子消失之后我会一剑砍下你脑袋的,现在再等等,还有一分钟。还有希…” 安纳的话还没说完,防护罩就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外力冲击,甚至内部都能感觉到大地在震动。而震动的来源则是防护罩的周围下起了一些有存粹的魔力凝聚出来的星石,这些星石贴着防护罩的边缘陨落,很快就把罩子周围的怪物清理了干净。 “看,援军来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会了,不过本身我们也快结束了。” 安纳看着远处的地平线,长长的舒了口气…… 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些类人生物的身影,其中最能看得出种族的就是熊人族,毕竟这个物种的身型轮廓太明显了。作为敌人,熊人族的体型和他们拥有的力量毫无疑问是让人胆战心惊的存在,但如果是作为援军和队友,他们又让人感觉无比的安稳,因为没有什么比站在他们身后更有安全感的了。 与此同时,周围还有其他兽民在快速接近这个地方,大概看得出这是一支二十几人的队伍。 一位黑色皮毛的狼人正向着自己小队的队长汇报着自己的发现。他们的队长是一只一只身着重甲的黑熊兽人:“是临选者的队伍,后面有数百具肉牙的尸体和几十具尸变体的尸体,应该是由神选者带领的临选者小队,但是那位神选者的应该是风系魔法的强化者,怪物都是被斩杀而死的。” “后续的浪潮并不强,但是明显超出了临选者队伍的承受范围。”这句话是由另一位兽民补充的,看上去是动物的原型是狐蒙,只不过皮毛灰色。 这两个人是队伍中的感知者,用大范围精神力覆盖空间感受周围环境和敌人动向的职能,通常作为战斗的辅助人员在后方配合队友战斗。通常也被称之为‘眼睛’ 兽民的队伍逐渐靠近了弥凡一行人,这支队伍面对这样的兽潮显得非常的游刃有余。 “停摆者支援小队队长,托托,向你致以感谢,神选者。”黑熊兽人看了看小队的情况,然后朝着其中,看起来装备最精良的王弥凡致意了一个他们的教会礼节。 “我才是队长。”安纳在他说完话之后,揉着了肉自己睛明穴,朝着对方纠正道。 “是的,这是我姐姐。”小弥凡也乖巧的吨吨吨的走了过去,站在了自己姐姐身边,他的身子还有些颤抖,不过已经比之前好多了,他的整体情绪正在慢慢的回复,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相信死去的人能复活的,他相信自己的姐姐,所以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在意。 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托托有些尴尬,多年来以他接触临选者的经验告诉他,装备看上去最好的那个往往就是带队的神选者,不过这一次出现了例外。 “呃……很少见先民会有一个兽民的家庭成员,您一定是一位善良的人。”他想办法用奉承来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即使他知道对方来自空间,他们的种族其实压根就没什么关系,但总之先想办法夸一顿。 “那是当然。”安纳对于别人的夸奖向来来者不拒。 “那边的那些裂隙怪都是你杀的?似乎都是劈砍所斩杀的,没有用上魔法。我想你也一定是神选者中的佼佼者。”托托注意到对方的武器和装备看上去不是一个位施术者,更像是一位铃铛,虽然也可能是魔剑士,但是托托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多少魔力。 “那可不?像我这么吊的可没几个…”她不仅来者不拒,而且还能顺着对方话,把自己再吹一遍。 “……”托托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接话,他没想到对方真就一点都不客气的全接了,而且还能自己再吹一下,一般来说不应该是谦虚一下吗? 不过后面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也的确证明了对方的实力是神选者中佼佼者,如果只是以战士职业来说的话。毕竟托托很清楚‘神域’中法师的实力,都是一些复合型大法师,可以轻易的做到范围性清理这种杂鱼。 至于面前的这个神选者到底是不是最厉害的……这关我托托什么事?总之只是奉承罢了,就算对方是垫底的那一类,也是帮忙处理这边灾难的英雄,没必要把话说得太僵。 之后托托又恭维了几句,没想到安纳也都照单全收了,然后还能再顺着自夸一番,看得她旁边的弟弟都把头扭到一边不好意思了。这让托托一度的怀疑这这个先民女性的脸皮会不会比他们主城的城墙还厚。 “这次兽潮还处于满月阶段,你们这么多人过来没问题吗?”安纳躺在弥凡的腿上,问着托托。 “没什么问题,现在已经是余波了,停摆者的队伍对付这些没什么问题,我们可不仅仅是依赖你们这样的外界援助。” “蛤?余波?那怎么这么多?深处的人手不足吗?”安纳的表情在听见托托的话之后变得有些奇怪。 “理想乡向我们发出了求援的请求,神殿方支援了一部分人过去,包括十三中的两位。因为抽走了一部分人,大神殿也算着这段时日母巢快繁育了,所以大神殿的祭司们雇佣了许多冒险者队伍来分担压力。现在停摆者也是负责支援工作。” “理想乡出问题了安宁教派不是会管吗,怎么从我们这边抽人手。不过看得出来现在你们那边现在还挺有钱的,让冒险者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巢穴进行支援工作。” “貌似安宁教派也有点麻烦,虽然我们不太想去管那些先民的死活。呃…当然我不是指您这样的人。但是理想乡为所有物种提供庇护的地方,所以需要援助的话,我们还是会施以援手。” “我和你打赌理想乡肯定是把人支援安宁教派去了,然后又从我们这里拉人,啧啧啧,真不要脸。”安纳虽然这样吐槽着那边不要脸,但是她的神态并不像是鄙夷和抱怨,只是好像在想着什么。 “对了,这个东西,转交给希苏的大神殿。”安纳从她的亚麻布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梭形的器具。 “我为我之前的想法道歉,我以为您是在吹牛,原来您真的是神选者。”而托托看见那东西之后神色变得有点微妙。 “没事,别说吹牛了,你让我把里面的母巢给吹上去都没问题。”安纳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把东西丢给了托托,而对方则是慌乱的接住了梭形物件,神色恭敬。 “姐姐你给他了什么啊?”王弥凡虽然是小孩子但是也能注意到对方的变化,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黎明之锤的启动协议。” “嗯,你霸着电脑玩游戏的时候,你可怜的弟弟只能看着你玩,而你那惨不忍睹的操作让游戏唯一的观赏性就在于他们的过场动画了,而我……识字。”小弥凡没有抱怨姐姐忽悠自己,而是拐着弯的损了一下她。 “呦呵?身子不抖了就开始嘚瑟起来了?好吧,那实际上是天网的更新协议,爱信不信。”说完,安纳用一种看‘小兔崽子’的眼神仰头看着自己的弟弟:“而且我玩lol好歹也是钻石,用不着你一个在青铜和白银之间反复横跳的选手来对我指手画脚。” “moba和fps又不是一个类型的游戏,没可比性。不过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那是啥。哼。”被戳到痛处的弥凡鼓起了他那腮帮子,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跺脚一偏头,不再和自己姐姐说话了。 这时候,曾哲缓缓的醒了过来,他隐约听见了引导者姐弟似乎在聊游戏相关的事,什么,钻石,白眼,和青铜什么的。他内心缓缓舒了口气,想着应该安全了,于是他捂着脑袋浑浑噩噩的爬起来搭话道。 “你们在聊什么?风暴英雄吗?我也玩的……” 13每个人都曾经活过 与此同时,得救的其他人也各舒了一口气… 只是他们的感情就各不相同了…… 王天明正坐在地上发愣,他注意到了晓雾一直呆坐在火箭哥的尸体旁,不知道说什么的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他本想说‘会复活的’,毕竟引导者表现出的样子并不像作假,不然之后整个队伍也许会有巨大的麻烦… 天明坐在晓雾身边,但是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有时候的隔阂,有时候并不是热情可以打破的… 江野正看着这些原本世界的住民是如何清扫这片让他们险象环生的怪异世界:他们中的法师在空中凝聚出一颗又一颗闪烁着夜空星辉的陨石,将它们坠落在地上,无数星石爆炸形成的的洪流让远处的那些异犬和血肉畸兽在魔法的力量下化为齑粉与肉糜。 而试图靠近法师的怪物则会被法师身边的护卫三下五除二解决掉,这些护卫不仅近战实力强,甚至也都会使用魔法来进行辅助攻击,与队友达成火力协调。 这些前来支援的家伙在伊兰特之中也属于专门对抗裂隙的队伍。 按照伊兰特的职能划分,这些人分别是施术者,铃铛,守卫/尖刀。 施术者,顾名思义,魔法师,负责远距离火力,也有些负责一些辅助。 铃铛,通常用来吸引怪物注意力的职业,需要身手矫健之人,虽然作战方式灵活灵巧,但是在战斗中风险较大。 守卫,有时候也被称之为尖刀,还有些情况下也会被称之为重刃,根据人员体型和装备而定。虽然后两者听上去是一个需要在前方战斗的职业,但实际上通常是用来保护施术者的一个职能,不过和传统游戏里面的mt概念还是不同。。 毕竟在伊兰特的战斗里没有什么人真正的能成为盾牌,尽快的消灭所有威胁才是上上之选。 用泰拉游戏里面的术语来说,施术者就是dps,负责输出。其中铃铛才算得上是主坦,负责拉怪,吸引怪物注意力。而尖刀只是副坦,清理ot的怪物。以上只是面对小体积的群体单位作战的战术,在面对大体积怪物时,战术会有些变化。 江野虽然很在意被击杀的队友,但是远处传来的轰鸣声更加的引起他的注意力,他远远的看着兽族的援军干净利落的清理着怪物群…感觉比起他们,自己这些人手忙脚乱才干掉那么几只怪物……他现在深刻的意识到了什么做实力的差距…他有一种挫败感… 进入空间的时候,被系统告知了自己是被选中者,那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像小说主角一样的存在:但是他现在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是… 虽然他也很清楚:这世界本来就没什么免费的午餐,他们也只是被人掌控的提线木偶,但是谁不希望枯燥的生活里面能有一些奇遇呢… 江野有些发愣的看着这些原住民清理着成片成片的怪物,他内心不由得在想:就算这些如此强大的原住民也需要系统通过外界的帮助来镇压这个空间深处的怪物,那这个地方的深处到底又都有一些什么样的玩意呢… 反正这也不是他现在需要担心的事情,空间既然随时可以退出,那么这次回去就算了吧…就算真的可以复活,这世界也不是他能轻易涉足的,他看着飞鱼的尸体楞楞的想着,也许自己并不合适来这个世界… 江野并没有欣赏这场表演多久,他看了一会便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走回了队友身边。 江野看见王天明和晓雾坐在一起,晓雾楞楞的抱着火箭哥的尸体,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豆腐和小白也在那,只是小白似乎睡着了,虽然生花的领域没有中断过,但是精神压力过大的他在知道得救之后就昏了过去,豆腐则在他旁边照顾着他。 而另一边弥凡还扛着曾哲,引导者似乎在和原住民交流着什么… 相比于去引导者身边,江野还是选择了走到同为新人的那四个队友身旁,虽然这边的四个人都保持着沉默,让空气中有一种无形而且沉闷的压力… “你们在为你们死去的同伴难受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晓雾后面传来,他回头看了看,是一位白狼兽人,从他的打扮上来看应该是神职人员,也许负责治疗… 空间里面初始职业没有牧师这一选项,只有战士和法师,而负责治疗的居然是法师里面的一个支系,眼前的神职人员的出现让江野感觉到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有点好奇是否这世界的神职人员也负责治愈职能,毕竟…江野的系统和他吐槽过:神术是一个系统无法涉足的体系… “看上去你们是第一次遇见同伴死去的情况。”他继续说道。 “他……会复活的。”晓雾用不那么肯定的语气,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即使答非所问。 “是啊,他会复活的,在你们的神域之中。”白狼肯定了对方的说法。这让晓雾的眼神稍微恢复了一点神采。从原住民口中确认了自己队友会复活之后,所有人的表情都稍微的稍微的松了口气,毕竟总不会所有人都联合起来骗他们。 不过原住民在他们身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而我们的同伴不会。”白狼的语气有些伤感,他看向了周围的那几具成为尸变畸兽的兽民尸体。 “那具尸体,应该是缇缇。我认识他,我们曾经在一个训练小队。他的肩甲上的尾巴花标记是他自己画上去的,他说他很喜欢尾巴花,总是和我抱怨说熊人族的尾巴太短了。”他指了指之前给这个小队造成大麻烦的那个熊人尸变体,对方的肩甲上的确有一些尾巴花的图案。那么大一只的熊人取这个名字很好笑,但是在场的三个人谁也笑不出来。 “他训练非常很努力,因为他的家人都被裂隙怪物杀死了。他说他想保护更多的人远离这些扭曲的怪物,没想到最后自己却……” “在训练小队里面,他还是训练小队里面的佼佼者,是前三名完成所有训练项目的厉害家伙。之后听说他参加了停摆者的巡逻小队,我以为下次见到他也许他会成为一个小队长什么的,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个下场。” 白狼走到熊人的尸体旁边,深深的叹了口气,表情显得有些伤感:尸变体的头已经没了,这是他们做的,这让在场的几个人感觉有点过意不去,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最快解决麻烦,不然死的就是他们。 缇缇也曾经活过,或者说这里的每具穿戴着装备的尸变体都曾经活过,但是现在却成为了这个时代的无面者,能记得这些英雄的人太少了… 白狼伸出右手,五指张开,对准了缇缇的尸体,嘴里念念有词的低述着什么。很快一阵纯净的光芒从那糜烂的肉躯中散发而出,随即燃起了白色的火焰焚烧了起来。很快,缇缇的尸体就在这里化作了一缕细烟,连灰烬都未曾留下。 接着白狼也对着其他的尸体进行了相同的操作,最后他在处理飞鱼尸体的时候,他对着这边的几个人说道:“请不要介意我处理你们同伴的尸体,而且你们那位死去同伴的尸体最好也让我处理一下,虽然他现在应该不会变成怪物。但是任何生命形式都会成为块肉土的养分。” 看着飞鱼的尸体也同样的在纯白色的火焰中化为了青烟,王天明有些感慨的问道:“你们的世界总是这样吗?” “并不,只有裂隙里是这副惨样,所以需要我们这些人驻守在这。为了不让更多相似的惨剧发生。” “你们是自愿来这里的?”王天明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语气继续问道,毕竟这只队伍看上去并不像是军队,更像是一种冒险团组,也许这个世界的军队体系本身和泰拉的也不一样。 “当然,对抗灾难总得有人站出来,停摆者也是因此成立的,可惜我们的力量并不足以清理掉深处的母巢,不过让它停止侵蚀我们的世界还是能做到,不过这其中也有你们所贡献的力量,我对此表示感谢。”白狼微微欠身向着众人表示感谢,这让在场的人有点尴尬,毕竟他们才是获救的一方。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一直沉默的晓雾看了看白狼。 “请说。” “既然你们清楚我们不会死,为什么还来救援呢?” “首先,我们并不知道在这打开繁星穹顶的是神域的队伍,其次我们的任务也是支援这里的冒险者小队,在任何人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都不会坐视不管…” 14我们的世界 实际上也是晓雾这队人运气好,附近正好有停摆者的支援队伍…不然是其他冒险者的队伍看见繁星穹顶的展开,自然都是有多远走多远了。 繁星穹顶在伊兰特是一个七级的念力系守护领域类型的法术。 而在外围使用出这种七级法术作为防御手段,那些久经沙场的冒险老油条们用屁股想也知道这里有多严重的兽潮,会过来才有鬼了。 虽然冒险者队伍的任务的确是清理兽潮,但是关于救援这种事情并不属于他们的分内之事,拉一把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 “你们虽然能复活,但并非是牺牲品。而且你们的样子应该是临选者小队吧?临选者小队的你们应该都是新人,面对死亡时所产生的的恐惧,和普通人也不会有什么区别。”白狼似乎很了解空间的机制一样,这就和引导者说的一样,空间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并不是什么隐秘的存在。 他们想起了引导者的吐槽:这地儿的传说在那边世界都能写本书都没啥问题。 但是实际上除去官方组织,大多数冒险者对空间并没有什么了解。 或者说:对空间的了解那是五花八门各种各样。因为信息匮乏,自然就有了很多传说。而传说……这是种一转口就能变成神话故事的传叙方式,有时候能多夸张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的… “如果没有你们也许这边的伤亡会惨烈许多,我们很感谢愿意对我们世界伸出援手的存在。虽然现在你们只是临选者,但是我想以后你们总会成长起来,到时候也许就是你们帮助我们了。”白狼对着众人微笑,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善意,但是同样的也感觉得到他的微笑有些苦涩:毕竟才处理完了曾经熟悉的人的尸体。 “系统,呃不,神域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们这样外来者来帮助你们?”晓雾其实挺奇怪,为什么空间不用更直观的一些方式来帮助这里的人,比如t1000之类的,他一点都不怀疑那个空间能造出这种玩意。为什么不更直观的帮助这个地方呢,不过他也就是把问题闷在心里,毕竟这种问题问原住民估计也不会知道。 “你们所说的系统或者空间,就是我们所谓的神域,一个意思。你们是我们的神在外面世界选择的援军,我们的拯救者。”听着对方这么形容自己,晓雾感觉有怪怪的,虽然实际上不止是他有这种感觉,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毕竟他们才是被救下来的那群人。 “那你们的神为什么不选择你们自己?如果你们这样的人能复活的话比我们强很多吧。”江野有些好奇,毕竟他们的神的做法在他看来非常的没有逻辑,在外面世界选择普通人为什么不强化本土战力呢? “我们的神…被驱逐了…祂的力量无法涉及于祂的子民……但是祂依然在想办法帮助我们,而你们则是祂的选择。” 江野没有在继续问下去,毕竟问‘你们的神为什么被驱逐了’这种问题似乎… 很欠。 而且江野也觉得没必要把对方的神是一台超级电脑的这种事情说出来。因为感觉也很欠。 “咳,你们的神很善良,我们在空间也受到了祂的照顾。”王天明试图用夸奖对方的方式试图结束这个话题。再聊下他担心一会直接聊炸了:唯物主义世界成长的人对于神明的看待方式和他们可不太一样。 只是从空间所展示的力量来看,他们的神应该只是一个高等文明。至于高等文明为何被驱逐出去的这种谜题,那还是交给这世界的位面之子去寻求答案吧,这群人里面最初都是抱着玩闹心态过来的,虽然现在明显不是了。 “能和我说一说你们的世界吗?感觉每次听都不一样,我觉得很有趣。上次遇到的临选者小队抱怨说我们的身体太奇怪了,只有四条肢体。其中两只还得用来走路。之后问他们才知道,他们原本的身体有数十条肢体躯干。你们原本长什么样的?”白狼在王天明结束了了他们的提问之后,开始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他似乎对外面的世界也很感兴趣。 “呃…这系统还会拉外星人吗。”江野听到后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事。 “我们就长这样,和你们这类的异民差不多。不过我们自称人类,来自██。”王天明向对方介绍了自己,不过白狼兽人并没有听清楚对方说的最后一点,不过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知道怎么回事,没有细问下去。 “你们的世界呢?是什么样的?”白狼对此显得很感兴趣。 “……”晓雾听后想开口介绍,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自己的世界么?每天两点一线的上线,晚上看看视频玩玩游戏,然后睡觉。再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系统选中来到了这儿。突然让自己介绍自己的世界…他还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们的世界…也并不好,现在我们的世界也面临着一场灾难,因为一场病毒,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去。”王天明先开口了,他知道这种时候如果去和对方说自己的世界有多么的美好,这和在对方伤口上撒盐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现在泰拉上的确发生着这样的事故。 “病毒?那是什么?”白狼显得有些好奇,好像从未接触过这个概念一样。 “差不多理解的话就是生病的意思,很多人生病了。一场规模很大的病疫威胁着我们的世界。很多人因为生病死去了。”晓雾叹了口气,帮王天明解释了一下。 “是吗,伊兰特到没有发生过什么大规模的病疫事件。听上去你们那儿也很辛苦的样子。希望你们的世界也能快一点好起来,愿与宁安。”白狼对着众人致意了教礼。 “嗯,谢谢…希望你们这里也是。”王天明也站了起来,给与了对方一个拥抱:这是他所喜欢的表现友好的方式。 “我们大概快离开这里了,谢谢你们的帮助。希望还有见面的机会。”拥抱之后,众人的意识里传来系统的倒计时的声音。 “我想那很困难,不过但愿吧,毕竟你们还是不那么容易见到的。再见,外乡的勇者们。愿与宁安。”白狼再一次的朝着三人致意了一个教礼。 “嘿,我叫王天明,你叫什么?” “……”白狼似乎说了什么。 但是众人还没来得及听清楚便已经被传送了回去… 15返回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众人再一次的回到了熟悉的房间。 这次空间并没有把每个人单独的送完各自的空间中,而是返回了集合的那个客厅房间。 在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飞鱼和火箭哥正看着他们。 火箭哥的表情很怪,并且不停的对着晓雾挤眉弄眼的暗示着什么。而且双手拱起捂着自己的嘴鼻,似乎很尴尬…… 引导者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首先开口说道:“咳,任务中死了人就会被强制传送回集合厅,差不多就是给我们总结经验的时间。好了现在是第四课:队友半死不活的时候最好补一下刀,不然那种状态活着挺痛苦的。不过原住民就别去补了,除非对方要求你那么做。因为别人没法复活。” “作为新手小队临时队长,我是有权限在每次完成任务之后开启返回集合厅的选项。之前我没开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现在我开启了这一选项。以后我们都会返回这里,当然想现在退出的也可以直接退出,并不是强制性停留。不过我想没有人会那么不合群吧”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尬笑着摇了摇头…… 空气很快又出现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气氛中。获救的一群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火箭哥和飞鱼身上,希望这两个经历过死亡的人都说点什么 “我没想到真的能复活…呃,坦白说这个感觉挺…奇妙的?”火箭哥也开口说话了:“呃…那个晓雾同学……可以的话,那些事情就当给我保守秘密吧。” “呃…嗯…”晓雾尬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我都听见了,因为死后就直接被传送回这里,能看到战场的所有情况。虽然也能随时退出,不过我想留下来等你们回来比较好。”飞鱼表情平静的述说着自己死亡后的经历。一边说着,一边飞鱼在空气中操作了一番,随即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些全息投影的操作面板。 接着飞鱼按了什么按钮,然后就显示出了一个他们之前所在战场的全息投影,他把视角拉近到晓雾和火箭哥那儿,是火箭哥死亡之前的那段时间的录像:录像里能看见晓雾想救火箭哥却救不回来的绝望之容以及火箭哥说的那段遗言。 “你够了啊!我可是会打人的!”火箭哥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的脸都红透了。 “其实我觉得…那番话作为遗言挺不错的。还是非常真情流露的,周东华。”飞鱼看向了火箭哥,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但是实际上都看得出来他在忍笑:毕竟嘴角都翘起来了。 “虽然你的确看上去像个痞子多于保安。但是现在我可以确定你不是前者。”飞鱼淡淡的说着,这时候他轻松的笑了出来,笑的…很自然。 “我觉得这场战斗之后,大家可以更……嗯,可以对这地方没必要留太多戒心了。其实我叫于方,现实中是一名法医。”飞鱼推了推自己眼镜,诚恳的对着在场所有人说道。 “我是学生。”王弥凡接着飞鱼的话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职业,虽然在场的所有人估计都能猜得到这只大白熊应该还在读书。 之后,每个人都稍微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职业,晓雾是平面设计,豆腐曾哲和江野都是普通的在职员工,小白是游戏主持人。 至于他们的引导者……从一开始就被她的弟弟泄露出是‘自由职业者’了。 “我想这次之后,你们也知道那下面并不像一个游戏那么轻松了。所以有谁想退出的话,可以回到个人空间之后就脱离这个系统了。”在众人逐渐安静下来之后,安纳认真的环视了一圈然后说道。 “我想留下,如果我在自己的世界改变不了什么的话,至少在这边,我感觉自己能做到一点什么。”最先开始的是江野,他本打算这次返回空间就脱离的,但是在白狼和王天明交谈一番之后,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也主要是因为看见了火箭哥和飞鱼都复活了,他知道自己在这并不会死。 很快的,晓雾和王天明也表示了相同的意愿,他们都觉得自己在这个地方更能实现自己的价值,而且空间也并非是让他们来这里打白工的,虽然在泰拉上过得不潇洒,至少他们还能再伊兰特世界去潇洒一番。 “我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当然是留下了!奥利给!!”火箭哥很有活力,似乎死亡对他来说并没有造成什么打击。 “我也留下。我对那边的世界很好奇。”飞鱼也表示出了自己的态度,随后还吐槽了一下:“虽然我也算看过不少尸体了,不过当自己的尸体出现在屏幕中的时候还是感觉怪怪的,而且还是剖腹割头的那种,我很好奇这世界真的会有灵魂吗,还是如同系统所告诉我的,意识即灵魂?” 飞鱼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周围的人,不过没有人回答他。 小白豆腐和曾哲在确定在空间能复活之后也表示不想离开,然后只剩下王弥凡了。 安纳扭头看向了自己的弟弟。 “看什么看?”弥凡和自己的姐姐对视了起来。 “明明都给你开了几天特训了,结果我看你今天下去就跟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一样抖个没停,如果很勉强的话就算了,这里本身也不是游乐场。”安纳的确关心自己的弟弟,但是她不太想好好说话。 “我今天可是一个人就解决了两个怪物,你凭什么觉得我不行,我觉得我比那个开紫绿色机器人的同龄人厉害多了!!”弥凡显得很不服气,毕竟他觉得自己表情得已经很不错了,虽然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那是你装备好。”安纳啪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盔甲上,暗示着对方别忘了盔甲是谁给他的。 “装备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弥凡把头偏到一边去不再理会自己的姐姐:“我不走反正你也没办法把我踢出去不是吗。” “齁?你对我这个空间最强的引导者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怎么就知道我没办法了?”看着自己弟弟开始耍皮,安纳也开始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之前和那个熊人队长说空间里面比你强的没几个,现在就变成最强的了?”小弥凡对语言的洞察的确很敏锐,当然没准这就是在他和自己姐姐的日常里面锻炼出来的。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五天不锤坟头滋水吗你?看样子回头得多给你报点兴趣班了…” “……”大白熊先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着什么,随后他鼓起腮帮子气鼓鼓的对着自己姐姐说道:“说起来我想起了了,你这威胁不了我!” 弥凡似乎想起来一个小时前被自己姐姐用同样的内容威胁过。并且在他仔细回忆之后发现,醒来之后的自己对这里的记忆会非常模糊,根本想不起太多内容,更像是一场快速遗忘的梦境。 这让他感觉…这里和现实,就宛如被白天与黑夜被分割开来的两场人生。好像夜晚透过星星了解了太阳的光芒,而太阳却从不知晓黑夜的存在。 “反正一觉起来也不记得什么!我不会再受你威胁了!虽然…我也知道…我的电脑也没了。哼!”想起更多事情的大白熊先是哼了一声,然后鼓起腮帮子把头扭到一边不在看自己姐姐,他总觉得自己姐姐之前骗了他。 “啧,本来就没有了,让你打个小怪,你过去嚎了一嗓子拉来好几个。最后我帮你擦屁股的,还想要电脑?你脸皮怎么不再厚一点呢?”安纳先是这样说了一句,完全没有想到过她的一些行为给弥凡起了一个什么带头作用。不过随后她的语调一转:“不过嘛,这次你表现不错,我会考虑考虑的。” “哼……”弥凡扭着头根本不去看自己的姐姐,他觉得自己姐姐在忽悠他。周围的人也看着这两姐弟拌嘴,想着他们两个不去讲相声真是可惜了。 “我作为老司机,离开空间后当然还是有办法让自己想起点什么的。所以我真的会考虑考虑再买一台电脑的,真的,没骗你。”看着自己弟弟不理自己,安纳推了推大白熊的背。 “不信…”大白熊依然没把头转过来。 “哎呀,那你以后想起来就这里催我嘛,在这你又不是想不起来。”最后,安纳用颇为让步的语气说着,然后趴到了自己弟弟背上,垫着脚摇着对方扯着对方的熊耳朵。 “真的?”弥凡把头转回来看着自己姐姐,如果现在她敢一脸贱笑的对自己说‘假的’的话,他就真的…真的…下次和下下次来这个空间都不理她了! “真的。”安纳一脸认真的对着自己弟弟说道,但是还没等大白熊高兴,她带着一脸贱笑的朝着大白熊说道:“所以你要知道,我说会给你多报补习班的事情…我也能做到。所以你就别总是来拆我台了,装个逼容易吗?” 听到引导者的最后一句话,周围总算有人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16姐弟 玩笑话说完之后,安纳先是环视了一圈众人,然后说道:“好了说正事吧,我来总结一下这次的战场。以后尽量减少错误,经历了这次战斗之后,我想是的是,之后八次任务都能当做是去郊游了。” “虽然那而并不是郊游的好地方。”说完之后安纳又补充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新手前十次任务都不会比这次兽潮更困难,而且经历完兽潮给的奖励点数也还不少,可以去兑换一些好一点技能了。” “我觉得,我们缺少前排。只有小弥凡一个人有些勉强,当然引导者也算,不过十次任务之后我们就……”飞鱼说着自己的想法,不过还没说完就被安纳打断了。 “十次任务之后你们可以分散开组队去找自己合适的队伍,也可以就现在的队伍抱团,其实全是法师没什么不好的,之后有法术把你们都强化成人形刚大木。另外提一句就是,实力不错的独狼如果加入了队伍还是注意一点。” “因为可能是团队毒瘤,虽然系统选人的时候会选择不会选择垃圾进入空间,但是还是有些人在获得力量之后膨胀了起来,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因为系统没有相关规则,所以只能任由那种人捣乱,除非那个人在伊兰特世界惹了什么事才会被系统抹杀。” “不过也不用担心,队伍八成以上的人同意剔除某个小队成员,那个人就会被踹出去,只是跟你们提个醒。” 听到安纳的话,曾哲吐槽着难不成‘垃圾’和‘废物’还是分类物品吗。不过他仔细想了想,两者的确有一些不同。引导者说的垃圾是指的人品方面,而系统说的废物应该是指的能力。 “组队的话,一般的规模是多少,也是十个人吗?十次毕业之后你会去哪?带新的小队?”飞鱼问道。 “团队规模最大上限是四十个人,小队是十个人,等你们毕业了我在和你们说团队的事情,现在说这么多没必要。至于我去做什么,那得看我弟弟去哪了,他去哪我去哪。他留在这我就还在这。” “对了,这个空间似乎并不是只是拉了我们进来,好像还有外星人。话说在场的都知道泰拉是什么意思吧?”晓雾像是想起了什么,朝着众人提问道。 “我们的星球的名字不就是这个么?”人群中有人反问了一句,其他人也纷纷应和的回答着。 注意到了他们的问题,安纳开口和他们解释了一下:“新手小队的人选是从引导者所在的文明中选取的,一般会选一些接受能力强,并且本心不坏的人,偶尔也会有一两个能力强的坏小子进来或者之前我提到的那种膨胀的人,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团队毒瘤。” “不过也有意外。”安纳坐着翘起了二郎腿,开始了她的表演。 “但是像我这样的,进入新手小队就是杂牌物种的,都是每个文明中的佼佼者。” “泰拉最强的无业游民?”小弥凡一开口,让安纳还没起飞,就直接被自己弟弟按在了地上。 可能…这就是习惯吧…… “你是对无业游民有什么偏见吗?而且我是自由职业者不叫无业游民,明白?是不是忘了我十分钟前说了什么?”安纳狠狠的瞪了自己弟弟一眼。 但是小弥凡先是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姐姐,然后就把头扭开,不去和自己姐姐对视… “你知道什么是自由职业者吗?这就是什么职业都能做的,什么职业都敢做的,泰拉地表的最强职业!”安纳双手缠上了大白熊的脖颈试图把他的脑袋强行掰过来。 但是也不知道是她没用力还是小弥凡的力气大,总之两者僵持在了那。 “那我以后也想当自由职业者。”两姐弟扭扯了一会,终于大白熊的脑袋被安纳给扭过来了。 虽然…也可能是他自己转过来的… “行啊,但是你得好好读书,以后才能驾驭这个职业,不然你就只能去扫马路。” “切…凭什么我就只能去扫马路?” “因为你现在的能力驾驭不了这个地表的最强职业。”安纳敲了敲弥凡的脑袋。 “那……!我觉得我可以来这里的世界,这里…我觉得也不错。”小弥凡把头偏了一下,似乎在想着什么。 “…呵,等你多了解这世界一些就不会这么想了,伊兰特可比泰拉危险多了,而且草包去哪都是草包,所以累积点知识跟阅历,别想着一步登天。” 安纳知道说这些弥凡也听不进去,她也就随意的劝了一下。反正她有是的办法让弥凡对这里保持距离。 “可是泰拉也很危险啊,现在疫情爆发每天都不能出门。”弥凡嘟嘟嚷嚷的说着。 “过段时间就好了。不能出门这段时间我看你不是在家玩得挺开心么,伊兰特可没有电脑手机让你玩…” “在家当然比学校开心多了,因为没有人欺负我…”大白熊嘟嘟嚷嚷的声音小了很多,不过大家还是听清楚了。 “那几个臭小子不是被我收拾了吗?而且我觉得你自己打回去也没啥问题,到时候被请家长什么的我去应付一下就完事了。” “我又不喜欢打架……” “你是有能力保护自己不被那些人欺负的,但是你自己不去做。也许你觉得你这是善良,但是我觉得你这是懦弱。”安纳捏了捏大白熊脸皮:“而且我看你锤怪物我看都没啥问题。” “那些怪物又不是人…” “的确,但是有些垃圾玩意虽然长得像人,但是他们也不是人啊。”安纳拍了拍大白熊的脑袋,叹了口气:“你得知道我帮你去锤了那几个坏小子之后,去局子里蹲了几天呢。” “啊?什么时候?” “我和你说出差那几天,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出差啊。” “那你怎么现在才说。” “因为你一出去就忘了,不会影响到你啊。毕竟这些道理我觉得等你再长大一点灌输给你比较好,毕竟有点暴戾,不过在伊兰特是可以早一点了解清楚这些的。” “我就奇怪为什么那些人之后就没找我麻烦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学校…”弥凡的样子有些失落,他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安纳打断了:“我又不瞎怎么不能知道,毕竟我也不忍心看着你总是被欺负啊,所以你做不好的事情,我只能来帮你做了。不过我也不能帮你做好所有事情啊,有时候你自己得强硬一点。” 众人有些汗颜的看着他们的引导者,难以想象她一个大人去和几个小孩子过不去的样子,引导者的形象在他们眼里略微的下降了‘一丢丢’。 “反正我觉得这里……比泰拉好…”大白熊还是这样觉得,也许是因为新奇,也许是因为不喜欢自己所在的世界。 “嗯,就像你觉得我做的菜永远不如外卖好吃一样。别人碗里的永远比自己碗里的香…” “你本来就做得不好吃…” “啧,你瞧瞧你,你要是把你对我的态度,用在其他人身上,谁敢欺负你啊……”啪的一下安纳把巴掌甩在大白熊的脑袋上,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现在大家多少都明白了,这只大白熊只是对自己姐姐显得嘴欠,也许是因为对方有足够的安全感才会让他如此肆无忌惮。因为他知道,这是一个不会真正伤害自己的人。 “而且我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胖子本来就不讨喜。”弥凡继续说着自己想去伊兰特世界的理由。 “你又不是钱,当然不会每个人都喜欢你了。但是你要这么想:如果你在学校都交不到朋友,那你在伊兰特也一样。有些问题你得自己解决,我又不是圣杯或者哆啦a梦。”安纳叹了口气,她安抚的摸了摸大白熊的脑袋:“我相信你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就好像之前你会求我帮助这些人一样,了解你的人肯定会喜欢你的,所以自信一点。” 安纳看了看周围,她很清楚在魔法罩里面的那番话肯定会有人对此心怀芥蒂,但是她自己并不在意:虽然那番话有些残忍,但是的确合情合理。如果周围的人恨她,她也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然后安纳看向了小弥凡:“虽然我鼓励你面对压迫要奋起反抗,但是我也相信你不会让自己受到过的伤害再让其他人承受一遍。你不会成为压迫者对吧?” 安纳给了弥凡一个大大的拥抱,虽然她没办法合抱住一只熊人族:“我把你带进来也不是为了让你觉得好玩,或者去异世界看看,虽然这也是一部分原因啦。但其实你在这边所经历的一切,是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你的性格,这才是我真正是打算。我看得到你以后会变得更勇敢,也更有担当,所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米饭。” 拥抱结束之后,安回过身看向了周围的人:“坦白说,我觉得在一群人面前讨论我们家的内务挺尴尬的,你们就不能原地解散回到各自的房间里面去吗?” “你没说解散啊。”一个吃瓜群众其实还看得挺津津有味的,其他人也纷纷的应和起来。 “emmm那既然都不走,那现在就别走了,我和你们说些正事吧。”安纳翻了个白眼,装出一个小老师的样子,拉出了全息投影面板。 “刚刚你们说的前排不足的问题,我来讲解一下吧。” “前排的作用主要还是在裂隙外围最有用,因为外围的怪物没什么脑子,特别是那些跳跳虫,只会打落单的那个。” “但是到了裂隙深处,前排的作用就显得很有限了,只能起到牵制作用。毕竟这并不是下游戏副本,只要有人扛着后面就能安心输出。深处的怪物是有脑子的,知道先去干谁,前排能拦住的怪物终究是有限的,所以通常而言就是,需要队友快速对怪物进行火力压制。” “而且在裂隙深处的个别怪物体积挺大的,小米饭换成浩克装甲都扛不住,前排对那种巨型单位的作用只是牵制……所以全员法师挺好的。不然我也不会让我弟弟选择法师。” “我本身就是这样打算的。”弥凡插嘴嘟嚷着,他看上去恢复了一些情绪,又开始拌嘴了。 “这次有我的问题,我低估的盘根对魔力的消耗……”虽然安纳说是自己的问题,但是曾哲还是感觉有些愧疚,他之后知道因为自己的昏迷导致了飞鱼和火箭哥的‘阵亡’。 “你没有必要自责。”安纳注意到了曾哲的表情,她继续说道:“这是我的失误,毕竟你们是新手,我已经太久没有带过新手队伍了,所以有些没摸清楚情况。不过我本来一开始也都说了这次任务可能团灭,所以我也算提前给你们打过预防针了。” “我大概和你们说一下法术的基本知识,也顺便给你们补充一些那边世界的知识,如果你们以后有过去游玩的打算的话。” “姐姐你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了?”小弥凡趴在安纳腿上,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也安分了不少。只是他感觉自己自己姐姐知道的事情好多,而且和那边的世界很熟的样子,所以好奇的问道。 “几百年,反正比你想象中的久。”安纳有些不以为意。 听到自己姐姐又忽悠自己,小弥凡‘哼’的一声又鼓起了腮帮子。小孩子的情绪真的是来得也快,去的也快…… “啧,不信算了。” 17伊兰特的法术体系(一) 安纳捏了一下自己弟弟,但是看他没理会自己.于是她开始朝着众人准备讲一些伊兰特的法术方面的知识。 “先和你们说一下伊兰特的法术分级和体系吧。先提一下,在伊兰特的体系中,回环之火是四级法术。而火球术是三级,而不是系统里面的一级法术。不过系统只是把法术分级更细化了,并没有影响总等级,你们也注意到了前三级法术换取的积分其实差不太多。” “在伊兰特的体系中,一二级法术都是‘生活法术’,都是一些并不具备太大杀伤力的小玩意,比如…搓个面包或者小火苗之类的。其中兽族的魔法师还专门创造了洗澡和吹风一类的生活法术,挺逗的。” “系统和伊兰特的体系之所以有所偏差,是因为系统是需要我们直接进入战斗打架的,如果系统的一级法术和伊兰特相同的话…那画面太美真是难以想象……法师?不存在的,只有打火机和滋水枪。然后估计大多数人第一次打完任务,回来就直接退出了。”安纳耸了耸肩,半开玩笑似的说着两边体系的区别。 “我们在系统里面能换取的法术最高是八级,而伊兰特的法术分级为十三。系统是不会让我们成长到能威胁伊兰特平衡的,因为我们虽然说是神选者,但是实际上只是一群工具人。” 得知真相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但好在在场的人也并不是一群心怀大志之徒,这些人更像是一群观光客,以及曾哲这类…想去那边艳遇的老涩……老实人。 “而那边的分级也比较笼统,没有什么二十二条序列九个等级。就只分为了学徒,魔术师,魔法师,大法师和魔导师,魔导师之上则是一些有自己专属名称的法师了,就是名气比较大的那些家伙之类巴拉巴拉的,没什么好讲的,反正咱们也遇不到,我就不多哔哔了。” “现在你们这种能搓个火球的就叫学徒,也就是三级法术入门者。之后呢,会五级法术就叫魔术师,不过伊兰特那边大多数人,除了基本的生活法术之外,都是单系修炼的,魔术师其实也就比学徒强一点。” “毕竟他们不像我们会的技能这么复杂,又是火球又是冰枪的还穿土甲的,你们现在的实力其实已经差不多算是魔术师了。嗯,只是差不多,毕竟只是通过系统兑换的技能,就算经历过实战,很多理论知识还是不知道的。不过现在我就不一一举例了,太费时间。” “那边成为魔术师之后,就可以从虹塔毕业,然后选择一个自己想发展的派系去那边的法师塔进修。你们也可以去虹塔考试然后去法师塔进修,当然前期不推荐你们这么做,因为前期系统能兑换技能。我是说当你们抵达系统兑换上限的时候可以去这么做,系统不会阻拦你们的。” “不过总的来说得低调点,不然就黑塔见吧。虽然黑塔势力现在已经不会为难空间里面的人了,但是上监视名单是少不了的,特别是在你们做某些不想被人看见的事情的时候,比如……去风俗店释放压力之类的。总而言之低调一点。” “什么是风俗店啊?姐姐。”安纳的耳边传来了不协之音。 “……”安纳沉默了一会,她太久没做过引导者,忘记身边还有个这茬了。 “嗯,好问题。风俗店就是kvt的意思,你看电视应该也看过一些节目知道ktv是大人们释放压力的地方对吧。”安纳一脸认真的看着弥凡,后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安纳双手捂着自己眼睛,凝思了一会,在确定之后想说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之后,她继续和众人讲解了下去。 “进入法师塔之后,才会被称之为魔法师,之后在法师塔里成功精通了一个派系的法术,所谓的精通也就是能施展八级法术,在那时候会被尊称为大法师。而魔导师则是魔法师里面精通制作魔法物品的角色。不一定要成为魔法师或者大法师。你做出的魔法物品足够优秀,就会被尊称为魔导师。就相当于发明家一类的角色了。” “这方面的事情就这样吧…记清楚了以后过去别说自己是魔法师,会被人笑死的,当然我这么厉害的过去可以自称剑圣,这个没毛病,嘿嘿嘿ha~qi~”介绍完法师们的登记分级,安纳打了个哈欠。 “………”众人纷纷点头,反正也不知道接什么话,只有小弥凡的嘴里再一次传出了不协之音:“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bia唧’然后大白熊就被安纳具象化出的气锤给敲了一下。 “然后和你们说说伊兰特的法术体系吧,和我们游戏的世界观虽然有点区别,但是大部分也差不多啦。” “火系,标准的输出,和游戏里面的一样,爆发很足,也有持续输出的能力,我就不多说了。法师塔的位置…呃…我忘了。算了,以后你们自己看那边地图吧,我就不介绍里面每个法师塔的位置了,很久没去了,没准有些塔都搬家了都说不定。” “那个,我能问一下吗?”小白弱弱的举了举手:“之前我放了一个很大的能追踪的火球是什么情况?当时我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潜能爆发,虽然没有开启基因锁那么牛逼,但是也很厉害了,你的精神力应该有所突破,一会回自己空间里面看吧,不过这是一件事危险的事情,不过好在你这次的爆发并没有太强,不然你只有回空间才能恢复了,不过这应该造成了你累计一些精神压力,就看你能不能自己消化了,超过阈值的结果系统应该和你说过的。” “现在你已经掌握了那个法术了,你现在可以在这里尝试回忆一下那种感觉,也能在这里使用出来,别对着人丢就行。”安纳示意对方现场表演一下,周围的人都让开了一片空间,不过小白感觉到有些尴尬,并没有在这里表演的打算。 “通常来说潜能爆发都会因此而延展出一些独属于自己的法术,不过你的那个法术体系里面已经有了,名字就叫追踪火球。还是一个很实用的五级法术,基本上火法都会学的一个技能。” “和普通火球术不同的是,火球的大小和强度会根据你注入的魔力的变化而变化,并且火球会根据你的注意力的改变而移动,虽然没办法90°垂直拐弯,但是它的弹道可塑性也算是很强的。” “诶……”小白听到后一脸兴奋。 “他是五级法术,是因为它的可塑性强,除非你想一个法术就用光自己所有魔力。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是把它当普通火球来用吧。而且因为能依靠意念锁定目标,所以它对魔力的消耗比普通火球高一点。”安纳一盆冷水泼了下去。 “诶……”同样的声音,不一样的感觉。 “多练习吧,熟练时候使用法术是能掌握一些窍门的,比如如何用更少的魔力形成法术。而且当你当能熟练的释放其他五级法术的时候,以那时候的魔力总量所形成的火球连珠炮是很恐怖的。” “而且这法术的输出环境挺万金油的,在哪都能打出输出。空旷的地形上都太不需要想着弹道之类的问题,瞎jr放就行了。何况这个火球法术是以魔力的注入量而产生变化的类型,各种意义上都比普通的火球术更灵活不少” 安纳讲完了小白的火球术之后,本想着继续讲后续的知识。但她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呃……对了……” “别再伊兰特的森林放火,不然后果自负,具体的问系统去。”安纳突然说道。 “………”到这话,在场的不少人都在想:那边放火难道也会牢底坐穿吗? 18伊兰特的法术体系(二) 伊兰特的法术体系(二) 接着,安纳开始讲后续的内容: “水系和冰系,你们看过兑换列表的话知道这两系是有关联的,大部分水系魔法就可以通过少量积分强化成冰系掌握,但并非是说冰系比水系强,水的可塑性很高,在转换成冰冻状态很多情况会有奇效。就比如你们现在接触到的缠绕术,水系加冰系也能做到。” “当然掌握这种转换对我们来说就和脱裤子放屁一样多此一举,但是对于那些原住民来说,他们通常只会专修一两个派系,而水系和冰系是最容易同时修炼的派系,毕竟原住民不会像我们一样,后期都是多系大法师……” “风系…伤害一般,优势是看不见,不像火系那么耀眼,让敌人知道要往哪打。不过漂浮和浮空术不是风系的,风系也没有让你飞起来的法术。” “不过也不能这样说,风系虽然没有直接让人飞起来的法术,但是……风系法师可以做一个滑翔翼然后让自己飞起来。坦白说,伊兰特的魔法师的确也挺唯物主义的。”说着她看了看曾哲,毕竟曾哲在最开始的时候说过自己是唯物主义魔法师。 “伊兰特那边有一个从风系法师里面里面独立出来的派系叫阴影系,相当于游戏里面的那些盗贼工会了,用风系法术干坏事的一些家伙。不过阴影系有一个不外传的法术:隐形术。” “如果是盗贼工会之外的人使用被发现了会被他们追杀,嗯,在系统这边兑换了隐形术在那边不要轻易使用出来。不然可能被抹脖子,虽然…在那边旅游死了还是能在空间里面复活,只要不做系统规定的那些违禁条目就行。” “不过在那边世界反复死亡并且被目击太多的话,也可能会被黑塔给盯上。黑塔不属于任何一个法术类型的派系,只是伊兰特很喜欢搞学术研究的一个独立派系。emmm让我想一个比喻啊……” “如果说虹塔相当于中小学,每个独立的属性法师塔相当于高中。那黑塔就是那边的法师大学了,大佬挺多的。虽然那批人现在不敢对空间里面的来访者做什么过分的事,但是被盯上也挺麻烦的……” “然后说说光系………是那个世界拥有法术最多的派系。”安纳继续的向着众人讲解关于伊兰特的法术分类的知识。 众人很好奇法术最多的派系里都有一些什么法术,毕竟他们的兑换列表里面只显示了前六级的法术,而光系在前六级里面的法术加起来也才七个,而大多数法术前四级就不止七个法术了 光系的前六级法术列表为:微光术(1级),亮光术(2级),照明术/弹(3级),广域照明术/弹(4级),繁星之火(6级)。这完全和引导者所说的不符。 “在系统里,光系里面只有…照明术…以及照明术…以及更强的照明术…以及最后还有像烟花一样照明术。因为系统只收录了能产生实质性伤害的法术,以及实用类型的法术,所以光系很多前期的…表演性质的法术系统里面并是没有。毕竟我们总不是去混沌裂隙里面开表演会的。” “系统认为光系前期能用只有照明术,所以才就那么几个法术,还全是照明类型的法术。而且你们看见的六级法术繁星之火其实就是个烟花,当然不要因为我说是个烟花就看不起这个法术,它的伤害还是有的。”说着安纳露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 “不过那玩意的威力可能就比火球术强一点。能被分到六级法术里面是因为难度而并非强度,但是好歹的确是有伤害了,所以被系统收录了。”听到这个,众人也尴尬的笑出了声。 “等你们去了伊兰特,或者能看见七级八级法术的时候就知道为什么,光系是法术种类最多的了。整个就是个烟花大全……按照每种烟花都是一个法术来划分的话,光系是法术最多的派系完全没问题,更何况……四五级其实有超级多的表演性法术,系统没收录而已。” “光系是法师塔完全就是个烟花学院。”安纳耸了耸肩:“我这样调侃光系不是说光系法术鶸,毕竟强烈的光芒也能造成灼烧伤害,但是……火系电系更香一点,是吧?” “光系法术在那边也主要就是负责庆典节日,你们要学也就点个照明术就够用了,或者以后点个照明弹当信号弹来用。伊兰特不信仰圣光,而系统也不提供那边的神学法术,嗯,毕竟初始职业就战士和法术,没牧师的。战法牧铁三角的关系在那边的关系其实不那么铁。进修治愈法术的是生命学派。”安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晓雾,因为他的职业就是生命学派的治愈者。 “然后说说野性系和生命系吧,野性学派和生命学派是一家人,这两家的法师塔都修在一起的,就知道关系多铁了。先说吧生命派系吧,因为愈者的特殊性,被单独的分类出来和魔法师区分开的。” “愈者主要修习增益法术和治愈法术,不过那边的治疗法术也有挺马克思的,只治外伤,连个褪毒术都没有,愈者想要从法师塔里面毕业,需要学很多药理知识,所以法术只治外伤也没什么问题。所以晓雾你现实中不是医生的话,在伊兰特就说自己会点治疗法术,别说自己是愈者,容易被误解。” “我其实一直想吐槽伊兰特的世界性质既然往着那边走,干嘛不走彻底一点,总是在某些地方使用着常规的物理法则,真的是有病。”安纳脸上挂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也不只是她的内心是在嘲讽着什么。 “一个颇有名气的愈者是不会碰上医闹的,毕竟那边愈者对大多数人都是实实在在的救命之恩,名副其实的关系户。但是没名气的很容易被找茬,所以说不要挂羊头卖狗肉很重要。说自己只会点治疗法术,没救过来的话别人心里的怨气也会少一点。当然想找茬的还是会找茬。所以,有时候别去多管闲事是最好的做法。” “然后是野性派系,总结来说就是增益型法术和木系法术……总之对我们而言没什么用,我们用野性派系的法术主要是控制,当然也有伤害性法术,但是伤害不如火电。在伊兰特,野性派系主要也是负责城市绿化和某些产物的生长的生活系法师职业。伊兰特那边的一些派系法师并不负责战斗,就比如之前说的烟花学院。”说完,她又不忘记diss了一下光系法师。 “坦白说,我一直觉得那些烟花法师挺废物的,因为我觉得光系如果好好研究一些伤害性法术应该不会比电系差,但是他们整天就只想研究如何放个更大更漂亮的大烟花,我有时候是真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 “但是说他们是废物吧……他们能每年都整出些新花样,我真不知道到底该说他们是些废物还是天才。” “对了,我不是说这些法师不能战斗,毕竟法爷终究还是法爷。能给你放个大烟花的法爷,给你搓个火球也是没问题的。何况被烟花糊脸还是很痛的,还不说那玩意能再爆炸一次,中了也基本上就是凉了。” “电系……也没什么好说的,和火系一样,主战斗派系。特点就是快,伤害微弱于火系,不过伊兰特世界的规则和主宇宙还是有些不太一样,一些物理法则受到压制,所以想在那边搞出一些骚点子的,注意安全,不是说不行,是可能会爆炸,总之注意安全。” “土系,emmm那边应该叫筑造系,土系法师,但是比较邪门的是一些基础的物质转换他们也能做到……那边都叫做筑造者,负责土木工程,修房子的。虽然不是主战斗的派系,但是也很能打就是了。” “空间里关于土系的法术多为防御类型的,但实际上攻击的也很多,只是没收录。想学的话去伊兰特混进筑造者的黄金之塔里面去学习就行,那有很多空间没有的土系魔法,不过使用裂地术之类的土系法术的时候的确要小心队友的站位,不然可能就是个团灭发动机。” “主要的派系就这么几个,还有一些特殊的派系是要高级才能解锁接触到的。比如现在你们看不到的念力系和音律系。” “漂浮,浮空,飞行这三个法术那边其实也有,但是是念力系的法术。而我能在你们脑海里说话则是音律系的传音术,不过我觉得那名字太土了,我喜欢叫这法术为回响。” “有时间和空间系吗?”人群中有人提问出了这种只有看了很多小说的人才会提出的问题。 “没有,空间没有,但是伊兰特世界有。空间系是十级法术。时间系是十三级。” “好了有没有想提问的,没有的话,就可以解散了。”安纳又打了一个哈欠,这让曾哲感觉怪怪的,毕竟在空间里他没有感觉到困倦过。 不过他也不好意思问,只是看对方说可以解散之后,他率先和引导者说了道别,然后就离开了这里回去看自己结算去了,其余众人在和引导者道别之后,纷纷回到各自的空间中去看兽潮之后的积分结算… 现在只剩下安纳和她的弟弟。 小弥凡先是看了看自己姐姐,小小的眼睛里闪烁着大大的好奇。 “怎么了?你不是想去异世界看看吗?只有回个人空间才能过去。”安纳有些奇怪,她不知道自己弟弟想干什么。 大白熊没有回答自己姐姐的话,他尝试掀起自己姐姐肚子那一块衣服看看自己姐姐是不是和三笠一样有很多腹肌。 “你干嘛???”安纳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弟弟会对自己做什么,并没有阻拦他的意思。 “我想看看姐姐你这边的身体……是不是有八块腹肌,能在前面坚持那么久。” 随着安纳露出了‘你tmd’表情,房间里产生了‘咚’一声巨响……大白熊头上长出了第三只耳朵,并且空间很快只剩下他一个人…… “切,我还以为你会吹自己有十二块腹肌呢…” 大白熊捂着自己的脑袋嘟嚷了一句,然后传送回了自己的空间… 违禁条目: 禁止干涉伊兰特历史。(抹杀) 禁止加入安宁教派。(移出空间) 禁止滥杀无辜。(抹杀) 禁止生态破坏。(抹杀:电鱼炸鱼放火烧山之类的233) 题外话: 光系法术没有发展出伤害派系其实并不是世界设定,而是和伊兰特的历史事件有关,算是一个逗比的小伏笔吧。 不完整的魔法体系实际上是也因为摇篮世界的性质有关…也算是一个关于世界构造的伏笔吧…e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