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掌控》 第一章 东瓯之变 天外之仙 正月,彩灯红联,火树琪花,紫袄翠衫,熙熙攘攘。鞭炮声,此起彼伏;欢笑语,此伏彼起。中都沉浸在过年的喜庆之中。 御花园。一人身着黄龙袍,脚踏紫云靴,行步隐有矫龙之威,举手尽显王者之风。眉微敛而目有神,人不怒然威自存。身后有两个宫女服侍,身前有两个太监提灯:应是批阅完奏折,散心而来。忽然,一个人急匆匆赶来。此人脚步虽急却不杂乱,落地而无声。 “奴才,叩见皇上。”那人走到皇帝面前。 “嗯,平身,同大人,有何要事?”皇帝依旧按他原来步调走着。 同大人亦步亦趋:“奴才刚接到情报,东瓯之地有一群邪教分子造反了。” “嗯?多少人?” “大约100多人。” “依你之见此事如何处置?”皇帝的步调语气始终没有改变过,目光一直看着沿路的梅花。好像不是在与同大人讲话而是与梅花。 虽然皇帝丝毫没表现出他的态度,但是同大人内心已有把握,道:“依奴才之见,这些贱民不守本分,不谢皇恩,更加的不自量力,应该不论首从,一律斩首,以儆效尤!” “嗯。”皇帝叹了口气,“只怕这事情还算小的。近几年,国运兴隆,物阜民丰,百姓丰衣足食,肚子不用担心了,就跟着信这信那,凑成一团,结成一帮,进而发展一派,霸占一方。表面臣服朝廷,可是暗地里与朝廷角力。照此下去……” “果然还是圣上思虑深远,可这江湖势力,自古以来,根深蒂固,除之不尽,杀之不完。该如何是好?” 皇帝停下了脚步,沉思了一会儿:“先皇亦尽心于此,可由于种种原因,未见成效。而如今国力鼎盛,兵强马壮,况万国来谒,四方宾服,正是处理内患的最佳时机!此之顽疾,吾必除之!” 同大人站着皇帝身后,面有忧色,但听皇帝有这么大的决心,知道现在阻止是非常不明智的,便道:“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寻常方法恐难见成效。不知皇上有什么长远之计?” “这事得找一个引子!你去给我找一个人,这个人要既在江湖上有些影响力,号召力,又要与朝廷无利益冲突,最好能听顺我朝。这样才有下手的地方。” 同大人跪道:“奴才领旨。” “嗯,下去吧!” “奴才告退。” 同府。一老者青色道服,玄色方巾,瞑目盘坐,手结法印,凛然道风,奸邪难犯。 同大人走了进来,轻道:“先生。” 老者缓缓睁开双眼,做个收势。起身道:“同大人,事情如何?” “果不出所料,圣上对现状早已不耐,要向江湖势力伸手了。这次我看决心很大,不赶尽杀绝,是不会罢休的。”同大人有些忧虑。 “同大人是问我一个人吧?”老者停顿了一会儿道。 “果然一切都瞒不住先生,想必先生已是知道了!”同大人笑道。 “嗯,有些麻烦。要想彻底根除江湖势力,非此人不可。但是此人非同寻常,竟然半点都算他不出!只知一点,他与白虎同现。可这白虎,西方之神,为武将之象,为肃杀之气,是凶丧之卦。唉。”老者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同大人眉头一皱:“是也不是,为谁之将?为谁肃杀?为谁凶丧?我知道你想说这是把双刃剑,你怕我掌握不了。但——”同大人眼神一凛,“凡事总要尝试尝试。” 老者叹了口气:“既然你下定决心,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总隐隐感到不安,就忠劝你一句:一招不慎,万劫不复!” 同大人面容凝重了起来,他素知老者为人,知他绝非危言耸听。可是皇命难违,如今的武林人士要不有名无实,靠着上几辈积攒下来的威望,混吃混喝。要不有实无名,隐居起来,不问世事。要找一个大家都能认同的人,可谓是难如登天啊!再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个人纵有通天之能,也得臣服在天子脚下。想到此,同大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与此同时的老者仍然眉头紧锁。 转眼间。半年已过,到了六月。天朝的北方有一片大草原,六月正是草原最美丽的时刻。绿浪层层,广阔壮丽。但在这最美丽的草原里,一眼望去,偶尔有一两点白色,比天空的白云还少。轻轻拂过脸颊的微风,似在无声地泣诉。草原中间,有一片沙漠将绿海一分为二。南边称为漠南,北边称为漠北。两边虽隔着一个沙漠,但彼此的冲突却从未减少。或许是这个沙漠让他们忘了,他们曾经是一家人。 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一个小牧童悠闲自在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享受着自然的赐予,任由羊群四处闲逛。 忽然,牧童似闭非闭的眼中出现了一个红点。牧童以为眼花了,没有在意。可那红点越来越大。牧童倏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妈呀!”牧童大惊,“救命!” 只见那个红点已如包帐般大小向牧童砸来。 牧童大喊:“老羊快跑!快跑!” 羊群中一只睡卧的羊猛地站起,见主人疯狂逃跑,自己也慌忙开跑。羊群顿时慌乱起来,跟着老羊纷纷逃窜。 大约跑出一里多远,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远处尘土飞扬。牧童惊魂未定,抹了一把汗:“妈呀,亏我跑的快,不然被砸的连渣都找不到。” 牧童看着远方飞扬的尘埃,有些好奇对老羊道:“去不去看看?这么大的动静,我估计是个大东西,弄不好我们就此发大财了。” 老羊坚决地摇了摇头,一脸惊惧。牧童鄙夷地望了它一眼:“胆小鬼!都说羊的胆子小,一点也不错。” 老羊不满地叫了一声,似在反驳。 牧童实在按奈不住好奇,也不管老羊道:“你不去拉倒,那你看好羊群,我自个去看看。” 老羊忙顶住他,叫了两声,似在劝他。牧童推开老羊,风也似地跑去了。老羊一脸的不放心:这小子刚才还吓得屁滚尿流,转眼就抛到脑后了!不得已也跟了上去。群羊看头儿去了,也都跑来了。 只见一个巨大的深坑,出现在牧童眼前。他不禁好奇地靠近边缘向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砸出这么深的坑。这时群羊也都赶来,绕着大坑边缘伸头向下看。老羊虽然害怕,但是身为领导,小羊们都去看了,自己也不能显出胆怯。便也凑上去看个究竟。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渐渐升起。一袭白袍,如蚌中之珠,白泽鲜亮;如天上之云,飘逸轻柔;如雪里之梅,清香暗送。再定睛,一个目藏闪电,口含莲花,气爽神清,俊逸潇洒之人,手执玉笛,款款而来,歌曰: 剑光乍起,风云局开 乱世英雄何在?且论生死筹谋外 江湖路远,知己难和 云纱曼帐轻歌,梦里何寻天命客 白袍走到了牧童身前,道:“小朋友,你好啊!” 牧童有点蒙:“啊,啊!好。。你是谁?” 白袍微微一笑:“我叫鬼幽子,你呢?” 牧童只感到一股温和之力包围自己,本来戒惧的心竟然缓缓地放松了下来,只觉得眼前是一个可亲可信之人,好像相处过好长一段时间似的。 牧童道:“我叫木奇,我是在这里放牧的,这些都是我的羊。”老羊不满地叫了两声,似乎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鬼幽子笑道:“嗯,好!走吧,我们换个地方。”说罢,衣袍一挥,深坑顷刻间恢复如初。 木奇新奇叫道:“哇!叔叔会法术耶!”木奇从鬼幽子身旁跑到身前,道:“你可以教我法术吗?我好想能像你一样飞天,像老鹰那样快活。”鬼幽子有些尴尬:自己那是不得已才飞的。想了一会儿,道:“可以。” 木奇很是兴奋:“那你现在就教我,好吗?” “现在恐怕不行,天就要黑了,明天吧。” “好!明天明天。”木奇高兴地奔跑起来,“明天我就会法术喽,我就能飞喽!” 老羊也眼巴巴地蹭了蹭鬼幽子,似在乞求。鬼幽子笑道:“好好好,一起一起。” 落日余晖映照的满天彩霞倾洒在草原上,沾染在两人与一群羊身上。 “真是烂漫无邪的年华啊!”鬼幽子微笑地望着木奇,突然,剧烈地咳了两声,忙用手遮住,调息了一下,稳定住了内息,叹了口气:“果然伤得不轻啊,几道明!”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二章 杯酒豪情 传道授经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远远看见几个包帐。木奇兴奋指着其中一个与鬼幽子看:“叔叔看,那就是我家。” 鬼幽子看去,问道:“你家里有几人?” 木奇回答道:“爸爸妈妈和我一共三人。” “哦!”鬼幽子便不再问。 木奇以为鬼幽子担心没地方睡,便道:“放心吧!我们有三个包帐,回去让我妈给你腾出一个来,够睡的。” 鬼幽子笑笑:“多谢了。” 木奇反而感觉不好意思,挠挠头:“你教我法术,这是应该的。我们对会法术的人一向都很尊敬呢,记得以前来过一个活佛,有大神通。我们王爷亲自出来迎接,亲自招待,真是无限风光啊!”木奇眼中满是向往。 鬼幽子心不在焉,面带愁思,似在忧心他事,任木奇说道。 到了包帐,木奇先进去告诉父母。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迎了出来。面色黝黑,身体壮实,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伸了出来,热情地请鬼幽子进去。 包帐内陈设简单,但是干净整齐,可以看出木奇妈妈是个勤劳朴实的家庭主妇。墙上挂着一张硬弓与一个狼皮箭鞘,鬼幽子看出此弓应有一石之力。旁边还有一个小弓,鬼幽子略微一笑,心中对这个家已有几分认识。男人拉着鬼幽子分主宾坐了,女人在忙活着饭菜。木奇不知何时出去了。鬼幽子心想:大约去吃之前做好的饭菜了。 鬼幽子道:“不必客气,只一些粗食,就感激不尽了。” 男人不以为意,道:“不碍事,不碍事,贵客只管安心坐着,饭菜不一会儿就好了。” 鬼幽子无法,只得罢手。男人取来奶酒与两个大杯子,都给倒满,道:“先干一杯,以示欢迎!”说罢,便一气饮下。 鬼幽子亦连忙举起:“客气客气。”亦饮下一杯。 男人笑道:“爽快爽快,不知先生贵姓?哪里人?” 鬼幽子道:“我叫鬼幽子,我是中都之人。” “啊?中都的人?”男人这才注意到鬼幽子的衣服,面露忧色,“你从中都来的吗?你有关文吗?” 鬼幽子犹豫道:“这个。。实话对兄台讲,我是个游方郎中,四海漂泊,因为不小心得罪了缙绅,方流浪至此。敢问仁兄没有关文会怎样?” 男人答道:“中原地区与西北地区是有禁制的,不可随意来往。不然,被发现轻则押送回本籍,重则要蹲大狱的!” “嘶——这可如何是好?”鬼幽子为难道。 男人爽朗一笑:“先生不必担心,尽管住下。我尽力为你遮掩,等以后找个机会再走不迟。” 鬼幽子站起来,作揖道:“怕是要连累仁兄了。” 男人忙起:“小事而已,先生,坐,坐。你我再来一杯!” 鬼幽子有内伤在身,但盛意难却,便又陪饮一杯。这时,饭菜上来,两个人边吃边谈,直到深夜,兴尽而散。女人引鬼幽子至一包帐,里面铺设已当,俱是上好羊毛。鬼幽子甚为感动,道了一声谢,女人便离开了。 包帐内,鬼幽子盘腿而坐,先运功把酒发散出去,再运气疗伤,不觉已至黎明。鬼幽子叹了口气:“疗伤一夜,丝毫无效。不知能撑到几时。”忽听一声凄厉羊叫,鬼幽子不知何故,忙出来察看。木奇他爹布赫正手持屠刀宰羊,见鬼幽子出来,笑道:“昨夜天晚,不及好好款待,今日定当补上。” 鬼幽子深感热情,心内反而不安,道:“仁兄不必如此。这太客气了!” “鬼兄不必客气。”爹打断道“你第一次来漠南,总得让你尝一尝真正的草原风味吧?不然显得我这个主人很不称职呀!一只羊而已,不足为惜。” 鬼幽子只得受了,不再推脱。心里亦有计较。这时天已经亮了,木奇也要出来放羊了。鬼幽子叫住:“正好我有事,一起去吧。”木奇看了看爹,鬼幽子道:“不妨,我会注意的。” 布赫道:“那行,别忘了晚上回来吃羊肉。” 鬼幽子道了声多谢,两人便离开了。 路上,鬼幽子问道:“你牧羊一般要多长时间?” 木奇回答道:“一天。中午的干粮我已经带上了。哎呀!忘了!没有带上你的。” 鬼幽子笑道:“不用,我中午有饭吃的。等会到了地方,我就教你法术。” 木奇兴奋了起来:“真的吗?” 鬼幽子道:“先别高兴,此门玄奥深秘,非有慧资,难入其门。” 木奇才升起的火焰,被扑灭了一半,紧张问道:“师父你看我慧资行吗?”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又充满希望地望着鬼幽子。这时老羊亦上来蹭了蹭,叫了一声,亦似在询问,眼巴巴地望着鬼幽子。仿佛鬼幽子如殿上天子,金口玉牙,一声定死生。 鬼幽子沉吟了一会儿,颇有捉弄意味,等得两人心肝奇痒难止。鬼幽子看了看老羊:“嗯,此羊有前途!” “咩~”一声狂叫,老羊直跳三尺多高,兴奋狂奔。似在宣告世界:老子真是个天才。 木奇焦急问道:“我呢我呢?老羊都行,我一定没问题吧?” 老羊正好绕一周,听见这话,心里老大不满:“咩~”用角顶了顶木奇,一脸不屑。 鬼幽子笑道:“且可。”木奇大笑一声,一跳三尺高,鬼幽子接着又道:“且不可。”一句话让跳在空中的木奇摔了下来,连屁股也不顾,忙问:“什么叫且可且不可啊!” 鬼幽子道:“三分在天,七分在己。就看你有无恒心了。” 木奇决心道:“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保证。”正好此时也走到了牧羊的场地。 鬼幽子道:“那好,我就暂为汝师,且教会基础,引你们入门,日后若遇良师,再图精进。” 木奇问道:“师父不能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 鬼幽子幽叹道:“非吾不愿,此事自有天定,顺意而为吧!”鬼幽子话锋一转:“今我传道汝等,只须谨记一条:不可妄杀。” 木奇庄正道:“明白。”老羊亦庄正地叫了一声。 鬼幽子道:“好啦,这有两本书,你们各自一本,照此修炼即可。”说罢。甩出两本书。木奇接住一本《三仙归洞真经》,老羊的那一本直接合入脑识叫做《天兽经》。 鬼幽子又道:“给你们的都是心法或法诀,上面都有我的注释。至于武器招式什么的,看你们各自喜好。为师另有要事,你们自己修炼吧!若有疑难,各自参悟,不用问我。”说完便不见了,留下风中懵逼的一人一羊:这就完了???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三章 救人惩凶 医人揭榜 城镇街南口,人群簇拥,围着什么东西,议论纷纷。鬼幽子背着药箱,一手摇铃,一手执幡,上书着:妙手解疑难,回春驱绝冰。 鬼幽子不禁暗叹:“竟然沦落至此。”正叹息时,迎面见三人嬉戏笑骂,横行无忌,行人皆退避逃离。他们不时在商铺上随意拿些东西,小贩们还一脸堆笑奉送。 突然,其中一个人叫了一声:“哎!那有个漂亮的妞!”另两个人赶忙看去,只见一个带着面纱的姑娘慌忙逃跑。但还是没有逃过三个流氓的眼睛。 一个人跑上去张开双手拦住,一脸淫笑:“姑娘哪里去啊?” 另两个人也堵住了后路,笑道:“对呀!想上哪里?哪里能比得上哥哥这里快活?” 姑娘一脸惊怕与无助,哭着央求道:“求求大人,放过我,我母亲还等着我熬药啊,行行好,求求你们了。”说着,就要跪下去。 一个人忙扶住:“哎!美人既然开口,那是一定要答应的啦!”说着扶住着的手,顺着手臂往上摸去。姑娘想挣脱,后两个人也凑了上来坏笑道:“是啊!小美人,我们答应你。只是你也要答应我们啊!”手不老实的乱摸。 众人皆敢怒不敢言,对姑娘充满了同情。 “唉!可怜的姑娘!” “我认识这个姑娘,她父亲据说是战死的,母亲还得了重病,家里就她一个,十分艰苦。如今又遇到这种事。。唉!” “这帮恶霸仗着自己是王府的人竟然在这朗朗乾坤之下,调戏民女,简直无法无天!”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鬼幽子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冷笑一声,走了上去。 正当那三个人准备抬着姑娘上哪里快活时,鬼幽子上前挡住道:“三位仁兄有礼了。” “滚滚滚!没看见大爷们正忙着吗?”一个人不耐烦道。 “正是看见了,所以才出来拦住三位。”鬼幽子微微轻笑道。 “什么?一个臭郎中也敢多管闲事?”一个人不屑道。 “哎呀呀,三位误会了。你看看我只是个郎中而已,怎敢误大人好事?只是有一句为大人的话,小的不得不讲。所以才敢冒死挡路。” “哦?什么话?快说!” “就是我看三位面相,肾亏阳虚,应是不举多年啊!何苦吓人家姑娘呢?还不如此时放手,不仅免了一场尴尬,而且还能改善人们心中的不良形象,此一举两得之事,可乐而不为?”鬼幽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惹的众人哄堂大笑。 “胡说八道!!!”三人登时大怒。扔下姑娘,上前要打鬼幽子。 只一瞬间,鬼幽子便到了那个姑娘身旁:“莫惊慌,没事了。这些银两是那三位给你的补偿,你收下吧!” 三人只感到一阵风从耳边吹过,人就不见了。然后听见身后声音熟悉,转头一看鬼幽子正拿着银两给那个姑娘呢!还说这是我们给她的。三人忙看看自己的腰包,哪里还有?三人气极,扑了上来。 那个姑娘不敢要,又见那三个人扑了上来,吓得不知所措。鬼幽子轻笑道:“莫怕!你只管收着,我保证他们不敢再来找你。”鬼幽子对那三个人毫不在意,等那三个人快扑过来的时候。众人都没看清怎么回事,三个人就倒飞了出去。 众人拍手叫好。 鬼幽子劝道:“你就收下吧!”众人也附和道:“对啊,姑娘你就收下吧!”鬼幽子不管躺在地上疼得直叫的三个人,而对众人道:“这位姑娘家境贫寒,希望众人能施一点善心,捐助一点。只要你们捐助一文,我就鞭打那三个人一鞭,如何?” 众人齐声说好,踊跃捐助。那三个人看着汹涌的人流,绝望了。到最后,都不用鬼幽子打了,众人直接上拳脚。鬼幽子看时机差不多了,便溜了。 等众人反应过来他是个汉人时,鬼幽子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鬼幽子走之前去看了才来时众人围着的东西,他隐约感到这将是个转机。一看果不其然,是王府的募医通告。鬼幽子揭了下来,便直接赶去王府了。 到了王府门口,看着朱门高槛,鬼幽子不禁想到了木奇家的包帐与为了母亲不得不出来买药的姑娘,叹了口气:“看来不管哪一处都是如此啊!” 门口一人看见来了一个游方郎中,虽然观其服装与样貌应是个中原人,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那人上来问道:“先生莫不是揭了悬榜?” 鬼幽子道:“是。” 那人大喜:“请请请,快请!”鬼幽子就跟着那个人进去了。那人在前面引路,曲曲折折,通幽入微。一转一山,一回一水。奇风丽景,应接不暇。不等鬼幽子赞叹,便到了一个地方。有一个人负手而立,衣着华贵,气质雍雅,感觉不到一点上位者那种高高在上的凌人气势。 那人跪道:“王爷,郎中请到了。” 王爷一听,忙转过身,见到鬼幽子,先是一愣:怎么是个中原人?不过听说中原能人异士多,或许。。随即上前握住鬼幽子的手:“先生一定要救我夫人一命。”刚才那个引路人看王爷太激动了,弄得鬼幽子有些不知所措,便提醒道:“王爷。” 王爷反应过来自己太激动了,抱歉道:“本王激动了,先生莫要见怪。” 鬼幽子作了一揖,道:“哪里,只是夫人——”王爷忙引鬼幽子进了夫人房间。又对那个人道:“格其,去沏壶茶来!”格其心中有些不满:鬼幽子竟然对王爷不行礼,但是王爷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好发作,只得去了。 进了内屋,王爷掀开了床帘,做出请势。一个面比秋月,眉似春柳,鼻如悬胆,唇若点砂的美人出现在鬼幽子眼前。 鬼幽子明白了为什么王爷是那般举动了。 鬼幽子先去把脉,那只纤纤玉手,若葱根,若白玉,完美无瑕。鬼幽子用一指点在她脉搏上,眉头一皱,心下了然。站了起来,走出内室。正好这时格其把茶也端了过来,王爷忙让茶,鬼幽子品了一口。王爷才欲问,鬼幽子又品了一口。王爷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等鬼幽子放下了茶杯,才忙问:“先生,不知内人得的是什么病?” 鬼幽子没有回答,转而问道:“是不是先前也有很多医生来看过?” 王爷为难地答道:“是有很多医生看过。” 鬼幽子又道:“是不是他们都死了?” “额。。这个。。”王爷只得如实相告,“是的。。不知为什么他们看完病并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是过了几天就蹊跷地死了。弄得漠南的医者死的死,逃的逃,实在没办法了,我才贴出告示。” “哦,没事,这病可以治。”鬼幽子轻描淡写地道。 王爷一听大喜:“若先生能救,无论任何条件,但开无妨!就是你要我这爵位,我都会为你上书恳求的。” 鬼幽子道:“这倒不必,只是标易治,本难除。要是治标,顷刻可醒。要是治本嘛。。。” 王爷沉思了一会儿道:“治本,治本。有何需要直说无妨。” 鬼幽子看了看格其,王爷会意道:“格其你先下去。” 格其担心鬼幽子对王爷不利,道:“王爷。。。” 王爷厉声道:“下去!”格其只得下去。 鬼幽子才道:“相信你也看出来我是个中原人,在漠南很不便利。。。” 王爷不等说完,喊道:“格其速办一张关文!”在门口的格其忙跑去办了。不一会儿就拿了过来。王爷接过关文,又掏出自己印信印了上去,道:“此关文可通全境,这印信可保你在漠南畅行无阻,予取予求,任何人见之如本王亲临。” 鬼幽子接过,放了起来,作了一揖:“谢王爷……”还未说完,口吐鲜血,倒了下去。王爷大惊,扶了一下,却因太重没扶住,自己还差点倒了。格其才退回门口,听见里面有动静,忙破门而入,惊见鬼幽子吐血倒地不起!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四章 代人赴宴 为人除奸 格其大惊失色,叫了两声,鬼幽子没有响应。而王爷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唉!此人身负内伤,自身难保,还妄想救别人!”停了一会儿,王爷又道:“然其心可嘉,买口棺材给他,放入停灵堂。明天再找个地方埋了吧!” 格其虽看鬼幽子不顺眼,但见他就这样突然死去,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惋惜。虽有疑虑,但还是照着王爷的话去做了。 一切办妥,格其看着鬼幽子的棺材,不免又是叹息:“本指望你能治好夫人的病,王爷就不再痛苦了,可谁知到头来连你自己都搭进去了。唉,不过死后能放入王府的停灵堂,也算是你不幸中的大幸了。” 傍晚,格其前来禀告。王爷犹自在沉思,似在忧愁,又似在悬疑,一把白云扇合而又展,展而又合。 格其进门,行礼道:“王爷,事情已经办妥。”王爷似没听见,还在长吁短叹,踱来踱去。格其只得再禀告一遍。王爷方回神:“啊?什么事?”格其无奈,只得再禀告一次:“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好好,那行,用膳吧。”王爷把扇子收了起来。 格其很是意外:用膳?自夫人病倒以来,王爷从没有用过晚膳,一到晚上就去陪夫人,今天怎么突然用膳了?还未来得及准备,这可如何是好? 格其只得如实禀告:“这个。。。王爷,晚膳还得稍等片刻,请王爷。。。” “不必准备了!已经有人准备好了,只管过去就行了。换上便服,随吾出府。切记,仅你我二人知道就可以了。” 格其不明所以,只有点头。王爷神秘一笑:“快点,去得迟就没了。” 格其连忙出去准备去了。王爷吩咐随从:“吾今晚想好好休息一下,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不管什么事情!另外管家也有事要办,所有事情等明天再说!通知下去。” “是。”随从下去了。 未几,两人便服会于东墙。格其弯腰下蹲,道:“请王爷上背。”王爷趴了上去。格其提起内力使劲一蹬,如掠水轻燕,翻墙而过。似蜻蜓点水,悄然落地。 王爷下来道:“几年不曾如此了。没想到,格其叔还能如往昔一般。” 格其亦感慨道:“自从迎娶公主以后,王爷的心就不曾再飞出墙外了。” 王爷叹息道:“是啊!”格其自知失言,转而道:“不知王爷出来去何处赴宴?” 王爷一听,也不去胡思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纸条,焚之。出现一团幽光,绕王爷转了一周,兀自飞去了。不待格其疑惑,王爷笑道:“以后你会明白的,先跟上去。” 格其背着王爷,随光而奔,出了城镇。一片草原茫茫无际,几点灯火点缀着黑暗。格其紧紧跟着幽光,大致跑了半个时辰。幽光飞至一个包帐前,便自动熄灭了。王爷下来道:“看来就是此帐了。” 帐外,夜黑如漆,霜重如雪,虫鸣如诉。然而帐内,灯火通明,温馨和融,笑语欢声。王爷眼中流露出向往之情。 格其心知:王爷自小多愁善感,体格柔弱,最需要关怀。然夫人芳年早逝,老王爷又忙于战事,根本无暇关心王爷。而且就算难得回来一次,也是检查所有儿子马功剑术。王爷体格最弱,使一套剑法就已累得气喘吁吁,摇摇欲倒了,更不要提上马了。所以每次都被父亲斥骂无用,可谓是一点温情都无。如今见这一家人,其乐融融,怎不心生感慨?格其不忍王爷伤心,轻唤道:“王爷。” 王爷长叹一声,道:“进去吧!” 格其敲门,帐内木奇兴奋喊道:“师父回来啦!”一开门却见两个陌生人,便有些失望,问道:“你们是谁?” 王爷道:“是一个朋友叫我来代他赴宴的。” 木奇一听,喜道:“那个人是鬼师父吧?” 王爷点了点头,格其则有些伤悲。木奇连忙把王爷和格其请了进来。向爹娘道:“师父的朋友来了。” 布赫一看,很觉面熟,似是哪家贵公子,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王爷恐他认出,忙自我介绍:“我是镇上一户人家公子,今于街上偶遇鬼兄,一见如故。便请他至我家中一叙。相谈甚欢之时,他忽有一事,急欲去办。但他又恐迟了宴会,折了你们的好意,所以就叫我代其赴宴。如有怠慢之处还请谅解。” 布赫觉其谈吐不凡,举止有度,虽着便装,仍不掩其雍贵气质,不敢怠慢,忙请道:“哪里哪里,公子肯来,已让我们非常高兴了。来来,请坐。” 这时,木奇和女人把菜端了上来,大只羊腿摆在中央,又有羊肉,羊排等汤菜围其周边。丰肴盛食好似过年一般。 布赫道:“既然你是鬼兄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初次见面,先饮三杯。”说完如牛一般,连饮三杯。 王爷大赞:“好酒力!”也欲饮下三杯,格其担心王爷不胜此酒,又浓又烈,劝道:“少爷,让老仆代饮吧。” 王爷一推,道:“你去吃你的去,连这三杯都饮不下,出去如何说是漠南男儿?” 格其无法,只得坐在一旁。王爷心情从未像此时一般豪气万丈!三杯虽有些吃力,但也硬是饮下了。 布赫赞叹道:“果真漠南男儿!!”两人便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高谈阔论,快意之至。 亥时。王府之内,阒无一人,连草虫都在昏昏欲睡。忽然一阵阴风刮过,凄惨冰冷。蒙蒙迷雾中隐隐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如丝如缕:“鬼幽子~鬼幽子~”只见停灵堂的棺材,忽起一个鬼魂:正是鬼幽子。 鬼幽子寻声而去,浑浑噩噩,似无半点意识。一缕游魂,飘飘荡荡,向西而去。 游至一山,见一个猴精一手执招魂幡,一手执摇魂铃,在前方引路。曲曲折折,终至一洞。洞中之人见到魂魄来到,奸笑道:“桀桀,好个新鲜的魂魄。”又陶醉的嗅了嗅,:“啊!这个魂魄味道很不一般啊!桀桀。” 鬼幽子进得洞来,只见一个枯瘦如柴,面容狰狞,凶目呲牙的邪人,身披红袍,坐于台上,兀自陶醉。邪人迫不及待地运起邪功,欲吸食鬼幽子魂魄。谁知那虚渺的魂魄竟然化成实体!邪人一愣,没有反应过来。鬼幽子冷哼一声,气运于掌,如疾雷掣电,快无可避。邪人一时呆住,手足无措。竟眼睁睁看那一掌打在自己身上。掌至左胸,邪人竟无感觉:“哼,掌力如此微弱还敢。。。”不及再说,顿感左胸如山岳砸来,五脏俱碎!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台下。 “这这。。。”邪人捂着左胸,一脸的不可置信。 鬼幽子嘴角一扬:“怎么?没看清?再来一掌如何?” 邪人很是不甘,自己苦练的邪功还没发挥一点,竟被这人暗算。但已落到了此人手里,也只求先过了他这一关,便求饶道:“,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仙人,望仙人高抬贵手,留我一命,我以后再也不敢行恶了。” 鬼幽子冷笑:“留你一命?好试试你那邪功吗?哼!下地狱向你害死的人求饶吧!”欲要结果他的性命。 邪人大喊:“最起码让我明白那掌何名!” 鬼幽子缓缓吐出三字:“天—地—印。”遂捡起招魂幡向邪人掷了过去。 一声惨嚎,可怜邪人,一生修炼邪功,妄图称霸武林,可谁知,到最后竟连用也没用,憋屈至死! 洞口受邪人驱使的猴精瑟瑟发抖,连逃跑的勇气也没有。鬼幽子见状道:“受制于人,身不由己。以前所做的坏事,我既往不咎。而后若再为害人之事,邪人之下场就是你之下场!” 猴精战战兢兢地连连点头。 “去吧!” 猴精如遇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一切事完,鬼幽子压抑已久的内伤,终于爆发开来! “不妙,应是刚才动用真气之故。”鬼幽子忙盘腿而坐,运功疗伤。 钩月偏西,万家酣睡。此时正是草原一天中最寂静的时候。忽然草动露飞,一老者飞驰而过,背上一人,正是王爷。老者不停地飞奔大约十里之后,渐感体力不济,便停了下来,放下醉倒的王爷,休息一会。 老者边点旱烟边自言:“唉,还是老了。”看着酣睡的王爷,深吸一口,望向淡淡的钩月,缓缓吐出。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五章 王府奇地 治病释疑 清晨,随着朝阳缓缓升起,沉睡的世界渐渐醒来。木奇失望地从鬼幽子包帐前走开,胡乱地吃过早饭,便赶着羊群出发了。 木奇小脑袋里想道:估计昨天师父有急事没能赶回,不知今天能不能回来呢?不如我还在前日放牧的地方等他,他若回来一定会去那地方找我。想到这里木奇欣喜万分,直夸自己聪明。拍着老羊羊角道:“走,咱们还去前日那个地方。”老羊摆了摆脑袋,似对打它头一事表示不满,而木奇则自顾自地高兴地跑去了。 鬼幽子疗伤一夜,犹觉得内息不稳。但是心系王爷这件事情,还怕木奇一家担心,便想等完结此事再调养不迟。于是,鬼幽子收功,站了起来,看了看邪人那咬牙切齿、死不瞑目的尸体,鬼幽子一笑:“不甘心吗?”摇头走出了山洞,运气移来大石封住了洞口,道:“瞑目吧!像汝之罪恶没曝尸荒野就不错了。” 此时,朝阳初升,林岚未去。晨珠欲滴,山风徐徐。三四野花,四五鸟语。漫步其间,神清气舒。鬼幽子为景色所迷,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喟叹:“一落尘网,身难由己。” 将近正午,鬼幽子才走到王府。门前石狮威壮,朱门森严。让经过的人不由得起一股敬畏之意。第一次被格其拉进去,未曾好好看上一眼,而今细看,自显豪宅风范。鬼幽子见角门无人,便自踱了进去。转过影壁,映入眼帘的是池柳荷花,亭台轩榭,仿佛另一世界。鬼幽子沿着小路,边走边赏,心道:“王爷还真是个风流人物啊,若只当一个风流王爷也是不错,可惜身上还挂个一方之长。这治理的能力嘛。。。”正沉思着,忽听一声:“呀!原来是你!敢擅闯王府!这回落到我的手里啦!!” 鬼幽子抬头一看原来是那回在街上碰到的三个人,真是冤家路窄啊。鬼幽子摇头笑笑。 “笑?这回我让你笑不出来!兄弟们给我围起来!”三个人愤慨地走了过来,誓要报仇。这三人之所以还不知道鬼幽子是王爷的贵客一是因为那天格其拉鬼幽子进来的时候,匆匆忙忙,天又黑,再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被装在棺材里的,所以看到的没有几个人;二是因为王爷和格其也没有通告这件事。 “人呐!最悲哀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鬼幽子一声冷笑。顷刻间,前面两人瞬间倒地,来到了后面的那个人面前。后面那个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见鬼幽子来到了自己面前嚷嚷着提拳要打。鬼幽子轻笑:“傻得可以。”一脚踹倒,厉道:“快去通报。”那人这才明白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忙爬去报告去了。 格其正在厨房嘱咐厨子今晚一定别忘了做饭,而且一定要做丰盛一些。厨子点了点头。忽听一声“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强闯王府啦!”一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表情很是恐惧和慌张。 格其一听那还得了,忙道:“召集众人跟我来!” 一行人在那人的引领下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远远就看见池塘那边有两个人躺着,还有一个人在那悠闲自在。带路的人指道:“就是那个!” 格其当时怒火中烧,一时没看清楚,道:“真是胆大包天!给我抓起来!” 带路的人是不敢再冲了,其他人不知厉害就冲了过去,团团围住鬼幽子。有两人上前欲抓住鬼幽子,眼看就抓到了,可不知怎么,等下手的时候却扑了个空。被鬼幽子一带,两人摔了个狗吃屎。众人见状都不敢再向前,那两人也赶忙爬了起来退到后面去了。鬼幽子气定神闲,旁若无人。这时格其赶来了,他本来以为众人能给他抓住送过来的,所以他就慢走了两步。谁知道这半天也不见人给抓住! “都是饭桶!”格其暗骂了一句,道:“都给我让开。” 众人赶忙让开一条小路。格其一看大惊:“怎么可能是你?” 鬼幽子道:“怎么不可能是我?带我见王爷,一切自会明了。”格其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他早就感觉鬼幽子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再联想王爷的反常举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对众人斥道:“一群混账!都给我滚开。”众人不明所以,赶忙跑到格其身后,以为管家要和鬼幽子大战。谁知格其毕恭毕敬地走到鬼幽子面前:“那行,我带你去见王爷。不过刚才那真是误会一场,多有得罪,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 众人懵逼。 鬼幽子不在意道:“无妨,带路。”格其转过脸,凶狠地说:“把刚才带路那个人给我照死里打!还有先前倒在地上的那两个!”众人领令,可怜的三个人又被群殴了一顿。 王爷由于昨夜喝得太多,现在还在睡。格其通报了一声,王爷连忙爬起:“啊?鬼兄来了?你先带他四处参观参观,我马上就到。”格其只得下来,不好意思道:“王爷昨夜喝的太多,这个。。。” 鬼幽子会意:“哦,那就先随便逛逛吧。” 格其便带着鬼幽子游览起王府的亭榭花台,石山绿水,亲自为其讲解由来故事。王府之园,轩荣富丽,奇美繁华。在这无垠的草原中,颇有世外之园的意味。格其心想:这些景色虽好,但比起中原的园林,也无甚特别之处。这时有一个地方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沉吟一番,道:“此些俗景怕难入鬼爷高眼,不过这里尚有一个去处,或能引起鬼爷一些兴趣。不知鬼爷可愿一往?” “哦?不知何地?”鬼幽子见他说的这么神秘,倒真引起了一些兴趣。 “请随我来。” 鬼幽子跟着格其经过一番曲折,又到了一个园子,只是园门紧闭。格其掏出钥匙去打开园门。鬼幽子站在园门外面就已经嗅到园里一股奇异花香,只这一闻,便沁入心脾,精神振奋,只不知何名。鬼幽子暗思:这个世界的花不说全部认识,但也知道不少,这种花香我怎么从未闻到过呢。便问道:“这花香好特别,不知是何花散发出来的?” 这时格其已经把门打开了,推开门,作势请进道:“这些花名我也不知。平常只王爷夫人来此。这几个月因为夫人病倒,王爷也没心情看花了,于是就把钥匙交给我保管,每天打理此处。”说道这里格其叹了一口气。 鬼幽子则欣赏着园中奇花异草。 格其又继续介绍道:“此地的一花一草都是夫人亲手栽培,我只是负责浇水而已。有时连水我都浇不上的,夫人总是嫌我浇水太粗,所以常常还是她亲自浇水。” 虽然不知道刚才散发出花香的是何花,但是知道名字的这几种花:紫仙草,玉瑶花,蒲金柳,银棠,血堇。足以让鬼幽子震惊不已了。鬼幽子赞叹道:“真是前所未见!这些仙花瑶草竟在一园之内,恐怕只有天上的御花园可以相比了吧!” 格其听到称赞内心得意无比。 鬼幽子又道:“奇花异草最耗天地灵气,往往一处长一种,方圆十里乃至百里,再难见到其他名贵植物。除非此地下有什么宝气滋润。故曰:‘有奇珍者,必有宝物。’而此地竟能养出这么多的奇葩,看来此宝非比寻常!我想当年王府选址建在此地,怕也与此有关。” 格其听毕大惊失色,如临大敌,警戒着鬼幽子。鬼幽子倒是毫不在意,感应了一会儿:这宝物乃是一把绝品神剑。只可惜与我无缘!但为何又引我至此呢?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又自顾自欣赏了一番,赞叹道:“真乃福地!” 格其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我怎么带他来这个地方,这不是引狼入室嘛!所以眼睛一刻也不离鬼幽子,生怕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鬼幽子道:“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吧?真是意犹未尽啊!” 格其心想:怕不是惦记地下的宝物吧!又想:真没想到此地之中竟有这样的宝物!就算鬼幽子无觊觎之心,但万一鬼幽子将消息传了出去,那王府岂还有宁静之日?看来这个鬼幽子是不能留了!等他医治完夫人再说吧。格其迟疑了片刻,鬼幽子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不理。 格其想清楚了,笑道:“不好意思,我也是沉醉其中一时忘了时间。” 鬼幽子一笑,两人离开了园子,往厅堂去了。就在离开的一瞬间,鬼幽子感到背后的园里吹来一股冷风,透彻心髓!连鬼幽子这样内力深厚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鬼幽子眉头一皱:此风来的好生怪异!必是宝物预示着什么。由于格其催促,也来不及细想,此念头竟这样一闪而逝! 王爷已等的着急,心想:莫非出了什么事情不成?正心烦意乱之时,鬼幽子来了。王爷如见救命星一般,迎了上来:“真是急煞了本王!快请快请。”带着鬼幽子进了淑房。主因已经解决了,鬼幽子只需略施小法,解了邪术,再通一点真气清扫邪气,就行了。做完之后,鬼幽子一点夫人灵台,道:“醒!”王爷忙上前察看,只见夫人悠悠醒来,恍若隔世一般:“王爷?” “是本王,正是本王!”王爷激动万分,握着夫人的手,都忘了鬼幽子尚在一旁。 鬼幽子咳嗽一声道:“病虽已好,但身子还很虚弱,得静养几日,吃些补品,切勿激动!” 王爷才想起鬼幽子,收敛了一下情绪:“夫人你先休养,我出去一下。” “嗯。”夫人点了点头。 王爷和鬼幽子出来,王爷道歉道:“抱歉,刚才情绪有点激动。”王爷深深作了一揖:“先生治好了夫人的病,就是我的救命大恩人。以后不管先生有何困难,但说无妨!本王一定万死不辞!” 鬼幽子忙拦住:“王爷不必如此。此事还得王爷信任才能成功。” 格其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啊?夫人醒了?这么轻易?那上回?” 王爷解释道:“上回那些都是演戏的,你忘了我烧的那个纸条了吗?那就是鬼兄在倒地的时候交给我的。叫我照上面的做,不要声张,隔墙有耳。” 格其还是不明白:“难道鬼爷早就看出端倪?” 鬼幽子接着道:“嗯。第一眼我就看出了夫人是被人下了邪术,凡是触摸过夫人的人灵魂都会被吸走。而且他那个邪术还能窃听周围的声音,所以我才假死。制造一个我也中招的假象,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他。” 格其又问:“那王爷天天在夫人身边怎么没事呢?” 鬼幽子笑道:“王爷要是有事,谁给他找人呢?” 格其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王爷愧疚道:“是我没有保护好公主,让奸人有了可乘之机!唉!” 格其安慰道:“这怎么能怪王爷?都是那个奸人太狡猾了!王爷切勿自责。” 王爷道:“是啊!这次多亏了鬼兄神机妙算,破了奸人的圈套,救了公主!”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六章 笛音入险 又入绝难 鬼幽子笑道:“不敢不敢,只是王爷尚欠我一顿全羊宴。。。” 王爷笑道:“那顿全羊宴是本王吃过的最痛快的一顿全羊宴啦!真是托了鬼兄的福。这样吧,今晚把布赫一家人也都请来,也让你们尝尝本府的全羊宴。” 鬼幽子本想答应可忽然感觉内息一滞,气力全无,鬼幽子险些晕倒。王爷大惊,忙上前扶住,道:“鬼兄?”而一旁的格其则眼神复杂。 鬼幽子忙运功调息,强催内力方才缓了过来:“噢,没事!只怕今晚的全羊宴我是无福消受了。不过我可是不会忘记的。” 王爷有些失望,不过想以后机会多得是,也就笑道:“哈哈,好好,本王等你来讨这顿饭。不过你要是有任何难事,尽管开口,本王一定给你办到。” 鬼幽子谢道:“多谢王爷!吾告辞了。”王爷一直送到门外,目送鬼幽子离开。王爷感叹道:“如此高人,能与之结识,真是三生有幸!”直到鬼幽子的背影消失了,王爷才回去看夫人去了。然而他没注意,格其这时已不在身边了。 格其向着鬼幽子消失的方向追去,不一会儿便看到了鬼幽子。鬼幽子慢慢悠悠,闲庭信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心怀不轨的人。格其看着鬼幽子慢悠悠的样子,心想:“现在已是傍晚,照这样的速度,天黑前是不可能赶回布赫家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刚才那一幕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这时候鬼幽子已经离城镇有些远了。格其仍保持着距离观察着,等待下手的时机。尽管他判断鬼幽子受了严重的内伤,但格其内心对鬼幽子还是十分忌惮的。从鬼幽子布局除邪到鬼幽子受众人围攻而丝毫不惧再到鬼幽子道出奇珍园的秘密,格其只感觉这个人深不可测!所以他慎之又慎,要等到有十足的把握,一举杀之! 鬼幽子手执玉笛,缓步慢行,欣赏着染上夕霞的瑰丽草原。而格其则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跟踪着。这时鬼幽子前方正有一块大石。格其心想:机会来了!等鬼幽子走过大石,他就可以用石头当做掩护极速靠近鬼幽子,然后出其不意地一举杀之! 格其紧紧盯着,等待鬼幽子正好走过石头。而鬼幽子好似浑然不觉危机正在悄然来临,慢慢地靠近着将置他于死地的石头! 正当鬼幽子走到与石头平行的位置时,忽然停下了。格其本来要动作,见其停下,心下生疑,也停下了动作。鬼幽子自言自语道:“此景壮美,正值一曲!”说罢,一跃坐于石上,玉笛轻横,一曲《绿原夕照》伴随晚风,悠悠扬扬,醉人心神。 晚风将笛音送进了格其耳中。 格其静静地立在夕阳之下,心中的凶戾之气缓缓消散,躁动紧张的心也慢慢平和下来。格其竟陶醉于此笛之中,沉湎于此景之内。 他在草原上诞生,在草原上成长,草原给了他一切,而他却从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地看过草原,欣赏过草原,感恩过草原。他愧为草原的儿子!一阵轻柔的晚风轻轻拂过格其的脸颊,安慰他愧疚的心,似在告诉他草原母亲并没有怪他。一滴眼泪从格其眼角轻轻滴落。格其从如梦如幻的世界里醒来。 笛音已歇,夕阳已沉,石上之人早不知去向。唯留一张纸条,上书:此宝与吾无缘,望君勿再轻率,以致引狼入室!格其见之,心生愧疚。望着星月,不知想着什么。 鬼幽子留下纸条以后,飞奔至先前牧羊处,果然看见木奇与羊群。木奇正闭目修炼,参悟如何引天地之气。老羊也似模似样地坐着参悟如何汲取天地之气。鬼幽子忽感内息暴冲,肆乱横撞,内伤全面爆发!鬼幽子没想到这次竟然来的这么猛烈,调息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使用龟息大法才能保住一命!鬼幽子已经来不及交待了,只得大喊一声:“鬼歧!血灵芝!关。。。”手还想往怀里掏什么东西,但已气力不济,吐血倒在了草地上。 木奇还正在聚精会神地想着呢,忽听一声大喊,连忙睁眼一看:那个自己翘首企盼的人,那个自己信任依赖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像一座大山一样倒下了。木奇愣在了原地,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那天,深坑之中,缓缓升起来的如天神般的背影还在他脑海中盘旋,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倒下呢?直到老羊“咩”的一声,冲了过去,木奇才惊醒:这是真的!木奇也冲了过去:“师父!师父!”鬼幽子没有丝毫反应。木奇将鬼幽子背了起来,发现太沉,大喊:“老羊,你驮着他,我扶住!快回去,快!”一人一羊,飞奔而回,其他的羊也在身后飞奔。不知情的还以为狼来了呢。但群羊奔腾的场景,却是吸引了不少族人,然而木奇还没意识道:他正在犯一个大错。 木奇看快到家了,便大喊:“爹!爹!师父昏倒了!”本来群羊奔腾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他再这么一声大喊,几乎所有的族人都出来了。布赫听见了木奇大喊,连忙出来。见老羊驮着鬼幽子跑了过来,也看见了好多族人都出来看热闹来了。木奇才靠近家门,立即就被族人给围了起来,看看木奇口中的师父是谁。这一看不要紧,是个汉人!人群顿时就炸开锅了,议论纷纷。布赫知道事情严重了,但救人为先,便顾不上许多了,背起鬼幽子就要进去。一个人出来阻拦道:“哥哥!此事怕为不妥,还是交给族长处理吧!” 布赫道:“蒙古男儿见义尚且勇为,更何况救人一命!”说罢,不再理会众人,背着进帐去了。族人有敬其勇,有佩其义,亦有缄口不言,亦有摇头叹息,更有小人得志。 木奇他娘为鬼幽子简单地清洗一下血迹,问道:“看这样子好像快死了一般,这可怎么办呢?” 布赫看了看鬼幽子,摸了摸左胸,心跳甚微,摇头叹息道:“没办法了,只能先请二叔看看再说吧,你去叫二叔过来看一下。” “嗯。”女人去了。 布赫转过头又问木奇:“这是怎么一回事?” 木奇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师父就倒地了。还大喊着什么鬼歧,血灵芝。爹这鬼歧,血灵芝是什么东西啊?能救师父吗?” 布赫一听,眉头紧锁,面色苍白,沉默不语。 木奇一看这样子更着急了问道:“爹,真的有鬼歧,血灵芝吗?” 布赫叹口气道:“血灵芝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个鬼歧。。。” 正要说,二叔来了。布赫忙起身:“二叔!你快看看。” 二叔面有难色道:“布赫啊,我来是劝你的。此事有些棘手呀!我知道你这个人平时为人心善,好行侠义。但是你也要知道轻重呀!你不知道你平时得罪过多少人吗?这下让他们抓到把柄,你能有好日子过吗?” 布赫皱着眉头,叹息不言。木奇见像是不救的样子,急道:“你个医生见死不救,还当什么医生!” 布赫怒喝:“木奇!出去!”木奇咬牙跺脚地冲了出去。 布赫向二叔道歉道:“这小子真是越大越难缠。你别与他一般见识。” 二叔道:“小孩子懂得什么!算了,我来都来了,看看吧。”二叔仔细地看了看面色,又按了按身体,摇摇头道:“身上没有什么外伤,面色苍黄,心跳与呼吸都很是微弱,这怕是个内证。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懂些接骨头之类的。” 布赫叹了口气:“其实我听木奇说,他昏倒前说过鬼歧,可这鬼歧。。。” 二叔惊道:“你不会为了他还想上鬼歧吧?这个地方可是去不得呀!为了一个外人,赔上自家性命,这不是傻吗?再说,这件事情想必已经有人通报族长了,你还是想想这件事怎么办吧!”二叔说完就走了。布赫夫妻两个看着鬼幽子叹息愁闷。 突然布赫下定决心:“我上鬼歧!族长要是来了,鬼兄肯定活不下去,连带我们也要处置。而我上鬼歧还能避避风头,拖延几天,等把鬼兄或许他会有好办法。” 女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你既然下了决心,我拦你也没有用。只是这鬼歧在沙漠边上,来回少说也得三天路程,而且还不知你在山上要找几日,这干粮怎么带?” 布赫试了试弓箭,穿上皮靴,把猎刀背上,边收拾边道:“三日干粮就够了,可别忘了我是个猎人呢!到了山上能吃的还不是多了去啦。” 女人无奈,只得去准备干粮去了。这时木奇进了来,应该是听见了刚才的谈话,道:“爹,我也要去!”布赫收拾东西,看也不看一眼道:“哼!乳臭未干的小子,就知道添乱!今天如果不是你在外面领着大部队大吼大叫的,至于这么麻烦吗?” 木奇脸羞的通红。 布赫又道:“你在家照看好你师父。”忽然转身过来,深望着木奇,语重心长道:“你长大了,要学会负责任了,家就是我们共同的责任。” 木奇虽然有些不太理解爹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但是有一种崇高与神圣的感觉涌上心头。木奇郑重地点了点头。布赫拍了拍木奇的肩头,笑道:“不愧为我的儿子!” 朝阳未上,晨露未去。木奇一家人站在帐外。女人为布赫挂上干粮袋子,整理一下衣襟,拍去身上杂物,痴痴地看着布赫,她知道布赫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为了别人从来都不顾自己,劝他亦是无用,只得轻轻道:“一切小心!” 布赫笑道:“没事的!就当作往日上山狩猎一般,不用担心!听我的好消息吧!” 木奇也道:“爹!我们等着你回来!” 布赫:“嗯。照顾好你娘。我走了!” 木奇与娘看着布赫的背影渐渐走远,直至不见。木奇发现娘还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爹离去的方向。神情甚是凄楚。木奇摇了摇母亲的手,道:“娘,爹走远了,我们回去吧!”娘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点了点头,回去了。木奇心中疑惑:为什么娘看起来这么伤心?这鬼歧很可怕吗?等太阳出来了,我就去问问爷爷。 鬼歧山,横亘在沙漠与漠南之间,绵延包围着四分之一的沙漠,是漠南与漠北的一道天然屏障,战略位置极其重要。鬼歧山峰不高,但却震慑着漠南、漠北两地之人。住在山边的一些部落每年都要举行一次大型祭祀,祈求山神在新的一年里不要发怒。他们把十只绵羊送到山里,拜祭山神。这也是此山一年之中最热闹的一次了。但热闹也是极为短暂的,人们通常到离进山口不远的位置时,就把羊扔下,匆忙拜了几拜,便逃命似的离开了。除此之外再无一人敢入此山!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七章 昔日如影 往事如冰 又到了牧羊的时候。每一次都是娘把羊放出来,然后喊木奇起来。等木奇穿好衣服,吃完早饭,出来时,娘再把干粮挂在他身上,嘱咐他:“别贪玩,仔细点看羊。”木奇不耐烦地应道:“知道啦!知道啦!好,我走了,娘!”便赶着羊群出发了。 今天,没有人叫,也没有人管在羊圈里咩咩直叫的羊。木奇被羊叫吵醒的时候已经日高三丈了。木奇赶忙起来,早饭也顾不得吃,午饭也顾不得准备,忽喇喇地冲向羊群。把门打开,赶着羊群,对包帐喊了一声:“娘,我去放羊了!”便出发了。 木奇不知道娘为什么这么伤心,忙碌与饥饿的上午让他无暇去想。可等赶着羊,闲下来时,心里便觉得空荡荡的,突然之间感到好悲伤。昨日的师父,爹,娘都离自己远了远了,他觉得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一人,好孤单,好孤单。此时老羊咩咩叫了两声,用角轻轻蹭着木奇,好像感受到了他的悲伤,在安慰他。木奇强忍住了眼泪,摸了摸羊角,勉强笑笑:“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一起努力吧!” “咩咩~” 一人一羊又走到了昨日之处,昨日的一幕又在木奇脑海中浮现。木奇摇了摇头尽量不去想,因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师父怎么会突然间就倒了呢。索性木奇就坐下修炼,因为他知道只有他变得足够强,能像师父一样,他才能不像现在这样对一切自己珍视的事物都无能为力。 正午,木奇准备去乌恩爷爷家蹭饭去,不过最主要的目的还是问明白鬼歧到底是怎么回事。木奇嘱咐老羊:“我去乌恩爷爷家,你好好看着羊群,别乱跑!” 老羊自信叫了几声。木奇便飞快地跑向乌恩爷爷家了。 乌恩爷爷家离木奇放牧的地方不远。爷爷是一个人居住,没有儿女,而且居住的地方离族人们也比较远。布赫怕他老人家孤独,就经常让木奇去陪陪他。木奇每次去都带着很多东西,所以爷爷是很感激木奇一家的。木奇也很喜欢去,因为爷爷知道很多故事。每次木奇去,爷爷都能讲不同的故事给他听,而且每个故事都是那么的有趣,吸引着木奇下一次的到来。 木奇像往常一样,敲了敲门,喊道:“爷爷,木奇来了!” 过了一会儿,乌恩打开了门笑道:“小木奇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木奇不好意思道:“每天都要放羊,可把我累死了。”顿了顿,又道:“爷,你知道我家来了个汉人吗?” 乌恩道:“这件事情我有所耳闻,听说族长已经向上报告了。不知道上面会派什么人来处理这件事情。唉,这事不好解决啊!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木奇神色一黯,道:“我父亲为了救我的汉人师父去鬼歧了。爷爷你知道鬼歧吗?” 乌恩吓了一跳:“什么?那可去不得啊!走了多长时间了?” 木奇道:“今天早上。” 乌恩连连叹息,拍着自己大腿道:“糊涂啊!糊涂!为什么去鬼歧呢?” 木奇道:“师父昏倒前喊‘鬼歧,血灵芝’我爹就去鬼歧寻找去了,爷爷你能告诉我鬼歧到底怎么回事吗?” 乌恩道:“这个鬼歧的可怕故事还是我讲给你爹听的,看来没有亲身经历还是不知道真正的恐怖啊!” 木奇急道:“为什么鬼歧会可怕呢?爷爷亲身经历过吗?” 乌恩抽了一口旱烟,随着叹息吐出。缭绕的烟雾慢慢勾起脑海中的沉年往事。 “其实,我也不能说是完全的经历。完全经历的人已经不存在了。昔时,我是上一任王爷的一个幕僚,专掌情报整理之类的工作,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所以也就没有什么话语权。唉,其实我现在仍很愧疚,如果当时我拼死劝谏一下,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呢?”乌恩的双眼有些湿润,有些迷离,似喃喃自语,又似对幽冥之中神秘的掌管者询问。木奇不敢打断,只静静地听着,静静地听着。沉默了一会儿,乌恩继续讲道。 “我是从天朝征服蒙元后才开始跟着老王爷的。老王爷还有一个兄长叫做帖木。他们兄弟两人掌握着蒙元所有兵力,为当时天朝进攻中原最锋利的矛。天朝入关统一中原以后,这往日对敌人最锋利的矛,就变成了天朝最急欲除之而后快的肉刺!由于忌惮兄弟俩手中的兵力,他们便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让这个矛自己折断!皇帝封兄为漠北王,封弟为漠南王,各管一半,不相干扰。看似再正常不过的分封,却不知隐藏了多少心计!在规划蒙元人时,皇帝故意把善战的族人划分到漠北。转而在漠南建了个全蒙元最大的庙宇,并赐皇帝御笔。于是这个庙宇就成为蒙元的宗教象征了。一时间所有人都认为漠南才是蒙元的正宗。一个有名无实,一个有实无名,结果可想而知!一年后,漠北王上书,说漠南王越分妄为,目无兄长,标榜正宗等等。皇帝便模棱两可,含糊其辞,既支持也不支持。漠北王气愤朝廷的不作为,便亲自领军讨伐漠南王。当时老王爷确实常常以正统自居,认为其兄的讨伐是蛮横无理的,一边上书一边整军。皇帝乐见其成,便顺着老王爷说。老王爷以为得到了皇帝的支持就鼓起自信领军抵抗。我感觉不对,就对当时的幕僚长说‘此事应还有转圜的余地,兄弟之间实不该兵刃相向,你应该劝劝王爷。’幕僚长不以为然道‘漠北之人,蛮蒙刁顽,不知礼法,与他们说理纯属浪费口舌!还是让文明的炮火洗礼他们吧!’我还要争辩,谁知被王爷听到了,王爷很是气愤,就把我贬成兵士了。当时正好运粮的兵士不够,我就去那里了。漠南军士在鬼歧山上建筑防御工事,以抵御漠北部队。漠北兵虽然凶悍,但是跋涉一个沙漠之后,再遇高山,地势对他们很是不利,所以一时之间战事就这样僵持住了。每天你射一下,我打一下,拉拉扯扯将近一年多。漠北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漠南已不堪重负了。沉重的赋税,频繁的徭役,使偌大的草原死气沉沉,方圆百里,不见一户,往日牛羊遍地的繁荣景象一去不复返了。”说到此,久在乌恩眼眶里打转的泪珠终于掉落了下来。木奇看到爷爷悲楚的神情,也不由得落泪。 “或许是长久的征战杀伐惹怒了鬼歧山神,鬼歧山神终于发怒了!他再也不能忍受人类愚昧的杀伐了。那天,王爷带着他的儿子们,除了那个体弱的小儿子,上山锻炼锻炼。漠北王好像也要采取什么行动。白天,太阳炙热,每个人都感觉躁动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但谁也都没在意。夜晚,从草原东方升起的月亮不是以往皎洁雪白的,而是通红通红的,好似人的鲜血浇淋上去一般,骇人心神!整座山上的狼都出来了,跑到山头嚎叫。鬼歧山周围的牛羊都像发疯了一般,相互冲撞。每一种动物,包括人的眼睛都是红色的!当时我在运送最后一批粮食去鬼歧,一路上都很正常,才步入鬼歧山附近月亮就变成了红色。当时一种强烈的不安从我内心升起,我就建议其他人先停下来,问问附近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他人就开始嘲笑我,甚至是谩骂,到后来竟然要杀了我!我看他们癫狂的神情,我怕他们真的做出来,于是我就跑了。我很是纳闷他们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没有事情呢?我想或许是我脖子上开过光的项链保佑我。”乌恩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对木奇说:“你可别小瞧我这项链,它可不是一般人开的光!那年金隐的大师来到漠南讲道,又免费赠送自己亲自开过光的东西,我很幸运地抢到了这条项链。” 木奇并不想听他那项链是怎么来的,他非常想知道后来的事情如何了,急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乌恩叹了口气道:“后来啊!唉,等我再去的时候鬼歧山及其附近再也不见一个人影!吓得我也没有敢再上山。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漠南与漠北的战事就这样结束了。漠南王,漠北王以及蒙元精锐部队全都消失在了那一个夜晚。” “这就完了?没有一个人活下来吗?”木奇不甘心地问道。 “或许有,但至今也没有一个人出来说明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上山的人,不管是探寻事情是怎么回事的,还是打柴狩猎的都没有再下来过。慢慢的此山的凶名就这样传开了。不过以前鬼歧不是叫鬼歧,而是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做黛眉山。但这事出来以后,夜晚人们望着它朦胧的山势就像魔鬼在舞蹈一般,张牙舞爪,于是便改叫做鬼歧了。” 木奇听了呆着半晌,忽然起身向外面冲去。乌恩旱烟也不顾了,双手一把抓住木奇,喊道:“你去哪里?你去了你娘怎么办?你爹走了,你再走了,你叫你娘还怎么活啊!”木奇猛地想起早上娘悲伤的脸,想起爹走前对他说的责任。这么快就来了?木奇放弃了挣扎,埋头在乌恩的怀抱里号啕大哭。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八章 恨如心间 酒激义胆 傍晚,暮色四合。今天的夕阳落得格外的快,让那些在夕阳下愁叹的人又多了几分怅然。 木奇赶着羊群回去,一路上都没有言语。老羊似乎也知道木奇心情不好,就在一旁乖乖地走着。 沉闷的只听见沉闷的脚步。 木奇快到家时,发现包帐前有好多人聚集在那里。木奇心内着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连忙跑了过去。这时有人道:“木奇回来了!” 有三个人向木奇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一把夺过羊鞭,道:“羊群没收了!” 木奇喊道:“凭什么!”老羊亦不满地叫着。结果换来一顿鞭打。老羊不敢再叫喊了。 这时中间那个带着官帽,穿着官服,长得尖嘴猴腮的台吉道:“怎么?不服?你们家收留汉人,按律没收你们家羊群怎么啦?不过现在性质又不同了,你爹畏罪潜逃,所以不光要没收你家的羊群,你和你娘还要给别人当奴隶呢!” 木奇大声争辩道:“我爹没有逃跑!他是去救人了!” “哦?救人?救谁呢?”台吉眯着小眼问道。 “救。。。救。。不管救谁,都比你们这些见死不救的强!”木奇面对大人的压迫并没有畏惧。 “哼!小兔崽子!你懂个屁!这人能是乱救的吗!非亲非故的你爹为什么要救他?那肯定是与这个汉人有勾结!现在又逃跑了,那更能说明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定你们个密谋造反也不是不可能的!”台吉阴沉笑了一声。 “不可能!你胡说!我们没有!”木奇带着哭腔呐喊道,“你诬赖我爹!我们没有!” “嘁,有没有可不是你我说了算!来人!带回去好好审问审问!”台吉得意地转身正要离开。有两个差役抬着鬼幽子,上前问道:“台吉大人,这个汉人怎么办?” 台吉看了一眼鬼幽子,道:“看来是不行了,就不用抬回去了,反正人们都看见了木奇家窝藏汉人,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吧!” 差役就要抬走鬼幽子,木奇大喊:“不!他还没有死,他还活着。求求你们给我们一点时间。。”木奇再也抬不起他那高傲的头颅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台吉刚才被这个小子顶撞的十分恼火,见这个倔强的小孩跪在自己面前,感觉很有征服的快感,心情大悦:“哈哈,现在认错晚了!刚才的倔劲呢?”木奇低头不语,眼泪已经在脸上肆意横流。他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台吉一番嘲笑过后,便扬长而去。木奇还想求差役,一旁一直低头掩面的娘哭喊道:“木奇!够了!他害的我们还不够吗?” 木奇一惊。娘也不再言语,掩面痛哭。木奇瘫了下去,万念俱灰,他不知道怪谁,他不知道。他看着师傅被抬走,他看着娘被带走,他看着老羊被鞭打,羊群被驱逐,他自己亦被人拉着拽着。他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的绝望!一种要变强的念头强烈地从心里萌发了出来。他发誓他要变强,他不要再像今天这样无能为力! 这一夜是木奇毕生难忘的一夜! 第二天黎明,布赫已经看到了鬼歧山。本来要一天半的脚程,但布赫知道情况危急,便一刻不停地赶路,用了一天就赶到了。其实,他为什么会突然下定决心去鬼歧呢,到现在他也有点说不清楚。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只有救活鬼幽子这一切事情才能解决。不然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得罪了太多的恶绅贪吏,他们都恨死自己了,这次要是落到他们手里……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妻儿怎么办?布赫不敢再想,只能硬着头皮闯进这可怕的鬼歧。 钩月偏西,天色灰蒙。幽暗的鬼歧山似舞动的鬼魅,摄人心魄。连常年在山上狩猎,与虎狼搏斗过的布赫也感到了内心的战栗。布赫心想:此山果真可怖!就光看它身影就有一种恐惧钻进心头!看来传言不假。还是不能冒进,不若先看看周围有什么部落没有,了解一下情况再进也是不迟。 布赫沿着鬼歧山而行,看看能不能碰到一个活人。走了半晌,终于看见了一顶一顶的包帐。布赫甚是高兴,连忙奔跑过去,找了一户人家,打了个友好的招呼。那人听了介绍,是个漠南之人,便热情的招待。布赫也不磨叽,直接说明了来意。那人吓了一跳,忙劝阻道:“勇士莫去啊!此山有没有血灵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此山绝对是有去无回!我不知目睹了多少人上山,但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有人从山上下来过!” 布赫沉吟一番,道:“果真这么邪乎?是有什么妖怪吗?” 那人摇头道:“有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平时我是不敢进去的。除了每年我们祭祀山神的时候,走进去两步,别的时候是再也不敢踏进半步!” “哦?每年你们都拜祭山神,怎么还这么凶恶?” “唉!山神老爷的怒火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平息?每年我们抬绵羊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体内的血气上涌,一个不留神小命就没了。所以,我们是片刻都不敢多待的!更何况你去找什么血灵芝了!” 布赫听了有几分害怕,那种害怕不是勇气可以化消的,那是对未知事物的一种本能反应。 那人叹息道:“没想到为了救人,你竟然敢一探鬼歧山!今如汝之勇者,罕矣!吾敬兄长三碗!”说罢,连饮三大碗。布赫有些尴尬,本来还在犹豫呢,见那人敬自己三碗,也不好推却,便也饮了三大碗。心中的那点火却被这三大碗酒给浇旺了起来。布赫豪气冲天道:“管他什么妖魔鬼怪,吾去也!”领着自己的猎刀就去上山了。 进山前还是红日当天,进山后却晦暗阴冷。悲风凄凄,阴云惨惨,仿佛进入的不是什么山,而是地府一般。布赫握紧了手中的猎刀,警惕着周围环境。一阵阴风吹来,布赫好像听到了万箭齐发的声音,连忙挥刀招架,乱砍了一阵,发觉什么都没有。刚缓口气,又一阵阴风吹过,布赫又好像听到了万鼓齐擂的声音,吓得四面张望,结果又什么都没有。布赫看一棵树就砍,见一只鸟就射。神智逐渐不清,杀气逐渐蒸腾,体内的血气也开始翻涌了起来。布赫跌跌撞撞,乱砍乱劈,一路向山中走去,体内翻涌的血气也在慢慢地流失。就在这时,一个道者飘然而落,站在树枝之上,无声无息,仿佛他本就在那里一般,又好像他从不存在一样。道者紧盯着布赫,见他一步一步向山中走去。道者始终与他保持着距离,不紧不慢。布赫一路浑浑噩噩,直到前方出现了一大片圆形的空地。圆形之内没有任何活的生物,周围都是枯死的草木与森然的白骨,只圆心一点耀人血红!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灵芝了。布赫一步一步地向血灵芝走去。就在离它三丈之时,忽然血灵芝幻化成一名妖艳血红的女子,呵呵笑道:“多久了!终于能再尝到这令人愉悦的滋味了。” 正欲吸食,忽听一人朗道: 山云林岚,涧溪崖瀑,鸟翔鱼跃,何羡神仙! 松风鹤鸣,月明萧奏,翠衣罗裙,神仙何羡! 血灵芝一惊,见是一个道士,随即笑道:“哈!今天有口福了!” 道者也学着她的口吻,笑道:“哈!今天有口福了!”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九章 天降正气 化险为夷 妖艳女子大怒:“夸口!”妖气暴涨,一爪飞来! 道者故作惊讶:“哎呦!好厉害的泼妇!话都没有说几句,就要动手。”险险躲过此招。女子又攻了几招,但每次都被道者险险躲过。女子见这个道者有些实力,就不再进攻,问道:“哦,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哎呀,总算给我几口气喘!”道者大喘了几口,道:“我又没说是我有口福,你这个女人怎么上来就开打?” 女子轻蔑道:“哼!难道是他要吃我?”指着趴在地上的布赫。 道者笑道:“你这么美丽的女人他怎么能消受的起?当然要找个能配得上你的人啦!” 女子怒道:“好个泼道!敢调戏于我!今天我一定要扒你的皮,食你的肉!”血爪攻来,比刚才大了好几倍。 “哟哟!火气还真是大。寂寞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吗?”道者连忙招架,被震退五米。 “此招莫非九阴白骨爪?真是厉害!差一点就被你抓去折磨了!”道者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袖。 女子又羞又怒,气息大涨,誓要诛杀眼前这个登徒子! “血海鬼爪!”一时间,血气弥空,阴云惨风! 道者摇头叹息:“真是个母老虎!谁能消受得起!”一挥袍,风云翻涌,龙虎皆惊! “气宇星海!” 两招相对,女子只感沛然浩力,如滔天巨浪,汹涌不绝,不可抵挡。 “啊~”一声惨嚎,女子如断线风筝,倒飞出去,扑地吐血不起。 “这一掌用的力气好像大了点。你有没有事啊?”道者连忙上前关怀关怀。 女子听到这话又是一口妖血吐出,气的两眼冒火:“这个。。。泼道。。。” 道者上前来:“哎呀呀!伤的不轻!快看看药力有没有损失。”道者欲仔细察看一番。 “你要干什么?”女子惊恐道。 “你想哪里了?”道者一脸正气,“我堂堂一个正牌道士断不会对你做出不轨之事的,你放心。嘿嘿!”本来一脸正气不知想到什么,就变成了一副奸人嘴脸。 女人恨怒交加:“你个泼道!今天不将你碎尸万段,我誓不为妖!”说罢,解开自己设下的禁制,不再压抑体内的魔气。 霎时,魔气冲天,黑云敝空,天愁地惨,鬼哭神惊!血灵芝双目血红,魔发三千,被一股黑气托到空中,吸收四方聚来的魔气!周围的白骨被魔气灌注都重新爬了起来,攻向道者。 “哎呀呀,母老虎发飙了!”道者背起布赫,展开独家轻功:幻影逐。飞速逃离发狂入魔的血灵芝! 此时,鬼歧山黑云压地,魔雷滚滚,鬼哭狼嚎,甚是骇人! 周围部落的族人也受到了影响,就像当年那样,血气翻涌,躁动不已。不论大人小孩,牛羊狗马,眼珠子都通红通红的。只要见到活物就疯狂的攻击,不死不休!而受到血灵芝释放的魔气影响,鬼歧山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显现出了四个阵印。这四个阵印吸收了四方散发的血气,然后转化为魔气,向中央血灵芝汇聚。 正当杀声震天,血气蒸腾之时,忽然在四个阵印后方五里处冲出四个擎天光柱,汇聚天地正气,然后四个光柱向中心弯去,在鬼歧山中央上空汇聚一点,形成一个光罩,罩住整个鬼歧山与周围族民。源源不绝的天地正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从中央洒落,降下普世金雨!金雨点点滴滴涤除汇聚的魔气,安抚躁动的心灵,平稳翻腾的血气,肥沃贫瘠的土地。那四个魔阵阵印在金雨的洗涤下也慢慢的消失了。 多年阴云笼罩的鬼歧山今天终于出现了温煦的阳光! 道者也不逃了,望着巨大的光柱,自言道:“就不知道那个母老虎在正气的洗涤下能不能变的温柔些。看看去!”回转脚步,道者又向中心跑去。 血灵芝本来就身受重伤,在魔气的支撑下才又爆发的,如今完全没了魔气的支撑,她又回到了被打伤的状态。更要命的是,她身上的血气、妖气也在正气的洗涤下不断的流失,这一下子,性命就变得岌岌可危了。 “哎呀呀!母老虎要变回原形了!”道者把尚在昏迷的布赫放了下来,走到了血灵芝的身旁。 “可恶!要不是你。。。”血灵芝这一动怒,险些吐血。 “都这样了,还这么凶?你要是开口说几句我爱听的,我就给你治疗治疗。不然。。。嘿嘿!”道者吞了吞口水,一脸色眯眯!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侮辱我!”说罢,血灵芝意欲自爆。 “呦!这是干什么!好啦好啦!我是败给你了!”道者无奈摇摇头,“你个母老虎,夸我几句就这么难?” “哼!”血灵芝扭头不看他,道:“不用你救,大不了就是一死,谁也别想得到!” “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人生多么美好,怎么舍得去死呢?”道者欲拉过她的手给她诊视诊视。 “你干什么!”血灵芝忙缩回雪白的手臂,感觉好像还少了什么步骤,于是又补了一巴掌。 “我。。。”道者硬生生地把后面三个字给咽了下去,脸都憋的通红,大声吼道,“我是给你诊视,看你伤的怎么样!谁去非礼你!” “哦!我以为你要非礼我呢!谁让你这么猥琐的!”血灵芝有些心虚,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你这个妖精!满脑子都是些什么!要不是为了他我早就将你和排骨一起炖了!”道者气的一把拉过她的手臂,把起脉来。血灵芝被他吓住了,见他真只是把脉也就没有挣扎了。 道者沉吟了一番,道:“嗯,没有问题!看来他没对你下手。” “什么叫没有问题?我都快不行了,怎么叫做没有问题?还有谁要对我下手?谁敢对我下手?”血灵芝被他这段莫名其妙的话给惹得又想发作起来。 道者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浮尘往她身上一甩,一部分正气向她身上灌注。正气在血灵芝身上游走,洗经伐髓,彻底排除血气与黑暗的妖气。 血灵芝感到痛苦非常:“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道者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妖,只不过受人利用才会变得如此。不过幸运的是你遇到了潇洒英俊,帅气逼人,侠肝义胆,古道热肠的我——。”道者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不可自拔,完全不顾血灵芝痛苦与恶心扭在一起的悲丧的脸。 道者看血灵芝不理他,觉得无趣,只得道:“不与你这个妖精一般见识!我用正气给你洗涤一便,你就会变成原来的模样。但是现在你要坚持一下,不然。。。身死道消啊!” 正气在血灵芝身上游走,经过每个角落,驱赶每一点每一滴的血气与被魔气污染的黑暗妖气。血灵芝只感觉全身上下好像有无数个蚂蚁在跑动,在噬咬。疼入骨髓,痒爪心头! 过了许久,血气与黑暗妖气终于洗净。血灵芝松了一口气,因体力透支而昏了过去。 道者赞道:“这个妖蛮有毅力的!竟然能坚持下来。”转而又皱起了眉头,“这一个二个都昏倒,我怎么办?真是个苦命工!”遂收了圣华光剑阵,盘腿打坐了起来。 鬼歧山周围的族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感觉在梦里一般,不明所以。等魔气除去以后,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手里拿着刀,拿着榔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把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或者咬着他的鼻子,甚至骑在一头羊身上,但是他们挠挠头,道一声奇怪,也就继续了自己的日常生活。完全不知道鬼歧山上发生的一切。 傍晚,血灵芝醒来,迎接她的是一缕柔和的落日余晖。这一缕余晖照亮了她在黛眉山的所有回忆。她感觉自己体内充满了力量,感觉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轻快,感觉自己的心满是光明。她很欢喜,这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她站了起来,看到眼前有个打坐的道者,她知道是这个道者救了她。 血灵芝走到他面前。道者故意不睁开眼睛,看看她会干什么。 血灵芝慢慢地靠近道者,将她的脸慢慢地贴近道者脸,轻轻地,轻轻地。一股清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飘柔的发丝拨弄着道者的脸颊,道者有些把持不住了,正要起来时,一股声浪直冲脑腔而来! “谢—谢—你—”血灵芝在道者耳旁几乎喊破了喉咙! 道者脑袋都快被她喊炸了,一跃而起! “恶性不改!”道者怒道,扬起浮尘要打。 “你打你打!千万别手下留情!最好打死!”血灵芝不退反而迎了上去,挺着白莹莹的蝤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弄得道者手足无措。 “哎呀!你个小妖精!还是那么泼辣!”道者大叹一口气,放下浮尘。 “嘿嘿!”血灵芝非常得意,宛然一笑,暖化了整个鬼歧山。 竟连道者一时也为之一滞,但随即就恢复了常态。 血灵芝四处观望,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地方,突然看见了布赫,问道:“咦,他还在这里?” “哦。”道者调了调情绪,道:“他中间醒来过几次,不过又被我打昏了。” “啊?你这个人。。。”血灵芝可怜地看着布赫。 “好了,该说正事了!”道者清了清嗓子,道:“我想你现在一定有很多的疑问,为了避免你问东问西,问的我头皮发麻,我一下子给你讲清楚!别打断我!一定别打断我!我很讨厌别人打断我讲话。一个正常的生物都能听懂我的。。。。。。”道者还没说完,突然被打断。 “那要是我没听懂怎么办?我能提问吗?”血灵芝眨了眨大眼睛,一副认真的样子。 “我……”道者一口气憋在胸中,但看到她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又发作不出来,只得道:“好吧!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提问,但最好不要打断我讲话,你可以在我停顿的时候提问。” “嗯嗯!我会认真的听。保证不会打断你。”血灵芝认真答道。 道者颇为无奈地讲道:“我简单地说一下来龙去脉,这个鬼歧山呢,其实就是个阴谋!”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十章 修罗魔阵 造化弄人 “啊~”血灵芝惊叫了出来,但马上又变得愤怒不已,“谁敢设计老娘?泼道你快告诉我!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道者无奈道:“唉!就是告诉你你也记不住,快消停些吧!时间不多了,好好听我讲完!” “哦!”血灵芝暂时压抑一下内心的怒火。 “这个阴谋的主要目的就是一举消灭漠南与漠北的精锐部队。他们早就预料到了鬼歧山将是主要战场,所以在漠南与漠北交战之前就在鬼歧山布置了修罗天魔阵。这个阵前期就是吸收阵中生物主动释放出来的血气然后转化为魔气,再输送到阵眼来培养魔物,等到魔物成熟爆发以后,就可以强行吸收阵中生物的血气了。魔物成熟爆发呢,就是吸收的魔气够阵眼中的生物成魔了。一个东西成魔时往往需要大量的祭品,那场面一般都是血流成河,尸骨成山。所以他们只要将这个魔物的爆发时间选在适当的时机,就能达到他们的目的了。完成目标后还能继续培养这个魔物,杀死那些企图查找真相的人。然而你非常幸运地被他们选中,作为整个计划中最为关键的魔物!” “你说谁是魔物?还有什么叫做幸运?把一个淑静、温柔、可爱的小萝莉变成了一个暴躁、凶残、可怕的老大妈这怎么能叫幸运??”血灵芝愤愤道。 “额。。。这个后面的形容词运用的十分恰当,但是前面。。。”道者小声嘀咕。 “什么?!”血灵芝柳眉一竖。 “不不不!简直是个小天才!信手拈来几个词都能形容的惟妙惟肖,佩服佩服!”道者暂时屈服,又道:“这个我看我也讲不下去了。反正呢,后面的事情该知道的你都了解了。不该知道的呢,有人会去处理。最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是我拯救了你!!是我!”道者指了指自己似乎在暗示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应该好好反省反省。 但是血灵芝似乎没有领会,只是挥了挥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道:“好了!不就是想邀功吗?本女王赐你作为我的贴身侍卫,可以永远地待在我身边,行了吧?你们男人的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你救我肯定是为了贪图我的美色!” “我。。。”道者无言以对,想想她只是个妖精而已,不懂这些滴水之恩,以身相许。。不不不,涌泉之报!只得道:“唉,我快没时间了,不和你斗嘴了。我坦白说吧!我来主要是为了救一个朋友,他非常需要你的药力!所以我才在百忙之中抽出这么半天,你看我把你从修罗阵中救了出来,还给你洗涤了魔气,帮我这点忙,不算吃亏吧?”道者不知为什么隐隐有些担心,这个家伙不能以常理度之,怕她又提出什么古怪的条件。 “嗯。。。好吧!既然我的侍卫提出了请求,我就爽快地答应了!”血灵芝拍了拍道者肩膀,但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落寞。 道者颇为无奈:怎么出来一趟还成了别人的贴身侍卫了??不行我得快点离开!不然不知道她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道者忙道:“这个呢,你只需变回本体跟着这个人就行了。”道者指着布赫。 这时,布赫醒了,才想揉揉眼,看看周围呢,就又被道者打昏了。 “再睡一会儿吧!”道者转身对血灵芝道:“你什么都不用做,跟着这个人就行了。等你救醒了我的朋友,你就可以提出一个要求,他是不会拒绝的。就算让他当你的贴身侍卫!明白了吗?”说完道者一眨眼就不见了,逃得那是好像有个老虎追着似的! “我。。。”血灵芝还想说些什么,但人已经走了,她落寞地低下小脑袋,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想哭,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哭。 毕竟是他救了我,我不该这样对他的。。可不知为什么,在他的身边,我就有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可以任性,可以肆意,可以无理。但是——他很讨厌我吗?血灵芝坐在了地上痴痴地望着夕阳: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哦。。头好痛。”布赫揉了揉太阳穴,睁开了眼睛,望着半落的夕阳,“啊?天都黑了。”布赫晃了晃脑袋,似乎想起了自己来的地方。 “我竟然还活着。。”布赫站了起来,“这鬼歧山并没有这么可怕嘛!” 夕阳给才发散生机的鬼歧山镀上了一层金色,静谧安详,柔和温暖,完全看不出这里发生的一切。 “咦!灵芝?”布赫在他晕倒的旁边看到了一个血红血红的灵芝,“难道这就是血灵芝?这真是撞大运了!”布赫又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嗯,就是它了!没时间再找了,得赶紧回去了!”布赫把血灵芝揣在怀里,飞快地下山去了。 布赫下了鬼歧山本想直接赶回家,但是又一想之前那个招待自己的人,怕他担心,于是就先赶到他家告个别。布赫来到了那人家中,那人正好放羊回来,见到布赫吃惊不已,不敢相信:“啊!你就是之前上山的那个?” 布赫道:“就是我,布赫!” 那人连羊群也不顾了,激动地跑了过来,好像是他死里逃生一样:“你真上鬼歧山了?” “去了,它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什么妖怪鬼魅都没有,也没有你说的血气翻涌的情况。而且我还感觉它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山呢!” “真是不可思议!你竟然能从鬼歧山中走出来!刚才还有个道士跟我说有个人将从鬼歧山中走出来,我还不信,看来他说的还真是准!”那人道。 “什么道士?”布赫问道。 “哦!是一个穿着玄色道服的道士,我也不知道他叫做什么。才见他的时候我就觉得是个有道行的!给人感觉都不一样。果不其然!” 嘶。。布赫隐隐约约好像也看到了一个道士,莫非就是这个道士救了自己一命,还给我找到了血灵芝? “哦,对了!”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纸马,道:“哦,差点忘了,他说让我把这东西给从鬼歧山下来的人。当时我还以为他又在胡说,谁知道竟然是真的!”那人把纸马递给了布赫。 “感谢!”布赫接过来,问道:“不知他说没说这个纸马怎么。。。”还没说完,布赫已经坐在一匹大马上了。还没等布赫吓的跳起来,眨眼之间,场景已换! 布赫好像感觉那个人在后面叫喊什么,但是这个马太快了,一个字都没追上来。布赫一看都到自己家包帐前了,也顾不上许多了,急忙喊道:“木奇我回来啦!”进去一看一个人也没有!布赫忙出来,正好碰见一个听到布赫喊声而出来的族人。 布赫急切问道:“我的家人呢?你看见她们没有?” 族人道:“布赫你总算回来啦!你的家人被台吉大人抓走了!说是要没入奴籍!还有你的羊都被没收啦!你赶快到台吉府上认罪,或许还来得及!” “那个汉人呢?他也被抓走了吗?”布赫问道。 族人斥责道:“还那个汉人呢!是你爹你都没这么关照吧?你不想想你们家变成这样还不是那个汉人害的?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呢?难道说你真与那个汉人勾结?” 布赫急道:“我都知道,但是现在只有那个汉人能救我们一家了!请你务必告诉我那个汉人怎么处置的?” “真是个疯子!那个汉人被台吉大人扔了!”说完族人愤愤地走了。 “啊~”布赫感到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完了!一切都完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等我一天?布赫抱着头,慢慢地蹲了下去,残酷的现实将这个男人的尊严与骄傲锤的粉碎!无助的泪水决堤而出! 不行!我的妻儿一定还在等着我!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了!我要救我妻儿!我不能让她们沦为奴隶!哪怕求那个台吉,给他做牛做马! 布赫抱着一丝的希望,也顾不得悲伤了,拿袖子往脸上一抹,站起来疯狂的往镇上跑去!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十一章 正义不改 天运常在 虽然布赫明知道台吉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这一去正好落到了他的手里,很有可能不光妻儿救不了,连自己也得搭进去,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布赫感到脑袋乱哄哄的,除了绝望就是悲伤,还夹杂一点懊悔:或许我真不该收留那个汉人。布赫拼命地奔跑,让八月的秋风狠狠地砸在自己身上,割裂自己的脸皮。他需要身体的疼痛来缓解一下内心的悲楚! 多久没有流过泪水了? 布赫不记得了。他甚至都忘记眼泪的滋味了。 原来眼泪是这般的苦涩!痛彻心扉的苦!摧肝折肺的苦! 他不再嘲笑那些一把年纪还抹眼泪的人了,那些酸楚与无奈他此刻体会的可是刻骨铭心啊! 眼泪并不完全是懦弱的象征!未到伤心处,谁人把泪弹? 在此这绝望之际,布赫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天来自己家的那位公子。布赫如在滔滔洪水之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吼一声:他一定能救我的!他一定能救我的!脚下的步伐也踏出了希望的声音,飞快地在草地上奔跑起来! 布赫抱着更大的希望冲向城镇,忽然看到一群狼不知在围着什么东西。以布赫多年捕猎的经验判断,那群狼应该是在试探与消耗猎物。等到猎物被他们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就会群起而攻之,分食猎物。在这个草原上,是谁能让草原霸主用这个战术呢?应该只有人了!布赫如此想道。虽然现在还在对峙,但是,人力终有尽,如果没有外人的支援,恐怕力竭之时就是那人命尽之刻了!布赫摇了摇头,努力地遏止自己不要再想了,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管的上别人呢?再一想,如今这么落魄还不都是因为自己多管闲事吗?天天救危济贫,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呢?想到此,缓下来的脚步又加起速来。我还要救老婆!我还要救儿子!布赫不停的念叨着。可是走得越远,良心被撕扯的越痛,脚步也越来越沉重。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那人被分食后的血腥场面,浮现出他的妻儿翘首期盼的样子。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了良心的剧痛,自私的脚步停了下来,无私的脚步迈了出来。 “奸恶岂改侠义!” 布赫抽出猎刀,向着狼群,冲了过来,歇斯底里地喊道:“孽畜!去死!”其声甚是悲壮,其容甚是凶狠。仿佛并不是冲向狼群而是冲向那些恶人,冲向命运。狼头领被吓了一跳,它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恶的人,这就是纯属不要命的,哪里还敢和布赫打,直接仓忙逃去,其余的狼看到首领都跑路了,也纷纷散去。布赫一直冲到那人身边,才停了下来,眼泪在脸上流淌。布赫把猎刀扔到一旁,拿袖子往脸上一抹,去看躺在地上的人如何。那人面朝下,趴在地上。布赫有些纳闷:这个人都倒在地上了,狼群怎么不敢上?难道说他是听到我的声音才倒下的?不过这衣着。。。布赫把那个人翻过来,心下一惊:“鬼兄!”连忙试了试鼻息,听了听心跳,一颗心如坠冰窖:死了!布赫伏尸大哭。却没注意到怀中的血灵芝跳出,幻化人形,往鬼幽子口里吹了一口气。鬼幽子得到血灵芝药力相助,受损的经脉迅速恢复,内力也在药力的导引之下正常连续地周流起来。鬼幽子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嗯?”鬼幽子看到有一个人在自己身上号啕大哭,涕泗横流。鬼幽子知道这是布赫,心里一阵酸楚,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布赫的后背。布赫正哭的伤心,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拍自己的后背,吓得猛回头一看:“没人?”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把头回转过来,看见鬼幽子正在看着自己,此刻千言万语都涌了上来,以至都不知道该说那一句了,只是愣愣地看着。鬼幽子微笑着伸出手,布赫一把将鬼幽子拉了起来,两人来了个坚实的拥抱! “咳咳!”血灵芝在一旁看的脸都红了:“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真不害臊!” 两个人忙分来,尴尬地相视一笑。布赫一直感觉哪里不对,突然想了起来,道:“你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来的?”血灵芝道:“哼!不是本姑娘,躺着的这个人能起来和你拥抱?” 鬼幽子知道这事不好解释,忙道:“此事暂且放下,先说正事。” 布赫哀叹一声:“台吉把我的妻儿都抓走了!还没收了我的所有财产!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所有的希望都在鬼兄身上了!” 鬼幽子点了点头道:“放心吧!这段时间我虽然昏迷,但是还是能感知到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布赫兄,辛苦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先回去,安心等待,我保证你失去的都会回来的!。” 虽然布赫想跟着鬼幽子一起去,但是感觉自己在一旁又帮不上什么忙,或许还会妨碍他,只得道:“嗯!我相信鬼兄!”便回去了。 鬼幽子看着布赫离开的背影叹道:“此之勇义者,罕矣!”目送布赫离开之后,转过身对血灵芝作了一揖,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了!” 血灵芝第一次接受别人的道谢,有些不好意思,道:“噢,没什么,是那个人叫我来救你的,要谢你就谢他好了。” 鬼幽子看姑娘单纯可爱,没有什么心思,应该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妖,便道:“哦?他没叫你提出什么要求吗?但凡在下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哦,对对对!他让我向你提个要求的,说你一定会答应!”血灵芝思考了起来。 鬼幽子一笑,耐心等待着。 “嗯。。那个,我想,我想。。。知道他在哪里!别多想啊!他拿了我的东西,我想讨回来。就这样而已!”血灵芝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道。 鬼幽子笑道:“哈哈,这个要求不难!只不过他所在的地方有些复杂,在这个位面的某个空间,以你现在的能力恐怕是去不了。” “那。。你能带我去吗?”血灵芝抓住最后的希望问道。 “额。。这个以我现在的能力也不行。”鬼幽子歉意地回答道,“不过你可以先在我这里,以后他应该还会来找我的。” “那就只好这样了。”血灵芝失望地答应着,低着头,鼓着腮帮,一脸幽怨:哼!竟敢就这样把我撂下!等再见到你的时候,一定不能放过你!血灵芝握着拳头,幽怨的脸又转为凶狠。 鬼幽子心里嘀咕:这个姑娘怎么阴晴不定?是不是道长怎么地她了?唉,世风日下! 鬼幽子试探地问道:“额。。这个你能不能变回原形,你这样跟着我不太方便。。” “哦!”血灵芝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淑女般回道,“抱歉!刚才有些失态了。谢谢你!”说完就变回原形了。 突然的变化让鬼幽子有些不适应:这个小妖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此事过去,接下来该干正事了。鬼幽子先去换了一套衣服,打听到了台吉的府邸:原来与王爷同在一条街道,一个街南,一个街北。鬼幽子按照指示来到了台吉府邸:阔大朱门,恢弘轩昂,甚是气派,几乎能与王府比肩了。鬼幽子躲在暗处观察了好一会儿,计划着搞一个人,替代他,混进台吉府邸,观察一下里面的情况。下午台吉府邸人来人往,甚是繁多:办事的,送礼的,报告的。。。但都不是鬼幽子心中最佳人选。直到吃了晚饭,才见出来了一个身形与鬼幽子相仿的小厮,神色得意,与看门的人胡侃了一阵,洋洋离去。鬼幽子已能确定他应是办完了事情或者放假,出去逍遥的。 鬼幽子微微一笑:就是你了!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十二章 莲出淤泥 琴独华世 鬼幽子一路跟着小厮,来到了一处风月之地。小厮被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热情地迎了进去。鬼幽子一声轻笑,手结一法印,打进了小厮的身体。便整理了一下衣襟,也走了进去。 老妈一见鬼幽子丰神俊朗,气派非凡,知不是一般人物,但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这县城的大户人家,却没有想起是哪家公子,莫不是外来的贵家子弟?于是,老妈连忙一脸堆笑地迎了上来:“这位公子看起来陌生,莫不是初来此地?” 鬼幽子点了点头,环顾一周,没有言语。 老妈已知鬼幽子心意,笑道:“此些都是庸脂俗粉,难入公子贵眼,请公子移步,内中景色包让公子满意!” “哦?”鬼幽子一笑,“劳烦引路了。” 老妈笑吟吟地道:“荣幸之至。”引着鬼幽子往后走去,穿过长廊,进了一个院子,影壁一转,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粉荷碧叶,青竹翠柳,亭阁里三五成群,饮酒赋诗,台榭上两三闲人,弹琴诵词。周围的雅间里亦笙簧不绝,欢笑不止。 鬼幽子见到这些吟风弄月,故作清高的人,就生出几分厌烦,颇为轻蔑地道:“呵!真是哪里都能附庸上风雅二字!” 老妈一听心下暗思:看来此人眼界极高,不好伺候,正好如月无客,不如让她来伺候,我最是放心!老妈引鬼幽子进了一个房间道:“公子且稍等片刻,人马上就来。” 鬼幽子道:“不用了,我就待上一会儿。”老妈没说话,退了出去,心道:等会人来了,我看你就迈不动两条腿了!离开了鬼幽子的房间,老妈急忙跑到了如月的房间,敲了敲门道:“如月啊!有一个贵客。”过了一会儿,出来一个丫鬟道:“小姐说,今天已经请过假了,不接客。”老妈笑道:“今天情况不同,让开让开,和你说不明白,让我亲自跟她说。我告诉你啊,这个客不同于凡人,要是我年轻20岁,哪里还有她的份!”说完老妈闯了进来,见如月正坐在妆镜台边,笑道:“你往日总说,我给你引见的都是些奇臭无比的色鬼,那是没办法啊,是不是?但是今天可不一样啊,绝对神品!不不不!应该说是仙品!我从来没见过如此之人!好到无法形容。” 如月颇为无奈,只得道:“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吗?每次都如此说,到最后还不是为了银子!要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好,人家还会来这个地方吗?” “哎哎哎!这回我可是好心地跑来告诉你,你别当作驴肝肺!我再说明一点:他并没叫人,而且看样子马上就要走了。机会只有一次,看你把不把握的住了。”看着老妈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如月有些心动了。 如月笑道:“哎呀!妈妈何必认真!我说着玩的,妈妈要我去我能不去吗?就是死了,那也在所不辞啊!不过这次要果真如妈妈说的那样好,以后妈妈说怎样就怎样!” 老妈笑道:“放心好了,只会比我说的好!” 于是,如月便跟着老妈来到了鬼幽子的房间。鬼幽子正在看房内挂着的一副唐伯虎的画《孟蜀宫伎图》。如月从窗户观之背影:潇洒风流,超然飘逸,却又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气势雄浑,望之让人却步。及至如月推门而进,鬼幽子回头相迎,气质又是不同:如春日温煦,和风拂面,观之让人可亲。如月暗叹:果真称得上仙品! 鬼幽子见老妈还是叫人来了,只得道:“姑娘来了,请坐。”听着鬼幽子温和的声音,如月的心怦然一跳,但是没有表露出来,回道:“嗯。公子亦请坐。” 鬼幽子便坐了下来,没有说话,饮了一杯酒。如月坐在琴旁对丫鬟道:“把我的琴取来。”丫鬟还呆在一旁,痴痴地望着鬼幽子,没有听见。如月一见,脸一红,心道:这个没出息的死丫头净给我丢脸!又提高了几分声音却又不失温雅道:“环儿!把我的琴取来。”环儿这才惊醒,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小脸通红地回道:“是是是。”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如月与鬼幽子两人了,你坐着饮酒,我坐着弄琴,谁也不愿意先开口,一时之间气氛十分尴尬。 作为一个男人,鬼幽子想还是应该由我来开这个口,便问道:“姑娘芳名?” 如月答道:“如月。” 鬼幽子道:“哦!鄙人鬼幽子。” 鬼幽子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可说的了,便不再言语了,望着窗外,去想那个小厮的事情了。如月见鬼幽子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有些恼火,但又不好发作,道:“公子既然这么喜欢窗外风景为何不出去看看呢?”鬼幽子从沉思中醒来,下意识道:“啊?你说什么?”说完鬼幽子就十分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如月气的两腮鼓鼓,杏眼圆圆,不理他了。鬼幽子笑笑,喝一杯酒来掩饰尴尬。正好这时,环儿把琴取来了。 一股清幽典雅之气扑面而来。 如月正想赌气说:把琴放回去时。鬼幽子突然惊讶道:“呀!好琴!不知姑娘可否让在下一观?”如月一看他是个识货的,便勉强答道:“可以。”鬼幽子忙把酒壶酒杯放到一边,让环儿把琴摆了上来。虽近距离观看,但那股清幽典雅之气并没有增强半分,不妖不媚,不矫不饰,是真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能在这种环境下见到这样的琴,不能不让鬼幽子有些惊讶:看来不能小瞧任何地方的人啊。鬼幽子轻轻拂动了一根琴弦,袅袅不绝之琴音如空谷兰香悠悠传来,令鬼幽子心神一醉,竟然情不自禁地弹奏起来。 空谷如渊,幽兰如海,遗立佳人,起舞翩飞。 不光如月与丫鬟陶醉其中,连园中之人亦沉沦其中。 一曲弹毕,鬼幽子平复下心情,道:“抱歉,一时兴起,未经姑娘允许。。。” 如月也从陶醉中醒来,道:“小事而已,但不知此曲何名?” 鬼幽子想了一下,道:“如月。” 如月脸一红,羞恼道:“明明是兰,如何取这名?不妥不妥!” 鬼幽子笑道:“兰并不是这首曲子的主要内容,佳人才是啊!” 如月脸羞的更红了:“没想到你也是这般油嘴滑舌!环儿把琴拿来。”环儿还在陶醉呢,没有听见。 如月嗔道:“呆环儿!”环儿这才从梦中醒来:“啊?小姐有何吩咐?” 如月道:“你今天怎么呆头呆脑的?快把琴取来!”环儿忙把琴摆在了如月案上。 鬼幽子问道:“看了这么久,还不知此琴何名?”如月并不理他,自顾自的拨弄两声,调了调音,道:“公子既然先弹了一首,我亦不好失礼,但有不足之处还请公子指正。” 鬼幽子不好再问,点了点头。 如月玉手一拨,琴音悠悠荡荡传播开来,外面议论之声又渐渐平息下来,人人屏气凝神,双眼迷离,不觉之间,园中人又醉其中矣! 一曲终了,袅袅余音仍然环绕不已,久久乃去,众人才悠悠醒来,纷纷议论了起来。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十三章 英雄难留 庸人难救 “何人在此弹琴?竟能弹出如此美妙的曲子!” “不知此曲何名怎么从没有听过,莫非是天上之曲?” “嗯!依我看此曲只应天上有!” 鬼幽子亦从陶醉中醒来,连连赞叹:“真是抛了砖引出了玉!绝妙啊!” 这时鬼幽子才细细端详起眼前这个莫测的女子来: 一袭乌发绾随云,两面桃花泛酒窝。 春山传意,秋波含情。 信手随弹,柔情传万种;意懒慵坐,婀娜自风流。 如月弹完,理了理发梢,问道:“哦?怎样个绝妙?”媚眼一眨,心道:还有我摆不平的男人? 鬼幽子心神一荡,竟然一时失神,亏他意识超绝,立马清醒了过来,心里不禁暗叹:此女子不简单哪! 如月见自己的媚术竟然失效,心下也很诧异:这个男人果然不同凡响! 鬼幽子回道:“此曲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听者也不该是我,所以其中之好亦不该由我说出。” 如月凄然一笑,似含无边苦楚,一言难尽:“此曲《惜音》连你也不能听,那这世间还有哪个能听呢?” 鬼幽子默然不语,看着如月那凄然落寞的样子,心莫名地痛了起来,真想上去安慰她,守护她,但。。鬼幽子终于还是没有动弹。 如月幽幽一叹,如怨如诉,断人心肠:“唉,只可惜知音难觅,英雄难留啊!” 鬼幽子道:“知音难觅,总有终期;英雄难留,壮行以酒。”如月听罢,神情黯淡,久久不语。鬼幽子亦多无奈,苦酒入喉,曲衷难诉。 谁不想‘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生活呢? 可是。。。鬼幽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想那人也该好了,才要告辞离开,只听外面吵嚷: “刚才那个琴音就是从这个包间里传出来的!” “那还不快给我进去!” 小厮才闯进来,只感胸膛一沉,倒飞池塘之中。 众人愕然! 只见鬼幽子从容踏出包间,歌曰: 剑光乍起,风云局开 乱世英雄何在?且论生死筹谋外 江湖路远,知己难和 云纱曼帐轻歌,梦里何寻天命客 鬼幽子看了一眼那个指挥小厮进来的公子,气势逼人,杀意凛冽,问道:“哪家的?” 公子以往自报家门时,那用鼻孔朝天都已不能形容其嚣张之态,而如今面对鬼幽子逼人的眼神哪里还有半点气势,弱弱地回答道:“希古亲王。” “哦?亲王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鬼幽子念在和希古亲王有些交情的份上,就不为难他了,只道:“想要找里面这位姑娘的麻烦,我劝你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知道吗?” “是是是!”公子不敢反驳,想先忍一时,等慢慢查出他的住处,摸清他的底细,再好好地出这口恶气! 公子见鬼幽子要走,突然鼓起勇气问道:“承蒙先生教诲,不知先生仙名?以后我好有个报答之处。” 鬼幽子一笑:“吾名鬼幽子!想要报答随时可以来找我!至于住处嘛!不用着急,我们还会再见的,希望那时你能重拾你的尊严!”说完鬼幽子就走了。 公子见鬼幽子出去的背影,恨地咬牙切齿:这个仇不报我就不配在这个地方混! 这时一个不知趣的小厮过来问道:“公子现在怎么办?”啪——公子一巴掌呼了过去:“你说干什么!给我进去把姑娘抢过来啊!!”三四个小厮赶忙进去,老妈忙过来拦道:“爷爷爷!我在这给爷赔不是!今天的费用我全给你们免了,姑娘们随便叫,大家尽情地玩!这件事情看在我面子上就抬抬贵手。” “放屁!想这么就算了?好啊!不是随便叫吗?那我就叫里面的姑娘!”公子叫嚣道。 “公子这个真不行。。”老妈还想求情,公子一把推开,“滚开吧你!小的给我闯进去!” “是!”小厮如饿狼扑食一脚踹开了包间的门。 只听一声刺耳筝声,小厮们齐刷刷地倒飞出去,扑通通地掉进了池塘里。 铮——又是一声,琴音化作利剑,直指公子咽喉。 老妈连忙挡在公子面前,略带哭腔地喊道:“姑娘看在我面子上,抬抬贵手放过他吧!不然以后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利剑停在了老鸨咽喉,僵持了一分钟。全场都屏气凝神,目光全聚焦在这柄利剑上。只听里面幽然一叹:“我本过路仙姬,附身于如月身上,一会神人,可曾想人间竟是这般污秽之地!今后我神灵庇佑此地,再有哪个登徒浪子胆敢在此造次,我必不轻饶!”说完利剑消于无形。 老妈赶忙跪下:“谢谢上仙!恭送上仙!”其余女子也都下拜,称颂不已。公子这时才敢松一口长气,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下灰溜溜地逃离了现场。老妈向众人道:“今天上仙降临,不方便经营,各位费用不用结算了,还请各位海涵!”众人见识到了神迹,都新奇不已,哪里还怪罪,反而更加恭敬了。众人走后,老妈命姑娘们关上门,然后走进包间里,看见如月正坐在琴旁沉默不语。 老妈气愤道:“哼!有眼无珠的东西!也敢找我家姑娘的麻烦!当时我就应该给他两巴掌!” 如月叹道:“妈妈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了。”一个人落寞地抱着独幽琴上楼去了。 只剩老妈一人摇头叹息:“孽缘啊!” 鬼幽子出去以后,感应了一下,心里有些纳闷:这个小厮怎么还在里面?鬼幽子又进去才发现,那个小厮正在楼上和一个歌妓争吵。鬼幽子正想上前打听一下怎么回事,忽见里面的人纷纷出来,还说着什么仙女下凡如何如何。鬼幽子连忙躲了出去,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观察出来的人。过了一会,小厮便摇摇晃晃,得意洋洋地出来了。等他离青楼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鬼幽子追了上去。 “这位仁兄!不知可还记得在下?”鬼幽子拦道。 “嘶~这个。。。”小厮印象里完全没有这个人。 鬼幽子笑道:“仁兄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也难怪,仁兄是台吉府的大人物,哪能记得我这样不起眼的人?” 小厮听着马屁话甚是得意:“哈哈!兄弟既能知道我是台吉府的人,看来我们应是见过的。不知有何事找我?” 鬼幽子道:“大人果然慧眼如炬!我就不瞒大人了,我是有点小事情需要大人帮忙。” 小厮道:“哈!就你那点小心思!不过。。。” 鬼幽子忙道:“薄酒已为大人备下,咱们边喝边谈。” 小厮笑道:“本来我是很忙的,毕竟台吉一刻都不能离开我,但难得你有孝心,总不能辜负了兄弟的好意。” 鬼幽子一笑:“仁兄请跟我来。” 鬼幽子带着小厮转来转去,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小厮不耐道:“一路来这么多吃喝的所在你不去,来到这个鬼地方能有什么好的!” 鬼幽子眼神一变,转过身来道:“这个地方怎么没有好处?杀人没人知道啊!” “什么杀人?啊!杀人!”小厮一开始还没转过弯来,这一想明白,吓得魂飞胆裂,“你敢杀我?我可是台吉府的大红人!” “呵呵!就因为你是台吉府的大红人我才杀你!你可知我与台吉有仇?”鬼幽子眼神慑人,杀意寒冽。 小厮一听,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哭求道:“大爷放过我吧,其实我只不过是台吉府上的一个看门狗罢了,哪里能攀得上大红人啊!这一切都是我瞎编的,我罪该万死!不该欺骗大爷!求求大爷放我一条生路!”小厮一连给了自己十几个嘴巴子。 鬼幽子本就想捉弄他一番,并无意取他性命,道:“好了!我暂且饶你一条狗命!” 小厮万分感谢,磕了好几个头。 鬼幽子道:“不知问你借一样东西你可愿意?” 小厮哪里敢不愿意:“愿意愿意!” “把你衣裤借给我。” “啊?” “不借?” “不不不!” 小厮慢吞吞地脱掉了上衣,再脱裤子的时候,心想:这不会是个变态吧?难道。。。 鬼幽子眼一瞪,小厮连忙脱掉,交给了鬼幽子。 鬼幽子接过衣裤,心想:不能让他这么早就回去,先让他在这里睡一会吧! 小厮看他表情逐渐地阴沉,突然看向了自己,吓得大喊:“放我一条生路吧!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说罢甚是悲痛地把屁股撅向鬼幽子。 鬼幽子一开始还没反应来:他撅屁股干什么?但看他一副决然的样子,似乎又有些期待,瞬间明白了什么,气的一脚踹了过去:“欠踹!” 小厮正好摔了个狗吃屎。 鬼幽子也不想跟他废话了,直接上去把他打晕,拿起外衣。 “这些人满脑子都是些什么!”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十四章 昼探敌府 夜审恶徒 鬼幽子换上了小厮的衣服,避开小厮的那帮熟人,溜进了台吉府。 进了台吉府,鬼幽子就放心了,利用小厮的身份作为掩护,大胆地观察起来,了解其中大致的情况,主要是摸清台吉住的房间在哪里。 鬼幽子大摇大摆地在台吉府里走来走去,心道:还是这样方便,既能了解情况,也不用爬的一身灰。现在只等天黑行事了! 正当鬼幽子得意之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人叫道:“哎!那个站着的!过来!”鬼幽子吓了一跳,忙向那个人看去:锦褂绸衣,罗裳丝履,华美绮丽,光彩照人。 鬼幽子还以为是台吉呢,连忙跑过去,点头哈腰道:“大人有何吩咐!” 管家似乎没有听见,道:“老爷要如厕,服侍的那个小厮不知道怎么还没回来。你先去伺候着!” “啊!”鬼幽子暗自庆幸没有露馅,但是这个服侍台吉如厕。。“那个。。。这个怎么服侍?” 管家不耐烦道:“这都不会?擦屁股会不会?” 鬼幽子点头道:“是是是!小的明白!” “快去!老爷该等急了!” 鬼幽子不知道厕所在哪里,只得照着管家来的方向跑去,等躲过管家的视线,暗道:“原来你是个擦屁股的啊!哼!敢让我也去擦屁股!今晚我好好给你擦擦!”一蹬地,鬼幽子纵身越墙离去。 台吉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大骂:“府内没有人了吗?他妈的一群饭桶!”无奈之下,管家只得又拉了一个小厮,总算给台吉的大屁股伺候好了。 台吉骂骂咧咧地去六姨太太那里听了个小曲,缓解缓解心情,又去七姨太太那里看了几件新裁的衣服,之后又陪八姨太太散散步,聊聊天,最后终于与九姨太太安寝了。 人定,夜静。台吉的屋内正在热火朝天。 “。。。。。。” “。。。。。。” 正当台吉驰骋战场的时候,忽感背后一痛。台吉又惊又怒:“他妈的!谁?”还没完全转过身来看清楚是谁,只觉脖子一凉,台吉顿时怂了,一动不敢动:“爷爷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九姨太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怎么不动了?。。。。。。” 台吉好生尴尬,喝道:“出去!”九姨太太这才发现竟然还有一人,吓得要喊。 “喊吧!只怕喊完就要哭了!”鬼幽子悠悠道。 台吉忙道:“闭嘴!臭婆娘!你要害死我不成!快滚!” 鬼幽子一笑:“还给我耍小心眼呢?好好躺着什么事情没有,不然。。。”九姨太太忙躲进被窝里不敢动弹了。 鬼幽子眯着眼,望着台吉道:“我允许你转身,好好记住我的模样,等明日好有个报仇的去处!” “不敢不敢!”台吉转过身来,跪在地上,“不知大侠有何指示?尽管吩咐,但凡小的办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挺懂事的嘛!”鬼幽子收回了钢刀,“本来想一刀结果你的狗命。。。” “大侠圣明!大侠圣明!”台吉战战兢兢,磕头不已。 “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对你来说也很重要!”鬼幽子道。 台吉不明所以,他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因为在扔鬼幽子的时候,他都没有正眼瞅过,只得硬着头皮问道:“不知关于我的什么重要事情能劳动大侠尊驾?” “当然是给你擦屁股了。”鬼幽子道。 “啊?”台吉蒙圈了:擦屁股?虽然他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但是这个时候唯有 “大侠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冒犯大侠,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台吉忙磕头不止。 鬼幽子看他怂的可以,便道:“好啦!言归正传!听说你抓了一户人家?” “啊?”台吉因为一时惊吓,又因为这事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没想起来有这码子事。 “哦!忘了?”鬼幽子弹了弹钢刀,发出阵阵铮鸣,在台吉听来仿佛是死神在奏歌。 “啊~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台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那个正在大牢里呢,马上就放!马上就放!” “不不不!不用放了,就在大牢里关着吧!你想发配给谁当奴隶就给谁当奴隶!”鬼幽子不在意地说道。搞得台吉不知所措:这是放还是不放呢?一时摸不清鬼幽子到底在想什么,急的直冒冷汗。 鬼幽子呢,则若无其事地在一旁玩刀,还自言自语道:“才买的新刀,还没试过呢,就不知道利索不利索。”听得台吉心肝一颤一颤的。 “大侠!我这就去放人!”台吉试探道。 “不用,不用。怎么敢劳你大驾?你好生歇着。”虽如此说,但鬼幽子就是不动。台吉哪里敢去歇着,忽然明白了什么,连忙道:“把羊也归还,在奉上一百两赔罪!你看如何?” “我看不怎么如何”鬼幽子举起钢刀。 台吉撕心裂肺地喊道:“五百两!” 鬼幽子道:“台吉真是个大好人啊!放了他们就已是他们最大的恩赐了,竟然还自掏腰包支助百姓,好官!既然是个好官,那我也没必要在这里呆着了。”说着放下了钢刀,转身抬脚欲走。台吉悬着的小心肝稍微放松,松了口气,擦去额头的冷汗。猛然,鬼幽子又转了回来,吓得台吉又是一身冷汗,颤颤巍巍问道:“爷还有什么事情?”鬼幽子道:“你说啊,我这前脚走了,某人是不是后脚就翻脸不认人了?所以啊,我看还是把这个钢刀留在这里,好提醒提醒某人。”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人马上就放!”台吉信誓旦旦地道。 “你误会了。我还不相信你吗?不用着急,明天你不是没事吗?反正那轿子闲着也是闲着,正好送她娘俩回去!”鬼幽子道。 “啊!这个我。。。”台吉有些为难。毕竟让人看到自己堂堂一方之长送平头百姓。。而且还坐自己的轿子。 “哦?看起来有些困难啊!这刀。。。”鬼幽子摸了摸钢刀,明晃晃的白光刺的台吉忙用手遮着。 “好好好!没有任何困难!”台吉只得妥协。 “嗯!冤有头,债有主。想报今日之仇,我随时奉陪!记住我叫鬼幽子!” 说罢,人已不见。 台吉还在遮着眼,唯唯诺诺。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人早已经走了。而这时双腿都已经跪的没有知觉了,却在此时竟然听到了微微的鼻鼾声——九姨太睡着了。把那个台吉气的啊!直接背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台吉就来到了王府门前。昨晚醒来后,他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主要不是因为他所受的屈辱,而是他还要自掏腰包五百两给木奇家!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的。想了一夜,我弄不过他,就让王爷来弄!我就不信,你还能斗得过王爷! 其实不光他一个人在气,现在还有一个人也在气鬼幽子呢。他就是昨天在香幽居被鬼幽子教训的那个贵公子——巴雅尔。昨天,从香幽居回来便一直闷在家里,也和台吉一样,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到最后也在等他老爹回来为自己出这口恶气。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王爷回来了。正好看见在门口等待的台吉,王爷对小厮道:“叫他先去厅堂等我。”说罢就回府了。 王爷才回到府内,公子就赶忙跑过来为爹爹接风。 王爷笑道:“何时大公子这么懂事了?”巴雅尔不好意思地道:“为爹爹接风,本就是孩儿该为之事,以前是孩儿不懂事,让爹爹。。。”巴雅尔挠了挠头,竭力地回想今天早上私塾先生教自己的话:怎么忘了呢!还有个词是什么来着。。 王爷见他话说一半,就抓耳挠腮的,心里已经明了,不过能有这份心,他已经很高兴了,便道:“好了!不用想了!爹知道了。只希望你能真正就此改过,爹爹才是真正的省心!” 敬公主在一旁不以为然道:“看这就是你惯的,连句像样的话都不会说,你还想着省心呢!” 一行人说着笑着走进了内院,王爷换了件衣服道:“不知台吉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先去看一下。” 敬公主点头道:“嗯,你先去忙吧。”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十五章 恶人告状 双双碰墙 王爷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敬公主与巴雅尔。巴雅尔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不敢说一句话。要说这个府内,他最怕谁,那非他的母亲敬公主莫属了。每次她看到自己,必是先一顿训斥,训斥完呢,一般就让自己滚蛋了,但有时候呢,还询问学习的情况,那就不止训斥了。巴雅尔长这么大,挨的所有的打都是他这个母亲大人所赐予的。他有时候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 敬公主看了看巴雅尔,把巴雅尔看的心里忐忑不安,只听她道:“说吧,闯了什么祸了?” “啊?没有没有。”巴雅尔连忙否认。 “呵!就你那点小九九我还不知道!你要是在外面没碰到硬茬你会这么献殷勤?”敬公主道。 “还是瞒不过母亲大人。”巴雅尔突然灵机一动,撒谎道:“知道爹爹今天回来,所以昨天我特意去给爹爹买个礼物,想给老爹一个惊喜。谁知道遇到一个极其嚣狂跋扈的人,在那里欺负一个小姑娘!身为一方之长的儿子,见到邪恶,怎么能忍得下去?于是就想上去帮助那个小姑娘,可谁知道那个人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连我一起打了!”说到此处,巴雅尔咬牙切齿,甚是愤慨。 敬公主皮笑肉不笑地道:“谁敢打我们漠南第一大公子呀?真是好大的胆量!” “对对对!那人极其的目中无人!我当时还报了名号了,谁知道那人完全不理!甚至还出言侮辱!” “哦?漠南还有这号人物?”敬公主想了一下,道:“那人留下名号了吗?” “留下了,留下了!他说他叫做鬼幽子。我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他的模样,母亲是不是叫人把他画下来,全漠南通缉?”巴雅尔道。 然而敬公主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更加确定这是他乱编一通的谎话了,微微一笑,道:“先不用忙,等你爹来了,听听他的意见。”巴雅尔点头称是,心内却暗自高兴:母亲没有意见,那此事就成了! 王爷见到台吉,心内有些不耐,他最讨厌这种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人了,但是官场上都是些这样的人,不接触又不行,只得勉强应酬,问道:“何事?”台吉忙行礼,把木奇一家的案子汇报了一下,当然是着重地讲布赫如何地包庇汉人,又是如何地消失,木奇又是如何地反抗,又添些油加些醋,说他们勾结这个汉人图谋不轨等等。 王爷本来还能忍耐,等听到图谋不轨这四个字的时候,实在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地道:“图谋个屁!你听谁说的?谁告诉你的?他叫什么?说!今天你不说清楚,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台吉蒙了,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这一嗓子给台吉搞得不知所措,只吓得冷汗直流,赶忙跪地磕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没调查清楚,乱听乱信,小的失察,小的失察。”王爷这口气发出来,心里舒服了一些道:“没有证据,就把人赶紧放了。至于那个汉人,我认识,用不用再调查调查我和那个汉人有没有勾结?有没有图谋?”台吉忙道:“不敢!不敢!” “滚吧!”王爷赶走了台吉,气呼呼地从厅堂走进了内室。敬公主看到王爷脸色不好,赶忙站了起来扶着王爷坐下,巴雅尔见状,也连忙扶着另一边。 敬公主半关心半责怪地问道:“是不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官场上都是些这样的人,你气哪里能气个够?你身体本来就弱,和你说了多少次了。” 王爷的气被敬公主轻柔的玉拳几下给锤的烟消云散了,笑道:“这回你可是真的误会我啦!要是你听到他的话你也会生气的,我敢保证!” “哦?什么话?”敬公主边锤边问道。 “上次那个救你性命的人还记不记得?”王爷问道。 “怎么会不记得!说起此事,我突然想起来了你儿子还有事情找你呢。”敬公主道。 王爷一听自己的宝贝儿子有事,而且这次竟然还是敬公主为儿子提了出来,感觉有些稀奇,饶有兴趣地问道:“噢,巴雅尔你有什么事情?” 巴雅尔正听着呢,突然敬公主就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感觉有点突然,不知道母亲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这是自己报仇的好时机不能错过,于是道:“爹爹您不知道我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 王爷一听顿时有些火气:“谁敢欺负我的儿子?”正要叫来经常跟随巴雅尔的小厮询问一番,敬公主阻止道:“你先听儿子讲完,再问他们也不迟!” “好吧!儿子你慢慢说,放心你爹我会为你伸冤的!” 敬公主无奈地摇了摇头。 巴雅尔倒是满心欢喜:爹爹还是一如既往地维护我,这下有那个鬼幽子好受的了,便道:“昨天我听说你要回来,便去给你买些礼物,好给你个惊喜。谁知道遇到一个极其无礼之人在那里欺负良家妇女!身为堂堂漠南第一王爷的儿子,这种事情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王爷赞道:“对!做得好!然后呢?” 巴雅尔委屈道:“哪里知道这个人武艺高强,我和随从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打完我还不算,还侮辱您!简直无法无天!甚至他还嚣张地留下了名号——鬼幽子!这是完全无视您漠南第一王爷的威严啊!” “岂有此理!”王爷气地怒拍桌子,站了起来“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哎——等会,你说他叫什么?”巴雅尔正为自己得逞而窃喜呢,突然被爹爹这么一问,有些心虚:“他说他叫鬼幽子。怎么了吗,爹?” 啪——只听一声清响,巴雅尔被扇倒在地。 “哎呦呦!这是干什么!”敬公主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并没有动作,“宝贝儿子怎么能舍得打?打坏了怎么办?” “孽障!干脆打死!”王爷作势还要打。一脸懵逼的巴雅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谎言被揭穿了,但是看着爹是动了真格,忙抱着王爷的大腿哭喊道:“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该撒谎骗爹爹,我保证再没有下次了!爹爹饶过我这次吧!” “哼!下次?还能给你机会有下次?”王爷左看右找,想找个趁手的东西给儿子来一顿暴打! 敬公主看差不多了,安抚王爷道:“好了,好了!看儿子哭得这么卖力,应该是知道错了。再说这还不是你惯出来的?要管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这要慢慢地来。” “唉!都是我太溺爱他了!连鬼兄都敢欺负。亏他这次惹的是鬼兄,要是其他的什么高人,几个王府也不够他这样折腾的!” 巴雅尔心里暗自叫苦:什么叫我欺负鬼兄?明明是他欺负我啊! 敬公主道:“是啊!虽说咱是漠南王爷,但是也不能任由巴雅尔这么胡来!是时候管教管教了!” 王爷严肃道:“放心!以后你再管他,我绝不插手!” 敬公主笑道:“醒悟的还不算晚。巴雅尔起来吧,以后你的逍遥生活结束了!有什么风流债快点结清楚,去吧!”巴雅尔垂头丧气地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好日子结束了! 敬公主对王爷又道:“再见到鬼兄,好好给他道个歉!”王爷点点头道:“嗯!会有机会的。”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十六章 劫后重逢 族长入坑 布赫在家里等了一个晚上,虽然他对鬼幽子很放心,但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着急,就怕有个什么万一。 第二天,又等了一个上午,这回他是真沉不住气了。 恐怕连鬼兄也栽进去了吧!是啊,他一个人怎么能斗得过官府呢?何况他还是个汉人,他这一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布赫踱来踱去:“鬼兄非常人,他既然说能救出来,那一定没有问题!我应该相信他。”正当布赫挣扎斗争不已的时候,忽听一声羊叫。“羊叫?这个时候谁家的羊还在家里?莫非?”布赫想到此激动万分,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果然远远地见到一队人马,赶着羊群,往这边走来。直觉告诉他,他的家人回来了!布赫赶忙跑上前,好看个仔细。却看到一队人中还有两顶轿子,这令布赫如浇冷水,失望万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人家不仅把他的家人放了,还用轿子给抬回来! 他失望地叹了口气,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整个人都颓丧了下去。他呆呆地望着那一队人马,他多么希望,木奇从这队人马里冲出来,喊他爹爹。可惜。。。布赫苦笑了一声: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一个放牧的,哪有这个福分?而且木奇那个小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轿子吧?正当布赫站在草地上胡思乱想的时候,那队人马离得更近了一些。布赫好像看到了轿子里有人在向他招手,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揉了揉双眼,看见一个男孩向自己冲了过来。 “啊~”布赫掐了自己一下,“不是幻觉!不是幻觉!” “爹!” 木奇在轿子里拼命地挥手,看见老爹只是站在那里发呆,还以为老爹没看见,索性就下来,直接跑过去。布赫激动地差点大哭起来,不过他忍住了,也拼命地跑了过去,张开怀抱紧紧地抱住了向他奔来的亲爱的儿子! 过了一会儿,妻子也走了过来,三人无言,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激动与欢喜难以诉说的,也不用诉说。 真是没有比一家人团聚更令人开心的事情了。 看得在场差役都有些动容,没有打扰他们,过了很久,差役头目才上前道:“这是五百两银子,是我们老爷对你们的补偿,希望你们能原谅他的无心过失。” 布赫一听头脑有些浆糊了:“多少?” 差役道:“五百两!” 布赫虽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但是五百两这样的大数目,还真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而且还是如此近距离地接触!看着眼前一大箱银子,布赫不知所措:他还真不敢收!正犹豫间,鬼幽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对布赫道:“收下吧!算是弥补了你的一些损失。而且你不收的话,台吉大人也不会心安的。”布赫见鬼兄这样说了,如做梦般地回答道:“好!”差役与布赫把银子抬进了包帐,妻子把羊群赶回羊圈里。木奇则缠着鬼幽子道:“师父能再看到你,我真高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救我们的!” 鬼幽子笑道:“见到你我也很高兴,你在狱里受了不少苦吧?”鬼幽子怜惜地摸了摸木奇的小脑袋。 木奇道:“不苦!因为我相信师父会回来的!而且我还不时地鼓励母亲呢!” “哈哈,木奇长大了!”鬼幽子很是欣慰。这时,差役头目放好了银子,与布赫一起走了出来。 差役头目对鬼幽子道:“鬼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鬼幽子道:“没了,你们可以走了,不过呢,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留一个和这个族的族长熟悉的差役,我还有一点麻烦,需要他帮忙。” “可以,可以。”差役头目指了一个人,便离开了。 小差役小心问道:“鬼爷,有何吩咐?” 鬼幽子道:“没什么大事,只是需要你的身份给我一个证明。现在你先进包帐里,等我叫你你再出来。” “是。”小差役走进了包帐。 就在这时,族长听到风声,带着人连忙赶了过来。正好在门口见到布赫这些人。族长有些不可置信,问道:“台吉大人竟然放你的妻儿回来了?” 布赫很是气愤,就是他通风报信,才让这一切事情变得复杂,让自己的妻儿遭受这些折磨,正待发怒,鬼幽子接过话头道:“连眼睛都是瞎的还当什么族长!我看你还是早些让贤吧!” 族长一听有些蒙:“你说什么?” 鬼幽子冷笑一声:“看来不光眼睛不好使,耳朵也坏掉了啊!” 族长大怒:“你一个汉人竟然如此猖狂!看我不把你逮起来一顿好打!” 手下人正要动手,只见鬼幽子从怀里掏出一张关文道:“动手之前好好看看这个吧!”族长疑惑地接过,一看大吃一惊! “这。。。怎么可能!”一双颤抖的手连一张薄纸都拿不住了。 “哎!拿紧了呀!这么抖怎么能看的清?”鬼幽子戏谑道。 “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对对对!一定是你伪造的!想拿来骗我?哼!老夫才不会上当!”族长大声吼道。 “唉!说话就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不会是掩盖你的心虚吧?其实你知道这是真的。”鬼幽子道。 “哼!别想蒙我!王爷怎么会给你这个汉人关文!而且还是他自己盖的大印!这根本就不可能!”族长似乎找回了一点自信。 “哈!”鬼幽子不想再与他浪费口舌,一拍手,小差役从包帐里走了出来。 “鬼爷!有何吩咐”小差役行礼问道。 “给他解释解释。”鬼幽子道。 “是!”小差役走到了呆住的族长面前,“族长大人啊!放弃幻想吧!你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是王爷亲自向我们下的命令!当时我也是你这副表情呢!” “真的?真的?真的!”族长的幻想被彻底击碎了。“鬼。。。爷”族长腿一软,正要跪下,鬼幽子连忙拦住:“好了,闹剧都结束了!今晚你召集众人来,宣布一下事情就可以了!” “是!”族长并没有听见鬼幽子说什么,揉了揉太阳穴,下意识地回答。 “看来今天族长大人是不想走了,布赫快准备一桌酒席来招待族长。” “好!”听呆了布赫连忙去叫妻子。 “这。。。”族长有些不情愿,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家伙在挖坑让自己往里面跳:“那个我还可以坚持一下,能走回去。”。 “哎!别这么勉强嘛!族长难得光临我们一次,怎么能不好好款待一番呢!走走走,今天一定要吃个痛快,喝个痛快。”鬼幽子拉着无奈的族长走进了包帐。 酒菜备好,鬼幽子推族长坐了上座,自己、布赫与差役在一旁陪着,小木奇则在下首埋头苦吃。本来布赫是不让木奇上桌的,但鬼幽子说木奇受了不少苦,应该犒劳犒劳他,布赫也只好任他去了。 鬼幽子给众人一一斟满酒,然后举起酒杯道:“这次能安好地坐在这里饮酒,全赖众人的努力!多谢!”鬼幽子一饮而尽。众人道了声客气,也喝了干净。各自又斟好酒,鬼幽子对族长道:“刚才那杯酒你不用感到愧疚。因为今天晚上就有一个机会,让你无愧于这杯酒。 “啊?”族长感到坑来了。 “关于这次事情,不知你对你自己这个族长有什么看法没有?”鬼幽子转而问道。 “啊,我这个族长当的确实有些失职,是我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经过,冤枉好人!”族长认错道。 “嗯!看来还是有自知之明啊!好!既然你也认为你这个族长当的失职,那不如休息休息,让个不失职的人当如何?”鬼幽子咄咄逼人道。 “啊!”族长没想到,鬼幽子竟然是在逼自己退位!虽然他很气愤,但是一想到他背后的王爷。。。 “这——”族长叹了口气,“好吧!” “你这退任后,得新选一个族长吧?不知你心中可有中意的?”鬼幽子接着道。 族长愤怒万分:可恶!他不光逼我退位,竟然还想打族长这个位置的主意!他努力地使自己冷静下来:他一个外人就是仗着王爷把我逼退,自己当上了族长,族内之人肯定也都不服他,到时候。。。哼!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十七章 义说族长 当仁不让 族长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道:“全凭鬼爷之意!” “那行!虽然说我来此地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呢,你们这个族的情况,该了解的,我也都差不多从王爷那里了解了。病入膏肓哪!” “啊?”布赫急问道,“怎么这么严重?” 鬼幽子冷笑道:“这你就要问问你的族长大人了!” 族长头冒冷汗,支支吾吾地道:“这。。。啊。。嘶,不太好说!” “不好说?那我来说!”鬼幽子眼光一寒,“周围的这些部落你们能比得过哪一个?哼!就是放眼整个蒙元也不能找出比你们更弱的部族了吧?在这个以武为尊,弱肉强食的蒙元,你感觉这个部族还能存在多长时间呢?为什么一个具有发展潜力的中等部落会堕落到这种田地呢?族长大人你不想为此解释一下吗?” “这。。。”族长冷汗如雨,瑟瑟发抖,想喝一杯酒压压惊,但因手抖的厉害,试了几次就放弃了。 “想必你内心是比谁都清楚!不然你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后路都准备好了!”鬼幽子道。 “啊!族长!鬼兄说的是真的吗?”布赫气愤地问道。 “啊。。。这个。。。是真的。”族长垂下了头。 “族长!你怎能如此?”布赫气得站了起来,“近年来,有不少的人都离开了察哈族,我知道这个部族不如以前了,但是我没有离开!我生于这个部族,我就要死于这个部族!不管她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我都会努力,使她变好,变强!而你!”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族长叹息掩面,痛苦非常! “哼!没有办法?”鬼幽子冷道,“你如果有布赫一半的赤心,这个部族会到这种地步?” 族长不语。 “你干的哪些好事,当真以为没有人知道吗?”鬼幽子继续道,“这几年你大肆敛财,对族人,能坑则坑,能骗则骗。用搜刮来的钱财,再去巴结台吉,以图高升,这难道不是你当上族长以后的主要工作吗?” 族长深叹了一口气:是啊,他当了族长之后还干了什么呢?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堕落应该是从台吉那次生日开始的吧! 那次,他为了给台吉送礼,找了一个借口集资,由于族人的信任,他成功地得到了一笔不小的财富。 也就从那时起,贪欲之门就关不上了! “这个族长,我确实不配!” “你当然不配!”鬼幽子道,“你倒是为自己找好了后路,可那些因你而失去家园的族人,怎么办?到处流浪,到处乞讨,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而你呢?你以为你就能全身而退吗?一个无根之人到哪里都是丧家之犬!” 族长深深地埋下了自己的头颅,悔恨非常,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鬼幽子道:“病入膏肓,就得用非常手段了!换心!现在只有换心,方能见一丝生机啊!” “好!”族长抬起头,“只要能弥补我的过错,我都愿意!” “嗯!”鬼幽子点了点头,转而问布赫,“你以为如何?” “我全听鬼兄的!只要能拯救察哈族,我什么都愿意!”布赫道。 “那行!既然大家意见都统一了。那我就说出我心目中的人选,我建议布赫出任下一任族长!” “啊?”布赫猝不及防,“这个。。。鬼兄。。啊。。不行!” 鬼幽子严肃道:“你刚才的慷慨激昂呢?你刚才的誓死承诺呢?当此危难之际,正需要有人承担之时,你却要推脱?!” 布赫动容,热血一涌:“好!” “行!那就这样定了!”鬼幽子举起酒杯,“我们一起努力,共同奋斗出察哈族的未来!让察哈族从此走出贫弱,走向富强!” “走出贫弱,走出富强!” 三人痛饮。 晚上,族人吃过晚饭。族长召集人们开大会,说是有重大事情宣布。在一个空阔的草地上,族人们围着一个大圈,大概也就一百来人。 族长看着这些老弱病残,想着当年的人丁旺盛,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今天我召集大家呢,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这个事情将会是察哈族走出贫弱,走向富强的重要转折!” 族人虽然已经对这个族长失去了信心,也不知道他要宣布的重大事情是什么,但是一听到走出贫弱,走向富强,所有人的心都期待了起来,沸腾了起来:他们受够了别人鄙夷的目光!人们不约而同地山呼: “走出贫弱,走向富强!” “走出贫弱,走向富强!” 族长感慨万分,当年他当选族长的时候,就是站在这个地方,宣读着自己的誓言:带领族人走向富强! 那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那时是何等的踌躇满志! 那时是何等的让人怀念! 我不该!我真的不该! 族长示意人们停下,继续道:“宣布这个事情之前,我想先向大家道个歉!这几年是我害了大家!”说罢,深深鞠下一躬。 “哼!没想到他还有点良心!” “要不是他咱们族能成这样吗?就不知道他这个重大的事情是什么了!” “不会还是凑钱建设什么东西吧?” “今天他要是说出钱这个字,他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对!今天是我们大家给他的最后一个面子,要是不好好给我们一个交代,今天他别想回去!” “对!” 族长听着这些话,内心羞愧万分,道:“我知道大家对我怨言颇深,这都是我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是我违背了当年的誓言,辜负了大家的期望!我不配做这个族长!所以,今天我召集大家来,就是宣布下一任族长的!” “啊?这个老不死的终于知道自己不配了!” “哼!早该滚蛋了!” “就是不知道这下一任族长是谁?” “不会是他的儿子吧?我看他这几年一直在培养他的儿子!” “要是他敢说出他儿子,今天他就别想回去了!” “对!别想回去!” 众人议论纷纷。 族长虽知道众人对自己怨言颇深,但是没想到已经到达了这种地步:幸亏自己听了鬼幽子的忠告,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暴乱将我打死! 族长宣布:“下一任族长——布赫!” “啊!布赫!竟然是他!” “他竟然能当上族长?他不是一直和官府作对吗?台吉大人能同意让他当族长???” “是啊!不可思议!” “不过,他能当族长,说实话,我是打心眼里高兴的!” “嗯!这个人能干,实诚,最主要的是心不坏!我相信他!” “我也相信!” 不一会儿,大家竟然不约而同地高喊着布赫的名字,搞得布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鬼幽子笑道:“怎么样?他们都相信你了,你还不相信自己?” “嗯!”布赫点了点头,昂首挺胸地走到了众人中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激动地大喊:“走出贫弱,走向富强!” 众人山呼:“走出贫弱,走向富强!走出贫弱,走向富强!” 老族长看众人这么快就接受了布赫,脸上无光,心下感慨: 汹涌的掌声,震天的欢呼,依旧回荡在这个草野!可惜自己不是主角了。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十八章 布赫服内 鬼幽立威 老族长黯然地站在一个角落里,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布赫目光扫过,看到了没落的族长,朗声道:“老族长!” 众人停止了高呼,纷纷看向了老族长。 布赫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走了过去,对老族长诚恳地道:“感谢你能信任我,推荐我当族长!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未来还是要靠我们大家一起创造的!你当了这么多年的族长,对族内的事务了解的最是清楚,所以我想邀请你当我们的副族长,好在一旁指导我,监督我!”说完深深鞠下一躬。老族长一时有些愕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让我当副族长! 确实,布赫这一举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这个族从来都没有副族长之说。况且,以前的族长哪个不是一上台就尽力地打压上一任老族长的势力,然后建立起自己的势力。像他这样的,真是罕见! 布赫不理众人的议论,又大声说道:“恳请您担任副族长一职,让我们一起创造部落的未来!”老族长很是感动,扶起了布赫,与其一起走到众人中央,齐呼口号! 众人皆为布赫之胸襟折服,热烈地鼓起掌来。 至此布赫算是初步稳定了族长的位置。当然了!这些都是鬼幽子教他的。 就在这边热烈庆贺的时候,一声炸雷突然响起:“新族长快出来迎接!” 欢呼声戛然而止,众人回头一看,是周围几个强大部落的人。族民们愤怒中带着恐惧看着挑衅的外族之人。 老族长对布赫小声道:“这些人都是旁边几个大族的人,惹不得的!”布赫怒火已经填满了胸膛,也顾不得什么了,冲上去就要和他们干仗。这时鬼幽子出来拦道:“这种小事怎么用劳烦族长呢?交给我吧!”布赫听到鬼幽子的提醒,才意识到自己是一族之长,代表的是一个族的尊严,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冒冒失失了,遂点头答应。 鬼幽子走了过去,道:“在下鬼幽子,未曾想几位贵客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哼!你就是新族长吗?”一个身材魁梧,肩抗铁斧的大汉骑着马居高临下地问道。 鬼幽子依旧平和地道:“在下只是新族长的一个门客而已。我是特地出来迎接各位参加我们盛典的。” 大汉一听不是族长,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怒道:“什么鸟东西也配迎接本大爷!”说着就要动手。 “蛮子!不要冲动!”与大汉同来的一个略显瘦小的人拦阻道。他刚才一直在暗中观察鬼幽子,发现此人面对他们这些不速之客时,一直都是从容不迫,不卑不亢。他隐隐觉得此人恐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二哥!这个新族长太不像话了!就派一个喽啰来应付我们!”蛮子不满道。 二哥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另外两个人,意思很明显:我们出过头了,该你们了。那两个人会意,其中一个红面壮汉道:“哼,小子!不知死活!快叫你们族长出来!” 鬼幽子道:“各位要是诚心地参加我们的盛典,祝贺我们的新族长。那我就在此诚心地迎接各位,与我们一起共度良宵!”说完鬼幽子浅作一揖,以示欢迎。 旁边的清秀小生忍耐不住了:“敬酒不吃,偏吃罚酒!”把马一磕,提着银枪就向鬼幽子冲了过来。鬼幽子脸色一沉,目光如刀地盯着小生。小生心头一颤,感觉那目光好似尖刀划在自己脸上一样,顿时战意就泄了泰半,但是马都走出来了,再回去,还不被人笑死!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冲了。 青骢马疾驰而来,少年把握住机会,枪出如龙。鬼幽子眼疾手快,躲过枪刺,一把攥住枪杆,内力一运,猛地一甩!小生直接就被甩下了马,滚了好几圈,才欲起来,只听嗖的一声,银枪正好钉在小生耳旁。把小生吓得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马上三人大惊!此人竟有如此神力! 而这边族人们见鬼幽子打败了外族之人,欢呼雀跃,掌声雷动! 红面大汉叫人将小生和马送了回去,然后对瘦子道:“此人不简单!要不今晚我们先回去计议一番?” 蛮子大嚷:“狗屁!你个缩头乌龟!看我大铁斧!”说着也不顾瘦子拦阻,直接从马上跳飞出去,落到鬼幽子面前,道:“不知死活的小子!今天你大爷就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说着就要提着大铁斧冲杀过来。 鬼幽子忙喊道:“停,等会!” 蛮子轻笑一声:“怎么?怕啦?现在跪下给大爷磕五个响头,大爷我就考虑饶过你!” 鬼幽子道:“不是怕了,只是这样打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加个赌注,可敢?” 蛮子大笑:“就你?有何不敢?我要是输了我就把项上人头亲手递给你!” 鬼幽子笑道:“我要你那狗头作甚!” 蛮子怒道:“狂妄小子!”还没说完,鬼幽子字字铿锵,气势如虹:“你可敢与我赌上全族?” 蛮子被震慑住了,楞了一下。 鬼幽子嘲笑道:“就这点胆量?快回家找你老母去吧!” 蛮子被羞辱的满面涨红,吼道:“我有何不敢!”瘦子在后面喊道:“蛮子快回来!不要冲动!” 蛮子喊道:“二哥放心!今天我不把这个小子大卸八块,不把察哈族屠杀殆尽,从此漠南就没有我这个人!” 鬼幽子拍手称赞道:“好勇气!就让我看看你有何能为吧!”蛮子被挑衅的火冒三丈,大喊一声:“小儿受死!”挥舞着双斧,就冲杀了过来。鬼幽子手执玉笛,从容而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更加激怒了蛮子,他将自己的满腔怒火都灌注在了双斧之上,对着鬼幽子的脑袋劈去。利斧临身,鬼幽子却淡然一笑,玉笛轻执,道步缓移,正正好好地避过了蛮子全力的一击。两人错身之际,鬼幽子手上玉笛,在蛮子的命门穴上轻轻一点。霎时,蛮子如遭雷击,瘫到在地,不省人事了。 众人皆惊! 毕竟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的,所以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人看清事情发生的过程,只看见一个过身,蛮子就倒地不起了。 鬼幽子转过身来对剩下的两个人,道:“他这个赌,谁来兑现?” 两人冷汗直流,这个人也太恐怖了吧!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把蛮子放倒了?这怎么可能?两人一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惧。两人翻身下马强装笑脸迎了过来,道:“啊!误会!误会!听说你们今天要选新族长,所以我们就特地前来祝贺,认识一下新族长,笼络一下部落之间的感情。这两个后生都是火爆脾气,平时惯坏了的,一言不合就要打杀,拦都拦不住!实在抱歉!”两个人深深作了一揖,诚心道歉。 鬼幽子连忙扶起道:“哦!原来是场误会!也罢,不打不相识!来来,我替你们引见我们的新族长。”两人只好跟着鬼幽子走了过去。布赫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事情的发生,好似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鬼兄也太厉害了。。 “族长!有邻族之人拜见!”鬼幽子请示道。 那两个人脸上甚是难看:竟然说我们是来拜见的!但也不敢发作,只得道:“我是东边部落的,赫奇!” “我是北边部落的呼图” “前来庆贺你担任新的族长!” 布赫道:“多谢!多谢!”遂以贵宾之礼待之。宣布今天设宴,大家不醉不归! 众族人皆惊叹:“邻族的人竟然前来庆贺布赫担任新族长?而且态度还这么诚恳,对我们族长也很客气!简直不可思议!” “嗯!看不出这个布赫还是有些本事的嘛?!” “那是人家鬼幽子的功劳!如果没有鬼幽子今天怕是难说呦!” “鬼幽子不是咱们族长的朋友吗?能结交到这样的朋友,这也算是他的本事!” “嗯!” 就这样,布赫的威望在众人心中又提高了一大截。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十九章 独幽琴泣 玄阳掌逼 人定时分。城镇街市,灯火皆熄;唯只一家,红泪独泣。窈窕淑女,倚窗而望,朱唇皓齿,幽幽轻诉: “月光难洒,纱云轻笼;愁思易结,君影无踪。幽琴孤寂,挑与谁听;明楼独倚,何诉衷情?江湖纵横,韶光辜负;红尘紫陌,佳人去欤!” 一曲歌罢,断人心肠,此情此意,惟托悲风!香幽居的老妈摇头叹息:“唉,好男人的心总在江湖!” 转眼之间,两月已过。八月的草原,天高云淡,凉风萧飒。一年一度的慕武会就要在这金色的季节里开始了。 察哈族在布赫的领导与副族长的辅佐之下,齐力生产,发展贸易,在经济上已经大有起色。而在军事上,鬼幽子改革制度,制定奖罚,使得族中的男儿们纪法严明,行止有素,作战能力大大提高。然木奇在这两个月里也没有闲着,接受鬼幽子的特殊训练,已能自如地引天地之气,化为己用了。现在的木奇内力虽不算高,但是对付寻常人,已是绰绰有余了。 自从那晚以后,周围的部族都不敢再找察哈族的麻烦了。但是这两个月以来,周围的部族眼见着察哈族迅猛地发展,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几个族长聚在一起商量:看来是时候召漠南第一勇士回来了。 这天,布赫召集族内重要人物,商量慕武会人选。副族长极力推荐他的大儿子勇各,鬼幽子当然是推荐木奇,其他的人也推荐了一些人。布赫将这些人的名字列了出来,道:“咱们用实力讲话,明天举行一场族内的慕武会,胜者就代表我族参加今年的慕武大会!众人以为如何?”族民纷纷点头同意,回去准备了。 开完会,鬼幽子就去找木奇告诉他这个消息。木奇正与老羊练功。老羊如今已能口吐人言了,但离化形还差太多。木奇见到师父,连忙收势,跑了过来:“师父。” 平常望去,木奇在这两个月里无甚变化,可是当你仔细观察感受,便能发现不同:声音亮而劲透,中气正而充沛,步伐疾而稳健,气息平而绵长。鬼幽子赞道:“不错!看来是块练武的好料子!” 老羊听到了,忙道:“我呢?我呢?” 鬼幽子点头道:“你也不错,进步很是神速,都会抢着问问题了。” 木奇笑道:“他也就会那几个简单的字罢了!” 老羊不满道:“猴说!我可是学多五个大象!” 木奇听了笑的都直不起腰了:“可别说这是我教你的啊!哈哈哈!” 连鬼幽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它本是个动物,这个可以理解。不要嘲笑它了。我来是有正事和你讲的。” 木奇这才停止大笑,听师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鬼幽子便把会上的事情说了。 木奇惊喜道:“真的?我有资格参加了!”但转而又有些担心:“我才十四岁,能打得过那些人吗?” 鬼幽子道:“不必担心,参加慕武会的也都是些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你只要把我平时教给你的发挥出来,打败他们应该不成问题。更何况你还有些内力基础。” 木奇点了点头。 老羊拱了拱鬼幽子:“我呢?我呢?” 鬼幽子笑道:“什么你都想插一脚啊!这是人类的争斗,你这顶着大羊角怎么打呢?” 老羊一脸失望地走到一旁,嘴里还嘟囔着:“哼!不带我!不和你们玩了!” 鬼幽子笑了笑,转而对木奇道:“来!让我试试你现在到了什么水平了。” 木奇一听来了精神,往后退了一丈有余,摆开架势:“请师父赐招!” 鬼幽子笑道:“还有模有样的!好,注意了!”话毕,气运于掌,掌未发然威已至。 木奇心一提:这么远还能感受到!看来此掌威力不小啊!势头顿时弱了三分。老羊咩的一声,亦跑了过来,站在木奇身后,运起全身功力以助木奇挨过此掌。木奇心下感动:老羊都竭尽全力帮我了,我还有什么理由退缩呢!随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运起自己那一点微薄的内力来抵挡鬼幽子这一掌。 鬼幽子见状又提高了几分威势,压得一人一羊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但是,一人一羊的眼神里并没有退缩二字。鬼幽子一掌放出,一人一羊被震退数十步,勉勉强强算是接下了此掌。 一人一羊兴奋地跳了起来,一时都忘记了被震的麻木的四肢了,甚至还抱在一起,亲吻一口。 鬼幽子咳嗽了一声:“注意影响!我还在这呢。”木奇与老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推开对方,并呕吐半天。 鬼幽子道:“还不错!虽然是两个人,但也算是挡住了。” 木奇道:“真没想到我和老羊能接住,最后那威势几乎都快把我压垮了。” 老羊附议。 鬼幽子道:“此为玄阳掌,以威势为主,掌未发而威先至,给敌人造成巨大的心里压力,以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所以,当时你们感受到的威势虽大,然其实力只有其威势一半而已!” 木奇与老羊恍然大悟。 鬼幽子又道:“所以当我们面对敌人时,不要被他们的威势所震慑,要相信自己,不轻言放弃,不打过谁都不知道谁才能站到最后!” “嗯!” 第二天,族民聚集了起来,几个报名的年轻人开始摩拳擦掌。布赫将每个人的名字写在了小纸条上,然后放进了木箱里,让每个报名的人抽,抽到的名字就是自己的对手。在众人抽签完毕之后,布赫讲了几点规则,大都是些点到为止之类的,然后比赛就开始了。 那些牧民虽然看起来孔武有力,但怎能与受过专业训练又有些内力的木奇相比呢?所以,几轮下来木奇都没费什么力气,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就进入了决赛。决赛的对手就是副族长积极推荐的那个大儿子。 就在族民以为这是一场恶战之时,木奇却只仅仅用了几招就把副族长的大块头儿子打的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这着实让全族之人掉了一地的大牙。 看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族民都对木奇这个小伙赞叹不绝:看来我族兴旺之日指日可待了!而一旁的副族长却一脸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唉!此后此族就是布赫家族的天下了! 族民把获得胜利的木奇高高地举起,并大呼着:木奇!木奇! 布赫看着这一幕,心中很是欣慰。 就在此时,天外忽然飞来一拳,甚刚甚猛,直袭被举起来的木奇。 鬼幽子见状不妙,纵步窜到木奇身前,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记飞拳。由于时间太过仓促,只卸去了五分劲道。顿时鬼幽子感到五脏震动,六腑俱裂,直接倒退数丈之远。 布赫大骇:“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欺我察哈族之人?!” 这时,一人迈步而来。 漫步狂沙,纵横四野,拳听狼王嚎 绿海苍茫,风雪残梦,故园牛羊叫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二十章 锋芒初露 聪明自误 只见一个面带刀疤的凶狠壮汉,紫膛方脸,铜铃牛眼,身材魁梧,四肢粗健,一举一动仿佛都有动天裂地之威,那人一声大喝:“哪个狂徒胆敢欺负我族之人?”震得察哈族民肝胆俱裂,哪里还有人敢应声? 这时鬼幽子款步而来:“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之人正是在下!” 壮汉大笑:“好!有种!能接我一拳而不倒,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我乃是漠南第一勇士——勒克巴” “漠南第一勇士?哈!原来你就是那帮欺软怕硬之徒的后台啊!”鬼幽子不屑道。 “哼!他们也配?只是无敌太久了有些寂寞,想找个人玩玩而已。”壮汉道。 “哦!那你现在不寂寞了。” “哦?” “是后悔!” “哈哈哈!”壮汉狂笑,“我就喜欢张狂的人。来!让我后悔吧!” 鬼幽子道:“如果你所谓的无敌就是趁人之危,那我也只好认输!。” “呵!好!时间地点你定。” 鬼幽子道:“那我们就三日后,还在此地一决雌雄如何?” 壮汉欣然答应。 鬼幽子看出此人心肠不坏,性格豪放,便有意结与,又道:“我见壮士,其行豪爽,甚是钦佩,不知可否赏面,共饮一杯?” 壮汉笑道:“有何不可!我见兄弟亦有侠义风范,真是英雄见英雄,相识恨晚哪!” 布赫见敌人,三言两语之后反而成了朋友,心下欢喜,吩咐道:“索性今晚就举办个欢庆会:一为结交漠南第一勇士,二为选出慕武会人员。”众族民都欣然答应。 三天后,下午。经过有心人的宣传,决斗尚未开始,全漠南的人几乎都来了。近的自不必说,远的从三天前就开始往这里赶了。要知道这可是关乎漠南第一勇士的称号归属,也是他们漠南武功最高的象征,更是他们漠南的招牌,此等大事可不亚于慕武会啊!察哈族范围内,人群熙熙攘攘,不知道的还以为慕武会就在这里开始了呢!鬼幽子看到此番景象,嘴角抹起一丝微笑:“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忽然,一阵锣响,两队仪仗开道,人们纷纷退避,前面的仪仗兵喊道:“王爷到——” 人们顿时议论起来:王爷?王爷也来看这场决斗?真是稀奇啊! “这有什么稀奇的?这可是关乎漠南的大事!” “说的也是。” 王爷坐在了中央搭建的高台上,旁边是漠南大大小小的官员。王爷对王妃道:“今天可以大饱眼福了!” 王妃道:“嗯,我也一直好奇这个鬼兄到底有多厉害。” “拭目以待吧!” 比赛开始,勇士在人们的高呼之下,极不耐烦地进入了场地。鬼幽子则在察哈族人的拥护下,其余漠南人的质疑下走进了场地。由于王爷在这里,所以这个裁判自然就由王爷担任了。 王爷站了起来,道:“今天有幸一睹两大高手的巅峰对决!多少年了,不曾看到过这种景象了,那个令人怀念的百武争锋的时代啊!今天它终于又到来了!下面有请漠南第一勇士—勒克巴与察哈族勇士——察克巴,为我们拉开武道昌隆的时代序幕!” 众人山呼:武道昌隆!武道昌隆! 郁闷的鬼幽子在场上无奈笑笑:察克巴。。。我让你给我随便起一个,你这可真是随便的啊。。。 正点一到,一声锣响,比赛正式开始。人们也都安静了下来,期待着这场风云武决。 一时间,人静,风停。 倏然,拳挥动日月,掌翻覆风云,式来招往,地愁天昏,只看得众人目瞪口呆,神惊气滞:这真是神仙打架啊! 王爷抚掌赞叹:“真乃神人也!” 少爷在身后看的亦是心惊肉跳:亏当时没和他干起来啊! 场上两人拳来掌往,各有千秋。勇士拳猛招狠,刚勇无匹。而鬼幽子掌法精奇,借力打力。两人都是没有大优亦无大劣,一时之间,战况陷入胶着。但是鬼幽子有沉疴在身,久战不利,才与勇士来往几十个回合,就气力不济了。鬼幽子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便一掌排开,翻身跳出,想快速解决战斗。勇士知其心意,没有缠上,因为他也察觉到了鬼幽子气息不稳了。 鬼幽子平息了一下,随即,气一运,掌威发,骇天惊地,压得场外众人大气难出。勇士一惊:没想到他竟也会如此刚猛的掌法!心下谨慎,也运起了内力。 “玄阳掌!” “风吼拳!” 拳掌相对,轰然惊爆,众人被气浪排出一丈多远。吓得众人爬起来又往后面跑了几十米,王爷的高台亦往后移了数十米。 鬼幽子与勇士各退三丈。 第一招平分秋色。 勇士脚步甫定,鬼幽子第二掌却已攻来,其势甚疾! 勇士暗惊:调息竟如此迅速!急忙提气以对。 “万里征沙漫步狂!” “天地印!” 拳掌瞬接,勇士猛觉此掌毫无一点威力,还没转念,忽觉一股磅礴之力袭身而来! “哇——”勇士一口鲜血喷出,后退五丈方止!而鬼幽子只化消了其五分力量,另五分力量便结结实实地打到了身上,内腑俱裂,一口鲜血吐出,后退三丈,勉强站立。鬼幽子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了,自己那一掌虽然能重创勇士,但是还不至于伤的像自己这样严重! 众人被这壮阔的场面震撼了,两人都往后退,但是都没有倒下,也不再上前打了,难道胜负已分? 咣——一声锣响。王爷站了起来,鼓掌道:“好!精彩!高手之间重在切磋,点到为止。胜负都是些庸俗之人才关注的!感谢两位给我们带来了这场视觉盛宴,感谢他们为我们漠南武道昌隆的时代拉开壮阔的序幕!因此,借此机会,我宣布本届慕武大会现在开始!” “啊?”众人愕然:“这慕武会这就开始了?”再看四周不知何时红灯彩旗已经布满整个场地了。 鬼幽子趁人们还在反应,赶忙溜了。勇士本还想拉着鬼幽子一起喝酒,随便问问那一掌叫什么名字呢,一看人没了,而这时候众人已经反应过来了,一起涌了上来,举起勇士:武道昌隆!武道昌隆! 慕武大会就这样开始了! 由于过度动武,鬼幽子内力暴冲,经脉受到严重损伤,急忙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打开倒出一粒药丸,吃了下去,然后坐下来调息,这一调息就是十天。 等鬼幽子再次醒来的时候,慕武会已近尾声了。 鬼幽子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连忙跑到察哈族,这才知道今天是八强赛,而且木奇也会参加。 木奇找鬼幽子很多天了,可是没见到一点踪迹,很是担心。 老羊安慰道:“莫得事情!师父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事?放心吧!好好打拳,拿个冠军,回来给师父一个惊喜。” 木奇一想也是,师父那么厉害,确实不用我担心。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办,所以才这么久没回来。这么一想心里就踏实了不少,道:“你个呆羊!你以为冠军是这么好拿的啊?” 老羊不屑道:“哼!要是有个全羊打拳,我就有自信拿冠军!” “去你的!还打拳?我给你来一顿全羊烧烤!” 这时,布赫来了,老羊赶忙藏了起来。布赫走了进来,问道:“木奇啊,准备的如何?” 木奇点了点头道:“还可以。” 布赫笑笑道:“别担心!放松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们察哈族还从来没有人进过八强呢!即使今天失败了,你也是我们族的骄傲。”“嗯!” “好啦!时间快到了。你在这里好好准备,我走了。” “嗯!爹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二十一章 胜负无用 唯生者重 木奇望着爹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陌生,有一种失望在心头滑落,或许是因为他没有问师父的下落吧,也或许是其他,他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他有点怀念那个天真无邪的自己,什么烦恼也没有的自己,可是那一夜,永远地刻在了他的心里,重复在每一个夜晚。 是谁改变了这一切呢? 而布赫又何曾忘却了鬼幽子!只是木奇不懂,作为一个男人,活在另一个人的影子里的滋味!他从来都不在人们的眼里,人们的眼里只有鬼幽子!他虽然很感谢鬼幽子给他带来的这一切,但是他更想让众人记住他,哪怕只有鬼幽子的十分之一! 到了木奇上场的时间,木奇叮嘱老羊道:“好好找找师父,别光顾着找小母羊!” 老羊道:“猪屁!你快去你的吧!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说完就溜了。 八强,木奇的对手是上一届的四强——拉克。 当木奇来到场地时,他的对手拉克已经在场地里做热身运动了。拉克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特别是肌肉甚是发达!一见木奇来了,便停止了运动,双眼如鹰一般盯着木奇:一个身材削瘦,没有什么肌肉的人是怎么闯进八强的? 拉克很是纳闷。 木奇被盯的心里发毛,这个人很是奇怪啊,怎么一直盯着我看?莫不是。。。木奇打了哆嗦,不敢往下想了。 裁判见参赛的人员都到了,一声令下,比赛就开始了。 拉克上来就抓住木奇双肩,想直接拎起来,以彰显自己的膂力。可谁知木奇脚下竟然像生了钉子一样钉在了土地里,纹丝不动。 拉克心里一惊,力泄了半分。 木奇抓住机会,反抓对手双肩,往下一带,往后一撤。拉克就被拽的趔趔趄趄,差点一头栽进土里。木奇一脚照脸踢去,想着这一脚比赛就该结束了。然而拉克反应奇快,用双臂挡住了木奇这一脚,还借木奇这一脚的力量,停止了向前的惯性,得以稳住身形。 众人一阵喝彩!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小伙上来就给对手一个下马威。 拉克吃了亏,开始重视了起来,不敢大意了,稳扎稳打,与木奇消磨,寻找木奇的破绽。木奇也不敢掉以轻心,这时候他谨记师父的教训:越是强大的对手,越要沉住气。我就以静制动,端看他有什么招数。 一番拳脚试探,拉克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也没发现木奇有什么破绽,心里便有些着急:我堂堂上届四强,打一个无名之辈竟然这么憋屈! 于是,他放弃了试探,风格忽变,一顿快拳猛腿,打得木奇招架不迭。此时,木奇十分的被动,肚子,后背,胸口都受到了或轻或重的攻击,一时之间,恍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失败的可能。 众人看的也是提心吊胆,惊呼不已,都为木奇捏来一把冷汗。 但是木奇还没有放弃,他努力守住自己的要害,观察拉克进攻中的破绽以期解决自己现在的困境。终于,就在对手一个凌空高抬腿之时,木奇找到了脱身的机会,双臂一挡,借力纵身后跳,拉开了距离。 众人一顿喝彩。 由于对手一顿猛攻,气力有些不济了,木奇知道反击的时刻来了。往后猛一蹬地,出其不意,一招饿虎扑食,朝拉克脸面打去。 拉克没想到木奇竟然还有力量反攻,慌忙招架,一拳被打退一丈有余。木奇见攻击得手,心里想他已是强弩之末了,又凌空一脚。拉克身形才稳,见一个大脚踹了过来,只得抬起双臂招架,由于木奇这一脚的力量太大,拉克直接就一腚坐到了地上,还向后滑行了几米。 裁判宣布:木奇胜! 观战的察哈族族民高呼着上前拥起木奇,又是庆贺,又是擦汗,一时之间,荣耀无比。 在人群当中,一个白影一闪而过,木奇一愣:师父?忙摆脱了众人,追了上去,完全不顾众族民在身后的疑问。 终于,在一处僻静之地,木奇看到了师父,不知为什么木奇鼻子竟然有些酸楚,眼眶有些湿润:“师父你终于来了!” 鬼幽子笑道:“我徒弟参加这么重要的比赛,我怎么会不来呢?” 木奇忍了忍想要掉下来的眼泪道:“今天的比赛师父看了吗?” 鬼幽子点了点头:“还行!机会把握的不错,没有忘记我的教训。” 木奇很是高兴。 鬼幽子又道:“虽然你打败了他,但我并不认为你的实力就在他之上,如果再来一回的话,结果会是很大的不同。” 木奇也知道自己胜的有些侥幸,拉克明显轻敌了。 鬼幽子道:“唉!越是强大的人越是看不起弱小的人!这就是他失败的原因。而你很好的记住了我的话,越是强大的敌人越要冷静以对,不可被他的威势所摄。” 木奇点了点头。 “不过这也并不是说你就没有一点失误”鬼幽子顿了顿,“你们打架还是很年轻的!” 木奇不解:“打架还分年龄吗?” 鬼幽子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打架靠的是体力,技巧与魄力。而到了我们这个年龄与层次,靠的就是内力,招式与智力了。” 木奇点了点头,似懂非懂。鬼幽子继续说道:“这场比赛,你的体力并不如他,只是他贪功躁进,才导致了体力的过度消耗,以至于后期完全没办法应对你的攻势。技巧 呢,他显然因为轻敌而忽略了,除了在一开始他借助你的力量化解了危机,但那明显是下意识的动作。说到此,这也是你本场比赛中的第一个失误!” 木奇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处理的确实有些不当,不该一个正抬腿照脸踢过去,让他有了机会,要是改成侧踢或许就会好一些。 木奇颇为悔恨! 鬼幽子只是点到为止,继续道:“后来他快拳猛攻,你守的还可以,做到了你所能做的极限。但在他最后那一招凌空飞脚的时候,我认为你处理的有些保守。” 木奇道:“难道要迎上去攻他下盘?” 鬼幽子点了点头:“很好!一点就通。与人搏斗最忌违这种大开大合的招式,很容易让对手找到破绽!到此你的第三个不当就出来了。” 木奇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道:“我知道了!最后我不该饿虎扑食与凌空飞脚。。。” 鬼幽子道:“嗯!这次是你的运气好。敌人完全乱了方寸,才让你得逞。万一敌人只是佯装,你这岂不是正中下怀?” 木奇道:“还是师父厉害!真不敢想象漠南第一勇士竟然会和师父打了平手。。但是,我还是认为师父赢了!因为我仔细数了你们后退的步数!” 鬼幽子大笑:“你数了步数?可你考虑没考虑我们的步距是否一致呢?” “额。。。这个。。。”木奇挠挠头。 鬼幽子道:“不要把胜负看的这么重要!战斗从来没有胜负,只有站着与倒下!没进江湖的时候,你要考虑的就是从每一次战斗中学习如何在下一次的战斗中站着。而进入了江湖,你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在每一次的战斗中竭力地站着。” 木奇有些不懂:“江湖中就不能倒下了吗?” 鬼幽子道:“也不是不能倒下,只是一旦倒下,你的性命就掌握在了别人的手里,别人让你生,你就生;别人让你死,你就死!” 木奇想到了那一夜。 鬼幽子笑笑:“当然了!这些对于你或许还有些早,你或许还不懂。其实我想告诉你的就是,不要只注重每一场战斗的结果,要分析过程,发现自己的缺点与对手的优点,以期每一场战斗过后,你都能有所进步,明白了吗?” 木奇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啦,说一点轻松的话题!鉴于你这次优的秀表现,待慕武会结束之后,我会送给你一个礼物。”鬼幽子道。 “啊?什么礼物?”木奇兴奋道。 “这个暂时保密。”鬼幽子故作神秘。 “好的!我一定谨记师父教训,努力面对每一场战斗!好对得起师父的礼物。”木奇信誓旦旦。 鬼幽子大笑。 可是为什么咧开的嘴角,仍然消除不了,眉角的皱纹呢?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二十二章 灵活一变 翻盘一拳 布赫听说鬼幽子回来了,连忙赶来问候,鬼幽子道:“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疗伤而已,现已无碍了。”布赫又问木奇:“下场比赛准备的如何?” 木奇道:“嗯!准备的还好。” 布赫道:“不用紧张!你现在闯进了前四名,已经不光是我们族的大英雄了,这简直就是偶像了!” 木奇道:“嗯!我会努力争取再赢一局,好做我们族的超级大偶像!” 众人哄笑,都赞木奇志气不小,将来必大有所为!而此时,副族长却眉头微皱: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呀! 一阵锣响,比赛快要开始了。布赫道:“木奇,尽力就好,不要逞强!我还有事就不能陪你了。” 鬼幽子道:“放心吧!我会在一旁照看着的。” 布赫点了点头:“有你在我最是放心!”说完就去忙了。族民们簇拥着木奇,向着比赛的地点出了。 这回,木奇碰到的是去年慕武会青年组冠军——苏日。虽然木奇前几场的比赛让众人惊呼不已,但是对上这个人,众人都是纷纷摇头叹息,只怪木奇运气太差了。 苏日,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阳刚之气,是个纯纯正正的蒙元男儿! 苏日站在赛场上,见一个文弱清瘦的小个子走进赛场,眉头一皱:此人看似不堪一击,但步伐稳健,气息均匀,说明他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应是个练气的高手!看来那些人都败在了他可欺的外表之下了,不过遇到我……。 木奇踏上赛场,其实他是有点害怕的,因为他听到了那些人的议论,这个人可是上一届的冠军哪! “相信自己,不言放弃,不打过谁都不知道谁才能站到最后!” 木奇回想起师父的玄阳掌:我绝不能被他的威势所吓倒!木奇壮了壮胆,昂起头,挺起胸,气势十足地迈进了赛场。 一声锣响,比赛开始。两人对峙,木奇毫无惧色,双眼炯炯有神,透露着一股拼劲。苏日对木奇做了一个请势,是对木奇的欣赏,也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木奇也不做态,上来便攻:打人不过先下手!先占住气势。别看木奇一顿快拳猛腿,其实是攻中有防,意在试探。而苏日防中有攻,寻隙反击。两人你来我往,已过二十多招。 苏日没想到这瘦弱的身体中竟然暗含着如此强劲的力量,要不是自己一开始就没轻视他,这一顿快拳猛腿真够自己喝上一壶的了! 现在,虽然苏日被木奇压制,但是他防的很是紧密,招来式往,木奇并没有占到什么实际的好处。渐渐地,木奇攻势缓了下来,气息也有点不稳了。 苏日暗喜:果然气力还是不足!再挡住一个直拳后,便开始反击了。苏日借着木奇直拳的力量,向后一纵,想要拉开距离,谁知身形还没有稳住,木奇竟然如蛇一般缠绕而来!苏日暗叫不好,却已经迟了。 一顿猛攻,如暴风骤雨,扑面而来,躲无可躲,藏无所藏!苏日不得已只能守住要害之处。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看的呆了: “怎么回事?刚才我还看到木奇有点气力不济的样子,怎么突然就这么猛了?” “是啊!我也以为木奇要完了呢!” “看来人真的不可貌相啊!” 鬼幽子微微一笑:“示敌以弱,攻其不备!小木奇心眼挺多啊!” 木奇一个高鞭腿,踢向苏日。苏日暗喜:机会来了。一个扫堂腿,把木奇扫倒在地,站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对地上的木奇穷追猛打。木奇一个后滚,也站了起来,两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对峙之时。 其实,这个高鞭腿是木奇的一个大失误,他以为苏日只有招架之力了,谁知道他也是在隐忍,找机会反攻!不过苏日在他倒地的时候没有追打是正确的,如果那样的话,木奇就会使出他的鲤鱼双脚蹬了。 这出反转,看的众人如大海之中一叶扁舟一般,忽上忽下,惊险刺激! 倏然,木奇一个猛虎扑食。苏日眉头一皱:他竟敢如此放肆?往后一撤,准备抓他双肩把他摔出去。木奇见状,嘴角上扬:你中计了。空中忽然变式,来了个前翻,正好跃过苏日头顶,一招雷霆贯耳,苏日反应算是神速,及时护住了双耳,但仍震得嗡嗡直鸣。木奇落在了苏日身后,推出一掌,苏日看也没有看,直接一个侧身翻,躲了过去,并转过身来,往后一跳,又躲过了木奇的一个侧踢腿。众人一阵喝彩!鬼幽子也颇为满意:“这小子鬼点子真多!” 正当众人都以为木奇必胜之时,苏日破釜沉舟,豁进内力,气聚于拳: “黑暴飞沙拳!” 木奇一惊,这个气势有点熟悉,但不容细想了,只知道这个拳威力非常,也拼尽内力,全力一挡!一拳打到木奇双臂上,只感一股风沙之气扑面而来,如刀似剑。木奇被震得五脏俱动,六腑皆惊!一口鲜血吐出,再也站不住了,倒了下去。 众人都蒙了: “翻盘?一拳翻盘?”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样就结束了?” “这一拳非同寻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察哈族民连忙上前,扶起木奇,鬼幽子这时也走了过来,运气稳定住木奇的气血之后,道:“先抬回去吧!” 布赫听说了此事,也正好比赛快要结束了,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就连忙赶过来看看木奇的状况。 木奇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布赫急切地问道:“木奇,伤的严重吗?” 木奇摇摇头道:“没什么大碍,师父已经为我医治了。只是。。。”虽然早就知道会失败,但是真当失败来临时,还是有点不甘心。 布赫安慰道:“没事,没事!尽力就好!你勿要自责,你已经是我们察哈族的骄傲了。安稳养伤吧,不要再乱想了!” 木奇点了点头。 布赫起身,看见鬼幽子道:“多谢鬼兄了!木奇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还是你教导有方啊!” 鬼幽子道:“应该的,你我何须如此见外!” 布赫道:“慕武会快结束了,我想在大会结束的时候,举办一场庆功晚会,一庆慕武会在我们察哈族地盘上完满结束,二庆鬼兄名震漠南,三庆木奇名列四强。众人以为如何?” 族民皆点头称妙。 等布赫与众人都走了,鬼幽子看着床上的木奇,笑了笑。木奇不知所以,问道:“师父为何笑我?” 鬼幽子道:“笑你鬼点子多啊!” 木奇知道鬼幽子在说他赛场的表现,便有些得意,精神也提了上来:“哈哈!师父你也没想到吧?当时你看我使出那招饿虎扑食,是不是以为我不长记性,旧习难改?却不知我神来一笔,灵活一变?” 鬼幽子笑道:“是是是!小天才!但不知如果当时那人上前一步攻你肚皮,你如何应对?” 木奇一听:“是啊!那我这招岂不是没用了?” 鬼幽子道:“他求功心切了,虽然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要轻敌,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轻视你的。在被你压着打了一顿后,他心有不甘,觉得在众人面前很丢面子,于是他就想一招取胜,震惊四座,好炫耀自己。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让你阴谋得逞。” 木奇听了鬼幽子的这顿分析,自叹不如:“还是师父厉害!每次都把对方的心思把握死死的!唉!可惜我最后还是败了。” 鬼幽子道:“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不自量力!”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二十三章 老羊化形 斯兰虚惊 木奇一听,脸上一红:“我知道了,不该贪功!”老羊不知何时走进了包帐,道:“就是就是!师父说的非常正确!能打成这样不错了,还不知高兴?” 鬼幽子道:“嗯,你有好胜之心,是不错的,能激发自己向上进步。但切记不可让胜负左右了你的心。你要记住我以前对你说的话!” 木奇点了点头。老羊纳闷了:“师父你还给他开小灶了?” 木奇笑道:“这个词你是从哪里学的?” 老羊得意道:“哼!老子绝世天才,这些词还不是信手拈来?快说师父都偷着教你什么了?” 木奇道:“你真想听?” 老羊道:“想听。” 木奇道:“师父教了我如何才能烤出最香的小肥羊!你想不想学啊?” 老羊大怒,上前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 鬼幽子在一旁笑道:“好了好了。这是我的错。没有雨露均沾,这样吧,老羊我送你一样礼物,算作赔偿,怎么样?” 老羊怒气顿消,一脸期待地道:“还是师父好,师父送我什么绝品法器啊?” 鬼幽子笑道:“哈哈哈,你这只老羊!又从哪里听得绝品法器这个词?” 木奇突然想到:“肯定是他偷看我的小说了!” 老羊被发现了罪行,有些不好意思:“啊,那个,我就偷看了一眼,谁知道越看越好看,就没忍住。。” “哦?什么小说能迷住我们的羊大仙?”鬼幽子问道。 “哦,是我从乌恩爷爷那里借来的。叫做《道生自化》,挺不错的。”木奇回答道。 “嗯,有机会借我也看看。”鬼幽子有些好奇了。 “好的,师父要看随时可以拿去。” “先别说这个了。”老羊有些着急了,“师父你说的那个礼物在哪里呢?” “看吧老羊急的!好吧,礼物这就揭晓!” 老羊期待地望着鬼幽子,希望鬼幽子能掏出一个惊天神器来:师父这么厉害给个惊天神器应该不难。却见,鬼幽子衣袖一挥,一股仙气进入老羊的脑中。 “啊?这就好了?”老羊还以为师父能从袖子里甩出个闪瞎他羊眼的法宝呢,谁知道只就一股气。。 鬼幽子看出老羊有些不高兴,笑道:“别光想着惊天法宝了,就是给你法宝,以你现在的能力你也用不起来啊!相比之下这团仙气可就实用多了。” 老羊一听也是,一下子又变得高兴起来:“师父,你给我的是什么气?” 还没听到回答,突然,老羊感到头疼欲裂。化形开始了!一张山羊脸渐渐地羊角没了,耳朵缩短了,山羊胡也褪去了。等头部化完,接着身子,四肢等一一化好。不过等化到尾巴的时候竟然停住了,短短的尾巴一翘一翘显得甚是不伦不类。 木奇大笑:“哈哈哈,我看这小尾巴也不用化了,就这样留着当做记号,就像胎记,丢了也好找回来。” “猴扯!你丢了我都不会丢的。”老羊不服道。 鬼幽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我的错。给的气少了一点。”说着一挥衣袖把尾巴给化掉了,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衣服给老羊穿上,道:“你虽然年龄很大,但是心智只相当于七八岁儿童,所以以后你就跟着木奇好好学习人类的一些基本技能。至于你的出现,我会编个来历告诉布赫的,这你不用担心。”老羊一听要跟着木奇学,心内老大不愿意,但师父都如此说了,也只好如此了。 木奇看老羊得到了礼物,道:“师父,还有我呢?” 鬼幽子笑道:“别着急嘛!慕武会不是还没结束嘛?等结束后你自然会知道礼物是什么。现在你就安心养伤吧!”木奇略为失望,却又期待起结束那天了。 到了决赛那天,围观的人特别多。鬼幽子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与木奇对战的那个人,虽在意料之中,但不免觉得可惜:要是他没遇到木奇或许今年的冠军又是他了。 这些只是鬼幽子顺路看的。今天他出来的主要目的是找漠南第一勇士的。 一路打听,鬼幽子终于看到了一个偌大的包帐,有普通人家的四五倍之大。 那里就是勇士的家了。 还没等鬼幽子靠近,就有眼尖的人看见了,连忙通知族长。 “不好啦!族长,先前那个叫鬼幽子的人打上门了!” 族长一听,惊惧道:“这该如何是好?” 有人道:“赶快去通知勇士,现在也只有他能对付鬼幽子了。” 另一人道:“可是上一次去请勇士的人都差点没回来。。。” 族长大义凛然道:“此回是我族存亡之际,是时候要有英雄站出了!” 众人甚是感动:“族长!” 族长一脸决然道:“不用说了!我决定了!” “族长!” “现在所有人穿上铠甲,带上武器,随我出征!勒克(刚才提议通知勇士的人)!” “到!”勒克站了出来。 “出征如此危险的事情,你就不用去了。给你个轻松点的任务,去通知一下勇士!” “啊?报告族长!我想与全族共存亡!”勒克决然道。 族长庄重地走了过来道:“勒克啊!你有这心我很欣慰,但是你要知道这一去可就没有回头了!而你就是我留的希望,是全族最后的希望!你明白你承担多大责任了吗?” “额。。。”勒克无以反驳。 “那好!去吧!” 全族都带着怜悯的眼光目送勒克。 “族长,这样好吗?”有人问道。 “要不你去?现在还来得及。”族长答道。 “不不不。我看他是最合适的。那接下来怎么办?” “去看看吧!我看那鬼幽子也不是无理之人,总不能见人就打吧?” “是!” 鬼幽子怎么也不会料到,自己的到来会让这个族如此的惊慌,以至于一起坑害一个老实无辜之人。 正当鬼幽子靠近包帐的时候,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把他团团围住。族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脸警惕地道:“原来是鬼大侠!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鬼幽子抬起执玉笛的手,本来是想指远处那个大包帐呢,谁料竟吓的众人呼啦的往后一退!族长还差一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幸亏有人扶着。好不容易营造的悍不畏死的气氛就这样被打破了。 鬼幽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众人不用担心,我并不是为了寻仇而来。只是想拜访勇士而已。” “哦!是这样啊!”族长一听不是来打架的,一脸热情地迎了上来,仿佛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鬼大侠能来我们族地,真是我们的荣幸啊!来来!请,我为大侠带路。” 鬼幽子道:“不必客气。说起来,以前我也有得罪贵族之处,此回前来也是为了道歉的。” 族长道:“哪里,哪里!以前是我们的不对,还望大侠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鬼幽子笑道:“一笑泯恩仇!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希望从今天起你我两族能再无隔阂,相互促进一起发展,共同繁荣!” “好!”族长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背后一声炸雷,漠南勇士来了。 族长向后看了看,没发现勒克,一阵摇头叹息。 勇士道:“远远望去,我还以为你们打起来了呢!赶忙跑过来,怕你一不小心把这帮人给打死,怎么?他们没冒犯你吧?” 鬼幽子道:“哪里!你不是也听见了,我们谈的很好。” “嗯!这个呆头族长总算做对了一件事!走!上我家去,我们好好聊聊!”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二十四章 穿针引线 漠南之难 到了勇士包帐,宴席早已备妥。众人都入了坐。 勇士道:“斟满!” 下人把所有人的酒杯都倒满了。 勇士站了起来,众人也随之站了起来。 勇士道:“干尽这杯酒,仇怨不再留!” “仇怨不再留!”众人一齐饮下。 “痛快!”勇士大喊一声,“再斟一杯!” “从今以后察哈族与我族结成兄弟,同患难,共繁荣!” “好!”众人又干一杯。 “再一杯,敬今天贵客!”一仰脖又是一杯。 三杯过后,众人各自畅饮,直至日斜而归。 临走之前,鬼幽子邀请众人道:“今天晚上我族举行篝火晚会,希望届时各位能够参加,以增进两族情谊。” 众人齐声赞成。 散场之后,鬼幽子与勇士在草原漫步。 鬼幽子问道:“兄台是不是有个徒弟?” “哦?没有啊!” “那天我看木奇比赛的时候,有个叫苏日的小伙子好像用了你的拳法。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初次见面的时候你使用拳法。” “啊!你说这个啊!那是每一届慕武会青年组胜利的奖励:冠军可向我学习一种拳法。” “原来如此!”鬼幽子又道,“兄台一身武艺确实需要传承。” “嗯!打不动了!这些年我也想找个徒弟,把我这一身武功都教授与他,可是。。” “原来兄台还有这等烦恼!不必担心,愚弟倒是为兄台物色好了一个。” “哦?鬼兄推荐的人那一定差不了。” “木奇!就是那天你飞沙拳指向的那个小伙。” “他呀!我还有点印象。虽然体质差了些,但是眼里有一股子狠劲,算是块好料子。” “那就这样说定了,今晚就让他拜师了。” “好啊你!说来说去,是给我下套呢!”勇士笑道,“不过也不是不可以,说实话,我早有这个念头了!” “哈哈,我看你是巴不得的呢!那好今晚拜师酒等着你了。” “好!一言为定!” 别过勇士之后,鬼幽子又去了王府。再走到那条大街上的时候,情形就不同于第一次了。 “看那就是与漠南第一勇士打成平手的人!” “啊!就是他啊!果然不同凡响!” “哎,那天出手惩治恶霸的是不是他?” “嘶,你还别说,真像啊!” 现在的鬼幽子可谓是无人不识,无人不晓了。鬼幽子也不理这些人,径直地走到王府,对门卫道:“鬼幽子拜访!” 门卫老早远就看见鬼幽子了,早早地就在那里迎接:“王爷说鬼爷来了不用通报,直接进去。” “哦。” 门卫领着鬼幽子到了厅堂,王爷与敬公主已经在那里等候了。鬼幽子也不避嫌走了进去:他知道敬公主应该是想专门向自己道谢。 敬公主见鬼幽子来到,作了一福,道:“上次承蒙鬼兄相救,才得保住一命,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道谢,心内甚是不安。” 鬼幽子忙拦住,道:“公主客气了!” 王爷亦道:“是啊!夫人一直想当面谢谢你,这也是我的心意,直到今天才有机会。”说着王爷亦要作揖,鬼幽子才拦住这个,又赶忙去拦另一个道:“不必如此!这是我该为之事。要说感谢,我才是特地跑来感谢的!” 王爷笑道:“咱三个人感谢来,感谢去也没什么意思。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也别说什么见外的话了,来来,坐下慢慢聊。” 敬公主道:“我去给你们沏茶。” 鬼幽子和王爷坐了下来。 鬼幽子道:“这次多亏了王爷的帮忙,不然我和漠南第一勇士必有一伤!” 王爷道:“小事而已,在察哈族地举行慕武会也是我一时起意,目前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鬼幽子道:“此举确实给正在发展的察哈族提供了很好的机会。” “但不知你和勇士怎么打了起来?”王爷问道。 “这个啊,有心人的挑拨罢了。”鬼幽子道,“有些人不想看到察哈族发展起来,想打压。但是又害怕我的存在,所以他们就挑起我和勇士的争斗,但又怕勇士不用全力,所以他们就大肆地宣传,让漠南的人都来围观:一来逼勇士用尽全力与我一战,二来只要我败他们就会大做文章,让我在漠南再无立足之地!所以,我才提前通知王爷,也只有王爷才能在那个时候喊停了。” 王爷道:“这算什么!哪里能比鬼兄之恩的万分之一!” 鬼幽子道:“王爷言重了!”这个时候下人把茶端了上来。 王爷问道:“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真是中原的游方郎中?” 鬼幽子笑道:“也算是吧!”抿了一口茶,便不再说了。王爷知其有难言之隐,也不便再问,只叹了口气,眉头紧锁。鬼幽子观此形状便知王爷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想让自己帮忙,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 鬼幽子心道:不妨逗他一逗,他不开口,我也不开口,看他能熬到什么时候。于是,鬼幽子便埋头,只顾喝茶。格其见一个只喝茶,一个只叹息,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气氛有些怪异? 鬼幽子喝完了一盏茶,见王爷犹未开口便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王爷亦站了起来,道:“鬼兄且慢!这个。。。”王爷面有难色,“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鬼幽子一笑:“但说无妨,凡能帮上忙的我定当尽力而为!” 王爷道:“这件事情关乎着漠南的颜面问题,而你本是个汉人,没有必要参与进来。但是,唉!我也是没有办法!” 两个人又坐了下来,鬼幽子道:“你慢慢讲。” “唉!从你和漠南第一勇士决斗之后,我就想和你说这件事情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今天你竟然来了。真是天助我也!”王爷看了看鬼幽子,鬼幽子只是安静地听着,并没有其他的表示。 王爷继续道:“每年八月下旬,皇帝都要在上河举行一次围猎。漠南,漠北,金隐,维疆等王公贵族都要参加,这么多关要人物聚集在一起,而且还都带着自己地盘上最强壮的兵士(帮助皇帝围猎,同时也有检验之意),所以问题就来了!你是最强的,我也是最强的,到底谁是最强的呢?所以就比较了起来,有时甚至还为此大打出手!大家看这也不是办法,于是决定每年在围猎开始之前,每个地区推举一个人,大家比一下,排个名次,以定强弱。前些年,漠南都是勇士带队的,切磋比赛也是他去,次次都是第一,很为漠南挣了不少脸面。我在这些王公贵族之中说话也硬气不少!可自从三年前,漠北换了一个人,听说是漠北第一刀,勇士与他交手三次全部败北!第一次还好一些,点到为止,第二次那人竟然要下杀手!还好我及时叫停。第三次我本来不想让他去,可是他非要坚持,我也实在是找不出能替代他的人,所以就同意了。可谁知道,这次勇士差一点就死在了他的手上!亏金隐法师出手,方救他一命。他脸上的那个刀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你还不知其实他背后也有一个刀疤,那更是触目惊心!”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二十五章 王爷之请 篝火之情 王爷一叹:“唉!勇士为了漠南付出了这么多,我实在不忍心他死在这种无意义的争斗之中!不就是个排名吗?不就是受那些人的嘲笑吗?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很简单,我只想大家好好的,平安无事就好。可是呢!勇士他在乎啊!”说到此,王爷忍不住泪湿襟衫了。 鬼幽子眉头一皱:“欺人太甚!此人什么来头?怎么勇士竟然打他不过?而且为什么这三年才突然冒出来?” 王爷稳了稳情绪:“说来也是奇怪,漠北狂拳,漠北狼王,漠北游侠,这些人我都有听说。除了游侠,其余两人都与勇士交过手,且都败在勇士手下。就这个漠北第一刀,我真是一点都没听说过。我都怀疑他就是传说中的漠北游侠了!可是去年勇士败了之后,我听维疆的王爷说漠北第一刀的刀法,他好似见过,似乎是天山刀圣的路数。至于这天山刀圣,我了解不深,只知道他是消失已久的绝顶强者,毕竟刀圣这名号可是武林公认的!” 鬼幽子听罢,沉默不语。 王爷看鬼幽子面无表情,心内甚是着急,就怕他突然一句:这么厉害!我干不过。王爷这时候才有些后悔:我把刀圣扯出来干什么啊!漠北第一刀是不是他的徒弟还是没影的事情,说不定只是在哪里偷习的一招半式。这个嘴呦! 果然,鬼幽子道:“这么厉害啊!” 王爷一听,心凉了半截。 又听道:“真想会他一会!” 王爷好似将进万丈深渊之时,忽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拉了回来,喜道:“不必真想!马上就可以实现!今天这个带队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怎么样?” “啊!讲了这么多原来是想让我代替勇士参加啊!” 王爷笑容顿时凝固,这双温暖的大手有些丝滑,“啊?鬼兄有什么问题吗?” 鬼幽子鬼魅一笑:“我怕也是够呛!” 温暖的大手彻底松开了,万丈的深渊正在等待王爷。 “但是!你要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也可以勉力一试。” 王爷转悲为喜:“有何条件,但说无妨!” 鬼幽子道:“其实现在的我和漠南勇士的实力是差不多的,他打不过的,我也不好对付。所以此去也是生死难料,就算侥幸打过了,我与漠南的缘分也要结束了。” “鬼兄要离开漠南?” 鬼幽子一叹:“漠南是个好地方啊!可惜。。。”鬼幽子不再言语。 王爷道:“是不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我并不是非要强迫鬼兄去,我早说过了,这个名我不争也罢!只是我希望你能劝住勇士,他。。。” 鬼幽子道:“王爷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要离开并不是你的问题,就是你不说这件事情,我也是要走的。我本是一个浪人,是待不住的。” 王爷黯然:“哪天你累了,我这里就是你的归宿。” 鬼幽子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忘记的!我希望我走之后,王爷能照顾一下察哈族。毕竟他还在发展的初期,很容易遭受到其他部族的排挤与打压。” 王爷爽快答道:“没问题!就是你不说,我也会照顾他们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嗯!”鬼幽子点了点头,“那好吧!明天我会来的。还有就是你要给我准备一套蒙古衣服,要看上去有些粗野的。还要给我取一个彪悍一点的蒙古名字。而不是那个什么察巴克。。。” “哈哈!好的,只是今晚你还走吗?不如就留在这里。。。” “不必了,我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一下。” “那好。明天见吧!” 鬼幽子从王府出来,天已经黑了,便加快脚步赶回去。 回去的时候,看到察哈族已经升起了篝火,准备好了美酒和食物。鬼幽子进了包帐,见到一群人正在畅谈。 布赫看见鬼幽子回来了,忙道:“等你已久了,这就开始吧?” 鬼幽子道:“再等一会儿,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部族已经同意和我们缔结同盟了,今晚就来。” “真的?那行,我们就再等一会吧!” “报!斯兰族族长带着大批人马正往这边移动!” 鬼幽子笑道:“不必惊慌!他们是来和我们缔结同盟的。” 布赫很是欢喜:“好!众人随我一起出去迎接!” 布赫请鬼幽子先走。鬼幽子道:“此是两族之事,理应由族长主持。”布赫便不再相让,走到了前头,鬼幽子随后,众人一齐涌出包帐。 斯兰族族长虽然走在前面,但是心里很是不安,战战兢兢地问勇士道:“还是你走前面吧?” “那这么多废话!你要是不想走得话,我不介意让你躺着!” “不不不!想走,想走!”族长只得硬着头皮在前面走着。 布赫看到了斯兰族族长,忙迎了上去。双方礼节性地问候了一番之后,便开始举行结盟仪式了。 鬼幽子没有去,而是去看望了木奇。 木奇见到师父来,兴奋道:“师父,可算把您盼来了!是时候揭晓您的礼物了吧?” 老羊在一旁嘲笑道:“看你那一副猴样!没出息。” 木奇不服:“切!也不知道谁当初比我还猴急呢!都快要哭了呢!” “哪。。有?猴说!” 鬼幽子笑道:“好了,好了!木奇你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 木奇从床上跳了下来,道:“哪里?哪里?快让我看看!” 鬼幽子道:“身子骨好的挺快嘛!走,我带你去看礼物。” 这时,篝火晚会已经开始了。 明月当空,银光泻玉,篝火焰高,欢声笑语。 勇士到处在找鬼幽子,而鬼幽子正好也在找勇士,两人恰巧相遇。”勇士见鬼幽子身后有个小伙,知道目的了。 鬼幽子道:“木奇上前来!” 木奇不知道要干什么,听着师父的话走上前去。勇士拍了拍木奇的肩膀,暗含几分力道。木奇顿感肩膀一痛,但还是面不改色,咬牙瞪着勇士。 木奇虽然知道他在刁难自己,却不知缘由,但既是师父叫自己上来,那便不会害自己。 木奇心道:决不能丢师父的脸面! 勇士迎着那双不屈与愤怒的眼神,赞道:“不错!小子有种!可敢与我较量较量?” 木奇回头想征询一下师父的意见,一看师父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心里的倚仗没有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木奇有些犹豫:他可是漠南第一勇士,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忽然,那夜的画面又涌到了脑海:是啊!我不该总是想着依靠别人!要靠自己!木奇鼓起勇气,想着师父的玄阳掌,我绝不能被他的威势所吓倒,抬起头迎着勇士挑衅的眼神,道:“有什么不敢?”勇士笑道:“好!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怎么不知道!你是漠南第一勇士!”木奇答道。 “那你还敢接战?” “有什么不敢的!漠南男儿从不拒战!”木奇大声答道。 “好!来,咱两找个僻静所在,好好让我领教一下你漠南男儿的骨气!” 第二十六章 木奇之礼 勇士之耻 两人一前一后,向人少的地方走去。走一步,勇士身上威势就增加一分,木奇跟在身后,就要承受一分。还没走到一半,木奇已经大汗淋淋了。勇士道:“如果现在向我道个歉,我就允许你退出。” “哼!怎么我没怕,你怕了吗?”木奇倔强地回答道。 “呵!”勇士不再言语,身上威势陡增三分。压得木奇连腰都挺不直了,举步维艰。 总算,勇士脚步停了下来,收了威势:“就在这里吧!”勇士做个请势。 木奇身体感到一轻,喘了口气,活动了一下,不客气地冲了过去:打人不过先下手!不顾其他,率先攻来,攻势毫不受刚才的影响,甚是勇猛凌厉,毫无保留。因为他知道面对强大的敌人,必须要占住先机,狠打快攻,不然等到他反应过来,你就完了。 不过,任木奇攻的多么猛烈,却连勇士的衣襟都碰不到丝毫。 勇士心里赞叹:小子战术不错,爆发力也挺强的。 木奇见照此下去不是办法,心下一横,一个飞脚过后,运起微薄内力,准备最后一下挣扎: “疾风拳!” 拳快如风,隐隐暗含拳劲。勇士有些惊讶:鬼兄还教他拳法了?不过看此拳怎么有些熟悉,和我的飞沙拳有些相似啊,不过。。。正思索间拳已到腹。勇士并没有闪躲,罡劲外放,挨下了此拳。 “嘶~”木奇如砸在铁板上一般,拳头疼痛万分,自己也被反震弹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勇士笑道:“好小子!这是谁教你的拳法?” 木奇有些尴尬:因为他这拳是看了那天比赛中苏日的拳法,再结合自己所悟而创造出来的。 木奇不回答,站了起来,还要打斗。 勇士道:“挺顽强的嘛!不过到这就可以了,再打你的身体就吃不消了。不过现在你应该明白,你师父带你来见我的目的了吧。” “啊?什么目的?”木奇似懂而不懂。 其实是他不愿意懂。 “你说什么目的?都这么明显了!”勇士真为他的脑袋着急,“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师父带你来,只是为了和我打一场吧?” “哦!我明白了!”木奇道,“认你做干爹!” “认你个大头干爹!”勇士气的没差点背过去,“是认师父!” “啊?”木奇一惊,“可是我有师父了啊!难道!”木奇想起来鬼幽子所说的礼物,这就是他送给我的礼物?? 木奇不能接受! 勇士得意道:“算你小子走运,!能拜入我的门下。。。” “不!我不认你!我就一个师父!我就只要一个师父!”木奇大吼着打断了他。 “这是你上一任师父同意的,而且还特别交托的。你总不能连他的话也不听了吧?”勇士道。 “不!我就是不认!除非让他亲口对我说他不认我这个徒弟了!”木奇仍然不愿承认这是师父交托的,他仍在欺骗自己。 “唉!你要懂事!你师父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要体谅他,而且他的武功也确实不适合你。听话啊!”勇士捏着自己的性子,和哄婴儿一般说道。 “我不管!我就要听他亲口说!”木奇大喊着,转身跑了出去。 “哎!”勇士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还是让他冷静一下吧!是个有情有义的!”摇着头去找鬼幽子了。 鬼幽子离开后,找了个人少的篝火堆,在旁边坐了下来,望着篝火堆里闪烁的焰火,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那个老者的身影又浮现在了鬼幽子的脑海。 鬼幽子想起了第一次与他相见的场景。那时,自己神游太虚,看见一个老者骑着一头似马非马,似驴非驴的一只神兽,带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不知要去哪里。倏然,老者没有征兆地向自己看来:眼睛深邃似能包含浩瀚的星宇,目光凌厉又似能洞穿隔离的时空。鬼幽子一时不防竟也深陷其中,亏自己早在意识里设下保护的法阵,及时脱离了那双眼睛,不然这回可能糊里糊涂的就被人给控制了。鬼幽子暗叹:没想到宇宙之间竟然还有这种高手! 正当鬼幽子回忆之时,勇士走了过来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鬼幽子收回了思绪,道:“没什么。木奇怎么样了?” “唉!这小子很倔!不肯拜我为师,非要听你亲口说。看来还得你去劝他。” 鬼幽子道:“年轻人总是感情用事!” 勇士笑道:“这是好事!年轻人嘛,就得热血一点,冲动一点,义气一点!要是他当场就认我做师父,我还真不要他呢!” 鬼幽子道:“是啊!可惜多少人纯真的梦都死在这江湖里!” 勇士也叹息一声,颇有感慨。 鬼幽子转移话题道:“听说这几年的上河围猎你都败给了同一个人?” 勇士知道是王爷告诉他的,也不回避道:“唉!技不如人!” 鬼幽子道:“何人能让漠南第一勇士如此丧气?” 勇士道:“不是我丧气,我与这个人交手了三次,没一次赢过他。而且一次比一次输得惨!最后一次还差一点把命给丢了。”勇士顿了顿又道,“你应该是从王爷那里听说的。王爷提前和我说了,他想找你代替我,我同意了。” 鬼幽子能看出勇士内心的无奈与不甘,想安慰几句,但是感觉又不需要,他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勇士道:“前些天比试,我就能感觉出你有伤在身,要是你能发挥出全力的话,我不是你的对手。”勇士一笑,把失落与苦涩尽藏心底,“哈!我相信你会为我报仇的!” 鬼幽子坚定地点了点头:“放心!我会的!” 木奇问了好多人,才看见鬼幽子和勇士坐在一起。木奇飞快地冲了过去,他不知道他冲过去干什么,因为他知道勇士说的是真的,这肯定是师父安排的,自己过去又能问出个什么呢?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就想过去亲口问一问,听他亲口说出那句话。 但!他真的想听那句话吗? 木奇跑到了那个篝火堆旁,站在两人身后。鬼幽子早就看到了他,勇士也发现了。只是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木奇站在两个人身后,一句话憋在喉咙里愣是半天都说不出!只有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鬼幽子不忍心站了起来,揽木奇入怀里道:“人生总是如此!离离散散,分分合合,没有谁能永久地陪伴你,你要学会自己走路,坚强起来!别忘了自己还有要担负起的责任!” “师父——”木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虽然他发誓再也不会留下这无用的眼泪,但这一刻他难以抑制。就让他最后一次在师父的怀里,放纵自己吧! 哭了一会儿,释放出压抑在心底的痛苦之后,木奇擦去了眼泪道:“我听师父的安排,拜勇士为师。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鬼幽子道:“说吧!” “让我认你做干爹!” 鬼幽子与勇士大笑。 勇士道:“这小子机灵!两个都傍上了。哈哈!” 鬼幽子道:“好!不过这事你应该先问过你爹。” 木奇道:“我爹一定会答应的!” 勇士也道:“是啊!他肯定同意。你就先答应了他吧!” “那好吧!我就认下你这个干儿子!” 木奇喜道:“父亲在上,受孩儿一拜!”拜过之后,木奇问道:“义父你是不是要走了?” 鬼幽子摸了摸木奇的头道:“嗯!今夜就走!以后你就跟着勇士好好学习武功!” 木奇万分不舍,但他知道义父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离开,只得道:“嗯!我一定会的!我不光要保护察哈族,我还要保护整个漠南!当然也包括师父与义父!” 鬼幽子与勇士欣慰大笑。 求推!求荐!求收!求藏! 第二十七章 情义难全 纨绔难管 直至子时,篝火晚会才结束。鬼幽子也告别了众人。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了镇上。 清清冷月,簌簌秋风,茕茕孑立,瑀瑀独行。 鬼幽子走到了香幽居。他想去作个告别,可又觉得和她也不是很熟,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但是总又觉得缺少一点什么,想表达些什么,可这一切又不知从何说起。说些什么呢?又有什么用呢?自己还有事要去完成,未来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况且。。。 鬼幽子在香幽居门前徘徊再三,最终还是长叹一声,消失在了黑暗的街道尽头。 忽地一阵猛烈的西风,拍打着佳人的窗棂。一声轻幽的叹息埋没在这阵西风里。 徘徊秦楼隅,影逝街头巷 一夜风无语,明月散青霜 清晨,鬼幽子来到了王府。王府门前已经列一个大长队了。差役们都在忙着搬箱子。鬼幽子知道这些箱子里面装的都是要送给皇帝的贡品,其中不乏奇珍异宝。 鬼幽子暗叹:这是去参加围猎吗?这是去赛宝的吧!可怜天下的百姓!但是又无可奈何,别人都送,而你一个亲王怎么能两手空空呢?上行下效,此恶习已经靡然成风了。 鬼幽子摇头:人都去做一件坏事时,坏事就是一件正常的事了! 一个差役见鬼幽子来,忙上前:“鬼爷,王爷已等候多时了。”鬼幽子点了点头,跟着差役进去了。王爷见鬼幽子来到,忙热情招呼道:“鬼兄来了!还没用过早饭吧?” 鬼幽子道:“不急,你们先忙!” 王爷道:“都忙好了,走,一起用膳去。” 鬼幽子笑道:“欠我的一顿饭就这么让你潦草地对付了。” 王爷笑道:“我欠你的何止这一顿饭哪!等事情结束,我正八经地给你摆上一桌!” 鬼幽子道:“有机会一定奉陪!” 两人笑着进了后方厅堂。这时下人已经摆好了桌椅,碗筷,也上齐了山珍海味。敬公主,巴雅尔也都来了。 鬼幽子心想:看来这一家人的思想还是很开放的嘛! 到了入座的时候,王爷硬是把鬼幽子按在了上首。 鬼幽子道:“敬公主在此,在下不敢僭越。” 王爷道:“你都是我兄弟了,不需客气!坐哪里都是一样!”鬼幽子只得坐下,心道:坐哪里都一样还把我按在这里? 其他人见鬼幽子坐好了,也都各自坐了。王爷看格其还站在那里,便道:“今天没有外人,不用拘束,你也坐吧!”格其便在下首找个地方坐了。鬼幽子见巴雅尔只在自己座位上站着,已知其意,微笑不语。王爷瞪了巴雅尔一眼。巴雅尔才扭扭捏捏地走到鬼幽子身后,作了一揖:“先生,我错了!” 啪——王爷气的直拍桌子:“认错就这个态度吗?” 鬼幽子忙道:“好了,好了。不要为难孩子了,他的道歉我收到了,吃饭吃饭。” 王爷道:“子不教,父之过。这都是我太惯他了。” 敬公主亦道:“知道就好,以前我管教儿子,你还护着。如今亏是鬼兄,不然还不知道要惹下什么大祸呢!” “是是是!今后一定不再护着他了。”王爷又道,“唉,鬼兄,你是不知道这个儿子有多么的让我头疼。平时我比较忙,总认为没有给他足够的关爱,所以敬公主一管他,我就护着。谁知道这个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整天不学无术,结交一些狐朋狗友,到处瞎逛!哎,鬼兄,那天你是在哪里遇到这个败家子呢?他是不是又在干什么坏事?” 这一问问的鬼幽子尴尬不已,看了一眼巴雅尔,道:“嗯——这个。。哦!那天我看见他在街上好像在与人打架,我去劝架,谁知道他竟然连我也打了。” 巴雅尔忙道:“是是是!当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鬼哥。。”王爷眉头一皱:“什么?” “啊?不是,是鬼爷!” 敬公主噗呲一笑:“这么说你爸爸还得叫他叔叔了?” 王爷气道:“你看你说个话都是流里流气的!前言不搭后语,你给我快坐回去,别再丢人了!” 巴雅尔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向鬼幽子还打了个给力的手势。鬼幽子微微一笑:还真是。。。 饭后,一切都已经收拾完毕。在王爷,鬼幽子等人上了马车之后,长龙就开动了。 鬼幽子在车内闭目养神,静思着昨夜与勇士讨论漠北第一刀的话语。漠北第一刀叫做阿都马,体格精壮,膂力惊人,一把漠龙刀使起来,沙雪漫飞,威势无穷,让人难以阻挡。虽然模样粗犷,行招刚猛,却不是个莽夫。战斗经验很是丰富,招式亦有巧诈之处。记得去年,我略识他的刀路,所以前期打得算是有来有回,都没有占得好处。过了大约一百招后,他忽然来了一个斜劈,力道甚足。我断定他收势不住,要露出右膀破绽,所以身子一侧,恰好躲过攻击之后,趁机猛发一掌,袭向他的右膀。岂料!他漠龙刀一翻,换至左手,并借我袭他右膀之力,使身体顺势旋转,刀亦从下转上,攻守之势瞬变,就这一刀差一点要了我的老命。 鬼幽子轻叹一声:看来此人颇为难缠!要是正面打的话,以我现在的状况,恐怕没有多少胜算。不过,好在他对我一无所知,而我对他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或可借此打他个措手不及! 一路上鬼幽子都在回想勇士口述的与阿都马战斗的细节,一招一式在鬼幽子的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竭力地寻找着这个即将面对的敌人的破绽。 夜里,车轮仍不知疲倦地转动着。行驶了一个白天,总算走出了茫茫无际的草原,行进了情况更为复杂的山区。不过,如此浩大的车队,又有这么多的护卫,更何况马车上还有一个王牌坐镇,哪个不长眼的山匪敢来劫镖?所以,虽然到了夜里,王爷也只让差役在驿站换了新马,然后把差役分成两帮,轮流着继续赶路。因为王爷为了等鬼幽子已经耽搁了一天,他希望能早一点到上河,好给鬼幽子多一点准备时间,增加胜利的把握。 骨碌骨碌的车轮声回荡在空寂的山谷里,映衬着黑夜的寂寞与无趣。赶车人的眼半睁半瞌着,手里的缰绳也半松半攥着。所有人的警惕性都降到了最低。安静到虫子都睡着的夜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忽然,冥想的鬼幽子睁开双眼。 一个人竟然从车窗窜飞进来! 第二十八章 无踪无影 其妙莫名 那人见到鬼幽子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嘻嘻笑道:“整个车队就你发现了我!本来我想偷完东西就一走了之呢,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就在要走之际竟然有一道气机锁定了我!我竟然被发现了!简直不可思议!厉害!厉害!老子纵横江湖数十载,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天下捕快,无一人可探我踪迹,没想到今竟失足于此!” 鬼幽子道:“兄台过誉了!兄台的轻功与闭气着实让小弟佩服!竟然在你要走之时,心跳快了一点,我才发现,真是汗颜!” 那人笑道:“兄台不必过谦!只是你有这个本事发现我,但不知你是否也有这个本事把这些财宝讨回呢?”说着,那人取出一个乾坤袋,掂了一掂。 鬼幽子道:“兄台轻功放眼这天下,无人能及,就不要为难愚弟了,大家交个朋友,日后若有需要相助之处,仁兄一句话,小弟义不容辞!” “好吧!我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我也不为难你,这样吧,我让你十步,看谁先穿过这片山区,我若没赢,财宝双手奉上!但是。。。” 鬼幽子笑道:“那只好算王爷倒霉了!” 两人哈哈大笑。 倏然,鬼幽子与那人先后穿出。 夜幕下,树梢上,两道黑影尽展各家轻功! 鬼幽子飘逸如云,潇洒如风,衣袂翻飞,宛若惊鸿! 那个人疾驰若电,奔袭若雷,上下窜跳,犹赛神猴! 片刻之后,雨停风定,大山脚下,两人并肩站立。鬼幽子一叹,作了一揖:“兄台神功,小弟拜服!” 那人哈哈大笑:“畅快!畅快!没想到天下竟尚有轻功能与我比肩者!得此一友,千金何惜!”遂将乾坤袋给了鬼幽子,大笑而去: 天下千万道,盗亦其中道。 不死圣人道,难绝盗侠道。 盗侠走后,鬼幽子告知王爷,让众人把财宝一一放回。又和王爷讲了事情的经过,王爷得知之后,惊讶万分:“天下间竟有如此奇人!要不是鬼兄我这一去怕是身家性命难保!”王爷深作一揖,众人都忙跪倒在地。 鬼幽子忙拦道:“既然代替勇士参加,我就要尽到勇士的责任。王爷不必如此!”王爷只得作罢,又叫众人加强警戒,然后就继续赶路了。 此后便一路顺畅,直达目的地——上河。 上河以前只是个小村落而已,并不受人们重视。自从天朝建立以来,这个地方就像藏在深闺里的美丽少女被发现了一样,一时间变得炙手可热起来。皇帝在这里又是建行宫,又是建围猎场。王公贵族,高官显要也都跟着皇帝在这里建起了府邸。百姓们看这些大人物都跑到这里,也跟起风,跑了过来,凑起了热闹。就这样,经历天朝三代皇帝的努力,到了天兴皇帝这一代,上河已经发展成了一个车马喧隆,笙歌夜夜的繁华都市了。 接待外来王公贵族的驿馆建在上河城外北面,漠南王爷到了之后,便去忙各种应酬去了。鬼幽子初来乍到,也不认识什么人,王爷叫他去,他也不想去,因为他也并不想认识什么人。鬼幽子和王爷打了声招呼,想出来逛逛。王爷找来了几个随从给鬼幽子当路导,给他们一些银子,并嘱咐他们带着鬼幽子好好游玩一番。谁知鬼幽子才出门,就对他们道:“王爷给你们的银子,你们分我一半,其余都给你们,然后你们想上哪里就去哪里,别跟着我就行了。” 随从道:“小的哪里敢,银子全部都给鬼爷。” 鬼幽子也懒得和他们废话,拿过银票,点了点:“我留两张就够了,剩下的你们看着分吧!”说着,头也不扭,扬长而去了。随从们面面相觑,看着手里的银票:“这是跟还是不跟哪?” “跟你个大头!想上去挨骂?这不明摆着他想去那种地方,咱们在身边不好意思嘛!” “嗯!有道理!那咱们怎么办?” “榆木脑袋!当然也去逍遥了!” 鬼幽子摆脱了他们,一身轻松:“难得的自在啊!” 鬼幽子一个人在街上,东逛逛,西瞅瞅,问问这个,摸摸那个,虽穿着粗野,行止俗鄙,但一举一动之间还是难免流露出一股风流倜傥之气。正当鬼幽子享受着市井之乐的时候,忽听一阵锣声开道:“让开!让开!”行人纷纷躲避。两队仪仗从西而来。 鬼幽子暗思:王爷来时也是如此,看来这也是哪个王公贵族了。再观其服饰打扮,都是僧人模样,如果猜得不错这应该就是王爷口中的金隐和尚了。正思考间,这个车队竟缓缓地停了下来。只见,车队中间那顶最华贵耀眼的轿子前面上来三个僧人,一个持伞,一个压轿,一个掀帘。准备就绪之后,一名僧者从中走出。 一股祥和之气瞬间弥漫开来。 本来喧闹的人群,竟然安静了不少。鬼幽子见那人慈眉善目,气清神朗,一团和气之中又让人升出一股肃敬。不知为什么鬼幽子一见到他就感觉一阵的不舒服,或许这个人将来会对自己不利!鬼幽子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觉,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先给他一点难堪,让他知道自己的手段,还可以让大家乐呵乐呵! 鬼幽子暗中蓄劲,待僧者抬起腿要跨过轿前那个横杠之时,气劲打出。压轿的那个和尚忽感一股强大的力道向上猛地一抬,一时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掀了起来。然而那个僧者轻描淡写地在横杆将起之时,瞬间跨了过去,还顺手扶起了将被掀倒在地的那个和尚,并且消弭了横杠上面的气劲,让轿子不会被鬼幽子抬翻过去。 僧者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气劲到横杠的一瞬间完成的,以至于众人看到的只是压轿的那个人稍微往后倾了一下而已。关于僧者是怎么跨过来的,他们并没看见,当然他们也没有兴趣关注。 鬼幽子暗惊:此和尚实力可以啊!看来是被发现了。果然那个僧者将目光投射了过来,并向自己走来。鬼幽子心想:“他不会为了这件事来找我的茬吧?反正他没有证据,我不承认看他能怎么办!”鬼幽子想到此,不禁失笑地摇了摇头,也为自己这个幼稚的行为给逗笑了。 僧者走到鬼幽子的面前,念了声佛号。鬼幽子敷衍地点了点头,道:“大师特意下轿,莫不是为了鄙人?” 僧者笑道:“正是如此!不知阁下是否方便一叙?” 鬼幽子心道:我初来乍到,他怎么可能认识我呢?唉!这些秃驴整天神神叨叨的,或许他又感应到了什么吧!管他的呢!找上我准没有什么好事,便道:“大师谬爱了。我仅一俗夫而已,怕是无能领会大师深奥佛理,大师还是另寻他人吧!”说完就要走,旁边的僧人上来拦住。由于人太多鬼幽子不好施展,只得转身对老僧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僧者微笑道:“施主不要误会!我只是邀请施主一叙而已。” 鬼幽子无奈:这和尚佛理不知道怎么样,反正这脸皮倒是修炼到家了,妥协道:“好吧!但是我现下还有要事,改天我一定拜访!” 僧者道了声佛号:“感谢施主。”便又坐上轿子继续前进了,搞得鬼幽子莫名其妙:一句空头承诺就解决了? 和尚走后,满街的人都对鬼幽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还有的直接上来套近乎,攀关系,弄得鬼幽子不胜其烦:这街是逛不下去了!只得甩掉这帮人,趁机钻进了一个酒楼。 第二十九章 纨绔阔子 跑腿吴四 一进酒楼,那就是另一个天地了。虽然也和街上那般嘈闹,可意味却大不相同了。 或许是因为忙,也或许是因为鬼幽子衣着粗朴,没有人来招呼鬼幽子。鬼幽子看了四周,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又等了半晌,才有一个店小二跑过来招呼:“这位爷,要些什么?”鬼幽子并不在意,道:“一壶好酒,一斤牛肉,一壶好酒,一只烤鸭!” “这是要两壶酒吗?” “嗯!” “好嘞!” 其实鬼幽子是吃不了这么多的,这只不过是为了符合自己这身装扮罢了。鬼幽子正吃着喝着,忽听楼上一阵吵闹。接着一个身着华服的人抱着一张古筝怒气腾腾地骂道:“都是些什么玩意!没一个好的!统统砸了,省得侮辱我的耳朵!”说着将古筝狠狠地向楼下砸去,也不管砸着楼下哪个倒霉蛋! 说巧不巧,这个倒霉蛋正好就是鬼幽子。众人惊呼着看着古筝向鬼幽子的座位飞去。悚栗的表情好似已经看到了古筝砸在脑袋上的血腥场景!鬼幽子却一脸淡定,看也不看那个飞来的古筝,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酒,在古筝将亲吻他的脑袋的时候,猛地向古筝喷去。 “啪——”华服少年被古筝砸得倒飞三尺! 众人都被惊呆了:“此人好功夫!一口酒就将古筝喷了回去,这简直不可思议!” “是啊!这气量着实惊人!” 少年被砸倒在地,旁边小厮连忙上前扶起,少年大怒:“都给我滚!一群没用的饭桶!我还用你们扶!”气冲冲地站了起来,走到栏杆旁,大喊:“谁?哪个不怕死的报上名来?敢做不敢当了是不是?” 鬼幽子自顾自地吃喝,不屑于搭理他。其余人怕惹祸上身,早吓得跑出了酒楼,连带掌柜的,小二都不见了,全堵在门口看戏呢!少年说完场面话,发现那个人竟然无动于衷,还在那里大吃大喝,这可把少年气炸了。正好这时身边有个小厮指着鬼幽子,道:“少爷!我看准是他!” 少年一巴掌呼了过去:“我还用你告诉我!你当我眼瞎吗?这楼下除了他还有谁?”说着,一个纵身跳了下去,空中还不忘在众人面前耍个花样,来个旋转三百六十度,连续后翻,最后平稳落地! 众人一阵惊呼:“此少年不简单!看来这个人要倒霉了。” 少年听到众人的惊呼,颇为得意,心想:等会教训这个人的时候,使用我哪种武功好呢?嗯!一定要最华丽的!少年走到了鬼幽子身旁,见鬼幽子看都不看他,还在吃喝,心中怒火腾起:敢看不起老子!我让你还坐着!大步过去,一脚踢向鬼幽子的板凳。谁知这平时一踢就烂的板凳,一脚过去竟然纹丝不动!自己却痛得龇牙咧嘴,连站也站不住了。少年抱着脚,向楼上喊道:“你们tm,看戏看够了没有?还不滚下来!” 小厮们忙从楼上下来,正想去扶少年。鬼幽子忽地站了起来,把那群小厮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又跑回了楼上。鬼幽子一笑,看也不看那个少年,就要向外走去。少年勉强一只脚站了起来道:“有种的报上名来!打完人就想走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鬼幽子走到少年身边,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说完,只听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个酒楼,少年另一只脚被鬼幽子给踩扁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脚,往后缩了缩。 少年疼得浑身哆嗦,眼泪直流,哭喊道:“你有种!留下名号啊你!” 鬼幽子头也不回,道:“鬼幽子!想要报仇,随时奉陪!” 鬼幽子出了酒楼,又是一场反追踪的斗争,甩掉了人群,又进了一家酒楼。其实,鬼幽子只是想找当地的专门给人跑腿,打探消息的无赖混混。因为这些人经常混在酒楼,所以鬼幽子从这个酒楼跑到那个酒楼。本来上一个酒楼鬼幽子就物色好了一个,怎奈出了这档子事,早就把人给吓跑了。不过,鬼幽子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是全然的随心所欲,这其中自有他的道理的。 这次,鬼幽子找了一个较小的酒楼。照样子要了酒菜,吃喝了起来。 有几个无赖站在店里,既不要吃也不要喝,只在那里闲扯。鬼幽子一笑,抹了抹嘴,叫来小二,指着那群人道:“叫个懂事的来!”丢了两个铜板给小二。小二满脸堆笑:“好嘞,爷!”小二还没走到那些人跟前呢,有个眼尖的,连忙上前笑道:“小哥,那位爷是找人的吧?”小二亦知道他,他经常来这个酒馆帮闲跑腿,还算机灵利索,便道:“你小子眼挺尖的啊!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个主给我的感觉不一般,你可要小心伺候!最好不要耍心眼!” “放心咧!” 小二就领着那个人去了。到了鬼幽子面前,小二道:“爷!这个人叫吴四。经常在这里跑腿,聪明伶俐,办事麻溜,是极为可靠的。” 鬼幽子点了点头:“好,就他吧!”把饭钱一结,带着吴四出去了。 走在街上,鬼幽子问道:“你平时就只帮闲跑腿吗?” 吴四道:“不瞒爷说,小的也就只会这个了。” “哦,那你一天能挣几个钱?” 吴四叹了口气道:“唉!那有几个钱!碰到好的爷,还能捞个酒钱,要是碰到不讲理的,见不到钱不说,连顿饭都没有呢!” “哦!”鬼幽子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白跑的。这几天你就跟着我,不要多问,亦不要多说。好处自然少不了你!”说着,鬼幽子给了他一点碎银,大约有一两多,道:“带我去你们这最著名的赌场!然后你再去换一件像样的衣服来!”吴四欣喜非常:“多谢爷!” 经过几番曲折,总算到了一家富贵来的当铺。吴四道:要说最大最火的赌场,那就非这家莫属了。那些明面上的赌场和这家根本没得比!这里不光有那些寻常的骨牌色子,连斗鸡走马的都有!只要你有钱,这里就是你的天堂!” “哦!能开的起这么大的赌场,怎么还用当铺做遮掩呢?”鬼幽子问道。 吴四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你有所不知,摇色子耍骨牌不过是都是些小利,真正能赚大钱的是这里的地下拳场!不光我们这些穷老百姓爱看,连那些王公贵族亦爱看哩!他们都是些有钱人,一掷就是成千上万,赌场光靠着这个,一天就赚得盆满钵满了。但,是个人都知道官府肯定不允许打黑拳,光明正大地做太过张扬,所以他们就挂羊头卖狗肉,用当铺来做遮掩,给地方官府一个面子。” 第三十章 富贵来福 玉中有局 鬼幽子道:“这事你都知道了,那官府能不知吗?” 吴四道:“知道又能怎么样?谁敢查呢?我听说这赌场背后的大人物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而且圣上对这个弟弟那是宠爱有加,你说你要查他,那不是和自己的脑袋过不去嘛!” 鬼幽子点了点头,道:“我了解了,但不知这个地下拳场有什么规矩呢?” 吴四道:“这个啊,拳场设置的是闯关制,一共七关。每天拳场会接受五十名报名挑战的人,然后当众抽签,抽出真正有资格的十名挑战者。这是为了让观众信任拳场没有暗箱操作。之后,人们就可以押钱了,你看好哪个,能闯几关,你就押上去。到时候是赢是输端看自己的眼光准不准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这怎么进去呢?”鬼幽子道。 吴四笑道:“这个也是需要一些门道的,虽然他们不怕什么,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鬼幽子明白,掏出了十两银子道:“走一起进去玩玩。” 吴四故作推脱道:“爷!你这太客气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好长时间没来了,一时忘记了。” 鬼幽子道:“无妨,既然作我的随从也不能太寒碜了,接着吧!” 吴四眉开眼笑地接过银子,道:“其实像我这样的,连饭都是有这顿没那顿的,哪里能进这种地方!不过,前些日子碰上了一个阔绰大爷,我才有机会一睹有钱人的世界。也就那时我才知道了进去的方法。” 鬼幽子笑道:“这是哪个肥羊落到了你的手里?” 吴四脸一红,挠挠头,讪笑道:“爷真是厉害,这都让你猜出了。” 其实,这并不能难猜,鬼幽子只是想敲山震虎,让他知道自己虽然衣着打扮粗野,却不是一个无知大汉。吴四听懂了鬼幽子的话意,老实了几分,道:“想进去并不是很难,要么找个熟人带着就进去了。要么就去当个价值超过五百两的东西,他给你钱时,你不要就可以了,他会带着你进去,而你那五百两就自动存在赌场里了。” 鬼幽子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换套衣服吧!等会直接进去找我。”吴四应着跑着离开了。 鬼幽子看了看匾额,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谁说只有这两个方法! 富贵来当铺,一个老妇人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柜台上朝奉听到有脚步声,忙睁开瞌睡的双眼,一看是个老妇人,神情有些失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厌烦地问道:“当什么东西啊?我这可不收破铜烂铁啊!” 老妇人颤颤巍巍地托起一个包裹道:“我当这个,你看看值多少钱。” 朝奉接了过来,打开层层包裹,赫然见到一团鲜血躺于布中-血沁玉!朝奉心脏突突跳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拿起血沁玉,仔细地端详起来。 这时哪里还有睡意,眼睛瞪得比什么时候都大! 在朝奉观察玉的时候,老妇人哭诉道:“这可是我家祖传了几十代的宝物,要不是到了这种田地,怎么也不会拿出这个宝贝去当啊!”老妇人啜泣了几声又继续道:“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啊!天天赌的昏天暗地,连爹娘的死活都不顾!他爹死了,他都不见个踪影,天天就烂死在赌场妓院!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啊!他爹都躺在哪里几天了,没人管没人顾。。。” 朝奉越看越兴奋,越兴奋越看,最后都差一点跳了起来:血沁玉!血沁玉!这绝对是血沁玉! 色泽红艳,光华侈丽,轻轻拂过又有一种温软柔滑的感觉,好似少女的肌肤一般,让人心醉。朝奉稳定了一下情绪,咳嗽了一声,收敛起脸上的喜悦,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道:“不过普通手镯罢了!十两银子!” 老妇人惊道:“怎么可能?这可是我家世代传了几百年的东西,怎么就值十两银子?况且它还有一个奇异的地方!” 朝奉眉角一动:“哦?有何奇异之处?” 老妇人道:“只要把我家族人之血滴在上面,它就会发散一种美丽的光芒!” “哦?这么神奇?”朝奉急不可待道:“快!你滴给我看看!”说着将手镯递给老妇人。老妇人颤颤巍巍地接过,正想演示,却不知何时,鬼幽子走了进来,一个不小心撞了老妇人一下。老妇人一个踉跄,啪——一声清脆! 朝奉的心都碎在了地上! “啊!”朝奉怒吼道,“你——”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又是一顿狂吼:“啊——”现在只有狂吼能发泄他心中万分愤怒的情绪了。 鬼幽子一脸歉意,向老妇人道歉:“小生莽撞了,不知这个手镯值多少银子,我以两倍价格赔之!” 老妇人嗫嚅着道:“那个柜台先生说我这个就值十两银子。”鬼幽子捡起一块碎玉,看了一番,道:“如此绝品怎么可能就值十两!唉!真是世风日下,连这么可怜的老妇人都欺负!老婆婆不要听他的,这玉我赔你五百两!” “啊——”一声尖叫,把鬼幽子和老妇人吓了一跳,朝奉双眼欲眦道:“哪里来的无赖!她明明已经典当给我了,现在这已经是我的东西了,你怎么赔就赔?” 鬼幽子眉头一皱:“哦?你的了?你付钱了吗?” 朝奉忙掏出十两,道:“我都掏出来了!” “那不还是没付嘛!俗话说一手交钱一手交物,这钱在你手里,物在她手里,你们这算是达成了哪门子交易了呢?” “这这这。。。那那那。。。我我我。。。”朝奉两眼瞪的浑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鬼幽子轻蔑笑道:“真是个贪婪狡诈之人!你看你还有良心吗?这样的老妇人你也能下这么黑的手?十两?呵!”鬼幽子懒得与他讲话,正要掏出银票,朝奉大喊:“谁说十两银子的?她听错了,我明明说的是六百两!老婆婆你说你是不是已经把东西典当给我了?” 老妇人被唬的不敢言语。鬼幽子淡淡道:“一千两。” 朝奉咬牙切齿,暗想:哼!敢与我叫板?这个人真是个傻帽!只要我能买下来,到时让你赔多少,那还不是我说了算!你就使劲抬价吧!朝奉尖声道:“一千五百两!你敢跟吗?”奸人嘴脸尽露。 鬼幽子讥道:“此时公鸡打鸣,为时尚早!” 朝奉脸一红:“别扯其他的,就问你敢不敢跟?” 鬼幽子一笑,拱手道:“不敢跟!” “哼!你小子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说着朝奉准备好了当票,递给老妇人道:“这玉镯一千五百两,银子去富贵来钱庄去取。”老妇人惊讶地颤抖地接过当票,嘟囔着:“感谢菩萨!感谢菩萨!”走出了当铺。 “接下来就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了!”朝奉一脸得意地看着鬼幽子。 鬼幽子道:“唉!说吧,你想怎么样?是给你一千五百两还是。。。” “哼!一千五百两就想了事?”朝奉伸出了三个手指头,“至少得这个数!”朝奉虽然伸出三个手指头,但是心里还是没底:虽然这个人的言行举止让人感觉是个贵公子,但是这身衣着。。。所以朝奉刚才没有敢抬的太高,你抬高了他给不起也是没用啊。 鬼幽子道:“三千两?转手就翻了一倍,你这也太黑了吧!给不起给不起!” 朝奉咬咬牙,又收回了一个手指道:“不能再少了!你要是再给不起我只好送官了!”送官是朝奉最后的手段,但是一旦送官,那这件事就没有一点利润可图了。 鬼幽子无奈,把手伸进袖子里,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掏着!朝奉瞪着牛眼望着他空空双手:“什么意思?” 鬼幽子摊开双手:“实话跟你说吧!我身无分文!” 第三十一章 贪得无厌 激将巧言 鬼幽子讥道:“此时公鸡打鸣,为时尚早!” 朝奉脸一红:“别扯其他的,就问你敢不敢跟?” 鬼幽子一笑,拱手道:“不敢跟!” “哼!你小子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说着朝奉准备好了当票,递给老妇人道:“这玉镯一千五百两,银子去富贵来钱庄去取。”老妇人惊讶地颤抖地接过当票,嘟囔着:“感谢菩萨!感谢菩萨!”走出了当铺。 “接下来就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了!”朝奉一脸得意地看着鬼幽子。 鬼幽子道:“唉!说吧,你想怎么样?是给你一千五百两还是。。。” “哼!一千五百两就想了事?”朝奉伸出了三个手指头,“至少得这个数!”朝奉虽然伸出三个手指头,但是心里还是没底:虽然这个人的言行举止让人感觉是个贵公子,但是这身衣着。。。所以朝奉刚才没有敢抬的太高,你抬高了他给不起也是没用啊。 鬼幽子道:“三千两?转手就翻了一倍,你这也太黑了吧!给不起给不起!” 朝奉咬咬牙,又收回了一个手指道:“不能再少了!你要是再给不起我只好送官了!”送官是朝奉最后的手段,但是一旦送官,那这件事就没有一点利润可图了。 鬼幽子无奈,把手伸进袖子里,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掏着!朝奉瞪着牛眼望着他空空双手:“什么意思?” 鬼幽子摊开双手:“实话跟你说吧!我身无分文!” 朝奉感到自己被愚弄了,大怒:“泼皮!看我怎么收拾你!”才要叫人,鬼幽子忙道:“慢慢慢!我虽然没钱,但是我有来钱的方法!”朝奉一听,心想:不妨先听听他有什么方法,不行,再叫人也不迟,便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不要再给我耍什么花招!” 鬼幽子道:“哪敢!什么手段能瞒得过您的火眼金睛!”朝奉对这句奉承还是颇为满意的,道:“讲吧!” 鬼幽子道:“咱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这里其实是一家赌场,而且你们这赌场最赚钱的营生是打黑拳!” 朝奉道:“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但与你还钱有什么关系吗?” 鬼幽子道:“请问一下,每天赌场的挑战者大都能过几关?” 朝奉道:“撑死他们也就过三四关而已。” “那不就是了!我说的钱就在这里了!”鬼幽子一副果如所料的样子。 “这怎么来钱呢?”朝奉不解。 “你说万一有一个人能打通关,而恰巧就有这么一个人压他通关,你说这能赚多少?”鬼幽子道。 “嘶~这赔率肯定封顶了呀!”朝奉有些兴奋了:这个赌场封顶赔率可是一赔十!我要是投入一千两,那可是回收一万两啊!但是。。。朝奉问道:“上哪里找个这人呢?” 鬼幽子拱手道:“那个人就是在下!” 朝奉打量了一下:身材魁伟,英武非凡,是个练家子,道:“或许你是有些本事,但是要说你能通关。。。” 鬼幽子没有言语,掏出了一枚铜钱,只用食指与大拇指拈住,然后发力一捻,竟化为粉末,飘落地上。朝奉惊得目瞪口呆。 鬼幽子道:“如何?”朝奉忙出来,请鬼幽子入内,奉为上座,道:“没想到壮士竟然是个深藏不露之人!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鬼幽子道:“无妨!这件事本来也是我的不对。既然你我合作,这些微末之事就不用在意了。” 朝奉有些担心道:“不瞒你说,我只是这个赌场的看门人,虽然也偶尔进去赌上几把,但黑拳的事我是一向不敢碰的。其中利害太甚,不乏一些王公贵族,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串通拳手捞钱,只怕。。。” 鬼幽子道:“我有一个办法!你把要压的银子交给五个不同的人,最好是来自不同地方的,然后让他们先后去压,这样目标扩大了一些,你就不太可能会被发现了。再说,他们一天赚的钱比这多了去了,会在意这微不足道的损失吗?所以这可是发财的大好时机,一旦错过追悔莫及啊!” 朝奉内心已经动摇了,但还是在担心赌场背后的大人物,所以一直下不了决心。鬼幽子又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自古云‘富贵险中求!’而如今富贵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不用去险中求,你竟然还在犹豫!唉!没有一点男人的果决爽快,就你这样何事能成!难怪只能仰人鼻息,供人驱使! 朝奉被激得面红耳赤,终于痛下决心:“好!赌就赌!老子窝囊半辈子了,这回就做一次男人!” 鬼幽子赞道:“嗯!这才是大丈夫所为。不过你打算压多少银子呢?” 朝奉利字冲头,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道:“要干就干一笔大的!五千两!” 鬼幽子眉头一皱:“嘶~这个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你能拿得出来吗?” 朝奉道:“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凑钱的办法。你只管打你的擂台就是。” 鬼幽子看其有些上头,劝他肯定也没有什么效果,且由着他吧,便道:“不知这拳场有什么规定没有?” 朝奉道:“这个也没什么特殊的规定,挑战者打败守关人就可以进行下一关,中间只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还有一个比较特别的就是,如果你通过了第七关,那以前的那个守关者就会被辞退,而你就会成为第七关的守关者,也是镇馆拳王。荣华富贵自然也会随之而来啦!” 鬼幽子没想到还有这个规定,虽然这对于每个挑战者来说是梦寐以求的好事,但是对于自己。。。鬼幽子可不想当他的什么镇馆拳王!只是事情都到此了,随它去吧,凡事到时候再说吧! 鬼幽子道:“我还是劝你一句,这个五千两是不是有点多?” 朝奉道:“怎么?这回轮到你没有男子气概了?” 鬼幽子道:“非也!我只是怕你到时候压不过来。” 朝奉道:“这有什么难的,多找几个人不就行了!” “额——这个人一多,耳目就混杂,事情也就难以保密,万一哪个人泄露了出去。。。” “放心!我会找我信得过的人!”朝奉自信满满。 鬼幽子见其如此,便也不再多说,转向下一个话题:“听说这个还要抽签,万一我抽不到怎么办?” 朝奉一笑:“这个简单,包在我身上!这事情他们早就轻车熟路了。我和他们打声招呼,到时候你只管去行了。” 鬼幽子点了点头:果然是有门道的。 随后,朝奉就领着鬼幽子进了赌场,先熟悉熟悉环境。为避人耳目,朝奉领着鬼幽子进去后,就独自离开了。过了不一会儿,吴四来了,和鬼幽子打了一声招呼就去玩了。鬼幽子看了几场拳赛,压了几个人,输多赢少。大约到夜半之时,两人就回去了。回去经过当铺时,朝奉还塞给了鬼幽子一份赌场拳手的资料。 第三十二章 一叶知秋 玄言相诱 回去路上,鬼幽子问吴四赌过拳没。吴四道:“我这种人哪里有那个眼光去赌拳!再说了也没那个钱啊!我去赌场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摸两把色子兜里就光了。不过,我也看过赌拳,确实挺带劲的!只是。。。”说到此时,吴四神情有些悲凉,但还是强装笑容。 鬼幽子问道:“看来你并不怎么喜欢赌拳啊?” 吴四叹道:“赌场那些拳手个个都是些亡命之徒,嗜杀如狂!下手极其的凶狠毒辣!挑战的人看似只被打了几拳,实则内腑已受重创,回去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唉!”鬼幽子亦叹息:那些人都已经麻木不仁了! 鬼幽子问道:“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吴四摇头叹息,神色甚哀。 鬼幽子见其如此,便道:“是我问得唐突了。抱歉!” 吴四连忙收起悲伤,强笑道:“没有!没有!是我一时失态扰了大爷心情,真是该死!”说着扇了自己好几巴掌。 鬼幽子本来还想作揖道歉呢,见他如此一说,才想起现在是主仆的关系:唉!下人就这么没有一点尊严吗?鬼幽子无奈道:“没事!走吧!” 吴四见鬼幽子没有责怪,才放下心来,边走边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讲的!都过去了,回避也只不过是自我欺骗罢了。”鬼幽子没有言语,静静听着。 “原来我家是做干果零食买卖的,算不上富贵,但也还过得去。那时我父母都在,父亲负责进货,母亲照看店内,我读完书也帮助母亲收拾收拾。生活有些贫苦,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挺好,所以我们从来都没抱怨过。那真是我一生之中最快乐难忘的一段时光了!”吴四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可惜!我十五岁那年,母亲患了重病,父亲带着母亲四处求医。买卖就靠我一人支撑着。后来突然有一天父亲一个人回来,变卖了家里所有能变卖的,带着我到了一个道观。原来他遇到了一名道士,那道士能医治母亲的病。只是费用太高,父亲这才变卖家产。我当时有些怀疑,但那次我亲眼看见他把我母亲给医好了: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能吃能喝,甚至都可以下床走路了。于是我便不再怀疑。道士讲需要连治七天,此病就可彻底痊愈,但是每天都需要交纳银两,不然不给医治,要是断了一天,就是神仙也难回天了。而变卖的家产只够坚持五天的,我父亲就到处打听哪里能够赚钱,偶然一次听说了这里的拳场,通过第一关给一两,往后每通过一关,银子就翻一番。那时医药费是一天十两,我们只剩下五两,还差十五两,也就是说父亲至少要通过五关!父亲是练过几年武术的,便仗着自己的根底参加了。父亲让我照看母亲,没让我跟去。”说到此,吴四一脸哀戚与懊恨,“当时天很晚了,我看父亲还没有回来,便出去寻找。半路上。。。我看见有一个人在地上爬着,衣服很像父亲,忙跑过去,一看果然是父亲! 吴四神情悲戚,握紧拳头,激动非常:“我永远都忘不了父亲将十六两银子递给我的情形!满脸血污,胸口凹陷,手脚皆折却还。。。紧紧握着那十六两银子!为什么!为什么我不阻止父亲参加拳赛!!我真的好无用,好无用!”吴四咬牙切齿,双目通红! 鬼幽子甚是唏嘘。 吴四继续道:“这我也不能怨什么!赌场毕竟还是让我父亲死而无憾,他是笑着给我银子的!可是!那个天杀的道士!他根本就不是在医治我母亲!而是用一种邪术,操控我的母亲,让我的母亲看着和正常的一样!其实,她早就死了!早就是一个空壳了!要不是母亲托梦给我,让我放她解脱,我。。。我。。。”吴四再也忍不住积压在内心多年的悲愤与痛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地都被他砸了一个坑。 鬼幽子一声哀叹:父母被害死,没钱给官府诉讼,自己又无力去报仇,与其每天受着折磨,不如忘却,有钱就吃,有钱就喝,自甘堕落,混吃等死!鬼幽子摇头叹息,想要帮他,但是又觉得力有未逮:天下此事何其多,管得了一件,还能管得了千万件吗?天朝才是所有问题的根本啊!鬼幽子又想到了漠南的台吉,又想到了上河围猎之时,百官的贺礼拥塞于道,不由兴叹:盛世天国,由此而衰! 鬼幽子叫吴四跟着,一起走向了驿馆,让人安排吴四的住处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中,血灵芝便急忙化现出来,问道:“如何?今天我演的那个老妇人还不错吧?” 鬼幽子道:“是挺不错的!我还以为第一次演,你会露馅,谁知道简直天衣无缝!把那个朝奉唬的一愣一愣的!” 血灵芝得意道:“那是!我可是天生的演员!不过你可别忘了你的承诺哦!” 鬼幽子道:“尽快带你找到那个臭道士!” 血灵芝满意地回去了。 一切安静下来,鬼幽子便看起了朝奉给的资料,正入神之时,忽然黑影一闪,一人已立鬼幽子面前! 其实鬼幽子在他踏进院子的那一刻,就已经察觉了。根据他的气息判断此人应该是上午遇到的那帮秃驴中的一个,再准确一点,就是在老秃驴旁边的那三人中的一个。由于这些人气息太过相近,而且也没有过多接触,一时不太好分辨。鬼幽子并没有搭理他,只是埋头看资料,当做完全不知道有人来访。因为他对上午强买强卖的行为很是不满。 和尚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鬼幽子这才抬起头来:“哎呀!怎么这里还杵着一个人?真是失礼失礼!随便坐,随便坐,这个我还在忙,你随意啊!”说罢,鬼幽子又继续看自己的资料了。和尚对于鬼幽子的怠慢,没有一丝动怒,平和道:“尊师让我来请先生一会!” 鬼幽子道:“这个不是说改天了吗?这天还没改呢,再说我还有事情要忙,等有空了,自当拜访!” 和尚道:“那好!施主还记得就行。尊师说到时他会有一偈送与你,能助你现为之事!还请施主不要错过。” “哦?”鬼幽子眉头一皱,心道:能助我现为之事?肯定不是拳场之事,这个还不用他来帮助,难道是那事?但他是怎么知道的呢?不过和尚向来玄乎,或许他真有些门道。 鬼幽子试探道:“能助我之事?我能有什么事情!老子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怎么让你们这么一说,好像我在背地里搞什么阴谋似的!” 和尚道:“弟子不知,尊师只说这事乃你此行之目的!” 鬼幽子一听,心下诧异:看来果真是那件事,于是道:“好吧!围猎之前的比赛完后,如果还有命,就一定去赴约!” 和尚行了一礼:“多谢施主!”便飞走了。只留一阵风,吹得灯火闪烁,人影摇曳。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从窗缝里溜进的一缕微风呢! 第三十三章 天朝之下 皆为奴隶 第二天,鬼幽子又来到了富贵来。朝奉一见鬼幽子前来,使了个眼色。鬼幽子明白:应是弄好了,只是有旁人在,不好讲话。 鬼幽子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当个东西!”说着递给朝奉一个包裹,包裹的是一个赝品陶器,里面装着朝奉给的资料。朝奉接了过去,看没有人关注这边,忙解开包裹,把资料塞进衣服里,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封信塞了进去,然后佯装研究了一番,道:“这是个赝品,不值钱的,你拿回去当家用吧!” 鬼幽子配合着懊恼:“唉!吴四老贼竟然坑我!”说着拿着陶器气愤愤出去了。 门外的吴四打了一声喷嚏:肯定是张三那个瘪犊子在说我的坏话!这时鬼幽子出来了,恰好听见这句话,有些尴尬。吴四见鬼幽子出来了,连忙迎上去,道:“鬼爷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鬼幽子道:“随便逛逛吧!” 吴四道:“城外有个好景色,不如我们去那里?” 鬼幽子点了点头:“就去那里吧!” 路上,鬼幽子道:“你知道你刚才为什么打那个喷嚏吗?” 吴四笑道:“准是张三那个小子嫉妒我找了个好老板,在那里骂我呢!” 鬼幽子摇了摇头:“其实是我骂的你!” 吴四一听,赔笑道:“原来是鬼爷啊!哎!你看我这个臭嘴,竟然对鬼爷不敬,该打该打!”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才止,因为吴四并不知道鬼幽子提这事干什么,总之打自己是不会有错的。 鬼幽子叹了口气,他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们已经习惯了压迫,奴性已经深入骨髓,但不如此他们又能如何呢?在天威浩荡的天子面前,要么屈服,要么死。谁能走出第三条路呢?鬼幽子一路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吴四见鬼幽子脸色不好,不知道是哪一句得罪了他,只能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他可是清楚地知道昨天他去的那是什么地方,皇家驿馆哪!而且看馆里人都对他唯命是从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个大人物。至于多大,那是他这个小混混无法捉摸的,但是有一点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只需要一句话,自己绝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鬼幽子长叹一声。吓得吴四连忙跪地磕头:“大老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骂你!” 鬼幽子一愣:怎么回事?等听了他说的话,哭笑不得:“我会在意这么小的事情吗?” “那——一定是我多拿你那十两银子!大老爷,我错了!我不该多拿你十两银子!”吴四认错道。 鬼幽子无奈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尊严在他的眼里,不!尊严早就不在他这种人的眼里了!这个世界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才能拥有尊严! 鬼幽子和声悦色道:“起来吧!我没有怪罪你,只是有些烦心事而已,与你无关!” 吴四看鬼幽子脸色有些好转,便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低眉胁肩地跟着鬼幽子。跟着走了一会儿,发现鬼爷的叹息确实和自己没有关系,因为鬼爷一路走来看都没看自己一眼。那鬼爷为什么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悲凉呢?眼角还流露着。。。吴四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因为他没见过哪个人有过这种眼神。要真的非要形容的话,倒像那年母亲病重之时,自己与父亲一起去庙里祈求的那尊大佛的眼神。可惜大佛也只是徒有这种眼神罢了!吴四不明白像他这种人不愁吃,不愁喝,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的,叹什么气呢?吴四忍不住道:“你真是个独特的人!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奇怪的人!” 鬼幽子道:“哦?是吗?说说哪里怪了?” 吴四道:“哪里都怪!先是你的着装,总觉得像你这样的人穿着这种衣服,有些不称。嗯。。。与你那个叫做气质的东西不符!” “哦?我的气质就这么难改变吗?”鬼幽子笑着摇了摇头。 “这第二点就是你的行为。看你出入皇家驿馆,怎么说也应该是个大人物,可你没有一点我见到的那些大人物的架势与排场!你给人的感觉是温和儒雅,可亲可信!当然除了你生气叹息的时候。”吴四看了看鬼幽子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生气,就继续道:“还有就是你的眼神,看到一些路边的乞丐,或者穷人,当然也包括我,你就会流露出一种大佛才会有的眼神,好像叫做悲悯。要不是我一直跟着你,我都以为是佛祖下凡了呢!” 鬼幽子大笑:“没想到你观察得很仔细的嘛!” 吴四道:“干我们这一行,不会观察揣摩怎么行!” 鬼幽子点了点头道:“很好,我就喜欢和聪明的人共事。但是从现在起,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说!最好呢你也在我视线之内,要是一不小心被谁抓了去,我是不会救你的。” 吴四听懵了:“为什么?” 鬼幽子没有回答。吴四想到鬼幽子刚才说的话,但听鬼幽子这话,他似乎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该不会是要谋反吧?吴四有些害怕了:“那个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鬼幽子一笑:“当然来得及!只是万一以后他们查到你,即使你来求我,我也不会救你的。” “啊?这么说只要我跟着你,你就会一直保护我吗?” “嗯!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就会保你平安!” 吴四绝望了,这是上了贼船了呀! 晚上,鬼幽子带着吴四去了赌场。进入赌场,鬼幽子让吴四自己随便玩玩,并道:“如果相信我,等会就去看看拳赛,赌上一把稳赚不赔!”吴四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想着鬼幽子之前说过的话,只得道:“是!” 鬼幽子离开了吴四,先去找朝奉信中讲的那个熊大:主持抽签的人。在打听了几次之后,鬼幽子终于见到了这个人:面如圆盘,背如案板,横肉满脸,髭须杂乱,这活脱脱就是个盗版张飞!鬼幽子上前作了一揖:“小的见过熊爷!”熊大正忧心今天报名的人有些少呢,这正好来了一个人,心里便有几分欢喜,咧着嘴笑道:“来打擂的不是?” 鬼幽子道:“是!熊爷一看就看出来了,真是厉害!” 熊爷哈哈大笑:“老子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看不穿个你?” 鬼幽子道:“那是!” 熊爷捋了捋豪放的胡须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鬼幽子。朝奉和你提过的。” “哦!就是那个人啊!我想起来了,不过。。。”熊大面露难色地挠了挠头。 鬼幽子明白,但是朝奉应该和他打过招呼了,他还向我索要,还真是贪婪啊!和这样的人合作。。。朝奉还真是心大!鬼幽子掏出一点福珠,笑道:“这一点不成敬意,给熊爷买点酒喝!” 熊大皱了皱眉:“就这么一点儿?” 鬼幽子为难道:“熊爷啊!你是知道的,要不是穷极了谁会拿命去打这玩意!这已经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好吧!”熊大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跟我来吧!”熊大带着鬼幽子进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交给鬼幽子一个纸条,道:“抽签的时候,你把这个纸条夹在手指缝里,手伸进盒子里的时候,再拿到手里就行了!” 鬼幽子点头道:“明白!” “嗯!快去准备吧!” 第三十四章 上河黑拳 再遇少年 戌时。拳赛开始。吴四抱着好奇的心态,挤进了拳场。拳场的整体设计是正方形,分上下两层。上层是按天地玄黄排列的一个个包间。天字号包间排列在北面,地字号包间排列在西面,玄字号排列在东面,黄字号排列在南面。各个字号的包间装饰亦不相同,以天字号最为华丽。而天字号中央的那间包间更是金顶银屏,珠帘玉围,光华耀辉,熠熠夺目!相比于上层,下层就简单许多了,简单的连个座位都没有,只中间有个拳场,四周空荡一片。拳场设计为圆形,东西延伸出两条凌空小道,供拳手与挑战者出场之用。 此时,拳赛快开始了。拳场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人,摩肩接踵都不算什么了,一个大胖子都能挤下几十斤油来!吴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扒带钻地才来到了台前。此时正好抽完签,已经确定了今晚的挑战人选。挑战人站在台上,就像选美小姐一样,任人评判。 “我看好那个大块头!看那肌肉,不打到第四关都对不起他那肌肉。” “肤浅!块头大有什么用?外强中干!要看那气息稳的,形神具备的!” “放你娘的屁,你说的那些,哪次不是软脚虾?” “那。。。这。。人也要讲究状态的嘛!” “去你的状态,你就买你的软脚虾吧!反正我买大块头!” 吴四没想到鬼幽子竟然会参加拳赛,本来打算压他的,可是听着人们议论纷纷,似乎都对那个大块头颇为满意,而鬼幽子倒也有人买,只是买他闯不过第二关。吴四还在犹豫呢,就被人给挤到后面去了,连脚都不带挨地的。吴四连骂人都找不到是谁,气愤地押注去了。 吴四对鬼幽子还是有些迟疑的,他没看过鬼幽子出手,而且一个大人物一般都不会武功吧,要不然他们还请保镖干什么?这么一想吴四就更加动摇了,但是出于鬼幽子是他现在的主人,面子还是要给一点,反正也不是他的钱。吴四押了鬼幽子一两银子,能过五关:人家关公能过五关斩六将,我要是压少了,他肯定以为我看不起他。然后又押了大块头五百文,能过四关:这是他听那个人说的。 等到下层人差不多押好的时候,一阵锣响,大喊:“肃静!”众人都知道这是大佬们开始炫富了。 天字一号小厮报:“押某人五百两!能过四关。”虽然有些人经常听,但是每次再听到还是忍不住:“哇!” 天字二号小厮报:“押鬼幽子三百两!能过六关!” 这一下可炸开锅了。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竟然押他!” “是啊!这个人要肌肉没肌肉,要体型没体型的,到底看上他那一点了?” “唉,这银子九成是打水漂了。要是给我多好,哪怕是十分之一。” 不光众人吃惊,连鬼幽子自己也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押自己?这上面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来到此地,并没有结交什么权贵,怎么会有人押自己呢?不可能是漠南王爷,今天他还说要拜访某个王爷。那这会是谁呢?鬼幽子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但那个人只是押自己还并没有什么表示,自己也只好先沉住气,静观其变。 其他包间依次押好,比赛就开始了。鬼幽子是最后一名挑战者。 今天的比赛进行的格外地快,好像是赶时间要看一场好戏似的。鬼幽子前面的挑战者没有一个闯过四关的,就连那个大块头才刚刚打到了第四关,其余的连第三关都没有打过。众人一阵大骂:“都是些饭桶,中看不中用!”对于最后一场他们更是不报什么希望了,人陆陆续续地已经走了大半。就在休息的时候,天字一号道:“十七侄,你可敢与本王对赌一次?” 十七皇子道:“怎么不敢?只是不知道端皇叔要赌什么?” 端王道:“就赌最后这个人。我赌他不能过四关。” “好!我接了!”十七皇子爽快地道。 端王笑道:“你先押吧!你押多少我跟多少,省的你又哭穷耍赖!” 十七皇子大手一挥:“五百两!” “呦!十七侄这么阔气?刚才押的三百两你还没付呢?”端王玩笑道。 “哎!这不是打着欠条的嘛!等会我赢了给你双倍!”十七皇子慷慨道。 “那要是输了呢?” “不可能!我对他有十足地信心!” “哦?你认识他?” “不能算是认识,但是却领教过他的厉害!过四关是没有问题的。” “这么自信,我可是跟你说好了这次要是输,不许赖账!”端王道。 “我发誓这次我要是输,我就下去打拳赛,挣钱还你。” “哈哈哈!到时候就是赔钱我也要押你!” 虽然他们在上面讲话,下面人声又嘈杂,但是鬼幽子何许人也,神思一动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嗯!这个十七皇子应该就是他了! 一阵锣响,全场肃静。天字一号小厮道:“加赌!天字一号与天字二号对赌。天字一号押鬼幽子不能过四关。天子二号押鬼幽子能过四关。赌注五百两。” 十七皇子道:“端叔就这么不相信我?这回我肯定不会赖你帐的。” “这不是以防万一嘛!再说你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生茧了,还是大家都来作个见证的好”端王顿了顿对众人道,“再加一条,他要是还不起,就下去打拳赛,挣钱还债。” “玩笑也当真?”十七皇子急道。 “十七侄啊!放心吧!到时候我会让他们手下留情的!” “哈哈哈——”上面的人皆笑了起来。十七皇子只得作罢,祈求鬼幽子一定要通过第四关。 下面的人又纷纷议论了起来,想走的人听到这对赌又都留了下来,甚至连那边赌色子,牌九的人听说了这件事也都跑了过来一齐来看热闹。十七皇子直接从包间里冲了出来,扶着栏杆喊道:“鬼兄可不能让他们看笑话啊!” 鬼幽子一看果然是他,那天酒楼里扔古筝的那个人,原来他是个皇子啊!竟然不趁机报复我,还押我,这个人有些意思。鬼幽子作了一揖道:“在下尽量!”皇子就在那栏杆看着,不坐回去了。端王道:“怎么就在那里看了?” 十七皇子道:“我要为我的金主摇旗呐喊!” 端王一笑:“不过你可不能跳下去啊!这里可不许两打一。” “哼!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保证,我还真相信。” 一阵锣响,比赛开始。第一场,两人行过礼。一个照面就结束了。时间还没过半刻,就抬走了。 十七皇子跳了起来:“漂亮!” 端王点了点头:“还是有点东西的。” 第二个拳手上场,率先就冲了过来。鬼幽子不避不闪,气运拳上,待那人靠近,一拳以对,那人直接倒飞场外,又是抬走。 众人惊愕。 第一个用的是巧劲,所以人们都以为他是取巧,靠运气得胜的,但第二个就不一样了,直接硬刚,给予人们强烈的视觉冲击。 端王鼓掌道:“霸气!霸气!” 十七皇子又是跳得老高:“帅气!” 第三十五章 黄泉路归 血手拳魁 第三场,两人互作一揖。这回拳手见识了鬼幽子的厉害,不敢贸然进攻了,谨慎地踮着脚步,伺机而动。鬼幽子轻哼一声,大步上前。那人惊讶之际,拳已临身:好快! 猛绝霸道,一拳结束! 众人惊呼! 十七皇子笑道:“这回你看走眼了吧?这五百两我是必拿的了。可不许耍赖呦!” 端王道:“我什么时候赖过你的钱?五百两这就给你!” “那是!我就喜欢端皇叔这样的人!”十七皇子兴奋地接过五百两银票。 端王笑道:“看把你兴奋的,真是难得赢一回啊!” 十七皇子得意道:“那可不是!赢端皇叔一回可不简单啊!能不趁机好好得意得意!” 端王道:“我有一个疑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十七皇子就把酒店的事情,稍微改变了一下,当然是去除了自己挨打的那段场景,再加上英雄惜英雄什么的。其实应该把稍微二字去掉,简直就是他自己编了个故事讲给端王听。 这时鬼幽子已经过五关了。 众人连连惊愕。 “拳拳霸道,招招猛狠!这人也太强了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第六关,拳手就不同了,与前五关的拳手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质的飞跃。 鬼幽子与其过了几十招,根据他霸道的拳风,已确定他就是资料中的额虎拳王了。鬼幽子心道:霸道?那就看看谁的拳更霸道!鬼幽子悍不避拳,以拳换拳,凶狠暴戾至极!打的那人惊疑不定:这是有多大仇啊?至于这么拼命的吗?心下一个迟疑,让鬼幽子抓到了一个时机。 “玄阳拳!”(其实是玄阳掌)威势赫赫,一拳击中,第六关,过! “好!”众人一齐喝彩。 十七皇子不住地夸赞道:“厉害!厉害!真没想到这是个高手!这一掌威势雄赫,刚猛霸气,我喜欢!” 端王却道:“只是他这种打法,以伤换伤,恐怕难过最后一关!” 十七皇子听他这么一说,心下不免有些担心:是啊!这个人真是比我还莽啊! 第七关,不用锣声,全场自然肃静!镇馆拳王血手魁拳慢慢地走向拳场,杀气随着步伐一步一步弥散开来,压迫着众人的神经。魁拳还没走到台上,就已经有人窒息地昏了过去。十七皇子额头亦出了冷汗,大气不敢出一口,更不要说给鬼幽子打气了。端王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满,呼吸也开始有些急促。全场上下优哉游哉的不过两人:一个端王后面站着的刀者,一个就是表情平淡的鬼幽子了。 上台一步,掷地有声,而杀意也到达了巅峰。众人皆难承其力,俯身低头。端王连端起茶杯的力气也没有了。刀客眉头一皱,浑身散发一股刀意,直指魁拳。魁拳察觉刀意,忙收回杀意,转向防御。众人才得以喘息。 鬼幽子觑准时机。 “金刚拳!”拳化金刚,如雷霆怒吼,凌威袭来。魁拳有些始料未及,自己释放的杀意竟然对他毫无影响!这个人不简单啊!不及运足内力,仓皇出拳相迎。拳拳交接之后,魁拳才为自己的轻敌与装逼付出了代价。他没想到此人竟然有如此刚猛霸道的拳劲!这一拳已经让他的经脉受创非轻。他向来看不起前六关的守关者,自诩拳界无敌。所以当前六人被鬼幽子打败之时,他只是轻笑一声,甚至他都不想上台,因为鬼幽子已经受了伤,没有资格与他一战了。但是今天端王在这里,自己不上台说不过去,只得出战。他原想直接用杀气压迫鬼幽子投降,没想到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鬼幽子一拳得逞之后,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一拳接着一拳,拳拳猛烈,一招连着一招,招招凶狠。魁拳被全面压制,毫无还手之力。 这是他一生以来最憋屈的战斗! 他只能紧守方寸,伺机反攻,以期能夺回主动权。可惜,他遇到的是鬼幽子!鬼幽子何许人也!一生经历的战斗,毫不夸张地说,在全宇宙都能排的上名号的,经验之丰富,远非眼前这个小小的血手魁拳可比!跟他们这样的人战斗,一丁点的小失误,就会导致整场战斗的失败,以至于丢掉自身性命。幸运的是鬼幽子并无意取他之命。在魁拳疲于应付,左右不暇之际,鬼幽子则拳猛心稳,静觑一瞬的破绽。终于在鬼幽子一记直拳打向魁拳面皮的时候,魁拳或许已经筋疲力竭,无力出拳相迎,而是双臂交叉,护住头部,但这样做也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没有看见鬼幽子下一个摆拳已袭向左腹。魁拳吃痛,弯下腰去,正好接上鬼幽子一记膝击,紧接着又挨了一个肘击,彻底倒在了地上,不动了。这还是鬼幽子收了一些力道,不然他可能直接就没气了。 全场沸腾!赢了!赢了!这个人竟然赢了!那个人可是魁拳啊,真让人难以想象有人打过了魁拳!就在众人准备上台把鬼幽子抬起来的时候,一股煞气冲天而起!刀者一惊,忙运出气罩,护住王爷与皇子。而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全部匍匐在地,痛苦难当! “鬼幽子!这是你逼我的!桀桀~”魁拳全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煞气,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鬼幽子心下暗惊:这是什么邪功?煞气如此之重! 倏然,两道红光暴射,魁拳以一种不可思议地速度冲向鬼幽子。亏鬼幽子早有准备,一个侧身险险躲过。虽然鬼幽子避过了他的攻击,却没防住他的周身煞气袭身。鬼幽子大惊!不及驱除煞气,魁拳的下一拳已经袭来,鬼幽子忙封住自己的穴道,防止煞气进一步侵蚀,对于这一拳鬼幽子不敢躲闪,只得向后退去,心想:“如此不是办法!我内力已经消耗不少了,此时再与他硬刚,恐怕就是打赢,自己也差不多废了。我看他这邪功应该是燃烧自己的血液,激发体内的煞气,我只需拖延,便可不战自胜!”鬼幽子主意已定,展开风云步,并外放气罩,抵御煞气。 风云步起,幻变无常。 九宫八卦,难究其理。 奇门遁甲,莫寻其踪。 天行道转,无功无己。 其实鬼幽子是不想用这一招的,因为这会影响他努力塑造起来的粗野形象。但是现如今不用不行了,命都快没了,还管什么形象!再说相对于其他武功这拳法算是他的末技了,拿自己的末技能打成这个样子,鬼幽子已经很满意了:当然这还要多多感谢几道长,教了自己几套拳法!(其实是偷学的) 发狂的魁拳根本碰不到鬼幽子,心下更是愤怒!越愤怒,燃烧的血液就越快!燃烧的血液越快,就越愤怒!魁拳双眼通红,好似要流出鲜血一般,已然见不到一丝黑白颜色。全身都被煞气笼罩,宛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面对魁拳又快又狠,而且无休无止的疯狂地进攻,鬼幽子身形飘忽,步伐虚渺,每次都能恰好躲过魁拳的进攻。 魁拳面无表情,双眼空洞,宛如一个被人操纵的木偶一般,难察一丝生气,只知道杀死眼前的这个人。但是不管他进攻的有多么猛烈,多么疯狂,却连鬼幽子的衣袂都碰不到,这就是风云步‘天行道转,无功无己’的奥妙所在了。 第三十六章 风云步起 魁拳命落 楼上刀者脸上划过一丝疑虑,还不及细想,王爷道:“保护一下下面的人,不然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本王亦难以交代。” “是!”刀者散发出自身刀意,罩住了台场,使煞气不能从场上散发出去。这时,人们才从煞气的压迫中得以解脱,喘一口大气,跪倒在地上磕头感谢菩萨:他们并不知道是刀者,准确地说是端王救了他们。但是感谢菩萨总是没错的,或许下一次救他们的,就是菩萨了。 在刀者做完这一切后,王爷问道:“你与此人胜算几何?” 刀者道:“六成!” “哦?”王爷微微一笑:“竟然比当年对漠南勇士的估计还高!” 刀者道:“并不是他的武功比漠南勇士的高,而是此人战斗的经验着实让人叹服。” “叹服?”王爷笑道,“好久没听过你对别人使用这个词了!” 刀者不语。王爷对小厮道:“查出此人来历!” “是!”一人跑了出去。 王爷泯了一口茶,意味深长地看着鬼幽子,喃喃道:“我看此人恐没想象的这么简单哪!” 终于魁拳倒下了,血气燃尽,宛如一具风化的干尸,最后挥出一拳,终难触碰到这个结束他荣誉的男人!绝望,愤恨,不甘地倒在了他驰骋一生的舞台上。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代魁拳就此结束了一生! 鬼幽子暗叹:唉!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 太执着,终是入了魔! 看着他最后不甘的表情,尽管知道他是个恶人,他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但鬼幽子还是有些不忍,想满足他最后这垂死挣扎的祈求,可这风云步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它自有运作机制。鬼幽子无奈:自己种下的恶果,终还得自己吃下去!无数枉死在你手下的冤魂,还在黄泉之下等着你呢! 你这一身煞气就是你这一生的罪恶!慢慢地在地狱里偿还吧! 不过说到这身煞气,鬼幽子差一点就栽在了它上面。幸亏鬼幽子也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换做一般高手,早就被他吓得双腿发软了。当然了,鬼幽子与他不是同一个性质的。鬼幽子是为了守护而杀,而他是为了自己而杀。 鬼幽子虽然看着魁拳不甘而死有些不忍心,但是却一点都不愧疚!对付恶人,鬼幽子向来不讲究君子之道。就像一开始上来挑战一样,鬼幽子个个下重手,非死即残。因为他们对其他挑战者也是这样的。打这个魁拳,鬼幽子承认自己是个小人:趁他注意集中在刀者身上的时候,突然发动攻击。但是,鬼幽子并不感到羞愧。为什么要君子地对待一个恶人呢?你既然是恶人,那我不妨做个小人。 这样多公平! 唉!算了,反正他罪恶的一生都结束了!鬼幽子摇头叹息,转身离开。 忽听端王道:“鬼幽子!” 鬼幽子停下脚步,面向天字第一号,没有言语。王爷心道:气势雄伟,非凡人也!沉吟了一下,道:“你打败了魁拳,现在你就是魁拳了!以前魁拳的待遇,我加双倍与你,如何?” 众人惊呼,窃议纷纷:“这以前魁拳的待遇是什么啊?” “我哪里知道!你当个魁拳不就知道了!” “嘿!我当魁拳还在这里和你闲扯!” 鬼幽子却道:“我乃一介散人,无拘无束惯了,恐怕无福消受王爷恩泽!” 王爷当场被拒,面子上很挂不住,心里有些恼火,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好发作,怕影响自己形象,只得故作大度道:“好吧!”十七皇子知道端王已经动怒了,使个眼色给鬼幽子。鬼幽子佯作不知,就要离开。十七皇子忙道:“鬼兄今天太晚了,不如在我这里休息一晚?” 鬼幽子知道他的意思,道:“不用劳烦了,我离这里也不算太远!多谢了!”作了一揖,就离开了。 王爷打了一个哈欠:“回去吧!”侍卫开道,抬轿鸣锣,一切繁礼自不必多述! 鬼幽子和吴四一起离开了赌场。走在回去的路上时,吴四兜里揣着银子,笑道:“鬼爷今天真是霸气!太厉害了!唉!恨我当初竟然还不相信你!也不是我不相信你,当时我敢打赌没有一个相信你的!你真是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反正就是太厉害!这场拳赛看的我热血沸腾,痛快!刺激!” 鬼幽子笑道:“刺激吗?等会你就有机会亲身体会了。” 吴四不明所以:“怎么?鬼爷还要我去打吗?我这小身板怎么能受得了?” 鬼幽子一笑:“不是让你去打,而是你必须要打!”还没等吴四求饶,忽然一群黑影越墙而来,团团围住鬼幽子与吴四二人。吓得吴四哆嗦道:“这。。真打啊?” 鬼幽子笑道:“你问问他们!” 头子道:“遗言既已留下,就安心上路吧!给我上!” 吴四忙道:“别别别!给个机会!我重新交代一下我的遗言!”黑衣人哪里理会他,已然冲了上来。 鬼幽子喝道:“躺在地上!”吴四本来就被吓得两腿如筛糠一般,听见鬼幽子这一嗓子,甚合他心,立马就躺下了,闭上眼睛,蜷缩起来,口里不停地念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鬼幽子以吴四为中心,拳劲外放,势威横行,刚猛雄霸,宛若天神!拒敌于方寸之外,护人至滴水不露。没有一点像经历过大战的样子。 黑暗中的人纳闷:怎会? 不消半刻,说要送鬼幽子上路的这帮人已经全数被鬼幽子送上路了。拳风之凶悍,视满地之残肢碎骨可知一二。鬼幽子默立黑暗之中,满身浴血犹如杀神一般,喝问黑暗中的人:“你——不上吗?”一双血光暴射而来!黑暗中的人大惊失色,内心惧颤难已,握刀的手竟然不自主地抖动了起来! “这。。。”黑暗的人难以置信,“这是那个人吗?”他强自镇定,努力稳住颤抖的手,可是已经刀意难聚,杀意难起了。他一拱手:“后会有期!”竟然逃也似的跑了。 这个黑暗中的人就是在拳场里端王身后的那个刀客! 鬼幽子见人走了,松了口气,一闭眼昏了过去,倒在这片血泊之中。吴四一直念叨菩萨保佑,好久才发现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自己念叨的声音! “不打了?”吴四缓缓睁开眼,一个血糊糊的头颅正瞪着自己! “啊~”吴四惨叫一声,向后猛爬,一摸,“啊~”吴四又是一声惨叫,把一个断臂扔了出去。浑身颤抖不已。忽然他看到一个完整的人:“鬼爷?”吴四小心翼翼地避过残肢,战战兢兢地爬到了鬼幽子旁边,咽了口唾沫,用颤抖的手指,试了试气息:“还有气息!鬼爷!鬼爷!”吴四一阵兴奋,叫了几声鬼幽子,却没有任何回应。吴四有些绝望:“这可怎么办哪!”看着四周的残肢断臂,看着昏迷的鬼幽子,吴四又害怕又着急,他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地使自己镇定下来:“我得救鬼爷!虽然那些人是针对鬼爷而来,但是鬼爷要不是为了护住我也不会这样。”想到此,吴四因为自己的良心而增加了一点胆量。先把鬼幽子搭在自己的后背,然后试着控制自己的两条腿站起来。最终经过一番折腾,总算是背着鬼幽子站了起来,吴四松了口气:“腿总算好使一点了!”才庆幸,呼啦一群人把他围了起来。吴四吓得又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绝望地喊:“这还有人啊!”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求推! 第三十七章 一念之故 一招之徒 一束阳光直射眼帘,吴四猛地惊醒,坐了起来:“嘶~痛痛痛!”吴四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臂被包着厚厚的白布。 “别动!小心胳膊!”一个女子声音响起。 原来自己旁边还有个水灵的小姑娘。 吴四在姑娘轻扶之下慢慢躺下,问道:“这是哪里?你是谁?” 姑娘回道:“这是皇家驿馆。我是钗儿,是王爷派我来照顾你的。” “哦!我回驿馆了!”吴四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忽道:“鬼爷呢?鬼爷没事吧?” 钗儿道:“就是和你一起被抬回来的那个人吗?” “对对!就是他!” “放心吧!王爷可是为了他请了御医呢!不会有事的!”钗儿道。 吴四放心地点了点头:鬼爷武功高深,又有御医照顾肯定不会有事的。这心一放下,眼就开始不老实了,瞄向了钗儿:可爱喜人。便故意逗她道:“我这衣服是你给我换的吗?” 钗儿一听脸微红:“是!不过只给你换了外衣!” “是吗?有没有趁机揩我的油?” “哪有!” “什么!哪都有!你这个丫头!竟然哪里都揩了!我的贞操啊!”吴四佯装委屈万分。 “我没有!”钗儿辩解道,“谁稀罕你的贞操!” “还说没有?那你为什么脸红?你说你是不是做贼心虚?”吴四质问道。 “我。。。我。。。你——”钗儿哪里能说的过吴四这个江湖老油条!钗儿怒视着吴四,两眼通红,好像马上就要大哭的样子,忍了又忍才没让眼泪掉下来,把手里正在洗的毛巾使劲的砸在了吴四那张无赖的脸上,气哄哄地端着水盆走了。 “哎!哎!真生气啦?和你开玩笑的!”回应吴四的只有嘭的一声摔门之声! “怎么把人家小姑娘气成这样?”鬼幽子笑着走了进来。 “鬼爷!”吴四连忙起来。 鬼幽子阻止道:“躺着就好!” 吴四便躺了下去,不好意思道:“就开了一个玩笑,谁知道她就气成这样!鬼爷你伤的比我还重,怎么好得这么快?”忽听一声娇媚:“那还不是我的功劳?”血灵芝幻化人形而出。把吴四吓了够呛:“这。。。” 鬼幽子道:“我还以为你经历过昨天的事情能变得胆大一些呢!” “虽然。。。但是。。。”吴四还是感觉不可思议。 “不用害怕!这是你芝姐。”鬼幽子道。 吴四虽然心内惊疑但还是道:“芝姐好!” “呵呵!就冲你这一声芝姐,你这胳膊我给你治了。”血灵芝银铃一般的笑声,迷醉了吴四的心,刚才所有的惊疑在这清脆的笑声中化作云烟消散了,而胳膊的骨折也如心中的惊疑一般消失了。 “醒醒吧!人都已经走了!”鬼幽子唤道。 “啊?”吴四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咦——我的胳膊怎么好了?” “你芝姐给你治好的!”鬼幽子道,然后掏出五十两银子,“这是你这几天的工钱!” “这么多!”吴四有些激动,但没有伸手。 鬼幽子笑道:“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而且昨晚你还救我一命呢!” 吴四只得收下,挠了挠头道:“鬼爷神通广大,早就算好的,我只不过是背你两步而已,算不得救你。我能在这么多的杀手手下存活,倒还要多谢鬼爷呢!” 鬼幽子道:“既然是我雇的你,我就有这个义务保护你的安全!这也是我当初承诺的。” 吴四问道:“不过小的有个小小的疑问,后来抬我们回去的那群人是鬼爷叫的吗?” “当然了,不然你还以为是巡逻的吗?要是巡逻的你我此时就在大牢里了,而不是这个温软的床上。” “只是我没看见鬼爷放什么信号啊?他们怎么知道要来?而且还不来早一点。。。” “这就叫做巧,说明我不该命绝于此。”鬼幽子笑道。 吴四半信半疑:“如果我当时跑了,会怎么样?” “那就没有这五十两银子了呗!” “那我现在拿了这五十两银子是不是就下了贼船了?” “嗯!从现在起你自由了。不过我劝你最好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难道那帮杀手要杀我?”吴四担心问道。 “杀不杀你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要抓你的!毕竟这贼船好上不好下啊!” 吴四心下庆幸:我当时要是跑回去,这会儿估计正在受着严刑拷打呢!总算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鬼幽子道:“以后没你的事情了,而且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毕竟这种斗争,唉!拿着这五十两银子做个小买卖,好好生活吧!” “鬼爷不怕我前脚出了门,后脚就去告密?” “不愧是江湖老油子,这种两头吃的手段倒是熟练啊!不过,你都背我走了两步,我还有什么理由怀疑你呢?”鬼幽子笑道。 吴四叹服:“鬼爷真是神人啊!小人的一举一动都脱不了鬼爷掌控!唉!”吴四似做下了什么决定,下了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跟着鬼爷这一段时间,我知道鬼爷是个真高人。我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拜你为师,但。。。”吴四说到此哽咽了起来,嘶喊:“我真的不想再这么活下去了!这几年没有一天我不梦到当年父亲把银子交给我的样子!他的笑容就像一把尖刀,插在我的心头!我没有办法。。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啊!”吴四痛哭。 “每天我让自己活成一个行尸走肉,没有感情,没有良心,有钱就吃喝,有钱就挥霍!可是我就是忘不掉啊!忘不掉!我真的想给父母报仇,我一定要手刃那个奸道!我一定要手刃那个贪官!”吴四咬牙切齿。 鬼幽子叹息一声:“唉!好吧!念你良心还没有泯灭,我就传你一剑。” “谢鬼爷!”吴四连磕十个,每个头都蕴含着至痛、至怒、至恩,直至头破血流! “唉!”鬼幽子没有阻止他:就让他好好释放自己内心的痛苦吧! 过后,鬼幽子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这里有一片竹林,正是练武的好地方。 鬼幽子道:“削两根竹剑来!” 吴四进入竹林,找了根适中的竹子,搞了半天,才把竹子折断:这也太难搞了,鬼爷就让我带一个小刀,早知道应该带个砍刀。虽如此想,但是吴四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 从日头偏中一直弄到日头偏西,也不知折断了多少根竹子,也不知手背划破了多少次,也忘了饥饿,也忘了劳累,总算削好了两把自己满意的竹剑。 鬼幽子一直坐在那里打坐,疗复自己的伤势。 “鬼爷,我削好剑了。” 鬼幽子睁开双眼,看了看:“嗯!不错!看来你有为自己的决定而付出努力的决心。”说罢,站了起来,接过一支剑,横在自己面前,闭上双眼。霎时,一股不世剑意扫荡开来,笼罩整个竹林!飘落的叶,摇动的枝,爬行的虫,竹林的一切似入画中,静止不动! 这种感觉久违了! 第三十八章 一剑绝影 一举成名 鬼幽子双眼轻轻睁开,剑意瞬收,一切恢复如初。 “怎么回事?”吴四感觉刚才有那么一瞬,自己好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 鬼幽子轻笑:“没什么,或许是你的错觉。现在开始吧!虽然你不是我的徒弟,但既然你学我的剑,那我的规矩你就得遵守。” 吴四笔直站立,恭敬倾听。 鬼幽子道:“我的规矩很简单,只有一条,不可妄杀!” 吴四响亮地回答:“是!” 鬼幽子笑道:“跟我学武功不用这么拘谨,放松一点。” “噢!” “嗯!”吴四松了松肩膀,“放心吧!我的剑只向恶人!” “好!有志气!”鬼幽子道,“我要教你的这一剑招,以你的资质要想运用如心,至少需要十年!不过,要是报仇,三年即可。所以,要练到什么程度,决定权在你。” 吴四点了点头,问道:“此招何名?” “血杀-绝影不留生!以速度取胜,狠绝利索,非常适合暗杀。往往被杀的人连凶手的样子都看不清。但是这一招颇为邪气,我根据你的自身情况做了一些改变,叫做一剑绝影不留生!招式我已经做好图谱,上面还有我的注明标记,应会对你有所帮助。”说罢,掏出一个小册子,给了吴四。 “这么详细!不会是鬼爷刚才等待的时候画的吧?”吴四打开看道。 “我又不是吴道子,哪里能一挥而就。这是我前天画的。”鬼幽子道。 “这么说你早就算到了我会向你学习剑招?”吴四不可置信。 “也不能这么说,只是那天我听了你的故事,觉得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只不过被现实打垮了而已!我相信你会站起来的,于是就准备了这个册子。果不其然!经历过那一场厮杀,激发了你的勇气,让你能够重新站起来,面对现实,战胜现实!” 吴四感动:“鬼爷!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又要跪下。 鬼幽子用竹剑顶住他的膝盖,道:“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半个弟子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跪?” 吴四只好深作一揖:“小的记住了!以后鬼爷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只要有用得着的地方,一句话,就是去死我也不带眨一下眼的!” “好了,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鬼幽子道,“我给你演示一遍剑招,你仔细看。” “嗯!” 一招一剑绝影不留生,快,快的只见残影,还不及吴四反应过来,鬼幽子已经收招了。一阵清风,五米开外的那根粗壮的竹子随风而倒。吴四惊奇,忙跑过去查看:平平整整,比利剑划过的还平整!吴四赞叹道:“这太不可思议了!” 鬼幽子淡淡道:“这就是你大成的标准!” “啊?这。。。我能做到吗?”吴四有些不自信。 “你没做过怎么知道做不到?” “是!”既然下定决心了,就要去做! 鬼幽子道:“这一招讲究的就是一个字,快!不快如何能叫做绝影?所以你得先把自己的速度练上来,至于怎么练你自己想!第二要狠!以狠促快,以快成狠!这就是这一招的全部奥义了。” “那这个和以前那个有什么不同呢?”吴四问道。 “以前那招多了一个血杀,多了这一个词侧重点就不一样了。”鬼幽子摇了摇头,“算了,你把这一招练好就可以了。达到我刚才那个标准,你就出师了。” “嗯!我会努力的!”吴四也不再问。 “还有一定不能急躁,要报仇至少要能斩断竹子,我也跟你说了大概需要三年。不然仇没报了,反而被人家斩草除根了。”鬼幽子提醒道。 “那我一直用竹剑吗?” “等你大成的时候,可以用铁剑!报仇竹剑就够了。”鬼幽子又掏出了一张关文,道:“现在你在这里练剑,还可以避避风头,等到你杀了人实在无处藏身的时候,你就拿着这个关文去漠南,到那里自会有人收留你!” “谢鬼爷!” “我要教你的都教完了,以后就看你自己了。”嘱咐完毕,鬼幽子转身离开。 “鬼爷!”吴四跪下,恭恭敬敬地向鬼幽子的背影,拜了三拜。 鬼幽子一叹:“好自为之!”带着些许怅然离开了。 鬼幽子回到了驿馆,见了王爷。 鬼幽子道:“昨晚还没谢过王爷。” 王爷道:“哪里话!不过昨夜还真是凶险!幸亏那个黑衣人走了,不然后果难料!” 鬼幽子道:“嗯!不过有王爷在暗中保护,能有什么难料的后果?” 王爷笑道:“要不是你走前千叮万嘱,要我等那个叫做什么四的人行动,我早就上了。” 鬼幽子道:“能救一个人是一个人!” “嗯!”王爷道:“还有一件事情,和你所料不差,就是富贵来那个朝奉死了,死在了街南头。唉,死状极其凄惨,都快被剁成肉酱了!” “哦?那你是怎么确定他就是富贵来的朝奉?” “眼线亲眼看见他被一群人抓走的,然后今天就出现了这个尸体,并且今天富贵来朝奉也没来,你说不是他还能有谁!”王爷道。 鬼幽子点了点头,叹道:“一定是端王爷调查我的事情时找到了熊大,熊大那个人外强中干,肯定立马就把朝奉给供了出来。另一方面由于朝奉压得太多肯定是露出了一些马脚,这两件事一结合,便能让他百口莫辩了!” “嗯!确实是,他们还把朝奉的家翻了个底朝天。看来就是找他的银子。” “人心不足蛇吞象!端王岂能容忍一个吃里扒外的小人?” 王爷点了点头:“只是手段有些残忍!不说他了,接下来你欲如何?” 鬼幽子道:“现在我的形象已经散播出去了,接下来就是请王爷做个东家,把比赛的各方邀请过来,大家认识认识,顺带为我解释一下就可以了。” 王爷道:“这个东家我恐怕是做不成了,端王已经把请帖送过来了!”说着王爷掏出了请帖。 两人相视而笑。 某酒馆,一人站在桌子上,唾沫横飞,手舞足蹈!那个桌子也听他胡侃,左摇右晃的,甚是激动。下面的一群人更是甭说了,一个个听得如醉如痴,魂都被他勾去了。 “只见那前六关,如张飞吃豆芽一般,小菜一碟啊!左一拳,右一掌,过了一关又一关!那神勇气概宛若当年关二爷,手持青龙偃月刀,过五关,斩六将!” 众人一阵惊呼:“这么厉害?” “那还用说!不过这神勇再加上关二爷的神勇都不比最后一关,对战血手魁拳,战的神勇啊!” “啊!血手魁拳!他打败血手魁拳了?” “哈!想听?且听下回分晓!” “嘁——”众人一脸失望,“又吊人胃口!故弄玄虚!” 在酒店的一角,坐着两个人道:“鬼爷这么出名了!” “嗯!回报王爷吧!” 豪邸内,华堂里,莺歌燕舞。一人独坐中间,其余众人各坐两旁。 一人道:“王爷,这次鬼幽子可是爆了个大冷门啊!赌场赚的盆满钵满!” 另一个人道:“是啊!谁能料到他竟然能连过七关!” 十七皇子嚷道:“怎么没人料到?本皇子不是料到了?”一杯饮尽,神情甚是得意。 端王笑道:“你这是提前遇见过鬼幽子,按理说应该算作出老千!还得意起来了!” “哼!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赢了。” “好好好!你赢了!”端王也喝了一杯,道:“明天就让大家好好见识一下这个人物——鬼幽子!” “啊?王爷把他买下了?他不是说。。。” 端王一笑:“买他?哈!你们绝对猜不到他的身份!” “谁啊?” “明天揭晓!” “哎!” 第三十九章 率性皇子 自成派系 第二天早上,鬼幽子与王爷一起用过早餐,两个人又聊了会端王府的事情。 王爷不禁赞叹:“鬼兄之行事,真是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吾远不及也!” 鬼幽子道:“王爷谬赞了!这也是不得已之法。要不是吾有沉疴在身,再加上吾之佩剑又不知落在何处,我还真想和他光明正大地斗上一斗!” 王爷忙道:“鬼兄之伤还没好吗?我可再请皇上让御医给你诊视。” 鬼幽子道:“谢王爷好意。以你我之关系,我会和你客气吗?只是这伤非同一般,不是寻常之法可以医治的,要看机缘。” 王爷点了点头,面有忧色:“是吾连累鬼兄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让你来了。” 鬼幽子摇头道:“漠北王欺王爷之甚,漠北第一刀欺勇士之甚,而你们二人都是我的兄弟,我岂能坐视不管?此回就是你不叫我去,我也是一定要来的!” 王爷听了大为感动,深作一揖:“能识鬼兄,此生无憾矣!” 鬼幽子连忙拦道:“王爷如此就显的生分了!你我既为兄弟,为兄弟报仇,乃本分之事,何用如此!” 王爷只得作罢。 这时听到外面提醒道:“王爷,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于是,两人略作收拾,便坐上轿子往端王府去了。 端王府邸,位于上河城内南半部中央位置。 巍峨朱门,宛若九天之帝阙;庞然雄狮,好似昆仑之陆吾。望东西,亭台楼榭,起起伏伏;眺南北,宫阁殿宇,层层叠叠。恢弘浩大,雄伟壮观,与上河城北边的皇家行宫遥遥相望! 纵是鬼幽子见过大世面的人,也颇感到不可思议:一个亲王的府邸怎么如此的富丽堂皇?要不是提前得知是亲王府,怕是错以为自己进了皇宫呢!当今皇上真是纵容这个弟弟啊! 鬼幽子一叹:建的再怎么的辉煌豪丽,能挂的牌子也不过是个端王府罢了。 希古王爷与鬼幽子先被带到了厅堂。 这里已经来了不少的人了。端王正与漠北王爷谈得起兴。虽然小厮通报了一声,但是端王也只是示意了一下而已。 轻视傲慢,可见一斑! 希古王爷没有计较这些,找个熟人聊天去了。虽然鬼幽子是个新人,但是不少人的目光都在鬼幽子的身上打量。这些人大多都是那天晚上在场的。而那个刀者眼神更为复杂,不只有惊奇,还有疑虑,更有一丝恐惧藏在眼神深处,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呢。不过,他这时不是站在端王的身后,而是漠北王爷身后。 看来漠北王爷与端王的关系非同一般哪! 鬼幽子暗中观察了一阵局势,心内有了大约的了解。 这里大约分成三派。端王一派,漠南王爷一群,金隐和尚一个。毫无疑问,端王爷这一派势力最大,向心力最强,因为这个心有足够的大吸引力,吸引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和连趋炎附势都趋不到,附不上的人!再观漠南王爷这一群人,虽然都是有些骨气的,不愿意趋炎附势的,但是呢,一个个也都是些倔脾气,自视甚高,谁也不服谁,所以难以团结。不过,由于漠南王爷为人和善,宽厚正直,又讲义气,那些臭脾气还是颇为认可他的。至于金隐和尚呢,就是不涉世俗,不问世事,只看不帮,作壁上观。正当鬼幽子的目光扫过那个拦他去路的老和尚时,那个老和尚竟好像是知道似的,也把目光移了过来,颔首微笑,以目示意。鬼幽子忙把目光移开:这个狗皮膏药是黏上我了,甩都甩不掉! “鬼兄!” 一声惊喜的喊声,吓了鬼幽子一跳:谁和我这么熟?回头一看,原来是那天拳场支持自己的那个少年。看他华衣丽服,金镶玉饰,与端王这么近乎,还与自己这么自来熟,真不知道他是哪个阵营的。 鬼幽子上前作了一揖:“不敢当!直呼我鬼幽子就可以了。”毕竟现在自己是以漠南王爷的护卫身份参加这场宴会的,所以应有的礼节鬼幽子还是应该做到,这也是为了希古王爷着想。况且自己还得罪过他,不把姿态放低,让他找个茬,那将会很麻烦!不过,鬼幽子不认为他是来找自己麻烦的,毕竟那天拳场自己给他挣足了面子。 十七皇子道:“你我都是老相识了,还这么客套?这样吧,你我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鬼幽子心想:怎么和你就是老相识了。。。唉!也不好再推辞,只得道:“那我就称你义兄了。” “什么义兄!我有这么老吗?咱们交情不按尊卑,只论齿年。你叫我十七弟就可以了。”十七皇子道。 鬼幽子笑道:“那我就僭越了。” 十七皇子问道:“鬼兄是与漠南王爷一起来的吗?” 鬼幽子点头:“嗯!我是代表漠南参加今年武决的人选。” “啊?原来漠南的代表就是你啊!以前那个勇士呢?” “勇士身体不适,请托我参加了。” “哦!这样啊!行,我对你可是十分地看好。”皇子又靠近小声地说道:“现在你的名声在上河可是如日中天,响当当的,都公认你为上河第一拳了。但是皇叔对你不加入他的拳场很是不满,可能要对你不利,你要小心!还有你看见漠北王爷身边的刀者没有,很是厉害,是你这次武决的劲敌,你要多注意他些。” 鬼幽子真是不明白,这个皇子跟端王玩得这么近,按理说应该是端王一派的。要是说那天拳场里和端王对着干,是因为自己给他争了面子,那这次提醒自己,就显得有些说不过去了,毕竟已经告诉他自己是漠南的代表了。这个皇子啊,真是有意思。 鬼幽子感激道:“谢十七皇子!” 十七皇子皱着眉:“什么皇子!” “额!一时改不过口,谢十七弟了。”鬼幽子带着歉意道。 这时,宴会开始了。端王带着众人向厅堂走去,到了地方,端王自己高高坐在上面中间,这自然没有什么异议,毕竟人家爵位是最高的,而且还是东家,但是,接下来这上首第一位,就有些难办了。因为除了端王外,这里有三个异姓王,漠北王爷,漠南王爷,维疆王爷。还有一个虽然不是王爷,但是地位却和王爷等同的金隐上师。 维疆王爷和金隐上师这两个人还好说。维疆王爷呢,虽然也是个王爷,但是和蒙元这两位王爷比起来,还是差一点,不管是比祖上功勋,还是地区实力。维疆王爷也知道争不过他们,也就不和他们争。金隐上师本来就本着与世无争的态度,所以也不在乎谁前谁后。主要就是漠北与漠南这两位王爷,至于为什么争,大家也是清楚,历史原因了。但凡有一点能争的,他们都不会放过。所以,关于这个到底谁坐上首第一位,一直以来都是个难题。不光端王宴会如此,就是天兴皇帝也经常为此头疼。每次天兴皇帝在宴会之前都会说,上首左右位置不分高低,不然,就别想安安稳稳地吃这顿饭了。 第四十章 以武论尊 刀拳势均 漠北王爷,漠南王爷僵持,众人也不敢落座,一时间,宴会气氛颇为紧张。 端王道:“今天邀请大家主要是为了武决,也是为了叙旧,毕竟都有一年没有见了。所以索性今天咱们就抛弃那些世俗礼仪,抛弃那些贵贱尊卑,按咱自己的规矩来!我提议咱们按照去年武决名次来排,众人以为如何?” 下面附和声一片。 “嗯!端王爷这个主意好!” “还是端王有主意!” “新奇!新奇!” 漠南王爷见大家都同意,自己也不好反驳,只得作罢,顺从多数了。 端王高兴道:“那行!今天咱就做个世外之地,尽欢尽情!” 众人便按照名次入座了。因为上次勇士过早地遇到了刀者,被他打伤,无力继续比赛,所以导致漠南排名偏低,只排在了第八位。漠北王爷高居上座,神情甚是得意,瞥了瞥漠南王爷,眼里满是嘲讽之意。 漠南王爷气愤之至,要不是鬼幽子的计划,他真想拂袖而去!而今却忍这鸟气!唉,小不忍则乱大谋,漠南王爷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不去看他不就可以了。 鬼幽子站在漠南王爷身后,不动声色,暗中观察着每一位站着的随从,也就是各个地区的代表。一共十六位,高手不算少,但是真正让鬼幽子忌惮的,就两个。一个便是那位刀者,这不必说,再者就是金隐的小和尚,这个和尚鬼幽子没有见过,不是那天跟随在上师身边的人。虽然这个小和尚看起来,木讷敦厚,憨直呆板,但是越是这样的人就越可怕,特别是和尚,因为他心思纯正,天真无邪,所以练起武功来就顺天应道,进展神速,而且还至纯至正。和这种人打起来,别无他法,只能硬刚。因为你的任何的小动作,在他至纯至正至真的法眼之下,都显得那么的可笑与猥琐。 鬼幽子一叹:要是打刀者之前遇到这个愣头青,那不是玩球了!一切布局全都白费!唉!这个上师看来是逼我找他一叙了。就是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情,应该不是想着度化我吧? 希望这件事情能比金隐武决名次重要吧! 宴会上,推杯换盏,酬酢频频,少数人的不愉快淹没在了多数人的欢声笑语之中。漠南王爷只是一开始表达了不满的情绪,看开了以后,也与其他人一样,听歌观舞,饮酒作乐了。酒过三巡,漠南王爷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自斟一杯。端王不知他要干什么,示意让舞女停下,看漠南王爷到底要干什么。只见漠南王爷举起酒杯对端王道:“端王爷!我这一杯酒是专门向你道歉的。我的侍卫鬼幽子所行之事我听说了。他在你的地盘上恣意撒野,鲁莽动武,甚至还顶撞王爷您。对此,我深感愧疚与惶恐。一直以来,都传你我二人不和,因此大家都说这件事是我指使的,就是故意找你的麻烦。我听了这些话,真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啊。想找个机会向你当面解释,化解其中的误会。天赐良机,今天王爷大摆宴席,正好当着众人的面,我亲自为我的侍卫向你道歉,希望你我的恩恩怨怨都化在此酒当中!”说罢,一饮而下。众人都有些懵:漠南王爷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莫不是向端王低头了?端王也不知其意,但是知道他此举必有什么用意,只是一时还不清楚,便也斟了一杯道:“好!我就说此事不像漠南王爷所为。疏忽这谁都有过的,既然王爷都这样说了,此事就让它过去,此杯过后,依旧朋友!”说罢亦一杯饮下。 这时,鬼幽子单膝跪地,道:“小人有眼无珠,无意冒犯王爷。小的是个粗人不懂什么歌词诗赋,也不懂管弦乐舞,就为各位表演一下我的本行,助助酒兴,算是给王爷赔罪了。” “哈哈!果然是个武人!那好你就表演吧!”端王笑道,一挥手屏退了舞女。 鬼幽子站在中央,打了一套偷学来的怒相金刚拳,刚猛雄烈,气势如虹,如金刚怒目,似罗汉挥拳,煌煌然无从御之。观者无不惊奇叹服!而那些武者更是咂舌不已,有的甚至已经产生了退赛的想法。鬼幽子演示完毕,深鞠一躬,走了下去。 十七皇子大赞:“好!好!”啪啪啪,鼓起掌来。那些被气势所摄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鼓掌赞叹:“看来今年魁首非此人莫属了呀!” 端王眉头一皱,看着漠南王爷一张得意的脸,接受着众人的恭维夸赞,冷哼一声:原来你的目的在这里!可恶!端王示意了一下漠北王爷,漠北王爷心领神会,站了起来道:“感谢漠南王爷为大家带来的表演,只是一场,恐怕大家难以尽兴,不如让我的武士也为大家表演表演!” 众人一听一脸期待:这可是终结漠南第一勇士不败神话,并蝉联三年冠军的漠北第一刀神啊! “是啊!他的表演想必更加精彩吧!” 漠南王爷听了众人的议论,心下有些不快,但这不也是他们的目的吗?如此一想,便释然了。 刀者有些不情愿地上场了,向众人作了一揖。然后缓缓拿起宝刀,将朴实无华的宝刀平放眉间,解开皮鞘,一把威华内敛,粗悍无匹的宝刀呈现了出来。 漠龙刀! “这就是那把令多少人胆寒的漠龙刀!” “是啊!当年勇士不也是差一点就死在了此刀之下吗?” 刀者眼神一凛,一套刀法,施展开来。 鬼幽子慢慢地闭上双眼,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万丈雪山之上,北风凛冽,大雪纷飞,一人持刀与风雪同舞。只是。。。 鬼幽子睁开双眼,刀者已经收刀了。 众人齐声喝彩,均被刀者精湛的刀法所折服! “今年算是有看头了!” 宴会结束,回到驿站,王爷问道:“看过刀者的刀法感觉如何?” 鬼幽子想了一会儿道:“这个漠北第一刀,就一直待在漠北吗?” 王爷答道:“不是,调查了他几年,我们才知道他出身于一个普通的牧民家庭,后来不知为什么离开了漠北,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但是他回来之后,一年时间就成了漠北第一刀了。” 鬼幽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王爷问道:“不知鬼兄有几分胜算?” 鬼幽子道:“我说我有十分胜算,不知王爷信否?” 王爷笑道:“信!怎么不信!” 鬼幽子亦笑道:“我倒是希望如此啊!只是赛场之上,一切皆有可能,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才是胜利者。” 王爷点头道:“嗯!尽力就好!不要勉强,更不要拼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务必以性命为重!” 鬼幽子微笑道:“放心!我和你还没作够兄弟呢,怎会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哈哈哈!”两人相对大笑。 第四十一章 拳场之险 金隐之难 比赛之日到。比赛的地点就是在当初鬼幽子打拳赛的那家当铺——富贵来。当然这一天当铺是不开张的。各位王爷侯爵,高官显贵按照身份的高低分别进入了不同的包间,除了漠北王爷与漠南王爷,他们俩还是按照上次武决的名次的高低来排的。在大人物坐好之后,各位代表地区参赛的人开始抽签。数字相同者,为对手。 一切准备就绪,第一轮就开始了。 武决说慢也慢,说快也快。像鬼幽子、刀者之类的高手遇到那些弱鸡,简单几招就结束了战斗,但对于那些实力相差无几的人来说,战斗就是个体力活,谁耐力强,谁就是胜利者。这种比赛也最是难测,谁都有可能在下一秒倒下。观众也最喜欢看这种有悬念的比赛了。 八场决斗,斗了一天,决出了八名胜利者。当然这其中有鬼幽子、刀者与那个和尚。 晚上回去,用过晚餐,鬼幽子回屋调息并为明天的比赛提前做个预想。 这比赛肯定有端王他们的操控,至于怎么操控,鬼幽子有个大概的猜想。 那些比赛的人大多都是端王一派的,到了后面人少的时候,他们使用某些手段,或者换签,或者谎报,反正就是弄些厉害的人阻击自己,以图消耗自己的实力,或者逼出自己的底牌,如果直接淘汰自己那更再好不过了。鬼幽子面对的不是一个刀者,而是端王一派! 鬼幽子又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参赛人选:参赛的人大都立场坚定,没什么好做手的了。只是金隐这个小和尚恐怕是一个变数!端王他们肯定要利用这个变数,串通做局,让自己遇到和尚!这只是早晚的问题。 想来想去,金隐寺这一趟还是免不了的。 人定之后,鬼幽子悄悄出去,直奔金隐寺。到了之后,鬼幽子先不着急进去,而是在外围绕了两圈,又观察了一番,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一纵身跃上屋顶,再观察一波。 一看这个院子里哪里有人!就一个孤独的灯在院子里孤独地亮着。 鬼幽子暗想:这帮和尚也不怕梁上君子?也不派个人巡逻!又摇了摇头:哪个笨贼会偷和尚的东西! 鬼幽子再仔细地看看那个灯,才发现灯边竟然还有个人! 这不是白天比武的那个和尚吗?我还以为是个木桩! 鬼幽子明白了。看来上师早就知道自己要来,便提前把巡逻的人都打发了,又让这个和尚点个灯在院子里,为什么点个灯呢?因为灯就是等啊! 鬼幽子一笑,跳了下来,走到了那个和尚身边,道:“小和尚,你师父在哪个房间啊?” 和尚不语,犹自冥坐。 “唉!和尚就是爱故弄玄虚!一句话就不能好好地说,非要让人云里雾里地去猜!”鬼幽子顺着那个灯笼指着的方向走去,见一个房间的灯还亮着,知道这一间应该就是弄鬼的老和尚的房间了。 鬼幽子推门而入,看见老和尚正在盘坐诵经。 上师悠悠道:“你终于来了!” 鬼幽子叹道:“千算万算,还是进了你的套了。你这个和尚不简单哪!” 老和尚起身,让座,向小和尚道:“奉茶!”鬼幽子回头一看:这个小和尚不是在那里举灯笼吗?这师徒俩。。。 老和尚道:“贫僧可不敢在施主面前论智谋。你之所以来,只因你有所求。人只要有所求,就难免会受制于人。这一点施主应该是最清楚不过了。” 鬼幽子道:“悟的很透彻嘛!像你这种境界,按理说应该无欲无求了,怎么还受制于人呢?” 上师叹了口气:“我所求者,非为自身也!乃为金隐。” “哦?怎么说?”鬼幽子心里有了底,看来这个和尚不会与自己作对了。 老和尚道:“如今金隐是由朝廷册封的金隐王统治。此人的先祖曾随天朝的开国皇帝四处征战,立下了许多战功。其中最为他先祖骄傲的,也是最令开国皇帝称赞的一项战功就是打下金隐。所以战后,皇帝就把这块地方封给了他。如今已是第四代了。以前金隐王的统治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百姓都还过得去。只是除了随皇帝出生入死的第一代忠于天朝之外,其余的都有意无意地想要摆脱天朝的控制,在第三代的时候,还差一点发生了战争,所以到了第四代朝廷不放心了,就派驻金大臣与军队协助金隐王管理,实际上就是监督他。然而这一代的金隐王最具有野心,同时也是最残暴的。为了招兵买马,赋税高的离谱,百姓们一年的粮食几乎都要上交。饿死路边者不计其数!不光如此,这个金隐王还极其地奢华享乐,大兴土木,不知有多少怨魂埋在宫殿之下!”说到此,老和尚闭上眼,念了一声佛号! 鬼幽子问道:“那不是还有驻金大臣吗?” “唉!驻金大臣胆小怕事,躲都躲不及,哪里还敢管?” “哦!那这样我去能帮助什么呢?” 和尚道:“翻覆风云者,非汝莫属!” “哈!”鬼幽子一声轻笑。 鬼幽子出了金隐寺,心中颇有些复杂:看来难免要涉入这场风雨之中了。不过鬼幽子对这个老和尚也不是完全相信的,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况且这个老和尚可不似表面那样慈祥和蔼,无争无求,这心机可深沉着呢!但是现在主动权还在他的手里,鬼幽子不禁感叹:“弄不好自己也要栽在的他手里!” 第二天,流程与第一天无异,只不过人数少了一半而已。但是比赛应该会比昨天的精彩不少。如鬼幽子所料,没有对上刀者,看来他们还是有些忌惮自己的。然而也没有遇到和尚,他们应该是想把和尚安排在四强遇到,那样自己就没有多少时间恢复。 鬼幽子扫过端王,漠北王爷,轻蔑一笑:“机关算尽,尚差一招啊!” 第一场,刀者干净利索地解决了对手,连一炷香都没有烧完。 众人一片哗然! “看来今年冠军还是非他莫属了!” “嗯!八九不离十。” “我看未必,不是还有个号称上河第一拳的吗?” “难说!” “什么难说!我看那个人徒有一身蛮力而已,真正对上漠北第一刀,恐怕不用十招!” “嗯,我看也是。” 众人议论,独鬼幽子不以为意:演吧!看到你最后还怎么演! 第二场,和尚对阵一个小部落的代表。这是一场纯粹力量的对拼,金刚之身对上蛮荒之力,打得那叫一个痛快淋漓。观众无不大呼过瘾,纷纷呐喊鼓劲。 鬼幽子瞟了一眼上师所在的包间:真是好深的心机!唉!当个和尚可惜了。突然之间,鬼幽子好像明白了这个老和尚让自己去金隐的真正目的了。是啊,他怎么甘心只当个老和尚! 第四十二章 猎人猎物 猎物猎人 两人打了近一个时辰,最后还是和尚以一招大乘罗汉拳结束比赛。 第三场,鬼幽子对阵东北一个狩猎部落的高手。此人看似是个粗野大汉,属于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实则不然,只看他上台的脚步声,落地无声,迅而不乱,鬼幽子就感觉到这个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为了保证自己的特色,鬼幽子上来就是一顿猛拳招呼,如疾风暴雨,不给对手一丝喘息之机。但是那人好似早有准备,稳住阵脚,坚守方寸,不给鬼幽子一点机会。鬼幽子暗叹:此人对应之冷静,防守之严密,就像一头蛰伏的猎豹,不露一丝痕迹,静待猎物懈怠之刻!情况不妙,此消彼长,再这样僵持下去,一旦被他抓住机会,自己怕是再无翻身之日!鬼幽子不免有些着急,期间还故意卖了几个破绽与他,他竟然一一识破,没有发动进攻。打了半晌,鬼幽子竟然一丁点儿的机会都没有找到。 真有耐心! 鬼幽子进攻的次数开始减少,下拳的力度也不如刚才那么猛烈了,就如同暴风雨过后,淋沥的小雨一般。 那人意识到狩猎开始了。 不过,他并没有像猎豹那样,猛地窜出,给予敌人致命打击,他是个猎人,一个狡猾的猎人!他先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给鬼幽子,试探一下,就像猫戏耗子一般。鬼幽子看见机会,赶忙抓住,提高了一些力道,但还是不如初始那样猛烈。 一拳打在那人胸膛,那人后退几步,嘴角上扬。这么明显的破绽他都没看出来,看来他是真的不行了!趁鬼幽子回拳之际,那人欺身而上,谁知鬼幽子突然一声怒吼,似金刚咆哮。 那人一惊,莫非中计?连忙停下,向后一跳,展开防御。 哪里知道鬼幽子并没有攻过来,而是大喘了一口气。 “可恶!虚张声势!”错过了进攻的机会,那人懊恼,又攻了过去。鬼幽子缓了一口气,连忙防守。那人继续使用猫戏耗子战术,并不全力进攻,只是继续消磨鬼幽子体力与内力。鬼幽子防守反攻了几波,都没有成功,不禁暗骂:真是狡猾!渐渐地鬼幽子气神衰弱,力量不济了。打出的拳绵而无力,防守也是慢而不密。鬼幽子接连吃了好几记重拳,已经摇摇欲坠了。 那几记重拳就像打在观众的心里,每一拳观众都要惊呼一声,生怕鬼幽子下一秒就倒了下去。但每一次都是摇摇欲倒,摇摇欲倒,可就是不倒!弄得观众揪心不已。 就这样,坚持了半个小时,鬼幽子虽没有倒下,但浑身遍是伤痕,血也不知吐了几升了。看的观众都有些麻木了:兄弟咱倒下吧! 而包间的端王看到这种场面,笑道:“真是意外收获啊!没想到鬼幽子竟然被他活活磨死!” 漠北王爷道:“是啊!这个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厉害啊!不过虚张声势倒是挺有一套的!” “哈哈!那我就提前恭贺漠北王爷了!”端王笑道。 “哪里!这都是王爷的功劳!”漠北王爷虽如此说,但是高兴地的表情却表现得很是夸张。 有人欢喜就有人忧! 每一次看到鬼幽子吐血,那漠南王爷的心就提几分,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出来叫鬼幽子别打了。但是。。。唉! 十七皇子那更不用说了,早就跳出来,大喊:“鬼兄!鬼兄!”他也只能喊这两个字,要不然说什么呢?说你快投降吧!好像太打击人。要是说,继续坚持吧,又于心不忍。唉!难办! 赛场之外的人高兴也罢,忧愁也罢,都与场内无关。两个人还在认真地计算着。 那人看鬼幽子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完全是靠意志在撑着,便决定收网。一个翻身拉开距离,蓄力一招:虎啸崩山拳! 鬼幽子全力防守的架势摆开,待那拳快及胸口之际,一个浅浅的微笑出现在鬼幽子的嘴角。 “啊!”那人虽有一丝的犹豫,但还是打了下去,因为他不相信鬼幽子还有余力能接下自己这一拳,再者,如果此时收拳,不仅对自己反弹伤害很大,而且如果他真的是装的,那必会让他抓到这次机会,疯狂反攻。为今之计,就是不管是虚是实,都得尽力一搏了。在拳到而未到之际,鬼幽子猛向后一退,一手搭在他的拳头之上,一引一带,暗含太极之道,那人的拳头不受控制地偏向一旁。而另一手内力暗蓄,真气暗集:金刚掌!(其实如果那天降服血灵芝的道士在场,看到鬼幽子这一掌估计会直接被气晕:什么金刚掌!这tm就是我的气宇星海!这个可耻的家伙到底偷学了我多少武功!确实,自从鬼幽子来到上河所用的几乎都是他的武功,而且用的熟练无比,得心应手,甚至都有点忘记他自己的武功了。) 一掌轰在他的胸口。顿时气浪如狂涛一般,扩散开来。上师见状不妙,急忙出手: 圣光莲华! 一朵巨大莲花,飞上拳场中央,散发出佛光罩住赛场。气浪拍在光罩之上,竟是消弭无踪。在座众人无不叹服上师佛功深奥。 当众人再把目光聚集到拳场上时,看场上只站着一个人,都还下意识地以为这是那个猎人。正想为鬼幽子叹息呢,突听十七皇子一嗓子:“鬼兄!鬼兄!你竟然赢了!”兴奋地跳了下去,给鬼幽子来了一个熊抱! “咳咳咳!”鬼幽子道,“公共场合!公共场合!” “哦!我太兴奋了!”十七皇子连忙松开,道:“真是不可思议!最后我还以为是你挨上那一拳呢!吓得我。。。” 毕竟鬼幽子接那一拳所做的动作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所以能看到的人极少。 鬼幽子笑道:“就这么对我没有信心?” “还说!我现在都怀疑你体内还有多少血?” “哈!”鬼幽子笑道,“吐的哪里是血!那是我今天早上喝的西瓜与番茄混合汁!” “啊!”十七皇子不嫌弃地闻了闻,“。。。。还真是。。”转而对躺在地上的人道:“你要不要尝尝?” 那人直接气晕:我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呢! 鬼幽子摇摇头笑道:“别开他的玩笑了。走吧!” 两人在众人的惊疑之下,走下拳场,十七皇子边走边说:“鬼兄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样,我今天就给你摆上一桌庆功宴!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鬼幽子道:“今天只是小胜,不足挂齿。等比赛结束,再庆祝也不迟。” 十七点了点头:“也是!等你夺魁了,咱们摆上一桌大的,庆祝他个三天三夜!” “好!” “一言为定!” 天字一号,端王啜了一口茶,道:“此人还是有些小聪明的。阿都马你要小心一点。” 刀者点了点头。 另一包间,小和尚道:“真没想到,他竟然赢了。” 上师微微一笑:“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第四十三章 虚实难测 旧耻难雪 “啊?”和尚不解,“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上师道:“此人之心机在场无人能及也!那个猎人固然聪明,有着猎人的一切优点:耐心,狡猾,谨慎。但是他也不可避免地继承了猎人的缺点,那就是太过专注。” “太专注?这不是优点吗?” “嗯!对猎物是优点,但是对人就不同了。对于他自己而言,他太专注自己猎人的身份,他把赛场的每一个人都看作猎物。所以他上场之时,步伐迅而不乱,落地无声,而这恰恰透露了信息给鬼幽子。因此,从他一上台,鬼幽子就开始布局了。先如他之意,扮演一只猎物的角色。上来就猛烈地进攻,让猎人以逸待劳,再来,鬼幽子装作筋疲力尽,任由猎人试探,最后就是静待猎人自以为收网之刻,给予他致命的一击。当然,这过程中的细节与心思更是数不胜数了。第二就是太专注敌人的反应了,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管,你最后竟然连真血假血都不能确定了,你说他是有多么的专注!” “嗯!我刚才也在纳闷他的嘴怎么能放得下这么多的西瓜番茄汁。原来是真血啊!这个鬼幽子真是太复杂了。” “哈哈!复杂这一个词用的很好。你看他现在是受伤沉重,还是轻伤一点呢?” 和尚看了看,挠挠光头,不确定道:“要是按刚才的来说,那是真血,他应该是受伤沉重才是。可是他却有说有笑,丝毫不像受伤的样子。” “嗯!这就是他的复杂之处!笨一点的就相信他表面的样子了,聪明一点的,看他改变的如此之快,就会说他虽有谋略,但是虎头蛇尾,不够谨慎,就会把这当做他的缺点,但真是如此吗?虚虚实实,让人难测!” “管他受没受伤,上来打就是了。” 上师道:“这是一种心理暗示,你全力和他打,结果突然他气力一弱,你自然而然地就会想到,他是受伤所致,就不会想到这可能是他的诱敌之计了。” “哦!原来还有这一层作用!这个人太复杂了!”和尚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夜晚,端王府。端王爷,漠北王爷与其他几个人坐于一桌。 刀者侍立端王身后。 端王道:“阿都马,你也入席吧!今天也没有什么外人,不用拘谨。” “是!多谢王爷!”刀者在下首找个位子坐了下来。 漠北王爷道:“这个鬼幽子还真不简单啊!最后竟然能反败为胜!” 端王喝了一杯酒,道:“此人给我的感觉一直就是不简单!看似行为粗放,一切都不在意。但是呢,感觉最近发生的事情好似都与他有关,这无意中的有意,总让人觉得不那么的单纯。唉!这回算是让漠南那个家伙捡到宝了!” 漠北王爷点了点头,转而问刀者:“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你认为你有几成胜率?” 刀者想了一下:“大概五成!” “哦?”端王问道,“怎么下降了一成?” 不知为何,刀者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那天晚上的画面:夜黑如漆,一人孤立,四周断体残肢。倏然,两道血红精光暴射而来! 刀者心头一颤! 至今回想起来,竟然还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惧! “我总感觉此人并没有完全展露出他的实力。” “嗯!和我想的一样!”端王点了点头。 漠北王爷一笑:“那又何妨!五成胜算足够了!另外的五成王爷早就给你摆平了!” 有一人亦笑道:“是啊!有端王爷在此,你就有了八成的胜算!总共加起来你还多三成胜算呢!” “哈哈!端王大笑,“此言忒过了!关键还是要看阿都马的。不过,阿都马你只管放心地去打,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即可!呵!到了我的地盘,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拜服在我的脚下!” 漠南驿站,黑衣人暗中潜入,径直来到鬼幽子的房间窗外。鬼幽子正在冥坐调息,似是不觉,忽听破空声响! “暗器!” 鬼幽子向后一翻,滚到床下,以为掩护。刺客一击没有得手,直接破窗而入,对着床下甩出一串飞镖。鬼幽子一跃而起,直奔刺客而来,想拉近与刺客的距离,好限制她使用暗器,从而改变被动的局面。刺客见状,掏出匕首,来应对鬼幽子的铜拳铁掌。几个回合下来,刺客就已落下风。刺客一个鹞子翻身,想拉开距离。鬼幽子怎能如他所愿,才想要缠上去。一连串铁蒺藜朝面砸来!鬼幽子大袖一挥,接下暗器,再定睛一看人已不在了。鬼幽子快步来到窗前,正好看见她越墙而去。 “呵!轻功不赖!” 这时,护卫风风火火地赶过来,缉拿刺客。 鬼幽子一笑:“人已经跑了!没事了。”王爷也闻讯赶来,慰问了一番,又商量了一番,直到深夜才离去。 同一时间,金隐寺亦遭袭击,不过这个不是用暗器的,是直接飞天而来。浩荡掌气在一丈开外就把门窗冲开,直对打坐的和尚!和尚意守丹田,气运周身,佛门神招: 金钟罩——现! 轰然一声,来袭者口溅朱红,倒退数丈!然和尚稳坐蒲团,不动如山。 “啊!是上师!” 来人见状,也顾不得什么了,爬起来就跑。 端王府,宴会完毕。众人正在后花园,赏月清谈,却没见刀者的身影。这时管家走来,向端王汇报了一番。端王爷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让他们好生休养,去吧!” 漠北王爷问道:“事情如何?” 端王笑道:“还算可以!虽然没有试探出和尚的情况,但是鬼幽子大概是受伤不轻的!” “呵!我就说他怎么可能安然无事!这个家伙很是狡猾啊!”漠北王爷道。 “嗯!可惜啊!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的!”端王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那是!谁能逃得出端王爷的手心!这明天。。。” “哈!明天就是不死,也得残啊!” 第三天,果然,鬼幽子抽签抽到和尚,而刀者对上维疆王爷的弟弟维疆高手。 第一场,刀者对维疆高手。维疆高手用的是剑,稍短,纹饰华丽。最引人瞩目的就是刀鞘,闪耀的宝石,精雕的玛瑙,硕大的珍珠,让在场之人无不咂舌赞叹。 两人登上赛场。维疆高手看了一眼刀者,轻笑一声,缓缓抽出短剑:“去年败给你,今年我也要让你一尝败果!” 刀者面无表情,抽出漠龙刀,一横,刀意凛冽! 维疆高手短剑一甩,率先进攻。刀者大刀一挥,迎了上去。 短剑,灵活诡变,招路难测;大刀,张弛有度,粗中有细。一时间两人缠斗一起,难解难分。 怎奈刀者刀劲雄厚,招式精妙,几十回合下来,就稳稳地压制住了维疆高手。 “看来维疆高手失败是早晚的事情!”一人道。 第四十四章 浩雪孤傲 剑华不耀 “唉!他的剑法确实比上次进步了不少!可惜对上的是漠北刀神!”另一人感慨道。 “我感觉维疆高手还有后招,不然这次他是不会来的。” “嗯!看吧!” 维疆高手也知道自己的情势,紧握短剑,寻隙进攻了几次,角度都是极为刁钻的。每次虽都能使刀者陷危,但每次刀者都能化险为夷。维疆高手心内有些着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只能放手一搏了! 再观刀者还是那一副面瘫的样子,专注于刀,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看准维疆高手防守的空挡,一刀砍下。维疆高手往后猛退,同时做出惊人举动:竟然将手中短剑急掷而去! “流星璨华!” 此招一出,震惊四座! 刀者内心诧异,但是已经没有时间思考,只能先躲过这一剑再说!回刀防御已是不及,躲闪更是太晚,刀者壮士断腕,气运于掌,掌护于胸,抵挡这凶恶无比的一招! 由于时间太过仓促,运力不足,而短剑的威力又十分凌厉,以至于剑透手心,而欲穿胸膛!刀者急退两步,缓冲一下,调动全身气力,加强胸前罡气。 “没想到这维疆高手狗急跳墙,把剑都扔了出去!”一人道。 “破釜沉舟之招!成则一战成名,败则理所应当,要是你,你赌不赌?” “虽则如此,但这一招也太过凶险了吧!很有可能刀者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嗯!是太狠辣!” 天字第一号,端王气愤地放下茶杯:“哼!这个维疆王爷竟然敢和我作对!” 另一包间,漠南王爷叹道:“这一招可是凶狠哪!” 鬼幽子道:“虽是凶险,但是目前看来刀者算是抵挡住了。接下来,维疆高手就难办了。” “哦?但是看这样子刀者一手已废。。。” “维疆高手之所以没有把握住这最佳的时机,是因为他扔剑的同时,也受了刀者一刀,虽然没有实在地打在他的身上,但是刀劲入体,他一时也动弹不得!这一招算是战平吧,然而接下来呢?维疆高手没有了剑,而刀者还手握着大刀,除非维疆高手能再出奇招,不然难有希望了。” 刀者迫于剑威,一直向后缓退。每退一步,全场观众的心就向上提一分。 漠北王爷急得满头大汗,开始了诚挚地祈求:“菩萨啊!菩萨!一定要保佑阿都马挺过此招。” 在离边线还有一步之时,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步!还有一步!”维疆王爷都差一点跳了起来,恨不得上去推他一把! 然而刀者的脚步起了又起,最终一声怒吼,漠龙刀一旋,将短剑打飞出去,钉在了天花板。 全场都松了一口气。 端王道:“早提漠龙刀不就行了!害的老子担心半天!呼——” 漠北王爷更不要说了,估计某个寺庙又可以得到一大笔香火费了。漠南王爷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因为他早听鬼幽子分析过了,但是他还有一个疑点,问道:“这个刀者是不是故意吊人胃口?早提漠龙刀不早解决了吗?” 鬼幽子笑道:“要不是最后他提漠龙刀,恐怕王爷都忘了他还有把刀吧?” “你还别说,我的注意力都被那柄短剑和他的脚步吸引住了,真忘了他还有把刀。” “你们忘了情有可原,但是对于一个刀客怎么会忘了他的刀呢?刚才并不是他不愿意用,而是用不了!” “哦?” “当时他把全身气力都聚集于手与胸口,哪里还有力量挥起他的大刀?所以刚才他缓慢地向后退就是在蓄积力量于右手,好挥动大刀以解性命之忧啊!” “那他抵挡短剑的力量不是也减弱了吗?” “嗯!不过短剑的力量减弱的更快一些。” 漠南王爷叹道:“唉!高手之间的战斗真是不简单哪!” 刀者挡开短剑之后,调整了一下内息。而这时维疆高手亦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没想到你竟然能够挡住!咳咳!”喘了一口粗气,继续道:“那就注定了今天只有胜者,没有败者!”说罢,双眸寒光暴射,全身剑意迸发,手并剑指,豁命一招,赌定生死! 刀者心下一凛,此招不同凡响! 刀者亦激发全身刀意,横握漠龙刀,极招以应!霎时全场严霜冰雪笼罩,冻得众人直打寒颤。上师见状佛袍一挥,又使出了那一招:圣光莲华,以护众人。 就在刀剑之意达到顶峰之际,极招出动! “剑出九霄!” “浩雪孤风!” 刀光剑影,只听一声铿锵,两人位置已换。 漠南王爷才想问。只听一声扑通!维疆高手倒地不起了!胸口涌出的鲜血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大半个拳场! 众人愕然! 一声凄厉。 “王弟!”维疆王爷从包间里窜出,跳到维疆王弟身旁,抱着王弟痛苦万分:“你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赢啊?为什么!” 在场之人无不叹息。 “唉!这回出大事了!”漠南王爷道,“维疆王爷是不会放过刀者的。” 鬼幽子道:“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罪刀者。要怨就只能怨他那一招剑出九霄了。” “哦?如何说?”漠南王爷问道。 鬼幽子道:“按理说,根基差不多的两个人同出极招,那双方肯定都要全力以赴,就是败,招对招,力也会卸去大半,不至于死。可是维疆王爷这一招呢,空有声势,威力却只有五成!你说这对上后果如何?” “啊?怎么会?此招要是如此,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使用?难道说他学的是假招?” 鬼幽子道:“这其中原委,我猜是这样的。他去年败给了刀者,心有不甘,于是四处求师。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是让他给找到了一个高手。但是那个高手因为某种原因,极大原因可能是武功风格不符,因此只传给了他一招——剑出九霄!维疆高手出于对这名高手的信任,就认为这一招是个好招。于是就秘密修炼,当做杀手锏。也正因为如此,他没有找人试过这一招的威力,最终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嘶~莫非那个高手想要害他?”漠南问道。 “这个我感觉不会。不过那个高手也有一定的责任!就是心太软!” “这从何说起?” “高手肯定是经不住维疆高手的软磨硬泡,做出让步,教他这个与风格无关,而是靠对剑道领悟的招式。或许他也告诉维疆高手此招的特点了,只是那时维疆高手满脑子都是打败刀者,从而一鸣惊人的喜庆场面了,根本就没听见他说什么!” “原来如此!只是这一招如果发挥至顶峰,能对抗刀者吗?”漠南王爷对这一招还是保有很大的怀疑。 “哈!此招领悟至极者,足可一定天下!” 第四十五章 残酷之世 风雪之师 就在漠南王爷和鬼幽子探讨维疆高手死因之时,维疆王爷满脸悲愤地站了起来:“你!”指着刀者,“为我弟偿命来!” “且慢!”端王爷走出了包间,慢慢地下了楼梯,走到了维疆王爷面前,深叹一口气:“唉!发生此事,我亦感到难过!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不过,咱们第一次举办的时候就已经说过,比武点到为止,如有意外,各自承担后果。对于令弟且不说其他,就说这个点到为止,都已经分出胜负了,他还要殊死相搏,你说这个结果怨谁?” “难道说我弟是自找死路,该死不成?可别忘了我弟虽然不是一个王爷,但是也是有爵位在身的,就这样死在了一个江湖刀客手里,哼!”维疆王爷威胁之意很明显了:你不给我处置好这件事情,我就报告皇上,到那时。。。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说法我肯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只是现在应该以死者为大,你总不能让他就这样躺着吧?待令弟事情已了,我会给你想要的说法!” “好!”维疆王爷知道自己有些理亏,而且这还是端王爷的地盘,只得先退一步,“希望你说话算数!”维疆王爷叫人抬着弟弟的尸体,一起离开了。 刀者自从漠龙刀划过维疆高手的胸膛那一刻,脑袋里就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没有想到维疆高手的那一招竟然这么不堪一击。。。他不明白为什么,不应该啊! 他并不担心自己,杀人偿命,再简单不过,可是。。。这个人他不是普通人哪!他的母亲怎么办?这才是他头脑一片空白的原因。 刀者听到端王爷为他辩护,心下感动不已,正要感谢王爷。端王道:“回去再说!”带着人也匆匆忙忙地走了。 众人唏嘘一阵,也都陆续地离开了。 夜晚人静,鬼幽子悄悄地来到端王府,感应白天在刀者刀上暗留下的气息。 “咦。。。呵!找到了!”鬼幽子感应到了刀者的位置,偷摸着来到了刀者的房间。看了一下周围,只有几个瞌睡的侍卫在那里守着,鬼幽子闪到那几个人身后,统统打晕放倒,轻轻推门而进,看见刀者正在盘坐疗伤。 “果然是你!”刀者睁开双眼。 鬼幽子道:“看来你也清楚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了!” “哦?”刀者问道,“你能救我?” “不必怀疑!”鬼幽子笑道,“你我本来就无冤无仇,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有了一些误会,为什么就必须是要来害你而不是来救你的?” 刀者不语。 鬼幽子继续道:“我不是吓唬你,你认为你现在对上我还有必胜的把握吗?” 刀者还是不语。 “哈!你不会是想现在就叫人把我抓起来吧?”鬼幽子摇头笑道,“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除非你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打过和尚,不然你现在喊得就是你自己的催命无常了!” 刀者眉头紧锁,动了动嘴唇,但还是选择沉默。 鬼幽子道:“或许你还是不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你真的以为端王爷是真心救你吗?” 刀者眼里多了几分疑惑。 “你杀了维疆王弟,那是何许人也?你是何许人也?这你应该很是清楚!你认为端王爷会为你而得罪一个王爷吗?唉!官场的这些事情我见得多了!像我们这些小人物就是那些大人物随时的牺牲品罢了!”鬼幽子叹息一声,沉默不语了。 刀者犹豫了再三,终于开口:“那。。。。他救了我。” “他不救你,难道让维疆王爷杀了你,削他的面子?还是你能让维疆王爷罢手,当个鳖孙?这只不过是给双方的一个台阶下罢了!大佬之间的斗争哪里有摆在明面上的,都是在暗地里的。而小人物也就是牺牲在这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里。这样既解决事情,又不会引起百姓的反应,因为没有人会记住小人物的。” 刀者低下了头,看向自己的漠龙刀,轻轻抚摸:“确实!不会有人在意我们这些小人物,我们的牺牲也不会有人知道。就像这刀永远都是冲在主人的前面,却还是担心随时被抛弃。。” 鬼幽子黯然。 “我无所谓,习惯了!” 鬼幽子一愣:别习惯了啊!你这要是破罐子破摔,那我。。。 刀者叹了口气:“唉!只是我的母亲。。。我只想让她安安稳稳地度过晚年。” 鬼幽子道:“这也是你学武的原因吧?” 刀者点了点头:“在我的记忆里,就没有父亲的身影,最多的就是母亲的后背。母亲为了挣钱,又为了能够照顾我,就做了一个布兜把我装进去。我的童年就是在那个布兜里度过的。” 鬼幽子叹了口气:他知道在那个崇尚武力的民族里,孤儿寡母的生活一定是很艰难的。 “后来,我生了一场重病。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好的,也不知道听了多少日夜,母亲的哭泣!听了多少日夜,母亲的祈求!等我好时,母亲身边就多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很凶。”刀者用洁净的白布,仔细地擦着刀身。 鬼幽子在一旁耐心地听着,耐心地等着。 寂静的夜,似有呜咽。 “有一天,在母亲与我被打之后,我离开了。我不知道去哪里,只知道西方有我的希望!打工,乞讨,风餐,露宿,终于见到了我梦中的那片雪山!我埋头走进雪山,喝雪,吃雪。我的脑海里只有那雪山之巅!我感觉那里有我的希望!一遍一遍,就在我倒在雪山之脚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师父!”刀者有些怀念,有些感激,但更多的是愧疚。 “我和师父学习了十年。 我离开了! 十年风雪依旧没有改变我的仇恨。 师父没问我为什么离开,我淡淡地对师父说‘我离开了’。师父点了点头,背过身来,面对风雪,没有言语。 他或许知道我心中的恨! 也或许我对于他来说就像这雪花,无理由地来,无理由地去。 我疯狂地向山下跑去,直到遇到这把刀。这是我第一次在这座雪山里遇到的一把真正的刀。 我用冰刀学了十年。 那时,我再也抑制不住我的情感。只是那天风雪太大,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没有。 十年,仇恨与风雪改变了我的容貌,以至于母亲见到我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而我,也差一点没认出我的母亲:她几乎就是一副骨架了。 她找了我十年。 我们抱头痛哭。 我没有杀了我的继父。母亲说是他救了我。 那一刻我突然发现,其实我的仇恨并不是对他的,对谁呢?我不知道。 后来我遇到了漠北王爷,让母亲过上了好日子,这样我就满足了,我还恨什么呢?” 鬼幽子摇头叹息,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一次,只要你相信我我会保你和你母亲无虞。” “好。”刀者答应了。 鬼幽子道:“既然你选择相信了我,那我就提出一点要求。” 鬼幽子看了看刀者,又看了看漠龙刀道:“重拾你的尊严与信仰,不要再让漠龙刀受委屈了!” 第四十六章 机关算尽 釜底抽薪 刀者一震,紧紧地握着漠龙刀,半晌,又慢慢地松开了。 鬼幽子道:“其实你恨的是那个社会,但是你不敢说,也不敢想。你以为你学会了武功就能改变,但这是徒劳的。 世界很大,我们改变不了,然而我们也不能被世界改变!” 刀者又重新握紧漠龙刀:“好!” 鬼幽子微笑道:“很好!这样我们才好谈接下来的事情。先来解决你的后顾之忧。我知道你和漠南有些恩怨,也相信那不是你的本意。这其中的误会,我会为你向漠南王爷解释。放心吧!漠南王爷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他会谅解你的。之后,我会找一个人把你母亲接到漠南王府,这样你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刀者点了点头,想了一下问道:“只怕不太容易能把我母亲接出来。” “这个放心吧!保证安全接到漠南!”鬼幽子保证道。 刀者下来床,深鞠一躬:“多谢!” 鬼幽子连忙扶起:“我一向相信我的眼光!自从那天见到你的刀法,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往往有故事的人都会有他的苦衷。” 刀者叹了口气:“要不是遇到鬼兄,我不知还要在这俗世里沉沦多久!” 鬼幽子道:“不必客气!时间不多了,咱们长话短说。后天你对上我的时候,只管用尽全力,特别是要把最后一次打败漠南之招再用一遍,这也是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 刀者愧疚:“是我之过。” 鬼幽子笑道:“哪里!虽然我不在当场,但是我从勇士的描述中就知道你应该留手了。” 刀者点了点头。 鬼幽子继续道:“勇士回去后对你那一招一直耿耿于怀,苦思冥想后,终于自创了一招,只是不知效果如何。我来就是为他试招的。” “好!” “那行!打完之后,你我约定在城西河边,让我为你践行。”鬼幽子道。 “一言为定!” 鬼幽子离开了端王府,心下有些郁闷:“刀者转正了,还没让他尝到我的手段呢!真是白忙活一场。唉!算来算去,汲汲营营,到头来一场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哪!苍天哪!你还能和我作对到几时呢?!” 第二天,众人似乎并未受到昨天事情的影响,反而,气氛更加地活跃了。当然维疆王爷并没有来。 第一场,果不其然,鬼幽子对和尚。两人登上拳场,鬼幽子一拱手:“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还望待会下手轻一点儿。” 此话有些火药味,讥讽出家人嘴上说着慈悲为怀,人却在这里逞凶斗狠。当然这话是说给上面的人听的,好让他们误解两人关系不好。和尚微微一笑,双手合十:“施主,请!”鬼幽子也不再废话,金刚拳,拳拳凶猛。和尚身稳招沉,不动如山! 十几个回合,鬼幽子没占得半点便宜。 鬼幽子道:“看来和尚还真是慈悲哪!只会挨打!”和尚一阵怒喝,身化金刚,威慑全场! “呵!金刚拳?那看谁的金刚拳厉害了!” 鬼幽子逆威而上。双方拳拳交接,震天动地!双方各退五步。 上师包间依旧还是飞出那一朵莲花,护住众人。 鬼幽子背着右手,抖了抖,攥了攥,脸上倒是若无其事地道:“好啊!深藏不露!” 和尚微微一笑:“施主过奖了!” 鬼幽子冷哼一声,又纵身向前,这回不用拳头了,用掌! “对付这个百炼钢就得需要个绕指柔!” 鬼幽子运起武当山的太乙绵掌。 此掌外若无骨,内实如铁,刚柔并济,阴阳相随,绵绵不绝,连环不断,无孔不入,无坚不摧!对付和尚的金刚之身倒是有颇好处! 鬼幽子避实就虚,趁和尚反应不及,一掌打在后腰,只听嘭的一声。 “这——哪里是人的身体!简直就是一坨金疙瘩!金刚之身施展到这种程度还怎么打?!” 鬼幽子刚才那一掌可是掏足了力气,结果,震得自己手臂发麻,虎口开裂!鬼幽子后退几步,稳住气息,心道:莫不是这个和尚想要反悔?试探一下吧。 鬼幽子道:“和尚练得金钟罩看来是大成了?” 和尚微微一笑:“不敢!只是施主这一掌欠些火候啊!而且这绵掌练的也颇不伦不类,怕是哪里偷学的吧?” “哼!我师从武当名宿,师父一手绵掌震慑天下,还用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 和尚笑而不语:要是问他师父是谁,他肯定回答天下第一掌——黄松道长,黄松道长现在人在武当,哪里去对证?真是个无赖泼皮啊! 鬼幽子一笑,运起绵掌又攻过来。鬼幽子知道自己这个绵掌也就练个形似而已,与那种无孔不入,无坚不摧的境界差远了!要是换做黄松道长,那一掌早就送他归西了。 看鬼幽子绵掌攻来,和尚也运起金刚拳迎了上去。谁知道这一次,鬼幽子并没有像刚才那样避实就虚,而是直接和他的金刚拳硬碰!和尚一笑,又加大了几分力道。 拳掌交接,惊涛骇浪!观众叹为观止。 好雄劲的拳头!鬼幽子口溅朱红,后退五步。 其实和尚此拳只具威行,而无实力。鬼幽子后退吐血,只是顺势而为,做个样子罢了。 和尚又一拳攻来。鬼幽子险险躲过,还没喘息,和尚沙包大的拳头一个接一个招呼而来!鬼幽子展开身法,稍避锋芒。就如此二人缠斗十几个回合。 忽然,进攻的和尚脸色一白,拳头一滞。鬼幽子抓住时机: 怒金刚拳! 一拳轰向和尚胸口。和尚勉力一挡,但滚滚巨车,螳臂如何当之?和尚顿受重击,后退数步,口角呕红。 鬼幽子一笑:“原来你还有内伤在身哪!那就不要怪我胜之不武了!” 玄阳掌! 至刚至阳,雄威浩势,震慑在场众人! 和尚擦去嘴角鲜血,运起内力: 佛宇大梵掌! 宏浩佛威,如泰山压顶。 轰——一声惊爆!气冲九霄! 又是上师出手保住众人。 毫无意外,和尚倒飞出去,鬼幽子胜! 众人讶异非常:鬼幽子又是翻盘? 天字第一号,端王啜了一口茶:“哼!赢了又怎样?我就不信你还有力气打下一场?” 晚上,回到驿馆,鬼幽子来到了王爷的房间,见门半掩,敲了敲,听到里面说进来,推门而进。 王爷正在临摹书法,见到鬼幽子前来,示意小童收拾一下,道:“鬼兄有何事情?” 鬼幽子有些难以启齿:毕竟为了明天的冠军做了许多的准备,漠南王爷还受了这么多委屈,如今要说放弃。。。 王爷见鬼幽子面有难色,便道:“鬼兄难道是为明天之事担忧?” 鬼幽子点了点头。 王爷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鬼兄何必忧虑!就是不赢,我也认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名次我并不重视,人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一届恐怕也是最后一届了,无所谓了!” 第四十七章 一掌易辙 一剑莫测 鬼幽子道:“果然我没有看错人!能交上王爷这样的朋友真是我三生有幸了!” “哎!这话其实应该由我来说才是!多谢你能代替勇士参加比赛,让漠南的这一位重将得以保存!” 鬼幽子道:“王爷说哪里了!勇士也是我的朋友,你不说我也是要参加的。” 王爷道:“明天这一场你要是实在没有把握,就不用参加了,反正也是最后一届了。” 鬼幽子道:“不是。。。” 王爷打断道:“其实我让你代替勇士参加,虽然说有一点自私的想法,但是我绝对不是让你去当替死鬼的!鬼兄是个明眼人,你也能看得出来勇士是个牛脾气。就像明天这一场显然没有必要打了,他不行,不打个头破血流那是不会罢休的!劝都劝不得!而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懂得判断,知道轻重,所以我刚才那话并不是逼你的话,而是真心:明天那一场,不去了!” 鬼幽子道:“我知道!和王爷相处了这么久,我还能不清楚王爷的为人吗?王爷为我着想,我心里清楚。至于明天的比赛,其实并不是我打不过,只是,我想放弃。” “哦?为什么呢?” “我去找过刀者了。他的身世我大体了解:他出生于一个漠北的普通家庭。父亲早亡,是母亲一个人把他养大。你也知道蒙元是一个崇尚武力的民族,孤儿寡母想要在这个民族生存下去,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王爷点了点头。 鬼幽子继续道:“他去学武功,就是为了让母亲能过上好日子,不再受人欺辱!像这么有孝心的潜力少年,谁能忍心看他就这样牺牲在权力场之中呢?” 王爷点了点头:他知道维疆王弟这条命,刀者迟早是要还的,便道:“嗯!但是让他得到冠军就能救得了他吗?” “这是拖延之计,好让他有时间准备。还有就是他的母亲还在漠北王府,我想把她接到漠南。” “这个。。。”王爷有些为难,“漠北与漠南禁止往来,更何况还是漠北王府!” 鬼幽子道:“这个不必担心!我有一个好人选——十七皇子。” “这个确实不错。有他的手信,应该能畅行无阻。” 鬼幽子作了一揖:“多谢王爷成全!” 王爷忙拦道:“咱俩之间还用如此客气吗?” 鬼幽子道:“我自然是不会和王爷客气的,只是这一揖是替刀者感谢王爷的。” 王爷道:“无妨!举手之劳而已。其实这样对我也是有益无害!” 鬼幽子笑道:“化敌为友,王爷也是赚到了。只是那个漠北王爷要是听说此事不知是何表情。” 这时,小童进来提醒道:“王爷,该休息了。” 王爷摇头笑道:“你看看,这是内人专门派来的眼线,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唉!我这一辈子是脱离不了她的手掌心了!” 鬼幽子笑道:“哪里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我看分明是你沉溺在她的温柔乡里啦!” “哈哈哈!”两人相对大笑。 翌日,富贵来之内,气氛高涨! “今年的决赛不好说啊!” “是啊!鬼幽子与刀者,这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难以预测。” “不过,我看刀者的赢面更大一些。” “嗯!从目前对战情况来说,确实!刀者几乎每一场都是碾压,而鬼幽子几乎每一场都是险胜。” 其余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将赌注压给了刀者。 十七皇子撇了撇嘴:“一帮浅陋之辈,还在此品头论足!”随手解开腰间玉佩,铿锵一声:“我押鬼幽子胜!”然后趾高气扬地走进了包间。 天字第一号包间的端王爷气得差一点把茶杯都砸了:“真是胡闹!连皇兄赐的玉佩都敢压,这小兔崽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喝了口茶冷静一下,感觉事情又有些不对:这个小子是不是算准不管输赢我都会把玉佩还给他?噢!空手套白狼啊!长能耐了!端王爷摇头笑笑,吩咐下人:“待会不论输赢,都把那个玉佩拿过来!” “是!” 鬼幽子与刀者登上赛场,气氛瞬间到达高潮! 十七皇子摇旗呐喊:“鬼兄必胜!鬼兄必胜!”喊了两声,感觉不够带劲,于是,又到包间拽出了几个人,道:“来!和我一起呐喊!鬼兄必胜!” 那几个人道:“可我押的是刀者。。。” “我管你压什么!你喊不喊?” 那几个人不敢得罪皇子,只得屈服:“喊喊。” 于是,天朝贵族啦啦队组成了。 “鬼兄必胜!鬼兄必胜!” 端王爷摇头失笑:“这个小子。。。越来越胡闹了。” 鬼幽子在台上看到此番景象,哭笑不得:这也太。。。。等会要是输了。。。 两人互礼过后,全场瞬间肃静! 一照眼,风云变动! 刀者抢攻在先,大刀挥动。鬼幽子气运于掌,沉着以对。 一时间,刀光缭华,拳风飒飒!看得众人瞠目结舌,赞叹不已。 几回合的试探结束,刀者开始发起真正的进攻。刀意陡升,纵横捭阖,驰骋赛场。 鬼幽子顿时陷入被动,只能防守。 刀者之招在鬼幽子的脑海之中回放,和勇士给他讲解的一模一样,而鬼幽子应对的招式也与勇士的一模一样,就好似当年的那一战重新播放了一样,只是换了个鬼幽子而已。 漠南王爷眉头一皱:这场景他怎能不熟悉?难道鬼幽子要步勇士后尘?不免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一切如滚动的胶片,按部就班地放映着已经写好的电影。 鬼幽子能否让历史的车轮驶向不同的轨道呢?就在那关键一招! 刀者像以前那样一步跨前,大刀斜挥,露出右膀空门。鬼幽子亦如勇士那般,堪堪躲过,气凝于掌,纵身上前。 嘭——一掌打在右膀,历史就此易辙! 刀者一惊:什么!竟然无力?身形一滞之际,一股狂风卷浪之力沛然袭来!刀者借着结结实实打在自己身上的力: 北风卷千浪! 鬼幽子化掌为拳: 怒金刚拳! 刀拳相接,如巨浪击岸,陨石坠地!还是上师保护了众人。 鬼幽子借力向上跳起,手并剑指。霎时,剑意直破光罩,冲上九霄!上师一惊,急催内元,维持光罩,仅留上面一个大洞。 刀者亦骇然:这剑意。。。此时他看飞在空中的鬼幽子宛如天神一般,难以直视。 不过这一切仅在一瞬之间。 鬼幽子收敛剑意,运起剑招。 刀者见状不顾伤势,亦忙运起内力,让鬼幽子来印证自己最强的一招到达何种程度! 万里纷雪一刀清! 狂风暴雨过后,一切尘埃落定。 第四十八章 赢者不赢 败者不败 鬼幽子负手而立,而刀者之刀直指鬼幽子咽喉。 鬼幽子叹了口气:“我输了。”一脸平静地走下了拳场。刀者亦叹了口气,黯然地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赢的像输的,输的像无所谓的。” “哎!管他那么多,赢钱不就行了吗?” “好好好!”端王爷大笑。漠北王爷与一众官员也一起吹捧。 漠南王爷见到归来的鬼幽子,淡然一笑:“走吧!”十七皇子欲追鬼幽子,端王爷叫住。 “十七!你要去哪里?” “啊?皇叔,没去哪里啊!只是想出去走走而已。”十七心虚地笑笑。 “哼!你小子越来越胆大妄为了!皇帝赐的玉佩都敢一掷而去,真是好大手笔!” “啊!这个。。。嘿嘿,皇叔~”十七皇叔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又是捏肩,又是锤腿。 “甭来这一套!我这就把玉佩交给皇上,看你还能这么潇洒不能!”说着端王爷把玉佩拿了出来,在十七皇子面前晃了晃。 十七皇子上来就抢,端王爷早有预料,一躲,收了起来:“你的无赖我可是见的太多了!” 看的众人哈哈大笑。 有人道:“王爷,你就别逗十七皇子了,料他下次是不会再如此轻率了。” 十七皇子马上附和:“对对对!我已经严重认识到我的错误,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呵!你的保证就跟放屁一样!让大伙说说,听你的誓言耳朵都起没起老茧?” 众人哄笑。 十七皇子羞愧:“这回不一样!我要是再违背我的誓言,我就出家当和尚!” “住口!越说越没边了。”端王爷喝住。 “嘿嘿。”十七皇子挠挠头:“皇叔原谅我啦?” “唉!真拿你没办法!下不为例啊!” “是!” 众人在这欢乐的气氛之中齐往端王府庆功去了。 漠南王爷与鬼幽子一起回到了驿馆。 漠南王爷道:“勇士的愿望算是圆满了。” 鬼幽子笑道:“谁说王爷不会武功呢!” “哪里!纸上谈兵而已!跟鬼兄比还是差得远了!” “王爷过誉了。虽说这次结果看似失败了,但是我们收获的可比那虚名多多了。” 漠南王爷道点了点头:“还是鬼兄宅心仁厚,不然那刀者就可惜了!” “还不是王爷照应?说到底王爷你这是夸自己呢!” “哈哈!” 鬼幽子别了王爷,回到房间。突然,一阵目眩,胸口一闷,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出。昏昏然欲倒之际,血灵芝幻化而出,连忙扶鬼幽子坐下:“逞能!” 鬼幽子有气无力地道:“还好有你!” 血灵芝运起药力为鬼幽子疗伤:“在那里和个什么王爷有说有笑,我还真以为你没有事呢!” 鬼幽子道:“开心嘛!你要知道知心的人不多了,而交心的人就更为难得了。此事过后,谁知道何年再会?所以要珍惜相处的每一刻,每一秒!” 血灵芝道:“既然这么喜欢,那就一直在一起呗!为何还要离开?” “你这个小妖精怎么能理解?而且这是两个大男人的友情,不要用喜欢这个词,会让人误解。” “误解?误解什么?喜欢怎么误解?难道你不是喜欢他吗?” “额。。。这个人类的情感很是复杂,这些等你见到了那个老道,让他讲给你听。” “噢!我们什么时候找他呢?” “时机一到,他自会来!” “噢!那时机什么时候来?” 鬼幽子一脸高深:“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血灵芝道:“佛是谁?他为什么不让说?” “。。。。。。”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自己去问他!”血灵芝恨恨地道,“我就不信他敢不说!” 鬼幽子无奈道:“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现在不方便说,说了也没用。” 血灵芝气道:“哼!原来是你不想说!我不给你疗伤了!”说着就要停手。 鬼幽子忙道:“别别别!这不是我不说,而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是在一个独特的空间里,那是宙主居住的地方,也是位面之心所在地。这个地方只有每个位面的管理者——宙主,能随意进出,其他的人没有宙主的同意是不能进入的。而且这个空间的位置是在这个位面里随机变化的,常人难以找到。所以,我们只能等他来找我们。” “这么麻烦。。。那他什么时候来找我们呢?” “额。。。大概会很快。我看小芝这么心急地要见到他,才是喜欢他吧?” 血灵芝不知为何俏脸一红:“没。。没有!友情!友情而已!” “哦!”鬼幽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让血灵芝的小脸蛋更加地红了,就如熟透了的桃子一般。 “哼!不给你疗伤了!”说着变回去了。 “哎哎哎!”鬼幽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平息了一下,便出去了。 城西河边,一人独立。波光嶙峋之中侧映出紧锁的眉头。 幽暗的河边,潺潺的流水最易勾起游人的回忆。 刀者想起了母亲,想起了继父,想起了师父。。。忽然一双血眼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顿时,刀意自发,狂纵恣横。自己宛如化身修罗,升于天地之间,手握判罪血刃,睥睨芸芸众生。 杀! 不杀! 仅在一念! 往事如波涛般汹涌,心绪如巨浪般翻腾! 恨意陡升,忘了母亲,忘了师父。右手握紧了血刃,举起了屠刀,对准了可憎的嘴脸。 一刀下去,头颅飞掷,鲜血涌溅,那该是多么的痛快啊! 就在此危机之时,鬼幽子及时赶到:“不妙!” 口念道教清心咒,手结佛教大悲印,气运儒教浩然气,一声断喝:“度!” 咒语清心,佛印安神,浩气顺气,总算是把刀者从入魔的边缘拉了回来。 鬼幽子伤势才稍微恢复,又动真气,一时气滞,晃了两晃,差点跌倒。 刀者的刀意渐收,气血渐平,缓缓睁开双眼:“鬼兄!”连忙扶住鬼幽子。 鬼幽子稳了稳内息:“无妨!刚才好险,你还是摆脱不了过去啊。” 刀者低头不语,看着潺潺的流水。 鬼幽子叹口气:“其实你看到的那个血眼是我弄的,就在那天晚上。所以我才说你对上我是没有胜算的。” 刀者没有说话,握了握刀。 鬼幽子笑道:“不要误会,预防而已。而且这个咒术并不是完全有害,它本来是用来磨练心性的,只是等级太高,现在的你把握不了而已。” 刀者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圣魔劫!顾名思义,它是一种双面性的咒术,通俗点讲,就是一念成魔,一念成佛。”鬼幽子介绍道。 “会有人练这咒术?” “这个咒术虽然危险性高,但是好处也是非常之大的。首先不管你成佛成魔,功力肯定都会大增,增到多少,就看你领悟多深了。第二点呢,就是彻底!要不一步天堂,要不一步地狱,没得选择,没得拯救。” 第四十九章 圣魔神功 八面玲珑 刀者有些担心。 鬼幽子道:“放心!刚才我在净化你的时候,把咒术给封印了。” “不能解除吗?” “额。。。我只学会施术,没学解法,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这个封印还是很牢靠的。而且等你哪天到达了那个境界,还可以自己解开,磨练磨练自己的心性。一举多得!” 刀者无语。 鬼幽子道:“这个以后再想,十七皇子已经派人去接你的母亲了,肯定会在漠北王爷回去之前把她接到漠南的。” 刀者点了点头:“多谢了。还有帮我多谢漠南王爷,今后只要你们一句话,吾刀必至!” 鬼幽子道:“刀兄言重了。我们只希望你能随心而活,不再受这些污秽束缚。你要是真想报答我们,那就多帮助像你这样的人吧!” 刀者感动。 过了一会儿,刀者道:“比赛之时,你最后用的那一招是不是剑出九霄?” 鬼幽子点头道:“被你看出来了,确实是。” “为何感觉与那人完全不同?” “这一招一百个人练,就有一百个模样。因为它体现的是每个人对剑的领悟。领悟越深,威力越大。” “哦!”刀者又问道,“你剑法这么强为什么不用剑呢?你要是用剑恐怕天下间也只有我师父能与你一战了。” 鬼幽子无奈叹道:“唉!一言难尽哪!等有机会再和你说吧!你这以后要去哪里?” 刀者道:“不知道。”落寞地望向河面,看着秋风飒飒,落木萧萧,叹道:“江湖这么大,还能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吗?” “你可以去漠南。勇士还在等着你,与你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呢!” 刀者道:“会有机会的!你打在我右膀的那一招是他自创的吗?” “是也不是,准确地讲应该是他盗版我的天地印。” “嗯!有机会我会去漠南,不过现在我想去江湖闯出我的自由天地。” “那好!江湖路险,各自珍重吧!” “珍重!” 刀者转身离去,幽幽逝于黑夜: 登高楼凭阑干孤月冷千山。 无边夜无人言独刀归凄然。 望着刀者离去的身影,鬼幽子轻松地吐了一口气: 这次比武大会至此就全部结束了。虽然,中间出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结果还算是可以接受。 第二天,端王发来请柬,邀请各方参加宴会。漠南王爷知道这是他们的显摆大会,去了也是自找难堪,所以就称病不去了。维疆王爷也找一个理由,推脱掉了。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其他的人几乎都去了。端王爷对此并不介意,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宴会上,端王爷举起酒杯,站了起来:“此次大会有赖大家的支持,让大会的精神得到了很好地阐释与宣扬,也让大家更加深入地了解彼此,学习彼此。希望大家经过此次大会能有所收获,让自己的实力更上一楼!”说罢一饮而尽。 众人齐声道:“好!”亦一饮而尽。 端王爷道:“今天没有尊卑,没有高低,大家只管尽情畅饮!” 一时间,歌舞声,酒杯声,交错纷乱,好不热闹! 端王爷端着酒杯离开座位,走向了金隐上师,笑道:“上师,这次大会多亏你出手保护众人,才让我们这一些凡人没受到波及,真是感激不尽哪!我敬你一杯!” 上师施了一礼道:“此乃老僧之责任,王爷不必挂怀。”便以茶代酒饮了一杯。 端王爷道:“本来此次大会的魁首,我以为会是你与漠北之争,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鬼幽子,甚是可惜哪!” 上师知道这是端王爷在试探自己,笑道:“唉!被这个来路不明的鬼幽子截了胡,确实可惜!比赛前夕,我还特意去弟子房间,为他疗伤,谁知道第二天竟然还会出现这种事情!不然以我弟子的能力不至于会败于他手。”说完甚是悔恨与惋惜。 端王爷道:“唉!你也太不小心了!” 上师道:“确实是我不小心,不过并不是为我弟子疗伤时不小心,而是我感觉我被鬼幽子暗算了!” “哦?如何说起?” “就在比赛前夕,有不明黑衣人袭击我弟子,幸亏当时我在,打退了黑衣人。在那之前我为弟子疗过伤,虽然伤的很重,但是有我密宗特殊疗伤功法,一夜之间如死人一般,然后第二天就会恢复如初。我怀疑就在我迎战黑衣人之时,他暗中下了手脚。” “啊?下了什么手脚?” “应该是某种术法。唉!我太大意了,应该再回去检查一下!” “这也不能怪上师,是那个鬼幽子太阴险狡猾了!”端王爷道。 上师道:“再怎么狡猾,最后还不是败在了王爷之手?真是大快人心哪!” “哈哈哈!”两人各怀鬼胎,相视大笑。 “阿嚏——”鬼幽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嗯!肯定是那个老秃驴在谄媚端王爷时,说了我的坏话!哼!这个秃驴!等回来再找他算账!” 晚上,鬼幽子来到金隐寺。看门和尚一看是鬼幽子,忙请进屋,然后去通禀上师。不一会儿,上师来了。 “鬼兄真是个信守诺言的人!”上师笑着对小和尚道,“奉茶!” 鬼幽子道:“是啊!我当然是个信守诺言的人。只是这比赛我并没有赢哪!你这忙帮的就显得可有可无了。那这个金隐恐怕。。。” 上师一笑:“无所谓,只要你有这个心就好。” 鬼幽子心下一紧:这个老秃驴肯定又在算计我! “上师真是个胸怀宽大之人哪!丝毫不和人计较。” 上师道:‘哪里哪里!施主连性命都能交到别人手里,这胸襟胆量老衲自叹弗如啊!’ 鬼幽子嘲讽道:“呵!我那叫坦诚待人,哪里像上师左右逢源,八面玲珑。一手瞒天过海,既顺给了我一个人情,又不得罪端王爷。这手段!我才是那个自叹弗如的人哪!” 上师道:“此乃情非得已!小和尚性实敦厚,木讷刚直,不会演戏,况且对手还是你。没办法,我只好代替他上场。” 鬼幽子冷哼一声:“咱两之间也别阴阳怪气的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要找之人?” “阿弥陀佛!”上师悠悠念道,“身为天命客,心寻天命人。但想天伦乐,还问天意肯!本来无一物,铁鞋何处寻?归来梅花嗅,自在且随云。” 鬼幽子暗思了一会儿,有几分懂,有几分不懂,要问他,估计他也够呛知道,便道:“你这说和不说有什么分别?哼!金隐我是不会去了!” 上师道:“无妨!我说了,只要施主有此心就可以了!” 鬼幽子暗想:看来这老和尚还有后手,且看如何吧!便道:“叨扰已久,在下告辞了!” 上师起身相送:“老僧有一忠言相告,莫再动剑,否则煞星将临!” 鬼幽子点了点头,便走了。 求推荐!求收藏!~~~~~~~~~~ 第五十章 红尘一味 功亏一篑 这时小和尚才端着茶急急忙忙地过来:“呀,师父!那个人走了吗?” 上师笑道:“你这沏茶的功夫有待加强哪!算了,你我二人喝吧!” “一老一小真是逍遥啊!”鬼幽子走到门口,想到好像忘掉了什么,于是又掉头回来了。 上师笑道:“怎么又回来了?” 鬼幽子气道:“我记得我才来的时候,你说了一句奉茶,这我都走了也没见个茶影!不说迎客茶,就说你在端王府上骂完我,不该敬个道歉茶?你这老和尚真是悭吝得很哪!” 上师道:“没想到施主还有一双顺风耳!好好!这次是我的错。老衲招待不周了。待我亲自为你煮茶,以表歉意。如何?” “哦?那也要看你手艺如何了!” 上师笑着,从房间里拿出茶具,又叫小和尚把埋在树下的那坛雪水拿来。 鬼幽子笑道:“看来上师是个行家啊!还随身带水。” 上师道:“此水不同于常水。乃雪山之巅冰凝花,花上之微雪所化之水。所以此水清冽之余又有一种异香。用此水煮茶,不夺茶味,不失自香,实乃人间至水!” 鬼幽子赞叹不已,甚是期待,催促上师快点动手。 只见上师倒出些许雪水,封好坛又叫小和尚把它埋回原处。然后用手心火,慢慢煮沸。另一只手掏出茶叶,于两个茶杯之中各放一叶。此时雪水已沸,上师将水运于空气之中,分成两份,注于两茶杯之中,道:“请施主品茶。” “这就好了?没见你露什么手艺啊!” 上师笑道:“大道至简,内容才是重点。” 鬼幽子半信半疑地端起茶杯,轻轻吹开袅袅烟雾,慢啜一口,茶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烫口,而是温润如玉,初入口微香,一品,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一起上来,仿佛过往种种,涌上心头。 良久,才发现茶已入喉,杯中之茶亦凉亦! 鬼幽子喟叹一声:“真乃绝品!” 上师道:“此乃红尘一味!” 鬼幽子道:“我看是红尘一口吧!可惜没能再品!” 上师微笑:“施主不是已经知道其中滋味了吗?” “是啊!世上很多人都知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切皆为梦幻,皆为泡沫!可谁能真的做到,了无一物呢?想必也只有大师能做到了,所以这茶就送给我呗,让我好好体味人生,从而悟透这人生!” 上师一笑:“我说你奸猾,你还说我骂你!”说罢,便无奈地分给鬼幽子一小包。 鬼幽子方满意地离去。 围猎之期终于到了。鬼幽子被迫穿上甲胄,拿着长戈,领着漠南的武士,跟在漠南王爷身后。 鬼幽子心道:叫老子给你赶猎,你这个皇帝可是全宇宙的头一人了!唉!不知道某个臭道士在哪个旮沓里笑的死去活来呢! 果然,同一时刻,在这个位面的某一处,几道明也就是鬼幽子口中的那个臭道士,同时也是血灵芝口中的那个臭道士,从冥坐中忽然醒来,急道:“小童!快将我九天神鉴拿来!”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把镜子拿了过来。 “哎哎!慢一点!我的宝贝哪!我一生的快乐就在它身上了!”几道明赶忙站了起来,跑过去接过镜子,仔细擦拭了一番:“宝贝哪!今天就靠你了!”遂口念咒语,手结法印,一面暗淡无光的镜子,霎时光华四射,灿烂夺目,慢慢升于空中。几道明犹自念着咒语,结着法印,镜子开始出现一片黑色,然后星光点点,最后出现一个蓝色水球。几道明不断地放大,放大,直至俯视一个都城。 “哎!累死我了!应该就在这里了,加把劲!”几道明口中涌出的咒语更加地繁奥,手中结的法印也越来越复杂,镜子开始慢慢地放大于某个地方。 小童从来还没有看到主人这么认真地去做一件事情,看着主人头冒青烟,汗珠如雨,但是面容狰笑,眼神猥琐:这怕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几道明现在全部身心都投入在镜子上,放大到了一群人:咦!人呢?几道明左找找,右找找,都没有看到鬼幽子的身影。 “难道这个老鬼不在?”几道明不信,又扩大范围地找了几遍。突然发现漠南的武士队伍和别人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哈!你个老鬼!别人都有领头,就你们没有领头?掩耳盗铃!看我破你障眼法!”几道明手势忽变,一声断喝:“现!” “哈哈哈!”几道明仰天大笑,“这套铠甲很适合你嘛!真是无比地滑稽啊!我得保存下来,这就是你的把柄了!哈哈哈!”才欲施法,忽听一声棒喝:“静心平气,天灵返虚!急急如律令,一棒喝魔障!” 几道明顿感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一时忘了咒语,停了手势。镜子没有法力支撑,啪——一声,落到了地上,摔个粉碎! 几道明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啊——”跳了起来,“我的宝镜!谁!”一回头看到小童正拿着一根大铁棒! “你在干什么?”几道明歇斯底里。 “额。。。我看你好像走火入魔。。。”小童弱弱地回答。 “我走火入魔个屁!我看你才走火入魔!都敢打你主人了都!看我不收拾你!”说着撸起袖子,就要抓住小童,一顿毒打。小童见势不妙,撒腿就跑,跑到了空间之外,不知所踪。 “可恨哪!就差一点!”几道明仰天长啸,“浪费了这么多精力,屁都没有得到,这个小童你最好一直都不要回来!” 几道明愤愤地回去,继续冥坐去了。 鬼幽子虽然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为了兄弟,还是得扮演下去。毕竟面对的可是天朝皇帝,主宰着这么多人的生死,怎么着也算是个人物了。侍奉他,自己也不算太憋屈。 进入了围场之后,漠南王爷就去朝见皇帝了。鬼幽子则被一个侍卫领着,去分配给漠南的区域里了。到了地方,那个侍卫就走了,鬼幽子安排好人员,就回到自己该呆的地方,等待着号令。 “唉!连见天子尊容的机会都没有,好歹也让我看看我是在给谁赶猎啊!” 鬼幽子左看看,右看看,不放心地又巡视了一遍:“都好好站着啊!不要偷懒,丢我们漠南的脸!” “是!” 那边仪式完毕之后,一声号角,紧接着一阵鼓声:今天只是皇帝举行仪式与围猎试演, 鬼幽子看着指挥的大旗,领着漠南武士有序地退出了围场。 “唉!真是繁琐!”鬼幽子拖着沉重的甲胄,带着漠南武士急欲返回驿馆,好扔掉这副丑陋的铠甲。 忽听一声,“哎!鬼兄?” 鬼幽子装作没听见,督促武士快点走。 “哎哎!鬼兄!真是你啊!等等我!” 鬼幽子回头一看:十七皇子身着如意锦棉袍,外套天青八宝褂,头顶貂皮帽,脚蹬紫金靴,跑了过来。 少侠留步: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点离开,留下推荐来! 第五十一章 无情帝王 自由难往 十七皇子道:“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呵!你怎么穿着这副破铠甲?” 十七皇子努力地憋住没笑。 “想笑就笑吧!反正也不止你一个人笑。”鬼幽子很是无奈。 “没有没有!等回来我把我那副铠甲给你!” “这我可穿不起!你还是收着,害我再找另一个法子吧!” “鬼兄这是哪里话!算了,好不容易有空,走喝一杯去!”十七皇子道。 鬼幽子道:“你看我这样不太方便,要不改日?” 十七皇子道:“好不容易才摆脱父皇那些烦人的侍卫,不行!就是今天!走走,我先和你一起回去。” 路上,十七皇子道:“唉!你穿着这套铠甲确实是憋屈!像你这样的高手,何愁没有官做?” 鬼幽子知道他想拉拢自己,道:“高手谈不上,只略通一点罢了,恐那些大人物看不上!况且我久在江湖浪荡,习惯了无拘无束。” 十七皇子一叹:“可惜!唉!我要是能和你这样自由就好了!” 鬼幽子知道他生于帝王之家,从小一举一动都被人安排好了,没有一点自己的意愿,便有几分同情:“好吧!今天晚上,我就去陪你喝个够!” 十七皇子笑道:“好!一言为定!我喝酒还从来没怕过谁!” 两人来到上次打架的那家酒馆,皇子道:“鬼兄可还记得这家?” 鬼幽子笑道:“怎会不记得?真是应了那一句不打不相识啊!” “哈哈!走!上一次咱是比武,这次咱比比酒量!”说着两人走了进去。 小二一看是这两位煞神,吓得连忙报告掌柜,掌柜一听差一点没晕过去:“又来啦?” “又来啦!” “我的老天爷哪!”掌柜道,“我亲自招待这两位尊神,你先去忙吧!” 掌柜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一路小跑下了楼,标准的迎客脸,迎了上来:“原来是二位爷光临!我就说今天喜鹊叫喜,必有好事!” “哈!”十七皇子道,“把你们店最好的酒菜,还有姑娘统统上来!” “好嘞!二位爷请!” 掌柜领着十七皇子与鬼幽子上了楼上的雅间:“二位稍待,姑娘酒菜,马上就来!” 两人聊了一会天,酒菜就端了上来。掌柜道:“那个。。。秋月姑娘正往这里赶,还请再等一会儿,要不让其他姑娘先为大爷助助酒兴?” 十七皇子道:“算了!那些庸脂俗粉不败我酒兴就好了!” 掌柜额头汗珠直滴,他还以为十七皇子会大发雷霆,谁知道他竟然说‘算了。’!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下去吧!” “是是是!” 鬼幽子笑道:“秋月姑娘这么好吗?能得到天朝第一风流公子的青睐?” 十七皇子笑道:“不吹不擂,待会你就知道了!先保持一点神秘!来喝酒!” “好!” 两人饮了几杯,十七皇子道:“唉!这次比武大会真是可惜了!我感觉鬼兄不至于打不过那个刀者啊!” 鬼幽子道:“胜负对于我没有什么用,人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是让你派人把刀者的母亲接到漠南吗?” “哦!是有这回事。当时我还纳闷呢,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抓他母亲做人质呢!但一想,鬼兄怎么可能是这种人!直到昨天,端王爷说刀者不见了,我才明白,你这是为了救刀者!” 鬼幽子道:“事先没有告知,还请见谅!我自罚一杯!”说着饮下一杯。 十七皇子笑道:“这点小事,我怎么会计较?” “多谢皇子信任!”鬼幽子端起一杯,“这次如果没有贤弟配合恐怕难以成功!”说完又饮一杯! “哎哎!你再谢下去,这酒都没了!” “哈哈!” 十七皇子道:“虽然没有庆功宴,但是你我二人在此小酌一番,胜那庆功宴十倍!” 鬼幽子道:“那是!庆功宴人多礼杂,酬酢不断,哪有这样喝得痛快?” 十七皇子一笑:“嗯!来!我也敬你一杯!” “好!” 这时,一个艳姿丽容的姑娘,怀抱琵琶,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道:“小女子来晚了,还请二位爷赦罪。” 娇娇滴滴,如莺如燕,抚摸着十七皇子躁动地心。 十七皇子哪里还有火气,一颗心早就融化在那柔媚的眼神之中了,要不是鬼幽子在场,估计早就上去调戏她一番了。 十七皇子道:“不早不晚,来来,秋月姑娘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大哥!” 秋月走了过来,为鬼幽子斟了一杯,自己也斟了一杯:“初次见面,就让公子等待,实属抱歉。”说完饮下一杯。 鬼幽子道:“哪里!”也饮下了一杯。 十七皇子笑道:“还是鬼兄面子大!你要知道这个秋月姑娘从来都不饮客人的酒的。” “哦?那我岂不是要多饮一杯?” “对!多饮一杯!” 鬼幽子又喝了一杯。 秋月笑道:“听他鬼话!来,我敬你们一杯!” 鬼幽子道:“好你个小子!这回坑害自己了吧?” 十七皇子道:“嘿嘿!有你陪着喝再多我也愿意!” “哈哈!那好!今天你我二人敞开了喝,不醉不归!” 两杯下肚。 十七皇子道:“秋月,弹个拿手的,给大哥助助酒兴!” “是!” 纤指轻拢,玉手慢捻,大珠小珠,动听非常。两人陶醉其中,不觉几杯下肚。十七皇子有了几分醉意。 “唉!人人都羡我帝王家,可谁知,我却羡你们那平常家!你们说我衣食无忧,妻妾成群,仆从家僮,任呼任唤,可你们谁了解我的痛楚啊!”说完一仰脖,和着酸苦的泪水,流进了肚子。 鬼幽子默然。 “我从小由乳母养大,父亲母亲见到的次数,数着手指头都能算过来!你能体会那种别人指着一个女人告诉你,这是你母亲,好!你磕一个头。指着一个男人说,这是你父亲,好!再磕一个头!完事领回去,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见到。你能体会吗?!” 又是一杯。再美的酒此时也尽是苦涩! “虽然父亲母亲难以见到,但是兄弟姐妹倒是有一大堆,天天见到。然而除了利用,我不知道我对于他们还有什么价值。。。” 嗖嗖,两杯下肚。 “每天就如同一个傀儡一样,任人摆布!读书写字,骑马射箭,偶尔,还去请一个安,算是偷闲一会。唉!我的人生都被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比我自己都明白!” 一杯! “你说这样的人生有什么好羡慕的??唉,你们可以投入父母的怀抱,可以放纵地与兄弟玩耍,更可以无拘无束地,自由自在地浪荡江湖!多快活啊!” 皇子满眼都是向往。 “鬼兄!我真想,真想让你带我出去,不管到哪儿,都行!不管干什么,都行!我好想好想快意恩仇,驰骋江湖,做一个大侠啊!”说完,便扑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去梦里寻找他的江湖了。 第五十二章 御封白虎 请君入局 鬼幽子一叹:“无情最是帝王家啊!秋月姑娘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叹着气,搜了搜皇子的口袋,摸了几十两银子,道:“你醉归你醉,可怜归可怜,这银子你可不能赖!” 对秋月道:“赏你十两!” “谢公子!” 秋月便离开了。 “掌柜!” 掌柜一直就在门口等待,一听召唤,立马进来:“爷!有何吩咐?” “喏,这二十两是给你的,加上上一次的赔偿了。” “谢了爷!” “顺便再给我雇一辆马车!” “好嘞!” 鬼幽子背起皇子上了马车,叫车夫送到端王府,自己便回去了。 第二天,就是真正的围猎了。天还未亮,鬼幽子已经穿好铠甲,跟着王爷出发了。漠南王爷先与鬼幽子一起步行,道:“这回真是委屈了鬼兄。” 鬼幽子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本来就是一个江湖浪子。无所谓这些名利,更不会在意世俗人的眼光,只按自己的想法去做而已。” 漠南王爷道:“如鬼兄一般,才真是得了道的人!不像那些道观里所谓的高士,自视清高,受不得半点尘俗!” 鬼幽子道:“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罢了!” 两人说着,车队已到了城门。侍卫道:“王爷该上马了。” 漠南王爷只好上马,往皇帝那边去了。而鬼幽子还是与昨天一样,去往围猎场地。 人员到位,只听一声号角,大旗挥动。鬼幽子与众人按着指示,缩小包围,驱赶猎物。缩小到了可以狩猎的范围时,号角声停,大旗一正,鬼幽子等人执戟持盾,站在原地,以待皇帝与王公大臣进场狩猎。 只见,远远金光闪耀,流彩映天。鬼幽子心想:那就是天朝皇帝了吧!忙活了半天总算让我见到正主了,这活没有白干!就是不知道那个臭道士会不会笑死过去。 异空间内,几道明一脸严霜。小童小心翼翼地进入空间,靠近几道明:“主人。。。我错了。我去把宝镜修好!” 几道明气道:“等你修好,黄花菜都凉了!” 小童惊道:“那个人有生命危险吗?” 几道明没好气地道:“没有!” 小童不解道:“那我修好怎么就没有用了?以后你还是可以经常去看他啊!” 几道明听这话有些别扭,搞得我和变态一样:“我为什么要经常看他?你以为我是为了看那个男人吗?” “难道不是吗?” 几道明无语:“你懂个屁!别烦我!滚滚滚!” 小童挠了挠头:“主人不用我修镜子,看你的相好了吗?” 几道明一听气结:“那不是我相好的!我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个小屁孩,快滚吧!!!” 小童吓得,拔腿就跑:“得令!” 围猎场上,鬼幽子望眼欲穿:这个皇上怎么也不往我这边来?这肥美的猎物,看的我都忍不住了。。 又等了一会儿,别说皇帝不来了,连大臣都没见到一个!鬼幽子很是无聊:看来建功立业的机会是莫得了!真不明白,那个老秃驴能用什么手段让我去金隐。不会是企图我自己大发慈悲,可怜他的金隐人民?跟我打感情牌?这个老秃驴,妄想! 当鬼幽子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忽听一声咆哮,震天裂地!吓得鬼幽子一个激灵,赶忙握紧戟盾:怎么回事,这是? 只听有人大喊:“白虎!白虎!这里有只白虎!” 那边人听到这边有动静,赶马而来。鬼幽子总算是近距离看到了天朝皇帝:金装龙甲,银箭神马。威盖四海,气压八方! 鬼幽子暗叹不愧为一代天骄,气运竟然如此雄厚! 皇帝御马一蹬,搭弓射箭,嗖——一箭射中!众人还不及喝彩,只听一声暴啸,白虎被激怒了。瞄向皇帝,呼啸而去! 侍卫们都惊呆了,纷纷搭箭射向白虎,结果连白虎的罡气都没有破掉! 看来这是一只有些道行的白虎! 正当众人惊慌失措之际,白虎怒啸一声,一跃而起,扑向皇帝! 这一声虎啸,暗含不少真力,震慑心神,没有一点根基的人难以抵御。 皇帝虽然马上功夫很好,但毕竟不是一个修真者,无法抵御这一声虎啸,被震得脑壳翁鸣,失神当场!而由于刚才皇帝射虎心切,率先冲过来,别人也不敢与他争,就故意放慢速度。导致这危难十分,竟无人来援!就只一个十七皇子,没心没肺,紧跟着皇帝后面:他不是想和父皇抢功劳,只是听到有白虎,一时兴奋,就想去看看,也没有想其他的。十七皇子是有一些内力的,但也仅能一抗虎啸罢了,面对白虎这一扑,也就是个螳臂当车而已! 鬼幽子并没有打算出手,因为这个皇帝看上去气运正盛,不会这么简单就死。况且这个白虎出现的很是蹊跷,先前鬼幽子没有注意,不知道是一直在这里的,还是有人刻意放进去的!所以对于情况不明的事情,还是不要贸然出手,不然只会落进别人的圈套里。鬼幽子精光一闪,在场之人,神情尽收眼底:只有两个人神情最是平淡,一是上师,他那张脸,鬼幽子再熟悉不过了,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是白虎弄不好就是他放进去的,好让我去救皇帝,然后受制于皇帝,再来就是用皇帝逼迫我不得不去金隐!哼!小算盘,响亮!不过。。。这第二个人为什么也这么淡定呢?看其服饰应该是个一品大臣,难不成是他放进去想谋害皇上?嗯,不了解皇家内情,不太好推测。反正与我无关! 可谁知,十七皇子这个二愣子,见父皇有难,竟不假思索地一跃而起,扑向那白虎! “发昏!”鬼幽子暗骂一声,蓄力一蹬,如闪电一般,跃到白虎之上,一戟刺下,如流星坠地,轰然一声,尘沙四起! 鬼幽子知道自己进入了别人的圈套,他不知道这个圈套是上师的,还是那个大臣的,或者是其他人的。但他不敢赌,不敢赌对方会不会牺牲十七皇子! 烟消尘落,只见一戟洞穿虎背,入土三寸,一人立盾持戟,巍然不动,还有一个人趴在地上,正啃泥巴。 皇帝这才缓过神来,而众人也都赶了过来,纷纷谢罪:“救驾来迟,臣罪该万死!” 皇帝正了正头盔,道:“无事!那人是谁?”指着鬼幽子问道。鬼幽子一听总算不用摆姿势了,上前单膝跪地道:“漠南第一侍卫,叩见皇上!” “哦!快快请起!勇士身手不凡哪!” 那个一品大臣道:“此人救驾有功,请皇上封赏!” 皇上点了点头:“勇士你杀死了白虎,救驾有功,就封你个白虎御使吧!” 第五十三章 义何所重 唯患难共 鬼幽子虽然不知道这个封号多大,但也得谢恩:“谢皇上!” 皇上眉头皱了皱,显然是对他单膝跪地不满,却也没有说什么,便摆驾回宫了。十七皇子自然送去疗伤去了。 鬼幽子站了起来。那个一品大臣过来:“恭喜!恭喜啊!” 鬼幽子知道这次白虎事件和他应该有莫大的关系,只道声:“多谢” 一品大臣道:“兄台可知道这白虎御使是个什么官?” “不知。还望见教!” “哈!这个官最重要的不是白虎,而是那御使二字!这个御使就是代表只有皇上才能调动你,也就是说你只听命于皇上!” “哦!”鬼幽子应了一声。 大臣笑道:“兄弟能得皇上青睐,真是福缘不浅!只要你好好干,什么荣华富贵都不用愁了!” 鬼幽子点了点头:“多谢!” 一品大臣好似看不出鬼幽子的不耐,犹自说道:“我姓同,名缙,当朝一品,兄弟以后有任何困难只管来找我,吾必倾力相帮!” 鬼幽子只好不失礼貌地又道了一声多谢,那位同大人才总算走了。鬼幽子环视了一周,看到上师那无良的眼神,叹道:“一时失足成千古恨哪!” 回到驿馆,漠南王爷对鬼幽子道:“今天围猎真是凶险!要不是你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鬼幽子道:“唉!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漠南王爷知其心意:“其实这一切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你接受皇帝御封的时候,只单膝跪地叩恩,而皇上虽有些不悦,竟也没有说些什么。看来皇帝并不想强制你,而是要你真心归附于他。看得出他对你不是一般的重视!” 鬼幽子一笑:“我志不在此,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我看也是,鬼兄不是一个屈居人下之人!” 鬼幽子摇头笑道:“其实我还真怕他当场和我翻脸,摊牌,强制让我屈服听命于他。我倒是不怕,只恐要连累王爷你!” “还是鬼兄考虑的周全!不过,真要到了那一步,鬼兄只管去做就是了!我永远都是你坚实的后盾!” 鬼幽子摇头:“话虽如此,但是没必要的牺牲,我们为什么要去做呢?以后,我怕是要和皇家扯不清关系了,你也知道伴君如伴虎,所以你我还是疏远一些。等围猎结束,你让人捏造一下我的来历,说的越玄乎越好!还有别把咱俩的关系说得太近,最好说是我威胁你之类的,反正别把我说的太好!撇清咱俩的关系,这才是重中之重!” 漠南王爷有些不悦,道:“兄弟,你这就是看轻我们的情义了!” 鬼幽子严肃道:“非是看轻我们之间的情义,而是太重视我们的情义了!我不想让兄弟因我而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你知道吗?你不是一个人,你背后还有家人,还有整个漠南人民!你难道要弃他们于不顾,而去做无谓的牺牲吗?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啊!” 漠南王爷深叹口气: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不能为兄弟赴汤蹈火,死不旋踵!他恨他不是一个人!不能快意恩仇,血洒江湖! “好吧!我也不会什么武功,恐到时候,忙帮不上,还要连累你。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虽然我不能帮上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记住:如果没有归宿,漠南王府就是你的归宿!” 鬼幽子将感动深藏于心,玩笑道:“我一个大男人的,眼泪都快被你给弄下来了!” “哈哈!我还真想看看鬼兄哭鼻子的样子呢!” “哈哈,王爷不会有这个眼福了!” “是啊!”漠南王爷叹了口气:愁在心里,高兴也是强颜欢笑,“鬼兄就要离开了吧?” 鬼幽子亦有些伤感:“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离别只在早晚!不如释怀,痛饮一场:一敬真情不变,永镌于心;二敬江湖路远,各自珍重!” “好!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男儿就要有男儿的气概!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你我痛饮一番!” 围猎进行了一个多月,参加狩猎的王公贵族都收获颇丰,连皇上都狩猎了不少。虽然他那天受到了惊吓,但为了展示他的勇武无双,以震慑那些前来参加围猎的异性王爷,第二天他就又参加围猎了。可惜十七皇子躺了半个多月,只是后期才猎了几只兔子之类的。而鬼幽子由于被封了个白虎御使,就没再布围站岗了。而是每天跟着皇帝,保护他的安全。后来,又被十七皇子要了去,没办法,只得天天又跟着十七皇子,称兄道弟。皇帝听了也没说什么。但鬼幽子就很郁闷了:我和十七皇子称兄道弟,那皇上不就是我的长辈了吗?唉!也莫得办法,只能期待围猎快点结束了。 九月底,围猎终于结束。皇帝领着大臣祭祀山神,之后,便是举行欢庆会了。鬼幽子也受到了邀请,而且这请帖还是十七皇子亲自送的。 十七皇子道:“鬼兄啊!这次围猎多亏有了你!不仅增加了许多见识,而且弓术也提升不少呢!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你讲的,教的,我一听便明,一学便会,看来你真适合做我的师父!” 鬼幽子无奈笑道:“师父可不敢当!做兄弟不也是一样?” 十七皇子道:“那怎么能一样?师父能把毕生绝学传给徒弟,兄弟能吗?” “好哇!你小子在惦记着我的绝学呢!” 十七笑道:“哪有!就是打个比方而已。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说正事,这个宴会你可一定要去!不去可就是不给我面子!” “好好!我一定去!” 得到了鬼幽子肯定的答复,十七皇子才安心离开。鬼幽子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叹道:“这是谁请我一步一步入他的局呢?” 下午,鬼幽子闲的无聊,就出去逛逛。这逛着逛着就来到了金隐寺。鬼幽子心道:哼!怎么又是这帮秃驴!算了,来都来了,且进去会他一会! 守门和尚早就收到通告,并没有阻拦鬼幽子。这让鬼幽子心生不爽:难道他早已预料到我会来?鬼幽子直奔老和尚禅房而去。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出木鱼的声音。鬼幽子推门而进,道:“如你所料,我来了!” 老和尚缓缓睁开双眼:“施主好似有些不快?” 鬼幽子找了个蒲团坐下:“人总是有无尽的烦恼,请问大师如何才能解脱?” 老和尚道:“诸苦所困,贪欲为本,拔除欲箭,究竟安稳。” “太慢!” “因果轮回,执着是苦,一时放却,顿脱羁锁!” “太难!” 老和尚微笑:“徒儿,上茶!” 鬼幽子拍手笑道:“哈,妙品!” 第五十四章 是因为果 是果还因 不过一会儿,小和尚就端着茶上来了。鬼幽子道:“这回怎么上的如此迅速?莫不是舍不得你那红尘一味了?” 老和尚道:“妙品常品,亦成常品!” 鬼幽子接过茶杯,饮了一口:“佛家讲究因果,你说,白虎是因是果?” 老和尚道:“是因亦是果!” “哦?” “果汝之果,因汝之因。” “看来你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了?” 老和尚不语。 鬼幽子又道:“因也罢,果也罢!谁能逃离?又是谁在掌握呢?” 老和尚道:“轮回自有,因果自在,天理自循,道生自化!” 鬼幽子泯了一口茶,看向了窗外,久久不语。 老和尚道:“施主,茶凉了。”鬼幽子这才回神。 “唉!人还未走,茶已凉透!” 老和尚一笑:“施主不是才来吗?怎生此叹?徒儿,上茶!” 小和尚正在念经,听到师父呼唤,蹬蹬蹬,又跑去后房沏茶去了。 鬼幽子道:“哈!看来我是难脱你之掌控了!” “一切皆缘而已!” 鬼幽子摇头:“我不信命,亦不信缘,更不信道生自化!因果悟透,生死看淡的人,不该早已跳出轮回,超脱生死?那为何你我二人还在因缘的安排下在此饮茶呢?” 说罢,鬼幽子一口凉茶饮尽,告辞而去! “咦——人呢?”小和尚端着茶跑了过来,“不会又是我慢了吧?” 老和尚道:“不是!是他饮不惯此茶。来,坐下,你我共饮。” “是!” 鬼幽子回到了驿站,略作准备,便与漠南王爷一起出发了。到了地方,在侍卫的引领下,进了偏殿。此时端王,漠北王爷等人已在那里等候了。鬼幽子扫了一眼,不见刀者,便放下了心。不一会儿,钟磬声响,众人排成两队:一队是以端王为首的皇亲国戚;另一队是以那天拉拢鬼幽子的同大人为首的文臣武将。鬼幽子本来想跟在漠南王爷身后,谁知道被同大人拉了过来,道:“你乃是白虎御使,怎么还在别人身后当跟班?你这不是害漠南王爷吗?”鬼幽子一想也是,便想入臣的队伍。但在臣的队伍里也很是尴尬,站在哪里呢?好像都不太合适。站前面吧,又没有人家功劳高,资历深;站在后面吧,这堂堂的御使头衔还挂着:这着实让鬼幽子头痛。还是同大人最后道:“御使乃是皇上钦点之人,应随皇上一起出席。” 众人一致赞同:“还是同大人这个办法好!” 就这样,鬼幽子又被人领着到皇帝准备的地方去了。 鬼幽子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偏殿。正巧,此时亦有一个人带着两个宫女从相对方向走到偏殿。鬼幽子观此人: 面似秋月圆,腮比桃花红。一双黛眉幽浅浅,两个杏眼水汪汪。体态玲珑,雀足欢跃,一举一动,尽显俏皮可爱。 那个女孩见鬼幽子:丰神俊朗,飘逸潇洒,心道:这个男人好陌生!好生上去盘问一番! 侍卫见公主来到,连忙行礼,而鬼幽子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哼!此人好生大胆!公主喝问侍卫:“大胆侍卫!怎么带着一个外人随便出入此地?” 侍卫忙答:“公主误会了!此人就是皇上围猎之时封的白虎御使。” “哦!此人就是那个飞上天把白虎打下来的那个?” “正是!” 公主绕着鬼幽子转了转:“嗯!本事不赖嘛!” 鬼幽子行礼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公主驾到,还望赦罪!”其实,鬼幽子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但是他实在懒得应酬皇宫里这些少爷小姐了。 公主道:“不行!这个道歉诚意不足!” 鬼幽子顿时感到头大:又遇到一个难缠的主了。只得道:“在下任凭公主处罚!” 公主灵机一动,笑道:“今天我从十七阿哥那里学了个戏法。”说着取出一个宝珠,道:“我就在你面前将此宝珠在手里轮回交换,你喊停,我就停,然后你猜在哪个手里。说对了,我就饶过你无礼之罪,要是说错了。。。嘿嘿!” 鬼幽子无奈一笑:跟谁学不好,非要跟十七皇子!怪不得这么刁蛮! “好吧!在下姑且一试!” 公主便开始换了起来,手法还略显生疏。 鬼幽子见差不多了便叫了停。公主停下来,问道:“你猜在哪个手里?” 这种小把戏,鬼幽子一眼便看穿了,心道:凭她刁蛮的性格,我要是说对了,她肯定不会放过我!唉,且陪她玩耍吧!随便猜一个:“左手!” “哈!你猜错了!”公主笑道:“你再猜一个!” 鬼幽子只得又道:“右手!” “哈哈!好笨!你又错了!”公主眉毛一弯,酒窝一浅,笑起来非常可爱。 鬼幽子竟然不由得心脏一跳,神情一滞:真是天真可爱的姑娘啊! 心里的厌烦一扫而空! 公主得意地将宝珠从袖兜里拿了出来,旁边的侍女都惊讶地赞叹道:“公主好厉害!” 公主炫耀地拿着宝珠在鬼幽子面前晃了晃,道:“怎么样?本公主的戏法厉害吧?” 鬼幽子笑道:“嗯!厉害!在下愿领责罚!” “嗯。。。罚你什么好呢?”公主想了想,“对!你不是能跳的很高吗?那你带着我跳到房子上面看一看!” “这。。。。”正当鬼幽子为难之际,只听威严一声:“胡闹!”偏殿的两扇门打开,皇帝从里面走了出来。所有人都跪下行礼,唯静珠公主扑了过去:“父皇!” 皇帝眉头一皱:“不懂规矩!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女孩子要淑静端庄,哪里有像你这般的?” “女儿想你了嘛!反正这又没有外人!”公主撒娇道。 皇帝叹了口气:“真拿你没有办法!”转而对众人道:“平身吧!” 皇帝又向鬼幽子道:“正好你来,随我一起出席吧!” “是!” 一行人到了宴会场所。众大臣山呼万岁过后,皇帝又讲了几句总结与祝福的话,宴会就开始了。敬酒的敬酒,恭祝的恭祝,宴会的气氛一时十分热闹。 宴会进行一半时,上师向皇帝祝酒后,道:“皇上,臣下有个不情之请。” 皇帝道:“请讲!” 上师道:“我来此之前,曾占:东方白虎。初时,我还不解其意,白虎位于西方,怎说东方白虎?后来经历那次事情,我才恍然大悟:金隐位于西方,白虎身在东方。只有让这个东方的白虎到西方的金隐来,才能神兽归位,解救天危。因此,我想暂借陛下白虎一用。” 皇帝沉思:如今金隐在金隐王的管理之下,此人一直都是野心勃勃。上师所说的天危看来就是金隐王有异心了。只是金隐王在金隐根深蒂固,要除去谈何容易!不如就先派御使打个头阵,如果能解决金隐王,那最好不过,就算不能解决也能了解大致的情况。计议一定,皇帝道:“好吧!愿朕的这只白虎能急汝之危难!” “多谢皇上!” 上师微笑地看向鬼幽子。鬼幽子懵了:怎么三言两语就把我卖了? 求推荐!求收藏! 第五十五章 推舟顺水 心怀不轨 皇上对鬼幽子道:“御使。” “臣在!” “此去金隐要听上师安排,不可轻举妄动!但也不用胆小怕事!一切见机行事。” “是!” 在一旁的十七皇子忙道:“父皇!我要和御使大人同去!” “嗯,也好!随御使一起出去磨练磨练。不过,你一切要听御使大人安排。” “是!” 鬼幽子心叹:这场宴会我就不该来! 宴会结束,众人返回自己的客栈。这场围猎之行到此就算全部结束了。 鬼幽子又去金隐寺,和上师商讨一番金隐的情况,拟定一下金隐的计划,便离开了。 鬼幽子来到了初来之时,雇佣吴四的那家酒店。鬼幽子没看见吴四,或许因为太晚,也或许吴四正在接客,也或许。。。 鬼幽子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叫了两盘菜,一壶酒,自酌自饮起来。 这趟旅行结束了。 下一趟旅行开始了! 正回想间,一阵冷风从耳旁刮过。鬼幽子头也不回,只向左边侧了一下,便躲过了袭来之剑,道:“准头不错,力道也还可以,就是速度慢了点。三个月练到这种程度也还算可以了。” “哈!还是被鬼爷发现了!”吴四收起竹剑,向周围扫了一眼,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大爷?快滚!”说着在鬼幽子的对面坐了下来。 鬼幽子眉头微皱,随即又平复了,道:“怎么大仇得报了吗?” 吴四摇头:“你说三年,我便要练上三年。鬼爷之恩,我无法偿还,鬼爷的话我还是要牢记的。” “嗯!希望你能牢记我的话,善用此剑。” “是!我会谨记于心。” 鬼幽子拿起酒壶给吴四斟酒。吴四连忙站起:“鬼爷,这我怎受得起?” 鬼幽子道:“无妨!你我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不用这么见外。” “额。。好吧!” 鬼幽子给吴四倒酒,一直倒,一直倒,酒都溢出来了,还在倒。吴四提醒道:“鬼爷酒满了。” 鬼幽子这才停下,道:“喝吧!” 吴四不好推脱,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抻着脖子,吸溜一点,然后一饮而下。 鬼幽子道:“此酒如何?” 吴四点了点头:“不错!” “再来一杯,如何?” 吴四推脱不掉,只得接受。 这次鬼幽子没有斟的太满。吴四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鬼幽子道:“这回如何?” 吴四不解其意:同样的酒,味道还能变吗?便道:“不错!不过。。。” 鬼幽子笑道:“我问你的不是酒,而是酒杯。是不是好拿多了。” 吴四挠挠头:“啊!这回没有溢出,确实好拿。” 鬼幽子道:“做人也是同样的道理,不可太满,不可太狂!俗话道‘满招损,谦受益’你装的太满,就像这个酒杯,不好拿,也不好放。对于人呢,就是拿不出实力,放不下架子,一旦失足,群起而攻之!这个江湖就再也没有你立足之地了。” 吴四深受触动,起身,鞠了一躬:“多谢鬼爷提醒!吴四受教了。” “嗯!坐下吧!人在江湖要锋芒内敛,谦虚谨慎,时时精进,方能在江湖行得稳,立得久!” “是!” “好了,不说这个了。如今你还在帮闲吗?” “不是了,我现在给别人的当护卫。” “嗯!也好!这个工作算是稳定。过些天我就要走了,是等不到你报仇之日了,来!这杯酒提前祝你大仇得报。” “谢鬼爷!” 一杯下肚! 鬼幽子叹了口气:“唉!我走后,我这些话,你记不记得,我也管不着了。是好是坏,全在你一念之间!行善也罢,作恶也罢,自有因果业报。但是有一点,如果哪天我发现有无辜之人死于我的剑招之下,那你的因果业报,就由我来给你清算了!” 吴四道:“放心吧!我会把你所有的话都牢记于心的!此剑今生只斩恶人!” “那就好!我也不希望哪天,我死在了你的剑下,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鬼爷说笑了,我哪里能及鬼爷万分之一!鬼爷就像那如来佛,我这个孙猴子能耐再大,还不是在你手心里蹦跶?” “哈哈!不说这些了!喝!” 清晨,漠南王爷早早地就走了。鬼幽子到了金隐寺,看到上师的车马已经备妥了,将要出发。 鬼幽子道:“我和你一起出发吗?” 上师道:“不!你不能和我们一起。老虎应该独来独往。” 鬼幽子转头向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十七皇子道:“听见没?上师说我这只老虎应该独来独往!” 十七腆着脸道:“就是老虎,他也有小崽子的时候吧?虎毒还不食子呢!” 鬼幽子无言以对,只得放弃,对上师道:“不过,我不晓得去金隐的路怎么办?再说,我一个外人就算到了那里,又怎么能够见到你?” 上师微微一笑:“我这里有一双生玉,可以相互感应,指示对方的位置与距离。如今我给你一块,你可照着指示找到我。同时,这块玉也是金隐尊者的标志,到了金隐要是有人阻拦你,你可掏此玉以示。”说罢,掏出双生玉,给了鬼幽子一块。 此时,鬼幽子眼光一扫,便发觉:上师大弟子的眼神格外的火热,三弟子的眼神有些嫉恨,只有二弟子的眼神最为平淡。 鬼幽子心道:我说昨天晚上上师怎么安排演这一出呢!不过,可惜这个老秃驴选人的眼光不咋地啊!三个有两个心术不正! 鬼幽子接过双生玉,收了起来道:“咦——你那个小和尚呢?怎么没见他?他身上还有我下的咒呢,再不解可就没有机会了!” 上师哈哈大笑:“施主还真是个记仇的人哪!他游历去了。” “哦?就他那个呆——单纯的孩子?”鬼幽子改口道。 “一切随缘而已。” “好了,就这样吧!”上师道了一声佛号,“施主再见了。”便上车了。 “再见!” 大弟子也过来施了一礼,眼神仇恨。鬼幽子还了一礼。 二弟子亦过来,三弟子亦来。只不过三弟子有些不一样,施礼时,故意离鬼幽子很近。起身之际,还碰了鬼幽子一下,然后离去。 他那点小心思,鬼幽子怎会不知?他应该是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密咒。不过,术法,鬼幽子虽然算不得精通,但是对付个小辈,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五十六章 上河豪歌 剑纵六合 去中都的路上,有一浩荡车队,绵延数里。一人快马加鞭,快接近御舆的时候,停下,小跑而来:“报!漠南王爷密折!” “呈来!” 皇上看过,沉吟:原来这个鬼幽子是个天外之人!没想到堂堂的一个王爷竟然受制于他!看来此人的本领确实不殊。 皇帝道:“把这密折给同爱卿。” “是!” 浩荡巨龙向中都开去,上河的一切都渐行渐远了。静珠公主遥望着上河逐渐模糊的轮廓。恍惚间,模糊的轮廓化作他朦胧的身影,在向他挥手告别。 明楼倩女,是为谁愁? 天涯浪子,不为谁归! 玩赏了一天,夜晚,鬼幽子与十七皇子找了一家酒店,各自休息。夜半,三弟子开始施法摄取鬼幽子的三魂七魄。作法半天,谁知竟然无法摄取,因为显示他根本无三魂七魄! 难道他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 三弟子百思不得其解,越不得其解,越想弄明白;越想弄明白,就越不得其解。心内开始急躁不安,愤怒异常。坐也坐不住,想下轿透透气,忽又觉得全身无力,双眼沉重,昏沉欲睡之际,忽感一人,将手放在自己灵台之处,一股清流直泻而来,大脑忽地清醒过来。 “啊,师父!” 三弟子连忙行礼。 上师道:“我再来迟一步,你的三魂七魄都被人摄取完了!” “啊?怎么会?”三弟子惊讶非常,“他什么时候。。。”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起了贪嗔。” 三弟子羞愧难当:“师父,我错了。我只是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找一个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弟子呢?” 上师只道:“慢疑!” 三弟子知道自己又错了。 上师道:“短短几句话,你就犯了贪嗔慢疑,如此形状与凡夫何异?一入空门,万念皆休!你要记住你是一位佛家弟子,而不是我的弟子!回去后,你就在后山面壁吧。” “是!” 把上河的好去处都踏遍了以后,鬼幽子开始收拾行囊出发了。十七皇子道:“这几天过得真是潇洒快意!我总算体会到了千金买醉的豪爽。” 鬼幽子笑道:“可不是嘛!都玩出名号来了!” “哦?什么名号?” “放浪二公子!” “哈哈!江湖人就得‘放浪’二字!” “好了,潇洒快意的江湖到此为止了。明天我们就上路吧!” “噢。”十七皇子还有些不舍,望着灯火灿烂的上河夜景,感慨道: “结束了,上河!” 第二天,两人离开了上河,踏上了漫漫无际的旅程。一路上,十七皇子不停地乞求鬼幽子教他一招,好作为防身之用。鬼幽子道:“我的武功不适合你,你学了难以发挥出实力,而且还有可能反噬自身。” 十七皇子不信,就死皮赖脸地缠着,反正路还长着呢!鬼幽子被缠的实在无法,道:“好!我算是服了你了!说吧,你想学什么?” 十七皇子喜道:“我要学剑!我看那些大侠都是用剑,三尺青锋,纵横江湖,多帅!” “好吧!但我只教你一招,学会了,不能再缠我!” “好嘞!” “你保证!” “我保证!” 鬼幽子叹了口气:我都被你这厚脸皮搞怕了! 鬼幽子道:“你不是想纵横江湖吗?我正好有一剑招与此意相仿。但是能学几成,就看你自身天赋了。” “好!” 鬼幽子道:“你先去削两把木剑来!” 十七皇子道:“哪用这么麻烦?附近应有铁铺,我去买两把不就行了?” “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听我的,我怎么教你?” “好好好!我去!”十七皇子只得去做。 十七皇子本身是有些根基的,上树削两把木剑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怕木剑不抗用,所以才想去买两把铁剑。不一会儿,十七皇子削好了木剑,递给鬼幽子一把。鬼幽子看了看木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体内窜动的剑气,道:“去给我换个木棍来!” “啊?木棍怎么教剑招?” “我教你的是剑招,你管我手里是不是剑干什么?快去!” “好!”十七皇子又屁颠屁颠削了一支木棍,递给了鬼幽子。 鬼幽子接过酝酿了一下,道:“这剑招叫做剑纵六合。这是初级,等你练到一定的境界,它就叫做唯我纵横行了。” 十七皇子有些不解:“一个剑招怎么会有两个名字?” 鬼幽子道:“这个问题,等你练到一定的境界,自会明白。现在不用纠结于此。好了,我开始演示了,看好!” 鬼幽子木剑一横,威势自存,犹如当年始皇睥睨天下,横扫六合! 剑招演示完毕,鬼幽子问道:“看清楚没有?” “啊?” “这声‘啊’是清楚了还是不清楚?” “不清楚!” 鬼幽子把木棍一扔,道:“练一遍。” “我说的是不清楚。。。” “我看看你不清楚到什么地步,好看看你是不是有练剑的天赋。” “啊!” “快练!” 十七皇子无奈只得全力开动自己的脑浆,回想鬼幽子刚才的动作,照葫芦画瓢,练了一遍。 “师父?还可以吧?”十七皇子忐忑地问道。 “算行吧!继续练,我再给你纠正一下!” “好嘞!” 一个时辰后,十七皇子总算是把招式学会了。 鬼幽子道:“为了弥补你练剑所耽搁的时间,我想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边跑边练!” “啊?跑着怎么练啊?” 鬼幽子道:“跑着怎么不能练?你不是崇拜大侠吗?那些大侠不都是边飞边放招的吗?多潇洒!就这样!我先跑了!” 说着鬼幽子展开轻功,奔跑而去。十七皇子无奈只得跟了上来,脚下不停,手上也不闲着。鬼幽子保持与他差不多的速度道:“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吗?手脚并用!” 鬼幽子优哉游哉地指点了一路。十七皇子累死累活地练了一路。日偏西山,两人行至山区。十七皇子弓着腰,荡着胳膊,耷拉着舌头,对鬼幽子道:“哎呀呀!我感觉我快要死了!!!要不师父咱们休息一会儿吧!明天再赶路。” 鬼幽子看了看四周环境,道:“也好!可是这荒无人烟的,哪里寄宿呢?” “不用寄宿!完全不用寄宿!我看这块就非常地好。我去清理一下,再弄个篝火。在外嘛!哪里有这么好的条件,凑合凑合。” 鬼幽子笑道:“好吧!就在此地凑合一夜吧!” “好嘞!” 求推荐!求收藏!鼓励一下!!! 第五十七章 剑由心出 招同意殊 十七皇子忙活起来,清理出一块空地,捡了些枯枝败叶,弄了个堆。摸了一下衣兜,又翻了翻包袱,哭丧道:“师父,没有火怎么办?” “呵!”鬼幽子心道:凡人就是麻烦! “你的内功白练啦?” 十七皇子想起自己是练过内功的,可这和生火有什么关系?但是师父这么说,可能真能用内功生火。于是,十七皇子便想试试。 十七皇子扎好马步,憋足力气,运起自己那一点微薄的内力,向着柴堆,猛地一发功! 呼——柴堆纷飞! 鬼幽子失声笑道:“生火,不是生风!” 十七皇子又撅着腚把柴堆聚好:“师父,这内功我是学过,可我以前的师父也没教过我用内功生火啊!你给指点指点呗。” 其实,鬼幽子也不会内功生火,只是那次看到上师用掌心火煮茶,便想内功是可以生火的。 “啊~这个。。。哪里这么多废话!不会那就去钻!” 十七皇子心里嘀咕:怕是你自己也不会吧!十七皇子只好削根尖的木棍,钻了起来。十七皇子本来就练了一路的剑,手软腿麻的,哪里还有力气钻!敷衍了一会儿,十七皇子央求鬼幽子道:“师父——” “怎么?” 十七皇子一看有戏,连忙跑过去,又是捶腿又是捏肩,道:“你看徒儿我都累一天了,您老就大发慈悲,小露一手,也让徒儿见识见识。” 鬼幽子无奈:“好吧!”站了起来,虽然他不会内功生火,但是生火的办法要多少有多少! 鬼幽子决定使用一个能震慑十七皇子的方法,以免因为不会内功生火而被他看轻,不然以后不好带啊! 鬼幽子捡起一个木枝,走到柴堆旁,一划,柴堆便着了起来。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厉害!”十七皇子不禁赞叹,“师父果然还是师父!” 鬼幽子又坐了下来,道:“火要是灭了,你就自己钻吧!”十七皇子连忙去捡枯枝败叶,以留备用。 夜晚,火堆噼啵作响。一人盘坐,一人呼呼大睡。 忽然,一阵贼风刮过! “小的们!给我围起来!” “是!” 吓得十七皇子一撅而起,误把剑尖当剑柄,胡乱地拿起:“谁谁谁?” 而鬼幽子无动于衷。 十七皇子揉开惺忪睡眼一看:妈呀!怎么这么多人?喊道:“师父!来山贼了!” 鬼幽子悠悠道:“几个喽啰而已,你还看在眼里吗?摆平他们!” 此话一出,把那些山贼气得够呛,头目轻笑一声:“就这个连剑都拿倒的小子?哼!给我围起来!” “是!” 山贼们不管鬼幽子了,一起对付十七皇子。苦逼的十七皇子忙把剑拿正:“师父——咱不带这样玩的啊!” “少说废话!小的们,给我揍!狠狠滴!” 十七皇子被围在中间,面对四面八方的,各种各样的兵器,一时有些慌乱。 要是一个一个地单挑,十七皇子倒不是很怕,可这一群。。。双拳难敌四手啊! 不一会儿,十七皇子就挨了好几棍,头脑昏昏,有些吃不消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非被乱棍打死不可!心下一急:“剑纵六合!”一扫,群贼皆倒。众贼懵懵地倒在地上,摸摸脑袋,又摸摸身体:还好,都在!真是虚惊一场! “小子,有些本事啊!”头目站了起来,“小的们!他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给我上啊!” 十七皇子是真的不行了,那一招已是他的极限,面对众贼的再一次围攻,十七皇子只能大喊:“师父!救命啊!” “听到了!杀猪吗?这么大声!”鬼幽子这才站了起来:“徒具其形,而无其威。还是有待加强啊!”说着,剑指一并:“剑纵六合!” 群贼皆伏,股栗不止! “妈呀!这是个高手!” 鬼幽子道:“如何?我这剑指可比你那木剑短吧?” “那肯定是师父厉害啊!就师父这一剑,我敢说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十七皇子叹服。 “哼!油嘴滑舌!”鬼幽子转而对山贼道:“想走的,赶快走!不想走的,再过几招也是奉陪!” 哗啦——一群人瞬间消失在重重夜幕之中,不见丝毫踪迹。 “别比划了!路上练吧!” “哎!师父等等我!” 月明星稀,山林静寂。忽然,闯进两人,惊起一片宿鸦。 “师父,我怎么感觉我的剑纵六合与你的有些不同呢?” “感觉出来了?” “嗯!你用的这一招,给我的感觉是威临天下,纵横无敌。而我用的时候。。。嘶~怎么说呢?反正就是没有你的那种感觉!” 鬼幽子道:“每个人的剑招意境是不同的。你感受的是我所表达出来的意境,也是对这一招的体悟。至于你,还没有练出意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看你行招,有一种潇逸缥缈,随心而往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你向往的意境吧!” 十七皇子默然:是啊!何时才能天高海阔任我飞呢? 走过山区,又是茫茫无际的草原。十七皇子苦着脸道:“师父啊!这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鬼幽子道:“早着呢!不过,如果脚程快一点的话,天黑之前,咱们应该可以到达漠南。到了那里,可以玩上几天。” “漠南吗?那不是你的老家吗?好!那咱就快一点!”十七皇子兴奋了起来。 “不过,你的剑可不能停下!” “啊!” 日落西山,余晖轻洒,点染茫茫草原。在鬼幽子坠落之地,练完功的木奇望着半天晚霞,忽生感慨:“不如那天的晚霞美丽啊!” 那天,漫天彩霞下,金色余晖里的义父、自己与老羊。 “又想义父了?”老羊问道。 “或许我不是在想他,我是在怀念那段日子!” “唉!夕阳真是让人惆怅啊!”老羊摇头晃脑,一脸忧伤地感慨道。 “噗呲——”木奇被他的表情逗笑了,“这惆怅的还挺像模像样!” “哼!怎么?我不能惆怅?” “好好!你能惆怅!以后就叫你惆怅羊,行了吧?” “哼!” 夕阳消失在山际,不留一丝光明。 木奇道:“惆怅羊,走吧?” “咦——木奇,你看!”老羊一脸兴奋地叫道。 木奇不以为意,道:“难道又是一个人掉下来不成?” 只见茫茫草原尽处,有两人奔跑而来:“呀!义父!真的是义父!”木奇与老羊兴奋地迎接过去。 木奇完全忽视掉了鬼幽子身旁的十七皇子,扑向鬼幽子:“义父!你总算回来了!” “哎呦!”鬼幽子笑道,“几个月不见,小子身体强壮不少啊!” 老羊在一旁一脸不满地道:“快快让开!抱完了,让我抱抱!”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木奇道:“好好!喏,给你抱!” 老羊脸一红,嘴一撇:“哼!老子没有感觉了。” 鬼幽子笑道:“好!等你有感觉再来迎接你的羊抱吧!” “哈哈哈!” 看他们三个这么高兴,在一旁的十七皇子不满道:“这里还有一个人杵着呢!都没人问一下吗?” 木奇这才发现:哦,这还有一个人啊!老羊也一脸惊讶:这怎么还有一个人? 鬼幽子不好意思道:“一时忘了,介绍一下,这是十七皇子,你们可以称呼他十七兄。” “十七兄好!”木奇礼貌地问候一下。 老羊则不以为然道:“他排行第十七,我排行老大,木奇排行老二,不是应该他叫我们大哥,二哥吗?” 木奇笑道:“就你这智商,还天天想着做别人的大哥!” 四人笑着,向木奇家走去。 第五十八章 飞花自在 金兰犹开 到了木奇家,问候叙旧,自然是免不了的,也无甚可叙。这两天鬼幽子在布赫的陪同下参观了一下察哈族,了解了发展的大致情况,又提了几点意见。其余时间,就是指导木奇,十七皇子与老羊练功了。漠南王爷那里,鬼幽子没去,也没让布赫告知。因为,现在的他正一步一步走向风暴中心。 这天夜里,鬼幽子偷偷溜出,来到镇上。在香幽居门前徘徊再三,直到打烊,鬼幽子才鼓起勇气进去: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进去,只是想见一下,随便聊一聊,就这么简单。 鬼幽子推门而进。一个下人正在收拾东西,头也没抬,道:“今天关门了。客官明天再来吧!” 鬼幽子道:“我找你们老板!”下人抬头看见鬼幽子丰神俊朗,气度不凡,想是个大人物,不敢怠慢,上楼报告老妈去了。老妈听下面有人找,略作收拾,走下楼来,一见是鬼幽子,肚内便有几分火气。 “打烊了!你没看见吗?” 鬼幽子听出老妈有几分火气,不知所以,回道:“啊!妈妈好久不见,身体可还康健?” “哼!我好得很!只是看见你,我这身体就不怎么舒坦了!” “额。。。”鬼幽子不知怎么惹到她了,不敢言语:现在说什么,她都能怼的你百口莫辩。 “说吧!你来作甚?” “嗯。。。我来。。。如月姑娘在吗?” 老妈脸一黑:“在,怎么?不在,又能怎么?你的江湖闯完了?” 鬼幽子一时语塞,立在哪里不知如何搭语。想了半晌,一声叹息,转身就要离去:本来来的就无理由! “哼!就你这个样子,见了又能怎样?她早不在这里了!” “啊?”鬼幽子又转了过来,“她去哪里了?” “呦呦呦!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关系她啊?放心吧!她不是去找你的!我家的姑娘还没这么死皮赖脸!” “那——” “她说在这里是等不到与她相守一生的人的,于是就背着琴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我想或许已经到了她想到的地方了吧!”老妈故意刺激鬼幽子。 鬼幽子无言,转身离开。 如真能找到你想找的那个人,那我真心祝你幸福!希望他能给你我所给不了的一切! 鬼幽子离开香幽居,望着如钩细月,有几分失落,又有几分释然。 就这样也挺好! 不知不觉间,鬼幽子走到了斯兰族的地盘。此时,已是灯火皆熄,万家酣睡了。突然之间,鬼幽子非常想找一个人喝酒,想摆脱心中的那点若有若无的哀伤,不知何原因的哀伤。于是,鬼幽子敲响了勇士的帐门。 咚咚咚。 “谁呀?”勇士从睡梦中醒来,打开门一看,“呦!鬼兄!” “好久不见了,这个惊喜可还能接受?”鬼幽子笑道。 “哈!我就说,也只有你敢在这个时候敲我的门了!” “哈哈!进来说话!” 两人坐下。勇士去取了两坛封存已久的好酒,道:“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是三更半夜的!”说着,给鬼幽子倒满一碗。 鬼幽子道:“前两天就回来了。只是事情有点多,一直没时间看你。这不特意找了个你我都在,且时间充足的点,够意思吧?” “哈哈!我看你是想我的酒喝了,才来找我的吧!” “亏你有好酒,不然我才不来哩!” “放心!我酒窖里封存了一百坛呢!给你喝个够!” “好!到时候可不要心疼啊!” 两人开怀痛饮,先下两坛。 勇士道:“如此搬运太过麻烦,走,咱直接去酒窖喝!” “让我知道了你的酒窖,那你这酒可就保不住了!” “哈!看来以后我得睡在酒窖里了。” 两个人向酒窖走去。鬼幽子道:“这次上河比武结果,想必王爷已经告诉你了吧?” “嗯!我都知道了。” “刀者的事情。。。” “无妨!”勇士慷慨道,“要是我在场的话,我也会同意的!他确实对刀很有天赋,是个好苗子!不过,我那一招可破了他的刀招?” “他那一招被我破了。不是使用你的那招,而是疾风荡千湖。” “啊?我那一招不行吗?” “不是不行,而是。。。风刮水,这个名字我实在说不出口啊!哈哈哈!” 两人走到酒窖,一人捧着一坛,咕吨咕吨。 “啊!”勇士摸了摸嘴角的酒水,道:“还是鬼兄有文化!疾风荡千湖。好名字!以后我这一招就叫做疾风荡千湖了!” “哎!这是我想的名字,你还是用你的风刮水吧!我感觉这个名字更适合你。” “哈!这不是当时时间仓促嘛!再说了,我不是请你喝这么多美酒了吗?都说吃人嘴软,我怎么都不见你嘴软呢?” “喝兄弟的酒,就是喝我自己的酒!客气什么!”咕吨咕吨,空坛一扔,又开一坛。 勇士对面这个无赖,也耍起无赖:“好!那兄弟想的名字,我就心安理得地用了!” 鬼幽子道:“喝喝喝!等喝完了,明天你就只记得你的风刮水了!” “哈!” 几坛过后,两人有了八分醉意。 鬼幽子道:“讲真,你想不想和刀者正大光明地大战一回?” “想啊!怎么不想?日夜都想!” “那我这里有个机会。你鬼爷我帮你约好了!他说他会来找你堂堂正正一决!” “那多谢鬼爷了!”勇士打了个嗝,继续喝酒。 “小事小事!爷俩嘛!都在酒里,喝!” “喝!” 又干光一坛。勇士晕乎乎地问道:“鬼爷这次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就走!待久了会给王爷带来麻烦。” “王爷是谁?” “王爷啊!姓王的爷!” “那就是鬼爷的爷了?我的高高祖父了?” “不知道!反正待不了了。天兴那个龟孙一肚子坏水!” “你还有一个姓龟的孙子啊!” “啊,对!你的小弟。” “哦。我还有一个小弟!”扑通——勇士爬在地上,醉倒了!鬼幽子蒙呼呼地掏出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也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此时,东方已翻起鱼肚了。勇士家的仆从都起床收拾准备了。等做好早饭,叫勇士起床的时候,却遍地都找不到人。 “咦,主人哪里去了?” “会不会是在厕所里?” “没有啊!” “那能去了哪里?大早晨的。” 这时,一个下人过来道:“我看主人房里有两个空坛,他会不会去了酒窖?” “有可能!去看看!” 到那里一看,好家伙!几十个空坛! 勇士烂醉如泥地抱着一个酒坛睡着了,鬼幽子则不省人事地钻到桌子底下。 “这。。。” “哎,桌子上有一封信!上面写着来者启。” “哦?打开看看!” 下人看了一遍,了解到这是鬼幽子所留的。意思是让他们将自己送回,并告诉十七皇子辰时出发,因卜算:辰时,逢凶化吉。 “呀!现在什么时候?” “卯时。” “快快,把鬼爷抬回去!把这信也送回去。” 第五十九章 半信半疑 逢凶化吉 此时,东方已翻起鱼肚。勇士家的仆从都起床收拾准备了。等做好早饭,叫勇士起床的时候,却遍地都找不到人。 “咦,主人哪里去了?” “会不会是在厕所里?” “没有啊!” “那能去了哪里?大早晨的。” 这时,一个下人过来道:“我看主人房里有两个空坛,他会不会去了酒窖?” “有可能!去看看!” 到那里一看,好家伙!几十个空坛! 勇士烂醉如泥地抱着一个酒坛睡着了,鬼幽子则不省人事地钻到桌子底下。 “这。。。” “哎,桌子上有一封信!上面写着来者启。” “哦?打开看看!” 下人看了一遍,了解到这是鬼幽子所留的。意思是让他们将自己送回,并告诉十七皇子辰时出发,因卜算:辰时,逢凶化吉。 “呀!现在什么时候?” “卯时。” “快快,把鬼爷抬回去!把这信也送回去。” 新的一天,十七皇子对着朝阳伸了个懒腰:“草原的空气真是清爽啊!”忽见一人来报:“族长有请!” “什么事情?” 那人将信呈上。 十七皇子一看:“卧——”把信一扔,忙进屋收拾随身物品,出来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 “我师父呢?” “在族长家里。” “快快!” 到了族长的家里,族长上前迎接:“十七皇子。” 十七皇子左看右看:“我师父呢?” “在这里。”族长领着十七皇子走向了卧室。 “啊?不是叫我出发吗?他怎么还躺在这里?” “这。。。观其形状,闻其气味,他应该是醉倒了。” “那。。。我这是走还是不走?”十七皇子犯了难。 布赫道:“要不我给你们备一辆马车?” “好主意!就这样办!”十七皇子愁眉一展。 忽听,醉中鬼幽子大喊:“大凶!大凶!” 众人一惊,一齐看向鬼幽子,却不见醒。木奇轻轻叫了两声,没有反应。十七皇子上前晃了晃,也没有反应。看来他是在说胡话! “那这马车还备不备?”布赫问道。 十七皇子摇摇头:“不备了吧!” 木奇出主意道:“那多派几个人帮你抬着义父。” 十七皇子只是摇头:“我看他就是想让我背着!罢了,辰时到了,我们该出发了!” 鬼幽子这时又说醉话:“对!这话对!勇士小儿,我敬你一坛!” “。。。。。。” 众人送行,十里之远,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十七皇子背着鬼幽子埋头向西边茫茫无际的草原走去。背上的鬼幽子又说醉话:“快啊!快!勇士快喝!” 十七皇子叫了两声师父,看没有动静,就没有理会鬼幽子的醉话。走了一会儿,十七皇子发觉有人跟踪,回头一看,却不见人影:“难道是我的错觉?不可能!”十七皇子左右看了看,没见人影,“师父在这里还有仇人吗?不行!师父现在还没有醒,要是真遇到他的仇人,恐怕不好对付!” 于是十七皇子加快脚步,想要摆脱看不见的敌人。鬼幽子还在背上嘟囔:“端王老儿!漠北龟孙!杀我来!我不怕你们!哈哈!勇士老兄,你怕了!” 十七皇子心下狐疑:师父这是醉了,还是没醉呢?唉,难道真如师父所说,这些人是皇叔派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太好办了。 那些人跟踪了一阵,发现鬼幽子虽然时不时嚎上两句,但之后就如死猪一般了,看来他是真醉了。于是,他们决定先试探一番。一个人冲上前去,对准鬼幽子,一刀劈下。十七皇子感觉背后一股冷气袭来,连忙一躲。 那人劈空。 此时,又来一人,准备一刀横杀。鬼幽子突然大叫一声:“哈!勇士小儿,可敢再来一战?”吓得那人手一哆嗦,脚下一软,刀飞人倒! “这人是醉了吗?” “我哪里知道?” “再观察一波!” “嗯。” 皇子背着鬼幽子拼命地跑,从辰时一直跑到酉时,那是跑得身疲筋软,气喘如牛。这期间,敌人多次试探,都被十七皇子灵巧躲过,而鬼幽子时不时动一下,哼一下,搞得敌人惊疑不定,迟迟不敢动手。十七皇子又是躲技能,又是躲暗器,又是拼命地往前跑,这一顿操作把他累的够呛。 “妈的!老子不被敌人杀死,也得被累死!不跑了,和他们干啦!”把鬼幽子从背上一甩,就准备和敌人放手一搏! “哎呦!”鬼幽子及时从十七皇子背上跳开,但由于双腿被勒得久了,一时有些酸麻。 那些贼人见到鬼幽子跳了下来,暗叫不好,连忙撤退。 “我就说他是假睡吧?这个人最是奸猾!” “嗯!还好没有冲动。” “师父,你终于醒了!”虽然早就怀疑鬼幽子假睡,但是看他醒来,十七皇子还是不由得高兴,心里瞬间充满了底气。 “呵!我要是不醒,还不得被你扔在地上?”鬼幽子揉了揉自己的大腿。 十七皇子听了鬼幽子的话,解释道:“误会,完全是误会!都是那帮贼人逼得太紧!” “贼人?哪里有贼人?”鬼幽子向四周看了看,“我看你分明是想谋害亲师!” “天大的冤枉!刚才他们还在这里呢!”十七皇子到处找了找,忽然笑道:“师父你就别逗我了!肯定是他们慑于师父威名,都吓跑了!” 鬼幽子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哼!一群鼠辈,只敢欺负我!” “算了,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咱们继续赶路吧!”鬼幽子道。 “师父——您是睡了一路,哪里知道这一路我是多么的艰辛!体谅体谅徒儿,咱在这里歇息歇息吧!”十七皇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鬼幽子道:“这不让你休息也是不行了,就依你之意吧!” “哈哈!”十七皇子躺在草地上,“师父,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鬼幽子道:“怎么?你怀疑我假睡,故意坑你?” “这个。。。不敢!但是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怀疑。。” “呵!我哪里有那个闲工夫!醉我是真醉了,因为我想醉。至于醉时的那些表现,那都是我的本能保护措施。也就是遇到危险,大脑会暂时的清醒,以决定我是否要真正的醒来。如果没有那个必要的话,就会继续睡。” “啊?怎么能没有必要呢?有好几次,要不是我反应神速,应对敏捷,咱们就归西了!” “就因为我相信你反应神速,应对敏捷,所以我才认为没有必要啊!” “。。。。。。” “不是我不想选择清醒,而是清醒的代价,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有点大。” “什么代价?” “需要我一成的内力。这还无妨。最要命的是得用这一成的内力催动气血在经脉里加速运行!我的经脉本来就脆弱不堪了,这一加催,万一催出个事来,那就真的归西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主动清醒的。再说了,我卜算过,辰时走,逢凶化吉!” “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让我驾马车呢?这不是轻松许多吗?” “要是驾马车,敌人不就可以直接设个陷进,掀飞马车,把我摔在地上,乱刀砍死?还不如我主动清醒赌上一把,还不一定死!也不用摔上一跤。” “嘿嘿,还是师父想的周到。比我聪明多了。” “非是我聪明,只是我利用了自己的威势而已。有些时候,不一定非要动手才能解决问题,要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 第六十章 战火西河 遍野哀歌 “嗯!”十七皇子躺在草床上,仰望着湛蓝的而高远的天空,忽生愁绪,叹了口气:“师父,我们能一直这样吗?” 鬼幽子立于夕阳之中,默默不语。他心里有些纠结,他不愿与皇家有交集,可是十七皇子。。。唉!这因缘真是让人恨的无奈呀! 十七皇子知道不可能,他笑了笑:“一生能有这么一段时光,我也就满足了!谢谢你,师父!” 有那么一瞬间,鬼幽子差一点没有忍住,就要告诉他,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永远这样。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万一哪一天自己不可避免地和天朝走向了对立面,他怎么办呢? “师父,你能给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吗?就是行侠仗义的那一种!” “哈!你师父我行侠仗义的事迹太多了。只不过时间太久,我都忘得差不多了。要不就讲讲我到了漠南以后的事情吧!” “好!” 鬼幽子便从天上落地那一天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上河围场比武。十七皇子饶有兴趣地听着,时不时还问鬼幽子问题。有的问题鬼幽子回答,有的问题一语带过,就这样直到深夜,十七皇子才昏昏睡去。 望着十七皇子略带稚嫩的脸庞,鬼幽子忽想起了静珠公主。 多好的儿女啊!可惜生在了帝王之家!一个不能体会作父亲的感觉,一个不能感到作儿女的快乐!唉!无情帝王家啊! 天亮,鬼幽子叫醒了十七皇子,两人继续赶路。十七皇子还是那样,边跑边练,鬼幽子则在一旁略作指导。经过这几天的练习,十七皇子的这一招已能形成自己的风格了。虽然威力与鬼幽子释放的还相差甚远,但也不是开始的那副花架子了。两个就以这种速度,走了大约两天,才出了茫茫草原,来到一个小镇。鬼幽子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十七皇子想了想,道:“漠南的西边,好像是有一个叫做西河的地方,不知是不是这里。” 鬼幽子看了看四周:荒无人烟,野草杂生,店铺门板,破乱横陈,便道:“这里打仗吗?” 十七皇子回忆了一下:“西河确实是在打仗,这应该是围猎之前的事情了。那时,我听朝中大臣议论,好像是说西河土著人野蛮刁顽,起义反抗天朝。天朝是派施将军征讨的。” “原来如此。这个施将军怎么样?”鬼幽子问道。 “施将军嘛。。。我不太有映象,我也不管朝中的这些事情。” 鬼幽子点了点头:“看这样子,应该还在打吧!” “哎!师父!按理说咱们是走不到这个地方的啊!金隐在漠南的西南方,就算经过西河,也是靠南边,而打仗的地方是在北边啊!师父,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鬼幽子一路来一直在思考如何能既不参加天朝的事情,又与天朝保持良好关系,所以就没注意双生玉指示的方向,光向前走了。鬼幽子看了一眼双生玉,果然指示西南方:真是走错了。。。鬼幽子故作一脸高深,看了看天,掐了掐指头,道:“没错!这样走能避开路上大部分的凶事!” “啊?”十七皇子半信半疑,“真的?那接下来往哪里走?” “这回就可以放心地向西南方向走了!” “切——”十七皇子心里嘀咕:估计就是走错了吧! 两人向着西南方走去,渐渐地有了人烟,不过都是些背井离乡,沿路乞讨的难民。 听着一句句乞求,一声声哀吟,一阵阵呜咽,十七皇子内心极为震撼:这完全颠覆了他对天朝的认知。虽然他知道天朝有穷人,但是他还从未见过这般惨状:饿殍塞涂!这真的是天朝境内吗?十七皇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朝竟然还有如此穷苦之地!十七皇子不忍看到这种惨状,把身上所有的干粮都分发给了难民。听着他们的十分感谢,看着他们的狼吞虎咽,十七皇子鼻子一酸,差一点就哭了出来。 鬼幽子道:“身在深宫,你看到的太平盛世,只是有人要让你看到的!包括你的父皇。要想看到真相,只有走出深宫那个牢笼!可惜啊!帝王是难以走出这个牢笼的。” 十七皇子道:“我回去一定把我见到的和父皇讲,让他分发粮食给这些难民。” “呵!天真!”鬼幽子摇了摇头,“耳朵听的,怎么能比得上眼睛看到的震慑人心呢?再说,他要考虑的并不是这些难民死活,而是如何快速解决战争这个泥沼!你说他会分发给这些可能成为敌人的难民粮食吗?” 十七皇子虽然很不愿意相信师父的话,但用他帝王家的惯有思路考虑,这就是事实!他从没有听到过那些大臣提到过难民,他们要的只是快点结束战争! “那战争结束后,他们是不是好过一点?” “那是肯定的,最起码不用像现在这样流浪。” 十七皇子仿佛看到了希望,激动道:“师父!你这么有智慧,你肯定有办法快速解决战争,是不是?” 鬼幽子不语。 “师父——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 “打住!围场学射箭,是不是你求我?跟着我来金隐,是不是你求我?半路上学剑,又是不是你求我?” “额。。。那就算我再求你一次,好不好?”十七皇子豁出去这张脸皮央求道。 鬼幽子真是被他的厚脸皮感动:“好吧!”不过这声好也不是全然看在十七皇子厚脸皮的份上。主要还是鬼幽子想借此机会缓和一下和天朝皇帝的关系。因为鬼幽子能感觉出,天朝皇帝对于他的不臣服有些不满。 还没等十七皇子高兴,鬼幽子又道:“我答应,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兵荒马乱之地,必有盗匪。既然你这么为民着想,体恤民生,那给你个任务,随便剿灭一个匪窝,我就答应你!” “好!” 两人一边向西南走,一边寻找匪窝。说来也怪,不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偏偏来找你的麻烦,等你提着剑找他们,却连个鬼影都莫得!十七皇子大骂:“狗屁盗匪!一群鼠辈!快出来和你爷爷较量较量!这一句还真灵,才说完,不远处就来了一伙人,拿刀持棒,凶煞煞地赶来!” 求推荐!求收藏! 第六十一章 狐假虎威 剿匪成匪 “刚才是谁大呼小叫的?” 十七皇子轻蔑一笑:“来得正好!是你爷爷我!怎么?敢单挑吗?” “呵!小子好生狂妄!就让你爷爷大龙帮二堂主——地魔龙,来教训教训你!”说着一个满脸横肉,手持狼牙棒的匪人走了出来。 十七皇子手持木剑以迎,不消半刻,这个地魔龙就被十七皇子踩在脚下,变成了求救龙。 “哼!敢欺负我二哥!”一个大汉手持九环钢刀,跳了出来,向十七皇子砍去。 十七皇子一脚将地魔龙踢开,木剑横持:正好我还没有过瘾!十七皇子一侧,躲过劈头一刀,一剑拦腰斩。大汉倒也灵活,一个前翻躲了过去。两人便缠斗起来。九环钢刀雄力浑厚,虎虎生风。木剑根本不敢撄其盛锋。十七皇子只能灵巧躲闪,避实就虚,以待必杀之机。大汉钢刀虽然耍的有力,奈何刀法拙劣,打了半天连十七皇子的毛都没有碰到。 “呼——小子有种别躲!”一个横斩直对十七皇子腰部。十七皇子一跳:“剑纵六合!”飘逸灵活,纵横自如。 十七皇子手持木剑指着大汉喉咙,道:“服不?”大汉连忙点头:“服服服!大侠饶命!” 帮主眉头一皱,正欲一会十七皇子,旁边一个清秀书生拦住,耳语了几句。帮主狐疑中带有一些惊惧地看着鬼幽子,按住了内心的怒火,没有行动。 书生走上前,向鬼幽子施了一礼:“不知先生路过,多有打扰,还望赎罪!我们愿护送先生走过西河。” 鬼幽子道:“误会了!我与此人不是一伙的,你们不用管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哦!原来如此!”书生心内明白:这应该是师父在历练徒弟。 “那冒犯了!” 书生走到十七皇子那里:“在下大龙帮三堂主——俏神龙,来领教一下阁下的功夫!” 十七皇子看他婆婆妈妈的,早已不耐:你以为我是仗着师父在这里耀武扬威吗?哼!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小爷的厉害! 木剑一挑,直冲而来。书生见状青锋倏出,寒光慑眼。 “好剑!”鬼幽子一声赞叹。 “卧槽!”十七皇子见状忙把木剑一收,躲了过去,心里暗骂:这也太卑鄙了! 书生青锋一转,又攻了过来,剑势凌厉。十七皇子慌忙之下,木剑一迎,顿被削去一截。 “破剑!” 十七皇子把木剑一扔,以拳应敌,靠着灵活的身法坚持了几回合,但还是逃不了被剑锋指着的尴尬局面。 书生道:“服也不服?” “服!我服你的宝剑了!” “呵!”书生一声轻笑,宝剑收回,递与一个小兵,“那咱俩试试拳脚如何?” “要论拳脚?哼!老子不是大话,能打你两个!” “哦!那倒要领教一下了。” 话不多说,拳来脚往,几番交锋,十七皇子便头皮发麻: “这他娘的哪门子拳啊!好生刁钻阴毒!” 勾、搂、采、挂,招招刁钻;贴、靠、进、打,式式阴毒。 “这他娘的是螳螂拳啊!”十七皇子在吃了多次的亏之后,终于认出了对方的拳路。 “哼!区区螳螂,能奈我何!看我虎拳!”虎拳一出,威风八面,使得书生难以靠近。 “小子,这回轮到老子了!哈哈!”十七皇子怒喝助威,拳脚生势,步步紧逼。 书生脚步轻点,身躬若虚,左右躲闪,伺机而动。双方僵持了几十回合,就在十七皇子耍虎拳耍的疲累之时,精力懈怠之际,书生手似灵蛇,直击要害: “锁喉手!” 轻轻一点,十七皇子顿时倒在地上,捂着喉咙,声音嘶哑,痛苦万分。 书生心里一紧,连忙上前察看,只见喉咙处有一点血红:应是自己刚才所点。但是自己已收了几分力道,不会这么脆弱吧?老兄你别死啊! 书生掏出金创药撒了一点上去。这时,帮主走了过来,“怎样?没事吧?” “应该没事!” 大汉不满道:“救他作甚!像此狂妄之徒就应该一刀了之!” “休要冲动!”帮主喝住,“你没有看见他还有一个师父站在哪里吗?” “师父又怎样?我们这一群人难道还怕他一个?”大汉嚷道。 地魔龙也跟着嚷嚷:“是啊!我们这么多人竟然怕一个手无寸铁之人,这传出去,我们大龙帮还如何在西河立足?” “二堂主!你就别跟着乱了!要不你上去试试?”书生道。 “试试就试试!” 地魔龙又忘了刚才求饶的情景了,提着狼牙棒向着鬼幽子冲了过去。 鬼幽子一笑,一躲,对着屁股一脚踹去。 地魔龙又变成了吃泥龙。 书生看向大汉:“该你了。” “不不不!我看咱没必要和此人过不去,再说,这事咱不说谁知道呢!对不对,帮主?”大汉尴尬笑道。 “。。。。。。” 帮主是对这两个活宝没有一点办法,转问书生:“这个人当真如此厉害?” 书生道:“反正我是看不出他之深浅,仅凭闯荡江湖多年的直觉来判断的。” 帮主点了点头,道:“大家都不要冲动,如今兵荒马乱之际,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能躲的咱就躲,勿要多生事端,才是立命之本啊!” 大家一致赞同。 “哎,都没有人管我死活了吗?”十七皇子咳嗽了一声。 众人连忙把皇子扶起,问道:“兄台,可感好些了?” “呼——我还以为我的喉咙要碎了呢!多谢兄台手下留情。”十七皇子知道自己不是书生的对手。 “哪里!不打不相识!你我也算有缘,如若不弃,随我们上山,好生款待一番,也顺便休息,明天再赶路,如何?”书生邀请道。。 十七皇子很想答应,但看了看师父方向,道:“额。。。我去问一下哈!” 众人随着十七皇子来到鬼幽子跟前,顺便踢开了挡路的吃泥龙。 “师父——这。。”十七皇子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鬼幽子道:“怎么?让你剿匪,你倒是和匪成了兄弟!” “额。。。” 书生上前道:“化敌为友,不是剿灭敌人的最好方式吗?乱世之中,多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再说,我们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辈,属实是被逼无奈才上的梁山,还望先生明鉴!” “好吧!反正天也晚了,就暂借贵处吧!” “请!” 第六十二章 血别过去 真正江湖 第二天,告别了大龙帮,两人继续赶路。路上,十七皇子问道:“师父,我这算不算剿灭一个匪窝?你看我都把他们变成朋友了!” 鬼幽子一笑:“朋友?要不是我站在身后,你怕不是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哼!要不是那书生用真剑,而我用的是木剑,我会输给他吗?”十七皇子十分不服。 鬼幽子懒得和他辩解。 “好师父!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嘛。这回不要你出面,如若再不成,我绝不再纠缠你,好不好?”十七皇子央求道。 “好吧!” 两人走了一段时间,见到路旁一个老婆婆哭泣。十七皇子上前问道:“老婆婆,因何如此伤心?” 老婆婆哭诉道:“我的儿呀!那帮土匪抢走了我的儿子!” “竟有此事!这帮恶贼!老婆婆不要伤心,你告诉我这帮恶贼在哪里,我这就去救出你的儿子!” 老婆婆抹了抹眼泪,看是一个少年,担心道:“小伙子,贼人可有十几个呢!你能行吗?” “没问题!我会武功!别说他们十几个,就是再来一沓,我也能打过!”十七皇子拍着胸脯,自信满满。 “啊,真的?那太感谢你了!”老婆婆就要给十七皇子磕头。十七皇子忙拦道:“老婆婆,不用客气,这本是大侠该为之事!你且在这里等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壮士小心!” 十七皇子对鬼幽子道:“师父,你先这里照看老婆婆,看我怎么把这帮恶贼打的屁滚尿流!”说着就要走,鬼幽子拦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确定要去?” “怎么?这不是说好的吗?难道师父你要反悔?” 鬼幽子想了想,放开了手道:“好吧!静候佳音!” 十七皇子便照着老婆婆手指的方向独自上山去了。 鬼幽子摇头一叹:“该来的总会来的!”安置好老婆婆,也跟着十七皇子上山去了。 十七皇子来到匪窝,大叫:“恶贼!出来受死!”喊了一阵,一个山匪带着几个小弟走了出来。不过几句,便打了起来。由于人数不多,十七皇子一顿好打。那个山匪抱着头跑了回去,片刻,头目带着全寨的贼人都涌了出来。 “那个不怕死的?敢来此处撒野?” “是你爷爷!可敢单挑?”十七皇子叫嚣道。 “呵!单挑?”头目轻蔑一笑:“小的们!给我上!” “卧槽!不讲江湖道义!” “江湖道义是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讲的!” 十几个小喽啰一哄而上,把十七皇子团团围住。十七皇子才做的木剑没坚持一会儿就被削断了,气得把木剑一扔,夺过一把铁剑,血战了起来! 本来十七皇子只想着把他们打倒,然后挟持头目让他把人放了,然后从良。可是,这帮贼人毫不留情,你留他一命,他却反砍你一刀!十七皇子越战越累,越战越烦! “这一回,我绝对不能输!” 不由得心一狠,血肉横飞!不削三刻,毙命剑下之人已过五人!十七皇子立于血泊之中,战栗的眼神被汗水遮掩,手中的铁剑不停地颤抖! 江湖!江湖!这就是真正的江湖吗? “小的们,他快不行了!给我杀了他!”又一波攻势上来,十七皇子双眼一冷,只盯着头目,一步一步走去,谁挡杀谁!头目吸了一口气,握紧钢刀,大喝一声:“去死吧!”冲了过去。在离十七皇子还有五步之时,只听一声:“剑纵六合!” 一片血雨,如纷飞花舞,瑰丽慑人! “唉!这就是我不让你拿铁剑的原因哪!”鬼幽子一声哀叹! 呆立在血泊之中的十七皇子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一幕。鬼幽子放了寨中所有被关押的人,然后才回来,向十七皇子走去,轻轻唤道:“十七。” “师父!”十七皇子从回忆中惊醒,跑到鬼幽子的面前,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这一哭,告别了过去,告别了那个天真稚嫩的自己! 夜晚,匪窝,篝火旁,晾着十七皇子新洗的衣服。十七皇子道:“师父,这就是真实的江湖吗?” 鬼幽子道:“唉!没入江湖的人总是向往着浪迹江湖,而入了江湖的人却总想着逃离江湖!人生真是复杂啊!” “那师父你也想逃离吗?” “逃离?怎逃得离?也不必逃离。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你种下什么种,就会收获什么果。这算是江湖的魅力吧!” “那你杀过人吗?” “哈!身在江湖的人,谁的手没有沾过血?不过,这人也不是能乱杀的!入了江湖就要有自己的江湖准则,什么人该杀,什么人该救,什么人该结交,什么人该远离,你都要清楚,这样你的心才不会乱,你的路才不会偏!就像今天,如果你立志要做一个大侠,你的江湖准则里就应该有一条惩凶除恶,那你杀了这些土匪,便是理所应当了!” “嗯!”十七皇子听着师父这么一讲,确实心安理得不少。 鬼幽子道:“今天你算是明白何为真正的江湖了吧?” “嗯!以前是我错了,是我太浅陋了!真正的江湖豪放,不在于一掷千金,而是青锋在手,天下我有;真正的江湖快意,不在于醉卧花柳,而是三尺玉龙,杀尽奸贼!”十七皇子浩然之声,回荡山谷!鬼幽子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的江湖原则大体轮廓已经形成了。 第二天,十七皇子道:“师父,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鬼幽子道:“嗯!好吧!今天咱就先探探敌营,你敢不敢去?” “现在还有什么是我不敢的!走!” 两人一路打听,探得西河起义军是在东北方向。两人便往东北方向走去。沿路,又打听了好多人才总算得知:起义军在并代山,天朝军在虎原山。摸清楚了位置,这一切就好办了许多。 鬼幽子道:“为了不耽搁金隐之行,咱们来个速战速决——瘫痪行动!” “什么是瘫痪行动啊?” “就是把敌人的主要将领全都刺杀,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光杆司令。这样再给予他威吓,然后外部军队施压,一般情况下都会投降了。” “要是他不投降呢?” “他将领都死光了,不投降更是死路一条!只要他还能冷静的话。所以,咱们为了避免这样的血腥局面,就需要仔细地做好侦察工作,摸清敌人主要的将领与谋士的情况,以免误杀谋士,到时候没有人让他们的首领冷静!” “这太麻烦了!直接杀死他们的头头不就可以了!” “浅陋之见!你杀死了他们首领,他们再选举一个首领不就可以了?而且这时他们打着为首领报仇的旗帜,士气蹭蹭上升,到时候岂不是更加难办?再者就算他们没有选举出首领,解散了,这帮人就会老老实实地回家种田吗?那还不是三五成帮,七八成群地啸聚山林,为害一方?这就更为棘手!况且这个西河起义军首领本来就是西河的一个贵族,在西河颇有些声望,只是因为西河汉官的一些华夷之别而起了争执,这才聚起一帮人马反抗朝廷。我们要是能招降他,让他代为管理西河,岂不比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汉官更好?所以,我们的终极目的不是要打败杀死他,而是要能将之纳为己用!你要记住任何时候暴力都是最后不得已的手段,不可轻易动用。” 第六十三章 万事筹谋 谋定而动 “师父,你怎么对西河了解的这么清楚?我都不知道他们的首领还是一个贵族呢!” “你就知道吃喝!这些是我在大龙帮的时候得来的情报。” “哦!还是师父考虑周详,那什么时候开始侦察呢?” “今夜!现在咱们先商量好手势,上了山你就看我的手势行事,切记没有非常特别的原因,不要讲话!一旦被敌人发现,那就各凭本事,看谁跑得快了!” “。。。。。。” 两人商量好几个手势的含义,便向着并代山出发了。在并代山外围,鬼幽子察看了一下山势,推算出敌方大营的大致位置,然后绕过守山的小兵,巡山的队伍,明哨,暗哨,来到了大营的外圈。鬼幽子找到了一处隐蔽又便于观察敌营的位置,对着十七皇子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走了过去,趴在那里观察。 鬼幽子默默记住敌方大营巡逻队伍经过的地方,时间,以及换岗的时间,并观察每个大帐进出人员的服饰,从而判断哪几个营帐最有可能是将领的居所。而十七皇子则在一旁看东看西,以观察四周情况。 过了好长时间,鬼幽子打了一个手势,两人撤出并代山。 出了并代山,十七皇子大喘一口气:“哎呀!憋死我了!这是我自出生以来,除了睡觉最长一次一句话都没有说了!” 鬼幽子道:“还行!没有出什么大的差错,就是有一点多动症。” “那不是你让我观察四周,以防来人吗?” 鬼幽子道:“我让你观察四周,那你也不用老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啊!你耳朵呢?” “额。。。下次注意!”十七皇子道,“师父,敌营大致情况怎么样啊?难不难打?” “嗯,我大致了解了一下,由于敌营相对于天朝的军队来说处于后山峰,所以,守军比较少,有利于我们的计划。” “那咱们什么时候行动?”十七皇子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虽说如此,但是你连对方将领的具体位置都不知道,你行动个什么?送人头吗?” “啊!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 “你以为我有透视啊!看一眼就什么都知道了,这得深入敌营,亲自打探!” “哪里这么麻烦!随便抓一个,拷问一番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十七皇子对自己这个想法很是得意。 “哪里有这么简单?”鬼幽子道,“且不说咱随便抓的人有没有资格知道重要将领的位置,就说这么多营帐什么方位他能说清吗?就是他说得清,你能听懂吗?而且事后,你怎么处置他?杀他,咱们就得马上行动,不然敌人发现无故少了一个人,心生警惕,就难办许多。放他更不用说了,他要是不马上禀告首领,那我承认这是我见过的第一怂包!” “是啊,有些道理啊!” “咱们这个计划讲究的就是准确和保密,有一条做不到,那这个计划就是自寻死路了。” “哦!那怎么个深入侦察,亲自打探呢?” 鬼幽子道:“到时候,借一个巡逻兵的衣服穿一下,在我怀疑的那几个营帐面前,打探一番,此事就差不多完成了。” “这太危险了!”十七皇子道,“万一衣服还没借到,就被发现了那岂不是没处跑了?” “不要拿我和你相提并论!你对自己放心,我还对你不放心呢!此事由我亲自完成,你就在外围接应就行了。” “那是!这么艰巨的任务也只有师父能担任了!” “还有你在上面一定要把对面营帐的具体位置记牢,到时候,让你打哪一个,你就打哪一个,不要乱打!” “啊?这么多的营帐我都要记啊?” “有五个营帐是我重点怀疑的,你要牢记,其余,随便大致记一下。” “好!” 于是,第二天晚上,两人又像以前那样溜进敌营外围。鬼幽子把那五个营帐指给十七皇子看,十七皇子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鬼幽子便下去了。 鬼幽子借着掩体进一步靠近敌营营帐。在接近营帐外围站岗士兵的时候,鬼幽子在一个掩体后停了下来。观望一番,待站岗士兵瞌睡松懈之时,嗖——一声,溜进营帐。 “嗯?”一个站岗士兵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刚才是不是有一个什么东西进去了?” 另一个人看了看:“哪里有?你是不是在做梦呢!” “真的!绝对是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进去了!” “那准是大黑耗子!” “有这么大的耗子吗?”那人比划道。 “山里面什么东西都是可能的,再说了,人怎有可能这么快?” “也对!” 两个人继续站着睡了。 鬼幽子溜进去以后,根据自己的印象,找到了一处隐蔽之所:离茅厕很近。鬼幽子就在这里等待换岗下来的士兵经过这里,然后借他一套衣服穿穿。 鬼幽子掐指算算,大概还有一个小时换岗。这期间也有几个人过来,但是都没有发现龟缩在角落的鬼幽子。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换岗的时间到了,鬼幽子仔细地看着通往茅厕的那个路口。果然不一会儿,一个小兵吹着口哨,准备嘘嘘过后,回去美美地睡上一觉。鬼幽子等其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打晕,拖了进去,换上他的衣服,又潜心等待下一次换岗的时间。过了一个时辰,鬼幽子走了出来,看他们正好换岗,便凑了上去。此时正是丑时,上岗的人都是晕晕乎乎的,下岗的人也是跑得一个比一个快,恨不得马上扑到自己那柔软可亲的床上。 谁还顾得这里多一个人? 鬼幽子跟随的这个巡逻队伍,其实是他精心挑选的,正好能经过鬼幽子怀疑的那五个营帐。走了一个时辰,换岗,鬼幽子看准巡逻队伍之中的一个大汉,便跟随他一起走。 鬼幽子上前,强行搭讪,道:“老兄!这巡逻可真是辛苦啊!” “没办法!谁让我们是小兵呢!哎!我看你面生,新来的吧?” “嗯,我是昨天才来的,我那个队伍中有个老兄让我代替他一夜。” “哈!那些老兵就知道欺负新兵!” “也没有啦!他说我们巡逻的是全队伍之中最重要的路线!经过的这几个营帐个个都是大官!真想认识一下他们啊!” “那当然啦!你真想认识他们?” “嗯!小弟新来的。不知情况,想请教一下,防止以后唐突冒犯。” “咱哪会冒犯他们!见都见不着!不过,认识一下也好。我就按照巡逻路线给你讲讲。” “多谢老兄!” 第六十四章 面面俱到 梦现血兆 “咱经过的第一个是李将军的营帐,李将军一杆银枪,如九天神龙,深不可测。不知有多少天朝将士死其枪下!” “我听过他!他可是我崇拜的武神!也是因为他我才来加入起义军的。” “嗯!第二个是章将军,一把旋风斧也是慑破敌人胆哪!第三个就是我们的老大了,莎罗首领!他可是我们全军的精神领袖!真想一睹他之风采啊!” “嗯嗯!他也是我的崇拜偶像!” “第四个就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有着小张良之称张将军!虽然他的武功不高,但由于他的智谋,首领对他很是重用,一日都离不开啊!这第五个便是周将军了,此人还算是可以吧!” “多谢大哥指教!” “嗯!我到了。回去睡了!” “好!我亦快到了。” 鬼幽子得到情报,又返回到茅厕附近,把衣服换了回来,手掐道决,按在那人天灵,道:“好好和你的美人睡吧!”偷偷地溜了出去。 “咦?我好像又看到了一团黑影!” 另一个人都懒得理他,只道:“大黑耗子。” “不是!是个人!这回真像个人!” “大黑耗子!” “那里有这么大的耗子?都成精了都!” “大黑耗子!” 那人无语,只得放弃,继续打盹。 鬼幽子与十七皇子撤了回来。十七皇子问道:“情况如何?” 鬼幽子道:“一切就绪。” “师父厉害!那咱们什么时候行动?怎么行动?” 鬼幽子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明天就行动。至于计划,现在告诉你也白搭,明天再说吧!先养精蓄锐,睡吧!” “嗯!” 十七皇子躺在地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明天冲进敌营,一顿厮杀,刷刷刷,敌营武将全都被自己斩杀,然后得意洋洋地拿给师父看,报与父亲知道。 何等风光!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么惊险刺激,而又能建功立业的行动。yy激动很正常。 鬼幽子摇了摇头,笑笑没有说话。继续盘腿打坐。 十七皇子一会睁开眼看看天亮了没有,一会儿看看师父有什么动静没有,好不容易等到一轮红日跳出,连忙起来叫师父,却是不理。十七皇子无趣,只得又躺下。这回或许是折腾得累了,一觉睡了过去,直到日头偏西。 “啊!”十七皇子猛地惊醒,看了看四周,发现还在那个山洞,松了口气,擦去了额头冷汗。 “怎么做噩梦了?”鬼幽子睁开眼睛问道。 “呼——没。。有什么。”十七皇子怕自己说出来影响自己与师父的斗志。 鬼幽子道:“无妨!说不定你的梦也是一种启示。一切事情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或许能出你的梦中窥探一点此行的吉凶。” “啊?”十七皇子有些犹疑:这可不是什么好梦! 鬼幽子看着他,等待着他开口。 十七皇子无奈,只得道:“我梦到今晚我们行动,一开始挺顺利的,但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恶魔,打断了我们的计划,你为了救我,一人留下拖住那个恶魔。然后我就跑到了一个地方等待你,就在东方发白的那一刻,你回来了。。。。”讲到此,十七皇子浑身一哆嗦,显然他是非常地不愿意回忆。 “你浑身。。。都是血!连眼睛都是血色的。拿着一把血剑,向我刺来。。。” 鬼幽子一笑:“荒诞不经!我就是脑壳被那个大魔头打糊涂了,也不会不认识我的宝贝大徒弟,十七皇子啊!就从这一点,可以说你这个梦完全是个反梦,所以,反着想才对!” “啊?真的?” 鬼幽子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十七皇子笑道:“我想也是,像我这样又听话又乖巧的徒弟,师父哪里会舍得?” “。。。。。。” “好了!言归正传!”鬼幽子道,“今天寅时行动!现在我就把计划告诉你,你要仔细听好,不可有一丝的差错!更重要的是要不带一丝的情感执行我的计划!明白吗?” “额。。。这个不带一丝情感。。。”十七皇子有些不解,怎么感觉生死离别的样子。。 鬼幽子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严格执行就行了,不要自己瞎想瞎搞!你要绝对地相信我!” “哦!是!” “我让你记住的那五个营帐,你清楚了吗?” “清楚!” “很好!相对于我们那个位置来说,从前往后第五个就是你的目标。此人,相对于其他几个人来说,武功较弱。念你是初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就交给你一个简单一点的任务。” “谢师父!保证完成任务!”十七皇子信誓旦旦,继而又有一些担心,道:“不过,师父那几个人你能应付得过来吗?” “你还不清楚师父的能为吗?这些人我还是能应付的过来。” “不是不是!只是有点担心,想为师父分担一点。” “你能杀死目标,我就很满足了!不要贪功!更不要恋战!” “是!那怎么行动呢?” “喏,这是我给你画的行动路线。该如何靠近,何处隐蔽,哪里等待信号,我都一一注明于图了。行动之前,你要熟记于心!” “哇!师父画工。。。” “怎么?有何不明白的吗?” “没有没有!能看懂,能看懂!就是有一点抽象。师父你是什么时候画的这个?” “在你睡大觉的时候。这次是我给你制定计划,下一次你就要学着自己拟定了。” “嗯!” “你到了等待的地方,就看我的信号。信号是西方浓烟升起。看到信号,就准备行动。不是立即行动!等看到目标从营帐里出来了,你再行动!明白吗?” “明白!你是怕他不在营帐里,我冲进去会有危险。不过,你能来得及吗?” “无妨!为师自有办法!还有你要切记,你的目标是第五个营帐,不管里面是谁,也不管是谁出来,只要是与第五营帐有关的人,一概杀之!” “是!”十七皇子很少见到师父散发出如此冷冽彻骨的杀意,不由得重视了起来,庄重答道。 “事情完成之后,在东方十里之处有一棵巨大的槐树,我们就在那里集合。” “好!” 第六十五章 天不予我 我偏逆天 “如果你在那里没有看到我,就等待一个时辰。要是一个时辰之后,我还没有出现的话,你就回到这个地方,不可轻举妄动,更不可回去找我!切记!切记!” “额。。。这个。。。”十七皇子犹豫了。 鬼幽子眉头一皱:“我刚才说什么了?” 十七皇子咬了咬牙:“是!” 鬼幽子还是不放心问道:“现在为了验证你是否适合参加这个计划,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在狙杀目标后,看到我被目标追杀,你怎么办?” “当然是。。。额。。。”十七皇子忽然想起了师父刚才的话,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的内心与他的头脑出现了争执。 “如果这个问题你回答错了,咱就继续赶路,也不用参与这场战争了。” “师父!”十七皇子道,“就没有其他可能吗?” “没有!”鬼幽子冷冷回道。 “那。。。我听师父命令,不贪功!不恋战!即刻撤退!” “嗯!很好!准备一下吧!” 十七皇子去收拾东西了。鬼幽子看着他不甘、无奈与略带沮丧的脸,浅浅地叹了口气:多次卜问,皆是大凶!难道他的梦真的是老天的预示吗? 哼!天不允我,我偏逆天而行! 天朝军队与西河起义军已经在这里对峙一月有余了。双方都占据着有利的地势,易守难攻,所以干脆也不打了,连骚扰也赖得去做,就这样双方各怀心思地干耗着。 天朝军队,主帅帐中,欢声笑语,莺歌燕舞,俨然一幅韩熙载夜宴图。真是“更阑酒醒山月落,彩缣百段支女乐。谁知营中血战人,无钱得合金疮药。” 寅时,两人出动。一切如计划进行。鬼幽子潜伏到了敌营西边粮仓。掐算时间,十七皇子应该到了那个位置等待了。于是,掏出一个画好的火符,口里嘀咕了一阵咒语,然后将火符藏于粮草里面。鬼幽子心道:此符于半刻之后自燃,我应该来得及。于是,便算着时间,往预定的位置赶了过去。 正好半刻,鬼幽子躲避各种哨兵巡逻,来到了预定的位置。此时,听人惊呼:“粮仓着火了!粮仓着火了!快来救火!” 十七皇子一听,全身紧绷,双眼死盯目标——第五营帐! 周将军浑然不查既来之危机,穿好衣服,跑了出来,问道:“发生何事?” 蓦然,一声“剑纵六合!”从天而来,一剑封喉! 可怜的头颅,还没听到它想要的回答,就飞旋落地了。 十七皇子得手之后,把旁边守在第五营帐的惊呆的侍卫都杀了,然后向西方看了看,忍了又忍,窜入东方黑暗之中了。 与此同时,鬼幽子见李将军出来,手中铁剑一握,一股超然剑意伴随着绝烈的杀意对着李将军直袭而来。李将军感受到瘆人的杀意,竟吓得一时愣在当场。 “一剑绝影不留生!”一抹鲜红,划开黑暗的黎明。正待鬼幽子借着余劲去杀第二个目标之时,一人如鬼魅般,浮现在章将军面前,挡下了强弩之末。鬼幽子心下一惊:高手!借着反震之力,向南面逃去:向东面逃的话,他怕给十七皇子带来危险。因为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并没有十足地把握打过此人。 那人紧追不舍,鬼幽子乱窜乱跳,想借着山中复杂地形甩掉这个家伙。可谁知,这人如狗皮膏药一般,粘人非常。忽然,鬼幽子旧伤复发,血气上涌,内息一滞,身形一缓,一口鲜血吐出。那人见时机来临,一刀砍出。 鬼幽子危在旦夕! 十七皇子完成了任务,心里很是爽快,得意地来到约定之处,等待师父归来,可以好生向他炫耀一番。谁知左等不来,右等还是不来。十七皇子心烦意乱之时,不由得想起师父昨夜的话语:难道师父有危险?可是。。。。。。再等等吧!等一个时辰之后,估计师父就回来了,十七皇子安慰自己,让自己躁动的心平稳下来。漫长的一个时辰,望眼欲穿,却始终不见那个身影。十七皇子再也等不下去了:“不行!我得回去!可是。。。哎!有了!”十七皇子万分火急之中想到一个人——施将军!讨伐西河起义军的主帅。 “对呀!现在西河起义军正乱成一锅粥,是攻击他们的最好时机。这样不仅能救出我的师父,还能一举灭敌!妙哉!妙哉!”十七皇子为自己有这样聪明的脑袋而洋洋自得,兴奋地向虎原山冲去。 虎原山,主帅帐中。 “报——有一人自称十七皇子前来求见!” “知道了。”施将军正和两个小妾调情嬉戏,完全没有把十七皇子放在心上。其实,施将军是支持八皇子的,对这个十七皇子,他向来是看不上的,认为其耽于玩乐,不务正业,而且愚懦可欺,难成气候! 十七皇子在外面如热锅上的蚂蚁,转了半天,才见有一人前来:“主帅有请!” 十七皇子一个箭步冲入帐中:“施将军!我有一个重要情报!”十七皇子看了看施将军旁边的两个小妾。 施将军道:“无妨!她们都是我的参谋,不碍事的!说吧!” 十七皇子被如此轻视侮辱,心中怒火顿起,但是现在有求于人不好发作,只得按住火气道:“我与师父,也就是御使大人,昨夜暗杀了敌方三员大将,并烧了敌方的粮草,现在敌方大营混乱不堪,正是出兵的最佳时机。” “哦?那御使大人呢?”施将军问道。 “额。。。御使大人。。由于昨夜行动受了一点伤,正在疗伤,让我特来通知将军,把握良机!”十七皇子脑袋光速转动,编了个谎话。 “哼!你当我傻吗?”施将军眼一眯,“怕不是你们贸然行动,中了敌人的圈套,被敌人抓去,然后想了这个办法骗我出兵,救你那个师父吧?” 十七皇子被看穿了心思,急道:“师父现在是下落不明,但是敌营确实大乱啊!不信你可以派个人去侦察一下!” “胡闹!”施将军一拂袖,“军务岂是儿戏?你们有多大的本事能随便闯入敌营,并斩杀敌人三员猛将?你怎么不连莎罗的脑袋一起斩喽!啊?荒谬至极!还敌营大乱?哈!我可不为你们的送死行为擦屁股!” “你!”十七皇子羞怒交加,“不信,你这就可以找一个人和我一起上并代山,看我所言是否属实!” “你自不量力,我可没工夫陪你玩耍!”施将军冷笑一声。 “你。。。到底出不出兵?”十七皇子怒道。 “呵!你让出兵就出兵?你当我是吓大的吗?!” 十七皇子怒火冲起,一剑倏出。施将军也不是等闲之辈,抽剑一挡:“十七皇子你在干什么?你可知战时图谋主帅是死罪?” “愚弱之将,留之何用!” 第六十六章 一剑封喉 勇送人头 “呵!胡闹之至!这里可不是你胡作为非的地方!况且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我还不放在眼里!” 虽然说十七皇子在鬼幽子的指点之下,今非昔比,但是经过了一夜的奔波劳累,身心俱疲,现在恐怕连一半的实力也发挥不出来。 “好!你不去,我去!我自己去!”十七皇子怒瞪了一眼施将军,便愤怒地离开,直奔并代山了。 “将军!”这时一人走进帐中,上前,“十七皇子。。。” “无妨!让他去吧!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别人! 十七皇子此时急怒交加,完全失去了理智,也忘了师父告诫的话语,一路狂奔来到了并代山。 并代山守军还没有拦住盘问呢,就被一剑封喉,另一人大喊:“有人闯山了!来人哪!啊!”亦被一剑捅死。十七皇子急奔大营。而敌人才从慌乱之中忙活出来,又听到有人来报:“有一少年闯山,并一路杀死不少守军。” 西河起义军首领莎罗看向了自己座下仅剩的两员大将,新仇旧怨,分外眼红,拿起大刀:“哼!把我这里当成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人哪!跟我出去看看哪个不怕死的还敢来挑衅!”说着带头冲了出去。张将军怕首领冲动行事而中了天朝的阴谋,所以急忙跟了上去,只留章将军镇守营寨。 “就那小子!” 头目二话不说,操起大刀,冲杀过去,誓斩此人以泄心头之恨!十七皇子见有人挥刀砍来,也不管是谁,提剑就干!头目怒刀开合,势大力沉,凶狠猛烈,但亦不失冷静,粗中有细,攻中带防。而十七皇子全然乱了方寸,心急头昏,一味猛攻,凌厉决然,简直就是个拼命三郎!过了十几回合,十七皇子疲劲上来,手松腿软,眼冒金星,一招不慎,被头目莎罗挑去铁剑,一脚踹倒在地。莎罗举刀要杀,忽听一声刀下留人! “张将军?因何拦我?”莎罗狰狞面容问道,手里的刀忍了又忍,才停了下来。 “此人身份恐怕不简单,你看他那腰中玉佩,这只有皇家之人才能佩戴!咱们现在损兵折将,阵脚不稳,天朝军队要选在此时进攻,我们必败无疑!但有了此人,我们就有了和天朝坐下来谈谈的筹码了!再说,或许我们还可以从此人口中问出一些天朝军队的情况,以便我们能够做出正确的下一步。” “嗯——”莎罗举刀的手放了下来,沉吟了一会儿,道:“将此人绑住,关押看好,切不可让他逃跑!” “是!” 十七皇子就这样白白送了一个人头。 再说,鬼幽子危急一瞬之时,剑走偏锋,用纯阳之气凝成经脉,以导内流,集于剑上,一招: “唯我纵横行!” 那人惊骇:怎么可能?他怎么还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遂急催内功,全力一挡。两招相对,如山石崩裂,巨涛拍岸。 “噗——”鬼幽子口溅朱红,倒飞出去,但手里还结道印,落地一瞬,道印启动。那人虽然受伤亦重,但还能行动,提起刀,趁鬼幽子倒地之际,一招杀来,以结果这个嚣张轻狂,不自量力之人。鬼幽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静待死亡之刀! “狂雷掣刃”迅捷无比,刚猛绝伦,一刀誓要取眼前人之命!就在刀到而未到之际,触发道阵——缚灵法阵。光屏骤起,缚那人于三寸之间,挣脱不得!鬼幽子见计谋得逞,两眼一睁,奔逃而去:此阵仓促结成,法力不足,恐怕困不了那人太久。 那人气急:真是狡诈之徒!怒火腾起,猛然一刀,光屏出现了一道裂纹!那人一见有戏,再三击之,光屏终难承其力,轰然破碎。那人看了看四周,哪里还有人影!气怒非常,但也只能就这样回去复命了。正叹息之间,忽听一声: “一剑绝影不留生!” 欻——鲜血喷洒在一张不可置信的脸上:“你。。。你。没走。。。” 鬼幽子强行稳住暴乱的内力,撕下一块布包裹住那人的人头,向并代山东方十里直奔而去。 到了那里,一看没人,鬼幽子叹了口气:果如所料吗?连忙又折返并代山,见一小卒,用剑抵住喉咙,厉然问道:“是否有一少年上山大闹?” “啊。。。是是是!” “怎样处理的?” “好像被。。关起来了。。” “关在哪里?” “这。。。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大侠饶命!”小卒跪了下来。 鬼幽子懒得理他,直冲并代山。有不识相欲拦鬼幽子道路的,鬼幽子看也不看一剑挥去,顿时,鲜血飞洒,头颅飞掷。旁人见状,哪里还敢拦阻,赶快报告去吧! “报——” 莎罗暴起:“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又有人闯寨?” “额。。。是!” “他妈的!真当我这是什么地方了,说来就来!来人哪!给我杀!”说着又提刀出去了。 小兵上去把鬼幽子团团围住,莎罗走了上来,见鬼幽子手里提着一个东西,还滴着鲜血,应该是个人头。心里的怒意吓退了几分,还没开口质问,忽感一股慑人杀意如利刃一般直刺而来!莎罗脚步一滞,把要说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这是人的杀气吗?莎罗毫不怀疑如果眼前之人愿意,顷刻之间,他的头颅就会和包裹里的头颅遭遇一样的命运。 莎罗怒意全消,小心翼翼问道:“大侠来此有何要事?需要我们帮忙吗?” 嘭——鬼幽子把包裹扔到了莎罗的脚下,那颗熟悉的脸从布里滚了出来。 “啊!雷刀!”莎罗诧异万分!他虽然早就料到是个人头,但。。。怎么可能是他的!这雷刀可是号称西河第一刀客啊!竟然死在了这个人手里!! 这人也太可怕了! 此时莎罗气势全无,心惊胆寒。其实不光他这样,那张将军都差一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还算心里素质好的了,倒在地上昏过去的比比皆是! 张将军心中震撼无以言表,哆嗦了半天,才站出来,恭敬地问道:“大侠,不知此人如何惹得大侠不快?” 鬼幽子只冷冷说出:“三天!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考虑:放出你们抓到的那个少年!三天后,我会再来。如若有半点损伤,血洗全寨!” 一句血洗胜似三冬之寒,冰冻在场所有之人。鬼幽子冷冷扫视一遍,扬长而去。 第六十七章 美人之计 军心尽失 久久。 “不对!快追!”张将军首先反应过来,莎罗吓了一跳:“老兄!你被吓傻了吧?去追他?那不是等于去追无常吗?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吧!” 所有的将士拼命地点头。 “是啊!是啊!咱们三天后老老实实地放人吧!” “哎呀!你们都被他唬住了!”他为什么说是三天后放人,而不是马上放人?就是因为他快坚持不住了,随时可能暴露,被我们看出,所以他才撂下狠话匆忙逃走!” “哦!那人都走远了,算了吧!三天后再说吧!”莎罗道。 所有人听到这话都松了一口气,回去整理收拾去了。 鬼幽子离开并代山之后,找了一个隐蔽的场所,掏出玉瓶,服下一粒药丹,又道:“芝姐!帮一下忙好吗?”一绝妙女子应声而出。 “哼!说好的带我去找那个臭道士,你说不用,他自己会来!我都等了这么多天了,人呢?嗯?就知道敷衍我!这回得让你知道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 鬼幽子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芝姐!这事是我的错,咱先。。。疗伤,好吗?我要是死了,你可。。。就。。就”噗——一口鲜血吐出,鬼幽子眼冒金星,头脑昏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血灵芝看见鬼幽子伤的如此严重,也不顾他是怎么糊弄自己的了,连忙运用药力帮他疗伤:他要是真死了,那我到哪里去找那个臭道士啊! 药力缓缓流进鬼幽子的体内,与药丸相互配合,修复破烂不堪的经脉,安抚暴乱横冲的内力。鬼幽子盘腿而坐,轻呼一口气,闭上双眼,随着药力的流动,调养伤势。 虎原山,主帅帐中。“报!”探子道,“十七皇子才上并代山就被抓了!” “哼!不自量力!”主帅捏起一颗樱桃去喂旁边的一个小妾:“来,宝贝,吃一个!” “谢将军!” “嘿嘿!咱俩还用这么客气嘛!要是真谢,那晚上让你好好地谢谢我!” “讨厌!” “额。。。”探子道,“这十七皇子。。。” “自己找死,与我何干!没看到本将军正忙吗?退下!” “是!” “将军消消火气,来,我也喂你一颗。” “哈!还是你贴心!” 另一个小妾吃醋:“将军偏心,都不看奴家一眼。” “哎!哪里有!这不是来了嘛!”说着也喂了这个小妾一颗樱桃。另一个小妾看着探子失望离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阿兰,看什么呢?来,你也吃一颗!” “是!” 探子出了营帐,深叹一一声,无奈离开了。 一会儿,又有一个探子来报:“报——主帅!经探子侦查,现在敌营确实陷于混乱之中,并且真的死了几员大将!莎罗正为他们举办祭奠大会呢!” “哦?查清楚是何人所为了吗?” “不太清楚!据说是一名大侠所为。” “嗯!”施将军陷入了沉思:难道十七皇子所说是真的?要是真的话这确实不失为一个良机! 阿兰见将军有所动摇,在一旁道:“将军,我看此事未必可靠!” “哦?美人有何看法?说来听听。” “且不说一个人能不能独闯有重兵把守的敌人大营,就算真的有这么个人,那莎罗也算是一方枭雄,而且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以智著称的张将军,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战中损将,乃是大忌吗?他们还举办追悼会,大张旗鼓地宣扬此事,这其中必有阴谋!” “嗯! 施将军一想也对,心下动摇。这时一个副将走了进来,禀道:“将军!听说敌人损兵折将,现在正在老窝里哭呢!” “嗯!这事我知道了。但是。。。” 副将急道:“此等良机,将军不可犹豫啊!请将军下令立即出兵讨贼!” “不可鲁莽!此事恐有蹊跷!” “这是多次侦探所得结果,再加上十七皇子的所作所为,此事可谓是千真万确啊!将军!” 阿兰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将军,此事不可轻率,更不可听信小人之言,万一中了奸计,后果可是将军你独自面对天威啊!” 副将怒道:“你个长舌婆娘!说谁是小人!” “谁是小人?哼!你见谁战中损将还大肆宣扬的?这么简单的陷阱都看不出来吗?还是说你早就知道此事,而故意让将军出兵呢?” “一派胡言!这可是好几个探子得出的结果,怎会有假?” “哦?探子?是谁的探子??怕不是早就和某人串通起来坑害将军了吧!” “你!淫妇!”副将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拔剑欲杀阿兰。阿兰吓得花容失色,喊道:“将军!他阴谋败露,要行刺将军了!” 施将军拔剑而起,一剑结果了上前欲刺阿兰的副将。副将口涌鲜血,怒目浑圆地用尽自己最后一点力量扑倒在了阿兰的脚下,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阿兰的脚,好似要把她也拉到黄泉路上! 施将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副将的手拿开,一脚把他的尸体踢到一旁,叫人拉走。 “真没想到,我一手栽培起来的副将竟然会背叛我!唉!真是可气可恨啊!”施将军一口饮下阿兰倒满的酒。 “将军,这是当局者迷啊!此人我早就看他有不轨之心了!上一次将军不在的时候,他还想让妾身从了他呢!” “竟有此事!你怎么早说!” 阿兰哭哭啼啼道:“还不是因为他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我怕你生气,才没敢和你提,如今他要坑害将军,我才冒死揭露他的阴谋。。。” “哼!一剑结果,真是便宜了他!来人哪!查探并代山的那几个探子与副将合谋欲设计于我,如今阴谋败露,将他们全都抓起来,斩立决!” “是!” 治疗了三日,鬼幽子伤势依旧很重,经脉的塑造才进行了一半,气血还不是很稳,但为了救十七皇子,只能暂缓了。鬼幽子睁开眼,道:“好了,就到这里吧!多谢芝姐!” “你这伤势还没好一半呢!又要出去浪?” “我尚有要事,不得不为!” “唉!连个经脉都尚不完全,你这样是很危险的!万一你有了三长两短,你让我上哪里去找臭道士啊?要不你现在就告诉我臭道士在哪里,我自己去找他。” 鬼幽子开玩笑地道:“为了那个臭道士,你就狠心扔下我?咱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唉!竟然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寒心哪!” “那。。。那还不是因为你老是敷衍我!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也不见你带我去找臭道士!而我都帮了你这么多次,我看你才是没有一点感情!光骗我的感情!哼!”血灵芝撅起了小嘴,很是生气。 “好好!我的错!我的错!这不是时机没有到吗?我也给你解释了,这得看缘分哪!” “那你看我和他的缘分什么时候来呢?”血灵芝问道。 鬼幽子像模像样地算了一下,道:“半年之内,必有回响!” “真的?” “放心好啦!这一回肯定没有骗你!” “好!我就再信你一回。” 糊弄过去血灵芝,鬼幽子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该去解决另一个笨石头了。” 第六十八章 万军若无 游刃有余 鬼幽子走出了山洞,迎着朝阳,仗剑独上并代山。守兵看到这一尊杀神又来造访,哪里敢拦,连忙跑去报告首领。首领一听,有些头疼,问张将军道:“你确定他有伤在身?” 张将军点了点头道:“放心!三天他恢复不了多少的!” 章将军却道:“可是你不知道他恢复的这一点实力,够不够血洗全寨的啊?”章将军是彻底怕了,那一晚上,他才从帐篷里出来,迎面而来的刺骨杀意与凌厉剑势,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要不是雷刀出来帮自己挡住,自己早就和李将军搭伴去了。 莎罗道:“我看还真有可能!对于他来说是一点实力,可对于咱来说或许就是山洪海啸!所以,我觉得这种瘟神能躲则躲,能避则避,你杀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他,得不到什么名声,也不能对天朝造成什么损失,这实在是个大大的鸡肋啊!” 张将军摇了摇头:“此人屡次闯我营寨,踏我军威。杀我大将,此仇不报,如何以立?如果今天我们简简单单地把人给放了,那我们的西河起义军就真成了西河的耻辱,天朝的笑料了!” 莎罗一想也是,要是太怂了,恐怕士气难振,军心难平,那这队伍就不好带了:“好吧!好歹咱也是一方之雄,不能让人任意凌辱,走,出兵迎战!” “是!” 鬼幽子走进大营,发现空无一人,心中明了,朗道:“出来吧!” 大营外围,一排排弓箭手居高临下,满弦以对,只待一声号令。 莎罗道:“呵!没想到你真的敢再来,不知道是该夸你胆量过人呢,还是狂妄自大呢?” 鬼幽子一笑:“你说呢?” “哼!看来你是真当我西河无人了!” “西河有人,但不是你们!你们不配为西河之人!” “嗯?我不配为西河之人?哈哈哈!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鬼幽子厉声道:“笑话?你身为西河之望族,却为一人之野心,一己之私欲,掀此不义之战,让西河百姓遭受兵燹之灾,流离之祸,饥寒之苦,如此罔顾西河百姓之生死者,难道还有脸称自己为西河之人吗?恐西河百姓人人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日夜诅咒,下天雷将汝殛成齑粉!” 一顿痛骂,字字诛心,莎罗恼羞成怒,大吼一声:“给我杀!”万箭齐发,顿如雨下。而鬼幽子浑然不惧,御气以屏之,虽万箭莫伤之分毫。 “这。。。是人?”莎罗军士大骇。 “竟然连他分毫都未伤?不是哪里的修仙者出来了吧?”军士纷纷停下不敢再射:这凡人哪里能斗得过神仙哪! 张将军虽然内心惊惧,但他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起义军灭! “众将士听令!放——”箭字还未说出,忽感凌人杀意直袭而来,张将军心脏吓得停止了跳动,绝望地闭上了双眼:静待死神到临。 后悔吗?他确实后悔了。 果然一股热流倾洒脸上:可惜,我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众将士看到这一幕全都呆立,莎罗更是惊讶地下巴都差一点脱臼。 “这绝对不是人哪!” “放人不放?”一声冷喝,惊醒众人。 “咦——我没死。。。”张将军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并没有想象中的伤口,再摸摸自己身体各个部位,都还在,心中一阵兴奋。不过,我的脸上是谁的鲜血?张将军睁开眼一看,章将军的头颅骇然在地,一双死不瞑目的眼正在瞪着自己。张将军一阵心虚,忙道:“来人,把章将军好生安葬。” “是!” 鬼幽子等了一会儿,无人应答,又道:“放人不放?” “放放放!”莎罗忙招呼人,“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人!” “是!” 这一回张将军不敢再拦了,血的教训就在眼前,上天既然给他这一次后悔的机会,他不能不珍惜。 两个小兵飞也似的来到了地牢。 “大爷,请!”小兵打开牢门恭恭敬敬地请十七皇子出来。 十七皇子看他们态度这么客气,知道准是师父来救自己了。十七皇子松了口气,这几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师父没事太好了! “哼!让老子来,老子就来,让老子走,老子就走?你当老子是什么啊?不走!” “大爷!小的给您跪下了,求求大爷行行好,救我们一命!给您磕头嘞!”说着磕头不止。 十七皇子看他们诚意也够了,便道:“好吧!老子就发发慈悲吧!来,背老子出去!” “是!” 要是让鬼幽子知道十七皇子这么磨叽,恐怕早就一脚上去:他现在纯属是在靠意念支撑啊! 两人将十七皇子背了过来,莎罗点头哈腰:“您受苦了!以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们对那位爷美言几句,放过我们。” “嗯!没问题!交给我了。”十七皇子迫不及待地摆脱了莎罗,跑到了鬼幽子的面前。 “师父!你真的没事!果然,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鬼幽子一脸严肃:“知道我没事,为什么还不听我的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说罢,也不管十七皇子,转头就走了。 十七皇子悻悻地跟在鬼幽子身后,内心愧疚非常,不知该如何道歉。莎罗等人看见鬼幽子没有计较,转身离开,心中的悬石才算落地,一口气还没呼出,忽见鬼幽子在营寨门口停了下来,众人气一屏,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鬼幽子。 十七皇子见师父停下,还以为要找他们算账,忙上前,一看鲜血都把师父的前胸全染红了! “师父!”十七皇子大惊失措。鬼幽子眼睛一瞪,十七皇子硬生生地把到嘴的话憋了回去,“那样太惨忍了!算了吧!他们待我还算好,没有虐待我,你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走吧!师父!”十七皇子装着拦住鬼幽子的样子,将鬼幽子拉扯着走出了营寨。在快出去的时候,十七皇子还回头看看敌人有什么反应,察觉情况没有,一回头,莎罗正热泪盈眶地向他行礼表达感谢。十七皇子点头示意,拜了拜手,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莎罗见总算把瘟神送走了,彻底地放松下来:“都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 “是!” 一出了众人的视线,鬼幽子再也坚持不住,眼一黑,摇摇欲倒。 “师父!师父!”十七皇子扶住鬼幽子,小声呼唤着。 “你。。。。你。。别。。。”还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师父!”十七皇子顿时就慌了,背起师父,狂奔下山而去。并代山山中的守军,见两人去势匆匆,感觉不对劲,但是又不敢拦道,只得跑去报告莎罗去了。 十七皇子下了并代山,不知道该往何处,背着鬼幽子急的直在原地打转,突然,十七皇子想到了一处地方:虎原山! “师父,你坚持住!我这就找施将军,让他救你!”十七皇子想好目的地之后,不顾一切地向虎原山冲了过去。 “师父!你一定不能有事啊!你说你还要惩罚我呢!你可不能食言啊!师父!” 十七皇子从来都没有跑这么快过,他也从来没有为一个人奔跑过。原来为一个人不顾一切是这个感觉啊!十七皇子紧紧咬着牙齿:“我一定要让你醒了过来,就算是去阎王老子那里去夺!” 第六十九章 不顾一切 只为一人 十七皇子一口气冲上了虎原山,天朝士兵看见是十七皇子便自动放行了。 “施将军!施将军!”十七皇子背着鬼幽子冲进了主帅营帐。 施将军正和小妾调情,被十七皇子打断,心情很是不爽:“呵!你还没死呢!真是命大!找我何事?” “求你医治此人!”十七皇子将鬼幽子放了下来。 施将军眉头一皱:“这是何人?” 十七皇子答道:“就是他大闹敌营,斩杀敌人大将。。。” “够了!”一提此事施将军就气不打一处来。 十七皇子见施将军突然火冒三丈,不知所以,只得硬着头皮道:“好!这事先放在一边。但论他是皇上亲点的白虎御使,你总归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哦?仅仅因为运气好,而被皇上封个御使的那个人?哈!真不知他祖上积了多大的德!”施将军并没有打算找人医治鬼幽子,因为他早就对鬼幽子被封为御使一职不满了。 十七皇子咬牙切齿,拳头紧握:“算我求你,只要你肯让人医治我师父,什么条件要求,我都答应!” “你当我这里是什么?这是军营!不是医馆!再说了,他不是挺厉害的吗?哼!怎么还会如此狼狈呢?”施将军的冷嘲热讽彻底将十七皇子激怒: “剑纵六合!”施将军不及防备,竟被十七皇子剑指咽喉。 “你救也不救?”血红眼神,杀气凌然。 “救救!”施将军心中一颤,他真的相信十七皇子会在他说不救之后,杀了自己。 “来人哪!快将此人带去医治!” “是!” 十七皇子收回铁剑:“多谢将军!”便随着出去了。 一旁的阿兰气道:“这个十七皇子太放肆了!简直不把将军放在眼里!不如现在叫人将他拿下?定个谋弑主帅!” “不必了。为了他我还犯不着出尔反尔。” “不愧为主帅!气量非常人可比!只可惜这么好的机会。” “哼!机会有的是!总有一天,他会死在我的手里!”施将军眼神凌冽。 军医将鬼幽子带到一个营帐,开始诊视,一按脉搏,大惊:“此人竟然没有经脉!”连忙探其心跳:“嘶~奇迹!奇迹啊!” 十七皇子看他一惊一吓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额。。大夫,我师父的情况到底如何?” “啊!平生仅见!估计就是医圣来了,也会和我发出同样的惊叹!” “到底如何?还有没有救?”十七皇子被他急的,真想上去给他一脚。 “摸其脉搏,无一丝痕迹,宛若死人!但他的心脏却还微微跳动,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没经脉他怎么活的?”十七皇子也被惊呆了:虽然他知道师父不是一般的人,但再不是一般的人,这没有经脉怎么运行内力呢? “那这到底怎么办?”十七皇子问道,其实他是抱着绝望的心态问的。 “我也想问到底怎么办?这已经超出我们正常人的认知范畴了,你还是找哪方神仙来看看吧,或许有救。”军医摇头叹气。 “放屁!我要是能找到神仙,我还在这里和你磨叽!快!今天你要是不想出办法医好他,你甭想活着走出这个门!反正我连施将军都敢动手了,何况个你!”十七皇子绝望地暴跳如雷,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只要师父好起来,不听一切缘由,不顾一切代价! “这。。。”军医为难地道,“这非正常的人,你叫我一个凡夫俗子怎么医治?今天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办法医治一个连经脉都没有的人啊!” “那好!”噌——十七皇子抽出铁剑,“不能治病,要你何用!” “十七爷!十七爷!”军医求饶道,“我这。。。这。。。还有一个药方!”军医只能豁出去了:这个药方是他偶然一次看到的,能续筋接脉的神奇功效,只不过当时他认为太过玄奇,就没认真记忆,所以内中的药名,如今他忘记得差不多了,现在被逼无奈,只得拿出来糊弄一下了。 “哦?有何方法,快说!” “他应该是过度动用内力,导致经脉寸断。这就得需要为他重新续脉,经脉续,气血通,那一切就都好了。只是我一介凡医,续脉这玄之又玄的事情,我仅仅耳闻罢了。不过,一次偶然机会,我倒是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一个药方,叫做复。。筋续脉方”其实他也忘了名字,就信口胡编了一个。 “别废话了!快写,快写!” “是是是!” 军医拿出纸笔,将纸张摊好,才想去磨墨,十七皇子已经把墨水递过来了。 “额。。”军医尴尬又无奈地接过墨水,一杆毛笔蘸了又蘸,点了又点。 “你他吗!都点了半个时辰了!是不是需要我给你回忆回忆?”十七皇子把铁剑晃了晃。 “哦!想起来了!”军医提起毛笔,写了几个药名:这是他仅记的几个名字,人参,雪莲,冰花,灵芝。至于剂量。。。要是能记得他还用这么窘迫吗?其他的他实在是不记得了,只把贵重的,大补的,一个劲地往上写。 “这就是全部了。”军医把药方递给了十七皇子。 十七皇子看了看,眉头拧成一团,把军医吓得,直冒冷汗:不会看出来了吧? 只见十七皇子点了点头:“嗯!都是些好药,靠谱!这些药军队里有吗?” 军医松了一口气:“军队里哪里有这些药?不过在虎原山西南方向五十里有一个小镇,那里有一个药铺。你可以到哪里去看看。” 十七皇子点了点头:“好!我去去就回。”说完飞奔而去。 “呼——总算糊弄过去了。”军医擦了擦额头冷汗。 “哎!”十七皇子突然折返回来,把军医吓得腿一软,差一点坐在了地上。 “不行!我得把师父藏起来,不然那个施将军肯定会找我师父的麻烦!” “噢!那是!那是!”军医的心脏被这个十七皇子给折腾的够呛。 十七皇子背着师父,找了一个他在军中能信得过的一个参将,放在了他那里,交托了几句,便向小镇出发了。 十七皇子来到了小镇,打听一番才找到这个小镇唯一的药铺——回春堂。十七皇子拿着药方走了进去。 “掌柜!” 掌柜一看十七皇子衣着华贵就知道大客户来了,忙上前招呼:“小爷,有需要的吗?” 十七皇子把药方递了过去:“这几种药有没有?” 掌柜看了看药方,又瞅了瞅十七皇子,小圆溜溜的眼睛一转,笑道:“有!都有!” “那好!有多少拿多少!快点!” 掌柜点头哈腰:“好嘞!您稍等!” 掌柜走到药房,对小童道:“人参把那下等的都拿给他,灵芝拿一半真的,一半假的,那雪莲,冰花,就找个相似的代替。还有像那鹿茸,燕窝什么的有就给他,没有就找代替的。记住斤两要足。” 小童挠挠头道:“掌柜!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他万一看出来了怎么办?” “哼!他那个愣头小子能看出来?放心吧!只管按我说的去做。” “好嘞!” 过了一会儿,掌柜把药拿了出来。十七皇子拿着就准备走,他是习惯了在中都别人付钱擦屁股的生活。 “哎!你还没给钱呢?”掌柜拦住十七皇子。 “哦!忘记了。这些多少钱?”十七皇子去掏衣兜:糟糕!没带钱! “看在公子买这么多的份上,本店给些优惠,只要你五百两。” “额。。。五百两啊!”十七皇子尴尬道,“那个能不能先欠着,改天我必双倍奉还!” “哼!小子,你是当我傻瓜吗?改天?你这前脚出门,后脚认不认账谁知道呢!”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乃天朝十七皇子!只是一时急着救人,忘记带银两了,如果掌柜肯赊这些药给我,改天我必双倍奉还。” “你是皇子?有何凭证啊?” 十七皇子被他纠缠的急火攻心,拔剑以对:“凭证个屁!老子是不是股皇子还用向你证明吗?今天我就拿你的药了,你能怎么?!” 第七十章 劳师动众 暗埋祸种 “哈!”掌柜一声冷哼,“能在这兵荒马乱之中屹立不倒,你说我会是好欺负的吗?!”掌柜身上气势暴涨,一双眼睛射出狠辣凶光。 “额。。。”十七皇子秒怂。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打得过此人,主要是自己得赶紧回去救师父啊!虽然他还是挺信任那个参将的,但军中人多眼杂,难免会有人看见,然后报告施将军。所以他不能和这个掌柜在这里纠缠。 “误会!完全误会!喏!这玉佩就是我的凭证!”十七皇子做出妥协,解下玉佩。 掌柜收了气势,接过玉佩,看了看:是上等的好玉!看来真是个贵家公子!只是。。。 “那行!你把这个玉佩暂押给我,我就让你带走这些药。” 十七皇子犹豫了一下下:东西哪里有人命重要! “好!”十七皇子才欲走,又被掌柜拦住。 “又怎么了?” “我可和你说好,三天!你要是三天之内没有拿钱赎玉,这玉可就归我了。” 十七皇子不耐烦道:“好好!” 欣赏着玉佩,看着十七皇子匆忙的背影:“早知道他这么匆忙,就再坑他多一点就好了!不过,无所谓了,这玉佩就够我大发一笔了!” 虎原山,天朝军营。十七皇子才走,那个参将就陷入了挣扎。 这是交还是不交呢? 然而挣扎只是一会儿,斗争没有想象的那么激烈。心中微薄的情义还是抵不住似锦的前程!参将报告了施将军。施将军大喜:“小子,不错!看来这个空悬着的副将之职非你莫属了!” “谢将军提拔!” “不过,如果你能把鬼幽子的人头拿来,也算你大功一件,将来论功行赏的时候,我也有充分的理由向皇上推荐你,而不至于引起其他人的不满,你说是也不是?” “是!属下这就将他的人头取来!”说着参将就提着剑奔向自己梦想的大好前程去了。 施将军看着参将离开的身影,得意地饮下一杯美酒,嘴角肆意地上扬:真是没有比这更美的酒了! 寒光闪动的钢刀,如同死神的钩镰,一步一步靠近鬼幽子。而鬼幽子却躺在那里,一无所知!正当钢刀对准鬼幽子脖子,将要砍下的时候,忽听一声娇喝:“哼!背信之徒,受死!”一掌袭来,参将不及反应,被打出帐外,由于血灵芝魔性涤除,心存仁善,刚才那一掌收了几分力道,所以参将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致死。他惊骇不已,也顾不得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女子,连忙爬起来,就去报告施将军。 “嗯?竟有此事?”施将军不信,拔剑而去: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施将军没有叫人。 阿兰见施将军出去,向另一个小妾道:“吾身体有些不适,想先去休息,如果将军回来,劳烦姐妹照看了。” 那小妾巴不得这个狐狸精早点离开呢,遂连忙应承:“你只管去吧!将军就不劳你费心了。” 阿兰溜出大营,悄悄来到一处隐蔽之地,咕哝一番,召来一只信鸽,又指指点点,像是什么巫术,然后一拍那个信鸽,信鸽就飞走了。阿兰做完这一切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发现,便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施将军来到了那个参将的营帐,用剑挑起帐帘,撇着头往里面瞅:虽说他不相信参将说的话,但是看他那伤势倒不像是假的,所以还是谨慎一点好。 往里面一瞅:呦!美女!施将军也顾不上什么谨慎了,把剑收了回去,整了整衣装,仿佛自己帅了十倍一样,走了进去。 “小美人儿,你和此人是一伙的吗?” 血灵芝看他形容猥琐,便不想搭理他。 施将军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猥琐之处,除了眼里掩饰不住的欣喜。 “嘿嘿!如果你和此人是一伙的,那这件事情就有些难办了!”施将军面露一点难色,“此人贪功冒进,混淆视听,还有勾结外敌,陷害本将军之嫌,所以,我现在要把他抓起来。” “哼!我管他什么什么的,反正你不能动他!”血灵芝柳眉一竖,更添几分韵味,弄得施将军心里如絮丝撩拨,奇痒难抓! “哈哈!这个好说!美人儿既然开口了,我怎能不怜香惜玉?我可以放过他,甚至还可以找人照顾他。只是,美人儿也要体谅一下我的难处。” “哦?你有什么难处?”血灵芝问道。 “那就是解决一下我难止的心痒啊!”施将军猥琐地笑了起来。 血灵芝从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哪里知道他暗指的什么,单纯地问道:“什么心痒?挠挠不就可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施将军见她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更止不住心中的欲望了:“这心痒只能你挠才有用啊!”说着如饿狼一般扑了上来。 血灵芝大怒:“什么肮脏东西,竟也敢碰你老娘!”一脚把施将军踹出了帐外。施将军也顾不得什么光彩不光彩了,大吼:“所有人集合!” 士兵听见施将军歇斯底里的怒吼,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群人懵逼地集合了起来。 施将军喊道:“这里面有内奸,被我抓了个正着!今天谁能把他们擒住,赏银一百!” 士兵一听全都热血沸腾:施将军可从来没有这么阔气过啊!是什么内奸能让施将军痛下血本呢? “给我上!” “是!” 士兵们把营帐掀翻: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么美丽可爱的女人,别说这一辈子了,就是上十辈子我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啊!现在明白为什么施将军痛下血本抓这个‘内奸’了。 “愣着干什么呢?想不想要这一百两了?给我上啊!”施将军嘶吼着。 士兵们甩开脑中幻想,拼命地冲了上去:再好的女人也不是给我们这种人享受的啊!还是一百两银子来的实际! 血灵芝护住鬼幽子,击退源源不绝杀上来的小兵,始终遏制住自己体内不断涌上来的冲动。她不能再去杀人,她不想再见到那个疯狂的自己,那个身不由己的自己! “可恶!”血灵芝一掌击退了一群小兵之后,粗重地喘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不光鬼幽子保不住,恐怕连我也得落入那个肮脏的人的手里了。”血灵芝坚持了一个多时辰了,体力已经透支了,妖力也快供应不上了。 “再坚持一下!那个愣头小子应该快回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十七皇子终于在血灵芝快要倒下之际,赶了回来。 血灵芝看见十七皇子回来,松了一口气,招呼也没打一声,幻化回去了。 第七十一章 买药被坑 暗夜遭攻 十七皇子没有见过血灵芝,也没听师父讲过,他以为是师父的哪个小情人跑过来保护师父呢!还没来得及叫声师娘,人就没了!十七皇子有些纳闷:刚才那个女人怎么钻进了师父的肚子里?难道说那就是传说中容纳气海的丹田?竟然还可以进人!十七皇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忘记了自己正在被这么多人围着呢! “好呀!你个小子!”施将军大喊一声,“现在我们已经确定躺着的那个人就是通敌卖国的内奸了,念你无知被他蒙骗利用,我可以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现在你立马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把刚才那个女人交出来,不!应该算是个妖精了。不管是人是妖都交出来!你的罪过我就一概不究!” 十七皇子大骂:“放屁!他乃堂堂御使大人!还斩杀了敌人重将,他会通敌卖国?你不过是想公报私仇,垂涎我的师娘罢了!” 施将军被揭露了内心的龌龊想法,极为气愤:“好!我给你的机会你不珍惜,非要和内奸同流合污,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哼!难道我还怕你吗?今天只要你不杀死我,明日父皇前我必告你一状!”十七皇子手握铁剑一副决然之态! 施将军看十七皇子这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心内犹豫了。给我格杀勿论,这几个简简单单,他再熟悉不过的字,此刻却堵在他的喉咙里,不敢说出了。 他不敢赌。先不说他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鬼幽子真是个内奸,就说在众目睽睽之下,下令杀掉堂堂天朝皇帝的儿子,他胆怯了。他也没有这个权利。尽管他是天兴皇帝之中最不起眼,最不重视的皇子。 施将军权衡再三,只能先吞下这口恶气,收起自己垂涎的口水:“好吧!既然是堂堂天朝十七皇子力保,那我就姑且相信他不是个内奸吧!不过,在他没有解除嫌疑之前,他不能离开军营!” “好!”十七皇子收起了铁剑。 施将军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十七皇子,极其不情愿地说出了‘撤’字之后,就气愤地离开了。 回到主帅营帐之后,施将军把剑愤怒地仍在地上:“哼!真是气煞我也!差一点!差一点就得手了!” “哎呦,将军!”小妾连忙迎了上来,“是哪个把将军气成这个样子?真是太胆大包天了!” “还能有谁!十七皇子,你早晚得死在我的手里!!”施将军双目冒火,杀意炽烈。 “将军——小心气坏了身子。来,喝一杯美酒,消消火气。听妾弹奏一曲如何?” 施将军看向了小妾,想起了今天的那个血灵芝,感觉这个小妾就像丑婆鄙妇,简直不堪入目! 挥手把酒打翻在地,“滚!”他是一刻也不想再见到这个灰容土貌的丑妇了。 小妾吓得惊慌失措,连收拾也顾不得,慌忙地逃跑了。 十七皇子将鬼幽子背到了军医那里,并把药给他。军医一看:“呀!这药是你买的?还是你自己采的啊?” “当然是我买的啊!我哪里会采这些药!” “买的?我还以为你是到哪个野草堆里薅来一把呢!这都些什么药啊!” “怎么啦?” “有一大半是假药!” “他娘的!这个黑心老板!我去找他!” “不用了!你再去找他,你师父就该找阎王了。凑合着用吧!” “那好吧!”十七皇子心道:要是师父因为这些假药死了,黑心,哼!看我不把你的黑心挖出来让大家看看! 晚上,军医熬好药给鬼幽子服下,但是没有什么动静。十七皇子着急问道:“怎么没有动静啊?” 军医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动静,本来他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的,你问我怎么没有动静,我还想问他为什么你没有动静呢! “你说话啊!怎么没有动静?是不是药的问题?我这就去重新买!” “额。。。这个。。。应该不是药的问题。”军医较劲脑汁地想如何委婉地告诉十七皇子,这个人真的没有救了。 “那是什么?难道说是你的药方的问题?” 军医心一揪:糟糕! 十七皇子看军医迟迟不讲话,心中急怒交加,噌地一声,寒光乍起。 “快说!是不是你没把真正的药方给我?” 军医不敢去想怎么委婉地说鬼幽子没救这个问题了,他现在拼命地想如何先糊弄过十七皇子,保住自己性命这一重大问题了。 “额。。。不是!不是!药方是真的。药我挑拣出来的,也是真的,只是,这个。。。得有个过程!啊。。。得用一个疗程!对!你要耐心,把我挑拣出来的真药,每天熬给他喝,喝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他就应该就会好了!” “真的?” “这经脉,它不就和人一样吗?一口怎么吃成个胖子?它不得慢慢地长吗?你说对不对?”军医一边擦着额头冷汗,一边看着十七皇子的脸色。 十七皇子点了点头:“有道理!” 军医看糊弄过去了,松了一口气:看来这里待不下去了,十七皇子早晚会发现端倪,我得跑路了。 “药就在这里了。我会去休息了。” “药你给我干什么?难道还要我自己熬?” “哦哦!我熬!我熬!”军医点头哈腰,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好!你去吧!” 军医走了一会儿,十七皇子才发觉不对劲:这里就是他的诊所,他休息把药拿回去干什么?真是。。。奇怪! 其实,那是军医被十七皇子吓得糊涂了,他也不知道抱着一大包药回去干什么。 军医在半路上抱着一大包药,正在策划着自己怎么逃跑呢,忽听一阵杀伐声起。 “敌人闯营了!” 十七皇子大惊,心想要完,刚才天朝军队才为了师父大闹一场,此时肯定不会有所防备。于是连忙背起鬼幽子准备跑路,突然又想到药还在军医手里,气得直拍自己的榆木脑袋:“我为什么就这么懒呢!”不过现在懊悔也没有用了,时间紧迫,背起鬼幽子就向军医的住处跑去,并祈求:“千万不要让军医出事!” 一路上,全都是乱窜的人群。十七皇子也不管是谁,只要挡自己去路的,一剑通杀。急急忙忙,左突右跳地来到了军医住处,进去一看没人!十七皇子翻腾了一遍,并没有看见药包。心内着急万分:不会这个军医死在半路上了吧?这下可麻烦了!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忽听:“给我仔细搜!抓住那人者,可封将军!”起义兵一听,顿时热血上冲,也顾不得什么天朝主将施将军了,都把眼睛瞪成牛眼般大小,全力寻找那人,也就是鬼幽子! “哦豁!完蛋!”十七皇子从帐缝里观察外面情况,还没看个清楚,忽地一人闯了进来!那人一看是白天关在牢里的那个年轻人,又看见他背上背着一个人,不禁大喜:“哈!将军是我的啦!” 第七十二章 豁命一战 一往无前 十七皇子把剑一横,一剑飞出,人头落地! “哼!就你?做你的鬼头大将军吧!”十七皇子冲出帐外,原路返回,寻找军医的尸体。由于夜黑,而且刚才那个小兵怕别人抢他的将军,所以并没有喊出来,十七皇子才能在那条路上来来回回,大摇大摆地走了三四趟!终于,在一次极为仔细,几乎都贴着地面,挨个尸体辨认的搜察之下,他才终于找到了军医的尸体。 十七皇子看到他手里还握着药包,心感愧痛,于是想把他的尸体埋起来。但是,西河起义军也不是傻子,你一个背着人的人在这里走来走去,一次两次,天黑,我们没注意,这三四趟了,你当我们瞎啊! “来人哪!那人在这里!” 十七皇子一听,不妙,也顾不得军医的入土为安了,拿起药包就跑。 “军医,对不住你啦!逝者已矣,还是生者重要!” 起义军宛若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向这里冲来,但由于天黑,还有些天兵纠缠,再加上营帐众多,给了十七皇子很多的掩体,所以起义军一直没有对十七皇子形成有效的包围圈。十七皇子手握铁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把铁剑,不知断送多少亡魂!而十七皇子脸上也没有了第一次杀人时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目光,刚毅的表情,誓要为了师父杀出生天的决绝! 十七皇子一路厮杀,渐渐地,血模糊了眼,模糊了心,杀!杀!杀得麻木!杀得无情!杀得忘我!他不知道谁还会挡在自己面前,但是他知道不管谁挡在他的面前,结果只有一个——死! 终于,十七皇子突出天朝大营,窜入树林,背着师父,握着血剑,往前!往前! 忽然,血灵芝幻化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点灵光点在十七皇子额头。随着药力缓缓流进大脑,十七皇子忽感灵台一阵清明。 “啊!我是怎么了?”十七皇子停了下来,甩了甩脑袋,顿时一股疲倦与疼痛涌了上来。 血灵芝道:“你被鲜血迷了心性!” “啊!你是?”十七皇子想了想,“哦!你是师娘!” 血灵芝一口老血差一点就喷在了他的脸上:“什么师娘!我们是。。。朋友!对!朋友!” “哦!多谢你!”十七皇子看了看大营的方向,道:“追兵随时可能追上来,我们先逃到一个安全地方!”说着背着鬼幽子又要向山下跑去。 血灵芝拦道:“下山危险!” “哦?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就问你挺尸的师父吧!他告诉我的。我的妖力耗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便回去了。 “。。。。。。” 十七皇子一人在树林里站着,开动他那不太灵光的脑袋:嗯!起义军都攻上山了,想必山下亦有埋伏,以我现在的状况恐怕难以杀出去了。可是就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哎!我想到了一个地方!正欲动身,倏然,破空声响,一镖袭来。 “嘶——”十七皇子反应慢了半拍,左臂被划了一道口子,并且血痕迅速变黑。 “有毒!”十七皇子牙一咬,心一横,举剑一划,削下那块肉来! “心够狠!是个好汉!”一个女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正是那个阿兰。 “你!原来你是个叛徒!” “不!你错了!我不是叛徒!因为我是个西河人!” “你!”十七皇子简单地包扎好了臂膀,道:“叛徒也好,内奸也罢。都是施将军的问题。我和你无冤无仇,况且我也不杀女人,你让开!” 阿兰笑道:“好个侠士风范!我很欣赏!你我确实无冤无仇,但,你背上的那个可就有了!而且还是血海深仇!他杀了我未来夫君——李将军!” 江湖就是永远不断的恩仇吗? “那好!他这个血海深仇,我背了!”十七皇子握紧了剑。 “我说了,你很有西河男儿的气概。我可以不杀你,只要你把那个人放下来!” “不要废话了!我说了,他的仇,我背了!”十七皇子放下了鬼幽子:看来,不杀女人这条规矩还是不能立的!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一同下地狱吧!”说罢,暗器如飞蝗一般,直扑过来。十七皇子把剑一挡,一个前翻,拉近两人之间距离。阿兰见状,掏出匕首,凌厉刺来!十七皇子精神不济,反应不是很快,几个回合下来,身上已经被划伤多处。 “幸亏这匕首上没有喂毒,不然,我不得把自己削成骨架!” 十七皇子强镇精神,把自己的下嘴唇都咬破了:清醒!清醒啊!阿兰岂会给他喘气机会?提着匕首快攻而来。 “哼!臭娘们!”十七皇子气喘如牛,“要不是老子先前消耗了这么多,你算个毛!” “嘴硬?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阿兰手里的匕首挥舞的更加迅速了,就像一条灵蛇,在十七皇子手臂,后背,大腿,狠咬了几口。 “不行!”十七皇子由于失血过多,开始眼冒金星了。 “灵芝!灵芝!给我一点内力!一点也好!不然咱们都完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反应。 阿兰笑道:“怎么?求饶了吗?” “啊呸!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你投降!” “那你就去死吧!” 十七皇子勉力一挡:“师娘!再不救我,可真要完蛋了!” 忽听,血灵芝声音出现在脑海中:“再叫我师娘,我让你现在就死!” “是是是!师。。。灵芝!” “我用的是妖力,妖力对人类的经脉侵蚀力非常巨大!你恐怕没办法承受!就算承受了,你的经脉也必遭受严重的损伤,以后可能对你练武有很大的影响,甚至你一辈子都可能因此而达不到高手的境界!” 就在十七皇子听血灵芝说这几句话的功夫,身上又多了几道血痕。 “顾不得了!要是不传,我现在马上就成了一具尸体,还高什么手!快传吧!” “那好吧!可我就这一点妖力了,都给你吧!生死由命了!你把手按在鬼幽子丹田。” 十七皇子一个虚晃摆脱阿兰,来到鬼幽子身旁,把手按在丹田。 血灵芝把自己仅存的一点妖力,透过鬼幽子的丹田传给了十七皇子。 一股蛮横霸道的力量如同一头猛虎一般,在十七皇子的经脉里横冲直撞! “啊!”十七这双目血红,“血——剑纵六合!”骇人威势,好似魔物,直逼阿兰。 阿兰不由得心里一颤,失神间,一颗大好头颅飞旋落地!十七皇子背起鬼幽子,凭借着自己最后一点的理性与信念,冲向之前脑海中那个避身之所——山洞! 第七十三章 虎原溃败 犹不悔改 天亮,莎罗站在虎原山上看着士兵清理战场。张将军来报:“此战大获全胜!缴获颇丰。” “抓着那人与天朝主帅了吗? “这。。。目前还没有消息。” “哼!”莎罗气得大刀一挥,“他娘的!又让那人给跑了!” 张将军道:“无妨!这一战总算是报了天朝的轻辱之仇!看天朝以后还敢不敢在咱面前蛮横无礼,高高在上!” “嗯!”莎罗心情由阴转晴,道:“我还真是期待皇帝老儿听到这个消息的表情啊!哈哈!” “报!”一士兵来到跟前,“在树林内发现十具尸体,其中九具是我方的,还有一具是个女人。” “哦?”莎罗心感不妙,连忙赶到现场,“啊!阿兰!” 阿兰本为莎罗小妾,为了起义军,她才化身歌姬潜入天朝大营。这一次就是由于阿兰的通风报信,张将军才做此突袭天朝大营的决定。 “可恨!可恨哪!”莎罗仰天怒吼。 张将军叹息一声:“首领!首领!” 莎罗知道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天朝只是被突袭了大营,并没有伤及根本。现下主帅没有被抓住,天朝随时有可能反攻过来,便道:“来人哪!厚葬阿兰与战死的兄弟!” “是!” 几天后,中都,偏殿。皇帝正在阅览奏折。同大人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看门的太监看见是同大人,便没有阻拦。同大人进了偏殿便放慢了一些脚步:“皇上!西河战报!” “哦?快快呈上!”皇上看过,啪——将密折扔到了地上,怒气冲天! “废物!废物!朕真是瞎了眼了!怎么派这个废物去!气煞我也!”皇上胸中怒气难以遏制,抄起案几上的茶杯狠狠地向地上砸去。 “皇上息怒啊!龙体为重!龙体为重!”同大人战战兢兢,连忙跪在地上。 “你看看!你看看!就是一头猪也该把西河拱下了,他竟然!” 同大人膝行过去,打开密折一看:“怎会如此?”其实同大人早就知道了战报,因为在密折来之前,施将军就给他寄过一封信,想让他在皇上面前替他开脱几句,争取保住自己的顶戴,他愿意为此奉上他所有家财。 同大人苦笑:还保住你的顶戴?我能自保就不错了!唉!当时我怎么就多那么一嘴向皇上推荐你了呢! 此时,一太监进来:“报!施将军奏折。” 皇上冷哼一声:“为自己辩解了吗?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理由来!” 皇上接过施将军奏折,不看还好,一看才稍微发泄的怒火,噌的一声又窜了上来:“荒唐!荒唐!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他是这种人呢!!!”又把奏折扔给了同大人。 这一下彻底没有救了! 自己犯下滔天大罪,竟然还不认罪,把责任全都推给了御使!说御使勾结西河起义军,通风报信导致被西河起义军夜袭大营。真是把皇上当成傻子!同大人心中叹了口气:施将军啊!本来还可保你一命,可你却一点过错也不认,全都推在了御使身上!御使是谁?皇帝钦点之人!你是在怀疑皇上的眼光吗?你是在骂皇上昏庸吗?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同大人忙道:“御使大人断不会如此!这肯定是他的开罪之词!这个施智真是好大的胆子!自己打了败仗,还不反省自身,竟然敢污蔑御使大人!真是罪不容赦!” “对!”皇上一拍桌子,“这个施智愚蠢荒唐,犯下大错又不认罪,还企图嫁祸他人!罪不容诛!来人哪!革除施智一等将军之职,即刻押解进京!打入死牢,秋后问斩!” “等等!”皇上叫住了要去拟旨的太监,“这样太轻了!同大人你说还应该再加上什么?” 同大人连忙俯首:“臣罪该万死!不敢妄言!” “哦,爱卿何罪?” “臣当初一时被施智蒙骗,以为他能胜任征讨西河重任,谁知道。。。” “要是依此论,那我岂不是也应该治罪?” “这。。。” “不发生此事,谁都不知道这个家伙如此不堪重用!好了,此事非你之过,起来吧!” “谢皇上!”同大人站了起来。 皇上对拟旨太监道:“再把他家给抄了,我看看这个家伙在任上贪了多少钱!” “是!” 怒火过后,皇上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揉着额头,叹了口气:“还有谁可以相信啊!” 同大人沉思了一会儿,道:“皇上,还有一个可以信任。” “谁?” “御使大人。” “哦?” “奴才认为以御使大人之才平定一个小小的西河起义军应该不在话下。只是施将军不配合他而已。” “嗯?此话怎讲?” “我这有十七皇子的一封信。只是刚才皇上龙颜大怒,臣下一时不敢上呈。” “十七皇子?”皇上看过,“嗯!这个施将军轻傲自恃,刚愎自用,就该此下场!”顿了顿,“不过,该派谁去配合御使大人呢?” “臣以为此事不宜再拖延。不如就挂临近的总督胡风为帅,岳启为将,互相配合,互相牵制,较为妥当。” “嗯!就按你说的去办吧!” “是!” “一定要告诉他们,如果御使有行动务必配合!这些人怎么都不把我的钦差放在眼里?简直岂有此理!” “是!我一定告诫他们!” “另外,十七皇子召回吧!外面实在太危险了!”皇上又看了看十七皇子的信,眼里露出刹那的柔情:“去吧!朕累了。” “奴才告退。” 虎原山,某山岭洞中。十七皇子从疼痛中醒来。 “嘶——”十七皇子一动,全身就如撕裂般疼痛。过了好一会儿,十七皇子才适应自己的身体。他解开为了防止师父从自己背上掉下来而与自己绑在一起的绳子。 那些绳子已经嵌进他的肉里。 十七皇子把师父拖到一处平整的石头上,清理了一番,不争气的肚子便叫了起来。 “唉!”十七皇子把胳膊上包扎的布也给扯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先下山弄一点吃的再说!”十七皇子叫了两声芝姐没人答应,心想:师父没人看着,别被哪个不长眼的虎豹叼了去!自己饿,别人肯定也饿。这怎么办呢?十七皇子走出洞口,左瞅瞅,右看看:算了!师父吉人自有天相。拿个树枝挡住洞口就行了。 把洞口隐蔽好,十七皇子又找了一条河流洗去了衣服上的血污,然后就偷偷溜下山去了。 第七十四章 生活无情 英雄无用 十七皇子来到了买药的那个小镇,想去找那个药铺算账,但是又想到那个凶悍掌柜,自己不一定打得过,叹了口气,来到一家当铺,脱下上衣道:“这衣服值多少钱?” 那人接过,看了一下,衣料上乘,裁缝手艺也是绝佳,只是破旧了一些,而且还有几处划口,估计是个落魄的少爷。那人心生怜悯,就把价格抬高了一些,便道:“十两银子。” “多谢!”十七皇子虽然头脑不好使,但是他知道这件上衣能卖十两,那肯定是这店主可怜自己!才道了一声多谢。十七皇子接过银子,不由得眼眶一热:一为自己堂堂天朝皇子竟然为了肚子去典当自己的衣物!落魄之狼狈,只有自己能懂了;二则是为店主的好心肠感动,这个世界还是有好人的,还是值得守护的,不能为了那几个宵小而改变了自己的侠义之心! 以后自己的剑绝不会再有迟疑了! 十七皇子腰里揣着十两银子,心里有了十分底气,感觉那个京城第一少又回来了,便找了个中等酒馆小吃一顿。 十七皇子走了进去,点了几个小菜与一壶酒,虽说有几个银子,但十七皇子不敢太过挥霍,谁知道师父什么时候醒!所以,还是要节省的,十七皇子在心里使劲告诫自己。 十七皇子吃了一会儿,感觉索然无味,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忽听,楼上传来琵琶声,才明白缺少什么了——伴奏!十七皇子叹了口气:省钱!省钱!付了一点碎银,十七皇子闷闷不乐地离开了。在街上游荡着游荡着,就来到了一处热闹场所。 “大爷来玩啊!” “来嘛!” 十七皇子脚步迟缓下来。那老妇是何等眼色,一下子就看出了十七皇子的心思:脚步迟缓,肯定是在犹疑!这时候他就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帮助。眼神示意,姑娘立马理解,连忙上前挽住胳膊,娇滴滴:“公子,来玩一会嘛!” 这一声公子让本是风流的十七皇子彻底放弃了抵抗。 等再出来的时候,身上仅剩几十文钱了:这还是吃饭找的零钱。 十七皇子十分懊恼,咒骂着刚才拉他进去的那个臭婆娘! 但也于事无补了。看着口袋里少得可怜的几十文钱,十七皇子又想到了自己的裤子,这应该也能当个几两银子,只是。。。 十七皇子放弃了,他实在没有脸,光着两条腿在街上若无其事地走。 十七皇子用仅剩的钱买了几斗米。还因为差了两文钱,和店家砍了半天,最后才让把米抬走。 唉!我十七皇子何时如此穷酸过!师父啊,你要是再不醒可就真对不起我的伟大付出了。 赶在天黑之前,十七皇子溜回了山洞。然后又出去捡柴禾,熬药。最后就是在师父旁边生个小火堆,期待师父快点醒来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到了那几斗米见底的时候。然而师父却还是没醒!此时他是万分地懊悔:我怎么就跟着那个狐狸精进去了呢!!唉!这可如何是好?待在山上也不是办法,下山看看吧!希望能遇到一个心地善良的菩萨施舍几十两银子给我。十七皇子极为诚恳地祈求了一下佛祖,就下山了。 又来到那条街,十七皇子并没有遇到什么菩萨,只能当了自己的铁剑,买了米。心想:这回不知能坚持几天,师父快点醒吧!再不醒,下回我可真当裤子了。回去的时候,十七皇子看到一个摊铺的架子上,挂着金灿灿黄油油的诱人烤鸭,不禁咽了一大口口水。 “这几天光吃米,没有一点油水,寡死我了。而且还天天用那个熬药罐子煮米,吃得我是满嘴药味!”十七皇子两眼冒着绿光地盯着那烤鸭,可怎奈囊中羞涩!忽然,十七皇子计上心来。 十七皇子若无其事地走了上去,问道:“一只烤鸭多少钱?” “五百文。” “嗯!给我包两只。”说着十七皇子装作要掏钱的样子。 “好嘞”老板也不怀疑,取下两只烤鸭,用荷叶包了起来。 “喏!一共一两银子。”老板一手递过烤鸭一手伸过来要银子。 “嗯!给你!”十七皇子一手握着在地上捡起的石头,一手接过烤鸭。 老板有些迟疑:给银子怎么还握着,真是奇怪。等接过‘银子’老板才恍然大悟! “石头!!” 十七皇子夺过烤鸭,扛起米,像风一般地飞驰而去! “哎!哎!你这是什么钱哪!”老板摊子也不要了,在后面追逐大喊,“来人哪!来人哪!抢烤鸭的啊!”但他怎么能跑得过十七皇子,不一会儿,十七皇子就甩掉了老板,带着烤鸭,得意地返回虎原山了。 就在上山之际,忽听,一人道:“咦——哪里来的香气?” 另一个小兵也道:“嗯!我也闻到了。不会是有谁在生火烤什么东西吧?” “走去看看去!如果遇到了,就把他赶走,咱兄弟俩享受一番。” “嗯,走!” 两人寻香而来。十七皇子连忙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心想:两个吃货还想吃本大爷辛辛苦苦抢来的烤鸭!哼!看我怎么教训你们!十七皇子打开荷包,香气更加地浓郁了。 “在那石头后面!”两个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块石头。正要伸头看石头后面是谁的时候,倏然冒出一根木棍将二人打晕在地。十七皇子扔掉木棍,咬了一口烤鸭,道:“就你们两个小毛贼也想吃本大爷的烤鸭!”说着,啃着烤鸭上山去了。 大米又坚持了一段时间。鬼幽子依然没醒,但,也没死。十七皇子看着所剩不多的药材,心想:师父这算是活死人了吗?唉!要是这些药熬光了师父再不醒的话,我就得另寻他法了!实在不行,只能返回中都求助父皇了。 十七皇子给鬼幽子熬好药,服喂下去,又去煮米。 唉!最后一次了。再来的米哪里弄呢?十七皇子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了烤鸭的样子。 不行!那家老板应该对我影响深刻了。 可是烤鸭的香气总在自己的鼻子周围绕来绕去,挥之不去。十七皇子忍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再也受不了了,略做收拾就下山去了。 到了镇上,经过那家烤鸭店,十七皇子脚步就走不动了。他先在街上随便拦住一个人问道:“你认识我吗?” “疯子!” 十七皇子暗喜:看来我的易容术还是不错的。 其实,哪里是易容术?只不过在脸上摸了许多灰尘罢了。 “老板,烤鸭怎么卖?” “五百文。这可是上好的鸭子,肥而不腻!” “好!给我来一只!” “好嘞!稍等!” 老板麻溜地包好了一只烤鸭,递了过来,还是像上一次一样,一手要钱,一手给鸭。只不过这次荷包上系得绳子攥地更紧了。十七皇子也不跟他磨叽了,二话不说,一把抢了过来:“拿来吧你!”飞奔而去! “我——草——你——祖宗!”撕心裂肺地号叫声从十七皇子身后传来。 爱骂使劲骂去!要是你再给我两只烤鸭,我站着让你打都行。 十七皇子已经被生活磨掉了脸皮。 第七十五章 花明柳暗 峰回路转 吃个大饱以后,十七皇子绕过那家烤鸭店,来到了上次那家米店。由于十七皇子每次抢完烤鸭都跑得飞快,所以街上的人们至今都还没有看清他的长相。而且,烤鸭店在东边,米店在西边。所以,人们没有认出这个十七飞贼。不过,整条街的人们将很快就会全认识他了。 “这米怎么卖?” “一升十文。上等好米,晶莹剔透,口感柔软,堪称米中之绝品。” “那好!给我来一石。” “一石?” “怎么?不卖?那我换一家。” “大爷,大爷,卖卖!我卖!” 老板称好一石,用个手推车运了过来道:“大爷,住在哪里,小的给您送过去。” “不用!就这点分量,我自己提着就可以了。”说罢,十七皇子一只胳膊轻松拎起,背在背上。 “大爷好气力!” “那是!再给我一石我也能轻松拎起!” “了不起!” 十七皇子在众人赞赏的目光中离开了,还没走几步,那个老板好像想起来什么了:他还没有给钱! “哎!大爷,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老板从后面追了过来。十七皇子的脚步也加快不少:“啊?我没忘什么啊?” “你还没付钱啊!” “没付钱吗?我不是付了吗?” 十七皇子越跑越快,老板死命地越追越紧。 “大爷,你没付钱!我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啊!我付过了。” “你。。。。。先停。。下,说话!”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停。。。下!”老板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而且与十七皇子的距离越来越远! “抢米啦!抢。。。米!”亏老子喊你半天大爷,竟然偷老子的米。老板这才意识到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来买米的! 烤鸭店老板一听有抢东西的,忙出来察看:“好家伙!抢完烤鸭又去抢米!”老板从铺子底下掏出一根大粗棍,站在大街中央等待十七皇子。 十七皇子看见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直冲而来。烤鸭老板见十七皇子冲了过来,一棍横扫。十七皇子虽然背着一百来斤的大米,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灵活的走位。十七皇子跳到他的烤鸭铺子上,一手拽出一只烤鸭,对着老板笑道:“谢啦!”扬长而去! “天杀的——杂种!” 第二天,在街东头与街西头贴上了这条街有史以来第一个禁止入内的人的画像——十七皇子! 来到山洞已经半个月了,十七皇子与一个野人无异了。这天早上,十七皇子悠悠醒来,迷迷瞪瞪地去拿药材准备熬药,看到药材就剩一些药末了,十七皇子喃喃自语道:“师父啊!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拿你去喂狼了啊!那时候,别怪我心狠!我也是尽力了,谁叫你老是不醒呢?嘿嘿,到时候,那个狼啊,它肯定先把你舔上一遍,然后,从哪里吃起呢?嗯。。。” “我看先从你的头吃起啦!”鬼幽子的声音忽地响起,仿佛渡世金音,传到了十七皇子的耳朵。 “师父!!你醒了?”十七皇子转过身来,看到鬼幽子站在身后,激动地眼泪都差一点掉了下来,扑向鬼幽子。 “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鬼幽子安慰地拍了拍十七皇子的后背。 “何止委屈?简直就是折磨!不过,师父你醒了,我受的所有苦都值得了。” “哈哈!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孝心,那看来我刚才是幻听了?” “啊?对对对!幻听!这么孝顺的徒儿怎么会把你丢掉喂狼?这大逆不道的行为我肯定是不会做的!” “哈!好了!这一切该结束了。” “师父。。。” “这一切我都知道了。走吧!” “嗯!我收拾一下。”十七皇子看了看洞穴,笑道:“还收拾个什么呢?师父都醒了。这种苦日子总算结束了!” 鬼幽子看着十七皇子,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破旧外衣,上好材质的裤子也破烂不堪,一张英俊帅气的脸也弄得乌漆墨黑,那双细皮嫩肉的小手持着烧火棍东点西戳,曾经吃惯了山珍海味,珍馐玉食的高贵挑剔的口竟也咽的下满带药味的粗质寡米!鬼幽子心头一热,暗暗做下了一个决定:这个徒弟我真心收了! 十七皇子看了一遍没什么好收拾的,便转过身,正好撞上鬼幽子感激又夹带着欣慰,慈爱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道:“额。。不用太感激我,不过,你要是真想表达你的感激之情的话,那就再多教我一招好了。” 鬼幽子一笑:“你小子!放心吧!当我的徒弟你还怕学不到本事吗?不过,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哈!不辛苦!只要和师父在一起,我就不觉得有点儿苦!” “嗯,走吧!” 两人走出洞口。鬼幽子看了看四周,道:“真是灯下黑啊!他们竟然没有搜到这里来。” “哈哈!那是你徒儿我早就算准了。”十七皇子颇为得意。 “还行!有个好师父人也变得聪明起来了。” “那是!”十七皇子说完又感觉有点不对劲,挠了挠头:这人是不是在夸他自己? 鬼幽子撇开话题,问道:“现在西河形势如何?” “这几天我察看了一下,西河起义军除了攻下虎原山,就再也没有动作了。而且他们只是在虎原山驻扎了一些军队,并没有把大本营迁到这里。天朝方面,又重新挂帅,昨天才到飞河山。” “飞河山?”鬼幽子回想了一下才来之时探查的西河地形。飞河山、并代山、虎原山正好形成三足鼎立之势,略为思考,心中计议已定,道:“不知道这回天朝的将军如何?” 十七皇子道:“他们才来,我不太清楚,要不我先去打探打探?” “一起吧!” 两人略做收拾,来到了飞河山。山下守军通报:“将军,山下有两人拜访,一人声称自己是十七皇子。” 胡将军知道是御使来了,忙道:“快请!” 两人进入营帐。 “胡将军!”十七皇子认识他,不过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太近的关系,但也给他行了一礼。 胡将军笑道:“十七皇子游历这一遭懂事不少啊!”心里对十七皇子的映象大为改观。 十七皇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哪里!” 胡将军又对鬼幽子道:“这想必就是御使大人了?” 鬼幽子作了一揖:“在下冒昧拜访,还请见谅。” “哪里话!御使大人不怪我怠慢,我就感激万分了。来,坐!” 第七十六章 滔滔之理 难服骄意 三人坐下,胡将军道:“这个十七皇子从来没服过谁,却能在御使大人手下学得这么懂事,御使大人不简单啊!” 鬼幽子道:“不敢!或许是十七皇子出来游历感受到了民间疾苦,体会到了生活不易,故而成长不少。” “也是!”胡将军让了一回茶,问道:“不知今天御使大人来访,欲见教何事啊?” “见教不敢。只是来献个破敌之策。” “哦?洗耳恭听。” “前些日子,我与十七皇子已斩杀西河起义军三员大将,重创敌人指挥系统,怎奈施将军没有把握住战机,反而被逼急的疯狗咬了一口,可惜!” “嗯!此事吾听说了!因此皇上才特别交代,此次行动务必要配合御使大人,尽快解决西河战事。” 鬼幽子听他如此说,安心了不少,道:“那我就把我计划和盘托出了。敌人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攻下虎原山是他们最后的挣扎。可虽说如此,要是从正面直攻的话,也还是要费一番手脚的。我这里有一计,可兵不血刃拿下西河起义军。” “是何妙计?” “由于先前的行动,我在敌军中已经形成了威势。现在只要我再出面说服他们,我相信不出三日他们一定会投降的。毕竟他们承担不起再损失三员大将了。” “嗯!”胡将军沉吟一番,眉头紧皱。 鬼幽子心下了然。 忽然,胡将军愁眉尽展,笑道:“御使大人真是非同凡响!区区一个西河起义军果然没在御使大人的眼里。好!那就有劳御使大人了。成功之后,我一定上报御使大人的功劳。” 鬼幽子道:“该为之事。只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有何请求,但说无妨!” “他们投降之后,勿要杀戮。” 胡将军眉头一皱,他刚才所思之事就是这帮起义军投降之后怎么处置的问题,他本来想等骗他们投降之后,再全部杀死,谁知道竟然被鬼幽子看穿了,此人果然不简单。 “御使大人!你可知纵虎归山之理?” “这不是纵虎归山,而是如虎添翼!” “这帮蛮夷反复无常,他们的话是万万不可相信的,说不定我们前脚一走,他们就又把旗帜竖起来了。” “正因为你们对他们的成见才导致今天这番局面,难道将军还不悔悟反省吗?蛮夷也是人!他们有自己的一套信仰,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自己的道德习俗,只不过与汉人不同罢了,你凭什么就认为你比他们高上一等呢?” “哼!汉人传承数千年之久,礼乐教化广被中原,岂是他们蛮夷小族可比?” “呵!结果呢?就传承教化出尔等这般心胸狭隘之人?!孔夫子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这心胸辽阔的仁义之言,你怎么反而不听了呢!想那秦皇汉武有包含宇宙,囊括四海之志,有唐一代更是为天地之中心,纳八方之朝贡,而堂堂无上天国却连一个小小的夷族都容纳不下,真是大损天国颜面!再说!你可考虑过杀害降卒之后果?这些起义军有罪者不过十之一二,大部分的人都是受人蛊惑的西河百姓!将军要是全部杀害,不仅造成西河妻子无夫盼望,儿女无父依靠,老人无儿赡养,而且还会给西河民众留下极其恶劣的映象,甚至还会激起西河百姓的反叛情绪,从而造成下一波的动荡!这对天朝是百害而无一利啊!所以,我认为对西河起义军应该采取怀柔政策,宽仁处理。” “妇人之仁!”胡将军被驳得理屈词穷,但又放不下面子,只得强硬态度,“你一没见过世面的穷酸之人,不过有一番好手脚,才当上这御使之位,岂会知战争之残酷?此事要为,就依我之意,不为,我亦能在一个月之内拿下西河!” “将军要是执意如此,那没有什么好谈的了。”鬼幽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十七皇子想叫住师父,但是于事无补,谈不到一起,虽然他是支持师父的。 唉,夹在中间的感觉真是难受啊! 十七皇子叹了口气,拱了拱手,告辞离开了:连师父滔滔大论都说服不了他,我又拿什么说服他呢? 十七皇子追了上来,道:“师父莫生气,这回我打听到朝廷还派了一个将军,岳将军。据我了解,此人熟谙兵法,明达通理。或许可以和他谈谈。” 鬼幽子叹了口气,道:“天朝真是越来越让人寒心哪!”十七皇子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师父这话他深有体会,天朝军队在西河的所作所为确实让师父心寒。十七皇子眼里只有师父,所以,他就理所当然地把鬼幽子所说的‘人’当成了师父。 十七皇子道:“师父!天朝。。。唉!我代他们向你赔罪了。”说着,向鬼幽子赔礼。 鬼幽子忙拦道:“我说的并不是我,我代表不了百姓,而你也代表不了朝廷,你这一揖有何意义?” 十七皇子默然。 鬼幽子又道:“你我师徒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我就对你直言吧,天朝盛世,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啊?”十七皇子不相信,他认为这些只不过是局部现象罢了,从全国看来大部分还是挺好的,“怎么可能?天朝还是很强大的!你不是也参加上河围场了吗?你看天朝的军队多么恢弘壮观!虽然说近来有些战事,但这都不足以撼动天朝根本!师父会不会有些以偏概全了呢?”十七皇子虽然知道师父不会口出无稽之言,但他是极其不愿意相信师父所言,毕竟他还是天朝最尊贵无上的家族之中的一员。 鬼幽子叹了口气,他不想再谈论天朝兴亡,而是转向另一话题:“徒儿!你要知道世上一切皆为虚幻!执着于虚幻,终其消亡于虚幻!你不要抱着什么高人一等的想法,‘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之所以富贵,并不是上天的眷顾,一切皆因缘所致!你此生为前生之果,为后世之因,如此而已!” 十七皇子略有所动,似有所悟:是啊!自己与那些流浪的乞丐有什么不同呢?没什么不同! 鬼幽子继续道:“想要摆脱这些因缘,不入轮回,唯有修炼一途!你我师徒一场,我实不忍看你继续沉沦于虚幻之中,遂有心点拨于你,能成与否,端看你自身造化了。” 十七皇子点了点头,内心却十分纠结,他知道师父这是在暗示他:要跟着他继续修炼就要舍弃今生的自己!可是他舍不了他的身份,他的兄弟姐妹,他的父皇,他的母亲。。。他舍弃不了这一切!! 鬼幽子知道他还难以决定,也不再劝导,转而道:“岳将军在哪里?” 十七皇子道:“我带你去!”遂两人又到了飞河山的另一山峰。 “报!将军,十七皇子与御使大人求见!” 岳将军略做思考,明白几分,道:“快请!” 第七十七章 根基方立 煞神又至 鬼幽子与十七皇子走了进来,一阵寒暄,鬼幽子道:“想必将军也知道了我刚从胡将军那里而来。” 岳将军点了点头,道:“嗯!看来你们谈得不是很愉快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鬼幽子便把对胡将军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岳将军考虑再三,道:“御使大人所言确实有理。这胡将军估计是因施将军损了天朝颜面之故,憋着一肚子怒火吧!但战争岂是儿戏?更不是他一人泄愤之工具!此事,我赞同御使大人的做法!我即刻起草文书,上奏皇上。皇上早就对西河战事拖延至今非常不满了,此回能兵不血刃结束战争,我想皇帝一定会非常赞成的!” 鬼幽子点了点头,面带忧色问道:“那你这奏折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呢?” “最快加急五日!这还只是送到皇帝面前,要是我收到消息,那还得再要五日。” “等不得了!十日过后,胡将军都快打完了!而且那个时候,我的威势估计也荡然无存了。所以,此事越快越好!我们可以一边上奏,一边行动,等皇帝的诏书来到,战事就可以结束了。” 岳将军迟疑不决,要是这样做的话,势必要于胡将军产生摩擦,可是要是与他商量的话,那到最后还是得上奏,等诏书!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岳将军权衡再三,道:“御使大人所言极是!多一天,就浪费一天的粮草,不如速战速决。” 鬼幽子终于遇到明达之人!心里很是舒服道:“将军爽快!要是施将军能有将军一半的明理,此战事也不会拖延至今!” “御使过誉了。不知御使大人准备何时行动?” 鬼幽子道:“宜早不宜迟,马上行动!三日后,大概就有结果了。” “好!” 鬼幽子与十七皇子下了飞河山,直上并代山。两人来到以前打点之地,鬼幽子取下弓箭。此弓是岳将军所用。本来鬼幽子只要一把普通的弓就好,谁知岳将军直接就把自己的弓拿了出来,非要给他,那不用白不用,有好的为什么非要用差的呢? 鬼幽子见起义军大营还如往常,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想必是张将军认为我已经死了吧!鬼幽子一笑,取出一箭,上绑一纸条,张弓搭箭,瞄准莎罗营帐。 嗖——破空声响,其疾如火! 莎罗正在帐中与几位新晋的将军商谈如何应对新来的天朝军队。正在莎罗大吹夜袭虎原山,大破天朝军以增加新晋将军信心的时候,忽听噔的一声,一支银箭射入帐中,钉在了莎罗身后的一根柱子上。 众人惊骇,齐刷刷地看向那支银箭,大营如死一般寂静! 还是张将军鼓起莫大的勇气,首先起身略为颤抖地走向了那支银箭。 那支银箭只入半寸,刚刚好钉在木柱子上面,轻轻一碰就掉落下来。 张将军不由得惊叹:此人对力道的把握可谓是炉火纯青啊!如此弓术,要取吾等之命岂不是易如反掌? 他想起了那个人。 张将军捡起银箭,取下字条,一看:吾回来也!手一抖,纸条飘在了地上。 众人更是惊惧,有些人甚至都想直接跑路了。张将军镇了镇心神,又弯腰捡起纸条,后书:三日之内,投降免死! 张将军呆立半晌。 莎罗轻道:“如何?” 张将军方回神,将纸条递了过去,莎罗一看:三日之内,投降免死!莎罗眉头一皱,刚才还在吹嘘起义军如何勇猛,天朝军队如何不堪,乍然看到这个纸条,怒气冲起:“哼!手下败将,好大口气!莎罗把纸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张将军吓了一跳,老大竟然如此神勇,想必已对策,瞬间受到鼓舞,也壮了不少胆气。 “对!这一次不能再让他如此嚣张!踏营之辱,势必讨回!”张将军高声朗道,以壮胆气。 “嗯?他?踏营之辱?”莎罗听着有些不对劲,抬起手,怵见那四个大字:“吾回来也!”心头一颤,手一抖,差一点就把老娘搬出来了。本来将士都快被他鼓舞起来了,突来这一变化,让将士们心凉半截。 张将军小心翼翼道:“首领?你不是已有对策?” 莎罗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众。。。人莫怕!” “我信你个鬼!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 众将士再也顶不住压力,撒腿就跑,大喊:“他来了!他来了!”众军士一听悚容惊惧:他来了! 一时间,井然有序的大营乱成了一锅粥。许多人扔掉武器,回到营帐之中,收拾东西开始跑路。守山的人拦住问道:“哪里去?” “还哪里去!那人来了!你还站着守山!上山首先就杀你!” “啊!额滴娘啊!”连忙跑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在这些慌乱的人群之中,那几个新晋的将军最是害怕。连东西都没有收拾,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他妈的那是将军服啊,这就是寿衣啊!!! 剩下没跑的一半是抱有侥幸心理并且没有去处的老兵,另一半则是懵懂无知的新兵蛋子。 莎罗此刻的心比大营还乱!他也想跑,可是这么多人看着他呢,他要是再跑了,那西河起义军可就真完了。 “这可如何是好呢!” 张将军与仅剩的二个将军,都沉默不语。 “投降吧!”莎罗叹了口气。 张将军再也不敢多说了,他可清楚地记得鲜血飞洒在脸上的感觉啊! 三日后,莎罗正装在大营之中等待鬼幽子的到来。他虽然害怕鬼幽子,但是他的头脑还是清楚的。投降可以,但是让他自缚去天朝大营之中,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要是那样,还不如直接一剑将我杀死!还省去了没有必要的侮辱与折磨。 莎罗坚信只有自己坐在这个大营之中才有与天朝谈判的筹码。 鬼幽子站在并代山下。走之前,他与岳将军已经商量好了,一定要确保西河起义军在他谈判的期间不受到天朝任何的攻击!要严密地监视胡将军的一举一动!万一因为胡将军妄动而谈判失败,损失的可不是鬼幽子,而是天朝。 守山士兵见到鬼幽子来到,连忙行礼,请他进入。鬼幽子上山,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敌营,进入了莎罗营帐。张将军至今见到鬼幽子双腿还不由得打颤,那一刻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 第七十八章 鬼幽出谋 岳启运筹 鬼幽子开门见山,道:“今天,我只是个使者,只要你不做出太过的举动,比如试探一下我受伤没有,我就不会动武。” 莎罗道:“不敢!大侠哪里还需要试探!你的厉害我们都是见识过的。” 鬼幽子点了点头:“那就好!我们的谈判可以开始了。先自我介绍,我叫鬼幽子!” “哦!鬼兄,你是来代表天朝的吗?” 鬼幽子道:“嗯!但是今天只是来谈投降的具体事宜,不是正式来接受投降。我们要的是你真正的心悦诚服!” 莎罗见到鬼幽子这么说,心下有些迟疑:天朝换主了?什么时候对我们西河有这么好的态度了? 莎罗道:“如何算得上心悦诚服呢?” 鬼幽子道:“投降!不再抵抗。听从天朝的一切安排。” “啊?这一切安排是什么安排呢?” “承认你在西河的地位,并封你为西河王,代天朝管理西河,并接受朝廷的管制与监督,而且每年还要向天朝纳贡,以示忠心。” 莎罗道:“可以!我都答应!只是我该怎样投降呢?”莎罗对于这安排十分地怀疑,这是天朝的安排?这怕不是天朝为他准备的蜂蜜陷阱吧! 天朝要是早这么做,我还起义个屁啊! 鬼幽子道:“你想怎样投降?” “派一个天朝官员,必须是那种位高权重的!代表天朝来我大营之中,接受我的投降,并且签订契约,昭告天下!” 鬼幽子想了一下,突然,一个小兵从外面仓皇跑进:“报!天朝军队打过来啦!” 瞬间,营帐一片肃静!良久,莎罗问道:“鬼兄,可否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鬼幽子一脸平静,道:“首领且耐心等待。” 此时又有一人来报:“报!首领!从飞河山另一方向又来了一支军队。是否应敌?” 莎罗眉头深皱:“鬼兄!” 鬼幽子道:“你要是真心投降,我就劝你等一等。如果今天,你死一兵一卒,我必为你讨回整个西河!” 字字铿锵,气势如虹,在场之人皆被慑服,无一人怀疑他此话之不可思议。 这一句话要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来说,没人会相信。可是,就经他的口,这么一说,这些人就信了! “好!我信你!”莎罗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坐了下来:“全体听令!所有人坚守岗位,不得妄动!妄动者,杀!” “是!” 飞河山,主峰。“报!岳将军的军队也向并代山出发了!” “嗯!”胡将军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军队驻扎的地方比我的近,要是他从中作梗的话,我很是难办!从前几天的通信来看,他并不支持我的做法,看来是和御使他们成了一丘之貉了。不过,就算他们是一丘之貉,那我打并代山,他顶多就是袖手旁观,不给我支援罢了。可是我这一出兵,他也出兵,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想和我开战?这可是很不明智啊! 皇帝是挂我的帅,我就不相信他敢动我! “不管他!继续向并代山进军!务必在他们之前拿下并代山!” “是!” 两军开动,在并代山相遇,仅隔百米之远。岳将军的军队更靠近并代山一方。这次是罗将军领军出战。 罗将军手一挥,停了下来。后面胡将军的军队也不得不停了下来。胡将军军队里领军的刘将军道:“罗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将军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我认为现在不宜进攻,故驻扎观望一番!” “你要观望就去一边观望去!横在道路中央挡人去路是什么意思?” “凭什么我让到一旁去?谁让你来的晚呢?你听没听说过先来后到之理?要想进攻并代山自己绕道去!” “这是进军并代山唯一大道,你让我绕道哪里?” “你绕道哪里?管我屁事!反正你要是执意走这一条路,那就等着吧!” “你!我好言说话,你不要以为我是怕你!” “哈!要是有人敢拦在我的面前,我就不会像某个怂包,只会叫喊!” “欺人太甚!”刘将军挑枪催马而来。罗将军岂是胆怯之辈,宝马一带,提锏应敌。 两个回合,刘将军虽没有落败,但是虎口生裂,内腑受创。 好个罗神力! 罗将军见他不再攻来,笑道:“怎么?双手提不起枪了?” “哼!我是不和你一般见识!”刘将军看了看地形:此处要是和他开战,极为不利。他背靠并代山,万一和西河贼人勾结,那他就是进可攻,退可守,占尽地利!可恶! 刘将军道:“罗将军,你可要想清楚了!皇帝是挂胡将军为帅!你那岳将军可是要低他一等的!” 罗将军道:“我不知道谁是主帅,我只知道听令于岳将军!其他狗屁,一概不理!” “你!出言不逊!你可知道辱骂主帅,延误军机,是什么罪过?” “我辱骂谁了?没提名道姓,你怎么乱往你家将军头上按?还有什么延误军机?我奉的命令就是谨慎勘望,伺机而动!我怎么延误军机了!我看倒是你在这里徘徊不前,叫阵友军,才是延误军机!” “你!”刘将军气得火冒三丈! “真是岂有此理!”刘将军吩咐随从,道:“速报主帅!” 胡将军受到报告,怒不可遏:“好!好!你个岳老奸!竟然公开与老夫对着干!看我不参你一本!”说着,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千言奏折,道:“快马送京!” “是!” 飞河山,副峰。 “将军!这样好吗?”副将很是担忧。 岳将军道:“我这样做,自有我这样做的底气!临走之前,我去信过同大人,问他皇帝对西河战事有何看法,他只回两个字。” “哪两个字?” “速决!” “嗯!看来皇上对西河厌烦了。” “是啊!所以我才敢这么做。再说了,同大人交代我等这个任务的时候,也特别交代过,一定要配合御使大人的行动!不可轻怠他!可想而知,皇帝封这个御使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相当重视!所以,听御使大人的,百利而无一害!” “还是将军高明!” “哈!高明谈不上,只是比别人多做一些准备罢了。” 并代山,莎罗营帐。 “报!这个。。。情况有点奇怪。。。” “哦?怎么个奇怪?” “天朝两支军队似乎在对峙。” “啊?”众人咋舌:天朝军队怎么会对上?真是前所未见啊!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莎罗沉思了一会儿:眼前这个人真是有神鬼之能,这么不可能的事情都能发生,看来没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了。还是老老实实地配合。 “鬼兄!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办?” 鬼幽子道:“等!等天朝诏书一到,你们就可以正式接受投降了。” “是是!全听鬼兄吩咐!那这几天。。。” “我就待在这里。” “多谢鬼兄体谅!来人哪!摆宴!” “是!” 并代山不知为何开始欢跃起来,完全不管外面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有这个大腿做后盾,还怕什么呢! 第七十九章 无奈离别 轮回业劫 五天后,皇帝看到了两份从西河送来的奏折:一份岳将军的,一份胡将军的。 “同大人,你以为如何?” 同大人看过后,道:“奴才赞同岳将军的提议。” “岳将军说这是御使提出来的,你对这一点有什么看法?” “正因如此,我才赞成岳将军的提议。” “哦?看来你还是挺信任这个御使的。” “皇上圣明,那所封的御使也必是人中之杰!所以,我相信他做出的判断。” “嗯!那这是不是也可以看做是他释放出来的示好信号呢?” 同大人眉头略微轻皱:“这个肯定有。但离圣上的期望恐怕还差一些。” “嗯!那件事情能不能成,就看他了。” “皇上放心!天朝还没有人能不屈服于你的脚下!” “哈!好吧!西河事宜就交给岳将军全权处理。胡将军,就让他撤回吧!” “是!” 军队对峙了十天。这十天,不管胡将军的军队想从哪里进入并代山,岳将军的军队都能早他一步,拦在他前头,战术观望! 终于,诏书来临了。胡将军无奈地挥了挥手:“退兵吧!”便带着无限落寞离开了西河。他知道他的仕途生涯也有可能就到此结束了。 并代山。“报——天朝岳将军带着诏书来招降了。” 莎罗一听,一颗不知抱着什么希望的心,撒上了失望,但是没有表现出来,道:“快请!” 当初鬼幽子许诺给莎罗的条件,岳将军几乎都给他满足了。莎罗再也没有理由反抗,带着部队撤退了。 招降仪式结束,西河的事情就算接近尾声了。鬼幽子与十七皇子收拾行李准备继续向金隐进发。岳将军给鬼幽子饯行, 酒过三巡,岳将军道:“此次西河战事多亏先生才得以这么快解决,而且不费一兵一卒,甚至还给天朝找到了一个得力帮手,真可谓是功莫大焉!” 鬼幽子笑道:“哪里!还是岳将军明达通理,眼光宏远,不然此事难成啊!” “哈!”岳将军敬了鬼幽子一杯酒,道:“希望我们永远都能这么合作愉快!” “那是!”两人一饮而尽。 十七皇子不满道:“哎哎!你们喝也不带上我,此次我也出了大力好吗?” “哈哈!”岳将军道:“皇帝在私下的密折里也提到你了!他对你这次的表现十分满意!” “嘿嘿!一般!一般!不值得夸耀!”一脸得意之情,洋溢脸上。 鬼幽子摇头笑道:“确实!这次表现还不错!” “不过!”岳将军道:“你得跟我回去了。” “啊?”十七皇子还没高兴一半,“怎么就回去啦?” “皇帝的意思!估计他是怕你在外面太危险了吧!” “这。。。”一丝感动在十七皇子心头颤动,但更多的是不舍,对师父,对这段江湖路的不舍。十七皇子望向了鬼幽子。 鬼幽子道:“回去吧!不要让岳将军为难。” 十七皇子对岳将军道:“岳将军!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吗?” 岳将军叹了口气:“好吧!最后一杯。鬼兄!”鬼幽子、十七皇子各自斟满一杯。 “鬼兄!此去一别,天涯茫茫,唯以此酒,道声珍重!” “珍重!” 饮完这一杯,岳将军就走了。 十七皇子亲自给鬼幽子倒满了一杯,端了起来,跪倒敬上:“师父!” 鬼幽子忙起扶住:“徒儿!” “师父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再让徒儿尽份孝心!” “好!”鬼幽子忽感鼻尖一酸:是啊!此次一别,何止不知何时再见,连再见是敌是友,现在都不敢去想了。 鬼幽子接过酒杯,一杯饮尽! 鬼幽子道:“有你这么好的徒弟,身为师父,我很惭愧!我教你的实在太少!” “不!师父给予我的很多很多!值得我这一辈子去学习!我从没有对师父有过半分怨言!反而,我很庆幸!” “你起来吧!”鬼幽子扶起了十七皇子,道:“唉!虽然分别了,但你永远都是我的徒弟,哪怕。。。”鬼幽子又把后面的话吞下去了,沉默了一下,道:“我实在没有什么可给你的。但,也不能什么都不给你。我就给你一个选择吧!” “选择?”十七皇子不解。 “嗯!其实这是一套功法,但对于你来说,它是一个选择。你还记得那天离开胡将军营帐的时候,我对你所说的因果吗?” “记得。” “修行就是斩断因果的过程。你所牵累的因果太多,而且你也放不下,所以我教不了你太多!” “师父。。。”十七皇子低下了头,他知道他放不下自己身上所背负、所代表的意义。 “我不强迫你,我也无法强迫你。因此,我传你一套功法。它能显露你今生前世所造之因。如果,你要踏上修行之途,你就跟着这部功法修炼就行了。” “跟着功法修炼?这怎么修炼?” “准确来说,它更像佛家咒语,叫做轮回业劫。它会把你的今生前世所造之因形成一个个环,箍住你的心脏,你修行的时候,就需要把它们一个一个斩断。斩断一环,你就获得一份力量。力量大小视情况而定。” “有这么好的功法?我感觉非常适合我!” “那好!我现在就传授于你!过程可能有点难受。” “没事!我准备好了。” “那我就开始了。”十七皇子跪在地上接受师父传法。 鬼幽子双眼微闭,口诵咒语,手结佛印,顿时金光耀华,圣气缭绕,沛然佛气扩散开来。 鬼幽子在十七皇子额头轻点一下,金光荡开,一股无形业力自十七皇子身上而起,环绕周身,并随着一阵阵的梵语,形成一个一个圆环袭向十七皇子。 十七皇子感觉心脏猛地一缩,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卧。。。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个字,突然感觉又来了一次,十七皇子顿感头晕目眩。但鬼幽子并没有停下,一直念咒。 形成了一环又一环,十七皇子一只手紧捂着心脏,一只手撑着地,不停的告诫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一下下。。。 “我前生都干了什么啊!!!” 终于,在第四十个业力环形成之后,传法结束了。十七皇子如同死猪一般地倒在了地上:真是作孽啊! 鬼幽子做个收势,深呼一口气:“呼!好险!终于成了。” 第八十章 狐假虎威 得意忘危 “哎——死没死?”鬼幽子踢了十七皇子一脚。 “啊——师父。。。你那个好险怎么回事啊?”十七皇子躺在地上,无力地问道。 “噢!那个。。。这个佛家功法,是我第一次用,有点不熟练。。” “。。。。。。” “不过!多亏我的记性好!最后还是全都想起来了。”鬼幽子一脸轻松。 “。。。。。。其实,你可以先想起来再给我传法。。。我们不着急的。” “啊!刚才被你感动的一时冲动。” “。。。。。。师父!为什么我现在感觉心脏好难受?” “这个啊!嘶——不应该啊!按理说,需要你自己启动它才会有感觉的啊!难道已经启动了?” “啊???” “等等,我看看!”鬼幽子把手按在十七皇子胸口,“嗯。。。并没有启动!或许这只是后遗症,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的!” “这个一段时间是多久?” “大概一个月吧!最多不会超过七七四四九天。佛教不都是讲这个数吗?” “。。。。。。那是道家。。。” “哎!佛道一家啦!起来吧!先适应适应。” 十七皇子慢慢地站了起来,过了好久才适应心脏的异状。 他感觉这个异状绝对是师父弄错了导致的。可是师父却一脸的自信。。。。。。。 鬼幽子道:“你要适应。不过,这也算是一种修行,以后异状消失后,你会有一个强大的心脏!” “那得好好感谢感谢师父了!” “嘿嘿!略微表示一下就好!”鬼幽子有点心亏,“那个,关于功法,我还有一点要告诫你!” “什么?” “这个功法,你一定不能轻易启动!!” “啊?” “你一定要有充足的思想准备!一旦这个功法启动,就不能回头!而且,启动这个功法,一开始是相当痛苦的!毕竟你有四十个业力环!还有!在没有斩断所有的业力环之前,最好不要再制造业力!因为在此之间,你犯一次罪恶,业力环就会增加一倍!越到最后,增加的倍数越多!最多多少我不确定,所以你要谨慎,别被业力环给弄死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十七皇子绝望了:他本想着把这个功法当做快速增加力量的办法呢! “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我就此告别吧!”鬼幽子急于脱离这个尴尬。 “等等!最后,我想请求师父再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 “和我去一趟西南方的一个小镇,我的玉佩还在药店老板那里。” “怎么回事?” “那次,你昏迷的时候。没钱买药,就把玉佩抵押在那里了。” “哦!那行,走吧。”鬼幽子没有理由拒绝。 十七皇子边走边说道:“我告诉你,那个药店老板可凶了!而且还很黑!给我的药有一半都是假的!差一点就熬给你喝了!” “。。。。。。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有多么的凶!” “不过,这个。。。你那个功法,让我的头一吹风就疼,我得先把头遮起来。”说着十七皇子在军营里找了一个斗笠。 “我这个功法还有这个功能?” “或许是由于心脏跳不动,气血不畅的缘故。” “有可能。”鬼幽子有点心虚就没再细问了 两人来到了镇上。由于十七皇子把头给遮起来了,所以人们都没有认出来。只是经过烤鸭铺子的时候,那个老板多看了几眼: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 两个人来到药铺,走了进去。 药铺老板上来招呼:“二位客官需要什么?” 鬼幽子道:“需要玉佩!” “玉佩?我们这是药铺,只卖药,不卖玉佩。” “我不是买玉佩,我是来拿玉佩的。” 老板知道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小子请来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那好!我提醒一下你!”鬼幽子眼神一凛,“少年!” “哦!那个小子啊!”老板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起来了!可是,我和他有约定啊!” “什么约定?” “三日过后,他要是不带五百两来赎,这玉佩就归我了。” “哼!”鬼幽子懒得再和他废话,他要把今天失在徒弟身上的面子从这个老板身上找回来。 “交还是不交?!” “哼!怎么?想动手?能在这兵荒马乱之地屹立不倒,你以为我会是好欺负的吗?”说着,气势暴涨,凶神恶煞! “呵!”鬼幽子眼光一寒,杀意如千年之玄冰,寒冽透骨,穿过老板气势,直透心脏! “啊!”药铺老板心一颤,倒退三步,扶住柜台,满头大汗,气势全无。 这。。。人太可怕了。 鬼幽子收回了杀意:“再问你最后一遍。” “给给给!”药铺老板连忙掏出了玉佩,恭敬地递了过去。 十七皇子接过:“哼!嚣张啊!不是很牛掰吗?” “不敢!不敢!” 鬼幽子道:“给他五百两!” “不敢!”药铺老板连忙摆手,“那药就当赠送了。” “还不敢!还有你不敢的啊!”十七皇子道,“我看你那假药买得可溜了!” “额。。。小的一时糊涂。小的保证再也不敢了。” 倏然,鬼幽子剑指一并,剑气透过药铺老板左肩。 “啊!”药铺老板倒在地上,以为自己死了。 十七皇子也有些意外:“师父?” 鬼幽子道:“把他拉起来!” “呼!我以为师父杀了他呢!”十七皇子一脚踢过去,“装什么死呢!快起来!” “啊?我没死啊!”药铺老板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喔——”肩膀传来一阵剧痛。 “记住这份恐惧!以后要是再敢卖假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是是是!”药铺老板小心翼翼地恭送两人出去。 “还是师父厉害!”十七皇子高兴地把玉佩收了起来,表演起刚才药铺老板的样子。 “哈!你以为我在这乱世之中屹立不倒是好欺负的吗???”十七皇子阴阳怪气地模仿。 鬼幽子摇头笑笑。 “说得威风凛凛!结果师父您一瞪,你看他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十七皇子畅怀大笑,使劲地嘲讽那个药铺老板以发泄上一次被他敲诈威胁的愤怒!由于得意忘形,忘了自己成了这条街的众矢之的了,竟然把斗笠取了下来,手舞足蹈地表演起药铺老板被鬼幽子吓得窘迫神情与卑躬屈膝的样子。 路过烤鸭店,老板包好一个烤鸭,先仔细地看了看来人,确认不是那个混蛋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将烤鸭递了过去。在客人走后,老板不经意地一瞄,看到了手舞足蹈的十七皇子:“咦?是他!是他!”老板激动万分:老天开眼!总算让我又遇到了他!!!抄起早就备好的木棍:“喳!!小子!” 第八十一章 殊途之端 新局之始 一声尖叫把整条街的人都吓了一跳,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烤鸭店老板。 烤鸭店老板大喊:“抢劫犯在这里!!” 买米的人一听,抄起木棍,噌地站了起来:“打死他!!”整条街的人反应了过来,纷纷抄起家伙。 鬼幽子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正要转头问十七皇子,却见那小子两腿迈得贼快,一溜烟地飞奔而去。 众人把鬼幽子围了起来,恶狠狠地问道:“快把那个小子交出来!!” 鬼幽子先是一惊,道:“他竟然是一个抢劫犯?” “哼!何止是一个抢劫犯!他简直就是丧尽天良!”烤鸭店老板嘶吼,仿佛要把无尽的憋屈与愤怒发泄出来。 鬼幽子捶胸顿足,懊悔痛恨:“啊!!天杀的!那我的银子不是没了吗???我还以为他是中都来的大富商!!我的银子啊!”其声甚是悲愤与痛心。 众人看他如此形状,都以为他也只是一个受害者,刚才只是受他欺瞒,才与他在一起,便放下了敌意,同情起他来,安慰道:“唉!这个小子太狡猾了!你也别太伤心了,算是花钱买个教训。下次一定要谨慎,不可轻易相信别人。” 鬼幽子摇头叹息,无可奈何地点头:“下次我一。。。”还没说完,鬼幽子看见了药店老板急匆匆地向这里走来:坏事!估计他缓过劲来了,想起十七皇子是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现在他要是看见,仗着人多难免会忘了刚才的恐惧,那时就不好办了。 鬼幽子忽然大喊一声:“他在那里!”指着药铺方向,众人望去,并没有看见:“哪里呢?” “他躲进了药铺!!” 众人握紧武器,义愤填膺地,撞开迎面而来的药铺老板,踏着他的身体,冲进了药铺。 鬼幽子一笑,淡然而去。 虎原山脚下,鬼幽子漫步追上气喘吁吁地的十七皇子,调侃道:“原来这就是师父的用处啊!” “师父!你竟然没有事。。。”十七皇子看了看鬼幽子身后,没有人追上来,才放心地一屁股坐在一颗大石头上。 “怎么?像你一样狼狈吗?”鬼幽子走了过来。 “嘿嘿。。。这次。。。多谢师父啦!”十七皇子略显尴尬。 “唉!做个师父不容易啊!还得时刻准备给徒弟背锅!” “师父。。。” “好了。为师给你擦屁股的次数不多了。此次一别还不知何时能见啊!”鬼幽子转身面对夕阳,惘然若失。 十七皇子站了起来,走到与师父并肩处,离绪满怀:“师父,一路以来,感谢你教会我许多事情。关于你的话。。。。我。。。” “不必烦恼!不要让那些话成了你的负担,你只需要随心而往就行了。不要因为我而勉强自己。最重要的是不要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嗯!” “师父,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算了!让时间来回答这个问题吧!”十七皇子想了又想,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眉宇间透露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无奈与忧愁。 鬼幽子没再言语,因为他知道十七皇子要问的是什么,而且这个问题,就算他问了,鬼幽子也无法回答。 未来!谁能预测呢? 两个人默默地立于夕阳余晖之中,各自都珍惜着最后这一点纯洁的时光:不管未来如何,且让我们好好享受此刻吧! 终于!最后一丝的余光消失在远山的轮廓之后,分别的时刻到来了。 “师父!保重!” “保重!” 保重!保重!一句简单的保重包含了千言万语,包含了离情别绪,包含了师徒至情! 别了!别了!多谢一路有你! 两人转身离去,谁也没再回头,因为都怕这一回头,就再也回不了头! “徒儿!唉!” “师父!唉!” 鬼幽子离开西河之后,一路直奔金隐。由于这一次鬼幽子孤身一人,没有人缠着拖后腿,所以,没过几天鬼幽子就出了西河,来到了金隐边界。 一片荒山,到处野岭,只在一处不知名的小山峰上立着一块界碑——金隐。 鬼幽子走了半天,总算碰到了一个活人!鬼幽子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自己来晚了,金隐的人都被那个什么金隐王弄绝了呢! “老丈!请问此处是何地啊?” 老丈打量了一下鬼幽子,道:“外地人?” “嗯!我是西河来的。到此投奔一个做生意的亲戚。” “哦!此地是喀马儿。金隐东北边的一个小村庄。” “那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城镇怎么走?” “从这里向西南直行十里大概就到了。” “多谢!” 别过老丈,鬼幽子按照他的指示走了一段路程,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城墙的轮廓。 “总算是到了。这几天不吃不喝的都快把内力耗光了!这个十七离别之时搞得那么煽情,弄得我都忘问他要点脩金了。”鬼幽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等见到那个老和尚一定要好好让他补偿我一番!”说着,鬼幽子摸了摸玉佩向城镇走去了。 城门守军一个一个的排查,该放行的放行,该交钱的交钱,一切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搜身的时候,特别严格,几乎把衣服内外搜个遍。鬼幽子以为这是这个城镇的规矩,并没有在意。 到了鬼幽子,一个守军就要上来搜身。鬼幽子看着那双咸猪手就要摸上来,连忙掏出玉佩,道:“在下是上师的客人,还请引见。” 守军一看到玉佩,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把夺过来,向旁边坐着的军士兴奋喊道:“找到了!找到了!老大!” 军士听到,忙站起来,冲了过来,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是它!是它!”几个人抱着、跳着,仿佛过年一般。看得众人都惊呆了。 鬼幽子心道:唉!看来他们盼我盼的太久了!竟然激动成这样!我不该在西河耽搁这么长时间!放心吧!我会救你们脱离苦海! 几个军士高兴过后,向鬼幽子走了过来,老大问道:“这玉佩是你的吗?” 鬼幽子道:“正是在下的!” 听到这话,老大压抑住内心的喜悦,道:“兄弟们!把他捆起来!” 鬼幽子一脸懵逼! “哎!老兄!我是鬼幽子!上师请来的!上师!就是那个那个。。。圣尊者!”鬼幽子连忙仔细介绍。 “那就更没有错了!就是你啦!”老大满脸笑意。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怎么能抓上师的座上客呢?” “没有误会!”老大见鬼幽子一脸的懵逼,掏出一张密告,给鬼幽子看。 上面写道:近日,有一危要人物,身带玉佩,要进西河。凡与西河接壤之城镇,务必加强盘查,找出身带玉佩者,赏金百两!在看那所画之玉佩,与鬼幽子这个一模一样! 鬼幽子彻底失去了希望:老和尚竟然坑害我!说什么到时候拿出玉佩,就能受到贵宾的待遇!这就是贵宾的待遇?! “给我带走!” 这个贵宾才来就‘幸运地’住进了官家免费提供的特殊‘豪华单间’,享受特别提供的‘豪华大餐’! 抓住鬼幽子之后,那几个人就屁颠屁颠地去向上级领赏去了。上级得到消息,心下有些疑虑,问道:“你们确定就是他吗?” 军士道:“没错!他还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是鬼幽子!上师的座上客!肯定就是他了。” 上级沉吟了一会儿,道:“好了!我知道了。人你要严加看管,不可让任何人接近他!我这就向王上给你请功!” “多谢大人!大人放心!” “嗯!去吧!” 第八十二章 有意无意 无意有意 军士走后,一个人走了出来。上级问道:“王上说此人异常狡猾,而如今这么轻易地抓住了他,我怕此中有诈!” 幕僚道:“大人多虑了!此人是鬼幽子无疑!” “哦?如何讲?” “他就是再狡猾,再奸诈,来到一个完全不明情况的地方,他能耍出什么心思?再说了,我们不是还有人吗?我们知己知彼,而他不知己,也不知彼,你说我们怎么就抓不到他?” “嗯!也是!这个时间点跟那个人所说大致不差!” “大人就放心地向王上请功吧!”幕僚笑道,“凭此人的重要性,大人抓住了他,那不等于抓住了官运?从此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可想而知了!” “哈哈!哪里!哪里!小功一件!”大人谦虚着,整理衣装,准备去邀功了。 大牢里,鬼幽子在里面最深处的牢房里。正郁闷间,忽听一阵欢呼庆贺,掌声雷动! “苍天有眼!总算让那个家伙落网了!” “是啊!大快人心哪!” “终于可以把我们放出了!” “这几天都快把我急死了!本来我进城给老母亲买药,谁知道就因为我有个祖传玉佩就把我给抓起来了!可是我那玉佩和他们画的不一样啊!” “谁不是呢!我那玉佩和他们的相差十万八千里,他们却说什么宁可错抓,不能错放!” 鬼幽子一阵无语:你们倒是冤枉!难道我就不冤枉吗?我被人请来,然后又被人不明不白地抓进来!我怪谁去?唉!算了吧!鬼幽子摇头叹息,坐在石头床上:且看他们如何吧! 金隐王府,一人高坐。浅黄华服,蟒龙张爪,灿烂王冠,耀如昊阳! 他就是鹿台烽火——金隐王: 踏烽火,遍枯骨,鹿失其野,谁人逐之? 登鹿台,意山河,天下九鼎,谁人问之? 此时一人急忙赶来,报道:“报——王爷!那个人抓到了!” “哦?带来!” “是!” 监牢里,鬼幽子正在静思自己该如何面对金隐这复杂的局面。忽然,几个人进来:“走吧!” “去哪里?” “去见王爷!” 不由分说,这帮人就把鬼幽子带到了一处宫殿。远远望去,巍峨雄伟,恢弘浩大,宛如茫茫无际沙漠之中的一块绿洲,更如杳渺天外的一处仙乡!鬼幽子哀叹一声,目含悲悯:这得多少的血肉才筑起如此雄伟的宫殿!! “报!人已带到!” 鬼幽子见高台一人:面重威严,尽显王者之风;雄目剑眉,毕露枭雄之姿! 鬼幽子只作一揖:“在下白虎御使,奉皇帝之令前来金隐交流佛学。” 金隐王冷笑一声:“噢!即是奉皇帝之命,那我岂敢怠慢!来人赐坐!” 侍卫将一把椅子放在了金隐王下首,鬼幽子拱了拱手:“多谢!”便坐下了。 金隐王问道:“御使大人既为交流佛学而来,那金隐四圣便是御使这次来的目的了?” 鬼幽子道:“非也!佛学何其广博,岂止他们独得?在金隐,论佛学造化,众人只知四圣,却不知有一人更在他们之上!我闻王爷少时亦入佛院修行学习,天赋异禀,深得当时佛坛领袖、金隐精神最高领导者策珠大师的喜爱,经常代替策珠大师主持大大小小的佛家仪式,风头无两。当时策珠大师坐下出名已久的四佛也就是当今的四圣也不能与你争辉,一度被人们认为是策珠大师的衣钵传人。我想如果王爷不选择回去继承爵位,恐怕金隐现在还是一圣四佛吧!” “恩师之佛理,吾不敢望其项背。而且自从恩师圆寂,金隐没有了统一的精神领袖,也变得不像从前那么团结了。往日宏景,只能回忆!” 鬼幽子明白这话中的几分含义,试探道:“是啊!策珠大师之佛理确实无人能及!但我并不认为他之成就也无人可达!” 金隐王双眼一眯:“哦?当今有谁能将金隐团结起来?” 鬼幽子道:“佛学,地位,声望,能力四者兼具者,还能有谁呢?” “哈哈哈!”金隐王仰面大笑,随即眼神一凛,一股威压排山倒海而来:“御使大人是受圣尊者的邀请而来金隐交流佛学的吧?” 鬼幽子淡定自若:“是他邀请的也罢,不是他邀请的也罢,我都不在乎。唯奉皇令而已!” “哦?是何皇令呢?” “作壁上观,择优而辅,勿乱勿战,以稳为主。” 金隐王一笑,紧张气氛瞬间变得和谐起来:“御使认为何者为优呢?” 鬼幽子道:“我刚才已经回答了。” 金隐王眉头一皱:“可是!唉!现在金隐局势错综复杂,虽有心,可力不足啊!” 鬼幽子道:“有心即可!力皇帝不是送过来了吗?不然你以为那些人能抓的住我?” “哦?”金隐王经过刚才的试探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同一般,或许这是一个契机,“只你一人?” “正是!” “哈!你要如何改变呢?” “一书,一剑,一言!金隐可定矣!” “哦?” “亦汝三根心刺也!” “哈哈哈!御使真乃吾之神助也!来人哪!” “在!大摆宴席,为御使大人接风洗尘!” “是!” 金隐,布迦寺。一个老和尚于一尊佛像前,盘坐念经。这个老和尚就是金隐四圣之一——圣尊者。也就是代表金隐参加上河围猎,邀请鬼幽子来金隐的上师。 “报——”圣尊者二弟子走进佛堂。 圣尊者停了下来,旁边的小童连忙扶起。 圣尊者手捻佛珠,问道:“何事?” “人没有接到。” “嗯?” “弟子去的路上遭到了不明黑衣人的袭击,耽搁了一些时间。到那里之后,一直等到了现在也没有见人。我想恐怕。。。” “天意啊!”圣尊者一声哀叹,神情甚是憔悴,转身欲回房。 “师父。。。”二弟子很是难受,虽说师父没有怪自己,但是终究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跪下道:“弟子没有完成任务,辜负师父的期望,还请师父责罚!” 圣尊者背着他道:“此为天意,非汝之过!御使大人估计已经到了金隐王那里了!金隐啊!唉!”圣尊者长叹一声,“我千算万算,让你与御使大人几乎同时到达,让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通报金隐王,然后就可以借我的威信把人接走!谁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哪!”在两小童的搀扶下,圣尊者回到了房间。 二弟子神情悲戚,在佛前拜了三拜:“求佛祖保佑师傅!保佑布迦寺!保佑金隐!” 布迦寺,弟子堂。一个小弟子兴冲冲地找到圣尊者的大弟子,道:“师兄!师兄!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怎么了?如此高兴!”大弟子问道。 “二师兄没有接到白虎御使!这可把师父他老人家气得够呛!听说差一点都过去了!” “真的?” “不会有假的!这件事都快传遍了!而且现在二师兄还在佛堂跪着呢!” 大弟子面露微笑,点了点头,道:“哈!我怎么会不信你?这回二师弟可倒大霉了!在上河师父千方百计地让御使答应来金隐,而他却把御使搞丢了!哈哈!” 小弟子一脸谄笑道:“是啊!虽说师父没有惩罚他,但是谁都知道二师兄是彻底没戏了!而三师兄还在后山面壁,如今只有大师兄可为师父分忧解难,看来这下一任。。。” “住口!怎么出此大逆不道之言?我为师父分忧解难本就应该,难道是为了那个位置吗?此话不可再说,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是是是!小的失言!小的失言!”说着给了自己几个耳光。 大弟子由一脸严肃又转为满脸微笑:“虽说大逆不道,但他老人家现在也只有靠我了。门多,这件事你功不可没。多亏你提醒我,不然让他完成这个任务,恐怕事情就难办了!” “小的也是偶然听到二师兄被师父紧急召唤,所以,想也没想就赶忙来通报大师兄。还是大师兄厉害,竟然算到他们是去迎接御使!小的佩服得五体投地!” “哈!”大弟子得意道:“此中自有奥妙!好啦!”大弟子站了起来,拍了拍门多的肩膀道:“跟着我好好混,以后自有你的好处!” “多谢大师兄提携!” “嗯!你多去注意一下师父那边的状况,一有什么情况立马报我知道!” “是!”门多得到了未来的奖励,做起事来更加地卖命了。 布迦寺,后山。三弟子正在面壁思过。这几天的思考让他明白了好多事情,也反省了自己的很多不足,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是圣尊者的弟子了呢?!我是佛的弟子,但我更是您的弟子!非要二选其一的话,我才不要什么佛呢!我只认您这一个师父! 圣尊者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恩人。对于他来说,父母都是虚无缥缈的人!他们生下自己,就把自己丢在红尘之中,自生自灭!说不上恨,更谈不上爱!这些爱爱恨恨,他想明白了,释怀了,放下了。但是,恩情,他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 这时,一个和尚来到:“三师兄!师父说你自由了。” 第八十三章 赤心难仰 机心难防 “自由了?还没到三个月啊?难道师父出事了吗?”三弟子突然紧张起来。 “师父还好,只是这样吩咐,让我来通知你。” “哦!我知道了。” 第二天,金隐王府。凤箫声动,酣歌醉舞。大殿中央还支起一口大锅,烹羊宰牛为鬼幽子接风。金隐重要的官员几乎都来了。 金隐王得遇良臣,甚是高兴,向众人介绍道:“此乃天朝皇帝派来协助我管理金隐之能臣——鬼幽子!” 众大臣纷纷致意敬酒,以示欢迎,但心内对这个鬼幽子还是抱着质疑的态度。 黄鼠狼给鸡拜年,天朝不会安什么好心的!只是慑于金隐王的凶威,大家不敢言语,装作欢迎的样子。然而,这时,有一个不识趣的老臣拉着长脸,一言不发地坐在位置上喝闷酒。对于这个老家伙,金隐王早就不满了。天天和自己对着干,谏这谏那的,说的大义凛然却不着实际,不过仗着三朝元老的资格罢了。金隐王佯装看不见这个闹心的老家伙,继续与大家推杯换盏,恣笑欢谑。就在鬼幽子接受各方敬酒之际,只见那个老臣倒满一杯酒,走了过去。金隐王知道这个老头要惹事了,却没有动作,静看鬼幽子如何处理。 鬼幽子早就感受到了这个老臣的敌意,所以刚才一直避开他,以免冲突。毕竟自己新来乍到,还是少惹事为妙。 老头来到鬼幽子面前。众人见事不妙,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都怕惹祸上身。鬼幽子避无可避,只得降低姿态,谦逊地迎了上去。 “晚辈惶恐!怎敢劳前辈大驾?实在受宠若惊!我当敬谢一杯!”说完鬼幽子喝下一杯,又满上一杯。 “晚辈初来乍到,照顾不周,还要前辈亲自祝酒,实在失礼!我当自罚一杯!”说完又喝一杯,满上一杯。 “前辈为金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实为我之楷模,我当亲敬一杯!” 三杯酒把老臣堵的满面通红。一肚子火,此时却是半点难出!老臣气得冷哼一声,把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巧言令色!”然后面向金隐王:“今天不是他走,就是我走!” 金隐王面色铁青:“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 老臣怒斥:“我干什么?我在为金隐除害!在为德普家族除害!天朝觊觎德普家族已久,早就不满你这个土皇帝了!他会帮助德普家族吗?!显而易见!他没安什么好心!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天朝派来毁灭德普家族的!你竟然还自以为捡了个大便宜!可笑!简直愚蠢的可笑!” 金隐王怒气腾起,杀心已显:“此番忤逆之言,足可诛你!念你老臣之故,回去安享晚年去吧!” 老臣仰天大笑,突然手指鬼幽子:“说!天朝派你这个奸细来干什么的?是不是来毁灭德普家族的?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一排排巨浪,一浪高过一浪,拍打着鬼幽子的精神意识,冲击着鬼幽子的心理防御。幸亏鬼幽子不是一般人物,什么大风大浪的都经历过。对于老臣的这一番心理攻击,鬼幽子内心只是叹息同情,愧疚歉意展现在脸上。 老臣见鬼幽子如此,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一口鲜血涌出。 “够了!退下!”金隐王实在忍受不下去了。 老臣回光返照,挣脱侍卫:“臣辅佐德普家族一脉六十年有余,一直忠心耿耿,为君谋划,从未敢存一丝之私心,从未敢谋一丝之福利,可谓是肝脑涂地,鲜血尽洒!而如今。。。寒心!寒心哪!”老臣仰天长啸,干涸的眼窝洒下几点清泪。 鬼幽子心道:“忠心可叹!怎奈啊!” 金隐王也知他忠心一片,见他将死,不免软下心来:“整个金隐难道就你一人忠臣,其他人都是奸臣不成?你忠心,别人为何就忠心不得?” “他忠心?他一天朝之人,又有如此能耐,他如何忠心?他又怎么能证明自己忠心?” “那你又如何证明自己忠心?”金隐王一时气急,怒道。 “好!今天老臣就证明自己的忠心!都说赤心可比金石,火不能炼,君且看之!”说罢,扒开衣服,露出干枯胸膛,随后抽出尖刀,眼都不眨一下,一刀刺进自己的胸膛,和着滚烫的热血剜出心脏,丢进锅里。 众人大骇!皆掩面低头不敢直视。只闻,一声大笑:“看!看!此心不化!此心不化!”大笑着口涌鲜血,倒地而亡!金隐王又羞又怒又惊又气,一时面色青黑,将矛头转向鬼幽子:“御使大人!他已证明,汝如何证明?” 鬼幽子没有言语,上前见赤心在锅内翻腾,不禁动容,看了半晌,一把捞起,吞入腹中。 鬼幽子跪地道:“前辈之忠心,我自叹弗如!我将此心吞下,留于腹中,让前辈亲自监视。一旦二心,想必前辈必不会让我好活!” “好!好!”金隐王抚掌笑道:“如此一来,腾格岂不是重生?来人哪!将腾格厚葬!我们继续庆祝腾格新生!” “是!” 侍卫将老臣尸体抬出,鲜血清理干净。舞女上来,继续跳舞。然而有几个舞女由于刚才的血腥场面,被吓昏了过去,又临时找不到替补,所以队伍看着不是很齐整。 金隐王扫视了一眼,见有几个大臣竟然也被吓昏了过去,怒道:“此等壮烈场面都看不得,定是不忠不义之辈!来人哪!将所有晕倒之人,包括大臣,拉出去为腾格殉葬!让腾格之忠魂好好教导教导他们!” “是!” 有些人才昏昏转醒,就听到了这道命令,吓得亡魂皆冒,脚一蹬又昏了过去。还有的人连醒都没醒在昏迷中就随着老臣去了。 满满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宴会! 金隐王犹自高坐,饮酒观舞,欢谑自若,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而大臣们都战战兢兢,陪笑敬酒,不敢表露一丝不满。 鬼幽子心叹:这个金隐王果然残暴,真不知道他那几年的佛法修到哪里去了!不过!他并非只是残暴,这其中的权谋心机也令人佩服哪!这场宴会不仅证实了我的忠心,可为他所用,解除了其他大臣对我的怀疑,增加了我的威信,为以后行事方便,而且还震慑了其他大臣不敢再对他的行为有所异议。更重要的是,他对我的命令在不知不觉之中,好像更加的理所应当了!我这个皇帝御使,好像变成了他的御使一般!金隐王!不简单哪! 宴会结束后,鬼幽子回到了金隐王为自己准备的住处。等侍女收拾完毕,要给鬼幽子宽衣解带的时候,鬼幽子连忙道:“这个就不劳了。你回去吧!” “是!” 侍女走后,鬼幽子关上门,绕着房间看了一遍,确定安全之后,便盘腿而坐。丹田之中一颗赤心乱冲乱撞,似要冲破鬼幽子丹田。 唉!老臣为何如此固执?就是死了也不肯放过我吗?可此非我之意,实乃天意啊!人都说五十而知天命,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和天斗争呢?长叹一声,鬼幽子运起磅礴之力,镇压赤心。这时,血灵芝幻化出来,嫌弃道:“这是什么啊!好生无礼!” 鬼幽子道:“不可不敬!此乃赤心!” “哦?何为赤心?” “心怀浩然正气,忠直之志,终一生而不变者,方有万分之一的几率形成此心!” 第八十四章 无端妄议 无由责难 “啊?那它怎么会出现在你的丹田里?莫非你杀了他?”血灵芝自从西河以后一直沉眠,所以不知道金隐所发生的事情。 还不待鬼幽子开口解释,血灵芝发挥出女人丰富的想象推理能力来,“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杀了他!因为你知道赤心非常难得,可遇而不可求,所以你为了贪图赤心,而罔顾良心,做出如此伤天害理,残害忠良之事!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为一己之私欲而不择手段之人!!!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伪装的这么像!风度翩翩,倜傥不群,潇洒俊逸,侠肝义胆。呵呵!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装的!这才是你丑陋的真面目!!”血灵芝越说越气,越说越觉得自己推理无比正确,仿佛发现了一桩天大的秘密,揭穿了一个天大的阴谋,心中的那股莫名的兴奋也越来越高! “够了!”鬼幽子一声威言,如高堂之抚尺,震得血灵芝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鬼幽子摇头道:“你这个丫头!好的不学,这些坏毛病倒是无师自通!” 血灵芝不服气,嘟嘟着嘴。 鬼幽子道:“你说的这些,你能拿出一丝的证据证明吗?” “他的心在你丹田里!” “然后呢?” “这就足以证明啦!” “那我说这是他将死之时,把心赠给我的呢?” “他为什么把心赠给你?他又是怎么知道心是赤心?” “因为我救了他的儿子,他为了报答我。至于他为什么知道的,那是我告诉他的。” “那。。。。怎么这么巧?你救完他儿子,他就死了?” “就是这么巧!” “那。。。。。。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鬼幽子不觉摇头失笑:“我为什么要证明我说的是真的?你一开始就在那里滔滔不绝,你提供一点证据了吗?” “我。。。。。。” “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讲!特别是你要质疑一个人的时候!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自己凭空想象的更是虚上加虚!你可以保留自己的想法,但是在没有得到证明时,你不可把你的想法当做真相!不然,伤别人的心是小,因此而误人性命,才是大事!”鬼幽子摸着自己的心,装作痛苦的说道。 “我下次不会了!”血灵芝一脸的歉意。 “这次你把我的心都伤透了!只这样,不够诚意!”鬼幽子抖了抖肩膀,“给我捶捶,说不定就原谅你了!” “哼!光想着沾老娘便宜!看我一拳头锤死你!” “不用了!不用了!肩膀突然好了。”鬼幽子讪笑道。(这娘们真是个悍妇!) “到现在都没有带我找到臭道士的帐,我还没给你算,你竟然还敢让老娘给你锤肩!” 鬼幽子头皮一阵发麻:“这个。。。要不我先给你讲这个赤心的来历!”于是,鬼幽子为了转移话题,就把白天的事讲给了她听。 “竟然有这样忠烈的人!”血灵芝深深的感慨。 鬼幽子亦是感慨。 血灵芝道:“那你留这赤心有什么用处呢?” “赤心是一种比你还珍贵的药物!能安魂魄,稳气血,修经脉,延年寿等等,效用很多。” “那正好!你的经脉早就破败不堪,是该修一修了。” “不!这药我不配使用。” “唉!也是!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老娘更珍贵的药物!不过,它珍贵也不是没有道理。人心善变,能一生而不改其心,确实难得可贵啊!” 鬼幽子笑道:“呦呦呦!你什么时候也懂人心了?” “哼!跟着臭人打交道,了解甚多啊!” “好好!我是臭人!就你那道士是个香人!” “你!”血灵芝羞恼交加,“以后再也不帮你了。”说着就要回去,鬼幽子忙拦道:“等会儿!有点小忙还需要芝姐的帮助!” “不帮!” 鬼幽子心里感叹:今天的我真是卑微啊!白天对那个老头点头哈腰,对那个金隐王唯命是从,晚上还要对这个丫头赔礼道歉,我。。。何时如此卑微!!!要是十七在就好了,只有在他身上,我才能找回一点尊严! 回中都的路上,十七皇子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声喷嚏,揉了揉鼻子:“嗯!肯定是我的师父想我了。唉!”十七皇子坐在轿内,看着窗外:“师父,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你啊?” 这边,鬼幽子只得道歉:“是我失言!芝姐!臭人给你认错了!” 噗呲——血灵芝忍不住笑道:“那我就接受臭人的道歉!说吧!要我帮你什么?” 鬼幽子道:“我要炼化赤心。但担心以我现在的经脉恐怕难以承受我的纯阳之力。所以,我需要你为我稳住经脉。” “刚才你不是还说你不配用这个赤心吗?怎么一眨眼就又配用了?”血灵芝调侃道。 “非你想得那样!我并不是使用。只是先将它炼化成赤心丸,以留备用。也省的它老是在我的丹田里乱冲乱撞。” “哦!这样啊!”血灵芝钻进丹田,缓缓释放药力,运行于鬼幽子脆弱的经脉周围。鬼幽子感觉差不多了,便开始以丹田为炉,以纯阳之力为火,炼化赤心。经过一夜,赤心不再暴躁乱跳。 血灵芝筋疲力竭地道:“还要多久?我都快累死了!” 鬼幽子做一个收工,道:“好了!” “这就好了?”血灵芝走近赤心,观察一番,“并没有什么变化啊!” 鬼幽子道:“我只是把它灵性炼化了。算是个半成品。想要成品,恐怕得炼个几十年!” “啊?几十年?这么久?怕是它还没炼成丹,我就被炼成干了!要炼,带我找到臭道士之后你自己慢慢炼去!” 鬼幽子道:“这个不用你的药力。只要把它放在我的丹田里就行了。它会自动炼化。刚才需要你的药力稳住经脉,只是为了强催内力,加速炼化而已。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说出如此抛弃朋友的话,唉!真让我伤心!” “去去去!你还伤心?一直欺骗我说帮我找臭道士,结果呢?人呢?” “额。。。这个。。。”鬼幽子只得胡诌道:“快了!快了!我能感觉到他感觉到了你的殷切期盼!很快就会来的!” “去死!”血灵芝变回一颗灵芝,不再理会鬼幽子了。 鬼幽子揉了揉额头,叹口气:“这么没有尊严的生活何时才能结束啊!” 第八十五章 谁在戏中 谁在戏外 第二天,一个侍卫来到鬼幽子的房间报告:“王上有请先生共用早膳!” 鬼幽子道:“马上就来!”略作整理,便随着侍卫来到了用膳之地。金隐王让鬼幽子坐在自己的右边,早膳就开始了。金盏玉盘,佳酿珍馐,自是琳琅满目,应接不暇!两个人吃到一半,金隐王问道:“先生之计,打算何时施行?又怎么施行呢?” 鬼幽子道:“除刺之计随时可以进行。至于怎么施行,还看王上最挂念何事了?” 金隐王想了想:“御使大人来到金隐还没有领略过金隐的异域风情吧?” 鬼幽子明白他的意思,道:“才来就直奔王上这里了。不敢怠慢!” “哈!”金隐王擦了擦手,道:“你看过就会知道金隐在我的治下是何等太平安定,人和政通了!” “那是!见到王上的第一眼,我就看到了金隐的盛况了。” “哈哈哈!”金隐王见鬼幽子也吃好了,便站了起来道:“随我走走!” 两人来到花园,走在通幽曲径上。金隐王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金隐到底如何还是你自己亲眼见识一番吧!” “这。。。”鬼幽子有些为难道:,“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找个向导。到周围的几个小县视察一番。看到什么你就向皇帝报告什么。” “是!我一定会如实以报。不过只我一人之言。。。恐怕有些薄弱。” 金隐王点了点头,沉吟一番道:“也是!那我通知一下驻金隐大臣与你一起视察。你们联合之信皇上应该没有理由不信!” “还是王上想的周全!”鬼幽子心里却想:果如所料,驻金隐大臣早就对他唯命是从了。 这时,来了两个人。鬼幽子知道这应该就是金隐王安排的人了。 金隐王对鬼幽子道:“你先持我的手谕到驻金隐大臣那里,然后再与他们一道视察。” “是!” 鬼幽子离开王府,找来了驻金隐大臣,亮明了身份。 “哦!原来是御使大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免礼吧!”鬼幽子没工夫跟他磨叽,便把来意与他说明了。 “既然是王上吩咐,在下乐意之至!”驻金隐大臣竟然毫不掩饰对金隐王的足恭。 “那好!出发吧!” 其实,鬼幽子对于接下来会看到什么心知肚明。这几个地方金隐王肯定都安排好了,一定都是一片祥和,官员恪尽职守,百姓安居乐业。 这个金隐王真是爱面子!直接让我写信报告皇帝不就完了了,非要折腾一番! 两个向导先将鬼幽子一行人带到一处驿站。鬼幽子不明所以,问道:“到这里干什么?” 向导回答道:“这是王爷的意思。他吩咐我们先让你挑选一匹宝马,然后再进城。” 鬼幽子暗思:看来王爷此次安排自己进城还另有目的! “好吧!” 鬼幽子随着他们来到了一个马厩,挑选了一匹红鬃马。其他的人则到另一个马厩,挑选了一些普通的马。一行人骑上马威风凛凛地开始了“视察工作”。 不出意外,鬼幽子在这个县城里受到了无比热烈的欢迎:张灯结彩,礼炮震天,好似过年一般。官员百姓夹道迎接,齐声高呼,皇帝来了也不过如此了。 鬼幽子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前有仪仗开道,后有官兵压阵,左有百姓撒花,右有人民欢呼,一时之间,尊荣尽享!鬼幽子在人们的欢迎之下来到了台吉府上。台吉早就在门口等候,见鬼幽子来到连忙上前迎接。 酒肉过后,台吉问道:“御使大人欲先视察何方?” 鬼幽子道:“随便走走吧!” 于是,鬼幽子在台吉的带领下,从东走到西,从南走到北,一路以来,户户大门敞开,家家立道相迎,尊老爱幼,敬师重道,兄弟相让,邻里和睦,一幅幅画面,就如同戏台演戏一般,唱完这出,唱那出。 鬼幽子道:“可惜陶渊明没有来此处,不然他就不会在桃花源记里写“未果,寻病终”了。” 台吉笑道:“御使大人过誉了。不过,御使大人忽略了一点。就是那个时候并没有王爷啊!” 鬼幽子笑道:“是我疏忽!是我疏忽!” “这些地方都看完了,不知御使大人还想看哪里?” “嗯。。。本来我还想去牢狱里看看,但看过这些地方之后,我想没有必要了。” 台吉笑道:“大人所料不差,那里确实没有什么人。但是,既然大人想看看,那下官就陪大人看一看,以满足大人的任何要求。” “那好吧!” 一行人来到了大牢。鬼幽子看了一番,果然没有一个人,正要称赞时,忽听铁链铮铮。 “嗯?此牢中有人?”鬼幽子问道。 “噢!”台吉一拍自己脑袋,“差一点忘了!此牢中有一个人。也是唯一的一个人!” “哦?他犯了什么法?” “此人是本城之中唯一一个刁民!他整天游荡街市,辱骂王爷,诋毁王爷!” “王爷将此地治理得这么好,他为什么还辱骂王爷,诋毁王爷呢?” “唉!有些人哪!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顺着王爷丰衣足食,荣华富贵!可是他呢?偏偏逆着王爷,结果落得如此境地!可恨又可怜啊!” 听着这似答非答的话,鬼幽子终于明白了金隐王安排自己视察的真正目的了:这是在向我示威呢! 顺我者,荣华富贵!逆我者,死无葬身! 三天视察工作终于结束了。鬼幽子告别台吉,告别热情的人民,回转王府了。 啊!总算离开了这个虚假的世界! 鬼幽子回头望着县城的轮廓,一声长叹:“要是真有这么美好的地方就好了!” 就在鬼幽子沉思之际,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帮乞丐,说他们是乞丐,只是因为他们面色黢黑,衣服破烂而已。他们冲了出来,拦住鬼幽子的去路,跪在地上,嘶吼申诉:“御使大人!你不要被他们蒙蔽了双眼!那些都是假象!都是他们安排好的!御使大人你要是想看到真相的话,请与我们一道,看看我们那个县!!人都快死绝了啊!” 旁边向导眉头一皱,出来喝道:“哪来的刁民!敢拦御使大人的去路!快快滚开!”向导虽然声色俱厉,但是没敢上前,毕竟对面的人数比这边多了一倍。 可是这些人并没有被向导喝退,只是望着红鬃马上的鬼幽子,他们在期待鬼幽子的答案。 鬼幽子心中一叹,道:“你们这帮刁民真是胆大包天!自己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导致这种地步。竟然还敢污蔑王上!!快快让开,不然不要怪本御使不客气了!” “哈哈哈!”领头的那个人忽然仰天大笑,“天下之官果然都是一般!亏我们还抱有天真!真是可笑!!!”说完,人人猛地站起,从怀里掏出匕首向鬼幽子一行人冲了过去。鬼幽子旁边的那些人看到这帮穷凶极恶、悍不畏死的穷鬼冲了过来,都吓得四散而去,谁还顾得上御使!不过,他们还是没有忘记御使,大喊:“保护御使!保护御使!”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孤零零的御使面对这帮歹徒了。他们都远远地站着,观望着这边的情况。 这帮人把鬼幽子团团围住。领头道:“果然都不是什么好鸟!一见危难都各自逃命!没有一点义气!而你!”领头人指着鬼幽子怒斥,“与他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今杀你以震天威,好让那个昏庸的皇帝清醒清醒!也算是你为百姓做出的一点贡献了!说不定死后,凭着这一点功德而不至于下十八层地狱呢!”说罢,众人持刀就上。鬼幽子从马上飞跳下来,落到他们包围之外。众人一惊:此人武功了得! 领头喝道:“今天大家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杀死这个狗官!唯有如此,才对得起那些被金隐王,被这些狗官残害而死的百姓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给我杀!” 第八十六章 一掌义断 一语回天 鬼幽子无奈一叹:金隐王的人在那里看着,我要是放走了他们,就是落下了把柄在他们手里!虽然金隐王不至于因为这一点小事而搞我,但是总归是一个隐患! 再细小的怀疑都可能在关键的时刻引起预料不及的后果! 无奈呀!鬼幽子内力磅礴一运,一掌浩荡而出。可怜勇士为大义捐躯,扑地而亡! 鬼幽子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勇士,心中悲楚,神情甚哀。那几个官兵看见人都被御使大人解决了,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御使大人真威武!” “御使大人好掌法!” “御使大人太厉害!” 一帮马屁精开始奉承起来。鬼幽子冷道:“不用马屁精了!留着给王爷拍吧!”说罢,翻身上马,正欲走,那帮人连忙攥住缰绳,跪下哀求道:“御使大人我们错了!我们该死!求你饶过我们这次吧!不要告诉王爷!” 鬼幽子一脸铁青,道:“如果今天我不会武功,那岂不是就要命丧于此??哼!你们这帮胆小怕死的奴才留之何用!” “我们错了!我们保证下次不敢了!以后,但凭御使大人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鬼幽子冷笑一声:“就你们这副德行还赴汤蹈火?唉!算了吧!懒得与你们计较。走吧!” “多谢御使大人!”那帮人鞍前马后地给鬼幽子打点,再不存一点轻慢之意。 “御史大人,那些人的尸体怎么处理?” 鬼幽子看了看,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能不能在天黑之前赶回王府还不知道呢!哪里有功夫处理这些人!再说了,谋逆之罪,只把他们曝尸荒野算是便宜他们了!快赶路吧!” “是!” 一行人就急匆匆地向着王府赶去了。 大约在他们离开了半个时辰之后,平地上忽然冒出一个人。这个人口诵异咒,突喝一声:“醒——!”地上之人竟然悠悠转醒,睁开了双眼。 “这里是。。。?”一个人看了看四周,“怎么这么熟悉?” “这不是刚才的地方吗?” “哎!还真是!难道我们又活了!” “我们活了!”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大家稍安勿躁!你们并没有死!现在请大家快点离开金隐,一年之内不要回来!” “啊!”大家向那个人看去,“竟然是你?” 布迦寺,三弟子自由之后,便想去找师父问个明白: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半路上,三弟子得知师父身体欠安,已经好几天没有给弟子讲课了。三弟子连忙细问原委,这才知道是二师兄没有接到御使才导致师父如此。 三弟子登时火冒三丈,气冲冲地来到弟子堂,找到正在念经的二师兄,劈头问道:“你还在这里念经!为什么没有接到御使?!” 许多弟子看见这边争吵,都纷纷上前围观。大师兄则悄悄地溜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躺下了。果然,不一会儿来了一个小弟子报告道:“不好了!大师兄!二师兄与三师兄吵起来了!” 大师兄一脸病恹恹,咳嗽了几声,虚弱地道:“怎么回事?” “三师兄因为二师兄没有接到御使而把师父气得一病不起这事,来找二师兄算账,逼二师兄去找把御使找回来。” “这。。。”大师兄无力地叹了口气,“唉!他们争执起来,火气上头,我的话肯定听不进去。更何况我还这个样子。。。” “那怎么办?” “师父现在身体也不太好,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打扰他了。要是实在控制不住还是让长老来吧!” “好!我这就去报告长老!” 望着小弟子匆匆离去的身影,大师兄笑道:“三师弟!这回你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弟子堂,争吵进一步加剧。一向沉着稳重,与人和善的二弟子竟然也开始大发雷霆,和三弟子吵得面红耳赤。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三弟子吼道。 “我没拦着你!你想去你自己去!”二弟子针锋相对。 “好!不去是吧!那今天我就打到你去!”三弟子撸起袖子,作势要打。 二弟子不容挑衅,道:“你以为我怕你?平时让着你还把你让上天了!今天我这个二师兄就好好教育教育你!” 火星一点,瞬间炸裂!两个人跳到院中搏斗起来。 “住手!”一声雷霆把二人震开。四大长老之识长老肃容怒面而来。 “成何体统!二弟子与三弟子公然在弟子堂打斗!你们真是丢尽上师的脸面!更将律规置地践踏!” 大家一看是长老来了知道此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两个弟子见惊动了长老,火气瞬间飞到九天云霄之外,也不敢打斗了,站在原地低着头,动也不敢动。 长老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二弟子低着头,道:“长老我知道错了!此事都因我而起,是我没有完成师父的任务,气得师父一病不起!三师弟是因为心疼师父,才来找我算账的!都是我的错!长老连带未完成任务的那份一起狠狠地责罚我吧!”二弟子痛哭着,跪在地上。众弟子都摇头叹息:“看来二师兄还是没有放下那件事!” “是啊!这可是他第一次没有完成上师的交托!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交托!” “怪不得这次他一反常态和三师兄大打出手!看来他是压不想压抑自己了,想借此机会惩罚惩罚自己!” “他总是这样!太过于苛责自己。” “唉!” 三弟子看到二师兄如此,心生愧疚:他原来也不好过啊!唉!我不该再来责问他的!这个冲动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便道:“长老!这次是我主动挑衅二师兄!我有错在先!要罚就罚我吧!” 长老道:“这个时候倒是想揽起责任,为对方考虑了!晚了!都罚!二弟子格鲁领罚一百律棍!抄经一百遍!三弟子多仓同样!” “是!” 两人领罚,众人叹息,唯大弟子桑耶暗处得意。 挨完处罚,三弟子来到师父房间。房间门口有两个小童把守,拦道:“师父在休息。不准任何人打扰!” 三弟子道:“我有急事见师父!劳烦通报一下。” 门童道:“师父说了身体欠安,不想任何人打扰。” 三弟子担心师父:“那师父身旁可有人照顾?” 门童摇头道:“师父不让任何人进去。” “师父他老人家不舒服,身边又没人照顾,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你能承担得起吗?!快点让开!师父要怪罪也是怪罪到我的头上!” 门童还在犹豫。这时二弟子过来看师父。三弟子眼神带着歉意道:“二师兄!今天。。。” 格鲁笑道:“小打小闹的,我不会记仇的!师兄弟越打越亲嘛!” 多仓挠了挠头:“也是!二师兄也是来看师父的吗?” 格鲁道:“嗯!怎么师父不让进去?” “什么师父不让进去!是这尊大佛不让进去!”多仓瞥着眼看着门童。 门童忙解释道:“不是我,是。。。” 格鲁道:“通融一下嘛!万一师父有个什么意外,怎么办?你看我们在门口吵了半天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莫非真有什么意外?” 吓得门童连忙道:“那你们快去看看!” 就在这时,忽见房门打开,圣尊者从里面走了出来,道:“你们两个莫要为难我的小门童!” “师父!” “为师尚好!无需担心!” 格鲁道:“师父!您没事就好!” “嗯!看到师父没事,就是我最开心的事了!”多仓道。 “哈哈!”圣尊者摇头笑道,“你呀!就知道惹事!听说今天你和格鲁打了一架?” “我。。。”多仓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就应该让你继续面壁!”圣尊者笑道,“走吧!到厅堂好好给我解释解释缘由!” “是——” 第八十七章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禅堂上,格鲁道:“师父身体无恙吧?” 上师点了点头:“无大碍。只是金隐恐怕要迎来前所未有之变局了。” “啊?”两位弟子惊讶非常。 格鲁问道:“难道这就是鬼幽子来到金隐的缘故吗?” 上师点了点头:“以前金隐就像一个天平,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而御使就像那飘摇的羽毛,飘到哪里,天平就会向哪里倾斜。可惜!天不顾我布迦寺!” 格鲁愧疚道:“是徒儿无能!没能接回御使大人!” 上师摇了摇头:“不怪你!我说了此为天意。既然一切无法改变,那只能面对它!多仓,这也是我提前结束你面壁的原因。” “没有他又如何,只要师父在,我们依旧有能力面对未来!”多仓自信满满:鬼幽子不来其实正符合他的心意。 上师一笑:“你这盲目的自信有时也是一件好事!” 这时,大弟子桑耶亦前来看望上师:这是门多通知他的。 上师示意门童让他进来。桑耶走了进来,双手合十,先向上师行了一礼。上师突然眼球一颤,神色微暗,默默无语!原来他看到了桑耶手上的点点荧光。那是双生玉特有的荧光,凡不以其法而动双生玉者手上都会留下这种荧光。而双生玉正是上师了解鬼幽子动向,预测鬼幽子到来时间的关要物品。不过,上师不喜佩戴玉饰,所以一般都会把双生玉放在房间的盒子里。而桑耶手上却有双生玉的荧光。。。 上师一叹:他现在知道是谁向金隐王透露了鬼幽子的事情,并告知了金隐王大概到达的时间了。会泄露其实也在意料之中!但他没想到桑耶竟然会直接带人拦截格鲁!因为玉佩只能观察了解到鬼幽子的动向,要想预测到达的具体时间,只能等鬼幽子快要到达金隐之时,再根据鬼幽子的速度进行预测。而那段时间自己一直都在房内。所以,桑耶肯定是看到格鲁出去,然后猜测到了目的,为了权利。。。 这条不归路终究还是越走越远吗?! 上师心里凄凉,却没有表露出来,道:“嗯!桑耶你来了。” 桑耶道:“师父!弟子接到情报,御使带着金隐王的侍卫去几个小县城转了一周,不知意欲为何?” 上师点了点头:“看来他们开始行动了。” 三个弟子不懂:“请师父明示!” 上师道:“御使大人的使命就是为皇帝收集金隐的情报。而如今看这个样子,应该是与金隐王沆瀣一气了,那他肯定会盛赞金隐在金隐王的统治下是如何的太平,百姓是如何的安乐,从而减弱皇帝对金隐王的戒心。” “真是没想到御使竟然是这种人!”桑耶道,“在上河的时候,我看他丰神俊朗,气度非凡,怎知也是个虚伪便佞的小人!” 二弟子格鲁沉默不语。上师看了一眼,道:“格鲁对此你有何想法?” 格鲁道:“师父!我感觉御使投奔金隐王一事恐非那么简单!” “哦?” 格鲁继续道:“他在上河与我们算是有些交情,而且入金隐也是师父极力邀请的,所以,他到达金隐之后,没有理由选择金隐王啊!反正我是不信金隐王的那几个喽啰能抓得住他!除非金隐王亲自出动了!不过,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而事实是他投奔了金隐王。” 格鲁点了点头:“看来此人不是一个君子可以概括的!” “说来听听。”上师赞许地点头。 “入金隐,被金隐王的人抓到之后,他没有反抗,反而借此投奔金隐王,说明此人很会审时度势,机敏善变,且有自己的思想主张,不会偏听偏信。第二,金隐王是一个何等多疑残暴之人!但是一个朝廷派来的御使只用了仅仅几天的时间就得到了金隐王的信任与重用,这不得不说御使真是能力超凡,手腕高明啊!如果这样的御使选择了金隐王,那对于我们是非常的不利啊!未来。。。”格鲁摇头叹息。 多仓听了格鲁一番话,颇感不可思议:“这么听起来这个御使确实了得啊!那我们还有胜算吗?” 桑耶冷哼一声:“二位师弟怎么竟说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他再厉害,也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没有不可战胜的!更何况,金隐佛教也不光我们一家,黄红花白,我们四家团结起来,就让金隐王加一个御使又如何?” 上师点了点头:“是啊!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没有不可战胜的!” 多仓也道:“对啊!就凭他一人能改变什么!凭师父在金隐之威望,他金隐王就是有天王老子相助,能动我师父一根毫毛吗?” 上师摇头笑道:“你呀!这些天让你面壁真是毫无用处!” 多仓自知失言,忙羞愧低头。 桑耶道:“虽然凭借师父的声望,金隐王不敢对师父怎样,但是事情总是有备无患!” 格鲁亦道:“是啊!声望可由人传播,亦可由人毁败。” 上师点了点头:“善!一切但听佛祖旨意!” 金隐王府。鬼幽子视察归来,回报金隐王。金隐王问道:“如何?金隐可是如我所说?” 鬼幽子感慨道:“要是天下皆如金隐该多好啊!” 金隐王忽然一脸严肃:“此话可不能乱讲啊!” “啊!是在下一时激动失言!” “哈哈!”金隐王一笑,“此话本没有错!只是说的早了。以后在人前你可要注意。” “那是!在下会注意。” “嗯!把你所见所闻报告给皇帝吧!” “是!” 鬼幽子回到房间,取来纸笔,写了一封密折,都是些赞扬金隐太平,金隐王贤明等等话语。写好密折,鬼幽子又来到王爷的房间:“王爷,密折已拟好,还请过目。” 金隐王眼光一闪,接过看了看:“嗯!没想到御使大人文采也是如此灿烂斐然啊!” 鬼幽子谦虚道:“哪里!不过将眼见之事如实地写了出来而已。” “好!”金隐王满意地将密折封好,叫来一人,道:“将此密折送达中都!” 鬼幽子拦道:“如此恐怕不妥!金隐之人送去难免引人怀疑。不如明天我去找驻金隐大臣,然后与他们一起上奏皇帝。” “嗯!有理!那就这样吧!” “在下还有一事!”鬼幽子看了看两边。金隐王会意,屏退左右道:“讲吧!” 鬼幽子道:“在下与驻金隐大臣的奏折虽能让皇帝稍稍放下戒心,但离王上之目标恐怕还有距离。所以,吾认为你应该在密折到达之前,先向皇帝表示一下你的忠心,然后再配合我的密折,皇帝就没有理由不信任你了。” “哦?如何表达呢?” 鬼幽子道:“如今皇帝好大喜功,经常自标武功空前,而你就要迎合他的心思,表示无比的忠诚与臣服。当然,这还不够!皇帝还爱收集天下奇珍异宝,所以还需准备金隐独有之珍宝,找一个人把这些珍宝连同你的表文一起押运到中都。” 金隐王沉吟了一下,有些犹豫,因为这个押运的人让他有了一些为难。 虽然鬼幽子没有说,但他知道真正能让皇帝放心的关键就是这个押运人!毫无疑问,最适合这个任务的人当然是他的儿子,但。。。这个儿子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万一有了什么意外,自己这一生的努力岂不是要拱手让与他人?那自己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自己毕生的目标都是发扬光大德普家族,要是德普家族的未来都没有了,那我忙活什么! 鬼幽子知道金隐王在担忧什么,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此事还请王上三思!” 沉吟半晌,金隐王沉重一叹:“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是!臣下这就将密折送与驻金隐大臣了。” “嗯!” 鬼幽子走出金隐王房间,回望房内伫立的身影,微微一叹:你的粗心与寡断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第八十八章 几家得意 几家忧恓 三天后,德珠带着金隐王的表书,押运着金隐的奇珍异宝出发了。临行前,鬼幽子代替金隐王为德珠送行。 德珠谦逊地道:“御使大人常住中都,想必对中都十分了解,还请赐教一二。” 鬼幽子道:“赐教不敢,只六字忠告‘少言慎行寡信’” “吾会谨记于心!”德珠谢过。 “到了中都,你有什么困难与需要,可以和十七皇子讲,他是你在中都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多谢御使大人!” “还有,帮我向十七皇子捎句话,不准欺负德珠王子!” 德珠腼腆笑着,深施一礼:“多谢御使大人!” 大概三个月之后,金隐王收到了皇帝下达的诏书。其中表达了对金隐王忠心的赞许与金隐在金隐王治下太平安稳的欣慰,更重要的是皇帝还下诏把驻扎在金隐的军队撤了回去,认为军队在金隐已经发挥不了作用,而且还增加金隐的负担,影响金隐和天朝的良好关系,也借此表达了皇帝对金隐王的信任。 金隐王接过诏书,欣喜万分,心内对鬼幽子更加地看重与信任了。送走使者,金隐王命人把鬼幽子召来。鬼幽子此时正在房内疗养伤势,听到侍卫的传讯,知道应该是皇帝的诏书来了,遂起身向王爷房间赶去。 途径花园之际,鬼幽子看见一个女孩:豆蔻年华,清丽纯美,好似云外之仙,不染人间之烟火。鬼幽子不觉诧异:此女子是何人?怎么这些时间以来都没有见过?莫不是金隐王新纳的小妾?不应该啊!金隐王虽然残暴奢靡,但却不荒淫。由于王爷的召唤,鬼幽子没有停下脚步,匆匆走向了王爷房间。 “哎!小姐,你可看见刚才之人?”小姐身旁的丫鬟问道。 小姐脸微红道:“不曾看见。” “小姐脸都红了!还说不曾看见!”丫鬟揶揄道,“小姐你撒谎的功夫可有待加强啊!” “月儿!” “好啦!好啦!谁见到这么英俊的男人不心动呢!”丫鬟一脸花痴地道。 “你还说!你再说我就生气了!”小姐气得背过身去。 “小姐莫气!小姐莫气!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丫鬟转到小姐面前,“但是我不说,不代表某人心里不会想啊!” “好呀你!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育教育你!” “好小姐!我错了!我错了!呵呵!” 两个人在花园里嬉闹着,如同两个翩翩飞舞的蝴蝶,穿梭在花海之中。 “御使来了?”金隐王站了起来,让了坐。 鬼幽子问道:“不知王爷找在下何事?” “皇帝的诏书来了!” “哦?诏书如何说?” “他把驻扎在金隐的军队撤走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哈哈!向我的大计进了一大步啊!这次多亏卿之筹谋!”金隐笑道,“如今我才知为何周公吐哺,玄德三顾了!” 鬼幽子谦虚道:“岂敢!这一切还是王爷果于取舍,勇于决断之功啊!” “哪里!哪里!”金隐王撇开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昨天我把小女接到了府中,不知御使可有撞见?” “啊!莫非今天在花园之中看见的就是千金?” “应该就是了!”金隐王叹了口气,“她一直都和她的母亲生活在一起,最近到了婚嫁的年龄,我便把她接过来了。” 鬼幽子点了点头,笑道:“小姐这么漂亮,莫非是求婚的人太多,让王爷难以抉择了?” 金隐王笑道:“不是求婚的人让我难以抉择,而是小女让我发愁啊!” “哦?” “这个小丫头简直和她母亲一样,心比天都高,一般的人难入她的法眼!” “嗯!这个确实难。毕竟她父亲的眼光可比她差不了多少啊!” “哈哈哈!”金隐王大笑,“确实!一般的贵族子弟我还真看不上!但有一个人,我倒是十分欣赏,而且我想小女也会满意的。” 鬼幽子心一揪,隐隐猜到了那个人,但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不知是何等人物能入得了王爷法眼?”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这。。。”鬼幽子连忙站起,“可是在下已有中馈,实不敢让王爷之千金屈身当妾啊!” 王爷眼神一变,心下起疑:“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只要你心在小女身上,不委屈了她,是妻是妾,这名分上的事,我不会在意。” 鬼幽子深施一礼:“感谢王爷厚爱!但臣才轻德薄,实无颜接受王爷之殊恩,更是不能让王爷之女委屈做妾!待臣一封家书休了寒荆,以正妻身份明媒正娶!” “嗯!”王爷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写好信就让侍卫送过去吧!” “是!” 布迦寺。这段时日,上师除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法会主持一下,其余的都交给大弟子桑耶处理。自己一个人独坐房间养病侍佛,不问世事。这可把大弟子高兴坏了:虽然未来方丈之位的决定权在四大长老手里,但师父有意于我,我想四大长老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有人欢喜就有人忧!大弟子嚣张的模样让三弟子十分不爽。好像师父已经归去,布迦寺已经被他掌握了似的!哼!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就你那德行能当圣尊者? 多仓由于屡次顶撞桑耶,经常维护格鲁,和桑耶对着干,已经被桑耶免去了所有的职务,成为闲人一个。多仓也乐得轻松,每年就守在师父房前,给圣尊者看门,有呼必应,有招即来。二弟子格鲁倒是没有那么明显的不满,一切就如同师父主持时一般,恪尽职守。不管桑耶是为了刁难他,还是为了排挤他而交给他的任务,他都兢兢业业地完成,没有一丝的差错。这既让桑耶高兴,也让他担忧。高兴的是二师弟并没有像三弟子那样对抗自己,不服从自己的领导,影响自己的威信。而担忧的则是自己找不出他的一点毛病,影响不了他在弟子以及四大长老心目中的形象。这对他的未来之路可是一个巨大的隐忧啊! 中都,德珠王子被皇帝安排在了皇宫里,并且正在为他建造一处行宫。德珠虽然表示自己代替父亲前来服侍皇帝的,不配拥有行宫。但是皇帝为了向金隐展示天朝的富饶强大和优厚的恩典,非要为德珠建造这一行宫。德珠无奈,只得上香,以祈皇帝福寿无疆。 这天,十七皇子来到德珠住所。德珠见十七皇子来到连忙谦卑行礼。十七皇子忙道:“不用!不用!私下里不用如此多礼。再说我找你是来玩的,你如此拘谨,那还怎么玩?” “是!德珠以后会注意。”德珠连忙道歉。 “唉!你这人真是!好吧,随你啦!”十七皇子随便坐下,道:“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十七皇子请问。德珠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是那个。。。”十七皇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师父鬼幽子,你见到他没有?”十七皇子现在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直接称呼师父名讳了。 “那个你说的是御使大人吧?” “对对!就是他!他在金隐怎么样?过得好吗?” 德珠回道:“挺好的。他现在是金隐王府的座上客,我父王挺看重他的。” “那就好!那个你和他常不常见面,你感觉饿他这人怎么样?”十七皇子问道。 “御使大人嘛。。。我和他接触很少,总共算来也就两次。一次是他视察的时候,一次是我临行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吗?是一个有着悲天悯人的情怀的大仁大智之人。” 其实,这只是德珠心内的客观理性的感受,至于主观,不知道为什么,德珠王子对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恨意,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激之意! “哦!这个我也感觉出来了。唉!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是我一生之中最开心快活的一段时间。”十七皇子不禁回忆起与师父在一起的时光。 “他确实是一个好师父。” “哎!那个他让你给我带话没有?” “额。。。”德珠有些尴尬,“御使大人临行前确实是让我给你带句话。不过。。。” “是什么?是什么?快讲与我听听。” “额。。。。” “好王子!好德珠!”十七皇子央求道,“你告诉我他讲什么,我带你去玩怎么样?中都可比你那金隐好玩多了,要什么有什么!” “额。。。”德珠道,“御使大人让你。。让你多多帮助我。”德珠总算想到了一个较为接近的意思代替。 “哦!是这样啊!哈!这个师父!”十七皇子摇头失笑。 “算了,不说他了。今天我来其实是想问你一件事。”十七皇子道。 “但问无妨。” “你通晓佛法吗?” “我虽自幼学习佛法,但是佛法何其广博,恐穷我一生,也不敢称得上‘通晓’二字。”德珠回道。 十七皇子感觉和他说话有些费劲,便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那你知不知道轮回业劫?” “这个。。。非佛功深厚者,难以施法。我虽然知晓,却佛功不足,恐怕帮不上你。” 十七皇子道:“你看出来我身上有轮回业劫了!唉!一言难尽!那你知道谁能施法吗?” 德珠王子道:“在我所知道的僧者中,有我父亲,四大尊者以及我在中都所结交的普能大师。” “普能大师?就是天朝的国师?” “是!” “唉!那我是没救了。” “为何?” “我是酒肉里的俗人,而人家是得道高僧,他肯见我吗?” 德珠王子一笑:“我看未必!你是皇子,而且还身负轮回业劫,我想他会有兴趣见你的。” “那好!哪一天你给我引见引见?” “嗯!等我先去拜访,把你的情况说与他听。” “那多谢啦!”十七皇子拉着他道,“走!我带你潇洒快活去!” 德珠王子拒绝道:“父亲让我来是为了侍奉皇帝的,不是来享乐的,我不去。” “哎!父皇那里都有那么多人伺候了,哪里用得着你?再说,你又不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天天在我父皇面前逛,你不烦,他还烦呢!走吧!来中都一趟,回去别人要是问你风月花满楼,你都不知道,那才是真丢我们皇家的脸呢!” 德珠无奈只得点头,随他去了。 从此就被十七皇子拉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第八十九章 虚惊一场 真情永长 漠南王府。漠南王爷与敬公主正在奇珍园里赏花闲叙,格其在一旁照料花草。 敬公主看着这些美丽的花儿,想到要不是鬼幽子自己或许就没机会再看到她们了,便问道:“鬼兄离开漠南半年有余了吧?” “王爷点了点头:“是啊!前些日子我听说鬼兄回来过一次,不过。。。” 敬公主道:“他也是为咱们着想。毕竟现在朝廷对他的调查格外严细,况且漠南现在也不太平,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一切还是谨慎为好!” “嗯!只可惜当初上河围猎走得匆忙,没能让鬼兄一睹夫人精心照料的旷世绝景!不可不谓之一大遗憾!” 格其在一旁,有些尴尬道:“这个。。。我有一事还望王爷公主原谅!” “哦?格其竟然有起了自己的小秘密?”敬公主笑道。 王爷亦笑:“说来听听吧!我们不会怪你的。” “其实鬼爷来过奇珍园!” “啊?他来过?他什么时候来的?”王爷有些惊讶。 “就是他才到王府那天,王爷叫我带他四处逛逛。我不知道怎么了带着带着就把他带到了这里。”格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哈哈!鬼兄还真有福气!”王爷大笑。 敬公主问道:“鬼兄看了奇珍园怎么说?” 格其回道:“还别说,鬼爷真是个深藏不露之人!一开始我看他对王府的亭台楼榭毫不在意,当时我以为他是一个倨傲轻慢,自以为是的人,怕他会对王爷不敬。于是就想带他到奇珍园,让他震惊震惊,杀杀他的锐气。一来到奇珍园,他果然惊讶非常,赞誉有加。但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十分惊讶了:他竟然叫出了许多花草的名字!之后还说真想见一见这个奇珍园的主人,向她请教请教几种花草的名字呢!” “呵呵!”敬公主笑道:“真没想到鬼兄竟然也是一个懂花之人呢!不过,别看这些花草都是我种的,有的我亦不定叫得上名字!希望哪天能向鬼兄讨教一番!” 王爷道:“敬公主谦虚了!要论天下知花者,非你莫属!” 格其道:“只是。。。鬼爷最后说。。。” “哦?鬼兄最后说什么?” 格其还不及回答,只见一人凭空而现,朗道:“鬼兄说‘此地有宝,切勿外传!’” 三人大惊!格其连忙护于王爷公主身前,喝问:“你是谁?” 那人道:“王爷!别来无恙乎?” 王爷于惊吓中瞥了一眼:“是你?真是虚惊一场!你来此有何贵干?” 那人道:“快为鬼兄捏造一个妻子,几天后会有金隐的人前来打探。切记!此事一定要周密行之,万万不可败露!”说完人就没了。 王爷犹在沉思,敬公主道:“我看此事可信!毕竟除了咱们只有鬼兄知道这个地方!而且他还知道鬼兄当初说的话,是不是格其?” “确实不差!” 敬公主又道:“我感觉此事非同小可,甚至还关乎着鬼兄的安危,应该速办,不可犹豫!” 王爷点了点头:“嗯!好吧!就按他说的办吧!” 布迦寺。二弟子办完了事情,经过师父的房间,看见三弟子,道:“三师弟,最近师父身体可好?” 多仓道:“还好!只是老是待在房间里,很少出来活动。” “唉!那件事情对师父影响太大了!罢了!师父就交给你照顾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放心吧!”三弟子又问,“大师兄近来有没有为难你?” 格鲁道:“没有,都是同门师兄弟哪里有什么解不了的仇?放心吧!我会和他好好相处的。” “唉!二师兄你总是这样!算了!你保重吧!” “嗯!” 格鲁走远,门童道:“二师兄人真好!经常来探望师父,不像那个大师兄,整天趾高气扬的,也不见他来看望师父!” 多仓叹了口气:“随他吧!经过一些事,我也看透不少,挣些什么呢?到头来都会像这风消失的无影无踪。唉!不管他们,只要能守在师父旁边,对于我就足够了。” “三师兄。。。” 中都,德珠第一次体会到了拥有一个朋友是什么样的感觉。这是一种可以随时依靠,随时倾诉,但又不同于父母的那种感觉。和他在一起不自觉地就忘掉了脑海里种种不快乐的事情。他就像那光,赶走了漆黑的孤独,融化了冰封的自己,将他领进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花街柳巷! 不管怎么说,一声轻轻地感谢,在他心底默默地表达! 金隐,王府。一封信计划的成功让金隐王对鬼幽子的能力认可了几分,信任也随之而深。他更加地相信鬼幽子就是他等待的那个契机!不过,他这个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越让他信任的人,他就感到越不安心,越怀疑,也就越谨慎!因为一旦信错了人,那代价可是无法估量的!他在等一道确认,那就是鬼幽子是否真正如他所说的有了妻子。如果真如他所说的有了妻子,那就暂时证明他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当然啦,他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即使是以正妻的身份。由于我的女儿而逼人把妻子休掉,这样的流言蜚语我可不会让我的女儿承受。 许给他是一回事,嫁不嫁那是另一回事!许他只是为了试探他,如果他答应,那就代表他愿意成为我家族之人,也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但如果不答应,那就另当别论,更不用说他所说的不是事实了。正当金隐王沉思之际,一个报告打断了思绪。 “报——送信人归来!” “进来!” 一个侍卫风尘满面地进来,跪在地上呈上一封信。金隐王接过打开看了看,气氛随着他的阅读时间而变得越加沉闷,越加冷肃! 良久,金隐王道:“召御使大人!” 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鬼幽子一直待在房间里调养伤势。如今这种晦暗不明的局势,能恢复一分就多了一份的保障,也多了在这场博弈之中存活的几率!这一天,鬼幽子如往常一样盘腿而坐,调养伤势。忽然,侍卫报告:“王爷有请!”鬼幽子心内不禁紧张了几分,道:“知道了。”做了个收势,稍作整理,便出发了。 一路走来,鬼幽子四处观察,发现了金隐王府与平时好似不太一样。 “这人都到哪里去了?怎么连一个下人都看不到?莫非漠南那边。。。”鬼幽子内心有些不安:这不会是一个请君入瓮之计吧? 到了王爷房间,鬼幽子看见门口把守的人与往常与众不同:整饬、肃厉。鬼幽子都有一点不敢进去,不过都到这里了,要是退缩,那不是直接完蛋了?现在或许还有一点机会,也或许是王爷故意为之就是为了逼我自己现形! “哼!就怪那个人!成没成到底给我一个信啊!好让我有一点心理准备,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 鬼幽子深呼一口气,调整调整心态,像往时一样走进了王爷的房间。 房间里王爷一脸严肃,眉头紧锁,还有两个人侍立金隐王左右。鬼幽子走进房间,施了一礼:“王爷,不知召在下有什么吩咐?” 金隐王没有说话,眼神一示,一个侍卫将一封信交给鬼幽子。鬼幽子心里一凉,大事不妙,漠南之事恐怕泄露了! 鬼幽子稳住心态,打开信件读了一遍:“嘶~这。。。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那个送信人呢?我要和他当面对证!” 金隐王一招手,从门外进来一人。王爷问道:“这信中内容可是你亲自查证?” “禀王爷!信中内容都是属下亲自查证,千真万确!” 金隐王拍案而起:“御使!你还有何话可说?” 鬼幽子处变不惊,遇事不慌,道:“王爷此中绝对有误会!请容在下问送信人几个问题。” “你问吧!” 鬼幽子上来却问:“你确信你到的是漠南察哈族地吗?” 送信人一愣:“是啊!这怎么会出错?” 鬼幽子又问:“那你告诉我漠南察哈族地怎么走?” “从这里往东北方向一直走到边界,然后再往北走一百多里就是了。” “你是不是第一次去漠南?” “额。。是!” “你半路上是不是问路了?” “是!” “你为什么不带地图?” “额。。。”侍卫冷汗直冒,偷瞄了一眼王爷,咽了口唾沫:“小的,一时走得匆忙忘带了。” “那你知不知道在漠北边界也有一个察哈族?是一个小商都,闻名于漠南漠北西部,金隐的东北部?” “不。。。不知道!” “你到金隐边界问察哈族怎么走?你说他们会给你指向哪里?” “这。。。” 金隐王这才眉毛舒展,露出微笑:“我就说御使怎么可能欺骗于我!你这个粗心大意的东西,差一点就因你而出了大事!来人哪!拉出去斩了!” “王爷!王爷!我错了!饶过我这一次吧!”侍卫跪在地下,拼命地磕头。 金隐王面不改色:“斩!” 一个家庭就这样失去了顶梁柱,支离破碎了。 金隐王对鬼幽子道:“御使反应很快嘛!” 鬼幽子不解其意:“请王爷明示!” “漠北察哈族并不是一个小商都,而是一个偏大型商都!确实,它在金隐与漠南不太出名,只闻名于金隐东北部,漠南的西部,但是在漠北,可是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地方哟!” “哦,这样啊!” “真没想到你竟然能猜出这个地方!不错!跟本王讲讲你是如何猜出的?” 鬼幽子道:“碰巧而已!我是抱着一丝的希望问他怎么去的漠南察哈族,当他所说的路线与我记忆中的不一样时,我就知道存在另一个察哈族了!” “此事是本王的疏忽!差一点冤枉了你,还请不要放在心上啊!” 鬼幽子道:“怎么会呢!误会解开就好!” 求推荐收藏! 第九十章 杀人以理 疑人以据 “嗯!”金隐王一转话题道:“目前已拔一刺,就不知道这下一根心刺御使有何想法呢?” “一切但看王爷心意!” 王爷沉吟了一会儿,突然目透凶光,决然道:“剑!”一声铿锵,仿佛剑鸣,杀气十足! “是!” “你下去准备吧!要尽快行动,以免夜长梦多!” “是!” 鬼幽子回到房间,心下感慨:金隐王果真心肠毒辣!这剑锋所指可是他的弟弟——克仁亲王啊!据鬼幽子了解,这个克仁亲王仁心宅厚,崇尚佛法,主张以礼教民,以德化民,所以颇得百姓爱戴,特别是在现如今的金隐王残暴的统治之下。克仁亲王在金隐不光有很好的群众基础,就连许多朝中大臣也都与他交好!也正因此金隐王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急欲除之而后快了! 鬼幽子摇头一叹:亲哥哥都下得去手,我又在这里瞎叹息什么呢!再说了,克仁亲王也不是真死! “希望这一回的偷天换日的大戏,他能不给我掉链子!” 忽然,血灵芝幻化出来,道:“你从暴君哪里回来啦?” “什么暴君!那是金隐王!要是被他的人听了去,你就等着当暴君的补品吧!” “呦呦呦!这是那个卓尔不群,超逸脱俗的鬼幽子吗?”血灵芝绕着鬼幽子转了转,奚落道,“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鬼幽子摇头失笑:“等你这个脑袋瓜子想到,早就成了别人的腹中之物了!” “哼!”血灵芝扬起高傲的脑袋,“你怕他我可不怕他!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制服他了!” “啧啧啧!”鬼幽子道,“看来是我多事了!” “那是!” “我的大小姐啊!你要是能斗得过他,当初就不是那个老道收服你了。” “哼!当时我那是一个不小心,中了那个老道的阴谋!所以我才要找他好好算算这笔账!” 鬼幽子一阵坏笑:无形之中坑了老道,嘿嘿! “你笑什么?”血灵芝问道。 “咳咳!没什么!那个,我是提醒你,其实这个金隐王比那个老道奸诈多了!不好对付的!” “哦?他奸诈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这就是他的奸诈之处!”鬼幽子道,“人前藏拙,人后筹谋,这个人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 “就拿今天这一事来说吧!那个送信的侍卫是一个新人,这一点我在走的时候打听过了。一个新人侍卫第一次接任务,他肯定是小心翼翼地准备周全,遗忘地图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大可能的。而他偏偏就是遗忘地图了!这其中就很耐人寻味了。” “万一他就是一个大老粗呢?” “是!这种可能不能排除,我也没了解过他。但能入选亲卫的人,我想这一点品质应该还是会有的。当然啦,人都有大意的时候,你要是非说他忘了,我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这种可能性很低罢了!” “那还有别的可能?他喝醉酒,把地图弄丢了?” “也有可能!” “半道被人偷了?” “虽然我不知道一个小偷偷地图干什么,但是也有这种可能。” “被抢劫的抢了?” 鬼幽子一脸黑线:“对!但是你感觉这种可能是不是可以和被偷归于一列呢?” “嗯。。。要说一点不一样的嘛。。。”血灵芝摇头晃脑地认真地想着。 其实鬼幽子本来想直接说的,根本就没有让她猜:她要是能猜得出,那金隐王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鬼幽子道:“你说的这些虽然都有可能,但是可能性都不大,甚至也都可以排除掉。这里我提供一种可能,你看合不合理。” 血灵芝挠了挠头:“还有可能?我是想不出了,快说来听听。” 鬼幽子道:“你要是无法反驳这种可能,以后你就听我的,怎么样?” “那也要看你的可能和我的这些可能谁的大了!” 鬼幽子一笑:“好!我不光信口开河,我还有验证的方法。现在我先讲我的可能。” “今天的那个侍卫从他接到这个任务的开始就注定了今日的悲惨结局!” “啊?怎么可能?我看你这个可能比我这些更离谱!” “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鬼幽子顿了顿,“他只不过是这场权力游戏中的一个牺牲品罢了。他呢,就像棋盘里的一个小卒,我呢,就相当于一匹被蹩马腿的马。挺一卒而活一马,此卒虽死,却无人怜惜,只有欢喜。” “这么残酷。。。” “金隐王要把女儿许配给我,这很明显,他对我不放心!只有成了他家族的人,他才能对我放心。然而,我推脱说我有了妻子,但为了不加重他的疑心,我只好说休妻,然后娶他的女儿,以表示我愿意成为他家族的人。” “看来有时候渣男也是被逼出来的。”血灵芝感慨道。 “。。。。。。什么渣男?” “没事,没事。我突然想到的,你继续说。” “这样,我就把我是否忠诚的问题又抛给了他。于是,他为了验证这个问题,就想出了这个又毒又妙之计。金隐王把我的信与休书复制了一份,交给新侍卫让他送到察哈族,却故意不说哪个察哈族。然后暗中吩咐人给他一份没有漠南察哈族,只有漠北察哈族的地图。新侍卫接过地图肯定只是扫了一遍,看到有察哈族就准备出发。这时,侍卫长先调走新侍卫,然后让人偷走他的地图。这边得逞之后,侍卫长便催促他赶快出发,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不可延误!就这样一个懵懵懂懂的新来侍卫被设计死了。” “这么复杂。。。那既然地图上没有漠南察哈族为什么还要偷走?” “为什么要偷走呢?要是我还真不一定设计得这么周全!我只是凭结果推断的。新侍卫说地图忘带了,这说明地图没有在他身上。为什没有在他身上,我想只有这个可能最大了。至于为什么还要偷走吗?一来就是防止今天他拿出来对证说是地图的错,不是他的错,到时候还得查谁给的地图,谁印的地图,麻烦!二来让他看一眼就偷走,给他留一个模糊的映象:到底是没有漠南察哈呢?还是我看得匆忙没有看见呢?” “那他发现地图丢了,为什么不回来再取一份?” “亲卫一向纪律严明,对于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的人惩罚很严厉。所以当他走到金隐边界发现地图不在时,为了不浪费时间,他就随便找一个人问了。” “太心机了!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被设计死了!唉!要是我估计也没有生路。” “是啊!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还是一个小卒!略施小计你就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一个小卒至于这么,如此地‘略施小计’吗?直接伪造一份给他,让他来演这一出戏,他敢拒绝吗?” 鬼幽子摇头笑道:“连自己的亲身侍卫都说杀就杀,以后你还指望他们保护你吗?你别被金隐王的外表与行为迷惑了!他可不是一个嗜杀如狂的人。杀人也是要有一个顺当的理由:这样不光不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与反抗,而且还有警示的作用。这是一个王的杀人艺术。你呀!还想和他斗吗?” “额。。。不想了!不不不是,差一点被你忽悠了!并不是金隐王聪明,而是你的金隐王聪明!”血灵芝为自己有一个清晰的头脑而骄傲。 “哈哈!好!好!没被我忽悠住!” “嘿嘿!我的是几种可能,你的是一种可能,我没有证据,你也没有证据。按理来说,是不是我的几率比你大呢?” 鬼幽子笑道:“原来还能这么算?好!那是不是只要我提供出证据你的那些可能就统统为零了呢?” “只要你拿出证据,我以后就听你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求推荐收藏! 第九十一章 有心试探 无意冒犯 鬼幽子看着她那信誓旦旦的眼神,不由觉得好笑:你这个一言为定估计也就是一言了。 “你快说你的证据!我好评判评判!不合格我可是要驳回的。” “不着急!我的证据要在五天之后才能到。” “五天之后?” “静心等待吧!到时候会让你心服口服。” “哼!我就看你五天之后能拿出什么证据!”说完血灵芝就回去了。 暂时稳住了血灵芝,鬼幽子就开始烦恼刺杀金隐王的弟弟——克仁亲王这一事情了。 克仁亲王住在金隐的北部——花莲寺。花莲寺是金隐花教的根据地,住持是四大尊者之中的道果金音——圣宇者。不过,克仁亲王居住的房间比较偏僻清净,在寺庙西北处的一个小角落里,与众僧者相距颇远。虽说如此,但是由于他和蔼亲善,佛法圆融,每天拜访他的人还是很多的。克仁亲王从来都不拒绝拜访的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的人,只要来拜访,克仁亲王都会热情地招待,为他解答疑难,随便再向他宣传佛法,讲解佛理。这一点倒是给刺杀他的人带来许多方便之处。金隐王杀他之心早有,然而克仁亲王依然无恙,这就说明这个人也不是那么简单对付。 鬼幽子望着清冷的弯月,长叹一声,负手无言。 夜晚,布迦寺。一个黑衣人悄悄地来到了上师房间的屋顶,爬着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然后跳下来,来到了窗前。正欲看里面情况如何,忽听一声恢弘之音:“谁在外面?何不现身一见?”语毕,一记金刚手破窗直袭而来!黑衣人大惊,连忙使了个金蝉脱壳,逃之夭夭。 “咳咳!”上师连声咳嗽,显然是因为刚才动用真力过度之故。多仓听到动静,赶忙过来,看见黑衣人逃去,想去追。上师道:“罢了!” 多仓忙跑到师父房间问道:“师父你怎么样没有?” 上师让多仓倒了一杯清莲茶,轻押一口,道:“没事!这么晚了还没去睡?” 多仓道:“弟子为师父守夜!唉!不曾想竟然让师父先发现了坏人。” 上师一笑:“这里没有事的,你休息去吧!” “是!”多仓退到门外,依旧守候。里面传出上师的声音:“去休息吧!为师不会有事的!” 多仓道:“他们守夜我不放心,就算回去了我也不会安心休息。师父!你就让我守在这里吧!” “唉!”上师不再言语:是劫难躲啊! 夜晚,城外。一黑衣人捂着胸口一路飞驰逃窜,到了一处荒庙,见后面没人跟上,便走了进去,坐下疗伤。 “嘶——幸亏上师身体不如从前,不然这一掌恐怕就要了我的性命!” “噗——”黑衣人吐出胸口淤血,“不过也不枉费此行!最起码确定了上师的状况,他确实病得不轻,应该使用不了六神通了。这样也就不可能与那人有所勾连了。” 五天,鬼幽子一直在筹划与准备刺杀克仁亲王。现在一切刺杀准备都已经就绪,只要再解决一个最大的麻烦就可以行动了。鬼幽子道:“芝姐!今天我带你去看证据!”血灵芝幻化出来:“五天终于到了!!我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走吧!带我看看你的证据。” 鬼幽子道:“先别急!等我先出去察看一下。咱们这一次出去可不能让金隐王知道。” “为什么?” “他知道的话,肯定是要派人跟踪咱们的,那样就很麻烦了。” “哦!” 鬼幽子假意出门散步,观察了一番,随便找一个侍卫,问道:“现在王爷还在佛堂吗?” “嗯!” 鬼幽子道:“那算了,今天我就不打扰王爷了,明天再说吧!”看着侍卫走远,鬼幽子转回房间,道:“可以放心溜出去了!” “金隐王呢?” “每个月的这一天他都会去佛堂,而且一去就是一整天,今天也不例外。走吧!” 血灵芝变了回去。鬼幽子施展替身术,变出一个能做基本动作的自己。然后口诵异咒,一声敕令,空间变化来到一处不知名之地。 血灵芝道:“这是哪里啊?” 鬼幽子摸了摸脑袋:“应该不会有错啊!我记得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血灵芝一阵无语:“敢情你是第一次用啊!” “没办法啊!门口过道都有侍卫看着,你总不能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吧!我这个缩地之术应该不会错,只是可能定位有点不准确。” 鬼幽子观察了一番:“这应该是王府的仓库。等我再施法。”又捣鼓了一阵,空间再度变化。 “啊——”一声惊叫,惹来侍卫聚集过来。鬼幽子连忙摇头示意,然后躲在床帘后面。血灵芝笑道:“这一回你又到了哪里?不会闯进了人家的闺房里了吧?” “咳咳!失误!失误!”鬼幽子念了几句清心咒。 “呦呦呦!果然!虽然我不懂缩地术,但是我感觉肯定是因为你想到了这里,才会。。。”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发誓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唉!这个鸟术!老子想了这么多遍的王府外,它变不到,就想了一下这里,它就到了!!!” 侍卫闻讯赶来:“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丫鬟忙道:“没事没事!只是小姐看见一只老鼠,我已经把它打出去了!” “哦!”侍卫们松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咳咳!”丫鬟道,“人都走了!” 鬼幽子不好意思地出来:“那个。。。练法术没有控制好!唐突冒犯之处,在下给小姐赔罪!” “哼!你个色魔狂徒分明是垂涎我家小姐美色,有意为之!我这就把侍卫再叫过来!”丫鬟雄赳赳地问罪。 “哎哎哎!”鬼幽子拦住,作一深揖,“我说的是真的!要是我对小姐有半点歹意,即刻让我天雷殛顶!”说完鬼幽子等了一会儿,“你看没有天雷吧!” “发誓要是有用的话,不知道要有多少薄情郎被劈死!”丫鬟仍然不依不饶。 鬼幽子道:“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表演这个法术给你看!” 丫鬟还欲说,小姐道:“算了!月儿!我想御使大人不是那种人。你就不要逼迫人家了,放他们走吧!” 鬼幽子笑道:“还是小姐通情达理!多谢小姐!” 月儿无奈道:“好好!都听小姐的!” 鬼幽子不好意思道:“这次真是失礼,待以后我再亲自登门赔罪!”说完就施展法术,消失了。 小姐还呆呆地望着那块空地,久久,一声轻叹。 月儿笑道:“我千方百计地留他,某人一句话就放走了他!搞得我倒是成了坏人!可惜!只怕如今又有人后悔了呀!” 小姐道:“你这个丫头说话阴阳怪气!谁后悔了?” “后不后悔,她心里知道!但就不知道他会怎么向小姐赔罪呢?” 小姐道:“他要怎么赔罪是他的事情,与我何干!” “啧啧!”月儿摇头晃脑地想道,“不会是八抬大桥娶小姐回去好好赔罪吧!哈哈!” “你个贫嘴的死丫头!”小姐起身作打。两人扭做一团,欢乐之中带着对未来的期盼。 鬼幽子总算变到了王府之外。血灵芝幻化出来,揶揄道:“色魔狂徒!好名字!” 鬼幽子一脸尴尬,转移话题:“走!再耽搁证据就没了!” 路上,血灵芝依旧不放过鬼幽子,道:“那位金隐王府大小姐看着不错呦!虽然比我是差了一点,但是人间能有如此姿色算是稀奇的了。” “是是是!你最美丽!今天我是带你来看证据的,不是听你评美的!” 求推荐收藏!!! 第九十二章 证据自来 幻局倏开 “两不耽搁!你这不是还没到吗?” “到了!到了!”两人停在了一处树林小道。 “这?”血灵芝看了看,“证据呢?” “等一会儿就来了!”鬼幽子找了一个大树枝,躺下道,“运气好呢?几分钟。运气不好呢?几个时辰。” “啊?”血灵芝挠了挠脑袋,“你这到底是什么证据啊?” 鬼幽子道:“想听?” “嗯!” “那你以后不准再提今天的事情,更不准对别人说。” “我是那种长舌妇嘛!快说快说!” “证据就是一个人!” “一个人?一个人怎么能当证据?” 鬼幽子道:“不感觉金隐王设计此计少了一点什么吗?” “嘶~确实少了点什么。哦!对了!他还没有确定漠南到底有没有你的妻子!” “哈哈!看来你还是很聪明的嘛!”鬼幽子道,“确实如此!所以当初他派出去的是两个人!” “那。。这么说去漠南的那个人还没有回来?那天只是纯属恐吓试探你?” “那天确实是恐吓试探我。不过,王爷心里早就有底了。” “你是说去漠南那个侍卫早就把消息传了回来?” “嗯!” “现在我越发地不明白了!王爷搞这么复杂干什么?” 鬼幽子一笑:“他不相信我!但是他相信我的能力!对于漠南这一趟,他是不抱希望的。所以,他就搞出了漠北这一趟。” “可惜还是让你看穿了!” “这就有点抬举我了!”鬼幽子道,“其实,我并没有想到金隐王搞得这么复杂。一开始我也是忐忑不安地走进王爷房间。当时,我就想如果败露,我就直接一剑破窗死命地逃到我的房间,然后启动传送大阵。” “哦!我说你那房间的摆设有一点奇怪。原来是一个阵法。” “唉!伴君如伴虎!不得不防啊!” “那你是怎么识破他的呢?” “这个简单!就是他让我解释!” “嗯?” “金隐王会给人解释的机会吗?但凡有一点可疑之处,他都不会让你辩解半句!” “确实!那金隐王不是不相信你吗?那你怎么还活着?” 鬼幽子故作高深地道:“这就是我的本事了!” “切~”血灵芝不屑道,“夸你两句,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忽然,一阵马蹄声从远方传来。鬼幽子远处一眺:“来了!”血灵芝赶忙幻化进去。鬼幽子蒙头盖面,布好机关,以待来人。 那个侍卫加鞭催马,丝毫没有察觉树上一双鹰隼似的眼睛。等到那人来到机关之处,鬼幽子使劲一拉,藤蔓倏起,绊得侍卫人仰马翻。 鬼幽子跳下来,打晕侍卫,将他带到一处无人之地:“醒醒!快醒醒!不然把你喂野狼啦!” 侍卫吓得连忙醒来:“你是谁?你可知道我乃王府亲卫!” “不用报名号了!找的就是你王府亲卫!” 侍卫一听,连忙求饶:“好汉!你别看我是一个王府亲卫,其实穷得叮当直响,没有一点油水!” 鬼幽子不听他叨叨,搜了一遍,果然搜出一封信。鬼幽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休书! 丹田中,鬼幽子道:“信了吧?” “这次算是你赢了!大不了我去睡觉,不管你啦!你不要叫我!叫我也不理。”血灵芝嘟囔着嘴,沉睡了。 鬼幽子无奈耸耸肩。 啪——鬼幽子把信甩在他脸上,“什么东西!银子呢?” “好汉!我真的没有什么银子。” “没有银子?”鬼幽子上下打量一遍,“也不能白忙活一场!这件上衣我收了!”说着把他的上衣脱了下来,然后骂了一声点背就走了。 金隐王府,佛堂。金隐王脱掉王袍,换上僧衣,虔诚礼拜:“愿佛主保佑我德普家族兴盛永昌!” 第二天,鬼幽子一切收拾妥当,便去向金隐王报告。金隐王道:“克仁亲王虽然平易近人,没有什么戒备之心,但他佛功之深厚并不亚于我!所以我担心以你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完成。”金隐王拍了拍手,进来四个人。 金隐王道:“这四个人是我训练的暗鹰死士,可以帮助你完成任务。” “多谢王爷!” “嗯!”金隐王对那四个人道,“此次暗杀行动一切都听御使的安排!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是!” 鬼幽子告别了王爷,带着暗鹰向克仁亲王所在地花莲寺出发了。一路上,鬼幽子施展各种尬聊大法企图与他们套套近乎,以期能了解一下王爷的这支暗鹰部队的具体情况。纵使鬼幽子心机费尽,唾沫吐干,人家就只一个字回答:“是!” 鬼幽子叹了口气:“这些人脑袋里恐怕只有任务了吧!” 鬼幽子不再言语。五个人就这样沉闷地走了大约不到一个时辰,忽然,蹦出一大群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鬼幽子暗叫一声不好:暗杀别人反被别人狙杀! 鬼幽子扫了一遍敌人,了解一下形势,暗道:“暗影跟着我朝南突围出去!” “是!” 所有人都握紧了刀剑,只听一声杀,黑衣人顿如饿狼一般直扑而来!鬼幽子五人围成一圈,互相防守,向南推进。厮杀一阵,不见其少,反而越杀越多!鬼幽子的根底非那四个人可比,所以,并不见其改半点颜色。但是那四个人就不行了。虽说是精英部队,特殊训练过的,但是这样高强度,无止境地杀戮,还真难以承受。鬼幽子见如此不是办法,便道:“你们护我,待我蓄力向南一击,给你们打开一个缺口,便各自逃命,咱们南方小庙会合!” “是!” 四个人围住鬼幽子,拼命为其护法。鬼幽子冷剑一横,内力沛然一运:“让开!”四人忙将南方让出。 “万剑天引始归一!” 一股恢弘庞大之剑劲向南横扫而去,沿途之喽啰如枯枝败叶,纷飞翩舞!震惊在场众人!鬼幽子喊道:“快冲出去!”四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向南冲去。谁知黑衣人如潮水一般,这波才止,那波已至!四人携手才冲到半道就被打散了。五人各自为战,各自逃命。厮杀声此起彼伏,涛涛不绝!四个暗鹰成员之中的队长拼命地向南方杀去,不管身上的伤痕,亦不管眼前的敌人,谁都不能阻挡他的脚步:他要回去告诉王爷,王府有内奸!正当他双眼快要模糊的时候,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砍了过去,才发现是御使!鬼幽子道:“是我!其他人呢?” “不知道!” “顾不得了!你我先冲出去再说!”两人并肩作战,向南突围。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御使支援的缘故,暗鹰队长发觉敌人好像变少了,也变得好杀了,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已经脱离包围圈,来到了南方小庙!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期望能再有人回来,可是直到天黑也没有人。鬼幽子看着他逐渐失望的脸,心道:“他也不是完全无情之人啊!或许我如此做倒能救他一命!只是不知道道印在他身上几时生效!这一趟刺杀还是得费一番手脚!” 暗鹰道:“不行!我们得回去禀告金隐王!告诉他有人出卖我们!” 鬼幽子摇头一叹:“谁能证明呢?是刺杀失败,还是被人出卖?金隐王是何等人也!他会相信你吗?” “会的!”暗鹰坚定道,“金隐王会相信我们的。” “哦?为什么?” “我们是他最忠诚的侍卫!” “最忠诚?他说的?还是你以为的?” “我们从小就接受一个信息:永远只忠诚于德普家族!” “德普家族?呵!克仁亲王算不算德普家族?” 求推荐收藏! 第九十三章 戏无真假 四面逼杀 “这。。。” “先不谈这个问题,咱来解决一个关要问题,你认为内奸是谁?或许这就是金隐王要问你的问题。” “这。。。不好说!” “不好说?”鬼幽子站了起来,“知道这次行动的只有金隐王,我,暗鹰成员!你说会是谁?” “。。。。。。” “首先,金隐王不可能!接下来就是你我。我!金隐王把刺杀的任务交给我,然后,我去泄密,导致任务失败!你说金隐王会怎样对待一个没有完成任务的人?” “轻则处罚,重则处死!” “那你认为我这个人傻不傻?” “不敢!”暗鹰站了起来。 “那你说内奸会是谁?” “这。。。” “你们暗鹰,想必你最清楚。会不会出卖,谁会出卖,我想你也应该有个大致的怀疑对象。” 暗鹰想了想,心里浮现一个名字。 鬼幽子道:“我不管你怎么样,这一次刺杀任务我不能失败,必须完成!!即使只剩下我一人!” “那。。。克仁亲王想必已经知道了我们会暗杀他。” “无所谓!他虽然知道我们要暗杀他,但是他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暗杀他!再说了,他让人埋伏在这里,狙杀我们,想必认为我们吃了苦头之后,不会再去暗杀他,打道回府了。而我们反其道而行之,杀他个措手不及!” “有理!” “那我们尽快出发吧!” “嗯!” 两人略作收拾,从另一条小路直奔花莲寺!半夜,两人来到花莲寺外围,纵身跳上房顶,观察一阵,记住了大概的庙宇布局,两人就退去,找了一家客栈计划了。 白天,两人分头在花莲寺转了几圈,会合后,鬼幽子道:“这花莲寺看起来很平常啊!没有什么戒备,看来他们真的认为我们不敢来了!” 那人点头赞成。鬼幽子掐指算了一下:道印大概还得一段时间才能生效。 鬼幽子道:“这样吧!我去打听一下克仁亲王平日起居,你去他居处踩点。” “是!” “哎!”鬼幽子叫住了他,“要记得乔装一下!” 那人笑道:“这一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 “那好,你去吧!” 那人便打扮成一个和尚去了。鬼幽子见那人走远,关上房门,念了一阵咒语,不一会儿,屋里出现一人。 鬼幽子道:“这一次行动要小心,还多一个眼线。” 那人笑道:“怎么?鬼兄连这个都解决不掉?” 鬼幽子道:“留着他比杀掉他更有用处!” “鬼兄考虑的就是长远!留他一人,即可证明自己的所作所为,又可控制为己所用!鬼兄高明!” “彼此!彼此!闲话少叙!克仁亲王这事准备的如何了?” “一切都如当初计划!但不知你欲何时行动?” “今天你没动用吧?” “就这一次!” “那就定在今夜寅时!一般不会出现什么状况。反正寅时你来一趟,要是我在那里就行动,要是不在就取消行动!定在明夜寅时!要是还不在,就是后夜寅时!” “哎呦!我这一把老骨头可是禁不起你这么折腾!” 鬼幽子道:“没办法!谁让你修炼不到家呢?” “哈哈!”人如来时一般去了。 日暮时分,暗鹰回来了。鬼幽子忙问:“如何?” 暗鹰回道:“嗯!果如传闻那样,克仁亲王平易近人,对身边的人与拜访者没有什么戒备,而且他居处就只一个小童伺候而已。情况就这些了。” “那好!”鬼幽子点了点头,“我现在告诉你我的计划,咱们今夜行动!” “是!” “首先,寅时,你我先潜至克仁亲王住处,你呢,潜至窗外使用毒针暗袭。” “啊?从窗外射毒针到床上,这个有些不可能啊!我的毒针不会转弯。。。” 鬼幽子道:“无妨!你只要射到他床上就行了!你做惊蛇之用,我才是真正杀招!” “哦?” “你这一动,肯定就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这时你就立即撤退,以他仁爱的性格必不会追杀你。肯定还会送你一句‘阿弥陀佛’呢!而真正的杀招就在我这里。此时,我就趁他以为刺客已经离开之际,忽出一剑,他必没有防备!” “妙!妙啊!”暗鹰道,“难怪王爷将此大任放心地交付于你,我心服口服!” 鬼幽子谦虚道:“哪里!这还要依赖你的全力配合!不然以我一人之功再好的计划也是白搭啊!” “嗯!确实!克仁亲王虽然疏于防备,但他的佛功可不容忽视!” “那就这样了!略作休息,调整一下状态咱就出发吧!” “那个。。。寅时会不会太晚?听说克仁亲王五更天就起来念经!” “啊?”鬼幽子有点懵:还有这习惯?这么重要的信息他不可能不跟我提啊! 鬼幽子道:“五更天就起来念经。。。嘶!我感觉不太靠谱!顶多就是五更天起床!咱们五更初行动,那时正是他脑袋迷离之际,光想着应该起床念经,断然不会防备有人暗杀!” “也是!” “那去准备吧!”鬼幽子松了一口气。 花莲寺,五更声响,犹平静一片。两人黑衣蒙面地悄悄来到寺庙之外。鬼幽子比划:行动!两人跳上庙墙,落在寺庙之内。暗鹰向窗户走去,蹲在窗下。鬼幽子快速来到门口,果然,在那里见到那人,两人一照眼: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这就是提前计划好的:待会鬼幽子一剑将克仁亲王杀死,那人立即施展秘术,可让克仁亲王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复活,这样既保全了克仁亲王又让鬼幽子完成任务好对金隐王交代。不过,这个秘术有一个限制就是必须要在被杀者死后的半刻之内施展。所以鬼幽子与他才商量出这个计划。这时,两人静听暗影动静。只听叮的一声,毒针钉在了克仁亲王的床上。克仁亲王眼一睁,坐了起来,而此时暗鹰按照计划离开。克仁亲王果然向着暗鹰逃跑的方向,叹了口气:“唉!愿佛祖度化他!阿弥陀佛!” 鬼幽子见时机来到,倏然一剑,破门直奔克仁亲王而来! “啊!!金刚之体?!” 平静的夜惊起铮鏦! 一道黑影破窗而逃,四道金光尾随而去。 鬼幽子闪转腾挪,来到一个处树林,忽见前方一人静立! “呵!看来你是等候多时了!”鬼幽子停了下来。 “不多!毕竟谁能揣测御使的动向!” 正好此时,后面四个金刚也追了上来。鬼幽子冷笑一声:“演到最终被人演!哈!说吧!是活捉还是直接。。。” “不活捉也不逼杀!而是请君与我回去。” “呵呵!回去?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要动手直接来吧!” “不!你误会了!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必以上宾之礼待君!不过,你要对外承认是金隐王派你暗杀克仁亲王!” 鬼幽子不再废言,提剑向四大金刚攻去。四大金刚见状布好金刚罗汉阵,迎战鬼幽子。 鬼幽子心知今天必是一场恶战,逃生之几率微乎其微,便不再保留,猛攻四金刚之中的一人,以期打开缺口。金刚罗汉阵虽然互进互退,互守互攻,协调有度,进攻有序,但是鬼幽子快剑猛攻,只对一人,其他三人有心难帮,有力难使!不管四大金刚如何变化,如何配合,鬼幽子总是能找到那一个金刚,然后对他一顿痛殴,自始至终都没打过别人。终于,那个金刚承受不住了,被鬼幽子一剑破去了金刚之体。再一剑要结果他之性命之时,静立那人忽闪到那个金刚身前,一掌轰出,鬼幽子顿感一股磅礴雄力,扑面而来,随后倒飞而去。 “圣宇者?!”鬼幽子驻剑而立,擦去嘴角的鲜血,“果然是你!呵!今天看来是难逃生天了!” 圣宇者道:“刚才的条件你还可以考虑。” “我没得选择!”鬼幽子冷剑一横,“渺粟沧冥!” 圣宇者无奈一叹,佛掌轻抬:“金刚佛手!” 第九十四章 慈悲一念 人心难勘 极招相对之时,鬼幽子忽然收招藏剑,以一介凡躯直对花莲圣招!圣宇者一见:这一掌下去肯定性命全无!慈悲心起,连忙收去七分力道,打在鬼幽子身上。鬼幽子倒飞空中。就在这时,天外忽现巨掌,震退三名金刚,鬼幽子得到机会,一个翻身逃之夭夭! 三名金刚反应过来,连忙去追,圣宇者拦道:“不必了!此人如此狡猾,让他得到机会就不可能抓到了!回去吧!” 圣宇者看了看树林深处,面有疑思:会是你吗? “咳咳!”鬼幽子一步一个踉跄,走到一处,果然看到一人。 “唉!交友不慎!一有危难,某人脚底就像抹了神油一般,逃得飞快啊!就落下我一个,面对五个大汉!” 那人一笑,没有言语,走了过来,倏然一掌打在鬼幽子胸口。 “噗——”鬼幽子一口鲜血吐出,后退数步,摇摇欲坠,“你。。。就不能温柔一些??” 那人道:“圣宇者虽然收了七分力道,但仍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我这一掌逼出你体内之淤血,清除你体内之佛劲,你倒还怨起我来了!” 鬼幽子擦去嘴角鲜血:“这么说你打我一掌,我还得感谢你喽?把我卖了,是不是还想让我数钱?” 那人摇头大笑:“真是无赖!”便消失不见了。 鬼幽子调息一番,便去与暗鹰约定的地点。暗鹰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见到鬼幽子,忙问:“如何?” 鬼幽子叹道:“走吧!任务失败!” “啊?怎么会?”暗鹰惊讶的眼神深处还藏着担忧与恐惧。 鬼幽子知道他是害怕完不成任务,回去金隐王不会放过他,便道:“放心吧!我会向王爷解释的,你不会有事的。” 暗鹰点了点头,突然,不知为何头脑一阵恍惚,鬼幽子连忙问道:“暗鹰!你怎么了?” 暗鹰摇了摇头:“没。。。没事!” 鬼幽子知道是道印起效了。 “暗鹰!你们暗鹰内部到底是怎么回事?”鬼幽子拍了他一下,问道。 暗鹰忽然肃立,报告道:“暗鹰死士是王爷组建的秘密组织。其中分行动组与情报组。行动组下又有夜刃组,利剑组,鸣枪组。夜刃组就是我所待的小组,主要负责暗杀,利剑组负责执行内部任务,比如哪个大臣有问题等等,鸣枪组负责执行外面战斗任务,比如镇压、清洗。情报组我就不太清楚,好像有收集内部情况的,有收集外部情况的。” “哦!原来是这样!这里面的职务是怎么样的?” “每个小组有一个小组长,大组有一个大组长。所有人都听命于王爷。一般我们接收的任务都是大组长分派的,这一次比较特殊,或许是王爷为了增加一下你的威信,才当面吩咐我们。” “嗯!你是小组长?” “是!” “好!跟着我好好干,以后给你弄个大组长当当!” “是!” 鬼幽子又拍了他一下,暗鹰清醒过来,摇摇头,揉了揉太阳穴:“我是怎么了?头为什么痛?” 鬼幽子道:“没事的。以后就不会痛了。走吧!赶快回去复命。” “嗯!” 路上,鬼幽子道:“这一次行动虽然失败了,但侥幸咱两活了下来,也算是一种缘分。既然这么有缘,不知可否与兄台交个朋友?” “朋友?”暗鹰低下了头:这是他一生都不敢奢求的!他的这一生只有任务,除此之外他不知道此生还有什么意义!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一个人! 朋友?这属于人的礼物,他怎敢奢求! 暗鹰扑灭心中燃起的温情火苗,冷冷地道:“任务失败,活着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种侮辱!而且,暗鹰从来不需要朋友!” 鬼幽子摇了摇头,叹息:“算了!那缘分一场,告诉我你的名字总可以吧?” 暗鹰想了想:“名字就是夜刃组长!” “。。。这是真实名字?” “它就是我真实的名字!也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 “那好吧!夜刃老弟,咱们回去吧!” “我是夜刃组长!” “好!夜刃老弟!王爷不会怪罪你的。一切交给为兄吧!” “。。。。。。” 回到金隐王府,鬼幽子直接去金隐王房间。金隐王见鬼幽子回来,大喜,连忙站起:“你终于回来啦!哈哈!多谢先生!拔除了刺在我心中的多年的毒刺啊!本王终于可以无后顾之忧了!来!坐!”鬼幽子才欲开口,金隐王打断道:“先别忙!”然后从案几上拿出鬼幽子的休书,道:“漠南那边回信了!休书已经送回来啦!选一个大吉的日子,把小女的婚事解决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望着金隐王微笑的脸,鬼幽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一切肯定都是他设计的!克仁亲王与圣宇者肯定是他通知的!最不可能的内奸到头来竟然出卖了我们!他难道还不信任我吗?还是说他不想让我娶他的女儿?那这把剑他会让谁执行呢?鬼幽子虽然心里如此想,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分毫,深作一揖,惭愧道:“在下辜负王爷信任,未能刺杀克仁亲王,而且还折损三员暗鹰死士!” 金隐王呆立当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鬼幽子深感愧疚:“在下庸才,不堪重任!再无颜面面对王上,今特来请辞!但请王爷能看在过往一计之功的份上,留在下一副残躯,以度余年!” 金隐王眉头紧锁,踱步案几,沉思偌久。鬼幽子深作一揖,不敢起身。 良久。 “罢了!”金隐王一叹,“先将细节讲与我听!” 鬼幽子便把对暗鹰所说的计划又对金隐王说了一边。金隐王思考了一会儿道:“他竟然提前变化了金刚之体!嗯!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呢?” 鬼幽子道:“我无心给自己找脱罪之词!只一句,如果不说便愧对王上以往之恩典!” “什么?” “欲攘外必先安内!” 说罢,鬼幽子转身欲走。 “慢!”金隐王劝道:“此事不怪先生!先生不必苛求自己,包揽罪责!人哪!纵有通天之能也防不住身边之人啊!先生说是也不是?” “嗯。。。”鬼幽子转了回来。 金隐王上前,拉着鬼幽子坐下:“我知道先生立功心切,想向那些不服你的人展现能力,让那些人心服口服,不敢再轻视于你,所以你此次是抱着必胜的心态去的。可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意如此,人有何能呢?此事先生不必再挂怀了。再说,先生又何必在意他人之目光呢?有吾支持你,你又有何虑?” 一番掏心的话说得鬼幽子感动不已,单膝跪地道:“王竟然如此信任于臣,臣真是辜负了王上的用心!!今后,臣必肝脑涂地,以报此恩!” “先生快快请起!”金隐王扶起鬼幽子:“此事揭过,休要再提!至于先生的忠告,我会铭记于心。先生此行恐是劳累非常,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谢王上!” 一直望着鬼幽子离开,金隐王才回转房间,一个人已在房间等候。 金隐王问道:“此行情况详细报告与我!” 夜刃组长便从头将一点一滴地讲给金隐王。 回到房间,鬼幽子大松一口气:“唉!我感觉应该给我颁发一个最佳表演奖!给金隐王颁发一个最佳影帝奖!” 血灵芝笑道:“今天我才见识到了你的厉害!和你相比,我的那一点演技真是不堪入目!” 第九十五章 人无单纯 事有乾坤 鬼幽子摇头:“没办法啊!对方是个实力派,你要是不拿出一点实力,怎么将戏演好?” “唉!你们人类的世界真是太复杂了!各怀鬼胎的人却演得君对臣坚信不疑,臣对君忠心不二!真真不知你们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鬼幽子长叹:“真面目吗?或许早已遗忘了吧!也或许虚伪就是我们的真面目吧!” 血灵芝叹了口气:“做人真是太难了!” “是啊!你总算能体会到我的一点难处了!所以以后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啦!” “给你添乱?”一提到这茬,血灵芝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但看他面露疲色,眉显忧愁,也不忍心再强逼他,只问道:“我就问你一句,你和他们一样吗?你对我,对木奇,对十七皇子都是真心的吗?都是不怀目的的吗?” 鬼幽子神色黯然,没有回答。 血灵芝感觉这个问题似乎让鬼幽子一下变得十分憔悴,心软道:“好吧!我不问了!只是我不想与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做朋友,只想与一个真真正正的人做真真正正的朋友。”说完便幻化走了。 鬼幽子凭窗望月,乌云半笼,一如他心中之阴霾,挥之不去。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他对十七皇子,对木奇,对血灵芝的感情都是纯洁无瑕的吗?鬼幽子喟然一叹,拂灭蜡烛,和衣而睡了。 布迦寺,众僧安睡,阒静无人,只一点烛火兀自燃烧,守护着这一片庄严的圣佛之地。 法堂上,端坐的大佛半阖着双眼静静地看着金隐大地这一平静的湖水下汹涌的暗流! 中都,德珠在十七皇子的‘开导’之下,不再像才来之时那般拘谨,已能在风月之地从容地待下去了。不过他可不像十七皇子那么放肆,还是坚持不饮酒,不吃肉,更不碰女人。十七皇子经常打趣他是个木头桩子,来了风月花满楼竟然比到了我父皇的面前还谨慎!德珠对此只是笑笑。十七皇子也无法,只得随他去了。自己则左搂右抱,风流快活,他可是要好好地补偿一下跟那个抠门师父过得那段苦逼日子。不过,‘花’不动人人自动!俊美灵秀的德珠王子坐在那里,听着小曲,兀自饮茶。行止优雅,坐姿典静,气质雍容,风度翩翩,一时之间,德珠王子成了风月花满楼最亮丽独特的风景!不仅青楼女子挤破脑袋地想为德珠王子服务,就连许多京城名少都抢着要来德珠包间,借着敬酒,一观‘芳容’!不久,德珠王子的‘美貌’就传遍了中都的大街小巷,撩动了不知多少闺中佳秀的情思! 当然,仰慕德珠王子的人一多,事情也就随之而来。 这天,十七皇子与德珠王子来到风月楼饮茶。不知从哪里来了个富家子弟轻佻傲慢地看了一眼十七皇子,道:“如此腌臜之物也配坐此?真是玷污了我的完美玉人!”媚眼向德珠王子一抛。 “我去你***的!”十七皇子暴跳如雷,“哪来的暴发户也配来此地!敢说你大爷是腌臜之物!我看你连个人都不是!”飞起一脚将这个轻傲的公子踹到楼下。他身边的几个小厮吓得抬起人就走,哪里还敢纠缠!十七皇子踹完人后,正想调侃德珠王子,忽然心脏一缩,顿感天旋地转。德珠王子见状不妙,忙上前扶住。就这一幕,不知让多少女子醋意大起,于是乎,十七皇子就莫名地成了中都少女的公敌了! “怎么了?你没事吧?”德珠王子问道。 十七皇子晃了晃脑袋,揉了揉胸口道:“不行!师父给我留的这个病根得解决掉!唉!这个臭师父不是说十天半月就会自动好吗?净坑徒弟!” 德珠王子道:“这几天普能大师都不在,要不明天我再去一趟吧!” “多谢啦!” “额。。。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起来了。” “哦!嘿嘿!德珠王子的温柔乡真是让人难舍!不知道要便宜那个女人喽!” “又胡说!”德珠王子撒开手,不欲理他。 “哎哎哎!头晕!”十七皇子摇摇欲倒。 德珠王子扶住:“真的假的?” “骗你我就和你一起当和尚!”十七皇子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唉!你呀!”德珠王子扶着十七皇子回到了皇宫。 这一路又触怒了多少痴情男女! 这几天,鬼幽子在房间回顾金隐王让他刺杀克仁亲王一事。 难道真的为了不让我娶他的女儿而通知克仁亲王的吗?还是说他还另有目的?我想这里面应该不会简单,就看他接下来如何怎么做了。 鬼幽子踱了两步:只是有一个大问题,他会找谁去完成刺杀克仁亲王这个任务呢??突然,鬼幽子连打好几个喷嚏:准是十七那个小子!哼!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在背后说我坏话!这时,门外侍卫道:“金隐王有请!” 鬼幽子略作收拾,随着那人来到了大殿之上。 大殿上,金隐王高坐其上,文武大臣班列其下。鬼幽子单膝跪地行礼,金隐王道:“免礼!”鬼幽子起身但是没有进入班列。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里:又是这么尴尬吗?文武大臣看鬼幽子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屑与愤怒,甚是排挤这个天朝而来的又逼死老臣的特使! 金隐王道:“今天我召集大家是有三件事情宣布!一:任命鬼幽子为国师,位列我之右,封辅国大臣,赐其特权‘代王之行’。” 此令一出,众臣哗然。 “代王之行!在金隐他不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吗?” “哼!就凭骗退天朝军队这一点点的功劳,竟然骑到我们这些辛辛苦苦尽心尽力辅佐这么多年的大臣头上,真是令人不服!” “是啊!寒心哪!” 鬼幽子不顾众议,叩头谢恩。侍卫将早已备好的国师权杖、金冠、御披一一给鬼幽子穿戴上。毕后,鬼幽子再次谢恩。就在这时一个大臣实在气不过就朝鬼幽子狠唾一口,唾沫飞溅到鬼幽子新穿的御披之上。众人一惊,连忙低头,表示自己与此事无关,但心里又期待起鬼幽子的笑话来。 金隐王面色铁青,冷冷道:“谁?”一字寒峻无情吓得在场大臣股悚不止,无人应答。 “谁?”金隐王又问一遍,“要是让我问三遍,不光那个人,连带他旁边的人都要连坐!” 顿时,吐唾沫之人旁边那些人气愤道:“大家都看见是你干的了!怎么?你还想连累我们吗?大丈夫敢作敢为,你有本事吐人家,怎么没有本事站出来呢?你要是再不站出来,我们就把你推出去!” 那人无法,只得扑通一声,跪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求王赦罪!求王赦罪!” “哼!你这可是在我脸上吐唾沫,你说我如何赦免你?” “罪臣该死!罪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人磕头如捣蒜。 “将唾沫舔干净!” “是是是!”那大臣膝行至鬼幽子面前,将唾沫添净。然后瞟了一眼金隐王,可是金隐王一言不发。很明显,金隐王将这个问题交给了鬼幽子。 那人也懂,连忙给鬼幽子磕头道:“冒犯国师,在下罪该万死,还请国师网开一面,饶我一命,替在下求求情,在下感激不尽!” 鬼幽子心想:如果轻纵恐怕其他大臣以为我懦弱求好,肯定就自视清高起来,以后那就更难管理了。但要是重罚,又恐激起众愤。嗯~ 求推荐!收藏! 第九十六章 绝恨之殇 为君莫舞 鬼幽子道:“吾承蒙王上厚爱,幸封国师,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尔竟当朝唾我,以下犯上,按律该当何罪?” 大臣战战兢兢道:“杖责四十,掌掴一百!” “去领罚吧!下不为例!” 大臣却没有动,而是跪向了金隐王。金隐王冷笑:“既然你要听我的命令,那好!将这个目无王法之人拉出去斩了!” 当那大臣被拉出去的时候,一改刚才懦弱之态,破口大骂:“昏君!暴君!先祖之社稷必亡于汝手!必亡于汝手!” 鬼幽子一叹:此人竟然为折辱于我,做到此种地步!唉!我这个国师是难立威信了,那就狐假虎威吧!鬼幽子坐在了金隐王的右边。 金隐王又道:“宣布第二件事,本王决定与克仁亲王修好!”这一个决定还是颇得大臣心意,都纷纷点头。金隐王把那几个喜形于色的大臣暗记心中,又道:“我会派一个特使传达我的旨意。宣特使!” 一个颜面苍白,嘴唇乌黑,目藏狠利,色带毒绝的少年走了上来:一碗绝恨殇,悠悠空谷荡。 谁来把命偿,枯骨无人藏。 虽然他的易容术很高超,瞒得过这些大臣,但在鬼幽子眼里却形同虚设。 少年走上来道:“在下西谷无药绝恨殇拜见王上!” “嗯!本王任命你为特使,带上礼物拜访克仁亲王,以复兄弟之情。” “是!” 朝中大臣虽然对王上派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少年去拜访克仁亲王存有意见,但是鉴于刚才那个大臣的惨状,再没有人不识时务,敢对这个专横残暴的大王提出意见了。鬼幽子看着这个少年甚感不安,虽然不知道这个少年为什么要易容,但是绝对肯定金隐王是派这个少年去暗杀克仁亲王的,可是他无能为力。 接着众人都等着金隐王宣布第三件事,却见金隐王一拍手,一个侍卫拿着一封信走了上来。金隐王接过道:“你们传阅一下。”金隐王把信先递给了鬼幽子。鬼幽子打开一看果然是通敌之信,内中详细地写下了金隐王的一举一动。虽然不知道这封信是给谁的,但这无关紧要,甚至这封信的真假也无关紧要,查出金隐王想要的结果才是至关重要的。接下来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鬼幽子把信给了大臣。大臣看后,皆颇为震惊,纷纷猜疑是谁这么大胆敢写这封信!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极力撇清与这一封信的关系,而向王上表达自己是多么的忠心不渝。鬼幽子摇头叹息:死神将要来临了!你们还在推脱!唉! 信又回到了金隐王的手里,金隐王宣布道:“从今天起肃清行动开始!退朝!”金隐王挥袍而去,留下一群瑟瑟发抖的大臣,面面相觑。 鬼幽子叹息一声:“都回家吧!各自珍重,回去好好检查一下自己家中有没有什么可疑之物,或者什么忤逆东西!” “多谢国师提醒!”大臣一哄而散,各奔各家,忙活起来。 一场血洗来临了!肃清行动开始,一时间血溅庙堂,一片哀鸿!大臣们人人自危,再不敢私下集会,非议朝廷,甚至连出门都要通知暗鹰成员,请一位来,记录自己出门都干了什么,以证自己的清白。 此次行动可谓是完全摧毁了大臣们的风骨。将颇为刺头的几个老臣杀除殆尽后,这帮大臣们终于彻彻底底地成了他金隐王的‘臣’了 这几天金隐王开展肃清活动,整理内部,没时间与精力再采取其他行动,所以,拜访克仁亲王这件事情就没有实际行动。虽说没有事干,但鬼幽子可没有闲着。他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西谷无药绝恨殇感到非常不安。他有一种预感,克仁亲王很有可能要死在他的手里。听这个名号,西谷无药,无药。。。无药可医?再结合他的容貌,应该是个玩毒的高手!那西谷代表什么呢?真是想不通,但看他那样子就肯定是一个阴险卑鄙,专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暗杀别人的人!而克仁亲王平易近人,不设防备,很容易就中了什么他的套! 唉!事情难办呀!鬼幽子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决定还是先了解一下这个绝恨殇的来历。鬼幽子推门出去,告诉侍卫,给我请一个暗鹰成员来!,侍卫领令而去。 “这年头出门还得弄一个跟屁虫!金隐王啊!在敬与畏之间,你还是选择了畏啊!”过了一会儿,侍卫回来道:“暗鹰组长说国师所办之事一定是光明磊落,为国为民之事,不必监督了。” 鬼幽子一笑:“多谢信任了!”信步而去,思考着:该去拜访谁呢?谁能知道这个无药可医绝恨殇呢?那个人嘛,,不行,还是少和他接触为妙!首先他和毒有关,毒。。。对了!既然有毒,那就得有解药,解药就得找医生!嗯!先去问问附近名医再说。鬼幽子如此想着,忽听一声娇喝,一个丫头叉着腰,指着鬼幽子道:“你这个人好生没有礼貌,见了我家大小姐竟然不避让!” 鬼幽子被吓了一跳,忙抬头一看:这不是前几天在花园里看到的那个女孩吗?也就是金隐王用来试探自己的宝贝女儿!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这里。 “噢!抱歉!刚才想事情一时想得出神,不小心冒犯小姐,还望见谅。” 小丫头不依不饶道:“听说你在不久前被封了国师?可是却看不出你有一点国师的威仪!见了我家的小姐就被迷得神魂颠倒,要不是我喝住,不知你要做出什么事来!”数落得鬼幽子十分尴尬,好像我是一个色鬼大国师似的,便道:“我真是想事情想得入迷,你个丫头不要信口胡诌,我可是金隐大国师,你要是如此不逊,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抓去!”鬼幽子一本正经地吓唬她,谁知道她毫无惧色:“哼!色鬼大国师以势压人!我才不怕你咧!你要是抓我那这事可就没有人替你保密了!到那时人人都知道你是个色鬼大大国师了!” “怎么说得好像我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一样?不就是一不小心冲撞了小姐吗?我道歉还不行吗?”鬼幽子不明白问道。 丫头道:“看来你是忘了前些日子你闯入小姐闺房的事情了!” 鬼幽子道:“啊!那次啊!那个。。。真是意外!你也看见了那确实是一个法术,变得时候很容易出意外。” 丫头轻笑道:“大国师,你的意外还真是凑巧啊!为什么每次都意外到小姐身上呢?” 鬼幽子无言以辩,摇头笑道:“这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小丫头还欲说,被小姐喝住,只得住了口,跳到小姐身后。 小姐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作了一福:“见过国师大人!我是莫舞。丫头无礼冒犯国师,还请国师大人大量,不与之一般见识。” 鬼幽子道:“这么有趣可爱的小丫头我怎么会与她计较!有这样的丫头作伴,想必小姐的生活很有意思吧?” “哪里!这个小丫头鬼灵精怪的,除了惹事再也不会别的了。” 鬼幽子一笑,正作揖离开。小丫头又跳了出来:“哎!小姐!你这话虽然很伤我心,但是细想也对!我是照顾不好你,唉!这天下能照顾好你的恐怕只有一个人了!”小丫头眼珠骨碌碌地转到鬼幽子身上,羞得莫舞双颊绯红,嗔道:“你这个小丫头又在胡言乱语!今天又没打你!”作势要打,小丫头连忙认错:“我错了!我错了!”莫舞哪里理她,还是要打,小丫头一机灵躲到鬼幽子身后,道:“大国师,你讲讲理,我说得有没有错?” 莫舞见状哪里还好意思打她,只得停手。鬼幽子也被这个小丫头弄得进退不得,只得道:“小丫头口无遮拦,莫舞小姐就绕过她这一次吧!” 莫舞小姐瞪了她一眼,道:“算了!下一次一定不轻饶你!” 小丫头做个鬼脸,得意地从鬼幽子身后出来,有模有样地道:“刚才是小生冒犯二位,我已在花亭沏好上等的茶叶,算是给二位赔罪,不知可否赏光?” 莫舞小姐被她突然的一板一眼地给逗笑了:“你还真当自己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了!” “嘻嘻!反正大国师又不是外人,这么拘谨作甚?” 莫舞眼一瞪:“你要是再胡说,我可真的生气了!”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我不胡说啦!”小丫头向鬼幽子作了一揖:“外人,请原谅我的冒犯。” “你!”莫舞小姐真拿这个小丫头没有办法。 鬼幽子失笑道:“机灵的丫头!看来莫舞小姐是降不住你了!” 莫舞道:“都是我平时惯得,越来越无法无天。” 小丫头俏皮地眨了眨眼:“嘻!还不是因为小姐人好!不然哪,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莫舞摇头失笑:“果如你所说,我是真的降不住她了!” 三人玩笑着步向花亭。 还未进亭,一股馥郁芬香扑鼻而来,似桃花,似荷花,又似桂花,又似梅花,各种花香似而非似,流转百味。 鬼幽子不禁问道:“此中香气是何花所发?我竟然闻所未闻!” 莫舞看了一眼小丫头,知道她把自己珍品拿出来了,答道:“此香气非一种花所发。” “哦?难道这里可以使一年四季之花同时盛开?可是我也没有看见。。。” 莫舞一笑:“先生是被眼前的花海迷惑了!” 鬼幽子恍然大悟,笑道:“是啊!是我先入为主了!”三人走到亭内,鬼幽子与莫舞对坐,丫头倒茶。 茶壶轻起,水纹荡漾,一时香气四溢,满园花香。鬼幽子轻轻端起,慢啜一口,四季流转,百香缭绕!一杯下去,芬芳满腹。 “妙!妙!”鬼幽子连连赞叹,“我一直讨厌喝浓茶,总是认为清才是茶的品质。如今得饮此茶,可知我以前之偏陋了!” 莫舞笑道:“浓是此茶之精髓。此茶名唤百花茶,取百花之蕊炼制成的,再冲泡以百花之花露,所以先生未进花亭而闻茶味,未经四季而享百香了。” 鬼幽子道:“看来没有什么是有一致的标椎,相宜才是最好的。” 丫头十分赞同:“对!国师说的话就是有道理!比如我就是适合这样的小姐。” 莫舞笑道:“这可担当不起!我倒是觉得凶悍泼妇才是最适合你的!” “哈哈哈!”笑语从花亭里飘出,似这花香,沁人心脾。 别忘推荐收藏一下哟! 第九十七章 凭权而骄 恃宠而傲 布迦寺。由于上师的放权,大弟子桑耶俨然成了布迦寺的领导了。打压异己,培养势力,桑耶企图把布迦寺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可是不管他在布迦寺如何地耀武扬威,风光无限,人家四大长老却根本都不鸟他!当然他也不敢在他们面前造次,因为四大长老是现任住持方丈选出来的,且只听命于布迦寺现任住持方丈,而住持方丈对他们也不是颐指气使,而是非常尊敬,很多场合上他们都是平起平坐的。在布迦寺,四大长老不光地位超然,权利也是十分巨大的。他们不仅可以弹劾现任住持,而且下一任的布迦寺住持也是在他们手里诞生的。所以,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扬的大弟子,到了他们面前就变成了一个乖巧的弟子,时刻看着他们的脸色,关注他们的需求,以期拉拢他们。相比于大弟子桑耶,二弟子格鲁在这场权力的追逐中就没有表现得那么热衷。他一直秉持着明哲保身,不主动参合任何人的事情。大弟子让他做的事情他就一丝不错地完成,不管大弟子如何地刁难他,他都毫无怨言,忍辱负重,也正因此寺内的众多僧者都十分地敬重他,认可他,甚至四大长老也对他十分满意。而三弟子多仓就是完全置身事外了。对这一切都不管不顾,大弟子的命令他也不理不睬,只一心守在师父门前。在外人看来,他是与布迦寺的权利中心彻底无缘了,因此也就没有人去理会他,就如上师,除了格鲁时常探望外,基本无人问津了。 金隐王府。在搜完最后一个大臣的家后,暗鹰利剑组收队了。一场如死神过境般的屠杀清洗总算过去了。但死神虽走,他的镰刀却并未带走,仍然悬挂在金隐王宫的上空,散发着寒光,滴着鲜血,令人胆寒。至此,金隐王完成了内部的统一,使这帮大臣彻底地变成了唯命是从的奴才。 这天,鬼幽子正在房间思考金隐局势之时,门外侍卫报告:“国师大人,金隐王有请!” 鬼幽子知道金隐王安内结束,开始攘外了。略做收拾,便跟着侍卫去见金隐王了。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金隐王应该是要重启一把剑的计划,不出意外,他应该会让绝恨殇来执行这个任务。经过鬼幽子的了解这个绝恨殇果然是金隐恶名昭著的人物!这也就能理解他为什么易容了。而且他的称号西谷无药绝恨殇也是他新起的,他真是的称号是西岐毒首,名字叫什么已经没有人记得了。这个人心肠毒辣,犹胜蛇蝎;杀人如麻,不亚修罗!在他的眼里,没有一值得惋惜之生命,没有一值得珍惜之事物!杀人,只是随心,只是所欲:他的生命一片虚无!鬼幽子查访的几个名医都认为其有疯病,脑子不太正常,很有可能受过什么刺激,所以背后人们又送他外号:毒疯子。而且据有一个名医讲他还是四大名医之药王的亲弟弟。 “药王一生用药如神,医人无数,被人尊为药王,名列四大名医。没想到竟然有一个疯癫的弟弟荼毒百姓,残害众生!唉!真是讽刺!讽刺啊!” 鬼幽子想着绝恨殇的那张苍白的脸,乌黑的嘴唇,虽然易容但还是难以掩盖,想必应是与毒物经常接触有关,也或许是他炼成了什么毒体!唉!如此罪大恶极的祸害,为什么还能活得这么安稳呢?甚至都被聘到王府!到底是绝恨殇不好对付,还是因为他是药王的弟弟呢?看来这其中还是有点复杂啊! 鬼幽子进宫,果然看到绝恨殇:看来事无转圜了,金隐王你当真对自己的弟弟没有一丝之感情吗? 这时鬼幽子才算是完全理解了金隐王对于这一把剑所有谋算。一方面,金隐王派自己暗杀克仁亲王,另一方面,又给克仁亲王通信,栽赃给其他人,最有可能是其他三大尊者。这样不仅分裂了四大尊者之间的感情,拉拢了克仁亲王与圣宇者,方便以后的计划。而且,试探了我,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对他更加俯首帖耳,更是借此开展了肃清行动!好个一石四鸟之计!!这城府之深沉连我都要叹为观止了! 拜过金隐王后,金隐王向鬼幽子介绍道:“这位就是那天我在朝上封的特使——绝恨殇。”鬼幽子点头致意,而绝恨殇瞅都不瞅鬼幽子一眼。然后,又向绝恨殇介绍鬼幽子道:“他就是国师,鬼幽子。”绝恨殇挺着头颅轻哼一声,意甚不服。不过,金隐王却似没有看见,道:“以后你们俩就是我的左膀右臂,肱股之臣了。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齐心协力,与吾一同共创德普家族之伟业!” 鬼幽子与绝恨殇一齐俯身道:“必不负王之厚望!” “好!”金隐王很是高兴,“只要你们跟着我好好干,待到将来功成之际,你们所有想要的吾必为你们达到!” 鬼幽子猜测金隐王能驾驭得了绝恨殇,一定是许诺他什么了。看来这金隐王不光鸟打的好,这权术玩得也是很六!王府里找不到人来制衡我,就找一个疯子跟我玩,可以!佩服!要是在乱世之中,这天下还不是非他莫属?! 金隐王又道:“好了!该说正事了。这次我召你们来是有两件事情要办,一是绝恨殇可以继续你的任务了。” “是!”绝恨殇点了点头。 “第二件事呢,就是我想从罗斯国购买一批武器,一来增强一下军队的战斗力,二来就是想和罗斯国建立友好的关系。至于武器的价钱我已经和罗斯国国王商量好了,现在就只需要一个人前去交涉。但罗斯国乃是异邦之人,狡猾贪婪,其言反复,甚不可信,我恐银子运去,武器运不回来啊!而且,他们向来看不起我都,以前与他们交涉,向来语多轻蔑,故此这前去交涉的人不仅要斩尽路上之盗贼,安然归来,还要在异邦之人面前扬我金隐之威名!我思前想后,金隐唯有国师能堪此重任!” “吾必不负所托!定让金隐之威名远扬异邦之族!” 金隐王大笑:“好!来人!”一个侍卫端着酒壶、酒杯上来。金隐王亲自为鬼幽子、绝恨殇斟满道:“预祝你们凯旋而归!” “谢王上!” 饮罢,绝恨殇用恶毒嫉恨的目光瞪了鬼幽子一眼,转而对金隐王道:“在下初来乍到,尚有许多不懂之处,将来难免要请教国师,故请王上允许我敬国师一杯!” 金隐王笑道:“很好!难得见恨君如此谦诚,允你!” 绝恨殇给鬼幽子斟满,也为自己倒满,敬道:“国师,以后小弟有悖之处还请不吝指正!或有冒犯之处,也请见谅!” 鬼幽子虽疑心他不怀好意,但也没看出他倒酒之时有什么动作,碍于金隐王,只好接过酒杯:“哪里!互相学习,互相关照,齐心协力,辅佐王上!” 两人饮下。 金隐王大笑:“甚好!甚好!你们齐心勠力,天下间还有何事可愁!来一敬我们之伟业!” 事情说毕,酒也喝完,两人一起从金隐王房间走出。分别之际,绝恨殇阴恻恻地笑道:“鬼兄!祝你此行顺利,后会有期呀!”绝恨殇故意将‘有期’二字拖拉的特别长,显得阴阳怪气。鬼幽子知道这厮必定在那酒里动了手脚,此人不愧为西岐毒首,下毒的手法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看来克仁亲王凶多吉少了。鬼幽子拱了拱手道:“恨弟!为兄也祝你此行顺利,后会有期!顺便叮嘱一下恨弟,克仁亲王此人可不像为兄这么实诚,弟弟,你要小心行事哦!” 第九十八章 以牙还牙 以德报德 绝恨殇见鬼幽子堂而皇之地占自己便宜,苍白的脸变得铁青:“呵!希望此行过后还能听到你的叮嘱!”说罢,拂袖而去!鬼幽子上前一把抓住绝恨殇的胳膊,拦道:“弟弟且慢!”绝恨殇厌恶地甩开了鬼幽子的手,道:“国师还有何事?” 鬼幽子道:“为兄整理了一份克仁亲王的资料,可供弟弟参考,希望能尽一点绵薄之力。” 绝恨殇眉头一皱:他确实需要一份克仁亲王的资料,要不然贸然前去,恐会将事情搞砸,但出于极端地自尊与自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鬼幽子的帮助,道:“不需要一个失败者的经验!”说完便愤愤地离开了。鬼幽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笑:爱用不用!反正我的术法已经下了! 金隐,色如寺。幽深宫殿,一人端坐,法相庄严,梵语森森。一处佛家圣地竟透露着阵阵诡谲!让人敬更让人畏!忽然一人凭空而现。木鱼声乍停,端坐那人双眼缓缓睁开,一道威光射出: 以妄言始,以废言终 以盗窃始,以断臂终 以淫乱始,以绝后终 以杀业始,以杀业终 来人无奈摇头:“你还是如此!修行半生,戾气不减反增啊!” 那人起身:“罪恶难洗,唯以法渡!你的仁慈救不了苍生!” “算了!我来不是与你争执!而是有一件关乎金隐之未来的事情,希望你能帮助!” 那人并未答应,只道:“金隐的未来非人可定,亦非人可掌握,更非人可渡!一切唯法!” “唉!咳咳!一切但听佛意吧!” 中都,清晨。十七皇子在被心悸折磨了一夜之后,早早地就起来去拜访德珠王子,想让他立马带着自己去见普能大师。德珠王子天不亮就起来念经了,十七皇子叫门的时候,刚好做完佛事。德珠王子把十七皇子请进屋,倒了一杯茶。十七皇子并没有急着说出目的,而是四处转了转,打量了一番,道:“阿珠!你这里太清苦啦!环境萧索,家具简陋,甚至连个仆人小童都没有!这怎么行呢?我去找父皇说道说道。”说着就拉着德珠王子进宫找父皇。 德珠王子忙道:“十七皇子且慢!”十七皇子停了下来,道:“怎么?你担心父皇怪罪?放心吧!一切交给我!” 德珠王子道:“不是的!其实是我请求皇帝如此的。” “啊?” 德珠王子让十七皇子坐下,道:“我本是父亲派来服侍皇上,伺候各位皇子的,如今,不用我侍读研磨,我内心已甚是不安,安敢再奢费享受?所以请求皇子不要去找皇帝。我一个人在此,清净无扰,潜心向佛,我已经很满足很快乐了!” 十七皇子听其如此,心神莫名一动,忽然想起师父的话来,不觉开悟几分:是啊!什么荣华富贵,能做自己喜欢的,不就值得快乐吗? 德珠王子见十七皇子端着茶杯,愣着出神,便轻唤一声:“十七皇子?” 十七皇子回过神来:“哦!那个。。。好吧!不过,一个小童都没有,确实不太方便,要不就把我的贴身小童送你一个吧!” 德珠王子拒绝道:“不用!不用!小童我是有的。前些日子,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小和尚乞讨辛苦,便把他带了回来,权做小童。” “哦?那人呢?怎么客来了还用主人倒茶?” 德珠笑道:“这个小和尚不比一般小童,生活之事,他是一概不通,还是我一件一件地教他。不过他很有慧根,对佛经悟性颇深,常常能一语点破我的迷关,而且他的佛功比起我来亦不逊色!” “那真是个奇人了!像这样的小和尚怎么还会流浪乞讨?那些大师还不争破头皮地抢?” 德珠一笑:“我不知道。他应该是有个名师的,但他不说,只道自己是来自金隐。” “噢!这么巧!那你不会寂寞了!嗯!既然你喜欢,那就这样吧!”十七皇子喝了一口茶,放下道:“今我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德珠道:“是心悸这事吧!” “唉!我现在严重怀疑师父是在坑我。不知道给我传了什么功法,昨夜几乎把我折腾死!不能再拖了,所以,我想尽快见到普能大师。” 德珠道:“为这事我去了好几趟法华寺了。但前些日子普能大师出京主持佛教盛会去了,没有办法。昨天,我又去法华寺,正好碰到刚回来的他,我就立马把这事讲与他听,他答应今天见你。只是昨天太晚,我本想今天通知你,谁知道你就来了。” “那真是太好啦!多谢你!” 十七皇子站起来,深作一揖,忽感一阵心悸,头晕目眩,几乎就要跌倒。德珠王子本来想去阻止他作揖呢,突见他昏昏欲倒,连忙扶住,急切喊道:“皇子!皇子!”十七皇子听到有人叫喊,悠悠醒来:“啊!我快不行了!” 德珠王子见事情不妙,连忙对内呼喊:“小和尚!小和尚!”一个小和尚正在诵经,听到德珠王子呼喊,连忙跑了出来。德珠王子急道:“背上十七皇子,与我一道拜访普能大师。” “好!” 小和尚背起人,与德珠一起赶到法华寺。这时法华寺门还未开,德珠知道他们应该在做早课。小和尚问道:“怎么办?” 德珠王子先察看一下十七皇子的状况,轻唤几声:“十七皇子!十七皇子!”不见回声,又试了试鼻息,已经很微弱了。 “不能再等了!我们一起翻墙进去!” 小和尚点了点头:“好!” 两人纵身一跳,来到寺内。德珠王子领着小和尚冲向佛堂,见到佛堂众僧者正在念经,便没有打扰他们,而是站在门外望向普能大师。普能大师正闭眼诵经,忽听:“大师,冒昧来访,还请大师见谅!” 佛语传心! 其实不用佛语穿心,普能大师也早就感受到他们了。他微微睁开眼,示意旁边僧人。一个僧者站起,走出佛堂,领着德珠王子来到方丈室,道:“施主静待,住持方丈马上就来。” 德珠把十七皇子放到床上之后,便开始在房间里着急地踱来踱去,不停地向门外张望。小和尚倒是一脸平静,默默地念经。过了一会儿,不知是德珠王子走得让小和尚烦了,还是好心安慰德珠王子,道:“王子!他没事的。你不要着急。先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吧!” 德珠王子看了看外面,又摸了摸十七皇子的脉搏道:“脉搏都快没了,怎么会没事?不行!我得去催一催普能大师。” 小和尚拦道:“真的!我不会骗你的。此为轮回业劫,不会致人于死地的。” “啊?你懂得此法?” 小和尚道:“此法极为深奥,也极为偏门,以佛门因果业力为基,通过一些旁门左道之术,创出来的一部看似佛功,却有悖于佛理的一门心法。主要功能就是把看不见的业力显现出来,然后一一破除,以达快速得道之目的,算是硬生生地开辟出一条修行捷径吧!只不过其代价也是很大的,限制条件也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适合’二字。” “怎么叫做适合呢?” 小和尚摸了摸光头:“我也不知道。师父只给我讲解了一下,然后就说我不适合,就没再提了。” “。。。。。。” 这时,普能大师走了进来,道:“所谓适合就是有佛缘没佛果之人!” 德珠大喜:“大师总算来了。” 第九十九章 劫难在前 四老齐探 小和尚听了大师的话恍然开悟,点了点头。普能大师看向小和尚,问道:“请问小友如何称呼?” 小和尚道:“他们都叫我小和尚,那我就叫做小和尚吧!” 普能大师很是欣赏小和尚的旷达,便问道:“那请问小和尚宝刹何处,尊师何名?” 小和尚道:“宝刹雷音寺,师从如来佛!” 普能大笑:“小和尚通透洒脱,倒显得我拘泥俗气了。” 小和尚道:“大师是世内人,我是世外人。不同世界的人,各自修行,无有高下。” 普能大师长嗯一声:“此语深合我心。”转过身,向德珠施了一礼,“让王子久等了。” 德珠见他总算聊完了,忙道:“十七皇子他。。。” 普能道:“王子,不是老衲有意怠慢于你,而是此证吾亦无能为力!” “啊?可是?”德珠不敢置信。 普能道:“轮回业劫有三劫:前生劫,今生劫与来生劫。了悟今生,斩断前生,修成未生,方得圆满。此时正值他了悟今生之劫难,一切要看他自己的选择与因缘了,我亦无能为力呀!” 德珠听罢,甚至忧心,走到十七皇子跟前:“求佛祖保佑!一定要让他平安渡过此劫!” 布迦寺,空长老、识长老、无长老、非长老等四大长老聚在一起传读一封匿名举报信。 空长老道:“看来这件事情已经到了非处理不可的地步了!” 识长老亦道:“是啊!桑耶恣睢跋扈,持权而骄,对下面僧人颐指气使,任意打骂,导致积怨颇深,而圣尊者不管不顾,继续放纵,他们估计也是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告到我们这里了。” 无长老点头:“嗯!虽然不该我们管,但是我们再不管就没有人管了。而且论佛大会举行在即,,不可再由他胡来了!” 非长老看众人意见一致,便道:“好吧!今天咱们就探望一下圣尊者,看他到底如何了,要是实在不行就暂拟出布迦寺住持,也正好顺便问问论佛大会他想怎么处置!” “嗯!” 四人议定,便向圣尊者的禅房走去。三弟子多仓守在门前,念经打坐,忽听一个小僧通报四大长老齐来探望上师,多仓心下狐疑:这四个老头怎么突然要拜访师父?恐怕来者不善!还未及细想,四大长老已至。多仓反正又不想当什么住持,也就不怕他们,于是拦道:“师父还在养病,不宜打扰。” 旁边小僧冷道:“你算什么!也敢阻拦四大长老!快点让开!” 多仓仍面不改色,一字一句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待我通报一声,他老人家同意,你们才能进来!” 那小僧还欲争辩,无长老道:“无妨!就让多仓通报吧!” 多仓进去,走到师父床前,轻声道:“师父!四大长老来了。” 圣尊者微弱道:“我早听见了。你让他们进来吧!”多仓见师父身体这么虚弱,不忍道:“四大长老又如何!你要是不想见他们,我就把他们赶出去!” 圣尊者教导道:“你这是什么语气?怎么说四大长老也是你的长辈,你要尊重他们!再说了,他们要是进来,你还真挡不住呢!快请他们进来吧!” 多仓点头,出来道:“师父请你们进去!” 空长老意甚不服:“我们四大长老的地位并不亚于他圣尊者!如今竟让我们在这里等他,而且还派一个黄口小儿在此与我们聒噪,真是岂有此理!待我进去看他是真病假病!”空长老冷哼一声,推门而进。 圣尊者见四大长老来到,轻咳一声:“怠慢各位了!还请见谅啊!你们看我这身体。。。。唉!” 四大长老本还有怨言,但一见上师面容憔悴,形色枯槁,便担心道:“上师!如何病得这么严重?” 圣尊者摇头,意欲起身,非长老上前拦道:“上师不必起身了,躺着就好。” 上师叹了一口气:“上河围猎结束后,我便赶回金隐。谁知快到金隐之时,忽然刮起一股莫名邪风,登时,我就感觉身体不利索了。那时,我只以为是路上染了风寒,哪里想到,回来没几天,竟然卧床难起了!” 无长老面色凝重:“此邪风如此厉害,上师竟也不敌,恐怕此非好兆!” 识长老叹道:“难道这是佛祖暗示我教衰亡?” 非长老严肃道:“此事还属未定,不要妄下结论!我相信吾佛会保佑我教的。” 上师亦点头:“我想也是。此风来的怪异,似乎是针对我一人而来,说不定是我此行有什么妄动之处,佛祖惩罚我罢了!与黄教兴亡没有关系。” 无长老道:“此病请医生看过了吗?” 上师摇头:“要说医生,我算是资深了,此病不是那么好医!” “实在不行就请药王一观吧!” 上师道:“药王虽说住在昆神谷,但是行踪飘忽,常常数月不归,你是很难找到他的,而且就算幸运碰到他,以他的脾性,是断断不能前来俯身医治的。我这身体也恐怕不能行这么远的路程。咳咳!” “唉!那这可如何是好?”无长老一叹。 空长老道:“是啊!你躺在这里是不知道布迦寺快被你那大徒弟掀翻了!” 识长老道:“咱暂且不说此事。眼下论佛大会即将召开,你想怎么办呢?” 上师忽然剧烈咳嗽不止,外面多仓听见,担心师父身体,冲了进来:“师父,你怎样了?” 上师摆了摆手:“没事!吾正与四大长老议事,你先在外看着!” “哦!”多仓看了看四大长老,“师父身体不宜,还请四大长老不要过久打扰。” “哼!”空长老老脸一侧。 非长老道:“好啦!你先出去吧!” 多仓出去。空长老道:“这小子还真是无求无所畏啊!” 上师道:“他就这脾性,各位长老不要为难他。” 识长老道:“我们没那闲情与他玩耍!只是眼前之事,你意欲如何?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启动传法仪式吧!” 非长老道:“此言太过!传法仪式还不至于。先行选出一个代住持,亦未尝不可。” 上师稳了稳心神:“各位所虑,我都知道。你们对桑耶雷厉风行的手段不太满意。但金隐变局将起,烽火将燃,一切都将重新洗牌!在此风雨飘摇之时,非雷霆手段,无以立足啊!而二弟子格鲁性情温和,不喜争斗,适盛世之用,非乱世可任哪!” 四大长老默然。其实他们也感觉到了金隐这潭平静的湖水下早就暗流汹涌了!近来金隐王动作频频,恐怕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把触手伸到宗教来了。 上师道:“大弟子虽然手段凶狠,性情骄纵,但他处理事情干净,面对抉择也很果决,还有就是他有一颗争胜的心,唯有这样的一颗心,才能在乱世之中拼搏出我们黄教的一番新天地啊!各位细想,是也不是?” 四大长老虽然不认可大弟子的所作所为,但乱世就是残酷无情的。只有比它更残酷,更无情,你才能在乱世之中生存,在乱世之中立足! 上师见四大长老没有了意见,便道:“代住持就选他吧!论佛大会就让他代替我去吧!” “只好如此了!希望你的抉择是正确的。” 上师点了点头:“放心吧!就算我真的不行了,不是还有你们吗?下一任的住持是谁始终还是掌握在你们的手里!” “嗯!你就安心养病吧!黄教还有吾等,断不会轻易倒下的。” “嗯!” 收藏推荐,感谢支持! 第一百章 绝命之地 决绝之泣 四大长老便离开了。路上,空长老问道:“非长老,如何?” 非长老点头道:“上师果然病得不轻,我扶他之时,用佛功探查他的身体,发现确实如他所说的有一股邪力纠缠于他的内腑之间。” “唉!偏偏在此关键之刻!” “那咱就按照他所说的?”无长老问道。 非长老道:“嗯!他相信我们,我们就相信他!毕竟我们四个也是他选出来的。” “那好吧!” 布迦寺一处。 “大师兄!大师兄!有大事发生!”门多慌张地跑来报告。桑耶正在查看各僧人呈报的事务,道:“何事如此惊慌?” “四大长老探望上师了!” “嗯?他们说了什么?”桑耶停下手中的事情,连忙问道。 “三师兄拦住不让我们靠近,所以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隐隐地听到你与二师兄的名字。还有什么代住持。。。” 桑耶沉吟:看来师父果然病得不轻,四大长老都开始选举下一任的住持了! 桑耶道:“此事甚为紧要,关乎未来大位!你要时时刻刻盯住四大长老,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呈报于我!” “是!”门多便跑去监视了。 桑耶面部逐渐狰狞,目光逐渐凶狠:要是你们不识时务,那就不要怪我无情无义了! 与此同时,二弟子格鲁也收到消息。一个小僧道:“二师兄!如今上师无度放权于大师兄,现今又与四大长老议论下一任住持,恐怕对你不利啊!” 格鲁倒是淡然:“无所谓了!当上住持也罢,当不上住持也罢!我只要做好我自己的事情,谁还能对我如何不成?再说了,当上住持也是为黄教出心出力,不当住持也能为黄教出心出力,为什么非要争那个虚位呢?” 众人听他这么说,都知道他大势已去了,便纷纷离开,投奔大师兄去了。 中都,十七皇子悠悠转转中来到一处空濛之地。烟雾迷茫之中,似见一人飘荡而来:“徒儿!” “师父!”十七皇子惊悬的心落在地上:有师父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中都?” 鬼幽子摇头叹息:“此地不是中都!” “啊?此地是哪里?” “绝命之地!”忽然一声炸雷,烟雾像是遇到恶鬼一般,逃离散开,一队人马显现出来。 “啊?同大人?李道长?还有大内十二卫?” 同大人冷哼一声:“十七皇子!他忤逆皇帝,勾结叛党,蓄积实力,意图谋反,现已为朝廷通缉的要犯,快协助我抓住他!” “啊?”十七皇子感到脑袋一阵轰鸣,“不可能!不可能!师父怎么会呢?师父!”十七皇子抓住鬼幽子的手,拼命问道:“师父,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是不是你有什么苦衷?你是被他们逼得是不是?你不是自愿的是不是?你到底有什么理由,你快说呀!” 鬼幽子一叹:“现到如今,什么理由都不重要了。皇帝是不会允许一个不臣服于皇权的人存在的!十七!我不逼你与我一道战线反抗你的父亲,你离开吧!”说完将十七皇子使劲推开。 “不!不!不!”十七皇子踉跄着向后退去。同大人一挥手,大内十二卫将鬼幽子团团围住,厮杀起来。十七皇子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乱了眼,麻了心。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忽然,画面一转。金銮殿上,众人面容惊惧,全身颤抖地护于龙椅之上的皇帝周围。这时,只见一人浑身散发魔煞之气,手持血剑,宛如九幽之魔皇,万界之主宰,凌空而来! “人间污秽,唯以血洗!” 唰——两道血光暴射而来,众人吓得皆匍匐在地,抖如筛糠,唯皇帝一人勉强坐在龙椅上。 “你。。。你。。。要弑君?” 十七皇子从未见过父皇如此失态,平日里威严雄霸的父亲竟被此人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十七皇子见那人逐渐靠近,救父心切,连忙抽剑护于父亲面前:“父皇莫怕!儿来护你!” “十七!十七!”皇帝感动万分,紧紧抓住十七皇子的衣袍。虽然十七皇子在平时与父亲较为疏离,可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在此刻显得无比金贵,它让十七皇子护父之心更加坚定了起来。 悬空之人一声冷哼:“十七!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十七皇子顿如遭雷击:“师父?!!”握剑的手忽然抖动了起来,坚如金石的心也如大山崩石般轰然倒坍。 “十七!既然这就是你的选择,那为师也无怨尤!吾的剑不会指向吾之徒弟!”鬼幽子飘到十七皇子面前,“用吾教你的那一招来了断你我师徒之情!” “啊?师父!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走上这一步?师父你非要杀父皇吗?”十七皇子跪在地上,心如刀绞。 “不是吾要杀他,而是他逼人太甚!今天是你最后的抉择,要不让开,要不一剑了断!” “师父!”十七皇子将剑举过头顶,“师父的剑不会指向徒弟,难道徒弟的剑就会指向师父吗?既然事情无法两全,那只有父债,吾还!师罪,吾受!”说罢,剑柄一握,寒光凛冽,正当要鲜血四溅之际,忽听一声道音,一切倏尔消失不见! “嗯?”十七皇子还以为自己死了呢,“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为什么与我初来之时一模一样?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见!”十七皇子走啊走啊,始终都走不出迷雾。 法华寺,方丈禅房。众人正观察十七皇子的变化,只见其一时喜,一时悲,一一时惊惧,一时决绝,正阴晴变化不定之时,忽归平静,但也不见醒来。 “这。。。”德珠王子问道,“大师,这是渡过还是没渡过?” 普能大师上前察看,甚觉怪异:没过!但是也没失败!这是什么情况?普能大师催动佛功,一探究竟。半晌,才终于弄懂这部轮回业劫的全部情况。 普能大师摇头惊叹:“惊险!真是惊险!” 德珠忙问:“情况如何?” 普能道:“下此法的人不简单!身具三教功夫,运用佛功,下了轮回业劫,又运用道功将此法封印于十七皇子体内,以待成熟之机,自行开启。妙啊!妙啊!” “那大师所讲的惊险又是何意?” 普能道:“虽说此人厉害,但他似乎对轮回业劫不太熟悉,此法他只完成了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他竟然用儒家的‘海纳百川,融通汇流’之招,融上了大悲咒!一部本来就很复杂的功法,被他这么一弄,搞成了三教大杂烩了。难办哪!” 德珠一听,心下亦没了主意:十七皇子的师父也忒不靠谱了!竟然在自己徒弟身上乱施术法,真不敢相信这就是我所见到的御使大人! 德珠问道:“大师!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大师叹了口气:“办法是有。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施的术法,就交与谁解。” “啊!那个人现正在金隐,如何解之?还请大师慈悲另想他法。” “这嘛。。。三日内你得找一个道法高深的人,与一个儒法高深的人,与我配合,解开道法封印,切断大悲咒,重塑轮回业劫!” 德珠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京城之地,卧虎藏龙,再加上皇家之人有难,皇上亲自悬赏,人才自不难得,不到三日,自诩厉害人物的道士与儒士就已经盈满法华寺,等待普能大师挑选了。 一百章,收藏推荐,感谢支持! 第一百零一章 真情难昧 王命难违 普能大师一眼望去,人头攒动,却只见名利二字,不觉失望,僧袍一挥,无语离去。道士与儒士对普能大师的怠慢十分不满,大声喧嚷,口出污秽之词,诋毁佛家,甚至有的人还叫嚣挑战普能大师,隐隐有要掀翻法华寺之势。 德珠王子见状不妙忙去通告京城府尹,才将人全部赶了出去。德珠王子走进方丈禅房,面带愧色:“大师!抱歉!是我急躁了。” 普能大师摇头道:“高人得以礼请之,不是一张悬榜就可以召来的。其实,儒道两家我已有人选,只是不知王子可愿去请?” 德珠王子道:“有什么不愿的,我只一王子而已,没什么放不下的架子。大师但说,我一定尽我最大的诚意去请!” “嗯!道家就是京城西边有一个白云观,其中虚云子道法精深,足堪此任。儒家嘛,就有一些麻烦了。京城的这些儒生,大多都是些蝇营狗苟之辈,无甚实用!唯四大书院里的一部分儒生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儒家风范。可惜,只剩一天,就是去离中都最近的一家书院,也来不及了!不过,可喜的是,前些日子,应天书院的儒冠来京城探望朋友,现在应该还未离去,你或可一请。” 德珠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普能道:“这些人都是高人,难免有些傲气,千万不要以身份压人,只要你诚意够,他们是不会为难你的。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是!德珠谨记于心。” 金隐。缠人的小丫头走了之后,鬼幽子对着铜镜发呆。这段突来的情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场缘分,未来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金隐的未来在哪里呢?德普家族的未来又将走向何方呢?她。。。。。。鬼幽子摇了摇脑袋,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一切的结局命运之神早已谱好,即使不由我来完成,也必有命运之子完成!鬼幽子一声惨笑,自言自语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命运之神手中偷走德普家族希望的种子!” 鬼幽子就穿着这身由莫舞缝制的长袍,拜见金隐王去了。金隐王乍一看,有些讶异:看来他们倒是先发展上了!也罢,既然她喜欢,那就随她吧!随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本来我还想送你一套礼服,看来是不用了。再也没有比这一件更好更适合的了。” 鬼幽子听出话中调侃之意,不由得老脸一红:“王上费心了。” 金隐王忽然表情一变,严肃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会阻拦你们。但是,你最好把漠南那边的尾巴清理干净!莫要让真正费心的人伤心!” 鬼幽子无从解释,只得道:“休书已经签了,我再给她娘家一笔钱,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嗯!如果她们纠缠于你,或者有什么困难,你只管告诉我。你偿不了的债,我来替你偿!” 鬼幽子深作一揖:“臣之私事,怎敢劳烦王上?臣一定给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哈哈!”金隐王笑道,“好!儿女情长的事先放一边,北上之行你准备的如何了?” 鬼幽子道:“已经准备妥当,今天特来向王上辞行。” “好!记住此行你代表的是金隐的脸面,宁可不要武器,宁可不结交他们,也要让他们惧畏金隐,知道金隐的威名!” “是!臣定叫异邦之族对金隐刮目相看!” “是时候让他们重新认识一下金隐了,你放手一搏吧!整个金隐都在背后支持你!” “臣定不辱使命!” 浩荡车队启动了。鬼幽子带着金隐王的雄心壮志与莫舞的殷殷情意出发了。 车队在金隐境内自然畅通无阻,很快就到达了维疆境内。鬼幽子出示了金隐王给的关文,守卫看完,便毕恭毕敬地放行了。鬼幽子本来还担心文字不通,还要费一番口舌呢,谁知道是自己多虑了。看来金隐与维疆的交流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得多。在维疆驿站里,好吃好喝之后,便整顿人马继续赶路了。 鬼幽子之所以这么着急,主要是想赶忙完成这个任务回来,然后关注一下克仁亲王那边的事情。这几天鬼幽子一直感觉心里不安,虽然这事交给了那人关注,但他总觉得此事会有难以预料的变故! 一行车队到达维疆北面最后一个城市,补给备足后,便向着北面黄沙漫天的戈壁出发了。 这已经过去了六天。 鬼幽子蜷缩于驼峰之内,裹紧外衣,防止风沙弄破了莫舞缝制的衣服。他可不想回去之后因此而生出许多解释不清的麻烦,或许莫舞不会说什么,但是那个小丫头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还有那个虽不明说,但是个人都能感觉得出的护女狂魔,鬼幽子想到此,赶忙把他们甩出脑袋,紧了紧大衣,想起正事来。 恐怕金隐王派我出使罗斯国用意不浅。天朝西部地区,金隐、维疆占了很大一部分,而维疆在金隐之北。金隐要是起事,必先拿下维疆,以控制整个西部地区。这样进可向东、向南,退可凭关自守。否者,就是被维疆与巴川包成肉夹馍了。而要拿下维疆,且是迅速拿下,这罗斯国的力量必不可少。不光如此,结交罗斯国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为金隐提供源源不断的背后支持,而不是多了一个环伺之虎!要做到此点,自己的这一趟出行就显得尤为重要了。看来金隐王对我至少有了八分信任了。 正当鬼幽子想得入迷之际,忽然一人来报:“国师!前方有一人拦路!” “嗯?一个人?” “是!” 鬼幽子心下谨慎了起来,一群人拦路倒还不怕,不过是一帮流氓无赖罢了,怕就怕一个人!这一个人拦路,不是神经病,那就是个硬茬啊! 鬼幽子从驼峰翻下来,想运气稳住身形,让自己看起来牛逼一些,可唬一唬来人。可谁知,一运气,鬼幽子才觉不妙:什么时候自己的奇经八脉已不知不觉地关闭了三个!不会是那个毒首下的毒吧?这几天都没有动静我还以为是我错怪了他呢!没想到。。。唉!没有办法,鬼幽子尝试着强行运气打通三脉,可意外的是,鬼幽子虽然知道这三脉的位置,但却完全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 这。。。难道此毒能把我的经脉毒化了?不可能啊!鬼幽子不知毒理,无从下手,只得稳住其他五脉,勉强支应。 鬼幽子来到前头,风沙之中,隐见一人:眉宇透剑气,衣带飘侠风!不待鬼幽子讲话,一道剑气凌厉而来!鬼幽子暗惊:剑未出而气自发,不是神经病,是高手! 鬼幽子剑指一并,强提内元,正面破之,并余三分剑劲,直指风中之人。风中之人有些讶异,剑指一挡,道:“阁下剑术倒也超凡脱俗,可是人却没了这‘超脱’二字。” 鬼幽子道:“人行江湖,怎么能跳得出‘凡俗’二字?更何况,再厉害的人,他也要吃饭不是?” “凭你之能,吃饭有何难哉!何必食此不义之禄?” “有些事情非是表面那么简单,更非是你想象的这么直接,如我所料不差,你是准备杀了我,然后进入金隐,去杀金隐王吧?” “恶之所在,剑之所指!” “可如果此恶,你指不了呢?” “看来你是准备执迷不悟了!” “非我执迷不悟,而是你站在风沙之中啊!” 感谢推荐收藏! 第一百零二章 心深如海 机远如岱 “嗯?” “这样吧!你我都是剑者,剑者都相信自己的剑,咱们就让剑来决定,如何?” “如何决定?” “一招!你赢,悉听尊便;否者,一年之内不准入金隐!” 风中之人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没有剑,我也不用剑!”说罢,剑指一挥,气势高涨,风沙随之而动。鬼幽子心下一紧,急忙暗中呼唤血灵芝:“芝姐!芝大姐!芝大姐姐!” 血灵芝揉了揉睡眼,不满道:“什么事啊?我还没睡够呢!” 鬼幽子道:“遇到高手了!快助我一臂之力!” “你不是说不用我管了吗?怎么又来求助我?我不管!”说完就躺下了。 鬼幽子心下一凉,无奈只得强运内力,祭出一剑,忽然,内息一滞,鬼幽子冷汗直冒:“坏了!此时若败,前功尽弃!”正当危急之际,一股妖力狂放而来!鬼幽子心中一阵感动:芝姐! 气势到达顶峰一刻,战火倏燃! 风中之人:繁星归故梦! 鬼幽子:御风冯虚渺无踪! 人影瞬动,胜负难分! 鬼幽子心下一松,转过身来,道:“如何?你没赢!”鬼幽子在这里玩了个小小的文字游戏。 “哈!”那人轻笑一声,向东离去:闯不尽的江湖,知谁心苦?停不下的脚步,为谁留住? 鬼幽子望着快消失于风沙中的人影,忽然想起还没有请教他的大名,连忙大喊:“义士可愿留下名号?” “漠北游侠!” “游侠?”鬼幽子还想再问他与盗侠有什么关系呢,人已经不见踪影了。只得摇摇头,骑上驼峰:“继续前进!” 鬼幽子对血灵芝感到十分愧疚:“芝姐?” “哼!”血灵芝翻了个身,不理鬼幽子。 “这次多谢你啦!”鬼幽子厚着脸皮作了一揖。 “离我远点!不想和你说话!” 鬼幽子无奈挠了挠头:“真是难伺候啊!几老道啊!你什么时候来拯救我?” 宇宙某处,打坐的几道明忽打一个喷嚏:“哪个缺德的敢在背后说我坏话?” 小童道:“准是你那个老相好想你了。” 几道明双眼一瞪:“谁的老相好?” 小童忙道:“我的!我的!” “哼!我看也是他!”几道明掐了掐手指头,“也是时候会会他了!” 中都,白云观。德珠王子投帖拜访。等了一会儿,小道士道:“师父有请!” 德珠便跟着小道士来到后堂,虚云子已在那里等候了。 “德珠王子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莫怪!” 德珠施礼道:“打扰道长清修,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小童上茶!”虚云子道,“你来的目的,我已经明了,本不该劳你大驾,我就该前去,可奈蒙头清修,消息闭塞,直至昨晚才得到消息,真是罪过!” 德珠道:“事发突然,仓皇之际,没想到道长才是我的疏忽!今日劳烦道长一救皇子!” 虚云子道:“此是该然!见王子如此担忧皇子状况,想必也无心饮茶了!也罢,待此事完结,吾再好好招待王子!” “客气!是我请您才是!” “那走吧!”德珠王子本想让他先去,自己好节省时间去请儒冠,但是又觉得这样有失礼数,便陪着他回到法华寺。到了法华寺,两人就直奔方丈室,发现那里比之前尚多一个人,此人褒衣博带,颇有名士之风,德珠心想,此人应该就是儒冠了。 普能见虚云子来到,打趣道:“你这老道总是最后一个!” 虚云子道:“人老了,耳朵不好使,腿脚也不利索,得到消息慢,来得也慢!不像你这个老和尚,虽然什么都好用,但都用不着。” 儒冠笑道:“你们俩还是一如既往,斗上一天也不会累!当真是佛道不容!” 普能道:“今天请你们来是有正事要办,办完正事,再叙闲情。” 儒冠亦道:“皇子贵体非同小可,还是快些解决吧!” 虚云子问道:“但不知皇子得了什么病症,竟连老和尚也无办法?” 普能解释道:“此非疾病,乃是一个奇人所施的一部功法。此人在皇子身上施用了轮回业劫,可是他却只记得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他却用大悲咒给续上了!你说奇也不奇?” 儒冠想了想道:“莫非是海纳百川,融通汇流之招?” “正是!” “真是奇人!” 虚云子道:“那这与我何干?” 普能道:“你一试便知了。” 虚云子伸手一探,不禁惊道:“虚极印!奇!真是奇了!此人真想见他一见!” 普能道:“对于此症,不知你们有何看法?” 儒冠道:“这个问题的根本我认为就是你所说的那个轮回业劫不完整。把它补完整,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老道?” “知道!动手了!” 虚云子浮沉一挥,道印倏现,然后手拈法指,口诵异咒:“解!”虚极印应声而开,正当普能与儒冠运动真力之时,忽然一声道音荡然开来! “道天钟!”三人首当其冲,真力一时逆冲,当场呕红。 德珠见状,佛功一运,狮子吼出,直破道天钟音。 “好险!要是钟音散出,外面那些香客僧人恐要受难!”普能赞许地看向德珠。 虚云子自责道:“怪我没有及时发觉,你们没事吧?” 儒冠道:“无甚大碍,只是一时不备而已!调息一下就好了。” 三人调息一番,普能不明,问道:“这人怎么还弄了个道天钟?不知道天钟有何效用?” 虚云子道:“道天钟主要作用是慑破心魔,引神归位!我想这应该是那人怕十七皇子迷失在轮回业劫所设。” 儒冠赞道:“想得真是周到。但怎么就是忘了轮回业劫的后半截呢?” 虚云子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只是一闪而过。普能道:“接下来大家都小心一点吧!指不定又冒出个什么来!” “嗯!”儒冠袍袖翻飞,名招再现:“海纳百川,融通汇流!”稳住轮回业劫与大悲咒,并缓缓地将它们分开。普能佛珠灿烂,金光大作:“大悲咒,解!”然后继续完成轮回业劫。 一个时辰眨眼而过,轮回业劫已经完成,忽然,普能灵思一动:这轮回业劫是翻出前生业障,用今生来还,是个极黑极恶之佛功,一般人难以承受,很容易就会被业障所淹没,丧失本性。这么想来,大悲咒或许不光是为了补上未完成的轮回业劫的,也应该是为了帮助十七皇子净化业障,导正心灵!如此一想,普能佛功再催,又施一部大悲咒。 “好了!老道!” 虚云子一看,道:“你怎么又施用一部功法?” 普能就把自己想到的解释了一遍,虚云子听罢,道:“那我是不是还得再施一部道天钟?” 普能道:“理应如此!不然以十七皇子的修为与心性,想要渡过轮回业劫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虚云子忽然明朗了:“我感觉我们都被那个人给利用了!” 儒冠也有些感觉:“我也有这感觉。” 虚云子道:“那个人并不是忘了轮回业劫,而是既想让十七皇子舒舒服服地渡过轮回业劫,但同时呢,他又遇到了像我现在的这种困境!所以,他就东拼西凑,把四部功法硬生生地搞成了三部功法。” “啊?什么困境?”儒冠心里一紧。 虚云子叹道:“虚极印,每多一部功法,难度与内力就会增加一倍不止,本来三部就已经很难了,现在要同时封印四部!他做不了,我也做不了!” 推荐收藏! 第一百零三章 临危陷难 世外遗仙 “那。。。现在如何是好?我们的内力都快耗尽了,根本不可能再把它变回原样!而且,要是不赶快封印的话,一旦我们的内力耗尽,不能维持的话,轮回业劫就会直接启动,到那时十七皇子就只有出家一条路了!这后果可不是你我能够承担得起!” “这。。。”德珠在一旁也是心急如焚,道,“可以用罗汉音代替道天钟吗?这样可以给道长减少一点压力。” 儒冠道:“恐怕不行!佛功已有两部,而道印只有一种,虽有海纳百川调和,但恐怕不能长久。更何况再加一部佛功!” “那怎么办?” 虚云子悲壮一叹:“反正都是一死,那就赌吧!”说罢,须发皆张,道印频结:“道天钟!”然后,浮沉一抛,道服翻飞:“虚——极——噗——” “老道!”普能、儒冠两人动容喊道,可是却无能为力。 虚云子眼神坚定,法印不断:我不能连累两位好友!极功再催,虚极印已初具规模,但老道的内力也已达到极限了。就在危机一刻,天外忽来一道掌气赞功,老道如有神助,完成了虚极印! 三人收功,众人心下一松。普能担心道:“老道,你没事吧?” “没事!一把老骨头尚可支撑。” 德珠道:“刚才真是好险!那道掌气来得真是及时!” “是啊!”儒冠问道:“不知是哪位路过的神仙,竟然可以隔空传功,而且还如此雄厚?” 虚云子笑道:“算来他应是我师父一辈了,我应该尊称他一声师伯。不过虽是一宗,却是不同派系,所以,我没怎么见过他。” “哦?不知这位神仙名号?” “就是有着天下第一掌美誉的黄松道长!” “竟然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中都?这可是极为难得。”儒冠道。 “嗯!估计只是路过。他素喜清幽之地,这种繁华场所,他是不会久待的。” “我想应该是刚才道天钟扩散出来的余波吸引他来的吧?”普能道。 虚云子点了点头:“应是如此!” “好啦!正事已毕,咱们三个难得聚首,而且又一起合作完成了这么艰难的挑战,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儒冠提议道。 虚云子道:“老道我是没有意见,可就不知这个老和尚能吃什么了?” 普能道:“来到了我的地盘,那这顿饭肯定包在我身上,但既然我做主人,那吃什么也应该由我来决定。” 虚云子冷哼一声:“今天你是东道主,且让你得意一回。” 普能笑道:“放心吧!不会亏待你的!再说了,你能吃得东西也不见比我多呀!” 虚云子道:“多少还是能吃一些的,特别是在真气大耗之后,更应该好好补补!” 儒冠摇头笑道:“我还没有抱怨,你们倒是先埋汰起来了。想想我,什么都能吃却还陪你们吃素,你们还有什么脸面斗嘴?” “好啦!好啦!不与这老道一般见识了。走!去厅堂!咱们一起好好聊聊。”普能道,“德珠你与小和尚一起来吧!” 德珠道:“我就不必了。十七皇子状况初稳,我不放心,还是在这里照看吧!” 小和尚亦道:“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那好吧!” 三人便出去了,小和尚也走了。德珠王子坐在十七皇子床边,望着他血色平稳的脸:这一劫总算渡过去了!轮回业劫,你师父为什么会给你施用轮回业劫呢?唉!看来天下富贵之家都是这般哪! 鬼幽子一行人穿过戈壁,来到一片雪山山前。其中一人道:“这个山脉从西北到东南,贯穿整个维疆,绕不过去的。它有两个主峰,一个在西北,一个在东南,而通过雪山的两条路,就在这两个主峰一侧较为低洼处。一般地我们都走西北那条路,因为那条路穿过雪山就是官路,好走。只是现在我们偏离了原来的道路,大约来到了维疆的东南部,所以只能走东南山路了。这一条路虽然去罗斯国很近,但是特别崎岖难行,不见得能比西北山路省下多少时间。” 鬼幽子道:“这我知道。但是时间紧迫,我不得不选这一条路。大家辛苦辛苦,争取以最快的速度通过这段难走的山路,到了官路再好好休息。我保证如果北上之行顺利归来的话,我给你们发双倍工钱。” 众人一听双倍工钱,心里一振:“多谢国师!” 进山前,工头道:“国师大人!这里过山有个习俗。” “什么习俗?” “雪山的两个主峰,一个叫剑峰,一个叫刀峰。它们上面分别住着一个神仙,也就是山神。所以,在哪一边通过雪山你就要问问哪一边的山神,只有他们点头你才安然通过,不然。。。” “老神仙?你见过?” 工头摇摇头:“我是没有见过,也没听谁说有见过的。但这是我们遵守已久的不成文的规矩,但凡祭拜过的,他们同意的,都能安全过山。不问山神就过山的,或者是山神不同意的,十有八九都会迷失在此茫茫雪山之中,惨一点的直接被雪崩砸死。” “他们同意?怎么知道他们同意不同意?” “这就是我虽然没有看见山神,但是相信有山神的原因。头人进山后,向着主峰走三里,会看到一块巨石,然后头人就向着主峰跪拜,如果山神同意,巨石就会多一道痕,剑峰我们就叫做剑痕,刀峰我们就叫做刀痕,这样你就可以领着你的车队安全通过了。” 鬼幽子听着很是玄乎,但因为自己体内毒素与时间的问题,便道:“好吧!我先去祭拜!” 鬼幽子运了一下气,感受到仅存的三脉,上山去了。进山之后,按照那人所说,向着主峰也就是剑峰走了大约三里,果然看到一块屹立的巨石,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剑痕。鬼幽子暗想:“这个神仙倒是清廉,也不要什么猪牛羊之类的过路费,空着手来就给办事,就凭这个,我拜一拜也是不亏。” 鬼幽子酝酿了一下情绪,庄严且诚恳地道:“山神在上,小的鬼幽子,特来祈求山神保佑,平安通过雪山!”说完才欲下拜,剑峰忽出一道剑气,击碎了鬼幽子欲跪之地。鬼幽子心里一凉:不会不让我过吧?我的态度已经很诚恳了,再定睛一看,地上刻着:请上峰顶一叙!鬼幽子心里一松,眺望剑峰:应该没有问题。想罢,天风纵施展开来,巧妙避开种种几关,通过层层剑阵,来到主峰。 主峰之上,但见一人,鹤发仙颜,气清神迥,宛如天上遗仙。 鬼幽子上前作揖:“不知仙人召唤,有何吩咐?” 老者一笑:“你这一揖我可受用不起!真是敬我,就免了这些吧!省得我去还礼。” 鬼幽子一惊:此人知道我的底细? 老者道:“以前,我认识一位道长。那时,我还小,有幸得到他的指点。后来,我剑术学成,遍访天下名家,切磋武艺,一时罕逢敌手!就在我意气风发,叹天下无人之际,又遇到了他。结果,未出三招,我便败于他的剑下!从此,我便深隐老山,苦练剑术,不知岁月。直到有一天,我一剑通天,震惊了诸神,触犯了天律。神仙下界拿我,我自是不从,便打斗了起来。他们人多,我没有胜算。就在我誓死一搏的时候,他又出现了,一剑震退诸神,令我兴叹不已!自此对他心服口服。经他调停,天界只允许我守在此处,直到命绝之刻!也就是在那时,我才知道他的身份是位面守护者——宙主!而你身上有和他一样的气息。” 第一百零四章 刀神昆绝 剑圣绝一 “哦!是他,几道明!看来你们还挺有缘的,这样挺好!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既然作为朋友,你看我的车队。。。” 老者哈哈大笑:“不要取笑我了!你要是想通过,谁能拦得?” 鬼幽子叹道:“此一时,彼一时。你认为我们宙主很牛逼?你是被他蒙骗了!宙主只有在特殊的结界内才能完全施展开来,一般能发挥个几成,位面就承受不住了。像一剑震退诸神,那是因为诸神知道他是宙主,出于尊敬,而不和他动手。要真的打起来,你看他还能装逼不?” 老者笑道:“您谦虚了!这是天道拿天下苍生制衡你们的缘故。” “是啊!”鬼幽子无奈叹了口气,“谁让我们在乎呢!唉!天道这个东西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指定我们守护,又限制我们的能力,一旦我们不遵守天道守约,还能废止我们。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啊!” “但你不也是获得了永生吗?” “永生?哈!”鬼幽子摇头一笑,“虚假的谎言!谁能跳出他的手掌?” 老者亦叹:“是啊!无人能跳出他的手掌!天道掌控一切!” 鬼幽子眼神忽然变得坚定有光:总会有人跳出来的!不过他没有说出口,转而道:“你请我上山,所为何事?” 老者道:“我想请托你将这把刀送到刀峰,交给一人——昆绝!” “嗯?昆绝?与你一样?” “不!他是我之后时代的人。不过他是因为世上污浊无趣而自愿守在刀峰。前些年,他把自己的宝刀漠龙刀,送给了他的徒弟,而刀峰是罗斯国进出之要地,守护难度更大。所以,我想将这把早先他打赌输给我的刀还给他。” 原来漠北阿都马是向他学的刀,难怪! 鬼幽子道:“但我的时间很紧迫,不然我也不会从这里经过。回来的时候,我也会从这里走的。所以。。。” “不急!一时半会儿,罗斯国应该不会放肆的。” “那好!我先收下,等到有时间,我就给送过去。” “多谢!” 鬼幽子正欲转身离去,老者忽发一道极寒剑气,直透鬼幽子的奇经八脉!鬼幽子忽觉体内真气一滞,随之冻结。老者起身又赞一掌,鬼幽子体内真气运转起来。 “竟还有这种办法!神奇!真是神奇!” 老者道:“此毒为蓂荚毒,西域一带特有的毒药。因其能在半月之内毒废中毒者的奇经八脉,所以人称蓂荚毒。毒理与解毒,非我之专长,因此只能出此下策,冻住你的奇经八脉,让寒气引导真气!但随着时间的加长,寒气会把你的经脉冻得越来越脆,大约只能维持一两个月。” 鬼幽子点了点头:“足够了!多谢!”便下峰去了。 山前,众人等得焦心。按理说,国师应该早就下来了,怎么回事呢?因为惧怕冲撞了山神,谁都不敢前去查探。 一人道:“不会是迷路了吧?” “不能啊!距离不过二三里,怎么可能就迷路?” “那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说。。。国师犯了什么大罪,或是冲撞了山神,被山神给打死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要是这个山神还惩罚罪恶的话,那些走私的,贩卖小孩的不早就被弄死了!” “也是啊!那这是什么缘故?” “不知道!这样吧!再过一两个时辰天就黑了,天黑之前,他要是没回来,咱们就把银子分了,跑路吧?反正没完成任务回去也是个死!”一人提议道。 “那这些人怎么办?”一人向着四个暗鹰死士努了努嘴。 “咱们这些人难道还斗不过他们四个?到时候听我指令,咱们突然偷袭,先弄死他们四个,然后分银跑路!” “好!就这么办!” “就怎么办啊?”鬼幽子如鬼一般出现在他们后面。 “卧。。。国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什么时候回来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鬼幽子脸色一沉。 这些人吓得连忙跪下:“不是!小的僭越,该打!该打!”说着他们都扇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子。 鬼幽子道:“山神说需要献祭几个牲口才允许通过,可是现在上哪里找猪牛羊呢?骆驼、矮马都驮着货物,动不得啊!” 众人心里一惊,股粟不止。 “你们看谁最没有用?”鬼幽子眼睛一眯,逼向了那个起头者。 “呃。。。”起头人冷汗直冒,突然寒光一闪,冷匕出袖。鬼幽子冷哼一声,剑指一并,直接把他的手削掉了。 一声惨叫,吓得众人匍匐在地。 鬼幽子道:“来人哪!将此人绑起来,进山后丢到山谷里!” “是!” 鬼幽子扫视全场:“如果再让我发现有异心者,格杀勿论!” 一行人在鬼幽子的恐吓下,快速地翻过了雪山,艰难地走过坑洼不平的道路,上了官道。不出几天,罗斯国已在眼前。鬼幽子道:“罗斯国的情况不明,贸然进去,恐怕不妥,不若先找一个地方休息一晚,派个人打听好情况,再进去也不迟。” “是!” 鬼幽子又叫来四个暗鹰成员秘密道:“今夜,你们这般这般,如此如此。” 第二天早晨,一行人进入罗斯国,驶向交易地点。车队有人报告道:“四个侍卫不见了!” 鬼幽子道:“我有事让他们去办了!” “哦!” 来到城外,有一个高鼻深目的罗斯人前来接应,问道:“请问你们是从金隐来的吗?” 鬼幽子上前道:“正是!”边说边掏出关文,以证身份。 那人一笑,也掏出凭证,互相交换。鬼幽子看了罗斯人的关文,心里嘀咕:这是什么鸟文?眼神示意车队的外交人员。外交官看了看,点了点头,鬼幽子笑着换了过来,道:“劳烦引路了!” 罗斯人道:“这边请!” 一行人来到一处驿站,罗斯人将鬼幽子请入,只让其带一个外交官,其他人则被安排另处。到了一个房间,罗斯人做了一个请势,鬼幽子进去。里面有三个罗斯人,他们见鬼幽子进来,停止了谈话。其中一个人热情地迎了过来:“特使大人!总算是把你盼来了!一路辛苦!”上前拥抱鬼幽子。鬼幽子入乡随俗,敞开胸怀,迎接拥抱。拥抱过后,那人开始一一介绍,自己是瓦西里,那两个人分别是斯潘,列尼德,那两人只是示意,并没有站起。介绍后,瓦西里让座。那两人早已坐下,留给鬼幽子的座只有下首。 鬼幽子瞥了一眼,道:“此椅子样式很是眼熟,不知何处置得?” 瓦西里道:“哦!这可是从天朝置得的上好木材的椅子。怎么样?” 鬼幽子一笑:“上好木材?哈!早听罗斯国民风朴素,崇尚节俭,今日一见,果如传闻哪!” 那两个人虽然有些没听明白,但是感觉肯定不是真夸我们,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怒视鬼幽子。 鬼幽子冷笑:“我还以为两位的腿有所不便呢,正想给两位推荐我们那里一位做拐名家呢!” 那两个人欲动手,瓦西里拦住,尴尬笑道:“特使不要生气!咱们这属于生意来往,不涉政治,所以随便了点,礼节上有所不周,还请见谅啊!” 鬼幽子道:“那更好啊!既然光讲生意,那咱们就省去这些客套。我这银子运来了,你们是不是应该把货让我验一验呢?” “这是自然!” 感谢推荐收藏! 感谢推荐收藏! 感谢推荐收藏! 第一百零五章 一剑浩威 一语雄震 瓦西里带着鬼幽子到了后院。几个大车已经装好,停放在那里。 鬼幽子笑道:“看来你们的效率不错啊!准备得挺快。” “那是!听说特使来,我们早就开始准备了。请验货!” 鬼幽子看了看,抽出一把长枪,掂了掂,猛地一挥,赵氏枪法挥舞起来。一时间,寒光点点,冷风飒飒,忽然,一道银光向瓦西里激射而来!旁边两人大惊,挺身欲挡,然已慢了半步,银光擦耳而过,钉在墙上。 鬼幽子连忙抱歉:“一时耍得忘我,不料枪头脱落,抱歉!抱歉!” 瓦西里一笑:“这不怪你!是我们的做工问题。这一车算是赠与你们啦!如何?” 鬼幽子道:“那。。。就多谢了!” 旁边两人冷哼一声,甚至不服。 鬼幽子又到一车旁,抽出一剑,弹了弹:好剑!一抖,剑声铮鏦,放了回去。然心细眼尖之人就可以看出剑身已现裂纹。斯潘再也忍受不了鬼幽子的挑衅,跳将出来,喝道:“看尔武艺非凡,斗胆请教两招!” 鬼幽子一拱手:“试过罗斯国的武器,属实一般,再来试一试罗斯国的人是不是也是如此!” 斯潘不再废言,直攻而来,鬼幽子见其攻击没有招式,也没有章法,纯属搏斗,尽是勾拳,直拳,鞭腿之类。先是闪避退让,摸清底细,觑准时机,一记虎拳打在斯潘腹部。斯潘被击退数米之远。这还是因为鬼幽子收了好些力道,不然这一记虎拳,如果没有内力支撑防御的话,足以洞穿。斯潘还欲上,瓦西里已经看出高下,喝道:“不得无礼!退下!” 斯潘瞪了鬼幽子一眼,无奈退下。瓦西里笑着迎了上来,道:“武器要是嫌不好,可以再重新准备,莫要因此而伤了双方和气!” 鬼幽子道:“不用了!虽有瑕疵,但也算可以了!现在轮到你验银子了。” 瓦西里道:“不急!不急!特使大人初到罗斯国,还未领略异域风光吧?走!我带你游赏一番,笼络笼络感情,明天再交易也不迟!” 鬼幽子不好推脱,只得答应:“那有劳了!” 玩到晚上,瓦西里带着鬼幽子进了一家赌场,并道:“这家赌场是我们这里的天堂!来斯林堡,不来此地,那可算是人生的一大遗憾啊!大家放开了玩!” 鬼幽子应承,赌了几局,输赢参半,但不上头,每一样只玩几把,决不多留。罗斯人见他不是一个好赌之人,只得放弃这门心思,各自玩去了。 赌到尽欢,正好天黑,瓦西里带着鬼幽子来到高档酒馆。这回,瓦西里不再轻视鬼幽子,让到上座,自己坐了主座,其他人分次坐好,便上酒菜。一番酬酢之后,瓦西里道:“光饮酒吃菜也太无趣了!”一拍手,上来六个罗斯美女妖冶昳丽。 腰肢一扭,醉人心神;媚眼一抛,勾魂摄魄。 鬼幽子欢笑饮酒如常,丝毫不受影响,瓦西里知道美人计在他身上是不管用了。眼神一使,侍从会意,下去端上一壶酒。 瓦西里笑道:“特使兄,我这里珍藏一壶好酒,今特拿来敬你!” “哦?” “此酒名为英雄醉!专醉英雄!” 鬼幽子笑道:“要论英雄,不敢!但我可不想像英雄那般寂寞呀!来来!大家一起喝,一起做英雄!” “好!” 众人畅饮,直至深夜。桌上只剩下瓦西里一个人清醒。 瓦西里叫了叫鬼幽子,不见动静,微微一笑,上前将关文从鬼幽子身上搜出来,又掏出一个文书,让他画押,弄好之后,站起来对侍从道:“将他送回房间!有情况立马通知我。” “是!” 瓦西里快步走回驿站,带着几个人,来到鬼幽子车队处。金隐人一看,连忙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瓦西里掏出关文,道:“武器已经给你们国师了,我是来取银子的。这是凭证。” 管事的看过,果然是国师的关文,还有契书画押,问道:“那我们的国师呢?” “他玩得累了,就托我顺便告诉你们,他便回去睡了。” 管事还有一些怀疑,便先派一个人察看,过了一会儿,那人回报:“武器确实在后院。国师确实睡着了,叫都叫不醒!” 瓦西里手一挥,让人把银子运走了,拱手道:“武器是你们的了!祝你们归途顺利,明天我就不送行了。”说罢便走了。 众人愣了好一会儿,管事道:“还愣着干什么!看守好武器,国师大人醒后,我们就出发!” “是!” 第二天,鬼幽子头脑蒙蒙地醒来,揉了揉头:“这酒可真够劲!来人哪!倒杯茶来。” “是!” 鬼幽子才押一口,一个侍从来到,送上关文、武器清单与契书道:“这是你托管的物品,请验收!” “嗯??”鬼幽子怀疑地接过,察看了一下,“你们这里竟然还有这种服务?不亏为罗斯国!” 鬼幽子并没有表现出罗斯国人预想的那种惊讶与懊悔,只是一笑:“挺好!服务很周到!什么都不用操心就完成了!十星好评!” 侍从才走,管事进来:“国师!我们何时启程?” 鬼幽子道:“启程?武器还没有买到启什么程?” “啊?武器不是已经在后院了吗?” 鬼幽子边起床边道:“在后院?呵!你自己好好看看去吧!” 管事连忙跑到后院,一看车还在,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突然想到什么,落下的心忽地提了上来,跑上前去,打开一瞧。哪里还有什么武器!全是木头! 众人哗然,管事踉踉跄跄地禀告鬼幽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我们被骗了!全是木头!木头呀!” 鬼幽子已经穿戴完毕,走了出来,扶住他道:“被骗就被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呢?但与大事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 管事颤颤巍巍道:“武器全是木头呀!木头怎么回去交代!” 鬼幽子道:“木头多好!做武器难道不需要木头吗?” “额。。。那些木头怎么能值那么多的银两?” 鬼幽子摇头笑道:“谁告诉你这是用银两买来的?你放心吧!这木头自然是用等同价值的东西买来的,你不用管这事啦!走!吃饭去!” 鬼幽子正吃着,有人来报:“有一个自称是瓦西里的人找您!” 鬼幽子喝了口汤,擦了擦嘴,先对管事道:“等会见他,你们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咱们来这里不光是买武器的,还要建立良好的友谊,知道吗?” “是!” 鬼幽子站了起来,跟着侍从,来到了外面,见到瓦西里,笑道:“西里老弟!我正在对部下说感谢你呢!服务这么周到,办事这么爽利,还这么信任我们,银子点都不点,拉着就跑!像你这样的人才真的算是‘英雄’啊!不过,昨天的英雄醉,老弟怎么没醉呢?”鬼幽子笑道。 瓦西里一脸铁青,不发一语。 鬼幽子继续调侃:“我知道了!!看来‘鹰兄’已经配不上老兄了,应该称您为‘雕兄’!” 瓦西里后面的列尼德带着人冲了出来,将鬼幽子等人团团围住。列尼德气愤地道:“在罗斯国,你也敢如此嚣张!老虎不发威,你倒以为我们是病猫!说!银子在哪里?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罗斯国!” 鬼幽子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银子?不是被你们运走了吗?就是他,瓦西里,昨夜带着人运走的,我这里还有契书呢!” “别装了!那是一车石头!” “石头?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是石头?你问他们,绝对是真金白银啊!是不是管事?” “是是是!当初装的时候,我亲眼看见的,不可能是石头。” 斯潘大吼一声:“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给我上!” 唰——鬼幽子青锋倏出,剑啸九天! “谁来?!” 一剑浩威,一语雄震,在场之人,无一敢动! 鬼幽子一声冷哼:“天底下没有我去不得的地方,亦没有我走不得的地方!”说罢,噌的一声,寒光入鞘,在场之人才都松了口气。 “瓦西里!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华夏之人做生意最注重的就是一个‘信’字!有句古语叫‘人无信不立’。可叹!我抱信来,却见利迎!你们的眼中充满了欲望与傲慢,毫无一丝真诚!我们成了可有可无,任你们玩耍愚弄的对象!你们错了!你们玩耍的是你们自己!你们愚弄的也是你们自己!我们不奉陪了!我就看你如何向你的国王交代!” 瓦西里见势与理皆为对方所占,而且罗斯国确实需要这匹银子,只得软和语气道:“此事是我的不对!我真诚地向你道歉!还希望不要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和气,影响了两方结交已久的友谊!” 鬼幽子一笑:“友谊是用心交的!我方始终都秉着一颗真诚的心与贵方交好,可是贵方呢?将之践踏,你说怎能不让人心寒!” 第一百零六章 克仁身死 内战将起 “是是!以前是我们的态度不对,以后我们会注意自己的态度,真诚与贵方合作!” “这就对了嘛!你我两方真心合作,携手共进,何愁大事不成呢?” “对!真心合作,携手共进!” “好!”鬼幽子道,“让我们来完成新合作之后的第一笔交易!” 瓦西里一招手,武器运了过来,道:“另外五车,做为赔礼。” 鬼幽子笑道:“这就太客气了!来人哪!”一群人抬来五个大箱子。 鬼幽子道:“这是金隐王送给你们国王与王后的一点礼物!” “多谢!” 鬼幽子从衣袖里取出一块玉佩:“初次见面,一点礼物,还请不要嫌弃!” “哪里!”瓦西里收下,也赠给鬼幽子一顶花帽。两人又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最终,鬼幽子把银子所在地告诉了瓦西里。 “就在城外的一个小村落里,由我四个侍卫看管着。你让你的人拿着我的凭证去取就行了。” “鬼兄!”瓦西里接过凭证,递给了侍从,摇头笑道:“还是鬼兄智高一筹呀!” 鬼幽子道:“只有真心才能换得真心,虚情只得假意啊!” “哈哈!有理!来我敬鬼兄一杯!” 两人畅饮,午夜方回。 临行前,瓦西里十分不舍,道:“与兄相处一场,受益良多,只可惜不能长久!” 鬼幽子亦道:“唉!异国异地,朋友难寻,遇此良友,更属难得!但愿以后我们还有再见之机!” “一定会的!” 拥抱之后,鬼幽子便踏上了归途。 一路平安,无事可叙。鬼幽子本想在罗斯国买些礼物回去,可是一种不安总在心头乱窜!鬼幽子便只在途中路摊买了个颇有异域情味的风铃。风铃虽精美巧雅,但材质只是在普通金属表面镀了层银而已,权做玩意。鬼幽子要是将它送给小姐,那还不得被小丫头骂死!所以,鬼幽子将之进行了改造,反复调动风柱,费心费力施法,布下了一个巧妙的阵法。做好之后,鬼幽子抹去额头的汗珠,欣赏着自己做的风铃,轻轻一动,仿佛她的声音回响耳畔。 如果这是无法躲避的缘分,那我选择面对。我所辜负她的,我会用毕生去还! 进入金隐,还未等鬼幽子打听克仁亲王的事情,克仁亲王之死已从四面八方传来了。鬼幽子虽有预感,但亲耳听到,心内还是震撼不已。鬼幽子感觉事情已经脱离掌控了。汹涌的暗流冲破了平静的湖面,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之人会被这场劫难吞噬! “克仁亲王。。。”鬼幽子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你要给我什么解释呢?圣尊者!” 回到王府,鬼幽子就被金隐王召唤。 “你可知克仁亲王已死?” 鬼幽子道:“路上听说了!” “这件事情毒首办得不错!但他却迟迟未归,我恐有什么变故,正好克仁亲王死,于情于理,我也该表示表示。所以,我想派你去,顺便查探一下毒首如何了。” “是!”鬼幽子正欲退下,金隐王道:“我知道你刚从罗斯国回来,没有休息,但据说花莲寺那边已经派人大范围搜索,所以我很担心毒首的情况!万一他被抓了,事情就不可预料了!辛苦你一趟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鬼幽子道,“等臣回来再向王报告罗斯国之事!” “嗯!有劳国师!” 鬼幽子便退下了。这时,罗斯国车队管事走了出来,向金隐王详细地回报了罗斯国之行。金隐王点了点头:此人要是真的一心一意辅佐我,天下有何事可愁?嗯。。。沉吟一会儿,金隐王特别问道:“你说去时遇到一名剑客?” 管事道:“是!不过当时风沙太大,我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你认为他们俩实力如何?” “他们只对了一招,平分秋色!” “那你认为国师与那人谁强谁弱?” “在我看来,国师内力稍显不足,但剑招更精妙,要是真打起来,应该在伯仲之间!” “嗯!那名剑客可留下名号?” “最后,我从风沙之中隐隐听见他叫漠北游侠。” “哦!原来是他!五侠之中的游侠!好!我了解了,你去吧!” “是!” 鬼幽子回到房间,脱下了莫舞缝制的衣服,好生地放了起来,然后,换一件朴素点的衣服,毕竟是去参加葬礼。而且,金隐王与克仁亲王素来不和,虽然前些日子金隐王派毒首修好关系,可你这一修,人家就死了,太有瓜田李下之嫌了。所以,这一趟是去受人白眼,挨人唾沫的,穿这么好的衣服干什么呢! 唉!苦逼的差事都让我去干!也罢,正好圣尊者也是要去的,我就好好地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这个老家伙,不能不防呀!一不小心就成了他手中的屠刀!克仁亲王的死,他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不然,我可不能再任由他摆布了! 圣尊者!你要是想灭了整个德普家族,那我就先灭了你黄教! 鬼幽子带着几个人,代表金隐王吊唁克仁亲王。没想到,花莲寺的人对鬼幽子并没有那么排斥,没有被扫地出门,也没有直接开骂,倒是让鬼幽子安安稳稳地上前致意,表达哀痛。虽然有些白眼,但这待遇鬼幽子已经很满意了,不像某人,前脚还没有迈进,后脚就当前脚让人给轰出去了。鬼幽子看圣尊者那可怜模样,倒也有几分同情。鬼幽子心想看来之前金隐王嫁祸的人是圣尊者,确实,四教之中黄教势力最大,实力也是最为雄厚。先把它从四教之中分离出去,让它孤立无援,甚至被群起而攻,搞定了黄教,其他三教也就不足为惧了。 圣宇者亲自出来将圣尊者推出门外。圣宇者道:“如果你想对得起我称呼你这几十年的师兄,今天你就别踏进这个门!” 圣尊者受到刺激而剧烈地咳嗽起来,几乎都快蹲在地上。三弟子多仓大怒:“这是什么待客之道?!我师父听闻克仁亲王死讯,不顾病体,拼死从床上起来,一步一咳地走到这里来,就是受你们这鸟气吗?不要以为你是四大尊者,我就不敢揍你!你要是再胆敢无礼,就是天王老子,老子也要和你斗上一斗!” 圣宇者道:“我为什么不让他进,他心里清楚!我怕克仁亲王受了他这一拜,再难得到清净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要在这里指桑骂槐,含血喷人!”多仓当场就跳了起来,提拳就干,四大金刚上前一横。格鲁见这边加上师父也就三个人,而且师父还有重病,这动起手来,可是要吃亏的呀!如此想到,便连忙拦住多仓:“三师弟!不得无礼!师父还在这里,你怎么如此僭越?是想给黄教丢脸吗?” 多仓一听,气得跺地一脚,去扶师父:“师父,您还好吧?” 圣尊者于咳嗽之间隙,道:“你怎么。。。如此对圣宇者说话!目。。。无尊长!你回去。。就给我面壁反省去!” “哦。。。”多仓十分不服地低下了头。 圣尊者顺了顺气,道:“三师弟,你不要轻信了谣言,中了有心人的挑拨!对于克仁亲王的死,我也非常心痛!我知道你与他的关系十分要好,引为知己。他的意外死亡让你很悲愤,很痛心,你要向师兄身上发泄,我也理解,但你不该忘了他也是我的好友呀!这最后一面你怎么能不让我见呢?” 一把清泪沾湿僧袍,谁言佛者无情,只是未到动情处啊! 圣宇者见圣尊者是真心吊唁,心中不觉软了几分:唉!一切都还没有定论,等抓到那个人呢再说吧! “好吧!凶手到底是谁,等那人落网一切自会揭晓!” 由于十分地不受待见,圣尊者拜完就走了。鬼幽子吩咐侍卫:“你们在这里看着,有什么需要尽量地帮忙,我去四周转转。” “是!” 就在鬼幽子离开之后,其中一个侍卫也离开了。 在上师三人返回途中,三弟子多仓道:“这个圣宇者也太不把师父您放在眼里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给您难堪!” 格鲁也道:“是啊!有什么问题不能私下解决,如此一来,黄教颜面尽失!” 上师摇头道:“圣宇者你别看他平时与人无争,和和气气,其实此人最重情义!克仁亲王乃是他至交好友,关系比我这同修了几十年的师兄还要亲密,却不明不白地被人暗杀!你说他能不悲愤吗?” “可他纵有悲仇,也不该向您发呀!”多仓不满道。 上师道:“这是由小人挑拨所致。” “什么人胆敢污蔑我们黄教?”格鲁问道。 上师道:“自然是有心人!唉!清者自清,不用去管了,一切自有佛祖旨意!” “是!” 这时,忽然传出几声野鸡叫声,这在林中很是常见,所以并未引起三人的注意。 林中深处,鬼幽子见一人来到,道:“圣尊者!你向圣宇者解释完了,该向我解释解释了吧?” 推荐收藏 第一百零七章 善者引疑 恶者难治 圣尊者一叹:“一切皆为天意啊!” “别和我扯这些玄乎的,你我之间最好还是说实话!因为你的每一句话,可都牵扯着许多人的命运啊!” 圣尊者道:“老衲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拯救金隐百姓于水火之中。所以,在这个计划之中,我没有必要欺骗你!而且,我也不认为能欺骗得了你!” 鬼幽子一笑:“这世界上有三等聪明人。下等的聪明人卖弄自己的聪明,中等的聪明人否认自己的聪明,而上等的聪明人嘛,就是让他人觉得自己聪明的人。你说,我是不是那个‘他人’呢?” 圣尊者双手合十,只一句‘阿弥陀佛’回应鬼幽子。 鬼幽子道:“语言总是显得乏力!这样,你不是说你只想拯救百姓于水火吗?好!那你认为德珠此子如何?” 圣尊者摇了摇头:“权力从不在我的眼中,如果你真不相信我,那我就保证事过之后,收德珠为徒,传他衣钵!” “哈!”鬼幽子一叹,“好吧!克仁亲王怎么死的?” 圣尊者道:“你告诉我之后,我就暗地里向克仁亲王扔了一封信,告诉他金隐王和你修好关系只是一个借口,你要当心,谨慎堤防使者,他就是西岐毒首。或许,克仁亲王只把这当做了宵小的挑拨,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很重视这次机会,甚至听人说,他高兴地计划着亲自拜访金隐王。唉!在此期间,我通过各种手段不知提醒了他多少次,可他太过天真,太过一厢情愿了!他从来都不认为他的兄长会来杀他,以前的那些刺客,不过是些宵小之徒罢了。他整日与那个使者形影不离,你说,这能有什么办法呢?” 鬼幽子亦叹:“如此纯真的人,可惜!但他佛功深厚,按理说,一般的毒对他无效啊?” “你别忘了,那人可是西岐毒首!他的成名之毒枯骨肠,可是凶名赫赫呀!只要此毒入了喉咙,任你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克仁亲王就是死于此毒,只不过,绝恨殇使毒药在自己离开之后才发作,况且又易了容,所以,没有人怀疑是他下的毒。” “没人怀疑他,那他跑什么?” “他并没有跑,正常返程。不过,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回去我也不知道。反正花莲寺现在要找的人并不是他,而是我的内应。现在已经让我转移出境了。” “好吧!只要知道不是抓他就行了。这样的话,还算没有脱离计划,你回去吧!时间久了,你的徒弟如果发现那就不妙了!” “嗯!”说完,便不见了。 林中,鬼幽子暗自叹息:克仁亲王在如今江湖,这样世道,如此豪族,竟还这么天真,还是说,你与十七皇子一样,为了那一点虚假的亲情,而像那飞蛾一般不顾一切地扑向火焰呢?你们哪!总是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始终不愿意走出!这是幸还是不幸呢?今天之结局,你是否早已预料呢?或许你早已预料,更或许你并不后悔,因为虚假的世界被打破了,唯一的亲情也离你而去了,所谓的一切都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如梦幻,如泡影,去了!去了!希望你下一辈子投生于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好好享受一下人间该有的天伦之乐吧! 忽然,鬼幽子猛地向后望去,一个捡柴的老头正惊惧地看着他。显然,是因为鬼幽子的眼神太骇人了。一看是一个老头,鬼幽子心下松了一口气。幸亏你遇到的是我,要是换做其他人,你就完蛋了!一个瞬影,鬼幽子闪到了老头身后,将之打晕,然后施用道术清除了他看见自己的那段记忆。 鬼幽子走出了林子,开始寻找绝恨殇。 “绝恨殇啊!哼!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千仪寻迹,道印现!”只见鬼幽子手结道印,往灵台一点,双眸显光,向某处奔去。在一座小山深处,鬼幽子找到了正在盘坐运功的绝恨殇。由于释放本命毒过于仓促,导致自己毒体一时失衡,绝恨殇在崩溃癫疯之中,毒杀融化了所有随行侍卫,然后,跑到了这无人之处稳住毒体。 “呼——”一股毒气散出,方圆百米树木全化为枯枝败叶,突然,一股凌厉杀气直袭而来,绝恨殇心里一凉,立马毒功护体,站了起来。鬼幽子夹杂着怒气,缓缓踏来。 “哼!你竟然能活着回来?!”绝恨殇冷笑。 “哈!”鬼幽子剑指一并,剑气浑然自发,几根青丝飘然而落。面对挑衅,神智本就不稳的绝恨殇一下子变得燥怒起来。 “啊!毒煞残掌!”夹带至绝毒气的狠掌向鬼幽子攻来。压抑在鬼幽子心中的怒气,猛然爆发:“血花璨!”一剑万式,却避开全身所有要害,血花粲然。 “啊!”还不及惨嚎,鬼幽子一记罗汉拳,直透背心。绝恨殇一头扎地,痛苦难当,神智更加地癫狂起来。鬼幽子见状上前摁住,对准头部一拳,两拳,三拳,直至陷地一尺,不再动弹为止。鬼幽子一把翻过绝恨殇,揪起衣领:“别人都怕你,我不怕!你的那些臭毛病不要在我的面前耍!否者总有一天,你会死得很难看!” 扑通——扔在地上,鬼幽子拍了拍手,道:“如果你想让金隐王看到我是如何把你打成这个鸟样子的话,你尽可如此回去哭诉!” 绝恨殇将口中的泥土硬生生地咽下,瞪着通红的血眼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呵呵!恨我吗?克仁亲王?还是因为你体内的毒药?哈哈!可是你不敢杀了我!因为杀了我这个世界上就没人能解你的毒了,是不是?哈哈哈!” 鬼幽子感觉和这个人多待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侮辱,便轻哼一声,快速离去,回到了花莲寺,待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了。回到王府,鬼幽子连一口茶都顾不得喝,连忙就去报告金隐王。 金隐王对圣宇者与圣尊者闹翻一事颇有怀疑。虽然自己之前的信中嫁祸于圣尊者,但他们之间毕竟有几十年的交情,况且圣宇者此人一向不争,慈心最重,如今怎会一反常态,这么强硬呢?他是在做戏,还是真有怀疑圣尊者的证据呢?要是真有证据,那就说明圣尊者自己去过那里,或者是派人去过那里,可他为什么要去哪里呢?他是不可能去害克仁亲王的,而修好一事虽未公开,但并不隐秘,有心人还是可以轻易地知道,然后认为我是派人暗杀他,所以他是去救克仁亲王的。据布迦寺内应的消息,上师一直卧床不起,那他是怎么去或者是通知内应的呢?如此看来或许上师的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但想回来,圣尊者救克仁亲王这百害而无一利的事,他为什么去做呢?圣尊者这只老狐狸你到底在盘算什么呢?沉吟一会儿,金隐王道:“关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鬼幽子想了一会儿:“不太好说!” “哦?” “有可能是他们在演戏给我们看的,也有可能圣宇者确实掌握了指向圣尊者的证据或信息。但当时时间仓促,而且在花莲寺又有人时刻盯着,我没有机会调查。” “嗯!无所谓!他们折腾不了几天了!心刺已除其二,剩下这一个就是他们了!” “是!那王上欲何时开局?” “这我还要思量思量。”金隐王话锋一转,“绝恨殇找到了吗?” “嗯!找到了!他应该是耗元多度,在某处疗伤,所以归来迟了。臣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他找到。” “哈哈!国师辛苦了!这次才从罗斯国回来,就让你去花莲寺,唉!这个小子办事是有些不牢靠!” 感谢推荐收藏! 第一百零八章 手足义轻 师徒恩重 鬼幽子道:“这点辛苦不足为道,所幸这趟罗斯国之行还算顺利。仰仗王爷余威,那帮罗斯人没有怎么为难我。” “哈!国师过谦了!你在罗斯国的英勇事迹我都听说了!那帮罗斯人对你可是心服口服的!” 鬼幽子笑道:“不敢居功!臣纵有张良之计,诸葛之谋,要是没有王爷背后坐镇支持,那就是一个纸老虎呀!他们真正心服口服的是金隐有了一个了不起的王爷啊!” “哈哈哈!”金隐王大笑,“国师此次凯旋而归,等明个我设一大宴,正式为国师洗尘,也为庆祝功业将成!” “多谢王爷!” “好!你下去休息吧!” “是!” 鬼幽子退去,侍卫进来。 金隐王问道:“你可调查清楚?” 侍卫道:“据内应讲,因为这几天风声太紧,调查的太严,他不敢有所动作,所以消息一直没有回传。” “哦!那他说些什么?” 侍卫道:“他说圣宇者与他最亲近的大弟子讲过他发现圣尊者来过,而且,在很多场合圣宇者的许多行为与言语都意指圣尊者。” “嗯!”金隐王暗想:看来在绝恨殇去了之后,圣尊者确实去救克仁亲王了!哼!圣尊者啊!你能改变什么呢? 鬼幽子离开后,心里嘀咕:圣宇者此等反应肯定是发现了圣尊者!嗯。。。依圣尊者谨慎的态度,只有可能是那次为了救我而被圣宇者察觉到了气息。如果这一点要是被金隐王知道了,那事情可就不妙了!唉!一切且看天意吧!鬼幽子正走着,看见绝恨殇换了一套新衣,迎面而来。 鬼幽子一拱手:“恨弟!咱还是后会有期了!这毒也该解了吧?” 绝恨殇白眼一翻,冷哼一声,径直向金隐王房间走去。鬼幽子在身后道:“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来找哥哥!”看着离去的绝恨殇,鬼幽子一叹:“这个祸害得想个法除去呀!” 绝恨殇拜见金隐王,金隐王道:“这次你干得不错,只可惜不能善始善终!但这也不能怪你,毕竟克仁亲王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 “在下会检讨。”认错态度极其敷衍。 “嗯!”金隐王看了一下绝恨殇,知道他应是与鬼幽子打了一架,并且没占到好处,道:“你这个人孤独惯了,在人际交往上很有欠缺,这一点你要多向国师学习请教。虽然事成之后,你不会再待在这里,但我还是希望你在的这一段时间,能与国师及其他的人好好相处。在此关键时刻,我可不愿看到你们内斗!” “是!”绝恨殇对鬼幽子的恨意又增强了几分。 “好!”金隐王道,“放心吧!事成之后,我会满足你的条件:杀了药王,埋了昆神谷!” “多谢王爷!”绝恨殇轻淡地说完,便高傲地走了。 一切终于安静了下来,时间完全属于了金隐王。 绝恨殇!一个疯子才会整天想着杀他的亲兄弟!我呢?哈!也是一个疯子吗?克仁。。。。。。你总是如此的天真!你为什么如此的天真?你真得如此的天真吗?唉!不要怪为兄!一山不能容二虎,金隐不能有两个王,德普家族不容分裂,金隐不容分裂!我相信你会理解的,愿下辈子你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做一个普通人的吧! 布迦寺。圣尊者回来之后,病情更一步加重,躺在床上咳嗽不停。二弟子有事离开,三弟子多仓伺候,又是端茶,又是端痰盂,又是捶背抚兄,折腾了好一会儿,上师才稍稍平复。 上师道:“你去面壁吧!我没事了。” “师父。。。你还记得啊?” “快去!” “可我放心不下师父。” “小童会照顾我的,你去吧!” “他们笨手笨脚的,哪里会照顾?” “为师还没死,说话都不好使了吗?!” “我。。。。” “快去!咳咳!” 多仓无奈,只得道:“是!” 上师道:“不管是谁除了我亲自去,否则你不准回来!” “师父!” 上师不理。多仓看师父一脸坚决,无一丝商量余之地,只好长叹一声,起身离去。 走时,多仓叮嘱小童:“夜里要有个人守着,不能睡着,知道吗?” “是!” “师父咳嗽,要一个端痰盂,一个抚胸捶背,知道吗?” “是!” “一日三餐不能少,即使师父不吃,你也要想方设法地让师父吃,知道吗?” “是!”小童不耐烦地道。 “还有那个。。。早晨起来,师父有喝茶的习惯,你要提早泡好清莲茶,知道吗?” “知道啦!三师兄你快去吧!我们会照顾好师父的。” “好!那好!”多仓一步三回头,突然想起一事,又折回道:“多扶师父下床走动走动,好活络一下肌肉。” “知道啦!知道啦!你去吧!” “嗯!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师父,回来要是看见师父瘦了,可没你们好果子吃!” “保证没有问题!” “好!我走了!”多仓对着房间喊道,“师父!我去面壁了!你保重!”便走了。 “唉!”一滴清泪从枯皱的眼角艰难淌下,“佛祖啊!” 中都,十七皇子的心疾总算好了,又可以满中都地打架闹事,风流快活了。不过,打架斗殴的这些事也不能全怪他,自从西河回来之后,他的心性确实改了不少,但为什么还是天天饮酒闹事呢?这其中德珠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这天,一酒楼,德珠道:“浪荡之徒,你莫要管他,我不在意的。” 十七皇子道:“你不在意,可我在意!在中都还没有人敢欺负我的朋友!” 德珠无奈:“唉!下次我还是不出来的好!” “不行!你怎能向邪恶势力低头呢?明明是他们的错,凭什么改的是我们?你放心!这种浪荡子来多少我打多少!打出威名,他们就怕了!”十七皇子好酒一饮,二郎腿一翘,“小二!把你们的头牌叫来!” “是!” 小二急忙下去,告诉掌柜:“京城横霸王要头牌!” 掌柜一听有些为难:“这头牌已被人订去,怎么办?” 小二道:“掌柜啊!这横霸王可惹不起啊!要不和那家说说?” “好吧!我去说说!”掌柜来到一个房间,那人正在听曲。 掌柜恭恭敬敬且带有惭愧,道:“打扰公子了!小的有一事相求。。。” 那人道:“何事?但说无妨!” “额。。。京城横霸王非要本店的头牌。。。这。。。你看。。” “哦?横霸王?就是那个带着一个‘玉美人’的?” “是是!公子听说过他就好,你也知道我们小店经不起他折腾,所以委屈一下公子,我去给公子换一个,酒费全免,全免!” “那人笑道:“这事我无所谓,你应该问问你的头牌才是啊!”” 掌柜怎么不知,可这个头牌与众不同,她要是不想弹,你求着她弹都没有用,她要是想弹,你不听还不行!所以掌柜想直接求客人,借客人向她施压,但显然,这个客人没有帮忙的意愿。掌柜无奈,只得一脸堆笑:“如月奶奶,您看?” 如月一拨:“我只想赚些银子,为谁弹,还不是掌柜吩咐。” “多谢!多谢!”掌柜大喜过望,连忙请让。谁知那个客人说道:“如月姑娘!你不必勉强!要是缺银子的话,直说无妨!” 如月道:“多谢公子美意!但我不需要男人的钱。” “早看出姑娘与众不同,果然是个奇女子呀!在下唐突,给姑娘赔罪!” “无事!”如月便上去了。那客人把玩了一下酒杯:“横霸王,我也来看看你是有多横!” 如月姑娘一进门,十七皇子就看呆了:“这头牌?这破店能请得起这样的头牌?太委屈了!这样的头牌都可做京城第一头牌了!” 第一百零九章 锦衣公子 浪漫之礼 如月一施礼,问道:“两位公子欲听何曲?” 德珠王子见十七皇子犹呆呆地看着人家,桌下踢他一脚,十七皇子猛地醒来:“啊?咳咳!那个。。随意就行!” 如月便坐下,手持琵琶,信手弹了一些当下流行的小曲儿。这时,一人迈进,只见他: 一身华丽衣 满堂珠宝光 玉树下临风 公子世无双 朗道: 银饰衣,金丝履 玉露对饮广寒宫 醉遨缥缈月 纹锦首,雕花鞘 风流跌宕度浮生 刀华惊绮梦 “各位!在下绮楼流月——彦柳君有礼了!” 十七皇子眉头一皱:莫不是又一个浪荡子?便道:“我管你是谁!来干什么?” 彦柳君笑道:“你抢走了如月姑娘,没办法,我只能到你这里听了,顺便也来拜访一下名动京城的德珠王子!” “哼!我看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说罢,十七皇子一跺脚,飞跳起来,一拳轰出。彦柳君见状,华袍一挥,将拳一裹,一带,十七皇子跌出门外! “哼!小子有两下子!”十七皇子站起来,拍去灰尘,开始认真了。 德珠王子想上前劝架被如月拉住:“公子莫要上前,小心误伤了你!” 德珠一笑,心想也罢,让他们打去,观来人非是等闲之辈,或可借此挫挫十七皇子的锐气,让他收敛一下。 十七皇子知他是一个高手,抽出剑来:“刀剑不长眼!此时给大爷磕个头,认个错,一切还都罢了!不然。。。” 彦柳君笑道:“公子真是客气!我只上楼听个小曲,你还为我舞起剑来!” “狂妄!”十七皇子还只在师父脸上看到过这种欠揍表情:完全不把对手看在眼里的表情! 十七皇子提剑攻来,招式猛烈。彦柳君嘴带笑意,轻松避过,但不还手。一轮下来,十七皇子招数用尽,手臂都累得发酸,却没伤他一根毫毛!心下气急,内力一运:“剑纵六合!”只听铿锵一声,彦柳君一刀挡住,道:“竟有如此精妙剑法!敢问小兄弟师从何人?” 十七皇子见压箱底也被轻松挡住,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语气软和下来,但带着几分傲气:“我师父白虎御使鬼幽子!” 如月点头:怪不得此招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彦柳君大笑:“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白虎御使。。。的徒弟!幸会!幸会!” “哦?你认识我师父?” “神交已久,可惜无缘相见!小兄弟可知你师父现在何处?” 十七皇子见是师父的慕名者,心里不觉亲近几分,让座后,道:“应该还在金隐。听德珠讲,是在他家府上。” “噢!等我这边的生意做完了,便去金隐做,顺便拜访一下令师!” 十七皇子道:“那太好了!你一定告诉他,我的心疾好了,让他不要担心!” “一定!一定!” “好!初次见面,我有所得罪,这一杯我自罚!还请彦老板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哪里!不打不相识!” 如月道:“我为诸君助兴!” 彦柳君道:“哎!大家有缘相见,便都是朋友,且将琵琶放下,咱们畅饮一番!” 如月望着十七皇子、德珠:“这。。。” 十七皇子道:“无妨!我非那迂腐之人!多一个人自然更好!” 德珠笑道:“你们饮吧!我一旁陪着就好!” 如月一笑:“在座之人都是通达豪爽之人,那我亦不拘谨了!不过,小女子不胜酒力,小酌就好。” 彦柳君道:“无妨!我们饮,你随意!” 畅饮过后,十七皇子有些醉意,道:“真是得遇良朋欢乐多啊!来!此杯过后,我们就是兄弟!” 彦柳君纠正道:“应该是兄弟姐妹!” 如月亦喝得双颊桃红:“那我说定:彦老板做大哥,我是二妹,剩下的你们争去!” 德珠笑道:“自然是我末座叨陪了!” “哈!那好!以此酒敬你我友情!” 三人举杯,德珠有些犹豫。 十七皇子道:“你怎如此拘泥?有言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一杯酒难道就把你心中的佛祖带走了?修行不行啊!” 彦柳君亦道:“是啊!心中有佛即可!就算丢了,明天再捡回来,佛祖宽宏大量,会原谅你的!来!少喝一些!” 众人劝说之下,德珠无奈只得道:“少倒一些,我这是第一次喝酒。” 十七皇子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不嫌满,四回酒缸醒!” “哈哈哈!” 四人举杯,尽兴方回。 街道,十七皇子与德珠从酒馆里出来,小厮们把轿子抬过来,结果被十七皇子一脚踹去,道:“滚!都给我滚!老子要与德珠王子走回去!” “额。。。这。。。皇子天黑不太安全。。。” “再废话就踹你了!” “是是是!”一帮小厮都怕十七皇子耍酒疯,伤着自己,连忙跑了。德珠无奈,只得扶着十七皇子,踉踉跄跄地回去。德珠亦被灌了不少酒,但他的功力深厚,只是有一些醉意,头脑还算清楚。两人走着,十七皇子望着清冷的弯月,喟然一叹:“有缘相遇的陌生人都能把酒言欢,而回到了所谓的家,却只能恭恭敬敬地说着毫无感情的官话,饮着冰冷刺喉的玉酿!哈!德珠,你说这样的家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德珠心有所触,不禁伤感起来。 “师父?父亲?皇家?个人?我不知道!我也不想选择!唉!满头愁丝,真不如剃了干净!”十七皇子黯然神伤,“总有一天!我感觉那一幕会到来!我好怕!我真得好怕啊!”十七皇子伏在德珠肩上,放声痛哭起来,尽情地释放出这几天压抑在自己心头的艰难抉择。 金隐。鬼幽子一回到房间,就拿着风铃,去拜访莫舞小姐。就这鬼幽子还担心去得慢了,到了那里免不得又被那个小丫头一顿编排。 到了那里,鬼幽子对侍卫道:“劳烦通报!” 过了一会儿,小丫头出来了,打量一番:“这是谁呀?” 鬼幽子赔笑:“这几天公务繁忙,没有时间,还请见谅!”说着鬼幽子从袖口里掏出一只彩蝴蝶,“这是罗斯国的玩意,听说戴在美丽温柔的女子头上,它就会翩翩起舞。” “真的吗?快给我戴戴看!” 鬼幽子笑着给她戴上,道:“你要温柔听话,它才会翩翩起舞噢。” “我还不温柔听话吗?我没上来就给你一脚,我都感觉已经很克制自己了!” “好啦!”鬼幽子违心道,“果然是个温柔听话的丫头!戴在你头上,就好像活过来一样!” “真的?”小丫头迫不及待地回屋照镜子去了,鬼幽子随后进来。 “小姐!小姐!你看果然会动耶!”小丫头兴高采烈地照了又照。 莫舞小姐笑道:“一个小玩意儿就把你欢喜不得了,刚才还说要怎么教训人家呢!” “哎!小姐!”小丫头道,“这不是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嘛!再说,他回来好几天了,现在才来,是不是很过分?” 鬼幽子道:“是是是!我的过错!这不是来赔礼了吗?” 小丫头一笑:“算你还有良心!” 鬼幽子拿出风铃,但又怕莫舞嫌弃,不好意思地道:“额,莫舞小姐这是送给你的。那个。。。多谢你。。嗯。。” “哼!”小丫头调侃道,“这堂堂大国师怎么结巴了?来,我看看!风铃?你以为小姐和我一样好糊弄?”小丫头不满地接过风铃,手一碰,忽现流光溢彩,飞出许多色彩斑斓的蝴蝶,它们在空中翩翩起舞,慢慢地组成了两个字。 小丫头惊喜道:“小姐你看!是你的名字耶!哇!真漂亮!” 莫舞俏脸绯红,夺过风铃:“给我!”蝴蝶听到风铃声,又都飞回去了。 第一百一十章 药王之殇 鬼幽之痛 小丫头羡慕地道:“大头国师,你怎么也没给我买一个?” “额。。我买时就剩最后一个了。等下次,去罗斯国时,给你捎一个。” “切!我看哪!你就是偏心!”小丫头故意将这个心字拉的特别长。 鬼幽子忙转移话题:“这个风铃里的蝴蝶不光好看,它们还可以保护你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只需碰一下中间的那个风铃,那些蝴蝶就会化为光罩,保护你们。” “这么神奇?”小丫头跃跃欲试。 鬼幽子拦道:“这个机会是有限的,现在的灵力只可支持一次。不过,只要你不碰中间的风铃,这些蝴蝶就不会化作光罩,也就不会消失,聊做解闷。” “哦!” 莫舞小姐将风铃收起,道:“月儿!国师都来半天了,你也不去倒个茶!” 月儿道:“小姐你还不知道吧!在国师大人面前沏茶,我那是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 “哦?国师还懂茶艺?”莫舞小姐道。 “何止是懂!在全金隐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比得上国师的技艺了!” 莫舞道:“他再懂,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想让人家沏茶给你喝?不成礼数!快去!” “噢!”月儿只好去了。 莫舞让座,鬼幽子道:“不用客气,我来此本就为答谢的,时间仓促,事情繁多,所以只带了些小玩意儿,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莫舞小姐道:“国师能想着小女子,我已感觉荣幸了,哪里会介意!” “额,那就好!”鬼幽子搜肠刮肚,嗯个半天就说出这么几句话。 月儿端上茶来,看着两个人尴尬地坐着,打趣道:“这没了我,你们怎么连话也不会说了!” 鬼幽子笑笑,连忙喝口茶掩饰尴尬,半晌,鬼幽子道:“其实,今日前来,在下还有一事想请教小姐。” 不待莫舞回答,月儿道:“国师原来也有不懂的事情!问我家小姐,那算你问对人了!我家小姐可不比一般女子,不光女工做得天下第一,诗歌辞赋,名人掌故,也可谓精深!堪称才貌并全!真是相夫教子的天下第一良人哪!” “月儿!你又在那里胡说!”莫舞喝道。 月儿自知失言,连忙退到一旁。鬼幽子道:“那最好了。不知小姐知不知道药王?” 莫舞道:“药王我有所了解。本命叫做孙然仙,是一个中原人士。少时学医,有所成就后,便悬壶济世,行医江湖。由于他用药如神,医人无数,别人就赠他药王称号,名列四大名医。直到晚年,他才定居人迹罕至的昆神谷。大概是累了,想找个地方终老吧!” “噢!是这样!那你听没听说他有个弟弟叫做西岐毒首?” “嗯!他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过,他们年龄相差很大,大约有二十几岁。在他弟弟三岁之时,他的父亲就去世了,继母也改嫁了。长兄如父,他靠着行医赚来的钱,将弟弟抚养成人。据说,他弟弟学医天赋异禀,特别是对毒药,一看便知其毒力,毒性。刚开始,药王还挺高兴,倾囊相授,可有一天他意外地发现弟弟竟然用活人去试验自己新研发出来的毒药!那些用来做实验的人被他折磨得惨不忍睹,乍一看还以为是一群野鬼呢!药王大怒,痛打了他一顿,可无济于事!药王慢慢地发现他弟弟是一个嗜杀如狂,毫无人性的疯子!他试过很多办法,都没有治好他弟弟的‘病’,最终,在一次大吵过后,他弟弟便离开了。并且在走之时,还给药王下了一种毒,嗯。。。叫做枯骨肠。不过,幸亏药王发现的早,及时解了毒,不然,唉!自此以后,药王便到了金隐,发现了昆神谷,就隐居起来了。” 鬼幽子点了点头:“或许是他觉得无颜面对世人了吧!” 月儿恨恨道:“他就这么放任他的弟弟离开了?那对其他人不是很危险吗?” “是啊!后来,他弟弟在江湖兴风作浪,不知毒杀多少人,可人们一来畏惧他的毒,二来他是药王的弟弟,谁能保证以后不需要药王呢?这一来二去,就没人管他了。”莫舞道。 鬼幽子道:“小姐对这个药王所知甚详啊!” 莫舞道:“这些都是我母亲说的。闲得无聊之际,她就把这些名人的事迹当做故事讲于我听。” “令堂见闻真是博广!怪不得王爷对她情有独钟!只是这昆神谷不知在何地方?” 莫舞摇了摇头道:“我只知在金隐西边,具体位置我也不太清楚。” 月儿道:“你要去找药王吗?我看你身体健康得很哪!” 鬼幽子笑道:“托你的福,确实健康得很!但结交个医生,以备无患啊!那好!天色已晚,我就不再叨扰了!” 莫舞起身相送,目送鬼幽子离开。 回到房间,鬼幽子暗想:这个西岐毒首真是个祸害,不得不除啊!可这毒怎么办呢?是应该先拜访一下药王吗?这毒他应肯定能解。只是万一他让我手下留情作为条件呢? 布迦寺,桑耶被四大长老召唤,正式地任命为代住持。一时之间,群僧祝贺,桑耶被众人簇拥,风光无限,得意至极,宛如已经当上了住持一般!哪里还有一点和尚的样子!四大长老一叹,默默离去。桑耶宣言一定要让黄教成为金隐唯一的教派!要让黄色的僧袍遍布整个金隐!然后当场选出了四大代长老,为其左膀右臂,嚣张态度可见一斑。有人问:“论佛大会即将到来,我们该如何?” 桑耶道:“这正是我要说的!论佛大会就是我们黄教崛起的第一步!他们怎么配与我们平起平坐?也配对黄教的教义指手画脚,评头论足?黄教是佛教唯一的正统!黄教教义是佛教唯一正典!其余皆为邪说歪论!到了论佛大会,我会让你们见识第一教派应有的样子!四大长老,八大金刚,十八罗汉!” “在!” “向论佛大会进攻!” “是!” 金隐。第二天,金隐王举行了非正式的宴会,邀请了几乎所有的大臣将军,当然,鬼幽子,绝恨殇也都在列。不过,令人比较惊讶地是,金隐王的千金莫舞小姐也出席了宴会。众人看莫舞小姐端淑典雅,国色天香,都纷纷夸赞,金隐王听了很是高兴。在宴会上,金隐王意气风发地站了起来,道:“今幸有各位辅佐,金隐才有机会开创前所未有的盛业!让我们再接再厉,一起创下辉煌!” “再接再厉!创下辉煌!” 众人饮罢,金隐王又道:“这次宴会除了庆祝国师凯旋归来,并与罗斯国成功建立良好关系以外,还有一件大事将要宣布!那就是我女儿的终身大事!” 大臣们纷纷猜测谁能有幸获得金隐王的认可呢?猜测之中甚至有些大臣还有些期待了。只听金隐王宣布:“我意把小女许配于国师!” 意料之中,期待之外,众人纷纷鼓掌庆贺,把坐着发懵的鬼幽子推到中央:“还不快感谢王爷盛恩!” 鬼幽子听着众人的庆贺,看着王爷喜悦的表情与莫舞羞涩的微笑,鬼幽子无法推脱,只得上前叩谢:“谢王爷盛恩!”金隐王上前,拉着鬼幽子的手,让鬼幽子与莫舞坐在一起,道:“等金隐大事结束,就给你们完婚!” “多谢王爷!” 宴会陷入了欢声笑语的海洋之中,人们纷纷向鬼幽子与莫舞献上谄媚的祝福。只有一人看着鬼幽子的眼光分外毒辣!那就是绝恨殇。在他的心中对鬼幽子的恨意正在猛烈地增长,已经可以与他的哥哥并驾齐驱了! “鬼幽子!我看你还能狂妄几天!到时候!我一定把你做成最完美的尸体,供奉起来,好好地欣赏,祭拜!哈哈哈!” 在他旁边喝酒的大臣被他突来的阴恻恻的笑容吓坏了。卧。。草,这货不会是个疯子吧?我得离他远一点。连忙换了一个位置,喝了几杯酒压压惊! 感谢推荐收藏!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教称雄 三教俯首 宴会后,金隐王单独地召唤了鬼幽子,道:“漠南那边没有问题了吧?” 鬼幽子道:“没有任何问题!” “嗯!虽然没有完婚,但莫舞我是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地对待她,莫要辜负了她!其实,莫舞这个女孩子是非常通情达理、体贴温柔的,不像一般的千金大小姐和你无理取闹,无事生非。从她的身上,我经常能看见她母亲的身影。。”说到此金隐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道:“你要知道有多少王公贵族抢着求婚,我都没有答应!结果便宜了你!” “王爷!”鬼幽子心如刀绞,差一点没有忍住把拒绝的话说出口,但他知道这一声拒绝,毁掉的不光是整个德普家族,还有金隐的未来!鬼幽子牢牢记得中都临行的那一天,皇帝道:“爱卿此去可有把握摆平金隐?” 鬼幽子道:“臣定竭尽全力用最小的牺牲铲除金隐所有的不安定的因素!” “嗯!如此甚好!不过,也别太勉强,实在不行,就直接让施将军西进吧!” 鬼幽子道:“皇上放心!臣定完成任务!” “好!” 鬼幽子无法!德普家族或可凭借地形与天朝对抗,然后就是无止境的拉锯。而此时天朝正值最强之际,国库充盈,军力强盛,你怎有可能会赢?战争打的不光是谋略,打的也是钱啊!你欲靠罗斯国给你提供源源不断的物质,可那是一只饿狼啊!这种引狼入室的行为,造成的后果那是不可估计的!弄不好可是要背上千古骂名!就算我帮你,那这仗也得打个几十年,到头来,受苦受难的只有百姓!唉!金隐王你生不逢时啊!要是晚生几年,等天朝国运转向的时候,或许可一展你之宏图啊!而我只能顺天道,应天运了呀! 鬼幽子道:“多谢王爷!” 金隐王点了点头:“你我翁婿联手,未来大有可为啊!” “多谢王爷抬爱!” “好啦!我这有一要事欲交付于你!论佛大会明天就要召开,今年我不去了,派你作为代表去吧!” “第三计开始了?” “嗯!只是我一直犹豫支持谁好呢?” 鬼幽子想了一下,道:“花教虽与黄教有所隔阂,但实力较弱,就算咱们提供支持,他也难与黄教抗衡!而白教虽有四尊之剑的圣衡者,但怎奈其神龙见尾不见首,你想找他谈个话都难,又怎么谈合作支持呢?所以我认为只有红教才是咱们的最佳合作对象!” “嗯!与吾想法一致!那就这样吧!你去吧!” “是!” 四年一度的论佛大会开启了。金隐各个地方的僧者都向达音山聚拢。 为什么将达音山作为论佛大会的场地呢?那 是因为达音山有一个奇特现象:你站在山顶讲话,声音会清楚地传达到山中每一个角落,因此,它被人们称作达音山。也有人说,这是因为观音在此传教,由于听众太多遍布于山中的每个角落,于是,观音就施了神通,让声音传达到山中每个人的耳朵里!从此,这座山就叫做达音山了,也有希望祈求之声通达观音之意。达音山峰顶有个达音寺,那就是金隐四大教派论佛之地。按照以往惯例,四大尊者齐坐上面,金隐王在下面主持。因为这是以佛为主的盛会,自然,四大尊者的地位要比金隐王高。第一回合,各教派出一名代表,坐在场上,四大尊者拟定一个主题,然后主持人宣布开始,四个人就着主题开始辩论。第二回合往后其实就没有介绍的必要了,因为,今天有一个要挑事的人不会让大会进行到第二回合的,能把第一回合坚持做完就谢佛祖保佑了。如今,小角色都已就位,轮到鬼幽子进场主持大会了。众僧者一见是鬼幽子主持大会,都在底下议论纷纷。 “听说这就是最近才封的那个国师?” “是吗?看着挺年轻的啊!” “你别看他年轻,能力可了不得!手腕那是极其的高明!” “哦!” “还有一事不知你听说过没有?他可是天朝派来的御使!” “他不是金隐人哪?那他凭什么主持金隐的论佛大会?” “凭什么?凭他是国师!金隐王爷封的,你有意见?” “哼!这个金隐王眼中越来越没有我们佛门中人了!” “谁说不是呢!” “算了!一个主持而已,无伤大雅!” 鬼幽子见下面质疑声一片,心想:躁动吧!让金隐的战火燃烧吧!唯有浴火才能重生啊! “各位!安静!我宣布论佛大会现在开始!四大尊师请上座!” 无心之心 无我之我 无因之因 无果之果 ——圣宇者 以妄言始,以废言终 以盗窃始,以断臂终 以淫乱始,以绝后终 以杀业始,以杀业终 ——圣闇者 红尘滔天,一剑以航! ——萨来多代圣衡者 八万四千门,唯一可入! ——桑耶代圣尊者 四人坐定,鬼幽子宣布论佛大会第一轮开始,各教代表进场!红教,白教,花教三教代表陆续进场,坐于场上。鬼幽子看少了一人,喊道:“请黄教代表进场!” 桑耶站了起来,走到场 中,道:“我就是黄教代表!” “这。。。”鬼幽子看向了上面三人,但那三人毫无表示。 桑耶道:“今天我不是来论的,而是来战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难道四教要开战了吗?” “这表面的和平终于维持不下去了吗?” “你还没听说吧!前些日子,在克仁亲王的葬礼上,花教教主圣宇者狠狠地羞辱了一番黄教教主圣尊者,估计这是要算账了!” “嗯!金隐的天要变了!” 鬼幽子喝道:“桑耶!你要注意你的言论!” 桑耶道:“这么多年了,我还不清楚你们心里所想吗?别再假惺惺了!撕下你们那虚假的面具吧!你们不配与黄教平起平坐!更不配议论黄教教义!黄教弟子!” “在!”举山都在颤动。 “将达音山围起来,所有不是黄教之人全部控制!” 突来变化,震懵了三教弟子,等三教弟子反应过来,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看来,桑耶早就做好了准备。 桑耶一笑,挑衅地看着上面的三位:“是战?是降?一句话!” 鬼幽子没想到自己人生来第一次主持活动就这么地失败了。 “唉!多给一点表现的时间也好啊!就说了几句话,我就没戏了,算了,那就看戏吧!” 上面三人见桑耶先发制人,控制住了本教的弟子,心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圣宇者道:“桑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掀起四教争斗吗?这是你师父授意的吗?” 桑耶道:“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把权利交给我了,我现在就是黄教的最高统领,不需要任何人的授意,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指手画脚,你明白了吗?” 圣宇者见桑耶如此蛮横态度,一时语塞,只得气哼一声。圣闇者道:“放过我们的弟子,一切还有商量!” “哈哈哈!”桑耶大笑,“不让你们有所顾忌,你们还能这样低声下气吗?呵!念你们是个尊者,给你们个面子。只要下来对我一拜,并向众僧承认黄教是金隐四大教派之首就可以了!” “你!”圣闇者怒眼一瞪,背后梵海轮凌空飞旋。桑耶可知道这个法器的厉害,连忙召唤四大代长老护于身前:“你可要想清楚!你这一动手,今天来的弟子都要陪葬!” 圣宇者劝道:“他有备而来,人数众多,真要动起手来,恐怕我们的伤亡更大!还是忍一时,回去再做计较!” 圣闇者思量再三,冷哼一声,放下了梵海轮。三人下来极为敷衍地拜了一拜:“吾等奉黄教为首!” 别忘了,推荐收藏呦!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二章 权倾一教 威压四老 “哈哈哈!”桑耶得意至极,大手一挥,“黄教弟子让出一条路来!等你们下山后,自然会放掉三教弟子。” 圣宇者拉着圣闇者狼狈地下山去了。鬼幽子见他们下山去,眼神一示,间作明白。待圣闇者下到半山腰之际,忽听一声杀,安静的达音山突然沸腾起来,厮杀一片!圣闇者恨道:“此子竟然出尔反尔!看老夫送他去拨舌地狱!”说着就要冲回去。 圣宇者拦道:“万万不可!此子既然敢在此时发难,想必留有后手,你现在回去他恐早就逃之夭夭!还是赶忙回去,做好计划,以防此子偷袭呀!”圣闇者一想也罢,除了此地的弟子,红教的其他弟子还都不知道开战的消息,要是在此耽搁,让那小子偷袭了老营,可大为不妙!遂与圣宇者杀下达音山,欲直奔老巢。正当三教弟子溃败,被黄教弟子团团围住的时候,忽从山下杀来一支军队,打开包围的口子,接应圣闇者等人下山,而这个领军者就是鬼幽子。鬼幽子连忙上前道:“快走吧!黄教弟子越来越多,抵挡不了多长的时间!” 圣宇者道:“多谢国师了!不然三教弟子都得死于此地!” 圣闇者冷哼一声:“我的弟子要是都死光,这些黄皮也全要陪葬!” 鬼幽子道:“我已经通知三教了,相信他们已经做好防御,咱们就到最近的色如寺,商量一下对策吧!” “行!” 三人带着剩余弟子逃向了色如寺。 同一时间,花莲寺,色如寺,哲康寺,一骑来到,扬尘下马,喊道:“达音山加急!” 看门僧忙把书信呈报当前管事。管事一看:“不好!黄教宣战!全寺进入紧急防御状态!快快!” 钟音阵阵,吹响金隐四教混战之号角! 这边,下了达音山,黄教人马也没有再追击而是撤守,众人喘了口气,逃向色如寺。色如寺众僧见主持回归,连忙打开山门迎接。进了色如寺,圣闇者怒道:“全寺及其附属寺庙进入备战!随时听我号令!” 圣宇者道:“二师兄莫要冲动!我认为此事有必要与大师兄谈一下。” “哼!谈个什么!说不定此时他已经被他的那个大徒弟给控制了,甚至谋害了,要不然其能如此!” 鬼幽子亦道:“看其嚣张气焰,只怕是圣尊者也管不了他了!我想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哼!今他杀我红教弟子,此仇不可能不报!” 圣宇者叹了口气:“唉,四教还 是走上这一步了吗?!” 鬼幽子道:“此事并不是由我们挑起的,他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难道还让他拉屎撒尿不成?什么都可以忍,但尊严可是一点都不容侮辱!” “对!此言甚合我意!”圣闇者道,“他黄教虽然人多势大,但我们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圣宇者、萨来多你们站在哪一边?” 圣宇者道:“这回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萨来多道:“此事我无权决定,待我回去禀告师父,再通知你们。” 圣闇者道:“也罢!红花两教加起来也差不多可以与黄教掰掰手腕了!” 鬼幽子道:“别忘了还有我呢!等我回去禀告王爷,相信他会站在你们这一边的!” “嗯!多谢国师!要是再加上你们此战就稳操胜券了!” “好!我先告退!”鬼幽子一拱手。 “静候佳音!” 圣宇者与萨来多也都回去了。 桑耶看到场面失控,就连忙跑回了布迦寺,他知道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本来在他的计划中,第一步只是立威,把黄教威名传播出去以招各方豪杰,进一步壮大黄教势力,也可让三教许多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叛教投奔,说不定不用动手,他们就举教来投了!可谁知竟然发生这种意外!桑耶沉吟,回想当时场景,喃喃道:“与其说是意外倒不如说是有心人的策划!鬼幽子!好!既然你想挑起战争,那我就连你们一起消灭!到时候,整个金隐就全在我的掌控之中了!哈哈哈!” 布迦寺。桑耶立马召集所有弟子,道:“如今形势,其他三教恐要与黄教开战,大家紧急备战!并传达各个附属寺庙进入紧急状态!” “是!”一人得令飞奔而去。 桑耶正式面对在场的僧人,道:“你们都是黄教培育出来的精英!在此危难之际,到了你们为黄教事业奉献的时候了!现在我把你们派到附属布迦寺的各个小寺,希望你们能充分地发挥你们的才能,壮大黄教的每一份力量,打倒异教,壮兴黄教!” “打倒异教,壮兴黄教!打倒异教,壮兴黄教!” 桑耶满意地看着他们,道:“黄教未来就在你们的肩上了!去吧!” “是!” 长老院。一小僧匆匆来报:“四大长老!四大长老!大事不好了!” 空长老道:“怎么回事?论佛大会还没有结束你怎么回来了?” “黄教 与其他三教打起来了!” “嗯?”识长老惊起,“具体情况快快道来!” “是大师兄,他。。。。。。” 忽然,一道冷风吹入,大师兄桑耶带着四大代长老与八大护寺僧,闯了进来。 “耶得!你要想清楚了再回话,不要捏造事实,谎报军情啊!” 耶得吓得匍匐地上,不敢言语。 无长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桑耶一施礼:“没什么意思,只是来给四大长老问安!顺便看看是不是有小人在背后进我谗言!” “嗯?”无长老见桑耶态度有些不对,正不明是如何情况之时,忽见,空长老怒吼一声:“狂妄小子!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四大代长老见状,其中两人护前一挡。非长老佛功一运,震退三人,大喝道:“都住手!且听耶得讲完!” 空长老瞪了一眼桑耶,愤愤地回到座位上,道:“耶得!你只管照实说来,没人敢把你如何!” 耶得颤颤巍巍地点头,磕磕巴巴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 桑耶道:“你个废物!话也讲不清楚!还是我为四大长老禀告达音山的情况吧!论佛大会,那三教见师父圣尊者没去,便轻视黄教,更看不起我,甚至几番出言侮辱!骂我,打我,我可以忍受,但我代表黄教!他们侮辱我,就是侮辱黄教!我怎能忍受?!便出言相驳。谁知他们竟然动手,于是论佛大会就变成了论战大会!幸亏我早有准备,带的人多,他们没有占到便宜,就撂下狠话,说要灭了黄教。所以不得已,我只能先下手为强,灭了他们几个小寺,以示警告!” “啊?你!”无长老,道“这不是等于向其他三教宣战?唉!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与他们交涉,谁对谁错,道个歉,不就解决了吗?怎么如此大动干戈,以牙还牙呢?” 桑耶一笑:“无长老何必如此懦弱?开战又怎么了!难道黄教还怕他们不成吗?就算他们三个加起来,我也有十足地信心打败他们!到时候,你们就是四教之大长老,岂不风光?” “你!”无长老气愤坐下。 桑耶道:“战斗已经打响!四大长老也可以将我罢免,但希望你们能找出一个能带领你们打赢这场战争的人!如果不能,那你们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布迦寺,守好布迦寺,待我将三教一一灭绝,你们再处置我,也不迟啊!哈哈哈!”桑耶大笑离去。 别忘推荐收藏走一波!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女人之心 海底之针 空长老长叹一声:“这圣尊者教得都是些什么徒弟啊!尽是些欺师灭祖之徒!” 识长老亦叹:“此子野心忒大,说不定会把黄教葬送啊!” 无长老道:“非长老你一直坐在那里,倒是说句话啊!” 非长老道:“此子确实野心很大,但其能力也不差,竟能在短短时间内掌握了黄教所有的资源,让所有人都认同他,并且上下一心地面对战争,凭此点,就远非其他弟子可比!而且,现如今他在教内的地位直逼圣尊者,要是强行逼他退位,只会造成黄教内斗。现在战火已燃,内斗就等于自取灭亡,所以咱们没有选择,只能支持他!未来如何,但看佛祖旨意了!” 鬼幽子回到金隐王府,向金隐王报告了此事。金隐王点头道:“此事办得不错!他们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了!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即可。召绝恨殇、车田将军!” 一位孔武有力,魁勇雄猛的壮汉走了进来,而另一位就是绝恨殇了。金隐王道:“国师!此次行动任你为统帅,这两名作为你的将领,支援色如寺!” “保证完成任务!”鬼幽子道。 “嗯!”金隐王叮嘱那两个人道,“你们务必要听国师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更不得违抗国师!” “是!”两人答道。绝恨殇偷瞪了鬼幽子一眼,但并未出声抗议。 这些小动作尽收金隐王眼底,但是金隐王也没有对此说什么,而是对鬼幽子道:“关于此次行动你以为派多少人合适?” 鬼幽子道:“臣以为不宜过多,而且也不宜派正规军队。” “哦?” “红花两教的实力已经接近黄教,而白教尚未表态,然其距离较为偏僻,主持圣衡者行踪不定,所以此次战争他们应该不会插手。因此,为了平衡,不宜过多。至于不宜派正规军队嘛,则是因为此次战争的主角是红黄两教,咱们的身影不宜过多地暴露在公共视线之下!否则容易被有心人利用从而转移焦点,甚至把祸水引到咱们的身上!总而言之,我的支援思路的核心是平衡,不让他们出现一边倒的状况,让他们陷入拉锯,以损耗两教实力。具体行动就是暗杀,骚扰,以增加两教摩擦,不让他们有和谈的机会。王上看如何?” “妙!妙!真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了!”金隐王赞道,“那你们这些将军岂不都是无兵之将?” “正是无兵之将,方能有四两拨千斤之功效啊!” “好!那我就只把暗影行动组调派给你吧!” “多谢王爷!” “御刀卫!” “在!”一个精悍有型,气息 内敛之人走了进来。 金隐王道:“从即日起,暗鹰行动组全体人员听从国师指挥,支援红教!” “是!” 一切调度完成,金隐王拍了拍鬼幽子的肩旁,道:“一切就交给你了!” 鬼幽子恭敬一礼:“保证完成任务,不辜负王爷信任!” “好!你们下去吧!” 鬼幽子正要下去,被金隐王叫住:“走之前,去看看莫舞!” “额。。是!” 鬼幽子回到房间,略作收拾,想先看看莫舞,然后再去交代一下他们一些事情以及熟悉一下,联络感情。 鬼幽子在房间里翻了一顿,想找一个有点价值的东西送给莫舞,毕竟空着手去,太过尴尬。找了半天,怎奈一来金隐就忙得跟陀螺一般,都没有闲暇时间逛街买一些点缀的玩意儿。 血灵芝发现了鬼幽子的窘境,笑道:“要不把我送给她可好?” 鬼幽子顺口答道:“那我倒是轻松许多了!” “什么?你嫌弃我?”血灵芝柳眉一竖,“我帮你度过了这么多的难关,救了你那么多次命,现在用不着了,你就嫌弃我了!你们男人果真一个德行!用得着就花言巧语,用不着就只摆着一副臭脸,不搭理人,甚至拳打脚踢,恶语相向!” 鬼幽子头嗡得一声:哎呦!我这张臭嘴!连忙道歉道:“抱歉!抱歉!怨妇,不不不,芝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鬼幽子道:“就光字面上的意思!你从我丹田里出来,我不就轻一点了吗?这还能有什么意思?再说了,就是把我送出去,也不能把芝姐给别人哪!是不是?再进一步说,芝姐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哥大!要送也是你把我送人,对不对?芝姐是何许人也?我走南闯北,遍观五湖四海,都没有见到过像芝姐这样一般优秀,美丽,可爱,优美,优可。。。” “噗呲——”血灵芝笑了出来,“好啦!好啦!再编下去是不是就是优丽,优爱?你就只知道糊弄我!” “这我实在很抱歉,不过,这回我保证不会超过半年那个臭道士就会来了!”鬼幽子信誓旦旦地道。 “真的?不是在骗我?” “你这么可爱,谁忍心骗你?”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理你了,睡觉去啦!” 唉!总算摆平这个难缠的妖精,再去摆平那个小妖精! 鬼幽子放弃了寻找,厚着脸皮,空着手来到了莫舞小姐这里:“劳烦侍卫通报!” 一会儿,小丫笑着出来:“如今还这 么见外?国师大老爷!” 鬼幽子笑道:“你这么一叫,至少把我的样貌叫老了二十岁!还是叫我国师吧!” 小丫头道:“呦呦!还不好意思啦!反正你和小姐早晚都要成亲,难道到那时大头国师还像现在这样站在门外喊我家小姐不成?” 鬼幽子略带尴尬地笑道:“这。。。不是还没有成亲吗?女子的闺房怎敢擅入。。。” “呵!你个色鬼国师还正经起来了!那时候你。。。” 鬼幽子忙打断:“小丫头快通报你家小姐,就知道在此胡缠!等我成了你家老爷,第一个就拿你开刀立威!” “嘻!我有小姐保护,你能拿我怎么样?”小丫头调皮笑道。 “好好好!我服了你啦!快通报你家小姐,我的大小姐!” “干什么这么着急?”小丫头围着鬼幽子转了转,“想我家小姐想得如此急切?” 鬼幽子心里还有事情,只得道:“是是是!” “哼!我看你口是心非!你是不是着急去办什么事情?”小丫头审问道。 鬼幽子无法只得道:“王上派我去支援红教,明天就动身,得一段时间不能回来,故今天是来向莫舞小姐辞行的。” “你有一段时日不能回来,那还不趁此机会多陪陪小姐?我们正要去后花园,咱们一起吧!” “这个。。。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 “我看你根本就没把小姐放在心上!你来只是为了敷衍王上的吧?” 鬼幽子被说中心事,颇为尴尬,正巧,莫舞小姐从屋里走出,听见对话,道:“没事!如今金隐动荡不安,国师事务繁忙也是可以理解,你去吧!多保重,不用挂念我。” “额。。。”鬼幽子头大无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时,血灵芝道:“哼!看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时候成了呆头?女人的话都是反话,今天你要是走,那以后你就别回来啦!再说,你那点子事就不能往后拖一拖?金隐王既然让你来看莫舞,还能因此怪你耽搁公事吗?你个猪头!” 鬼幽子一想也是:多谢芝姐指点了! 鬼幽子便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晚一点办也无妨,我还是陪小姐逛逛后花园吧!自从我来,还没怎么像样地逛过呢!” 小丫头笑道:“这才对嘛!不枉小姐的一片苦心!”说着把一个香囊戴在了鬼幽子的腰间,道:“这是小姐为你缝制的,戴在身上可以防疫驱虫,解毒辟邪,好处多多!” 鬼幽子望着莫舞:“小姐费心了!” 别忘收藏推荐哟!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种情愫 两心愁苦 三人来到后花园,莫舞道:“以前来的时候都是匆匆忙忙的,这一次我带你好好欣赏一番!” 鬼幽子道:“早有此意!怎奈总是太忙,唉,人哪,总有忙不完的事情!” “是啊!世人总是被事情所忙,忙到头来,只一场空!”莫舞有些伤感。她知道鬼幽子都是为父亲所忙的,父亲将自己许配于他,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拉拢他,利用他,让他能死心塌地地为德普家族忙碌一生!这种带有政治色彩的不完美不纯真的爱情不是莫舞小姐想要的!鬼幽子是个好男人,是个从骨子里尊重女人、理解女人、懂得女人的男人。他也是个聪明人,他肯定也知道父亲的谋算,但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怪过我,甚至一个不满的表情都没有,所有的苦他都埋在心底。鬼幽子你真的一点都不怨父亲,不怨我吗?你真的不想逃离吗?莫舞想让鬼幽子带她走,可她又放不下父亲。父亲要是没了鬼幽子会怎么样?她不知道。对于追求完美的她,这样不完美不纯真的爱情日夜折磨着她,使她备受煎熬。 我是真的爱你,单单纯纯地爱你,你相信我吗? 莫舞心中嘶喊,却不敢表露半点。 此刻,鬼幽子的心里亦是五味杂陈!莫舞或许是喜欢自己的,也或许是为了父亲而喜欢自己的,但不管哪一种喜欢,鬼幽子都不在意,毕竟她把最美好的年华交给了我!正因如此,鬼幽子害怕,害怕未来被揭穿!一切计划都将浮出水面的时候,他还怎么面对这份爱?怎么面对盛开的年华?莫舞会原谅他吗?鬼幽子不知道,但他知道即使原谅了,这份爱也变质了!裂痕在他们之间永远地形成了,无法修复! 但鬼幽子心里坚定,不管莫舞如何看他,对他,他都会承受,并用一生来弥补她,哪怕稍减她心中一点痛苦,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唉!”两人同时一叹。 小丫头不知为什么气氛忽然变得悲伤起来,便道:“这花园多美啊!怎么就伤春悲秋起来?来来来!高兴一些,咱们去玩荡秋千!” 鬼幽子道:“好啊!莫舞,我推你吧!” 莫舞小姐一笑:“好!”便坐在了秋千上,由鬼幽子与月儿推着。越来越高的秋千洋溢着三人开怀的笑声。 欢乐的时光啊,你能永久地停留此刻吗? 布迦寺。桑耶正在统筹全局,思量该拿谁开第一炮时,一小僧来报:“寺外有一帮人求见,说是要拜入黄教!” 桑耶一听知道达音山立威奏效了,连忙道:“快请!” 厅堂,一壮汉见到桑耶,施礼道:“在下土天王,听闻阁下有吞并统合四教之志,并在达音山上,让三教住持低头,故特来投奔,以期沾一点荣光,尽些绵薄之力。” 桑耶大笑:“好!欢迎!热烈欢迎!”让座后,桑耶道:“土天王的名声我可是如雷贯耳,早就想结识了!可惜怕寺内清规戒律,生活太苦,老兄不能忍耐,所以就一直搁置。今你前来,我很是高兴啊!” 土天王道:“慕名前来投奔的,可不止我一个,旁边的这些兄弟都是准备和你一起干大事的。不过半路相逢,抬举我做个大哥,做个说话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两人站起,走到这帮兄弟面前,土天王一一介绍:“隆门,我手下得力干将,极其可靠的人。罗山,半路相逢的兄弟,实力不俗。西河魅影,这位兄弟是不打不相识,西河来的,武功不赖,特别是轻功简直一绝!” 桑耶一一表示欢迎,介绍完毕,土天王道:“现在我们兄弟的性命就交到你的手里了!你就是我们的新大哥!”说罢,一拜,桑耶连忙扶起,道:“放心!众兄弟既然相信我,愿意为我,为黄教的辉煌未来出心出力,那我就会为你们负责,肯定不会亏待你们!” “多谢大哥!” 桑耶道:“这样吧!我就现成立一个武僧营,土天王你任武僧营统领,收容各方投奔之人,想剃度加入布迦寺的,就让他剃度,不想剃度的,就留在武僧营。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不管加不加入黄教,只要你为黄教的事业付出了,那黄教就不会亏待你!” “多谢大哥!” 桑耶笑道:“不管以后你们加不加入黄教,但也都是黄教体制内的了,大哥显得太江湖气,还是叫我住持吧!” “是!住持!” “小僧,你领着众兄弟歇息,另外准备好丰盛的晚宴,为各兄弟洗尘!” “是!” 土天王便领着众兄弟离开了。一僧担忧道:“这样合适吗?这些人以前都是些土匪强盗,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罪孽,恐怕会污染了布迦寺。而且,他们在江湖九了,一身匪气,恐怕不好管束!” 桑耶道:“佛曰众生平等!佛祖还度化了五百强盗呢,我怎么就不能收留他们?再说,如今咱们是与三教战争,圣尊者,四大长老还不出战,光靠我们这些人怎么能行?死守那些无用的戒律能拯救我们吗?成立武僧营不仅可以快速地吸收各方势力,还可以让他们做一些僧兵不愿意做的事情,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 住持说得是!只是我担心此举会引来非议!” “哼!非议都是无能的失败者狺狺之吠!胜利从来都是不择手段!” “是!” 色如寺,鬼幽子带着一些部队前来支援。圣闇者迎接道:“你们的支援真是雪中送炭啊!” “哦?” 圣闇者一叹:“白教传来消息,住持方丈圣衡者不在,他们不敢妄做决定,所以,不参加战争!而花教只支援了四大金刚,圣宇者称他不愿意见到四教相残之局面,谁赢他就投降谁,然后就闭关去了!” “啊?”鬼幽子道,“这圣宇者,圣衡者不参战,对咱们可是重大损失啊!” 圣闇者道:“谁说不是呢?他们两个在一个,这场战争就毫无悬念了!唉!” “既然如此,那就靠自己吧!咱们两方的战力加起来,难道还斗不过那个黄教吗?” “嗯!好!来,咱们先看一下形势,拟定一个战策。”圣闇者铺开地图,上面分布四种宗教势力的颜色,红色代表红教,占据金隐东边大部分地区,黄色代表黄教,占据中部,黑色代表花教,占据北部,白色代表白教,占据西北。圣闇者道:“从目前形势看来,黄教肯定是把红教作为第一目标了!”手指指着一个地方,“如此一来,这一小寺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鬼幽子看去,标注的这个寺庙规模较大,也算是一个大寺了。不过,比起色如寺来说,当然是一个小寺!此寺地理位置在布迦寺与色如寺势力交界且分割红教南北几座寺庙,是一个联系中枢。此寺若被攻占,那它周围好几个小寺就断了联系,孤立无援了。 鬼幽子点头:“嗯!此寺一丢,那可就丢大了!应该火速派兵镇守!第一战应该就在此打响了!” “哼!我亲自镇寺!就看看他们谁能攻进来!” “好!咱们直接把本营推移到前线,只要这个寺庙他们攻不下来,这场战争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嗯!就这么办!”圣闇者开始吩咐,“摩柯尊,萨陀尊,二位护法!” “在!” “你们带领一部分僧兵去什伦寺北面小寺善莫寺,待我命令!” “是!” “这南面小寺思求寺就有劳国师大人了!” “没问题!到时候只要看到你的信号,我们立马支援!” “多谢!剩下的跟我一起镇守什伦寺!” “是!” 推荐收藏!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五章 绝杀魅影 变数难定 布迦寺。桑耶,格鲁,土天王正在议事。格鲁看着地图,道:“什伦寺将是我们正式打响的第一枪!” 桑耶点了点头:“嗯!此寺一旦拿下,咱们便稳立不败了!” 土天王道:“那还说什么!打它!” 格鲁道:“咱们如此想,对面肯定也会这么想。而且据说,金隐王公开宣布支持红教,所以,我想他必会派鬼幽子支援。鬼幽子何许人也?我们能想到的,他肯定也能想到,贸然进攻,易中陷进啊!” 桑耶道:“二师弟所言极是!咱们不可掉以轻心。不过,我们有一奇兵倒是在他鬼幽子意料之外的!” 土天王问道:“什么奇兵?” 格鲁笑道:“就是你啊!你方加入不久,鬼幽子应是不知的,这样的话,你就成了他漏算的一份战力了!到时候,你就是一把利刃,横空出世,他们一定措手不及!” “哈哈!土天王!这一战就看你的表现了!”桑耶拍了拍土天王的肩膀。 土天王也笑道:“没问题!让那个圣闇者也见识见识本天王大刀的厉害!” “好!明天格鲁带一队人马去南面小寺珥奈寺,土天王你带一队人马去北面小寺尼何寺。切记!土天王你不要现身,最好是混在武僧营,我让四大代长老领军!” “好的!没问题!” “好!那我就带领剩余人马直攻什伦寺了!” “好!” “都去准备吧!” “是!” 正当散会之际,忽见,桑耶猛然一掌打向屋顶! “噗——”一黑衣人中掌翻飞下去,狂奔而去! 桑耶,格鲁,土天王跳上房顶,桑耶道:“此人决不能让他逃回!” 格鲁正欲追去,土天王笑道:“格鲁老弟,不用去追了,他死定了!” “哦?” 桑耶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轻功绝顶的西河魅影吧?” “正是!此人之轻功,天下无二!此小毛贼就交给他吧!” “既然土天王对他这么自信,那我就放心了!” 三人回去等待。 屋顶之人本是暗鹰行动组,利剑组的小组长,鬼幽子派他来是探听敌人虚实的。本来鬼幽子叫他在外围打探一下就好,谁知,他自恃轻功绝顶,非要铤而走险,溜进了布迦寺,歪打正着地落在了三人议事之屋顶。可奈,他在偷听了敌人的计划之后,一时激动,一个气息不均便被桑耶发现了,挨了一掌,慌乱逃去! 黑衣人没命地向思求寺逃去,半路,向后一瞥:“嗯?他们没有追上?不可能啊!这么重要的情报,他们断不能放过我的!”虽然,黑衣人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有人追他,但他不敢掉以轻心,还是不顾一切地飞奔。 “咦 ?怎么跑不动了?怎么越来越慢?”黑衣人往下一看,“我的身子呢?!!!” 黑夜之中,一颗头颅飘飞,划过一条弧线,慢慢地落在地上! “穿行于黑暗的魅影,寻找,绽放于黑夜的花朵,魅丽!”一个魅影翩翩落地,舔着剑上的鲜血,欣赏着优美的弧线,优雅地飘来,捡起,飘去! 三人正等得焦心,忽然从屋顶那个大洞中掉下一颗蒙面头颅。 桑耶抚掌赞道:“厉害!厉害!土天王,你这位兄弟可真不一般哪!” 土天王笑道:“那是!” 格鲁趁机说道:“此人轻功果然绝顶!真是令人佩服!嗯。。我有一个请求不知住持答不答应?” 桑耶道:“你是想要这人吧?” 格鲁笑道:“还是瞒不过住持法眼!到了珥奈寺,不免要打探一下敌情什么的,可我手下没有一个会轻功的,所以。。。” “这事你就要问问土天王答不答应了。” 土天王道:“没问题!我这里人手足够!” 桑耶道:那好!西河魅影就调到你的麾下吧!” “多谢住持!多谢土天王!” 土天王一拱手:“既然没事,我就告辞了!” “慢走不送!” 格鲁亦道:“我也去了!”说着,捡起那颗犹不瞑目的头颅,道一声‘阿弥陀佛’也离开了! 深夜,思求寺,鬼幽子,车田将军,绝恨殇以及御刀卫等人围在一团,等待着一人归来。半晌,鬼幽子问几更了,车田将军答道:“四更了!” “唉!凶多吉少!大战在即,敌人情况却不了解,这恐怕对我们不利!” 车田将军道:“敌人战力就这么多,我想短短时日应该不会有大的变化吧?” 鬼幽子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御刀卫道:“这次是我的人失职,要是不行,我亲自去一趟!” “不用了!”鬼幽子道,“天快亮了,并且他要是失手的话,敌人肯定也提高了警觉,你此时前去,风险太大,而且也探不到什么东西!就这样吧!目前来看,咱们战力上还是占据优势的,不过,不可掉以轻心,小心对方奇兵!情况不对,立马撤退!” “是!” 白天,黄教并没有发动进攻,鬼幽子感到纳闷,对其他人道:“你们时刻注意,我先去什伦寺一趟,看看情况!除了什伦寺发出的进攻信号,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走之后,车田将军为代统领,有事报告于他!” “是!” 鬼幽子交代完事情,就离开了。 绝恨殇看着鬼幽子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也要出去。车田将军道:“绝恨殇你要去哪里?” 绝恨殇道:“难道我要向你们一样坐在此地 等死吗?” “国师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吗?” “哼!将死之人的话也能听得?” “你这话什么意思?” 绝恨殇冷笑一声,没有解释,就要离开。御刀卫拔刀拦道:“国师有令,不得擅自离开!” “那国师没有讲不可以杀你吧?”绝恨殇眼神逐渐狠绝。 “呵!你倒可以一试!”御刀卫丝毫不惧。 车田将军见冲突将起,忙道:“御刀卫!让他去吧!” 御刀卫握刀的手慢慢松开,一收刀,让到了一旁。绝恨殇轻哼一声,便出了思求寺。 御刀卫道:“此人不遵守命令,还对国师出言不逊,你怎么放他离开?” 车田将军道:“此时正是紧张之刻,我们要保存最大的实力!此人实力不浅,而且毒功了得,万一打起来,搞不好你们两败俱伤,那还不如让他出去,是死是活,损失的也只是他一人!” “哼!目无军纪,我行我素,这样的人金隐王为什么容他?” 车田将军道:“如今动乱之际,王府需要人才,我想王上也只是暂时利用他一下,断不会让这种人久留的!” “我想也是!” “唉!就剩我们俩了,你我轮流值班吧!” “好!” 鬼幽子来到什伦寺发现色如寺二护法之中的摩柯尊也来了。圣闇者见鬼幽子前来,道:“国师大人来了!我还打算派人去请呢!” 鬼幽子道:“发生何事了?” “国师请看!” 一个尸首出现在了圣闇者身后,圣闇者道:“昨晚,我派人查探敌营,探子半路上发现一具无头尸体,便把他背回了。” 鬼幽子掀开白布,见颈口十分平整,是平肩而削之,快,准,稳!没想到黄教还有这般残忍的高手!再翻开他的衣襟,果然看到一个老鹰的标志,知道他就是利剑组组长了。可惜!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黄教的实力恐怕不止表面的那么简单!” 摩柯尊担忧道:“那怎么办?” “哼!人再多又如何,不过一群无用之辈!”鬼幽子道,“护法不用担心!他们的圣尊者不能出战,而我们有圣闇者坐镇,那些庸兵殆将再多也无用矣!” 副住持亦奉承道:“是啊!国师所言极是!有圣闇者一人足以扫荡千军万马!” 鬼幽子看了副住持一眼,没有言语。 圣闇者道:“各位莫要吹捧老衲了!你们也是很重要的!再说,咱们还不知对方实力到底如何,还是谨慎为妙!” 众人点头。 圣闇者道:“大家回去吧!一切小心谨慎为上!” “嗯!告辞了!” 推荐收藏点一波哟!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六章 计解围难 暗谋悄然 鬼幽子担心思求寺的情况,连忙告辞回去。他怕车田将军管不住绝恨殇,要是打起来,那可甚为不妙啊!还没开战就已经损失一名暗鹰小组长了,要是再损失一两个,那不用打了! 回到思求寺,果然不见绝恨殇,车田将军报道:“绝恨殇一人出去了!御刀卫因为阻止他,还差一点打了起来,要不是考虑到战时紧张,真想和御刀卫一起教训他!” 鬼幽子道:“你做得非常正确!不能因为他再折损一名战力!放心吧!他的行为我会报告王爷的,相信王爷亦不能容许这样的人存在!” “嗯!”车田将军点了点头。 御刀卫道:“确实!也只有王爷能治得了他了!” “好!不说他了!和你们说一事,利剑组组长牺牲了!尸首是圣闇者的探子发现的。” “唉!”两人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我走之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鬼幽子问道。 车田将军道:“没什么事了,敌人一直没有动静!我估计他们是想避一避我们的锐气!” 御刀卫道:“那今夜用不用再派人侦查?” 鬼幽子想了想:“侦查用不着了,我想应该接应一下某个不听指令的人!”鬼幽子感应到了绝恨殇在动用真气,这说明绝恨殇被发现了行踪,正在进行激烈的战斗。 “哦?”二人不明所以。 车田将军道:“你是说绝恨殇会有危险?” 鬼幽子道:“他这个人你不了解,有一点神经质,能干什么事情,他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且此人嗜杀,所以他这一出去不惹事那是不可能的!” “哼!那是他自找的,这种人被敌人杀死了,岂不更好?”御刀卫气愤地道。 鬼幽子严肃道:“要注意你的态度与立场!不要把个人喜恶掺杂到公事上来!” “是!”御刀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随即,鬼幽子便缓和语气道:“他这个人是很讨嫌,但你不能否认他的能力!在这场战争中,他还是有着不小的作用,可以暗杀,毒杀,等等,不可以因一点缺点就全盘否认他!对于战友我们要有一点耐心与包容,能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力量,明白了吗?” “是!” “那好!车田将军你留下守寺,我与御刀卫去找一下绝恨殇。” “好!” 鬼幽子带着御刀卫出了思求寺,御刀卫问道:“他会去哪里呢?” 鬼幽子故作思考,道:“我想他定是去了敌人的地盘!” 御刀卫点了点头:“嗯!有道理,我记得他走之时说我们坐以待毙呢!” “那行,走吧!注意隐蔽,观察四周!” “是!” 两人向珥奈寺悄悄且迅速地移动,靠近珥奈寺之时,果然远远听到打斗的声音,鬼幽子做个小心的手势,便慢慢靠近,躲在一个石头后面,看见绝恨殇正被一群僧兵包围。 御刀卫道:“动不动手?” 鬼幽子看了又看,道:“这是黄教十八罗汉之中的八位,嘶——不对!”以鬼幽子对绝恨殇的了解,这八个罗汉应该困不住他的,看了一遍,没发现,于是,鬼幽子开启剑感,感应附近用剑的高手。果然,在一隐蔽之处,有一个人像看着猎物一般看着绝恨殇。 幸亏这人是个用剑高手!鬼幽子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就是杀了自己探子的那个人! 鬼幽子道:“东南方树上蛰伏一个高手!” “啊?”御刀卫连忙看去,而那人正好也向这边看来。 鬼幽子道:“他想必也看到你了,待会儿,你冲出去,他必出手杀你!你牵制住他,绝恨殇应可自行脱困了!” “嗯?你是说绝恨殇之所以被困住就是因为他?” “对!这几个罗汉困不住他,绝恨殇主要就是怕那个人,所以一直不敢用尽全力突围。你只要牵制住那个人就行了。我在此以防变数!切记,不要亮出你的刀!” “为什么?” “刚才我用剑感感应到他时,他也感应到了我,而他看到了你,就下意识地以为你就是他感应到的我,明白吗?” “明白!” “动手!” 御刀卫冷刀一握,藏于身后,猛地冲向八位罗汉!西河魅影见那人冲了出来,脚一蹬,如离弦之箭杀向御刀卫。御刀卫暗道:“好快!”瞅准时机,冷刀出手!与此同时,绝恨殇把握机会,内功猛提:“毒元蚀骨掌!”一掌猛攻一人,那人当场毒化,包围圈出现了一个口子。同时,绝恨殇身后两个罗汉见到其背后空门机会,一人一掌,谁知,反将绝恨殇送出包围圈,逃之夭夭!而那两个罗汉却觉手掌冰凉,一看,半个手臂都已发黑!两人大骇,连忙自断手臂保命! 再说这边,西河魅影冲向御刀卫,将到之际,忽见御刀卫拔刀以应,急忙一个急转,但已迟了一步。 “绝影不留生!”一剑划过,西河魅影大腿血肉翻飞,但也顾不得,落地一蹬,急撤而去!御刀卫欲追,鬼幽子道:“不必追了,目的已成,快撤!” “是!” 回到思求寺,看 着一脸无所谓的绝恨殇,鬼幽子怒斥道:“谁允许你擅自出去的?” 绝恨殇道:“难道要在此听那老和尚瞎指挥不成?”看来绝恨殇也不傻,将矛盾巧妙地转移到圣闇者与鬼幽子之间了。 鬼幽子冷道:“金隐王临行前是怎么说的?咱们只是支援辅助红教,再说,我走之前不也交代不得擅自行动?战前违令,你可知何罪?” 绝恨殇咬紧了牙,瞪着鬼幽子,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御刀卫与车田将军一见气氛不对,连忙护于鬼幽子身前。 御刀卫喝道:“绝恨殇!难道你还想弑杀统领不成?” 半晌,从绝恨殇乌黑的嘴唇中蹦出三字:“不会了!”两人松了口气。鬼幽子就坡下驴,道:“希望以后,你们任何人都不要再犯此错,否则决不轻饶!”说罢,又用关怀的语气对绝恨殇,道:“你受了伤,回去养伤吧!” 绝恨殇轻哼一声,不屑地离开了。车田将军无奈地叹息,御刀卫不满道:“国师!你太纵容他了!以后他怕是要变本加厉!” 鬼幽子道:“吾虽为国师,其实,在金隐王面前我们都是一样的,只是能力各有不同,说不定哪一天谁就翻身当了管事!这次,只因在下读了几本兵书,略懂些兵法,得王上看重,才侥幸成为此次行动的统领,哪里就敢当真了呢?以后还少不了一起共事,谁能说一定不求别人呢?对不对?所以啊,我呢,也不想摆谱,端架子命令你们,咱们互帮互助,好好配合,打败黄教,完成任务。到时,我好交差,你们脸上也有光,这样不好吗?” 车田将军一拱手:“国师言重了!你有代王之行,又是金隐王的准女婿,地位超然,统领一职,当之无愧!尽心尽力是吾等本分,国师尽管吩咐即可!以后还要请国师在金隐王面前,多多美言,多多关照才是啊!” 御刀卫最看不惯的就是大臣之间拉帮结派的行为了,不满道:“为王上办事,自然尽心尽力,这不用国师担心!” 鬼幽子笑道:“那是!那是!谁敢怀疑御刀卫的忠诚?” 车田将军一见御刀卫不悦,心里有些嘀咕:他不会在王上面前告我一状吧?于是,连忙奉承:“那是!御刀卫自是忠诚无二,我一直以御刀卫为楷模,时常勉励自己!今得以共事,自然也是尽心尽责,肝脑涂地,安敢有自己的打算?” “那就好!没事我就告辞了!” 鬼幽子道:“好!你们都去休息吧!” “多谢统领!” 见着车田将军边走边向御刀卫表达对王上的忠心,鬼幽子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七章 罗汉身死 护法道消 黎明时分,忽现一道尖锐光亮划破黑暗! “不妙!敌人来攻!火速支援什伦寺!” 一时之间,钟音阵阵,人已全部到齐。鬼幽子看着绝恨殇,道:“你伤没好,可以不去!” 绝恨殇没好气地道:“死不了!” “好!出发!” 鬼幽子率领一队火速奔向什伦寺。来到中途,鬼幽子突然停下。车田将军问道:“统领,发生何事?” 鬼幽子道:“打掉敌人的支援也是一种支援哪!”说罢,鬼幽子带着人,向西北跑去。接近什伦寺战场之时,总算截到了珥奈寺这帮人!鬼幽子观察敌人战力,道:“那人果然受伤不轻!这次机会大家一定把握住,要给予敌人最大程度上的重伤,明白吗?” “明白!” “车田将军,御刀卫,绝恨殇你们带领所有暗鹰精兵,包围十五罗汉,务必全歼!” “是!” “这个格鲁就交给我吧!上!” 格鲁一群人正火速前往战场支援,忽感一股危险气息,大叫:“不好!有埋伏!”才喊出,鬼幽子一剑已至!格鲁顾不得他人,只得仓促应招,被逼退数米之远。车田将军看到格鲁被逼退,迅速地把十五罗汉围了起来,厮杀一团! 格鲁对鬼幽子了解不浅,知道鬼幽子武功深不可测,不敢大意,内力极催,佛功尽展。鬼幽子对格鲁的认知均来源于圣尊者,对他的实力有个大致的把握,所以,上来就只使得五分实力,且与他打个平手,拖住他就是鬼幽子的目的。这次行动,鬼幽子的目标只有那十五罗汉而已。 打斗一番,格鲁看出了鬼幽子的拖延战术,心想:十五罗汉被灭,只是早晚问题,一旦那边结束,他们对我合围,那可就真无一点逃脱之机了!格鲁一咬牙,佛功猛运,佛门名招再现:“佛宇大梵掌!” 鬼幽子知道他想法,便给他机会,应了此招。趁鬼幽子被击退之空隙,格鲁翻身离去! “呵!格鲁不简单哪!亏我暗中提了几分内力,不然还真要栽在这一掌上!圣尊者啊,你身边果真卧虎藏龙啊!”鬼幽子收起剑,在一旁掠阵,以防有罗汉脱逃!不出一个时辰,十五活人已成尸体。 可怜十八罗汉,在无情战火之下,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两名残废! 车田将军报告:“十 五罗汉全歼,无一活口!” 鬼幽子叹了口气:“这就是战争啊!佛祖不要怪我!阿弥陀佛!把他们全埋了吧!” “是!” 后事料毕,鬼幽子带着人继续向什伦寺进发。这时,车田将军道:“我们灭了敌人珥奈寺的支援,而什伦寺正在交战,我们何不直奔敌营,来个背后偷袭?” 鬼幽子道:“不可!现在战况未明,不知敌人中路实力如何,也不知北面战争打得怎么样。万一咱们的北面失败,敌北军先一步支援中央战场,圣闇者必然选择撤退,那时,我们绕到敌人背后,而我方人又不知道,到时岂不尴尬?或者就是我们与敌北军同时支援中路,我们包他们,他们包我们,完全地实力对碰!他们没有退路,我们也没有退路,大家殊死一搏,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还可以保留各教大部分的实力,赢的一方,统一四教,成为最大赢家!但!你别忘了我们支援红教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就是要避免这种理想的情况发生!所以,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直接去支援什伦寺,然后再见机行事。” 车田将军道:“也是!咱这边解决之后,最大的变数就是北面了。中路有圣闇者坐镇,肯定是没问题!但万一咱北面军胜利了呢?那黄教可是大伤!” 鬼幽子道:“我之所以只杀十五罗汉,而放走格鲁,就是为了防备这个变数。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就认为这一可能性很大。第一桑耶不是傻子,他敢发动进攻,就代表他认为自己的胜率更高一些,至于高到什么程度,这得看他个人性格。第二,昨天那人显然不是黄教原有的人,而他的实力也不算低,却只是格鲁的手下。因此我推测桑耶的手下一定有比格鲁更多的我们不知道的高手!所以,此次战役北面战争很大几率上是要失败的。再说了,要是北面真得打赢了,那不好意思了,你们就得配合地‘牺牲’了!” 车田将军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国师考虑问题真是百无一失啊!以前就听闻国师之智名,今天亲自领教,我才被彻底折服!”御刀卫竟也罕见地点了点头,对车田将军的马屁话没有皱眉。显然,他也慢慢地认可了鬼幽子。就是绝恨殇撇了撇嘴:“再说下去,只怕也不用支援了!” 这时,只见一道光芒映入眼帘。 “是撤退信号!” 车田将军道:“一切应如你所料,北面失败,敌北军支援中路,圣闇者怕腹背 受敌,就撤退了。” 鬼幽子道:“不是如我所料,而是如恨君所料,我们不用支援了!直接去第二防线吧!不过,大家要注意自己的表情,最好弄点伤,嗯,我们的大预言家绝恨殇你来一下。” 绝恨殇瞪了一眼鬼幽子,不想理他,但想了想,还是过来了。鬼幽子比量着绝恨殇,道:“就照他这表情做!” 众人都低头,生怕抬头让绝恨殇看见忍不住的满脸笑意,而被他记恨。 绝恨殇扫视了一下全场,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鬼幽子,冷哼一声,走到队伍的最后面去了。鬼幽子一笑:“向迦昭寺出发!” 鬼幽子带着人逃向了迦昭寺,进了迦昭寺,看见众僧兵都垂头丧气,士气甚是低落,一股悲观的情绪正在蔓延。鬼幽子叫手下帮忙收拾,自己进了佛堂。才进佛堂,一具尸体映入眼帘。圣闇者,副住持,四大金刚等人都在垂首默哀。 “怎么不见色如寺二护法?难道这就是二护法?但不知道是哪个。。。”鬼幽子心里如此想,但不好相问,就加入了默哀的队伍之中。此时有几双愤怒的眼睛瞪了过来,似是对鬼幽子的迟到十分不满,鬼幽子也知道他们是怨恨自己没有支援。 哼!这些人只知道我没有支援,难道就不知对方珥奈寺也没有支援吗?我带队斩杀了黄教十六罗汉,剩下两个罗汉也是残废,你们又干了什么?导致如今局面,不首先反省自己的错误,就急忙地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以期推脱掉自己的责任,此等之人不失败,天理难容! 料理完护法的后事之后,圣闇者召开了大会。果然,圣闇者道:“唉!此次战役对方果有奇兵,北面溃败太快,导致他们直接包围而来,可惜!若能再坚持一个时辰,我就能拿下桑耶贼子了!功亏一篑啊!” 副住持一脸气愤地道:“要不是某人姗姗来迟,或许就不是今日之局面了!” 鬼幽子眉头一皱,冷道:“那敢问副住持,你没有姗姗来迟,倒是有几分作为啊?杀了对方哪个大将?或者是小将也可以啊?” 副住持脸一红:“要不是对方北面支援得太快,对方八大护寺僧定败于我手!” “呵!你率领的花教四大护寺金刚的实力就已与黄教八大护寺僧不相上下,甚至还略胜一筹,怎么再加个你,还是一样呢?” “你!不要血口喷人!”副住持大怒!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心难谌 佛心蒙尘 鬼幽子一笑:“我怎么就血口喷人了?我又没说你一定是通敌卖教,说不定真是实力不济呢!” “你!” “哼!”鬼幽子道,“让尔等无用之辈看看,我这个没支援的人做了什么!珥奈寺领队格鲁,重伤;西河魅影就是斩杀我方探子的那位高手,重伤;十八罗汉,死亡十六名,残废两名,而我方仅损失了那个探子,如何?” 副住持哑口无言,圣闇者圆场,道:“没见敌方南面支援时,我就知道是国师的功劳!斩杀十六名罗汉,这战果真是雪中送炭啊!国师之名,真如传闻啊!” 鬼幽子一拱手:“尽心尽力而已,不惹人非议,我就心满意足了!” “哪里!这场战役失败怎能怪罪国师?唉!主要是我想得不太周全,导致了摩柯尊重伤,萨陀尊。。。是我害了大家!” “住持!”众僧道,“这怎么怪住持一人?谁能料到土天王会突然出现在北面?住持还勿过度自责!我们还等着您带领我们复仇啊!” 鬼幽子问道:“土天王是什么人物?” 圣闇者解释道:“此人是金隐恶名昭著的土匪头子,武功了得,一把大刀让人闻之心寒!纵横金隐江湖数十年,虽有好几次被人端了老窝,可总是抓不到他,也可见此人甚是狡猾!不曾想这样为祸一方的恶人,桑耶竟然让他加入了黄教!真是佛祖难容啊!” 一僧道:“不止如此,北面的那些人都是此等土匪流氓,不见一个僧兵!” 鬼幽子道:“看来桑耶吸收了不少江湖势力,这可就难办了!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就是黄教的名声也会被这些人玷污。咱们就趁此时,向金隐江湖发一个声讨檄文,邀各方正义之士加入红教,以抗邪恶,以匡正义!如此一来,我方就站在了正义的制高点,而把黄教批成邪恶汇聚之所,那就不用再愁无人帮忙了!” “住口!你当我们红教是什么?佛家清净之地怎容江湖污浊之人侵染!黄教此举定会遭佛祖惩罚,我们断断不能步他后尘!”副住持义正言辞,强烈反对。 其余众僧也是纷纷附和副住持,圣闇者沉思再三,严肃道:“副住持说得有理!我们这是佛教之争,怎么能同江湖之人一样厮杀?此战宁败,我也不会让那些所谓的武林人士污辱了色如寺的清净之地!除非他们愿意脱发为僧,潜心悔过,诚心向佛地加入红教!” 鬼幽子无奈,瞄了一眼副住持与众僧,心里大概有了底,不再言语。 副住持继续道:“是啊!不管什么腌臜之人都来掺和佛教之事,就是赢了,这金塑的大佛却再也洗不干净了!” 此言看似批评桑耶不顾底线,收编江湖之人,玷污佛教,实则暗讥鬼幽子非佛教之人却来假惺惺地掺和佛教之事! 鬼幽子心里有了计较,但不言语。 圣闇者道:“放心吧!虽没有他们的加入,但只要我不死,这场战争就不会放弃!我们就有希望!” “是!”众僧看住持重新振作,亦受到了鼓舞,士气回升不少! 鬼幽子道:“那行!战争期间,全听圣闇者调派,有何需要,但说无妨!” “嗯好!多谢国师!” “不用客气!不知摩柯尊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 “一起吧!” 圣闇者带着众人来到了摩柯尊房间,摩柯尊犹在昏迷之中。鬼幽子上前欲查探伤势,副住持拦道:“你想干什么?” 鬼幽子道:“在下以前游荡江湖,也略懂些岐黄之术,知晓不少偏门秘方,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圣闇者道:“让他看看吧!” “好吧!”副住持让开了,鬼幽子上前,往脉搏上一点,半晌,又看了看其面相,伤口,心道:真是奇怪!这一刀伤及筋骨,凶险万分,如不及时处理,任由刀劲窜冲,基本非死即残了。可按照当时情况,摩柯尊断是没有时间处理的,怎一点事情都没有?是谁竟有起死回生之能?难道药王来过?鬼幽子问道:“不知是哪位高手医治的?” 副住持一脸得意,圣闇者道:“哈哈!国师还不知道吧!副住持在色如寺可是有着药如来之称,医术那是了得!幸亏是他,换做他人,这种伤势恐怕就束手无策了!” 鬼幽子钦佩道:“原来副住持还有如此重要的本事啊!佩服!佩服!” 副住持听着这嘲讽的夸奖,脸上铁青,圣闇者见气氛不对,忙道:“咱们还是不打扰摩柯尊休息了!” “好!” 出来之后,鬼幽子道:“既然没事了,我就告辞了,有事随时召唤!” “好!来人哪!带国师去西园安置。” “是!” 鬼幽子与手下便被安置到了迦昭寺的西园。车田将军道:“此次战役丢了最重要的什伦寺,以后还怎么打?” 鬼幽子道:“以后大的战役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应该是不会有了,除非哪一方有了绝对的实力,或者是谁一根筋不对了。一般情况就是围绕着迦昭寺与什伦寺之间的这几个小寺展开小规模地遭遇战,支援战,所以咱们就等着听命令行了。不过,不管你接到什么任务,切记,自保是第一要务!不要给别人打工,还折了自家性命,那可就赔大了!明白 了吗?” “明白!” “那好!折腾一夜了,大家趁着今天整顿,先好好休息吧!以后可难得清闲了。” “是!” 迦昭寺,厅堂。圣闇者独自思量着以后计划:迦昭寺与什伦寺之间的这五个小寺断不能再丢了!如果要是失守,那迦昭寺就暴露在了敌人的视线之下了。唉!桑耶会先进攻哪个小寺呢?离他最近的悟玱寺吗?我该派谁去守呢?还是说放弃呢?不若。。。 圣闇者道:“请国师前来!” “是!” 过了一会儿,鬼幽子到了。圣闇者道:“国师!你看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呢?” 鬼幽子看了看地图,道:“圣闇者以为如何?” 圣闇者道:“桑耶首先必会占领悟玱寺,悟玱寺离他最近,却离我们最远,不太好守,所以我打算放弃!但。。。又有些不甘心!很是为难!” 鬼幽子道:“当放则放!这个小寺不值得我们浪费太多的人力物力,不然剩下的四个小寺,我们难以顾及。” “嗯!但就这样放掉吗?” 其实从圣闇者找自己的那一刻,鬼幽子就明白了圣闇者的想法,便道:“交给我吧!我派绝恨殇去一趟!” 圣闇者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哀叹一声,沉默地看着悟玱寺。鬼幽子一拱手:“我告辞了!” 战争泯灭一切人性! 佛,亦经不起! 鬼幽子回到西园,立即召来绝恨殇,道:“带着一队精兵速往悟玱寺!如果那里还有红教僧人,就收编他们,其余人等一概不论!你此次的目的就是要让敌人用最大的代价取得悟玱寺,不择手段!” 绝恨殇对鬼幽子如此强硬的命令态度很是不满,但看着鬼幽子一脸严肃,他的内心竟有一丝恐惧。没有抗令,绝恨殇一言不发地一个人出了迦昭寺,火速直奔悟玱寺。可怜的悟玱寺僧人将要成为他发泄满腔怒火的工具了! 什伦寺。桑耶兴高采烈地走进佛堂,望着金佛,大笑:“圣闇者,没想到吧!你落荒而逃的情景真是赏心悦目啊!哈哈哈!土天王此战记你首功!” 土天王道:“不敢!还是住持指挥有方,谋略得当,埋伏了我这一手奇兵,打得敌人措手不及,落荒而逃啊!” “哈!任他有圣闇之武,鬼幽之谋,不还是败于我的手下?此战一胜,大业将成啊!” “那我就在此提前恭祝四教大住持了!” 收藏推荐! 不给推荐,无以天天写,不点收藏,无以日日更。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九章 锐矛出奇 危在旦夕 “不忙!不忙!接下来还有一番纠缠,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嗯!” “怎么没有见格鲁?”桑耶看了看外面。 土天王想了想,道:“不会被思求寺的敌人给灭了吧?” 桑耶眉头一皱,喃喃道:“北面是色如寺二护法,中央是圣闇者坐镇,格鲁此回遭遇的对手可就是大名鼎鼎的金隐国师,鬼幽子了!” “此人如此厉害?能打败格鲁?” “不厉害我师父就不会请他来金隐了!不过,经此一役,他也没有我想象之中的那么不可战胜!” “那是!住持智谋无双,算无遗策,他哪里是住持的对手!” “哈!不过,要是真损失了珥奈寺一队,咱们此战只可算是惨胜了!” “应该不会吧!西河魅影轻功绝顶,要逃我想谁都拦不住的!” “嗯!静待消息吧!” 两人正担心,西河魅影背着格鲁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桑耶忙接过格鲁,一边查探格鲁的伤势,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西河魅影道:“我不清楚!支援之前我就受伤了,所以就没去支援。然后,不知何原因,格鲁重伤归来,告诉我快找住持!我就背着他,打听到你们攻下了什伦寺,便来了。” 土天王道:“没想到消息传得如此之快!” 桑耶道:“是我让他们散播的,这样既可提振黄教士气,又可让那些摇摆不定的人看到正确的方向!” “高!”土天王赞道。 桑耶道:“格鲁内伤严重,我先为他疗伤。来人哪!”来了一个小僧。 “扶西河魅影回房,找医僧为他包扎伤口。” 土天王欲背着西河魅影:“你看你裤子都被血渗透了,来!我背你回房!” 西河魅影推开:“不用!”便一瘸一瘸地自己回去了。 第二天,黄教整顿完毕,桑耶召来土天王道:“我们不能再耽搁于此了!看!”一展地图,指着迦昭寺,道:“这就是他们第二个防线。攻下此寺,红教的大本营色如寺就在眼前了!” “哈!看来红教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嘛!我在此请求住持带领我们一鼓作气拿下迦昭寺!” 桑耶一沉吟:“你这一句话虽然鲁莽,但也启发了我!我们未必非要与他们纠缠,来个直捣黄龙,说不定会有奇效!” 土天王一听,兴头上来:“如此一来,又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桑耶没有丧失冷静,沉下心来计算双方的战力:黄教十八罗汉应是没了,格鲁还在休养,不能出战。西河魅影只是外伤,过两天就好了。这样的话,我方能出战的有武僧团,四大代长老,八大护寺僧,西河魅影。而对方,据格鲁回报,鬼幽子带了三名高手与一对精兵,再加上红教的圣闇者,副住持与花教 四大金刚。嗯。。。虽说没有必胜的把握,但突袭之下,他们断无防备,或可凭此一举拿下!到时候,就算他们反应及时,闭寺而守,那中间五个小寺就是囊中之物了!然后以巴切寺为基,慢慢地拿下迦昭寺周围的所有小寺,断绝他们的粮道,哼!那时候,他们就只能做困兽之斗了!要是他们一开始就选择一战,那也不怕,我还留有后招! 桑耶思前想后,算计着鲁莽计划之中的各个细节与后续,良久。土天王见桑耶一脸凝重,小心翼翼地问道:“如何?” 桑耶一发狠:“富贵险中求!土天王你带领一队人马先把离咱们最近的悟玱寺占了,要是还有僧人,投降便罢,不投即杀!我在什伦寺整军,三天后,一鼓作气拿下迦昭寺!” “是!”土天王得令之后,带领着手下隆门,罗山与武僧营一部分人马向悟玱寺出发了。 土天王来到悟玱寺前,看寺门紧闭,心下有些狐疑:难道寺庙里的僧人都跑光了?便对众人道:“此寺有些古怪,大家小心为上!隆门!” “在!” “你带着一些人检查一下寺庙周围,看看是否有侧门之类的。如果有,你就守住,以防里面的人逃脱!” “好!” “罗山!” “在!” “你去叫门!若有人就给我打手势,待他开门立即攻入。若没人,就立刻回来,再做计议。” “是!” 罗山仗着自己有些功夫,也不惧埋伏,大摇大摆地上前,捶门喊道:“有人没?有人没?”叫了几嗓子,无人回应,罗山一气之下,一脚踹去!寺门竟然因此轰然倒下,吓得罗山一个激灵,急忙回撤,但为时已晚!绝恨殇布置的毒阵已启,毒气像妖魔般地扩散开来!只听一声惨嚎,罗山被毒气吞没,瞬间便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了。 土天王见状大喊:“撤!撤!” 听着背后一阵阵的惨嚎,大家吓得心惊肉跳,没命似的奔跑,挡着自己的一把推开,拉着自己的一脚踹开,这个时候谁也顾不得谁了!真是好一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绝景! 众人跑出十里,见毒气不再蔓延过来,都瘫痪在地,望着毒气里躺着一具具骨骸,庆幸不已:幸亏老子跑得快啊!不然真不敢想象! 土天王抹了一把冷汗,对同是死里逃生的隆门道:“此毒真是利害!估计一时难散干净,清点一下人数,咱就撤退吧!” “是!” 隆门爬了起来,点了一下人数,报告:“战将损失一名,罗山!人员损失了三分之一。” 土天王咒骂一声:“草!一人没见,老子就损失了这么多人马!红教可真他娘的阴险!走,回去吧!”土天王痛骂着圣闇者的十几代祖宗,回到了什伦寺。 桑耶正思考着要不要再请些后援时,忽听来报:“土天王回来了!”心下暗 觉不妙,忙出来,看见土天王一脸怒气,而众将士一脸的丧气,问道:“发生何事?” 土天王道:“红教太阴险了!他们估摸着悟玱寺守不住,就在那里布下了一个毒阵,我们才闯门,霎地,毒气冒出!差一点被它搞个全军覆没!” “嗯?竟有此事?这不太符合圣闇者的风格啊!应是那个鬼幽子搞出来的!你损失了多少人马?” 土天王一叹气:“近一半!而且还死了一个大将,罗山!真踏吗的憋屈!一个人没见,就死了这么多的人!鬼幽子不要让我看见你!”土天王恶狠狠地咒骂鬼幽子。 桑耶一摇头:“这个人确实阴险!手段也很毒辣,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轻易地让别人得到!可以,鬼幽子!我算是见识到了你的厉害!” 土天王愤愤道:“要是让我遇到了他,保证把他丢进毒水里泡上三天!” 桑耶道:“好了!你再从这里补充一些人马与装备,等明天毒气散了,再占领悟玱寺吧!” “是!” 迦昭寺。圣闇者,鬼幽子,副住持等人议事。 圣闇者道:“如今整顿完成了,又开始了下一轮的作战!什伦寺的失败让我们看清楚了敌人的实力,付出的代价也是十分惨痛的!萨陀尊牺牲,摩柯尊重伤,还丢了什伦寺!唉!我的责任我担!” 副住持与众僧动容道:“我等愿与住持同担!” “好!有你们的支持,这场战争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圣闇者便开始吩咐,道:“副住持你率领四大金刚前往离迦昭寺最近的巴切寺!” “是!”副住持带着四大金刚与一部分僧兵走了! 鬼幽子道:“副住持走了,摩柯尊的伤势怎么办?” 圣闇者道:“摩柯尊伤势已无碍了,慢慢调养就好了。” “噢!” 圣闇者接着吩咐道:“阿扎!你带一人日夜监视南方的久一寺。” “是!” “阿多!你带一人日夜监视北方的栖有寺!” “是!” “阿布!你带一人日夜监视前方的六定寺!” “是!” 鬼幽子点头道:“圣闇者牢占巴切寺,而不分兵于栖有寺,久一寺。只派人前往监视,敌动我动,敌不动我不动!高招!” 圣闇者道:“兵稀将少,也只能如此被动防守了!” 鬼幽子道:“被动有被动的好处!不必疲于奔命,也不用处心积虑,敌人如何动,我们就如何动。在防御之中觑准敌人进攻的弱点,一击逆转形势!” 圣闇者点头:“接下来就是矛与盾的较量了!看看是他的矛锋利,还是我的盾坚硬了!” “嗯!攻与守只在一瞬!就看谁先出现漏洞了!静待吧!” 推荐收藏点一波!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章 以奇制奇 以敌制敌 两天后,凌晨。鬼幽子于黑暗中静思。 百事萦心难入睡,一弯钩月当红烛!绝恨殇,副住持,御刀卫,桑耶,格鲁,四尊者,金隐王,这些人事在他的脑海之中翻来覆去,搅得他不得片刻安宁。但这些人还只是让他头疼,而莫舞却像一把刀不停地雕刻着他的心,鲜血淋淋! 未来在逼近,他的心也在一点一点的动摇!天!你还是想证明你比我技高一筹吗?或者你是想证明我永远都脱离不了你的掌控?如果我认输,你会不会给我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呢? 正当鬼幽子沉思之际,钟音倏然想起,一人来报:“敌人来攻!圣闇者急请!” “嗯?”鬼幽子眉头一皱:这把矛还真是锋利啊!急忙出来道:“我马上就去!” “好!”那人便急忙地离开了。鬼幽子看了看周围,关上了门,进得院来。这时,车田将军,御刀卫,绝恨殇等人也都起来,赶了过来,问道:“发生何事了?” 鬼幽子道:“你们就藏在西园,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没我的命令不得妄动!” “是!” 鬼幽子看众人藏好了,向天发了一个信号之后,急忙赶去圣闇者那里了。 圣闇者见鬼幽子前来,立马迎了上来,道:“真是没想到桑耶那个小子竟然如此疯狂,直攻迦昭寺!” 鬼幽子来到地图前,看了一下,又扫视了一眼众人,看到了副住持,便问他道:“副住持你不是应该在巴切寺吗?怎么回来了?” 副住持道:“我见桑耶率领大军来攻,我这点人无异于螳臂当车!为了减少牺牲,我就放弃了巴切寺,忙跑回来通知住持!” 鬼幽子轻笑一声:“也对!这样做很符合你的风格!” “你什么意思?有本事你带着四大金刚去迎战黄教大军!” 圣闇者见两人又吵架,道:“大敌当前,大家不要乱了自家的阵脚!国师你还是帮帮忙想个法子啊!寺门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鬼幽子道:“别无他法!目前只有一计可解眼前困局!并且还能重伤黄教!” 圣闇者一喜,忙问:“国师有何反败为胜的妙计?” 鬼幽子道:“什伦寺一战,我就知道桑耶此子不按套路出牌,善出奇兵,所以,我早就布下防备,就怕他来个直捣黄龙!” “是何布防?” “白天从你这回去之后,我就把我的所有麾下全数派往栖有寺了!我告诉他们只要看到我的信号,就立马出兵进攻什伦寺,杀光什伦寺所有的黄教之人后,再火速 支援迦昭寺!所以,只要我们能坚持到天亮,就可以给他来个前后夹击!” “妙!妙!这手安排真是比桑耶的奇兵还奇!原先看到西园放出一个信号,我还不解,原来是此作用!”圣闇者赞道。 众人亦一致称赞,士气大振!圣闇者趁热打铁,道:“坚持到天亮,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好!众人听令!全力顶住寺门!” “是!” 众人斗志昂扬地奔向寺门去了! 副住持看众人都走了,亦道:“我也去守寺门了!” “嗯!” 佛堂只剩下了圣闇者与鬼幽子,圣闇者感激道:“国师!这次多亏有你未雨绸缪,不然。。。” 鬼幽子道:“只要你不怪我擅自行动,我就安心啦!怎敢邀功?” 圣闇者道:“国师玩笑了!你我本无隶属关系,而且那也是你的人,我无权过问,怎能有立场怪你呢?” 鬼幽子笑道:“毕竟你是东道主嘛!” 圣闇者一叹:“可惜我这个东道主却要连累客人!” “放心吧!此战只要桑耶不请来镇教的四大长老,此战定胜无疑!” “嘶~你这么一说,也不一定啊!万一黄教四大长老来支援桑耶,那。。。” “圣闇者不用多虑!四大长老断断不会来的!就是来顶多也只来一两个。因为,四老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拉下面子听一个小辈差遣,你能做到吗?” 圣闇者不语。鬼幽子一拱手:“既然这边没事了,那我先告辞了!有事再叫我!” “好!” 鬼幽子漫步闲游地走回西园,半路,恰巧碰到副住持。鬼幽子就是在等他,笑道:“真巧啊!” 副住持没好气地道:“全寺都在拼命地守门,你却在这里闲庭漫步!” 鬼幽子道:“谁说全寺都在拼命,不是还有你在这里和我聊天吗?” “哼!懒得和你废言!”副住持气愤地离开了。 鬼幽子在身后,道:“别忘了去守寺门!” 副住持理也不理,奔向寺门去了。 鬼幽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笑,便回了西园。见四下无人,心下放心,来到一个房间,一拍手,车田将军,御刀卫,绝恨殇出来。 鬼幽子道:“刚才副住持是不是来过?” 车田将军道:“是!他还仔细地搜查了一遍,但任何发现。” “嗯!那就好!” 御刀卫道:“这人来干什么?” 鬼幽子道:“此人我怀疑是内奸,但没有证据。” “啊?内奸?” 鬼幽子点头:“他第一次引起我的怀疑是在什伦寺之役。开战之前,咱们探子被黄教不明高手杀了。那时,为了让圣闇者忽略敌人可能有我们不了解的势力这一个情况,也是为了让他增加对这场战争的信心,所以,我就奉承他。没想到,副住持这个看我一直不对眼的人,竟然也和我一起奉承!而那时,色如寺的护法摩柯尊都知道担忧,你说此人是何居心?” “嗯!确实可疑!”御刀卫点了点头。 “第二次,就是什伦寺失败后,我提出让红教利用这次机会,把黄教批成罪恶的渊薮,自己站在正义的高点,以此吸收江湖义士!他马上就跳出来反驳我!还对我极尽排斥。你想处于劣势的人,如果有机会获得助力,他难道就一点都不犹豫吗?而且,还排斥挤兑我这个重要的助力!但凡心里有一点红教,他都会犹豫一下,且会把我当做大佛供着!” “也是!好多场合,他都对国师出言不逊!我就纳闷我们是来帮忙的,他不巴结我们,却还这种态度,真是令人气愤!没有我们,他们拿什么和黄教对抗?如今听国师这么一说,倒也是合理了!”车田将军道。 “第三次就是今夜了。桑耶的袭击,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圣闇者已经把眼线放到了六定寺。桑耶大军搞突然袭击,眼线为什么没有回报?很显然!被人提前清理了。还有就是他轻易地放弃了迦昭寺的门户,巴切寺!让远奔而来的黄教大军有了驻脚之地!就算他们拿不下迦昭寺,他们也可退守巴切寺,万无一失,稳立不败!” 车田将军道:“嗯!放弃巴切寺确实是个很愚蠢的选择!门户被人封死,出都出不去,只能困守迦昭寺!一点机会都没有!” 御刀卫道:“既然他是内奸,那他为什么不直接配合黄教人马杀光巴切寺的人呢?然后再悄然声息地袭击迦昭寺?那样的话,不仅可削弱我们的实力,还可以更加地突然!” 鬼幽子道:“首先咱们不论他们能不能一口吃下花教的四大金刚,就且论这后果。黄教杀了花教的四大金刚,于红教无损,而花教呢?势必举教参战,得了一寺,而增一强敌,还暴露一个暗棋,这赔本的买卖,桑耶会做吗?” “确实!反正都能攻下,何必急于一时?再说,现在黄教还不宜招惹花教!”车田将军道。 鬼幽子继续道:“前三次,你们没有直观的感受,这第四次你们就有幸一睹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一章 智者千虑 必有一失 “啊?有幸一睹?现场捉奸?” 御刀卫道:“此事就交给我,我一定抓他个现行!” “不!”鬼幽子摇头,“要让他把消息送出去!不然我怎么把你们变到栖有寺?” 车田将军摸着脑袋,道:“国师的话,我越来越不明白了!还请指教!” 绝恨殇冷道:“故弄玄虚!” 鬼幽子笑道:“忘了!有一事我没跟你们解释,就是我为什么要让你们藏起来,而且还放了个信号!是这样的。。。”鬼幽子将在会上说的话又讲了一遍。 车田将军道:“国师真乃神人!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如此妙计!” 鬼幽子道:“妙不妙,还要看副住持能不能给点力将消息传出去啊!不然一切都白搭,等着跑路吧!” “那。。。现在怎么办?” 鬼幽子道:“御刀卫,你去监视副住持,如看他传消息,就立马回来通知我!” “是!”御刀卫出去执行了。 鬼幽子道:“你们藏好,我出去一下!” “是!” 鬼幽子出来,隐藏行踪来到了摩柯尊房间外,秘密监视。过了一会儿,鬼幽子看到副住持来了。他先与看门僧聊了几句,然后就进去了。 鬼幽子心道了声果然,才欲走。倏然,寒光一闪,鬼幽子一个低头堪堪躲过,脚一蹬,猛地向前,直冲那人!那人一见,借力转身,回刀一杀!鬼幽子早已料到,一个翻身,刀面从鼻子掠过:“无相混元掌!”一掌打在那人腹部。 那人坠落地上:“国师果然非浪得虚名!在下拜服!”御刀卫调了一下气息,收起了刀。 鬼幽子笑道:“刺杀统领之罪,我要是上报金隐王,你罪过不小!” “额。。。属下冒犯!还请国师原谅!”御刀卫欲行礼赔罪,鬼幽子连忙扶住:“玩笑而已,切勿当真!金隐王要是连这种切磋小事都管,那他还不得累死!” 御刀卫道:“我跟踪副住持到此,不成想,遇到国师。。。于是就。。。” 鬼幽子道:“这事就过去了。咱们回去吧,这里不用监视了!” “为何?” “这解释起来有一点复杂,而且有一些事情我还没有证实,一切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哦!” 两人潜行回到西园。鬼幽子召来众人,道:“车田将军你为队长 ,带领所有人从南墙翻出迦昭寺,直奔六定寺,埋伏在那里。切记!这个过程中,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是!” 忽然,一人来报:“国师!圣闇者有请!国师!国师?咦,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鬼幽子示意安静,然后若无其事地从房间里走出:“何人擅闯?” 小僧连忙道歉:“小僧非有意擅闯,圣闇者有请!” “嗯!我知道了!现在就去!” 鬼幽子和小僧一起离开了。 鬼幽子走后,车田将军观察了一番,没人后,一行人迅速地来到南墙,翻身而过。绝恨殇跟在队伍的后面,就当他要翻墙的时候。忽然一个避战小僧向这里跑来,看见了绝恨殇,方感疑惑,欲要上前询问。哪知,绝恨殇眼神一冷,毒掌出手,了结了他的性命,然后若无其事地翻墙跑了。 鬼幽子来到佛堂,圣闇者急道:“坚持不住了!寺门快破了!你的人怎么还没有动静?” 鬼幽子道:“再守一个时辰,桑耶自会撤退!” “嗯?那你的部下呢?” 鬼幽子道:“什伦寺被偷袭,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报告给桑耶,只要桑耶听到这个消息,他一定会撤退,不然就等着被前后夹击!所以,咱们只需要坚持到他的传信兵把消息传给他!” “有道理!等到他撤退我们就出寺追击!” “对!” “好!若此次能解围,我就卸下指挥之职,全凭国师吩咐!” 鬼幽子连忙拒绝,道:“这可不行!你是红教领袖,德高望重。你号令,大家自然听从!我算什么?多说一句,都会有人反驳,不能服人哪!一个统领智谋倒是其次,威重才是最重要的啊!” 圣闇者一想也是,只好放弃道:“那以后就要请国师多多指教了!” “指教不敢!互相学习而已!” 这时,副住持土头灰脸地跑来报告:“守不住了!” 圣闇者眉头一皱,亲自上阵,来到寺门。 见寺门开裂,圣闇者元功一提:“梵海轮!祭!”背后梵海轮腾空飞旋,越变越大,“让开!”圣闇者一声断喝,众僧连忙退避。没人顶住,寺门瞬间被破,黄教人马正欢喜之际,忽见圣轮飞来!轰然一声,立在了寺门所在之地。黄教弟子内功稍弱者,当场爆裂,内功稍强者亦纷纷吐血倒飞!桑耶见状,冷哼一声:“就等你此招!祭杖来!” 两僧恭敬且神圣地抬上一杖。 “净叶心杖!”众僧惊呼。 桑耶缓缓拿起,一驻,一股佛光普照开来!众人仿佛见到了真佛一般,五体投地地敬拜!正当桑耶要口诵经咒之时,忽见一人来报:“有消息!”桑耶眉头一皱:这是暗语。意思是红教的内应有消息传来。桑耶屏退众人,打开一看:“不妙!召集众人!” 众人又都回来,桑耶道:“撤回什伦寺!” 众人一脸不解,土天王问道:“为什么要撤退?攻破迦昭寺只差一步了!” 桑耶道:“咱们中陷阱了!鬼幽子部下早已出寺,直袭什伦寺,现在估计正往这里赶,堵我们后路呢!” “那怎么办?咱们现在回去不也是被前后夹击吗?” “什伦寺已经被他们拿下,正往回赶。。。”桑耶想了一番,“我们先赶往六定寺!那离什伦寺较近,利于咱们重新夺回什伦寺,也能避免他们夹击!” “有理!他们既然选择回来支援,那什伦寺必没有人看守!” “事不宜迟!快!” “是!” 桑耶收起净叶心杖,带领大军向六定寺撤去了! 迦昭寺内圣闇者感应到圣尊者的净叶心杖,心内一紧:莫非圣尊者来了?这一切不就完了?鬼幽子也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力量:莫非黄教请了高手?这。。。 两人担心之际,忽然,感觉消失! “嗯?”鬼幽子疑惑地靠近寺墙听了听,外面还是一顿呐喊助威,十分不解。过了一会儿,还不见退去,鬼幽子心想消息应该传出去了啊!怎么不见敌人撤退呢?莫非有什么意外不成?还是说他们真有高手?鬼幽子一跺地,拔地而起,一看外面,哪里还有大军?就剩几十个人在那里摇旗呐喊! “不妙!”鬼幽子一拍脑袋,急忙喊道:“圣闇者!人已经跑了!快往六定寺追击,晚了就完了!” 圣闇者闻言,忙收起梵海轮,果然只看见几十个人在外面,怒由心生,一轮过去,血肉横飞! “众人听令!火速前往六定寺!” “是!” 圣闇者,鬼幽子急飞在前。副住持,四大金刚紧跟在后,其余人等拼命奔跑!鬼幽子眉头紧锁,面部严肃:失策!失策!大意!大意!你们一定要坚持住啊!活一个也行!要是都死了,我怎么向金隐王交代?!那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三方算计 各有顾忌 六定寺。车田将军等人到了六定寺,道:“大家注意隐蔽,埋伏起来!敌人到了之后,看我指令行事!” 绝恨殇不屑道:“莽夫!”车田将军不理他,绝恨殇一人向寺外走去。车田将军见状,道:“你又想抗令?” 绝恨殇道:“无智之徒不配问我!”御刀卫看不下去了,拔刀就干,车田将军忙拦住:“此时不宜内斗!由他去吧!” “哼!要是因他而失败,他有几个脑袋承担呢?” “管不了了!敌人随时可能会来,咱们先隐蔽起来,让他当个诱饵也未尝不好。” 绝恨殇出寺,察看了一下四周地形,在关要地方布下了一个毒阵,然后回来道:“我在寺外布了个毒阵,你们可等一等再出去。” 车田将军一笑,看了一眼御刀卫,御刀卫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行人就埋伏起来了。 过来不久,桑耶带着黄教大军慌忙地直奔六定寺。接近六定寺之际,忽然,机关触动,毒阵倏起,毒气猛地爆冲而出! 桑耶大喊:“有埋伏!快撤!” 众人急忙回撤,但大多数的人都反应不及,重者,当场丧命,轻者,毒得面目全非。躺在地上嚎啕大叫!桑耶见状:此毒竟然如此利害,一下子毒废我一半人马!只得祭出净叶心杖。 土天王拦道:“六定寺一定有人埋伏,他们现在不出来,肯定是在等后面的人追上来,好对我们来个夹击!恢复他们,就来不及了!” 桑耶道:“难道不要他们了吗?与其丢下他们,还不如趁敌人没来,治好他们,然后与敌人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就是死也不会这么憋屈!” “唉!好吧!” 经咒一念,净叶心杖散出和煦佛光,中毒者沐浴其中,慢慢回复,毒气也渐渐消散。 车田将军见时机大好,对绝恨殇道:“毒气能收不?” 绝恨殇没好气地道:“你可去收!” “如此良机岂不错过?”车田将军着急道。 御刀卫道:“不急!看样子他们是在驱毒,这就说明国师他们还没有追上,我们不宜早上。嘶——这不是净叶心杖吗?”这么一说,车田将军也惊讶道:“这就是净叶心杖的感觉!难道说圣尊者在其中?” “这。。。怎么办?”御刀卫有些犹豫。 绝恨殇轻蔑一笑:“一个圣尊者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要是因此而失败可 不能怪罪到我的头上啊!” 御刀卫冷道:“你耳朵倒是好使!有本事你去单挑圣尊者,剩下的交给我们,如何?” “呵!只要你们也叫我一声师父,我就去单挑他!” “你!” 车田将军忙岔开,道:“且看情况吧!等会要是听见有厮杀声,咱们就冲出去,要是听不见厮杀声,咱们就撤出六定寺,再行观察!” “只好如此了!” 过了一会儿,桑耶驱毒完成,正要进攻六定寺,圣闇者,鬼幽子已经来了。 鬼幽子见地上不少尸体,心里一揪:不能这么快吧?仔细一想,他们要是已经杀了我的人,可为什么不进寺庙呢?站在此地,难道是认为还有余力可以和我们一战?鬼幽子一扫:他们只损失了一小半,大将都还在,这点损失不太可能啊!又感应了一下绝恨殇身上的道印:道印并没用动,唉,可惜我这个道印并不随着人死而灭!不过,也或许有另一种可能,且看桑耶如何吧! 圣闇者见鬼幽子犹疑,心里也摇摆不定:这是打过,还是没打过啊?算了,既然都不动,那就等等后面的人吧! 而桑耶这边也正在纳闷:怎么就两个人呢?其他人呢?会不会在去什伦寺的路上埋伏着呢?嗯。。。还是再观察观察! 一时之间,三方僵持起来,谁也不敢动了! 三方僵持之际,副住持带着四大金刚来了。桑耶立马意识到他们不可能派人埋伏了,没来的人肯定都在后面,于是大喊:“土天王,西河魅影,四大代长老,八大护寺僧与我一起留下,其余人等撤往什伦寺!” 六定寺里车田将军一听,知道定是国师来了,遂道:“兄弟们,杀!”一群人从寺里杀了出来,鬼幽子见他们没死,心下一松,也参与了战斗。 圣闇者对上手持净叶心杖的桑耶。圣闇者冷哼一声:“原来是你!你也配拿净叶心杖!受死!” 桑耶虽有天机盲瞽做的《神玄记》十大名器之净叶心杖,但怎奈内力与圣闇者相差太多,因此一接手就处于下风,勉强支应。 鬼幽子对上土天王。本来鬼幽子并不想打他,因为他是使刀的,而御刀卫也是使刀的,因此,鬼幽子想看看两种不同风格的刀谁厉害一些,哪里知道!这个莽夫上来就瞄着自己,挥舞着大刀砍过来。而御刀卫对他也没有明显的兴趣,只想着去找西河魅影报仇。无奈之下,自己就只好接战了。 土天王的实力要比格鲁表现出来的实力高上一截,但还不在鬼幽子眼里。只与他打个平手,以做牵制。不过,有一点让鬼幽子不明白的是,这个土天王见了自己怎么跟见到杀父仇人一样?招招狠绝毒辣,誓要致自己于死地。鬼幽子想了想,实在不知道在哪里见到过并且得罪过这个土天王,也就不管他了。 土天王为报悟玱寺憋屈之仇,大刀耍得那是威风八面,凌厉狠绝,可惜,就是碰不到鬼幽子!人家依旧三心二意地戏耍。当然这是土天王自己的解读,其实鬼幽子并无意戏耍他,不过,确实是三心二意。因为鬼幽子要根据战场的情况,随时调整对土天王的战略。所以,土天王死与不死,伤与不伤,完全取决于战场中的其他人死与不死,伤与不伤!如果,黄教给点力,把红教的一个大将杀死了,那土天王就得死!如果只是重伤,那恭喜土天王捡回一条命! 打了几十个回合,精明的土天王总算是琢磨明白了: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自从一开始人家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换句话说,他想杀你就杀你,想玩你就玩你,这还打个屁啊!趁他玩自己的时候,赶快溜吧!什么报仇不报仇的,那一点子江湖义气,哪里抵得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鬼幽子观察着,观察着,突然感觉土天王的刀没了一开始的那种猛劲了,招式也变得软绵绵的,没有杀气,便知道他是想溜了。 鬼幽子冷剑一挑:想溜?内力一运:绝影不留生! 土天王见他不想玩了,豁命一拼,大刀横斜:破山决——刀纵雄关!刀势如山,压向鬼幽子。鬼幽子身巧如燕,剑快如电,轻松躲过大刀,从土天王的肩边掠过!土天王愣在原地,冷汗如雨,好似阎罗的声音在耳旁回响:“跑只有死路!” 鬼幽子冲出十米开外,回身一剑攻来,这十米是给土天王的反应时间。剑到眼前,土天王才反应过来,仓促接招,两人又像模像样地打了起来! 纵横金隐江湖这么多年的土霸王却被人如此地戏耍!但,此等憋屈在性命面前也只能默默地承受了! 这边,副住持还是带着花教四大金刚对上黄教的八大护寺僧,打得还一如既往地难解难分。 西河魅影自然地找上御刀卫报仇。谁划的那一剑,他并不知道,但他只记得眼前这个人十分可恶!竟然愚弄了自己!当然,御刀卫也不是好惹的,心里也憋着火气,欲报利剑组组长之仇。冷刀肃肃,寒剑萧萧,两人不相上下。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名招再现 败局难转 敌人都被挑完了,车田将军与绝恨殇只能去打四大代长老了。一人打两个。车田将军倒算是轻松,还能应对。绝恨殇光靠武功就有些吃力了,所以,顾不得队友了,毒体一开,毒气横扫而出!车田将军咒骂:“你的毒气就不能收敛一下吗?差一点把老子毒死!” 绝恨殇冷道:“你自己不会滚远一点!” “草!”车田将军表达了自己愤怒的心情之后,和那两个代长老心有灵犀地跑到了远处,继续打。 混战持续了一个时辰,后面的红教人马陆陆续续地都赶来支援了。黄教的这些人慢慢地陷入了劣势。 鬼幽子权衡一番之后,决定不杀土天王,但黄教的八大护寺僧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于是,鬼幽子虚晃一招之后,加入了副住持的战圈,道:“副住持我来助你!剑纵六合!”本来势均力敌,但鬼幽子一加入,战势丕变!一招瞬间结果了两名护寺僧。四大金刚见机会来了,狠拳猛出,当场重创三人,拳毙一人! 桑耶见战势倾斜,而黄教弟子也都已经撤远,于是当机立断,经咒一念,净叶心杖,腾空而起:“万佛朝宗,金光普照!” 圣闇者一惊:此子竟会此招!大喊:“众人快退至我身后!”红教人马听见,连忙回撤。绝恨殇却抓住这个机会,毒掌倏出,打在一个代长老心口,随后,急忙抽退! 圣闇者元功饱提,梵海轮变得巨大无比:“千佛真光,以法劫渡!” 佛教两大名招再现,却不是曾经的并肩作战,而是如今的你死我活!一阵耀眼的光芒过后,战场之上就只剩下了红教人马,圣闇者收起梵海轮,一个踉跄,一口鲜血吐出,众弟子忙扶住:“圣闇者!” 圣闇者拭去嘴角的血迹,道:“我无事,极招反冲而已。而他,要不是净叶心杖有护体功能,就直接灰飞烟灭了!走吧!回迦昭寺!” “是!” 桑耶拄着净叶心杖,喘着粗气,时不时气血逆冲,一口鲜血喷出,就这样连爬带跑地回到了什伦寺。众人正等得焦急,见桑耶回来,连忙扶住:“住持!”扶着桑耶坐下,土天王运功帮助桑耶稳住气血。 “呼——”一口浊气吐出,气血逐渐平稳,真力也慢慢消停了下来,内伤暂时算是稳住了。桑耶看了看四周:什伦寺并没有遭遇袭击!伏兵也并没有埋伏在半路!呵!鬼幽子是我小看了你啊!小看了你啊!净叶心杖一震,方平稳的气血又是一顿翻涌,“噗——” “住持!” 桑耶摇摇头:“我无事!此战损失报上来!” “额。。。住持要不你还是休养一下吧!”土天王怕他听了损失,心里承受不住,内伤又爆发开来。 “无事!我能经得起多大的成功,我就能扛得住多大的失败!报!” “是!四大代长老,死一,中毒一,重伤一。八大护寺僧,死三,重伤三。武僧营副将重伤数名,总共兵力折损一半!” “呼——”桑耶轻轻地闭上了眼,良久,大殿一片肃静。 “要想登上山巅,就要有摔下山脚的觉悟!”桑耶猛地睁眼,“失败只会让我们更加地坚强,唯有懦夫才畏惧失败!你们是懦夫吗?” “不是!” “好!无所畏惧才是勇者的姿态!胜利终将属于我们!屹立山巅的也只能是我们!”净叶心杖高举,如冬日里的暖阳,给予失败的人一种心灵的安慰。 众人高呼:“黄教必胜!黄教必胜!” 迦昭寺。圣闇者大喜:“此次可谓是大获全胜!这首功非国师莫属啊!” 众僧一致赞同,纷纷鼓掌,副住持也只得违心地鼓起掌来,他心里嘀咕:伏兵怎么会出现在六定寺呢?桑耶会不会因此而怪罪我呢?唉!不管了!反正我帮他保住了什伦寺,怎么说他都应该感谢我!至于重创八大护寺僧一事,我想他是不会和我计较的。 圣闇者见众人都认可鬼幽子,趁机道:“鉴于国师在此次战役中做出的卓越贡献,我提议让他担任联军军师,众人以为如何?” 副住持本想反对,但看众人纷纷点头,也不好忤了众人之意,只得道:“这次确实多亏了国师,出谋划策解决危机,并且还重创了黄教,就凭此功绩,军师当之无愧!我第一个赞成!” “我也赞成!” “赞成!” 圣闇者见副住持对鬼幽子难得表现出善意,十分地高兴:“好!此事就这么定了!” 散会后,鬼幽子回到了西园,对部下道:“经此一役,黄教大伤,得一段时间不能恢复,我们可以安心地休息一阵子喽!” 车田将军道:“桑耶是不搞事情了,可圣闇者要是搞事情怎么办?来个乘胜追击,拿下什伦寺?” 鬼幽子笑道:“这得取决于我们!我已经向圣闇者报告,我的部下因驰援慢了一步,先行与黄教打了一仗,受伤匪浅,需要一段时间休养!” “额。。。” “你们 得配合一下啊!至少演个三五天的。” “哈哈!” 鬼幽子道:“其实这也是给黄教恢复的时间,不然,我们现在就在攻打什伦寺的路上了!” 车田将军道:“也是!” 御刀卫道:“此次行动真是一波三折,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圣尊者来了呢,谁知道竟是桑耶拿着净叶心杖,真是惊险!” 鬼幽子点头:“那是圣尊者的武器啊!那桑耶怎么。。。” 车田将军解释道:“说是圣尊者的武器,其实,并不是放在圣尊者手里的,而是供奉在布迦寺里!毕竟那可是传说的十大名器之一!” “哦?十大名器?” “这个说来话长,反正就是有一个人叫做天机盲瞽写了一本《神玄记》,里面详细地介绍了十种不同类别的武器,净叶心杖就是其一。” “你们看过《神玄记》?” “没有,不过是听说。” 御刀卫道:“那时,我们差一点就撤退了,幸亏你们及时赶到。但有一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断定桑耶撤向六定寺?” 鬼幽子道:“那是因为他得到的消息是你们攻下了什伦寺,然后从什伦寺回兵支援,所以,为了避免被夹击,且为了稳住阵脚,夺回什伦寺,六定寺就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我倒是有一问,是不是绝恨殇又在寺外布置了毒阵?” “哈!国师神算!” 鬼幽子道:“其实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们与黄教打过了呢!但看他们没有进入六定寺,再结合当时的其他情况,我便做此推测。” 御刀卫问道:“这次确实多亏了绝恨殇的毒阵,不然,我们就直接冲上去了!那可真就如你一开始所以为的了!” 鬼幽子懊恼道:“别提了!被一个小小的计谋蒙了!他们撤退的时候还留了几十个人在那里虚张声势!过了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不过,幸亏绝恨殇的毒阵拖延了一阵时间,否则你们就全完了!绝恨殇,给你记一大功!” 绝恨殇冷笑一声,没有回应。 “好啦!大家折腾一夜,都去好好休息吧!” 御刀卫道:“我有一事!色如寺副住持怎么办?” 鬼幽子想了一下:“没有证据,不能乱说!大家防备一下就行了!” “那摩柯尊呢?” “嗯。。。也防备一下吧!” “是!” 收藏推荐走一波!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四章 煽风点火 萧墙之祸 夜晚,桑耶正在房间疗伤,一人来报:“识长老来了!”桑耶眉头一皱:这个老头必是为了净叶心杖之事来找麻烦了!遂起身出来,果然看到像是吃了秽物一般的脸。 识长老气愤道:“为何不经我们的允许就派人拿走镇教之物?” 桑耶道:“镇教之物再厉害,放在那里也就是个摆设,只有在人的手里,才能显现出它镇教的价值!” “哼!狡辩!你可知此物是黄教的至高之物,连圣尊者都要沐浴更衣之后才能请用,你如此草率,岂不是亵渎圣物?” 桑耶道:“谁说我没有沐浴更衣?应有的仪式我都办了,怎么亵渎圣物了?像你们这般只注重仪式,心里却尽是龌龊之事,才亵渎圣物!” “你说谁龌龊?!”识长老吹胡子瞪眼睛地质问。 “你们整天无所事事,就在背后听人谗言,挑人瑕疵,找人麻烦,这难道是镇教四大长老应该干的事情?” “哼!谁对谁错,我们自有公道判断,不用你担心!倒是你拿着净叶心杖干什么?” 一听到此话,桑耶一直压抑的怒气瞬间爆开了:“我干什么?我在前线为黄教拼死拼活!你们倒是轻松,整天屁事不干,就盯着我,拿一个法杖,就没完没了地责问,你们有什么资格?” 识长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晌,终于还是软了下来:“不是我们责问你,而是圣物的威能太大,你驾驭不了!” “不劳烦心!” “唉!你是不打算交回圣物了?” “除非四大长老出战,否则战争结束之前,我是不会交回的。” “你!好!圣物要是在你手上有半点闪失,你可想清楚后果!” “不管什么后果,我皆承担!” “你记住此话!哼!”识长老拂袖而去。 “真是一帮老顽固!” 桑耶也进房间继续养伤了。 第二天,金隐王府。暗鹰情报组组长影隼向金隐王报告了此次战况。金隐王点头:“不错!临危不乱,以敌制敌!国师做得很好!你继续与那人联络,并派人时刻监视红黄两教,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于我!” “是!” 金隐王负手而立,沉思偌久:现在时机到了吗? 迦昭寺。圣闇者,鬼幽子两人正在看地图,讨论下一步的行动。鬼幽子道:“黄教实力虽然大减,但其后备兵源充足,应该很快就恢复了。所以,接下来还是不能轻敌,要谨慎!” “嗯!”圣闇者点头,“还是按照以前那种防御部署吗?” “可以激进一点!把重兵放到久一寺,然后占据六定寺,稳中求进,攻中带防!” “好!不过,栖有寺这边也不能掉以轻心,”圣闇者想了想,“只派人监视?” “对!还是监视着好一些!” 两人正讨论着,忽见一僧面带惊恐,匆匆忙忙地赶来:“圣闇者不好了!副住持与国师的部下打起来了!” “嗯?快去看看!” 西园。副住持带着四大金刚,将一具尸体抬了过来。副住持怒气冲冲地闯进,道:“把绝恨殇交出来!” 车田将军与御刀卫连忙出来,一看那具尸体,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虽然他们也讨厌绝恨殇,但这不只是他的问题,而是金隐王府的面子问题。御刀卫冷道:“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们?有事找你的住持去!” “呵!真是狂妄!杀了人竟然还如此嚣张!”副住持气道。 “谁杀人了?你从哪里拎个中毒的死尸就诬赖我们的人?物证呢?人证呢?” “狡辩无用!谁都知道全迦昭寺就只有你们的绝恨殇会毒功,你让他出来对质,一切就明白了!” 绝恨殇听到外面吵嚷着叫他出来,十分不耐,走了出来,浑身毒气蒸腾,径直地走到副住持面前,恶狠狠地看着他道:“是你叫我?” 副住持吓得冷汗直冒,打颤地道:“大家看见了啊,这毒气。。。真凶。。就是他!” “呵!真凶?不介意再多一具尸体!” “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想行凶。。。不成?” “杀你一个叛徒,有何不可!” 副住持由于惊吓过度,没有仔细听见他说什么,只看他样子是要杀人:“你。。敢!” 绝恨殇一个疯子又有什么不敢的,一掌轰出,副住持连忙提掌以对,被震退数米,手掌发黑。吓得副住持连忙点住手臂穴道,封住毒气,不料,绝恨殇第二掌已至脸前! “住手!”圣闇者狮子吼出,震退众人,同时也震退了绝恨殇。副住持倒是让四大金刚扶住了。 鬼幽子连忙跑过来,问车田将军:“怎么回事?” 车田将军一示意那具尸体,鬼幽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便问绝恨殇:“怎么回事?” 绝恨殇道:“这不是你下的命令吗?” 此言一出,众僧哗然! “什么?竟是国师的命令?” “国师竟然让手下随意杀害我寺僧人!!” “真是太拿我们不当人了!” 副住持趁机煽风点火:“ 原来罪魁祸首是你国师!!!杀我寺僧,血债血偿!” 一时群情激愤,纷纷喊道:“杀我寺僧,血债血偿!杀我寺僧,血债血偿!” 圣闇者见场面要失控,一声震吼,场面瞬间平静下来:“大家听我一言!国师是我们坚定可靠的盟友,一直以来给予了我们非常大的帮助!这一次也多亏了他才逢凶化吉,击退黄教,所以他没有理由这样做!此事一定有什么误会!也或许是黄教的挑拨之计,大家一定要冷静!咱们先将事实调查清楚,搞清来龙去脉,不冤枉好人,也不放纵坏人!”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还是相信圣闇者的。圣闇者见众人点头,又道:“那大家都散了吧!去做你们自己的事吧!三天后,我会给大家一个真相!” “是!” 众人散后,圣闇者问鬼幽子:“到底怎么回事?” 鬼幽子没有回答,反而去问副住持:“尸体是在哪里被发现的?” “南面围墙。” 鬼幽子明白了,肯定是那夜有人倒霉地撞到了绝恨殇,而绝恨殇想都没想直接一掌就把人掌毙了!但这怎么解释呢?其实,也无需解释,借此杀了绝恨殇,岂不更好?不过,不能让他们杀,要是让他们杀,以后还怎么合作?鬼幽子想了一番,道:“此事我会解释,不过,只向圣闇者与副住持解释。” 副住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答应。圣闇者道:“跟我来!” 三人来到一个房间,鬼幽子道:“此事确实是我下的命令!事情是这样的,在黄教攻打我们的那一夜,圣闇者召唤我的时候,其实我的人并没有在栖有寺!” “啊?那你放的信号?还有你说的那些话?”圣闇者惊问道。 “这些都是我临时想出来的,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稳住你们的情绪,让你们看到生的希望,提振士气,以争取时间施行我暗中的计划!” 圣闇者恍然大悟:“这么说,在你回去之后,你的手下才翻墙出去,直袭什伦寺的?” “嗯!”鬼幽子想了想还是这样回答了。 “原来如此!” 鬼幽子又道:“当时是怕计划泄露,我就给他们下了不要让任何人看见这条命令,可谁知!唉!” “此事可以理解!万一此事泄露出去,众人坚持下去的希望就破灭了,后果不堪设想!” 副住持却道:“那也不能乱杀人啊!” 鬼幽子道:“不杀一人,损失的可能就不止一人了!” “可是这事怎么向众人解释?” 别忘了收藏推荐啊!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五章 巧布杀局 陡生变数 圣闇者道:“此事有些难办!嗯。。。不如就说是敌人的奸细吧!反正那人已经面目全非了!副住持此事就交给你办吧!” “只能如此了!”副住持十分不甘心,瞪了一眼鬼幽子,就走了。 鬼幽子道:“多谢住持理解!” “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圣闇者叹了口气。鬼幽子见副住持走远,道:“有一事,我说了住持可能会感到反感,甚至认为我是个挑拨的小人,但我还是想提醒一下住持。” “何事?” “副住持一直对我甚有敌意,不知这个问题圣闇者可有仔细思考为什么?” “住持好好想想,我就先告辞了!”鬼幽子一拱手,走了。 “嗯?”圣闇者沉吟一声,半晌,“或许,他只是个人成见。。。咦。。人呢?唉!副住持,你会是那样的人吗?” “我不相信!” 鬼幽子回到西园,一脸阴沉:“绝恨殇你来我房间一下!”说完鬼幽子就进去了。 众人一致看向绝恨殇,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大家倒是希望国师能好好地收拾他一番,最好是将他逐出。其实,这也不能怪众人幸灾乐祸。身边有一个天天表情阴郁,眼神怨毒,脾气捉摸不定的人,谁不害怕啊!说不定哪天自己无意得罪了他,小命就没啦! 绝恨殇听到鬼幽子的传唤,没有搭理,而是继续埋头捣鼓他的草药,估计都是些毒草药。众人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看着他,整个好像被施了魔法,定格了时间,唯绝恨殇除外。 火药的气息逐渐弥散,心里的拉锯战在绝恨殇与众人之间悄无声息地展开。但这场心里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绝恨殇毫无胜算!心里战不同于肉搏,人数的加成是极为恐怖的,这就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之力量! 终于,绝恨殇忍受不了令人窒息的空气,摔下药草,愤愤地走进了房间。这时,众人才纷纷议论,表达对绝恨殇的不满。 “这小子也太张狂了!竟然公然违抗国师的命令!” “是啊!要我说直接军法处置!” “嗯!国师太纵容了!” 御刀卫看着绝恨殇的背影,冷哼一声:“此子必须给他一个教训!不然王爷的任务非被他搞砸不可!” 车田将军叹了口气:“这绝恨殇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如此蛮横?不会是金隐王的什么亲戚吧?” 御刀卫道:“什么身份我也不知道,但王爷绝不会任人唯亲!” “嗯!这一点我是相信的。” 绝恨殇进去之后,只听房间里传来鬼幽子的质问:“你为何如此之慢?是不是眼里早就没了我这个国师?” “哼!” “今天大庭广众之下,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 “事实!” “事实是什么!事实是那人就是你杀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交给圣闇者处理?” “无所谓!” “呵!无所谓?我这个统领在你眼里也是无所谓吧?” “不!很有所谓!”隔着房间,众人都仿佛看到了绝恨殇说此话的怨毒神情!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绝恨殇不会对国师下手吧? 鬼幽子的声音传来:“不服?有意见?我还不服!我还有意见!今天要不是圣闇者当场压下,你知道会产生什么后果吗?” 一阵沉默。 “我管不了你了!金隐王那边我已经发信告知了,这里不需要你了!” “我在哪里,没有人可以决定!” 众人一滞:暴风雨即将来临! 只听一直压抑着怒火的鬼幽子倏然爆炸:“我现在就决定你!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绝对平静,就如同暴风雨之前! 滚出去,三个字回荡在西园,亦回荡在绝恨殇的脑海之中,逐渐与回忆结合! 滚出去!滚出去!从我这里滚出去啊!昔日歇斯底里的药王与眼前的人慢慢重合,绝恨殇开始崩溃! “啊!” 房间打斗声起,众人大惊!车田将军与御刀卫首先反应过来,急忙冲进房间,惊见鬼幽子中掌倒地!而绝恨殇已从窗户逃出,不见人影了。 “可恶!”御刀卫砸了一下窗框。 车田将军急道:“快去请圣闇者!” 御刀卫立马飞出,碰到一个小僧,急问道:“圣闇者在哪里?” 小僧本因绝恨殇的事情对金隐王的人有所不满,但看他好似很暴躁,也不敢说不知道:“佛堂议事。” 圣闇者正与副住持讨论绝恨殇的事情,突然御刀卫冲了进来:“国师出事了!” 三人急匆匆地来到西园。副住持上前察看:“此毒甚是利害!幸亏国师中掌之时,封住了自己的穴道,抑制了毒气的扩散,不然难救矣!” 众人一听有戏,松了口气,却听副住持又道:“可解毒并不是我的专长,我只能帮助治疗掌伤。” “啊?那怎么办?”车田将军道。 圣闇者道:“副住持,国师可不能出事啊!无论如何你都要救醒他!” 副住持一脸为难:“好吧!我尽力一试!那个。。。你们先出去一下,不要打扰我治疗。” 御刀卫与车田将军迟疑了一下,圣闇者道:“是啊!咱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徒让他分神,出去等候吧!”两人对视一眼,便跟着圣闇者出来了。 圣闇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看那掌势好像是绝恨殇的。” 车田将 军道:“唉!绝恨殇屡违国师之令,国师便将他逐出,不成想,他恼羞成怒,竟然对国师下此毒手!” 御刀卫道:“哼!我看这是迟早的事!就是国师的纵容才导致这种事情的发生!” 圣闇者大概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是这样。但以国师的功力,怎么会被绝恨殇所伤呢?” 御刀卫道:“定是那厮趁国师没有防备,猝然偷袭。以前我就告诫过他要防备绝恨殇此人,可他不听!说什么都是同志,要多一些包容,他那样的人也能当做同志?” 车田将军亦道:“国师确实太信任身边的人了!” 圣闇者一叹,却不为国师,而为自己:我是不是也太信任身边的人了呢?我身边的人会不会也像绝恨殇那样猝然给我一击呢?圣闇者看向了房间,默默不语。 一直等到天黑,房门一开,大家马上凑了上去。副住持一脸疲惫地道:“稳住伤势与毒气了,暂时没有事情。明天应该就会醒来。” 众人松了口气,看向副住持的眼神各有心思。 御刀卫与车田将军则有些纳闷与怀疑,也有几分高兴。而圣闇者则暗想:鬼幽子这回是看错人了! 副住持道:“我先回去研究此毒解药,不奉陪了!” “有劳了!” 副住持走后,三人进入房间探望鬼幽子。圣闇者道:“稳住就好!我派几个小僧过来照料国师。” 车田将军道:“多谢圣闇者美意,我们这些人就足够了,不劳烦了。” “那好吧!”圣闇者便告辞了。 御刀卫道:“要不我先回去一趟,将此事禀告金隐王?” 车田将军想了一下,道:“如今还是战时,你要是在离开,我就独木难支了。我看派人传个信,看王爷如何指示吧!” “也好!” 半夜,只听鬼幽子房间里传来一声痛苦呻吟。车田将军与御刀卫立马进来:“国师!” 鬼幽子按着自己的头,痛快万状!御刀卫道:“我去叫副住持!”正欲离开,鬼幽子一把抓住,使劲地摇头:“不!” 两人不明地看着鬼幽子,急问道:“那怎么办?” 鬼幽子又捂着自己的头,面部因痛苦而严重扭曲,没有回答。御刀卫着急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问道:“这怎么办?” “我哪里知道!” “国师不是胸口中掌吗?为什么会头痛?” “我哪里知道!” “嘶——会不会是副住持对国师动了什么手脚?” 车田将军一脸着急:“你问我,我上哪里知道!!!” “废物!一问三不知!” 今天一更,请大家多多支持,别忘收藏推荐!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六章 是忧亦喜 恶人难死 车田将军噌地站起,瞪着御刀卫半天,还是忍下去了。毕竟他是御刀卫,王爷最信任的亲信,招惹了他,说不定哪天就给你安着罪名,处置了! “哼!”车田将军气愤地又坐在床边。两人就这样束手无策地看着鬼幽子痛苦呻吟。 忽然,鬼幽子一声断喝:“敕!”手结道印,一掌轰向灵台。 “噗——”鬼幽子一口毒血吐出。两人大惊,忙唤:“国师!国师!” 鬼幽子气若游丝地道:“怀中。。。” 车田将军忙在鬼幽子衣襟里摸了摸,掏出一个玉瓶,放到鬼幽子眼前:“是这个吗?” 鬼幽子努力地眨眨眼。车田将军忙打开玉瓶,一股异香溢散出来,倒出一颗,给鬼幽子服下,然后将玉瓶放了回去。 鬼幽子艰难地一挥手,便闭上了眼睛。两人担忧地看了一眼,便退去了。 两人走后,鬼幽子呼唤血灵芝:“芝姐救命!” 血灵芝不耐烦地从睡梦中醒来:“又怎么了?” 鬼幽子道:“即将被人做成木偶!” “嗯?” “有个人给我下了某种密法,企图控制我,芝姐!你要是不救我,那就给我一个痛快吧!以免以后,我把你供了出去!”鬼幽子说得正义凛然。 “啧啧!收起你的架子吧!你知道我肯定会救你!” “嘿嘿!” “说吧!怎么救你?” 鬼幽子道:“这密法专攻我的灵识,我要调动全身的内力防御灵识,可这毒气就得劳烦芝姐了。还有这股药力,以我现在经脉的状况,无法运化,还请芝姐帮忙运化运化。” “哼!一时不看着,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模样!要让那个莫舞小姐看了,不知道怎样地心疼呢!” 鬼幽子老脸一红。 “好啦!你看你痛得都不成人样了!去弄你的吧!剩下的交给我了。” “多谢芝姐!” 直到黎明,鬼幽子才呼出一口白气:“总算有惊无险!” 血灵芝道:“此毒我已经用你的那股药力将它稳住,暂时不会危及你的生命!” “这样就挺好,多谢芝姐!” “你要是真谢我就别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说完,便又去睡了。 鬼幽子躺在床上,开始思考另外一件事来:绝恨殇为什么没有死?鬼幽子之所以知道绝恨殇没有死,是因为刚才感应了一下道印,仍然在动。 嘶——绝恨殇怎么会不死呢?不应该啊!他重伤逃出去以后,一定会直奔金隐王府,而金隐王府在布迦寺的正南方。在他神志不清,又受摧心掌而濒死的情况下,他绝对会慌不择路 ,选择最短的路线,这样就不可能不惊动黄教的人马!可就算黄教的人马没有发现他,中了我的摧心掌,不出一个时辰也是必死啊!而一个时辰在他重伤的情况下,是无论如何也跑不到金隐王府的!可怎么就是没死呢!!!被人救了?谁有能力救他呢?谁又会救一个身带毒气的疯子呢? 药王与金隐王! 要是药王的话,这也忒巧了吧?真是这样,我就认了!可要是金隐王的话,那就有一点难办了。 正想着,只听外面冷刀出鞘:“谁?” “我!”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王爷!参见王爷!” “起来吧!” 车田将军道:“王爷怎么亲自前来?我等都没有出去迎接。。。。” “哼!我再不来,这里恐怕就要翻天了!” 两人忙下跪:“臣不敢!” “你们不敢,有人敢!绝恨殇是怎么回事?” “这。。。”车田将军低头不语。 御刀卫道:“绝恨殇屡违国师之令,目无军纪,我行我素,甚至杀害红教僧人,嫁祸国师,差点导致王府与红教冲突!国师一气之下,将他逐出,谁知他恼羞成怒,竟然毒掌袭向国师!” “竟有此事?”金隐王道,“我说他怎么伤重而逃,而且还是被国师打的!唉!此子竟如此桀骜不驯,连国师都治不住他!国师现在哪里?” 御刀卫带着金隐王来到了房间,鬼幽子见金隐王前来,连忙挣扎着起身,金隐王阻止道:“国师不必多礼,躺着就好!” 鬼幽子道:“不知王爷驾临,还请恕罪!” “是我来得突然,没通知你们,不怪你们。你伤势如何了?” 鬼幽子道:“只是暂时控制住了此毒。” 金隐王上前把脉:“嗯!是他的枯骨肠!这个小子还真下狠手!看来我救了你一命啊!” 鬼幽子不明,金隐王道:“本来我是想来看看情况,顺便和你讨论一下战情。可半路上遇到了重伤濒死的绝恨殇被几个黄教僧人包围,于是我就顺手把他救了出来,并清理了那些人。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保住他一条小命,不然此毒你是没希望解开了!” “那绝恨殇愿意给我解毒吗?” “他愿不愿意没有用!他的名号可是西岐毒首,只会下毒,不会解毒!你要解毒得找他的哥哥药王!你如果杀了他弟弟,你想他会给你解毒吗?” “哦!”鬼幽子只是应承一句:这一点他也想过了,可是没人告诉他,他怎么知道是我杀了他弟弟! 金隐王看穿了鬼幽子的心思,笑道:“我知道你对我救绝恨殇颇为不满!忤逆统领,甚至弑杀统领,这都足以 治他死罪,可你别不信,药王就是知道是你杀了他弟弟。” “这么神?难道这就是骨肉感应?” “医易同源!这事瞒不过他的。” “哦!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不是我救你,是天不让你死!” “哈哈!” “王爷是想听我汇报战况吗?” 金隐王看了一眼御刀卫与车田将军,两人明白,退到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 金隐王问道:“现在可是时机?” 鬼幽子回道:“如今战争才刚进入白热化,双方也只是损失了一些皮毛,还未伤及筋骨。且四大尊者,只知圣尊者病重,其他三位都完好无损!所以,此事还不宜介入。” “嗯!”金隐王叹了口气,担忧道:“现在金隐动乱,我怕天朝那边会趁乱而入!到那时,就不好办了呀!” 鬼幽子道:“金隐乱,只是表面。教派之争,不能动摇金隐的根基!因为金隐的根基是德普家族!只要德普家族不乱,其余都是小事!” “唉!可是金隐一日不定,我就一日难安哪!” “王爷切勿着急,我想那一天快来到了!” “好!那就静待时机吧!” “是!” “国师要去昆神谷,这里用不用再加派些人手?” 鬼幽子道:“不用!还可应付。” “那好!你见机行事。”说罢,便走了。 “恭送王爷!” 唉!是喜?是忧?绝恨殇啊! 御刀卫与车田将军送完王爷,进来。鬼幽子从床上起来,调了一下气息道:“此毒不可再拖,我要马上去昆神谷一趟!车田将军为代统领,有事报告于他!我不日便回!” “是!” “切记!保命是第一要务!” “明白!” “还有一事我要告诉你们。” “什么?” “我走之后,如此如此。” “是!放心!” 鬼幽子便出寺去了。佛堂。“报——国师出寺了!” “嗯?他伤好了?”圣闇者问道。 “他说他要到昆神谷找药王。” “嗯!那好吧!”圣闇者便接着做佛事了。倒是副住持内心诧异:鬼幽子竟然可以摆脱我的密法!这怎么可能?嗯——他为什么没有向住持揭发我呢?还是说他根本就没发现,只把密法误认为是毒药所致。。。应是如此!不管他!就算他发现,也没有证据!不过,他身中绝毒,还敢一人出去,哼!既然控制不了你,那只好。。。 别忘了收藏推荐哟!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世外之地 红尘中人 早课结束,副住持出了佛堂,来到摩柯尊处。 “副住持,早啊!”车田将军早已在那里等待。 副住持一脸惊讶:“啊。。好!你怎么在此,车田将军?” “怎么?只允许你来关心摩柯尊,就不允许我也来关心关心?” “这。。。是什么话!你能前来,我当然很高兴!相信摩柯尊也会很高兴,是不是,摩柯尊?” 摩柯尊本是一脸的厌恶,可听了副住持的话,便改了态度,笑道:“是啊!是啊!你能前来,我很高兴!” “高兴就好!那我以后就一直在这里陪你了!” “啊?”副住持道,“你这样会影响摩柯尊休养的!” 车田将军道:“还能休养几天?我不得抓住这一段时间,好好地弥补一下因绝恨殇而对红教造成的伤害,挽回我们的良好形象,消除我们之间的隔阂,对不对?” 副住持没有理由反驳,只得敷衍地问候了一下摩柯尊,便离开了。车田将军心里道:果如国师所料!此贼已经控制了摩柯尊! 车田将军就一直待在摩柯尊这里,寸步不离,摩柯尊赶都赶不走。一看见副住持,就远远地招呼他:“又是你啊,副住持!看来你对摩柯尊还真是关心啊!一天能来几趟,真是殷勤啊!” 副住持只好尴尬应付:算了!既然你看住他,那我亲自传! 副住持为人还是很谨慎的,先到了西园,看御刀卫正在西园,便悄悄来到一处,用密术召唤来一只信鸦,绑上一个纸条,放飞了去。然后,又转到西园,看御刀卫依旧在,心里一笑:哈!顾首不顾尾,任你们怀疑,终是我技高一筹! 这时,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哎!副住持,今天怎么老是碰到你?真是好巧啊!好巧!不对,这句话早说过了,真是有缘啊!有缘!嘶——这句好像也说过了。。。。真是。。。”车田将军搜肠刮肚地想词。 副住持打断道:“怎么?不在摩柯尊哪里表现你的孝心了?” 车田将军道:“我在那里总是遇到副住持大献殷勤,怪不好意思的,就跑了回来,可谁知,副住持竟然也跟了过来,真是比我家的那个大黄还粘人啊!不不不!副住持你不要误会,我完全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这么殷勤,我却没有什么回敬,唉!”车田将军摸了摸口袋,“这里还有几个铜板,你随便买些自己爱吃的吧!” “哼!留着给你的国师买棺材吧!”副住持 一甩气得涨红的脸,愤愤地离开了。 鬼幽子出了迦昭寺,一路打听昆神谷的位置,走了几日,终于找到了昆神谷。昆神谷位于金隐的西部,昆仑山的南面,人迹罕至,环境空幽。因地势较低,地形封闭,所以气候温和湿润,颇适宜小型花草的生长。这或许也是药王选择此地的原因。 此谷入口只有一个,就是鬼幽子眼前的这条狭缝!两边石壁高耸巍峨,古朴厚实,宛如两扇巨阙,稍开一缝。鬼幽子步行其中,抚摸着历经沧桑的石块,好似走进了时空隧道,一瞬之间,就仿佛走过了千百岁月! 鬼幽子叹道:“营碌之人应当走此一遭!” 再仰天一看,蓝天仅存一线,真是:何人仰见通霄路,一尺青天万丈长! 走过一线天,进入谷中,只见一条泥土小路,蜿蜒而去,不知所通。鬼幽子漫步其间,花香,草香,泥土香,萦绕而来,好似在替主人欢迎客人,令人卸尽一身世事,顿感心旷神怡!小路尽头,药田数亩,草屋一间,老翁一名。穿过田垄,鬼幽子向那老者一施礼:“在下冒昧来访,药王!” 老翁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听见人声,悠悠醒来: 空谷稀足音,荒径无人识。 世外桃园地,仙里人不知。 “你来了,说吧!”语气带有悲伤,好像早已知道鬼幽子要来,并且也知道他此来之目的。 鬼幽子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药王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我不知道!” 鬼幽子冷哼一声:“你是不想知道你的亲弟弟在外残害了多少百姓,妄造了多少杀业吧!” 药王徒然一叹,没有言语,转身欲进屋,鬼幽子道:“此毒你不必医,但此人我必杀之!” 药王佝偻身子一颤,喃喃道:“这一天还是来了吗?唉!”进屋去了。 良久,药王手里拿着一个药瓶,走了出来,道:“此药可解你身上之毒。” 鬼幽子没接。 药王一叹:“我知道当年没有狠下心来是个错误!这些年来,我一直苦苦研究疯癫之症,可一无所获!但我相信,我会成功的!所以,我只请求你废去他的武功,仅留他一口气,可行?” “你之一仁,害千百人死,徒然断送一生之阴德,何苦?” “你不懂!虽然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我亲手将他抚养,一点一点地看着他长大,他就相当于我的儿子啊 !”药王拭去眼角的眼泪,“所以,算我求你,只留他一命,可好?” 鬼幽子默然,有一句话他咽了下去,他知道说出了便又是一个梦想的破灭,便默默接过药瓶:“我会将他带来!”便离开了。 梦啊!人为什么都愿意活在梦里呢?克仁如此,药王亦是如此!绝恨殇是因为疯病吗?只是药王不愿承认而已!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编织了一个梦,让自己有理由再活下去,仅此而已,又何必揭穿呢?唉! 鬼幽子拿到解药,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在谷中找了一个清幽之地,盘腿而坐。打开药瓶,里面有两颗药丸,看来药王名不虚传,一眼就看出自己身中两种毒!鬼幽子服下药丸,开始运功化毒。 在鬼幽子走后的几日,两教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新一轮的战斗又开始了。这回桑耶算是老实了,稳扎稳打,不玩奇兵突袭了。两方在六定寺周围来来回回打了好几个小仗,各有胜负,战争一时陷入僵持。 什伦寺。桑耶,格鲁,土天王于佛堂议事。土天王道:“红教这帮贼子真够顽强!六定寺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唉!这得打到牛年马月啊!要我说,咱们应该放弃六定寺,直接打他久一寺,把这个后路给端了,六定寺就孤立无援了!” 格鲁看着地图道:“你要是进攻久一寺,不是还得经过六定寺吗?难不成你可以飞过去?” “那。。难道就这样跟他干耗着?” 桑耶盯着地图,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土天王看了一眼桑耶,道:“住持,你倒是拿个主意啊!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啊!” 桑耶想了良久,问道:“这几天,红教那人怎么没有消息?” 格鲁道:“消息刚刚传来,还没有来得及跟你汇报。” “说!” “前些日子,绝恨殇偷袭鬼幽子,造成鬼幽子重伤,而绝恨殇下落不明。现今,鬼幽子去昆神谷未归。金隐王府的人马就剩车田将军,御刀卫以及暗鹰精兵。” “嗯?前些日子?怎么现在才说?” “前些日子,他说发了一封,但不知为何我们没有收到。他看我们一直没有行动,便又给我们发了一封。” 桑耶大笑:“天赐良机!天赐良机啊!” 两人一脸懵逼:“什么良机?” 桑耶畅快地道:“我忍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个时机!陨圣计划,开启!” 别忘了推荐收藏!多谢支持!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八章 陨圣之计 除奸之策 “陨圣计划?” “没错!这个计划我布置很久了,一直以来,我都是与圣闇者对战,但每次对战,我都保留一小部分实力,让我看起来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让他自傲,让他麻痹。然后等待一个一击致命的机会,今天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格鲁有些不明白,但又不好意思打击桑耶,想了想,还是没问。但土天王心直口快,毫不留情地道:“不是我说,你就是全力以赴也打不过圣闇者啊!” “。。。。。。” 格鲁都为桑耶感到一丝尴尬,但桑耶毫不在意地道:“我知道!但你们听没听过黄教有一种密法?” 格鲁大惊失色:“你是说堕业魔罗渡心咒???” “不错!此法可令人在短时间内提升数倍功力!” “可此法会让你走火入魔,最终功力爆体而亡!” “啊?”土天王也是一惊,“这么严重,那。。。。。。” 桑耶道:“不怕!我有净叶心杖护持,可保我本心不失,灵台不灭,并且可以助我随时终止此法!” “但!万一这其中出了什么纰漏,或者是你没算到的未知问题,后果不堪设想啊!” “对啊!风险太大了!”土天王附和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哪一个成功是轻易获得的?我使用此咒,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格鲁知道桑耶决心难改,便不再劝,只得道:“那如何把圣闇者引出来呢?” “自然是以我为诱饵!” “以你为诱饵?”土天王问道。 桑耶一笑:“此事你们听我安排便是!先下去休息吧!” “是!” 迦昭寺,圣闇者,副住持,摩柯尊与车田将军等人议事 圣闇者道:“战争陷入了僵持,但我们后援比他们来, 照此下去,什伦寺不久就可夺回了!” 副住持道:“嗯!那一次战役打掉了他们的优势,而什伦寺离布迦寺又远,补充资源太慢,说不定,不用我们打,他们就自己退出什伦寺了!” “哈哈!副住持说得对!形势一片大好啊!”摩柯尊连忙附和。 圣闇者点头:“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栖有寺情况如何?” 副住持回道:“没有什么动静。看来他们对此寺并没有兴趣。” “桑耶此子善用奇兵,不得不防!好生监视,一有情况立马通知于我!” “是!” 圣闇者对车田将军道:“国师可回来?” 车田将军道:“还没有,但我想应该快了。” “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哪里!御刀卫才是辛苦!估计现在还在六定寺打仗呢!” “哈!大家谨慎以待,不要放松警惕,散会!” “是!” 车田将军与副住持互瞪了一眼后,便各自离开了。 圣闇者一叹:最近王府的人与副住持好像不太对付!这是为何呢?副住持虽然没有帮鬼幽子解了毒,但好歹也是稳住了鬼幽子的伤势,算是救他一命,怎么不见王府的人感激,反而更加仇视呢?唉!这些人!等国师回来再说吧! 车田将军回到西园,夜刃道:“会议情况如何?”由于御刀卫领走了一半精兵,而剩下的精兵,夜刃组组长的官最大,所以他就暂时代替了御刀卫的地位。 车田将军道:“没说什么!就是加强警惕之类的。不过那个副住持看着真是让人头痛!明知道他是个内奸,可就是没有证据,也不能说,你说难不难受?!” 夜刃道:“等国师回来就好了,国师应是不会留着这个祸害的!” “嗯!也是!证据我想国师是有了,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时机!等吧!” “嗯!” 布迦寺。大部分的僧人都上前线去了,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显得十分萧索。一人悄然来到,翻过围墙,窜到一个灌木丛里,学了几声蟋蟀的叫声——唧唧吱,唧唧吱,便又离开了。 几分钟后,布迦寺外一处无人之地,来了两人,正是鬼幽子与圣尊者。 鬼幽子道:“我感觉我都快成口技大师了!这几声蟋蟀叫估计都能召来母蟋蟀!” 圣尊者笑道:“恭喜你又多了一份糊口的技能!” “哈哈!到了那一天,你一定得捧我的场啊!” “一定!” “好啦!不说笑了。给我看看病!” 圣尊者道:“怎么?你有什么病是药王治不好的?” “你怎么知道我去过昆神谷?” “你身上有一股昆神谷才有的淡淡香气!” “你这鼻子也可以混口饭吃了!” “哈!”圣尊者上前,按住脉搏,以佛功探查一番,良久:“嗯!是红教的密法——昧摩耶王摄心咒。” “有没有解法?” “有!”说着,圣尊者正要解。 “慢!有没有延迟的解法?” “额。。。这有一点难度。” “那就行!给我弄两份!” “。。。。。。你倒是一点不客气!” “咱俩再客气,不就见外了吗?” “好吧!”圣尊者无奈一叹,“遇到你这样无赖的人,我认了。”说罢,撕下鬼幽子衣袍一角,扯成两个布条。 “呀!你这个老流氓!还说我不客气,你更过分!” “彼此彼此!声明,我这不属于公报私仇,因为我 这僧袍是金丝缝的,不易撕破。” “哼!俺是比不上!” 圣尊者咬破中指,金血流出,在布条上写下密文解咒。半晌,写毕,交给鬼幽子道:“此密文只可解红教密咒,但,不能救回!” “什么意思?” “那就是人死了,就死了,解开,也是死了!” “啊?” “你不了解此咒!此咒是将人的意识剥离,然后泯灭,替换上施咒人捏造的意识。所以,此咒一旦解开,那人就相当于一具尸体了!你是因为保护了自己的意识,此咒没有攻进去,所以,解开没事。但,那人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 鬼幽子叹了口气:“来场战争也好,清理清理这些佛门败类!” 说着,给自己贴了一符,解开了一直攻击自己的邪咒! “你!怎么现在就用了?” “啊!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得耗费不少的内力,所以,就用了!” “你可知写一张耗费我多少精力?” “你天天躺在床上,要这么多精力干什么?难道。。。”鬼幽子眉毛一挑,“凡念未清?” “哼!真是无赖!”圣尊者拂袖欲去。 鬼幽子道:“圣闇者,你怎么办?” “一切但听佛意!” “呵!佛意?是圣衡者的佛意?” “。。。。。。” “他要是不去呢?” “但听佛意!” “希望你的佛意靠谱,不然。。。”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好吧!但听佛意吧!你走之前,还有一事要告诉你,你这张不能救人的密文也没有用了!” “你!”圣尊者拂袖而去! 鬼幽子看着布条上的密文,道:“副住持!佛祖不惩罚你,那我代劳!” 第二天,半夜,桑耶召来格鲁与土天王。桑耶道:“格鲁,土天王,你们率领三分之二的兵力,攻打巴切寺!” “啊?攻打巴切寺?带领三分之二的兵力?” “嗯!剩下的随我攻打栖有寺!” “什伦寺不要了?” “他们要是愿意占,就让他们占吧!等圣闇者一死,这些还不都是我们的!” 土天王听得一头雾水:“圣闇者应该在迦昭寺,我们打不过啊!” “放心吧!听我的号令即可!到时候,如果六定寺与久一寺发兵支援巴切寺,你们顶不住就往栖有寺方向撤退。明白了吗?” “明白!” “出发!” “是!” 今天二更,还请多多支持,收藏推荐别忘点哟!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九章 如疯如魔 圣闇将落 迦昭寺。副住持与摩柯尊急匆匆地找到圣闇者:“大事不好了!” 圣闇者连忙起来,披个僧袍,出来:“何事如此惊慌?” 副住持道:“据探子回报,敌人从什伦寺兵分两路,一路格鲁带队,兵力约有三分之二,直奔巴切寺!” “另一路呢?”圣闇者穿好衣服,走向佛堂。 “另一路是桑耶带一队精兵,向栖有寺进攻!” “栖有寺?”圣闇者来到佛堂,看着地图,沉思起来。 副住持与摩柯尊在一旁干着急,副住持道:“我去请车田将军前来!” “好!” 摩柯尊看了一会儿地图,道:“圣闇者,我倒有一计!” “哦?” “发信号让六定寺,久一寺前来支援巴切寺,然后,你与我带领一队精兵,潜入栖有寺。待桑耶前来,一举拿下,此战可定!” “嗯!”圣闇者沉吟一番,“好!但你留下,协助巴切寺,配合六定寺,久一寺,灭了格鲁一队,我再把桑耶灭了,红黄两教的战争就可以结束了!” “你一人可行?会不会有危险?” “哼!区区一个桑耶,还没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这时,副住持与车田将军赶来。圣闇者吩咐道:“副住持,车田将军,摩柯尊你们镇守巴切寺!” 车田将军不明所以,问道:“怎么回事?” 摩柯尊道:“黄教大军来攻!” “哦!”车田将军问道,“对方多少人马?” “大约三分之二!” “桑耶带队吗?” “不!格鲁!” “桑耶呢?” 摩柯尊没有回答。圣闇者道:“他去栖有寺了!” “这么说,你也要去栖有寺?” “嗯!我去会会这个小子!” 车田将军疑心:“栖有寺就只桑耶一队吗?” 副住持道:“就只一队!这是探子亲眼所见!” 车田将军心里冷哼:这怕是你亲眼所见吧! “没时间了,大家出发!” 车田将军感到此事有诈,还没等再说,三人已经出去整兵了。他只能无奈地叹气:一个人还是搞不过两个人啊!圣闇者此去怕是有危险,但转念一想,圣闇者此等实力,自保应该没有问题,便放下心来,回去整军了。 六定寺,久一寺看到信号,急忙发兵前往支援巴切寺。 一场混战又在凌晨拉开序幕了! 栖有寺。弦月挂梢,一片清幽, 忽然,一阵脚步惊扰了佛祖沉眠。 “住持!看来他们还没有到。” “嗯!走,我们去前面截他!” “啊?这会不会太危险?在这里以逸待劳,岂不是更好?” “早些解决,巴切寺那边就能少些损失!不要怕,跟我走!” “是!” 圣闇者带着精兵向什伦寺方向赶去,跑着,跑着,一股异样感觉涌上圣闇者心头。 “你们快退开!” 只见,一道巨大掌气直袭而来。圣闇者冷笑一声,直破掌气,犹自不动。 “好!不愧为四尊之一!”桑耶带着人走了出来,一挥手,两边僧兵打了起来。 桑耶手持净叶心杖,一驻,地上阵法浮现。圣闇者早已察觉,道:“这就是你给自己选择的墓地吗?” 桑耶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圣闇者真是好气魄!” “你也配称虎?哼!不过学了些圣尊者的皮毛而已!” “是!这水月真如阵无法迷惑你,但它却可以困住你!” “小子真是狂妄!你以为有了净叶心杖就能与我较量一番吗?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四尊的实力!” 一声震喝,磅礴之势铺天盖地压来,桑耶直接口角溅红,后退数米。 “呵!这就是四尊的实力吗?” 呼——深吸一口气,净叶心杖起,堕业魔罗开!一股骇人魔氛,蒸腾而起,掩月蔽空。 “这。。。黄教密法,堕业魔罗渡心咒!你小子真是疯了!好!今天我就斩业除魔,替天行道!” 圣闇者沛然佛元一运,梵海轮飞旋而去。桑耶手持净叶心杖相迎,两方缠斗起来。招来式往,惊天动地!两边的僧兵不约而同地放弃了无意义的厮杀,都停了下来观看这场决定他们命运的旷世之战! 巴切寺。副住持见六定寺与久一寺的红教援军赶来,便出寺迎战,与黄教人马大战起来。战况一时十分激烈。 格鲁对车田将军,实力相当。御刀卫则继续与他的老对手西河魅影纠缠。副住持与摩柯尊对战土天王。夜刃组组长与暗鹰精兵对战四大四大金刚。这四大金刚是由黄教八大护寺僧剩下的,还有一个护寺僧升级当代长老去了。花教的四大金刚则迎来了自己的新对手——黄教四大代长老。双方亦是难解难分,不相上下。 红黄两教第三次激战,如火如荼。 这时,不知从何处窜出一名黄教小僧,也没人关心他是从何处窜出的,加入了战斗,且有意地靠近御刀卫与西河魅影的战场。 栖有寺。桑耶与圣闇者两人 战斗正酣。圣闇者面对走火入魔且手持净叶心杖的桑耶,不敢大意,佛功尽运,梵海轮飞。 桑耶虽然功力暴涨,但毕竟是揠苗助长,有点不太适应,而且经脉丹田都被暴涨的真气充胀,一时之间,痛苦难当,真有些走火入魔的样子。 法杖乱舞,飞轮盘旋,一次次的撞击,犹如流星灿烂,又似毁灭降临!若不是这个水月真如阵,不光在场的所有僧兵难逃一死,恐连栖有寺都会被轰平! 战斗一阵,两人持续高强度的内力相撞,让圣闇者有些气虚了。而桑耶凭借着惊人的毅力与净叶心杖的护持,硬是扛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灵魂的痛楚,适应了这源源不绝的真气充斥丹田,甚至还享受这种身体欲暴,死亡边缘的刺激感觉。或许在桑耶的内心深处,他早已成了魔罗! 不过,目前有一个大问题显露了出来。那就是桑耶的至邪魔氛与净叶心杖的至圣佛气,两不相容,极为排斥!就像一个佛祖,一个魔罗,不断地撕扯着他的灵魂。才熬过灵魂的震颤,就又陷入了灵魂的撕扯之中了。 不行!我得赶紧结束战斗,不然,控制不住了! 桑耶一声怒吼,如吃人恶兽,张牙舞爪地扑向圣闇者。 圣闇者一抹额头热汗:“这个堕业魔罗渡心咒如此的厉害吗?不行!我不能认输!今天我一定要手刃此子!”顿时,佛光大作,圣闇者手持梵海轮,无惧地直迎而上。 “圣闇者!投降吧!只要你臣服于我,我可以放红教一条生路!如何?” “哼!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一轮飞去。桑耶手持净叶心杖一挥。 一飞一挥,尽是挥洒的真力。高手之间的战争,技巧已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内力才是这场胜负的关键! 这一波的战斗,形势不同之前。桑耶在堕业魔罗渡心咒与净叶心杖两种力量撕扯下,狰狞如魔,疯狂地向圣闇者进攻。而圣闇者的内力只出不进,渐渐地落于下风,以至于被桑耶全面压制! “哈哈!圣闇者!你的气魄哪里去了?你的狂妄哪里去了?现在后悔了,是不是?”净叶心杖狠砸梵海飞轮,掀起一股滔天气浪,反震两人。 桑耶持杖的手,虎口已裂,鲜血迸流,但这种疼痛只会刺激他的神经,让他更加地癫狂! 天至黎明,近三个时辰的高强度战斗,圣闇者内力将尽,快不行了。 “必须一次解决战斗了!”圣闇者拭去嘴角的血迹,内力尽展,倾注于梵海轮上,以期一招挽回败局:千佛真光,以法劫渡! 桑耶见状,张狂一笑,犹如魔王!举起净叶心杖:万佛朝宗,群魔来谒! 求收藏推荐!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章 殊法惊现 冷刀黯然 只见桑耶身体出现极化,右手持杖,圣洁如佛,左手利爪,狰狞如魔!一击天地变色,空间震荡,水月真如阵,再难承雄力,轰然坍破! 嘣——一声清脆,梵海轮终敌不过圣器净叶心杖,崩开了一个缺口。圣闇者也因此破功,一口鲜血仰天喷出:败了!败了!红教败了!扑通一声,圣闇者的心落到了地上。 又是一次刺激的灵魂撞击,痛感彻底癫狂了桑耶,净叶心杖佛光大作,开始挣扎。桑耶扭曲着脸,凶狠地道:“怎么?你想反抗我吗?想背叛我吗?啊!不可能!不可能!哈哈!”桑耶紧握着净叶心杖,任由虎口扯裂,血肉溅流! “圣闇者!圣闇者!真想给你一面镜子,让你好好看看这副狼狈凄惨的模样!哈哈!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啊!好想就这样一直欣赏下去,可惜!可惜!你要到佛祖那里报告了!后会无期!” 危命之际,忽听一声铿锵,殊法惊尘而现! 因之乱,剑断!业之苦,剑肃! 众生之罪,禅剑悲渡! 一个素白僧袍佛者于黑暗中走来,宛如辟开黎明的一道光芒! “圣衡者!”桑耶怒由心生,将化魔罗,“无人可阻我之大业!无人可阻!”一声怒吼,冲向圣衡者。 圣衡者佛眼一照:“如来之悲,剑罪!” 一剑渡心,桑耶灵台恍现一丝清明,连忙念起经咒。净叶心杖佛光大作,沐浴桑耶,涤除魔气,堕业魔罗渡心咒也随之终止。没了真力加持,桑耶宛如被抽去了筋骨,虚脱倒地。黄教僧兵连忙上前背起,发射撤退信号,仓皇而逃。红教僧兵亦将圣闇者扶起。圣闇者望着离去的圣衡者,不放弃心中的那点希望,叫道:“四师弟!” “停止这无意义的战争吧!”圣衡者说完,便埋没于黑暗之中了。 “唉!开始了就只有死亡才能终结一切!” 巴切寺。这边的战斗胜负完全取决于另一场战斗的胜负——栖有寺之战。众人虽然看似打得火热,其实,眼里都在看着栖有寺的上空,期待着自己盼望的那种信号。 不过,也有两个人是在真刀真枪地打,各报各自的仇,那就是御刀卫与西河魅影!他们两个丝毫不关心栖有寺谁生谁死,倒是对方这张可恶的脸今天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两人打斗近三个时辰,招来式往,各有千秋,伤势也都差不多,看来两人的实力相差毫厘,不到最后一刻,难分胜负。 可打持久战,心态很重要!这一点御刀卫颇具优势,因为他可是经过特殊训练,耐心明显要比西河魅影好上许多。西河魅影身上的几处刀伤就是因为冒进而受。不过 ,西河魅影也有自己的优势。由于常年出没于黑暗之中,所以,在半夜打架,于鱼得水,轻松自如!这也是御刀卫迟迟没有取下他的原因。 打斗几番,天近破晓。眼见优势即将失去,西河魅影丧失耐心,极招祭起:血铺丰都路! 御刀卫见状,也不含糊,刀招上手:寒夜无声,冷刀无情! 就在两方极招相对之时,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教弟子,倏发一道无形掌气,从背后袭向御刀卫。御刀卫心一惊,然剑已至,铮鏦一声,剑入胸膛! 穿行于黑暗的魅影,寻找,绽放于黑暗的花朵,魅丽! 一剑抽出,血溅三尺! 一个无名之人历经风雨摧残,看遍勾心斗角,走过腥风血雨,杀尽叛臣贼子,才终于坐上这个让金隐大臣胆寒,令金隐百姓心惧的位置,却不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查了别人一辈子的人,到死竟也不知道是谁暗算了自己! “是。。。你。。吗?” 御刀卫重重地落到了地上,眼神尽是不甘,死不瞑目! 西河魅影杀了御刀卫之后,愉悦地品尝着剑上的鲜血,享受着御刀卫无能的绝望,欢畅大笑,尽情地杀戮僧兵,不论红黄!车田将军听到了西河魅影疯狂的笑声,心里暗感不妙,向那边一看,哪里还有御刀卫!然分神之际,格鲁一掌袭来,车田将军趁势抽退,跑到这边。 “御刀卫!御刀卫!” 御刀卫瞪着眼睛,却因口中涌满鲜血而说不出话,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将一张纸条交在了车田将军的手里,便咽气了。 而此时,栖有寺上空终于放出了人们期待已久的信号。 “是撤退信号!住持败了?” 顿时,黄教弟子人心涣散,四处逃窜,格鲁见状拼命挽回局势:“大家莫慌!跟我撤回什伦寺!撤回什伦寺!” 然收效甚微,跟着格鲁撤回的人仅十之三四。 黄教又是一次大败! 众红教弟子见他们溃散而逃,齐声欢呼,相互庆贺。唯副住持一人,甚不自然,借口离开了。 什伦寺。格鲁一行人狼狈地逃回了什伦寺,却惊见桑耶端坐佛堂! 土天王惊讶问道:“住持你没事?” 桑耶面带愠怒:“功亏一篑!” 格鲁将部下安排好之后,又来到佛堂:“怎么回事?” 桑耶道:“圣衡者突然出现!” “啊?他怎么会出现?”土天王急道,“难道就是四尊之剑的圣衡者?他加入红教阵营了?” 桑耶道:“他只出了一剑,看他样子,不似与红教一帮的,不然他是不会 任由我离开的。” “也是!可他怎么知道你们在栖有寺决战?” 桑耶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我认为他是受人之托。” 格鲁想了想:“有理由救圣闇者,且又能找到他让他出手的人,只有四尊了。” 土天王道:“那不是圣宇者就是圣尊者!可圣宇者宣布闭关,不插手战事,圣尊者一直卧病在床。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个计划啊!” 桑耶道:“你们漏算一个人!” 格鲁眉头一皱:“你是说圣闇者自己?但我感觉以他目中无人的高傲态度,这一点是不可能的。” “不是他!是鬼幽子!” “啊?”两人同时一惊,“这怎么可能?且不说他还没从昆神谷回来,就算他完好无损地回来,也看穿了这个计划,但他怎么找到并请动圣衡者?” 桑耶摇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圣衡者的,但,也只有他才能完美地解释这一切!” 两人沉默。 “唉!又是一场大败!又是鬼幽子赐予!哈!鬼幽子!你真是我不可逾越的高山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无人可以阻止我!无人!”桑耶举杖仰天长啸。 格鲁与土天王各自低头沉默。他们俩可都亲自领教过鬼幽子的厉害!要不是鬼幽子无心杀他们,呵,现在早就去见阎王了!哪里还敢再挑战他! 迦昭寺。众人探望圣闇者,副住持检查了一下圣闇者的伤势,道:“内伤很严重,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 圣闇者点头:“嗯!我知道了。此次战损如何?” 副住持报道:“将领损失一名,御刀卫。僧兵倒是损失不多。” “御刀卫?”圣闇者眉头一皱,“车田将军在哪里?” “他在料理御刀卫的后事。” “唉!御刀卫是被谁杀死的?” “据有人说,是被西河魅影杀死的。” “就是那个杀死王府探子的人吗?” “对!” “此人竟然如此厉害吗?唉!你代我前去致意,并协助车田将军料理其后事。有什么需求都要满足!” “是!”副住持回道。 摩柯尊道:“此次可谓是大败黄教!一个信号让黄教人马溃不成军,我估计此回至少得损失一半!” 副住持亦点了点头:“此战能胜全赖住持之功啊!但不知罪魁祸首桑耶。。。” 圣闇者脸色一暗,半晌,才道:“他逃掉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是!” 别忘推荐收藏哟!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一章 魂丧哀钟 欲擒故纵 众人走后,圣闇者拿起自己的梵海轮,轻轻抚摸着那处缺口,就如同他的根基之伤,永远也无法修复了。 “老朋友!对不起!我知道那一招你挡不住!可我还是迎了上去!光芒照耀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看到了死亡,但我身上的责任,不允许我退缩!我知道你会理解的,对吗?”圣闇者神情甚是凄楚,好似从老当益壮一下子就变成了风烛残年! 此时,鸟雀在屋檐嬉戏玩闹,忽然,啪啦一声,一块琉璃瓦落到了地上,四分五裂!鸟雀吓得扑棱着翅膀飞去了。圣闇者猛地抬头,脸色变了又变:“这就是佛祖的意思吗??” 西园。由于战时,不便将御刀卫的尸体送回,请示过金隐王后,车田将军便把御刀卫的后事按照红教的仪式料理了。法事超度等自不必说,寺庙里多的就是和尚。一切事情做完后,就差火化仪式了。 这天,开始火化。清晨,圣闇者亲自带领红教僧人给御刀卫做最后一道送行法事。然后,将遗体放到事先准备好的地方,开始火化。望着熊熊燃起的火焰,众人神情肃穆。 这时,一人悄悄走上前来,对着遗体作了一揖,心里道:刀兄一路走好!下辈子愿你能走出属于自己的人生之路! 火化后,圣闇者,鬼幽子等人来到佛堂。圣闇者一扫前几天的衰丧之气,道:“国师!你总算回来了!此段时间的情况,你都了解了吧?” 鬼幽子道:“了解了。包括杀死御刀卫的人是西河魅影!” 众人默然。 鬼幽子道:“算了!不提此事了。此次战役黄教士气大挫,不知圣闇者有没有收复什伦寺的想法?” 圣闇者道:“确实!这个问题可以考虑了。” 鬼幽子道:“此事宜早不宜迟!趁黄教人马还没有完全补充,我们应该也给他们来个突袭!” “嗯!”圣闇者想了一下:虽然黄教人马没有完全补充回来,但我的伤势还没好。而桑耶有净叶心杖,恢复得肯定比我快,堕业魔罗渡心咒他是用不了了。这样的话,对比起来战力也就有一点点的优势,攻寺稍显不够啊!此点国师应该清楚,除非他认为我的伤已经好了,或者另有强援。还是说他别有用意呢? 圣闇者一时不明,便试探地问道:“提议不错!但,是不是有点冒险?” 鬼幽子眼神满是自信:“放心!我早发信金隐王,调来一批战力,今夜就可到达六定寺!我们今夜就行动!” “今夜?”副住持有些吃惊,“是不是太仓促了点?圣闇者!” 圣闇者道:“这样的话,确为一条妙计!”遂点头问道,“他们几时到?” 鬼幽子道:“子时!” “那好!子时开始,我们打主攻,他们配合我们从侧面进攻!” “好!” 两人快刀斩乱麻地就把此事给定下了!散会后,副住持还在原地站着发懵呢! 不行!此事我得赶紧报告桑耶! 下午,众人开始积极备战。副住持到处转悠,佯装督促大家备战,实则暗自观察鬼幽子等人的位置。了解的差不多之后,副住持来到了摩柯尊处,恰巧碰到从里面出来的鬼幽子! 副住持心里一咯噔,脱口而问:“你怎么在此?”随即就后悔了,但好在鬼幽子没有发觉其中的不对。 鬼幽子道:“我在昆神谷顺道给摩柯尊求了一副药,敷上之后,不管多重的伤口,立即就好!可谁知他说刀伤已好,可惜这副草药药力不能长存,浪费了!” 副住持笑道:“国师真是有心了。我替摩柯尊感谢你!” “小事而已!”鬼幽子便走了。 副住持见他走远之后,进屋来,道:“鬼幽子来此干什么?” 摩柯尊立马就如同一个僵尸一般,站立起来,机械地回答道:“他说他为我求得一副好草药,可以治好我的刀伤,但被我拒绝了,我说我的伤已经好了,多谢关心。然后他就走了。” “哦!那就好!这有一封密信需要你传出,如此如此。。。” “是!” 副住持便离开了。 鬼幽子回到西园,车田将军带人列队欢迎:“迎接国师归来!” 鬼幽子一笑:“多谢诸位!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等此战结束之后,我一定请王爷好好嘉奖你们!” “多谢国师!” “好啦!大家去忙吧!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是!” 众人散后,鬼幽子与车田将军来到房间,鬼幽子问道:“这几天情况如何?” 车田将军道:“这些天本来没有什么大事,可谁知御刀卫竟然意外战死!唉!他和西河魅影实力相当啊,怎么就死了呢?就算打不过,他也应该知道保命是第一要务,为什么不跑呢?真是可惜!” 鬼幽子亦叹了口气:“或许他是想报利剑组组长的仇吧!” “嗯!”车田将军道,“不过还真没看出来,他竟然是个如此讲义气之人!早知道,这个朋友无论如何也要深交一下!” “或许吧!此仇我是记下了!下次再打,西河魅影给我留着!” “不!留给我!我要亲自替御刀卫报仇!”说道此,车田将军语气竟有些哽咽,掏出一个纸条,“他临死前,胸口的血,口里的血咕通咕通地往外冒,却始终挺着,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把这个交给我!准确的说,是把它交给你!” 鬼幽子迟疑了片刻,接纸条的手颤抖了一下:“御刀卫执行任务的能力,我是从来都不怀疑的!”鬼幽子接过带血的纸条,揣进了怀里,道:“西河魅影就交给你了。” “保证完成任务!” “你下去吧!” “是!” 唉!又是一缕忠魂!上一名忠魂是为德普家族,而御刀卫是为了什么呢?只为金隐王一人吗?还是那心根本就不是他的心,而是金隐王给他安的心呢?鬼幽子不由得想起了夜刃组组长,继而想到了暗鹰!这群人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如果德普家族灭亡了,金隐王不在了,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金隐王啊!你失败或许因你的罪恶而注定!可统治者的手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呢? 傍晚,夜刃进来报告:“摩柯尊出来了!” 鬼幽子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东墙!”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夜刃走后,鬼幽子急出西园,直奔佛堂。圣闇者与副住持正在佛堂,见鬼幽子急匆匆赶来,问道:“发生何事?” 鬼幽子道:“请跟我来!路上我跟你们解释!” 两人不解,路上问道:“到底发生何事?” 鬼幽子道:“我发现一个通风报信的人!” “谁?”圣闇者脸色一沉,副住持心里一惊。 “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三人向东墙走去,远远地看见摩柯尊在前面走着。走近之后,圣闇者没想到鬼幽子说的是他,便欲问他干什么去,却见鬼幽子先一步上前:“摩柯尊?你要去哪儿?” 摩柯尊一愣,但随即就反应过来,转过身道:“是国师!哦!住持!副住持!你们都来了,我是去看看东园僧兵准备的如何!毕竟待会儿就要打仗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鬼幽子冷道:“呵!当然有事!我们是来抓内奸的!” “内奸?”摩柯尊故作惊讶,“谁是内奸?他现在何处?” “那个内奸就是你!” 推荐收藏走一波!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二章 醉翁之意 步步诱敌 鬼幽子此言一出,三人都露出了一副惊讶表情,但只有圣闇者是真的惊讶。 摩柯尊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鬼幽子道:“那你敢让我搜身?” “你一个王府之人,凭什么怀疑我?” “凭你身上有关于此次行动的情报!” 一片肃静,三人都看向了圣闇者,圣闇者眼一沉:“搜!” 鬼幽子上前欲搜身,谁知摩柯尊竟猛然出手,袭向鬼幽子。副住持见状,连忙厉掌上前,欲阻拦摩柯尊。鬼幽子气沉丹田,玄阳掌运,却出人意料,转身对上副住持的厉掌!硬抗下了摩柯尊的金刚掌! 还不等摩柯尊第二掌出,圣闇者果断出手,制住了摩柯尊,点了他的穴道,并于他身上搜出了一张纸条。 “国师!你怎么样?”圣闇者与副住持扶住鬼幽子。 “没事!我有防备。倒是副住持,你要是把摩柯尊打出个什么问题来,还怎么审问?” “额。。。情急之下,没有想这么多!” “圣闇者纸条怎么说?” 圣闇者叹了口气,不是十分情愿地打开了那张纸条,一看,果然是此次行动之情报! 圣闇者顿感心遭雷击,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吐出。 “住持!” “我没事!”圣闇者看着摩柯尊,心如刀绞:“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摩柯尊低头不语。 副住持感觉这次鬼幽子怕是冲着自己来的,但又觉得他不可能知晓红教的密法,也或许他就真把摩柯尊当成了内奸,这也说不定啊!就算他怀疑是我,可一点证据也没啊!此刻我要是逃,那才是真的愚蠢!副住持暗自得意非常:哼!跟我玩心理战,你还嫩着! 鬼幽子道:“其实,今晚的行动完全是一个幌子,我并没有从王府调派战力!” “啊?”副住持气愤地道:“你在耍我们?” “并不是耍你们,而是耍想被耍的人!” “唉!”圣闇者一叹,“我就知道此事不简单,果然!只是没想到竟会是色如寺的大护法!” 鬼幽子道:“从什伦寺一战,我就开始怀疑他了。第一,为什么北面众人皆死,而他独活?这非常引人怀疑!即使他做了掩饰,就是让自己重伤垂死,以迷惑众人,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不过,虽然那刀伤看起来吓人,不可救治,但他心里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副住持的医术精湛绝妙,一定能治好他,是不是?”鬼幽子看向了副住持。 副住持道:“这。。。我没想到,我竟然被他利用了!真是可恶!” “这不怪副住持,是这个人太狡猾!接下来就是迦昭寺一战,这是最令我肯定红教之中有内奸的一次!但那时,还没有证据指向摩柯尊,不过,你已在我的怀疑名单之列了。其实,那天桑耶之所以会撤退,并不是因为什伦寺的弟子回报,而是因为迦昭寺内有人向他泄露了这个消息!当时,我不说,是怕互相猜忌,导致军心涣散。圣闇者,请原谅我又一次欺瞒你!” 圣闇者摇头叹气,神情很是凄楚:“我是真的老了!耳目不灵了!摩柯尊潜伏我身边这么久,我都毫无察觉,唉!” 鬼幽子继续道:“那天散会后,我知道会有内奸将消息回传,当时,我怀疑的首要对象就是摩柯尊,于是,我就监视了你!这一点副住持可以为我作证!” “啊?我怎么作证?”副住持不知道鬼幽子为何又把话题扯到了他的身上,总感觉这个家伙在给自己挖坑。 “那天散会后,你是不是去了摩柯尊的房间?” “是啊!当时情况危急,我担心他,便去察看一下。” “是吧!我对你的情况了若指掌!副住持走后,不一会儿,你便独自出来,悄悄地来到无人之处,召来一只怪鸟,将纸条绑上去,然后放飞!我说得详不详细?” 摩柯尊冷哼一声:“你个宵小之徒!我竟然没发现你!我承认了!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鬼幽子摇摇头:“不着急!这只是目睹,还没有证据。接下来的栖有寺,巴切寺之战,你就让我找到了证据!”说着鬼幽子掏出御刀卫临死前交给车田将军的纸条,道:“这上面的血迹是御刀卫的,到死,他还不忘我交付于他的任务!此之忠心,可敬!” 三人默然。 “而你!”鬼幽子继续道,“却贪图教主之位,勾结黄教,欲借黄教之手除去圣闇者,是也不是?” 摩柯尊扑通一声,跪在圣闇者面前:“我错了!圣闇者请赐我一死!” 圣闇者一滴浊泪划落,佛掌狠提。 “慢!”鬼幽子阻止道,“圣闇者,你先看过这张纸条!” “还有什么好看的?摩柯尊好歹也跟了圣闇者几十年,你就给他一个痛快,不要再折磨他,也不要再折磨圣闇者了!”副住持非常不满! “不!这不是无意义地折磨他,而是要严谨,不可错怪了好人啊!” 副住持有些心虚,不再言语。 “你看看这字迹是不是摩柯尊的?”鬼幽子将御刀卫截下的纸条交给圣闇者。 圣闇者接过,一看:“确实是他的!”说着又将这次搜到的纸条对比一下,“是他无疑了!”便交给了副住持做一下确认 。 副住持对比也道:“嗯!一模一样!”心里却想:幸亏我当时谨慎,用了摩柯尊的字迹,不然此回可要完了! 突然,鬼幽子话锋一转:“圣闇者,你不觉得我说得这几次有何共同之处吗?” “啊?”圣闇者还真没想这个问题,“有何共同之处?每一次不都是通敌卖教吗?” “你仔细回想一下,这其中是不是总有一个人的身影?也或许他才是摩柯尊背后的主谋啊!” 副住持暗觉不妙,原来是这个坑!但!你把我引入此坑,又拿什么埋我呢?哼!副住持依旧认为鬼幽子不知道红教密法,所以稳如老狗! “嘶——你是说副住持??可最后一次。。。” 一啪手,夜刃出来,鬼幽子道:“请车田将军来!” 过了一会儿,车田将军来了,瞪了一眼副住持,道:“国师!” 鬼幽子道:“把那天的情况说于圣闇者听!” “是!那天也没什么特殊的情况,就是不知为何老是碰到副住持,搞得我都怪尴尬的!我说这话是有证人的!因为每次见到副住持,我就故意大声喊,有几个小僧都对我发笑呢!” 夜刃把那几个小僧带来。圣闇者问道:“那天你们看到车田将军守在摩柯尊门前吗?” “是!” “副住持是多次看望摩柯尊吗?” 小僧看了看副住持,有些犹疑,但慑于圣闇者的威严,还是诚实回道:“是!” “好了,下去吧!” 鬼幽子道:“车田将军继续!” 车田将军道:“那天摩柯尊一直都待在房间里,根本没有出去,所以,御刀卫截到的那张纸条不可能是摩柯尊发的!”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圣闇者顿感双眼昏花,天旋地转,摇摇欲坠! “住持!” “没事!我还能坚持!你继续说!” 鬼幽子道:“这个纸条会是谁发的呢?答案显而易见!是不是,副住持?” “你血口喷人!” “哎呦!这话怎么这么熟悉?摩柯尊你刚才好像这么喷我的吧?” “胡扯!我和摩柯尊关系很密切,所以,时常关心他是很正常的!”副住持还在极力掩饰。 “每次都是关心?” “每次!” “天天?” “天天!” “哼!一个死人,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副住持身躯一颤,心理防线开始崩塌! 收藏推荐,多谢支持!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三章 痛失双臂 战争无止 鬼幽子道:“我与土天王交过手,他的刀气雄霸无比,砍到要穴,不及时驱除刀气的话,就算是药王来了,也不可能一天就治好!而你,却治好了!不得不说,昧魔耶王摄心咒真是神奇啊!” “啊!”圣闇者一怒,上前查探摩柯尊,果然! “你竟然对摩柯尊下了此咒!你!好歹毒!”圣闇者一掌打向摩柯尊灵台,解了此咒。没有密咒的加持,摩柯尊现出本来面目,尸体恶臭无比! 圣闇者念了一阵咒语,超度了摩柯尊被囚禁的灵魂,然后,吐出一口真火,焚化了尸体。 副住持彻底懵了:“我。。。。你。。怎么知道?” 鬼幽子眼神凛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不是!圣闇者!你听我说!” 鬼幽子咄咄逼人:“怎么?你还想抵赖?还想推脱?谁还能当你的替罪羊呢?” 副住持知道鬼幽子已经瓦解了圣闇者对自己的信任,现在说什么圣闇者都不会信了,只得拼力搏出生机了! 副住持边说话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边寻机逃跑:“鬼幽子!好手段!先抛出摩柯尊,让我放松警惕,也让圣闇者对身边的人失望,再突然把祸水泼到我的身上,瓦解圣闇者对我的信任,让我有口难辨!高!实在是高!我错就错在了让你一直bb不停,让你完全主导了局势!可!圣闇者,你怎么能中了他的圈套?昧摩耶王摄心咒又不止我一人会!你怎么就听他的谎言?圣闇者!” 圣闇者一迟疑,副住持倏然出手,袭向圣闇者。鬼幽子看似给他机会,实则一直防备,见他狗急跳墙,冷剑一闪,削掉了副住持的双脚。 副住持惨嚎一声,扑倒在了圣闇者面前,自知没有活路,喊道:“圣闇者给我一个痛快,也不枉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圣闇者!” 圣闇者痛苦地闭上了眼,手起掌落! 佛堂。圣闇者跪在了大佛面前。再没了往日的威仪狠戾,取而代之的是沧桑残年!望着大佛,他低下了自以为是的头颅,五体投地地敬拜:我的罪孽深重,亦不求佛祖宽赦,但红教无过,红教弟子无过,还求佛祖保佑红教!吾愿堕入三恶道,受永世之折磨,以偿一身之罪孽! 一生刚强自负的圣闇者,却最终也拜服在了命运脚下,祈求那虚无缥缈的希望之神! 西园。车田将军递给鬼幽子一封金隐王的密信。鬼幽子打开看罢,道:“王爷说御刀卫死后,暗鹰行动组不能没有没有组长,于是让我选一个出来,报告他一声就行了。” “哦!是该选一个。目前,暗鹰行动组最有资格的就是鸣枪组组长与夜刃组组 长,国师意欲选谁?” 虽说金隐王把选择权交给了自己,但,鬼幽子可不能这么傻乎乎地就选。谁知道金隐王心里怎么想的!万一这是他给我下的套怎么办?不可不防! 鬼幽子思虑再三,道:“我来的时间短,识人不深,选出来的人恐不能服众。这样吧!我们公开投票,谁得票多,咱就选谁!这样也免去了不必要的流言蜚语,如何?” 车田将军点头道:“这个主意好!让暗鹰他们自己选,不管是谁,他们都无话可说了!” “那好!反正今夜的行动取消了,那就今晚进行吧!你去召集众人!” “好!” 车田将军将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厅堂,鬼幽子上前讲话:“今晚召集大家来,目的想必车田将军已经告诉你们了!御刀卫牺牲了,我们很痛心!他是一个好组长,忠实勤练,深得王爷器重与手下人的尊敬。不成想,竟死于奸人之手!我相信此仇已经刻在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不杀西河魅影决不罢休!” 众人齐呼:“不杀魅影,决不罢休!” 鬼幽子继续道:“为了更好地复仇,也为了把御刀卫的信念传承下去,因此,我召开了这个会议,让大家自己选出能替代御刀卫的人。现在,大家集体立誓: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德普家族的荣耀!” “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德普家族的荣耀!” “好!把你们心中之人的名字写到纸条上,交给车田将军。不准议论!” 众人写好后,鬼幽子公开唱票,结果,夜刃组组长以较大优势胜出。 鬼幽子将王爷给的诏令填上夜鹰,然后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暗鹰行动组组长,夜鹰!” 夜鹰庄严地接过诏令,宣誓道:“誓死忠于金隐之王,忠于德普家族!” 会议散后,鬼幽子把夜鹰叫到了房间。 “现在你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了。”鬼幽子笑道。 “多谢国师提拔!” “这不是我的功劳,是众望所归!我会把结果告知金隐王,以后御刀卫的责任就压在你的肩上了!” “在下新任暗鹰行动组组长,有许多不懂之处,还请国师多多指教。” “嗳,现在你和我是一个等级了,哪里敢指教?互相关照!互相关照!” “是是!” “好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想必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去吧!” “是!” 看着夜鹰离去,鬼幽子心道:一切果如我所料!鸣枪组组长常年在外,除了他那一组的人,几乎没有人认识他!而夜鹰多次与利剑组联合执行任务。况且,前些日子 ,御刀卫还让他临时代为管理,这人气自然非鸣枪组组长可比!如此一来,一切都大抵定了! 不管道路多么的崎岖,生活多么的沉重,你都得背着生活,在道路上前行!圣闇者提起以往的信心,重振威风,开始面对接下来的战斗。 佛堂。圣闇者召来了鬼幽子讨论。圣闇者道:“接下来,就该我们发力了!什伦寺该回归了!” 鬼幽子点头:“嗯!黄教此番大伤,一时半会儿,是回复不过来的。那咱们就把重兵压到六定寺,伺机发兵夺取悟玱寺!” “好!谅他们不会再愚蠢地进攻迦昭寺了。” “那行!我们就出发吧!” 什伦寺。“报!红教大军在六定寺驻扎了!” 桑耶眉头一皱:“看来他们是想收复什伦寺了!立召格鲁,土天王!” 佛堂,三人齐聚。桑耶道:“他们果然进攻了!” 格鲁道:“就算我们上一次失败了,可主要战力并没有损失,反而倒是他们死了一个御刀卫!他们竟然敢进攻?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土天王道:“任他有什么阴谋,我们不动就是了!缩在城里,看他们怎么进攻!”他是真的怕那个鬼幽子了!万一两方打起来,又是他对阵鬼幽子,怎么办?这回比之上回不同了,西河魅影杀了他的大将,估计他正想找人报仇呢!我可不能往这个枪口上撞! 桑耶道:“不行!我们这么多人,却还怕他们!这样岂不叫红教贼子取笑?战!一定要战!不管他有什么阴谋,战力不足,始终是他们避不过的弱点!” 格鲁亦赞同:“我们需要一场胜利鼓舞一下士气!” “好!格鲁,土天王你们占住悟玱寺,明天从悟玱寺出兵攻打六定寺,这一次是试探攻击,先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是!” 第二天。格鲁土天王领着军队进发六定寺。 六定寺。“报!黄教来攻!” 圣闇者问道:“领军者谁?” “格鲁与土天王!” 鬼幽子道:“看来是试探虚实来了!就让我领军前去吧!” “嗯!” 鬼幽子,车田将军领着暗鹰与一部分僧兵前去迎战。 两军对垒,分外眼红!特别是暗鹰成员看到土天王身后的西河魅影,跟见到杀父仇人一般! 鬼幽子道:“黄教小儿,我们不去找你们,反而自己送上门来!正好!今天新仇旧怨一块结算!” 格鲁喊道:“大言不惭!仗着阴谋诡计,苟活几日,还敢叫嚣!给我冲!杀鬼幽子者,晋升三级!” 感谢收藏推荐!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光消影散 四老出山 两军厮杀起来。格鲁,土天王都极力避开鬼幽子,抢着和车田将军对战。而车田将军呢,就只盯着西河魅影,欲报御刀卫之仇。西河魅影从一开始就瞪着鬼幽子:终于让他知道砍自己的人是谁了! 鬼幽子忍不住发笑:我是不是应该去找格鲁与土天王呢! 格鲁对土天王,道:“你和西河魅影熟悉,正好你们一起打鬼幽子!车田将军就交给我了!” “熟什么熟?不过一起来的罢了!现在他不是在你的麾下吗?正好你们一起去打鬼幽子!车田将军交给我!” 虽然一对二,但是他们都知道西河魅影脾气不定,而且轻功特好,万一有个意外,他走了,留下自己怎么办?可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但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终于,鬼幽子提剑回身,对上了西河魅影!车田将军见状,也没有办法,只得迎战格鲁与土天王! 格鲁与土天王见那个不怕死的去找鬼幽子了,心里十分高兴,前后夹击车田将军,欲快速解决他,然后再去支援西河魅影!夜鹰见车田将军陷危,忙来支援,虽解了其前后夹击之危,但两人还是处于下风。 鬼幽子对上西河魅影。这次,鬼幽子毫无保留,内元一运,剑气磅礴!西河魅影一惊,努力地握住手中颤抖的剑:此人竟然如此之强! 鬼幽子毫不客气,愤怒倾泻而出,剑光飞驰若电。西河魅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顷刻之间,已中数剑!西河魅影开始后悔了:这个人和御刀卫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但现在已经无后悔之机了! 西河魅影决定一搏:血铺丰都路! 鬼幽子冷哼一声,名招再现:血杀——绝影不留生!剑光现芒,血气缭绕,一股慑人心魄之气息直袭而来! 一剑!快,快得西河魅影都捕捉不到,完全凭感觉,挥舞下去! “啊?!”一剑挥去,迎接自己的竟然是无数碎片! “难道!” 再无思考之机会,碎片洞穿身体,人如秋天之落叶,飘然坠地!望着漫天血花,西河魅影笑了:死于血雨之中就是他所追求的结局!可惜!不是魅丽的夜晚! 穿行于黑暗的魅影,寻找,绽放于黑暗的花朵,魅丽! 鬼幽子手持剑柄,轻轻落地。 格鲁与土天王大惊:此人竟然用内力将碎剑凝聚,此等实力恐怕与四尊者相差无几啊! 两人连忙大喊:“撤退!撤退!” 气汹汹地来,灰溜溜地去。 鬼幽子道:“不必追了!回寺!” 夜鹰扶着受伤不轻的车田将军回去了。这一战让夜鹰认识到了自己的实力严重不足,要不是车田将军帮衬着自己,自己恐怕早就死在了土天王的大刀之下了!唉!绝对不能让自己成为众人的负累! 什伦寺。格鲁与土天王两人土头灰脸地回来,报告道:“对方所有的兵力应该都在六定寺了!看来这一次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决心也很大!” 桑耶点头:“无所谓!只要他们有这个实力就让他们来好了!今天损失如何?” 格鲁率先道:“损失倒是没有多少。就是那个西河魅影不听指挥非要和鬼幽子决一死战,好像是为了报珥奈寺的一剑之仇!结果,被鬼幽子杀死!” “嗯?西河魅影轻功绝顶,怎么轻易就死?” “我们都低估了鬼幽子的实力!他那最后一剑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足堪与四尊者相比!也或许这是因为愤怒所致,一时爆发,但我想他的真正实力是在我们之上的!” 土天王点头赞同:“我与他对战十分艰难,不使出浑身解数,难以抗衡!” 桑耶没有多大的惊讶:“此等实力才符合他之价值!这么看来倒是咱们的战力不足了!” “是啊!一个圣闇者已经够我们头疼了,现在西河魅影又死了,这该如何是好?”土天王叹道。 “不行的话,只能请他们出山了!” 格鲁道:“四大长老?” “嗯!不能只光我们在这里卖命,他们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只是恐怕他们不会愿意,而且。。。” “我亲自去请!嘲讽就让他们嘲讽吧!黄教的事业又不是我一人的事业!事到如今,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他们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不过,此事万一惊动师父。。。” “不会的!师父那边我一直派人看着,现在他老人家还不知道开战的事情!” “唉!那只好如此了!” 晚上。布迦寺,长老堂。桑耶来到! 桑耶深施一礼:“桑耶拜见各位长老!” 空长老拉下脸色:“哼!别假惺惺了!有屁快放!” 桑耶道:“如今,黄教占领了什伦寺,已经立于不败之地。眼看着就要拿下红教,可没料到,那个鬼幽子太过奸猾,弟子不小心中了他的奸计,以致损失不少!所以,此次弟子是来请长老,帮忙对付那个难缠的鬼幽子!” “啧啧!这个时候态度倒是恭敬啊!这话说得也怪顺耳!只是不知道那天我问你要净叶心杖的时候,是你吃错药了,还是我耳朵不好使了?”识长老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 “那天确实是弟子有失礼数,还请识长老原谅!”桑耶忍气吞声,低声下气。 无长老道:“我们不为难你,毕竟都是为了黄教!要我们出山也可以,只是你得把净叶心杖交还!” “已经拿回来了!”桑耶叫人抬上。 无长老接过:“嗯!完好无损!好!那就我和空长老去一趟吧!” “多谢!” “ 不过有一条。” “长老但说!” “我们只帮你对付鬼幽子,其余事情一概不管!” “好!” 六定寺。圣闇者恭喜御刀卫之仇得报。鬼幽子道:“此回他们损失了西河魅影,而我们只有车田将军受伤,收复什伦寺指日可待了!” 圣闇者倒是有些担忧:“如今他们战力不足,恐怕四老要出山!” 鬼幽子道:“无妨!四老出山也是对付我!战力上咱们还是有优势的!只是你的伤。。。” 圣闇者道:“你所说的优势不就是我吗?没问题!对付区区一个桑耶,这点子伤无碍!” “嗯!那就好!” 这几天,双方平静,都在酝酿着一场大战! 布迦寺。在两位小僧的苦劝之下,圣尊者终于答应出来走两步。 三人走于院中。圣尊者问道:“寺庙的僧人为什么这么少啊?” “啊!这个。。。或许都在研习经书吧!”一个小童慌忙编造了理由。 “对!对!布迦寺的僧人在大师兄的领导之下,特别的勤奋自律,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们一般都会在自己的屋里背诵经书!” “哦!那挺好!桑耶领导得比我好多了!” “额。。。各有各的好处。上师领导得也很好啊!” “哈!” 夜晚。迦昭寺西园。鬼幽子看望车田将军。 车田将军惋惜道:“唉!没能手刃西河魅影有些遗憾!” 鬼幽子道:“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也是!遇到我,我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可谁知道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啊!我想黄泉路上,他一定后悔死了!哈哈!” 鬼幽子亦笑道:“没办法!他不死,这场战争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车田将军有些疑惑:“这是说战争快要结束了?” “嗯!这应该是最后一场战争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我有些不明白!” “此战过后,该死的人都得死!” “啊?” “你不必明白!到时候金隐王会来接盘,你听王爷吩咐就可以了!” “那你呢?” “我自然要去叫醒一个该醒之人!” 车田将军当然不知道是谁,但他知道国师也不会告诉他的,便问其他问题:“那圣闇者是该死还是不该死呢?” “计划里没有他!一来他不好杀;二来王府之人要是杀了他势必会遭到所有佛教之人的报复。这样岂不是帮助他们团结起来?所以,还是留着他,然后把金隐四大教一一击破!” “高!” “好了!你好好养伤吧!这场大战少不了你!” “哈哈!” 推荐收藏,阿里嘎多!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五章 血奏悲歌 决战时刻 两天后。风云涌动,大战将启! 迦昭寺。佛堂。鬼幽子道:“圣闇者,红教的未来全系于此战,不知你的伤势恢复多少?” 圣闇者道:“八成!对付桑耶足可!” “不!你不止要对付桑耶!你可能还要对付至少一个长老,很可能是两个!” “嗯?你什么意思?” 鬼幽子道:“我的意思是,我要带兵直袭布迦寺!” “啊?”众人一惊! 鬼幽子道:“这是打败黄教唯一且快速的方法!要是我和你们一起参战,那样顶多就是夺回什伦寺。但黄教的根基并没有动摇,打来打去,也就只在我们自己的地盘祸害!而且,以后说不定他们的四老会全部出战,圣尊者也会病愈,到那时,红教还拿什么和黄教抗衡呢?所以,趁四老分离,圣尊者大病,咱们直捣黄龙!拔掉他的根基,此战大可抵定了!” 众人一听有理:“对!必须把战火烧到黄教的地盘去!” “对!” 圣闇者沉思良久:他倒不是担心鬼幽子打不过守寺的两大长老,而是在顾念四尊之情谊!圣尊者。。。 “你拿下布迦寺,那。。。圣尊者可否。。。” “放心吧!我会留他一命!” “那行!就按你的计划行动吧!我这边完全没有问题!” 鬼幽子道:“你不必和他们正面冲突,可以边打边退,拖住他们!只要等我攻下布迦寺,一切都好办了!” “嗯!放心吧!或许打不过他们三个,但是拖住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好!我这边也向王爷请求了增援,不过估计要等一段时间。等他们到了,咱就进攻!” “好!” 才说完,一个小僧来报:“黄教大军来攻!” 圣闇者眉头一皱:“这么快?” 鬼幽子道:“看来是等不到援军了!” 圣闇者下定决心,狠狠一拍:“你带兵直袭布迦寺!剩下的交给我!” “可。。。你们能应付得过来吗?” “不用担心!要谁你尽管说!” 鬼幽子想了一会儿,一咬牙:“暗鹰鸣枪组组长!” “在!” “你们一组给我来!其余全力支援圣闇者!” “是!” 圣闇者拦住鬼幽子,道:“够吗?” “够!” “保重!” “保重!” 鬼幽子等人出了六定寺。鸣枪组组长问道:“我们从哪条路走?” 鬼幽子道:“先去思求寺!从思求寺直奔布迦寺!” “是!” 鬼幽子等人走了之后,圣闇者带领着所有兵力出寺迎战黄教大军!两军见面便厮杀了起 来。 土天王没见到鬼幽子心里猛地轻松,但格鲁心里却暗感不妙,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听桑耶吼道:“你们想临阵脱逃?” 无长老道:“我并没有看见鬼幽子!” “那你就眼眼睁睁地看着黄教弟子去死?” 两位长老不语! 桑耶继续道:“管他鬼幽子在哪里!我们一起拿下圣闇者,此战就可结束了!如此良机难道你们要错过?” “也罢!” 桑耶大喊:“格鲁!我们配合长老拿下圣闇者!” “是!” 两军冲锋。 桑耶,格鲁,空长老,无长老围住圣闇者! 花教四大金刚对上黄教四大代长老! 车田将军对上土天王! 夜鹰及暗鹰对上黄教四大金刚! 责任、仇恨、野心、阴谋,混杂在这场战争之中,使其显得异常激烈!这些本该坐于寺庙之中,口诵渡世之文,而今天却堕落于战争之中,宛如修罗,血红着眼,誓要和眼前之人拼个你死我活! 这场战争胜负等同于生死!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拥有胜利,而失败的人只能拥有死亡! 两教人马杀红了眼,可圣闇者还是保持一定的清醒,边战边退,不和他们过多纠缠,只在拖延! 六定寺。鬼幽子带着人赶到,进入寺庙,喊道:“出来吧!”一群人呼啦一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吓了鸣枪组长一跳! “你们是金隐王府之人?” 一人大笑而出:“等你好久了!国师!” 鬼幽子道:“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是!” 鸣枪组长跟在鬼幽子后面,问道:“巴桑将军怎么来了?” 鬼幽子道:“难道你真以为就我们这一点人能攻下布迦寺?” “也是!国师真是步步为营,思虑周全!” “这也要看几分天意!” “哦?” “圣闇者那边才是关键!他拖得时间越长,我们的胜算越大!不然,等黄教人马反应过来,完蛋的就是我们了!” “嘶——圣闇者能行吗?” “能行!至少他说他能行!” “额。。。万一不行呢?” “没有万一!而且我认为拖住对于他来说应该不难!只要他不冲动!” 布迦寺就在眼前!鬼幽子让手下偃旗息鼓,悄悄靠近,待到一定距离,大喊一声:“攻下布迦寺!” 布迦寺看门僧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被鬼幽子的剑气扫死!吓得其他僧人连门都不敢关了,撒腿就跑! “不好啦!不好啦!红教人马打进来啦!” 长老堂的门嘭得一声被撞开:“长老!长老!红教人马攻进来了! ” “什么!快去敲钟,全寺迎敌!” 随即,两大长老疾飞而出,正碰到手拿铁剑的鬼幽子砍杀黄教弟子! “放肆!”非长老愤怒之至,挥掌攻来! 鬼幽子见状连忙应招,两人缠斗起来。而识长老正想插入一脚,巴桑将军赶来:“秃驴!你爷爷在此!还不下跪!” “狂徒!黄教圣地岂容尔等撒野!纳命来!” 两人打斗起来。 圣尊者听到阵阵钟音,哀叹一声:“阿弥陀佛!” 小童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师快跑吧!布迦寺守不住了!” “唉!跑到哪里呢?” “反正不在寺庙里就行!”说着背着圣尊者出寺向西逃去! 而后山的三弟子早就被人忘记了,也没有听见钟声,还在那里兀自面壁修炼! 六定寺。圣闇者始终不与他们正面硬刚,借着梵海轮超强的防御,游刃有余地缠斗至今! 格鲁越想越感觉不妙:这个圣闇者似乎并不与我们打,好似只在拖延!他为什么拖延呢?肯定是在等鬼幽子!可鬼幽子又到哪里去了呢?鬼幽子能到哪里去呢?他把圣闇者撂在这里,万一圣闇者死了,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不对!什伦寺没有人,鬼幽子占领哪里也没有意义,难道!布迦寺! 格鲁大喊:“布迦寺有难!布迦寺有难!两位长老快去支援!” 无长老与空长老一听,大惊失色:要是布迦寺沦陷了,圣尊者与两位长老死了,那黄教就完蛋了! 遂猛发一掌意欲脱身,可圣闇者岂会让他轻易脱身! “既然你们不想玩耍了,那我就动真格的了!”圣闇者内力一运,佛光大作:梵海轮!祭!梵海轮飞向空中,化为一个巨型金钟罩罩住四人! 四人发掌击壁,可是无济于事!金钟纹丝不动! “完了!全完了!”空长老大吼,“桑耶!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黄教的千古罪人!纳命来!” 无长老拦道:“空长老!不要冲动!你现在就是杀了他,也出不去啊!还是快想办法吧!” “这个鬼幽子真狡猾!一开始我就应该想到的!”桑耶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努力从脑海里搜索毕生之武学,看看有没有能破解此招的方法! 空长老还在哪里喋喋不休,一会儿骂桑耶,一会儿祈求佛祖,一会儿又骂格鲁!吵得桑耶都快走火入魔了! “闭嘴!”桑耶大吼! “你让我闭嘴!这一切还不是你造成的?你个臭小子!” “哼!要不是你们不让我拿净叶心杖。。。嘶——净叶心杖!我知道了!”桑耶大喜。 三人忙道:“知道什么?” 别忘了推荐收藏,请多多支持!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天命无常 血染佛堂 桑耶道:“我记得栖有寺一战,我拿着净叶心杖把圣闇者的梵海轮磕出一个缺口!而这个金钟罩是梵海轮化成,所以,这个金钟罩肯定是不完整的!肯定在某一处有个漏洞,或者薄弱的地方!” “真的?” “这个时候我还能骗你们?” “大家快找!” 四人开始在里面一顿乱打,以期能找出那个薄弱之处! 圣闇者见状,冷笑道:“找吧!就怕你们一辈子也找不到这个缺口!” 而战场之上,土天王听见噩耗,心里着急,大刀猛挥:“破山决——刀纵雄关!” 车田将军关公刀一挥,亦运极招:“龙腾四。。。噗——”岂料内伤突然复发! 车田将军气血逆冲,一口鲜血吐出!危急之际,夜鹰抽身自己的战圈,及时一刀挡住!口角溅红!车田将军抓住机会,不顾内伤,拼命一运:“龙——腾四海!” 土天王被挡开,两人乘隙逃命!土天王也顾不得他们,奔跑过来,大刀一横:“破山决——一刀破千敌!”直袭圣闇者,然后急忙抽退,保命要紧! 圣闇者察觉背后刀气,僧袍一挥,可奈内力不济,只挡下了部分刀气:“可恶!”内息一个不稳,破绽立现! “哈!原来你一直在移动弱点!快!就是现在!” 三人将内力注入桑耶身体,桑耶宏招猛运:“佛宇大梵掌!”一掌轰到弱点之处,金钟罩应声而破,梵海轮四分五裂! 圣闇者功体遭受巨大创击,一口鲜血仰天喷出!桑耶见状,佛功一运,极招欲出! 无长老拦道:“算了吧!他的功体已经废了!” “哼!斩草除根!让开!” 两位长老也不再阻拦,急忙赶往布迦寺支援去了! “圣闇者!让我送你最后一程!”桑耶狠掌一运:“如来低首,波旬称狂!” 一掌陨圣! 一个画面在圣闇者的脑海之中闪现。 “师弟!你的戾气总是如此之重!出家人应以慈悲为怀啊!你这样会害了自己的!” “哼!世人愚昧,慈悲不可渡!唯法可渡!” “唉!文殊持剑,亦只斩烦恼,而汝之梵海轮却令弟子胆寒,你这是背道而行!” “背道也是一种道!佛门八万四千个法门,皆可成佛!为何我的道就不行?好啦!莫要念叨,以后你走你的慈悲道,我走我的厉法桥!看谁成佛,又看谁会变成魔!”说完便走了! “师弟!唉!” 师兄是我错了吗?这是佛祖给我的惩罚吗?罢了!罢了!此生之罪孽就在地 狱里偿还吧! 扑通一声落到地上,一代佛圣,尘埃落定! 佛祖低首,三圣垂泪! 布迦寺西边。“师弟,你可曾后悔?”圣尊者停步,望向东方的天空,“佛祖,你可愿宽恕?” 花莲寺。“二师兄!你终于还是走上这一步了吗?为何你就是不愿意听师父与师兄的劝诫呢?为何就要一意孤行呢?为何就要与师兄争那一口气呢?落得满身罪孽,你可后悔?” 六定寺战场某处。“二师兄!佛救不了你,我更不能!” 圣衡者想起那一夜。 “师弟!圣闇者有难!” “生死有命,与我何干!” “我知道你从来都不管这些尘事,但!我们共修几十年,你心中就真的没有一丝之情谊吗?” “一切皆虚幻尔!” “可人是真的!情亦是真的!” “师兄!不要再执迷了!佛救不了他,我更不能!” “一次,一剑!” “唉!” 金隐四尊者从此变成了过去! 六定寺。 “圣闇者死啦!圣闇者死啦!” “什么!我的圣闇者!黄教贼子!我要为圣闇者报仇!” “报仇!报仇!”红教僧兵心中的信仰倒塌,凶性无所拘束地释放出来,一腔怒火尽情地挥洒,不死不休!不过,也有一部分的红教僧兵见到圣闇者死了,便自顾自地逃命去了!战场一时十分混乱,但大体上,还是黄教占优。 格鲁道:“我们用不用回去支援?” 桑耶道:“不用!四大长老足够应对了!先把红教弟子都清理了,然后,直接班师回布迦寺!” 格鲁知道他在盘算什么:一个人回去,没有兵力,要是师父及四大长老问责的话,容易陷入被动!而带着军队回去就不一样了!话语权就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布迦寺。鬼幽子越是心急,这个老家伙越是稳重,看来他也知道只要拖,等那边的人回来支援,鬼幽子等人就是瓮中之鳖! 鬼幽子恼怒:“剑纵四合!” 非长老一笑:“金刚之体,不灭之身!小子知道着急了吧?” “哼!不要得意的太早!血花璨!”鬼幽子内功倏提,剑气纵横! “无用矣!你破不了我的金刚之体!” 鬼幽子不语,万千剑雨只攻一处!一瞬之间,非长老的膻中穴遭受了千万次攻击!强大的攻击力度让非长老引以为傲的金刚之体也支撑不住了! “噗——你!”非长老,金刚之体破,吐血倒飞!鬼幽子不给 机会:“绝影不留生!” “非长老!”识长老一掌推开巴桑将军,飞身挡住:“噗——” 一剑贯体! 鬼幽子没留一丝之情面! 既然是战争,就难免有伤亡,圣尊者你启动的,你就要承担后果! 识长老自知必死,为保住布迦寺,内心一狠,同归于尽之招,浩瀚而出:“法尽——天葬!” 鬼幽子急忙抽剑而退,可识长老死死抓住不放鬼幽子! “可恶!!”鬼幽子只得猛地一扯,衣服撕烂,趁机急忙撤退! “嘭——”血肉如漫天细雨,潇潇洒落! “识长老!”非长老撕心裂肺,仰天痛哭! 鬼幽子由于撤退慢了一步,受到波及,再加上与非长老搏斗耗元过大,所以,没有及时运元抵挡,受伤不轻! 巴桑将军道:“国师怎么办?” 鬼幽子道:“非长老肯定要和我们拼命,撤吧!” 两人急撤而去! “鬼幽子!哪里逃!”非长老不顾自身伤势急追上去!而此时,好巧不巧,无长老与空长老及时赶回!鬼幽子出门就碰到了他们! “鬼幽子!哪里逃!”无长老与空长老急忙追去!非长老看见有他们两个追击,就放弃了,回去收集识长老的血肉了。 巴桑可没有那么傻,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奔着鬼幽子去的,而且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何必凑那热闹!跑到半道便与鬼幽子分道扬镳了!还美名其曰:“咱们分头跑!分散他们的兵力!” 鬼幽子知道哪里会分散他们,他们肯定都追我!还不及回答,巴桑已经逃之夭夭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无长老与空长老拼命追击鬼幽子。鬼幽子内伤在身,轻功天风纵施展不开,只得左突右跳,以期摆脱他们! 再坚持坚持!快到王府了!突然新伤牵动旧伤,鬼幽子头昏眼花,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出:“不行!我不能倒下!芝姐!救命!” “哎呀!怎么回事?我一觉醒来你又把自己搞成这样!”血灵芝忙向鬼幽子输送药力。 就在鬼幽子踉跄欲倒之际,两位长老抓住机会,厉掌索命而来! 鬼幽子得到血灵芝药力,暂复一丝清明,连忙回身:“意天拳!”一拳轰出,一股雄霸无匹之力直扑两位长老! 两人大惊:他怎么还有如此力量! 两人倒退数丈! 然鬼幽子灯枯油尽,倒飞空中:金隐王!然而,往后一看,来人竟是绝恨殇! “天亡我也!” 别忘收藏推荐哟!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七章 渔翁收利 危在旦夕 绝恨殇一脸阴森森笑意,向鬼幽子走来,正好接住鬼幽,“国师!你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认命了!鬼幽子便昏过去了! 这时,金隐王突然出现在两大长老身后!两人冷汗顿出,忙回身一掌! 金隐王冷道:“袭击王爷!谋逆之罪!斩立决!”双掌轰出,沛然之浩力,直接把两位长老轰成渣滓!残忍之程度,连绝恨殇都有些胆战心惊! 金隐王道:“就地掩埋!绝恨殇,国师就交给你了!如果,我回来见不到他,你知道后果!” “是!” 说完,金隐王就直奔六定寺收拾残局了! 六定寺。战争到了尾声。桑耶,格鲁等黄教弟子正在收拾最后的反抗者,花教四大金刚! 花教四大金刚虽然运起了阵势,但内力消耗太多,已经是强弩之末,随时都可能崩盘! 半个时辰,桑耶,格鲁终于把所有反抗的红教弟子都杀光了,来到花教四大金刚这里。 “放弃抵抗,加入我教,留你们一命!” 花教四大金刚愤然道:“只有死,没有降!” “好!有骨气!”雄霸声音响起! “谁?”桑耶等黄教众人一惊!往后一看,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 “蒙头盖面,宵小之辈!” “哼!”面具人一掌猛出,无匹雄力,惊天动地!桑耶格鲁见来人不凡,连忙喊道:“众人!上!”自己却急忙抽退! 面具人一笑,一掌解决了黄教近一半的人! 四大代长老,只剩了两个。四大金刚只剩了一个! “快跑!”不知何人喊一嗓子,大家作鸟兽般,四散而逃! “逃?哼!”面具人厉掌催命,一掌一个,黄教四大代长老与四大金刚一个没落,齐齐整整地上路! “桑耶!格鲁!暂且绕你们一命!” 花教四大金刚见黄教人马都被解决,收了阵势,叹了口气。因为虽然死的这些人都是敌人,但佛家毕竟以慈悲为怀,见一个个曾经的同道惨死,不免感慨。 四个金刚走过来:“多谢施主搭救!” 面具人一笑:“不用!因为我并没有说要救你们!”说完猝然发难,双掌齐出!两名金刚当场暴毙! “你!”另两名金刚内力尽运,豁命一搏! “不自量力!”面具人双掌再出,黄泉路上又添两个新魂! 解决了这些人之后,那人把面具取下。 这时,一人 跪地道:“王爷!是否发兵花莲寺?” “走!进攻花莲寺!” “是!” 桑耶,格鲁带着少量的残兵狼狈地逃回布迦寺。果然,布迦寺遭人袭击了!两人连忙进去察看,只见非长老呆呆望着一个盒子。 桑耶忙问:“非长老!怎么回事?” 非长老道:“死了!都死了!” “什么都死了?谁都死了?” 非长老一叹,没有回答,而是抱起盒子,走向了长老堂:“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两人一叹,又跑到了师父这里,发现空空如也:“唉!完了!一切都完了!” “大师兄!这个时候你更应该振作!想想今天战场上的那个戴面具的人,如今金隐,还有谁有如此实力!” “你是说他是金隐王?” “对!” “嘶——”桑耶坐在了台阶上,揉着脑袋,细细回想着前后因果,半晌,“我们是不是都被那个鬼幽子给耍了?” “这。。。我感觉也是如此!从达音山开始,这场战争就在他的主导之下了!” “唉!我就感觉达音山是他挑的事!借机靠近圣闇者,然后,以支援红教这个大义凛然的理由,混进这场战争之中,好把握战争的方向!让我们斗个两败俱伤,他再坐收渔翁之利!高!实在是高啊!”桑耶双手捂着头,痛苦地深埋下去,“可惜,黄教之未来全葬送于我手啊!!!” 格鲁亦叹息不止:“现在师父不见了踪影,你要是再颓废,那黄教才是真正的完蛋了!” 桑耶心里感动,他没想到这个往日自己视为眼中钉的二师弟,竟然会一如既往地支持自己,而不是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好!”桑耶站了起来,“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了!现在只有联合其他三教,才能保住金隐的佛教!” “嗯!我速派人送信于红教,花教与白教!” 桑耶还想说什么,但,挥了挥手,便去整理布迦寺内务了!这句感谢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色如寺,后山。一人抱着一具尸体,缓步而来。埋葬之后,立一块石碑,上书:诸法因缘起,如来说是因。彼法因缘尽,是大沙门说。 便盘腿坐下,为其超度。 花莲寺。众僧:“圣宇者!圣宇者!王府大军已经包围花莲寺了!您老要是再不出关,花教就亡了!” “劫数!劫数啊!”圣宇者慢慢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投降吧!” “圣宇者!我们 可以一战!” 圣宇者摇头:“你们如何能斗得过金隐王?如今,红教已败,圣闇者亡!黄教大伤,圣尊者病!白教人稀,圣衡者隐!花教,独木难支啊!” 众人默然。 “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开门!投降!” “是!” 花莲寺的寺门缓缓打开,圣宇者从里面走出:“花教愿意归顺德普家族,听从金隐王爷指令!” 金隐王大悦:“好!我就封你为金隐大法师,为金隐佛教最高精神统领!花教为金隐正统之佛教!” “谢王爷!”花教众弟子齐声拜谢。 “另三教就交给你了!三天之内,你要把他们的降书一起交于我!” “是!” 金隐王便带着大军撤退了! 金隐王府。莫舞小姐听到鬼幽子回来了,连忙前去,把千金大小姐的矜持抛到了脑后。 月儿笑道:“小姐!你看你头发蓬散,双眼通红,这个样子前去,国师大人会嫌弃你的!” 莫舞一想也是,便坐在妆镜台,涂抹起来。月儿边帮她梳头便道:“自从国师走了之后,好久都没有看到小姐这般开心了!你看你的脸,整天用泪水折磨,都没了昔日的光彩!男人啊!都是大猪蹄子!只有把自己打扮得好看,才能抓住他们的心!不然哪!你就是背地里为他死了,他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莫舞笑道:“国师不是那样的人!” “谁知道呢?所以,我劝小姐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你看你都憔悴什么样子了!再退一步说,即使国师是一个好男人,但你这么折磨自己,到头来岂不是让他伤心难过?” “好啦!好啦!我记住就是了!你快来帮我挑挑那种胭脂颜色好看?” “这个!那个臭男人就喜欢故作高雅,你应该选一个颜色淡一点的!” “嗯!不!我偏选这个浓艳的!他不喜欢也得喜欢!” “哈哈!小姐涂什么都漂亮!他敢不喜欢,哪一天给他也涂上!” “这个主意好!” 这边两个少女正欢笑着,那边,绝恨殇可愁坏了! “这就是一个死人了!谁能救活?”绝恨殇把鬼幽子撂到床上,一筹莫展。 “嗯?不如把他做成毒偶?反正已经救不活了,当个打手也算是物尽其用了!是不是,我亲爱的大国师?”绝恨殇桀桀笑道,甚是恐怖!毒功一运,嘴里一顿念叨,然后一掌打向鬼幽子的天灵盖,开始输送毒气,做起毒木偶来! 收藏推荐,点一波啊!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场误会 此生相随 丹田里的血灵芝还在呼呼大睡,忽然,一股难闻的气息,顺着经脉涌进丹田! “这是什么味道?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屁’吗?但屁怎么也不会到这里来啊!鬼幽子!哦!忘了!他又重伤昏过去了!唉!这可怎么办呢?” 血灵芝实在受不了这个‘臭气’了,从丹田里幻化出来,看见绝恨殇,吓了一跳:“你在干什么?” 绝恨殇正在运毒气,炼化鬼幽子的身体,被血灵芝这么一吓,毒气逆冲,一口毒血吐了出来! “咦——”血灵芝一顿恶心,“原来就是你在往鬼幽子体内输入臭气!”不由分说,血灵芝恶心加恼怒,一掌打在绝恨殇背心。绝恨殇气血逆冲,不及回元,又中一掌,而且还是血灵芝药力充足的一掌,正与他功体相克,登时元气大伤,吐血仓皇而逃! 血灵芝将自己的手用布擦了又擦:“真是脏透了!这个人是不是从来都不洗澡?打一掌就把我的手染黑了!恶心!”然后上前察看鬼幽子,“唉!这些臭气!” 血灵芝想了又想,道:“援助你那一下子,消耗了我不少的内力,唉!只得牺牲本相,让你舔一口了!”说着将手指伸进了鬼幽子的嘴里。顿时,一股浓郁的药力冲进鬼幽子的体内,不仅将毒气瞬间清除,而且也帮助鬼幽子稍稍治好了一些内伤。 鬼幽子悠悠醒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一声大喊:“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好巧不巧,莫舞与月儿来了! 血灵芝当然知道他们是谁,故意道:“我是他的,我在和他做重要的事情!” 莫舞又羞又气,跺了一脚气愤离去。月儿恨恨道:“你个色鬼大国师!今天我总算是看到你的真面目了!”说着便去追小姐了! “哎!莫舞!莫舞!”鬼幽子连忙挣扎着起来,“咳咳!” 血灵芝笑道:“快哟!不然,莫舞小姐要是告诉金隐王,你就完了!” “你!”鬼幽子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你就看我已经这个样子的份上,不能让我省一点心?”说着,挣扎着起来,顿感头昏眼花,摇摇欲倒。 血灵芝连忙扶住,可怜道:“我错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大的反应,都不上来和我打一顿!” “你以为天下的女子都像你这般?” “哪般?” “剽悍刁蛮!” “剽悍刁蛮?” “夸你的!快扶我去后花园!” 后花园。莫舞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用衣服把自己脸上的妆容抹掉,然后埋头 痛苦:她从没有这样的难过,这样的羞愤!在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是最傻最傻的女人,别人玩弄于股掌的傻女人! 当你最珍视的人或者事物,被别人轻易地践踏,而你又无能为力的时候,羞耻与愤怒会瞬间将你淹没,无论你是多么坚强的人。 月儿悄悄来到莫舞身边,抚摸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姐。她现在恨不得去把鬼幽子的心掏出来,但!无济于事!当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你再去找他,都是自取其辱!男人啊!真不值得好的女人去爱! 这时,鬼幽子来到了后花园,看着血灵芝道:“我的祖奶奶,你能不能回避一下?等会我叫你,你再出来!” “哦!”血灵芝愧疚地幻化进去了。 鬼幽子调了一下气息,走了进来,顺着哭声,找到了莫舞与月儿。 “莫舞!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月儿正在气头上,见鬼幽子来,道:“哼!那是什么样?” 鬼幽子道:“那就是一个灵芝。不过成精了而已!” “好哇你!还搞上妖怪了!”月儿感觉事情可能还有转圜。 鬼幽子上前,道:“我和你说个什么!莫舞!”鬼幽子坐在莫舞旁边,想去帮她整理整理头发,但又无从下手! 月儿在一旁比划:“这样!这样!抱住!” “这。。。”鬼幽子扭捏半天,还是伸手将莫舞揽到怀里。 本来,莫舞是怎么都不肯原谅他的,可,就在他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一瞬间,全原谅了! 痴情的女人太傻!不管伤害她多少次,也不管她发多狠的誓不再原谅他,可,只要他一站在自己面前,心瞬间就化了! 莫舞扑到鬼幽子怀里,放声大哭。鬼幽子抚摸着她的头发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一时激动,气血登时逆冲,鬼幽子眼冒金星,强压下上涌的鲜血,怕莫舞看了担心。 血灵芝急忙幻化出来,道:“别死撑着了!你的经脉本就破败不堪,要是崩盘了,可就有得是时间哭了!” 莫舞一听,望着鬼幽子,连忙问道:“你受伤了?” 鬼幽子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憔悴的脸庞,心里一痛:再叱咤风云又如何?只不过让真正爱你的人更加地担心罢了! 鬼幽子轻轻拭去莫舞脸上的泪水,道:“没。。。”还没说完,血就控制不住地流出了嘴角! “还想逞英雄!”血灵芝将所剩无几的内力,全数输送进鬼幽子的体内。其实,她更想让鬼幽子咬她的手指头,但觉得这 场合似乎不太合适,没办法,只能变回我的老样子了!真讨厌! 输送完全部内力,血灵芝气尽,不能再维持人的形貌,变成了她的本相——灵芝。 月儿惊奇地捡起她:“真的是一只灵芝耶!这么神奇!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妖怪!” 鬼幽子道:“你们都误会她了!她救过我不少次,没有她,我就回不来了!” 莫舞接过灵芝:“是我错怪她了!” “你们都没错,是我的错!以前,我怕吓着你们,所以就没跟你们说,其实她跟我好久了。我们算是很好的朋友,绝对纯洁的友谊!” 莫舞破涕为笑:“你不用解释了!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还是赶快躺着,小心伤势又复发了!” 鬼幽子道:“你就是我的伤!你好,我就好,你不好,我哪里能好!” 莫舞羞涩地低下了头。鬼幽子轻轻地整理着她的头发:“以后不许再这样伤害自己了,我的女人,就要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女人!” “啧啧!国师也是一个高手啊!说起情话来,肉麻肉麻的!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月儿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哈!”鬼幽子想将莫舞扶起,自己却差一点跌到,还是莫舞扶住。 “看来你伤得不轻!”莫舞扶着鬼幽子道,“以后我也要我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不受一点欺负!” “哼!他们也敢欺负我?这都是我欺负他们才受的伤!”鬼幽子摆起姿态。 “呵呵!” 一场风波过去,两颗心再无隔阂,也忘记了未来,只享受着当下这份纯真的甜蜜! 晚上。金隐王来看望鬼幽子,看见莫舞正在照顾他,心里放心不少。 “王上!”鬼幽子正想起身。金隐王忙拦道:“你快免了吧!莫舞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这是嫌我打扰了你们美好的二人世界了啊!” “父王——”莫舞撒娇道,“父王来,我当然高兴,哪里会嫌弃?” “那就好!看到你开心,我就开心了!”金隐王笑道。 莫舞道:“那我先去给国师熬药,你们聊会。” “嗯!” 莫舞出去了。金隐王道:“你看我的女儿多么乖巧懂事,你可要好好对她!”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她!” “那好!咱们说正事。花教圣宇者很识相,没有做无谓的抵抗,直接投降了。” “圣闇者死,圣尊者病,圣宇者降,圣衡者隐,金隐大势可定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四教归降 一王独掌 “这都多亏了国师啊!此番行动,你可算是让我开眼界了!借一人之野心,翻腾四教,此等手笔天下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了!” 鬼幽子道:“哪里!这都是王爷在背后支持,不然,我区区一人,哪里能掀得起这么大的风浪!” “不管怎么说,这首功一定是你的,我记在心里!等这场战争彻底结束了,我一定好好嘉奖你。” “王爷这就见外了!我与莫舞结为夫妻,以后我就是德普家族的人了。为德普家族的未来尽一份心力,是我份内的事,还要什么嘉奖呢?” “哈哈!也是!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其实,金隐王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杀掉这个可怕的鬼幽子,而他也差一点就杀掉了鬼幽子。就在那两大长老追击鬼幽子的时候,他一直在后面看着。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为了莫舞,更为了他自己的野心与德普家族的未来,他需要鬼幽子! 金隐王道:“那好!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我!” “多谢王爷!” 金隐王走了!鬼幽子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轻轻一叹:要是没有莫舞,我估计就已经死了!兔死狗烹,其实,就算我帮助他拿下了江山,为了他的儿子,我也一定会死!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绝对的信任,也永远成不了简单的翁婿!最终,承接一切痛苦的只有莫舞! 金隐王出来之后,问侍卫道:“绝恨殇呢?” “下午从国师房间里窜出之后,就不见踪影了!” “哼!务必找到他!” “是!” 花莲寺。格鲁来到。小僧将他引到圣宇者这里来。 格鲁道:“听说你投降金隐王了?” “是!” “你可知道这个投降所代表的意义?” “知道!” “自古以来,在金隐,政治是政治,佛事是佛事。政治上,金隐王大!佛事上,四尊大!两者互不侵犯,无高无低!而你此举无疑是把佛教的尊严扔在了地上,让一个世俗之人践踏在佛祖头顶!这是所有佛教之人的耻辱!你将会成千古罪人,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们黄教造成的!我要是被后辈耻笑,那你们就应该是唾骂了!” 格鲁被噎了一口,半晌,才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我们犯下的错误,我们会承担,会弥补。所以,此次我前来是想联合三教,一起对抗金隐王!” 圣宇者冷笑一声:“好!那你先告诉我,联合之后,谁当统领? ” “这。。。”格鲁有些犹豫。 “回去吧!四教永远不可能联合起来!”圣宇者转身离开,“忘了一事!明天把黄教的招降书交给我,不然,你知道后果!” “你!”格鲁还想再说,可圣宇者并不理他,直接送客。 格鲁被轰出花莲寺,无奈之下,只得回去报告桑耶。桑耶听罢,也没有办法,道:“咱们现在打不起了,别说金隐王,就连花教都不一定能打过!算了,先投降吧!以后再谋取机会!我就不信圣宇者真的甘心臣服于金隐王!” 这时,一小僧报道:“圣尊者来了!” 两人赶忙去迎接师父! 圣尊者一脸阴沉:“跪下!” 两人知道战争的事情师父都知道了,跪在地上。 圣尊者道:“桑耶!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师父!我错了!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黄教啊!” “住口!”圣尊者一声喝斥,牵动病根,咳嗽不停,良久,在两个小童的安抚之下,才稍稍平复。 “为了黄教!结果呢?毁了四教!”一激动又是咳嗽不停,以至于最后竟然都咳出血来了,两个小童连忙扶圣尊者回房,桑耶与格鲁跟在后面。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童出来,道:“圣尊者睡下了,你们去吧!这里没事了。” 桑耶一叹气,甩袖而去。格鲁亦摇头叹息不止,但没有走,而是问道:“三师弟呢?” 小童道:“花莲寺回来那天,师父就罚他后山面壁去了!” “还真罚了?” “嗯!” “也好!正好避过了此次劫难!”说罢,格鲁亦去了。 关于投降一事,剩下两教之一的红教当然没有什么话可说了,任人宰割!但白教就不同了。 哲康寺。萨来多接到圣宇者的招降书,心内很是复杂:不投吧,仅凭一教之力又挡不住金隐王的攻势;投降吧,这事也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说不定还要被人骂成叛徒!唉!圣衡者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哪里浪呢? 一天过后。圣宇者已经派人多次催促,且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明天不给答复,就如实上报金隐王,到时候后果自负! 关乎一教存亡之大事,萨来多不敢大意,召集教内人士,道:“圣衡者一直不归,教内大小事务都是我代为处理。以往呢,处理的好也罢,不好也罢,都可以再改,也可以再弥补。可今天投降一事,一旦决定错了,可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这是一教存亡之大事,我不敢也无权为 你们做出决定!所以,今天我请大家来,就是让你们投票决定这件事情!大家有意见吗?” “唉!事到如今,还投什么票!其余三教都投降了,咱们还有什么选择?” “你这是什么话?他们都屈服于金隐王的淫威,但是我们不怕!我们还有圣衡者!” “圣衡者,我们也相信他,但!他要是在这里还用我们投票吗?” 众人无语。萨来多道:“唉!莫要争吵。大家投票吧! 结果,显而易见,大多数的人赞成投降,只有少数不怕 的宗教狂热分子强烈建议硬刚金隐王。 这也正合萨来多的心意,毕竟又不只我们一教投降,而且再说了,圣衡者要是不同意投降,那他肯定早就回来带领我们打金隐王去了!于是,萨来多填好了招降书,派人送给了圣宇者。 花莲寺。圣宇者接到了其余三教的招降书,将之交给一小僧道:“这四份招降书呈给王爷!” “是!” 金隐王府。金隐王收到了四教的招降书。戈乌与巴萨两位将军也在。 戈乌将军起道:“哼!竟然派一个小僧来送,一点诚意也没有!我看还是屠教爽快干净!” 金隐王摇头道:“那样不行!暴力只会激起更多的反抗!这事不可鲁莽。毕竟他们高高在上久了,突然之间要他们臣服,一时半会自然难以接受!给他们一点适应的时间。待这段敏感且容易爆发冲突的时间过去,再慢慢地解决他们!” “还是王爷深谋远虑!”巴桑将军这个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金隐王问道:“车田将军怎么样?” “伤势很严重,不过没有性命之忧了。”戈乌将军答道。 “那行!没事了,你们退下吧!” “是!” 金隐王看着这四封招降书:哼!圣宇者,天堂与地狱只在一念之间,你可要仔细斟酌啊! 如此,金隐总算是安定了下来。人们也慢慢地从战争中走了出来。各教各派该念经的念经,该度化人的度化人,一切都还照旧,没有太大的改变。 只是红教的色如寺倒不像以前那么森严阴沉了,渐渐地也有了鸟语花香,也有了欢声笑语。没了圣闇者,红教弟子才发现原来阳光是可以照进色如寺的!色如寺的大佛原来并不是那么可怕,也没有一脸的严威,反而是一个慈祥的笑容挂在嘴角。色如寺的后山原来不只有面壁体罚的石头,还有许多可爱有趣的动物植物。 原来!色如寺是这么美丽,这么可爱的地方啊!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章 佛者一怒 神鬼难阻 于是,红教弟子都心有默契地不再提一个人的名字——刹帝如来,圣闇者! 新任的色如寺大住持叫做慈舟悲航——圣明者! 半个月以来,金隐王没再去找过鬼幽子。鬼幽子就天天与莫舞在后花园里,玩花弄草,品茶赏景。时不时还和莫舞一起捉弄月儿,看着月儿傻乎乎地样子,两人开怀大笑! 月儿故作气愤地道:“哼!小姐竟然和外人联合起来欺负我!我跟了你这么久,而他才认识几天,你的心就跟着他跑了!太让我伤心了!” 鬼幽子笑道:“那你也赶快找一个把你的心拐跑的男人啊!” “嘁!我才不要大猪蹄子!看你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女人跟着你们就只会变坏!” 莫舞小姐安慰道:“好啦!好啦!我最坏了!我让国师给你沏茶赔罪,如何?” “好!这个提议不错!” 鬼幽子冤道:“我看是你们俩联合起来欺负我吧!” “哈哈!” 花亭。鬼幽子站在一旁当茶童,给两位大小姐倒茶。月儿摆起谱来,道:“小童续茶!”逗得两人大笑。 鬼幽子道:“真不知道未来那位神仙能治得住你!” “哼!就你们男人还想制得住我?都是我治你们!保证未来我的夫君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绝不敢有半点违逆!” 莫舞道:“哟!没看出来我的小月儿还是女王范!” “那是!快!续茶,笑什么呢,你?” 鬼幽子道:“我是笑你刚才不还是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吗?这会子怎么又想起要男人了?” “切!大猪蹄子就是用来啃的!” “好好!你说的都有理!”鬼幽子给她续茶。 莫舞道:“未来,我已经和国师商量好了,我们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充满着花香鸟语的世界,过我们快乐的二人世界!” 鬼幽子道:“这个地方我已经找到了,等那个药王仙逝,我们就把他的那个昆神谷给霸占了!” 莫舞一笑:“你刚才可没有和我说这么缺德的事情!” 鬼幽子道:“这怎么叫缺德呢?他都登仙了,难道不让我们也沾沾仙气?” 月儿气道:“好哇,你们!过河拆桥!当初还不是我极力地把你们撮合在一起,事成了,把我踢开了,过你们的二人世界!真没良心!” 鬼幽子道:“放心!在那之前,我一定给也你撮合一个!咦——我还真有一个!” 莫舞忙道:“快说来听听!” “我新交的一个朋友,夜鹰,不错的一个小伙!” “去去去!你们两个是嫌我碍事 了,就开始撵我是不是?好!我走!” 莫舞忙拉道:“开个玩笑,怎么就当真了呢?我们怎么会撵你呢?来,坐下,让国师再给你倒杯茶赔罪!” 鬼幽子笑道:“又是我错了!月大小姐喝茶!” 月儿坐了下来,鬼幽子道:“我们不会撵你的,还没捉弄够呢,怎么能撵走呢?” “你个大头国师!”月儿笑骂。 莫舞道:“是啊!不!”莫舞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低头咯咯笑个不停。 “好哇!你们!” 三人扭打一团,欢乐无穷。 让我们忘记一切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烦恼,只享受着眼下的片刻欢愉吧! 然而,平静总是短暂的,今日,波澜骤起! 金隐王道:“戈乌将军,通知圣宇者,召集四教前来!” “是!” 花莲寺。圣宇者接到通知,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恐怕金隐王要对四教采取动作了!唉!随机应变吧! “通知三教!” “是!” 布迦寺。桑耶接到通知,眉头紧皱,对格鲁道:“这怕不是好事!金隐王要对四教采取行动了。” 格鲁道:“就是鸿门宴,那也得去啊!我们现在没有选择。” “不!这也许是一个契机!就看圣宇者的态度了!要是金隐王把圣宇者逼反了,我们就跟着一起反!” “嗯!也好!那这场鸿门宴我去吧!你在布迦寺坐镇,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你也可以及时调整。” “这样也好!” “不过,有一件事情。。。”格鲁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什么事情,但说无妨,这里又没有外人。”桑耶隐隐也感觉到格鲁要说什么了。 “听说师父这两天病情有所好转,恐怕,他老人家不会同意再掀起战争的,到时候。。。” 桑耶一脸阴沉,眉头紧锁,思考良久:“再说吧!” “那好!我去了!” “嗯!” 由于都是高手,行动很是迅速,不到几个时辰,四教齐聚花莲寺。 圣宇者道:“此次前去大家要有心理准备,只要不是过于刁难,大家都忍一忍吧!” “一切但凭圣宇者之意!” “那好!我们去吧!” 金隐王府。风云汇聚! 金隐王高坐殿堂,四教俯身齐拜!这一拜,自金隐建立以来,政教分治的格局彻底地被打破了。金隐从今天开始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政教一体! 金隐王是这个新时代的缔造者。 金隐王看着这个他梦寐以求 的场景,心情大悦:“请起!” “谢王上!” 金隐王道:“今天召集你们来,是有三件事情宣布!第一,三天后,我要召开大会,正式册封圣宇者为金隐大法师,所有金隐佛教之人都要参加!” “是!” “第二,度牒制度!每一个僧人除了法师级别,都需要向当地政府申请并办理度牒,没有度牒者,一律逐出寺院!官府会定期搜查各个大小寺院,一旦发现没有度牒者,寺院全体僧人还俗,寺庙封门!” “啊??” 圣宇者阻止了愤怒的三人,道:“请问第三件事情呢?” 金隐王道:“所有寺庙都要限定人数,寺内所有人加起来不得超过限定人数!而且,非常时期,寺庙要抽出一部分僧人充当兵力!支援王府!就此三条,你们明白了吗?” 圣宇者脸色阴沉:“你这是把金隐佛教往死路上逼!要是施行你这三条,金隐将再无佛教,有的只是你金隐王的利用工具!” “嗯?”金隐王气势倏涨,居高临下道:“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 “你逼人太甚!” “可知今天你要是不答应的后果?” “不过成王败寇!” “好!既然有这个觉悟,那我就成全你!”金隐王内元饱提,风云尽纳:“伏尸百万尽漂杵!” 圣宇者断喝一声:“你们快逃!”然后,佛功尽运,佛门名招宏然而现:“大如来之手!” 极招相轰,气浪滔天,众人皆被掀翻倒飞出去,金隐大殿颤动不已,瓦砾尽落。圣宇者借着反震的掌力,一跃而逃,急忙赶往花莲寺。格鲁等人早就趁着混乱的功夫,拼命地跑往自己的寺庙去了。 金隐王眼神阴森狠戾:“圣宇者!今天你逃不了了!” 圣宇者急急而奔,才出金隐王府,又遇围兵重重。 “看来金隐王今天是只针对我了!那好!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佛者之怒吧!” 圣宇者双眼一闭,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菩禅!”一把佛刃从天而降,威势万钧,轰然而落,立于佛者面前。圣宇者双眼一睁,显如来怒相,菩禅猛提,横扫千军! 王府禁卫被吓得都不敢上前,甚至连兵器都握不住了:“这是圣宇者吗?太恐怖了!” 圣宇者一刀劈开一条道路,急奔而去。夜鹰大喊:“愣着干什么?追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追去。 半路,鬼幽子等候已久。 “圣宇者,别来无恙?” “哼!断脊之犬!安敢挡道!”圣宇者手持菩禅,极招猛运,冲向鬼幽子:“魔罗难度佛刀度!”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天意难料 死劫难逃 鬼幽子不敢大意:“绝影不留生!” 电光火石之间,圣宇者绝尘而去。鬼幽子手臂鲜血直流,连一个铁剑也握不住,丢在了地上,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看着圣宇者离去的背影,心道:真正的魔罗正在前方等着你呢!便回去了。 圣宇者捂住腹部的伤口,谁挡杀谁,不顾一切地向花莲寺跑去。但!这条路注定寸步难行! 果然,没过多久,又遇三尊煞神拦路!车田将军,戈乌将军,巴桑将军! 二话不说,三人齐上!圣宇者浑然不惧,铿锵三声,夺路而去!三人倒在地上,被赶上的小兵抬走了。可怜的车田将军伤势才好,就又躺下了。 巴桑将军还有心情调笑道:“车田将军你又可以躺一个月了!” “唉!能在圣宇者身上留下纪念,值了!” 戈乌将军道:“没想到这个圣宇者这么厉害,看来只有王爷能对付他了!” 虽然王爷不在,但是依旧阻止不了巴桑将军拍马屁:“那是!金隐之内,谁是王爷的对手!” 戈乌将军嘲讽道:“哼!怎么?全国之内,就有人是王爷的对手了?” “额。。。全国也没有!” “呵!” 最后一关!金隐王横亘生路。 圣宇者停了下来,撕下僧袍,系在腰间,阻止腹部伤口流血,然后,擦去嘴角的血迹:“来吧!” 金隐王静静地等待他做完这一切,猛然一转身,雄重一掌袭来! 布迦寺。格鲁走后,桑耶就一直在思考那个问题:圣尊者要是重新掌权了,他怎么办?这时,门多走了进来,看见桑耶一脸愁思,问道:“大师兄,怎么了?” 桑耶摇头:“没事!” 门多眼珠子一转,道:“是担心二师兄吧?” “嗯!金隐王肯定是要刁难他们的,我怕你的二师兄冲动行事!” 门多别有深意地一笑:“大师兄你想多了!” “嗯?”桑耶知道他话中有话,“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 “这么老奸巨猾的二师兄怎么可能会冲动?” “你什么意思?” “大师兄,我说这话你可别和二师兄说,这也是我突然想起来的,要是不说,那真是对不起大师兄这段时间以来的栽培!” “放心吧!你跟我这么久了,还不了解我吗?” “那我就僭越了。其实,我感觉这个二师兄很有问题!你看先前你没当上代住持的时候,他想法设法地和你竞争未来住持。但!自从你当了代住持,掌握了布迦寺之后,你看他何时再与你争?” “嗯!” “说句难听的,他这是在拿你当枪炮使唤呢!” 桑耶眉头一皱,点了点头。 门多继续道:“你当上代住持以后,他就躲在你身后,半点出格之事都不做。什么事情都是你顶在前头,这不犯错还好,一旦犯错,所有的罪过可都是你承担了!他推得干干净净,一点事情也没有!恰如今就是到了这种局面!前些日子,估计要不是圣尊者病得厉害,恐怕就已经对你下手了!你一旦倒了,二师兄就是最大的赢家了!” “嘶——”桑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如今,圣尊者与非长老对自己都是非常的不满,未来,等他病好了,我肯定没戏了!可恶,这一切竟然都为格鲁这个狡诈之徒做了嫁衣! 门多小心翼翼地道:“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可救大师兄!那就是圣尊者。。”门多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这也是桑耶正在考虑的事情,但,他还在犹豫,毕竟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他还不是那么习惯。 门多劝道:“机会只在这一瞬,犹豫自古多败亡啊!再说,就算圣尊者肯原谅你,你也当上了未来的住持,但!你头顶上始终有一位金隐王啊!如果,你现在就当上了圣尊者,就可以带领我们反抗,不管成败,你始终都是布迦寺的神!无人可以号令你!” 这句话彻底地让桑耶下定了决心:确实,圣尊者肯定不会同意战争,那样的话,金隐的佛教就彻底地被金隐王踩在了脚下!不行!为了金隐的佛教,也为了自己的前途,圣尊者必须死! 桑耶一掌拍碎了桌子,道:“跟我来!” “是!” 布迦寺,后山! 一僧急急忙忙地赶来:“三师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多仓正在面壁,思考着我会不会也像达摩老祖那样,在石头上面壁出一个影子来呢?哈哈!要真是那样,嘁,师父,你还敢说我心浮气躁吗? 但现实是他面壁才持续了一个时辰。 本来这回多仓是要下定决心面壁他个三年五载的,可佛祖偏偏不让! 多仓站起:“怎么了?什么大事比得上我面壁?” 小僧大口大口地喘着,断断续续地道:“大师兄要对师父下手了!” 多仓想也没想,立即就提起剑冲向了上师房间。一到庭院正巧碰到了杀气凛冽的大师兄——桑耶! “桑耶!你疯了吗?”多仓抽出剑来。 “我是来结束他老人家的痛苦的!你知道现在他老人家活着有多受罪?你不能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你也要为师父想一想,说不定,他现在一心求死呢!” “一派胡 言!弑师如此大逆不道之行,竟也被你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愧为大师兄!” “哈!看来你今天誓死要挡在我的面前了!” “废话!看剑!” 两人打斗起来。 另一处战场,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圣宇者在战斗之前已经受了不小的伤,这对于本就有一些劣势的他,更是雪上加霜。 一阵对拼过后,一掌分开。圣宇者禅刀拄地,腹部伤口崩开,鲜血横流。 金隐王负手而立:“圣宇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需要!” “那——一路走好!”说罢,金隐王气势陡增,霎时,天地变色,鬼神惊走! “无尽山河,只掌翻覆!” 圣宇者深呼一口气:圣闇者,我来陪你了!遂运起毕生之力:“贝叶之悟,禅刀一谒!”霎时,耀眼佛光冲天而起,满天神佛,恸然而泣! 骇世极招,毁天灭地!四野皆平,满目疮痍。 “嗯?我挡下了?”圣宇者不敢置信,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人带走。 荒野之上,金隐王独立:圣衡者,你终于出现了! 某处。那人给圣宇者腰上的布条系紧了一些,默默地,撕下一块布条,包扎住圣宇者手臂上的伤口。圣宇者也没有说话,将刀收了起来。 良久。圣宇者道:“师兄,是你吧?” 圣尊者包扎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言语,完成了包扎,只道一句:“投降吧!” 那人便走了。 “唉!师兄!你总是如此!什么都不跟我们讲,自己独自承担这一切,可我们不是当年那些幼稚的小师弟了啊!”圣宇者长叹一声就走了。 布迦寺。同门相残,悲剧上演! 激斗一阵,桑耶耐心已失:“你再不让开,就休怪我无情了!” “你还有情?真是可笑!”多仓一剑划过桑耶僧袍。 “这就算割袍断义了!”说罢,桑耶牙一咬,心一狠,杀招祭出:“如来低首,波旬称狂!” 多仓佛剑一横:“既然断了义,那就不讲情了!一剑万法!” 铮鏦,剑断,人亡! 桑耶一手握剑,一手打在多仓的天灵之上。满面的鲜血,遮蔽了双目,流进了口中,多仓慢慢地倒在地上,双手犹抱着桑耶的腿脚,企图尽这最后一点力量,去实现那个今生不曾后悔的誓言: “师父,等徒儿学会了这剑法,我就能保护你了!” 桑耶已经疯魔,一脚踢开多仓,向师父房间走去。 这时,圣尊者才回到房间,然而,一切皆晚了!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佛战结束 欲展宏图 死劫原来在此!!!天意,天意啊!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圣尊者内心悲痛万分,但还不能暴露实力,只得缓步出来喝骂:“桑耶!你真是丧心病狂!你杀我可以,可!!那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兄弟!不和你夺权,不和你夺利,纵对你有所不满,可还是天天盼望着你能回心转意,盼望着我们师徒四人能像你们小时候那般和乐融融,你!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啊!!!”圣尊者悲痛至极,心血上涌,一口鲜血吐出! “师父!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怨不得我!我不能眼睁睁看你断送了金隐佛教的未来!我不得已!我不得已!”桑耶魔发狂乱,面部狰狞,“死吧!死吧!统统都死吧!”绝命之掌,打向圣尊者。 圣尊者提掌一对,登时,倒飞呕红! “哈哈!哈哈哈!”桑耶已经走火入魔,癫疯无状。 这时,格鲁恰到时机地回来了! “住手!”格鲁内力急运,猛掌袭向桑耶。桑耶回身一掌,两人打斗起来。 桑耶道:“你也要阻止我吗?你也要阻止我吗?哈哈哈!那你们都一起上路吧!” 格鲁道:“大师兄不可一错再错!清醒吧!” “不!不!是你们错了!不是我错了!”说罢,魔功尽运,“万佛朝宗,群魔来谒!” 格鲁亦拼尽全力,豁命一搏:“佛宇大梵掌!” 极招相对,格鲁倒飞出去。 “哈哈!一同上路吧!” 此时,无长老来到:“孽障!今天我来代圣尊者清理门户!大乘一愿!” 桑耶接连战斗,内功已消耗殆尽,只是趁着魔性,无所畏惧而已。 “灭佛唯魔!”桑耶提掌以对。 一掌,断尽了桑耶一切之念!权利,权利,迷失了双眼,迷失了本心,到最后剩下了什么? 桑耶临死之际,灵台忽然变得清明无比。这种清明他好久没有体会到了,自从他练了堕业魔罗渡心咒之后。 师弟,黄泉路上,我驼你前行! 发动金隐佛教战争的罪魁祸首,此刻,偿还了他所有的罪孽! 圣尊者起身,甚是憔悴。他最心爱的弟子,他最倚重的弟子,一天之间,一刻之内,全部离他而去了!唉!劫数,劫数啊! 圣尊者一叹:“桑耶此事就不要说出了。把他们都厚葬了吧!”便回屋了。 无长老亦叹了口气,回去了。 格鲁成了最大的赢家! 处理完桑耶,多仓的后事,格鲁回到了房间。 这时,门多跑了进来: “恭喜二师兄了!” “哪里!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啊!” 门多笑道:“小的哪里敢居功!还是二师兄算无遗策,布局深远!从一开始,让我告知大师兄你去接鬼幽子一事,引诱他去堵拦你,借此阻止了鬼幽子插足。然后趁此事,淡出争权旋涡。又让我诱导并帮助大师兄坐上代住持,让他冲锋在前,我等待劳在后,不得不说,这一手高明至极!最后,‘开导’大师兄,叫回三师兄,一举除掉两个对手,二师兄智计之高远,天下间我想再也不会找着第二人了!佩服!佩服至极啊!” 格鲁一笑:“我真的有你说得这么聪明?” “我说的不过千分之一二!” “哈!你说聪明的人一般会对怎么对待一个知道他全部底细的人?”格鲁阴森笑道。 微笑瞬间凝聚在了门多脸上,刚才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人,此刻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可怕,宛如从地狱冒出来的恶鬼! “二。。。师。。兄饶命啊!我。。。。绝对。。向天。发誓,我绝对绝对。。不会出卖你!我。。,”门多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语无伦次。 格鲁摇头:“我相信你!但是我更相信死人!” 一个连自己师兄弟都敢杀的人,你一个小僧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掌落下,世界上少了一个自作聪明的人! 一天以后,圣宇者宣布退位,由他的大弟子卓玛仁担任花教圣宇者,并任花莲寺住持。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圣宇者让步了。 卓玛仁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背道果金音的锅,担下这有可能要被金隐佛教弟子唾骂千年的罪名:向金隐王表达臣服,承认错误,并无条件地同意那三个要求! 金隐王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也就放弃了发兵花莲寺,还把道果金音的金隐大法师封号给了他。 两天后,金隐王召开册封大会。金隐佛教弟子都被强迫来看这一场奇耻大辱!金隐王高坐其上,卓马仁,格鲁,萨来多,慈舟悲航等人敬拜其下,高呼:“王爷千秋!” 佛教弟子看到这一慕敢怒而不敢言,皆跺脚叹息:“金隐佛教休矣!” 但也有一些宗教狂热分子闹事,意图破坏册封大会,但,无济于事,黄泉路上徒增新魂罢了! 册封大会结束后,金隐就完全掌握在金隐王的手里了!金隐王才真真正正地成为了金隐独一无二的王!而金隐也才真真正正地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体! 摆平了内部,下一步就是向天朝进攻了! 金隐王召来了鬼幽子,道:“如今不费一兵一卒就 解决了内战,是霸业的良好开端啊!” 鬼幽子亦道:“确实!趁四教内乱的这段时间,秣兵历马,养精蓄锐,如今是该派上用场了!只是师出不能无名啊!而且王子还在中都,贸然行动,不仅王子危险,我们也会被扣上反贼的名头,对我们甚为不利啊!” “嗯!确实得找一个名头!这样吧!先找一个借口把王子召唤回来!” “不知王爷要用何种借口呢?” “嗯。。。就说我病危,恳求皇上让我们父子见最后一面?” “这个。。。皇上恐怕会有所怀疑。得把新来的驻金隐大臣摆平了,让他们一起作证方可!” “新来的驻金隐大臣?”金隐王想起来了,暗鹰情报组前几天曾向自己报道过,只是当时在关注内战,一时把这事给忘了。其实,他也从来都没看得起过驻金隐大臣,所以才不会把他们放在心上。 “他们怎么没有向我报告?” “额。。。”鬼幽子道,“这次驻金隐大臣有些不一样,他们很是刚正,坚决按照天朝国律办事。而按照天朝国律,你应该向他们报告!这事他们已经催我好几天了,而且认为你有意怠慢他们,对你甚是不满,说是要向皇帝禀报!” “哼!狂妄自大之徒,也敢让我去拜见他们?这第一刀就拿他们开!” “啊?这。。。” “把他们都解决了,然后用他们的印信,先把皇子骗回来再说!至于名头,交给那些书生即可!” “是!直接派兵解决他们吗?” 金隐王沉吟一番:“直接带兵恐怕会惊动他们,要是让他们跑了一个,事情可大为不妙!这样吧!他们不是要我拜见吗?明天你和我一起拜见他们!稳住他们之后,让车田将军派兵包围!” “是!” “你下去安排吧!” “是!” 鬼幽子退下后,金隐王召来夜鹰与影隼。 “影隼,你亲自带人监视花莲寺,并沟通花教内线,时刻了解圣宇者动向!” “是!” “夜鹰,你亲自带人监视布迦寺,并沟通黄教内线,时刻了解圣尊者的动向!” “是” “你们一有情况马上向我汇报!” “是!” 两人下去。车田将军进来。 “车田将军,你去监视鬼幽子的动向!” “啊?”车田将军有些不明白。 金隐王道:“虽然国师这段时间为我们付出了很多,但毕竟他是个中原人,我难以放心。明天是非常关键的一天,为确保安全,我不得不谨慎啊!”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三章 昔日之因 今日之果 “是!为了德普家族,更是为了金隐,再谨慎都是应该的!”车田将军此话不知是下意识说出,还是有意说出,但都说明了一个问题:在他心中,金隐的安危要大于德普家族的安危!不过,金隐王在思虑他事,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道:“明天,我出发一个时辰以后,你就带兵包围驻金隐驻臣官邸,一个不留!” “是!” “你下去准备吧!” “是!” 金隐王排布完了这一切,眼望窗外:鬼幽子,你真的愿意辅佐我吗?或者,你别有居心呢?你的破绽会在哪里呢?嗯!莫舞! 想到此,金隐走出房间,来到莫舞居处。侍卫见金隐王来到,忙行礼:“王爷!” “莫舞小姐在不在?” “就在房间!我这就去通告!” “不用了。”说着,金隐王进去了。月儿端着水盘,看到金隐王来,忙施礼:“不知王爷驾临,还望恕罪!” “无妨!小姐呢?” “小姐正在屋里梳妆。” “嗯!”金隐王走进屋里,“莫舞!” 莫舞听到是父王来了,有些惊讶,连忙出来:“父王怎有空前来?” “瞧你这话说的,就只准那个国师前来,倒不准我这个父亲来了?” “父王!你还吃女婿的醋啊!” “哈哈!”金隐爱抚着莫舞,“父王这是不舍得啊!这么好的玉人儿,倒是便宜了那个小子!我不甘心啊!” “父王——”莫舞道,“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儿!而他,也永远都是你的女婿,我们永远都是一家子!哪里有便宜谁,不便宜谁的说法!” “哈哈哈!是是是!是为父的不对!看来这个鬼幽子当真是把你迷住了!” 莫舞一笑:“有一样东西是你女婿送的,你看看!”说着莫舞把那个风铃拿了出来,一动,色彩斑斓的蝴蝶飞满整个屋子,“漂亮吧!” “没想到这个小子还挺会玩的,有意思!” 莫舞演示完,却将中间那个风铃卸了下来,金隐王道:“哎!你怎么把它给毁坏了?” 莫舞道:“他说这个可以保佑一次平安,我整天在家里哪里会有什么事情,所以,我想把它给父王,你才是最需要它的!” “这怎么可以?哪里有丈人要女婿给女儿的礼物的!这传出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我不要!你快装回去!” “父王!这不光是我的心意,我相信这也是他的心意!你在外面天天奔波,危机四伏,女儿天天都为你担心,寝食难安。你就当是为了女儿,收下吧!” “唉! 好吧!这也算是你们的一片孝心!只是,这怎么佩戴呢?” 莫舞一笑:“我早就为父王想好了!” 莫舞取下金隐王经常佩戴的环珠,巧妙地将那段本就不太长的风柱穿了进去,“看!一点都不显得突兀,甚至比你以前的还好看呢!”莫舞亲手为金隐王带了上去。 金隐王笑道:“一生得此一女,我甚是欣慰啊!” “那是!不过,我送给父王这个礼物也不是完全没有目的的!” “哎呀!上当了!”金隐王笑道,“你这个小狐狸!说吧!只要为父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这场战争打完以后,我想和鬼幽子退隐。过我们自己的二人世界!” “怎么?嫌父亲打扰到你们的生活了?”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金隐王一把将莫舞拥入怀中:“我知道!我知道!好!我答应你!” “果然还是父王疼惜女儿!” “哼!可你的心都去疼惜那个小子去了!” “父王——刚才不才送你一个礼物嘛!” “哈哈!” 金隐王府外,鬼幽子神神秘秘地不知走向哪里。车田将军眉头一皱,悄悄跟在身后,到了一处无人之地。鬼幽子停了下来。 “出来吧!车田将军!” “啊?呵呵!”车田将军很是尴尬地走了出来,“果然还是被国师发现了。” “咱们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不是擅长偷偷摸摸的人!” 车田将军道:“看来国师早就发现我了!” 鬼幽子笑道:“所以,我才引你出来!” “哦?” “我之所以选择你,并不是因为金隐王派你跟踪我!” “国师说话还是这么云里雾里!”车田将军摸着脑袋也想不清楚鬼幽子什么意思。 鬼幽子忽然变的一脸严肃:“选择你,是因为你是一个明辨是非,眼着大局的人!” “国师过誉了!和国师比起来,我这一点微不足道。” “不!智慧计谋和大局是非没有必然的关系,不是说,一个人聪明,他就明辨是非,他就眼着大局!” “哦!这么说来,并不是夸我聪明喽?” “我知道你现在很紧张,因为你有一种预感,我要说的话,或者说,我给你的选择,将会决定你的未来!” “额。。。国师!我知道你不会无的放矢!你是绝顶的智者,我不可能玩得过你!你就直说了吧!” “这就是你的第三个优点了,爽快!”鬼幽子接着道,“我问 你,金隐与德普家族孰轻孰重?” “这。。。”车田将军看了看四周。 “放心吧!金隐王并没有再派人跟踪你!他对你很信任,或者说,他对我并不是那么的怀疑。” 车田将军道:“额。。国师你不会是。。。” “哈!你感觉金隐王有必要让我钓你的话吗?” “噢!也是!那我就说了,金隐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使德普家族不在了,还会有其他家族起来的,中原王朝不就如此吗?只要金隐在,就可以了!这并不是我这个人不忠,而是我忠于的是金隐!” “可现在金隐王却想让它灭亡!” “啊?” “天朝是何等的强大,和他斗,不是以卵击石吗?你真的就以为天朝毫无察觉吗?” “确实!但。。。我又不能做什么!” “不!你能做!而且还有很大的作用!” “什么?” “谋反!” “啊!我谋反?国师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不!非是玩笑!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明天围住驻臣官邸,大喊暴君必死,德普必亡!第二,遵从金隐王的命令,杀光驻金隐大臣。” “这。。。” “你不要想第三个选择,你知道既然这样和你说了,那就代表第三个选择我已经给你堵上了!”鬼幽子一拍手。夜鹰走了出来。 “如果你现在回去告诉金隐王,而我会立马反咬你一口,你感觉金隐王会相信谁?好!就算咱们两败俱伤,而我掌握了暗鹰行动组组长,你感觉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不仅如此,金隐王的女儿也是我的一块后盾,而你呢?你有什么?一颗忠心?就像那个老臣一样?” 车田将军低下了头,那个老臣惨死的画面闪现出了他的脑海,这成为压倒他的最后一颗稻草:“我选第一个!” “恭喜你做出了正确的抉择!你为自己选择了一条光明大道!” “啊?”车田将军在心里道:不是被你逼的? “明天,我会杀掉金隐王!所以,你不必担心会和他对上!” “你能打得过金隐王?” “不知道!但,还有圣尊者与圣宇者!” “。。。。。你们这不是必胜了吗?怎么还问我选择什么?” “和你相处一段时间,感觉你这个人不错,所以,想给你一条生路!” “额!多谢国师!” “当然,你的价值不止如此!你派兵围住驻臣官邸之后,就火速赶往西南边界,召回巴桑将军。”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四章 风云之局 浑然无惧 “怎么召回?”车田将军问道。 “你就告诉他旧王已死,新王登基!” “旧王我知道是谁,这个新王。。。” “你不必知道!照做就是了!” “我还有个问题,戈乌将军怎么办?” “东北边界自有人管!” “看来一切国师都排布妥当了,感谢国师留我一条生路!今后,我这一条命就是国师的!” “好了!你不选择和我拼命,我就很感激了!回去吧!” “是!” 车田将军走后,鬼幽子对夜鹰道:“你去执行命令吧!” “是!” 过了一会儿,圣尊者现! “明天,这一切就结束了!” “嗯!”鬼幽子只是简单地回答,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其实,明天你可以回避!” “圣衡者答应帮忙了?” “没有!” “这么说是我小看你了?” “没有!” “那就是你想见佛祖了?” “唉!确实!现在我是孤家寡人一个!活着只不过是浪费罢了!” “你不是想看到金隐百姓安居乐业的那一幕吗?” “我相信德珠王子会做到。” “哈!你知道了?” “没有!我猜的。” “你猜对了。明天德珠王子就会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盘应该是他接了。” “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你!不过,这是最好的办法。不然,金隐王手下的军队将会无法控制。” “嗯!我知道。从一开始你把德珠王子送到中都,我就知道了。放心吧!不会出现意外的,而且,我还是会兑现我的诺言,收他为徒!” “看来你也是赞同金隐王的政教合一。” “不算赞同,但,也只好如此。” “那就这样吧!”鬼幽子一叹,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惆怅。 圣尊者亦望着如水月色,良久:“有时候谎言也是一种善意,可以使人少一些痛苦。” “我不想欺骗她。” “那金隐王呢?” “我必须和他有一个了解。不管是他死,还是我死!” 圣尊者知道他心意已决,摇头叹息:“阿弥陀佛!”便走了! 鬼幽子亦回到了王府。回到房间,鬼幽子纠结偌久,还是没有去看莫舞,因为他怕!他怕自己心一软,这一切都前功尽弃! 算了!一切但看天意吧! 第二天。早上,天色大好。金隐王邀请鬼幽子一起用过早膳,便准备去驻臣官邸 。 一切妥当,摆轿出门,忽然,狂风大作,乌云掩日。 金隐王眉头一皱:“国师,此天象似乎预示着不祥?” 鬼幽子看了看天:“大风起兮云飞扬!正合此风云际会之日!” 金隐王一点头:“好!我就应这风云之局!”说罢,上轿直奔驻臣官邸。 花莲寺。道果金音佛眼一睁:“时候到了!” 色如寺。圣衡者亦缓缓睁开双眼:“一切终将结束!汝可以安息了!”遂起身而去。 布迦寺。圣尊者看到天象变幻,似有泪垂,心内疑惑道:“天为何哭泣呢?金隐王值得吗?” 驻臣官邸。“报——金隐王驾到!” “哼!区区一个外族王爷还摆这么大的谱!召来!”驻金隐大臣一脸不满。 “这。。。” 此时,只见金隐王雄威迈步而来:“本王岂是尔等匹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股气势,磅礴而出,坐着的驻金隐大臣当场被掀翻在地! 那个大臣倒也是一个汉子,倔强地站了起来:“侮辱封疆大臣,你可知何罪?” “愿闻其详!” “死罪!” “哈哈!”金隐王仰天一笑,“好!我就赐你死罪!”说罢,掌劲汹涌而来。眼看逼命之际,一人横亘其中,挡下此掌! 此人正是鬼幽子! “你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了吗?” 从出王府天象变幻开始,他就觉得今天必有大事发生,也隐隐预感到变故是发生在鬼幽子身上! 但他还是来了,因为不来,永远也不会确定!而且,他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鬼幽子的实力他测试了两回。一回是出使罗斯国,大概估计鬼幽子与五侠的功力差不多。第二回,就是鬼幽子突袭布迦寺。全程金隐王都在观察鬼幽子的实力,最后为了怕鬼幽子有所保留,还故意派了绝恨殇接应他。所以,综合这两次的观察来看,鬼幽子的实力最多与圣尊者相当,比之圣衡者应该还差一点! 然而,金隐王却和圣衡者交过手,三战,一负两胜!所以,对于鬼幽子,他有九成的信心。并且根据探子回报,圣尊者犹病重地躺在床上,内线还亲自确认过此事。而圣宇者伤势估计还没好呢,就是来了,也不能改变什么。至于圣衡者,他是不会插手的! “国师!今天这种局面,就是你进金隐的目的吗?” 鬼幽子道:“是!当初我进金隐献的那三计,就是为了今日之局面!” “哦?” “一信,使你放松警惕;一剑,使你众叛亲离;一言,使你欣然入局!” “好计谋!天下之智名,你独占鳌头!可惜啊!不能为我所用! ” “大势不可逆!金隐王你能斗得过天吗?” “为什么斗不过?你不试一试怎么就知道斗不过?” “但你可晓逆天之代价?” “不过一族兴亡!” “不!是一方百姓之兴亡!这也是你不能胜利的原因!因为你的眼中从来都没有百姓的死活!” “呵!自古蝼蚁命贱,无所谓生死!他们只会歌颂功德,不会记住苦难!” “哼!既然如此,那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用成王败寇的方式吧!” “好!” 语毕,风云翻涌。金隐王起式纳掌,尽显雄霸之威;鬼幽子冷剑横斜,散发凌冽之气! 双龙一回合,神鬼皆退避! 战圈之外,某处,圣尊者远远地注视着这一场惊世之决。 王府。车田将军带着军队向官邸出发。而夜鹰带着手下直袭情报组,带走了一份机密文件后,也奔向战场了。 花莲寺,外围。圣宇者杀掉了最后一个监视的暗鹰,亦奔向战场。 布迦寺。格鲁还是不放心,决定再确认一下,便来到了上师院落,道:“师父病情可好一点?” 一小童答道:“师父才睡下!看样子好多了!” “哦?才睡下?” “嗯!昨夜师父一夜没睡,一直咳嗽,今天清晨才稍稍好转,服了药,便睡去了。” 格鲁起疑,走到门前。小童道:“我亲自服侍上师睡下的,不会有事的!” 格鲁也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呼吸声:“难道他真的在睡觉?”格鲁听了一会儿,“不对!”推开门,一看师父果然躺在床上。 小童轻喊:“哎!你不要打扰师父休息!” 格鲁不好意思地道:“师父!我就是来关心一下你,看到你没有事,我就放心了。你好生休息,我退下了。”格鲁边说边退后,最后把门一关,“嘶——不对!” 格鲁倏然闯进,猛地跑到师父床前,试探地叫道:“师父?师父?” 上师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格鲁一碰,这个上师就化为一道佛光,消失了。 “不好!金隐王有难!”格鲁冲出布迦寺,直奔金隐王府,他还不知道金隐王去了驻臣官邸,但他知道圣尊者出动,绝非小事! 王府。不知为何,莫舞小姐感觉心内慌慌的,十分难受:“难道他们会出事吗?可他们俩在一起又能出什么事情呢?唉!” 莫舞捂着自己的心,躺在床上。 月儿进来,看见小姐难受的样子,道:“才一天没见国师就过不下去了?” 莫舞起身:“不是!我只感觉心十分难受,不知是何缘故?”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五章 江山依在 英雄尽埋 “哈!这能是什么缘故?肯定是担心你的如意郎君呗!我的大小姐你就放心吧!他和王爷在一起能出什么事情?” 莫舞不语,来到妆镜台前,呆呆地坐着。 “唉!好好好!我去帮你看看行了吧?”月儿便出了王府,向驻臣官邸走去了。 而莫舞犹自呆呆地坐在那里,担心着父王与国师。 驻臣官邸。一场决定无数人命运的一战,激烈进行。 轰然一声,四周房屋夷平,两人周围一片狼藉。 “鬼幽子!你的剑法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在我所见到的剑法之中,无人能出其右!可,你的内力似乎不是很雄厚啊!这场战,你注定只有失败!” 鬼幽子道:“金隐王,今天我就用剑来改变你对武功的认知:内力并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哼!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的剑法究竟能让我惊艳到什么程度吧!” “伏尸百万尽漂杵!”金隐王再尽极功,欲以力破巧! “来吧!血剑唯我纵横行!”剑光大炽,剑刃如饥似渴地吸吮着手臂的鲜血,就好像一个千年没有吸血的僵尸一般! 眨眼之间,数百招已过。金隐王看着自己腿上,肩上以及腹部流出的鲜血,哈哈大笑:“好!痛快!痛快啊!再来!”金隐王提掌猛攻,鬼幽子剑落如雨,两人缠斗,战况惨烈! “啊!”金隐王内元饱提,“无尽山河,只掌翻覆!” 鬼幽子亦祭出全力,内功尽运,剑势陡增:“赤血——血花璨!” 一掌,一剑,搅动风云。铿锵铮鏦之音,不绝于耳。 一剑万式,却终不敌一掌千钧! 悍掌袭来,鬼幽子剑势已尽,只得横剑一挡。 嘣—— 一声清脆,寒剑难承雄力,断! 鬼幽子承受掌力之际,猝然拼命一掌:玄阳掌!金隐王反应不及,眼看此掌临身,却见胸前忽现万千蝴蝶,化作一股雄力,挡下了此招。 轰然一声,尘浪千尺! 鬼幽子后退数十步,吐血不止,但还是用断剑支持,慢慢地站了起来,一脸惊愕:“这是莫舞的风铃?” 金隐王亦后退数步,稳住身形道:“没想吧,此物竟救了我一命!鬼幽子,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鬼幽子喟然一叹:“那又如何!” 这时,忽见,士兵围来,车田将军出现了!金隐王看着车田将军的眼神,眉头一皱,暗觉不妙!果然,车田将军看 着金隐王大喊:“暴君必死,德普必亡!” 士兵跟着车田将军大喊:“暴君必死,德普必亡!暴君必死,德普必亡!” “你——”金隐王指着鬼幽子,“你——” 鬼幽子道:“是!不光车田将军,还有戈乌将军,巴桑将军,甚至暗鹰夜鹰都被我策反了!所以,从你踏进驻臣官邸大门的那一刻起,你就完了!你的家族也完了!” 这时,暗鹰果然出现,站在鬼幽子的身后。 “啊!”突来打击,如天神之雷,击中心脏,“噗——”金隐王一个踉跄,“那。。。我的儿子呢?” “你说皇上听到你谋反,会怎样对付你的儿子?” “噗——”金隐王顿时万念俱灰,双眼迷蒙,“原来你送我的儿子去中都就是为了赶尽杀绝!你好狠!好狠!” 鬼幽子道:“今天,是必死之局!就算我死了,你亦逃不出!放弃抵抗吧!我可留你一条生路!” “哈!不可能!不可能!至少我还能杀了你!”说罢,金隐王豁进剩余残力:“江山依在,英雄尽折!” 鬼幽子深呼一口气:“万剑天引始归一!” 最后一招,生死天定! 鬼幽子剑法精绝,剑势如九天银河,倾泻而下。而金隐王甫遭打击,内元不稳。高手过招胜负就差毫厘!鬼幽子一剑刺向金隐王胸膛,将到之际,鬼幽子剑收三分,点到为止。 “金隐王,你败了!” “哈哈!我败了!我败了!”金隐王仰天大笑,血洒苍天,“鬼幽子!我这一生没有佩服过别人!今天,我服了!” 不待鬼幽子再言,金隐王忽作惊人之举,猛地上前,断剑贯体而出!一代枭雄,轰然倒去! “你!”鬼幽子忙上前接住,一股悲痛涌入心头,“为什么?” 金隐王奄奄一息,虚弱地取下脖子上的项链,道:“这是我女儿送我的。她说是你的一片孝心,呵!现在还。。。给你!” 鬼幽子痛苦接下。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确实感受到了你的。。心意!可是!苟活,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折磨!平凡孤独地死去,一事无成,那不是我!那不能是我!德普完了,一切都完了,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 鬼幽子俯下身去:“你说,我会完成!” “我女儿是真心。。。真心。。。爱你。。你不要。。。辜。。” 生前再威武,临死,无常却连一秒钟都不肯给!话虽没说完,但意思已经传达到了鬼幽子耳朵里,心里! 回顾一生,为 了德普家族我还有什么不可以牺牲?为什么都头来一场空空?苍天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问天无语,泪落无声,未完成的雄心壮志,未建成的鸿业蓝图,随着英雄尽折腰了! 踏烽火,遍枯骨,鹿失其野,谁人逐之? 登鹿台,意山河,天下九鼎,谁人问之? “唉!”鬼幽子本想告诉他德珠并没有死,德普家族也并没有灭亡,但只能化为一声长叹:人有雄心固然好,可不能因为雄心而忘了自己的初心啊!金隐王,你后悔认识我吗?唉! 鬼幽子叹息一声,本想亲自收埋金隐王,可忽然感觉心里一痛:莫非是莫舞有危险?便把急忙将金隐王交给了夜鹰,不顾内伤,火速赶往金隐王府。 而此时,一声霹雳,笼聚的乌云下起了小雨。 圣尊者见鬼幽子不顾伤体,急匆匆地跑了,担心有事,连忙追上。 王府外。格鲁跑到王府,打听到金隐王和国师一起去了驻金隐大臣的官邸! “坏了!金隐王肯定出事了!”格鲁本想跑去驻金隐大臣官邸,但转念一想:圣尊者肯定也在那里,要是发现了我,我不就完了?可金隐王完了,而金隐王府说不定还有我的证据,要是被他们搜去,岂不完蛋?但,万一金隐王没完蛋,我要是鲁莽行事,岂不也要完蛋?不行,我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嗯—— 正当格鲁苦思对策,忽见,一人朝这里走来! 绝恨殇! 格鲁心生一计!蒙上面后,走了上去:“少侠,留步!” 绝恨殇根本不鸟他,继续向王府走去。 格鲁跳到前头,拦住:“你可是去王府?” 绝恨殇眉头一皱:“找死!”毒掌攻来。格鲁知道他毒功厉害,不与他对掌,而是躲开道:“你可知金隐王已死?”格鲁并不知道金隐王到底如何,只是不出惊人之语,绝恨殇恐怕不会好好听自己说话! “你说什么?”果然,绝恨殇停下了,但还是一脸阴森,随时可能动起手来。 格鲁道:“全金隐也就你不知道这个消息了!”他是知道绝恨殇底细的。当初,红黄大战的时候,格鲁向金隐王了解了一下绝恨殇,才知道他就是西岐毒首。而西岐毒首和药王的那点恩怨早已成了人们的饭后谈资,所以,格鲁推测西岐毒首之所以能为金隐王所用,肯定是为了借助金隐王杀了他的哥哥,但如今金隐王一死,他的这个愿望就要落空了! 格鲁道:“如今金隐王死,你的哥哥恐怕又能活上一阵子了!说不定,还会安享晚年,寿终正寝呢!”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六章 香消玉殒 天殇泣魂 绝恨殇浑身都在颤抖,不知是气他的哥哥,还是气金隐王。 格鲁继续引诱道:“金隐王一死了之,而你,堂堂的西岐毒首,却白白地被人家呼来喝去地使唤几个月!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的话,不知道江湖人士会不会笑掉大牙呢?” “住口!”绝恨殇神经又开始不稳定了,毒气爆发,攻向格鲁。 格鲁一边躲避一边道:“哦!传闻中的西岐毒首就这点本事啊!被别人戏耍之后,连仇也不敢报!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啧啧!” “没人可以戏耍我!没有人!”绝恨殇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羞耻使他逐渐疯狂! “可就是有一个金隐王实实在在地戏耍了你,你能怎么样呢?” “敢戏耍我?敢戏耍我!我要让他死!我要让他全家陪葬!”绝恨殇彻底地疯狂:我如今这么狼狈就是因为金隐王!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那个鬼幽子如此地羞辱,也不会和那一帮腌臜之人在一起,我受了这么的屈辱,就是为了能杀掉我的哥哥,可!你竟然就这样一死了之!你的诺言一文不值!啊!愚弄我的代价,可是非常沉重的!!! “啊!”绝恨殇一声狂吼,猛攻格鲁。格鲁感觉时机到了,便一路把绝恨殇引至王府,道:“看!这就是王府!复仇吧!让愚弄你的人付出代价吧!” 绝恨殇闻言,停下了手,看向了王府,眼色变成了血红:“死吧!死吧!” 绝恨殇飞到王府上空,肆无忌惮地释放毒气:“万毒汇一,毒绝万灵!”毒气从绝恨殇身上倾泻而下,笼罩了整个王府!凡是王府之内的人都未幸免于难! 格鲁看差不多了,就闭气放了一把火,烧了金隐王府,得意地看着王府毁于一旦。 格鲁心道:这回应该不会有证据留下了吧!便放心地回布迦寺了。 绝恨殇释放大招之后,真气紊乱,神经癫狂,不知所踪。 这时,向这里急急而奔的鬼幽子看到远处浓烟冒起,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莫舞!不要出事!不要出事啊!等等我!再等等我! 果然!是王府起火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太。。。大意了!我应该派一个人守着王府的!我。。”鬼幽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莫舞,莫舞!” 鬼幽子毫不犹疑地冲进火海之中,不顾浓烟与毒气,来到了莫舞房间:没有!鬼幽子又冲到了后花园,秋千之上,熟悉人影! “莫舞!”鬼幽子心底燃起一丝希望,他用今 生最快的速度,去追这个即将失去的心爱之人。 “莫舞!”鬼幽子抱起她,拼命冲出王府,“莫舞!你不要有事!莫舞!你坚持住。。”鬼幽子第一次有这样一种感觉,就是拼了一切也要抓住一个人,可,无力感,由心底冒出。 出了王府,鬼幽子就直奔昆神谷,经脉开始崩裂,真气在体内乱窜,流失。最致命的是心,无可名状的痛,泪,无法止住地流! 天意!天意吗? 扑通——鬼幽子双腿一软,摔倒地上,莫舞也栽在地上。鬼幽子赶忙爬了过去,搂起莫舞:“噗——”鬼幽子一口鲜血吐出,双眼昏黑:“不行!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啊!” 血灵芝幻化出来:“鬼幽子!你疯了!你再这样,你会死的啊!你清醒!清醒啊!”啪一巴掌,打在鬼幽子脸上。 圣尊者在暗处叹息:原来老天是为此而流泪啊! “不!不!”只听鬼幽子看向怀中的莫舞,大吼,“我一定要救她!一定!”说着挣扎着站起,忽然,一手拉住! “国。。。师!” 鬼幽子怔了一下:“莫舞?你没死?莫舞,你坚持一下!不要说话,我这就救你!” “国。。。夫。。君!”鬼幽子如触了电一般,缓缓低下了头。 莫舞缓慢无力地抬起自己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鬼幽子的脸庞:“好想!好想!看到你穿着。。。我做的。。大红立服,迎娶,最美。。。最美的。。我!” 鬼幽子努力地止住泪水,想给莫舞一个好的印象,让莫舞好好看看自己的脸,好好看看。。。可!止不住啊! “你不要。。。救我了。。。你要是。。。。因我。。死了。。我永世难安!” 鬼幽子握了又张,张了又握的手终还是无力地砸向了地面:“我对不起你!” 莫舞摇了摇头:“我没那。。。个福气嫁给你。你值得。。更好的。。能死在你怀里。。。我此生。。。。。满足了!” 血灵芝也被眼前这一幕感动的泣不成声:“都是我无能!我没有用!要不你把我吃了吧!!鬼幽子!求你!把我喂给她吧!” 莫舞苍白的脸,硬是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夫君。。。我。。。。是真心。。单纯地。。”纤手从鬼幽子的脸庞滑落,未说出口的话,未表达的心声,随着佳人香魂,去了,散了! 鬼幽子仰天长啸,放声大哭!尽情地向老天控诉着不公,控诉着无情! 苍天,你真的如此逼我吗???啊!一声长啸,浑身血气 蒸腾,鬼幽子凌空飞起,宛如九幽之魔神! 血灵芝被吓坏了:“鬼。。。鬼幽子,你。。” 这时,圣尊者现身:“鬼幽子!你快清醒!” “啊——”鬼幽子血眼一开,倏然飞去。圣尊者急忙追上。不一会儿,鬼幽子停在了一个地方,扫视了一番,看到了一个人正在疯狂地发泄愤怒。 “绝恨殇!” 骇世之音,瞬间震慑绝恨殇,他僵硬地回头,看到了浮在空中的鬼幽子:“你。。。。” 鬼幽子手一握,血剑凝聚:“人间污秽,唯以血洗!” 唰——鬼幽子来到了绝恨殇面前,“吾赐汝——毁灭!” 一剑,透破胸膛,直击灵魂。 “啊——”绝恨殇的灵魂在血剑上滋滋燃烧。 “肮脏的灵魂,不配享有地狱!” “啊——”一声惨嚎,绝恨殇宛如一缕青烟,飘散空中,彻底地没了一丝之痕迹。 圣尊者看的是心惊肉跳:竟然直接对灵魂造成毁灭伤害! 忽然,鬼幽子转向了圣尊者:“你——死!赤血祭——血杀唯我纵横行!” 圣尊者大骇,急忙运起毕生之功力,全力一挡:“圣光莲华!” 死亡只在一瞬,血剑宛如割纸一般,划破圣尊者的圣光莲华,就在剑尖到达圣尊者喉咙之刻,戛然而止,消失了。鬼幽子变回正常,倒地不起了! 鬼幽子不知为何发疯跑了之后,血灵芝不忍莫舞置身于泥沼之中,曝尸于荒野之上,便抱着莫舞回到了王府:估计她最想葬在这里了吧! 此时,火已尽,毒已散,血灵芝抱着莫舞走了进去。忽然听到一声哭泣,血灵芝惊讶:王府都破败了,竟然还有人回来?便先把莫舞放下,走了过去,想问她以前莫舞小姐最喜欢哪个地方。 哦!原来是个丫头!看来还是女人最忠诚!血灵芝走过去,问道:“喂!请问你是王府的人吗?” 那人一转头,竟是月儿!血灵芝大喜:“你没死?” 月儿也是一惊,随后大喜:“国师呢?小姐呢?他们在哪里?我听说国师把金隐王杀了,是真的吗?” 血灵芝神色一黯,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指着一处。月儿望去,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顿时大哭着扑了过去:“小姐!!” 伏尸痛苦,一股强烈的恨意窜出心间! 血灵芝道:“我们还是先让莫舞小姐入土为安吧!” 月儿抽泣了好一阵子,咬牙切齿地道:“好!”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七章 故人再见 新伤又添 她们把莫舞安葬在了后花园,祭奠过后,月儿冷冷问道:“鬼幽子呢?” 血灵芝道:“我也不知道。要不咱们出去打听一下吧!或许就有他的消息了。” “好!我先去拿一个东西,你等我一下,马上就来!”月儿便向着以前住处跑去了。 “哦!”血灵芝以为她是去拿莫舞小姐的什么东西当做纪念,便没有在意。 金隐西南边界。 车田将军手持鬼幽子伪造的密旨,赶上了巴桑将军的军队。巴桑将军下跪接旨。 车田将军念道:“命巴桑将军速归王府,不得有误!” 巴桑将军倒是没有怀疑密旨的真假,庄重接过,然后把车田将军奉到上座,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王府发生何事?还请车田将军告知一二,小的感激不尽!” 车田将军道:“王爷病危!急召你回去应该是防止有心人趁机作乱!” “在下不懂,还请车田将军指教一二!” “放心吧!听说德珠王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只要保证在他回来之前,一切安定就可以了!到时候,只要他一回来,你马上迎他为王。他成了王爷,你就是第一功臣,以后,荣华富贵还用愁吗?” “哈哈!多谢车田将军指点!我马上赶回!” 金隐东北边界,戈乌将军缓慢行军。中途,数骑迎面奔来! “戈乌将军何在?快见新王!” 士兵不明所以,连忙通报。戈乌将军心里一阵狐疑:谁如此大胆?敢说此大逆不道之言?便问道:“来者何人?” 士兵答道:“不知道!只见一人好似德珠王子!” “这不早说!废物!”戈乌将军连忙跑了出来,一看果然是德珠王子:“参见王子!” 德珠王子随从,拔刀怒道:“什么王子?难道你要谋反?” 戈乌将军完全不知怎么回事,头脑发懵: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德珠王子见他好似不明白,便道:“我是收到国师密信,父王突然驾崩,让我以新王之名速归金隐!并说戈乌将军会在边界迎接,助我稳住局面。” “啊?王上驾崩?我怎么不知道?他前日还叫我来此边界。。。。”戈乌将军想不通,但也无需想通,先拜再说,等回去再看情况:“末将愿意助王子平定乱局!不不!王爷!王爷!” “好!随我一道回转王府!” “是!” 一切都在鬼幽子的安排之下,顺利平滑地完成了权利的交替,没有发生一丁点的意外! 半个月后。鬼幽子在圣尊者的净叶心杖的治疗之下,已经恢复七成了。这天,一僧来报:“外面有两个女施主要 找鬼施主!” 鬼幽子知道有一个人肯定是血灵芝,可另一个人是。。。鬼幽子急忙起身,向寺门走去。 果然!月儿!鬼幽子大喜迎了过去:“月儿!你没死!”不幸之中算是给鬼幽子一点慰藉,兴奋地以至于忽略了月儿仇恨的眼神中透露的杀意! 滋——迎接鬼幽子的是无情的铁剪! 血灵芝吓了一跳:“月儿!你在干什么?” 鬼幽子努力地挤出笑容:“月儿!能看到你真好!当时,我到处。。。。都没有。。找到你。。。我还担心呢!真好!” 月儿仇恨的眼眶之中,止不住伤心的热泪,咬破了嘴唇,也比不过内心的剧痛:“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小姐都是因为你才会死的!你个负心郎!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要杀了你!为小姐报仇!”说着扭动剪刀。 鬼幽子疼得冷汗直冒,却一声不吭,眼眶通红:“我错了!你报仇我不拦你!”说着,鬼幽子放下了手。 血灵芝拉住月儿:“月儿!莫舞死了!国师也没想到!是那个绝恨殇杀了小姐!国师已经为莫舞小姐报仇了!你怎么能怪国师呢?国师比你还伤心啊!” “哼!他伤心?那是因为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是罪魁祸首!这把剪刀,就是小姐生前给他缝制所用的,今天我就要他死在这把剪刀之下!” 再深入的剪刀,亦抵挡不过心头的痛,也挽回不了失去的挚爱! 月儿终于还是松手了,她下不了这个决心! “从今以后,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这个梦魇,我会一直追杀你,直到你死!”说罢,月儿便伤心欲绝地离开了。 “月。。。” 血灵芝扶着鬼幽子回到了寺庙,又躺在了床上。 唉!鬼幽子哀叹了一声,缓缓地闭上眼睛,一滴泪水冒出眼角。 一场劫难,破碎了多少人的美梦,又是多少人以后的无尽梦魇! 几天后,鬼幽子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外伤易好,心伤难医!没办法,生活还得继续,伤痕就留给时间处理吧!不过,这一次的经历也让鬼幽子对政治有了很大的抵触:还是江湖逍遥自在啊!就在鬼幽子在房间里长吁短叹之时,圣尊者领来一个人——夜鹰! “这个人来找你!”圣尊者打断了鬼幽子的胡思乱想。 “哦!是我召唤他来的!”鬼幽子走上前去,口念异咒,手掐道决:“敕——” 只见,夜鹰扶着头晕晕乎乎,忽感,一阵剧痛,然后灵台清明:“我。。。这是哪里?” 鬼幽子道:“你自由了!” “啊?”夜鹰晃了晃头,自 从那次与国师一起执行刺杀任务以来,夜鹰就感觉自己仿佛活在梦里,或者确切地说,好像魂体分离一般,迷迷糊糊的,只知道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也感悟了很多道理,但就是觉得那是别人身上的事情一般,很不真实。 鬼幽子道:“上一任的金隐王已经死了,暗鹰也解散了,你自由了!” “自由了?自由是什么?”夜鹰茫然无措。 “自由就是。。。。额。。你未来有什么打算没有?或者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除了王府,夜鹰脑袋一片空白。 “好吧!在你想清楚之前,你就待在布迦寺吧!”鬼幽子一叹:这样的人生不可悲吗? 圣尊者为了调节一下沉闷的气氛,开玩笑,道:“住在我布迦寺,可是要交伙食住宿费的,鬼施主,不先预付一些?” 鬼幽子一笑:“我早就料到你这个老家伙会趁机榨取我!哼!给你看一样东西,你看能抵多少钱?”说着鬼幽子对夜鹰道,“把我让你拿的那个文件,还有那晚上我让你截取的密信,拿来给你当伙食费!” 夜鹰想了想:“哦!是在我这里!”说着掏出一个本子与一封密信。 圣尊者伸手欲夺,幸亏鬼幽子眼疾手快,抢先一步:“你个老无赖!先说好价钱,不然不给你看!” 圣尊者笑道:“我只是心急,想看看是谁而已!价钱好说,你随便开!” “聘请我的费用,十万两。我的外伤内伤赔偿费,十万两。我的精神损失费,十万两。帮忙打架费,十万两!等等吧!再减去夜鹰一生的吃住费,合计一千万两!” “。。。。。阿弥陀佛!”圣尊者道,“明天我就退位,让你来当这个住持,要是喜欢这个圣尊者的名号也给吧!” “切!我要你这个破寺干什么?你老老实实地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也可以,可否请你把这个‘等等’详细地列举一下?等了多少能从四十万两蹦到一千万两?” “看来你是不想看了!夜鹰,我们走吧!”说着,鬼幽子拉着夜鹰就要走。 圣尊者忙拦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我之间谈钱真是太亵渎这份感情了!换别的,我都答应你!” “真的?” 圣尊者想了想:“你不会是想要黄教的镇教之物净叶心杖吧?” “什么黄教的!你别蒙我!那就是你的,给不给吧?” “给你也可以!但你又不会用,不是浪费吗?” “你会用?” “我当然会用!不就是用它超度莫舞的亡灵吗?我答应你!” 鬼幽子一笑:“被你看出来了!”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八章 愁肠百结 千杯难解 “哈!净叶心杖可以超度亡灵,使死去的魂魄得到佛光庇护,不受审判,不受恶鬼侵扰,并于轮回之后化作那人福缘,享用一生!可是,你是听谁说的这些呢?” 鬼幽子道:“天机盲瞽!” “你从哪里得到的《神玄记》?” “江湖故人!” “呵!就是前天半夜的那个人吧?” “嗯!他路过金隐,听说我在布迦寺,就前来会会!他轻功很好的,竟然还是被你发现了。” “我没发现你们。只是酒肉味太浓!” “我问过大佛了,大佛默许了!” “真真无赖!但你也应知施用此法的条件十分苛刻!不管对于施法者,还是媒介者,几乎都是不可能完成的!而且中间一旦操作不慎,或者是发生了一点什么意外,那可真是买一赔二啊!” “我不怕!你尽管施法吧!” “。。。。。。你不问问我?” “你个半截身子埋入土里的人了,你怕什么?有我这个年轻小伙陪着你,你赚大发了!” “你活的时间估计有我的几千几万倍了吧?” “别废话!要不一千万两,要不净叶心杖拿来,要不施法!你选择吧!” “这个对净叶心杖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由于前些日子孽徒乱用,导致净叶心杖的佛力现在还没有恢复到顶峰,所以,此事恐怕还得等上一等!” “等到什么时候?莫舞轮回?算了!你还是把净叶心杖给我吧!我用它当个拐棍也行!” “唉!好吧!这是我欠你的人情!不过,九幽之地,晦暗杳渺,非宏盛至纯的佛力不能到达!但净叶心杖有所损耗,所以,还得一个佛者与我配合才行!” “反正交给你了!” “那好吧!此事宜早不宜迟!明天就开祭坛,怎么样?” “完全听圣尊者安排!” “呵呵!那我现在安排把资料交给我,可以吧?” “完全没得问题!” 鬼幽子将资料交给了圣尊者,圣尊者看过,道:“召格鲁前来!” “是!” 不一会儿,格鲁来了。“师父,召弟子何事?” 圣尊者一叹:“多仓是不是你派人叫的?” “啊?师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格鲁心感不妙。 “我还是希望你能自己亲口交代!” “我。。。我当时不在场啊!我去了金隐王府!寺内僧人都可以作证的!” “唉!事到如今,你尚不悔悟吗?从鬼幽子进金隐开始,一直到最后桑耶死,哪一步不 是你处心积虑的计划?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出卖黄教,勾结金隐王!更更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这么狠心地害死你的师弟多仓!!!” “师父!你是不是听信了鬼幽子的谗言?!红黄大战之时,弟子与他素有冤仇,他肯定是借机报复我的,师父!你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啊!” 鬼幽子一笑:“我会和你一般见识吗?你是好是坏,上师早就一清二楚,只是,没有证据而已!而我,恰恰就给他提供了证据!所以,你就别抵赖了!有句古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点子破事,并不难知道。” “你怎么还有证据?”格鲁很是惊讶! “嗯?”鬼幽子眉头一皱,瞬间想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绝恨殇为什么要屠杀王府之人!他那个时候应该不知道金隐王的事情啊! 原来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竟然是格鲁! 顿时,杀意凛冽! “你去过金隐王府?”鬼幽子眼神冰冷,厉声问道。 “啊——”格鲁自知失言,但还在拼死抵赖,“我。。。没去过!” “哼!”鬼幽子一甩袖,“当初我说你们师兄弟三人之中有两个心怀不轨的人,没想到,你已经不能用心怀不轨来形容了!上师,我给你面子!”便一脸寒霜地带着夜鹰离开了。 圣尊者摇摇头,无奈叹息:“老衲教徒无方啊!” 格鲁知道今天难逃一劫了,连忙跪下大哭:“师父!我错了!师父!我被权力蒙蔽了本心,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佛祖难容的事情!我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师父,你饶徒儿一命,让徒儿下半辈子在三师弟墓前好好忏悔我的过错,师父!” 圣尊者心如刀割:一场劫难,三个徒弟!唉! 正愣神之际,格鲁猛然发难,运足内力,一掌袭向圣尊者。圣尊者苦笑一声,僧袍一挥,格鲁当场倒地,没了气息! 失败!失败啊! 莫舞墓前,鬼幽子静静站立,良久。 如果你没有遇到我,或许今日之局面会有所不同吧? 又如果你知道了今日之局面,或许就不会选择遇到我吧? 可如果我知道了今日之局面,一定不会选择遇见你! 但,过去没有如果。 这时,夜鹰领着酒壶,走了过来:“我早就听说酒解千愁,但由于组织规矩禁酒,所以一直没有尝试,今天就尝一尝此中滋味!” “正合我意!” 两人摆好,就开始喝了起来! 鬼幽子道:“要是你真的不知道干什么,那就把以前没尝试过的东西,一一体验一番!” “嗯!这几天我准备列个 清单,好好想一想,未来要做的事情!” “不错!来!干一杯!” 几杯下去,夜鹰买的酒已经见底了,鬼幽子道:“看来你低估了自己的酒量!” “是啊!人逢愁事,千杯难醉啊!” “哟!你有什么愁事?” “唉!一夕之间,都没有了!一种无常之感使我发慌,感觉一切都没有意义。所以,我便想找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来做,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嗯!对!你再买一些酒来,我们好好聊聊各自的故事以及想象自己未来的故事!” “可,咱们就这样在小姐墓前,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莫舞生前就喜欢听故事,只不过,我从来没跟她讲过我的故事。” “那好!” 不一会儿,夜鹰推来了十坛好酒。 鬼幽子笑道:“你从哪里弄这么多的钱?” “我把我的刀给当了!以后,我就只用御刀卫的刀了!”夜鹰把酒都搬了下来。 鬼幽子一仰脖喝下一杯,道:“其实,御刀卫是我杀的!” “啊?”夜鹰倒酒的手抖了一下。 “没办法!他不死,你就没办法当上大组长,当不上大组长这个计划就没办法施行!”鬼幽子又喝下了一杯。 夜鹰亦喝下了一杯:“我真是不懂你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吧!政治,战争,都是如此!也不得如此!所以,以后你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和权力这玩意扯上关系!” “可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因为你足够忠心!” “但我并没有为金隐王报仇,也没殉葬!” “我所说的忠心不是那种驯化的愚忠,而是一种真诚!那天突围,我看到了你的真诚,这说明你的心并没有死!所以,金隐王死了,你并没有选择极端,而是茫然充斥了你的心间。” “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会读心术?” “哈!这些都过去了!不提了!来喝!”鬼幽子靠着墓碑,有些醉意道:“我讲一个我的从前故事,你讲一个你的未来计划,怎么样?” “好!” “以前太久的事情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就讲讲离现在比较近的故事吧!”鬼幽子便把如何认识木奇,如何医治敬公主以及如何惩治那个贪酷的台吉等事情讲了一遍。 “有趣!嗯——你这个故事倒是启发了我!以后我也要做一个惩恶扬善的侠士!” “这个计划好!为这个计划干杯!” 就这样,边聊边喝,一夜过去!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道宁论 护生佛蕴 花莲寺。道果金音正在闭关,一人浮现。 “你来了!” “嗯!你的伤势如何了?” “无碍!多谢你那天救我!”道果金音请圣尊者坐下,“几天不见你憔悴了好多!” 圣尊者轻轻一叹:“我现在成了孤家寡人了!” “啊?”道果金音先是一惊,然后,摇头一叹,“唉!看来这场劫难你黄教也损失不小啊!” “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但鬼幽子曾经问过我一句话。‘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花教在未来成为金隐第一正教,你做不做?’” 圣尊者默然。 “我没有做!因为你是我的师兄,我相信你!” “唉!要是他也这么相信我就好了。”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这个痛恐怕是要伴随一生了! 道果金音问道:“今天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来的目的了!我来是请你协助我施展佛蕴护生净世大法!” “为了谁?” “金隐王的女儿——莫舞!” “为了她?鬼幽子所托?” “这是金隐欠他的人情!” “这个大法可是会损你大道根基!金隐之人情要你一人偿还,太不公平!” “我一把老骨头,无所谓了!施完大法,我也会退休!” “你找到合适的徒弟了?” “德珠王子!” “我明白了!”道果金音不再相劝,亦不再言语。两人来到了金隐王府旧址。 鬼幽子引两人来到墓前,道:“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圣尊者道:“大道至简!没什么可准备的。就拿莫舞用过的那把剪刀就可以了。但作为媒介人,有三条需要你注意!” 鬼幽子敬听。 “第一,你的灵魂需要承受宏大精纯的佛力,且在进入九幽之地的时候,不能让佛力溢出。不然惊扰生魂,裁罚者会找你的麻烦,到时候就很难办了。” “我谨记!” “第二,进入九幽之地后,可能会有恶鬼找你的麻烦,啃咬你的灵魂,你不能反抗,因为一旦稍有不注意,佛力就会失衡,后果比第一条严重!” “嗯!” “第三,你不能让莫舞发现你!一旦发现了你,魂就有了执念,就会变成鬼,就无法进入轮回了!” “这个我懂!” “那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好!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 ,这其中的痛楚我也就不跟你赘述了!” “还能有多痛呢?开始吧!” 鬼幽子盘腿而坐,准备就绪。圣尊者手持净叶心杖,一驻,宏大光圈覆盖整个王府。 佛蕴护生净世大法——起! 圣尊者再催极力,调动全身佛功尽灌于净叶心杖之中。净叶心杖得到精纯佛力灌注,光芒大炽。 “起魂!” 净叶心杖缓缓飞起,停在鬼幽子头顶,倾注全部佛力。一股磅礴之力冲击而来,鬼幽子顿遭魂体分离之剧痛! 魂体分离与灵魂灌注在同一时间完成,这对施法者佛力的要求非常之高!圣尊者眼一闭,深呼一口气,拼上毕生之修为,一运,浩然佛力再出,鬼幽子的魂魄终于被分离了出来。但由于刚才运力之刻,佛力灌注不够,导致虽然魂魄分离成功了,但灵魂蕴含的佛力尚差一点! “不能失败!鬼幽子你要忍住!” 圣尊者咬破舌尖,内运一气:“噗——”金血喷洒,净化灵魂的同时佛力也达到了要求! 只是这金血乃是极阳之能,普通鬼魂擦着即伤,碰着即死!而生魂还没有鬼魂结实,却直接被洗了个澡,鬼幽子的痛苦可想而知了! 轰的一声,鬼幽子的魂魄就燃烧了起来,此中之痛怕是只有地狱油锅里的鬼魂才能感受了! 得亏鬼幽子不是一般的人,魂体双修,灵魂的强度并不亚于九幽之地的任何一个鬼王!受到佛血洗礼,鬼幽子咬牙坚持,任由真火燃烧,慢慢等待佛力浸入灵魂。 火焰灭后,圣尊者大喝一声:“师弟!” 道果金音有些迟疑:“师兄!” “一切有因有果,你替代不了的!” “唉!”道果金音只得上前,向净叶心杖输入佛力,这是为鬼幽子魂魄引路。 佛力飘到那把剪刀之上,化为一缕幽光,鬼幽子的魂魄就跟着这缕幽光飘飘荡荡地来到一处无尽深渊,准备进入! 此时,金隐王府旧址,乌云密布,一道紫雷从天而降!道果金音所说的损害道基就是此雷! 轰隆劈下,圣尊者盘腿而坐,口诵经文,已经准备好接受逆天之举的惩罚! 六道天罚之雷,一道胜过一道,直劈得崩石裂地,惨不忍睹! “师兄!”道果金音不忍直视,只恨自己无力分担! 九幽之地深处,森然巨殿耸立! 一人(当然不是人)高坐宝座之上: 岁月洪流不止,千古兴亡不断。 富贵功名一场,死亡亘久无常。 “鬼幽子,你来了!” 鬼魂 进入了九幽之地,随着幽光飘荡而行。果然,有几个不得轮回,饱受寂寞漂流之苦的怨魂见到生魂进来,喜不自胜,连忙围了过来:“桀桀!有好东西玩了!” “我先尝尝鲜!呲溜——啊!真是美味!” 由于被佛血洗礼之故,鬼幽子的魂魄极为脆弱,和一般的鬼魂差不多了。 鬼幽子强忍灵魂撕扯之痛,一言不发,只跟幽光,不断前行! “呵!这小子!竟然不理我们!”怨魂甲挡住鬼幽子的去路,“老子说话你没有听见?” 鬼幽子不理,绕过他,继续前行。 “桀桀!”怨魂乙嘲笑道,“看来人家完全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啊!” “哼!不施展一些手段,他是不知道我的厉害了!”怨魂甲十分愤怒。 这时,一个弱弱的怨魂丙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从这里进入九幽之地的应该不是通过特殊的方法,说不定人家是有什么急事,要寻什么重要的人,你们还是放过他吧!” “呵!你又来充当好人了?”怨灵甲讥笑,“生前当个好人被人欺负死,死后又被恶鬼驱赶到这个地方,永世漂流,不得轮回,你还没认清楚这个世界?真是愚昧至极!” 怨灵乙亦道:“收起你的良知吧!在这个地方没有用的!做恶鬼怨魂就要有一点样子,不然,做鬼你也是被欺负的货!” “是啊!与鬼和善又有什么用呢?能脱离这个地方吗?还不如多拉几个,陪着我们!”怨灵甲用贪婪怨毒的眼神望着鬼幽子,桀桀大笑。 怨灵丙诺诺:“谁说我是出于好心!我才不要当好人!只是一时兴起而已,你们要玩,你们就玩吧!我没有兴趣。”说着,往别处飘了。 “啧啧!”两人不再理他,准备对鬼幽子下手。 鬼幽子听了他们的对话,一种凄楚钻进心里:一个好人为什么会遭受这么多的不公呢?为什么也会和这些恶人一般,落得不得超生的境地呢?果真好人没有好报吗?唉! 一时分神,魂内佛力登时失去平衡,流泻而出,鬼幽子连忙收心平念,稳住佛力。 但只这一瞬之间的光亮,在漆黑的地方,却是无比的刺眼,顿时引来了无数的孤魂野鬼! “不好!”鬼幽子感觉无数饥饿狰狞的恶鬼正向自己这边赶来! 一股绝望由心而生! 就在此时,深渊深处传来一声威严的神息! “呼——” 霎时,无数恶鬼狼奔豕突,不到一瞬,世界清静了!鬼幽子知道是谁,但顾不得感谢,只专心致志地盯着幽光,飘到一处。忽然,幽光急速而去,鬼幽子知道找到她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章 正邪何辜 生死难悟 远远地望着莫舞飘荡的魂魄,鬼幽子忍住了内心澎湃的情感。待幽光进入莫舞魂魄之时,鬼幽子念起圣尊者教的咒诀。随着晦涩咒诀声起,鬼幽子魂体内的佛力开始缓缓释放出来,感应着幽光,进入了莫舞魂体! 一切顺利完成,鬼幽子松了一口气:莫舞,愿你来生幸福!久久凝视,直到今生的心伤在眼里消失。 一回神,一人已在。 “竟有女子让你迷恋至此!”那人道。 “孽缘尔!”鬼幽子一叹。 “强行增加福缘,改变因果,你可知后果?” “给你添麻烦了!”鬼幽子郑重作揖道谢。 “哈!也不枉本皇亲来一遭!”说完,便没了踪影,只在幽暗的空间里回荡,“是因亦果,是果亦因,因缘相循,天道好还!” 鬼幽子不解其意,也没心思细想,而是牵心另一个问题,便对着虚空问道:“那个怨魂叫什么?” “江来恩!” 回到身体,鬼幽子由于魂体受损过重,就昏了过去。道果金音收了法阵,叫来了外面的夜鹰,道:“将他们送到布迦寺吧!” “是!” 又养了半个月,鬼幽子从床上爬起来:“金隐的事情总算忙活完了!该走了!”便去找圣尊者告个别。 圣尊者道:“今天是个吉日,我打算举行收徒与传钵仪式,你这个中间人不打算参加吗?” “唉!还是不见了吧!”鬼幽子知道德珠王子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他应该明白自己这样做的用意,可!毕竟是杀父之仇! “你担心德珠王子向你复仇?” “应该不会!但。。。” “如今不面对,以后就再难面对了!” “好吧!” 大会上,圣尊者将德珠王子收为弟子,然后,把圣尊者的名号也传于他。 前代金隐王开创了政教合一的体制,不过,是政治凌驾于佛教之上,所以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合一。而德珠王子继承了圣尊者的一切,成了黄教的教主,同时也是新任金隐王,两者兼具一身,无高无下,这才是真正的政教合一! 鬼幽子站在一个角落里,全程观看了仪式,尽管圣尊者多次暗示,但鬼幽子都没有出来。他本来以为自己的立场正义便可以释怀,可见了德珠王子,往事历历在目! 鬼幽子胆怯了! 没有绝对的正义! 总会有人牺牲在公认的正义之下! 大会结束后,鬼幽子欲走,被车田将军叫住,道:“国师请留步!尊王有请!” “我已经不是国师了!叫我鬼幽子即可!” 车田将军道:“尊王没有撤你的职位,你就还是金隐的国师!” “唉!走吧!” 车田将军将鬼幽子引到一个房间,道:“尊王就在里面了!” 鬼幽子点了点头,进去,见德珠容严神肃,气势不同以往,便恭敬作一揖:“拜见尊王!” 德珠背对着鬼幽子,忽然一叹,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道:“多谢你保下德普家族!” 鬼幽子心情复杂,沉默无言。 “我没有怪你!”德珠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要不是你提前叫我回来,德普家族或许就不存在了吧!只是一方之主确实有些累啊!”德珠一叹,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与哀伤。 鬼幽子看着他那略显青涩的脸庞,却承担着不属于他的威严与庄重,心里一痛,却又无可奈何:谁不想有一个遮风挡雨的翅膀与坚实可靠的臂弯呢?可惜我给他毁了,一切重担与责任都压在了他的肩上,最重要的是,即使再苦再累再孤独,他也再无人可倾诉了! “我召你来是因为有个朋友让我捎句话给你!他说他的心疾好了,你不用担心。你一定保重身体,不要老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还问你什么时候去中都看他?” 鬼幽子回道:“多谢尊王!我会抽时间回中都一趟。” “你的这个徒弟很好。只是,自从他的心疾好了以后,他就经常发呆,眼神流露出莫名的恐惧与悲伤。一次酒后他和我吐露过,唉,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鬼幽子听了此言,心如刀割:十七,是为师让你难以抉择了吗? “我。。。会去看他!” 德珠看着鬼幽子一脸的凄楚,心想: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语气软和了一些:“不管怎样,你都是有功于金隐,有功于德普家族的,所以,我不会撤去你的国师职位!你永远都是金隐的国师!” “多谢尊王!” “去吧!” “是!” 德珠目送着鬼幽子离去,心里感慨:要是你一直停留在送我去中都的那个样子多好啊! 鬼幽子出来,直接就走了:还向谁告别呢?唉! 离开布迦寺后,鬼幽子往西方走去,半路一人拦路。 “就这样悄悄地走了吗?” “走了!这个伤心之地!” “唉!是我的错。” “一切皆天意!你欠我的都还清了。” “以后你去哪里?” “还是一样飘荡江湖。” “临别之际,我有一言相赠!切勿再动剑!” “是祸躲不过!随他去吧!” “好吧!保重!” “保重!” 禅海殊华望着渐渐远去的鬼幽子,长叹一声,便消失了。 鬼幽子又来到了昆神谷,这是他最后要告别的地方了。谷口,鬼幽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盒子,撮了一把黄土,装进去,摇头叹道:“人生尽处一把土,散入天涯何人知?药王啊,看过这么多的生死,你也该透彻了!” 迈进谷中,还是那条泥土小路,鬼幽子拿着盒子,走了半晌,却还不见尽头。 “不想见我吗?唉!人哪,劝别人节哀的时候轻松,到了自己就难了呀!算了,你的亲弟弟我给你放在这里吧!”鬼幽子将盒子放下后,便回头走去,可转了半天,却又回到了原地! 鬼幽子摇头叹道:“药王,何必执着?我是失言了,可他的罪行,佛祖难容啊!我真后悔,上次来昆神谷之前没直接杀了他,真的!”说到此,鬼幽子忍了忍内心的狂怒,尽量平淡地道,“你的弟弟是人,别人的亲人难道就不是人吗?我不会道歉的!真的道歉,也是为我因仁慈而答应你的话道歉!还有,不要以为天底下只有你会奇门八卦!”说完,便离开,顺利地走出了昆神谷。 谷中,药王躺在太师椅上,一抹淡淡的苦笑挂在他的嘴角,一动不动。 鬼幽子心情沉重,感觉金隐这一趟,仿佛让他的心境从三四十岁的意气风发一下子变成了七八十岁的垂垂暮年。 这一趟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只身一人来,只身一人去,鬼幽子回首遥望:“看来还是孤独适合我啊!” 接下来,鬼幽子便北上,去完成剑圣的交托,把刀圣的沉武还给他。 经过昆仑山的时候,鬼幽子一时兴起,爬上了一个较高的山峰,放眼望去,远处云海苍茫,白玉点点,宛如神仙居处,近处绿草清流,生机盎然,正是人间佳境! “气势雄伟,浩然不绝,不愧为万祖之山,龙脉之源啊!”鬼幽子有些遗憾,因为所站之处,仅能窥昆仑一貌,而难领略真正的一览天下之绝境! “算了!先把武器交给他要紧。金隐内乱方止,恐怕罗斯人会有所动作。” 带着遗憾,鬼幽子下了山峰,向维疆走去。 而此时,一人出现在了鬼幽子刚才所待的地方,望着鬼幽子,喃喃道:“此人不凡也!幸亏他只是路过!”说罢,望向一处,“希望它能快一点,不然,要是被人发现,可就前功尽弃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朴实热情 欺软怕硬 鬼幽子来到维疆,被守卫拦住:“有关文吗?” “啊?哦!”鬼幽子忘了这码子事了,所有关于金隐的东西都被他给烧了,除了她送的香囊。鬼幽子一边假装找一边道:“你不是认识我了?我来过维疆的!我是鬼幽子!金隐的国师,你不记得了?” 守卫想了想,以前好像是有一个金隐的商队经过,带头就是金隐的国师。因为维疆王爷特别交代过,要恭敬且周到地服务这个商队,所以印象就深刻一些。但,哪个国师长什么样子来着? 最关键的地方他忘记了! “不要废话!有没有关文?” “有!有!”鬼幽子可知道一个汉人说没有关文的下场,可是,没有东西证明,你就是天王老子也没有用啊! 鬼幽子迟迟不过,后面的人就不耐烦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是啊!你到底过还是不过啊?你不过我们还要过呢?” “快点!老子还有急事呢!” 鬼幽子不好意思道:“我忘了放在哪里了,请官爷容我到一旁慢慢找。” “去吧!” 鬼幽子让到一旁,趁守卫检查他人,一个不注意溜了。 待守卫忙完,往旁边一看:“人呢?可恶!这一定是偷渡来的汉人!别让我再遇到他!” 鬼幽子别无他法,只得绕过城市,尽拣乡间小路。 虽然没有城市里的好酒好肉,但是,维疆的百姓很是热情。每当,鬼幽子经过一个村落,都会受到热烈的欢迎。这种欢迎并不是一家两家,往往都是一个村落的狂欢,甚是,他们还会为鬼幽子举办晚会,专门庆祝他的到来。这或许是因为他们这里比较封闭,很少见到外人的缘故。 几天的路程,硬是被热情的维疆人民拖了一个月!要不是,鬼幽子意志坚定,估计这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最夸张的是,有一个村落的晚会直接变成了竞争女婿大会!把鬼幽子打扮的鲜艳俊丽,放到全村人的中央,所有家里有未婚女孩子的家长都来围住观看。女孩子呢,就比较害羞,躲在家长后面。 鬼幽子不明所以,因为村长告诉他这是这个地方的欢迎方式。一开始,几乎所有的人都向鬼幽子扔红球,鬼幽子以为他们是在欢迎自己,还向他们微笑点头,以表达谢意。但鬼幽子总感觉他们的眼神有些暧昧,好似不是那么简单!直到最后,几个家长因为争夺鬼幽子打了起来,鬼幽子才知道:去你妹的欢迎仪式!明明是馋我的身子!便趁乱,溜了! 自从那开始,鬼幽子就村子也不敢进了:唉!这热情,我有点招架不住啊! 于是,鬼幽子决定还是先搞到一张关文再说! 这天,鬼幽子遇村避村,遇城躲城,总算来到了维疆首府!等到半夜,鬼幽子偷偷溜进,然后找一个没人地方,熬过一夜。 天亮,鬼幽子来到维疆王爷府,对门官道:“在下金隐国师,鬼幽子拜见王爷!烦请通报!”说着,递上了自己才填写的名帖。 毕竟,这年头没有个像样的头衔门官都懒得理你! 门官一听,不得了,金隐的国师!马上屁颠屁颠地跑进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鬼幽子被请到厅堂,一个师爷似的人物出来,一看果然是鬼幽子,连忙热情招待:“不知国师拜访,有失远迎!王爷正有事烦身,特命我先来招待国师!” 鬼幽子道:“无妨!今日突然拜访,实有急事,有所唐突之处,还请包涵!” “哪里!”师爷让座后,对下人道:“上茶!” “是!” 师爷道:“额。。。不知国师前来是有何急事呢?” 鬼幽子道:“我在追捕一个金隐重要的犯人,但那个犯人异常狡猾,耗费我好大的功夫,才得知他逃到了这里。毕竟此地是维疆首府,在下不敢冒犯,所以,提前招呼一声,以免以后误会!” “哦!此事啊!但不知这个犯人犯了何罪?” “嗯。。。阁下想必也知道金隐最近发生的事情,这个人是尊王亲自秘密让我追捕的,所以,不方便透露。” “哦!”师爷懂了:应该是个重要的政治犯,“要是只为此事的话,我倒是可以做主。国师稍等片刻!” 师爷进去,写了一个文书,出来道:“国师拿此文书,有何需要可向当地府衙投书,他们必竭尽全力帮助你!” “多谢师爷!” “不敢当!”师爷连忙还礼。 鬼幽子道:“那我就告辞了!请师爷替我向王爷转达不辞之罪!” “一定!” 鬼幽子走后,师爷进入书房。维疆王爷问道:“他来干什么?” “他说是追捕一个重要的犯人!” “哦!是与金隐王政治有关的吗?” “应该是!” “只是属下不明白王爷为何不见他?” “我听闻金隐的局势之所以如此,恐怕与此人有关。虽然金隐方面没有关于此人的消息,但,还是谨慎一些为好!你去调查一下看看此人是否还是金隐的国师!” “是!” 鬼幽子胡诌来文书,便不再畏畏缩缩了,大摇大摆地出了城,向维疆北面走去! 哼!真想去找那个守卫算账! 有了文书,比那关文还要好使一百倍!那些守卫见了文 书,都像见了亲爹一般,恭请入城!不到几天的功夫,鬼幽子便来到了维疆最北面的城市。当初只在这个城市停留了一会儿,没有好好体验一下这个城市的魅力。所以,鬼幽子决定先在这个城市里享受一番,再去还刀。 鬼幽子掏出文书,守卫依旧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把鬼幽子当做大神一般,恭请进城。 进得城来,迎接鬼幽子的并不是之前热闹繁华的街市,而是零零散散的货铺与匆匆而过的寥寥行人! “咦?这是怎么了?”鬼幽子带着疑惑走进了一家酒馆。酒馆里也是只有一 两个客人。小二一见到有客人,欢喜非常,连忙招呼:“大爷请坐,大爷来点什 么?” 鬼幽子道:“一瓶好酒,一斤牛肉。” “好嘞!” 过一会儿,就给鬼幽子端上了。 “爷,慢用!” “嗯!哎!小二,你们这里怎么和几个月前我来时不太一样啊!几个月前,我 记得各个地方的商人,游客以及江湖之人充塞于道,好不热闹!怎么突然之间就 这样冷清了呢?” 小二一脸愁苦,道:“你不知道!就在前不久,来了一伙毛子鬼,经常来此肆 夺金银,砸烧店铺,甚至还听说他们掳掠妇女儿童,当做食粮,甚是可怖!哪里 还有人敢来?” “竟有此事!”鬼幽子沉吟一番,“本地官员不管吗?” “管?哪里敢管?他们也就只会欺负欺负我们小老百姓罢了!” “嗯?是谁在说我们大老爷的坏话!”一人踢门喊道。 “哎呦!官爷!您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招呼我一声,我好在门口迎接啊!” “哼!”捕头在鬼幽子对面坐下,“刚才是你在妄议县太爷?” 鬼幽子一笑:“捕爷明察啊!我一个小老百姓哪里敢妄议县太爷?” “哼!”捕头打量了鬼幽子一番,觉得他应该是一个有钱人,便想敲诈一番,“可是口说无凭啊!” “确实口说无凭!”鬼幽子继续吃着喝着。 捕头反应过来,倏然站起:“我说有凭就有凭,我说无凭便无凭,你还是老实一些好!如今,盗匪流窜,我奉太爷之命前来拿盗,现在我看你就有几分匪像!” “呵!”鬼幽子讥讽,“真正的土匪不敢拿,拿我们小老百姓倒是很显本事啊!” “放肆!我这一辈子都没有碰到不敢拿的土匪!”捕头把刀哐当一声拍在桌子上,一只脚踩在板凳上,对鬼幽子道,“就是再厉害的土匪,在我的面前也得跪下求饶!”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二章 斗杀毛鬼 梦引缘归 这时,扑通一声,酒馆的门被撞开,一群小二所说的毛子鬼闯了进来,围住众人。 领头的毛子走向了捕头,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然后,一人翻译道:“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酒馆!很好!你是这里的管事吗?” 捕头吓得连忙将刀收起,恭恭敬敬地跪下,回答:“不是!我不是!我只是来这里喝酒的!他!他是!”捕头指着店小二。 店小二扑通一声跪下:“各位大爷!你们喜欢什么就拿去,只求留小的一命啊!大爷!”店小二磕头不止:今天都怨这个捕头,让他分了神,没有注意到毛子鬼。以前都能很及时地关门,避过劫难,而今天,唉! 那人翻译给匪头听,匪头一笑,领起店小二的头发,用蹩脚的中文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地把钱都交出来,不然,死!” 店小二浑身颤抖不止,连连点头。匪头一把甩开店小二:“去吧!”然后扫视周围,眉头一皱,来到了犹在吃喝的鬼幽子身边,直接抽出大刀照着鬼幽子的头颅砍去。 “果真残暴!”鬼幽子用左手两指一夹,掠过头顶,翻到右边,匪头也被带到右边。然后,鬼幽子右手的筷子在手里一转,向后激射而去,正中匪头喉咙,把人钉在身后的的门板上!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全场只听见鬼幽子喝酒咀嚼的声音! “啊——”翻译的大脑首先处理了这一信号,屁滚尿流地跑出了。 其他毛子鬼也都反应过来,但,他们却不是逃跑,而是把鬼幽子围了起来,持刀砍去! “罗斯国的人想法就是新奇啊!”鬼幽子一个前翻躲过,抄起一个板凳,往毛子鬼头上狠狠砸去,解决一个。然后,躲过劈头的一刀,一把夺过来,一攮,又解决一个!毛子鬼一刀捅去,鬼幽子一夹,一扭,啪的一声,刀断两截,拿住刀片,一划,又倒地一个!此时还剩五个。 “真是不怕死啊!勇气可嘉!奖励你们一招!”鬼幽子剑指一并,“不行!你们不配!” 鬼幽子突然想起圣尊者的话来,别看他当时说得很吊,其实,他也是很怕这个麻烦的! 一掌,一拳!两个倒地! “你们三个确定还要送死吗?不给你们兄弟收个尸吗?”鬼幽子躲过一刀,跳到房梁之上。 显然,他们听不懂鬼幽子在说些什么。一人把刀向鬼幽子一掷,鬼幽子一个空翻,用双脚夹住飞刀,用刀驻地,稳立不动:“可惜翻译跑得太快!既然你们听不懂我的话,那就都去死吧!” 鬼幽 子一跳,一脚将刀踢去,串死两人。最后一人终于知道害怕了,跪在地上,叽里咕噜地磕头:看来他也知道在天朝磕头好使! 鬼幽子走到他面前,比划道:“这些人,运出去!”但让他回去告诉罗斯人别再来侵扰天朝百姓这句话,鬼幽子不会比划,想了想,对店小二道:“拿纸笔来!” 店小二现在简直就把鬼幽子当做神明看待,连滚带爬地拿来纸笔,跪地奉送:“神仙老爷,纸笔!” 鬼幽子摇头失笑,没有理他,接过纸笔写道:“罗斯之人,休要自不量力,以卵击石,倒时候后悔晚矣!”写罢,交给那个罗斯人:“滚吧!” 也不知道是罗斯人听懂了,还是看到了鬼幽子的表情猜出来的,接过书信,扛起老大,飞也似的跑了。 这时,鬼幽子来到捕头面前:“跪久了起不来了?” 捕头连忙磕头认错:“神仙老爷,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请神仙老爷饶我一命!” “滚吧!我懒得和你这种人一般见识!” “是是是!” 又屁滚尿流地跑一个! 鬼幽子掏出一些银两,对店小二道:“这是五十两白银,赶快逃往别处,再谋生路吧!此地不安全了!” “多谢神仙老爷!”店小二接过白银,进去略作收拾,准备跑路! 鬼幽子装作一副高人的样子,若无其事地走出酒馆,然后,也飞也似的跑了! “那个捕头要是不回去搬救兵,我名字倒着写!” 果然,不一会儿,县令亲自带着人围住了这家酒馆,但,这家酒馆早就人去楼空了! 县令看着躺在地上的毛子鬼尸体,气道:“这回麻烦大了!惹毛了那帮人,能有好果子吃?瞒不住了,赶快报告王爷!” “是!” 鬼幽子从酒馆里出来之后,就急忙奔向雪山刀峰。因为这里出现的罗斯人,让鬼幽子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刀圣不在吗?为什么会放任这么多的罗斯人到维疆为非作歹呢?”鬼幽子心里不解,他潜意识地忽略掉了一个最严重的可能! 只是那太不可能了!罗斯国还没有这样的高手! 鬼幽子来到雪山前,拿出宝刀,走了进去。进山不久,就看见一峰,峭壁如削,危耸入云! “这。。。怪不得阿都马爬不上去,就是我也难以下脚啊!刀圣果然名不虚传!” 鬼幽子更加坚定了刀圣不会出事!于是,鬼幽子来到巨石旁,喊道:“刀圣前辈!剑圣 前辈让我将这把刀还给你!”连喊几声,并不见回应。 “嗯?不应该啊!难道真的不在?那他会去哪里呢?”鬼幽子不想白上去一趟,便下得山来,找到山脚一户人家打探一下附近的情况。 “有人在吗?”鬼幽子敲了敲门。 一个老伯出来开门:“谁呀?” 鬼幽子不好意思地道:“天色已暗,我想在老伯这里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老伯道:“空地是有,但就怕你嫌弃!” “哪里!有一个地方就感激不尽了!” “那好!你进来吧!”老伯让进鬼幽子,带着鬼幽子来到一个堆满柴火与废物的房间,道:“就只这一间了!你要是不嫌弃,就住这里吧!” 鬼幽子谢道:“足够了!多谢老伯!” “这哪里还敢受你的感谢,只不过,晚上我儿子要是回来,问起你,你只不管就是了!要是不回来,你就睡我儿子的房间。” “多谢老伯!” 这时,一个老婆婆颤颤巍巍地摸索着走了出来,“谁呀?是虎儿吗?” 老伯怨道:“不是叫你别出来吗?你怎么又自己出来?万一磕着怎么办?” “我没事!是虎儿回来了吗?” “不是!一个借宿的!” “哦!” 老伯对鬼幽子,道:“我就不给你收拾了,你看。。。”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 老伯把老婆婆扶回屋去。 鬼幽子将干草一堆,躺了上去:“啊!比外头的硬石土疙瘩好多了!” 其实,借宿只是鬼幽子的一个目的,主要的还是想向此地人打听一些最近发生什么事情没有。看看能否从中得知一些有用的信息! 想着想着,鬼幽子竟然睡了过去,还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老婆婆去算命。算命先生说:“你家儿媳将于明天子时,诞下一名女婴!只不过,此女婴身体极弱,恐怕会连累她的母亲!” 画面一转,一妇女正在临盆,产婆接生:“用力呀!用力!再使点劲!” 可不管怎么用力,产儿就是不出来。产婆急得满头汗珠:快出来!快出来啊! 忽然,一道金光闪耀,产婆下意识地一挡,等回过神来时,女婴已经自动诞下了! 产婆大喜过望,包住婴儿,才欲道喜,却突然发现妇人没一丝声音了,上前一探,死了! 产婆手一抖,女婴掉落下来!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三章 刀圣遗恨 阴谋孰忍 鬼幽子猛地惊醒! “呼——”鬼幽子抹去额头汗珠,“怎么回事?这梦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莫舞转生了?不可能啊!她有佛力加持,怎么会难产呢?不可能!那这个梦是什么意思呢?”鬼幽子摇了摇晕疼的脑袋。 这时,老伯端来饭菜,道:“粗茶淡饭,委屈你了!” “不委屈!挺好的!”鬼幽子接过。老伯便出去了。 然后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质问:“南屋的人是谁?” “一个借宿的人!” “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把外人引到咱们家里来!你这不是嫌我死得慢吗?” “我这是在替你积德!” “我不稀罕你积的那点德!我这就把他给干掉!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外人带进家来!” “你干什么!你还嫌造的孽不够?要弄死他,你先弄死我!” 听着声音,两人正在推搡! “呀!你个老不死的!”男人气愤将刀摔在地上。那个老婆婆一直在旁边无能为力地哭道:“造孽啊!造孽!” “你别哭了!”男人一声怒吼,吓得老婆婆立马没了动静,“真是受够你们了!我干这一行还不是被你们逼的?你们当年要是支持我几个钱,我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老伯没有言语,哀叹一声,找个地方坐下了。 鬼幽子听见那个男人向自己这边走了过来,老伯喊道:“你要干什么?” 咣当一声,门开了,男人冷道:“吃完快走!” 鬼幽子站了起来:“真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鬼幽子从包袱里掏出十两银子,“这是饭钱,还请收下!” 男人见到银子,态度缓和了许多,但也没有立马收下,道:“这顿破饭值不了这么多钱!” “但一饭之恩值!” 男人也不再扭捏,收下银子道:“你要是在这里住一晚,也可以,但不要出来,也不要过问我家之事!” “可以!” 男人便关上门,离开了。 “爹!进屋吧!” 然后,听见,他把门关上。鬼幽子心想:他一定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让我听见! 鬼幽子盘腿而坐,神通一展,一切声音就都逃不过鬼幽子的这双耳朵了。 “娘!你看!这是十两银子!” “哎呦!我的儿子出息了!十两银子!孩他爹你快看看!” “哼!” “爹!今天老大给了我一项好生意!以后,咱们有得赚了!不用再住这个破房子了!” “你们能有什么好生意? ” “不是打家劫舍!你儿子我从今天开始转正了!” 停了一会儿,男人小声道:“我们老大说,刀峰山神死了!” 听到此,鬼幽子身躯一震:怎么可能? “啊!山神怎么可能会死?” “嘘——你小点声!”男人继续道,“咱们是没那个本事,但是有人有这个本事!我听老大说是罗斯人弄死的!他们那些人不信这个,心里没个敬畏,弑神毁佛的事于他们来说小菜一碟!哎!反正和我们无关,但是山神死了,此事千真万确!老大看我平时挺卖力的,而且咱们家离山口也近,所以,老大就把这项美差交给我了!” “这事能有什么美差?”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可以冒充山神,收过路费啊!” “大逆不道!你这比杀人放火还大逆不道!” “怎么就大逆不道了?”男人吼了起来,“难道住这破房子就有道了?还是说一辈子就像你个样子,就讨老天爷欢心了?” “你!”老伯气得直用拐杖杵地。 “哼!你不干有得是人干!反正我不能一辈子都像你这样!” “唉!”老伯无言地做了下来:确实!他这一辈子挺失败的。当年儿子要去和几个朋友去做生意,他没钱支持。结果,那几个朋友都发财了。儿子因此一辈子都怨恨他!如今,儿子都已经三十好几了,却还没有娶到媳妇,唉!随他去吧! “好吧!你干吧!但只取钱财,不能谋命!” “放心吧!爹!”男人得到父亲的支持,心里还是高兴的。 突然,鬼幽子打开了门,杀气激烈:“你的老大在哪里?” 平头百姓哪里见过这等高手,早吓得跪地求饶,男人战战兢兢地回道:“老大在黑山头。” 鬼幽子扔给他一百两银子,道:“找个正经的买卖!以后没有黑山头土匪了!” “是是是!” 鬼幽子凌空飘去,不见踪影! 两人抹了一把冷汗:“此人真是神仙啊!” 鬼幽子之所以飞,就是表演给他们看的,让他们相信自己有这个实力,好让那个男人信服自己的话,改邪归正。 但到现在为止,鬼幽子还是不相信刀圣已死这个消息。由于不知道黑山头在哪里,鬼幽子便想先去刀峰一观究竟! 来到刀峰脚下,天风纵施展开来,乘着旋风,扶摇而上!不过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刀峰峰顶! 峰顶罡风凛冽,冰雪刺骨,鬼幽子运起内力,缓慢向前走去,来到一处稍微平整之地,赫然看到几具尸体!鬼幽子知道凶多吉少了! 一共六具尸体,四个罗斯人,两个维疆人!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看来维疆之内有人图谋不轨啊! 鬼幽子将他们统统扔下了刀峰,不让他们污染这块圣洁之地。只是,怎么没见刀圣呢?难道说他没有死?鬼幽子继续寻找。他记得阿都马说过刀圣是有一间屋子的!找了半天,终于在一处悬崖边上看到了这间屋子! 真不知道阿都马当时是怎么敢和他住在这间屋子里的? 鬼幽子推门而进,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出现在了鬼幽子的眼前:一具与冰石一般温度的尸体爬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刀圣死了! 一种深深的愧疚涌上心头! 如果我早些送来这一把刀,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呢?唉! 鬼幽子上前,发现刀圣压着一张纸。这应该是他的遗言吧! 为了看看刀圣有何遗愿,鬼幽子将之搬到一旁,才发现惊心一幕:刀圣的腹部凹进去一块拳头般的坑!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鬼幽子看过刚才六具尸体只有罗斯国的人使用拳头,而这四个人的拳头没有一个沾染血迹,所以不可能是他们杀死的刀圣! 鬼幽子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一股怒火从心头熊熊烧起,一拳狠砸地上:“阴谋者!我要你血债血偿!” 鬼幽子悲痛地拿起信,上面写道: 徒弟,或许有一天你会回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了,但我肯定已经不在了。不过,风雪大概还会保留着我的尸体。 可我厌倦了风雪! 我一直待在这里,并不是因为我喜欢风雪,只是,风雪能让我暂时忘记心中的痛苦! 唉!咱们师徒从来没有聊过,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的这一生真是失败!一无所有!死了也好,但我不希望永久都在这个地方!我希望你能把我安葬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让我好好地沉眠,不再想任何事情,也不再想任何人,一切都忘掉,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直到永远! 徒弟,我所能给予你的,只有一份刀谱,这是我一生唯一能留下来的东西!也是我这一生最痛恨的东西!我希望你不要重蹈师父的覆辙。遇到了那个人就一定要珍惜,刀不能陪你过一辈子,而人可以! 我给你这刀谱不是让你为我报仇的!杀来杀去,没有意义!你可以学,也可以不学。本来我是准备毁掉它的,但,没有任何东西留给你,我心里不安!对于你这个徒弟,我很愧疚!希望你能原谅为师。 昆绝笔! 鬼幽子擦去眼角的泪水,找到了那个装在盒子里的刀谱:《孤雪千峰》。然后背起刀圣,走出石屋,向着刚才鬼幽子发现的一条下峰之路走去。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四章 剑洗罪恶 语劝善途 这条路是鬼幽子刚才找石屋的时候意外发现的。这条路虽然也很难走,但,没有罡风,亦没有刀气,而且也没有鬼幽子上峰之路那么陡峻。鬼幽子猜测他们这些人就是从这条路摸上来的!而这个带路的人就是黑山头头领! 鬼幽子将刀圣埋在了雪山山谷的一处幽静之地,然后,给他立了一块墓碑。 “是我害死了你!我会为你报仇!你的徒弟叫做阿都马!我会把刀谱交给他!还有你守护的责任,我会为你担下!你就在此地安眠吧!”说着,鬼幽子将剑圣给他的刀放在了他的墓前,然后拜了三拜,离开了! 风啸寂寥山,雪落无眠夜 风雪依旧人难在,孤声付呜咽! 这时天已经亮了,鬼幽子打听到了黑山头的位置,便直奔那里了。 黑山头,土匪头正在宴请众弟兄们。这已经是第好几天了。弟兄们都知道这次行动六爷肯定给了老大不少的好处!不然,以老大的尿性,一根毛你都别想拔! 弟兄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也不管六爷为什么给老大这么多的好处,快活就完事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正当这帮土匪畅欢之时,一道冷风吹开大门,一人持剑来到! “谁?”没喝醉的人连忙拿起兵器,半醉半醒的人慌忙拿起酒杯,喝醉的人则悠闲地躺下了! “三剑度你们之罪恶!”说完,冷剑一挥,剑气纵横!不知死伤! “第一剑!” 土匪们都吓坏了,半醉半醒的也一个激灵地吓醒了,连忙抱着头钻进桌子底下。 鬼幽子轻声一笑,气势倏涨:“第二剑!”宏大剑气直劈而来,残肢断臂,飘飞空中! “快跑啊!”土匪们丢盔弃甲,屁滚尿流地向大门跑去,根本都没想着和鬼幽子斗上一斗! 此等人物谁还想着和他斗?这真是嫌死得不够快了! 鬼幽子道:“最后一剑,能不能活就看你们各自的造化了!” 跑是来不及了,那剑气太快,太猛!只得看自己造化了!土匪们有的躺地上,有的爬上了柱子,有的跪地求佛祖菩萨保佑,各式各样,千奇百怪地求生姿势! “这个时候知道忏悔了?好吧!给你们一个机会,供出你们的老大,我这一剑就告诉你们怎么划?” “他!”除了匪头,所有人都指着一个人! 鬼幽子微笑着来到了那人面前。那人立马磕头道:“神仙老爷饶命!神仙老爷饶命!” “你指的这个人是谁?” “额。。。我的。。军师。。。。” 鬼幽子对桌子底下的军师,道:“那看来所有的主意都是你出的了?” “这。。。不!不是我!我就是个挂名的!” “放屁!”推卸责任的大好时机,匪头岂能错过,“我干的这一切不都是你出谋划策?还说只要靠上了六爷,以后就高枕无忧了!说不定还能将事业扩张到整个维疆!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胡扯!这一切还不是你决定的!你怎么全都推到我身上了?杀刀峰山神的时候,我是不是极力劝阻你不要去得罪山神?而你非要一意孤行,说世上没有鬼神,就是有他们也怕恶人!现在呢?” 鬼幽子从他们互咬的话语中,弄明白了大概:应该是维疆六爷勾结罗斯人,杀了刀圣,铲除两境相通的障碍,以备未来谋反之事!而这个土匪头子恰巧知道通往刀峰的捷径。于是为了巴结六爷,就自告奋勇地领着他们上了刀峰! 他们还欲争辩,鬼幽子一声断喝:“够了!没一个好东西!这样吧,军师不是这个山头最聪明的人吗?那军师你说最后一剑往哪里划?你们所有人都不要动,谁动谁立马就死!” 所有人都看着军师,眼神尽是祈求! 军师有些为难,想了半晌。 整个山头如死一般宁静,都在静听军师的宣判! 鬼幽子也不着急,找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等待着军师的答案。 “最后一剑!”军师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匪头,“这样划!”大手斜划,落处正是匪头! 被划定的人心灰意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但匪头不甘心就死,吼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今天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当个垫背的!” 匪头抄起一把大刀,就向军师脑袋砍去,军师本是一个穷酸秀才,哪里能斗得过这个凶狠壮汉?他把求救的眼光看向了鬼幽子。而鬼幽子无动于衷! 噗呲一刀,血溅三尺,军师的如意算盘被摔得粉碎:他本想借鬼幽子之手杀了匪头,然后,等鬼幽子走后,剩下的人就是自己救的,那他们自然就会拥戴自己当匪头! 匪头杀了军师之后,还想杀鬼幽子,结果,一剑送他去陪他的‘好兄弟’军师去了! 鬼幽子收起剑,道:“唉!最后一剑就这么用了!可惜!我说过三剑,就只三剑!” 众人欢呼雀跃,丝毫不顾及躺在地上的老大与军师! 鬼幽子道:“看到这里,你们也该知道 了!土匪为利而聚,并不是为义而聚!指不定哪一天你们也是这个下场!所以,还是当个好人吧!免得哪一天死都不知道是哪个所谓兄弟背叛的!” “谨记神仙老爷教诲!”众人跪拜。 “那好!现在我这里有一个忏悔的机会!把握住了,不仅可以消除自己内心的罪恶感,可以更好地重新做人,而且还能积累一个大功德,死后就不用像匪头与军师一样下地狱,受尽折磨了!” 众人一听是大功德,都来了兴趣。讨个心安对于他们来说不是问题,做过这么多的坏事,心里从来没有个不安!只是,他们还是惧怕地狱的!以自己前半生的罪恶,就是下个十几层地狱也不为过啊!为了自己死后着想,他们还是非常庆幸鬼幽子能给他们一次机会! 众人皆道:“愿闻其详!” 鬼幽子道:“这个大功德就是拯救维疆的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啊?”众人一听议论纷纷。 “战争?难道说那帮毛子鬼要打我们?让我们去和他们干?” “不知道!但应该差不了多少!” “我们这一点子人哪里够毛子鬼吃的?这是什么大功德啊?” 鬼幽子示意安静,众人安静下来,鬼幽子继续道:“不是让你们打仗!而是让你们给我收集情报!” “收集情报?” “你们再选出一个匪头,和以往一样巴结这个六爷!然后把你们从他那里知道的一切,都通过这个告知于我!”说着,鬼幽子拿出一个符人,“你们有什么话,就烧一炷香,拜它三拜,然后将要说的话对它说,我就会知晓了!” “果真神仙啊!”众人皆新奇赞叹。 “好了!你们自己推选匪头吧!” “这还用推选吗?肯定是二爷了!” “对啊!二爷!我们支持二爷!” 一个中年壮汉就被众人推了出来。二爷还有些尴尬:“多谢众兄弟抬举!多谢!” “二爷不要客气!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 二爷对着鬼幽子拜了三拜,众人也都跪下随着二爷拜了三拜! “神仙老爷在上,以后我们黑山头唯命是从!只做好事,不做坏事!” 鬼幽子把他扶起,给了他符人,笑道:“只做好事,你怎么养活众弟兄?” “额。。。” 鬼幽子道:“我给你出一个主意!等这场风波过去,你们组成一个商队,用现有的财产当做本钱,做个生意,往来于罗斯国与维疆!至于做什么,那就看两方百姓缺什么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五章 官场情虚 山神仍护 “可。。。我们不会做生意啊!” “把货物运来,把货物运去,你们都不会吗?” “这个是简单,但,万一卖不出去呢?” “这个就放心吧!两方我都有人,前期,让他们带一带你们,以后就好办了。” “此等再生之大恩,我等兄弟无以回报!”众人皆跪! “莫要神仙神仙的叫了,真把神仙叫来,我就麻烦了!”鬼幽子扶起,“要不是生活所逼,谁愿落草为寇,让人指着脊梁,骂祖宗十八代?所以,我体谅你们!但你们也要潜心悔改,以后做生意有钱了,不要忘记被自己伤害过的人,好好弥补自己失足所犯下的错误!知道吗?” “我等谨记!” “好!就这样吧!切记!六爷要你们干什么,你们只管答应,不可引他怀疑!要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通过这个符人告诉我!” “好!” 鬼幽子交代完事情,便在众人的目送之下,下山去了! 下山后,鬼幽子出城直奔驻维疆大臣所在官邸。 鬼幽子并不是为了天朝稳定,而是为了维疆那帮热情淳朴的百姓!鬼幽子绝不允许因一人之野心而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而且,守卫维疆也是鬼幽子答应过刀圣的事情! 鬼幽子来到驻维疆大臣官邸,投了名帖,门官进去通报。鬼幽子心想:这要是再遇到像施将军那样的人,可就麻烦了啊! 驻维疆大臣叫做扬古,属于天朝家族的。他一听是鬼幽子来访,不敢怠慢。经过西河战役与金隐内战,鬼幽子这三个字可是如雷贯耳啊!现在,天朝之中要是再有人敢轻视鬼幽子,那他绝对是一个大傻子,无药可救! 因为,皇帝在多个场合之中,不止一次地提到过鬼幽子,并且都是赞赏有加。甚至,爱屋及乌,连平时都不怎么待见的十七皇子,也经常召入宫中,赏赐许多!这本让对十七皇子失望的大臣们又看到了希望,纷纷献媚讨好。一时之间,竟可以与其他热门皇子争一争天朝的至尊之位了! 不过,十七皇子对勾心斗角的这些并没有兴趣,且有点反感!以前这些哥哥看着自己还是比较和善的,可现在见了自己如同见到仇敌一般,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而且,十七皇子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放荡了,因为,有一些大臣就专门向皇帝告自己的状。 今天十七皇子去青楼了,不务正业! 今天十七皇子去打架了,有伤体统! 今天十七皇子去。。。。 然后,皇帝就把他叫过来,训 斥一顿!然后,又把他的母亲也训斥一顿! 活得这个累啊!无处诉说! “师父,我这是该怨你,还是该感谢你呢?” 扬古热情地招待了鬼幽子,让座上茶之后,问道:“鬼兄何时来到维疆,怎么不提前告知一声,好让我有个准备!” “大人客气了!怎么敢劳动大驾?” “哎!你这话就是见外了!”扬古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大名早就传遍整个中都了!” “哦?”鬼幽子还真不知道。 “金隐内战后,皇帝收到现任尊王的表章之后,喜悦非常!直夸你是个不世良臣哪!” “不敢当!不敢当!”鬼幽子谦让道,“这只不过是借助皇上天威而已!无甚赞赏之处!” “鬼兄谦虚了!”扬古笑着喝了一口茶,“不知鬼兄此次前来,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只是,我在维疆北城意外发现了罗斯人烧杀掳掠!我便感到有些奇怪,罗斯之人怎么敢在我天朝境内如此嚣张?于是,我秘密调查了一番,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便赶忙向大人报告!” “哦?什么事情?”扬古凝神静听:罗斯人在维疆境内肆虐,而自己却不知道,这要是传到了皇帝耳中,自己岂不完蛋! “不知大人可了解维疆人们口中的六爷是谁?” “六爷?”扬古想了一下,“莫非是维疆王爷的第六子——甘道尔?” “不知这个第六子在维疆地位如何?” “不得了!他是维疆王爷最器重的儿子,很有希望继承下一任的王爷!而且自从去年王爷的亲弟弟在上河围场死后,维疆王爷便无心,更无力管理这么大的维疆。于是他把北疆交给了甘道尔管理。所以,要是按照你所说的情况来看,罗斯人很有可能是甘道尔放进来的!” “嗯!他这一举动很是危险!” “确实!这小子是有反心了!”扬古捋了捋胡子,“我马上将此事禀告皇帝!要将这个隐患消灭于摇篮之中!” “对!此事宜早不宜迟!待那个甘道尔准备齐全,此事就麻烦了!” “多谢鬼兄提点!要不然我将犯了大错,你消息可是救了我一命啊!” “哪里!都是为天朝社稷着想,为天朝皇帝尽忠!”鬼幽子说得大义凛然。 “鬼兄之忠心,使我汗颜哪!我一定会在奏章之中为你邀功!” “大人千万不要加上鄙人,不然,皇帝又要责怪我瞎逛,而不回去复命了!” “哈哈!也是!” “那 好!我就不叨扰了!” 扬古拉住,道:“鬼兄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啊?没有啊!” “怎么这么着急就走?至少也要留下吃顿饭再走嘛!不然,让同僚们知道了,还以为我怠慢皇帝御使,你这以后还让我怎么混下去?” “额。。。我是怕耽搁大人写奏章,延误了时机!” “此事我正要请教鬼兄呢!还请鬼兄帮我把把关啊!” 鬼幽子无法,只得留下。 第二天,又是一番推让,直到吃过中午饭,鬼幽子才得脱身:唉!官场真是麻烦!尽是些虚情假意!真不知道以后要是我和皇帝闹掰了,他还会不会这么热情地招待我?呵呵!恐怕到那时跑得比谁都快吧! 鬼幽子回到了刀峰,代替刀圣,看守这一条两境往来之要道! 天朝人经过此地倒还是向以前一样,跪拜巨石,等待山神的回答。鬼幽子叹了口气:你们所等待的山神再也不会回应你们了! 剑气倏动,在巨石上刻下:诚心敬拜,山神必佑! 那人见状,磕头敬拜,感谢山神,然后欢喜地带着车队进山去了。 而恰恰此时,一帮罗斯人手持兵器,凶神恶煞地围住了他们,叽里咕噜。 翻译道:“碰到我们,只能怨你们自己倒霉了!一个不留,全部杀死!” 这个翻译就是上一次跑掉的那个,估计,这帮人是来复仇的! 天朝人看到这些毛子鬼,吓得魂不附体:早就听说这里有毛子鬼,没想到还真让我们碰到了!倒霉啊!要是逃过此劫,再也不敢冒险了! 天朝人连忙跪下求饶:大爷!饶我们一命吧!这些货物都给你们!我们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求大爷放过我们吧! 头儿闭着眼,嚎啕不止!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不对劲,怎么没有声音了?睁开眼一看:毛子鬼都躺在地上,死了! “头儿!这。。。” 头儿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小心翼翼地上前查探:“真死了!”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快跑啊!” 一队人赶紧调转马头,飞快逃离,到了山口,头儿叫停! “怎么了,头儿?” “此事一定是山神保佑!你们和我一起来,感谢山神!” “是!” 一行人来到巨石处,三跪九叩之后,便离开了! 求推荐收藏!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间炼狱 知谁心苦 中都。皇帝接到扬古的密折,眉头紧皱,沉吟一番,道:“维疆又不太平了!” 同大人咬牙切齿地道:“这帮蛮夷真是顽习难改,必须给他们一个血的教训!” “嗯!西河与金隐虽然解决得很漂亮,但对待反贼太宽松了,不足以震慑他们!” “御使大人过于仁慈了!” “他的考量也并非毫无道理,只是,有时候需要恩威并施,才更有效果!” 同大人点头称是。 “不过,此事不能急躁,也不能武断!这样吧,先派两个人去调查一番,这两个人你就看着选吧!” “是!” 罗斯国。王宫。一人坐于宝座之上,皇冠闪耀,珍珠灿烂,但脸色却是铁青:“为什么又是没有消息?”(此下罗斯人之间的对话皆为叽里咕噜!这些可当字幕看!) 一个身着华丽铠甲的将军,低着头,回道:“我又派了一批人前去!” “那有没有消息呢?” “暂时没有!” “这个暂时要多长时间呢?” “很快就会有消息!” “我希望是很快!”国王嘲笑道,“这是我们进攻天朝的大好时机,你最好不要搞砸了!” “是!” 瓦西里上前欲言,却被国王无情打断:“你还是省一点口水吧!天天听你吹嘘那个什么鬼幽子,我的头都大了!他要是真有你说得那么厉害,那你还为他害怕什么呢?” 瓦西里道:“我不是为他担心,而是为罗斯担心!” “那你大可省下!”国王站了起来,“罗斯国的军队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军队!无坚不摧!我就不相信他区区一个凡人能抵得过罗斯人的火枪与大炮!” “他不是凡人!” “神仙也抵不了我的火枪与大炮!” 国王气愤愤地离去了。将军戏谑道:“我会把他的尸体带你看!” “伊万夫将军,我等着你狼狈归来!” “谢谢!” 两人互瞪一眼,不欢而散! 伊万夫所说的这批人正在被鬼幽子一个个扔下山谷:“横七竖八地,影响山容!下去吧!”把最后一个尸体扔下去后,鬼幽子拍了拍手,“估计那个人快来了吧!” 等了一天,还是没有消息!国王扫视了一眼:“伊万夫亲自去天朝了吗?” 大臣一阵哄笑! 一人报告道:“伊万夫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哦!我还以为他亲自上阵了呢!”国王冷笑一声! 瓦西里欲言,国王又打断道:“废话省一省!说点有用的!今天我没心情和你胡扯!” 瓦西里脸憋得通红,气哼一声! 国王道:“没事就退下吧!” 将军官邸。伊万夫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叹息不断:“这帮废物!” 一人道:“不如我去一趟吧!” “只好辛苦你了!只是你的伤。。。” “我既得将军赏识,有幸被封为拳皇,那我就应该为将军分忧解难,死而后已!这点伤不算什么!” “嗯!很好!不枉我的栽培!去吧!不论是谁,统统杀死!并且提他的人头见我!” “是!” 寒风呜咽,飞雪漫天,一如那晚! “风啸寂寥山,雪落无眠夜,风雪依旧人依然,孤声付呜咽。 放眼三千界,云海苍茫里,古往叹息人不在,今来谁堪敌!” “嗯?”来人一丝疑惑,“你是他的什么人?”(拳皇会说天朝语言) “他是我的朋友!” “嗯?” “这不难理解!我把他当做朋友,但是他没有说把我也当做朋友!你知道这是为什么!”鬼幽子站起,拔出了插在冰石里的剑。 “你受伤而来,那我用剑,算是报了七打一之仇!”鬼幽子虽如此说,但并不打算用剑,因为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好似这风雪一般,凄凉,寂寒。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战场从来没有公平这一说!而我向来喜欢刺激的挑战!”拳皇脱下外套,露出了钢铁般的肌肉。 噌——寒刃出鞘,“浩雪孤风!”铁剑落到拳皇的肌肉上,发出铿锵的声音。鬼幽子见完全破不了防,冷剑一挑,直攻最脆弱的眼睛! 拳皇头一扭,一口钢牙咬断了鬼幽子的铁剑! “好胃口!看看你能不能吃下这个!”鬼幽子把剑一扔,气力浩然一提,“玄阳掌!” 拳皇也不站着光挨打,铁拳倏出:“****(天神之雷)” 轰然相撞,宛如钢铁巨兽猛然撞击,双方各退数丈! 鬼幽子的手臂被震得酸麻无比:罗斯国也有金刚拳吗?这么悍猛!看来不能硬碰啊! 不待鬼幽子缓上一口气,拳皇狂奔而来,好似发怒的犀牛!鬼幽子提起内力,连忙招架。拳皇如狂风暴雨般的铁拳死命地向鬼幽子招呼,没有招式,简单的直拳勾拳,无止无休,直打得鬼幽子手臂麻木,鲜血横流! 拳皇是一个生活在罗斯国最底层的东西,因为奴隶在罗斯国不算做人。母亲生下他之后,就把他卖给了地下拳场的老板。在那里他与其他九十九个小孩一起接受着惨无人道的训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终活到十五岁上台打拳只剩下了二十个! 这十五年里,他看到一个个同伴的死去,从恐惧到悲伤,再从怜悯到无感,他知道有一些人的命天生就是贱!死,不足惜,不足道。 十五岁那年,他第一次站在拳台上,面对着陌生的面孔。他结果了他!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不过,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 看着人们为他欢呼,为他鼓掌,为他疯狂,他笑了:他们和我一样吗?看惯了生死吗?为什么对这个死去的人没有一丝同情呢?他不值得同情吗? 答案是的!他不值得同情,因为像他这样的人太多了! 他已经没有了灵魂!灵魂早在目睹一次次的死亡之后,被他生生地掐死了! 他就是 一台机器,为老板挣钱的机器! 老板对他很赏识,很器重,把他当做镇场之宝!他对此并无丝毫的感激与骄傲。 直到有一天,他的窒息的灵魂突然活过来了! 他遇到了老板的女儿!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恶贯满盈的人会有一个这么漂亮纯真的天使?对!对于他来说,她就是天使!拯救他灵魂的天使!那个笑容,震颤他的灵魂,让他回味无穷! 就这样,一段注定悲剧的爱情开始了! 老板发现了!不过,他没有声张。 一次,老板叫来他,道:“今天有一场拳赛!” “好!” “这场拳赛很重要!因为,对面是大公的儿子!” “啊?大公的儿子为什么来这里?” “喜欢!” “那。。。” “是!你只能败!” 这是老板安排的阴谋。这个大公的儿子一直暗恋着老板的女儿,当他听说这个臭小子夺取了她的芳心时,大公的儿子怒不可遏!于是,老板出了这个主意。 那天,拳皇看到了老板的女儿来观战。 那是老板故意安排的,他就是要让自己的女儿亲眼看到奴隶就是奴隶,是被人任意践踏的,是不值得人爱的。 但是,拳皇失约了,因为就在他濒死之际,他看到了她晶莹的泪珠,闪耀着悲伤的光芒! 他说过,他要守护她! 于是,他打死了大公的儿子,带着老板的女儿逃走了。可惜,在被追击的过程中,一颗无情的子弹,夺去了他全部的希望!他一生之中唯一的美好,被命运剥夺了! 而这颗子弹就是出自老板的火枪筒之中! 命运将他放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来受罪的,受折磨的!不能也不允许有一点的快乐,一点的希望,一点的属于自己的光明! 只能有痛苦,绝望,黑暗! 后来,他流落街头,直到被伊万夫收留! 那天,他来到了刀峰。 那里已经躺着六具尸体了。 他道:“我从来不打不完整的敌人!” “完整的我吗?这辈子你是等不到了!” 拳皇听着风雪呼啸,就好似刀圣痛苦的灵魂嘶吼,便道:“你最起码还有自己的灵魂!” “呵!”刀圣道,“你的不也是没死吗?” “本来死了,但又活了!结果就再也死不掉了!” “是啊!一段美好的回忆就是灵魂一生养分!”刀圣道,“来吧!完成你的任务吧!” “好!” 两人搏斗,谁都全力以赴,不只是对对手的尊重,更像是一对患难的兄弟拼命地想拯救彼此! 最终,一拳,刀圣落败! “我想到悬崖的那个石屋里!” 拳皇将他背到那里。 “谢谢你!我终于解脱了!” 拳皇点了点头,转身走出石屋,面对呼啸的风雪,神情变得迷惘起来:解脱我的人又在哪里呢?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指玄关 用意匪浅 拳皇是一个一辈子都生活在擂台上的人,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生死,他在乎的只有胜利!因此,他的拳头快、准、狠,且敌人不败,他绝不停拳! 鬼幽子被他压制的无法呼吸,和他拼拳头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没有好剑,也是无用啊!鬼幽子现在能体会刀圣当初对战他的感觉了! 鬼幽子防御的同时,觑准他进攻的弱点,重重反击,可,钢铁般的肌肉根本难以撼动! “啊——”鬼幽子一声怒吼,拼着挨上一拳的代价:天地印! 两拳爆头,鬼幽子鼻青脸肿,但脚若生根,半步不退:一掌轰向拳皇胸口! 拳皇偷了鬼幽子两拳,这一掌已经没有办法闪避,只得硬接:****(战神之锤)! 鬼幽子接力承力卸力,一掌推出,拳皇倒退数丈! “噗——”拳皇擦去嘴角的鲜血,又狂奔而来! 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鬼幽子岂能再给他压制的机会,剑指一并:绝影不留生!一剑直戳左眼!拳皇直拳相迎,哪知鬼幽子剑指瞬动,人影恍惚! “扑哧——”一声哀嚎!拳皇左眼球爆裂,“啊——”惊见拳皇竟直接用手挖出,掷于地上,提拳攻来!一个上勾拳打在回气不及的鬼幽子腹部! “噗——”鬼幽子被挑到空中。同时拳皇一蓄力,跳到空中膝盖一顶,准备再用胳膊肘一掯,直接结果鬼幽子的时候,鬼幽子用手挡住了他的膝盖,得以借力,更上一层,一脚踢头,被拳皇挡住,又借一力,翻到半空,而拳皇被鬼幽子踢到地面。 “一指破玄关!”气势如虹,夹磅礴之力,倾泻而下,如暗夜流星! 拳皇见状不敢大意,提气:****(暴神雷殛)! 一声雷霆巨响,訇然爆开,陡峭刀峰崩裂数丈!两人陷入乱石碎冰之中,不知胜败! 迷蒙雪尘过后,只见鬼幽子一指洞穿拳皇铁拳,直插心脏之上! “我总算。。。见。。。。到了比我拳头更硬的东西!”拳皇看着自己被洞穿的拳头,一丝苦笑挂在嘴角,“他累了,需要。。。休息了!” 鬼幽子一运力,猛然一收。 “呃!”拳皇闷哼一声,鲜血从伤口流出,但很快就被冻住了。 “有人结束。。我的痛苦。我很高兴!对于。。。他。我只能说一声抱歉。。。。各为其主。而已!”说罢,便咽气了。 “你不用说抱歉,因为死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鬼幽子抱起他的尸体,“你给他一个体面,我也给你一个体面!但我不知道你想去哪里,就把你葬在与他对面的那个山谷吧!这 个世界太嘈杂了,不适合你们这样的人生存!” 鬼幽子将他埋葬,立了一块无字之碑。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从你的拳中,我能看到你胸中的悲苦,能听到你心底的怒吼,也能感受到你灵魂的绝望!是这个世界辜负了像你们这样的人,愿下一辈子,世界能偿还它的罪过!” “命运何时才会公正地对待这些悲苦的人啊!” 鬼幽子哀叹一声,转身,离开了! 风啸寂寥山,雪落无眠夜,风雪依旧人难在,孤声付呜咽。 维疆首府。王府。夹道热烈欢迎皇帝特使来访! 维疆王爷亲自迎接,请进府后,一番礼仪客套不必详述。当天,由于车马劳顿,特使并没有说事,似乎也并不着急办事,早早地就休息了。 维疆王爷有些摸不透,问师爷道:“皇帝前一天就通知于我,说今天特使将来,让我配合工作,不可怠慢。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可看特使样子并不着急啊!” 师爷想了想,道:“他不着急,王爷又何必着急?反正我们心里没鬼,任他们调查吧!” “你是说皇帝想对我下手?” “说不定!西河与金隐都摆平了,接下来的目标很明显了!” “可是我又没什么动作啊!而且我也压根没有那个念头!维疆一直不都是挺好的吗?皇帝怎么就突然派特使来了呢?” “我想皇帝绝不可能无的放矢!他们一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嗯!要是出事的话,也就是我的那个不安分的六儿子了!你火速派一个人去北疆,问问他到底在干什么?” “额。。。这样劈头盖脸的问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是他老子,有什么不妥的?”维疆王爷气愤道。 “不如这样,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何不趁他来祝贺之时,当面叮嘱他?” “也是!只怕派人去了也是耳旁风!” 第二天。甘道尔就收到了特使来访的消息,心道:怕不是罗斯国之事被中都知晓了!唉!这几天怎么一直没有罗斯人的消息?莫非他们怕了?这个时候当缩头乌龟,是想玩我吗?哼!异邦之人就是靠不住! “来人哪!” “在!” “派一使者前往罗斯国,问问他们到底还遵不遵守约定?” “是!” 刀峰。鬼幽子注视着维疆使者:看来甘道尔着急了!嘶——其中必有原因! 这时,符人传来消息:中都派特使前来维疆,目的不明! 嗯?鬼幽子沉思:中都在搞什么呢?打草惊蛇。。。看来他们并不想简单地解决问题,而是 想逼有野心的人造反,然后。。。唉!鬼幽子站在悬崖边上,面对着无休无止的风雪:你们要杀,那就杀吧!只要不伤害维疆的百姓,随你们去吧! 罗斯国。将军府。伊万夫着急地等待着拳皇归来。 “怎么还不回来呢?不应该啊!难道天朝还有高手?”伊万夫踱来踱去,烦躁不安。 “报!国王来了!” 伊万夫眉头一皱,深叹一声,整理一下衣襟,无奈出去迎接:“国王驾临,将军府蓬荜生辉。。。” “好啦!好啦!说着这些没有用!”国王手一挥。 维疆使者上前,道:“主人让我关心贵国到底发生何事?为什么迟迟不见贵国的人马?难道贵国要违背当初的约定吗?” 国王看着伊万夫:“问你呢?为什么迟迟不见你的人马?你到底是怎么了?回答!” “额。。。这个。。刀峰之上似乎又来了一名高手!” “使者听清楚了?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国王道。 “是!我这就回去禀告主人!” “一路平安!” 维疆使者走了。 瓦西里道:“刀峰又一名高手?武力如何?” 伊万夫叹口气,道:“恐怕比刀圣更为难缠!” “哦?”国王一笑,“看来是需要将军亲自出马了!” “额。。。国王。。这。。” 瓦西里也附和道:“将军要是摆不平这个障碍,那举国上下就没有人能解决得了了!” 伊万夫瞪了一眼瓦西里,回国王道:“人各有所长!我只适合带兵打仗,这莽夫对拼的事情,我看瓦西里最擅长!” “哦?瓦西里?没看出来你还是一名绝顶高手啊!”国王揶揄。 “哈!我要是绝顶高手,我早就为国王分忧了!”瓦西里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个人可不是莽夫啊!他放维疆使者过来,用意不浅啊!” 伊万夫思考了一下:“莫非维疆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不!”国王道,“是剑拔弩张!要是打起来,那个使者就不是这个语气了!” “那。。。”伊万夫努力思考中。 瓦西里道:“离我们约定出兵的时间还有一个月,而他突然这么着急,我想是发生什么情况了!” 伊万夫道:“那。。这个情况只有天朝了!” 国王一笑:“将军确实适合当统领!这个人就是要告诉我们,天朝已经发现了这个阴谋,劝我们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和天朝掰掰手腕!” “哼!区区天朝,我还不放在眼里!”伊万夫豪气万丈!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八章 井底之蛙 卸磨即杀 瓦西里嘲笑道:“确实!天朝是不在你的眼里,可那个人却就挡在你的脸上!” “好啦!”国王一转身,“那个山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要是真打不通,没有办法,只能绕远路了!伊万夫,你为此次统领,带领军队从西边绕过去,支援六王子!” “可西边还有许多国家。。。” “峰上的人你解决不了,峰下的人你也解决不了吗?饭桶!”国王一挥袖,气愤离开了。 瓦西里笑道:“祝你凯旋而归!” 刀峰。鬼幽子看见那个使者快速飞奔而来:跑这么快干什么?这么好的雪山风景,看都不看一眼,真是可惜!好好休息一下子吧!你的人生太累了! 一剑闪过,使者沉眠谷中了。 “不知道罗斯国的人会怎么想?他们不会以为真的可以和天朝分庭抗礼吧?虽然说你们的武器是很先进,但,人少啊!一百个换你们一个,你们也伤不起啊!唉!”鬼幽子转而又叹息天朝,“这场战争能唤醒你们沉迷于上国的美梦吗?” 两天已过,明天就是维疆王爷的生日了。这两天特使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是不和维疆王爷讲正事!无论维疆王爷使出何种手段,那两个特使就只说:“王爷不必过于担心了!我们来此前来一是为了考察维疆民情,二是替皇上祝贺你生日的!就只这两件事,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其实,他们接到的命令就只是如此!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但同大人就是这么交代的啊!他们也没去问同大人,反正乐得当个吃喝钦差! 北疆。甘道尔等不回使者,大怒:“这帮毛子竟然敢扣押我的使者!真是一点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来人啊!” “在!” “将罗斯国的使者关到大牢里去!” “是!” “哼!你们不仁,就休怪我不义!”甘道尔越想越气,“真他妈的不靠谱!” 啪——将手旁的茶杯摔得粉碎,“没有你们,我照样能成!”说着,便系上披风,带上斗笠,出门去了! 晚上。符人传来消息:明天是维疆王爷生日,六爷让我们去维疆首府截王爷! “嗯?这个甘道尔沉不住气了!可就凭黑山头那点人去维疆首府截王爷?先问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鬼幽子手掐道决,口诵异咒:“万物通灵,千里传音!敕!”食指一道灵光,点在符人额头,顿时,符人好似活过来一样,叽哩嘎啦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额。。。怎么会有干扰?这个穷乡僻壤还能有道士?调一调方向试试!”鬼幽子将符人对准黑山头,符人滋 滋不停,忽然,嘈杂声起,“哈!对上了!” 瞬间那边就安静了!只听一人道:“刚才是不是有另类的声音?” “我也听见了!” “好像是那个符人发出的!” “是我!鬼幽子!能听见吗?” “哦!是老大啊!”现在土匪一致决定把鬼幽子当做他们的老大,匪头就叫做老二,以后成立商队也是如此! “老大有什么吩咐?”众兄弟都安静了下来,静听老大的吩咐。 “你今天说的那件事情,再详细地说一遍!” 老二回道:“今天六爷找到我们,说让我们趁着维疆王爷过生日,绑架他!” “你们这点子人够吗?况且首府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我也这么说了。他说只是借助我们土匪的名号,一切他都安排好了!我们只管过去就行!” “没说让你们埋伏之类的吗?” “没有!就带着兄弟冲到维疆首府就完事了!保证我们不会有一点问题。而且事成之后,给我们十万两白银!” “怎么保证你们的安全呢?” “他说,路上的官兵什么的,他都打点好了,我们不会受到拦阻!到了王府之后,他暗中与我们里应外合,带着我们绑架维疆王爷。” “绑架之后呢?” “就直接回来啊!等候他下一步的指示!” “下一步什么指示呢?” “他没说!” “我告诉你们吧!” “啊?老大和六爷认识?” “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他什么指示?”老二有些不明白,小弟提醒道:“老大是什么人?神仙!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哈!我并不是什么神仙!接下来会干什么,只要不被那十万两白银迷住心窍,你也能知道!” 老二想了想:“不会灭我们的口吧?” “当然啦!” “他没让你们杀王爷,只让你们绑架王爷,为什么?不就是要人来救吗?而这个人就是六爷!” “那。。。他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这一脱一放,就把你们给放没了!然后,维疆王爷也被他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控制住了!到那时整个维疆就都是六爷的了!你们的十万两白银吗?自然是不会缺的,只可惜需要烧给你们了!” “额。。。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不是你们土匪最擅长的吗?绑票职业基本技能,还让我教吗?” “我们还真从来没有绑过富家子弟。。 。一般情况就是直接到富人家里去抢!” “额。”鬼幽子无语了,“无脑莽夫!你们是怎么在土匪界混下去的?真就一莽无前啊!” “那个。。还请老大传授一点绑票经验!” “首先,你按他说的做,把维疆王爷绑到山上。切记!不可对他无礼!要请,毕恭毕敬地请!好喝好吃地款待!” 小弟挠了挠头:“这和我感觉的不一样啊!怎么好像请一个大爷上山一样?” 老二一脸严肃:“仔细听!” “是!” “你能不能赚到钱以及能不能活命,全靠这个维疆王爷了!” “一定要当做大佛供着!” “绑上山以后,告诉他幕后主使和来龙去脉,并委屈他待在我这里。然后等待六爷上门!” “为什么不直接放掉维疆王爷?不然,他会不会生气?” “不直接放掉他,当然是为了你们!放了他,甘道尔能乖乖给你们钱吗?” “可是他见不到维疆王爷,会不会对我们动手?” “这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我们自己?” “唉!你们当土匪真是失败!六爷来的时候,首先,你们不能像平时一样,唯唯诺诺,要强势一点!拿出一副鱼死网破的精神来!唬住他!让他相信,不给钱你们就真敢撕票!” “听见没?等会排练一下啊!不过关的,明天就不用参加了,也不用分钱了!”老二嘱咐道。 “是!” “然后,你就跟他说,人被我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人发现。你只要把十万两白银拿过来,我就立马放人!否则,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能拉上一个王爷一起上路,不赔!血赚!还有!不要想着动歪脑筋,要是我死了,我保证你永远都不会找到他!至于语气,神态什么的就不用我教了吧?” “你愣着干什么呢!”老二一巴掌打醒一个小弟,“快记下来啊!” 一个叫做小三的土匪笑着挤着上来:“二爷,我记下来了!” 老二拿过来一看,一字不差,赞许道:“好!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了!” “多谢二爷!” 鬼幽子继续道:“放心吧!他不会冒险。不过,他应该不会给你十万两,他会说,我怎么知道人是死的还是活的?我需要确定他的安全。然后他就会提出一万两定金,让他手下见一面,确定后,再给剩下的九万两!你答应就可以了!第二天,你就让手下带着他的手下来,以后的事情就和你没关系了。带着一万两和黑山头所有的钱,跑路吧!等战争过后,再回来!”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九章 书生无情 屠夫有义 “老大!”老二有些不舍,“你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那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应该不会了!” “。。。。。。” 众人都十分不舍。 “这个符人会一直有用吗?” “还有两天术法就会失效!” “老大!” 老二领着众人向符人拜了三拜:“你永远都是我们的老大!以后,不管何时,不管何地,只要老大一声召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众人皆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符人那边没了声音,半晌,“起来吧!既然你们把我当做老大,我就给你们一句忠告:众善奉行,诸恶莫做!” “是!” “以后你们为商,经过雪山刀峰,也要遵守以往的规矩,我相信他会保佑你们的。” “是!” 说完,鬼幽子关闭了道法,心绪翻飞,感慨万千:土匪尚且如此重情重义,而身为儿子为了权力野心,竟然想出绑架父亲这一招,真是荒唐可笑啊! 鬼幽子关闭了符人以后,老二道:“大家开始演练,到时候出了岔子,赔上的可是全部弟兄生命,知道了吗?” “是!” 老二也拿起小三土匪的本子,开始背诵起来。 第二天。维疆首府热闹非凡,大小官员都前来庆贺。甘道尔也不例外。而这时,黑山头的土匪们也开始行动了。 维疆王爷不喜嘈杂,躲到了一个清净地方,道:“把甘道尔叫来!” “是!” 甘道尔正在应酬各方官员,忽然,听到老爷要见他,心里咯噔一声:父王现在叫我干什么?莫非是他发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对侍卫道:“好!我知道了!” 甘道尔来到一位特使面前:“见过大人!” 特使一看是甘道尔,未来最有可能的继承人,便热情地道:“哦!是贤侄!多年不见越发威武了!有你爹当年的风范!” “大人过奖了!不知大人来到金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没有?”甘道尔开门见山。 “没什么事情!皇帝让我来只不过是为了给维疆王爷庆生而已,再也没别的了!” “哦!原来如此!那今天大人可要尽兴!” “哈哈!一定!” 特使越如此说,甘道尔越觉得他一定有事瞒着!普普通通的生日,又不是什么大寿,但就算是大寿,也从没有过派特使庆生的先例!所以,皇帝一定是发现端倪了! 甘道尔越发坚定谋反的计划了! 到了父王房间,甘道尔道:“祝父王身体安康,顺心如意!” “哼!你要是安分一点,我就顺心如意了!”维疆王爷脸色阴沉。 “孩儿不知父王意思?” “不知?你要是没搞出什么幺蛾子来,皇帝会派特使前来?” “孩儿一直安分守己,从不做逾矩之事,怎么可能会招来特使?” “狡辩!你干的好事还不从实招来!要是等到特使查出来,我也救不了你!” 甘道尔确定了特使来就是为了调查自己,只是他们还不知道我与罗斯人之间的事情:必须先下手为强了! 甘道尔死咬牙关不放:“他们一定是误会了孩儿!或者是有小人从中挑拨!反正孩儿绝没有做非法逾矩之事!” “嗯。。。”维疆王爷沉吟:难道我真的错怪了甘道尔?特使真的只是考察维疆民情?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维疆王爷坐了下来,缓和语气道,“只要你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管理好北疆,维疆早晚都是你的!” “是!” “去吧!” “孩儿告退!” 中午开宴。甘道尔估计土匪们快来了,用眼神示意手下侍卫。自己来到了门口外,接应土匪。 维疆王爷审问完甘道尔以后,心内稍安。这时,一个婢女端来银耳燕窝粥,道:“老爷,三姨太说你一直没有吃东西,便给你熬了碗粥,请王爷注意身体!” 维疆王爷心里一顺,便觉得有几分饿意,接过粥,喝了一勺,突然大叫一声:“有毒!”便倒下了! 外面,宴席间,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忽然,众人感觉天旋地转:“我也没喝多少啊?怎么头这么晕。。。” 不一会儿,来的人都晕晕乎乎地躺下了。侍卫连忙跑来报告甘道尔:“麻药起作用了!” 甘道尔心里焦急万分:这帮人怎么还不来? “真是一帮废物!我先换上衣服!你带着人把守大门,一个不让出去,就说要调查放毒的人!” “是!” 甘道尔换好衣服,藏在一处,等待着黑山头土匪。千呼万唤,他们终于来了!甘道尔连忙上前,道:“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慢?” 老二解释道:“半路有一个守卫拦着不让我们走!最后,叫来了他的上级,才放我们走的!所以,就耽搁了一会儿!” “好啦好啦!跟我来!” 甘道尔领着土匪冲进王府,侍卫表现的很惊讶,然后,拼死反抗,倒下。这伙人直奔维疆王爷所在之处,到了门外,甘道尔手势一挥。老二冲了进去,先封住维疆王爷的穴道,然后,五花大绑,扛上,飞速离去! 甘道尔见到他们离去,面具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众人醒后,茫然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我是活着还是死了啊?” “是啊!这到底发生何事?” 突然,一声大叫! “不好!父王不见了 !” “啊?”众人连忙赶来,只见,大王子惊慌失措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怎么可能?维疆王爷怎会不见呢?” “晕倒之前,我好像看到有一群黑衣人闯进王府!” “对对!我也看见了!不会是他们绑走了王爷吧?” “什么劫匪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不知道!但王爷武功高强,他们怎么可能绑走王爷呢?” 这时,甘道尔端着一个小碗走了出来,道:“他们是把王爷毒倒了,才绑走的!” “啊?” 甘道尔继续道:“刚才我已经验过,这碗粥里有毒!” “有毒?难道说有内应?” 甘道尔厉声道:“把王爷的随身侍卫抓来!” “是!” 由于甘道尔手握兵权且是下一任的维疆王爷,所以,他处理此事,众人都没有什么异议,也不敢有异议! 侍卫被带来。 “是谁送的这碗粥?” “是三姨太的丫鬟!” 众人不敢做声,静静看戏。 “带丫鬟来!” “大人饶命!我只是奉三姨太之命,端这碗粥给老爷!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甘道尔眉头一皱,肃容道:“带三姨太来!” 三姨太被强行带来。看她的表情甚是不服! 甘道尔问道:“这粥是不是你送给王爷的?” “是!怎么了?” “是谁让你下的毒?你的同伙是谁?现在又在哪里?” “我没有下毒!我也没有同伙!而且你也没有资格审问我!” “来人!打进大牢,严加审问!”甘道尔毫不留情。 “你凭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拉走三姨太后,甘道尔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救父王出来!大家请放心回去吧!” “是!” 众人都散了。侍卫道:“三姨太怎么办?” “让她招供!还有!让她把大王子、三王子与五王子都咬出来!” “这。。。” “这点事都不会办吗?” “是!现在就把大王子他们抓起来吗?” “先抓起来!对外说他们伙同三姨太,谋划了这起绑架案!到时候,我留一个黑山头土匪作证,再结合三姨太的供词,一切就没问题了!” “是!” 且说这边,土匪们绑架了维疆王爷之后,便按照鬼幽子所说,弄醒维疆王爷后,众人跪拜! 这一拜把维疆王爷搞蒙了,他们到王府之上绑架我,肯定是知道我身份的,这也代表他们并不怕我,可是怎么就突然下跪了呢?下跪也就罢了,怎么还不给我松绑呢?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章 虎父毒子 心软者死 维疆王爷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禀告王爷!我们都是被人逼的!请王爷明察!” “我倒是想明察,可你们封住我的穴道,还把我捆着,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怕给王爷松了绑,王爷就不听我解释了!” “好吧!你们解释吧!” “这一切的主使者是六爷,也就是您的六儿子,甘道尔!” “唉!”维疆王爷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反而是一脸的哀伤:“我早就猜到了!除了他,没有人有这个能力策划此事!” “那这么说你也应该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了?” “杀了你们,名正言顺地救走我!然后,把我带到北疆控制起来,以掌握整个维疆!” “和他所说的一点不差!” “谁?” “我们老大!” “你们的老大?” “你会见到他的!我们现在就把你送给他!” “哎!你们没打算将我放走?” 老二笑嘻嘻地道:“放了你走,难道甘道尔就会放过我们?” “我保证他不敢动你们一根毫毛!” “我是想相信你!但,你和甘道尔谁胜谁负还很难说啊!到时候,就是你有这个心,恐怕也没这个力啊!” “哼!我的儿子我会治不了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相信我的老大!” “那好!你把我送到你们老大那里去吧!我亲自和他说!”维疆王爷不想再和这些笨蛋说话:他们竟然质疑我的能力!我养出的祸种,我能收拾不了吗?笑话! 老二差人将维疆王爷护送到了刀峰。没有内力抵御,风雪直往维疆王爷的骨头里钻,冻得王爷瑟瑟发抖。 “你们的老大就在这种鬼地方?这里怎么这么熟悉?莫不是传说中的刀圣所在地?” “是!” “怎么会变成如今模样?好似被人砸去了一块!”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刀圣早就死了。不知为何,我们老大就在此地了。” “刀圣死了?谁能杀得了刀圣?你们老大?” “不是的!我们老大是在刀圣死后才来的!听以前的老大说,是被维疆高手与罗斯国高手围攻而死!” “嗯?是甘道尔干的吗?” “是!” “哼!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勾结外邦之人,对付我们自己的人!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此时,鬼幽子突然出现,手一挥,示意土匪回去,然后对维疆王爷,道:“直到现在,你还认为你能打得过甘道尔吗?” “你就是他们的老大?” “是!你不认识我了吗?” “是你!鬼幽子!”维疆王爷大吃一惊! 鬼幽子看他冻得发抖,便解开了他的穴道,开玩笑道:“你不会和我打起来吧?” “怎么会!鬼幽子的大名如雷贯耳!当你的敌人下场可都不怎么好啊!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维疆王爷缓缓运起内力,一股暖流从丹田周行全身。 “是!当初我是欺骗了你!我并没有抓什么犯人!我只是想骗一张通行证!” “你被赶出来了?” “没有!你不是也调查了吗?我还是金隐的国师!”鬼幽子停了一会儿,转而道:“你想知道我来到维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很想!因为我感觉特使就是你弄来的!” “对!”鬼幽子便把事情从头大略地讲了一遍,该让维疆王爷知道的,都让维疆王爷知道了,当然鬼幽子也隐瞒了一些事情,比如黑头山的事情,拳皇的事情以及鬼幽子在维疆村落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果然如我所料,这两个特使就是来调查甘道尔的!他们的嘴可真是严实!” “不是他们的嘴严实!而是,皇帝根本就没告诉他们这些事!换句话说,他们并没有欺瞒你!” “嘶——”维疆王爷考虑了半晌,“难道说皇帝故意逼甘道尔提前造反?” “对!皇帝就想让你们内斗!斗得两败俱伤之际,他再派兵将你们屠戮殆尽,以儆效尤!” “皇帝是想拿维疆开刀啊!唉!但据你所说,罗斯人被你吓回去了,那我怎么可能打不过甘道尔呢?” “你不觉得这一次绑架你的行动很顺利吗?” 维疆王爷一怔:确实,竟然没有一个人通报自己!唉!这些年确实疏于政治了。 “一旦打起来,我不认为支持你的人会有很多!甘道尔并不需要罗斯人就能拿下整个维疆,而他勾结罗斯人主要是为了对付天朝!” “唉!我老了!”维疆王爷望着风雪深深一叹。 “其实,这些官员还都是摇摆不定的!只要你一开始打出气势,我想也能拉拢一些墙头草!” “看来鬼兄已经为我计划好了!” “我是为你计划好了,但,做不做还是得看你!” “你要我怎么做?” “解决罪魁祸首——甘道尔!” 维疆王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呆呆地望着风雪。他不明白再过几年这个王位就是他的了,到那时,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没有人能拦住他!可为什么就这么着急呢?我最看重的儿子。。。 唉! 失去了亲弟弟的他,就已经丧失了斗志,现在又让他亲手杀掉自己的儿子,这怎么下得去手啊! “你要是实在下不去手,可以交给我!” “不!我亲自来!”维疆王爷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来,“既然他不顾父子情义,那我也就不把他当做儿子了!” “唉!”鬼幽子哀叹一声,道:“计划如此如此!” 罗斯国。国王问道:“战况怎么样了?” 瓦西里答道:“伊万夫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接连打下了好几个小国,现在估计快到了!” “嗯!很好!他总算有一点用处了!你去发一封信给甘道尔,告诉他接应一下伊万夫将军,因为接下来他会遇到一个比较难缠的对手!到达天朝的土地上时,我们的士兵不能损失太多!” “是!” “还有把刀峰上的事情也告诉他!特别要强调,不是我们不守约定,而是你们的人阻挡了我们!是他们的错!最好向他们要一点赔偿!” “是!” 大牢。甘道尔走进来,问道:“交代了吗?” “什么都不说!只。。。” “只骂我是吗?” “是。” “让她尽情骂吧!”甘道尔走到了三姨太的牢房,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她,道:“倒是有几分骨气!怪不得父王这么喜欢你!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此事已经成了定局!” 三姨太只冷冷地看着甘道尔。 “算了!给她一个痛快吧!” “是!” “大王子他们肯定也不会承认,直接就地格杀吧!” “是!” 甘道尔从牢房走出,对侍卫道:“你们秘密随我一起去黑山头!” “是!” 解决了所有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接下来,只要再把老王爷控制于手掌之中,维疆就彻底地落入我的手中了!哈哈哈! 甘道尔带着一帮人秘密来到黑山头。 “叫你们老大出来迎接!”甘道尔的侍卫喊道。 山脚的土匪连忙通报:“二爷!他们来了!” 众人一阵紧张,这才排演几遍,我这姿势眼神还没记牢呢! “慌什么?连个台词都没有,你们紧张个屁!自然放松,本色出演,就行了!别太刻意造作,知道了吗?” “知道了!” “我再看一遍台词,咱们就开始!” “。。。。。。” 山脚。甘道尔眉头紧皱:“这帮土匪在磨叽什么呢?竟然让我等这么长时间?哼!先让你们张狂一会儿吧!”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一章 如来佛手 谁是孙猴 过了好一会儿,老二从山上一路小跑下来,小三提醒道:“稳重!稳重!气势气势!” “咱这叫先礼后兵!先和他客气,再和他硬气!” “哦!” “六爷!”老二笑着迎了上来,“六爷驾到,真是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哈哈!”六爷笑道,“现在你们才是真正的爷!名声响彻整个维疆了!” “啊?”老二一脸惊惧,“整个维疆都知道我们绑架了王爷?” “嗯!” “那怎么办?” “放心!只要你们乖乖和我合作,我保证一点事都没有,而且你们兄弟还能拿着银子逍遥下半辈子呢!” “哦!”老二并没有接下。 将甘道尔请到山上之后,老二继续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六爷!” 自从上山一来甘道尔一直感觉气氛不太对!怎么有几个土匪老是瞪着自己,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还有些土匪呢,一脸僵硬,毫无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剩下的土匪呢,就比较正常,和老二保持着一致的表情,也就是该有的表情!但!这里面有一个最让甘道尔疑惑的土匪,他好像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到来,一直在那里拿着小本子记些什么。 这些土匪搞他惊疑不定:他们是不是看穿了我的阴谋呢?不行!还是赶快确认王爷的安危再说! 甘道尔没有听到老二说些什么,直接打断道:“王爷你们关在何处?” “关在他该关的地方!”这句话是老二临时想的,他感觉此话很有水平,为此颇为得意! 甘道尔没听出来这话有点阴阳怪气,接着道:“明天我会带着军队虚张声势地来营救王爷,让全维疆的人都知道,王爷是被我救出来的!你们好好配合,事成之后,我会把十万两白银送给你们!” “送给我们?”老二冷哼一声,“你好像还一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啊!”甘道尔感到气氛不对,“什么问题?” “全维疆的人怎么知道是我们绑架王爷的?” 语气神态拿捏的十分到位,打十分,一直在写的那个土匪如此地在本子上记下。 “额。。。”这个事情本是甘道尔胡扯的,用来吓唬这帮土匪的,其实维疆那些官员并不知道是黑山头干的这件事情。要不然,这份功劳早就被其他人抢去了!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不!我需要!”老二打断道。 甘道尔倏得一下站了起来,这时,他才回想那句 ‘关在他该他关的地方’。 “王爷在哪里?”甘道尔厉声问道,杀气升起!侍卫也都抽出钢刀。 这种场合他们演练过。待他们动刀,这边也赶忙抽出铁刀,表情严厉,气势汹汹! “王爷关在他该关的地方!”这句得意台词老二又念了一遍后,便开始背诵鬼幽子的台词,“人被我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人发现。你只要把十万两白银拿过来,我立马放人!否则,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能拉上一个王爷一起上路,不赔!血赚!还有!不要想着动歪脑筋,要是我死了,我保证你永远都不会找到他!” 甘道尔眉头紧皱,眼神凶狠地瞪着老二,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他的怒气,上来扭断老二的脖子。老二毫不示弱,以大无畏的眼神,同归于尽的态度,回敬甘道尔。 甘道尔心想:我已经在众人面前说要救出王爷,要是王爷死了,恐怕有心人会从中作梗!嗯。。。估计这帮土匪是怕我事后不认账吧!毕竟是十万两白银!算了!忍一忍吧!就差这最后一步,不能出了差错!反正他们除了和我合作,就只有死路可走!到时候,救出了王爷,这些钱不还都是我的?哼!一帮自作聪明的土匪! 甘道尔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得先确认王爷的安危,否则,我是不会给钱的!” “可以!你想怎么确认?” “明天,我拿一万两白银,当做定金,然后,你让你的部下带我的人去见王爷。回来之后,只要我的部下说王爷安全,我立马让人运来九万两!然后,你配合我们演这出戏!” “没问题!” 此时,剑拔弩张的大厅,忽然,叮当一声,一个土匪的刀竟然掉了! 甘道尔见他浑身都如筛糠,感觉有诈:他们在虚张声势! 甘道尔狠掌猛出,目标就是那个吓得拿不住刀的土匪! 老二一惊,连忙做出反应,飞身护住那个土匪:这个软骨头要是被他拿去,估计都不用审问,他就把一切都交代了! 眼看夺命之掌将要打在老二身上之时,一股宏大掌气从老二身上的符人发出,直对甘道尔! “噗——”甘道尔猝不及防,猛接巨掌,登时受挫,倒飞出去。幸亏侍卫接住,不然就很狼狈地在地上骨碌了。 这一掌耗光了鬼幽子最近积攒的所有内力,要不是维疆王爷及时输气,鬼幽子估计连说话装逼的力气都没有! “不想让维疆王爷死,就按照老二的话来!” 甘道尔知道 他们背后尚有高手,便只得愤愤地离开了! 鬼幽子关闭道法。 “多谢王爷!” “唉!是我该谢你才对!”维疆王爷长叹一口气,“明天我会终止这一切!” 黑山头。众人恭送老大之后,老二喝道:“这个人给我赶出去!以后就不是我们黑山头的人了!” “是啊!这么软骨的人,还来做土匪,就是个叛徒的料!” “是啊!今天要不是老大留了一手,我们都得玩完!” “对对对!快滚!” 这时,小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二爷!求您给他一次机会吧!他无父无母,又受地主压迫,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实在走投无路,便投奔了我这个表哥,要是将他赶下山去,他如何生存啊!请大家相信我,他只是胆小,但还是很有义气的,绝对不会出卖大家!我保证!今天,我知道他差一点害了大家,但求求大家,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再犯!”小三磕头不止。 老二对小三还是颇为满意的,见他为小三求情,便有些为难。 但有些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对小三早就不满了:他天天就知道巴结二爷,讨二爷欢心!最可恨的是此人极其喜欢装模作样,总是一副殷勤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很优秀。而且什么事都要大义凛然地插上一脚,专门愚弄那些无知的弱者!真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 老三就是这个群体的代表。 然而,支持小三的也不少,但都是在心里,因为他们平时都是受欺负的群体,根本不敢在公共场合发言。 老三道:“哼!这种人竟然也有人为他求情?怕不是和他一样,也是个软骨头吧!” “是啊!都是一路货色!”老三集团的人纷纷附和! 老二不傻,他知道这些人平时就不对付。老三这些人和自己一样,算是黑山头的元老了。对于这些新人难免有些颐指气使!小三算是新人里出头较快的,所以,他就积极维护较为弱势的新人。久而久之,两个阵营就形成了! “好了!把他关进地牢,一个月!以后再犯,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是!” 看着小三高兴的表情,老三他们愤愤离去。一个决定在老三的心中更加坚定了! 夜晚。老三和几个兄弟聚在一起。老三道:“这个黑山头是没有我们的地位了!” “是啊!老二对那个小三言听计从,哪里还有我们这些弟兄!” “哼!说不定他俩还有一腿呢!”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二章 义利好取 故人难遇 老三示意安静,道:“老二对小三偏信偏听,对那个老大言听计从,完全抛弃了我们!照此下去,我们这些老人沦落成什么样子,还未可知啊!” “是啊!三爷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的主意就是一个!不跟他干了!” “啊?那我们上哪里去啊?” “六爷!” “嘶——”众人都沉默了下来:说归说,气归气,可这出卖兄弟的事情,他们还是有些顾虑的! “你们还顾及与他的情义?但是人家早就没了你们了!要是跟着我,咱们一起投奔六爷,把这个秘密一说,以后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不比待着这里受这个鸟气强?” “也是!反正我是待够了!” “对!我也看不惯小三那副嘴脸!” “额。。。这事。。还是容我考虑考虑!” “还考虑个什么呀!到了明天就没有机会了!” “额。。。我觉得不太妥当。。。。虽说。。” “够了!”老三站了起来,“人各有志!我不强逼!你不愿意去,你就留下吧!我们三个去!” “哼!看你怎么被欺负死吧!” 老三装作要告别的样子,走到那人身旁,忽然掏出匕首,捂住那个人的嘴,几刀捅死。 “这。。。。”另两人大惊失色。 “难道留他告密不成?我们走!” 另两个完全被老三吓蒙了。 如果他们也选择留下,老三会不会也对他们下手!这种人真是太可怕了!留下来或许不好,但是跟着他绝对会死! 三人处理了那个人的尸体之后,便秘密下山,直奔六爷府邸。半路,两人一照眼,心领神会,双刀齐出。哪知道老三早有防备,一个后翻躲过:“哼!果然是想独占功劳吗?这样更好,我也不用发愁如何分配了!” “你还会发愁?怕是早就想好怎么除掉我们了吧!” “哈哈!”老三不再废话,掏出匕首,冲了上去。 三人斗成一团。 “嗞——”匕首划过一人手臂! “啊!有毒!” “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呢!”老三桀桀笑道,一刀结果了一个。 另一人见情况不对,撒腿就跑。 “你能跑到哪里!”老三手中匕首一掷,只听一声惨嚎,一人倒毙! 老三解决了这两人,正得意地离开,忽然,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登高楼,凭阑干,孤月冷千山。 无边夜,无人言,独刀归凄然。 “出卖,总是兄弟间常见的戏码。” 第二天。老二知道了此事,先是一阵揪心,连忙派人出去寻找,才得知那三人全部横死街头! 老二一阵叹息,也让他有了一些思考:以后要是做生意的话,万一有些人经受 不住利益的诱惑,出卖了大家怎么办呢?看来此事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啊! “报——六爷来了!” “什么六爷!以后就叫他甘道尔!” “额。。。是!” “他拿着银子来了吗?” “对!” “带的人多不多?” “不多!” “好!” 老二带着弟兄下去,看见甘道尔,笑着迎上:“六爷来了!” “一万两!用不用打开验一验?”甘道尔没有什么好脸色。 “那还能信不过六爷吗?”老二手一挥,小弟将一万两抬了下去。 “王爷在哪?” “小三你带着六爷的侍卫去确认王爷安危!” “是!” 两人向着刀峰走去。老二笑着邀甘道尔上山喝茶:“六爷,王爷所在地离这里有一点远,我们还是上山边喝边聊边等” 甘道尔想了想,便跟着老二上山去了。 甘道尔还没有把这帮土匪放在眼里,因为他料定土匪的老大绝对在和维疆王爷在一起!昨天,肯定是用了什么术法! 小三带着侍卫来到了刀峰。这个侍卫可不是普通人,他是甘道尔的贴身亲卫,武功了得!而且,暗中还有一批和他一样的人正在跟踪!准备见机救下王爷,杀掉土匪老大! 到了刀峰边缘,鬼幽子已经感应到了。 “王爷委屈你了!” “怎么?” “你得做个样子,不然,领路的那个小土匪就得死了!” “呵!没想到你还会在乎一个小土匪的生命!” “难道你不在乎吗?” 这句反问倒让维疆王爷羞愧地低下了头:他才是这个地方的统治者,管理者,却还没有一个外人在乎自己的子民,他不是一个称职合格的王爷!他愧对维疆的百姓! “受教了!”维疆王爷恭敬施了一礼。 “唉!你还能知道自己的不对,难能可贵了!”鬼幽子摇头叹息,“维疆百姓淳朴善良,我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所以,我才极力地帮助你避免战争。希望你能理解,也希望以后你能好好地做一个王爷!” “我理解!开始吧!” 鬼幽子找了一把断刀架在维疆王爷的脖子上,等待着那些人来临。 小三带着侍卫来到了刀峰,“老大!” 侍卫连忙拿住小三,将刀架到他的脖子上,道:“放了王爷!” “哈!你们不是只来确认王爷安危的吗?为何背信?” “哼!你们这帮狡诈之徒有什么脸面讲诚信二字?快放了王爷,不然。。。” “哈哈!你说我会为了一个小土匪而放过这块肥肉吗?” 这时,其他侍卫悄悄地摸了上来。 “那可惜了!”侍卫欲杀掉小三,分 散鬼幽子的注意力,好让队友趁机救下王爷。 “慢!”鬼幽子服软道,“我放人!不过,得你们先放!” 侍卫一想杀了小三反而可能会引起他的冲动,还不如放了,也能吸引他的注意。侍卫压根就没想着鬼幽子会放人。 “好!”侍卫慢慢地移去钢刀,小三慢慢地向鬼幽子这边走来。 鬼幽子见状竟也移去断刀,放了王爷!这让那些侍卫有些措手不及:就这样放了?为了一个小土匪?这个土匪老大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侍卫以为王爷的穴道还是被封住,上来道:“王爷,请跟我们走!” “去哪里?” “六爷说此次王爷受惊非常,请王爷到北疆调养一番!” “难道我在王府就不能调养吗?”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还请王爷不要为难我们!” “我不为难你们!”维疆王爷面色一沉,内力一运,猛掌倏出!这名侍卫当场暴毙! 其他五个侍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鬼幽子干掉了三个,还有两个也被维疆王爷追上干掉了! 一瞬之间,六个高手横尸雪地之中。 鬼幽子道:“走吧!他应该在黑山头!” “好!” 正当鬼幽子与维疆王爷欲离开之际,一人踏雪从另一面破阵而来! 阿都马?鬼幽子感应到了熟悉的刀气。 “看来刀峰有客人!” “是刀圣的客人,也是我的客人!” “放心吧!甘道尔我还是能处理得了的!” “好吧!”鬼幽子犹豫了一下,其实他并不是担心维疆王爷打不过甘道尔,而是担心他一时心软放走了甘道尔,那可就麻烦了! “希望你能为维疆的百姓考虑!” “放心!此子我必手刃之!”说罢,维疆王爷便带着小三下山去了。 维疆王爷走后,鬼幽子的心忽然沉重了起来:阿都马。。。 脚步声越来越近,鬼幽子只得面对,才走一步,一刀夹杂风雪而来!鬼幽子没有躲也没有应,刀气划落发梢,击起一阵雪花。 “鬼幽子?” “你的师父死了!” 阿都马脚步一滞,接着又踏了下去:“他在哪里?” “跟我来!” 两人来到刀圣安息之地。 “他被谁所杀?” 鬼幽子没有回答,而是掏出那封信与刀谱:“这是你师父给你的!” 阿都马接过,看过,沉默良久,轻轻地抚摸刀谱,缓缓地将它放入怀中。 “你愿意陪我喝一杯吗?” “当然!” 两人来到荒凉的街上,鬼幽子道:“此地不比以往了。不过,我知道一个地方肯定有酒!” “是啊!好多都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三章 父子相残 江湖路险 阿都马跟着鬼幽子来到了那个闹事的酒馆,虽然酒馆已经关闭了,但老板走得匆忙,肯定来不及处理没买完的酒。 鬼幽子撕下封条,打开门,道:“刚来的时候,我还在这里打了一架。结果老板直接跑路,我想他的酒应该还在。”说着,鬼幽子找了一番,终于摸到酒窖所在,进去一看,还剩五大坛。 “阿都马,来!今晚咱们把它们全解决了!” 两人把五大坛酒全搬了出来,然后,找来两个碗,开始喝了起来。 “咱俩快一年没见了,你变化倒是挺大的!”酒碗一碰,两人仰脖喝下。 “嗯!经历挺多的,一句两句说不清!” “不着急,我们有五坛酒的时间可以讲!”鬼幽子笑道。 阿都马没有说,而是恭恭敬敬地给鬼幽子倒满一碗:“这一碗是谢你给我师父报仇!” “你师父这个仇理应由我来报!”鬼幽子喝下。 “是因为那把刀吗?” “不全是!” 阿都马自己也喝了一碗,拿起漠龙刀,轻轻抚摸刀身:“他把刀给了我。” 闭上双眼是怕汹涌的泪水决堤。 鬼幽子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喝着,看着,回忆着。 阿都马憋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憋住,并不是悲伤,而是莫名地感到心酸,特别是经历了一遭江湖,这种莫名的心酸感受得更加深刻。 良久,阿都马止住了泪水,又给鬼幽子倒满一碗:“这一碗是敬你!江湖上像你这样的前辈太少了!” 鬼幽子喝下,半开玩笑地道:“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做朋友!” “哈!”阿都马抹去嘴角的酒水,“那像你这样的朋友江湖上就更少了!不过,我也有幸结识了一位。” “哦?说来听听!” “人们都叫他豪侠,我叫他豪哥!他这个人很讲义气,也很豪气,在我被骗的身无分文之时,是他接济了我。” “看来是你的生死之交!” “哈哈!说来也不怕你笑话!确实,一开始我被骗的很惨!被人家讹去许多钱财不说,还给人家白干了好多活!要不是我强忍着,早就拔刀干他们了!” “哈!喝!喝!” 一碗下去。 “师父讨厌江湖,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师父没有阻止我踏入江湖。或许他知道江湖自有它的迷人之处。”阿都马停了一会儿,似在回味过往江湖的魅力,“渡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后,我去当了杀手!不过,我有个原则,只接江湖恩仇。虽然说范围小了点,但 江湖恩仇何其多,足够填报我的肚子了,而且还能锻炼我的刀法。” “是啊!身在江湖上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只要你踏入江湖,就默认了生死无悔。你这么做,不算违背道义!” “不敢违背道义!我也怕你哪天会找我呀!”阿都马笑道。 “不过,江湖自有江湖的法则,杀人者,人恒杀之!” “等等吧!等我攒够了钱,我就不干了!”阿都马喝酒的眼神中倒影出一个女人。 “怎么?有喜欢的人了?” “我本来不打算告诉她!心想我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呢?就这样看着她一辈子也好。可。。。看过师父的信后,我的想法变了。唉!我现在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师父之所以苦,就是因为他追求了不能给予他快乐的东西!”阿都马弹了一下漠龙刀,“你就是把它插在心脏里,也暖不热它!而她不一样!” “嗯!不该把一生都浪费在无情的铁片之上。这一点你师父体悟的太晚了,而你还有机会。” “所以,我并不为师父悲伤。我只是很心酸!为什么?我搞不懂为什么?师父,我,她,我们是坏人吗?我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老天为什么总是折磨我们呢?反而是那些坏人,为什么可以逍遥自得呢?”阿都马痛饮三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鬼幽子陪着阿都马一顿狂饮。 “我会带她走!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安静地渡过我们的后半生。” “我支持你!” “喝!” “喝!” 黑山头。甘道尔和老二这帮土匪大眼瞪小眼,尴尬地喝着各自的茶,怀着各自的心思。忽然,一阵冷风吹入,一人迈步而来! “维疆王爷!”甘道尔顿时惊呆当场,脑袋一片空白,机械地望着老二,满眼疑惑。 而老二他们连忙撤离黑山头,因为等一会儿这里就会变成战场了。 “甘道尔!我的好儿子!”维疆王爷怒气腾腾! “父王!”甘道尔站了起来,迎上父王愤怒的眼光,“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对你直说了吧!臣服于别人的脚下,早晚都会被人宰割!父王!我们不能再仰人鼻息了!” “不要为你的野心找借口!我只看眼前的事实!”维疆王爷冷道,“事实就是你背叛了我!” “可。。。” “不用多说!让我看看你到了何种地步,竟然敢有这么大的野心!” “父王!你不要逼我!我不愿见到我们父子相残的局面!” “是你逼我!”维疆王 爷提掌攻来。甘道尔只得运力以抗,但是不还手,只防御!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父王的对手,不过,他也知道父王的弱点! “还手啊!怎么?都敢绑架我了,却不敢动手?”维疆王爷没有心慈手软,招招狠辣,运力十足! “父王!你要相信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维疆!你看西河!你看金隐!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啊!下一个肯定就是我们了!” “如果不是你,下一个会是维疆吗?” “可借口总会有的!”甘道尔任由父王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脸上,身上,就是死不还手! “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这么说!我也还会这么做!反正我不会任由天朝老儿摆布!” “孽障!”维疆王爷一拳打在甘道尔的腮帮,将甘道尔打倒在地。 甘道尔慢慢地爬起,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父王!原谅儿子不孝!不能给您养老送终了!您下手吧!” 维疆王爷望着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心如刀割: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地度过这几年?等我老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看不到了,也听不到了,更管不到了!唉! 正当维疆王爷痛心疾首之刻,甘道尔觑准唯一的时机,猛然一蹬,猝然一掌,打在了维疆王爷的胸口。维疆王爷反应也是迅速,提力一掌,打在甘道尔头顶。甘道尔只感天旋地转,双眼昏花,也顾不得什么了,慌乱逃去。 维疆王爷想追,但,气血猛地上涌,眼冒金星,一口鲜血涌出:“呼——老了!真的老了!”维疆王爷靠在一颗树上,慢慢地坐下来,运气疗伤。 鬼幽子,我。。。唉!还是没能下这个狠心!维疆要大乱了! 第二天,维疆王爷回到王府之后,便听到了甘道尔已经集结大军控制了整个北疆,正欲越过天山进攻南疆! “这么快吗?”维疆王爷感到一股疲乏涌上心头:“唉!力不从心了!” “王爷?”师爷关心道。 “没事!集结南疆所有兵力扼守天山!绝不能让他打进来!” “是!” 天山,两军对峙。 甘道尔见状,一时半会攻不过去,便调些军队随他一起向西扩张,顺便迎接罗斯国的军队。 中都。皇帝看过特使的加急密折,笑道:“这个甘道尔果然憋不住了!” “皇上圣明,察人于千里之外!” “这些人啊!哪个不心存二心?只是有大有小罢了!一味地怀柔示弱,反而会让他们以为咱们好欺负,野心便愈发大了!”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四章 浩荡一剑 尸堆成山 “是时候让他们看看我大天朝的雄威了!我现在就去发信,让西河统领出兵镇压!” “不!不急!让他们打,打个头破血流,我们再上!” “只是听说这次还有罗斯之人。。。” “哼!区区蛮夷,有何可惧?发信西河统领一个月后出兵维疆!” “是!” 罗斯国。国王问道:“伊万夫无敌大将军打到哪里了?” “正在攻打哈国。”瓦西里回道。 “哈国?正在?这个词我好像听了很多天了!”国王眉头一皱,面露不悦! “额。。。伊万夫将军说哈国之人十分顽强,誓死抵抗,而且他们的人民很是团结,所以,恐怕还要费一些时日!” “甘道尔没有派兵支援吗?” “这个。。。他说先让我们把他的使者放回,他再出兵!” “使者?可笑!难道他不知道他的使者是被刀峰上的那个人杀掉了吗?这么简单的问题,他是猪脑子吗?”(其实这只是甘道尔的拖延之词,也是误关罗斯国使者的辩解之词。) 瓦西里道:“那我们还去不去支援?” “去!当然去了!这笔账等我们拿下天朝之后,再和他慢慢清算!” “是!” “你发信告知甘道尔,我们没有扣留他的使者,让他尽快出兵,不然,我们就撤退了!” “是!” 三天过后。“亲爱的伊万夫大将军是不是还在攻打哈国?”国王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问着瓦西里。他已经对这个伊万夫将军不报什么希望了! “是!不过,甘道尔回信说他已经出兵了,不日即可打到哈国!” “唉!你说要是被他打下哈国,我罗斯国是不是很没有面子?” “额,这个怎么会呢?要是打下,也是我们罗斯国的功劳最大!” “支援盟友,却反被盟友支援,这段传奇战绩一定要给伊万夫将军好好记上!” 瓦西里忍住不笑:“我会转告伊万夫将军!” “原封不动地转给他!” “是!” 第二天。瓦西里报告:“喜讯!特大喜讯!伊万夫将军在甘道尔支援之前,攻下了哈国!” 国王从宝座上惊起,连忙跑过来,接过战报:“哦!天哪!这是我的伊万夫大将军吗?他竟然知道瓦解敌人心里防线这种战术!真是太不可置信了!” “额。。。伊万夫收到你的话后,就想出了这个计策。向哈国人民散播甘道尔即将从东边支援这条消息,果然,他们害怕了,动摇了。” “聪明 绝顶!”国王坐了回去,“我就说打嘴炮的功夫,他天下第一!” “不管他怎么攻下的,反正也算是涨了我国国威!中国兵法亦云:攻心为上。虽说这一次是借助甘道尔的势,没有很好地发挥我们罗斯国的勇士精神,但,保住了颜面。伊万夫将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国王颁发一个嘉奖令,鼓舞鼓舞士气。” “好吧!看他辛苦攻打了这么多天的份上,就给他一个嘉奖吧!” “是!” 十五天后,伊万夫总算与甘道尔会面了。 又过十天,他们到了北疆,开始着手进攻南疆! 五天后,抵达天山,开始进攻! 王府。“报——他们开始进攻了!” 维疆王爷披上战甲,拿起宝剑:“好!众将士随我出征!” “王爷!”一个从前线回来的将军拦道:“罗斯国的人也来了!带着火枪大炮,很是危险啊!” “危险?危险就不上了吗?多少将士不还是在前线浴血奋战?让开!” “王爷!”众将士一齐跪下,“王爷你是我们的统帅,我们的精神支柱,你要是有个闪失,维疆就真的完了!” “老子身经百战,什么东西没有见过!难道会怕罗斯人的火炮?是维疆勇士的话,都给我起来,随我一起杀了甘道尔这个叛徒!” “是!”众将士热血沸腾,士气高涨。 然而,战争不是光靠士气与热血,武器与兵力才是胜负的关键! 五天的激烈战斗,南疆将士死伤无数,他们无惧于罗斯人的子弹与火炮,但,他们的身体却支撑不住。往往一排人还没有到达罗斯火枪手的跟前,就已经倒下了。这五天,纯属是用血肉拖延出来的五天! 维疆王爷看着尸堆如山,血流成河的惨烈场面,流下了无能的眼泪: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啊! 一声长啸,维疆王爷不顾将士的拦阻,跨马冲向北疆联合军。 “我等誓与王爷同死!” 杀声震天,却抵不过无情的火枪大炮,将士倒下,却阻挡不了王爷的杀敌之心! 一个炮弹落到王爷身旁,激起的气浪将王爷掀飞,宝剑脱手而飞。罡气护体,王爷并没有多少大碍。躺在尸体之中,王爷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杀了甘道尔这个逆子! 看到一把完整的铁剑,王爷欲拿,拽了一下,却发现死去的将军紧紧握住,不肯脱手! 身死犹思报君恩,作鬼不忘提玉龙。 王爷动容,将剑轻轻放下,一声怒吼,气震八方:“甘道尔!” 维疆王爷宛如发疯地巨兽,顶 着枪林弹雨,毅然决然地冲向甘道尔! 甘道尔看着发疯冲来的王爷,努力压下内心的恐惧,控制住躁动的宝马,对士兵吼道:“给我冲!给我冲啊!” 但是士兵持着长戈直往后退,他们被维疆王爷的气势给吓住了! “哼!没用的废物!废物!”甘道尔不停地用马鞭抽打士兵,却无济于事! 伊万夫也在手忙脚乱地指挥:“射他!快!全部都瞄准他!火炮!火炮呢!拉过来!” 一门巨炮被拉了上来。 “瞄准他!快点!” 一个罗斯国士兵赶忙将炮口对准维疆王爷,却见维疆王爷如战神一般,浴血前行,无惧无畏! 罗斯国的士兵都默默地放下了火枪,静静地看着维疆王爷,他们理想之中的战神! “你们在干什么!”伊万夫一脚踹倒火炮旁的士兵。 “将军!我们不能对他开火!他是战神!我们敬佩!” 伊万夫愣了一下,可他还是将炮口对准,用颤微的手点起了火:“战神和大罗斯国作对,也得死!” 轰隆一声,炮弹出膛!感天之情,动地之义,却感动不了无情的铁弹! 维疆王爷雄力一运,浩然之力挡住炮弹,内力碰到炮弹一瞬,倏然爆开。滔天气浪,反震王爷,一口鲜血吐出,后退五丈,但仍屹立不倒! 北疆军与罗斯人一脸震惊,不敢置信:这是凡人吗? 甘道尔大喊:“他不行了!快!杀他者,官加三级,钱赏百万!” 北疆士兵一听到如此丰厚的赏赐都忘记了恐惧,握紧长戈,大吼一声壮胆,冲向了维疆王爷! 而罗斯人仅静静地看着,没有进攻,也没有撤退。 天山山峰,一人静看局势。 “维疆王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唉!顾不得了!”说罢,内力一沉,剑势暴涨,激荡于天山之上! “芝姐助我一臂之力!” “。。。。。。”血灵芝慵懒的起身,“你真把我当做提内力的地方了?我很想知道以前没有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嘿嘿!以前没有这么多的事。” “哦!有了我,你就浪起来了!惹起事来了!” “芝姐先助我,以后我少惹一点事!” “哼!”血灵芝将妖力灌注于鬼幽子经脉之中。 骇人之威,惊天之能,浑然而聚! “万剑天引始归一!” 滔天剑势,磅礴巨能,从天山而起,如陨石坠地,横亘南北,如天神持剑,斩断维疆! 此剑一出,举世皆惊!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五章 剑横天山 举世惊叹 剑峰。“此种剑势,好久没有看到了!” 维疆。“此种修为,穷我一生也达不到啊!唉!师父说得对,一生都浪费给它,也没有什么用!遇到那个人就该珍惜!做完最后一笔,我就退隐!” 金隐。“鬼幽子啊!你是真的不计后果吗?” 中原。 风默楼。 “天底下竟有如此人物?” 黄山之巅,危崖之松。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某处,一人。 “天底下谁能接得此剑?” 诸天之上。 “报——位面震动来源于天山。” “有人会处理!不必管他!” “是!” 坤元某处。 “不好啦!不好啦!天要塌下来了!”小童转着圈,大声喊道。 “安静点!”几道明一把拎起,一脚踢飞,“我当时怎么看上这个家伙的?从来都不让我省心!” 几道明摇头一叹:“这个鬼幽子也不让我省心啊!”说完便不见了。 维疆,天山。鬼幽子释放一招之后,连滚带爬地逃到一处早已经设置好的阵法之中,躲避追命阎罗! 果然,不一会儿,就在鬼幽子刚才所站的地方,出现一人,喃喃道:“鬼幽子!你还能躲藏多久呢?” 天山脚下。北疆联军看着旷世剑气所组成的巨墙,惊惧敬畏不已。 “这是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天神不让我们争斗下去!” “我看是王爷的精诚打动了上苍!” “嗯!看来天神是站在王爷那边的!我们怎敢与天神作对?还是趁机跑吧!” “对对!这仗不能打了!” “放屁!”甘道尔听到士兵议论,一剑捅死一个造谣者,道:“什么天神?我从来不信!天神要是真的帮助王爷,怎么不直接将我劈死?我活得好好的,就证明天神无用!不要怕!此剑墙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到时候,攻入南疆,你们就是第一功臣!荣华富贵,应有尽有!” “是!” 一提到荣华富贵,这些士兵就忘记了敬畏,忘记了恐惧,甚至忘记了生死。 罗斯国的人倒是不太迷信,他们只是不懂此墙怎么来的。伊万夫走向甘道尔,问道:“这墙怎么办?” “没事!大概几天就会自动消散!不过,要是用你们的大炮不停地轰击的话,应该会更快一点!” 伊万夫便下令拿出四分之三的弹药日夜不停地轰击这个剑墙! 西河。天朝统领已经整军出发,到达维疆大概需要六天时间! 日夜炮击,到了第三天,随着黎明到来,剑气也即将消散归天! 北疆联军一阵兴奋,个个摩拳擦掌:总算等到这一刻了!伊万夫激动喊道:“不 要停!不要停!成功就在眼前!大家加把劲!坚持!坚持!” “是!” 希望来得有多快,消失得就有多快!就在鬼幽子发出的剑气将破之际,忽然, 东方雪山一股剑气冲天而起,滚滚而来,浩然雄威丝毫不亚于之前剑气,代替鬼幽子的剑气,横亘南北,斩断维疆! 一股绝望从北疆联军心底升起:“卧槽!怎么又来一道?这仗还怎么打啊?” 这股剑气甘道尔知道是谁发的。他就是当年王叔拜师的那个剑圣!对于此人,他可是知道厉害的,不过,刀圣他都敢杀了,哪里还会有敬畏之心? “众军莫慌!这是他们最后苟延残喘的机会了,结局他们是改变不了的,胜利 只在早晚,静待吧!” “是!” 伊万夫问战士:“还有多少炮弹?” “拿出来的还剩三分之一。” “全部用掉!” “是!” 炮声再响宣示着他们的不知所畏,亦宣示着不死不休! 由于已经有前剑之震撼,这一剑给天下人的感觉不是那么强烈,但也没有人轻 视此剑。 “这几天是怎么了?难道这两位不世高人打起来了吗?” “剑出西方,难道是昆仑山的剑仙出世?” “天下不太平了!” 诸天之上。 “天帝!此回是他!” “既然他违背了约定,那就不能怪我们了!去吧!” “是!” 雪山,剑峰,一人来到。 “人间的事何必烦恼?” “是啊!人间的事何必烦恼!” “你想通了?” “我想通了!” “那我就走了,我不想碰到他们!” “多谢你!” “哎!老朋友了,还说谢字!以后有缘再见!” “来生有缘再见!” 来人才消失,两个神仙就来到了。 “当年的约定你可还记得?” “记得!” “那我们就不动手了!” “多谢!” 天山。鬼幽子看那人走了之后,连忙奔向雪山,到那之时,剑圣已经咽气了。 “唉!就这样走了吗?”鬼幽子背起,“又是我收埋吗?可你也没告诉我你喜欢哪里啊?要不给你送到你的老朋友那里,如何?” 鬼幽子将剑圣葬在了刀圣旁边。“刀圣,我把你的老朋友带来了,你对他应该不会厌烦吧?你们虽然在一座山上,但个个都是老宅男,估计也 没见上几面。这回,我把你们葬在一起,好好聊聊。下一辈子不要在这么执迷了!” 鬼幽子又走到剑圣墓前,道:“你交给我的事情,我没有办好。但显然刀兄是不怪我的!你也就没有理由怪我了吧?好了,不聊了,要是被那个人发现可不得了!”鬼幽子向他们深施一礼,“我替维疆的百姓,多谢你们!”便离开了。 三天后。鬼幽子看着姗姗来迟的天朝军队,内心有些愤怒,也有些无奈:“我已经尽力地帮你们了,可气运都是自己败光的啊!非要杀鸡儆猴,呵!不知道到底是在杀谁呢?罢了,罢了,为了维疆百姓,我最后再帮你们一下吧!” 天朝军队来到天山,看到这一壮观景象,都赞叹不已:“这是何等的绝世高手啊?” 于是,西河统领下令就地扎营,时刻准备战斗! 十七皇子从马上跳了下来,急欲上前察看这道剑气。西河统领道:“十七皇子!不要乱跑!这道剑气威力绝伦,不可靠近!” “放心啦!我的师父也是一名用剑高手,难道我会怕吗?” “你师父是高手,又不是你是高手!你来之前怎么向皇帝保证的?忘了吗?” “好好好!都听你的!”十七皇子找了好多的借口才让父皇答应,让自己出来试炼试炼,他可不想才到这里就被遣送回去! 这时,侍卫来报:“有一个自称鬼幽子的人前来求见!” “鬼幽子?他不是在金隐吗?”西河统领有些怀疑,但十七皇子一听是师父,兴奋不已:“师父来维疆了吗?快带我去看看!” 还不等西和统领说话,十七皇子就拉着侍卫去见这个人了。 鬼幽子正在军营之外等待,忽然,听到一声大喊:“师父!真的是你?”十七皇子欢喜非常,跑了过来,“你怎么来维疆了?我还准备偷偷溜去金隐找你呢!” “哈哈!你又想让西河统领为难是不是?” “他的烦恼就让他愁去吧!” “哈!你还是这么的不着调!” “师父你是不是知道我来,特意来看望我的?还有这道剑气是不是你发的?不过,我感觉着不太像啊!还有。。。” 鬼幽子摇头道:“毛毛躁躁,一点没改!我又不是马上就走了,你急什么?” “嘿嘿!”十七皇子挠挠头,“我这不是太久没见到你,有太多的话想对你说了嘛!” “放心!会有时间的!这道剑气明天大概就会消散,咱们还有一晚的时间可以叙旧!” “好!今晚你的时间就归我了!” “好!现在可以让我办正事了吗?” “请请!本皇子亲自带你去找西河统领!” “哈哈!”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六章 师徒再会 酒话漏催 侍卫早就去通报西河统领了,西河统领一听真是白虎御使鬼幽子,连忙走出帐外,准备迎接。毕竟鬼幽子现在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多巴结巴结说不定有不少好处呢! 看见鬼幽子和十七皇子走来,西河统领连忙上前,笑道:“御使大人!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其实鬼幽子印象之中并没有他,但,说不定也见过,因为他在西河也待了不短的时间。 “快请!”让进寒暄之后,西河统领道,“不知御使大人此次前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不过有一破敌良计想献与统领!” “有何妙计,洗耳恭听!” “罗斯之人有火枪大炮,我方战士大刀铁马难以靠近,所以,我认为不应该和他们正面交锋!应该避其锋芒,请君入彀!” “怎么个请法?” “北疆联军一向看不起我天朝军队,特别是罗斯之人!我们就利用他们的轻敌心态,请他入彀!” “愿闻其详!” “我说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尽杀毛子以立威,放掉维疆的战士!” “这。。。不好办啊!” “我知道皇帝给你下的命令是屠杀殆尽,以立国威。但,杀了毛子已经起到这个作用了,再滥杀没有意义,而且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唉!也罢!我答应你!”西河统领想了想,认为皇帝应该也只是想杀毛子鬼而已。 “好!我就先替维疆的百姓谢谢你了。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先将军队分成三路,一路埋伏在东,一路埋伏在西,中路你亲自镇守。待剑气消散,他们必会释放这些天积压的愤怒与急躁的情绪,不察左右伏军,直攻我军中路。这时,我们只需顺着他的意思,一直后退就可以了,让他们的拳头打在软绵绵地棉花之上!卸尽他们的力道之后,左右两军合围,到那时,他们的火枪大炮再厉害,也顾不了四面八方啊!” “妙!”西河统领赞叹道,“就这样办!” 晚上。鬼幽子与十七皇子搞来一坛酒,开始叙旧。 鬼幽子打开酒坛,倒满两碗:“好久不见,先喝一碗!”喝完,又倒两碗。 十七皇子静静地望着师父,没有动作,一滴心酸挂在眼角。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师父的时候,尔雅温文,君子风范,让人可亲可敬。而如今,仅仅一年,却变得忧郁寡欢,憔悴孤独,让人心疼心痛!而就在十七皇子愣神这一会儿,鬼幽子已经三四碗下肚了。 喝酒都变得这么熟练了吗? “喝!愣着干什么?来!” 鬼幽子满上自己,碰了一下十七皇子的酒碗。 十七皇子一把攥住鬼幽子的手,心如刀绞:“别喝了!别喝了!师父!” 鬼幽子愣了一下,缓缓放下酒碗:“好!咱们说话,不喝了。” 苦涩从鬼幽子眼神之中流露出来,但他没有讲。因为不讲只是心里苦,而讲出来,口,鼻,眼,耳全都苦了,进而咽,喉,胃,肠也都苦了,最后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苦!到那时唯有一醉方休! 两人静静地坐着,良久,十七皇子想了解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师父变得如此!但又不好直接相问,便先找个话题打破沉默,道:“师父,你知道这剑气是谁放的吗?” “雪山剑峰剑圣!” “世界上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你认识他吗?给我引见引见,我也想目睹一下这位高手的风采!” “他死了。我亲手埋的。” “啊?谁能杀了他?” “人是杀不了,但还有神呢!” “。。。。。。”这句话十七皇子不太理解,但也没有深究,又道,“师父,你知道我的心疾是怎么治好的吗?” “说说看。” “麻烦了不少的人呢!有法华寺普能大师,应天书院的儒冠,白云道观的虚云子,除了他们听说还有一位叫做黄松道人的绝顶高手呢!要是没有他们,这回你可见不到我喽!” “是为师的错!当时分别在即,时间仓促,所以没有给你弄好。” “没什么啦!反正都好了!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人必须感谢!那就是德珠王子!师父你应该知道他吧?我们认识还是你搭的线呢!” “认识!不过,他现在不是王子了,而是尊王。” “啊?尊王?” “嗯!他现在是金隐政治与佛教的最高统领。虽然,他对你很重视,但是公共场合你要注意身份。” “哦!”十七皇子感觉这里面信息量有点大,比如老金隐王怎么死了?德珠怎么就当上尊王了?等等,但直觉告诉十七皇子这是一则悲伤的故事,还是不问的好! “那师父怎么来维疆了?” “完成剑圣交托的事情,给刀圣送刀。” “刀圣?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名号?” “无所谓了!他也死了,我亲手埋的!” “。。。。。。”十七皇子知道为什么师父这么忧郁憔悴了:这么多的人在他眼前死去,换做谁也不会好受吧!而他又没有人可以诉说,只有酒可以帮助他解脱。我不该阻止他。。。 十七皇子默默地给鬼幽子倒满一碗,两人碰碗饮下。 鬼 幽子道:“其实,你不必因为我或者我的话而纠结为难!那部功法只要你不开启,对你的人生就没有一点影响。顺心而为就好,强扭的瓜不甜,不要太逼自己!” “我。。。”换做十七皇子痛饮三碗,“我无法顺心而为!血缘就像一条缠绕无解的绳子越挣越紧,越挣越紧,直到我无法呼吸!” “唉!”鬼幽子无奈摇摇头,“何必苦逼自己?生活与理想本就充满着矛盾,无法调和。所以,你不必挣扎,顺应而为,说不定到哪天,你就一下子明白什么是无意义的,什么是有意义的。” 十七皇子似懂非懂,看着东方的启明星,道:“新的一天开始了。师父,这场仗打完你去哪里?” “不知道!飘到哪里算哪里。” “和我一起去金隐看望德珠可好?” “如果战争顺利的话,可以!” 天朝军营,帅帐。“报——加急密折!” “嗯?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密折?”西河统领有些疑惑,毕竟自己才刚到这里,看来事情有变化。 西河统领打开一看,眉头扭在了一起:这。。。。。。 天亮,随着一声炮响,横亘南北的剑气消弭无踪。一股震耳欲聋的声音从北疆联军的喉咙里发出,宣泄着这几日的憋屈与愤怒,向着荣华富贵冲了过来。 一切都如鬼幽子所料! 天朝军队节节败退,北疆联军势如破竹! 甘道尔已经看到了权力在向他招手,维疆在向他拥抱,他仿佛已经坐在了那个宝座之上,号令着维疆大臣,就如同儿时站在朝堂之上,听父王号令一般!今天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梦想,还有一个宏伟的梦想在他心中浮现! 我不止要做维疆的王,我还要做天下的王! 然而这一切美好的梦想被一阵厮杀声打破! “报——敌人从左右合围而来!” “啊?”甘道尔一看,四面八方全是天朝军队,还有南疆军队! “这。。。怎么回事?”甘道尔只感到头脑一阵轰鸣,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我们被包围了!”伊万夫将军大吼道,“甘道尔,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我辛辛苦苦积攒十年的家底,就这么全完了!”甘道尔从天堂一脚踏空,掉到了地狱,“我太大意了!太大意了!” “我们只能向北突围了!”伊万夫将军也不顾甘道尔怎么样了,自己先跑再说! “所有人听令,扔掉火枪大炮,拿起砍刀,向北突围!”伊万夫带领着他自己的军队拼命地向北突围。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七章 侠风依在 悲凉依旧 “报——罗斯人向北突围而去!” 鬼幽子道:“他必定会抄近路,冒险从刀峰撤回!放心吧!那里我已经安排人了!” “嗯?” “不是你的人,而是我的人!保证一个不落全给抓回来!”鬼幽子笑道。 “哦!”西河统领道,“不过,不要伤他们的性命!” “嗯?”鬼幽子眉头一皱,感到事情不妙,“你这话什么意思?” 西河统领没有回答,而是问士兵道:“甘道尔没突围吗?” “没!” “务必抓住这个罪魁祸首!” “是!” 鬼幽子拦住欲出去传令的士兵,道:“我已经通知维疆王爷了,维疆王爷希望把甘道尔交给他处置!” “这。。。”西河统领没有言语,叹了口气,挥手让士兵离开了。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鬼幽子严肃地问道。 “我。。。”西河统领无奈地坐下道,“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鬼幽子怒哼一声,愤愤离去。十七皇子就如同西河那般,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你!为什么出尔反尔?”十七皇子质问道。 “我也不想啊!可是。。你自己看!”西河统领将密折交给十七皇子。 “啊?怎么会这样?”十七皇子呆坐在椅子上,没了主意。 天山战场。甘道尔跌跌撞撞,不知冲向哪里。此时,忽听一声怒喝:“逆子!” “啊?”甘道尔看去,果然是父王! “父王救我!”甘道尔向维疆王爷冲去。 但,迎接他的并不是父亲再一次的宽恕,而是冰冷的铁剑! “父王!父王?”甘道尔慢慢地阖上眼睛,没有道歉,没有忏悔,也没有怨恨。 “我的伟业,我的梦想!可惜,太短暂了,太短暂了!”甘道尔慢慢地倒下,听着父亲的嚎啕之声,结束了此生! 甘道尔死,北疆士兵不再反抗,全部投降了。 “报——甘道尔被维疆王爷杀死!北疆士兵全部投降!” 西河统领走出大帐,来到俘虏面前。 望着这些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北疆士兵,西河统领眼睛里划过一丝怜悯,但,随即就被狠厉代替,被名利代替:“全部——杀!” “慢着!”维疆王爷冲了出来,“这些都是无辜的维疆百姓啊!他们只是愚昧,只是无知,一时走错了道路。而今罪魁祸首已经伏诛,恳请统领饶他们一命!” 西河统领没有言语,而是拿出圣旨,给维疆王爷:“我不念了,你自己看看吧!” 维疆王爷接过,才看,就被那八个耀眼的玉字刺瞎了眼睛:概不宽宥,全部处死! “啊——”维疆王爷登时气血上涌,血洒圣旨,如泥土一般,委弃于地。 西河统领无奈长叹,手高高举起,好 似刽子手举起的大刀,将落于这些士兵的脖颈之上! “住手!”鬼幽子手持冷剑,踏步而来。 “鬼幽子!你要干什么?”西河统领不敢注视鬼幽子杀意凛冽的双眼,心虚问道。 “放过他们!” “你别乱来!我有一封专门给你的圣旨!”西河统领又掏出一封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维疆之事概归西河统领处理,其他人等不得插手。且如遇白虎御使鬼幽子,命其即刻回京,不得有误,钦此!” 鬼幽子一动不动,只是注视着西河统领,不发一言。西河统领拿着圣旨,僵持不动。这时,十七皇子跑来,看到两人僵持,心里复杂无比:他怕,他真的怕鬼幽子会抗旨,但,他又知道这是一定的。 十七皇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昶琳代师父白虎御使接旨!” 西河统领也不想将此事弄僵,只得将圣旨给了十七皇子。 鬼幽子一声长叹,咣当一声,剑落于地。西河统领吓得汗毛直立,全力防御。但却见鬼幽子做出惊人举动,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师父!”十七皇子从来都没见过师父双膝下跪,对面他的父皇亦是,但,今天为了自己,为了这些士兵,他低头了。而我后悔了。 “我只求一事!家有老母,妻儿者,放过!”鬼幽子无羞无恼,只一丝怜悯挂在眼角。 如我一跪可圆一妻之梦,可慰一老之心,值得!值得! 所有北疆士兵闻言,不论是否在赦免之列皆跪地高呼:“求统领饶命!” 一股凄凉气氛笼罩天山山脚,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悲壮,顿时激起西河统领血脉之中流淌的先祖豪侠之气:“好!”西河统领将铁帽取下,慷慨而道“拼着这颗头颅我也要答应你!来人哪!统计所有家有老母,妻儿者,放人!” “是!” 鬼幽子一低头,然后,缓缓站起,向西河统领深施一礼,然后转身离开。北疆士兵亦站起,然后庄重地面对鬼幽子,伏身跪下,敬视鬼幽子离开。 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他们内心之中的感激与敬意。 望着鬼幽子渐渐远去的身影,十七皇子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了,那个最美好的梦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鬼幽子来到了黑山头。 “老大有一个人求见!”老二报告道。 “谁?” “他说他叫瓦西里!” “他知道伊万夫在你这里吗?” “他目睹了我们埋伏并抓走伊万夫。然后跟着我们来到了黑山头,并要求见你!” “在哪里?” “被我关到地牢里了。” “赶快带我去!” 来到地牢。瓦西里一见是鬼幽子,笑道:“把伊万夫打得落花流水的人,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鬼幽子让人打开牢房,将他请到山头,让座上茶之后,道:“这场战争应该让你们醒悟了吧?” “额。。我始终都是反对进攻天朝的,可奈我的国王野心太大,身为人臣,你应该是知道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啊!” “唉!都是身不由己啊!不过,这个人情我不能卖给你。但我能保证伊万夫会安然无恙地回去!” “那就好!那就好!”瓦西里喟然一叹,“没想到我们再见却是这种场面,唉!实非我所愿见哪!” “我知道!”鬼幽子道,“咱们公事谈完,就该谈私事了!” 瓦西里一笑:“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呢!” “哪里!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我是知道的!我不怪你!来!我有一个好去处,没人打扰,咱们喝他个痛快!” “走!” “先等等!有一个事情我还要麻烦你!” “你和我论起私交,怕不是为了麻烦我吧?” “哈哈!朋友不就是用来麻烦的吗?” “好!你说吧!” “这位是我的朋友老二,他以前是个土匪,现在改邪归正,想做个生意。但其中的这些门道他不太懂,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帮衬一下。” 老二一听这个人就是老大所说的朋友,立马恭敬地敬一杯茶:“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没事,以前不认识就一笔勾销!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瓦西里也恭敬地接过。 “老二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或者在罗斯国遇到什么麻烦,尽可找他!他要是不帮你,你就把我那块玉要回来!”鬼幽子开玩笑道。 “哈哈!”瓦西里道,“看来那是块好玉了!这么久你还惦记着!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老二深施一礼:“请多多指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管指出!” “放心吧!生意这东西说好做,它好做得很!我领你几趟,你就学会了!” “多谢!” “好了!咱们去喝酒吧!” 临行前,鬼幽子告诉老二:“伊万夫那些人是我欠西河统领的人情,不可怠慢。不久,西河统领就会来要人,你给他们就是了。以后好好跟着瓦西里学习,知道吗?” “知道!嗯。。。老大你不回来了?” “唉!后会有期吧!” 下了黑山头,鬼幽子道:“可惜!当日你带我游玩了这么多的好地方,见识了斯林堡的美丽,可我却让你看荒凉的街道!” “此事我们也有责任,不怪你!” “战争只会带来杀戮,带来反叛,可这些统治者乐此不疲!” “唉!谁说不是呢?好大喜功,盲目自信,他们只知道战争会让历史铭记他们,却不知历史只会唾弃他们!” “英雄所见略同!就为此话,不醉不休!” “不醉不休!”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八章 暗潮汹涌 忠义两空 辞别瓦西里之后,鬼幽子又去告别了剑圣刀圣,还有拳皇。 关于拳皇,鬼幽子还特别问过瓦西里以及想让他落叶归根。 瓦西里听过鬼幽子的描述就知道是拳皇,叹息一声道:“我想他是不会留恋罗 斯国的。罗斯国给予他的只有痛苦,还是让他在这座雪山里沉眠吧!” 鬼幽子看着拳皇的墓碑,将他的名字刻了上去。他想即使再痛苦的深渊之中, 也会有刹那的流星划过头顶。这个名字虽是他痛苦的源头,但或许亦有他不愿忘记的美好回忆。 做完这一切后,鬼幽子便南下,继续他的神秘任务了。 天朝。皇帝看完奏折龙颜大怒:“这个西河统领!这个鬼幽子!反了!反了!全部都反了!” 同大人低着头站在那里,不敢吭声。 “哼!”皇帝余怒未消,拿起笔来,“不听我的,我要你们何用!” “皇上!”同大人跪了下来,“皇上息怒!” “嗯?难道你要为他们讲话?” “臣不敢!只是臣恳求皇上看完另一个奏折,再对他们定罪!” “哦?”皇帝这才想起同大人递给自己两个奏折,便拿起另一个,看罢,怒气消了一半。 “看来他们还是有一点用的!没给天朝丢了脸面!这些罗斯人他是如何处置的?” “正押解进京!” “很好!小小的罗斯国也敢在天朝兴风作浪!不过,不可虐待他们,要体现出我朝的上国气度。” “是!” “鉴于他这次抓了罗斯国将军,立了一大功,但也犯了一个大过,且算功过相抵了吧!押解进京后,让他立马将那个伊万夫将军带来!” “是!” “不过,这个鬼幽子。。。爱卿看该如何处置?” “公然抗旨,藐视皇威,我看此人难以掌握,怕是不肯归顺我朝!要不皇上还是换一个人吧!” “哼!难道我就这样认输了不成?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有我收服不了的人!鬼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看你还能张狂多久!” 从此,朝中大臣都知道鬼幽子在皇帝面前失宠了,也就没人敢再提到这个名字了。与鬼幽子关系密切的十七皇子成了大臣们避之不及的对象,也成了那些所谓的哥哥嘲笑的对象。 “烂泥就是烂泥,还想上墙,门都没有!” “哼!就靠那个侥幸获得御使的人,也只是侥幸地风光一阵罢了!” “往日仗着那人之势,嚣张狂妄,目中无人,青楼赌 场,风流无限,简直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太子!如今父皇不搭理他了,你看看他就如同一只落水之犬一般!” “哈哈!” 十七皇子听着这些话,心如刀绞,他无心也无力去辩解!不管皇帝宠爱他也 好,冷落他也好,他从来都没有变过,为什么在这些哥哥的眼中就不一样了呢?他不明白,他不明白!这些亲情除了利用,到底还有何意义?唉!不说这些同父异母的哥哥了,连。。。他不愿意再去想那个最令他伤心的人。 难道那些日子的关爱都是因为那个人吗? 哈哈!天真!我真是太天真了! 罗斯国。国王一脸严霜:“伊万夫被俘虏了?” “是!目前正在天朝手里。”瓦西里回道。 “他怎么没有发扬罗斯勇士的精神,战死沙场?要真是那样,我倒会以他为荣呢!” “额。。。这场战争他尽力了!” “他尽力了?尽力地被俘?” “这个真不能怪他。主要是那个甘道尔太愚蠢了,中了敌人的埋伏,才导致我们的伊万夫将军被俘虏。” “呵!甘道尔这么愚蠢为什么还要听他的?伊万夫就没有一点脑子吗?” “伊万夫才到北疆,还不了解形势,况且毕竟是客人,得给主人一点面子。” “嗯。。这么看来还真不怪他了?” “不光如此,敌方还出现了几个怪物,能当火枪大炮,这也是伊万夫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 “能挡火枪大炮的怪物?这么可怕?” “是!” “那好吧!这次就原谅他了!我这就写一封信,向天朝皇帝讨回我们战从不胜的大将军!” “。。。。。。” 鬼幽子向南走去,离开这个让他失望的地方,准备去昆仑好好地观赏一番,以弥补上次之遗憾。 这天傍晚,天刚刚黑,鬼幽子来到了维疆的最南部,准备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好去游玩昆仑。忽然一个人拦住去路,恭敬地道:“我教真人有请!” “真人?”鬼幽子感觉这人好像是个魔教中人,便没有搭理他,绕过他,继续走自己的路。 那人跟在鬼幽子后面喋喋不休:“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永远跟着你!反正我回去,老大也会骂我:你怎么连一个人都请不来?然后把我逐出教派,唉!我可丢不起那个人!请不回你,还不如就跟着你!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我的衣食住行,你得管着。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只要给口吃的,怎么样都行!我。。。 ” “够了!”鬼幽子停了下来,“我知道你们老大为什么叫你来了!脸皮够厚!走吧!” “哎!多谢了!” 那人高高兴兴地领着鬼幽子去见不知道什么教的真人了。来到一处无人之地,忽然,窜出一帮人,列成两队,喊道:“无上天尊,无边极乐!” 只见一人缓缓走来,向鬼幽子打了个问讯:“我乃乾元教九宫传法真人之玉房宫真人!” “哦!”鬼幽子只听到了他是乾元教的人,“不知乾元教找我何事?” “前日,我教教主看你于天山之上,恢弘一剑甚至钦佩,本想今日亲自一会,但,教内突发一些事故,他不得不回去处理。所以,今天是我代教主前来邀请施主加入我教!” “加入你教?”鬼幽子想了想,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毕竟还不了解情况,贸然拒绝可能会有无尽的麻烦,便道,“恕在下孤陋寡闻,我对乾元教了解得不是很深,不知道我符不符合你们的标准,也不知道能不能理解得了你们的教义。当然,更重要的是,你们对我也不是很了解,对吧?贸然要一个你们不了解的人加入你们,对你们也是一种危险,对不对?与其如此,还不如多给对方一点时间了解彼此,要是有缘,不用你们邀请,我就主动登门入教了!” 玉房宫真人一听也是,点头表示赞同。 “至于你们教主想要见我这件事情,我想如果他愿意,这世界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所以,这一面早晚都会见的,何必急于一时?” “嗯!那好吧!期待有缘再会!”玉房宫真人对这一句话还是颇为认可的。 “我亦期待!” 玉房宫真人便领着信徒离开了。 鬼幽子喃喃道:“看来天朝暗流汹涌了!” 第二天。鬼幽子来到昆仑,登上一个小峰,仰头一看前面有一个很高的山峰完全遮挡了此峰的阳光。 “今天老子有的是时间,我看哪个山峰敢挡在我的前面!”说着,鬼幽子便爬向了眼前的这座山峰,良久,成功登顶。 “哈!”鬼幽子一眼望去,群峰俯首,心情大悦,向着空旷的山谷尽情地释放着这些天以来所有的压力,呐喊道,“啊——莫舞——” 鬼幽子听着阵阵回音,望着远处,神思渺然之际,忽听一阵兽吼低沉传来! “嗯?”鬼幽子眉头一皱,向远处深谷望去,感觉很是蹊跷,“这是什么声音?莫非是山中野兽?可是。。。”还未来得及细想,一股熟悉感觉从心底升起:“不好他来了!”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九章 故人陌路 逼命穷途 鬼幽子顾不得那个什么吼声了,连忙隐匿气息,狂奔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 于群山之中,不见一丝痕迹。 一人在山峰浮现,望着四周,语气透露着一丝愤怒:“你难道要逃一辈子吗?” 鬼幽子逃到金隐,感应一下气息,确定那人没有追来,便松了一口气:“唉! 我就是这么的迷人吗?让你如此穷追不舍?真是头疼!” 时隔一个多月,鬼幽子重新踏上金隐,想起某些人,某些事,依旧难以释怀。 这一切值不值得且有后世来论,只看如今百姓走出以往的水深火热,开始有了欢声笑语,鬼幽子心里稍稍得到些许安慰。但,马上又陷入了更深的担忧与绝望之中了。 现在是德珠当政,施仁布德,待民如子,百姓方得一时安稳。可以后来的统治者都会如德珠一般吗?那是不可能的!改变一个统治者是没有用的,需要改变的是这个制度,这个愚昧的制度!要不然,对于百姓来说,天堂只是一时,地狱才是永久! 鬼幽子来到金隐王府旧址,看到这里正在修建。鬼幽子问道:“你们在修建什么?” 工人回答:“尊王命我们将这里修建成陵园。听说过几天还要把上一任的金隐王迁移到这里呢!” “哦!那我能进去吗?” “你是谁?” “额。。。一位逝者的故人。” “里面是尊王的妹妹莫舞小姐,你怎么会是她的故人?” “我。。。”尴尬的关系,尴尬的感情,让他无法回答。 “路人就是路人,还什么故人!我以为是谁呢!吓我一跳!去去去!一边去!别耽搁我干活。” 路人!路人!这一句话宛如一把尖刀扎在鬼幽子的心上!我就是一个路人吗?我就是一个路人啊! “尊王驾到!” 众工人听到尊王驾到,放下手中的活,连忙出来跪拜迎接。鬼幽子躲在工人后面,单膝跪在地上。 “陵园进行的如何了?” “快完工了!” “后天我将举行迁坟仪式,你能完成吗?” “没问题!” “嗯!” 尊王下轿,走进陵园祭拜他的妹妹去了。 鬼幽子哀叹一声,趁着没人注意,溜走了。我算她的什么呢?唉!还是不打扰她了吧! 灰溜溜地,狼狈不堪,令人唏嘘不已! 深夜,布迦寺。鬼幽子悄悄地来到佛堂,注视着大佛,往事逐渐浮现。 天意不可违啊!鬼幽子初来之际的豪心壮志被苍天捉弄的残破不堪!他对与老者的计划也产生了怀疑:这一切有何意义呢?对于天道一向执着的他,忽然变得无所谓了。因为,超脱了也是孤身一人,不超脱也是孤身一人,有什么分别呢?但!鬼幽子的斗志倏然燃起:我难以容忍被你如此地捉弄与羞辱!我曾经向你投降,可换来的只是愚弄与嘲笑。既然你不肯放过我,那我也只好奉陪! 鬼幽子盯着大佛怒气蒸腾,仿佛它就是那玩弄人间的命运之神,浑身剑气不由自主地充斥整个佛堂。猛然,破门声起,一点寒光直取鬼幽子。鬼幽子正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反应慢了半拍,运气不及,回身一挡,登时口角溅红,撞在大佛之上。 寂静僧院,阎王之声蓦然响起: 寒石冷砖,森坊深院,罗网身后身前。 化鹏万里,凌霄睥睨,九天还待振翅。 “呵呵!你终于还是被我逮到了!”来人手持银枪,气势凛冽,一步一步,不显欣喜,不显愤怒,好似一个无情杀手,专为取命而来。 此人样貌俊美,特别是冰冷的脸庞显得十分白皙,以至于让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羞愧!不过,这种过度的白反而给人一种恐惧,好似他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阳光一般!清冷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白皙的脸庞之上,自然而然地就散发出一股慑人心魄的刺骨冰寒! “你终于来了!”鬼幽子抹去口角鲜血,站了起来,“既然这样,我也不再躲避了。今天就结束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吧!寒森罗!” “很好!”寒森罗看向了自己的银枪,道,“可惜不能见识到你的天易!要不然烽魄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烽魄也如主人一般,银亮耀人,高傲而华贵! “哼!”鬼幽子才欲运力一搏,忽听一声,“万佛朝宗,金光普照!”禅海殊华手持净叶心杖,浩然而现。 虽然道基受损,功力不足以前的九成,但有净叶心杖的加持,还是不容小觑。寒森罗眉头一皱,烽魄一挥:“星落银河击千浪!”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禅海殊华一声震吼,唤醒了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鬼幽子。 鬼幽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快速地离开了。因为他知道,以现在自己这个状态,就算加上禅海殊华也未必能够取胜。而且寒森罗来到这个位面实力的限制似乎比鬼幽子要少,但 其他方面的限制肯定就要多一些,比如不能杀害这个位面的人类,也不能或者不太能到人数众多的场合之中,这也就更好地解释了为什么他只在人少的地方找自己的麻烦。 极招相撞,整个布迦寺为之震撼,众僧人从梦中惊起,连忙跑来查看,却只见禅海殊华站在大佛之前。 “上师,发生何事?” “无事。” “额。。。” “回去睡吧!明天还有早课。” “是!” 众僧挠着光头,满腹疑问:那个大佛手臂都掉了,你告我没有事情?还有佛堂的瓦片落了一地,柱子倒了两根,你告诉我没事?更重要的是,你连净叶心杖都拿出来了,你告诉我没事?但他们也没敢去问,也没必要去问。 “鬼幽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圣尊者擦去嘴角的血迹,叹息一声便回去了。 鬼幽子向东南急急而奔,寒森罗在后面紧追不舍。到一处深山老林之中,鬼幽子过度负荷的经脉再一次濒临崩溃:不行了!不能再这样跑下去了!鬼幽子剑指一并,极招上手:“绝影不留生!” 寒森罗面对突来之袭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惊讶,而是一抹笑意挂在嘴角:“怎么?垂死挣扎吗?”随后,寒光一点,枪出如龙:“回首萧瑟孤魂归!” 一枪点在鬼幽子的剑指之上,直接破了鬼幽子的绝影不留生! “呵!这些年没少研究我啊!可以!”鬼幽子倒退数丈,没有借机逃走,而是半跪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胸口,平复这紊乱的内息。 “当然!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来找你吗?”寒森罗手持银枪慢慢地靠近,他对鬼幽子太了解了,这个人狡猾奸诈,断不会如此就束手就擒的。 “很好!我十分欣赏你的自信!”鬼幽子一动不动。 寒森罗知道他肯定在搞鬼,但是即使研究了这么多年的鬼幽子,还是不能摸到他这个人的底线! “放弃吧!你还能怎么拯救自己呢?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寒森罗决定不再试探,直接以力破之! “我认输!天宇是你的了!”鬼幽子面对枪头,没有一丝畏惧,淡淡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嗯?你认输了?哈哈!我不是听错了吧!堂堂天宇位面的主宰竟然认输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你不就一直想向你的父王证明你比我强吗?现在你证明了!可以高兴地回去了吧?”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章 巧阵脱险 巧舌解难 “回去?我来难道就是听你这一句毫无意义地认输?我承认我有趁人之危,但趁人之危也是一种本事,也是一种智慧!这一点我丝毫无愧!而且这一点聪明如你也应该想到了!为什么认输呢?可怜我吗?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寒森罗举起了枪。 “这一点我确实料到了,只是我并不是可怜你!而是为你感到悲哀而已!” “你说什么?!” “你不就是一直想听我心服口服地对你说我认输了吗?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为什么要靠征服别人才能证明自己的强大呢?我相信你的父王并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四个皇子之中,你最有潜质,你的父王也不止一次和我说起。所以,我并不希望你为了达到谁的期许而失去自我!你不必为别人而活,即使那个人是你的父亲!只要你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精进自己,我相信。。。” “够了!”寒森罗一脸愤怒,“不用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说教嘴脸!你的命现在是在我手里!你以为搬出我的父王,我就害怕了吗?要是害怕我就不会来了!杀了你,我才能算是天宇真正的主宰!”一枪刺下,离鬼幽子额头还剩一毫之距的时候,鬼幽子仍是淡淡地说道:“我并不是在祈求你!我是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要误入歧途!” “哈哈!真是笑话!这个时候了,给我机会?”寒森罗仰头大笑,“我真是佩服你,鬼幽子!命都在别人手里了,还能如此大言不惭地说出这一句话!今天我算是见识了!不亏能成为混沌宇宙四大位面宙主之首!你果然还是有过人之处的啊!” “呵!你也知道我是四大位面宙主之首!而你又是什么?”鬼幽子轻蔑地问道。 “嗯?”寒森罗眉头一皱,“你是在看不起我?” “我并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鬼幽子站了起来,“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害怕吗?因为我确信你杀不了我!” “哼!待宰的羔羊还敢口出狂言!”寒森罗提枪猛刺,眼前鬼幽子破碎而灭,却听: “大道生一气,一气分阴阳。阳尽而阴存,阴灭而阳活。阴阳相依,万物相生。” 不一会儿,鬼幽子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原地! “阴阳衍生阵?”寒森罗开始在脑海之中回想,他是何时布下这种阵法的,以及这个阵法的破解之法。 “聪明!”鬼幽子赞道,“看来确实对我下了不少的功夫!但是此阵恐怕你也只是听说吧!今天正好给你开开眼界!” “哼!”寒森罗不解阴阳之道,不知该如何破解这个阵法。 鬼 幽子倒是耐心给他讲解起来,其实也算是无聊,因为这个阴阳衍生阵一旦形成,你就是一团虚体,根本走不了。 “这个阵法是利用阴阳相生相克,相辅相成这个原理构建的。你对我了解很深想必也知道我是个纯阳体质,这就相当于阳!现在没到黎明,正好属于阴。所以,这个阵法的元件全部满足,因此,只要稍稍加上些许符咒、法诀之类的,就可以弄成了!” “你告诉我这些是料定我无法破解是吗?” “回答正确!”鬼幽子点头,“根据原理这个阵法好似无从破解,因为不论什么时候都是阴阳相依的啊!这就是阵法的妙处了!我规划了阵法的范围!在这个范围内,只要不出现更阴或者更阳的东西,那现存的阴阳就不会消失。也就是说,在这个目光所及的空间里,你找不到一个能代替我的东西!因为我是纯阳体质。当然啦,我也知道你是玄阴体质!” “不过苟延残喘罢了!等待黎明,我看你还能如此嚣张不能!” “那当然是不能了!”鬼幽子一摊手,“不过,现在还是能的!” “你!”寒森罗怒目而视,但却无济于事!不管杀死眼前的这个鬼幽子多少次,他都会完好无损地再生。 鬼幽子轻笑一声:“其实,我一直躲着你,并不是因为怕你!一来是碍于那个人的面子,二来则是认为你还有救,三嘛,就是因为我没那个功夫!刚才我认输就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得饶人处且饶人!日后这个道理你会感受得更加深刻!” “嚣张吧!尽情地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等到黎明我会让你和你的狗屁道理一起归西!” “哈!送我去见你的父王吗?”鬼幽子不屑,“趁人之危再加上偷袭,你也才做到这种地步,我就不明白你是哪里来的自信呢?”天快亮了,鬼幽子开始故意激怒他。 “趁人之危?偷袭?弱者的辩词!失败就是失败!你无法掩盖!”寒森罗一脸严霜,耐心地等待着黎明的第一缕阳光。 “败?就你?要是你的父王说这一句话,我倒还会掂量掂量,你嘛,还不在我眼中!” “逞口舌之利毫无用处!” “刚才你说我那些话是弱者的辩词,呵!谁是弱者?谁是强者?难道在你的眼里只有赢才是强者?失败的都是弱者?我只能说你太肤浅了!” “哦?你又有何高论?” “只要你懂得了这个道理,你也就会明白阎皇赐予你冥之泪的含义了!” “你竟然知道冥之泪?” “我当然知道!我还看过你光屁股的样子呢 !” “哼!”寒森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将鬼幽子一枪击毙! “阎皇看好你,我也看好你!可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好做!等你到了最高处你就会知道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我不需要你的看好!我会凭自己的本事拿下王位!而不是你们的施舍!”此话触动了寒森罗强烈的自尊,因此让他变得有些激动。 鬼幽子一抹微笑挂在嘴角:“那你就好好表现吧!” 寒森罗忽然意识到黎明已至!烽魄急出,鬼幽子利用一瞬之机又布下一个阵法,然后豁力一挡,吐血倒飞,借力而去。 “缚灵法阵!可恶!”寒森罗猛然一运,强力破之,却不料又触发了一个道阵! 可憎的声音响起:“剑势无尽,剑道轮回——开!”其实这个阵法鬼幽子是在最后与寒森罗打嘴炮的时候布下的,那个时候鬼幽子已经暗中解了阴阳衍生阵,可惜,寒森罗还傻傻地和鬼幽子瞎扯! “鬼幽子!”寒森罗仰天长啸,“我一定要杀了你!” 鬼幽子跌跌撞撞地跑到一处,盘腿而坐,趁着这个时间赶快调息,平复下体内乱窜的真气。 “唉!经脉已经不可修复了!”鬼幽子说此话时,并不是一脸愁容,因为他感应到那个人来了。 “偷窥的那个变态可以出来了!” “哈哈!都这种境地了,警戒心依旧不减,可以!”几道明走了出来,“要说我这隐匿的功夫也算数一数二了,你怎么发现我的?” “不是我发现你的,而是她!” 说着,一颗大灵芝幻化出来,向几道明砸去,搞得几道明措手不及,连忙接住。 “呵!平时张牙舞爪的,竟然还会害羞!”鬼幽子笑道,“变回本相,正好我们就看不到你的脸红了!” 几道明也颇为不好意思地将血灵芝揣入怀中,血灵芝便幻化进入几道明的丹田之中了。 “天天还说我多情,结果自己也是个花心大萝卜!见到新欢,就把我这个旧人给抛弃地如此彻底,甚至连声告别都没有啊!唉!可怜!” “额。。。”几道明被说脸都红到耳根子了,“咱先别说这个。。。” “那说哪个?你们啊!特别是你!不解释一下吗?不补偿一下吗?”鬼幽子佯装质问。 “额。。这个。。。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就一面之缘而已!” “哟哟哟!一面之缘,一见。。” “打住!”几道明连忙打断,“封口费,你但开无妨!”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一章 昔日皆往 往事皆殇 “哈哈!识相!昆玉雪莲花一朵!”鬼幽子准备狮子大开口。 “没问题!我这就去!” “哎哎哎!还没说完呢!” “嗯?这还不够?” “这怎么能够?看你答应的这么爽快,我就感觉不够!” “好吧!你再说!” “千年老山参,嗯。。。还需要一个血灵芝!” “你又拿我调侃?我给你找那两样,以后这个事情你就不许再提!” “好好!不提!” “我信不过你!你得许个誓言!” “切!我以后要是再提,就答应你三件事!” “三件事?” “你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云春阳金丹还缺什么,非得我一一说出来吗?光想从我这里多捞些人情,没门!” “啧啧!你有脸说我?我就一件事情,而你整出来三件,欠我人情不应该吗?昆玉雪莲花,千年老山参以及天火龙心草,哪一样是好得的?” “好好好!这次算我欠你的!麻烦你再把它们炼成丹药,你看我这个样子,没办法动手。” “我真是上一辈子欠你的!”几道明气得两眼发鼓,愤愤地离开了。 “麻烦快点啊!”鬼幽子犹自在后面喊道,“我快坚持不住了!” “真是厚颜无耻之人!” 几道明离开了鬼幽子,便先去了离这里较近的昆仑山。它是昆玉雪莲花的生长之地。 昆仑山作为万祖之山,龙脉之源,肯定不是表面的那般简单。在他威严肃穆的外表之下,隐藏着许多未知的神秘。 几道明踏上这条沉睡的巨龙之上,感慨万千:这里曾有一段不可磨灭的回忆,那是他遥不可及的青春,是他悔恨愧对的师恩,也是他刻骨铭心的爱情。 跳跃腾飞,飘忽游走,几道明来到云雾之中,立于一峰之上,看到了一个小道士早起出门打柴。这是昆仑山的第一个隐藏的面目——昆仑派。 唉!几千年了,它依旧还在。只是岁月在它的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以至于我都快认不出了。 昆仑派啊!往日的荣辉只能在瓦砾之间找寻了。 “小师弟,你去砍柴!” “为什么我去?” “因为你是小师弟!” “哼!”一个少年愤愤不平地拿着砍刀与绳子去砍柴了,就如同今天看到的那个小道士一般。 这是几道明才入昆仑派的时候。 几道明是掌门师父 收的最后一个徒弟,并且将他作为关门弟子,传衣之徒!只不过,这个时候还没有人知道罢了。 此后的几年,几道明的天资尽露无疑,不光在昆仑派,放眼整个神州,都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并且多年蝉联百门武会的魁首,一时风头无两。师父以及师兄弟都以他为傲,以他为荣。 那时也是昆仑派最辉煌之际。 几道明呆呆地看着那个小道士直到他消失于云雾之间。唉!几道明跳下山峰,漫步在山路石阶之上,彼时笑声仿佛穿越千年的时空,回荡在几道明的耳旁,在心头掀起层层巨浪。 为何对这段岁月念念不忘?只因为那是一生之中的流星。 往事已在昔日,情殇亦落过往。几道明怀着几分感慨,带着几分期待进入茫茫雪山之中,寻找昆玉雪莲花。 昆玉雪莲花常生于冰石陡峭之处,异常稀有罕见。它是由山中仙气经冰风液化而流到较为常见的雪莲花之上形成的。 记得那时,自然尚未被开采,灵气也很浓郁,雪莲花还算不上奇珍异草,悬崖峭壁上比比皆是。几道明和他的师兄弟还经常以采摘雪莲花作为轻功比试:谁在限定的时间内摘的多,谁的轻功就是最好。作为奖励呢,就是到下个比试之前,也就是七天之内,不用下山拎水。 那时雪莲花常见,昆玉雪莲花自然也不是太稀罕。这和雪莲花的数量有一定的关系,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当时昆仑派被誉为神州第一门派,来此修仙的人很多,仙气自然也就浓郁,形成昆玉雪莲花也就容易得多了。 几道明至绝轻功踏风歌运起,腾挪于悬崖峭石之间,如蜻蜓点水,似灵猴闪跃,不费丝毫力气。只是,一眼望去,悬崖峭壁光秃秃地一片,别说什么雪莲花,连颗烂草都没有。 唉!天下第一灵地已经落败到如此境地了吗? 思绪不禁翻腾。仿佛正如师兄弟比试轻功一般,自己一如既往地专挑又陡又峭又危险的地方,这些地方生长的雪莲花一般年份悠久,品质上乘。他不光要数量,而且还要质量,有时候甚至为了一朵绝品昆玉雪莲花而放弃比试成绩。这一切,只因为有一个人喜欢雪莲花! 咦——几道明好像看到远处闪过一抹晶莹的蓝光! “这颜色应该是一个昆玉雪莲花!”几道明心中一阵兴奋,连忙过去。果然!是一朵昆玉雪莲花。 浅蓝花瓣映照眼中,触动了几道明封印几千年的回忆,彻底扰乱了本就不太平静的心湖。几道明的手轻轻地触碰晶莹 娇嫩的花瓣,一颗充满苦涩与悔恨的眼泪划过脸颊,掉落下来。 那日黄昏,一男一女坐在悬崖边上,望着漫天彩霞。此时,昆仑山的风好似也感受到了暧昧,而变得温柔和煦起来。 英俊潇洒的男孩叫做几道明,清雅婉约的女孩叫做风宛玲。 几道明掏出一朵千年昆玉雪莲花,深情地望着风宛玲,道:“送给你的!喜欢吗?” 风宛玲的脸瞬间就变得比天上晚霞还红,深深低着头,也不回答,只是点头。 微风撩过发梢,彩霞映照羞颜。 那一瞬间的少女之美深深地烙印在几道明的灵魂之中,生生世世都不会忘却。 “傻瓜!”风宛玲等待了半天也不见几道明一点动静,转头一看,他就如一个呆鹅一般痴痴地看着自己,“我感觉戴在头上会更好看些。” “额。。。是!”几道明有些心慌意乱,笨手笨脚地戴在她的鬓角,“确实好看!” 几道明又道:“这朵雪莲花生长了千年之久。它可以代表我对你真挚纯洁的爱情,但对于我们的爱情的期限来说,它还是太短了!” 是今天的晚风太撩人,还是他的情话太动人,她不知道,她只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一股幸福的甜蜜包围着她。 “可是。。。师父不许。。。。” “他老人家没有允许的事情!”几道明看着夕阳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实在不行我们就离开昆仑山吧!” “啊?”风宛玲担忧道,“可是师父对你的期望很高,谁都能看出来他是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你的。而我,不过是个资质平平的小道士罢了。为了我而放弃你这么好的前途,我不愿意。。。” 几道明深情地望着风宛玲:“我不在意!我什么都不在意!我只在意你!没有了你,成了神仙又如何?只不过是把孤独的一生变成了永远!” 风宛玲一笑,宛如佩戴的雪莲花,荡漾心神。几道明一把将风宛玲搂入怀中,道:“就算师父废了我的修为,我也能养活你的!真气没了,我还有力气啊!初上山那一段时间可不是白锻炼的!” “那我就在家给你洗衣做饭,等待你回来。”风宛玲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嗯!” “那你准备怎么和师父说呢?”风宛玲的心又纠结起来了,她非常想和几道明过着普通人家的生活,相夫教子,一生一世,可是。。师父他对几道明是非常器重的。。。她不忍看到师父难过生气。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解之缘 无果之份 “人各有志,师父他老人家会理解我的!” “算了吧!我们就这样也(ting)好。师兄弟他们不会告诉师父的。” “不!我不要偷偷摸摸的,我要的是光明正大的(ài)(qing)!他老人家太古板了,非要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人连七(qing)六(yu)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赞同他的那些规矩。不管他答应不答应,我们都是要走的!” 风宛玲忽然感觉未来变得渺茫起来,她的心开始担心起来:到底如何做才是对的呢? “这些事(qing)你不用担心!我来处理。” “嗯!那我们什么时候动(shēn)?” “明天!” “这么快?” “嗯!今晚你把东西收拾好,明天还是此时此地等我。” “你要去哪里?”风宛玲的心忽然提了起来,直觉告诉她,他不是和师父告别,而是要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我要去一个地方!我要兑现我的诺言!我要让天地见证我们的(ài)(qing),直到毁灭。”几道明望着西方。 风宛玲大惊:“你要去瑶池秘境寻找长生果?那太危险了!自古以来就没有人成功过!不要去冒险好不好?一生一世,白头偕老,不就已经很美了吗?” “不!一生一世不够!我说过我要我们的(ài)(qing)超过雪莲花的寿命!”几道明轻抚着风宛玲的脸庞,道,“到时候我们(ài)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不是更美吗?” 风宛玲知道他的脾气,也知道自己劝不了他,只好道:“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放心吧!”几道明自信满满,“我一定会为你取来长生果的!”便带着年少轻狂向着西方出发了。 鬼幽子的经脉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终于支撑不住了!现在鬼幽子全靠着以气御气,保证体内真力不爆体而出。而且血灵芝还跟着那个臭道士跑了,如今要是发生一点突发状况导致崩盘,那可就真要了老命了! “寒森罗应该还得一段时间,几道明你可要快一点啊!晚了,那些东西你就给自己熬汤喝吧!”鬼幽子默默念叨。 如此想着,一阵(yin)风吹来,正是阎王判死,无常索命! “鬼幽子!这回你无路可逃,无法可救了吧!”寒森罗提着烽魄杀气腾腾。 鬼幽子心里大骇:他怎么会如此迅速地破阵?肯定是有人帮助!难道是。。。。。 鬼幽子心里一紧:这么说他们的目标不光是我了!几道明,你自求多福吧! “唯我纵横行!”鬼幽子不再废言,心里只秉一念:只要到人群密集的地方就有救了! 银枪直迎而上,哪知鬼幽子并非拼命而来,(shēn)体一侧,夺路而去! “狡猾!”寒森罗急忙追去,可奈鬼幽子只找那些光秃秃的山地,而不去深山老林,阳光照(shè)不到的地方! “可恶!看来他是知道我的限制了!”寒森罗尽量避开阳光,借着树荫努力地跟踪着鬼幽子,“等到天黑,我看你如何逃命!” 奔逃千里,只一个信念支撑:我不能倒下,我要向天证明,人定胜天! 终于,在夕阳的余晖之下,一个城市袅袅婷婷地向着鬼幽子走来。 “终于。。。到了!”鬼幽子望着希望,倒在了一颗大树之下。 彖城。天色将晚,城门快要关闭,因此人们行色匆匆,进城的进城,出城的出城,根本无人去管濒死的鬼幽子。其实,天晚只是借口,封门亦不是理由。这种(qing)况司空见惯罢了!就算正午,就算他们无事经过,他们也还会说:“这人怎么了?咱们快离远一点,要是和咱们扯上了,你有口也说不清!” “是啊!是啊!” 这不能怪这些人薄(qing),只能怪人心不古,官府不为啊! 而且,在这些贪官酷吏的管辖之内,暴死街头的人,饿死街头的人,恨死街头的人,冤死街头的人,比比皆是,谁又能管的过来呢?鬼幽子说天朝根基已坏,从此可见一斑。 这时,三个江湖打扮的人从此地经过。 “喂!小。。。。少主!那里好像躺着一个人!” 这个少主双眸灵动,英气(bi)人:“以后再叫错罚你自掴一百!” “是是!” 少主向那边望了望,感觉此人非是一般的乞丐,便道:“走!上前看看!” 另一个小厮劝阻道:“如今这种事(qing)多了,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为好!谁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嗯?”少主眉头轻皱,“我堂堂乾元教的少主,我怕谁?” “是是!”小厮连忙点头称是,不敢再说。 三人走上前去,观察一番:衣服上虽有一些血迹与灰尘,但仍掩饰不住朴实之中的雍华,此人确实非是乞丐! “此人还有鼻息,没有死!”一小厮道。 而另一个小厮摸着衣服,颇为惊讶地道:“这衣服好面料!此人(shēn)份不同寻常!” “嗯。。。”少主有些犹疑:要是一般人物,他可能会再看看,但是眼前这个人光从衣着上就能看出,定是大家之人!而能把一个大家之人(bi)到如此程度,可想而知,这个仇家不好招惹! “少主。。。要不我们走吧!”另一小厮担忧道。 “把他翻过来看看!” 小厮一使劲,将鬼幽子翻了过来。凌乱的头发之中隐约一张俊朗的面庞,紧皱的眉头仍透露着英气,就在这一刻,少主决定救下此人了。 “背起他,进城!” “啊?少主!这。。。怎么进城?” “怎么这么多废话?”说着少主便进城去了。两个小厮也没有办法,只得背起鬼幽子跟在后面。 “站住!”守卫拦住,盘查一番问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少主上前解释道:“他是我表哥,得了重病,进城看大夫。” “嗯?”守卫看了一番,“怎么还有血迹?” 少主惊道:“又咳血了?快帮他擦擦!你怎么搞的?”一边用手帕捂住口鼻,一边用手巾擦去鬼幽子嘴角的血迹。 守卫一听:这不是肺痨鬼吗?急忙远离,一脸嫌弃地摆手道:“离我远一点!快走!快走!” 三人顺利进得城来,小厮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里?要找去玄灵宫真人吗?” “不急!先安顿好他再说!” 三人来到一个酒馆,要了三个房间。安顿好鬼幽子之后,少主道:“你去请一个大夫来!” “是!” “你去给我屋子收拾一下!” “是!” 打发了两个小厮之后,少主来到(chuáng)边,仔细地端详起鬼幽子来,心道:看他的样貌服饰应该是个江湖中人,而且还是很显赫的,可最近我并没有听说哪个门派遭到袭击啊?也没有听说谁家丢了儿子徒弟什么的?嘶——那他会是谁呢? 少主看看他有没有可以证明(shēn)份的东西,稍微一翻,怀中几经晃(dàng)的玉瓶便滚溜了出来。 “咦?”少主拿起,看着上面晦涩难解的咒文,“这个东西好神秘的样子。”于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轻轻打开。顿时,异香四溢。 “哇!好香!”少主自诩见识不少了,特别是对各种花草香料这一方面,但这种香气他是闻所未闻。轻轻倒出一颗,鼻子凑近一问,就只这一下,顿感神清目明,气血通泰。 “好丹药!”少主不由自主地(tiǎn)了一下嘴唇,咽了一口唾沫,晃了晃玉瓶,“就这一颗了?嗯。。。算了,还是就给他留着吧!” 这时,大夫来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寿之棺 正邪难辨 “人在这里,请!” 大夫往(chuáng)边一坐,手一伸,吓得立马跳起:“一个死人你们叫我看什么!” “啊?”少主连忙上前,查探鼻息,“还有气啊?怎么说他是个死人呢?” 大夫一脸狐疑,上前一探,果然!“嘶——这是什么(qing)况?治不了,治不了!另请高明吧!” 大夫摇头摆手地走了。 “你这请的是什么鬼大夫?快把最好的请来!”少主生气道。 “这。。。就是最好的了。”小厮委屈道。 “还敢顶嘴!给我去别的地方请!” “是是是!”两个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 “真是废物!”少主担忧地看着一眼鬼幽子,“唉!血又流出来了!”俯(shēn)轻轻擦拭,突然,看到鬼幽子(xiong)口的衣服慢慢地变成了红色。 这是因为逐渐失去控制的真气撑开了先前被寒森罗银枪劲道所伤的(xiong)口。 “咦?这是什么(qing)况”少主连忙解开鬼幽子的衣服,“呀!怎么还有一个伤口?这怎么办?” 少主手忙脚乱地把(chuáng)单撕成布条,将伤口包扎了起来,布条穿插后背,(shēn)体贴近(xiong)膛,一股勾人心魄的气息扑面而来,听着扑通扑通的心跳,他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略带尴尬地给鬼幽子包扎过后,却发现伤口依旧止不住地流血,把布条都染红了。 “这怎么办?”少主焦急地踱到窗口看那两个小厮回来没有,然而,满街的人就是看不见自己的两个小厮。 “哼!真是没用!”少主气愤的同时,忽然想起了那个丹药,“或许那颗丹药可救他一命!” 如此想到,少主便掏出玉瓶,倒出丹药,给鬼幽子服下。本来鬼幽子体内的真气就已经快控制不住了,现在又来一股庞然药力,差一点就直接送走了鬼幽子!幸亏鬼幽子急中生智,赌命一搏,用最后一点气力引导真力与药力相冲! 少主给鬼幽子服下丹药之后,却见鬼幽子遍体通红,好似快要爆炸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少主慌了,一碰鬼幽子,“好烫!”连忙给鬼幽子脱衣散(rè),又拿扇子给鬼幽子扇风降温。 “这个药(xing)这么霸道?我会不会用错了药?”少主此时脑袋才转过来,“这药要是能吃,他不早就自己吃了?” 少主看着痛苦之中的鬼幽子,心内愧疚:“你一定要(ting)住啊!”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那两个没用的小厮回来了。推门而进,看到如此场景,目瞪口呆! “这。。。” “看什么看!我。。。在给他。。。疗伤!”少主面颊绯红,一脚将两个小厮踹了出去,门咣当一声,关了。少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用你们了!该上哪里上哪里!” 两个小厮揉着自己的(xiong)口,一脸不解:“这又是搞哪一出啊?唉!”两人面对面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我们俩这么倒霉地来伺候这位姑(nǎi)(nǎi)啊!” 房内,少主脸蛋羞红地看着被他脱得差不多的鬼幽子,心想:那两个小厮要是在他们面前胡说,我可就有口难辩了! 于是,连忙出来,揪住两个才站起的小厮:“你们看到什么了?” “额。。。没。。。没看到什么!”小厮脑袋反应还算及时。 “那就好!小心舌头!”说完,人进屋去了。 “哼!如此泼辣!谁敢要你!”小厮小声骂着,回到自己房间了。 少主看着这个样子的鬼幽子,忽然心生一计:我看神君真人他们都会给受伤的人运功疗伤,我也给他来个运功疗伤! 说做就做,少主又开始折腾起鬼幽子。扶起鬼幽子,盘腿而坐,运功于掌,缓缓将内力输入。 意识里的鬼幽子正在聚精会神地引导着真气,让它们慢慢地与药力相消,进程颇为顺利,可哪里知道,忽然从体外涌进一股真力,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 “我****”鬼幽子的心态都崩了,“这是哪位大仙,莫不是害死我方休?”无奈,鬼幽子只好拼命地将输入进来的真气引到药力这一边来。 就这样持续了几个时辰,天已经不知不觉地到了深夜。少主也累得满头大汗:体温正在下降!不能放弃! 体内。鬼幽子引导着最后的真气,消弭了最后一点药力:“正好!两大祸患都解除了!唉!还真是错怪了这位侠士!要没有他的真气,这回还真是有一点麻烦!可是。。。现在不需要真气了。。大侠您可以休息休息。。。” 怎奈少主听不见意识里的鬼幽子讲话,还一个劲地往鬼幽子体内输送真气,不过,量度远不如之前,所以现在还在控制范围之内。可是要是一直这么输入下去,鬼幽子也控制不住啊! 鬼幽子心想到了一定的量度我再醒来吧! 不料,此时一股(yin)寒直袭而来! “是他!” 鬼幽子立即醒来,吹灭蜡烛。少主吓了一跳,正(yu)叫,直接被鬼幽子捂住,摁在(chuáng)上:“嘘——” 忽然,黑影一闪,噼里啪啦,几招过后,鬼幽子从窗户窜逃而去,黑影也追击而去。 月光顺着窗户流淌进来,撩拨着俏俊的少主,而少主的心却随着那个人的离去,也离去了。 慢慢地握紧那个玉瓶,轻轻地贴近(xiong)口,一缕芳思飘摇而去:我们还会再见吗?陌生人! 鬼幽子从窗户逃出以后,利用少主输入的真气,转(shēn)倏发一掌。寒森罗没想到都到这种地步了,鬼幽子竟然还想着反败为胜,一时提力不及,后退数丈。鬼幽子沿着街道向东跑去。 “哼!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寒森罗向东急追而去。 街西头。一家棺材店,隐藏于角落之间,散发着幽幽诡谲,周围都没有店铺与它相靠。这不只因为它是一间棺材店铺,更因为它不是一间普通的棺材店铺。你看它的对联与店名可知一二。 上联:天不收,地不收,我收。 下联:神不问,鬼不问,我问。 横批:正邪邪正。 店名:寿棺不寿。 先不管他的店名能吓走多少客人,且看他的对联,那就明摆了不是做正常人的生意! 天不收,地不收,那是什么?野鬼!神不问,鬼不问,那是什么?孤魂!说白了他就是专和孤魂野鬼打交道的!客死他乡的,曝尸荒野的,负冤屈死的,找他就对了! 鬼幽子来到街西头,感到一股幽寒,靠近一看:有救了!鬼幽子穿墙而进,来到后院,黑灯瞎火一片,只感阵阵凉意直往骨头里钻。要是个普通人误闯了进来,不被吓死,也得吓疯! 鬼幽子倒是不怕,轻步来到一间房屋之内,仔细听了一下,壁墙之内好似有些动静,便使个穿墙术钻了进去,但见一人正在一个不大的池子旁边倒弄尸体! “在下冒昧打扰,只因有(bi)命之敌在后,还请先生救命!”鬼幽子深施一礼,语气诚恳,可不见回应。 “先生心怀慈悲,何必装作无(qing)?” “哦?” “天不收,地不收,我收;神不管,鬼不管,我管。连孤魂野鬼先生都不忍心让他们受漂流之苦,何况我一活人?” “哈!有趣!你是第一个这么对我说话的人!不过,孤魂野鬼是天地所致,非是他们本(shēn),所以,我收留他们,拯救他们。而你呢?” “我。。。唉!”鬼幽子哀叹一声:是啊!落得如此狼狈,我该怪谁呢?鬼幽子脑海里不由得想起莫舞的话:我也要我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不受一点欺负。可如今我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是啊!不怨天,不怨地!都是我咎由自取!正邪邪正,人确实比鬼难辨!”鬼幽子(yu)转(shēn)离开。 “慢!”那人站了起来,“人确实比鬼难辨!那是因为鬼只有一个执念,比较单纯,而人太过复杂。可是如果一个人能在危难之际,求人还能不失风度,且彬彬有礼,那他绝对是一个君子。你这个人我救下了!”说罢,鬼咒一念,池子内站起来九个尸体,那人道:“今天就这样吧!你们先到棺材里!” “好!”九具尸体起来,躺在了放置在地上的棺材里。 还剩一具尸体问道:“那我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偷梁换柱 守静致虚 “你看清楚这个人没?” 尸体爬了上来,凑到鬼幽子脸上,看了看,又使劲地摸了摸:“我看清楚了!” “我让你看,你怎么还动手摸上了?喜欢摸人的脸,这一个毛病我告诉你多少次了,要改!生人的阳气对你是有伤害的。” “知道了。可这个人的脸不同别人,摸着特别舒服。”尸体走到了那人(shēn)旁。 “舒服?那是因为他憋着气,不然,不贴避阳符,你得立即躺下!” “这么严重吗?好歹我也修炼了几百年。” “他是纯阳之体!” 尸体一听,畏惧了起来。纯阳之体,鬼魂克星。 那人道:“你化作他的模样!” “是!” 说完,那人便将那个尸体放在了一副立着的棺材里。那人对鬼幽子道:“他们都躺进了,剩下那一个就是你的了!” 鬼幽子虽然有些狐疑:这也太简单了吧?寒森罗要是来到此地,肯定会看一看这十个棺材的!但,看他的样子好似很是自信,也便不再怀疑,躺了进去。不过,躺之前,鬼幽子问道:“还未请教先生尊名,以后好有个报答之处。” “左辞归!” “多谢先生!” 才躺进去,鬼幽子忍耐已久的伤势全面爆发开来,丹田初生的真气如滔滔洪水,摧枯拉朽之势,冲毁了破败不堪的经脉,在体内乱窜,伤及五脏六腑。 鬼幽子没有办法,只得运起最终的保命大招:胎藏龟息**。此法一开,不管你受了多么严重的内伤,外伤,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都能保你不死。直到救你的人将你唤醒。 不过,在此期间,你就宛如一具尸体,没有任何生命的特征。所以,此法就是个拖延之计。但是,此法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唤醒你的人必须按照胎藏龟息**的解法进行唤醒,不然,你就会成为一具真正的尸体。一般的(qing)况下不会出现这样的乌龙,但,这次不一样。鬼幽子并没有机会告知几道明所施展的是胎藏龟息**。这就要看几道明的佛家功力了。 唉!他能找到我再说吧!一切又都交给天意了!苍天啊,这是你最好的机会。我死了,一了百了,不死,此恨必报! 左辞归看见鬼幽子躺了进去,便找来一(tào)与鬼幽子(shēn)上所穿相似的衣服,(tào)在竖棺的那个尸体(shēn)上。 “你怎么又给我穿衣服?束缚的我难受。”尸体颇为不满,生起气来。 “好歹生前也是一个人,怎么不(ài)穿衣服?光着(shēn)子成何体统?听话!就穿一会儿。” “哦!”尸体极不(qing)愿地穿上,道,“什么时候可以脱掉?” “待会看到有人来,你就找机会逃跑,注意是找机会!不是见到人就跑!” “哦!跑了之后呢?” “施展傀尸道鬼法。” “哦!然后呢?” “然后你就不用管了,听我安排。事后给你大大的奖励!” 尸体一听,不高兴的脸上露出一抹常人看来十分诡异的笑容:“好!一切都听左兄的安排!” 几道明来到了死亡之谷,按照昆仑秘境图寻找传说之中的瑶池秘境。 “人们都说这个死亡之谷有多么的可怕,可我也没见到什么厉害的东西啊!不过几个小兽,几颗怪草而已。”几道明挥剑斩杀了一条怪蛇,“传闻死亡之谷里最让人心惊胆战的是那个墨蛇君,哼!可惜没遇到小爷,不然我就让他也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心惊胆战!” 几道明按着地图,颇为轻松地找到了瑶池秘境入口,然后收起昆仑秘境图,掏出了从师父那里偷出来的王母仙苑图。看了一番,搞懂了上面进去的秘诀,不(jin)笑道:“王母婆娘,长生果放在你那里也是无用,倒不如便宜本小爷,也算你结个善缘!”说着,按图念咒,进入秘境。 就在秘境打开一刻,忽然,几声怪吼,从里面窜出四只怪物,把没有防备的几道明吓得一个激灵。 “什么丑东西竟然敢吓本大爷!”几道明抽出剑来,“就凭你们四只土缕也能挡住本大爷的道路?自不量力!” 几道明张狂是有张狂的本事的。只见他灵剑一挑,挥洒开来,四只土缕虽将他团团围住,左突右袭,却未能伤他分毫,反而还让他划伤了几只。屡次受挫的四只土缕暴怒了起来,通红的眼睛如铜铃一般瞪着几道明,慢慢地走到了一起,准备给几道明来个土缕冲击,让他感受到它们的愤怒! 几道明笑道:“怪物就是怪物,傻得可以!既然你们想一起找死,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成全你们吧!” 说罢,冷剑横前,剑指掠过,喝道:“古照开锋!” 唰——剑光倏起,剑气缭绕,几道明看着不知所畏,仍然找死的四只土缕,轻轻一笑:“霁月初虹!” 一道残影如雨后初虹,月下银光,掠过四只土缕,停在了瑶池秘境的入口之处。几道明头也没转,自信收剑,进入了结界之中。而那四只土缕奔跌倒地,臭血横流,吸引无数异虫啃噬,不一会儿,便只剩一副断裂的骨架了。 几道明初入洞中,一片漆黑,并有(yin)风恻恻,好似恶鬼凄笑,又似猛兽磨牙。但几道明仗着一(shēn)本事,浑然不怕,大胆地迈步前进。走了一阵,还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几道明心内疑惑:“我刚才看地图上说,只要前行就能看到光亮,看走了半天也该到头了啊?怎么回事呢?不行,不能如此黑灯瞎火地莽撞了!道火天灯——点!”一团道火在几道明的剑指上燃烧了起来,照明了周围,此处是一片无垠的荒土。 “原来如此!”几道明走了几步发现了端倪。原来这里的土地会动,就像传送带一般,走了半天仍在原地,而四周漆黑一片,所以让人误以为走了好远。 “这是考验我的轻功喽?”几道明对自己轻功虽然自信,但此处土地不同一般,它会根据他的力度调整相对运动的速度,让你无力可借,你就是九天之鲲鹏也难展雄翅啊! “可惜,本少爷会御剑飞行!”这点雕虫小技几道明还是没有放在眼里,但几道明疑惑的是为什么地图上说直走就能到达!你别看几道明年少轻狂,谁都不放在眼里,可他并不笨,也不莽,只是那些人不值得他放在眼里罢了! 而这张地图的绘画者,几道明可是相当尊敬。他是昆仑派的开山祖师,第一个以剑通神者,称霸武林千载,并培养出无数优秀弟子,为昆仑派的繁荣奠定了厚实的基础。可惜最后喟叹无人,选择了羽化,只留下了这把古照与冰雪玉龙剑。从此以后,掌门人持冰雪玉龙剑,候掌门人持古照。 几道明想了想,御剑飞行了一圈,没有看到尽头。 于是,他停了下来,思考地图上的话,认为祖师爷必有他的道理,或许不应该以强力破之。几道明这个人悟(xing)很高,经过一番思考,他略通其中关窍:王母婆娘和我是一个系统的,她布阵的原理,应是以道家为基。这个倒是让我想起了什么。 “天之道,虚也;地之道,静也。非虚无以达极,非静无以至笃。”几道明盘腿而坐,慢慢稳定心神,抛开一切杂念**,以期达到‘致虚极,守静笃’的境界,可是,这个平时做起来十分容易的事(qing),此刻却无比困难。因为他是来取长生果的,他怎么能没有**呢?自从那一个黄昏开始,他的心就乱了,就不可能是虚是空了。 几道明越想静心,就越难静心。风宛玲的面庞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美好的未来在向他招手,海枯石烂的诺言正等着他兑现,这些事(qing)如阵阵潮水拍打着他的心岸。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剑破天 一招梦断 “够了!”几道明剑走偏锋,“既然静不了,那就彻底疯狂吧!”几道明不再压制内心的**,任由它如疯狂的野草,四处横生。 这时,虚空感受到几道明变化的心境,也随之变化起来。浓密的黑云聚集而来,随着几道明心中的疯狂,而愈加(bi)近,云层相互挤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发出轰隆隆地响声。不光虚空有变化,脚下的土地也有了变化,变得越加稀薄,越加光滑。 几道明看着黑云,仗剑以立,毫不掩饰内心的疯狂:“既然不能虚,那就不用虚了,咱们来实的吧!” 在到达天趋于实,地趋于虚的临界之刻,几道明剑气迸发,一剑破天:“道峰孤寒谁堪与!” 利剑搏天,唯勇者胜!几道明极招冲向压顶的乌云,闪电环(shēn),雷声绕耳,却浑然不怕,势不可挡! 一剑,天破! “这就是结界之外的样子吗?”几道明真力一时不济,用剑拄地,望着眼前洞(xué),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这一切好像做梦一般! 其实,刚才那个结界是在另辟的虚空里布置的,是为了不让有心之人进入瑶池秘境而设的,相当于一个过滤器。而几道明眼前的洞(xué)才是通往瑶池秘境原原本本的路。 几道明顺着洞(xué),一直走下去,果然,在前头一处光亮出现。几道明一阵兴奋,但没有立刻进入,而是盘坐原地调息一番: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昆仑派。焚香堂。众师兄弟拜过祖师之后,便开始了一天之中的第一课,静心养气,思一(ri)要完之事。 师父扫视了一眼,道:“道明今天又得什么病了?” “额。。。”大师兄尴尬回道:“今天道明师弟得的是风寒。” “哼!”师父瞪他一眼,“月锋,你说!道明去哪里了?” 月锋平时与几道明最是不对付,所以师父让他来说。 各位师兄弟看向了月锋,满是暗示,甚至二师兄还咳嗽起来。 “干什么?”师父怒目一睁,“你也染上风寒了?” 二师兄连忙回道:“没有!只是嗓子突然有些不舒服!” “月锋你尽管说!我看今天谁敢动你!”师父扫视之处,众师兄弟皆低下了头。 三师兄月锋(xing)格颇直,不喜欢遮遮掩掩,便道:“今天我就直说了吧!纸包不住火,能瞒到什么时候呢?”月锋看向了众师兄弟。 大师兄叹了口气:“我说吧!师父!道明师弟他去瑶池秘境了!” “什么!”师父倏然惊起,喝问,“几时去的?” “前天听宛玲师妹说,三天前去的。算来应该有五天了。” “荒唐!”师父气极,怒极,“把宛玲叫来!” “是!”五师弟去了。 由于宛玲不是内门弟子,所以不与他们一起修炼。 过了一会儿五师弟带着风宛玲来了。 师父问道:“道明为什么去瑶池秘境?” 风宛玲等了这么长时间,心里很是着急担心,所以她就直接对师父实话实说了:“他说他要去摘长生果。” “什么!”师父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好奇,去玩一玩,哪里知道竟然是去偷长生果,这还了得!也顾不得审问了,直接纵(shēn)飞去。 风宛玲看着师父着急的表(qing),登时就吓哭了:“道明不会出事了吧?都是我的错,当初我不该让他去的。。。” 众师兄弟哀叹一声,过来安慰道:“放心吧!他修为这么好,是不会出事的。再说师父也去了,就是那王母娘娘也得给师父几分薄面,你就放心吧!” 师父纵地金光术一闪,就到了瑶池秘境入口,看到四只土缕残骸上的剑痕,一脸的怒容倒是消失了,变成了欣慰:这个逆徒倒是比我那时强多了。 踏进入口,竟然来到了一个洞(xué)之中!师父十分惊讶,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又走出来,观察一番:没错啊!然后再进去一看,确实只是一个洞(xué)。 难道王母婆娘换阵了? 师父一边试探着,一边前进,走了半晌,看到前方光亮,心里有些狐疑:“莫不是这个小子把阵破了去?”大嘴一咧,甚是得意,仿佛是他破阵一般:“小子可以!”便不再迟疑,进入仙苑之中。 仙苑之中,一如既往。亭阁楼台,错落有致;弯曲石路,仙雾缭绕;莹莹绿水,轻灵波柔;水上荷花,妩媚多姿。并有仙乐袅袅环绕不绝。 师父有些感慨:当年是师父捉我,现在师父换做了我,我换做了道明。唉!相同的地方,相同的故事,只是人不同了。 岁月不饶人啊! 师父看着仙苑美景,不觉一笑:这个小子肯定是在南边和火蛟龙打得正酣!说罢,一道金光来到了仙苑南方。果然,几道明手持古照正与火蛟龙打得有来有回,尚不分胜负。 师父在一旁看着,没有插手的意思。当年我是偷了师父的冰雪玉龙剑才打过火蛟龙,你拿着古照可不是那么轻松哟! 烈火岩浆之中,几道明面对庞然巨兽,腾挪转移,虽无(xing)命之忧,可这个蛟龙仗着地势,一时也奈何不了它! “可恶!”几道明躲过一记岩浆喷吐,“我一打,它就躲到岩浆里,太猥琐了!我得把它引到岸上来,然后给它一个措手不及!”主意打定,几道明故意受它一记蛟龙摆尾,古照脱手飞去,人也重重地摔倒在离岸较远的位置。 火蛟龙一看,此小子竟然中了我的神龙摆尾,哈哈!心(qing)甚是得意:老子一连被虐了五次,这一次终于扬眉吐气了!火蛟龙一时兴奋,着急地上岸耍耍威风,一雪前五次之耻辱。 “老子总结了五次之失误,才研究出了这(tào)猥琐打法,看来果然有用!哼!这一次我不光让他跪在本龙爷的面前求饶认错,我还要他师父,他师父的师父,等等,只要是没死的,全都跪在我的脚下,大喊龙爷万岁!”火蛟龙越想越得意,越想越忘形,离岸边也是越来越远。 忽然,一声断喝:“古照!”几道明把握时机,古照应声飞起,但并没有回到几道明的手中,而是自运剑招:霁月初虹! 几道明亦运起内力,极招倏出:“意渺山河!” 两招同时袭向火蛟龙,火蛟龙登时就傻了:“卧槽!竟然耍我!狡诈!”但此时钻回岩浆为时已晚,只得硬着头皮:“大哥!我错了!”连忙匍匐在地,不住磕头。 几道明见状忙收回掌势,可古照就没有那么智能了,一剑插在了火蛟龙的尾巴上。 “啊啊!”火蛟龙痛苦叫喊,仿佛快要死去一般,“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聒噪!”几道明拔出古照。 这时一个人拍手走了出来。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几道明很是惊讶。火蛟龙看到上一任冤家来到,连忙灰溜溜地跑到岩浆里去了。几道明还想拦住,师父道:“不必了。你我师徒在此,它哪里还敢造次!”师父晃了晃手里的冰雪玉龙剑,把火蛟龙的全部念想都晃没了。 早晚我要把冰雪玉龙剑搞过来!到那时天下就没有克制我的东西了,无敌之(ri)也就不远了! 火蛟龙伤疤还没好呢,就已经忘记了疼。 “小子搞得不错!但到此为止了!”师父出其不意掏出乾坤袋,(yu)收几道明。几道明反应何其迅速,连忙展开步法:幻影无逐。摘了火棠果,飞快奔去。 新书上架,大家多多支持! 第一百七十六章 鑫冢鬼帅 七曜天彩 “呵!小子反应不差!”师父收起乾坤袋,浮尘一甩,裹住将要逃跑的几道, “你给我哪里逃去!”拉回来一看竟是个空窍! “小子!有意思!”师父白胡子一捋,不慌不忙地也摘了一个火棠果,看到岩浆里露头的火蛟龙,不(jin)笑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了!”说完,大笑离去。 “哼!你懂个(pi)!这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也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我把你们一个个都熬死,熬到你们没落的时候,哈哈!”火蛟龙又是一脸得意,仿佛它已经耀武扬威地杀上昆仑派,统治昆仑派了。 几道明逃出以后,吃下火棠果,跑到仙苑北方,来到一条弱水河边。 “火棠果可踏水不溺,看看灵验与否!”几道明先在水边小心翼翼地试了试,果然,不沉! “看来祖师没有诓我!” 几道明放心大胆地渡过弱水,来到了长生果所在之林。 “祖师只在此地画了些树木,可并没有说哪个是长生果树啊!难道是要我自己猜?”几道明又掏出地图,仔细看了一番,才发现这片树林的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此林为阵,吾名之为七曜天彩图。吾才疏智短,不能破之,特画此图以供后人参考。冀有能取得长生果者,望告知,以慰吾毕生之小憾。 “哈!祖师爷阵法不行啊!看我的!”说罢,几道明踌躇满志地踏入阵中。 师父姗姗赶来,看到几道明进入阵中并没有拦阻:此子脑袋灵光,悟(xing)颇高,是唯一一个对阵法感兴趣的未来掌门人。说不定还真的破了王母婆娘的阵法,也算是完了我们昆仑派的一个遗憾。 几道明在里面转啊转,甚至到最后轻功都用上了,逛遍了整个林子,就是不见有一个树上是结正常果子的!不是宝玉挂在树上,就是珍珠,还有甚者结出一个个怪物来,在树枝上张牙舞爪。 “唉!怎么会呢?”几道明眼都看花了,沉吟一会儿,“祖师说这是一个阵法。可我并没有感觉出这是一个阵法啊!难道。。。”几道明回想起来,有动用轻功证实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果然只有六种颜色! “这些树果然会动!那最后这一种颜色就是长生果树了!可怎么才能见到这种颜色呢?”几道明想了想,有了主意,动用轻功进进出出,跑了几十遍,摸清了大概的基本(qing)况,便走了出来。 “哈!你小子有能耐啊!”师父见到面有所思的几道明走了出来。 “额。。师父。”几道明换上一脸谄媚笑意,“我哪里敢违背你老人家?”又是捶背,又是捏肩。 “去去去!我不吃这一(tào)!”但只是象征(xing)地动了动,然后继续享受,“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知道!王母婆娘的住处!” “什么王母婆娘!好歹人家也是一方之首,你这么称呼,成何体统!” “是是是!徒儿知错了。王母娘娘!” “嗯!不要让她说咱们这些修仙人没有规矩修养!今天算你好运!王母婆娘去天上参加蟠桃会了,所以才让你这么肆无忌惮地来去自如!不然,为师来也只能给你收尸了!” “王母婆。。。娘娘这么厉害?” “哼!没有见识!” “嘿嘿!我想有师父在,她也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少拍马(pi)!”师父话锋一转,“今天你要是破不了此阵,回去看我如何收拾你!” “嗯。。。”几道明没敢夸下海口:此阵看似简单,但越是简单的东西,蕴含的精妙就越难勘破。 几道明道:“徒儿目前对此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第一,这里一共有七种树,每种树一个颜色,且同一种树生活在一个区域。第二,这七种树的七种颜色并不是固定的,每次进入,各种树的颜色都会变化。第三,这七种树会动,会有规律的动。而且据我猜测它应该是根据闯入者移动而移动。”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还是不会帮助你半点的!”师父把浮尘一挥,“我只在旁边看,什么时候你告诉我不行了,我再动手打!” “。。。。。。” “好吧!给你两条选择。第一,现在就跟我回去,认错受罚。第二,破了此阵,否则,加倍受罚。” 几道明来了就没想到要空手回去,信誓旦旦地道:“此阵我必破之!” “好!”师父欣慰地点头,“下一步你想怎么办?” “祖师爷能画出此图。。。”还没说完就被师父一把按住,“小子偷我的东西!” “。。。。。师父不是让我破阵吗?这点小事就不要计较了。。” “哼!”师父开玩笑道,“那破阵之后你得摘一个果子让我尝尝!” “没问题!” “好!”师父松开手,“说吧!” “祖师爷画这一副图肯定是在一个高处,我想很有可能是建木。因此我也想去建木上,全局地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规律。” “嗯!也是!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洞口的那个阵法是不是你破的?” “是徒儿破的。其实也不是太难,只不过各位前辈都能轻松通过,所以就懒得破阵,而我就不行了,所以就用了这个笨法。”几道明谦虚道。 “呵!小子!”师父笑道,“你什么时候也这般油嘴滑舌了?是在嘲笑为师我无能吗?” “不敢!” “少放些臭(pi),快给师父讲讲。” “那个阵法是以致虚极,守静笃的原理构造的,闯入者只需照做就是了。可我比较心急,一时之间难以静心。于是,我就想出了另一个办法:反其道而行之!虚以达天极,静以致地实,此为乾坤。可我不虚,不静,以至极致,来个乾坤颠倒,再以力破天,就可以了。” “妙哉!妙哉!这个破阵之法我喜欢!但你破了人家的阵,要是不能再布好,那个婆娘可不会饶你。” “放心吧!我给她弄个更好的。” “好!不愧为我的徒弟!长脸!走!再把这个阵给破了,好好打打她的脸!” “是!” 彖城。寿棺不寿。左辞归坐在养尸池边,不知想些什么。这时,一股(yin)风吹入,一人忽现左辞归(shēn)后。 “狡猾啊!竟然使用幻术!” “什么人?” “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把我要的人交出来就好了!” “这里就些尸体,你看上哪一个,拿去好了!” “不要和我装糊涂了!”寒森罗扫视了一下,“人就是在此地消失的。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好。” “来我这里的只有两种人,一个是死人,一个是想死的人,你感觉他会来吗?” “呵!口气不小!”寒森罗银枪化现而出,“我虽然不能杀人,但你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是啊!与鬼在一起久了,就变成了鬼,可是与人在一起一辈子,也难做成一个人!” “呵!看你是一个明白鬼,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那人,可饶你一命!” 左慈归没有言语,而是站了起来:“战吧!” “你倒是爽快!”寒森罗银枪一横。 “不是我爽快,而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比人还人的鬼!”左慈归颇为恼怒地道,“你玷污了鬼名,我当替鬼除之!” “夸口!”左慈归知道此人实力非凡,便首先发起进攻,手掐道诀,念道:“天化五行,地分五方。五行五方,鬼帅镇之!西方鑫冢鬼帅——现!”随后,掏出一个道符,焚之。 这时,空间震(dàng),在上方出现一个黑洞,里面传出轰隆隆的马车声。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一个面带凶悍,怒目常圆的鬼帅驾着马车从黑洞里出来,(rè)(qing)地与左辞归打着招呼。 左辞归点头致意:“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哪里!这个时候不归我管,闲着也是闲着。再说吃了你这么久的供奉,一点事也没做,总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那些都是我孝敬鬼帅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善恶有报 苍天难饶 “够了!”寒森罗非常讨厌这种被无视掉的感觉,“鑫冢将军!此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哎!二公子!”鑫冢鬼帅将狼牙棒放在了马车上,走了下来,“二公子,你怎么在此?” “这你不用管!” “嘶——”鑫冢鬼帅有些为难,挠了挠头皮,“额。。。那好,我不管!可不知道此人如何得罪二公子?” “我说了,你不用管!”寒森罗脸色一沉。 “额。。。二公子,给我个面子,放过此人如何?”鑫冢鬼帅不想招惹二公子,但也不想放弃朋友。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三遍。” 鑫冢鬼帅的脸色有些难看:“你是二公子,我理当尊让你!可真要论起来,你现在还什么都不是!” 寒森罗眉头紧皱,手中的银枪闪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好了好了!不要因为我而伤了和气!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晓得此人竟是九幽之皇子。”左辞归没想到此人竟是鬼界皇子,他还以为这是一个野鬼呢!因为他的鬼谱之上没有这个人的记载。于是,掏出一个送神符,(yu)把鑫冢鬼帅送走。 “慢着!”鑫冢鬼帅拦住左辞归,“今天兄弟这事我管定了!” “今天之事,你要是管,就是不把我当做兄弟看!”左辞归推开大手,焚烧了送(shēn)符,“放心!我能应付!” 鑫冢鬼帅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转向寒森罗,一拱手:“二公子,留他一命!”便驾着马车走了。 “没想到你这个鬼倒是有些能耐!”寒森罗一枪刺来,“可小鬼如何与阎王斗之?” 左辞归一闪:“并不是我与你斗。” “哼!说出那人!”寒森罗还保留着几分实力,其实他并不想和鬼帅闹僵,那样对他的未来很是不利。 “我不会说。”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寒森罗不再忍耐,一杆银枪倏出:星落银河击千浪! 左辞归见状急运内力,提招以应:“玄机化神图”双手一化,玄图凭空而现,尽挡寒森罗的攻势。 寒森罗一枪刺去,足足有万钧之力,可竟然被他挡下,此人不凡也!寒森罗开始正视眼前这个略显佝偻苍老,实则正值壮年的男人了。 就在此时,竖棺里的那个尸体偷偷地伸出头来,眼神似在询问左辞归。左辞归正好是面对这他的,便眨了眨眼:这个笨头! 尸体一脚踢开棺材板,飞奔而去。寒森罗一听,回头一看,却只见一个影子神似鬼幽子! “哼!”寒森罗丢下左辞归,连忙追去。 寒森罗追在那个尸体后面,感觉颇为奇怪:这个人是鬼幽子吗?为什么(shēn)法完全不同?不光如此,他逃跑的路线为什么只挑通途坦道,这不符合常理啊!难道这个人不是鬼幽子?还是说这是他故意为之?又追了一会儿,寒森罗停下了脚步,心内升起一股怒火。因为他发现这个人一直在领着他瞎兜瞎逛,完全没有逃命的意味!可见他并不是真的鬼幽子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愚弄我的代价是你不可承受之重!”寒森罗看着那个还在转圈圈的尸体,面容逐渐狰狞。 而这边。左辞归一见寒森罗追了出去,连忙从棺材里背起一个尸体,逃窜而去。就在此时,一人拦住。 森森凶音响起: 漂杵血狱,白骨成森,魔焰修罗,戮尽众天。 “呵!你以为我二哥这么容易被骗吗?”一个形似恶魔,手持叉戟的修罗从地下冒了出来,“我在这里埋伏已久了!没想到吧?” 左辞归不和他废话,道分两头,你拦住这一头,我就往那头跑。修罗见到自己被无视,心里很是愤怒,提着三叉戟就追了去。左辞归背着尸体并没有选择在城市里逛,而是直接翻越城墙,向北逃去。 从知道寒森罗是九幽二皇子的那一刻起,左辞归就清楚自己揽的麻烦有多大了。所以,他并不打算回去了,先跑出去躲一阵再说!至于鬼幽子会不会被发现,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狱森罗这个人他还是知道的,此位面的地狱掌管者。不过,这种掌管并不是判人生死,掌人轮回的,而是管理(yin)间鬼卒,维持(yin)间秩序,保证(yin)魂顺利有序地进去九幽之地。现在看来,左辞归对(yin)间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这个宇宙不止这一个位面,根据寒森罗与鬼幽子可知。每一个位面都有一个像狱森罗这样的地狱管理者,也可称为小阎王。他们负责把(yin)魂送达真正的地狱——九幽之地!在那里会有一个真正的判人生死,断人善恶,掌人轮回的阎王。左辞归猜测这个阎王应该就是这些小阎王的父亲! 两人一追一赶,来到一处深山老林。左辞归虽然没有感觉到寒森罗攻击了自己的鬼将,但算算时间也该发现破绽了,毕竟那个鬼将脑袋不是太灵光,准确地说,是没有脑子。 那个鬼将叫做笨头。他生前就是一个憨憨,空有一(shēn)蛮力,但是智商有些缺陷。因此,村里的那些人就时常诓他帮自己干一些粗活累活,还时不时地捉弄他,看他笑话。他的父亲也是个傻子,被村里一个无赖诓到水井边,道:“听说你力气很大,你要是把这个井的水都打上来,我就服你!” 大傻便傻乎乎地道:“你看着,今天我就把它都搬上来!”于是,他便想着到井里把水给搬上来。结果,可想而知。这件事(qing)还被当做笑料,供村里人笑了半年。 而他的儿子被人们称作小傻。村里有一家孤苦户,男人战死了,家里就只剩一个女人与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秋收之时,女人每天累死累活,还有一亩作物没收之时,人家都已经开始种小麦了。女人没有办法只得没(ri)没夜地在地里忙活,男孩不忍,于是就想请小傻帮忙,平时里他和小傻玩得不错。但此时小傻被村里一个殷实户霸占着,别人都不敢和他争。男孩找个吃饭的空子,把这件事和小傻说了,小傻人虽然傻,但是很讲义气,而且男孩还答应每一天都会让他摸一次脸,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吃完饭,小傻和殷实户说:“我要去帮刘氏家的,不在这里干了!” 殷实户一听,失去了一个白白劳动力,心里老大不爽,一个坏主意就在一肚子坏水里诞生了。 寡妇得到小傻的帮忙,地里的作物很快收完了,没有耽搁秋种。寡妇很感谢小傻,便请小傻到家里吃了一顿饭。吃饭时,寡妇看到小傻常年趿拉着一双破鞋,便把相公的鞋拿给他,一试刚好。 小傻很欢喜。 然而,流言蜚语也悄悄地传开了。寡妇没想到自己一个无心之举,却给自己引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当她走到村子里的时候,迎来的不再是人们哀叹可怜的目光,而是鄙夷厌恶。甚至,被人当众谩骂,当众扔石。 她忍受了一天两天,直到有一天夜里,一个光棍闯进了她的家里,说着污言秽语,她再也忍受不了了,便自杀了。 怨气充满了她的(xiong)膛,死后,又没有妥善的处理,只有男孩与小傻将她埋在后山。于是,她变成了厉鬼。一夜之间,惨嚎连天,血流成河,邻村之人纷纷惊起,但都不敢过来一看究竟,跑到半仙这里问问(qing)况。 半仙叹气道:“怨气冲天,红月当空,此乃厉鬼索命之兆,尔等不可前往。” “厉鬼?那这个村不是完了吗?” “自作自受,非人可管,尔等要切记啊!” 众人摸着自己的良心,悻悻地回去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傀尸道鬼 亡魂不归 第二天。邻村人来看,果然,鸡犬不留,血流成河!但有一个人没有死,那就是小傻。 人们发现他时,他正在埋男孩。 男孩为什么会死?因为这是个妖魔世界,寡妇不忍他独活受苦,便把他带走了。希望他下一辈子能托一个富实人家中,也受一受父母的关(ài),也享一享做人的荣耀。 此事惊动了县令。县令是个读书人,不相信鬼神之事。为了稳定人心,不助长邪风歪说,他一口咬定是那个小傻干的。 虽然人们都知道,但没一个人去说。 小傻死了,县令也被人们冠上傻子县令的帽子。 小傻死后三天,左辞归被县令请了过来。 闹鬼! 但由于县令府邸先前找风水大师做过法,且本(shēn)有天子之气加(shēn),所以女鬼一时不能害他(xing)命。 县令告诉左辞归:“前些(ri)子,有一个女犯人,证据确凿,却不服判决,一头撞死,因此缠绕本官。” 左辞归肯定不信他的鬼话,经过走访了解,他知道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但他不愿寡妇再造杀业,于是,就告诉她,此中事(qing)不用你管了,都交给我吧!于是,为了洗清寡妇的孽业,左辞归找来一批和尚超度了那一个村的人,把这份福缘通过道法转移给了寡妇,最后,才得以超度了寡妇。 县令,左辞归对于这一类人,向来置之不理,因为,这样的人太多了,你能杀到何时呢? 小傻死后,尸体与头被人扔到了一个后山沟里。左辞归找来他的尸体,帮他缝上了。小傻属于横死,且尸首分离,所以,他没有被鬼差带走,而是变成了孤魂野鬼。他非常感激左辞归,表示要一生一世跟着左辞归。 所以,左辞归将他做成了鬼将。 这是他十鬼将之中笨头的故事。 左辞归感觉时机到了,便施展傀尸道鬼法:“尸兮,魂兮,尸魂相依,归!”由于施展道法,脚下的步法就慢了下来。狱森罗抓到机会,狰狞笑道:“你的命跑到头了!” “血尽长河!” 三叉戟挥动,运足内力向左辞归刺来。左辞归将尸体一扔,转(shēn)应招:“玄机化神图!” 同时,手掐道决:“尸兮,魂兮,尸魂同体,化!” 十个鬼将凭空而现,将狱森罗团团围住。 “你慢慢和他们玩吧!”左辞归飞跑而去,慢慢地消失在了狱森罗的眼中。 “可恶!”狱森罗一叉攻向一个鬼将,鬼将手化玄图,挡下攻击,然后变化阵型,绕着狱森罗急速地转动,把狱森罗转得头都晕了。 “左辞归!你等着,等我收拾了他,统治了这个位面,再和你慢慢地玩!”狱森罗鬼元猛提,攻向一处:“血尽长河!” 骇然血能,缭绕叉戟,瞄向一处,猛然攻击。然,叉到一瞬,所有鬼将突然消失,狱森罗一连叉穿十几个大树,方才止住! “啊!”狱森罗一拳头将地打出一个大坑,“老贼!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尝我冥蛇的厉害!” 寿棺不寿。寒森罗又回到这里,果然,四弟不在。 “跑吧!猫捉老鼠的游戏,我看你还能玩多久!鬼幽子!”寒森罗走了进来,来到养尸池处,看了看四周,十个棺材引起了他的注意。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会不会根本就没带走鬼幽子呢?寒森罗慢慢走了过来,打开第一个棺材:空空如也!第二个,空!第三个,空!直到最后一个,也就是鬼幽子所藏之棺,才(yu)动。狱森罗赶回。 “二哥!人跑了!”狱森罗被戏耍一番,颇为气恼。 “哦?”寒森罗早就料到了,他这个二弟莽夫一个,能玩得过这些老油条? “他是背着鬼幽子跑的吗?”寒森罗一边不抱任何希望地打开最后一个棺材,一边问道。 “嗯。。。他是背着一个人跑的。”狱森罗脑子不太好使,只注意到是背着一个人,却忘了左辞归最后跑的时候背没背人了。不过他没有对二哥说,他怕二哥又骂他莽夫。 最后一个,果然,空空如也! 寒森罗本就没抱有希望,转过(shēn)来,道:“你去做你自己的事(qing)吧!剩下的事(qing)交给我吧!” “好!”狱森罗提着三叉戟道,“等我解决了他,再回来帮你!” “嗯!此人我不太了解。但能被天道选中,当上位面之主,肯定不是简单人物,你要小心,不可鲁莽行事!” “放心吧!这个人我和他交过几次手,对他了若指掌。况且最近我又发明了一个新招,而且也换了一个新武器,打他,我信心满满!” “那好!完事后,你知道怎么找到我!” “知道!” 昆仑山。师徒俩来到仙苑东方,看到参天巨树,直插云霄。 师父道:“这棵树直达南天门,你可以看到一个魁梧大汉在那里守着。要不要上去逗他一逗?” “额。。。我想先做正事。” “哈!说笑而已!要想见到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qing)。中途那些杂鸟倒还好应付,轻功也不是问题,就是最顶头的那只老虎太麻烦。” “陆吾?” “对!就是他!一般他不管事,只要你不把这里闹翻了,或者想上天。” “上天倒不必,只在最低处的枝干上就可以了。” “那好吧!有没有兴趣和我比一比轻功?”师父浮尘一甩。 “不敢!” “切!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是嫌我欺负你吧?你的轻功是在昆仑山上的悬崖边练成的。所以,越有风,你的轻功越是得力。而此地一丝风都没有,所以,你不想比,是也不是?” “额。。。有这么一点点的想法。” “为师还不知道你!”师父胡子一捋,“其实,你的踏风歌很好!比我的踏雪无痕少了一些花俏,多了许多实用之处,速度也提升不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哪里!没有师父的倾囊相授,我哪里会有今(ri)之成就?”几道明虽然在背地里不是很尊敬师父,但在他的心里,师父最重要的不是那个师字,而是那个父字! “师徒师徒嘛!都是互相学习,互相进步的!所以,你的踏风歌我也略微地研究了一下。” “。。。。。。” “申明啊!我不是偷学你的武功,只是研究!” “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正大光明地。。。” “不不不!意外看见而已。我怎么会偷学徒弟的武功呢?是不是?再说一遍,研究,纯属的武学研究!” “哦。”几道明一点也不相信:现在他算是明白了,本来是师兄弟们私下的摘雪莲花比赛,为什么师父非要横插一脚,跑过来主持的原因了。原来是为了偷看自己的轻功。 “有没有信心和我比一比踏风歌?” “怎么会没有!虽然说我是改造你的踏雪无痕,但很多地方都是我的首创!而且我还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就不信比不过你!” “好!打个赌吧!” “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我死后,你要留在昆仑派一百年!我输了,你随时可走!而且还让你带一个人!” “师父!”几道明听出此话含义,跪了下来。 “有些事(qing)不可两全,我们无法选择时,只能交给天意。你们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没有理由拦你,毕竟谁都经历过这段躁动的岁月。可,一派之兴亡却经受不住这样的躁动!你还年轻,你还有我,你可以犯错,多少次都可以,但我就怕你一去不回头啊!” “师父。。。” 第一百七十九章 灵犀一点 罗睺怒现 “人的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虽然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也不想背负起自己的责任。我给你自由,你可以和她下山游历一段时间。但,这个责任你不可逃避。” “好!我赢了,我就和她下山游历一番,我输了,我就一直留在昆仑山!” 师父扶起了几道明,忽然一丝邪笑:“其实留在昆仑山也没什么不好,可以当对小道侣啊!” “额。。。”几道明感觉师父又不正经了:怪不得晨月师叔不搭理你,您老也太不正经了! “来吧!开始!” 几道明还在愣神,师父就已经轻功运起,扶摇而上了。 “。。。。。。” 几道明摇头无奈,亦运起踏风歌,奋起直追。 跑到一半,几道明发现他和师父的距离并不是越来越近,反而是越来越远:怎么可能?师父就算掌握了其中关窍,也不可能比我的更快啊! 几道明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再加催内力,以期能在到达之前,追上一些,不然,可就输得体无完肤了。 半空之中,一种形似毒蜂,大如鸳鸯的怪鸟,成片飞来,攻击外来的闯入者。 “这就是钦原?”几道明剑势陡升,护体剑气凌厉而出,环绕周(shēn),三尺之内滴水不进!几道明抬头看看师父,却见他好似没有做什么防备,但钦原却不去攻击他,而是顺着他直攻我而来! “怪事!师父难道还会什么御兽术不成?”几道明仔细观察一阵,发现了其中奥妙:师父周围有很强的风,导致去攻击他的钦原被吹到了我这里!这就是师父为什么跑的比我快的原因了。 几道明本就是个聪明人,悟(xing)极高,一点就明白了其中关窍。 我何必苦求外界之风?跑起来不就自己生风吗?哈!苦苦不能解决的依赖难题,竟然如此简单!师父果然还是师父! 几道明想通了之后,心法略改,轻功再运,果然不同以往。跑的越快,风越大,风越大,跑得越快,以此循环,不一会儿速度激增数倍,慢慢地缩短了自己与师父之间的距离。 终于到达第一个树杈之时,几道明先师父一步踏上树枝。 “哈!”师父笑道,“真是后来者居上啊!不错!” “多谢师父指点!” “好吧!认赌服输。此事完结之后,你带着她去玩一遭吧!什么时候回来,我会给你发信号。” “多谢师父成全!” “不说这些了,破阵吧!” “是!” 几道明从上空俯视,拨开云雾,一个巨大的圆盘现于眼中。几道明看着圆盘之中的七种颜色,忽有所感:七曜天彩图。。。七曜。。。看来祖师爷已经意识到了这是根据(ri)月星斗运行规律而布置的阵图。 几道明观察一阵,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在阵图的东南方分布了四种颜色的树木,从东到南分别是蓝、黄、红、绿。而在北边确是一大片的金色,占了阵图一半,西南则是一片银色,中央一点白色。 几道明眉头一皱,看着祖师爷画的这几幅七曜天彩图,没有一副是一模一样的。一个猜想浮现在了几道明的脑海之中。 “庚子年,乙卯月,戊辰(ri)。。。”几道明掐指算了起来,又把祖师爷的几幅阵图按照上面记载的(ri)月推算了一下,果然,从外面看到阵图的颜色分布和现实之中的七曜分布是一样的。 师父在一旁百无聊赖,看到徒儿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一会儿愁眉苦脸,又一会儿恍然大悟,笑道:“我看再研究一会儿,你就疯魔了!” 几道明叹了口气:“我感觉祖师爷对这个阵图研究得很透彻了,只差临门一脚。” “哦?那这一脚该踢到哪里?” “唉!我连祖师爷所知道的都还没研究明白呢!” 师父道:“阵图这种东西,我虽然不擅长,但我感觉光在这里看也是不行,要进去多实践实践!反正这种阵图又没有杀伤力,随便试试呗!” “有道理!”几道明研究的头都有一点大了,脑袋里有几个猜想,虽然知道很有可能是错的,但就是不知道错在哪里,师父的这番话倒是提醒了他:亲自试一试不就知道错在哪里了? 几道明讪讪笑道:“师父,我去试一试阵图,你帮我看着,有什么变化帮忙记下来。” “不干!不干!”师父想都没想,“老子还没有在建木上睡过觉呢?正想体验一番,你不要打扰我!” “那你这一辈子可能都体验不到长生果的味道了。” “小兔崽子!”师父跳了起来,“竟然威(bi)利(you)为师?” “哪里敢?只是担心师父在这里睡觉,没有人看着,万一什么鸟或者什么兽跑了来,岂不很是危险?我这是在为师父安全着想!” “切!说得好听!你去吧!为师看着。” “多谢师父!” 几道明飞了下去,走进阵图,试试自己的几个猜想。 第一个猜想是进入林中的人也相当于一曜。但是具体是什么曜,几道明猜想可能是四余里罗睺,计都,月孛,紫炁其中一个。这也就解释了一开始进入的那几次感觉为什么会不一样,包括这一次。但这和破阵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二个猜想是长生果就是(ri)曜。自己逛遍了阵图也找不到的那一种颜色就是(ri)曜,也就是长生果树。不过这个猜想只能等到最后才能证实。 第三个猜想是阵图变化是根据进入者这一曜的移动规律而变化的。根据这个猜想,几道明想出了一个找到(ri)曜的办法。首先要让自己变成罗睺,因为罗睺可以吞(ri)。接下来只需要推演出按照何种移动规律才能出现(ri)蚀这种现象。 此仅为猜想,而且几道明感觉很可能会失败。因为祖师爷肯定也想到了这种办法,但他没有成功。为什么没有成功呢?几道明就是要找出这个解法的失败之处。 首先几道明要解决的就是确定自己是哪一个曜。进进出出几百遍,几道明对比了这些感觉,果然,可以明显地分出四种感觉来:自信,自卑,冲动,平和。毫无疑问,自信就是罗睺了。几道明在昆仑山的这几十年涉猎还是非常广泛的,特别是占卜,星象这一方面研究颇深。 于是,几道明把自己调整为罗睺,从北方进入,也就是太白,然后开始推算如何进行才能最快地形成(ri)蚀。 试验之前几道明还感觉自信满满,这不光是罗睺的影响,也有对自己的自信。可是,随着失败次数的增多,几道明变得越来越烦躁,也越来越不能思考,他知道这是罗睺星的自信遭受失败的后果。 几道明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烦躁,强(bi)着自己一边一边地去试。他不能失败!在师父面前丢了面子,他倒是不在乎,可要是不能摘到长生果,不能对她实现自己海枯石烂的诺言,就算她不计较,我却不能接受!几道明在心里安慰自己:失败难免,但成功更近了一步! 终于,在试最后的几个可能之时,几道明成功地看到了长生果树。但也只是看到,远远地看到,一动,全部就消失了。几道明这时才明白,祖师爷最后一幅画画的是什么了,原来就是长生果树。。。 搞了半天,就是让我看一看你长什么样子是吗? 几道明所有的自我安慰在那一瞬间都变得脆弱可笑,不堪一击!怒火如滔天巨浪冲毁了努力建筑的理智之墙,古照怒出,剑气一泻千里,削去阵图里将近三分之一的树木。 “既然如此,那就都毁灭吧!”自信的罗睺只能成功,就算是失败,那也只能是过程!否则不是敌人的毁灭,那就是自我的毁灭! 七曜天彩图里的树木被削断之后,断口变成了黑色,从里面慢慢地爬出了黑色的怪兽,张牙舞爪地向着几道明蹒跚而来。 建木之上的师父正在头昏脑涨地记着各种变化,突然,他看到一种奇怪的现象某处(几道明所在)到一个颜色区域之间竟然空出了一条道路。师父颇感意外惊喜:难道小子破解了?可还没高兴多久,忽见一片树木变成了黄白色,然后又慢慢地变成了黑色。师父大惊,道眼一开,惊见许多黑色物体蠕蠕前行。 第一百八十章 道明沉沦 三鬼夺魂 “莫非小子有难?”师父心急如焚,直接从建木飞下,奔向黑色中央。 然而落地之后,师父却到了一片红色树林之内:“嗯?这是怎么回事?”本来他对阵法就不太通,何况现在他还心系徒弟之安危,轻功运起,乱打乱撞地总算遇到了半截黑色的树木,但左看右看就是没见到徒弟。 “咦?”师父本想开通道眼,然而意料之内的失效,“看来这个林子果然屏蔽道法,王母婆娘专门对付我们昆仑派的吗?” 忽听,一声怒吼:“杀!杀!” 师父连忙顺声跑去,这时他才明显地感觉到黑色的树木变得比之前多了好多:“如果都变成黑色树木会发生什么事(qing)呢?”师父对阵法虽然不了解,但,是个人也能感觉出这一定不是什么好结果。 几道明越杀越疯狂,越疯狂越杀,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虽不是太深,可难以自己。 师父见状,心想:或许这些黑化的树木就相当于闯入者内心魔化的程度,而魔化能激发出一个人全部的潜力,要不看看我的徒儿潜力如何?可万一不是魔化怎么办?要是来个爆炸,或者什么的,不就完了?还是不能冒这个险。 师父看着疯狂的几道明,笑道:“小子心(xing)修炼不到家啊!就这几个黑啦吧唧的东西就能把你弄成这样?”说罢,本想用浮尘裹住几道明,但又想到道法在这个阵法里不管用,只得撸起袖子和这个逆徒打上一打了。 “逆徒!看这里!”师父一声断喝。 几道明正杀得痛快,忽听有人挑衅,哪里能忍?回头就干! “哟呵!真没一点犹豫啊!”冰雪玉龙剑,倏然出鞘,一声龙吟呼啸天地,震得几道明愣在当场。 师父知道他此时神思混乱,定(jin)不住此声龙吟,便趁机挑去了古照,剑点灵台,冰雪之力浩然灌注,几道明逐渐恢复灵识。 “啊,师父?”几道明眼中之景逐渐变化,眼前之人露出了本来轮廓。 “逆徒!还知道师父?”师父收起冰剑,“要不是你师父留了两招,今天就直接被后浪给推死了。” “怎么会?”几道明甩了甩混沌的脑袋,“是我低估了这个阵法的影响了。” “不是你低估了此阵,而是你高估了自己。”师父捡起古照,趁几道明不注意摸了些红色物质。 “此剑还是第一次沾染掌门的血,看来你给后来者立了一个不好的榜样啊!”师父将剑递给几道明。 “师父你受伤了?”几道明接过古照,也没细看,连忙上来检查师父(shēn)体。 “不用!不用!”师父推开几道明,“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是你这回欠我欠的大了,所以,你要在昆仑派多留一百年!” 几道明一颗心放了下来,他知道师父并没有受伤。 “师父之命怎敢不从?别说一百年,就是一千年,我也答应!” “那就一千年了!” “。。。。。。” 彖城。寿棺不寿。鬼幽子使用了胎藏龟息**之后,灵魂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进入沉眠,而是悠悠(dàng)(dàng)地飘到一处。 “嗯?这个地方怎么有些熟悉?而且此处怎么感觉没有人气。。。”鬼幽子走在一个村落的土路之上,心中十分狐疑。 灵魂受到某种牵引来到一处不大的宅院。 “这里面有人!”鬼幽子灵魂走进去,忽见卦镜照眼,符火灼灵,吓得鬼幽子连忙退了出去。 “这是什么(qing)况?”鬼幽子并不在意这些小道术,只是刚才堂上天师画下用符布包裹的小女孩倒是让鬼幽子有几分熟悉。 “莫非这是我在维疆梦到的那户人家?”鬼幽子这回不得不相信这个女孩与自己有些不解之缘了,但他还是有一点不愿意相信这就是莫舞的转生。 鬼幽子的灵魂逛到另一处房间,看到里面的人面露冷汗,惊恐难安地看着堂中,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而另一处房间则有一个盘腿而坐的道士,手持浮尘,口念道诀。鬼幽子走到祭台旁边,看见女孩的生辰八字被压在惊木之下。 “看他们这阵仗,应该是对付因女孩而召来的(yin)鬼。她如果真的是在我做梦那天出生的话。。”鬼幽子掐指算了算,“纯(yin)之体!” “也只有纯(yin)之体能很好地解释这一切了!”鬼幽子心中有些兴奋,“幸亏加持了那些佛缘,不然出生那一天就已经夭折了。今天正好是她出生后的七七四十九天,也是她人生之中的第二大难关:百鬼夺体。如果能平安渡过此劫,那她就会安稳地活到七岁。” 鬼幽子灵力一动,加持魂(shēn),来到堂中,看到摇篮之中的小女孩:和她真像啊!往事浮在心头,眼泪挂在眼角。 而小女孩好似能看到他一般,小手扑棱,亦回应以微笑。 就在此时,一阵(yin)风吹过,凄厉鬼号四面八方直扑而来。道士法眼一睁,手持桃木剑,跃到院中:“何方鬼物?胆敢如此闹动人间?” “桀桀!”一个鬼物(yin)笑道,“不要装糊涂了!纯(yin)之体,九幽不许,我等自可取之,以免审判轮回之苦,你个道士难道还不知道这些吗?” 另一个鬼物道:“纯(yin)之体,百年祸害,我等是为民除害,难道你这个道士要阻拦我们吗?” “桀桀!愚昧道士只知道钱财,该死!”一个鬼物猛然袭来。 道士也知道纯(yin)之体的人刻薄(yin)毒,但其天资悟(xing)又高,所以很容易走上极端,为祸一方,一般道士都不会出手相救。可是这个纯(yin)之体的人不一样,她有高僧渡世佛力加持,定然不会像一般纯(yin)之体的人一样! “孽障!杀人夺体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看剑!”一剑洞穿一鬼,凄嚎一声,消失归无。 众鬼见状愤怒非常,纷纷扑向道士,可这些都是些小喽啰,道士还没有放在眼里。道袍一挥,横扫众鬼,卦镜一照,群鬼哀嚎。 堂内。鬼幽子知道这些东西并不是今天的主角,要不然那个人绝不会把自己引到这个地方的。 子时。配角的铺垫已经完成,真正的主角登场唱戏! 一缕薄云笼罩弦月,霎时,群鬼四散而逃,(rè)闹的庭院忽然安静下来,远处几声惊啼更加地透露出诡谲怪异,让人不寒而栗。 千年红灵,不化怪尸,黑山鬼妖从三个方向同时来到。 “呵!”千年红灵冷哼一声,“让人捷足先登了啊!” 一个(yin)细刺耳的声音响起:“我看未必!” 黑山鬼妖眉头一皱,(yin)沉道:“声音如此难听,就不要祸害他人了!” “你!”不化怪尸冷笑一声,“今天要不是有正事,我的尸兵就会多一个了!” “好大的口气!” “好啦!好啦!”千年红灵道,“咱们事先讲好了,我取七魄,你收三魂,他要人尸,各拿各的,不能内斗,更何况大敌当前?” 道士立于中堂门口,看到三个怪物来到,登时股战而栗,步不能移,口不能言,一把桃木剑都难以握紧。 千年红灵一吹,一股刮骨(yin)风直袭中堂。就在(yin)风临(shēn)的那一刻,鬼幽子忽出中堂,一掌将道士送入堂内,关门,转(shēn)。 “你们不认识她,打她的主意,我不怪罪你们。现在我郑重地告诉你们:她是我的,你们可以回去了,毕竟修到今天也不容易!”鬼幽子尚没有露出杀意,只是不怒而威地告诫他们。 求推荐收藏! 第一百八十一章 鬼王天劫 谁存谁灭 “哈哈哈!”不化怪尸(jiān)笑起来,“我平时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如此对我讲话!” “呵!如此大的口气就算鬼王亲临也不敢啊!”黑山鬼妖虽如此说,但内心还是警戒起来。 “不用废言,手下见真章!”千年红灵道,“我们一起上!” “既然如此,勿谓言之不预了!”鬼幽子灵气化剑,直迎而上,力斗三大实力仅与鬼王相差一线的鬼妖。 千年红灵魔发飘飞,丝丝断魂。 不化怪尸铜骨铁皮,刀剑难进。 黑山鬼妖力逾千钧,鬼掌莫测。 远近皆具,攻防齐备,打得鬼幽子应接不暇,左右难顾。 “桀桀!此等实力要是对上我们任何一个,或许还可以嚣张,但,面对我们三个还敢大言不惭,真是狂妄啊!”不化怪尸讥笑。 “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咯咯,你们不需要魂魄,那这个就给我吧!”千年红灵露出恶鬼的獠牙。 黑山鬼妖也是需要魂魄的,但这几百年的苟活经验告诉他,此人非同凡响:处危而不乱,处变而不惊,非是常人!所以他没有说话,反正现在人还没有拿下,过早分赃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还把自己的退路说死了。他没有应声,手下的力道也收敛了三分。 三人围攻,鬼幽子险象迭生,百招过后,却依旧屹立不败。 “呵!(ting)难缠的嘛!”久攻不下,不化怪尸不耐烦了,尸气运起,极招祭出:血尸幽魔炎!霎时,不化怪尸漆黑腐臭的尸体冒出腥红的发光液体,以至整个尸体都变得通红可怖。只见悍掌一运,腥红液体凝聚于掌,一声怪叫之后,直攻鬼幽子而来! 凄厉怪嚎,摧折心肺,藏在房间里的人有几个直接就被吓昏了过去,但鬼幽子守护之心,坚如金石,(shēn)后之门一音难入! 千年红灵见不化怪尸祭出极招,也连忙运起怨力。魔发狂舞,利爪尽出,骇人面目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厉发蚀魂舞! 黑山鬼妖不得已,也运起七分内力,略赞一掌:黑冥断魂掌! 三个杀招袭向鬼幽子,鬼幽子灵体泛光,魂剑带杀,内力汹涌而出:“绝影不留生!”一剑掷出,直对黑山鬼妖。 黑山鬼妖一接剑,脑海瞬间闪过一个声音:快跑!黑山鬼妖心下一丝狐疑,看向四周并未见什么埋伏,但犹豫只是一瞬,他直觉告诉自己危机将临!因此,借助一剑之机,抽(shēn)速退。 鬼幽子的警告只是促使黑山鬼妖做出这一决定的最后一个因素。他早就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而且此事他并不是太想为之,只是没有办法了。九幽方面对他们三个老不死的不满已经很久了。他们三个不入轮回,不入鬼道,亦不回归天地,却以尸鬼面目妄图修行得道,此逆天之举,天律不容。然这只是得罪了天而已,只要算好时(ri),避过天眼,倒也无妨。可他们连地也给得罪了,特别是不化怪尸和千年红灵! 千年红灵靠吸食魂魄修炼本体,理论上是生是死都可以。但为了避免引起天愤人怨,她只寻找那些刚死之人的魂魄。可这样一来,地怒就不可避免了。一开始由于(yin)魂众多,丢失一些也是可以理解。 不过,随着红灵修为的增加,需要的魂魄也越来越多。往往一出来,就是一个县,甚至一个州的新鲜亡魂都没了!这还了得!但为时已晚,红灵已经成了气候,而且狡猾谨慎,因此九幽迟迟没有解决掉这个祸患。只得提前派(yin)差守在那里,亡魂一冒,立马勾走!红灵尚没有如此张狂,敢和(yin)差强生魂,这也是九幽没有大动干戈的原因。 可是,此法也有一些弊端,比如让一些算命先生,或者道士什么的,点破那人生死,糊弄(yin)差,从而逃过一劫,但还都是极少数,可以忍受。 至于这个不化怪尸,九幽怨怒很久了!他倒是不和(yin)差抢(yin)魂,但是这货蓄养(yin)尸。如今其手下已有八千(yin)尸兵,盘踞一方,隐隐有和九幽分庭抗礼的意味。你别看(yin)尸兵数量才八千,可战斗力却能抵挡十万(yin)兵!九幽不想大动干戈,因此在等待机会干掉罪魁祸首不化怪尸。 相比之他俩,黑山鬼妖就好很多了,他只是一个想得道的鬼。但是由于天道不许,所以他也用了一些非常手段,甚至在不得已之时,也害死了几条人命,虽是他们招惹自己在先,但其中也有几个是无辜之人,或者是罪不至死的人。可这是天(bi)的,也是鬼(bi)的,更是人(bi)的! 为了活命,他没有办法! 九幽想要除掉他,纯属因为他是个鬼,不该游(dàng)于人间的鬼。 而鬼幽子看他沾染的因果少,并且还有一些福报加(shēn),看来是个好鬼。打架的时候也没有像另两个一样下死手,所以,就决定救他一命,并且还送给了他个大礼,就是那把灵剑。如果,他识货,收了灵剑,渡劫之时就十拿九稳了。 以上三鬼前来都是为了渡过鬼王天劫!这个鬼王天劫可不是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闹,也不是吸吸生魂,练练(yin)尸就可以渡过的,非有大机缘,大造化,大气运难成鬼王!而你一旦成了鬼王,不光实力更上一层,在九幽的地位也会发生一些变化。以前是人人喊打,成了鬼王,就是人人巴结拉拢了。不会再有人追究你以往的罪过,也没人问你的出(shēn),只要你归附他们,权势地位,供品香火,应有尽有! 纯(yin)之体包括其中魂魄是大造化所成,百年难遇,而其能渡过出生之劫,活到七七四十九天,那便是大气运所致。对于这个女孩,便是净叶心杖的渡世佛力了。因此,这个集大造化,大气运于一(shēn)的小女孩怎能不令三鬼心动?所以,他们冒着千年累之,毁于一旦的危险,也要前来夺取。毕竟,不成鬼王,一切都没有意义! 鬼幽子一把灵剑掷去,黑山鬼妖借机而退,但跑得很是仓促,并没有带走灵剑。鬼幽子饱提魂力,一手通天指,一手天地印,双掌齐出,轰然惊爆!庞然气浪排山倒海般向四周扫(dàng),遇屋平屋,遇树拔树! 那一家子还在瑟瑟发抖,忽然,气浪翻飞宛如狂风,不知将他们刮到何处。其实,这是有人暗中保护,不然,此等威力凡人难活!不过,鬼幽子(shēn)后的房屋却没受到丝毫的影响。 鬼幽子承受两人之力,纵是鬼王之体,也难敌两个千年老鬼的雄力,况且事先还击退一个。 鬼幽子魂体变得十分淡薄,若有若无,好似将要消散了一般。 “呵!不愧为鬼王之体!”不化怪尸一口臭液吐出,看着鬼幽子,眼中满是贪婪与嫉恨! “黑山老鬼这个胆小鬼,竟然跑了,哼!这样也好,反正你要魂魄也没有用,他的那一份我就收了!” “呵!你想得倒美!眼前这个鬼王也是你的,纯(yin)之魂魄也是你的,我出了这么大的力气,就得了一个尸体?”不化怪尸非常不满。 “哈!我要是再不来,你们会不会打起来了?”雄威声音突然响起,一个头角奇特,面目湛蓝的鬼帅,带领着(yin)兵包围而来。 “淼酆鬼帅!”两鬼大骇,也顾不得分赃了,撒腿就跑。 “哪里跑去?”淼酆鬼帅手中矛戈飞掷而去,势若疾火,快如流星,目标直指千年红灵! 求支持,求推荐,求订阅! 第一百八十二章 计灭三鬼 智破七彩 千年红灵(yu)求助于不化怪尸,可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他早就向着自己的老窝跑去了,哪里还管她!她没法,只得运气,回(shēn)一挡。而淼酆鬼帅已经飞跃而至,手握矛戈,内力磅礴而出。千年红灵甫经大战,耗元不少,如今又单独对上比鬼王实力更胜一筹的九幽鬼帅,她哪里能敌?还没有坚持一刻,怨力耗尽,一矛入体,一声凄厉,千年之功,毁于一旦! 淼酆鬼帅没有一丝同(qing),反而一股玄寒之力从手心冒出,顺着矛戈冰冻住千年红灵,然后一掌,彻底灰飞烟灭,连吭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淼酆鬼帅解决了这个千年祸害之后,眼睛一斜,鬼影瞬动,一矛直刺一树。 “唉!还是被发现了!你为什么要回来?”鬼幽子魂体一闪,挡住矛戈,“哎呀!将军的矛好生锋利!” 黑山鬼妖跑到半道才忽想起鬼幽子飞掷灵剑的用意! “要是不成鬼王,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此为大机缘,我不能放过!” 因此,他决定豁命去搏一搏这个属于自己的一线机缘!结果,还是慢了一步,拿到钉在树上的灵剑之后,淼酆鬼帅就盯上他了。 矛戈直抵鬼幽子的咽喉,得亏淼酆鬼帅收力及时,不然,鬼幽子很有可能就魂飞魄散了。 黑山鬼妖知道这是他为自己挣得的生机!一个感激的眼神,扫过鬼幽子的后背,一股(yin)风消失而去。 如果说以前做好事感觉没有意义的话,那今天就让他看到了意义,也更加坚定了他做一个好鬼的信念。 此恩我无以回报,只得回馈于他人。 淼酆鬼帅收起矛戈:“你这样的人,少见!” “哈!”鬼幽子松了一口气:幸亏这是一个好讲话的鬼帅。 “今天幸亏是我,要是换做南边那个,估计这一矛就下去了!” “多谢鬼帅!” “你不用谢我,我倒是要谢谢你呢!” “一码归一码!此谢你当得。” “那好!这声谢我就收下了。”淼酆鬼帅一挥手,(yin)兵撤去,“这么多(yin)兵在这里,对她影响不好。” “多谢关心!” “哎!临走之前,阎皇特别交代的!咱们这算是扯平了。” “哦?那个是谁去的?” “大皇子!现在估计正在不化怪尸的老巢等他呢!” “阎皇的计划吗?” “阎皇提供的(qing)报,关于女孩与你的。大皇子策划的行动,包括把你的魂引来等等,我配合行动。” “哈哈!分工很明确啊!这个大皇子不简单啊!” “是不简单!不过,此事也本该他解决。虽然说是发生在四皇子的地盘上,但这些刺头都是归大皇子管的。” “哦!算了,你们的事(qing)我也不去过问。只是,这个二皇子,你们阎皇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淼酆鬼帅一耸肩:“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想让你锻炼一下二皇子吧!” “这个阎皇真是。。。” “不过。。。”淼酆鬼帅眼神一冷,“阎皇临行之前倒是交代我一件事(qing)呢!”说罢,忽出一掌,直袭鬼幽子! 鬼幽子大惊,但也不是完全不备,侧(shēn)一闪,躲过此掌,然后准备祭起道术开溜之际,耳旁倏然响起一阵声音! “如此竟也拿不下你,狡猾啊!鬼幽子!” “是你!”鬼幽子脸色煞白。 若千年之前,昆仑山瑶池秘境,建木之上。 “小子如何?”师父依在树枝上,翘着二郎腿。 几道明对照着祖师爷画的阵图,仔细地观察下面的阵图,再结合自己试验的心得以及师父的描述,似有所悟:“我感觉祖师爷应该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但却没有破阵,嗯。。。这肯定有他无法想到,或者是无法办到的局限!我们只需要找出他的局限,或许此阵就可以破了!” “局限?要说祖师爷有什么局限吗?那就是一个人喽!” “嘶——这确实是他无法突破的极限。”几道明思考良久,“可是两个人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能救你啊!” “。。。。。。” “玩笑而已,你继续说。” “这也说不定,但是希望渺茫。一个人进去就会变成八曜,两个人是九耀,一共是十一曜,难道我们要找五个人?然后算出四隐曜的运动规律,找到(ri)蚀,让那个不受影响的人去摘长生果?这。。。太不可能了。且不说找到五个破阵高手有多难,就算你找来了,在阵中你怎么能保证五个人运转的速度是一致的呢?想必你也察觉到了此阵屏蔽道术。” “也是!”师父道,“这么说来,此阵无法可破了?” 几道明没有回答,而是开拓思路,发散思维,不去想如何破阵,而只是想如何取到长生果:“此阵定有破法,不然王母他们怎么取得长生果的?” “是啊!我也没听说王母婆娘训练过专门摘取长生果的人啊!他们是怎么摘长生果的呢?遁地?上天?还是说此阵专认那个老婆娘?” “不是王母摘长生果。师父你忘了吗?传说在东方有十个希望攀援天梯,沟通神人的巫师。他们互相缠绕,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不死之药,以期抗拒死亡。” “嗯?”师父眉头一皱,“天梯,那不就是这颗树吗?可是我怎么没有看见巫师?” “我想这则传说可用另一个角度来解读。十个巫师是王母娘娘的炼药师。他们为王母娘娘炼制各种仙丹,当然也包括长生丹,也就是巫师手中的不死之药。而炼制不死之药的核心材料就是此阵之中的长生果!所谓的攀援天梯,就是他们取长生果的过程。那个碰巧看到的人,以为他们来到东方建木是想沟通神人,所以才有了这则传说。” “有道理啊!这个角度奇特!”师父胡须一捋,“少年的人脑瓜就是敢想!那依你之见,他们爬上建木怎么就能取到长生果呢?” “祖师爷的另一个局限就是在此!但这也不光是祖师爷的局限,也是所有破阵人的局限。破阵为何要进阵?” “嗯?此话大有深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之所以破不了此阵,就是因为我们进入了中了王母婆娘的思维陷阱!想简单一点,直取不就可以了?” “哦?” “这还是受你启发!也是实在想不出其他破阵方法了。你说你救我的时候是从建木上直接飞下来的,于是我就联想到了东方十巫,进而就想到了这个思路。” “可是我飞下的时候,并没有到达我想到达的地方。” “这就得(tào)用您老的话了:亲自试一试不就知道错在哪里了?有劳师父再飞一次了。不过,你要保持匀速飞行!” “小子!”师父笑骂着,纵(shēn)飞去。 几道明观察着已经恢复如初的七曜天彩图,看着其变幻的规律,脑海里迅速推演阵图变化。 师父还在空中飞行之际,几道明脑海阵图定格,断喝一声:“蓝!”但见,师父落地,果然位于蓝色树林! “成功了!” 师父上来,还没有开口问呢,几道明就激动地道:“成功了!师父!此阵我可以破了!” “真的?快讲来听听!” “从这里到阵图相当于六千六百六十六年,六千六百六十六年之后的(ri)曜就在右上角,所以我们只需要向右上角飞去就可以了。” “如此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刚才我已经验证了,阵图里的七曜与我所推位置相差无几!” “那你是怎么知道从这里到阵图相当于六千六百六十六年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长生果树 庐山面目 “此地为一重天,有九万里,而我让你保持匀速飞行,所以你一动我就知道了!” 师父一头雾水,但很是不屑:“讲得花里胡哨。我就不用这么麻烦!要是你飞下去,我站在上面看,不用算,我也能准确告诉你(ri)曜在哪里!” “确实!六千六百六十六年之后,(ri)曜就在那里,你算不算,它不会变!只要你试过一次之后,就知道了。虽然经验简单方便,可练武的时候,你也教导我们:不要死记一招一式,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不然临阵对敌,生搬硬(tào),只会让人笑你是个花架子!道理都是相通的,破阵也是如此。靠经验破阵,只能掌握其中一种(qing)况,一旦稍稍改动,你就摸不着北了。但掌握了布阵的原理就不一样了,随它千变万化,皆不离其宗!” “哈!大道理一通一通的,倒是有一些样子了。”师父一脸坏笑,“看来是时候放放手,清闲清闲了。” “师父。。。” “好好!先破阵再说!还用我一起飞下去吗?” “我觉得你还是和我一起的好。有师父在,我才有安全感。” “切!这个时候知道为师的好处了?走吧!” 两人齐(shēn)飞下,拨开云雾,却见白色树林! 几道明略一思考,笑问:“怎样?现在你还知道(ri)曜在哪里吗?” 师父一脸疑惑:“难道你知道在哪里?” “当然!” “哪里?” “西北!” “好!这一次你要是对了,我就把我的压箱底交给你!” “师父。。你是想做个甩手掌柜吧!” “哎!你个逆徒!不知好歹!你学不学?”师父作势要打。 “好好好!我学!我学!”几道明一脸无奈。 两人出阵,又来到建木,向西北方向飞去,果然来到一片赤色树林! 看着一个个粉嫩剔透的长生果,师父兴奋道:“你怎么知道它变到西北来了?” “一开始我们到的白色树林,正好与一万三千三百三十二年之后所呈现的颜色一致,也就是两个六千六百六十六年,所以就很好推测了。” “看来这个阵你是彻底通了。那现在就直接摘果子?” 几道明看了看,点头。 师父伸手去摘,回头一看,几道明却没有动手,只是看着自己:“怎么?你不是要给宛玲摘一个?还是说你小子在给师父下(tào)?” “嘿嘿!姜还是老的辣!”几道明笑道,“其实,这是个幻境!” “你小子!敢坑为师!”师父抽出浮尘。 “慢慢!”几道明抱着头解释道,“我是有缘由的。” “有何缘由?” “您消消气!”几道明谄笑着走来过,“这个幻境属于虚实结合型。虚就是看到的皆不是真的,实就是你看到的皆是真的。” “比如你将看到为师的大巴掌!”师父撸起袖子,“你小子说不说人话?” “说说!”几道明道,“晨月师叔说你是个剑痴,果然不假,要是说剑,没有你不懂的,可只要说起其他的,就没有你懂的。” “她是这么评价老夫的吗?”师父连忙放下巴掌,凑了上来,“这说明为师专一啊!是个好男人啊!” “我也是这么说的!” “很好!为师没白疼你!” “可是人家不这么认为啊!” “那她是怎么认为的?” “那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认为的!” “好徒儿!”师父把浮尘往腰带一插,给几道明揉起肩来,“刚才是为师粗鲁了!为师给你道歉!快告诉为师吧!” “首先就是你这个人不正经!” “我怎么不正经?”师父(ting)起腰板,一脸严肃。 “那天是不是你在趴在后山,偷看晨月师叔洗澡?” “这。。。哪有!没有的事!绝对没有!”师父老脸一红。 “算了,咱们还是破阵吧!” “别别别!我承认那天我是趴在后山!可晨月师妹设了阵法,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啊!我也承认一时邪念冲脑,犯了错误,事后我在祖师爷面前深刻检讨了错误,还自罚三天不吃饭。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那一天趴在后山的?” 几道明小脸一红:“路过!路过!” “哈!小子!那天还有宛玲吧?” “嘿嘿!不说此事,那个什么图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屋子里?” “此事你怎么知道的?”师父大囧。 “给你收拾屋子的小师弟发现的,我给截下了,并且解释道,那是你没收弟子的东西!” “此事你真误会我了!那真是我没收弟子的!不信回去找那个人作证!”师父百口莫辩。 “好好!我信你!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为老不尊,要有一点掌门的威严,特别是在晨月师叔面前,不要总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要矜持,要庄重!” “嗯!有理!为师会改!” “还有就是你的衣着不要太顺便,不说太华丽,最起码也要整洁吧!还有你多长时间没洗澡了?” “额。。。改!改!都改!” “我相信只要你肯改掉这些坏毛病,晨月师叔就不会嫌弃地躲着你了!” “好!为师下一个目标就是追到晨月小师妹,你要时刻提醒为师!” “好!” 两人还在没玩没了地聊着,忽然,一声怪吼:“聊够了没有!”周围景色支离破碎,现出原本面目:(yin)暗的四周被中间一颗赤色巨树照得血红。庞大的勾蛇,怪异的树鸟以及各种怪物环绕周围。 师徒俩一击掌,庆祝道:“计划成功!” 师父道:“我配合的不错吧!” “完美!这种虚实结合的幻境,施法者必在其中维护,所以,我们只需它自己露出破绽就可以了。” “哪知道这是个暴躁老哥,直接跳出来了!”师父抽出浮尘,笑看灵纹豹。 “师父,你去摘吧!”几道明一脸凝重。 “呵!就你?能对付得了十巫?快去吧!” “你能行吗?” “呵!难道为师在你眼里就这么不济吗?” “好吧!不可大意!” “你小子倒正经起来了!好好!不要啰嗦,快去!” 几道明提起古照,向着灵纹豹冲了过去。灵纹豹一声暴喝:“轻视我的代价是你无法承受!” 唰——一道黑色闪电从几道明眼前闪过。这时,勾蛇与树鸟都围了过来。 “好快!”几道明堪堪躲过,“可是,要和我比速度,你找错人了!” “幻影无逐!”祖传步法一开,瞬间消失在了三个怪兽眼前,“嗯?人呢?” 突然,树鸟一声厉叫:“注意(shēn)后!” 寒光一闪,灵纹豹慢了半拍,被古照划开一个血口! “漂亮!”师父助威! “可恶!我们齐上!”树鸟一口烈焰喷出。勾蛇张开血口,喷出毒液。灵纹豹退至它们(shēn)旁,一声震吼。 几道明步法轻点,不退反进:“霁月初虹!”一道残影,一声怪叫,树鸟的六个头齐刷刷地掉了下来。 灵纹豹瞅准几道明回气瞬间,发动攻击:“灵袭暴击!” 怪蛇的巨尾也横扫而来。 几道明早知道它会如此,早就暗蓄一掌:“气宇星海!”一掌豹头迸裂,脑浆四溅!然后,一跃而起:“霁月初虹!”一剑斩落蛇头,来到长生果树下。 几道明正(yu)摘果,一震晃动。 “嗯?小龟龟你终于忍不住了吗?”几道明一声断喝,“怒金刚——沉!” 轰——黑玄龟哀鸣一声,动弹不得了。 这回几道明可以安心地摘果子了,一碰,四周树木移动,景色变幻! “嗯?”几道明回头一看,师父早就没了踪影,“嘶——先不管了!” 几道明内力浩然一运,与长生果树拉扯内耗起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教主醉言 神君愁面 师父看到阵图移动,却不见了几道明,心内着急万分:万一十巫找上进入林子,他能怎么应付? 于是,连忙出阵,爬上建木,俯视阵图:变化得不是太快,十巫很有可能会找到他! “哼!找他?我先找你们!”师父浮尘一甩,才下建木,果然看到十巫联袂而来! 彖城。自从鬼幽子走了之后,少主便带着那两个小厮去找玄灵宫真人了。 玄灵宫真人道:“琦儿,你知道你父亲让你来找我的用意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少主上前挽住玄灵宫真人的胳膊道,“我就知道我这次前来是看望你老人家的!” “哈哈!你也不小了,总是这般,如何能行?”玄灵宫真人坐了下来,“我来此之前,你父亲把你的终(shēn)大事交给我了。” “原来他让我来就是为了这事!他老人家就知道瞎(cāo)心,我的终(shēn)大事我自己做主!”少主嘟囔着小嘴,很是不满。 “哟哟哟!你看看你!这(shēn)打扮,哪里还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还你自己做主,我看到人老珠黄,都没人敢要你!” “哼!反正不要你们(cāo)心!” “不可淘气了!此事我已经告诉刘员外了!”玄灵宫真人坐了下来,“教主给你挑选的是个大户人家。” “有多大?” “(ri)月山庄的少庄主!” “切!我不去!” “可是我已经答应刘员外了。你不去让我难堪不是?” “刘员外?我们教的刘员外?” “就是他!” “这事他怎么也要掺和一脚?”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这事还是我请托他的!他是这个地方的卦长,对这里的人事熟悉,所以我就把这事拜托给他了。” “好吧!我就去看看吧!” 玄灵宫真人笑道:“你呀!去了也不可给刘员外添乱。” “知道啦!” “来人哪!带少主去刘员外那里!” “是!” “这么快就赶我走?你都不疼我了。”少主撒(jiāo)道。 “谁说不疼?只是最近教内事(qing)有些多,特别是此地又要掀起一番风浪啊!” “哦?” “唉!就是这回要和你见面的(ri)月山庄的少庄主——潘鸣。” “他?我们和(ri)月山庄关系不是(ting)好的吗?怎么让你头痛?” “是(ting)好的。只是他最近广邀江湖豪杰,搞什么神器大会,让我们乾元教帮忙镇守山庄,以防宵小。” “神器大会?他们庄内的高手卫庄十三太保都是花钱买来的,这神器不会也是花钱买来的吧?” “神器岂能买来?听他说,刀峰的刀圣与剑峰的剑圣将要羽化登仙之际,碰到了他。他们不忍伴随自己一生的武器与自己一起埋没,便委托他给它们找到一个合适的新主人:沉武,绝一。并且他还自称得到一点传承,并用他们的武器在天山发出两道宏大气劲!这就是举世震惊的剑横天山了!” “就他那一点三脚猫功夫,还没有我强,是剑横天山的主?就算他得到了刀圣和剑圣的传承,也不可能进步这么快吧?”少主一脸不信,“我记得父亲看到这一绝景,感叹道‘此堪为天下之绝顶!要能得一人之助,乾元教必能称雄于武林!’照父亲这么说,他(ri)月山庄岂不是要称霸天朝了?” “哈哈!”玄灵宫真人笑道,“这牛皮也只糊弄糊弄流氓地痞罢了,真正的武林中人没有信的。只是这武器是经过读刀客天水道长的嫡传弟子练青生亲自鉴定的,沉武为真。” “那绝一呢?” “绝一是剑,他不敢断言。不过一把沉武足可轰动武林了。” “这么说真的是刀圣和剑圣给他的了?” “不好说。前些(ri)子,教主见识过剑横天山之后,便去拜访过刀圣和剑圣,可是不见人影。” “潘少庄主得此神器真舍得送给别人?” “呵!他这个人好博虚名,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出名机会?之前教主劝他不要声张,毕竟武林复杂难测,而(ri)月山庄只是个经商世家,没有实力保得神器,到时候只会招来祸患!他满口答应,可哪里知道第二天他就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炫耀他的神器了!结果,弄得武林人人皆知,但那时还是有很多人怀疑神器的真假。于是,他就花重金聘请龙虎山的天水道长,让他看一看这对刀剑,天水道长没有答应。他不死心,说只要天水道长帮他看这对刀剑,他就斥重金修葺龙虎山所有的道观!” “(ri)月山庄就是不缺钱!” “那可不!自天朝统治以来,特别是天兴皇帝上位以来,道教在朝廷的地位一落千丈。没了朝廷的支持,他们一群道士哪里弄钱?所以那些道观好几年都没有修整了。” “这么重的礼,为什么天水道长还不出面呢?” “这些出家人岂会在意世俗钱财?要不是龙虎山现任天师出面,他估计连弟子都懒得派出。” “也是!就少庄主那样的人我都懒得去见!就是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看上他的?” “这还不是碍于老庄主的面子?其实,我也看不上他!可是,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虽是江湖人士,不受礼法束缚,但你父亲既已开口,你不去见上一见,总不太合适。” “好好!我去见!但我提前说好,我绝对不嫁给他那种男人!”少主本就看不上这些没有实力,却还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富二代,更何况如今心里还悄悄地存了个他! 来到一处豪宅,少主亮出腰牌,门官毕恭毕敬地带着少主来到厅堂。过了一会儿,此处的主人刘员外出来了,同时也是乾元教的八卦镇坛神君之火离神君,也称刘卦长。 “呀!几年不见竟这般高挑秀丽了!怪不得教主逢人就夸他的女儿好呢!”刘员外笑吟吟地让坐。 “叔父好!”少主虽然听说这个刘员外人很好,但与他并不是很熟识,所以显得有些拘谨。 “你是从玄真人那里来的吧?” “嗯!” “对于这个(ri)月山庄的少庄主,你了解如何?” “我没有见过他,但对他的事(qing)我略有耳闻。感觉和他并不是太适合。。。” “嗯。。我感觉他这个人也很不着调。不知道从哪里搞了把名器,就把武林弄得沸沸扬扬,他还在那里自鸣得意,殊不知(shēn)处漩涡之中,危险非常啊!”刘员外眉头一皱,“其实教主也是看不上他的,只是那天和老庄主一起喝酒,酒酣耳(rè)之时,不知道怎么就提到了你,然后又提到了他的儿子,正好!就把你们俩给定了!事后教主也十分后悔,但老庄主却记得清清楚楚,还屡次催促,无法教主就让你过来了。” “什么?他把我的终(shēn)大事给定了?”少主倏地站了起来,“可玄真人说只是见个面,怎么转眼之间就定下来了?” “侄女莫冲动,坐下说,坐下说。”刘员外拉着少主坐了下来,“玄真人他不知(qing),不能怪他。这个事呢,你也别否定的太快,咱们先见见,要是真不合心,不答应就是了。” “那好吧!全听叔父安排了。” 刘员外一招手,小厮便领着少主休息去了。厅堂里,刘员外一脸愁云:“教主啊!你这酒喝的倒是爽快,可是我却愁坏了呀!明天你的宝贝女儿要是不答应,我怎么和他说呢?唉!” 求支持!求推荐!求收藏!求订阅! 新书上架已久,欢迎订阅。 第一百八十五章 善恶尽荡 不见吾狂 彖城是坐落于巴川北部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市,却因两把名器变得(rè)闹起来。(ri)月山庄的少庄主为了将武林的眼球都吸引到自己(shēn)上来,在练青生鉴定沉武为真之时,便意气风发地宣告武林一个月后将在彖城举办神器大会!至于神器大会的内容与规则,他还像模像样地找了几个所谓谋士制定了一番,不过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新意,大体就以下几条。 第一,神器的取得要靠比武。 第二,参加者分为两组,门派组与江湖组。门派组魁首可得沉武,江湖组魁首 可得绝一。 第三,由于彖城地方有限,比赛时(ri)也有限,所以想要参加神器大会,必须 要有(ri)月令。 最后这一条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此举不光可以预防参加的人数过多,导致比赛时间旷(ri)持久,而且还很好地宣传了(ri)月山庄,不知不觉之间提高了(ri)月山庄在武林之中的地位与名气。 (ri)月山庄一共发出一百枚(ri)月令。这一百枚(ri)月令,首先分给各大门派,剩下的八十多枚散入江湖之中。由此,江湖之中引发了一场腥风血雨。 树林某处,天色(yin)沉。一人:“哈!那个穷书生竟然有一枚(ri)月令!这回真是赚大发了!”那人抹去了刀尖的鲜血,端详着这枚(ri)月令,“放在他手里也是暴殄天物,只有到了我的手里才能发挥它真正的价值!哈哈!”得意之(qing),仿佛绝一已经在他手里一般, 美梦还没有做够,笑声自树林深处而来,向树林深处而去。只留一具尸体,定格于惊愕之刻!诗号犹留空中: 天殇!血飞扬!世间无道,一剑行四方。挑灯夜读,烛火阑珊,全是无用文章!收起儒生气,玉龙提,善恶尽(dàng)。睥千峰,恨古人,不见吾狂! 另一处。一人急急而奔,后面杀声震天! “别跑!留下(ri)月令!” “留下(ri)月令!” 那人不顾,拼命运起轻功,乱窜而去。忽然,暗器飞来,击中那人小腿。 “啊!”那人腿一软,摔倒在地,还没爬起,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团团围住。 一人道:“小子(ting)能跑啊!” “你们天龙帮欺人太甚!(ri)月山庄没有发给你们(ri)月令,你们应该讨他要去,为何苦(bi)于我?甚至还戮我妻儿,今天就是死,我也不会将(ri)月令交给你们这群人渣!”说罢,那人掏出(ri)月令,残力一提,就要毁坏。 此时,一泓清冽之光从天而降,落于众人中央,诗号响起: 少年自负凌云笔。苍天破,谁人立?当带吴钩,一气寒西北。功名何必朝堂觅,一书剑,平生意! “谁?”天龙帮众人戒备。 “吾乃西河书生——俏神龙!”一(shēn)白袍,纶巾飘逸之人手持浩典悠然而落,立于寒光之上,“你们还要动手吗?” 天龙帮二帮主看此人风俊清雅,超迈拔俗,非是易与之辈,便愤愤料下狠话:“好!西河书生俏神龙,天龙帮记住你了!兄弟们走!” 天龙帮才(yu)撤退,那人以头抢地,哭喊:“大侠不可饶恕这帮人渣啊!他们草菅人命,为祸一方,就为了一个区区(ri)月令,竟将我全家老小尽数灭口!可怜我在外经商数月,无时无刻不念父母之言,妻儿之欢,然而迎接我的却是满地横尸!就是因为这个(ri)月令!就是因为这个(ri)月令啊!”那人将(ri)月令拱手让道,“无意偶得此令,不料兄弟背叛,将之告知天龙帮,致我一家横祸。(ri)月令!(ri)月令!罪魁祸首我留他何用!大侠如果帮我报得灭门之仇,我愿将此令献上!并且后半生为大侠做牛做马,以报此恩!” 俏神龙看那人血泪齐下,心生愤恨,一手持书,一手持剑:“恶徒!天龙帮今(ri)不存矣!”杀气倏涨,浓烈决然。 二帮主见状,冷哼一声:“口气好大!当真以为我们天龙帮怕了你!众兄弟给我上!” 俏神龙轻蔑一笑:“你没也没机会怕了!” 冷剑一动,满目寒光,二帮主只觉双眼迷离,后背发凉,还未出一招,再定睛一看,带来的几十号人全部倒地了。 二帮主冷汗直冒,浑(shēn)颤抖,他知道这回遇到硬茬了!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都。。。是大帮主(bi)我做的,我哪里敢反抗他呀!” “好!带我去见他!” “是是!” 那人道:“大侠!我也去!” 俏神龙看了看他:“此仇我会为你报。去将家人安葬吧!” “大侠!”那人连磕九个,“此恩我无以回报,仅此一令,还望大侠收下!” 俏神龙对神器大会也略有耳闻,本来他没有打算参加,但得此机会,去看看也无妨,况且此令放在他的手中也是一个祸害! “好吧!此令我就收下了。你快去吧!” “多谢大侠!” 那人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俏神龙在二帮主的带领下来到了臭名昭著的天龙帮。大帮主左拥右抱,正与美人嬉戏。 二帮主站在门口,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看来这个人是要灭了天龙帮,那最后还不是饶不了我?但就算他失败了,我给敌人引来,老大不也是饶不了我?我。。。 二帮主扑通一声就给俏神龙跪下了:“大侠,这里就是天龙帮了,求大侠饶我一命!”磕头不止。 看门小兵看到二帮主突然给一个陌生人磕头,知道事(qing)不对,连忙进去通报。 俏神龙岂不知道他的小把戏,冷笑一声:“我本可以饶你一命,怎奈自作聪明! 一剑头颅落地。 “报!大帮主!不好了!二帮主被人威胁!正在门口磕头不止!” “什么?是谁如此大胆?欺负到我天龙帮的头上了,真是活腻歪了!”大帮主 推开左右美人,提起座前百斤狼牙。 “是我!西河书生俏神龙!今天我不光要欺负到你的头上,我还要你的脑袋落到地上!”俏神龙手持冽月,踏杀而来。 “呵!狂妄!”大帮主挥舞狼牙棒,劈头砸来。 千钧之力,一剑拨之,俏神龙灵剑飞动,(shēn)法飘忽,时上时下,宛若游龙! “可恶!”自从天龙帮称霸这个地方以来,大帮主就沉溺享乐,美色酒(rou)(ri)夜消磨着他的(shēn)体,所以挥舞两下狼牙棒就开始气喘吁吁了。 “这就是天龙帮帮主的实力吗?”俏神龙试探已毕,不想再和他纠缠,腾跃而起,极招运出:“黄花孤负酒!” 剑意孤寒,势令人惧! 大帮主力不从心地提起狼牙棒,亦运起早已生疏的成名之招:“狼啸。。。”还没打出,俏神龙剑已临(shēn),挑去了百斤狼牙,一剑人头落地! 众人惊惧,动弹不得。俏神龙扫视一眼,大概有百十人之众,要是都杀,太过残暴,毕竟自己以前在西河也拉过山头,知道这些人虽有可恨之处,但也是可怜之人,罪不至死。 不过,这几个头领都是不能放过! 俏神龙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谁是头头,诛杀了几个领头之人后,道:“此后再无天龙帮,你们散去吧!” 众人磕头感谢,四散而逃,只有几个女的哭哭啼啼,没有逃走。 俏神龙上前问道:“为何不回家去?” “我们被魔头掳掠了来,失去女儿之(shēn),回去也是遭人唾弃。还不如给我们一个痛快!” “唉!”俏神龙想到了那人:同是被天龙帮祸害的人,他应该会理解,收留她们,便道,“你们去周家村找周某,他会把你们安置妥当!” “我们就如此去吗?” “就说天龙帮已灭,俏神龙托你安置我们。” “多谢恩人!” 俏神龙看着她们凄楚离开,不(jin)感叹:“这个世道为什么对女人这么苛刻呢?唉!” 第一百八十六章 金玉其外 败絮其中 又一处。张海聚起一帮宵小,道:“如今新派层出不穷,不管有没有本事的人,都敢开门立派,盘踞一方了!” “哼!这些人不过是借着传教的名义敛财罢了,哪里有真本事!”一人道。 “是啊!像最近的天龙派,黄天派,皈一道,长生门都是些什么货色!竟然也变得火(rè)起来!各各腰缠万贯,真是让人不服!” “是啊!张哥你这么有本事,要不你起个头,我们也建立一个派,再照着如今第一大教乾元教,拟定个教规,何愁不来钱财?”另一人道。 “我正有此意。但开门立派得有个由头。难道我们也要向他们那样装神弄鬼吗?” “哎!张哥,最近不是有一个神器大会吗?咱们可以把名声从那里打响!要是张哥你夺得江湖魁首,取得绝一,再开门立派,还愁没有人吗?”又一人出主意道。 “是啊!张哥,我还听说取得绝一,天下第一,刀剑联璧,成仙可期!只是,(ri)月山庄分什么江湖组与门派组,刀剑齐得是不可能了。” “怎么不可能?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根本不足为惧!自从天朝入住中原以来,朝廷对他们是一贬再贬,一压再压,如今哪里还有人去?再加上新派频出,而且这些新派规矩宽松,教条通俗,人们都在考虑是参加这个皈一道,还是参加那个长生门,哪里还有人考虑名门正派!他们呀,早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我听说乾元教不参加神器大会,这还有何可惧?待我取得绝一之后,再把沉武夺过就是了。” “张哥所言极是。但听说想要参加神器大会,要有(ri)月令才行,我们上哪里弄(ri)月令呢?” “这个我早想好了。雪山派一定有(ri)月令!我们去那里拿就可以了。”张海说得极其轻描淡写,完全没有把雪山派放在眼里,准确的说,他是真不把这些传统的名门正派放在眼里。 “额。。。虽说如此,但人家好歹也是传承几百年的大门派。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势虽衰败,根基犹存啊!他们随便一个传承都比我们苦练几十年的功夫强,张哥还是小心为好。” “他们的传承是好,可是没有人一切白搭啊!”张哥不以为然,“雪山派就几个耄老将死之人撑着门面,有何可惧?我估计他们现在正在发愁派谁去呢!再说,你们去只是给我撑个场面,又不用你们动手,怕什么?!” “好!” 一群人拿着各式的武器,就上山‘拿’(ri)月令了。 雪山派如今确实是衰败了,但还不至于像张海说得那么夸张,最起码现在不是。现任雪山掌门人是梅武,是上一任掌门人的儿子。资质平平,武功中等,守门看家倒还可说得过去。弟子呢,就一个,他的八岁儿子,叫做梅洛尘。 昔(ri)的名门正派,如今变成了单脉相传,为什么说还没有到达张海说得这种地步呢?就是因为梅洛尘。此子天赋异禀,三岁练掌,六岁提剑,如今已经在学习雪山派的精髓武功了。是自第十二任掌门以来,第一个有望习得雪山派全部武功,并融会贯通的雪山派弟子了。 院落。梅洛尘正在独自研习雪山派的梅花三弄,而父亲上雪山打猎去了。练到一半,忽然大门被撞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张海谨慎地扫视了一眼,只发现一个小(pi)孩,与从里屋惊慌失措跑出来的女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厉声道:“交出(ri)月令!可饶你们(xing)命!” 梅洛尘人小胆大,况且天才都有些傲气,不容别人如此挑衅,便道:“何方宵小,欺我雪山派无人!”说着提剑就上。 张海并未将这个黄口小儿放在眼里,轻轻一躲,却见剑势忽变,直攻中盘。张海躲之不及,划破衣襟。 “哈!小儿有两下子!”张海猛力一提,自练的铁砂掌运使出来。斗上几十来回,梅洛尘便有些气力不济了。 “哼!”张海轻笑一声,内元猛提,“排山掌!” 梅洛尘剑扫飞雪,力运丹田:“梅花三弄,一弄快雪时晴!”剑尖轻点,好似快雪;飘然忽止,又似时晴。划过张海几处要(xué),可奈气力不足难以破其罡气。 张海内心一寒:此子剑法精妙,只可惜内力不足,要是假以时(ri),恐成威胁。不如就此除去,省的麻烦!如此一想,手中之劲道猛加几分,意(yu)一掌断了雪山派唯一香火! 此时,梅洛尘的爷爷从屋里飞出,一掌对上,后退数步。 “寻梅无迹?没想到雪山派竟然还有人会此绝功!”张海负手而立。从刚才対掌,他可得知此人内力平平,但看他年纪应是此子爷爷,说不定(ri)月令就在他的手里。 爷爷将(ri)月令一甩,冷道:“(ri)月令拿走,离开!” “哈!”张海接过(ri)月令,看着梅洛尘,心想:这个老头会寻梅无迹,肯定不会和我硬拼。做事留一线,(ri)后好相见,便道,“爽快!反正(ri)月令在你们手里也没有用处,交给我,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爷孙不语。其实张海夺走的不是他们的(ri)月令,而是作为名门正派之雪山派最后的尊严。 “放心吧!我不会说是从你们这里夺来的。”张海望了一眼梅洛尘,然后带着人离去了。 “雪山派!唉!”爷爷一声哀叹,摇头进屋了。他一直在纠结雪山派到底还该不该存在!苦苦坚持,有何意义?要不是他这个傻儿子非要继承下来,雪山派估计就断在他的手里了。如今也算是有一点希望,就看他的孙子能不能把雪山派发扬起来了。 梅洛尘看着张海离去的背影,望着爷爷落寞的神(qing),他心里暗暗做下决定:雪山派失去的尊严,我要亲手夺回来! 武当山。中原九大门派之中的武当,少林,峨眉,崆峒,青城,点苍以及华山的掌门人或者掌派人齐聚武当。 武当掌门人云静道长道:“我们这些门派好久不曾聚在一起了。” 少林方丈湛叶禅师亦道:“是啊!连五年召开一次的武林大会,也荒废好久了。” “唉!如今大家的(ri)子都不好过,召开大会是让世人嘲笑我们吗?”青城派掌门人风灯子叹了口气,“天朝对我们防得很紧,要不是与天晟皇帝定下了互不侵犯的缔约,恐怕现在的天兴皇帝早就搞我们了。” “还不光如此!如今民间新派林立,与我们争夺弟子,虽说我们是正统的大门派,可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怎么抢的过他们?我峨眉派啊,好久不曾收到徒弟了。”峨眉掌门人徽明道人。 “哈!徽明道人所说极是。我看哪,天朝是有意放任新派崛起,好把我们这些老门派挤死!不过还是逸清兄精明,开个会也不忘收个徒啊!”和光道长笑道。 “一言难尽!再不收个徒弟,点苍派就绝了!”飞逸清看着自己的徒弟道,“彦珩,给各位师父行礼。” “我叫罗玉,师父给我改成彦珩,罗彦珩见过各位师父!”七岁的罗彦珩对着众人施了一礼。 “哟!你这个徒弟脾气不小,对你很不满意啊!”和光道长笑道,然后转而对小孩道,“要不你跟我,我们华山没有这么多规矩,也不给你改名,如何?” 飞逸清看到几双饿狼的眼睛瞄了过来,连忙挡住,打断道:“说正事!说正事!刚才是不是说到了天朝?”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七派参战 钱势珠联 “是说到了天朝的好手段!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我们除掉了!等到我们这一辈没了,九大门派任他宰割!”崆峒掌派人玄风子一脸愤恨,“以我之见,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反了他了!反正拖下去也是个死!” 和光道长道:“玄风老弟莫要冲动!如今我们还是名门正派,死了也是名门正派,可一旦造反,就遗臭万年了!” “是啊!流水的朝廷,铁打的门派。他才存在多少年,何必心急于一时呢?”徽明道人亦道。 “嗯!也是。熬过这一段或许就好了。只可惜梅老兄。。。”飞逸清面露凄凉,“好久不曾见到他了。” “对啊!雪山派与昆仑派怎么没来?”风灯子又找了找。 “早亡了呗!”玄风子冷笑一声。 “唉!”飞逸清的脸更加愁苦了,看着自己新收的徒弟,喟叹万千。 “玄风老弟你怎么如此讲话?好歹也是九大门派,特别是昆仑派,曾是天下第一仙宗,怎么说没就没?估计他们是临时有事,顾不得参加罢了。”和光道长道。 “切!”玄风子不屑一哼。 “好了!今天召集大家来,除了叙旧你们也应该知道为了什么。”云静道长开始将话题导入正轨。 “要说神器,我们九大门派各有各的镇派之宝,倒是不稀罕,可是要是不参加,那真就向世人宣告我们完了!”徽明道人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参加是一定要参加的,可是摸不清朝廷什么意思。”风灯子面露疑虑。 “我们武林中人行事,何须看他脸色?要是他敢战,那便战,这是他们(bi)我们的,不是我们主动造反吧?”玄风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主战。 “阿弥陀佛!你的这一句战,可知要有多少人为之送命?况且我们势力也不比昔(ri),战只是蚍蜉撼树而已!依老衲之见,大家且自回去,守好派门,勿要生事,朝廷定不会为难我们。” “哼!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少林当然不愁,那些愚痴的人们就够养活你们了。可我们这些小门派,百年都没有一个人光顾,灭绝了都没有人知道!”玄风子讥讽道。 和光道人一见气氛不对,连忙道:“湛叶禅师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今(ri)不同以往,你还想要往(ri)风光,那是不可能了。但毕竟是大门派,根基雄厚,守好派门,传宗接代,还是不难的。哪里就你说的如此落败了?” “哼!”玄风子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飞逸清也道:“我看也是,别凑什么(rè)闹了,世人(ài)怎么说就怎么说去。” “要说这次大会朝廷不搅和进来那是不可能的,风险是有,可是机遇并存啊!玄风兄说得虽然夸张了一点,可现实也差不了多少。我还是赞成参加。”风灯子道。 “既然出现分歧,我们还是投票决定吧!”云静道长道。 风灯子,徽明道人,玄风子赞同参战;湛叶禅师,飞逸清反对参战。和光道长中立。 其实,和光道长是不想参战的,因为朝廷的态度不明,(ri)月山庄的背景也不清楚,贸然参战恐有危险。可是,他不想将这个难题抛给云静道长,也不想七大门派在此时决裂,因此,只能小心应对了。 云静道长看罢,便道:“那就如此吧!” 彖城。(ri)月山庄的少庄主在老庄主的再三催促下,才腾出半天时间,去见见这个乾元教教主的千金大小姐。其实,要不是看着乾元教现在发展的还不错,隐隐有掌控武林的势头,他才不愿去呢!毕竟,他是做大事的男人,要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江湖儿女怎么能配得上他?不过,此时还需要仰仗乾元教,所以他不得不委(shēn)求全。 实际上,他只不过是舍不得**金的燕儿姑娘罢了。 刘员外(rè)(qing)地招待了潘少庄主,可潘少庄主只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而且还透露些许不耐烦。 刘员外心里颇为不满:不过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家子而已,竟敢和我摆台子?要是没有我们乾元教支持,你们能保的住神器吗?哼!但碍于老庄主的面子与教主的嘱托,刘员外只得忍下邪火,道:“少庄主,此时离神器大会还有十五天,江湖之人开始往彖城赶来。这些人鱼龙混杂,不比大门派,他们什么事(qing)都有可能做得出来,所以,最近外出你要小心啊!” “这个不劳你老(cāo)心。江湖宵小我尚不放在眼里!咱们都是老相识了,不用拐外抹角了,爽快一点,让她出来见见吧!” 刘员外登时气得脸色通红:你老子都不敢这样和我讲话,你真是张狂至极啊!可是跟这个小辈发火自降(shēn)价,不值当。 “好吧!老夫聒噪了!”刘员外没有好气地道,“让小姐出来见见吧!” “好!我见过了!”潘少庄主也不管刘员外脸上多难看,不耐烦地扇着扇子,转(shēn)就要走。 此时,一直躲在帘幕后面的少主受不了了:且不说刘员外对她(ting)好的,单就他乾元教震卦镇坛神君这个(shēn)份来说,如此态度就是藐视我们乾元教!少主怎能忍得下这口恶气!直接冲了出来,一巴掌照着潘少庄主脸上扇去:“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对我们神君如此无礼?” “你!”潘少庄主本(shēn)没有多少武功,又以为只是应付一下,也没带打手,冷不防地挨这么一耳光,却不敢还手,也没心思还手。 “你什么你?就算告到你父亲那里去,你这一巴掌也讨不回来!”少主嘴一撇,眼一瞪。 潘少庄主定睛一看:箭袖红装,英姿飒爽,抹额蓝玉,顾盼神飞!好一个俊爽俏丽的佳人!再这么杏眼一瞪,柳眉一竖,潘少庄主的心都快化了,也顾不得什么燕儿莺儿了,一脸痴笑道:“这位就是知教主的千金?”态度甚是端正,语气甚是温和,举动也很合礼。 刘员外见他如此厚颜无耻,冷哼一声:“与你无关了!你走吧!” 少主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鄙夷地道:“是不是,你都不配!” “嘿嘿!这个。。。刚才有所冒犯,还请多多包涵。”潘少庄主施过一礼,笑吟吟地道,“贤叔不会和侄儿一般见识吧?” “哼!”刘员外没有言语。 “既然是知老教主与家父定好了,那我也理当尊从,明天我就派人下聘礼来!希望贤叔看在两家深厚交(qing)的份上,不要回绝。” 刘员外听着这略带威胁的话,心中老大不爽,可是此事毕竟是教主与老庄主定好的,他也不好做主,只得道:“好吧!” “叔父!你怎么能答应他?这种人!哼!我反正不答应!你们谁(ài)嫁给他,谁就嫁给他!”少主气得摔门而去。 刘员外叹了口气:“你且回去吧!我再和教主商议商议。” “不!聘礼我是不会少的,收不收就看你们了。”潘少庄主眼睛一眯,心想:我就不信还有我潘鸣摆不定的女人! 第二天,一则消息传遍江湖! “听说(ri)月山庄少庄主要娶乾元教的千金了!” “是啊!就在十天后。” “一个在武林中有势,一个有钱,两者合璧,谁还能挡?看来未来武林非他们莫属!” “嗯!乾元教的千金,不知是怎样的天仙,竟能把风流成(xing)的潘少庄主迷倒,唉!要是能和她睡上一晚,我死不足惜!” “切!回去和你家母猪睡去吧!尽做白(ri)梦!” “母猪也比你家的母老虎强!” 第一百八十八章 十巫命丧 剑仙绝响 刘员外家。少主急匆匆地闯进来:“叔父!你答应他啦?” “我没办法啊!这聘礼我不能给他退回去啊!”刘员外一脸无奈。 “退回去就退回去,反正他这个人脸皮厚!” “可如今江湖已经传遍,要是退回去,以后关系还怎么处?” “不处了!他那种人难道还值得吗?” “这事我说了不算,已经禀告教主了,待他定夺吧!”刘员外也被搞的头大。 “我不管!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他!父亲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他!” “我的大小姐!你不要添乱了好不好?放心吧!你父亲是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的!” “哼!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推?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这。。。你先等教主回信好不好?要是他让你嫁,我和你一起找他,行不行?”刘员外夹在中间很是难受:这又不是我的女儿,也做不了主,却挨两头的骂,真是多事惹的祸啊! “那好吧!”少主也知道他的难处,便软和了下来,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出力不讨好啊!” 昆仑山。师父看到十巫联袂而来,二话不说,提剑就干,先手压制他们,防止他们连成一气,结成十绝都天阵。十巫虽是炼药的,但仙体已成,非是一般方法可伤,因此两方一时缠斗起来,不分胜负。 七曜天彩图中的几道明运浩然之力,与长生树拉扯一个时辰之久,方才摘下一个。 “长生树的力量应该耗得差不多了,后面应该会简单一点,师父你要撑住!”几道明正要伸手摘第二个,忽听一声震天之吼,从建木高处传来。 “不好!是陆吾!”几道明犹豫了一下,十巫虽说难缠,但只要不结成十绝都天阵,就奈何不了师父。可陆吾要是插手的话,师父就危险了!但。。。几道明看着长生果树已现疲态,不摘可惜,便安慰道,“师父应该还可以坚持一刻吧!”几道明想再摘两颗,一个供祖师,一个给师父。 可哪里知道这个长生果树极其顽强,竟然为了保住自己的果子,将驮它的黑玄龟吸个精干! 几道明心急如焚,大喝一声:“给我拿来!” 噔——一声,几道明用力过猛,滚下了黑玄龟壳,“算了,祖师爷就不供了!”几道明收起长生果,连忙飞去。 阵外。师父正与十巫鏖战,突然,建木之上,一股声音洪流直袭脑壳!师父被震得眼冒金星,头脑发昏!十巫把握机会,围住师父,一声呢喃,十绝都天阵——成! 十绝都天阵,化一方结界,困住来人。在结界之中,化一尊魔神,聚十巫之能,合十巫之力,吞天吐地,杀神诛仙!并且被困在结界之中的人,利剑加(shēn),玄音袭脑,上降天雷,下喷地火,不死不休!更有甚者,阵中还有无名之毒虫,悄然偷袭,一旦中之,神仙难救! 师父咒骂一声:“陆吾,瞎吼什么!竟害老子失神!”一个魔掌铺天盖地而来。 “卧槽!这怎么打?”师父上防天雷,下避地火,左过利剑,右躲魔掌,还得时刻注意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毒虫,样样都是致命的,稍不留神,就要留命于此了。 “长生果没有尝到,十绝都天阵我倒是体会到了!”师父大喊一声,“你们搞错了!不是我偷果子!偷果子的人在树林里呢!”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庞然巨魔的大脚丫子! 师父游走搏斗一番,渐渐不支:“十个巫师我倒是能打,可这十个合起体来,难搞哦!”一个利剑穿过衣袖,“我怎么感觉我的真气流失速度变快了呢?”一道天雷殛顶而来,师父堪堪躲过,可哪里知道,忽于(shēn)后传出一道天雷。 “卧槽!什么东西?”师父避之不及,护体金光破碎。 “怎么回事?这是加大难度了吗?哎!我要玩新手模式!”天雷地火,上蹿下跳,毒虫利剑,满天乱飞,师父躲避都来不及,哪里还能还手。 “再这样下去,我恐怕真要留命于此!”师父凑准魔神攻击间隙,内元饱提,极招雄运,“道峰孤寒谁堪与?” 磅礴剑势化为一条冰雪巨龙,(dàng)开天雷地火,直袭魔神。魔神一声震天巨吼,双手一挡,却难敌浩然龙威,直击(xiong)口!魔神后退数步,轰然而落,跪在地上,没了动静。天雷地火,利剑毒虫也都消失不见,结界一片安静! “这就破了?可是结界为什么没有消失呢?”师父谨慎地看着周围,防备着突然出现的天雷地火。 忽然,两道血光激(shè)而来!魔神暴起,左手天雷,右手巨剑,口吐业火,发飙攻来! “擦!这是最终版了吗?”面对魔神的攻击,师父毫无还手之力。 “你不会一直这么攻击下去吧?”师父气喘吁吁,(shēn)上衣服已经破败不堪,头发倒是经过地火熨烫,天雷定型,还颇具风格。 一声仰天巨吼,师父以为他要停歇一阵,正准备运招反击,哪里知道他只是变小了一圈,然后继续发飙攻击,力量并未减少。 “这是什么意思?我要坚持十次吗?他体型大,我倒还好躲,要是变成正常人大小,那可就难办了呀!”师父被打得抱头鼠窜,“徒儿啊!再不来你师父就要变成烤老鼠了!” 这时,忽感结界震动。 “是徒儿来了!反击时刻就要来临了!徒儿,就看你我能否同心了。”师父暗蓄内力,等待一瞬之机。 几道明在攻击了一阵之后,心乱如麻:“肯定是陆吾的那一声震吼!十绝都天阵。。。”几道明双眼紧盯,心内思考破阵之法。 按理说,这种杀伤力极强的阵法,一般都是以力破力。不过,这种以力破力也不是完全对莽。因为结阵的人在力量上都会占有绝对优势的,要不然人家费劲结阵干什么!所谓的以力破力,就像对战巨蛇一般,虽然其凶猛,但只要对准它的弱点七寸,一击便可致命。破这种阵法,就需要找出他相对虚弱的地方,集中全力,一击破之。 “师父,你能找出它的七寸吗?” 阵中。师父终于等到他仰天震吼的时候,元力倾出,宏招急运:“江天一色,寒光孤照!” 滔天剑势,毁天灭地!魔神惊骇,勉力一挡。轰然巨暴,结界震动。几道明锐眼秋毫,察觉结界松动,古照倏出,立运极招:“江天一色,寒光孤照!” 庞然剑势,汇于一点,嘭然一声,结界破碎!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阵法被破,十巫却毫发无伤,反而加诸结界魔力,变得疯狂起来,十巫联袂一击:“诸神黄昏,与天同葬!” 庞然魔能,夹杂灭世之威,针对师父,骇然而来。 师父持剑而立,面色铁青。 几道明看着庞然巨招,心神震(dàng),一时竟忘了反应。显然,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变数。 “徒儿!看好!为师教你压箱底了!”师父内力豁命再提,平地直起万丈风涛,好似君临天下绝顶,一睥神州万里,“一剑浩(dàng),千崖秋色!” 磅礴之力,扫(dàng)王母仙苑,摇动九天宫阙! 蟠桃会。众仙欢乐之际,突感一阵摇晃。 “怎么回事?人间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不会又是一个石猴蹦出?” “不会吧!让我一观!”太上老君正要祭出八卦镜,一照人间。 王母打断:“不必了!我知何事,众人尽管饮酒吧!”说完,便下了宫(diàn),直奔昆仑而来。 第一百八十九章 鸳梦难圆 盟誓如烟 昆仑山,王母仙苑,一片狼藉。几道明从瓦砾之间爬起,也顾不得什么长生果了,连忙找寻师父:“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一只手伸了出来。 几道明大喜过望,连忙跑来,扒出师父。师父晃了晃脑袋:“快走!这回闯大祸了!” 几道明才(yu)背起师父逃跑,惊讶喊道:“师父?你怎么了?(shēn)体为何如此冰凉?” “啊。。。冰凉吗?”师父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破阵之时,被小虫蛰了一下,无碍。快走!” 几道明搜了搜(shēn)上,就只有一个长生果了,他没有犹豫:“师父!你快把这个服下!” 师父推开:“我一把年纪了,浪费!再说,你以为此毒这么好解?我实话告诉你吧!非王母转生灵丹,难以救之!” “啊!王母在哪里?” “王母在你(shēn)后!” “你们太过分了!”王母愠怒。 几道明转(shēn)跪下:“这都是我一人闯的祸,我一人承担,只要王母娘娘救我师父,我生生世世为你做牛做马!”几道明当当几个响头,全无以往自矜之态。 “哼!你毁我仙苑,我却还要救你,是吗?”王母娘娘落了下来,“你什么时候修好这仙苑,我就什么时候给你灵丹!” “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要不你将毒转到我的(shēn)上,让我来承受!我求你!我求你!” “徒儿!”师父拉了拉几道明的衣襟,“这么多的头,我都没有享用过,她这个婆娘值了!” “师父!”几道明血和着泪,糊满他最(ài)护在意的脸上,他恨,却无能为力! 师父笑了笑:“我骗你呢!她救不了我。只是,不如此,你该不会向她道歉了。” “呵!”王母娘娘虽然气愤,但见动人之(qing),也叹息一声,“此毒已入膏肓,无药可救,你们走吧!” “徒儿,我不想死在这里,我们回昆仑,好吗?” 几道明心如刀绞,懊悔不已,他终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了代价!可这代价为什么不是我负?为什么? 昆仑派。大师兄等人正在担忧师父与几道明的安危,忽然,五师弟来报。 “不好了!宛玲师妹不见了!” “什么?”大师兄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今天她突然说(shēn)体不舒服,我便给她把把脉,是惹了风寒。我看她虚弱不堪的样子,就没想太多,就去了药堂给她抓药。谁知道等我抓药回来,人就不见了!我。。。”五师弟都快急哭了。 “废物!你能被她给耍了!”大师兄气道,“她一定是去死亡之谷了,你们谁有地图?” 月锋道:“我有!” “好!走!” 一群人就往死亡之谷方向去了。 瑶池秘境。几道明背着师父出了洞口,竟见众位师兄弟在洞口等候,心里先是有些惊讶,继而充满愧疚。 大师兄等人没有找到风宛玲,于是,便直接来到了瑶池秘境。要是实在等不到的话,他们准备冲进去。 “师父!”大师兄看到师父面色发青,担忧问道,“师父怎么了?” 几道明低下了头,眼泪哗哗直下。 “你倒是说话啊!师父怎么了?”月锋上前揪住几道明的衣领。 “放肆!”师父抬起乱蓬蓬的头,“我就小睡一会儿,你们就内斗起来了?要是我有个什么事,那昆仑派不就四分五裂了?” 众师兄弟连忙跪下:“不敢!” “道明放我下来。” “师父!” “放我下来!” 几道明把师父轻轻放下,师父摇晃一下,立稳(shēn)形,取下冰雪玉龙剑:“跪下!” 几道明看着师父,无奈跪下。 师父将冰雪玉龙剑交给了几道明,道:“从今天起,几道明就是昆仑派的掌门人了,你们要好生辅佐他,不可让他为难!” “师父!”众师兄弟齐喊。 “怎么?为师的话没有听清楚?还是说你们翅膀都硬了,不听师父的话了?” 大师兄见师父动气,带头跪向几道明:“昆仑派大弟子玄海拜见昆仑派第八代掌门人!” 二师兄也道:“昆仑派二弟子静君拜见昆仑派第八代掌门人!” 月锋冷哼一声,起(shēn)要走,师父吼道:“今天你敢离开一步,就不再是我的徒弟,也不再是昆仑派的弟子!咳咳!” 几道明起(shēn)扶住,劝道:“师父,不怪月锋师兄。。。” “你不用管!我看他敢不敢走!” 玄海怒道:“月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忤逆师父吗?” 月锋牙龈紧咬,怒视几道明,跪下:“昆仑派三弟子月锋拜见昆仑派第八代掌门人!” 明方亦道:“昆仑派五弟子明方拜见昆仑派第八代掌门人!” 师父点了点头:“你们五个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一花四叶扶,我希望昆仑派在你们的手上变得更加辉煌!回去吧!” 众人回转昆仑。 回去之后,几道明就一直跪在师父(chuáng)前,端饭供茶。 众师兄弟都没有敢告诉几道明风宛玲的事(qing),他们怕他经受了太多的打击,会受不住。 第三天。师父道:“这两天我思考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对我这一生还是颇为满意的。论地位,天下第一仙宗宗主,虽然地位还不是太稳,武当老贼虎视眈眈,这就靠你了。论名望,当今英雄榜与武当显圣并列第一。论武功,剑榜第一。我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所以,你也不必为我哭哭啼啼的,要你真心为师父,我还真有一件事(qing)。” “师父您说!” “唉!以前我痴迷于剑术,不懂(qing)(ài),多次拒绝了晨月师妹,这才导致她对我怨恨颇深。现在,我醒悟了,可是一把年纪了。。。唉!但我也始终没有把那三个字对她说过。到了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好愧疚,好对不起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意义,我想亲口对她说,或许她一直在等我说。” “怎么没有意义?此事交给我,我去请晨月师叔。”几道明正要去。 “慢着!你这像什么话!我去告白,你把人家叫来?”师父努力从(chuáng)上起来,“给我洗漱洗漱,打扮打扮,就像七曜天彩图里你说的那样,给为师弄弄。我亲自去玉鸾峰!” 玉鸾峰。晨月正在着急等待,向峰下望了又望,终于看到了弟子雪儿。 “雪儿,他怎么样了?” “今天倒是听说好些了,我还看到他在庭院里走动了呢!并且如今的掌门人也说,师父好些了。” “是吗?那就好,你去吧!” 雪儿走后,晨月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忧,五味杂陈,难以排解,便出了府,来到她经常驻足的神女峰。 望着云波浩渺,鸾凤西飞,晨月心绪万千,愁思翻飞,想到过去,想到未来,不(jin)心伤,不(jin)心伤,泪不知不觉中落了下来。此时,一手轻轻拭去。晨月惊起,转(shēn)一看:“你!你!”泪水涌出,前嫌尽释,拥抱了上去。 “你终于来了!你终于肯来了!” “我来了!”师父将几道明教的那些(qing)话忘了个干净,憋出半天,就这么一句!但,这一句对于她来说就已经足够。 良久,晨月松开了手,看着他略带红润的脸,道:“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干净?你徒弟给你弄得吧?” “嘿嘿!这就是我本来面貌!”师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死样!”晨月脸微红,又问道,“你好了?” “我本就没事!休养几天就好了。”师父携着晨月的手,坐了下来,“额。。。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 “咱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都不在意了。”晨月一笑,宛如当年。 “是啊!都过去了。我把位置传给了道明,以后就可以天天陪着你了。” “那我也把位置卸了,咱们一起游山玩水去。” “这事我说了不算,你得问问道明。”师父笑道。 “他小子还敢不同意吗?”晨月亦笑,“这里冷,你伤体初愈,不耐风寒。走!到我府上去。” 第一百九十章 殇落过往 痛随今生 几道明送走了师父,来到了风宛玲住处,但是没有找到风宛玲,便又来到大师兄住处,问道:“大师兄,宛玲去哪里了?” 玄海道:“你现在是掌门,不能叫我大师兄了,就叫我玄海吧!” “师兄就是师兄,我就是当上了天王老子,你也是天王老子的师兄。谁敢不认?” “唉!随你吧!不过。。。宛玲。。”玄海面有难色。 几道明心里一揪,急问:“宛玲怎么了?” 玄海知道此事他终究会知道,只得如实想相告,并道:“这两天我派去了好几波人去找,但都没有消息,恐怕。。。” 几道明如闻霹雳,如遭雷击,一个踉跄,几乎就要栽倒。玄海连忙扶住,掐住人中,好久几道明才醒过来。 “宛玲!宛玲!”几道明醒来之后,好似发疯了一般,冲了出去,玄海不放心亦跟了上去。 晚上。晨月做了一桌子的菜,笑道:“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师父夹了一个:“嗯!很好!唉!前半生没有尝到,想想肠子都悔青了!我真是。。。太傻了!” “哈!活该!” “确实活该!不过,还不算迟!以后我要把失去的通通都补回来,包括。。。” “死样!” 饭后。晨月正在收拾碗筷,师父走了过来,道:“我帮你收拾吧!” “不用!你(shēn)体才好,多休息休息吧!” “哎!今晚还有重要的事(qing)呢!怎么能休息?”说着师父走了过来。 晨月老脸一红:“怪不得你徒弟说你老不正经!” “哪个徒弟说的?是不是道明?好哇!这小子和我玩两面派!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他说的是事实!” 师父笑道:“事实不事实,待会你不就知道了?” 还没得晨月一脚踹来,师父幻影无逐躲过,然后一砍,晨月晕了过去。 “咳咳!”师父一口毒血吐了出来,红润的面色变得青黑,“晨月!要是我们一直这么过下去,多好!可惜,我不能陪你了。” 将晨月放到(chuáng)上后,取下自己携带一生的玉佩,用剑指刻了三个他始终没有说出口的字,然后放在了她的手边,轻叹一声,离开了。 月光如水,轻轻洒落,流淌在晶莹剔透的玉佩上,使其散发出莹莹幽光,映(shè)出人世间最美丽的(qing)话:我(ài)你! 第二天。静君通告昆仑派:第七任掌门仙逝了! 明方找遍了昆仑派也没找到掌门与大师兄,回来,急道:“掌门和师兄都不见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难道就让师父这么晾着吗?”月锋气道。 静君心想应该是宛玲的事让掌门知道了,便道:“特殊事件,特殊对待,我们先让师父入土为安吧!” “可。。。。”明方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 众兄弟都知道师父肯定最想让几道明为他穿衣,但。。。 月锋冷哼一声,道:“我去找他!” 月锋飞到死亡之谷,四处喊着大师兄,来到一处,惊见一条巨蟒,疾驰而过。月锋心想:这不是墨蛇君吗?感觉事有蹊跷,便连忙跟上,但见墨蛇君钻入了瑶池秘境洞口。 “嘶——难道这墨蛇君和王母婆娘有关系?”月锋运起昆仑秘法,隐匿(shēn)形,悄悄地跟了上去。 墨蛇君进入仙苑后,便幻化成了人行。月锋跟在后面,灵机一动,化作一粒花粉附在墨蛇君(shēn)上。 墨蛇君来到仙苑一处完好的宫(diàn),拜见王母。 王母心(qing)本来不佳,看到墨蛇君突然怒火中烧:“你又吃人了?” “姐姐!我错了。这个小道士太(you)人了,我一时没有忍住。。。但求姐姐救命!” “我不会救你!贪一时之口腹,就要受百年之折磨!你罪有应得!快滚出去,不要玷污了我的仙苑!” “姐姐!” “出去!”王母一挥,墨蛇君被打了出去。 墨蛇君化为蟒蛇,痛苦呻吟中离开了。 月锋心里惊骇:“风宛玲竟然被墨蛇君吃了!而且这个墨蛇君还是王母娘娘的弟弟,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我要告诉掌门?可。。。要是告诉他,万一他失去理智杀了墨蛇君,那势必会得罪王母,如此一来,昆仑派岂有安宁之(ri)?不行!我不能告诉他!” 月锋找了半晌,终于在一处地方看到了趴在地上痛哭的几道明。月锋轻轻一叹:或许我不该对他过于怨恨。。。。。 两位师兄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几道明痛哭,良久,几道明慢慢地收住了哭声,站了起来:“回去吧!” 师父灵前,几道明将长生果供了上去。 一切的错误都已经铸就,无法挽回,痛苦也从今以后,刻进生命里,伴随一生了。 几道明摘掉昆玉雪莲花后,行走于山间小道,思绪如潮,将回忆一阵一阵地拍打到心岸上。 为何久久不能忘怀,只因愧疚未曾离去。 不知不觉之中,几道明来到了死亡之谷的入口,犹豫了一番,还是选择进入。他也不知道自己抱着什么心态,就是想进去看看。几道明苦笑一声:难道还在希望能找到她吗? 游(dàng)于死亡之谷,只有唏嘘,早就没了希望,还希望什么呢?人哪!真是不懂你! 几道明摇摇头,打算离开。忽然,一条巨蛇血口大开,趁几道明神思恍惚之际,将他吞入腹中。 “呵!这就是墨蛇君吗?听闻你是王母的弟弟,但这般行凶,她都不管吗?”几道明现在(shēn)份不同以往,杀了墨蛇君,虽然还是有一些麻烦,但她能拿我怎么样?几道明(yu)一剑破腹而出,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qing):风宛玲会不会也是被他所吞呢?可几千年过去了,她还能留下什么呢? 几道明抱着一丝希冀,在蛇腹之中寻找,忽然,黑黄污秽之中,紫光一闪而过:嗯?什么东西? 几道明连忙飞过去:“啊?昆玉雪莲花?”心中一阵激动,但为什么会是紫色的呢?几道明观察一番,发现这朵昆玉雪莲花长在了墨蛇君的胃壁之上。 “原来如此!此朵雪莲花本是蓝色,因吸收墨蛇君的血液而变成了如今的紫色。”直觉告诉几道明这朵花就是他当年赠给风宛玲的! 几道明心海起伏,但为了稳妥之见,他又仔细地确认了雪莲花的年份,越看越像,越看越是,心中激动与愤恨也越看越大! 这朵花至少有一万年的寿命了。这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 几道明轻轻摘掉紫色的雪莲花,痛得墨蛇君一阵翻滚。 几道明收起雪莲花,冷道:“你这条恶蛇!”一拳夹杂无比愤怒砸向墨蛇君胃壁,疼得墨蛇君翻天倒地。 “怎么回事?现在就发作了吗?不是应该过两天吗?”墨蛇君感觉这一次恐怕更要严重,便连忙跑向王母仙苑求救。 “王母的弟弟?今天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亦照杀无误!”几道明内力一运,雄力磅礴而出:“怒相金刚!” 一拳破体而出,墨蛇君一声哀嚎,响彻死亡之谷。几道明看着犹死命狂奔的墨蛇君轻蔑一笑:“去找王母吗?”内力再运,(yu)一掌断恶:“气宇星海!”一掌直爆蛇头而来! 此时,一道金光闪过,挡下了此招。 “几道明!”王母妆容未梳,听到哀嚎就连忙跑了过来,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弟弟惹到硬茬了。墨蛇君趁机钻到了洞内。 “呵!你还要掩护吗?” 王母以为是墨蛇君误吞了几道明,从而让他知道弟弟乱杀无辜之事,便道:“我已经给他设下诅咒,只要他吞一个人,他就会受百年折磨!这几千来都没有犯过错误了,只不过这一次,对于他,你太(you)人了,所以,他才忍不住。我希望你能高抬贵手,饶他这一次。(ri)后,我必严加处理,让他承受更大的折磨!” “我是从他胃里出来的。你再好好反省一下,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不然,我就可会以为你在包庇!”几道明在胃里不知看到了多少具尸骸,那绝对不是所谓的几千年没有犯错误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罪由谁定 法由谁明 王母心火窜起,她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对别人讲话,可这个人竟然不领(qing)! “是!他是吞了很多人!但那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此地已经名唤死亡之谷了,为了长生,他们还是闯进来,死有余辜!” “好一句死有余辜!那今天他也是死有余辜!”几道明初玄化现而出。 “哼!你别忘了,你并没有执法之权!就算墨蛇君犯了天律,也应当交由天庭处理,轮不到你来管!” “那他杀我的妻子,我有没有权利管呢?”几道明剑眉冷肃,初玄冰寒。 “什么?”王母这才知道墨蛇君闯的祸有多大了,也知道几道明杀他的决心有多重了,但她不能放弃她的弟弟! “当初你们师徒把我仙苑弄得天翻地覆,我也没有追究,如今就一点不能通融吗?” “杀一人可通融,杀十人可通融,可千人,万人呢?千万年来,他吃了多少人?千万年后,他又要吃多少人?通融,通融,你还要通融到何时?” “我。。。那此事也不归你管!我可以把他交给天庭,但我绝对不(yun)许你私自审判他!” “哈哈哈!”几道明仰天大笑,“罪恶滔天,哪里审判难道会不一样吗?” 一句话问得王母脸色赤红,恼羞成怒:“不要(bi)人太甚!” “(bi)你?”几道明轻哼一哼,“现在让开,我不追究你的过错,如果不让,神亦得陨落!” “你敢?”王母怒气冲霄,“我有天道护持,贵为九天之后,你胆敢如此不敬?还真以为我怕了你吗?” “你也知道你被天道选中,当上九天之后,手握天之五厉,掌管天下罪罚,结果就是这般执行的吗?天道真是瞎了眼了!” “吾怎么掌管不用你多嘴!你守好你的就是了!” “呵!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了,墨蛇君必死!” 两方冲突之际,天降紫气,地涌金莲,元始天尊从玉清圣境化现而出。 “墨蛇君,赐死!” 一道紫雷,落于仙苑之中。 王母脸色变化了几番,终还是没有发怒:“弟子遵命!” 几道明的愤怒之火,好似一下子被人撤去了干柴,他不知道紫雷劈到哪里了,可是到了这种地步,也只好如此了。讲到头,自己只是一个守卫者,确实没有执法权。而且,这些人都是一个系统的,他们就是天,自己一人如何翻动呢?打到头,人家有一堆人,而我只是孤军作战。也罢,面子给了,就坡下驴吧! 几道明心(qing)复杂地离开了。 飞向长白山的途中,血灵芝终于休息了过来,也摆脱了初来乍到的尴尬,幻化出来道:“噔噔——噔噔!老道,想本小姐了吧?” 几道明还沉浸在昆仑山的悲伤与窝囊之中,被血灵芝一搅和,乱了思绪:“想!哪里敢不想?” “哼!口是心非!和那个鬼幽子都是一样!”血灵芝嘟囔着嘴。 “额。。。我怎么能跟他一样?”几道明甚是不屑,“他这个人(ài)占便宜,(ài)耍机灵,还极其吝啬,我才不屑和他为伍!” “啧啧!”血灵芝一脸狐疑,“你前半句,我深有体会,可是后半句嘛。。。”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人品?我告诉你天上地下,只要认识我的,没有一个不竖起大拇指,夸道‘几道明这个人就一个字,好!’” “噗呲——你和他确实不一样!”血灵芝忍不住笑道。 “对吧?” “你脸皮更厚!” “。。。。。。” 血灵芝笑道:“不过你也有一个优点!” “什么优点?” “就是跟着你,不用天天提心吊胆了!” “也是!还是我靠谱。” “是,你靠谱!我继续睡去了,不要打扰我哟!” “睡吧!” (ri)月山庄这边(rè)火朝天地准备婚礼,刘员外这边唉声叹气地等待回信。 “报!教主密信!” “快快呈上!”刘员外打开密信一看:你我义结金兰,我的女儿就是你的女儿,不用客气,自行定夺就可以了。 “这是人话吗?”刘员外将信扔在了桌子上,“去去去!哎哎哎!回来!告诉教主,要是打起来,可不要怪我!” “是!”送信的跑了出去。 刘员外对手下道:“去把少主请来!” “是!” 少主过来,问道:“我爹回信了?” “回了,在桌上!” 少主看过,慢慢地凑了过来,试探地问道:“刘叔叔,你打算如何啊?” “我能打算如何?他让我自行定夺,我当然只能定夺了。” “如何定夺呢?” “听你定夺!你要是答应,咱们就答应,你要是不答应,咱们拼起家伙来,不答应他!” “额。。。”少主犹豫了。虽说乾元教是武林第一大教,但现在(ri)月山庄炙手可(rè),不好招惹啊!万一他以神器为赏,号召大家攻打乾元教可怎么办?不行。。。不能如此草率决定。 刘员外见少主面露凝重,心里倒是有几分欣慰:看来少主也并不是意气用事之人,如果加以锻炼,未来教主之位非她莫属。 少主思量片刻,道:“要不先不回绝他,再过两天且看如何。实在不行,我就一走了之,你们再通缉捉拿我。这样就算他有气,也没有理由往乾元教上撒!” 刘员外笑道:“侄女果然长大了!懂得为乾元教着想了,好!(ting)好!” “我是乾元教的少主,做事当然不能只顾自己啦!你看我这个主意可好?” “好!(ting)好!但我也有一个主意,你连跑都不用跑。” “什么主意?” “反正世人又没见过你,也不知道教主有几个女儿,且让教主认个义女,嫁给他不就可以了?” “可潘鸣见过我了啊?” “他见过又如何?我又没说把你说给他,是他自己误会了。而你已经另许人家了,他能怎么样呢?” “好!这个主意好!能显出我们乾元教的气派来!区区一个(ri)月山庄也敢招惹我们,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嗯!对于他这种人你就不能表现的比他弱,不然他就以为你怕了他,便越加过分了。” “还是神君厉害!” “哪里!”刘员外笑中带有一丝(yin)狠。 当晚,刘员外就发信给教主了。第二天,(ri)月山庄却突然传来消息:老庄主死了! “什么?老庄主死了?”刘员外有些不敢置信。 少主听了这个消息倒是高兴非常:“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如此一来,就不用我们费心了!” “嗯!他爹死了,不说守孝三年,最起码得他爹入土吧?只要神器大会一过,谁还给他脸子?更何况老庄主还不在了!” “嘿!癞蛤蟆想吃天鹅(rou),没门!”少主喜滋滋地道。 “虽说如此,但老庄主还是要尊敬一下的。在他们面前,你不可表现的太幸灾乐祸了!” “放心吧!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少主道,“既然没我的事(qing)了,我就出去溜达溜达,游玩一番去了?” “也是!你来彖城这么久了,我都没陪你逛逛彖城,地主之谊没有尽到啊!来人哪!” “不用!”少主阻止道,“我一个人随便玩玩,自由一些。” “可是如今彖城鱼龙混杂,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安全!” “您老放心吧!一般宵小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别忘了我可是乾元教的少主,岂是好欺负的?” “好吧!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嗯!” 少主便化作男装出去游玩了。其实,游玩只是一个借口,想碰到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目的。少主望着玉瓶,轻叹一声,装进香袋里,便悄悄出府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突来横祸 祸去福来 几道明离开了昆仑之后,来到长白山寻找千年老山参。长白山是天朝东北的第一高峰,因山头常年雪白故称长白。虽同样是一座雪山,但并不像昆仑山那样孤寂,此地的世界还是很丰富多彩的。上有雪风天池,下有松杉葱郁,不论(chun)夏秋冬,长白山都不会迎客以枯黄。即使在积雪覆盖的高峰之上,仍有劲松向你摇手点头。有诗赞曰:千年积雪万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 要说此地神秘,也只是因为其雄伟恢弘,悠久深远,而无人读懂罢了,并无太离奇诡异的神秘。 几道明踏进长白山谷底,来到静谧幽然的原始森林。古松参天,巨石零落,鸟啼虫鸣,蛇行兽窜。 几道明深呼一口清新之气,一洗心中(yin)霾,赞道:“这趟没有白来!整天待在那个空间里,也怪腻烦的。”踏着厚厚的苔藓落叶,欣赏着森林风景,一时抛却烦恼与任务,单纯闲逛起来。 鬼幽子所说的老山参,其实一开始是生长在长白山山头的白色岩石之中的。在那里经受刺骨北风,凛冽冰寒,慢慢成形,成精。虽说他们是在严寒的环境下长成的,但内在的药力依旧火(rè),所以它能够调和昆玉雪莲花与天火龙心草这两种水火不容的旷世奇药。不过,这个东西一旦成了精,它就不待在雪山上了,就像几道明一样在同一个地方道待腻歪了,便跑到谷底温暖湿润的森林里去了。这里动物多多,植物多多,多有趣,与雪山顶相比,此地就是天堂!成精的山参来到这里就再也不想着回去了。 夕阳西沉,原始森林一改人畜无害的样子,换上了另一副面孔:参差茂密的古树,鬼影幢幢,远近传来的凄嚎,惊心动魄,森然晃动的绿光,毛骨悚然! 几道明逛得累了,坐在一个巨石之上,心想:这千年老山参古灵精怪的,怎么才能搞到他们呢?这些精怪啊。。。。嗯,对了!他们肯定都喜欢仙气。这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是修炼的最好东西。嘿嘿,有了! 几道明找到一处相对比较空旷的地方,看看四周,感觉不错之时,忽然大地震动! “什么(qing)况?地震了?”几道明一阵摇晃,稳住(shēn)形,但见地面隆起,落叶散落,青鳞暴露出来。 “我的天!”几道明这才意识到,自己踩到了一条巨蟒之上,连忙跳开,落于一处。 巨蟒昂起,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合上,望了望几道明,确认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便灰溜溜地爬走了。 “额。。。是我打扰你睡觉了吗?”几道明摇头一笑,便找块空地坐了下来,然后,聚起一点仙气于头顶,封住几道要(xué),隐匿气息,伪装成无生命的物体,好引谨慎的千年老山参上钩。 夜幕低垂,明月高升,飞鸟野兽将息,孤魂野鬼游(dàng),忽然,一阵(sāo)动。 “这是什么东西?”一群小鬼路过。 “好似一盏灯,让人十分生厌!要不我们去给它弄灭?” “这东西感觉不同寻常,我可不敢动!” “算了!算了!与我们无关,好不容易出来一次,非惹这事干什么?走走走!我们去别处玩去!” “走走!” 在意识里,几道明道:“算你们识相!没玩本大爷,不然一把仙火烧了你们!唉!这老山参怎么还不出来啊?难道我这仙火吸引力不够?再等等吧!这帮精怪最是谨慎了,或许它们正在暗处观察呢!” 此时,几道明(shēn)后某处。 “呼——唏里呀嘘!”一个秃头凶面,手持三叉戟的壮实恶鬼从地底下冒了出来。 “不对!”几道明(shēn)处意识之中,感觉慢了半拍,等解开(xué)道,回(shēn)対掌之际,三叉戟已经临(shēn)了。 几道明提气不及,仓促应对,下意识回(shēn)出掌,却见三叉戟忽然化作三个蛇头,攻向几道明的上中下盘。 几道明本就仓促,再遇突发状况,更是应对不及,只是勉强挡住了上中两个蛇头,腿部被咬了一口! “嘶!有毒!”几道明连忙封住腿部要(xué),然后猛提内力,直对又攻来的叉戟。 “气宇星海!” “血尽长河!” 狱森罗后退数丈,桀桀笑道:“怎么样?此毒如何?” “呵!堂堂阎王之子净用些下三滥的招数!” “哈哈!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真是可笑啊!要不是你天天弄一些道术对付我,我会去研究这些?” “原来你一直想和我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啊!真是没有数啊!” “我没有数?你就有数?放任天宇宙主进入坤元,这就是你这个有数的人干出来的?” “我自有我的理由!再说这与你何干?我是位面的守护者,位面蹋了,有我顶着,不用你狗拿耗子,瞎(cāo)心!” 狱森罗被怼得心火上涌:“和我没关系?我来就是警告你,不要插手我二哥与鬼幽子的事(qing),否则,不要怪我手下无(qing)!” “原来你手下还有我的(qing)?我真是感到受宠若惊啊!不过,我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就不用你来(cāo)心了!” 狱森罗挥了挥三叉戟,道:“(shēn)中巨毒还敢如此嚣张,该说你是临危不乱啊?还是虚张声势呢?” “哈哈!对付你还用虚张声势?即使这般,也是足够!” 狱森罗怒火腾起,但却没有动手,而是恶狠狠地道:“好!咱们走着瞧!”撂下狠话,一股青烟飘过,便消失无踪了。 狱森罗才走,几道明顿感天旋地转,一头栽进了树叶堆里,不动弹了。 一个山洞里。一对千年参童正在煮东西。 “参哥哥,我们真要把他煮了吗?”参妹妹不忍地看着锅里的几道明。 “对啊!反正他也活不成了,我们这叫物尽其用!”参哥哥边添柴禾边道。 “额。。。为什么他活不成了啊?” “那个大鬼头的武器名唤天青花蛇,又名死海黑色,毒(xing)非常厉害,被它咬上一口,是神仙也得变成鬼仙!” “哇!这么厉害?此毒不能解吗?” “天下没有不能解的毒!用银河弱水,或者瑶池圣水,泡上三天,此毒就消失无踪了!” “参哥哥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那是!”参哥哥一脸得意。 “哈哈!”锅中的几道明突然笑了起来,“抓到你了!” 吓得两个参童连忙丢掉手中柴禾,跑到远处躲了起来。 然而,几道明却没了下文! “原来他在做梦!真是虚惊一场!”参哥哥为了表现自己,大胆地走进铁锅,“没事的!他在做梦而已!” “真的?”参妹妹慢慢地走了过来,“你不是说此毒很是厉害吗?他怎么还做起梦来?” “这个嘛。。。或许此人比大罗金仙还厉害。。但也只是拖延一会儿罢了,没有解药,他还是要死的!”参哥哥满不在乎。 “可是。。。” “不用同(qing)他了!你没听见吗?他做梦都想抓我们呢!这个人死有余辜!”参哥哥拿个木棍敲了敲几道明的脑袋。 几道明正梦见抓到参童,然后把它熬汤。越熬越(rè),越熬越(rè),忽然,脑袋一疼,几道明醒了过来:擦!敢(qing)我是在被人熬?!但几道明没有声张,而是继续装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把我熬汤? “参妹妹,我估计咱们吃了他之后,至少可以增加百年功力。那时,我们就可以随意幻化,自由自在地去人间玩了!” “真的吗?” “我还会骗你吗?”参哥哥使劲地添加柴禾,“到那时,你想要什么?” “我想。。。吃冰糖葫芦!我听说那个很好吃!” “嗯!我给你买一大堆的冰糖葫芦!让你吃个够!” 此时,一个大手抓住了参哥哥,道:“你买一大堆冰糖葫芦,可还没给钱呢?”几道明从锅里跳了出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诱敌激将 陷阱暗藏 “啊——”参哥哥吓得魂飞魄散,嗷嗷大叫。参妹妹也吓得腿一软,跌倒在地,瑟瑟发抖。 “桀桀!咳咳!怎么能发出如此邪恶的笑声?”几道明咳了两下:好有罪恶的快感! “放过我参哥哥!我求求你放过参哥哥!”参妹妹竟然站了起来,鼓起勇气抓住几道明的腿哭求不止。 “你快走!参妹,不要管我,快走!”参哥哥拼命喊道。 “哟哟!好让人感动!”几道明一把抓住参妹妹,“既然如此,那就都不用走了!” “放了参妹妹!”参哥哥小脸通红,一口下去。 “哎哟!”几道明故意松手,看参哥作何行为。 参哥哥没想到几道明竟然松手了,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本能驱使着他向洞口跑去,但,他才跑两步,就停下了! “不!我不能这么忘恩负义!我要救参妹妹!” 参哥哥毅然决然地转(shēn),一脸大无畏地道:“参妹妹!我们许过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ri)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i)死!我还记得!老贼,我和你拼了!” 参妹妹感动得稀里哗啦:“参哥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几道明一声喟叹:教他这一句誓言的人估计都做不到吧! 参哥哥飞起一拳照着几道明脸上打来! 几道明一把攥住:“其心可嘉,然力不足啊!” “参哥哥!” “参妹妹!” “停停停!”几道明打断他们,“要死要活,是我说的算,你们现在应该苦苦恳求我,而不是在这(rou)麻地哥哥妹妹的。” “。。。。。。” “那你能放过我们吗?” “不能!” “参哥哥!” “参妹妹!” “打住!”几道明头都被他们喊大了,“但我也没说要你们的命啊!” “你要放过我们?” “放过你们,有人恐怕就会作鬼来找我啊!” “那你要我们怎么做?” “把你们的毛全部拔光!这个没有意见吧?” 两个参童为了活命,也只好答应了。 几道明拿到了参须,掂量一下:差不多够了,反正也不是给我熬药! “谢了!”几道明放下他们,迈腿(yu)走。 “慢着!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中了天青花蛇的毒没有事(qing)吗?”参哥哥百思不得其解。 “哈!还真是个喜欢学习的好孩子!”几道明故作神秘,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有见识得多了,才能想得多,解决问题的办法也就多!所以,多去经历吧!”说着,几道明留给了他们一股仙气,便离开了。 某个异空间,一人踏上! “我早就猜到你的本体在这里!”得意笑声忽然响起,狱森罗手持叉戟,竟然穿过空间而来。 小童大惊:“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狱森罗笑道:“是不是很惊讶?你的主人不是很聪明吗?让他告诉你啊!” 几道明的主体正在消化副体传送过来的天青花蛇毒,忽感一阵(yin)风吹来,他知道狱森罗来了! 小童连忙进去报告:“不好啦!不好啦!怪物入侵啦!坤元完蛋啦!” 几道明还没有完全消化蛇毒,但狱森罗已经杀来,没办法只得道:“你快去外面躲一躲,待我收拾了这个怪物,你再回来!” “哼!好大的口气啊!到如今还能摆出一副自以为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架子!我看你到死是不是还是这个样子!” “呵!我并不是自以为是,也不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只是对你除外!因为你实在没有资格让我放在眼里!”几道明摆出轻蔑高傲的姿态,“你不过是顺着天青花蛇毒找到这里,然后利用从我副体那里取得的气息进去这个空间罢了!哼!就这么简单,还是你哥哥给你策划的吧?” 狱森罗被揭了老底,羞愤交加:“狂妄!不过,老天真是有眼,让你死在我的手里!”说着一叉戟下去。 “就你?笑话!”几道明一掌迎上,“死在你手里的人一定很憋屈吧!” “放心吧!我会记住你憋屈的表(qing)!”狱森罗被挑衅的怒火中烧,手里的三叉戟虎虎生风。 “可惜!你这脑子,我还真担心你会忘记!”几道明(shēn)上的剧毒开始发作,反应变得迟缓,应对很是费力,但嘴上却是不停! “我和你说实话吧!就你这脑子,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凑凑合合,要是想其他的,你真是高估自己了!” “我是什么人,不是你能揣测的!”狱森罗手里的三叉戟不曾停歇半刻。 “有野心,却没有能力,你只能沦为别人的棋子!”几道明额头汗珠如雨,越来越感力不从心。 狱森罗气得两眼发红,鼻孔冒火,战叉破空而来。几道明实在避不过,只得硬抗一下,登时五脏震(dàng),六腑俱惊,一口鲜血喷出! 几道明拭去鲜血,继续煽风点火道:“你还以为自己多么的精明,多么的厉害,其实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颗好用的榆木棋子罢了!真是可怜可叹可悲啊!” “不!我不是谁的棋子!我不是!”狱森罗愤怒一挥,“怖王魔嚣冥蛇出!”一叉夹杂无边怒火,奔雷而来! 几道明(shēn)体被剧毒麻痹,反应不及,一戟叉腿,一甩,白骨森森,血(rou)模糊。几道明趁机向空间外跑去:既然你卑鄙,那就不能怪我小人!我这也是以彼之道还治彼(shēn)! 狱森罗现在还存那么一点理智,但不足以劝他停下,提着三叉戟便冲了出去:我看你还能耍什么把戏! 几道明在前面急急而奔,狱森罗在后面紧追不舍。几道明不顾腿伤,冷笑一声:“跟在别人(shēn)后的滋味,你还没有体会的透彻吗?还没感到不耐烦吗?还是说你这个人就只能一辈子跟在别人(shēn)后?” “废言!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哈哈!可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没把你放在眼里吗?就是因为你总是把希望放在别人(shēn)上,而不是检讨自己为什么只能跟在别人(shēn)后!我能坚持多久?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的轻功为什么这么差,差到连一个受伤中毒之人都追不上呢?”几道明左拐右拐的,似在引(you)狱森罗到达一处。 “尽(qing)地狂妄吧!”狱森罗怒吼一声,提速不少。 “哈!你也只会无能狂怒了!这样愚昧至极的棋子,给我我都不会用!降低智商啊!” “啊——”狱森罗被嘲讽的心态完全爆炸,忘了哥哥的忠告:一击必杀,否则及时抽手!千万不要和他拉扯,更不要追他太远,以免中其陷进! 狱森罗全部忘了,现在他只完全沉浸在愤怒与仇恨之中了! 几道明额头沁汗,(shēn)体发抖,嘴上却是不停:“你什么都听你的哥哥们,可你的哥哥没有告诉你,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吗?你在这里为他们拼命地卖力,而他们却在背后筹谋如何除掉你?棋子当到你这个地步,也是独一无二了!在下十分佩服啊!” “我不是棋子!我不是棋子!无人可以摆布我!”狱森罗仰天巨吼,发泄无边怒火,誓要诛杀眼前之人! 是时候了! 几道明猛然回(shēn),运起最后残力,名招再现,挥袖纳风云,只手对天地:“意渺山河!” “焰狱腾,万骨枯!” 无边怒火汇聚,骇然魔焰焚灭而来。一招,位面震动,星辰惊爆! 几道明力空气尽,被滔天气浪震飞而去,跌倒在一个荒芜星球之上。狱森罗已经疯狂,不顾内伤,又运雄力,誓要几道明之命! “血尽长河!” 叉戟势若星火,索命而来,几道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在叉戟临(shēn),万分危急之刻,倏然,狱森罗定在原地,不能动弹,脚下光芒四(shè),向上笼罩而起:圣华光剑阵——成!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兄弟反目 兵刃相戮 此阵从四方吸收宇宙光能,汇聚于中央上空的光球,然后又化为无尽的光剑袭向阵中之人,而在光球的周围还有一个传送阵。如果阵中之人把光球当做阵眼而企图靠近破坏,在受完万剑穿(shēn)之苦后,你就会被传送回到原来的位置,万剑之苦白白承受。不过,这个光剑只会对你造成痛楚,而不会造成实际的伤害,纯属是一个困人,疗伤与折磨人的阵法。 这个阵法是几道明在收到坑爹的副体传送过来的天青花蛇毒的时候,就布下了。至于为什么布这个阵法,那就是因为此阵汇聚来的宇宙之光,不仅能疗伤,而且还能洗涤(shēn)上的蛇毒。最重要的一点是几道明并没有杀狱森罗的心。 几道明勉强坐起,异咒一念,阵中的光球便分一部分光华灌注于几道明体内,慢慢洗涤毒液,疗复伤体。 不一会儿,(shēn)上剧毒已清,伤势也好了大半,便站了起来,看向阵中失智疯狂地进攻光球的狱森罗。 “唉!可怜!”几道明道,“皇家之内,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兄弟之(qing)?我说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认清自己,方能保全自己!”说罢,几道明便消失了。 几道明走后不久,在圣华光剑阵的光球之上,浮现一个人。 君臣天义,父子敦伦,夫唱妇随人意。 五风十雨雪兆年,(chun)夏秋冬四季。 临高望尽,一卷画千里。锦山河,谁执笔? 此人雄力一催,跺脚一震,圣华光剑阵轰然而破。狱森罗疯狂而出,见到那人,也不分青红皂白,一叉戟刺去。 “四弟!”那人躲过叉戟,一把握住四弟的手,“是我!你的大哥!你不认得了吗?” 狱森罗通红的血眼里只有几道明的(shēn)影,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四弟!清醒清醒!我是你的大哥,不是几道明啊!”玄森罗看着四弟如此模样,心痛非常。 “啊——”一声狂怒,狱森罗摆脱玄森罗的手,叉戟一挥,“血尽长河!” 玄森罗大吃一惊,他显然没有料到四弟竟疯狂如斯,连他这个大哥都唤不醒了!一叉捅入腹中,疼得玄森罗眉头紧皱,握住叉戟,深(qing)地呼唤:“四弟!你醒醒!我是你的大哥,玄森罗啊!你难道连我也忘了吗?” 鲜血洒在狱森罗因仇恨而扭曲的脸上,体内血脉的牵引,使他愤怒的心倏然生出一丝愧疚,一丝疼痛:“大。。。哥!” 玄森罗看到四弟认出自己,欣喜道:“是我!是我!四弟,我来了!” “大哥!”血色疯狂的仇恨退去,兵刃骨(rou)的愧疚涌上,“大哥!我。。。竟然。。” “没事!”玄森罗力一运,猛然将叉戟拔出,“啊!”踉跄(yu)倒。 狱森罗连忙扶住,担忧道:“大哥!我。。。对不起你。。。。” “我是大哥,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变成这样,我该挨这一叉!”玄森罗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将叉戟递给狱森罗,“我不知道几道明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变得如此。但有一件事(qing)你要记住:我们是兄弟,骨(rou)相连的亲兄弟!” “大哥!”狱森罗愧疚地接过叉戟,“是我的错,没有听大哥的嘱咐,中了他的陷进,还听信了他。。。。” “没事!都过去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就是了。” “嗯!” 彖城。满城缟素。潘少庄主,不,现在应该是潘庄主,为了彰显自己‘天下第一庄’(自己封的)的雄厚财力,斥金万两,将老庄主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天下皆知。而且,为了坐实自己这个天下第一庄的名头,他没经过江湖各大门派的同意,就给他爹竖了一个巨大的铭旌,上书:皇明义民天下第一庄庄主潘端友之灵柩。名门九派、四大书院、乾元教、皈一道、长生门、黄天教、天龙帮等顿首拜题。 此旗一立,他就稳坐天下第一庄庄主的宝座了。 江湖门派知道此事也没有多做计较,毕竟死者为大!但有一家十分不满,那就是乾元教。刘员外参加葬礼,看到了这面铭旌,虽没有当场表露出来,但脸色一直(yin)沉。 他生气的原因有三。第一,你铭旌写的这些江湖门派,有些路途远,没时间商量也可理解,但我们乾元教就在眼下,你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呢? 第二,你把皇明义民冠在天下第一庄之前是什么意思呢?看不起我们武林江湖?好!你是皇明义民,我们都是乱臣贼子! 第三,为什么乾元教只排在第十四?江湖第一教的名声如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结果到了交(qing)颇深的(ri)月山庄这里就变成了挂尾巴的了!这岂不令刘员外气愤? 到了吃饭的时间,里屋的人正在等待刘员外入座之时,刘员外看到潘庄主麻衣之内露出锦衣,不觉怒火腾起,冷哼一声,转(shēn)离去。 刘员外只给老庄主面子,并没有给新庄主一点面子。众人看着面色铁青的刘员外愤愤离去,都不敢做声,静静地看着潘庄主如何处置。 “哼!”潘庄主轻哼一声,没理睬他,转头对众人道,“时间到了,大家入座吧!” 两方经营许久的交(qing)至此(dàng)然无存了! (ri)月山庄的老庄主过世,众人以为神器大会要延迟举行了。可哪里知道,老庄主才风光三天,就草草地出殡了。虎头蛇尾地将丧事办完,潘庄主就迫不及待地宣布神器大会如期举行,不会推迟。而且,与乾元教千金的婚事也不会取消,更不会推迟。 这个宣言一出,江湖笑声一片。潘鸣也被戏称为‘天下第一孝子’。 刘员外更是气得差一点昏了过去,破口大骂:“无可救药!老庄主尸骨未寒,不推迟神器大会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自己的婚事?哼!使劲地折腾吧!(ri)月山庄早晚会被你折腾没的!” 随即,刘员外给教主写了一封信,然后对小厮道:“告诉玄灵宫真人,撤回驻守在(ri)月山庄的人马,备战(ri)月山庄!” “是!” 彖城某处,两人交头接耳。 “速将消息报知大人!” “是!” 一处。一个华绸锦衣之人背手思索。 “报——有消息!” “讲!” “神器大会如期举行。(ri)月山庄庄主照常娶妻。” “嗯?哼!这个三心二意的人,难以信任!”思考了一会儿,“计划不变!” “是!” (ri)月山庄。 “报庄主,乾元教的人撤走了。” 潘鸣半躺在坐榻上,吃着侍女剥的荔枝,满不在乎地道:“撤就撤了呗,吓唬谁呢?真以为我(ri)月山庄无人?”吃过一个荔枝后,潘鸣暧昧地看了侍女一眼,摸着玉手,轻轻嗅起,“乾元教?哼!早晚都要跪在我的脚下!”突然,他想起了乾元教的少主,眉头一皱,厌恶地扔开侍女的手,起(shēn)继续道,“对于婚事他们怎么说?” “暂时没有消息。” 潘鸣沉思了一下,忽然,一个小厮慌忙来报:“不好了!有人偷神器!” “什么?”潘鸣连忙整理好衣服,冲了出去。 院中。卫剑十三太保全部出动,团团围住三个盗贼。看盗贼模样,应该是没有得手。 激斗一会儿,两个盗贼毙命,一个盗贼逃脱而去。 潘鸣正要骂其无用之时,忽然,一个暗器破空而出,屋檐之上的盗贼应声倒地。一群小厮上前拿下。 四个人从西屋走来。潘鸣立即迎了上去:“高手就是不一样啊!佩服!佩服!” 一人道:“应该只是江湖宵小听说乾元教人马撤退,故来行窃。你们要加强警戒,他们不会是最后一个!” “放心吧!我会吩咐下去。” “嗯!神器一定不能丢,否则,你我都担待不起!” “是是是!” “你们俩帮助庄主看守神器!” “是!” “多谢大人!”潘鸣毕恭毕敬地目送其中两人进屋。 剩下其中一人道:“潘庄主请回吧!看守神剑的事(qing)就交给我们了。” “好!好!有劳两位大人!” 回到房间。潘鸣道:“那个盗贼不能轻放!明天我带着他去游行,让那些觊觎神器的人好好看看偷盗神器的下场!正好也可以给乾元教看看,没有你们我(ri)月山庄照样能行!” “是!” 第一百九十五章 火流之岛 天龙心草 几道明取得千年老山参参须之后,便离开长白山,去往神州大陆东南方的一个海外小岛。此岛终年下着火雨,岩浆流淌,因此,采药的游仙们称其为火流岛。 几道明飞在空中,放眼望去,看见一个通红的小点,便对按捺不住寂寞而跑出来的血灵芝,道:“和你一样颜色的地方,便是火流岛了!” 血灵芝望去,果然看见一个红点:“这个岛着火了吗?” “它一年四季都着火。” “啊?那我们下去不得烤熟啦?” “所以得念避火诀啊!” “避火诀怎么念?你快教我!” “嗯。。。不难!”几道明微微一笑。 血灵芝感到事(qing)并不是那么简单,柳眉一竖:“你是不是要和那个小鬼子一样,要耍我玩?” “不不不!我哪里敢?”几道明讪讪笑道,“不过,这个小鬼子。。。哈哈!可以!” “怎么?小几子?” “。。。。。。”几道明一脸黑线,“咱换个文雅一点的称呼好不好?” “小道子?小明子?”血灵芝歪着脑袋想了想。 “那个。。。你知不知道主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主人。。。嗯。。。有一点印象。。我听谁这么叫过来着。。” 几道明一看有戏:“主人这个意思就是属下,保镖,侍卫,所以,你以后就叫我主人吧!” “哦!”血灵芝感觉事(qing)不对,还没细想。几道明打断道:“没时间了,我教你避火诀吧!不然,下去你就成为火灵芝了。” “好!” 二人来到火流岛。血灵芝道:“主人,这里一片荒芜,哪里会有草药?” 几道明憋住笑,解释道:“这里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那座火山里住了一条火龙。它一扭动(shēn)躯,便搅动火山里的岩浆喷发出来,一张口说话或者吃饭,便吐出火焰,散作火雨。而我们要找的天火龙心草就长在它的巢(xué)里,也长在它的头上。” “啊?它会说话?还要吃饭?头上还长着草?这是一条什么龙啊?”血灵芝倒是很有兴趣。 “说话当然是自言自语了。吃饭吗?是个生物总要吃饭的。至于它头上长草,我想或许那是它说话的对象,也或许。。。那个草的药力不同一般。” “要是把它头上那颗草摘了会怎么样?” “今天咱们就试一试?” “好!” 两人找到洞(xué),来到了火龙生活的火山深处。 “嗨!今天怎么样?” “我看你气色很好!” “你问我吗?我也很好!嗯!你饿了吗?” “嗯!我也很饿!那今天咱们吃一点什么呢?” “吃。。。” 噗嗤——血灵芝听着火龙的自言自语,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谁?”一道火焰喷(shè)过来。 几道明连忙挡住,他怕血灵芝的避火诀不牢靠,挡不住火龙的火焰。 “你?”火龙晃了晃脑袋,“我见过几个和你长得差不多的人,他们在那里。”火龙头一扭,“噢!渣也不剩了。” 纵使几道明的内功深厚,竟也抵不过火龙的几句话。还摘它头上的草,不变成灰渣就不错了! 几道明道:“灵芝,快进来,这个家伙不好惹!” “哦!”扑面而来的(rè)浪烤得她头脑发昏,几乎都要枯萎。 “大哥!你口气这么大,能不能不要对着人讲话?”几道明实在受不了了,左右腾跳,躲过火龙喷出的火焰。 “噢。。。”火龙略带兴奋的脸上,听到这话变得丧气起来,“我还以为除了它,还能有人忍受我的口气呢!” 几道明看到它丧气的脸上落寞的眼神,感觉自己的话有些伤人,便道:“其实,只要你不对着我说话,还是可以忍受的!” “真的?”呼又是一股火焰喷来。 几道明没有防备,被烤得浑(shēn)焦黑。 “大哥。。。。您能不这么激动吗?” “啊。。。对不起!你是第一个可以稍稍忍受我的人,一时有些激动!” “你再激动两下,这第一个人就不存在了!” “好好!我背对着你讲话!” 几道明一甩,恢复了(shēn)上的衣服:幸亏灵芝没有在场,不然多么尴尬! “陌生人,你来这里干什么呢?”火龙背着几道明问道。 “我是来采天火龙心草的。” “什么?”火龙一激动,转过(shēn)来,喷了几道明一(shēn),“噢!我不是故意的!但你着实让我感到愤怒!”火龙又转过(shēn)去,“火草是我这么多年的伙伴,我是不可能让你带走它的!” “我没说要带走你头上的那个。。。。。。”几道明十分无语,这回他不着急换装,等结束再换也不迟,毕竟空间里没剩几(tào)了。 “你是说它们?”火龙示意了旁边的那些小草。 “嗯!” “它们是我朋友的,我没有权利回答你!我帮你问问它吧!” “。。。。。。”几道明不确定地问了一下,“你的朋友?就是站在你头上的那位?” “嗯!就是它!不过它不喜欢和外人讲话,所以,有所冒犯的地方,还请原谅。” “啊!这样啊!原谅!当然原谅!”几道明心一想,又道,“你这个朋友其实还是(ting)帅的!看起来也很亲善的样子,它一定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吧?” “老兄!你的眼光不错!它的确是一个和善的人!也很好相处,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吗?” “求之不得!从踏进洞(xué)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认识它了!” “哈哈!”火龙倏然转过(shēn)来,“是吗?那我们三个就是好朋友了!” “。。。。。。” “噢!噢!但愿你没事!”火龙愧疚地转过(shēn)去。 “没。。。没事!”几道明暗庆自己的精明! “我很高兴!今天我真的很高兴!有人愿意和我们做朋友了!火草,来和我们的朋友打声招呼吧!” 洞(xué)安静了下来。 “哎?你还在吗?陌生人?” “哦!我在!”几道明挠了挠头,“它的声音有一点小,我没有听清楚,抱歉!它是在问候我吗?” “嗯!它在向你打招呼,并且自我介绍说,它叫天火龙心草,你可以叫他火草。” “噢!你好,火草!我叫几道明!”几道明努力想着它会说什么,“你就叫我小明吧!” 洞(xué)又是一片安静。 最怕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额。。。它是不是有一点害羞?还是对我这个陌生人有些不放心?”几道明试探地问道。 “它是有些内向,说话的声音是有一点小。。。要不我替你传达吧!” “太好了!”几道明抹了一把冷汗。 “它问你为什么需要龙心草?” “我有一个朋友受了很重的伤,需要这种草药治病。我希望你能割(ài),施我一颗就好。” 过了一会儿,火龙道:“没有问题。只是它们需要经过天火的洗礼才能变成你所说的天火龙心草。而这个你就要问火龙哥了。” “多谢告知!” “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不用多礼!”火龙给它传达后道,“既然它都愿意了,我也没有理由拒绝朋友。只是,我有一个请求,嗯。。。。你也可以不答应。。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给你洗礼,或许你的朋友很着急需要救治,你也可以以后来实现。” 几道明看他说的这么扭扭捏捏的就知道它的请求是什么了,便道:“你是说让我常来是吧?我答应你!作为朋友这是应该的,只是,下一次,来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太激动?” “可以!可以!”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就这样,几道明得到了天火龙心草,在火龙以及它的朋友的注视下,离开了火流岛。 飞在空中的时候,血灵芝道:“它是不是脑子有些不好使?” “或许吧!” “亏你还能和它说这么长时间,而且还做起了朋友!”血灵芝并无心嘲笑火龙,而是暗讽几道明脑袋也不好使。 “这并不矛盾!他们的心思很单纯,想法也很简单,所以,很容易和他们做朋友。只是,有些人自诩高人一等,对他们没有耐心,认为他们幼稚,而鄙视他们,嘲笑他们,孤立他们,甚至还嘲笑靠近他们的人。这些人脑子虽然没有问题,但作为一个人明显是有缺陷的!” 血灵芝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道:“我错了。。。不过,我真的没有嘲笑它的意思。。。”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说是你啊!只是,你要注意,不可把你的优越感建立在他人的缺陷之上。” “嗯!我记住了!” “其实想想火龙也满可怜的。我估计它之所以变得如此就是因为它天生开口喷火,导致没有人敢和它讲话。因缘巧合之下碰到了龙心草,而这种草不怕它的火焰,所以,龙心草就成了它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 “原来如此!因此,你才选择和它成为朋友,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天火龙心草?” “我承认我有一点心思在里面,但和它们成为朋友的想法是真的,并不是糊弄它们的。” “哦!那你早说啊!我也想和它们成为朋友!” “下次还有机会!” “下次一定带我哦!” “没问题!” 第一百九十六章 自作聪明 因缘由命 两人飞了半晌,血灵芝想问几道明去哪里,主人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突然想到我叫他主人,而他叫我的名字总显得有些不太合适,嗯。。那他应该叫我什么呢?想了好久,便对几道明说:“主人,我想了一下哈!你不能叫我名字,不然显得不尊重我,以后你就叫我女王吧!” 几道明飞着飞着听到这一句话差一点没跌下去:“额。。。这个。。。。” “彼此的称呼得合适吧!你看,我叫你‘主人’,你不得叫我女王吗?”血灵芝言之凿凿。 “也是哈。。。”几道明虽不愿意,但转念一想:反正我也占了她的便宜,不吃亏! “好吧!” “来主人,叫个女王听听!” “咳咳。。。额。。。女王。”几道明嗓子里像塞了棉花一般地挤出这两个字。 “哈哈!以后我们就这么称呼了!”血灵芝得意非常,“主人,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我先找个地方炼药,明天咱就去找鬼幽子!” “好嘞!” 彖城,晚上。少主气愤愤地回来:“刘叔!那个潘鸣太过分了!” “是啊!得到天下第一庄的名头之后,连样子也懒得去做,直接就把老爹甩到一旁!唉!老庄主啊!纵横商界一生,没想到竟有这样一个败家玩意!幸亏知教主不在,不然以他与老庄主的交(qing),非出手教训潘鸣不可!” “可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还厚着脸皮要娶我!难道看不出来乾元教已经被他得罪彻底了吗?” “我也不知道他在做哪门子鸟梦!不管他了,知教主回信告诉我们连夜撤出彖城,你跟不跟我们走?” “啊?走?怎么这么突然?你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彖城就放弃了?难道是害怕那个潘鸣?” “不!区区一个小庄,我还不放在眼里!要是教主(yun)许,火离一卦就可以把他灭了!但,听教主口气似乎还有别的重要原因,只是信中不便明说。相信教主,他并不是怕事的人,这一定是有重大原因的。” “嗯!不过。。。。”少主还不想走,一来她这个人喜欢(rè)闹。如今彖城汇聚武林江湖各种人物,她岂能错过?二来,她感觉那个人很有可能会在神器大会上出现,所以,她想留下来,调查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不想走?”刘员外担忧地问道。 “我还没有玩够呢!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而且彖城现在各方豪杰汇聚,正是(rè)闹时候,我不想离开。”少主可怜巴巴地望着刘员外。 “唉!真拿你没办法!我给你派几个人,来保护你的安全!” “不用!那些跟(pi)虫又烦又没用,到头来还是我保护他们!” “哈哈!好!不过,你自己要小心,不可让(ri)月山庄的人发现了你,不然,就你那点武功。。。”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时候不早了,你们快走吧!” “嗯!注意安全!” “向我爹问好!” “你回去,他是最好的!” “那就不用向他问好了!” “哈哈!你呀!” 第二天。少主走到街上,东逛西看,悠闲悠哉。忽然,被一人拦住:“小姐,请问你知道鬼幽子在哪里吗?” 少主一惊:他怎么知道我是个女的?抬头一看:风神疏朗,清逸绝俗,好似世外之仙,不染人间红尘。 “你是谁?”少主戒备地望着他。 “贫道几道明!”几道明手持卦幡,(shēn)着道袍。 “鬼幽子?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少主看他模样不是个坏人,但她确实不知道鬼幽子是谁,难道是他。。。 “你不认识他?”几道明打量了一番,“那你为何有他的东西?” 果然是他!少主反而有些激动:找了半天终于有他的消息了!可是。。。冒似他并不知道这个鬼幽子在哪里。。。 “你是说这个吗?”少主取出鬼幽子的玉瓶。 “嗯!就是这个!还请告知他的所在,晚了,他可就没了!” “可是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啊!当初,他留下这个东西就跑了,对!好像还有一个人追他。” “嘶——”几道明眉头一皱:合着这个人并不是鬼幽子的姘头啊!我还以为抓着他的把柄了呢!不过,有没有可能是一夜之(qing)呢?不太现实,他都那个样了,也搞不起!唉!白高兴一场! 少主看他面目(yin)晴不定,试探问道:“他有危险吗?” “哦!这个。。。应该已经死了!” “啊!”少主突闻噩耗,心里一惊,手上一抖,玉瓶滑落。 几道明眼疾手快,一把攥住,笑道:“不过,有了这个玉瓶,他或许可以活上几天!” 少主闻言,心里稍安,道:“可是这个玉瓶的药用完了呀?” “谁说用完了?这不还有一粒吗?”说着几道明摇晃一下,果然,有一粒药丸在里面晃动。 “咦——”少主有些不解,“我记得最后一粒我给他服下了啊!怎么还会有一粒呢?” 几道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想再见到他吗?” 少主脸一红,却坚定地回答:“不想!我见他做什么,素昧平生,不过巧合救了他而已。” “嗯!可他连你这个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呢?”几道明看出来这个女孩对鬼幽子有几分(qing)意,便想撮合撮合,让他头痛头痛! “额。。。你这样说也是哦!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有了这个玉瓶,任他天涯海角,难逃我眼!”几道明道咒一念,手诀速掐,“小鬼现(shēn)!” 敕令一出,玉瓶发光,牵引两人来到一处。 寿棺不寿! 几道明抬头一望:天不收,地不收,我收;神不问,鬼不问,我问。横批:正邪邪正!好联!鬼幽子还是很有眼光的嘛! 几道明上前敲门,无人应答。使劲一推,门就开了。 “没人吗?”几道明手握玉瓶感应牵引,来到一处墙壁。 “看来这个地方另有玄妙!”几道明道,“找找哪里有机关。” “噢!可是咱们这么闯进是不是有一点不太好?”少主担心主人家突然冒出来,毕竟这个地方(yin)森森的。 “没事!主人家早就跑路了,而且还很急,不然门怎么都忘了上锁?”几道明翻箱倒柜地找暗室机关。 “也是!”虽然出(shēn)于江湖人家,但是从小的良好教育始终让少主感觉如此明目张胆地闯进别人的店铺,还到处乱动乱翻,是很不好的行为。 几道明倒是满不在乎,因为这都是要算到鬼幽子头上的,和他自己是没有半点关系,所以,越乱越好。这就是所谓的损友! 乱翻一阵后,终于,在一个柜子里面,看到一个头骨。 “哈!是他无疑了!”几道明一转,轰隆一声,暗门慢慢打开。 “走!” 两人进去之后,看到一个池子,十副棺材。 少主也是胆大,并没有几道明想象的惊叫,甚至还走上前去,端量起那十副棺材。 “他就在这十副棺材里吗?”少主问道。 “看玉瓶怎么说了。”几道明受到牵引来到鬼幽子所在之棺,“他就在这里了!救人就救到底吧!”几道明把玉瓶交给了少主。 少主接过,然后用力一推:棺中无人! “没有人啊!”少主疑惑地看向几道明,“是不是你的法子出错了?” 几道明歪头一看,果然没人,心里也是疑惑:怎么会没人呢?嗯!应该是某种障眼法! 几道明念叨一阵:“破——” 一副七窍闭塞的骨架显现了出来。 “额。。。这个有点快了,还不至于变成这样!”几道明有些尴尬,“这是障眼法!”说着又破去了一层障眼法,结果显现出一个臭味熏天的模糊尸体。 少主早上吃的饭菜全部都呕了出来。 几道明摸了摸脑袋:“高明!无限循环障眼法!” 第一百九十七章 无限循环 误解难辩 少主好不容易呕吐完,回头一看,还是这个玩意,差一点没把肠子都给吐出来:“你看着它不感觉恶心啊!换一个好不好?” “哦!也是!忘了你是一个女孩子了。”几道明略一施法,破去了一道障眼法,显现出一个正常尸体。 少主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肠胃,道:“什么是无限循环障眼法?” “简单一点说,就是一环扣一环,一阵生一阵,环环相扣,生生不息!” “那无法可破吗?” “有法就有破!” “那你为什么不破?不能破吗?”少主感觉他是个高人,但看他言行举止,又觉得不像。 “哈!正如你小看我一样,我也小看了他!所以,现在才颇为棘手!”几道明道,“鬼幽子并不在这副棺材里!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就在这个棺材的地下!只是若以强力破之,一来显得我这个人粗鲁无脑,二来还有可能触动其他机关。所以,我接受他这个挑战,正面破除他的机关!哼!论道术机关,我也算做是他的老祖宗了!” 好牛(bi)的样子,但就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叫我一起砸地板。。。少主投以怀疑的目光。 几道明看她不相信,便先拽一下,道:“阵并不复杂!只是有言道:“一人藏物,十人难寻!你要猜测他的心思就比较难了。此阵是道术与机关的结合,每变化一种障眼法,机关就会变化到一个地方。只要找到这个阵法的规律与原理,就能轻松找到机关,也就可以把鬼幽子从地下搞出来了!” “这还不复杂。。。。”少主一遇到这种没头没尾的事(qing)就头痛。 “看我的!”几道明拽完了,开始露手了。道光汇聚于指,一一破除障眼法,棺中之尸体如同变魔术般,一眨眼一个,但都是尸体,可以称这个魔术为大变尸体。 少主看着各式各样的尸体,虽不至于再呕吐,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便问道:“这些尸体都是真实的吗?” “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不在这里,而是在屋子的某一处,然后通过某种方法映(shè)到此棺中。” “这个主人是不是个变态?竟然收集了这么多尸体。。。他会不会把鬼幽子也当做尸体给收藏了?” “其实见得多了,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你问我他是不是个变态,我不能草率地回答你。通过这些东西只能说他是一个不同常人的一个人,但,你没亲眼见过他,亲(shēn)了解过他,也没有调查为什么他会收集这些尸体以及这些尸体背后的故事。你仅仅在他的屋里看到了一堆尸体,这并不足以说明他就是个变态。” “可是,是个正常人谁会在自己家里堆放这么多的尸体?”少主维护自己的观点。 “设想一个可能吧!如果,这些尸体都是由于某种原因曝尸荒野而积累了怨气,为防止他们尸变,他把这些尸体收集起来,放到养尸池里,然后通过某种道术洗涤他们的尸气,最后再让他们入土为安,你说他还是一个变态吗?” “嗯。。。可这只是你的一个可能!”少主仍不服气,“但大多数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变态。” “唉!也罢。他都不在乎,我还为他辩护什么呢?不过,我倒是想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忠告?” “地下的那个人比我难相处,大多数人这个理由可压不住他!或许。。。”几道明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感觉这个女孩并不适合鬼幽子。鬼幽子这个人你看他雅俗共赏,其实,他是一个极其不合群的人,光是那种一眼把你看透的眼光就已让大多数的人望而却步了。但因缘这种事(qing),谁能说得准呢?他让她来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不然,那个玉瓶怎么就会在她的(shēn)上呢? “算了!咱们还是破阵吧!” “你找到方法了?” “一共八种尸体:安详的帝王,战死的士兵,闭塞的骨架,夭折的小孩,惊死的女人,睡死的中男,穷酸的书生,还有一个被折磨而死的腐尸。” “八个尸体?难道对应八卦?”少主出(shēn)乾元教对九宫八卦还是颇有研究。 “嗯!道家嘛!总离不开这些。但光靠八卦是不行的,还要有九宫,在加上奇门遁甲中的八门,大概就可以解了。” 少主思考一番,道:“这八种尸体对应着八门,也对应着八个方位。八门就是连接道术与机关的关键!所以,我们只要猜出哪个尸体对应哪个门,就知道机关在哪个方位了!” “聪明!是不是不难?有时候你只要花一些时间与耐心把问题捋一捋,方法自然而然的就出来了。” “嗯。但这八个尸体怎么看出是哪八门呢?”少主回想几道明所说的八个尸体。 “这就是难点了。猜谜语喽!”几道明道,“一开始不碰障眼法,机关应该归于中位,破了障眼法,触动无限循环,机关便开始随着破阵人破除的障眼法而变化。等你破完一周,也就是八个障眼法,此阵进入第三个阶段:尸体自动变化,你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猜出它属于哪个门,然后顺着方位找到机关。” “那快猜啊!”少主一看又是那个恶心的尸体。 几道明笑道:“跟着它转,累死都赶不上,守株待兔才是正道。” “守株待兔?” “有几具尸体不好猜,但有一具尸体很好猜,那就是帝王!他肯定是开门,西北!所以,你守在西北方位,到了帝王我就告诉你,然后你就开始找。” “这个方法好!好!那我去守株待兔了!” “嗯!” 过了一会儿,几道明才看黄色衣服就立马道:“找!” 少主赶忙找了起来。几道明倒是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找到没?” “你看我像找到了吗?你快帮忙找啊!” “咱们分工明确,我负责看尸体,你负责找。我的任务完成了,现在轮到你,和我没关系了!” “你!”少主脸憋得通红。 “呀!生气了?好好好!我找!咱们一起找!”几道明也开始找了起来,“每个尸体变化的时间是一刻钟,不急!” “哎!你看是不是这个?”少主摸到一块砖好似与其他的不太一样。 几道明闻言走过来一看,摸了一摸,运力一推,但听棺内隆隆响了一下。 “好了!他应该冒出来了!” 两人过来一看,果然!鬼幽子安安稳稳地躺在棺中。 几道明道:“这回你该相信他是个好人了吧?不然,变态的人没必要花这么大的力气保护他。” “或许是吧!”少主知道自己错怪了人,但不好意思地直接承认。 几道明倒不是非要证实自己的正确,他只不过是想告诉这个女孩不要武断地相信自己,特别是怀疑别人的时候,不然,你和鬼幽子会很难相处的。 少主正要给鬼幽子服用玉瓶里的丹药的时候,突然,几道明喊住:“别动!” “啊?怎么回事?”少主吓了一跳,差一点玉瓶就砸到鬼幽子脸上了。 “做事之前要想清楚,不能想到就做。他伤得如此之重,肯定是施展了龟息**,才能保命到今天。而有几种龟息**很是危险,要是不按照正确的方法唤醒,那可能他就永远地龟息下去了!” “额。。。这么严重?” 第一百九十八章 牛刀小试 雄心不死 “先让我一观!”几道明大眼一瞅。 呵!考验我的能力?其他不敢说,佛道两家我最是拿手!龟息**非佛即道,只要你不搞花样,一般没有问题。 几道明观察一番:毫无生命特征,意识也在沉睡,(shēn)体内的一切活动全部停止,伤势也维持在施法的时候。。。嗯。。。很像佛家的禅那摩地功,可是他的意识不该沉睡啊!难道是胎藏莲心咒?可他体内的伤势怎么不自动回复呢?但又不像道家的龟息**不知年。唉!四不像你鬼幽子最是拿手了! 先不管他是什么,稳住神魂最是重要,只要不惊了他沉睡的魂魄,其他的就好办了! 几道明运起内力,化为灵光,一点天台:摄心定魂,三昧归位!天台汇聚灵气于几道明指尖,正当几道明要将之点到上中下三个丹田之际,忽然,一股恶气从天台冒出,缠绕而来,(yu)吞噬几道明指尖的灵光! “哪来恶鬼?”几道明手指尖的灵光可是鬼幽子的三魂七魄,怎么任它吞噬?几道明另一个手掐起道诀(yu)将恶气轰散,哪知恶气浑然不惧,竟然绕着几道明的手臂直奔几道明的天灵而来! “卧槽!这么猛?”几道明收起鬼幽子的魂魄,舌尖一咬,一口真火喷出,恶气见状连忙一躲,后退一丈。 几道明知道这个恶气不是一般恶鬼留下来的! 几道明掏出乾坤袋,收入鬼幽子的魂魄,然后对少主道:“退至吾后!” 少主看几道明一脸凝重,心里也害怕起来,连忙退到后面。 “区区恶气就敢在我面前撒野?”几道明挥手一撒,黄符满天飞舞,“除鬼拿妖可是本道爷的专长!离昧真火,无妄邪佞,灭!” 黄符围住恶气,轰得一声,烧得连渣都不剩了! 几道明轻声一笑:“本道爷才(rè)(shēn),你就没了,真是扫兴!”说罢,解开乾坤袋,灵光歘得一声就要飞去! “哎!你哪里去?!”几道明剑指一并,“霁月初虹!”夹住了那点灵光,“哈!你也有怕的时候吗?” 几道明重新念叨:“摄心定魂,三昧归位!”点到印堂,膻中,关元三(xué),“丹药拿来!” “好!” 少主将丹药倒出,递给几道明。 几道明一捻,手指一圈,放到鬼幽子鼻翼之下,同时,另一只手一拍百会(xué),“醒来!” 鬼幽子深呼一口,将药全数吸入体内,正要呼出,几道明连忙捂住鬼幽子口鼻,将气一顺,化(pi)排出!登时,一股恶臭盈满暗室。 几道明早就闭气,所以,没有事(qing),可怜少主眉头一皱,冲了出去。 “嘿嘿!”几道明一阵坏笑,将棺材合上,也跟着走了出来。 “你是不是故意耍我?”少主使劲地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忘了告诉你了!这口气要是从上面呼出,很有可能将药气也带出去,那样不就功亏一篑了?所以,这口浊气得向下排出。抱歉啊!” “。。。。。。”少主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初次见面,别这么大的仇嘛!而且这很有可能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所以,要珍惜这不易的缘分!我准备了一个礼物给你,也算是为我冒犯唐突的地方道歉了,”几道明也是现从藏宝戒里找的,“玄冰玉!女孩带着很有好处!” 少主本来对几道明非常不满的,觉得他这个人好没有礼貌,且自我感觉良好,但一想这个人确实有些本事,而且很是亲善,富有幽默,也没那么坏。 少主见几道明是真心的,便不好意思拒绝,只得接下道:“相遇突然,我没准备什么。。。” “无妨!仓促回礼,太过敷衍,我肯定是不会接受的!你可以仔细想想,要配得上我这个人的气质,啊!估计难找,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找到了,你就给鬼幽子行了,到时候,我会向他讨的!” 少主一笑:“好!我会精心为你挑选的!” “哈!那好!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哎!他怎么办?” 几道明头也不回地道:“不用管了!他自己会醒的!”说着便走出寿棺不寿。 这时,血灵芝要求出来逛逛,几道明道:“我一个道士,带着一个美艳女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是哦!但我想吃好吃的!你得给我买!” “额。。。没问题!我给你买糖葫芦,贼好吃!行不?” “不行!还要有其他的!至少一百样不重复的!带回去慢慢吃。” “。。。。。。” “怎么?你不给我买?”血灵芝嘟囔着嘴。 “彖城这个地方太小,没有多少东西,咱们去另一个大一点的城市。正好我也换一(tào)衣服,你也可以出来逛逛,看什么你就买什么,省得到时候不如意,又埋怨我。而且我也沿路挣点卦金。”几道明发出了贫穷的叹息。其实,主要是现在没有钱,所以,想到处逛逛赚点银子,不至于尴尬。 “好吧!” 几道明一手持幡,一手摇铃:天上地下,无所不知;古往今来,无所不晓。 几道明看到一个人满面愁容,心道生意来了,立马将他拦下来:“哎!老兄!我看你面有愁事,何不问天一卦?” “嗯?”那人抬起头,“问天有什么用?你能救我兄弟?” “不问怎知就不能?” “我这不是问了吗?” “额。。。好吧!且让我一算你之愁事!” “还算个(pi)!我兄弟就在那里,你能救他?”那人一指迎面而来的囚车,他的兄弟就在里面。 “这个。。。尊兄犯了什么法?” “唉!昨天他要去(ri)月山庄偷神器,我没能劝住,果然,今天就被(ri)月山庄庄主押着游行!唉!看他那惨样子,估计难以熬过啊!”说着,那人的眉头都快扭结到了一起。 “那(ri)月山庄这不算是动用私刑吗?” “嗳!现在这个地方(ri)月山庄是老大,带帽的哪里敢惹?去去去!别挡着我的路,我还要陪我兄弟最后一程呢!” 几道明一叹,让开了道路:还以为碰到了一个好生意!唉!正在叹气时,一人叫住了他。 “算卦的,来一卦!” 几道明转头一看:短布麻鞋,灰头土脸,面带奴相,一(shēn)谄骨,应该是某个山沟里拉帮结派来的,他是帮主(shēn)旁的亲信。来找自己算命应该是为帮主试探自己。看来可以小赚一笔! 几道明观了面相,掐指一算:“来自西北!” “哎!有些门道,继续说。” “家有老母七十,贤妻三十六,一儿十八,与你一道!” “不准!”那人摇头,“什么破算卦的!这回没蒙对吧?”说着要踹。 “慢!”几道明道,“我并不是给你算的,而是给你老大算的!” “嘶——”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细细一想,果然全对!但,他是不是瞎蒙的? “别和我扯,你就看看我!” “你一个光棍孤儿有什么可看?” “你!哼!有些本事!走,跟我见帮主去!” “帮主可以见,只是。。。” “放心吧!只要帮主满意,不会少你的!” 几道明跟着那人来到一处酒馆,一桌之前。 “帮主,人来了!” 帮主抬头看了看挂幡:“口气不小!竟敢拿着此幡招摇?说说你有何本事?” “本事一堆!就不知道帮主想看哪一个?” “呵!你说我叫什么?” “与天同姓,与海同名!” “好!”帮主一笑,“有些本事!” 这话颇对他心意。 “再说说我此来有何目的?” “问鼎几何!” “哈哈!”帮主大笑,“来来!坐!坐!” 几道明坐在了帮主对面,道:“接下来,帮主就得斟酌着问了,鄙人回答,一字一金!” 第一百九十九章 玫瑰带刺 报恩心急 “你敲诈!”小厮站起。 “坐下!”帮主眉头一皱,“你们一群没有见识的!以先生之能,值当!先生不要介意!” “无妨!问吧!” “嗯。。。”帮主想了想,“我此行能否成功?” 几道明观其面相,仔细推敲一番,站起:“(ri)暖人间无限好,乌云一盖顷刻无。不羡鳌头一桂香,乐得深山贫(jiàn)苦!”然后,伸手。 “二十八两?”小厮一个一个字数了数,颇为惊讶,更加不舍!这可是他们打劫了不知道多少的人,才弄了几百两,一卦竟然就要去二十多两! “给!”帮主面色一沉。 付过卦金之后,几道明(yu)走,帮主道:“不知先生可有意?” 几道明摇头而去。 “帮主!这。。。作何解释?” 帮主想了想,道:“算命之言,可信又不可信,姑且当个警戒吧!” 街上。血灵芝道:“你这也太黑了吧?一首诗就要二十八两!” “不黑!反正这些也是不义之财,哪有一命重要?” “你是说他会有危险吗?” “危不危险,取之个人!卦我已经给他了,他如何做就不关我这个算命先生的事(qing)了!” “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就可以大买特买了?” “。。。。。。”几道明一脸黑线,“等我赚够五十两吧!” “好!加油!” 寿棺不寿。等气味散光之后,少主又进去看了看,发现鬼幽子面色略带红润,确实有好转的迹象,便放心下来,给他盖上,心道:反正这几天我也没有去处,不如把这里收拾收拾,暂且住下,万一他有个什么急事,还可以照应! 如此一想,少主把养尸池里的尸体都忘了,就要出门买些(ri)用之品,在这里住下了! 才出门,迎面正好就是(ri)月山庄游行的囚车。不过,此时少主只顾想该买些什么东西以及他醒了需要些什么之类的事(qing),没有注意躲避。 “哎!停下!停下!”潘鸣看到那个人极像乾元教的少主,虽然是男装,但看女人的眼光,他潘鸣可是一流的! 少主还在思考,忽然就被一群人围住。 “少主!我们又见面了!”潘鸣从马背上跳下来,近距离一看:不是她还是谁?立马就叫人把她围住了。 少主猛地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 “你认错人了,什么少主,我就是一个普通百姓而已!” “哈!什么女人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潘鸣颇为得意,“我这双眼睛啊!专为发现像你这样的美人而生!” “哼!流氓!”少主(yu)走。 “你往哪里去?如今落到了我的手心,你插翅难逃了!”潘鸣拦住,对众人道,“这就是乾元教的千金,知琦小姐,三天后就是我们的大喜之事,到时候还请各位赏脸!” “好!”众人纷纷起哄,掌声一片! “做梦!”知琦抽出鸳鸯双刀,向潘鸣攻了过来。 “哟!还(ting)辣!给我拿下!” 卫剑十三太保团团围住,缠斗起来。要是单打独斗,少主倒是不怕他们,可是人一多,刀剑晃眼,左右难顾,不一会儿,就被一脚踹倒,卸去双刀,捆了起来,送到潘鸣面前。 “放开我!不然,我爹是不会饶过你的!”少主恶狠狠地看着潘鸣。 “你爹把你许配给我,天下皆知,怎么?堂堂天下第一教的教主要食言?”潘鸣一笑,“押回山庄!” “是!” 一个小厮问道:“那这个贼怎么办?” “目的已成,把他交给官府,我们回去准备我的大喜之事!” “是!” 夜晚。潘鸣狼狈地从房间里出来。 “他妈的!太泼辣了!”潘鸣捂着脸上的一道红印子。 “庄主!”小厮上前给其整理衣服。 “唉!”潘鸣一(pi)股坐在椅子上,“这个母老虎真难降服!” 侍女端着水果过来,潘鸣心烦气躁,看着侍女顿觉失去往(ri)光彩,挥手打翻果盘,“去去去!不要烦我!” 侍女连忙捡起,退下。 小厮亦叹息:“花是好花,可就是太刺人!就算给她用药,她也不吃啊!” “谁说不是呢?” 小厮眼睛一转溜:“要不用迷香给她迷昏?这样庄主不就可以为所(yu)为了吗?” “可这有什么乐趣?”潘鸣摇头,“我要的是征服的快感!” “那迷昏之后,可以给她用药,等她醒来。。。” “嗯!这个不错!只是恐怕一般药不能对她起作用!这个妞倔得狠!” “我有一个老乡,大概明天就来,他有一副好药,只要用过,任你月宫仙子,瑶池圣母,也难(jin)(qing)啊!” “哈哈哈!好!等我大婚之(ri),洞房之时,给我用上!” “是!” 一天过去,离神器大会还有五天,江湖各派都已经到了,彖城一时(rè)闹无比。名门七派,四大书院,皈一道,长生门,黄天教,天龙帮,青龙帮一共十六个门派被庄主安排到(ri)月山庄上好的房间。其余江湖散人有的住进(ri)月山庄,有的自费酒馆,还有少数人,丐帮为多,露宿街头。 又一天后。乾元教,总坛。 “报!(ri)月山庄庄主明天将要迎娶大小姐!” “什么?”刘员外急问,“是少主吗?” “经探子确认就是少主!” “教主!”刘员外一抱拳,“让我带人去灭了他丫的!” 教主踱了几步:“来不及了!” “怎么就来不及了?出动两个护法,四个真人,我带队,半天赶到,半天灭庄!干净利索,连渣都不剩!” “唉!只怕你们这一去就是自投罗网啊!” “嗯?” “此事你不用管!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我不能因为她一人而陷一教于危险之中!” “难道‘大水’来了?” “嗯!” “那。。。那就这样放任小姐自生自灭?你又不是不知道潘鸣那人!” “我正是知道他,才让你们连夜从彖城撤退!此事不用再议了!但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唉!” 夜晚,寿棺不寿。(yin)森幽静的养尸池,忽然,噌——一棺打开,一人坐了起来。 “啊——”鬼幽子伸了一个懒腰,“睡得好饱!”晃了晃脑袋,“头为何这么痛?”努力回想,记忆却只停留在施展胎藏龟息**之时。 “我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鬼幽子站了起来,“啊——全(shēn)通畅,好久没有这个感觉了!几老道你说你要是早给我弄来云(chun)阳金丹,哪里还用这么费事?哼!”鬼幽子眼神一眯,“寒森罗,要是再找我的麻烦,就是你最大的不智了!” 说着,鬼幽子向外面走去:“嗯!”鬼幽子突然想起逃跑之时救自己的那个女孩,伸手往怀里一掏,拿出玉瓶:“几老道应该就是通过这个找到我的!唉!罢了!有缘再报吧!” 鬼幽子从暗室里走了出来,看到寿棺不寿店里收拾得很妥当,心中有些疑惑:“我记得来时,好似没有这么整洁吧?再说,几老道要是带着她来的话,那肯定少不了翻箱倒柜! 可这么整洁,难道他独具慧眼一眼看出机关所在?哼!就是能,他也不会干!能让我多背负人(qing),他定会竭尽全力!而且,看着凉席已经铺好,几老道是不可能还守着我的,那就只有她了! 看她那样子不说是个大户人家,也不至于贫寒,睡凉席倒是不太可能。但为什么只铺了一张凉席呢?难道他们白天才来?这个药这么厉害的吗?不到一天竟能将我的伤势全都修复?看来几老道没给我掺和假药!这个人(qing)我先记下了!” 鬼幽子想了想,踱了两步:“按理说,她应该出去买(ri)用品,可是如此之晚怎么还不见回来呢?莫不是出了什么事(qing)?”鬼幽子眉头紧皱,心里发急,“要是因为救我而出了什么事(qing),那我可欠大了!唉!可是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又该如何打听呢?嗯。。。”沉吟一会儿,“几老道应该会留下线索给我!” 鬼幽子拿出几道明当初赠他之物,念叨一阵,断喝一声:“千仪寻迹,万里显踪!”一个抽象的部分世界出现在鬼幽子的脑海之中,“嗯。。。有两道影。远的模糊的应该是本尊了,近的却只有一点淡影,看来几道明果然留下了线索!老道可以啊!”鬼幽子收了道法,“哈!现在还在瞎逛,定是血灵芝缠的!老道,这才刚开始,以后有你头痛的地方!哈哈!” 说着,鬼幽子便往探到的地方去了。 第二百章 夜探山庄 暗局了然 鬼幽子按着指示来到(ri)月山庄,看到大红喜字,心里猜到了七八分:必是这个庄的庄主或者是少庄主的抢去了她!女扮男装有风险啊!唉!希望她还没有受害!说着,跳到一间房屋之上,听到。 “此次大会是我等扬名之际,大家尽管各展其才,不必推让,不必谦虚,各凭本事夺得神器,不能让那些名门正派小瞧了去!” “对啊!大家有什么本事就展什么本事,不要在乎对手是谁。不然,那些自诩正派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嗯!这回让所谓的名门正派瞧瞧!我们江湖散人也并非易与之辈!” “对!我就不能瞧他们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惜,我们不和他们比武!不然,哼!名门九派就是百家争鸣了!” “哈哈!” 鬼幽子心下思忖:看来这个庄来头不小,竟能邀请来名门九派与这么多的江湖散人! 又跳到一间房屋。 “帮主,看来这一次来的高手很多!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就拿到神器啊!” “哎!那些人不过装装样子罢了!一群乌合之众还搞什么宴会,就他们那些三脚猫的功夫,也就吹吹牛(bi)了!” “看到帮主这么有信心我就放心了!只要帮主拿下江湖组,我们玄武门就可以一举扬名了!” “嗯!不过,现在还是不要透露成立玄武门一事,不然那些散人该挑我们的刺了!” “也是!不过,为什么我们不去参加门派组呢?” “这一次来的这些人都是老古董,不好对付。而且,我们初成门派,他们不一定认!到时候,去哪里都不合适,所以啊!还是不说为好!” “那沉武我们不要了吗?” 鬼幽子在房顶之上一听到沉武,心里一惊,伏耳细听。 “这些老古董还能活几年?等他们死了,再把沉武夺过来不就可以了!人哪,得学会隐忍,是你的终究都是你的,何必急于一时?” “是!” “这些事(qing)啊,你也要学着去做!现在我为你开山辟路,等我老了,玄武门就要看你了!” “是!” “还有啊!神器大会期间就不要叫我帮主了。” “是!父亲!” 沉武?还有另一把武器?难道是剑圣的?(ting)对称啊!当初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鬼幽子感到有些疑惑:(ri)月山庄是怎么拥有这两把武器的?难道他们发现了刀圣与剑圣的墓?唉!真是大意!护墓法阵没有将沉武罩进去。鬼幽子眉头一皱:这么幽深的地方都能找到,这个(ri)月山庄到底是干什么的? 鬼幽子又跳到一个房间屋顶。 “唉!(ri)月山庄这么做不就把自己的后路断绝了吗?” “谁说不是呢?现在的乾元教连吾等都不敢轻易得罪,他竟然丝毫不惧!我感觉他不是傻,就是背后有靠山!” “此事不好说!既然来了,且行且看吧!” “嗯!不过,明天的喜事我们是参加还是不参加呢?” “我等名门正派怎能参加这种肮脏之事?” “可是人都住在他的山庄里了,不去说不过去啊!再说,这个愣头青连乾元教都敢得罪,更何况我们!” “唉!徽明老弟说得对!客随主便,我想乾元教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那好吧!” “哎!逸清老弟,你怎么带着新收的徒弟来啊?难道你想让他参加神器大会?” 又一声音道:“咱们可是说好了啊!把这次神器大会当做五年一开的武林大会,只让青俊后辈参加。” “是啊!逸清老兄,你不会(tiǎn)着老脸去横扫后辈吧?”一人开玩笑道。 “唉!一言难尽啊!”一个愁苦的声音响起,“我的那些徒弟啊!丢人!拿不出手!这一个月我对这个小徒弟特训了一下,我发现就已经比他们强了!一想,也罢了!就让他参加算了!虽说经验功力不足,但能多经历一些事(qing),或能对他以后有所助益!” “哈!那我可不会让我那徒弟手下留(qing)哟!” 鬼幽子又跳到一个房间之上。 “庄主!乾元教是不是你打草惊蛇了?别说参加神器大会了,就是连乾元教一个人影都找不到!” “我没说啊!我保证!” “哼!”那人停了一会儿,“大人对你娶乾元教的千金有些不满,你掂量着吧!” “我发誓我绝没有二心!纯属是因为她漂亮,只是玩玩而已!我真的没有将你们透露给乾元教,你们也知道我这胆,哪里敢啊!” “玩玩?那为何还要娶进门来?” “额。。。这个。。。。我也怕啊!乾元教谁不知道?灭我这个小庄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qing)?我娶了他女儿,他总不能对我这个女婿下手吧?” “你还是不相信我们喽?” “不是不信啊!只是乾元教太过狡猾,万一。。。。” “好吧!此事我们不追究了。只是,我们大人还想努力一下,看能不能钓出乾元教的大鱼来!” “如何钓法?” “明天你将乾元教的千金绑住,抬上花轿,然后绕城一周,看看有没有救她的人!” “这个主意好!” “嗯!这次你可不能再出了差错,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这能出什么差错!保证完成任务!” “好!我告辞了!” “慢走!” 鬼幽子大概明白怎么个回事了! 绝妙的局啊!只是现在(ri)月山庄高手众多,不宜救人取物,且待明天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吧! 鬼幽子窜飞出去,落于庄外一处。 “御使大人!好久不见了!” “唉!大意!” “大意还是有意?” “我什么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什么意?” “我们的意你难道不知吗?” “没有必要!” “我倒认为很有必要!祸乱往往就起于江湖之中!” “只要皇帝英明神武,雄才大略,任人唯贤,(ài)民如子,谁会闲着没事干,去干那诛九族的事(qing)呢?” “哈!话虽如此!但忧患生于所忽,祸乱起于细微。这也是历代皇帝的一块心病啊!” “好吧!我不会干预此事。但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武器是我的朋友所留,这两样我要拿走!” “只要不影响大局,随你!” “她没有。。。。” “没有!明天我会告诉我的手下!” “好!” 鬼幽子便离开了。 这时,一人出来。 “李道长,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虎御使,鬼幽子?”(shēn)着华服之人走了出来。 “嗯!只要他不搅局,此事大抵成了。” “忌惮他,为何不把他抓起来?放而任之,总是个变数!” “抓他?周大人太不了解他了!如果没有这个自信,他是不会让我们发现的!” “呵!天底下还有你我二人联手抓不住的人?”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可小瞧了这江湖!比如,你(shēn)后就有一个人优哉游哉地喝酒呢!” “谁?”周大人猛地回头,只见疏影微动,不知是风,还是真有其人。 “他就是江湖五侠之盗侠!估计想来看看神器,不过,不知为何听了我与御使的对话,他又不去了。” “盗侠?此人略有耳闻。据传轻功天下第一,今(ri)一见果然不凡!” “所以,对付他们,最忌轻敌!他们要是真如你所想的那么不堪,为何历朝历代都束手无策呢?” “嗯!学生记住了!” “走吧!此非谈话之所!” “好!” 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 第二百零一章 妖不成妖 道不成道 几道明出了彖城,换了一(tào)正常人的衣服,道:“你可以出来了!” 血灵芝幻化出来:“我们开始买买买了吗?” “额。。。这一路走来没人理我啊!就赚了那个大头的二十六两,我买衣服还花去了六两,哪里够你买买买?” 血灵芝嘟囔着嘴,一脸委屈:“不给我买,哼!”也不嫌脏地坐在了树底下,不走了! “买买买!谁说不给你买了?我这不是在搞银子吗?”几道明拉她起来,“别弄脏了衣服,快起来。” “哼!这衣服还是鬼幽子给我买的,都穿这么长的时间了,已经臭不可闻了!” “额。。。” “额什么额?定制的,三十两,你买得起吗?” 几道明心道:鬼幽子怕不就是为了坑我,才给她买这么贵的衣服!笑道:“来钱的法子我想到了!只是需要你配合一下!事成之后,至少能赚这个数!”几道明伸出五个手指。 “五十两?”血灵芝瞪大眼问道。 “五百两!” “什么法子?快说快说!” “我算到附近有一个大富商,为人险恶,该有果报了!这一报,我替天道分担一点,要他五百两银子。” “那天道能答应吗?” “它不回我,我就当它答应了!” “直接上他家抢吗?”血灵芝跃跃(yu)试。 “那过分了!”几道明拦住冲动的血灵芝,“你呢,变作一个妖怪,附在富商(shēn)上,我做个除妖的道士,嘿嘿!那个时候别说要他五百两,就是五千两,他也得出啊!是不是?” “可。。。怎么附在他(shēn)上?”血灵芝尴尬地问道。 “我的女王大人啊!你是不是一个妖?”几道明无语了。 “是啊!那你问我?” “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附啊?” “你是个妖你都不知道,我上哪里知道去?我就只会除妖,哪里会当妖?”几道明除妖无数,还真没研究过这个问题。 “那怎么办?” “随便抓一个妖问问呗!”几道明无奈地摇摇头,观察一番哪里有妖气。 “西南山上将有大妖出世!” “走!我们去问问他!”血灵芝没有感到一丝羞愧,竟然兴奋地拉着几道明跑向西南大山。 我要是一个妖,早撞死了,真是不知羞耻啊!几道明都不好意思去。 到了地方。大妖正在呼风唤雨,号令群妖! “小的们!” “大王威武!” “随我席卷贺家村!” “是!” 突然,一道飞虹,惊粲而至! 大妖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木剑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要不要试一试木剑锋不锋利?” “不不不!”大妖连忙摆手。 “嗯!”几道明看了看周围几十个小妖,“正好杀鸡儆猴!” “不不不!”大妖连忙跪下求饶,“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小的还从没犯过罪害过人命,仙人明鉴啊!” “没有犯罪?刚才你那威武的姿态,雄厚的声音,是我看错了?听错了?” “额。。。” “别和他废话了,问完直接杀掉不就行了?来,我问你,妖怎么才能附到人(shēn)上?”血灵芝不耐烦了,直接蹦出来。 “额。。。”大妖看着血灵芝浑(shēn)颤抖:姑(nǎi)(nǎi)!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血灵芝看着他害怕的样子,一笑:“逗你呢!我也是妖,怎么会杀你呢?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几道明在一旁都感到害臊:她也有脸称自己是妖! 大妖看出来门道了,这个姑(nǎi)(nǎi)才是正主!连忙给血灵芝磕头:“姑(nǎi)(nǎi)好!姑(nǎi)(nǎi)好!” 众小妖也都给血灵芝磕头:“姑(nǎi)(nǎi)万安!” 血灵芝颇为得意:“我这就有自己的队伍了?不过,姑(nǎi)(nǎi)太老气了,你们就叫我女王吧!” “是女王!” “主人们平(shēn)!” “啊?”众妖懵(bi):主人?是让我们叫她主人吗?还是。。。 几道明连忙岔开:“啊!这个!办正事要紧!你们这些妖怪啊!好好在山中修行,不要为祸人间!否则,百年苦修,一朝尽付流水了!” “谨遵仙人教诲!” “好啦!散去吧!” “是!” 大妖要走,被几道明拉住:“你先别走!我问你一个事(qing)。妖怎么才能附到人的(shēn)上?” 血灵芝也赶忙凑上来听。 “这个简单啊!就。。。。”大妖挠了挠头,“我也没干过,只是听说很简单,是个妖都会!” “可我就不会啊!”血灵芝毫无羞耻地道。 “额。。。你不会啊!”大妖支支吾吾了半天,“其实。。。我也不会。。。” 我去!现在的妖都是怎么了?几道明仰天无语。 “不过,我从老妖们讲的故事里推测,大概就是见到人就往他(shēn)上钻行了!” “怎么个钻法呢?”血灵芝问道。 几道明倒是有些明白了:“我知道了!就像你进入我的丹田之中一样的!并不需要技巧,这是你们作为妖的特殊本领!” “哦!那我试试!” 血灵芝往几道明(shēn)上一钻,就进入了丹田之中。 “为什么我还是进入这个地方啊?” 几道明道:“你要是能附得了我的(shēn),这天下就是你做主了!出来吧!我们找一个普通人试一试!” “哦!” 临走之前,几道明对大妖道:“准备什么时候再聚起小弟席卷贺家村啊?” “再等一段时间吧!等你们走远了!” “哦!” “额。。不不不!什么席卷贺家村,我准备隐居山林一辈子!一辈子!”大妖讪讪笑道。 “你这智商啊!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好!不要枉费了千年苦修!做个好妖,多积善德,以后天劫就不那么痛苦。不然,为恶纵(yu)一时爽,报应临(shēn)悔莫及啊!” 大妖似有所悟,点头道:“谨记仙人尊嘱!” 几道明带着血灵芝,来到一个路边,正好看到一个倒霉蛋。 “就他了!试试看!” “好嘞!”血灵芝从几道明丹田里出来,往那人(shēn)上一钻,便进入了那个人的(shēn)体里,就好似穿了一件皮囊一样。 几道明上前道:“如何?” “确实简单!”那人一睁眼,眼睛血红。 “翻个跟头看看。” “没问题!”血灵芝控制着他的(shēn)体,一连翻了几十个跟头。 “好啦!好啦!你要把他折腾死了!快点出来!”几道明看那个人的阳气急速流失。 血灵芝念头一动,往前一走,便出来了! “哈!真简单!我学会了!” 那个人阳气不足,昏了过去。几道明给他服用了一颗人参丸补气丸,又拿出浮尘清除了他(shēn)上残留的妖气:“你这就属于恶妖了!” “这么脆弱?我就翻了几个跟头,他就快不行了!” “你附他(shēn)上,就已经对他的(shēn)体有损害了,再折腾一下,他这小(shēn)板能受得住吗?” “那我折不折腾你说的那个富商?” “折腾!但别折腾死了,不然,向谁要五百两?” “没问题!为了五百两,冲鸭!” 夜晚,宋家镇,富商门口。 “东边第二个房间就是富商的居室,你别搞错了!”几道明查探一番回来。 “没问题!” “要是因为你搞砸了此事,咱们就不买买买了!” “放心吧!为了我的肚子,我比你认真!”血灵芝信誓旦旦。 “好好!”几道明看她如此决心,放心不少,“附体之后,只在黄昏之时折腾,其余时间,不要动他。等我来了之后,你不要马上投降,要打斗一番,演戏会不?看没看过别人如何捉妖?” “没有。。。” “唉!反正就是先打斗一番,最好激烈一些,先是你占上峰,然后我再占上峰,然后你被我降服!流程明白不?” “明白了!” “那就行动吧!” 第二百零二章 美梦成空 嫁衣无用 第二天。潘鸣带着手下闯进房间来。 “你干什么?”知琦虽然功力被封,人也被绑,但仍然倔强地反抗。不过,由于这两天的折腾,没有吃饭,也没喝水,反抗只是有气无力。 “把她抬到花轿上去!” “是!” “你个流氓!你要干什么吗?”知琦使劲地挣扎。 “干什么?哼!”潘鸣一脸(yin)笑,“回来你就知道了!” 知琦被打昏,抬上花轿,吹拉弹唱地绕城一周,暗处数人紧盯。然而,并没有一个人出来救她,甚至连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 “道长!恐怕是没有希望了!” “唉!罢了!”李道长叹了口气,“你看见那个人没有?” “他就是白虎御使?” “嗯!今天晚上,他要救人,你吩咐下去,不要阻拦。” “是!” “另外让你的人给她送一些吃的,喝的,悄悄告诉她,晚上就有人救她。以防她走向极端。” “明白!” 鬼幽子看着花轿从自己眼前走过,心里正在思考,忽然,一人拍肩道:“想偷人家的新娘呢?” 鬼幽子一回头:“是你?你怎么也来了?” 盗侠笑道:“哪里有(rè)闹,哪里就有我!” “哈!走,咱们边喝边聊去!” 两人来到酒馆,叫了两壶好酒,四盘小菜。 鬼幽子开玩笑道:“今天盗兄在此,那我可就使劲地喝了!” “哈哈!虽说我不是彖城的,但,比你来得早。今天我就做个东家,管够酒菜!大不了,白天给,晚上拿嘛!” “哈哈!盗兄真是吃遍天下都不用愁啊!” “不过,我这个人有一个规矩,(shēn)上的钱不能过夜。幸亏是中午遇到你,要是晚上啊,你就没这个口福了!” “无妨!我们喝他个彻夜通宵,到了第二天,不就又有钱了吗?” 盗侠摇头笑道:“就你鬼主意多!” “昨夜盗兄鉴没鉴赏一下沉武?”两人喝过一杯,满上一杯。 “我听了你们的对话后,就失去了兴趣。我本以为这是一件武林的事(qing),可哪里知道他们也掺和进来!对于他们,我向来敬而远之!” “也是!和他们打交道,玩不明白啊!” “唉!他们(ài)咋咋地,不管我的事!”盗侠饮下一杯。 “我就羡慕盗兄的潇洒自在!”鬼幽子摇头叹息,也饮下一杯。 “怎么?你想掺和?” “我不想掺和,但,他们非要我掺和!人生总是(shēn)不由己啊!” “唉!不说伤心事了!花轿里的妞是你的什么人?” “她曾救过我一命。” “哦!那用不用我给你偷出来?” “哟!盗兄还会偷人?” “去你的!”盗侠笑道,“说正经的,武器我也可以帮你偷出来!” “多谢盗兄好意!只是,此事复杂,我不想将你卷进来。再说,我和他们说好了,没事的!” “他们的话能信?” “放心吧!他们现在还不敢得罪我,不然,我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哈!那好!喝酒!” “喝!” 花轿绕城一周后,抬回(ri)月山庄。一小厮问道:“庄主,还用拜堂吗?” “怎么不拜?不拜成何体统?” “可是。。。” “什么可是!快去找几个侍女给她打扮打扮。” “但她不依啊!” 庄主叹了口气:怎么办呢? 这时,一人走了过来:“庄主为何事烦恼?” “大人来了!请坐!” 让座之后,潘鸣道:“还能为谁!” “庄主要是信得过我的话,让我去劝劝她,也好让她晓得你的背景!或许就能对你有所改观了!” “嗯!只是,万一她张罗出去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你看着吗?” “也是!那好,有劳大人了。” 那人端着食物茶水,走进房间。 “滚!都给我滚!”知琦已经醒来,听到有人进来。 “姑娘,你看你连骂人都有气无力了,不如吃些东西,有了力气,骂人才厉害嘛!” “不用你管!” 那人悄悄靠近:“有人让我给你捎句话:叫你不用担心,晚上会有人来救你。” “休想骗我!”知琦心内半信半疑。 “鬼幽子!” “啊!”知琦挣扎着起来,“他在哪里?” “你吃完这些,我就告诉你!”那人给她松了绑。 知琦狼吞虎咽地吃完,凑合能给肚子垫一个底。 “他人在哪?” “正在庄外。放心!晚上他就会来!只是,目前为了稳住潘鸣,不让他采取极端,你还是顺从一点比较好!” “让我和他拜堂?”知琦心内极其不愿意。 “不拜堂,如何进入洞房?不进洞房,那些人如何散去?所以,你就暂时忍他一忍!” 知琦想了想:“好吧!” “你别想着逃跑啊!就你那点功夫,跑只是自取其辱!” 知琦瞪了他一眼,但,无可奈何。 那人出来,潘鸣连忙问道:“怎么样?” “她同意拜堂了!后面的事就看你自己了!” “还是大人厉害!” 两人顺利拜堂,然后进入洞房,众人散去。 洞房之中。潘鸣一脸(yin)笑:“娘子!” 知琦一把将盖头掀去,一脚将潘鸣踹出房间。 “哎哟,我草!”潘鸣从地上爬起,“好!我看你还能泼辣到几时!” 潘鸣叫来一个小厮,放进**香,迷倒知琦,然后,捂住口鼻,进入房间,掏出别人送的仙丹灵药——媾(qing)丹,给知琦服下。 “现在就等她醒来了!哈哈哈!”潘鸣美滋滋地畅想她醒来的饥渴模样!忍不住地摸了摸她俊俏的玉颜,“可惜,没有好生打扮一番!不然,那些华妃贵嫔也难以企及啊!” 鬼幽子溜进(ri)月山庄,一个人早在等候,眼神交汇,那人带着鬼幽子来到洞房。鬼幽子点头表示谢意,然后,听见里面。 “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我的头。。。我。。。浑(shēn)好(rè)。。。” “(rè)?(rè)就脱啊!慢慢地脱,一件一件地都脱下来。让我好好欣赏一番!” “(rè)。。。”呼吸声逐渐加重。 这个混蛋!鬼幽子暗骂一声,破窗而入! “谁?” 鬼幽子也不理他,背起知琦就跑。 潘鸣要喊,鬼幽子一瞪,杀气刺骨:“要不是你还有用,哼!”说完,便离开了。 潘鸣呆呆地愣在原地好久,半晌才反应过来,也不顾裤裆湿透,连忙跑出去:“来人哪!来人哪!” “庄主!”卫剑十三太保闻声跑了过来。 “快给我追!”潘鸣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追。 “追?追谁?”卫剑十三太保摸不着头脑! “这。。。。哎呀!”潘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难道告诉别人新婚之夜,我的媳妇被人抢走了吗?那我这天下第一山庄的庄主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话? “庄主。。。。”一个小厮看见潘鸣裤裆还在滴水,连忙上前掩饰,以防闻声赶来的江湖之人看见。 潘鸣忽然察觉,羞愤地跑回房间,换上一条。 “怎么回事啊?”门外聚集了江湖之人。 潘鸣出来:“没事!只是有一个盗贼,被我吓走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哦!”众人虽感事(qing)不简单,但不管己事,也没去计较。 这时,给庄主送媾(qing)丹的小厮笑着走了过来:“庄主,那药滋味如何啊?” 潘鸣正在气头上,一脚将之踹飞:“全都为别人做了嫁衣!!!” 求推荐!求收藏!求订阅!求支持! 第二百零三章 旧情难去 新缘易来 鬼幽子背着知琦跳上屋顶,急飞而去。路上,知琦由于媾(qing)丹的作用,浑(shēn)发烫,**难(jin),一手脱下衣衫,一手摸进鬼幽子的怀里,撩拨得鬼幽子脸色通红。 “哎哎哎!”鬼幽子腾出一只手将她乱摸的手拿出,然而这只手才拿出,那只手就伸了进去。 “这个败类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这么厉害!幸亏这是晚上,不然,岂不是被人当成(yin)贼?”鬼幽子急忙出城而去,找到一所破庙。 鬼幽子放下她,回头一看:红润桃颜,含(qing)秋波,衣衫半遮,风(qing)万千!突然一愣,差一点没有(jin)住! “额!”鬼幽子深呼了一口气,“女人哪!真是魔鬼!差一点就着了魔了!” 知琦缠绕而上,鬼幽子盘腿而坐,稳定心神,任香风扑面,浴火焚烧,犹自纹丝不动! 鬼幽子眉头一皱:“此毒要是不发泄出来,她恐有(xing)命之忧!但。。。唉!不知道我能不能(jin)受得住这个毒!”说罢,心里构建层层防御,意识设了重重关卡,“这样应该够了!” “万物周流,移形换气!”鬼幽子手掐道决,点在知琦天灵,然后一掌打在(xiong)脯,转过(shēn)去,在后背点了三下,转过来,停顿了一会儿,纠结一番,吻了上去。慢慢将毒气过渡于自己体内。 光这一吻,就破了鬼幽子心里的好几道防御:“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很有(you)惑的。” 毒气过渡之后,知琦昏迷了过去。鬼幽子长舒一口气,趁毒气还没有发作,连忙将知琦衣服整好,把她抱到草甸子上,又脱下外(tào),给她披上。此时,月光洒落,映照桃玉,鬼幽子心神一动,想起莫舞,(qing)不自(jin)地轻抚脸庞,心(qing)复杂十分:我辜负了莫舞,或许。。。。唉! 忽然一股浴火直窜心头,如针如刺,冲破心里所有防御,直冲大脑!鬼幽子连忙盘腿而坐,调动体内纯阳之火,焚烧经脉之中乱窜的毒气。 天破晓。知琦从梦中惊醒。 “嗯?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此?这是谁的衣服?”知琦起来一看,惊叫了起来:鬼幽子(shēn)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难以遮体。 知琦连忙看向自己的衣服,明显是被人匆忙扣上的:难道是他?嗯。。。我不是应该在(ri)月山庄吗?知琦努力地回忆了一番才想起有人告诉自己鬼幽子将来救她这事。 莫非他就是鬼幽子?知琦起(shēn)走到正面一看就是自己救的那个男人!嗯!是他!他应该不是那种人吧?我应该没有被侵犯吧?任知琦怎么回想,昨夜的事(qing)她是一点印象也没。 算了!等他醒了再问他! 知琦给他披上衣服,心里莫名地复杂。一方面她希望和他有点什么,但又不希望和他有点什么,说不上来的感觉,很是微妙。静静地看着鬼幽子,心思不知道飘向何方。 鬼幽子将体内的最后一点毒气焚烧殆尽,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知琦呆呆的大眼睛,吓了鬼幽子一跳。 “额。。。哪个。。。我看你一动不动,还以为你有什么事(qing)?”知琦脸一红,连忙移开视线。 “哦!没事!”鬼幽子看自己(shēn)上的衣服都被烧尽了,便只好裹住外(tào),“昨天,我救你出来之后,你就一直昏迷,所以,就在这破庙里住了一宿。”鬼幽子想了想还是没有将那事说出来。 “哦。。”知琦将头发整了整。 “那个。。。他没有对你做什么,我来得还算及时。还有。。我是怕你冻着,给你披一件衣服。我(shēn)上是因为昨天中了毒,(rè)毒,所以,焚烧没了。真的,我没做什么。。。你一点事都没!” “哦。。。。”知琦内心莫名地失落。 鬼幽子趁她不注意,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tào)衣服,迅速地穿上。 “我去给你弄一些水来。”鬼幽子逃也似地走出破庙,“唉!” 过了一会儿,鬼幽子打来一盆水:“你先凑合洗洗,待会我们进城找个客栈,再好好洗漱一番。” “嗯!”知琦将脸洗后,两人进川城去了。 街上闲逛,鬼幽子脸上平静,内心窘迫万分:昨天应该问盗兄要点盘缠,这没有钱,该如何办? 此时,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带着几个小厮迎面走来。 “唉!没办法了!”鬼幽子故意碰了他一下。 “你没长眼吗?碰你大爷!”富商质问道。 “噢!得罪!得罪!”鬼幽子点头致歉。知琦不知道鬼幽子弄了富商的钱,眉头一皱:“碰你道歉!干什么骂人?” “呵!这小妞(ting)横啊!”小厮围了上来。 鬼幽子眼神示意知琦,然后对富商抱歉道:“大人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哼!要不是看在这个老弟识相的份上,今天就把你抓回去好好调教一番!”富商不怀好意地看着知琦。 鬼幽子带着知琦快速离开。知琦不满道:“干嘛怕他?” “这里离彖城不远,闹出事来,万一有人认出,又是麻烦!而且,确实是我碰的他,道歉也是应该。走吧!我们先去前面的酒馆,好好吃上一顿。这几天委屈你了。” “还行吧!”知琦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几声。 “哈!” 两人来到酒馆,点了一桌子的菜。知琦饿得实在不行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你也吃呀!” “好好!”鬼幽子看着她,心里疼痛起来:唉!我这个男人当的真是失败!总是要女人为我受苦。脑海里不自觉地又浮现出莫舞的影子,便又添一刀,更加疼痛起来。 “你怎么了?怎么不吃?”知琦嘴里塞满了食物。她确实饿坏了,刚才遇到第一家酒馆的时候,她就想冲进去,但没好意思说。 鬼幽子喝了一杯酒,道:“不用管我,你只管吃,不够再添。” “哦!”知琦咽下嘴里的食物,不好意思地道,“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有没有!”鬼幽子道,“这有什么?你饿了几天了,是该好好犒劳一下你的肚子!” “也是!”知琦开心一笑,“那这些我就全包了?” 看着这一抹笑容,鬼幽子心神一(dàng):我再也不能让女人为我受一点苦了! 饱饱地吃完,两人找了一家客栈。鬼幽子道:“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去就来!” “你要干什么去?” “我给你做一(tào)衣服去。” “那我不去能行吗?” “放心吧!” “喂!记得要男装!” “好!” 鬼幽子来到裁缝店,说了尺寸,道:“加急的!明天就要!” “明天?这可是上好的布料,一天恐怕有些不够。” “那最迟后天!” “额。。。这个。。。” “五两!” “好!” 宋家镇。几道明挂起布幡,上书:除妖天师道,灭魔如来法。在那个富商门前逛来逛去,但就是没有人请他。 “嘶——看不起我几某人是不是?”几道明想不通一个现成的道士为何不请,非要到老远的道观,庙宇里去请那些无用道士法师? “唉!你要受罪就不能怪我喽!” 几道明趴在墙头,看见血灵芝把一个道士打走,心里笑道:“这样的道士,也就骗骗这些愚夫罢了!让你们不请我,哼!受罪吧你!” 这天,几道明正在富商门口不远处坐着,忽然,感到有一个高手往这里走来。 “不好!他们请来高手了!”几道明连忙站起,向那个方向走去,没走几里,果然,看到富商家的小厮们领着一个法师。几道明待在这里几天,已经把他家的小厮都认遍了。 几道明岂能让他坏了自己的好事,但又不能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不然以后怎么去富商家除妖?所以,换了一个面目,上前深施一礼:“在下云里雾,久闻法师盛名,今(ri)有缘相遇,甚是欢喜。不知可否有机会与法师一谈?” “去去去!哪来的野道士!这是我们老爷请来的云雾法师,岂容你唐突?”小厮上来(yu)赶。 云里雾眉头一皱,内力稍运,震晕小厮。 “这回清净许多了!” 云雾法师道:“施主,此为何意啊?” “云里雾里,雾里云里,缘由因生,因由缘起,法师为何如此不悟呢?” 云雾法师眉头一皱,似有所思。 “世上因缘既定,法师何必自染因果?”云里雾道,“我知你法力高强,降妖伏魔无数,以前叫做天龙法师,但你的心迷茫了,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符合佛法。所以改名云雾法师。只是,你迷茫了,为何还要去做呢?” “没找到未来的路,就只能按照过去的路行。降妖除魔总不会错的。” 第二百零四章 一招开悟 一计心如 “降妖除魔,斩业断孽,是不会错。但不要强斩,不要强断,但随心往,但随缘来啊!” “何为强斩?何为强断?何为缘来?” “比如,一个富商,做尽坏事,上天降下果报,让他受妖魔折磨之苦,而你不分青红,不辨因果,就为富商除了妖魔。富商很高兴,便认为上天庇护他,于是,就更加肆无忌惮地为所(yu)为。这就叫做强斩!再比如说,一个修行千年的妖怪,为了更好地修仙,便下到人间积累善缘,然而不幸,被你看见,一禅杖呼死,这就叫做强断!而缘来就需要你自己去悟了!” 法师眉头一皱,心里有些认同,又有些不认同。 “你不修佛法,只练佛功,不讲因缘,只求结果,说你是一个妖魔邪道也不为过啊!”几道明见他还不悟,便语出激烈。 “佛法何用!只说不做,妖魔照行!” “度化度化,度而化之,正是佛法精妙。而你急功近利,剑走偏锋,只度不化,妄造孽业啊!” “哼!妖魔还用度化吗?”云雾法师心里无名业火腾起。 “妖魔不需要度化吗?分别心,贪嗔心,妄行心,你一个没断,哼!不过是一个披着僧衣的妖魔罢了!我看你才最应该被除去!” “哈哈!好一副伶牙俐齿!把我都给说成了妖魔!好!今天就让我看看,你的佛法到底管不管用?!”云雾法师怒火燃起,佛功猛运: “菩提忏!” “哈!今天就让你看看,真正的菩提忏!”几道明亦运佛功,一掌轰出。 同样的招式,同样的光芒,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一个妖魔胆颤,一个邪道心悔! 双掌交接,云雾法师内心一颤,后退三丈,受到莫名感动,愣在当场,良久:“阿弥陀佛!”再也没说一句话,摇摇晃晃地回去面壁了。 “唉!初心是好,可修行是没有捷径的!只求结果的佛,便是魔啊!”几道明看着他的背影,“今天要不是你挡着我的财路,我才不给你指点哩!” 这时,昏倒的小厮醒来,几道明换回原来的样子。 “咦——法师呢?他不会回妙明寺了吧?”小厮看了看四周,只有一个道士在那里站着。 “这。。。这该如何是好啊!都快天黑了,要是再去妙明寺就来不及了啊!” “是啊!我们怎么回去交代啊!” “唉!没办法了。只得回去在庙里住上一宿,明天再将法师请来。反正老爷这么多天都没有事,再晚一天也不会有事的。” “只好如此了!” 几道明走了过来:“哎哎哎!你们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道士我可以为你们解决疑难!”几道明故意将布幡摇晃摇晃,让他们看到自己的专业。 “你?一个野道士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骗人钱财罢了!” “哎?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哈!我们要请就去大道观里,大寺庙里,请那些有名的正牌的道士法师,请你?怕不是妖没除去,反而把我们老爷给折腾死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讲话呢?虽然说我们游方道士确实鱼龙混杂,不好分辨,但你们不能一律否定啊!这样好不好?治好给钱,治不好,你们把我押到官府去,告我个欺诈之罪,如何?” “哈!还说你不是为了钱财!反正我是不会着你的道,今天任你说烂,我也不会冒险的!”说着,小厮们便丢下几道明,回头又去请云雾法师了。 “唉!我千算万算,真是没想到会栽在这里!看来造星行动,不可避免了!舍不得孩子,(tào)不着狼!干!” 第二天。几道明到一处比较繁忙的路口,随便拦住一人,问道:“你家是在这附近吗?” “是啊!” “我这有一个好买卖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买卖?我不擅长做生意,也没有那个本钱。”那人(yu)走。 “不不不!你先听我说!”几道明拦住,“这是一个无本万利的买卖!而且毫无风险!” “哦?”那人倒是有些兴趣了。 “这样,只要你向一个人宣扬,几道明是个厉害的道士,很会降妖除魔之类的话,并把他带来,我就给你十文钱!并且没有限制!” “啊?那就是说只要我带来一人,你就给我十文钱?” “对!” 那人不信。 几道明掀开准备好的一箩筐铜钱:“看见了吧?这就是为你们准备的!喏,先预付你十文!” 那人不敢置信地接过:“天下还有这等好事?”连忙(yu)跑回去把自己的妻儿老小全拉过来。 “慢着!我这就只有一万枚,送完为止!抓紧哟!” “好!” 看着那人兴奋地跑去,几道明暗想:希望这十两银子没有白花! 到了中午,几道明这里已经聚满了人,有的是来看(rè)闹的,有的是来领钱的。分完一万枚铜钱,几道明飘到高处,朗道:“大家静一静!” (rè)闹的人们见他竟然飘然而起,内心惊讶,都静了下来。 几道明看果有效果,便道:“我之所以使用这个办法将大家聚来,是因为我路过此地时,发现你们这里妖气甚重,恐怕是山里的妖怪盯上你们了!所以,我特来嘱咐大家最近夜里要闭好门窗,小心为上啊!” 众人一听有妖怪,心里忐忑不安,议论纷纷。 “是啊!最近你听说没,宋员外家就好像闹妖怪了!” “对呀!对呀!我也听说了!据说那个妖怪好厉害!宋员外请了好多的法师都没有用!” “看来这个道士所说不假!” “嗯!” 于是,众人齐齐跪拜:“仙人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几道明装作无奈:“也罢!本来此事我不想插手,但实在不忍你们受难,我就跑一趟吧!去跟山里的妖怪说一说,叫他们不要瞎闹!” “多谢仙人!多谢仙人!” “还有!我这里有些符咒,你们拿回去贴在门口,以报平安!” “仙人圣德!仙人圣德!” 几道明看远处观望的宋员外家的小厮离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十两银子换来五百两银子,不亏! 几道明发完符咒,叫人们散去,自己就要去山里警告那些妖怪,此时,请云雾法师的小厮拦住了几道明。 “仙人,小的有礼了!” “哦?是你?怎么?有什么事吗?” “额。。上一次是小的有眼无珠,还望仙人不与小人一般见识。” “我怎么会和你一般见识呢?人之常(qing)嘛!没名没份的,谁敢相信呢?” “多谢仙人理解!不过,仙人所说的山里的妖怪已经跑出来一只,就附在我家老爷(shēn)上,还望仙人搭救啊!” “哦?已经跑出来一只?” “是啊!我们请了好多的法师道士,都奈何不了她!” “那昨天你们去请的那个云雾法师呢?” “唉!他不知道怎么了,把自己关在一个小黑屋里,谁也不见!” “原来如此!那好吧!我跟你们走一趟,会一会那个妖怪!不过。。” “仙人还有何事?” “昨天我说过,治好才给钱,这个钱可是一千两!” “啊!一千两?” “嗯!你做得了主吗?” 小厮想了想:“等我带你过去,你和管家说吧!他有权力做主!” “好吧!” 几道明来到宋员外家,管事一听仙人来了,连忙让进,上茶。 “仙人!我们可把你盼来了!” “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个妖怪难缠!是一个千年老妖!”几道明装模作样地说道。 “啊!那仙人。。。” “不慌!我尚能对付!只是。。。” 小厮代几道明将条件说了。 “别说一千两!就是再多,只要除去了此妖,我们都答应!” “嗯!那好!不废话了。我开始除妖了!员外何处?” “这边!”管家领着几道明来到员外居处:血灵芝已经将他折磨得不成人样,难以下(chuáng)了。 第二百零五章 善恶有报 仙人难消 夫人见仙人来到,哭啼道:“仙人!救我夫君一命!” 几道明道:“放心!这还是轻的呢!” “啊?此话何意?”夫人在管家的扶持下慢慢地坐了下来。 “此话何意,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了!此妖(dàng)去你们一半家产,另一半家产怕也难以守住!这都是(shēn)外之物,尚算轻的,报应到人(shēn)上,那才是追悔莫及啊!” 夫人听了此话,低头默默垂泪不语。管家也知道宋员外平时横行乡里,欺压百姓,而公子强占良女,赌博斗殴,两人合璧,无人不做,因此,人称宋家双霸! 忽然,夫人跪在地上:“求仙人救救宋家!” 几道明连忙将她扶起:“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夫人泪水涟涟:“这几年他们父子所作所为确实天理难容,我屡劝不听,今(ri)果遭报应!我不求别的,只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望仙人开恩!” “唉!恩不是别人开的!自己做的孽,还要自己来还!今(ri),我给你们除去此妖,往后就看你们如何作为了!” “往后一定让他们痛改前非,多行善事,多种善因!” 几道明无奈笑道:“好啦!好啦!先过了今(ri)再说吧!你们都回避一下,躲到别的屋子里去,万不可出来!” “好!” 众人散去。几道明拿出桃木剑,一符祭出:“出!” 血灵芝忽遭重击,不自觉地从宋员外体内出来。 “你!”血灵芝附体多(ri),心内戾气被唤醒,颇为凶戾,二话不说血爪攻来。 几道明边打边撤,跳到院中,故意给他们看,心内暗想另一事:血灵芝到底是用血(rou)灌养出来的,戾气难消啊!唉! 血灵芝意识还算清醒,知道几道明是她的好朋友,也知道自己正在演戏,但心内就是有一股莫名之火,撺掇自己杀,杀,杀! 几道明先装作弱势,只是防御,甚为被动,看得屋里之人冷汗迭出。 “仙人!撑住!撑住啊!” 几道明见差不多了,木剑一挑,飞掷出去,掏出浮尘。血灵芝躲过飞剑,直攻而来。 几道明幻影无逐开启,浮尘挥洒,道气灌注,慢慢褪去她(shēn)上的戾气。不一会儿,血灵芝的善良一面夺回(shēn)体的主导权,进攻不是那么猛烈了。 几道明见差不多了,掏出乾坤袋,大喝一声:“收!”血灵芝便被收入袋中。 众人欢呼! 夫人等人连走带跑地过来:“仙人果然法力高强啊!” 几道明抹去额头(rè)汗:“唉!哪里!差一点就失手了!这个妖怪真是厉害啊!我好久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妖怪了!” 管家担心问道:“那妖怪收入袋中,会不会还跑出来?” “不会!我这个袋子,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了!放心吧!回去我就把她炼了!” “哦,这样!仙人辛苦了!” “辛苦不辛苦,要看你们了!” 夫人会意:“放心吧!一分都不会少仙人的!只是,夫君他。。。” “救人救到底,我去看看他吧!” 几道明等人来到宋员外居处。几道明上前,浮尘扫去体内残留的妖气,然后喂给他一粒人参补气丸,运力一化,道:“他现在(shēn)体很虚,需要大补!这些你们比我在行,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是是!” “好啦!事(qing)完结了,该付钱了!”几道明为了此事磨叽了好几天。 一小厮端上一千两银子。几道明也没推让,毫不犹豫地收下,走时,道:“别忘了我说的话,不然。。。”几道明摇头而去。 众人目送离开。 几道明走到一处无人之地,把一千两放到地上:“忙活了几天,才赚五百两!也算值得!”便拿出五百两,放到自己腰包。然后,打开乾坤袋,放出血灵芝。 “哎呀!闷死我了!” “乾坤袋可收乾坤,怎么能闷死了你呢?我看啊!是你急着买买买了吧!” “哈哈!”血灵芝看着白花花地银子,满心欢喜,“这几天的苦没有白吃!” “哟!你那叫受苦吗?我看你比谁玩得都开心!我在外面才叫受苦呢!”几道明开始诉苦。 “好好好!我知道你苦!你的功劳最大!这样吧!给你一百两!你随便买!行了吧?”血灵芝收起剩下的四百两。 “额。。。这么好?”几道明有些心虚,外加一点愧疚。 “那是!作为女王,我怎么会亏待我的主人呢?拿着吧!”血灵芝十分地慷慨大方。 “多谢女王了!”几道明着实没想到血灵芝会给自己一百两的零花钱,感动的差一点就把那五百两交代出来了。 幸亏他没交代! 血灵芝如流水般地花完了四百两,然后,又看上一个首饰:“哎哎!你看这个好看不?” “额。。。你的四百两花完了啊!” “你不是还有一百两吗?先借我用用,等以后我就还给你!” “。。。。”几道明一脸黑线,“我能拒绝吗?” “你说呢?”血灵芝眼睛一眯。 “好吧!” 就这样,几道明的一百两就只给自己买了一把扇子。 回到客栈。血灵芝开心地向几道明说东说西,介绍自己买的各种好东西,以后要怎么怎么的,几道明只能默默地听着,终于,等到她累得睡着了,几道明偷偷地溜出来,开始自己的挥霍时间! 先喝个花酒,再听个小曲儿,逛一逛古玩,看一看书画,宛如一个京城贵公子好不潇洒快活。 此时。主体传话了。 “小曲儿不错!怎么不传来几首听听?” “啊!你怎么来了?”几道明起(shēn)(yu)寻一个无人之地,好与本体对话。 一群女人拦住:“大爷,这就走了?再玩一会儿嘛!干嘛什么着急呀!” “哟哟哟!(ting)会享受啊!” “咦——什么人在说话?”女人们好似听到是几道明的声音,但她们没看到几道明张口啊! “没。。。没什么!今天就不玩了,我还有急事,改(ri)!改(ri)!”几道明逃也似的跑到了一个无人之地。 “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我怎么来了?你说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恐怕你就忘了我这个主体了吧?” “没有!哪里敢?只是这个血灵芝你也知道,太难缠了!没办法啊!我只能先把她摆平,不然回去你能降得住?” “说的很有道理!但,你也不该耽搁这么长的时间,我这边快顶不住了!你干涉太多事(qing)了!他们对你很不满!特别是那个王母婆娘!” “唉!此事我没告诉你,回去再说吧!” “怎么?她招惹你了?” “此事一言难尽!等我回去你就知道了。” “哦!那行吧!不要在人间瞎混了,快回来吧!” “等我给咱买点好玩的,还有给那个小鬼头买点吃的,就回去!” “别忘了多买些笔!还有上等的宣纸!还有好墨,好砚!反正多多益善!包括我最(ài)吃的,烤鸭!” “放心吧!我还不了解咱吗?” “好!快点回来!” “。。。。。。” 几道明买完东西,回到客栈,前腿才迈进,就看见几个大汉飞撞而来。 “就你们也敢调戏本女王?” “不敢!不敢!”几个大汉吓得连忙爬起,飞奔逃去。 全客栈的男人都惊讶地望着血灵芝:这可真是个母老虎啊! 几道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血灵芝的面前:“怎么了,这是?” “他们想调戏我!” “。。。。。。”几道明感觉事(qing)不是那么简单:“他们怎么敢调戏你?” “他们老是盯着我,你说是不是调戏我?是不是对我有歹意?你看他们就不看我!”血灵芝一指其他男人,其他男人立马埋头吃菜喝酒。 “额。。算是吧!好了,好了,不和他们计较了。咱们该走了!” “好吧!走!” 众人对几道明投以同(qing)的目光! 第二百零六章 人映昔影 笛响月明 鬼幽子与知琦在川城待了两天,吃喝玩乐,无忧无虑,尽(qing)潇洒,仿佛那个时候,那个人,但,不是那个时候,也不是那个人了。鬼幽子不知为何,看着看着知琦就想到了莫舞,就会心痛。于是,暗暗发誓,我一定一定不能再让女人为了我。。。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在心里发誓了。 知琦看着摊铺上的样花,问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不适合买那个?” 鬼幽子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就说给你夫人买的!” 知琦脸一红,也玩笑道:“那你也给你的夫人买一个?” “那咱俩的夫人一定是双胞胎了!” 知琦一笑:“走!咱去买一点男人的东西!” “哈!”鬼幽子问道,“什么才叫做男人的东西?” “就是你喜欢的啊!” “嗯。。。”鬼幽子想了想,“我喜欢的嘛。。。要不,咱们去文玩街逛逛?” “好哇!” 两人来到文玩街,边看边聊。 鬼幽子问道:“这么多好玩的,你喜欢什么?” “我嘛。。。对这些倒是不感兴趣。”知琦放下一把扇子,“舞文弄墨不是我们江湖儿女的事,舞刀弄枪才是我们立足的本事!” “哟!看不出来你还会舞刀弄枪?”鬼幽子揶揄。 “你看不起我?”知琦嘴一撇,“我不是吹牛,三五个大汉可拿不住我!” “不是吹牛?” “看见我腰间双刀没?歘歘歘,耍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知琦比划道。 “哈!那你怎么被(ri)月山庄的那个废物庄主捉了起来?” “他仗着人多!不然,就他那点功夫,敢对本小姐起心,我一脚就让他断子绝孙!”知琦狠狠地道。 “哈哈哈!真是狠毒!”鬼幽子摇头笑道,“看来我也要小心了!” 知琦自知失言,不好意思一笑:“他怎么能跟你比?你是一个君子。况且你武功那么好!不然也不会把我从高手众多的(ri)月山庄里救出来。” “一般般!”鬼幽子转而道,“不过,我们还是得回去一趟。” “回去?” “嗯!”鬼幽子点了点头,“那里还有重要的事(qing)需要我去办。” 知琦眼睛一转,忍不住问道:“我知道你叫鬼幽子,可在江湖似乎没有听说过你,也没听说过有姓鬼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嗯?你没听说过我?”鬼幽子倒是有些意外,因为每次遇到朝廷的人都说自己大名鼎鼎,原来也就在他们嘴里大名鼎鼎而已。 “额。。。我是个什么人嘛。不好说,以后你问问你的父亲就知道了。”鬼幽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江湖人?朝廷人?连鬼幽子自己都搞不清了。 “哦!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彖城?” “不急!先玩够再说!” “好!”知琦看到一个典雅的店名:月明楼。便问道:“这个店名倒是典雅,可是谁知道他是买什么的啊?” “舞文弄墨的人少不了要掉掉书袋。这个是南唐末代皇帝所写的《望江梅》,里面有一句:笛在月明楼。” “哦!这么说他是卖笛子的啦?拐弯抹角的,真是麻烦!走,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好东西!” 两人走进月明楼,看到架子上各样各式做工精巧的笛子,都忍不住赞叹:果然配得上这个名字。 “你会吹笛子吗?”知琦问道。 鬼幽子倒有一点尴尬:两个人走进卖笛子的店铺,却来问这个问题,怎能让鬼幽子不尴尬呢?江湖儿女就是心直口快,鬼幽子也没太在意。 “当然咯!我不光会,而且还是个行家咧!” “真的?”知琦拿起一个镀着金边的笛子,“给你买这个如何?” 鬼幽子接过,看了看笛(shēn),虽雕花精巧,粉饰雍华,但纹理不密,质料不坚,是拿来摆设的,而不是吹奏。 “模样是好看,要不给你当个装饰?” “要装饰嘛,我就不要这个了,我要那个!”知琦指着架子高处的一个玉笛,“那个不比这个好看?” 店家笑道:“公子好眼光!这个玉笛何止好看,音色也是一绝!”说着,叫小二将玉笛取了下来。 “你买这个给我可好?”知琦把玩一番,越加(ài)不释手。 鬼幽子有点心虚,他一眼便看出此笛用料不凡,做工亦巧,确实是个好东西,但银子也是个好东西啊! 鬼幽子问道:“店家,不知这个笛子要多少?” “这个笛子放在这里很久了。”说着用布擦了一下玉笛,然后又道,“笛子确实是个好笛子,可识货的人少啊!他们光看,不买。今天我看老兄是个识货之人,也不坚持以往那个价钱了,就权当给我个玉料费,五百两!你看如何?”店家伸出五个手指头,好像还亏了不好似的。 “五百两?”鬼幽子一笑,“料是好料,做工也是不错,不过五百两确实多了点!” “那你说多少?” “一百两!” “啊?这个。。。”店家一脸为难。 鬼幽子拿过玉笛,掂量一下,道:“一百两,你也不亏,就是一两,你也是赚的!” 店家嘿嘿一笑:“瞒者瞒不识,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不和你砍了。一百两你拿走吧!” 鬼幽子把笛子给了知琦,然后掏出自己的玉笛,道:“出来游玩,银子带的不是很多,且把我这个玉笛压在这里,过几天我再来取,你看如何?” 知琦一向花钱没有数,也从来不在意这些,见鬼幽子把自己的玉笛拿出来,忙道:“这怎么能行?买一个玉笛,押一个玉笛,这还买什么呢?” “意义不一样啊!我的是我的,而这个呢,是我买给你的。” 知琦忽然脸上一红,也不说话了。 店家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鬼幽子这个玉笛,看之晶莹剔透,摸之温凉入脾,赏之仙鹤腾飞,感之心静神安,就是不知道听之如何了。 “好笛!绝笛!妙笛!仙笛!”店家接过玉笛,赞叹不绝。 知琦见状更加不好意思了,道:“你这么好的笛子,是不是不太值得?” “没事!只是押在他这里几天,又不是给他了!”鬼幽子拍了一下痴迷的店家,“你说是不是啊?” 店家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道:“这支玉笛有名字吗?” “鸣鹤笛!” “好!好!”店家把玩一番,“有一句话,知道先生一定不肯,但还是忍不住问一下。。。。那个。。可否。。。。” 鬼幽子一笑:“我要一百万两!你给的起吗?” “额。。。只要你开,我就有办法弄到!” “此物之妙,你恐享用不了,买去也只是摆设。而我把鸣鹤笛押在你这里还有一个原因:这几天你是否感到有些不对的地方?” “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店家点头,道,“这几天我老是做噩梦,常常半夜吓醒。早晨起来,又觉浑(shēn)无力,气滞神昏,好长时间才能缓过来。然后就是诸事不顺,生意也是一天比一天的惨淡!我找过几次算命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何时开始的呢?” “大概一个月前!” “你再仔细想想!” “嗯。。。一个月前的早晨开始的。” “早晨?” “不不不!应该是夜里,对!那天夜里我就开始做噩梦了!” “那天?为什么是那天?”鬼幽子一笑。 店家明白了!这支玉笛就是胞弟在那天送来的。 “是这支玉笛惹的祸?” “这支玉笛你应该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额。。。不瞒先生,愚弟是做死人生意的。” 第二百零七章 美玉华丝 谁解心意 “你也该明白了。这个东西是皇家的东西,你享用不起,所以诸事不顺。至于早晨浑(shēn)无力等,那是因为你做噩梦所致。但做噩梦的原因嘛,大概是因为这个玉笛有些邪乎,沾染了太多的怨气,而你又天天和玉笛在一起,所以,怨气缠上了你!你问问你家的小二,是不是也有相同(qing)况?” 店家恍然大悟:“对对!这一个月来,我都换了好几拨伙计了!导致我现在的小二工钱比别家的高出一倍,才招来这么一个伙计!现在想来定是这个原因才让他们干不下去了!” “(qing)况就是如此了!” 知琦道:“原来这是个邪物!那我们不要了!” 店家慌了:“这说好的,你怎么能反悔呢?” “哼!你要是不退,我就告到官府去!” 店家央求道:“大老爷!救我一命吧!我不要银子了!行不行?求求你了!” 知琦有些犹豫了,她虽是乾元教的人,但对于鬼神之事,她向来没有什么感觉,说不上信与不信,只是感到玄妙而已。看到店家苦苦哀求自己,也怪可怜的,实在无法,便看向了鬼幽子。 鬼幽子扶起就要跪下的店家,道:“要是不要钱的话,我们就收下了!” “多谢救命之恩!多谢!”店家不住地鞠躬,并把鸣鹤笛奉还。 “不用!不用!”鬼幽子拦道,“我这个玉笛你先收下,给你驱除店里残留的怨气。如果,你还做噩梦的话呢,就把鸣鹤笛带在(shēn)旁,过几天大概就好了!那时,我再来取!” 店家感激涕零:“先生!” “不用如此!自己的命不硬,就少碰那些东西,不然钱财没到,还惹祸上(shēn)!得不偿失啊!” “谨记教诲!” “行了!浪费这么长的时间,我们也该走了!” 店家拦住:“两位先生为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没有一点表示,我心里过意不去!所以,今天我请两位到家中坐坐,好尽我一番心意!” “我们晚上还有事(qing),就不麻烦你了!要是你真心感谢,就交个笛子租借费与风水费,一共一百两银子!”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店家(yu)取银子。 鬼幽子拦道:“不用急!且看效果如何!要是果真如我所说,再给不迟!” “先生能有鸣鹤笛,绝非一般人物,凭此笛,我信得过!”说着,拿出一百两银子,硬塞给鬼幽子。 “唉!那我就愧领了!”鬼幽子收下一百两银子。 知琦撇嘴一笑。 临走之前,鬼幽子叮嘱:“鸣鹤笛可要好生保管,不可让外人看到!” “放心!放心!” 两人走在街上。知琦摇头笑道:“真有你的!拿了别人的东西,还问别人要一百两!天底下也只有你能干得出来了!” “这是本事!”鬼幽子笑道。 “看来你早就看出这支玉笛的出处了?” “一开始我倒是没在意这支玉笛。只是观店家印堂发黑,说明他事业不顺,神气不足,说明他邪气缠(shēn),眼眶暗灰,说明他寝食难安,而这些必有一个由头!又观其店面,位置甚好,风水无碍,这一般就是他个人出什么问题了。直到你说要看这个玉笛,然后他说放那里很久了,又说好多人只看不买,话有矛盾。于是,我就怀疑此物来路不正。后他说要五百两,我就确定此物不是他做的,也不是他进的,更不是他收的。因为五百两连做这支笛子的玉都买不来!那就只能是他偷的抢的或者捡的,当然了,是捡死人的。然后,我就掂量了一下,果然,(yin)凉颤人!又观其雕饰纹路,显然不是普通人物件。我便又试探地问他几个问题,结合所想,便知道此物不凡了!于是,大概就猜个皇家!” “没想到买个笛子,你竟然想了这么多,看出了这么多。”知琦深感佩服。 “不然,哪里能不花一分钱就得到这般绝品?” “你这何止是不花一分钱?你还拿人家的一百两,外加感激涕零!” “哈!” “可是这个东西这么邪门,我能随(shēn)携带吗?” “一福压百祸,你是个福缘深厚的人,这些东西影响不了你,更何况你(shēn)上还有一件宝物!” “宝物?”知琦想了想,“你是说这个?”拿出几道明给的玄冰玉。 “正是!” “这是救你的那个人送给我的,我还没有给他回礼呢?”知琦知道这是件稀世珍宝,更加为当初的态度感到愧疚。 “回礼?回他个。。。”鬼幽子把后面的粗鄙之语吞下了,“这个。。。不是太好回,算了,等以后遇到好东西了,再给他留着吧!” 哼!几老道你这哪里是让她回礼,你分明是来坑我的宝物的吧! “嗯!”知琦小心翼翼地把玄冰玉放好,然后问道,“这个玉笛该有个名字,你来舞文弄墨一下吧!” “既然是在月明楼的买的,那就叫做月明笛吧!” “好!” 鬼幽子拿过笛子,道:“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处无人之地。鬼幽子问道:“相处这么多时(ri),还不知道小姐芳名?” “我叫知琦!” “哦!”鬼幽子剑指挥动,在月明笛上刻下‘琦’字,才(yu)刻月明笛之时,知琦灵思一动,拦住,“这个名字。。。。”知琦有些不好意思,桃腮微红。 “怎么?这个名字你不中意?无妨!你有什么好的名字说来听听?” “不是不中意,只是。。。”平时大大方方的千金大小姐,突然变得扭捏起来,“等我找个玉匠刻吧!” “也行!”鬼幽子将玉笛给她,“不过,那个玉佩可不是一般玉匠能刻的!我帮你钻个孔,好戴在(shēn)上,这样才能发挥它的功效。” “哦?这个玉有什么功效?” “女人梦寐以求的功效!永葆青(chun)!” “真的?” “夸张了一点,但确实对女人有诸多好处。其中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涤除体内杂毒,改善体质,对你练武甚有帮助。” “那好!”知琦将玉佩递给鬼幽子。 鬼幽子凝聚剑气,倏然一发,精准迅疾,毫无痕迹! 知琦不(jin)赞叹:“像你这样智慧超群,武功高强的人,要是加入我们乾元教,或许连天朝都不用放在眼里了!” 鬼幽子眉头稍皱,但没有说什么,将玉还给知琦:“我这里恰巧有一根天蚕丝,与此物绝配。”说着将天蚕丝交给知琦。 知琦满心欢喜,现在就要佩戴。 鬼幽子笑道:“这么着急?来,我给你戴吧!这个天蚕丝不能用普通方法来系。” “好!” 鬼幽子拨过乌云,露出玉颈,运足内力,将天蚕丝一捻,宛如一线。 “好了!” 知琦看着玄冰玉,对着鬼幽子一笑,谢意之中捎带些许(qing)愫。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回客栈,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回彖城!” “嗯!” 彖城。恢弘气势的擂台已经建好,江湖各路人马也已到来,就差时间了! 夜晚。(ri)月山庄。潘鸣丢开烦心事,专心应付神器大会。 “事(qing)都办的如何了?”潘鸣问手下。 “都办妥了!就等明天开始了!” “好!明天神器大会开始之时,要隆重,特别是天下第一庄的那个标语要醒目!知道吗?” “放心吧,庄主!一切都按照你先前的吩咐办妥了!” “嗯!好!这回我们(ri)月山庄的名声就彻底地深入人心了!”想到自己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潘鸣就不(jin)得意起来,“沉武,绝一换来世代荣耀,值得!值得!我简直太英明了!” “庄主英明!” “好了!你们下去吧!明天的事(qing)一定不可搞砸,听清楚了没?” “是!” 下人去后,周大人进来。 “哎哟!大人,你怎么亲自来了?”潘鸣毕恭毕敬地请进周大人。 “放心吧!我既然敢来,就不会让他们发现。”周大人坐下。 “那是!”潘鸣亲自奉茶。 周大人轻啜一口:“事(qing)准备的如何了?” “一切按照大人意思!” “嗯!李道长不放心,特地叫我来叮嘱一番!” “我办事,您们放心吧!不会出一点岔子的。” “那就好!” “额。。大人。。。那个。。事成之后。。” “这轮到你放心了!我们说话一向算数!只是,兄弟我有一句良言相劝!” “洗耳恭听!” “脚踏两只船,可是会出事的。” 潘鸣愣在当场,细细思索。 “哈!你好生思量吧!我就不打扰了!” “周大人,慢走!” 第二百零八章 神器大会 沽名之辈 彖城。神器大会开始! 第二天清早,天气甚好,一帮小厮舞着狮子,举着两个横幅,一个上书:第一届神器大会。另一个上书:天下第一庄,(ri)月山庄。然后从(ri)月山庄出发,绕城宣传开来。 知琦看见横幅,道:“看来这个潘庄主野心不小啊!还第一届!我看也是最后一届吧!” 鬼幽子笑道:“我看也是!” “哈!本小姐的眼光不会错的!”知琦得意洋洋。 旁边经过的人奇怪地看着知琦,心想:这人竟然说自己是个小姐?这。。两人不会是搞。。。。 鬼幽子赶忙拉着知琦走开:“你小声点,别忘了自己现在是个男的!” “对!对!一时激动,忘了这码子事了!”知琦挠挠头憨笑,倒颇为可(ài)。 “估计这敲锣打鼓的还得一段时间,咱们先去填饱肚子吧!”鬼幽子摇头颇为无奈。 “我也是这么想的!”一提到吃,知琦精神抖擞。 两人来到酒馆,知琦一招手:“小二!” 一个小二跑来:“客官,要点什么?” 知琦如韩信点兵一样,点了一大桌子菜,还要了一壶好酒! 鬼幽子笑道:“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误会什么?” “我以为第一次是因为你好几天没有吃饭,饿极了才点那么多菜,今天,我才知道你是饿死鬼托生的!” “嘿嘿!这是怕你饿嘛!”知琦眼睛发光地看着菜肴。 “好好好!快吃吧!不然,待会喝口水都喝饱了!” “嘻嘻!吃吃!一起吃!”知琦夹了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鬼幽子问道:“你还喝酒吗?” “江湖儿女,哪里有不喝酒的!来一盅!” 鬼幽子给她倒满一盅,道:“我就纳闷,你如此个吃法,怎么不觉得你多胖啊?” “我虽然吃得多,但是我消耗得也多啊!这就叫做能者多吃!”知琦饮下一盅。 “好个能者多吃!”鬼幽子亦夹起一个鸡腿,“我也得多吃一点,不然,就是个懒蛋了!” “哈哈!” 两人正在大口吃(rou),大口喝酒之时,听到酒馆有人道:“神器大会开始了,走,我们去看看!” “好!” 鬼幽子抹了抹嘴,道:“该走了!” “可是这么多菜没吃怎么办?”知琦颇为可惜地看着菜肴。 “嗯。。。打包带走!” “英雄所见略同!” “哈!我看是吃货所见略同!” 知琦拎着半只烤鸭,半只烤鸡,几斤酱牛(rou)与一些小菜,鬼幽子则提着两壶好酒,从酒馆里出来。 “大小姐,咱上哪里去吃啊?” “走!神器大会吃起!” 两人来到(ri)月山庄之时,擂台已经开打了。 “不能放在地上吃啊?”知琦左右张望,找不到一个桌子。 “嗯。。你先拎着这两壶酒,我去找张桌子来!” “哦!”知琦肩上挂着,手里拎着。 鬼幽子来到一处,找到李道长的人,问道:“你们李道长呢?” “御使大人!”那人恭恭敬敬,“李道长正在忙,我这就为你通报!” “忙?这个时候他还忙什么?罢了,不打扰他了!你给我找张小桌子来!” “啊?小桌子?” “怎么?这点小事还要我找李道长让你去办?” “不不不!马上!马上!” “别忘再捎带几个凳子!” “好的!没问题!” 那人匆匆忙忙而去,正好碰到潘鸣:“哎哎!你怎么还在这里?” “大人!”潘鸣道,“都是些莽夫打斗,怪无聊的,我便回来了。” “哦!这样啊。你们府里有没有多余的小桌子与凳子?” “有啊!不知大人要这个有何用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给我找一个小桌子,四个凳子来。” “好!马上去办!” 潘鸣找到下人吩咐下去,不一会儿,就搬了过来。 “大人要搬到何处?” “不劳了,我自己来吧!”那人搬着桌子与凳子走了。 潘鸣道声奇怪,便玩乐去了。 那人搬来桌椅:“御使大人,这(tào)可还满意?” “凑合!给我吧!” “不不不!我给御使大人搬到地方!” “不用不用!已经很麻烦你了,这个就我自己来吧!”鬼幽子接过桌椅,回来了。 “呀!本事不小!不会是偷(ri)月山庄的吧?”知琦把东西往桌子上摆。 “我这人缘,不是吹嘘,别说拿(tào)桌椅,就是把豪宅搬来也是轻而易举!” “哟哟!”知琦一脸不相信,“男人都是(ài)吹牛!” “哈!” 两人就在擂台远处的一个树荫下,边吃边喝边看,甚至快活。 擂台。江湖组。一人将(ri)月令投到盒子里,然后登上擂台。 “在下浪里涛,谁来赐教?” “哼!”一个人登上台来,“浪里涛就去浪里掏去,来陆地你能掏到什么?” 来人对众人一拱手:“在下陆地虎!” “呵!”浪里涛冷哼一声,“陆地虎,待会我就让你变成水里狗!” “少说废话,手下见真章!” 两人打斗起来,花架频出,博得江湖之人的一阵喝彩。 一连几番打斗都是如此,路人摇头怒骂:“这都是些什么玩意?走,去那边看看!” 同是江湖之人却鼓掌喝彩:“好!好!再来一个!” 张海看不过去了,将手中(ri)月令一投,然后等到台上:“武天王,张海!请赐教!” 台上那人连胜两场,正是得意时候,听到有人自称武天王,嘲笑道:“武天王?哈!今天我就让你变成武王八!” 台下笑声一片。 张海不理,一拱手:“请了!”然后一拳将那人轰到台下。 那人从地上踉踉跄跄地爬起:“你。。。偷袭!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是啊!是啊!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呢!你怎么就动起手来?真是没有武德!”江湖之人纷纷出来维护那人,指责张海。 “呵!有本事,再上来,我让你一拳!”张海轻蔑一笑。 “狂妄!揍他!让他知道知道你的厉害!传拳大师!” “是啊!是啊!狠狠地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家伙!” “对!上!上!” 传拳大师并不想上,刚才的话语只是借口,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谁知道众人一顿吹捧,反而下不来了,而他自己也被吹捧得脑袋迷糊,还真以为自己有两把刷子,自信满满地再一次占到台上。 “小子!出来行走江湖不知道应该谦虚吗?特别是遇到前辈。” “呸!少说废话!你现在准备好没?” 传拳大师看着张海魁梧(ting)拔,壮实如牛,心里一下子就虚了,一阵大吼大叫给自己壮胆,咋咋呼呼地冲了过去。一拳打在张海肚子上。 “好!好!”台下人见传拳大师的雷虎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张海的肚子上,都以为这场战斗结束了,胜利者就是传拳大师! 然后,张海摇头一笑:“这就是你的成名绝技吗?这回你无话可说了吧?” “这。。。。”其实,这一拳打在张海(shēn)上,痛在自己拳上:这哪是肚子,简直就是钢板! 众人一惊。 张海拎起传拳大师,不给一丝面子,直接扔到了台下:“不堪一击!” 有几个不是江湖之人拍手叫好:“打得好!早就该让这些所谓的大师现现原形了!” 一人见张海如此侮辱传拳大师,甚是不满,上来打抱不平:“小子休得猖狂!看我无极大师来替长辈们教训教训你!” “呵!你们这些人都是废物,还有脸自称大师,还替长辈教训我?真是一点都不害臊啊!”张海毫无客气地回怼。 求推荐收藏! 第二百零九章 故人一桌 小丑一撮 “是啊!真是不要脸!越老脸皮越厚!”台下观众附和。 “你!目无尊长!看掌!”无级大师一掌攻来。 张海铁砂掌一运,无级大师惨叫一声,捂着手臂,狼狈下台医治去了,连句狠话都没来得及撂下。 那帮江湖之人不吭声了,倒是有几个观众高呼叫好,追捧武天王张海! 张海轻蔑一笑:“当今武林哪里有高手?都是些沽名钓誉之流!还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所谓功夫,都是些纸老虎,不堪一击!还自诩大师,可笑至极!” 江湖之人暗叹:“唉!这些无用之辈,辱我江湖之人的名声!可惜,我辈无人,让宵小之徒猖獗!” 台下观众笑道:“还你辈?还名声?早就该如此了!都是些骗人的玩意,哪里会有高手?” “谁说江湖没有高手?只是他们不出来罢了!” “切!有本事还能不出来?肯定是没有本事,怕出来也只是出丑啊!哈哈!”众人哄笑。 知琦听到此话,心里颇为不平:“几个跳梁小丑就把我们江湖之名玷污了,不行!我得去会一会他!为我江湖正名!” 知琦扔下鸭腿,喝了一盅,就要上去。鬼幽子拦道:“你有(ri)月令吗?咋咋乎乎地就要去?” “。。。。。。” “再说你一抛头露面,万一叫人认出来,可怎么办?” “是哦!那怎么办呢?这口恶气我咽不下!”知琦气愤地看着张海。 “你且等一等,高手都还没有出来呢!”鬼幽子喝了一盅。 “谁是高手?” “这不就来了!” 一人向鬼幽子走来。 鬼幽子起(shēn)相迎:“大龙帮三堂主!久违了!” “久违!”俏神龙笑道,“鬼兄这么有雅兴?” “来来!坐下,一起一起!” “恭敬不如从命了!”俏神龙坐下,知琦为他斟满一盅:辛亏多带两个杯子。 鬼幽子介绍道:“这是我的表弟,知了!” 知琦瞪了他一眼,俏神龙笑道:“知兄弟,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两人喝下。 鬼幽子继续介绍,道:“这是我在西河认识的兄弟,大龙帮三堂主,俏神龙!” 俏神龙摇头道:“大龙帮早就没了,我现在叫做西河书生,俏神龙!” “哦!” 知琦亦回敬:“龙兄!我也敬你一杯!” “好!” 两人饮下。 鬼幽子看着知琦脸色红润,知她酒力到达极限了,便道:“都不是外人,不用敬来敬去的,想吃吃,想喝喝,随便一点!” “是是!不用拘谨。”俏神龙也看出知琦不胜酒力。 “嗯!不用管我,你们聊吧!” 鬼幽子问道:“怎么大龙帮解散了呢?” “唉!西河太平了,我们土匪(ri)子就不好过了,入不敷出,再加上官兵几番(bi)迫,便解散了。” 鬼幽子正要为俏神龙斟酒,知琦接过:“你们聊,我给你们斟酒。” 俏神龙不好意思:“这怎么行?” 鬼幽子道:“无妨!我们关系很好,不是外人!” “那多谢了!”俏神龙饮下一杯 鬼幽子亦饮下一杯,叹道:“唉!不瞒兄弟说,是我对不起兄弟了!” “此话从何说起?” “平定西河,我起了很大的作用!” “有所耳闻,但颇为不信!不是怀疑兄弟的能力,而是。。。感觉兄弟不像是朝廷中人啊!” “说来话长!我被强封白虎御使,没有办法。应金隐上师之邀,去金隐办些事(qing)。路经西河,看到难民四窜,再加上当时十七皇子在我(shēn)边苦苦相劝,让我快一点解决战争,于是,我就插手了!” “噢!原来如此!兄弟心系黎民,大慈大悲,使我汗颜,我敬兄弟一杯!”俏神龙恭敬地饮下。 鬼幽子亦饮下。 “其实解散也好!看到西河百姓安居乐业,我心里也开心!毕竟西河是我的家,而土匪这种东西还是越少越好!” “嗯!”鬼幽子点了点头,转而问道,“你也是来参加神器大会的吗?” “这事就换我说来话长了!”俏神龙饮下一杯,“大龙帮解散之后,我本来想浪迹江湖,快意恩仇。一次救人之时,偶得一枚(ri)月令,所以就来凑凑(rè)闹了!” “哦!”鬼幽子倒是不担心俏神龙的安危,凭他的武功自保无虞,“我以为你那把宝剑不要了呢!正想向你讨取呢!” “哈哈!鬼兄说笑了!”两人饮下一杯。 鬼幽子道:“也好!游(dàng)江湖,四海为家,自由自在,潇洒快活!” “哪里!不过,穷游罢了!” “那今天你准备参加吗?” “试一试吧!不过,这人还不在我眼中!” “沽名之辈!来,喝酒,实在要是没有人,我陪兄弟练练手!” 俏神龙笑道:“兄弟这是埋汰我是不是?” “说笑!说笑!” 两人正喝着,忽然,一人从背后拍道:“鬼爷!”然后,转到正面来看,“果然是你!鬼爷!” “哟!吴四!你也来凑(rè)闹了?坐坐!”鬼幽子看了看知琦。 知琦一笑:“亏我带了四个杯子,要是再来一个,就只能让他就着酒壶喝了!” “这就叫做巧!”吴四笑道。 知琦给吴四斟满。 鬼幽子道:“这个是我在上河认识的,吴四!” 俏神龙举杯(yu)敬,可是听他叫鬼幽子为鬼爷,那我叫他什么呢?辈分有点乱啊! 鬼幽子看出俏神龙的窘境,便对吴四道:“咱们都是兄弟,以后唤我鬼兄就可以了!” 吴四明白,举杯站起:“那。。。好吧!鬼兄!好久没见,我先敬你一杯!” 鬼幽子拉他坐下:“今天随意点,不用这么客气。” “口可改,礼得到!”吴四坐下,饮后坐下。 鬼幽子笑着向吴四介绍,道:“这是西河书生,俏神龙!我在西河认识的一个兄弟。” “龙兄!”吴四站起,敬酒。 俏神龙也连忙站起:“客气了!” 两人饮下。 吴四道:“不是我这个人礼多!是鬼兄对我恩太厚!要是没有鬼兄,说不定我现在还在那个鸟地方拉皮条呢!” 俏神龙深感其忠义,不由起敬:“兄弟是个忠义之辈,值我一敬!” “哪里!” 两人喝下。 鬼幽子道:“过往之事莫要再提,今天就说今事!四弟,你现在干什么?” 吴四答道:“上次我和你说是给一个大户人家看门,后来,我听了你的话,便离开了那户为富不仁的富商。偶然机会加入了天龙帮,哪里知道,一次外出回来,天龙帮被人灭了!为得一个栖(shēn)之所,我便加入了一个镖局。今天护送货物到此,游玩一天,正好碰到鬼兄!又结交了龙兄这个好兄弟!” “唉!”俏神龙一脸愧意,“这杯我该罚!”说完饮尽一杯。 三人疑惑:“怎么就该罚了?” 俏神龙道:“那个天龙帮是我灭的!” “好!”吴四听到,反而叫好,“天龙帮为祸一方,我早就想走了,可是,那个帮主对我有收留之恩,一直没下定决心!为他干了这么长的时间,也算是报了一饭之恩了!” 鬼幽子点头:“嗯!今天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好!” 这边人喝得正酣,那边擂台打得正(rè)。门派组。英才青俊尽展各派绝学,以向世人宣告名门正派依然是以前那个名门正派,武林巨擘! 除了飞逸清的徒弟罗彦珩有些拉胯之外,其余表现得都很出色,特别是徽明道人的徒弟,无尘子。 徽明道人看到自己徒弟大放异彩,一连击败三个对手,大悦道:“看来今年的武林盟主是我当了!” 第二百一十章 冥寒血冷 神鬼书生 “那这么说沉武就是象征武林盟主的神器了?”风灯子有些不满。 “哈!也不是不行!” “谁知道到了下一届你还舍不舍得拿出来?”玄风子嘲讽道。 “那你也太小看我们峨眉了!我们峨眉还缺这点宝物不成?”徽明道人甚是不屑。 和光道长道:“神器大会就是神器大会,武林大会就是武林大会,二者不要混为一谈。再说,这次大会我们内部还没有一个共识哩!何必又弄出一个分歧?安安静静地看比赛吧!也好知道自己的徒弟有哪些不足,回去好好纠正纠正!” “和光老弟所说极是,大家不要争吵了!”云静道长一锤定音。 暗处。李道长道:“比赛已经差不多了,布置的怎么样了?” “一切就绪!” “好!只要他们一打起来,就动手!记住,那七个老妖怪不用理,其余人务必尽除!特别是来参加大会的后辈才俊!” “是!”周大人又问道,“那个(ri)月山庄怎么办?” “如果他老老实实,不插手此事,就兑现我们的诺言。如果,他仍然摇摆不定,就直接灭之!” “是!” 江湖组擂台。 张海已经十连胜了,在擂台之上扬武扬威,直叹武林无人,甚至还叫嚣门派组,尤其针对名门正派的掌门人。 此时,晴空万里,烈阳当空。 玄风子气愤非常:“真是嚣张!要不是这里的规矩,我倒要会他一会!” “这个人确实有两把刷子,但,还不足以惹得我们生气,且让他嚣张去吧!”和光道长倒是不在意。 “阿弥陀佛!心静耳自清,玄风老弟,这些人还是不管为好!” “我才不会和这些野人一般见识!” 正在张海叫嚣之际,一人儒雅的书生双手将(ri)月令小心地放入盒中,然后不急不慢地走到台上,彬彬有礼:“小生神鬼书生,玉阎罗,有礼了!特请赐教!” “哪里来的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快滚回去读你的圣贤书去吧!省得伤了筋骨,连笔都不能拿了!” 神鬼书生温和一笑:“如果小生受伤了,那就是小生自讨苦吃,怨不得大侠!此话有众人作证。” “哈!”张海轻蔑一笑,“就你那孱弱的(shēn)子骨,只怕这一掌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的事(qing)了!” “大侠尽管动手无妨!小生挨你一掌的自信还是有的!”书生温和一笑。 “看你表面温文,没想到内心还是(ting)狂妄的啊!”张海悍掌猛提,铁砂掌运使开来! 书生仍然保持一丝温和的笑容,道步轻移,躲过一掌。 “嗯?”张海眉头一皱,心内诧异:这个书生有些邪乎啊!不能轻视! 又连攻数掌,却连书生衣衫都没碰到。 台下一阵嘲笑:“这是斗牛呢?” 鬼幽子对俏神龙,道:“这个书生有些东西,你可以试上一试!” 吴四道:“让我先试一试怎么样?” “这个书生我感觉不同寻常,特别是他背后的那把剑,虽未出鞘,但寒气已透心扉,很是危险,你还是不要去试了!”鬼幽子劝道。 “我怎么没感到寒气?”吴四挠了挠头。 “你呀!再练个十年八年的,就能感觉到了!” “嗯!我记住了!回去加强练习!” 俏神龙面色凝重:“他背后的那把剑我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边人正讨论着,那边张海已经气喘吁吁了,打到现在连那个书生的衣襟都没有碰到,气闷(xiong)中,火烧心肝! “你这样老是躲着,莫非是怕了不成?”张海想激将他。 “怕?倒是不至于。只是想看看武天王都有些什么本事。” “你!”张海气得火气腾起,“有本事别躲,跟你大爷我堂堂正正地打上一场!”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书生摇头,“我不想伤人,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自己下去吧!” 台下一阵起哄:“下去吧,你!” “别丢人了!都被人家跟猴一样耍半天了,该下去休息休息了!” “是啊!是啊!喝口水再来表演不迟啊!” 张海听着这些嘲讽,气得面色发紫,内力猛然一运,凶掌倏出。 书生一笑,内力调动,正面应之! 一掌,书生略处下风! 书生摇了摇头:“算了!我认输!” 张海眉头一皱:“你这是看不起我?” “非也!要论拳掌,小生不是对手!” “你可以出剑!” “大侠以拳相待,而我亮以兵刃,岂不有失公(yun)?而且也太无礼!”小生摇头,就要向台下走去。 “你!”张海一腔怒气还没有发泄出来,岂会就此放过书生?一掌夹杂怒气攻向书生。 书生没想到自己都认输了,张海竟然还不依不饶,仓促之间,只提八分气力相迎。 一掌书生后退三尺,内腑震(dàng)。 “暗掌袭人,非是君子!”书生擦去嘴角鲜血,不过并没有生气,“你的愤怒也该在这一掌发泄了,我们无冤无仇,得饶人处且饶人!”书生略作一揖,转(shēn)下台。 这算什么?张海气不打一处来,叫道:“别走!说得我好像小人一般!来,堂堂正正地打一场,我让你心服口服!” “唉!”书生一叹,“我上台来只是想让你知道江湖之水,深不可测!不要因为自己生活在浅滩就认为那是大海的全部!如今,目的已成,也就没有非要分出胜负的必要了。” “谁说没有必要?江湖之水不过本天王脚底泥洼,或许会有几个小鱼小虾,但也只是嘴皮功夫而已!” “你真的这么有把握打败我吗?”书生转过(shēn)来,“我现在走了,你岂不是更省力?” “哈!你也太小瞧我武天王了!我岂是为那神器而来?”张海架势摆开,“来吧!出剑吧!” 书生摇头:“此剑不是我的,我不能用!” “哦?不是你的剑,为什么你背着?” “他暂时放在我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就来取走了。” 张海甚是奇怪,但不理会,铁掌攻去。书生没有躲避,但也没有硬碰,而是用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借力卸力,缠斗起来。 打斗一番,书生明显劣势,但还不至于迅速落败。 吴四道:“这个书生拳脚功夫比不上张海,这样打早晚要败的!” 俏神龙眉头稍皱:“这个书生好生奇怪,张海练的本就是拳上功夫,而他明显是用剑的人,却和他比起了拳脚!真是不明白!” 鬼幽子道:“江湖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人就是与众不同,不能用常理度之。” 忽然,无名之风吹起,一朵偌大的乌云飘来,遮住太阳! “真是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啊!”俏神龙看着黑沉乌云,“要是下雨,就算了,我也不去打了。” 鬼幽子正想调侃他一番,倏然,(yin)寒之气直袭而来。 “冥寒!”俏神龙抽出冽月飞了上去。然而已晚,一颗头颅飘飞空中,颈血冲天。 场下观众还在议论呢,忽然,慑心(yin)寒冲击而来,然后只见晃眼冷光乱闪,正惊疑之时,一颗头颅飞掷,鲜血直飙!一连串的画面惊得众人愣在当场,久久难以缓神,有的甚至刺激多度,直接昏厥。 门派组那边见到这边突变,也停了下来,呆立,不能反应! 和光道长眉头紧皱,对云静道长道:“是冥寒!” “嗯!《鬼牙录》中的三大邪兵之一,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云静道长面露忧色,“只怕这是个不像之兆!” “确实!据说每次三大邪兵现世都会有一番腥风血雨,只怕今天亦是如此啊!”和光道长摇头叹息。 飞逸清依旧是一副苦瓜脸:“既然危险,那么我们就撤退吧!毕竟我们的希望都在这里,经不起任何闪失啊!” 第二百一十一章 书安天下 剑定乾坤 风灯子道:“那些传说不过穿凿附会,一把兵器而已,哪里就这么邪乎?再说有我们七人坐镇,谁能翻得起风浪来?” 玄风子道:“我赞同!就是朝廷来了,也奈何不了我们!大不了就应了这个传说,来一个腥风血雨!” “阿弥陀佛!”湛叶禅师摇头,“既然天已昭示,我们就撤吧!反正我们的目的已成,在这里也只是提心吊胆而已。” “哼!你的徒弟已经败了,没有希望了,所以你没什么事了,当然急着回去念经,可我的徒弟正在势头上呢!再说,我们这样灰溜溜地撤退,像什么?”徽明道人很是不满。 “是啊!我们就这样撤退,好不容易打出来的名声,一下子全毁了!”风灯子亦反对撤退。 “一把冥寒就把你们吓成这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玄风子不屑。 云静道长叹了口气:“也罢!现在撤退确实有点仓促,且看如何吧!” 俏神龙飞到台上,接住张海头颅,叹息一声。虽然他也看不惯张海一副自以为是,诋毁江湖的嘴脸,但,已经落得这番下场了,还指责什么呢?俏神龙将他的头颅放到脖颈上,看到平整颈口,不(jin)暗叹:好利害的一把邪兵! 这时,张海的儿子反应过来,和几个人抬父亲的遗体。 “唉!”儿子两眼通红,“乌云一盖顷刻无,父亲,你该听那个道士的劝言!”儿子终还是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走吧!回去吧!”同来的人劝道。 一行人抬着遗体回去了。 台上。神鬼书生一改刚才温文儒雅之状,魔发飞扬,眼神嚣狂,行止放浪,大笑不止: 天殇!血飞扬!世间无道,一剑行四方。挑灯夜读,烛火阑珊,全是无用文章!收起儒生气,玉龙提,善恶尽(dàng)。睥千峰,恨古人,不见吾狂! 俏神龙冽月一横:“邪兵就该埋没!”说罢,剑气纵横,锁喉而去。 神鬼书生一阵大笑,挥舞冥寒,剑招如同疯魔的人一般,毫无章法,狂放随(xing),但又凌厉狠毒,招招致命。 激斗数招,俏神龙略占上风,但难以形成压制,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他尚未认真,我就已感吃力,而且我还没见到冥寒有影响,嗯,久战不利!如此一想,俏神龙内力一运,剑招倏出:“黄花孤负酒!” 神鬼书生一剑而去,发随风落。 “好!好!”神鬼书生大笑,冥寒一指,俏神龙顿感心头一颤,仿佛堕入千年冰窟,又好似掉进无尽黑暗,浑(shēn)难以自抑地发抖,宛如来自灵魂的战栗! 铿锵一声,俏神龙侧颈一道血口,好在不深。鬼门关里回来的俏神龙努力抑制内心的恐惧,剑劲四(shè):“纵天一剑压星河!”宏然剑劲,汇聚一处,直指神鬼书生。 “哈哈!”神鬼书生冥寒横斜,亦运极招,“殢酒豪歌笑西风!” 电光火石,铿然数声,血洒擂台。 俏神龙一剑划过神鬼书生的臂膀,而神鬼书生冥寒略过喉咙,却尚差一毫。 “不妙!吴四!”鬼幽子喊了一声,交给吴四一个纸条,便起(shēn)飞去,但神鬼书生下一招已经夺命而来! “魔道渡人一剑去!” 俏神龙尚未回(shēn),已感剑气(bi)(shēn),只能豁命一搏,将手中书剑抛出:“书安天下,剑定乾坤!” 书卷一展,浩然气劲如江河滔滔,一泻千里,暂阻神鬼书生剑势,然后俏神龙跳起,回(shēn),握剑,一卷风云,斩向神鬼书生! 神鬼书生首露凝重之色,狂喝一声:“破!”磅礴剑势(dàng)然开来,将书卷震落,然后冥寒当空而立:“血海徜徉人间世!” 此时,鬼幽子赶到,剑指倏出:“绝影不留生!” 神鬼书生察觉背后危机,一剑迎上俏神龙的冽月,然后一带,将之引向鬼幽子。可惜,鬼幽子人快,剑活,直接闪过俏神龙,剑点冥寒。 “痛快!痛快!”神鬼书生回力不及,只得用剑挡住,后退数步,一口鲜血吐出。 鬼幽子一个后翻,落到俏神龙(shēn)边,扶住他:“你没事吧?” 俏神龙一抹嘴角鲜血:“尚可支应。” “这个人交给我吧!” “这个人不好对付!特别是那把剑!”俏神龙有些担忧。 “相信我!”鬼幽子将他扶下,知琦赶来照应。 “哈哈!”神鬼书生依旧大笑,“你是我第一个想知道姓名之人!” “在下鬼幽子!” “好!我记住了!”神鬼书生却将剑一收,狂笑而去。 “。。。。。。” 暗处。李道长看这边变化,正在思考该如何除去神鬼书生这个变数之时,忽见鬼幽子登场,内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这个鬼幽子不是说不插手此事吗?怎么突然变卦?嗯。。。不知他是帮我们,还是。。。。 这时,一人来报:“大人,有一个自称御使大人手下的人前来求见。” 周大人道:“让他进来!” 吴四进来:“小人吴四,见过道长!见过大人!” “看来你果然是御使的人!说吧,他要你来干什么?”周大人道。 “鬼爷。。。就是御使大人叫我告诉二位,他并不是要插手此事,只是他的兄弟有危,所以出手相救。而他也无心卷入漩涡,所以,就请你们派一个人上台挑战他。如此一来,绝一落到自己的人手里,岂不是更方便于你们的计划?” 李道长点头:“嗯!我知道他的意思了!” “那小人就告退了!” “来人,代我送客。” “不用!不用!”吴四退了出去,一个侍卫跟了上来,拿出一锭银子,“这是李道长赏你的。他知道你并不是御使大人的手下,所以,他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洗耳恭听。” “御使大人既然用你,想必相信你的为人,可是,此事非同小可,李道长还是想叮嘱一下你不要到处声张,以免惹祸上(shēn)!”说着,又拿出一个令牌,“这个令牌你会用得着!” “多谢李道长!多谢大人!” “去吧!” “是!” 吴四拿着令牌,揣着银子,心里虽然不明白,但是美滋滋。 吴四走后,周大人道:“看来御使大人不是和我们作对,反而还有利于我们的计划!” “嗯!他说的也不错!这个时候只要派一个人打败他,那就再也没人敢挑战了!绝一控制在我们的手里,此事就万无一失了!” “嗯!”周大人忽然叹息,“御使这样文武双全的人才要是能加入我们该多好!” “是啊!不过要是那样,不只是我,恐怕连同大人都得让其三分哪!” “确实!真是让人又(ài)又恨又怕啊!” 鬼幽子站在擂台上,看着台下的这些江湖之人犹在议论张海怎么怎么样,神鬼如何如何以及台上这个人是谁,心里暗叹:唉!这些人自己毫无本事,还就喜欢评头论足,真是死有余辜啊! 又看向了门派组:邪兵现世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竟然无动于衷!冥寒给你们创造的唯一的一次机会你们就这样错过了!唉!求于名终将死于名!想自保终将难自保!名门九派,这不是你们的时代了! 知琦看向台上睥睨天下英雄的鬼幽子,(qing)弦拨动: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他的样子吗? 低下了头,看向了鬼幽子送给她的玉笛,月明笛,明月笛,鸣月笛,唉!他会懂我的心思吗? 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求支持! 第二百一十二章 冲突骤起 自不量力 正在知琦(qing)思缥缈之际,一人上台,对鬼幽子施一礼:“在下冯礼明,前来请教!” 鬼幽子亦拱手:“鬼幽子!请教!” 台下人见有人来挑战,很觉不可思议:“玉阎罗这么厉害的人物见到这个人都跑了,他竟然敢挑战?真是不自量力!” “是啊!这年头就是有不怕死的人!依我看,不出十招,这个叫做冯什么明的人就得投降认输!” “哼!还用十招?我看他能坚持五招就不错了!” 于是,台下渐渐高呼起来:“鬼幽子必胜!鬼幽子必胜!” 鬼幽子看着台下一笑,提掌攻了过去。冯礼明也运起内力,猛拳相迎。 两人打斗起来,甚至激烈。大战数百招后,鬼幽子气喘吁吁,一个不防备,被冯礼明一掌打下台去。 众人一片哗然! “这。。。怎么可能?” “就这么败了?真是个废物!” “太不堪一击了!” “是啊!要我上去,也不至于这个样!” 知琦显然没有想到鬼幽子竟然就这么败下阵来,愣了一下,稍带犹豫,上前扶住鬼幽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两人在众人嘲笑之中回到原来的地方。此时,吴四赶来,听到众人嘲笑,心中大怒:“你们有本事上台挑战去啊!在这台下哔哔什么,还真把自己当成牛(bi)人物,指指点点的,他妈的!哪个人笑?”吴四亮出白刃,“谁笑?啊?再给本大爷笑一个?我他娘的直接攮你!” 吴四巡视一周,冷哼一声:“一群废物!”说罢,收起剑,来到原来树下。 鬼幽子笑道:“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知琦为吴四倒满一杯酒。 吴四谢过,饮下,道:“这帮人真让他出来溜溜,他就怂成狗!” “哈!这些人本就是如此,但话又说过来,既然你选择上台,就默认给他们评价的权力,所以,自己的选择,自己得承受。接受了他们的鲜花与掌声那刻,我就准备好承受他们的谩骂与指责了。” “也是!”吴四摇头,“看来我还是不要想着出名了,老老实实地过我的小生活吧!” “哈哈!”两人大笑,可一旁的知琦却陷入了沉思。 申时。比赛结束。门派组。徽明道人的徒弟,无尘子连胜十八场,从早上一直战到最后,无一败绩!魁首这个位置他当之无愧。也让各位门派的掌门与弟子心服口服。 江湖组。冯礼明打败鬼幽子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挑战了,一直站在最后,实力躺赢。 到最后颁神器仪式,下人通知潘鸣,可潘鸣正在快活,便道:“武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在哪里?怎么还用我去?给他们得了,我去也是伤心,还不如在这里逍遥快活!” “可是。。。庄主。。。。这有点不合适吧?”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由他们去吧!再说,那个周大人也交代了,让我不要多插手此事!你们是想让我死是不是?啊?快滚!滚!” “是是!” 小厮退去,找到管家,管家无奈,只得代替庄主出面,拿出沉武绝一,颁给无尘子与冯礼明。 本来众人都以为此事就这么结束了,正想散去,此时,一人跳出。 “慢!”那人走到台上,“听说神器乃是维疆雪山剑圣与刀圣的遗物,我还神往不已,今(ri)一看,大失所望啊!” 冯礼明眉头一皱:“哦?大失所望?我看你是眼馋吧?” “哈哈!”那人大笑,“眼馋?” 噌——那人亮出一把青锋,光亮照人,全场惊叹。 “我这把剑,也就二流水平,不过,我却感觉比你的绝一好多了!”那人欣赏着自己的武器。 “夸口!”冯礼明抽出绝一,“你敢一试吗?” “有何不敢!” 说着,两人运足内力,互相挥砍,以剑碰剑,试一试谁才是真正的水货! 大家又被吸引了回来,争相观望,议论纷纷。 “这个人不会是自己得不到而眼馋吧?” “我看也是!沉武都鉴定为真了,绝一还能有假?这个人自找难看罢了!” “嗯!” 结果,却大出众人所料!一剑下去,绝一宛如豆腐一样,断成两截! “什么?这是绝一?剑圣的武器?” “假的吧!剑圣他老人家要是用这武器恐怕早已归西了!” “绝对是假的!” “哼!用假的糊弄我们江湖之人,却把经过鉴定为真的沉武给门派组!这是公然羞辱我们江湖之人!” “对!他们就是看不起我们江湖之人!藐视我们江湖之人!” “敢不把我们江湖之人放在眼里,是该让他们付出代价!” “对!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们去把沉武抢过来!” “对!抢过来!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经过有心人的挑拨撺掇与煽风点火,江湖之人群(qing)激愤,嚷嚷开来。 管家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跑去报告庄主。 “庄主不好了!不好了!绝一别人斩断了!” “什么?绝一断了?谁干的?”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反正现在快要打起来了!” 潘鸣眉头一皱:绝一的秘密竟然被人发现了!不行!此事有毁我天下第一庄的声誉,我得出去解释解释,调停一下! 他真把自己当做可以影响武林局势的大人物了,装模作样地出来。大家一见罪魁祸首来了,嚷道:“就是你看不起我们江湖之人?” “不是他还有谁?我说为什么当初要分江湖组与门派组,原来是为此!今天要不是这位仁兄发现,我们就被人当猴耍了!” “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啊!” “吾辈不能咽下这股恶气!定要他付出代价!夺回沉武!” “对!付出代价!夺回沉武!” 有心人带头一冲,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潘鸣说话跟放(pi)一样,根本无人理睬,倒是有许多人挥舞着大刀向他招呼过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潘鸣大叫一声,“太保!太保!救我!” 杀声震天,(ri)月山庄乱成一团,那些人自保都来不及,谁还管这个草包庄主? 名门七派掌门人对于这一突然变化,也感措手不及。 “怎会如此?云静兄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大开杀戒了!”玄风子早就看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不顺眼了,今天正好出手教训教训他们。 湛叶禅师道:“以老衲之见,我并不是针对徽明老弟,也没有任何坏意,只是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和光道长道:“这个时候了,你直说吧!” “交出沉武!” “哼!我怎么感觉你就是针对我呢?”徽明道人冷哼一声! “唉!既然如此,那就各自突围,各自保重吧!”湛叶禅师禅杖一震,打开一个条出路,带着徒弟去了! “哎!湛叶!唉!”和光道长无奈一叹。 飞逸清愁苦着脸,左看看右看看,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也去了!”说罢,带着徒弟纵(shēn)一跃,消失于人海之中了! 玄风子轻蔑一笑:“徒弟!随为师杀出重围!” “是!” 徽明道人也冷哼一声,去了。 风灯子叹了口气也去了。 只剩下云静道长与和光道长两人面面相觑。 “我也去了!”和光道长一挥浮尘,佯装离去。云静道长微笑不理。 “哎!你这就不够意思啊!”和光道长回来,“我们老哥俩感(qing)算是最深了,你怎么也不阻拦我一下?” “唉!强留无用,顺势而为!” “那好吧!我们哥俩就互相照应着,杀出重围吧!” “嗯!” 鬼幽子见场面混乱起来,道:“龙兄,吴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就此告别,各自散去吧!” “好!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第二百一十三章 解围一令 师徒至情 俏神龙吴四撤去,鬼幽子带着知琦跟着徽明道人而去。 “我们这是去哪里啊?”知琦问道。 “拿沉武!” “沉武?” “为什么要拿沉武?” “那是我一个朋友的武器,我得替他拿回。” “你朋友的武器?刀圣是你朋友?” “嗯!至于此中故事讲来颇为复杂,等以后有机会,我慢慢讲于你听!” “好!” 俏神龙与吴四来到城外,正要告别,忽然跳出五个黑衣人将他们围住。 一个黑衣人道:“好像不是七派之人。” “管他是什么人,头儿没发话,杀就完事了!” 两方打斗起来。但由于俏神龙甫经大战,受了内伤,面对不明高手围攻一时有些不支。吴四在一旁帮衬,寻找机会逃脱。 “龙兄!待会我给你创造个机会,你先逃脱!”吴四准备用鬼幽子传授他的招式。 “那你呢?” “不用管我!只要你逃了出去,我就好办了!” “嗯!”俏神龙知道现在的自己只是拖累,便点头答应。 吴四冷剑倏发,绝影一瞬:“一剑绝影不留生!” “危险!”暗中的黑衣人猛然跳出,极运内力,拼命一挡。两人各自受创,后退数步。 一个令牌从吴四的怀中震落下来。 俏神龙这边没有了吴四的帮忙,顿陷下风,危急之际,后来的黑衣人大喊一声:“停下!” 五人疑惑地看向了头儿。 黑衣人问道:“你那块令牌从何处得来?” 吴四连忙将令牌捡起:“有人送给我的,不过我不能说!” 黑衣人暗想:那一定是李道长送给他的了!可为什么会送给他呢?不管了,见令如见人,再说这两个人也不是必除对象,放过他们吧! 黑衣人一拱手:“真是失礼!没想到兄弟竟然是自己人!多有得罪!” 两人有些懵(bi),但慢慢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既然是自己人,那我们可以走了吧?”吴四扶住俏神龙问道。 “那当然!兄弟我还有任务在(shēn),不能远送,还请见谅!” “没事!” 两人撤去。 分别之际。俏神龙道:“四弟,你那块令牌是不是鬼兄给你的?” “算是吧!你在台上有危险时,鬼兄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到一处找李道长与周大人,带句话给他们。然后他们就给了我这个令牌,说此物对我有用。如今看来,鬼兄早就料到了此变!所以,事先才这么安排。” “嗯!鬼兄真乃神人!一切都脱不了他的掌控!” “是啊!这一点在上河我就意识到了!” “哈哈!”俏神龙一拱手,“既然鬼兄说此地不宜久留,那你我就此分别吧!以后有缘再会!” “好!有缘再会!” 这边,江湖之人与门派之人斗成一团,甚是激烈,把(ri)月山庄搅得天翻地覆!但也有不少人不想掺和这趟浑水,匆匆逃去,比如名门正派之中的六派。但,他们却选择了最笨最危险的逃跑方式,四散而逃! 湛叶禅师、风灯子、飞逸清、徽明道人、云静道长与和光道长逃出(ri)月山庄之后,分别受到了黑衣人的堵截。 “你们是谁?”风灯子问道。 “哼!要你命之人!”说着五个人围攻上来。这五个人个个(shēn)手不凡,出招凌厉凶狠,但却不是针对风灯子,而是他的徒弟们。 风灯子察觉他们的意图,但力有未逮,要是一个人面对他们五个,虽然取胜不是那么简单,但是自保还是游刃有余,可是,带着几个徒弟,就不一定了! 转眼之间,带来的徒弟就只剩下一个了! 风灯子看着徒弟们的尸体,心如刀割,大吼道:“徒弟,躲到为师(shēn)后!” “师父!”那个徒弟一个不留神被砍了一刀。而风灯子也因分神,被砍了几刀。 师徒两人背靠背,互相照应。 (ri)月山庄。暗处。李道长看着计划成功,道:“这一战,名门正派再也不能和朝廷叫板了!” “嗯!”周大人看着混乱的(ri)月山庄,“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们来一个杀鸡儆猴?” 李道长目光锁定玄风子:“可以!只是现在人手都派出去了,你能拿下他吗?” “五五之间。” “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多谢道长!” 鬼幽子带着知琦紧跟徽明道人,可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拨江湖无赖,把鬼幽子误当成某个门派的人,围攻而上。鬼幽子带着知琦,十分不便,一不留神,徽明道人就不见了。 “唉!算了!”鬼幽子转而对知琦道,“大小姐,到你舞刀弄枪的时候了!这些人没有问题吧?” 知琦看着围攻自己的十几个人,心里发虚:“我说的是五六个大汉,这。。人有点多呀!” “唉!”鬼幽子一剑横扫,只剩下五六个人站着,“这回可以了吧?” “嘿嘿!”知琦不好意思地收起刀,“他们都吓跑了!” “你呀!唉!你在(ri)月山庄等着我吧!” “哦!”知琦嘟囔着嘴,有些不满地转(shēn)要走。 “好吧!好吧!”鬼幽子无奈道,“跟紧我!别跑丢了!” “是!”知琦高兴地跟着鬼幽子继续追徽明道人。 两人来到城外,听到打斗之声,顺声而去。 “这人好像不是那个老头!” “嗯!你应该认识他吧?” 知琦仔细地看了看:“嗯!他叫飞逸清,是点苍派掌门人,和我爹有一点交(qing),但不是很深。” “哦!” 飞逸清抽剑力敌五个黑衣高手,紧护罗彦珩于(shēn)后。 “徒弟不要怕!为师就是拼死也要把你送出去!”飞逸清握剑的手,鲜血直流。 “师父!”罗彦珩虽然对这个师父一直冷冰冰的,但在他的心里,还是很感激与敬(ài)这个师尊的。即使,他把自己从父母那里拐来(买来)。因为,师父对他的照顾与教导都无微不至,比自己那无心无肺的酒鬼父亲和天天传出流言蜚语的浪(dàng)母亲好了不知多少倍。 是他让自己感受到了犹如父亲母亲的关(ài):不再受人嘲笑,遭人欺负,也像其他孩子一般有人嘘寒问暖。只是,从小受尽折磨与伤害的他对任何人都抱有一种敌意,一种戒备。所以,他从来没有给师父好脸色过,包括这次大会,他也只是草草应付,并未认真去打。可师父从来都没有责怪自己,一如既往地,如一个慈(ài)的母亲一般,总是不厌其烦地关怀自己的儿子。 飞逸清塞给他一本武功秘籍,小声道:“这本书是为师一辈子的心得,你要好生保管,仔细研读,认真练习!不可辜负了为师的一片苦心!点苍派的未来就靠你了!”说罢,塞给罗彦珩一本小册子,“待会我从东方打开一个缺口,你头也不要回地拼命往前冲,直到你跑不动为止!听见没?”飞逸清首次用这种严厉的声音对他讲话! “没有!我不跑!”罗彦珩握紧手中的剑,倔强地流下眼泪。 “听见没!”飞逸清面色一沉,一招击退一个黑衣人。 “没有!” 啪一巴掌,打在罗彦珩的脸上! “听见没?”飞逸清也因一时分神,挨了一刀。 “没有!” 飞逸清又打一巴掌:“听见没?” 手臂又挨了一刀。 罗彦珩咬破了嘴唇,恶狠狠地看向黑衣人,但是没有回答师父的问题。 第二百一十四章 害人二字 不过名利 知琦在暗处感动得双眼通红,抽泣不止:“鬼幽子。。。” “唉!我就知道!”鬼幽子想了想,“也罢!” 飞逸清还要打罗彦珩之时,突然,不知哪来一剑划开战场。飞逸清顾不得感谢伸出援手之人,抓住一瞬之机,正要带着徒弟逃跑,此时,一人跳出,破灭了这一丝之希望。 “想跑?”同是黑衣人,但功力却深厚不少,以飞逸清现今的状况,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反应过来的五个黑衣人。 “鬼兄。。。。”知琦苦苦哀求。 鬼幽子不忍,只得跳出来,没有必要蒙面,反正李道长也能猜出是自己。 “在下鬼幽子!李道长的朋友!”鬼幽子略作一揖,“各位兄弟,给我一个薄面,放过这一对师徒,如何?” “你不是说不插手此事?”黑衣人道。 “事完之后,我亲自向李道长解释!” “好!我给你这个面子!希望你能向李道长解释清楚!”黑衣人一挥手,与初来的五个黑衣人撤退了。 反正他们又打不过鬼幽子加飞逸清,还不如做一个面子给鬼幽子,以后说不定有大用处。 飞逸清见黑衣人撤去,来到鬼幽子面前,深作一揖:“感谢鬼大侠救命之恩!此恩沉重,我无以回报,以后老夫这一条命就是鬼大侠的,但凭驱使!” 鬼幽子扶起:“言重了!我救你们不是为了回报,不然我还对得起你这声大侠吗?” 飞逸清摇头:“你虽然不图报,但是我们不能忘恩,以后你有任何困难,只要来到点苍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好!哪天有空我去拜访点苍派。只是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还是赶快走吧!” “点苍派恭候光临!” “走吧!走吧!” 飞逸清拉着罗彦珩疾驰而去。 鬼幽子摇头叹气:“唉!” 知琦心里有些疑惑,想问,但没有说出口。 鬼幽子道:“走吧!” 两人来到另一处,看到几具尸体横陈。知琦道:“这是青城派弟子的尸体!” “唉!走吧!” 知琦道:“看来并不是所有的师徒都是(qing)深啊!” “哦?怎么说?” “这个青城派死的都是弟子,那个老师父不知道跑到哪里保命去了!” “或许是他保住了几名弟子突围出去了呢?” “我感觉不太可能!”知琦想了想,“就以围攻点苍派掌门人的那种战力来说,他要想带人出去,难如登天!” “也或许是徒弟拼死为师父开出一条道路呢?” “那这师父还叫师父吗?为什么不是他开一条路救自己徒弟出去呢?” “或许是这些徒弟自认为是师父的累赘,自愿去送死,打斗之中,谁又能拦得住呢?你要知道如果掌门与传人都死了,那意味着什么吗?所以,掌门所背负的不光是自己的命,还有一个派的兴亡!有时候不是他不愿意牺牲,而是,他不能牺牲!牺牲了,反而对不起他自己的责任!你不要用点苍派那对师徒来衡量所有的师徒!飞逸清那是在赌,也是对自己徒弟天资的自信,所以,他才敢那样做!师父为了徒弟去死就是师徒(qing)深,徒弟为了师父去死,难道就有分别了吗?” 知琦想反驳,但是又无从反驳,她忽然想起几道明的那几句话,又把抬杠的话咽下了肚子。 其实,他说得也有道理,知琦现在倒是学着思考别人的话了,而不是一味地反驳别人。 唉!看着徒弟一个个地死在自己的眼前,作为师父却无能为力,只得苟活,那该是何种心痛与愤恨啊! 知琦开始同(qing)那个风灯子了。 活着有时候也是一种痛苦。 “走吧!” 两人又来到一处,看到徽明道人正抱着自己的得意徒弟无尘子的尸体痛哭。(shēn)边还有几个黑衣人的尸体。 鬼幽子道:“哪里有不(ài)自己徒弟的师父呢?牺牲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两人走上前去。鬼幽子道:“你是峨眉派掌门人,徽明道人吧?” 徽明道人拭去眼泪,哀叹一声:“你是谁?找我何事?” “我是鬼幽子!我想为刀圣拿回沉武!” “为刀圣拿回沉武?” “嗯!沉武是我放到刀圣墓前的,不料被宵小拿去,是我的疏忽!” “原来如此!唉!沉武!哈!你拿去吧!”徽明道人丢下沉武,抱起无尘子的尸体,失魂落魄地离去。 鬼幽子拿起沉武,道:“我们回(ri)月山庄吧!” “好!” 两人回转途中,还看到一处战场,尸体有少林弟子的,武当弟子的以及华山弟子的。 “看来此处也经历了一场大战啊!” 鬼幽子叹息道:“这一切悲剧的源头不过一个‘名’字!” “嗯?”知琦不明白事(qing)的始末,所以不听懂鬼幽子所说的这句话。 “你想知道这件事(qing)的始末吗?” “你知道?” “嗯!等此事完结我慢慢道于你听!” 两人回转(ri)月山庄,正好看到玄风子命丧之刻,周大人吐血倒地之时。 “玄风子!”知琦大惊,“崆峒派掌教人!竟然。。。。” 鬼幽子摇头:“武林经此一劫,元气大伤啊!” 此时,一人蓬头垢面,跌跌撞撞,大喊大叫,有些疯癫地走过。 知琦心中疑惑,上前察看:“啊!潘鸣!你怎么变成这样?” 潘鸣一只眼被戳瞎,鲜血直流。鬼幽子见状,直接将潘鸣打晕,连忙运功将受伤的眼球取出,然后从储物空间里拿出药粉洒在眼眶上。 “你不恨他吗?”鬼幽子处理完这一切,问道。 知琦同(qing)地望着潘鸣:“恨!不过,他也得到惩罚了。” “对于他,你打算如何?” “毕竟他是我父亲好友的儿子,我不能就让他沿街乞讨吧!事(qing)完成之后,我带着他去找我爹。” “好吧!” 此时,处理完玄风子的李道长看到鬼幽子,便走了过来:“御使大人!” “李道长!”鬼幽子带有歉意,“抱歉,我没有遵守约定。” “我知道了!无妨!”李道长倒是丝毫不在意,“只是近来皇帝对于你迟迟不归,甚是不满啊!” 知琦见到鬼幽子认识那些黑衣人就心存怀疑,只是一直不愿往那方面去想,如今亲耳听到皇帝两字,感到自己被鬼幽子欺骗,目睹了一场武林浩劫,却无所作为,一股怒气从心底直冲而上:“果然!鬼幽子!我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是朝廷的走狗!!你!坑害我江湖武林!”说罢,气愤转(shēn)而去。 “哎!”鬼幽子看着她离去,想拉住,但被知琦甩掉,只得对李道长道,“多有得罪!我先不奉陪了!” “没事!李道长看着鬼幽子离去,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或许我找到了他的软肋!!” 彖城街道。鬼幽子追上知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追上她,迫切地向她解释自己,他只知道有一种害怕,不愿再失去的害怕,让他奔跑起来,就宛如那个时候,抓不住的那个人。 鬼幽子拉住知琦:“事(qing)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 “我不听!”知琦虽然嘴上说不听,但是脚步却停了下来,嘟囔着嘴,抱着肩,脸扭一边。 鬼幽子叹了口气:上一次解释,还是向她。。。。我到底是因为对莫舞的愧疚而这样做,还是因为喜欢她而这样做呢? 鬼幽子分不清了。但有这种念头就是对知琦的不公平,就是对这份(ài)(qing)的辜负。他脑海之中浮现出自己无能为力的那一刻,忽然,面对眼前这个女人,他胆怯了,退缩了。 我已经辜负一个人了,难道我还要辜负另一个人吗? 鬼幽子看着知琦,愣在那里,久久不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因缘何去 咎由自取 知琦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你不是要向我解释吗?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啊!”鬼幽子回过神来,“这。。。唉!”鬼幽子转(shēn)(yu)去,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这复杂的心(qing)。 “你不解释了吗?”知琦倒是有些慌了,其实,在(ri)月山庄转(shēn)离去的那一瞬间,她就后悔了,她知道他一定是有难言之隐。可是难言的话,对我也不能说吗?这才是她真正生气的原因。 鬼幽子的脚步一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自己曾在心底发誓不再让女人为自己伤心,或许,离开才真正地不让女人为自己伤心。 狠心,离去吧。 知琦看着他离去,她知道如果此时自己不挽留,那这一辈子就与他错过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想也没想,大步迈到他的面前,瞪着大眼睛,质问道:“你就这样走吗?” “我。。。”鬼幽子本就不坚定的心,看着(qing)真意切的大眼睛,彻底败下阵来,“其实,我并没有想瞒你。我早就告诉你我是白虎御使了。这次事(qing)我确实知(qing),但并不是我策划的,我也没有参与行动。” “那你和朝廷到底是什么关系?” “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又是一言难尽喽?” “。。。。。。” “既然一言难尽,那就慢慢道来!”知琦一笑,“走吧!我肚子饿了,找一个吃饭的地方,边吃边听你解释。” 鬼幽子无奈笑道:“好吧!咱们还去川城吧!” “好!” 两人又来到川城,又到了那一家酒馆,知琦还是点了一大桌子菜,大吃大喝起来。 鬼幽子则在一旁边喝边讲,从漠南讲到上河,再从上河讲到西河,然后金隐,维疆,最后是这次事(qing)。只是省略了她。鬼幽子现在还没有心理准备向她坦白关于莫舞的一切,准确地说,是他还没有真正地放下关于莫舞的一切。 “看不出来哈!”知琦咽下一口(rou),“你还有这么复杂的经历呢!” “难道我这个人看起来很简单吗?”鬼幽子一脸高深。 “有时候不能用简单来形容,是傻!”知琦玩笑中带着埋怨:你真的看不出老娘的心思吗? 鬼幽子一笑,岔开话题:“吃完,我们去看看月明楼的店家如何了。” “嗯!” 彖城。四处横尸。官兵犹在挨家挨户地搜查逃匿的武林中人。 李道长看着玄风子的尸体,道:“将尸体妥善保管,明天向武林宣布,崆峒派掌教人,玄风子死于江湖乱斗。让崆峒派的人到(ri)月山庄来领。” “赶尽杀绝吗?”周大人道。 “不!让他们领回去。” “为何?” “打一棒,给个甜枣。” “高明!”周大人赞道,“这样不会(bi)人太甚,以致他们狗急跳墙!” “嗯!反正现在咱们占着优势,没必要步步紧(bi),放松一下,让他们以为咱们就此罢手,然后,慢慢地蚕食他们,将他们的根基消耗殆尽,永除后患!” “还是李道长目光长远!学生受教了!” “有些事(qing)不能急功近利,一蹴而就,适当地放松一下,反而效果会更好!事(qing)如此,人亦如此!” 周大人点了点头:“那潘鸣怎么办?” “会有人管他的!” “如今这种下场,真是令人唏嘘啊!” “怨不得谁!当初听说他得到沉武的时候,我去维疆查探了一下,发现剑圣与刀圣都死了,于是,设下这个计谋。那时,与他交涉时便说,忠于朝廷,荣华富贵;一旦二心,(shēn)败名裂!” “也是。我还因为他娶乾元教教主的女儿而特地警告过他了。可他太自以为是!唉!因名起,因名灭,他得归其所了!” 参加神器大会的这些门派均损失惨重。带来的后辈英才几乎全部丧命于这场劫难之中!其影响不可不谓之深远!有人将这次事件称之为(ri)月浩劫,并非夸大其词。 云静道长与和光道长带着数名弟子逃回武当山。 “唉!我们中了朝廷的(jiān)计了!神器大会就是为我们设计的一个局啊!”和光道人看着剩下的几名弟子,心痛不已,懊恼非常! 云静道长亦叹:“唉!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我俩有个照应,突围还这么难,他们更不用说了!掌门能活着就不错了!” “经此一难,百年难起啊!”云静道长痛心疾首,“我是武林的罪人啊!” “这与你何干?”和光道长劝道,“是那几个人撺掇着要去,遇到危难却还想着名利,导致七派分崩离析,被敌人逐个击破。这都是他们狂妄自大,咎由自取,怪不得谁!” “唉!”云静道长沉重一叹。 “此事没有这么简单就完事。朝廷那帮(jiān)贼不把我们消灭殆尽是不会罢休的!以后啊,就躲在自己的老窝里,再也别出来了!” 云静道长又是一叹,没有言语。 “各自保重吧!”说着,和光道长带着自己的弟子回华山去了。 不过,几家欢喜几家愁。武林浩劫,却有一家避过,那就是乾元教。 一个小厮将详(qing)报于总坛之后,刘员外佩道:“教主!真是服了你了!你是怎么知道这是朝廷的(jiān)计?” “因为我去过刀圣剑圣墓前,那时,只有一把沉武。而潘鸣第一次给我看的时候,也只有一把沉武。”知教主道。 “看来后来他选择与朝廷合作,设计了这一个局。我说他怎么变得这么目中无人!可惜,他不知道朝廷的真正计划啊!”刘员外叹道,“唉!不知他现状如何?” “听回报,应该好不了哪去!”知教主悲痛道,“老庄主拼搏一生赚来的家产仅仅几天就(dàng)然无存了!潘鸣啊!你如何有脸见你父亲!” “他咎由自取!只是,我担心小姐的状况!据说那个鬼幽子可是朝廷的人!” “他的为人不用怀疑。根据漠南、上河、西河、金隐等地方探子的回报,以及我在维疆的亲眼所见,此人心系黎民,淡泊名利,颇有大侠风范!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与他见面,交个朋友。至于他的立场,我想不是那么简单。以他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朝廷的丑恶,至于他会不会偏向我们,难说。不过,琦儿跟着他是绝对的安全!不用我们担心。” “鬼幽子。。。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这么高!”刘员外突然一笑,“我看哪!何止是不用担心啊,你是巴不得琦儿一直跟着他才好呢!” 知教主嘿嘿一笑:“那不算好!把他拐进乾元教才是最好的!” “哈!人家救了你的女儿,你却惦记着人家小伙,你呀!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他真的来了,你这个教主就难当了!” “还当个(pi)!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要不是琦儿经历不够,我早就想让给她了!更何况还来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婿!”知教主笑道。 “是啊!我们老一辈不行了,得培养一下新人喽!” “算了!不说他们了。经过(ri)月山庄这一战,各派损失惨重,正是我们的时机啊!” “确实!皈一道,黄天教,长生门这些老对头是该让他们尝一尝我们的厉害了!”刘员外道。 “嗯!统一武林,指(ri)可待!” 川城。鬼幽子与知琦吃完饭后,来到月明楼,才一进店,只见店家扑通一声跪在了两人面前! “恩人哪!我对不起你啊!”店家磕头不止。 求推荐!求收藏!感谢订阅! 第二百一十六章 真相亦假 假言亦真 “怎么了这是?”鬼幽子连忙将他扶起,“我看你印堂发亮,面色嘛,还是有点憔悴,眼眶怎么比以前更黑了?怎么?我的玉笛不好用?” “唉!就是你那玉笛,搞得我彻夜难眠啊!” “哦?”鬼幽子扶着他坐下。 “不是你那玉笛不好用,而是。。。玉笛被人偷走了!”店家捶(xiong)顿足。 知琦眉头一皱,抽出双刀:“演戏给谁看呢?你给我老实一点,说!是不是你想私吞?” “大老爷啊!我说的句句属实啊!就算你不相信我的为人,但你想一想,要是我私吞玉笛,我还能在这里等你们吗?”店家冤屈道。 知琦冷哼一声:“谁知道这是不是故意演给我们看的呢?” “我发誓,我要是说的有半点假话,天打五雷轰,死后不超生!” 鬼幽子道:“发誓倒不必了!要是不相信你的为人,我就不会把玉笛交给你了。” “感谢大老爷愿意相信小老儿!” “先不用感谢。”鬼幽子拦住将要下跪的店家,“只是你虽然说得是真,可你要知道有时候隐瞒部分真相也是欺骗的一种啊!” “我。。。”店家看着鬼幽子好似能穿透灵魂般的眼睛,有些心虚。 “就如同我没有告诉你,那支玉笛是有护主与防盗功能的!” “啊?”店家有些不相信。 “佩戴它你是否感觉耳聪目明,神清气爽,并且体内好似有一股温凉之流熨帖内腑,最后归于心窍?” “对!确实是!”店家回想佩戴玉笛的那几天,着实舒服无比。 “这就是它的部分护主之能。至于防盗,其实也是护主的一部分,起警示作用。要是不经现任主人同意,而有陌生人动它的话,它就会抖动,发出微微笛鸣,只要主人不是睡死过去,一般都能及时发现。” “啊?这。。。”店家心虚道,“那天。。。我好像是睡得非常死。。。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玉笛就不见了!” “我还没有说完,你着什么急抢答。”鬼幽子看着他,一笑,笑得店家额头冒汗。 “我这只是描述外人所听所见,要是主人,它就会震动你的五脏六腑,你要睡得有多死,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再说,我这个睡死和你理解的有点不一样。这个睡死偏向于死,也就是昏迷!” 店家仿佛被击中,瞬间坐立不安,说话也结结巴巴:“啊。。这。。。我。。那天。。” “想好,你那天到底是睡过去了,还是与你弟弟喝酒,喝昏迷了!” 店家扑通一声跪地:“我错了!恩人!我。。不该瞒你!是!是我胞弟把我灌醉,偷走了你的玉笛!都怪我!我太大意了!” “好哇!我们好心救你,你却瞒着我们!”知琦生气道,“说!为什么要隐瞒你弟弟?” 鬼幽子道:“我看他是想借着被偷之名,把我们糊弄过去。而他弟弟把鸣鹤笛卖一个好价钱,就再也不用缠着他了,说不定还能分给他一点好处呢!是不是?” “大老爷!我绝对没有这样想!绝对没有啊!”店家哭诉道,“我只是怕你们找他,却找不到鸣鹤笛。” “那我们可以找他的买主。” “正是这样,我才害怕!”店家哭道,“你们找到买主,或者偷,或者抢,或者打官司来拿到玉笛,可不管哪一样,我的弟弟都要倒霉。轻者因欺骗买家,被买家打残,重者,蹲大狱,坐大牢,弄不好连命也没啊!” “他咎由自取!”知琦道。 “他是咎由自取!可他是我的亲弟弟啊!我。。。唉!”店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鬼幽子道:“好了!起来吧!”扶他坐下之后,继续道,“你一个老板当着,怎么让弟弟干这个行当呢?” “我也不想啊!可一步踏错终(shēn)错!那时候我创业起步,生意繁忙,没有时间管他,不知道他竟然入了这个行当!这个行当水深着呢!进入容易,想出来,难哪!” “哦?他加入的这个组织还(ting)大的吗?” “唉!长生门你听说过没?” “略有耳闻。” “这个门派专管见不得人的行当。我弟干的这个就分属于他们其中的一个堂口。他们可以为你解决倒斗以外的任何纷争,比如与同行人争地盘啊,买家耍赖啊,官府啊等等。当然不是免费的,你每年要交纳一千两的会费!不然,就不是给你解决纷争了,而是解决你!你不干可以啊!会费得交!一(ri)是长生门的人,一辈子都得交一千两!你说这个黑中又黑的组织,我们小百姓姓哪里惹得起啊!”店家无奈泣诉。 “好了!事(qing)我清楚了。出一千两,我彻底为你摆平此事!救你弟弟脱离苦海。”鬼幽子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千两!”店家有些不敢相信,“就一千两,您真的能从长生门手里救我弟弟出来?” “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不相信!而是,那个长生门的水太深!有言道,双拳难敌四手,你怎么能斗得过他们这么多人啊!”店家担忧鬼幽子惹祸上(shēn)。 “谁说我是双拳?旁边还有一个盖世奇侠呢!”鬼幽子笑着看着知琦。 “啊?”店家端量了一番知琦,“敢问大侠名号?” “咳咳!”知琦瞥了一眼鬼幽子,“大侠行侠仗义从不留名,此事就交给我吧!保证还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弟弟!” “多谢两位大侠!”店家倒头便拜。 “起(shēn)起(shēn)!”鬼幽子拦住,“大侠虽然不留名,但是肚子它留声啊!” “放心!”店家从店里取出一千两银票,“这一千两你们先用着,不够,再向我要!只要能救出我的弟弟,就是倾家(dàng)产,我也愿意!” “你这说的我们和那个长生门还有什么分别?”鬼幽子收下一千两,“不过,事先说好,救你弟弟可以,要是他不肯悔改的话,我们就(ài)莫能助了!” “悔改!他早就想悔改了!只是没有办法,不敢得罪长生门才一直做这个行当!而且,他将我灌醉,拿走你的玉笛,也是因为我没把他的玉笛买上价钱,他便看上了你的玉笛。这不是快到交会费的时候了吗?他没脸再向我要钱,才出此下策。” “哦!这样的话事(qing)就好办了!”鬼幽子对知琦道,“走吧!行侠仗义去!” “嗯!” “两位大侠拜托了!” “放心吧!” 两人走出月明楼。知琦笑道:“这回怎么不介绍我是一只知了了?” “额。。。那个时候一时没想好,便顺口说了一个,别当真。嘿嘿。”鬼幽子尴尬笑笑。 “哼!我看你就是心里嫌我和知了一般聒噪,所以才会下意识给我起这个名字,是不是?” “我真的没有任何的坏意!你这个联想有点无中生有。。” “什么无中生有!我看就是事实!”知琦不高兴地快步走到前面。 “。。。。”鬼幽子快走两步,“这事是我错了。你看我这不是改了吗?叫你大侠,对不对?” “这么说你心里真的这么想的?”知琦柳眉一竖。 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鬼幽子颇为无奈道:“我心里真不是这么想的!你要是觉得我心里是这么想的,那你为什么不认为大侠也是我心里所想的呢?两个都是我说的,你怎么就光计较那个很随意的话,而不管这个包含诚意的话呢?” “嗯。。。你们男人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我哪里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真的自然真,假的自然假,不需分辨,(ri)久自会明了。” “那好吧!看在你这么多歪理的份上,暂且不计较这个啦!”知琦眼睛一转,“不过,你要跟我老实交代你是怎么知道是那个店家的弟弟偷了你的玉笛的?” 今天更的有些晚,请见谅!晚些还有二更。 第二百一十七章 谁曰无常 野心难防 《天道掌控》第二百一十七章 谁曰无常 野心难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一十八章 妖怪论道 苍天难靠 第二天。两人来到彖城,费了一番功夫,找到了李道长的暂时住处。 鬼幽子投上名帖,对门官道:“劳烦通报。”并给了他一点碎银。门官高高兴兴地跑去了。 过了一会儿,门官回报道:“侍卫说李大人要去赴约,没空见你!拜帖他先收着,回来再帮你转交。” 知琦不满道:“你这个门官!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地把拜帖交给一个侍卫呢?” “老爷!我只是一个门官而已,哪里有资格见到李大人?侍卫这样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那你就不会施用一点手段吗?是怕我们破费吗?怪不得只能当个门官,一点都不会办事。” “罢了!”鬼幽子劝住知琦,“李道长大约几时回来呢?” “这个我倒是给你们问了,侍卫说大概申时吧!” “多谢!” 两人离开。鬼幽子道:“你何苦为难一个门官?” “哼!这种人我最是讨厌,拿钱的时候比谁都积极,办事却狗(pi)不是!白白浪费我们的时间!这一拖,肯定得到明天了!这些当官我最是清楚,绝对是不会大半夜给你办事的。” “明天就明天呗。怎么着急回乾元教了?”鬼幽子笑着问道。 “我哪里着急回去!只是。。怕父亲他们担心我的安危。”知琦脸一红,忙把父亲拿出来挡箭。 “嗯,你可以给你父亲写封信,报个平安。”鬼幽子想了一下,“你不会不知道你们总坛的联络方式吧?” “额。。。那个。。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方式,我记不得那么多了。”知琦早把父亲告诉自己的方式忘得一干二净了。 “唉!”鬼幽子一笑,“也罢!彖城一片废墟,又有官兵查探,我们去周围的城市玩玩吧!” “好!” 两人一路游山玩水,来到一处大山附近。 鬼幽子看着西南方有妖气,便道:“你敢不敢到山中玩玩?” “有何不敢!”知琦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山中可是有妖怪哟!而且还是很狰狞恐怖的那种。”鬼幽子吓唬她。 “。。。。真的?妖怪?”知琦一听妖怪有些心虚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妖怪呢。 “你自己看看便知!”鬼幽子施展道术,为知琦开了眼,“你看西南方是不是有一片黑色云雾?” “能形成这么大的黑雾,该是多大的妖啊!”知琦不想去了。 “一般来说,此地不是洞天福地,不太可能产生能形成如此规模黑雾的妖怪。这片黑雾应该是群妖汇聚所致。” “群妖汇聚?那岂不是更恐怖?”知琦瞪着大眼睛看着鬼幽子。 “也不是很恐怖。。只要找到召集他们的首领,制服他就可以了。” “那。。。那。。。你能制服他?” “应该能吧!再说不是还有你这个盖世奇侠吗?怕什么!” “不不!”知琦连忙摇头,“盖世奇侠,盖的是人间,不是妖怪! “哈哈!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鬼幽子看着她胆小的样子,不(jin)笑道。 “你。。。不准笑!”知琦又瞟了一眼黑雾,“谁害怕啦!不就是妖怪吗?我照打不误!” “可以!那就走吧!” 两人走进大山,顺着妖气来到群妖汇聚之处,看到一个(shēn)披道服的大妖,像模像样地坐在石头上讲话。 “前些(ri)子,听了仙人教诲,感触颇深。今(ri)叫你们前来,是想把感触的东西分享给大伙听听,让你们也受受益。” “真是好大王!” “是啊!我这一辈子都跟大王了!” 群妖感激涕零。 大妖一抬手,全场瞬间安静,甚至连山中的风也停了下来。 “我想了数(ri),感觉仙人说得很有道理!做妖也不一定非要去害人!靠自己修炼难道就不可以吗?这几天我试了一下,效果还可以。所以,从今后我就打算深埋老林,潜心修道。你们毕竟是跟过我的,算是和我有缘,因此我今天就是想劝劝大家,不要再下山为恶,好好闷头修炼,不说得道升仙,也不至于落得个(shēn)死道消。” “大王说得有理!”一群小妖附和道。 一只豹子精站了出来问道:“大王!不下山害人,潜心修炼,固然(ting)好。可现在我们被人类定义为妖,是极恶的存在,就算我们不惹事,恐怕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啊!” “是啊!”一个黑熊精也站出,“不光如此,天底下最利于修行的三十六福地七十二洞天都被人类占去,我们被(bi)的只能待在这穷山恶水之地,这也就罢了。可他们占着茅坑不拉屎啊!整天都是些名利熏心的人挤破头皮上山烧香,求神拜佛,保佑发财升官。简直浪费!这一点黄兄可以作证!” “黑熊所言极是!”黄鼠狼站出,“我们那天去看,放眼望去尽是世俗之人,冲天香雾,都是铜臭之气!我们俩逛了一遍,竟还被里面的道士坑去五两银子!你说气人不气?” 群妖摇头叹息。 “我们已经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反抗不反抗,行善不行善,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所以没有意义!再说,那些诸神庇护的是人类,我们是被唾弃的一类,就算修到了神仙的程度,也只能躲在深山老林,不能抛头露面,更不用提登仙化神了!” 大妖岂会不知这些,无奈叹道:“修仙修道,我们乐于其中,何必管外界如何看待我们?他们要如何,我们躲着就是,为何非要置气呢?你们都知道天道佑人,为何非要逆天而行呢?当反抗无济于事时,我们不该莽撞牺牲,应该默默地增强自己的实力,万一哪一天天变了呢?” “嗯!有理!自(shēn)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一来可以很好地保全自己,二来也可迎未来莫测之变局。”猴精点头道。 “我也赞成!此时正是人类鼎盛之时,我等不该以卵击石。蓄积力量,才是王道!”狼精道。 “我赞成!” “我也赞成!” 群妖纷纷赞成,拥护大妖。 暗处。鬼幽子心中暗叹:一帮妖怪尚且着眼未来,人类为何就如此目光短浅呢?唉!真不知天道宠儿的优越感还能持续到何时!不过。。。这样一来我的计划似乎更有必要了! 知琦听到妖怪的这些话,心中甚有感触:我们人类是该好好珍惜上天赐予的美好自然! 鬼幽子默默地拉了知琦一下,然后两人退出大山。 “怎样?还害怕妖怪吗?” “其实他们与人类都差不多,就是样子丑陋点,没什么可怕的,甚至还有些可(ài)呢!”知琦听了妖怪们的这些话,对他们改观了很多,“倒是我们确实有些过分了!” “(bi)杀他们无可厚非!非我族人,其心必异!更何况非类!一旦出现威胁人类的存在,恐惧会迫使人类杀戮。反过来,妖怪也会这么做的。而且他们中的不少数确实劣迹斑斑。”鬼幽子对这一点倒是没有同(qing)妖怪。 “嗯!这么一说也是!”知琦若有所思,“可是我们占着这么好的资源,不正确地利用,甚至还浪费,这一点是难以原谅的。” “不错!这一点确实不可原谅。但,这还不是最不可原谅的,也不是最严重的。真正严重的是,或者说很有可能导致我们毁灭的是,我们的信仰逐渐消失了。” “信仰?”知琦小时候接触的都是鬼神,对于信仰,她自然而然地就理解成了信神拜佛之类的。 “这个信仰并非求神拜佛,而是一种精神的敬畏,没有信仰的人,就没有敬畏,而没有敬畏的人就会变得肆无忌惮,可怕无比!” 知琦听着鬼幽子的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第二百一十九章 完璧归赵 鸳鸯醉倒 两人玩到申时,又来到李道长住处。门官见他们来,连忙上前请道:“李道长恭候多时了!” “李道长回来了?” “早回来了!一听到你上午来拜访,而那个侍卫没有告诉他,顿时雷霆大怒,把那个侍卫给赶走了!” “啊?”鬼幽子叹了口气,“何必呢?唉!” 门官把两人带到厅堂,便离开了。 李道长正在恭候。 “御使大人!真是怠慢了!”李道长看着知琦,“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他是柳大侠,我的一个朋友!”鬼幽子又向知琦介绍道,“这是李道长!” 知琦一抱拳:“幸会!” 李道长亦还一礼:“幸会!请坐!” 三人坐下,下人端茶上来。 李道长道:“今天中午蜀省一些官员非要请我吃饭,我本不愿应酬,可把人家的地盘弄成这样,不去解释解释,心里过意不去。只是没想到御使大人来访,要早知如此,我就推了这宴席了!” “李道长客气了!我来呢,要说大事,也就一件,为那天在(ri)月山庄匆匆而别专门致歉啊!” “你还说我客气!你这话简直就是生分!此事哪里是大事,算是无事之事!” “哈!那我心里就放心了!也可以厚着脸皮说第二件事(qing)了!” “哈哈!我看这才是你的大事吧?!” “于我是大事,可是于李道长来说就是小事一桩了!” “哦?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什么事能让御使大人为难!” “事(qing)是这样的,前些(ri)子我把玉笛借给了一家店铺老板,而那家店铺老板的弟弟却把它偷走买了!” “嗯?玉笛?嘶——你那玉笛上可是刻着仙鹤?” “正是!莫非道长见过在下的玉笛?” “何止见过!它现在就在我的手里!” “啊?这么凑巧?” “哎!”李道长笑道,“今天宴会上,章藩台给我看了一件宝物,我一见便惊叹:世上竟有如此绝品!他见我喜欢非常,便送给了我!现在想来确实也只有御使大人配有此物了!” “不敢当!只是,这是我的祖传之宝,我一般不会轻易示人,更不会借给别人。那天要不是救那个店家,而我正好又有急事,我是断不可能离(shēn)的。”鬼幽子叹了口气,“没想到李道长对此笛亦感兴趣,唉!要不是我的祖传之物,我就送给李道长了!这。。。” “御使大人这是哪里话?你这样就是把我看低了!我岂是贪图朋友之物的人?既然知道是御使大人的东西,就是再喜欢,再珍贵,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丝毫的贪恋!来人哪!把章大人送的玉笛拿过来!” 鬼幽子起(shēn),作一揖:“李道长之慷慨豪义,在下甚感钦佩!以后但有需要,在下义不容辞!” “御使大人不必如此!举手之劳而已!”李道长连忙扶住鬼幽子,并让坐,“能以此而与御使大人结为朋友才是李某三生有幸啊!” “李道人高抬在下了!” “平西河,定金隐,战维疆,哪一个拿出来加在本朝将军(shēn)上都足以彪炳功册,拜将封侯啊!更何况是同一个人所为呢!你说我与这样的人做朋友能不是三生有幸吗?” “李道人过誉了!这些也并非全是我之功劳,朝廷亦出力不少啊!再说,就算我不去做,本朝人才济济,哪一个不能做得比我更好?就像这一次(ri)月山庄,李道长的谋划不可不谓之绝啊!” “哈哈!”李道长捻须而笑,“那不是也被你识破了吗?” “我只不过是凑巧知道世界上并没有绝一而已!” 这时,下人拿来玉笛。李道长亲自送给鬼幽子,道:“现在完璧归赵!” “多谢李道长!”鬼幽子起(shēn)接过玉笛,“叨扰已久,我们告辞了!” “哎!怎么说也得吃过晚饭再走啊!”李道长拦住。 “实不相瞒,我还有一些事(qing)没有办妥,恐怕。。” “什么事(qing)这么着急?不能等到明天再办吗?再说,现在天都黑了,还能办什么事(qing)呢?且留下来,你我痛饮一番,明(ri)有什么事(qing),老弟帮你办!” “不用不用!都是些小事而已!也罢!今晚就麻烦李兄了!” “哈哈!” 三人把酒言欢,直到深夜。 第二天,鬼幽子告辞李道长。 知琦头还有些蒙蒙的,道:“唉!昨晚那酒味道真是香,不觉多饮几碗,没想到后劲这么大!” 鬼幽子笑道:“谁让你贪嘴?要不是我暗中拦住,你今天得睡一天!” “我们江湖儿女清酒粗茶喝惯了,猛地一喝这么好的东西,难免有些控制不住,可以体谅!可以体谅!” “你倒是(ting)会安慰自己!用不用找个地方睡上一觉?今天可是有硬仗要打!” “不用!这个状态正好可以施展本小姐的醉刀!” 鬼幽子摇头失笑:“好!到时候我要好好见识一下你的醉倒!” “走吧!” 鬼幽子带着知琦来到一处风月之所。 “大爷!”一个妖媚的女子将鬼幽子拉住。 知琦眼一瞪,一把扯开:“你干什么?” “这个大爷好凶哦!”那个女子色眯眯地看着鬼幽子。 知琦把鬼幽子拽出青楼,质问:“你怎么带着我来这种地方?说!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鬼幽子开玩笑,道:“我能有什么想法?这些人哪里值得我有想法!就算有想法也应该是在你(shēn)上啊!” “哼!我不吃这一(tào)!不要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过去了。”知琦脸色桃红,嘴上却是不依不饶。 “说笑的!我来此是为了引出长生门的人。那个店家不是说了吗,这个地方不正经的行业都归那个长生门管。青楼这么容易欺负且利润可观的对象,长生门能不插上一脚?” “是啊!那好吧!但是你不能找那些女人!” “这。。。进此楼不风月,岂不是引人注目?要不咱俩一人一个,怎么样?” “怎么你个大头!” “找个人做个掩护嘛!省得别人以为我们是什么人呢,还找我们麻烦。对不对?而且我找这里女人还有用处呢!” “好吧!不过,你要有分寸!不能是那种用处!” “放心吧!只要你不被按到,我就不会有事!” “切!我要是打扮起来,甩她们几十条街,她们还想按到我?我把她们也迷倒!” 两人再一次进入此楼,一人搂着一个,来到雅间。 鬼幽子道:“弹个小曲听听吧!” 那女子抱着琵琶才弹一下,鬼幽子眉头一皱:“你会弹琵琶吗?” 那个女子忙起(shēn):“公子。。” “把老鸨叫来!” “公子,小女子可为你换一个曲子。。” “快去!”鬼幽子飞过去一个板凳,破门而出。吓得那女子仓皇逃出,叫来老鸨。 “哎哟!公子何故发这么打的脾气?要是不满意这个可以换一个啊!不值当与她们生气。” “侮辱我的耳朵,我怎么能不生气呢?”鬼幽子轻瞟一眼,“今天要是找不到能弹琵琶的姑娘,我就把你这店给砸了!” “哟!好的口气!”一个人带着一帮小厮围住鬼幽子。鬼幽子扫过一眼:这应该是她本店的人手! 老鸨轻哼一声:“把这个闹事的给我打出去!” 小厮手持木棍照着鬼幽子头上抡去。鬼幽子一躲,叫道:“知大侠,该出手了!” 知琦正在隔壁喝酒听曲,好不自在,忽听外面打斗,连忙出来。 “哈!让你们一观我之醉刀!”知琦刚才又喝了两盅,走路的步子都有些轻飘飘的。 第二百二十章 浩然奇风 离殇醉梦 知琦拎着双刀,挥砍起来,宛如一个醉汉,毫无章法,也不知轻重,吓得那一帮人丢下木棍就跑。 “哎!你们回来啊!”老鸨也想跑,可这是她的店,她能跑到哪里呢? “你。。。也忒大胆了吧?敢在我的店里闹事?等。。等会有你好看的!”老鸨故作镇定。 “哈!给我好看?我先在你脸上打扮打扮!”知琦手持鸳鸯双刀向老鸨砍去。 老鸨惊叫一声,慌乱地躲在一个桌子底下:“救命啊!杀人啦!” 知琦一笑,跳到桌子上面,指着那些男人,大骂道:“你们这些人统统该死!说什么风花雪月,谈什么文雅诗(qing),全是狗(pi)!不过是一群贪恋一晌之欢的腌臜蠢物而已!还高雅?还(qing)调?虚伪至极,无耻至极!” 那些缙绅士子被骂得狗血淋头,却无一人敢站出来辩驳,灰溜溜地离开了此地。知琦看着人都离去,坐了下来,双刀在桌子底下的老鸨面前晃来晃去。 “你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说!坑害了多少花样少女?断送了多少美好前程?啊?” 老鸨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哪里还敢搭话。 “不说话?”知琦跳了下来,稳住(shēn)形,瞄准桌子一刀下去,将桌子劈开两半,刀势不减,快临老鸨头上的时候,一个暗器疾驰而来,救下了老鸨之命。 暗器击打刀面,震得知琦手臂发麻:好大的力道!知琦醉醺醺地看着来人,刀一指,问道:“哪里来的腌臜之物?敢打扰本大爷的兴致?” “呵!”那人轻哼一声,没有理睬知琦,而是看向了仍在喝酒的两方人。一方是鬼幽子,而另一方则是三个人。 老鸨看见救星来到,欣喜若狂地连爬带跑地来到那人面前:“二爷啊!您总算来了!就这个人!!!醉酒闹事,乱打乱砸,把我的客人全都赶走了!呜呜——二爷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你先出去!”二爷不耐烦地将老鸨推了出去,然后走到那三人旁边:“兄弟,哪个道上的?” “老实的生意人!” 二爷上下打量了一番:“哼!老实的生意人?好!那你们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喝你们的酒,谈你们的生意。” “是是!”领头的人示意其他两个不服的人,然后对着二爷点头笑笑。 二爷摆平了人多的一方之后就开始对知琦下手了!他判断知琦是与楼上喝酒的那人是一帮的。 二爷一转(shēn),出手一个飞镖,破空声起,激(shè)而去,随后又连发三枚铁蒺藜封住知琦走位。 知琦头脑发懵,反应慢了半拍,待那个飞镖临(shēn)之际,才匆忙提起鸳鸯双刀,护住面门。 当——飞镖与双刀迸发出灿烂的火花,知琦被巨大的力道震得撞到(shēn)后的墙上,一(pi)股栽在地上,不动了!醉倒了!睡着了! 二爷又发一根银针,直对知琦(xiong)口膻中(xué),(yu)取其(xing)命。而楼上鬼幽子犹自喝酒不动,甚至连看也不看。 楼下三人其中一个(yu)起,被领头拉住,示意不要冲动,那人无奈坐下,扭头一边,不忍看惨剧发生。 忽然,鬼幽子拍案而起,倏发一气:“浩然风!” 霎时,一股奇风平地而起,将桌椅板凳都吹向了二爷那个方向。那三个人正在二爷(shēn)后,免不了一起遭灾。他们抬起一个桌子,运起内力抵挡过了这阵强风。待尘埃落定,鬼幽子已经站在知琦(shēn)前,而二爷却半跪地上,鼻青脸肿,并浑(shēn)发抖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服下一粒药丸,深呼口气,缓缓站了起来。 “厉害!我服!敢问大侠名号?” “鬼幽子!” “后会有期!”二爷一瘸一拐地走出青楼,离开了。 领头人暗惊:这个鬼幽子真是厉害!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施展气功,并飞下接住毒针,还敬那人,高手!真是个绝顶高手! 鬼幽子看着那三人,道:“接下来该你们了!” 领头人眉头一皱:莫非他知道我们的(shēn)份?可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乾元教的人的呢?嗯。。。鬼幽子果如教主所说不同凡响! 领头人一拱手:“多谢大侠!只是小。。。” 鬼幽子眉头一皱,打断道:“放心!我会小心他们的!” 那人没明白鬼幽子为什么不让他说小姐的事(qing),但怕二爷走远,也没时间想,反正小姐跟着他绝对安全,便告辞道:“那好!后会有期了!” “后会有期!” 三人向着二爷离开方向,匆忙追去。 鬼幽子看着知琦,无奈摇头笑道:“佩服!这都能睡着!我是见识到了你的醉倒了!” 鬼幽子背起知琦,暗笑:这回老实许多了!可。。。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罪过!罪过! 鬼幽子来到潘鸣待的客栈,放下知琦,看着她沉睡的脸庞上一丝甜甜的笑容,轻轻地帮她拢起鬓梢:唉!这样的离别或许更好一些吧!只有美梦,没有离殇! 鬼幽子站起,看见了月明楼为她买的玉笛,心想:你不让我刻月明笛,是想刻什么呢?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懂呢?可是。。。如果我坦白了心意,你就会与我隐匿山林,不问世事,或者浪迹天涯,不涉恩仇了吗? 留下了一封告别的信,鬼幽子便离开了这个房间,来到另一个预定的房间。等了一会儿,客栈小二上来。 “爷!我按时来了!” “嗯!和你掌柜说了吗?” “说了!他同意了!” “好!换上这些衣服,戴上斗笠,跟着我,不要乱走,不要乱问,明白吗?” “明白!” “这是十两银子,事成之后,另付十两!” “这。。。怎么好意思。。嘿嘿!”小二又想拿又不好意思拿。什么都不干,就拿十两银子,小二有点心虚。 “放心吧!不是犯法的事(qing)!也不会有很大的危险!” “不会有很大的危险?” “富贵险中求,你要是不做,我相信其他人会很愿意做的!” “做做!这么好的差事,怎么能不做!别说没有很大的危险,就是有,为了这二十两银子,也值!”小二接过十两银子。 “不过事前说好,要是做到一半,你撂挑子了,得反赔我二十两!” “这。。能不能稍稍透露一下到底要干什么,我心底也好有个底,是不是?” “我已经说了,就是跟着我,走走路!” “跟着你走走路,真的这样?” “干不干吧?” “干!” “立个字据吧!省得我赖你的帐,也省得你事后反悔!” “好!” 弄完字据,鬼幽子道:“快点换好衣服吧!” “是!” 小二换好以后,戴上斗笠,跟着鬼幽子出了客栈,来到了月明楼。店家一看是鬼幽子,连忙上前:“大侠!玉笛找回来了吗?” “嗯!还有你弟弟的事(qing)也办妥了,以后给他找一个正经的生意,好好做人吧!” “是是!多谢大侠!”店家(yu)拜,鬼幽子扶住:“不用多礼了!我这边还有急事,就不絮叨了!” “大侠。。这。。。”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此恩也不用你报,多做些好事就可以了!” “谨记大侠玉言!” 鬼幽子带着小二匆匆离去,出了川城,来到一座荒山。 “里面有妖怪,你敢进去吗?”鬼幽子看着他,微微笑道。 “啊?妖怪?” “这就是我所说的不是很大的危险!待会我们进山,就结束了!我把十两银子给你,你按照我给你的路线图回到店里!” “这。。。你呢?” “不要多问!” “我不多问,只是。。。。这里面真的有妖怪吗?” “哈!吓唬你的!这里面的妖怪不会吃人!” “哦!啊?”小二反应过来,“真有妖怪?!!” “我们事前可是说好了,你要是不干,可要赔我二十两!” “可你说只是跟着你走走路!没说这里有妖怪啊?更没说我要自己走啊!” “对呀!走走路啊!你自己走不是走路吗?” “跟着你走走路!” “哈!”鬼幽子一笑,掏出了字据,“看好!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跟着我,空白,走走路!这是两件事!” “这。。。” 第二百二十一章 心意难表 情思难道 鬼幽子笑道:“哪里有这么好赚的钱?二十两啊!都抵得上你一年的工钱了!这一点危险难道算是危险吗?” “确实是!不过要是小命没了,我还哪里有福消受这二十两银子。。。”小二很是纠结。 “你有没有福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赔不起这二十两银子。” “。。。。好!富贵险中求!我干了!” “哈!”鬼幽子带着他进入山中,才走了几十步。 “好了吧?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小二问道。 “这才到哪儿!再走走!” 小二不停地左张右望,有个风吹草动,就大喊妖怪。搞得鬼幽子哭笑不得。 “你就相信我吧!此山的妖怪不害人!” “妖怪还能不害人?就像老虎天生吃(rou),苍蝇天生吃屎,这些都是天生的,没办法改变!” “那人是不是天生贪财呢?”鬼幽子看着他发抖的样子,不(jin)笑道。 “额。。。”小二没有回答。 两人走到深处,鬼幽子看差不多了,便掏出十两银子,道:“到地方了!我们就此分别吧!”说着就不见了! 小二一路来只顾着看有没有妖怪了,忘了记住回去的路了!只得拿出鬼幽子给的地图,打开一开,白纸一张! “啊!坑杀我也!” 这时一声虎啸震动山林,吓得小二丢掉白纸,向着坡下乱跑乱闯,连滚带爬。 暗处,鬼幽子笑道:“这回是希望你记住天下不会有掉馅饼的好事,贪图便宜终害己啊!嗯。。这要是找到原路碰到跟踪我的人,那只能自认倒霉了!” 鬼幽子掏出一个符人,然后念叨一阵,一点自己(xiong)口,出来一个幽光,附在符人(shēn)上。 “这点小把戏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吗?李道长!”说着放开符人,符人悠悠(dàng)(dàng)向山谷飘去,“慢慢追去吧!哼!想对付我(shēn)边的人,不让你们吃些苦头,你们不长教训啊!” 鬼幽子又施展追踪之术:“千仪寻踪!”跟着指引来到一处。看到两人带着一队人马正与一帮人对峙。 “莫门主,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投降是你最好的选择!”领头两人中的一人道。 “乾元教!哈哈!好!好个趁人之危!”莫门主从宝座上走了下来,瞪了一眼老二,然后对乾元教,道:“就你们这点人马也妄敢说包围我们?” “哈!”另一个领头人道,“我们地皇亲自带队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尊敬了!你还是识相一点,老实投降吧!” “哼!冯克善!”莫门主指着乾元教地皇,道,“你敢与我一战论胜负吗?”莫门主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了,所以想搏一搏,看看能不能搏出生天。 “莫门主!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不想让你太难看,如果现在投降,我或许可以给你个护法当当!” “大言不惭!”莫门主铁手迅猛攻来,孤注一掷,引(you)地皇対掌,好启动铁手机关,一击制胜!然后地皇并不应掌,罡劲外放,震开众人。莫门主一掌打在地皇(xiong)口,纹丝不动。 “当年你就是凭借这一只铁手创立的长生门吧?”地皇一笑,抓住铁手,一扭,百炼钢竟然被生生扭捏变形!莫门主痛叫一声,猛地一震,脱离铁手。然后,缩回来的手臂鲜血淋淋,白骨森森。 “我知道你这铁手里暗藏很多机关,可是你却愚蠢地和我近战,啧啧!我真是不知道你这个门主是如何当得这么安稳?如今没了你的宝贝铁手,你还想和我斗吗?”地皇轻蔑地将铁手扔到莫门主面前。 “我。。。投降!”莫门主懊悔一叹:真不该参加那个什么神器大会,害得长生门元气大伤,唉!如今又失去了唯一的机会,铁手也被毁坏!真是一时失足成千古恨哪!没办法!只能暂屈人下了! “可是没机会了!”地皇眼神一狠,猛掌轰出,打在反应不及的莫门主(xiong)口。顿时,莫门主口溅朱红,倒飞倒地,吐血不止。 “你!”莫门主捂着(xiong)口,噗—— “动手要三思啊!你既然选择动手,那就要承担后果!”地皇看着倒地的莫门主,一声令下:“长生门,灭!” 莫门主看着涌上来的乾元教徒,绝望的眼神中,只有悔恨,成王败寇的悔恨,而不见一丝忏悔,一丝。 鬼幽子一叹,跳了出来:“乾元教地皇!鬼幽子有礼了!” “是鬼兄!”地皇(rè)(qing)地走来,“我早听探子回报,要不是鬼兄我们还很难找到长生门的总部呢!” “顺手之劳!”鬼幽子看了一下莫门主,道,“在下有一个请求,不知地皇可愿一听?” “但说无妨!” “长生门下有很多人都是被(bi)无奈而入门,他们都是些可怜无辜的穷百姓,因一时之故加入了长生门。我希望地皇能对他们高抬贵手,不要赶尽杀绝!” “没问题!”地皇爽快地答应,并对旁边那人道,“劳烦神君通知下去,街主以下的人就不用追究了!” “是!” 那人离去,鬼幽子道:“多谢了!” “小事而已!”地皇转而道,“听说大小姐还在你的(shēn)边?” “嗯!不过有一些麻烦。那天我与知琦到李道长府上喝酒,他暗中在知琦(shēn)上下了道术,恐怕是针对你们乾元教而来!” “哦?”地皇眉头一皱,“那。。。” “不过放心!今天我已暗中处理了此事,他们现在估计正在山里瞎转悠呢!” “早就听教主对鬼兄赞叹有加,如今见面,果然名副其实啊!” “哈!小伎俩而已!不足挂齿!”鬼幽子谦虚一笑,“我已经写信告诉大小姐在(ri)月山庄东方十里等你们了!你们忙完,就去那里接她吧!” “嗯!看来鬼兄对我们乾元教没有意思啊!” “哪里!不是我不愿意加入你们!只是鬼某现在(shēn)处漩涡之中,贸然加入你们,恐怕会给你们带来不可预料的麻烦啊!所以,这事且看时机!待时机成熟,我自然会拜访乾元教!” “好!一言为定!”地皇爽朗一笑,“既然如此,我就不虚留你了!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处理完这边的事(qing)后,鬼幽子背着沉武向维疆雪山出发了。 知琦一觉醒来,感觉头脑昏沉,正想去倒水,看到桌子上留有一封信,上面写着鬼字! “嗯?”知琦顿时头脑清醒,连忙打开信封,上书: 乾元教的大小姐,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你那举世无双的醉倒刀法了!佩服至极!希望以后有机会也能请教一二。 你们的人马已经来了,记不住联系方式的你可以去问问他们。他们处理完长生门的事(qing)之后,就会到(ri)月山庄东方十里处找你。为了确保你知道东在哪里,我告诉你一个方法,面对(ri)月山庄的门,右边就是东方!至于十里,我已经雇一个人在那里立了一个牌子,你要是再找不到,那你就可以跟潘鸣凑成一对,沿街乞讨回去吧! 最后,算了,反正吃不到我的银子了。 鬼书! 知琦看着信,不(jin)酒窝泛起,将信缓缓放在心口,眼泪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我们何时才能再见面呢?鬼幽子。。。 第二百二十二章 风水轮流 儿孙自求 鬼幽子离开之前,又到彖城的寿棺不寿,看到虚掩的店门,轻推而进,发现里面被打砸一通,破乱不堪,叹道:这次彖城不知道要死多少江湖之人啊!可江湖如野草,(chun)风吹又生,你能杀的完吗? 进入暗室,鬼幽子看到满池的尸体以及正在施展道术,洗涤它们(shēn)上戾气的左辞归。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鬼幽子道。 “哪里有杀戮,哪里就有我。”左辞归施展完道术,转过(shēn)来,指着养尸池边上的尸体道,“正好你来,帮我把这些尸体搬进养尸池。” “唉!”鬼幽子抱起一个尸体,放到了养尸池里,“可惜养尸池太小,杀戮太多啊!” “尽我能力即可。” 将尸体搬完后,鬼幽子问道:“你那十个兄弟呢?” “在外面收集可能有危害的尸体。” 鬼幽子的心放了下来:看来寒森罗并没有伤害他以及他的尸体兄弟。便又好奇地问道:“你做这事是师传的吗?” “本事是师父教的,事(qing)是我愿意做的。” “哦!那他们是代代相传的吗?”鬼幽子指着一个送回尸体的鬼将。 那个鬼将似乎对鬼幽子非常不满,挥舞拳头示威。 “不是!”左辞归安抚那个鬼将,“没事!没事!待会我叫他补偿你!” 那个鬼将听到有补偿才罢休离去,继续搬尸体去了。 “怎么?他对我很有敌意啊?”鬼幽子有些不明白,“我没惹乎他啊!” “他叫笨头。极其不喜欢穿衣服,而为了扮你,不得不穿上衣服,因此对你很是不满。” “是这样。那你说的补偿又是什么?提前申明,我现在穷得就剩下银子了,而且也没有多少了。。倒是可以给你当几天的苦工。” “哈哈!用你当苦工可是屈才了!”左辞归又开始施展道术净化尸体,“有银子也可以。。。” “打住啊!你是不是想敲诈来着?”鬼幽子开始后悔说自己有银子了。 “我的店铺正好需要修整,还需要买些木材做几个棺材,再买些纸钱,黄纸,朱砂等等,大概需要。。。你有多少银子?” “。。。。。。”鬼幽子挠了挠头,“你这是很明显的敲诈啊!” “算了!就要你一千两吧!” “我只有八百两了。” “哦?你还会缺银子吗?区区二百两,对你不难。”左辞归继续道,“费用说完,该谈补偿了!” 鬼幽子坐在养尸池边:“你把我也顺带净化了吧!” “你这条命金贵着呢!” “也就体现在这个时候了!”鬼幽子无奈叹息,谁让人家救了你呢! “不多!(yin)面影草一棵,黑海圣花一朵,彤血人参一个。” “真是一报还一报啊!昔(ri)欠别人的,终还是得还啊!”鬼幽子一叹,“给个地点吧!” “(yin)面影草,在瑶池秘境的建木之下。黑海圣花,死亡之谷,某处。” “某处?”鬼幽子打断道,“死亡之谷这么大,你这个某处,我得找到牛年马月啊!” “我相信你!” “好吧!借你的自信,我姑且也相信自己吧!” “彤血人参,忘了!” “别啊!别忘了啊!这个就是再自信,也不能全图搜索吧!给个小点的范围,或者小小的提示也行啊!”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左辞归施展完,坐在了太师椅上,“容我在这里想一想,说不定你把这些尸体搬完,我就想起来了!” 鬼幽子看着养尸池边又是一堆尸体,心道:唉!我这才算是体会到被敲诈的滋味了!几道明,以后我绝对不再敲诈你了! 某处。几道明正带着血灵芝返回异空间。路上,血灵芝问道:“主人,你这次帮那个鬼幽子疗伤,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拿来分享一下。” “有!空口白话!” “啊?几句话就把你打发了?” “有一种人是拿着别人的短处,敲诈,而有一种人就很厚脸皮了,说他人间极品也不为过,拿着自己的命,去敲诈别人!我能怎么办?不救吧,看他可怜兮兮,救吧,他又上房揭瓦,无奈啊!谁叫我这么好心呢!” “哼!这种人不值得怜惜!哎,他跟你说什么话?” “答应我三个条件!” “这也可以啊!” “可以个球!你等他信守承诺?他那嘴就是。。。”几道明咽下了污秽之词,“反正这就是(pi)话!忘了这茬吧!” “放心!哪一天见到他,我给你讨回来!” 几道明一想这法子也不错,他对我这么厚脸皮,不能对女人也这么无耻吧! “女王大人威武!这事就靠你了!” “没问题!” 寿棺不寿。 鬼幽子将尸体搬完,道:“这回想起来了吧?” “对!我突然想起,那个彤血人参应该在血眼深处。” “血眼?”鬼幽子眉毛都拧在了一处。 “血眼就是血河之源!血河你应该知道在哪里吧?” “知道是一码事,可是怎么去,又是另一码事了!” “连冥界皇子你都得罪了,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也是哦!” “那好!咱们后会无期!”鬼幽子一拱手,连忙要逃:因为他看到养尸池边上又堆满了尸体。 “后会有期!”左辞归净化道术施展完毕,开始施展传送阵,把这些净化好的尸体传送到他以前弄好的荒冢之中,埋起来,“银子别忘留下来!还有一件事,你去死亡之谷的时候帮忙把我设在那里的传送阵搞一下,不知道谁动了法阵,导致那里的传送阵不灵了!” “这算是买三赠一吗?” “算是吧!” “算个毛!二百两!” “好吧!” “那个阵法在哪里?” “死亡之谷!” “。。。。。。” 鬼幽子懒得再问他,掏出所有银子,出了寿棺不寿,向北走去,准备先把沉武还了,寒森罗的事(qing)解决了,再给他寻找这三样东西,顺便看看他那个鸟传送阵。 来到金隐,难免又是一番伤心。趁着黑夜,鬼幽子来到莫舞墓前,久久默立,却感心绪别样滋味,好似遗忘了什么东西一般,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与她在一起的时光,点点滴滴,我都铭记于心,怎么会有这种遗忘的感觉呢?不可能啊!”鬼幽子苦想了好久,关于莫舞的记忆却只停留在黄泉路的那最后一眼。 或许是我太想她了吧?鬼幽子手握着莫舞送的香袋,心伤偌久:唉!也不知道月儿哪里去了,过得好不好。。。希望那一剪刀能稍稍减轻她对我的痛恨,也能稍稍地放过自己,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鬼幽子离开,来到了布迦寺。跳到院中,悄悄走到上师房间外,学起蟋蟀叫声:“唧唧吱,唧唧吱!” 然后来到布迦寺东方十里。不一会儿,上师出现了。 “又来金隐看她了?” 鬼幽子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的功体好似大不如以前了?是因为那一次冥界之行吗?” “此与你无关。是我应受的惩罚!” “我是自私了!” “这一点牺牲算什么!为了金隐,就是死,我也毫无怨尤。” “金隐现在是(ting)不错的。可。。能持续几代呢?” “唉!目光短浅一些吧!能管到几代就管到几代!有句话不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的事(qing)就让他们愁吧!” “也是!”鬼幽子又道,“看到你没被那个人一枪送走,我就放心了!不多留了,告辞!” “希望那个人一枪送走你!” “哈!他还没这个能耐!”说着,鬼幽子便离开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纵横金刀 死神已到 上师摇头一叹:鬼幽子,再见到你又是何种场景呢?估计又会给我弄来什么难缠的东西吧? 来到昆仑,(ri)方东出,鬼幽子看着壮阔朝阳,不(jin)叹道:“几番游历昆仑,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等这些事(qing)搞完,我一定要好好地欣赏一番这个万祖之山!” 维疆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太多的变化。等鬼幽子来到雪山,已是亥时了。看向雪山,鬼幽子知道寒森罗就在那里等待他,等待与他结束这一切。 不过,鬼幽子没有去雪山,而是先来到了初到雪山脚下的那户人家,看看那户老人家的儿子正混没有,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丢失的记忆好似与那里有所关系。 到那里一看,门已上锁,看样子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 或许是挣了钱,搬到城市里了吧?这样也好。。。 鬼幽子转(shēn)离去,来到黑山头。看门小兵正在打瞌睡,忽然,一人来到。 “谁?”两个小兵看到黑暗中有一个人影走来,立即睡意全无:这大半夜的,慢悠悠地来,不会是孤魂野鬼吧? “短短几月,就连我也不认识了吗?”为了让他们看清自己,鬼幽子走到篝火旁边。 “你。。。嘶——好眼熟。。。”小兵甲努力地回想,毕竟他是一个资深的看门人,与鬼幽子接触不多,所以印象模糊。 而小兵乙是才来的,并不认识鬼幽子,道:“我管你是谁,大半夜的来此有何目的?” “我叫鬼幽子!” “鬼幽子!鬼大侠!”小兵乙倒是先叫了起来,“你就是拯救维疆数万战士的鬼大侠?” “哦!你说这个啊!不能全算是我的功劳,主要还是西河统领冒着杀头危险以及自(shēn)前途赦免了他们。” “可要是没有你那一跪,我们数万战士就变成了数万刀下之鬼了!包括我。。”小兵乙恭敬跪下,“你那一跪救了我们,我们跪再多也还不了你呀!” 鬼幽子忙上前扶起:“你们已经还我了!不必再行此大礼!看到你们重新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 小兵乙站起:“那天我站在最后,无缘看到恩人的面容,只从众人口中听说你叫鬼幽子。当时,我就想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向你说一声谢谢。虽然我知道你或许不稀罕,但,对于我来说,它的分量却比生命还重!我五十六岁的老母,八岁的儿子以及辛苦(cāo)劳的妻子,她们需要我向你说这声谢谢。可。。”小兵乙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当我回到家中,看到光溜溜的墙壁,我就放弃了这个理想,出来做工,养家糊口了。。” “这才是你应该做的!”鬼幽子点头,“要是找到了我,说了这声谢谢,却饿死了家人,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心诚则灵,你看,上天不是把我送到你的面前了吗?” “是啊!”小兵乙握住鬼幽子的手,“今天太晚了,也没有开张的酒馆,要不明天,我一定要请你!” “请我为何非要去酒馆?明天咱们黑山头的兄弟放他一天假,什么也不做,就是畅饮,如何?” 小兵甲也想起鬼幽子了,高兴地道:“好!老大这个主意好!额。。。”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qing),高兴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愁容。 “嗯?怎么了?难道你们不认我这个老大了?” “不是不认!而是。。。额。。。。我劝你还是走吧!” “走?为何?老二他怎么了?” “也不是老二的问题。。。总之,你还是现在就走为好!” 小兵乙也想起了,看了看四周:“鬼大侠!我们是为你好!现在的黑山头不是以前那个黑山头了!” “你们还相信我吗?” “不是不信!而是觉得。。。”小兵甲犹豫了一下,“告诉你怕你冲动!白白断送了自己的(xing)命!” “呵!”鬼幽子一笑,“我在你们眼中就是如此不堪吗?” 小兵乙道:“那怎么会?只是。。。算了!告诉你吧!但你不可冲动。” “我不冲动!” “我来说吧!我从头到尾都参与了,知道的比较详细。”小兵甲道,“维疆平定以后,我们听你的话,转行经商,那是缺少人手,就招了批人,小兵乙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那时,我还纳闷,一个土匪会经什么商!可后来出乎我的意料,几趟下来赚了不少钱!我听说这都是老大你给我们打好关系了!所以,才会这么顺利。本来这样(ting)好的,弃恶从善,干起了正经的买卖,我也不用天天担心被人抓去杀头了!碰到那些官兵什么的,我也能(ting)起腰杆了。我怕什么呢?我是正经人!最重要的是,收入也变多了!” “干正经事也可以来钱快的!”鬼幽子道。 “对呀!以前干土匪,虽说来钱快,但只是一阵一阵的!没有这个稳定啊!每天看门固定工钱,要是轮到你押货了,来回一趟给二两银子,大约一个月。照这个趋势,像我这样的光棍,一年下来,能攒下不少银子,说个媳妇不成问题了!可是!唉!” “到底如何了?” 小兵乙道:“换了主子了!” “嗯?难道老二被人干下去了?自家人吗?” “不是自己人!我一个小兵我也能得看出,我们内部很和谐,不存在勾心斗角。只是,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绝世高手,一刀就把老二劈成重伤!现在还在(chuáng)上躺着呢!要不是我们这帮人暗中送饭,送药,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啊?”鬼幽子眉头一皱,“现在他是黑山头的老大了吗?” “嗯!自从他当了老大,生意倒是照做,可是钱一分不给!要不是因为放不下老二,我们这些人早就不干了!” “你们可以报官啊!” “唉!我们是土匪出(shēn),谁不知道?要不是王爷特下诏令,我们早就被官兵剿灭了!还报官?谁敢报官?” “这个人叫什么?”鬼幽子杀气腾起。 “额。。。你答应过我们,不可冲动啊!” “放心吧!我这并不能称之为冲动!你们没见识过我的厉害吧?” “这个。。。确实。一直都听说你的智谋天下绝伦,还真没看见过你动手。”小兵甲一直都是看门的,没有见到鬼幽子三剑(dàng)罪恶的场景。 “哈!”鬼幽子一笑,“小三呢?他应该见识过我的厉害啊!” “小三?为了更好地保护这帮兄弟,他带头投降土天王,土天王很高兴,就把生意的事都交给了他。嗯。。。我倒是听说他经常暗中派人调查你的下落,说只要找到你,一切就可以解决了!说实话,当时,我并不感觉你能打得过这个人!现在,倒是有些说不准了!” “哦?把他的名号说来听听,我看看是谁能你们吓成这样?” “纵横金刀——土天王!” “哈哈!”鬼幽子摇头大笑,“我当是谁!这个名号我听说过了,响当当!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跑到维疆来了!也是!金隐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你听说过他?” “听说过!他以前是金隐土匪第一号人物!” “土匪王?我说怎么会这么厉害!可是他怎么跑到维疆来了?” “金隐混不下去了呗!” “哦!那。。。老大和他交过手吗?” “交过几次。” “胜负如何?” “每次都是平局。” “那就稳了!”小兵甲顿时信心大增,“让我们兄弟先冲,消耗他一波,等他累了,老大你再上!” 小兵乙亦道:“对!我第一个冲!” 鬼幽子感动,拍了拍小兵甲乙:“你们都死了,我当谁的老大呢?谁都不用冲,谁都不用死!相信我!” “嗯!”小兵甲乙看着鬼幽子,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样吧!小兵乙你有家人,就先回去吧!我替你站岗,等明天中午你再过来,喝庆功酒!” “可。。我不放心!” “对我不放心?” “不是。。。好吧!” “我相信老大!”小兵乙也改口叫老大了。 小兵乙走后,鬼幽子道:“老二在哪里?” “在后山的一个小屋里!” “带我去找他!” “好!” 第二百二十四章 噩梦再现 招手黄泉 静悄悄的夜藏着呜咽的风,呜咽的风吹着沉重的心,沉重的心奏着哀鸣的曲,哀鸣的曲回(dàng)在静悄悄的夜。 鬼幽子与小兵甲来到后山,走到一个破败小屋之前,小兵甲道:“白天这里有土天王的人看着!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才敢送东西给他!” 鬼幽子没有言语,推门而进。 老二宛如惊弓之鸟,猛地弹起。因为今天已经送过吃的了,他以为这次是土天王派人要结果他呢! 冷匕直锁咽喉,这是他最后拼命一搏。却被稳稳地扼住手腕,他唯一的机会失去了,整个人便如刺破的气球,软了下去。 “老二!”鬼幽子攥住他的手,将他扶起。 “老大?”老二重新燃起生的希望,借着月光,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脸! “真的是你!老大!你终于来了!”老二激动地伤口崩裂,但还龇着牙,笑了出来。 鬼幽子本想扶他躺下,可是看那一张潮得发霉的(chuáng),便对小兵甲道:“背起他,我们换个地方。” “好!”小兵甲也不担心土天王发现老二逃跑而责问兄弟们了,反而他倒是替那个无知的蠢猪担心呢! 两人下山来,鬼幽子问道:“去你家吧!” “好!” 来到小兵甲的家,鬼幽子简单地料理了一下老二的伤口,然后撒上自带的金疮药,道:“你好好休息吧!明天的庆功会你怕是参与不了了!”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亲眼看到那个家伙是如何下场!” “那好吧!明天,你带老二来黑山头!”鬼幽子对小兵甲道。 “没问题!”小兵甲还以为鬼幽子会跟他们一起上山,但或许是带着老二太麻烦的缘故吧! “都休息吧!” “好!” 小兵甲给鬼幽子单独腾出一个小屋,道:“老大不要嫌弃,这。。。” “都给我搞个单间了,我还挑什么呢?你去休息吧!” “嗯!” 灯灭。鬼幽子看着凄冷的月光,心绪翻腾:真是世事无常啊!老天,你的剧本似乎总是这么的巧合! 五更。鬼幽子向黑山头飞去,正好碰到将要出发的黑山头商队。 “咦?这个人。。。不是老大吗?”一个人认出。 “老大!” “对!是老大!” 黑山头瞬间沸腾起来。 小三听到老大来了,丢下账册,连忙跑了过来:“老大!果然是你!黑山头有救了!” 小三带头跪拜:“恭迎老大!” “恭迎老大!” 这时,土天王正坐在大厅的宝座之上,看到一个小兵从山下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道:“老大回来了!快!快去迎接!” 正端着他的豪华早饭的手下一听,直接将早饭呼了过来:“老大回来了!哈!老子不伺候这个土鳖了!”跟着那人跑出去了! “哎呀!卧槽!胆肥了!”土天王一脸懵(bi),推开左右美女,“老大?我倒要会一会你们这个老大!”提着自己的大刀,走了出去。 才踏出大厅,往山下一看,吓得腿一哆嗦,扶住门框,大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连忙捡起,退回大厅。 “完了完了完了!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怎么办?我怎么办?”土天王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踱来踱去,“与他拼,毫无胜算。求饶,想必也不可能放过我了!”忽然,他抬头看向掳掠来的两个美女,“只能一赌了!” 土天王抓起一个女人,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然后对另一个女人命令道:“你站在我前面!”他实在是怕鬼幽子的那一招,所以用两个女人当挡箭牌。 土天王挟持一个,威胁一个,走了出来。这时,鬼幽子也走了上来。 “哟!叱咤金隐的土匪头子越活越回去了!竟然用女人当挡箭牌!土天王,为了活命,你真的是什么也不顾了啊!” “哼!没有命,顾那些有什么用?别废话了!放我走,我就不伤害这两个人!”土天王虽然极力安慰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可一见到鬼幽子,手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这是来自死亡的战栗啊! “走吧!”鬼幽子让开一条路。 土天王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有意识到鬼幽子竟然这么重视这两条蝼蚁的(xing)命,心底燃起了一丝希望。 小兵乙为了看这出好戏,也跑了过来,看到如此状况,他有些纳闷:老大不是说和这个土天王五五之分吗?怎么看土天王的表(qing)好像很害怕老大的样子? 土天王还是有些害怕,道:“你站远一点!” 鬼幽子一笑:“好!你说我站在哪里我便站在哪里!” 土天王四处看了看,看到了远处的一棵大树,才想说你就站在树梢上时,忽感,杀意凛冽,顿时浑(shēn)冰凉! 土天王极力想带走一个女人,然而,(shēn)体却不停使唤,耳旁又响起了那个回(dàng)在他噩梦里的声音:“跑只有死路!” 咣当一声,大刀落到了地上,两个女人吓得一声惊叫,一个昏了过去,一个蹲在原地,埋头大哭。鬼幽子正好落在土天王(shēn)后,一转(shēn),玉笛轻点,土天王本是吓得愣在原地,这回是真的不能动弹了。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鬼幽子不紧不慢走到那两个女人(shēn)边,拍了拍那个大哭的女人肩旁。那女人一激灵,回首就给鬼幽子一个耳光,幸亏鬼幽子反应快,一把攥住:“看清楚了再打。。。” 那女人一看不是土天王,一头栽到鬼幽子怀里,痛哭起来。 “额。。。”鬼幽子还想救地上躺着的那个呢,这么一来,动弹不得了,只得叹口气:唉! 此时,众人也反应过来,纷纷过来安慰,大哭的女人也意识到了非礼之处,连忙离开鬼幽子。 鬼幽子装作若无其事,对众人道:“把这个两个人送下去休息。” “是!” “把土天王绑起来,吊在树上,待会会有人审判他!” “是!” 众人来到大厅,奉鬼幽子坐上宝座。小三道:“我寻老大偌久,可没有一点点音讯!今天真是苍天有眼,把老大送到了黑山头,救我们脱离这个大魔头的控制!” “是我来晚了!” “不晚!一点都不晚!”小三道,“只是,二哥。。。来人,快把二哥请来!” “不必了!”鬼幽子道,“老二我已经救出来了!现在正在小兵甲家里,估计快来了吧!” “唉!都是我们实力不济,才会。。。”小三自责不已。 “此事过去了,不必太自责。以后招一些厉害的打手,撑撑场面,不能任人欺负。兄弟们自己呢,也要勤加练习,不可贪于享乐。” “谨记老大良言!” 鬼幽子又道:“那两个姑娘还未出阁吧?” “是!可惜。。。” “她们下山也不会有人要,说不定还遭人嫌弃唾骂,我想不如这样,有不嫌弃的单(shēn)兄弟,站出来,她们愿意跟谁,就跟谁。你看如何?” 小三道:“我们都是土匪出(shēn),谁还嫌弃这个!再说这两个姑娘都如花似玉的,我们兄弟要是娶到,那还不乐死?” “对呀!对呀!我们不嫌弃,但就怕她们不愿意嫁给我们这帮土匪啊!” “哎!以后不要再土匪土匪的了!你们不是做起了买卖吗?忘记过去,活在当下。虽然一时人们不能对你们有所改观,但是你们可以用行动,让他们看到,你们不是以前的那个土匪了!” “老大教训的是!以后我会注意这一方面!”小三应道。 “还有,一定要加强纪律这一方面的工作。我建议找一个自律(xing)强的人,专管这一方面的工作。一定要把你们(shēn)上的不良匪气改掉!” “是!”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恶落尘 双喜临门 “好了!现在愿意娶那两个姑娘的站出来。” “慢着!慢着!”一个声音从大厅外传来,“我也算一个啊!”小兵甲推着一个独轮车,带着老二来了。 众人连忙让开一条路,老二也颤颤巍巍地举起手:“算我一个!” 鬼幽子笑道:“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女人呢?” 众人哄笑。 有人道:“我看哪!咱们是没有份了!二哥一个,三哥一个,铁定了!” “我看也是!只要眼不瘸,是不会选我们的。” “切!”小兵甲不服,“万一就有一个姑娘和我看对眼了呢?” “瞧你那熊样!还和你看对眼?她要是能看上你,那何止是眼瘸了,那简直是瞎了!” “哈哈!” 这时,一个小兵带着两位姑娘来到。 两个姑娘下拜:“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鬼幽子道:“起来吧!” 两人站起。 “你们(yu)作何打算?” “唉!”一个姑娘一听这话,就心酸起来,哭啼道,“还能有什么打算?我的(shēn)子都被那个魔头玷污了,回去。。。呜呜。。” 另一个听罢,也伤心地哭啼起来。 小兵甲嚷道:“哭什么?我不嫌弃你们啊!要不你们就从了我吧!我把你们当做姑(nǎi)(nǎi)供着!” “哎哎哎!你这个人也忒贪心了吧?”有人阻拦道,“还你们?你做你的美梦去吧!” “娘们不要害怕,也不要自暴自弃,我们这些人都稀罕你!”有一个人道。 鬼幽子对两个姑娘,道:“不要被他们吓着!我们并没有强(bi)你们的意思,想下山呢,我就派人送你们下去。当然,你们要是不嫌弃呢,这些弟兄随你们挑,包括躺着的那个!” “哪里还有我们嫌弃的份,只是。。。”两位姑娘有些犹豫。 鬼幽子知道她们担心这些人都是土匪,会连累家人,虽然家人不一定要她们了,但她们还是会为家人着想。 “放心!他们现在都是良民!做着正经生意!小三,把你的账册拿来让她们瞅瞅!” “哎!我的账册呢?”一提到账册,小三慌了:刚才只顾着高兴来着,账册被我扔哪里了。。 她们看着小三,将信将疑。 “你们愣着干啥?快找啊!找不到你我都成土匪了!”一帮人又赶忙跑出大厅,到刚才到过的地方去找账册。 “在这里!”一个人在山下找到账册,交给了小三。 “这回可以证明我们不是土匪了!” 一帮人风风火火地拿着账册,小三为她们翻开,一页一页地指着:“看!这是某月某(ri)的货物订单。这是某月某(ri)卖出的价钱。。。。” 她们看着详细的账册,才相信他们真的改邪归正,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了! “承蒙各位恩人不弃,小女子我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但凭恩人做主!”两个姑娘跪向鬼幽子。 “好了!证明也证明了!他们呢,还是很有前途的,你们跟着他们不吃亏!虽然,现在名声有些不好,但是,以后慢慢会改善的。那时,你们也可回娘家,岂不(ting)好?” “恩人说得是。” “让我做主。。。这都是兄弟,也不好偏袒谁。。”鬼幽子有些为难。 众兄弟皆道:“老大尽管吩咐!我们毫无怨言!” “这。。实在不好分。”鬼幽子扶起两位姑娘,“你们在黑山头也待一段时间了,谁好谁不好,心里也该有个底,所以,还是你们自己挑吧!省得我错点鸳鸯,以后指着我骂!” 众人哄笑。 两人姑娘腼腆点头,从来都是男人挑她们,如今倒成了她们挑男人,感觉有些新奇,又有些羞涩。 老二努力坐起:“这对我不公平啊!她们从来没见过我!而且我还躺在这里!姑娘!我不是残疾啊!一定好好看看我,咱怎么说,当年也是十里八村的俊后生!” 众人嗤笑:“二哥!你这话就有点不要脸了!谁还没有个俊的时候啊!我打扮起来,那也是妥妥的风流人物啊!” “哈哈哈!” 有一个姑娘早就看上了小三,生得白白净净,能说会道,心底又善良,而且还是黑山头的二把手,只是,这众目睽睽之下,如何说得出口! 另一个姑娘倒是认真地瞅了瞅老二,虽没仔细整理,脸色也有些焦黄,却也平头正脸的,十分耐看。心下定了主意,颇为大方地指了指老二! 老二高兴地差点从独轮车上跳下来,还是小兵甲扶得稳。 小兵甲开玩笑道:“二哥啊!你请我的(qing)可大了!以后,兄弟的媳妇就靠你了!” “没问题!” 有人笑道:“怎么?这就放弃了?不是还有一个没表态吗?” 小兵甲道:“眼珠子都快瞪到三哥脸上了!还要怎么表态?” 那姑娘一听,脸都红到耳根了。 “好啦!好啦!此事就这么定了!咱们也不择什么黄道吉(ri)了,明天一起,黑山头双喜临门!” “好!好!哈哈!恭喜二哥!恭喜三哥!”众人纷纷贺喜。 老二道:“我无父无母,小三呢,也跟我一样,而且要是没有老大,别说娶媳妇,估计连命都没了,所以,我想明天的主婚人请老大来做!不知道老大愿不愿意?”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不答应吗?”鬼幽子笑道,“不过,大喜之事也不能太随便,人家有的,咱都得有!首饰衣服,八抬大轿,唢呐鞭炮,一样不能少!各位兄弟就是亲朋好友,咱们都忙活起来,搞得像一点样子,好不好?” “没问题!” 老二亦道:“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实在不会看,就要最贵的!不用心疼钱,以后还会有的!” “放心!挥霍我们兄弟是在行的!” 小三道:“众人跟我来吧!我发牌子,你们去置办。别买错了,也别买重复了!更不要被人骗去了!” “三哥放心!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你就安心当你的新郎官吧!” 鬼幽子亦道:“嗯!今天你就不用忙活了,都交给我吧!” “额。。。这怎么行?”小三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假正经了,快去和你的新娘(rè)乎去吧!” 老二与小三被推了出去,众人跟着鬼幽子领钱办事去了。 老二与小三相视一笑,(yu)带新娘回屋,这才发现,树上还吊着一个人呢! 两个人叫新娘先回屋,然后来到了树下。 土天王哭道:“唉呀妈呀!总算有人想到我了!再晾下去就成了(rou)干了!两位大爷,发发慈悲,饶过我吧!只要你们饶我一命,做牛做马,任你们使唤!两位大爷,求求你们了!” “饶你?哼!”老二道,“给我找一个鞭子来!” 小三道:“正好我有一个。” 老二接过鞭子一顿狠抽,土天王一边喊疼,一边道:“使劲抽!使劲抽!只要能让大爷消消火,饶我一命,抽上一天,我也没有怨言!” 老二抽得太用力,扯到伤口,不得不停了下来:“这个(jiàn)货,你来!” 小三对打他没有兴趣,因为他一见到土天王就觉得恶心,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要不这样算了吧?”小三接过鞭子。 “好吧!” “多谢两位爷!多谢救命之恩!以后我一定做牛做马,加倍报恩!”土天王还以为两人要放了他呢。哪里知道,小三抽出大刀,一刀砍到他的肚子上,开膛破肚,肠血横流。 “啊——”肠子从肚子淌了下来,如同挂肠一般,土天王看到自己的肠子,吓得昏了过去。 小三又一刀划过土天王喉管,然后将刀一扔,两人便离开了。 土天王的尸体一直挂在树上,直到风干。 第二百二十六章 步步为营 步步为阱 第二天,鬼幽子忙活了一整天,与兄弟醉闹了一整天,然后,洞房花烛之夜,夜深人静之时,鬼幽子悄悄离去:该结束了! 鬼幽子来到雪山,看着刀峰,怅然一叹,纵(shēn)飞去,刀阵犹在,斯人已远。登上顶峰,鬼幽子又听到呼啸寒风,又看到漫天飞雪:要是阿都马在,一定会舞一遍《孤雪千峰》以应此景,以吊斯人! 天亮,看着(ri)出东方,鬼幽子叹道:这回我赐予你光明正大一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说罢,手持沉武,一跃而起,沛然之力一运,将沉武掷向山谷,霸气开道: 剑光乍起,风云局开,乱世英雄何在?且论生死筹谋外。 江湖路远,知己难和,云纱曼帐轻歌。梦里何寻天命客。 沉武定于刀圣墓前,激起气浪千层,空间震(dàng)。寒森罗后退数步,烽魄亮出! “你终于来了!鬼幽子!” “我早就来了!要不是某人破解不了我的(yin)阳衍生阵,恐怕早就上去煞风景了吧?” “哼!你早晚会来,我守株待兔,难道不会更好吗?”寒森罗不想再与鬼幽子废话,首先发起攻击,一枪刺去。 “真是急躁啊!”鬼幽子侧(shēn)一躲,剑指如寒锋凌厉,“在这里站了这么久,是不是回想我的金玉良言?” “哼!自大!”寒森罗这几天确实在想那天鬼幽子对自己说的话。 什么是弱者?什么是强者?为什么有些人(shēn)处危难,依旧自信如故?为什么有些人即使失败,也不改颜色?而为什么有些人(shēn)居高位,依旧谗谄面谀?为什么有些人即使成功,也惶惶不可终(ri)? 失败依旧被人敬仰,成功还要被人唾弃,成败真的不能论英雄吗?我难道真的无法成为像父王那样的人吗?就算我打败了鬼幽子,就算我统治了天宇,在他们眼中,我依旧是弱者吗? 为什么我不能成为强者?为什么呢? 寒森罗怒枪一指:“星落银河击千浪!” 寒光汇聚,好似流星,疾驰而来,坠落银河! 鬼幽子不敢大意,饱提内元,极招相应:“御风冯虚渺无踪!” 两招极端相遇,倏然惊爆,飞沙走石,尘涛掩空! 余波未平,两人都抢攻而来,电闪雷鸣,激斗不止,眨眼百招已过。一掌轰出,各自负伤,各自后退。 此时,天已大亮。 “出手的力度好似有所减弱啊?”鬼幽子虽然负伤,但他更相信寒森罗只重不轻,“难道你悟透冥之泪的含义了?” “与你何干!”寒森罗没想到受到位面限制的鬼幽子,竟然也这样难以对付,虽然他也受到一些限制。不过,内力方面应该比鬼幽子高出不少啊! “怎么会与我没有干系呢?”鬼幽子提掌攻来,“比如你这下手的力度不是轻了 许多?” “哼!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怜悯吧!”寒森罗并不是手下留(qing),而是心有余,然力不足。鬼幽子的招式很精妙,而且变化多端,明明是同一招,可是他却能随机应变,因敌制宜,并且陷进不少,稍有不慎,万劫不复!所以,他只能调动更多的内力强破。不光如此,鬼幽子对内力的把控炉火纯青,简直到了毫末之间,没有一丝的浪费! 再这样打下去,寒森罗只有失败! 不行!我得(bi)他与我对耗内力! 寒森罗一枪刺过,鬼幽子剑指一拨,两人错(shēn)之际,拳掌交接,分开数步之刻,寒森罗烽魄回马杀来:“回首萧瑟孤魂归!” 鬼幽子早有心理准备:“渺粟沧溟!” 剑指一点寒枪,寒枪一缩,承接雄力,倏然一进,内力倾灌而来!鬼幽子被黏住,无法抽离,只得运起内力相抗。 寒森罗嘴角溅红,可是目的达成,这是他唯一的机会,成败在此一举!牙关紧咬,步步紧(bi),将鬼幽子拖入凶险万分的内力拼斗之中。 鬼幽子步步后退,以缓内力冲击,他知道此招过后,胜负将定! 此时,(yin)风乍起,一声桀桀大笑,伴随叉戟夺命而来! “哈!鬼幽子!你没想到吧?兵不厌诈,我还留了一手!”寒森罗嘴角上扬,得意一笑。 万分危急之刻,一道极虹划过,挡开狱森罗夺命之击,一人翩翩而落: 银饰衣,金丝履,玉露对饮广寒宫。醉遨缥缈月。 纹锦首,雕花鞘,风流跌宕度浮生。刀华惊绮梦。 “在下绮楼流月,彦柳君有礼了!”彦柳君微施一礼,含笑而对。 “哼!哪里的花花公子竟敢坏我好事!”狱森罗眉头一皱,叉戟挥来。 “哎呀呀!以多欺少怎么能算是好事呢?”彦柳君拔刀相应。 “用你多管闲事?”狱森罗急(yu)帮助二哥,结果鬼幽子,所以,下手特别狠毒,以期赶快结束战斗。 “急什么呢?咱们还没熟识呢?”彦柳君虽倍感压力,但面色不改,微笑依旧,这更加激怒了狱森罗。 “血尽长河!”狱森罗懒得与他纠缠,冥蛇猛然攻来。 “哈!我这个人就这么不受待见吗?”彦柳君面露凝重,内力一运,“一刀风华舞!” 刀华绮丽,翩飞如龙! 狱森罗肩划一刀,血流不止。 “呵!小看你了!”狱森罗收起急躁冒进的心,开始正视彦柳君了,“很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重视!也成功地踏入黄泉!”浑(shēn)散发出修罗之气,气势暴涨,压迫而来。 “终于得到你的重视了!倍感荣幸啊!”彦柳君毕竟是个凡人,对于冥界的鬼神之气有一种天然的恐惧,不过,他尚能压制。 “我杀死的凡人,到了黄泉之路,可是有特别优待的!”狱森罗狰狞一笑,叉戟横扫而来。 “不知可不可以到您府上喝一杯茶呢?”彦柳君避其锋芒,逐月暗运,开始游走缠斗。 “喝茶?哈!孟婆会让你喝够的!”狱森罗有了那次对阵几道明的经验,沉稳不少,战斗不急不燥,步步为营。他知道,速度不是他的优势,何必急躁呢?以逸待劳,看他能跳到何时! 战场的另一处。眼见狱森罗被挡,寒森罗希望落空,稍稍分神之际,忽感一股浩力袭来,让他猝不及防! “怎会?”惊讶之余,内力防御全线崩塌,寒森罗一口鲜血吐出,倒飞而去! “噗——”寒森罗披头散发,狼狈至极,此时的他,经脉崩溃,真力乱走,已在死亡边缘。 最后一击,鬼幽子没有丝毫地留手,磅礴内力倾倒,寒森罗要是没有冥之泪的护持,连最后挣扎一下的能力也没,直接灰飞烟灭,(shēn)死道消。 “怎么会这样?”寒森罗握紧的拳头,砸向坚硬的空间之地。 “不明白吗?”鬼幽子走来,“这是我另辟的空间!” “啊?”寒森罗不可置信道,“是在那个时候!” “没错!就在沉武落地瞬间,空间震(dàng)之时啊!你不是说你了解我吗?那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高调!可我却选择这样的一个出场方式,为什么你就没有丝毫地怀疑呢?” “我。。。。”寒森罗懊恼,自己当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鬼幽子(shēn)上,而忽略了这一不合理之处。 “我知道你不可能单挑我!或许你有这个心,但,你这个人总是有备无患!留一手嘛!” 寒森罗自以为了解别人,而自己却被别人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我另辟空间,把你我传送到这个空间之内,在你只注意我嘲讽的话语之时。” “你在刀峰等了一夜,就是在做这个空间界阵?” “没错!因为空间有自动修复的功能,所以,空间界阵,维持的时间有限,只能临时设置。而我知道你不会上来打扰我!” “啊!”寒森罗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他的步步为营,却是对方的步步阱! 第二百二十七章 无懈之谋 九幽之后 “沉武是两个空间的契合点,也是我施展转移**的媒介。把外面的场景转移到这个空间,把这个空间的你我影(shè)到外面的场地。维持这个**,可是消耗我不少的内力!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的内力会突然暴涨了吧?也应该明白你我之间的差距了吧?” “所以,那个彦柳君并不是你暗藏的伏兵?” “他不在我的计划之内!不过,对我的计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如果他不来,你照样败,而狱森罗也收不了渔翁之利!” “你还有什么余力对付狱森罗呢?” “看他那不太聪明的样子,我想以我的幻术应该可以让他死在里面,都不会被发现,更不要提破解了!”鬼幽子叹了口气,“其实我还真的想过你会与我光明正大地一战,啪啪地打我的脸,让我这些布置都白费,可惜!你是一步不差地照着我的剧本走啊!” “不(bi)着你拼内力,难道就能赢了吗?” “不能!”鬼幽子摇头一笑,走到他面前,蹲了下去,“看你这么狼狈的模样,我还真于心不忍,可这是你父亲让我教训的,我认为得给你真实的体验啊!” “父皇。。。”寒森罗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什么是强者?这是值得你思考的问题。”鬼幽子道,“你知道现在如果你我角色互换,我会干什么吗?” “求饶?” “哈!这个办法是我最后的手段!准确地说,这已经不是自己的手段了,而是敌人的施舍。”鬼幽子道,“我会在你蹲下的那一瞬间,拼尽余力,搏取最后逃生的机会!” 寒森罗猛地抬起头,看着鬼幽子,好似明白什么。 “不过,你没机会了!”鬼幽子内力汇聚,抬起手掌,“下辈子就老老实实地做自己吧!” 一掌下落,寒森罗闭上了双眼。阎王,终也有被审判的时候啊! 然而,一阵激(dàng),只听群鬼哀嚎,森然骇人之气,凭空出现。 “鬼幽子!” 寒森罗一听:“母后?”睁开双眼,空间已经被击碎,他与鬼幽子都回到原地。 “母后!”寒森罗挣扎站起,却一个踉跄,差点倒地,还是被一个鬼将扶住。 那边,彦柳君与狱森罗正在纳闷为何鬼幽子与寒森罗消失之时,忽然,狱森罗仓皇逃走。还没等彦柳君反应过来,黑云掩(ri),(yin)风呼啸,万鬼开道,一人踏来。 正是九幽之后! “没经过宙主同意,私自越境,你可知后果?”鬼幽子表面自信十足,但内心慌得一批,女人是难以度测的生物!万一她不顾后果地攻来,鬼幽子就真的完蛋了。毕竟,这个娘们可是号称幽冥女武神! “后果?那你可知你那一掌下去的后果?”九幽之后是强行越境,没有实力限制。一个眼神就让鬼幽子倍感压迫。 鬼幽子不敢再激怒她,只得道:“我与他说好的!你这火气不该向我发。再说,我只是让他体验一下死亡的感觉,并不是真的要杀他!” 九幽之后走到寒森罗(shēn)旁,察看了他的伤势,一股怒气扑向鬼幽子。 “死亡的感觉?”柳眉一竖,“你也想体验一下吗?” “这个感觉你儿子让我体验过了!”鬼幽子道,“天罚之雷快来了!你还是躲避一下,再者,你的儿子需要尽快治疗。” 鬼幽子提心吊胆:几道明,阎王,你们倒是来一个啊!难道就放任这个女人漠视位面规则??太不负责任了! 某处。几道明与血灵芝看着视频,开怀大笑。 “这个鬼幽子就得这样霸气的女人治一治他!!”血灵芝捂着肚子笑道,“你看他说话都不敢大声!哈哈!”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呢!”几道明笑道,“看来他是真怕这个女人意气用事啊!” 其实,他心里也怕,一旦九幽之后动手,坤元位面就要崩塌,那事(qing)就玩大了! 女人是非常可怕的生物,特别是发怒的时候,能做出什么事(qing),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 几道明希望阎王可以管管,不要闹到那种地步。 九幽之后一挥手,手下带走寒森罗。鬼幽子趁机道:“侄儿,不要忘记我对你说的话!还有冥之泪的含义,你要用心体悟。”鬼幽子装作长者模样,语重心长。 寒森罗这一次是真的被鬼幽子折服,没有了往(ri)的高傲,略点了点头。 九幽之后看着此种(qing)况,心中怒气稍稍减退,但她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鬼幽子,其实,她只是把对阎王的怒火发泄到鬼幽子(shēn)上而已。 竟然放任儿子被人打成这样,就算是教训,这也忒过了头吧! 此时,乌云滚滚,聚于九幽之后的头顶。 “哼!”九幽之后却丝毫不在意,对鬼幽子道,“你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等我以后有儿子了,也让你打一顿如何?”鬼幽子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个绝妙的主意。 “你有儿子?你还能有儿子?”九幽之后无(qing)嘲讽,“你那纯阳之体,恐怕没有人可以承受吧!” “额。。。”鬼幽子心里怒骂:这两个家伙一定是在暗处乐坏了!哼! 天罚之雷降下,九幽之后丝毫不惧,竟只用本(shēn)抗住威力万钧的天罚紫雷! 鬼幽子心内震惊:这个娘们也忒凶悍了!惹不起!惹不起! 鬼幽子连忙想出一个主意,道:“血河深处有一颗烛泪宝石,艳华丽彩,鲜红动人,仿佛就如流淌的血河,慑魂迷醉!要是佩戴在你的凤冠之上,我想整个九幽之地都会闪动着你的魅力!怎么样?这个条件如何?” 鬼幽子只能使用出对付女人的手段了。他知道九幽与血河的阿修罗关系紧张,两者互相仇视,(jin)止来往,更不用说去他们的血河之源采红宝石了。而鬼幽子看她凤冠上的珠宝中间那一块是红色的宝石,这说明她是喜欢红宝石的,所以,鬼幽子就提出了这个(you)人的条件。 天雷笼罩之下的九幽之后更显霸气强悍,王者之气,震慑全场。 “可以!但!”九幽之后听说鬼幽子能给她烛泪,心中怒气顿消了泰半。但新仇可解,旧怨难消!她怎么也不会忘记,鬼幽子调解九幽与血河的矛盾之时,竟然把血河王的女儿调解成了阎王的二老婆!导致如今阎王一言不和,就往她那里跑。这可恶气,我如何咽得下! 可怜的鬼幽子还不知道这茬事!完全是给阎王背锅! 九幽与血河两方为了一个地盘,打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最后,怕其他位面趁虚而入,所以,两方都想停战。他们双方都同意找鬼幽子当和事佬。那时,鬼幽子不仅是天宇的位面之主,还兼任混沌宇宙联盟之裁决官。 鬼幽子的办法就是现在不能解决的,就搁置,不解决。于是,他把那个地段划为(jin)区,并与他们一起设置了一个结界。以后,谁要是想进攻,就必须打破这个结界,并承担结界爆破的巨大威力。至于其他赔偿等事宜,拖拖拉拉地解决了半年。 可是,鬼幽子调解的协议之中绝对没有和亲这码子事!这是他们自己私底下搞的,血河王处于劣势方,所以为了减少赔偿损失,他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阎王。阎王也不想咄咄(bi)人,就答应了此事。当时,为了大局,九幽之后只能选择忍气吞声,把这股子火压到了心底。 如今,可怜的鬼幽子就成了撒气筒! 第二百二十八章 新仇旧怨 一掌难断 “新仇旧怨,一掌了断!” “哎哎哎!”鬼幽子连忙道,“慢着慢着!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这。。什么旧怨啊?” 九幽之后力提五分,顶着天罚紫雷,迅猛攻来。 位面之心。一阵晃动,几道明感觉事(qing)不妙,对血灵芝道:“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位面的(qing)况!” “哦!” 几道明走出自己的宫(diàn),来到位面之心的掌控室,经过异咒法阵的确认,进入其中。 “危险敌人侵入,已启动天罚紫雷。”元灵甲跑过来报告,“是否启动更高级的驱逐方式?或者进入位面防御?” “我来就是告诉你什么都不要动!我会解决!”几道明说完,便又去了观测室,经过天符令确认,进入其中。 “位面有什么异动没有?”几道明问元灵乙道。 “世界之柱,没问题!”元灵乙调动了几处影像,“这几个地方出现了坍塌,需要你去修补一下。” “这个女人又不是位面之主,怎么会造成如此异象呢?”几道明想了一下,“阎王是不是痿了呀!天道都快不认可你了!” 几道明(yu)走,元灵乙提醒道:“要是动用武力,别忘去控制室申请代天之权,不然,位面还以为你是入侵者呢!” “用不着!” 几道明出了位面之心,来到北方的一处崩塌之地,正准备修复之时,一个(shēn)披金甲,手执戈矛,周流紫气,脚踏红云的魁梧神将,率星斗巡查而来。 原是北极四圣之中的天猷副帅! “宙主!我奉紫薇大帝之命前来查探(qing)况。”天猷副帅微微施礼。 “位面正常崩塌而已,没有什么大事,你去回报吧!”几道明头也不回,拿出七彩灵石,施展道术,开始修复位面。 “额。。。”天猷副帅见几道明(ài)理不理,有些尴尬,但又不得不问,“不知这一次是因何崩塌?” “怎么?和你们有关系吗?耽误你们的事(qing)了吗?还是说连这个脏活累活你们也要和我抢着做?那好!”几道明收起道法,“给!你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天猷副帅连忙推让,“我只是奉命调查,还请宙主不要为难小的。” “调查吧!”几道明让开,“快点啊!还有好几处这样的崩塌等着修复,要是慢了,后果你们自负!” “啊。。这。。。。”天猷副帅象征地上前看了一下,“这好似因人力而崩塌的吧?” 几道明一声冷哼:“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yun)许的!不服就来干我,干倒了我,你们不是想干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额。。。宙主息怒,息怒!大帝不是这个意思,这也是为坤元着想不是?外人不经(yun)许进入坤元,这也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对不对?” “我默许了!”几道明又开始修复,“要是没事的话,可以离开了!” 天猷副帅瞪了一眼几道明,心里很是窝火:西王母惹得你,又不是我们招惹的,怎么把火气都撒到我的(shēn)上?唉!真是够衰! 没有办法,只得领着部下回去报告去了。 天庭。 “报!北方,东方,南方,分别出现位面崩塌。” “原因!” “九幽之人入侵所致!” “谁?” “好似九幽之后!” “几道明作何因应?” “降天罚紫雷!” “嗯?他目前何处?” “在北方修复位面。” 西王母眉头一皱,气道:“外人入侵,他作为宙主应该早就知道,不加以阻止,反而听之任之,造成位面崩塌。这是失职渎职!更可气的是,到现在,他竟然还不去处理那个入侵的人,反而不知轻重地去修复崩塌,真是!哼!”西王母一声怒哼,表达强烈的不满,但几道明又不属于体制之内,她管不了,只得无能狂怒了。 庭下一片寂静,众文臣武将无一人敢言。 他们都知道西王母与几道明的宿怨。但几道明是经过天道认可的宙主,本(shēn)战斗力就能秒杀四御之下的所有武将,更不用说他还手握真正的天道五雷。不仅如此,听说他还能使用宙主特有的秘法,可以调动位面一切力量为己用!所以,在这个位面,他就是无敌的存在,你怎么和他打呢? 况且,别的位面都是宙主统领,其他人别说和宙主叫板,就是大声说话也得掂量掂量,几道明能放权到如此,就已经很不错了,为何非要没事找事呢?唉!要不是三位道尊罩着,你估计早就没了,还敢叫嚣? 玉帝也知其中利害,实在没有必要去招惹他,而且道尊也没有发话,便缓缓道:“非我们之事,随他去吧!” “是!” 雪山。鬼幽子见凶悍娘们丝毫不听解释,猛掌攻来,没有办法,只得提起剩余的所有内力,拼命迎上。 女人心,海底针。旧怨?我以前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彦柳君看到九幽之后此掌威力非凡,而鬼幽子甫经大战,难以抗衡,便深呼一口气,平定了一下内心的恐惧,饱提元力,倾力赞掌! 一接掌,鬼幽子只感巨浪扑面,正感不妙之际,一掌赞来!两人相视一眼,感激尽在不言。 但也只抵挡了一秒而已,随后摧枯拉朽,正要取命之时,忽然,群鸦惊飞,万鬼奔逃,阎王恶相凭空而现! “呼——” 一口恶气将九幽之后击退。 九幽之后怒目而视,冷哼一声,便消失无踪了! 彦柳君毕竟是凡人,而且又受九幽之后一击,内力大损,因此难以承受阎王恶相的威压,浑(shēn)颤抖难已。鬼幽子见状,不顾自己的伤势,暗输内力于彦柳君体内,以稳其心神。 阎王恶相巨口一张,一个红令飘出:“此为九幽之钥,可助你进入阿修罗界。算是赔礼了!”说完便消失了。 赔礼?这他娘的是赔礼?还不是要我给他老婆采烛泪消气?鬼幽子一股怒火压下,扶彦柳君坐下:“抱元守一,不要被恶念侵扰!” 平和之力缓缓输入,彦柳君如沐(chun)风,心中恶念慢慢消退,颤抖也渐渐平复,一口浊气呼出。 “鬼兄!”彦柳君略感好转之后,便主动切断了鬼幽子的内力输入,“你伤势也不轻,我已经感觉好多了!” 两人站起。 “多谢彦大侠相助,不然,今天生死难料啊!”鬼幽子一揖。 “哎!鬼兄客气!”彦柳君连忙拦住,“早闻鬼兄大名,倾慕已久。一次偶然机会碰到令徒,说你在金隐,我忙完那边生意,特意做了一个金隐的买卖,以期能遇到鬼兄,可是到了金隐,又听说你去了维疆。于是,我又把货物卖掉,买了金隐的货物,来到维疆。维疆人一听你的大名,无不敬仰赞叹,并对我讲了你的事迹!令我佩服至极啊!这也更加坚定了我结交你之心哪!” “哈哈!彦老板客气了!都是瞎传而已,这些事(qing),我只不过参与了一点,哪里就这么神乎其乎了!” “哎!他们确实有可能夸大了一些,但今天我可是亲眼看见了!要说你是凡人,我是不会信的!”彦柳君笑道。 “这些都是陈年旧怨,不提也罢!不过,你的救命之恩,鬼某铭记在心,以后但有需要,赴汤蹈火!” “此言就是看不起我彦某了!”彦柳君面露不悦。 “鬼某绝无此意!” “那你是何意?” “唉!”鬼幽子无奈一叹,“彦兄是正经的生意人,而鬼某。。。唉!你想必也知道结交我,于你并不利啊!” “有言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啊!能结识如此人物,即使倾家(dàng)产,又有何惜?” 第二百二十九章 知己相和 酒论天下 “这。。。” “唉!既然你看不上彦某,那我也没有怨言,能见到鬼兄一面,算是了我一个心愿。这个救命之恩,要是你不想羞辱于我,就不要再提,告辞了!”彦柳君(yu)走。 “彦兄且慢!”鬼幽子上前拦住,“像彦兄这般侠肝义胆之英雄,谁不想结交呢?唉!也罢!彦兄都舍命陪君子了,我还犹豫什么呢?不过,彦兄虽是个大老板,但今天这顿饭,不要和我争,我请了!” “哈哈!”彦柳君笑道,“好!今天你我不醉不归!” 两人找到一家酒馆,点了四个菜,要了两壶酒。 “彦兄非是世俗之人,我也就不虚(tào)了。这些菜足够我们喝趴下了” “两个人能吃多少?再说我们来是喝酒的!”彦柳君起(shēn)要给鬼幽子斟酒。 鬼幽子拦住:“这第一杯酒应该我来!救命之恩,虽说你不在意,也不让报,但,敬一杯酒,不能也不给机会吧?” “好好!”彦柳君无奈坐下。 鬼幽子给他斟满:“大恩不言谢。说多了,都是虚假!来!此酒敬你!” “好!” 两人饮下。 彦柳君道:“这回该我敬你了吧?” “哈!却之不恭!” 两人又饮下。 彦柳君道:“本来今天我是不抱希望能见到你的!只是想来看看(ri)前甚嚣尘上的沉武的主人,唉!这些人,拿着刀圣的神器,到处招摇撞骗,结果!” “此事机缘巧合之下,我全程旁观了。结局确实令人唏嘘,可也是罪有应得啊!”两人饮下一杯。 “我听说了!要说之前的事(qing),江湖之人不知道你的名字,可(ri)月山庄的那一 战,可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那这个名也太好得了!”鬼幽子一笑,“我为了救好友,不得已上台,哪里 知道,他就跑了!不动一手一脚!” “这正是你的厉害之处啊!” “那最后还不是输给别人了!” “哈!人哪!你是知道的。只拣那最具传奇的事(qing)进行想象,宣传,至于平白无奇的胜负,谁会在意呢?一眼震退令人闻风丧胆的神鬼书生!还有什么事(qing)会比这更吸引人的呢?” “看来彦兄对人心颇为透彻啊!” “而且,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此事非是那么简单!”彦柳君喝下一杯,“朝廷露出的尾巴太明显了!” “哦?” “第一,一般人得到神器都会想法设法地隐藏,不让他人知晓,以免引来宵小觊觎。可他潘鸣反其道而行之,大肆宣扬,甚至找人鉴定真伪。这不合乎(qing)理。除非有人想借此吸引江湖之人的眼球。” “确实!不过,要是潘鸣就是好名的人呢?” “这就是我要讲的第二点。(ri)夜山庄的实力,大家都知道,那卫剑十三太保就是三流水平!前期神器的名声宣扬出去以后,之所以没有人敢动(ri)月山庄,全是因为乾元教护守!可是潘鸣呢,竟然做出了在外人看来非常愚蠢的举动,那就是在其父丧礼上,明目张胆地得罪乾元教,气得乾元教火离卦长刘员外直接拂袖而去!你可知道这火离卦长是什么(shēn)份?” “火离卦长。。我感觉应该是乾元教一个分支的首领吧?” “对!乾元教一共八个分支,八个卦长。教主知清,天乾卦长,也称天皇。冯克善,地坤卦长,也称地皇。李文成,雷震卦长,也称人皇。其他五位卦长只略比这三人低一些而已!” “原来如此!那什么宫真人,在乾元教内是什么地位呢?” “算是三皇的亲卫。” “哦!” “得罪了刘员外,就相当于得罪了乾元教,本来此事还有转圜,可哪里知道他竟然强娶乾元教千金,把两方的关系彻底搞崩!而奇怪的是,乾元教竟然无一人搭救!以乾元教的实力,灭了(ri)月山庄,不费吹灰之力,可潘鸣抬着教主的千金绕城一周,也没人劫轿?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确实!此事是个纰漏!乾元教是当今第一大教,受此大辱,却不出面,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嗯!所以,潘鸣敢得罪乾元教,而乾元教却一声也不敢吭!” “唉!可惜,名利没有得到,却落得家破人亡,(shēn)败名裂,只能怪自己没这个实力,还想硬凑啊!” “从结果来看,朝廷确实得利不少!重创江湖散人,几乎杀尽各大门派带来的英才后俊,还意外地捕了一条大鱼:崆峒派,掌派人玄风子!” “朝廷这一局确实精妙!浑水摸鱼,借刀杀人,却还没有激起江湖民愤,反而让江湖散人与门派的仇怨更加深重了!” “虽说精妙,却难称完美!乾元教才是最大的赢家啊!” “这个教主着实令人佩服啊!不费多大力气,就统一了江湖!朝廷也算是给自己埋下了祸根。” “听说鬼兄与乾元教的千金还有一段故事呢?” “机缘巧合而已!”鬼幽子不好意思一笑,喝酒掩饰。 “啧啧!我可是见过她,英姿飒爽,洒落大方,颇具江湖侠气!是浪迹天涯的不二人选啊!鬼兄不曾动心吗?” “额。。”鬼幽子老脸一红,搪塞道,“人家是江湖第一大教的千金,我不过一个浪子,哪里能看得上我?再说,朝廷和我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彦柳君邪魅一笑:“是吗?” “那个。。喝酒!喝酒!” 两人畅饮一番。鬼幽子转移话题道:“你说你遇到过我的徒弟?” “算是不打不相识。” “哦?他还和你动手了?” “那天,我在酒馆里喝酒,碰巧遇到了一个绝色佳人叫如月,弹得一手好琵琶。还没听上一会儿,就听到楼上一顿吵闹,然后老板就求我把如月让给楼上。没法,我就让给了他。你的徒弟真是霸道,如月让给他,我上去听,他还不让,于是就动起了手脚。” “哈哈!彦老板没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没有!他这个人倒也有趣,知道我仰慕你已久,便和我聊了起来!” “等我下一次遇到他,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长时间不收拾一下,他尾巴又翘上天了!” “哈哈!那可别说是我告的密哟!” 两人痛饮三杯。鬼幽子又问道:“那个。。嗯。。。如月。额。。。。后来如何了呢?” “你认识她?” “算是吧!” “这个女子不同凡俗,心(xiong)见解远超当世。看她卖艺,我本想接济她,可她却不要男人的钱。眉宇之间,满是傲气,却又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只可惜,那夜我们四人畅饮过后,就分别了,再无音讯。” 鬼幽子一叹,喝了一杯。 彦柳君亦饮了一杯,道:“人生之缘分哪!转瞬即逝!一个不留神错过了,就永远地错过了。” 鬼幽子脑海里浮现出了莫舞,继而变化为知琦,莫名地又浮现出如月的影子,幽怨凄哀,愁绪如丝。 “不说他们了!”鬼幽子一仰脖,(yu)倒酒,发现酒壶已空,“小二,上酒!” “好嘞!” 鬼幽子问道:“你打算在维疆待多久?” “把这些货物卖掉,再进一些货物,拉到中都卖去!” “这生意可以啊!游(dàng)四方,还能赚钱,不错!” “靠这个赚钱,跟喝西北风差不多!”彦柳君神秘一笑,“如今这个世道,消息才是最赚钱的啊!” “原来彦老板是此中高手啊!那这个朋友交的值了!”鬼幽子开完笑道。 “哈!”彦柳君道,“为鬼兄服务免费!特别是如月与知琦的消息。” “额。。一个都够我头痛了,还两个?” “哦?知琦让你头痛了?” “。。。。。。” “哈哈!我知道了!” “没有啊!没有的事!不要乱想!” “没有乱想!”彦柳君颇有深意地一笑,“喝酒!咱们喝酒!” 第二百三十章 酒逢知己 冤家难避 酒逢知己千杯少,(chun)风一夜不觉间。倒尽最后一杯酒,散入江湖不知缘。 鬼幽子一挥手:“小二,结账!” “哎!”小二没来,店家亲自招待,“鬼大侠,不用客气,你现在是我们维疆的大英雄,全维疆任你吃喝,不要一分钱!” “这。。。喝了你这么多好酒,,不付钱,如何说得过去?”鬼幽子虽然(shēn)上没带一分钱,但看着满地的酒坛,还是感觉很不好意思。 “哎!这些不光是我家店里的酒,整条街的酒馆都有份!” 彦柳君笑道:“我怪道这些酒的味道怎么不一样呢!鬼兄,我看你就承了这份(qing)吧!” “是啊!是啊!”店家道,“你的大恩,我们无以回报,这点小酒不算什么!鬼大侠要是计较,那真是让我们(qing)何以堪呢!” “好吧!”鬼幽子站起,略作一揖,“谢谢你们的好意了!” 店家连忙阻拦:“不值什么!不值什么!” “那我们告辞了!” “鬼大侠慢走!” 两人出了酒馆,分别之刻也来临了。 “畅谈一夜,犹意犹未尽啊!”彦柳君怅叹。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再说,我在哪里,还能瞒得过你吗?”鬼幽子笑道。 “哈哈!就怕你躲着我呀!”彦柳君调侃笑道。 “怎会!”鬼幽子虽然笑着掩饰尴尬,但内心不知为何确实想知道她的消息。 “好了!”彦柳君一拱手,“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九幽。阎王高居幽冥皇座。 “曼珠!” 九幽之后,黑狱瑰凰,曼珠停下了脚步。 “你太任(xing)了!” 曼珠没有言语,但神(qing)甚是不服。 “大臣们对你颇为不满!” “有何惩罚,我受便是!” “唉!” 一个声音响起:“私自越境,受诡雷地火之惩!二皇子亦受!” 曼珠怒目横扫,玫葬祭出,拄地惊爆! “吾受双倍之罚!” 无人再敢言语。 一个鬼卒出来,手持锁链,却不敢用,只在前面领路。来到刑罚之地,看见阎王已到。 “你来做什么?”曼珠气哼一声。 “他需要一些试炼方能成长!鬼幽子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你不该这样对他。” “他是一个很好的老师?”曼珠道,“你没看见寒儿都快死在他手里了!” “只有经历死亡,才能真正成长!况且此事也是寒儿先挑起的。” “哼!一丘之貉!” “你受了坤元紫雷,待会还有九幽妖雷,要是再受此诡雷地火,你恐怕难以消受!” “不用你管!我死了岂不是更好?” “唉!来人!将鬼后压入大牢!” “是!” 曼珠只得就着台阶下去了,其实,她也并非是个妒妇,只是娶二房之事,丝毫不与她商量,连象征(xing)地问一下都没有。而且,那个阿修罗女从来没有拜见过她。这让她感觉作为鬼后,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 阎王何尝不知道她的想法,可是,两个人都是烈(xing)子,见面要是不打个天翻地覆,我这个阎王倒着写! 无奈地送走曼珠,阎王走进了诡雷地火之内。一鬼臣拦道:“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九幽向来执法森严,徇(qing)最为我所痛恨!所以,今天我要受五倍之刑罚!以儆效尤!” “五倍?这。。。即使是你,也难以承受啊!请幽皇三思!” “开始吧!” 坤元。几道明修复位面崩塌的工作完成,长舒了一口气:“阎王啊!该向你要点什么赔偿呢?嗯。。正好血灵芝需要一些炼魂的宝贝,哈!老阎王你就准备好吧!” 几道明来到了混沌联盟空间,走到九幽阎王的塑像旁边,一指点向额头。过了一会儿,塑像长舒一气,苏醒过来。 “怎么?看你脸色。。气虚啊?怪不得天道快不要你了!” “唉!”阎王因为曼珠越境一事,直接得罪了两位宙主,对付了这个,还得对付那个!心累啊!饶是如此,那个女人还是不体谅自己。 “道明兄!久违了!”阎王强笑道。 “咱俩之间不就要扯这些没用的了!为了你这事,可把我忙活坏了!还受那些闲得蛋疼的人的鸟气!唉!” “道明兄要何补偿,有何条件,尽说无妨,我尽量满足!”阎王只得赔笑。 “你这一句尽量,我感觉你在糊弄我!” “没有没有!我那一点家底,道明兄还不清楚吗?是不是?这个。。。狮子稍稍小开一点口,老弟穷哪!” “好吧!本来我还想要个几百样呢!现在体谅体谅你,就要十来个差不多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 “哈!逗你呢!我知道有老婆的人辛苦,不自由!算了,不难为你了!黑海魂珠,一枚!” “没问题!” “千年!” “。。。这个就有一点点过分了啊!千年,你要知道这个东西平均寿命才五百年,而且因为对魂体有极大的好处,所以,很多九幽之鬼都下黑海捞它,现在都快灭绝了!别说千年,就是百年的也甚是难寻啊!” “这样啊!”几道明想了想,“不过对于堂堂九幽之主来说,应该不是个问题吧?” “这。。。不是我是谁的问题!而是这东西。。。唉!算了!我尽量给你一寻吧!”阎王才(yu)走,被几道明拦住,“哎!你别走啊!我还没有说完呢!” “还有?” “接下来两个都是小东西!” “好吧!” “彼岸冥花,一朵。” “嗯!” “狱蛟龙鳞,一片。” “这个。。。不知道他同不同意。。。” “你的宠物还不是你说了算?它敢忤逆主人?” “我们是家人的关系!他是我的第五子,龙森罗!” “切!不能理解!”几道明一笑,“和哪个蛇精搞出来的?” “没有正经!”阎王摇头,不与这种不懂得宠物之重要的人辩解,转而道,“不过,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不会告诉我是你要炼魂锻体吧?” “怎么啦?不可以吗?”几道明不想告诉他真实(qing)况,以防他不正经。 “啧啧!看你这神(qing)有(qing)况啊!” “什么(qing)况?没有(qing)况!不要瞎猜啊!我要这些东西只是备用而已。”几道明内心暗叫不好,这个家伙就对这些上心。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大方一点,成熟一点!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正常的需求,有什么不能承认的?”阎王微微一笑。 “什么跟什么!都是老怪物了,还想什么女人!有这个闲工夫八卦,还不如赶快回去准备我的东西!”几道明推着他回到原位。 “好好!”阎王笑着,坐在原位,“我等着喝你的喜酒啊!”便离开了。 “嘁,还想着喝喜酒呢!先把鬼幽子那关过去再说吧你!” 维疆。鬼幽子又回到雪山,来到刀圣墓前,手持红令,盘腿而坐。灵魂悠悠(dàng)(dàng)飘出,此时,一声呼唤从脚底深渊传出:“鬼幽子——” 鬼幽子魂魄顺着声音,寻觅好久,才找到九幽之后打开的一道空间裂缝,钻了进去,穿过位面狭缝,来到九幽。 这一次不像第一次循循渐进地进入九幽之地,可以慢慢适应九幽的环境,而是一步跨到。两个位面环境的巨大反差,让鬼幽子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只感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鬼兄你终于来了!害我等的好苦啊!” “阎王?”鬼幽子使劲地瞪大眼睛,慢慢地适应了这里的光线。 “鬼兄可知,我在这里等了你整整一夜啊!愧疚之心,始终难消。我。。” “停停!你怕不是刚从几道明那里回来吧?” “嘿嘿!凡事都瞒不过鬼兄!不过我的歉意是真的!” “我理解!”鬼幽子适应了环境,笑着对阎王道。 “还是我的鬼兄体谅我啊!”阎王大为感动。 “不过,理解归理解!这有些事(qing)你得给我解释清楚啊!”鬼幽子眼睛一眯。 “额。。。先不说这个,鬼兄几次前来九幽,我都没有好好招待一番,这一次我一定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第二百三十一章 血河奔流 修罗不休 “你这酒我可不敢喝啊!”鬼幽子推让不去,“我这没喝酒都被你算计得明明白白,更何况喝了酒!那还不会被你骗得连衣服都不剩?” “鬼兄此言太过了!”阎王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这个红令你怎么说?”鬼幽子在阎王面前摇晃着红令。 “这。。嘿嘿。。。算是我求鬼兄帮个忙!你也知道我家的那个母老虎,唉!难哪!” 鬼幽子倒是有些同(qing)阎王了:“我知道你的难处。她惹怒了人,你跑断了腿!最可气的是,她还不理解你,你还得给她道歉。唉!我以混沌宇宙裁决官之名,将混沌宇宙第一模范丈夫颁发给你!” “鬼兄就不要拿我开心了!”阎王苦笑,“没办法啊!自己娶回家的老婆,跪着也要宠完啊!” “哎哎!别给我撒啊!我不吃!”鬼幽子拒绝道。 “嘿嘿!你不是也快了?”阎王神秘一笑。 “哦?你这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丝狡黠挂在阎王嘴角。 “你又想耍我?” “这一次真的是为你好!”阎王信誓旦旦。 “姑且信你一回。”直觉告诉鬼幽子他说的是莫舞,可是。。。唉,以后再说吧! 阎王又神神秘秘地道:“我看几道明也有几分上道了!” “嗯?”鬼幽子兴头被提了上来,“怎么说?” “今天,他向我敲诈了三样炼魂锻体的宝贝,你说他能给谁用?”阎王开始八卦起来。 “确实!孤零零地一个人,突然,要这些东西,。。。莫非!” “哦?你知道什么?快讲来听听!” “此事说来话长,简短来说吧,就是现在他并不是孤零零一人,而是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妖精陪着他呢!” 阎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这个几道明看不出来啊!好这一口,可以!劲爆!” “好啦!自家后院还没有平息,还管人家!”鬼幽子道,“我会给你取来烛泪,好好哄一哄曼珠,她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比如,她说的什么旧怨,绝对不是空(xué)来风!” “。。。。”阎王尴尬地挠了挠头,十分不好意思。 “阎王啊!咱俩的交(qing)怎么样?” “固若金汤!” “是固若金汤!只可惜是我一个人的金汤啊!” “鬼兄这事。。。” “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挡箭牌,是不是?” “此事不得已啊!”阎王解释道,“当时被那个血河王摆了一道!唉!都怪我太大意。停战以后,他请我喝酒,说是庆祝协议达成。当时年少轻狂,况且获利不少,于是,我就得意地答应了。哪里知道,稀里糊涂地就和他的女儿搞一起了!最后,不得已,放弃了一大部分赔偿,当做彩礼,娶回了他的女儿。可。。你知道阿修罗人好战,且高傲,不可能向曼珠低头,更不会承认自己是妾!而曼珠你更了解了,根本不可让她一步。无奈之下,我就另建了一处行宫安置阿修罗女。” “哦!我听明白了!为了平息曼珠的怒火,你就谎称那是我调解的结果,将曼珠满腔的愤懑都转移到我的(shēn)上来,是不是?好哇,阎王!今天,我才知道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这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真(qing)实意地向鬼兄道歉!不过,你也要理解理解兄弟的难处嘛!”阎王真心道歉。 “我理解你,可你知道昨天那一掌差一点要了我的命!” “她不是冲动行事的人!要不然,你真的就没了!” “算了!我体谅!体谅!”鬼幽子无奈道,“烛泪就包在我的(shēn)上,不过,你要向曼珠解释清楚,不然她还以为我是什么狐朋狗友呢!却放过了真正的狼心狗肺之人!” “是是!借此机会,我好好向曼珠解释清楚,重新塑造你在她心中的光辉形象!” “看来这些年来,你没少往我(shēn)上泼脏水啊!” “我打包票就此一事!绝对没有其他污蔑你的行为了!” “姑且再相信你一次吧!”鬼幽子对于阎王真是无语至极。 “好兄弟!” “走吧!” 阎王将鬼幽子送到血河边界,道:“那边是阿修罗的地盘,我就不过去了!这里有一个传讯玉,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 “嗯!你回去吧!” 鬼幽子一头扎进血河,施展避水诀,逆流而上。游过一个山洞之后,就是阿修罗人生活的地方了。 阿修罗地界的河流非常地少,而且都是些有头没尾的小河小溪,里面几乎没什么生物。血河是唯一一个纵穿阿修罗,奔流不止,生机不息的大河! 因此,血河是阿修罗人的圣河,有着极其崇高的地位。阿修罗人怕有人毁坏污染圣河,便设置了一个河官。河官手里握有重兵,只为看守血河。从洞口开始,十米一个,直到上游瀑布为止。 不过,他们的圣河也并不是完全碰不得。到了阿修罗人的重大节(ri),此河就会开放,任人们欢腾戏水,以及汲取备用。不过,不能在里面拉屎撒尿,要是被人发现,直接处死。 这个规定只是针对普通的阿修罗人。有一些特殊的阿修罗人,比如捕捞人与采矿人,他们就不受河官辖制。只要是在白天,他们就可以随时随地地下河工作,取得河里的东西之后,送给收购的人,不过,不能让普通的阿修罗人发现。然后,这些收购的人再把这些东西卖给贵族,供他们享用。所以,这条血河不光是阿修罗人的圣河,也是贵族的专享河。那些岸边的军队,也不光是看守血河,更是为了看守普普通通的阿修罗人! 鬼幽子来过阿修罗,对他们这些事(qing)了解颇深,所以,他不敢让阿修罗的士兵们发现,只得潜入血河河底,小心翼翼地向血河之源移动,并且谨慎地观察着河里的(qing)况。中下游,他最怕遇到是捕鱼人。上游,他最怕遇到是采矿人。要是被他们中的一个发现,告之贵族,后果就是举国追杀!血河王出面都不好使!因为,鬼幽子触犯的是他们崇高的信仰! 鬼幽子一边游,一边暗叹:这些愚昧的阿修罗人啊!贵族们糊弄了你们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浑然不觉,还傻咧咧地相信这是崇高的信仰!唉!冥河老祖确实比不上女娲啊!不过,话又说过来,这些贵族怎么就这么聪明了呢?这其中大有猫腻啊! 我看哪,受苦的都是阿修罗人,享福的都是外族之人哪! 不过,这样也好!阿修罗人好战,善战,吃饱喝足以后,就开始像野蛮人一样到处发动战争,开始杀戮。唉!或许只有让他们的生存始终是第一大事,他们才肯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地盘! 造人到底是功是过呢?唉! 正在思考之际,忽然,一个鱼叉袭来,鬼幽子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装作一条鱼,加速游去,哪里知道那个人一叉不中,竟然锲而不舍地追了上来! 第二百三十二章 血杀一剑 因果循环 鬼幽子加催内力,避水诀运至十成,噌得一下,好似离弦之箭,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那个捕鱼人的眼中。 “卧槽!这是什么鱼?”那人愣在水中,望着绝水而去的鬼幽子,一个不留神,河水呛入肺中,两眼瞪得滚圆,蹬腿拨水地向河面游去。 鬼幽子回首一望,轻蔑一笑:“落后的阿修罗人啊!还想抓我?也不看看我这是什么装备?无上驱动,豪华避水,岂是你那破烂鱼叉,脚蹼可比?” 鬼幽子看把人甩掉了,降低驱动,调低避水咒,慢慢向上游游去。毕竟,待会到了血河之源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qing)呢,所以,能俭省内力一点就俭省一点。顺道,鬼幽子在河底捡了一个废弃的鱼叉,充当捕鱼人,省得只能装作一条鱼被人叉来叉去的。 这一招果然奏效!鬼幽子挥舞着鱼叉,一路上碰到了很多‘同行’,虽然他们有一些疑惑,这个人下水(shēn)上怎么还裹着东西?但头脑简单的他们并没有进一步地怀疑,道了一声奇怪之后,便埋头抓自己的鱼去了。 等游到上游,天已经黑了,水里的采矿人纷纷上岸,带着自己的收获,满意地回去了。鬼幽子把显得自己很愚蠢的鱼叉,狠狠地扔了出去。 哼!这帮采矿的阿修罗人竟然嘲笑我!怎么?上游就不能捕鱼了吗?要不是老子急着采烛泪与彤血人参,我今天就给你演示演示!捕个大鱼塞到你的大嘴巴里!叫你笑! 鬼幽子一边嘀咕着,一边来到了百尺瀑布之处。轰隆隆的落水声,宛如炸雷一般,袭向鬼幽子的脑袋。 这里应该没有士兵看守了吧?鬼幽子强忍着耳朵的刺痛,悄悄探出头,观察一波,发现离瀑布不远处有一个士兵像木头一般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么大的声音,他竟然可以忍受?是不是一个聋子?”鬼幽子实在是受不了了,悄悄游上岸边,看那个士兵没有一丝反应,便大胆了一些,脚一蹬,纵(shēn)一跃,天风纵施展开来,不过数息,便落到了百尺断崖之上。 “这里就不用充当傻乎乎地捕鱼人了!”鬼幽子轻功施展开来,溯流而上。 这断崖之上,还有很长一段河流,可为什么没有阿修罗人上来呢?鬼幽子感觉有些不妙:难道说这是什么(jin)地? 鬼幽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知何时多了许多毛骨悚然的绿光。 “我劝你们三思而行,本大爷可不是说吃就吃的!”鬼幽子扫视了左右森林里一排排地绿光,头皮不(jin)有些发麻:怎么会突然聚来这么多的野兽?难道阿修罗的野兽都讲究有福同享?但,我这点(rou)也不够你们这么多只分的啊? 鬼幽子看它们也不动手,只是盯着自己,心里有了几分猜测,不理它们,自顾自地寻找血河源头。 忽然,一步踏下,一声巨嚎,万兽出动! “果然!”鬼幽子一剑横扫,扑跃而来的野兽,宛如掷出去的石头,依照惯(xing)落了下来。 血腥之气,瞬间弥漫开来,但,那些野兽并没有因同伴的死亡而畏惧,反而受到血腥之气的激发,更加地狂暴起来,绿油油的眼珠子,也变得通红起来。 虽然,这些野兽不顾(xing)命地扑向鬼幽子,但对鬼幽子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影响。剑气自体内而发,环绕周(shēn),一米之内,血(rou)横飞! 凄叫与哀嚎充斥着整个森林,慑破肝胆,摧折心肺! “如此聒噪,我说怎么没有阿修罗人敢上来呢?”鬼幽子看着不畏死的不明野兽,摇头叹息,“不光阿修罗的人被人(cāo)控,连阿修罗的兽也逃不过被人(cāo)控的命运啊!唉!阿修罗!被(cāo)控的种族!冥河老祖啊!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虽然,生出了残缺的孩子,但,既然生出来了,难道就这样不管不顾吗?” 残肢断臂,脑浆内脏,铺满了鬼幽子所过之处,腥红的鲜血流进了血河之中,使血河变得更加鲜艳起来! “怪道当年阎王如此强大的实力也没能拿下阿修罗族。不是自己的人丝毫不用怜惜他们的(xing)命啊!” 忽然,鬼幽子脚步一停,蹬地而起,面向一处:“抓到你了!血杀——绝影不留生!” 一道血虹划过天际,宛如坠落的火球,砸向一人! 森林深处,一人眼睛紧闭,口诵异咒,铃铛轻摇,忽然,双目齐睁,一道血影映入眼帘,惊讶之际,头颅飞掷,鲜血如注! 刹地三丈,鬼幽子方稳住(shēn)形,收起剑势,站了起来:这回应该会清净不少! 野兽脱离了控制,眼睛变得清明起来,四散而去,不过,有一些食(rou)(xing)的动物瞄向了鬼幽子,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警惕。 “哎哎!这有一个现成的啊!”鬼幽子指着那个倒地的控兽师,慢慢向后移动,“我可不是好惹的!” 趁其嗅那个倒霉鬼之时,鬼幽子撒丫子跑去,不见了踪影。那些野兽也不顾鬼幽子了,扑向了没有丝毫危险的控兽师。 跑了一圈,又回到了血河岸边,再往前走数里,看到了巨大的山洞,血河就是从里面流出来的。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为什么阿修罗的河与别人的就不一样呢!”鬼幽子正(yu)进入,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话语声也随之传来。鬼幽子连忙躲到一处。 “三叔不会有什么事吧?他武功这么好,而且控兽的本领也无人能出其右,再说,在阿修罗里,谁又敢惹我们控兽家族呢?我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突然没有感应了呢?” “不知道!或许。。。” “再怎么或许,难道他还能把血蛇封印给撤去?哎!大哥,我一直有一个疑问,那个血蛇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需要咱们家族五个最强的控兽师联合封印控制?而且我听说代代都是如此!那条血蛇真的这么厉害吗?” “我不知道!只听说这条血蛇在我们控兽家族伊始,就出现了。好像还是因为这条血蛇,我们才发展成为控兽家族的呢!” “也是!不过,这一次三叔的封印印记莫名消失,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我看爸爸表(qing)很严肃,事(qing)恐怕很严重。我们还是赶快把三叔找回来吧!” “嗯!” 两个青年去了,鬼幽子跳了出来:难道这个洞里还住着人?那。。。我怎么进去采烛泪呢?算了,先搞彤血人参去。不不,先去处理三叔的尸体去! 鬼幽子又跑回了那个控兽师的尸体处,看着被剔得很干净的一副骨架,心道:“一生玩兽,最后被兽吃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鬼幽子将他的骨架与衣物法器堆放在一起。 “九离明火!焚!”一道火光过后,只剩灰烬。 “巽风青萍!起!”一阵微风,将灰烬散入四方。 “老兄啊!不要怪我挫骨扬灰,这也是谨慎起见啊!万一让他们发现了,这事就不妙了啊!这里离九幽很近,你哪,赶快领罚去吧!” 鬼幽子还是感觉有些不放心,总感觉遗漏了一些事(qing):唉!这个什么鸟控兽家族会不会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手段?或者是什么临死还能报信的秘技?唉!当时太大意了!不仅应该挫骨扬灰,还应该让他魂飞魄散! 现在他的魂魄到底是去了九幽,还是飘向了别的地方呢?可惜,几老道不在这里,装神弄鬼,他最在行了! 算了!管他呢!有本事找我复仇好了!区区控兽师,还不足为惧。我先找我的彤血人参去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彤血人参 惨绝人愤 彤血人参,普通人参长年受血河灌养而成,有滋魂养魄之功效,对于左辞归的那十个鬼将来说,是大补之物! 彤血人参的颜色是鉴定其品质的一个重要方面。品质下乘,暗红不亮;品质中乘,血红鲜艳;品质上乘,通红剔透。 而其品质的好坏与其年份有一定的关系,但不是最重要的因素!这得看它的基因如何!要是它生长之始就厌烦血河之水,宁渴死也不喝血河的水,只靠着天上甘霖,山中露水,勉强过(ri),就算其生长几万年,浑(shēn)也只是暗红,因为它生长的土壤难免会浸入血河之水。这一类人参就相当于人类之中的天生圣母。 而有一些人参天生就嗜好血河之水,视之如命,一天不饮,根枯叶落!有的人参干脆就住在了河边,肆无忌惮地汲取血河之水。这些人参不过百年,就生得通红剔透了。不过,这类人参出现的概率相当于人类之中出现反社会人格的人的概率。 总之一句话,上乘者,极其稀少,下乘者,极其罕见,不上不下的,大部分都是。 鬼幽子倒是想找一个上乘的彤血人参,便沿着血河,仔细寻找起来。寻找人参是一个费力的活,因为它有灵(xing),能感知危险,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参,鬼精鬼精的,一有风吹草动,遁地就跑。 鬼幽子敛神屏气,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地面,向着血河之源走去。鬼幽子想的是离血河之源越近,彤血人参也就越纯正。可哪里知道,危险也正一步一步向他踏来。 忽然,鬼幽子看到一株浑(shēn)血红透亮的人参,正在惬意地享受着月光,不由得一激动,卸了真气,让那个小家伙有了感觉,撒腿开跑。 鬼幽子岂能放过这个反社会的人参,连忙运起轻功,聚精会神地感应那个人参的动向。 追逐数里,那个人参速度慢了下来。鬼幽子笑道:“叫你平时只知道养尊处优,不锻炼,这才跑了多大一会儿,就没力气了!哈哈!那就不能怪我手下无(qing)了!”鬼幽子迅掌急出,一掌震昏了那个家伙,高兴地把它挖了出来。还没得意,忽然,一蛇突出,鬼幽子刚才抓人参过于投入,没有注意,有一个人始终跟着他。 鬼幽子一个激灵,彤血人参差一点脱手而出:“这可是老子费了好大工夫才抓到的,岂能这么容易脱手?” 微微一侧,哪里知道那蛇灵活巧变,腾空改变方向,一扭头,毒液嗞出。 “是个远程的!!”鬼幽子急往后撤,幸好毒液速度比较慢,只有一点喷到了鬼幽子的衣服上。 鬼幽子看着腐蚀掉的衣服,心里叹道:这是什么蛇?竟然能喷出如此毒的毒液?这要是喷到我的(shēn)上,直接升仙啊! 还没等鬼幽子稳住(shēn)形,那人忽然出现在鬼幽子的(shēn)后,一掌轰出。 “好快!”鬼幽子暗惊,首次外放罡劲,他怕这个人有毒,毕竟是个玩蛇的,不得不防。 鬼幽子震开那人,收起人参,开始正经地看起那人来:颧骨无(rou),细眼薄唇,皮肤白腻,(shēn)材修长! “阁下好像不是阿修罗人吧?”那人问道。 “哦?如何得知?”鬼幽子并没有回答他。 那人一笑,鬼幽子却觉得毫毛竖起,鸡皮疙瘩一地。 “这样就更不能留你了!”那人细长的眼睛一眯,好似缝合了般。 “哈!”鬼幽子戳中了他的要害:因为他并不是纯纯正正的阿修罗人。鬼幽子刚才的那个问话是埋了陷阱的。 那人迅疾一掌攻来,鬼幽子不明(qing)况,不敢迎接,只是躲避,试探为主。躲避之际,倏然,灵蛇从他(shēn)上冒出,鬼幽子剑指一削,竟然落空。 呵!这小蛇可以啊! 几十招过去,鬼幽子摸清了他的掌法(tào)路:迅,刁,毒!但这个毒是指他的掌法专攻要害,一击致命,而不是使用毒物。 由于鬼幽子得时刻防备不知道会从哪里出来的小蛇,所以打得有一些保守,防御为主。暗暗观察蛇在他(shēn)上的哪一处,除掉了它,这个人也就不足为惧了! 两人招来式往,几百招过后,鬼幽子才有一些头绪,忽然,那人猛掌攻来,鬼幽子知道他想抽(shēn)! 哼!打完就跑,哪里有此等好事!今天不把你的命根子断了,就对不起我挨的这些打! 鬼幽子内力一运,浩掌轰出。那人借着反震之力,企图抽(shēn),哪知鬼幽子不给机会,一掌未平,一掌又来! 这回轮到那人惊讶了:“好快!” 那人不得已,只得再运内力,与之硬搏。两掌相接,那人疑窦骤起,还未想明白,磅礴之力拍打而来! “天地印!” “噗——”那人猝不及防,倒飞而去,鬼幽子瞅准时机,剑势陡升:“绝影不留生!” 剑光一点,挑出了那蛇,一剑斩断! “小青!”撕心裂肺的吼声,方出细唇,便定格永久。 扑通一声,整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鬼幽子轻哼:“没想到你还是有一点(qing)感的人啊!这一次不能大意了!”鬼幽子道光开眼,准备来个魂飞魄散,可是寻了偌久,却不见其魂! “不对!”鬼幽子眉头一皱,向后急撤,忽然,地上尸体轰然一爆,气浪如排山倒海,将鬼幽子掀飞而去。 “好生狡诈!”鬼幽子拍去(shēn)上尘土,“看来这个地方的人不简单哪!不能大意行事了!” 鬼幽子来到洞口,正好撞见寻找三叔未果而回来报告的两个青年。 “你是谁?”两个青年戒备问道。 鬼幽子哪里跟他废话,一掌攻去:控兽师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管大小。 鬼幽子是具有慈悲心肠的人,能不动杀,就尽量不动。可是,对于控兽师,鬼幽子没有丝毫怜悯。因为,控兽的过程对于兽来说是极其残忍的。可以被列为邪术了! 控兽,首先找到理想动物之后,抓起来豢养一些时(ri),等与它略微熟络了以后,便开始了控制。 祭起灵坛,经过一些复杂的仪式之后,将封印刻入动物意识深处,然后就开始了认主阶段。刻入封印这个过程的痛苦,远比拿火烙子往(rou)(shēn)上印大得多。然而这只是痛苦的开端。 以后每天喂养人血的时候,这个痛苦就会重复一遍,甚至更为剧烈,这要取决于动物反抗与否。反抗得越激烈,就越痛苦。直到原来的意识泯灭,取而代之的是唯命是从! 一个控兽师能养多少本命兽,取决于自(shēn)的能力与气血。气血旺,能力高,养个三四个不成问题。不过,顶级的控兽师追求的不是兽的数量,而是兽的质量! 今天,鬼幽子杀死的那个三叔就是控兽师,不过,(cāo)控万兽用的是催眠手法,并不是真正的控兽术。他的真正本命兽,鬼幽子猜测被他的灵魂附着,跑回去报信去了! 两个青年一惊,其中一个仓促之间,连剑都拔不出,正急得冒汗,另一个出掌相迎,但远不是鬼幽子的对手。一掌,血溅三尺!拔剑的那人看到大哥吐血倒地,人都傻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反应! 鬼幽子冷哼一声:“安逸剥削的生活过得太舒服了!连这一点都承受不住了吗?” “啊!”那人死命拔除长剑,对着鬼幽子的脑袋劈砍过去。 “长剑不是这么用的!”鬼幽子轻轻一躲,一剑划过,留(qing)七分,青年脖颈一道血痕。 “够义气!”鬼幽子心中一动,改变了想法:或许他们并没有能力决定这些,也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些。他们只是命运的宠儿,生在了优越的环境之中。怎么能把过错全都归咎于他们(shēn)上呢? 第二百三十四章 血河之源 巨口逃难 青年感到脖颈一凉,宛如死神镰刀擦边而过,浑(shēn)战栗,颤抖的手,摸到了脖颈流出的鲜血,咣当一声,长剑落地,人亦如土委地。 此时,一人从洞中闪出,虚晃一掌,将两人带进洞中。鬼幽子看出此人与刚才所杀那人一模一样,本想上前阻杀,但狡兔三窟,此人如此(jiān)诈谨慎,必不会冒生命之危去救这两个人,即使他们是那人的儿子,所以,这个很有可能也是他的假(shēn)。不过,此人的青蛇应该为真,本命兽死亡,对控兽师的影响还是不小的,或者可以进洞一探。 鬼幽子找了一个隐匿的地方,掏出一个符人,手掐道决,念叨:“遣将差兵,听我指令,太上如律,敕!” 一点道光,符人化作鬼幽子的模样,跳了出来,走入洞中。鬼幽子之所以不敢亲自进去,是因为那人敢逃进洞中,必有倚仗,或者机关,或者陷阱,也或许是那条血蛇。但迄今为止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洞并不是他们家族的根据地,不然,他们早就出来群殴自己了。 洞中一片漆黑,符人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敢点火照明,只能顺着洞壁慢慢摸索,忽然两道血光照(shè),低吼一声,向符人扑来。 符人眼疾手快,蹬壁一跳,躲到血河对岸,听着声音,判断那兽落地,蹬腿,咆哮,奔来。符人稳住(shēn)形,运力一剑,专攻双眼,那兽倒也机灵,腾跳躲避,不敢轻撄。可是符人(shēn)快,剑更快,一剑划破毛皮。那兽吃痛,向洞中逃跑而去。 既然对方已经发现自己了,那就不用顾忌什么了,符人一点道光照明脚下之路,顺着血迹,追踪受伤的野兽。 一路观察发现,此洞被人修整得颇为齐整,特别是血河河渠。符人看着蜿蜒不知深处的河渠,心里有一种莫名感觉:好似这血河之源被人弄在了一个大缸里,然后在缸的底部开一个洞,顺着沟渠流淌出来。就如同阿修罗人与阿修罗兽一般,按照某些人的旨意,规矩地流淌。 这帮人还真是厉害啊!什么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我是不是也被安排了呢? 符人循着血迹,来到一个三岔口。中间是河渠,两边不知道是什么。符人停下脚步,看了看周围石壁,发现上面有壁灯,用手一摸还(rè)乎着。 “这人太不够意思了!关灯放狗,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符人决定按照血迹走下去。 走了数里,忽然,开阔起来,一个巨大的盆状水池映入眼帘。血河之水就是从上面流出。 然而却并未见到受伤的野兽。符人猜想,野兽到了这里以后,便原路返回到三岔路口,拐进另两个中的一个,只不过有人将血迹抹掉了而已。也或许是三条路所到达的石室互有联通! 把我引到此,是想用水池的东西对付我吗? 符人先打量起石室:空(dàng)(yin)暗,平整光滑,连一块多余的石头都没有,哪里有什么烛泪呢? “莫非烛泪在这个池子里头?”符人观察完四周,就开始仔细地打量起石室中央的血河之源了。 直径百米有余,高数丈,池壁用血红的石头打造而成,矗立中央,惊悚诡谲! 符人摸着光滑如绸的池壁,一个猜想浮出脑海:莫非这就是烛泪?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符人仔细地观察,竟然连一丝细缝都没有! “拿什么东西能浇铸出如此巨作?”符人正惊讶之际,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惊讶吗?” “是你!”符人转过(shēn)来,谨慎地看着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天工的杰作!” “嗯?” “不明白吗?”那人微微一笑,走了进来,“我还以为你都知道了呢!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哦?” “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我还能是谁!”符人想引他往九幽方面思考。 “你不是九幽之人!”那人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九幽之人是不可能从血河里游过来的。” “是吗?我怎么从未听说过?”符人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你是天宇之人?”那人没有理会符人的反问。 符人知道这只是那人的试探,因为与九幽关系密切,且还与阿修罗有瓜葛的人,只有天宇,便道:“谁说九幽之人不能从血河游来?说不定我就是一个特殊的九幽之人呢!” “告诉你也无妨!此河非是一般血水,九幽之鬼一旦接触,便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直到饱胀而死。当年抵御九幽入侵,此河也出力不少。” “原来如此!”符人恍然大悟,但并不打算交代自己是什么人,转而道,“我听闻阿修罗乃冥河老祖所造,而冥河老祖号称血河不枯,老祖不死,不知道彼血河,与此血河有什么关系呢?” 那人眉头一皱:“我喜欢聪明人,但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既然,你对血河如此感兴趣,那就让你一观本来面目吧!” 说罢,那人双手一举:“阿拉巴卡!奴比耶亚!” 异咒咏诵,天摇地晃,血河之水四溅之中,一条骇然巨蟒昂头而起! “我。。。去!”符人惊骇之余,当机立断:跑! 那人察觉符人的意图,用(shēn)子堵住正在关闭的石门,狰狞笑道:“今天你我就同归于尽吧!” “自己玩蛇吧你!我才不和你同归于尽呢!”符人剑指一并,“绝影不留生!” 剑指喉咙一瞬,那人却丝毫不惧,符人剑偏三分,光滑的石壁,划过一道剑痕。 “哈哈!你胆怯了吗?” “同样的把戏,不显厌烦吗?”符人看着石门关闭最后一点缝隙,心中有一股绝望涌出:老子才出来玩一会儿,难道就要回去了吗?鬼幽子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不行!此石门或者连通隔壁的石门内外一定都有机关,找到机关,或许我还能苟活一阵! 噗——水柱激(shè)而来,符人急忙跳开,那人跳到蟒头之上,指着符人,命令道:“吃了他!” 血盆大口张开,几乎可以吞下四分之一个石室,符人只能利用水池,来个秦王绕柱式逃命。血口紧追不舍,符人胆战心惊! “我滴个妈呀!我感觉自己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蟒蛇缠绕水池,将水池边的空地几乎占据,符人无法,只得绕着水池,向上而去。 轻功尽展,却始终摆不脱(pi)股后面的一张大口:“你这是多少年没有吃过人了啊?” 池子绕尽,符人脚蹬池边,向石室池壁一跃而去! “吃了他!”蟒头那人挥舞手臂,嘶吼道。 蟒蛇接到命令,猛地往前一进,将符人笼罩于血口之中! “(cāo)——”眼见巨口将合,符人力憋一(pi),轰然嘣出,侥幸逃离血口。 蟒蛇吃(pi),愤怒非常,摇晃了几下脑袋,血口又开! 那人站在蟒头,手舞足蹈地狰狞呐喊:“快!在那里!吃了他!” 符人心生厌恶:你这个假(shēn)张狂什么!哼!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说罢,躲过一击蟒头,落于对面石壁之上。 “在那里!”那人一指! 蟒蛇没有直攻,而是绕墙过去,企图占据所有的空间,让符人无处可逃,无处可避。符人一笑,在蟒头快到之际,纵(shēn)一跃,竟是直奔水池而去! 蟒蛇没有多想,血口张开,追击而来。忽然,那人察觉(yin)谋,大喊:“不!不!停下!” 然而蟒蛇(shēn)躯庞大,岂能说停就停,只听扑通一声,血浪翻腾!那人也随之落于水池之中。 第二百三十五章 何取何舍 有失有得 符人施展避水咒,在水中游刃有余,躲避蟒蛇攻击的同时,也在寻找那人:“这回在水中,我看你还能不能有恃无恐!” 现在符人不想去找什么机关了,根本没有机会,所以,他选择与那人的假(shēn)同归于尽!因为他判断,那人的假(shēn)非是纯道术而成,他与主体存在着某种关系,因此,假(shēn)的死亡对本体是有危害的! “能给鸟主人创造一点价值,就创造一点价值吧!” 游斗一会儿,符人发现那人依附在蟒蛇的一块鳞片上,心中一喜,内力宏然一运:“老子和你拼了!唯我纵横行!” 那人被蟒蛇带得头昏脑涨,完全丧失了感知,只觉脖颈一凉,开始自爆!! 砰然气浪,激起冲天水柱,打在石室的天花板上,触发机关,石门轰然打开!符人也被水浪带起,正绝望地接受自己最后没于蟒蛇血口的命运之时,忽见,石门打开,心中希望瞬间燃起! 拼命运起最后残力:“绝影不留生!”向门口冲去,蟒蛇亦紧随其后。正落血口之际,穿越石门,只听(shēn)后一阵巨动,符人担心血蛇会冲破石门,连忙往后一看,只见血涎四溅,獠牙可怖,但石门毫发无伤! 符人眼睁睁地看着石门完全打开,血水重新流淌出来,然而,任蟒蛇在里面冲撞,石门纹丝不动。 “谁让你的头太大了呢!”符人看到血蛇不会出来,心里一松,向洞口跑去。 跑到三岔路口,符人停了下来,探头看了看两边,心道:这么早出去送死干什么呢?还不如多玩一会,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万一发现了另一个出口,我岂不是还能再苟活一会儿? 如此想到,符人便选择了左边那条路,亦走了数里,来到一个石室。 “随手关灯真是个好习惯呢!”符人施展道术,将周围的壁灯点亮。察看一番,都是些练武的器材,还有一些做饭的东西,其他并无特殊之处。 “这应该是看守人的住处吧?”符人拎起一个沙包,“这种重量是给小孩练的吗?” 隔着袋子摸了摸:“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是什么宝石呢?万一发现了烛泪,说不定主人还能救我一命!” 符人打开袋子,将里面的小石头都倒了出来,翻拣一番,就只有一些粉碎的小红石头。他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烛泪矿石。但,烛泪矿石在哪里,符人心中有一个大概了。 符人站起,想再去另一个石室看看,但,灵气已经不多,没有时间挥霍了。 “唉!我要是能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就好了!”符人伤感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走出,面对它注定的结局。 踏出洞口一瞬,三人围杀而来! “二哥,就是他吗?”一个粗壮汉子问道。 那个一直与鬼幽子作对的白脸男人点了点头:“就是他!” “没想到他竟然能从血蛇口中逃生!看来本事不小啊!”一个短小精悍地警惕地看着符人,“二哥,五弟,不可大意啊!” 二哥眼睛一眯:“我就不信他还有力气对付得了我们三个!上!” 三人齐上,符人知道自己将要命尽于此,正想抱着玉石俱焚的念头时,忽然,一股力量穿来,符人精神一振:看来主人还不打算抛弃我!既然如此,那就再苟活一阵吧! 符人装作筋疲力尽的样子,努力提招相应,三人掌到一瞬,符人道步忽闪,瞬移到他们(shēn)后,然后天风纵施展开来,窜入森林,不见了踪影。 “哎呀!大意!”矮个回(shēn)只看到了符人最后消失的影子,不(jin)悔叹! “这个人太狡猾了!”粗大个气道,“我看他神色还以为他不行了呢!哪里知道竟然是伪装的!” 二哥眉头一皱:“此人武功高强,心机深沉,而且目的不明,以后遇到他要小心因应!” “是!” “你我三人进去把血蛇控制住吧!” “血蛇出事了?”矮个一惊:他以为二哥只是利用血蛇对付那人,没想到直接给搞失控了。 “三弟的封印印记突然消失,再加上这个人捣乱,所以现在的血蛇正在狂暴之中,无法安抚。必须合三人以上的封印力量强制使他进入沉眠!” “三叔的事(qing),我们知晓了。只是,二哥你这样做太冒失了!”矮个面露忧色,趁着这事说出了此来目的,“血蛇失控还是小事,血河断流,引起阿修罗人的恐慌,甚至一部分地区已经发生了暴乱,这才是大事!弄不好会动摇我们的统治!因此,大哥让我们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此不足为虑!”二哥一点都不担心,“就对那帮愚蠢的阿修罗人说,有外人通过血河渗透进阿修罗,惊扰了创世神,创世神大怒,诛杀入侵者,并断流血河,以惩尔等看守不严之过!” “唉!只好如此了!我们先去稳住血蛇吧!”矮个对于二哥提出的解决办法,拿不出好的理由反驳,也不好再埋怨下去,只得点头。 这时,后面走来一个少年,大约有十一二岁,稚气未退,英气已显,本该思(chun)做梦之年纪,一双眼睛却满含忧郁,似对现况的无声控诉,又似对既定之未来的默默反抗。 “云凌,你与我们一起进去,在一旁好好看看,我们是如何施展控兽之术的!”二哥对少年道。 “这。。。”矮个(yu)言又止。 粗大个脸色噌得一下变得通红,好似要与人干架一般,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为了家族!他现在还能干什么?难道就让他的印记一直空着吗?万一哪天发生意外,后果你我承担道起吗?”二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掷地有声。 “可。。。他是你的三弟啊!也是我的三哥啊!”粗大个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不!我的三弟已经死了!现在他只是一头狼而已!”二哥面色冷漠,毫无感(qing)。 矮个也知道要抛弃与自己生活数十年的兄弟不容易,即使他变成了非人的模样,可是,不杀他,封印印记就传承不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qing)啊! “五弟,为了家族,你应该理解二哥!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找出凶手,帮三哥报仇!” 二哥道:“其实,我感觉凶手就是刚才那个人!除他以外,没有人敢对我们家族动手!” 矮个眉头一皱:“从三哥的描述来看,好像是与那个人(ting)符合的!” 粗大个一听,提起斧头,(yu)向符人刚消失的方向追去。 “你干什么!”矮个上前拦住,“现在早跑得没影了!你上哪里去找?还是赶紧把正事办完吧!以后,有的是时间!” 二哥也不知道是望了他一眼,还是瞪了他一眼,之后,便带着云凌进入洞中了。矮个拉着粗大个也进去了。 森林某处,鬼幽子负手而立,正在等待另一个鬼幽子到来。 “主人!”符人见到鬼幽子有几分感激,又有几分哀伤。 鬼幽子转(shēn)看着他,心里有几分懊悔。这个符人他培养已久,颇具灵(xing),再加上鬼幽子注入了自己的一些东西,要是就此毁去,心有不舍。可是,他的(shēn)体已经到达了极限,不能再承受更多的灵力了。 “主人!”符人以前虽然没有意识,但朦朦之中感觉是这个人创造了它,陪伴了它,所以,见到主人面露悲伤,它心有不忍,准备亲自动手毁掉自己。 “慢着!”鬼幽子拦住了它,“最后我给你注入的是我的心血,可以多维持一些时间。我知道你们符人最想要的就是自由,现在,你自由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流星一瞬 如风如云 “可是,那些(qing)报?” “不着急。” 符人抑制住内心的惊喜,不确定地又问了鬼幽子一遍:“真的?我自由啦?” “嗯!我以主人的(shēn)份宣布,你自由了!”鬼幽子微微点头。 “哈哈!我自由啦!”符人不再压抑内心的欢喜,上蹿下跳,发泄完内心的喜悦之后,又问道,“主人真的没有什么事(qing)交给我了吗?” “我现在唯一要交代给你的就是好好珍惜你自由的时光吧!” “嗯!”符人确定主人真的不会再给他派任务之后,就开始打算起来了,“主人,我大约还能活多久?” “(ri)出!” “完美!”符人拍掌叫好,“能看到大自然最壮丽的风光,我此生无憾了!” 符人兴奋地搓着手,望着夜色茫茫的森林,有一种想做什么的冲动,踌躇一阵,却不知道能做什么,或者,他想得有一些多,而时间却太少太少。。。 贪婪是人(xing)的本质,得到的,总是不满足。 符人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该太过分,忍了忍,对鬼幽子道:“我愿望很多,可都来不及实现,我也知道做人不能太贪婪,更何况还是一个假人。算了,即使最后这一点时间,什么都做不了,我也是满足的。” 鬼幽子叹道:“人总是望着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唉声叹气,却不肯低头看一看自己所拥有的。” 此话如雷电一般触动了符人:是啊!为什么我总想着那些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呢?为什么我不珍惜当下仅有的时光呢?难道最后这一点属于我的时光也要悲伤地蹉跎而过吗?灿烂的星光,如水的月色,静谧的森林,不知名的虫鸣以及主人,这么多我所拥有的,为何还要想那些! 符人又变得高兴起来:“主人,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说吧!” “你能做我的朋友吗?” “为什么不能呢?”鬼幽子笑道。 “哈哈!”符人激动道,“那我。。。以后就叫你。。鬼。。。兄?” “好啊!只是,我叫你什么呢?”鬼幽子想了一下,“要不我给你起一个新名字吧?你喜欢哪个姓?” “嗯。。我喜欢东方!” “东方。。不错!那就叫做东方旭,如何?” “东方旭。。”符人点头,“好!我就叫做东方旭了!” 鬼幽子一拱手:“旭兄!” “鬼兄!” “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东方旭请道:“不知鬼兄可愿与我一起欣赏自然赐予的美丽夜色?” “说实话,我也好久没有抬头看看头顶的灿烂星河了!”鬼幽子仰望星空,仿佛有一颗流星划过。 鬼幽子道:“我们去山岗上,那里没有遮挡。” “好!” 两人携手来到山岗,并排而坐,一齐欣赏由无数闪闪发光的珍珠点缀而成的夜裳。 “鬼兄,我听说天上的每一个星星都对应着地上的一个人,你最喜欢看哪个星星?” 鬼幽子寻找着,指着一颗星道:“我最喜欢那颗星!” “它叫做什么?”东方旭看向了那颗星星。 “织女星!” “哦!它代表谁呢?” “它代表它的心!”鬼幽子指着与之遥望的牛郎星。 东方旭一笑,虽然他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但鬼幽子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显然是想躲避内心,于是,他便不再纠结于此了。 “阿修罗的事(qing)很复杂。”东方旭看着夜空,想着(ri)出,想着鬼兄以后,不由得担心。 “那是他们的事(qing),我得到烛泪就走,不用为我担心。” “那好吧!” “要不我教你如何看星星吧!”鬼幽子道。 “看看星星还用教?有眼不就可以了!”东方旭不解道。 “这其中的门道多了去了!占星术就是以天上的星星而衍生出来的一门学问,透过这些星星,不仅可以知道一个国家的兴衰,极致处,还可以推演出一个人的一生。” “这么奇妙!那这么说一个星星代表一个人是真的啦?” “不完全错误!” “那天上有没有我?” “有!” “哪颗?”东方旭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就看你想做哪一颗了!” 星光莹莹,流星璀璨,久而无闻,短而绚烂,生命的长短并不能衡量一个人的价值。可是,我有价值吗? 东方旭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 山洞之中。三人终于使暴怒之中的血蛇进入了沉睡。 “好了!这里没有事了!你们回去吧!”二哥道。 “可是,那个人还没有除掉,万一他再回来,怎么办?再说,根据他的行动来看,他要是有目的也是在这里,我们还是稳妥一些吧!”矮个有些担心。 粗大个亦道:“是啊!三哥的仇还没有报,我们不能走!” “那好,你们再等等吧!” 二哥又对云凌道:“刚才的施法过程,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去练习吧!” “嗯!” 星河低垂,随着一颗流星辉煌而过,黎明将来! “都说流星划落的时候,许愿可以实现。你有什么愿望吗?”东方旭问道。 “我的愿望。。。”鬼幽子神色黯淡,似在思索,似在哀伤。 东方旭道:“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永永久久地平安无事!” 此时,一轮红(ri)跳出,吸引了东方旭的目光,也给鬼幽子擦掉眼角一滴泪水的机会。 “真美啊!”东方旭闭上了眼睛,(shēn)体开始燃烧,“主人!多谢你!” 一声哀叹,灰飞烟灭,趁着山间晨风,结与晓雾林岚,化为云气,游历山河去了。 鬼幽子站起,望着朝阳,连一句告别的话也不知道如何去说:它们没有前生,没有来世,唯一的今生还难得自由,该说什么呢?消失就彻底消失了,好似不曾诞生过一样,无须悼念,亦无从悼念起。 其实,在鬼幽子的计划之中,符人是死掉的。那样就消解了他们的仇恨,同时也放松了他们的警惕。鬼幽子就不用如此小心翼翼了。 鬼幽子来到洞前不远处,发现有很多的人汇聚在那里。二哥站在前面,手里拿着一个画像道:“就这个人!看清楚了没有?” “看清楚了!” “找到他以后,不要打草惊蛇,立即回来通报!” “是!” 那帮人呼啦散入森林中,寻找鬼幽子去了。 吓得鬼幽子连忙悄声匿迹地跑到远处。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我的目的,这就好办许多了!” 鬼幽子绕到山洞所在的大山山后,看着人为劈砍出来的陡壁,鬼幽子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了。 脚一蹬,轻纵百仞悬崖,来到山顶。蛰伏一阵,仔细静听,微弱的敲打之声传到了鬼幽子的耳朵里。 “哈!没错了!” 鬼幽子顺着声音来到一处,发现一个矿洞。不敢冒进,只在外围观察。不一会儿,几个阿修罗人拉着一筐矿石出来。 随后一个人也走了出来,道:“这一筐可是上好的宝石,小心一点抬,他们会给你们赏赐的!” “是!”几个阿修罗人眼中露出兴奋之色,抬着宝石下山去了。那个人又返回矿洞里了。 鬼幽子悄悄地跟踪抬筐的阿修罗人,发现他们下山以后,竟然把矿石抬进了洞中! “难道另一个石室是用来加工矿石的?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还得进去?”鬼幽子思考了一番,进入矿洞也不一定有现成的矿石,就是有,也不一定就是烛泪,就是烛泪,也不一定就是上好的品质,还不如他们给我筛选好,加工好!虽然是为别人办事,但是兄弟的老婆不分你我,不不不!是兄弟不分你我,为兄弟办事,就是为自己办事,不能糊弄! 第二百三十七章 智无定数 恰巧其局 鬼幽子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下午,一个人急匆匆地赶来。 “报——发现那人踪迹!” 二哥忙道:“何处?” “就在森林东南方!” “哦?他在那里干什么?” “好似在捕人参!” “是了!”二哥点头,“他的目的应该就是那些人参!” “为什么?”矮个有些狐疑。 “我第一次碰到他的时候,他就在聚精会神地捕一颗绝佳品质的人参!以至于连我的跟踪都没有发现。” “那他进入山洞。。。” “应该只是意外发现,好奇而已!” “嗯!也是,这里除了彤血人参就是烛泪。而值得人舍命来此的,除了能够救人的彤血人参,我想不到还有其他的东西了。” 粗大个不解道:“我们还有宝石呢!” “哈!”矮个笑道,“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独特的宝石,不至于为了这个,冒生命危险。况且,外人知道烛泪的,也就那几个,阎王,鬼幽子等等,他们这等人物还会为了石头,冒险吗?但彤血人参的名头就大了!” 二哥点头:“彤血人参,对治疗灵魂的损伤,颇有奇效,即使到了他们这种程度的人,也是有用处的。” “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 “嗯!” 三人齐动,向东南方跑去。 洞中的云凌,看着手中的沙包,若有所思。 鬼幽子看到那三人出来,然后冲向了东南方,心里暗笑:一个假的草人就把你们糊弄了,谁说我这等人物不会为了烛泪舍命来此呢?为搏美人一笑,死也不足为惜,你们没听说吗?真是不懂得风花雪月啊! 鬼幽子进得洞中,来到岔路口,拐进左边,才走几步,停了下来:“不对啊!当时东方旭是回来的时候,进入左边的,我应该进入右边才是!” 然后,又退了回来。 “应该是这样没有错!” 鬼幽子拐进右边,来到一个石室。 一老一小正在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 “额。。。。大家好!我就来拿几块烛泪,只要你们乖乖配合,我不伤你们的(xing)命!”鬼幽子打量了一番那个没见过的老头。 “烛泪,在此!”少年从衣袖里拿了出来,递给鬼幽子。 “这。。。”鬼幽子暗想:这个小孩怕不是坑我不识货,给我一个差的吧?鬼幽子看了看,确认无事,谨慎接过,然后佯装看宝石,实则暗防他们突袭。 这时,老人开口道:“不用看了!此烛泪是我这一辈子打造过的最好最大的一颗了,我命其为血蛇之心!” “好名字!”鬼幽子虽然不懂鉴赏宝石,但是其散发出来的血红光芒,确实慑人心魄! 这一老一小的,把我搞得有点蒙!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少年道:“快点吧!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发现你的伎俩了!” “哦?”鬼幽子收起血蛇之心,“这么说你早就发现我的伎俩了?” “你带我走,我就告诉你!”少年淡定地说道。 “啊?”鬼幽子不由得一惊,着实没想到这才是他的目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坏人!” “何以见得?” “你没杀大哥,四哥。” “但是我杀了你三叔!” “所以,我说你不是一个坏人。” 鬼幽子点头:这小子可以啊!让老夫都动起了收关门弟子的念头了! “好!我带你出去。” 老头站起:“云凌!” 少年的眼睛有些湿润,虽然心坚如铁,但是真正到了分别时刻,却涌出万般不舍! 少年扶住颤颤巍巍的老头:“二爷!我走了!” “保重!外面的世界不比这里安逸!但是你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不用像我这样。。。”二爷伤感一阵,然后又道,“我不知道这些宝石到外面是否值钱,你拿一些,且去试试!” “不用!”云凌道,“我师父会给我安排好的!” “哎哎!我还没答应呢!”鬼幽子本也有些感动,可是突然听到了什么不对的话语。 云凌泪水汪汪地看着鬼幽子,满含祈求,他想让二爷放心。 二爷走到鬼幽子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二爷!”云凌也跪了下来。 二爷拒绝鬼幽子的搀扶,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云凌真是个好孩子。。我求求你,好好对他,这里的一切,你都可以拿走!拜托了!” “这。。。”鬼幽子看着洞口,时间不多了! “好!以我鬼幽子之名,答应你!” 二爷惊讶道:“你是鬼幽子?” “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 “放心了!放心了!”二爷激动地对云凌说,“他就是天宇宙主鬼幽子,你要好好跟他学习!” “是!” “走吧!再不走,就少儿不宜了!”鬼幽子道。 “保重二爷!”云凌依依难舍。 “去吧!不用担心我!” 鬼幽子带着云凌跑出山洞,躲到一处隐蔽之所。 看着眼睛红肿的云凌,鬼幽子道:“怎么?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哟!” 云凌没有搭理鬼幽子,抹了抹眼泪,似对鬼幽子,又似对某些人道:“不后悔!我死也不会后悔!” “嗬!很有骨气嘛!怎么?受哥哥们的欺负了?”鬼幽子开玩笑道。 云凌默默不语,良久才道:“生活在这样的家族之中,我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受尽折磨!” 鬼幽子一叹: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就是明白人! 云凌继续道:“他们控制阿修罗人,控制阿修罗兽,甚至,慢慢地也控制起了自己的人!他们早晚会灭亡的!” “那可是你的亲人。” 云凌低下了头,他虽然看透了,但却放不下,也改变不了。所以,他只能选择逃避。 “算了,这些事(qing)现在思考,还为时尚早,等以后闲得蛋疼的时候再考虑吧!”鬼幽子仿佛看到了他的未来,心里有了犹豫。 如果,他的能力到达了能够改变这一切的时候,他会做什么呢?他又真的会去做吗? 一家族之罪恶,以他一肩之力,能负担得起来吗? 鬼幽子看他陷入沉思,便没有打扰他,找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让他自己好好思考:一旦出了阿修罗,就没有后悔路了! 月照当空。云凌走到鬼幽子面前:“你真的是宙主?” “怎么?没听说过鬼幽子的名号?” “我在一部典籍之中,见过你的名字。但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你一个位面之主,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鬼幽子道:“原因很多!其实,你看的那部典籍之中的我就已经对阿修罗有所怀疑了!这一次,帮朋友办一点事,顺道调查一番。大致和我所想不差!” “你知道了那条血蛇的秘密?”云凌惊讶问道。 “怎么?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笨吗?” “不是!能当上宙主肯定有他的能耐。我。。。” “天纵之才,心高气傲,很正常。”鬼幽子一笑。 “那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能识破你的伎俩了?”云凌有心考验鬼幽子。 “哈哈!”鬼幽子笑道,“如果你站在你二叔的立场之上,你也会上当的。” “哦?” “你知道的东西太局限了,反而减少了很多的干扰。”鬼幽子道,“你说一个人愿意冒生命危险潜入阿修罗,会是为了得到毫无实际意义的宝石吗?” 云凌赞同地点了点头。 “就算他注意到了撒在地上的碎石,有所怀疑,但,二选其一的(qing)况之下,他只能顺从地选择出洞!” “我确实是从那堆石头,推断你想找矿石的。不过,你所说的顺从是什么意思呢?”云凌有些不明白,二叔说话四叔与五叔肯定会听的啊! 第二百三十八章 创世秘闻 血蛇真身 “哈!这就是人心!”鬼幽子解释道,“一个人对付不了我,所以,他只能二选其一。留下,或者出洞。如果,他一意孤行,阻拦两个因目睹兄弟死亡,还是自己人杀死,而急需发泄内心的愧疚与愤怒的人,你说会发生什么?就算暂时压住了,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还不是很确切的事,要是我一直不出来,他就要为了他的一意孤行付出代价了!” 云凌点了点头,认真思考起来。 鬼幽子又道:“但是你的二叔好似别有想法!” “哦?难道我的二叔不是这样做的?” 鬼幽子道:“那只是我以为他会做的。可实际上他的做法更加让人难以测度!你的二叔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啊!” 一提到二叔,云凌的眼神黯淡下来,悲伤,痛苦与厌恨交杂一起,千头万绪。 “他没有出一言阻拦,反而还助长那两人!要不就是他并不是那么聪明,要不就是。。。。。。” 云凌陷入了沉思。二叔也有一个儿子,天资不错,但和他比起来,还是相差太远!其他人更不用说了。所以,下一代家主毫无疑问地就是自己了。二叔,真的会为这个,借刀杀人吗? 鬼幽子看着他思考的脸庞,颇有嘲弄的意味,道,“怎么样?事(qing)并不是向你想得那样简单吧?不过,有时候看待问题简单了,反而是好事!” 为了确定威信,鬼幽子继续道:“其实,你以为我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吗?只是,你们的战力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谁能给我意料之外的惊喜呢?” “二爷!你进洞的时候,眼神停留在二爷的(shēn)上比在我的(shēn)上时间长了三倍!。”云凌道。 “哈哈!”鬼幽子点头,颇为赞赏道,“好!很敏锐!” “那你愿意收我为徒吗?”云凌问道。 “这回是真心实意的?” “真心实意!”云凌眼神之中露出钦佩与坚定。 “哈!我通过了你的考验,可你还没有通过我的考验呢?” “什么考验?” “一个时辰之内掌握避水咒。” “我们要通过血河离开?” “要不然呢?” “好!” 森林东南方。三人看到鬼幽子正在追赶一个人参,准备等他抓到人参,得意之刻,再一起动手。可哪里知道,鬼幽子绕了半晌,可就是抓不到那个人参! 粗大个等不下去了:“动手吧!我看他抓到明天也抓不到!” 二哥心里有了大概,便道:“动手!” 三人同时出掌,鬼幽子倒飞而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粗大个连忙上去补刀,翻过(shēn)来一看,草头! “我们被骗了!这是个假人!” “不好!”二哥一拍大腿,“云凌有危险!” 三人连忙跑回山洞,果如所料,云凌出事了! “快到那个石室看看!” 三人看到讶异一幕:二爷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没了呼吸。 “二叔死了!”矮个上前探道。 粗大个一拳砸向洞壁:“可恶!” 二哥道:“唉!我们大意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真的是为了烛泪而来!唉!当时我应该劝一劝你们的。都是我的错!” “这怎么怪你?我们报仇太心切了!唉!好狡诈的一个人!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真是防不胜防啊!”矮个亦叹息,“二叔死了,云凌没了,我们怎么向大哥交代?” “先找找吧!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如实交代了!”二哥一脸悲伤。 “这个人心狠手辣,只怕凶多吉少了!”矮个担忧道。 “先把二叔安葬吧!” “好!” 粗大个抱起二叔,与矮个,二哥出去了。 血河边。鬼幽子道:“一个时辰已过,可以下水了吗?” 云凌看了看血河,有一些犹豫。小时候,长辈一直告诫道,血河太脏,会玷污我们高贵的(shēn)体,(jin)止以一切理由下河!如今,虽说逃离出来了,但是看着通红的河水,内心还是本能地出现恐惧。 “阿修罗人是喜(ài)血河之水的,可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恐惧吗?”鬼幽子问道。 “为什么?” “因为你是御龙氏的后代!” “御龙氏?” “驭兽术的祖先是豢龙氏,那时候驭兽就是驯兽,并无术法加入。但你的祖先开创了一种驯兽与术法相结合的高效驭兽方法:控兽!用这种方法驭兽,不仅速度快,省力,而且比普通驭兽术训练出来的兽更加唯命是从!” 云凌听到此惭愧地低下了头。他知道这种高效的代价是什么!这也是他不能忍受的原因之一!作为天才,他迟迟拒绝拥有一只自己的本命兽。因为这种方法训练出来的兽没有一丝灵(xing),那不是他想要的。 “后来,他将龙(rou)进献皇上,皇上觉得很好吃,就继续向他索要。他将剩下的三条龙都宰杀以后,皇上却越吃越上瘾,越吃越想吃!没了龙,他怕东窗事发,便逃离了坤元,因缘际会之下,来到了阿修罗!” “我的祖先在坤元?” “这些都是我根据史实猜测的,但**不离十!所以,作为一个人来说,对于血,当然会有一种本能的恐惧了。” 鬼幽子又道,“至于你的祖先来到阿修**了什么,你应该清楚!” “我只知道他们在阿修罗收服控制了一条血蟒,并说血流不止,封印不除!这是我一次偷看藏书阁里的**所得知的。”云凌问道,“你知道那条血蟒是怎么来的吗?” “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 “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血海不枯,冥河不死。。。血流不止,封印不除。。。。你是说那条血蛇就是阿修罗的创造神冥河老祖?”云凌一脸震惊:这冥河老祖乃是传说中的上古人物,实力直(bi)创世圣人,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很大概率上是!不过,我也没有仔细研究,而且对于控兽之术,我只是略有耳闻,不算精通。” “这。。。。。。”云凌感觉难以置信。 “没什么事(qing)是不可能的!你不要用现在的眼光去看上古时期的人!那个时候的人比你想象之中的强大多了!人皇,天皇,地皇在那个时候都是平等的。人与神并无高下之分。” “哦!你就是那个时候的人吗?” “我是再往后一点的人。” “你是人?坤元的人?”云凌有些不能理解。 “我怎么就不是人了?天宇的人就不是人了?就他坤元是人?不过,此事解释颇为复杂,你只需要知道混沌宇宙是盘古开创的,后空间震(dàng),重叠,形成四个位面:天宇,坤元,星玄,九幽。再经过圣人的重建整理,形成了现有的样子。” “原来如此!那你们宙主和圣人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宙主是天道选出来的位面守护者,管理者,维持混沌宇宙的和平,而圣人是混沌所化,是天道的代言人,传教人。所以,我们八竿子打不着,一般(qing)况下,各行其责,谁也碍不着谁!” “哦!那阿修罗又是怎么回事呢?” “一小块空间碎片!后被冥河老祖占据,创造了阿修罗。又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这块碎片出现在了九幽位面,经过整合发展,就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鬼幽子看了看血河,叹了口气。 云凌神色复杂地问:“你想解救冥河老祖吗?” “这不是我的问题!”鬼幽子回答,“这是你的问题。” 云凌默然。 “好了!现在该我问了,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自己走了!在阿修罗耽搁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我的朋友还等着我解救呢!” 云凌深呼一口气,一头扎进滚滚血河之中,用行动回答了鬼幽子。 第二百三十九章 冷战对峙 尽折傲气 鬼幽子看着没入血河之中的云凌,仰天而望:天道发现我的计划了吗?开始不认可我了吗?准备培养下一代宙主了吗? 长叹一气,沿河向下游走去。 云凌虽然自信完全掌握了避水咒,但是第一次下水试验,难免有一点恐慌,所以,一开始并不顺利,被迫喝了好几口血水,才慢慢地稳定下来。正感觉差不多之时,忽然,河水流速加快,湍急而下,还不待反应,(shēn)体突然悬空,随瀑布飞流直下! “啊——”云凌大叫起来,“救命!” 鬼幽子站在悬崖边上,大笑:“这就叫做鲤鱼跃龙门,此回过后,避水咒就大成了!” 扑通一声,激起数米浪花,然而不远处的几个士兵浑然不觉。鬼幽子已经可以肯定他们就是聋子了! 其实,他们并不是聋子,只是听惯了这些不当回事罢了。 鬼幽子跳下断崖,来到岸边看云凌是否还活着。 “哎!人呢?”鬼幽子左看右看。 云凌毫无防备地从这么高的断崖落下,被水拍的头昏脑涨,眼冒金星,避水咒也完全破功,砸入水底,咕吨咕吨地痛饮呢! “哎哟!坏事!”鬼幽子一头扎进,把将要(ting)尸的云凌捞了上来。 “嗬!喝得不少!真是(jin)不住考验!又得耽搁一天了!”鬼幽子将他的衣服脱光,倒吊在上,然后便去找干柴了。 过了一会儿,鬼幽子背着一捆干柴,拎着一头野兽,回来了。 “还没醒呢?”鬼幽子拍了拍他鼓胀的肚皮,“下去不少了!” 做一个衣架,在一旁生起火,开始烤起(rou)来。不一会儿,(rou)香溢出,经微风一送,进入阿修罗士兵的鼻子里。 “嗯?哪里有烤(rou)香气?”阿修罗士兵四周一看,发现不远处有青烟生起。 “竟然有人在这里生火!”这个阿修罗士兵用手势叫来旁边的几个士兵,向那个地方查探而去。 鬼幽子嗅了一下,口水直流。咬了一口大腿,满口油香! “好!”鬼幽子看着还在梦游太虚的云凌,站起,对他的肚子一拳! “噗——”血水都流淌出来,人也悠悠转醒。 “这是哪里?怎么土地在我头顶之上?”云凌揉了揉眼睛,头脑清醒以后,才知道自己被人吊起来! 而这个人就是眼前这个坑人的准师父! “放我下来!”云凌很是气愤:这个师父明显是坑自己!他肯定知道前面有瀑布,却还让自己跳下血河!害得自己差一点淹死! 鬼幽子一剑划过,云凌头顶栽地,差一点扭断脖子! “你!”云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看着自己**(luo)的,羞愤交加,竟然憋得一句话也没说上来。 这时,几个阿修罗人手持兵刃从云凌那边走了过来。 “嗯?暴露狂!”阿修罗人虽然穿着少,但是像这样一件都不穿的人还是没有的,除非精神有问题。 云凌又羞又气。一直接受贵族教育的他还从没有像今天这般丢人过!让阿修罗人鄙夷嘲笑,简直就算是奇耻大辱了! 云凌捂着关键部位,跑到(shēn)后不远处的衣架,将衣服胡乱地穿上。云凌奇怪地走路姿势,惹得阿修罗士兵哈哈大笑。 有一个阿修罗士兵还模仿起来,捂着前面,捂着后面,一蹦一蹦地。观看的阿修罗士兵捧腹大笑。 “笑够了没有!”云凌脸色(yin)沉,杀气倏起。他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武功还可以,特别是对剑法颇有造诣,对付这三四个士兵应该不成问题。 云凌瞪了一眼阿修罗士兵,然后看了看四周,除了鬼幽子在吃烤(rou),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难道我的剑掉水里了吗?没有剑对付他们还是有一点棘手。 阿修罗士兵感受到了杀气,停止了笑声。其中一个人道:“我们怀疑你就是冲撞创世大神,导致血河之水断流的人的同党!束手就擒,跟我们走一趟吧!” “哼!”云凌不屑与他们解释,冷眼相对。 “哟!刚才还光着腚乱跑呢!现在装起高冷来了!呵呵!”一个士兵讥讽道。 “找死!”云凌被戳到痛楚,狠掌攻去。 阿修罗士兵没有什么武功章法,就拿着戈矛对着云凌一顿乱戳。云凌近(shēn)不得,甚至还被他们包围了起来。 “可恶!”云凌躲过一个长矛,一把攥住,正要顺矛而上,其他方向的戈矛戳了过来。 云凌(shēn)法巧变,夹住所有长矛,可是他的力气并没有这四个阿修罗士兵的大,甩了一下,没有甩动,反而被四个阿修罗士兵架起,脚离地面,力气也就无从使起,任人宰割了。 四个阿修罗士兵一挑,将云凌抛到空中,准备直接戳死他!正当矛尖到达云凌(shēn)上之时,云凌大喊:“师父救命!” 忽然,戈矛齐刷刷地断成两截,落到云凌(shēn)上的只是戈矛的断口。 虽然,命保住了。但被人抛到空中,用粗棍戳一下,也很痛的。云凌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阿修罗士兵正惊疑之时,鬼幽子站起:“各位要是吃烤(rou),我请!但是,这个人都叫我师父了,给个面子。” “你们是亵渎神灵的人!不可饶恕!” “你哪里看见我们亵渎神灵了?” “你们和我们不一样!”阿修罗人指了指自己的黝黑的肤色,又指了指云凌的白皙皮肤。 鬼幽子悲楚地胡诌道:“我这是皮肤病,没钱医治,怕传染别人,所以躲在这深山老林之中。靠山间野兽充饥,唉!这个是我的徒弟,也不幸被我传染了此病,而且比我的还严重。” 几个阿修罗听了鬼幽子的悲惨遭遇,放下了手中的断矛,讨论道:“我看此事是真的。你看神都可怜他们,削断了我们的戈矛,救了悲惨的娃儿。”几个阿修罗人向云凌投去了同(qing)的目光。 “他们(shēn)上有传染病,要是带回去传染了咱们,也是麻烦。就放他们在这里吧!” “嗯!好!” 几个阿修罗士兵商量好之后,其中一个士兵道:“你们就在这里不要乱跑,明天,我们给你们捎些东西,再给你们搭个屋子。” “多谢!多谢!”鬼幽子拉起躺在地上的云凌,一起感激他们。 “不用!不用!”他们摆了摆手,便又回去站岗了。 云凌揉着(shēn)上的淤青,看着他们边说边离去。 “我给他们带些粗粮与水,你们扛些木头与茅草来。”士兵甲把任务分配好。 “我和士兵丙负责木头,你搞些茅草就行了。”士兵乙对士兵丁道。 “我家的屋子还缺茅草呢!”士兵丁不满道。 “谁让你这么懒的?茅草还不多的是,你不去割,它们就长在你屋顶上了?”士兵甲严肃道,“茅草就你负责了,顺带给你家也整整!” 士兵丁极不(qing)愿地点了点头。 鬼幽子笑着对云凌道:“如何?” “哼!”云凌对鬼幽子老大不满。 “我以为你了解血河的(qing)况。”鬼幽子笑道。 云凌不搭理鬼幽子,走到一旁,将乱糟糟的衣服整理整理,也不敢坐下,因为(pi)股被那木棍戳得青一大块。 鬼幽子一笑,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坐下吃烧烤。 夕阳下沉,夜幕拉开。由于衣服不干,又大量运动,云凌感到又冷又饿。温暖的火光与一阵一阵的(rou)香,(you)惑着云凌屈服。 “哼!”云凌咽下口水,裹了裹湿漉漉的衣服。 绝不屈服。鬼幽子必须给我道歉,否则就是死我也不屈服。 鬼幽子吃饱之后,还剩半只,便将架子推到一旁,躺在篝火旁,舒舒服服地睡着了。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冷月悄上,雾气袭来。云凌的傲气被折磨得所剩无几,看着鬼幽子(shēn)旁尚未熄灭的火光,心里的防线逐渐崩溃。 第二百四十章 救赎之路 黑海魂珠 明明是他错了,为什么他就不能道歉呢?哼!云凌一想到此,气不打一处来。但细细回想,他错在何处呢?又为什么这么做呢? 他肯定知道我不知道血河有断崖,却还让我跳下去,是为了考验我的避水咒吗?还是说他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出丑呢? 云凌一想到被那几个下等的阿修罗士兵嘲笑,心里就有一种想死的冲动。家族的人要是知道了此事,一定会把他钉在耻辱柱上的。可。。。云凌想起了那几个阿修罗士兵临走之前的话语,心神一动。 阿修罗人也并不是如传闻的那般嗜杀,好战,他们很单纯,也有同(qing)心,只不过脑袋不太好使,很容易相信别人。 进而又想起自己对待他们的态度。我同(qing)他们,可在我的内心深处,却是深深地鄙视他们。我是站在家族灌输的优等人上面,俯视他们,同(qing)他们,就像对待一个动物。 这不是真正的同(qing),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在我内心深处从来都没有把他们放到平等的位置上!优等人与劣等人的思想根扎在我的脑海之中,我竟然还以为自己与家族那些人不同! 有什么不同呢? 我有什么资格作为优等人呢?当我赤条条,一丝不挂的时候,我与他们有何分别的呢?又有什么值得我去骄傲呢? 人都是平等的。只有把自己从神坛上拉下来,才有可能真正地同(qing)他们,拯救他们。 云凌知道这才是师父真正的考验! 想通了这些,云凌心里的羞愤完全消失了,但还是感觉有一些不好意思。低头认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 云凌扭扭捏捏地来到篝火旁,忍不住瞄了一眼烤(rou),咽下口水。 “师父,我错了!” 鬼幽子只听到嗡嗡的声音,还以为是蚊子,起(shēn)一看,是云凌! 摇头一笑,变戏法地从空间里掏出一(tào)衣服,道:“换上吧!” “噢!”云凌害羞地躲在树后,换好衣服,然后将湿衣服搭在架子上。鬼幽子向篝火里添些干柴,将烤(rou)重新烤(rè)。 看着云凌饥饿的眼神,鬼幽子笑道:“忍耐一会儿!怎么?思考清楚了?” “嗯。。。”云凌低着头道,“我不该那种态度对待阿修罗人。” “很好!一点就通!你现在知道了人都是平等的,等你再知道人都是不平等的时候,就可以回来了。” “人都是不平等的?” “这个问题是要去经历才能想明白的!现在先填饱你的肚子吧!” 云凌尴尬一笑,毫不客气地大嚼起来。 鬼幽子道:“你问过我,为什么不解救冥河老祖?现在你也应该明白几分。阿修罗人头脑太简单,容易受到野心家的煽动。而冥河老祖对阿修罗人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他被人暗算,不死不活地生活几千年,你说他醒来第一件事(qing)要干什么?” “复仇!” “对!只要他轻轻地一煽动,就会有成千上万的阿修罗人为他拼命!然而,不救他,在阿修罗人里,又找不出第二个有如此实力与威信的人,来推翻控兽家族的统治。所以,这个问题很复杂。解决起来,估计我就不用回去了,一直待在阿修罗吧!饶是如此,还是有很大概率搞崩,内战解决后,说不定冥河老祖还会挥兵坤元!” 云凌神色哀伤而迷茫,不知该如何是好。 鬼幽子道:“我给你讲这些,并不是叫你现在就去思考它。而是让你明白有一些事(qing)牵一发而动全(shēn),谨之,慎之!” “嗯!” “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云凌听到鬼幽子正式收他为徒,连忙放下烤(rou),跪拜:“师父!” “快起来!”鬼幽子连忙扶起,“我从不在意这些虚(tào)。为了不给那几个阿修罗人添麻烦,吃完烤(rou),我们就走吧!” “是!” 九幽。阎王千哄万骗地从宠物狱蛟龙那里取得狱蛟龙鳞之后,便来到了曼珠的居所,地宁宫。 宫女见到阎王来到,纷纷施礼。阎王道:“鬼后快回来了,你们好好收拾一下,并准备御膳,今晚吾和鬼后在此用餐。” “是!” 阎王嘱咐过后,来到鬼后房间,一个宫女正在打扫。阎王问道:“鬼后的首饰都放在哪里?” “在这。”宫女将首饰箱拿了出来,疑惑地递给阎王。 阎王接过,打开一看,没找到那年他送给曼珠的黑海魂珠,便问道:“我记得鬼后有一颗黑海魂珠,不知道她放在了哪里?” “黑海魂珠。。。”宫女仔细地思考了一番,“哦!鬼后将它缀在礼服上了。鬼皇,需要我为您拿来吗?” “拿来我看看。” 宫女拿来。 “撑开!” “是!” 鬼后的礼服上上下下用黑金线缀满了各式各样的珍珠宝石,缤纷璀璨,绚丽多彩。特别是闪耀在(xiong)口的那颗千年黑海魂珠,光彩夺目,晶莹动人。 阎王欣赏一番,点了点头:“这件礼服我怎么没见她穿过?” “额。。。”这个宫女是鬼后的贴(shēn)佣人,所以知道的比较清楚,“这件礼服缝制于阿修罗娘娘入宫之时。” “哦!”阎王看罢,“放回去吧!” 宫女感动莫名其妙,但是也不敢问,将礼服放回。 再回来时,阎王已经不见了。 黑海集市。珠宝行。一公子来到。 “老板,有魂珠吗?” “魂珠?这个东西我这里早就断货了。” “哦!那你知道哪个地方有吗?” “天底下要是还有这个东西,那肯定是在鬼薮拍卖行了!” 鬼薮拍卖行是九幽最大的奇珍异宝聚集之地,也是九幽拍卖行的龙头。其幕后老板是九幽最大商行行长,和黑海王有着密切关系。他为人低调,修为莫测,生意做到九幽各地。据传闻他的财富可以抵得上九幽的半壁江山,在生意界掌控风雨,无所不能,打一个喷嚏,九幽的经济都要摇上一摇,因此,被人称为财阎王。 但是,此人有自知之明,只做生意,不涉政治,而且奉公守法,广捐善款,对九幽的贡献很大,所以,阎王也就听之任之。 公子来到鬼薮,掏出贵宾牌,来到专属包间,服务人员递上今天要拍卖的商品介绍册。 公子看了看,眉头一皱:“怎么没有黑海魂珠?” “不好意思,公子,这个东西很是稀有,今天下午,我们有幸得到一颗。只是还没有经过鉴宝师的鉴定,所以,暂不拍卖。” “那要多久?” “要是先生有所需要的话,我会通知管事,让他尽快安排鉴定,大概明天就可以拍卖了。” “我要你现在就去通知管事,马上安排鉴定,今天我要在拍卖会上看到它!” “这。。。” “另外,年份要详细到个位数,明白吗?” “这恐怕。。。。” “恐怕什么?难道贵宾这点待遇都没有?”公子面露不悦。 “有有!只是鉴定这黑海魂珠的鉴宝师是我们拍卖行的首席鉴宝师,由行长亲自聘请来的,我们管事也管不了他啊!而且,现在是他休息时间,恐怕。。。我们无能为力。” “什么叫无能为力?”公子将图册扔到桌子上,“叫你们的管事来!” 服务人员无奈,只得去叫管事。 “管事,有一个贵宾非要今天就买黑海魂珠!” “嗯?贵宾?那能得罪吗?你知道贵宾所代表的意义吗?今晚就来了两个贵宾,我们的生意全靠他们了,你还想得罪一个?” “那。。。怎么办?首席那边。。。。” 管事叹了口气,“只得舍去我这张老脸,求他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垚犊鬼帅 一人独裁 管事先跑到包间,一脸堆笑:“公子爷息怒!你的(qing)况我都了解了,没有问题!我这就去亲自请他鉴定,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给你安排上!” 公子见他态度良好,坐了下来:“好!” 首席躺在太师椅上,听着小曲,悠闲小憩。一人轻轻走进,公鸭声响起:“姚师傅!” 姚师傅正梦到妙处,忽然,一个刺耳声音响起,猛地惊醒! “是你啊?”好梦被扰,姚师傅一脸不悦,“有什么事吗?” “嘿嘿。。。没有事(qing)哪里敢打扰师傅?” “说吧!”都是同事,他也不好说什么。 “那个。有一个贵宾今天就要买黑海魂珠,你看。。。。” 姚师傅瞪了一眼管事,没有好气地道:“既然如此,那只好去了!” “姚师傅多劳!” 拍卖开始。现场气氛还算可以,前几样东西都有买主,不过竞争并不是很激烈。到了后面几个重量级的宝物之时,叫价就频繁了起来,火药气息浓厚。 “双生彼岸花,奇品天香,花开并蒂!起拍价,一万!” 公子心神一动:花几万冥贝买这个给他似乎有一点不值。。。算了,就算是送给没见过的嫂子了! “贵宾华间,两万!” “会员专间,五万!” “贵宾华间,六万!”公子心中有一些担心:今天带的钱专门为了买黑海魂珠的,可不能浪费在这里。可是,要是被会员抢去了风头,脸上岂不是很没有光彩?还好,那个会员没有再叫。正当,公子心中稍稍放松之际,忽听:“贵宾华间,十万!” 公子差一点冲出去破口大骂:一朵破花花十万冥贝,他娘的!绝对是个败家子! 公子咬咬牙:“十一万!” 大哥,别叫了!土豪,别叫了!公子默默祈求。 “十一万,一次!” “十一万,两次!” “十一万,三次!” 呼——公子松下一口气,心却痛了起来:十一万哪!谁能给烧十一万哪!唉! 拍卖继续。“雕翠心!绝品玉色,大师手笔!起拍价,十万。” “十五万!” “二十万!” “贵宾华间,四十万!” 现场之人侧目惊叹,不敢争锋。 公子暗服:绝(bi)土豪! “鬼龙心,滋魂神品,完整无缺!起拍价,五十万!” 现场有好几个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五十五万!” “会员专间,六十万!” “贵宾专间,一百万!” 现场齐刷刷地看向了土豪贵宾华间,小声议论道:“这可是个真土豪!” “是啊!不像那个一点一点地扣,这个贵宾上来就是双倍,爽快!” “好歹那也是个贵宾,不是咱们这些小角色能比的!” “嗯!” 公子心里暗自窃喜:加拍黑海魂珠,他肯定已经知道了。却大笔撒钱在这些东西上,看来是不准备和我抢黑海魂珠了。那现场应该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了! 珍宝拍卖完,众人准备清算离场之时,管事出来宣布:“刚才畅快淋漓的拍卖,想必大家都意犹未尽,所以,本行决定临时加拍一件稀世珍宝——八百五十年的黑海魂珠!” “什么?黑海魂珠?还是八百年的?”现场一片哗然。 “黑海魂贝竟然能活到八百年!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这一趟没有白来!” “是啊!不过,按理说这种稀世珍宝应该大肆宣传一波啊!肯定会吸引更多的人来!怎么会突然加拍?” “我估计就是冲着那位来的!”一人示意土豪包间。 “我估计也是!” 然而,就在这时,拍卖行又来了一波人。会员专间点亮了二十四个,贵宾华间点亮了八个。 “卧槽!(jiān)商!”公子暗骂:“这帮人。。。真是绝!” 现场看着这场面都震惊了。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不是说拍卖开始之后就不能进人了吗?” “规矩也得看对谁啊!这些人都是什么人物?” “嗯!我估计都是是拍卖行临时通知的,都是冲着这可八百年的黑海魂珠而来的!” “是啊!三十个会员专间,十个贵宾华间全部坐满,这排场!对得起这颗魂珠了!” “此等壮景,有幸目睹,此生无憾了!” “是啊!今天有好戏看了!” “八百五十年的黑海魂珠,其价值无须我再多言,起拍价,一百万!” 公子知道这将是一场血战,为了速战速决,直接道:“五千万!” 然而,这些人没有让公子失望,随即就有一个贵宾华间,道:“六千万!” “七千万!” “一个亿!” “一亿一千万!” “。。。。。。” 听着越来越高的价钱,公子掂量着自己带来的三个亿的支票,顿感希望渺茫! 五百年的黑海魂珠就可以助一个半步鬼王无伤突破,八百年!!!其价值可想而知! 这些人都是财力雄厚的大家,要是再让他们有了实力,他们还能这么安稳老实吗? “两亿六千万,一次!” “两亿六千万,两次!” 公子一咬牙:“两亿七千万!” “哇!真没看出来,这个贵宾竟然也是土豪!” “贵宾人物,岂是我等可以揣测?” “唉!有朝一(ri),我要是能坐在里面,一掷千金就好了!” “你下辈子就是做一个石头,贵宾华间都不用你当垫脚石!” “哼,好像能用你似的!” “两亿七千万,一次!” 公子扫了一眼,各个华间,心道:如论如何,这个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土豪华间开口:“三个亿!” 啪——公子将茶杯摔碎,走出华间,喊道:“三个亿!我要了!” 现场一片寂静,大家都揣手看戏。 久久,管事上台:“这位贵宾,对面已经出价三个亿了,您。。。可不可以再加一点?” “三个亿!我要了!”公子走到楼下,“八百年,可以造就两个鬼王!两个鬼王什么含义?难道你们要造反吗?” 管事脸色一沉:“先生!我们这是拍卖行,而且拍卖魂珠也是你急切要求的,不要污人清白啊!小心祸从口出!” 公子不为所动:“三个亿,我要了!最后一遍!” 虽说公子是贵宾,但是管事对这个人没有一丝印象,不敢轻言,只得退下,来到幕后。 “怎么样?查清楚了吗?他是谁?” “根据他的贵宾牌,只知道他是幽都的一个富商,具体信息不得而知。” “不可能啊!发贵宾牌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怎么会没有他的信息呢?” “不清楚。” “唉!我估计这个是行长发的!可惜,他不在!没办法了。该怎么来怎么来吧!” 管事出来,道:“拍卖继续!” 然后,准备和公子私下解决一下。哪里知道公子扭头就走,丝毫不留余地。 管事无奈叹口气,回去了。 最后,八百年黑海魂珠以三亿五千万的价格由土豪贵宾拍得。 公子出门后,摇(shēn)一变,阎王真(shēn)威压而现。整个街道之人惊骇非常,不由得匍匐在地。 阎王将鬼皇兵令往天空一抛,霎时,一个巨大黑洞吞噬半个天空。一(shēn)材魁梧,面带威仪,战甲辉耀,铁马鸣嘶之鬼帅带着数千铁骑穿越而来! 鬼帅下马:“叩见吾皇!” “垚犊鬼帅!” “在!” “里面之人意图谋反,全都给我抓起来!” “是!” 拍卖行里的人早就感觉不对劲了。正惊疑间,大门被一脚踢开! 管事一惊:“幽都近卫军军长,垚犊鬼帅!” 垚犊鬼帅一挥手,近卫军涌进,不管是专间还是华间,一脚踢开,扭送下去。 “放开!”一个声音从土豪华间里响起,“我是黑海王的儿子,你们胆敢对我无礼?” 垚犊鬼帅冷笑一声,唰地,来到华间。 “就是黑海王亲临,幽皇一句命令,我也照拿不误!带走!” “是!” 求推荐!求收藏! 第二百四十二章 误打误撞 事败人亡 垚犊鬼帅将所有的人都押到了阎王面前,道:“所有人都已经带到,听候幽皇发落!” 管事知道幽皇一向执法如山,从不滥杀,便鼓起勇气膝行到阎王面前,哭诉辩解道:“幽皇啊!冤枉啊!我们哪里敢有谋反之心哪!这。。。八百年的魂珠虽然可以造就鬼王,但是它对于无修为者,也有保魂延寿之功效。而且您是知道的,我们拍卖这颗魂珠也是仓促之间,并没有任何预谋啊!” 阎王不理他的辩词,只是问道:“最后谁拍得魂珠?” 管事犹豫再三,指认了黑海王的儿子。 “他是谁?” 管事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垚犊鬼帅答道:“他自己交代过,说是黑海王的儿子。” 阎王来到黑海王的儿子面前,问道:“你买黑海魂珠干什么?” “我。。。”被阎王威势所慑,他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势,胆战心惊地回答,“父亲要过大寿,所以。。。这是给父亲的寿礼。” 管事拼命地使眼色,然而他早就被阎王吓得惊魂失魄的,没有注意到。管事听得此话,浑(shēn)冷汗迭出。 阎王冷笑一声,问管事道:“任何人不得私自强育鬼王!管事,九幽可有此法?” “有!”管事抹去了额头冷汗。 “那你可知魂珠对于鬼王以上的人几乎没有作用。” “知。。。道。” “那你又可知道黑海王就是鬼王?” “这。。。我。。。” “回答即可,辩解自会给你时间。” “知道。。。” “这颗魂珠多少钱成交?” “三亿五千万。” “好!你明知他是黑海王的儿子,又明知他会送给黑海王,你还让他拍得,你这算是什么行为呢?” “我。。。。”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也不要告诉我三亿五千万就买个玩意!那我是不是该查一查这个玩意钱,他是从何处得来的?”阎王没想到买一个魂珠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黑海王与鬼薮的关系,阎王一清二楚,要是两者真有勾连的话,那就一个都不能留了! 阎王对管事道:“你不用这么害怕!如今,你还有最有利的一条路可走,就是把你所知道的都讲出来。没事,最好;有事,坦白有功,也可减轻罪责。但如果,没事,而让我查出事来,你可知后果?” “知道知道!”管事在阎王的威(bi)之下,只能选择断尾求生了。要说他们俩什么关系都没有,那谁也不会相信,只是,还没有到达谋反的程度。阎王要是查,肯定能查出来。有这么一个懦弱的儿子,能藏住什么秘密? 管事是一个明白人,他知道阎王先问他是给他机会,不然,什么事(qing)一审黑海王的儿子,还不都交代了? “说吧!” “这些年黑海王压榨百姓,搜刮不少民脂民膏,甚至路过此地的鬼,要是没有过路之财,都得绕道而行!但由于上面查得紧,各大钱庄都有严格的管控,所以,黑海王就想到了这个主意。买拍卖行的东西,将钱存到拍卖行。不过,这一次有一点不一样。” “有何不同?” “这三亿五千万并不是计划之中的事(qing),黑海王并没有通知我们,他也没有这三亿五千万。本来,我是想卖给你们的,赚一笔小财。可是,世子太贪心,想要。没办法,他是黑海王的儿子,我们也不敢得罪啊!况且,又到了黑海王的寿辰,就算是鬼薮给他的寿礼了!又考虑到,三亿五千万可以记到账上,以后慢慢还,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所以,我才没有答应您的三亿。” “这个主意不错!”阎王点了点头,“黑海王很有头脑嘛!怪不得层层检查,他却毫无破绽!今天,要不是误打误撞,本皇还一直都被你们蒙在鼓里呢!” 世子一听事(qing)败露,双腿一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阎王想了想,问道:“拍卖账单呢?” 管事回道:“虽然他住的是贵宾华间,但是名字确是一个莫须有。根据账单追查,查到最后一无所获的。” “只能追查本次的三亿五千万吗?”阎王问道。 “是!” “三亿五千万足够了!”阎王面色一沉,“将管事带下去,录个口供。将黑海王的儿子好好审问,也录个口供。” “是!”两个士兵领令而去。 阎王袍袖一挥,收敛自(shēn)威压,对街市百姓道:“有受黑海王迫害者,到各自地县状告,他们会为你们伸张!” “多谢幽皇!多谢幽皇!” 百姓散后,垚犊鬼帅问道:“现在动手吗?” “动手!”阎王面色如铁,没有一丝犹豫! 待鬼帅去后,阎王走进拍卖行,偷偷地拿走魂珠,便回去了。 一夜之间,黑海王入狱,鬼薮倒闭,行长不知所踪。数百年缔造的生意帝国顷刻崩塌,人称的财阎王,现在也变成了逃阎王! 混沌宇宙联盟。阎王召唤几道明。 “哈哈!老阎王,我等你好久了!”几道明期待地望着阎王。 “为了你这几样东西,我可是跑断了腿,累酸了腰,受尽了气啊!”阎王一边诉苦,一边掏出三样东西,“喏!双生彼岸花!怎么样?” “兄弟够意思!”几道明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双生彼岸花呢! “一千三百年的黑海魂珠!” “真的?”几道明不敢置信,激动地用双手接过,仔细查看起来,“我以为你能弄来三四百年的就不错了,竟然弄来了一千三百年的!兄弟,可以!这个牛皮我都不敢吹!” “嘿嘿。。”阎王被识破,尴尬地笑了笑,“虽说没有那么夸张,但是我看了一下,足足有八百五十年之久!” “确实不赖!”几道明掂量一番,“是个极品!没想到兄弟真能弄来,够义气!这份(qing),我记下了。” “哪里!权当送给嫂子了!” “什么嫂子?哪里有嫂子?别误会啊!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就像你我之间这么纯洁!”几道明连忙辩解。 “额。。。你我之间纯洁吗?” “去你个大头!你和鬼幽子才不纯洁吧!”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们真的是纯洁关系。”阎王将狱蛟龙鳞也给了几道明。 “那他问你要了什么?你倒是说一说?”几道明收起三样东西。 “额。。。他还欠我好多事(qing)呢!我都没问他要,他还想问我要?这一次就算抵债了!” “啧啧!我信你个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婆这样对他,他还为你老婆取烛泪,这种关系,用脚指头想想,都不正常!”几道明颇为猥琐地猜测道。 “额。。道明兄啊!这个偷窥的癖好得改一改啊!” “放(pi)!”几道明老脸一红,“你先解释这个问题。” “友谊!纯属的友谊!” “嘁!我姑且相信此为友谊吧!算了,不和你聊了,我得回去了。”几道明回到原来地方,准备回去。 “怎么?有了老婆,就这么着急了?以往我记得你都是不聊个尽兴,从不回去的?” “去你的!再聊我怕把我也聊到你们的关系之中去!”说着,几道明便回去了。 “呵!一看就是处于(rè)恋之中啊!唉!”阎王想到令他头痛的曼珠。忽然,他感受到了传讯玉的召唤。 阎王消失在了原地,来到了血河河边:“鬼兄终于回来了!” “唉!捡回一条命!”鬼幽子故作疲惫道。 “我看你是捡回一个宝贝吧?”阎王打量着云凌笑道。 “意外收获!”鬼幽子拿出烛泪,“它叫血蛇之心。” 第二百四十三章 昔日战友 今日阶囚 闪耀的血光令阎王惊叹不已:“这个品色,绝!鬼兄就是够兄弟!”正(yu)接过,鬼幽子突然收回:“我够不够意思,你知道,你够不够意思,我知道!” “嘿嘿!鬼兄,有何要求但说无妨,兄弟我义不容辞!”阎王拍拍(xiong)脯。 “这个小孩叫云凌,我暂时不能带他,你把他送到天宇。” “师父!”云凌没想到师父竟然不带他。 “你的路要靠你自己去闯,应该教给你的,我都教给你了。” “可。。。我还没有学到任何武功啊!” “江湖就是一部武功秘籍,悟透了它,你就天下无敌!” “可是。。我。。。。”云凌没想到还没从离别中走出,就又要离别。 阎王站在一旁,默默不语。 鬼幽子道:“放心吧!等我这边的事(qing)忙完了,我就去天宇找你。” 云凌看着鬼幽子,不舍的眼神之中透露着坚毅:“你一定要来找我,我在天宇等你!” “嗯!” 鬼幽子转而对阎王道:“云凌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阎王一招手,来一个小鬼,“先带他下去休息!” “是!” 云凌走后,阎王道:“你真要收徒?” 鬼幽子掏出烛泪,给了阎王:“既然天意如此,我就顺应为之!” “唉!我们这一代不知道还能坐到什么时候?我感觉天意对我们越加不满了!”阎王有一些忧心忡忡。 “他不满,我们还不满呢!”鬼幽子转而道,“你还有心(qing)担心此事呢?我看你再回去晚一会儿,就该担心担心自己了。” “嘿嘿。。多谢鬼兄提醒!那我就失陪了。”阎王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在此地耽搁的时间也够多了,你把我送回去吧!” “好!” 阎王将鬼幽子送回,顺带修复了裂缝。 九幽大牢。黑海王被垚犊鬼帅亲自押送。 “嗯?”曼珠看到了黑海王锒铛入狱,心里有几分狐疑:九幽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曼珠喊道:“给我打开牢门!” 鬼卒(pi)颠(pi)颠过来,打开牢门。 曼珠追上垚犊鬼帅,见他动了真气,且受了不小的伤,连忙问道:“发生何事了?他呢?” 垚犊鬼帅见是鬼后,连忙施礼,回道:“黑海王贪污受贿,而且还拒捕!差一点就翻车了!” 曼珠看到黑海王狼狈模样,冷哼一声:“好好的王爷你不做,非要做牢下之鬼!要是我直接让你魂飞魄散!把他关进去吧!” “是!” 垚犊鬼帅将黑海王用捆魂铁困住,拿起了定魂钉,叹了口气,又放了下去,只是多加了一条锁链。忙活完之后,关闭大牢。过程之中就是不说阎王的状况。 曼珠想再问,但是不好意思,等着垚犊鬼帅回答,他却一言不发。 “那个。。。就他一个吗?”曼珠试探地问道。 “不止!现在外面天翻地覆,乱得一团糟!阎王他。。。唉!”垚犊鬼帅故意夸大事实,吓唬吓唬鬼后,好让她关心关心幽皇。 “啊!他现在何处?” “我们分头行事,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曼珠一听,玫葬化现而出,(yu)出大牢,寻找幽皇。一转(shēn),正好碰到悄悄偷听的阎王。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曼珠悬着的心放下,质问道。 “啊!这个啊!那个。。。那边的事(qing)我都解决完了,听说垚犊鬼帅把黑海王关进了大牢,我就来看看。毕竟黑海王与我一起征战过沙场,唉!” “那你们好好聊聊吧!”曼珠收回玫葬,转(shēn)回到了自己的大牢里。 垚犊鬼帅小声问道:“皇,这又是怎么了?” “唉!一言难尽啊!不管她了,先看看我们的老朋友吧!”阎王悲伤地看着狼狈不堪的黑海王。 垚犊鬼帅感慨道:“确实是老朋友了!凯门,你为何走上这一步呢?” “哈!我为什么走上这一步?这要问问你们了!当年平叛内乱,征战阿修罗,大大小小的战争,我参加无数!不说功劳最大,但是也不至于连前五名都排不上吧?好!就算不论功劳,论武力,除了幽皇,鬼后,你,谁还是我的对手?结果呢?哼!我不贪,我不享受,能对得起我(shēn)上的这些伤疤吗?能对得起某人的封号吗?” 幽皇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但是,封赏不光论功,还要论过!固然,你的功劳在六个人当中是最大的,但,你犯的错可不比你的功劳少!你在军中的吃喝玩乐,打骂手下将士,屡次阳奉(yin)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黑海王低下了头。 “要不是我惜你将帅之才,你早就被军法处置了!还能有你立功的机会?”幽皇悔叹,“当时,我就不该听信你的保证,放你出去!唉,最终还是害了你呀!” 垚犊鬼帅亦唏嘘不已,往(ri)并肩战友,沦为阶下之囚,心里难免有一些悲凉。他也知道幽皇一向执法如山,黑海王没有活路,可是。。。脑海中不(jin)浮现出七人驰骋疆场,谈笑之间,敌人丢盔弃甲,仓皇而逃的快意画面! 回忆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凄凉! 幽皇唉声一叹,不愿再多看一眼,亦不愿再多回忆一刻,转(shēn)离去,今生不再相识,来生无缘相见! 收拾一下悲伤,将它放在心底,对垚犊鬼帅道:“你先回去吧!” “嗯!” 垚犊鬼帅走后,阎王挤出一丝笑容,打开了曼珠牢房:“曼珠,还在生气吗?” 曼珠知道黑海王对他伤害很深,只是,他不说,可是他越不说,她就越气。这个人总是如此,从来不与我诉说他的悲伤! 难道我就这么的弱不(jin)风吗?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坚强吗?为什么我就不能成为你的依靠呢?为什么就只能我依靠你呢? 阎王看到曼珠还在生气,掏出烛泪,哄道:“你看!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漂不漂亮?” 曼珠回(shēn)一看,被血蛇之心的鲜艳光芒震撼:这不是我期待已久的烛泪吗?虽然,曼珠想掩饰内心的喜悦,装作很随意样子,但是眼睛好似被那光芒吸引了一般,怎么也难以离开! 曼珠忍了忍,没有接过烛泪,而是问道:“这种宝石只有阿修罗人有,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放心吧!这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亲自潜过血河,为你取得!” “真的?”曼珠半信半疑,她认为这个烛泪一定是他偷阿修罗女的。 “真的!有阿修罗的小孩作证!”阎王道,“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安置云凌的地方,阎王拿出烛泪,问云凌道:“这颗烛泪是不是你们那里产的?” “是啊!” 阎王对曼珠道:“你看!是吧!我没骗你吧?” 曼珠白了阎王一眼,亲自问云凌:“你是阿修罗人?” “我是阿修罗的人!” 阎王解释道:“你忘了?阿修罗有两种人!他属于阿修罗的优等人!” “你怎么来到九幽?”曼珠接着问道。 “我不想呆在那里了。” 曼珠点了点头,颇为欣赏他的冒险闯(dàng)精神,又问道:“这颗烛泪是他亲自到你们那里采取的吗?” 云凌看了看阎王,被曼珠挡住,问道:“不用怕他!你只管实话实说。你有什么要求我为你满足!” 云凌道:“不是!” 曼珠柳眉一竖,怒火腾起,正要找阎王算账,云凌又说:“这不是他采取的!是他偷拿我们仓库里加工好的宝石。而且,这一颗是最好的,叫做血蛇之心。” 背后的阎王深呼一口气:这个小鬼头! 曼珠仔细地盯着云凌的眼睛,看到的只有无辜单纯的小眼神。 “好吧!”曼珠直起腰,心里颇有一些愧疚,接过烛泪。 阎王笑道:“嘿嘿!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是不是?今晚我已经叫人在地宁宫准备好了御膳,一起共享晚餐如何?” “哼!这一次就算了!姑且相信你。” 临走之前,阎王与云凌相视一笑。 第二百四十四章 昆仑道派 意料之外 鬼幽子回到了雪山,沉武仍立墓前,一切宛如昨天,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一梦天明。可是对于阿修罗,对于九幽,就不是一晃能过的了! 为了防止宵小再次盗走沉武,鬼幽子以沉武为阵眼,设置了一个保护法阵,非道高者,难以窥见,非术深者,难以破解。至于道高术深者,那就算沉武与他有缘了!不过,同时还有缘的是鬼幽子的追杀。 一切完成,鬼幽子放心地离开了雪山。现在已经搞定了最难弄的彤血人参,(yin)面影草与黑海圣花都在昆仑山,正好鬼幽子早就想一探昆仑之奥秘了。 来到昆仑,鬼幽子东窜西飞,虽说是第n次来到昆仑山,但都是浅尝辄止,没有一个导游,还真摸不到东西南北。 鬼幽子摸着头皮,心里思忖:都说这个昆仑山奥秘很多,可是逛了半天,我怎么一个也没发现啊?总感觉朦朦胧胧的,不得其真貌。唉!瞎逛不是办法,得找一个人问一问。听说名门九派之中的昆仑派坐落于此,不知藏在哪个山峰里? 鬼幽子误打误撞地来到一处,高大的牌楼矗立面前,抬头一望,古朴沧桑,遒劲有力的三个大字映入眼帘:昆仑派! “总算找到组织了!”鬼幽子心中窃喜,拾级而上,恢弘道观慢慢浮现。 “哟!昆仑派搞得还不赖嘛!看来这个掌门是个有头脑的人!” 大门敞开,两个小道士站在门口,呆若木鸡。鬼幽子一笑:这两个看门小道士真够可以的,怕不是昨天晚上上哪里搞媳妇了吧? 登上石阶,鬼幽子清了清嗓子,装作很威严的声音:“混账!你们是怎么看门的?” 两个小道士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地就以为是师叔,便稀里糊涂地跪地认错:“我错了!我错了!都是因为昨晚练功太晚,太累,故一不小心睡去了!求师叔饶过我们这一次吧!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哈哈!真的是因为练功太晚,太累了吗?”鬼幽子笑了出来。 “啊。。”两个小道士还要辩解之时,忽感不对,抬头一望:“你是谁?” “我是你们口中师叔的朋友,鬼幽子!” 两个小道士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施了一礼:“原是师叔的朋友,小道失礼了!我这就去为你通报,还请前辈替我们保密。” “哈!你们都向我认错了,我怎么还会计较呢?去吧!” “是!” 两人跑去通报。 “报!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师叔的朋友,鬼幽子求见!” 师叔正在与一个华服丽袍的青年聊天,听得此报,一脸狐疑,道:“鬼幽子?我何时与他熟识?嗯。。。八阿哥,这个鬼幽子是你叫来的吗?” “我叫他干什么!”八阿哥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你说他以前来过昆仑,而且那个时候它还发生过异动?” “嗯!嘶——难道他此回前来就是为了那个异动而来?” “不好说!不过,既然他前来拜访,那就说明他还未发现此中的关联!先见一下吧,看看他到底要如何?” “只是,他应该认识你吧?” “见过几面!” “那。。。。”师叔有一些担心,毕竟与朝廷的关系,他还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八皇子知道他的顾虑道:“放心吧!他就算不是我们的人,也不会是江湖门派的人!再说,他要是真的从中作梗的话,哼!”八皇子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师叔点了点头,正要叫小道士请鬼幽子进来之时,八阿哥打断道:“这样恐不妥!毕竟他是父王亲自御封的白虎御使,我还是亲自迎接的好!给他足够的礼遇,看他识相与否!” “那贫道一起去吧!” 鬼幽子正百无聊赖地等待小道士,哪里知道,一个道威神严的老道士竟然亲自走了出来,看其架势应该就是小道士口中的师叔了。鬼幽子心道: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号,看来也并不是不涉足江湖之事啊! 鬼幽子还注意到他旁边的那个锦衣华袍的青年与他并肩而行。这个人(shēn)份不低啊!而且看着还有几分面熟,嗯。。。。是八皇子!! 此事恐怕不是我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了! 鬼幽子快步迎上,一脸歉意道:“在下鬼幽子,打扰道长了!” 师叔道:“先生客气了!贫道青晖早就听闻先生大名,今能得先生造访,我昆仑派蓬荜生辉啊!” “哪里!” 鬼幽子又对八皇子略施一礼:“八阿哥!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鬼某的荣幸啊!自上河一别,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 “今天能遇到御使大人,也是令我欣喜非常啊!”八皇子亦还一礼。 青晖道长将鬼幽子请入,上茶,道:“不知先生造访,所谓何事啊?要是有贫道帮得上忙的地方,尽说无妨!” “没什么大事!路过昆仑,想在此游玩一番,只是,不与此地主人打声招呼显得太过无礼。” “承蒙鬼兄看得起!这个地主之谊看来我是推卸不掉了!”青晖道长笑道。 鬼幽子忙道:“青晖道长误会了!在下初来昆仑,难以窥测其真貌,故来请教道长,没有他意!再说,打扰道长清修已经令我于心不安,哪里还敢再劳烦道长?” “哎!”八皇子道,“鬼兄此言就见外了!今(ri)我们有缘相聚一起,怎么能不好好地劳烦一下呢?你说是不是?青晖道长。” “是是!”青晖道长笑道,“先生与我们打声招呼,是先生有礼,我们要是不尽到地主之谊,那岂不是我们无礼了?” “承蒙盛(qing),却之不恭!”鬼幽子只是想讨一个昆仑山的地图,哪里知道能遇到八皇子,唉!这回难以脱(shēn)了! 三人略谈一会儿,一个小道士前来报道:“师叔,斋饭已经准备好了!” 三人起(shēn),来到厅堂,青晖主座,八皇子抢到末座相陪,鬼幽子无奈上座。 青晖道长道:“山上物质贫乏,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只这些粗茶淡饭,还请不要嫌弃啊!” “哪里!”鬼幽子望着满座的菜肴,心内讶异之中带着疑惑:确定这是素斋?鬼幽子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形状排骨的菜肴,入口油香,眉头一皱:这不就是排骨吗?再细细一品,才觉出其中不同来! 不由得暗叹其厨艺之精妙! 鬼幽子道:“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要是青晖道长不说,我还以为他招待我以海味山珍呢!吃到最后也吃不明白啊!” “哈哈!”两人大笑。八皇子对饮食颇有研究,道:“美食也是一门大学问哩!虽满桌佳肴不见一个(rou)字,但吃得你满口油香,回味无穷!其中之精妙非一言可以道尽!鬼兄只是心不在此而已,不然,以鬼兄治大国之能,烹小鲜岂不也手到擒来?” “八皇子过奖了!”鬼幽子道,“事理虽相同,然精力有限哪!再说,往(ri)之辉绩不过是顺水推舟,应天而为罢了!这一点自知之明,鄙人还是有的!” “哎!”青晖道长不以为然,“如今先生之名响彻朝野,这绝非是运气可以解释得清楚的啊!” “是啊!”八皇子亦道,“上河之时,我就觉得御使大人不同凡响,不光武功独步天下,智谋亦无人能出其右!神往已久,常常歆羡十七弟能拜得这么好的师父!今(ri)得此良机,我一定不能放过啊!还请御使收我为徒啊!”说着就要拜下。 鬼幽子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招,连忙站起拦住:“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鬼某怎敢经得起八皇子如此大礼呢?” 第二百四十五章 机心谋划 水月镜花 “难道御使大人不肯收我为徒?是嫌我不如十七弟吗?”八皇子(qing)真意切。 鬼幽子忙道:“哪里!我何德何能担当得起各位皇子的师父之名呢?我与十七皇子不过有一些交(qing),互相讨教了一些经学武功之类的东西,哪里就敢僭越成为他的师父了呢?那些都是众人讹传,不是真事!八阿哥要是真看得起鬼某,鬼某沾一点福气,与阿哥结为江湖兄弟,如何?” 八皇子只得作罢,道:“好吧!那以后我就称你为鬼兄了?” “这。。。好吧!”鬼幽子只得答应。 三人把酒言欢,直到酒足饭饱。 又喝过茶,畅聊一会儿,鬼幽子便起(shēn)告辞。 青晖道长挽留道:“与鬼兄畅聊一番,受益良多,颇感意犹未尽!鬼兄不若留下,今晚我们秉烛畅谈,岂不痛快?” 八皇子亦道:“本来我早就打算离开,可是与鬼兄在一起,真是舍不得离开啊!” “在下亦是!但我应人之约,帮他采集药草,眼见约期快到,而药草还未见影,唉!” “哦?鬼兄需要什么药草?”青晖道长问道,“我也经常进山采药,或许可以帮得到你。” “不知你可听说过黑海圣花?” “黑海圣花。。。”青晖道长思考了一会儿道,“此物我倒是没有采集过。不过,根据典籍记载此物生长在死亡之谷的黑潭水边!你或可以此而寻。” “多谢道长!” “既然你与人有约,那我也就不虚留你了!这里有一份昆仑地图,详细地记载了昆仑各种奥妙。” “多谢!” 鬼幽子收下地图,与两人道别后,便离开了。 八皇子与青晖道长来到一个房间里,关上门。 八皇子道:“黑海圣花是干什么的?” “滋魂养魄!” “它真的在死亡之谷吗?” “确实在死亡之谷,不过我没有告诉他具体的地方,他得费一番功夫。如果他只找黑海圣花的话,应该是不会发现我们的秘密的。” “可万一他不止找这一种药草呢?” “这。。。怎么办呢?” “两手准备!第一你负责起兽,我找人搬运,运到第二据点。第二,做掉他!永绝后患!” “此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个不用你(cāo)心,你只管做好你的就行了。” “好吧!” 鬼幽子按照地图进入死亡之谷,一眼望去全是枯木荒草,残骸白骨,哪里有一点水的影子? “这个鸟道长不会是糊弄我的吧?”鬼幽子漫无目地瞎走,“嗯。。。这个老道不靠谱!我看不是什么黑潭水,而是他们肚子里的坏水!八皇子出现在昆仑派绝非偶然!” 鬼幽子暗暗思考起来:虽然我谎称是青晖道长的朋友,但是,于(qing)于理,掌门最起码应该叫人捎一句话啊!而且以八皇子的(shēn)份,怎么会只让青晖道长来陪呢?除非八皇子是秘密造访,或者两人熟识已久,八皇子经常来找青晖,以至于都不用通报了。但不管怎么说,有客来到,且在你们门派用饭,这个掌门自始至终一声不吭,难免令人怀疑。 要不闭门造车去了,要不被架空了,反正目前看来应该是青晖道长管事!如此一来,也就解释了八皇子为什么和他混在一起了!也解释了为什么神器大会昆仑派不参加了! 昆仑派内部发生了何事,我没有兴趣去管,只是八皇子为何来到昆仑山呢?朝廷又在酝酿什么(yin)谋呢?唉!我也没有兴趣去管!随他吧! 鬼幽子一边思考,一边哀叹,捶(xiong)顿足之中,偶然碰到一个密洞。对着地图,仔细查看一番,正是瑶池秘境入口! 既然碰到了,那就先解决这个吧! 鬼幽子看到地图上标注的入口处,还写着咒语,于是,就对着洞口念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动静。 “嗯?”鬼幽子不知道是咒语不对,还是已经生效了,便试探着进入,前脚方进,人就莫名来到一处水月之地。 “嗯?”鬼幽子一脸懵(bi),“咋回事?这地图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鬼幽子又拿出地图:念此咒后,即可进入。 这就是瑶池秘境?不是说王母婆娘就在瑶池秘境里吗?瑶池难道就是这水潭? 鬼幽子想着几道明对他叮嘱道:“不要招惹神界的人,特别是那个母老虎,老婆娘,西王母!” 心里不(jin)有一些打怵:这个位面的管理权被三清的弟子占去,我作为天宇的宙主,进入他们的位面,他们对我肯定是十分地不满!几道明一定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唉!我还是少给他添乱的好!悄悄地进入瑶池秘境! 正当鬼幽子如此想之时,水天一色的世界察觉鬼幽子的心思,开始缓缓变化,不一会儿,瑶池仙境出现了鬼幽子眼里。 “一念即达?我什么时候这么牛(bi)了?”鬼幽子看着四周一切好似真实的一般,但他知道这些肯定不是真的。 鬼幽子四处走动,一抬眼,看到了高耸入云的建木,便向建木走去,来到建木旁,果然,在北面看到了(yin)面影草。鬼幽子弯腰采取,一碰(yin)面影草,一股黑液从草心里喷出,洒在鬼幽子的手上。鬼幽子顿感一阵刺痛,整个手指都变黑了!且急速地向手臂延伸。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幻觉,但是一股强烈的真实感受,让自己不(jin)怀疑,这到底是真?是假? 鬼幽子放任想象之中的毒素蔓延,等整个手臂变黑之际,鬼幽子惊讶地发现他的整个手臂竟然动弹不得了! 鬼幽子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这是假的!这是假的!可是毒液还在蔓延,脖子,左(xiong),慢慢地到脸,到腿,直至将鬼幽子全部吞没。嘭——地一声,鬼幽子倒下了! 除了脑袋还清晰之外,浑(shēn)都动弹不得了! 怎么会这样?这一切应该都是假的啊!鬼幽子也算是幻术高手,他知道真实的自己应该是没有一点事(qing)的。这一切都是自己想象的!是他遏制不住的潜意识在想象。可是,能让中幻术的人明白地看着自己被自己的想象害死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是个高手! 然而,这个死字一旦从鬼幽子的脑袋里冒出,就像种下一粒种子一般,生根发芽,开枝散叶! 死!死!我会死!我要死了吗?这种念头开始占据鬼幽子的大脑,不可遏制! 鬼幽子不(jin)一笑:我要是真的被自己想死了,传出去,估计他们会笑掉大牙吧!经过此番试验,此阵大概的原理我已经明了了。 不起心,不动念,一切如梦幻泡影,无生无灭,无起无落。大千世界,好似水中之月,镜中之花,不可得,不可求,亦无可得,无可求。 心思澄明,顿时,一切如初。 这种阵法对付他这种境界的人,着实有一点小巫见大巫的感觉。只是,现在不同了! 入得江湖,明心蒙尘。纵使道理都懂,难放难忘啊! 鬼幽子忽然心思一动,水月之天顿时变化开来,一个笑脸凭空而现! “莫舞!” 鬼幽子维持的心境霎时崩塌,变得狂乱起来。往事一一浮现,昔殇统统涌上! “鬼幽子!”莫舞扑了过来,“我好想你!好想你!” 突然,金隐王又冒了出来:“鬼幽子!你为何这样做?为何?!你不是答应我照顾好莫舞吗?莫舞呢?莫舞为什么死了?你不是算无遗策吗?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呢?” 一句句质问就像是一把把尖刀,将鬼幽子的心拎出来,狠狠地再虐一遍! 第二百四十六章 心不起念 陡生波澜 鬼幽子沉重一叹,对莫舞的愧疚已经成为他的心魔了!他早已察觉,只是,他愿意这个魔住在自己的心中,折磨着自己,惩罚着自己,以稍稍减轻内心之愧疚与痛苦。 但,如今,也该放下了。放下不是无(qing),不是绝意。而是放下往事,敬之以醇醪;放过自己,抱之以微笑。这也算是对死者的安慰,对自己的负责。 逝者已矣,生者留念,这就足够了! “唉!”轻轻一叹,烟消云散,鬼幽子仰望四周,一片水月镜花,静谧安详,就如鬼幽子的心境,风息波平。 水中月,镜中花。鬼幽子心不起念,平静地看着四周: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吗?可是心不起念,妄像无生,为何还不现出本来面目呢? 正当鬼幽子疑惑之际,水月之中忽起波澜,一只庞然巨兽化形而出! 虎(shēn)人面,九尾张扬! “陆吾!”鬼幽子心内疑惑,不知这个是真是假,谨慎以对。 陆吾怒视鬼幽子,咆哮震天,猛扑而来。 鬼幽子腾挪闪跳,不与之硬碰,也不还击,心里暗道:这个陆吾绝对不是我心里想出来的!嗯。。。这不是纯粹的幻术,而是以幻术为原理的阵法!阵法不破,即使心不起念,它也会冒出让你怀疑自己的东西,要是心境不稳,直接就破功了!设阵者既然如此之高妙,那破阵的方法也不可能庸俗了! 鬼幽子躲过一击,微微一笑:“死!” 陆吾登时灰飞烟灭,消散无踪了。 既然,你替我造出了这个妄念,那我就笑纳了!心不起念,即为佛,制心控念,即为仙!那要出此阵就是随心所(yu)了! 哈!如此精通佛道者,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可是,听他的语气对这个婆娘颇为不满,怎么还会为她设置这个阵法呢? 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正要进去,变数又生!四只土缕凭空而现,不由分说,向鬼幽子冲击而去,速度之快,仅有一念之间! 鬼幽子心内生疑,感觉这是多此一举,可。。。失败往往就败在敌人的‘多此一举’之上! 鬼幽子不敢大意,腾跳躲开,控制自己的意念:“灭!”然而土缕没有丝毫变化! “果然这是真的!”鬼幽子庆幸自己没有大意,“这个人太狡猾了!一环又一环,环环相扣,绝!” 鬼幽子剑指一并:“渺粟沧溟!” 一剑穿过,四只土缕倒毙不起。鬼幽子一笑,向前一踏,来到瑶池仙境。 某处。血灵芝百无聊赖,对几道明撒(jiāo)道:“主人,我想看影像!” “今天还没有练功,不准看!”几道明给她弄来三件炼魂锻体的至宝,哪里知道这个家伙除了对那个双生彼岸花感兴趣之外,其余都不要!而且要双生彼岸花也不是为了炼魂,而是戴在了头上。 几道明气得半死! “你给我看看嘛!就一会儿!看完我马上就去练功!” “练功还不行,得把双生彼岸花吃了!”几道明找到了让她乖乖听话的办法了。 “好!”血灵芝急着看影像,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过,这个影像也不能常看,它消耗元灵乙的灵力。灵力的增长可是非常缓慢的。”几道明调来影像,“你想看谁的?” “大鬼头!” “正好,我也想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影像调出,正是鬼幽子消灭陆吾之时。 几道明在一旁得意地旁白道:“这是水月洞天阵!当年我设置的。” “真的?”血灵芝的兴趣一下子提了上来:终于有机会看到两个人交锋了! 接着,鬼幽子轻描淡写地解决掉土缕,进入了瑶池仙境。 血灵芝看得一头雾水:“这就破阵了?” “哈!岂有如此简单!”几道明轻笑一声,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瑶池仙境。鬼幽子破阵之后,赞叹此阵:“这个阵法当看门阵,瑶池仙境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要是没有别门,我估计王母婆娘自己出去就别想回来了!” 鬼幽子放眼望去,建木,嗯。。。先去东方瞅瞅! 来到瑶池仙境的外围,就看到了直通神庭的建木。鬼幽子飞到建木树下,在北面(yin)处看到了几棵黑色的小草。 “这回不会是幻境了吧?”鬼幽子怕其真有毒,用隔空取物的道术采摘(yin)面影草,然后直接将其放到储物空间里。 “看这样子应该没有毒!嗯!”鬼幽子放眺远望,心(qing)大爽,“就差最后一个黑海圣花了!” “这个老王母警惕(xing)也太差了!以为仗着这个看门阵就万无一失了?嘿嘿!可惜没想到还有我鬼幽子吧!” 还没得意一会儿,惊见远处飞来十人! “卧槽!这是什么(qing)况?快溜!”鬼幽子脚底抹油,轻功猛提,向洞口溜去。哪知,原来的洞口已经不见了! “完蛋!”鬼幽子最后被堵在了弱水河边。弱水鬼幽子还是知道的,鸿毛不浮,鸟兽不过。听说有一种果实可以御水,食之使人不溺。不过,鬼幽子并不知道这个果实就在瑶池仙境南方的火龙洞里。 鬼幽子本不想与他们打,怕得罪了王母,一瞬之犹豫,十巫阵法联袂再启:十绝都天阵! “还有阵法?!!”鬼幽子躲避魔神攻击的同时,封住自己的听觉,以防玄音袭脑,还要注意天雷地火以及神出鬼没的利剑与毒虫。 “这下有点不妙!” 鬼幽子心中暗暗思考,觉得此事不对!这十人应该是传说之中的十巫,据记载,他们是一群手握长生药,想与神沟通的巫师,并不是瑶池的守卫者。一我没抢他们的长生药,二我也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三以我现在之功力,根本就不值得十个人同时出动,而且双方还没有打,上来就放大招,这似乎有一点不合乎(qing)理。 总而言之,这十个巫师上来就怼我,有一点莫名其妙! 况且,自从我闯进瑶池以来,一个天兵天将没见,除了土缕是真实的以外,再也没碰见其他的活物了。按理说,今天王母应该在家啊!瑶池怎么还会这么安静呢?安静得连我这个客人都不招呼一下?再怎么说我也应该是破解看门阵的第一人吧?不表示一下欢迎与赞美? 那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 我还在幻境里面! 识破一瞬,虚假世界轰然倒塌,一切统统消失,露出本来面目!鬼幽子看着四周的洞壁,点头赞叹:“要是刚才我给此阵的评价是绝,那这回再加上一个妙字!把闯阵者的心里把握得死死的!连我这个幻术高手都差一点着了道了!” 某处。血灵芝看着突然出现的十个巫师化作巨天魔神,锤向鬼幽子,惊恐不已,正为鬼幽子担心之刻,一切又突然都没了! 而这时,几道明也收起了影像。 “该履行你的约定了!” “啊?这么快?我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呢?”血灵芝央求道,“再给我看一会儿嘛!” 几道明道:“精彩结束了!下面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你快去练功吧!” “那你给我讲讲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就去!”血灵芝只好退而求其次。 “刚才那些都是幻像!其实,鬼幽子并未真正的破阵,而是我利用破阵者的心态,又在出口设置了一个幻境。鬼幽子反应过来了,幻境也就自动破了!” “哦!看着你这阵法也(ting)简单的啊!我感觉我也能闯过。”血灵芝一本正经地道。 “哈!”几道明不想和她费舌:鬼幽子都差一点栽在我的这个阵法里,还(ting)简单? “好好好!你最厉害!快去练功吧!” “哪一天给我也试一试啊!”血灵芝一边走向练功房,一边说道。 “先试你的彼岸花吧!” 瑶池仙境。鬼幽子破阵以后,向着洞口走去,然而迎接鬼幽子的果然是银晃晃的长枪大刀,还有异兽颇为不友好的目光。 第二百四十七章 母老虎气 火蛟龙喜 “鬼幽子!”一个女人高居其上,“你来瑶池作甚?” “王母娘娘好!”鬼幽子先把礼节做好,“很抱歉,打扰到你!我来此是为了给你的后花园除草来了!” “呵!”王母轻蔑一笑,“我可不敢用你这个除草工!而且,仙境也不需要你这个除草工。” 鬼幽子对她(yin)阳怪气地态度感到十分反感,便道:“既然你不需要,那还搞这么大的阵仗迎接我?甚至本尊都出来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哼!”王母脸色一沉,“好一个巧舌!但今天你就是说出花来,我也不会让你动瑶池的一点土!” 鬼幽子一笑,跺了跺脚:“你这玉砖下面是不是土?哎呀!不好意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应该没听你的话!既然,土都不给你面子,那就别再这里显摆了。我采一颗小草,立马就走!” “拿下!”王母脸色都气紫了,也不跟鬼幽子废话! “慢慢慢!”鬼幽子阻止道,“我走!我走!毕竟这是你的家!我擅闯是不对的!这一点道德难道我堂堂宙主还没有吗?对不对?何必大动干戈?本来我是好心上门为你服务,既然不要,那就算了!我自讨没趣!” 王母瞪着他:“不要啰嗦了!赶快离开!否则,我就真动手了!” “好好!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赶出去,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唉!想我堂堂宙主,唉!不说了!”鬼幽子摇头晃脑地向东方走去。 “你往哪里走?出口在你的后面!”王母喝道。 “啊!我知道啊!不过这个出口堵住了!不能走了。我只能从建木那里出去了。”鬼幽子指着洞口道,“不行你试一试!刚才还差一点把我砸死,你家的门质量不行啊!” 鬼幽子暗叹自己精明:出洞之前贴了一道搬山符,现在这个洞里全是石头。 “嗯?”王母感觉是这个人的诡计,便对一个天兵道,“你进去看看!” “是!” 那个天兵进去一看,确实完全被堵住了! “报!密洞确实被完全堵住了!” 王母眉头一皱:还有另一个密洞,只是那个密洞没有设置阵法,要是告诉了他,那以后他岂不是又多了一条路? “好吧!”王母看到鬼幽子就感觉厌恶无比,而清理这些石头还得一段时间,只得答应他从天上出去了。 “你们几个看着他,不准让他动一花一草!” “是!” 鬼幽子在几个天兵的押送下,来到建木之下。 “好啦!不用送了!我走了!”鬼幽子绕了建木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什么(yin)面影草! 擦!老鬼坑我! 鬼幽子挨了一顿臭骂,还被人堵门赶出,丢尽了脸面,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心里有一些不甘心:他没必要骗我,会不会被谁采走了? 鬼幽子左右一望,看到一个(shēn)影渐行渐远! 鬼幽子问道:“各位大哥!小弟有礼了!不知可否请教你们一个问题?” 各位天兵都知道他的(shēn)份,心里对他的遭遇颇感不平,又见他对我们这些小兵如此有礼,心生好感:“宙主客气了!有何问题,但问无妨!只是还请不要为难我们!” “不为难你们!”鬼幽子道,“那边那个人你们可知道他是谁?” 天兵看去:“他啊!是王母娘娘的炼丹师!” “多谢告知!”鬼幽子噌得一声,直冲那人跑去:炼丹师!这(yin)面影草定是被他采去了! 天兵一愣,随即大喊:“哎!哎!你快回来!”连忙追去。 那个巫师感觉有人靠近,方一回头,命已掌握他手! 鬼幽子用手指顶住他的腰,冷道:“(yin)面影草交出来!否则杀人越货!” 巫师才采了几棵(yin)面影草,正准备回去练个养魂丹呢,哪里知道竟被人半路打劫! “我。。。我没有(yin)面影草!” “哼!还想骗我?”鬼幽子也只是猜测,便诈道,“刚才我亲眼看见你在树下采摘了(yin)面影草,敢说没有?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可事先警告你,我手里的这把刀叫做弑魂刃,上面抹了腐尸毒,腐尸毒知道不?” 巫师听得弑魂刃就已经心惊胆战了,不过,他还真没有听说过腐尸毒:“没。。。听说过。” 这时,天兵都围了过来。 鬼幽子胁持巫师,道:“都别过来啊!我这腐尸毒专门对付神仙的!中毒者,内脏腐烂,浑(shēn)血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尽可不信,但,没有对付神仙的手段,我敢来此地吗?” 那些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况且知道他是天宇宙主,这点手段应该还是有的,因此都不敢轻举妄动。 巫师听了鬼幽子的描述,汗毛直立,不管是真是假,(yin)面影草又不是很稀罕的东西,没有必要为了这个涉险。 “我给!我给!”巫师掏出(yin)面影草,鬼幽子一把抢过,“绝影不留生!”一剑飞过,疾驰而去。 众人知道受骗,发(shè)信号通知全境,然后紧追而去。鬼幽子知道建木上还有一个看门狗,所以,没有选择这一条路,而仙苑里更不能去,只能看哪里人少跑哪里! 仙境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喊着抓鬼幽子。一会儿,有人说在那里,一会儿又有人说在这里,东跑跑,西跑跑,一个鬼幽子溜着一大群人。 鬼幽子逃到仙境的南方,看到有一个山洞,由于后面追兵甚急,便顾不得里面有什么野兽了,连忙躲进洞里。 后面的追兵只看到鬼幽子向着这个方向跑来,等追到此地,却不见人影。 “人呢?” “不知道!我刚才好像看见他往这里跑了!” “什么叫做好像?” “他会不会跑到火龙洞里了?” “嘶——不太可能吧!反正我是不敢去,要追你们去追吧!” “我也不去!” “也罢!他要是真的跑进去,里面还有一个恶龙呢,我们不若就在这里守着,要是实在不出来,就是被恶龙吃掉了!我们也好回去复命,是不是?” “那好吧!” 火龙洞。火蛟龙正在睡觉,忽然,耳朵一动,听到了久违的脚步声! “哈!”火蛟龙一跃而起,大胆地跳到岸上,“苍天啊!大地啊!终于给我机会了!几千年了,我等了几千年了!可(ài)的小人儿我可把你盼来了!” 鬼幽子被火蛟龙的(rè)(qing)吓坏了:“哎!老兄,我认识你吗?” “你当然不认识我!但我可认识你!准确地说,我知道你的来历以及目的。”火蛟龙一副了若指掌的样子。 “哦?那你倒是说一说。”鬼幽子感觉这条龙是个话痨,正好借此机会可以观察观察。 “你是昆仑派的掌门!”火蛟龙好似一个神棍一样,像模像样地说道。 鬼幽子暂时摸不清昆仑派和它有什么渊源,只得先顺着他,点头道:“算是吧!” “你的武器是古照!” “对!” “你此次的目的是为了夺回你们昆仑派的荣耀,冰雪玉龙剑,是不是?”火蛟龙得意地道。 “啊。。。是!”鬼幽子慢慢地品出了火药的气息。 “那这样说来你师父给你讲过我的荣耀事迹了?”火蛟龙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把石椅,坐了上去,翘着二郎腿,掏出一只烟斗,吹一口火,宛若一个大爷一般抽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八章 蛟龙复仇 鬼幽出谋 “是!师父临终之前还念念不忘,一定要我洗刷这个奇耻大辱!”鬼幽子顺着他说下去。 根据他的话,鬼幽子大概明白了:以前昆仑派有两把镇派武器,一把是冰雪玉龙剑,一把是古照,而冰雪玉龙剑被他夺去了。 “哈哈哈!”火蛟龙站了起来,扔掉烟斗,笑容逐渐凶狠了起来,“我等这一天,可是等的好苦啊!” “额。。。”鬼幽子语气突然又软了下来,“龙哥!刚才只是我不成熟的想法!在我见到你的那一瞬间,就被你的气势征服了!我以前真是太自大了!怎么会有如此张狂自大的想法?现在,我郑重地向您道歉!我感觉冰雪玉龙剑放在你这里才是最适合,最安全的!” “哈哈哈!”火蛟龙仰天大笑,“多么悦耳的声音啊!我受了昆仑派十代人的鸟气,今天才算洗刷耻辱,报得血仇啊!” “龙哥威武!龙哥要是没有事的话,我先走了!”鬼幽子感觉事(qing)不妙,还是先溜为上。 “慢着!”火蛟龙移动肥胖的(shēn)体堵住了火龙洞,“谁让你走的?” “龙哥还有何吩咐?”鬼幽子现在被追兵追击,不想浪费武力,况且这个蛟龙颇为难缠,不好对付。 “给我磕头,并喊神龙威武,一直到我满意为止。” “龙哥这个就有一点过分了。。。。你的血仇不是已经报了吗?当年杀上昆仑,夺走冰雪玉龙剑,狠狠地打了我们昆仑派的脸面,咱们的仇应该消解了!” “你说什么?啊?消解?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上昆仑,夺走冰雪玉龙剑?为什么?为的就是引你们前来!” “啊?”这脑回路鬼幽子有点跟不上:杀人夺剑,还不能报仇? “在何处跌倒,就要在何处爬起!”火蛟龙一脸悲痛地回忆起当年惨状,“当年,我在火龙洞里安安稳稳地睡大觉,不惹事,不生非!可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臭道士,将我一顿痛打,然后摘了果子,扬长而去!给我当时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创伤!但,正当心灵的创伤即将愈合之时,又来了一个道士,将我一顿痛打,然后摘果,扬长而去!” “额。。。”鬼幽子都有一点同(qing)他了,“当时是我们先人的错!” “错?这已经不是犯错了!而是犯罪!”火蛟龙神(qing)激愤,“我受了两次欺负之后,便开始练功,不求雪恨,只求自保。可。。。还是一遍又一遍地被他们欺负,整整挨了几千年的打!谁能受得了?啊?这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鬼幽子终于明白了它与昆仑派的纠葛,便道:“你想在何处跌倒,就在何处爬起,难道当年你没抓我们的人?” “没有!甚至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一个人都没杀!我就只夺走了冰雪玉龙剑!所谓的杀人夺物,不过是你们的污蔑之词罢了!” “额。。。这个。。。。你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让昆仑派的后人来此山洞向你讨取冰雪玉龙剑,然后,你好报你的血海深仇?” “没错!”火蛟龙道,“我苦练火龙咆哮之神功,就是为了夺走你们的神兵,然后在这里狠狠地羞辱你们!终于,我神功大成!完成了报仇的第一步,顺利地夺走了冰雪玉龙剑,而今天,哈哈!” 鬼幽子被他的曲线复仇之路深深地折服了:“佩服!在下实在是佩服龙哥报仇的毅力与决心!” “那是!”火蛟龙又开始得意起来。 “我对龙哥的报仇事业表示支持!为了让龙哥更好地体验报仇的快感,我把我的弟子都叫过来,集体给龙哥道歉赔罪!龙哥,你看如何?”鬼幽子忽悠道。 火蛟龙想了一下,感觉这个主意不错,才想点头,忽感其中不对:“你是不是想借口逃跑?” “没有!绝对没有!”鬼幽子没想到这条火蛟龙的智商竟然会突然提高。 “哼!我不管!你得先向我宣布效忠,我才能相信你!” 鬼幽子道:“如何宣布效忠呢?” “跪下磕头!” “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 “那。。。。”鬼幽子脑筋一转,“效忠可以!只是,我突然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哦?什么主意?”火蛟龙问道。 “在我们昆仑派有一个传统,只认剑不认人!谁有冰雪玉龙剑,谁就是掌门!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我虽然是昆仑派的实际掌门人,但是,没有冰雪玉龙剑,我只能以代掌门自称!” “哦?是这样的吗?”火蛟龙开始思考起来。 “唉!我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来到此地夺回冰雪玉龙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其实,在没来之前,我最怕的就是龙哥你呀!” “怎么说?” “你拥有冰雪玉龙剑啊!” “你是说我就是你们的掌门?” “对呀!只要你拿着冰雪玉龙剑,你就是我们的掌门!你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得干什么!” “真的?” “我敢骗龙哥吗?” “谅你也没有这个胆!”火蛟龙仔细地思考了一下,感觉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当年他们来人欺负我的时候,就是掌门拿着冰雪玉龙剑,候掌门拿着古照。 “你为何将此事告知于我?”火蛟龙虽然信了八分,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 “本来,我是想趁你不知道这个秘密,干掉你,夺回冰雪玉龙剑,然后名正言顺地成为昆仑派真正的掌门人!可是,见到了你之后,我的想法全变了!不光是你励志报仇的故事,打动了我,更是你自(shēn)散发出来的魅力,让我深深折服!自愧不如!所以,我准备成为你的忠实粉丝,一辈子追随龙哥!” “哈哈!”火蛟龙得意地笑起来,“是哈?魅力十足!我常常也这么认为我自己!所有的龙里面,我最有范儿了!” “那是!” “不过,”火蛟龙又变出了自己的烟斗,这回是鬼幽子给他点上,“我成为你们的掌门干什么呢?我要的是复仇!” “怎么会没有用呢?你想呀!你现在复仇,只能向我,你忠实的小弟(shēn)上发泄怒火。而你一旦成为昆仑派的掌门人,你想要多少昆仑派弟子来,就有多少昆仑派弟子来!而且,只要你一直拥有冰雪玉龙剑,你就永远是昆仑派的掌门人,昆仑派永远都在你的脚下!想怎么复仇,就怎么复仇,想复仇多长时间,就复仇多长时间,想向多少人复仇,就向多少人复仇!一切尽在你的掌握啊!” “好!非常好!”火蛟龙意气风发地将烟斗扔掉,“我要将昆仑派永永远远地踩在我的脚下!” “龙哥威武!那个。。。龙哥,要不现在我们就出去征服昆仑派?” “嗯!好!我命你为先锋大将!” “多谢龙哥!” 火蛟龙(yu)带着鬼幽子出洞,鬼幽子提醒道:“龙哥!这个。。。冰雪玉龙剑你得带上啊!不然,他们不认哪!” “也是!忘了这茬了!”火蛟龙跳入岩浆之中,没了踪迹,过了一会儿,手持冰雪玉龙剑,跳上岸边。 即使被岩浆浸泡了几千年,一上岸,一股寒气仍然咄咄(bi)人! “神剑!不愧为昆仑派的镇派之宝!”鬼幽子不(jin)赞叹道。 “现在我手握冰雪玉龙剑,我就是你的掌门了!”火蛟龙剑尖一指鬼幽子,“本掌门命令你,跪下!” 鬼幽子正沉醉在冰雪玉龙剑的仙色之中,被火蛟龙突然吓醒:“额。。。那个。这样还不行!你得与这个冰雪玉龙剑建立起联系,才算是我们的真正掌门!” 第二百四十九章 冰雪玉龙 火蛟顿怂 “怎么建立起联系?” “那个剑(shēn)之上有一条龙你看到没有?”鬼幽子装作很了解的样子,其实这些东西在看到此剑的第一眼就发现了。 “龙?”火蛟龙仔细地查看起来。 “找到那条龙,然后将你的心血滴在龙口里,就行了!” “龙口?”火蛟龙查看半晌,“这条龙好像是在剑里面啊?” “对!就是在剑(shēn)里!找到龙口没有?往那个地方滴血就行了。” “看到了!这条龙可真小!”火蛟龙想用剑取血,可是又十分忌惮,想了想,便道:“你先帮我拿着,我取一点心血滴在上面!” “是!龙哥!”鬼幽子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火蛟龙有一点犹豫,但是听到这一声龙哥,他就放心地将剑交给鬼幽子了! 忽悠半天,终于将剑忽悠到手了! 从一开始火蛟龙讲自己上昆仑派抢走冰雪玉龙剑,鬼幽子就猜测它是因为惧怕此剑,方趁着昆仑派没落,无人能用此剑之时,上山夺取。后看他持剑的样子,以及都不敢用冰雪玉龙剑取血,鬼幽子心下已经十分肯定了! 鬼幽子拿着冰雪玉龙剑,先是欣赏一番,赞叹不已:“寒气自发,冰龙内藏,然握手温润,神清气爽,内劲一发,隐有龙威呼应,绝剑!” 鬼幽子都忍不住试一试了! 正好眼前就有一个! 火蛟龙正在纠结怎么取心血不会痛呢,忽感脊柱发凉,浑(shēn)一颤:久违的感觉又来了! 鬼幽子冰剑一横,剑气恣意! 火蛟龙机械地扭过头来,正好迎上鬼幽子似笑非笑的眼神。。。 “你。。。想干什么?”火蛟龙浑(shēn)宛如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试一试你的火龙咆哮啊!”鬼幽子剑一挥,龙吟阵阵,似在宣泄这些年来对火蛟龙的不满,也似要一雪前耻! “大哥!”火蛟龙感受到冰龙不可遏制的战意,当场吓得跪下求饶,“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混账!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错了!不用劳驾冰龙哥了!” “饶了你?可冰龙的怒火无处发泄啊!而且我的手也很痒痒啊!”鬼幽子剑锋指向了火蛟龙。 “大哥!饶我一条小命吧!冰龙哥一出来,那还不是把我往死里整?行行好,你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饶过我吧!”火蛟龙完全没了刚才意气风发的样子,一口一个大哥地苦苦哀求鬼幽子。 “冰龙似乎不答应。。。”鬼幽子弹了一下冰剑,一声咆哮震动山洞,火蛟龙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你不是火龙咆哮神功大成吗?要不试一试?” “额。。。这。。。。”火蛟龙勉强地叫了一声,“哦——”好似委屈的小孩哭声一般。 “好啦!看你哪里有一点龙的样子?”鬼幽子颇感无奈,“冰龙不屑与你计较,我也懒得搭理你!” “大哥英明!”火蛟龙一听不和他计较了,便一脸堆笑地站起,搬来石椅,让鬼幽子坐下,然后供上烟斗。 “这样玩意我还没试过呢!”鬼幽子颇有兴趣地接过,火蛟龙恭敬地为鬼幽子点上火道:“此物可算是人间绝品!抽上一口,飘飘如仙哪!” “哦?”鬼幽子一抽,满嘴烟气,差一点没有呛死,“什么飘飘如仙?差一点没给我送走!” 火蛟龙连忙给鬼幽子捶背按(xiong):“你这是第一次抽,刺激有一点大,很正常,适应适应就好了!” 鬼幽子将烟斗还给火蛟龙道:“一看都不是好东西,我不嫌命长,还是还给你吧!” “嘿嘿。。”火蛟龙将烟斗收了来,给鬼幽子捏肩捶背,“大哥来我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大哥有什么需要?是不是想摘火棠果?我这就为大哥摘来!” 火蛟龙正要借机钻到岩浆里,鬼幽子拦道:“不用!我来此是躲避追兵的。” “啊?”火蛟龙一听,气愤道:“谁敢抓我大哥?我替大哥教训教训他!” “西王母!” “额。。。。这个。。”火蛟龙顿时软了下来,“这个我不好得罪啊!那个。。我在她的地盘上,要是得罪了她,我以后就混不下去了。。。” “说话归说话,捶腿揉肩不要停!” “是是是!”火蛟龙扭动着笨重的(shēn)躯,继续给鬼幽子揉肩。 “你还怕那个母老虎?”鬼幽子一边欣赏冰雪玉龙剑,一边道。 “切!我会怕她?不是我吹牛,一个火龙咆哮震得她不知东西南北!”火蛟龙挥舞起他的小前臂,一拳一拳地好似打在王母婆娘的脸上。 “你就吹牛吧你!”鬼幽子站起,“我也不跟你瞎唠了!就问你一句话,有没有胆量和我一起冲出去!” “额。。。大哥!”火蛟龙一副苦瓜脸,“我。。。” “好啦!不用说了!”鬼幽子将剑一挥,“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为大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火蛟龙一脸悲壮。 “行了!行了!”鬼幽子收起冰剑,“你也就能赴汤蹈火了!算了,我不为难你了!” “多谢大哥体谅!!”火蛟龙松了一口气。 “这样!待会你带着我冲出去,直上建木之顶!” “啊?大哥。。不是说。。。”火蛟龙的一颗心又提了上来。 “放心吧!”鬼幽子拍了拍火蛟龙的肩膀,“我会坑害我的小弟吗?跟着大哥混,不说吃香喝辣,挨打倒是不至于!” “那好!只要不挨打,一切听大哥!” “在我们冲出去之前,我会在洞口设置一个阵法,任他多少天兵天将闯进来,都是有来无回!” “那王母婆娘能不能破呢?” “倾力一为,倒是可以破。” “啊?那我还不是很危险?”火蛟龙害怕道。 “放心吧!只要你不随便出去,她是不敢闯进来的。”鬼幽子自信地道。 “哦?”火蛟龙挠着脑壳,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你个笨龙!属下解决不了的事,领导就更解决不了了!唉!跟你说你也不懂!就相信大哥我吧!”鬼幽子看他傻样,无奈笑道。 “好吧!我相信大哥!”火蛟龙抖擞一下,“大哥上来吧!我这就冲出去!” 鬼幽子摇头一笑:“你都不问问我设置了阵法,你自己怎么进来?” “是哦!那我怎么进来?” 鬼幽子往它脑袋一拍,注入一股道气:“这股道气就是钥匙!你可别把它当做(pi)放了!” “这个不能!嘿嘿!” “走吧!”鬼幽子跃到火蛟龙背上。 “好嘞!大哥坐好!”火蛟龙蓄力一蹬,冲飞而去。 洞外天兵天将正在三五一起,赌得痛快呢,忽然,呼得一声,尘土飞扬,天兵们都被掀飞。 “哎哎!我通杀!我通杀!你们看见没?看见没?别赖账啊!”一个天兵叫喊着。 其他人纷纷道:“干正事了!干正事了!快看!快看!他飞出来啦!” “快!禀告王母去!”一群人拎起武器,向着仙苑跑去了,只留下一个通杀的天兵在原地愤愤道:“他妈的!好不容易赢一回!再也不和你们玩了!” 鬼幽子站在火蛟龙(shēn)上,一冲九霄!快到建木之顶的时候,鬼幽子道:“待会见到陆吾你就撤,回到你的洞里吧!” “没问题!逃跑我是一流的!” 冲破层层云雾,来到九天之上,陆吾正在打盹。鬼幽子本来蓄势待发,准备一剑冲过去,一看到陆吾打盹,心里一松。 哪里知道! “大哥!”火蛟龙速度很快,风力也很大,它担心鬼幽子听不见,便大吼道,“陆吾就在前面!我就不送你啦!一路顺风!” 陆吾噌地一下,立了起来! 鬼幽子当时就想一剑了结了这个笨龙!然而,火蛟龙没有一点感觉,将鬼幽子向陆吾(shēn)边一送,然后俯冲而下,快乐地享受着自由的感觉。 鬼幽子气力已泄,再聚力为时已晚,就这么与陆吾大眼瞪小眼地错(shēn)飘去。 鬼幽子暗自庆幸:幸亏这也是一个呆头,不然非被那个笨龙害死不可! 从九天之上,穿越秘境,鬼幽子又回到了昆仑山,站在了昆仑山的最高峰,俯瞰天下。 “唉!站得太高也是一种孤独啊!” 望着云海茫茫,鬼幽子纵(shēn)一跳,又向着死亡之谷飞去了。 “就差你了,黑海圣花!” 第二百五十章 死亡之谷 死人之墓 鬼幽子稳稳地落在死亡之谷,开始寻找黑海圣花。走到一处,发现一个巨大的坟墓,鬼幽子知道这应该就是老鬼的传送法阵所在之地了。 站在坟头,向四周察看一番,传送法阵的布局了然于(xiong)。 “老鬼!让我修复传送法阵可是有代价的!”鬼幽子轻笑一声,“出来吧!” 话音刚落,从几个大石头后面出来几十号人,(shēn)着黑衣,二话不说,抽出武器,上去开干! “你们倒是爽快!”鬼幽子抽出冰雪玉龙剑,气势倏提,激发剑(shēn)之中的冰龙战意!一声龙吟震慑全场! 黑衣人们脚步一滞,眼神颇为惊惧地看着鬼幽子手里的冰雪玉龙剑,谁也不敢先上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厉道:“退后者,死!取首级者,升!” “啊!” 一声怒吼提振胆量,黑衣人们拼死地向着坟头冲去。 刀剑交锋,鲜血四溅!伴随龙吟阵阵,鬼幽子剑舞如飞,劈划点横,一招一个,脑壳断肢不断地从坟头滚落。不过数刻,鬼幽子脚下尸体横陈,鲜红正如此时的夕阳。 鬼幽子轻喘一口气,看向了剩下的二十个人:“怎么不上?胆怯了吗?那回去如何对主人交代啊!” 头目眉头一皱:鬼幽子手持神器,站在坟头之上,居高临下,我们的战力很难发挥啊!得想一个办法把他引下来,或者,(bi)着他突围! 鬼幽子冷笑一声:“既然你们不上来了,那我就下去了!” 头目一听,心里一喜。 哪里知道鬼幽子又道:“哈哈!想得美!没有天时地利,我如何对付你们的人和呢?” “哼!”头目气道,“你不下来我也有办法叫你下来!” 手一挥,一个黑衣人过来,头目小声吩咐。 “不用嘀咕了!不就是叫人吗?喊出来才有气势,才能震慑对手啊!是不是?”鬼幽子一脸平静地说道。 “哈!”头目一挥手,那人飞快跑去,“你猜对了!我就是叫人!你尽可以拖下去,看看到最后对谁有利!” 鬼幽子没有搭理他的话,而是目送那个人离开,半晌道:“我看他好像没听你的命令啊!” 头目眉头又皱。 “真的!我没骗你!他就躲在那颗石头后面偷窥呢!”鬼幽子若有其事地用剑指着道。 “不用装神弄鬼了!”头目的心思被揭露,愤怒道,“猜到了又如何!反正我还告诉了他,要是你超过一炷香的时间还自己下来,他就会回去禀报八阿哥!” “哦!原来是八阿哥叫你们来的!”鬼幽子装作恍然大悟地道。其实,能派出如此高质量的刺客围杀他的,也只有八阿哥了。 “哼!”头目顺口泄露出八阿哥,羞怒交加,但还没有失去理智,“听闻御使大人胆识非凡,在西河敢一人独入叛贼大营,劝降其头目,令我钦佩不已,(ri)(ri)夜夜都想着目睹一下本尊的风采,可哪里知道,如今见到,真是应了那句话啊!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哦?没想到我还是你的钦慕对象啊!惭愧惭愧,要不是你带着几十号人,我都下去接受你的敬拜了!毕竟偶像也缺钱啊!一个人我还请得起,这几十个人就无能为力了!” “呵!”头目两个鼻孔都冒火,“你就逞口舌之利吧!待会援军来到,我看你还能如此淡定与否!” “援军?哈哈!”鬼幽子仰天一笑,“你回头看看你的传信兵吧!” 头目心里一惊:这么远的距离,他是如何做到的?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然而,震惊的不光是他,几乎所有的黑衣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刚才那人跑去的方向。 不对!上当了! 就是此时! “绝影不留生!” 鬼幽子朝着头目相反的方向,一剑突围,绝尘而去。 “追!” 头目心里懊恼。 刚才他为了(bi)鬼幽子下坟头,又为了不让八阿哥说自己是废物,所以,他叫那个人先假装回去传信,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听到他的暗号,再真正回去禀告八阿哥。而鬼幽子说看到那个人偷窥,其实他知道那是鬼幽子猜的,并没有真正看到。可。。。怎么就头脑断线,突然被他忽悠了呢! 如今,白白损失了十几个人! 鬼幽子轻功运起,在死亡之谷里左突右窜,绕来绕去。黑衣人紧追其后,一刻不停,但黑衣人的实力并不是一样的,追了一会儿,便自动地分成了两帮:一帮是大内侍卫,还剩七八个;另一帮是带刀侍卫,也还有七八个。 依靠对地形的熟悉,鬼幽子游刃有余地带着他们‘观赏’死亡之谷,然后又不动声色地将他们带回了坟头。 快到坟头之时,鬼幽子突然加速,一骑绝尘,早他们一刻来到。然后,飞速地移动周围大石头,将之推到它原本的位置。 做好以后,鬼幽子站在传送阵外围,静待敌人追来。 头目领着带刀侍卫,心急如焚,生怕跟丢鬼幽子,更怕鬼幽子就此逃出死亡之谷。火急火燎地跑着,突然,刺眼光芒从地下升起,下意识地用手一挡,再放下手臂之时,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房间的池子之内。 “嗯?这怎么都是尸体?” 正疑惑间,忽然,(yin)风吹过,随他而来的四个人和他一起被十个恐怖僵尸围住。 这些人虽是经过特殊训练,心理素质不同常人,但是第一次在尸体堆里见到这些玩意,还是难免有一些胆颤。 “杀!”左辞归不问来由,直接下令格杀! 十个鬼将得令,凶目猛睁,獠牙露出,恶狠狠地扑了上来。恐惧让他们忘记了反抗,几声惨叫之后,五个活人变成了五个尸体。 “大哥,这些人你也要净化吗?”笨头问道。 “他们最需要净化!” “哦!” 笨头挠了挠脑袋,又问道:“今天你有一些不同!” “你是说这些人吗?” “嗯!往(ri)你是不杀人的,即使是坏人,你也总是交给老天来惩罚。今(ri)怎么大开杀戒了?”笨头疑惑道。 “这些人,是杀人的人!你不杀他,他就杀你!” “竟然有如此坏的人?” “多得是!只不过,这回撞到我们脸上了!”左辞归做起道法。 “我还有一个问题,他们是怎么进来的?我都没有一点发觉就到池子里了!” “有人怕我们闲着,找一点事(qing)给我们做!” “啊?”笨头更不明白了。 “不要管这事了。净化完这一池子尸体后,彖城的事(qing)就完了,我们收拾一下店铺,准备开张。” “是!” 死亡之谷。剩下的两个人正巧站在阵外,所以,没有本传送过去,但,也难逃死神之钩镰! 剑光一闪,两人惊诧之间,头颅滚地,鲜血如注!鬼幽子剑立斜阳,等待着最后一波人。 八个大内侍卫赶到,看到地上躺着两具尸体,却不见他人,心里开始发慌! 鬼幽子一步一步压迫,他们一步一步后退! 横竖一死,大内侍卫挥刀殊死一搏。 一步一人,血花飘飞。 只有他们死的时候不是带着憋屈的眼神! 随着最后一个人捂着脖颈倒在地上,夕阳也完全没落下去。鬼幽子将剑一抖,血迹甩飞,冰雪玉龙剑仍然冰清玉洁! 鬼幽子也没了找药的心(qing),再加上下一波人随时可能到达,战力未知,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八皇子!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收起冰雪玉龙剑,鬼幽子离开来了死亡之谷。 昆仑山一处。 “报!” “讲!”八阿哥负手而立。 “那边遇到了麻烦,请求支援!” 第二百五十一章 鬼谷鬼客 鬼寒鬼瑟 “支援?哼!”八皇子面色(yin)沉,“这一次行动,父王给了我二十位带刀侍卫,四十位大内侍卫!而,我给了你们十位带刀侍卫,二十位大内侍卫!一半!一半的兵力啊!什么人围杀不死?你们还要支援?难道鬼幽子是神仙不成?” 侍卫见到八阿哥发怒,跪下道:“他。。。有神器帮助!” “什么神器?”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但是那剑好似用冰打造的一般,寒气透人,且隐隐之间又龙吟之声,慑破心胆啊!” “哦?”八皇子眉头一皱,“龙吟之声?” “确实!不光我是这个感觉,他们都是一样!所以,头目才请求支援。” “饶是如此!你们的战力也足够了!” “他。。。” “真是废物!”八皇子气哼一声,“所有人跟我来!” 一帮人举着火把来到了死亡之谷其中的一个入谷口。(yin)风从谷口吹出,好似恶兽喘息,吹凉了来人的决心。 “这。。。八阿哥。。”一人看着死亡之谷,心惊胆战地劝道,“这里面乌漆墨黑的,咱进去上哪里去找他们啊?” “是啊!八阿哥!传闻死亡之谷里有吃人巨蟒,白天还不怕,只是夜里太黑,我们要是被偷袭,很容易自乱阵脚。再说,死亡之谷这么大,这么黑,我们这一点子人上哪里找他们啊?” 八皇子沉思一会儿,叹道:“也罢!夜晚的死亡之谷太过危险,只能等到明天白天再行动了!” 一帮人风风火火地来,又胆战心惊地回去了。谷中那些同伴的死活无关紧要,自己的狗命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一大早。八阿哥带着所有人来到了死亡之谷,众人担心鬼幽子蛰伏其中,不敢分散。 八皇子道:“你们注意听哪里有打斗的声音!” “是!” 过了一夜,谷中也没有一个人出来,众人心里都知道他们凶多吉少了,不过,这并不是他们关心的地方。他们关心的是鬼幽子是活着还是死了。要是活着,是受伤还是没有受伤。要是受伤,又受到了多大的伤,我们能不能轻松对付,最好是一个人都不用死的(qing)况之下。 当然,他们心里最希望的还是能听到同伴亲口对自己说:鬼幽子死了!这样就不用他们费劲寻找了。 一群人先来到了同伴埋伏之地:通往黑水潭的要道。 来到坟头,意料之中的事(qing)还是发生了! “唉!” 八皇子看着横陈的尸体,心里的怒火腾起,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道:“鬼幽子!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手下清点了一下尸体,一共二十五具,还差五个怎么也找不到。 “难道那五个人死在其他地方了?”一人道。 “死,死,死!当时就应该派你!”另一个人道,“你怎么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万一他们是追杀重伤濒死的鬼幽子呢?” “还说我!你不是也是说万一?”那人不服道。 “有本事你这么跟八阿哥说去!”另一个人白了他一眼,便去报告八阿哥去了。 “八阿哥,这里的尸体只有二十五具,那五人很有可能还没死,甚是正在追杀鬼幽子!” 八皇子并不是很乐观,道:“全谷搜索,不管那五人是生死是死,都要给我找出来!” “是!” 另一个人问道:“要分散找吗?” “二十五个侍卫!!!你会认为鬼幽子毫发无损吗?”八皇子怒道,“给我分散找!要在今天天黑之前找到他们!” “是是!” 一群人逃也似地散开,谁也不想当八皇子的撒气筒。 黄昏。一群人空手而归。 “人呢?”八皇子脸色(yin)沉。 “额。。。那个。。。。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哪怕是尸体。”一人道。 “废物!” 另一人低着头,瞄着八皇子,(yu)言又止。 “难道还有比这更坏的消息吗?” “有。。。。寻找的人失踪了两名。。” 嘭——八皇子一拳砸碎了一个石桌:“滚!” 一秒,全部消失。 八皇子深呼一口,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é),心道:只能请他了! 八皇子换了一(tào)颇为普通的衣服,按照父皇给的地图,来到了一处山谷前,一块石碑上书:鬼谷! 八皇子踏入谷中,干树枯枝上挂着几片残叶被透骨冷风吹落,几只乌鸦站在上面嘎嘎地叫了两声,警惕地看向了入谷者。然后,扑棱着翅膀飞去了。 谷外秋夏,谷内寒冬,虽无风雪,寒似风雪。 八皇子裹了裹衣服,心里有一些后悔。父皇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这是人待的地方吗?唉!这些所谓高手真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宫里头这么好的条件不去,非要待在这个地方,真是怪异!更可气的是,父皇还交代我要是找他们帮忙,一定不能透露自己的(shēn)份。 为什么不能呢?难道天地下还有人敢动皇族之人?哼!要不是走投无路,八抬大轿我也不来这个鸟地方。 顺着小路,来到一个山洞前。八皇子虽然心里高傲,但是有求于人,头该低还是得低。 “晚辈风云拜见前辈!” 伫听寒声,孤饮深秋,刀肝剑胆乾坤逆,一曲悲风酒。 暗夜茫茫,谁能不朽,落叶萧萧青茔墓,一死人事休。 “进来吧!”一个沉厚的声音响起。 八皇子听着声音透出的寒气,不由得(shēn)体一抖,鸡皮疙瘩满(shēn),平静了一下心内的恐惧,迈了进去。 极其昏暗的灯光里,八皇子隐约看到一人(shēn)披带帽的那种黑袍,坐在中间石座上,交叉着手,低着头,一动不动,好似在思考什么。 八皇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等了一会儿,那人也不开腔,八皇子只得又自报一遍名号:“晚辈风云,拜见前辈!” “令!” “哦!在这里!”八皇子这才想起父皇还给他一个令牌,连忙拿出,正准备递上,却脱手而去,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盒子里。 “说!” “额。。那个。。我要杀一个人!”八皇子不由得汗毛直立,有一种无名的恐惧从脚底一直钻到心里,让他想快点逃离此人,此地。 “谁?” “他叫鬼幽子!”八皇子抹了抹额头冷汗,遏制住发抖的(shēn)体。 一阵寂静。 “哦!他的画像在这里!”八皇子掏出画像,画像也脱手而去,落到了另一个盒子里。 “他现在应该在昆仑。” “可!” 八皇子一听到这一个字,也忘了道别,转(shēn)快步逃离,走出洞外心底还是没有一点放松,甚是都奔跑了起来,冲向谷口,好似后面又恶兽追击,晚了一刻就要被吞噬一般! 飞奔于小路,树上的几只乌鸦看着仓皇失措的八皇子,嘎嘎地叫了起来,明显地在嘲笑八皇子,就像初来之时一样。 逃到谷外,摆脱了谷中无所不在的寒气,无形无状的恐惧以及实实在在的压迫感! “真是太可怕了!”八皇子舒了一口气,“这是人吗?丝毫感觉不到人气,只有死气!不光是人,整个山谷都是!不愧为鬼谷,太形象了!这里就是鬼待的地方!我是不会再来整个地方了!打死也不会!” 八皇子缓过神来,转念一想:这个人看着不同凡响,好似地下阎罗一般,父皇能推荐他,本事一定是不凡的!以我对他的感觉来说,对付鬼幽子应该不成问题!哈哈!鬼幽子!惹怒我的代价,你准备好付出了吗? 求推荐!求收藏!求支持订阅! 第二百五十二章 呼卢不寐 窃派之贼 鬼幽子从死亡之谷里出来以后,悄悄地潜回到了昆仑派。本来鬼幽子是不想鸟他们的事(qing),但如今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他们的作为勾引起了鬼幽子的兴趣。他想知道八皇子与青晖道长到底在搞什么大事,以至于万无一失到杀尽一切危险因素,包括一个路过的自己。莫非那一天听到的异样的声音并不是回音,也不是错觉,而是他们的(yin)谋! 漆黑的夜晚,寂静的昆仑,鬼幽子翻墙而进,昆仑派里一片漆黑,似乎进入了沉睡。 逛了一圈,鬼幽子来到昆仑派的藏经阁。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鬼幽子对昆仑派毫无了解,便想在此找一些昆仑派的资料,了解一下他们的历史,顺便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鬼幽子来到门口,准备施展他的内力开锁**,这个技术还是以前跟狐朋狗友学的吃饭本领。虽然遗忘了大部分,但是时间有的是,慢慢摸索,一定没有问题。 鬼幽子道眼一开,黑夜宛如白昼,靠近一看,藏经楼的门竟然没有锁!心内狐疑:莫非是看门的道士忘了上锁?还是说他们晚上就住在这里?鬼幽子不敢确定,便轻轻推门,发现里面有东西顶着。 这里面有什么宝贝吗?晚上还派人看着!鬼幽子再施道术,道指一并,一点道光入眼,门后面的东西便看得清清楚楚了。 呵!门插住了还不行,竟然还用桌椅顶住,这是得多害怕被贼偷啊!嘿嘿!今天,就让我一观你们到底有什么宝贝吧! 鬼幽子真力缓缓放出,裹住插门杠,将之缓缓移开,没有一丝动静。然后如法炮制,将顶门的桌椅一一移开,轻轻一推,鬼幽子悄悄地进来。怕风吹动门发出声响,鬼幽子将门关死,随便找一个桌子顶上。 第一层摆放的都是一些道士用的法器,鬼幽子察看了一番,并无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沿着楼梯,(yu)上第二层,正上楼梯之时,忽听,嗞——啊——抖动一声,然后窸窸窣窣,接着便是咚——放下东西,快步离开了。 等声音消失以后,悄悄上来,鬼幽子凭着刚才的听觉,穿过书架,来到了那人放东西的地方,一看果然是夜壶,这个鬼幽子听着声音就料到了,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料不到,夜壶旁边竟然还有一个大帐篷! 一丝微光从帐篷缝隙中透出,鬼幽子蹑手蹑脚地望里面一看!好家伙,赌得正嗨! 鬼幽子摇头一笑,一点道光轻点,阵阵波纹散开:果然有隔音法术!这些小道士还真是学以致用啊!可惜啊,要是再精通一点,弄一个隔光法术岂不是可以更加地肆无忌惮? 我说他们看门怎么能睡着呢,原来夜生活如此丰富啊! 突然,鬼幽子转念一想:与其看那些过去的历史,还不如听一听他们说一些现在的事(qing),或许能了解一些昆仑派的各种关系派别。 耳朵一动,里面嘈杂的声音传来。 “今天轮到我坐庄了!”一个长相平庸,却眼露精光的健壮道士撸起袖子,食指一指,三个色子随着食指落到了一旁的碗里。 “大师兄今晚又要大杀四方了!”道士甲笑道。 “大师兄,今晚可要手下留(qing)啊!”道士乙亦道。 “是啊!昨晚才赢一点子小钱,我感觉又要到你口袋里了!”一个精瘦的道士说道。 大师兄一笑:“听你们放(pi)!我也就运气好了那么几次,就被你们记住好久!我输得连裤衩都不剩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 “也就那么一次了!”精瘦道士笑道,“昨晚我之所以能赢一点钱,还是跟着你押的那几回赢的!” “你倒是走了狗屎运了!昨晚我还赔了一两多呢!”大师兄笑道,“不要废话了,我开始摇了!” 大师兄将碗一扣,摇上三摇,啪一拍:“下注吧!” 那些人虽然嘴上说要输要输,但是,手下还是该买就买,该赌就赌!不过,第一把众人都是试探地压注,试一试今晚的运气如何。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大师兄看众师弟都下注了以后,“都买好了?我可开了啊!” 一开,众人欢喜,一人独愁! “大师兄!看来今晚财神不站在你那边了!”道士甲笑道。 “哈哈!今晚大师兄可真的要输得连裤衩都不剩了!”精瘦道士赢得最多,嘴也咧得最大。 “哎!二师兄,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大师兄,面子多少给一点,裤衩就给他留着吧!” “哈哈哈!” 第二局,众人明显都放开不少,一些观风的弟子也开始下注了。碗一开,各有输赢。 叹息的叹息,欢呼的欢呼,气氛逐渐高涨! 输输赢赢地赌了五六局。 二师兄道:“果然!今天财神光顾我啊!” 道士甲亦道:“运气正旺,来一把大的!” “来!说干就干!”二师兄撸起袖子。 大师兄摇头叹息:“你们这真是要把我的裤衩赢走啊!” “哈哈!裤衩还是留着自己穿吧!不过,我倒是看中了你的这把好剑了!” 众人经过他们这么一撺掇,纷纷拿出银子,准备大压特压,甚至有的人还准备梭哈一把,荣耀翻(shēn)! 偷窥的鬼幽子轻轻一笑:鱼上钩了! 碗一摇,手一定,纷纷下注,果不其然,大师兄通杀四方! “哈哈!”大师兄咧着大嘴,将上面的银子通通搂到自己的怀里,“真是一把翻(shēn)啊!漂亮!裤衩保住了!” 众人纷纷叹息,道一声倒霉。 大师兄得意地看着垂头丧气的二师弟,道:“怎么?还想要我的宝剑?哈哈!现在我要赢的你连裤衩都不剩!!来来来!继续继续!” 二师兄这一把压了不少,摆手道:“不玩了!不玩了!明天师父就要出关了!我们还得起早准备恭迎呢!” “也是!那就散了吧!散了吧!” 鬼幽子听到要散,连忙找一个暗处躲了起来。油灯吹灭,众人悄悄散去,来到大门前,有一个人道:“咦,这是谁关的门?怎么就只用一个桌子顶着?” “或许是急着玩,顾不上了!” “哎哎哎!管他呢!我都困死了,走不走,不走别挡道啊!” “对啊!快走吧!” 众人困得都无心计较此事,纷纷回去睡觉了。 大师兄与二师兄收拾着东西,撤去了道术,便开始分赃了。 大师兄将今天赢来的银子,呼啦一堆,放在了地上:“咱们说好的,四六开,喏,这是你的!” 大师兄将银子的四份分给二师兄。 二师兄收下银子,掂量一下,笑道:“今晚赢得不少,下一次轮到我坐庄了,咱们继续!” “好嘞!” 二师兄将银子放进口袋里,闲聊道:“哎!今天下午怎么没有看到师叔?按理说师父出关,他应该提前准备准备啊!怎么一下午都不见人影?” “谁知道呢!自从那个八皇子来了之后,整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我估计啊!哼哼!” “嘶——你是说他想。。。。” “我岂能容他想?”大师兄冷哼一声,“掌门之位我断断不会拱手相让!有本事走着瞧!” “可是,他背后有八皇子,不好对付啊!” “他有八皇子,我也有一个人啊!”大师兄神秘一笑。 “哦?谁?” “就是白天来的那个人!” “白虎御使,鬼幽子?”二师兄疑惑地问道,“这个人我是听说过的,事迹是(ting)传奇的,可是不知真假,而且立场不明。更重要的是对面是八皇子,他会帮助你吗?别万一。。。。” 第二百五十三章 宵小之徒 抢先一步 “放心吧!”大师兄悄悄道,“白天我听到师叔与八皇子的谈话了!” “他们说了什么?” “具体的什么我没听清楚,但有一句我听的清清楚楚:做掉他,永绝后患!” “做掉他?他就是鬼幽子?” “除了他,还能是谁?白天就他来过,吃过饭就走了,不说谈崩了,那肯定也是没有谈拢!或许鬼幽子知道了他们的一些秘密,他们才会这样做。” “秘密?难道就是谋夺掌门之位?” “我看八成是!” “那鬼幽子是怎么知道的?” “我哪里知道!不过这个人神出鬼没,不可测度!”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有了共同的敌人了!”二师兄想了想,又道,“我一直不明白一个问题,八皇子来掺和昆仑派干什么?” “朝廷能憋着什么好事!!”大师兄气哼道,“肯定是想借着师叔控制我们昆仑派,让我们成为他们的奴隶,为他们征战江湖!反正这一次我赢了就罢了,要是输了,我就把这件事(qing)抖搂出去,将他们的(yin)谋公之于众,大家谁也别想好!” “可是那样的话,昆仑派岂不是成了武林公敌?后果不堪设想啊!”二师兄劝道,“这种想法太危险了!即使他们掌权,但咱们年轻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熬死了老东西,最后还不是我们的!” “哪有这么简单?”大师兄道,“昆仑派要是落到他们手里,就永无翻(shēn)之地了!况且,他们掌握咱们昆仑派也是为了征战江湖,替他们效命,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与其如此,还不如玉石俱焚!” “唉!希望不会见到那么一天!” “走吧!明天师父出关,还有很多事(qing)要做呢!” “嗯!” 两人走后,鬼幽子从角落里出来。 看来昆仑派的事(qing),我是脱不了干系了!八皇子。。。你到底在谋划什么呢?青晖道长你又去了哪里呢?那声奇怪的吼叫就是你们的秘密吗? 第二天。昆仑派掌门即将出关。 青晖道长一大早就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准备迎接事宜,快到正午之时,便集合所有弟子,来到了一个山洞前,恭迎掌门出山。 午时三刻。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之人从洞里走出。 青晖道长带头跪下:“恭迎掌门出关!” “恭迎掌门出关!” 掌门浮尘一挥,搭在肩上,来到青晖道长面前,亲自将他扶起:“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你辛苦了!” “哪里!掌门客气了!” 掌门又对众人道:“你们都起来吧!” “多谢掌门!” 夜里。一个黑影溜出昆仑派,来到一个山洞里。 洞口侍卫见有黑衣人来到,抽刀问道:“你是谁?” 黑衣人摘取面罩:“是我!八阿哥呢?” “在里面!” 青晖道长进来:“八阿哥!兽的问题已经办好了!今天掌门出关,所以,我就没有继续待在那里。” “哦!”八阿哥道,“也就是说以后昆仑派你说话不算了呗?” “以后,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你这么怕他?”八皇子不屑一顾。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他是掌门,我的师兄,我能怎么办?” “你能怎么办?”八阿哥品了一口茶,“你自己不想办罢了!” “此话不要再说了!合作之前,我们就约定过,朝廷所做的一切不能对昆仑派有害!” “哼!”八皇子冷笑,“我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不领(qing)就罢了!只是,我希望他不要成为我们合作的绊脚石,更不要成为计划的绊脚石!” “不会的!” “不过,偷偷摸摸这种事(qing)我做不出来,我也不需要去做!”八皇子将茶杯放下,“明天我就去会一会你敬(ài)的师兄!” “随你!事(qing)搞砸了,不要怪我!”青晖道长蒙上面,(yu)走! “慢着!”八皇子站了起来,“有一件事(qing),我想你会非常感兴趣!” “什么事(qing)?” “传闻,你们昆仑派有一把神器,叫做冰雪玉龙剑,是不是?” “嗯?你怎么知道的?” “哈!这点事(qing)随便查一查就可以知道的!” “冰雪玉龙剑早就被一条恶龙抢走了,你提它作甚?” “被恶龙抢走了?”八皇子摇头晃脑地想了一番,“但是有人使用冰雪玉龙剑屠杀了我的手下!” “怎么可能?”青晖道长惊讶道,“你确认那是冰雪玉龙剑?” “通体晶莹,宛如玄冰,使用之时还伴有龙吟之声,除了冰雪玉龙剑,我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剑符合这些特征了!” “可是。。。。” “觉得不可思议是吧?”八皇子一笑,“我说一人,你或许就不这么觉得了!” “谁?” “鬼幽子!” “是他!”青晖道长眉头紧皱,“要是他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难道他去了瑶池秘境,将冰雪玉龙剑偷了出来?” “这我不知道!但我的手下正是在死亡之谷发现他的,并与之打斗。这一点你也知道!我估计啊!十有**就是你所说的这种(qing)况!”八皇子转而又道,“不过,他怎么得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怎么办?” “冰雪玉龙剑是昆仑派的镇派之宝,无论如何都要拿回!” “有这个决心非常好,但光有决心不行啊!鬼幽子本就武功高强,现在又手握神器,屠杀我十位带刀侍卫,二十位大内侍卫,谁能奈何得了他?” “什么?竟然恐怖如斯?”青晖道长被鬼幽子的战绩震惊了,“这不可能吧?就算他手握冰雪玉龙剑,也做不到吧?这。。。太夸张了!” “现在的(qing)况就是他做到了!而且还不知下落。” “那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这是你们昆仑派的事(qing),还用我教吗?” 青晖道长沉思一会儿,道:“这事交给我了!” “好!我相信你!” 青晖道长蒙上面,飞窜离去。穿梭于山石之间,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昆仑派外围,正准备跳入,一人拦住! 两人没有废言,出招凶猛,都(yu)置对方于死地。 发现了我的秘密还想活? 拳掌来往数十招,青晖感觉对手不凡,便心生退意,一掌轰出。那人见状也不紧不慢地轰出了一掌。初交接,青晖心中疑惑,然还未道出奇怪二字,磅礴之力铺天盖地而来,登时,五脏移位,六腑震动,一口鲜血喷出。青晖不及调整,借着排山倒海之力,仓皇逃入昆仑派。 黑衣人并没有追上,站在原地,叹息一声:“青晖道长啊!与虎谋皮,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啊!” 五更。看门道士初起,便有一人敲门。 “谁呀?大早晨的!”看门道士打了一声哈欠,将大门打开,“什么事(qing)这么着急,就不能再等上一刻?” “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你们的掌门!快快通报,晚了,你可担待不起!”鬼幽子手持长形包裹道。 “什么大事?”看门道士仔细地看了看鬼幽子,“你。。。嘶。。你是御使大人?” “没错!” “好!我这就去为你禀报!” 掌门正在冥想盘坐,一人走进:“报!白虎御使,鬼幽子,说有一件大事要告知掌门!” “白虎御使,鬼幽子?”掌门眉头轻皱,他闭关之前,鬼幽子尚未出名,因此并不知晓此人,便问大弟子道,“朝廷的人吗?” “鬼幽子是近(ri)来的武林名人!他的(shēn)份颇为复杂!一半朝廷,一半江湖,不过,此人一向稳重,不会信口开河。师父还是见一见为好!”大弟子本就想找鬼幽子合作,因此,在掌门面前为鬼幽子树立了良好的形象。 “哦!”掌门点了点头,“那就见一见吧!还有,你顺带看看你的师叔怎么了,为什么早课不见他?我记得他以前总是第一个到啊!” “是!” 第二百五十四章 玉龙回归 年轻气锐 大弟子退后着出去,对看门道士,道:“我们先去看看师叔,再去迎接鬼幽子!” “是!” 来到师叔房门外,大弟子敲了几下,问道:“青晖师叔在吗?我是左明。” 房内的青晖道长听到有人来,连忙收功,清理了一下血迹,开门出来。 “是左明啊!”青晖道长装作一脸疲惫。 “师父让我来看看你。” “唉!让师兄担心了!”青晖道长惭愧地道,“昨天晚上练功一个不小心,气走偏差,差一点走火入魔,直到刚才方稳住!所以,没有来得及上早课。...... 《天道掌控》第二百五十四章 玉龙回归 年轻气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五十五章 意气用事 成败于此 八皇子虽然被鬼幽子忽悠的心惊肉跳,但是脸色却无一丝变化:“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好运!” “托你吉言,我确实一直好运,不然,我现在就成了昆仑派的通缉对象了!但是,现在,你看,请我吃饭的来了!”鬼幽子笑着看向了正往这边走来的道士。 八皇子皮笑肉不笑地道:“御使大人当然好运!不然也不会成为御使大人!只是,不知道你可有这个好运喝我今晚为你摆的酒席呢?” “怎么会没有?”鬼幽子一笑,“你尽管摆上,到时候我一定到!” “...... 《天道掌控》第二百五十五章 意气用事 成败于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五十六章 年轻气盛 谱大势横 青晖道长心里一紧,面不改色道:“是吗?那你就去好了,反正与我无关!” “呵!”鬼幽子一笑,“真的吗?意气用事,只会坏事啊!” “你!”青晖道长眉头一皱,“哼!卑鄙手段!” “对于有些人,我向来无所不用其极!因为,对这些人从来都看不起君子,我又何必非让他们看不起呢?你说是不是?”鬼幽子道,“我还以为你会夸赞我呢,可却着实低估了你的脸皮,竟然不知恬耻地说出了‘卑鄙’二字!你现在也不照一照镜子,看看自己与这个词是多么的般配!” 青晖道长被怼的面皮发紫,但却无言可对! 鬼幽子又继续道:“昆仑派掌门待你如手足,昆仑派弟子敬你为师叔,可你却暗地里勾结朝廷,(yu)陷昆仑派于万劫不复之地,你自己说,这卑鄙二字用在你的(shēn)上,恰不恰当??” “我。。”青晖道长哼道,“你不懂!我所作所为绝对是为了昆仑派的未来着想!即使,没人理解,但,我依旧前行,绝不后悔!” “哦?为了昆仑派的未来?恐怕照此下去,昆仑派就没有了未来啊!” “有没有未来,不是你说的算,也不是我说的算,但我知道现在的昆仑派是没有丝毫未来的!”青晖道长一路走到黑,绝不回头。 “是得靠拼才能有未来,可是,与虎谋皮,你有从虎口夺食的本事吗?” “那也得看他是不是一条虎!” “哈!”鬼幽子轻笑一声:这个青晖道长竟然天真的以为这个(yin)谋的(cāo)控者是(ru)臭未干的八皇子! 青晖道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扔给鬼幽子,道:“昆仑派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cāo)心,要(cāo)心还是先(cāo)心(cāo)心自己吧!”说完,便离开了! 看着青晖道长离去,鬼幽子叹息:昆仑派迟早得毁在他的手里!唉!就不知道掌门可下得去手? 八皇子转移到下一个据点之后,还没收拾妥当,就收到了青晖道长的传信,上书:鬼幽子知道了我们之间的谈话,我怀疑你可能被下了道术!小心行事! 八皇子眉头一皱:“我被下了道术?青晖你也太小瞧我了!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愚蠢吗?” 随即烧毁了密信,对手下道:“收拾好你们就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待侍卫都出去以后,八皇子盘腿而坐,气流周(shēn),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并无任何发现。 “哼!还我被下了道术,我看是你又被他跟踪了吧!这个青晖迟早得坏我大事!嗯。。。不过,这个鬼幽子更加地危险!才来就给我们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不可留!一刻都不可留啊!”八皇子又想到了鬼谷的那个暗杀高手,“传说之中的刺客之王也不靠谱啊!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动静?看来只能靠我自己了!为确保万无一失,我还是先去请教一下师父吧!” 昆仑派山谷深处,(yin)幽怖静之地,一个老人盘腿而坐,干枯嶙峋,其面前趴窝着一只庞然巨兽,面容狰狞,獠牙可怖,一只独角耸立头顶,浑(shēn)黑色散发着阵阵邪气。 八皇子拨开灌丛来到此地。 “师父!”八皇子恭敬地施弟子礼。 “你来了!”老人并没有动弹。 “嗯!”八皇子犹豫了一下,决心道,“师父,我想除掉鬼幽子!” “哦?就凭你的那些人,以及一瓶毒酒?鬼幽子要是这么好对付,他能活到现在?同大人有岂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我们,不要与他作对?” “那。。。他很快就会知道发现我们的计划的!到时候,咱们的心血将会毁于一旦啊!我可不想把父皇交代我的第一件大事就给办砸!”八皇子语气急切。 “你不是已经请了帮手了吗?等待就是了!与这样的人对局,越是心急,就越容易上钩!” “他已经答应!他轻敌了!这是他的破绽,我认为应该把握住!所以,我想请师父出山,一举拿下鬼幽子!” “要是拿不下呢?” “怎么可能拿不下!” “死亡之谷,你也是这么说的!” “这一次只要你肯帮我,就一定拿得下!” “你也知道这是皇帝交给你的第一件大事!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鲁莽行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鬼幽子,如今还想孤注一掷,你可知道你压上的是自己的前程,而他鬼幽子一无所有!” “他还有命!”八皇子越想鬼幽子那张高高在上,始终都挂着一丝不屑的微笑的可憎的脸,他就越咽不下(xiong)中的这口气! 我要让他死!我一定要让他死! “你要去你去吧,我是不可能陪你失去理智的!” “哼!”八皇子怒哼一声,拂袖离去。 老人缓缓地睁开鼓出的双眼,看着沉睡的邪兽,喃喃道:“真是年轻气盛啊!看来邪兽转移的速度得加快了!” 晚上。昆仑山脚下的几十里处的一个小镇,迎来了一个花花贵公子,八爷,也就是八皇子。八皇子(shēn)后只跟了两个人,进得城之后,来到了这个小镇的唯一一家酒馆。 仰头看着这家酒店的招牌:昆仑酒。八皇子心里嫌弃,对手下道:“这是最好的一家了吗?” “找遍方圆二十里,就这一家还像一点样!”侍卫回道。 “你们就不能再打听打听吗?是在为省银子吗?”八皇子不悦道。 “这。。。属下这就去!” “还去个(pi)!”八皇子无奈,已经通知鬼幽子了,还怎么换地点!这帮侍卫没一个靠谱的! 侍卫心里却埋怨道:穷讲究!能找个有雅间的地方就不错了,又不是真来吃饭的! 三人进去,侍卫掏出了先前预定雅间的店牌。 小二接过:“三位爷,这边请!” 小二带着三位来到了二楼的雅间。八皇子看到此店用木板隔开的一个个雅间,有些惊讶,虽然他对这家简陋的酒馆所所布置的雅间本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道,这里的雅间竟然连一个屋子都算不上,质问小二:“这就是你们的雅间?就直接用木板隔开?连个屏风都没有?这和猪圈有何分别?” 对面八皇子的一连串质问,小二很不好意思地问道:“额。。。屏风是什么?” 八皇子直接被气无语了,一口怒气闷在(xiong)中,不知如何发泄! 一个侍卫忙道:“把这些隔板都撤去,二楼我们包了!” “是是!”我这就告诉掌柜的。 掌柜一听是贵公子,全家出动,上楼抬隔板。不一会儿,隔板全都搬到了后院,店家一脸堆笑道:“这回客官可还满意?” 侍卫看了一下四周的桌椅板凳,道:“只留一张大桌子与四个板凳就可以了!其余全都撤走!” “是是!” 搬东西的过程之中,店家的小儿子一直看着八皇子腰间的一块美玉,雕工精美,品质上乘,让人见之心动,(yu)罢不能。 八皇子眉头一皱,看他灰头土脸的,一(shēn)破烂衣服,用肮脏的眼睛盯着他的玉佩,感觉玉佩受到了玷污,心生厌恶,对侍卫道:“把那个小孩带过来!” “是!” 店家一看,连忙上前护住自己的小儿子,赔笑道:“不知无知小儿哪里冒犯了各位大爷?还请大爷们高抬贵手!” 店家啪啪给小儿子几个耳光,气道:“快给各位大爷磕头赔罪!” 小儿子挨了几巴掌,眼泪汪汪地,但倔强地憋住,噘着嘴:“我就多看了几眼他的玉佩,没有冒犯他们!” “你!”店家点头哈腰地赔笑,“小儿不懂事,回去我好好教训教训他,还请大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八皇子走上前来,嫌弃地道:“我会和他一般见识吗?” “是是是!大爷当然不会和我们一般见识,你看我这一张嘴!!”说着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嘴里还不断地念叨,“叫你乱说!叫你乱说!” “好了!”八皇子解下玉佩,“既然喜欢这件玉佩,那我就送给你了!” 店家一听欢喜非常,硬拉着小儿子跪下:“谢谢大爷赏赐!” 伸手(yu)接之时,八皇子轻笑一声,将绳子一丢,玉佩落在地上,啪得一声清脆,粉碎一地。 尴尬寂静之时,一人鼓掌声起。 “好大的皇威啊!”鬼幽子上来,“不错!不错!” 侍卫戒备道:“你可知你这句话是杀头之罪?” “哦?”鬼幽子一脸无辜,“这就杀头之罪了?那你们这又是什么罪呢?” “我们有什么罪?” “那他们又有什么罪呢?”鬼幽子将两人扶起,“叫人打扫一下,磨成粉,也还值一些钱,算是他们的赔罪了!” “不敢!不敢!” “放心吧!这位公子向来说话算数,说给你们玉佩,就给你们玉佩。。。的粉末!” “你!”八皇子看着鬼幽子的眼神,仿佛要生吃他一般。 “谢谢各位大爷!谢谢!”店家打扫完,便慌忙地离开了。 鬼幽子接着道:“他只是看一看,就犯了罪,难道你就没看过皇位吗?觊觎美玉,顶多蹲个大狱,而你们觊觎的东西可就不止蹲大狱这么简单了!是不是八皇子?” 八皇子冷道:“偷窥的功夫,你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第二百五十七章 傲者易怠 轻者易败 “哈!”鬼幽子轻蔑一笑,“你也只能想到此了!可我怎么偷窥呢?哦,我有透视眼!今天你穿得是红内裤,对不对?” “无礼!”两个侍卫拔刀。 “哈哈!”鬼幽子摇头笑道,“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狗啊!怎么乱咬人呢?明明是你主人说我有透视眼,我不得给他证明一下吗?怎么说我无礼呢?” “够了!”八皇子面色(yin)沉。 “哎!何必生气!”鬼幽子笑道,“其实,我并没有透视眼,也不知道你穿没穿。这一些不过都是小小的推测罢了,简简单单,用不用我分析给你听一听?” “我请你来并不是听你耍嘴皮子的!”八皇子只得先压抑内心的火气,“我是来和你调解的!” “调解?好吧!看着你抱着这么大的诚意的份上,我就接受你的调解!” “好!请!” 八皇子坐到西面,鬼幽子只得坐在北面。两个侍卫下去点菜去了。 鬼幽子道:“你我单独在此,真是信得过我啊!” 八皇子道:“天底下要说有一个人可以信任,那就只有你了!” “不敢当!”鬼幽子道,“既然你今天是真心来和我调解的,我也不和你虚(qing)假意的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坦诚相对,我相信不管什么误解都会烟消云散的!” “御使大人说的是!咱们今天就放弃那些勾心斗角,痛痛快快地说,痛痛快快地喝!” “这就对了!” 这时,酒菜上来,两位侍卫末座相陪倒酒。 鬼幽子看着精美的酒壶,赞叹道:“这么破烂的的酒馆又这么精美的酒壶,凡事还真是不能看表面啊!” 侍卫尴尬掩饰:“这是店家珍藏已久的宝贝酒壶,今天,特意拿出招待你们各位大爷啊!这也是为了感谢八皇子的赐玉之恩!” “哦!”鬼幽子点了点头,“确实,虽然碎了,不值几个钱了,但是难得的是这份心啊!是不是,八皇子?” 八皇子只得点头:“既然是他们的好意,那就受了吧!待会在多赏赐他一点银两!” “是!” 侍卫为八皇子倒满酒,然后又为鬼幽子倒酒。 鬼幽子看着侍卫手中的酒壶,道:“说实话,八皇子,你这事(qing)做的不地道!好好一个玉,你给摔碎了。唉!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你说,这个店家要是心生愤懑,偷偷地在酒里下毒,咱们岂不是因小失大?” 侍卫倒酒的手一滞,但随即恢复,为鬼幽子满上。侍卫道:“给他是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八皇子亦道:“是啊!他要是有这个胆量,就不至于混到这么个破酒店!” “八皇子此言差矣!”鬼幽子道,“人的胆量都是被激出来的,战场之上,冲在最前面的士兵,他是有胆量吗?不,升官发财,荣归故里在激着他,那些半路抢劫的人,他是有胆量吗?也不是,穷困潦倒,走投无路在激着他,所以,人最怕被激,一激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 “御使大人所言有理!” “有理就行!”鬼幽子拿起酒壶,向地上扔到了地上,“把店家叫来!” 三人被鬼幽子的突来举动,搞得不知所措:“这。。。” 八皇子道:“快去!” “是!” 店家上来,看到碎了一地的酒壶,忙问道:“可是酒不合口味,我在去换一种来!” “不是!”鬼幽子道,“而是怀疑你对刚才的事(qing),心怀愤懑,从而在酒里下毒!报复我们。” “这。。。小老儿哪里敢哪!”店家一脸委屈。 鬼幽子道:“刚才的事(qing),你不要生气,这位公子呢,事后也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十分愧疚,所以,他准备赏你一百两!是不是,八爷?” “啊。。这。。。。” “还这什么这!磕头谢恩哪!” “不用不用,我哪里敢生各位大爷的气,大爷来我们这破店,是看得起我们,我们哪里还敢不识相?”店家不断地鞠躬。 八皇子知道是鬼幽子暗坑自己,但是看着他杯中的酒没有倒掉,就想先顺着他的意思,(you)骗他喝掉准这杯。 八皇子一使眼色,侍卫掏出五锭大银子,递给店家,店家跪下不敢接受。 八皇子道:“这是赏你的,接着吧!另外上两壶好酒来!” “多谢爷!多谢爷!” 店家下去。 题目 八皇子举杯笑道:“御使大人这一番话,使我受益良多啊!我定当铭记!来,我敬御使大人一杯!” 鬼幽子之所以不倒掉这杯酒,就是怕八皇子白给了钱,心里不平衡,(ri)后恐找店家麻烦,所以,让他诡计得逞,他一开心,就不会计较此等小事了。 鬼幽子亦举杯:“八皇子客气了!这也算是调解的良好开端吧!” 两人饮下。毒酒进腹,鬼幽子立马用真气裹住毒酒,不使之散发,然后封住部分经脉,不使之吸收。 八皇子见(yin)谋得逞,心里得意:鬼幽子,大意失荆州啊!此毒将在一刻之内散尽你的功力,倒时候,哼哼! 店家端上好酒,侍卫又提两人满上。 八皇子道:“以前都是我年轻气盛,不知深浅,得罪御使大人,御使大人不要和我一般见识。这杯酒,我赔罪!” “哪里哪里!那天昆仑派咱们不是认作好兄弟了吗?这(qing)我可是放在心上的!”鬼幽子举起杯,“兄弟之间有什么误会,一杯酒解决不了呢?除非他心怀不轨,是不是?” “是是!” “来!敬我们的兄弟(qing)!” 两人饮下。 鬼幽子扶了一下脑袋:“这第一杯酒的力道有一点大啊!平常我都千杯不醉的,今天怎么两杯就晕了呢?” “哦?那你现在感觉如何?” “感觉(shēn)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我从来没没醉过,你们告诉我,醉酒是不是就是这个感觉?” 八皇子知道是毒药发作了,但不知道对鬼幽子有几分作用,便示意侍卫上前查探。侍卫会意,上前扶住鬼幽子:“御使大人,你有没有事?用不用我扶你回去?” “醉了,确实是醉了!不过不用你扶我,会有人扶我的,我有一个朋友,他离这里不远。” “哦!”侍卫点头。 八皇子知道鬼幽子失去功力了!看着晕乎的鬼幽子,不由得哈哈大笑:“鬼幽子,感觉如何啊?” “不是说过了吗?怎么你也醉了?” 八皇子站起,走到鬼幽子(shēn)后,俯下(shēn)子,凑到鬼幽子耳边道:“我当然没醉!因为,我有解酒丸哪!” “解酒丸?”突然,鬼幽子手臂搭在了八皇子的脖子上,死死卡住,不得动弹。 “不给我来一粒吗?嗯?” 两位侍卫一惊,噌地一声,拔刀相对。 鬼幽子晕乎乎地道:“人的脖子可是非常脆弱的,你们要小心哪!”一使劲,八皇子气都喘不上来,一丝杀意惊心,他感受到了死神的镰刀正在落下。 “别。。。。。”八皇子双手直摆,努力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一个字。 鬼幽子瞬间松力,八皇子大喘一口:“你。。。。你。。没中毒?” “你是有多天真啊!还是说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大大的笨蛋!调解?呵呵!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清楚吗?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连对手是什么级别都不了解,就盲目开干?” 现在命系他手,八皇子只得收敛脾气。 “你真的以为才开始的那几句话是我胡掰的?你这个人啊,我早就看透了!从他看到碎了一地的玉,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而你,碎了一酒壶,你还不知道怎么个(qing)况呢!你说,你怎么和我斗呢?”鬼幽子摇头叹息,“只可惜,你的师父没来,要是他来,或许今晚我就没命了!毕竟,吞下你的毒酒,我也是付出不小的代价的!” “哼!” “你别不服了!谁让你有一个胆小的师父呢!这也怪你不会激他呀!”鬼幽子手臂始终搭在八皇子的脖子上,“天底下没有后悔药!你呀,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解酒丸’拿出来吧?” 八皇子道:“你这样,我不方便拿!” “哦!”鬼幽子杀意腾起,“你以为现在你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本吗?” 八皇子心一凉,他毫无怀疑鬼幽子真的会杀了他! 只得掏出解药,鬼幽子接过:“你说扭断一个人的脖子,需要多长时间?” “大胆!!!”侍卫喊道,“鬼幽子!动八皇子,你要想清楚后果!” “这么激动干什么?”鬼幽子道,“我只是想知道如果这是一颗毒药的话,是我死的快,还是他呢?” “是解毒丸!”八皇子道。 “那我就放心了!”鬼幽子服下,解开经脉,气血开始正常运作起来,“那劳烦八皇子送我下去了!” 鬼幽子搭肩八皇子,两个侍卫跟在后面,在店家的关怀下,走出了酒馆。 此时,街上已经空无一人。 鬼幽子道:“让你的那些人都出来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光!” 话一刚落,几十个人从暗处出来,包围了鬼幽子。 鬼幽子看了看,道:“加上这两个,正好三十个!与上一次的人数一样啊!十个带刀侍卫,二十个大内侍卫,是不是?” “是。”八皇子老实地回答。 “你看看,我对你了解多深,而你对我呢?唉!这份兄弟(qing),我放在心上,而你却放在脚下啊!”鬼幽子一叹,“你们想知道我是如何干掉你们的吗?” 侍卫心生戒备,警惕地看着四周。 鬼幽子一笑:“不用害怕,我所说的你们,是与你们同等实力的他们!我知道你们一直惊讶,我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杀掉这么多的高手!今天,我不妨告诉你们,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又没有什么(yin)谋诡计!而且他们也不傻!” 众人将信将疑,他们确实想知道鬼幽子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对付了这么多的侍卫,而且都是些训练有素的高手,不可能会简简单单地中了鬼幽子的(yin)谋诡计!而且,他们是埋伏,是突袭,鬼幽子不可能那么快地就设计(yin)谋对付他们。 鬼幽子淡淡地说出两个字:“实力!” 众人一惊!都不敢相信鬼幽子所讲的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是天朝顶尖的高手,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地杀光这么多的侍卫。 “当然!”鬼幽子一笑,“冰雪玉龙剑占了一部分功劳,但,更多是,因为他,我的好朋友,游侠!” “游侠!!五侠之意的漠北游侠?”众人惊疑间,听到: 闯不尽的江湖,知谁心苦?停不下的脚步,为谁留住? 一剑劈开包围! 此等实力,果然是他! 鬼幽子笑道:“你终于来了!今天,你不用在隐瞒了!” 同时,鬼幽子松了八皇子,但,黑衣人依然不敢乱动。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哪! 八皇子更不敢动,这等距离,鬼幽子取他(xing)命,再简单不过了! 众目睽睽之下,鬼幽子淡定地走到了游侠(shēn)边! 第二百五十八章 演员游侠 讨价还价 “兄弟又麻烦你了!”鬼幽子拍了拍游侠的肩旁。 “不麻烦!”游侠抬头看向了黑衣人们,眼神之中透露出杀气,“上一次的比赛你赢了,这一次我不会再留手!” “哈!”鬼幽子轻笑,“但你这手也别下得太重,不说全尸,最起码也别像那五个人一样吧?” “这就看我的心情了!”游侠略微嘴角上扬。 黑衣人们听了他们的对话,握刀的手微微沁汗,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当时那些人的尸体可是他们亲自搬运的,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没想到,才庆幸两天,这事情就将要砸到了自己的头上了!他们担心地看着八皇子,生怕他一个不冷静,自己就变成了断臂残肢! 八皇子亦十分忌惮鬼幽子的实力了!因为,那杯毒酒可是天朝秘制的毒药,任你武功高强,内力雄厚,只需半刻全都化为乌有!可是他饮下之后,竟然没事!八皇子的武功虽不是多好,但也算是半个高手,然而在被鬼幽子夹住脖子的那一瞬间,那股力量,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蚂蚁,随时都有可能被他捏死! 这个人的实力已经超乎常人的想象了!怪不得师父如此害怕他,唉,但!八皇子想起了鬼幽子刚才的话,或许他也并不是一点事情也没有,只是,师父不在,错过一次绝好的机会,现在再对付他,就难了! 鬼幽子转过身,从容地扫视了一遍黑衣人,最后目光定在了八皇子的身上,道:“奉劝你一句,回去吧!” 八皇子十分不甘心地看着鬼幽子,紧紧地握住拳头,憋了半晌,一口气泄出,宛如斗败的公鸡:“撤吧!” 黑衣人们都松了一口气,跟着八皇子离开了。他们没有丝毫的屈辱感,只有无尽的轻松与庆幸! 何必招惹这俩个变态杀人魔呢?这个八皇子! 鬼幽子与游侠看着人都离去了,转身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鬼幽子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对‘游侠’道:“发挥得不错!没有怯场,加钱一两。眼神很到位,杀气十足,加钱一两。特别是那个打赌,堪称妙笔,再加钱一两!总共十三两银子!” “多谢多谢!”那人高兴地接过银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冒昧地问一句,那些都是什么人啊?我在暗处隐隐约约地听到你讲什么二十,三十的,什么意思啊?” 鬼幽子脸一沉,严肃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只看我的背手信号,而不能偷听我的讲话!你,违背约定,扣除三两!” 说罢,毫不客气地从他手中夺回三两! “这。。。”那人十分懊恼自己多嘴,可悔之晚矣,白费尽心思地表演了! “今天的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否则后果自负!” “是,我记住了!”那人赶忙将剩下的十两银子揣进布兜里,别再让鬼幽子克扣了,“以后,有这等好活再来找我,我住在街南头。” “哈!”鬼幽子看着他捂住自己的银子,又将三两还给了他,“这三两你买个夜宵回去吧!” 那人失而复得,欢喜非常:“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五一大家快乐!我也欢乐欢乐,劳动者休息休息! 本章已完成!天道掌控最新章节第二百五十八章演员游侠讨价还价,网址: 请假条 今天有其他事情耽误码字,请假一天。感谢支持谅解,感谢支持! 《天道掌控》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五十九章 巧借势威 平凡之悲 “去吧!” 那人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犹豫地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脸堆笑:“嘿嘿。。那个。。。。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麻烦,想请你帮忙,就是那个。。我想借你一招,就刚才的那招就行!这十两银子我都给你。” “为什么?” “我不是想对别人炫耀。”那人脸色变得凄楚起来,“我在乡下的地被村里的乡绅霸占了,无地可种,无粮可收,一家老小却还要过活!不得已,我只能在镇上拉起皮条,拍人马屁,混口饭吃。可这里实在是不好混,有时候累死累活地忙了一天,却遇到天杀的抠逼鸟东家,给了一些破烂的东西就是工钱了!有的甚是连应付都莫得,管几顿饭,一脚踢开!今天,要不是你雇我,给我这十三两银子,我。。。一家人饿死街头都无人问津啊!” 那人抹着眼泪,道着心酸:“我不想在这里混了,趁着有一点银子,我想回去种地,最起码一家老小还有口饭吃。” “所以,你想用借我的剑招吓唬吓唬那个乡绅,让他把地还给你?” “我。。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啊!我看的出来,你是一个好人,所以,我就请你帮我这个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我做什么,我也都答应,就求求你帮帮我。” 鬼幽子叹了一口气:“这剑招不是说借就借的!我无所谓,可以在你的剑上封印十招,百招,可是,你控制不了啊!万一弄出人命,你岂不是真的完蛋了?” “我。。。”那人绝望地低下了头。 “唉!你跟我来吧!”鬼幽子带着那人又走进了昆仑酒。 店家见鬼幽子又来,心里正感激这个陌生人的大恩大德,又叹息不知道这个恩人的名字之时,鬼幽子来了! “恩人!恩人!”店家激动非常,没想到他竟然又回来了! 鬼幽子扶住要跪下感恩的店家,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怀!快快请起!” 店家感激道:“今天要不是恩人解场,我一家老小都恐怕。。。”店家知道今天来的那位公子绝对是某个大官的贵公子,虽然他不知道贵公子为什么会来他这个小店,但是他知道,他的小店连贵公子的一句话都承受不起! “言重了!”鬼幽子道,“其实我来是请你帮忙的。” “什么帮忙?恩人有话尽管吩咐,刘某就是赔上性命也在所不辞!”店家毅然决然地道。 “哎!没那么严重!要你赔上性命,那我和那个贵公子还有何分别呢?”鬼幽子笑道。 “有分别!”店家道,“我对你是心甘情愿的!” 鬼幽子心中一动:谁说唯唯诺诺的人就不是忠义之辈了呢?唯唯诺诺只是生活所逼罢了。 鬼幽子微笑:“不是大事,不是大事!我们坐下慢慢谈。” “哎!你看我,怎么让恩人站了半晌!来来来!”店家引两人来到了二楼,叫上了几个小菜,一壶好酒。 “不知恩人有何事情吩咐?”店家为鬼幽子满上,也为那人也满上。 鬼幽子先介绍道:“这个人叫周四,是个帮闲的,我来主要是为他的事情。周四你讲一讲吧!” 周四便把事情讲了一遍。 店家听罢,对鬼幽子的敬佩更甚:“恩公真是大慈大悲啊!有何吩咐,恩公但说,此事我义不容辞!” “你知道今天来的那位公子是什么人吗?”鬼幽子问道。 店家想了一下道:“应该是大官的公子吧?” “差不多!所以,我想要他的那个玉绳,来吓一吓本地的县官,叫他让乡绅归还所霸占的土地。” “没问题!我这就拿来!”店家起身,欲去。 鬼幽子道:“顺道把你的小儿子也带来,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他!” “恩公,这。。。” “怎么?担心我把你的儿子拐跑?”鬼幽子笑道。 “不是不是!只是,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只管去吧!还有,麻烦准备一下纸笔。” “好!” 过了一会儿,店家拿着玉绳,带着小儿子来了。 “这就是那位贵公子的玉绳。”店家把玉绳递了过去,把纸笔放在了桌子上。 鬼幽子接过,看了一番,点了点头,拿起纸笔写道:路过此地,偶听此人冤情,甚觉可怜,还望知县大人查清此事,为其伸冤,让其有地可种,有家可归!落款鬼幽子。然后,将玉绳与信一起放到了信封之中,交给周四:“将此信封交给知县,然后叙述你的冤情,就可以了!” 周四疑惑地接过,问道:“就这个绳子与这封信,管用吗?” “这个绳子,你是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是有的人却可以!至于信嘛,应该会有点用的吧!还有,要想让知县看到这封信,不花一点银子是不行的,你要清楚。”鬼幽子嘱咐道。 “这个我明白!” 店家道:“县衙里我倒是认识一个班头,或许可以少花一些银子。” 周四欣喜:“多谢店家了!” “不用客气!这都是托鬼爷的福!不然,你我都难过此关了!” “是是!”周四又郑重地对鬼幽子施了一礼,“多谢鬼爷!” 鬼幽子笑道:“哎!都是些小事!今天你我三人相聚,也算是一场缘分,来,一杯酒以敬此缘!” “好!” 三人饮尽。鬼幽子道:“你们去吧,我和这个小孩说几句。” “是!” 两人下去。小儿子打量着鬼幽子,眼神之中流露着向往与敬佩。 鬼幽子摆摆手,叫他离近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三宝!” “哦?哪三宝呢?” “我父亲说是福寿禄,但我觉得太俗气。”小儿子答道。 鬼幽子一笑:“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呢?” “嗯。。。我没想过。”小儿子挠了挠头。 “你多大了?” “十三!” “你想没想过自己以后要干什么呢?” “这个。。。大概会继承父亲的酒馆吧!可我不想,我想。。。像你一样!”小儿子望着鬼幽子,“你觉得我可以吗?” “这就要看你想哪方面像我了。” “嗯。。。行侠仗义,扶危济贫,惩恶除奸以及不用仰人鼻息!” “这个可以!但前提是你得有一个好武功啊!” “我要拜你为师!” “这个就不可以了。”鬼幽子摇头,“你的未来不在我的身上,而是在你家的店名上。” 小儿子疑惑:“我家的店名?昆仑酒?” “准确地说是在前两个字之上!放心吧!只要你有这个决心,加上你的倔强,你的梦想就会实现!现在的问题是你真的能为了你的梦想下定决心舍弃现在安逸的生活吗?” “我会!”小儿子想都没想,回答道。他现在的脑海里只有跪在那个人面前时的屈辱。 “你真的能舍弃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的兄弟吗?” “我。。。。”小儿子又犹豫了。他的父亲为了这个家唯唯诺诺,点头哈腰地奉承,他的母亲为了这个家不辞劳苦,日夜不停地操劳。他曾暗下决心长大以后一定要努力挣钱,让父亲挺起腰板,让母亲安享生活,可是,如今都没有实现,就要舍弃,他做不到。 “你这一走,至少二十年!你真的有这个决心吗?” “我。。。。” “不急回答!我会再来,但不会很久。你要好好考虑,到那个时候,要给我答案。”鬼幽子掏出一把小巧玲珑的玉剑,“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也是对你的希望,不管选择什么,希望你始终不忘初心!” 第二百六十章 幽冥鬼算 层层连环 小儿子接过,看到上面刻着一个‘侠’字,点了点头:“好!” 昆仑山某处。八皇子憋着气去找师父。半路,听到: 通幽冥之鬼神,卜人间之兴衰! “师父!”八皇子没想到师父竟然会在这里出现,“你怎么在这里?” 师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失败了?” “失败了!”八皇子一想到此,便满腹的怨气,“差一点就成功了!” “哦?差哪一点呢?” “差你!鬼幽子已经喝下了毒药,要是你在万无一失!可是你,哼!”八皇子埋怨道。 “太胆小了是吗?鬼幽子说的是吗?”师父摇了摇头,点了点他的骷髅鬼杖,“别人的话,你是听几分,信几分,可我的话,你是听几分,忘几分!唉!” “这还用他说!鬼幽子就真的那么可怕吗?”八皇子心里知道鬼幽子真的可怕,这样说只是为了找回自己的面子。 “他可不可怕你还没领教吗?” “可是你要是去了,一切就一定不一样了!” “我去了能改变什么呢?你的轻敌?你的傲慢?你的冲动?失败了,不知道先从自己身上找缺点,却揪别人的过错,这样的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我。。。。”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你还不汲取错误,非得把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才知道自己的愚蠢吗?”师父恨铁不成钢地顿了顿骷髅鬼杖。 “我。。。我。没想到那毒药对他竟然失效。。。”八皇子弱弱地辩解道。 “你还没想到他会要挟你是吗?还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游侠是吗?你更没想到那个游侠是假的是吗?” “啊?那。。是假的,可是,那一剑。。。”八皇子着实没想到这个,可随即又为自己辩解道,“但能发出那种剑气,即使不是游侠,也差不了多少。” “愚不可及!”师父重重地一拄骷髅鬼杖,“他真有这个实力,又何必冒充游侠呢?” 八皇子低下了头,这一次他败得太彻底了,从那一阵掌声起,他就再也没有把控过局面,完全是被鬼幽子牵着鼻子走! “你知不知道有一招叫做寄形留招?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人可以闭经锁脉?你又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应你的局?你不知道!你只知道鲁莽!只知道自己的面子!” 八皇子低着头,没有不回答,现在回头细细想来,自己的计谋着实太拙劣了,有一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 “他就是为了引我出来!包括现在,我们就已经中了他的诡计了!”说罢,师父骷颅鬼杖一拄,飞身一掌,打在八皇子的天灵。 “师父!”八皇子下意识地欲躲,但是已经晚了。一掌击顶,但只是一阵刺痛,并没有想象之中的血腥。 师父从他脑海里吸出一股道气。道气出体瞬间,化作一个巨掌,袭向师父,师父猛地一退,骷髅鬼杖在手,一挥:葬·灭! 一股鬼气从骷髅头里喷出,将道气凝聚的巨掌冲散。被冲散的道气并没有消失,而是又凝聚成了一个人,鬼幽子! “幸会,幕后的主使者!”气化的鬼幽子拱手道。 师父亦拱手:“你我本是一家,都是劣徒莽撞,得罪了御使大人,还望不要和小儿家一般见识!我保证他以后不再会找御使大人的麻烦,也请御使大人不要插手昆仑之事。” “何必做此无用之功呢?你我心知肚明,但看谁棋高一着了!”说罢,气化的鬼幽子消散于天地了。 “师父。。。”八皇子被这个鬼幽子利用的彻彻底底,再也生不起一点脾气。 “唉!且行且看吧!你过来!”师父带着八皇子走到一个草丛之中,“看那是什么?” 八皇子仔细看去:“这里只有草啊,还有别的什么吗?” “用心感受,才能看到眼睛看不到的东西!” 八皇子感受了一下,草丛之中有一些微弱的道气:“这好像是刚才的道气?怎么会在草里?难道是刚才打架时散落的?” “道气所包裹的是我的骷髅鬼气!”师父捻须道,“道气附体,你以为他只有一层用意,其实他有三层!能跟着你到邪兽所在之地,那是最好,不行,就引出幕后主使者,试探实力,之后,暗存我的气息,留作追踪之用!” “这。。。鬼幽子太心机了!”八皇子这才意识到和他斗,真的如他所说自不量力啊! 师父一挥,道气挥散:“现在你应该认识到自己的渺小了吧?虚心学习,不断进步,你才能脱颖而出啊!” “是!”八皇子郑重地点头。 “现在你该讲讲冰雪玉龙剑的事情了!” “师父果然都知道了。。。其实,我也并不想瞒师父,以前,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得到冰雪玉龙剑!那可是《神玄记》之中排名第一的宝贝啊!一握剑,龙吟阵阵,多么的威风啊!天底下也只有我父皇配得此剑了!要是我能将它献给父皇,想必父皇一定会欣喜不已的!” “确实是!但是,此事需从长计议,目前的重中之重是赶快转移邪兽,不然被鬼幽子发现,一切功亏一篑!” “嗯!”八皇子有些疑虑,“就这么放任鬼幽子?以他的能力,查到邪兽要不了多长时间的。” “你不是请了鬼客了吗?他够让鬼幽子头痛的啦!我们只需专心于邪兽即可!” “哦!那个。。师父,你什么时候也教教我算卦的本事?”八皇子乞求道,“有言道,名师出高徒,你的鬼算之命响亮在外,而徒弟却对算卦一窍不通,有损你的名声啊!” “哈!我何尝不想教你?只是此门非是轻易入得的啊!泄露天机的代价,你承受不起!”师父摇着头回去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在据点待着,好好思过,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是!” 回到昆仑派,鬼幽子才进自己的房屋,就感觉到了道气有变化,连忙盘腿而坐,种种尽入脑海之后,深叹一口气:“此人不好对付啊!” 第二天。早课之后,鬼幽子决定拜访掌门,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对青晖的事情了解多少以及青晖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以便做出下一步动作。 正好此时,二弟子过来,问道:“御使大人,昨晚睡得可好?” “还好!”鬼幽子点头,“你们早课做完了吗?” “嗯!掌门叫我来问问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都挺好,没什么需要。那个掌门现在何处?” “在静心亭。你要见掌门吗?” “是!” “我带你去吧!” “有劳!” 二弟子带着鬼幽子来到静心亭。“掌门,御使大人来了!” 掌门正闭目养神,听到鬼幽子来到,缓缓睁开双眼,做了一个请势:“御使大人请坐!无涧,沏一壶好茶来!” “是!” 鬼幽子在掌门对面坐下。 “御使大人,住在山上可还习惯?” “还好!就是早晚雾气重了一些,清冷了一些,其余的和山下并没有什么不同。” “嗯!所谓高处不胜寒嘛!” “是啊!高处不胜寒哪!”鬼幽子望着四周的景色:清风徐徐,水波粼粼,花自飘香,鱼自畅游。 “此地景色确实适合静心。”鬼幽子赞道,“一坐到此亭,就再难想起世俗之事了!” “这也是我当初选此地造静心亭的理由。” “掌门好眼光!” 此时,二弟子端茶上来,然后就下去了。 鬼幽子品了一口:“好茶配好景,即使在高处,也不觉得寒啊!” “哈哈!”掌门笑道,“御使大人也是此中之人哪!” “唉!可惜啊,诸事缠身,这种生活也只能想一想罢了!”鬼幽子轻轻叹息。 “嗯,一入江湖误终身哪!不过,没有关系,此地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言语心机 逢场作戏 “人不惹红尘,红尘自惹人!想逃,可是能逃到哪里去呢?”鬼幽子品了一口香茗,“即使站到高处,仍有云涛汹涌!” 掌门若有所思,轻啜了一口:“是啊!只要有人,就有江湖,接着就会有无尽的事端。唉!” “这也是你造静心亭的原因吧?”鬼幽子笑问。 “哈哈!”掌门笑而不语。 鬼幽子又道:“冰雪玉龙剑已经回归,掌门又不愿被门派里的琐事烦扰,那何不直接放手,交给后辈烦恼,自己怡情山水,安享晚年呢?” “唉!”掌门摇头一叹,“我也一直在为此事烦忧。其实,我早就萌生了隐退的念头,想专心研究瑶池秘境的阵法,可是!我传给谁呢?大弟子左明虽有一些小聪明,但心思不专,难堪重任!二弟子无涧道术倒是颇有造诣,但没有主见,难当一面啊!就我的三弟子天资聪颖,勤奋刻苦,只是年纪太小,修为尚浅,压不住他的两位师兄,所以,我现在只能倚重我的师弟青晖,靠着他,且在掌门的位置再虚耗几年!” “这也是你把冰雪玉龙剑供在历代掌门灵前,而不是自己佩戴的原因吧!”鬼幽子问道。 “不愧是破解了瑶池秘境阵法的人,果然看待事情很是透彻啊!确实,这样做就不用烦心把古照传给谁了,也才能更好地保护我的三弟子。不让其卷入权力的漩涡之中,整天忙于勾心斗角,而把重中之重的修炼抛在了脑后!” “掌门真是深谋远虑啊!”鬼幽子又道,“说起青晖道长,我不禁想起了我第一次拜访昆仑派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掌门有一个师弟,就对看门的小道士信口胡诌,说我是你们师叔的朋友,他们一听吓得不得了,连忙请我进去!正巧,八皇子当时也在,托他的福,我在这里吃了一顿斋饭。这顿斋饭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明明没有一块肉,却愣是让我吃得满嘴油香!” “哈哈!”掌门大笑,“我们昆仑派有一个厨子,专门做斋饭的,技艺甚是高超。我师弟对他很是钟爱,几乎顿顿饭菜都是由他亲手所做。而我,人老了,也尝不出什么咸淡,对饮食没有太高的要求,只一些粗茶淡饭就满足了。” “哦!”鬼幽子点了点头,“粗茶淡饭才能清心寡欲,而过于追求口腹之欲,有碍修行。” 掌门却不以为然:“山上的条件本就艰苦,修行之外有一点子爱好,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现在我几乎不管门内之事,重担都压在他的身上,甚是劳苦,吃的好一些也是应当。” “也是!”鬼幽子听得掌门如此说,便懂了青晖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两个人又闲聊一会儿,鬼幽子便告辞了。路上,鬼幽子一叹:掌门对他的师弟颇为袒护,也很信任,即使提到八皇子,他竟然也毫不理会!那天授剑大会上,他绝对是发现了八皇子的!看来凭我一个外人的言辞难以说动他呀!唉!此事得费一些周折了!不管了,先找出源头再说吧! 鬼幽子边想边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远远地就看到掌门的大弟子左明站在自己房间门前等候。 鬼幽子上前拱手:“左明道友,咱们又见面了!” “是啊!这一次是我专程来找御使大人的!”左明略一施礼。 “真是怠慢!左明道友要找我,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备茶恭候啊!”鬼幽子让进左明。 “不用客气!我也才来一会儿而已。” 两人坐下之后,鬼幽子问道:“不知左明道友专程拜访所为何事啊?” 左明摇头叹息,几欲泪下:“唉!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知道这事跟你讲不太合适,可现在也只有你能拯救昆仑派了!” “左明道友此话从何说起呢?”鬼幽子故作不明道。 左明抹了抹不知道掉没掉下来的眼泪,道:“不是我这个人不尊师重道,以下犯上,而是。。。我完全是为了昆仑派的未来担忧啊!身为昆仑派的大弟子,我实在无法坐视一些人为了争权夺位,而做出危害昆仑派的事情!!” “哦?你是说。。。” “对!就是青晖师叔!御使大人是个聪明人,相信你也看出来了,青晖师叔和八皇子往来甚密,这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外人看不出,而掌门呢,不愿看出,唉!只得苦了我们这一帮人了。” 鬼幽子面露凝重:“朝廷对江湖门派一向没按什么好心,这一次八皇子来到的昆仑派,一定抱着什么目的。嘶——难道是要。。。‘谋权篡位’?” 此言正中左明心坎,左明大为赞同:“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啊!要是在八皇子的帮助下,青晖师叔当上了掌门,那昆仑派就彻底地沦为朝廷的爪牙了!想我大昆仑名列中原名门九派,历经数万年的风风雨雨,依旧屹立不倒。而如今却要匍匐在一个只有短短一百多年的王朝脚下,苟且偷生,这怎能不令人愤慨?我想凡是有一点昆仑荣耀的弟子都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要不站着生,要不躺着死!于我,绝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左明越说越激愤,以至于跺脚站起,来表达他对朝廷,对青晖的不满! “好!”鬼幽子亦站起,“你的来意我清楚了!就冲者你这份骨气,我支持你!” 左明得到鬼幽子的支持,欣喜万分:“多谢御使大人!有了御使大人的支持帮助,我相信一定会粉碎朝廷的阴谋,还昆仑派清净!” “左明道友过奖了!”鬼幽子让座,“不过,此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来的人是八皇子,而且他还带着很多的高手。而我们。。。。唉,只有你我!” 左明叹了口气:“是啊,他们内有青晖师叔,掌握着昆仑派的大权,外有八皇子,手握着众多高手。难办啊!” “难办不代表不能办!”鬼幽子想了一下,“这件事情的突破口就是你的师父,昆仑派的掌门!只要我们找出青晖道长与八皇子欲谋不轨的证据,此事就简单了!不管你的师父有多么地偏爱他的师弟,为了昆仑派,我想他还是知道该如何取舍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不是孤军奋战了!” “有道理!可是,这证据该怎么找呢?总不能说八皇子拜访了几次青晖师叔,就认定他们勾结,欲谋不轨了吧?师父肯定不会信的。而且他们也有很大的狡辩空间,万一再被他们反咬一口,一切不就彻底完蛋了?” “他们既然勾结,那一定有传信的东西,只要我们发现这个,并将关要的密信截下,就可以了!” “哦?那御使大人有眉目了吗?”左明一听心里顿生希冀。 “暂时还没有!”鬼幽子道,“不过不急,你我既然联手,此事就好办了许多。昆仑派里的青晖道长,就交由你注意,而外面的八皇子就给我,切记,不可打草惊蛇,有了发现,立即通知于我!” “好,就这么办!”左明站起对鬼幽子深作一揖,“多谢你在昆仑派最危急的时候伸出援手,待此事成功之后,一定将你的功劳让每个昆仑派的弟子都牢牢记住!” “左明道友客气了!”鬼幽子扶起,“我哪里有这么高尚!实话对你说吧,帮你其实也是帮我自己!” “啊?难道他们对你下手了?”左明明知故问道。 “嗯!那一天他们想拉拢我,我没有同意,谁知道他们竟然就对我下手了!幸亏我命大,不然,唉!” 左明气愤道:“这个八皇子也太霸道了些!” “没有他的霸道,很有可能,我采完药就离开昆仑山了!所以啊,你我今天的合作,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呢!”鬼幽子笑道。 左明亦笑:“也是!那好,八皇子那边就有劳御使大人了!我这就去监视青晖师叔!” “嗯!小心点,不要被他发现!” “放心吧!” 左明离开后,鬼幽子心道:这个左明果然如他师父所说的有一点小聪明,会玩一点心机,唉,不知道最后的坦诚相对,能换得他的几分信任! 解决了这些事情之后,鬼幽子来到了道气最终消失之地。观察一番,除了骷髅鬼杖的拄地痕迹之外,别无所获。 “这个老家伙不简单啊!竟然看破了我的用意,这下子有一点难搞了。” 以这个地方为中心,鬼幽子四处查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一点线索,只好放弃,回去了。 二弟子无涧在大师兄左明的房间里等候,正焦急间,左明回来了! “怎样?他答应了吗?”无涧迫不及待地问道。 “答应了!”左明点头道,“不过,也不能太过乐观,此事不是那么简单。而且我感觉他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们。你知道他去静心亭和师父谈了什么吗?” “这个我不清楚,端上茶水,我就离开了。” “嗯。。。。鬼幽子。。。。此人让人捉摸不透,感觉没底,不行,我们不能光靠他!” “确实!这个人立场太多,太过复杂,让人难以相信。”二弟子沉思,“可是不靠他,我们还能靠谁呢?” “靠谁?靠谁都靠不住!接下来的路,只有你我二人相依了!”左明拍了拍无涧的肩旁,用充满信任的眼光看着无涧。 无涧点头:“嗯!我们的昆仑派,就靠我们自己!” 第二百六十二章 忧愁年少 纯真狐妖 黄昏,街市。一个小孩坐靠在田野的一个柴火垛旁,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玉剑,看着那个侠字,愣愣出神。 梦想的路就在眼前,可现实的包袱太沉重了,他迈不动这一步。平白无奇的生活虽然无聊,虽然磨人,但是稳定,不会撑死,也不会饿死,但一旦改变,未来就变得无法预料! 想象到成功的辉煌之时,也应当准备承受跌落万丈深渊的粉身碎骨!对于他这样的家庭来说,只有这两条路,没有所谓的从头再来!十三岁的他,犹豫了,迷茫了,退缩了。他需要有一个人给他指点,给他勇气,给他希望!而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 这个小儿子是店家最疼爱的!他不光脑瓜好使,还特别好学,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股倔劲,这是店家年轻时就抛弃了的。所以,他不想让儿子也想他一样,活得没有一丝尊严。 店家来到了这个柴火垛,他知道小儿子一有不开心的事情,就会来到这个地方,或者哭,或者拿着木棍抽打无辜的柴火垛。他从不对自己,或者他的母亲诉说。店家也知道他的不开心,也不过是叹命运不公,给了他一个这么无能的父亲吧! 看到儿子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小玉剑,店家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默默地坐在了儿子旁边,也靠在柴火垛上,静静地看着夕阳,慢慢地落下山去。 “父亲,我们经历的以及将要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吗?就像太阳,落下,升起,落下,升起,无法改变吗?” “命中注定吗?”店家年轻时找过一个算命先生,他说,你这一辈子饿不死,撑不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不信,他要大富大贵,靠自己的双手拼出一片天地来。结果,一辈子东闯西荡,只落了个小酒馆!还真是应了算命先生那句,饿不死,撑不坏! 他认命了!但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也认命! 店家道:“我也不知道命是什么,或许真的是老天爷安排好的,但是你怎么知道他安排的是什么呢?说不定,明天就安排一袋金子将我绊倒呢?” 父子相视一笑。 小儿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亲也不是那么的庸碌无能,只是,我们拖累了他。看着父亲被风霜划伤的老脸,小儿子从心底发出一股冲动,扑到了父亲的怀里,就像小时候才学走路之时,一个踉跄扑到父亲的怀里。这个怀抱永远都是失败迷茫之中的人依靠休息的地方。 店家拍着小儿子的脑袋:“去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和你母亲给不了你什么,但我们也不会拖累你,放手一搏吧!大不了,就当没发生过,再回来嘛!他又不是一个和尚,不会让你出家的。” 小儿子抹了抹眼泪,使劲地点了点头:“嗯!” 昆仑派这几天甚是平静。 左明紧紧地盯着青晖道长。然青晖道长再也没有出去过,忙完门派里的事情,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练功。前两次都被鬼幽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踪,感觉很没有面子。 所以,他下定决心修炼一部名为《炁源》的昆仑上乘功法。这部功法不仅让你能更好地掌控自身的内力,还可以敏锐地察觉到周围气体流动的变化,青晖所重视的正是后面这个作用。然而,练习这部功法,对饮食是有所要求的。简而言之,就是四个字,饮露餐英!没有任何的引申义,就是单纯地字面意思。所以,拖到今天,在鬼幽子的一再羞辱之下,青晖道长才终于下定决心给他心爱的厨子休假一个月! 而鬼幽子怕待在昆仑派,左明怀疑他不做事,所以,每天随着道士们吃完早饭,就跑到山里,到处溜达。看看能不能撞一个大运,突然地,就发现了八皇子的小秘密。 可惜!逛了两天,野鸡野兔倒是吃得满嘴焦黑。 “待在昆仑山的这几天,别的没见长进,烧烤技术倒是越来越纯熟了!今天索性来个有难度的,烤一只小野猪试一试!” 经过一上午的努力,鬼幽子发现了一只体型中等的野猪,正在那里拱着草根。鬼幽子带着自己制作的弓箭,绕到了野猪的侧面,张弓搭箭瞄准了它的脖子,一箭让它毫无痛苦地死去! 正当鬼幽子将自己的真力凝聚在箭尖的时候,野猪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对他图谋不轨,警惕地抬起头,一扭头正对上暗处一双色眯眯地眼睛! 野猪大怒,转过身来,刨了刨地,对着鬼幽子就是一个野蛮冲撞! “竟然被发现了!”鬼幽子有些惊讶,“这头野猪比那个青晖道长都厉害啊!算了,不玩了!” 鬼幽子将弓箭一扔,剑指一并,猪头滚落。经过一番处理,往架子上一放,翻滚起来,再拿出从昆仑派的伙房里顺来的各种调料,一撒,鬼幽子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就着储存空间里的好酒,铆足了劲吃下了将近半只猪肉,剩下的,鬼幽子直接就地掩埋,然后在附近的一块大石头上,美美地一躺,甚是惬意。 鬼幽子睡下不久,从树后悄悄地出来一只小狐妖,它早就闻到了诱人的香味,但是胆小,就一直躲在树后看鬼幽子吃,口水流了一地! 现在,它见到鬼幽子睡下,便悄悄地来到掩埋烤猪肉之地,将猪肉扒了出来,一嗅,一脸陶醉! 香!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法术,竟然把野猪肉变得如此喷香!不管了,先带回去,再慢慢享用。 小狐妖背着半块猪肉,正欲走,一个声音响起:“哎哎!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打来的,也是我辛辛苦苦烤出来的,你就这么拿走吗?” 小狐妖一听人声,不由得一哆嗦,猪肉掉在了地上,胆战心惊地转过身来:“嘿嘿,这个。。。我以为你不要了呢?” 鬼幽子一笑:“谁说我不要了?即使是垃圾,但是只要有人需要,那它就不是垃圾了!” “啊?这个。。。”小狐妖挠了挠头,它的灵智尚未全开,当然不能理解此话的含义,“那这个到底是垃圾,还不是垃圾?” “听说狐狸很狡猾聪明,你这只怎么就如此愚笨?!”鬼幽子想了一下,“又听说狐狸化作人形很美,你变个身给我瞅瞅,要是再唱个小曲儿,那就更妙了!说不定,我一高兴,不光把猪肉给你,连我悟出来的烧烤秘诀都交给你了呢!”鬼幽子故意逗它。 “啊?这个。。。”这只狐狸精纯属是靠自己的努力与山间的灵气修炼成人身的,没有接触过人世,所以,对鬼幽子所说的东西一窍不通,“变成人形可以,但是那个。。。小曲儿,我不会。” “那你先变个人形吧!”鬼幽子之所以让它变成人形,主要是想通过人形判断它的资质如何。越诱惑动人,就说明它的资质越好。 “那我变了啊!”小狐妖摇身一变,幻化人形:身姿婀娜柔媚,一扭,魅惑众生,嘴唇小巧樱红,一抿,神魂颠倒!最可贵的是那双眼睛,纯真无邪,一眨,让人不由得起怜惜爱护之心。鬼幽子毫不怀疑,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经受的起她的一声撒娇。 小狐妖可怜巴巴地望着鬼幽子,乞求的语气:“这块猪肉我可以拿走了吗?” 饶是鬼幽子道心坚固,被她这么娇嗲嗲地一问,也不由得一颤:“额。。拿走吧!拿走吧!” “谢谢啦!”小狐妖高兴地背起猪肉,要离开。 “慢着!”鬼幽子叫住了小狐妖,其实他心里产生了怜惜:如此纯真的小狐妖,再成长一些时日,必会向往外面的世界,到那时,恐难逃奸邪的魔掌,还不如趁此时。。。。。 “怎么了?”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甚是可爱。 鬼幽子老脸一红:“额,那个。。你我相遇也是一种缘分,我有一个礼物与一句话送给你!” “什么礼物?”小狐妖听到这个人要送她东西,很是高兴。 “我有一个法宝,名为雁心铃。”鬼幽子从储物空间里取了出来,“你将你的心血滴在这个铃铛心上,从此以后就只有真心爱你的人才能摇响它!” “真心爱我的人。。。难道爱还会有假吗?”小狐妖对这个字的理解很单纯,单纯到只用喜欢两字注解。 “爱是不会有假,但是说出来的爱就有可能是假的!” “啊?”小狐妖疑惑地,困难地尝试着理解鬼幽子的话。 “现在的你还不用想这么多,以后的你会明白的!” “哦!那多谢谢啦!”小狐妖接下了铃铛,“一句话是什么呢?” “你爱的人,不一定能摇响铃铛,但摇响铃铛的人,一定是真心爱你的人!我劝你一句,你可以不相信铃铛,但不要丢弃它,因为到最后你会发现,铃铛才是正确的!” “啊。。。”小狐妖被鬼幽子的话绕得头晕,“什么爱我的人,我爱的人,我爱的人为什么不爱我,爱我的人为什么我不爱呢?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不应该是同一个人吗?” “以后你会懂的!”鬼幽子一笑,“也希望真如你所说的!好啦!我们的缘分就此尽了,去吧!” “好吧!”小狐妖点点头,“我会记住你的话!还有多谢你的猪肉!” 第二百六十三章 死神之匕 一念之机 夜晚,鬼幽子凭窗望月,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白天给小狐妖算的卦辞:金风玉露一相逢,人间空添一段愁。三位贵人一生事,一痴一呆一难谋! “唉!”鬼幽子轻叹一口气,“难谋!难谋啊!” 清冷的月光洒下,夜影拖拉到墙上,好似难进希望的心,漆黑一片。一声低语,似是妥协,似是反抗:“难道我真的什么都改变不了吗?” 唉!情啊!这是我一辈子也无法掌控的东西了!天道,天道,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啊!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鬼幽子努力地回笼漫飞的思绪,考虑起昆仑派的事情来。 这些天昆仑山的南西北三个方位我都查探过了,没有任何的发现,看来他们果如我想得一般将那个兽藏到了东边!这回就好办许多了。 鬼幽子手结道印,内运道法,一股道光自丹田冲起,从七窍冒出,此时,道咒再响:“千仪寻迹,万里现——” 正当鬼幽子激发自身全部的感知,欲探昆仑山东方之时,忽然,黑影闪动,破空声起! 鬼幽子感知力全胜之际,岂会感觉不出这点异样,身体一侧,蹬蹬蹬,暗器钉在了背后墙上。那个黑影骚扰一波之后,没有恋战,立马就撤,鬼幽子才欲追,忽感东方邪气大作,隐隐之间好似听到兽吼之声:“莫呜——” 就是它! 鬼幽子立即锁定了声音来源位置,回到房中速写了一封信,然后从窗户飞了出来,直接冲进藏经阁二楼的窗户:“左明!” 里面的人正赌得兴起,忽听外面动静,大家心里一紧:难道是师父或者师叔发现了?屏气凝神一听:左明! 左明听得出来是鬼幽子的声音,他虽然不知道鬼幽子为什么知道他在这里,但是鬼幽子一定是有大事找自己!于是,忙对其他弟子道:“是御使大人!这个人我见过几面,能说上几句话,你们撤吧,我去求求情!” 众弟子都拱手谢道:“多谢大师兄了!我等小命就交给大师兄了!” “放心吧!”大师兄收了道术,“此事交给我!” “多谢多谢!” 众人灰溜溜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剩下了大弟子与二弟子。 鬼幽子感应到人都走光,闪现到了两人面前,将信交给大师兄,只在空中留下了一句话:“火速交与掌门!!成败在此一举!” 从藏经阁窗户一蹬,鬼幽子轻功尽展,宛如夜空之中划落的流星落向东方。到达脑海之地,果然邪兽已经被转移,甚至连邪气都不曾留下一分! “好谨慎!”鬼幽子面对南方,闭上双眼,脑海之中的地图以此地为中心向四周急速地扩展开来:北方! 倏然,一丝杀意宛如银针刺中了鬼幽子的心脏,扑通一声巨跳:死神已经降临!鬼幽子不知道死神会在左右后哪个方位挥出夺命的镰刀,他只有一次机会,赌! 天道,你要收了我吗? 鬼幽子猛地向后一撤,短匕从左眼角的余光之中划过!这时,脑海才浮现出这个人的模样:阴沉的面庞透露不屈刚毅,无情的眼神流出一丝惊讶,钢铁的大手紧握寒森短匕,健壮的大腿伸出一只脚掌!鬼幽子胸口如遭雷击,一口鲜血吐出,借势向北逃去! “呵!有趣!”鬼客并没有追击,看着鬼幽子逃离的方向,收起了匕首,僵硬的脸庞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似是猎物勾引起了猎人的兴趣! 本章已完成!天道掌控最新章节第二百六十三章死神之匕一念之机,网址: 第二百六十四章 黑猊魔犼 符人学咒 鬼幽子知道这是一个圈套! 邪兽突然爆发肯定是为了引自己前来,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八皇子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强大的战力!!自己激发了全部的感知力,竟然还感知不到近在咫尺的他!幸亏天不收我,不然,一世英名的堂堂宙主就栽在这里了! 一路向北,鬼幽子感受到了低沉的兽吼与微弱的邪气,停下了脚步,感应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埋伏,也没有感觉到那个人追来。 这就有一点奇怪了!不是为了杀我,他们为什么还要引我前来呢?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发现他们的秘密,然后告诉掌门? 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呢? 算了,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那封信,左明应该会送到掌门手里吧?他没有理由不送!而且,在昆仑派里,这就更万无一失了!左明总不会傻到拿着信跑出来吧?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只要信送到掌门的手里,再把邪气让他发现,此事就没问题了!至于杀不杀青晖,这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鬼幽子虽如此想,但是还感觉心里不踏实。 唉!早知道就打听打听掌门住在哪里了! 既然那个人没有追上,而离目标又不远了,鬼幽子就没有必要继续维持道法,关闭道法,抽出铁剑,警惕地靠近朝廷密谋的邪恶计划! 走出树林,面前出现一个山洞,微弱的邪气从里面传出。鬼幽子不敢贸然闯入,直接面对十位带刀侍卫与二十位大内侍卫,不要说鬼幽子受伤了,就是发挥这个位面的鼎盛实力也未必能胜,除非进入癫狂模式!但那是最后的手段,一旦启用而无人阻止的话,带来的灾难恐比洞中的邪兽还要大!鬼幽子只是想取一点较为浓郁的邪气,没必要和他们正面硬刚! 掏出一个符人,鬼幽子道指凝光,天灵一点,符人动了起来。 “主人,有何吩咐?”符人向鬼幽子鞠了一躬。 鬼幽子道:“我教你念隐身咒!” “好!” 符人跟着鬼幽子念了几遍,就能运用自如了。鬼幽子很是满意,问道:“化形咒你会不?” 符人摇头。 “我教你!” 符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不知道能不能放得下。。。” “挤一挤就有了,来来!” 这回还不算太费劲,多教了五六遍,符人已经能变化好几样东西了。 “你变个我的模样看看!” “变成你。。”符人观察一番,“你把衣服都脱了,我仔细瞅瞅。” “不用这么认真,脸大致相同就行了,身子用树干代替就可以了!我给你整一套衣服,一遮,天衣无缝!” “哦!”符人一边看鬼幽子,一边捏造模样。 “我的两个眼睛是这么长的吗?都长到头顶上去了,怪物啊你!还有耳朵,后脑勺长耳朵,你。。。照葫芦画瓢,你都画不出来!”鬼幽子看得焦急,指挥道,“鼻子放中间,眼睛再往下一点,对对对!好!耳朵耳朵,前移一点,完美!” 费了老大劲,总算捏好了脸。鬼幽子拿出一套长袍给它穿上,又问道:“你脑袋里没有空了吧?” “嗯。”符人点头。 “好!非常好!我就喜欢看到别人点头,来,再学一个传送法术!” “我说的是没有了。。。。”符人委屈地道。 “你刚才还点头来着!”鬼幽子连蒙带骗地道,“哎!来来!技多不压人,挤一挤总会有空的!” 符人不满:“你光知道让我学,怎么不多给我一点灵光呢?” 鬼幽子沉默了。他之所以不给符人多一点灵光,就是因为上一个符人。即使知道它就是一个符人,但是,除了身体,人有的,它都有,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已经是一个人了!自己虽然创造了它,但是,并没有权力决定它。而它仍然答应为鬼幽子做事,甚至牺牲,尽管它只有短暂的时光!利用这样的它,鬼幽子心里负罪感很重。因此,他不再敢给符人过多的灵光,只激发它们部分的灵性,这是为它好,因为,结局已经注定! “这是最后一个,学完这一个,我保证,不会教你了!”鬼幽子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好吧!” 这一次就比较费劲了,学了好多遍,才略微搞懂其中的原理。 鬼幽子颇为无奈,只得不厌其烦地又教了他几遍,总算,符人成功地将一个石头从它的手里传送到了鬼幽子的手里。 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花了一刻之久!要是左明顺利地把信交给掌门,没有人阻挡的话,一刻钟他应该到了。现在没到,就说明他遇到了阻拦。然而只要八皇子阻拦,那就已经证实了我信中所言! 而且,以掌门的实力,要想阻拦他,八皇子得带一半兵力以上!那这里不就空虚了吗? 不过,鬼幽子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隐藏的战力了! 鬼幽子对符人道:“去吧!” “是!” 符人念了隐身咒,向洞内走去,但还是本能地感觉到洞内的危险,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移动,进入洞中,发现有光线传来,他们藏得并不深。远远地望去,看见一只巨兽趴在地上,正在瞪着眼珠子看着他,鼻孔里还喘着粗气。符人被吓了一跳,想转身就跑,但是,他克制住了本能的恐惧,反正它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出去肯定被主人嫌弃,还不如完成任务,圆满地结束呢!而且,我还念了隐身咒,它应该看不到我才是! 符人壮了壮胆,看着那只邪兽,慢慢地靠近。然而,由于过于害怕与紧张,它一直忽略了邪兽面前还有一个盘腿而坐的老者。符人只盯着那只巨兽的大眼,走着,走着,忽地被绊了一跤:“哎哟!” 符人一个踉跄,但更多的是胆战心惊,因为隐身咒竟被这人悄无声息地破去,它立马弹起,回头一看,惊问道:“你是谁?” 老者依旧不动,好似入定了一般,更好似死去了一般。符人颤抖地伸手去试一试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吓得忙把手缩了回去,戒备起来:“你是谁?和这个邪兽有什么关系?” 盯着那个老者看了一会儿,发现老者根本不动,心里嘀咕:这是入定了?还是耳朵聋了?于是,又道:“你听不听得见?再不回答我,我可动手了啊!” 老者缓缓开口:“做你该做的事!” 符人吓了一跳:能听见啊!可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他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呢?符人想不通,也不去想了,管他呢!既然他不阻拦我,那我更舒服啦! 符人把他看做是邪兽的主人,他发话了,邪兽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着了!所以,便放心大胆地来到了邪兽身边,看着邪兽的大眼睛,道:“你瞪什么瞪?你主人让我拔你一根毛!” 邪兽只是大眼珠子一骨碌,便不看它了。 符人一笑,大胆地抚摸着散发邪气的黑毛:光滑柔顺,你的主人把你照顾得很好嘛! 嘿!那我就不客气地拔一根了! 符人找到一根较短的黑毛,使劲一拔,一声巨吼响起,老者双目猛睁,一跃而起,跳到邪兽背上:“黑猊魔犼,听我号令!” “吼——” 符人顿感不妙,连忙将黑毛传送给鬼幽子,随后就被澎湃如巨浪的邪气拍打得连渣都不剩了! 鬼幽子看着符人进去,就没了动静,心里还以为隐身咒瞒过了他们呢,正庆幸着,忽听一声巨吼,鬼幽子心里一凉:“不妙!失算!” 第二百六十五章 自作聪明 败局已定 鬼幽子往后一看,黑衣人已经围了上来,一共二十位。退路已断,那就不妨看一看洞中之怪物!鬼幽子全神戒备,警惕地盯着洞口,只听一步一步,沉重的巨掌如落雷一般砸向地面,只感一阵一阵,张狂的邪气如浪涛一般拍向自己,亦拍向围杀自己的黑衣人。 兽面獠牙,狰狞可怖的邪兽首次展示出它无可匹敌的恐怖力量! “吼——”一声巨吼,邪兽怒视鬼幽子,汇邪力于独角,一击,威若雷霆!鬼幽子心神俱震,面露惊骇之色:“此等邪兽,武林危矣!” 元功饱提,尽力一运,极招上手:“万剑天引始归一!” 旷世之招相对,惊天骇地!鬼幽子如断线风筝,倒飞出去。而此时,黑衣人们都被骇然气浪掀飞倒地,自顾不暇。趁此良机,鬼幽子不待落地,借着巨大的反震之力,拼命运起轻功,天风纵,乘着气浪,远遁而去! 黑衣人们连忙爬起,欲追,邪兽之上的鬼算道:“不用了!追上也无济于事!邪兽第一次动筋骨,需要好好休息,你们把守洞口,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 鬼幽子逃出包围以后,来到了事先布好道阵的山洞里,启动道阵。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憋在胸口已久的黑血,一口吐出,鬼幽子抹去嘴角的黑血,喃喃道:“失败了!竟然失败了!八皇子不在,而黑衣人全都在!这是在嘲讽我,这是在嘲讽我呀!” 鬼幽子重叹一声:“这个人当真如此厉害吗?我的每一步竟然都落到了他的圈套里!我还从来没有败得如此惨烈!!唉!左明!左明!是什么样的情况能阻止你把信交给掌门呢?就算是青晖的阻拦,但以你的实力,短时间青晖拿不下你,打斗起来,掌门一定会发现!可是,为什么呢?我实在实在想不通啊!” “噗——”怒火冲心,再加上邪气在体内肆意地破坏,鬼幽子只得先处理起自己的伤势,盘腿而坐,闭目疗伤驱邪。 昆仑派。左明接过鬼幽子的信后,看到鬼幽子急冲冲地飞身而去,心里纳闷:他发现了什么?怎么这么着急呢?难道是八皇子与青晖道长勾结的事被他找到证据了?可是,直接拿着证据和我一起面见掌门不就可以了? 左明心有怀疑,便打开信封一观:八皇子培养邪兽于东方八十里处,速来! “嘶——”左明眉头一皱,“青晖师叔与八皇子往来甚密,在昆仑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师父想必也有所耳闻。若此事为真,那青晖师叔的居心不良,就显而易见了!可是,鬼幽子怎么知道的呢?莫非他一直在调查此事?但他事先怎么没有告诉我呢?他还隐瞒着什么呢?他是不是在利用我呢?嗯。。。” 左明如此一想,便感觉事情不对:他突然知道此事,一定是截取了八皇子发给青晖师叔的密信,但有信在手,等明天面见掌门也不迟啊!为何急匆匆地离去呢?难道说八皇子他们要转移邪兽?要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的密信交给我呢?这样可信度岂不是更高? 再想回来!如果我听了他的话,但是,那里却没有邪兽,这大半夜的,带着掌门兜圈子,我的前途岂不是兜没了!!我在掌门面前辛辛苦苦塑造的良好形象一次赔光,这个风险我可担当不起! 鬼幽子啊!这个人不会是对面的内奸吧?他们故意演一出苦肉计来骗我,让我主动靠近鬼幽子,然后,再找个机会弄我,让掌门对我失去信任。这样的话,以后即使我找到了证据,证明青晖师叔的居心不良,掌门也不会相信我了!呵呵!真是好计谋啊! 可如果是真的呢?不行,我得亲自出去查探一番!如此想罢,左明将信塞进口袋里,也从窗户纵身一跃,飞出了昆仑派! 左明飞奔于树林之中,心里还在盘算着鬼幽子与八皇子之间到底有什么阴谋,以及是否真的有邪兽。 来到东方八十里处,果然,空空如也! “哈!鬼幽子!”左明暗自庆幸的同时,又从心底冒出一股愤怒,“幸亏我多留了一个心眼,不然,还不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鬼幽子啊!鬼幽子!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哼!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话音刚落,倏然,杀气从四面八方而来!左明心里一惊:难道他们准备对我下手?左明警觉提到最高,抽出宝剑,戒备十足地向四周观察,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嘶——怎么光感觉到杀气,却不见人影呢?”左明喊道,“鼠辈!有本事现身来!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 突然,脖颈一凉,背后传来阴沉厚重的声音:“我不是一直在你的身后吗?” 左明大骇,挥剑向后砍去,然而,手才起,头已落!头颅在地上滚动,最终将不敢置信的眼睛,用大地掩盖! 真是可惜了这颗自作聪明的头颅啊! 鬼客将匕首上的鲜血在犹未倒下的身体上擦拭干净,然后,收刀,转身离去。 扑通一声,身体倒下,颈血横流。 此时,八皇子从暗处走来,看着尸首分离的左明,摇头笑道:“鬼幽子啊!你会想到此情此景吗?哈哈!不过,你败得不冤,毕竟你的对手是鬼算啊!” 八皇子从左明身上掏出那封信,然后又塞给他一封信,随后,便向昆仑派赶去。跳入高墙,八皇子悄悄溜到了青晖道长的房间,暗号敲门。 青晖道长刚练完功,正要睡觉,忽听敲门,正在纳罕,再仔细一听,竟然是八皇子的暗号! 奇怪,这个时候,他来找我干什么? 青晖道长连忙下床,开门,果然是八皇子! 青晖道长急忙将八皇子让进屋,然后看了一下四周,关门。 “发生什么大事了?”青晖道长心里紧张:能让八皇子半夜三更地独身一人前来,肯定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八皇子一路跑得匆忙,一口大气也没有停下来喘,因为师父吩咐一定要快,不然,事情可能会有变数! 青晖道长看他光坐在那里喘气,心里更着急了:“你快说啊!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是不是邪兽控制不住了?还是鬼幽子抄了你们的老窝?” 八皇子上气不接下气:“你让我。。。喘一口。。。行不行?” “好好!你喘!你使劲地喘!”青晖道长急躁地坐了下来,“等你喘完了天都亮了!” “哎!”八皇子稍稍平复,“我还是第一次一口气跑这么长的路!如你所想,确实发生大事了!鬼幽子发现邪兽了!” “啊?”青晖道长惊起,“他发现了?这。。。怎么可能?你们怎么搞的?” 八皇子道:“腿长在他的身上,你有本事把他绑起来,不让他瞎逛啊!我们怎么搞的,我们搞得不错啦!要不然,他早就发现了!” “哼!你们还有理了?”青晖道长冷哼一声,“当初你们保证,培养完成以前,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要是被人发现,都是你们朝廷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呵!这个时候,你倒是跟我讲起当初来了?那当初你把鬼幽子引到我的据点,害得我暴露,这个责任你怎么没有说?” “那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青晖道长辩解道。 “反正现在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谁都跑不了!” “你!”青晖道长气得脸色发紫。 求收藏一下下!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万劫不复 陌路殊途 “好啦!好啦!”八皇子站起,将青晖按下,“这个时候了,推卸责任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应该想着如何解决!就他鬼幽子一个人,而我们这么多人,难道都想不出一个办法对付他吗?” 青晖道长叹一口气,事到如今,撇是撇不干净了,只得道:“那你先告诉我那边的事到底如何了?” “你不相信我的手下,也该相信自己培养出来的邪兽啊!” “什么我培养出来的?那是你们!我只不过和那个老者共同布阵而已!”青晖 道长一听这话就感觉八皇子要拉自己下水一样。 “好好!咱先不讨论这个。我来的时候,术师正在指挥着邪兽和他打。现在邪 兽虽然还没有成熟,但是再加上二十位侍卫,对付一个鬼幽子,我想应该绰绰有余了!” “那能不能干掉他呢?” “这个不好说。鬼幽子这个人深不可测,没有一定的把握,我想他是不会冒险的!所以,我来就是为了和你讨论一下,如果鬼幽子逃出,咱们该怎么办?” “不管怎么办,肯定不能让他再回到昆仑派!不然,他把我们的计划泄露给掌门,而邪兽移动的速度又不快,到时候被他们抓个现行,就彻底完蛋了!” “怎么才能让他不回来呢?”其实,八皇子心里早有鬼算给的预谋,只是此事不好自己直接张口。 青晖道长眉头紧锁,暗自思忖:虽说鬼幽子现在可能身受重伤,但是,我也不能一直待在昆仑派外面堵他,而且左明还很有可能会接应他。嗯。。。不过有一个条对我有利,就是鬼幽子现在不在昆仑派内!可以利用此点,找一个罪名嫁祸于他,让他回不得昆仑! 如此一想,青晖道长眉头稍展:“趁他现在不在昆仑派,可以找一个罪名嫁祸于他,然后,我亲自向掌门报告,全派通缉,如何?” 八皇子一脸愁容地摇了摇头:“这个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找个什么罪名呢?还有,我来之时,好像看到有一个人跑出了昆仑派。看那个人的身形,很像贵派的大弟子左明。” “啊?你怎么不拦住他?”青晖道长一惊:左明跑出去,很有可能是收到鬼幽子的密信。不然,他怎有可能半夜跑出门派? “我怎么拦他?没被他碰到就已是万幸了,还拦他!”八皇子不悦道。 “可。。。他很有可能是接到鬼幽子的密信才出去的!”青晖道长开始着急了,万一让左明发现了邪兽,那就全完蛋了!他一定会告诉掌门的,而这个还没有任何的办法污蔑他! “所以,以我之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掌门——”八皇子手刀往脖子一比划! 青晖道长一愣:这个问题是他从来没有思考过的!即使,他的师兄再怎么地碍事,他也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但如今。。。。。。 “不行!”青晖道长猛地摇了摇头,“这个绝对不行!当时我们就约定好了,你们不能做出对昆仑派有害的事情。” “大哥,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现在不是我们要对昆仑派做出不利的事情,而是他,你的大师兄!你还不明白吗?他现在已经严重地阻碍了我们之间的合作,也严重地阻碍了昆仑派的发展!就算以后,邪兽的事情成功了,但是搞不定你的师兄,昆仑派的结果还不是一样?” 青晖道长沉默了。确实,以后邪兽养成,清除武林门派的时候,师兄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是得面对抉择。 可是!师兄。。。师兄!青晖脑海里浮现出往昔画面。 那天,烈日炎炎。他实在忍受不了广场的酷暑,借着撒尿的理由,偷偷地溜到了觊觎已久的神像供品面前,拜道:“各位神仙,对不住了,实在口渴得紧,这些水果你们想必也不稀罕,那我就替你们消灭它们啦!” 拜完之后,青晖毫无顾忌地拿起两个大桃子,左一口右一口,啃得好不痛快!风卷残云地将供品横扫一空,青晖打了一个嗝,浑身疲乏起来,便想着坐一会儿,再出去练功。可是往地上一坐,石砖凉森森的,甚是得劲,青晖便得寸进尺,又躺了下去。 啊!这个舒服!青晖在心里向自己妥协道:“就躺一会儿,就躺一会儿!” 哪里知道,一躺,就躺了一下午。直到梦到自己被一棵大树压倒,猛然惊醒,才发现,这并不是梦,而是现实:师父正拎着大木棍向自己戳来! “哎哟!”青晖吃痛,连忙从供品桌下爬出,跪在地上,“师父我错了!师父我错了!” “劣徒!”师父看着满桌狼藉,差点气背了过去,咣咣几棍,打得青晖喊爹叫娘,“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饶我了这一次吧!” 师兄看着抱头鼠窜的师弟,心中甚是不忍,便跪下来为青晖求情道:“师父,师弟年幼无知,您饶了他这一次吧!” “这一次决不能轻饶了他!谁讲情都没有用!”师父作势还要打。青晖被打得实在受不了了,见棍将来,往师兄身后一躲。师父收力不及,一棍打在师兄身上。师兄是师父的最喜欢的徒弟,也是将来的掌门,为人很是听话,且勤奋刻苦,任劳任怨,在门内口碑比他这个师父都好。 师兄挨了这一棍,跪在地上,吭也没吭。师父见失手打了自己的爱徒,也不好再继续打下去了,将木棍一扔:“这顿棍罚先给你记着,以后再犯,加倍惩罚” 青晖一听很是高兴,与师兄一起叩谢师父。师父冷道:“谁说就饶过你了?没有棍罚,还有其他惩罚!去后山面壁三天,不准吃饭!” 青晖一听不准吃饭,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师父怒道:“怎么?你还想挨木棍?” “不不不!我去!我这就去!”青晖揉着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后山。 晚上。师兄悄悄过来。 “青晖,饿了吧?我给你带饭来了。”师兄拎着饭盒,走了过来。 青晖肚子正咕咕叫呢,看到饭盒,心里顿时兴奋起来,也忘了身上的疼痛,连忙接过饭盒,打开一开,甚是丰盛。 青晖想起了下午故意害得师兄挨了一棍,心里甚是愧疚,道:“师兄,我太不是东西了!我。。对不起你。” “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是被打得急了。师父也是,下手没有轻重,谁能受到了那么粗的木棍?师兄不怪你,快吃吧!”师兄微笑道。 青晖含泪点了点头:“嗯!” 师兄又掏出伤药道:“吃完饭,我给你涂上,第二天,那些淤青就下去了!” “多谢师兄!” “我是你的师兄,还谢什么?”师兄笑着看他吃饭,眼睛里流露的满是爱护,毫无一点责怪,更无一点怨怼。 就是那个眼神,让他铭记了一辈子:这一生只认他这一个师兄,无论他做什么,他永远都愿意为师兄冲锋陷阵。 然而,现在,师兄与他,不在一条路上了! 八皇子看着青晖久久不语,知道他下不了决心,便道:“此事不能再耽搁了!鬼幽子随时可能回来。要是你实在下不了手,那就退一步吧!偷走冰雪玉龙剑!这个总行了吧?” “这个。。。和杀了师兄有何分别?”青晖道长连连摇头,“冰雪玉龙剑对昆仑派,对师兄,都意义非凡,绝对不能落到他人手里!” 八皇子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大家都一起死吧!” 第二百六十七章 命薄如纸 情细如丝 “你急什么!”青晖眉头一皱,决心暗下,“杀一个弟子!” “杀一个弟子嫁祸鬼幽子,唉!不得已而为之啊!”八皇子也没指望一下就能劝动他杀掉掌门,也没指望他能把冰雪玉龙剑交给自己。 杀一个弟子就是他青晖坠入地狱,化身魔罗的第一步! “只是你准备牺牲谁呢?”八皇子试探地问道。 青晖面露痛苦之色,这个抉择对于他实在是太艰难了。此时,他不由得想起师父临终之前最后的遗言。 “青晖,为师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你知道吗?咳咳。。”师父咳嗽不止,已近灯枯油尽之时。 “师父!” 青晖与师兄齐齐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青晖,在昆仑派,就属你的天资最佳,这也是我对你最为严厉的原因!那是恨铁不成钢啊!”师父叹息摇头。 “师父!徒儿知错了!以后徒儿定会洗心革面,好好练功!”青晖低头痛苦。 现在的他极其懊悔以前总是捣蛋偷懒,不听师父的话,不好好练功。要是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一定不让师父带着遗憾离去。 “唉!”师父闭上了眼睛,“青晖,我知道你对我的管教多有怨怼!以后,我不再管你了,也管不到你了。希望你能自己管好自己,勤奋练功,好好地辅佐你的师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啊。昆仑派的未来就交到你们的手里了!” “是,师父!”两人一齐回答道,“我们定要昆仑派在我们的手中重振雄威!” “好好。。好!”师父连道三声好字,便微笑着离开了。 然而,到头来,青晖还是违背了对师父的承诺,浪费了那段宝贵的青春,落得今日这般,依靠别人才能实现重振昆仑派雄威的诺言! “杀。。。二弟子!”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青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闭着眼一条路走到黑了。 “二弟子。。”八皇子思忖了一下,“听说这个二弟子道术上颇有造诣,会不会有一点不好对付,毕竟是在昆仑派,万一惊动了掌门,可就麻烦了!” “小小的弟子你们也对付不了,那,所谓的一统武林岂不是痴人说梦吗?”青晖冷笑。 “哈!”八皇子一笑,“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出手了?”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 “好!那我就爽快一点!”八皇子也不相逼,“二弟子在哪里?” “东方弟子堂,东边数第二个房间!”青晖每说一字,心就好似被刀扎了一下。身为昆仑派的二把手竟然要出卖自己的师侄,以后,他又有何颜面应那一句句的师叔呢! 光讨论这个解决方法已经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八皇子不想再和他扯皮,得知地点之后,便急速地溜出昆仑派,来到事先与皇家侍卫约定之地。 “八皇子!”黑衣侍卫见到八皇子到来,恭敬施礼。 “哦?就你自己?”八皇子问道。 “他,鬼算另有安排!” “好吧!对付区区一个弟子,你一个人应该够了!”八皇子道,“现在需要杀一个昆仑派的弟子嫁祸给鬼幽子。经过我和青晖道长的商议,决定是东方弟子堂,东边第二个房间的二弟子。此任务对你来说不难吧?” “属下誓死完成任务!”黑衣侍卫得令飞奔而去。 八皇子终于将鬼算所交代的一切都办完了,长舒一口气,望着西方淡月:“这一夜,真不平凡哪!鬼幽子,你还能改变什么呢?” 二弟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里还在担心着大师兄的事情。一直在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御使大人与大师兄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叹了口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不行!”二弟子从床上一跃而起,“这么长时间了,大师兄的房间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怕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吧?我得出去看看!” 如此想罢,二弟子也悄悄地溜出昆仑派,朝大师兄离去的方向小心查探而去。走了大概二十里,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正当心里纠结该不该继续查探下去的时候,突然,破空声起,一支飞箭射来。二弟子本就心有戒备,听到动静,扭头一躲,飞箭钉在了旁边树上。二弟子向飞箭来源望去,然那人已经离去,只剩摇动的树枝,好似微风吹过。 “高手!” 飞箭之上钉着一封信笺,二弟子眉头轻皱:难道这个人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可他怎么知道我会半夜出来,并且经过此地呢?还是说他一直都跟踪着我?此事甚为可疑!说不定大师兄的行踪也被他们掌握了!于是,连忙打开信笺一看:前方六十里,左明命丧! “啊?”二弟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信笺上的血迹,手一抖,信笺飘落下来,“这。。怎么可能?” 二弟子脑袋里一片空白:“不行!我得冷静下来!不能乱,一定不能乱!思考,思考!我该怎么办?” “呼——”二弟子深呼几口气,心里略微平复一点,开始思考这是一个圈套,还是真的。 大师兄是见过鬼幽子之后,才跑出去的。鬼幽子与我们是合作关系,他应该不会害大师兄。况且,鬼幽子临走前那句话是叫大师兄去找掌门,而他没有听,却自己跑了出来。如今看来,应该是鬼幽子发现了八皇子的阴谋,让大师兄去通知掌门。如果真如信上所说,那鬼幽子岂不是也有危险? 不行,连他们都栽了,那我去了也无济于事!说不定他们还在那里设套等着我自投罗网呢! 二弟子在心里安慰自己的良心道:“要是他们没事,那就更不用去了。所以,稳妥之见,我还是先回昆仑派。要是实在等不到他们,我还可以及时报告掌门。不然,都死了,此事岂不是无人知晓了?” 如此想到,二弟子捡起信笺,仓皇地向昆仑派跑去。 唉!多年师兄弟之情,也抵不过一封催命之书! 昆仑派。黑衣侍卫偷偷溜进,摸到弟子堂,进入从东边起第二个房间,运内力将房门从内悄悄打开,溜进,心里一紧:嗯?此人怎么连呼吸声都没?黑衣侍卫额头冷汗直冒,站在原地盯着床,不敢动弹。 良久。“嘶——不对啊!一个小小弟子不可能达到如此境界!就算他达到了这种境界,那我进来他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呢?莫不是他不在房间?” 黑衣侍卫慢慢移动一步,警惕地看着床,毫无动静。黑衣侍卫心里一松,缓缓来到床前,果然,人已不在! “大半夜的,人跑哪里去了呢?是不是八皇子的消息出现了错误?”黑衣侍卫有些纠结,到底是该等他,还是该。。。嗯。。。还是等他一会儿吧! 过了一会,五更声响。 “不能再等了!”黑衣侍卫从床下爬出,“只能杀个三弟子回去交差了!反正只是为了嫁祸鬼幽子,哪一个弟子应该无所谓!” 黑衣侍卫从二弟子房间出来,听到三弟子房间里已经有起床的动静,心下顾不了许多,直接上前敲门。 “谁?” 黑衣侍卫不回答,只是敲门。 三弟子心里疑惑:这些师兄弟平时都起很晚的,谁会在这个时候敲我的门呢?别万一是师叔吧? 三弟子连忙穿好鞋,下床开门。哪知!一把尖刀直接划破喉咙,割断颈骨!三弟子扑通倒地,瞪着眼睛,张着嘴,可是喉咙里满是上涌的鲜血,只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第二百六十八章 违誓为誓 堕落之始 二弟子赶回昆仑派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他知道这个时候,除了呆头三师弟,其余的人应该还在睡梦之中。所以,就大胆地翻过昆仑派的高墙,偷偷地溜回自己的房间。推门欲进,忽然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嗯?”二弟子眉头一皱,看向了三师弟的房间。 房门大开,血腥浓重! 二弟子面色凝重,心里预知不妙,一步一步,移动到三师弟的房门前,往里一瞅,亡魂皆冒! “哎呀,妈呀!”二弟子吓得双腿一软,连滚带爬地跑到师父房间,大喊,“不好啦!不好啦!师父!三师弟被人杀了!” 掌门正在梳洗,一听,嘭得一声,房门瞬开,人已经来到了三弟子的房间。 “啊——”掌门看到三弟子的惨状,痛心疾首,多年不曾起意的心,陡生怒涛! 此时,二弟子也赶了过来。掌门面露哀色,目含悲痛,问道:“谁?” 二弟子极其怀疑是八皇子的人干的,但是,他不敢说。现在大师兄没回来,鬼幽子也没回来,他要是说了,就等于宣告和青晖师叔对着干!他孤身一人如何能斗得过他们呢? “我。。。不知道。今天早上一起,我就闻到血腥之气,忙来察看,哪里知道,竟是三师弟。。。” “唉!”掌门沉重地低下了头,“敲响警钟,通知全寺,并叫青晖等人速来大殿。还有,将他好生安葬了吧!” 说完掌门就走了。 二弟子得令,首先命人敲响经咒,然后一人来到了青晖师叔的房间,敲门道:“师叔,我是无涧,有大事发生,掌门召你!” 青晖道长一直在等消息,一听此话,心里咯噔一声:嘶——无涧怎么没有事情?难道事情有变? 青晖连忙开门,急切问道:“发生什么大事了?” “三师弟被人杀了!” “啊!”青晖道长惊讶非常,怎么会是他!!三弟子天分奇高,勤奋刻苦,只埋头于武学世界,从不参与权力的斗争,是他最为看好的一个! 竟然!!!八皇子,你为何食言! 无涧余光观察青晖师叔面色,看似不像作假,心里有些狐疑,见他惊愣许久,轻轻道:“师叔。” “啊。。掌门在大殿吗?” “是!” “掌门只召唤我一个人吗?”青晖边走边问道。 青晖道长这一句话已经暴露了他的心虚。 “还叫了四个弟子。”无涧心里大概有谱了,此事八成是他们所为,只是势单力薄,以后说不定还要在其屋檐下苟活,还是不宜得罪的好! “哦!” 两人来到大殿之时,那两位弟子听到警钟声,已经来到了。 掌门扫视了一眼:“左明呢?” 四弟子报道:“房间内不见大师兄,我还以为他已经来了呢!哪里知道这里也不见他。” “嗯?”掌门眉头轻皱,“你们都没见到左明吗?” “没有!” 他们只知道昨天晚上赌博的事情被御使大人发现了以后,大师兄说此事他摆平,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不过,此事没人敢说,毕竟要牵扯出半夜赌博的事情,这事情要是被师父知道,哪还不被气死? 掌门长叹一口气,一向红润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有气无力地对青晖道:“青晖,三弟子的后事就交与你处理了!” 青晖道长心怀羞愧,点了点头。 “无涧,你带着四弟子、五弟子去寻找左明,务必找到,不管是活是死!”掌门杀气激荡在整个大殿,“凶手,我亲自来查!” 这是青晖第二次看到师兄露出如此狂烈的杀气! 上一次,昆仑派来了一支寻宝小队。领头人甚是豪横,带着人侵门踏户,杀了数名昆仑派弟子,并威胁掌门交出瑶池秘境的地图。 掌门古照横出,杀气浓烈,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犯我昆仑者,必杀!” 一队二十三个人,无一人走出昆仑派! 而今天,犯昆仑者确实自己!青晖道长心如五味杂陈,不知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决定再和师兄谈一次! 静心亭。掌门静静品茶,眼里毫无四周之优美,反倒是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鬼幽子的话来! “早晚雾气重了一些,清冷了一些,其余的和山下并没有什么不同。” “高处不胜寒啊!” “人不惹红尘,红尘自惹人。想逃,可是能逃到哪里去呢?” “即使站到高处,仍有云涛汹涌!” 掌门一叹:唉!当日御使大人这般提醒,为何我就是没有注意到呢?平静的湖面早已经暗流汹涌,可是我一无所知! 此时,青晖道长走来。 “师兄!”青晖道长看着唉声叹气的师兄,满肚子的话语,不知如何说起,只得沉默地坐在了师兄的对面。 掌门叹了口气:“三弟子是我最看重的弟子,我一直不敢表露自己对他的喜爱,生怕他遭到其他师兄弟的嫉妒与残害!我以为不保护就是最好的保护,可,哪里料到今日之事!是谁?是谁!!” 老泪欲滴,可奈早已干涸,只得嚎啕几声,以泄无人为继之悲痛! “师兄。。。”青晖道长也很看重三弟子,所以,他才会选定无涧。这样三弟子就可以提升为二弟子,在门派内的地位就会更一步上升。万万没想到,这样反而是害了他!八皇子为什么不遵守约定呢?为什么呢? 掌门悲痛的眼神之中,露出凶狠的杀意,道:“凶手我一定是要找出来的!不管他是谁,只要找到证据,倾一教之力,我也要让他血债血偿!” 杀气浓烈的一句话,生生地把青晖要讲的话吓到了肚子里,他没想到这一次师兄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 看来朝廷的事情此事不宜说了!不如就趁此时嫁祸于鬼幽子吧! “那。。师兄有调查的方向吗?”青晖道长试探地问道。 掌门意味深长的看了青晖一眼:“此事应该不是内部的人做的!三弟子无欲无求,不争不抢,他们没有理由做掉他。” “那。。左明。。。。” “这确实是一个疑点!只有找到左明,此事或许才有一丝转机。” “还有一件事,鬼幽子不见了!” “嗯?”掌门眉头皱起:他是没有怀疑过鬼幽子的。因为他要是欲对昆仑派不利,那为何还要归还冰雪玉龙剑呢? “要论外人的话,我感觉此人的嫌疑最大!”青晖道长面露沉思之状,“此人一向立场不明,我很怀疑他是借着归还冰雪玉龙剑,从而靠近昆仑派,暗中进行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嗯。。。。”掌门思索半晌,要论嫌疑,确实是鬼幽子最大!因为,他有作案的条件,只是。。。没有理由啊! “那他为什么要杀三弟子呢?” “师兄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在日月山庄发生了一场武林浩劫!” “啊?”掌门问道,“什么武林浩劫?” “日月山庄的少庄主得到两把神器,一名沉武,一名绝一。因此,他举办了一场神器大会,并广邀各方武林人士参加。他还将参加的武林人士分成了门派组与江湖组。门派组胜利者得沉武,江湖组胜利者得绝一。而沉武是经过玉涧老人的徒弟鉴定为真的,但是绝一并没有找人鉴定。因此,我感觉其中有阴谋,就没参加。最终果如我所料,绝一为假!江湖人士大为不满,向门派组讨要沉武,门派组当然不让,两者就发生了冲突。据说,场面甚是激烈,各方损失都很惨重,所以被人称为武林浩劫!” 第二百六十九章 巧言设局 移花接木 掌门面露凝思之状,半晌,问道:“那鬼幽子在这场浩劫之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青晖道长道:“鬼幽子就是在这场神器大会之中名扬江湖的!至于他扮演着什么角色,我没有参与,不好说,只是根据一些事实与结果来推断。” “什么事实?什么结果?” “事实一,乾元教与日月山庄的关系一直挺好,甚至日月山庄的少庄主还娶了乾元教的千金。然而,就在神器大会举办之前,乾元教突然撤防日月山庄!这也是导致神器大会失控,日月山庄被灭的重要...... 《天道掌控》第二百六十九章 巧言设局 移花接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七十章 凶杀频出 局中有局 青晖道长见师兄忽而沉思,忽而懊恼,知道他已信了八分,便添油加醋地悲叹:“可怜那纯真无邪,与世无争的三弟子竟然也难逃武林纷争!!鬼幽子,此人怎么能下得去手?当真是禽兽不如啊!” 掌门悲痛地长叹一声:“是我错信了奸人,被他的外表蒙蔽了双眼!三弟子的死我难辞其咎!” 青晖道长劝道:“这也不能全怪师兄!毕竟冰雪玉龙剑对我们的意义太过重大,就连我一开始也把他当做昆仑派的英雄来看!唉,谁能想到他心怀不轨,另有阴谋呢?不过,我感觉他送剑的举动,也不是那么令人费解!” 青晖道长开始向掌门最后一点防线进攻。 掌门一直就对这个有疑虑。冰雪玉龙剑昆仑派至宝,《神玄记》第一神器,用它来换取昆仑派的信任,有一点大材小用了。 青晖道长道:“冰雪玉龙剑是天下至宝,特别对于一个剑客来说,此剑是值得用命来换取的!而他,鬼幽子,一个绝顶的剑客,竟然对此剑无动于衷,是他的定力非凡呢?还是他另有所图呢?答案显然是后者!” 掌门对此不算太赞同,但也没有太否定:毕竟此剑对剑客的诱惑力太大了,天底下能控制得了这种诱惑的人,或许有,但自己没见过,而且他还是一个没有剑的剑客!这也是自己以前钦佩鬼幽子,从而信任他的原因。 “把眼光放长远了讲,其实,此剑只不过是暂放在昆仑派了而已!如今,名门正派衰落,别说英才了,就连普通人都很少主动加入我们了!乾元教正是利用此点,设计了这个阴谋!等我们这一辈老了以后,昆仑派还不是任人宰割,予取予求?” 掌门沉痛一叹:“真是好深远的奸计!吾害了昆仑!吾害了昆仑啊!” “师兄不要太过自责了。这只能怪他们手段太阴毒了!”青晖道长目的已成,就等着掌门下令通缉鬼幽子了! “真是可恨哪!!”掌门目含杀气,“全派通缉鬼幽子!” 黑衣侍卫从昆仑派里溜出以后,回到了据点。八皇子正在悠闲地喝茶,见到黑衣侍卫来到,便道:“想必圆满而归了?” 黑衣侍卫跪地请罪:“属下没有完成任务,请皇子降罪!” “哦?”八皇子眉头一皱,“你没有杀掉二弟子?” “我到那里时,二弟子并没在房间里!所以。。。” “那你就这么回来了?” “我杀了隔壁的三弟子!”黑衣侍卫犹豫了一下。他只是照常理推断,东边数第二个房间是二弟子,那第三个房间就是三弟子了。 “哈哈!”八皇子阴沉的脸,忽然舒展开来,大笑着扶起黑衣侍卫,“脑筋很灵活嘛!不错!不错!” 黑衣侍卫有点蒙圈:这是怎么个回事? 八皇子解释道:“鬼算给我的指示就是和青晖道长定下杀二弟子,然而却给你下达杀三弟子的命令。起初,我不是很理解,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那个时候二弟子不在房间,且三弟子的重要性远大于二弟子。” “原来如此!那。。。”黑衣侍卫心道:你这不是故意耍我吗? 八皇子笑道:“我就是想考验考验你啊!所以,下达命令的时候,我故意把原因讲给你,就是看看你能不能随机应变!果然,我没有看错人!很好!以后跟着我好好干,荣华富贵少不了你!” 黑衣侍卫跪地谢道:“属下定当为皇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八皇子扶起,“你去吧,鬼算那边还需要你!” “是!” 昆仑派。无涧吩咐道:“四师弟,你带着人去搜索西边。五师弟,你带着人去搜索东边。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是!” 二人带着昆仑派弟子分头出发了。 无涧对剩下的弟子道:“你们去搜索南边,北边交给我一人即可!” “二师兄,你一人能搜的过来吗?”一弟子问道。 无涧笑道:“我会搜索道术,真正比起来,你们一群人还不一定有我一个人搜得快呢!” “也是!那好!我们去了!” “嗯!” 弟子都走后,无涧来到一处无人之地,换上黑衣,纵展轻功,来到东方二十里处,蛰伏等待。 快到正午,终于,五师弟带着人搜到了这里。 “五师兄,这都搜索了半天,也没见个人影,估计不在这个方位吧!”一个弟子手当扇子,使劲地扇风。 “是啊!大师兄没事跑到这里干什么?依我看,他肯定是跑到山下小镇里,被哪个大姑娘缠住啦!” “哈哈!”一群人哄笑,“我看很有可能!咱们在这里受苦,他却独自风流快活,此事不公啊!” 五师弟亦笑道:“没事!夜不归宿,回来有他好受的!” “风花雪月回来,就该落花流水了!” “哈哈!” 此时,一支飞箭夺命而来! “有暗器!”一人惊呼。 五师弟反应也算敏捷,扭头一躲,飞箭钉在树上。一部分弟子前来关心,一部分弟子追击而去。 “五师兄,飞箭有信!” “哦?快拿来瞅瞅!” 打开一看:前方六十里,左明命丧! “什么!”众人惊疑,“这怎么可能?” 五师弟看着这纸条,面露凝重,不知是真是假。 一个弟子道:“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另一个弟子道:“可要是大师兄果然命丧,那这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圈套啊!” 众人皆点头:大师兄都栽了,我们这些人更不足一提!这个险不能冒! 五师弟沉思良久道:“此事确实不能草率行事,我们还是将之呈报给掌门吧!” “嗯!” 青晖道长走后,掌门就一直待在静心亭,心里悲痛自责:唉!如今唯一的天资绝佳的三弟子被奸人残害,以后昆仑派该交与谁呢?大弟子下落不明,二弟子意志不坚,四弟子与五弟子能力不足,啊!天要绝我昆仑哪! 忧叹一番,掌门又想起鬼幽子,怒从心起:“鬼幽子啊!我当真看错了你!乾元教,昆仑派就是亡,也要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此时,五弟子急匆匆来报:“掌门!掌门!” “何事如此惊慌?”掌门看到不争气的五弟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掌门请看!”五弟子将信笺呈上。 掌门接过一看,惊立而起:“什么?!你在哪里发现的?” “东方二十里!” 掌门纵地金光运起,向东方急奔而去。 而此时,有一个弟子找到青晖道长:“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说大师兄命丧东方八十里处!” “啊?左明死了?”青晖大吃一惊。 “这个还没有确定!不过,五师兄去禀告掌门了!” “快去通知众人此事!火速赶往东方八十里!” “是!” 青晖道长心里一紧,他怕这是八皇子设计的陷进,引诱掌门师兄上钩,于是,连忙向东方赶去。 “师兄,你千万不能有事啊!”青晖道长急急而奔,心里满是担忧与懊悔,“八皇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诺言,真当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今天师兄要是有事,八皇子,我会让你见识到青晖的怒火!” 来到东方八十里,却见掌门呆立不动,而面前就是尸首分离的左明! 左明死了! 青晖道长看到师兄没事,心里松了一口气,但看着地上的左明,心里又难受起来! 虽说这个大弟子为了掌门之位,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处处和自己作对,但是,他毕竟是昆仑派的一员,是师兄的左膀右臂。唉!三弟子,大弟子,这一个个打击,师兄如何受得了啊! 求支持!求支持!求支持! 第二百七十一章 句句沦陷 步步深渊 青晖道长看着沉浸在悲痛之中的师兄,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陪着他,一起品尝这份悲伤。 过了一会儿,弟子都赶来了。看到大师兄的惨状,众人都惊骇不已,人人自危了起来! 要说三师兄被杀,众人心里只是唏嘘,可接着大师兄也遭横祸,众人心里就不只是唏嘘了! 下一个会轮到谁? 青晖道长看到弟子都来到了,吩咐道:“将左明的尸首抬回去!好生安葬!” “是!” 几个胆大的弟子将左明的头捡起,翻过尸体的时候,一封信从衣襟里掉了出来。 “掌门,这有一封信!”弟子呈上。 掌门接过,打开一看,不敢置信的表情毫无掩饰地显露出来! 只见信上如此道:杀了三弟子以后,往东方八十里处,我会带你进京,以后荣华富贵,予取予求。 掌门痛心疾首地哀叹一声,收起信,道:“回去吧!” “是!” 回到昆仑派,青晖道长料理两个弟子的后事,掌门并没有参与。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痛苦,他难以再承受了!况且,还有一个不肖子! 过了几天,青晖道长忙完弟子的后事,却迟迟不见掌门向全派发布通缉鬼幽子的命令,心里起疑:莫不是那封信改变了掌门的想法?嘶——照八皇子所言,那封信只能是鬼幽子写给他的。可是,鬼幽子会在信中说些什么呢? 莫不是把邪兽的情况告知了他?这。。。 青晖道长心里着急了起来。掌门如果知道了邪兽的事情,也知道了鬼幽子是为了对付邪兽而失踪的,我那番嫁祸的言语就显得很愚蠢了!不行!我得先找八皇子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皇子在山洞里百无聊赖,但又不敢轻易出去。鬼算交代,现在的朝廷和昆仑派算是敌人了,被他们看到很有可能会不顾一切地追杀! “唉!这个青晖怎么还不来?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再不来,本大爷我可不奉陪了!”八皇子一个人待在山洞里已经待腻歪了。 就在此时,梦寐以求的人来到!八皇子看到青晖道长,就好像看到许久未见的相好的一般,差一点就搂上去,亲两口了! 而青晖道长恰恰相反!他现在恨不得上去就给八皇子一脚,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为什么不遵守约定?为什么要杀大弟子?为什么啊?! 八皇子笑吟吟地让座,他知道青晖道长必是一肚子怨气,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理亏确实在己! 青晖道长冷哼一声:“给我一个理由!否则,大家都别想好过!” 虽说理亏在己,但,八皇子毕竟享受惯了奉承,笑脸对人已经是他最大的度量了!要是蹬鼻子上脸,老让他热脸贴到冷屁股上,哼!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 八皇子平复了一下心情:小不忍则乱大谋!鬼算交代要想得到冰雪玉龙剑,这一关必须要忍! “那天夜里,东方第二个房间里并没有人!不得已,我的杀手选择了第三个房间!这真要怨起来,恐怕还得怪你吧?” “那个时候,二弟子怎么可能不在房间?”青晖道长不相信。 “我没必要骗你,我的杀手也没必要骗我!那天夜里,你的二弟子到底去干什么了,你应该问一问他,而不是我!” “好!就算如此!那大弟子左明呢?你作何解释?” “大弟子左明?哈!因为他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东西!” 青晖道长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只是,他心里就是很不舒服!他不想牺牲昆仑派的任何一个人!即使是总和他作对的大弟子左明!但是,要改变,就难免有牺牲,唉!能怪谁呢?能怪谁呢? 八皇子看着青晖道长一脸怒容顿化哀戚,生怕他放弃,改变心意,便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总有一些愚昧的胆小鬼不愿意改变,而你想要改变这一切,就得牺牲掉,甚至是主动除掉这些绊脚石!而不是因这些绊脚石的牺牲,变得胆怯起来!” “我何时胆怯了?”青晖道长白了一眼八皇子,“不是你的人,你当然不心疼!要是人都死光了,我改变昆仑派又有何意义呢?” “呵!”八皇子冷道,“围杀鬼幽子,我损失了一半的人,你何时见我如你一般垂头丧气?更何况,死的还是你的对手!而且,要是你早听我的话,他们会死吗?” 提起掌门,青晖道长想起了此来的目的,问道:“你们杀掉左明以后,就没有翻一翻他的衣服吗?你可知道左明的怀里有一封信!” “哦?”八皇子故作疑惑,“这个还真忘了!我听术师说,当时打跑了鬼幽子,他们担心鬼幽子回去禀告你的师兄,便急匆匆地转移邪兽。哪里知道又意外发现了悄悄跟踪的左明。他还以为我这边办砸了,让掌门知道了邪兽的事情,派左明前来查探。所以,他们干掉左明以后,便仓皇地跑掉了!哪有时间去搜他的身?” 青晖道长哀叹一声:“唉!三弟子白白牺牲了!” “嘶——怎么回事?掌门没有通缉鬼幽子吗?” 青晖道长摇了摇头:“本来他已经说要全派通缉鬼幽子了,可是,这几天却迟迟没有发出通告!我怀疑就是因为看了那封信!” “信中说些什么?” “我要是知道信中写些什么,还会来问你吗?”青晖感觉现在一团糟,事情已经远远地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对这个八皇子也越来越不耐烦起来,因为,他发觉八皇子并没有在他的股掌之间转动,反而,他有一种感觉,自己现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哼!连最信赖你的师兄都开始不信任你了,你还有脸过来质问我?”八皇子一脸不屑。 “你!”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青晖道长!是啊!以前不管什么事情,师兄都会和自己讨论的,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为什么呢? 难道师兄真的开始怀疑自己了? 八皇子继续道:“要成大事者,必须明决果断!像你这样优柔寡断的,昆仑派迟早要毁在你的手里!” “哼!”青晖道长气得脸色发青,“我要如何做,不用你来教!” “呵!”八皇子冷道,“现在的你能做什么?掌门不信任你了,甚至慢慢地还会查出邪兽之事,你不杀他,到时候,就只能等着他大发慈悲了!” “住口!”青晖道长愤怒站起,“他不会知道此事的!我也不会杀师兄的!” “哦?不会吗?”八皇子轻笑一声,“你以为那个鬼幽子是好对付的?他什么时候打过败仗?我敢肯定,他必为掌门留下了线索!!掌门发现邪兽只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你再想做,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我们与昆仑派,你只能选一个了!” “我。。。你们知道有线索,还不赶快毁灭掉?”青晖道长半天就憋出了这一句话。 “青晖道长啊!青晖道长!你是在开玩笑吗?你有能耐你去啊!去找啊!找到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你!哼!”青晖道长拂袖欲去! 八皇子亦站起道:“我这有一瓶宫廷密药,服之三刻之内,功体全无。你要是实在不想杀掌门,又实在没有办法,就用这个吧!” 青晖道长停下了脚步,犹豫良久,转身拿药离开。 “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哼!” 这天夜里,掌门在房间里盘腿而坐,慎重地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走。因为,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江湖之事了! 朝廷插手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夜鬼敲门 是谁忘本 如果那封信所说如实的话,那鬼幽子也许并不是青晖所猜测的那样!这一切或许都是朝廷的阴谋。可是昆仑派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惦记的呢?难道是冰雪玉龙剑?可是,我听说在鬼幽子来之前,八皇子就已经频繁出入昆仑派了!、 嗯。。。那天鬼幽子也提到了八皇子,而且话中隐隐有青晖与八皇子勾结的意思。如今想来,或许是青晖只是一个幌子,左明才是真正的勾结者!也或许。。。不不!这不可能!青晖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要是还有人的话,那也只有可能是二弟子无涧了! 可是,鬼幽子在这里面到底扮演着何种角色呢?照青晖提供的信息来说,鬼幽子是乾元教的人。一个乾元教的人,施恩于昆仑派肯定是有所图的!那封信有没有可能是他伪造的呢?不然,他为什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突然消失了呢?而且,消失的时间是这么的令人怀疑! 唉!果真山上与山下并没有什么不同啊!要想弄清此事,必须得查出八皇子来昆仑派到底要干什么的?鬼幽子到底去哪里了? 忽然,房门外传来咚咚咚咚的敲门声。 “嗯?”掌门心里不只是疑惑谁大半夜的敲门,更加疑惑的是谁敲门敲四下?传说只有鬼才敲四下门,难道这个鬼也看我昆仑派好欺负,来找我老道士的麻烦?那他来的正是时候! 掌门起身,也没问是谁,把门一开,虽有心理准备,但是来人还是让他大吃一惊:“是你?!鬼幽子!” 鬼幽子笑道:“怎么?这个鬼出乎你的意料了?” 掌门愣了一下:鬼幽子这是话中有话。 “你还敢来昆仑派?”掌门眉头一皱,杀气凛冽。 鬼幽子仿佛无感,好似初见时般,礼貌一笑:“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看来,是我误会了!” 掌门心里一动:不管他有何阴谋,终归是他帮助自己完成了内心的遗憾,自己往昔将之视为恩人,奉若上宾,现如今却如此轻易地怀疑他吗?唉!我到底该相信谁? 掌门无语,转身回到房间,鬼幽子亦尾随而进。 “是我让掌门疑惑了吗?”鬼幽子问道。 “你去了哪里?” 鬼幽子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得罪你了!不管你爱不爱听,怀不怀疑我,今天,我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但,你别问我要证据,信,你就信,不信,你就当我没来过!至于,你要是想杀我,或者留我,那不太现实。我来,自是有所准备。” “说吧!” “相信你也看出,我身受重伤。也就是说,我是拼着老命来这一趟的!我不奢望你能全信我的话,至少对某些人,有所防备,昆仑派就不会有事!” 掌门沉思不语。 “在这个地方,能让我受伤的只有昆仑派、朝廷与我自己!你要是非说我自导自演,就没意思了!因为,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我到底图什么呢?” 掌门道:“你是乾元教的人!” “哈!”鬼幽子摇头失笑,“原来还有这么一手!怪不得!怪不得!这一点我着实没想到!这一定是青晖道长告诉你的吧?” 掌门没有否认! “敢问一句,青晖道长参加神器大会了吗?” 掌门道:“那段时间我在闭关之中,听他说,他觉得其中有诈就没参加。” “那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只有朝廷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呢?” “只有朝廷才知道?” “不妨对你直说!我还有一个外号,就是白虎御使,虽然我不这么认同这个外号,但是叫的人多了,也就随他们去了。” “你是朝廷的人?” “事情不是非黑即白!朝廷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所以,他们对我还算颇为恭敬。当初,日月山庄少庄主,不,那个时候应该算是庄主了,他强娶乾元教的千金。而这个千金曾经救过我一命,我岂能见她落入虎口?所以,就在洞房之夜救出了她。后来,她就一直女扮男装。这件事情,你随便打听,江湖之上没有人知道!” “那为什么朝廷的人知道?” “因为当初乾元教撤守日月山庄之后,暗中保护日月山庄的是朝廷的人!你想啊,神器放在日月山庄岂会无人觊觎?而日月山庄什么实力?这个你应该知道。没了乾元教,他能守住吗?我抢走乾元教的千金,当然和他们打过招呼了!所以,你的大师弟从哪里听来的,显而易见了吧?” “不可能!我师弟不会背叛昆仑派的!”掌门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一个曾经为了昆仑派宁愿献出自己性命的人会出卖昆仑派! 记得当年,有一个寻宝小队挑衅昆仑派,身为掌门的他岂能容忍别人侵门踏户,一怒之下,下了必杀令!然而,这些人并非泛泛之辈,个个武功高强,训练有素,杀起人来,毫不眨眼! 看着一个个弟子惨嚎,倒下,他有那么一刻动摇了玉石俱焚的决心,他悔恨自己做出了一个草率的决定,害得门人残亡! 然而,这个时刻给予他信心的是他的师弟,青晖! 残阳余晖下,是为护昆仑而浴血奋战,毫不畏死的师弟! “我并没说他背叛昆仑!”鬼幽子道,“只是,他走的路与你不同!” “投靠朝廷,就是背叛武林,而昆仑派就是武林中的一员!”掌门始终坚持着朝野互不干涉的原则。 “但是,武林已经没有什么前途了!”鬼幽子幽幽一叹,“你的师弟所作所为也不能说不正确,只是他远远不是朝廷的对手!” 掌门沉默。 “我知道你不会一下子就相信我的话,不过我不会给你提供证据,但是,你可以自己寻找证据!” “什么证据?” “东方八十里!” “嗯?大弟子身死之地?” “左明果然死了!”鬼幽子一叹! “果然是什么意思?” “讲此事之前,我先告诉你朝廷在昆仑山的阴谋!他们在此地蓄养了一只邪兽,此兽尚不完全,但已经厉害非常!此必为未来武林一大祸患!” “邪兽?” “唉!那天夜里,邪气大作,我为了追踪邪兽,匆匆地交给左明一封信之后,便赶往邪气之源。信中,我是让他赶紧禀告你,与我一起揭开朝廷的阴谋。可哪里知道,他并不信任我。” “嘶——可我在他的身上所发现的信,并不是这样写的!” “哦?”这又出乎鬼幽子的意外了!之前那个想不到,是因为鬼幽子没想到青晖竟然会留给自己这个大的把柄,让自己很好地洗脱嫌疑,而且还证实了他与朝廷的关系。然而,这封信,让鬼幽子百口莫辩! “信上说有一个人指挥他杀了三弟子,然后让他到东方八十里处。” “这。。。” 掌门冷问:“这个是你栽赃给朝廷的,还是朝廷栽赃给朝廷的呢?” 鬼幽子暗叹:这个人实在是高!栽赃自己,让对手无处‘栽赃’!而且,他还杀了三弟子,这一步,可称之为绝啊! “你说你不是乾元教的人,也不是朝廷的人呢,那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要是此时,鬼幽子说纯属为了昆仑派,他会相信吗?现在谁会相信一个人没有目的地为别人好呢? 连鬼幽子自己都不信! “我没办法相信你的话!” 鬼幽子也不再辩解,因为,那个人已经算准了一切,再多说只会掉进更多的圈套之中! 求收藏!求订阅!求支持!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不肖子弟 仙鹤难立 “既然你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证据就在东方八十里处,上一次估计是左明的死,让你没有注意到细微的线索。这一次,我相信你会感觉到的!” “好!我就再相信你最后一次!” 鬼幽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符人:“这个符人,算是我的告别礼物!从今以后,我不会再主动地参与昆仑派的事情!” 掌门一叹,看着鬼幽子,心生愧疚:或许他该相信眼前这个人,但是,他脑袋里很乱,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其实,他从来都不愿意怀疑青晖!作为一个外人,鬼幽子实在实在感到无能为力啊! “这个符人内含我的灵气,必要之时可以激活他,我可以把力量传给他,只能用一次。算是保命符吧,我希望你不会用到它!最后,我再忠告你一句,提防青晖,昆仑不毁!” 说完,鬼幽子便离开了! 唉!沉重一叹,荡悠悠地飘出孤独的房间,回荡于漆黑的山谷之中,消融于清冷的夜色里面。 为了这一趟,鬼幽子不顾伤势,强运内力,飞奔于月色之中,手里紧握着布好传送阵的符人。一旦发生意外,鬼幽子就会立即启动。只是,这样不仅会消耗他巨大的内力,还会损失他已经为数不多的符人! 唉!没有这些符人,我难以活到现在啊! 这个坤元太难混了! 东方八十里,掌门来到。再来此地,不禁触景伤情! “大弟子,你为何要到这个地方呢?当真是你勾结朝廷,杀了你的三师弟吗?真相到底如何。今天,为师就查个明白,但有一点冤屈,为师替你们报!” 掌门仔细地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息,忽然一个角落感受到了一丝道气。 “这应该就是鬼幽子所说的线索了!” 掌门小心翼翼地托起不起眼的道气,将之化去,一丝邪气泄露出来!虽然只有一丝,但其中的绝伦霸道还是令掌门心生惊讶! “这等邪气。。。” 掌门眉头紧锁,追踪沿路道气向北而去。来到一个山洞,道气就断了。 “看来鬼幽子就是在这里与他们激战!唉!朝廷的阴谋就是这只邪兽吗?鬼幽子果真没有欺骗我!只是,如果他所说都是真的,那青晖。。。啊!殊途异路了吗?” 提防青晖,昆仑不毁。这一句话不断在掌门的脑海里回荡,不停地摧折着他对青晖的信任。 “这是为了昆仑派好吗?不不,我不该只听信一个外人的挑拨,我该听一听他的解释!即使殊途异路了,但几十年的兄弟,我就不信他会对我下手!” 掌门已经没有心情查下去了,也没有必要查下去了!只要青晖回头,再将此事公之于众,联合各大武林人士,一起将朝廷的阴谋扼杀在摇篮之中,此事就算完结了! 掌门收起一股道气,保存于丹田之内,这就是以后的证据!正欲走,忽然,一群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你们是谁?”掌门抽出古照,谨慎以对。 其中一个人开口道:“我们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哼!也只有你们朝廷之人才能干出如此奸宄之事!” “哈!”黑衣侍卫一笑,“我并不认为一个聪明的人会在这种状况之下说出这种话!” “就凭你们?” “我劝你还是别太自信!”黑衣侍卫道,“大内侍卫十个,带刀侍卫五个,皇家亲卫一个!你说你有胜算吗?” 掌门不搭理他,冷眼环绕四周,以寻突围之处。 “哈哈!”皇家亲卫大笑,“我认为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去思考如何逃命,而是思考如何投降!这才明智的!投降了,保命这是肯定的!但更为重要的是,保住了昆仑派的未来!甚至,依靠朝廷还能焕发出从前天下第一仙宗的光辉!” “放屁!”掌门啐了一口,“你们朝廷能安什么好心?我要是真的投降了,到时候,恐怕就成了天下第一鬼宗了吧!” “呵!看来武林人士对我们朝廷误会颇深哪!唉!那些都是前朝的事情了,你何时见过我们大杀武林人士了?对于投靠者,我们向来以最大的胸怀容纳!我敢保证,只要你投靠朝廷,未来武林第一把交椅必是你们昆仑派的!” “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我能相信你们的话?我看第一把交椅是你们朝廷吧!”掌门不再废言,古照一挥,直取皇家亲卫之命。 “真是不识抬举!”皇家亲卫雄力一纳,提掌应招。 昆仑派掌门首展昆仑剑法,舞动翩飞,飘然若仙,好似仙人舞剑,内含无尽奥妙!一时稳稳压制皇家亲卫!只可惜,百招过后,慢慢地就让皇家亲卫发现了其中破绽!! 我记得昆仑剑法一共有八八六十四式,现存六十式。可是这个老东西耍来耍去,只有前三十式,这是看不起我呢?还是后面那几式他悟不透呢?而且,这个老东西也就那几式颇得精髓,剩下的不过照猫画虎!使招运招也颇为僵硬,不懂灵活变通!呵!这也就是当代武林的顶尖人物了! 皇家亲卫略微研究过昆仑剑法,再加上看掌门耍了几遍,内心已经了然了,见他持剑之手背向上,手腕微微向下,便知道他要使出仙鹤独立。皇家亲卫抢先一步,内力猛提,用左手压制住掌门持剑的手,然后右手浩掌袭来! 掌门一惊,仓促之间只得提掌以对! 内力相冲,两人各自后退! 皇家亲卫笑道:“今天不会遇到了个假掌门吧?连昆仑剑法都使不全,还敢自称掌门呢?” 其实,并不是掌门不会后面的三十式,只是后面这三十式看似好练,但是使用出来威力却远远不如前面三十式!而且,与前面三十式前言不搭后语,好似另一套低劣的剑法一般! 这个问题从第十五代掌门就暴露出来了!只是第十四代掌门没有说明原因,也不演练给弟子看,只是告知弟子这个剑谱没有问题,练就完事!然而,到了第十九代掌门,他是一个极其好面子的掌门,他不能让人知道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他编造了一个谎言:这是前人整理剑谱之时,误将两个剑谱杂糅在一起了!其实,后三十式只是入门基础剑法,前三十式才是真正的昆仑剑法! 于是,这部昆仑剑法就分成了两部! 然而,到了第六十四代,昆仑派横出天才一个,悟透了昆仑剑法,完整地使出了昆仑剑法六十四式!一招道峰孤寒谁堪与,称霸武林!这还只是昆仑剑法第六十二式! 至于后三式,他演示过给徒弟看,然后,到了第六十五代掌门,冰雪玉龙剑就被抢走了! 从那以后,昆仑剑法分合全看掌门心情,高兴了就合,不高兴了就分!后来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感觉这样太胡闹,就定下:单数掌门分,双数掌门合! 而现任掌门正是第一百二十七代,所以,昆仑剑法是分成两部分的! 唉!不知道凭一古照就将当时并立的武当派吓得无人敢出武当山的昆仑派第八代掌门几道明知道了这个情况会作何感想! 作为一个外人,皇家亲卫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复杂隐情! 掌门没有理他,提剑又攻了过来,虽然招式被透析了,但是内力高皇家亲卫一筹,就算拼掌耗内力,还是稳占上风的。不过,掌门并没有打算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毕竟他的后面还有一群高手呢! “哼!怎么?被揭穿了老底,不敢和我斗了?”皇家亲卫察觉了他的意图,言语讥讽。 好难,求推荐~~~~~~~ 第二百七十四章 困局无辙 卦无遗策 掌门不为所动,来招应招,沉稳以对,觑其破绽,好一举突围而去。然而,皇家亲卫何等精明!他知道自己不是掌门的对手,但是也只在六四之间,只要自己稳扎稳打,逼出他的底牌,耗光他的内力,剩下的就可以交给自己的手下了。 两人缠斗数刻,难分胜负。掌门有些心急了,如果再这样耗下去,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如此想到,便决定孤注一掷,拼出一个血路来! 一掌排开,掌门古照收回,浩力倏提,极招上手:“日月齐辉浩九辰!” 左化太阳,右化太阴。双极合流,阴阳相生。 皇家亲卫感受到无匹元力如刮骨钢刀,直扑面皮,内心一紧,不敢大意,吼道:“助我!” “是!” 众侍卫一字排开,将内力灌输于皇家亲卫体内。皇家亲卫丹田一沉,雄力猛运:“烈掌摧山岳!” 轰然相对,掌门口角溅红,倒飞出去,借助反震之力,脚点枝叶,狼狈逃窜!众侍卫欲追,皇家侍卫拦道:“不必了!自会有人解决他!我们回去吧!” “是!” 此时,天已经大亮。昆仑派内,青晖早早地来到了大殿,准备开始早课,过了一会儿,众弟子也都陆陆续续地来了,但却不见掌门。 青晖内心狐疑,便问平时照顾掌门的道士:“掌门为何没来?身体不舒服吗?” 道士道:“今天早上我没见到掌门,我还以为他早已经来了呢?” “啊?那掌门呢?” 道士挠了挠头:“我不知道。。” “废物!快去找!” “是是!”道士连忙跑出大殿,满昆仑派地寻找掌门,心里埋怨道:掌门想上哪里不就上哪里,又不用跟我汇报,我哪里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哼!这个师叔就知道滥使淫威! 青晖道长心里感觉不妙,师兄很有可能去调查邪兽的事情了!越是这样想,心里越难静下。最后索性也不做了,直接交给无涧看管,自己一人出了昆仑派,向东方急奔而去。 来到半途,听到不远处有异动,青晖道长闻声而去,果然是师兄! “师兄!”青晖道长连忙扶住踉跄欲倒的掌门。 “啊!青晖!”掌门眼神复杂地看着青晖道长,“你,真的令我失望!” “师兄!”青晖道长没有解释,“让我背你回去吧!” “我不用你扶!”掌门一把甩开青晖道长的手,一口鲜血吐出,“今后,你我不再是兄弟,你走你的康庄大道去!” “师兄!”这件事情终还是让他知道了,八皇子所说的抉择来到了!只是,太过仓促,他还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掌门踉跄着向昆仑派走去,青晖道长心如刀绞,望着师兄的背影,他知道从此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师兄,你为何这么执迷不悟?啊!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青晖道长垂头一叹,“别了吧!师兄!别了吧!昆仑!别了吧!青晖!” 眼眶一红,青晖道长转身欲去:即便到了此刻,他亦不想对师兄下药,只因这个背影是他一生的感动! 那次外人入侵血战,青晖身负重伤,几乎濒死。师兄将他背到床上,找来名医救治。名医看过,摇头叹道:“外伤好治,只是这内伤甚是麻烦!此人掌力太过霸道,五脏六腑俱碎,现在只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啊?这。。。”师兄急切道,“先生,你想想办法,我求你一定要治好他!不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名医叹了口气:“办法是有!只是,药物难寻啊!” “不难寻!只要名医说出药名,就不难寻!”掌门看到一丝曙光。 “鹿活草!此草罕见非常,我行医一辈子也就只在医书上见到此物!不过,你也不用绝望!去年采药路过太行山之时,我听说真武门有此神草。但是此等名贵之物,恐怕。。。。而且,我最多只能让你的师弟再多活三天!” “感谢先生告知!” 掌门欲去,青晖拉住掌门的手,费力地摇头:“不。。。我昆仑派。。。的掌门。。怎么能屈膝别人?你是我们的脸面,我。。。。就是死。。也不会。。” “说什么胡话!”掌门将青晖的手放回,“为兄是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的!” 说完便转身离去,泪眼婆娑之中,模糊的背影,终生铭记! 一样的昆仑山,一样的昆仑派,然而,人都变了! 正当,青晖道长悲叹一声,转身欲去,却突然听到一声扑通,师兄倒下了! “师兄!” 青晖道长连忙上前,扶着掌门:“师兄!我对不起你。。。” 掌门虚弱的力气,悲伤的语调:“青晖。。。” 还未说完,便昏了过去。青晖道长知道师兄要说什么,但是,这是一条不归路,只有成功与毁灭,没有回头! “啊!师兄!”青晖道长背起掌门,一步一步向昆仑派走去,内心也越来越迷惘! 我到底该怎么办? 昆仑山某处。八皇子来到。 “师父!”这回八皇子对师父可谓是心服口服了!这一连串的布局让鬼幽子惨败,让青晖乖乖就范!这才是真正的算无遗策啊! 鬼算深深吐出一口气,收功,缓缓睁眼:“你来了!” “师父身体可有大碍?”八皇子感觉鬼算比之前又衰老了好多。 “这就是窥测天机的代价!”说着,鬼算剧烈地咳嗽几声,然后挣扎地站了起来,“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鬼幽子以及相关人等的一举一动,现在的我们估计已经成了武林公敌了!” 八皇子点头:“虽说如此,但能成功还是要归功于师父布局精妙啊!故意让邪兽躁动,引鬼幽子前来,然后步步为局,让左明、青晖、掌门、无涧,甚至是鬼客一一落到你的圈套里来,环环相扣,完美无缺,只怕鬼谷亲临,也只有拍案叫绝的份吧!” “哈哈!”鬼算神情甚是得意,不过语气仍然谦虚,“这都是鬼卦的功劳!要是不知道鬼幽子在那天夜里会使用追踪之术,鬼客杀不掉鬼幽子,左明与无涧会跑出来等等,此局恐怕难成啊!” “确实!但是我很纳闷,作为此局最为关键的左明,他为什么会跑出来呢?他要是不出来,这一切都无从开展了!” “或许他根本就不信任鬼幽子吧!” “哈!可惜了鬼幽子!不过他败得不冤!” “昆仑之局,他确实败了,但是,此人依旧不可小觑!你跟我来,我给你看看此人的厉害之处。” 鬼算带着八皇子来到了昆仑派东方八十里处。 “这里本来有一股道气,里面包裹着邪气,不久前被掌门取走了!” “掌门追查到山洞,我还以为是鬼幽子跑到昆仑派告知掌门的呢!现在想来确实不太可能!虽然,昆仑派没有通缉鬼幽子,但是也应该把他列为嫌疑对象。以鬼幽子的聪明,他一定能猜到我们会往他身上泼脏水,让他回不了昆仑派。” “不!他确实回去了!不然,掌门如何知道这里有邪兽的线索?” “掌门不是来过此地为左明收尸?” “你太高估昆仑派的掌门了!” “啊?鬼幽子竟然如此胆大?他不是身受重伤?” “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鬼算看向了四周,转而道,“此处四面都有茂密的丛林遮挡,是个暗杀的绝好之地!我虽然算到鬼幽子不会死,但是我很疑惑!为什么堂堂第一刺客没能杀掉鬼幽子呢?” 第二百七十五章 兄弟情尽 谁料如今 “也是啊!”八皇子面露凝思,“这个鬼客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怎么会失败呢?不过,师父你不是也利用这一点让他帮咱们多杀了一个人吗?” “这个赌,我倒是希望我输!唉!鬼幽子不除,后患无穷啊!” “如今大局已定,鬼幽子还有何能力翻盘?”八皇子对鬼幽子不屑一顾。 “他手里有我们算不到的东西!” “啊?怎么会?” “当初我算到鬼幽子会追到山洞,并且还会取得黑猊魔犼的邪毛。可是,我却怎么也算不出他是如何取得的!到了那天,我发现他亲自进洞,心中有一些狐疑,暗中探知才晓得是个符人。只是这个符人有一些不同,是用某种密法特制的,有人的灵性,可以自主思考。不清楚敌情,我不敢轻举妄动,索性也就应了鬼卦。可惜,我没想到鬼幽子并没有把邪毛当做线索,送给掌门,而是自己留了下来。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趁着掌门伤重直接灭了昆仑派的原因。” “这有什么关系?” “要挟的意味这么强,你还感觉不出来吗?” “要挟?” “只要我们灭了昆仑派,我敢保证,不出三天,邪兽的消息武林尽知!” 对于鬼幽子这张嘴,八皇子是领教过的,更何况他手里还有证据。 “那冰雪玉龙剑我们放弃了?” “非也!有时候,想得到某样东西不一定非要自己动手!” “那谁动手?就算青晖杀了掌门,掌控了昆仑派,他也不可能把冰雪玉龙剑给我们的。” “放心吧!这一切为师都安排好了!” “那就全听师父的!” “不过,此次布局消耗过重,短时间之内难以开卦,你老老实实地,不要惹是生非,一旦行错,很有可能就前功尽弃啊!” “那。。。鬼幽子不解决了?他手里还握着重要的证据,要是不及时解决,我们岂不是总要低他一头?” “不用担心!只要我们不做出过分的事情,他是不会将之公布武林的。虽说他能很快地传播此事,但是,他没有足够的号召力与凝聚力,难以取得武林的主导权!所以,真要撕破脸皮,他没有必胜的把握!然而,等他有足够的把握之时,我们的邪兽就养成了!到了那时,任他智盖天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有俯首的份!” “还是师父深谋远虑啊!鬼幽子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要是天下智谋也有一石,您独占八斗!” “哈哈!”鬼算大笑,“你小子翘起尾巴我都知道拉什么屎!放心吧!冰雪玉龙剑由你亲自呈给皇帝。” “多谢师父!” 昆仑派。青晖道长将掌门背回,运功为其疗伤三天三夜,终于,掌门脱离了生命危险。 众弟子在门口守候,青晖一脸疲惫地出来。 无涧关切问道:“师父如何了?” 青晖道长道:“已经无大碍了!不过需要静养,你们不要打扰他了,还是回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 “是!” “无涧你留下!” 无涧心里一紧,有些慌张。 “师叔有何吩咐?” “左明为什么会到东方八十里处?”青晖一脸严肃。 “啊?这个。。。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那天夜里干什么去了?” “我。。。我那天。。。。。夜里,就在房间里啊!” “就在房间?可为什么有人看到你从外面翻墙回来?” “啊!谁看到了?” “我看到了!”青晖道长脸色一沉,“无涧,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希望你好好考虑!” “师叔我。。。就只知道之前鬼幽子找过他,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鬼幽子找他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哦?”青晖道长眼睛一眯,“鬼幽子是不是给他一封信?” “这个。。。我当时在房间里,并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那你怎么知道来人是鬼幽子?” “我。。。。听他的声音像。” “他们说了什么?” “说什么东方八十里。。。具体的我不记得了。” “所以,你就去了?” “我去是去了,但是害怕,半路就跑回来了。” 青晖道长瞪了无涧一会儿:“以后你就是大弟子了,如今门派正值危难之际,我希望你站对队伍,扛起大梁!” “是!” “以后,弟子的日常训练任务就交给你监督了!” “是!” “下去吧!” 无涧逃也似的离开了。 “唉!”青晖道长转身看向了师兄的房门:难道真的就这么离开吗?我已经辜负了师父一次,这一次也要辜负吗?唉!我们之间。。。 第二天,掌门醒来,正巧此时,青晖道长端来药汤。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言语。青晖道长默默地扶起师兄,一勺一勺,好似当初,但是,眼神出卖了这一刻的美好。 最后一勺喝完,最后一刻美好的兄弟情也到头了! “你为何不下手?” “你不是一直防备着我吗?” 第二百七十六章 离弦难回 一去难归 掌门不语,将脸偏到内侧:“你走吧!” 青晖道长放下药碗:“师兄,你的路是没有希望的!” “宁站着死,也不跪着活!” “那是你!单单的你!”青晖道长突然爆发,咆哮道,“谁不想站着生?我不想吗?要是说我青晖牺牲,昆仑派就立即兴旺起来,我立刻就去死!可是现在,即使我们都死了,也就都死了,谁会记得?昆仑派的未来谁来继承?谁来发扬?师父的遗言谁来实现?” “这不是我!这是整个昆仑的傲骨!傲骨不存,昆仑的存在还有何意义?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能存在上万年而不倒?就是因为我们有这种傲骨,有这种精神!只要我们的傲骨永存,精神不灭,昆仑派就永远不会亡!” “可。。。”青晖道长酱紫的脸庞上青筋慢慢消失,“那样。。你会死!” “死?你为了昆仑就能立即牺牲,为何我就不能?” “我可以死!但是你不能!因为我这条命是你救回的!” 掌门目噙泪水:“我们兄弟,从不说恩,从不说欠!” “不!”青晖道长一脸决然,“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即使,昆仑派亡了,我也定会护你周全!” “师弟!”掌门仰天一叹,“回头吧!让我们并肩作战,就像当年那样,好吗?” 青晖道长摇了摇头:“回不了当初!回不了当初了!师兄,别与朝廷作对,我们斗不过他们的!你这样一意孤行,只会葬送昆仑派!到那时,你对得起师父吗?” “我对不起师父!但是我还有脸站在师父面前,向他老人家道歉!” “你!为什么如此地执迷不悟!” “到底是谁执迷不悟呢?师弟!你以为朝廷安的是什么好心吗?与虎谋皮,到最后,你连渣滓都不剩啊!” “管它剩下什么,只要你能活,一切就足够了!” 掌门悲然一叹:“啊!但,为了昆仑派,我不能容你!” 青晖道长忍了又忍的泪水,在此刻终于决堤:“师兄。。。我。。会离开。”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们。。。就不再是兄弟了,以后,刀剑相向,我不会有任何的顾虑!” “啊!”青晖道长沉重一叹,掩面离去。 “青。。。晖!”悲伤无奈的泪水在脸上恣意地流淌,“都是我无能啊!” 第二天。昆仑派通告:朝廷暗蓄奸谋,杀我门人,此仇不报,非我昆仑! 晚上。八皇子悄悄潜到昆仑派,溜到青晖道长房间。 “是你?”青晖道长一惊,连忙让进,“这个时候你还敢来昆仑派?” “怎么?昆仑派准备向朝廷宣战了?”八皇子看了一下房间,“这是收拾好了呀!” 青晖道长怅然一叹:“明天,我就离开昆仑!” “哦?你就真的舍得昆仑?舍得你的师兄?” “我愿加入朝廷,终身为朝廷卖命,只求你们放过昆仑,放过我的师兄!”青晖道长语气恳切,不似先前那般咄咄逼人了。 “唉!”八皇子一叹,“我们是有这心哪!毕竟你对朝廷也算有功劳。可是,就怕是我们一厢情愿啊!你知道掌门为何身负重伤吗?” 青晖道长低头不语。 “他发现了邪兽!”八皇子爱莫能助地道,“你的师兄你最了解,你说他会不会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青晖道长还是没有搭语。 “是他逼我们,不是我们逼他啊!如今,邪兽尚未养成,这个时候暴露出来,我们的心血将毁于一旦哪!无奈!真的很无奈!掌门,不能留!但是,昆仑可以留!” “这。。。” “这只是我照现状而做的推测!当然啦,只要现状改变,未来也许会有一些不同!”八皇子暗示道。 “唉!”青晖道长掏出了八皇子给的密药,“这药真的能让人失去内力吗?” “朝廷御制,你就放心吧!”八皇子一笑,“现在能拯救你的师兄的,只有你自己了!我敢保证,只要你掌握了昆仑派,我们朝廷非但不为难,而且,待朝廷平定了武林,你就是武林盟主!” 青晖道长犹豫了:一走了之,昆仑要亡,师兄要死,自己忙活来忙活去,图什么呢?唉!师兄,昆仑不能亡,你更不能死! “好!”青晖道长紧握着药瓶,下定了决心。 “这样就对了嘛!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如此,你不用为难,我也不用为难,皆大欢喜,多好!” “你快走吧!万一被他们发现了,我也救不了你!”青晖道长心很乱,不想再听他叨叨。 “你这人!”八皇子一瞪,“要不是看在咱俩情义的份上,我会冒险来此一遭吗?哼!” “好好!这次是我欠你的!” “算你识相!此事你最好尽快办,不然,掌门伤势好了,此事就无法挽回了!” “知道了!”青晖道长听着威胁的语气,颇有一些不耐。既然决定这样做了,那也就不用看他的脸色了! 八皇子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便离开了。 青晖道长手握着药瓶,久久凝思。 金隐,新王府,内室之中。 “据探子回报,你师父现在正在昆仑派。你打算去找他吗?”德珠王爷在抄写佛经,十七皇子在一旁观看。 “他是我的师父,我想他是不会怪我的。” “唉!”德珠王子放下了笔,与十七皇子坐在茶桌前,为他倒茶,“我们呀!都是被他害的!” 十七皇子摇了摇头:“他是该向你道歉,但是他不需要向我道歉!唉!与其说我喜欢这个师父,还不如说,我喜欢那种生活,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生活。” 德珠王爷喟然一叹:“是啊!那种生活多快乐呀!可惜,我这一生,都没有希望了!” 十七皇子黯然。 “也罢!”德珠王爷泯了一口茶,“只是,我听说你的八皇兄也在那里。你这一次好不容易从西河将军的手里逃出,要是碰到你的皇兄,估计又把你抓回去!” “他们呀!”十七皇子冷笑一声,“巴不得我从此不回去了呢!” 德珠王爷没有多余的兄弟,每次看到别人兄弟间勾肩搭背地玩笑,他都很羡慕。然而,唉,并不是所有的兄弟都是如此啊。 “此去,我感觉会有大事发生!这个大事,很有可能会改变你的一生。你要有心理准备。” “嗯!”十七皇子虽然点头,但是,心内迷茫一片,不知该如何准备。 “那个问题,你考虑清楚了吗?”德珠王爷干脆直接提了出来。 “我。。考虑清楚了!”十七皇子端起茶杯,一仰脖,“哎呀!好烫!噗噗噗——” “哈哈!”德珠王爷笑道,“我看你哪!已经心不在焉了!好吧!你去吧!” 两人站起,十七皇子拦道:“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用送我了!咱们这么好的朋友了,无需客套!” 德珠王爷道:“那好!我就不送你了。只是,闯了江湖,别忘了我这个孤独的老朋友!” “放心吧!有人欺负我了,我就回来拉你帮忙!到时候派个十万大军,灭了他丫的!” “哈!”德珠王爷一笑,“敢情我在你心中就是个打手啊!” “嘿嘿!”十七皇子贱贱笑道,“你不光是我的打手,还是我的金库呢!” “你!”德珠王爷摇头,“活脱脱地一个流氓呀!” 德珠王爷无奈地一招手:“来人!” 手下端来一盘金子一盘银子。 “这么多?”十七皇子喜笑颜开地往自己早已空瘪的钱袋里塞。 “早就料到你这个流氓了!不过,这些钱可不是白给,下一次来,要多带一些新鲜玩意!” “是!金隐大王爷!” “哈哈!” 第二百七十七章 误闯昆仑 误撞道阵 一路吃喝玩乐,挥金如土,直到囊中羞涩,才站在了昆仑山之上。十七皇子立于高峰,目眺千山,心情大悦:“师父!我来了!” 这么大的昆仑山里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况且,他也不知道师父来这个地方干什么,因此,他便想去昆仑派碰碰运气,看看他们知不知道师父的消息。当然啦,最好是师父就在昆仑派里! 十七皇子拿着德珠王爷为他准备的地图,按图索骥,拜访昆仑派。 大大咧咧地来到昆仑派山门,十七皇子上前对看门的道士道:“快去禀告你们的掌门,说天朝十七皇子来访!” “嗯?”道士一听,两人眼神交汇,一个道士讲:“你真的是十七皇子?”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小浪侠的十七皇子,快去通报!迟了一步,小心你的掌门治你的罪!” “好好!我这就去通报!” 一个道士飞奔通报而去,另一个道士则警惕地看着他,一脸戒备。十七皇子感觉要有一些不大对劲,往里面瞅了瞅,吓得看门道士连忙手按腰剑。 “你想干什么?”十七皇子警惕地问道。 “我。。。没,没干什么。” 十七皇子看着他略微颤抖的手,问道:“你的手为什么在抖?” “我。。。我昨晚着凉了,身体不由得打颤。” “哦?”十七皇子心里有有些疑惑:他好像很害怕我的样子,为什么呢?难道师父对昆仑派做了什么?嗯。。。不过,我是天朝皇子,他们应该不会对我怎么着吧? “你好像很害怕?”十七皇子试探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我还是平生第一次与天朝皇子讲话!” 十七皇子眼睛一眯:“是吗?兴奋地过头了吗?之前是不是有人拜访过昆仑派?” “是!不不。。是!” “你小子最好老实一点!”十七皇子向他靠近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你。。你不要过来啊!” “哦?你不是没见过天朝皇子吗?我靠近点让你好好看看!” “我。。。” 十七皇子将道士逼到一个角落,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想干什么?”道士无助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嘿嘿!”十七皇子一脸奸笑,“我想干什么?这还不够清楚吗?” “你。。你,我,,我。。这里不太好吧?” “放屁!”十七皇子气道,“谁要对你做什么?快说,鬼幽子是不是来过这里?” “是是!” “他现在何处?” “现在。。。在你的身后!”道士一脸的惊恐忽然化为一脸兴奋,好似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十七皇子一回头,昆仑派的道士围了上来。 “这么大的欢迎阵仗吗?”十七皇子吓了一跳,讪讪笑道。 看门道士连忙逃回自己队伍,道:“就他!自称天朝的十七皇子!而且,还对我欲行不轨!” “误会!误会!”十七皇子看出了事情好似不想自己想的那样,他们好似对十七皇子这个身份很是憎恨,“我哪里是十七皇子!你们想一想哪个皇子出门不带几十个护卫?我就是一个冒牌皇子,招摇撞骗的,你们不要相信我的鬼话。” 无涧一听感觉也有道理,便问道:“你来此做什么?” “我来这个地方为了找人。” “找谁?” “鬼幽子。” “给我抓起来!” “哎哎哎!”十七皇子没想到天朝不能说,怎么连鬼幽子也不能说了,“为什么呀?” “为什么?”无涧冷道,“我们怀疑他与朝廷勾结,杀害我昆仑派之人!” “这。。。怎么可能?师父不是那种人!你们一定是误会了!” “如果不是为什么他迟迟不来昆仑派解释清楚?” “这个。。。我不是也正在找他嘛!正好,我可以帮你们一起找他!” “不用了!”无涧眼珠子一转,“你说你是他的徒弟?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十七皇子内力一运,冷锋倏出,“我去你大头的好办法!剑纵**!” “危险!”无涧等人见剑势凌厉,不敢轻撄,猛地往后退去。 这一退,就给了十七皇子逃跑的机会! “给我追!” 无涧一声令下,昆仑派弟子纷纷拔剑追去。 后有追兵,十七皇子慌不择路,乱窜乱跳! “这个师父呀!到底又惹了什么麻烦?!!唉!我怎么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十七皇子回想起西河那段艰苦日子,心有余悸。 甩掉昆仑派的弟子以后,十七皇子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对照着地图,一脸懵逼。 “去他大头鬼!”十七皇子扔掉地图,“什么都没有,真应该叫德珠把印地图的人拉出来砍了!” 走了两步,又折回捡起地图:“算了,有总比没有好!万一那个东西对应上了呢?” 十七皇子对着太阳,漫无目的地走着,朝一个方向走,一定会走出去的! 晚上,没了太阳,他就黔驴技穷了。望着漫天星斗,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指路明灯。 “我去星星的大头!谁能知道哪是哪颗?干脆找个山洞休息一晚,明天太阳出来就好办了!” 十七皇子无意之间找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山洞里面一般都有危险动物,十七皇子抽出剑来,准备来个鸠占鹊巢。 一步踏入,道光忽起,十七皇子正茫然无措之时,虚无已经将他吞没。 “嗯?”十七皇子莫名来到一地,“这是哪里?” 四周一片荒凉,无边无际。 “这是虚幻的吗?”十七皇子弯下腰,抓了一把尘土,随风抛去,一切都似正常世界。 “难道这是真实的世界?”十七皇子给了自己一巴掌,“好疼!”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再来一巴掌!” “你是谁?”十七皇子吼道,“放我出去!告诉你,我可是鬼幽子的徒弟!鬼幽子听说没?” “鬼幽子!听说过,再加一巴掌!” “。。。。。。” 师父到底有多少仇家啊! 十七皇子威胁道:“既然知道他,那就好说了!请问你和他有什么仇嘛?” “没有!” “那为什么还加一巴掌?” “不为什么!” “我可告诉你啊!我这一巴掌下去,我师父就可与你有仇了!” “那又如何?” “你!” “打还是不打?不打,我就走了!” “别别别!我打!我打!” 十七皇子没有办法,对于阵法他是一窍不通,只能死死地抓住这一个稻草。左右开弓,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哈哈哈!” 十七皇子怒火中烧:敢戏弄本大爷,等我出去,非把你的大牙都拔下来! “这回可以放我出来了吧?”十七皇子按住性子,语态诚恳地央求道。 “放你出来,你要是打我怎么办?” “你要是放我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不不不,我保证不碰你一根汗毛!”十七皇子一时嘴快。 “哟哟!这保证毫无可信度啊!再给自己两个巴掌!” “你不要欺人太甚!”十七皇子怒不可遏,“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出来单挑!别在背后当缩头乌龟!” “哈哈!有骨气呀!只怕我出来,你还是挨打的料!” “哼!就你?只会弄这些玄虚罢了!” “那好!只要你大骂鬼幽子三声,我就放你出来,与我决战!” “这。。。”十七皇子犹豫了。 “怎么?骂不出口?” “这个。。。能不能换个条件?” “换个条件?现在是你讨价还价的时候吗?”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能骂师父!”十七皇子倔强地道。 “真是个好徒弟呀!那好吧!你就好好在里面待着吧!” “哎哎哎!别走!我骂!我骂!”十七皇子心想:与其在这里虚套,还不如出去给师父报仇! “骂吧!” “只是你说话可算数?” “算数!” “你这一句话也没有多少的可信度!”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第二百七十八章 师徒重逢 昆仑门崩 “好!就看你的人格值多少钱了!”十七皇子一咬牙,一跺脚,“鬼幽子大坑比!鬼幽子大坑比!鬼幽子大坑比!” 一口气骂得心里甚是痛快! “哈哈!我看这是你的心里话吧!” 十七皇子挺起腰板,“就是当着他的面,我也敢这么骂!我就没见过他这样的师父!教了一招半式,人就一屁崩没影了不说,还净坑徒弟!现在想不说这个,你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 “好!” 一声好字刚落,一阵光芒耀眼,再待十七皇子睁开眼,一人已经立于自己面前。 “师。。。。。父。。。”十七皇子愣在当场。 “小子骂得挺爽啊!”鬼幽子手里掂量着一个木棍。 “师父。。这是误会!误会!”十七皇子赔笑着,“好久不见,咱们先把木棍放下,好好聊聊。” “刚才不是还要出来和我决斗吗?”鬼幽子眼睛一眯。 “说笑呢!我要是知道是师父,打死我也不敢这么说啊!我这还不是为了师父的名誉,准备拼了这条小命嘛!看在徒儿赤胆忠心的份上,就放下木棍,好不好?” 鬼幽子试了试木棍,笑道:“好吧!咱们确实需要好好聊聊了!不过,木棍先不着急放。” 十七皇子看着木棍,心里有一点虚,仔细回想并没有什么把柄落到师父手里啊?难道有人告我的黑状? “听说你小子在江湖上很豪横啊?人称小霸王?” “哪有!绝对是污蔑!自从拜了师父,我就谨遵师父教诲,低调做人。行走于江湖,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我是忍气吞声啊!” “哟哟!是吗?看不大出来啊?”鬼幽子似笑非笑,“骂不还口,是还手吧?打不还手,我看哪,是掏剑!” “嘿嘿。。师父,徒儿的脾性已经收敛很多了!真的,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我打的人,大多都是坏人。” “姑且信你吧!”鬼幽子将木棍丢到火坑里,“现在该说一说我哪里坑你了?” 十七皇子看到师父将木棍丢到,心里一松,突然又听到这话,不由得又提了上来:“哎!师父。。这一页咱掀过去好不好?” “可以!不过。。。这得取决于你进步多少了!”鬼幽子剑指一并,“我使出六成之威,接不下,后果自负!” 十七皇子连忙拔出剑来,内力倏提,剑势暴涨:“来吧!剑纵**!” “剑纵**!” 虽是师徒过招,但鬼幽子并没留情一分。两人身影交错,一缕青丝飘落。 “噗——”十七皇子一口鲜血吐出,以剑拄地,勉强站立,“师父。。。你怎么还来阴的?” 鬼幽子一笑:“不错!有进步!只是这反应差了一点。” “说好的比剑,你还偷我几掌!” “谁说比剑了?”鬼幽子耸耸肩,“这是你理解的问题,怪不得我!” 十七皇子颇为无奈,只得坐下来运功疗伤。 鬼幽子走了过来,道:“你自己疗伤得疗到什么时候,来,这颗丹药服下!” 十七皇子接过,服下,运气几周天,伤势便好了泰半,有些惊奇:“什么丹药这么灵?” “专治我掌伤的丹药!”鬼幽子坐到了十七皇子身边。 “师父这一手剑中带掌,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我这运剑就已经有一些左右难顾了,你怎么还能偷上两掌呢?” “哈哈!”鬼幽子笑道,“想知道吗?只可惜我的丹药不多了!” “。。。。。。” “自己慢慢悟吧!” 十七皇子心里嘀咕:还说自己不坑?勾起别人的好奇心,却又没了下文,这师父。。。 “好啦!不说这个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鬼幽子问道。 “唉!什么找,是被人追到这里的!” “你一定是去昆仑派了!”鬼幽子道,“追你的一定是昆仑派的二弟子无涧。” “你知道的这么详细,是不是师父您老人家又惹了麻烦?” “这回可不是我惹得麻烦!而是你的好兄长,八皇子!”鬼幽子摇头一叹,“我就给你讲讲事情的始末吧!” 火光闪动,一桩绝妙的宛如天人布置的昆仑派之局随着青烟冒出,随着噼里啪啦的干柴结束。 “嘶——竟然有人将局布得如此精巧!”十七皇子沉思一会儿,“八阿哥。。。嗯。。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鬼算,卜未通!”十七皇子道,“据说他的卦非常地准,天底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我估计师父你的每一步,左明的每一步以及掌门、青晖、无涧等人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原来如此啊!”鬼幽子点了点头,“他开卦了呀!我说怎么感觉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也幸亏我多布置了这个道阵,不然,我逃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啊!” “师父,我有几个问题不太明白。这邪兽是用来干什么的呢?鬼算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呢?” “邪兽肯定是用来对付武林的!至于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我想邪兽应该是靠着吸取龙脉之气来成长的,而昆仑山号称龙脉之祖,选在此地应该事半功陪。” “对付武林。。。那昆仑派不也算是武林名派吗?青晖道长为什么还帮助他们培养邪兽呢?” “武林就像一片杂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完全消灭是不可能的!所以,得建立起一个新的制度来辖制武林,昆仑派就是被选中的新制度的朝廷代言人。邪兽就是摧毁旧制度,建立新制度的工具。” “哦!那掌门知道青晖的事情吗?” “现在应该知道了!不过。。。唉!我看他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哪!” “下不了决心会怎么样呢?” “昆仑毁,玉剑丢!” “啊?”十七皇子有些不敢置信,“不应该啊!只要青晖不死,八阿哥应该不会对昆仑派怎么样啊!” “你忽略了一个人,无涧!” “无涧?昆仑派的二弟子?他会毁灭了昆仑派?” “我想了这么多天,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我手里握着邪兽的证据,他们肯定不会胡来,毕竟现在摊牌对谁都没有好处。可是呢,青晖道长是必除的对象。而冰雪玉龙剑,八皇子一定惦记上了。也就是说,昆仑派朝廷是一定要除掉的!” “啊?我怎么有一点不明白?你说冰雪玉龙剑我八阿哥惦记上,可以理解。青晖道长怎么就成了朝廷必除的对象?” “青晖道长参与了邪兽计划,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但是,对于朝廷,我想他知道的还是太多了!万一脱离掌控,事情很是麻烦!还有就是,掌门!你不要以为只有掌门下不去手,青晖道长同样下不去手!不然,鬼算岂能容忍这个绊脚石存活至今?然而,事到如今,邪兽被迫转移,玉剑志在必得,青晖也就必死无疑了!” “唉!”十七皇子颇为悲伤地哀叹一声,“那鬼算怎么利用无涧灭掉昆仑派呢?” “当时,我在藏经阁暗中听他们讲话,大弟子左明讲,要是和青晖道长斗输了,他就将此事抖露出去。我想无涧很有可能会受这一句话影响,出走昆仑派,玉石俱焚!” “可听你刚才的描述,无涧是一个没有主见,唯唯诺诺之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唯唯诺诺只是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而这个底线就是作为昆仑派弟子的傲骨。一旦掌门身死,昆仑易主,根植在昆仑派弟子内心深处的傲骨,尽遭摧折,是个体面人我想都不会忍下去的。”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局底定 师徒伤情 “唉!确实。昆仑派屹立武林千万年,曾经风光无限,中原公认的天下第一仙宗。如今,虽然落魄,但那份骄傲已经印刻在每一个昆仑派的弟子心中了。” 鬼幽子一叹:“一旦无涧出走昆仑派,将青晖道长与朝廷勾结之事公告天下,各种阴谋论便会铺天盖地而来。例如,昆仑派为什么能在日月浩劫之中独善其身?这肯定是早就得到了朝廷方面的消息!为什么朝廷知道这个消息?那肯定是朝廷设计的这桩阴谋!前后一联想,左右一造谣,背叛武林的罪名就出来了!深受日月浩劫的江湖人士正愁无处发泄,阴谋揭露,这些正义人士就开始大展拳脚了!昆仑派,再难立足矣!” “那现在怎么办?” “此局已定,无可挽回了!” “事情还未发生,怎么就无可挽回了呢?” “鬼算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切他必都排布好了,万无一失的。况且,如今我还受伤,无能为力啊!再说,与其纠结于这个残局,还不如思考如何再开新局!” “可。。。昆仑派怎么办?” “不破不立!昆仑派自有昆仑派的因果,此事,你我皆难改变,不如顺应自然吧!还有,你要知道这是八皇子的任务!你帮昆仑派,八皇子会怎样想你?会怎样对你?你不要脑子一热,什么都不顾了!” “我就什么都不顾了!八阿哥此事做得太不地道了!反正,我不能让江湖之人白白地称呼我一声小浪侠,此事,你不管,我管!” 鬼幽子无奈一笑:“小浪侠,那你打算如何管呢?” 十七皇子挠挠头:“干掉邪兽,杀掉鬼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很好!找到了问题的本源。”鬼幽子点头,“那你打算如何干掉邪兽,杀掉鬼算呢?” “我在江湖上有几个朋友,武功还不赖,可以请他们帮忙。”十七皇子颇有一些自得。 “哦?有多少个朋友?战力如何?能抵得过十个带刀侍卫,二十个大内侍卫吗?”鬼幽子无情三连问。 “这个。。。。”十七皇子苦思冥想,再也找不到其他靠谱的帮手了。唉!这是朝廷的事情,德珠不宜掺和进来。但是,就凭我的那帮狐朋狗友,连邪兽的面都见不到啊! “看到问题的根本,很好!但是,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就是送死!” 十七皇子低下了头,有心无力:“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武林名派,上百号人,消亡吗?” “虽然朝廷在暗中推波助澜,但,决定权还是掌握在昆仑派自己人的手里!走向何方,都是他们自己的决定,别人插手不得,亦怨不得!” “可。。。” “可那是你的八阿哥!是天朝皇帝亲自下达命令交给他的任务!你真的要与你自己为敌吗?” “我。。。”十七皇子颇为愤慨,“但他们也太过分了!青晖道长碍事了,他们可以杀掉他啊!可是竟然只为了一把剑,灭了一派,此事我不能容忍!最起码,得去提醒一下掌门吧?” “说不定鬼算也算到了你这个搅局者!” “他算任他算,反正我不能坐以待毙!凡事总得试一试吧?万一他没算到我这个意外呢?”十七皇子抱着一丝侥幸。 “好吧!不撞南墙你不回头呀!我给你指一条路吧,姑且当个希望。” “师父请吩咐!”十七皇子一听,心里欢喜,站了起来。 “杀了无涧!” “啊?” “这是唯一一个你能做得了的,且有效的办法。”鬼幽子亦站了起来,“这个方法至少能让昆仑派存活到邪兽养成之时。要是那时昆仑派的主事者再识相一点的话,主动上交冰雪玉龙剑,昆仑派便可安全无虞地渡过此次劫难。” “我怎么感觉昆仑派还是壮烈牺牲的比较好。。。。。。”十七皇子道,“师父,这个邪兽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成长吗?就没有办法阻止,或者直接杀掉吗?” “朝廷的实力,你最是清楚。光靠你我二人,难以改变大局。况且这是武林与朝廷之间的争斗,我不建议你参与进来。而我不得不参与进来!毕竟此兽威力巨大,祸害无穷。要是任由它肆虐的话,民间必会哀鸿遍野。” “你的顾虑我明白。也正如你所说,我不能只为了自己,更不能只为了家族。如此惨无人道的阴谋,我必会阻止到底。更何况,还是我家族之人做出来的,这个责任,我也必须担下!” “好!”鬼幽子赞许地点了点头,“按你心中所想的去做吧!” “嗯!” 昆仑派。无涧来到掌门房间。 “师父,今日可好一些了?” “嗯。”掌门面色憔悴,目光无神。 无涧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十七皇子的事情咽了下去:“师父,你注意身体,好好休养,不要太过伤神了,昆仑派还需要您哪!” “啊!”掌门沉重一叹,“我知道了!” 无涧转身欲去,掌门忽然叫住:“无涧,门内的事情你多照看一下。唉!我老了,不中用了!以后有什么事也不用向我汇报了,你应该担起责任来。昆仑派以后就靠你了!不可让为师失望哪!” “师父!”无涧跪在地上,扑到床前,“师父!不要说这种话!昆仑派还需要您,我们还需要您!你不能再如此消沉下去,师父!” “无涧。。。”掌门抚摸着无涧的头,心里悲痛万分:我的三弟子,我的大弟子,我的师弟。。。唉!苍天为何如此待我昆仑?又为何如此待我呀? 师徒痛哭一阵,掌门哀伤一叹,勉强振作:“好,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养伤,振作起来。以后,昆仑派就靠我们师徒撑持了!” “嗯!”无涧双眼通红地看着师父,郑重地点了点头。 “去忙吧!”掌门挤出一丝笑容,略微点了点头。 无涧站起,对着师父郑重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 第二百八十章 掌门身死 怒由心起 晚上。青晖道长手里端着药汤站在了掌门的房间门口,踌躇一阵,轻轻地敲了敲门:“师兄。” 里面没有搭语。 青晖道长推门而进,桌上微弱的烛火舞动,将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房梁的掌门映照在墙上,摇曳起来,努力地为房间增添一丝生气。 青晖道长见师兄如此,心里痛苦不堪。他知道师兄那年为了救自己,强撑着内伤,去真武门讨药,以致落下病根。而这一次查探邪兽,被八皇子的人马包围,动用了禁招不说,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唉!旧疴再添新伤,新伤又添心悲,年近花甲的师兄如何承受得住呢? 也罢!或许,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归宿了吧! “师兄,我听说你晚上没有吃药,唉!”青晖道长坐到床前,“让我最后一次喂你吧!明天,我就会离开昆仑派。” 掌门机械地转过头看着青晖道长,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相对无言,只有泪珠悄悄地溜出眼眶,淌过脸颊的沟壑,无声地落到青衫上。 最后一勺,青晖道长放下药碗:“师兄,你为何这样对自己呢?” “唉!”掌门沉重一叹,“姑且听你最后一晚,叫我师兄吧!明天你走了,我们就是敌人了。” “师兄!你为何这么倔强呢?”青晖道长不理解师兄所坚持的傲骨到底有何意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形势如此,稍稍低头就能安全无虞地渡过,为什么就不能委屈一次呢?傲骨,傲骨,人都死了,挺立的也只有大殿的柱子了!” “屈从从来都不在我昆仑派的精神里面。我所坚持的,是一个门派历经千万年来所遗留下来的财富!只要坚守这一份财富,我相信昆仑派就不会灭,就还会有千秋万代!我无能,我愧对昆仑派的历代掌门,不屈,是我最后的倔强了!” “啊!”青晖道长心里一痛,“你知道那个邪兽吗?它叫黑猊魔犼,是鬼算在天度国找到的圣种。从小就将它放到修魔噬邪阵里,吸收四方之邪气,潜移默化地改变它的圣心。圣心越大,改变的时间越长,难度也越大,但是化魔之后,潜力也就越大!并且每日喂养一男一女之血肉,锻炼其凶性,直到化魔。现在,它已经颇成气候了,假以时日,无人可敌啊!所以,我们是没有胜算的!师兄!和朝廷作对,只有灰飞烟灭!” “以前,鬼幽子多次提醒我,我都不相信。没想到!没想到!这种事情你竟然能做出来!青晖!青晖!你真的还是以前的那个青晖吗?” “我一直都是那个想让昆仑派变强,变成天下第一派的青晖!年少贪玩,我违背了在师父面前立下的好好练功的誓言!待我明白了以后,我就发誓,我立过的誓言,我绝对不会再违背了!我一定要让昆仑派站到武林之巅,成为天下第一派!而你,就是这天下第一派的掌门!” “唉!”掌门叹道,“可是现在呢?” “现在,只要你点头,只要你同意,这个愿望就能实现了!” “青晖!未来不是靠着别人取得的,而是靠自己!只有靠自己拼搏出来的未来,才真正地属于自己!不然,只是仰人鼻息而已!” “但。。。” “你不要再说了!”掌门打断道,“我不想听了,我累了!你走吧!” 突然,掌门胸口一痛,脸色瞬间变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一口毒血喷到床上。 “师兄!”青晖道长大惊,慌乱地扶住师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八皇子不是这么告诉我的!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呀!” 掌门面色青黑,嘴唇发紫,双眼暴凸,抓住青晖道长的手臂,艰难地一字一句地道:“剑。。。不能丢!” 颤抖的手从怀里掏出鬼幽子给的符人:“这。。。是。。。昆仑派的。。。希望!” “师兄!师兄!”青晖道长懊悔非常:我不该相信他的话!我不该相信他的话呀! 掌门紧紧地攥住青晖道长的手臂,口里不断地涌出黑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青晖,满是乞求,满是担心! 忽然,手一松,人已去! “我对不起你!师兄!我对不起你啊!”青晖道长扑到掌门尸体之上,咬碎牙齿,和着悲痛与懊悔之血往肚里咽! “八皇子!你竟然欺骗我!这一次你真的真的过分了!” 青晖道长怒火冲心,一抹眼泪,收拾了一下掌门的尸体,然后拿起师兄的佩剑,古照,报仇去了! 师兄死了,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既然如此,大家同亡吧! 昆仑派,弟子堂。无涧一直在思考师父的话,辗转难眠。 唉!昆仑派啊! 正长吁短叹之时,忽然好似听到什么动静,心里担心又是什么不轨之人,连忙起身察看。 一个黑影蹿上屋檐,向着师父的住处跑去。无涧担忧师父安危,连忙跟了上去,来到师父房顶,不见了黑影。心里狐疑,从屋顶跳下,却见师父房门大开!心里暗觉不妙,慌忙进屋。 一步踏入,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师父!”无涧急忙来到床前,惊见师父面色青黑,口流黑血,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师父!” 无涧心如刀绞:“是谁!是谁?啊!” 扑到师父身上,痛哭流涕。 “没了你,昆仑派该怎么办啊?师父!” 哭了良久,无涧从悲痛之中清醒过来:“我一定要找出凶手,为您报仇!” 无涧擦去泪水,站起察看了一下四周,桌子上的药碗映入眼帘。 他记得今天晚上问厨子今天的药给师父送去没。厨子回答送过一次,掌门没喝,后来,青晖道长来了,亲自送去了。 本来无涧心想师叔送去,掌门一定会喝,哪里竟想! 无涧不敢轻易下结论,又查探了一遍,发现师父的佩剑不见了! 古照作为昆仑派掌门的信物,谁会去拿呢?青晖啊!青晖!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心!这么无情! 无涧看着师父的尸体,一股愤怒之火从心底冒出:师父,我一定会替你报仇,不管是谁干的,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第二百八十一章 雄心壮志 实力难济 十七皇子背负着拯救昆仑派的崇高使命,怀着不胜不收刀的信念,从山洞里庄重地走出。看着晓雾未去,晨辉未至,尚在醒来的,如惺忪的少女一般的昆仑山谷,十七皇子的决心进一步坚固:昆仑山的这一切,就由我江湖小浪侠,十七皇子来守护吧! 正欲出发,脚步却不知该迈向何方。 “额。。。忘了问师父如何从这里走出去了。。。唉!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情绪,都被这个路痴脑袋破坏了!” 十七皇子无奈,只得返回山洞。一步踏入,又是熟悉的光芒,熟悉的荒凉。 “师父!是我!十七皇子!”十七皇子大声喊道。 洞中鬼幽子才坐下来,准备疗伤,忽感阵法变化,心里一紧:鬼算来闯阵了?难道说他算出了此阵的解法? 鬼幽子心神一动,感应阵中情况:徒儿?嘶——会不会是鬼算的计谋呢? 由于不确定鬼算能算到何种程度,鬼幽子无法确认眼前这个十七皇子的真假,所以不敢贸然关闭阵法,让他进来。 “怎么了?后悔了吗?”鬼幽子的声音响起。 “什么后悔!我江湖小浪侠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只是。。。那个。。。出山谷的路怎么走啊?”十七皇子尴尬地挠了挠头。 鬼幽子一笑:这么傻,绝对是我的徒弟,十七皇子!不会有错的! 大胆放心地收了阵法,鬼幽子掏出昆仑山详细地路线图,颇为无奈地道:“你呀!唉!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算了!小浪侠,完成你伟大的使命去吧!” “嘿嘿!这只是一个意外!放心,这个任务我保证完成!”十七皇子悻悻地离开了。 走出山谷,十七皇子直奔昆仑派。无涧他是见过了,因此,他准备埋伏在昆仑派山门处,只要见到无涧出来,一击必杀! 计划虽好,然天不遂人愿,跑到中途,一人拦道! “皇家侍卫阿布参见十七皇子!”阿布从树上跳下,跪下地上。 果然还是算到我了吗?这个鬼算还真是名不虚传啊!唉! “起来吧!”十七皇子停下了脚步,“是八阿哥派你来的吧?” “正是!八阿哥听说你来到了昆仑,就连忙派我前来寻找。” “呵!八阿哥的耳朵还真是灵呀!”十七皇子冷笑一声,“他找我干什么?” “八皇子说皇上一直惦记着你的安危,让你早日回到京城,以安皇帝之心!” “这么说你是来押我回京城的喽?” “属下不敢!属下是护送皇子回京!” “别搞这些没用的!”十七皇子抽出剑来,“有本事就将我留下,没本事靠边站!” “那属下只好得罪了!”皇家亲卫对于十七皇子的实力心里有底,“皇子出招吧!” “呵!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十七皇子也不客气,皇家亲卫的实力他是清楚的。纵使全力施为,这一战他也是没有任何的胜算!权当练练手了!唉!果如师父所说,凭这一点的实力,难以改变大局啊! 雄心壮志,在绝对实力面前,只是笑话啊! 第二百八十二章 魂失魄坠 无可挽回 “剑纵**!”十七皇子内力饱提,极招倏出!他在赌,赌皇家亲卫轻敌,这是唯一的机会。 他赌对了! 皇家亲卫怕伤着皇子,也是出于对皇子的了解,只力提七分:“破风掌!” 两招相对,一丝讶异,一抹得意! 皇家亲卫体外罡气被破,左腹中剑,好在他及时反应,没有让剑深入,只是点破了表皮,受伤不重。 十七皇子一击得手,心里得意非常,趁着皇家亲卫惊讶之际,借着剑势,逃之夭夭。 然而,结果并没有改变。 皇家亲卫立马反应了过来,纵使轻功,犹如老鹰捉小鸡一般,轻松地堵住了十七皇子的去路。 “你是打算和我作对到底了是不是?”十七皇子气愤地问道。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八阿哥?他有什么权力抓我?” “十七皇子,不要做这些无谓的抗争了!八阿哥早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了。你无法改变这一切,还是跟我回去吧!” “放屁!你再不让开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十七皇子挥舞着手中的剑,企图吓退皇家亲卫。 皇家亲卫无奈道:“实话告诉你吧!无涧那边,八皇子带人亲自跟踪,不会让人破坏的!昆仑派,无人可救!” “你!”十七皇子道,“既然万无一失,那你为什么还拦着我?啊?” “八皇子是为了你好!” “呵!这个好意,我心领了!现在你可以滚蛋了!不然,刀剑无眼!” “唉!十七皇子,不要逞能了!刚才那一招,已经让你筋疲力竭了吧?我不希望咱们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你还是乖乖地跟我走吧!莫再挣扎了,你改变不了的!” “看来你是不让了!”十七皇子愤怒之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疲累与无奈:唉!改变不了!改变不了啊! “十七皇子,请回京!”皇家亲卫弯腰鞠躬请道。 “哼!好!”十七皇子怒喊一声,发泄内心的愤怒,噌得一声,利剑归鞘,愤愤地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十七皇子,回京的方向在这边。” “我不掺和你们的事了,你们还管我上哪里吗?” 皇家亲卫对这个刺头很是为难:“十七皇子,请跟我回京!” “你!”十七皇子对这个皇家侍卫相当的不满,“好好好!你叫阿布是吧?你等着,给我等着!” “十七皇子。。。”皇家亲卫委屈道,“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不要为难属下。唉!属下何尝想去得罪皇子?只是,鬼幽子这个人立场飘忽,高深莫测,皇子与他太近,恐会。。。” “住口!”十七皇子眼睛一瞪,“别的也就罢了!我知道你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我可以不放在心上。不过,你要是再敢议论我的师父,莫怪我真的翻脸无情!” “是!” “回京吧!” “多谢十七皇子!” 青晖道长冲出昆仑派以后,根据感应,奔向邪兽,来到中途,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青晖道长,三思而行啊!” “哼!现在想劝我冷静了?八皇子当初给我毒药,欺骗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刻呢?” “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而且,掌门不死,昆仑难存!就算你将他囚禁起来,可是那总归是一个隐患。一旦被人发现,或者被有心人利用,你又该如何抉择?” “我如何抉择不用你们替我做!师兄就是我的底线,谁触碰了,都得死!” “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大不了一起毁灭!” 青晖道长抽出古照,疯狂地挥舞而来。皇家亲卫见状,一声令下侍卫围了上去,两方厮杀起来。 一番激斗下来,横尸七八,青晖道长手持古照,喘着粗气,汗水打湿了眼眶,鲜血沾满了古照。 这时,皇家亲卫走上前:“这回你该冷静下来了吧?” 青晖道长没有言语。 “我们这样做也是不得已!八皇子知道你们兄弟情深,也知道你下不去手,所以,就想了这个办法。这是无奈呀!你师兄的立场你最是清楚,谁也无法改变。到时候,惹得皇帝不高兴,昆仑派要亡,掌门也是得死啊!难道你非得看着你固执的师兄把昆仑派美好的未来给葬送吗?我们这样做都是为了昆仑,为了你着想的啊!” “够了!”不知是泪还是汗水,从青晖道长脸颊滴落,“这件事情,永远没完!你转告八皇子,他的话我难以再相信,除非他拿出足够的诚意:邪兽养成后,由我主导!否则,谁也别想好过!” 皇家亲卫眉头一皱:“你威胁我们?” “这是你们逼我的!” “好!我会为你转达的!”皇家亲卫冷哼一声,“走!” 青晖道长看着离去的侍卫,痛苦的脸变得逐渐狰狞起来:“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死,全部都死!啊哈哈哈!哈哈哈!” 无涧逃出昆仑派以后,心里还是有一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给昆仑派带来多大的灾难,但是,他又该如何做呢?师弟,师兄,甚至掌门都没有逃过他们的魔掌,我又如何逃得过呢?如果不这样做,我的下半辈子就得像一条狗一样,听朝廷的使唤! 师父。。。我该怎么办呢? 正当无涧两难之际,八皇子带着人突然跳了出来。 “哈!是无涧啊!”八皇子一脸奸笑地看着他,“大半夜的你想到哪里去啊?” “八皇子!”无涧心里一提:完了! “怎么啦?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啊?” “你。。。想干什么?”无涧掏出法器,准备殊死一搏。 “哈!这话是我先问你的吧?好吧,我就先回答你!我在这里专门等你的。” “专门。。等我?” “你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现在的你是不是打算把昆仑派的情况捅露出去?” “啊!这。。。。。”无涧知道今天恐怕难以逃出生天了。 “哈哈!被我猜中了!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你们这些蛮贼!窃我中原不说,还妄图掌控昆仑,统治武林,做梦!今天,我就为师弟,为师兄,为师父报仇雪恨!” “哟哟!”八皇子不屑一笑,“决心很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实力。” “哼!”无涧暗顾四周,发现西方防守较为薄弱,他知道这是他逃生的唯一机会! “有没有这个实力,你会亲眼见证!”无涧倾力一搏,“道威天下!” 法器祭天,内力倾运,无涧豁命一招,冲向西方。西方侍卫亦猛提内元,拼力一挡,怎奈不敌豁命之招,一声惨嚎,让无涧突围而去。 众侍卫愣了几秒,八皇子才道:“愣着干什么?给我追啊!” “是!” 青晖道长回到昆仑派,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过了一会儿,天亮了,一人急急忙忙地敲门:“师叔不好啦!不好啦!掌门中毒死了!” 接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处理的,反正就如梦中一般,但更好似游魂一样,糊里糊涂地料理完了师兄的后事,然后又糊里糊涂地成为了掌门。 而此时,江湖已经沸沸扬扬了! 某酒馆。“你听说了吗?昆仑派的二弟子逃出昆仑山,爆料了一个天大的惊人阴谋!” “啊?”周围人一听,都纷纷围了上来,“什么瓜,什么瓜,快给我们尝尝。” “你们还没听说呢?!昆仑派的二弟子无涧连夜从昆仑派逃出,投奔武当山的掌门云静道长。” “有这种事?昆仑派到底发生了何事?” “发生何事?绝对出乎你们的意料!” “快说!快说!别兜圈子了!”众人急道。 那人却是不急:“这口干舌燥的,如何说得?” 众人嚷道:“老板上等好酒供上,让这位老哥润一润喉咙。” “好嘞!” 第二百八十三章 阴谋揭开 武林愤慨 那人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开始道:“日前,昆仑派突然宣布掌门身死,此事大家还记得吧?” “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还感觉奇怪呢,昆仑派掌门算来也就五六十岁,怎么会突然就过世了呢?”一个人道。 “呵!这其中当然有阴谋啦!”另一个人点头,一副万事皆知的样子,“你们知道现在谁是昆仑派的掌门吗?” “原来掌门的师弟,青晖道长继任。”众人答道,而主讲的那个人一脸阴沉。 “这么明显啦!一般掌门之位都是由自己的徒弟继任,哪里有师弟继任的!所以啊,这肯定是那个青晖道长杀了自己的师兄,然后,强势霸占掌门之位!这种戏码我看多了,不会有错的!”那个人得意洋洋。 主讲人气哼一声:“那你可知青晖道长怎么杀了他的师兄?” “这。。。肯定是倚仗他师兄的信任下毒,害死掌门的!”那人想了一会儿:这个应该是最靠谱! “那你可知什么毒药能瞒得过昆仑派的掌门?” “这。。。。不好说。。有可能就是比较普通的毒药,只是掌门疏忽,或者太过信任他的师弟了,一不小心就喝了下去!” “哼!知道一点皮毛,就敢在此卖弄,此人若不轰了出去,我走!” 众人皆埋怨那人道:“是个人都知道你说的那些,就你显能,叭叭个不停!你不想听,我们还想听呢!你快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啦!” 那人不服,对主讲人道:“说得好像你知道似的!你说什么毒药能瞒得过昆仑派掌门?” “御制密药,催魂散!” “啊?青晖道长怎么会有此药?难道说他与朝廷有勾结?”众人惊疑。 主讲人还不及回答,那人嚷道:“你说是催魂散,就是催魂散啊!你有什么证据吗?我还说是夺命散呢!编谁还不会哪!” “看来今天我是讲不下去了!”主讲人收拾包袱就要走。 众人忙拦住:“且慢!且慢!待我们将此人轰了出去!” “你滚不滚?”众人气愤地瞪着他。 “凭什么我滚?这又不是你们家的店?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管得着吗?” 这时,店主站出:“哎!这还就是我家的店!你还真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来人哪!给我抬出去,扔到大街上!” “好嘞!” 一个大力士像拎小鸡一般地拎起那人,还没走到店门,就使劲一甩,不管他的死活了。 “讲吧!这回没有聒噪的人啦!” 主讲人润了润喉咙,继续道:“其实,这个青晖道长早就与朝廷勾结了!你们知道为什么是昆仑派的二弟子无涧出逃吗?” “嘶——难道说。。。” “对!大弟子,三弟子都被青晖道长勾结朝廷暗中杀害了!” “这个青晖道长竟然如此狠心!” “唉!谁说不是呢?要不然无涧也不会冒死出逃昆仑派,将这个天大的阴谋揭露出来啊!”主讲人一叹,转而道,“前不久,有一场武林灾难,江湖人称日月浩劫,你们中应该有不少人听说过。” “嗯!”一些人点了点头,“听说很是惨烈啊!参加神器大会的人几乎没有走出彖城的!唉!我的一个兄弟侥幸从彖城里跑了出来,可惜,疯了!” “是啊!我也有一个朋友从彖城逃出,回来就胡言乱语不止,没过多少时日就惊厥而亡了!” 众人皆惊惧:“日月浩劫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些逃出的人被吓成这样?” “发生了什么?唉!惨无人道呀!”主讲人叹息一声,转而问,“那些逃出去的人口里喊着什么?” “嗯。。。好像是不停地喊着病,还有什么别抓他之类的。” “不是病,而是兵啊!官兵的兵啊!” “啊?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明白吗?是朝廷的官兵封锁了彖城,在彖城展开惨绝人寰的大屠杀!鄙人也是侥幸逃过此难啊!”主讲人心有余悸地讲道,“这些官兵没日没夜地挨家挨户地搜查,一旦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全家灭门!啊!我这一辈子第一次真正地看到血流成河,尸堆如山哪!” “传闻不是门派与江湖散人因争夺沉武而相互厮杀吗?怎么又变成了朝廷对江湖人的大屠杀呢?” “这一切都是朝廷的阴谋!”主讲人愤慨道,“日月山庄的庄主潘鸣早就与朝廷勾结上了!他配合朝廷设计了这个阴谋,举办神器大会,引江湖人士来到彖城,然后又引发斗争,最后封城屠杀!” “这!朝廷真是好毒的奸计!” “而昆仑派恰巧躲过了这场劫难!这其中的因由就不用我说了吧?” “真是可恶!武林叛徒!青晖道长,真是武林的叛徒呀!” “对!这种叛徒丧心病狂,六亲不认,为了掌门之位,勾结朝廷,残害自己的师兄师徒,简直天地难容呀!” “是啊!这种人怎么能让他存在这个世界上!走!我们杀上昆仑,为掌门报仇,为彖城身死的江湖侠士报仇!” “好!” 武当山。云静道长又召集了各大门派的掌门,这回只来了四个。 再次聚首,大家唏嘘不已。 湛叶禅师哀叹一声:“可惜玄风老弟了!” “唉!”大家随之叹息。 和光道长问道:“为何逸清老弟也没来?” “据说那次突围他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养伤呢!” “都是我们不察,中了朝廷的奸计!”和光道长痛心疾首。 云静道长摇头叹道:“今天我召大家来此,就是为了商讨未来我们到底该如何应付朝廷。” 和光道长有一些疑惑:“上一次逃出以后,你不是说各自闭关,再也不出来了吗?怎么?发生何事让你改变了想法?” 云静道长一挥手,无涧走了出来,向各位施礼:“各位前辈,昆仑派二弟子无涧有礼了!” “你是昆仑派的无涧?”徽明道人眉头一皱,“正好!我有事要问你,神器大会昆仑派为什么没有参加?是不是早就得知了其中有阴谋?” 无涧声泪俱下:“这都是朝廷与我的师叔青晖道长的阴谋啊!” “嗯?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涧便把他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各位掌门听,末了,无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请各位前辈为掌门报仇,拯救昆仑派于魔掌之中啊!” 湛叶禅师将无涧扶起:“快起来,快起来!我们不会坐视昆仑派落入奸人之手的!” 风灯子气愤道:“没想到竟然有这种事情!这个青晖道长也太狠毒了!竟然勾结朝廷,毒杀了自己的师兄,还谋害了自己的弟子!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呀!” 连平日很少发怒的和光道长也跺脚道:“丧心病狂!丧心病狂啊!欺师灭祖之徒定不能留!” 云静道长一脸哀戚:“可怜那掌门!没想到几十年前的一别,竟然成了永别!啊!” “此恨不雪,此人不除,我们妄为名门正派!” “对!”徽明道人附和道。 “阿弥陀佛!”湛叶禅师眉头紧锁,“我感觉此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这会不会又是朝廷的一个阴谋呢?” 云静道长点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所以,我召大家来并不只是为了铲除武林叛徒,给昆仑派掌门雪恨,更重要地是想和大家一起探讨对朝廷,我们到底该如何做?” 和光道长点头:“从昆仑派的事情来看,朝廷是不打算放过我们这些老家伙了!唉!” “我们不能再如此忍气吞声了!”风灯子道,“如今名门九派就只剩下我们几个有一点影响力了,再忍下去,恐怕就忍没了!” “对!还不如趁着现在能打,拼上这一条老命,反正都是灭亡,还不如风风风光地大干他一场,拧不过他的大腿,也得咬下一块肉来!”徽明道人道。 和光道长罕见地支持战争:“如此拖下去,确实不是办法。我们现在在武林上还有一点影响力,号召起来,也够他朝廷头痛的啦!” 第二百八十四章 仙音袅袅 伊人飘飘 “那好!既然大家意见相同,那么我们就尽快出发吧!此事宜早不宜迟。”风灯子说着,就准备回去叫人了。 “慢着!”湛叶禅师叫住了风灯子。 “怎么?你又来当好好先生?又来与众人唱反调?”风灯子很不耐烦地看着湛叶禅师。 “我不是要当好好先生,也不是要与众人唱反调。青晖道长勾结朝廷,杀害同门,此罪佛祖难容,我是赞同你们的!只是,前车之鉴,不可不慎哪!凡涉及朝廷的事,我认为应该多加思量,考虑周详之后才去行动。要是再中其奸计,我们颜面何存哪!” 云静道长点头:“确实!此事不易急躁,大家想个万全之策,再去替天行道也不迟。” 和光道长思量一二:“我感觉朝廷是乐见我们互相残杀的!虽说青晖道长的行径可恶,但,昆仑派毕竟是名门九派之一!我们兴师动众地讨伐,一旦受到有心人的挑拨,到时候就像日月山庄一般失控,唉!怕又是一出悲剧哪!” “嗯!”湛叶禅师点头,“我建议此回前去只针对青晖道长,不针对昆仑派!这样既保全了自方的实力,又可以达到了我们惩凶除奸的目的。” “这样也行!但是,万一到时候青晖道长带着弟子死命抵抗怎么办呢?”徽明道长问道。 云静道长沉思后,问无涧:“昆仑派的弟子对青晖道长是如何看待的?” 无涧回答:“大多数的弟子都不知情,只是平时就是青晖师叔掌管门派,威严根深,而且师父的五大弟子只剩了两个,不堪重任,所以,青晖师叔继任,大家都没有什么疑虑。” “如此一来,就好办了许多!”风灯子道,“我们可以先将昆仑派包围,然后让无涧出来,数落青晖道长的罪名,分裂其势力,然后威逼利诱,当然这个利诱是对那些被青晖道长迷惑很深的弟子来说的!待大部分的昆仑派弟子醒悟以后,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嗯!好!就这么办!” 无涧跪地恳求:“恳求各位掌门前辈,抓住青晖师叔以后,请把他交给我们昆仑派处置,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众人思索一番,云静道长点头:“好吧!就交与你们处理吧!” 风灯子道:“那就这样说好了,我们明天在这里集合出发!” “好!” 十七皇子在路上山吃海喝,把皇家亲卫吃得叫苦连天。 “此地哪个酒楼最有名?” 皇家亲卫苦着脸道:“少爷,咱们的银两不多了,还是省着一点吃吧?” “银子够不够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没有银子,那护送个屁,赶快回去向八皇子要钱!” “这。。。”皇家亲卫无奈,忍痛拿出自己的体己钱,“好!吃喝不是事儿!但,皇子,这个女人咱们就不泡了吧?” “那你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十七皇子不耐烦地道,“别废话,你就老老实实地付钱就行啦!” “。。。。。。” 来到一家酒馆,十七皇子一扫客人希望看到一个眼熟的,正失望之时,忽听一阵熟悉的琵琶声! 如月姐姐!我有救了! 十七皇子强忍住内心的喜悦,上了楼上的雅间,点完菜,然后对小二道:“把你们的头牌给我请来!” “好!” 过了一会儿,请来一位姑娘,中上之姿,但却不是如月。 “嗯?”十七皇子眉头一皱,“小二,这就是你们的头牌?” “她确实是我们店的头牌!” “呵!你是不是在玩我?啊?近期是不是来了一个叫做如月的姑娘?她难道不配做你们的头牌?” “额。。是是!” “我就要她!” “可是,她正在陪藩台大人!我劝公子还是。。。” “狗屁!你,”十七皇子指着皇家亲卫,“给我去请!” “是!” 小二还在为难,皇家亲卫嚷道:“快带我去!不然,砸了你家的店!” “好好!” 小二无奈地带着皇家亲卫来到了藩台大人的包间。 皇家亲卫看了一眼如月:怪不得十七皇子点名要她呢! 藩台大人正听到妙处,忽被人打扰,心里很是不爽:“这是谁?敢打扰本大爷听曲儿?” 小二瑟瑟发抖,不敢搭话。 皇家亲卫也不想和他废言,直接掏出皇家侍卫的令牌,扔给了他:“好好看看这个再说话!” 藩台接过一看,心里咯噔一声:皇家侍卫!这。。。难道说皇帝来了?连忙惊恐地站起,点头哈腰地归还令牌,小声问道:“这个。。。圣上来了?” “没有!是十七皇子!他要这个女人!” “哦!”藩台心里一松,“那好吧!十七皇子难得来了一趟,这个理当让给他!我这就回去准备膳食,略尽地主之谊。” “不用!我们还得赶着回京复命!” “这样啊!” “也不用给我们送行,十七皇子不想太过高调,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是!” 皇家亲卫来到如月面前,请到:“我家公子有请!” 如月瞥了一眼:“我弹一场是一场的钱,没弹完是你们的事,钱不能少!” 藩台笑着过来:“那是!那是!钱包在我身上,这个你不用担心!” 只要给钱,如月也没什么挑剔的,便随着皇家亲卫阿布来到了十七皇子的雅间。 十七皇子一见到如月,笑道:“如月姐姐好久不见了!” 如月一愣,没想到竟然是十七皇子,亦笑道:“是啊!今天还真是巧啊!哎,你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唉!”十七皇子摇头一叹,“身不由己啊!不说了,你随便弹弹吧!” “好!” 如月看了一眼皇家亲卫,便懂了十七皇子的心思,道:“本来行走江湖我是不愿意弹琴的,今天就为公子破例一回吧!” 说着拿出独幽琴,往面前一放,纤手一拨,已令两人惊艳! “好琴!绝琴!”连皇家侍卫都不禁赞叹。 “公子请静听!” 一曲仙音,袅袅如烟,好似天上慵闲神仙,松下一觉,梦入华胥! “醒醒!醒醒!”如月叫了几声,十七皇子没有动静,啪——一巴掌! “哎呀!我滴娘啊!”十七皇子懵逼地从梦中醒来,“我这是在哪里?” “快走!” “如月姐姐!哦!我想起来了!多谢姐姐相救!” “别废话了,快走吧!” “好!” 两人逃到城外,停了下来。十七皇子道:“这里应该安全了!如月姐姐果真了得啊!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皇家亲卫弹睡了过去!” “那是因为他没有防备!”如月拢了拢慵散的秀发,“你这是怎么回事?” “唉!一言难尽!反正现在我得赶快回去帮助师父,不然,昆仑派恐怕是要毁在我的八阿哥手里!” 如月一笑:“那好吧!我就不耽搁昆仑派的救世主了!见到了你的师父,别忘了替我问好!” “没问题!” 十七皇子转身欲走,背后如月叫了一声:“哎!算了吧!你一路小心!” “嗯!”十七皇子点了点头,心里却是纳闷:如月姐姐一提到我的师父怎么就很奇怪的样子?该不会是。。。嘿嘿!回去得敲打敲打师父! 酒馆。皇家亲卫还在梦中与人谈玄论道呢,忽然听到一声:“哎!起来啦!我们店要打烊了!” “啊?!”皇家亲卫猛地惊醒,“人呢?人呢?”皇家亲卫一把抓住店小二,质问道。 “什么人?” “就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还有那个弹琴的!”皇家亲卫心里懊恼:唉!真是大意!早该想到他们是一伙的! “哦!他们啊,早就走了!我们也不敢过问哪!” “那个女人不是你们店中的人吗?” “那个女的只是来我们小店弹奏几天,并不是本地人!” “可恶!” 求收藏!!! 第二百八十五章 血溅山门 齐上昆仑 皇家亲卫松开了店小二:他一定又回去了!我也得赶快回去禀告八皇子,唉!任务失败,少不了一顿斥骂!想我堂堂天朝的皇家侍卫竟然被一个女人摆了一道,丢人!不过。。。那琴声还真是好听啊!要是有幸再听一回就好了! 皇家亲卫甩了甩脑袋:“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上一次当还不够吗?真是不可救药!” 昆仑派,清晨。青晖道长正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呆呆地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回忆。 “掌门!掌门!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而青晖道长仿佛无闻,没有动弹。 那个道士不停地敲门:“昆仑派被围攻啦!” “啊!”青晖道长突然还魂,猛地惊起,“来了吗?无涧,你终于来了吗?” 青晖道长带着弟子,来到山门前,看到一群江湖人士,却没找到无涧,眉头一皱:“哪里来的野人,竟敢在昆仑派撒野!来人哪!给我轰出昆仑山!” “是!” 青晖道长也不听他们叭叭,直接采取暴力,一时,两方混战起来!江湖散人虽然人数众多,但是良莠不齐,高手少之又少。而昆仑派的弟子训练有素,又手握武器,不过,他们知道这些人都是一些江湖散人,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也就没有下死手,所以,两方守着底线,谁也没有占上风。 然而,昆仑派弟子毕竟人手有限,一不留神就让江湖之人冲进了山门,哪知,青晖道长眉一皱,眼一冷,一剑倏出,血染山门! 这一下子,战斗瞬间升级!本来都是小打小闹,推推搡搡,谁也没有亮兵刃,动真格,可青晖道长这一剑,让江湖之人愤怒不已! “果然是丧心病狂之徒!看来今天不动真格,你是不肯就范了!兄弟们!亮出家伙,和他们拼了!” “和他们拼了!” 昆仑派弟子不得已也拔出铁剑,以命相搏,一时间,血溅山门,惨嚎不断!厮杀一阵,昆仑派弟子难敌人海战术,只得边打边退,拉长战线,将他们引入昆仑派,分散人力,慢慢消灭! 就这样,两方斗到天黑。昆仑派弟子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将进来的江湖人士杀得七七八八。剩下的江湖人不敢深入,又见天黑,只得暂时退出昆仑派,在山下驻扎起来。 第二天,大清早,江湖之人就开始在昆仑派的山门前叫嚣。 “青晖狗贼!勾结朝廷,谋害掌门,还肆意杀人,逞威斗狠,简直无法无天!出来,快出来接受武林的制裁!江湖的审判!” 骂了一会儿,山门打开,青晖道长手持古照从里面雄赳赳地走了出来,吓得江湖人士连连退后。 “尔等宵小之徒不要在此狂吠,我昆仑派之事不需要外人置喙,你们速速离去,不要再污染昆仑地界,不然,昨天之教训就要落到尔等身上了!” “狗贼有朝廷撑腰,说话真是嚣张啊!你不要以为我们怕你,今天你要是不自裁以谢罪天下,我们就把你的昆仑派给掀翻了!” “哼!就凭你们?” 噌得一声,古照出鞘:“看来昨天的鲜血还没有惊醒尔等庸夫!” “狂妄!大家上啊!” “上!” 眼见场面再次混乱,忽然,一声佛音:“阿弥陀佛!” 一位佛者横亘两方中央,并挡下了青晖道长凌厉的剑势。 “金钟罩!”众人惊呼。 湛叶禅师转向青晖道长:“青晖道长,回头是岸啊!” “哼!我昆仑之事焉用你们少林插手!” “青晖道长!你看这是谁?”一声惊雷忽起。 此时,人群分开,走出五人。青晖道长瞳孔急缩:“无涧!你还敢回来?!” 云静道长摇头叹息:“青晖道长,回头是岸啊!你犯下的罪孽天理难容,我们不得不出手啊!” 无涧站出:“师叔!你放弃抵抗吧!勾结朝廷,谋害师兄,背叛武林,残害同门,这些罪状我已经告之于天下,你还打算抵赖吗?” 青晖道长身后的弟子见到无涧归来,很是讶异,然后又听到无涧的话,更是讶异,有不少的弟子心里已经动摇了:对于青晖,他们只是迫于淫威而已,真正信任的人还是无涧。 “哼!弑师杀兄之人的话你们也信?”青晖道长犹在狡辩,企图推脱罪责。 “我弑师杀兄?掌门是怎么死的?那晚是谁喂的药?第二天又是谁手持古照回来?我想昆仑派的弟子都一清二楚!” 此话一出,弟子们都惊惧地看着青晖道长:无涧所说的都是事实!虽然之前他们疑惑,但是谁都不敢怀疑。一来,师父与师叔的感情很好,没有想到青晖师叔会如此狠心,二来,青晖道长直接继任掌门,无涧又莫名失踪,谁敢怀疑他呢? 无涧见弟子动摇,又下了一记猛药:“你与八皇子的关系昆仑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师父中的毒正是朝廷特制的密药!你说此事不是你所为,还能是谁呢?青晖师叔!” 无涧推测一般的毒药不可能瞒得过师父,青晖师叔一定是从八皇子那里得到了特制毒药! 青晖道长一脸严霜,不辩不语。 “事实如何,已经很明了了,再狡辩已经无任何意义了!青晖道长,你尚不醒悟吗?”云静道长上前。 而此时,大部分的弟子都放下了武器,来到了无涧这边。 “无涧,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青晖道长没再纠结于罪责,转而问道。 “我不管什么后果!”无涧吼道,“我只知道昆仑派在朝廷的统治之下是不会有结果的!这也不是师父的愿望!” “啊!”青晖道长仰天一叹,“罢了!罢了!战吧!战吧!打倒我,我就认了!” 和光道长出列:“那好!既然你要战,那我就陪你一战!” 没有再多余的废言,这个世界就是实力为尊!有了实力,即使你是错的,那也是对的,而没有实力,只能任人摆布罢了! 青晖道长认命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华山之巅 昆仑之剑 挺剑而上,青晖道长剑势狠厉,不留一丝情面! “青晖道长束手就擒吧!”和光道长拂尘一卷,裹住古照,劝道,“今天你没有胜算的!” “哼!反正难逃一死了!能带走一个就带走一个!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啊!”青晖道长一抽,再次攻来。 “执迷不悟!”和光道长一叹,“唉!你果真丧心病狂了!” “哈哈!”青晖道长狰狞笑道,“是谁执迷不悟呢?你们不过也是别人手中的棋子罢了!我现在只恨我低估了他!低估了他呀!” 剑光倏涨,昆仑剑法全力施展开来,打得和光道长左右难顾。 “唉!”和光道长无奈一叹,拂尘一扔,华山紫霞无极功浩然一运,一股恢弘雄力自丹田而生,顺经脉而走,随意念而发! 一掌,将青晖道长击退数丈! 人群惊叹:“华山内功果然不同凡响!看来这些名门正派还是有一些真功夫的!” “嗯!确实!毕竟传承了这么久,本事还是有的!” “等青晖道长伏法以后,我要去华山学真功夫去!” “我也去!” “还有我!” 风灯子与徽明道人在旁边听的脸都绿了:这个老狐狸!我说一向反对打架的他怎么自告奋勇地冲上去呢?原来是为了给华山打广告!可恶! 元功饱提,剑势再涨,青晖道长摆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来,“仙人驾鹤!” “推山掌!” 昆仑剑法尽情挥舞,华山绝学尽数施展,两人缠斗一起,一时难分胜负! 数百招已过,青晖道长有一点体力不支,气息不均了。而和光道长脸不红,气不喘,看样子再打个几百回合也完全没有问题! 紫霞无极功果然厉害!今天难逃一死了,唉! 师兄!我后悔了! 青晖道长稍一分神,便被和光道长抓住机会,一掌袭向胸口,后退数步,一口鲜血吐出。 “投降吧!”和光道长没有下死手,他答应过无涧的。 “哈!”青晖道长抹去嘴角的鲜血,心如死灰,“走到了这一步,还有回头路吗?昆仑派,亡,你们也要亡!只是早晚罢了!” 话毕,青晖道长运起毕生之力,作最后一搏:“青冥浩荡昆仑峰!” 滔天剑势宛如昆仑高峰,一剑劈下,裂地之威压迫众人难以呼吸! “这就是青晖道长的真正实力吗?看来我们还真是小瞧了他啊!” “是啊!这些掌门要是不来,我估计我们都得死在昆仑!” “嗯,名门正派果真还是名门正派啊!” 和光道长不敢大意,内力倏提,紫霞无极功尽运,真气外放,化作剑形:“孤峰一剑雁回旋!” 极招相对,气浪滔天,袭向众人。武功轻微者,直接被拍到昆仑山下,稍微厉害的,也被掀飞,退到数丈之外,饶是四大门派这样的高手,也是运尽内力才镇定自若。 “好强!”众人惊叹,心中钦佩之意更甚,拜师学艺之意更浓。 和光道长一个踉跄,稳住身形,拿过拂尘,摇头叹息地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青晖道长:“无涧,青晖道长就交给你处置了!最好尽快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然,民愤难平啊!” “好!三天之内,我定会给武林一个交代!” “嗯!”云静道长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好!” 随着五大掌门退去,江湖之人也纷纷下山等待无涧的交代了。 求收藏!!! 本章已完成!天道掌控最新章节第二百八十六章华山之巅昆仑之剑,网址: 第二百八十七章 昆仑之劫 执念之孽 无涧送他们离开之后,轻叹一声,上前查探青晖师叔的伤势,内心也在纠结该如何处理他。一探,心里一松:和光道长早已为自己想好了,锁住了青晖师叔的经脉。 “把青晖师叔押送到祠堂!” “是!” 昆仑山某处山洞。黑衣人回报:“报——任务失败,十七皇子逃跑!” “呵!”八皇子一听,冷笑一声,“阿布,是不是我对你太放松了,以至于让你如此理直气壮地回报我任务失败?” “不。。。是!”阿布跪在地上,“中途有高人解救,我。。。一时大意。。” “还有什么理由?”八皇子愤怒地将茶杯放在桌上,溅洒一桌茶叶。旁边的侍卫一阵担心,不过,看到八皇子克制住了自己,心里一松:这个茶杯要是再摔碎了,你就不得不用腌臜污秽的俗杯了! “没有理由!是属下失职,请皇子责罚!”阿布不再辩解,准备接受惩罚。此事也没有什么委屈的,确实是自己一时大意。只是,唉!要是听一首曲儿,就挨一顿责罚,估计我会快活至死! 怎么又有这种奇怪的想法?真真无可救药了! “责罚一定是要责罚的!只不过现在有一个戴罪立功的好机会,要是办好了,责罚可免,甚是还能获得嘉奖与提拔!” “属下一定把握机会,将功补过!” “嗯!不过,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任务!”八皇子扫视了一眼众人,“我刚才说的话,你们都包括在内!杀上昆仑,抢夺冰雪玉龙剑!” “是!” 昆仑派。无涧守在青晖道长的身旁,昼夜不离。一来,他怕青晖道长的余党将他救走,自己没法向武林人士交代;二来,他迫切地想问青晖道长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能下得去手?他可是你最敬爱的师兄,也是我们最敬爱的掌门啊!难道就为了朝廷的俸禄?朝廷的荣耀? 经过一天的治疗与休养,青晖道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下意识地运起内力,发现无力可运:呵!和光道长。。。 挣扎起身,惊醒了守护一旁的无涧。无涧先是警惕地站起,戒备地看着青晖道长,见他连起身都十分艰难,方确认他对自己没有威胁。 “师叔你醒了。”无涧将一碗清水端给了青晖道长。 青晖道长看着那碗清水,想起了那碗药汤,呆呆地看着,看红了眼眶,看出了泪水。 “这碗清水没有放毒,你放心喝吧!” 刺耳的嘲讽,青晖道长惭愧懊恼,却又无可奈何,一切都过去了,成为了事实,无法改变了。 喝下清水,虽滋润了干涸的喉咙,却滋润不了死去的心田。 “你接过八皇子毒药的那一刻,想到今日的下场了吗?”无涧狠狠地瞪着憔悴枯槁,犹如死灰一般的青晖师叔,有一些不忍,但,不可原谅!他只配恶毒的眼光,无情的嘲讽! 轻轻地将碗放到了地上,青晖道长躺了下去:“我已经死了!” “那你想好该如何面对三师弟,面对大师兄,面对掌门了吗?” “我这种人大概会下十八层地狱吧!见不到他们的!” “你!对!你这种丧心病狂,利益熏心的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受永世折磨,不得超生!”无涧越说越恶毒,越说越激动,“你不光杀了掌门,更重要的是,你让昆仑派丢尽颜面,蒙上无可洗刷的耻辱!我大昆仑何时,何时如此屈辱地被别人打上门来,乖乖地低头顺从?要不是我苦苦哀求,你这个掌门,就会被人当场打死!昆仑派的颜面就会因你,而掷于泥土之中,被人狠狠踩踏,昆仑派的傲骨从此再也不存!你知道吗?” “这是你自取其辱!”青晖道长吼道,“如果你不将此事公布于众,如果你不去请其他门派掌门援助,未来,他们都得臣服于昆仑脚下!” 无涧愤怒地道:“到了这时候,你还指望着朝廷吗?你还有一点昆仑派的傲骨吗?青晖师叔,你不配为昆仑派的人!” “傲骨傲骨!那只是你们一小撮人的臆想罢了!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青晖道长冷冷地,甚是还有一些不屑地讲道。 就在无涧想要反驳之际,忽然一个弟子浑身带血地跑来:“不好啦!八。。八皇子带着人杀进昆仑派啦!” “什么!”无涧心里一惊,看向了青晖道长,“他们是来救你的吗?” 青晖道长知道八皇子并不是来救自己的,而是为了祠堂中央的那柄剑。 “投降吧!我可让八皇子饶你一命!” “哼!你不是看不起我们的傲骨吗?今天,我就给你看看昆仑派弟子的傲骨!走,随我抗敌!” “是!” 无涧提着古照,杀气腾腾地冲出了房间。青晖道长听着锁门声,听着逐渐消失的脚步声,挣扎着站起,颤颤巍巍地走到冰雪玉龙剑面前,泪流满面:“师兄,是我害了昆仑!是我害了昆仑啊!” 青晖道长扒开衣服,露出胸膛,果然,邪印正在消失:“八皇子,我真是小看了你呀!不过,你也不要太得意,冰雪玉龙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得到的!” 八皇子得意地站在广场之上,扫视了一遍蹲在地上的昆仑派弟子,对阿布道:“我们的老朋友青晖道长呢?” “正在寻找!” “无涧是哪个?” 阿布指着靠他们最近的,被绳子绑住的那个人,道:“就是他!” 八皇子轻笑一声,走上前去,迎着无涧愤怒的目光:“挺顽强啊,小子!” 说罢,抽出刀,砍掉了无涧的胳膊,无涧痛得满脸通红,却忍住没吭一声。 “小子,有种!”八皇子比量着无涧的另一条胳膊,“不过,有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告诉我青晖道长在哪里,或者直接告诉我冰雪玉龙剑在哪里,我可饶你一死,也饶他们一死!” 无涧冷哼一声,将头偏到一旁,露出不屑的样子。 “呵!”八皇子举起刀,正要砍下去,一人来报:“报——青晖道长找到了!” “哦?在哪里?” 八皇子顺着侍卫手指一看,两个人正押着青晖道长过来。 “哈哈哈!”八皇子大笑着,迎了过去,“好久不见,老朋友!你可把我想死了!你看看为了找到你,我可是不惜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啊!” 青晖道长瞥了一眼无涧,心里一痛:“你把他怎么了?” “哎!”八皇子一笑,“玩个游戏而已啦!我问他答,结果他没有答上来,那只好掉一只胳膊喽!” “你!” “干嘛生气呢?我还想和你玩这个游戏呢!”八皇子微笑道,“不过,念在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我就不砍你的胳膊了!这样,我问你答,要是答不上,我就砍他们的一个脑袋,你看如何?” “八皇子!你太过分了!”青晖道长愤怒之火,烧红了双颊,“小看你是我的错,但这一次是你小看我了!” “哦?”八皇子不屑一顾,问道,“冰雪玉龙剑在哪里?” 青晖道长不答。 八皇子走到无涧身旁:“你留到最后!” 然后,走向另一个弟子身旁:“你知道吗?” “不知道!” 手起刀落,鲜血如注。 青晖道长怒喊:“你别费工夫啦!就算是杀光昆仑派的人,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哈!那就杀光好了!” 八皇子带着青晖道长,走到下一个昆仑派弟子面前,问道:“你知道吗?” “不知道!” 求收藏,谢谢各位! 第二百八十八章 昆仑不倒 精神永照 一个人头,一个人头,又一个人头!昆仑派弟子毫无畏惧,毫不妥协!青晖道长看着这惨烈的场面,他知道自己错了! 师兄的话是对的!我没有傲骨! 无涧的话是对的!我不配做昆仑派之人! “啊——”一声怒吼,吓得八皇子一哆嗦,还以为青晖道长要爆发,连忙跳到一旁,阿布不知道青晖道长的功体被锁,怕他弄死了八皇子,所以在第一时间选择保护八皇子。 青晖道长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跳到广场中央,跪了下来,吼道:“众弟子助我!” 在这一刻,昆仑派的弟子没有犹豫,包括无涧,他们相信昆仑派的人虽不一定有昆仑山那样宏大,但是一定会像昆仑峰那样挺立! 不屈,无悔,坚定,信任,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刺向了青晖道长的心脏! 我错了!我错了啊! 借助众弟子注入的内力,青晖道长挣脱了和光道长的锁脉之功,一股冲天杀意直上云霄:“八皇子!纳命来!” 青晖道长将掌门给自己的符咒向天空一抛,一道灵力注入,大喊一声:“无涧,剑来!” 无涧在昆仑派弟子的帮助之下解开了绳子,然后拼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将古照奋力地扔给青晖道长。 “青冥浩荡昆仑峰!” 集合昆仑派所有弟子信念的一剑,浩荡劈下! 八皇子等人被无匹之剑气震撼,愣在当场!剑气将要灌顶之顷刻,阿布运毕生之功力,豁进性命,纵身一跃,接下青晖道长此生之绝响! 八皇子诧异之际,看到青晖道长在空中宛如离枝的树叶,飘然而落,心里一松,随后又悲伤愤怒起来:“阿布!” 冲了过去,抱起:“阿布!” 阿布奄奄一息:“我将功补过了,皇子,不要忘了鬼算大人的嘱咐,不要杀尽昆仑派的人!唉!以后。。。皇子自己要保重!” 说罢,就断气了。 “阿布!”失去了一个忠心耿耿的皇家侍卫,八皇子很痛心,“你们这帮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给我全杀!”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八皇子,好久不见!” 一听此音,八皇子瞳孔骤缩:“鬼幽子!!!” 剑光乍起,风云局开 乱世英雄何在?且论生死筹谋外 江湖路远,知己难和 云纱曼帐轻歌,梦里何寻天命客 “正是在下,梦寻天客鬼幽子!” “你又来坏我好事!”八皇子脸色铁青,“正好,今天我就一并剪除!你们黄泉路上也不孤单啊!侍卫们!” “在!” “给我杀!” “是!” 皇家侍卫阿城带着两个带刀侍卫缠住鬼幽子,其余人等收拾昆仑派的残兵败将。鬼幽子是灵符化身,又没有顺手的剑,打斗起来实力难以完全发挥,略处下风。青晖道长释放完那一招就已经灯枯油尽了,躺在地上,等待死亡。而昆仑派的弟子也都知道今天是没有任何希望了,索性拼他一命,带走一个是一个! 无涧爬到青晖道长身边,悲壮地道:“我们宁要战死的掌门,也不要苟且偷生的武林盟主!” 微微闭上眼,一滴眼泪划过青晖道长到底眼角:师兄,你会原谅我吗? 无涧叹了口气,捡起古照,勉强站起,吼道:“持古照者,为掌门!为掌门者,护昆仑!” “昆仑不倒,古照永存!” “昆仑不倒,古照永存!” 打斗中的鬼幽子见此情景,不禁动容,哀叹一声:“我把邪毛交给你们,放过他们!” “哈!”阿城一笑,“邪毛算什么!反正现在邪兽已经藏起来了,你们找不到的!就算天下皆知,又如何呢?再说,生死本就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里,只可惜执迷不悟,不懂得把握机会,闹到这种地步,怨谁呢?” “你们!”鬼幽子看着古照在一个一个弟子手中传递,就像昆仑的精神之火,在众人心中永不熄灭! 分神一刻,阿城猛掌袭来,鬼幽子抵御不及,后退数步,灵体也虚弱几分。 八皇子狰狞笑道:“原来不是本体啊!真是个胆小鬼!不过,也不妨事!今天,我就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惨死在你的面前,而你,智绝天朝的鬼幽子,却无能为力!哈哈!” “丧心病狂!”鬼幽子虽气愤至极,但无可奈何!然,就在此时,传来希望之音: 银饰衣,金丝履 玉露对饮广寒宫 醉遨缥缈月 纹锦首,雕花鞘 风流跌宕度浮生 刀华惊绮梦 “彦兄!”鬼幽子心情颇为激动,也有一丝愧意:彦兄这已经是第二次救急了,而这一次还是和朝廷对着干,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是很不明智的! “鬼兄!”彦柳君一抱拳。 “唉!”鬼幽子一叹,“此事。。。” “怎么?”彦柳君一笑,“怕麻烦我?连阎王我都得罪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可是,阎王也得都等你死了才能发威,而这个,却让你活着也难受啊!” “正好!你不光死了都欠我的,活着也欠我的啦!”彦柳君开玩笑道。 八皇子一脸阴沉:“江南第一家,彦家公子彦柳君!我劝你三思而行!” “世人皆知我很会做生意,都说我是陶朱在世,然,很少人知道我的武功,也算是天朝的一绝啊!今天正好遇到八皇子,我就给你露几手,看看能不能当个皇家侍卫什么的。这可是一个铁饭碗啊,不用东奔西跑,你看行也不行,八皇子?” “哼!最好如你所说!”八皇子一声令下,“全杀!” 彦柳君对鬼幽子道:“我去帮他们,你先顶一顶!” “好!” 极虹刀出,绚烂耀眼,翩然若舞,潇洒如仙!霎时,几个侍卫倒地不起! “果真是个高手!” 见识到彦柳君的厉害之后,八皇子不敢轻忽,忙道:“五个带刀侍卫围住他!五个带刀侍卫继续屠杀,阿城,你一个人对付鬼幽子!” “是!” 彦柳君被困,自己一时也难以脱身,眼见屠杀又起,鬼幽子急火攻心,灵力尽泻,剑势暴涨,直上云霄,摇动九天神阙:“剑来!” 一声震天龙吟,宛如昆仑祖龙之哀嚎,震撼在场众人! “冰雪玉龙剑!”众人惊呼。 一道蓝光冲地而起,化作神龙,暴怒而来! “万剑天引始归一!” 冰龙怒吼一声,夹杂恢弘剑气,直指八皇子,势要一雪灭门之恨!在场的侍卫都被此浩大的场景震慑住了,呆呆地愣在原地,不能反应。 就在此时! “师父!”凄楚一声,“剑纵**!” 十七皇子不顾一切,拼尽元力,飞身挡招!这并不是因为他看重虚无的兄弟之情,而是,如果师父这一剑下去,那个梦,师父与父皇和平相处的梦,就再也不可能实现了!虽然,早已经不可能了。 “十七!”鬼幽子一惊,猛然收招,澎湃浩力反拍自身,灵体当场倒飞呕红,变得很是稀薄,仿佛随时要散。 收了五分剑势,还有五分将两人击飞倒地。十七皇子首当其冲,五脏六腑震动,跌落地上,只听一声清脆! 这是召唤的声音!是该兑现誓言的声音!正好!夹在这中间,我也已经很累了! 十七皇子挣扎起身,望着地上粉碎的玉佩,慢慢弯腰,捡起玉绳:“八阿哥,你回去吧!十七从此死了!江湖只有一介散人,渚江舟!” “十七。。。”八皇子从地上爬起,神情略显不甘,“我们走吧!” 十七皇子面向鬼幽子,扑通一声跪下,咚咚咚,磕得头破血流,站起,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唉!”鬼幽子哀叹,“彦兄,十七剑伤严重,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要留下病根,麻烦你。。。” “只是你。。。” “这里没事了,这灵体也就没用了。” “那好!我去看看!” “有劳了!” 遍地尸体,只为守护昆仑,坚持傲骨!鬼幽子向他们庄重地鞠了一躬,然后对还有气的人道:“你们散去吧!昆仑精神不灭,昆仑就不会灭!有朝一日,昆仑定会涅槃重生!到那时,你们就是昆仑派重燃的火苗!” “多谢御使!一旦昆仑召唤,我等在所不辞!” “好!各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仅有的几个昆仑派弟子离开之后,鬼幽子来到了奄奄一息的青晖道长身边:“唉!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有一个可以赎你罪恶之法,也算是为未来昆仑派崛起做贡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求之不得!” “不过,我得事先跟你讲好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你得半死不活地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等待,直到复兴昆仑派的人出现!时间至少是二十年!当然,你也并不只是等待,你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将昆仑派你想要保存下来的典籍背下来,传之后世!” “我愿意!”青晖道长坚定无悔,“为了昆仑,我什么都愿意!” “那好!”鬼幽子残影瞬动,在昆仑派周围种下道符,布下法阵,然后回来,拿起古照,“你决定了吗?” “来吧!” 一剑插入胸膛,一股刺入灵魂的痛,撕裂青晖! “啊——” 鬼幽子道决一掐,随着异咒声起,整个昆仑派都在震动,开始下坠,灵体也变得微弱,即将消失之际,道:“进入此阵,拔出此剑者,就是昆仑派的希望!到时候,蛰伏以来的力量与知识全归那人,二十年的痛苦全做嫁衣,而你也有可能灰飞烟灭,不留一丝于天地,如此,你可后悔?” “只恨嫁衣难耀眼,无悔曾作夜织人!” “啊!” 一声哀叹消逝于山间,昆仑派,从此不存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一剑浩威 两处欢悲 此时,原址昆仑派突然冲出一道神光,冰雪玉龙剑,立在了鬼幽子所在的山洞洞口。 为报此恩,冰龙愿意跟随鬼幽子二十年! 鬼幽子解除阵法,走了出来,看向了冰雪玉龙剑:“有尔等在,昆仑必兴!” 握住冰雪玉龙剑,鬼幽子又来到了昆仑派原址,剑一指,平地起山丘,又移来一块巨石,削成墓碑,立于坟丘之前,上书:昆仑派第一百二十七代掌门们,长眠于此! 昆仑山脚下,堆积着侍卫与江湖人士的尸体。鬼幽子本就想着为昆仑派弟子立墓,所以,这些不是昆仑派的人在施法的时候全都被扔了下来。 此时,尸体一动,从底下露出一只手来。 “他娘的,八皇子!”阿布猛地一发力,将压在他身上的尸体震开,拍拍身体,踉跄着站了起来,“我真是白瞎了这一条命了!老子舍命救他,他竟然连一个安身之所都不给我找,就让我和这些人一起曝尸荒野!朝廷,真他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哼!” 阿布气得坐在尸体上,开始思考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要是能再听到那个人的琴音该多好啊!”阿布转念一想,“为什么我不去找她呢?反正她也是流浪江湖,我也跟着她一起流浪,给她当保镖!那样我不就能天天听到曲儿了吗?对!就这么干!” 计议已定,阿布略微处理好伤口,就出发了。 昆仑山某处。彦柳君追上了十七皇子:“你要去哪里?” 十七皇子惨淡一笑:“以后天地这么大,还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我早就想好了!”十七皇子握着玉绳,“当年上河围猎,我曾玩笑地和端王爷打赌,要是我再弄丢了此玉,我就出家当和尚!如今,虽然没有弄丢,但和丢也差不了多少!就折中,当个道士吧!” “那是玩笑!” “当初确实是玩笑,但现在不是玩笑了!”十七皇子眼眶一红,“这或许就是天意!夹在中间,天天做着美梦,醒来,确是残酷。对两边,我都是笑脸相迎,极力斡旋。然而,伤了师父的心,伤了兄弟的情,我,累了。” 一句我累了,夹杂着多少心酸与无奈,彦柳君拍了拍埋头于自己肩膀的十七皇子,安慰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嚎啕痛哭,是对现实最无奈,最无力的发泄,十七皇子在这场痛苦过后,就不再是十七皇子了! 夜晚,篝火旁,彦柳君与十七皇子一起烤着一只小鹿。 “以后,你如何打算?”彦柳君给十七皇子扯下一只鹿腿。 “这些我早就打算好啦!”十七皇子接过,“先把我这一身衣服当了,然后游走江湖,欣赏大好河山。不过,这些只是捎带。最重要的就是要拜师学艺!凡是有名的高手,我就拜他为师!不收,就死打烂缠,直到学到本领为止。我要精进自己,增强自己!然后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彦柳君点头:“可以想见,一代武林大侠将要诞生了!” “哈哈!” “既然,你决定了,我就支持你!以后,有什么难处,就拿着这个令牌到江湖客找我。” “江湖客?” “是我开的酒馆,覆盖了天朝大部分的城市。你拿着这个令牌找他们,自会有人接待。” “哦!”十七皇子点了点头,收起令牌,“唉!不掺和他们的事,我感觉我不会有什么麻烦的。算了,都过去了。遁入空门,不复红尘,他们斗,就让他们斗吧!” “那以后再见到鬼幽子,你。。。” “鬼幽子是我永远的师父!一辈子我都敬他!就如同父皇,我一辈子的父亲,我也不得不敬他!” “唉!好吧!”彦柳君道,“不过,你身上的剑伤非同小可,待我为你疗伤之后,咱们天涯相见!” “嗯!” 鬼幽子休养几日之后,打算先把老鬼的药材集齐之后,再去处理昆仑派传人以及邪兽的事情。 来到死亡之谷,鬼幽子想到鬼算既然这么神,那他一定知道黑海圣花在哪里。所以,他选择埋伏我的地方,就是通向黑海圣花的必经之路! “绝了!”鬼幽子一拍脑门,“可惜没有人来炫耀我这强大的推理能力!唉!混了这么长时间,徒弟没了,爱人丢了,朋友也被我害得东躲西藏,失败啊!真是失败啊!这倒是让我想起了那词: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唉!” 通过那个传送阵之时,鬼幽子突然又想到:我集齐了这三样药材,可以把它们放到一个死人身上,然后传送给老鬼! 这个主意挺好! 不过,这样的话,他收得岂不是心安理得?不行!我得当面给他,一个一个地给他,并向他说明我为了采到这些药材所付出的努力,让他知道我的不容易!嗯,一定要这样,说不定还能再捞回个人情! 如此想到鬼幽子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通过传送阵,来到了一个黑水池的旁边。 扫视一周,别说花了,连根草都没有! “不对呀!按理说这应该就是青晖道长口中的黑潭水了,怎么屁都没有呢?没道理!莫非鬼算的卦失算了?不太可能!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在水底!” 鬼幽子念起避水咒,跳入水中,水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黑潭水,还真是黑啊!”鬼幽子道眼一开,吓得亡魂皆冒,一个血盆大口正在等着自己进入呢! “卧槽,什么东西!”鬼幽子连忙掉头,内力一催,狂游而去。然血盆大口并没有打算放弃这个到嘴的美餐,紧追而来。 鬼幽子逃跑的时候,发现潭底有一片白色的花海,心内诧异:黑海圣花竟是如此美丽!果真是净从秽出啊! 再次加催内力,鬼幽子将巨蟒甩开,游到潭底花海,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较大的黑海圣花,忽然,背后冷流飕飕! 一躲,巨蟒扑了一个空,栽倒潭底,将花海搅成一团污秽! “乱踏花草,真没有道德!” 鬼幽子不打算和他玩了,趁其啃泥之际,连忙跃出水面,跳到岸上。本以为黑水潭是巨蟒的地盘,走出来就没有事了,哪里晓得,一张血盆大口从水里窜出。 “哎哎!在岸上并不算入侵你的地盘吧?”鬼幽子道步瞬移,拉开两者距离,“这花我想应该不是你的,不然你也不会那番霍霍。至于打扰了你,我十分抱歉,这就走,立马消失,不用相送!” 然而那巨蟒并没有打算放过鬼幽子,猛地一冲,张开血口,欲将鬼幽子吞入腹中。 “人们都说死亡之谷有一条吃人的巨蟒,看来就是你啦!”鬼幽子见其凶性毕露,知道这货不是善茬,便起了杀心,“那杀你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冰雪玉龙一出,龙吟震慑巨蟒,片刻之间,鬼幽子瞬移到巨蟒一侧,无上剑气汇聚,只听一声大喝:“剑纵**!” 磅礴一剑,斩落蛇头!这个遗祸,终于在此刻,此剑,此人手里结束了他的罪恶! “漂亮!”异空间之内的几道明高兴的都跳了起来,“这个祸害终于死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墨蛇君,这回你惹错人啦!” 几道明才打开影像就看到了这令人振奋的画面,兴奋得差一点抱起血灵芝猛亲两口,但看着一脸茫然的血灵芝,还是努力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激动之情,给她讲解道:“这条坏蟒吃人无数,其中就包括了我最爱的人。” 说到此,几道明的神情黯淡下来:“唉!可惜他背后有人,一直为非作歹却安然无恙!今天,总算让他落到了鬼幽子的手里!真是善恶总有报,天道好轮回呀!” 血灵芝看着几道明说起那个女人时,眼神之中流露的伤情,让她心动,让她心痛。 血灵芝道,“他吃了你最心爱的女人,当时,你怎么没有杀了他呢?难道是害怕他背后的人吗?” “我知道此事时,已是万年之后了。唉!”几道明想解释什么,但又觉得苍白无力,我解释什么呢!我有何脸面解释呢! 看着几道明悲伤的神情,血灵芝不忍心再问下去,拍了拍几道明的肩旁,安慰道:“鬼幽子为你报仇了!你应该高兴一点!” 几道明一笑:“是啊!我应该高兴!不过,那只母老虎该出来了。我得去给他解解围,再把虎头砍下来,事情就闹大了!” 死亡之谷。鬼幽子砍下蛇头以后,冷哼一声:“就这?也敢追着本大爷不放?撞到南墙再回头,晚啦!” 话才说完,一声悲切痛喊:“弟弟!弟弟啊!” 王母感到一股庞然剑势就连忙赶来,哪里知道还是晚了一步!王母抱着蛇头,几欲落泪。 在漫长的时间洪流之中,唯一可以信任,唯一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话,打闹的人,就这么没了!以后,天上地下,就她孤孤单单地一个人了。 “弟弟,你去了,让我如何在这石头一般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呢?没有了你,我要这神权何用?何用哪!” “鬼幽子!!!” 鬼幽子知道大事不妙,这个巨蟒来头不小啊!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王母神力一运,浩掌攻来。 “这。。。”鬼幽子以剑抵挡,“这是头凶兽,你不要错认了弟弟!” “他就是我的弟弟,墨蛇君!我怎会认错?!” 第二百九十章 道明一语 轮回天数 “我看你神职很高,怎么会有个凶兽弟弟?这是不是不合你们的那个。。。天规啊?” “什么天规!我就是天规!你!!鬼幽子,天宇宙主擅自入侵坤元位面,当诛!”王母失去至亲,心里悲痛,势要鬼幽子纳命。 由于位面限制,鬼幽子虽手持冰雪玉龙剑,但对付掌管天罚的王母娘娘十分吃力,一直被死死压住。 而暗中,几道明看着鬼幽子吃瘪的样子,偷偷发笑:嘿嘿,让你老是赚我便宜,这回让你吃尽苦头! 掌掌狠厉,不留生路,这个婆娘是来真的!鬼幽子只能依靠剑法的巧妙,来拖延时间,等待几道明救援。 这种事情他作为一个宙主肯定是会知道的,到现在还没来,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步,就是躲在暗中猥琐偷笑! 鬼幽子只好先用话语稳住她的情绪,道:“你说你就是天规,可是你这个弟弟,残暴凶戾,肯定是吃了很多人的!你怎么能徇私呢?或者你也不想徇私,只是下不去手,而我!为你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麻烦!多好!” “放屁!谁用你一个外人多管闲事!” “这个。。。功劳我可以让给你嘛!我就对外说是你亲手所杀,我只是个见证者!这样,他们听了你大义灭亲的事迹之后,想必会更加地崇拜你,你的威望定会更上一层楼!” “我不要什么崇拜!我不要什么威望!那些有什么用?!”王母神力再催,眼神更显疯狂,“崇拜,威望,能知晓我内心的痛苦,能消磨漫长时间所带来的寂寞与孤独吗?能吗?” “额。。。这个。。。”鬼幽子额头热汗直冒,他快坚持不住了,“你可以找几道明啊!” “放肆!”一提到这个人,王母怒中加怒,“要不是他!要不是他怎么会放你进来?!你不进来,我的弟弟又怎么会惨死!一丘之貉!该死!该死啦!” 神力尽运,弥天大掌压顶而来。 “我擦!这个疯娘们真的要杀我!”鬼幽子玉剑一横,紧盯着巨掌,体内禁制涌动,一旦触碰红线,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生命感受到危险一瞬,鬼幽子准备将禁制逼出体外,借助王母的神力将之击碎之刻,只听一声沉喝:“住手!日月齐辉浩九辰!” 阴阳汇流,浩瀚无匹,一掌,王母倒退三分! “几道明!!!”王母提掌还要攻来,几道明脸色一沉:“适可而止吧!王母娘娘!我来并不是为了庇护他,而是为了保护你!” 王母一滞,愣在半空。 “再打下去,身败名裂的只有你!你不要再抱着让鬼幽子崩毁坤元,逼道尊制裁鬼幽子这个天真的想法了!我相信他是不会拿一个可以替代的神换一个位面的崩塌!更何况,位面宙主与道尊是平行关系,他制裁不了鬼幽子!然而,他可以制裁你!” 王母听罢,幻想破灭,伸出的掌,非常可笑与讽刺! “呵呵呵!”王母凄楚幽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鬼幽子,随即,像是扎破的气球,瘪了下去,“你们都是对的!你们都是正义的!都是我错了!我错了。。。这个世道啊!一个女人究竟到达何种地步才能摆脱男人的控制呢!唉!!” “王母!”几道明道,“杀人者,人恒杀之!墨蛇君早就该死了!而且他也早就想死了!!你想过没有?以墨蛇君的修为,为什么会被鬼幽子轻易地斩首呢??王母娘娘啊,控制别人,压迫别人的人恰恰是你啊!” 王母一愣,宛若失去魂灵,良久,喃喃道:是吗?他也厌弃我了吗?王母娘娘好似一颗毫无生气的枯木,飘回了瑶池秘境。 鬼幽子不由得一叹:“唉!又是一出悲剧!你是怎么知道墨蛇君想死的?” “我来之前去看了一下,发现是被一剑斩首,没有其他的伤痕。我想以你现有的实力,这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只有这个解释合理了。唉!本来看到你一剑斩首墨蛇君,我还挺高兴的,哪里知道是一出悲剧。哎!你说又是一出悲剧什么意思?” “昆仑派灭了!”鬼幽子并不知道几道明与昆仑派的渊源,“唉!”鬼幽子哀叹一声,拿出冰雪玉龙剑,轻轻抚摸,“都是贪心所害啊!” 几道明愣在原地,思绪翻飞。 “嗯?几老道?你怎么了?”鬼幽子有一些纳闷。 “我就是昆仑派第八任掌门!” “啊?”这着实让鬼幽子有一点不知所措,“这个。。。我。。。。” “没事!”几道明黯然一叹,“一切自有因果,一切自有轮回!再说,你是那种因为不是朋友就不管的人吗?别给自己徒增压力,虽然我还是会怨你!” “。。。。。。” “带我去看看吧!” “好!”鬼幽子带着几道明来到了昆仑派旧址。 “昆仑派第一百二十七代掌门们。。。”几道明读着墓碑上的字,宛如亲临当时壮烈的场景,不禁潸然泪下! “几万年了,实力虽然衰落了,但傲骨还一如既往,不曾改变!他们,不愧为我昆仑之人!” 几道明拍了拍鬼幽子的肩膀:“多谢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这也是他们自己愿意的!” “嗯!”几道明点了点头,“希望的种子一定会在这片热血浇铸的土地上成长起来!地下的他,不会等太久的!古照总有一天会再次照耀武林!” “我亦相信!并且,我亦找到!作为昆仑派的第八任掌门,你有什么要留给昆仑派的复兴者吗?” “古照,玉龙,昆仑剑法,这三样足够了!我没有什么可留的。”几道明想了一下,“不过,非要留的话。。。” “没说非要留!”鬼幽子打断道,“既然你不想留,那我会如实告诉他!” “哎哎!你这人!作为祖师爷,我能不给我后辈留点翻盘的东西吗?想当年,我也是将昆仑派送上顶峰的男人!想抹黑我光明的形象,不可能!” “哟哟!那你准备给他留下什么呢?” “嗯。。。剑法,不太需要,昆仑剑法已经很牛逼了。掌法啊,拳法啊,昆仑典籍里都有。嗯。。。。算了!给他留一句话吧!” “哈!”鬼幽子一笑,“你这和放屁有什么区别?” “什么叫放屁?!我这一个字就抵他几十年的修行!” “怎么又变成一个字了?”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屁话连篇?高人都讲究简短而准确!” “哦!”鬼幽子不屑道,“高人请吧!” 几道明内力一蓄,剑指一并,将墓碑上的昆字又描了一遍。 “敢情你这一个字也是借用我的啊!” “我这叫做狗尾貂续!” “哦!” “好啦!不和你瞎扯了!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啧啧!”鬼幽子意味深长地微笑,“这一次怎么这么着急回去了?嗯?这么长时间没见了,陪我才聊一会儿,就急不可耐地回去了。我记得血灵芝没去之前,你不是这样的啊!” “不要瞎猜!这哪跟哪啊!我什么时候急不可耐了?!我是不愿意睹物伤情!” “切!姑且信你吧!”鬼幽子将冰雪玉龙剑递给几道明,“这个是你们昆仑派的神器,物归原主。” “唉!”几道明摆了摆手,“算了!你拿着吧!看着他,我就伤心。唉!” “那好吧!”鬼幽子收起剑,“我还真有一件事情想。。。” “没事了?那好,我走了啊!”几道明装作没听见,转身要走。 “哎哎!有事!有事!”鬼幽子拦住。 “啊?有事啊?刚才你说什么?” “哦!我说道哥睹物伤情,所以急着回去。” “嗯!什么事?” “我想问你要一样东西。” “没问题!” 昆仑山脚下的小镇衙门。经过周四与店家的百般纠缠,差役终于答应将信送给知县大人的师爷。 “啊?就送给师爷?”周四颇有一些不满。 “你以为大老爷想见就见?除了升堂喊棍,我都见不了几面!能送给师爷就不错啦!” “额。。。那这是不是还得。。” “那肯定的啊!你们总共就请我吃了几顿饭,总不能还让我自掏腰包吧?” “那要不把师爷叫出来请一顿?” “我的大爷们啊!你以为你是谁啊!师爷能和你们一起吃饭??现实一点,十两银子!” “本来我是有十两银子的,这不是请你吃了几顿,给吃没了嘛!大爷您行行好,想想办法,救救我们一家老小!” “唉!”吃人嘴软,差役也非铁石心肠之人,想了一会儿道,“主意我倒是有一个!你不是说是一个高人给你写的信吗?这样吧!你把信给我,看看能不能唬住师爷。我可告诉你啊,我这是赌上差役生涯地信任你,你得保证你说的是真的啊!” “肯定是真!要是有半点假话,我周四不得好死!” “那好吧!我且试一试!” “多谢!多谢!” 差役颇为无奈地走进衙门,然后整理了一下表情,装作严肃,急匆匆地赶到师爷房间。 “师爷!师爷!有一个人送来一封信说要交给大老爷!” 师爷心中疑惑,开门,观差役面容严肃恭敬,又瞄了一眼信封,却平平无奇,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那人衣着华丽,高深莫测,没提姓名,只是淡淡地叫我将这封信交给知县大人,说他看了自会知道。我。。。当时也被唬住了,没敢打听他的来历。” “哦?”师爷将信将疑地接过信封,“他没说其他的什么吗?” “我感觉那人多一句话都不想跟我多说,谱挺大的。” “既然不想跟你说话,那为什么不叫他的仆从跟你讲?” “额。。这个。。。”差役脑筋急转,“他是带了两个仆从,可他还是自己拿着信封交给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百九十一章 习武之意 行侠仗义 师爷眉头一皱,摸了摸信封,感觉里面不止有信,虽觉得这个小镇不会有什么大人物来,但也不敢妄下决定。谁知道这些大人物是不是闲得蛋疼,突然就跑到荒僻的昆仑体验生活了呢? “好吧!你下去吧!” “是!” 差役走后,师爷急忙忙地来到知县房间:“大人,差役送来一封信,说是很重要,必须让大人亲自打开。” “哦?”知县接过信封,“那人可留姓名?” “没有透露。” “这么神秘?”知县拆开一看:路过此地,偶听周四冤情,甚觉可怜,还望知县大人查清此事,为其伸冤,让其有地可种,有家可归!落款鬼幽子。 “嘶——鬼幽子!”知县掂量着信封之中的玉绳,心里惊疑不定,“他说的这个人是谁?” “是周家村的一个农民。去年因为欠李乡绅十两银子,被李乡绅占了土地。” “哦!”知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师爷察言观色,道:“这人会不会是个冒名的?堂堂御使大人能为破人破事动纸笔?我想定是那个周四勾结差役想出这个幺蛾子!待我将他们拿来,严加审问就明了了!” “慢!”知县拎着那个玉绳,“你可识此物?” 师爷接过,端量一番:“不似平常之物!”眼睛瞄了一下知县沉思的脸,又道:“好似富家之物,难道这封信真的是御使大人所写?” “不无可能!这个御使大人鬼幽子不同一般为官之人!他四处游荡,没有定所,见到不平,定会插手!” “那。。以大人之见?”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这个李乡绅我是知道的。这几年他的所作所为确实过火了一些!我已经收到不少状告他的状子了!要是再不收敛,恐怕我都要受他连累啊!” “可是,这几年他上供的银子也越来越多了啊!” “唉!我看此事只是一个兆头,李乡绅这个人迟早要倒霉的!做人哪,要把目光放长远一些,要是性命都没了,要这么多的银子干什么呢?” “还是大人深谋远虑,是在下想得短浅了!” “哈哈!这个年头,贪不犯法,但过头了,就要命了!”知县将玉绳重新放到信封里,“将这封信送给李乡绅,并把我的话转告与他,让他适可而止,不然,祸到临头,无人可救啊!” “属下这就去办!” 在差役的帮助、玉绳的威胁之下,周四如愿以偿地拿回了自己的土地。然而,这种幸运也就只限于他了。并且,他的这种幸运是从别人的苦难之中榨取而来的!李乡绅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一个不能吃亏的人。他从周四这里失去的土地,势必会从其他人那里捞回来! 所以,到头来,损失的还是这些人罢了! 这一天。鬼幽子办完了山上的事情,便来到了山下,来到了昆仑酒。店小二一看鬼幽子前来,兴奋地差一点倒头跪拜,鬼幽子连忙扶起:“周四?怎么?你的地还没有要回吗?” “要回了!要回了!这都是您的大恩大德啊!” “小事而已!”鬼幽子将之扶起,这时,店家也来了,身后还有一个怯怯的小儿子。 “恩人,我们上二楼谈吧!” “好!” 四人上了二楼,坐了下来。周四道:“托恩人的那封信,李乡绅分文不取地将我的地还给了我!现在正值农闲,为了报答店家的恩德,我便在这里无偿帮工,到了农闲,我再回去。” 店家摇头:“我说了多少遍了,工钱是一定要给的!庄稼人也不容易!忙活一年,到头来这税那税的,交完,能糊口就不错啦!一个男劳力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在我这里无偿帮工,那家里人喝西北风去啊!恩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鬼幽子点头:“是啊!工钱照常给就行了。周四,你也不要客气了,想必光把信送到知县手里就花了你不少的钱,而这作物刚种下,没有钱,你们一家人怎么能撑得过去?” 周四点了点头:“我周四能遇到你们,真是我的上一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你太客气了!”鬼幽子又道,“现在店里正忙,你们都去忙吧,不要因为我而耽搁了生意。把三宝留在这里就行了,我有事对他说。” “好!” 两人退去,鬼幽子微笑着对三宝道:“怎么?几天不见就如此陌生了?” “没有。只是。。。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我不是来带走你的。”鬼幽子望着他,“而是你自己决定,走还是不走。” “我。。。走!”三宝犹豫了好一会儿,虽然早已经下定决心,但,真到了这一刻,内心反而迟疑了起来。 “好!不过,到那个地方之前,我们先去一个地方。”鬼幽子想了一下,“我在街南头等你,你去告个别吧!” “嗯。。。”三宝踌躇一阵,望着鬼幽子,一转身,便下楼了。 “父亲。。。我走了!”三宝噙满泪水地对父亲道。 店家摩挲着小儿子的头发,心中万般不舍:“他说去哪里了吗?” 三宝摇了摇头,强忍着泪水。 “多久呢?” “二十年。” “唉!”店家将小儿子拥入怀中,他怕儿子看到自己的泪水,便下不了这个决心,也怕自己看了儿子的泪水,下不了这个决心,良久。 抹去眼泪,店家轻轻道了一句:“去吧!” “父亲!” 店家背过身去:“别让恩人等太久了。” “父亲!”三宝跪下,磕了十三个头,便离开了昆仑酒,头也不回地直奔街南头了。店家冲出店去,看着儿子奔跑的背影,心里中虽是万分不舍,但也只是默默支持:“儿子。。。你一定要活出自己的人生。” 街南头。泪痕尚未擦干的三宝站在了鬼幽子的身后:“师父,我来了!” 鬼幽子转过身来,叹息一声,只道了一句:“好,我们走吧!” 两人来到了周四所说的周家村,鬼幽子打听到了李乡绅的住处,来到了一所豪宅门口。 “十年,练剑。十年,练剑。十年,练剑。十年,行侠仗义。到了五十三岁那年,你才可去完成你的使命。” “不是说就二十年吗?” “二十年后,你可以自由下山。” “前三十年都是练剑,为什么还要分开说呢?” “练得剑不同!” “那五十三岁,我都成了一个老头啦!” “我说我至少有一百岁了,你信吗?” 三宝看了看鬼幽子,又问道:“那我的使命是什么呢?” “二十年后,你自会知晓。” “那带我来这个地方干什么呢?” “告诉你习武的意义。” “习武的意义是什么呢?” “行侠仗义!” 夜晚。李乡绅正在美梦之中,忽然,两个黑影闪过。鬼幽子与三宝站在了李乡绅的床边。 鬼幽子笑道:“你看看这个死猪,死到临头了,还在呼呼大睡!我们习武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变得这么蠢。” 说罢,鬼幽子将他的被子掀开:“呵!还挺白嫩呢!要真是一头猪应该能买个好价钱!” 李乡绅犹在梦中呢喃:“讨厌。。来。。一个。” 而李夫人朦朦醒来:“怎么又蹬被子?” “不是他蹬的,是我掀的!” 李夫人骤闻人声,惊恐地看着鬼幽子二人,一声惨叫,尖锐刺耳!三宝担心地看了一下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被发现?” 鬼幽子笑道:“不会!因为我设置了隔音阵。” “啊?我怎么。。。” “瞒不过你一个小毛孩,我就不用混了!”鬼幽子无奈地看着犹在沉睡的李乡绅,“夫人啊!你是不是给他下药了?怎么这么叫都不醒啊?” 夫人发现惊叫没有用,叫不来人,便战战兢兢地回道:“他。。就是这样。不到五更谁都叫不醒。”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鬼幽子一笑,“刚才我看你声音挺尖,来模仿公鸡,打个鸣!” “这。。。我。。。。不会啊!”夫人放不下身段,扭捏地说道。 “嗯?”鬼幽子眉头一皱。 “我打!我打!”夫人看着明晃晃的铁剑,只得忍下屈辱,模仿了公鸡打鸣。 “啊——”李乡绅悠悠转醒,“这就到五更了吗?” “五更没到,阎王到了!”鬼幽子将冰冷的剑往他脖子上一放。 “哎哟!我的娘啊!”李乡绅猛地清醒,“你是谁?” “看来你是真的睡懵了!”鬼幽子稍稍一使劲,划破李乡绅白嫩的皮肤。 “啊——大侠!大侠!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混蛋!还请大侠饶我一命啊!”李乡绅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 “还不错,知道我是大侠!这样吧!把自己的罪名说一说,说全了,你的命就保全了!” “啊?这个。。。”李乡绅很是为难。 “怎么?很有难度?” “没有难度,没有难度!” “那就开始吧!” 求收藏!求推荐!感谢大家!!! 第二百九十二章 坏人易做 好人难活 “成年之后呢?” “从二十岁说起吧!那年,我去州县赶考,被同乡诱惑,去了青楼,遇到了一个女子。完事后,不想给钱,就骗她说等我考试结束后赎她。她相信了,然后我。。。再也没去过。” “还白嫖!罪大恶极!” “后来,秀才没考上,我就和同乡做起了生意。正八经地做了一阵子生意之后,不仅分文没挣,还他娘的被官府抓起来,向我爹娘要银子!终于,在家产被敲诈勒索完之后,我醒悟了!这个世道,想赚钱,正八经地做人是不可能的!你只有比它更坏,比它更狠,别人才能怕你,老天爷也会怕你!自动地,乖乖地,就把银子装到你的口袋里了!” “这就开悟了?继续说!” “于是,我就和同乡几个做起了黑色买卖,倒卖烟草。那一次我们发了大财。不过,我是第一次干,胆子比较小,赚的也是最少。我就想,如果只我一个人干,那这么多的钱就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于是,我就偷偷地把他们全举报了!” “你可真他娘的缺德!同乡人拉你发财,你却在背后搞他们,真是没有一点义气啊!” “义气?这玩意最不能信!”李乡绅愤愤道,“正八经地做生意的时候,我有一个朋友,一起玩大的,情同手足!结果呢,在我被官府抓进去后,以救我为名,勒索我的父母,拐跑我的媳妇,这就是义气!” “这叫做物以类聚!” “我以前虽说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算是个遵纪守法的好百姓!怎么就交了这样的朋友呢?” “我大概了解了!那最近你又做什么坏事了?” “最近。。。把李二家的老婆拐走了。” 夫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又去勾搭狐狸精啦?你上一次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说娶完四房之后,再也不娶了!这才过去多长时间?这日子没发过啦!我要回娘家!” “这个时候了,你别闹啦!”李乡绅被夫人搞得头昏脑涨。 “你们的家务事,我不想管!不过,夫人你先不要生气,今天,我会为你好好教训教训他的!” 李乡绅连忙跪下磕头:“大侠啊!我也是受害者啊!这个世道好人是活不下去的!我也是被迫做坏人的啊!” “可是你有钱了以后,就可以做好人了啊!” “这个。。。你是不知道我们坏人的苦啊!”李乡绅哭诉道,“我做了好人,黑色生意就做不了了,做不了,钱就没有,没有钱喂那些大官,我还是要死滴!” “那你可以不勾搭李二家的媳妇!可以不强占周四家的良田!” “这。。。” “不要在为自己找借口了!我看你是恶性入骨,难改了!”鬼幽子举起铁剑,对准白皙的脖子,就要砍下。 “别别别!大侠饶命啊!你没给我机会,怎么就知道我恶性难改呢?对不对?你最起码给我一次机会吧?”李乡绅冷汗直冒,拼命哀求。 “唉!我也想给你机会,可听了你的事迹之后,我并不认为你能改过自新。因为,你对这个社会有太大的仇恨,而且,你已经深深地陷进去了。” “我。。。我都是被逼的啊!” “所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死了最干净!” “大侠!你不能这么草率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啊!我。。努力,我没有仇恨,我喜爱这个社会!” “好!我给你机会!”鬼幽子收起了剑,“给你一个时辰的准备时间,在这一个时辰里,你可以拿豪宅里的任何东西。但,一个时辰之后,我将放火烧了这个豪宅。” “啊?这。。” “我这是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 “我懂!我懂!”李乡绅磕头不停。 “好啦!我走啦!” 一眨眼,两人消失在了原地。李乡绅愣了好长时间,掐了掐自己的老脸,很痛,并不是在做梦。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搬啊!” 豪宅外,鬼幽子在四周贴好了火符,然后对三宝道:“我们开始干正事吧!” 路上。三宝叹了口气:“这个李乡绅我听周叔说过,很是可恶!当时,我就恨不得化身大侠,一刀解决了他!可是,今天,听了他的故事之后,我反而挺同情他的!” “他确实值得同情!但不值得原谅!”鬼幽子幽幽一叹,“你要记住坏人就是坏人!但,坏人不只是坏人!” “坏人就是坏人,坏人不只是坏人。。。”结合这个李乡绅的事迹,三宝倒是有几分理解了,“师父想告诉我,遇到坏人不能一刀了事,是吧?” “嗯!很好!我没看错人!”鬼幽子点头,“我希望你以后也会这么做!” “我记住了!” “还有我并不是你的师父!” “啊?你不教我?” “我不教你!要是真的论起师父来,他或许更有资格做你的师父。” “他是谁?” “现在知道没有意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吧!” 两人来到了昆仑派旧址。鬼幽子给他一把剑,道:“挥剑十年!” “啊?”三宝很意外地接过铁剑。 “你以为练武很难吗?”鬼幽子道,“其实不然!十年之后,你就算是一个高手了!” “你不是说要三十年吗?” “另外两个十年,则看你自己的天赋如何了!” “怎么说?” “这并不是一把普通的剑。它会越来越重,一直增长十年!十年后,如果你不能将之挥断,你就可以下山了。” “也就是说我没有资格在进行另外十年,是吗?” “对!” “不!我一定会将之挥断的!” “很好!”鬼幽子接着道,“另外十年,自己作木剑,将你眼前的这个石柱砍断!” “这。。。用木剑?” 鬼幽子点头:“之后,就看你造化了!” “造化?什么造化?”三宝有一些不解。 “能坚持到二十年再说吧!”鬼幽子又给他一个戒指,“这是十年的干粮。这十年你不能远离坟墓周围五百米。另外十年,你不能离开昆仑山。” “这就是我的二十年吗?” “这就是你的二十年!所以,我并不是你的师父!” “如果我有造化会怎么样呢?” “你真正的师父会教你剑法。而那个时候,你也就会明白你的使命了!” “要是没有造化呢?” “二十年,你就是绝顶高手!” “好!” 鬼幽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头一年是最难熬的一年,挺过去,就好了!” “嗯!” “我走了!” “你还会来吗?” “我不会来了!” “那二十年后再见!” 一阵沉默。 “再见!” 某山,某处。鬼算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此时,有一人来报:“大人,八皇子来了。” “嗯,不必让他进来了,我自有办法出阵。” “是!” 阵外。八皇子垂头丧气,懊悔一时冲动,没有听鬼算的话!折了阿布与好多侍卫不说,冰雪玉龙剑还没有弄到手! 这回任务让自己办的砸得不能再砸了!唉,还好邪兽成功转移,不然,这一次我是没脸见父皇了。 突然,空间波动,鬼算出现在了八皇子的面前。 “师父!”八皇子心有愧疚,态度就显得诚恳一些。 “我都知道了!”鬼算一叹,“皇帝也知道了!” “啊?!这。。。”八皇子很怀疑是鬼算打的小报告,内心愤恨。 “你以为你的一举一动能逃过的皇帝的耳目吗?”鬼算冷哼一声,“皇帝为什么派你来执行这个任务?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他是为了考察你呀!可惜,你的表现太让他失望了!” “我。。。还不是想把事情办得更漂亮一些嘛!这都怪那个鬼幽子!没有他,这件事情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波折!”八皇子咬牙切齿,父皇赐予他的珍贵机会,就让他这么糟蹋了!以后自己很有可能就被父皇排出权力的中心了! “父皇应该会理解我的!毕竟对手是鬼幽子,我。。。”八皇子想让鬼算给自己说一些好话,毕竟皇上还是挺信任他的。 “唉!你现在才意识到对手是鬼幽子?我一次又一次地劝你,而你一次又一次地违背我的话,结果,一次又一次地被鬼幽子利用!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再醒悟已经晚了!”鬼算无可奈何地将一封密信交给八皇子,“皇帝密折,让你立刻返回京城,不得有误。” “啊?那我这一去,岂不是彻底没希望了?师父,你要救救我,给我想想办法啊!”八皇子没想到此事竟然这么严重。 “没辙啊!”鬼算也很无奈,“此事皇帝十分重视,将它交给你,是对你能力的信任。而你让他失望了!这一次之所以没出大错,是因为我们占了先手,鬼幽子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我们将正式面对鬼幽子,其凶险可想而知,那真是一步踏错,满盘皆输啊!我承担不了这样的风险,皇帝也不愿意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你最好还是在没有酿成大错之前,返回京城吧。” 八皇子十分不甘心,却又皇命难违,咬了咬牙:“那好吧!师父保重,我回去了!” 鬼算摇头叹息:“你杀不了他的!” “哼!这就不用你费心了!”说完,头也不回地愤愤离开了。 “八皇子,你这冲动的脾气终究会害了你呀!” 第二百九十三章 北横真武 生死对赌 鬼算回到阵中,阿城见他一脸忧愁,问道:“八皇子不接受吗?” “唉!事已至此,没有他选择的余地!不过,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 “哦?怎么说?” “虽然说这次昆仑的行动不算完美,但总体上来说,八皇子也算完成任务,功成身退。毕竟是鬼幽子插手,有一点失误很正常,皇帝会谅解的。但是,现在我比较担心的是,八皇子不老老实实地回去。” “八皇子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屡次被鬼幽子利用。这口恶气他是不会轻易地吞下的!” “正是如此啊!”鬼算一叹。 “那属下这就去阻拦他,并护送他回去。”阿城请道。 “不必!”鬼算摇摇头,“此性不改,难成大事。所以,就让他吃一点苦头吧!” “没有侍卫,他一个人如何能对付得了鬼幽子?万一鬼幽子下了死手,或者把他抓起来威胁我们,岂不是麻烦?” “放心吧!鬼幽子不会对八皇子不利的!而且,还有一个人你不要忘了!” “谁?” “鬼客!” 鬼幽子办完昆仑派的事情之后,顺着龙脉往东而去,一路搜寻邪兽的踪迹。夕阳西落,明月东升,一阵晚风轻拂,淡淡的忧伤掠过心头。望着青山绿水,想着世事无常,鬼幽子不禁内心悲伤,掏出鸣鹤笛,尽诉衷肠。 笛声悠扬,伴林涛阵阵,归巢燕雀听着如泣如诉地悲音,也都伤心地落到树枝上,暗追往事。 忽然,林涛深处琴音响起,轻轻和着笛声,好似一个哭诉,一个安慰,一抑一扬,默契自生。 然而,美妙的东西终难持久,一群不速之客,悄然来袭! “鬼幽子!今天,你必死无疑!”八皇子一挥手,“给我杀了他!” 一声令下,惊起群鸟扑腾,嘎嘎直叫,似在埋怨破坏美好音乐的无知俗物!鬼幽子眼神一冷,玉笛一转,迎面而来的几个黑衣人被击中要穴,倒地不起。而此时,琴音一变,铮鏦激昂,无形音浪之中,暗含尖刀利剑! 鬼幽子翻转腾跃,好似起舞,琴声铿锵顿挫,宛如伴奏,一唱一和,敌人尽灭 八皇子见自己请的杀手如此不堪一击,不敢再嚣张了,赶紧跑路。鬼幽子对八皇子不感兴趣:一方面是因为十七皇子;另一方面,抓住八皇子就意味着与朝廷公开决裂,这将会给自己带来很多的麻烦,而且,鬼算能让八皇子来,想必这些后果都已经考虑过了,并且设置好圈套了。 鬼算再厉害,他还是在朝廷手下做事,他也就不可能拿八皇子来开玩笑! 然而,鬼幽子虽然放过他,有一个人却没有这个打算。最后收音之时,对准八皇子,铿锵一声,化为刀剑,夺命而去。 “慢!”鬼幽子正要阻止,忽然,熟悉杀气将之包围!鬼幽子心里一惊,内力猛运,回身一掌,打在鬼客手腕之上。 鬼客一击未中,顺势一脚揣在了鬼幽子的胸口,抽身一跳,后退数丈。这时,听到一声惨叫,八皇子的一只脚被削了下来,躺在地上,嚎啕大叫。鬼客却毫不在意八皇子的状况,一声冷笑:“如果说第一次是运气的话,那这一次让我看到了你的实力!” 鬼幽子亦后退数步,他并不担心眼前这个人,而是十分担忧八皇子的状况:万一这个家伙在这里死了,那事情就麻烦了! “你的雇主似乎有危险,他要是死了,杀了我,你得不到任何好处。” “哈!”鬼客不屑地看了一眼地上翻滚的八皇子,“我本来也没得到什么好处!他是生是死,与我无关。现在,我只对你感兴趣!” 好在八皇子安排的后手接应,等得不耐烦之际,听到惨嚎,连忙赶了过来,将八皇子带走了。 鬼幽子松了一口气:“你是一个杀手,不会想和我在这里决斗吧?” “那是最愚蠢的杀手!”鬼客道,“我想和你打一个赌!” “什么赌?” “三次!三事!” “哦?”鬼幽子眼睛一眯,“那这么说来,你只有一次机会了?” “下一次,就不会如此简单了!”鬼客桀桀阴笑,转身离去,“在恐惧之中,迎接死亡吧!” 伫听寒声,孤饮深秋。刀肝剑胆乾坤逆,一曲悲风酒! 暗夜茫茫,谁能不朽?落叶萧萧青茔墓,一死人事休! “唉!”鬼幽子一叹,“又是一个大麻烦!不管他了,先去找那个弹琴的人道谢!” 来到树林深处,只发现一个石头,人已经没了踪影。 “如此知音,真是遗憾!” 无可奈何,鬼幽子只得继续向东,一路查探,来到了北横山。 站在高峰,鬼幽子俯瞰群山走势,掐指一算:“应该就是此地了!” 道指一竖,追踪之术再现:“千仪寻迹,万里现踪!” 以鬼幽子脚下之峰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而去,不一会儿,方圆百里搜寻已毕。 “嘶——怎么会没有呢?”鬼幽子再催灵力,继续搜索,然而只是徒劳无功。 抹了一把热汗,鬼幽子疑惑地看着手中的邪毛:“难道说这个邪兽的气息还会改变?没有道理啊!” 思索片刻:“邪兽一定是在这座山!要是再往东去,漠北那座山的龙气已经耗费殆尽,没有利用的价值了。而再往东,就是天朝皇族的发源地。皇帝绝对不会允许这只邪兽霍霍自己的祖地的!而南边人多,距离也远,耗时耗力,还有可能被发现,所以,只有此地!” 鬼幽子放眼一望,夜色朦胧:“鬼算啊!你是不是早就算出我会来呢?你是不是也算出了我的下一步呢?哈!算吧!算吧!总有你算不到的地方!” 第二天,鬼幽子在山里随意逛荡,意外发现了这里还有一个门派。 “真武门!”鬼幽子仰头看着遒劲的大字,想起了昆仑派,“这个门派不会也步昆仑派的后尘吧?嗯。。。鬼算既然选择这个地方,那这个门派一定有他的奸细!没有他法,就算是个圈套,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鬼幽子上前,对看门小道士施了一礼:“在下鬼幽子,前来拜访真武门,还请小师父通报一声。” “鬼幽子?”小道士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是哪派的?” “在下无门无派,只是一个散修。” “闲杂人等,一概拒绝!” “。。。。。。”鬼幽子一脸黑线,“我不是闲杂人,我有急事要找你们的掌门。” “急事?什么急事?” “你能代替你的掌门决定重要的事情吗?” “当然不能了!”小道士回味这话,好似有看不起他的意味,内心不服,“但是,我能决定你进不进得了这个门!” “哈!”鬼幽子一笑,“是吗?” 另一个小道士看不下去了,道:“这是何必呢?说不定这人真有要事,万一耽搁了,你我都承受不起!” 本来小道士也只是玩笑,故意刁难一下鬼幽子,但越说越下不了台,这个面子容易装,不容易放啊! “哼!今天我就不放他进去,有事,我担着,与你无关!”小道士趾高气扬地看着鬼幽子,“怎么想进吗?服个软,叫声道爷,我就让你进去!” 鬼幽子眼神一凛,杀气逼人:“我想去的地方,还没有人能拦住!你一个区区看门小道士,也配得上我的一声道爷?快去通报,再废言,小心狗命!” 杀气临身一刻,小道士吓得双腿颤抖,被鬼幽子一喝,连滚带爬地通报去了。 另一个小道士低头一叹:这回碰到硬茬了吧? 真武门,大殿。“报——有。。。门外有人叫嚣,辱骂真武门!”小道士心有余悸,说话虽然还不太利索,但是不耽搁污蔑鬼幽子。 “嗯?是谁这么大胆,敢挑衅我真武门?”一个身披道服,面含威怒之人睁开双眼,站了起来。 “报告掌门,那人自称鬼幽子!” “鬼幽子!”掌门眉头一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啊?这个。。。”小道士冷汗直冒:莫非掌门真的认识鬼幽子?那我这也太点背了吧? 小道士扑通一声跪下:“鬼幽子没有辱骂真武门,是我一时看不惯他嚣张态度,所以,编了谎话。求掌门看在我是第一次犯错,饶过我吧!” “坏我门风,此罪断不可恕!”掌门浮尘一挥,将小道士赶出了大殿,“领罚一百棍,禁闭三天。” “弟子遵命!”小道士口角呕红,一瘸一拐地领罚去了。 处罚了小道士,掌门快步走出大殿,来到山门,看见鬼幽子正在等待,迎上:“御使大人!真是怠慢了!快请快请!” “哪里哪里!” 来到厅堂,让座上茶之后,掌门道:“久闻御使大人盛名,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观,果然英雄人物啊!” “掌门过奖了!”鬼幽子谦虚道,“都是江湖之人乱传罢了!不足为信!” “哎!要是没见面,有人对我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怀疑,但今天一见御使大人,我就知道江湖所传非虚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龟灵玄图 庸人之愚 “哈哈!掌门你再夸我,我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鬼幽子笑道。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掌门品了一口茶,转而道,“不知御使大人这一次是特意前来拜访真武门,还是有重要的事情吩咐呢?” “吩咐不敢!”鬼幽子道,“事情确实是有一件。不知道掌门是否听说了最近甚嚣尘上的昆仑派之事?” “略有耳闻!”掌门神情有一些悲伤,“我没想到青晖道长竟然是这样的人!想当年,他的师兄为了医治他的伤势,寻上真武门,乞要鹿活草。此草是我师父意外寻得,视为真武门镇派之宝,从不轻易示人,更遑论赠与他人。被拒绝后,他的师兄便跪在真武门门外,三天三夜,一个时辰喊一次‘求真武门赐药!’。当时,他还身负重伤啊!最后,我师父感其情义,便把得之不易的鹿活草送给了他!” “唉!”鬼幽子听罢,不禁唏嘘,“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段感人的往事。” “是啊!”掌门一声悲叹,“然而,更让人没想到的事,他竟然死在了自己舍去尊严与拼上性命救回来的师弟手上!何其讽刺!何其可悲!” 鬼幽子沉叹一声!他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但是,他没有为青晖辩解,他也无从辩解,也不需要辩解。或许,对于青晖道长来首,越多的人骂他,他的内心就越好受一点吧! “我这一次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嗯?”掌门有一些不明白,此事与我真武门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此事并不像世人看到的那样简单!这一切的悲剧都是隐藏在背后的势力一手促成的!” “背后的势力?” “朝廷!” “啊?”掌门先是一惊,随后陷入了思考,良久,缓缓道,“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还是很有可能的!因为,我是很难相信青晖道长会毒杀他的师兄的。这其中必有隐情。可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昆仑派呢?难道说朝廷要对武林下手了?” “根据我的调查,朝廷应该在进行一桩专对付武林的阴谋。” “什么阴谋?” “他们正在培育一只威力无比的邪兽!”鬼幽子时刻观察着掌门的表情,以确认这个人是好是坏,“这只邪兽应该是依靠龙脉之气成长。在昆仑派的事情没爆发之前,朝廷是在昆仑山培养它的,那个时候已经将近成形。然而,昆仑派的事情爆发之后,那里就待不下去了。” “邪兽?”掌门面色凝重起来,“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邪兽跑到北横山来了?嗯。。。要是这样的话,那真武门岂不是很危险?” “确实危险!一旦邪兽养成,你们肯定会成为朝廷的首要目标。因此,我找上你们,想和你们探讨一下该如何把这个祸害扼杀在摇篮之内!” “连名列中原九派的昆仑派都被朝廷搞灭了,我们小小的真武门岂不是蚍蜉撼树?”掌门惊恐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怀疑。 鬼幽子一脸自信:“不要怕!我已经有了对付这只邪兽的方法!昆仑派覆灭之后,有一个高人出现,指点了我,并且给了我一个宝贝,说再配合三样圣物就可以消灭邪兽!” “昆仑山的高人?”掌门略点点头,“自古以来,昆仑山的传说不断,出现高人也不足为奇。那他给了你什么宝贝?” “这个宝贝不方便拿出来。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邪兽,只要确定了邪兽的位置,我就开始收集三样圣物,然后再找三个高手,此邪兽就不足为惧了。” “找到邪兽吗?”掌门沉思了一会儿,“你确定邪兽进了北横山?” “十拿九稳!” “那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找到邪兽!只是,此法需要一个媒介,而且,还需要本门的两位长老配合。” “你所指的媒介是不是邪兽身上的东西?” “对!” “正好,我有!”鬼幽子从怀中掏出了邪兽的邪毛,“鄙人有幸与这个邪兽交过手,也非常幸运地魔掌逃生。不是我夸大邪兽的危害,而是亲身体验啊!得亏那个时候邪兽没有成熟,不然哪,今天你是见不到我了。” “如此恐怖吗?”掌门接过邪毛,感受了一下,微弱的邪气仍然雄霸无比,“这要是让它成熟了,那真是武林的浩劫啊!” “所以我是一刻也不敢放松,马不停蹄地追踪,结果,追到了北横山以后,邪兽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实在无法,我才求助于掌门啊!” “嗯!此事乃是整个武林的事!我们没有理由袖手旁观!”掌门收起邪毛,站了起来,“我这就去请二位长老,商讨此事!” “有劳了!” “哪里!御使大人才是最辛苦的那个人啊!” “只要有人肯相信我,再多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就怕武林之人把我当做一个笑话啊!”鬼幽子无奈一叹。 “怎会?”掌门一笑,“我不就相信你吗?” “毕竟像仁兄这样居安思危,防微杜渐的人少之又少啊!” “哈哈!那好,我去找长老商议,你自便。” “嗯!” 掌门走后,鬼幽子的心并没有放松。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长老一定一定会搞事情。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起,两个人闯了进来,一胖一瘦,掌门也随后来到。 “你就是鬼幽子?”一个瘦高长老吹胡子瞪眼地问道。 “是!”鬼幽子态度尽量放的恭敬一些,他看得出这两个人对自己很是不满,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 “白虎御使可是你的名号?” “哦!那是朝廷强封的,我没有理由拒绝。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啊!” 两只船的人,算是什么意思呢?” “武林与朝廷虽是分明,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时候,并不是我们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成为什么样的人。一切皆是时势所逼啊!况且,你们所了解的我都是道听途说,难以为凭!” “好一个难以为凭!那我们也没有信你的理由!”长老冷哼一声。 “既然我这个人难定好坏,那就暂放一边,咱们只看实实在在的东西。”鬼幽子转而对掌门道,“邪毛你没有给他们看吧?” 掌门一脸无奈:“我只是说了鬼幽子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关键的事情呢,他们就气冲冲地跑了过来,拦都拦不住啊!” 掌门拿出邪毛,递给二位长老:“二位长老,你们要的证据!” 两位长老接过,仔细看了一下,眉头紧皱,其中一个道:“邪气?这是哪里弄来的邪气?” 掌门便把邪兽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道:“鬼幽子这人是没有问题的!他绝对是站在我们武林之人这一边的。不然,他也不会为了此事,到处奔波。” “嗯。。。”两位长老沉思偌久,“那要怎么办呢?” “鬼兄已经找到了并且掌握了消灭邪兽的办法,现在只需要找出邪兽!如今,媒介已有,所以,我想与两位长老一起施展本门的秘术,真武龟灵玄图阵。” “什么?”长老大惊,“你还知道这是本门秘术啊!啊?就为了这个破事就要施展本门的秘术?你可知道玄龟甲只剩下最后这一片了?!” “这不是破事!”掌门严肃道,“这是武林大事!而且,要是现在不处理,将来还会演变成武林浩劫!我们真武门会是这个浩劫的开端!” “既然是武林的事,那就应该让整个武林来解决,不能光牺牲我们啊!我们不过是个二流门派而已,冲到前面,就算没死在邪兽魔掌之下,也会死在朝廷的黑手之中!所以,我是坚决不赞同插手此事的!”瘦长老一脸坚决。 鬼幽子解释道:“让武林来解决此事,恐怕为时已晚啊!我在昆仑派与之交手之际,邪兽已经能出来活动了,我想离它成熟之时应该不远了。而通告武林,先不说有多少人相信此事,也不说有多少人相信我,就光谁当大家的头这事,我估计都得争个半天!更不要说,将人们统合起来,形成战力了!” 胖长老倒是挺理智的,他很赞同鬼幽子的话,不过他也不舍得用掉最后一片镇派之宝:“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件事情也不一定非要动用真武龟灵玄图阵啊。你不是说邪兽一定是在北横山吗?那我们发动弟子去找啊!我相信要不了多少时日,就会发现蛛丝马迹的!” 鬼幽子很是无奈,都不想跟他们浪费口舌了,但是,转念一想,要牺牲的是他们的镇派之宝,用完就没有了,便耐心道:“这个恐怕不行!在下来此之前已经动用追踪之术寻遍北横山了,可是没有任何发现。我怀疑他们设置了某种阵法,寻常之人或者寻常之术,难觅踪迹!” “原来如此!”两位长老点头,沉思偌久,只道,“此事事关重大,再容我们考虑考虑吧!” 第二百九十五章 明敲竹杠 暗搞名堂 鬼幽子只得叹道:“好吧!希望你们能快一点,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是太多!” “嗯!”胖长老点头,“明天正式给你答复。” 只好如此,鬼幽子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之内,等待消息。 晚上,鬼幽子心情郁闷,出了真武门,来到了北横山下的一个小镇,逛了一圈,走进了一家酒馆,借酒消愁。 弄不好真武门也得步昆仑派的后尘啊!唉!这也怪不得别人,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造成的! 只是,这一次鬼算又设计了什么圈套让我钻呢?哼!鬼算啊,每一次你都占尽先机,算尽可能,这对我来说很不公平啊!可是,你的卦能算到何种程度呢?没了卦,你又有多少能为呢?罢了,罢了,就先让你享受享受掌控别人的乐趣吧! 鬼幽子一杯酒,一杯酒地沉思,一直喝到了半夜,也没一个人敢打扰他。旁边还专门为他留下了一个小二,要酒就上,要菜就端,没事就站在旁边看着。鬼幽子脑海之中正在演变局势的可能发展方向与相应的对策,对于这个奇怪的现象,他没心思考虑。 这么恭敬地守着我,不是好事,就是坏事。好事,等着就行了,坏事,享受就完了!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这个人真够可以的,撂下我,自己一个人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喝起闷酒来了!” 那人收起扇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啊!彦兄!”鬼幽子从沉思之中醒来,“真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遇到你!” “哈!你是没想到,但,我可是找得好苦!”彦柳君饮下一杯,“要不是你进了这家酒馆,我现在还在北横山里转悠呢!” “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真正的生意啊!”鬼幽子亲自为彦柳君满上,“江湖客,真是个好名字。来,彦兄,这一杯算是给你赔罪了!” “哎!都说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可是第三次了,称呼还这么客气吗?鬼兄?”彦柳君端起酒杯。 “哈!”鬼幽子敲了一下脑门,“你是一个生意人,那叫你老板如何?” “你就调侃我吧!老鬼!” “哈哈!” 两人一饮而尽。 鬼幽子又为其满上,问道:“十七怎么样了?” “唉!”彦柳君叹息一声,“他决定出家了!” “出家?谁给他剃度呢?” “不是当和尚,是当道士。” “当年一句玩笑话,竟然真的应验了!”鬼幽子说不上高兴,也谈不上悲伤,“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啊!” 彦柳君点了点头:“我感觉这样也好!他这个人实在是不适合朝廷之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当个道士,倒也逍遥自在。” “嗯!好吧!随他去吧!”鬼幽子转而道,“不说他了,我这里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嗯?”彦柳君一笑,“我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这叫心有灵犀!”鬼幽子亦笑,“说实话,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第二个人能完成此事!” “哟哟!高帽子先带上了?”彦柳君开玩笑道。 “咱俩这关系还用得着这些小心思吗?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就当你说的是真心话吧!说吧,看看我有什么东西是别人替代不了的!” “我在街南头的裁缝店做了一套新衣服,只交了定金。在街北头的古玩店,看中了一块古玉,我已经跟店家说好了明天来取。还有那个迎春楼的小雨,我本定她来弹曲儿,助助酒兴,哪里知道那个老鸨狗眼看人低,叫我先交十两银子。气得我头脑发懵,就放出豪言,明天就来赎她!唉!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里喝闷酒?都是被银子愁得啊!” 彦柳君一脸黑线:“你买衣服,买古玉,让我掏钱,我可以忍了!但是,你装逼嫖娼,也好意思让我擦屁股?” “怎么能是嫖娼呢?我这是怜香惜玉!你不知道那个小雨的身世有多么的可怜,落入风尘之中,属实无奈啊!今天要不是我说赎她出去,唉,估计就香消玉殒了!佛祖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花一点银子,就造了一个七级佛塔,多划算啊!” “说!继续说!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来!”彦柳君摇摇头,“我怎么感觉我交了一个损友呢?” “哎!功德都让给你做了,你还说我是一个损友?你这人是没见过真正的损友啊!”鬼幽子饮下一杯。 “这么说还有比你更损的人?” “哈!”鬼幽子开始数落起左辞归来,“彖城有一个棺材店,叫做寿棺不寿,不知道你可听说过?” “寿棺不寿,这个名字好生奇怪!他的生意一定很惨淡吧?” “做生意,他肯定是不如你了,可是坑起人来,比你狠上一百倍!” “不是比我,是比你!”彦柳君纠正道。 “我在彖城的时候,被仇家追杀,实在走投无路了,就钻进了他的店里。好家伙,讹上我了!让我给他搬彖城的尸体,彖城的事情你肯定知道,那尸体,成堆成堆的,把我累得呀!这只是白工!真正的条件还在后面呢!” 彦柳君对鬼幽子的苦水不感兴趣,倒是好奇左辞归的行为,问道:“他一个卖棺材的,无偿搬尸吗?” “何止是无偿!一站式服务,送进大坟墓!贼无私!就是对朋友贼坑!”鬼幽子一肚子苦水往外倒,“他让我给他找三样药材。黑面影草,黑海圣花,还有彤血人参!光听这名字,你就知道这些东西有多么难找了!” “我感觉对付你这样的人,就应该这样!” “哎哎!老板,现在咱俩是朋友,你和他还没认识呢!” “我倒是想认识认识这人奇怪的人!” “好啦!终于找到理由了!” “什么找到理由了?”彦柳君一脸懵逼。 “你想认识他,不得通过我吗?而通过我,不得给介绍费吗?介绍费,就是以上的那些。”鬼幽子很是满意地喝了一杯酒。 “我很怀疑,我认识了一个假的鬼幽子!” “哈哈!”鬼幽子大笑,“如假包换!” “确认是个假货,说正事吧!”彦柳君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就没看出这是一个坑货呢? “好啦!好啦!银子的事情解决了,咱们就言归正传!”鬼幽子收起了嬉笑的态度,“其实,我刚才说的也不全是废话。这个左辞归,就是我要拜托给你的事情之一!” “你准备之多少,直说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鬼幽子讪讪一笑,“昆仑派的事情,你应该了解了,那天你也看到了。朝廷已经开始对武林下手了!” 彦柳君亦凝重地点了点头。 “本来我是不想介入武林与朝廷之间的纷争。但是,彖城的惨烈,让我有一点后悔了,也清楚地认识到了朝廷的凶残:完全不把黎民百姓放在心上!为了自己的目的,随意牺牲,随意屠杀,而这一次,更加地过分!他们培育了一只邪兽!此兽一出,势必赤地千里,哀鸿遍野啊!” “啊?什么怪物竟然有如此威力?” “我也不知道那只兽的来历,但是,我说的毫不夸张!没成熟的它,轻轻一击,就将我重伤,要等其完全成熟,后果不堪设想啊!” “真的这么厉害?!”彦柳君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存在着这么恐怖的东西,“这只邪兽要是出世的话,武林还不是任由它屠杀?” “这是可以预见的!所以,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将这只邪兽扼杀在摇篮之内!” “你有办法消灭他?”彦柳君愁颜稍展。 “昆仑山有一位高人给了我一样宝贝,说找三个武功高强的人手持三样圣物,配合此宝,就可以将邪兽消灭。现在,找邪兽的事情一时陷入了胶着,也着急不得,于是,我就想先处理三样圣物的事情。” “哪三样圣物?” “并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朝廷有一个高人能算出我的一举一动,甚至一言一语,所以,容我暂时保密。” “朝廷的高人?你是说鬼算,卜未通?” “十七皇子也这么说,看来就是此人了!” “要是此人主持这个局的话,那就很棘手了!”彦柳君舒展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 “所以说我们行事要谨慎!” “可是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做这些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两国交战于平野,一方一千人,一方一百万人,就算一千人知道一百万进攻的战术,又有什么用呢?”鬼幽子用充满自信地眼神看着彦柳君,“只要我们几个团结起来,共抗邪祸,我们就会是一百万的那一方!” 彦柳君被鬼幽子的豪言壮语激发,胸中的斗志燃烧起来:“好!我们就明牌跟他干!” “对!我们就清楚地告诉他,我们的下一步干什么,要阻拦,那就得看自己的实力如何了!” “那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呢?” “三个高手,你算一个,左辞归算一个,还有一个,你认识的人多,就交给你了!” “我正好有一个最佳人选!此事包在我身上!” “好!我就留在此地寻找邪兽的下落,你找到人之后,到彖城的寿棺不寿。等我有了邪兽的消息,我就去那里与你们汇合,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那事不宜迟,我们彖城见!” “一切小心,彖城相见!” “你也是!” 第二百九十六章 冲动一时 后悔一世 中都。皇帝正与同大人对弈。 皇帝手执白,盯着棋盘,久久不落。同大人凝眉思索:我一手棋并没无特殊之处啊,皇帝为什么会思考这么久呢? 不敢询问,不敢催促,同大人盯着棋盘,耐心等候。 良久,皇帝缓缓开口:“我有一妙手,然此子不堪为用!” 说罢,一捏,白子化为齑粉! 同大人吓得连忙从座位滚下,跪在地上:“奴才罪该万死!” “计划进行到了这一步,我要的人呢?”皇帝眉头微皱,又拿起一个白子下在了棋盘上。 “属下已经把人都派出去了,全力寻找。”同大人战战兢兢地道。 “偌大的武林难道就找不出一个智勇双全,德威并存的人吗?难道离了那个鬼幽子,我们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吗?” 同大人匍匐在地上,没敢言语:现在在武林上蹦跶的,哪有这样的人?而这样的人又岂会为你朝廷卖力? 皇帝叹了口气:“该你了!” 同大人膝行至棋盘前,捏起一颗黑子,略一思量,竟将棋盘上的白子提了起来,下上了自己的黑子。 皇帝略微惊讶,再观棋局:自己的白子被换成黑子以后,局势竟然变得对自己有利了起来! 同大人道:“有些人变成了敌人,对我们反而更有利!以鬼幽子之才,再结合如今情况,他统合武林是迟早的事!这不也达到了我们先前计划之中的目标吗?” 皇帝微微颔首:“话虽如此,可是你能斗得过他吗?” “对付邪兽,就算是他鬼幽子领导,武林也得元气大伤!要是连这样的鬼幽子,我都对付不了,这颗脑袋留着也没有用了!” “嗯。”皇帝点了点头,“暂且只能如此了!” 这时,宫人禀告八皇子回来了。 皇帝一听此子,气不打一处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鬼算筹谋得当,这事肯定要坏在他的手里!” 同大人劝道:“此回他的对手是鬼幽子,有一些错误是可以谅解的。更何况这还是他第一次远离京都,在外地执行任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帝应该犒劳一下他。” “哼!我气得不是他斗不过鬼幽子,而是他把我临行之前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我让他把鬼算当做师父来对待,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询问鬼算。而他呢?一意孤行,刚愎自用!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将来如何成事?”皇帝气道。 “皇上说得是!我相信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一定会变得更好的。”同大人极力地在此中斡旋。 他帮助八皇子并不意味着他就站在八皇子这一边。对于未来谁当皇帝,他不在乎,也没考虑。他心中只有当今圣上! 有言道打是亲,骂是爱。皇帝毕竟是一个父亲,恨铁不成钢的心肯定有,但疼爱的心也不少!所以,别看皇帝嘴上骂,心里还是疼惜的,而同大人说得都是他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 “就他那脾性,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唉!罢了,叫他过来吧!” “是!” 过了一会儿,八皇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进来了。 “儿臣拜见父皇!”八皇子欲丢掉拐杖,下拜。 皇帝眉头一皱:“不必了!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八皇子低着头,支吾道:“回京之时遇到了劫匪,打斗之中不小心被砍去了左脚。” 皇帝一拍棋盘,震得棋子四溅:“你当我就这么好骗吗?!是不是不甘心被鬼幽子利用,去找他报仇,结果被他砍去了左脚?” 八皇子扔掉拐杖,扑通一声跪下:“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该自以为是,不听鬼算的忠告,以致屡次被鬼幽子利用,差一点坏了计划!儿臣该死!儿臣该死!” “唉!”皇帝一叹,“起来吧!” 同大人与宫人上前将之扶起。 “虽说过程有一些瑕疵,但结果还好,就封你为仪亲王,赐宅一座,安心养伤吧!” 八皇子一听,心里一颤,眼神露出绝望: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与权力无关了! 从看到八皇子拄着拐杖进来时,同大人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但他还想问八皇子挣扎一下,道:“皇上,这。。。” “我意已决,下去吧!”皇子面容严肃,不像是气话。 “是!” 同大人扶着八皇子无奈地退下了。 “鬼幽子!” 一把棋子化为粉末! 同府。李道长已经从彖城回来了。 “今天,我猜同大人是两平一负!”李道长笑道。 “哈!那你可猜错了!”同大人摇摇头。 “哦?那两负一平?” “也错!” “嘶——都输了?” “更错!” “那真奇了!”李道长摸了摸胡须,“你还能赢了皇上?” “哈哈!谁说不能呢?”同大人一笑,“不弄玄虚了,今天,一局也没下完!” “怎么?因为八皇子回来了?” “准确地说是因为八皇子所办的事!” “鬼幽子又让你头疼了!” “唉!这些所谓的高人,名利难动啊!我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同大人无奈地叹息一声,“另外,他还把八皇子的脚给砍了!” “啊?”李道长一愣,“不太可能吧?鬼幽子虽然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但是,得罪我们是非常不明智的。” “此事我感觉不是鬼幽子干的,但是,也和他脱不了干系。而且,走之时我看到皇上一脸阴沉,似乎认定了是鬼幽子所为。” “那皇上没对八皇子说什么吗?” “说了,封八皇子为亲王,好好养伤!” “唉!一时冲动,断送前程啊!”李道长为其可惜,“这一下子未来谁当皇子就明确许多了!”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我现在比较着重眼前的事!” “嗯,那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做呢?亲自出山拉拢他?” “呵!我要是有这么大的面子就好了!”同大人一耸肩,“我不打算拉拢他了,直接干!” 李道长一脸沉重:“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但我不建议与他正面交锋!咱们可以让鬼算顶在前面,等他不行了,我们再视情况出手!” “就这么办!” 第二天。皇帝宣同大人觐见。 “我决定了,彻底撤除正一道天师在朝廷的地位,并对外界宣布这是白虎御使鬼幽子所提的建议!” “这。。。”同大人知道这是皇帝报复鬼幽子的手段:此消息一出,武林人士肯定会认为鬼幽子是朝廷的人,混迹江湖乃是为了替朝廷做事!再加上‘进此谗言’,鬼幽子在江湖上定会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 “我知道你所疑虑的事情!”皇帝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此举对他统合武林不利?” “奴才正是担心此点。” “以鬼幽子的能力,统合武林,举手之事,但你不感觉过快地统合武林,对我们反而不利吗?” “嘶——对呀!武林统合的越晚,损失就越多,对我们就越有利!最好他统合不了,那样也不用我们动手了!哎!我是掉进了以前的那个计划的坑里去了,老想着趁邪兽威胁,找一个人统合武林,然后这个人再归顺朝廷。”同大人拍了拍脑门,“还是皇上圣明啊!” “哈!”皇帝一笑,“另外,八皇子损失了不少兵力,我担心鬼算没有人手可用,叫十五皇子带着三十个大内侍卫补充一下鬼算的实力。” “是!” 继昆仑派的事情之后,天师之位彻底丧失朝廷地位的消息又使江湖沸腾了!人们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鬼幽子竟然是朝廷的人!我就说怎么查不到他的出身来历呢?” “是啊!我还以为他是那个隐藏大门派或者高人的弟子呢?结果是朝廷的狗腿子!” “哼!这个人就是朝廷派下来刺探我们武林的消息的!” “对呀!别看他人模狗样的,办得都不是人事!” “这个人不要再让我遇到他!” “哟!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算了吧!” “哎?!怎么回事?你看不起我的功夫?有本事出来遛一遛!” “切!你这么牛逼,那但是神器大会的时候,你怎么不上去挑战他啊?这个时候,人不在了,开始装逼,给谁看呢?” 那人被说的急了,抽出刀就要砍杀,还没走到那人面前,忽然,两个神秘人从店后冒出,一掌将那个闹事者轰出店外。 有人小声道:“敢在江湖客闹事,这个人怕是活腻歪了!不过,算他走远,只是轰出。” “哦?难道这个江湖客还敢杀人不成?”一个没见识的人问道。 “杀人有何不敢?” “官府不会追究吗?” “又不当面杀你,上哪里追究呢?” “哦!” 另一处,一人冷对众人。 “刚才是谁说的?”那人冷问道。 众人皆被他的气场所慑,不敢搭话,但总有不怕死的人! “哼!我说的,鬼幽子就是武林叛徒,朝廷走狗!怎么了?” 只见剑光一闪,那人瞪着眼,捂着脖子,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求收藏!求推荐! 第二百九十七章 武林公敌 恶人榜一 众人惊惶,其中一人用颤抖的声音弱弱地质问:“你。。。竟敢杀人?” “这也算人吗?如果算,那就不妨再多杀几个!”眼神一冷,剑要出鞘。 “不不不!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为他出头,我和你的看法是一样的。这个人满嘴放(pi),乱传谣言,毫不负责任,我忍他很久了!这一次多亏你出手为武林除此大害,英雄!英雄!”那人点头哈腰,一通马(pi)。 “我看你与此人相差无几!” 那人听此话,腿一软,竟然晕了过去。众人对倒地的人虽然很鄙视,但无一人再敢言语,甚至连与剑客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你们连这两人都不如!”那人轻视一眼,甚为不屑,好似多与这些人纠缠一秒钟都是对自己的侮辱,起(shēn),“有一些话说出口就是生命的重量!没这个胆量,没这个实力,还是少放(pi)为妙!” 正(yu)走,不知何人问道:“可敢留下姓名?” “漠北游侠!”说罢,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 闯不尽的江湖,知谁心苦?停不下的脚步,为谁留住? 江湖之上,风平浪静只是奢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是常态。鬼幽子为朝廷卖命的事(qing)还没过去,又有一惊天消息爆出:昆仑派灭了! 吃昆仑派瓜的人都快把惩治青晖道长的事(qing)忘记了,等待结果的也只是那些大门派的事(qing)。他们只是负责闹,然后吃瓜,然后再找另一波大瓜。哪里想到传承几万年的昆仑派,被闹一闹竟然就覆灭了,名门大派的底蕴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江湖之人又纷纷叹息,同(qing)起昆仑派来。好像昆仑派的覆灭,没有他们的贡献似的! “唉!真没想到昆仑派竟然就这么没了。” “是啊!三天前我还在昆仑派里呢,三天后,它就没了!” “谁不是呢?当时,我拿着大刀误打误撞地砍死了一个昆仑派道士,兄弟们都以我为荣呢!” “是吗?这么厉害!”一人羡慕道,“我当时可谓是九死一生,差一点都回不来了!” “哈!要我说没什么可同(qing)的,昆仑派罪有应得!” “我倒不是同(qing)他们,只是传闻昆仑派有好多的秘籍,本来我还想去淘一波宝贝呢。可惜据传闻只剩下几块瓦砾,其余的一概消失了。” “啊?都消失了?” “是啊!我感觉弄不好是昆仑派的罪行惹怒了山神,一巴掌把它拍没了!” “不无可能!” 这时,一人插了进来:“胡言乱语!山神要是有感应,早就把你们拍死在昆仑派了!”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呵!你们还没听说呢,此事乃是鬼幽子所为!” “啊?前几天不是说他是朝廷的人吗?朝廷与武林向来各管一方,谁也不插手谁的事,鬼幽子怎么可能会挑起这样的事端?” “此事与朝廷无关!是鬼幽子觊觎昆仑派的神器冰雪玉龙剑,私自向武林动手。他趁着昆仑宗内无人之际,抢走神器,然后又怕昆仑派以后报复,便斩草除根,使用异法灭了昆仑!” “此人竟然如此歹毒!”一人愤慨地说道,“这样的人让他多活一秒都是对我们武林之人的侮辱!” “对!我们这就组织起来,一起灭了这个人渣!” “好!” 同府。侍卫报道:“报——鬼幽子登上了恶人榜榜首!” “哈哈!”同大人笑道,“对付武林还得靠这帮武林之人哪!” 李道长点头:“只要舆论权掌握在朝廷的手里,这些人就会是朝廷对付武林最锋利的矛!” “而鬼幽子还东奔西跑地为武林除害,殊不知自己就成了武林最大的害!真是可悲啊!”同大人反倒是同(qing)起鬼幽子来。 “唉!希望这一次能让鬼幽子看清武林之人的真面目,对武林彻底寒心,从而归顺我朝。” “哈!李道长,什么时候你也做起白(ri)梦来?” “呵呵。是啊,我竟然也做起白(ri)梦来。”李道长自嘲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是不想与他对敌,可是,他一意孤行啊!” “其实,”李道长犹豫了半晌,一叹,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同大人拍了拍李道长的肩旁:“我知道。但是,我们别无选择。已经上了这条船,就只能硬着头皮开下去。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就回到自己的道观里,远离这红尘吧!” “大人!”李道长目含悲楚,沉痛一叹:他们确实已经无法回头了,只能待在这条巨船之上。尽管它富丽堂皇地外表之下已经千疮百孔,他们也只能尽力地去弥补,能撑一秒是一秒了! 北横山。鬼幽子辞别了彦柳君,便回到了真武门,等待他们商量的结果。哪里知道这一等就是三天! 这三天,鬼幽子也不是枯等。他到处在北横山里转悠,虽然没有希望,但也能散散心,欣赏一下北横山的宏伟壮丽。 这天,鬼幽子无所事事地游(dàng)在一个山谷之中,嘴里含着狗尾草,手里甩着不知道从哪里掐来的野花,哼着莫名的小调,悠闲自在。 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传来话语。 “听说鬼幽子在北横山,可这北横山大了去了,上哪里去找啊?” “要是知道具体的位置,还能有你的份?再说,鬼幽子又不是金银财宝,站在那里等着你去拿。” “是啊,不要着急,慢慢地找,说不定就碰到了呢?到时候,我们不就发大财了吗?” “嗯,虽说鬼幽子不是金银财宝,但更胜于金银财宝啊!以前恶人榜榜首顶多悬赏白银万两!这一次,朝野联合,捉到活的鬼幽子,白银三万两,封一等侍卫!就算是死的,也给白银一万两,封大内侍卫。” “真希望鬼幽子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样,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都不用愁了!” 暗处,鬼幽子一笑,跳了出来:“如你所愿,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来了!” “鬼。。。鬼幽子!”那人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被鬼幽子吓得,抽刀都抽个半天,最后还是在同伴的帮助下,才拔出钢刀。 领头人一脸严肃,摆开架势:“大家小心点,不可轻敌,不可保留实力,拼这一回,一辈子吃喝不愁!” “是!”另三个人看着鬼幽子的眼神逐渐火(rè)起来。 鬼幽子笑问:“我说自己是鬼幽子,你们就真的信了?万一把我捉了回去,结果不是,那岂不是很丢面子?” “也是哦!”领头人旁边的那个人连忙拿出画像,对照了一番,“没错,老大,应该就是他!” “什么叫应该?”领头人夺过画像,比对了一番,“差不多!不管了,兄弟们,先把他围起来再说!” “是!” 唰——前后左右,全部封死。 领头人握着钢刀,问道:“你确定你是鬼幽子吗?” “差不多应该确定吧!” “什么叫差不多?啊?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不要给我耍滑头,老老实实地交代!” “那你把画给我,我比对一下,看看画的人到底是不是我。”鬼幽子快被这四个人蠢哭了。 领头人把画小心翼翼地递给鬼幽子,并道:“别弄坏了啊!要是你不是,我还得照着它找人呢!” 鬼幽子接过画像,一看:“哟!这画的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这画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官府无偿发放!先别说这个,你到底是不是鬼幽子?” “我是!” “那好!”领头人钢刀直对鬼幽子,“给你一次机会,投降,乖乖地跟我们走,保你一路无虞。” “一路无虞?”鬼幽子摇摇头,“你们对自己的实力就这么自信吗?我可提醒你们觊觎我的人不在少数啊!别忙活了半天,为别人做了嫁衣!” “哼!你怕是没有听说过我们江东四人组的名号吧?谁敢上我们手里抢人?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正当他向鬼幽子亮出响当当的名号之时,背后破空声起,一个大锤,一个飞刀,两个不知名的华丽玫瑰状暗器,激(shè)而来。 除了鬼幽子(shēn)后的那个人,其余的人坑都没吭一声,直接被放倒在地上。而那个领头人更是凄惨,脑袋直接被大锤砸得陷地三尺。 鬼幽子接住(shè)向他肩膀的飞刀,对(shēn)后的那个人道:“还不快走,待会接不过来,飞了你的(shēn)上,你可别怪我!” 那人看到自己的同伴瞬间倒毙,害怕之中又有一点愤怒,但,他的实力是四人之中最低的,愤怒只是送命罢了。 “多谢鬼大侠救命之恩!”那人给鬼幽子磕了一个头,便连跪带爬地跑了。鬼幽子都怀疑这一个头是他腿软,站不住了,顺道地磕个头。 然而,玫瑰暗器的主人并不想放过这个活口,毕竟要是他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会给她们带来很多的麻烦。于是,其中一个人手腕一抖,一个暗器飞去,直取那人(xing)命。 经过鬼幽子(shēn)边之际,飞刀出手,将玫瑰暗器斩成两段,落在了地上。 鬼幽子摇头笑道:“果真是花瓶,中看不中用哪!你看这位低调老兄的暗器,雍华又不失锋利,锋利又不失坚韧!这么好的飞刀,我都不舍的扔出去啊!” 听着无(qing)的嘲讽,玫瑰主人柳眉一皱,其中的一个女人道:“黑姐姐,他说我们华而不实呢!” “呵呵!”黑玫瑰**一笑,“红妹妹,那就让他亲(shēn)试一试,到底是我们不中用,还是他不中用!!” “哎哎!”鬼幽子道,“要和你们比较的不是我,是那位低调老兄!他的很中用!我的虽然也很中用,但是,对你们没有兴趣。” “可是我们对你有兴趣啊!”黑红二姐妹(yu)上前出手。 待在旁边的大锤兄不满道:“你们有兴趣,我也有兴趣啊!咱们四个人一起发现的,应该见者有份。” “哟!铁锤哥哥,奴家想要嘛!就把这个让给奴家嘛!好不好,铁锤哥哥?”红妹妹嗲声嗲气的,把铁锤哥哥的骨头都快酥掉了。 “嘿嘿。”铁锤挠了挠头,“要是你们姐妹俩陪我一晚,这个猎物,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让给你们。” “你可真是贪心哟!”红妹妹媚眼一抛,“要是你帮我们拿下这个人,我就代替姐姐答应了你!” 铁锤色眯眯的眼睛放肆地在红玫瑰的(shēn)上游(dàng),(yin)笑道:“没问题!今天就让你们看一看中用的大铁锤!” 支持(狂沙文学网)把本站分享那些需要的小伙伴!找不到书请留言! 第二百九十八章 落井下石 恶果自食 铁锤壮汉一挣铁链,将大铁锤从坑里拔出,也不顾上面的鲜血与脑浆,一甩砸向了鬼幽子! 鬼幽子眉头一皱:“像你这样的人才应该上恶人榜!”道步轻移,(shēn)影闪动,玉笛直取铁锤壮汉的要(xué)。 “你猜对了!我就是名列恶人榜第五名的塞北恶锤——沙鲁!”沙鲁往回一拽,铁锤飞了回来。 鬼幽子(shēn)体一侧,飞刀一斩,铁链如泥土一般断成两截。沙鲁见铁锤失控,向旁边跳开,还未稳住(shēn)形,利刀临(shēn)。 沙鲁将铁链缠在拳头上,一拳轰出,然鬼幽子并不避让,飞刀斩下。沙鲁心里一虚,恐飞刀锋利,连忙收拳,侧(shēn)躲过飞刀。然而就这一躲,便彻底失去了进攻的机会,陷于手忙脚乱的防守之中。 鬼幽子一手御刀,神出鬼没,一手横笛,招招致命,打得沙鲁应接不暇,叫苦连连! “他妈的!你的飞刀你收不回去吗!”沙鲁气恼地吼道,“快把你的狗(pi)飞刀收回去!” 飞刀主人轻哼一声:“没有实力还想在美人面前逞英雄,自讨苦吃!” “还不是你的飞刀惹的祸?不然,我会这么被动吗?”沙鲁的(shēn)上已经不知道被飞刀划了多少下,衣服都被鲜血浸透,好似拿着血盆往(shēn)上浇淋过一般。 “你们还不出手?!”沙鲁的吼声之中少了愤怒,多了恐惧,“这个人的实力超乎想象,我死了,你们也得陪葬!不如我们现在联起手来,一起拿下他!” 然而,并没有人动弹,甚至红玫瑰还咯咯笑道:“铁锤哥哥,你不行了吗?就这样的话,是满足不了我们姐妹俩的哟!” “你们还在说风凉话?!再不出手,我们都要完蛋!”沙鲁声音略带颤抖,“干掉他,我一分钱都不要,怎么样?” “哟!你是让我们白白地救你吗?”黑玫瑰轻笑一声。 “你!”沙鲁撕心裂肺地喊道,“五千两!” “呵呵!杀了你也能领到五千两!”黑红姐妹双手一甩,无数银针倾泻而出,无差别,全覆盖地攻向鬼幽子与沙鲁。 鬼幽子见状,先是大喊一声:“好多银针!” 沙鲁一听,便知道是黑红姐妹的绝招——梨云杏雨,大惊失色,也顾不得鬼幽子,回(shēn)(yu)挡。 “多谢了!” 三字出口,一刀插入,鬼幽子用沙鲁的**挡下了梨云杏雨! 对付坏人,鬼幽子从不心慈手软,那一刀并未要了他的命,梨云杏雨也未要了他的命。而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幸运,乃是折磨,惨无人道的折磨! 无数银针的毒素进入了沙鲁的(shēn)体,就好似蚂蚁咬了一口似的,不致命,但痒痛无比。 沙鲁被鬼幽子甩到地上,如刺猬一般,痉挛抽搐不停。 “不愧为恶人榜榜首,手段当真毒辣啊!”黑玫瑰啧啧叹道。 “呵!”鬼幽子冷笑一声,“现在,我对你们感兴趣了!” 飞刀出手,三人交战。飞刀虽然锋利无比,但对付灵活的姐妹二人组,丝毫不占上风。而且,对于飞刀,鬼幽子也只是凭着感觉控制,并不是很得心应手。打斗了一番,鬼幽子被姐妹花吃得死死的! “呵!不是自己的东西,用起来是不是有一点心虚啊?”黑玫瑰俏手一抬,火枪似的武器(shè)出一支银箭! 红玫瑰默契配合,长鞭一甩,封住鬼幽子躲避的空间! 鬼幽子连忙运回飞刀,挡住银箭,然后,一低头,躲过长鞭。 “既然,你们嫌飞刀太短,那我给你们换一个长一点的东西!”飞刀一收,一声龙啸,冰雪玉龙剑化现! “绝影不留生!” 两姐妹听到龙啸,先是惊疑,还未及反应,剑已临(shēn),目标直取黑玫瑰! “姐姐!”红玫瑰长鞭一甩,想要驰援姐姐,但,太慢了!黑玫瑰运起全力一蹬,想要避开此剑,但终究是慢了一步,整条胳膊都被削了下来! “啊——”一声凄厉,黑玫瑰痛得冷汗直冒。然鬼幽子并未停下,一剑方出,一剑又枭首而来! 红玫瑰一鞭落空,见鬼幽子又杀了回来,不及心疼,连忙冲上前去,(ting)(shēn)挡招! “妹妹!”黑玫瑰不顾飙血的胳膊,运起毕生之功力,一掌将妹妹推开。 “姐姐!” 泪水打湿的眼眶之中,幸见,鬼幽子收剑,一掌打在了黑玫瑰的(xiong)口!红玫瑰连忙爬起,冲向姐姐,封住了她肩膀上的(xué)道,撕下自己的衣服,为姐姐包上,道:“姐姐!姐姐!” 黑玫瑰一口鲜血吐出,虚弱地道:“你快走!我拖住他!” 鬼幽子提着剑,走了过来:“你这个样子还能拖得住我?老实回答,可免你们一人不死!” “你!”黑玫瑰杏眼一瞪,想要挣扎起(shēn),一动,剧痛从肩膀传来,“啊!” “姐姐!你不要动!”红玫瑰转头,梨花带雨地恳请鬼幽子,“哥哥,看我们这么可怜,放过我们一条生路,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可曾放过别人一条生路呢?而你又能给我什么呢?你给我什么,能让死在你们手下的人复活呢?”鬼幽子脸色一沉,“老实讲,你们是不是恶人榜上的人?” “哥哥,奴家怎么可能是嘛!我和姐姐就是为了钱财,也为了能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远离这江湖,安安稳稳地过(ri)子。奴家真的不是坏人。。。”红玫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鬼幽子。 鬼幽子毫不为所动,转(shēn)问一直没有动手的飞刀主人:“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然就在这一瞬,红玫瑰袖中暗器倏然出手! “啊——”一声惨叫,红玫瑰的手被削了下来! “真不是坏人吗?”鬼幽子轻笑一声。 飞刀主人耸耸肩:“正如你所见,正如你所想!她们乃是名列恶人榜第四名的黑红玫瑰!” 鬼幽子剑锋一指:“本来想留你们一命,可惜,没有老实回答啊!” 一剑划过,香消玉殒! 上天赐的一副好皮囊,为何走上不归路?唉!你们杀人,我杀你们,江湖债,江湖偿,你们怪不得我!希望来世生在好世道,托在好人家吧! 鬼幽子掏出飞刀:“你的飞刀还给你!” “不!现在那是你的了!”飞刀主人摇摇头。 “哦?”鬼幽子望着他,收起飞刀“你为何不动手?” “本来我以为你是一个大恶人,结果,不是!而且,我的目标已经达到,何必动手呢?” “目标?” “不要误会!虽然我与他们一起来,但是,我并不是恶人榜上的人,反而,我还是好人榜上的人!当然啦,要是有好人榜的话!” “哈!人都死了,随你说喽!” “鬼幽子。。。你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是朝廷的爪牙吗?” “为何这样问?” “现在江湖传言,你是朝廷的人,正一道就是因为你的进言而彻底失去了朝廷的地位!接着又有传言说,你为了觊觎冰雪玉龙剑,不顾朝廷的命令,私自灭了昆仑派!今天果见你有一把剑,与传闻中的昆仑派神器一模一样!要是江湖传言为真,可见,你的武功很高,至少是个皇家侍卫!但是,你怎么还会问我这个问题呢?” “哦?这个问题皇家侍卫应该知道吗?” “那肯定的啊!别说皇家侍卫,随便找个道上的人也认识我这把飞刀啊!柳叶花刀,中原四大神医之首,你就一点没听说过?” “四大神医之首?哦!”鬼幽子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对!对!这才是应有的表(qing)嘛!” “昆神谷的药王是不是其中一个?”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飞刀主人用不太确定的口吻道。 “可是,我怎么没听他说过你呢?” “这。。。这。。。你这个人会不会聊天?真是见识短浅!算了,不与你一般见识,掏钱吧!” “啊?怎么就掏钱了?” “我来抓你主要是因为没钱买药材了!如今这年头,物价超贵,动辄成百上千,唉!我这个人还喜欢救济别人,治病常常不要钱,一来二去,就坐吃山空了!所以,我就出来搞点钱花。” “那我也没钱啊!” “你没钱还买我的飞刀?你要知道这飞刀的材料可是极其稀有的北玄神铁,而打造人更是享誉宇内的顶级锻造师——神工杜士元!算了,连我的名号你都没听说过,这个人你就更不知道了!反正一句话,这把飞刀,贼好,贼稀有!就要你五千两吧!” “我刚才给你,你不要,现在来讹我?”鬼幽子连忙把飞刀掏出,“我不要了,还给你!” “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啊?再说了,这个刀都快被你砍出豁口来了,你说你不要了?嗯?” “你这。。。”碰到一个无赖,鬼幽子很是无奈,“那。。。这样好吧!这三个恶人榜上的人加起来至少一万两,都给你了,抵这把刀钱,如何?” “不如何!”飞刀主人道,“首先,他们三个人加起来也就八千两!我得雇一个人把他们抬到悬赏的人家里吧?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而且,一个天南,一个地北,还是大(rè)天,尸体保存就是一个大问题!这又是一笔大费用!路上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还是一笔大费用!所以,满打满算,这三个人只值四千两!你还需要付给我一千两!” “这价钱都是你定的,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我?而且,我现在极其怀疑你也是恶人榜上的人!敲诈勒索的恶人!” “哎!你不要血口喷人啊!侮我名声,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多严重也和我没关系,要钱,一分没有!” “你!不要(bi)我动手!”飞刀主人面色一沉,衣襟一掀,明晃晃的一排排飞刀崭露出来! “这么多飞刀,还说贼稀有!我信你个鬼!” 飞刀主人连忙遮住:“啊!这个。。。你看错了!你这个飞刀是很稀有的!珍藏版!我的这些都是仿制的!啊,对!仿制的!” “这回你就是把天说破,我也不会相信你了!” “好好好!我再给你打五折,吐血甩卖,五百两!” “十两!” “四百两!” “十两!” “两百两!” “十两!” “好!就十两卖给你了!”飞刀主人无奈地摇摇头,伸出手来,“我告诉你,我十两卖给你是为了交你这个朋友,不然,这个价连材料都买不回来!” “切!十两我都感觉被坑了!”鬼幽子掏出从彦柳君那里死皮赖脸地要来的银子。 “幸亏还有这三具尸体,不然今天赔得连裤子都不剩!” “我看你就背着我偷着乐吧!” “嘿嘿!”飞刀主人一笑,“好啦!不和你瞎扯了,我得赶快把这些尸体兑银子去!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飞刀主人掏出一个袋子,收了姐妹俩的尸体,然后来到沙鲁面前,一刀攮死,也收了起来。 鬼幽子看着他系紧袋口,挂在(shēn)上,感觉自己又受到了欺骗:“我看处理这三个尸体并不是需要花多少钱啊!” “啊!对!”飞刀主人一笑,“其实,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对他们的估价是正确的!” “你!” “哎!拜拜了您!” 飞刀主人得了便宜,气了人,飞快地跑去了! 远处传来声音:“我叫刀秉珏,恭喜你获得一次免费治疗!” “。。。。。。” 支持(狂沙文学网)把本站分享那些需要的小伙伴!找不到书请留言! 第二百九十九章 恶意度人 人皆为恶 散完心,活动完筋骨,鬼幽子回到了真武门,门口早有一个道士等候。 “御使大人,掌门有请!” “好!” 总算是讨论出个结果了!就是不知道这个结果是好是坏。。。 来到大(diàn),鬼幽子看到掌门与两个长老已在等候,心里感觉有谱,便问道:“不知掌门与二位长老讨论的如何?” 瘦长老道:“开阵可以!但是,找到邪兽之后,你得确保能消灭它!并且,还不波及我们真武门!” “这个一定!”鬼幽子保证道,“只要你们找到邪兽的位置,剩下的就交给我,我可保你们无虞。” “口说无凭!到了那个时候,你一拍(pi)股走人,我们真武门可要遭殃了!” “那你要我怎么证明呢?” “要不找个武林之中德高望重的人为你作保,要不你把你的宝贝拿出来,让我们鉴定一下是否真的能灭邪兽。” “现在去找人也来不及啊!好吧!我就把我的宝贝拿出来,给你们看看,再不相信,我就没有办法了!不过,这个宝贝不同凡响,寻常人等看了,恐怕会有什么意外!所以。。。” 掌门会意,屏退了其他道士,只剩下两位长老。 “可以拿出来了吧?” 鬼幽子道指一掐,异咒声起,手一伸:“现!” 一个异纹密布,周有道阵光晕的黑盒,凭空而现,浮在鬼幽子手上。 “你们注意收敛心神,不要被盒中之物影响!” 说罢,道指频点,解开一层一层的法阵,盒子也随之慢慢地下落,诡异的气息也越发凝重。待盒子落于掌中之时,空气几乎凝滞,战栗无助的感觉将在场的三人吞没。 正当鬼幽子要解开最后一道阵锁,打开盒子之际,三人再也坚持不住,惊恐地阻止道:“不!快收起来!快收起来!” “此回你们可相信我的宝贝了?” “相信!相信!” 两位长老的腿抖如筛糠,几乎都要匍匐在地,掌门也是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努力地遏制住不由自主地抖动。 “也罢!”鬼幽子挥动道指,念起异咒,道阵光晕一层一层地散开,盒子又重新漂浮在手掌上空,直至消失不见。 “呼——”三人轻呼一口气,抹去额头上的冷汗,久久才平复心中的惊惧,缓了过来。 “不知盒中之物到底是什么,怎么会如此恐怖?连我等之修为都难以遏制!”胖长老问道。 “高人并未告诉我它的名字,只教了我解咒布咒的方法。” “那你看过它吗?还有为什么刚才你一点事都没有呢?” “高人嘱咐我不要轻易打开,所以,我也没看过是什么玩意。我之所以相信他,是因为第一次我也如你们一般!不过,后来他向我的体内打了一道真气,我就不再害怕了。” “哦!原来如此!此物威力非同寻常,我看那个邪兽应该不会它的对手!”掌门点头道。 “其实,邪兽远比这个可怕!只是你们没有见识过,不知道它的厉害,就不当回事,迟迟下不了决定。” “邪兽比这个厉害?”掌门有一些惊讶。 “不然怎么会在配合三样圣物才能消灭邪兽呢?” “嗯!”掌门点头,“我认为此事刻不容缓,应该立刻行动!” 瘦长老眼睛一转:“话虽如此,但布阵也是需要时间的!祖宗的规矩不能坏!斋戒沐浴半个月,然后请示真武大帝。毕竟动用此阵,搜索北横山,对真武大帝可是极大的冒犯!” “这。。。”掌门眉头一皱,“邪兽随时可能成熟,我们再拘泥于祖规,浪费时间,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啊!” “玄龟甲就剩下最后一片了,也就是说这可是最后一次开阵了!难道就这样匆匆应付吗?再说,要是触犯了真武大帝,后果不比那个邪兽严重吗?而且,邪兽真若来犯,那个宝贝还是可以抵挡的。” 鬼幽子一声冷笑:“费劲口舌,你还是不舍得最后一片玄龟甲吧?”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至少斋戒十天!” “好吧!那时你们的东西,你们随便。反正该告诉你们的,该努力的我都做了,接下来随你们了!”鬼幽子气哼一声,拂袖离开。 掌门拦住:“御使大人切莫生气!唉!斋戒的事,也是有其必要的!这样吧,我发动所有弟子出去寻找。” “唉!”鬼幽子一叹,“只能如此了!” 散后,两位长老回去路上。胖长老道:“我认为那个鬼幽子的话不像是假话,并且他也展示出证据与诚意了,你为什么还不答应呢?真武龟灵玄图阵虽然说是要进行斋戒沐浴,请示真武大帝,但是,危机当头,也不是不可以破例的。要是真如他所说,邪兽出世,真武门必定首当其冲,那时,要这一片玄龟甲又有何用呢?” “我并不是不舍得这最后一片玄龟甲,只是,他这个人实在太让人难以捉摸了!有一些消息你应该也听说了,鬼幽子是朝廷的人,他的进言使正一道的天师彻底失去了朝廷地位。而这个地位是当年朝野谈判之中的一个内容,是武林向朝廷申诉的一个窗口。如今,没了,也就意味着朝廷与武林彻底地对立了!” “嘶——这个我感觉并不能全怪鬼幽子吧?我想天朝皇帝早就有这个心了,只是借鬼幽子的口说出来而已,顺道让他背上骂名,吸引仇恨。” “是!从这件事并不能看出什么,但是,又传言他私自灭了昆仑派,抢走了昆仑派的神器,这你如何解释呢?” “嗯。。。这个只是江湖传言,不太好判断真假。” “可万一要是真的呢?”瘦长老面容严肃,“我怀疑他就是想挑起朝廷与武林的战争!” “可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胖长老将信将疑。 “好处当然是朝廷给他啦!” 胖长老摸了摸脑袋:“这又如何说呢?朝廷现在也在通缉鬼幽子啊!” “哈!苦(rou)计罢了!”瘦长老一副洞穿世事的样子,“其实,真正有野心的是天朝皇帝,他想吞并武林,但是,又不想出师无名,所以,就与鬼幽子演了这一出苦(rou)计。现在朝廷与武林已经斩断了所有的联系,且把一切罪责巧妙地转移到了鬼幽子的(shēn)上。接下来,就是找理由开战了!” “难道理由就是那个邪兽?” “对!我猜测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邪兽,而是一个圈(tào)!你想邪兽为什么不出现在武当山,不出现在华山,偏偏出现在我们北横山?还让我们一个二流的门派去对抗邪兽,这很不合理啊!” “是啊!那这是为什么呢?” “他们以为我们深居深山老林,消息闭塞,不知道江湖的风雨,也就不知道鬼幽子的底细与最近的消息,所以,更容易相信他,从而落入他的圈(tào)!” “有道理!可是这个圈(tào)是什么呢?” “让我们开启真武龟灵玄图阵,找到所谓的邪兽,然后鬼幽子带领我们消灭它。这时,朝廷再站出来说,那是我们的瑞兽,真武门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朝廷发动攻击,是为挑衅!到时候,鬼幽子一(pi)嘣得无影无踪,我们向谁解释去?最后,这件事就成了朝野开战的导火索了!而你我就成了千古罪人!” “可那个盒子怎么解释呢?还有那个邪毛的邪气?这些都是确确实实的东西啊!” “故弄玄虚罢了!还有所谓的三样圣器,三个高手,都是糊弄人的!等我们进入了圈(tào),他立马就给你变出来,而你我还有掌门就成了三个高手!”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你这纯属是以恶意揣度他人!” “我以恶意揣度他?那好,你说他要不是为了朝廷的好处,他这样做,到底图什么呢?不让告诉武林,没有名,没人雇佣,没有利,无名无利,还是光秃秃的一个人,就是为了消灭邪兽,为了武林和平?你相信?” “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就一句话!相比于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纯粹的坏人,我更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纯粹的好人!” “你!”瘦长老费了半天口舌,就是换来这样一句话,“我真是在对牛弹琴!那你去和掌门开阵吧!反正,我是不相信他!” “没有你,我们如何开阵呢?”胖长老叹息一声,“咱们谁也说服不了谁,这样吧,交给真武大帝如何?” “交给真武大帝?” “对!” “你动用乩神笔?就为了他?” “不!这是为了武林!” “呵!师弟!我们只是一个二流门派!你要有自知之明好不好?就算鬼幽子所说为真,那也应该是武当山的云静道长,华山的和光道长,而不是我们!”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其实,你心里不平衡!为什么牺牲的事(qing)不找他们,而找我们,而名誉都被他们占光?可你想过没有,如果武林的人都这样想,覆灭只是早晚!” 求收藏!求推荐! 支持(狂沙文学网)把本站分享那些需要的小伙伴!找不到书请留言! 第三百章 胖瘦长老 后山之牢 “唉!你这个人啊!该说你什么好呢?既然你想动用乩神笔,那就你就动用吧!反正燃烧的是你的命力,又不是我的!” “不让我折一点寿,你如何能甘心呢?” “哈!怕到时候,你就会发现,真武大帝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那就打个赌吧!要是真武大帝站在你那一边,以后都听你的;要是真武大帝证明我是对的,你要去向鬼幽子道歉。怎么样?你可敢答应?” “稳赚不赔啊!我为什么不答应呢?” “那好!等我斋戒沐浴,明天,真武殿,问神开始!” 晚上,弟子找寻了一天,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也在掌门的意料之中。 “唉!”掌门看着大殿之上的真武大帝,“真武大帝啊!你要保佑真武门啊!” 这时,一道士来报:“掌门,请用斋饭!” “让二位长老先吃吧,我想在这里再待一会儿。” “掌门是否在为邪兽之事担心?” “嗯!邪兽之事一日没有着落,真武门就一日不得安稳我也就一日不能放下心来!” “邪兽的威力当真如此恐怖吗?很多的弟子都对此抱有疑问。而且,最近江湖传言鬼幽子这个人阴狠歹毒,为了神器,灭了昆仑一派!” “哦?竟有此事,你是听谁说的?”掌门眉头一皱。 “额。。。是长老告诉我们的,他还叫我们多多提防鬼幽子,并时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嗯。。。”掌门一脸忧愁,“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掌门凝思了一会儿,便来到了鬼幽子的房间:“御使大人,在吗?” 鬼幽子正在为真武门叹息,为未来武林担忧之时,听到敲门声,连忙开门:“掌门此刻拜访,莫非是邪兽之事有下落了?” “唉!我感觉微乎其微!”掌门进来,“御史大人,我是很相信你的!但,太平盛世之时,忽有一人说末世来临,没有人信,甚至有人嘲讽,这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内的事情。” “是啊!唯有经历过末世的人,才知道末世的恐怖。而享太久安逸的人是无法体会的,也不愿意体会。” 掌门点了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御使大人,不知道最近的江湖传闻你可听说了?其中有一些事情,作为掌门我不得不谨慎啊!” “成为恶人榜榜首的事吗?”鬼幽子颇为无奈,“这些天来我一直忙碌于追踪邪兽的下落,对于江湖上的事,还真不太知道。要不是前几天在北横山遇到了几个为了钱财的人,我还不知道这一回事呢!” “江湖传言,你向朝廷进言废掉正一道天师在朝廷上的地位,此事使你成为武林人士口诛笔伐的对象。” “天朝皇帝还真会转移责任啊!但武林之中也该有一些清醒的人能识破朝廷的小伎俩啊!” “是,当时确实有一部分人发声,说朝廷破坏朝野协议,是想对武林下手了。但是,另外一件事彻底淹没了这种声音,也是你彻底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武林罪魁!” “哦?”鬼幽子略一琢磨,便知道朝廷会往自己身上泼什么脏水了。 “你抢夺了昆仑派的冰雪玉龙剑,还心狠手辣地将之灭门!”掌门盯着鬼幽子,“我这个人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你不是坏人!但,我身为掌门,得给弟子们一个交代,还希望你们谅解。” “都说神器有灵,此事就让它解释吧!出来吧,冰雪玉龙!” 一声龙吟,冰雪玉龙剑立于掌门面前,一个龙头吼向掌门,似乎对他质疑鬼幽子之事非常不满。 掌门一脸惊惧,差一点跳起逃跑,但见冰雪玉龙并无恶意,心中才稍稍放心,眼中露出羡慕之色:“不愧为传承几万年的大门派,光是此一件宝物就抵得上我们真武门所有的家底了!” 随即又哀叹:“只可惜!唉!昆仑派有此神器怎么还会。。。” “此中颇为复杂,昆仑派、朝廷、武林都有责任,一时半会难以说清!反正,你也看到了,冰雪玉龙是自愿跟着我的,也就证明了,江湖传言为假,是有人故意诬陷我!而目的就是转移江湖之人的焦点,让我成为彻彻底底的背锅侠。” “朝廷好深沉的心思!”掌门问道,“就算如此,鬼大侠还为江湖奔波,还为武林除邪吗?” “此皆为朝廷愚弄的跳梁小丑,没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也不必着眼于他们身上,与他们怄气!而是要看到那些本本分分,辛辛苦苦的善良朴实的百姓,他们才是真正需要被保护的人。” 掌门听罢,不由得敬佩:“像鬼兄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侠啊!” 顿了顿,又感慨道:“唉!没想到这样的妖魔世间竟然还存在着您这样的人!要是早些认识你,或许,我的人生就会改变不少。唉!我这一生算是废了,当不了你这样的大侠了。也罢,就让我当好一个掌门吧!邪兽之事包在我身上,五天之内,我必说服两位长老,布阵寻兽!” “好!那就有劳掌门了!” “相比于你做的,这些微不足道,只是希望还来得及。” “相信真武大帝会保佑我们的!” “哈哈!”掌门一笑,“他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吃饭之时,瘦长老看胖长老没来,问道:“须长老人呢?” “他说今天不想看到某人。” “某人是谁?” “他就说某人,并没有说出姓名。” “哦!”瘦长老道,“我第一次听说通过惩罚自己来表达对别人的厌恶的。既然他不吃,那就算了,权当减减肥。” “是!” 道士欲走,瘦长老拦道:“等会!给他端碗粥吧!每顿都论斗的饭量,不吃东西,肚子能答应他吗?不过,别说是我送的,就说某人。” “是!”道士端着粥,摸了摸头脑:这两个长老好生奇怪,不会又闹什么别扭了吧? 道士将粥端到胖长老房间,道:“某人送来一碗粥。” 胖长老摇摇头:“放在那里吧!” “是!” 夜晚,真武门后山出现一人。那人向四周警惕地张望了一番,确定无人跟踪后,来到一处隐蔽之地,打开暗门,走了进去。 暗室之内有一个一米高的铁笼子,里面有一个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双手双脚都被铁铐子束缚着,甚至脖子上还有沉重的铁枷锁,让其动弹不得。 “师父,我来看你了。”来人端着饭盒,放在了笼中之人的面前。 “我们准备施展真武龟灵玄图阵,正在斋戒中,所以,给你带的也都是斋饭,将就着吃吧!”来人打开饭盒,端出斋饭,一口一口地喂他。 笼中之人目中无神,好似一个植物人一般,一动不动,只有在来人喂他饭时,才把嘴略微张开。 “还有四天你就可以结束这罪恶的一生了!”来人喂完饭,收拾好饭盒,“到时候,你就可以换个地方受苦了!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点小激动?虽然都是受苦,但总在一个地方,想必你也厌烦了吧?不要着急,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四天,对于你来说,打个盹而已!” 来人站起:“好了!等待吧!真正的审判将要到来,去那个永世不得翻身的地方,领受你的该有的惩罚吧!” 待来人离开之后,后山又出现一人。那人摸索了一阵,没有找到进入暗室的方法,便放弃离开了。 第二天。沐浴之后,胖长老来到真武大殿,看到瘦长老早就到了,便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是监督你施法的,防止你在对真武大帝的念辞之中添油加醋地说其他的东西,毕竟我可是赌上了尊严。” “哼!我还不至于为了你的尊严耍赖!” “哎!你当然会为了以后都听命于我而耍赖!” “小人之心!”胖长老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开始施法。 虔诚跪拜之后,胖长老聚灵力于双手,道指一夹供案上的乩神笔,一转,握住,凌空画符,口中念念有词:“真武大帝,佑我真武,龟蛇二将,传达帝听,急急如令令——敕!” 敕令发出,乩神笔急速抖动,发出耀眼灵光,胖长老满头热汗,面色凝重:最关键的时刻——画龟蛇,请大神——来了! 正当胖长老准备咬破手指,当做墨水之时,瘦长老拦住了他:“接下来交给我了,你歇着去吧!” 说罢,一把夺过乩神笔,推开惊慌的胖长老,一口咬破手指,蘸在乩神笔上。然后内力尽运,灵力倾泻,控制住抖动的乩神笔,画出龟蛇二将,跪拜道:“传言有邪祸将临真武,不知真假,特来询问真武大帝,望乞降下指示于信徒,以应未来之变!” 话毕,乩神笔一横,消去所有图画,问神结束! 瘦长老由于耗力多度,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胖长老连忙上前,五分斥责之中带有五分关怀:“你太胡来了!” 求收藏!求推荐! 第三百零一章 长远之路 勾魂之曲 瘦长老虚弱地道:“哈!怎么是胡来呢?我可是有预谋的!不过,你也不要太感动,我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这个人很怕寂寞,早你一步离开,就不用担心老的被人嫌弃而无人说话,无人陪伴了!” “唉!你!”胖长老摇头叹息,扶起瘦长老回房休息了。 北横山,某处,阵中。 “报——十五皇子来了!” “快请进!” “是!” “鬼算大人!”十五皇子恭敬地施了一礼,“父皇担心你的人手不够,特叫我来支援!以后我就是鬼算大人的手下,不论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无妨,且不可把我当做皇子看待。” “十五皇子言重了!”鬼算扶起十五皇子,颇为满意地道,“再怎么说你也是天朝的皇子,当我的手下,我可受不得!” “哎!鬼算大人此言差矣!父皇派我来,就是为了向鬼算大人学习。你要是受不得,那岂不是让我违背父皇之意?” “那好吧!”鬼算很为难地答应,同时用余光扫视阿城等侍卫:他们对十五皇子谦逊的态度都很满意。 接着,鬼算道:“十五皇子一路风尘,想必十分辛苦,要不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向你介绍一下进行的任务与现状?” “这算的什么辛苦!我还是赶快熟悉一下任务与这里的情况,不能耽搁了宝贵的时间,拖大家的后腿。” 十五皇子谦逊温良,勤恳实干的形象被两个人一唱一和地根植在众人的心中了。 “请十五皇子跟我来!” 一行人来到一个山洞前,鬼算道:“朝廷对付武林的利刃就在这里面了!” 说罢,鬼算双手结印,口诵异咒。解开洞口封印刹那,怒吼传来,一股庞然邪力,宛如无边巨浪,拍向众人,压得在场之人难以喘息。 鬼算向洞内喝道:“孽畜,休得无礼!” 一声喝令,肆意的邪力收敛起来,众人轻呼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冷汗。 “十五皇子请进!”鬼算请道。 十五皇子面色虽有一些发白,应该还未从刚才的压迫之中缓过来,可是,他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害怕,一步一步沉稳地踏入洞中。 众人本还有一些犹豫,虽然知道这只邪兽是自己人培养出来的,但是,面对刚才令人胆寒的邪威,他们你本能地有一些害怕。然而,看到十五皇子毫无畏惧地走了进去,他们也放下心来,跟着走进了。 这是邪兽第一次以成熟的姿态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阿城看着其狰狞可怖,邪威雄赫的样子,不禁赞叹:“成熟之后与成熟之前简直判若两兽啊!之前虽然也很恐怖,但是我还是有斗一斗的想法。而如今再站在它的面前,我连提起内力的勇气都没有了!” 另一个侍卫亦道:“之前心里的恐惧犹可克服,但直击灵魂的战栗,难以自己!现在,我就只有一个念头,跑出洞外。” 十五皇子看着庞然巨兽,心神激荡,亦叹:“有如此利器,武林谁人能当?!” 鬼算道:“此兽再过四天就可以出征了!” “哦?为何要再等四天?”十五皇子问道。 “本来计划是培养完成就把邪兽放出来,可是现在出了一点状况。原来计划之中统合武林的那个人出现了意外!” “你是说鬼幽子?” “嗯!可是他不愿意为朝廷卖力,而新的人选又找不到,所以皇帝便改变了计划,启用了第二版的计划!” “哦?第二版?” “说第二版计划之前,我先介绍一下第一版的计划。邪兽培养完成以后,直接纳入朝廷的军队,向武林开战。但是,这个计划弊端颇多。第一,出师不正,容易让武林站在道德的最高点,煽动百姓,拼死抵抗。第二,邪兽威力巨大,战斗起来敌我不分。第三,武林各派较为分散,而邪兽就一个,对方要打起游击战,对朝廷颇为不利。” “嗯!确实,武器虽然强大,但是用不好反而伤着自己啊!” “所以,我们讨论了以后,在第一版的计划上进行了改进。第一,朝廷与邪兽撇清关系。第二,暗示与引导武林形成联盟对抗邪兽。第三,一开始不让邪兽太咄咄逼人,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准备与讨论。第四,武林消灭邪兽之后,即刻出兵斩草除根!” “嘶——这不就挺好的吗?还有什么可改进之处呢?”十五皇子问道。 “武林就像野草,割了一茬,又一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所以,野蛮的杀戮并不能彻底地解决问题,反而会激起一波又一波的反抗。所以,我们就想控制武林,然后从根改变武林!” “如何从根改变武林呢?” “我们第三版的计划是这样的。找一个能统合武林,带领武林消灭邪兽的人,但实际上却是朝廷的人。统合武林之后,在消灭邪兽的时候,把老一代的武林顽固牺牲掉,培养新生一代。这样原有的门派林立体制被摧毁,一盟统治的体制建立起来。而这个一盟的统治者实际上却是朝廷的人!到时候,在暗自输送皇权思想,慢慢地,潜移默化地改变他们。” “高明!”十五皇子赞叹道。 “可惜!找一个这样的人太难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结果,不听朝廷的安排,我行我素!无奈,只得用第二版了!不过,鉴于鬼幽子这个人着实有一点厉害,皇帝怕他统合过快,轻而易举地把邪兽干掉,所以,就给他加一点难题。” “嗯,江湖盛传的那两件事我都知晓了。而这四天后又是什么安排呢?” “这是一个连环计!罢黜天师,鬼灭昆仑,与这一计是一气呵成的!解释起来有一点麻烦,不过,十五皇子不用着急,很快你就能欣赏到了!”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吧!” 正当江湖纷乱之际,一个人‘死而复生’之后,改头换面,再不涉江湖之事,也不闻江湖之声,只寻找那魂牵梦绕的神仙之曲。 阿布以初见如月的那个城市为起点,到了一个庙,求了一个签。大师解道:“利在东方!” 阿布便向东方找去。到了一个城市,翻遍所有酒馆后,他再去一个庙,求签,求解,然后奔向下一个城市。如此反复,已经找了三个城市了。 这天,他求签过后,向大师求解。大师回答:“你要找的人在南方!” 阿布便依照惯例,向南方城市进发。正要出城之际,听到了一支从北方来的商队里的人对话。 “大哥,就把三弟放在那里好吗?这样是不是太纵管了他?” “唉!他不走,你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你能打过他,还是我能打过他?而且,他本来就是玩腻了,才跑出来寻找新鲜玩意的!遇到了那样好听的仙曲,别说是他,就是常闯荡江湖的我,也不想走了!只可惜,过了任性的年纪啊!” “你还真别说,那个女人弹得琵琶就是好听!就那几根弦,经过她的巧手一拨,哎呀!真是人间一绝!说实话,我感觉以后我都听不得曲儿了!” “怎么?吃过了白面馍就咽不下窝窝头了?” “嘿嘿!大哥,要不回去的时候,我们多听一会儿,怎么样?反正晚个一天两天的,也是正常,父亲不会起疑的。” “正有此意!” “哈哈!” 阿布一听,心里一阵激动,连忙上前,急切地道:“你们说的这个女人在哪里?” 两人疑惑地看着他:“你是谁?怎么偷听我们讲话?” “我是一个乐迷,喜欢听曲儿,无意间听到你们的谈话,还望见谅!” “哦!那个女人在北边半城的迎春客栈,现在应该还没走。” “多谢告知!” 阿布飞奔而去,心里咒骂那个老和尚:净他娘的放屁!要不是着急找人,我就去把你的庙给掀翻了! 庙宇,大佛前一个老和尚拿着一个签,哀叹一声:“世上总不乏痴男怨女啊!不知道这一段孽缘能否避过呢?唉!或许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了。” 阿布到了那座城市,几番打听,终于找到了那家酒馆。站在门口,隐隐之中,他已经听到了梦寐以求的仙乐。 “啊!是她!终于让我找到了!”阿布露出满足的笑容,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向一个虔诚者一般,举起双手,仰望天空,直至曲终。 阿布放下双手,进入店里,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等待下一首琵琶曲。突然,听到一阵嘈杂。 “我加钱!加钱还不行吗?你要多少,我都给!再弹一曲好不好?”一个少年跟在如月身后,央求道。 “今天已经弹了十首曲子了,我累了。”如月抱着琵琶,向店家走去,“店家,这是一两的驻店费。” “如月姑娘客气了!你为我这个小店吸引来了这么多的客人,我怎还好意思收你的钱?并且,我还准备了十两银子,希望你能再留几天呢。” 求收藏!求推荐! 第三百零二章 真武预警 邪兽将临 对呀!”跟着如月的公子道,“既然,你不想弹,那就不弹了。待在这里好好的,何必要走呢?陪少爷我喝一杯,怎么样?” 如月并不想招惹麻烦,毕竟出来行走江湖,能结一友,总比得罪一人强,便道:“那好吧!不过,小女子不胜酒力,饮不了多少。” “没事!你天天给别人弹奏,今天也休息休息,听听别人的演奏如何?虽然比不上你,但,就当放松了,如何?” “公子抬举我了,那就尊公子之意。” “好!”公子高兴地道,“走!这个小客栈容不下你我两位尊佛,我带你去本地最大最好的酒楼!” 如月笑道:“你说的莫不是云来客?那个酒楼前几天还来人叫我去他那里演奏呢?我嫌那里太吵,就没有答应。” “看来姑娘给云来客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啊!不然,以他们的(shēn)份断断不会低下(shēn)段来请一个卖艺之人的!啊!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那个。。。我的意思是。。。” “不用解释了。我本就是个卖艺人,有什么(shēn)份和那些人相提并论呢?我也从不在意这些。” “嘿嘿!”公子挠了挠头,“姑娘果非凡俗之人!那好!今天我带你去,让他们来伺候我们!” “多谢公子!” 如月跟着公子离开之时,店中之人瞬间少了一大半,看得店家心头阵阵剧痛:“唉!这个天杀的鸟公子!” 阿布也跟着离开,但没有与他们一起进入云来客,因为此时的他(shēn)无分文,只能待在外面等候。 公子与如月进入后,来到雅间,叫了一桌子好菜,要了一瓶好酒,并叫了两个姑娘。 公子为如月斟酒,道:“能得你这样的佳人相陪,真是我莫大的福气啊!这一趟没有白出来!” 如月道:“承蒙公子不弃,邀我来此。本来应该多演奏几曲,以报公子赏识之(qing)。可奈初入江湖之时,就立下规矩,一天只弹奏十曲,还望公子见谅!” “哎!无妨!好东西听多了,也会索然无味!姑娘这个规矩立得好!来,我敬姑娘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嗯!” 饮罢,公子道:“一直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殒花落雨——点星芒,出自江南名弓世家。本来是与哥哥们出来运送一批弓箭的,半路无意间听到了你的仙曲,瞬间就被吸引,再难移动半分了!” 如月抿嘴一笑:“有这样的哥哥真好!哦!对了,我也介绍自己一番,我叫如月,来自漠南。” “你不是一个中原人啊?我还以为你是江南苏州人氏哩!(jiāo)媚温柔,简直就是苏州姑娘的标范!不过,细想也是,只有草原才能孕育出像你这样落落大方,独立敢为的姑娘来!” “就为了你这一句夸赞,我也敬你一下!” “哈哈!好!” 两人酒足饭饱之后,公子道:“既然如月姑娘要走,我也不强留了!是时候找两位哥哥了!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如月与点星芒分别以后,便向着原定计划的下一个城市走去。阿布保持着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也不怕被如月发现,反而是想让她发现。 来到树林之中,如月停了下来,转过(shēn)来,看着不远处的阿布。阿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慢慢地走了过来。 “啊!那个。。。如月姑娘,是吧?” “你跟着我干什么?为了十七皇子吗?我不知道。” “不是为了十七皇子。” “那是为了抓我吗?” “猜对了一半。” “我没有兴趣和你猜谜语。”如月对这个朝廷之人并无好感,也许是因为十七皇子的缘故。 “我想。。。嗯。。。跟着你。”阿布不好意思地说道。 “跟着我?”如月有一些疑惑,“跟着我干什么?” “现在我不是朝廷的人了,我自由了!那一天听了你的演奏之后,我再也不能忘怀。反正,现在也无处可去,无事可干,所以,我就想跟着你,当你的保镖也行,当你的琴童也行。” “你这么大的琴童?”如月一笑,转而又问道,“你没有家人吗?父母啊?妻子啊?我想他们应该很想你的。” 阿布神色一暗:“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接受朝廷的训练,眼里心里只有任务,没有一点自己的时间,所以,也没有妻子。” “这样啊!”如月同(qing)心起,“那好吧!你就当我的保镖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只管一顿三餐,不给工钱哦!” “管我饭,我就已经很愧疚了,哪里还敢要工钱!” “那好吧!跟我走吧!” “是!” “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阿布!”阿布跟了上来,“来,我帮你拿琵琶。” “嗯。” 在瘦长老动用乩神笔的第二天,真武门弟子做早课的时候,忽然,门外一声凄厉叫声,众弟子一惊,向大(diàn)外看去。只见一只苍鹰飞扑而来,击得瓦砾四溅,羽毛横飞。 掌门眉头一皱,走出(diàn)外,想赶走这只发疯的苍鹰。然而,苍鹰见到有人出来,血红的鹰眼换了目标,利爪直冲掌门而来! 掌门浮尘一挥,卷住苍鹰的利爪,喝道:“孽畜!” 运起内力,使劲一甩,苍鹰撞在了大柱子上,扑腾两下,便断气了。胖长老连忙上前察看,道:“昨天我才动用乩神笔询问真武门未来吉凶,今天就有苍鹰击(diàn),恐是不祥征兆啊!” 瘦长老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番,道:“不过是一只发疯的畜生而已,怎么就是不祥征兆了?你太大惊小怪了!” 转而又对各弟子道:“看什么看,继续做早课!不做完,就不准吃饭!” “是!” 弟子们回过头,闭目做起早课来。 瘦长老拎起死鹰,来到后厨,交给了炊事:“中午加个餐,做个老鹰汤!” “好咧!” 过了一会儿,胖长老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问道:“弥长老是不是给了你一只死去的老鹰?” “对呀!他还让我做老鹰汤呢!这不刚退好了毛,准备好了材料,就要下锅,不要着急哈!” “我可不是着急!”胖长老从炊事手里夺过光溜溜的老鹰,“这只老鹰是真武大帝降下的不祥征兆,不能吃!” “啊?这个。。。” “放心吧!弥长老那边我会给你解释的!” 说罢,胖长老拿着老鹰来到了后山,将之埋了起来,嘴里还不断地念叨:“鹰兄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暗处,一个人偷偷跟踪。 夜晚,后山。一个人拿着铁锹在白天胖长老埋鹰之处刨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把老鹰挖了出来。 “材料都备齐了,怎能浪费?”炊事将之放在带来的水盆里洗了洗,“什么不祥征兆,既然完成了真武大帝的任务,接下来就该满足我的肚子了!嗯,此时此景,正是烧烤良夜啊!” 说着,便堆起柴禾,架起铁架,美滋滋地烧烤起来。 第三天,下午。掌门正在教导弟子武功,忽然,传来一声大叫,一个疯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大喊道:“真武灭,邪神临!真武灭,邪神临!” 众人再定睛一看,蓬头垢面者,正是炊事! “啊?这是怎么回事?”众人议论纷纷。 “是啊!昨天有一个苍鹰击(diàn),今天炊事又疯了!看来真武不太平了!” “嗯!这几天掌门都让我们寻找什么北横山的异样之处,弄不好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这样的话,炊事喊的会不会是真的啊?别弄不好真有什么邪神要出世吧?” “这个还真不一定!” 掌门面色一沉,道:“大家不要惊慌,更不要胡乱猜测!有没有邪兽,我会调查清楚的!我在此向各位保证,就算真有邪兽,我也有信心将之消灭!请大家相信我这个掌门!” “我们相信掌门!” “好!你们继续练功吧!” “是!” 掌门一示意,胖瘦长老将炊事打昏,带到了房间之内。鬼幽子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听到了炊事的叫喊,然后跟着掌门过来。 掌门道:“看来长老的乩神笔起效用了!真武大帝已经降下指示,我们不应该再有怀疑了!”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了瘦长老。瘦长老道:“你们都看我做什么?到底怎么回事还没有清楚呢!最起码也得等炊事醒来,问一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再说吧?” 胖长老面色凝重:“真武大帝要是降下指示的话,也应该选择最虔诚的信徒啊。为什么会选择他呢?嗯。。。莫非!你们跟我来!” 三人跟着胖长老来到了后山,果然,埋老鹰的地方,只剩了一个坑,还有一堆灰烬。 “唉!都是贪吃惹的祸!昨天那只不祥的老鹰被我埋在了这个地方,谁知道竟被他挖出来,烤了!” “这个贪吃的家伙!”掌门一叹,“弥长老,这回你该相信了吧?真武大帝已经两次预警了!” 瘦长老看了看胖长老,看了看鬼幽子,有一点拉不下面子,道:“等炊事醒来再说吧!” “唉!你!” 鬼幽子道:“那就等炊事醒来吧!” “只能如此了!” 求收藏! 支持(狂沙文学网)把本站分享那些需要的小伙伴!找不到书请留言! 第三百零三章 邪兽出世 为义而死 四人一直从中午等到晚上,也不见炊事醒来,无奈之下,众人只好各回各房,看明天如何了。 第四天,一早。掌门还在洗漱,一个道士急匆匆地赶来,报道:“不好了!不好了!真武大(diàn)中真武大帝的头掉了!” 掌门一惊,顾不得洗漱,连忙披上道袍赶到真武大(diàn)。到那时,这里已经聚集很多人了,包括胖长老、瘦长老与鬼幽子。 “掌门!”胖长老迎了过来,“我看此事不能再等了!” 掌门一脸严肃地看着瘦长老:“你还不顾真武大帝的警示,坚持己见吗?你非要等着真武灭亡,悔之不及才甘心吗?!” 这回掌门没有顾忌瘦长老的面子,当众质问道。 瘦长老也意识到了事(qing)的严重(xing),不再固执:“好!我们即刻布阵!” 掌门对惊恐不安的众弟子道:“大家不要惊慌,我与两位长老即刻布置真武龟灵玄图阵,一探事(qing)原由。请大家退出真武大(diàn),该做什么做什么。” “是!” 众弟子听说要布置真武龟灵玄图阵,心下放心不少,便退出真武大(diàn),继续修炼去了。 掌门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玄龟甲,放在真武大(diàn)的中心,然后对鬼幽子道:“待会开阵之后,还需借用你的那根邪毛。” “没问题!” “那好!你听到我说放的时候,把邪毛放在龟甲上就可以了。” “嗯!” 掌门转(shēn)对两位长老道:“两位长老开始吧?” “好!” 三人找到位置,围绕玄龟甲,各自坐定,手结道印,口诵法咒,三人齐喝:“真武龟灵玄图阵——开!” 枯朽不堪的玄龟甲,乍被一喝,好似起死回生,有了生气,慢慢地变得湿润圆滑起来,背上奇异玄文一闪一闪,也逐渐明亮起来。最后,随着三人灵力不断灌注,玄龟甲竟然生出了四肢,探出了脑袋,变成了一只活生生的玄龟! 主阵的掌门手指凌空一划,北横山三个大字浮空而现:“去!” 北横山三个字印在了玄龟背甲之上,三人面色凝重,再催浩力,一座微型北横山竟然慢慢地从龟甲之上浮出! 凝形之时,最耗内力。三人(rè)汗如雨,内力蒸腾,全神贯注,不敢懈怠,就怕前功尽弃,玄龟甲毁! 终于,在三人齐心施为之下,一座完完整整,活灵活现的北横山呈现在了众人面前。纵使见多识广的鬼幽子看到这样的一座有晨雾,有林风,有鸟鸣,有花香的微型北横山,也不(jin)赞叹:“真没想到真武龟灵玄图阵竟然能还原至此!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 这时,掌门道:“放!” 鬼幽子连忙拿出邪毛,放在玄龟甲上。放下瞬间,阵图忽然变化,北横山的某处被特写放大。 掌门道:“看来就是此处了!” “这么神奇?”鬼幽子有一点不敢相信,“这就探出来了?” “嗯!放心吧!万无一失的!邪兽定是被朝廷藏在这个地方了!” “可我们怎么知道这是哪里呢?”鬼幽子观察了其附近,“这没什么特殊之处啊!也无参照的东西。” “哈!”掌门一笑,“这你就小看本门的秘术了!” 掌门道指一点,那个地方出现了一个红点:“记号做好了!收阵吧!” “好!” 三人道袍一挥,北横山烟消云散,玄龟甲也化为粉末。三人收功站了起来。 鬼幽子倒颇为玄龟甲可惜:“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没了!唉!” “物有所值!”胖长老道,“保险起见,我还是去探一趟吧!顺便把路线图画出来,毕竟那个标记只能持续三天,而且以后御使大人行事也方便。” “好!”掌门点了点头,“一切小心,切不可让他们察觉。” “是!” 瘦长老道:“我也去!两个人好有个照应。” “好吧!注意隐蔽!” “嗯!” 瘦长老临行前,将鬼幽子拉向一个无人之地,老脸微红地道:“御使大人,那个,是我错怪你了!还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真是,唉!” “可以理解!”鬼幽子倒是没想到这个老顽固竟然会向自己道歉,“毕竟一个‘劣迹斑斑’的人忽然来到真武门,怀疑是正常的!玄龟甲你真武门的至宝,不舍也是正常的!都是人之常(qing),我可以理解!” “御使大人果然是君子之腹!惭愧!惭愧啊!好了,我就不浪费时间了,用实际行动来弥补我的错误!” “嗯!多加小心!”鬼幽子点了点头。 瘦长老一拱手:“多谢!” (yu)走,鬼幽子在背后道:“哎!如果遇到危险,立马撤退!还有,不要相信任何人!” 瘦长老点了点头,并未放在心上,匆忙地离开了。 胖瘦长老根据道光指引,曲曲折折,来到了标记所在之地。 两位长老伏在一颗大石头后,胖长老小声道:“应该就是此地了!” “嗯!可是我并未感觉到阵法的存在啊!”瘦长老有一些疑惑,“要不我们过去试一试?” “不可打草惊蛇!”胖长老想了一下,“先把路线图画出来。” “万一要不是这个地方,那不是白费功夫吗?” “相信真武龟灵玄图阵!而且,你要是探的话,万一惊动了他们,咱们可以立即撤退,撤退的过程中还可以检查一下画的对不对。要是真不在这里,又没有什么损失。万全之策,为什么不做呢?” “是我画,你在旁边看着,当然没有损失啦!”瘦长老无奈地拿出纸笔,唰唰地画了起来。 不消半刻,路线图完毕。 “你看对不对?” 胖长老接过,端详了一阵:“大概差不多!等回去的时候对照一下,就万无一失了!” “那现在咱们谁去探一探呢?” “当然你去了!我的体型不太方便。”胖长老理所当然地道。 “图是我画,探也是我去,那要你干什么?”瘦长老虽嘴上如此说,但(shēn)体却行动了起来。 “嘿嘿!我给你掠阵,观察(qing)况。” “你就懒吧你!” 瘦长老从石头后面走出,小心翼翼地向前面走去,然而一切并无异状,甚至还看见鸟儿飞来飞去,毫无影响。 “嗯。。。”瘦长老思考一阵,忽然生出一条妙计,“这个阵法应该只是为了隔绝气息!我只需要抓一只鸟不就能确定到底有没有阵法了?” 如此一想,一只麻雀便栽秧了!瘦长老手里抓着麻雀,将胳膊伸直,然后前后移动,时刻感受着麻雀的气息。 前前后后,甚至都退到了胖长老的后面,却始终能感觉到死命挣扎的小麻雀!瘦长老有一些纳闷:难道说搞错了?还是说再往前深入一些? 瘦长老将他的想法告诉了胖长老。 胖长老道:“往前深入太过危险,要不我们在往后使劲退一提,说不定我们已经在他的阵法里了!” “有道理!” 两人往后退了一里,忽然,麻雀的气息没了! “就在这里!”瘦长老停了下来,手一松放走了惊恐的麻雀,“这个阵法的范围还(ting)大的!我们刚才跑进人家的地盘了!” “这回确定了!再无疑问,我们回报吧!” “嗯!” 两人正(yu)走,忽然,一个声音传出:“既然来了,难道就不想见一见让你们提心吊胆的邪兽吗?” 两人顿感不妙,急(yu)撤退,然而,四面八方跳出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胖长老将路线图交给瘦长老,道:“我的轻功不行,待会我给你创造机会,一定要逃回去!” “不!咱们一起逃!” “你画了路线,探了阵法,这回该我了!” “可是!” “没有可是!”胖长老一脸严肃,“再可是,我们就都走不了了!” 瘦长老狠狠地握着地图,想死命一搏,但,看着胖长老,又不忍辜负他。悲愤,绝望与无助残酷地蹂躏他的内心! 十五皇子与鬼算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头庞然巨兽。虽然由于他们站在阵中,两人没感觉到邪气,但是,其凶神恶煞,狰狞可怖的样子还是给予两人强大的内心冲击。 “这就是鬼幽子所说的邪兽吗?”两人惊恐地看着邪兽,心里万分后悔,特别是瘦长老。 就是因为我耽搁时间,邪兽已经成熟了! 鬼算看着两人惊恐的表(qing),一笑:“这还不够!我要的是绝望!” 说罢,手一挥,阵法消解,邪兽怒吼一声,无边邪力滚滚而来!在场之人,除了鬼算与鬼算保护的十五皇子,其余人等均匍匐在地,抖如筛糠。 鬼算走到了被邪力威压而瑟瑟发抖的两位长老面前:“怎么样?绝望吗?还想逃吗?” 胖长老握着瘦长老的胳膊,紧紧地握着,企图遏制住内心的恐惧,反驳他,但是,却做不到。 “给你们一个机会,告诉我,鬼幽子的宝贝是什么,我就饶你们一命。”鬼算一挥手,邪兽停止释放邪力。 “不知道!”胖长老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哈!还真是嘴硬啊!那你呢?” “我去你吗!” “敬酒不吃吃罚酒!邪兽!” “吼——”邪兽大吼一声,抬起一脚,(yu)将两人踩扁。 就在这死亡一瞬,胖长老为了挚友,突破自(shēn)极限,克服本能恐怖,内力豁命一运,一掌送出瘦长老:“快走!武耀天光!” 豁命之招也只稍稍延缓了邪兽巨掌,轰隆一声,烟尘四起! “须左!”一声凄嚎,无力回天,只能带着无尽悲楚,拼命逃去。 鬼算望着逃跑的瘦长老,一丝讶异之中,带着九分嘲弄。 求收藏!求推荐! 支持(狂沙文学网)把本站分享那些需要的小伙伴!找不到书请留言! 第三百零四章 真武消散 祸水巧转 真武门。掌门正在大(diàn)着急等候,忽然,大(diàn)震动,一股骇人邪气冲击而来!掌门连忙出来,看到北方上空邪云笼罩,眉头一皱。而此时,弟子们都察觉异动,赶了过来。 “掌门,你看北方!” 掌门点头:“两位长老恐怕是出事了,走,跟我一起营救长老!” “是!” 这时,鬼幽子赶来,拦住道:“掌门,邪兽已经出世,你们抵不过它的!去也只是送死!” “难道就这样抛弃两位长老吗?那我们还叫什么真武门?是不是,弟子们?” “对!我们不能抛弃长老!营救长老!营救长老!” “御使大人,你要是不愿意去,我们也不强求你,真武门就劳你看守了!” 说罢,带着弟子风风火火地赶去北方了。鬼幽子无法阻拦,他知道掌门一定是朝廷的(jiān)细,此去真武门的弟子肯定是回不来了!可是,瘦长老。。。 想着瘦长老道歉时那副憨态可掬的样子,鬼幽子心里不忍,便也急忙追了出去。管他什么圈(tào),来吧! 瘦长老从邪掌逃生,一路急急而奔,(yu)赶回真武门。然而背后侍卫紧追不舍,邪气也丝毫未减。 忽然,前方出现一群人,瘦长老仔细一看领头人正是掌门,心里一喜,但随即一提,连忙赶了过去。 “掌门!掌门!快走!邪兽来了!邪兽来了!”瘦长老极力高呼,想让众人赶快撤退。然而,众人好似没有听见,看到瘦长老,反而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此时,鬼幽子跟了上来。掌门见状:“既然你来了,帮我照看一下弟子,就先走一步,接应须长老!” 鬼幽子知道他想杀须长老,便阻止道:“那个人不就是须长老吗?他跑过来了,我们就在此等候吧!” 然后,掌门不跟鬼幽子废言,巧妙一躲,跑了过去。鬼幽子心中一惊:掌门竟然有如此实力! 再追去,已是慢了半拍!掌门暗刃藏袖,向须长老跑去,鬼幽子极力追赶,并喊道:“长老!小心掌门!小心掌门啊!” 须长老一听,心中起疑,又感杀气临(shēn),虽万般不信,但下意识地运起内力,一挡,然而,实力悬殊,掌门一剑刺入(xiong)膛! “你!”瘦长老不可置信,“竟然有。。。如此实力!” 鬼幽子气极,冰雪玉龙怒出:“绝影不留生!” 掌门回(shēn)一剑:“道转(ri)月!” 错(shēn)一瞬,掌门诡秘一笑:“你上当了!” 铿锵一声,两位位置对换。鬼幽子扶住瘦长老,慢慢地将他放在地上,悲痛无奈:“长老!唉!” 瘦长老口涌鲜血,颤颤巍巍地掏出地图,交给鬼幽子:“无用了!都是。。。圈(tào)!” “啊!好狠毒的圈(tào)啊!”鬼幽子仰天一叹。 此时,正好真武弟子赶来,只看到掌门与鬼幽子利剑相向,不知发生了何事。 掌门捂住血流不止的腹部,道:“鬼幽子乃是邪兽的主使者!他引我们来此,就是为了将我们一举歼灭!你看瘦长老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 弟子感觉哪里不对,但还未及细看,黑衣侍卫包围众人,,邪兽也赶了过来,但不见鬼算与十五皇子。 鬼幽子悲痛地站起,望着掌门,知道自己已经深陷圈(tào)无法自拔了。邪兽一步一步向鬼幽子走去,并未表现出丝毫敌意,反而站在其(shēn)后,好似等待其号令一般。 众弟子不再怀疑掌门,都愤怒地看着鬼幽子。 蒙面阿城对着鬼幽子施一礼:“主人,这些人都杀光吗?” 鬼幽子惨淡一笑:“你说呢?” 阿城转过(shēn)来,一声令下:“全杀!” 掌门一脸悲壮:“为死去的长老报仇!杀掉鬼幽子!” “杀!” 而此时,在北横山寻找鬼幽子的赏金猎人感受到了这边的异动,纷纷赶来,看到了此惨烈画面。 “那不是鬼幽子吗?” “就是他!没想到他竟然在北横山培养了如此骇人的巨兽!” “这个人太可怕了!” “何止可怕!你刚才看见没,他用的可是冰雪玉龙剑!” “此人罪大恶极,又让他掌握威力无比的邪兽,武林要遭殃了!” “唉!可怜的真武门!今天要被灭门了!” “我们也快跑吧!不然待会他们的下场就是我们的下场!” “嗯!鬼幽子有邪兽护(shēn),杀他是不可能了!等将此事公告武林,大家团结力量,一起讨伐他!” “对!” 目睹悲剧,鬼幽子无礼回天,只能在旁边看着,心里悲伤哀叹之际又有一点疑惑:“照此发展,掌门也难逃死劫,而他还愿意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鬼幽子问一直站在旁边的阿城:“如果我现在要去杀掌门,你会拦着我吗?” “不会!鬼算交代现在我们都归你调动!” “那我让你脱下面罩,想那些猥琐的江湖之人承认自己(shēn)份,你也会照做吗?” “不会!鬼算还交代,只让我们做,不让我们说。” “鬼算交没交代怎么处理我?” “交代了,你随意。” “那好!”鬼幽子提剑(yu)杀掌门。 “不过,鬼算还交代,如果你杀了北横山掌门,我们将追杀你!” “哈!”鬼幽子轻蔑一笑,提剑杀去。 “剑纵**!” 一剑绞杀,不分侍卫弟子! “你!”阿城眉头一皱,想提剑去杀鬼幽子,但临行前鬼算多次嘱咐,不管鬼幽子干什么,只要不杀你,就不要出手。 掌门本就受伤,再被大内侍卫围攻,早已气喘吁吁,伤痕累累了。 鬼幽子冷哼一声:“不要装了!你的实力不止如此!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何要受我那一剑?” “因为我想死!”掌门(yin)笑一声,“这个你能成全我吗?” “想死?我成全你!” 一声龙吟,剑气纵横,鬼幽子内力浩然一运,极招上手:“绝影不留生!” 掌门一脸泰然,亦内力倾运,真武门绝招再现:“武耀天光!” 轰然一对,冰雪玉龙剑穿心而过,鬼幽子从背后握住玉剑,头也不回,飞逃而去。 阿城(yu)追,但人跑得实在太快,只得对手下到:“主人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是!” 侍卫带着邪兽撤退,剩余懵(bi)的真武门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我们这是活下来了吗?”一个人道。 “他们竟然不杀我们?” “唉!果然实力低,连杀都懒得动手吗?” “管他是看起还是看不起,反正活着就好!” “也对!不过,掌门与两位长老都死了,我们怎么办?还会真武门吗?” “各回各家吧!谁还敢回真武门,这一次是幸运,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好吧!把掌门与长老安葬后,我们就散了吧!想回家的就回家,想归隐的就归隐,想报仇的呢,也没人拦着,总之,真武门,今天,灭了!” “嗯!江湖路远,各自珍重!” “珍重!” 鬼幽子从战场撤离之后,并没有逃出北横山,而是返回真武门,来到了后山。经过一番仔细地查找,终于发现了暗门所在。 “嗯?有阵法保护?”鬼幽子懒得研究,内力一运,“天地印!” 一掌轰开石门,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石室,点着壁灯,鬼幽子一眼就看到了中央的铁笼。 “好浓重的血腥味!” 鲜血从铁笼之中向四周流淌,笼中之人一动不动,应该已经死去。由于那个人被枷锁(tào)住脖子,跪在地上,所以鬼幽子看不见他是如何死亡的。慢慢靠近,往笼中一看,背后心脏部分一个大洞,应该是直接被掏心而死。 “手段如此凶残,掌门已经入魔了吗?” 鬼幽子一剑打开铁笼,将里面的人搬了出来,然后一掌劈开枷锁,又把手链,脚链全都打开。 “唉!我也不知道是你的罪大恶极,还是他丧心病狂,但是,人都死了。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鬼幽子将之搬起,想将他埋在外面,让他见一见天光。翻过(shēn)时,手心的血字引起了鬼幽子的注意。 “i?”鬼幽子眉头一皱,心中想到:莫非是没写完的门字?可这字又有一些不一样,好似有道法残留。 轻轻一碰,脑海之中忽然出现一个声音:“不要害怕!我只是一个死人残存的意识。” 鬼幽子轻笑一声,心想:我不是害怕,我是差一点就把你灭了! 在意识之中,鬼幽子道:“你知不知道突然闯入别人的意识里是非常危险的举动?” “看来你是一个高人了!唉!我又差一点犯了一个错误!” “确实!如果你想取代我的话,这将是你此生最后的一个错误!” “是啊!”那人意识哀叹一声,似在懊悔生前犯下的愚蠢错误。 “怎么?都活成这个样子了,还不死心?还想着活呢?” “我想活,准确地说,我是想报仇!” “报仇?向真武门的掌门?” “是现在的!” “这么说你也是真武门的掌门?” “嗯!” “那不用了!现在真武门没有掌门了!确切地说,应该是没有真武门了!你的这个仇,我帮你报了!” “啊?!你灭了真武门?”意识惊讶之中带着愤恨。 支持(狂沙文学网)把本站分享那些需要的小伙伴!找不到书请留言! 第三百零五章 人死皆空 命运捉弄 “我就只杀了掌门,至于是谁导致了真武门的覆灭,我想,作为前掌门的你难辞其咎!” “我?呵呵呵!”意识摇头苦笑,“他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吗?” “没有!”鬼幽子道,“只不过,有一次谈话之中,他意外地说漏了一句话,也或许是心有感触,不由自主地说出。虽然,他又竭力掩饰,但,难逃我的法眼!” “什么话?” “他说要是早遇到了我,他的人生就或许不同。” “唉!是我害了他,可是,他也害了我!”意识悲叹,“这一切都怪谁呢?只能怪造化弄人啊!” “你害他,他害你,这一辈子你们也算是扯平了,为什么还不甘心,想要复仇呢?” “我能甘心吗?”意识愤愤不平,“我害他,那是上天捉弄!年轻之时,我是一个混混,有一些武功。虽然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但是,大的坏事我没有做过。有一天,我在闲逛的时候,无意之间,看到了鸿儿他妈,也就是你杀的那个掌门。” “这信息量有一点大!” “后来,确实与你想得差不多。不过,我也是被迫的!”意识叹了口气,“由于不正混,年过二十五,还是一个光棍!所以,看到个女人就觉得眉清目秀,更何况他娘长得还有几分姿色。” “于是,你们就勾搭上了?还有了孩子?” “我要说清楚,是他娘勾搭我,我是被利用的!他们夫妻俩结婚十年,一直没有孩子。他丈夫就以为是她的问题,天天非打即骂,而且晚上还有一些变态的举动!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也是为了证明不是自己的问题,就诱惑了我!” 意识停顿了一会儿,叹息:“后来事实证明,没有用!家暴的男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她感觉自己怀孕了以后,便找大夫开了证明,给他丈夫看。这一看,出了大事!差一点没让他丈夫打死!” “唉!”鬼幽子亦是叹息,“无能的男人最是可恶!” “我也是这么想的!当时,我就在他家屋后,本来,听他丈夫回来了,我就准备走。后来,又听她怀孕一事,我就知道那个种是我的。所以,我就留下来了。唉!后来实在是听不下去,也是害怕他真下杀手,弄死了我的种。所以,我就跳了出来,与他争斗。一时失手,一棍闷死了他!” “虽死不足惜,但,你这样做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是啊!当时,我害怕极了!脑袋一片空白,就知道摊上大事了,跑!”意识叹道,“再后来,我遇到了恩师,拜入真武门。再也没见过他娘了!唉!说实话,我觉得她挺好的,贤惠温柔,可惜命运不公,遇到那个无能的男人!” “如此说来,你害他,确实是上天捉弄!那后来你是怎么遇到你的儿子,并知道他是你的儿子的?” “这更是上天捉弄了!恩师去后,我下山收徒,意外地遇到了他!第一眼,我就感觉这个小孩与我有缘!上前询问,才知他是一个流浪孤儿,于是,便将他带回了真武门。后来,我觉得他越长越像我年轻时候,除了有一些阴沉之外。于是,我便用借口取来了他的一滴血,果然!他就是我的儿子!” “你直接告诉他了吗?” “没有!不过,我都写在了一个本子上。我这个习惯是师父培养起来的!说可以让我回顾今天所做之事,反省,改正,进步。唉!我估计啊,也是这个习惯害了我!他竟然知道了此事!” “那他是什么时候将你关在囚笼之中的呢?” “我知道了他是我的儿子以后,就把他当做下一任掌门来培养,倾囊相授!在我五十岁那年,我想专注于另外一件事情,便把掌门之位传给他了。结果,就在第二天,我就被他迷到,弄进了铁笼子,手脚枷住,动弹不得!你说我能甘心吗?” “唉!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你吗?” “我哪里知道!就算他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那种情况,我自己能逃命就已是万幸,怎么可能再带上他娘呢?就算带上她,也是东逃西躲的,她一个怀孕的女人,能受得了吗?我真的很无奈啊!” “那你就再也没回去过?” “唉!没有。” “那你知道了他是你的儿子之后,你问了他以前的情况了吗?比如他娘是怎么死的?他又是怎么流浪的?” “我。。。怕他看出来,便没有问。” “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他恨我!我知道!可我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且,我也弥补了他,把掌门之位传给了他!他还这样对我?!” “唉!对于这个问题,不懂的人,永远不懂!即使我说了,你也不会认同。” “那你先说说看!” “你了解过他的经历吗?痛苦吗?” “没有。。这也不全是我的错啊!我也有苦衷,我有无奈,谁又了解过我呢?” “那好吧!都苦,都难!现在人都死了,你也该放下了!还有什么事,说完就去地府报道吧?记得下一辈子做个好人。” “本来是有一事。不过,他死了,也就没事了。”意识放下了执念,慢慢飘散。 “慢着!你不是说你传给他掌门之位,是为了专心做另外一件事,这事到底是什么?” “他死了,没事了!就让这一件事与真武门彻底地埋葬于历史长河之中吧!” “哎哎!他。。。”鬼幽子极力阻拦,然后,意识还是慢慢地消散,无影无踪了。 “这个人噼里啪啦地诉了一顿的苦,结果,什么有用的都没讲!现在,只能去真武门的藏经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了。” 鬼幽子来到了真武门的藏经阁,翻腾一阵,发现了里面有一本书详细地介绍了乩神笔与真武龟灵玄阵图。 “嗯。。。乩神笔,这东西还挺不错的!我记得好像在大殿里。就如此埋没,也怪可惜的。可是给这样的小门派找一个传人,也不太现实。要不就先收藏起来,给昆仑派那个小子吧!” 就这样,鬼幽子又收藏了真武门的几部还可以的功法,便想离开。临走经过一个书架之际,发现有几本书略微突出。 “嗯?这后面莫不是藏着东西?” 鬼幽子拍去上面的灰尘,将书取出,果然,里面后面藏着一个本子。吹去上面灰尘,正想打开之际,忽然想到鬼算能算,便放下本子,取出符人。 “跳出天道之外的东西,他应该算不到。” 异咒诵起,一点灵光,控制符人将本子看完,然后,收回灵光,符人还完好如损。 “原来如此!看来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啊!” 说罢,将本子烧了,然后跑到真武大殿,取走乩神笔,就直奔彖城了。 北横山。阿城向十五皇子与鬼算报告了情况。 “嗯!一切如计划进行!”鬼算点头,但并未露出喜悦的表情。 十五皇子倒有一些惊奇:“环环相扣,妙!妙!罢黜天师,毁灭昆仑,吸引人来目睹他饲养邪兽,屠杀真武!这回他鬼幽子纵有通天之能,也无法改变现在的局势了!” “不可低估鬼幽子!也不要对现今的局势太过乐观。”鬼算严肃地道,“因为,现在有不能掌握的东西出现了!” “什么?” “第一,我不明白上官鸿为什么甘心就死?以他的武功,鬼幽子杀不了他!往前算了一卦,也只是出现一个牢笼而已,再无其他。而往后,他确实死了!” “确实可疑!不过,他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目的呢?要不派人去真武门搜查一番?” “唉!晚了,鬼幽子已经去了!”鬼算一叹,“都是我大意了!我只推演到鬼幽子会阻止上官鸿,往下就没算了。” “啊?这。。。”十五皇子眉头轻皱。 “唉!”鬼算疲惫地叹了口气,“真是老了啊!” “这应该不会对局势造成太大的影响吧?鬼算大人不必过于担忧,身体也是很重要的啊!” “嗯!人都死了,应该没事了。”鬼算望了一眼阿城,“你刚执行完任务,下去休息吧!” “是!” 阿城带着侍卫下去了。 十五皇子知道鬼算有大事要对自己说,便立于一旁,静心等候。 “我最最近常常感觉力不从心了!”鬼算摇头叹息,甚显憔悴,“有一些事情开始脱离我的掌控了!” “鬼算大人!”十五皇子颇为担心。 “鬼幽子手里有灭兽之物!可是我算不出来是什么!只知道里面的东西,威力非凡。要是此事为真,鬼幽子不需要武林的力量,就能灭掉邪兽!那对我们将会非常不利!” 十五皇子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那样的话,鬼幽子不仅能成功洗白自己,还能获得很高的武林威望。再结合他的能力,统治武林轻而易举。到那时,他就有能与朝廷掰腕的实力了。” 苦逼作者,求收藏! 第三百零六章 邪兽来袭 三老应敌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啊!折腾一番,到头来全为别人做了嫁衣!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这两件事情不再你的掌握之中吗?” “还有一件,鬼幽子在真武门找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你算不到鬼幽子看到什么东西吗?” “我能算到。但是,他并没有看,而是用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我猜测就是我在昆仑山洞所看见的符人。他用符人读那个本子上的字,然后以一定的方法直接转移到自己的脑海里。我怎么可能算得出他在想什么...... 《天道掌控》第三百零六章 邪兽来袭 三老应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