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的诱惑》 001 我本有梦 炎热盛夏,金乌高悬,烈日灼灼,幻化成千丝万缕游肆人间,似要与天地同享炙烤的热潮。 万物甘之若饴,纷纷俯首称臣。 树梢千丈,落寞静听其威,无风未动,了无乐章。广厦万家,刚烈而立,焦躁又止,无情无趣。 闷热生活里,打伞行人脸上郁闷不满。树荫下的老头儿摇着纸扇摇着头,长嘘短叹无奈的日子,穷极无聊,唯有一遍遍传颂着“后羿射日”的传说。 车水马龙的大街,本应该热闹非凡、浮现生机,而在这样火辣辣的气温中却起了相反的作用,嘈杂而烘热,一片沉闷景象。 尽管街市一片悲观,但桥头上却出现了令人清爽的一幕。 一年轻的女孩站在桥边眺望碧蓝的海面,吸吻着远方的无垠辽阔,一副感恩大自然的美感。 远观,她斜肩挎着包,身着紧身白色上衣,超短紧身裤,脚穿深色运动鞋。那修长结实的美丽大腿,标志的身材,显得格外健康。 近看,她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长长的乌黑秀发被扎成了小辫子,从帽子下端悬下来;那脸上的墨镜遮住了眼睛,让人有股一览她全貌的冲动。 再细看她的脸,轻微的可以发觉浮现的笑容,看来这个世界唯有她是在静静享受上帝赐以大自然的美好。或许,心静则凉,她并不因为恶劣枯燥的环境而受到困扰。 她这青春的打扮,阳光健康的气质,比较起周围的环境,那真是给人“出于淤泥而不染”的感觉,她便是符忆。 其实,在符忆的心里刚消化掉一幕不愉快的记忆,因为投稿又被轰了!她今年24岁,大学本科毕业一年,由于迷恋写作,梦想成为真正的作家,然而无名小卒在寻梦的道路上处处碰壁,用青春作为代价,荒废着事业来填充,直至食不果腹她才知大志未成得身先死了。 今日她若仍不甘心放弃,来日——,恐怕她无言以对的是赤裸裸的现实。 是呀,她现在真正需要的是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而不是虚渺的美梦。 正面迎着万丈晨光,仿佛源源不断的能量倾注而入,她展开双臂似要高飞。她该醒了,她要如那初升朝阳一般,灿烂而热烈。 在符忆的不远处,有位男子开始爬上桥上的栏杆。 再看他的脸,面色白皙,眉间清秀,不失为一位标志的小伙子。他的衣着显得很整洁,明显的白领阶层。可他为何想不开? 符忆一见,慌忙将墨镜往下一拉,露出修长的睫毛,眨起一对闪亮的大眼眸。 “我去,神马情况?我还没想死呢?有人比我还着急!” 不得了,那位男子的双脚已跨过栏杆。 符忆急了,她一手甩开墨镜,边朝他跑去,边大声喊道:“喂,喂…,哥们儿,等等……。” 跑到那男子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符忆一把拽住他,“你别傻啊?干嘛呢?” 男子一怔,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接着被她的一闹,更是糊涂了。 然而符忆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表情,只顾自作多情,“你有什么困难的事情可以跟我说,别想不开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能这么自私的就走了。要知道你身边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你对得起他们吗?让关心你的人活在世上为你而痛苦,你会开心吗?……” “哎——”男子想开口却被滔滔不绝的符忆堵回来了,无语对苍天,也只好任由她说下去。 “我知道有许多人来到这世间是受苦的,我也一样啊,我也是很不走运的丑小鸭。虽然我们这些生活在地狱里的人很羡慕那些在天堂上光鲜的面孔,可做人得乐观呀!再说了你是个大男人耶,如果你这种行为传出去,以后多没面子啊?” “停!”如果不是他严厉的喊停,可能这符忆还会继续表错情下去,看符忆一愣的停了下来,他才严肃、冷漠的问,“小姐,请问你说完了吗?” “哎呀,我这是为你好,你怎么就冥顽不灵呢?总之,我不可能眼睁睁看一个鲜活的生命从我面前消失。如果今天不救你,我会内疚一辈子,快点下来再说。”这位傻姑娘似乎还没有发觉自己的误认,一边自我抒情,一边拉着男子的衣服。 一位外表清纯的女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这么粗野,对陌生男子又拉又拽成何体统? 男子生气的吼,“哎,你在侵害我的人权自由?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啊?” 符忆一听,气得直瞪双眼,“什么?这年头没良心的人我可见多了,但这么有创意的倒是头一回。不让你死,你都要告我?” 她憋着一肚子气,但人命关天,还是使劲拽着男子的衣袖。 可对方却被惹火了,“够了,放开我,哪里来的野丫头,我想死关你嘛事呀?那么多废话,看到你这个德行,我真想跳下去。” “哎,你搞错没有?我是在救你耶,这样对救命恩人你会遭天打雷劈的,快给我下来。” 符忆不问青红皂白的无理取闹,让这位男子产生了反感,便与她争执起来。谁知俩人在拉扯中,只听“啪”的一声,对方的衣袖被扯破了,男子生气呀,可又痛心的说,“啊,大姐,这可是我刚买的名牌衬衫!你放过我吧?我今天真的撞邪了,遇到这种倒霉的疯女人。” 他这话不得了,无故激恼了符忆,她瞪红了双目,提高嗓子喊道,“什么?倒霉?你说我倒霉?你要说我是美女就算了,竟然说我倒霉?” “难道不是吗?要不是遇到你这个发霉的‘霉’女,我的名牌衬衫也不会这样。你看怎么办?是不是应该赔给我?”男子也是不服气的小家子气来顶撞她。 可惜他太不了解符忆了,别看她长得是文雅又清秀,可她却有着非常淘气和冲动的性子,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今天真算不趣的惹怒了她。“好啊你,竟然说我霉女?”她彻底生气了,“都要死了,还想着名牌衬衫,想死就死吧你。”话音未落,只见腾空一脚踹了出去。 “啊——”紧接着是“扑嗵”一声,男子还没来的及反应就已掉到了海里。平静的水面开始荡漾起鳞波,祥和的往四周蔓延开来,犹如一朵绽放的大荷花。 符忆探出头对着溅起的水花骂道:“可恶!我是仙女,不是霉女,不知好歹。” 男子像浮萍,顿然跃出水面,挣扎着大嚷:“你疯了你,我要告你谋杀。” 符忆还没消气呢,发恼的对他骂:“你不是想死吗?慢慢死吧你,现在让你死个够,小子。” 此时符忆斜肩包里手机美妙的音调似要调解她的怒气,舒舒缓缓的在她耳边慰藉,唤她勿恼。接通电话,她的脸果真怒意全消,“啊?什么货?限量新货呀?哈哈,那太好了,你们等着,我马上到。”那眉飞色舞又痴傻的神情更像是某货!于是她不再理会那落水的小子,兴高采烈的跑开了。 ------题外话------ 开坑啦,此文女主绝非白莲花,可以说有点小腐。虽然出身不高,但志向还是远大的,充满正能量。 看完这章就能懂她是怎么样的为人:冲动毛燥,却豪爽仗义,并且还挺神经质!如此本性,将为日后带来更多好戏,尽请期待! 望看文的宝贝不吝赐教,及时说出你的想法,不要压抑你的评论! 002 霉女多怪 苍穹迢远楼厦高,街市繁华人景闹,各式商店耀眼浮夸,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一家百市间显普通而却高档的男士服装专卖店里,广告名模梦思雅长发披肩,长裙飘逸,身姿芊芊而立,她正贴心为男友姜启贤挑选着日常着装。 作为美丽模特的男友——姜启贤,自然是高大俊朗,气度非凡,十分帅气。 那英气的剑眉,犀利的双眸,和刚才那落水的小子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他不但优雅更有股尊贵冷傲的独特气质。 姜启贤的出现甚至可以让广告画里的男明星们失色。 服务员卑躬谦逊,温和也热情,耐心为梦思雅导购:“梦小姐,这批男装是刚从意大利进货的,您看合不合适?” “嗯,还不错。启贤,来,试一下,这几件都挺好看。”姜启贤的目光只是从服装上一略而过,心不在焉的说,“我不试了,你喜欢就都买吧。”他出手还挺阔气的,自然也跟他不简单的背景不谋而合。 “那好,那我都买了,帮我包起来。” 姜启贤把金卡递给梦思雅后,又说,“思雅你先去买单,一会儿回车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梦思雅查看着衣服,也不关心他的去向,说:“好。” 繁花似锦,美女良多,这一头,符忆一行三位佳人正贴着商店外头大玻璃橱窗上观望奢华,毕竟在这样的国际大都会有着许多她们的向往。 这二位作为符忆手心手背的好友加室友,虽说臭味相投吧,但性格却不一。 符忆粗心毛躁,豪爽仗义;施旋,妖娆风骚,油嘴滑舌;贾影娜却斯文安静,可心机颇重。 她们三人看着橱窗内塑像模特并默契的异口同声叹着:“哇…,好帅呀!” 三位高大魁梧的塑像模特穿上那品牌男装帅气十足,尽揽天下男人味,姐妹仨痴迷的真情流露,洋溢着她们的青春与无邪。 她们每个人都用欲望欣赏着这三位模特所展示男装最潇洒的一面,符忆也忘我的自言自语道:“这一位,高大挺拔,上衣宽松,长裤休闲,配上个背包,自由人的自在与潇洒;这一位呢,淡格子的衬衫衬托低调男士的正式与严肃,配上西裤,不但有男人高贵的风度,更加有潇洒的气度,看起来很大方。那么这一位呢,休闲的西裤配着有领的t泄杉,再加上那名牌皮带,哇,还有手中这支高尔夫球棒,更显得贵族的风格,富贵又休闲的生活…” 符忆还没表达完,头上就被甩了一巴掌,“好了,美女作家,知道你文采好,不要每次对着它们都失控。”原来是施旋见符忆太投入而提醒。 符忆扶正了被打歪的鸭舌帽抗议,“我不是美女作家,是丑小鸭,我这可是有感而发嘛。别弄乱了我的发型,我可要在白马王子面前保持形象。” 贾影娜也开口了:“呵呵,你什么形象我们还不清楚吗?今天怎么办?施旋你挑那套,符忆你呢?” 她们仨对看了一眼,异口同声说:“都棒呀,随便啦,哈哈。” 说着,默契的三人冲上前抱着自己对面的塑像模特,开心的都忘形了。而她们这般的失态,服务员就要表态了。 “三位——,真不好意思,请自重好吗?” 姐妹仨一时尴尬的又对看一眼,忙退身,“哦,不好意思…” 服务员为缓解气氛也客气的忙改口,“不要紧,对了,这些都是从意大利进口的正品,你们看看有没兴趣?这边还有新的款式。” 随服务员带风的袖口一摆,一副盛景如幕初映,大饱眼福。宽敞的空间陈列有序,婉约大气;古素雅静的布景奢而不华;服饰款样不多,花色低调,却精致有道。 “啊?”她们三位这才恍然所悟,她们置身的是国际品牌高档专卖店。定了定神,施旋忙装腔作势,“嗯,马马虎虎,先看看再说。” 符忆快人快语,“好啊,对了,这件真好看,多少钱?”她说着同时也掏出标价牌一看,同时惊叹着:“啊!这个价格——” 服务员意会的轻笑着问,“呵呵…,是啊,能接受吗?” 此时施旋与贾影娜也凑上前一看,同时四人,包括服务员在内都尴尬的傻笑了,“嘿嘿…” 贾影娜愁着的脸几乎埋到脖子,顺带悄声提醒符忆,“我们还是走吧?” 符忆虽一时也红了脸,但她是无忧的丑小鸭呀,没心没肺的做出无奈的鬼脸。 施旋愤恼的强拉扯着她,同时在她耳边鄙视着,“你呀,走啦,把我们的脸子都丢光了。还逞强,就这个价格,我几个月的工资加起来都不够,别忘了你们俩甚至连份合适工作都没有。” 流光溢彩眼前过,暗淡现实好惊觉,三位都失望的准备逃走。可这时贾影娜眼前一放光,惊喜的叫嚷道:“梦思雅?是梦思雅耶。” 另外俩人也顺势望去。 符忆的脸立马开出了花,激动得都要蹦起来,“真是梦思雅,我的偶像,太棒了,姐妹们还不赶快?” 三人是一呼而应,一拥而上吵着梦思雅要签名。 久仰大名,崇拜已久,得亲眼所见美丽模特其本人,本就飘飘然,而梦思雅又热情的为她们签名,这更使三人如兴奋的幼童,忘乎所以。 毛躁又花痴的符忆挨得梦思雅太近,却不晓脚下正踩着梦思雅的长裙子。 正当梦思雅准备离开之际,惯性的一拉,梦思雅的身子一绊—— “啊——”梦思雅失口喊出声音的同时,她的裙子也随即撕裂,那摇晃的身子随着高跟鞋底瞬间失去平衡。 这还得了?那可是她们崇拜的偶像呀,施旋机警的身子一斜,双手一托,忙接住梦思雅,“小心——”。 梦思雅稳妥的扑到施旋怀中,惊险的一幕就此幸免了。 可如此失态的模样,梦思雅强忍懊悔,起身优雅的查看那破了长口的裙子。 符忆惊慌了,委屈的苦起脸,说,“啊!真是对不起,梦思雅,我不是故意的,我——,弄破了你的裙子,我赔——,赔,赔不起呀。” 符忆支支吾吾的看是要断气的着急样。她懊恼啊,宁愿四脚朝天摔跟头的落魄家伙是她! 梦思雅深知自己身份,不雅于失礼人前。 她瞟了符忆一眼,那眼光是独有的不可侵犯,“算了,不用你赔。” 她赶忙提起裙子离开,不愿在失准场合多停留片刻。 符忆三人被一盆冷水浇熄了追星的热潮,尴尬的留在原地无奈的自苦着。 ------题外话------ 第二章男主就必须出现了,这不算太晚吧?开篇先出场一个白领小子,为的就是和男主产生一个比较,两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并且男主作为女明星的男友身份出现,他到底有多帅?——能令广告画里的男明星们失色,你懂的! (如果你们喜欢我这样的剧析,我会加油的!只恳请你们要追文哦!) 003 一比高下 珠宝行里珠红翠绿,璀璨旖旎,富贵吉祥。 姜启贤手握一枚金色小盒子,里头那颗钻预示的可是一辈子的誓言。 然而,姜启贤注视着他的决定,眼神忧郁,若有所思,可知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选择的人生方向。 毕竟他心知肚明,只有用婚姻才能彻底铐牢那个女人高飞的翅膀,只有许下一辈子的承诺,他才能彻底让她属于他一个人。 只是——,他也迷茫,这是他真正需要的吗? 当姜启贤回到车上时,梦思雅早在等他了。 一眼瞅见梦思雅破了口的长裙,姜启贤皱起眉头困惑的问,“你裙子怎么了?” “哦,刚才太拥挤,不小心刮了一下。” “这大热天的,我不是叫你不要穿那么长的裙子了吗?”姜启贤忽来的脾气,只为不光彩的事件。 “我是明星,上街经常会遇见记者、粉丝,我必须注意个人形象。这不仅是我自己的事,还是公司的事。”不满姜启贤的专制,梦思雅反驳着。 即便是关心,但他的语气仍是不重听:“你现在已经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况且有我在,你别担心会影响自己的名气。” “我是你捧出来的没错,但我要敬业,以后的道路还长着,不然只怕红不了多久。” 姜启贤开始有些不满的说:“不要老是把事业挂在嘴边,你毕竟是女人,总要结婚生子的。我们——,我们考虑一下俩人的未来好不好?”他还是稍放下傲慢说。 “未来?”梦思雅却显得很意外,“目前面临的挑战都把握不了,还拿什么考虑未来?” 姜启贤无奈,“拜托小姐,我已经三十好几了,你也不是小姑娘了,难道你就从没考虑过跟我结婚吗?” 梦思雅皱着眉头,认真的说:“启贤,当初你是因为不想结婚才和伊彩华分手的,为什么现在突然冒出结婚的念头呢?”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总不能因为那一件事就认定我是个无视家庭的人吧?没错,我的事业也蒸蒸日上,可是每日为工作忙碌、奔波,我的生活枯燥的也就只剩下工作了。我现在很渴望有个真正的家,有自己的女人,有自己的孩子。” 梦思雅却不以为然,郑重声明,“启贤,我是个模特儿,你是我老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结婚对我个人的发展影响有多大?现在我的事业正处高峰期,我不想急流勇退,更不希望因为结婚把事业给毁了你明白吗?” “有我养你,你照样可以开跑车,住洋房,买名牌衣服,你想花多少钱就有多少钱,为什么你就不能和别的女人一样安分的相夫教子?” “你不要那么大男子主义了好不好?我为自己的事业奋斗有什么不对?活在这个世界上,谁不都在靠自己的努力生活?女人就只能站在男人背后吗?”梦思雅不快。 “你这人怎么就那么好强呢!”姜启贤发牢骚了。 “是你该明白什么叫人各有志。”梦思雅泄愤着,突然又转口,“明天我要到纽约,和一家广告公司签约。” 姜启贤先是一惊,然后气愤的问:“签约?你跟别的广告公司签约?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再做决定?” “跟你说了你会答应吗?总之,我已经决定了。” 姜启贤懊恼,“可就算你想到国外发展,这和我们结婚也没有冲突啊。” 梦思雅也耍了脾气,“为什么你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想呢?” “好了…,不说这些,每次提你就跟我吵。思雅,我现在只想问你,到底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还是——,只是找个人巩固事业,顺便业余谈谈恋爱而已?” 梦思雅彻底生气了,“你这话什么意思?莫名其妙,前面停车,我懒的跟你说。” 姜启贤没办法也只有靠路边把车停下。梦思雅烦恼透了他的自以为是,他竟然猜疑起她的感情,一气之下下车,甩头就走,以落个清净。 姜启贤无奈的目送她的身影,很烦恼的掏出口袋里的钻戒,那醒目的亮白一散光更让姜启贤感觉到凄寒,然后他盖上盒子,随手把它丢在一旁。 一所高大气派的独立别墅屹立在行人稀少的富人区内,黄墙红瓦碎石裙,烟囱笔挺,一路青石。 高高的绿化盖过铁艺围墙,阻隔外人的视线。洋气庄严,富贵豪华。 姜启贤的车缓缓驶入。 这家的主人姓伊,仆人虔诚的引见,“太太,姜少爷来了。” 伊太太郑玥亲切的喊着,“哎,启贤,你来了?” “是啊,阿姨,今天气色看起来不错,是不是阿杰又长进了,哄您开心的?”姜启贤打趣着。 郑玥深深叹气,“嗨,别提了,他小子不气我就算最大长进了,他要能有你的十分之一我都知足。” “呵呵,阿姨,您这是哪里的话?他毕业不久,并且刚接触公司的事,本来就该是现在的状态,您可别给他太大压力呀。”姜启贤与郑玥之间亲昵的如母子,随意得如朋友一般。 厅内的伊彩华走上前,很特意的往姜启贤身后瞄了一眼说:“今天我们大家聚餐,怎么不见梦思雅?你没带她一起来吗?” 姜启贤伪装的脸毫无破绽,老练得脱口而出,“她今天有事不能来了。” 伊彩华困惑,“早上我给她打过电话,她说跟你一起过来呀。” 姜启贤习惯的圆谎:“来的路上突然有事,所以先回去了。” 伊彩华眼睛一亮,若有思绪,但忙点头敷衍,“哦,那没关系,下次嘛。” 伊彩华的反映只有程裕铭看的透彻,但他只是收藏在心底,毕竟上流社会明争暗斗的关系是这个圈子中自然的走象。 说到程裕铭,他是一位有着能与姜启贤攀比的帅气外表且更要年轻的男子;他是伊彩华的老公,比伊彩华还要小四岁;仿佛年龄上有些错位,但程裕铭可是个很重要的角色。 更年轻的小伙子偏厅内还有一位,那便是刚才姜启贤口中的阿杰——伊太太郑玥的儿子伊廷杰;由于家族关系,他可是自家企业的小老板,其他几位还都是他的下属。 那伊彩华则是伊廷杰的堂姐。 那么姜启贤与这个伊家又是什么关系呢?说起来他们之间可有着莫大渊源。 姜启贤的父母与郑玥的老公伊宽可是至交好友,还是创业伙伴。 十年前他的父母与伊宽三人同时离世,那么郑玥其实已经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了,因此他在这个家族中可有着一定地位。 之前姜启贤和伊彩华有过一段感情,后来分手后,伊彩华就嫁给了程裕铭。 表面上他们分手的原因是因为姜启贤不想结婚,但实际上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曾一度传闻姜启贤是伊宽的私生子,就连伊太太郑玥都视他如己出。 倘若此传言是真的,那么伊彩华跟他便有着堂兄妹的血缘关系,近亲结婚可是不符合婚姻法的。但事情只是闹了一段时间就不了了知,到了现在他们大家的关系非常良好。 今天姜启贤本是特地携女友是来陪他们聚餐的,因为他们早就当他是自家成员,所以这样的餐事也是常有的。 “启贤哥,今天咱们老规矩,这次我一定要赢你。”偏厅的伊廷杰看到姜启贤后兴奋的喊着,他多少还是带着孩子气。 姜启贤如哥们一样随意,开玩笑着走上前,“行不行啊?最进有没有进步?” 程裕铭苦恼着也说,“他最近可下苦功夫了,天天拉着我当把子。” 伊廷杰尴尬的说:“姐夫,怎么能这么说呢?不过还是要感谢你经常陪我练球。” “呵呵,今天口气那么大,原来是有准备的。”姜启贤如兄长般的平和语气说。 “那当然。华姐,我姐夫最近陪我练球真是辛苦了,你可要好好的慰劳他。”伊廷杰不忘向堂姐示好,伊彩华冷面不带好,说,“行了,天天把精力放在球技上,也不知道赶上启贤了没有?” 伊廷杰激动的摩拳擦掌,“那要比比才知道了,反正现在还没到吃饭时间,启贤哥,要不要咱们先来两局?说得我手都痒了。” 姜启贤很爽快的答应,“好啊。” 原来他们说的是台球,这座豪宅的偏厅内设有娱乐室,这三个男人看来是要在球桌上见高下了。 ------题外话------ 虽然本文是女性视角写作,但这位男主的塑造,应该是众多男生所希望成为的人物。这章除了谈及他强大的身份背景,以及优秀能力外,还艳福不浅。 提前剧透一下,后面还会慢慢牵扯出他的前任,现任,新任,末任,包括最精彩的一段初恋的回归,以及许多扑香之物等等。 但男主绝非那种风流痞气之类,他可是非常有才华又严谨的成功人士。但他也并不那么完美,读完这段就知道了,脾气大着呢。 相比之下,他可是正经人家,而女主却显得有些小滑头逗比不正经了。 004 梦在前方 “哎呀,我好失败!见到梦思雅可能是一辈子一次的机会,我竟然这么不小心。唉!真是后悔死了,梦思雅一定讨厌我了。”一路上符忆一边揪着脑袋,一边还不停在自责。 在她的身上出现意外状况并不稀奇,因此施旋挖苦着,“你演技高超,连我都还真分不清你是无意还是故意的?我猜这次肯定又是你的恶作剧,好让梦思雅铭记你。” 贾影娜也风趣的附和,“哈哈,你得偿所愿了,梦思雅真的有认真看你一眼。你顺利的成为她生命中一极小插曲了。” 符忆伤心极了,“啊——,不要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连你们都这么看我?我知道自己很粗心又容易激动,可是你们想,梦思雅是我的偶像啊,我现在真想找个洞钻进去。天啊,我罪孽深重,如果有一个机会能给我补过多好呀?” 施旋又泼冷水:“死心吧,你都说了见到大明星可能是一辈子一次的机会,何况你还是丑小鸭。” 符忆嘟着嘴懊恼:“哎呀,讨厌啦,为什么我的笔名是丑小鸭不是白天鹅呢?” 施旋一拍掌说:“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努力把小说写好,以后成为很出名的大作家,你因此从丑小鸭蜕变成白天鹅。到那时何止梦思雅,还有一大堆明星追着捧你的场呢!” 符忆失望,“得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这年头出书比写书还要难,唉,还是丑小鸭适合我。” 贾影娜突想起的问:“对了,你刚才去出版社了,看你的样子,又没戏了?” 符忆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嘟嘴,愁眉苦脸。 这时施旋的电话响了,“喂——,好的,晚上见”。 听完电话后的施旋兴奋的对她们俩说:“姐妹们,晚上有娱乐,一起去high吧?” “今晚上啊?可明天还要到大公司面试呢!”贾影娜提醒。 “一个在今晚,一个在明天,根本不冲突嘛,顺便多认识个帅哥也不亏啊,别忘了你们可都没男朋友哦。”施旋倒是兴奋。这时轮到符忆给她泼冷水了,“你认识的能有什么好货色?都是那些贼眉鼠眼的不正经。” 施旋不屑,“管他呢,反正是中产以上阶级就成。像我们这类低流社会的女生如果不扩展一下交际,抓住一颗金稻草往上爬,什么时候才能麻雀飞枝头呢?” 符忆鄙视,“切,省省吧你,那些灰姑娘遇上王子的故事都是像我这类人为了满足内心虚荣而胡编瞎造出来的。你就别太天真了。” 施旋:“嗨!我也没要求太高,没听过天下乌鸦一般黑吗?我清醒着。” 贾影娜:“话也不能这么说,天底下还是有好男人的,我相信只要真心付出一定会有回报的。” 符忆突然很抵触的出口,“谁说真心付出就有回报的?好男人早绝种了,况且,好男人都有变坏的权利。天下所谓的爱情都是幻想,你没有谈过恋爱,根本就不会明白一切都是假象的。” 施旋长叹:“唉!一个没有谈过恋爱,对爱情充满向往与渴望;一个受过爱情的伤害,所以灰心和彻底的绝望;只有我好一点,潇洒自在的在观望。” “你怎么这么聪明啊,姐姐?”符忆不满的瞟了施旋一眼,然后快乐的说:“好吧,难得大好青春不尽情挥霍,老了还能有什么回忆?今晚上我们就疯狂个够。从明天开始,再好好找份工作,当个知性女人。” 慢摇吧里五彩光线闪耀,伴随着dj音乐四起,到此洒脱的人们也呼天抢地,四处飘着香烟的迷雾与浓浓的酒味。 每个人都近乎忘我的投入,听不到人的说话声,只有那闹人的音乐,真是龙蛇混杂的地方。 符忆三人打扮成靓妹模样,魔鬼般的身材,火辣的舞姿,在一个几平方大的舞台位置,随着dj音乐的节奏摆动着。 一群酷哥辣妹也在台下热烈的呼喊,尽情狂欢。 平常生活中的人们都是多面性的,这三位女生也一样,受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摇身也能变成与此环境融合的角色,成为杂乱人群的领军亮点。毕竟也是这一代人的多面性与适应性,他们的青春、激情、狂野谱写着生命的豪情万丈。 热情狂舞了许久,旁边一陌生男子手举着大杯啤酒向符忆敬来,并竖起拇指表达欣赏之意。 虽然混乱,可符忆却仿佛置身豪迈的江湖,她毫不收敛的爽快接过啤酒打算痛快的一饮而尽。 可偏过酒杯的侧身,她瞧见不远卡座里一男子正鬼鬼祟祟的在几杯啤酒内下药,她于是连忙止口,猜疑的望着手中这杯酒的诚意,然后愤恨的将杯子推到跟前这陌生男子怀中,擦身而去。 施旋和贾影娜见符忆离开便也停下舞步,随她而去。 符忆不做声息的来到下药那男子跟前,毫不含糊的直白:“邓老板,这么有诚意的请我们出来玩,还在我们的酒水里面加调料啊?” 姓邓这家伙一阵慌乱,抖颤的手不幸将药丸摔在桌面,忙赔笑着,“你别误会,我们都是朋友嘛,我只是——” “只是什么?”符忆逼近他审问,“别告诉我你这下的可是好东西?” “啊?你怎么知道啊?这——,这可是美容品,喝了能美容的。”那家伙忙附和着。 符忆生气的瞪起眼,抓起那下过药的酒说,“是吗?这药那么灵?那让你先美美容吧?你这个人渣。”说着她就强灌着姓邓的把酒喝下去。 身后的施旋和贾影娜忙上前劝阻,“符忆…,算了算了…。” 可符忆还不解气,骂着:“我最恨像你这种臭男人了,尼玛的贱货,别以为我们女孩好欺负,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姓邓那小子喝下自己下药的酒后吓得连连求饶,然后在符忆等人的厉害之下连滚带爬的灰溜溜逃走。 可身后的符忆还在絮骂:“算你小子识相滚的快。” 施旋和贾影娜接着给她做退烧工作,然后她们重新坐下来,并再点上酒水。 符忆大大咧咧的一手抓起一杯酒一饮而下,接着又给贾影娜递去一杯,而贾影娜接过来只是微微的尝了一小口。 看着施旋抽烟的样子很潇洒,符忆也摆出老练的模样,拿出烟点上,狂吸一口。 嘿嘿,这一吸不要紧,呛得她的喉咙异常难受,接着便是一阵咳嗽,随着眼泪也飙了出来;那嘴巴一股辣味逼得她实在没有办法保持潇洒的一面,于是她忙丢下手中的烟,用手扇着嘴巴,失策的抓起桌上的酒大口的喝起来。 这惹得贾影娜开怀大乐,而施旋对着她只是鄙视的摇头。毕竟大家都清楚她不过是只纸老虎,表面那点本事她们心里都有数。 符忆不满的说:“我憎恨你们嘲笑的目光。” 贾影娜:“好了,你是我们的开心果嘛,我们因你而快乐,怎么是嘲笑呢?” 施旋:“你这自以为是的家伙,刚才那姓邓的怎么也是我一客户嘛,看你把人家吓得屁滚尿流,以后哪还会光顾我店里呀?” “算了吧,这种人心术不正就要下狠招,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吃大亏的。”符忆极力辩解,“真爽,真是太解气了,看他那衰样我就好开心,哈哈——。” 贾影娜试探的问:“每次对这些坏男人她都这么暴力,以后会不会殃及我们呀?” 施旋胸有成竹的分析:“她这叫报复男性心理倾向,受伤的女人,脑袋中有根筋错位了。” 符忆似乎有点不高兴起来了:“哎,别把我说的那么变态好不好?动不动就提我的伤心事。人家都结婚了,我早就忘了那混蛋了,我是看不惯那些不负责的男人,为女人们出口气而已。” 施旋质疑:“你老说已经放开了,可是每次一提到这里,你的反应最激烈。哎,我可警告你啊,如果你心里真的还想着他的话,哼,我保证,你完了。” 符忆有点心急的狡辩:“我哪有?” 贾影娜也安慰着,“既然过去就不要再想了,要往前看呀,说不定天下那极少数的、不会变坏的好男人就在前方等着你呢?” 正在这时,姜启贤和梦思雅碰巧就在前方喝着闷酒,两人神情凝重,似乎都很不快。 ------题外话------ 这章取名梦在前方,你发现其中奥妙亮点了吗?说说呗? 此章还有一段,好友提醒女主:“如果你心里真的还想着他的话,哼,我保证,你完了。” 这句话真的应验了女主后面的感情事故。继续追文吧,好多故事等着你! 005 打抱不平 然而,符忆等人还都未及时发现这一幕。 只听符忆的大嗓音:“哈哈,那是,希望天上那么大块的馅饼掉下来砸死我。来…,干杯——” “哈哈…,干杯。”这三位女孩真是默契又知心的好朋友。 贾影娜突然提醒着:“不要太开心了,明天还有很重要的面试。” “放心好了,玩归玩,但正事怎么能忘记呢?”符忆又说:“哎,我说施旋小姐,你不是已经有工作了吗?为什么还要跟我们抢饭碗啊?” 贾影娜也抗议着:“是啊,毕业到现在,我的工作一直都没稳定,这次面试再不成功可该怎么办?我可不想老向家里要钱。” 施旋甜蜜的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都知道,万宣广告传媒的规模有多大,就旗下最小的分单位,都比我那大,何况现在请人,干嘛不试一试?要是一不小心掉了进去,我才懒得呆在我那鬼地方。还有,梦思雅就是万宣的广告名模,能进去见见偶像也不错呀?” “你真是异想天开,别忘了你是学市场营销的,和模特仿佛不应该有什么间接联系吧?我这个广告设计专业的都不着急乐,哪轮的上你呀?”符忆一边打击她,一边自我谴责,“一提到梦思雅,我现在都还愧疚——” “那我这个会计专业看来也不该太抱希望了。”贾影娜也低落着,但突然间她目光呆滞,并喃喃喊着:“不会吧?是梦思雅!” 符忆不以为然:“叫魂呢你?忽悠我!” 此时施旋也转头望着同一个方向,并很认真的说,“是真的,梦思雅,她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符忆也半信半疑,随着大家的目光一同望去—— 只见梦思雅正和一个男人在争吵,那男的突然放下手中的啤酒,然后给了梦思雅一耳光。 梦思雅先是一愣,然后委屈的跑开。 看到这一幕,不得了,符忆气急败坏,“可恶!”她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这辈子我最痛恨打女人的男人了,他居然打我的偶像。”她的怒气牵动着身体不由自主朝那个男人走去。 施旋想拦住她都已经来不及了,“影娜,她想干什么?” 贾影娜惊讶:“不知道,看她那副冲动样,一定是找那男人算帐去了。” 施旋着急:“不会吧?不知道人家身份背景,万一出个什么事来可吃不了兜着走。哎呀,真是个马大哈的傻姑娘。” “你别急,先看看情况再说。”贾影娜提醒着施旋耐心观望。 且说姜启贤借酒失手煽了梦思雅一记耳光后愧疚不已,不停的向自己灌着闷酒,更是愁上加愁。 同时,他的脑海不停回忆梦思雅顶撞他的画面: “总之我已经决定要到纽约发展了,我已经办好了所有手续,明天就走,你不同意也没有用。” 姜启贤气愤:“这算什么?怎么说还是我帮着你出道,把你捧红,一路走到现在,而你突然说走就走,你对自己的工作也太不负责任了,你对得起我吗?” “伊彩华都已经同意了,是她支持我去发展的,为什么你就这么自私呢,姜启贤?” “我自私?我自私的让你以后不用那么辛苦,让你好好跟着我享福,为我们俩美好的未来自私着,是你这个女人太不知足了。” “我怎么知足?你这个男人霸道专制,自以为是,心胸狭隘,蛮不讲理,你只是想把我绑在身边听你使唤,当你任劳任怨,逆来顺受的奴隶。我是要逃,逃出你的手掌心,再也不受你控制。” “你——”,姜启贤被梦思雅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几乎颤抖着声音,“好你个梦思雅,你就是这样践踏着我的感情一步一步达到目的,然后又潇洒的想把我踢开,你做梦。” 姜启贤一股狠心的语气,并再度怀疑她的感情,梦思雅同时也心急如焚,一时气愤的冲动,“那又怎么样?你现在后悔的话就分手吧,我以后再也不需要你了。”就因这一句要命的话,让姜启贤恼羞成怒,在酒精刺激下给梦思雅送上一记耳光。 反复思量了几遍,姜启贤仍然是为自己这般失态心里难安,不停的借酒消愁着。 他无意的抬头,发现身旁有位身影遮挡了不少视线,先是一惊,仔细一观察才发现坐着个女人。 符忆这才得以仔细打量这姜启贤的真正面目,心理想着:难怪这么嚣张,原来长的不错,哼,帅哥又怎么样?也是黑乌鸦。 符忆于是老练的摆正优雅姿势,煽动那双迷人的大眼睛向姜启贤放出高功率的电伏,那姿态千娇百媚。 可姜启贤仿佛一绝缘体,竟收不到半点信号,只是瞟了符忆一冷眼,不屑一顾的继续喝闷酒,完全把她当一团空气。 符忆这样的绝招可是第一次受到冷门,丢了面子,还憋了一肚子气。可转眼一想,难度越高那她越是要增加心里战术和毅力。 打好注意,她忍着怒气,稍放大声音,故意咳了两声,大概那分贝震到了姜启贤,他不免又一回头。 符忆慌忙重振旗鼓,调整修复刚才那勾魂的姿态。 本以为靠她的姿色总会让这个男人主动与她搭讪的,谁知当姜启贤转头时迎来的却是一团极冷的空气,肉麻得他直想打哆嗦。 在姜启贤的眼里这样的货色相貌平庸,一文不值,加上今天的情绪糟糕,他蔑视的瞪了符忆一眼说,“无聊!” 姜启贤起身换座,不再搭理符忆。 这样的羞辱使符忆一时惊讶的没了方向,只是嘴里不停向这高傲的男人嘀咕,“不识抬举,真混蛋!” 平静心情后,符忆发觉这个男人让她找到了挑战尝试的难度,既然要为梦思雅报仇,那就豁出去了。 于是她厚着脸皮,捧着酒杯再次向姜启贤走去,而这一次是豪爽直接的。 “嗨!”符忆的哼声并未敲动姜启贤正眼看她,她只好在他身旁坐下,把一杯酒递过去说:“陪我喝杯酒可以吗?帅哥。” “你是酒女吗?”姜启贤抬头冷冷的问。 “不,我不是,我只是一位销魂的美丽贵少妇。” 一听她的话,姜启贤借着醉意“扑哧”一笑,“销魂?就你?”姜启贤这才抬头真正品量着眼前这位三番四次挑逗他的女子。 见她虽浓妆艳服,可年龄不大,眼神里透发清纯。 他不经意的问:“怎么?美女,你对我感兴趣?” 虽然没有计划的那么顺利,但总算是搭上话了,符忆假装着妩媚,一边欣赏着手中的那杯酒,一边冷艳的说:“你对一夜情感兴趣吗?” 这个女人向他发难了那么久,终于说到重点了,姜启贤虽感意外,但却突然间来了兴趣,他开怀的笑了,“哈哈…,你呢?” 看猎物已上勾,符忆很爽快的回答,“如果对方是你这样的帅哥,那当然。” 姜启贤带着好奇点头,“那很好,你敢不敢跟我换个地方?” “of—course。”她也很爽快的答应了,谁知姜启贤放下手中的杯子,立刻拉着她往外走,干脆得不留一丝痕迹。 不远处的贾影娜与施旋一见不得了,“糟糕,出事了,快跟上去。”这俩人着急得像小丑一样紧跟在他们后头。 ------题外话------ 这一出场不算太久就开房了,还是和陌生人——,先喝口凉水压压惊!跟上——,看看接下来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006 报复游戏 来到一辆红色保时捷跑车跟前,姜启贤打开车门邀请,“美女,请上车吧。” 符忆一见心里乐了:喝!还是高产阶级,看来这场戏非玩下去不可。哼,打了我的梦思雅,我一定要报这个仇,以消我心头之恨。 见符忆在迟疑,姜启贤用着激将法,“哎,你该不会是后悔了想半路逃跑吧?” “啊?没,没那回事儿。”符忆这才回过神来随他上车,从后视镜内看到后面摸索而来的俩姐妹,这更是加大了符忆的安全感,令她肆无忌惮。 在金世纪大酒店的门口,姜启贤停下了车。 金世纪大酒店是一家超星级标准的豪华酒店,在当地消费排行首居。 先看附近的车辆都是豪华名车,再看从酒店里出来的女子大都年轻貌美,而男人们却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成功男士,即便像姜启贤这样三十出头的男士都很少见。 来这里消费的大多是社会的上流人物,在这豪华奢侈的场所,大老板们的身旁伴有美貌女子,他们的业余生活似乎很享乐。 这金世纪大酒店虽称不上人间天堂,但起码也算是有地位人士作乐的天地。 看到眼前这一切,符忆真是心花怒放,今生竟然有机会踏足这种场所。 还没来得及辨别这是不是真实的,姜启贤就已经把车门打开了,彬彬有礼的说:“美女,下车吧。” “哦…!”符忆这才从想象中醒过来,随着姜启贤来到了酒店的大堂。 一进门就迎来斑斓耀眼的闪光,瞧那光彩夺目和富丽堂皇的装修效果,符忆简直是目瞪口呆了。 十几层高中通大堂,宏伟宽敞,整体为暖色灯光的衬托金碧辉煌;欧式的建筑风格,富贵华丽,让整个空间变得华美,高贵又温馨;酒店的服务员个个也都像空姐空少一般美丽而优雅,甜美也热情;除了主管类人物年龄稍大一点外,其他工作人员都是年轻的俊男靓女。 对于平凡出身的符忆来说简直像置身于天堂的宫殿之中,而大家看她的眼光犹如上宾一般,这一刻她可彻底的销魂了…,甚至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一心沉醉在这美好的一切当中。 姜启贤开好房间后,在符忆耳边轻轻提醒,“跟我来。”她没有回话,只是感觉整个灵魂不由自主的就随他而飘去——。 高贵优雅的场所,虽不是灯红酒绿的地方,但同样能为男人解千愁,况且姜启贤的烦恼如影随形,在酒精的刺激之下,他冲动的欲想一夜快活寻找解脱。 施旋与贾影娜紧跟在他们身后,一进入酒店大堂同样不忘兴奋一番,但幸好她们及时清醒来这里的目的,一路捕捉符忆的身影不让她逃出视线。 可就跑在酒店大堂的正中央,真不巧的,施旋的高跟鞋跟突然断开,她一脚便踩空,“哎呀,完了。” 贾影娜忙问:“怎么了?” “我鞋跟断了。”施旋尴尬的低声呼叫,可在这样高级的场所她必须保持着风度,为避免出丑她便站直了身姿,脸上对路人从容微笑。 “那怎么办?没关系了,快走吧,不然我怕出状况。” 施旋脸上依然是撩人的笑容,可嘴巴却露缝嘀咕:“不行,这样一拐一拐的怎么走?那死丫头重要,可我的面子也要紧啊。” 眼看着符忆从视线里消失,她们却干站在那里着急。 贾影娜左右为难的嚷,“怎么办…?符忆不见了,这下完了,她万一真吃了什么亏,非把我们杀了不可。” 施旋一边保持着风度一边命令着,“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到前台去问问他们订了哪间房间?” “哦…”贾影娜着急的就奔去了前台,但很快她又愁着眉头回来了,“她们很热情的告诉我,说,她们要帮客人保密。” “什么嘛,真冷漠。”施旋嘴里埋怨着,可贾影娜心急的就拽着她,“不管了,自己跟上吧。” 施旋来不及躲避就那么一扯,只听“哎呀”一声,施旋一个狗吃屎式不雅的摔倒在地,与此同时迎来的便是众人好奇的目光和嘘笑声。 什么脸面都丢尽了,施旋无奈的从地上爬起来,傻笑着:“呵…。”贾影娜可顾不上她那份优雅,连扯带拽的拖着她走。施旋只有潦倒不堪的一瘸一拐,连滑带滚而去。 由于耽搁了一些时间,客房的走道里再也找不到符忆和那个男人的去向,她们俩没有办法只好盲目找寻,看能不能碰个运气。 总统套房内布置的奢丽却稳重,符忆被姜启贤拉进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房间的环境就已被他迫不及待的一团抱住。 都快被占便宜了,她出鞘的灵魂才归位,慌张的抗拒着:“你要干什么?” 姜启贤的嘴角一撇佞笑:“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吧?” 符忆恍的才想起在酒吧里是她引诱这个男人,并随其到酒店开了房间,寻机会报复。当跟随在他身边得到无比虚荣时候,她竟可耻的把重大任务给忘了。 然而,充满了醉意的姜启贤一心只想一夜激情,迷醉的双眼,热烈的吻尽管迎面而来。 符忆慌张的大声喝着:“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夜黑风高,孤男寡女,还有这么坚固的牢笼,我想逃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啊?你又何必那么心急?”见对方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符忆借机推开他,说,“此情此景,香槟美酒怎么能少了呢?你等等,我给你倒酒去。我可不喜欢没有情调的男人。” 符忆在酒杯里倒满酒后,背对着姜启贤,她从包里掏出在酒吧里不知何时顺来的药丸。 她的余光偷视着身后的男人,心里想象着将他迷晕后,任她羞辱的痛快画面。 符忆在心里几乎喜极而泣:“嘿…,嘿…。”她一边往酒杯里下着药,一边神色飞舞,心里嘀咕:要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题外话------ 写这一出是来自我生活亲身的经历,有一夜我加班步行在路上,有位男士早早在前头等我,高大优雅,并很绅士的问我要电话,当时我就拒绝了。 接着,我步行的一路上,他开着那黑色大豪车跟在我身边,仍是很委婉的唤我停留一下,说交个朋友。 现实中的我,当时是真的不知趣的吓尿了。这下可好,可以很放肆的在我的文中开展接下来剧情的发展—— 007 未遂夜情 符忆正在得意忘形,而姜启贤已经扑到她身边抱着她,想快点投入热情。 她只有故意推延时间,“你别这样嘛,来,陪我干了这杯。” “干材烈火,我哪有心思喝酒?” “啊——”符忆一惊讶忙说,“那——,要不然你先去洗个澡?瞧你这身上的酒气,我喜欢有香气的男人。” 她那点演技姜启贤看的太透彻,他突然坚决又急切起来,一把将符忆推到床上去,“我现在没那闲情。”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就开始暴露男人的贪婪野性和霸道占有了。 “啊——,你要干什么?别过来,不然我可叫了哦。”符忆一时慌得大失方寸,面对这酒吧里傲慢的贵公子哥,转眼间又变成凶神恶煞的淫贼,符忆可真想不到计策了。 可她又哪里知晓姜启贤的情况呢?是她的冲动贪玩才成为人家囊中之物,并且这个男人借酒卖疯,她若真栽了,只能怨记恶如仇的冲动性子惹的祸。 姜启贤扑上前,将英俊的脸靠近,蠢动着男人魅力的鼻息,嘴角的清风在她耳边挑逗着,“是吗?小姐?你可别心虚,是谁说对一夜情很感兴趣的?特别是和像我这样的帅哥。” 城市里最豪华的酒店,最奢侈的总统套房,特别是多金又帅气的男人,当他轻闭双眼向你吻来时,看着他英俊又温情得让人无法想象罪恶的脸庞…,作为一个女人,你能把持得住不动心吗?你是不是会情不自禁的也闭上双眼,投入到他的柔情,任他处置?今晚过后,明天的事明天在说? 多美好的风景,多美好的瞬间,可符忆却在这种柔情中突然强烈的抗拒,因为她憎恨透男人这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住手,你还真以为自己很帅啊?我告诉你,你面目狰狞,内心丑陋,灵魂罪恶,简直让我想呕吐,遇上你真是一个天大的黑色幽默。” 符忆恶毒的辱骂,姜启贤不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冷笑起来,“哼,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这样的美女陪我一夜风流,共赴今宵。” “你敢。”符忆瞪大双眼对峙着,“实话告诉你,我的朋友就在门外候着,以你的身份——,如果为了吃我这块烂豆腐使得明天上报,让你自己身败名裂的话,那我可就不好意思了。” 可恶!梦思雅背叛他就算了,就连街边随便的一位小女子竟敢也这般大言不惭恐吓他,姜启贤一时恼羞成怒使起真脾气,“我为什么不敢?哼,进了我的房间,现在可由不得你。”他不由分说将符忆压在身子低下,使起粗暴来。 “啊?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 娘哟,这会儿可真要出事了,可施旋与贾影娜俩人还在外面的走道里找寻不到他们的房间…。 符忆使劲的挣扎着,可怎么也没有办法从他的控制中逃脱,同时她也万万没想到后面的护花使者竟然把她给跟丢了。 眼看就要吃亏,她该后悔了。 就在符忆急得慌乱挣扎中,在床头柜上,竟给她拍到了一烟灰缸。 这可是多好的武器呀,使劲用力,符忆将烟灰缸往姜启贤额头上重重的砸了下去。 只听“哎呀”一声,打得姜启贤两眼冒金星,额头顿时见红,痛得他忙放开手捂住伤口。 就在他疏忽之时,符忆趁机将其推开,爬起身并夹起尾巴急忙逃跑。 她刚跑出几步顿然一想,如果就这么走了,岂不太便宜这龟蛋了?打定注意后,符忆回头向姜启贤踹了一脚,骂道:“贱骨头。” 胜利在握的符忆妄为的竟搜起姜启贤的身,从他裤兜里掏出钱包,打开一看,“哇!”她几乎脱口而出。 原来他的钱包里整序的摆满不同银行的储蓄卡,特别是那红红的大钞票就厚厚一叠,正好满足她的饥渴不堪。 反正四下无人,她一时贪念取出全部现金,然后将钱包甩到姜启贤身上,并理直气壮的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卡我是不感兴趣的,谁晓得有没有用。至于这些现金嘛,我暂时扣押,就当给本小姐压压惊。你呢,回去后好好反省反省,如有再犯,决不轻饶。”显摆了一下威风后,又大赚一笔横财,她这才满足的离开。 而姜启贤呢,晕呼呼的脑袋,漫天星斗许久才得以散去。他慢慢支撑起身体,可能被符忆这么一敲,总算彻底清醒了,他捂着脑袋,懊恼的自言自语,“我到底干了什么!唉!” 符忆一打开客房的门,就看到施旋与贾影娜在走道内焦急的窥探,嘴里还不停的嘀咕念叨。 符忆兴高采烈的问:“嗨,你们俩是在找我吗?” 她们俩一见乐坏了,忙拥上前七嘴八舌:“符忆,你没事吧?有没有让人给占了便宜啊?” “我们真的好担心你,到底什么情况?” “还没成事吧?你怎么出来了?是你得手了,还是他得手了?”…… 一提到这事符忆就来气,“还说,你们俩到底上哪去了?这臭男人真不好对付,软硬不吃,今天要不是我机灵,肯定死的很难看。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我差点就被那可恶的男人——” “啊?那后来怎么样了?”她们俩迫不及待的异口同声。 “还好,现在没事了,只是虚惊一场。”符忆轻抹着额头上的冷汗。 施旋金鸡独立着埋怨,“我鞋跟断了没办法,可你也真是的,怎么也不确认我们跟上了才跟人家进房间?” 符忆一时尴尬,忙转口:“哎呀,过去的算了,算了,我也没怪你们,只是好惊险!从明天开始我要当乖乖女,好好务正业。但是今天,事情还没完,姐妹们看,我可不会亏待你们的。”说着她掏出从姜启贤那里取来的一大笔钱。 贾影娜吃惊:“哇,不是吧?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哈哈…,当然是那个坏男人的啦,我顺手牵羊牵来的。” 还是贾影娜担心着,“天啊,这——,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那怎么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叫报应,我是替天行道。”符忆不以为然。 施旋一把抢了钱说:“那还等什么,还不赶快分赃?” 符忆不满:“哎,我还没考虑好分多少给你们呢。” 施旋占着钱霸道的说,“由不得你,老规矩,平分。” “哎——”还没等符忆开口,施旋就拿着钱一瘸一拐的先逃了,贾影娜追在后头喊:“你刚才不是走不动了吗?现在跑的比马还快,真是见钱眼开的家伙。” 符忆也爽快的跟上:“算清楚点,每人一份,要公平,公开,公正,哈哈…。” ------题外话------ 腐女本色肇事,男主酒后乱事,等青光白日,看他们怎么接着将生活交代下去。 008 冤家路窄 次日,万宣广告传媒的招聘会上人流拥挤,符忆、施旋和贾影娜三人都换上了得体的着装,没人能想象到昨夜她们那疯狂的一面。 符忆自然是一身青春的打扮,生活中的她总是那样阳光与活泼。 初步面试工作结束后,现在负责人宣读起各部门初试入选的人员名单,众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名字出线。 一个个熟悉的部门,一个个陌生的名字,随着财务部,营销部的宣读结束,施旋和贾影娜都失望的愁起了脸。 施旋说:“唉,算了,我还是回去卖我的珠宝吧。” “我也回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公司请人,符忆,走吧。”贾影娜也沮丧着。 符忆紧张的情绪还没得到缓解,“设计部的十位名单还没出来呢。” 施旋拉着她,“我们俩个有工作经验的都落选了,你一次正式工作都没有做过,想蒙混过关以为那么容易啊?” 两人正要拉着符忆走,可是负责人口中突然念叨着:“设计部——符忆。” 这一句话如雷贯耳,符忆顿时惊喜,看着两姐妹惊讶的目光,符忆调皮的说,“知道为什么我能进入下一轮吗?因为我简历写的好,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坐’家,哈哈…。” 嘈杂声中,只听负责人说:“以上念到的名字请到这边来,我们要安排你们分别到各个部门去进行下一轮面试。” 符忆得意的放言,“姐妹们,别怪我不能有难同当,工作来时得各自忙了。你们乖乖回家开香槟为我庆祝下一轮的胜利吧。” 跟随着领路人,一路穿过宽大明朗的走廊,大公司的规模让符忆赞叹不已,无论是公司环境,人员设施可都是一流的,就光走到设计部这段路都得花好长时间。 想着这么大的公司里有着她崇拜的偶像梦思雅,她更下定决心通过复试,赢得工作。 第二论复试的接待室内,前面几个人轮着被叫了出去,符忆有种有去无回的紧张感。 尽管广告设计是现今吃香的专业,但毕竟就业形式严峻,而进入大的企业更是难上加难,她能通过初试本来就是个运气。为了缓解心里压力,符忆的脑袋不由自主的四处观望。 就在她附近有一位同来复试的奇怪男子,他若无其事的靠在沙发上竟睡着了,嘴里还呼着轻微的酣睡声。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睡觉,符忆顿生恶作剧想耍耍他。 她摸索到他身边碰了他一下,正经的提醒着:“到你了,叫你呢。” “哦。”他毫无防备的回应了一声,朝门口走出去。 符忆对着他背后垭口大笑。很快的,那男子就回来了,傻愣愣的还问:“你是不是听错了?不是叫我呀,前面的还没面试完呢。” “哈哈…。”符忆调皮的开怀大笑,“这么闷,开玩笑嘛。” “哦,原来你在耍我呀。”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回身坐了下来又继续睡觉。 “哇,不要紧吧?i服了you,这个时候还睡得着,像只病猫似的。” “我太累了,你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他说完就又睡着了。 “病猫!”无人解闷缓解压力,符忆无奈便又安分的在紧张的气氛中等待。 “颜凡飞。”原来他叫颜凡飞,他出去了许久才回来,符忆迎上前迫不及待的问:“哎,病猫,怎么样?都问些什么?要实际操作吗?还是要考设计理念什么的?” 颜凡飞很匆忙的要离开,但却耐心的说,“你别紧张,自己进去就知道了,祝你成功。” 符忆还来不急苦恼就被叫到了,“下一位,符忆。” “到!”她安分的回答着就随工作人员来到设计部的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接着,秘书冼今婷便说:“符小姐,你先见过我们设计部的总经理,他会问你一些问题,之后会安排你做些事情。” 秘书小姐温柔又热情,符忆觉得挺舒服的,她就说:“谢谢,你这么漂亮又热情,真是个好人。”她边赞赏着,边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室内的总经理一抬头,四目相对,真巧了!符忆惊呆了!此时有个洞她还真想一头撞进去,久久都无法抽出这般尴尬的局面。 直到对方起身,她才慌忙将手中的简历遮挡住那可耻的脸。 都说无巧不成书,这位设计部的总经理正是姜启贤,此时的姜启贤额头上还留有昨晚她给的烙印呢,这个纪念甚是深刻啊!看到是符忆,姜启贤早就一眼认出来了。 而符忆呢,白日的光芒大概弑杀了她昨夜的疯狂,如今又来到了人家地盘,她心虚的呆在原地举足无措,低头不敢看他,心里同时在矛盾。若因昨夜的糊涂失去进这家大公司的机会太可惜了,可是现在的情况让她无地自容,想逃跑吗?那明天的生活费呢?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姜启贤已走近她身边,并从她手中抽过她的简历,“符忆!” 符忆感觉的出来他是咬牙切齿的啃出她的名字,那磁性的声音就像防空警报一般炸响在耳畔,明显的感觉到身子一颤,或许这会儿想进这家公司真是比登天还难了! ------题外话------ 这样的巧遇是不是挺糗的?本来是想写真正发生一夜情的两人的相遇,但毕竟我们的男女主是正面人物要宣扬正能量的,所以写了这出伪一夜情的闹剧。 想着面试时被考核官轰出办公室的场景你有经历过吗?毕业之初找工作的那些艰难与低谷,你想分享一下吗? 009 心头之恨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在这个节骨眼上撞见他呢?可再怎么也不能任他处置呀,她必须为自己争取机会。 符忆于是大胆把头抬了起来,瞪大眼睛:“那——,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我是来应征的,是为公司睁钱来的,如果你因为私人恩怨对我有偏见而不请我的话,那可是你,给你们公司造成的极大损失。希望不要因为你私人的感情,白白浪费掉像我这样的人才。” “哼!人才?”姜启贤冷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就是你的人才吗?” 符忆无话可说了,说到昨晚,使计引诱并报复他本就胡闹,最后更是荒唐,她竟还敲破他的脑袋,抢走他的钱。想到责任,她只有苦着一张任人宰割的脸。 只见姜启贤将简历拍到她怀里,然后朝秘书喊:“冼今婷,麻烦,下一位。” 看来工作也一样,又没戏了!这个男人分明是公报私仇。符忆不甘心的留在原地,心里懊悔不已。 忽听姜启贤喝道:“还不走?”有什么办法?他的怒吼声震得她节节败退,委屈的只有不光彩的逃出总经理办公室。 晃悠在外面的走廊里,符忆是气呀,可是心里又异常的难受。因为一次无聊的巧合,就这么轻易的丢掉了工作,委屈得她眼泪都掉出来了。 她不停的擦掉泪珠,嘴里却不依不饶的嘀咕:“臭男人,公报私仇,连机会都不给我,人家还想在这里遇见梦思雅呢!都是你的错。这份工作泡汤了,以后上哪找工作养活自己呀?混蛋,天下怎么会有这样不讲道理的无赖?你高高在上衣食无忧,怎么知道还有人三餐不饱啊?可恶,太不给面子了。不行,我一定要报仇,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看到前头站岗的保安,符忆忙迎上去,“哎,保安,你知不知道设计部那混蛋叫什么名字啊?” 保安一时诧异了,“啊?设计部——,哪,哪个混蛋?” “哎呀,就是设计部那个总经理啊。” 保安一听恍然大悟,“哦,你是说姜启贤,姜总吧?你一定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不是又怎么样?”符忆恼火的瞪大眼睛。 “所以呀,是这的员工没有不认识姜启贤的。” “姜启贤?这个名字不是很好听嘛,干嘛那么大牌?” “呵呵,很多像你这样年轻的女孩都把他当偶像,男的呢,就把他当榜样,自然他在公司的名气就大了。” “名气?”符忆更为恼火了,“别把那混蛋说的像神仙一样,哼,我要是有钱的千金小姐,我也是大家的偶像。” 保安极力维护:“姜总为人不错的,你不要说他是混蛋,不然被其他人听到了很麻烦的。” “别吹牛了,信你?我不是丑小鸭,是丑小狗。”说着她清了清嗓子,然后朝公司大堂下面大声喊道,“姜启贤是混蛋,姜启贤是个真正的混蛋!” 她这一喊不要紧呀,过往的人群闪电式的向她投来仇视指责的目光。 保安顿然惊呆了,一把将她拉到角落去,好言相劝。 正在这时,大堂一层走来一位20岁左右的小女生,一身名牌服饰一看便知是富家小姐。 前脚刚踏进大门口就飘来传音,“姜启贤是混蛋!”她莫名其妙的朝声源方向望去,但没发现可疑人物,她嘴里就嘀咕了:“是谁在说我哥的坏话,被我抓到的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她叫姜启琳,是姜启贤的妹妹。 那雪白细嫩的圆型脸蛋,乌黑的发丝,水汪汪的大眼睛,酷似童话世界里可爱的公主;她时尚华丽的衣着显得很俏丽,却又有些刁蛮。 她这躺专程到公司来找哥哥就触上这等好事,还好符忆闪的快,不然落到这个野蛮公主手里,可真要吃不完兜走着。惹恼了她,她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保安把符忆拉到一边后,自己往楼下一看,瞧见了姜启琳,他顿时呆了,眼光不自禁就随着她的身影移动…。 符忆老不停的被过路的员工指指点点,她这会儿才知道麻烦的严重性,只好尴尬的离开。当保安回神,她却已经走远了。 姜启琳来到姜启贤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耍起小姐脾气了,“哥。” “启琳?你怎么来了?” “你还说呢,昨晚把我的车开哪玩去了?还不还我?害得人家今天要坐计程车。”突然她看见启贤头上的伤忙说:“喂,你的额头,不是昨天出车祸了吧——。” 姜启贤尴尬的辩解,“别瞎说,要是车祸,我今天还能呆在这里吗?” “那怎么了?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决不会让他好过。” “哦,没有,昨晚喝多了点酒,不小心摔到的。”他只好撒谎。 “这样啊?那我的车咧?你不会开自己的车来上班吧?那我的车——。” “是呀,在我家。” 姜启琳耍着骄纵脾气,“哎呀,我就知道会扑场空,好讨厌,那我回去又要坐计程车了?” 娇气的妹妹让这哥哥无奈,只好妥协着,“好了…,这样吧,一会儿我送你。” 姜启琳埋怨,“你整天就知道工作,谁晓得要让人家等多久?” “不用等,今天下班就走,很快了。” 姜启琳勉为其难接受,“ok吧,只要不让我坐计程车比什么都好。” 尽管对符忆不留一点情面,可他对这妹妹却是宝贝有加,很明显的在表现上大相倾庭。他如今的和蔼与宽容有点符合保安口中大家对他的看法。 等待中的姜启琳无聊便好奇的问,“哥,昨晚你干嘛借我的车?上哪去了?” “啊?”被妹妹这么一问,姜启贤回忆着昨夜复杂的情形,无奈便敷衍着,“哦,我只是去兜风了。” 姜启琳转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淘气的说,“兜风?是哦,我的敞篷保时捷当然比你那庞然大物适合兜风啦,说,带哪个模特儿去兜风了?” “哪有啊?我自己而已。”他满脑子尽是符忆给他的难看,因此有点心虚。 “怎么可能?自己兜风有什么意思?平时你都不贪玩的。真扫兴!看你额头这个样子,我还以为是被哪个妹子给ko了呢。刚才在公司楼下我好像听个女生喊姜启贤是个混蛋呢,应该是我听错了吧?相信我哥做人的水准没那么低。” 姜启琳的话真让姜启贤纳闷,他在公司从来都是形象优良啊,怎么会有人贬低他呢?希望真的是听错了。 姜启琳又说,“哥,你和思雅姐在一起那么久,什么时候结婚啊?好让我改口叫嫂子嘛。” 一提到梦思雅,姜启贤就有点不快了,他不耐烦的回答:“她今天飞纽约,可能要在那边工作。” 姜启琳疑惑的说,“去纽约?不可能啊?她都没有告诉我,而且刚才在楼下我还看到她的车。” 这一语惊醒姜启贤,他忙问,“什么?你真看到她的车子了?” 姜启琳只是奇怪的点点头,姜启贤却乐起来,自言自语着,“她一定是想通不去纽约了,我就知道她离不开我,我现在去找她说清楚。” “哎,哥,就快下班了,你多久回来?”姜启琳忙拦着问。 “你在这里等我吧,如果等久了就先做坐计程车回去。” “哎——”可还没等姜启琳说话,姜启贤的人影就已经不见了,姜启琳也只好跺脚埋怨,“又丢下我,还叫我坐计程车,讨厌!” ------题外话------ 小人物的特点,坚毅不拔,能屈能伸,越挫越勇!依女主的性格,她不是卑微的底下,而是卑微的喜剧,因为这一切可还没完。 010 暗藏心机 梦思雅在财务部总经理伊彩华办公室里谢罪着,“伊总,这次不能去纽约,真不好意思,你这么帮我,我却不懂珍惜,真不知道怎么说对不起。” 伊彩华静静的问:“是启贤不同意吗?” 梦思雅微点头苦笑。 伊彩华又试探,“梦思雅,你的事业已经走上了很高的台阶,完全可以自己独立了,不要太依赖男人。拥有爱情固然好,但我只是想提醒你,要巩固爱情,恐怕要有更出色的事业做资本,特别是才貌出众的女人就更应该拥有爱情以外的东西。” 梦思雅微笑,“我没有依赖他,这次决定放弃也并不完全因为启贤。其实为了征得他同意,我连分手都说了。” 伊彩华瞪大眼,“哦?为什么?” “在事业上他确实帮了我很多,大家都以为我是靠着他才走到现在,可是如果不是靠我自己的努力,光是他的支持又怎么会成功呢?现在的我完全有能力独立,即便没有他我一样能行。开始是太冲动的想证明这点才那么爽快答应到纽约发展,可是回头想想,我毕竟是万宣的模特儿,启贤毕竟帮过我很多,即便要走,我也该处理完这边的事,而不是这么匆忙。难怪连他都误会我是践踏着他的感情爬上来的。” 伊彩华一阵轻笑,“呵呵,说到底你还是犹豫在和他的感情上。梦思雅我问你,如果在事业和启贤两者,你只能选择一样的话,你会选择谁?” 梦思雅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是事业。像你说的,如果失去了事业,我还有什么资本拥有爱情?如果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花瓶,我想启贤迟早会对我失去兴趣。” 伊彩华欣慰的点头,“对了,梦思雅,你能这么想就最好。要证明给他看你并不是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所以,独立发展可是你以后奋斗的目标。” 伊彩华一直鼓励着梦思雅自食其力,这也让梦思雅开始有了逃开束缚的勇气。 突然梦思雅的电话响了,是姜启贤打来的,梦思雅想到他昨晚给的那巴掌,怄气得迟迟不愿接听。 伊彩华问,“不用说,一定是启贤了。” 梦思雅点点头。 “为什么不接?如果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以后还怎么自立?怎么向他证明你的能力?女人有时候需要的是傲气,而不是迁就,逃避。” 梦思雅若有所思便接了电话,“喂,…在公司,…见面…,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见面吗?…好…” 梦思雅收起电话后说,“我有事得先走了。” 伊彩华轻笑,“去吧,希望还有更好机会时候你不是像现在这样答复我。” 梦思雅笑着点头,“下次决不让你失望。” 梦思雅开门时,程裕铭正好进来,两人点头打过招呼,梦思雅就出去了。程裕铭将财务报表送到伊彩华面前,“这是我那边分公司上半年的财务支出与收入详细报告单,你看一下。” 伊彩华接过来放在桌面,“好,我核对一下,有什么问题再找你。” 程裕铭紧接着问,“梦思雅放弃去纽约了?” 伊彩华不经意的回答,“是呀。” 程裕铭试探的说,“公司应该极力挽留人才啊,可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上司像你这样努力把人才往外推的。” 伊彩华抬头冷看程裕铭一眼,似乎他管得太多的意思,但她又伪装着说,“我一直把梦思雅当好朋友,推荐她向高一个层次发展有什么不对吗?” 程裕铭识趣的微笑点头,“那是…,那你先忙,我先回公司了。” 这两位同床共枕的人,伊彩华什么心思,或许只有程裕铭能看的透彻,对他那位高权重的老婆只有敷衍着。 心里还在闹腾的符忆无意间晃悠到了公司的食堂,大公司的食堂真是不同凡响,宽敞的空间至少有星级酒店的标准。 由于好奇符忆走了进去,碰巧赶上用餐的时间,看很多员工用餐都不用掏钱,她心想:既然来了,即便不能在这里工作也要捞点便宜才行,不然岂不是白来了?反正大家都不认识。 正好肚子也饿了,她于是装成公司的员工,一脸正经的模样学着其他人排队打饭,想不到竟顺利的蒙混过关。捧着手中香喷喷的饭菜,她庆幸着总算没白来,起码在这家有名的大企业里用过餐。 端着自己的饭,符忆找个位置坐下来,夹起菜尝了一口,还真香!就在这时一位男士也端着饭来到她旁边的位置上,“借个坐。” “嗯。”她抬头一看,怎么这么眼熟呀?对方一下子就把她给认了出来,一时气不打哪出,“哦,原来是你!” 符忆仔细回想,“我们认识吗?哦,我记得了,你就是那只落水狗啊?” 原来他就是那位被符忆一脚蹬下海的男子。 难得找到债主,他气呼呼的放下筷子,“好啊,总算找到你了,扯破我的名牌衬衫不算,还把我踢下海,你说怎么办?” 符忆虽心虚但却假装理直气壮,“什,什么怎么办?说起来都是你不好,人生大好光景,为什么要轻生?我好言相劝你还骂我。” “哈,轻生?我什么时候轻生了?我在桥上欣赏好好的美景,可你却莫名其妙的跑过来给我一脚,现在反而怪起我来了?” “啊?”符忆那迟来的醒悟只有夹带着惊讶了,现在才发觉昨天的事原来是她表错了情。她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又遇上冤家。为找台阶下,她再次鼓足劲,“看什么风景呀?看风景用得着爬那么高吗?还摆出自杀的模样,不然我怎么会误会你?不过既然衣服都破了,你这只狗不该踢我也踢了,顶多请你吃饭赔个不是了。那,这顿就算我请好了。”她很“慷慨”的拿这顿饭来赔礼。 “你——”他真是气急败坏,一时说不出话来。 符忆忙说:“你可别叫我赔你衣服哦,实话告诉你,我没有工作可没钱赔给你。” “哦?这么说你不是我们这的员工咯?”他机智的抓住把柄吆喝,“你好无耻啊,竟然跑这来蹭饭吃?你猜我跟他们说你不是我们公司的人,后果会怎么样?信不信保安会把你五花大绑扔出去?”说着,他站起来大声说:“大家听着——” ------题外话------ 讲到上流社会,那些成就,背景,真的不是大风刮来的,而是身经百战的。瞧瞧他们每一个人,眼神里,面容上,到心底的东西往往都不是一致的。 011 跳梁小丑 他这一举动符忆吓坏了,她的身份一暴露岂不是世纪丑闻?都什么年代了?连顿饭她都要骗,太丢人了。 她一把扯他坐下,“喂。”然后她陪笑着对周围的人说:“没事,没事…,大家吃饭。喂,大哥,你要整死我呀?对不起,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好不好?我又不是专程进来蹭饭吃的。我向你实话招供,我今天来面试,刚好到了开饭时间,我就顺便来检查检查你们公司的伙食是否符合标准,看看员工的生活水平过的好不好?”她又肆机吹牛了。 对方不耐烦的应和着,“那么领导,现在你审‘试’完了吗?怎么样?我们的生活水平还过得去吧?” “嗯,不错,不错,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这样我就放心了,呵呵。”她喜得心花怒放。 对方立即变脸打击,“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就你这样还想应聘我们公司?” “怎么?要是你们公司请我,我也不会来上班。我只是客气才敷衍你说这的伙食好。看看这菜,什么玩意?比猪食还难吃。”符忆明知道不可能进入这家公司了,懒散中随口贬低着,也消心头之恨,“还有啊,设计部的总经理,叫什么来着?哦,我想起来了,叫什么姜,什么贤的。这家伙就更混蛋了,獐头鼠目的,真要命,对着他我怎么有胃口工作啊?” 符忆这样的嚣张邻桌的两位女子有点不满了,都生气的瞪着她。 “哎,说什么呢?我说你有没有眼光啊?姜总是我们公司最帅,最有风度,最有才华,最有魅力的男人。” “就是,我怀疑你是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呀?在这里胡说八道。” 被这么一指责,符忆心虚起来,但要装面子于是喃喃的说:“需要那么多”最“吗?你们都还没看到他那可恶的样子,就跟他好像很熟似的。” 为挽回一点尊严,她又对身旁男子说:“哎,我跟你说,万宣真的有好多地方不好,你看,那么多人都被姓姜的笼络了,勾心斗角,多讨厌啊。我劝你有机会还是跳槽的好,随便找家公司,都比这家好,你们——。” “你说够了没有?”他摔着筷子气愤的嚷:“如果你真有本事就连这顿饭也不要吃,马上走人,别在这里妖言祸众。你再多呆一会儿,不用请保安,我自己把你踹出去。” 他这话好凶恶呀,符忆又碰了一鼻子灰,瞧对方复仇的势焰上升,还“礼”的机会也不是没可能,她只好苦笑着脸站起来,低语,“饭——我还没吃呢?可不可以打包啊?” “还不快滚!”他实在没有耐性便吼叫着。 符忆委屈又胆怯了,“滚就滚嘛,干嘛那么凶?” 男子再瞪了她一眼,符忆无奈,只好带着不光彩离开。 一路走,符忆嘴里又念叨了,“什么公司啊?都是一群什么人?凶的要死,气死我啦,人家可是女生!” “哎,你怎么还没走?”原来又碰上了刚才的那个保安。 “是你呀,我现在走。”符忆沮丧的回答。刚走出两步,她又兜回到保安身边,倾诉心声,“你们公司所有人都是坏人,不过只有你和梦思雅是好人。” 看她一脸苦瓜相,这保安就关切的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称心的事了?” “有一点吧,不过你是不会明白的。对了,我叫符忆,你叫什么名字?有空我请你喝茶。” “呵,好啊,我叫吴勇气。” “吴勇气!你的名字很好记,那我走了。” “哎,等一下,你刚才说只有我和梦思雅是好人,你喜欢梦思雅吗?” “是啊,那又怎么样?我都要走了,没有机会再见她了。” “我告诉你,梦思雅在那边呢!” 顺着吴勇气指的方向望去,真的见到梦思雅匆匆而过的身影,符忆开心极了,“真的耶,我找她去。吴勇气,记得改天一定请你喝茶,哈哈。”说着她兴奋的就追梦思雅去了。 梦思雅这躺是去见姜启贤的,姜启贤正在楼道里等她。一见她来了,他忙迎了上去,“思雅,听说你不去纽约了?” 梦思雅不冷不热的把脸转过一边去,“找我什么事?”她可能还在为昨晚姜启贤给她耳光的事情生气呢!姜启贤只有放下性子好言相对,“还在生气呀?昨晚我喝多了,而且你又说分手——,唉!算了,是我不好还不行吗?” 梦思雅委屈中逞强,“那又怎么样?我真想不到你竟是这么低级的男人。” 姜启贤无奈,只有强烈解释,“我真的是喝多了,一时冲动才会做出那么不理智的事来。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酒后失控了。” “你除了找借口推卸,难道你就不能正式一点向我说‘对不起’吗?”梦思雅气愤的指责。 “我——”姜启贤无语,忙转口,“我知道你取消和纽约那边公司的合约,这就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感受,有什么误会我们不能心平气和的解决呢?”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签约是因为私人的问题,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因为你放弃我的机会。” 她这么的倔强,姜启贤只好妥协了,“好,我明白,只要你答应留在我身边,除了出国以外,其他的事情我一慨不过问好不好?你想自己怎么发展都行,我决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但你也体谅一下我可以吗?大家互相退让一步。” 听了这些话,梦思雅心动了,拥有一位优秀的男人,还可以在事业上步步高升,她的生活简直是锦上添花,何乐而不为?她惊喜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肯放手让我自己发展?” 见平和了梦思雅的怒气,姜启贤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绕回前面的话题,用行动表达那句难以出口的道歉。 他用手抚摸梦思雅的脸庞,轻轻关问着,“昨晚——,我打疼你了吧?”说着,抚慰的吻正要温柔的落在梦思雅脸上——,可就在这时,符忆却轻轻的来了……。 “住嘴。”那怒吼的声音令姜启贤一震,抬头一看,符忆已经窜到跟前了,她一把拉开梦思雅,嘴里嚷道:“梦思雅,你千万别相信这个臭男人的花言巧语。” ------题外话------ 开篇的白领小子可不是路人,除了要映衬男主外,戏份可不止这些,往下看,还有精彩! 012 冤魂不散 姜启贤顿然预感不妙,这个姑娘一定是来给他添乱的,他忙说:“喂,怎么是你?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还不快走?” 姜启贤一心想轰她出去,可符忆一声喝到:“我是来叫你住嘴的,听到没有?”然后她又嬉皮笑脸的对梦思雅说:“嘿嘿,梦思雅,你还记得我吗?昨天不小心弄破你裙子的那个。” “哦,是你呀。”梦思雅太深刻这个形象,冷看她一眼说,“对你,我有点印象。” 符忆开心极了,“你还记得我?太感动了,昨天真是对不起,一直想找个机会向你道歉呢!今天我一定要帮你,别被这个臭男人骗了。你看他面目可憎,是专门欺骗女人的浪荡公子。” 姜启贤恼呀,“哎,你别乱说话,我可以告你诽谤,再说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那…,你看,暴露出本来面目了吧?这种男人千万不要理他,你知道吗?这个男人最喜欢搞一夜情了。” 一听她这话梦思雅气坏了:“姜启贤,你——,她说的是真的吗?” 姜启贤急了,“你别听她胡说。哎,我警告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再不走我可叫保安了。” 见姜启贤凶起来,符忆更起了劲儿,这正是报仇的时机。“我是想走呀,但今天要不把你的坏事抖出来,我就对不起梦思雅。梦思雅实话告诉你,昨晚跟他一夜情的对象就是我,瞧我这副尊容,他都感兴趣,你说他是不是饥不择食?”忽想到这话触犯到了梦思雅,她忙陪笑着,“呵呵…,不过我不是说你,你这么漂亮又是我的偶像,他当然要打你的注意咯,不过,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符忆的话让梦思雅又惊又恼,让姜启贤又急又气。 “是真的吗?姜启贤?原来你还有这种嗜好?” “不是的,胡说,她分明在胡说,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她在说谎。” 见梦思雅半信半疑,符忆添油加醋,“我说谎?梦思雅,看到他头上的伤了没有?是他想强暴我,被我砸的。” 她这样的胡闹真是把姜启贤给害惨了,如果不是在公司的公共场所,姜启贤还真恨不得给她两计耳光,可他只能干生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 而梦思雅真的听不下去了,刚平复的心顿然雷霆愤怒,她转身就走,姜启贤忙拉住她,“思雅,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你别听她胡说,相信我。” 梦思雅生气的甩开他的手,“姜启贤,你够了,我现在觉得你不仅低级,而且很恶心。不是我践踏你的感情,而是你一直在玩弄我,我们完了。” “哎,思雅…。”可任他怎么喊,梦思雅已经跑远了,不再理会他的喊叫。 “哈…,嘿…,想追梦思雅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戏了吧?哈哈!”符忆在后头开心的捂着肚子大笑。 可姜启贤就气坏了,他回头用锐利的眼神恶狠狠的穿透她的身躯,然后一步步的向她迈近。一看这男人彻底升温了,这么大的火是冲着她一路燃烧过来的,符忆不禁的把笑声止住。 从来没见过男人凶狠到这种可怕的程度,她是害怕,不觉往后退步。 “你——,你想干嘛?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姜启贤慢慢靠近,严厉的说:“那好,大家都说实话。昨晚你打伤我,然后抢走我的钱,这比账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呢?” 糟糕!竟把昨晚顺手牵羊的事给忘了,对着他那张开的血盆大口,符忆紧张的说:“是你非礼我在先,我是出于自卫才那么做的。” “哼…!”姜启贤一阵冷笑,这更让符忆毛骨悚然,“我现在告你色诱并实施抢劫?是不是自卫,我们到警察局说清楚吧!跟我走。”他大声的吼道,然后就强拉着符忆一路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这下可不得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符忆真的吓坏了。细想昨晚她的行为可算是刑事罪,一但到了警察局,百口莫辩,那肯定是要坐牢的。 她挣扎着边哭边喊:“别,别带我去警察局,是我错了,你放过我吧?下次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大不了我把钱还给你嘛。” 气急败坏的姜启贤可不吃她这套,一想到她对他所做的一切,简直火冒三丈,这个女孩不好好教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认错就到警察局认吧!跟我说没用,快走。”他毫不留情硬拉她走。 一路上符忆不停的哭,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哀求,“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你怎么对付我都行,只是求求你不要带我到警察局好不好?求你了,我妈妈知道我做了坏事一定会打我的,还有我的朋友也都会瞧不起我,你要我以后怎么办啊?求你了…。”她不停的哭呀,委屈的像个小孩。 可吃了亏的姜启贤没有半点心软,一把将她塞到车里,还凶巴巴的吼,“进去。” 这是一辆很宽敞的奔驰轿车,仿佛一个巨大牢笼把她套住,想逃——,可车门已经被锁上了,怎么也打不开。 ------题外话------ 大家都看男强女强吧,我不,我就是个普通而平凡的女子,我也想作为主角入戏,就这么简单。在名流面前就这么卑微,无奈,任人宰割。但我会努力抗争,在奋斗中成长,因为我相信,我自带主角光环,自有祥云庇护。 013 意外聘用 姜启贤也随即上了车,“哇…”符忆急了,怕了,不停的哭喊着,“不要嘛,我不要去警察局。你就大发慈悲饶了我吧?我知错了。你不是公司女孩们的偶像,男孩的榜样吗?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狠心的事?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吧?我以后真不敢了,求你了。”她像个无助的小女孩,不停的哭着,显得分外可怜。 由于姜启贤有位调皮的妹妹,他一直担着这半父半母的角色,对晚辈有特别的怜爱。 现在这位比他年龄小好多的女孩被他吓成这个样子,让他有点不自主的不忍。虽然她很可恶,很让人生气,可由于害怕,她的哭声却显得那样稚嫩与无助,姜启贤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他稍平静了心绪,无奈的微看她哭得不知所以的模样。 符忆还在害怕呢,两只手不听使唤的发抖,冷汗把手心浸泡,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到了警察局的严重后果。 她还在委屈的哭:“我又冲动惹祸了,对不起,妈,对不起,我总是照顾不好我自己,老不争气,我真没用。哇…。”她都泣不成声了,哭天抢地的。 姜启贤是真的很生气,可看她现在像个跌进泥沼的小女孩一般孤苦无助,他又真的不忍心把她送进警察局,毁了她的前程,他心软了!但他嘴里还是不饶人的凶悍语气,“好了,不要哭了,哭够没有?” 他这一喝,符忆一惊,忙抬头泪眼汪汪屈看他,如乞怜的小狗。 一看她那两只红肿的大眼睛,泪光模糊,惨不忍睹。姜启贤平缓了一下语气说,“下车。” “啊?”他叫下车?符忆更是一脸懵逼了,刚才他那么的凶神恶煞,还以为听错了,才有这样迟钝疑惑的反应。 姜启贤真是恼火啊,大声嚷到,“叫你下车听到了吗?”他的样子何止狮子能比?令符忆感到生死边缘的恐惧。 她战战兢兢、半信半疑的去开门,可内心过于慌乱而颤抖的手一时间怎么也打不开车门。 姜启贤从没见过那么爱胡闹却又这样胆小的女生,他无奈至极。 没好气的他只好下车来帮她打开了车门,一股暴脾气硬把她拽了下来,嘴里还骂着:“让你走,还要我帮你开门,比我还高级。”他丝毫没有减轻他的粗暴将她往外拖。 符忆清楚的听到自己关节的骨头“咯吱”一声响,再看她的手臂上已经落下红红的几道印。 将符忆扔在一旁后,姜启贤就自己开车走了。 符忆也只好嘟着嘴,委屈的轻擦手上的伤,一边还委屈的抹着泪,迟迟末从刚才的惊魂中反转过来。 移步间,脚底踩到了硬物,符忆俯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金色小盒子,好奇的她忙打开,顿然白光一闪,竟是一颗精美的钻石戒指,她慌的忙合上盖子。 回想定是刚才那姜启贤拖她下车时从车上掉下来的。 经过一次教训的符忆惊魂未定,这次的她可不再那么冲动好恶作剧了,而是小心翼翼的收起这个本不属于自己的物品。 第三天的早晨,出租屋内的施旋正在客厅里化着妆,左照右照,非要把自己化成个干净的美人儿。 突然电话响了,在电话旁边的施旋朝洗手间的贾影娜喊着,“贾影娜,电话。” 贾影娜急匆匆跑到跟前问,“我的电话吗?是不是哪家公司找我上班啊?”看一边施旋懒洋洋的在化妆,贾影娜埋怨,“哎,你好懒啊,怎么不接电话?叫的那么急,还以为是我的电话呢?” “你接了不就知道是不是你的了吗?”贾影娜无语,只好接了电话,“你好,哦,符忆啊?你等等。符忆,电话——” 贾影娜喊了好几声都不见回应,因为符忆还在蒙头大睡呢。贾影娜只好推开符忆房间的门再喊,“符忆,电话,你的电话。” 符忆蒙胧中不理她,贾影娜拉开被单喊,“快起来接电话呀你。”可符忆还是死赖在被窝里不肯动摇。 只听外头的施旋喊,“你跟她说她宝宝死了。” 贾影娜收到信号忙在符忆耳边喊:“快点起来,你的宝宝早上没吃早餐饿死了。” 这招还真管用,符忆立马跳起来,“啊?你说什么?我的宝宝死了?” 贾影娜还想说什么,可符忆光着脚丫,只穿着背心已经冲出了门。“不要——,我的丑小鸭不可以死的,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跑到客厅一看,哈,她养的丑小鸭真有意思,原来它呆在鸟笼子里挂在空中,不细看还以为是只小鸟呢!她大概以为这样长大了就能变白天鹅吧!小鸭子毛茸茸的黄色羽翼健康的抖擞着,毫发无损。“原来没事,吓死我了。” 贾影娜提醒:“是你的电话呀,还不快点接?让人家等那么久。” 符忆这才从睡梦中醒过来,于是接了电话,“喂…,你好,我是符忆,哪位?什么?我被万宣聘用了——” 别说,说完这一句,连符忆她自己都有点蒙,心里设想了无数个对方搞错的可能性。 不过很快她就听明白细则了。“星期一上班?好,好,那好,嗯好,谢谢您。” 看这个电话是喜报的,贾影娜与施旋就兴奋了。“什么?万宣真的聘用你了?真想不到,哎,你的简历到底怎么写的?给我也抄一份呗。” “昨晚你还愁眉苦脸的,原来你是在演给我们看啊?” “哎哟,幸运的小妞,你真是让我羡慕死了。你竟然跟很多大明星是同事耶,想起来都有点不可思议。” “这么好的事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晚上出去吃大餐吧?”…… 姐妹俩乐得你一言我一语,可她们又怎么知道符忆的苦衷? 昨天差点被姜启贤逮到警察局去,告她个抢劫,判个刑事罪,坐坐牢,望望铁窗,今天她却意外的应聘上了工作…。 越想越不对劲,不知道这姜启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符忆真是纳闷。 至于他打的什么主意先不说吧,如果到这家公司去工作,作为他的下属,她该怎么面对呢?看他那凶神恶煞的脸,就令她恐惧万分。 万一上了班,哪些事情做不对,惹得他一不高兴,旧事重提,又把她抓到警察局虐个十天半个月,那可怎么办?她是该高兴呢?还是害怕?这工作是去还是不去呢?符忆矛盾极了。 ------题外话------ 这一篇,又是我的一段亲身经历改编,那个真正打不开车门的傻b是现实中的我! 故事是这样的,有一天,我走在路上——,手提着公文包,突遇飞车贼,“唰——”,包已经被抢走了。 如果不是路人提醒,我都不知要楞在那一刻多久。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说真的,我脑子山路十八弯真是绕不过来。 不远路口处有报警亭,还是路人提醒我报警的。报警后,警察让我上车,带我沿路去找。 我伸出手的那刻才发现自己吓得像个受惊的雏鸟,手抖个不停,脑子都是浆糊,真的不知道警车的门怎么打开。 不得不说,当时的心境,应该和这时的女主是一样的! 014 全力以赴 看符忆这副苦瓜脸,贾影娜不解,“哎,你现在找到工作了,还是上市大企业,你不高兴吗?现在就我没工作,一会儿还要去面试。” “我应该高兴吗?”符忆呆滞的问。 施旋嘴快:“废话,找到最好工作的人是你耶,不要假装这么镇定吧?你要欣喜若狂可以大声喊出来。” 符忆烦恼的说:“哎呀,哪有你说的,我都倒霉透了,还不知道要不要去这家公司啦。” 贾影娜反驳:“你受什么刺激了?如果你不去,就让我冒名顶替吧,我想去都没人要呢!” 施旋愤慨:“我可警告你啊,你别太过分了,找到了好工作就故意摆架子。还说不知道去不去,你以为你是谁啊?” 一句话引起了公愤,可符忆又担心到时去上班死的会更难看,“好了,好了…,我好好想想啦。”接着她试探的又问:“对了,那天晚上给你们的钱——,可不可以还给我?” 她这一问,施旋立马抱紧自己的包,厉声嚷着,“哎,分都分了,到现在你想反悔?不行,no—door!(没门)。”说着她慌忙逃了。 “哎——”符忆想说什么人影早就没了,她只好把目光投向贾影娜。贾影娜也忙尴尬的笑着:“呵…,我也得去面试了。”这两个人分明都不愿还给她而纷纷逃避着。 看着她们两个人的背影,符忆委屈着:“你们都不还我钱,我就没有钱还给姜启贤,那又怎么去工作啊?我可不想被他当小偷抓去警察局。对哦,把那戒指卖掉?不行了,那戒指很可能是他的啦。” 正在懊恼中,突然客厅的电话又响了,符忆接着电话,“喂!…妈?你怎么打电话过来?…工作?哦,还好了,我自己会打算的。…老爸?好啊,让老爸听。…爸。…钱?我挣的小钱都不够我的生活费,还没能力资助你。…你以为我在大城市很好混吗?工作都不稳定我还指望你给我生活费呢。…拜托了老爸,你不要那么好赌好不好?妈妈那么辛苦,老妹还要上学,我也努力在奋斗,你给我时间啊,如果我有了钱一定寄回去嘛。…,别人家女孩子会挣钱又怎么样?尽拿我跟别人比较,外头花花世界满地黄金是不错,但挣钱也要看挣什么样的钱好不好?我是靠能力付出自己的劳动,我是有原则的。老爸我请你也讲讲原则为我们家着想不要烂赌了好吗?…,哎呀,你好烦啊,知道了,我会努力的,你别担心了。…多帮我妈一点,别让她太辛苦知道吗?…好…,嗯,拜拜。” 符忆忧闷的来到鸟笼跟前,对着丑小鸭说:“小鸭子呀小鸭子,我跟你一样,是一只不折不扣的丑小鸭。唉,丑小鸭毕竟是丑小鸭,它永远都不可能变成白天鹅。能变白天鹅的,它本来就是天鹅,而不是小鸭子。”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换了个轻松的语气:“不过呢,我也从没想过要变白天鹅,虽然我是只丑小鸭,但我呢,是一只快乐的丑小鸭,你说是吗?好,星期一我去上班,为了挣取生活费,为了将来,为了前途,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全力以赴,决不气馁。” 施旋在珠宝店里卖着珠宝,这是她的工作,“欢迎光临,请随便看看。” 前方走来了一对情侣,俩人交涉了一番之后便买下珠宝。 交易成功后客人刚转身,符忆和贾影娜就凑上来了。 符忆一把抢过钱,“哟,生意不错,老规矩平分。”说着她财迷的数起钱。 施旋惊讶,一把抢回来,“哎——,什么老规矩啊?这是我公司的钱?不碍你什么事儿。” 贾影娜也笑着应和,“呵呵,她大概还为那天给我们分的钱心里不平衡呢。” 符忆不满:“那当然了,那天分你们那么多钱,这点收入算什么呀?小气!”说着她又把手伸过去,结果被施旋重重拍了一巴掌,“收起你的鸭掌,想打我的注意,离远点。” 符忆只好愁起脸,贾影娜调解着,“好了,她已经决定到万宣上班了,我们也该为她庆祝庆祝。” 施旋稍思量了说,“那是,毕竟是你第一份工作,我总不能太不给面子。” 符忆:“这句还像人话,你们也知道我明天到大公司上班嘛,看我是不是应该换个形象?总觉得这样太随便了,帮帮忙吧。” 施旋一本正经:“要改变形象找我那是找对人了,你看你整天扎着个小辫子好土哦。到了大公司,看你这个样子就感觉低人一等嘛,最起码的也要把发型处理一下,然后换个靓丽的衣服,化上美妆,把自己高贵的一面表现出来,这样就能让别人刮目相看了。” 贾影娜:“那也别光说不练呀,快下班了,我们帮她翻新一下吧。” “为了她,早退也不是不可以。”施旋豪爽答应着便收拾离开。 小屋子里噼里啪啦的,施旋忙里忙外的帮符忆制作发型,原本是要做个适合现代美的浪漫卷发,没想到由于技术的故障,不小心烫成了个开花爆炸式。 一番忙乎后,符忆困惑的瞅着镜子老半天,哑口无言。 施旋忙解释:“现在流行这种发型,是不是很高贵?” 符忆摇摇头。 贾影娜也质疑的说:“好像有点麻辣非主流的感觉,去上班当白领不大适合吧?” 此番景象的确和施旋所想有差距,但为了给自己台阶,她忙说:“合适,听我的准没错。她是搞艺术的人,自身造型当然要有创意,让自己显的古怪,这才能说明你的深度。” 符忆领悟着:“那倒是,通常那些古怪的人,人家都以为是高手。” 可贾影娜还是不解:“万宣是大公司,这造型会不会太夸张?” 施旋又忙辩解:“夸张就对了,在群星瞩目的大公司里,以这发型再配上合适的衣服和鞋子,那才能与众不同,脱颖而出。” 符忆忙问:“那你的设计需要怎么搭配衣服和鞋子呢?” “放心吧,我已经帮你想好了。”施旋马上拿来牛仔裤和长筒鞋给符忆穿上,上身是长袖的白色衬衫,腰间给她配上一条大板装饰腰带,最后又给她披上一条浅蓝色的围巾。一看自己这副打扮符忆吓了一跳,有些不高兴:“施旋,你怎么不分春夏秋冬的?很热耶。” 施旋只忙着设计,还真忘了季节,现在可是炎热的盛夏呢。贾影娜观赏着说:“季节是不对了,不过这样搭起来还满靓的。”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你看这围巾,还有这长袖的衬衫,厚厚的牛仔裤更可恶,还有这破鞋子,热死了。”符忆郁闷的解去围巾,接着又想解开上衣,施旋忙制止:“哎…,你别脱了,大不了不带围巾,但这身衣服真的很配你的发型。” “我不干,穿长裤我无所谓,但叫我穿这长袖上衣,我不穿。” “好…,我有件短袖的借给你,不过你要帮我洗干净。” “那还不快点拿来,还有靴子,能不能不穿啊?”施旋迁就着,可符忆却嚷嚷。 “哎呦,我的大小姐,女人爱美就要委屈一下身子。再说你上班朝九晚五,一整天都在公司里吹冷气,怎么会热呢?你就将一下啦。” 贾影娜也说:“是啊,我觉得这一身挺不错的。” “¥&*%……”符忆嘴里嘟囔着,但为了与众不同也只好屈就身子了。 ------题外话------ 女主如此得罪了男主,却还被招进他的办公室,不是逆天么?放心我不会瞎写的,故事另有隐情,追文,会让你看得合情合理。 不过,如果你是善于思考的人,那么不妨猜猜原因呀!我先去睡了,吼吼…… 015 不期而遇 星期一是符忆正式上班的第一天,按着施旋设计的一身火爆造型她出现在万宣广告传媒公司。 这一身季节失调的怪异打扮,特别是那发型,难免引来许多奇怪的目光。不过她不在意,心想啊,虽然得罪了设计部的总经理,但如果和其他同事打好关系,也不怕被刁难。 当她走进了设计部门口的第一时刻,就用最热烈的笑脸打开了招呼,“大家早,我叫符忆,是新来的同事,请多多指教。” 现时办公室里有三名同事,一名叫冷峰,他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一大早就在电脑跟前工作,一看就知道是个工作狂,他不慌不忙的抬头望了一眼又继续工作;而另一名叫梁燕姬,她坐在办公桌前,只顾修着指甲,对新同事好像也不太感兴趣;只有另一旁的秘书小姐冼今婷放下手中的口杯走过来与她问好,“你好,你叫符忆对吧?” 终于有人反应了,符忆立即接话题,“是啊,是啊…,我是符忆,那天面试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了,你的位置在这边,请跟我来。”冼今婷把位置介绍给她后又向她介绍,“这两位是老同事,他叫冷峰,这位叫梁燕姬。” “哦,你们好,以后请多多指教。”符忆都亲自向他们打招呼了,可他们还是爱答不理的瞄了她一眼,又各自忙他们手中的活儿。 大概搞艺术的人都这么有个性!这时冼今婷抽了两次鼻子,看来是生病了,符忆忙问:“你感冒了?” 冼今婷回答:“是啊,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会好的。” 符忆关切的说:“这么热的天气很容易感冒,你要注意多喝水啊。” “我会的,谢谢!哦,对了,还有另一名新同事他叫颜凡飞。”冼今婷指着从开水间里走来的颜凡飞说着。 符忆转身一看:“哦?你不就是那个病猫吗?你也被聘用了?” 颜凡飞依然是没有脾气的性子:“是啊,真巧,你也进来了?我叫颜凡飞。” “凡什么飞呀?还是叫你病猫好记点,我叫符忆,呵呵…。” 颜凡飞不跟她计较,只是微笑。 冼今婷又说:“这边是我们的茶水间、休息区和洗手间。”然后又指着另一个门口说,“这里面呢是我们资深设计师的办公室。”接着她又介绍了会议室、总经理办公室和主管办公室等等。大公司还真不一样,就单单一个设计部空间区分都这么多,只是符忆对所谓的资深设计师的办公室很好奇,开口就问:“那这个资深设计师办公室也是属于设计部的吧!为什么要和这边分开呢?” 冼今婷解释:“资深设计是负责一些大案子和整体设计构想的,他们需要独立的空间培养创作灵感。还有就是设计方案都是公司的机密,这样也保证公司的资源不会向外流失。” 符忆似懂非懂的点头:“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做什么?” “我们是打杂的,什么都要做。”一旁的梁燕姬开口了。 符忆疑惑的问:“打杂?什么意思啊?” 梁燕姬:“就是后期制作,好听一点叫绘图员。” 冼今婷耐心的解释:“一般的设计方案都由资深设计师们设计,然后你们按他们的意思进行完稿。因为公司需要的是比较有潜力的设计师,你们刚来就看水平而定,如果做的好,公司也不会埋没人才的。好好表现,有机会升职加薪。” “哦,原来是这样,哈哈…,我才毕业一年,想当资深设计师,还真要好好的努力,好好学习吧。”符忆说着便找座位坐下来。 这时又有几个人吵吵闹闹的进来了,中间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前辈,他的声音特别洪亮,一路上指手画脚以教训的口吻对着身边几个人说话,而旁边的人也都以虚心受教的方式恭维着。 这几个人看上去都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原来他们就是设计部的资深设计师,他们一路走进资深设计师办公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冼今婷就说:“那位年长的是我们设计部的副总。” “他会不会管我们啊?好凶的样子。”符忆有点担忧,看到这位老先生她不免想起上学时候手中握着鞭子严厉的老师,当然紧张了。 冼今婷笑了:“呵…,如果工作上有需要自然会接触。你先了解这么多,有什么问题再问我。” “好,你忙吧。” 冼今婷刚走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进来了,这个人一眼认出了符忆,他跑上前大嚷,“喂,别告诉我,你是今天新来的同事啊?” 符忆一见他便乐了,“哈哈,是你呀落水狗?我们还真是有缘。我就是新来的同事,以后就请你多多指教了。” “my/god!姜总他什么眼光,怎么会聘用你?” 符忆不高兴了:“你这只落水狗,别狗眼看人低好不好?我哪里不好了?来到这里我就会用心工作。你别记仇了,那天是我不小心,不好意思嘛。” 此时又进来了两个人,由于是上班时间众同事都陆陆续续来到办公室,至于最重要的人物也自然是最后出场的。 这两位便是姜启贤和主管马新阳,他们边走边聊着,不过姜启贤的声音可没刚才那副经理的架势,他只是和朋友闲聊一般的随和:“这个产品的理念我看过了,你先组织人员研究,做个初步草案。另一方面我要和业主方联系,跟他们沟通一下想要的具体效应。这个案子恐怕要配合客户走市场路线,用最省时最省钱的方法。” 马新阳也是微和的声音:“前期工作我已经安排好了,客户那方面还得你搞定。” “那好,你联系他们,看能不能约到他们的负责人,我们见面谈。”姜启贤说完后,朝符忆的方向望来,还招呼的喊:“胡易。” 听这么一叫,符忆马上高声回应:“到!”然后立即像只听话的小狗“嗖”一声飞奔到姜启贤跟前。 可姜启贤却冷看了她一眼,不带好,说:“不是叫你,胡易跟我进来。”说着他便转身进了办公室。 符忆一时莫名其妙,可又有点委屈,姜启贤为什么尽对她那么凶?无奈还是随口答了声:“哦!” 正要动身,可更令她糊涂的是,她口中的落水狗抢先一步随着姜启贤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符忆这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了。 016 寄人篱下 一旁的马新阳笑着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此时的符忆像泄了气的皮球,一看到姜启贤,天色就立刻灰暗,她低头沮丧的说:“我叫符忆,新来的同事,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马新阳更是乐起来,“呵呵…,我姓马,叫马新阳,你可以叫我马哥。刚才姜总叫的是胡——易,不是叫你符——忆,以后注意别听错了。” 经马新阳特地的强调后,符忆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我们俩的名字读音这么接近啊?谢谢你,马大哥,不然我真的糊涂了。” 符忆抬头仔细打量马新阳,这个人和姜启贤年龄相当,慈眉善目,不像其他人那么傲气,并且他微笑的脸上还有几分舒心的热情,更重要的是存在几分帅气。(笑趴~) 终于找到看得顺眼的人了,符忆心花怒放,第一次见面就对他有了几分好感,心里的喜悦也立刻表现在脸上。 “马大哥,你一定是个好人,不像那姜启贤。” 马新阳依然是随和的微笑:“做事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找我。” “好,我一定会努力的。” 马新阳笑着点头离开。 姜启贤把胡易叫到办公室把事情交代了一番。 胡易走出来时,符忆立马迎上去,一把拉住他,“喂,你叫胡易是不是?” 看她这么粗野的样子,胡易就不高兴了,“哎,别在这里拉拉扯扯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办公室。什么女孩子?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符忆可不吃这套,“我不管,总之,你不许叫胡易,以后大家都叫你落水狗,只有我一个人家符——忆。一山不能容二虎,你答应我先。” 她和胡易拉拉扯扯的不优雅正好被走出来的姜启贤撞着,符忆条件反射的慌忙松开手,姜启贤又是反感的瞟了她一眼,然后说:“冼今婷,新来的同事给大家介绍过了吗?” “介绍过了,姜总。” “那好,大家相互认识,以后就是同事了,工作上共同努力。颜凡飞,你跟我进来。” 姜启贤把颜凡飞叫进了办公室交代着,这时的他可是和睦微笑的善意面孔,与面对符忆时分明就是盼若两人嘛。 “颜凡飞,你在我们公司的试用期是三个月,待遇方面财务部已经按着你们的要求安排好了,你应该也都了解了吧?” “是,姜总,都了解了。” “嗯,现在考虑到新员工技术水平上的问题,所以先安排你到后期制作这一块,至于独立设计的机会还是会给你的。我们打算试用一段时间,看看你的工作能力,再做职务上的调整,再给你安排一个最合适的工作。开始你对本公司的制作方式以及流程还是很陌生的,不过相信过一段时间你会适应。现在有个方案我先安排你和胡易合作,你就暂时帮他完成这个项目吧,顺便也让他教你一些公司的操作模式,以后慢慢熟悉了,我再给你安排独立的工作。当然,大家在讨论沟通的过程中如果你有想法,踊跃提出来,我们会慢慢研究。我对你们这一代的人才可是很看好的,你没问题吧?” “没有,姜总,对您的安排我很满意。” “那好,让我们一起努力吧。”姜启贤站起身和颜凡飞握了个双方满意又双赢的手势。 姜启贤真是没话说,能更好的与下属沟通,又不失老板的风度,颜凡飞当然是欢喜的一口答应,“我以后还要多多向大家学习,姜总,我会努力的。” “很好,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们再商量,希望我们能做的更好。” 颜凡飞走出老总办公室后就忙他的活儿去了,按理说接下来应该叫符忆进去交代一番的,可是她等了好久都没人搭理她。 再看看周围,大家各自都有活儿在忙,就她一个人无所事事,四处闲晃也没人理会她。心里越想越是不对劲,但不管怎么说工作应该主动,总不能像读书时候让老师手把手牵着走。 下定决心后,符忆鼓起勇气敲响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请进。” 符忆都走到跟前了,可姜启贤仍低头写着手中的文件,她不敢作声,静静站在他面前。 姜启贤无意间抬头瞄了她一眼,冷淡的问:“有什么事吗?” 毕竟是寄人篱下,符忆很安分的将信封装好的钱放到他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说:“这是你的钱,现在还给你。不过只剩三分之一了,但不是我花掉的,我只是跟朋友平分了。” 听了这话姜启贤不禁冷笑一声:“哼!你还真讲义气啊,在这个年代里很少有像你这样的人了。” “你不要误会,既然拿了你的钱,我一定分文不少的还给你,只是现在只有这么多了,我也没办法。不过剩下的,等我攒够了一定还给你。” 姜启贤没好气的低头继续工作,对她还是爱理不理的态度,“还有吗?” “没有了。” “那就请出去,别影响我工作。” “哦,还有,我今天正式上班了,你不是应该安排我做些什么事情吗?大家都有事做,就我闲着。” 说到这里,姜启贤不知为何又动怒了,“请你回来闲着等月底领工资不是很好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这种优差吗?” 姜启贤的态度真让符忆憋屈,她努力压制心底怨气,低声说:“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不让我做事,那为什么还要聘用我?” “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聘用你,你看看自己的样子,像个小太妹似的。”姜启贤毫不客气的凶,对着她异常的造型反感的指责:“你能做好事情吗?” 姜启贤这般贬低她,符忆不服气了,“我就知道你对我有偏见,哦,你一定是故意让我进来,然后慢慢的整我是不是?” “哼,亏你想的出来。我有闲情理你?不用做事啊?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你分明就是跟我过不去。不做事就不做事,我就等着领工资好了。”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符忆气呼呼的正想走。 “站住!”姜启贤又一声喝道,鄙视着,“善心不思邪念,能想那么多,你的思想真的很差劲。” 姜启贤这样对她,符忆委屈呀,但又没有办法,只好红着眼睛出来。门口处撞见了马新阳,发现符忆委屈的样子,他温和的忙问:“怎么啦?” 符忆没有回答,只是懊恼的走开。 017 敌众我寡 马新阳推门来到姜启贤跟前,意外的问:“哇,你不要紧吧?平时你不是这样的,人家可是女孩子。” 姜启贤还是很气愤的说:“就因为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我才生气,一看到她我就火冒三丈。如果不是程裕铭叫我用她,这辈子她都别想进我们公司。” “既然受人所托,那你就好好栽培她,大家都是同事,总不该弄得像仇家一样啊。” “我可没有心情栽培她,靠关系进来,就由她自生自灭吧,我总算是给足程裕铭面子了。” 马新阳是个好脾气,任姜启贤怎么说气话,他依然心平气和,“看到你这么容易上火,小心引火自焚,看来栽培她这件事就让我代劳吧!” “唉,别提她了,你找我有事吗?”姜启贤真是烦透了那丫头。 “哦,我刚和业主方打过电话,订了饭局,他们还指定非要你到不可。” “好,我知道了,下班后记得叫冼今婷提醒我。” “嗯,那我先出去了。” 符忆在茶水间泡茶,一边还在抽着鼻子。 她就是气不过,莫名其妙的被聘进来,又莫名其妙给人家当出气桶。 特别是第一天上班,人生地不熟受到这种待遇,若不是生活窘迫,她实在不愿意呆在这种环境中工作,受人羞辱。管他什么大公司,她才不稀罕,多诱人的薪水都不稀罕! 马新阳此时已经来到她身边了,看她这个样子,便关切的问,“没事吧?你哭了?” “我没事。”符忆忙低头擦掉眼泪,逞强的说着离开。 马新阳也只能在背后默看她,偷偷笑这位乳臭未干的小妹妹。 符忆回到座位掏出那金色小盒子,本还想找机会证实是不是姜启贤掉的,可这种情况一时恐难搞清楚了。 很快马新阳又来到她身旁,轻敲着她的桌子,神秘的说:“你跟我进来。” 带着困惑,符忆来到马新阳的办公室,他客气的移动椅子给符忆坐在一旁。对着电脑马新阳说:“这是我们公司最新一批的媒体广告,你看看。” 符忆疑惑了,“为什么给我看这些?” 马新阳很亲和的笑着说:“你不是没事做吗?我拿了一些公司近期的成功案例给你看,这样不就可以学到东西了吗?” 一听这话,符忆高兴了:“真的?可是,可是那边的黑面大哥——。”一想到姜启贤她就麻痹了。 “呵呵,你说姜启贤啊?他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不过你别在意他,听我的就可以了。” 她还是担心的问:“真的吗?就算你可以摆平他,但是他一不高兴,我又要挨骂了。不过他骂我不要紧,万一你为了帮我得罪他,那我不就成千古罪人了?他可是总经理,你只是主管耶。” “哈哈…,放心吧,没事的。”她的谨慎把马新阳逗乐了,“我安排你做的事你就用心做吧,他也不是那种没有人情味的人。” “谁说的?”符忆嘟嘴不满。 “我和他中学就认识,大学是同学,毕业后一直帮他做事,我们可以说是十几年的好朋友了,难道我还不如你了解他吗?”马新阳轻笑着解释。 符忆还是愁云莫展,突然间她兴奋起来,“对了,你既然是他的好朋友,又是工作上的拍档,那以后不就可以罩着我了?马——,马大哥好难听啦,马小哥,不,挺别扭的,小马哥,咦,这个感觉不错,就叫你小马哥吧,这样亲切点,哈哈…。”她开始又恢复了活跃,“哎,小马哥,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惹那黑面神生气的话,你可一定要挺我呀!” “我帮理不帮亲,总要看你做错的是什么事。” “其实我也不会做错什么事啦,我只是怕他对我有偏见,乘机报复我。” “呵…,姜启贤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恶,我看是你对他有偏见才对。好了,来,看看这些案例。” “哦!…哎,这个东西是怎么做的?这个是什么?为什么这样?…”符忆一大堆问题,马新阳都耐心的慢慢给她讲解。 新员工来了公司,公司统一服装送了进来,胡易接过工作人员送进来的两套服装,递一套给颜凡飞,“凡飞,你的衣服,收起来吧。” “好,谢谢。”颜凡飞收起衣服,同时又疑惑的问,“上班时间不需要统一服装吧?” “不需要,这是集体活动时候用的。你先去试试,如果不合适再拿去换。” “好,我先去试试看。”说着他就走开了。 胡易手中拿着另一套衣服,不屑一顾的丢在符忆的办公桌上。 这时符忆兴高采烈的从马新阳的办公室拿了许多资料出来,她一边看一边咬着小曲儿。 来到办公桌前,见到衣服便问:“哎,谁的衣服?” 胡易本不想理她,无意看到她穿的长筒靴子,然后慢慢往上看,她那爆炸式的发型极有爆破力。 他突然来了兴趣想要耍耍她,便一本正经的说,“哦,这是公司的统一服装。这套是你的,上班第一天,新来的员工都得穿上它?” “啊,现在啊?” “是啊,你看颜凡飞都去换衣服了。” “病猫都去换衣服了,那我也得去,不然黑面大哥又要发火骂人了。”符忆说着便飞奔去换衣服。 等符忆换好衣服走出来时,胡易一看捂着嘴巴直乐。 瞧她的模样,爆炸式的发型,配上那正规秀丽职业裙装,并且不大合身;脚上却是一只时髦的长筒靴子,一点也不搭配。 犹如乞丐穿龙袍,显得滑稽,亏胡易想的到她会是这个形象,拿她开心。 符忆看颜凡飞走出来并没穿工作服,忙问:“喂,病猫,你怎么不换衣服呀?” 胡易抢过话题,“他的衣服不合身,拿去换了,一会儿送过来。”颜凡飞看得出胡易在戏弄符忆,只一笑而过。 “嘟…”冼今婷此时接了个电话后,然后站起来喊着:“符忆,姜总找你。” 符忆迟疑的看了看胡易,“找我?还是胡易?” 冼今婷一时也犯难了,“好像,好像是符忆吧!” “好像就是不确定了,胡易,那肯定是你,还不进去?”符忆很肯定。 “你怎么知道是我?”胡易困惑。 “我跟那个人八字相冲,他肯定不会找我。”看她那么强烈,胡易只好进去了。事实上,即使真的是找她,符忆也不愿意进去看姜启贤的脸色。 可是胡易很快就出来了,对着符忆埋怨,“找你啊,害我。” “啊?糟了。”想不到姜启贤真是在叫她,这次反而搞错了,怕他又要借题发挥,符忆于是忙冲进总经理办公室。她这一滑稽的形象突然窜到姜启贤面前,还真吓他一跳,顿时他就无语了,脑袋空白得竟忘了叫她进来的目的。为保持形象他假装威严,“你干嘛?这衣服很漂亮吗?还是闲着没事帮服装部做宣传啊?” 符忆一头雾水,“你叫我进来什么事?我——,只是——,有事吗?” “没事了,出去吧!”姜启贤实在坚持不住场景的滑稽,怕失声笑出口,便忙喝她出去,毕竟他也的确想不起喊她进来干嘛。 这可又委屈了无辜的符忆,莫名其妙被叫去痛骂一顿又被赶出来,她傻眼了! 018 牺牲形象 当她走出来时,冼今婷也笑她,“符忆,你怎么现在穿这身?好难看哦…。” “真的很难看吗?” “嗯,真的很难看!”冼今婷不停的笑着点头。 世事都赶得巧,资深设计师办公室那位副总经理开门出来时,第一幕就迎上符忆那惊爆的造型,他顿时被吸引了,嘴里喃喃自语:“啊!这套服装配上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与众不同。嗯…,太棒了。哎,你们都出来看看。” 他回头一呼喊,里屋的几个人就蜂一般往符忆的方向潮涌而来。 她一着急立马被逼退到角落处,而这位副总却一直赞不绝口,甚至将她拖到办公室的最显眼处上下打量起来,一边又对他的属下诸多教导,“你看…,你们看,有意思,真是个创意,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要能在方案设计上多加一些这种无厘头的元素,一定是抢手的大笑料。增加喜悦娱乐色彩,你们看怎么样?” 那几个人也围堵着符忆转悠起来寻找灵感,同时七嘴八舌,指指点点。 符忆被这些人缠着脱不开身,只好苦着脸不知进退。 由于过大的吵闹声惊动了姜启贤,他走出来问:“什么事那么吵?” 可那几位所谓的资深设计师似乎已找到了灵感便又折回,“碰”一声响关上了门,只有符忆对着姜启贤一脸尴尬。 姜启贤又开训了,“还不快去换衣服?” “啊?换?”符忆被搅得思绪大乱,心虚的再问,“你的意思是换件合身的?还是不用穿这件?” 简直难以沟通,姜启贤又是不耐烦的吼,“不用穿这件,快点换掉。” 符忆疑惑的看了看胡易,又再看看姜启贤,一个叫她穿,一个叫她换,这个公司的人真可恶,不知道该听谁的。 她没了主意便来找马新阳,“小马哥,救命啊。” 看她的模样马新阳也乐了。 “你还笑,到底这个公司的服装是怎么回事?你说我要换还是要穿?外面的那些人只会拿我当笑话,我看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哈哈…,你还是去把自己的衣服换回来吧。”接着他把服装的事告诉了她。 走出马新阳办公室,符忆见大家仍对她笑,她鼓足气说,“如果不是我屈身牺牲形象,大家能这么开心吗?活跃一下气氛嘛,闷的要死。” 对着符忆理直气壮的背影,姜启贤无奈摇头,这么天真搞怪的女生,难免惹来许多祸端,也算是理所当然吧! 符忆在选手间一边换衣服一边咬牙切齿憎恨着:“都怪落水狗,故意让我难看,更可恶的就是那姜启贤。莫名其妙,无聊时找人骂一顿,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不爽就拿我当炮垒。啊!这下我可惨了,他有事没事就找我麻烦,以后有苦头吃了。什么大公司?名声响当当,进来了才知道是豺狼虎豹的老窝。哼,想整死我?没那么容易,你越刁难我,我就越开心给你看,到时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符忆调整好心态后才肯出来,一眼看到了梁燕姬正在对着镜子左右照着自己的身材,她那不得闲的直率性子就说:“哇,美姬,你不用做事啊?经常看你偷懒。” “我叫燕姬,不叫美姬。”梁燕姬又不以为然的说:“你不也一样吗?也在这里偷懒。” “燕姬是吧?看的出你很爱美,就叫美鸡吧,哈哈…。”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符忆就要开始学习了,因为马新阳给她看的东西她根本不懂,再说她也必须通过学习来提高自己的能力,让那某某人另眼相看。 突然遇到不懂的问题,她便起身问颜凡飞,可他正忙着跟胡易讨论没空理她;她再看梁燕姬,这时那爱美的女子依然在修指甲,瞧她那副懒洋洋的样,也不是适合当导师;而不远处的冼今婷呢,身为秘书,可能更不理解这些技术上的问题;剩下最后一个就是冷峰了,他那么认真的一直在工作,真不好意思打扰他,不过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突然想到一句话,“高手都是古怪的,就是你了。”符忆于是朝他走来,“嗨,冷同事,问你个问题,这个东西怎么做的啊?” 冷峰仍保持着认真工作的状态,甚至没有抬头她一眼,而是一口气把她提的问题回答完毕。 漫长的讲解过程中枯燥乏味,符忆像听着催眠小曲便打起盹。朦朦胧胧的她为了尊重他人的讲解成果,不好打断,她便无可奈何的东张西望起来。 见符忆没了反应,冷峰就问,“你明白了吗?” 符忆这才回过神来,“啊?啊,明白,明白,当然明白,你真的好冷哦。冷冷的,冷峰,就如珠穆朗玛峰山顶一样的冷。” “你说什么?什么珠穆朗玛峰?和这有关系吗?” “没有,没有,开玩笑,玩笑。”无奈符忆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研究,自力更生。 非常郁闷又难熬的一个上午,面对太多没有接触过的东西,符忆头很大,实在是没有办法进入工作的状态。无聊的她于是打开word偷偷的写起小说来,这样才得以度过一个上午。 到了中午用餐的时间,大家都各自离开座位,包括里屋的资深设计师,可却没人搭理符忆。 若不是身旁的胡易与颜凡飞起身,说吃饭去,她都迟迟不能从故事的情境中脱身走出,“啊!到吃饭时间了,你们——。”可别人家都有说有笑的搭档离去了。 “哎——”,想叫住他们,可大家都走远了,“哎,这是些什么人嘛!”大家都很有个性的对她爱理不理,不过她不会气馁,说好了要乐观的嘛! “不等就不等,反正我知道食堂在哪里。对了,叫小马哥一起去。”她自言自语,乐的屁颠屁颠,自娱自乐呗。 符忆来到了马新阳的办公室,“小马哥,吃饭啦。” 马新阳很和蔼的说:“你先去吧?” 她奇怪了,“一起吃饭啊,为什么叫我先去?” “哦,我们都在公司的餐厅吃饭,不去食堂。” “餐厅?在哪里?我可不可以去呀?” “呵呵,如果你乐意就去吧,不过那是要自己消费的。” “哦,要自己花钱的呀?那我还是不去了。”忽想不妥,符忆唠叨,“也就是说那些高级的餐厅是给你们领导用餐的,而食堂就是给我们这些低等员工的了?原来公司有人群歧视呀?” “呵呵,怎么这么说呢?谁都可以去,这公司可没有规定。只是那里需要自己消费,所以员工一般都到免费的食堂去用餐。” “说来说去,不还是有明显的等级之分吗?” “马新阳,下班了。”姜启贤推门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符忆,他依然是那种反感的目光。 “来了?符忆,你也去吃饭吧?”马新阳回应的同时也督促符忆。 “好。”符忆乖乖答应,识趣的退出门口后,她就又嘀咕了,“我这种低级员工迟早有一天要见识一下你们所谓的高级餐厅,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同?” 019 事出有因 当符忆经过走廊时碰上了保安吴勇气,他还在执勤,“嗨,吴勇气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符忆嘛,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吴勇气惊讶,忙关问。 “哈哈,想不到吧?从今天开始我就在这里工作了。” “真的?那太好了,恭喜你。” “谢谢,可能是我们有缘,哎,一起吃饭吧!” “现在不行,我还得等人来换班呢!” “换什么班啊?到时间就该吃饭,不然哪有力气工作啊?铁人都会饿肚子,别管那么多了,走吧。”符忆豪爽的拉着他走。 吴勇气是个老实又有责任心的人,他忙推辞,“哎,符忆,真的不行,现在还是我上班的时间,我不能走的。” “这样啊?那好吧,不过你上班就这样走来又走去的,不觉得无聊吗?你等我,等我填饱了肚子回来陪你聊聊天好不好?” “好啊。”吴勇气笑着答应。 万宣的食堂给符忆的第一感觉像星级酒店的餐厅,而马新阳口中所说的需要消费的高级餐厅是怎么样的呢?虽然现在的社会是人人平等,可是在消费与享受上还是存在不平等的差异。 姜启贤和马新阳来到这家万宣所谓的餐厅,富丽的装饰基调,不用说,那自然是一流的。就光看里面的环境氛围,就好比一场盛大舞会,而来这里的人也明显是高层。幽静清雅,高档次的环境让人感觉别有一翻天地;名不虚传的餐厅装修豪华,典雅,设施一流;精雕细琢的中西风格结合,产生无与论比的效果,营造出愉悦的气氛,这也可算是万宣广告公司中一道风采。 伊廷杰和伊彩华正在用餐,这时走来了梦思雅,伊彩华便叫她一起坐,“哎,梦思雅,一块坐。” “好啊。”还没坐稳,姜启贤和马新阳也来了,伊廷杰忙打招呼,“启贤哥,你们来了?来,坐。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再玩两局,要不今天晚上吧?” “你小子是不是玩上瘾了?也不知道你这董事长助理做得有没有这么热心?”姜启贤边说边和马新阳坐了下来,当见到梦思雅,四目相对时,各自心理都别有一番滋味。 伊廷杰:“放心好了,娱乐归娱乐,但公司的事我绝对没有偷懒,不然你问华姐好了。” “我只负责财务部,可管不了你这小少爷。”伊彩华附和着,无意中又仿佛特意的说,“对了梦思雅,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你和启贤好久没来吃饭了。” 梦思雅冷冰冰的瞟了姜启贤一眼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她接着起身找别的位置去,不给姜启贤留一点颜面。尽管姜启贤还有解清误会的心,可她这一表现打击着姜启贤的高傲。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一愣,伊彩华试探的问:“启贤,什么事情搞的要分手?” “你们平时不是好好的吗?”伊廷杰也困惑。 马新阳小声的劝:“女人喜欢耍小脾气,你哄哄她就好了。” 姜启贤在心里略加思索,还是吞不下被冤枉的气,他于是起身来到梦思雅身边想谈谈清楚,“你真的相信那天的女孩说的话?” 梦思雅抬头看着他冷静的说:“不用我相信,你是怎么样的人你自己清楚就够了。” 梦思雅倔强的语气让姜启贤也一时意气,“你一心想分手,不用随便拿一点小事来当借口。” “不错,我是想分手。每次吵架你只顾你自己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我?再说,你只是想找一位可以跟你结婚生孩子的女人,可我不是那个满大街都找得到的女人。我一直那么注重自己的事业,你一点也不理解,你从来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只懂得让我怎样符合你的生活方式。”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不就是共同经营一个美满的家庭吗?以我现在能给你的条件,你可以呼风唤雨,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懂珍惜眼前的幸福,而是朝别处看呢?” “不是我朝别处看,而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共同的生活目的。我想要的是事业,我自己的事业,而你想要的只是女人和孩子。抱歉,我真的不能给你,所以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大家好聚好散吧!”梦思雅这么坚决,姜启贤还能说些什么呢? “好!希望你不会后悔。”姜启贤气愤的丢下这句话起身,看来他也心意已决。回到大家身边,他却是若无其事的笑着说:“大家吃饭吧。阿杰,明晚约场球怎么样?” “好啊,可是你和梦思雅——。” “别管我们的事情,吃饭吧。”姜启贤利索的语气让人止口,可是这件事却是有人喜有人忧啊! 饭后,姜启贤和马新阳走在走廊里便闲聊起来。听姜启贤述说详情后,马新阳恍然大悟,“现在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针对符忆了,原来你和梦思雅分手还是她在搅和。怎么?就这样了吗?” 姜启贤平静的回答:“如果女人变了心想要分手,为什么不成全她?” “可你不是那种轻视感情的人。毕竟付出过,如果真的想追回,你是不可能因为一个糊涂的女孩而误了自己的。” 姜启贤坦然的轻笑,“说实在的,还是我和梦思雅的感情出了问题,两个人既然没有共同的目标,勉强在一起也不会有幸福,还不如分手给彼此另外选择的机会。” “呵呵,那倒是,你挺想得开的。不过我想问你,分手之前,你觉得梦思雅适合你吗?” “为什么这么问?” “像我们这种年龄已经不属于青春期的小男生了,找女朋友首先考虑的是合不合适当老婆吧?如果只是随便谈谈恋爱而不考虑以后的话,那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一点?梦思雅是出名的广告明星,虽然人长的漂亮,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理想的情人,可是说到婚姻,你觉得她适合你吗?整天忙着工作,这个演出,那个通告的,整日不着家,这样的女人能当好妻子吗?哪个男人不希望稳定的婚姻?特别是成功的男人更逃不出这个定律。” 可能是同龄人的原因,马新阳考虑到的问题何尝不是姜启贤的问题呢? “唉!”姜启贤叹气,“连你都发觉到问题所在了,你说分手还能不是我们俩最后的结局吗?为了事业她给不了我想要的,而且我们也不可能为了对方改变自己,结束了也好。” “如果这么说,最关键的还是你们两个人的原因啊,我看你还是不要把太多气发到无辜人的身上。”马新阳当然是指符忆。不过正念叨着,敏感的人物就出现了。 只见符忆在不远处斜靠着栏杆,手中拿着棒棒糖,边吃边与一旁的吴勇气指手画脚,有说有笑,好不乐呼!不提她还好,一提这讨厌鬼姜启贤马上就来了气,真不知中的什么邪。姜启贤气呼呼的磨叽:“你瞧瞧她那副德性,那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似的,一点都不检点。才上班第一天就跟保安勾搭上了,真不明白这种人受的什么教育。” 彼此立场不同,看法也是有差异,马新阳却笑着说,“不会啊,我觉得她很可爱。” 020 一群禽兽 且看符忆这边,她与吴勇气正聊得火热,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即便是猪也知道拱自己的圈子。“喂,你肚子饿不饿啊?还有力气笑那么大声。” “呵呵,你真的好可爱,不过在办公室里最好遵守纪律,不然会影响工作的。” “我哪里不守纪律了?长这么大我从来都没这么安分过。都怪姜启贤那混蛋,老跟我过不去,真是莫名其妙。”符忆不满的发泄闷气。 “能进设计部工作可是你的福气,因为那有本公司最有才华的老总,可以学习很多东西。特别是能天天见到他,很多女孩还专门为了他来找这份工作呢!”吴勇气提醒着。 “你说姜启贤啊?”符忆恶心的吐了吐舌头,“我们办公室还有两位女生该不会都是为了他?太下贱了。啧啧…” “呵呵…,你想想,姜总他对人很好,当然除了你以外,即便偶尔有情绪,但也总算是个好人嘛。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你好好表现,总有一天,他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哎,我才不要,看他那副人面兽心样,只要他对我视而不见我就阿弥陀佛了。”看了时间,符忆又说,“我看我得回办公室去了,不跟你说了,不然那个人又要找我麻烦。” 回到办公室,姜启贤与马新阳站在冷峰的身后,正讨论工作的事情。符忆一眼看到正在闭目养神的颜凡飞,顺手就推了他一把,“喂,病猫,你真的那么累啊?天天就知道睡觉。” 她的喇叭破了坏办公室的和谐,胡易抬头反感的瞟了她一眼,符忆就不舒服了,“落水狗,你看什么看,给我白眼?冤家宜解不宜结嘛,早上你也整过我了,我们算是扯平了。再说,你能对病猫好,说明你起码算是个好人,所以我也不计较了,握手言和吧。” 胡易还真拿她没折,你不理她,她偏来招惹。他只是冷漠的说:“别叫我落水狗。” “那有什么呀?你和病猫,一只猫,一只狗,又那么合得来,很般配嘛,绝佳cp,哈哈。” 为逃避她的纠缠胡易起身拿杯子去了茶水间。 这个符忆还真是耐不住寂寞的主儿,看到在办公桌前照着镜子补妆的梁燕姬,她想起一些闲言碎语,来到梁燕姬身边试探着,“美鸡,很美了,用不着这么在乎形象吧?”符忆转动着眼珠子,调皮的指着姜启贤的背后,用不怀好意的语气悄悄的在她耳边说:“男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是不是对他——,啊?” 梁燕姬惊慌的忙制止她,“喂,你胡说八道什么?有病。” 符忆来劲了,她开怀的就大声起来,“哈哈,美鸡,被我发现了,原来你喜欢——。”说到这里她就故意卡壳了,气得梁燕姬直瞪眼,“我警告你啊,别在这里妖言惑众。” 她们的吵闹声惊动了姜启贤,他先是回头扫了她们一眼,接着再白了符忆一眼。 迎着姜启贤的目光,符忆顿时心虚的伸了伸舌头,安静的低声说,“跟你开玩笑的,不用反应那么大,不要命啦?美姬。” “我叫梁燕姬,不叫美鸡,请叫全名,拜托用你那多一根筋的无聊脑袋给我记好了。”梁燕姬对她也是万分无奈。 符忆的恶搞总让办公室气氛上扬,谁都很无奈。就在胡易经过她的办公桌时,无意发现她电脑上的文件,笔名是丑小鸭。胡易眼珠一转,试探的叫了一声,“丑小鸭。” “哎,谁叫我?”符忆不经意的回答。胡易一见得意了,仿佛也抓上了她的把柄,报复着,“只记着给别人取外号,原来你自己也有小名儿啊,丑小鸭!” 知道中招,符忆先一愣,但很快恢复情绪便顶嘴,“什么呀?我就叫丑小鸭,怎么啦?落水狗。” 正在这时忽听姜启贤叫了声,“胡易。” 顿时间胡易和符忆都愣住了,对看了一眼,没了注意。 因为不知道老大指定的是谁,生怕又搞错,所以俩人一时都呆讶的没能及时反应。 可姜启贤却不耐烦的回头发威了,他性急的脱口而出,“是叫你这只落水狗,不是你那丑小鸭。” 呀!他在说什么呢?不知何时姜启贤也已经融入了他们胡闹的状态中。姜启贤尴尬得先是一愣,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忙找台阶下,随机应变的大声骂道,“什么阿猫阿狗,又鸡又鸭的?这里是办公室,不是动物园。”姜启贤的凶悍让在场的所有人一顿,不知如何来缓解这威严的僵硬气氛。 秘书冼今婷走到姜启贤身边,善意的提醒:“这些都是家禽,不是野兽,一般不在动物园。” 姜启贤立即反驳,张嘴就来:“什么家禽,野兽的?总之是一群禽兽。” 他气呼呼的扭头朝马新阳说:“马——。” 可“马”字一出口他就打住了,这都是什么呀? 马新阳也违和的笑着说:“呵呵,瞪我干嘛?我本来就姓马,不关我的事。” “唉!”姜启贤真是气炸了,“你搞定。”再和这帮人牵扯下去,他迟早有一天会崩溃。为了抽身只好把一切甩给马新阳,临走前他还低声庆幸:“还好我不是禽兽!” 于是,姜启贤没好气的向他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胡易来到了马新阳身边问,“马哥,什么事啊?” 马新阳交代:“哦,胡易你来,冷峰你跟胡易讨论一下看要怎么做?” 惨了!又惹姜启贤生气了,符忆自然有点心慌,一眨眼的功夫她来到马新阳身边,“小马哥,你看到了,我可没做错什么,那牛大哥的火气还真大。” 马新阳这一听是肚子痛的节奏,更乐了,“哈哈…,你叫他什么?牛大哥?为什么?” “你看他莫名其妙的老发火,一股牛脾气,凶死了。” “呵呵…,符忆呀,你也太调皮了,你一来,办公室就多了什么猫狗啊,鸡呀,鸭呀,还有马,牛的,连他也列进去了,你说他能不生气吗?哈哈…,你也真是的!” 符忆这才尴尬的摸着脑袋傻笑,毕竟她也是无心,“是哦!呵呵,不过挺好的嘛?咱们可以家禽大联盟,嘿嘿…。” “呵…,亏你想的出来。”马新阳包容着她的可爱趣味。 有人挺着腰杆子,符忆有了底气,又说,“有什么不好?哎对了,不知道我们这里有没有姓朱的?” 话音一落,资深设计师办公室的门“啪”的打开,副总探出个脑袋问,“谁叫我?” 在这种情况下,大家伙都乐了,可没人敢笑出声来,只有符忆忙回应:“哦,猪总啊。没事,没事,我们在说笑话呢!” “小声点,别影响工作。” 符忆搞怪的一笑,“知道了,猪老总。” 等朱总把头缩了回去,关上门时,众人都开怀的笑起来,实在无法抑制这种幽默。 021 邂逅故人 很快到了下午下班时间,冼今婷敲开姜启贤办公室的门,“姜总,下班了,记得晚上八点约了客户吃饭。” “好,我知道,一会儿你陪我去吧?” 冼今婷为难了,“我也去啊?可是我今天感冒有点不舒服。” 姜启贤忙关切的说,“生病了?哦,没关系,那你先回去吧,记得要多注意身体。” “好,谢谢,那姜总我先走了。” “嗯,拜拜。” 姜启贤走出办公室,正好马新阳迎面走来,他忙说,“马新阳正好,冼今婷今晚不能陪我去应酬了,不如你陪我吧。” “我?”马新阳一时意外,“不太好吧?我们两个大男人去应酬?” “不然怎么办?现在都下班了,我上哪去找个女秘书?” 一眼瞧见起身正准备离开的符忆,马新阳喊着,“符忆,你过来。”然后他又对姜启贤说,“找个临时的代替吧!” “哎——”姜启贤正想反对,可符忆“嗖”一声已经赶到他俩跟前了,“小马哥,哈哈,你叫我什么事?是不是想请我吃饭?”她真乐观,无时不刻都在兴奋。 马新阳交代,“晚上想请你帮个忙。” “没问题,上刀山下油锅,只要小马哥开口,我义不容辞。” “呵呵,是你的牛大哥。”马新阳这样称呼自然让姜启贤诧异,但为顾全大局他还是忍耐着听下去,“他今晚约了客户吃饭,可是冼今婷有事不能去了,毕竟是公事应酬,身边有个女秘书体面一些,所以请你帮帮忙,陪他去一趟,应该没问题吧?” 一听是陪姜启贤去应酬,符忆可就犹豫了,想起姜启贤那可恶的面孔就不爽。于是她为难的说,“啊?这样啊?这个——” 看她为难的样子,马新阳忙说,“都说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你闯过一次祸,这次就算将功补过好不好?”接着他又对姜启贤说,“我看今天也只能这么着了,你们慢慢聊,我要先走了。” 马新阳把那讨厌的包袱丢下就走。 事到如今,姜启贤也只能凑合了。 他放缓了一点点以往的态度问,“怎么?晚上没有别的事吧?” 人家领导都亲自开口了,纵然有千万个不愿意也得勉强敷衍,可知道一个不留神惹恼了他,以后真得吃不完兜着走了。符忆没敢看他,无奈支吾,“事——,倒是没什么事,可——” “那就行了,晚上八点我在这里等你。”姜启贤依然是霸道的吩咐。 “哦!”符忆不情愿的回应。 姜启贤刚走出几步又回头指着她提醒,“对了,你今天的打扮——”他实在无力评估她古怪的造型,便跨越下一句,“记得晚上你是一个秘书的身份,希望你能明白什么场合,什么身份和什么形象,不要给我丢脸。现在是下午五点,到晚上八点,应该来得及吧?不要迟到。” “哦,知道了。”符忆乖乖的答应,姜启贤交代完离开后,她才苦着脸,双手抓了抓自己那爆炸开的头发惊醒,“啊!糟了,这头发——,完了,怕来不及了。”想到需要换的发型,她这才匆忙的飞奔回家去。 “快点啊…,不然迟到我就完了。” “知道了…,别吵。” 符忆不停的催促着帮她烫头发的施旋,而施旋也是手忙脚乱的赶着。 贾影娜也在一旁当助手,“今晚跟公司的客户一起吃饭,怎么不好好想个特色的发型啊?这样子太普通了。” 符忆回答,“行了,把它烫直就行了,今晚我的身份是秘书,一定要打扮得淑女、职业一点,不能失礼人前,免得那牛大哥又要抓到小辫子,大做文章。” 施旋:“秘书也有好几种造型的嘛,弄漂亮一点,说不定让客户看上,找你当什么产品的代言人,那你不就一夜出名了?我看还是弄个大波浪会好一点。” 施旋的杰作符忆已经领教过,还敢再挑战吗?如果不是她处理的爆炸头,今天在公司就不会被众人当笑料,符忆强烈抗拒,“千万不要,这次选择什么造型我自己决定。” 看着时间已经七点多了,符忆大叫,“哎呀,七点多了,到底好了没有啊?我赶去公司还要半个小时,能不能快点啊姐姐?” “好了…,现在就好,搞定了。” 慌乱中符忆换上了一套职业裙,再穿上黑色的高跟鞋,“哎呀”,休闲的打扮惯了,这生疏的高跟鞋一时就压脚了。可顾不了太多,她忍受着不适感,随手取了个公文包往外跑,简直乱做一团。 贾影娜忙喊,“你不吃饭了再走吗?” 符忆:“不吃,来不及了,到那边我一块吃个够本。” 施旋:“你傻啊,她现在不就去吃饭吗?哪有人吃饱撑着上饭局的?” 符忆匆忙的登上计程车,一路上还催着,“师傅,麻烦你快点,如果快点可能只会迟到十分钟,麻烦你了。”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大楼下,符忆是连跑带跳拖着身体走的。穿着许久没穿的高跟鞋加上一路小跑赶着,所以脚就开始不舒服了,可是哪里有时间顾及太多? 就在这时,从公司门口处走来一位对她来说非常熟悉的身影。 这人一眼就认出了符忆,眼前的她轻柔飘逸的长发披在双肩,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依然那么迷人;那玫瑰般漂亮又秀丽的脸蛋,再加上今天这一身职业打扮,昔日的淘气多了几分雅气。以往的小女生转眼变得有了女人味,她的这身美丽深深印在他的心里。 符忆抬头的瞬间目光相迎,她脸上那紧张的情绪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她先是呆滞的愣在原地,感受这个意外。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令她如此震撼? 他正是程裕铭,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偶然遇上符忆,他一时也感到惊讶,但他很快平和了神情轻轻向她走来。 程裕铭的出现真的引起符忆太多思绪,现在的他正往这边走来,她该怎么办?很爽快的走上前去跟他打招呼说“好久不见”吗?她又怎么可以轻易的原谅这个人?想到他一年前对爱情的背叛,现在的心还是那样的痛,她真的无法摆脱这一段深刻的情份。 内心短暂挣扎后,符忆装作陌生人想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因为她实在没有办法忘记那段伤害。 眼看她要从自己身边溜走,变成陌路人。 就在她经过他身边的一刹那,程裕铭忙深情又惭愧的叫了声:“符忆!” 022 酒后真情 符忆稍微停顿,没有回话,更没有看他一眼,而坚决的从他身边走开。可也就在这一刻,她的眼眶红了,因为这个人依然让她那样刻骨铭心。 程裕铭没有办法,只好由她去,俩人没交谈上一句话。 走到办公室,符忆随手将包甩在一旁,很疲惫的瘫坐在沙发上。由于走的匆忙脚太痛,于是把鞋也撂到一边,无精打采的独自伤感着,可能更痛的还是心深处呀! 一声开门声响,姜启贤来到她身边,看她坐在那里发着呆,姜启贤气愤的吼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搞错?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来了也不吭一声,还坐在这里凉快?” 更可恶的是她竟在地上光着脚丫,脚丫旁还凌乱不堪的倒着她的鞋子,姜启贤想不生气都不行,“你看看你什么样子?难道就这样跟我去应酬吗?” 今天的符忆没有顶撞他,而只是静静的说:“对不起。” 她突然这么温顺的道歉倒让姜启贤感到意外又不安,只见她疲累的起身穿上鞋子,提起包,一看总算还是个大方得体的美人儿。姜启贤这才放轻语气,“那走吧。” 餐厅的包厢里,有四五个客户已经在焦急等待了,“姜总…,您可来了,怎么这么久?” “不好意思,各位,让你们久等了,今天堵车厉害,实在没办法。”姜启贤撒谎的功夫一点也不懒,那是经常应酬的原因,这些都已经成很老练的台词了。 “请客户吃饭自己却迟到这么长时间,姜总,您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场面上的话姜启贤当然要应和,忙举杯,“今天真是抱歉,来,我自罚三杯,先干为尽。在这里再次向各位赔不是了。” “哈哈…,好,好样的,够爽快,来来…,先喝酒。”看到一旁的符忆有人就问了,“对了,这位是贵公司的模特儿,还是——。” 姜启贤忙介绍:“哦,这位是我的秘书。” “哇,你们公司真是人杰地灵啊,连秘书小姐都长这么漂亮,我还以为是你们为我们的产品挑选的模特呢。来,这位小姐,我敬你一杯。” 符忆一声不吭,接过酒杯爽快的一饮而尽。 “好样的,连秘书小姐都是撑得起场面的人。姜总,咱们今天在饭桌上就尽情的吃喝,不谈公事。” 姜启贤客套:“当然,当然,大家随意,千万不要客气。” “当然,客气的话我们就不会来了。哎,这位小姐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害羞?没关系,跟我们就像一家人不要客气。” 符忆心理嘀咕着:“谁跟你们是一家人了?都是一群骗吃骗喝的家伙。” 姜启贤这才注意到符忆今天和往日的差异,他俯身在她耳边悄悄的说:“请问,你可以笑一笑吗?不要摆着一副人家歉你钱的样子。” 是呀,刚才被拉进伤感深渊了,正在应酬,她怎么苦着脸呢?符忆于是忙陪上笑容。 “秘书小姐,你笑起来更漂亮。” 唉,这群无聊的男人,不知为何总那么喜欢针对女人。符忆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应酬非要带个女秘书,无奈,但也只有大大方方的说:“谢谢。” “对了,你是今天唯一的小姐,那么就为我们这些老爷们倒酒吧。” “好。”符忆嘴里是很爽快的答应着,可心里就有许多不愉快了,这些奢靡的男人们,都把女人当成什么了?但没办法只能在一旁“侍候”着倒酒。 这是什么饭局?简直就是酒局,这帮人不停的给姜启贤灌酒,毕竟他是东道主。 符忆也在旁帮着不停的倒酒,直到各类菜式都上齐了,可却没人动筷。 这时符忆的肚子“咕噜”的就抗议了,她整个下午滴饭味进呢!眼看满桌的佳肴美味却只能望梅止渴。 这一晚可辛苦了这可怜的丫头,这样的场合里一无事处的她只能被呼来喝去,任劳任怨。看来今晚是别想吃饭了,人家个个都是吃饱撑着才来的。唉,总算见识奢侈腐败的生活是什么面貌了。 由于心情不好,看到大家都在给姜启贤敬酒,她冲动的抢过姜启贤的酒杯说,“既然我是秘书,那么姜总的酒我替他喝吧。”说着就一“咕噜”的灌下去,接着又连续喝了好几杯。 “好,小姑娘酒量不错,来…,接着喝,大家开心嘛。” 就这样,这晚上符忆不停的在喝酒,直到饭局结束,符忆也喝得烂醉如泥。 姜启贤扶着她,把她塞到车上,“哎,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可符忆醉得胡言乱语着,“酒,拿酒来,喝酒,继续喝啊。哈哈…,大家开心,继续。” “喂,不是真的醉了吧?酒量不行就别自告奋勇,你看现在怎么办?怎么送你回去?我总不能把你丢在大街上吧?唉,真是的!” 符忆还不停的折腾,半哭半闹的说:“为什么要分手?你知道我多爱你吗?那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我?” 她这么一说可就勾起姜启贤的伤心事了,他没好气的说:“真服了你,都喝醉了还懂得挖苦我,真拿你没办法。算了,到我家里去吧,等你醒了再说。” 到了姜启贤的住处,他扶着符忆走出电梯,可她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嘴里还在说:“我还爱着你,一直都爱着你,你可以回心转意吗?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说着她就哭了起来。 若不是看她今天帮忙顶了那么多酒的份上,姜启贤还真不愿意管她。 看,她又在揭他伤疤,姜启贤不耐烦的唠叨:“到底是我失恋,还是你失恋啊?哭得那么伤心!” 符忆摇来晃去,实在扶不住她,姜启贤无奈,便抱起她,边埋怨,“你可真够麻烦的,尽会给我添事儿。” 符忆被他抱在怀里,立即搂紧他的脖子,边哭边闹:“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好想。” 姜启贤好不容易才把符忆抱进了房间,可她的不安分还未消停,竟然大吐起来,这也够姜启贤恼的呀。 他的房间被弄得脏兮兮,臭气熏天,他真是头大,这个晚上真没法想象是怎么折腾过来的。 次日醒来,符忆发觉自己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睁开眼睛的刹那还感觉头阵阵的发疼,但是那干净的被单发出的淡淡清香淹没了她所有不适应感。 室内的空调温度很低,睡得可舒服,这种感觉好爽啊!但这是哪里呀?她才懒得管那么多,既然那么舒服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呢? 于是,她伸了伸懒腰,可是一感觉不对劲啊,马上惊醒起来,“不对,我昨晚——。” 她慌张的看了看自己裸露的双肩,忙掀开被单一看,原来自己竟一丝不挂的躺在别人的床上,“不是吧,我该不会——。” “啊——。”紧接着来的是一阵雷鸣般失控的尖叫声。 023 尴尬糗事 躺在客厅沙发上的姜启贤一下子被惊醒,随即,裹着被单风风火火跑出来的符忆对着姜启贤就破口大骂,“姜启贤,你这个衣冠禽兽,你——。”激动得符忆就大哭起来,“你不是人!” 姜启贤一时傻了眼,还没等他开口,另一个房间的门也打开了,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小女生穿着很暴露的睡衣,朦胧着双眼走出来大喊,“啊——,吵什么?一大早的吵死人啦。” 符忆一看,惊恐得瞪眼,“天呀,原来你竟然搞两个女人,连这么小的都不放过。你这个人渣,去死吧!”她随手抓起沙发上的枕头暴力的向姜启贤扔去。 正巧,这时大门“咣当”开启,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一进门看到这个架势,她忙问,“启贤,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符忆一愣,细看这妇人,算算年龄应比他母亲年轻许多,可推测此人绝非他的母亲,一种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一根筋的尽往歪处想,“你这个淫魔,连这么老的都要,无耻。” 冲动气愤中的符忆将一旁摆设的花瓶举在头顶,正想向姜启贤砸去。 姜启贤惊讶的瞪大眼睛,因为他太坚信她下得了手。 那妇人一时慌了,忙跑上前挡在他们俩中间制止,“住手,你要干什么?启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姜启贤细看符忆凌乱潦倒得真像被非礼过的样子,大概也猜到几许,他恼火的发着脾气:“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林姨,昨晚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该问问她。” 一旁的小女生其实就是姜启琳,她到现在还没力气睁开睛呢,她双手胡乱的揪着头发,烦闷的嚷:“哥,你到底带了什么人回来啊?昨晚人家玩得那么晚,还以为在你这能睡个好觉呢,哪知道被这八婆给吵醒了。” 一听这话,符忆顿时仿佛被雷电划身而过,惊醒的发现自己的误会似乎太离奇了,但一听这女孩称自己为八婆,她气恼的再次瞪大双睛,一肚子的气无法即刻散去。 姜启琳又撒娇的说:“我走了,讨厌,连个觉都睡不好。”她边说边迷迷糊糊的就要出门,那林姨忙提醒:“启琳,你还没换衣服就这样出去啊?” 姜启琳微微清醒的打量了自己,没好气的说,“还要换衣服,烦死了。” “启琳,还是洗个脸清醒了再走吧,你一会儿要这样开车多危险啊?”林姨再次督促。 “知道了。”姜启琳耍着脾气进了房,“碰”的一声关上门。 林姨回过头来,瞧见符忆不知所措的还鼎着花瓶,善意提醒,“小心你手中的花瓶,很贵的,轻拿轻放好吗?先放下。” 符忆深知严重失态,忙放下手中的花瓶,慌的又抱住自己的身体问:“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是谁脱了我的衣服?” “啪”的一声门又开了,姜启琳迷糊的又跑了出来,这次她大骂着,“拜托你照照镜子好不好?瞧你这副尊容,你以为我哥稀罕啊?不要脸。”说着她又回去“砰”的关上门。 事实的根源终于弄清楚了,姜启贤真是无奈,她竟这般贬低他的人品,可气可恼却又可笑。她搞怪淘气的本领真是越来越高深了,这么离谱的闹剧亏她设想的出来,他没好气的郁闷着。 林姨走到符忆身边仔细解释:“昨晚你喝醉了,是我们少爷带你回来的,你吐得一塌糊涂,把他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你自己的衣服也脏了。所以我就换了床单,打扫了房间,你的衣服我也顺便帮你脱了洗干净,就在阳台凉着。昨晚上我们少爷把房间让给你,他自己可是整晚睡在客厅,你千万不要冤枉他啊,他真的没有对你怎么样。况且昨晚上房门还是我帮你反锁的,没人能进得去。” 真相大白了以后只有符忆倍受打击,又闹了那么大的笑话,她的脸热呼呼的红透了,又想找洞钻了。她忙苦着脸陪笑:“原来是这样啊,那——,那真是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林姨:“我倒不麻烦,昨晚可苦了我们少爷,他怕你找不到家,好心带你回来,而你还这样误会他。” “呵…”符忆几乎羞愧到哭泣,却要陪上僵硬的笑脸,“真,真对不起,我,我误会你了。” 姜启贤被折腾的没了心情,板着脸毫不客气的训诉,“知道就好,以后记得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动手。” “知道…,我以后会注意的。”符忆久久未能从那尴尬糗事中掏身,姜启贤又喝道,“那还不赶紧去换衣服,还要等早餐呢?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不用上班的吗?” “哦,好,好,我这就去,马上去。”符忆慌忙飞奔去卧室,神速穿上衣服,然后就从姜启贤家中像一只小丑灰溜溜的逃了出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老是在姜启贤那可恨的人面前出丑?她总是做多错多,仿佛着了魔一样被套进去似的,看来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走在大街上心事重重的符忆真的好后悔最近所发生的事,不是说尽力做一个快乐的丑小鸭的吗?可为什么她总是出错?小仙女何时变成了人见人嫌的小魔女?花见花不开遭人恨的讨厌鬼呢?是否她还不够安分?还不够资格做个守纪律的好公民呢?再一想到姜启贤——,唉,前头的丑事就历历在目了,羞愧涨得脸蛋通红,怎么也愉快不起来。 正当经过一服装店,透过那透明的大玻璃,几位帅气的塑像模特已经潇洒的站在那里。 她走近,慢慢的欣赏着只有内心世界里才有的虚无场景。现实那般刺骨,只有梦里才够温暖。 不知不觉,那个刻骨铭心的角色却融入了她的内心。塑像模特变成了程裕铭,他正温柔的对她笑。 她对此人的情依然那么浓烈,然而这个她一直深爱着的人已不再属于她,她只能望着内心的寂寞,暗自感伤。 024 晕头转向 行至室内,光照均匀,颜色柔和,给人一种和谐而又华丽的感觉,给家居客厅营造出温馨又气派的氛围。 再至庭院里,那里有宽大的私家游泳池,还有舒爽阔大的现代园林景观绿化配景。 这是一座豪华别墅,它的主人姓姜,是姜启贤父母留给他们兄妹俩的大宅子。 姜启琳回到家中,将跑车停在一边,随手把包包丢给仆人,并霸道的交代,“我好困了,我上楼去睡觉,睡到自然醒,谁也别叫我,别吵醒我,谁来了都不见,就是吃饭也不要叫我知道吗?”她交代着,就冲进她的被窝舒服的睡大觉去了,仆人们只有唯听适从。 今天星期二,是符忆上班的第二天,办公室里,她又要正面迎对姜启贤了。 一上班她就不禁回忆起在他那里惹来的羞愧事儿,心虚的她仿佛欠了他一辈子的债,有种不自禁的想要逃避感。 一整天她都心惊胆颤的,连喘气都不敢大声。也难怪了,她毕竟只是个胆小的丫头,纸老虎。 不过姜启贤对她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如水,他可没有闲情去理会这种无聊且幼稚的女生。 符忆自有心事,这样办公室才得以一上午的安静。 午餐过后符忆刚回到办公室,姜启琳就进来了,冼今婷忙问:“姜小姐,您找姜总啊?他在里面。” “嗯,知道了,谢谢。”姜启琳礼貌的回答。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呀?符忆仔细一看想起来了,忙打招呼,“hi,你好。” 姜启琳莫名其妙的上下打量了符忆,一时没认出来,困惑的问:“你——,哪位呀?” 符忆忙说:“你不记得我啦?早上——,有印象吗?” 姜启琳恍悟,不经思考的说,“哦,你就是昨晚我哥带回家睡觉的那个女的?”她细致的声音顿时传遍办公室的每个角落,特别是她口中的事件极具穿透力,大家火辣的目光一致投向符忆。 符忆急了,苦着脸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不,不是——。” “行了,记得了。”姜启琳不以为然的说着走开。 冼今婷惊讶的瞪着她,“符忆,你和姜总——。” “没有…,没有那回事儿。”符忆忙为自己辩解,“她开玩笑的。”梁燕姬满含醋意的说,“想不到你深藏不露,这么快诡计就得逞了,你才是高手。” “我——。”符忆苦着脸想要辩解,可一旁的胡易讽刺的提醒:“一只丑小鸭野心还不小,跟梦思雅抢男人,也不照照镜子。” 一提到梦思雅,符忆忙问:“你说什么?跟梦思雅抢男人?姜总和梦思雅什么关系?该不会是男女朋友关系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你还在这装什么糊涂啊?” “完了,这次糟了,哎呀,我真的完蛋了。”符忆苦着脸自言自语,因为她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又闯祸了,而且是大祸,她能不苦恼吗? 胡易又泼冷水:“当然糟了,知道自己自不量力就好,丑小鸭。” “唉——。”符忆真想抱着墙壁大哭一场,她已无心再听胡易的诋毁,只有跑到马新阳办公室求救了,“救命呀,小马哥,完了…,这次真的完了。”还没来得急敲门,她就冲到了马新阳身边。天地良心,她这次真的后悔极了。 马新阳忙问:“符忆,怎么了?又遇上什么麻烦了?” “小马哥,你快点告诉我,姜总真的是梦思雅的男朋友吗?” “是呀。” “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马新阳困惑,“你没问我啊?” “我这次闯祸了,你知道吗?我会死的很难看。” 符忆苦恼不堪,马新阳只是亲和微笑,“呵呵,我知道你不小心拆散了鸳鸯。” 这一消息如当头棒喝,符忆更害怕了,“对…,我这回可是棒打鸳鸯了,我该怎么办?小马哥,你得救救我,不然真担心我活不过今晚。” 马新阳依然不慌不忙的态度,“不知者无罪嘛,你事先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就当是在不恰当的时间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咯。” “那怎么可以?小马哥,我都在垂死边缘挣扎了,你还有心说笑。我这次是认真的,我要挽回我犯下的巨大错误,你给我指点迷津吧,求你了。” “不用那么麻烦,他们已经分手了。”马新阳这样的平静,更让符忆无比的恐惧,她瞪大了双眼,连声音都有点颤抖,“什,什么?分手?完了,姜总一定会把我五马分尸的。难怪他总是那么针对我,原来是大难来临以前的预兆。” 符忆几乎傻了眼,尽管她是多么的调皮,可她的内心却那般纯良。她并不是那种有心机的女孩,弄成这个局面完全是她的错呀。她还一直以为姜启贤是混蛋呢!这个玩笑可是开大了。 她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急得几乎跳起来,“哎呀,小马哥,都怪你啦,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姜总和梦思雅的关系呢?到现在他们都分手了,你也不跟我吱一声,这次真把我害惨了。” 马新阳联系不上她那没有逻辑的思维,“告诉你?呵呵,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符忆紧张的就乱说了:“如果早认识你,如果早知道他们的事,如果——,哎,总之如果的话我就不用对不住姜总了。难怪牛大哥那么恨我,我终于知道原因了,怎么办…?对了,还有没有办法补救?一定要补救,小马哥,你知道梦思雅在哪里吗?我要找她跟她解释清楚,对,就这样。” “你到传媒部,排练室,或拍摄现场看看。不然就去经济部找她,要不找——。” “好,我马上去。”说完,只见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符忆从口袋里掏出上次拾来的钻石戒指,心里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姜启贤掉的,但是为补偿我的过错就全靠你了。 025 拆东补西 办公室里,姜启琳向姜启贤问责,“哥,听说你和思雅姐分手了?你都还没问过我同意呢。” 她稚气的胡闹,姜启贤微和的笑着,“呵呵,小琳,这是哥的事。难道我的恋爱也要征求你的意见吗?你这样也太霸道了吧?” “你跟什么样的女人逢场作戏随便你,我没有一点意见,但是未来嫂子的人选我当然要过问了。要是你找一个凶巴巴的回来整天欺负我怎么办?所以我一定要挑一位我满意的嫂子。” “呵呵,你还真会打算啊。”姜启贤眼中的妹妹仍是个孩子,所以他不屑的摇头笑着。 “哥,我就要思雅姐当我嫂子啦。”在宠爱她的哥哥面前,姜启琳野蛮的撒娇。姜启贤无奈敲着她的脑袋说:“你今年都读大二了,是成年人,怎么还象个小孩子似的?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人家就你一个哥哥,你的终身大事关心一下不对吗?” 姜启贤突然记起的说:“嗯,说到关心,哥好久没关心你了。说吧,昨晚到底上哪玩了?到那么晚才回来,一个女孩子家哪玩这么疯的?” 一说到这些姜启琳心虚的傻笑,“嘿嘿,也没有啦,就跟几个朋友集会,一开心就忘了时间。” 姜启贤假装严厉的质问,“你别对哥撒谎啊,平时你自己住,是不是也经常玩到半夜才回家的?” “没有…,真的没有,就昨晚上那么一次,不然怎么会那么大胆,怕你不知道似的,跑到你那里去借宿啊?再说了,我要太过分林姨也会向你告密的,别忘了你还留个卧底卧在我身边。” “小琳,爸妈过世的时候你还不到十岁。哥现在这样宠着你,只是不想让你觉得太孤单,希望你比任何人都过得自由快乐。可是你自己也要懂得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总有一天你要走你自己的路。现在你虽然已经长大了,可是哥最疼的只有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全部,明白吗?”姜启贤开始伤感起来。 姜启贤的沉重让姜启琳红了眼眶:“哥,这十年来,你就像爸妈一样疼我,我又怎么不知道呢?不用说我是你的全部,你更是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怎么任性,怎么胡闹,你从来都不会怪我,你给我的爱比爸妈给的多得多。本来我们两个人是住在一起的,而那时候我又太任性,说想要自由,你为了成全我,才委屈自己搬出去。现在我长大了,懂事了,我怎么能不听你的话?你的每句话我都记在心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我不想你为我操那么多的心。虽然我爱玩,但起码我能靠自己的能力考大学,也就说明我没有偷懒,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 她这么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任性叼蛮的小公主其实挺可怜的,她的内心有太多难以表达的感伤。 姜启贤轻轻的帮她擦去挂在脸上的泪珠,然后欣慰的说,“乖,别哭了,你能这么想哥就放心了。” “哥,以前是我不好,不然你现在搬回来和我一起住吧?毕竟那是爸爸留给我们的房子。” 姜启贤笑了笑,“你自己住也没什么不好,从小你就被我宠坏了,一个人学着独立才能更好的成长。这两年来你真的懂事了许多,哥真的很开心。” 看到哥哥这么满足,姜启琳才笑着说:“哥,只要你开心就好。” 符忆来到有户外摄影现场,她凑过去向一名摄影师打听,“请问你知道梦思雅在哪里吗?” 摄影师只是瞄了她一眼,不搭理她。符忆只有再次提高嗓音问,“请问能告诉我梦思雅在哪里吗?” 摄影师不耐烦的呼喝:“你烦不烦呀?找梦思雅干嘛?” 对呀,找梦思雅干嘛?像她这样的小角色就算找到了借口,凭什么让大明星见她?“这个——”突然想到计策她忙说,“哦,我是设计部的人,是姜启贤姜总让我来找她的。” 一听到姜启贤,这名摄影师突然变的客气起来,“哦,是姜总找梦思雅啊?她在那边。” 虽然不适应对方狗眼看人低,但大公司里这种虚伪的面孔应该习惯。符忆应和着,“谢谢啊。” 她往摄影师所指的方向找去,梦思雅真就在外景拍摄。 “准备,action。”这边的导演说着就开始拍摄。可符忆一心只想找到梦思雅,谁知就误闯进了镜头。导演纳闷了,大声对摄影师喊道,“哎,这谁啊?这段有配角吗?” “没有啊,导演。” 符忆刚靠近梦思雅,导演的大嗓门便响了,“哎,那个谁?干什么的?怎么回事儿?” 此时,符忆才注意到这般尴尬的场面,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找梦思雅有事。” 她忙凑到梦思雅身边,“梦思雅,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你误会姜总了,不要跟她分手好不好?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只是那天在酒吧看他对你动手动脚,我气不过才教训他一顿,我真没跟他一夜情啊。还有那天在公司还以为他是色狼,所以我才撒谎骗你,不想让他占你便宜,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你原谅他好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尽管骂我好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误会他,他是个好人。” 符忆说了一大串,可梦思雅只是冷淡的问,“那又怎样?” 一工作人员走过来驱赶着符忆,“你怎么回事啊?还让不让我们工作了?”还没把话和梦思雅说清楚,符忆就被撵到一旁。无奈,她只有焦急的在旁等候。 拍摄现场各工作人员都忙成一团,一旁闲凉着的符忆被误认是打杂人员而列入工作范畴。 于是,她在现场当起了临时小工,忙里忙外的拿道具服装,又办起了小丑。梦思雅没有忙完,她心里的石头也无法放下,所以一边将就的干活,一边等机会。 就在这时,设计部这边莫名的却要找人了。符忆在的时候,姜启贤嫌她碍眼,而这会儿不见了却又惦念她。 冼今婷传了几次都不见符忆人影,姜启贤生气的骂着,“这个符忆到哪里去了?上班时间不在办公室,真不像话。” 冼今婷只好说:“早上还在呢,下午就不见人影了。” 姜启贤气呼呼的说:“她回来了告诉她,等着受处罚吧。” “哦!”冼今婷尊听老总指示。 026 顾此失彼 看看那为弥补过错而被使唤的人吧,好不容易才熬到梦思雅拍摄结束。 符忆呢,累得气喘吁吁,一路小跑着跟随梦思雅,低声下气乞求,“梦思雅,你相信我一次好吗?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就给姜总一次机会吧?他是个好人。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真的不多,你也要为自己的幸福着想啊。” 符忆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却无法令梦思雅动心,仍是冷冷的说,“你真的很闲,很无聊。上次的事是误会,那这次,你以为我还会像傻瓜一样相信你吗?” “我知道我错了梦思雅,你就当是给你们彼此一次机会,傻傻的就再相信我一次吧。我真的很有诚意的,都是我亏欠的你们,你也给我个机会将功补过吧。” 她的纠缠令梦思雅反感,“拜托你不要像个跟屁虫似的赖着我好不好?” 梦思雅都下逐客令了,符忆只好拿出必杀技——戒指,“瞎编”起善意的谎言。 “梦思雅你看,这不仅是我的主意,也是姜总的诚意,他连戒指都买好了。他不仅想跟你和好,还想向你求婚哦。这么完美的男人,你可要考虑好,不然让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你的幸福可就等你的一句肯定啊。” 梦思雅疑惑的看着她手中的钻戒,似乎有所想法。符忆穷生追击,“你看这么大一颗钻石,像我这种穷光蛋怎么买得起?就算不小心有一颗,也不至于赔这么大的本骗你吧?真的是姜总让我带给你的,约你晚上见面。冲着这颗钻戒,你能感受到他的诚意了吗?” 梦思雅半信半疑,“真是他的意思?” 符忆连连点头,梦思雅略略思考说,“既然这样,我就给他一次机会,告诉他晚上我在我们常去的西餐厅等他。” 得到应允,符忆乐开了花,“太好了,谢谢啊。我要快点回去告诉姜总。” 梦思雅的脸上也浮起一丝笑意,是幸福,傲气,胜利的旗帜,都有吧。 在公司的走廊里,前方走来了姜启琳,吴勇气远远的就心怯的低头打招呼,“姜,姜小姐。”他的余光却偷偷在看她。 突然姜启琳手中的手提包掉在地上,吴勇气忙上前帮她拾起,“姜小姐,您的包。” 这可是吴勇气生平第一次最近距离接近她:一张稚嫩的娃娃脸,自若冰霜,却透着软绵绵的舒适感;黝黑的长睫毛下面是那圆溜溜的眼珠子,酷似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这一副白里透红的可爱脸蛋让人真想抱着亲了又亲。 看得吴勇气忘神的呆滞,想不到近距离欣赏她要比远观美得多。 “谢谢。”姜启琳随口回应,无意发觉这保安目不转睛的瞪她,她一挑双眸,“哎,看什么呢?” 吴勇气忙回过神道歉,“哦,对不起…。”谁在乎他的谦虚?人家可是千金小姐,怎么会留意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呢?吴勇气唯有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远去。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的肩膀,“喂,吴勇气。”符忆已经窜到他前面了,她淘气的问,“怎么?你暗恋她?” “不…,不是的,你别误会。”吴勇气顿时紧张的连忙解释。 “误会?不会吧?哎,你个大男人的害什么臊?喜欢就喜欢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认识她,我帮你追她好不好?”这一说,可把吴勇气急的不行,连忙摇手为拒,“真的没有这回事儿,符忆,你别拿我开玩笑了。” “哎,无勇气,你真的没勇气耶,喜欢就争取嘛。不过你的事改天再说,我今天有件天大的事要办,办完了再帮你泡她,哈…。我最近专职帮别人泡妞,嘿嘿!” 尝到一点甜头就让符忆乐不思蜀,可她又怎么晓得吴勇气的心事,他从来都没敢想过要远攀那高贵的千金,但愿符忆只是当笑话过口罢了。 符忆一踏进办公室,冼今婷就着急的扯着她说,“符忆,姜总找你啊,已经找了好几回都不见人影,你跑到哪里去了?要扣工资的。” “啊?扣工资?”符忆大惊。 冼今婷认真的说:“肯定啊,上班时间你不请假,也不交代,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这是旷工,以公司的规定要扣双倍工资。” “什么?那就是要扣两天工资啦?”符忆大惊,她怎么那么大意呢?一心想补过却顾此失彼了。冼今婷推着她说:“你快去见姜总吧,他找你好几回了。” “哦…。”她这才匆匆忙忙去见姜启贤。刚跨进姜启贤办公室门口,人还没站稳呢,姜启贤就开骂了,“你真以为你上班不干活白领工资啊?目无纪律,当我们这是菜市场还是酒吧?你能不能像个淑女一样自觉一点?” 姜启贤对她的印象始终停留在恶搞一夜情的那个晚上,当初吃了她的亏,他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符忆自作自受,但也要极力为自己辩解,“今天我是——。” 姜启贤摸透她心思似的,抢过话题斥责的说:“是不是想找借口为自己开脱?我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只知道你今天下午不在自己的岗位,那是失职,你要为自己所犯的错误负责。” 姜启贤这么霸道,她无力反抗,只好默默的说:“是,我知道,我以后会注意的。” “那就好,这里有个案子,你先拿去参详,把大概的构思做好拿给我看。我要知道你现在的水平,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是。”符忆温顺的接过资料,心事重重的低头不语,姜启贤又说:“那还不争取时间出去做事?” “哦。”任凭他怎么凶,符忆都毫无怨言,因为她知道自己犯了错,在他面前真的不敢再强出头。但为弥补过错,她镇定的又说,“我刚才去帮你约了梦思雅,她说晚上在你们常去的那家西餐厅等你。之前让她误会你是我不好,不过我都跟她解释清楚了,所以她答应跟你见个面,好好谈谈。” 姜启贤一时很意外,他不是意外梦思雅会见他,而是奇怪这只会出错的丫头竟然也会做正经事?他试探的问:“梦思雅要见我?你又在她那里撒什么谎了?” “我没有。”符忆急忙解释,“我只是给了她一颗戒指。” “戒指?”姜启贤迷糊。 “我那天捡到一颗金色外壳包装的钻戒,可能是从你车上掉的。我想如果是你的,那送给你女朋友也合乎情理嘛。”符忆老实的交代,姜启贤恍悟了后却冷笑了一声说,“哼!拿我的东西去做人情,你还希望我感激你吗?” 他还是那么不见人情,符忆皱着眉头,再次提醒,“记得晚上你们常去的西餐厅,她在那等你。” “好了,出去吧,我等着看你的构思。”说着,他低头忙他的活儿了,符忆无趣只有乖乖退出。 027 兴师问罪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家。途中,豪车内承载着有身份的人,姜启贤驾车,而一旁副驾坐的是程裕铭。 路过一公交车站牌时,正巧看到等车回家的符忆,她依然是一身青春活力的休闲装,一旁侧背着包。可能等的太无聊,她的脚便在地上划来划去,一刻也不能安静。 见程裕铭的视线呆呆随她而转移,似乎有许多心绪,姜启贤不禁就问,“对了,程裕铭,你跟符忆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推荐她来我们公司?” 程裕铭这才回过神来,“哦,她是我的学妹,比我低三届,大学时关系挺好的。现在的就业形势严峻,正好公司请人,我只希望能给她个机会嘛。” 姜启贤无奈:“她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孩,一天到晚就没有安分过,要和她搞好关系,一定够累的。” “呵呵,她是很活泼,不过现在看起来已经成熟很多了。”程裕铭这么说着,车辆从符忆身旁驶过,而他的心里即刻也记忆起过往的许多故事。 晚上,符忆偷偷跟随梦思雅,见她遵守承诺抵达了西餐厅,她才放松了一口气。然后她自己却找个隐秘处观察着,希望他们俩能排解误会,和好如初。 餐厅内的梦思雅向服务员点了饮料,符忆透过窗口看的透彻。 屋外夏日里的露天餐区幽静素雅,来来往往的人群绅士有腔调。梦思雅所处的室内环境特色别致又温馨,钢琴师自我陶醉的弹奏他那熟悉的旋律。曼妙又优雅的西式风尚把快速经济的大都市扯到古雅的久远年代,从而也把符忆这只灰姑娘由梦境引入天堂。 只是幻境稍纵即逝,远在街道外边的她,半蔽于大树底下而不能靠近半分,唯有远远的观望着窗口前自若静坐的梦思雅。她就如那个梦境中的公主一般,她是在等待她的王子啊,令符忆多么的羡慕。 再瞅瞅眼前灰头土脸的自己,她一脸的自卑,哀伤淡淡。 时间不自觉过了许久,姜启贤也不知什么事情耽搁了,直到晚上十点,他都迟迟没有出现。 瞧梦思雅脸上开始出现了烦躁的情绪,别提符忆多焦急了,要知道这次是她撮合双方的,如果姜启贤失约,恐怕她要得罪的又是梦思雅了。 越来越不妙的形势令符忆焦急,心里便嘀咕着:要是这样下去,今天我这个好人又要帮倒忙了。想着,她慌忙给马新阳打了电话:“小马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呀,你帮我叫姜总现在马上过来好吗?梦思雅正等着他呢!如果他不来我就死定了,你知道他在哪里是吧?我不管他现在哪里,在忙些什么,总之叫他放下一切快赶过来。”符忆焦急的催促及命令。 “好,我知道了。”马新阳这边挂了电话,对一旁打球的姜启贤说:“你今天约了梦思雅吗?” 姜启贤不以为然,边打球边回答,“我没答应要去。” 马新阳:“那怎么办?该不会让她白等吧?” 姜启贤胸有成竹的说:“她愿意等就等吧,我去只是求她原谅,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再说,妥协也不是我的作风。” 与姜启贤打球的对手正是伊廷杰,他也说:“启贤哥说的对,不过是个模特嘛。” “呵呵,就算你不想见她也不用这样放她鸽子吧?” 姜启贤似乎已经不太在乎与梦思雅之间的关系,说:“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后悔了会回来找我,不用心急。” 伊廷杰又附和:“就是…,再说,像梦思雅这样的模特,咱们公司多的是,下一批的新人肯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启贤哥,应该恭喜你,柳暗花明又一村。” 姜启贤一杠进球,“你别光故着说话,这局快输了。” 伊廷杰习以为常,“输就输嘛,反正和你打球就从来没赢过。” 姜启贤收起球杆,不愿跟他打了,“你球技太烂了,快换马新阳。” “可是我已经有很大进步了,哎——。”伊廷杰无奈,只好退到一旁和别人练球。 姜启贤骨子里的确有股傲慢,而这次都让梦思雅撞上了。像傻瓜一样被放鸽子的梦思雅怒上心头,心里更是浮生许多憎恨,她再也等不下去了,起身提起包便离去。 符忆一见,那还得了?她忙冲上前拦住梦思雅,“梦思雅,你先别走,姜总马上就来了。” 梦思雅一时意外符忆的出现,气愤着,“原来是你搞的鬼,你一直躲着看我笑话吗?”梦思雅气愤的从包中掏出那颗戒指,苦笑着,“还拿这个来蒙我,我真是瞎了眼。”一气之下她把戒指抛出去。 “哎——,不要——”符忆想拦都拦不住,只有口中喃喃自语,“好贵的——。” 可就当她为梦思雅扔掉的戒指惋惜时,梦思雅已经驾车离去。 “梦思雅,哎,梦——”符忆紧跟在她身后,可看到的只是她背影的疼恨和懊恼,可见好事又变质了。符忆真是后悔莫及,每次她都只有越帮越忙,她接着往梦思雅丢戒指的方向,翻遍了整片草地,可再也找不到那颗钻戒。她心里真是难受,一想到姜启贤气就不打哪出,怎么追究,问题都出在这个极度可恶的男人身上——。 与马新阳打完一局,姜启贤放下球杆说:“今天好累,多晚了?回去了!” 伊廷杰一听忙停下来争取:“这么早呀?今天我还没学到什么呢!” “你铁打的?你不累我还累呢!”姜启贤郁闷。 “启贤哥,再玩一会儿,不要那么扫兴吧?” 马新阳看了看表,说:“还早,你就别扫他的兴了。” 姜启贤只好勉强答应:“好吧,不过我现在饿了,出去吃点东西再说,阿杰你去不去?” “你们去吧,我不饿,我先自己琢磨琢磨,你们快去快回。” 马新阳与姜启贤笑着离开,伊廷杰对着台球专注的与对手较量,实在是太痴迷了。 不久,符忆出现在了这个台球会所,由于气不过姜启贤的傲慢,兴师问罪来了。 以她豪爽仗义又毛躁冲动的性子,如何能放过那样傲慢不知趣的男人。再说,她也实在管不住自己那暴脾气。 028 是个高人 “请问姜启贤在这里吗?”接待前台处有声音娓娓而来。 伊廷杰抬头望去,抢了话题:“你找启贤哥啊?他刚出去,不过很快就回来,要不你先在这等等他?” “好,谢了。”符忆坐在一旁耐心等待着。 本来她已经发誓要学乖,安分守己做人,不再多管闲事。可是看到伊廷杰的球技实在太烂,不由自主的她又忘了自己的誓言。 站在伊廷杰身后,看着那球杆不正确的角度,符忆无意进入了状态:“左边一点,再偏一点,过了…,往右一点点。” 一个女孩子家对台球有多少了解?伊廷杰没听她的,一杆打出去,可惜没进球,符忆急得跳了起来,“哎呀,角度还没调好,着什么急啊?” 伊廷杰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而在下一个是三点一线的球上伊廷杰又再次失误。符忆更是暴跳如雷,“哎呀,急死人了,这种球都没进,笨蛋啊,球杆给我。”她一把抢过球杆,“看着,我来打。” 哈哈,这个符忆,一位很秀气的女生,竟然对台球有很深的了解,她很老练的一口气撞进了几个球。桌上的球一下子少了许多,伊廷杰看呆了:“哇,你好棒。” 有人夸,那她还不长上翅膀?“那当然啦,本姑娘是谁呀?球神,听过吗?” 此时,桌面上对球挡住了主球的路线,要动这球,非得撞到对方的球不可,伊廷杰忙问:“这种球怎么办?” 符忆摆出大师的模样,“小意思,看好了。”只见她掂起脚,轻轻抬高球杆的尾端,一个急促的用力,只见主球跳过对方的球与自己的球相碰,太精彩了,又进了一球。 这时的伊廷杰真是傻了眼,急忙拍起手掌叫好,“好啊…,太棒了,你很厉害,教我啊。” “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还没完,急什么?” “好,好,你继续。” 符忆被捧上了天就开始骄傲起来,再看现在桌上的球被停在洞口处的主球挡住了去路,另一对球也紧靠着主球,符忆捂着下巴思考这球该如何去打。 伊廷杰试探的问:“这球肯定没折了吧?” “谁说的?打完再看。”她似乎想到了办法,轻蔑的瞄了伊廷杰一眼,只见她将球杆倒拿在身后,总之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球杆轻轻的碰到主球,主球旋转的弹开,可是速度很快,然后慢慢的反弹回来,轻轻的碰到这个球,然后它便从对球边上擦身而过,轻轻的一晃,它慢慢的在洞口处徘徊,接着它摇摆着掉了进去。 真是奇迹,伊廷杰不禁的脱口而出,“哇,高人。”他说着就转到符忆的位置,痴迷的研究起来。 这时,姜启贤和马新阳闲聊着走来,符忆一看兴奋极了,忙跑到他们面前:“小马哥。” 看她对马新阳那么夸张的热情,姜启贤收起笑脸,因为他烦透了这无聊的丫头。 马新阳:“符忆,你来了?” 本是骂姜启贤来的,可一看到他,心就慌凉了,但脑子仍一股火烧藤甲的炽热。 这个傲慢的男人对付她的招数她根本招架不住,可既然强出头那就豁出去了。 她指着姜启贤,却又底气不足。“小马哥,我——,我有话要跟他说。” “那好,你们聊。”马新阳识趣的走开。 姜启贤恢复以往对她的态度,板着冷漠的脸问,“有事吗?” 为鼓足勇气符忆压抑着心怯,硬撑的抬头直瞪姜启贤,可语气突然放缓的轻轻说:“梦思雅在餐厅等你,你是知道的,为什么不去见她?你这样真的伤透了她的心知道吗?我也是女人,我很清楚那种被心爱男人轻视的滋味。我觉得你应该亲自向她认个错,不然她一定会很难过。” 她的话在姜启贤眼里显得无比幼稚,他不以为然的轻笑,然后用刻薄的语气说:“第一,你是不是很闲?天下所有的闲事你都要管吗?你要记清楚我跟你并不熟。第二,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你这么个局外人胡乱搅和。” 一番好意在他那里变成了一堆垃圾,符忆真是又气又恼,可又不便肆意发火,尽管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但那毕竟是他老板呀。 她再度忍耐,“我知道,但是既然相爱,为什么不再给彼此一次机会?我真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符忆的认真姜启贤并不领情,而是很烦这多事又啰嗦的女子,“不要把自己当爱神,你不是丘比特,莫名其妙。” “高人,高人,以后你教我吧,当我师傅好吗?你的球技真是太棒了,留个名片我好找你行吗?”姜启贤骂得她气愤难消,不识趣的伊廷杰又在她耳边叽叽歪歪,很崇拜的样子令人恶心,符忆正愁如何发泄一肚子的烦闷呢。 她横眼冷对伊廷杰,破口大骂:“谁要当你师傅了?你个小白脸,没事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学人家打什么球啊?球技那么烂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一看到你我就火大,像你这种低iq的人怎么有资格让我来教?” 伊廷杰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头雾水,“我——。” “我什么我啊?别我了,让我这样的高人跟你说这么多话,你已经很走运了,别不知足,回家去把奶喝完再出来混吧。”符忆一口恶气全泼到伊廷杰身上。 伊廷杰百思不得其解,一脸的惊愕,半响说不出话来。 符忆转头狠瞪着姜启贤,她已经满眼冒金花,怒发冲冠了。可她那燃烧的气焰没有即刻喷发,而是先给自己铺下退路。 她后退几步来到马新阳身边,眼睛的气势依然凶狠正视着姜启贤,嘴里却低声含糊的背对马新阳悄悄说:“小马哥,你答应过我的,如果有什么事你会罩着我,这次就算被炒鱿鱼我也豁出去了。” 接着,她再次大胆的向姜启贤走来,放开喉咙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姜启贤,不要以为大家都吹捧你,你就真的很了不起。跟你说实话,我横看竖看你身上根本没有一点出众的味道。对人冷漠凶悍,高高在上,傲慢刻薄,这才是你的特点。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让我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姑娘来告诉你这老油条。爱情是要用心的,就算你在事业上多有成就又怎么样?那也没有资格得到真爱。这次是你自己毁了你的幸福,我为我的过错弥补过,可你没有珍惜,错根本就在你,不是我。以后希望你好自为之。”符忆说完气愤的掉头离开。 她是个性情爽直的人,明知姜启贤不能得罪,但她还是压抑不住一肚子在理的真心话。 就在符忆走后,姜启贤竟一反常态的没有生气,而是没好气的摇头说,“真是个爱胡闹的野丫头。” 马新阳就说了:“在性格上爱胡闹的小丫头,在人情事故上说的很有道理啊。” 伊廷杰还在别扭,“她怎么这种态度啊?像仇家似的,可怎么连我也一起遭殃啊?” 姜启贤稍有思绪,轻松一笑,“还要不要继续啊?难道你们也被那无聊的家伙搞得没兴致了?” 伊廷杰又赞叹:“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的球技真不错,启贤哥,跟你有得一拼,真是个高人!” 029 狐假虎威 星期三,万宣广告传媒的公司大堂里,两位年长的副董贺景栋和李伟然正在招待一世界知名服饰品牌的产品商——单瑞。 两位久经商场的老前辈都已年近六旬,而这次由董事会大股东副董亲自接待的客户,看来是要开始一个特大项目了。 三位重量级身份的人物碰面,身边自然陪衬许多小角色。 作为公司的小老板、董事长助理伊廷杰却只能参合在人群里,悉听重量级前辈的交谈。 虽然在董事会上伊廷杰的年纪最小,经验也最浅,所占有的股份比例也是最低的,但他毕竟是前任董事长伊宽的独子,他现在胜任董事长助理自然是伊家安排好的职位。 因为家族关系,他当然是万宣的继承人。 所谓小皇帝登基,就很自然的多了两位辅政大臣。而这两位高高在上的副董事长对他却是表面的客套,实地里要挟。 唯一不同的是,伊廷杰的身边还有伊彩华和姜启贤这两大股东的支撑,以至他的两侧势力均衡,而将公司维续下去。 几人洽谈了许久,贺景栋才突然记起的说,“对了,单董,给你介绍一下伊董的公子。”这才把晾在一旁的伊廷杰推了出来,“廷杰,你过来,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环球服饰的单董,也是你爸生前的老友。” “哦,单伯伯,您好,久仰大名,贵公司的服饰系列知名度很高,我一直很欣赏您,有机会一定去拜访,向您多学习。” 单瑞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有活力,很有前途,好好努力。” 伊廷杰恭维的回敬:“是…,有贺董和李董一旁的教导,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单瑞:“嗯,有上进心就好,我们老了,以后的江山还是要考你们这一辈打拼啊。” 李伟然也说:“这是伊董唯一的血脉,以后公司当然要靠他。” 贺景栋却转开话题,“廷杰啊,这次单董公司新出一系列服饰设计,想要用新的品牌打造知名度,进军国际市场在全球发行。这批服装的系列广告要找我们进行一条龙制作及宣传,现在我们正要与单董商谈这件事,等我们确定下来了,再做计划书给你看看。” 伊廷杰太明白他在公司的位置只是摆设,人家也摆明了只拿他当盖章机器。表面的一切都只是形式,自认自己年纪尚轻,这种全球性宣传的大案子他还是退让吧,无奈他客套着,“好,我知道。” 熙熙攘攘的一群人走远后,伊廷杰只有一阵无奈叹息。 一抬头,认出了迎面走来的符忆。 符忆还在为昨晚得罪了姜启贤而揪心,担心今天的日子怎么煎熬下去?心里想着环境的恐怖恶劣远出乎人们的想像,无助的等待死神降临的可怕场面彷彿向她迎面压来,所以她一脸焦虑着。 伊廷杰一见她如获人间至宝,兴奋的上前打招呼,“哎,高人?是你呀?这么巧,你在这上班吗?” 由于不知道伊廷杰的身份,符忆见是他便不耐烦的躲避。可伊廷杰紧跟在她身后,“高人…,有空教我打球啊,你的球技真的好棒,收我为徒吧,我真的很崇拜你。” “哎,你烦不烦啊?雕虫小技用得着这样吗?别跟着我,不然揍你啊。” 伊廷杰紧拉着她的包,“哎,你别走啊,不然你给个电话,昨晚你走的那么匆忙我也忘了问你的名字。” 符忆一边走一边甩开他的手,“问你个头,我懒的理你这种小毛孩。” “什么小毛孩啊?我跟你年纪差不多嘛。对了,你在哪个部门上班?告诉我。” 伊廷杰一直赖在她身后,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哪个部门上班,以后天天上门纠缠还得了?符忆忙问:“你也在这里上班吗?” “是啊,我——” “行了…,看你这德行就知道是低级员工。”本来设计部应该左转的,可符忆却右走,想甩掉伊廷杰。伊廷杰紧跟上她并扯着她的衣服,“你的办公室在这边吗?哪个部门?我办公室也在这边。” 符忆被伊廷杰拖得狼狈不堪,可又甩不掉,她愤怒的站住脚步骂道,“我说小子,你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在这家公司我可是有身份的,跟你这种低级员工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会影响我的威信知道吗?放手…。再不放手我可叫非礼了…。” “我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你?到底你是哪个部门的高层嘛?” 符忆心想一定要给他个下马威才行,看到财务部的入口,她就说:“那,到了,我是财务部的经理,来头可不小,你别跟着我。” 伊廷杰一看笑着说:“哦,原来是财务部,我跟他们很熟的。” 伊廷杰这么坦然,符忆无奈,硬着头皮一本正经的走进财务部办公室,而伊廷杰也紧跟其后。 一踏入门口符忆就心虚了,因为财务部里的人一个也不认识,可奇怪的是大家都恭敬的朝她点头微笑。 还担心露馅呢,谁知碰上一群极度热情的同事,个个的态度都那么客气,一点也不见外。难道有什么阴谋?尽管她的心里沸腾困惑着,可既然都撑过来了,要吓到后头那小子再说。 于是她顺理成章的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并快步走进去,希望能摆脱掉身后那讨厌的小子,可伊廷杰还是死跟在她身后。 到现在符忆连自己都搞不清状况,为什么大公司财务部总经理的办公室能这么轻易说进就进?她又哪里知道是她身后伊廷杰的作用,无意中她在狐假虎威。 办公室里符忆就假正经起来了,“哎,那个谁,帮我把门带上。” 伊廷杰一时摸不着头脑了,这明明是伊彩华的办公室,怎么她说她在这里上班呢?这回可有好戏看了。“你,你的办公室在这里?确定吗?” 既然演戏就演得专业点,符忆毫不含糊,“是呀,我是这里的经理。” 她解去身上斜肩的包,来到老板办公椅上一坐,并把两条腿翘在办公桌上,若无其事起来。 伊廷杰已经猜到她的把戏了,他笑着,“哈哈,你干嘛跑来骗人?我觉得你好有个性。” “我——”符忆不服气正想圆谎,突然门开了,伊彩华进来。“阿杰?你在这做什么?找我吗?” 伊彩华身后的会计师贺妮看到了伊廷杰,也忙打招呼,“伊助董。”再一看翘着二郎腿在办公桌上的符忆,这是什么形象?贺妮忙指责:“喂,你是谁?这个位子是你做的吗?懂不懂规矩?你是哪个部门的?” 符忆一听,糟了!真正的主人来了,她一咕噜的跳起来,一脸惊愕,半响不知如何回答。怎么办?看来又要闯祸了,在设计部马新阳还可以帮她说上几句好话,而在财务部一定死无全尸。 030 豁出去了 “她是你朋友?”伊彩华冷傲又鄙视的问。 伊廷杰一时无言以对,“啊——,她——” 见伊廷杰模棱两可,吞吞吐吐的模样,伊彩华便语重心长又痛心的训斥起来,“阿杰,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现在是董事长助理,叔叔这家公司就靠你继承了,你还这么不知自爱,都交些什么朋友?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拜托你以后成熟点好不好?做管理做企业不是小孩玩游戏,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生活方式?” 伊廷杰已经习惯了被大姐念经洗脑,他只是乖乖的听从却不敢顶撞。 这种形势符忆立刻明白了来龙去脉,原来这位就是本公司的小老板、董事长助理,她忧愁的露出难看表情。再看伊廷杰似乎自身难保,而她这号小人物就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左右为难的她在原地徘徊,就算是绞尽脑子,但身体也是战战兢兢的。 符忆忽感自己好可怜,看来只有无助的等待人家给自己判下最后的死亡证书了。 伊彩华训完伊廷杰后又转头轻蔑的对符忆说:“你也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可以吗?我们未来的董事长可不是什么猪朋狗友都交的,麻烦你有些自知自明,不要影响他的前程。好了,这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能走那还不赶快溜?如果被那凶悍的大姐知道自己也是公司的员工,立刻就得玩完了。符忆拽起自己的包迫不及待的冲出门去。 伊廷杰一见忙也开溜,“那我也回办公室了。”他抬腿刚想走,却被伊彩华喊住,“哎,等等,我还没说完呢。”她接着对贺妮吩咐,“贺会计,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要跟助董说。” “好。”贺妮佯装笑脸,但还是识趣退出。 此时独留伊廷杰,伊彩华可是要真心托付了,她慎重的说,“阿杰,公司的重要事宜都要经你手审批,做决定之前,你最起码要跟我或是启贤商量再下决定,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刚上任没多久,难免有人会下套儿让你钻,防患于未然不是儿戏,你别掉以轻心。” “好,我知道了。”一提到整个企业的尔虞我诈,复杂关系,把握尺度等等,伊廷杰头都炸了。虽然恭恭敬敬的听家姐说完,但开溜的时候,可不是跟符忆一样样的,跑的比贼都快。 一逃出财务部,伊廷杰便匆忙的赶符忆去。 “哎,你干嘛要骗我你是财务部的人?到底你是哪个部门的?”伊廷杰一路追着符忆问。 知道他的身份后,符忆的脸可就没那么自然了,“嘿嘿…!”那嬉皮笑脸的苦瓜相却要挤出精彩的笑容。同时,她又尴尬的揪着头皮说:“你刚才又不说你是伊助董,所以——,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啦,你的台球打的那么好,教我吧,你就当我的师傅吧?” 符忆这会儿倒是知道谦虚礼让了:“不行啊,你是我老板的老板,我怎么能当你师傅呢?” “我真的很想跟你学的,我看好你。什么时候教教我?要不就现在吧?” “啊?现在?不行,不行…”符忆吓得没边,想不到这小老板比她还会玩,但起码她还是有些节操的,“上班时间我不在办公室会被扣工资的,还是改天吧。”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哪个部门做事,你忘了?我是助董嘛,只要我跟你部门领导说一声,说你是被我借用过去办事的,谁还会找你麻烦?” “是哦。”咦?听着似乎是这个理儿,符忆恍然大悟,“只要你说一句话,还有谁敢说不?好了告诉你,我是设计部的。总经理就是那个姜启贤了,不过他很凶的,你能搞定吗?” 伊廷杰一听,大感宽慰,“哦,是启贤哥啊,我早该想到了。放心吧,启贤哥最好说话,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说完,他拍拍胸脯。 “是你说的,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万一惹恼了我老板,你这个老板的老板一定要保我不死啊。”抓住一颗救命的金稻草,符忆充足了低气,同时,节操也顺就飞了。 “就借用你一个早上的时间,放心啦,启贤哥不会那么小气的。” “那好,豁出去了。等等,有个条件你得答应我。”符忆一直未忘她的志向,“中午你要请我吃饭。” “就这事呀?小意思。” “我可是要到你们高层常去的、那高档的、自己消费的餐厅去才行。” “当然没问题。” “哈,你倒挺爽快的,那就这么着了。”符忆发过誓一定要亲自见识一下这等级区别的餐厅是个什么样子。伊廷杰爽快的答应了她,还可以命令姜启贤不许开罪于她,简直完美!再加上本就贪玩的性格,之前一些祸事在符忆脑中已荡然无存了,即便是天塌了下来,当被子盖吧。 因为姜启贤昨晚的傲慢、羞辱气愤在心,为证明她并不是他可有可无的附属品,今日,梦思雅前来向姜启贤解除两人的合作关系。 姜启贤看完她递交的合约后,自然是很不高兴的说,“这什么意思?不要忘记是谁把你捧红的。” 梦思雅毫不甘示弱,“不错,是你把我捧红的,那又怎么样?我不可能为你工作一辈子。所以,签字吧,希望你可以放我走。” “这份合约还没到期,你这样做是要赔偿的。” “这个你放心,我都准备好了,钱,我赔得起。” 看她这么好强,姜启贤的火气也没有消减,立起脸质问,“我真是越来越不理解你了,因为昨晚的事你就这么小题大做?” “其实我早就想脱离你自己独立了,我不希望我所有的努力都成为你姜启贤的功劳,我不是那个只能藏在你影子底下的小女人。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前途是靠自己争取的。” 都说姜启贤傲慢自大,可梦思雅也不是省事的料。她也很好胜,一心想证明自己的实力,不甘折服的性格,所以两人今天才闹成了这个局面。 姜启贤也只好说:“既然你这么决定,那就解除合约。往后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希望你记得,我们已经没有合作关系。” 言下的绝情再明显不过,梦思雅咽着恶气,却装得很坦然:“放心吧,无论遇到什么麻烦我都不会找上你的。” “那就好。我很好奇,你是万宣的专属模特,在这家公司里不知道还有谁会比我更有资格为你铺路?你干爹?别忘了他只是一个等着赚钱的股东,他做不了这些。”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我想公司会为我安排的。” “哼!”姜启贤冷笑,“你仗着自己是公司的一线模特存心给我难看是吗?” “没有,我哪里敢?我以后还要在演艺圈里吃饭,得罪了你,我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只是跟不适合的人有合作关系,我很不开心,不如找一个更有默契一点的人搭档更好。再说,我和你都没有任何损失,我依然是公司的专属模特,你说是吗?” 姜启贤还能说什么?或许这就是被他宠出来目中无人的女人,也只好随她去了。 031 屡犯不改 符忆陪伊廷杰玩了一早上的台球,然后终于得尝所愿的来到公司高层常来的“高级餐厅”。 她和伊廷杰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心里美着,嘴上乐着,“哈…,谁说消费不起的低级员工就不能来了?我偏偏要来,而且毫不费吹灰之力。” 伊廷杰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疑惑着,“吃个饭你干嘛乐成这样?” “啊?有吗?”符忆忙回神,傻笑,“呵呵,没事没事,吃饭…。” “打了一早上的球,可是我觉得我没什么进步啊,不然下午再练练?”坐定之后,伊廷杰又要给符忆出难题了。 “啊?还玩?”符忆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这般为所欲为,于是耐心劝说着,“不过你别心急啊,照我教你的方法,慢慢来,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速成的。” 伊廷杰意犹未尽,但也无可奈何,同时他对符忆倒是好奇起来了,毕竟还是青春好奇阶段。“话是不错,哎,但你是怎么练得那么好的?” 一问到这个问题,符忆脑子里便出现翘课逃课不遵守纪律不学无术的中学时代,脸上爬满了尴尬与羞愧,“以前上学的时候少不更事,比较贪玩。最主要的是,我这人比较聪明,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只要一投入就出水平了。” “可怎么会是台球呢?你一个女孩子家,真的人不可貌相。” “女孩子怎么了?邓小平同志说了,女人可顶半边天。我只不过是做人比较低调罢了,低调。怀才这个东西得咱们接触的时日久了才能泄露出来,有很多本事你小子还有得学呢!”被人夸,符忆的翅膀又要长出来了。 她这边信口开河,大肆牛皮,可身后就有特大阴霾出现了,猝不及防。 姜启贤迎面缓步而来,伊廷杰自然是习以为常的起身打招呼,“启贤哥,过来坐,我今天找到我的台球师傅了。只要勤加练习,很快就能和你过招了。” 一听是姜启贤,还来不及回头的符忆瞪大的双眼怕是要掉了,口中含的一口水也硬生生咽了下去,刚才那热情高涨的脑袋立马像缩头乌龟似的收回去,只差一张桌布将她自己藏起来。见伊廷杰竟然还招呼他过来,符忆心间就鬼火冒,从桌子底下,一脚就踹向不识趣的伊廷杰。 符忆这种被凌迟的表现才让伊廷杰意识世态场合不对劲,于是收敛谨慎起来。 姜启贤不慌不忙来到他俩身边,高高在上的目光低头鄙视,口中带着讽刺,直指符忆,“你真是个大闲人啊,上班时间打台球?你这叫屡犯不改。” 符忆知道姜启贤恨她入骨,不借题发挥才怪,可她地位卑微,不敢顶撞。不过幸好这次有靠山,她于是向伊廷杰使了个眼色。伊廷杰意会的忙替她挡了,说:“启贤哥,这次你别怪符忆了,是我叫她教我的。她很用心教我的,没有半点偷懒,小事情嘛。” 姜启贤只看了伊廷杰一眼,又回头问符忆:“真的那么用心?不知道我昨天给你的案子,做得怎么样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今天一早上她没有时间还故意这样问,符忆低声含糊,像个被处罚的中学生,“还没来得及做。” 姜启贤这次带着好脾气,但语言却尖酸刻薄,捅人不见血。“哦?我知道你很忙,怎么会把公司的事情放在心上?你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来白拿工资的嘛!” 姜启贤这张嘴的犀利无疑深深刺痛符忆柔弱的内心,即便干苦力也不及精神灵魂上受这般的摧残更要致命。她无能的低下了头,悲催的承受难忍滋味。伊廷杰也看出符忆大受委屈的样子,忙说:“如果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 “阿杰。”姜启贤无情的打断他的话:“你的事我管不着,但她是我手下的员工,在其位而不谋其职,有意离职那是她的责任。这次的处罚和上次一样,以旷工论处。” “啊?又扣双倍工资?”一听到“旷工”二字符忆就立刻亢奋了。 姜启贤严厉的警告着:“希望你能自觉一点遵守公司的纪律,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符忆苦着脸又求救,“伊廷杰,你答应过我什么我才陪你打球的?” 伊廷杰忙求情着:“启贤哥,今天她真是被我逼的,你这样处罚她,不是让我对不起她吗?要怪你就怪我吧。” 姜启贤毫不给面子,“阿杰,这是设计部的纪律问题,我履行职责只对事不对人。”说完他甩头傲慢的便离开了,伊廷杰还想解释,可也只能对着他的背影举足无措。符忆无趣的拉住伊廷杰,“唉,算了…,那混蛋分明是针对我。扣工资就扣工资有什么了不起的?” 见符忆都接受了,伊廷杰也放下心来,不介怀的说,“不过也是,就记一次旷工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伊廷杰竟然没有一点愧疚感,符忆不满的瞪着他,“而已?一次旷工可是要扣双倍工资的耶。”她边用手指比划,边说,“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三天,而我就旷工两次,那岂不是要扣四天工资?我的妈呀!照这样下去真不知道我是来白拿工资,还是来白欠账的。” 见她在发闷气,伊廷杰低声说:“对不起嘛,我不知道对你来说会这么严重。” “何止严重啊?我简直倒霉透了,可恶!还欠那混蛋一屁股债呢,我该怎么办?”符忆懊恼的眺望窗外问,“这是几楼啊?” “八楼,怎么了?”伊廷杰小心翼翼的问。 符忆气呼呼的说:“我想跳楼啊,看够不够高,免得跳下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哎,千万不要,如果钱方面你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帮你的。”伊廷杰着急得忙伸出援助之手。 符忆心情不好,只好向这所谓的徒弟发泄了,“你怎么帮呀?如果借给我钱是不是可以不用还的?说的好听,还是助董呢,做老板哪有做得像你这么窝囊的?先是财务部那大姐,骂得你一声都不敢哼;现在区区一个设计部的经理,瞧你说句话都没效力,失败!超级失败!真不知道你这小老板是怎么当的,快被你气死了。” “对不起啊,符忆,我在公司呆的时间还没多久,经验尚浅,所以很多事情还不能自己拿主意。这次帮不了你,真不好意思。” “既然没那权力就别乱吹牛嘛,这次我可被你害死了。以后求人还不如求己,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要好好做事,决不让姜启贤那混蛋给看扁了。” 032 股权架构 贺景栋将一本策划书递交给伊廷杰,只见封面简单扼要,书页工整厚实,内容丰富繁多。 伊廷杰本就无心政务的脸自然是茫然无措,只故装认真翻阅以表在位职责。 作为公司副董及股东本就对这新来插足的毛小子有嫌弃之意,所以他脸色寡淡,吩咐明了,“廷杰,这是环球服饰的广告策划书,人员配备及整个流程制作等,报告书里计划做的很详细,我和李董已经通过议案了,往后会进入大流程,但我需要你的签字审批。” 早上才见过单瑞,而这么大的项目即将开启,下午如此精细厚重的策划书就已经丢到跟前了。竟然只差他的批字和印章,一切算是毫无征兆的发生,再懵逼的伊廷杰心里不免都要拉起警钟,耳边不禁想起堂姐伊彩华时常的告诫。 这就是这帮老家伙们所谓的异动了吧?尽管伊廷杰心里挣扎了好半晌,但表面上他还是要客客气气的,“贺董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日夜操劳,尽心尽力为公司,真是辛苦了。” “这是我分内的事,你只要坐好这个位子就等着挣大钱吧?”说完贺景栋示意伊廷杰,“来,在这签字。” “好…。”伊廷杰温顺的敷衍着,提起笔。突然又说,“哎呀,字我可以签啊,但章子不在我这里。要不贺董,这两天我签好了给您送去行吗?” 贺景栋一顿,想着小屁孩儿是要耍什么花招吗?伊廷杰见机又说,“来公司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有机会接触大的项目,看这策划书能做得这样好,好奇的想学习学习,贺董能不能搁我这?” 看他一脸稚嫩又无所事事的模样,贺景栋心中不屑,点头,“那尽快给我。” 伊廷杰工作经验是浅,但也不是脑子蠢,这家公司是他父亲创办并留下的,他怎么甘心任人摆布呢?他就这么找个借口打发走贺景栋,进而就把策划报告书带给了伊彩华。他一个外行的新人才不会费那么多功夫研究学习这破计划,即便伊彩华一时没研究透,心里纳闷,但又一个电话叫来姜启贤。 专业人士慧眼识丁,一切就明朗在眼前了。 大股东做大项目不在董事会公开讨论就当是傲慢自持,目空一切也就罢了。细看这策划报告书的内容,即便是进入了大流程竟然没有伊彩华和姜启贤这两位股东什么事儿,可知这二位是掌握公司财政及技术的命脉所在,这个所谓的大项目仿佛是投在了一个假万宣似的。 伊彩华开口就问了:“既然是全球性宣传的大项目,他们为什么要以公司的名誉承接,却要把我们架空?” 姜启贤在想着事情没有即刻回答她,她又说,“启贤,我怎么总感觉很不对劲?贺董是想开始操盘以后再牵着设计部和财务部的鼻子走吗?这个贺景栋,逼婶婶退位后,他马上就按耐不住了。” 姜启贤看到单瑞旗下的精算师名叫贺显哲,还担任这次项目的财务主管,他只疑惑的自语:“财务主管贺显哲——?精算师?” “精算师?看来真是大项目啊,连精算师都派上用场了,老贺大概已经找到万宣的突破口了。”伊彩华感叹。 股东争权的事件对于这样一个不能绝对控股的企业来说是由来已久的事,而踢走代董事长伊太太郑玥,又来了一个助董事长伊廷杰,一切都仿佛只是开始。 鉴于姜家与伊家紧密的关系,公司的股权有所变动,姜启贤都务必要时刻察觉。这一份大计划书来的突然,于是他得正面向郑玥咨询一些关于公司股权的情况。 而对姜启贤,伊太太早把他当自家的儿子,当然不会有任何保留,郑玥耐心解析,“当年伊宽创办万宣,持有40%股权成为最大的股东兼任董事长。你爸爸姜继发,贺景栋,李伟然,还有彩华爸爸四人各自都持有10%的股权,而另外的20%由一些小股东持有。” 姜启贤仔细倾听,虽然可能会触碰多年来敏感的话题,可形势所逼,他也不能再逃避,终还是问了,“理论上,按这样的股权分配我们公司还是相对稳定的,可是为什么后来万宣的股权却七零八散了呢?” 郑玥眼中迟疑,十年前的痛心疾首恍如隔日,她好不容易才安抚下人心,不让丑闻泄露。她更是避忌多年而对姜启贤绝口不提,不愿再让旧事困扰当下的安宁。 “伊宽出事以后,我一直当代董事长支撑着大局,好不容易等阿杰学业有成,想让他上位继承伊家事业才煞费苦心将他带入董事会,可想不到这么多年了,股权的斗争还没有结束。”然而,关于股权,毕竟关乎伊家在万宣的地位,郑玥只好坦白的说:“自从发家以后,伊宽有了几个红颜知己,在生前他就大概分配了股份。也或许是走的太突然,他没有过多考虑我们母子和伊家的利益,而是把股权分割成几份,将10%留给了我,6%留给阿杰,而另外的几乎分给了那几个女人。其实启贤——,你妈妈莫倪佳就是其中一个。” 伊彩华大惊:“居然有这样的事?叔叔他真是糊涂。” 姜启贤看似有所心里准备,亏欠的说,“阿姨,这件事我一直没有机会向您道歉,我不知道我妈跟伊伯伯到底什么关系,也不明白伊伯伯为什么会把他8%的股权转给她,但是我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让您伤透了心。无论怎样,毕竟我妈她人已经不在了,我只希望您能够原谅她。” 看着姜启贤的孝心,郑玥坦然一笑,“启贤,这件事早就过去了,以前闹得沸沸扬扬,好不容易才压下来,其实你现在的态度才是令我最欣慰的。再说了,伊宽他曾对我说,他和你妈只是兄妹关系,所以,我相信我他。” 姜启贤感激,“阿姨,您的慷慨大量,我妈她在天之灵一定会感激的。” 伊彩华有点懊恼的对姜启贤说,“这件事原来是这样,为什么你从来就没跟我解释过?我一直到现在才弄清楚情况。” 姜启贤心知肚明,可毕竟都是往事,他如今仅把伊彩华当作普通朋友,因此他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言归正传,“贺董想利用单董给的这次机会干什么?就算他想当董事长又凭什么?他只有10%的股权,还是他有另外目的?” 郑玥:“启贤,事实上加上你妈妈留给你的那8%的股权,我们伊家和你一共就有44%的股权。不管贺景栋怎么做,但控股权决不能落到他手里。万宣始终是你伊伯伯和你爸多年的心血,你们俩一定要协助阿杰主持好董事会。” “婶婶,你放心好了,我们决不会让那些自以为是公司元老的股东得逞的。启贤,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伊彩华问。 姜启贤思虑谨慎,“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动向,但贺董有意跳过我们而独裁这个项目,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干涉,绝不能受他牵制,所以我们要化被动为主动。” 伊彩华意会的点头赞成,“嗯,好办法,我把程裕铭调来帮忙,其他人我信不过。” 033 靠着关系 夕阳西下,黄昏也去,静夜来临。符忆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家中,四脚朝天往沙发上一摊,施旋一见便损,“哎,我的大小姐,你干吗累成这个狗样?已经几天不见人影了,你干的是什么工作啊?” “惨啊,累啊,我想哭啊。”符忆嚎叫着,埋怨着:“我今天忙了一整天才把一个案子做完的,明天交差,不知道能不能过关。” “真有你说的那么惨吗?”施旋质疑。 “真的好惨啊,不说你都不知道,整天受气。如果不是为了生活,我早就不干了。”符忆一惯的懒散,呼天抢地。 “受点气算得了什么?你以为你是老板啊?还是以为你老爸是富翁啊?”施旋见不惯她这般娇弱,神刀恶补着。 “是啊,我要是有个有钱的老爸该多好啊?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十六年寒窗苦读,拿了这破证书,干这苦差事,我真的快疯了。” 施旋再次侧面抨击,“那也不一定非要有个有钱的老爸啊,嫁个有钱人不就成了?” 所幸符忆还算有些自知之明,不以为然的说:“女人爱美不要紧,爱财也没关系,就怕做白日梦。我只是只丑小鸭,丑小鸭永远都不可能变白天鹅的。所以——,白日梦,去它的,我才不稀罕。”她正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哎,贾影娜,干嘛一声不吭啊?”同时把她那臭脚丫挂到了贾影娜的身上。贾影娜郁闷的推开她,“你别吵,看电视呢。” “什么电视让你那么入神?”看贾影娜一边看电视一边抹着眼泪,符忆惊恐的跳起来,“哇,你不是吧?” 施旋一把抢过遥控器,骂骂咧咧,“就知道看爱情剧浪费眼泪,换台,看点喜剧的啦。” 贾影娜起身抢过来:“不要换,这部电视剧真的好感人。” 施旋又抢回去:“我不喜欢伤心,我喜欢看喜剧片。” 她们俩你抢我夺的在争吵,符忆也来了兴致凑上前来争夺,“我也好久没看电视了,还是好莱乌的大片好看。” “干嘛?生活那么苦闷,当然要来点喜剧啦。” “爱情片才感动你们懂不懂?” “有没有品位啊?大片好看。”…… 大公司尽管是大家梦寐的去处,很有成就感的地方,可对于她们来说小家庭的吵吵闹闹才是平凡的乐趣,姐妹仨多默契又多么开心呀! 三个人七手八脚的不停按着遥控器,根本没法看。贾影娜无奈便提醒:“符忆,你不是赶时间写小说吗?别来凑热闹了,净会添乱。” 施旋也说:“为了增加灵感还是看喜剧片好一点。” 符忆也不放手:“我的小说已经完稿了,现在才有时间看电视,你们就让着我点嘛。” 她们在争抢中频繁换台,这么一来二往三调台可就惹毛了电视大哥,它生气的一瞪眼,玩完!暴了!贾影娜跑上前敲打着电视,“啊?坏了?我的电视剧还没看完呢,都怪你们俩啦。” 施旋也有点泄气:“没电视看,明天的日子怎么过呀?” 符忆这乐观的女生却幸灾乐祸了,“哈哈,难熬也有三个人一起熬嘛,不过我要去准备小说投搞的事情了,今晚你们俩就慢慢的熬吧,熬的越久可是越香的哟。” “哎——。”贾影娜气得瞪大了眼睛。可事已至此,无力挽救,如今再多说什么终是白费气力。 星期四,符忆今天一早到办公室就捧着手中自认接近完美的案子嘘声高歌,毕竟这是昨日她辛辛苦苦熬夜一口气做完的,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成就感也不知是来自哪里,总之,她已经为还未成的胜利陶醉其中了。 为表现自己的实力,她自信十足的递给姜启贤过目,她可不愿意被别人看成是白拿工资混饭吃的无赖。 符忆静候在一旁以最好的面貌等待着被称赞呢,可她太高估她自己了,姜启贤看完她的草案后,不耐烦的往桌子上一甩,又开骂了:“我真想不通,你们现在的大学生在学校到底都干些什么?是不是都忙着谈恋爱?一个简单的案子被你做的乱七八糟,连这些最基本的专业都不懂。” 起码她毕业也一年有余了,由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又把大多时间费在写小说上,的确是疏于学习。而以她的聪慧才智,一般是过人的表现,如今竟被批得那么差劲,分明是偏见。 特别是姜启贤刻薄得让人见血的态度,遇到这样的老板,真是天下第一伤心事。 符忆振作着说:“我会好好学习的,哪些地方做的不好,还请多多指教。” 姜启贤对她一点也不客气:“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叫我怎么教你?你还是从头学起吧,不然像这种水平试用期过后很难在我们公司继续做下去。” 姜启贤奇怪的说法让她感到纳闷,但符忆还是忍耐着脾气问:“我真不明白,既然处处不满意我的工作,其实你可以不用请我进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要不是靠着关系,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用你。”姜启贤的利刃还真够直接的。可符忆就不满了,声线也开始上扬,“关系?我有什么关系?不错,我是得罪过你,可是我弥补过,是你自己不领情的。工作做不好,你不耐心教导就算了,用得着这样讽刺我吗?我也是有尊严的。再说,要是我什么都做的让人满意,这会儿我都是你老板了,还需要在这里受你的气吗?” 可能是这个女生的承受能力太差,眼里竟有泪光涌动。姜启贤并不觉得自己太过分,可她为什么却这么激烈呢?他很不耐烦的说:“莫名其妙。” 正好这时门被推开了,“启贤,你找我?” 程裕铭进来的第一时间就见到了符忆,他顿时有点尴尬。而对符忆来说,这次在姜启贤的办公室见到他,她更是一脸的惊讶。因为从来没想过他跟姜启贤会认识,并且还是在公司的第二次遇上他。姜启贤忙把一切推向程裕铭:“程裕铭,你来的正好,你看看她,我没办法跟她沟通,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推荐她到我这里来。” 034 摔盘走人 姜启贤这么一说,程裕铭即时就骑虎难下了,似乎还没做好足够的准备。 可符忆听罢,一切都明白过来了,她没好气却亢奋的说,“原来你说我的关系就是他?哼,真好笑,我还真是靠关系进来的。好,我现在就辞职。” 惹事的丫头任起性来可是满犟的,之前无论姜启贤如何的百般叼难,她都忍气吐声挺过来了。可一听她的意外被录用竟然是靠程裕铭的介绍,她却心高气傲的坚决要辞职,这也让姜启贤感到非常意外。 程裕铭急切的忙拦下她说:“符忆,别这么任性,好好在这家公司做事,对你的未来会有好处的。” “我不稀罕。”符忆彻底闹情绪了,不知为何一见到程裕铭她这么伤心,眼中的水珠倚着脸颊一划而过。“程裕铭,我知道你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我不是你这种人,我要的不是物质上的虚荣。收回你的好意,我受不起。” 符忆擦着眼泪跑出去。 她这样恨他是有原因的,尽管程裕铭一心只想为她好,可她不稀罕,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看看她,什么态度?”姜启贤也无奈了,但又困惑的问程裕铭,“哎,你跟她什么关系来着?怎么一看到你就这样?” 程裕铭从伤感中回神:“哦,之前我们有点误会,这不又在耍小孩子脾气了嘛。” 姜启贤虽疑惑,但也不想过于八卦,“她还真是个小女生,动不动就耍脾气,现在怎么办?她真一走了之啊?” 程裕铭语气深长的请求:“启贤,这次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让她失去这份工作,麻烦你开导她一下,叫她回来继续工作,好吗?” “我?”姜启贤怎么可能纡尊降贵?他当然要犹豫。 程裕铭又说:“她怎么误会我都不重要,但我能做的就是帮到她,就像你对启琳一样。一位哥哥对妹妹的那种亲情,你懂的,帮帮我吧?”程裕铭诚恳的请求,并拿他对妹妹的那份情打比方,姜启贤为难了。 程裕铭急切的推他向门外,“拜托了,启贤,对付小姑娘你应该很擅长的,有你出马我就不信有解决不了的事。” 姜启贤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答应程裕铭聘用符忆却又不好好待她,针对讽刺她,如今又见程裕铭这般请求,他多少也存有亏欠,只好答应,“好…,我试试,我尽量,但是成不成还得看她。” “我知道,谢谢你。” 符忆真是干脆的性格,说到做到,二话不说,背起自己的包就走。公司走廊里的吴勇气见她一脸愁容便问:“怎么啦?上班时间你又要到哪去?” 她边走边大声的嚷:“我不干啦,摔盘子,走人!” 吴勇气正感疑困惑呢,后头的姜启贤就追上来了,吴勇气忙毕恭毕敬的打招呼,“姜总。” 看到前面走着的符忆,姜启贤没来得及回话,而是大步赶上她,“你站住。” 符忆不由自主的止步,嘴里却不满的反驳:“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已经不是你的手下了,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姜启贤真拿这个不可思议的女生没办法,他无奈却又有点埋怨的说:“你有没有责任心?既然公司请你来,这才第几天?你就这样走了,我们去哪里另外找人?既然当初我们说好三个月的试用期,就算要走你也等期满了再走好不好?要知道我们举办一次招聘会要花费许多开支。” 虽然她很普通,甚至平凡的一无事处,但对符忆来说,自己做人做事向来都有原则,真这样走了是对公司、对自己的不负责。 可回头想,她更不可能为了这样的责任而受到那么大的屈辱,尤其是想到程裕铭猫哭耗子,姜启贤的刻薄尖酸,她既气愤又委屈。 “是,是我不负责任,但是我为什么要靠这种无耻的关系进来,然后受你百般折磨?你当我是什么?你的出气桶?我每天上班都要提心吊胆,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你,不仅没了工作,还要吃上牢饭。我要养活我自己,我必须含冤受屈,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得忍耐,为的就是拿薪水改过自新。像你这种高高在上,顺风顺水的人又怎么会明白?” 说到生活的负累她不禁就抽泣起来。 她既然有如此感触,想必心中有许多难言之隐的苦难啊! 似乎这些话还难解心头之恨,她继续说着:“还有那个程裕铭,他又把我当什么了?不要以为有钱就什么都可以做,我就算饿死街头也不需要他的可怜。虽然我什么都没有,但起码我每天都能过的很开心,我为什么要受这种莫名其妙的窝囊气?” 她不停的说着,一边委屈不停,“哗哗”的下着那疼痛难忍的涟涟泪水,这几天来所受的闷气在这时一次性的爆发出来。 听了这番话姜启贤有不少触动,想不到无心中竟这般重伤了她。 可她不停的抽着鼻子,擦着泪水,这样就吸引过路的同事好奇的目光了,姜启贤焦虑的说:“你别这样了,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这得理不饶人的丫头竟然跺起脚,放声大哭起来:“你本来就在欺负我,从一开始到现在你每天都欺负我,你根本不是好人。” 这样一说还得了?姜启贤在公司是何等人物?他可要顾及身份颜面的,符忆再闹下去,恐怕会令他名声扫地。 他一着急便把她拉到一偏僻角落里。 符忆对着被姜启贤粗暴抓得疼痛的手大声嚷嚷:“啊——,好痛啊,你放开我。” 姜启贤并没有使多大的劲呀,松手一看,她那手臂上已印上了红红的几道痕迹。 姜启贤先是一愣,这个女生的肌肤太细嫩也太不经折腾了,这般轻易就弄伤了她。 符忆的脸上挂着泪水埋怨,“你老是那么凶,弄得人家好疼啊。” “对不起。”姜启贤竟然能脱口而出这样的话,符忆先是一愣,又看他一脸认真,她只好收回情绪,嘀咕着:“知道就好,你是大男生,对女生这么粗鲁当然痛啦。” 035 喜怒无常 符忆没有完全理解姜启贤致歉的原因,姜启贤于是又认真的说:“我不知道因为我的情绪会让你受那么大的委屈,我只是希望你能把工作做好,没有刻意针对你。或许是我的处事方法有问题,以后我尽量改。” 听他说出这番话,符忆心里顿时暖呼呼的异常舒服。 在她眼中姜启贤一直可是天大地大,傲慢无理的大恶人,看来他还是有点血性的!如果他真这么虚心能改过错误的态度,那她的日子就不用煎熬了。 符忆的心里顿然美着,可担心又涌上心头,天晓得他哪天又忘记了今天的承诺,所以她还是怀疑的说:“那,那又怎么样?” “我希望你能履行对公司的承诺,先做完三个月的试用期,再考虑去留。” 姜启贤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符忆能不动摇吗?但她还是担心一件事:“可我是靠关系进来的,就算你们将错就错勉强用我,但我也不想欠那个人的人情。”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好人做到底了,姜启贤开导的说:“我不知道你跟程裕铭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但既然你已经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你就要为公司好好干,起码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大好机会。至于人情的问题,你也没必要一时意气用事丢了工作,以后的事情再想办法解决吧,最重要的是现在怎么努力。” 符忆眼珠子转了转,感觉姜启贤的话很有说服力,如果为了一个程裕铭毁了自己的前程,那才亏本呢,她再傻也不做那亏本的生意呀。 再看看姜启贤那张脸,其实也没那么可恶嘛,他要每时都这么有耐心还是挺英俊的。 符忆抓了抓脑袋,假正经的说:“那——,那这么说我就凑合着吧,等试用期过了再决定。” 她嘴里这么说可心里都乐出了花儿! 终于说通了,这可让姜启贤费了好大的劲。他恢复那以往上司的严肃态度说:“那回去做事吧。” 符忆低着头转身往回走,路过吴勇气身边时,吴勇气好奇又问她:“哎,你又去哪里啊?” 背着吴勇气符忆不以为然的说:“回办公室上班。” 吴勇气正纳闷这奇怪的符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可符忆却突然掉头凑到他跟前,神采飞扬又诡秘的说:“我差点忘了,勇气,那天你喜欢的女孩就是后面那个人的妹妹,我跟她很熟。”在吴勇气面前她指着后头的姜启贤说。 吴勇气一时慌了,他从来都没敢想过要癞蛤蟆吃天鹅肉的,“符忆,不是,我——。” 符忆才不管他多么为难的表情,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了,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帮你的。” “哎——”吴勇气还想说什么,可她已是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变的还真快!”看到兴高采烈的符忆,后头的姜启贤郁闷至极。 当姜启贤来到吴勇气身边时,吴勇气又是恭敬的打招呼,“姜总。” “嗯。”姜启贤只是看了吴勇气一眼。 符忆回到办公室门口碰上了马新阳,马新阳问:“哎,上哪去了?” 符忆笑嘻嘻的答:“没有啊,哈哈,小马哥,你今天好帅。”说着傻兮兮的跑开。 此时姜启贤也紧跟着进来了,马新阳奇怪的问:“她今天怎么了?那么开心。” 姜启贤面无表情,因为被这个符忆折腾得够呛,他无奈的说,“她一天到晚不都喜怒无常的吗?” “呵呵,那倒是。”马新阳也是一笑而过。 “程裕铭,你那边去年的开销是不是太大了?还有几笔账没记录呢,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了总结过去一年里各个分公司的账目情况,对程裕铭担任总经理的分公司开支的太多疑点,伊彩华便询问程裕铭了。程裕铭似乎胸有成竹,早有准备,“哦,我是要跟你说一下,最近公司刚开设几个新的部分,由于实际操作情况跟不上节奏,所以在这一块支出就比较大一点。另外有几个项目的账单可能当时的原因没有做出来,现在才有些出入。” 可伊彩华疑惑了:“有些出入?哪有你说的那么轻巧?这几笔账的数目可不小,每笔收入支出都关系着公司的运作情况,你怎么能允许不清不楚?公司请来的出纳会计都是做什么的?你这总经理又是怎么当的?最起码的账目你要给我弄出明细,这可是公司里的流动资金,现在你也没有给我送任何收据,这样我很难给总公司一个交代。” “你放心好了。我会尽快查情这些账单的,如果不行我想办法补上,我不会让你难做。”程裕铭谦和有耐心,不骄不躁。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最好仔细留意一下你自己的员工,我总觉得有人不太安分。”伊彩华的眼眸可容不得刺眼的沙子,提醒着。 “好,我会的。” “嗯。”伊彩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哦,对了,启贤找过你没有?” “我见过他了。” “他都给你交代要做些什么了吗?” “放心吧,我们约好跟单董见面,我们会尽量说服他的。” “那就好,这事情就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我也是伊家的一分子,总是要出点力的。” 老公这么积极上进,伊彩华自然感到欣慰。他们夫妻没有太多的暧昧,给人的感觉是若即若离,双方共同的语言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一对很商业化的夫妻。不过说到两个人的感情,真正的也只有当事人才能够明白了,又或者说每对婚姻的存在都有一种必然协调的方式! 符忆拿着被姜启贤训过的稿子来向马新阳求助,“小马哥,你帮我看看我的案子问题出在哪里?给我讲讲。” “你看这里,一个广告首先是要怎样去表现产品,另一个就是创意要突出表现产品的特点,吸引大众,还有这地方做的太过于简单,好的作品,可不能偷工减料。”马新阳很耐心的给她讲解专业领域里的知识,她很认真的在倾听。 如不是被姜启贤那摧毁灵魂般严厉的讽刺与打击,想必至今她还要活在自恋自我的幻想里头无法无天着。 现实如此,她不得不低头接受,看来要过好日子真的还得从头下苦功夫咯。 036 消磨时间 虚心、辛苦忙碌了一天,原来忙起来时间过得真快。 看看时间离下班是越来越近了,符忆伸伸懒腰,做了个深呼吸,放松好后再看身旁的几位同事,大家都专心在做事。 瞧吧,安分一点世界是多么美好,难怪之前惹了许多麻烦,路途那么曲折。 忙里偷闲时候符忆发觉有点闷,便打开电脑桌面上的播放器,播放点音乐来缓解一下办公室凝固的气氛吧。 可谁知打开播放器的瞬间,也不知道是哪个混球把声音设置到了最大分贝,面前的喇叭顿时巨响在办公室里,搅扰得大家指责的目光集中到她一身。 这还不要紧,资深设计师办公室的推拉门“啪”一声打开,朱副总雷鸣般的吼叫声:“怎么搞的?谁开的声音那么大?不知道会影响大家工作吗?” 符忆手忙脚乱的关掉后,忙站起来一脸的慌张,用颤抖的声音道歉:“对不起…,真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除了工作这姑娘还真不能做点别的,你看,又出乱子了吧,她只会多做多错。 朱副总这位威严的长辈凶巴巴的样子,像凶猛的野兽,符忆仿佛看到他手中拿着生硬的铁鞭子往自己身上抽打。 她除了不停的道歉,吓得连说话舌头都打结了,还好朱副总只训了几句便关上门回去。 符忆松了口气,把快蹦出来的心按了回去,再拭了拭额头上的冷汗。 工作那么累连开个音乐都不能听,真痛苦!突然脑筋一转,她从包里掏出耳机,插在了电脑上,这样不就可以自己轻松的享受还不会影响到别人了吗? 于是,她一边听音乐一边做事,好像还更有效率呢!或许是耳机里的声音太大,又或许她对此歌曲比较痴迷,不知不觉,符忆跟随着音乐便哼了起来。 她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安静的办公室内却显得清晰绕耳。 想想在这高分贝耳机声响下,她失口而出的那五音不全的嗓音……,真是弄得同事们个个捂嘴痛苦。颜凡飞靠她的位置比较近,便提醒她,“哎,你别唱了。” 只听见符忆那高分贝的声音喊,“啊?你说什么?” 看到颜凡飞奇怪的眼神,她把耳机取下,“什么事啊?” 颜凡飞又说:“叫你不要唱的那么大声。” “有吗?我没唱啊。”符忆只是疑惑的又带上了耳机。看来她真是没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又或者是太投入了,不自觉的,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又开闹了。颜凡飞无奈,没有再度提醒,就让她自己开个单音演唱会吧。 可里面办公室的朱副总又出来训话了:“是谁在唱歌?什么音啊?谁啊?” 朱副总的嗓门比较大,符忆下意识的站起身摘下耳机解释说:“不是我,我没唱。” “我明明听到女娃子的声音鬼哭狼嚎,难道我听错了?”朱副总困惑的又回去关上门。符忆心里真是纳闷呀,看,有几个同事还在嘲笑她呢!真是招惹谁了?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带上耳机,继续听歌,继续工作,还继续发放那五音不全的嗓门。 这会儿可轮到姜启贤来到她身边了,他依然一副严肃的样子。 大概面对符忆,他早就没了任何情绪。 他轻轻的敲了敲符忆的桌子,符忆一见忙解下耳机,要知道心里最恐惧的可是这个面孔。 还好这次他没有开骂,只是默默的说:“把声音放小点。” 她并不影响大家呀,姜启贤怎么神通广大干涉她耳机里的声音呢?符忆又再次傻了眼。 可既然他那么说那就快点照做的好,还等着被人骂吗?符忆把声音关小了,这样还真管用,她再不会脱口唱曲了,办公室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符忆今天忙到很晚,总算开始投入工作的状态了。下班时她正想走,看到了马新阳办公室里还有动静,她探了进来,“小马哥,还没走啊?” 马新阳对着电脑正忙着:“是啊,快了。” 符忆好奇的来到他身边,“在忙什么?哎,在上网啊?” “是啊。”马新阳随口答道,接着又和网友聊天。看到聊天记录里有一张女人和一个几岁小女孩合影的相片,符忆就问:“咦?这是你老婆和孩子吗?” 马新阳犹豫了一下,但也不做隐瞒:“不是。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那是她女儿。” “这样啊?那小马哥,你结婚了没有啊?”符忆很好奇。 马新阳微微一笑说:“还没呢。我要下班了,你要走吗?” 想到了什么符忆忙说:“哦!对了,我可不可以在你办公室上网啊?” 马新阳很爽快的回答:“可以啊。” “要是我晚上也在这里玩呢?”她得寸进尺的试探。 “没有问题,只是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锁好就行了。” “真的?那太好了。只是会不会有公司一些机密文件之类的存在电脑里,我怕不小心翻到了就不好了。” “呵呵,机密文件是不会乱放的,你放心玩吧,没事的。” 符忆开心极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了,小马哥。”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 “好,明天见。” “明天见。”马新阳一走,符忆就兴奋起来,马上坐到了老板椅子上,打开网络忙她的事。 施旋在柜台前懒洋洋的点查珠宝,贾影娜来到跟前问,“下班了,怎么不走?” “哎,影娜,你怎么来了?家里电视不是坏了吗?今天又没节目,好郁闷。” 贾影娜身有同感,“说的也是,电视叫人拿去修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好,要不我们去逛街吧?” “我的大小姐,毕业到现在你还没一份正式的工作还有闲情逛街啊?不错,你家里每月给你供生活费你不用愁钱,但事业还是要自己创造的嘛,难道你就不着急?” “哎呀,我也着急啦,可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有什么办法?” “哎,对了,我认识一个客户,她开花店的,听说她那边缺人帮忙,你要不过去看看?” 贾影娜挑剔了:“不要吧?那不就成卖花女了?起码我也是读会计毕业的。” “那又怎么样?我还学市场营销的呢,现在不也在卖东西,和卖菜的差不多。工作不分贵贱,先就业再择业,骑驴找马嘛,不然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多浪费青春?” “那好吧,你把地址给我,我明天去看看。对了,问问符忆,看今晚上怎么打发?”贾影娜接着给符忆拨了电话,“喂,符忆,你在哪里?” 符忆正在马新阳的办公室里上网玩呢,“我在公司呀,怎么啦?” “家里电视坏了,晚上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熬呗。”说到这里,她突然注意到办公室静悄悄的,忙说:“哎,对了,要不你们来我们公司吧,这里可以上网,有免费电影看了。” 贾影娜一听便乐起来,“去你们公司?好啊。”挂了电话,她对施旋说,“去符忆她们公司消磨晚上的时间吧。” 037 又闯祸了 贾影娜和施旋来到了符忆所在的办公室已经是夜里,看着马新阳办公里宽敞又豪华的摆设,施旋大声感叹:“哇,大公司就是大公司,感觉真是不同啊!” 贾影娜也是惊讶万分,难以置信的问:“符忆,你上班没几天就给安排这么好的办公室了?” 符忆懒洋洋的回答:“哪有?这是我们主管的办公室,我暂时向他借用的。” 贾影娜半信半疑:“你们主管这么好?” 符忆无意中回答:“小马哥,当然好了。” 施旋兴奋的凑上前:“小马哥?哇,叫的那么亲切,长的帅不帅?该不会是个老头吧?” 符忆:“哈哈,小马哥当然帅了,他只有三十出头,还没结婚呢,怎么可能是老头?” “真的?哎,记得介绍给我认识,我最喜欢这种类型了。”施旋迫不及待的争取。 “哎,好不好色啊?就知道打人家主意,思想不纯良。来啦,看电影。”符忆边指责边说,“就一台电脑,是看爱情片、喜剧片还是a片?” 贾影娜与施旋同时肃立起敬。 符忆挑开眉毛奸笑,“america,哈哈…,瞧你们俩。虽然只有一台电脑,但今天咱们什么片都看,反正有的是时间,一部一部的看,特别是恐怖片。” “啊——”她们俩人再同时露出难看的脸。 符忆使了个眼色,“把门关好,拉上窗帘怎么样?这样才够安静刺激嘛。” 三人一致赞同,二话不说,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还把那不透光的窗帘一并拉上,再打开冷气,大功告成后就慢慢的欣赏影视节目,那是多么悠哉的事。 马新阳正和前任女友王恩仪在咖啡厅见面,王恩仪虽然已三十有余,可保养得像未婚少女一般滋润,光彩照人。 特别是她那甜美的声线极具吸引人的魅力,“新阳,想不到你一直没有变,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书生气,不过更有味了。”看到前男友文静优雅,王恩仪不免动了往日之情。 分手多年,对方已经结婚生子,久别再遇,又听她这么直接的称赞,马新阳只是微微一笑:“呵呵,还是老样子,失去联系那么久,今天怎么突然约我见面?” “想你了。” 在马新阳眼中已是几岁孩子妈妈的王恩仪并不减当年的魅力,只是多了几分老练,少了几分矜持。她一点也不害臊的说:“怎么?想你都不行吗?这几年来我可是一直想着你的,你有没有想我?” 马新阳一时挺尴尬的,心想她只是开玩笑吧,于是敷衍一下:“当然有啊。对了,你女孩很漂亮,今天怎么没把她带来?” 王恩仪忙急切的问:“你喜欢她吗?改天我带她出来和你见个面怎么样?” 听她的语气,马新阳觉得挺别扭,或许时隔多年人会变的原因,也或许他已不再了解王恩仪了,就当她是在开玩笑吧。“好啊,最近过的怎么样?” “不是很好。当初要是跟你在一起不知道现在会怎么样?我真的很好奇。” 这个晚上王恩仪尽说这样奇怪的一些话,马新阳不清楚她的处境,更不明白那么多年不见,她怎么对他那么随便。 不过,他也不想去猜测她的心思,再说,到现在仍然被重视也是件开心的事,毕竟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点虚荣心。 两个人聊了很久才走出咖啡厅,走到车前,马新阳开口:“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王恩仪却说:“这么美的夜色,你真舍得现在就送我回去啊?” 马新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王恩仪走到他跟前来,看着他身后的奥迪轿车,试探的问:“什么时候买的车?” “有些年了。”马新阳不经意的回答。 谈恋爱时候的穷小子,现在变得富有了,这更让王恩仪的虚荣心得到跨越:“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王恩仪情意绵绵的看着他,马新阳实在尴尬,“暂时还没有。” 听马新阳这么一说,王恩仪似乎有种很轻松的喜悦感。 她轻倚在车身上,风情万种的说:“记得第一次我吻你的时候,那次还是我主动的,你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傻傻的不懂表示,真不解风情。” 这样的话她都说了,一直不敢往歪处想的马新阳,顿时真傻了眼。 一位已婚的女人怎么还可以对别的男人说这些话呢?他真是太不明白了。他的心有点乱,不得不去猜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马新阳反应过来,王恩仪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马新阳惊呆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做?一把把她推开?告诉她这样是很不道德的行为?那会不会显得一个男人太没风度?他一时无措,等待她下一指示。 吻完之后,看马新阳惊讶的模样,王恩仪深深一笑,“嘻嘻,你怎么啦?这么大个人还害羞啊?告诉你我现在还爱着你,你信吗?” 马新阳不知如何是好,几乎不敢坦然看她的眼睛,只有转头勉强的笑着算是应付了。王恩仪又说:“那今天就送我回去吧,改天再找你。” 能这样最好了,多留点时间让马新阳好好调和他那不平静的心吧。把王恩仪送到了家门口,她还甜滋滋的说:“我先回去了,改天打你电话。”趁马新阳不备,她又在他脸上夺走一吻。 看着王恩仪下车的背影,马新阳呆呆的想了许多事,因为这个晚上、这个女人,都让他的心久久也不能平静。 星期五早晨,马新阳办公室的门被关的严严实实,甚至可以说是密不透光。 符忆三人正抱在一起看的是恐怖片,巨大的音响声音,还真有大影院的气势,够刺激,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三人恐惧的尖叫声。 这主管办公室里闹得人心慌慌,而这外头办公室呢,可是人神共愤呀!胡易,颜凡飞,冼今婷,梁艳姬,冷峰,还有朱副总那一群人都围堵在门口处敲着门。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接下来的事就要闹翻天了。 038 人穷志短 由于声音太大,外面的敲门声根本传不到符忆三人的耳朵里,再打办公室里头的电话,不知何时电话线已被拔掉了,接着不停的传来几位女生恐怖的尖叫声。 这种情形真是气坏了朱副总,他怒气冲冲的不停敲打着门,边骂着:“开门,是谁在里面?一定要好好的惩治不可,竟敢在办公室胡闹,我非把你们开除不可,开门…。” 任他在外头怎么喊,里面就是没反应,可想而知凶悍的领导气炸的样子。 胡易着急了:“肯定是符忆那只丑小鸭,她最无聊爱恶作剧了。” 颜凡飞碰了胡易一下,指意他不要说,不然真会害得符忆被解雇的。 冼今婷也担忧:“这样也不是办法,不然找管理处拿钥匙吧。” 冷峰很勤快的说:“那我去。” 冷峰走没走多远就迎上马新阳和姜启贤了。 尽管有这么舒适的办公室,又有那大影院般的音响效果,但坐了一个晚上总是有点疲惫的,贾影娜伸了伸懒腰,“哇,我们看了几部电影了,不知道多少点了?真有点累,要能在这里睡觉就好了。” 施旋:“想得美,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施旋转头看了看窗帘似乎有点光照,她又说:“是不是天亮了?好像出太阳了?” 符忆不以为然的说:“三更半夜的怎么会出太阳,除非世界末日。” 施旋疑惑的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火辣辣的太阳一下子穿过玻璃直射室内,施旋惊呆了,便脱口而出,“哇,真是世界末日。” 符忆一见立刻慌了神,急忙看着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完了!”一阵不妙的预感直袭心头,知道自己又闯祸了,于是忙关上电影。 随即马新阳也已经拿钥匙开门进来了,一大帮人一涌而进。 一见这情形,她们三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惊得目瞪口呆。 符忆忙示意两个姐妹先走,施旋和贾影娜低头忙开溜。 朱副总上前破口就大骂:“原来是这个小王八蛋,你在这里搞什么?一个个姑娘家这么不懂规矩,是不是不想干了?这次非好好处罚不可。” 符忆低头苦着脸,左右为难,一脸的慌张,一声也不敢发。她很清楚的知道这次可是闯下大祸了,抬头正好撞上不远处的马新阳和姜启贤。 迎着姜启贤那憎恨的目光,他还有对她绝望的摇头,符忆心里不免打了个寒颤,因为她不知道这个人又要怎么刁难她了。此时的心情真是跌入谷底,不能再坏。 姜启贤开始发话了,“行了…,你们都回去做事吧。” 哎,奇怪了,这种情况姜启贤应该大发雷霆才对的,今天怎么改变一贯作风了?他接着又对朱副总说:“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也回去吧。” 朱副总真是不甘心,一边走一边嘴里还痛斥:“一定要重罚,公司绝不允许这种没素质的员工存在,竟然在领导办公室胡闹,目无上司,恶劣至极……。” 姜启贤冷冷的对符忆说:“来我办公室。” 符忆又一次像小丑似的低着头跟随姜启贤。经过马新阳身边时,她像犯错的小孩一脸苦奈,“小马哥,对不起,我又闯祸了。” 马新阳微微一笑,轻拍她的肩膀,“呵呵,没事的。” “如果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开明就好了,我还是等着处罚吧。”符忆像泻了气的皮球,又落到姜启贤的手里,真是苦不堪言啊!哪里晓得那位心胸狭隘的男人会用什么花招来折磨她?想不让人家抓到小辫子,可偏偏老出错,真不知上辈子和姜启贤结了什么仇。 来到姜启贤办公室,他没有立刻发火,而是冷傲中平静的问:“有什么想说的?” 他这种反常的态度让符忆觉的更加恐慌,犹如在刑场上的死囚,被法官质问需要留下什么遗言似的。 她慢慢调节着那久久不能放松的情绪,胆怯的说:“你不会是想解雇我吧?” 姜启贤的威严是彻底让符忆感到恐惧了,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一个只会犯错的劣质女生。只听他秉公办理着,“你既然犯了错我就得按公司的制度处理,如果偏袒你,我很难向外面的人交代。这样吧,像以前的处罚一样,扣工资。” 原来只是扣工资,也算是从轻发落了,符忆大松了口气。 可又听姜启贤再次警告,“我希望经过这么多次处罚的教训能够让你自律自己,但你如果还冥顽不灵的话,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见那倔强淘气的野蛮女孩此刻安分温顺,战战兢兢,姜启贤意识到自己的严厉。为了纠正在她心中自己的形象,姜启贤缓和了态度说,“既然你很介意自己靠关系进来,可你为什么不努力一点凭自己的本事做出点成绩?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懂重视自己,你叫别人还怎么重视你?” 听姜启贤这么说符忆真是羞愧难当,她一向来的志气为何在来这家公司以后都烟消云散了呢?她本无心犯错,确是怎做怎错,一塌糊涂,凌乱不堪。 “姜总,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这次——,你给我个机会补救吧?别再扣我工资了。” “怎么?你觉得我的处罚不公平吗?” “不——,公平,相当公平。只是——,只是再这样下去,我可就真的从白领工资变成白干活了。只要你不解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当然除了扣工资以外——”符忆有苦难言,可是一提到扣工资就感觉那份生活费越来越微薄了,因此她请求着,“不然这样吧,你罚我端茶倒水,洗衣拖地,洗厕所都没关系,我愿意承担所有过错。” 瞧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姜启贤无奈,他稍思考了说,“罚你加班吧。” “加班?加班就可以不用扣工资了吗?”她忙问。 “可以。” “那好啊,加多少班都行,只要不扣工资。” “那你晚上就加班,把上次的方案完善,只是千万不要再出现刚刚的情况了。”姜启贤提醒。 “好…,我知道,我坚决不会再犯错。”符忆兴奋极了,想不到这次竟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039 企业纷争 万宣总公司召开领导会议,伊廷杰是助董,自然就坐正中间主持会议,两位副董坐在他的一侧,伊彩华身旁是贺妮,姜启贤身边则是马新阳还有其他一些高层领导。 “下星期一就要召开全体会议,不知道各个部门及各个分公司的负责人都准备得怎么样了?”伊廷杰按照程序发言。 大家异口同声的表现没问题。伊廷杰问伊彩华,“华姐,财务部的任务比较烦重,你们那边的进度呢?有没有问题?” “放心吧,公司过去一年里的经济情况我们已经统计出来了,能赶上全体大会。”伊彩华边说边向伊廷杰使眼色。伊廷杰收到信息后,有点心虚,他又看了看姜启贤,姜启贤也对他点头示意。伊廷杰这才壮了壮胆,犹豫的说:“那下面的时间我们来商量一下公司近期和单董的环球服饰签约一系列产品全球性宣传的事情。” 贺景栋一听忙说:“这件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并且单董那边也很满意,还商量什么?” 伊廷杰看了看姜启贤,他明显的是心虚,“哦,贺董,是这样的,这个项目比较大,周期也比较长,我想我们大家如果能一起参与的话会更合适。” 贺景栋不乐意了:“那怎么行?合作方式、人员配备等我都和业主方洽商好了,现在改变模式很损坏万宣的诚信度,我不赞成。” 他很嚣张,伊廷杰被镇住了。 还好,姜启贤发言了,他很冷静,胸有成竹的说:“这是合理的变动,对公司来说,能与环球服饰这样的国际知名品牌合作,并又是全球性质的宣传,这对公司今后拓展更大的海外市场则是一次机会也是挑战。公司除了做出品质的东西外,更要把握住这个难得推广企业本身的机遇。如果我们万宣广告能随环球服饰一同打向国际市场,以后公司的前景不可限量,所以我认为重新调配工作会比贺董独担效益更佳。” “姜总言下之意是怀疑我负责这个案子有私心了?”贺然栋挑话里的刺反驳着。 “贺董,我想您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公司是个完整的机构,各设施配备都是齐全的,如果让您独立承担这么大的案子,其实是太辛苦您老人家了。公司现在侧重这个案子不仅是要打造诚信度、实力,更要为未来长远的前景考虑。再者,认真细分工作不仅对您,对环球服饰都有很大的好处,您说呢?” 贺景栋气得直瞪眼,伊彩华见势也穷加追击,“我觉得姜总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是一些小案子宽松处理倒是无妨,但是这次关系到我们公司在海外市场的影响力,我也认为应该严谨对待,利用这次机会把公司的利益提到最高。以后大家有钱一起赚,这也是各位股东最想达到的目的吧?” 一些大小股东分分点头称是,贺景栋正想发言,伊彩华忙转过话题,对李伟然说:“对了,李董,不知道您怎么看这件事?由公司共同来承担这个大项目是不是比贺董自己事单力薄来得好呢?” 伊彩华和姜启贤分明就是一个鼻孔出气,再者他们说的实在是有道理,尽管他和贺景栋是多年的至交,可现在有那么多股东在场,总要站在股东的利益上想吧,李伟然只好说:“是啊,贺董,这件事由公司来安排也不错,我们最主要的还是要保全各股东的利益嘛。” “不行。”贺景然断然回绝,“这件事是我亲自和单董商谈合作关系、合作流程的,如果没有我,如果不是碍在我的面子上,这么的大案子单董怎么会交给万宣来独立承担?” 一听他这话,伊彩华沉不住气了,“贺董这么说,意思就是你不在这家公司了,单董也只会找上你而不视万宣的实力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来你的名气比万宣前任董事长伊先生还要大啊,那万宣岂不全就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明地里伊彩华与他的股份是一样的,虽然是前辈,可伊彩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贺景栋当然生气了,凭他在公司几十年来的业绩怎么能被这个晚辈侮辱?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排挤我?” 伊彩华的脾气很倔强,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让公司引起内讧,姜启贤忙说:“贺董千万不要误会,大家都是股东,利益一致,怎么能说排挤?我们只是为公司的前景多点考虑罢了。能与环球服饰合作当然是贺董的功劳,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能为您分担这个项目,您就不用那么辛苦了。这不但能提高公司的收益,又能把这个案子做的更好,这是双赢的关系,我想这也是大家希望的。” 瞧,这姜启贤多会说话?尽管内藏玄机,可让人听上去是舒舒服服、合情合理的,大家都点头赞许。但这贺景栋心怀不轨,他自然不肯罢休,“如果你们参与,扰乱我的计划,我怎么向人家单董交代?” “呵呵,这个您放心。” 姜启贤正说着,程裕铭就领着单瑞进来了,单瑞身后还跟着贺显哲,贺显哲给贺景栋使了个难看的眼色,贺景栋也猜到情况有变。 只见单瑞走到姜启贤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启贤啊,看了你的企划书,不错…,比起你爸爸,你真是青出于蓝啊,有前途,我开始欣赏你这年轻人了。” 单瑞对姜启贤这么熟悉这么亲切,很明显他们私底下有不简单的关系。被单瑞这么称赞,姜启贤起身谦虚的回礼:“单董过奖了,我只是尽力而为。” “我是不会看错的。哎,对了,你们开会讨论怎么做我的新产品吧?来…,继续…。” “哦,单董您老请坐,我们正和各位董事商量这事呢,只是不知道单董有什么看法?”摆明说好了,姜启贤还故意这样问,贺景栋只有气在心头。人家把单瑞都请到家门口了,看来他的计划是棋差一招啊,可局势已定,只能等着怎么亡羊补牢了。 “单董,你什么意见?”贺景栋假装的问。 单瑞回答,“这件事启贤已经跟我商量过了,他的企划书很优秀,不过你给的意见也很有见地,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启贤,把你们两个人的高见互相结合,共同处理好我的事。至于过程怎样就不是我能探讨的问题了,我要的只是效益。”单瑞都指定要姜启贤做了,贺景栋也无话可说,“那好,我会跟姜总商量。” 看来局势已定,姜启贤忙趁热打铁:“既然贺董都这么说了,那我提一下人员的配备情况。伊总既然是公司的财务经理,那么在财务方面毫无疑问我们要由伊总负责,而设计策划方面我会找马主管协助我。单董这边贺显哲先生是财务总监,那就协调我们的伊总工作吧?当然整个运程我们还得听从贺董和李董的意思,毕竟两位是前辈比我们有经验。另外大家有什么能手可以推荐的尽管提。” 伊彩华忙说:“我想让分公司的程总当我的助手,这么大的案子,还是多由几个专业人员负责比较稳当。”很明显的她想在这个项目里多安排些亲信。 贺景栋一听,都安排了人家的亲属,就一个贺显哲势单力薄很难成气候,无法外呼内应,他忙向一旁的贺妮使了眼色。 贺妮低声问伊彩华,却又有意让众人听见,“伊总,我是您的会计师,程总当了您的助手,那我做什么啊?这么大的案子,我也很想长点见识。” 伊彩华还想说什么,姜启贤忙说:“当然,你是公司的成员,又是伊总身边的红人,怎么能少了你的加盟呢?没问题的,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要把这个案子详细规划,做到最好。” 会议结束后,伊彩华不解就问姜启贤,“贺妮是贺景栋的女儿为什么不排斥她?” 姜启贤微笑的说:“他大概还没猜到我们的动机,可能只是以为我们年轻争强好胜罢了。要知道公司现在的股份比较散,不要明地跟他对着干,不然我怕会狗急跳墙,所以我们表面上要表现得只单纯的为做好工作而已。再说了,只要我们明确他们暗藏人员的动机,这样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我们不就占主动权了吗?” “嗯,那倒也是。” 040 无独有偶 由于看了一晚上的通宵电影,今天的符忆真是疲惫不堪,坐着只想打瞌睡。胡易的电脑轻响着“唐伯虎点秋香”的搞笑声,符忆来了兴趣,她伸长耳朵听着,是挺有趣的。如果一边听这些对白,一边工作肯定就不会犯困了。 趁胡易起身离开的机会,符忆转到他的位置,取出光碟,胡易回头发现后忙制止,“喂,你干什么?” “哈哈,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告诉我?借我用一下啦。”调皮的符忆不甘相让。 “哎,还给我,谁说要借给你了?” “别那么小气嘛,就一天,明天就还你。”她都抢在手里了,还问借,胡易真是气不过,便抢了回来,“快还给我。” “不给。”眼看胡易要抢回去,符忆一耍无赖脾气,顺手将光碟往外抛出去。可真巧,光碟偏偏落在从门口进来的姜启贤身上。姜启贤一瞪眼,符忆又是一惊讶!为什么她老是在他面前出乱子呢?胡易一见是姜启贤,忙停止与符忆的纠缠。符忆胆怯的忙说:“对不起…。”说着就小跑到姜启贤跟前拾起光蝶,然后又忙跑回位置上去。 姜启贤更不明白这符忆为什么这么难整治?他后脚一踏出门,她在后头就紧接着胡闹,之前一切的威严都惩治不了她,真拿她没办法。他没好气的只好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酒吧里,马新阳和姜启贤坐在吧台前享受轻音乐给他们带来的悠扬旋律,边喝边聊,这可是繁忙工作后放松紧张情绪的去处。这家酒吧虽没有慢摇吧疯狂火热的现场,却能被轻音陶冶其中,加上不同场所的人群分流明显,这种慢节奏的老调也是一种消遣为乐。 柔光下,姜启贤与马新阳轻车熟路惬意开怀,举杯碰饮,习惯自然如常,毕竟他们已是常客。 马新阳说:“你说贺显哲是单瑞最得力的精算师,在环球服饰做了七年,他再有能力都好,但这和我们万宣也扯不上什么关系,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姜启贤深叹:“唉!我要那么神通广大什么都解决了,还怕他贺景栋?自从我爸妈和伊伯伯过世之后,姓贺的就开始策划着怎么独吞万宣这块肥肉,他一定在耍什么高深的阴谋。” “既然高深,那就不是用脑袋能想出来的,得多查查他们的底细。他如果真的有这个野心想独吞万宣,那你有没有把握赢?” 姜启贤微笑着摇头:“商场上没有绝对的输赢,我也只能尽力而为。毕竟万宣是伊伯伯和我父母及很多老前辈多年来的心血,我总要防着奸佞小人。” “姜是老的辣,但年轻人有的是一腔热血,谁胜谁败还说不准,我当然全力支持你。” “呵呵,光用说的没用,你还要多帮我的忙才行的。” 突然,马新阳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你好!是你啊,什么事?”是王恩仪给他打的电话,马新阳的心开始荡漾,他用低沉的语气问。 王恩仪听到马新阳的声音似乎显得很兴奋,“新阳,你在哪里?有没有空?出来陪我聊聊天啊。” “现在吗?”马新阳犹豫了,面对这位自己曾经相爱的女友、有夫之妇的热情,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当然是现在了,难道我找你还要提前预约吗?以前每次你可是随叫随到的,我现在难道就没有这个专利了吗?” 马新阳无奈的说:“不是的,只是现在我和朋友在外面喝酒,恐怕一时走不开,真的很不好意思。” 王恩仪失望了,“你在忙啊?” “是啊,不好意思,改天有空了再说好吗?” “这样啊?”她突然又改口说:“对了,我女儿灵灵也在,让她跟你说两句。” 她叫来五岁的女儿与马新阳说话。马新阳心里一愣,几岁的孩子和陌生人有什么好说的呢?他真的已经不再了解王恩仪了。只听到电话里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叔叔好。”他心里尽管很不理解,但也只好应付,“是灵灵吗?你好。” 和没见过面的娃娃真不知该说什么,马新阳于是随口说:“改天叔叔有空了再带灵灵出来玩好吗?” “好。”小女孩天真的回答。 “妈妈在吗?叫妈妈听电话。” “妈妈,叔叔叫你听电话。” 王恩仪接过电话就说:“我女儿可爱吧?下次有机会带她去见你。” 马新阳唯有假装笑意,“好,那改天在说吧,拜拜。”见他挂了电话,姜启贤就说,“你要是有事就先走,不用陪我。” 能摆脱掉王恩仪,马新阳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走?“不用了,我也不想去。” “怎么了?谁找你?”看出他惆怅的样子,姜启贤好奇的问。 “是——,王恩仪。” “哦,就是你以前的女朋友王恩仪?她不是早嫁人了吗?” 他们也是相交多年的好朋友,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马新阳也不做隐瞒,“就因为她已经结婚了,现在又找我,还是少见面的好。” 马新阳心事重重的样子,男人的直觉姜启贤也猜到十有八九了,“不是吧?那你有什么打算?” 马新阳郁闷的摇头,随手拿起酒杯就喝酒,姜启贤笑着拍了他的肩膀,“呵呵,有艳福也不一定是坏事。来,恭喜。” 见姜启贤那轻松的语气,马新阳与他碰杯,打趣,“少来,好事坏事我可比不上你有发言权。”毕竟说到艳福,姜启贤就如一个蜜缸,这么多年哪一桩哪一件可不都是马新阳帮他善后处理的。无奈,姜启贤唯有尴尬的的给马新阳一个脸色示好,他是不该这样损老友的。 再说王恩仪,她放下手中电话后问,“灵灵,叔叔跟你说了些什么?” 漂亮乖巧的灵灵天真的说:“叔叔说有空带灵灵出去玩。” 王恩仪开心了:“真的?那你喜欢叔叔吗?” “喜欢。” “那太好了,下次妈妈和叔叔带你出去玩好吗?” “好啊。” “嗯,我的宝贝女儿真乖,来,我们去看看爸爸谈完事情没有。”王恩仪抱起灵灵向书房走来。 古色古香的书房里贺显哲的身影醒目悠然,双眸紧锁的脸上沉思凝重,只因计划有变,因而要从新制定方案而行。 “叔叔,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说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们的目的了。” 一旁的贺景栋也被这场搅局伤透了脑筋,“这次机会我筹划了很久,想不到姜启贤这小子竟然把单瑞搬出来压我,阻碍我的计划。不过放心,我从来都很小心,他们绝对不会猜到我们的动向,我想只是单纯的为了工作。阿哲,你跟我的关系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特别是单瑞,不然我们的计划都完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会很小心的。只是他们介入了这件事,即便我利用甲方权力给他们财务上施压,秘密做假账收构万宣的股份,恐怕一时也没那么容易。” “嗯,我知道,现在我们先走一步再看情况,先弄明白他们的目的,看他们到底了解我们有多少,再做下一步打算。” “现在只能这样了。叔叔,单瑞这边交给我,万宣那边你就得自己看着办了。” 他们密谋着怎么策划,王恩仪抱着灵灵没敲门就闯进来了,“老公,你们谈什么事情那么久啊?” 王恩仪的出现,两个人立即停止了谈话,贺显哲就有点不高兴了:“我不是说过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吗?还不回房去?” 贺显哲大声的严厉让王恩仪有点不自在了,“什么事那么重要不能让人知道啊?鬼鬼祟祟。” “你——。”贺显哲生气的想发火,贺景栋忙制止,“也没什么事,我有点问题请教贺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贺景栋走了之后,贺显哲凶了王恩仪一眼,没好气的样子。王恩仪就撒娇了,“老公,你最近是怎么啦?天天忙的没时间陪人家就算了,每次看到我火气都那么大,到底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女儿今年几岁了你知不知道啊?你最近整天这样,一个星期见不到你几面,我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啊?” 贺显哲这时才发觉妻子的委屈和无奈,又看看被他们吓着的女儿,他忙放松情绪,抱过女儿,“我不就是工作太忙吗?最近事情多,心情烦躁嘛。灵灵,都是爸爸不好,别怪爸爸了好吗?” 灵灵只是委屈的摇摇头。王恩仪又说了:“工作怎么忙都好,你很不应该把火气带到家里来,特别是对着孩子。” “我知道了,我以后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好不好?” 他回头来哄着老婆,可王恩仪似乎不放在心上。可能相处久了,她已然开始厌恶了这个男人,不然也不会带着已婚之身对旧情人动情,这可能是女性的风流。 041 小鹿乱撞 姜启贤想到最近公司的事,心里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他对马新阳说:“不行,我得回公司找点资料把环球服饰这批广告做好,不能留一丝机会给对手。” 马新阳看看手表,已经接近凌晨,意外的说:“不是吧?现在多少点了?工作狂也不该这样的。” “我是为了伊家,伊廷杰现在什么都不懂,我当然要帮他。我先走了,你要不要回家?一起走?” “你先走吧,我再坐一会儿。”马新阳并不想那么早回去,因为当自己安静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乱想,也担心王恩仪再找他而没有办法拒绝,只好这样逃避自己的心。 姜启贤回到办公室,虽然这时已经很晚了,可办公室并不寂静,要知道还有个调皮女孩在加班呢!刚走进门口,就听马新阳办公室里传来周星驰幽默的声音,“小强,你怎么了?你死的好惨…,现在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伴随着搞怪的音乐,还有一阵发自内心纯真的笑声传过来。 不是在加班吗?还有时间看电影?姜启贤困惑的走向马新阳的办公室。 符忆还在忘我的傻笑着,一看到这个黑面神,不知为何她惊慌失措的忙从座位上跳起来,然后结巴的为自己辩解,“我,我没看…,没有视频,我只听声音而已,我——,我真的在做事,没有偷懒。”慌乱中她不知如何解释。 开着电影做事,还笑得那么开心,说没偷懒怎么能让他相信呢?连她自己都发觉这借口多么低级。既然解释不清,符忆只好苦着脸,因为害怕,所以在他面前她总是做什么错什么。 姜启贤轻步来到她跟前,电脑屏幕真没有碟片的影子,只有她做的案子。他冷冷的说:“那么紧张干嘛?我没有怀疑你,你也没有必要解释这么多。” 符忆发觉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于是低着头不敢吭声。看她这么紧张又胆小,姜启贤放松了语气,亲和的说:“你看的是什么电影?” 符忆忙抢话:“我没看…,以前看过很多遍了,现在只是听声音而已,当歌曲来听。”她反应好激烈,姜启贤瞟了她一眼说:“那好,你听的是什么声音?有点意思,能不能让我也听听?” 她的过于着迷让姜启贤也来了兴趣。 难得知音嘛,姜启贤这么说,符忆就勤快的把视频点开,同时也兴奋的形容起来:“哦,是唐伯虎点秋香,好经典的老片了,我看过n遍了,从头到尾的台词我都背的出来,还是那么搞笑,哈哈…。”一想起周星弛的无厘头喜剧她又不能自控了。 真有那么好笑吗?姜启贤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符忆顿时发觉自己又再次失态了。再看牛大哥那冰霜的脸,她忙止住笑声。无论多喜剧,只要在威严的牛大哥面前符忆胆怯的只有苦笑。还不明白自己就是个惹人讨厌的捣蛋鬼吗?心花怒放时一看到姜启贤对她刻薄的脸,她的心就凉透了,并且还夹带一丝丝的恐慌。姜启贤也无心在符忆心中定位成哪个形象,他也不想多虑,毕竟,她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更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借你这张碟给我看看好不好?”他开口要,还能不给吗? “哦。”符忆取出碟片交给他。 姜启贤又说:“争取把你的案子做完,今天周五了,星期一我要看。” “好。”她毕恭毕敬的接受指示。 姜启贤把碟片拿到自己办公室,先打电话给私家侦探查贺显哲的资料后,再打开碟片,随着电影里的幽默,他的脸不禁也露出了笑意。那冷厉如雕刻般的眼眸底下竟隐藏着一张俊美温和的脸,当松懈威严之后荡漾的柔情简直挠人心弦。可惜这些符忆看不到,姜启贤在她心目中一直定位为势力又小气的混蛋! 不知过了多久,符忆还认真在处理她的工作。姜启贤敲着门进来:“怎么样了?差不多完了吧?” “哦,差不多了。”符忆又一阵心惊的起身回答。 “嗯,那你先忙,尽量赶完了再回去。” “好。” 姜启贤走后,办公室又只剩符忆独自一个人了。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忙到很晚,但总算是把事情做完了。明天周末,可以好好睡大觉,折腾了这一个星期还真不容易。 符忆走出公司大门口时,真不巧,这个时候外头的雨下得很大。 都已经是下半夜了,下雨也要赶着回家呀,正好,女生的包包里装着雨伞呢!她并不焦虑,不慌不忙找出雨伞想走。 一看,门口的另一处,姜启贤还在外廊里静静的等待着,原来他从刚才一直被雨困在这里。 细看,他手中拿着一些文件;再看,不远处他的车子停在雨中。是不是应该帮他一次呢?总不能视而不见一走了之,让他独自在那里等雨吧?现在已开始夜深了,滂沱的大雨中几乎没有行人,公司的灯也开始逐渐熄灭,值班的保安人员都在后堂躲雨,只留姜启贤独自的身影在门口处等待着豆瓣大的雨珠缩小。 符忆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她不敢太放肆,只是默默的说:“你的车在那里,我送你过去。” 姜启贤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雨下得还真大,两个人在同一把雨伞下若不靠近一些身子就会被打湿,瞧姜启贤的肩膀一下子就被雨滴沾满了。 他并不在意衣服的湿透,而是慌忙护住手中的资料袋。 由于符忆细致的小手撑着伞,在这样的暴雨下,几乎不堪一击,她手中的伞开始晃动了。 姜启贤忙用手握紧她的手,帮她撑起这唯一能遮雨的保护伞。这一肌肤的相触,符忆的心顿时打了个寒颤,突然间感到快要无法呼吸,他炽热的手心立刻传给她无限的体温,一时间她心里浮现百般滋味。 是胆怯,是恐慌,还是别有特殊的感觉?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她只发觉到心慌,但表面又要强装镇静的陪他走完这几米远的路。 而姜启贤只是细心的撑着伞,呵护着伞下的人,以保最低程度的淋湿,至于像那些小女孩心里的矛盾,他根本没有体会到一丁点。 来到车前,姜启贤忙钻到车内,然后转头对符忆说:“谢谢。” 符忆小心翼翼的忙说:“不客气。” 姜启贤很快就启动车辆开走了,留有符忆一个人在雨中双手撑着伞。 不过她这还大松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看现状,雨越下越大,姜启贤的车渐渐远去,符忆心里再次轻叹,为什么他只说声“谢谢”就走了呢?这么大的雨——,唉!算了,她只是个令姜启贤讨厌的劣质女生,他又怎么会留意车旁她的存在呢?这样的天气怎么回家?不过也没关系了,她只奢求不惹那黑面神生气就足够,其它的都不再重要。 042 受宠若惊 在狂风暴雨中,娇小的身躯,无力的手臂死撑着雨伞,塌着泥泞也要艰苦前行,一路上又要经历多少坎坷啊?总之回到家再说吧。 符忆慢慢的向公交站牌前行,很意外的,那熟悉的车辆的身躯慢慢向后退来,朝她逼近,是姜启贤回头了吗? 车靠近符忆身边停下,姜启贤摇下车窗朝她喊:“雨下的很大,还是我送你吧。” 符忆真是受宠若惊,他竟然说要送她,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太感性的女人很奇怪,当拒她于千里,她会哀愁;当细心注意她时,又以为在做梦。 不过符忆又怎么知道姜启贤并不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人。 “你在想什么?快上车呀。”看着雨中惊呆的符忆,姜启贤大声的提醒。这时的语气已经没有以往那样的严傲了,只显焦虑得有点急促,有着那么一股别样的温暖传进她的心坎里。 “哦——,来了。”符忆这才从幻象中苏醒过来,她真不敢相信姜启贤也有体贴的一面,又因为他以往的态度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符忆慌忙钻进车内,这是第二次坐上这辆车。奔驰轿车宽敞的空间和上次一样的熟悉,宽阔而威严,高贵且傲慢,仿佛这车型是专门为他量身而设计的,与同级轿车相比它的确是创领先风的骄人亮点。 可它又再次的套住了这只卑微的小鸟,不过这次符忆的心情没有上次姜启贤押她去警察局的恐慌,而是有一点心跳加速,脸部发烫的惊慌,这种感觉源于对姜启贤的望而生畏。 她的身躯在副驾驶座上并没有占住太多的空间,她的心同样的很渺小,甚至不敢抬头正眼的看姜启贤一眼,她只是轻轻的说:“那,那麻烦你了。” 姜启贤看了一眼这位喜欢惹事却又胆小的女生,两个人在车里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把符忆送到她家门口。这时雨滴也开始小了,姜启贤开口:“很晚了,回去早点休息。” “好,谢谢你。哦,对了,你要不要雨伞?我把伞借给你。” “不用了,雨就快停了,你快回去吧!”他怎么突然那么温柔了呢?符忆心里折腾着一种舒服感和一种距离感。 下了车,看着姜启贤的车远去,符忆开始琢磨心里对这个男人的好与坏,又憎恨又窝心的百般滋味。 毕竟是爱胡思乱想的女生,她其实更了解自己,看来她又在投入不必要的情绪了。 当勿之急就是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第二天醒来就一切单纯清晰了。 她努力做了个深呼吸,消化一切不适滋味后才进屋去。 符忆刚走进门口,好姐妹施旋和贾影娜忙拥上前,“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饿不饿啊?要不要吃点宵夜?” “刚才下好大的雨,怎么回来的?没淋到吧?小心别感冒了。” “一整天累坏了,一定要好好的休息呀。” 好温暖呀!尽管一场大雨后寒风阵阵吹打在潮湿的身体上,掠过丝丝寒意,可有这两位知心的姐妹关心,符忆的心顿时热量上涨,传遍全身。 现在一切寒意都被驱散了,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几乎要感动的热泪盈眶,太感动了! “你们给我的关心让我全身充满力量,我觉得好温暖,真想晕了。”符忆自我陶醉起来。 “哎,别晕了,说正事呢,你不是说你们公司的主管人又帅又好吗?什么时候介绍给我们认识啊?”施旋忙拉着她说。 贾影娜也笑着附和,“早上我们走的时候,她说发觉人群中有不少帅哥,就不知道是不是高层?一回来就吵着要你介绍。” “是啊…,我就喜欢年轻有为又帅气的,就是走的太急,没仔细观察,不然我绝对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总之,你说的那位主管我一定要认识。虽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可听你这个对男性有报复心理倾向的女人都夸奖了,就让我充满了无限幻想,他一定是我想要的理想男人。” “事业有成,一表人才,还没结婚,没有女朋友,哈哈,这种绝种的优秀男人是多少女孩爱慕的对象,要不趁早,别人可就捷足先登了。” 姐妹俩痴痴的你一言我一语,让符忆插不进一句话。本以为是关心她呢,原来她们是另有图谋。这让符忆的舒心一下子跌到谷底,她懊恼的瞪大双眼,委屈又气愤的却无法插上嘴。 她俩还不相争让不顾符忆感受的继续述说。 施旋:“明天刚好是星期六,我休假,你可以约他出来见面啊。” 贾影娜:“我后天才开始上班,我认为是个好主意。” 施旋:“既然你和他关系那么好,一定能约到他的是不是?就明天吧。” 符忆忍无可忍,拼命的大声喊道:“停。” 她们俩顿时被镇住了,静了下来听符忆是怎么大发雷霆的:“你们俩有没有良心啊?昨晚带你们到公司看了通宵的电影,被老板发现,知道我受了多严重的处分吗?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吗?看我身上湿成什么样了?你们有没有关心过我的感受?就想着男人,真把我气死了。” 符忆这样愤怒,可她们俩却不以为然,因为习惯了大家的默契。施旋还继续糟践她:“你身经百战,脸皮又厚,怎么会有事?我们相信你适应环境的能力。看你到家就陶醉的样子,一定有好事,哎,有福大家同享嘛,把那帅哥主管介绍给我们来个双喜临门啊。” 贾影娜:“就算是我们疏忽了你,但是大家在一起那么久了,一次半次的用不着那么计较吧?要天天关心你,还不把我们累死。再说现在不是没事了吗?那就行了,又不是小孩子,要人家假惺惺的哄你两句你才开心,太虚伪了,这也不是你的作风。” 说的也是啊,她可从来不重视这些表面的功夫,符忆这才稍微缓解了脾气。 突然,看到窗外鸟笼子里的小可爱被淋得发毛竖立,并冻得直打哆嗦,她大惊失色,“啊——,我的宝宝,怎么会这样?” 施旋一时不知怎么解释好,“啊——,这个,还——,活,活着。” 符忆又愤怒了:“影娜,你没有工作不是一直在家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都不知道?那——,那今天不会一整天都没给它喂吃的吧?” 贾影娜知道犯错便支支吾吾起来,“中午,我,我不小心给忘了。” 符忆伤心得大嚷,“你们好过分啊,它是我的生命你们知不知道?恨死你们了。”急得她都要哭了,要知道这只丑小鸭和她的笔名一样,早就与自己的生命连成一线了,当然伤心了。 贾影娜试探的问:“可,不就是一只鸭子吗?要真的死了,就再买一只咯。” “死?”符忆伤心的瞪大了眼睛,“要死,我也死给你们看,你们不会明白我跟它的感情的。” 施旋看她那么伤心,忙安慰着:“别生气了,都是我们不好,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淋了雨,给它吃点感冒药,我这就去拿。” “不用了,我要是不在,它肯定被你们害死了。”说着,符忆抱起丑小鸭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施旋和贾影娜只是无奈的对看了一眼。符忆真是细心的呵护她那独特的宠物,帮小鸭子洗过澡,帮它擦干羽毛上的水滴,又用吹风机帮它吹干羽翼,给它吃药,就只差没放到微波炉里烘烤了。 043 阴差阳错 该死的工作日过去了,难得到了周末,本以为可以清闲一下,谁知道符忆被那两姐妹纠缠着,让她介绍那位主管给她们认识。 昨晚还闹得挺凶,今天呢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又玩到一起,真是三个稚气的小女生!不过更重要的是三人之间那可贵纯粹的友谊。 贾影娜:“你到底帮我们联系了没有?是你自己说他很出色的,现在又不让我们认识,你故意制造悬念还是在说谎骗我们?” 施旋:“约他出来见面就知道了,不然你把他电话给我,我直接打电话找他。” “哎,你们想男人都想疯啦?有电话也不能告诉你们,瞧你们讥渴的样子,别说我认识你们啊,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符忆没好气的回拒着,同时想逃离这两个人的牵绊。 “真的很好奇嘛。”…… 透过透明的大橱窗,看到她们经常去的那家男士服装店的塑像模特又换上不同的款式,符忆忙说:“好好像又有新货了,进去看看。” 一个男人单身的日子似乎不怎么好过,和梦思雅分手后姜启贤就得亲自挑选要穿的衣服了,他在这家常去的品牌服饰专卖店里心不在焉的浏览着,服务员就问了:“先生,您要不要试试?” “不用,先看看。”他不经意的回答。就在他的身后,符忆三人已经进来了,她们边走边欣赏着这些男士服装。 符忆眼前一亮,这个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呀?几位姐妹不正叫她找人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嘿嘿,你们不是要见我那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主管吗?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 “真的假的?”她们俩惊讶的半信半疑。 符忆却神气的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她兴高采烈的奔上前,用手搭着姜启贤的肩膀喊:“小马哥,哈哈。” 姜启贤一回头,符忆笑着的脸便僵住了,惊慌中忙缩回手。原来她认错人了,姜启贤的背影和马新阳怎会如此相似? 姜启贤看她那不自然的表情,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早就习惯了她的糊涂闹剧,这不,又闹笑话了。 符忆一时羞愧得无地自容,对姜启贤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现在竟把他误认为是马新阳,一个女孩子大大冽冽的不管世俗男女有别之礼仪,还拍着姜启贤的肩膀,那可是一位威严又很势力的老板,懊恼得符忆直想朝墙壁撞去——。 在姜启贤面前符忆总是不小心扮演起小老鼠的角色,可是为什么她的生活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呢?在自己的眼中,她是一位很潇洒、很讲原则,并很有思维分析能力、很有分寸、处事稳重得体的理智型呀。 看看现在的自己,真是一位糊涂、常失礼于人前、又爱闹笑话的问题女生。许久符忆都不知道该怎么表示她这种过激卤莽而又愚蠢的行为。 可一旁的施旋和贾影娜看呆了。特别是贾影娜,富有少女情怀的目光完全在她脸上谱写,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她们俩一拥而上,破坏了符忆的尴尬局面。 施旋兴奋的说:“你就是符忆的上司?真的跟她说的一样,你真的好帅耶。不过我怎么看你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符忆说你是个亲切善良的好人呀,在公司用你的私人空间来救济我们姐妹,真是万分感激。” “哎——。”符忆想制止,可是被贾影娜的话盖住了。 “我们都有去你们公司面试过,是不是在那里见过你?不过又好像是在电视还是杂志里,你长的好像明星。”贾影娜说话的神情自然和平常不一样,隐含着少许羞涩。 事实上,她们也已经不记得在慢摇酒吧见过的姜启贤了,毕竟当时灯光昏暗并不清晰,又是远观,自然毫无印象,大概只有电视或杂志里的概念了。 施旋似乎也开始为眼前这个人着迷了,特别是看到姜启贤的一身名牌她就更加情不自禁。 她摸着姜启贤的衣领说,“哇,意大利的最新名牌货。”看着姜启贤腰间的皮带,她竟也痴迷的抚摸。 姜启贤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哎,你——。” 施旋迫不及待又说:“简直难以想象,我心目中完美的那种男人竟然在这样现实的生活中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太不可思议了。我发现你本人比符忆形容的还要完美。” 她这么说着,姜启贤便默看了符忆一眼,大概困惑他在符忆口中怎么能得到赞许?“对不起,小姐,我想你认错人了。” 符忆知道大事不妙,忙拉开施旋,说,“好了…,该走了。” 贾影娜慌了:“相请不如偶遇,你还没给我们介绍呢。” 施旋也说:“就是啊,干嘛急着走?我们今天都有时间,要是你忙你就先走好了。” “不是啊,他是——。”弄成这样的误会,符忆一时有口难辩。贾影娜很有礼貌的对姜启贤说,“对了,我先自我介绍,我是符忆的朋友,昨天去过你们公司。听她说你为人很靠谱,所以很想认识你交个朋友,不知道——。” 人家女孩话都说到嘴边了,姜启贤无奈,只好表示一下风度,做个表面的敷衍工作,客气的说:“你们好,我姓姜。” 完了,他们已经开始套近乎了,若再不制止就来不及了,符忆真担心这两位姐妹会闹出什么事来,让她以后在姜启贤面前难做。 施旋:“姜先生啊,你的姓就和你人长的一样帅,真是人如其姓。” 符忆忙冲杀出来:“帅什么帅啊?看你们俩好色的模样真丢脸!真是的,快跟我走,我有话要说。” 但没人留意符忆那不对劲的表情和急噪的心情,贾影娜和施旋竟霸道的将符忆推到一边去。 施旋:“你今天有没有空呀?我们俩很想和你交朋友,借个时间聊聊?” “他很忙的,没有时间。”符忆又冲了出来。 贾影娜挡到符忆跟前:“怎么会呢,今天是周末,再忙也要休息啊。” 施旋:“对啊,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满亲切的,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哎哟!”符忆苦着脸急得直跺脚,真不知道如何收拾这个残局。 044 再遇前任 姜启贤也被她们一句加一句的热情闹得一时难以分身,只好无奈着。 符忆苦着脸似乎要疯狂,而另外两个女孩一个心花怒放,一个偷偷涵蓄,每个人都是各怀心思。 姜启贤只有拿出笑容强装大度,“谢谢…,各位的好意,姜某受宠若惊,感激不尽。但是真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要办,就不久留了。” 贾影娜失望的说:“啊?这就走了?” 施旋也说:“是啊,那留个电话吧?改天再约。”施旋是个精明的女人,懂得问他要电话。姜启贤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是真的很不愿意这么随便的和这样一群无赖的女生扯上关系。他毕竟是大公司里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怎么能随便让人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可他毕竟是大男人,总不能有失风度的对女子直接拒绝吧?他左右为难了,忙把目光投向符忆求助。符忆一看,立刻明白了姜启贤的心意。 她忙说:“改天,改天我帮你们约?有我在一定约,你既然忙就先走吧!”符忆催促着姜启贤。这个时候一直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却配合得好默契,姜启贤趁此机会就赶紧溜之大吉了。 “哎,还没留电话呢。符忆,你怎么这样?真不够朋友,还说好姐妹呢,这点小事都不帮。” 贾影娜善解人意的说:“算了,人家说不定真的忙呢,如果有缘分会再见面的。” 符忆头大的不想理睬她们,只忧愁着星期一上班如何面对姜启贤。可施旋很有信心的说:“不管怎么样,我要不择手段,一定要把他的电话弄到手,他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哈哈…。” “有没有搞错啊?干嘛谁都说他好?一个个那么夸张。”符忆真不明白是什么迷惑了这些人的眼睛,都“歪曲”了对姜启贤的评价?就连最要好的两姐妹也这么说。对姜启贤她可是充满了恐惧感,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他怎么赢得女孩子们的欢心。 对她这样反常的情绪贾影娜疑惑了,“你不是说他好才介绍给我们的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符忆这才想到自己的糊涂,弄错了对象,但她绝不能让她们知道姜启贤就是那天带她去酒店开房的男人,更不能让她们知道他不是设计部的什么主管,而是设计部真正的总经理,不然大家一定笑死她。 她于是为自己辩解:“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没必要那么夸张吧,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人?” 施旋即刻反驳:“谁说的?见过他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完美。” 真的无法跟她们再说下去,现在看法分歧那么大,再说的话非打起架来不可,符忆也唯有用沉默来表达一切态度。 到了夜里,符忆被姐妹俩驱赶出来买宵夜,她很不情愿的走在大街上,边走边絮叨,“她们俩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每次都是我出来买宵夜。现在大家都工作了,最忙的可是我耶,还叫我跑腿,真没人性。唉,不过算了,我的丑小鸭还要她们照顾呢,礼尚往来吧!” 走着,走着,其实有辆车早在前面等她了,可符忆并没有注意,只顾低着头走。 就当她靠近车辆时,程裕铭从车里出来堵住她的去路。 符忆抬头一见是程裕铭,顿时一阵惊讶,但她忙调整了情绪,低下头故装不认识的想再次擦肩而过。可这次的程裕铭并非无意邂逅,他移动步伐挡住她的去路。 符忆无奈,冷冷的说:“麻烦,借过。”说着又想走,程裕铭忙拦住她,很认真的说:“我们聊聊吧。” “对不起,我很忙。” 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总想着他,当他再次出现并主动要求聊聊时候,符忆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拒绝。是爱的越深,伤得越重,恨也因此成正比吗?其实都是倔强的心不允许原谅那个伤她的人。程裕铭伸手拉着她,看来他早就准备好这一天了,“符忆,你听我说几句好不好?” “不听,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放开我。”符忆任性的挣扎着,想挣脱开他的手。程裕铭毫不妥协,他甚至急促得有点大声,“我只想知道你现在过的好不好,难道这样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他真的会关心她过的好不好吗?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这句话让她冰凉的心开始转暖了呢?符忆停止了反抗,这才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他看上去除了成熟一些以外,和一年以前没太大变化,那熟悉而又帅气的脸庞依然感觉那么亲切,唯一变的只是彼此的心的距离。 程裕铭深情又带一丝惭愧的说:“很久没跟你聊天了,找个地方聊聊。” 既然他那么有诚意,又许久不见,或许他真的有好些话要说,符忆心软了。程裕铭请她上了车,由于不想到人多繁杂的地方,他们选择了公园。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坐在长凳上,一人一头。符忆默默的不想开口,更不想多看他一眼,此时的她已经不是以前淘气的小女生,而是一位受过伤害的稳重女人,不过她依然是那么清秀可人。 程裕铭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许久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想说的实在太多了。他的内心也有许多的苦衷,从分手的那天开始,符忆就从末明白过他,他也过的不容易呀!可一年多过去了,他又怎么向她解释呢?如何说分手的决定是生活所迫呢? 沉默了许久,他才慢慢说,“这段日子以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那又怎样?现在还可以挽回吗?”符忆没看他,而是冷淡的即刻反驳。 是呀,都什么时候了,再说这样的话有用吗?还能改变什么?她已经不再是小女生了,还拿这种无聊的话来哄她。 “对不起!一直都没有机会跟你说这句话。”程裕铭满怀内疚的说,他发觉深深辜负了她,却不知怎么补偿。 “哼,对不起是什么呀?能当饭吃吗?”符忆依然是冷若冰霜,“你没有对不起我,人各有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互不相干。” “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恨你干嘛?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莫名其妙。”她还逞强着,可心里早就委屈的在哭泣。一想到程裕铭,那段刻骨铭心的爱在她眼前淋漓尽致,直到他无情的离开——,她不免好伤心! 045 分手那夜 “最近过的好吗?” “好,好得不得了。” “如果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他这么一说,符忆突然气愤的看着他,然后苦笑道:“哈,是啊,你现在有了钱就无所不能了。选择分手去娶个比自己还要大几岁的富家女,真是明智之举,不然说不定现在还跟我一起吃盒饭过日子呢!”符忆鄙视他的行为所以讽刺着。 程裕铭忍住心中的哀痛,默默的说:“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只是很想关心你现在的生活,希望能帮到你。” 现在听了这些话她心里却觉得很难受,为什么拥有时候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以后,却要亡羊补牢?她无法原谅他的作为,忍住心中的委屈,口是心非的说:“不需要,我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你费心了。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要先走了。”符忆说着起身要离开。 程裕铭忙上前来紧紧的拉住她的手,很深情的把她拉到身边。本来这个怀抱曾一度温暖过,可这次近距离的接触,符忆却觉得心好痛,她奋力的推开他,“请你自重好吗?放手。” “我不放。符忆,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我也是有苦衷的,原谅我,让我好好补偿你行吗?” 符忆任性着:“这算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不想要的时候就一脚踢开,现在又说补偿,你会珍惜我吗?你有苦衷?哼,那关我什么事?你弄清楚好不好?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请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对我来说,你只是我生命中一位匆匆过客,并且这么久不见,我觉得你已经好陌生。一次遇人不淑够教训的了,我不想再犯一次傻。” 她这样说真让程裕铭难过,“符忆——。” “放手啊,我真的不想看见你。” 程裕铭还想说什么,符忆便大声嚷:“你伤害了我一次还不够吗?还想怎么样?”她这么恨他,现在又在气头上,程裕铭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她对他的误会太深了,一时又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他只好难过又不舍的放手,失望的转身离去。 直到看不着他远走的背影,符忆眼中的泪水却开始涌了出来,她哭了,旧伤未愈,现在又开始复发了。 心底那股伤痛再次遇到他犹如苦水崩裂开来,那个分手的夜晚,那个让她痛苦万分的画面在夜空中浮现于眼前,犹如那巨大的电影屏幕,那样刻骨铭心的伤痛: “阿铭,哈哈,等很久了吧?”来到在宿舍区门口等待的程裕铭身边,符忆快乐的就像一只小鸟,在甜蜜的爱情包围中幸福得到了忘我地步。比起现在,那时的她单纯得就像一张没有涂抹过的白纸,纯白无暇,无忧无虑。 程裕铭坐在电单车上微微的笑着,但表情里带着一丝苦衷:“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符忆拍拍他的肩膀,“有没有搞错?你都毕业三年了,还开这电驴,什么时候换个四轮的嘛?”她调皮的嬉笑着,天真的语气显得格外乐观,可她又怎么会知道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一切则是她一生中痛苦的经历!她上车侧坐在程裕铭身后,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背后说,“前一段时间学习任务很多,接下来又要准备毕业设计和论文了,还有毕业答辩哦,然后呢,我也要毕业工作咯。我要努力找一份工作为你分担一点生活压力,不过我现在感觉好迷茫哦。” 小鸟伊人的她在述说,稚气得把这个男人当依靠。程裕铭默声的没有作答。 俩人来到大草坪内的一棵大榕树下,符忆跳到他跟前,她总是一副乐不知愁的样子。“哎,干吗来这里?(*^__^*)嘻嘻…,今天不是情人节啊,耍什么花样?是不是在社会太复杂了,你想回来回味一下初恋的感觉?感受感受校园里纯真的时光呢?” 他轻轻的问:“你还记得这里吗?” 符忆兴奋的的嚷嚷:“当然记得了,这里是我和你定情的地方。当初就是在这里,幽静气爽,轻风朗月,那时我才大一,嘿嘿,你干的好事儿,不然今天还不知道我是谁的女朋友呢。” 今天的夜依然在凉爽的清风吹拂下,而幽静的草坪上洒着柔和皎洁的月光,风也往脸上送来花香。多么美好的夜晚,她的心情也一样的美好。 在有他的日子里,她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恋爱四年到现在,她对他依然保持着初恋时分的那股心动与浓情。她知道她离不开这个人了,因为有他,她的日子灿烂永久。她知道他也一样爱着她,并把她当成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所以她在他面前可以完全的放任自己,就因为这样的放任才让她对爱充满了热情。 她放肆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脚也踩上他的鞋子,这样的调皮不但能让自己的身体稍稍提高一些,也能与他近距离的交谈。她的纯真、她的活泼是女生真挚的情感,一位完全可以他让放下警惕,毫无保留的去信任,去爱宠的完美载体。 她天真的眨了眨眼睛,又有点野蛮的说:“说,到底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企图?” 程裕铭迟迟未开口,“我有话想跟你说。” “到底什么话嘛?是不是要说你爱我之类的呀?哈哈,虽然很肉麻,但人家喜欢听嘛,一辈子都不会不腻的,说嘛,快点说。” 在她稚气的取闹下催促,程裕铭的脸上开始变得哀伤起来,“我们——” 他真的不愿开口去破坏这样的甜蜜,扪心自问,他依然那么爱她,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份爱永远都是纯粹饱满的。 可是生活中每个人的追求很不一样,他不能光守着一份爱过一辈子,他要出人头地,可是这一切偏偏是这份爱不能给他的。 他不要平凡,不要默默无闻不求上进的苟活下去,现在有个很好的机会能让他一步登天,在前程和爱情的天枰上永远不可能保持平衡。比重随着阅历的增长,年龄的增长,野心的占有,前途的重量越来越重,爱情也开始变得微不足道。要征服一切拥有整个天下,爱情又算得了什么?那么如今,牺牲“爱情”两字去便能轻巧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夫复何求? 再说,即便风雨之后,在这样太平盛世的金钱社会里,钱同样也能买到真爱。所谓人各有志也就是这个道理。 符忆两只可爱的大眼睛还在注视着他,疑惑的期待他要说的话,程裕铭认真的说:“我们分手吧!” 046 前途迷茫 真是晴天里的一阵大霹雳,无情棒向符忆头上袭来,她只觉脑海“嗡”的一声响,心也跟着愁云密布。看程裕铭的表情她知道这不是个玩笑,她天真的笑一时间惆怅万分,不知突如其来的打击该如何承受?久久未能反映过来这残忍的一切,她愣住了。 程裕铭不忍伤害她,可这一步他已经很坚定的要走,所以必须撑下去,“我要结婚了,她是我的老板。只有这样,我在事业上才能少奋斗好多年,我需要更好的经济去生活。所以——,以后没有我,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太担心好吗?”说着,他用力拉开符忆那紧紧揽着他脖子的手。 符忆真是好心痛,眼泪不断的往下坠落。“为什么?我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结婚?为什么我感觉你一直都爱着我的?怎么突然说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只是跟我开玩笑。一定不是真的,是我太爱你了才做这样的梦,你是不会离开我的,做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她开始哭泣了,她拉着他的手,哭诉着他这么无情的决定,可知道她怎能受这样的打击?她可是纯净的就如一张白纸呀! 程裕铭不愿意解释太多,他真的害怕了她的眼泪,再多留一刻,他真的会心软,会傻的为爱情放弃荣华富贵。他也很伤心,但他不愿意表露那早已落泪的心,狠心的说:“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说着转身骑着车离开,连听她哭泣声音的机会都不给她。 “阿铭…。”符忆追在他的车后痛苦哭泣,不停的喊着那个最爱又最伤她心的人的名字,“阿铭,你回来,回来啊。” 车无情的驾着程裕铭远去,只留符忆一人在空阔的草坪上哭泣,泪流不止。她无力的瘫坐在草地上,嘴里还是那断肠心痛的声音,“阿铭,你怎么可以这样?四年的感情怎么说没就没了?你真的舍得吗?为什么金钱可以取代我们的爱情?我不信,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你是爱我的…。”之后便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悲鸣。 在金钱前面,爱情真的不堪一击!夜里,轻风朗月,闲云浮空,环境依旧没有半点改变,只是多了一位断肠人,物是人非呀!周围的一切似乎并不因为她的心碎感到半点悲悯。天下间难道就这么冷漠吗?竟没有能为她不幸的爱情稍微祈祷,即便这时下一场伤心雨来陪衬她的哭泣都好啊。 看看那棵为他们爱情见证的大榕树,为什么连你都没有半点心酸?多少对情侣在你的脚下产生,建立幸福的爱情故事?你是幸福的使者,而现在你的脚下伤痛欲绝的人儿,你发现她多么脆弱了吗?她的灵魂都快被无情的爱粉碎了,你怎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如此伤心绝望而无动于衷呢? 尽管符忆多么的心痛,无论她如何的哭泣,可周围的一切却都懦弱的不敢上前来帮助她。在这货币垄断一切价值的社会里,谁又敢站在货币的反方向呢?强出头可能反招惹祸上身,所以万物唯有退缩才能争得一席之地。 是呀,为情所伤,被情所累又何尝不是自然定律呢?如果你自己不坚强起来,正视自己,就不可能有人同情你,何况毫无灵性的周边环境?任你如何伤心,如何断肠,如何哭泣始终都不会改变些许,地球也不会为你停留一刻,明日的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 虽然已是一年以前的事,可现在回忆起来,仿佛就在昨天。在回家的路上符忆不断的回忆着,也不断的擦拭着泪水。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的不坚强,到现在还为这个男人伤心。不知不觉回到了家门口,看着手中帮姐妹们买的宵夜,她赶紧抹干了泪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一进门,她惆怅的脸变成灿烂笑容:“那,这是你们两个懒虫的宵夜,好好吃吧。” 她不愿将自己不如意的事向她们透露一丁点,她自己发誓过要当一只快乐的丑小鸭,无论生活上有什么挫折,她一定要快乐的生活下去,这就是她乐观的宗旨。 贾影娜接着宵夜问:“怎么就两份?你不吃啊?” “不吃了,我不饿。”她不以为然的回答,她们俩人根本看不出她的异样。 符忆回到自己独处的房间,想想人生,随着大学毕业,人失业,爱情也结业了;毕业到现在一事无成,又没什么积蓄,家里还常向她埋怨经济困难;在公司她惹是生非,特别是得罪了老板,祸不单行。她真是一只丑小鸭,难怪笔名也取得那么贴切。 一辈子没有太顺心的事,可她是个容易满足的人,艰难的生活她也可以很乐观的过着,立志当一只快乐的丑小鸭。 可是回首往事,一路走来,真的太辛苦,此时怎么也快乐不起来。如果考虑到未来,她更是愁云莫展,她真的都没有办法照顾好自己,还有自己的家庭压力,这一切的一切,她真的不愿意再去多想,也许这就是不追求金钱容易满足的人的下场吧。 想了一圈程裕铭又出现在脑海,不是说早就忘记这个混蛋了吗?到现在她才发现那都是在欺骗自己,她还爱着他,她真的完蛋了!不听朋友劝告,还爱着一位有妇之夫。 她从抽屉里取出相册,相册记载四年大学生活里快乐的时光,全是他们俩那灿烂的笑脸。翻看着相册的每一页,伤感着过去的每一刻。 她真的是很傻、很不现实的女生,毕业一年多了,在社会上也混了一些时间,可她还是没学会成长,没学会做人。 她应该做一个与时并进的人?还是随波逐流的人?又或是保持原来的面目,做个出于淤泥而不染的人?在以后的生活里,犹如在海洋里远航,不知道她将如何掌握好自己的方向? 047 物是人非 马新阳在王恩仪的胜意邀请下,推托不掉只好再次相见了。而这次王恩仪竟然把女儿灵灵给带来了。看到在游乐场等她们的马新阳,王恩仪兴奋的就把女儿拉到他跟前来。 “新阳,我把灵灵带来了,你不是说想见她吗?灵灵快叫叔叔。” “叔叔好。”乖巧的灵灵在妈妈的吩咐下喊着。 马新阳尽管已做了最好的应付准备,但王恩仪总给他制造意外,他甚至不知道她下一刻会做什么,所以也只好尴尬的勉强应付了:“你好,你就是灵灵?好乖。”看到漂亮可爱的小灵灵,他蹲下身子,“灵灵长的好漂亮。” 和蔼的马新阳给了灵灵在她爸爸那里体验不到的舒心,小女孩很自信大胆的说:“叔叔,你说有空要陪我玩的。” 马新阳勾了勾她的小鼻子,温和的说:“灵灵记性真好。” “叔叔,你真好,说话算话,不像爸爸,老骗人。” “呵呵,那是爸爸忙嘛?”马新阳的温和博得了小女孩的喜爱。一旁的王恩仪更是开心,“叔叔也很忙的,但是叔叔爱灵灵嘛,所以灵灵要乖哦。” “嗯,灵灵会乖的。”灵灵天真的回答。 马新阳牵着她的小手,“那我们到那边玩好不好?” “好。” 马新阳是个很有爱心的人,无论跟谁相处的都很亲和,不失为一位好好先生,而如今是以往情人漂亮可爱的女儿,他自然把心放出来,真情陪伴着灵灵。 可王恩仪就另有所思了,不知道六年的婚姻生活是不是让这女人过腻了?还是丈夫对她的疏忽,对女儿的疏远,让她萌发了对旧情人的爱意?看到马新阳那么贴心的照顾着女儿,让她的内心感到满足,一个女人想要的幸福家庭不正是如此吗?她满意的笑了。 许久之后,借灵灵独自玩耍的时机,王恩仪来到马新阳身边。 马新阳轻叹:“看不出灵灵表面那么乖巧,玩起来还真调皮。” “对陌生人她很腼腆的,但是混熟了她就爱捣蛋。” “是吗?”马新阳不想猜测她言中之意,只好笑着回答。王恩仪看着他,又继续说:“第一次见面,她就那么信任你,好像对你有特别亲切感,你说如果你是他爸爸那该有多好啊!” 马新阳先是一惊,她怎么能这样打比方?只好强装笑意,“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还真想她是呢,那你一定会很疼爱她是吗?” 马新阳无语,几年不见,物是人已非,她已不是以前和他谈恋爱的那个人,她完全改变了,让他已无法再琢磨。 失业已久的贾影娜在施旋的介绍下,在一家花店暂时做事。 虽然薪水对一位大学生来说是低的可怜,没有一直向往的大办公室,也没有各位同事争分夺秒忙碌的气氛,只有一个几十平方米宽的店面。但对一个女孩来说,周围布满了各类鲜花,自己犹如置身于花丛中的仙子一般,这样的心境体验也是美好的。 她并没有排斥美妙的环境,而是在柜台前细心的整理着手中的花束。 “小姐,你好。请问我要的香水百合送来了没有?”这位前来的男顾客的声音极具魅力,特殊得传进她心坎的那种,并有非常熟悉的感觉。贾影娜忙抬头一看,真是意外的惊喜,她猜想,这可能是缘分吧。 “啊?是你?” 姜启贤看她很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是——” 贾影娜忙说:“姜先生,你不认得我了?昨天——,我是符忆的朋友。” “哦!”姜启贤这才想起,“记得,记得,不好意思。” “呵呵,你好,我叫贾影娜。” “你好。对了,你在这里工作吗?” “是啊。”一提到工作的事贾影娜有点自卑了,刚好姜启贤的手机响起,“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馨语啊,在路上了,我马上就到,好的。” 挂了电话他就说:“我订的香水百合,不知道货送到了没有?” 不远处的老板娘忙向他喊,“姜先生,您订的花在这里,过来看看。” “好。”回应了声姜启贤就走过去,而随手将手机忘在贾影娜的柜台前。 贾影娜一看,轻轻的拿起手机,她发现自己爱上这个人了,缘分让她再次遇见他,为什么不好好把握?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呀。可是一个女孩子这种行为会不会太轻浮了呢?她正在犹豫,现在可是什么年代了?女追男在她脑海中还是不怎么能接受,可是机不可失,时可不再来啊。下定决心,她用姜启贤的手机给拨了自己的号码。 姜启贤捧着手中的百合花走来时,贾影娜忙说:“姜先生,您的手机。” “哦,谢谢啊,我约了人,改天再聊。” “好的。” 姜启贤走开后,老板娘就问:“小贾,你认识姜先生?” “是呀,一位朋友和他是同事,不过也是昨天才认识的。对了,老板娘你怎么认识他的?” “哦,他可是我们店里的老顾客了,几乎每个月他都会来定花。” “每个月?”贾影娜有点惊讶,“他每个月订花送给谁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每次他都来要不同品种的花,而且还指定最上等货,就像今天的香水百合,我们也是特地给他培育的,他可是我们店里的大客户。” 听了老板娘这翻话,让贾影娜对姜启贤充满了好奇感和百般的羡慕。 姜启贤提着香水百合来到郊外的一家别墅前,推开前门走了进来,“馨语,我来了。” 眼前出现了一位留着一头爽爽发亮长发,一身洁白裙衫,充满了韵味的优美姿态正在浇花。在周围百花衬托下,这个身影更显得婀娜美艳,窈窕而迷人。这般气质高贵的优雅女子,连女人见了都能动心,绝对是男人梦寐的尤物。 “启贤。” 知道姜启贤来了,她回过头来,可脸上却围着面纱,不让人看到她的脸部,只露那望若秋水的迷人双眸,她必定是世间罕见的大美人。 048 如期守约 “馨语,你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花?”姜启贤来到她身边,把花递给她。 闻着百合花上奇特的香味,赵馨语惊喜万分,充满兴奋的迷人双眼更是吸引人。“百合花怎么会那么香?我从没见过。” 姜启贤微笑着解释,“呵呵,这是特别培育的百合,听说在培育液里加入许多的香料,还要在不同的时间段调整不同的温度,光照时间及光照强度要求也要特别的严格,才能让它本身发出香味。还有,在不同的时间段,它的味道还会改变,这种百合可是白花中的极品了,是不是比上次的蓝色玫瑰棒多了?” “嗯,是啊。”赵馨语真是惊讶万分。“听过变色龙,变色鱼,还是第一次听过变味百合。启贤,真谢谢你,每次你都会给我带来惊喜。” “我答应过每个月送花给你的嘛,肯定要用点心思,不然怎么哄你开心?” “呵呵,有你一直把我当朋友,我就很满足了,如果你太忙也不用刻意兑现这个承诺的,我不会怪你。” “那怎么行?说得出就要做的到嘛,我也只是遵守自己的做人原则罢了。对了,你种的花有没有什么成绩?” “当然有了,你过来看。”赵馨语指着地上盛开的各种颜色的菊花说,“你瞧一颗菊花上开着几种不同颜色的花朵呢,好有意思。” 姜启贤也惊喜了,“嗯,真的很漂亮,你精心付出了,我想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现更多的惊喜。”姜启贤也为她这份收获感到开心。 “呵呵,会的。哎,进去吃饭吧,我早做好饭等你了。” “好啊,一提起饭肚子还真饿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尝尝你的厨艺。” 餐桌上,赵馨语端出丰盛的饭菜,接着她坐在姜启贤的对面。姜启贤已经是常客了,毫不客气的动筷,边吃边赞不绝口,“嗯,好吃,好吃,想不到你的厨艺也进步那么快,一定很用功吧?” 赵馨语很亲切的回答:“那也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常来看我,我也不会把心用在厨艺上。” “哈哈,我从不否认我的影响力。但你是个很有思想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成绩一定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再说,凭你聪明的脑袋这点小事怎么难得到你?对了,你也吃呀。” 姜启贤这么一说,赵馨语便犹豫了,眼中掠过阵阵哀伤。她用手轻轻的捂着自己的左脸面纱,很显然不愿意解下它。姜启贤看出她的伤心,于是温和的安慰:“没关系,解下来吧,你还把我当外人吗?” “如果不是那次——,我现在可能是你捧出来最走红的模特,更不可能天天躲在这里不敢出门见人。”她哀伤的回忆往事,想到今天的下场,一颗剔透的泪珠透出眼眶,经过面纱轻轻的滑落下来。 看着她发红的泪眼,姜启贤放下筷子,伸手温柔的擦去她面纱上的泪珠,“都过去的事了,还想它干嘛?你现在不是很充实吗?以前的一切永远都不能和现在的安定相提并论,你明白吗?” 姜启贤接着轻轻解下她的面纱,右半边脸细嫩诱人,这一美丽的脸庞真是摄人心魂,有塞西施,然而,另外一边脸却是意外的溃烂。她自卑的低下头并微侧过脸去,因为她不想让这最丑陋的一面出现在眼前的大帅哥面前。他还是唯一一个来看她的人,她更害怕失去这唯一的朋友。 “启贤,我这个样子会不会吓到你?你会不会越来越讨厌我?” 姜启贤太理解她的脆弱、无助又自卑,毕竟,爱美是每个女人的天性,特别是越美丽的女子更在乎她的容貌。 姜启贤起身来到她右边坐下,他轻松的挺住自己的下额,然后做出很深情的目光望着赵馨语,嘴里故意称赞着说:“哪里来的美人?看这张脸,太美了,真像仙女下凡。我姜启贤今天这么有幸,让仙女亲自下厨为我做饭,真像梦境一样,让我少活几年都愿意。” 他这样喜剧轻松的言语把赵馨语逗乐了,“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呀,仙子笑起来的样子更美了,哎哟,我发觉我都有点醉了。” “瞧你那张嘴,还那样能说会道的。” 有姜启贤这样的朋友,她真的感到欣慰,他总是极具说服力的逗她开心,而她为什么还执着过去呢?她稍放下忧伤,嘴角微微一笑,连天都和她一起转晴了。看她开心,姜启贤更是调侃,“一点也不夸张,不然你自己看,这个轮廓简直叫完美。以我独到的慧眼、捧出那么多优秀模特的经验来分析,不可能失误,我太欣赏我自己的水准了。” 赵馨语的美是无可否认的,毕竟那是曾经大红大紫的巨星,许多人对她的美貌一定过目不忘。只因不幸毁了半边脸,美丽的模特生涯成为她人生一大憾事。但在姜启贤的眼中,她还是她,一点都没变。人的外壳算不上什么,一个人是因为她富有的灵魂而体现价值,并不是一身虚幻的外表,所以姜启贤一直关心在乎着她,让她有足够的信心快乐的生活下去。 一所高校门口围堵着一堆人,都在看热闹呢!只见从学校的入口处一直延伸到外面的马路上用白色油漆写着几个大字,“琳永远爱你。” 这很明显是大学生示爱的语句,但似乎也太猖狂了,现在的大学生真是爱瞎胡闹,用油漆在学校大门口写下这样的语句,让学校的脸面放哪呀?因而学校的工作人员都挤在这处理这件事,而好事的学生们更是议论纷纷在看热闹。 由于发生这样的事件,校外的路人也就都来围观了,真是一副胜景。 对校方来说,这可是一件丑闻,而对许多学生来说,却是罗曼蒂克浪漫无比的示爱方式,许多人开始把目光投向当事人。 姜启琳的红色保时捷跑车被几位男同学拦住了去路,学校的保安人员也纷纷过来劝解。 ------题外话------ 作为大学生,特别是像姜启琳这样家世背景好的在校生,每天上学的出行工具是敞篷豪车,对于这个热点,大家怎么看?欢迎各位踊跃参与讨论,评说! 既然大学生都开放婚姻了,那么上学出行,这样明目张胆的炫富招摇,可取吗? 049 罗曼蒂克 只见带头的男同学痴心的对姜启琳说:“启琳,我永远都爱你,看到那几个字了吗?我可是冒着被处分的危险把心都交给你了,你感觉到我的诚意没有?接受我吧!只要你肯接受我,这次牺牲也是值得的,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就算被学校开除也无所谓。” 姜启琳快20岁了,长得像公主一般美丽可爱,又天天开着她时髦的红色保时捷跑车上下学,说白了就是明目张胆的炫富招摇,很自然就成为校园里众多男同学所追求的对象,为此有个别的男同学过激追求她,给她的车贴满了纸条,而今儿像这样大胆的示爱也是正常的。今天她正准备回家就看到校门口处的恶作剧,这位男同学还在很多朋友的帮助下堵住她的车的去路,要她做出表示。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姜启琳从骨子里就鄙视这些人,莫名其妙的被这么一闹,她真的气坏了,一股莽劲上来,撒起傲慢:“你以为你是谁呀?快让开啦,别挡着我回家。” “不行,今天你一定要给个交代,如果你不接受我,我一定要感动到你心软为止。”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啊?我又不认识你,快滚开啊,神经病。” 一群人熙熙攘攘不断的在争执,满怀心事在街道上溜达的符忆又碰上了好事,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她一眼看到那辆熟悉的红色跑车就萌发了好奇心。仔细一看,那不是姜启琳吗?那么多人围着她的车是怎么回事呀?不会是撞上人了吧?她于是也挤到人群中去。 “出了什么事了…?” 这时校方已经通知其学院的领导来到现场开解这件事。 学院书记:“姜启琳,你看都是你惹的事,闹的那么大,你让学校怎么处理?” 姜启琳不满了:“关我什么事啊?书记,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书记还是指责她:“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会弄的街知巷闻吗?以前早就警告过你,你是个学生,是来接受文化教育的,要低调,叫你不要那么招眼张扬,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家庭背景好,他们才会犯这样的错误。” “这都能怪我呀?你怎么也这么无赖不讲理啊?”姜启琳气恼得无语。 一位高深资力的学院书记被一小女生当无赖看待,他自然要解释一番:“造事的同学我们自当酌情处理,但事情源头起因在于你,所以我们要针对性解决。别想那么轻松了事,决不可能。你现在跟我们回学院办事处,通知你的家长,我们要好好教育你。” 书记把家长搬出来,姜启琳就心慌了,她发誓不让哥哥为她操心的,这件事要是让哥哥知道了,她一定过意不去。她已经长大了嘛,说过要证明给姜启贤看她的努力,现在怎么办? 看姜启琳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站了半天的符忆大概也听出个所以然来,且看不惯利用职权恐吓一位小女孩的书记,她不满的便开口了,“哇,我看到的是大人欺负小孩,您为人师表的怎么可以用错误的决策评判事件,这很显然是作风问题嘛。” 一旁杀出个程咬金来给他抬杆,这位书记仗着自己饱读诗书满腔文学,要跟她评论下去:“我一向作风优良,而现在因这位同学行为嚣张,我们必须请她回去,好好做处理。” 院长也开口了:“是啊,姜启琳同学,你现在就和这位同学跟我们到学院去交代清楚。” “我凭什么跟你们回去?”姜启琳心虚但要抗争,她指着无理取闹的几个男生说,“是他们在学校门口搞破坏,你们不要搞错对象了。” 符忆瞧出姜启琳的心思,忙附和着说,“不错,学校认真对待解决事情的态度非常积极。但我想问尊敬的各位领导,启琳错在哪里?为什么要拿她审问?为什么要在课外时间扣留她?就因为她家世背景好,开车来上学的行为非常过激吗?请问学校哪个条例明文规定不允许学生驾车上课的呢?你们以为源头在启琳这里,但想想,如果不是学校教育学生的方式不正确,怎么影响这帮学生贪慕虚荣,把持不住身价的诱惑呢?如果说我们的同学没有做到谦虚,传统,矜持,那请问是不是学校疏于教育呢?” “你——”符忆一番话竟把一切责任推给了学校,气得书记和院长哑口无言。 符忆还继续交代,“现在都什么年代?学校如果无法跟上潮流开明授学,而要墨守成规,却又不能严谨把孔夫子思想的精髓正确传承下去,把学生至于两种矛盾的境地,试问家长为什么还要把孩子送到最高峰的学堂?他们是新一代社会的主流,你们这些导师的责任重大啊。如果歪曲局势,那是对社会的不负责任,我倒觉得你们回去应该好好重新拟定教材,正确思想观,特别是投入社会以后的货币价值观,以免学校里出现更多类似的情况。” 符忆拍着姜启琳的肩膀说:“不错,事情的源头是姜启琳,但你们更要分析事件的性质,而不是表面上处理某个人。再说了,整件事当中,我们启琳也是受害者啊,你说她不招谁惹谁,却莫名摊上这趟浑水,院长,您说我们启琳冤枉不冤枉啊?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继续伤害一个受伤的人呢?我看当务之急,你们应该找那几位同学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处理掉地上那几个字,再分析这起事件更深入的核实问题吧。不过说真的,地上那几个字写的满是不错,这种示爱方式也很勇敢哦。” 院长无奈只好说:“我们会尽快处理,但是生事的几位同学必须跟我们回去接受处分。” 那名同学也振振有词,“凭什么处分我?我为爱付出,勇敢的对自己爱的人表达爱意,有什么不对?这是人最理性的情感,不是说人类最低等的自由是说出心里话吗?我是在履行我最低等的自由难道错了吗?” 院长真是头大呀,现在的学生主动性太强,并且得理不饶人,又有人在为他们年轻一方鼓足士气,一时间院长也没了主意。 书记忙撑住局势:“现在重点不是爱情的问题,而是品德修养的问题,你表达爱意的方式大错特错。你不顾及在校生的身份,不考虑学校的声誉,这是损害他人利益来成全自己的自私行为。” “爱就是自私的,对启琳,只有自私的行为才能证明我的诚意,我相信爱能取代一切。”他也不甘示弱。 书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责骂姜启琳:“都怪你,姜启琳,红颜祸水。” “怎么又是我的错了?”姜启琳显得很不满。听到红颜祸水这词,更是兴起了符忆的愤怒,她瞪大了眼睛,由于曾被男人伤害过,她更痛恨可恶的男人。凭借自己那的三寸不烂之舌和一颗为女人报打不平的心,她要让这个人明白什么叫红颜祸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50 怒怼俗儒 “红颜祸水?哼,这是那些没用的男人用来逃避责任的借口,是罪恶、懦弱无能的表现。就好象现在,姜启琳只是拥有美丽和财富,瞧他们个个就垂涎三尺,不能自控,接着就开始犯错误。你说这能怪姜启琳吗?在整件事中试问她做了什么?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啊?” 她说的很有道理,身旁围观的人纷纷点头称赞,即便带头那小子都赞同,“是啊…,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启琳了。” 似乎要失去民心了,书记气愤的嘀咕:“世间真是唯有小人和女子难养。” “应该是男人难伺候吧?自己好色却说被迷惑;犯了错又说是被诱导。知道中国历史为什么辛苦的走了几千年现在还在重复循环吗?就因为你们这些自以为是却又不正视自己错误的男人,是你们阻碍了历史的进程。比如烽火戏诸侯的故事,那是周幽王咎由自取;再假设,如果纣王自善其身,廉政爱民,妲己会变世人痛恨的一代妖姬吗?再想想古往今来许多的美女才女,比如西施,比如王昭君,比如陈圆圆…,她们的下场多么的凄惨,悲凉,可是男人到现在依然在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仍然用他们的卑劣谗害着他们口中的红颜祸水。瞧吧,我们可怜的启琳莫名也被卷进了圈套。以我看被历史洪流淹没的许多惨剧都是男人无能,又不敢正视责任,只有编造出一些托词来强套给女人为他们削灾解难。” 符忆声情并茂,几乎一把泪一把鼻涕的抒情,有点卖弄学问,又在贬低男人的尊严,激得这位德高望重的书记气呼呼的说:“你——,你是哪个学院的学生?” “不好意思,我已经毕业了,也不是你们学校的,可能你又会说女人和小人难养这样的话,抓我去处分,可惜你没这个权利。” 院长心平气和的说:“这件事我们校方会妥善处理的,谢谢你给了我们这么多建议。” “领导,作为九十年代的中国公民,我有义务对教育事业提供绵薄之力,这起事件的性质就关系了学生衡量价值观的态度,和学校对社会形态的认知度。毕竟不是六十年代的保守教育了,要结合新时代潮流思想观念,您要三思而后行,可不能独断独行啊。”说着她凑到院长耳根子边惊心动魄的悄悄说,“九五后的孩子更不好惹!” “嗯,你的意见我们会慎重研究分析。”院长对她仿佛尊重,礼貌的问,“那你和姜启琳是什么关系?” 问到关系,看了看姜启琳,符忆搂着她的肩膀说:“她呀,她是我妹妹。” 本来姜启琳不喜欢随便交朋友,可是看到符忆帮她解围,镇住了那书记,她也默认着。只有那书记怀疑:“你们是亲姐妹怎么长的一点不像?” 姜启琳:“谁规定是亲姐妹就要长的像啊?” 符忆也忙迎合,“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我长的像爸爸,她长的像妈妈。” 此时就听到身后的男生悄声说:“姐妹俩长的真漂亮,姐姐虽然老了点,但很有才华,是个才女,一起追,姐弟恋也不错啊。” 一群小男生竟敢打她的注意,符忆一脸不快,才为女人辩解了一翻,还有自不量力的小男生在自做多情。她把锋芒锐利的目光扫向那几位男生,然后走到他们面前,假装笑意问,“老?我哪里老了,小子?你们几位小帅锅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她指着校门说:“十六年寒窗苦读,就为了走进这象牙塔,现在的学校条件好是没错,但你们扪心自问,你们来了大学是不是就放肆自己了?知道十六年来父母得花多少经费供你们读书吗?得百几十万呢,明白吗?除了天下父母心,谁都懂算这笔亏本生意。瞧你们那点出息,就知道谈恋爱,对得起谁啊你们?” “我们没放肆自己啊,勇敢追求爱情,这是伟大的。” “伟大?看你们现在把学校门口变成了什么样了?要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这里就要叫泡妞大学了。你们现在是在破坏学校的公物,学校要追究起来,可以抓你们坐牢。不过你们反正已经是成年人了,也不需要缓期什么的,还是跟校长回去接受处罚吧!” 说得这几个人顿时没敢太嚣张。可带头的说:“启琳,我永远爱你的,无论多少困难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是真心的。” 符忆上前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爱什么爱?你懂什么是爱吗?你现在弄得满城风雨,全校都知道启琳的名字了,不是又有很多竞争对手了吗?你个笨蛋,一点智慧都没有。还有啊,你让大家骂启琳是红颜祸水,让她那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你有资格说爱吗?你是在伤害。她根本就不认识你,因为你这雕虫小技接受了你,你会瞧得起这样轻浮的女生吗?一个轻浮的女生只会被你一个人感动吗?光长个不长脑袋的弱智型,懂不懂想问题啊?别以为这样很有创意很浪漫,我看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姜启琳是什么人?我看她一定对你印象很深。” 男生有点乐,还未反应过来,符忆补充着,“她呀,以后趁早躲着你,我看你回去不好好反省,她还会讨厌你,憎恨你。” 男生这才醒悟弊病所在,一时愁起脸。 姜启琳得意的甜蜜喊:“姐,叫他们走开,我们走吧。” 符忆忙说:“你们几个臭小子,别说姐不提醒你们,爱一个人要设身处地站在对方的立场去想问题,为她考虑。只顾着自己能得到什么,那是爱自己,不是爱对方。好了,我的金玉良言就说到这里吧,你们还不让路?” “可是姜启琳走了,我怎么办?”那名男生还傻傻的不知所措。 符忆:“你能怎么办?我只知道你们还堵在这里的话,启琳一生气,不顾校友的情面,打电话报警,说你们是无理取闹的市民,你们说结果怎么样?聪明的话就乖乖跟学校领导回去写检讨吧。” 都这么说了,那群男生只好无奈的让出条道来,符忆开心的就上了姜启琳的车,“好妹妹,搞定了,咱们回家。”说着她们俩欢欢喜喜的就离开了。 院长来到这几位同学跟前,“几位同学,跟我去教务处。” 没有办法,惹了事当然要自己负责,他们只好等着被处分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51 屌丝上位 “哇,哈哈哈……。”坐在姜启琳车里随车速迎着阵阵黄昏吹来呼呼做响的风,符忆摇动双手疯狂的大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解气与轻松感,因为那是一只丑小鸭首次来的胜利得意。 “哈哈…”姜启琳也是一阵清脆的嬉笑声。 能从刚才那帮野蛮的人魔掌中逃出来,真有说不出的愉快。可看到身旁的符忆比她还抓狂,姜启琳顿时停住了笑声,板着脸莫名其妙的看符忆半天,她还得意忘形的无法自控,“哈哈哈…,太过瘾了,哈哈…。” “哎,你干吗那么开心,脑袋进水了?”姜启琳这么一问,符忆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夸张的情绪。不过说到性情中人,可要首选符忆了。她那豪爽,毫不保留的品性,尽显她的个性。 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姜启琳同她可不是一路的,开始质疑她的超低水准。 “你不觉得很过瘾吗?今天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只会怪女人。你看那书记,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哈哈…,我从来就没发觉自己的口才竟那么棒,没听见你的校友夸我是才女吗?嘿嘿,今天真让我出尽风头了,哈哈…。”符忆还在捂着嘴笑个不停,甚至掩盖了姜启琳的喜悦。 “哎,你疯了,要开心也是我呀,关你什么事啊?” 姜启琳的刁蛮符忆可是见识过的,她一时的转变让符忆感到了危机。这姓姜的一家人大概是家族遗传,总喜欢对别人凶悍示威,符忆早被姜启贤吓到,而引发了种族恐惧怔。她这才整理起自己在兴奋中歪七扭八的身子,忙止住笑声,调整好正确的坐姿,“不是,我也只是太开心了嘛?” “不过说起来,今天你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哎,想要什么回报?”姜启琳依然是那高傲刁蛮的小公主。 “啊,回报?”符忆一听心里特不舒服了,只有表情上滑稽的苦笑,嘴里嘀咕,“还不如说赏赐呢,真把自己当成公主了。”大概是仇富心里作怪,记恨有的人来到人间就这么享受,而有的人却生来命苦的只能当像她这样的丑小鸭。心理的不平衡加上内心藏不住问题的表现性格,符忆唯有这样来舒发不满的情绪。 “啊?你说什么?”若被姜启琳听清楚她这句话,那还了得?一定将她踹下车不可。不过符忆性格如此,爱挂在嘴边嘀咕,再严重的问题她都不会往心里藏的,而眼前只是一位小妹妹嘛,对她也不用畏惧。 “没,没什么,我是说你做主啦,嘿嘿。” “那好,今天我请你吃饭。”姜启琳也比较爽快。能与这样的富家千金做朋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再说,她曾夸口答应吴勇气的事情还没着落呢,现在不就逮到机会了吗? 符忆的眼睛转了转说:“好啊,小琳。” “干嘛叫我小琳?”见她叫的那么亲切,姜启琳有点不舒畅。“刚才在那些人面前说谎,你千万不要当真。” “我比你大,叫你一声小琳也没关系吧?” “不行就是不行,只有我哥叫我小琳,还有未来嫂子可以叫,别人都不行。” 这位富家千金和她哥哥是一个鼻孔出气,一样的脾气,叫一声小琳就可以令她凤颜大怒,看来比姜启贤还不好惹。符忆可是感受到这野蛮小公主的脾气了,和她相处更是要万分小心,说错一句话就能被凌迟处死。摸透了对方的心理,才能更好的相处,她只好妥协。 “那我该怎么叫你?” “你叫我的名字好了,我叫姜启琳,你叫我启琳好了。” “哦,那好。” “我们现在去吃饭,然后晚上带你去happy,晚上有选秀活动哦,跟我去投票。” 这个小朋友似乎更喜怒无常,刚才严肃板着脸,现在开心叫起来又马上变得那么童真,看来符忆是遇上强敌了,“变的比我还快!”不过听她说的项目,符忆也兴奋着,“啊,你说的快乐女生吗?我也经常看这个节目耶,我都为她们投好多票了,手机都要爆了。” “真的?那太好了,哈哈…” 来到吃饭的餐厅,符忆简直目瞪口呆。因为姜启琳把她带到了一间宽大而高档的包厢,那中间摆着一张十人大餐桌,并且已经上好多样菜式。两位女生就位,就像是在会议桌上用餐一般,好奢侈的一顿。两个人怎么可能吃的完呢?这不是在糟践食物吗? “哎,你发什么愣啊?” “啊?”姜启琳的提醒令符忆回神。 “一顿便饭,你随便就是了。” “便——,便饭?”符忆又是一次惊讶的目瞪口呆。此时推门进来了几个人,姜启琳忙打招呼:“阿风,你来的正好,我们刚开始呢。” 叫阿风的这位可是款款公子哥,他出来的排场可真不小。瞧他的嘴里咀嚼着东西,还带着墨镜,高领衬衫外加了个黑色外套,两手推门进来还以为是黑社会老大呢!在黑色外套的夹带下,吹过一阵风,这就叫拉风吧!可他脸上还带着孩子气,但却是一脸洒脱不羁模样。这样一位年纪不大却扮着大佬的大男孩身后还跟随着一位美眉哦,随后还有两位彪型大汉,很明显这两位是随从。阿风来到跟前坐下,把身边的妹子搂在怀中。 “启琳,你今天很早嘛。” “哦,今天下课早嘛,晚上的节目都安排了吧?不会让我失望的哦?” “放心好了,我都安排好了。”他一脸的自信,看到面前的符忆他就问:“这位是你朋友?以前没见过。” 于是姜启琳解释:“哦,是啊,刚认识的,她叫——。”姜启琳一时也想不起她叫什么。 “符忆,呵呵。” 符忆唯有傻笑,因为第一次接触这帮奢靡的有富二代,在他们面前实在是抬不起头来,唯有当陪衬品。不过看看在阿风身后的那两个跟班,起码自己能坐在一起吃饭也是一种荣幸吧,总算不是最卑贱的身份。唉,在这样的文明社会里,真有把生活当玩物的年轻人,倘若有朝一日风水轮流转,当他们身家落败,看他们还怎么适应社会?可这都只是设想,社会本来就不公平,命运也分高低贵贱,懂得感悟的人落得一身贫寒,而游手好闲的纨绔固子弟却一身富裕。他们都在玩弄着生活,想想自己,时常是被生活玩弄的对象。符忆感受着和他们命途的天壤之别,身份悬殊的滋味,对于他们的放任,她自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既来之则安之,陪他们吃完这顿丰富、奢侈且又难以下咽的“便饭”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52 绝对代沟 说姜启琳开着保时捷上学太过招摇,可这阿风的年龄顶多也是个高中生,似乎他的玩世不恭更显得过分。饭后,他们走出酒店,阿风的黑色法拉利早就在那里等他了。将身边的妹子推上车,自己又潇洒的带上墨镜,身后的两个跟班上了另一辆跑车。符忆跟着姜启琳,随他们来到了一所夜场的总统包厢。 包厢里已有几位朋友在等待了,与朋友们打过招呼后,在嘈杂的音乐中他们尽兴的玩开了。都是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符忆尽管性格多向是个好玩的女生,可是跟这帮人在一起,任他们怎么唱k,划拳喝酒助兴,还有他们的热舞…,而她一位丑小鸭,不适当的身份出现在不适当的场合当中。一晚上她被灌着酒,从头到尾扮演着丑小鸭的角色,仿佛自己就是他们手中玩弄的棋子一般,唯有逆来顺受,勉强应付的假装投入。当她时不时观察姜启琳时,那个叫阿风的早把身边的妹妹甩到一边了,他与姜启琳勾肩搭背,毫无忌讳的狂野,单纯的姜启琳似乎也没有半点见外,尽管当哥们一样投入。 这帮人玩得甚是尽兴,可符忆却苦在心里,此刻她深刻体会着与不同世界里的人的距离是多么的遥远,更坚定她心中丑小鸭的信念。 一个不适合的环境里,被排斥的她最终只有被排挤到角落处,静静追捧她那所谓的潮流,掏出手机尽情投票则是今晚唯一的乐趣。 大概是玩到了半夜,听阿风对姜启琳说要换场子,所以几个人又开着车子上路了。 一路上,符忆由于喝了许多酒,状态不是很好忙问:“启琳,我们现在上哪里去?” “去看他们飙车,很刺激的。”姜启琳有点兴奋。 “啊,飙车?”符忆真无法想象他们的生活竟是这样的。“现在都十二点了,还去玩?你明天不上课了吗?你哥知不知道你玩的这么疯狂呀?” “今天的事你可别告诉我哥,如果知道你打小报告,我饶不了你。” 看来她是很害怕哥哥的,不过符忆可不是那种卑鄙的人,打小报告的事她决不会做,“不会,怎么会呢?你把我当朋友,我还不把你当朋友吗?带我来一起开心,我怎么也不能没良心是吧?但是我年龄毕竟比你大,社会的阅历也比你多。给你点建议,交朋友千万不要滥交,不然会惹上很多麻烦的。” “什么滥交啊?”一听她这话,姜启琳显得不高兴了,“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我知道,他们是你的好朋友。但是社会很复杂,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谨慎对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好。我觉得那个叫阿风的不是什么好家伙,你还是跟他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姜启琳不客气了:“你疯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以为谁都像学校那帮混球一样吗?这年头知心的朋友太少了,我们就像哥们一样。” 符忆好心想提醒姜启琳,可她半句都听不进,只好妥协,“那我也只是为你着想嘛,像你这样单纯的女生,不知道什么是世间险恶。” “你好罗嗦,我哥都没你那么烦,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到了行人减少的大道上,为了跟上法拉利的车速,宝时捷也开始加油了。年轻人的轻浮是可以理解的,但为了刺激不顾一却后果在飙车,符忆就受不了了,喝多了酒的胃开始不安分了,她于是忙喊,“停车,停车,我不行了。” 姜启琳把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符忆马上跳下车,跑到一边吐去。姜启琳看她一脸恶心样,埋怨着,“真没用啊你,这样就受不了,好恶心。唉,带你来真麻烦,要不你不用去了。” 符忆吐完后,有气无力的向她挥手,“我真的不行了,不去了,你们去吧。” “那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回家。”说着姜启琳就走了,留符忆一个人在路边。 稍调和了身体后,符忆抬头看着她远去的车影,自言自语:“有没有搞错啊?真把我丢在这个地方,说走就走,不用那么认真吧?又要坐计程车,得花钱的。”她埋怨的抬起无力的步伐往前走。看前头有辆车停在路边,她于是走过去想扶着车身,谁知道车上的报警铃一阵阵的响起,将迷糊不振的她吓了一大跳,“啊,妈呀!有没有搞错?连你也欺负我。” 等稳定了情绪,看看这辆车真可恶,今天已经扮了一次金钱的奴隶,现在连这辆车都看不起她,符忆气头上来,“叫,叫什么叫,我让你叫。”说着,她抬脚用力的踹起车轮胎。 “喜欢叫,我就让你叫个够。”她把不好的情绪都发泄在路边的车子上了。 “符忆,你怎么在这里?” 符忆扭头一看,“小马哥?怎么是你?” 马新阳走近她:“怎么啦?我的车哪里得罪你了?” “嘿嘿!”符忆摸着脑袋瓜一阵尴尬的傻笑,“原来这是你的车啊?难怪呢,声音这么好听,我当是音乐啊,想多听几次,嘿嘿…。” 马新阳很和气的说:“呵呵,一直以为你只会闹笑话,想不到今天也会说笑话了。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我刚才和朋友去玩了,半路就被丢在这里。”她幽默的语气,又有点傻气,显得很可爱。“对了,小马哥,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马新阳微笑热情的脸先是一愣,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哦,我刚送位朋友回家,现在准备回去,你住哪里?我顺路送你吧?” 真是喜出望外,可以省计程车的钱了,但符忆又试探的问,“要,要是不顺路怎么办?” “呵呵,就是不顺路那也要送你回去呀,一个女孩家这么晚了在外面多不安全,难道我会把你一个人落在这里不成?” 马新阳毫无架势又和蔼的性格真让符忆舒心,她开心的跳起来,“哈哈,太好了,知道吗?小马哥,你是我见过最最好的人,没有之一,而是唯一,你如果是我亲哥哥那该多好啊?” “呵呵,嘴巴真甜,明天公司开总体大会,得穿工作服,别再闹笑话了。” “我知道,这次一定穿着协调,那你们也穿吗?” “当然,大家都一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53 春心初动 万宣广告传媒一年一度的全体会议在这天召开,总公司所有员工及各分公司的代表都纷纷到会场,这一场面很是盛大,今天到场的员工有好几百号。阔大会场里所有员工不论职位高低都统一公司着装,这民主的盛举才能证明公司的公开,公正,公平原则。大家同样的衣着显得亲切,这天的符忆可也认真的搭配了一下,深灰色裙子,淡绿偏灰格子衬衫,穿有黑色中跟鞋,以往扎着小辫子的头发现在垂放下来披在双肩,再看她清秀可人的脸蛋,不失为一位精美的白领阶层。她站在会场门口处看着各管理层的同样衣着,而她也是其中一名,心里有点乐。原来在大公司上班真是与众不同,工资且不说,就这集体活动的荣耀感都满强烈的。 随着马新阳进来了,看他一身工作服,却有种更亲切的感觉,有可能对他特有好感而把他美化了。大家虽一身一样的衣服,可他这身打扮有一种融入群众,很贴心的舒服感,更显得他在符忆心目中舒心又随和的形象。 “小马哥,哇,真看不出来,校服你都能穿得这么帅。” “什么校服?这里是公司,叫工作服。”马新阳又是热情柔和的一笑,依然细心教导。 “反正都一样嘛,以前我们就是在学校才会穿一样的衣服,不过这工作服要比校服好看多了,看这面料好好哦。” “呵呵,你今天这样穿就不会闹笑话了嘛。” 符忆忙解释到:“那天是意外,都是落水狗害我,不然我也不会出丑的。” “马新阳。”一句喊声打断他们。 “哎,启贤。” 姜启贤手中拿着资料递给马新阳一份,他只是无意瞄了符忆一眼,根本无视她的存在。可见到姜启贤,符忆先是一愣,说到那天误认他成马新阳的丑事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而更大部分作祟的是现在的一个极大震撼,此时能让符忆心里掠过一闪光的却是姜启贤这一身的风度。即便他与马新阳及众多男员工一样的衣着,可他身上的领导气质,脸上胸有成竹的老练和自信感,骨子里微微发出的傲慢,就是给人一种距离的倾慕;而今天更醒目的是他脸上的英俊,目光独显内涵。姜启贤第一次这样吸引住了符忆,因而令她心里一颤。在一样着装、不分你我的场合,而姜启贤身上独特的气质使他的贵气独显,“脱颖而出”此时用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即便讨厌他的威严,憎恨他的傲慢,恐惧他的凶悍,但他的英俊和不凡的男人气度是不可否认的。符忆这一刻才明白为什么身边的朋友和同事都会对他赞赏不断。符忆还在沉迷想象,而姜启贤和马新阳都已经走远了。看着他们边走边讨论事情的背影,符忆噘了噘嘴,放松一口气,找到设计部的同事们与他们坐在了一起。 很快会议就要开始了,马新阳和姜启贤是总公司的高层,与各股东们并坐在主席台的位置,他们忙着手中的资料,各自讨论着如何做好这次会议工作。 台下的符忆不知为何情不自禁的偷偷多瞄了姜启贤几眼,就仿佛心已飞到他的方向。尽管对他有几许不满的情绪,可女人的心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她偏偏对那个她憎恨的男人那仅有的好感不能自制。看着姜启贤脸上的认真——男人最吸引人的外表气质,更是让她发觉脸在燃烧,心跳在加速,嘴角也花痴得微露出青涩的笑容。 突然,姜启贤身边突然出现的身影让符忆惊醒的暗淡下了纯真的脸,开始悲肃起来。她喜气远望的目光也随即收回,心思慢慢沉淀在心结百态之中。他是程裕铭,作为分公司的总经理自然要前来,他与姜启贤等人打过招呼后,便坐在姜启贤身边。同时,程裕铭也发现了不远处的符忆,他对符忆轻微的一笑,包含许多情感。而目光相对时,符忆逃避的低下了头。 会议在进行中,任领导们如何宣读业绩,可符忆却全然不知,因为对程裕铭她实在有太多的感伤。即便比起姜启贤,他没有那种出众的风度,也没有马新阳的和蔼感,但他是符忆心中永远停留的形象,他俊朗的外表,那能与她传达信息的眼神,一脸那么熟悉的气息,都使她无法忘怀那曾给她收藏的心。而如今他的心却似乎与她犹如天涯的遥远,又如同咫尺般的接近。符忆好难受,却又好想见他,恨他万分,却又爱他入骨,就心里这么矛盾的情感让她心绪不宁惆怅在其中。 会议在高潮中进行,各领导人都认真投入。可中途姜启贤的手机响了,“你好。” “hello,姜先生,还记得我吗?”一位妩媚女子的声音传出。 “不好意思,请问是哪位?”为了不影响到会议,姜启贤侧过身子低声问着。 “听我的声音你都记不起来了?要不你猜猜啊,呼呼…。”对方分明是用女人的解数挑逗他,姜启贤冷静认真的说:“真不好意思,我在忙,一会儿再打好吗?”说着便挂了。可没过几秒手机又响了,看是同一个号码,姜启贤无奈,于是起身离席,看来惟有与电话里讲清楚才能让他安静了。 来到走廊里,姜启贤才按了接听,“你好。” “好什么呀?干嘛挂人家电话?”对方这会儿又妖里妖气的,姜启贤还算客气地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吗?” “那么,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知道名字有什么用?人家想听听你的声音啊,不然好无聊哦。” 真是个无聊的女人,这种语气,姜启贤大概也猜到是些无聊的人打来的无聊电话。但他还是保持风度,应付的说:“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现在开会比较忙,等我忙完了再跟你联系好不好?” “真的吗?那你一定要记得这是我的号码哦,我等你。”接着是电话那头一个响亮的亲吻声。姜启贤真是郁闷,招谁惹谁了?他又不是美丽女子,竟也会受到这样无聊的匿名调戏,他只有无奈的摇头收起手机,再次走进会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54 人事复杂 电话的这头,贾影娜担忧的问还未从状态中脱离出来的施旋:“旋,我没经过他同意私自拿他电话就很不好,你又这样是不是更过分?” 施旋一本正经,并很投入的抒情:“你懂什么?这叫先入为主,新时代的女性要争取主动权,要不然你辛苦拿到他的手机号码不会只是做纪念用吧?” “我——”贾影娜尴尬。 施旋调皮的推了她一吧:“不要这么含蓄吧?你当我傻瓜看不出姐妹的心思?嘿嘿,我们一向沉静的影娜竟然偷偷的盗取这个男人的联系方式,为的是什么呀?我这不在帮你制造悬念,制造机会吗?以我的眼光,这个男人不错,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搞定他。” 施旋双手拥着心口,眯起双眼,嘴巴淫笑着哼歌曲,“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只有一个人人爱…”,接着又说,“好男人我们就要争取,决不让他落到别人手中,我要以我的神秘,我的娇媚首先引起他的兴趣来关注这份爱慕。”说到这她又忽然变得凶残的语气,握紧拳头,“然后慢慢的请君入瓮,不能让他逃出我们的五指山。”接着她再变一个狐媚的表情,“这个时候我的好姐妹,你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贾影娜心底乐的同时,脸上却矛盾着,“他可是符忆的上司,要让符忆知道我们这么做绝不会放过我们。” 施旋特地甩了一下头发,“放心吧,符忆等着分享我们成功的喜讯吧,给她个惊喜。你要对我有信心。” “啊?”贾影娜疑惑。 施旋改口赔笑:“哦,不…,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喜欢就要去争取,我当你的先锋。但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当事人不小心相中我这媒人,那我可就对不起了,呵呵…” 贾影娜无法干涉施旋的痴迷,只有任着她。 姜启贤在设计部的会议室与胡易、颜凡飞讨论着上个星期交代他们合作的案子,由于颜凡飞独特的创意,胡易这位老员工的经验,两人合作的方案得到姜启贤的高度赞赏,这可是设计部低级设计人员难得被采用的设计方案,两人自然满是欢喜。姜启贤:“你们俩做的很好,这个案子就由你们负责。颜凡飞很有想法,胡易比较有市场经验,好好把它做好,以后还有更多机会给你们独立完成,公司需要这种能独立的设计人才。多努力,希望有一天你们的作品不用经过审核就能直接采用,这样我也放心把案子完全交到你们手上。” 可能因为是老员工,胡易跟姜启贤说话并没有阶层距离,“姜总,还是你有眼光,颜凡飞真是个设计天才。” 颜凡飞谦虚的说:“我也只是按自己的想法做。” 姜启贤很随和的笑着,显得很亲切,“呵呵,挺好,方案是不错,但是还要看市场反映效果怎样。做设计得细心留意、观察,养成一种习惯,有些知识就自觉吸收了。只有提高认知度,随笔的设计很可能就是成就之作,好好努力。” 似乎有机会大家都抢着争取往上爬,犹如坠入悬崖的人们都争先恐后的拉住树枝逃生一般,也许这就是优胜劣汰,自然造就的规律。而处于低层一直被践踏的设计人员一朝得志,自然会有人不满。那些出现在朱副总半训半骂的话语下的设计师们大家还有印象吧,其中有一位带着黑镜框很斯文的设计师,如今他的方案被低层设计人员抢了去并得到老总认可,他势必要请朱副总为他讨公道。 迫不及待的朱副总开口了,“姜总,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用我们的方案?”他依然是一副训话的态度,毕竟在公司他比姜启贤的资历要老,当然不把职位在他之上的总经理放在眼里。黑镜框设计师趁热打铁,借着副总的威力想抹杀掉年轻的设计人员,“姜总,我的创意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修改我的规划?” 胡易和颜凡飞察觉了怒火的蔓延,难能得到认可的方案,真害怕被驳回,可由于职位的卑微,感觉没有回击的余地,他俩同时向姜启贤投去无助的目光。姜启贤不慌不忙表现出他的经验和对员工的体恤,“你的方案很有想法,是不错,但你的创意是比较传统的市场需求风格,而我认为他们俩的构思在创意上比较独特,我希望能够打破一贯的传统,做些另类的广告。既然大家都为公司做事,谁做都一样对吗?” 姜启贤这么说是一针见血,黑镜框设计师一时哑口无言,因为姜启贤的自信更盖过他的勇气。他忙向朱副总求援,“朱总,您觉得呢?” 非正式设计师的案子被采用无非是对“资深”二字的侮辱,朱副总还是盛气凌人,企图用威信让姜启贤改变主意,“姜总,我觉得这两个方案到底哪个更好一些应该认真考虑,我的看法和你正好相反。如果你觉得我们资深设计师的设计有问题,不如我们来个公平评选,让公众来选择。” 姜启贤轻轻一笑,没有什么恶意,却很执意,“呵呵,朱总当是小孩游戏还是对手竞争?我想我们公司内部不应该存在这样的儿戏吧?为了公司的利益着想,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一个案子上。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们还有大把事情要做,这个案子就交给他们俩负责吧,大家都辛苦了。”他很主见却没有太大架子,只是身上有种令人佩服的气度,和一点点的距离感。 最终,朱总俩人没能说服姜启贤,只有郁闷的走掉。 他们走后,胡易不解就问了,“姜总,怎么说设计部你还是老大,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总是对朱总百般忍让?每次他来找茬你都客客气气,瞧他的火焰现在烧的更旺了。” 对胡易的困惑,姜启贤只是轻轻一笑,并不想解释的太多,“呵呵,公司的事你不会明白,用心做好自己分内工作就可以了。”同时他的眼光却在思虑,心底在感叹:“这些以前跟着伊董打江山的老员工,老资格的前辈,如果我不忍让,恐怕万宣就要天下大乱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55 公务繁忙 再看回到资深设计师室的朱副总有点不满的开训了,“我看你的能力是不是出现问题了?你是位资深设计师,连一位普通设计人员的水平都赶不上吗?” 黑镜框开始辩解,他总不能在逆来顺受的驱使下生活,“朱总,我觉得我的方案很有深度,您也看过了,这次分明是姜总偏袒他们。” “是偏袒还是能力问题现在都不重要了,起码那两小子有点能力,刚进公司就做出成绩了,要继续这样下去我们资深设计师的招牌很难再挂了,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朱副总虽然语气上很不客气,但他还是偏袒他的员工。可能是语言的误导,让黑镜框心头浮现忌恨颜凡飞的念头,如何破坏他而让自己不保地位得到巩固?因而无辜的颜凡飞开始被列入人家眼中钉的黑名单之列。都说明枪易挡,暗箭难防,颜凡飞在不明不白中可能要遭受风暴袭击了,而他毫无防备的心却始料未及。 为做好环球服饰一系列服装广告,万宣广告又在开会了,这是一次为公司打好国际市场的机会,也是一场内部股东野心阴谋的对抗。虽然贺景栋一边老谋深算,但姜启贤和伊彩华一边年轻有为,双方的暗战可谓旗鼓相当。会议桌上大家表面都认真讨论方案合作如何进行,但贺景栋却是心怀鬼胎,暗地里为他的大计琢磨着。都说姜还是老的辣,贺景栋伪装得天衣无缝,姜启贤也无法分辨他到底有何诡计。虽然伊廷杰是助董,可他事事要向姜启贤请示。 贺景栋将看后的策划书甩在会议桌上,有点生气的说,“姜总,这是什么意思?” 姜启贤不以为然的问:“贺董有什么问题吗?” “上次你把单董请过来就是想借公司的名义让你来做这个项目,年轻人想多锻炼,我也不是没有给你们机会,可是现在财务,策划,设计,宣传都有你们负责,那我做什么?不要忘了,这可是我一手经理的,没有我在业务上下的功夫,你们这些人,绝对不可能完成这么重大的任务。” 贺景栋在公司可是资历最老的大股东,身份的重量大家对他可是特别尊敬的。一边的李伟然也有点惊讶的问,“是呀,这么大的案子你这么轻率的安排是不是太冒险了?而且这策划——”他们两位老油条自然不满到口的肥肉被夺走,再说现在的变化也实在出乎意料,因此必须抗议。 姜启贤若有所思,“两位前辈先听我说,我们也是慎重讨论过才这么决定的,两位德高望重,这个案子的成功当然要寄托在你们的身上,所以,我们决定由两位来做最重要的督导工作。” 好听是督导,实际不就是当花瓶摆设吗?根本不允许他们介入项目的内容,贺景栋气恼,“既然清楚项目的重要性,我们俩的重要性,为什么你们要自作主张?我要求修改策划。” “这次没通知您是因为时间的关系,现在说也一样嘛。您有怎样中肯的建议,我们当然要参考。” 看姜启贤对他们这么客气,伊彩华忍不住的毫不客气,“只是做参考,万宣怎么也要以伊助董为中心,他可是前董事长的唯一继承人。两位虽然是公司的大股东,但案子的计划——,助董这边既然已经通过审批,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为了提醒大家万宣的继承人,所以搬出了伊廷杰,可伊廷杰心虚的样子明显的底气不足。他还年轻,接手公司的事宜又不久,几乎没有什么权力,都是那两副董说了算。现在伊彩华在他们面前抬高他的身份,他心虚的惟有勉强笑着应付,却不敢说一言半语,瞧姜启贤和伊彩华的劲,还真担心得罪了这两个人让自己在公司地位不保了呢。 说到伊廷杰,李伟然倒是有点赞成的点头,可贺景栋就更有话题了,“廷杰还年轻,一点经验都没有,根本拿不了决策,如果你们这样策划,肯定把案子搞砸了。到时候,不但失去公司在国际市场上的拓展力,还会失去环球服饰这样的大业务。” 贺景栋可是来势汹汹,毫不示弱,毕竟他很有把握。当姜启贤想调和时,兜里的手机又响了,看是那个熟悉的骚扰电话,他无奈的只有挂掉不接。伊彩华早就不满贺景栋在公司唯他独尊的嚣张样,他更是想借这次机会对公司另有图谋,因此要找机会消他的锐气了,“既然单董信任我们万宣,我们也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您是大股东,对公司的影响很大,但说到策划,技术方面,其实还要靠我们,不是吗?您大概也帮不上什么专业上的忙。不过说到经验,我们不是给两位留了位置了吗?有心的话,可以教教大家,我们做晚辈的当然洗耳恭听。” 伊彩华太过好强,正面顶撞了贺景栋,把关系闹的更僵硬,因此就拉远了对立两派的距离。姜启贤很想调和这样的场面,不然对方心怀鬼胎,真不知怎么收拾,只怕狗急跳墙,何况是抱着大块肥肉又老奸巨滑的贺景栋!可他的电话一直在响,再挂再响,他没有办法,于是退出会议室,到走廊里接了电话。 “喂!”可这次他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和客气了。 “姜先生,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呀?人家等你好久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姜启贤郑重的回答:“这位小姐,就算你认识我,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对你更不感兴趣,所以请你不要再打这样的电话来骚扰我了好吗?” 说着毫不客气的挂线,回到会议室刚刚坐下来,也不知道他们谈到哪里了。只听贺景栋说,“既然我们在技术上帮不上什么忙,并且你们又这么自信,那好,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看你们有什么办法把这个案子做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56 明争暗斗 李伟然忙说:“贺董,伊总也只是年轻气胜罢了,你也别这样,免得伤了和气。” 贺景栋有点讽刺的说,“伊总这么有把握很好嘛,做大事就要有这种劲,真是青出与蓝而胜于蓝啊。这件事干脆全让你们做,我不插手,你们可要好自为之。不过,如果哪天遇到什么困难做不下去了,千万要记得我这位前辈,我不会介意回来接手的。李董,我们老了,让晚辈尝试一下失败的滋味也好买个教训,不然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看来两方的关系是完全破坏了,姜启贤尝试着挽回,“贺董,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没有您,我们还是缺少许多关系。” 贺景栋断然:“不用说了,年轻人血气方刚,希望你们能成功。”他傲气的起身离开,李伟然安慰的说,“你们好好干。”说着也随其离开。 事已至此,姜启贤有点伤脑筋,所以又稍做思考。伊廷杰有点担心的说“彩华姐,贺董这样,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你刚才真不应该那么说话。” 伊彩华不以为然,“他退出没什么不好,这样起码说明他没有机会在这个项目上打公司的主意。我们要把案子做好,让他刮目相看。要他知道,万宣这么大的企业,他是吞不掉的。” “可是我们还没确定他有没有阴谋就这样排挤他,是不是太草率了?万一他真没目的呢?我们不是枉当小人了?启贤哥,你说呢?” 姜启贤于是开口:“不管怎样,认真把事情做好就行了,他们退出虽然给我们增加了很大压力,但大家还是尽力而为吧,别让人看笑话。”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李伟然不解便问贺景栋:“这个案子是我们花了很多心思才向单董争取来的,为什么你说放手就放手?” 贺景栋有点恼火:“姜启贤和伊彩华有意介入,我们再干下去就已经没有意思了。” “他们自作主张,没有过问老前辈是有点过分,但你一时意气放手,以往的心血不都白费了吗?” “哈哈!”贺景栋奸诈的大笑,“白费?放心,白费不了,我自有办法对付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 “唉,我们都摊牌退让了,他们怎么做我们根本管不着。” 贺景栋成竹在胸,“你以为这个项目他们能那么轻易说做就做吗?那是环球服饰,这是世界知名品牌,跟普通商品不同。我精心筹划那么多年的心思怎么可能不早早安排另外计划?这次不用我们自己动手,而是让他们自己搞砸万宣,然后求着我去接手。” “你想怎么做?” “这件事还得靠你的干女儿,别忘了,当初也是我安排她当你干女儿的。” 李伟然惊讶,“梦思雅?难道连梦思雅都是你策划的棋子?” “当然不完全,毕竟你无儿无女,并且喜欢这女孩,我也只是成你之美。这次服饰广告他们肯定首选最优秀、最有影响力的国内知名模特,如果我们利用梦思雅在模特身上做文章呢?” “你想破坏他们的制作?干扰财务状况?” “都怪你的干女儿不争气,把她安插在姜启贤身边,想不到她竟对姜启贤动了真情,不过这次他们闹开了,正是我们大好的时机。” “梦思雅的确和姜启贤闹不愉快,可她毕竟是万宣的所属模特,以她对事不对人的性格,恐怕她不会因为私人恩怨误了工作。” “哈哈,李董,你太不了解你干女儿了,虽然她做人很有原则,但是她个性好强,不轻易屈服别人,这正好是挑拨她和姜启贤最好的机会。” 贺景栋的暗示,李伟然仿佛也意会的点了点头。 姜启贤回到自己办公室,思前想后分析着刚才会议情况的突变,可那个扰乱姜启贤思绪的电话又在作怪的不停呼唤了。姜启贤不愿再接,因为这分明是闹剧,尽管铃声如何喊破喉咙,迫切蹦出手机,姜启贤也无动于衷,他还是冷静认真的想着问题。看这沉默中思考的男人,加上他独特的风度,越显潇洒和内涵,但可恶的手机铃声实在是扰人清梦,英俊魅力的成功男人认真思考的瞬间像海绵一样吸住了人心魂的水滴,多想停留在欣赏美景的画面,却偏偏被急促的呼叫分贝破坏。姜启贤按耐不住还是拿起刚才随手丢在桌子上的手机,翻开手机他没有接,而是静看来电号码片刻。此号实在眼生,突然间引发了他的好奇心,便拿起坐机,“你好,麻烦帮我查下这个电话,…,把机主的资料传给我。” 对方应允的挂了电话,他应该是找私家侦探调查了,施旋自然想不到人家会用这么简捷的方法解决这事,她可能还心花怒放的享受自己计划中的硕果呢。吩咐完了,姜启贤又把手机丢在办公桌上,这次可是不再理会了。任它如何自做多情吧,因为这些小事他根本不需要亲自费时。 “嘟…。”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请进。”姜启贤随口回应了声,朝门口看来。 符忆进来了,尽管在她心里默认了姜启贤公认的出众,但毕竟在与他之间总发生了许多不愉快,对他的威严还是很戒怀,因而也有了一种距离的陌生和恐惧。现在他的目光正集中在她身上,她自然要万分小心,以免出错又被挨骂。她于是屏住呼吸温顺的走到他跟前,交出手中的稿件,“你叫我修改的案子,做完了。” 其实姜启贤从来就没把她的事放在心上,是她自己感情过于丰富而胡思乱想,姜启贤只是很平静的接过她的稿件浏览了一遍。他的表情开始露出不满意的情绪,轻摇着头,嘴里实话实说:“很专业的知识你真的一点都不懂,一个产品的广告重在宣传,突出产品的优越性,吸引大众注意力和信任感。这些基本的特点都没表现出来,即便你做的多么花俏,顶多也只是一幅耀眼的图画,根本起不到表现产品的作用。”又是给符忆一个打击,为什么这姜启贤总爱在她的鸡蛋里挑骨头?刁专刻薄,那么艳丽的一张画却被他说得一文不值,还要说些讽刺她能力的话语。可他高高在上,符忆又能有什么办法?惟有忍气吞声,“可是我觉得很好,再说,我已经很努力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57 烂泥上墙 “努力和能力有时候不能成正比。”姜启贤抬头立即反驳她,“你看你的东西就像小孩游戏,随便玩耍,没有重点,根本不专业。如果没有用对途径,你再怎么努力也不能提高这个专业上的能力,明白我的意思吗?”他开始又有老总的威严了,栽在他手中符忆算是认了,她没有做声,只是像犯错的孩子,胆怯的拼命点头。 姜启贤的手机这时又不停在响,为了避免姜启贤下一轮的“恶意”中伤,符忆提醒,“姜总,你手机响了。”她真爱多管闲事,姜启贤接下来想说的话到嘴边不得不吞回去。他拿起手机一看,依然是那熟悉的号码,他挂掉电话正想对符忆开口,可手机又响起来,符忆又忙说,“你接电话吧,我不急,你不用特别‘关照’我的。” “关照”二字从她口中出来当然是反意,她痛恨他老喜欢抓她小辫子,真的不愿硬着头皮听他批下去。 可在姜启贤听来,“关照”二字也太抬举她自己了,也不瞧她是什么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不愿意听这电话,他才懒得管她的存在。不过她也习惯了自做多情,就由她吧。 姜启贤这次只是关掉响铃而任它无声呐喊,他就是不接。符忆还是逃不过劫难,“我说的是重点你明白吗?”虽然他没有用教训的语气,但符忆却是受训的心情听着,“无论你在学习的过程还是在做设计的过程,都要有意识的去理解你所做的专业是什么?目的是什么,那么做出来后效率又如何?都应该考虑这些问题。你要明白产品,群众,广告之间的关系。在设计师的立场,你应该怎么做才能使它们之间的关系达到最佳效果,并不是像你现在这样随意的画张图这么简单。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平面广告,你都掌握不好,还有更大项目的媒体广告,以你现在的情况还是要找对一个途径去怎么学好基本的专业知识。” 听姜启贤说着,她也投入的自言自语,“就像一部小说,站在作者的立场要考虑到读者,情节,人物之间的关系,要有意识的展开故事,突出重点吸引读者的心理,将读者的心牢牢的抓住。” “领悟的还挺快,但做起事来怎么都收回去了?” “啊?”符忆投入到自己的思绪里面去,谁知哪怕是称赞他都不给好脸色。 随着一阵敲门声,马新阳和伊廷杰进来了,马新阳问:“启贤,你找我?” 姜启贤:“嗯,环球服饰的广告马上要开拍,你帮我看看设计报告,这些是他们提的一些建议。” 他们俩聊起工作的事情来,伊廷杰看一边不快的符忆,从她惆怅的脸上,伊廷杰看出来了,“哎,你也在,怎么啦?被骂了?”他完全没有架子,像符忆一样还有孩子气。 符忆嘟着嘴,白了他一眼,不理他。伊廷杰很识趣,看到桌子上符忆的设计稿子,他拿起来很欣赏的说,“哇,这画很漂亮嘛。” 符忆马上精神百倍,急切的问,“真的吗?你喜不喜欢?” 看来都是小孩,兴致相投,专业眼光同一级别。姜启贤马上反驳,“那不是画,是一个产品的宣传稿子。”半路总喜欢杀出个程咬金破坏人家好事,符忆美的热火还没来得及燃烧就被姜启贤的倾盆冷水浇熄。她一鼓作气的顶撞,“我觉得这是年龄的差异,那我跟阿杰的眼光就一样,我觉得你不应该用你个人的眼光评判我的作品,这样太偏激了。” 符忆的一席话分明是一位非专业人士说的,更反映了她对广告的太不了解。姜启贤对这个不学无术的女生真是心灰意冷,朽木不可雕,他有点气愤的说,“我很老吗?” 符忆这才发觉了她语言上的不注意,“哦,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姜启贤不容她解释,转头极度失望的对马新阳说,“我真的没有办法在专业上和她沟通,你耐性好,看看她的稿子。” 姜启贤这一态度让伊廷杰和符忆感觉到了危机,伊廷杰以为可以给符忆点信心,想不到她的冲动更让姜启贤失望了。符忆仿佛发觉自己的无知于是泄气了,伊廷杰也为她感到难过。看这两个人一脸的不快,马新阳依然和蔼的微笑着接过那份稿子,说,“呵呵,很盲目的设计,不过多点用心,积累点经验会进步的。” 马新阳的声音让符忆觉得舒心多了,不同的人,不同的语气,感觉差距太大了,她这才抬头问,“我真的做的很烂吗?小马哥?” “还不算很烂,比十年前我刚毕业那时候做的好多了。”符忆听的出来马信阳是在安慰她,她这时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的严重问题,专业知识太少了,她自卑的说,“可是我都毕业一年多了还这样。小马哥,你可不可以教我?我想充电。” 还没等马新阳回答,伊廷杰忙说,“哎,我们不是准备做环球一系列的服饰广告吗?启贤哥,要不让她参加吧,这可是个很好的机会。” 姜启贤要慎重考虑,因为不知道她能帮什么忙。符忆也听说过这个大案子,也多想有机会,她忙向马新阳传去求救的眼波。马新阳一眼就看穿小女生的心事,于是也说:“很好啊,虽然帮不上大的忙,但只要好学,勤快点,应该很快就能进步的。” 马新阳都这么说了,姜启贤也只好点头答应,“如果你不怕吃苦可以跟着我。” “不怕不怕,只要能有机会学习,怎么辛苦都不怕。”符忆兴奋的承诺。 “那好,你可以辅助我工作。但我要特别强调一点,如果是太幼稚或者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问题,最好不要问我,因为我没有太多时间教你怎么开始走路。” “我知道了,我一定认真朝对的途径去努力。” 争取到了这个机会,她胜利的眼色马上投给马新阳和伊廷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58 认真悔过 一位神秘人物神秘约见梦思雅,他递出手中支票,说:“梦小姐,这是我们老板给你的一笔钱,只要你答应跟我们合作,拒接环球服饰的广告。” 梦思雅虽然是个好胜的女人,可她更是个事业心强的人,叫她放弃这工作是对事业的不负责,对方却是用钱来收买她的尊严,她怎能这样任人鄙视?她只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你们老板是谁?” “这个你不用知道,只要你点头,现在就可以拿走这笔钱。”对方连身份都不愿透露,哪里晓得有什么阴谋,梦思雅还是想探清楚虚实,于是问,“我为什么要帮你们?一笔钱就想这么轻易达到目的了吗?你们是不是太天真了?” 对方很把握的微笑,“当然,以梦小姐的身份自然不把这笔钱放在心上,但是听说你跟姜启贤闹开了,像你这样有能力又漂亮的女人他都不屑一顾,你为什么要帮他?还不如跟我们合作,你不但可以拿到丰厚的酬劳,还可以对姜启贤有所警告。让他知道没有你,他什么事都做不了,也好让他后悔失去你的代价。说不定哪天他想通了回头不是更好?梦小姐,你说呢?” 区区小伎俩,梦思雅又不是三岁小孩,她怎么看不出这些小把戏,她再愚蠢也不至于因为爱情一时的失意不顾大局,那岂不更失风度?她于是高傲的轻笑着,“哼,闲事倒是管的不少,我和姜启贤关系怎么样我想用不着你们费心,至于这么多钱嘛,不好意思,我很忙,没有时间,也用不上。如果你有时间,不如找找有没有更好的人帮你这个忙。”说着她轻松的起身离开,毫不介怀此事。 以姜启贤的身份地位,想调查一个人是多么简单的事,都说才雄势大好办事,有钱能使鬼推磨。在私家侦探的搜索下,施旋的所有信息很快就呈现在姜启贤的电脑上。姜启贤看完后,不屑一顾的关掉文件,然后整理自己的资料去了会议室。 这次的会议是与环球服饰广告开拍准备工作有关的人员,即设计部的设计师、广告部的模特、导演、摄影师等。会议由姜启贤主持,符忆和冼今婷分别坐在他两侧。符忆是这个项目中唯一多余的人,也是最幸运的。趁有机会,她可是亿万分认真的听着大家的每一言每一语,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专业上技能水平的程度,都怪读书时的时间都玩别的东西去了,乱七八糟的学了一身,就是忘记混饭的刀没磨利,所以看现在是否勤能补拙了。 姜启贤把案子的具体情况向大家说明,并就人员配备,具体负责项目做了详细安排。扰人的手机总是在不适当时候出现,姜启贤正忙着主持会议,手机又不停在呼叫了。他掏出手机,又是施旋的号码,本不想去理会,可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忽想旁边坐着的人和这打骚扰电话的人不是有莫大关系吗?姜启贤把他的手机递给符忆,并用眼神示意她接电话。符忆一时迷糊了,让她参与大项目该不会是干接电话这种小事吧?难道他又要故意整她来泄愤?尽管一头雾水,可她还是牵强的按耐心底的不平接过手机。而姜启贤接着继续交代工作。 符忆一接手机不要紧,天呀,手机里传来怪异妩媚的声音竟然这么熟悉,她瞪大了眼。瞧瞧同事们都在认真开会,符忆慌忙起身走出会议室,而施旋还不停的往手机里送媚情。到了公司走廊里,符忆终于可以山洪大爆发了,她对手机大声喝到,“喂,神秘女郎,你闹够了没有?你疯了吗?” 怎么这个女人的声音这么熟悉呢?施旋一时反映不过来,可又听到符忆爆怒的吼声,“拜托,我的大小姐,你到底在干吗?那是我老板,你干吗打电话骚扰他?连我都不知道他手机号,你从哪里弄来的?是不是想害我丢了工作啊?等我下班非宰了你——。” 听出来是谁了,施旋惊讶的问,“符忆?怎么是你?你怎么用姜先生的手机?” “还好意思问啊你,这次他一定又拿我开涮了,说,你怎么弄到他手机号码的?” “啊?猜——,猜到的。”施旋支吾着撒谎。 “你少装蒜了。惨了,他一定以为是我故意找人整他,难怪他老看我不顺眼,真是被你害死了。” “你不是说他很好的吗?” “错了,搞错了,那是我老板,不是跟你说——,唉,总之阴差阳错了,我该怎么向他解释?说不关我的事?他不会相信的。” “哎,那这么说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你以为你是谁呀,神秘女郎,到底你想干什么?” 施旋泄气,“咦,这么快就知道了,一点也不好玩。” “就知道玩,我现在已经改正从良了,你别拖我下水,我可不想吃不完兜着走。” 会议室里,梦思雅突然说,“最近我有许多事情脱不开身,这个案子,我想把机会留给新人。” 这一席话令姜启贤大惊,“这是公司近期最大的案子,而你是公司培养的目前最红最有实力的模特儿,非你莫属。” 梦思雅看都没看姜启贤一眼,“因为我手中有几个案子没拍完,所以没有太多精力再接。” “工作上其他的案子公司会安排调试,你不用担心。如果你觉得太辛苦,可以全部推掉。” 梦思雅这才看着他慢慢说,“做事要有始有终,我不会半途而退,真的不好意思。至于现在的项目重要与否,与我无关,总之我没兴趣,你们先忙。”从她的眼神中,姜启贤读出她的坚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起身离开。工作还没上跑道就出现了至关重要的问题,真让姜启贤纳闷。 会议结束后,姜启贤越想心情越是沉重。曾在单董面前夸下海口,并要给公司的老股东证明实力,他绝丢不起失败的脸。 符忆轻轻走近,把手机还给他,小心翼翼的说,“姜总,真对不起,这件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啊?”姜启贤心事想得入迷,没有在意她说什么。他只轻看了符忆一眼,接过手机,快步往广告部走去,他实在没有时间理会皮毛小事,所以也无视她的存在。不管姜启贤放不放心上,总之符忆是认真忏悔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59 又当媒婆 梦思雅在李伟然办公室质问着,“干爹,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人家抓到把柄来威胁?” “唉,思雅,是干爹对不起你,都怪我老糊涂。这次还要你帮我牺牲这么大,可是有人对我手中股份动歪念,我真的只能拜托你出面了。” 梦思雅无奈:“算了,我也没什么损失,我走后的摊子就让姜启贤自己扛好了,反正他也挺有能耐。只是干爹啊,你以后做人呢,小心点,你也是公司的老股东了,别到晚年名节不保就不好了。” “好…。” 梦思雅走后,一旁走出贺景栋,“哈哈,李董,你虽然没有亲生子女,但是这个干女儿还真孝顺。一个好胜的女人不受金钱名利诱惑,却有慈女的孝心,看来还是你比我更了解她。” “如果不是要帮你,我真不想撒谎欺骗她。” “放心吧,大功告成后少不了你干女儿的好处,我会记着她的一份功劳。” 话虽如此,但日后的事谁又能料呢?群雄逐鹿,李伟然的心里未必就那么单纯。 梦思雅回到办公室还没坐稳,姜启贤就来了,劈头盖脸的问,“我想知道原因。” 梦思雅故装糊涂,“什么原因?” “你做事一向有原则,你甚至把事业和名气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为什么这么决定?我不明白。” 姜启贤是因梦思雅的决定怒上眉梢,而梦思雅虽为苦衷不平,但看姜启贤此刻的态度还这般嚣张,憎恨他的不可一世,她不屑一顾的说:“没什么原因,个人立场决定。” 姜启贤生气的大声了,“个人立场?不要忘了你是万宣的顶级模特,这是公司培养你以后你应尽的义务,这是你的工作,由不得你高不高兴。” 梦思雅也振作起精神反驳他,“姜总,我不明白你这躺来是为了什么呢?是来求我改变主意呢?还是特地来训话的?你也不要忘了,你已经不是我的直系老板,所以你也没资格命令我。” 一谈到事业,俩人的争吵便不休,分手前是这样,分手后依然如此。双方都有彼此立场,很强的主见性各执一词,不可开交。 对姜启贤来说,这个大项目很重要,因为预示着股东内部矛盾的爆发,所以关系着公司的生死存亡。而在开始,梦思雅一位很有影响力的顶级模特带头要退出,这对广告开拍有很多负面的影响。可她却还头头是道,姜启贤又如何不生气?“我跟你是已经解约,可你跟公司的合作关系还在,我现在谨代表公司要求你履行义务。” “可惜代表公司的人是你姜启贤。我曾经跟你说过,我要证明没有你我一样能独立,我再也不会站在你的影子里接受任何辉煌。”梦思雅态度坚决。 姜启贤紧皱着眉头思量,因为以他对梦思雅的了解这不该只是单纯的一时意气。他于是试探的问,“你是不是听人梭摆?” 梦思雅一口否认,“没有,总之我不会接这个案子。” 梦思雅一副针对的样子,姜启贤气极了,“你这算是报复我?” 梦思雅并不同情,也趁此教训他的傲慢,于是讽刺的说,“不敢,以你的才华一定做得很漂亮。像我这样的模特儿你也捧了不少,以你独到的眼光,物色一批比我更适合的新人那是小事一桩,我从来不担心你的能力。所以没我一个,应该难不到你,我只是给你机会表现自己。” 这翻话分明是挖苦他,虽骑虎难下,姜启贤却要摆着风度,“我一定不会让某些人失望,但梦思雅,你记清楚了你今天的态度,以后千万别后悔。”他咬牙切齿的丢下这番话离开。姜启贤的心懊恼啊,丢失了手中最漂亮的武器,他要另想它法了。 这一场硝烟中梦思雅暂时取胜了,可她却更大限度的失望了,因为她坚定了要断清和姜启贤的关系。那是一个更好胜、更好强且好战的男人,两个人在硬碰硬中分清了你我,她发觉始终是输给了他。 直到今天,姜启贤与梦思雅还是没能好好谈一谈。 旱冰场里,符忆手舞足蹈旋转着身姿在姜启琳身边细心教导。姜启琳谦虚学习中乐不开怀,这表面高傲却充满稚气的女孩其实也不难相处,很快就和符忆无比亲切。 “符忆,你找我啊?”吴勇气卸下保安面容,换上一身阳光男孩的衣着来到符忆身边。这吴勇气高挑的个头,那简短的头发,精致的脸,另有一番味道,一位很活气的男孩形象。 符忆一见不禁惊呼,“哇,勇气,整天看你穿保安制服傻傻的,现在的样子还挺酷嘛,哈哈。”她发觉和吴勇气特别投缘,不用担心说错话会有什么后果,就象哥们一样,可以让她毫无保留的放纵自己的个性,这才是她的圈子。 吴勇气跟她也很谈的来,忙回答:“你别笑我了,对了,找我到溜冰场来什么事?” 符忆转着调皮的眼珠子没有吱声,当她故意移开身子时,她身后的影子让吴勇气惊喜万分,“啊!姜,姜小姐。”一时间他目瞪口呆的不知所措。 “符忆,你在干嘛?快来带带我,我要摔了。”姜启琳清脆的声音传来,她同时也缓慢的移动着溜冰鞋生疏的划到符忆身边。 符忆趁机忙大声说,“哦,遇到个朋友了。这么巧啊,吴勇气,你也来溜冰啊?我们一起玩啊。” 见吴勇气还呆滞的不知所措,符忆忙提醒,“哎,你还站着干嘛?还不快换鞋子?” “哦…。”吴勇气这才醒悟的连忙换上鞋子。 当吴勇气来到跟前时,符忆忙说,“对了,你们好像也认识的哦?正好我好累,勇气,你来教她。” “我?我——” 尽管吴勇气惊恐,可姜启琳并不介意,她轻晃着身子来到吴勇气身旁,并伸出手,“你别让我摔跤啊,我还不会。” 能让吴勇气惊慌失措的女生惟独姜启琳一人,在他眼中,她就如天上的月亮,独一无二,无价可量,可观而不可及,永远是他最珍贵的记忆,她是一个这样美丽的公主!今天竟能牵着她的手,吴勇气早已心魂离身,痴呆的只为观赏她可爱细嫩的脸庞,忘记了周边的一切。 见吴勇气这般木讷,心急的符忆推了他一把,“想什么呢勇气?” 这一推不要紧,吴勇气的魂魄一时无法归位,惊慌得乱了步伐,缠绕的双脚将身体倾斜,竟然连带姜启琳跌了出去。 “啊——” 只听两人的叫声,姜启琳摔在吴勇气的怀里。吴勇气顿然近距离的闻到她的气息,瞧她黑溜溜的眼珠子,又黑又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真是可爱极了。这一眼神把他电住了,他瞪大眼睛,仿佛脑袋在燃烧,空气中飘出阵阵浓郁烧焦味道。 “你干嘛啊?”姜启琳不解又气愤的推开他,“你会不会滑啊?害我摔跤。” 符忆见状不妙,懊恼起吴勇气的笨拙,但怕引起反面效果,她忙低身扶姜启琳,边安慰,“呵呵,意外…,他平时少近女色,太羞涩了,再来…” 可姜启琳不领情,“咦,别让他教我了,他连自己都站不稳。” 符忆扶起姜启琳,然后假装着说,“哎呀,我脚扭到了,一时不能带你学了。你将就一下让吴勇气教你吧。他真的比我溜的好多了。” 她说着给吴勇气使了眼色,吴勇气又是一惊,他从没想过攀龙附凤,更未妄想过受到这位千金小姐的关注,她永远是他心目中不可高攀的尊贵小公主,刚刚的冒犯还不知如何谢罪,符忆又将这么重大的责任交给他,他更是手忙脚乱了。“姜小姐,我——” “我什么呀?你平时那么好样的,怎么现在派不上用场了?”符忆用眼神给吴勇气鼓气,手中接着又是将姜启琳一推。可又因这一推,重心失调的姜启琳直奔向吴勇气,吴勇气一着急,抱着姜启琳在场地里旋转,想要接住她,可是谁知形式不作美,那么巧合的他俩再次摔在地上。而更严重的是,这次吴勇气的脸压向姜启琳,并在她脸上狠狠一吻。 糟糕!旁观的符忆用手遮挡尴尬的脸,知晓大事不妙,她心虚的从指缝中偷看两人情况。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60 见机开溜 只见姜启琳推开吴勇气,在他脸上闪去一耳光,“流氓。”接着她爬身瘫坐在地上,大声叫骂,“符忆,你是故意的,你串通他来耍我是不是?” 符忆咬着唇,苦着脸,怕祸连其身,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嘿嘿…,小两口挺——,挺亲热嘛。我还有事啊,忙…,你们慢慢沟通啊。”她苦着脸向吴勇气示意,望他好自为之。 “哎,你别走,你敢就这样丢下我?我饶不了你。符忆…,你这个流氓,我跟你没完。”场地内爆炸着姜启琳的怒吼,可是她溜冰的能力有限,实在无法起身追上符忆,不然她一定将符忆大卸八块。 逃亡的一路上,符忆不敢设想后果,她知道那个家族人的威力,现在只能指望吴勇气是否能改变逆境,使她也化险为夷了。此时突然来了个电话,“喂,你好,请问是丑小鸭小姐吗?”一位很有磁性的成熟男人声音在那头礼貌询问。由于陌生,符忆认真回答,“你好,我是,请问您哪位?” “我是华文出版社的主编,刚刚看完你的小说《爱人的婚礼》。我社对这部作品很感兴趣,有意出版实体图书,不知你的意思怎么样?” “啊?出版?”符忆一时目瞪口呆,想不到出版社可以认可她的作品,那是多年来梦寐的事件啊,她真是兴奋不已,“没——,没问题,太谢谢您了。” “不客气,那么你有时间到我们社里来商谈一些具体情况吗?” “好啊。” “好的,到时见,拜拜。”挂断电话,她发觉自己的肢体突然轻飘飘的,仿佛这只丑小鸭展开那羽翼未全的小翅膀要腾空高飞了。她深情的自言自语,“我就知道好人一定会有好报,我这只丑小鸭终于可以出头了,说不定真的会变成白天鹅哦,嘿嘿!”她欣喜若狂的陶醉在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当中。 吴勇气这边,他一路追赶着跑在前头的姜启琳,一边连连道歉,“姜小姐,真的很对不起,这是个误会,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情况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分明跟符忆串通好了来羞辱我,我看出来了,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走开啦,别跟着我。”姜启琳气愤难消,毫不留情面,一路快步逃跑。 姜启琳由于想快点摆脱他,所以拼命的小跑着,谁知左脚高跟鞋踩到了地面凹凸不平的石子上,扭到了脚,“啊!”痛得她忙停下步伐,吴勇气忙关切的问,“姜小姐,你没事吧?” 姜启琳任性得无理起来,“都是你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很好欺负吗?你们都把我当傻子。”委屈的小姑娘拼命起身,可谁知一股剧痛让她无法动弹。“啊,好痛。” “小心!”看她痛得差点摔跤,吴勇气忙扶住她,触到她细腻的手臂,又是一股电流传到心房。还没来得及感受这电流的温暖,就被姜启琳野蛮的推开,“别碰我,你这混蛋。” 吴勇气无奈,只好看她一拐一瘸的挪动步伐坐在旁边的长凳上。而他站在一边像守护神一样守护着她,却没有资格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姜启琳自己揉着她那受伤的小脚。 空气中开始飘来雨滴,是要改变这僵闷的气氛,天公都在帮吴勇气了。姜启琳也感觉到自己脸上的雨滴了,再不走可是要下大雨了,可左脚痛的实在走不动,同时,她又很有骨气的不愿吴勇气帮忙。 “啊,下雨了,姜小姐,小心别淋湿了。”吴勇气二话不说,忙用双手在她的头顶上挡住雨滴,不让它们落在纯净无暇的他心中的公主身上。 “不用你好心,谁让你管了?走开啊,我不想看到你。”她就象一只外表乖巧却霸气十足的小狗狗,虽惹人喜爱,但惹毛了她,可有你受的。吴勇气不知如何侍候她,忙说,“要不你等一下,我去买伞给你。”还没说完他就象风一样的消失在雨中,心怕雨滴伤害到娇滴滴的小美人儿。他气喘吁吁的跑了好远,因为必须赶在雨下大之前为她送上那爱心的小雨伞。 当吴勇气赶回原地时候,长凳上已不再留有姜启琳的身影。上面飘落着几片落叶,在雨滴的攻击下不断挣扎着。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符忆打来的,“勇气,启琳她是不是生气了?” 吴勇气为难的说,“还好啦。” “你搞定了?那太好了,那她就交给你啦。再聊,拜拜。”符忆的语气仍在兴奋中。 “哦,拜拜。” 吴勇气撑着伞呆在了原地,目光呆呆的望着远方夜幕下的雨,那个让他痴迷的倩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有这次近距离的接触,或者他的生活会像以前一样平静,感情世界也会像以前一样倾慕就能满足的充实感。也许就因为这个晚上,那记忆中深刻的故事开始改变了他以后的人生。 万宣今天开始环球服饰广告的开拍了,姜启贤不仅是位捧出许多当红明星的实力经纪人,并且也是位出色的摄影师,只因公司业务繁忙,所以放弃了热爱的摄影事业,但重操起旧业,自然实力依旧。也正因他是位出色的摄影师,所以眼光才独到,捧红有许多有潜质的模特。而现在作为一位领导人也是管理有方,毫不逊色,因而他的才华赢得了公司的最佳人气。虽然他有雄厚的实力,也有更多的成功案例,可制作一系列国际水准产品广告的开头就遇到了许多困难。众多有实力的模特竟都为梦思雅打抱不平,拒拍这个案子。退而求其次,让一些新人试镜后,适当的人选却不多,由于资源上的短缺就限制了许多构思。总之,第一轮试镜没有什么满意的收获,特别是想到梦思雅身边那些优秀的密友也不卖他这个面子,加上事发突然,他明白的知道这次制作若失败则会影响股东内部的动乱。姜启贤的心情有点烦躁起来,马新阳在旁积极的协助他,只有他才清楚姜启贤目前的压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61 才气小妞 对符忆这位业余的小说写作者、生活中的丑小鸭来说,碰到头破血流终于碰到了一线希望,犹如一饿汉捡到馒头一般,当然是狼吞虎咽的啃下去啦,说得有文采一点叫绝处逢生。想想她事业无成,又欠着债务,生活难理,这可真是个天大的惊喜。今天带着兴奋的心情,她来到华文出版社,穿过各编辑们忙碌的大办公室,来到主编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的主编杜国戚正在招待一客人,一听说有人来访,他忙对客人说,“贺老弟,我们也算多年之交,这件事对我很重要,真的希望你能支持。” 这姓贺的不巧了,正是单瑞的财务总监贺显哲,他自信的卖这个人情,“说起来也是小事一桩,要帮你并不难,但我需要等待时机。” 杜国戚:“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贺显哲临走前,在门口处碰上了符忆。他深看了符忆一眼,他又说,“杜主编,你有客人,那你就先忙,我先回去了。” “好,好,你慢走。” 符忆也陪笑着帮送走主编的客人。再细看这杜国戚,他是一位四十左右的成熟男人,经历风霜的脸上能看到的是高深莫测。一位成熟而又很有文学涵养的人,不自觉的让人产生一种敬重感。 符忆很有礼貌的打招呼,“您好,请问是杜主编吗?” 杜国戚一看是位清秀可人的年轻女孩,疑惑的问,“我是,请问您是?” 符忆忙回答:“哦,我就是《爱人的婚礼》的作者丑小鸭。” 杜国戚惊喜又大悟,“哦,你就是符忆小姐呀,原来你长的这么年轻漂亮,把笔名取成丑小鸭,还真让人没法想象和你本人的联系。能写出一部这么老练又有情感内涵的小说,我还以为你的年龄跟我差不多,想不到…,哈哈。想不到文中作者与生活的反差这么大,嗯,不错,我很欣赏你的才气。” 对杜国戚这位经验老道的编辑来说,这么年轻又漂亮的女作者并不多见,说她的小说有丰富的想象力和才气,符忆这只丑小鸭又哪里知道这个男人更看中的却是她的年轻和美貌。从这一刻开始,杜国戚这四十有余的男人看符忆的眼光开始不一样了。这只丑小鸭并没有意识到社会的复杂性,只是单纯的以为真是好马遇上了伯乐,她很敬重这位有涵养又犹如父亲一般体贴且欣赏关注她的人。她谦虚的摸着自己的脑袋瓜,“呵呵,没有啦,我只是按着自己对生活的感悟写的,有很多地方不够成熟,还要向您多多学习。” “哈哈,小姑娘你太谦虚了,在出版这本书之前,我们要征得你的同意,稍做修改,接着我们再谈谈稿酬的问题。” 杜国戚跟她解析每部作品出版实体书之前的程序,她温顺得像只丑小鸭,乖乖听着大人的圣经。 公司走廊里,贺景栋遇见了梦思雅,暗地做工作的他取得一些成绩,来到梦思雅面前便假装和蔼,一副正经的说,“梦思雅,听说公司最大的案子姜总竟然不让你出场啊?” 梦思雅很坦白,“贺董误会了,是我自己退出的,多给新人一些机会嘛。” “哦?可我怎么听公司里流传,说你和姜总不合,所以他封杀你啊?” “真的没有这回事儿。” “哈哈,梦思雅,没什么不好直说的。我跟你干爹是多年老朋友,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以我在这行业这么多年的社会关系和地位,我一定帮你找到比姜启贤更优秀的人来捧你。” 梦思雅犹豫了一下说,“谢谢贺董的好意,我现在只想靠自己努力。” “肯努力没错,但你要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和姜启贤分手后,不仅是爱情的不如意,也是事业的一大坎,如果另攀一座大靠山,无非是多留条后路,梦思雅满心欢喜的点头答应。可是很不巧的,这一切被路过的姜启贤遇上,看到前方梦思雅与贺景栋谈笑风生,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人狼狈为奸,图谋不轨可恶至极。待贺景栋走远后,姜启贤走近梦思雅,他有点鄙视她的行为,“你自己不愿接环球服饰的案子就算了,竟还煽动其他模特一起反抗我,梦思雅,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这样报复我你很痛快吗?” 梦思雅被姜启贤说的一头雾水,可她极力辩解,“这件事与我无关,你别乱冤枉我。” “哼!冤枉?私底下做了不少功夫嘛。真想不到,你是这种女人。” “姜启贤。”梦思雅怒瞪姜启贤,解释无用,以她倔强的性格更不甘屈服,给他一个锐利的眼神,“姜总,我和你,大家彼此。” 梦思雅不愿为这目空一切、不重视她的男人停留一刻。她快步离去,惟留姜启贤的身影独自伤怀,也许这是他高傲自大的代价。姜启贤是烦恼无比,一段爱情莫名变成了事业竞争里的绊脚石。 颜凡飞正对着电脑全神贯注忙着他手中的工作,不知何时他的身后静站着黑镜框设计师。当他发现时,突然手脚一阵慌乱,心脏像烟花一样炸开,脑袋里迸裂出爆炸声音。黑镜框设计师嘴角微微一笑,双眸透出胜利感,轻蔑的说:“上班时间这种行为——,你知道什么后果吗?”他留下让人心惊胆颤的话便折回了资深设计师办公室。 胡易一见焦虑的问,“颜凡飞你搞什么?公司已经这么忙了,你竟然还在做外块。知道我们做设计最忌讳的是什么吗?就是创意被抄袭,你怎么能把私活和公司的事放在一起呢?” 颜凡飞一时紧张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啊,那现在怎么办?后果会不会很严重?” 颜凡飞似乎有很多难言之隐。胡易安慰着,“但希望没事吧。”此时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资深设计师办公室里面,黑镜框找着资料,意外的被他发觉一个更大的秘密,犹如发觉奇珍异保一样打印出来,接着对朱副总说,“朱总,你看看,想不到这个颜凡飞连初中都没毕业,还假报资料,说是大学本科,原来他的文凭是假的。” 朱副总也有点震撼,而他的震撼先是静看镜框一眼,又稍思索片刻说,“真的吗?他真大胆,为了进公司不择手段。找姜总去,我倒要看看这次姜总怎么做到公正,一个这样的员工怎么有资格留在我们这里参与创意设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62 惨遭解雇 姜启贤在为梦思雅与贺景栋的闲聊耿耿于怀,他不得不猜测他们串通的可能。再细想公司里流传着他封杀梦思雅的谣言,使得许多与梦思雅关系密切的优秀模特拒接关系公司命脉的重要广告。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那个女人因爱生恨与他敌对,幸灾乐祸观看他如何惨败收场。再想到工作上的沉重,本心情不好的姜启贤还不得安宁,而几位小人又要来干扰他了。朱副总领着黑镜框,将收集到的资料往姜启贤桌子上一搁,“姜总,你认为这样一个吃里爬外,不厚道,又满口谎言的家伙有资格留在我们公司,并参与我们有水准的制作的吗?” 姜启贤看过他们收集的所谓“证据”后特别不耐烦,然后过度到愤怒的将资料丢向桌子。 而朱总对姜启贤的反映稍皱眉头,静观其变后他又危言耸听,“姜总,为了表示你对公司的公正,对各个员工的公平,我希望你公开你的决定。”… 看朱副总和黑镜框走出总经理办公室的诡秘,颜凡飞的心就忐忑不安,有种很不妙的预感掠过心头。颜凡飞脸上的慌乱逃不出胡易的眼睛,“凡飞,别紧张,我们刚做个漂亮的案子,姜总不会那么没人情味。”还没等颜凡飞把提高的心放回原位,只听冼今婷说,“颜凡飞,姜总叫你。” 看来巨大风暴已经到来,颜凡飞惟有正面迎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件事使办公室引起一些骚动,大家为颜凡飞着急而开始窃窃私语。 这时符忆刚好从出版社回到办公室,看到今天气氛的异乎寻常,她忙打听,“落水狗,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晚上聚餐啊?记得带上我。”她是一朝得志,不知天下苦,幸福得以为世界近乎完美,不过她一向都很乐观的。 “颜凡飞可能有点麻烦,上班时候做外快被发现了。” 从胡易忧愁的脸上符忆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乐观的笑脸开始变得同情焦虑起来,“不会吧?病猫他怎么搞的?除了喜欢睡觉,还竟敢在公司做这种事,那怎么办?严不严重啊?” “不知道,看看再说。”于是,他们都拥到姜启贤办公室门口来探情况。 “颜凡飞,你利用公司的资源谋取自己的利益真的很不应该,当然,如果是你自由的时间怎么做公司无权过问,但是你现在做的——,我们不能不猜测是否有影响到公司利益的成分。还有,这你怎么解释?”姜启贤递出他的真实档案,一本正经的问。 撞上老总心情不好时的严厉,颜凡飞感觉是被判处极刑的囚犯,再看对公司作假的个人资料,他心虚的低声说,“对不起,姜总,我如果不这么做根本没有办法进入万宣。我知道自己没有文凭,可是我很努力学习,也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 “我不否认你的工作能力,那在公司挣外块这件事又怎么说?” “我知道这是我不对,可是我没有办法。” 他为自己辩解,可姜启贤针对这话立刻反驳,“什么叫没有办法?用公司资源挣自己的钱,像这样的员工我们怎么相信哪天他不会把公司的机密方案泄露到别的公司?你认为我们为什么要花钱买个定时炸弹回来摆放?” 颜凡飞是个老实人,他抵不过姜启贤精湛的口才和深远的逻辑推理,惟有连声求饶,“姜总,我以后不敢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姜启贤今天因心情太不乐观并在副总威逼下,为顾全大局不想再生事端,他于是不客气的说,“这么说你是承认你的过错,并不为此辩解了?那好,我只能很抱歉的请你离开公司,另谋高就。” 姜启贤的语言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事只因小人从中作梗,才陷颜凡飞于不义的局面。他垂头丧气的走出来,胡易忙追问,“凡飞,怎么样?” “病猫,你的样子很差劲,没事吧?”好奇的符忆也关问。 颜凡飞勉强打起精神,“我被解雇了。” “啊——”众人一时都目瞪口呆。 “姜启贤他太过分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想不到他这么小心眼儿。”符忆气愤的直呼老板名号。看着颜凡飞伤心失落的收拾东西离开,符忆真是恨透了这姜启贤,稍对他有所好感,而他又在自毁形象。无论大家对他的评价多么高,可在符忆眼里,他的确是位很势力又小气,尖酸刻薄且没有人情味的混蛋。上天为什么要给这样的混蛋一身才华、英俊和权力呢?太不公平了,如果不是寄人篱下,她真的很想冲上去教训他。看着温和的颜凡飞苦恼难过的样子,符忆也都快要哭了。 姜启贤此时走出办公室,见符忆背着的包还没放下,有点不满的问:“怎么?你刚来吗?” 方才怒火还在肚子里沸腾,夸言说要怎么教训他,可经他这严厉的问话,就像凶神恶煞一样击退了符忆的低气。看姜启贤锐利的眼神那般彪悍,只怕下一位遭殃的是她。她顿时紧张起来,“我,我请过假的,今天有事晚一点到公司。” 姜启贤还是面无表情,“你有自己的事要做,别光顾着看热闹,跟我来。” “哦。”在姜启贤的威严下,符忆自觉的就变成温顺的小羊羔,对颜凡飞也只是爱莫能助了。 一路上,符忆紧跟着姜启贤,她还是忍不住低声的问,“姜总,你可不可以不要解雇病猫啊?他是个好人,我怎么欺负他,他都不会生气的。” “你很有空管别人的闲事吗?如果不是受人所托,我迟早解雇你。”如今的姜启贤仿佛回到以前的凶悍了,符忆无奈的嘟了嘴,不敢吱一言半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63 出师不利 拍摄场地,马新阳在和导演、摄影师及模特们沟通,虽然有许多的阻力,但马新阳好脾气,耐心平和的安排着工作。 “情况怎么样?”姜启贤的话还没来得及等回复,他利索的眼睛扫射了周围,于是又忙问,“怎么?我挑选的模特没到吗?” 怕他生气,但马新阳又不得不告诉他实情,只好放低声音,“两名模特昨晚出事进了医院,恐怕没办法来了。” “出事?出什么事啊?”姜启贤急噪的忙问。 “总之很不乐观。” “那还有其他几名新人呢?” “已经打电话催了,再等等看。” “一个个怎么回事儿?出事还一起挑好日子?”先是梦思雅,接着是一批优秀模特,现在又加两名,姜启贤那刚烈的性子当然按耐不住。符忆是个闲人,她不只不学无术,还很粗心,老板的烦恼才不碍她的事。趁姜启贤转身之机,她凑到马新阳跟前来,“小马哥,有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马新阳奇怪的看着这爱闯祸的女生,“你又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出什么事,是病猫啊,就是颜凡飞啦,姜总莫名其妙解雇他。他好无辜的样子,要知道我们这些人找工作都很不容易的嘛,生活更难了。小马哥,你和姜总关系不是很好吗?你跟姜总说个情,一定能保病猫的。” 马新阳听完也很同情颜凡飞的遭遇,但这次他却很无奈,“姜总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最近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 符忆一听失望了,“什么意思啊?这么说你是不肯帮病猫了?他真的很可怜。” “符忆,姜总最近压力真的很大,我不想再给他增加烦恼你明白吗?”马新阳不仅是个随和的人,对朋友他也是那么善解人意。 一位心态平和的人脸上也会有忧愁真是罕事,符忆不得不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的立场想想,好奇的眼光落到不远处的姜启贤身上。他似乎对整个世界不满,脸上积满浮躁。还未卸下一脸郁闷,不幸的消息又传来,“姜总,三名模特打电话来说,她们跳到别的公司了,所以今天也不来拍摄了。” 这样的恶作剧并不好玩,姜启贤此刻已经确定了有人在幕后操控,从中作梗,“尽是一些吃里爬外的东西,既然来不了,这辈子就都别想在进万宣。一个个还站着干吗?不管剩下多少人,照常开工。” “可是没有模特怎么办?” “只是没有一线模特嘛,还有二线的,先试镜再说。”…… “哇,火气真大,对我已经算好的了。”符忆尝到这颗火药有核弹一般的威力,让她不寒而栗。 “这段时间你还是安分点,不要惹他生气,不然会火上添油的。”马新阳善意提醒。 “马新阳。”马新阳也一刻不得安闲,听到姜启贤叫他,他也立刻上前。 “启贤,现在的情况怎么办?恐怕我们得改变原来的策划了。”马新阳提供着意见。 “有人要特意阻碍我们拍摄的进行。”姜启贤皱起眉头思量。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要找不到实在可靠的模特儿,恐怕仍然会徒劳无功。” “我有想法重金聘请国际名模。”姜启贤仿佛下了最谨慎的一棋。 马新阳担忧了,“不行,以我保守的估算,如果我们花重金聘请模特,首先制作上就远远超出了预算要求。而最主要的是,国际名模并不合适这次新创品牌的创意要求。环球服饰本就是国际知名品牌,而这批新生的产品着重新鲜的方式,独到的效果。我还是赞成用最独特的,让暗地里埋伏的那些人想不到的方式做出这批广告的特色,并且这也符合环球服饰新生品牌的广告理念。” “唉!”姜启贤依然紧皱着眉头。看到旁边弓腰干着杂活、毫无水准的符忆的丑陋身影,他无奈着,“所属公司的优秀模特个个都发生了意外,而新人根本没有办法达到我的要求,难不成让我从街边捡这种污染视线的垃圾吗?这世道太没有天理了。” 高尔夫球场外的休息处,姜启贤深藏内敛的轻言,给身边的马新阳和程裕铭交代,“贺景栋明里把案子慷慨的转给我们,暗地却使一些卑鄙的勾当。梦思雅竟然也在这节骨眼上变故,她一定吃了什么好处。我倒是奇怪其他模特为什么也集体离职,就算她们和梦思雅感情很好,但也不至于都为朋友意气用事,拿前途开玩笑,她们可都是等着大紫大红的模特儿。我真想知道贺景栋到底想耍什么花样,他竟敢残害我的模特儿。趁单董这次见我的机会,你们仔细了解一下单董这边的情况。” 俩人点头应允。 单瑞身后跟着贺显哲等人,很快就到了,彼此介绍过对方就算正式认识了。接着单董与姜启贤走进球场打球去,留有他们三人在闲谈。 马新阳的前任女友王恩仪的老公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们之间还会有一场好戏。 至于程裕铭,以财务的身份帮老婆伊彩华来与环球服饰的财务总监沟通,他们自然有一番话题。但彼此暗藏玄机何处,还得看日后故事发展。 球场上,单瑞这位老将一杆进球,可姜启贤却棋差一招,甘拜下风。“年轻人有时心浮气躁很正常,但如果不注意控制,只怕会惨败收场。启贤,听说开拍前期工作就遇到了许多困难?”单瑞仿佛感觉到姜启贤的无奈气息,用委婉的方式指点迷津。 在长辈面前姜启贤自当退让三分,洗耳恭听。毕竟老马识途,人家在商场打滚那么多年,自然有一套圣经,姜启贤很平和的微笑着,“呵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单瑞停下来认真说,“启贤啊,你这年轻人我看的出来很有魄力,我很欣赏,但欣赏归欣赏,真正的能力还要看事实。既然把项目交给你做,那么站在一个商人的立场,我要的是满意的广告效应。至于过程如何一波三折,我不管,如果结果达不到要求,你们给的承诺可是要付上应有的赔偿责任的。”他是地道的生意人,说这话并不过分。 商场的竞争,姜启贤也富有一定的经验,他很明白一个生意人对利益的看重,“单董,您放心,您听到的那些小道消息绝不会影响我的制作,更不会影响您的产品的知名度和您的利润收入。我一定能让您最满意。” “哈哈,我欣赏你这股自信劲,希望你的自信不会变成吹牛皮。对了,作为商人,为达目的你会不择手段吗?”单瑞轻巧的一句话问住了姜启贤,难道单瑞认为他是那种不惜牺牲他人利益的人吗?见他不回话,单瑞又说,“我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为求利益,有时耍些必要的手段也正常。”单瑞其实是在教他商场战术。姜启贤也不是个单纯的人,他马上明白单瑞的指导。虽然有时性子急了些,但扪心自问,损人利己的生意他的确不太乐意去做,算起来他还算是个厚道的生意人。为了这次暗战,他难道真该用起那不择手段的招吗?但他还是很感激单瑞的善意提醒。兵法有云,兵不厌诈。或许如今商场,不择手段也是一门战术,他微和的说,“我明白,随机应变吧,我相信世上无难事。” “嗯。”姜启贤是一点即通,单瑞满意的点了点头,“来,咱们继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64 替罪羔羊 没有合适的模特,环球服饰的首批广告根本没法上市。这是一批晚装礼服的广告,富有经验又合适的模特几乎灭绝,好不容易从万宣模特库里挑选出来的都只是一些“次货”,真让姜启贤伤透了脑筋。想着单瑞跟他说的必要手段时,既然有人暗处放火药,难道就任人炸得粉身碎骨而不还击了吗? 符忆和冼今婷一直帮助姜启贤四处去拜访那些不愿出面的模特,可结果都是徒劳无功。看到事情的严重性,和姜启贤放下架子的耐心,符忆终于感受到了危机感,她于是一段时间的安分守己着。 今天就要准备开拍前的工作了,那些“次货”的模特实在无法上镜,更不可能做姜启贤想要的效果。工作现场持续了很长时间,姜启贤郁闷的忍不住叫摄影师闪一边凉快去,“怎么回事儿?你平时的专业水平呢?都消化了?一边去,我来。”在他心情不好时候,好像天下事都逆他而行,连平时稳超胜券的优秀摄影师在他眼中也变成糊涂蛋,混饭吃的王八羔子。他头上的火焰在燃烧,所有现场的人都胆怯的唯听是从,即便是以往风光的大导演也不例外,谁都不敢吱言片语。 姜启贤曾是位优秀的摄影师,此时此景只能亲自动手。他操作着摄影机,前方试镜的模特都感受到这团火的炽热高温,心惊胆颤的展开专业动作。符忆是深深感受过姜启贤脾气火力的人,但此刻她也能体会他的艰难,所以稍有理解。在姜启贤怒火烧得滚烫的空气中大家活跃不起来,都默默祈祷心静自然凉。可哪那么容易呀?从摄影机里头看着模特们一个个惆怅的脸和粗糙的动作,姜启贤又发怒了,“一个个都没吃饱啊?有气无力的,注意肢体,还有眼神的传递,注意整体气质,感情…。” 看着姜启贤纯熟的身型和专业的操作方式,符忆忍不住就悄悄问马新阳,“小马哥,姜总他行不行啊?那么挑剔,又不让人家专业摄影师来拍。” 尽管工作气氛很紧张,可是马新阳永远都是随和的一面,他轻笑着说,“在这里他可是最专业的。” 符忆又一次发觉姜启贤的才华,于是有点惊讶,“哇,那他好厉害,又是设计师,摄影师,以前还干过经纪人呢,他真是全能哦。” 马新阳默默轻笑,笑她的少不更事,因为有能力的人掌握多种技能很平常。 这么静静看他们拍了一会儿,符忆又忍不住问,“我觉得那些模特表演的很好啊,好像很专业,为什么姜总老是不满意?小马哥,你说说看,她们表现的怎么样?” 马新阳认真的摇头,“真的很差劲。” “哦!”符忆识趣的闭上嘴,又一次意识到专业眼光的差距。她学的虽是广告设计,但学无所成,没有工作经验,更没研究过模特表演的专业,她根本没有审美观念。但她又为那些委屈的模特不值,于是抗议的说,“就算表现不好,姜总也没有必要发那么大脾气啊,这么苛刻,结果只会影响模特们的信心。”她说的当然有几分道理,但马新阳又是默默的轻笑,这次是笑她不理解一个人对职业的那份执着与热心。由于想为好友澄清,他不免补充了一句,“这是责任心。” 虽然不理解姜启贤,但符忆信任马新阳,特别是他的语气深长,她于是稍收回叛逆的心。 “怎么都像上战场去送死一样?没人逼你们,难道平时排练也就这水平?怎么上台啊?你们排练老师是哪一位?这么不尽责?”再拍不好,姜启贤可能要骂人家祖宗十八代了。模特们战战兢兢的实在发挥不出所长。任姜启贤在那火冒三丈,但大家实在就这水平。 马新阳看了看时间,来到姜启贤身边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让大家调养休息,明天再排。” 废寝忘食忙碌了一整天,一无所获,想不到时间又过得这么快,又浪费了一天光阴。看着这群没出息的模特儿,姜启贤气不打哪出,“回去好好练练,明天再拍不好,全部给我滚蛋。” 大家只好收工了,希望明天不要那么快到来,不然大家都得遭殃。 拍摄现场只留有几位工作人员,由于符忆是打杂的小跟班,于是陪着姜启贤到最后。他在摄像机前,双手叉腰,思考着脑子留有的疑问,明显还是颗烧红的铁碳。符忆不敢招惹他,于是帮其他工作人员整理起现场。当她从地上拾起一件白色纱料晚礼服捧到怀中时,轻拍去上面的尘埃,有点惋惜的说,“你这么漂亮,干净无暇,都没有人合适穿上,好可惜。” 就在这时,姜启贤的眼光无意透过摄像机,看到抱着细纱的芊嫩双手,接着是那秀静的脸蛋、纯真的神情符忆的脸。这是拍摄过程的一大发现,他突然来了灵感,眼光里蹦出喜悦神情,捕捉到这一镜头,嘴角微露笑意,并喃喃自语,“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看他自信的样子已然有了想法。 台上的符忆正想走开,他忙喊着,“你别动,就这样,看过来。” 符忆莫名其妙的晃着脑袋看了看周围,又指了指自己,总之很意外。就在她无邪自然的几个小动作,“咔,咔”几声,姜启贤按下快门。“别看了,就是你。” “我?为——,为什么?”符忆露出不可理解又惊讶的滑稽表情。可这些轻微的动作姜启贤都不放过,“咔,咔”几声,姜启贤嘴里不停赞叹,“很好,很好,不错。” 符忆一时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只见姜启贤来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白色礼服,在她身上比划着,然后满意的说,“很合适,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什,什么感觉?”她苦着脸问,因为她实在不愿像那些模特一样,被他“虐待”。 姜启贤没回她的话,对着远处喊,“化妆师还在吗?” “在,姜总,我是。”化妆师没来得及走就被招回来了。下了班还要陪疯狂的老板一起工作,无非是难熬的事情,可拿人家薪水就要受制于人了。 “帮她化妆,我要的是那种清雅的美,没有一点瑕疵干干净净的那种。还有你,换上这件衣服。” 这一刻符忆总算确定了他的意图,就是要她当“替罪羔羊”。她忙推托,“姜总,你是要拍我吗?我不会的,我连怎么走猫步都不会,更不用说表演了,你还是饶了我吧。” 可姜启贤很坚持,不容她反驳,“你放心吧,我有办法。” 反对无效,反抗无用,她只好乖乖的、被人从脖子上提起,拉进后台处以极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65 赶鸭上架 一番化妆打扮以后,符忆拖动着千斤重的步伐走出化妆间,来到拍摄现场。虽然丑小鸭一直梦寐换上白色羽翼,飞天变成白天鹅,今天的她算是真正的穿上白色高雅礼服了,但她却觉得是一种美丽的死刑。一位正要“飞升”成为“天使”的女孩正在举行仪式,心里总不是滋味。 看到她这一打扮,真给姜启贤一个惊喜,他要的就是这种纯净、贞洁、无暇的美。仿佛一颗晶莹剔透的透明玻璃球,没有一点瑕疵,放入水中便找寻不着它踪迹的那种透明。“嗯,太美了。”此时的姜启贤没有了方才暴躁的脾气,脸上浮现的尽是柔和满意。 符忆又要自作多情了,她不明白这是一位艺术家对艺术欣赏的痴迷,误认是人家对她的倾慕之意,也不瞧瞧她沮丧时的脸,忧愁的就像个苦瓜。姜启贤只是对自己塑造出这一整体完美形象而喜悦,可她却有点得意的飘飘然,“我本来长的就不逊色。” 她这一说,真是破坏设计师的灵感,姜启贤立刻从状态中收回神,这才在她脸上看了一眼,“你到那边去,放松,和平常生活中一样随意就可以。” “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她一边得意的眼光扫了一周,一边嘴里还故意的语气,转过身去学人家背诗。 她是个简单的女生,几次接触就可以完全看透她的内心。姜启贤也算见识到她的单纯了,他只是很不愿意对这样的女孩诸多评价,瞧她现在那副轻飘欲飞的样子,他无奈的摇头轻叹。 符忆毕竟是个外行,对模特专业更不了解,临时让她上场也算是耗尽资源,走投无路的做法。她也先别得意了,要知道让她来当这服装模特拍摄制作广告的难度更大。 在姜启贤呼呼喝喝的指导下,她在台上摆开了动作。 “你自然一点好不好?要摆pose就随意些,毕竟你不是专业模特。”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做便随意指手画脚开了。 可姜启贤又发话了,“我怎么觉得你像只王八,放松,自然点。”姜启贤这样诋毁她的形象,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诉,但为配合他做好工作,她于是大胆尝试着各种造型。姜启贤那不重听的话又脱口而出,“你是人体,有曲线的,不是蜘蛛,那么僵硬干什么?丑死了,真侮辱人体的形象。肢体上放优柔点,不要刻意,如果做不到,干脆不要做动作。” 她这些形象实在难看了些,眼角稍瞄旁边的工作人员,人家都在偷偷笑她呢。她更痛恨姜启贤了,非让她当什么模特,就算怎么丑也给她保留点脸面嘛,非得说出来让大家看她笑话不可,刚才的得意劲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只是嘟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想必是在心里诅咒姜启贤来解恨。 姜启贤令符忆处于如今尴尬的局面,她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再也提不起摆动作的勇气。 “你死人一个啊?动一动让我知道你是活的。”姜启贤的话也有意思,虽然拍不到好的效果,但符忆让他感受到乐趣与轻松,毕竟她是给人带来无限快乐的可爱女生。为了工作姜启贤脸上没有表露太多,只是语言上莫名的幽默了起来,而不像对前面的模特那样刻薄。 可符忆憋屈呀,但敢怒不敢言,只放嘴里喃喃埋怨,“是你说不要动作的,现在又不满意。” “随意,生活,自然一点,平时生活里你都怎么表现的?就这样,很好。”她嘴里的嘀咕和埋怨的表情碰巧又成为姜启贤认可的美景拍摄下来。但他还感觉不是最佳状态,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总不是那么合适一个纯洁的整体,“谁欠你钱了?咬牙切齿的样子,能不能把你的仇恨吞到肚子里去,先工作的笑一笑啊?” 姜启贤完全处于工作状态,并没有多余时间去猜测她的表情为谁所生。但说到欠钱,符忆忽想起,是啊,她还欠他一笔债呢,没还清这个情之前还是任他折腾吧,于是她挤出她认为最灿烂的笑容。 “哎,你笑的好假,哭你那么在行,笑就不知道怎么做了吗?”又是寒冬泼来一盆冷水,她所有的形象和自信心都被姜启贤销毁的不留一丝痕迹,她现在总算明白成就一件事是多么难了。人家专业模特都无法承受这样的逆境,何况是她这滥竽充数的呢? “叫人家笑,笑了又要开骂。”她委屈的只好低语反抗。姜启贤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沮丧,“算了,动作和表情一时是掌握不好了。这样吧,你侧过身去,拍你的侧影。至于表情,喜怒哀乐,按你现在的心情。” “哦。”她乖乖的听话,于是转过脸去。九十度转弯可能转过了头,又听到姜启贤在喊,“是侧影,不是背影,你背对摄像机我拍什么?你的衣服能反来穿的吗?”姜启贤这话不知是幽默还是讽刺,她总听得心里带刺。注意一看,她还真背对摄像机了。可能在姜启贤的威严下她被整傻了,已有的活力也消失了,只任他摆弄,在他的指示下照做呗。 这一侧脸拍得姜启贤十分满意,因为她清秀的脸蛋,细嫩的皮肤,洁净的礼服,加上她脸上清爽的神情,都拍出了姜启贤想要的效果,“好,很好,你把身子转过去,现在试拍你的背影。” 刚才讽刺她,现在又叫她用背影上镜,分明是侮辱她的美貌嘛,真不了解了。符忆到现在才意识,她所谓的美貌根本不在姜启贤眼中,她觉得自己就像位小丑。 姜启贤只为艺术,本意并没有侮辱她的意思,只是大家在理解上的分歧,他看好美丽的背影后说,“像你刚才说的,回眸一笑。”原来她的脸蛋还是要出境的嘛,这一欢喜,一回头,“咔,咔”,这可是一副美丽的艺术品,“太棒了,很好。”姜启贤脸上也微露很多喜悦的笑容。 一件礼服就折腾了大半天,可时间的流逝姜启贤却没察觉到,旁边的工作人员都轻捂着叽咕叫的肚子,苦着脸,却都不敢提醒老板或轻易离开。 “换下一套礼服。”姜启贤太投入工作,而没发现空腹陪着他奋斗的员工们。 符忆随手从地上拾起一件礼服,姜启贤忙说,“那件不适合你,来换这件。”他精心为她挑选了一件适合的礼服让符忆换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66 非艺术品 在更衣室换上礼服后的符忆就别扭了,平常她并不保守,她属于阳光奔放的类型,一些比较新潮暴露的衣服穿在身上并不觉有何不适,可现在这套礼服开敞得让她犯难了。它不仅前后裸露,而且长裙子的左侧的开裂得像旗袍一样,从底端一直到大腿;前面的低胸更是可恶,连里头的内衣都曝光了;而后面的暴露则是从两肩呈v形直至腰间,其周边莫名还悬着许多大环。即便在自己闺房穿的性感睡衣也没有开敞的这么夸张的,更何况是拍摄现场呢? 外头的姜启贤等久了有点不耐烦,于是找人催。终于,符忆慢吞吞的就出来了。瞧她还真有办法,左侧裙子的开口她用左手抓着,右手可是提着胸前的礼服往上。而至于后面部分,更是经典之作,她竟然解下自己球鞋的鞋带,栓在后头的几个环上,将破口的衣服系上。这样就看不到暴露的肌肤了。国际名师设计的品牌礼服却被她整得这么俗气,绑得像个粽子。她这样的改造,姜启贤当然纳闷了。 “这衣服不是这样穿的。”他上前来,撕开她背后系上的鞋带,忽觉“嗖”的一阵大片凉爽。可能是姜启贤一时的暴力,让她的身体大片曝光而吓坏了她。“啊——”符忆惊叫。 看她这样,姜启贤接着帮她整理起衣服,“手拿开。”符忆紧抓着裙子的左手被姜启贤拉开,露出修长细美的大腿。可她还是不习惯的苦着脸,将左腿并拢右腿,来个金鸡独立,这样总算遮羞了些。 说到前后都裸露的礼服,她那胸间的内衣自然是多余的。在她还未明白设计师为何设计这种衣服时,姜启贤却从背后解掉她内衣的扣子,胸部一阵放松,“啊!”又听符忆惊措的叫声,她同时忙用手环抱身体,为难的苦着脸。那心虚的目光尴尬的向一旁工作人员扫去,脸一下子红透了,耳朵的温度也立即上升。那可是她最“贴身”的衣饰,这在公众场合,姜启贤竟然在她背后做这样的举动,真是丢死人了。符忆将自己团抱,红着脸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 看她羞涩的紧张样子,姜启贤才意识到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并不是专职模特,更不是他手中的艺术品。如果他只顾艺术而工作,这般手段只怕会吓坏她,且又在这么多人面前,的确让她挺难为情的。为了消除符忆的尴尬,姜启贤对其他人说,“你们先下班回去吧。” 大家都饿晕了头,终于听老板开口放他们回去,当然迫不及待离开,哪还有人管她呀?大家都习惯了这一行业,唯独符忆是第一次,难免浑身不自在。 大家虽然都离开了,但问题又来了,这可是夜里耶!孤男寡女二人,这般赤露在人前,符忆就更难为情了。她只有不自觉的羞涩,低头不敢看姜启贤。 “需要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姜启贤是指她的内衣,这时他显得善解人意,语气也温和了许多。他明白这单纯女生的立场,只有消除了她的顾虑,工作才能继续下去。 看姜启贤的体贴和善意,尽管符忆仍放不开男女之别,但出于信任,她还是尽量配合他的工作,“我——,我自己来。”那不轻松的语气可以听出她心中的芥蒂。等她解决好问题回过身来时,姜启贤把她拉到镜子面前,让她看看镜子里自己性感的曲线。 “来,看看你的身材和气质,很合适这身衣服,没有任何刻意修饰,很自然流露的一种美。” 姜启贤的手轻抚符忆的腰间,使她的身体更靠近镜子一步。就在那瞬间,透过腰间裸露的礼服,他的手轻触到她后腰间的肌肤,让她从触及的那个部位传到心里一个寒颤,心脏仿佛崩裂开来,脑子顿然冒出火花,无数电流也随之而来。不知为何,符忆的感觉一直停留在姜启贤的手触到她腰间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那是一只强健有力却又不粗糙的手,甚至可以给她安全感的魔力,在他手上感受到的体温是那么温暖和体贴。他是一位内外兼备的男人,认识他的人都会有欣赏他的体会,而这个男人正触过她的敏感肌肤,让她一时无法释怀那浓烈的感觉。一位优秀的男人正站在她身边,很靠近,能细听他的心跳和呼吸声;感受他身体的温度,周围空气里都是他的气息,仿佛这一切正在拥抱着她。这一颤让符忆发觉突然对这个人有了特殊感觉。可回到现实来,他的凶悍历历在目,望而生畏。他的贴切更是远攀且遥不可及的,她很清楚和他之间遥远的距离,于是,符忆对这个人就有着又怕又欣赏的滋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股矛盾而又强烈的冲动感。 “所以,只要你自然放松自己的情绪,很随意的,就像平常生活中那样,这已经是很美的效果了。”姜启贤似乎没有察觉到女生的心态,只是这样耐心的指导她。而在符忆那里他的这种耐心忽觉好舒心,现实里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她的脸开始发烧了,定在那里半响都没法回过神来。 “明白了吗?” “哦…。”符忆回过神时正迎上姜启贤的眼睛,那是一双有着双眼皮、温和的目光中显得善良的眼睛,这也算是她第一次认真的认识姜启贤。那双善良又深敛的眼眸深深的吸引了符忆。原来他是个外表威严却有着善良眼神的人!他不尽是她想象中那么可恶嘛。从现在开始,她得改变对他的偏见了。 在一个自己欣赏又恐惧的男人面前,自己的穿着又这样暴露,还要当他的模特儿,符忆脸上的忐忑难以隐藏。尽管如此,这个晚上还是折腾了许久。符忆发觉实在饿的无力时候才开口,但她只是轻轻试探的问,“姜总,好像我们还没有吃过晚饭,你不饿啊?” 姜启贤这才发觉自己的废寝忘食连累了小姑娘,忙看了看表说,“哦,是啊,不知不觉,都快十点了,时间过的还真快,不如你先走吧?” “那你呢?”符忆第一次学会关心他,于是反问。 今天虽然有些许收获,可姜启贤并不松懈,“你先走吧,我还要回办公室去找点资料,是你让我有的灵感。一直以为好的广告制作非要媒体广告,但用你是做不到了,那第一批广告我们可以用平面广告来代替,所以我要回去找一些平面广告的成功案例,为明天的拍摄做准备。但是后批的广告必须要做媒体,所以在你身上还得花很大功夫,你也要有所准备。” “哦。”虽然听起来有点道理,但符忆还是不知道具体怎么做。 “好了,你今天也很辛苦了快点回去休息吧。”这是一位领导对员工关切的话语,符忆听起来好莫名就觉得好幸福啊,越发觉对姜启贤的好感不断上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67 利义双收 贺竟栋的书房里,只听他大声狂笑的声音,“哈哈…,姜启贤真是江郎才尽啊,竟然随便找个毫无任何经验的人物来拍广告,他是在侮辱自己的水准,真出乎我的预料。我还以为他会聘请国际名模,花大手笔制作呢。” 一旁的贺妮也应和,“爸,那不都是被您逼的嘛?如果不是您想办法弄走他手中的武器,他怎么可能饥不择食呢?” 而贺显哲担忧的说,“我担心的是,他可能会声东击西,你说他会不会为转移我们的目标,所以随便找一个人做做戏,而暗地里再搞大制作?” 一语惊醒了众人。贺妮慎重的说,“这么说倒让我也有疑惑,姜启贤是出名的才子,他敢这么做不可能没有理由。爸,难道他想到了更好的法子?” 众晚辈的提醒,贺景栋皱下眉头思量。“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防着他的举动。为求保险,他走一步,我们防一步。这样吧,他找来的临时模特,阿哲简单的解决一下。” “好,我知道了。”贺显哲自信的应允。 符忆拖着沉重又无力的步伐,肚子里肠胃沸腾,牵动全体神经系统,耗尽所有能量,双手甚至痉挛萎缩起来。那股揪心的空荡感甚至引发了脑部暂时缺氧的晕涨,真是痛苦难耐。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辛苦又疯狂的工作过,到现在晚上十点多却粒米未进,肉体上的煎熬让她记忆起那不懂体恤下属的可恶老板,即便他有几分魅力能让她有那么一点点动心又如何?他的刻薄、不见人情,此时已经盖过了对他的那点倾慕,害得她一位柔弱女子如今四肢乏力,口干舌燥。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打死无怨。谁让她力争上游,游进了这样的公司,遇见这样刻薄的老板落得如此下场?街道上浑浑噩噩的目光饥渴的寻找进食方位,就像只黄鼠狼饥渴下四处乱窜早已不顾形象了。忽觉有人挡住去路,由于饥荒难耐,所以符忆没太在意,“不好意思,请借过。” “小姐,有事谈谈。”符忆抬头仔细一看,是两位身穿西服却不是老板而像流氓的家伙。 “啊?不会是打,打,打劫吧?”符忆惊醒的抱住包包,舌头都打劫了,脑子里立刻反映着祸不单行的场面。 “只要你不当万宣广告的模特,我们可以帮你找更好的经纪公司。” “切——”她把尾音拉的很长,“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模特儿。”知道来意后,符忆放下心中大石,饥饿难耐下毫不在焉。她想走的步伐再次被拦住,其中一人拿出几张钞票,很正经的说,“这些钱是给你的。” 平常生活中骗子、流氓、小偷等见多了,却从没见有送钱的,真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砸到饥饿的人手中,还真是新鲜事儿。这对方无事献殷勤,但人穷志不穷,符忆再怎么没用也不至于这么卑鄙的收人钱财做见利忘义的事,她看都没看那些钱,只知道饿的很晕。 “小姐,你可要想清楚。”这句话的语气很吓人,符忆一时从饥饿的状态惊醒过来,这才注意到他们不远处还有几名混混之类的人物,都在对她虎视眈眈,这种形势她才发觉所处不利的局势。她虽然胆小,但乐观的底子好,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轻轻接过人家的钱,嘴里自语着,“有钱也不错,我还欠人家的债呢,这笔钱可以帮我还债,嘿嘿。” “你很爽快,好样的。”那两人满意的离开了,身后的跟班也都散去。符忆再仔细看着手里的红色真钞,兴奋的差点笑出口,“哈哈,竟然有这么便宜的事,怎么说都比打劫好吧。明天马上还债,欠那混蛋的钱又少了,嘿嘿。”她心里偷乐着,最近真是走运了,好事一桩桩的找上门,先乐得连自己姓啥都不记得,管他明天如何,饱餐一顿再说。 符忆真是捡了便宜还卖乖,今天来到公司的心情特别爽然,因为不用等到发工资就已经有福利还钱了。毕竟如今还债才是她最大的理想。一想到马上要解决与姜启贤的恩怨,恢复自由身,她就如逃离鸟笼的小鸟,飞冲云霄自由翱翔的一种解脱感。期望这一刻早些到来,她已迫不及待的来到姜启贤办公室。 姜启贤还在不眠不休的工作,不愿松懈半点,直到符忆把钱递到他面前,他才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用疑惑的目光看她。 “上次——,你的钱再还你一些。”不知为何看着姜启贤的眼睛,符忆就浑身嗖凉的感觉,不由自主的轻言着。 姜启贤依然是严肃的样子,可这次语言中却没带恶意和威严,“你不是说等发了工资才还的吗?怎么现在就有钱还了?” 提到这钱,符忆不免就多了成就感,她爽直的个性根本藏不住事情,有点兴奋的说,“这钱是昨晚上一个人莫名奇妙给我的,哈哈,好像知道我心里的疙瘩似的,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的话让姜启贤惊醒,“是谁给你的钱?” 急促的声音让符忆先是一愣,但她不敢隐瞒,“就是那些叫我不要当模特的人啰。”她这样不知轻重让姜启贤生气了,难得找到合适的人,现在又被收买,这个符忆还假惺惺在炫耀她的成就感,真是可恶极了。“你竟敢收别人的好处?”姜启贤突然大声的呼喝,吓坏了符忆,她委屈的小声说,“我缺钱嘛,干嘛跟钱过不去?不拿白不拿。” “这才几个钱?你就把自己的自尊给卖了?一群拜金主义的家伙。你对工作的责任心呢?好不容易让你上镜,现在又打退堂鼓,真是卑鄙。”无法形容姜启贤愤怒的样子。 原来他是担心她不拍广告而忧虑,尽管他恼怒的样子让她胆怯,但知道他发火的原因后,符忆轻松了许多,她俏皮的说,“谁说收了钱就不做广告了?我先去试镜了。” 看她走开的背影,姜启贤收回情绪,发觉错怪好人的愧疚感,她真是调皮多变的女生。可姜启贤开始要担心起她了,昨晚临时用她上镜,人家立刻知晓消息。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又不履行承诺,该将惹出什么祸事?她真是没有生活经验,不知社会复杂人心险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68 英雄救美 由于昨晚的试镜,符忆得到一些赞赏,轻飘的她今天就自豪的在镜头前卖力。当自我感觉表现到最好时候,姜启贤却心不在焉,他停下手中的活,痛斥着,“你那么得意干嘛?别以为几个镜头不错,就真是模特了?丑小鸭就是丑小鸭,怎么也变不成白天鹅。也不瞧瞧你那个德行,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姜启贤这突变让符忆稍平缓的心又提升到喉咙,昨晚明明看到他温和的一面,现在却这么不见人情,符忆一时被骂的不知所措。 “还站在那里干嘛?太不理想…,回去练练,如果学不好一样撤了你。今天我真没办法拍下去了,收工。” 众人面前,姜启贤故意这样羞辱她,真是委屈啊!亏他有张英俊的脸,一身才华才气,而他却是这般势力的人。符忆发觉眼睛又红了,苦水直往肚子里咽。马新阳不解就问,“启贤,你也知道她根本不是模特,能表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就别要求太高了,人家可是女孩子!” 姜启贤低声说,“你不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瞪着我们吗?放心吧,我这是为她好,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 马新阳虽不解姜启贤的意思,但看符忆委屈的低着头,他忙上前安慰,“他不是故意的,你别太在意了。” 符忆轻咬下唇,低头发泄,“不拍就不拍,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摔盘子走人,碍我什么事?”在马新阳那位随和得犹如哥哥一般的人面前,她任性的苦诉她的郁闷,因为那样会有被呵护的感觉。马新阳很同情的轻拍她肩膀,说,“你不要往坏处想,大家也是为了工作,有冲突是必然的,他也只是着急工作嘛。” 马新阳的和蔼让她舒服多了,她拭去眼中的泪光,很感激他的关怀,“谢谢你,新阳哥,你真是个好人,姜启贤他就是个混蛋。”非骂过他,这符忆心里才除去一口恶气。 晚上,符忆独自一人在街上漫步,心情复杂时候她通常都给自己这样的空间,独立思考,独自享受夜间的清风;体会环境,自得感受忘我的闲情,静思心中忧扰。人生时而精彩,时而暗淡,时而忧愁,时而乐观;不需要有野心,不需要有作为,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已经很幸福了。虽然以往的日子里过得都没有留下灿烂的足迹,最近公司又有许多烦人的记忆,但总算有一件事值得庆幸,那就是她的小说有机会出版了。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祸啊。尽管不常走运,也难保好事不会找上门,说不定生活又会给她什么惊喜呢?人生还是很多彩,很美好的嘛。千万次失意时候她都这样的安慰自己,也让她把一切恩怨忧愁抛之脑后,永远都以乐观的心态去生活,所以她一直是只快乐的丑小鸭。 “塞翁失马焉知非祸”,多好的心态!可她却忘了“祸不单行”,前头的人已经等候她半响了。看到几位玩弄手中尖刀的凶神恶煞正虎视她,她一时愣住了。看来者不善,她脑子的血液一时上涌。不妙预感的信息立刻传进心房,一阵紧张的痉挛,直至传遍全身神经系统,毛骨悚立。她不禁后退了两步,“你,你们——” 对方的头头奸笑,挥动手中武器,银白色腹肌闪烁刺眼,杀气腾腾向她袭来,“收了钱不听话,你好大的胆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在你脸上划几道口子,看那漂亮的脸蛋还有什么作用?” 尽管有时她会胡闹惹事,但今天这样的场面可也是第一回遇见,不免得两腿发软。一位弱质女流,怎说不害怕?这次过后真不知道是残废还是毁容了。遇上真的流氓,特别是女子,怎不惊恐?何况流氓尽只会欺凌弱小,他们不敢招惹的是强者,看来符忆是难逃此劫了。就当坏人一步步跨进时候,她痉挛的双腿不听使唤使得身体往后跌了一跤。就在这时有人从身后扶了她一把,定神一看,原来是姜启贤。姜启贤在她眼中的势力和威严在这样的场合全部派上用场了,演变成安全感来保护着她,感动得她简直能以身相许了。再看他的英勇魁梧,她也壮大了胆气,“姜总,就是他们给我钱的,公司那些模特的事,八成和他们有关。”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姜启贤的威严自然不减往日,可是落在这帮流氓的手中,人家可不看他脸色,“那是你们有钱人的恩怨,我只是收钱,替人消灾。今天要警告的是她,与你无关,快滚开。” “谁敢动她,先问过我。”姜启贤厉声喝道,毫无半分惧色。 符忆半躲在姜启贤身后,生怕他也招架不住。 “哎呀,在我面前也敢装酷?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兄弟们,上。” 坏人群拥而上,两人被逼退角落处。见对方并未妥协之意,头头又吩咐,“给我打。”一棒袭来,姜启贤慌忙抱住符忆,用手臂挡住这重重一击,洁白的衬衫上透出鲜红血迹。可姜启贤不顾自己伤痛,更是紧紧把符忆整个人拥入怀中,不留一丝缝隙的机会给敌人。符忆红红的眼睛是感动,又害怕,更是担心他。 “两人一快打。” 一声吩咐,符忆着急了,忙探出脑袋来,“你们要对付的是我,不关他的事,放他走。” “闭嘴。”姜启贤急忙中想对策,制止她的扰乱。对方人多势众,看来两人都难逃大难了。 符忆的救星是姜启贤,可如今两人都陷入绝境,又有谁能救他们呢?正当坏蛋们再次涌上来,姜启贤突然高声喊道,“住手。” 只见他掏出一金卡,举在半空,金光四色的火焰把那帮人照得睁不开眼,让这帮歹徒失魂半响,他们顿时只顾看着金卡,猜测其镀金分量。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们能跟我合作,我出双倍价钱雇佣你们。” 一小弟忙抢过名片,立即放入口中咬了一口,“老大,是真金的,他好像更有钱。” 这小弟的脑袋被老大闪了一巴掌,“用你说,我还看不出来吗?”他接过沉甸甸的金名片,假正经的说,“除了出卖老板这种违背江湖道义的事以外,其他的可以考虑。” 钱能使鬼推磨,这招很轻松的就化险为夷,姜启贤很爽快的答应着,“这个你放心,我只请你们能反过来保护她的安全,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开支票。” 姜启贤回车里取出支票,如数双倍开了钱给那老大。一旁欠揍的小弟看了姜启贤身后的名车就眼红了,又向老大进言,“头,他的车起码也值上百万,不如我们劫了吧?” 本以为是独到的设想,谁知又被老大甩了一巴掌,“你懂什么?违背江湖道义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嘿嘿!”老大那凶神恶煞的脸马上变得嬉皮笑脸,双手毕恭毕敬的接过支票,“好,一切都包在我身上。”承诺了以后,一伙人才散去。 姜启贤今天在公司故意数落符忆,无非是想让她避过这一劫,后来想得心里还是不安便跟随她,才得以救她于危难。符忆这会儿终于明白他的用心良苦了。现在姜启贤的手臂受伤很严重,殷红的鲜血可以证明对她的再造之恩,激动得她无以为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69 终于砸了 姜启贤的住处,符忆细心的为他包扎伤口,心里还留有刚才恐慌的阴影,这刻她才认真正视自己的轻浮。姜启贤虽然对她凶了点,但他从来没有刻意伤害过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只要不是为非作歹,不忘仁义道德,法律范围以内都没有错。之前老觉得委屈,其实只是自我偏激罢了,不应责备姜启贤的。他对工作的认真,对员工的负责足以证明他是好人一个!这一刻符忆总算是公正的看清姜启贤,给他个公道的评价了。 她能看清方向是好事,可她总喜过云霄,沾沾自喜的试探说,“姜总,我只是一位小小的员工,你费那么大劲救我把自己伤成这样,真不好意思。” 这姑娘真是给她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给他一羽翼就想直冲云霄。姜启贤可不为她帮忙包扎伤口就娇惯了她,“我救的是我的模特,是我的艺术品。如果你不是,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当头棒喝,毫不给面子。姜启贤还是一贯作风,不给她台阶下,在她得意的笑脸上被喷了一鼻子灰。他高高在上的威严性格尽让符忆难看,她还是少在他面前得意了。 俩人在姜启贤家中静默许久,他也不会主动说句调节气氛的话。尽管恐慌方才的事,亦担心夜间路上另有埋伏,可符忆无奈也只好不情愿的勉强开口,“那,那很晚了,我——,也得回去了。” “好。”姜启贤仿佛有点迫不及待的回答,让符忆心寒连连。他太不懂体贴女人了,如今局面她还能厚着脸皮赖着不走吗?可想到空荡的走廊,寂静的电梯,阴沉的大街,她就毛骨悚然的惊慌,全身神经血脉又集于一处,一触即暴。开口叫他送?于礼不合,人家才救下她,还受了伤。让家里两位姐妹来护送?太没面子。 “那,那我真走了。”若多留一刻或许还能有转机,她便又说。 “嗯。”姜启贤看都没看她,只捂着伤口。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符忆只好起身挪步。突然,“哎,对了。”在听到姜启贤这呼声,她马上停住慢吞吞的脚步,有转机了?终于有救了。“啊?什么事?” “刚才那帮人会保证你的安全,你就放心回去吧。”说姜启贤不懂体恤人,可却知晓她心里所思,可这言下之意还是要逐她离开。 “哦。”无奈,符忆只好苦着脸离开。 没过几秒钟,只见符忆急匆匆的从门外跑回姜启贤面前,明显这趟她放下所有自尊,委屈又坚定的说,“我不走,今晚我要留在这里。外面真的好黑!”反正在姜启贤面前她早已颜面无存,形象尽毁。为保安全,也不在乎这些要求了。她实在不敢孤身回去,赖着便是。 她是个奇怪的女生,姜启贤并不意外她的反常,只是有点为难的说,“留在我这里?那你睡哪里?” “你的房间。”有过一次留宿,姜启贤的房间已成为她专属客房,她指着房间的门,非住不可的霸道要求。 姜启贤即便为难,但也只好点头答应。符忆高兴起来冲进房间,将他晚上睡客厅要准备的被单抱出来,放在沙发上,接着回去“扑碰”一声反锁,将姜启贤置之门外,而她“呼呼”睡大觉去了。 享受了一晚上齐人之福,早晨起床,符忆精神百倍。一切密布乌云齐开得见朗空,她抖擞着精神,轻开门就出来。客厅里寂静万分,那个人昨夜为救她,疲累的可能还大睡不起,她不忍吵醒他,只是轻轻走近。瞄了一眼沙发上的被单,她窝心的轻笑,低言自语,“日上三竿了,还睡。”从心底处,符忆排开以往对姜启贤的误解了。昨晚事件无以为报,看他酣然入睡,她便蹑手蹑脚的离开。那弓曲的身影,若在灯光映射下,酷似窃贼入室,为保证不发出声音,她只能这样了。谁知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花瓶,还好手脚敏捷,她及时腾出双手,花瓶落入手中,好险!她轻抹了把冷汗,不然就吵醒他了。她大松口气,正想把花瓶扶回原位。 “你在干什么?”客厅一角的书房区传来姜启贤随和的声音。 “啊——”他不是在沙发上熟睡吗?姜启贤的声音怎么从姜启贤不在的地方发出?一阵惊慌,一松手,“碰”一声,花瓶落在地上碎裂开来。符忆举目一看,姜启贤早早就在书桌上工作了,沙发上堆积的只不过是厚厚的被子,看来睡到日上三竿的人是她呀!可想来这姜启贤也真可恶,无声无息的在做什么事?见她起床也不打招呼,还在一旁静看她耍猴戏,现在还弄得摔碎那么贵重的花瓶,他一定又要开训了,等待受罚吧。如果恰巧是从古董店买来的珍藏品,那她又得扛起一屁股债了。说姜启贤是个好人,可尽是向她发难,她一时又是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姜启贤走到身边,她才低头认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像个犯错的孩子,尽是委屈。 “终于被你砸了。”姜启贤一声轻叹。想到上回来他家时,她要砸的就是这只花瓶,不免勾起了他的兴趣,语言显得幽默,可他的表情却是严肃的不讨好。 符忆辨不出善恶,求饶的眼神望着他,由他处置。 姜启贤这才放松了语气说,“你不是要走吗?已经天亮了,你应该不会怕黑了吧?”他一点都不介怀的态度倒让符忆感觉别扭,十分过意不去。可又不知如何弥补,因为她实在赔偿不起。 “哦。”她不想推卸责任,但也没勇气扛下来。姜启贤难得给一次面子,见好就收吧。 于是,符忆又一次灰溜溜的从姜启贤家里逃了出来。她发誓,从此以后决不在他家过夜! 大街上流浪着一颗心,想必姜启贤是她的克星,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她身后鬼鬼祟祟的身影吓得符忆一跳,一转头,看到怪异的几位混混熟悉身影摆下的造型。保护人的几位家伙蠢得像头猪,她多走几步,他们也毫不吝啬的跟随。看到他们没有恶意,符忆才想起他们和姜启贤达成的协议,这才放宽了心。可这样又仿佛是被他们套索着的小狗狗,毫无人身自由,“别躲了,你们这点小伎俩,我还看不出来?”她揪出个小弟质问着:“叫老大出来见我。” “虎哥,大姐叫你。” “嘿嘿,大姐,有什么吩咐?”笑着傻里傻气的毛虎冲到她面前,听候发落。 “小虎是吧?”到符忆嘴里这老大的威猛称号明显降级了。她开训了,“谁让你们这样跟着我的?离我远点,不然撞车给你看。” “别…,大姐您不喜欢我们就不跟了,但您千万别想不开,您怎么要求我们就怎么做。” “嗯,这还差不多,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71 体恤民情 路边的杂货店里,符忆买了许多补品水果之类的东西,苦嘴婆心在砍价,费尽口舌,好不容易才把价钱杀下来,正准备付账。 “你干什么这么久?”等久了来催促的姜启贤掏出大钞,“谢谢,不用找了。” 符忆撒费苦心的杀价被他的阔气砸得一文不值,她瞪大瞳孔,白着眼,疏散着晦气,“¥%$*&……”,无语!面对钱多得没地花的人,她真想抓狂。可她这一脸的无奈态度倒让姜启贤一头雾水。 敲开了颜凡飞的家门,符忆热情打招呼,“颜老伯,我来了。” “哎哟,符忆,你不用这么客气,还带了这么多——,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凡飞是我好朋友。”符忆毫无半点陌生。 颜凡飞听到她的声音忙上前迎接,谁知符忆背后的身影令他呆住了,“姜,姜总。” 姜启贤进屋看他们的处境完全明白了符忆情绪的“激烈”,他勉强笑着。颜凡飞忙招呼,“姜总,您进来坐。” 一目了然的小房子,能让客人休息的也就地上那几个小矮凳了,姜启贤为自己的决定难辞其咎,况且客人应该入乡随俗。试想姜启贤一百八十几公分的身高坐在那十来公分高的小矮凳上滑稽的样子,不免回味儿时课本上青蛙坐在荷叶上的图画有几分神似。符忆和颜凡飞的家人聊开了,只有姜启贤尴尬的“蹲”在那里苦奈傻笑。 好不容易熬到家访结束,姜启贤走在前头的步伐比火箭还要急速,他可是鼎鼎有名的大经纪人,大公司的大设计师,大股东,大…,大得不知所以,竟然在他身上会出现如此尴尬得一塌糊涂的一幕,赶紧逃离那个地方。刚才的情形若被狗仔队发现,他的一世英名和形象将毁于一旦,真无法原谅这样的恶作剧,羞愧的直想洗去记忆。 这匆忙的步伐分明是做贼心虚,符忆愤怒的追上他大骂,“姜启贤,你给我站住。你看到了,凡飞都是你害的,他好不容易抓住了救生圈,你却解雇他,抛弃了他。你们这些有钱人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道德都哪里去了?这个社会也太悲凉了。”心里有太多不平,也不顾及彼此身份,她只顾一口气说出心里话,“特别是你啊,姜启贤,不要以为拥有了财富和名声就等于成功,可我觉得你很失败,我根本看不起你。因为你不懂得怎么关心体谅别人,你只会用你表面上拥有的成就自以为是,欺压别人,没发现别人对你总望而生畏吗?可以说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只是虚幻的,根本不可能长久。风水会轮流转,你等着瞧好了。” “你说完了吗?”姜启贤忍无可忍她的辱骂而严厉反驳。谁的成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含辛茹苦,多年的奋斗成果被她说的一文不值,一时间实在无法接受。 “我只是提醒,你是个外表成功而内在非常失败的人。” “你以为你是谁?轮不到你来提醒。”他冷傲的态度又来了,符忆最怕又最恨他现在的样子。乘热打铁,不然怕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她大声嚷嚷,“因为我讨厌你,你老是仗着自己的本事羞辱别人,做错的我都改了,可你老针对我。凡飞的事情也一样,你以为你很有原则,可是你根本不明白别人的苦衷。家家有难念的经,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受上帝恩宠的。为什么你就不能了解一下别人的立场,难道对别人多一点宽容你的损失会很大吗?”提到姜启贤的不是,她真有千言万语,但那毕竟是她老板,她再沉不住气,想仗义泄愤,也只能点到即止。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无非是环境差异,她多想真心对待每一个人,给世间多点真情,多点温暖,但不是她一人之力所能为的。发现了自己的渺小,她的语气变得悲凉起来,“你一定觉得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没有资格说你。没错,我只是只丑小鸭,你拥有的我都没有,但起码我知道怎么对待别人,你高高在上永远都不会体会我们这些深陷淤泥的人的处境。”她自卑的难过起来,对姜启贤痛斥的态度烟消云散。 姜启贤的确有着老板的威严,但他又不是冷血,她说的话他自然明白,只是她的过分他真不想过多辩解。为澄清他的态度,他平静的说,“你通知颜凡飞,明天回公司上班。” 很惊喜的一句话,符忆瞪大了眼睛,迫切的问,“你说什么?” 姜启贤深看他一眼,冷冷的说,“你也要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不要把你看的片面给一个人判死刑。”这句冷冷的话意味很深,完全辩驳了她刚才的滔滔不绝。 看着姜启贤离开的背影,符忆该后悔自己的冲动了,能让颜凡飞再次回到公司就足以证明他不是势力派。她又误会他了,她发誓以后一定好好沟通,不再犯错。 “凡飞,这次回来,公司给你安排了两份工作,你可能会比较辛苦,但我相信你。另外,公司出于你家境的考虑,先预支三个月的工资给你,所以你要好好干。”姜启贤在办公室里交代着,还没等感激的颜凡飞回答,符忆早按耐不住,“太好了,姜总,不然你也先预支工资给我吧?我也缺钱,一个月就好。” 姜启贤无奈的瞪了她一眼,符忆见势忙说,“我也可以做两份工作嘛,很快就还清了。” “你有这能耐吗?”姜启贤忍无可忍,轻蔑的痛斥她。他的眼光让符忆心寒,激动的热火只剩一团烟云,随风而散。 颜凡飞无数股暖流冲上心头化作感动,“姜总,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不要想那么多,用心做好事情。如果你真要谢的话,谢她好了。”前半段对颜凡飞的鼓励无比亲切,而后面指到符忆,仿佛有点讽刺,他又一次憎恨的目光看着她,想必是对那天她极端的辱骂耿耿于怀。知道误解了姜启贤,符忆忏悔起来,她低头摸着耳朵,心里抱歉的无法言语,几乎没心情听颜凡飞那句真诚的“谢谢”,她只是对姜启贤充满无限愧疚。 愤怒的开门声,朱副总饱满的脸浮起青筋,急促稳健的步伐如正义之师,挥舞的手臂挥霍资历和抗议,“不是被解雇了吗?初中没毕业怎么有资格来我们这种跨国企业?”来势汹涌的排场振动办公室的氛围,高昂的音量惹来其他许多同事的围观。 姜启贤向颜凡飞和符忆示意,“你们先出去,把门关上。” 他们俩退出后,只听朱副总占据主人位置的暴躁声音。 姜启贤虽然对他十分忍让和尊敬,但从不会因他影响了己见,他微和的笑容想小事化无,“朱总,我们公司要的是人才,不是学历。如果他做的不好,我也可以解雇他,你说是不是?” “他用公司的资源做外快,还作假学历…”他愤怒的指责着。 “这些我都知道,但怎么说他还是很有能力的。”姜启贤打断他的话,“你的几名设计师很多地方还要向他学习,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领导无方了?在万宣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要多。别忘了刚来公司时候都是谁在提点你,如果你不是莫总的儿子,设计部总经理的位置哪轮得到你做?” “好了…,前辈,我不想和你讨论资历的问题,怎么说我还是总经理,有权决定一个人的去留。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一名普通的设计人员特别关照?这是不是就更证明他的才华?” 姜启贤的话顿时问住了朱副总,他停顿了片刻,然后他突然说,“好,算你有本事。” 姜启贤不明白他这话的褒贬,只见他气呼呼的出门去。姜启贤轻叹了一声,仿佛感觉万宣内部多年存在的复杂关系只怕是再难平息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72 自讨没趣 一广告的户外拍摄现场,蓝天之灵气,地貌之美景;鸟语花香,人缘和谐。导演吩咐工作人员布置现场,符忆淡妆雅服,内心激动无比。因为这一切仿佛白日梦境,众人都围绕在她身边,陪衬着作为主角的她。郑重!郑重!区区成就何足挂齿?不过近水楼台而已!可她那嘴角就是忍不住忽隐忽现的得意笑容。瞧她那一脸轻浮样儿,晚上睡梦中一定是位笑美人! 一个小角色想占有天时地利人和美景哪有那么容易?庭院里蝴蝶随花香风中轻舞,百卉仰头齐观。梦思雅艳丽裙衫,一脸姿容,艳绝傲娇。众人左拥右护在前头为她开路,梦思雅仿佛天之神女降临,藐视周围环境,自信又有气势。公司的首席模特自然不把扑香之物放在眼里,服侍她的大导演、大摄影师将符忆等人驱逐出境,好不给面儿。符忆心大,也念在梦思雅是她的偶像,于是虚心相让,劝众人另选场地。 那不过是位野丫头,梦思雅不经意的瞄了符忆一眼,完全当她是空气。符忆自知得罪了偶像,人家不记恨就已经很优待了,她也不想自讨没趣,正想离开。 “去哪里?今天就在这拍。”不远处姜启贤看到梦思雅的排场,想着她的倒戈相向,愤气难消,于是命令。刚才霸道的导演、摄影师们一见姜启贤,立马被软化,只好对了下眼。 姜启贤毕竟是公司的大股东,梦思雅再有名气也抵抗不过姜启贤的权力。可梦思雅心有不甘,“姜启贤,你想怎么样?” “只是一些小广告的拍摄,取景不需要优先,我希望你能明白工作的重点。” 梦思雅吞下这口气,强装宽容却不忘讽刺,“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在做大案子。不过真看不出来。”她的余光轻扫不远处的符忆,无奈,只好吩咐大家迁移。经过符忆身边时,梦思雅轻蔑的笑着说,“今天真有点不一样,但你相信丑小鸭会变白天鹅吗?” 符忆自知能耐,梦思雅仿佛看透她内心的卑微,傲慢的目光彻底击垮她的信心,在偶像面前只有羞愧的傻笑。 看着梦思雅离开的背影,符忆受训的笑脸僵住了,她再深造十年都赶不上那曼妙背影的魅力。她无趣的来到姜启贤面前,说,“你对梦思雅是不是太过分了?要是她能接这个广告就好了?” 她的沮丧惹得姜启贤火大,开训,“说什么呢?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姜启贤的威逼分明是赶鸭子上架。符忆只有厚着脸皮应付。 马新阳手上拿着一些广告案例来和姜启贤讨论。有了定案后,马新阳轻拍姜启贤的肩膀,“不错,亏你想的出来。” “啊!”一声,谁知姜启贤捂住左臂脱口惨叫。 “怎么啦?你没事吧?”马新阳见他的神态不对劲忙问。 “没事,做事吧。”姜启贤强装微笑,捂住伤口忍耐,不想泄露。 马新阳走后,符忆不解便问,“姜总,你没事吧?你伤的不轻,为什么不让新阳哥知道?” “既然平息了,就当没发生吧,我不想多生枝节。” “还好伤在手臂,要是头上那不就穿帮了?”符忆嘴欠,不禁脱口而出。 姜启贤狠瞪了她一眼,想到他们两人刚认识时恶作剧的一夜情里被她砸的额头上的那颗烙印,那一幕几乎同个节奏浮现在俩人的眼前。符忆脑子回放尴尬,顿然失措惊慌,旧事重提她分明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没趣。看姜启贤那憎恨得能刺伤她的利刃,她心怯的立马止住口,“我,我,我有事,先忙了。” 符忆秒闪啊,逃一样的不见了人影,实在害怕他那凶巴巴又“深度”的目光,没法与他多言几句,不然就陷入炽热的尴尬中,仿佛一天一地的隔阂。 程裕铭虽为人丈夫,但也只是个未满三十的年轻小伙子,年少阳光和不成熟的一面在母亲面前表现得淋漓尽致,也因程母是位童心未泯的老顽童才与儿子这般默契。母子俩从外头回来就像趣味的哥们将无数热闹与精彩带回家。 “妈,大老远的,好上千公里呢,带那么多东西不把您累的?” “哎哟,你看这大城市,别以为生活很富裕,但还是咱们乡下的东西好吃,城里可买不到。妈也是疼你,累怕什么?我儿子开心就行。” “老妈,一段时间不见,嘴巴变得这么甜,那这次要多住些时间再走。” “只要你小子把我养好了,到时赶我都不走。” “哈哈,好啊,您先坐下来休息,我去做饭,保证让您不想走。” 善行孝为先,而一位懂得尽孝道的人想必也是善良之人。 程裕铭在厨房张罗着饭菜,程母一时没了说话对象闷的慌,便来到程裕铭身边疑惑的问,“哎,儿子,你媳妇呢?不在家吗?” “哦,她在楼上忙呢!” 一听这话,程母微显不快。婆婆大老远从乡下来,她不招待就算了,还让老公下厨。因为之前曾对这位媳妇不满,她嘴里便嘀咕,“有什么事那么忙的?做老婆的不懂三从四德,还让男人下厨。” “呵呵,妈,爸爸身体好的时候不都是他做饭的吗?怎么换个地方就不习惯了?”程裕铭其实也了解母亲的心思,但过去的往事已去,他也只有轻松的安慰。 “在乡下和大城市不一样,你懂什么?要不,我上去看看你媳妇在忙些什么?” “好,顺便叫她下来吃饭。” 程母来到楼上书房。伊彩华对着许多资料看账目,即便程母来到身边她都不回头看一眼。 “咳…。”面对高傲又疏远的媳妇,程母唯有这种方式,指望人家对她恭敬呢。 “妈,你来了。”伊彩华回头轻看一眼,冷漠的表情又恢复工作状态。 “嗯。”为了挽回长辈面子,她只有装架势,气氛的僵固实在无法有所指望,程母又一阵不适滋味。是她自己碰灰来了,只好忍耐着,“阿铭叫你下来吃饭。” “好的,我知道了。”她毫无表情的回答。面对傲慢的媳妇程母强忍怒火,无奈便再度下楼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73 大小顽童 面对餐桌上丰盛佳肴,让人垂涎欲滴,而礼貌让这位婆婆压抑心中怒火,静静等待楼上那高傲的媳妇下楼才能动筷。程母无法抗拒鼻尖香喷的吸引,趁程裕铭转身之际,她调皮的动手偷吃。 “妈,你忍耐一点嘛,没规矩。”程裕铭太了解母亲的品性,便故意严肃的教训。 程母委屈未能得逞,嘴里又不快的埋怨,“她是慈禧太后啊,那么大牌子,吃顿饭都要等。” “呵呵,只是一个礼貌问题,入乡随俗了好不好?”程母只好嘟着嘴,斜着眼忍耐。直至飘香淡去,温度降低,她却只能含着筷子取味。 许久,伊彩华才慢吞吞的下楼来,说,“程裕铭,我有事出去吃饭,你跟你妈在家自便吧。” “什么?你要出去不在家吃了?”程母如何忍耐这样的答案?于是亢奋着。 “是啊,我走了。” “哎——,喂…”任程母如何叫喊,都不在那傲慢媳妇耳中停留半分。 程裕铭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他没有动怒,反而随和微笑着,“妈,我们吃饭吧。” 程母回头瞪了一眼不争气的儿子,一任性将筷子丢在桌子上,“不吃了…,现在什么味口都没了,我明天回去,这样的家我一刻都呆不下去。” “别这样,妈,难得来一趟——” “别跟我说难得,我是犯贱才上这来。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有钱就是女王了?不把我老太婆放在眼里了?告诉她,她还没到那个份,我可从来都没奢望沾上她点什么。我明天回去,以后再也不来了,免得看人家脸色受冤枉气。” 母亲这样的牢骚自有原因,程裕铭太了解母亲的心事和故意的大作脾气,他伤感中静默片刻说,“妈,如果你肯多住几天,明天我找她跟你见面。” 听儿子这么说,程母的怒气顿时消失,突然神采飞扬的叫嚷,“哈哈,儿子,你说真的吗?千万不要骗我哦。哎,不知道符忆这小姑娘现在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白白静静的?有没有长胖一点?这孩子就是太瘦了,不过还是妈妈喜欢那种类型,很漂亮的哦。哈哈,儿子,就这么说定了哈。快点吃饭,我还要准备明天的节目呢。快,快吃饭。” 看着母亲狼吞虎咽的兴奋劲,程裕铭无奈的笑着。因为计划中有太多矛盾,不过他也确定了要排除万难,为目标奋斗。 “阿姨。”符忆依然是一副青春阳光的打扮,秀美的脸上纯净自然。看到程母,她欢愉得像老朋友,“阿姨,你什么时候来的?好久不见。” “哈哈,我的小宝贝。”程母激动的上前把她抱住,就像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好久不见,阿姨想你了,就来看你啊。” “嘿嘿,这还差不多,算你有点良心。”她们分明是勾肩搭背的玩伴,毫无代沟,一些时日未见却依然贪玩趣味。可一抬头看到车旁静站着的程裕铭,符忆的脸顿时收敛起来。 程裕铭只是默默的看她。上次见面不知为何他要说那些话,可知道他已不再是自己的情人,而是一位有妇之夫,为什么他要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应该清醒此番亲切感觉已不再相似过去的美好。 程母看到两人都有了距离的光线,洒脱豪爽的说,“哎,你不要管他,当他不存在好了,今天主要是阿姨跟你约会哦。对了,我们去哪里玩?现在我是客人耶,你可不能怠慢客人的。” “好,那你得听我的。” “是啦…,听你的,没问题。”程母兴奋中拉着符忆进行一天愉快之旅。 游乐园的空中散发这对趣味玩伴的尖叫声。火速旋转的过山车内,急速的风打在脸庞上,感受追逐光阴的快感,让不快往事抛之身后的轻松,挑战自然无限的满足,符忆大声喊叫着。她就是这样一位有着纯情外表,但性格张扬的性情女孩。可一旁的程母却是吓得脸色发紫的凄叫声。 程母在游戏过后感受天旋地转,手脚不由自控的被符忆扶着接触地面。“啊,地球怎么转这么快?白天怎么也会有星星?”程母乏力中迷糊的说。 符忆边帮她疏松筋骨,边取笑,“知道自己不行吧?还要逞强玩。” “头是很晕,可是我很开心啊。” 结束愉快的一天,符忆与程母走在前头兴奋欢笑。程裕铭默默跟随两人身影,看到生命中最爱的两个女人投机欢乐的心情,他有无限满足。他脸上突然轻松自信的微笑,仿佛这一切即将成为现实,让他也加盟幸福。 “阿姨,一整天玩得累不累啊?” “不累…,今天真的太开心了,只是如果有个孙子陪在我身边就更好了。”程母又突发奇想,“哎,不如你帮我生个孙子好不好?” 看着她搞怪又特意的眼神,符忆冷却了心情白她一眼,“你好无聊,我自己怎么帮你生孙子啊?” 程母淘气的暗示她看后头的程裕铭,“你和阿铭就可以啊。” 符忆没有回头,立刻反驳,“打住,那绝不可能,你别妄想。”看出她真是在生气。程母又忙哄着,“好…,不妄想,不妄想,我只是开玩笑嘛。” 镇定了心情符忆问,“那,后面那家伙怎么办?已经跟我们一整天了。” 程母兴奋的又嚷嚷,“那有什么关系?你看我们两位大美女在街上招摇过市,回头率这么高,没有个护花使者怎么行?万一有歹徒起色心怎么办?也好有人保护嘛。” “呵呵…。”符忆实在忍不住程母的幽默和乐观。别看她年纪大,可永远有着让人快乐和不老的童心。也就是因为这种魔力和相知的默契才让符忆在失去情人后却依然和他的母亲这样相交而得到真正的快乐。即使心中有伤感也烟消云散,笑容更清晰透彻。 程裕铭的车后座门被程母和符忆争抢着,符忆实在不想坐副驾驶座,只是不知这程母打着什么歪主意也要坐后面。 “阿姨,你坐前面嘛,怎么又跟我抢?” “坐前面我晕车。”程母故意借口。 符忆无奈,“那一起坐后面嘛。” “不行,我要自己坐后面,宽敞。小宝贝乖了,你坐前面好不好?” “你看你,每次都这样,就不懂尊重我一次啊?” “尊重可以,叫声妈吧,我就让给你。” 知道程母的心思,若非为尊敬前辈,符忆真没心情陪她打趣。她厌倦的想逃离无趣现场,“不让就算了,我做计程车回去。” “哎——”程母忙拉住要走的她,“别走…,不叫就不叫嘛。阿铭有车顺路送送你,一个女孩子晚上自己打车遇到流氓怎么办?好了…,别怄气了,快进去。”接着,她硬是把符忆塞到副驾驶座、程裕铭的旁边去。符忆只有愁眉苦脸的忍耐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74 爱已不在 当车门把那曾经的恋人封闭到车内时,程母突然又说,“啊,对了,差点忘了买点东西回家。你们俩乖乖在这里等我,不要走开哦,妈妈很快就回来,千万不要走开,千万要等我回来啊。” “哎,阿姨,哎——”这分明是那位老顽童故意的安排。余光里确认程裕铭投来的含情脉脉,符忆索性转过脸,眺望窗外,不愿给这位曾经抛弃她的男人一丝机会。 车内安静的沉默,而情感里却微发惆怅。程裕铭目光锁定她的侧脸,即便心有了距离,依然阻挡不了爱里的亲切。“符忆”。他轻轻的开口了,带着无限温柔。 可符忆依然用心观赏窗外美景,不为他所动。 “我妈——,她真的很喜欢你。”即使她冷漠疏远,程裕铭也要挽回她的心,“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的处境吗?” “程裕铭,拜托你住口,你的处境跟我没关系好不好?”她突然愤慨的回头,只因痛恨他残忍的抛弃。如今事实已定,过去已逝,符忆实在不想过多关注从前,“今天我答应出来,只因为阿姨,你我的事在一年前已经分清了,希望你明白。” “可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现在的想法吗?” “不想。你是你,我是我。”她是铁了心分清界限,程裕铭只有无奈中痛苦喘息。车内又是许久安静,程裕铭伤感的眼神里默默说,“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 他终于诉说了现在的想法。符忆没有兴奋,而是回头认认真真再看他一眼。这个她曾多爱的男人,是他一夜之间收回了她所有的幸福。如今婚后他却又信誓旦旦,含情脉脉,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哼…”符忆苦笑一阵,那是看破欺骗幼儿假象的失望,她实在不想和这个男人再有任何瓜葛。她郁闷的看看表,“我想阿姨是不会回来了,这么晚我先走了。”正要起身而去的身躯,“符忆——”程裕铭急切的拉住她的手腕,温热手心里深情真切。他多想与她再多停留片刻,不愿爱再次离去,可知道如今见她一面是多么的奢侈。 看他坚毅挽留的手,不再有感动,只是负累,因此,此番挽留大错时机。符忆挣脱开他的手,如何的真心都已无法融化尘封了曾经的爱,她干脆的离开甚至带走坐过位置上的余热。程裕铭只有紧闭双目,调和她离开的伤痛,这是他对爱放弃的代价,追逐荣华富贵后归来,爱已不在…… 出版社里,符忆在主编杜国戚办公室商讨她作品的出版状况。一位年轻的设计师、貌美的临时模特、又即将成为有才气的作家,符忆的生活算是多姿多彩,因为她也能身兼多职。即便在经济条件上,家庭给了很大压力;但在职业的爱好上,她争取的充实满足,实现了当只快乐丑小鸭的梦想;工作上,糊里糊涂误闯了近水楼台,可生活的成分也不可否认自己的努力成果。这第一部作品投稿被采纳便可证明她是只有才华的丑小鸭,而不是糊涂蛋。 然而,丑小鸭闯到近水楼台边上却突发了变故,合约还没签成便听外头吵闹声。出版社里今天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亮出手中证件,“我们是审计部派来调查你们社里的几宗受贿案件,麻烦杜社长跟我们走一趟。” 老总杜国涛乃杜国戚的亲大哥,审计部的人马到来,便有人到杜国戚身边轻轻告知。杜国戚忙停下手中的活,说:“真不好意思,符小姐,我们社里现在有点急事,出版这部书的事你回去再等通知好吗?” 杜国戚匆忙迎合来人处理事情去了。符忆尽管一头雾水,可是看到出版社里紧张的气氛,看来内部真要发生重要事件了,她于是只好乖乖回去,另等通知。 万宣广告在环球服饰的第一批广告上利用平面广告的特别表现达到效果。清新的模特,独特的设计,独到创意,这是一次大胆构思,利用低级别的平面广告做了国际标准宣传水平。单瑞对姜启贤的才能更进一步的欣赏。首批广告的小型发布会上,单瑞极度赞赏他的有模有样。 有人荣耀有人却暗地里更亢奋了。 贺景栋带着不满心绪离开,想必要再次盘算他们的计划了。 公司内部一场朴素的发布会上各类角色各有想法。别看姜启贤光鲜胜利的笑容,可他心里更清楚的知道,第一批广告已煞费苦心,除了广告模特能力有限以外,更担心对手更恶劣的阻挠手段。单瑞对他的期望有多大,给他的压力也就有多大,因为无法想象捧上天以后坠落悬崖的惨状。 马新阳与他同样的心情,在姜启贤身边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位配角,但更知道责任和压力的沉重。 梦思雅不能否认姜启贤的才华,却有几股妒忌,因为痛恨那位自以为是的男人傲慢的对待。曾经相爱,他依然目空一切不正视她,有时欣赏和妒忌不冲突。 程裕铭陪在妻子伊彩华身边,感受初期顺利的喜讯,接下来还有更大幅度财务事的料理,业务的成功对程裕铭来说是完善他计划的机会,所以笑容更带另外深度。 贺显哲是单瑞的财务主管,秘密里竟还是贺景栋的亲侄子,这事连他的妻子都无从知晓,可谓天衣无缝啊。他本应掌握甲方公款,扰乱乙方制作,打压财务变动,影响其股市,并与贺妮里应外合,深入密谋他们的计划。可谁知让对方出奇制胜,他一时也苦恼了。看着画面上那模特的面孔,有股似曾相识。他顿然想起在杜国戚办公室见过这女孩,一时间,贺显哲计上心头。 贺妮是贺景栋的女儿,看到父亲生气的离开,她悄悄向贺显哲投来目光,大概是有待商讨下一步对策。 而这里最单纯的只有伊廷杰和符忆,因为他们俩只为这批广告里的成绩而喜悦着。 一场成功的宴会里表现的是商界各角色的心机,说各怀鬼胎也好,各为目标奋斗也罢,总之商场里到处都摆放不同威力的炸弹,有的爆裂美丽烟花,有的却致命伤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75 打造巨星 姜启贤办公室里,他与马新阳观察讨论着首批制作,商讨下批方案的策划。 “姜总,你找我?”几日来符忆都带着无限喜悦,可在姜启贤面前她总小心翼翼,因为那个人总令他望而生畏。 “哎,符忆,你过来。”这仿佛是姜启贤第一次亲切的叫她的名字,他温和的脸上还带着舒心笑容。这是姜启贤对她的态度吗?符忆没有受宠的感觉,只是一阵心慌,害怕那只是暴风雨前夕的平和。 两位资历的设计师微笑中认真商讨方案,符忆只是幽魂一样摸索到重量级大人物身旁。 “这张不错,很有特点。” “我觉得角度再偏一点更好。你看这张是不是比正面更美?” “嗯,这种清雅和这套服装很协调。”…… 他们如何讨论,符忆只是静静倾听,乖乖站立。姜启贤边与马新阳讨论,边拉扯起她来打量,找到他想要的角度,同时用手轻轻撑起她的下巴。姜启贤的手再次触碰到符忆的肌肤,又是一个寒颤传来,伴随心跳声,她心慌了自己为何几次在那令她恐惧的男人面前有女孩羞涩的心慌?而姜启贤只是投入工作的灵感,并未注意她眼眸里的特异闪光。 “马新阳你看看,就是这个角度,很完美,我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嗯,不错,有想法了吗?”马新阳看到姜启贤脸上的自信便问。 “呵呵,算有一点灵感。”他微笑中亲和的说,“符忆,下批广告你不能再当平面模特了。我知道要求你达到这次方案的标准很难,所以我决定在短时间内对你进行苦训,只是针对性的将你某些优点培养成巨星特色。” “啊?我?巨星?”符忆讶异的苦着脸,没有信心接受挑战。 马新阳看出这位没有勇气的小女生,从旁鼓励着,“呵呵,符忆,你要有信心,你看这次平面广告你多上镜?做的很棒。再加上姜总的亲自培训,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焕然一新。” “新阳哥,不是我没有信心,上次广告真的——,我觉得我只是糊里糊涂什么都没有做,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说好。”她摸着脑袋说着心里话,同时又害怕姜启贤教训她的不争气,胆怯得像做亏心事的孩童。低头中她却侧眼看姜启贤,真怕他发威。 奇怪的是,姜启贤今天的脸上一直停留着和蔼笑容。那温柔微笑的脸无比英俊,更让人舒心的是他的话语中体恤亲切。因为姜启贤已经发现她虽然是位不学无术又喜欢惹是生非的女生,但她的纯真、趣味让他感受到无比快乐,一位真性情的女孩总比那些富有心机的女人可爱得多。看她这会儿又流露心虚的样子,姜启贤以长辈身份认真开导起她来,“没有关系,慢慢来,毕竟你是我逼着入行的。我也不要求你有专业水平,但只要我们共同努力,相信一定会有成绩的。你要相信自己,最起码要拿出勇气来认真对待自己,是不是?” 能听到这番话,符忆真是欣喜若狂,受宠若惊。以往两人的纠纷、针对和偏见,在他今天语气中仿佛全部抹去,叫她如何不感动?“姜总,我——,我知道我曾经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只是——,我无心的。” 难得姜启贤对她缓和态度,她内疚得低声下气道歉。 说到以往的误会,再看这真诚致歉的女孩,姜启贤包容的微笑着。仿佛这两个人有许多隐藏的话,马新阳识趣的说,“你们慢慢讨论,我还有事要做。” 马新阳离开后,符忆更是心虚的向姜启贤道歉,“上次在酒店打你,抢了你的钱,还害你和梦思雅分手…。姜总,对不起啊,我以后再也不贪玩了。请你原谅我,以后我会努力工作,虚心学习的,认真配合你做到最好。” 姜启贤怎能不接受这女孩的真诚?起码她的纯净是毫无心机的,“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过去的就算了。现在我们是合作伙伴,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姜启贤边伸出手。有这样的老板发自内心的喜悦,符忆当然兴奋的与他握手言和,“真的?谢谢你姜总,我一定会努力的,上刀山下油锅,誓死相随。” “呵呵,好。”给她点颜色她就忘忽所有的胡乱承诺了,也不知接下来魔鬼般的训练她能否支撑得住。 一位称职的模特表演的最基础培训自然是形体,几日来里姜启贤的精心调教,可符忆却是木头一块,硬邦邦的表现实在不堪。别看外表细皮嫩肉的她,骨质却是坚硬无比,姜启贤要求她压个腿就叫得惨不忍睹。姜启贤怎奈得住这么不争气的徒弟?正想发火,可符忆难以忍受几日来培训的坚辛劳累,野孩子般无力的瘫坐地上叫嚷,“启贤哥,不行…,真的不行,你干脆把我劈了吧?”她的无赖和幽默实在无法让姜启贤酝酿火力。 “唉——”他只有双手插腰,失望的摇头叹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长成这样?韧带一点弹性都没有,以前在学校就从没参加过任何文娱类的节目吗?” 符忆只是无知的摇头。 “唉,真拿你没办法。” 看姜启贤失望,她试探的说,“启贤哥,现在好像是你没什么信心耶。” 姜启贤顿然瞪了她一眼,“你这块木头是铁铸的,我还真没信心了。” 难得修得同船渡,即便称呼都改成“启贤哥”了,符忆真害怕自己不争气再惹怒了他。她于是鼓起勇气嘀咕的说,“在文娱方面我是没什么天赋嘛,要是在运动方面,那才是我的强项。” 她的话惊醒了姜启贤,文艺不行,找她其他的特点或许更新鲜独特,他忙问,“你说什么?运动?说说你都在行哪些项目?” 说到这些,失落的符忆来了兴趣,兴奋的跳起来,凑到姜启贤跟前,“很多啊,比如打球啊。” “打球?你会打那些球?” “哈哈,说了你都不相信,什么球我都会,篮球,排球,足球,乒乓球,羽毛球,我可是无所不能的,特别是台球,这点阿杰最清楚了。” 听她说的津津有味姜启贤仿佛看到了希望。“行啊,还有吗?把你的特长都说来听听。” “只要是运动方面的我都有精湛技术哦,你要我做什么都没问题。” 姜启贤满意的连连点头,深邃的眼睛中正计划他的构思,“这几天的训练也比较辛苦了,现在呢,就让我考核你在运动方面的才能。” “考核?怎么考核?” “我们比比球技吧。” “你?”符忆惊讶,一位在事业上东成西就的人想必他的生活忙碌奔波,不得清闲。用货币填充的大老板,在文艺上的才华,他就如一位职业舞者,艺术家;时而又仿佛一位优雅的书生,他现在竟然说要和她比赛球技,真不信他就这么无所不能。 “好,我还真想见识你到底有没有不会的技能。”符忆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76 真假难分 球场上汗如雨下,就如将浑身压力凝聚到汗滴发泄到体外的轻松,更有股对喜爱运动的愉快。各类球技上符忆还真耍的有模有样,对手的姜启贤竖起拇指称赞。一位长的清净外表却这样热爱运动的女生实在难得,更发现她深藏的青春活力,阳光般健康的女性美。这类特点使姜启贤有了更多构想。她愉快的投入运动,可姜启贤并未停止对她的观察……。 台球桌前符忆操作球杆撞球的姿势近乎完美,根本无需形体调教,这可是一类服饰广告制作的独特镜头,姜启贤怎么能放过这样的创意? “哎,到你了,想什么?小心我要赢了哦。” “啊?”姜启贤回过神来,台球桌上能赢他的还真找不出几个,如今竟被一个丫头片子略胜一筹,他顿然惊喜的全神应付。“呵呵,不错嘛,还真不赖。” “那当然,我可不是吹的。”她的得意样令姜启贤微笑,那还真是一位豪爽性情的无邪女生。看着姜启贤微和的笑容,符忆的心就有一股不自主的懵懂,几日来的相处真正发现姜启贤的才气和帅气,甚至那股牛脾气也是热爱职业、责任心的粗暴,那仿佛是一个男人独有的魅力。当认真偷看他时,她总是红着脸夹带心跳。爱,就来得这么自然,起码她确定了对这个男人的感觉是欣赏。 “啊!今天玩的实在是太爽了,如果每天的形体训练就是这种方式那多好啊。” “你别太轻松,虽然你有自己的优势,但形体上基本的要求你也一定得达到,我们的时间不多。” “知道了,我会努力的。哎,启贤哥,我觉得你真是天才,什么都会。”姜启贤的无所不能让符忆震撼,真不相信世间竟有这种万能的人。姜启贤只是轻笑她的好奇心和幼稚。为找出姜启贤的缺陷,当走到游泳池边时,符忆又有了主意。 “对了,只是不知道游泳你行不行?” “游泳?”姜启贤突然停住脚步,看了看她,又看看室内透蓝清爽的池水。一位白净佳人透水而出,就如出水芙蓉一般,完美无瑕,仿佛一副巨作闪过他的脑海。迟疑片刻他笑着说,“呵呵,怎么?今天的比试还不满意?其实你还是有好胜心的,如果用在责任上,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游泳是吧?现在就去。” 姜启贤竟这么爽快答应,想必这样的试探又徒劳了,他真是个多才多艺的优秀男子。 几十米游泳池的起点,两人共同出发,清爽水底划动肢体,舒展全身筋骨的爽然,符忆豪迈的竟敢向一个男人挑战运动,并非赢他不可,因为要保存脸面撒野。因此她用尽毕生所学,努力向终点冲刺。余业爱好中她展现的肢体真的很美,更体恤那颗小儿好胜的心,刚游出不远,姜启贤便放慢速度观察那拼了吃奶力气的女生的傻模样,他轻笑起她认真来。 在符忆身上发现的才能给了姜启贤无限灵感和创作空间,因此他也这么自信自如。符忆气喘吁吁的游到对岸,还来不及喘几口气,便观看胜负情况。姜启贤此时游到她身边嘉奖的说,“真行啊你,可以破记录了。” “是吗?”符忆来不及协调呼吸便急于接受荣誉,“还行吧?我终于有一项能赢你了。” “真的,很难得。你今天给了我很多灵感,再努力一点我们就能成功了。” “yes,my—boss。嘿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地狱中的魔鬼,天堂里的仙子,不同环境下急剧互换。姜启贤轻扶符忆腰间为培养完美肢体特训,今天的她毫无以前的痛苦凄叫声,而是轻松熟练的学习。那含蓄中偷看姜启贤认真严肃的脸,腼腆的脸庞可见笑容微露。取得良好成绩的前提是有股动力在支持,有股对这个男人欢心蠢动的魔力,即便艰辛难度的动作符忆都能应付自如。姜启贤放开她的身体,卸下职业面容,满意的说,“嗯,今天表现得不错,还要继续努力。”有他的赞赏,她真的得意忘形,“嘿嘿,我说不会让你失望的嘛,看来我还是很有潜质的哦。” “比起刚开始是进步了不少,但要达到我的要求还太远了,别得意,要懂得胜而不骄。” 符忆也发觉自己太忘形,尴尬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姜启贤笑起来,“呵呵,今天就到此为止,辛苦了。” 他俩各自收拾衣物准备离开,姜启贤突然说,“一起吃饭吧?” 这一邀请,符忆顿时呆了,何等荣幸降临她身上?她呆滞中打量了自己一身潦倒的打扮,为难的低语,“好是好,可是我——”她很随性、阳光,很可爱,但若与姜启贤一起用餐,这身孩子气又不体面的打扮真有点不雅。 看出她的心思,姜启贤笑着说,“呵呵,你也当一段时间模特了,总不能老是这种学生时代的打扮吧?走在我身边有点像小跟班。你也不小了,换个女人味一点的打扮吧?走,我先帮你设计造型,起码跟我吃饭别坏了我面子。” “呵呵,好啊。”姜启贤的幽默细致让她舒心。如何改变造型任他设计,相信他的眼光。 符忆初次换上美丽的晚宴礼服,展露的肩膀凉嗖嗖的很不自在。脸上虽是淡雅彩妆,却总有似千斤负担的依附,又怕不小心触及弄得破相。镜子里含笑仙子温雅对她示好,不曾感染世间风尘的完美。美是要付出代价的,这般光鲜的自己还是首次发觉,今天就是要这样自如的走在人群之中,以后并要尝试适应这种美。符忆呆滞的不敢相信现实的宠爱。 “怎么样?还行吗?”姜启贤的话打断她的遐想。 “哦…,还好啦。” “那就走吧。” 走廊内,很碰巧的,姜启贤和符忆迎面走来的是梦思雅。 遇到这两人梦思雅先是一顿,然后假装高傲的视而不见。仿佛同一瞬间,姜启贤搂住符忆的肩膀,低头含笑中体贴的问,“今天想吃什么?去哪家餐厅?你决定,有没有想法?” 那恋人般甜蜜的语言让符忆傻了眼,也慌了神!他是在和梦思雅较劲吗?可脸上的伪装为何这般真实?那温柔里的舒心让符忆一时惊呆的瞪大了眼睛看姜启贤,感受着被抱住的肩膀的那片温暖,脸上也随热度上升而加温。 直至走出公司门口见不到梦思雅的身影,符忆轻轻推开姜启贤的手,尴尬的支吾,“启,启贤哥,我——” “怎么?没有想好吗?那我拿主意了。”姜启贤依然一脸自然随和,毫无心理上的任何不适,“还呆着干嘛?上车啊。” “哦…。”不知自己是不是别人计划里的棋子,符忆只是听话的跟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77 树大招风 高级餐厅里那位灰姑娘在荧光灯照耀下变成美丽的公主,与尊贵的王子共享晚餐,美妙时刻在现实中上演,犹如梦境一般超越想象。面对那位英俊又成功的优秀男人自信潇洒的笑容吸引了她的魂,他不愧为众多女士眼中完美的对象。 姜启贤点了菜后却发现符忆心不在焉,她呆滞的神情、郁闷的目光仿佛心事重重。 “符忆。”他提醒着,“怎么啦?吃什么菜不能也让我帮你决定吧?” “启贤哥。”符忆回神,伤感却愧疚的说,“我知道是我不好,但上次梦思雅是真心想跟你和好的,我不希望因为我把你们害成这样,我真的好内疚。启贤哥,你们和好吧,不然我真的很不安心。” 看她失落却认真的样子,姜启贤也猜到是他刚才的行为令这不经事的女生多虑,他放松的笑着,“呵呵,你爱管闲事的毛病还没改?如果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是你一个丫头几句话就能破裂的吗?即便我和她这次和好又怎么样?合不来的两个人分手是迟早的事。” “可是刚才她看你的眼神分明是余情未了,而你——”符忆小心翼翼的又说,“你也不像对她没有感觉。” 姜启贤深邃的眼眸直视她的眼睛,嘴角微笑却温和的轻言,“真是小姑娘,不要相信太多表面的假象。说实话,我对梦思雅真的没有感情了,我们之间的矛盾是因为事业,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不要苦着这张脸像千古罪人一样好不好?” 他轻松的语气仿佛真与她无关,或许是她太自恋自身的威力了。是啊,人家姜启贤何等成就人物?他的世界应该是没有错步的棋子,又怎么会因她一个小角色而影响人家的生活呢?她这才宽心的放松,“真的?要真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嗯,最好放心,不然我又得花时间向你解释,多麻烦?”姜启贤突然却又不经意的问,“对了,你有男朋友吗?” 符忆一愣,尴尬的傻笑,“没有啊。” “是吗?哈…,不像啊。” “为什么?”符忆诧异。 “像你这种女孩子,满——,总之不像。” 他到底是还停留在初识时的印象?还是认为她并非猪狗不闻的角儿?符忆无法理解他的看法,只有无奈。 初次荣幸的晚餐还未进行到一半,旁边埋伏许久的狗仔队忍不住寂寞也要来渲染美景,“姜先生,能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吗?”还未等一时惊讶的姜启贤表示,他们继续问,“听说姜先生和名模梦思雅小姐的感情刚刚结束,现又与新人符忆小姐这么隆重的出现在公共场合,意味着什么呢?姜先生是界内出名的成功人士,受到许多女明星的青睐很自然,可是您能为自己和每位新人的密切关系做一下解释吗?” 真是树大招风,有名人士的生活点滴总容易传出绯闻,姜启贤知道记者这样的炒作对他的方案制作会产生许多负面影响。他紧皱的眉头看了符忆一眼,可知道这位新人关系着案子的成败,她千万不能有任何形象上的损害,“不好意思各位,至于我个人的感情问题和新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作为上司,我和员工一次吃顿饭不算过分吧?即便是普通朋友我们私低下有交流也很正常啊,何况我们还是合作伙伴…。” 面对记者的追问,姜启贤自然是从容微笑,可旁边的符忆明显看出姜启贤眼中的复杂,只怕明日的炒作非同小可。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丑,无人问津,觉得世间人情冷淡;可是当一位众所周知的人物时,太多的关注却又是无形压力,只怕弹指间的疏忽都会毁了一生。静静看着姜启贤老练的向众人解释,符忆暗地里却苦闷起来,若以后让她过这种日子真是苦不堪言。那只丑小鸭的愿望只是要快乐,这般要命的惨状可是她的忌讳。人生路上有得必有失,丑小鸭亦有风采,而近水楼台也多波折,漫漫海洋她还真需要认真的选择。 这场荣幸的晚餐却变成蔓延开她复杂心路的抉择。 梦思雅回到住处,脑子里不断划过她那曾经爱过的男人抱着另一个女人的画面,有种被抢走风采,失去驿站的不安;更可恨她的位置这么轻易被一只丑小鸭取代;嫉妒衍生,憎恨滋长。无法否认姜启贤的魅力和优秀,可女人好强的一颗心却支撑着她的灵魂与心魔抗争,她不能就这么屈服那个人的抛弃和鄙视。她更要自强奋斗,让他感受“放弃”的代价。 咖啡厅里贺显哲约见杜国戚。贺显哲品着杯中的咖啡,不快不慢的说,“杜主编,你们杜社长的案子只差重要证据法院就可以判下来了。而你是他亲弟弟,整个公司很快就成为你的囊中之物,你要怎么感谢我呀?” 杜国戚欣喜万分,“哈哈…,贺老弟不愧是财务专家,几个数字就帮我这么大的忙。现在社长停职调查,我们只要再加上一把火他就可以退位让贤了。多靠你的支持啊,这个人情我没齿难忘,以后你的事只要用的上我就尽管开口。” “不用以后,现在就想请你帮个忙。” “哦?”杜国戚想不到来的这么快,便洗耳恭听。 贺显哲依然不惊不慌的态度,“上回在你办公室见过那女孩,听说你要帮她出书?” “哦。”杜国戚突然记起的挂上笑容,“她的书写的还不错,很符合市场目前的需求,我打算用这本书来作为我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 “我想请你取消这个念头。” “为什么?”杜国戚困惑了,“我还是满欣赏她的才华的。” “哼…。”贺显哲静笑,他看出对方心思的胸有成竹,“你是欣赏她本人吧?” 杜国戚谦虚的说,“呵呵,人也好,才华也好,总之对我们社是一个很好的投资。” 贺显哲慎重的说,“你这么欣赏她,我也不是让你放弃,而是希望你能在出她这本上多加些困难。” “可——,我们都已经协商好了,现在只缺合同,我也找不出什么借口突然变故啊。” “放心好了,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贺显哲掏出狗仔队拍的符忆和姜启贤共餐的相片,“你也知道她在帮我的对手做事,我要你帮这个忙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这样,你还可以从中卖给她一个很大的人情,她想不感激你都不行。方便了我,也满足了你,你说是不是一举两得?” “你的意思是——”杜国戚意会的脸上露出奸诈笑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78 绯闻惹祸 办公室投影仪里清晰的画面在变动,姜启贤正给符忆翻看过往名模的成功案例,一位甜美动人的佳人吸引了符忆的视线。那张散发无限魅力的脸,眼神的性感,特别是那魔鬼般的身材在广告表现中简直天仙无法比拟。 “哇,好漂亮,她是谁?也是我们公司的模特吗?” “是啊,她叫赵馨语。五年前她是我们公司的红人。” 无法否认赵馨语在模特生涯里风靡一时,她的美和独特表现力甚至是模特界的宠儿。可如今沦落成一位足不出户的种花女,太多故事让姜启贤回想。曾经的风光和如今的凄惨对比,真让人感慨。 视线追踪的每个片刻,符忆禁不住失口称赞,“真的太美了,她竟然比梦思雅还要美,那她现在哪里?如果能看到她真人那该多好?” 姜启贤看她的目光迟疑片刻。一位好奇又不经事的丫头,真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他勉强敷衍着,“我已经不在我们公司了。” “为什么?她跳槽了?还是当家庭主妇了?”她急性又八卦的想知晓天下事。 姜启贤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一笑而过,“她的表现水平很优秀,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学习她的特点。” “哦。”商业里,符忆和他仿佛无法像哥们一样推心置腹,许多言语只能适可而止。 合作伙伴的责任投入,传达到外界扭曲成可耻的紧密无间。随着爆炸的踹门声,姜启琳手中仇恨的握着报纸,河东狮吼般阴沉的脸站立门口。还未等室内认真工作的两个人反应,突然,姜启琳粗暴的反手关上门。可爱女生这般强悍的威力,愤怒的到来,预示着滚烫岩浆的爆发。她将手中的报纸丢至桌面,火眼金睛瞪着符忆,“八婆,你无耻。我警告你,最好别打我哥的注意,不然我跟你没完。” “小琳,发生什么事了?”姜启贤困惑的翻看她带来的报纸。符忆被姜启琳的怒吼吓到了,“启,启琳,我犯什么罪了?”说到罪过,符忆才想起安排吴勇气和她约会闹得一塌糊涂的场面,她一定是找茬来了。符忆忙心虚的赔罪,“嘿嘿,上次,上次真的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你别——” “你还好意思提上次?哼,在我面前装得仗义好心,还劝我不要跟不良人员来往。我看你分明就是流氓窝里长的,竟然找人来羞辱我,占我便宜,你这个卑鄙的小人。给你点颜色就不知东南西北了,你现在竟敢搞我哥,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那暴躁的怒吼,无法想象小小年纪的娃娃有这么高的能量。符忆更是傻了眼,“我,我——” 姜启贤看过报纸后,紧皱了眉头,开训那无理取闹的妹妹,“启琳,你的任务是好好读书,有事没事跑到公司来搅和什么?快点回去上课。” “哥,我不喜欢她,总之我绝不允许这个女人当我嫂子。” 公司的琐事已经够繁杂,还加上一位难侍候的野蛮妹妹,姜启贤真是伤透了脑筋,于是撵走她,免得心烦,“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些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也别给我添乱了。走了,我这还有很多事。” “哥——”任姜启琳如何无赖都只能被姜启贤撵出门外。 符忆好奇的看了报纸,娱乐界的头条绯闻让她大惊失色,“啊——,不会吧?启贤哥?我跟你怎么——,怎么会这样?那些人怎么胡编乱造来重伤人啊?要我以后怎么有脸面见人啊?天啊。” 姜启贤轻轻走到跟前,刚才的烦忧化作如今的深思熟虑,“那天吃饭,开始我还只是以为那么巧合遇上那些记者,看来是有人蓄意安排炒作。他们想破坏新人的形象,目的还是为了阻挠我们的广告。” “不会吧?谁这么缺德?瞎编我和你的胡乱关系!真可恶!” “你别想那么多,平静下心态继续练习,其他的事我会处理。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 符忆只能尊听了,毕竟太多事情是她一个无知人士不能牵制的。唉!越来越发觉上流生活的复杂和竞争的激烈。 梦思雅正在办公室看那火热一早上的报纸,她沉着表情在思索。此时姜启琳进来,劈头就问,“思雅姐,你都看到报纸了?还有心思在这里休息?你男朋友都快被别的女人抢走当大餐了,你怎么不着急啊?” 习惯了那骄纵小姐的野性和孩子气,梦思雅把报纸轻放一边,若无其事的说,“好像你比我着急。” “哎呀,我当然着急啦,你知道那个女人多可恶吗?一副自恋又傻兮兮的样子我看不惯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她来历不明,生活不检点,尽跟那些小流氓混一起。还满口谎言,竟敢欺负我。总之,这个女人的水准超低级,让我超恶心。她这只小麻雀想讨好我哥,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一我哥真听她妖言惑众,跟她真有点什么关系——,那她以后一定天天想办法对付我,我可不想受这种罪。” “那是你哥的事,如果你哥的水准真变这么低级,信谁听谁选谁,你阻止得了吗?”梦思雅依然假装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 “我哥最疼我了,只要我极力反对,他不会不听的。思雅姐,拜托你就跟我哥和好吧。”姜启琳的强烈态度让梦思雅略感优势,她轻笑着自信的说,“大人的事你别管太多,相信你哥自有分寸。现在这些只是谣言,没必要小题大做,或许真的只是绯闻呢?” “我知道,但为避免弄假成真,我要先让他明确我的态度,免得以后越陷越深。思雅姐,我哥真的是个好男人,你不要那么轻易放弃好吗?我真的很希望你们能和好。” 小姑娘的真言给梦思雅奠定了信心。再看姜启贤和那个女人亲密的照片,在媒体必定引起一场风波,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很好教训那可恶男人的机会?梦思雅心中暗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79 受到奚落 电梯口冰冷的门扉,正迎来梦思雅和姜启贤的偶遇,或许曾经太熟悉对方的脸而不堪多看一眼。沉默中只听梦思雅鄙视挑作的冷傲语气,“昨晚那顿烛光晚餐一定很精彩吧?真是风流才子,有佳人相伴的晚餐一定很有味道。” 姜启贤平和转身正视她,有股怒气在积累,“你现在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以前低估了你。不简单!” 姜启贤咬牙切齿的语气一时让梦思雅惊慌中糊涂,“你这什么意思?” “虽然没有证据,但别以为我是傻子。” “你怀疑这件事是我做的?”梦思雅怨恨的眼神懊恼着这样的打击。 “哼!自己心知肚明,需要说的那么明白吗?”姜启贤愤怒中将无情的话甩到她身上,而自己随电梯而去,只留梦思雅一人在原地调和伤痛。 本想打击他的,疏忽中失策却被反咬一口,他竟误认那些肮脏手段是她所为,如何好胜她都不至于这么缺德呀。取笑正撞上他的猜疑导致极度误会并歪曲她的人格,从那爱过她的男人口中说出。梦思雅紧咬下唇,委屈中坚强的脸泪光盈盈。深呼空气,务必要抵挡一切心痛,游戏还没进行到最后她决不能甘心服输,一定要坚持自己的立场,证实给那个男人看她的原则和独立。 上次因出版社临时事故而取消合约,这次符忆再收到电话而匆匆赶来,想必能尽快谈妥,她也能赢得稿酬以消生计。当她欢喜的脸刚出现在杜国戚面前,只听杜国戚懊恼的声音,“现在搞成这样,叫我怎么帮你?”随即,他痛恨的手重敲桌子上的报纸,震起周边尘埃,光线照耀下看它们被惊吓得纷乱逃窜,更惊得符忆一个寒颤。又是镜头里她和姜启贤的温馨画面在作祟,不知何时成为广告宣传画,遍布世界各地。她还未明白这一切,又听杜国戚埋怨的说,“姜启贤是什么人?他是广告界出名的广告人,经纪人,你怎么能跟他搞出绯闻?竟然你还以一个当红新人的身份出现在媒体。好好写小说没有前途吗?为什么突然当了什么名模?但既然当了模特已经出名了,为什么还私底下投稿出版小说,你是在耍我是不是?” 在符忆的印象里他是位和蔼的文人,如今这股暴戾及愤怒让她满头雾水,“杜,杜主编,您既然知道那是绯闻,是谣言,可为什么还这么在意?而且这跟小说出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很大关系,我欣赏你的作品是因为三观正,能激励广大青少年读者,它有一定的读者群就保证我们这个投资的利润。但实话告诉你,我们社里最近出了点事,审计部正以贪污受贿、不正视作品内容出书而调查我们社长。这么巧的,你这一时间成为了广告界红人,又是大经纪人姜启贤培养的,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出版你的作品,不是给自己打个大嘴巴吗?审计部一定以为我们又收了什么好处帮广告界来炒作你这个新人,这会让我们社长很麻烦的。并且读者们也会因此质疑你只是进水楼台而已,也同样会影响我们的市场利润。” 这样一解释还挺严重的,符忆紧张的忙问,“那我的书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搁置了。虽然我也舍不得,但我也没有办法呀,我的小作家。” “啊?”这个极度心寒的消息,符忆委屈的争取着,“杜主编,您就帮帮我吧?我写了八年的书,已经碰了很多困难了,我也知道万事开头难,既然您能认可它是好作品,就帮我争取争取吧?” “我也想帮你啊。可你现在是媒体关注的人物,而我们社长又在被调查,我真不能为了你一本书毁了我们出版社的名声,害社长入狱。” “我也不想被媒体关注啊,那些我都不稀罕。杜主编,只要您能帮我完成出书的这个愿望,我可以不当广告模特的。”心急又委屈的符忆几乎不惜一切也要追求梦想。 杜国戚一顿,然后假装平静的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如果你不是广告模特,而是普通的一名写手的话,等这段风声过去后,或许这书还可以继续出。” “真的?”喜出望外的符忆一时又惆怅了,她真的可以为多年创作放弃做模特,可姜启贤那边又如何交代?曾夸口誓死相随,可如今矛盾冲突,她该如何抉择? 环球服饰的广告刚有个好的开始却又被媒体上许多不利因素扰乱,无非是对下批广告制作带来更多压力,姜启贤此番正低声下气听单瑞训诉。有一番成就的老前辈训话方式独特,室内清爽地板上,高尔夫球杆轻触球身,使其缓缓翻滚,高层领导和蔼中却夹带冷傲之气,“启贤啊,你们年轻人之间玩什麽游戏我可不感兴趣,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媒体要大肆炒作?我环球服饰多大的生意没做过?就一件普通的广告设计都惹的这么大浪,你说这和你的处事方式有没有关系?” “单董,我——”姜启贤迫切的想要解释疏忽,可被单瑞盛气凌人的制止,“哎——,你听我说,我也相信年轻人面临越大的考验,越能成长。但我只是个生意人,我等不及你怎么克服困难,我只要最好效益的广告,你明白吗?我可耗不起这个不必要的时间。贺显哲,你联系万宣的贺董,如果这个案子再有什么问题,要让他们尽快接手处理,不然我们就找别家公司。” 贺显哲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答应。 以为有了好的开始后会顺利,谁知有人背后蓄意炒作坏了大事,让单瑞否认了对他曾经的肯定,更迎来不幸消息。知道一位商人在利益面前六亲不认的原则,姜启贤只有苦闷中卑躬屈膝。 “不是我给你压力,但我更相信一位好的领导者是不会受这些小因素阻挠的,只是看你到底是不是真金子。”平和身影卷走严厉语气内的深层含义。看着这位高傲商人、和蔼老人离开的身影,气息是平静的,商界利益竞争却是激烈的。 贺显哲来到如今温顺的姜启贤身边,有股轻蔑的嘲笑,随和中却幸灾乐祸,“姜总,我们单董对你这次的行为很生气。因为你个人的原因影响到我们公司的利益,以后你还需要多检点自己,不要和那些模特太亲密了。” 姜启贤今天是特地来让人奚落的,脱去以往领导的霸道与尊严,虔诚接受批评。接着,他必须平静心态思考如何处理之前的闪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80 恶气难消 万宣公司大堂中惆怅的走来姜启贤,他烦闷中思考如何补救。柱角处等待多时的符忆突然为难的犹豫不决起来,内心矛盾思考了许久。为完成自己的梦想,也能给多年辛劳获得圆满勋章,她还是决定辞去模特职务,以消去媒体流言,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靠实力写作出版一部属于她自己的作品。打定注意后,她太急于解释原因,而疏忽了姜启贤此时脸上的烦躁与苦闷。 “启贤哥。”符忆低头委屈的走到姜启贤跟前,却强烈表明她要离职,“我——,我有件事,我想想跟你说。” “什么事啊?”压力下姜启贤又露严肃,困惑的凝望她。 “我——,因为——,因为我有自己的事,所以——,不能再继续拍广告了,我——” “你说什么?”低头轻声的符忆突然被姜启贤那熟悉的咬牙切齿声所打断。她惊讶的抬头看他凶悍的脸,有股初识时对他的恐惧。 “我——” “你还真以为万宣是菜市场呢?是你这样爱来便来,爱走便走的吗?别以为有了点小成绩就很高贵,我非得求你继续工作吗?只要你还是这里的员工,我随时都可以炒你鱿鱼。” 仿佛一物降一物,姜启贤刚才受的晦气全部发泄到无辜的下一层身上。许久没放泄他的凶悍,这次来得更猛烈。 符忆除了心里恢复对他的恐慌外,却多带一股酸楚,透明的泪珠腼腆在闪烁。对他动了心弦的时分,感受他的无情却这么难过,她再次发觉了一只丑小鸭的悲哀。原来她只是自欺欺人的自己重视自己,而在他眼中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你给我听好了,你如果要退出广告的拍摄,那干脆就滚蛋,越远越好。自己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姜启贤已经愤怒的离开,符忆只是委屈的看着那令他倾心却又恐惧、无法渗透的身影,脸颊潮湿大片。 楼层上两位惺惺的身影在暗处嘲笑着脚下被愚弄的人们,贺景栋嘴角含着得意冷笑,“哼…,这次出版社的主编真是帮了个大忙。一个小丫头以为这么容易就能出头了?我要对付你,不就像踩碎一只蚂蚁那样?上次请那些糊涂的混混,竟然倒戈相向当起她的保镖来,但这次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姜启贤再有能耐也抵不过暗箭啊。”李伟然感叹着,“想不到这次绯闻会闹得这么大,但你这样大损他的模特儿,要让他知道了,后果很难想象。” “放心吧,他一直以为是梦思雅做的。都怪这个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敢破坏我多年的计划,解决这种小人物太简单了,不过我会给她安排个更好的去处。瞧姜启贤现在那左右为难,心浮气躁的样子,都乱了阵脚,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高招。” “你一边毁她的模特儿,一边嫁祸给梦思雅让他们内斗,转移他的视线。单董也下追逼令,他当然顾此失彼了。看来你的计划开始又走上轨道了。” “哈哈…,只要贺妮能拿到万宣的财务机密,和阿哲联手,他们会损失很惨重。李董,到那时,你可以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贺景栋抑制不住即将胜利的喜悦,而李伟然眼眸中却有别味的闪烁。 忧闷徘徊在走廊里的符忆低头踱步,马新阳见她这么惆怅便上前问,“符忆。” 符忆一抬头见是马新阳,慌忙拭去眼中泪光,可双眼依然通红。马新阳轻笑着和蔼的问,“怎么了?又为什么事在哭鼻子啊?” “新阳哥。”符忆低声委屈。 “是谁欺负你了?怎么会这么难过?难道是报纸上那些绯闻?那没事了,你要平静心态去对待,再说了,这种事情姜总一定会想办法处理的。” “报纸,绯闻,姜总——”符忆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新阳哥,刚才姜总心情又不好了。” “他又骂你了?”马新阳关切的问。 符忆边摇头边说,“我说我不想拍广告了,他说要炒我鱿鱼。” 马新阳惊讶,“怎么会呢?可你为什么突然就不拍了?” “我写了一本书,投稿已经通过审批了,可是出版社那边说碰巧正调查什么贪污的,而我这个广告界新人的绯闻又在报纸上炒得沸沸扬扬,他们说如果我不是目前被媒体炒作的新人,那书就可以顺利出了。出书可是我这种默默无闻的写手的梦想啊,难得有机会,我真的不想放弃。可姜总——,他一定饶不了我,我该怎么办?” 符忆认真的表述,马新阳静听着,疑惑的问:“哪个出版社?” “华文出版社。” 马新阳听罢,眉头一紧,问,“社长不是杜国涛吗?他被审查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主编是杜国戚。” 马新阳略加思索,又看她怀里抱的书,他微和着笑容取过她的书说,“你说的是这本书吗?能不能借我看看?” “可以啊。但这是我自己装订的,还没有批号。”符忆忙解释。 “嗯,封面不错,自己做的吧?我们还是有专业功底的嘛。还挺厚,一定下了不少功夫。”马新阳一边又鼓励,“至于拍广告的事,你先别那么急着决定好吗?这件事我会跟姜总商量的。” “这些都什么东西啊?怎么拿出去见人?哪位是导演?”看过梦思雅刚录制的广告拍摄后,姜启贤无法忍受旗下一群饭桶便发飙。导演同志心惊胆颤的屈身到他身边接受教育,“你初中没毕业吗?这么低俗的烂片子是你拍出来的?自己看看有没有核心?有没有重点?就这个人有什么好追踪的?要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去找一个美女坐在镜头跟前就一切都解决了?” 他这么贬低梦思雅,叫她如何咽下这恶气?她愤怒的来到跟前争执,“姜启贤,你到底想怎么样?好好管好你那国际品牌吧,我的作品不劳驾你来批评。” 那仿佛是两个引爆的炸弹。可恨这恶毒又多手段的女人如此强硬态度,即便身边有许多员工观看热闹,姜启贤却无法克制愤怒的冲动。 “梦思雅,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句话,无论这外表多么光鲜亮丽,怎么都藏不住灵魂的肮脏。扪心自问,一个心机极度恶毒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站在镜头面前炫耀,说是产品的广告代言?简直不知羞耻。” “你太过分了。”话还没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姜启贤脸上,“啪——”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81 将计就计 梦思雅怎能忍受此等辱骂?特别是从那曾相爱的人口中说出,把她贬低得一文不值,她愤怒中将以往一切怨恨一块发泄了。 这一举动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伊彩华忙上前劝说,“你们都怎么了?有什么事回去好好说。” 陪在伊彩华身边的贺妮也静看热闹。 可梦思雅愤怒难耐,指着姜启贤说,“不管你怎么看我,但请你别挑战我的尊严,我更有职业道德。我警告你姜启贤,就冲你这句话,我可以告你诽谤。” 姜启贤这样的玩笑可开大发了,令梦思雅咬牙切齿的仇恨他,若闹到法庭上去,这优秀的领导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因此还会令公司蒙羞,媒体又有太多复杂的因素,只怕一发不可收拾。伊彩华发觉问题的严重,忙拉开姜启贤,低声说,“启贤,你疯了?你怎么能在这种场合跟梦思雅发脾气呢?你现在必须做的是好好冷静下来解决我们目前面临的所有困难,而不是幼稚的做这些没用的事好不好?” 姜启贤即便大乱方寸,总也要听忠言相劝的。可再看梦思雅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自然愤恼难消,“走着瞧,到最后是谁栽了还不知道。” 忍气吞声等待姜启贤离开后,梦思雅喘了口怒气,“伊总,你也看到了,是他莫名其妙、尖酸刻薄、蛮不讲理。如果他再这样攻击我,别怪我用适当手段维护我的名声。” 姜启贤这段时间内异常的暴躁让伊彩华难以琢磨,“启贤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一定是单董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你体谅一下好吗?” “那又怎么样?压力大就可以无理取闹吗?我真佩服他以前怎么把这些特色隐藏得那么好。” 一边的贺妮也说,“最近出了一些事,姜总真的压力太大了,别看他挺有能力,但当能力达到一定极限时候,就会出现一些类似今天的事故了。” 伊彩华余光追踪她的话语,姜启贤一位知分寸、知轻重的人真的因为太多困难而达到极限吗?还是另有原因?可为何近日来看他除了烦躁而不见如何补救的举动呢? 美丽娇贵的花瓣上沾染尘土让人疼惜,贾影娜细心整理花的面容。听说那个人每月将到这里来订一种花,上次匆匆一见就让她日夜难安,哪怕反复回想与他两次见面的画面都回味不尽,今天她痴心又平静的在等待。突然,窗前闪过深刻身影,那俊朗男子正是她期盼的爱,贾影娜震惊的目光伴随急速心跳,夹带脸部红润,表露少女春心。 姜启贤已经来到她身边,“哎,贾小姐,老板娘在吗?” “哦,在…。”她热情招呼的同时不忘深切目光。 匆匆时日,一月又过,姜启贤总不忘对那个女人的承诺,“我来取花的。” “哦,我们都准备好了。” “姜总,您挺准时啊。”老板娘将准备好的花捧来,“您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嗯,很漂亮,谢谢啊老板娘,你每个月都能给我惊喜。” “那是应该的,您常来光顾我们店是我们的荣幸,我也保证过每个月给您提供不同品种的。”姜启贤满意的点头,今天的脸上毫无在公司里表现的浮躁,真是位会隐藏的多面人物。突然手机响起,他便接通,“喂?什么?有这种事?现在?好,我马上过来。” 姜启贤忧虑的看了看表,说,“不好意思老板娘,我突然有事得离开一会儿,可这花我和朋友约好了时间,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先送过去?” 贾影娜忙抢了话题说,“让我送吧,你把地址给我。” 姜启贤千叮万嘱,“那太谢谢你了,贾小姐。但这花儿,你帮忙放到门口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你有事就先忙吧,我会及早送到需要的人那里。” 世间还是有许多质朴的人,姜启贤从心里感激这么热心的帮助,笑容里更带随和舒心。而一副善良亲切的英俊面容更夺走某些少女的芳心。 办公室内程裕铭和马新阳细声讨论,轻声笑语,他们脸上胸有成竹的坦荡自信,和姜启贤表现的心浮气躁极其矛盾。姜启贤推门进来劈头就问,“马新阳,你说你查到贺显哲和贺景栋竟是叔侄关系?” 马新阳拿出手中资料递给姜启贤。姜启贤看罢惊喜万分,“收获不小嘛,马新阳,想不到这位单董跟前得力资深的精算师竟然是老贺煞费苦心安排的底牌,难怪让他担任这次项目的财务总监,原来是想和贺妮里应外合动万宣的财务机密啊。这分明是长期的策划,恐怕我们万宣的许多散股已经落在他手里了,如果再让他在财务上占点便宜万宣就危险了。” “他是想通过大投资商掩人耳目来对万宣财务下手,幸好让我们及早发现他在投资方安排高明的亲信,不然我们还不知道怎么着手。”程裕铭也说。 姜启贤赞同的点头,他突然好奇又问,“开始我是觉得这精算师不大对劲,我也找私家侦探查过,可没有查到这个消息啊。马新阳,你是怎么知道贺显哲和贺景栋的关系的?他们虽然都姓贺,但你应该不会这么神吧?” 姜启贤问及,马新阳的脑海里立刻回想起那次送王恩仪回家时,在她家门口外头碰到贺显哲和贺景栋的身影,由于王恩仪嘀咕这两人不知老密谋些什么,才引起他的猜疑。他解释着,“其实,这贺显哲就是王恩仪的老公。” “哦?竟有这么巧的事?”姜启贤好奇了。马新阳继续说,“有一次我送恩仪回家正好碰上他们俩,一开始我还单纯的以为是单董和贺董私低下有来往,但听恩仪的态度感觉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动了点心思。” 姜启贤赞赏着,“不错嘛,想不到你也会利用王恩仪这个关系。” “利用”二字让马新阳有种不自在的罪过,一切都只是巧合,他并未从王恩仪口中套取任何信息,他解释着,“贺董的计划太缜密了,这件事其实连恩仪都不知道。” 程裕铭:“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姓贺的目标在财务,只要我们找到他们用不当手段动万宣股份的证据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姜启贤恢复自信的笑容,“这点我完全相信你们俩的能力。” 程裕铭困惑的又问,“对了,启贤,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你明知道那次绯闻的炒作不是梦思雅做的,为什么还这么特地针对她?” “既然有人故意引导,那我就将计就计满足他们的胜利感了。如果我不装成一个心浮气躁的糊涂蛋,他们又怎么相信我们真的乱了阵脚呢?当他们敢大胆放手干的时候,也正是我们收集证据的最佳时机。只是他们只顾关注我,而错算了我还有两位得力的助手。” 提到这事,马新阳忍不住笑出口,“哎,听说那天你当着很多人的面将梦思雅骂得狗血淋头,左右不是人?你也太没风度了。” 那天激烈的场面在姜启贤看来只是场幽默,“要演戏就演投入点,这戏啊,还得继续演下去。我只是牺牲自己的公众形象来应和你们工作。不过还真想不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竟然会打我,面子真是丢尽了。”他扶着下巴轻笑那样丢脸的事,却没有一点记恨。 “你真活该,我要是她赏你一巴掌太便宜了。”马新阳为无辜的人儿不值。 姜启贤不屑的轻松,说,“胡说!我那次喝多了犯了点错误,现在这巴掌算是扯平了。不过她打得还真疼。” “你呀——”马新阳无奈这么不拘小节的姜启贤,“她现在可是用特殊的方式帮你,能的话就向人家说声谢谢,免得看你不近人情的样子,可恼。” “这个嘛——,我尽力而为。” “呵呵…。”三个男人成就事业里共同的笑声。商业里的矛盾就这般复杂,甚至有时的谁是谁非都无一定论。 “这段时间难得你能装的那么浮躁。”程裕铭提到这个问题时,姜启贤就来气了,“说真的,这几天我还真的心情很不好。程裕铭,你倒是说说符忆这丫头像不像话?她那天莫名其妙跟我说要退出广告拍摄,在这节骨眼上她也给我添乱,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姜启贤的火气让程裕铭感觉危机,他忙问,“什么?她说要退出?”那急切的声音是害怕野心得不到实施的慌乱。 “她都跟我说了,是为了这本书。”马新阳指着桌子上的那本书说,“好像和华文出版社姓杜的有关,她很可能受人误导。” 姜启贤困惑的看了那本书。程裕铭更是清晰她的事迹,忙说,“我去了解一下到底什么情况。” 对这丫头古怪的变卦姜启贤无奈的说,“我真没那么多精力跟她折腾。哎,你们俩可要尽快找到贺景栋联合外人打万宣股份主意的证据。” “放心吧,你想要的证据我们一定会在你需要之前准备好。”马新阳回答。 “嗯,我在等一个时机,希望能把那些对万宣垂涎三尺的人一网打尽。”这个矛头自然指向最高操作者贺景栋,他的诡计被识破后,姜启贤要打击的指定目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82 生不如死 花影烂漫处,蝶儿如影随形,这是一个远胜花店芬芳,更新鲜自然的百卉圣地。来到一座整洁的小别墅前,贾影娜默赏世外桃源般的美景。闻着空气里百花飘香,心旷神怡,想必这是户极有高度品味的人家,也必定有位心灵手巧的美丽女主人。 “请问有人在吗?”轻轻的询问是不忍惊动园子里的美好,不让优美景象受一丝惊扰。悠闲雅致的动物在轻歌,优雅兴致的植物在飘舞,自取其乐。贾影娜再核对了地址,确认无误后,见无人回应,又因好奇,更想窥探一下姜启贤这背后的女人,于是她便大胆推门进来。 镜子面前,赵馨语解开面纱,颤抖的手不堪触及脸上悔恨伤疤,泪光中放映与那个男人的誓约。她拥有天下女人嫉妒的美貌,更有处在最高峰的事业,也有一位正准备与她共赴礼堂的优秀男人。可这一切就在一场演出上,一疯狂的男子用硫酸毁了她的脸,毁了她的美丽、辉煌、婚姻、包括人生…。 男友无情的离去,婚姻的告吹,事业的惨败…,梦魇时刻在赵馨语脸上表现惊魂的一幕。炽热被烧毁的脸烙下她此生的悲惨,久久未能接受现实的残忍。足不出户,与世隔绝,只望那是一场梦,即便没有梦醒也无碍。可泪水却是那般真切,心是那么疼痛,叫她如何才能醒后发现这是虚假?房内轻轻的抽泣声是默默告诉世界她的冤屈。 门外轻微的脚步声是她低谷里发现的希望。“启贤?”她急忙拭去泪珠,欢笑代替悲伤,因为苟活世上是姜启贤给她的鼓励。他的贴心关怀让她在悲惨人间里坚强起来,也只有他才是她此生里未封闭的一线路。赵馨语急切的想要见到姜启贤,却在门口处,贾影娜与赵馨语正面相对。 屋外阳光明媚,屋檐下却多了几缕灰暗,而匆促中从灰暗里跳出的是一副腐烂的面孔。 “啊——”贾影娜一时惊怕得不禁失声大叫,恐慌得抖颤的手令花束顺势而落。 随着花篮触地的声音,赵馨语更是意外中惊慌,她第一时间遮挡起那张脸,后退的脚步也随身体瘫软下去,“啊,谁?你是谁?别过来,你别过来…,滚啊…,快滚…”那歧视她面容的人多可恶!为何命运要这么作弄于她?此时她已经无法克制激动心情,悲观与痛恨在作祟。她随手找起身边物件向不速之客丢去。而她颤抖中悔恨的身躯企图透过地面,钻入地狱,“走,走啊,快走,不要过来,别靠近我,别这样看我,求你,求你了,快走…不要看我,不要…”她惊慌哭泣中缩成一团,那是适应了黑暗的人被光明照耀的恐惧。 见她这么无助的悲伤,贾影娜顿时醒悟她的无心过失,便急忙解释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帮忙送花来,看没有人回答我就进来了,我真的无意冒犯你,你别这样。” “拿走…,拿走那些肮脏又可恶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你快走,我求你快走。” 本好意为姜启贤周到服务,如今却闹得这个局面,贾影娜一时失策的不知如何是好。若这样离开如何给姜启贤交代? 正在贾影娜犹豫中,姜启贤却赶来了。一看躺在地面上瑟瑟发抖的赵馨语,还有一旁惊慌失措的贾影娜,姜启贤大惊,“馨语。”他匆忙上前扶起她,“馨语,你没事吧?” “走开,不要碰我,我只是个连魔鬼都不如的东西,你放开我。” 赵馨语激烈挣扎中抗逆,姜启贤太了解她的悲观与无助,他强烈的抱住她,不让她动弹,“馨语你别这样,冷静点,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要坚强的活着。” “不,我现在根本生不如死,我做不到,我真的受够了。” 她又陷入心理低潮,姜启贤忧愁的脸疼惜着她所受的磨难,“没事的,以后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别这样。” 看一旁不知所措、木讷的贾影娜,姜启贤忙说,“不好意思啊,贾小姐,麻烦你先回去可以吗?这的事有我处理就行了。” “哦…,那,那我先走了。”贾影娜亏欠中匆匆离去。 姜启贤扶起赵馨语,轻声安慰,“对不起,馨语,我今天真不该让别人替我送花,都是我不好。” 姜启贤的道歉让她心底无数暖流和极度伤感交织,她绝望的遮挡自己的脸,惊恐情绪中夹带悲痛哭泣,“你走啊,我只是一个丑陋的女人,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她的痛苦让姜启贤心痛,“我们是好朋友啊,馨语,我真的希望你能忘记过去好好生活。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但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能勇敢去承受呢?那只是一个坎坷,而不是人生的尽头。你只有接受这一切,放开这一切,以后的人生才会有更多精彩啊。” 赵馨语用优美的那半边脸微对他,继续亢奋着,“叫我怎么放开一切?我的人生已经没有精彩了,你根本不应该让我继续活着,因为活着继续受罪,我真的好痛苦。我甚至无法找回一丝梦想,我的人生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明白吗?” 姜启贤多明白他的苦,那次有幸从死亡的边缘将她带回人间,可她的灵魂却一直无法平静,他酸痛的心情也表露到脸上。可他势必给她生存的希望,他用手扶起她的脸,“你听我说,你看着我。” “不要,不要强迫我。”赵馨语自卑的回绝。 姜启贤伤感,“我知道,你把自己的容貌看的比生命还重要,也许我最应该帮你找回你的梦想。如果不是我——,让你当什么名模,如果不是我让你参加那次演出,或许你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静。是我的过错铸就了你的悲惨。请你原谅我好吗?请你好好活着。” 他的伤感愧疚惹得赵馨语泪珠连连,她放缓了激烈态度,“启贤,你别这么说,这是我的命,跟你没有关系。我知道你对我好,以前是,现在也一样,可是我真的没有勇气面对你。在事业上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而现在我连答应你好好活着都做不到。我只想请你不要再对我那么好了行吗?你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她哭泣中哽咽着悲哀,“看我现在的样子,我该用什么资本活着?我连做一个普通人,有个平凡的家庭都没有资格。我一直最害怕孤独,可是每当想起曾爱过我的那个男人你知道我多痛苦吗?为了他我可以放弃一切,我只想要一个家,当一个平凡的家庭主妇,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么普通的一切都变得好遥远。这一切注定了让我一个人孤独终老——,我真的不敢想象以后怎么面对。” 她的梦只因婚姻无望而破碎,她甚至绝望得无法活下去。姜启贤皱了眉头,因为他要考虑是否真要确定帮她找回梦想。片刻沉默后,姜启贤用力抓起她的手臂,平缓的语音坚定、清晰、透彻,“馨语,我娶你。” 震撼的承诺使赵馨语不顾回避脸庞的丑陋,她抬头认真看他。姜启贤坚定的再次说,“我不会让你孤独一辈子,我们结婚。” “启贤!”幽怨的眼光中充满惊讶,感激和兴奋。她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功成名就的俊朗男人竟然愿意娶她,不敢相信的幸运让她一时麻痹得呆讶着。 为证明他的承诺不是儿戏,更不是善意的谎言,姜启贤调和了情绪,轻轻牵起她的手,“我们现在就去试婚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83 大情大义 纱裙映衬美娇娘,戎装喜配贵情郎。赵馨语是美之骄女,集天下女子万千妩媚于她一身,尽管半边脸被毁,可依然无法抵挡她的气质、美貌。穿上美丽的婚纱,将不能见光的半边脸遮掩,高贵婀娜的身材无非是婚纱店里的活人招牌。路人透过橱窗,刻意上前,惊叹不已,也许他们正猜疑何来的仙女广告?舞台上曾万众瞩目,风靡一时,对赵馨语来说,此形此景,已是天壤之别,无法追回失去的从前。她只想平静的享受凡人生活,甚至悔恨过美貌给她带来的惨剧,她没有庆幸魅力对路人的吸引,更无心留恋自己的容貌,只是静静的呆望不远处整理西服的姜启贤。她在矛盾,这样的玩笑是姜启贤对她开的?还是对他自己开的? 即使她那严肃的脸都倾城美艳,多么深刻!晃过窗外的符忆惊醒的发现这一美景,她止步上前惊叹着,“这身影好熟悉。哇,是她,是赵馨语,真的是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性对美女的敏感更胜一筹,况且那是一位曾演技超群的高级模特。在临时模特培训阶段,她已经物色了新的崇拜对象,只可惜姜启贤不愿透露她的行踪,如今有幸遇见,她兴奋的正想上前索取签名——。 可姜启贤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时,符忆愣住了。她呆滞并带伤感的眼神默默观望婚纱店里发生的一切。 “怎么样?还满意吗?”姜启贤来到赵馨语面前,微笑着展开双臂,将他一身帅气的礼服完全展现给今天的女主角,因为他必须经过未来妻子的验证才行。 无法否认他在事业上的年轻有为,和外表上的俊朗不凡,可此刻的赵馨语却兴奋不起来,她只是伤感的轻轻问,“启贤,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姜启贤继续保持贴心的微笑,轻松的心情让微笑甜蜜。他轻轻从背后环抱住她,对着镜子里两人的影子,温柔认真的说,“我没有开玩笑,我有认真的考虑过,无论你现在有多少缺陷,在我的眼中你永远都是世上最美的女子,我真的很愿意跟你过一辈子。” 那认真里的甜蜜带动场面的温馨,更有信誓旦旦里的感动,可这一切对窗外的人来说是醋味里的翻涌。符忆红透了双眼,因为醋浓,也为痴恋。即便只是泪光,她也要用手拭去,不愿它停留在眼眶。她后悔了自己竟傻的爱上姜启贤,此刻她才清醒自己是只十足的丑小鸭,而王子的身边已有他美丽的新娘,她根本不该奢望。一位身份卑微又默默无闻的丫头有什么资格喜欢高高在上的姜启贤?他不曾多看她一眼,愿他拥着他爱的人能幸福。符忆啊符忆,不该再幻想了,因为现实总这样清晰的令她难受。看来她应该平静的寻找那属于丑小鸭的归宿,她也更应该成熟一点,静看人生。符忆转头坚定的离去,断绝曾对姜启贤产生的情素,停止曾为他跳动过的心。他也只是一位过客,只是一位她生命中曾欣赏、暗恋过的男人。走过的路不会再重复,而她也将重拾人生的另一段路。 姜启贤开车将赵馨语送回住处,他赶忙下车为她开门,有股即将成为人夫的喜悦,更有为妻子辛劳的责任。他的体贴很舒心,下车后,赵馨语却语气深沉,说,“启贤,今天谢谢你能陪我,就当是一次玩笑吧。”她的认真让姜启贤惊讶、困惑中静听,“我真不知道用什么来报答你对我的好,因为这些,我更不能接受你对我的付出。” “馨语,我认真的,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我相信你能履行你的承诺。但启贤,这如果不是你对我开的玩笑,那就是对你自己开的玩笑,你明白吗?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但你一定要幸福。你一定要找一个真真正正喜欢的人去宠爱她,让她幸福。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把我当好朋友,已经是我的奢望了,我再也不能够贪婪的霸占你的人生。” “你怎么这么说?我掂量过自己能给你幸福,所以才承诺的。你不要怀疑我的真心好吗?”姜启贤依然默默请求。 赵馨语轻笑,“我没有怀疑你,我今天真的觉得好幸福。启贤,是你让我突然明白,有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是多么重要。我只是不想毁了自己的未来,更不能那么自私的为了自己剥夺你的一切。如果你真的想为我好,那就好好善待自己,让我知道你过的很好,行吗?” “可——”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以后不要再提了。我也答应你,我会努力解放自己。今天,你也很累了,早点回去吧,毕竟你一直都挺忙的,没有必要老抽时间来看我。我也该回去了。”赵馨语没有勇气承受这种幸福而拒绝着,同时也自卑伤感着。 尽管姜启贤多么想永远保护她,可却没有理由回驳她已决的心意,他更害怕因为一时的冲动伤害了她,他也只有静静的目送她离去。她的魔鬼身材很有魅力,而她的身影却那么幽怨,花前月下清晰反映着她的哀伤。姜启贤只愿她能平和心情,恢复乐观。 秋高气爽,月明星稀,那是一片浪漫的绿地,双影对对。马新阳急忙中赶来,急切的问,“恩仪,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找我?” 柔和月光下的王恩仪优雅的靠近马新阳,依然是柔媚得震撼的细嫩声音,“好几天没见到你当然急了。” 发现她妩媚挑作的眼神,马新阳尴尬的明白了一切,“你老公又忽略你了?电话里你催的那么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别提他好吗?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因为忙而不管我的。”王恩仪说着围起马新阳的脖子。马新阳无奈制止她的骚动,将她推离身体,“恩仪,你别这样。” “怎么了?你嫌弃我是有夫之妇?” “我不是这个意思,恩仪,毕竟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你也有了家庭,有个漂亮的女儿,好好珍惜你现在的一切好吗?我们——,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了。”马新阳很清楚在公事上和她老公的关系,他更不愿私底下和她纠缠不清,仿佛做人太卑鄙,因此他严肃的要断清一切关系。 正当马新阳转身要离去时候,王恩仪却突然笑出口,向他喊,“哈哈…,哎,马新阳,你是不是担心经常见面,你会控制不住对我的感情?你呀,真的一点都没变,感情没有错,为什么要压抑自己呢?你到底害怕什么?” 她是在引诱他走上不道德之路,马新阳回头再次郑重的说,“我不要紧,我只是害怕干扰你的生活。你老公其实很优秀,你应该多关心他,别让他走一些冤枉路,你该用你的能力去帮助他。” 虽然不太明白马新阳话中的含义,可他的语气深长让王恩仪纳闷,难道她老公出现什么问题了?她正想追问,但马新阳已经离开,即便以前有过感情,可马新阳始终不愿触及雷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84 羊入虎口 僻静夜里一角的公共电话亭中,只听符忆烦扰埋怨的声音,“前几天我不是刚寄钱回去吗?我可是刚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就给你们了,到底怎么回事啊?老妹。哎呀,又是老爸,那老妈呢?…,什么?老妈为了反抗老爸,也罢工了?哎哟,我真受不了你们啦。”她的吼声是对一个不如意家庭的抗逆,自己身处异乡辛劳求生存,而家庭的烦恼再一次困扰她,“老爸,我拜托你戒赌吧?要这样下去我的压力很大耶?我在外面工作也很辛苦的。…你就跟妈好好经营店里的生意不行吗?你再不自爱生意会跨的,老妈也会崩溃,老妹的书也不用读了,你会毁了整个家你明白吗?我求你自控一点吧?…是你把家弄得乌烟瘴气就让我来收拾,你别把我想的那么神奇,要真那么有能耐我早当仙女去了。…都说了我现在没钱,刚领的工资除了还债就都寄给你赌去了,你还想我怎么样?…我努力,我一直都不停的在努力,求你别再烦我了。…好了…,我再想办法吧。”她粗暴中挂掉电话并夹带烦躁的声音。符忆苦恼的皱着眉头叹息,郁闷的走出电话亭。干燥枯寂的夜晚甚至不多恩赐一丝风,想到事业的波折,梦想的遥远,爱情的失意,事业的忧愁…,无限烦闷又聚集一起在空气中升华。她轻轻踱步,却不知如何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快乐的意念也轻浮起来。 一阵轻轻的手机铃声打破她的苦闷,“你好,杜主编?您有办法帮我了?”符忆兴奋的接通这个电话,可是后面的通话她就稍有顾虑了,“酒店?到酒店里谈啊?好,好,那我现在过来。” 虽微感不妥,但只要能越近梦想一步她都要积极参与,至少有望挣取点稿费以解当前燃眉之急,于是她匆匆赶到相约地点。 一个人独到异乡,寻求生活出路,孤独的承担人生百态。可这个晚上异乎寻常,程裕铭悄悄的跟随在符忆身后,知晓一切内幕的监视她,不让她受人摆布。 只为圆梦的丑小鸭怎么也想不到那位和蔼的文人的真正面目,她更无从知晓她已卷入复杂商业争斗的漩涡。符忆带着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激动心情按了杜国戚房间的门铃。门一打开,符忆一愣,尴尬起眼前的景象。 杜国戚身穿睡袍,刚沐浴完毕头发未干,那身上飘出的不知是沐浴后余留的香气还是刻意喷洒的法式浪漫。今日未带眼睛的这位四十出头的男人有股成就魅力,并有显而易见的年轻活力。一直视她为父亲级别的人物,如今却在不正式的场合,不正式的服饰相见,是为了谈公事吗?符忆惊讶的心胆怯的低头礼貌打招呼,“杜主编,您好。” “符忆,你来了?来…,进来坐。” “这——”她惊怕又尴尬的犹豫起来。可杜国戚仿佛看透她为难的表情,亲切的将她拉进房间,“站在外头怎么谈事情?进来。” 无奈,她只有被拉进客房,合作伙伴似的随意问,“怎么样?你说辞去临时模特的事情顺利吗?” “我——,杜主编,您能给我点时间吗?”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付出,你可要考虑清楚。” “那我的付出也太大了,我会连工作也丢了的。”符忆为难的低诉。 杜国戚假装同情的说,“其实也怪你不走运,你的书写的真是不错,可是这个非常时期,我们真的不能出一些风靡一时的新人的作品。商业的东西很复杂,如果有人刻意针对,会因为一件小事而毁了我们出版社的前程,你明白吗?” 杜国戚倒了杯茶递给符忆。看着人家手中的盛意邀请,符忆保留着心机,不敢轻饮。她又怎么不清楚商界的利益关系,没有人会做亏本生意,她只有乖乖点头表示理解。那副清晰纯净的外表让杜国戚再次刻意的说,“我在这行做了这么久,太了解行情,如果你实在想出一本书,也不是件难事。” 这一句话点燃了黑暗里的烈火,她忙问,“啊?什么办法?” 看她惊喜的脸,杜国戚神秘一笑,突然说,“别急,先喝杯茶,我慢慢告诉你。”他的眼睛直打量她,符忆微感今天的“特殊”才久久不敢在他房间里喝下他的“茶”。可为了他口中的办法,符忆放下多虑的心赌一次,勉强给他笑容,嘴唇轻轻喝下少许茶水。 “您能说什么办法吗?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会努力的。” 杜国戚稍思索一番,“呵呵,你真是个不经世面的孩子。嗯,这么说吧,如果我想要捧你的作品会难吗?最主要的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值不值得我这么做。明白我的意思吗?” “啊?我不太明白。”符忆瞪大眼睛奇怪的摇摇头,她该以小人之心去猜测人家的不轨行为吗?还是事实就这么不堪? 符忆不知所措的只有尴尬等待他清晰的答案。杜国戚再度清晰提示,“就是说如果我帮助你,为你付出——,那你能给我什么回报?” 就在杜国戚兴奋的等待即将达到的欲望时,只听巧合的门铃响起。他慌忙收回贪婪的表情,再度彬彬有礼,“不好意思,可能是服务生,我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一位陌生男子,他身上精神的高级服饰及气质并不像工作人员,而像是走错房间的房客,“先生,你——” 未待杜国戚说完,只见程裕铭装着炸弹严肃的脸打量起他,并毫不客气的拉起他那不雅睡衣的领口,一股只想暴揍他的冲动。“你——”杜国戚一时惊慌起来。 出于考虑大局,程裕铭忍着这口恶气,将他甩至一旁,直奔而入。符忆也意外的失口,“怎么是你?” 程裕铭没有给她答案而是索性拉起她的手腕,“跟我走。” “哎——,你干什么?”符忆如何询问都无法抵挡程裕铭带走她的火气。杜国戚感到年轻气盛的小伙子的威力,不敢轻举妄动,只有眼睁睁看他带走到嘴的糕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85 无法取代 “程裕铭,你放手,你到底要干嘛?”被拉扯到大街上的符忆气愤的甩开程裕铭的手嚷嚷。程裕铭更是气愤的回头质问她,“是你应该回答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是他少有的火气,习惯了他乞求原谅的眼神,符忆愤恼他的凶悍,冲动的顶撞他,“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晚上一个人到一个男人在酒店开的房间,难道你还不明白人家要对你怎样吗?” 程裕铭的道破,符忆羞愧不已。为给自己台阶,符忆说,“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肮脏的,我只是为我小说出版的事情找他商量,才到那种地方去。” “你别再天真了,有着好好的模特不当,出什么破书啊?” “如果不是姜启贤说要炒我鱿鱼,我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求人家吗?我有我的理想,我知道我应该怎么追求。” “符忆,听我的话就取消出书的念头,就因为你这点心里才被利用,当人家的一颗棋子明白吗?” “够了,你们就只懂得怎么玩游戏。棋子?哼…”符忆一阵苦笑,“当模特?难道我就不是你们的一颗棋子吗?” 一句话问住了程裕铭,是呀,对她来说无论如何选择都只是操作者用于完成目的的垫脚石。可程裕铭必须纠正她错误的看法,真诚劝导,“符忆,你听我说,虽然你现在还没什么成绩,但只要跟着姜启贤,我保证你以后会很有前途。起码这是那些不择手段,不道德的家伙无法帮助你的,你明白吗?” 谁正谁邪,在符忆的心中很透彻,可这并不代表她的利益,社会上的鹬蚌相争就由他们去吧,她实在不愿当别人的牺牲品。不管程裕铭如何苦嘴婆心,她还是倔强的不领情,“谁是谁非我不想去判断,总之,我只想为自己的日子打算。你也不要多费唇舌了,怎么决定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被耍弄得太多,她树立起了防护网来保护自己,再也不听取任何一方的片面之词。 明确了态度的符忆正想离开,忽感脑袋一阵恍惚,前所未有的疲惫。她扶住不振的额头,逞强着无力的身体,回想刚才情形才恍然大悟。随着抽搐的小腿,身体乏力瘫软中,她嘴里喃喃发愤,“那老头真混蛋,真的阴我…”昏睡前她还不忘憎恨,若有余力她绝不甘罢休。 程裕铭见状,忙快步上前扶住她,“符忆…,你怎么了?醒醒。”知道那只是昏睡,程裕铭疼惜那娇人的面容,轻轻抱起那熟悉的身躯。因为他不忍再让她孤苦伶仃,受人欺负,他要用失去她而拥有的如今的一切来补偿以往过失。 夜深人静,知了在歌唱,微风在弹奏,树梢在轻舞,而寂静的车内恬静的躺着符忆。程裕铭温柔的目光不曾离开她的脸,似乎要寻找过去的遗失。是他的离开,让她失去依靠。有人找到金色年华,而有人却在苦难里挣扎。如今她又落入游戏者的耍弄范围,应怪他的保护不周。他是挂虑的,时刻担忧的。看着她纯净的脸,那无邪的纯真依旧,叫他何忍撒手弃她不顾?那为她疼惜的心多么迫切。他静静的守护着她,让她做个甜美的梦。 随着一阵轻吟,符忆从睡梦中醒来。“你醒了?”第一时间便迎来程裕铭真切的脸。他是这样细致的守护着她,心里飘来一股惊讶,一股温暖,若他是自己的恋人,她定会幸福得给他个甜蜜的热吻。可惜,他不是,他只是一个有妇之夫。那股心中的温暖未给外表多大动力,即便清晰了一切,可符忆依然冷漠的说,“今天谢谢你救了我,我也该回去了。” 那匆忙的离开仿佛在逃脱,因为她不想触碰那旧情里的伤痛。 “符忆…,你听我说。”程裕铭下车来追到她跟前。符忆抬头讽刺的说,“对不起啊,今晚的事除了说谢谢,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 “难道你就不能好好听我的苦衷吗?”他显得急促。符忆只好说,“好,除了我和你之间的事,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她的执意令程裕铭心痛,可他还是要让她明白她的重要,“我妈真的很喜欢你,有空陪陪她好吗?” “我想你是搞错了。”符忆立刻反驳,“陪她的应该是你老婆,不是我。帮我向你妈道歉,如果没有必要我跟她还是少见面比较好。不好意思。”她苦恼的要逃避,因为她承受不起分手的痛苦。如今她更不甘心他拥有了别人还回头找她的羞辱,出口的冷漠只是铁了心的封闭伤口。 多么寒心那离去的背影,程裕铭冲动的从背后抱住她,只有这样霸道才有机会挽留她,“符忆,我爱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符忆瞪大了双眼,惊恐了他的放肆,一时木讷的感受他颤抖语音的真诚,“我知道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无可原谅的荒唐!不想失去?当初为何要放弃?他做法里的矛盾让符忆红了眼,伤了心,他应该品尝放弃的代价。“放开我,你已经结婚了,你没资格跟我说这些话。是你决定了放弃的,不是我,我永远都不会再属于你了。” “不,符忆,原谅我好不好?只要你答应回到我身边,我马上离婚。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俩人脸颊上的潮湿,符忆分不清是他在哭泣,还是她的泪水。她只知道拼命的挣扎,离开这个男人的怀抱。而程裕铭却更是紧紧的拥着她,索性在她的侧脸上亲吻起来。那是他要的纯真的吻,那曾是他最甜蜜的恋人。霸道的吻从脸颊开始过度到嘴角,因为与最爱的人相吻是全世界都取代不了的幸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86 厌倦婚姻 可对符忆来说那是多么可怕的罪过,这个男人的吻不再熟悉,而是谴责,更多的是憎恨。可恨那令她忧愁伤透了心的吻,绝不能屈服这样的陷阱,她更是疯狂的挣扎着,“放开我…” 无论此刻的程裕铭多么想拥有她,可符忆逃脱的心已决,挣脱开的身体如脱缰的野马直奔路边。急促的坐上的士,匆忙离开。 “符忆——”程裕铭追出几步却已不见她的踪影,呆滞的眼神望着灭点,懊恼他的过失,内心祈祷着爱能再度归来。 夜半时分,程裕铭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门扉的沉重,室内的昏暗正配合他的心境。他乏力的解下衣扣,惆怅着爱里的痛苦。趁门打开之际,走廊的一束光线窜到屋内,洒落在门后的黑影上,漆黑的物体让光线下一对眼睛无所遁形。“啊——”角落后藏躲的怪异物体让程裕铭呼了口寒气不禁惊喊出口,差点吓飞了魂魄。定神一看,惊讶中喊着,“妈?”程母一动不动藏躲在门后实在令人费解,“妈,您干嘛一声不响站在这里?怎么不开灯?” 见儿子回来,程母神秘的用食指暗示他不要大声,“嘘…”,然后她蹑手蹑脚的凑到程裕铭跟前,神神秘秘的说,“儿子…,这么晚回来一定去找她了吧?告诉妈妈,进展得怎么样了?” 淘气的母亲原来为这事搞怪,程裕铭无奈,还来不及回答,程母又低声说,“小声点说,她刚睡不久,别把她吵醒了。” 程裕铭真无力答复母亲的关切,只好应付的说,“妈,您早点睡吧?我的事我知道怎么处理,不用您操心。” “可是——” “好了…,乖了,回去吧,真的很晚了。”淘气的母亲精力旺盛,夜半了还兴致勃勃,程裕铭只有强制的拉着她回房,这才在烦闷后得到清净。 程裕铭回到房间,伊彩华已睡下,只有微弱的台灯在照明。他轻轻的脚步声还是振醒了她。她清晰的语音仿佛入梦还未久,“程裕铭,你回来了?” “嗯,吵醒你了?” “嗯。” 程裕铭对着衣橱解去外套,谁知伊彩华从身后缠绵的抱住他,头也深情的靠在他肩膀上,纤细的声音让人蠢动,“老公,最近很忙吧?累不累?” 那是强悍妻子少有的柔情,程裕铭还未表示,她已经挪步来到他面前。女人的风情此时表露的很透彻,情迷的双眼微闭,嘴唇也在他脸上轻吻,而指尖亦在他身上游走,帮他继续解下衬衣的纽扣。 程裕铭突然一阵抗逆,他慌的将她推离身体,“彩华,不好意思,我今天真的很累。”那道歉的语气中有更多的疲累和烦腻,“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先睡了。”这个女人在他眼中不曾精彩,永远不及他心中所爱。 “好吧。”老公的冷淡或许是平日忙碌工作中疏忽了培养情调的后果,又因近日公务繁多,伊彩华也不再多虑夫妻俩最近增加的冷漠,一张床上躺着各自忙碌的不同心思。 下班时间,万宣广告传媒豪华阔敞大门,人群稠密,热闹而显气势。姜启贤匆忙的脚步走出公司是因忙碌节奏工作中的自然,冷静而沉稳的脸是有重要事情处理。而久候多时的贾影娜特地到来是要为那天的事故道歉,她担忧着因她的大意而让姜启贤苦恼,更为心底倾慕的身影而来。迎上姜启贤,贾影娜含蓄欢喜中却尴尬、惭愧,“姜先生,你好。” “哎,贾小姐,怎么是你?”那文静的女生多少给人好感,姜启贤有点意外,严肃的脸即刻露出温和笑容。 “我专程来找你的,那天——,真的不好意思,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她没事吧?” 姜启贤暮然回首,“哦,你说的那天的事啊?抱歉的应该是我,是我的疏忽才让你受惊了。她那边现在没事了,你也不要放心上。” 姜启贤的大量让人舒心,方才急得火热的心像被冷水浇灌后一样舒爽,贾影娜从心底欢心。她还是委婉的说,“都是我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呵呵,都过去了,不要紧。”姜启贤看了看表说,“不好意思啊,我还有事要办,改天再聊好吗?” “好。”目送那从外表到内在都让她动心的影子离开,即便是微薄的一面,短暂的几句亦可让贾影娜全心投入,她痴迷又平静的呆望着他的背影。 一路上忧闷的徘徊着符忆,无论内心沉积有多少矛盾和负担,可走在街道上,人群中,世界让人变得渺小。那只是地球上一个不起眼的点儿在游动,无从考量生命的价值。 光线穿梭人间,渗透空间,路边高级餐厅里杜国戚与几位美女相聊甚欢。再度遇见这个人,符忆难平的心头怒火继续燃烧,嘴里跟随节奏发泄,“斯文败类,枉我把你当文学界的前辈那么尊敬你,想不到你竟然那么对我,可恶。”她憎恨的目光牵动仇恨的灵魂,有股报仇才能泄愤的冲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87 嫉恶如仇 刚送走几位纤纤靓女,杜国戚还未坐稳,符忆已经窜到他面前坐下。此番她娇媚的脸,情迷的眼,让男人垂涎。“杜主编,这么巧,昨晚走那么匆忙不好意思。今天继续谈公事,你不会介意吧?” 千娇百媚的细致语音是毒药,杜国戚欢喜的接受殷勤,“好…,我不介意。” 符忆双手天真的撑起下巴,眼光中电伏有几万千瓦,轻动的红唇,细腻的谈吐是她的绝活,“哟,你真有气量。昨晚你跟我说的那些,其实我也不是真的蠢得一点都不明白,毕竟人家是女孩子,无权无势,不敢高攀,更不敢妄想。所以想试探让你说直接一点,免得人家表错情嘛。” 她的法宝真让杜国戚销魂,他轻点着她的玉手说,“我也是怕太直接了你接受不了嘛,所以才找了个委婉的方式。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明白直说了。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是主编,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成为社长了。只要你当了我的女人,不用说你现在这本书,我保证以后你写的所有作品,我都帮你出版,并且把你捧成文学界最有才华的美女作家。跟着姜启贤你的未来还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呢!但你要是跟着我,我一定让你在文学界的地位比娱乐界那些当红明星还要耀眼。” 杜国戚蠢动的手正想下一步跨越。“不要脸。”符忆起身抓起啤酒泼向他,怒吼的语音未落,杜国戚只觉脸上炙热与冰凉交融。“碰”一声愤怒,符忆又将杯子摔向桌面,“什么狗屁出版?我不稀罕。”她索性的带着所有优胜离开,大快人心。 杜国戚此番才明白她突变的挑逗,只是带给他百般羞辱。公共场所一位得体的男士被女子泼得一身酒,而那精彩镜头让众人好事的目光集聚在潮湿落魄的杜国戚,脸面扫地。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他如何忍耐这样的失态?狰狞微露的面目让人无法想象下一步计划的恶劣。 浑浊世间,混水摸鱼;展现智慧,实现阴毒。贺显哲密谋他的交易,并将暗地里用不法手段取得的万宣股份转卖贺景栋,这一切暗地里的证据都被秘密探查的马新阳和程裕铭抓个正着。姜启贤的到来只是轻轻敲着车窗,程裕铭摇下车窗把资料递给他。“你看这些东西够了吗?” 姜启贤看后,自信轻笑,“办事效率挺高嘛。” 程裕铭下车来,心事重重,“启贤。” “什么事?” “符忆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那天她说退出是有原因的。”姜启贤静听他继续说,“其实她一直很很喜欢写小说,因为有机会出版,所以才被姓杜的误导。她只是单纯的想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已,你千万别怪她。” “那她现在想清楚了没有?”姜启贤反问。 程裕铭努力为她争取着机会,“她——,虽然有点迷茫,但我会劝她的。其实她只是外表上张扬、贪玩,但她做人还算成熟。你知道写作的女孩一般都比较早熟,我觉得她肯定能分辨是非,所以,再给她一次机会好吗?” 姜启贤不加思索的点头,“那你想办法劝她回来。” 程裕铭喜悦的点头,“好啊。”可同时他也感沉重的压力,因为符忆一直排斥他,她冲动的性子真会理智分辨是非吗? 柔软舒坦的绿色草坪上,清风拂过,绿波微舞,清鲜凌然。符忆疲累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平躺着身躯,舒展四肢,以绿地为卧,天空为被,在彻底放松的状态下感受大自然中晚风吹袭的快感。日落西山,周围环境逐渐灰暗,可仰望天空,它依然明亮阔朗。在耸立高楼、绿树枝干的对比之下,天空显得很高,很远。它正如梦想,在思绪里新鲜、渴望的摆放,而触手却遥不可及。为何那清晰的明亮只是虚拟?想要拥有它的时候方知现实的残忍。虽然心中有百般哀鸣,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平静的接受这一切,若不能与浑浊世间同流合污,那么就要撑起接受打击的勇气。尽管很多人的梦斑斓多彩、亮丽光鲜,可上帝安排了不公平的级别。没有杞人忧天,只是在大家拥有的大自然里默默感受自己心中的凄楚。她呆滞哀伤的眼光向上天默述近日来遭遇的不快。近水楼台先得月,而远水楼台,无人问津。 宽阔视野内倒立而靠近的熟悉身影,让符忆一咕噜的爬起来,因为昨晚的尴尬让她久久未能平静下心,程裕铭的再次出现让她慌了神。为什么在相爱时候要分手?为什么他要与别人结婚?又为什么婚后他又说爱她?为什么他要强烈的亲近她?尽管种种疑虑,可既然已分清界限,她实在不愿多猜测。生疏冷淡的口吻丝毫不给面子,“怎么是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88 祸不单行 程裕铭轻轻蹲下身子,“我特地找你的。” 符忆慌忙站起身,实在不想与他太靠近。程裕铭不得不耐心的跟随在她身边,“符忆,回万宣帮忙好吗?我没法向你解释公司内部的矛盾,但现在只有你才能帮我们克服困难。” “哼,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万宣人才济济,多我不多,少我不少,要不是靠关系,我根本没有机会进这样的大公司,说到帮忙,我真受不起。”或许是因为经历太多波折心情才低落不堪,而程裕铭真心乞求,“你别这么说好吗?如果没有你,公司真的会有麻烦。就当是我欠你的,帮帮我吧?我也是万宣的成员,我不能对这一切坐视不理。” “说来说去,我也只不过是你们野心里想利用的棋子,总之就是商业。”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想呢?公司很重要,但对我来说,你是我生命里任何东西都不能取代的。”几次来他含情脉脉的眼神,伤感中真诚,无法克制对情的怜惜。但她宁愿相信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的虚假,不然她无法断绝矛盾的心。“哈…”符忆苦笑里对被耍弄的反抗,“财富的魔力真的不小,想不到拥有金钱后的人灵魂也质变了,难道你还没发觉自己很不道德,很不负责任吗?你是个有妇之夫,请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这样的话,也不要再纠缠着我。” 那提高的嗓音在悲戚中抗逆,可程裕铭也不甘被她歧视,急切的辩解,“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有些代价是可以用性命去换取的?又何况区区一张结婚证书呢?它算得了什么?我爱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够了。”震撼的呼喝,也许只有符忆自己才清楚是因为不可原谅还为他保留的心在受伤。她憎恨他当初的放弃而倔强忍住泪水,“你真的变了,在你身上我已经看不到过去的影子,现在的你纯粹只是一个货币世界里的拜金主义者。你已经离开了我的世界,不会再回来,也请你保持我们之间的距离,因为我跟你已经没有共同话题了。”黯然的目光轻轻转移,不愿再看他表面上虚假的情意,更不要为他的伤感疼惜,即便脸上挂着为他而落下的泪珠,也坚决要逃离他的实现。无论以往如何感情深厚,即便如今心中他的位置多大都必须断绝情丝,遗忘过去却徒留伤感。符忆加快步伐逃离,不让悲伤追赶脚步,将一切抛至街道的尽头。 一路奔跑中释放着能量,符忆的心在酸,情在痛,眼中的苦涩驾驭泪水滴落人间,连呼吸都在急速中沉重。她轻轻调和着心中压抑的负担,梦想的遥远,爱情的心酸,家庭的负担,抽泣着要独立承受的一切。丑小鸭的生活为什么这样难?她连享受平凡的快乐都做不到。 符忆拖着纤细却沉重的双腿在街上游走。突然身边一阵紧张、急促,一辆轿车上两位大汉跳下车,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两人便粗暴的将她押进车内。 “救——”那恐慌的呼叫声还没出口就被捂住嘴巴。无论她如何挣扎,如何反抗,也只能像小鸡一样被囚困于车内。“放开我,放开,你们是什么人?想怎么样?”正处于心情低潮中又有这番突遇,符忆恐惧中慌了神,可伤感里粗躁的脾气不甘示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89 野外惊魂 车镜里司机狰狞的冷笑,符忆顿时认出他,无法克制气愤,她甚至暴跳如雷,“杜国戚,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纵身跳起来,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审问这斯文败类。可半空中那轻巧的身子被两旁的大汉更粗暴的按住,四只钳靶子一样的手锁住她的自由。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的风情万种。”一副罪恶的嘴脸顿然显露。 轿车顺着通往郊外的高速路,急速奔驰,从黄昏驶向黑暗,夕阳余晖逐渐被视线湮灭。符忆心中不妙预感放泄着恐惧,仿佛走向地狱的深陷。失去自由的双手无法动弹,为逃离魔掌,她的双腿野蛮的在车内蹬踏。“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混蛋…”颤抖中的声音在暴动,无助失策的女字恐惧中挣扎。 “看好她,别让她弄脏我的车子。”即便她有无限精力和暴力,但杜国戚一声吩咐,两位大汉再次囚困了她的自由。 一段时间的车程,轿车开上了野外的小山坡,远离城市,远离人群。天空已暗,灯火也淡。符忆被两名大汉拉出车外,一阵凉嗖嗖的夜间冷风吹来,寂静的野外唯有山间虫蚂在鸣叫。她极度恐惧的哭泣起来,因为膨胀的脑海提醒着罪恶。 杜国戚缓慢从车内出来,向两名大汉使眼色,他们便顺着山路离开,而杜国戚一步步的逼近那颤抖中哭泣的人,“怎么?害怕了?白天不是挺嚣张的吗?一本书能拿多少稿酬?当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现在决定还来得及。” 凶悍的势力在逼迫她,一股寒颤撞击心头,脚底石头跌拌,符忆一脚踩空而摔在地上,双手触及地面有菱角的粗糙石子。艰难阻碍中,她依然战战兢兢的往后挪动,“你,你想怎么样?你别乱来。” “荒山野外,秋高气爽,一位让人动心的美人,你给我个不乱来的理由。”这位如同父亲一般年龄级别的男人竟然对她有邪念,除了毛骨悚然、恶心外,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可怕。符忆无法想象被他欺凌后还如何活下去?经历这一幕色心的犯罪,可与初识姜启贤时大大有别,失去自由中预感灾难的可怕。但为自保,她必须拿出勇气,强装气势警告,“杜国戚,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如果你敢碰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绝对让你身败名裂。” “哈…”一阵狂笑声令人心惊。杜国戚俯下身子轻蔑的说,“你?你凭什么让我身败名裂?应该是你别忘了身份。你想一下,一朵凋零的花,当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姜启贤还会在乎你吗?他可能因为你的不堪,趁早抛弃你。到那时,你拿什么来跟我斗?”腐败的世间太令符忆感到绝望,不可否认她毫无资本,心中冷汗涌上额头,委屈惊怕的嘴角无言以对。 杜国戚恶狼的野性向她扑来,企图侵害着纯白灵魂。“放开我,别碰我,走开…” “小美人,别做无用反抗了,闭上眼睛好好享受我们之间的乐趣。” “不,滚啊,你这个无耻的混蛋,禽兽,枉我那么尊敬你,你不得好死…” 荒山野岭,粗糙石子路上,任她如何反抗、哭泣,任皮肤在粗野中受伤,不知疼痛,只畏那邪恶的暴力。沉重的山脉压在她身上,变成枷锁,挣脱不开。脸上和脖子上极度恶心的咀嚼,又听衣服被扯破的清脆声,符忆彻底惧怕了一切。怎甘如此对待?士可杀不可辱,若有余力,她宁愿与他同归于尽。可她又能如何?唯有哭泣、绝望。不知为什么,在绝望边缘脑海里不断浮现一丝希望。远离市区的朦胧灯火正是她内心最大的呼唤,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他的影子,“阿铭,阿铭,你在哪里?救我…,阿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90 默默守护 断肠的呼唤是生存里最后的希望,知道他的爱还真,情还重,几次出现的含情脉脉,默默守护的温柔,为何在她遭遇不幸时,他却不知去向了呢?多希望那个他能立刻出现,救她于危难。膝盖上,皮肤间,被石子划破的肌肤血迹模糊,彻凉暴露的身体在哭泣的泪水中挣扎。 符忆心里强烈的默念着那个给过她幸福与希望的男人,失去他已经失去全世界,这场灾难中,他若不及时出现,她决定放弃性命,因为不再有生存的希望…… 荒芜、寂静的野外,黑暗中逐渐被光线照亮,坎坎的山路上奔来两个朦胧灯火,让杜国戚的疯狂罪恶无所遁形。谁这么不知趣?杜国戚有点失望的停止暴行,迎着走近的强烈光线睁不开眼。只见车停稳后熄了远光灯,程裕铭下车来,伴随的愤怒关门声,借助光线可以看到他充满仇恨的发红双眼。 “又是你?”杜国戚认出三番四次破坏他好事的人。还没等他起身,程裕铭已上前拉起他狠狠的打了一拳,“你这个禽兽。”他竟敢这般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若不是以大局为重,他非把这卑劣的家伙揍得伤残不可。 “你——”杜国戚不满的还想抗争。 程裕铭并未停止愤怒,他随手拾起路边拳头大的木棒,向杜国戚的车窗砸去。“碰”一声支离破碎。“还不快滚?” “啊——,我的车——”杜国戚心痛的惨叫。 “再不滚我打断你的狗腿。”程裕铭扬起木棒再次威胁。 “有话好好说,别冲动…”杜国戚看着那悬在半空的木棒连连求饶。“你有什么要求好好说嘛,说不定我能满足你,别这么冲动。” 可恶的人冥顽不灵,程裕铭仇恨的将木棒指着他,吼道,“姓杜的,你给我听好了,你敢再打她主意,我保证你勾结外人设计陷害你大哥的事马上曝光。”杜国戚突然一阵恐慌,更是心虚了,“好…,你别乱来,我滚…”他灰溜溜的窜到车内逃跑。 “符忆。”程裕铭丢下木棒,快步上前扶起符忆,关切的问,“符忆,你没事吧?” “阿铭…”不管之前如何倔强的抗拒他,可此情此景,符忆收到的是程裕铭拉她出沼泽的恩情。她不顾身体四处受伤,颤抖激动中奔到他的怀中尽情哭泣,“阿铭,真的是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程裕铭紧紧拥着她,感受那怀抱内失去心魂人儿的恐慌,疼惜万分。 “没事了…,有我在,别怕…” 符忆抓着他胸前衣服的手指在颤抖,他肩膀上的潮湿是她委屈的泪滴。他的放弃令她孤独,受恶人残害,程裕铭难辞其咎。他同时悔恨起自己当初的决定,他怎忍这样弃她于不顾? 危机的野外在阵阵哭泣中开始平缓,随着黑暗恢复平和的浪漫,无助哭泣声也慢慢淡弱、平息。 程裕铭轻轻拉开她,体贴的问,“你受伤了?痛不痛?要不要紧?”他眼中尽是担忧的真诚,他焦虑的抚摸她手上的伤口,唇间送出温柔热风轻轻吹走她血肉间的炽热,使她的伤口舒服一些。 符忆呆滞的看着他的认真,还有他额头上为她焦虑的汗珠。感动之余,符忆又伤感了,因为他的爱还在,为何分手后他要归来引发她的伤口?她的眼眶再次凝聚泪光,为他而痛。 “是不是很痛?来,先到车上去。”程裕铭只顾担心符忆的伤口,抬头间顿然迎上她泪莹莹的目光。他顿住了,那充满泪光的委屈眼神里的埋怨,是因为人在咫尺,心却在天涯。她的伤感在抗逆些什么?还不肯原谅他的过去吗?他也迟疑中尴尬起来。 一滴泪划过清净的脸庞,符忆吞下苦水,抽着鼻子,避开他的目光,假装平静的说,“麻烦你扶我起来。”她轻抬受伤的手臂揽着他的脖子,他的手体贴的扶着她的腰间,身体间的亲切依旧,轻轻相触都是奢侈的甜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91 有妇之夫 车内寂静得只有呼吸声,知道身边炽热用心的目光,而符忆依然静静的望着远方的黑暗,多么无助又委屈!叫她如何接受那有妇之夫的爱?即便也强烈的爱着他,原谅他过去无情的放弃,接受他用心补偿的真诚,但依旧不可跨越道德的边界。 程裕铭太明白她处境的尴尬,可走到这步实非所愿,他也望着远方轻轻开口,述说多年来的苦衷,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如果有选择的自由,我只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可惜我没有。那个时候我爸病的很重,需要一大笔手术费,如果我不选择婚姻我会失去我的亲人。”这一消息震撼了符忆,她惊醒的回头静听,“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这个决定,虽然很无耻的用婚姻去换取金钱,可是能救我爸的在当时只有这个办法。为了我的家人,我的命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是牺牲不了的呢?如果再让我决定一次,我依然会放弃爱情选择亲情。我知道这么做会永远失去你,可我又能怎么样?”倾述中,程裕铭红了眼眶,赢回亲情的同时失去太多,他也多么不容易,“不管你怎么看我,怎么恨我,也不管在别人眼中我多么虚荣,多么可耻,但我只知道用一切的可能为我爸筹到手术费。被唾骂也好,臭名远扬也罢,我只知道我要做的就是让他好好的活着。你也知道我妈的个性,如果不是为了我爸,她一定会阻止这段不如意的婚姻。可这是当时我唯一的路,我不得不放弃你。” 多么震撼的内幕,贪慕虚荣的无情放弃只为那无助的孝心,此刻的符忆开始后悔了对他的误解。她还一直这样憎恨他,心中的痛苦急剧升华,苦涩眼中委屈着被货币愚弄的爱情。她懊恼的轻擦太阳穴,这样的真相甚至比被抛弃还要残忍。“为什么当时你不告诉我呢?”激动中忍不住的符忆又在哭泣了,“你把我当什么了?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吗?” 程裕铭在呼气中调和伤痛,或许真相太残忍,直到今天迫切得到谅解才出口,“让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能帮我吗?那样只会增加分手的伤感,还不如让你知道我只是一位喜欢荣华富贵的负心汉,根本配不上你,这样或许能让你早点忘了我。” “既然希望我忘了你,为什么又要回来找我?然后告诉我这些,告诉我你还爱我,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该怎么办?”清泪垂于双颊,鼻尖抽泣的颤抖是对情的呼吁,符忆无法接受现实中的残忍。 “因为,我真的爱你,曾经是真的决定了放弃,可是当走过那个坎以后,我想要的只是我的爱,我想找回失去的你。”程裕铭伤感的求她回到身边。符忆那颗心为之震动了,可她又能如何?苦恼中她把脸转向窗外,因为她已经没有资格介足于他的家庭,唯有为情偷偷而泣。让泪水滴落伤口处,继续萌发伤痛吧?这样才够彻底的痛上一次,哪怕专心彻底也是放肆。 “符忆,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回到我身边可以吗?请你原谅我,只要你答应给我机会,我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多么用心,多么真诚,特别是他眼中的目光更是坚决。 “你有婚姻有家庭,你老婆怎么办?我只是一个外人,我没有资格拆散你的家庭。” 程裕铭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的顾虑。符忆,我会离婚,你等我可以吗?我这辈子只想跟你在一起。” 说到离婚,那是多么诱人的付出,他信誓旦旦的诚恳可以融化掉她的防备。符忆顿然间犹豫了,更是动摇了防界线。既然彼此相爱,给他机会摆脱那段不幸的婚姻,两人真的可以幸福在一起了。可是这样道德吗?另一位无辜被伤害的女人怎么办?爱需要这样自私的不顾一切吗?符忆很惊讶他的承诺,更矛盾了自己的心情。该相信他而为爱等待吗?一阵揪心的苦恼在心中纠结,她始终没有勇气支持他摧毁婚姻。“阿铭,我很感激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更谢谢你一直这样默默的关心和保护着我,可是你既然有了老婆,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错过——,就算了。” 她多么难受的说着这番话,谁知程裕铭紧张又抗逆的抢过她的手,“不,我不甘心,既然有能力找回幸福,为什么要顺从?不管有多少困难,我一定要你回到我身边。” “阿铭——”虽然是伤感中抗拒的语调,可轻柔的眼神告诉他,她也在留恋着这段情。“我不知道,我现在很乱,你给我时间。” 程裕铭诚恳的点头,“我等你,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就离婚,我希望你能跟我在一起,一起到另一座城市去,或许我们一起回海南乡下老家。”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忙完一段时间才离婚,而不是马上,但现在毕竟不能确定想法,也不能彼此承诺,符忆唯有沉默了。可程裕铭又提道,“对了,今天的事其实是有人故意安排,想用你的名声来破坏我们的广告制作,从而谋取不法利益。符忆,你相信我,姜启贤真的纯粹是为了公司,回来好吗?不然奸人破坏公司的诡计就要得逞了。所以,你很重要知道吗?” 太复杂的关系令符忆疑惑,“这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程裕铭并未保留,坦诚交代,“现在我一时无法解释的清楚,总之就是有人想独吞公司股份,当董事长,所以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工作。再说,只要你跟着姜启贤,对你的前途很有帮助,真的。” 说到姜启贤,符忆顿然尴尬了。因欣赏他的才华而动心就当无知的冲动吧,毕竟她真正爱的还是眼前这个人。而想到姜启贤的凶悍和势力,她那不羁的性格都被收服了,总害怕他眼中愤怒的目光,无法平息这种对上司的畏惧。“上次我跟他说退出广告拍摄,他很生气,我怕——” “放心,他只是一时心情不好,不会计较这些的,他也很希望能培养你。为了公司,也为了你的前途,我们共同努力好吗?” 都说物以类聚,既然姜启贤的对手那么凶恶,那么他应该是正义的一方。毕竟在相处过程中发现,姜启贤除了傲慢自大外,为人处事还算不错。无论程裕铭的推荐,还是自己的认可,姜启贤绝对是她在事业上发展的好导师。符忆终于认真的点头,程裕铭也欢心的微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92 一趟浑水 符忆强装着勇气,心怯的敲开姜启贤办公室的门。“请进。”姜启贤认真工作的面孔亲和回答了一声。一见是扭捏胆怯的符忆,他停下手头的活儿,期待着她回来的答案。 符忆来到办公桌前,不敢多看他一眼,因为他的怒火几次重伤了她,她心虚的低头支吾,“姜总。” 这个温顺的模样反而让人生疏起来,姜启贤真得另外打量她了。 “我——,是我不好,上次的事情请你原谅我,以后我会努力工作的。” 虽然别扭,但她可算敢作敢为,也勇于承担责任。一位爱出丑、一塌糊涂、一事无成的女生竟还有她的优点。姜启贤突然轻笑起来,“我没说你有错。” 符忆还是悲观的道歉,“不管怎样,我既然答应你,我就会负责,请你给我机会。” 这么尴尬客套又恭敬的台词让姜启贤不自在了,他从未想过居高临下给她压力,“今天怎么这么见外?连说话都不敢看着我,我有那么可怕吗?” 符忆依然低头不语。姜启贤又说,“坐啊,你站着说话好像影响我们平等的沟通。” 他命令中邀请,符忆只有恭敬不如从命,拘谨的坐下来,可气氛仍旧凝固。姜启贤来到她身边,关切的问,“怎么?受伤了?”他关注的眼神令她有点受宠若惊。只见他拉起她的手,看着伤口处又问,“今天感觉怎么样?好些没有?”姜启贤知晓一切的眼神关切的打量着她手上、脚上多处伤痕。 符忆尴尬的抽回手,“谢谢关心,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或许程裕铭已经告知他一切,但印象里暴躁凶悍的姜启贤突然的关怀让符忆难以为情,只好沉闷的答复着。 见她如此收敛,姜启贤猜想这样的遭遇一定彻底吓怕了她。他问:“想不想报仇?” 突然的问话震惊了符忆,她慌忙抬头只是求证他其责任性。由于尝试过自不量力的滋味,她于是又低落的拼命摇头,“我不敢。” 她胆怯的模样让姜启贤不禁脱口而笑,“呵呵,不像你啊,记得我们刚认识时,你满——,满自强的嘛。现在那混蛋把你害成这样,‘不敢’不像你的作风,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野蛮性子哪去了?” 这些话也不知是不是讽刺,符忆只知道沉默。可姜启贤很认真的说,“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报仇,你等着看姓杜的什么下场吧。”姜启贤真会为她撑腰吗?符忆半信半疑。 突然,姜启贤又说,“对了,你的书还不错,就没想过我可以帮你?”他神秘得让符忆糊涂。又听他自信的笑着评论,“虽然那些完美、浪漫又不实际的爱情故事不太适应我本人,但总的来说写的很唯美,主张一种执着的意念,并且还有一定的文学基础,可读。能发光的金子我不会让它埋没。” “姜总,我——” “还是叫我启贤哥吧,这样我会比较习惯一些。放心好了,你的事我一定帮,但是别忘了你还要继续练习,因为还有更重要的工作等你消化。” 姜启贤的随和让符忆放松警惕,轻松的点头,“我知道。” “那就行了,先回家休息几天,把伤养好了我们再继续,怎么样?” “好。”符忆满面欢喜的答应。 一则“广告新人再结新欢,傍大款抬高身价”的新闻炒作又砸得红红火火,杜国戚的照片也闪亮登场,杜国戚何等人物?堂堂出版社主编兼副社长,竟莫名和演艺界当前绯闻红人扯上关系,并是消极新闻,叫他如何面对评论?一看到这则报纸,他怒气冲冲的来找贺显哲。 贺显哲在电话里正欢喜的向贺景栋报告,“叔叔,看到早上的头条了吗?单董对姜启贤的处事非常气愤…。告诉你个好消息,单董已经开了金口,明天就召开环球服饰广告大会,要取消姜启贤的资格。并且他也钦点您来参加,大概后面的摊子要由您来负责了。…还有个好消息,贺妮已经拿到万宣的财务机密,我也做足了功夫,可以大批收购万宣的股份了,很快您就可以登上——。” 杜国戚匆匆的赶来破坏了贺显哲的邀功,他忙说,“我这有点事,先挂了,明天会议上说。” 杜国戚来到贺显哲面前气愤的抗议着,“贺总,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好让我把人情卖给那符忆,将她拉拢到我身边让她跟着我吃好处,她就不会为姜启贤卖命了吗?为什么现在你反咬我一口,把我也曝在媒体面前。你知道这对我的声誉影响有多大?以后我这社长还怎么顺利当得下去?” 贺显哲冷静解释,“杜主编你先别着急,只不过让你上一次娱乐头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很需要这样的炒作。你想想,如果我们顺利拿下万宣,不就马上可以参股你们出版社,把你捧上台吗?我们的利益可是一体的。” “但你要这么计划就预先告诉我呀,现在让我也摊上这趟浑水,万一我大哥发现了什么,追究起来我该怎么办?我就是担心他怀疑到我。” “不会的,谁能想得到你一个主编和万宣的内部争斗扯上关系?你大哥那边,你就照实说了,你不就为了袒护他的名誉拦下符忆的稿子,所以才惹上这档子事儿,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怀疑到这起贪污案是你在背后搞鬼?你这社长啊,以后就放心做下去吧。” “贺总,话也不能这么说,那天的小子救走符忆的时候就警告过我,他好像知道我参与陷害社长的事,你说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会不会也被发现了?” “哦?”贺显哲思虑了一下,“也不能不防备。要快刀斩乱麻,我们明天就把姜启贤踢出局,只要他以后不再干涉环球服饰和万宣的合作,一切都好办。”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杜国戚急切的问。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不要因为这些小因素影响了我们的游戏规则,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沉默,等我把姜启贤这跟刺拔掉后,就立刻让你当上华文的社长,你就乖乖等好消息吧。” 贺显哲把握十足,而杜国戚也只有按兵不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93 顺水推舟 符忆今天也满脸委屈的来到姜启贤办公室,一只丑小鸭,何德何能受如此关注?突然间像重要人物一般。“启贤哥,不知道哪个混蛋这样害我,你不是说要帮我报仇吗?一起报了吧,我真的恨不得把这些人大卸十八块。” 姜启贤并不屑她的慌张,而是拿出手中另一稿件递给她看,“我已经交代明天的报纸刊登这些了。” 符忆一看便大叫,“什么?你真混——”急性中她差点把咬牙切齿的愤怒说出口,“为什么?启贤哥,你还嫌不够乱吗?那些报纸已经快把我逼疯了,你还要在这上边添油加醋,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刺激我?” 姜启贤自信一笑,“炒作。你也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根据前面新闻的炒作顺水推舟,在炒作中捧出你的知名度。既然有人给我们提供这么好的机会,那干脆就炒得沸沸扬扬,放大你的名气。” “这怎么叫名气?分明是诋毁我的名声。” 姜启贤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你仔细看清楚好不好?我这则炒作是挽回你的名声。瞧,弱小女子野外遇险,奋勇抵抗匪徒。还有相片,还有你身上的伤,这么多证据,你分明就是一世人的好榜样,英雄,懂吗?放心吧,我已经帮你找好了替死鬼。” “啊——”他过于自信的态度让人毛骨悚然,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招,而她能做的只是听从指示。 “对了,你的伤不是还没好吗?怎么就跑来了?” “我的伤没事,我不就怕你破坏我名声吗?”符忆还是有点抗逆的嘀咕。姜启贤贴心的调和,“你不会以为我会害你吧?你不相信我?” “没有,我只是感觉跟着你做事,我每次都只能糊里糊涂,你能不能让我也搞清楚状况啊?” “呵呵,像你这种性格,如果让你清楚状况,万一泄露点什么,你知道我又要用多少时间补救吗?” “原来是你不相信我!”符忆叹了口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希望保险一点你明白吗?” 虽然符忆满腔的怒火和疑惑,但看到他的诚意里仿佛无虚假,她只好点头接受。 姜启贤又说,“好了,既然你的伤没什么大碍,那就继续练习吧。但是这段时间我比较忙,所以我会安排一位老师来教你。” 说到老师,符忆来了兴趣,“可以让赵老师教我吗?” “哪个赵老师?”姜启贤疑惑了。 “嘿嘿,你装糊涂是要蒙谁呢,就是你老婆,我嫂子,赵馨语小姐。”符忆那古怪挑作的眼神让姜启贤沉默中犹豫,“我老婆?我想你搞错了吧?” “那天你们去试婚纱我都看见了,又骗人。我很喜欢她的风格,如果能学到她的一点技巧就好了,拜托了。” 那天的事,直到现在姜启贤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她不是很方便。” “启贤哥,别这么小气了,我现在被害得这么惨,难道连这点小要求都不肯答应啊?” “不是的,赵馨语真的不方便教你,因为——” “因为什么?不能见人啊?她可是个才貌双全的美女。跟你关系又这么好,只要你开口她一定会帮忙的。” “我开口又怎么样?她是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难道她脾气很古怪吗?” 姜启贤一直无奈的摇头,符忆灵机一动,调皮的说,“哦,我知道了,你说她不方便——,嘿嘿,一定是你把人家的肚子——” “打住——,说什么呢!”姜启贤不允许她胡乱猜测而制止。 符忆依然不满的嘀咕,“那是什么原因嘛?你不说也怪不得人家会想那么多——” 姜启贤实在不想说出真相,但为避免她胡思乱想,便问,“你对她真的这么好奇吗?”符忆天真又困惑的拼命点头,姜启贤伤感的说,“她早就不当模特了。三年前,一场意外,她毁了容,从此她自闭起来,足不出户,断绝和外界的所有联系…”姜启贤伤感述说起那段不堪往事。符忆瞪大眼睛倾听光鲜背后的凄惨,暗中坚定了帮助那可怜遭遇人儿的信心,更激发了她好管天下不平事的决心。 在符忆强烈要求下,姜启贤不知哪来的信任,带她来到赵馨语家门口。奇怪的是,今天的门扉不是自然的阔放,而是反锁了一切信息。即便纳闷,姜启贤也只有敲门,毕竟他也想确定她现在的态度。 “馨语…,在家吗?馨语。”无论姜启贤如何叫喊都未见回应,甚至连屋内花香都闻不到,室内电话也无人接听,姜启贤的心情有了股郁闷,可一时却没了对策的惆怅起来。 忽然,身边一阵空荡感,那情绪过激的女生不知何时没了身影。姜启贤疑惑的环顾四周,有枝红杏依附墙壁正探头院内。可由于围墙比较高,脚底下的滚滑,符忆便跌落下来。 “哎,你在干嘛?”姜启贤不解的问道。 “爬墙啊,干什么!像你那么斯文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对了,这墙好高,你来爬比较合适一点。” “我?我——”他堂堂一大老板,又一表斯文,竟然要陪她做这么低下的事情,姜启贤迟疑着。 “当然是你啦,你那么高的个头用来摆设的吗?这是男人干的活儿,来,你手腕有力气最适合不过了。来啊,踩我肩膀上去。”文静的姑娘豪爽的俯下身子腾出肩膀,这让姜启贤吃惊的瞪大眼睛,“啊——,不,不用了。” “不用也行吗?我知道你可以的,那快爬吧。”她并未明白“不用了”的意思,赶着鸭子上架。 “不太好吧?”姜启贤还是不愿放下尊贵身份做低三下四的事情而迟疑着。 “哎呀,你个大男人,婆婆妈妈这么不爽啊?”符忆焦急得竟忘了上下属的关系,呼喝着姜启贤,她慌忙意识错误便改口,“哦,我是担心馨语姐嘛,她既然是你的好朋友,还是她要紧对吗?” 既然如此,即便逞强也要上啦,无奈的姜启贤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亏她想出这么低级的方法损他风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94 难见光明 姜启贤再次环顾了四周才走近围墙,因为他必须确保四处无人的情况下才能做这种没有品德的事情。 姜启贤的手轻扶着围墙却还是犹豫的关注周围动静。正当符忆期盼他越过围墙时,他却突然的转变了姿势,手膝靠上墙壁,手指潇洒的扶着额头,侧身姿态呈现模特风采,祥和远望的眼神犹如一位自然大地里高尚的艺术家。寻人时烦闷的空间里,他哪来兴致操起专业?符忆困惑中发现原来是两名路人的观望,令他做作的不忘自己高尚的身份,就让他的专业素质弥留人间片刻吧。 符忆哥们般又一次粗暴的拍了他的肩膀,“喂,累不累啊你?现在没人了。” 姜启贤被她的巴掌拍的很尴尬,回神来确定无人过往后,又认真的嘱咐,“哎,今天的事,你千万别说出去。” “爬墙而已,我经常这么做,真不明白你怕什么?行了,见馨语姐要紧,我帮你保密就是了。” 在公司她经常挨他的训话,现在工作之外令他这样出糗就算是扯平吧。姜启贤不再犹豫,纵身一跃,有力的手腕撑起身体翻过围墙,轻落地面。 “我去,真帅!小样,还装蒜,我看你分明是这块料。”看着轻松越过围墙的潇洒身影,符忆不禁称赞着。 姜启贤从院内打开大门让符忆进来,他便急忙到屋内寻赵馨语去。刚踏入院子,一切气息令符忆心旷神怡,百花争艳胜境,蝶儿嬉闹,蜜蜂忙碌追逐,香气飘渺,是世外桃源还是人间天堂?此等花香胜景恰中女儿情怀,情迷的感受世间少有的经典佳画。她相信这是仙界,有股脚跟开始轻飘浮游的冲动。天堂竟这般真实,是各类花种激发了女子之情,更表露了她心中那股对生活浪漫纯洁之情。 “馨语…,你怎么了?”姜启贤紧张急促的呼叫打断了符忆的雅兴。惊讶中她忙跑进屋内看个究竟。只见赵馨语靠着床沿瘫坐在地板上,迷糊中显得无力,厚重面纱阻止了面容重见光明。她已经厌倦了无脸见人的生活,潦倒得就像肮脏的农妇,逞强的支撑身体移动,无力反问,“你还来干什么?” “馨语,你怎么搞成这样?上次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那又怎么样?我真的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赵馨语痛苦又消极的哭泣。 符忆太好奇这个光鲜背影后凄惨的灵魂,于是上前好心劝导,“馨语姐,启贤哥真的很关心你。” 从未适应身边嘈杂的赵馨语惊讶的发现不速之客,懊恼的向姜启贤泄愤,“她是谁?我受到的羞辱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让她来取笑我?走啊,我不要见到你们。” 无趣的姜启贤后悔起带来符忆的这个决定,赵馨语根本无法走出自己的阴影,又如何能请她出山重操旧业,指点迷津?她的激动让姜启贤为难起来,“你别这样,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为什么你还要让我活着?” 姜启贤不知如何开解,以往冲动惹事的符忆此刻却冷静非常。听过姜启贤的描述,也见识过赵馨语的自卑消极,她没有被赵馨语的情绪所扰,更没有胆怯退步,而是轻步跨近,低下身子,微和了笑容,平缓着脸色,“美女?不要以往有几分姿色就了不起,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好不好?” 不知是“美女”的字眼清晰,还是她温和的脾气让人舒服。赵馨语突然黯淡了目光,停止激动。或许这又是对她的讽刺,突然她大声喝道,“够了,别再羞辱我了。” 符忆只是不经意的说,“是吗?美女不适合你啊?听说你的脸毁了,很丑,叫你丑八怪可以吗?” “符忆,别说了。”不知好歹的符忆分明是挖人伤疤,带她来简直是个错误,姜启贤很气愤的提醒,他真的不该信任这个总胡闹的野丫头。 还没等姜启贤制止恶果,符忆还不停的说,“丑八怪…” 赵馨语激动的情绪已经恶化,她捂住耳朵,身体在受惊和刺激中颤抖,“够了,我不听,不听,不要再说了。” 姜启贤急得一把拉开符忆,真想一脚将她踹向十万八千里以外。可符忆却冷静的低声恳求,“启贤哥,你相信我,让我试试。” 姜启贤刚还纳闷单纯的她何时学的这么恶毒?难道她轻浮的胡闹另有原因?既然有把握何不让她试试?姜启贤忽感信任,便轻轻点头。 符忆轻轻来到赵馨语面前再次认真冷静的说,“馨语姐,我只想让你明白‘美女’和‘丑八怪’都只是一个称号,与其叫‘美女’那么虚荣又肉麻,还不如叫‘丑八怪’来得实在,你只不过无法正视自己。如果你接受了这么一个现实,那么别人怎么叫又有什么关系呢?” “别来取笑我…。”赵馨语在激动中慢慢思量,符忆继续说,“其实我管自己叫丑小鸭,因为真实啊,我本来就是。从小到大,无论我多么努力去改变一切,可是总有命运负于我的感觉。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开始相信自己真的只是一只永无出头之日的丑小鸭。不过那又怎样?人活着就要开心,而开心并不是拥有的多,而计较的少。你应该明白,这一切已是事实,如果自己不乐观向上,而只记得回顾过去又有什么意思?一副容貌真的就是你的一切了吗?” 一段悲观过度到希望的话语让姜启贤震撼,想不到一位无知的丫头竟有此感触,能说出这样的人生观,纯净外表背后原来也发生了很多事,人真的不可貌相。 “不,别傻了,现实根本不像你口中说的那样,我不想再欺骗自己了。”虽然有感触,但还是现实打碎了希望,赵馨语苦恼得突然起身冲出门去。 “啊,馨语,你去哪里?” “还想什么?快追啊。”符忆催促着姜启贤,便一同追了出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95 毁容阴影 赵馨语在一股莫名的痛苦支撑下一口气跑上了山坡,即便野外的空气清爽,但不能减轻她的痛苦。被不公平作弄的灵魂失去神智,她只想结束这个悲哀的生命,于是不顾一切的向悬崖边奔去。 身后的符忆和姜启贤大惊。 “馨语姐,不要——” “馨语——”姜启贤快步往前,急忙拉住她,“馨语,你冷静点,别这么冲动做傻事。” “放开我,让我死,我再也不想活着受煎熬了,我真的没有勇气再活下去。”她悲观的自寻短见。她的人生大起大落,光彩与悲惨仿佛一夜之间蜕变,叫她如何承受光彩过后的泥泞?姜启贤亲眼目睹她的不幸,被命运所负之人如何再次扬帆前行?他突然间也堵塞了,曾努力劝说过,可他发现以往的开导不过是善意谎言,除了帮她保留着生命接受痛苦外,一切似乎没有改变丝毫。 “死有用吗?既然你已经坚持活了这些年,难道你不觉得比那些不想死而死去的人幸运得多吗?”跟随上来的符忆愤怒指责,因为她深有感触。但赵馨语在激动情绪下依然无法停止平静。“就在几天前我也想过死。”符忆突然愤怒又羞愧起自己曾有这样羞耻的思想。但这话顿时惊住了姜启贤,那无邪的外表竟经历了生死边沿的挣扎,他首次认真观看符忆清净面孔背后的故事。 符忆感慨中继续述说心里话,“既然来到人间,为什么要轻生?来这一趟多难得啊?为什么不多呼吸一些空气?死?算得了什么?那是一件多简单的事情。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生命很微小?但什么是生命?简单的来,轻松的去,这才是生命的意义,这就是幸福,不是吗?能活着真的很好。” 符忆语气深长的一番话平复了赵馨语的情绪,但下垂的眉毛可见痛苦并未减轻。她如何不明白生命的重要?只是几年里不见天日的黑暗内心难以令她轻松。她转身疲累的往山上继续走去。 善意谎言的开导姜启贤说过许多遍,可符忆透彻眼幕里的真切情感让他感受到这番话里亲身体验的浓厚,它仿佛不是劝导的谎言,而是心在体会。姜启贤也伤感的望着赵馨语离开,久久未能从那股忧伤中走出。符忆轻说:“启贤哥,你留在这里好吗?我想单独跟馨语姐聊聊。” 那无知、糊涂、又老惹事的女生如今稳重、真诚震撼了姜启贤,原来她不仅善良、体贴,还很有想法和主见,他认真的点头,眼眸里充满信任。他第一次友善的手温柔抚着她的肩膀,“那拜托你了。” “嗯。”符忆回答中严肃的脸有着一股关爱的责任美,这种美是姜启贤在商业竞争中从未见过的。那种感觉很特别,很舒心,也很温柔。 沿着山路,赵馨语走了许久,身心的疲惫无从寄托,她轻轻靠路边石头坐下。阳光过后山上雨露还未干,遍地野花灿烂的绽放,它们在无声中美好微笑,可她的心境为何不如一颗野花? 符忆来到她身边坐在草地上,轻微语气中略带伤感,“馨语姐,我知道容貌是你的负担,你想听听我的负担吗?” 赵馨语无语。稍静片刻,符忆随着回想过往心酸中轻轻述说起经历,“从小我的家境就不富裕,爸爸整日沉迷赌博,每天跟妈妈吵闹,而我妹妹也在叛逆中成长。每次看到不和谐的一家时,我就在想如果连我也自甘堕落,埋怨命运不公的话,结果只有悲惨。大学的门槛对我来说真的很高,但我还是努力爬进去了。”回忆过往生活负担,心中酸楚连连,泪珠也不禁闪耀。符忆深吸了口空气,咽下悲伤,明亮的双眸在低泣,“其实家里一直反对我上学,希望我能找个金龟婿嫁了。可在大学我偏偏遇见了他,我以为那是缘分,是上天对我的补偿,所以我放弃家人对我的期望,不顾一切跟他在一起,可是——”提到这些她的泪水禁不住滚出眼眶,“就在毕业那年,他当了别人的新郎,那一刻我真的彻底失去了所有。虽然伤疤一直都在痛,但我告诉自己即便又要孤单的一个人生活我也要坚强,因为世界不会为我悲伤一刻,所以我必须重新开始。即便这辈子没人疼爱,我也要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我是不是很像一只丑小鸭?那种没人关爱的丑小鸭。但我发誓,我一定要爱惜自己,当一只快乐的丑小鸭,无论生活如何负我,我也要寻找快乐的方式,哪怕是自娱自乐。” 符忆从悲伤谷底解脱出来,因为心里一直坚持着希望。赵馨语终于冷静的看着她,这个灰姑娘的故事虽然动听,但她至少是完整的。而她,脸上的伤疤已经让她残缺了,让她克服困难谈何容易? 符忆发觉赵馨语没有了排斥,她忙抽着鼻子,深吸口空气,微笑着说,“不过当我想死的时候是前几天的一件事。”她又开始把最近发生的事和心境告诉赵馨语。那充满真诚的谈心,让赵馨语感觉从未有过的触动,她真切的体会着身外更多的真实,并对一个外人有前所未有的信任感。 姜启贤在半山腰树荫下焦急等待,那个一直让他费心的无知女生真能劝说赵馨语吗?若她又冲动做傻事,符忆如何能制止?可他看不到山上情况,唯有靠感觉信任符忆。此时他才发现身边杂草丛生,石子肮脏凌乱,甚至没有一个休息的平台。他可是尊贵身份,怎么能随地而坐?无论站得多累都要保持绅士风度。他潇洒的站在树下眺望远方,用帅气面容、高雅气质,高尚的去品尝野外风光、人间境地,体验艺术家之高尚情操。 符忆在自述人生观,望着漫山大自然她感叹着,“馨语姐,你家里种那么多漂亮的花,这点就足以证明你是个热爱生命的人。只是你养在家里的那些花高贵又奢丽,但你看看这遍地野花,它们也很美。”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96 弱玫带刺 发现石缝周围许多粉红色花球,符忆有点兴奋的蹲下身,用手轻触它那多片鳞叶,只见叶片羞涩的合拢,并低下了头。符忆侃侃而言,“娇小灌木,弱枝带刺;花色多样,香味甚浓;可做香料,亦可入药。馨语姐,其实我们就是这样的玫女。”这一句顿时吸引住了赵馨语,既然弱小,那带刺有用吗? 又听符忆说,“你看,像这含羞草一样,别看它遍地滋长,一触而枯,其实它是在保护自己。就像我,虽然一无所有,但不依不挠。它不需要娇养,同样也能遍地盛开。即便现在枯萎,但很快它又能恢复风采。它不是有自己独特坚强的魅力吗?人的生命也应该像它这样啊。” “它叫含羞草?”关于花的故事,赵馨语第一次感受到有一种美叫坚强,她顿悟的轻问。 赵馨语从信任到开口是一个大的跨越,符忆不敢怠慢,忙说,“是啊,含羞草。在我的老家,野外遍地都是这种花。它身上带刺,可不差于玫瑰。最重要的是它的生命力很强,无论人们如何践踏,但是到了第二天,它一定会恢复原来的容貌。所以我很喜欢这种花的毅力。”她又挑起一颗小石头,抛至空中,然后落到手里,说,“你看路边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它的存在可也是有价值的。你可别当它不存在,那天我就是被这些家伙弄得遍体鳞伤呢!” 说到那天惊险的经历,此时的符忆只是一笑而过。赵馨语疑惑的轻问,“你不是说想报仇吗?” “唉——”符忆长叹了口气,“是啊,我这个人一直都嫉恶如仇,可是经过许多事以后,我觉得,人能懂得保护好自己就足够了,等到事情发生了再去报仇又有什么用?人都是在和自己过不去。真的,过去的一切,误会也好,仇恨也罢,放手或许会更轻松一些。” 符忆的话让赵馨语有了感触,可她又悲观的轻抚脸上面纱,黯淡的眼神在虚构痛苦。符忆见状关切的问,“馨语姐,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怎么让这张脸重新恢复平静生活吗?” “可以吗?”一滴泪腾眶而出,不知是看到希望的喜悦,还是悲伤谷底的煎熬? 符忆轻轻拉着她的手说,“我也不知道现在医学上有没有技术能让你恢复容貌,但我觉得首先你应该接受这个事实,你也只有在不因为它影响的前提下正常生活,才有可能等待奇迹出现。只有好好活着才有希望啊。” 符忆的话又让赵馨语眼神里迸发出亮光,她认真观察着眼前真诚的女子,“你不怕我吗?” 符忆拼命的摇着头。赵馨语轻轻解下面纱,一张娇美细嫩的脸在阳光下呈现,紧接着那边极度丑陋腐烂的脸也同时破坏了一切美景。符忆从着迷过度到遗憾,又再浮现微笑。她眼珠子一转随手摘下一株野草在她面前比划,边思虑边说,“你说有没有一种服装,或是帽子之类的身上饰品能够遮掩住美中的缺陷呢?让我想想,这种若隐若现的朦胧感一定也很美。” 赵馨语逞强笑着,“算了,我最大的敌人还是自己,我真的要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惧,不然怎么掩饰都没有用。”她起身俯下身子观察那颗让她看到希望的含羞草。符忆欣慰的看着她的背影,她终于想通了,或者这种坚强才更胜容貌的美。 赵馨语拔起一颗含羞草说,“我想把它带回去种在家里,时刻用来勉励自己。” “嗯,虽然它很不起眼,但总会有人欣赏它的。”符忆心中放下大石,因为她不负姜启贤所托,终于说通了赵馨语。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一定可以慢慢接受生活。 太阳都已爬得老高,山上许久不见回应,姜启贤开始郁闷得不安了。忽听山路上女子纤细笑声缓缓而至,抬头一看,符忆和赵馨语手中捧着许多野花,默契闲聊,就如亲姐妹一般,他彻底的惊讶了这仿佛法术般的变化。 “馨语,你没事吧?”赵馨语看了他一眼,有点尴尬,说,“时候不早了,回去一起吃饭吧。符忆,你帮我。” “哈哈,好啊。”符忆又变成了快乐幼稚的小女生,乐不开怀。 看赵馨语走在前头,姜启贤低声忙问符忆,“真的没事了?” 符忆没有回答,而是调皮的向他伸出舌头办个鬼脸。因这点成就,她竟忘记那是位凶悍又势力的老板,其实也是一种宠幸助长了小女生的放肆。 “馨语姐,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这次的姜启贤没有怪那女生的轻浮、不稳重,而是发自内心的宽慰。他舒心的一笑,那笑容很俊美,很优雅,笑着她的天真浪漫。在符忆身上,他真正的体会到了轻松快乐。 一套普通的商业广告被姜启贤弄得乱七八糟,不但他们公司内部鸡犬不宁,还使拍摄进度停滞,影响宣传计划,甚至连小小的模特都绯闻连天…。姜启贤的策划预示着加大投资,负面效果倍增,商机延误,影响利润,甚至损伤品牌的名誉…。种种不利现象都因贺显哲在单瑞身旁煽风点火。 单瑞急于了结便召开会议,大型会议室内氛围紧张。贺景栋怀着“激动”的心情早早就坐一旁,贺显哲向他投去个胜利目光,俩人胸有成竹在等待结果。可恼的是,令客户蒙受极大损失的被解约方的负责人却迟迟未出现在现场,这让那些即将拿到胜利战果的人在等待中甚是煎熬。 姜启贤不知又在耍什么花招,可知道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却又孰不可忍他如此傲慢的态度,既已惨败,何以不让人爽快接受胜利硕果?在难熬的等待中的贺显哲不耐烦的开口了,“单董,姜启贤也太目中无人了,您看,让我们这么大的客户和这么多股东等他一个小小乙方。既然他这么无礼,我看我们也不需要再尊重他。再说有万宣的副董在场,我们也可以宣布从新调配合作关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97 一出好戏 会场上,小人计长,义正言辞,众人听着也是觉得有道理,于是不安分的人都开始骚动起来。念在老友旧情的份上,单瑞本还想扶持晚辈,给姜启贤一次辩解的机会,可时间刻不容缓,他只好开口,“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的会议就开始吧。” 其实姜启贤早就在单瑞公司楼下的车内乘凉了。无论等待他的人如何心躁如焚,可他却是清闲的等待,胸有成竹的脸上平和洒脱。看了看表,姜启贤分别拨了两个电话。“马新阳,都安排好了吗?”“程裕铭,你呢?嗯,待会见。” 正当会议室内宣布激动人心的解约关系时,门被推开了,有种不愿破坏高潮的善解。姜启贤独特尊贵的领导气质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身旁站的是马新阳与程裕铭,三人突然的出现扣人心弦。 还蒙在鼓里的贺显哲嘲讽,“喝!姜总还真准时,我们正说到你让我们环球服饰蒙受的极大损失。” “是吗?应该说的差不多了吧?让我再补充一些好吗?”姜启贤表面随和自如,绅士般的三人找彼此位置就坐。老奸巨猾的贺景栋仿佛察觉到这招笑里藏刀的威力,他不免一颤的打起精神。 只有贺显哲不知所谓的又说,“你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 “当然,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很悲哀。”姜启贤急促回复这句话。“单董,我今天来是请您重新考虑解除合作关系决定的。” 单瑞:“姜总,我只是一个商人,我不管你是怎么管理你的公司,策划你的方案,更不管你爸爸跟我的关系。就这次广告,在你的手里出现这么多状况,让我受这么大损失,你让我重新考虑决定,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让我考虑?” “单董,您先看看我给您准备的资料。”姜启贤向程裕铭使了个眼色。程裕铭忙起身,将手中的资料放到单瑞面前,他并解释着,“单董,依我的调查,在我们合作的项目上一些账目的不明确疑点。您看,事实上是您的人在财务支出上做了假账,并和我们万宣内部财务部的人联合亏空掉了大笔公款,并且利用这次机会操作公司的股市。因此,您才能看到表面上这些亏损的数据。” 单瑞一看气愤的立刻问,“贺财务,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贺显哲一慌,忙辩解,“单董,这些把戏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想诬陷我,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程裕铭穷生追击,“想弄清楚很简单,只要单董彻查详细的财务报表就一清二楚了。” 贺显哲极力狡辩,“就算有误差,你们也不能一口咬定是我做,这就是诬陷。或许那是工作上的遗漏,不要强给我按虚无罪名来隐盖你们的不良业绩。” 姜启贤立刻反驳,“我们先讨论财务问题,请你不要转移话题。当然,你为单董工作这么多年,又是这么大跨国公司的得力精算师,谁也想不到你会一己之私在背后另有图谋。可是,如果你是我们万宣堂堂副董的亲戚呢?” “啊——”众人一阵骚动,这一消息同时也震惊了单瑞。 贺显哲的脸露出紧张表情,“姜启贤,你又要给我按什么罪名?” “马新阳,看来有的人到现在还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拿证据好说话。” 马新阳也起身出示手中资料,“贺财务的真正身份是我们万宣贺副董的亲侄子。至于我们为什么能拿到你亏空公款,盗取万宣财务机密的证据一点也不好奇吗?你联合你的堂妹贺妮盗取万宣的财务机密,起始我们姜总、伊总早就察觉了。根据贺会计给你的线索顺藤摸瓜,想不到你不但亏空环球服饰的公款,还秘密收购万宣股权。这样一举多得的计划似乎完美,但你怎么也料想不到你隐藏了那麽多年的秘密会被发现吧?你在环球服饰潜伏那么多年的心机可真不小。” 贺显哲一听,脸色立刻惨白,一屁股瘫坐下去。伊彩华将手中的辞呈丢到贺景栋面前,“贺董,不好意思,这是贺妮的解雇信,你就带回去吧。毕竟她跟了我些时日,我暂时不想用法律手段。但你用心良苦分别安插侄子和女儿在环球和万宣,就是为了等待这样的机会占有万宣的股份,恐怕你的希望要落空了。如果你能自动告老归田,看在你为万宣辛苦多年的份上,我们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哈哈…”贺景栋一阵狂笑,“伊总年轻,想象力也真丰富啊。贺妮和我侄子贺显哲为什么会联合起来在财务上做文章我真的不知道,或许他们都学财会的,趣味相投一时走入歧途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你怎么能因为他们的过错让我退出万宣呢?你的这种逻辑我实在没法理解。” 姜启贤见势不妙忙说,“贺董,你在背后秘密策划这些阴谋,煞费苦心安排他们俩满足你的野心,你是逃脱不了干系的。虽然现在的证据没有直接和你有关系,但是非法收购万宣股权一事,我们会保留法律追究责任。” “哼!”贺景栋不给姜启贤好脸色,转头向单瑞,“单董,我没有公开贺显哲是我侄子的事是因为自家的私事,在工作关系上当然也是为了避嫌。而至于两家公司最近在财务上出现的状况我真的不清楚,让您蒙受这么大的损失我实在过意不去,但这些损失万宣也是不能置身事外的。如果不是姜总的策划有问题,管理有问题,广告上也不会出现那么多负面影响,你可要一事归一事严格处理啊。” 单瑞稍思虑了说,“姜总,贺董说的很对,财务上的状况是内部的事,你我都应该按各自公司的法规处理,但是在我的项目上出现的问题,影响到环球产品的品牌和利润,你难辞其咎。” “单董,这些过失我会承担,并会积极做出调节,但是,影响广告效益的真正原因也还多亏了您的财务总监。”姜启贤锐利的眼神让贺显哲直冒虚汗。 就在姜启贤的暗示下,只需一个电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98 两出好戏 会议室外头,杜国戚被带到,还需一句轻松的诱骗,“杜先生,我们贺财务今天特地给您引见单董,听说可以成就您的好事。” “哎呀,杜主编,欢迎你的到来。”对着刚进门的杜国戚,姜启贤假装亲切的引进,“请进,我们贺财务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商谈呢。” 贺显哲一听着急的喊,“姜启贤,你找他来干什么?”他正想下逐客令,姜启贤忙抢势说,“贺财务认识这个人就好。杜先生请坐,我们当然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他就是姜启贤?闻名不如相见。此时才发现贺显哲脸上的焦虑,杜国戚迟钝的方知不妙,特别是一旁程裕铭醒目的面孔令他惊怕。几次破坏他好事并知晓他内幕的小子也在场,到底要发生什么风暴了?杜国戚在迷糊中一时无法搞清楚状况。 贺显哲尴尬的看了杜国戚一眼,“有过几面之缘,姜启贤,这是环球服饰的会议室,你找个不相干的人来想要干什么?” “哦,既然不相干,你着什么急?我要做的事可不像你,喜欢在背地里偷偷摸摸。我要说的是引起广告负面影响的一些事,和你认识的这位杜先生有莫大关系,但是说来又话长,那我想让媒体界的朋友们来一起听听,我想大家不会介意吧?” 经过单瑞默许后,程裕铭便吩咐众多记者破门而入,而姜启贤也拿出前面两次负面新闻炒作符忆的娱乐报纸,并让众人观望着这场更精彩激烈的头号爆料。 姜启贤指着符忆的相片说,“我先给各位介绍一下。符忆,她是我们万宣设计部一名普通的设计人员,并不是专业模特,而且此前和演艺界从未挂钩,她是我们万宣从众多员工中抽查并挑选的最符合环球服饰第一批平面广告理念的新鲜面孔。本来首批广告制作已经接近尾声,而符忆也将恢复她平静的设计工作,可是贺财务不知为什么对她这么感兴趣,炒起一些绯闻,就是大家在这些杂志、报纸上看到的。”姜启贤有意引导着大家,“一位刚从业不久的普通大学生在她的见习阶段能受到这样的关注一定有原因。特别是连出版社的杜先生都对她欣赏有加,起初我真的不太了解,后来我明白了,她真的不普通,因为她在文学修为上有一定造诣,她本身就是一位有潜质的网络作家。杜主编跟符忆的相识算是以文会友吧?至于说什么傍大款的也是绯闻吧?你只是一主编,不像什么大款,这则新闻也不真实对吧?” 众媒体镜头面前,在姜启贤的逼问下,杜国戚连连点头,“当然,这完全是胡编瞎造。” “那就对了,我听符忆说,你们那天是因为遇上了歹徒,所以和歹徒拼搏,符忆还为了救你受了伤对吗?” “啊?是,是…”无奈,杜国戚在记者面前怕暴露他的恶刑,只有应和姜启贤。 姜启贤拍手说,“那就对了。我很感谢媒体朋友对符忆这位新人的关注,不然我真的就失去重新认识她的机会了。其实也就因为那些绯闻,我才发现她不但有才华又勇敢,而且还天资聪明,非常有可朔性。所以我决心重新栽培她,凭她的资质,我对我们环球服饰打造国际品牌的广告更有信心。” 姜启贤借机巧妙的回驳了不良绯闻,并有意在媒体面前抬高符忆的价值和宣扬其知名度。此刻的杜国戚终于醒悟了他来这里的意义,那就是陪衬。此时各位媒体人物一拥而上对他进行详细采访。 一切内幕已被解开,贺显哲已经举足无措,无力分身。 单瑞深吸了口气,暗赏姜启贤精明的应对。然后他严厉的问,“贺财务,难道这些也和你有关?你有什么解释?” “单董,我——” “解释?”姜启贤一阵轻蔑的冷笑打断了贺显哲的求饶,高傲的语气飘在空中,“哈哈…,贺财务总监的解释还有可信度吗?如果你能举证幕后指使,或许法律上能从宽处理,别忘了,你家里还有妻小,你可要考虑清楚。”与此同时,贺景栋也接受着姜启贤投来的犀利的不友善目光,这是表面上一直尊重他的晚辈首次发出的警告。 贺景栋不快的反驳着,“姜总,单董公司内部的事,我想单董自有打算,你就不必这么费心了。” 伊彩华追问:“你是担心自己也难逃法律制裁吧?” “你——”贺景栋气愤,“大侄女,别怪我说话不客气,我可是万宣的元老,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彻查清楚,以证我的清白。”贺景栋咆哮中起身离开,事实上他是用虚招避让,以图后计。 李伟然轻声问:“启贤,贺董和这件事真的也有关系吗?” 伊彩华忙抢过话题说,“李董,你是贺董的老友了,你不可能不知道内幕,请你为我们提供证据,不然你怎么对得起公司?” “这什么话?”李伟然不快。 “她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误会了,贺董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姜启贤制止急躁的伊彩华,接着又对单瑞说,“单董,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希望您能继续给我们机会。” 单瑞:“既然是这样,那之前的损失我就不追究了,我希望在后面的制作和宣传上你能让我满意,以弥补前面的损失。另外,既然是各自公司内部的一些问题,我们就自行妥善处理吧。” 在记者询问沸腾的现场,单瑞为安抚公司内部,匆匆结束会议,是否起述贺显哲,单瑞还另外召开股东会议商谈。而至于姜启贤,虽然解决了目前问题,但是能否抵制贺景栋吞并公司的图谋还是未知数,他又得费心思如何将这只虎视眈眈的大家伙拉下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99 沉冤得雪 赵馨语家中洋溢符忆放肆的笑声,因为在赵馨语家临时的的排练室内,她将自己制作的丝布作品挂在赵馨语身上,只为她遮挡丑陋的脸。可由于太投入设计,不晓得已经有大把布料饰品堆积在赵馨语的头发上,弄得像只花俏的人体盆栽。 “好了…,别再给我添乱了,这样叫我怎么走动啊?” 符忆活泼的兴奋着,“多试试嘛,说不定我会有灵感设计一幅剧作呢?” “有没有搞错?你把我当试验品啊?好了,今天到此为止,继续练习,如果不把你训练好,我这老师就不称职了,到时候怎么跟启贤交代?” “哎呀,馨语姐,通融一下嘛,每天魔鬼般的训练,我的四肢都好痛,真想把他们都砍掉。” “所以啊,想赢得台前的掌声,背后是一定要苦练的,不然怎么当好模特儿?况且你只是在练习形体的最初级阶段。快来,积极点。” “哦!”这位老师更是严格,符忆只有无奈的听从,但为逃脱炼狱般的悲惨,她忽然抓着报纸兴奋的跳起来,只为转移话题,“对了,馨语姐,你看今天的报纸了没有?启贤哥实在太厉害了,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员工在他的引导中瞬间变成演艺界有实力的红人,嘿嘿,这样不但消除了那些消极的绯闻,还加大了我的知名度,顺便也为他的广告做了免费宣传,他小子真会运用局势。不过最重要的是我的一世英名终于得以沉冤得雪了。为了庆祝今天骄傲的胜利,我们就放假休息休息好不好?我请你和启贤哥吃饭。”她分明想耍赖。 赵馨语两手插腰,姐姐般教训起来,“训练时叫那么惨,别的事就这么兴奋,我看你精力还是满充沛的嘛,不趁这个机会运用就太浪费了。” “啊——”符忆苦着脸。 “别忘了,启贤在媒体面前夸奖你多么优秀,大家都很看好这支广告,如果你不努力练习,要是拍摄时表现的不好影响了启贤的名声,那你对得起谁?” 说到责任,符忆立刻被征服了。可她又苦恼的皱起脸,郁闷的双手抓着脑袋,“好了,练就练,最怕人家捅我的痛处了。可是启贤哥都说会利用我的一些优势拍的,为什么还让我干这些不相干的事儿——”尽管已屈服,可她嘴里却依然不停嘀咕。 “那只是大批广告其中的一部分,练习形体是为了让拍摄更完美。另外,如果你不学无术,就算启贤再有能耐也没法把你变成一支完美的广告。记住,不要怀有任何侥幸心理,能力是踏踏实实一点一滴积累的。” “哎呀,这批广告真不知要拍到什么时候,谁让启贤哥对我这么好呢?算了…,练习练习,等这个广告结束以后我就解脱了。” 赵馨语疑惑的问:“难道你不想往表演方面发展吗?你很有潜质。” “不想。”符忆毫不犹豫的回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的广告其实是我这只丑鸭子被赶上架,我哪有那种才华?而且又这么辛苦。哎,听启贤哥说,他要帮我出书,嘿嘿,以后我要往写作方面发展,那才是我的人生。顺便呢,兼职在广告公司做设计混饭吃。” 赵馨语看着她天真的模样便摇头轻笑,一位表面慵懒却有才华的善良女孩,当她假装逃避责任时故装的消极确实无邪又带孩子气,让人亲近又欢心。 贺显哲家中的书房内,今天躁气凝聚,他已经失往日风光,凌乱发丝还夹带冷却汗珠。一旁的贺景栋在浓密烟圈下考虑,冷静的慢慢说,“我还以为姜启贤在乎他的模特,都把时间处理在梦思雅和那个符忆身上了,真想不到他竟然紧盯了万宣股份的变动,让我们大栽了跟头。看来他已经发觉我对万宣的企图了,如果他仔细调查起来,恐怕连我也会被牵连,到时候我们两个人都逃脱不掉法律的制裁。阿哲,你是我侄子,我也不想你出事,可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如果你肯去自首,保住我的实力,凭我在万宣的关系,我一定想办法成为万宣的董事长,几年以后你还有更好的发展空间…” 这番话分明是将一切责任推给侄儿去承担,低头不语的贺显哲已经失去地位,他无从选择。可半避的门墙外站着王恩仪,曾听马新阳对她的暗示,微感不安,再加近日来老公的不对劲,她才好奇的探听,想不到他竟然面临了入狱的困境。她虽然是一位不理职业的家庭主妇,可她却不是一位蠢笨的、任凭命运掌控的安分女人。知晓一切真相后,她偷偷摸索回房间,精明的眼睛里盘算着她的计策,她可不甘与那没用的男人一起承担。 “妈妈。”女儿灵灵轻微的声音呼唤着,苍白的脸色无法打起精神,“妈妈…” “啊?灵灵,怎么啦?”感觉不对劲后,王恩仪忙抚摸灵灵的额头,感到剧热无比,她一时慌张了起来,“啊,灵灵,头好烫,不舒服吗?发烧了,要不要紧?” 垂头丧气的贺显哲刚好推门进来,王恩仪忙喊着,“老公,女儿生病了,头好烫,怎么办?” 贺显哲不以为然的瘫坐沙发上。 “哎,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女儿生病了,怎么办?”她焦急下埋怨,可贺显哲烦透了女人的啰嗦,他郁闷的回答,“你不懂自己想办法吗?一点小事也来烦我。” “什么?小事?女儿对你来说是小事?她现在生病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还有没有良心啊?难怪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惹祸上身了吧?” 贺显哲一时气愤的从沙发上跳起,“你说谁做见不得人勾当了?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女儿病了。” “哼!你女儿病了?关我什么事?天晓得她是不是我亲生的。”两人在气头上都胡言乱语了。但这话让王恩仪可恼,“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你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也一样,像你这种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女儿不是我的一点也不奇怪。” “你——”王恩仪气的口舌开始打结了,“贺显哲,你太过分了。” 贺显哲情绪处于最低潮,不顾王恩仪的感受,一把推开她,愤然离去。王恩仪无奈中气愤,更下定决心脱离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但女儿要紧,她还是匆忙的将灵灵送去医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0 金子发光 “杜社长,这一部就是我的员工写的却被有意埋没了的作品。” 出版社社长杜国涛在揭晓内幕后无责一身轻,更为姜启贤帮他的大忙感激不尽,恭敬的双手接过小说,“好…,姜总您的推荐,杜某一定重视。” “杜社长,您太客气了,我只是给您挖掘一颗金子,有能力的人我不会让她埋没,这也是给您提供一个盈利的好机会。” “是…,姜总这种体恤员工的好老板,真是大家的福气,能让您看中的人才,一定有她的能耐。放心吧,我会亲自审核这部作品后,如果有不足之处,我会找作者商量,修改后出版,一定给她机会在文学界发展。” “嗯,那实在太好了,但我希望这部作品能尽快出版,最好能赶在她的广告作品之前,因为我不想落人口实,说是炒作,那样会影响她本就拥有的才华。” “放心吧,我会给她一些写作上的建议,让她的写作能力更上一层楼。” “那我就先替她感谢您的栽培了。” 姜启贤和杜国涛双赢的握手。一旁静坐许久的程裕铭欣慰的笑着,这次符忆有机会出人头地是他极力将她推至进水楼台的功劳,除了欢喜不枉自己的付出外,更为她达成梦想而喜悦。 就在这时,门口的声音由远而近,“大哥,你误会我了,是有人故意陷害你然后栽赃到我头上的,我——”冲动中闯进来的杜国戚一看客厅内的人便呆住了。程裕铭轻轻起身,绅士的说,“杜主编,我们又见面了。” 杜国戚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然是大哥的客人,程裕铭的客气让他感到害怕。姜启贤不屑这样的人物。只有杜国涛严肃的说,“你收到社里的辞退信了吧?” 本是来换回局势的,谁知大哥铁了心解雇他,杜国戚焦急的忙抢着说,“大哥,我错我,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将功补过。” “太晚了。”无情的严厉,“下人已经帮你准备好行李,你搬出去自己另谋高就吧。”话音一落,仆人已经将其行李提到跟前。杜国戚无言以对,只能低丧着脸,收起行李,不舍的离去。 杜凌风和姜启琳幼气的谈笑声从后院传来,一见姜启贤,姜启琳兴奋的跑到跟前,吃惊的问,“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和阿风爸爸谈生意吗?” “启琳?怎么——”这情形,看出来了,杜社长正是杜凌风的爸爸。 “哈哈…”杜社长笑着随意起来,“原来启琳就是姜总的妹妹啊,真是太巧了,她和风可是知己好友啊,原来我们是相见恨晚啊。” “呵呵…”欢喜的笑声增加双方的密切关系。姜启琳转着眼珠子,在姜启贤耳边调皮的说,“哥,我也很有面子的,这次让你沾光了吧?” 姜启贤抚摸她那幼稚的脑袋瓜,欢笑中宠爱。 符忆在杜家门口外忐忑不安的徘徊,见到拖着行李被赶出家门口的杜国戚,她先是一愣。回想那天黑暗的野外,真是不羞与害怕,这个男人差点就侮辱了她,心慌得一时间左右环顾,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回避。突然间又想到他的坏事已败露,已经一无所有,嫉恶如仇的她应该幸灾乐祸他的报应才对。所以符忆提足勇气,扬起头静立,脸上得意笑容准备落井下石。 杜国戚一抬头瞧见了她,她的笑容让杜国戚愤恨不已。如今下场全然败她所赐,他何耐阴沟里翻船的羞耻?凭借他多年阅历,怎么也要整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他阴沉的脸风暴一般怒冲冲向符忆快步走来。符忆一见,完了,自己的轻蔑根本吓不到他。一卷凶恶霸气袭来,她慌张了心,忽感小腿轻飘,心怯的连连往后退,不料被停靠在旁的车挡住退路,只能眼睁铮望着魔鬼逼近。“你,你想干什么?姓,姓杜的,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完了。” “臭丫头,你以为你是谁?想跟我作对,我告诉你,得罪了我,你休想有好日子过,以后小心点,不然那天的事可能会重演。”杜国戚愤红的凸出眼球凶恶的说,吓得符忆差点没哭出来。她只感脑袋一声响,心里的恐惧她不知所措,只怪运气不好识错了人。 符忆背后车辆的门轻轻打开,马新阳缓缓下车。“新,新阳哥。”她无助得像只小老鼠,扯着马新阳的衣衫,半藏躲的退到马新阳身后。 “杜先生,还这么有兴致跟小姑娘开玩笑呢?她可是我们万宣当前的红人,凭你今天这番话,就已经构成恐吓罪,你很期待跟我们在法庭上见吗?”以往亲和善良的马新阳在姜启贤的熏陶下也有一番绅士的暗藏。在那天的会议现场,杜国戚也见过此人,除了姜启贤,他身边也尽是些厉害的角色,他哪敢再尝苦果?心虚的收回那股虚火,灰溜溜的逃走。 忽感身边静默,马新阳回头关问,“符忆,怎么了?” 符忆抬起充满泪光的双眼,委屈的说,“新阳哥,我觉得好害怕。”她有点轻微颤抖的语气,让马新阳禁不住轻笑,她不外是个表面蛮横却无低气的小女生。他低头安慰,“呵呵,他不敢的,你别往心里去。再说,你可是我们公司的宝贝,我们也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倒觉得好有安全感,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你可要尽快恢复正常的生活状态。” “嗯。”相信马新阳不会欺骗她,于是符忆信任的连连点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1 家暴升级 姜启贤等人此时走出门口,符忆忙迎上前追问,“启贤哥,怎么样?” 姜启贤还没来得及回答,程裕铭便急切的向她传达好消息,“放心吧,一切顺利。” “那太好了,我好感动。启贤哥,你真是个大好人。”受到欣赏的姜启贤还没来得及开心,符忆却又合着双手,继续抒情,“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很混蛋,小气又势力,想不到你也会关心人的。” 刚才还认真的害怕,现在又投入的表述,一位随性的女孩。马新阳见识到她的可爱,而姜启贤在她的刺激之下一时真不知该乐还是该悲更好。又是好人,又是混蛋,此刻他真不知用什么态度来表示,到了嘴边的话仿佛都不适用,只好悲喜交加的将到嘴边的话咽下肚,再化作叹气,然后平和了语气说,“你的事情,我都帮你解决了,但我的问题还指望你,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yes,my—boss。豁出我小命,誓死相随。”得了几分颜色她又信誓旦旦。姜启琳突然窜到面前质问,“哥,你找阿风爸爸,不会是为了她吧?” 符忆知道得罪了姜启琳,为补救关系,忙说,“小琳,我——” 还没出口的话立即被刁蛮的姜启琳驳回,“不是叫你别叫我小琳了吗?你还真以为你是我嫂子啊?”姜启琳不顾场合,不注意的刁蛮语气令符忆尴尬非常,两庞莫名绯红,耳朵也忽热起来。在这位千金小姐面前她还真是个小丑,她羞愧的含着食指低头不语。 只有姜启贤习惯了妹妹的胡闹,应付着,“小琳,又在胡闹了,我还有事,你也先回去吧。”没法和妹妹沟通,唯有敷衍才是最好办法。姜启琳只有任性的办了鬼脸走开。 “那我们也走吧。”于是四人同上了车。程裕铭抢在符忆面前为她开了车门,他的帮忙与关怀令符忆再度感动,无意间给了他一个真切自然的笑容,“谢谢你。”这句感谢对程裕铭来说是巨大的收获,乐得他一时间来不及用语言回复。他上车后坐在符忆身边,而马新阳当司机,姜启贤自然是副驾驶坐上熟悉的位置。 一路上几个人轻松谈笑,在扫平一切障碍之后,剩下的是他们大展风采的舞台,时间也拉近了他们之间友情的发展。 符忆可算无意走入近水楼台,虽然有辛酸,但总是一只丑小鸭巨大的收获,能够成为这些人的朋友,在这样的圈子里,她的前途看似无可限量。进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可是生活里的跨越是否真能适应她?人生里冥冥安排的一切犹如咒语一般开始蔓延—— 突然,马新阳的手机响了,接了手机微显他的焦虑,“恩仪?出什么事了?…灵灵生病了?很严重吗?…哪家医院?…,好,好,我马上过来。”马新阳的宽厚不知是对或错,只是王恩仪焦虑无助的声音甚让他担忧。虽然她已是有夫之妇,并是贺显哲的妻子,而他所担心的只纯粹是那曾经的朋友。 姜启贤却有点排斥的问,“那女人又找你?什么事啊?” “她女儿生病了,她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我得去看看。” “马新阳,不是我说你,人家女儿生病有老公照顾,关你什么事?” 可马新阳不顾姜启贤劝阻,把车停在路边,“大家毕竟是朋友嘛,互相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我先去一趟医院。” 姜启贤还想多劝他几句,总怕他被那精明的女人给骗了。但马新阳一想到王恩仪有困难,只言片语都听不进去,匆忙的下车离开。 缺少了司机,程裕铭便主动来开车,有股为上司服务的忠诚。符忆瞧着匆忙离开的马新阳,天真的脸凑到姜启贤身后,“启贤哥,到底怎么回事啊?人家女儿?哪个女人?新阳哥好像有个以前的女朋友,是这样吗?他们之前现在什么关系啊?”她一如既往的兴奋。 “怎么?你又有好奇心想听故事了?” “是啊…,快告诉我。” “我们现在去哪里?”程裕铭请示着。 “先回公司。”姜启贤说着又对符忆说,“回公司再好好跟你讲。” 马新阳匆匆忙忙的赶到病房,王恩仪扑上前哭诉,“新阳,你来了?灵灵烧得好厉害,她爸爸根本不关心她,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只有带她来医院,可是到现在都没退烧。我真的好害怕,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才找你的新阳。如果灵灵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无论她心里如何盘算着,可那对女儿的真切感情真让人怜悯,泪汪汪的眼泪直滚,无力的躯体向下瘫软。马新阳不得不搀扶着她,“恩仪,你冷静点,有医生在不会有事的,你别紧张,我们先去看看灵灵。” 马新阳来到床沿轻轻抚摸灵灵的额头,昏睡中的小灵灵苍白的脸让人联想到她爸爸的所作所为,双亲之间的不和睦,真是可怜的孩子!那女人也不容易,她老公现在的情况可能入狱,母女俩日后要怎么生活?马新阳总是善良的关心着别人。 突然,门页被掀开,贺显哲闯了进来。一看马新阳,他惊讶了,“是你?”想到他是姜启贤的人,现在又陪在自己妻儿身边,他怒吼着上前来,“你这贱人,真的瞒着我勾三搭四,是不是你出卖了我?”他的架势是打算给老婆拳脚相加。 马新阳忙挡在王恩仪面前解释,“那件事与她无关,是你咎由自取。” 贺显哲恼怒的指着马新阳的鼻子说:“姓马的,你好卑鄙,竟然勾引我老婆,利用她来套我的线索,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和贺景栋的关系?” 马新阳也极力辩解,“我说过了,我没有利用她,她根本不知内情,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王恩仪实在不晓得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冲突,也解释着,“老公,新阳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什么利用?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前男朋友?”贺显哲惊讶的再次打量马新阳,又看看躺在病床上的灵灵,悲愤的说,“好啊,你真的让我帮你养别人的女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2 世纪阴谋 他的话令马新阳大惊,为何他要说这种话?只听王恩仪气愤的说:“你胡说什么?她是你亲生的。” “哼!我的?”贺显哲苦笑着说:“好,去检查dna吧,如果她不是我的女儿,我们就离婚。” 贺显哲的要求彻底激怒了王恩仪,她忍受着悲愤说,“贺显哲,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竟然不相信我。验就验,但我也有条件,无论灵灵是不是你女儿,我都要求离婚。” 王恩仪的决定让马新阳大惊,他可从没想过破坏他们的婚姻,本想劝和,可贺显哲也铁定了心说,“好,一言为定。”临走前他连瞧都不再瞧病重的灵灵一眼而狠心离去。 马新阳焦虑的忙说,“恩仪,你别这样,冷静点好好跟你老公沟通,离婚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刚还倔强的王恩仪现在低头轻泣起来,伤感的说,“新阳,真的对不起,我本来不想打扰你,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不告诉你真相。灵灵,她是你女儿。” “啊——”马新阳瞪大眼睛深呼了口凉气,回想之前他们见面时的亲切,玩笑中假设女儿的事,难道是真的?再回想六年前因为物质条件不足而被女方父母拆散的无奈分离,回想着六年以前两人共同的回忆,马新阳惊恐的沉默了。 王恩仪再度提醒着,“离开你不久我就跟贺显哲结婚了,其实在结婚之前我就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可那是我跟你的孩子,我不忍心拿掉她,更不能让家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我只有顺其自然的隐瞒起来了。你问我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突然找你,我只是想让你见见自己的亲生女儿。”王恩仪声泪俱下,一番苦诉后又强装平静的说:“我并没有想过要你知道真相,更不奢望你能接受她。放心吧,离婚之后我会带着灵灵独自生活,我不会影响你的。” 感觉到王恩仪沉重的负担,马新阳自责不已,他轻抚她的手臂,“都是我不好,当时如果不是我没有经济能力,你父母也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更不会让你吃这么多苦。既然灵灵是我们的女儿,我一定会对你们负责,我以前就说过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受苦的。” “新阳——”王恩仪惊讶的抬头,感动万分,连叫他的名字都在颤抖,受伤之后又能重回他牢靠的怀抱,她当然幸福的扑上前。这次马新阳不再避讳,而是认真的拥着她,任那受伤的人在他的胸膛哭泣,起码这个港湾能让她平静。 “狗屁!”这么粗野的咆哮声当然是符忆的杰作,那爆炸开的喉咙在办公室内肆虐,似乎要带动一切气愤阻碍这场阴谋,“你真的相信那女人的鬼话?要是别人的孩子,人家老公会不知道吗?你以为人家也像你那么傻,糊里糊涂的替别人养孩子啊?我看她分明是发现他老公惹上官司,没了前途就把目标转向你,不用想都知道了。” 这次姜启贤欣慰带来了个管事的,起码符忆与他的想法是一致的,他也一直对王恩仪没什么好感,便也劝说着,“马新阳,我劝你还是要慎重考虑,如果真想接受她,起码要先检验dna,先确认那是谁的女儿再说。” 姜启贤这么说着,符忆急得窜到他跟前,不顾身份关系,一把将他拉开,“笨呀,人家都跟他老公挑明了,只要检验就离婚。她也早料到新阳哥心软,不会提这种要求,更不会偷偷去做检验,所以她才敢撒那么大的谎,除非——” 这姑娘太投入分析,竟甩他姜启贤?真是可恨,不过话又说回来,念在她的话有道理,他也只好大人不计小人过,忙问:“除非怎样?” 符忆调皮的眼神想着计策,“除非我们帮新阳哥,我们偷偷的帮新阳哥做鉴定。”这种下三滥手段并非不可行,只是介于他的身份有损品德,姜启贤有些犹豫。沉默许久的马新阳起身,轻笑着发言,“呵呵,你们的好意我都收到了。这件事呢,我自己会处理的,我有分寸的。”他第一次不礼貌的离开。 符忆惊讶的说:“启贤哥,新阳哥真的很认真耶,我们一定要帮他。” 符忆乐善好施的品性再次感化了姜启贤,以往他只是一位注重得失的商业型男人,而这个女孩对朋友的真诚让他感受到生活中的冷暖,他在心里头再度评价那印象里冒失的无知女生。原来她不但活泼开朗,还善良纯朴,这还是他的商业圈子里少见的。他首次认真的看着符忆的脸,那清秀的面孔因为善良而更加柔美,从表到里如一优美的女子才是最优秀、最可爱的。姜启贤十分赞赏的微微点头。 办完离婚手续,王恩仪快步走出门口,而贺显哲则紧跟在她背后乞求,“老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是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任你。” “哎呀,你烦不烦啊?现在后悔太迟了,从今天开始,你我不相干,各走各的路。” 王恩仪泼辣的要报复那不信任之仇,不给贺显哲一丝机会。可贺显哲依然委屈的低诉,“老婆,我已经倾家荡产了,如果再没有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肯原谅我,我保证以后会多关心灵灵的,我也不会再冷落你了,好不好?” 王恩仪无奈贺显哲的纠缠不清,她停住脚步愤然甩开他的手,“我说过多少遍了?请你不要再骚扰我,至于女儿,我自己会照顾,不劳你费心,以后你所有的勾当都跟我没关系,明白吗?” “老婆——” “不要再叫我老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王恩仪凶愤的瞪了他一眼,以表警告,相信这样坚决的态度他应该了解。果然,贺显哲停息了激动乞求,随着暗淡的目光,低头,转身,挪步,不再抱有希望,只有轻轻带走一切悲凉。 看着贺显哲走远,王恩仪大松了口气,真担心这个落难的男人会破坏她的美梦,只有他自觉放弃,她才能安心,接下来她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她刚走出几步却看到迎面走来马新阳,她一下子的惊讶不是兴奋上前,而是惊慌的回头。见到贺显哲的身影已经走远,王恩仪于是上前心虚的打招呼,“新,新阳?你怎么在这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3 火烧眉毛 马新阳毫无戒心的微笑,体贴的说,“我刚路过,看到你就过来了。” “啊?那——”王恩仪惊讶的害怕刚才情形被他发现,于是试探的问,“那刚才——,我和贺显哲——” “怎么?贺显哲也在吗?对呀,你们今天办离婚手续吗?” 马新阳这么困惑,她才大胆的放松紧张,转开心的说,“是啊,我们一起去办手续,他刚走,所以我恢复自由了。” 马新阳担忧起来,“那你以后和灵灵怎么办?” 说到目前,王恩仪忽有伤感,“我让灵灵先住外婆家,至于我嘛,一个人再想想办法吧。” 因为自己而让她们母女落得这般凄惨,马新阳真切的想要补偿,“恩仪,不如你搬来我家住吧?” “什么?新阳?”一听马新阳的话,她呆住了,感动得不知如何报答,“你让我搬去你家住,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离婚,好好的家庭都怨我。这样,把灵灵一起接过来住。” “灵灵?灵灵还是暂时住外婆家吧,她还小,我不想现在让她知道真相。”她这样推托不外是担心马新阳识破她的谎言,怎么也要让马新阳正式接受她以后,再想办法让他接受女儿。可憨厚的马新阳根本不知道这女人真正的目的,只是谅解的说,“那也行,要不你先搬过来。” “太好了,新阳。”她兴奋的有点不能自制,忽感过于急切,忙平和情绪,投向马新阳的怀抱。 在他胸前,王恩仪轻泣着说,“新阳,我现在真的好后悔当初离开你,我应该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爱我,只有你才能给我幸福。”她完全陶醉在幸福的哭泣中。马新阳轻轻安慰,“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我们现在不就可以从新开始了吗?” “嗯…”王恩仪激动中连连点头。 几日没有马新阳的消息,一大早,符忆和姜启贤便来到他家楼下。刚下车来,姜启贤犀利的目光一下子就认出了不远处从的士上搬下行李的王恩仪,她竟然迫不及待的搬到马新阳家来了。 “王恩仪?她怎么会在这里?”姜启贤疑惑的自语着,符忆顺他的目光望去,“她是谁?你认识吗?” “就是纠缠马新阳那女人。” “啊?”符忆大惊。再看那女人吃力搬着沉重行李的丑陋模样,符忆急得大嚷,“糟了…,这女人——,快,启贤哥,我们要抢在她面前阻止这场世纪阴谋。我先上楼说服新阳哥,你留下来搞定她。” “啊?我?不行,不行,我怕我搞不定。”姜启贤在符忆的指挥下心虚了。叫她怎么对付商人还小意思,对付女人?他还真为难的失措了。 “唉,真服了你,笨死了。趁她拿那么沉的行李,我们赶紧上去,冲啊!”说着只见一缕青烟通往大楼入口,一闪即逝。姜启贤也被她弄得紧张起来,快步跟随她身后。 符忆由于奔走速度过快,还未待保安询问便像箭一般擦身而过。顿然间,她计上心头,忙在脚底激烈摩擦下止步。保安还未开口,符忆慌张的说,“哎,你看到外面那女人没有?我发现她鬼鬼祟祟的,行踪很可疑,一定有问题,你千万别让她进来,不然就出大事了知道吗?” 她气喘吁吁中正想走,却被保安拦住去路,“哎,小姐,你找谁的?我以前没见过你啊,我现在倒觉得你很可疑,不说清楚不能上去。” “什么?你看我长这么正常怎么可疑了?”自己反而被保安拦下了,符忆急得忙辩解。可保安很尽忠职守,“身份证,登记一下,还有上几楼,几号房,不交代清楚我不能让你上去。” “可是我真的很急——啊。”符忆气得要硬闯,却被保安有力的手臂拉住身后的包,无法动弹,“再急——,也要登记了才能上去。” 符忆在与保安周旋,那姜启贤呢?好一会儿功夫他才跟上符忆的步伐,缓缓的而至,“小刘,她是我朋友。” 保安一见姜启贤忙客气的招呼,“哦,姜总,是您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是一起的。” “没关系。”姜启贤也礼貌的回复。只有符忆气愤的吵着,“放,放,放手啊,现在不用登记了吧?” “不用,不用了,不好意思。” 没有时间听保安道歉,符忆急切的朝电梯口狂奔去。 姜启贤不慌不忙的对保安说,“对了,外面那个女人进来的时候,你想办法拖住她,别让她那么快上来。” “好,没问题。”保安毫不犹豫的答应。 在符忆的频繁狂按之下,电梯才回到一楼,正想一头扎进去,一看身边,咦,姜启贤又不见了。一抬头,他还在远处慢吞吞的走来。“哎呀,你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符忆急躁的跑回头扯起他跑,“你尽在关键时刻装斯文,跑两步会死啊?” 姜启贤在这毛躁的女生带动下,就像被追逐的过街老鼠,令他完全破坏了绅士的形象,“喂,你别这样。”他又紧张起自己不雅的形象在大庭广众下曝光了。火都烧到了眉毛,符忆哪里管得了这些细节?粗暴的将他推进电梯。若不是上司,她还真想往他pp上再踹一脚。 又是一阵急速的狂按,电梯门才轻轻的关上。姜启贤几次被符忆逼得出糗,毫无颜面,真想发火,但为保持形象,他只好尴尬的忍耐着。对这怪异的女生,还是大度的宽容着吧,他也习惯了她的过度兴奋。 按开了马新阳家的门,还来不及和马新阳打招呼,符忆就直闯而入,嘴里还不停的嚷,“让开,让开…,卧室在哪里?这间不是…,这也不是?”愚蠢的姑娘在急切下分不清卧室,连续打开了卫生间、厨房、杂物间的门,到最后才找到卧室所在,然后直闯进去翻箱倒柜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4 戏精附体 马新阳和姜启贤跟随在她身边就疑惑了。“启贤,到底怎么回事啊?” 姜启贤一时也糊涂起来,“我也不知道,问她吧。” “新阳哥,被单在哪里啊?有没有透明性感的那种?” 姜启贤忍不住她的无厘头便反驳,“你要的透明应该塑料袋吧?” “符忆,你来我这找被单做什么?”马新阳真担心这急性的女生什么时候烧坏了脑袋。 “啊,在这,找到了。”符忆已经爬到衣柜顶层翻看着。“哪件好呢?有花纹的——,不好。”不满意的同时,她随手将被单甩至身后。她这种邋遢的举动让两个大男人惊恐,可她还喃喃自语,“白色?嗯,白色清纯一点,这个好,就它了。” 话音未落,她人已经跳落到地上了。 “喂,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先告诉我。”姜启贤忙拦住她问。 “你负责看好新阳哥就行,其他的不用操心,我来摆平。” 她拿着被单急忙的闯进卫生间,关上门,只听异常的声音不停鸣叫。很快符忆脱光衣服,并裹着那白色的被单就出来了,手抓着脑袋上凌乱的头发不知如何处置为好。 她虽学着性感,可在这两个大男人看来那只是一位刚出浴的小女孩。但她怪异的举动顿时令马新阳和姜启贤摸不着头脑了。这孩子今天真的犯病了,他俩一致怀疑她是否需要上医院就诊。马新阳担心出什么事,又问:“符忆,到底怎么了?你们——,你们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到底在发生什么事?” “别吵别吵,别破坏我的灵感,这头发怎么弄好呢?不能太整齐,盘起来?但要很乱。对,这样才像刚睡醒的。”她自语着,姜启贤顿然大悟,大多猜到她想要做什么了。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可马新阳却很平静,说:“是恩仪来了,我去开门。” “不行,你不能去。”符忆慌忙拦住他,扭头又对姜启贤说,“启贤哥,你的任务就是看着新阳哥,千万不要让他走出这房门,清楚吗?” “嗯,我知道。”姜启贤首次在别人指挥下虔诚受命。 马新阳一听苦恼了,“你们搞什么?不是叫你们不要管我的事了吗?”他想出去阻止符忆。姜启贤却拦住他,“马新阳,我们这是为你好,好好呆着。” “启贤,你怎么突然爱管起闲事来了,也跟符忆这丫头胡闹,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 “什么叫闲事了?我是在帮你脱离苦海,我们认识这么久,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是我的私事,你不应该这么专制,连我的未来也做主吧?” “如果你能正确处理当然就不劳我费心了,但你现在鬼迷心窍。就听我一次,在房间里好好呆着不能出去。” “启贤——,唉!”马新阳太清楚和这个朋友的感情深厚,更清楚他的性格,只好无奈叹息。 符忆来到门口,稍整理了身上的被单,迷蒙了眼睛,确定投入角色后便打开门。门外拉着行李的王恩仪一看愣住了,但她马上打起精神问,“请问,这是马新阳家吗?” 符忆柔了柔疲倦的眼睛,抖擞了精神,笑着温柔的回答,“是啊,请问您是——” 王恩仪也礼貌的回答,“哦,我是新阳的朋友,他在家吗?” “哦,你找阿阳啊?他在家,在,您进来坐。”阿阳?那亲昵的称呼还真像亲密无间。王恩仪一时就纳了闷了,忙回答,“好。” 瞧着她拉的大行李箱,符忆故意低声尴尬的说,“这年头上别人家走访,有带水果的,送贺礼的,但,带行李的——,好,好像还是挺少见哦?” 王恩仪一听真不羞啊,打击!但她强忍火势,勉强应付的撒谎,“不,不是,我打算去别的地方,路过时,顺便上来跟他打声招呼,呵呵…。”她唯有尴尬的傻笑。 “哦,这样啊,真不好意思,那是我误会了。来,进来坐,我给您倒茶。” “好,谢谢。” 符忆勤快的将茶端到王恩仪面前,轻松热情的说,“阿姨,请喝茶。” 王恩仪一听立刻阴沉了脸色,她是愤怒这女子把她看得那么老,竟管她叫“阿姨”?符忆忍住内心得意,慌忙道歉的改口,“哦,不好意思,我老觉得自己没长大,应该叫大姐才对,不好意思哦。” “大姐”二字虽也听着刺耳,但自己的确比她年龄大好些,王恩仪也只好忍气吞声的承认了。王恩仪偷偷打量符忆,边试探的问,“那,你是——” “哦,我是阿阳的同居女友啊。” “啊——”不用猜都可以知道王恩仪的脸色。符忆又趁热打铁,“他昨晚忙得很累,在休息,我不忍心这么早吵醒他,您先喝茶,让他多睡一会儿,我再叫醒他好吗?” 王恩仪只好无奈的接受。 房内的姜启贤稳住马新阳,边探耳静听符忆在外头的动静。探到这些,他不免佩服起她的表演功力,更欣赏她的足智多谋,计划这样的场面对付那可耻的女人,因此姜启贤暗地里为她撑起拇指赞赏。 茶过之后,王恩仪忍不住再次请求,“能不能现在让我见见他?” “哦,是啊,让您等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我去看看能不能叫醒他。” “好啊…”王恩仪催促着,同时她更要证实马新阳不是那种欺骗她的人。 符忆于是起身,在“不慎”情况下,身上裹的被单突然松开,她“惊慌”的忙拉扯住,“啊——”,真危险!差点就一丝不挂的展露人前了,她慌忙整理那遮羞之物,边故意尴尬的傻笑着,“真不好意思,平时就我们俩,已经习惯了。”接着她羞涩中痴迷,甜滋滋的又说,“不过阿阳他喜欢,你也别见怪,毕竟男人都这样。” 王恩仪几乎气炸,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竟敢在她面前卖弄风骚,她在沉重呼吸中强制缓和,因为她要痛苦的压制内心沸腾,不让那表露于脸上。 符忆的恶作剧惹得房内的姜启贤禁不住“扑哧”笑出口,她的恶搞实在太可爱,竟能把憨诚的马新阳说得如此不堪,犹如色魔一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5 丢死人了 符忆的恶作剧惹得房内的姜启贤禁不住“扑哧”笑出口,她的恶搞实在太可爱,竟能把憨诚的马新阳说得如此不堪,犹如色魔一般。她的歪脑筋、鬼点子真是主意一大箩筐,把王恩仪气得干瞪眼又无法表露,真让人解气。可马新阳又怎耐她这番离谱的胡扯?谎称是他女朋友就算了,竟还在外人面前形容他如何好色,大毁他英明的形象,他急得想破门而出。姜启贤硬是拦住他,低声说,“今天你敢走出这道门,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启贤,你看这符忆,她太过分了。不行,我要阻止她。” “没有啊,我觉得她很可爱。”如今反倒是姜启贤觉悟了。 只听符忆向王恩仪说,“我去看看能不能叫醒他。”符忆假惺惺的来到门口推开门,并娇滴滴的轻声喊,“阿阳,醒了吗?有客人找你,要不要起来了?” 姜启贤还在和马新阳争执,符忆已经探进脑袋来了。真怕这一疏忽马新阳趁机逃跑,姜启贤忙堵在门口,忘忽绅士风度,急切的手按着符忆的脑袋往外推。符忆仿佛还有一番台词要演讲,于是她也逞强将脑袋探进房内,不料却被卡在门中间进退两难。符忆在姜启贤的折腾中挣扎,终于抵不过姜启贤的力气,在疼痛的压迫下,一疏忽被门页的力量反弹出门外,“哎呀——。”她忍不住凄叫着。 王恩仪一见这情况直感不对劲,既然与马新阳有约在先,他没有理由避而不见,莫名冒出个奇怪的女子,用她的年轻、美貌来羞辱她,这分明是一场策划,加上房内的吵闹更让她猜疑。再看符忆一脸痛苦,她忙凑上前问,“你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符忆擦着脑袋的疼痛,差点跳出角色,她恍悟的回过神来解释着,“哦,我没事,你听到的声音是我们家小狗狗,他好霸道的,就是不让我吵醒阿阳,所以把我给赶出来了。” 竟把姜启贤说成狗狗了,刚才还赞赏她的可爱呢,可玩笑竟开到他身上,姜启贤一时阴沉了脸色,恨不得马上报复她。 又听符忆说,“大姐,阿阳真的睡得很死,我看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 “是吗?”王恩仪疑惑的往门口忘去,此刻却是一片寂静。 “要不这样吧,您不是说要上别处去吗?您就先办您的事儿,该上哪上哪去,等他醒了我再叫他给您去电话怎么样?” “啊?”王恩仪十分不愿,但看今天的场面想得偿所愿是难了。特别是眼前的女子专攻她的命脉嘲笑她,真后悔刚才撒谎说去别的地方,才让她又有机会羞辱一番。既然如此她只有撤退,另想它法,“那,那好,那我就先走了。” “好啊,不送了。”符忆迫不及待的欢送。 临走前,王恩仪还是不死心的再朝房间望去一眼,发觉没有动静才无奈的离开。 送走王恩仪后,符忆大松了口气,回想刚才被夹到的脑袋现在还疼痛非常,气得立马咬牙切齿起来,非得找姜启贤算账不可。于是,她愤冲冲的闯进门去,“启贤哥,你太过分了,你以为我的脑袋不是妈生的吗?” 暂时阻止了马新阳深陷,姜启贤轻松的指着她的脑袋开玩笑,“能想出这么多鬼主意的脑袋,肯定不是豆腐做的。” “可是人家真的好痛嘛。”她还愤愤不平。马新阳无奈的说,“你们接下来还要怎么样?” “马新阳,总之我反对你接受那女人,起码在没弄清楚女儿是不是你的之前,你不能答应跟她在一起。”姜启贤耐心开解着。 见识过这位好友的专制和霸道,是朋友情意重要?还是被自己连累的女人重要?马新阳苦恼的不知所措。 站在试衣镜面前,解去凌乱发丝,符忆无意间发现自己在镜中的美景。娇细身躯上的雪白肌肤,在白色被单包裹中出水芙蓉般的清净艳丽,再加上披在两肩的长发,在肌肤反衬下乌黑明亮,又有种初醒含蓄的优柔动人。怪不得连刚才那女人都反复在她身上搜索。一个人的美其实可以有很多面,此刻的发现又多难得?并且此时身旁就站着两位男人,若不趁此机会让他们赞赏一番真是太浪费了。打定主意,她的脸忽感热度,腼腆的走到他们身边为吸引眼球而发言:“哎,那个女人真不是什么好货色,今天我可是功不可没。” 她的语音让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聚焦她身上,她含笑中羞涩的低头,还来不及高兴,姜启贤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骂道:“还不赶快去换衣服?你打算这样穿到什么时候?你今天真是丢死人了。” “啊?哦!”想不到姜启贤竟然是这种态度,警告的语气让符忆乱了方向。姜启贤又回头劝说马新阳,他们又继续争执,对她全然不屑一顾。这两个完全不解风情的男人,还是设计师,连这么难得的艺术品都不会欣赏,真让人寒心。特别是她自作多情的碰了一鼻子灰,无奈又气愤。可符哪里晓得,在这两个大男人眼中,她只是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女孩,顶多也只是一冒失又搞怪的小妹妹。在她身上,他们自然闻不到那娇艳女人的味道。所以,她就乖乖接受自尊心的打击吧。 “再怎么说,要不是因为我,恩仪也不会离婚,我多少都是有责任的。”马新阳仍然自责。 “离婚是他们夫妻的事,怎么和你有关了?如果他们感情真的很好,是你能够破坏的吗?我只是不希望你糊里糊涂被人家给骗了。” “可是一想到灵灵可能是我女儿,我又对她们这样,我总觉得很不安。” 虽然一次阻止了他,可马新阳还是未放弃接受王恩仪的念头。正在这时,手机响了,马新阳忙接通,“恩仪,你在哪里?” 电话里王恩仪满怀委屈的轻泣,“新阳,我知道你一定在家不想见我,不过我不怪你。我只不过是个离了婚三十多岁还带着个孩子的女人,我很理解你的选择。既然你喜欢年轻的女孩,我也不妨碍你,反正我也带了行李,我现在就走,我真的不想影响你,再见了。” “喂,恩仪,你去哪里?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接你。”马新阳慌张的挂掉电话想去找王恩仪,这次的冲动姜启贤也拦不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6 失去能力 “启贤,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让我自己决定好吗?” “不行,那女人又在耍花样了,冷静想清楚再说。” “我没有时间了,你让我走。”马新阳已不顾朋友之情,只为被自己辜负的女人而去。 马新阳还未跨出门口,只觉得头上一阵激烈撞击,神智忽然麻木晕暗,然后倒向地面,那是符忆用硬物击打他头部的结果。一看这种暴力竟出于那女孩纤细之手,姜启贤看傻了。 “符忆,你为什么打他?” “如果不这么做,你拦得住他吗?” “在想办法嘛,你太鲁莽了,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哎呀,我没想那麽多。”符忆慌的意识到后果,忙丢掉手中武器,低身喊着,“新阳哥…,你没事吧?应该还有气吧?” 她心虚的检查了鼻息,总算正常,姜启贤也松了口气,“只是晕过去了,还好。” 可符忆却惊恐的叫起来,“应该没打中要害吧?万一醒来变傻了怎么办?” “不会吧?”她的极度惊慌吓到了姜启贤。 “不怕一万,怕万一啊。” “那你还打?” “太急了没想那么多。” “那还不赶紧?” “干什么?” “赶紧送医院啊,笨蛋,万一有事,我饶不了你。” “啊——”符忆开始后悔了,慌张中俩人七手八脚的马新阳送去医院。 其实王恩仪并没有走多远,看他们俩将马新阳送上车,王恩仪便悄悄紧跟其后。 到了医院,马新阳被送至急诊室,王恩仪也赶到了,她对着符忆便是狠狠指责,“新阳怎么了?我就知道是你在搞鬼不让我见他。你现在把他怎么样了?” 她的火速让符忆吃惊,可还没反应过来,王恩仪继续责骂,“是不是你把他害成这样?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一定跟你没完。” 一个马新阳害符忆多次被警告,现在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诉。 “现在情况还不清楚,你也别这么快下结论。” “姜启贤?”王恩仪惊讶的认出姜启贤。 “嗯。”姜启贤勉强回应,可王恩仪一点面子也不给,指着他便骂:“姜启贤,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和马新阳又是很好的朋友,你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万一真有个什么不测,谁来负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王恩仪喋喋不休的指责,仿佛真是马新阳的亲密恋人。她的蛮横泼辣让姜启贤顿时无语,因为他又顾虑到医院中投来的怪异目光了。 符忆自知有错,但怎么也看不惯王恩仪这般嚣张,她提高嗓音来镇压她,“哎,你以为你又是新阳哥什么人啊?你有什么资格骂启贤哥?别这么不知羞耻好不好?” “你——”王恩仪早想报复这女子的百般羞辱了,瞪大泼辣双眼,“我现在虽然不是他什么人,但起码我和他有共同的女儿,总比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光着身子赖在别人家里强多了。” “我——”符忆气啊,舌头顿时打结起来。 “好了…,别吵了,这是医院。”姜启贤无奈这两个女人吵嘴便劝和。可符忆哪能忍受阴毒女人的招呀?“女儿?你搞清楚到底是跟哪个男人生的野种了吗?不要随便找个男人就叫他认账。我告诉你,总之你想欺骗新阳哥,门都没有。除非你能拿出证据,证明孩子就是新阳哥的,不然,这件事我一定管到底。” 她是极力阻止她的好事来了,王恩仪心虚中感到沉重。 “符忆,别吵了,大家都在看呢,每人少说一句,现在最重要的是马新阳的安全。” 若不是姜启贤从中劝和,这两个女人恐怕要大战起来了。 许久后,马新阳被送进病房,他们三人急切的一拥而入。初醒中的马新阳痛苦的捂着头部呻吟,“我怎么了?这是哪里?” “新阳哥,还疼不疼?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符忆愧疚的凑到跟前,不断道歉。 王恩仪也不甘失色,“新阳,你没事就好了,一听你出事,我就马上赶来了,真担心你有个好歹,那我该怎么办?” “谁通知你了,不晓得是躲在哪个角落偷窥才得到消息的。”符忆藐视她的做作。 见马新阳醒来,姜启贤也大松了口气。可马新阳打量起他们,开口的话差点震碎符忆的灵魂,“你们——,你们是谁?和我认识吗?” “啊——”大家惊慌的目滞口呆了。 “我是恩仪啊,你不记得了?” “新阳哥,那我呢?”符忆慌了。 姜启贤慌忙询问,“医生,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医生冷静的解释,“由于脑细胞长时间缺氧而导致暂时的失去意识。” “那就是失忆?” “什么?”符忆几乎在跳起的同时问,“严不严重?什么时候会好?” “这个可说不准,可能三年五年,又或者三十年——” “等等…”医生矛盾的话让姜启贤疑虑,“你刚才说暂时的,怎么会三五年,几十年那么久?” “哦,我只是打个比方。”医生解释着,“相同的症状在每个病人的身上都体现不同,而他至少在短期内会失去所有意识。” “所有意识?” 冷静的医生口中的话语却很严重,王恩仪急躁的忙提醒着,“新阳,难道连我都不记得了吗?那灵灵呢?我们的女儿,你很在乎她的。” “女儿?你是我老婆?”马新阳用愚笨的脑袋努力回想着。 “不,还不是。”王恩仪尴尬的说。 马新阳现在完全视她为陌生人,他困惑的又问,“不是我老婆怎么会有女儿?难道我们离婚了?” “也——,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女儿在哪里?能不能让我见见她?她长得像我吗?” “啊?”王恩仪一愣,忙说,“这个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快点康复,然后恢复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他暂时可能无法正常工作,因为失忆的同时也失去了工作的能力。” “什么?”听医生的话,姜启贤不禁大惊,“那怎么可以?他可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只是失忆怎么连工作能力也丢失了?” 这一消息同时也惊动了王恩仪,大家只好静听医生说明,“我也没有办法,他除了忘记生活里的记忆外,也忘记了工作上的技能,就像一个空白的人,一切可能都要从头开始。” “什么?”连工作能力都失去了,如果以后无法恢复,那岂不是要照顾他一辈子?王恩仪惊讶了。好不容易摆脱一个无用的男人,她可不愿再陷入另一个绝境,至于是否跟他一起生活可要重新考虑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7 受她折腾 马新阳悲观的说,“我以前做什么工作的?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没法工作,那我以后要怎么生活下去?” 见到马新阳呆滞中开始激动起来,姜启贤忙安慰,“马新阳,别想那么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的下辈子我是不会不管的。但你也一定要努力康复,因为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 一旁焦躁不安的符忆再也支撑不住自己一手造成的事实了,她懊恼的眼泪模糊了眼睛,谴责的心无法饶恕这滔天罪过。她再也不愿留在病房里听到更多不幸的消息,无法原谅自己,不安的心只想冲出去寻找解脱。姜启贤见符忆难过的跑出门,担心这胆小的傻丫头会做出什么蠢事来,他于是忙追出去,“符忆…,你去哪里?符忆…。” 病房里只留有王恩仪,医生也识趣的退出房门。马新阳依然焦急的努力回想,痛苦的表情似乎一无所获。此时的王恩仪静下来了,因为她在思考。焦虑中马新阳问:“到底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你能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或许我能回想起点什么来。” 王恩仪突然冷漠的说,“医生说你脑袋一片空白。”她有点忧闷的起身,“我也该回去了。” “啊?不多坐一会儿?哎,你叫什么名字了?” 王恩仪无心理会这记不住她名字的男人,直奔而去。 “你不打算让我见见女儿吗?我现在好想见她。” 王恩仪停下脚步,回头认真的说,“新阳,我们相爱一场,很感谢到现在你一直对我很好,所以我也不打算再瞒你了。灵灵不是你女儿。而我想要的你已经给不了了,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走到了这刻,她才肯坦白一切,只因那个男人已经没有价值。她冷漠的离开,或者是另外寻找生存的目标了。听了她的话,马新阳急躁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可脸上的幽幽伤感却清晰可见。 白日耀眼光线已变为昏暗中的柔和,苦恼得无法原谅自己的符忆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伤感的目光不停自责,痛苦的心情不愿多说一句话,这是她排解心情的方式。姜启贤紧紧跟随在她身边,“你已经走了一整天了,累不累?” 她沉默中轻轻摇头。 “那一定很饿了吧?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她依然默默的摇头。 姜启贤却苦着脸说,“可是我陪了你一整天,现在很累,能不能先停下来休息?你已经走很远了。” 符忆无心顾及饥累,一想到马新阳的情况她就不停自责。她也不晓得走了多长的路,只记得身上的汗水一波又一波,现在有些缓和。难得高傲的姜启贤肯放下面子陪她走了一整天,从烈日走到夜晚,应该体恤一下他的煎熬。符忆停下脚步才发现他们正处三岔口的一大广场间。夜间灯火通明的广场中央美丽的喷泉在起舞;饭后老人在扭秧歌,行人也结伴出来乘凉。她走到喷泉的水池边沿坐下,迷失的小女孩团抱自己,郁闷不乐。 姜启贤想不到她就像野孩子般大庭广众就地而坐,他一个高大有风度的男人真不想陪她蹲坐路边,曾在颜凡飞家中扮演的“青蛙王子”令他至今尴尬,这姑娘已经不止一次让他损毁形象,今天他再也不能当路边的“乞丐”了。何况这样的场所如果遇见熟人后果多羞耻?他可是大公司高高在上的大老板,大设计师,大股东,大…,总之“大”得一塌糊涂,因此再难也要避免这一次。 “你怎么啦?我,我们另外找个地方歇息好不好?这里人太多了。”他的话仿佛传不到符忆的耳朵,那团抱着的小身躯颤抖中开始哭泣起来。这样一来不得了?姜启贤紧张了,“你又怎么了?哭什么呀?别哭了,啊?”他不得不稍弯下腰,但又心虚的环顾周围,真怕路人拥上前来指责他欺负小女孩。一不小心被狗仔队作为头号新闻报道,那又麻烦事大了。 符忆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启贤哥,我现在真的好后悔,都是我不好,害得新阳哥变成这样,我真的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她不停的深深自责,悲伤的眼泪无法停止。 姜启贤知道一定要好好开解他,可看着旁边高出地面不到二十公分的路沿他又犯愁了。这家伙整天日晒雨淋,行人匆匆,与世间垃圾为伍,也不晓得有否病菌。可这会儿算是又栽在这女孩手里了,再破坏形象一次吧。犹豫间,苦恼的姜启贤还是勉强的坐在符忆身旁,他已不忍关注自己也邋遢不雅的形象了,“你别这样,现在伤心也没有用啊,是不是?” “可是我总忍不住要难过,我好恨自己,做事老毛毛躁躁,不考虑后果。我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冲动,不要急性子,可我还老是犯错,我真的好想改掉这些坏毛病。” “起码你也努力了,再说这也只是意外,你的出发点根本没有错,不能全怪你。” “出发点不重要,总之新阳哥是我害的。好好一个人,就这么毁在我手里了,我后悔极了,真想马上死掉。”她那悲伤的眼泪楚楚可怜,激动的情绪让人怜惜。姜启贤深刻感受到她善良的一面,“别胡思乱想,既然已成事实,我们应该想办法帮他快点找回记忆,而不是自责自弃明白吗?” “我还有脸见他吗?在公司新阳哥对我最好,我却做出这样的事,我真是丧尽天良,恩将仇报,我不得好死。” “好了…,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她无助的悲伤牵动了姜启贤那颗对晚辈的恻隐之心。他轻抚符忆的头发,第一次这么温柔体贴的呵护,“你是无心的,马新阳他一定不会怪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吗?说不定他明天就好了呢?你不停自责对他的病也没有作用啊,不要把自己累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你说呢?” 符忆依然不停在哭泣中摇头,“如果他明天能好就不会有这场恶作剧了,都是我不好…”她聚满泪水的脸蛋像个泪人,除了难过哭泣,她真不知道如何宣泄。她的哭泣声让姜启贤难过,忽想到解决女人不快的方法,他忙说,“要不我们去购物吧?这样你就可以忘记不愉快了。” 符忆无力的摇头。 “那去买很多零食吃好不好?我妹妹心情不好时候就用这个办法。” 她依然摇头,姜启贤突然惊醒的说,“啊,我想到了,我给你买糖吃。” 符忆抬头瞪了他一眼,“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女生。” 姜启贤一愣,委屈的说,“在公司看你满喜欢吃糖的。” 什么办法都不管用,他只好随口说,“那要怎样你才开心啊?只要你开口,天上的月亮我都摘下来给你。” “我只想哭。”她在哭泣中回答。真是个笨蛋,有机会提出要求都不争取,原来只是哭这么简单。姜启贤轻轻叹气,对她没辙。感觉到姜启贤的低落,符忆稍平息了哭泣说,“启贤哥,如果你想帮我,那就陪我痛快哭一场吧?” 姜启贤无语,看来今晚不被这女孩折腾的惨不忍睹是别想脱身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8 真相大白 第二天一早,姜启贤拖着疲惫的精神来到医院,当推开马新阳病房的门时,里头却空空荡荡。正好那主治医生路过,姜启贤忙拦下他问,“医生,我朋友哪里去了?” 医生爽快的说,“他出院了。” 姜启贤大惊,“什么?出院?出院去哪里了?” “呵呵,这个我可不大清楚,大概是回家了吧。” “回家?他不是失忆吗?怎么记得回家的路?该不会真的好了吧?”姜启贤惊讶中竟然有点激动。医生只是轻笑着说,“你到他家看看就清楚了。”这一切仿佛很荒唐,连这名医生也很古怪。姜启贤不再多虑,急忙往马新阳家赶去。 在急促的门铃下,马新阳打开了门。还没等姜启贤开口,马新阳笑着先问:“哎,启贤,你来了?” “喂,你——”姜启贤被他这种往日熟悉的态度惊呆了。 “发什么呆?进来坐,到我家你都很随便的,我就不招呼了。” 姜启贤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急忙问,“马新阳,你搞什么?你到底是不是失忆啊?” 马新阳看他一眼轻笑着,“你什么时候iq变这么低了?你也相信我失忆?” 他这么一说,姜启贤恍然大悟,昨天在医院他只不过和医生演了一场戏。知道真相后,姜启贤哭笑不得。“好啊,好你个马新阳,连我也骗,我真错信你的耿直了,竟然跟我耍花样。” “耳濡目染的,还不都被你熏陶的?”马新阳理直气壮。 “可是你知不知道符忆那丫头被你骗得伤心自责了一晚上,你真是害人不浅啊。” 马新阳又一阵微和的轻笑,“呵呵,那个冒失的丫头,吓一吓她也好,不然永远都不知道成熟。” “你——,唉!”姜启贤只有长叹,可知道给那个丫头教训的同时,殃及池鱼,他也成为其中一位受害者,那难熬的夜晚真是人间地狱。 不久,符忆也匆匆赶来了,一进门她便凑到马新阳跟前,信誓旦旦,“新阳哥,我已经想清楚了,如果你以后再也记不得事情,那我就一辈子都陪着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她还未清楚状况,只是这样的誓言令姜启贤有似曾相识的惊醒。而马新阳平和的说,“一辈子?那就变老姑娘了,你还要嫁人的。” “只要你一天不回复记忆,我就陪你一天。如果你不嫌弃,我就嫁给你,总之你的人生由我负责。” 明明是愚弄,而马新阳却迟迟未告知她真相,还令她那样自责不已,姜启贤实在听不下去,忙说,“好了…,马新阳,你就别再装了,快告诉她真相,你就等着吃你酿的恶果吧。” 符忆顿时困惑了。马新阳这才笑着看她可爱的傻样,说,“对不起了,符忆,我也欺骗了你,我没有失忆。我只是为解决我那件头疼的事,将计就计撒了谎,现在没事了。” “啊?真的?”符忆并没有像姜启贤预计的那样雷霆爆发,而是兴奋中惊喜,“新阳哥,你——,你真的没事吗?只是骗我的?” 马新阳含笑中点点头。符忆乐得拍了他的肩膀说,“好啊你,你也学人家演戏啊?” “那当然,你以为就你会啊?别忘了,我也是做什么工作的!” “真的太好了,就像做梦一样,我真的好害怕你有什么事。没事就好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敢胡闹了。”她感动得搂着马新阳的脖子,乖巧中赎过,同时伴有绝处逢生的兴奋泪光。特别是她那从未有过的温顺让姜启贤意外,她这样一个性格张烈的人怎么没有因欺骗而怀恨在心呢?真是一个让人难以琢磨的女孩!不过见她这番乖巧的模样实在讨人喜欢。 她还不停的关心伤者,“那我打你那一下痛不痛啊?” “没什么大碍了。” “那也要多注意休息,多吃水果。热不热啊?要不要我把冷气开大点?”… 她在沙发上跳来跳去象只宠物小狗。唯有做错事她才这么听话,姜启贤轻笑她的稚气,“在公司要也这么听话就好了,免得我费心。” “嘿嘿,以后我会安分的。”符忆红着脸回想过往和姜启贤的冲撞,冤家还真宜解不宜结。其实彼此都不是坏人,将心比心,自然就排开万难了。 “认真点,我不是开玩笑的,因为你,我们的广告也拖延了一些时间,接下来的拍摄会很辛苦,我真怕你会半途而退。” “不会的,这段时间馨语姐对我进行苦训,我相信自己能够做好,我也绝不会像以前那么轻浮了。” “那就好。” “对了,那新阳哥现在没事了,也就是说可以正常工作了?” “呵呵,那是自然。”听着马新阳的回答,姜启贤忙问,“慢着,马新阳,那你跟王恩仪之间——,假装失忆是做给她看的,那解决了吗?” “对啊…,快说…”符忆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马新阳平静的说,“其实,在她和贺显哲办离婚手续那天,我碰到他们在争吵,就那时我已经知道女儿不是我的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她搬来住?” 马新阳叹了口气,“贺显哲是她老公,至于贺显哲的事——,怎么说他们离婚我也都有多少责任,暂时关照她们母女也是应该的。我只是希望她能向我坦白,谁知道被你们一闹,我只好将计就计了。那天在医院她已经向我坦白一切,然后离开了,到她现在还不知道我失忆是假的。这样结束也好。” 听了马新阳的打算,姜启贤松了口气,“那就好,当时真被你吓到了,我还以为你怎么突然傻得那么严重,跟我这么久也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嘛。” “呵呵。”马新阳笑着拍了拍的他肩膀,“我有那么傻吗?对了,今天在我家吃饭怎么样?” “好啊,我去做饭吧。”符忆兴奋的跳起来,“新阳哥,你别动,我欠你的,我得好好报答。” “呵呵…”虽然是客人,但她这么有诚意也只好随她了。 接着,厨房中噼里啪啦的响起工作声,突然,“啊——”一声符忆的惨叫。这样莫名的叫声振动了姜启贤,连想的时间都没有,他慌忙闯进厨房,“怎么啦?” 只见符忆含着手指苦着脸,“不小心烫到了。” “要不要紧?我看看。”姜启贤突然紧张的拉起她的手轻轻揉着,“小心点,还逞强做饭!” “嘿嘿,没事,在我们乡下都是烧柴火的,这么先进的设备做饭,用起来很陌生。”她抓着脑袋傻笑。姜启贤不知为何包容着她的推托,“这种解释还真新鲜啊?” “是真的啦,我们在乡下穷乡僻壤的,真的很少有人用这些厨具嘛。” “呵呵,就当是吧。” “本来就是啊,怎么叫就当?”可恨那姜启贤那不怀好意的笑声不解事实,符忆于是极力辩解着。姜启贤也不与她争执,“好…,让我来吧,你出去休息。” “你?”符忆疑惑着,但也只有被姜启贤送出门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09 童叟无欺 餐桌上,吃着可口温热的饭菜,符忆花痴的喊着,“启贤哥——” “啊?怎么了?”姜启贤停顿的问。 “嘿嘿,不像啊。”符忆怪异的表情让姜启贤糊涂,“什么不像?” “怎么说呢?看你平时满——,总之不像你啰。”符忆仿佛在盗用姜启贤曾经富有悬念的态度。“嗯,好香,嗯,真的好吃。” 马新阳也好奇的乐了,“夸你手艺不错呢,真的好难得啊?”马新阳也怪异的赞赏。 姜启贤这才明白符忆的用意,“是你太饿了,来,多吃点。”姜启贤热情的竟往她碗里夹菜,“昨天害我也一整天没吃东西,半夜了回家吃泡面。要知道我已经十年没吃泡面了,都是你害的。” “哈哈,我是让你回味生活嘛。” 马新阳静看他们俩态度的转变,有股猫与狗和好的奇迹,莫非患难见真情?那他的一次谎言反而拉近了这两个人的距离,竟有这样意外的收获。 符忆甜蜜中突然问,“对了,启贤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昨晚说,只要我开心,天上的月亮你都会摘给我的,我现在开心了,你不许反悔。” “啊?我说过吗?”姜启贤故意推卸。 “当然有了,童叟无欺啊,而且我要那种看得见摸得着的。”她甜美在诉说,马新阳却轻笑起来。感觉到他笑声的异常,再看他那特别针对的眼神,姜启贤顿时心虚中尴尬的推了马新阳一下,“你笑什么?” 马新阳摇头,“没有啊,我相信你不会赖账的。” “是啊…,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你也一定要按着我的要求。”符忆天真的笑脸却不晓这两个男人默契背后的秘密。 姜启贤有点后悔了这个无意的承诺。可知道满足她的压力不小,只有无奈的说,“昨晚我说那么多话,费尽唇舌,你怎么就这句记得最清楚?” “那当然,我又不是傻子,好事当然记得了。” 潦倒落魄的贺显哲在空荡的房子里不停的抽着烟,这个空间少了女儿的娇闹声,空荡了妻子琐碎的唠叨声,在他自己身上也飘走了一样东西。身外的财富与无形财富都荡然无存,留下的这块虚壳若不能增加这片土地的肥沃,还能有什么价值呢?贺景栋的话再次在而耳边鸣响,“如果你去自首承担一切责任,我就有望成为万宣董事长,几年后出来了,就是我们俩的天下…。”现在的他已一无所有,若想得到失去的一切,也只有这个破釜沉舟的方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只有贺景栋才能让他有翻身机会。疲累中,他于是向贺景栋拨了一个重要电话。 美艳绝伦的赵馨语今天竟在光天化日之下与符忆走在万宣走廊里,奇怪的是她那丑陋的半边脸今天释然而去,难道她已经恢复容貌了吗?细看左半边脸毁容处遮掩的还是略显粗糙,尽管在粉妆之下美艳无比,但对照中与完好的脸还是不太协调。不过脸上细微的缺陷在高出的衣领及头发的遮挡下,若隐若现,更增加了美貌的神秘感。 电梯外走来两名身材高大的男模特,抬头的一瞬间正迎来阿婀娜高挑的赵馨语,那娇美奢贵的脸有股魔力般让两位男模惊讶。这位有着高贵女模资本的美女怎从未见过?不知是哪个录影棚的?他俩呆看着往前走,其中一位失策的竟撞到大堂的柱子。不顾失仪中的疼痛,他还痴迷的回头观赏。 符忆忍不住笑出口。万宣大堂里陆陆续续的人群同样是惊喜爱慕的目光,符忆便得意了,“馨语姐,我这个办法怎么样?是不是天衣无缝?美的你又重新回来了。可惜你这么快就要走,就像昙花一现,不能好好让大家好好欣赏。” 赵馨语和蔼的开着玩笑,“呵呵,你也不知道去哪里弄来一块猪皮给我贴在脸上,挺难受的,我实在无法忍受了。” “胡说,那不是猪皮,这是专业的美容皮,好贵啊,我花了十块大洋买的,要知道我现在都快断粮了。”符忆认真辩解,只为证实这番诚意没有虚假。赵馨语很喜欢她的天真可爱,“呵呵,知道你为我费了很多心思,其实今天能陪你来公司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说我已经不是荧屏下光鲜的模特,从今以后我只想过普通农妇的生活,外表——,或许真的不是最重要的,我只希望身边的人能够接受我。” “会的,馨语姐,其实你能这么想真的太好了。做人有时太过高的要求自己会很累,还不如轻松的放纵一下,我就是这样的。别看我饿一顿饱一顿的,但我每天都很快乐哦。” 公司门口出处,姜启贤迎面遇见梦思雅,在知晓内情以后,梦思雅眼里充满了对这个男人的仇恨。既然已经分手,却还要将她玩弄于鼓掌,甚至当众羞辱她,用于实施他的计划。带着愤怒的梦思雅快步追上前,“姜启贤,你给我站住。” 此刻的姜启贤没有了过往的冷傲,温和一笑,“哎,是你啊?这么巧。” “姜启贤你好卑鄙。” “卑鄙?这话从哪说起啊?” 他甚至不以为然他的过分,梦思雅的怒火立刻蔓延了。她毕竟也是有身份地位的,得不到他的尊重就算了,竟还忘得这么快,从未有过的委屈,“那些报纸炒作的事你明明知道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还要冤枉我?你让我在众人面前承受声誉的损失,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你应该为此负责吗?” “哦,你说那件事啊?”他这才恍然大悟,但毫不介怀的轻笑,“只是在同事面前说了你几句,又不是在媒体面前破坏你的形象,怎么会有责任?不过还是要感谢你在这场戏里的作用。” “你——,你太过分了。”梦思雅实在无法接受他幸灾乐祸的笑容,用损害他人利益的方式满足自己,还假惺惺在致谢。 “过分?身为公司员工,没有比你置公司利益不顾更过分的吧?就因为跟我的私人恩怨而不管公司处境的危难,好像应该是你有责任在先,我只是给你一些惩戒罢了。梦思雅,过去的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环球服饰的广告还很需要你的加盟,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清楚。如果你和你身边的那些好友能回心转意,我一样欢迎。” “你妄想。”梦思雅不加思索的反驳,“你是打算让我们来帮你收拾烂摊子吧?姜启贤,我记住你对我的惩戒。你不是很有能力吗?我等着看你怎么培养一位外行做模特,还有做出高水准的广告呢!” “梦思雅,你怎么越来越不可理喻了?这样斗下去有意思吗?你只不过想证明你的能力,我可以成全你,但我希望你能以公司事务为重。” 两人各持己见,各有想法,争执中一时无法调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10 死性不改 “你还是不用送我了,你还有通告,不要耽误了工作。”赵馨语请符忆止步,可符忆却坚持着,“没关系,你看都到门口了。他们在布置现场,我还有点时间。” “哎,那不是启贤和思雅吗?”赵馨语发现了门口处的两个人,便走上前去,“启贤,思雅。” “赵馨语?”梦思雅惊讶的认出眼前亭亭玉立的赵馨语,她的光彩依旧。“你——” 见她这样呆讶,赵馨语大方的笑着走向前,“这么巧。” 两位曾叱诧风云的名模相聚,光鲜衣着下映衬高雅气质,更有美伦美幻之容貌。高挑的两个人穿着高跟鞋与姜启贤的身高相差不多。 这两位可是姜启贤手下最得意的门生,她俩犹如七星伴月的随在他左右,有股自豪的成就感。符忆仿佛被这三人的气势震住了,爱慕的面容不禁觉得快慰,小丑般的她来到三人身边酷似提鞋的小跟班。比起两位高挑、气质出众的名模,她自然显得娇小、低级,可她似乎还未发觉自己的卑微。 姜启贤感慨的说,“人生真是聚散无常,几年前你们俩都是我的骄傲,可想到现在却各奔东西,我真心疼。” 这话说出了现实心境,可谁料想此时被忽略的那个不起眼角色则将成为他大半生的震撼。而这一刻确切的说,应该是人生路上对姜启贤来说最自豪的三位美丽女人齐相聚首。 赵馨语看开一切的轻松说,“是啊,我选择告老归田,梦思雅选择退出。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符忆就是你新的方向。”说着,赵馨语将符忆推至跟前。 姜启贤低头只是轻微的瞄了符忆一眼,这灰姑娘的装扮太不出彩,实在没可观性。 梦思雅无心听他们一番语气深长,“当不懂珍惜时候,失去是必然,这才是惩罚,没什么好惋惜的。不好意思,我失陪了。”她的离开没有人阻拦,大家只是淡然一笑。 赵馨语也请辞,“你们好好努力吧,我也先回去了。” “馨语姐,你慢走。” 送走了赵馨语,符忆迫切的宣扬创意,“启贤哥…,你看馨语姐的脸,我有办法吧?连梦思雅都很惊讶。是不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真的太美了,我一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有才华就忍不住——,哈哈…” 在她口沫腾飞的同时,姜启贤认真的上下打量了她,郁闷中严肃说,“你不觉得你很应该自卑吗?” “自卑?”符忆困惑,“为什么?样子是妈妈生的,人家长的漂亮我应该欣赏才对,自卑干嘛?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她未明白姜启贤的意思,不以为然的痴迷享受。 “你永远都这身打扮,紧身上衣,超短牛仔裤,一双破烂球鞋,还有,这书包早就该扔了。特别是这个辫子,你能不能换个不让人视觉疲劳的发型啊?” 姜启贤拉着她的辫子,痛得她嗷嗷叫,“啊,痛…,怎么了?打娘胎里出来我就这样,哪里碍着你了?” “你现在是模特,很有名的广告模特,不是学生好不好?别再这么幼稚、低级了,注意点形象。从明天开始,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这身打扮,不然就给我滚蛋。”姜启贤习惯了对她苛刻严厉的作风。 符忆轻擦火辣脑袋,白了他一眼很不服气的支吾,“霸道,动不动就叫人家滚蛋,也不知道是谁说合作愉快的,分明是欺压愉快。” “你说什么?”姜启贤感觉到她的不满便问。 “哦,没…,只是我没有好看的衣服啦,那些模特穿的漂亮衣服我哪里买得起?我现在已经透支了。”她低声埋怨着。 姜启贤大概看出她的经济状况,便说,“来我办公室,我开支票给你。” 咦?有这么好的事?天上掉馅饼了?符忆惊喜的紧跟他身后。又听他严厉的要求,“还有,以后上班最好化点妆。” “哦。”她口里温顺的回答着,嘴里却不满自语,“又不是当舞女,无聊。” 办公室里,姜启贤写好支票递给符忆,“去财务部拿钱,买几件像样的衣服穿。” 才几件?小气。符忆心里不停嘀咕指责着老板的抠门,但一边还是要尽快吞下到嘴边的口水,“好,我会的。”她兴高采烈的接过支票一看,呆了,“啊?十,十万?买几件?…” 听得出这声音有点颤抖,她还没来得及感动得热泪盈眶,又听姜启贤冷漠的说,“这笔钱以后会从你的薪水里扣——” “什么?”还没等姜启贤说完,符忆就激动得大吼。这是什么工作?试用期没完,去留未果,并且每月的工资还没着落,就得先欠下十万元的债务,还混得下去吗?“嗖”的一声,她忙将支票还回去,“我还是不要了,以后我记得打扮得有女人味一点就是了。” 她既然不领情,姜启贤也不再要求,“随便你,我还真担心你的审美观白白糟蹋了不必要的开支。” 就在这时,姜启贤接了办公室响起的电话,他微和的脸立刻阴沉下来,“导演在找模特,那个人是你吗?” “啊——”符忆顿时张大了嘴巴,又闯祸了。“对不起…,本来送完馨语姐就该回去的,谁知道被你叫来了,我这就过去。”话音未落,伴随一阵狂风,人就跑不见了。 姜启贤无奈叹息,“毛毛躁躁,死性不改。”他拾起那张支票思索,若不真正让她改头换面,对这个新人他还真一点把握也没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11 醋不及防 在化妆师精雕细琢之下,真是粉妆里出佳人,除了个子稍娇小一点以外,符忆的容貌比起梦思雅和赵馨语毫不逊色。她再次展现在摄影机前的形象气质高雅,熟悉历练,有股专业模特的味道,真不愧名师出高徒。 对于她的美,程裕铭有了意外的发现,无论从生活角度还是舞台角度,她都诠释了女生及女人的特点美。今天程裕铭特地来观看她排演,在一旁甜滋滋的欣赏。 伊廷杰也兴奋的说,“我师傅真是丑小鸭变白天鹅啊,以前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好不容易停止镜头前的“技能操作”,符忆不顾穿着优雅礼服的高贵形象,调皮的跳到他们跟前,“hi,你们来给我捧场吗?” 程裕铭笑着说,“是啊,很不错,看来你进步很神速。” “哈哈,那也要看什么人啦。”她又得意忘形了。 “你球技那么棒,想不到表演起来更厉害,哎,我看效果真的不错,不愧是我师傅。” “嘿嘿,都是启贤哥的发掘,是他让我穿着这身衣服表演台球的,要知道,这是我的强项。” “程裕铭,你在这啊?”他们正聊着,而伊彩华的语音破坏了气氛的和谐。 程裕铭一时惊讶了伊彩华的到来,他尴尬的偷看符忆一眼,“是啊。” 曾在这威严的大姐办公室胡闹过,符忆伸了伸舌头,忙低下头,生怕被认出来。 “华姐,我也闲着没事做就陪姐夫出来走走。” 伊廷杰称的“姐夫”二字让符忆惊醒,她慌忙抬头发现程裕铭那不对劲的表情,这位大姐是伊廷杰的堂姐,那这么说程裕铭的老婆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财务部的总经理。 “你们看到启贤了吗?我找他有事。”伊彩华这么问着,伊廷杰忙说,“哦,他在另一个摄影区,我陪你过去。” “嗯。”临走前伊彩华发现了低头不语的符忆,说,“别以为我认不出你,既然拿公司薪水,就要懂得自重,用心做事,公司可是赏罚分明的。” “是,伊总。”符忆没有勇气抬头正视这个女人,只有低声听从。 他们走后,程裕铭急切的想要解释,却被符忆冷漠的反问,“她就是你老婆?” “是。符忆,我——” “不要再说了,我很忙,你请自便。”她莫名的忍着一肚子怒气离去,不再理会程裕铭。 “符——”这种场合,程裕铭知道无法挽留她,只能眼睁睁承受着她从灿烂笑容到冷漠的过度。向她坦诚一切,她已经抛开对他的恨而开始原谅他,走进他的生活;当她知晓另一个女人的身份后,却又开始远去。程裕铭有股欲触而不及的伤悲,或者想再次拥有她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办公室里,姜启贤得知伊彩华带来的消息后,拍案愤怒,“可恶,想不到这只老狐狸这么狡猾,竟然用贺显哲去顶罪。我按兵不动只是不想打草惊蛇,但他还是逃掉了。这招明哲保身真厉害,我太失策了,算不到贺显哲这么愚蠢。” 伊彩华没有姜启贤的暴躁怒火,她平静分析着,“他把责任都推给了贺显哲,推得一干二净,就算我们要打这场官司也根本没有赢的把握。” “我现在担心的是他手上到底握了多少万宣的股份?一旦他成为最大的股东,恐怕就麻烦了。”姜启贤担虑着,“李伟然手中也有百分之十,我真担心李董跟他联手。” “不行,启贤,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们要想办法收回一些必要的股份。趁我们几个人现在的股份加起来还能主持整个董事会,要尽快想办法拿到过半的股份,不然我一天都不能安心,想着叔叔的家业可能会让人独吞我就坐不住。” “华姐,那我们得怎么拿到其余的股份啊?”伊廷杰更担忧自己的地位不保而关问。 “都怪你那糊涂老爹,当年自己风流就算了,还把家产摊分给外人。那些女人竟然比自己的家业还重要,他难道就没想过现在会被人瓜分吗?”伊彩华对前任董事长伊宽的成见化作语言发泄到现在无助的伊廷杰身上。伊廷杰不敢与霸气主事的堂姐争论,只好乖乖闭嘴倾听。 姜启贤稍思考了一下说,“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彩华。你去向阿姨打听一下持有万宣股份的那些女人的情况,我想办法劝劝李董。事到如今,贺董的目的再明显不过,我们也没必要君子往来了。” “好。” 街上无奈徘徊着无业的杜国戚,在群雄逐鹿中,像他这样陪衬的角色尸横遍野,毫无翻身之地,只有主帅才能实现野心。突然他眼前一亮,不远处正走着符忆,一看这姑娘他就来气,可想到她身边有庞大系统撑腰,他就提不起报仇的勇气。又见符忆身后紧追来程裕铭,这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他多了一个心眼,藏躲在角落处观看。 且看符忆懊恼的走在前头,甩开紧追的程裕铭,“别跟着我。” 程裕铭快步走到她面前,“符忆,你就不能冷静下来听我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你的事与我无关,我要回家,让开。” 可程裕铭强硬拦住她的去路,“你是在吃醋吗?如果是这样,我真的好开心。” “谁吃你的醋啊?下了班还不快回家抱老婆缠着我干什么?那老女人才是你的归宿。” “和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结婚,你以为我容易吗?让我日思夜牵的人是你,你怎么可以责怪我这么残忍?难道你不可以谅解我一下吗?” 符忆任性的发泄,“不要每次都让我体谅你,在你离开我跟别人结婚的这一年零九十三天里,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我努力的想要忘记你,可是我怎么也做不到。我每天都只有逞强的隐藏这种痛苦,你又能体恤我的不容易吗?” 看着她发红的眼睛,程裕铭终于明白,其实一直以来她也从未忘记过他,她只是委屈在这份不光明的感情里。程裕铭多么感动她给的爱还在,可恨现在不能承诺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将她完全拥有。细看她清净眼眸中他清晰的影子,程裕铭霸道的将她拉入怀中,冲动朝她的唇吻下去。 他是个有家室的人,竟会在街道上毫不避讳的吻她,符忆惊讶的忙挣扎,可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强大的臂力。这个吻渴望已久,程裕铭不顾她两手的抗挣,紧紧的拥吻着她。 许久之后程裕铭才甘心放开她。符忆急忙离开他的怀抱,委屈的埋怨着,“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符忆。”程裕铭紧紧的拉起她的手,“给我机会好不好?我爱你,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已经错过了一次,我真的好害怕再失去你。” 符忆想甩开他的手,可程裕铭铁定了心不让她离开半步。想想他的遭遇,只不过天意弄人,并不完全是他的错。趁着彼此还年轻,依旧相爱,为什么不再给对方一次机会?符忆在矛盾中稍平静了心态,说,“我给你时间考虑,选择现在的婚姻,还是放弃——,你仔细考虑了再做决定。我希望你选择了以后就不要后悔,因为这个世上没有太多后悔是可以补救的。在我这里,只此这一次。” 她善良的同情那一次错过的无奈,于是同意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程裕铭又惊又喜,兴奋得连连点头,“符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后悔,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等做完环球服饰的广告,我就马上离婚,然后我们到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地方永远在一起。”他感动得眼中隐约可见泪光。 符忆困惑的问:“你的选择为什么和广告有关系?” 程裕铭神秘的轻笑,“到适当时机我会告诉你的。” 符忆也没有过多询问他的私事,认真的说,“可是,在你做决定之前还是别人的老公,我希望我们能保持距离。” 符忆这一提醒,程裕铭才尴尬的松开手,“哦,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害怕失去你。” 符忆低头尴尬的说:“刚才——,如果被熟人看见了对你影响不好,到时你很难向你老婆交代。” 这一刻她还担心着他的处境,程裕铭又一阵窝心,“我知道,放心,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阴暗处的杜国戚两指撑起下巴,“哦!原来是这样。”那潦倒面容下隐露自信,盘算着他的主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12 备受荣宠 开车路过一家商场,无意间透过橱窗看到一件女士裙装,姜启贤突然来了兴趣便停车上前。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啊?”姜启贤一时没了想法的呆滞,可知道买自己的衣服时都没有太多心思,何况是为女人买衣服?他思索了半天说,“我想帮朋友买几件衣服。” “女朋友吗?您形容一下她的特点,我给您一些建议。” “她呀?”姜启贤边回忆,边描述,“她大概一百六十五左右的身高,娇小,但是很健康,很活泼。长得清秀,却是挺俏皮的,总之很青春那种,反正不是美艳类型。” “哦,我明白了,我帮您挑选几件看看。”服务员胸有成竹承诺。 已经夜深,睡梦中朦胧的符忆被叫出门口。奔驰轿车上静坐着姜启贤,符忆走上前惊讶的问,“启贤哥,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啊?”还没等看清他的脸,只见一团货物飞出来,伴随他的声音,“接着。” “啊——”符忆闪躲不及,只有急忙抱住冲向她怀里的购物袋,“这是什么?” “给你买的衣服,明天记得换个形象再出现在我面前。” “衣服?”符忆困惑的同一时间也惊恐着,“啊?多,多少万啊?那岂不是要从我工资里扣?”符忆不满的大嚷,“你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自作主张呢?我已经债务累累了。” 姜启贤轻看了紧张的符忆一眼,不经意的说,“就当我送给你吧。” “啊?就当?送我?”她还没清醒过来,只见姜启贤的车已经缓缓开走了。 “喂——,就当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真的不用给钱啊?真的不用扣工资吗?”符忆太担心受宠的背后要付出额外代价,所以她大声喊着,半信半疑的一时不敢相信。 回到房间,符忆“贪婪”的立刻试穿那天上掉的便宜,符合她特点的衣裙穿在身上不但表现了青春活力,还不失女人的娇美。欣赏着镜中的自己,她甜得不觉自语:“嘿嘿,他真的挺有眼光,好衣服穿在身上感觉就是不一样。” 正说着,施旋和贾影娜破门而入,“哇,丑小鸭变白天鹅了?你运气真好,这么好的工作也不找机会介绍姐妹进去?”施旋渴望着这种优待。 贾影娜静静的说,“姜启贤外表冷傲,心思却挺细腻。” “哎,你该不会真钓到金龟婿了吧?我还想把姜启贤拍在我的五指山下呢,想不到被你捷足先登了。” 贾影娜仿佛很惊醒施旋的这句话,有点焦虑的等待符忆的回复。符忆却甜蜜的解释,“你别胡说,我只当他是领导,何况我现在已经有自己的爱情了。对了,我听说我们的广告要征聘各类群体模特,看有机会我就向启贤哥推荐你们一下。” “算你还有点儿良心,我正等着机会成名呢。连你都能红,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不能发生?”施旋幽默中同时也对自己的魅力信心十足,只恨没遇到机会。 可知道,命运安排之下,人生路并不好走… “什么?有这种事?”贺景栋惊喜的发现杜国戚带来的消息。 “是啊,千真万确,是我亲眼所见。贺董,虽然您侄子没有兑现给我的承诺,但是我给您带的这个消息还算有价值吧?”杜国戚抓住这样的消息只不过为了落魄的自己讨点好处。 “杜老弟,阿哲的事情实在可惜,连累了你,我真是过意不去。不过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姜启贤。只要你帮我办好这件事,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杜国戚满心欢喜的说:“谢谢贺董,您放心,这次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杜国戚走后,一旁的贺妮气恼不堪,“伊彩华真是铁石心肠,枉我跟了她那么多年,说炒就炒我,一点面子都不给,甚至连解雇信都不是她亲自给我的。哼!我等着看她那年轻帅气的老公怎么狠狠的给她这个巴掌。她这段不光彩的婚姻真是场好戏。” “哎。”贺景栋提醒着贺妮的冲动,“贺妮,这场戏我们是看定了,但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利用它来达到我们的目的。” 贺妮沉静了说,“程裕铭这件事至少能让伊彩华忙上一阵子,我们才有机可乘。” “伊彩华冲动急躁,我倒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姜启贤,他可是深藏不露的,以前我低估他了。” “是啊,我也被他骗了,我们得想个法子对付他。” “他找李董谈过股份的事。” “什么?他不会想收购李董的股份吧?李董可是公司的元老,他也太嚣张了。”贺妮激愤。 贺景栋不慌不忙,“那倒不至于,他再猖狂也不敢打开国功臣的主意,他只是劝李董不要和我合作。” “原来是这样。”贺妮松了口气,“这姜启贤还真不好惹,我们得好好想想法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13 微妙变化 环球的服饰广告在紧张拍摄中,温馨卧室内一对甜蜜的情侣在初醒时走到窗前,在亲昵拥抱间感受晨光带来的清爽。微风轻拂下,身上洁白服饰轻柔展现。可是当男模特的手触碰到符忆腰间时,她总是自然反射似的在抗拒,无法与其伙伴达成默契。 “咔——”导演还未来得及指导,姜启贤已经恼羞成怒冲上前,“不行…,重来,我说过多少次,默契…,默契在哪里?别以为穿上这身衣服往镜头前一站就完事了,要这样我直接找个稻草人得了,干嘛花钱请你们?”当他投入工作时候总是这样刻薄。 符忆深深体会到他的厉害,这副势力的嘴脸总让人忐忑不安,她胆怯的低头静听训诉。可今天很奇怪,他没有直接向她发难,而是向男模特发飙,“你是专业模特,你应该明白除了肢体美以外,细节很重要,我要的艺术感在哪里?这是你的爱人,同床共枕的甜蜜爱侣,你感觉到幸福了吗?我要的是一个温馨的场面,那种甜蜜的滋味。” 姜启贤的要求符忆甚至不太理解,虽然不明白他今天毫无理由并过于离谱的脾气,但也只有低头偷偷伸着舌头。 站在摄影机旁的马新阳轻笑了许久,他完全看到今天的男模特受的冤枉气,对姜启贤的莫名其妙只有他最了解。只见马新阳走上前,说:“我看出来了,主要是这两个人不太协调。启贤,我倒有个主意,不如你和符忆试一试?” “什么?”马新阳这么一说姜启贤顿然惊讶。马新阳再次认真的说,“启贤,我觉得你和符忆更有默契,如果你们俩拍这段效果可能会更好。” “我?”姜启贤曾是一名专业模特,只因子承父业做了管理,所以曾热爱的摄影,导演,模特等职业都放弃了。许久没有出现在镜头面前,而马新阳的要求,他自然有点震撼。 马新阳又说,“我们的广告理念就是需要新鲜的面孔,并且这么多支广告里如果有你只会加强我们制作的用心和诚意。当然,如果你能演绎的更好的话,会让我们的广告拥有不同凡响的效应。” 姜启贤稍作思考的回头打量了符忆,因为他要在她身上找到更好的默契点。已经见识过姜启贤的高深,在符忆眼中他的确是个无所不能的才子,而这个提议她并不排斥,反而觉得很庆幸。于是劝说着,“启贤哥,我们演的不好你也不用发脾气嘛,这样影响了大家的心情就更拍不好了。” 姜启贤静静思索了她的话,“好,这段我来演,但我不希望有ng情况。”虽然平缓了语气,可那锐利严肃的眼神不禁给符忆几许压力。生活中明明是随和的朋友,可一投入到工作,姜启贤的势力总让人透不过气。 姜启贤准备就绪后,脱去上衣,在白色休闲长裤的衬托下,露出男人健美的胸膛。那粗壮肌肉弹性的健康,竟犹如女人毫无瑕疵一般的皮肤;那是一位健康里不粗糙的完美男人。马新阳轻轻在他胸口给上一拳,“不错嘛,最近常锻炼吧?” “还好啦。”姜启贤对赞赏之声只是一笑而过。他接着对旁边的符忆说,“我很忙,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演不好你的月亮就作废。” 姜启贤又一次给她严厉,符忆委屈的低头自语,“要你演不好呢?难道也怪我?” 趁姜启贤离开,马新阳悄悄在符忆耳边说,“到现在你还不清楚他那德行吗?他只是爱面子,别跟他一般计较。” 一语提醒了符忆,从一开始跟姜启贤的矛盾闹得不可开交,如今他都能不计前嫌,再想昨晚他送的衣服,他只是个表面冷傲威严,内心善良细心的人。无意间都提到了“月亮”,看来他很在乎自己的承诺,而这点表面的威严算得了什么呢?符忆其实应该了解他的冷傲只是管理上的声势。若不是他的细心教导她怎会有今日?再说,为了月亮的承诺她也要努力一次呀,想到这些,她转忧为乐了。 “action——” 符忆甜蜜的笑脸有初醒的爽然,更有幸福的美味。她走到窗前还来不及独享美景,姜启贤已经轻轻来到她身后,温柔的双手抚着她腰间,轻轻的将那娇小的身躯揽入怀抱,两人的脸紧贴在一起,有股无法分开的缠绵。姜启贤轻闭双眼,在甜美中感受这一刻拥抱的幸福。符忆欣然的笑容依偎在他怀里,俩人的脸上共同享受着透过窗户的每一道曙光… “咔,很好。”紧接着是一片掌声。导演欣慰这一美景的拍摄。可此刻的姜启贤却有股不愿放开怀中这一美好的冲动,仿佛一股魔力磁铁般吸住了他。而符忆还未发觉姜启贤的怪异,只是以为他太投入了,便低声说,“启贤哥,过关了。” “哦…!”在符忆的提醒下,姜启贤才干脆的放手,脸上立刻恢复老板的威严,“我还有其他事要忙,你们继续。” 当他离开现场时,大家都松了口气,而只有马新阳静观他近期来微妙的变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14 不可理喻 在一户外拍摄场地,有各个年龄段的服装模特,热闹非凡。姜启贤正为一名小女孩拍摄。“小朋友,很漂亮,来,换pose,嗯,太美了,再来…。”此时的姜启贤毫无那股凌人的霸气,而仿佛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关爱着一切。 符忆来到他身边,哥们一般拍着他的肩膀,说,“启贤哥,哇,好多人啊,不会都是拍摄环球服饰广告的吧?” “不然你以为就你自己能搞定啊?”姜启贤傲慢的只冷看她一眼,又继续工作。符忆见他这种态度则不以为然,“哎,跟你说件事。” “说。”他忙得没有时间静听。 “既然你请了这么多人拍广告,那顺便把我两个朋友也带进来好不好?大家热闹热闹嘛。” “你以为开家庭派对呢!” “公司既然愿意花钱请这么多人,那为什么不给机会让她们学习学习呢?就当不拿工资实习咯。” “就上次那两个朋友?”姜启贤忙里不经意的问。 “是啊。”符忆连连点头。 姜启贤停下手中的活儿,稍思索的说,“符忆,她们不是专业模特,就算不拿酬劳,努力尝试也没有办法拍出专业效果,我很难用她们。” 符忆低声疑惑,“不是专业的又怎么了?我跟她们本来就一样啊,结果不还是出现奇迹了?你给个机会让她们试试嘛。” “那是因为——”姜启贤无奈,一时间却又不知如何解释背后的许多艰辛,只好说,“总之,你是个意外,不是人人都能像你的。” 姜启贤这么坚决,符忆显得焦虑。无奈,她拉起姜启贤的衣袖,小女孩一般撒起娇来,“启贤哥,人家都答应带她们来了,你就给个面子吧?不然试试镜也行啊,如果实在不行那再淘汰嘛,我总不能让她们现在就回去吧?” 姜启贤惊讶的瞪大眼睛,“什么?你已经把人带来了?” 符忆抓着脑袋羞愧,“我以为你会卖这个面子的嘛。” “唉!”对符忆的耍赖,姜启贤只有无奈叹息,“好…,先让她们试镜再说,如果导演说不行,可就别怪我了。” “哈哈,太好了。”符忆乐得蹦起来。但姜启贤不乐意的说了声,“霸道!” 在万众瞩目的聚焦面前,施旋如鱼得水,展现她那妩媚肢体的专长,那充满电力的眼神更是能量充沛。而一旁的贾影娜却万般牵强,在镜头面前实在找不到提高信心的感觉,她只是勉为其难的苦着脸,“符忆,我真的不行,我还是不试了。” “哎呀,影娜,我很辛苦帮你争取来的机会,就努力一下吧。来,我教你,这样——”符忆着急的凑到她们跟前来指手画脚的指点着贾影娜,心系两位好友的美好未来。 姜启贤无意中发现符忆好比大师一般在“授学”,他摇着头走上前,“符忆。” 三人一见是姜启贤都顿时惊讶的停顿了。 “你在忙什么?你很闲吗?”姜启贤不带好脸色。 “不是啊,我只是教她们怎么表现,因为——”符忆还想要解释,可立刻被姜启贤驳回,“你当自己是大师呢!自己都做不好还教别人。后面还有很多通告,你不用花时间好好练习的吗?” “哦,可——”符忆还是不甘心。贾影娜忙说,“好了,符忆,我真的不适合当模特,你就饶了我吧。你还有那么多事做,你就先忙去吧?” 符忆无奈,只好悻悻的离开。看着她的背影,姜启贤又自语,“自以为是的家伙。” 姜启贤那高贵的气质,潇洒的身影令身边这两个女孩着迷。温文尔雅的贾影娜正想开口拉家常,却被风姿百媚的施旋推到一旁抢了先机,她可是在心里积累了能量而来的。 “姜总,你好,还记得我吗?”施旋说着便伸出手来与他握手。她的前史姜启贤记忆犹新,又怎么认不出她呢?为表诚意,他也绅士的面带微笑与她握手。“你好。” 可这一握手就有点纠缠不清了,施旋的风爪水蛇般缭绕着他的手掌,有意占有这个男人的气息,让他如何也拉不开。姜启贤保持着风度,却绅士又趣味的讽刺,“施小姐真的好热情,几面薄缘就这么难自制了?上次那么多躺电话没法让人清净,你还真特别。” 施旋早已做好被伶牙俐齿的他打击的准备,她从容的说,“谢谢夸奖,那是因为某些特别的魅力,才难以自控。” “是吗?定力有限啊。要当模特可是要经得起花花世界诱惑的。” 姜启贤这话何意?他是老板,难道暗示要当他下属须得安守本分?未待施旋思虑,贾影娜忙拉开她的手,“施旋,你怎么回事?这么多人面前会让姜先生很难做的。” 施旋还是不情愿的松手,贾影娜又说,“你现在是来人家公司试镜当模特的,能不能被用,还得他一句话。你到底还想不想做了?你给我听好了,你再这样,我跟你没完。” 施旋被贾影娜的火势震到了,忙说,“好…,我去试镜。就打声招呼嘛,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施旋走后,贾影娜忙赔礼道歉,“姜先生,真对不起啊,她就是这样,我们都习惯了,你千万不要太在意啊。” 姜启贤微笑,“呵呵,听说你们三个人是很要好的朋友,可是想不到性格却差异这么大。符忆淘气率真,而你温文尔雅,她呢——,呵呵,不说了。不过谢谢你帮我解围。” “谢谢我?”贾影娜谦虚,“其实我感觉我亏欠你挺多的,我真受不起。” “你不会还在为上次的事自责吧?”姜启贤开导,“你要再这样可就是我过意不去了。” 姜启贤的慷慨大量让贾影娜舒心倍增,“没有了,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事都做不好,而现在,连试镜都没有信心。” “哦,呵呵,原来是这样。如果不适合你,那又何必勉强呢?” “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觉得自己不够争气。本来我是学会计的,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就暂时在花店帮忙,今天也是想碰碰运气,可试了才知道实在不适合我。我真的没有她们俩的天分。” “嗯,现在的大学生满大街都是,不同我们那个时代,找一份合适自己的工作的确是难了点。但年轻人,好事多磨嘛,先就业再择业,不要着急,慢慢来。”姜启贤温和的说着,又突然想起的说,“哦,对了,你学会计毕业的,现在我们财务部正缺位会计师,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真的?”贾影娜兴奋无比,“如果能在这家公司工作,真的很荣幸,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你也别这么说,能力是自己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争取。这样吧,你到财务部找伊总,说是我介绍的,但是你有没有能力表现得让伊总满意,就不是我的范围了。” 贾影娜连连点头,“嗯,我会好好做的,谢谢你。” “不客气。” 正说着,便有人来通知姜启贤,“姜总,排练室催你过去。” “好的。”姜启贤回应后又对贾影娜说,“希望我们很快能成为同事。” 贾影娜欢喜的迎着他自信帅气而又善意的笑脸,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身影,有股让芳龄少女不禁沉浸的魔力,贾影娜也在这一刻深陷得无法自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15 吻的艺术 排练室内,符忆耍赖的坐在地板上双手将自己抱作一团,对着其中一手里拿着的稿子郁闷之极,无可奈何的愁眉。 “怎么懒洋洋的?”姜启贤也不知道啥时进来的,见她这样便习以为常的问。 符忆苦着脸站起来,不满的抱怨,“启贤哥,明天的通告好难啊,我做不来,能不能改改剧情啊?”她大概摸索透了姜启贤的品性,于是毫不见外的讨价还价着。 “有什么问题?”姜启贤走近,包容的问,同时取来她手中的稿子放到眼前浏览。 “问题大了,服装模特嘛,先是拥抱,又要接吻,不晓得以后还要不要上床呢!这段能不能不演啊?”她叛逆的埋怨着。 原来如此,姜启贤无奈的解释,“不行,你是个艺人,这是基本的艺术。上次看你游泳时的表现太美了,这是我得意的灵感,也是这次创作的高峰,一定不能少。” “可是——,一想到要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接吻,这——,好尴尬啦。”符忆为难的无法突破界限。 姜启贤轻轻试探的说,“那我和你演怎么样?” “嘻嘻…,那多难为情啊?我们还要经常见面的嘛。”符忆不好意思正视姜启贤的眼睛,忙躲避他的视线,就仿佛脸在烧,尴尬得她羞涩无措的低头咬着手食指。 “有接吻的经验吗?” “啊?”姜启贤冷不防的这样一问,不免让符忆无地自容,脸上立刻飘上两片红霞。她又一次茫然的抓着头皮支吾,“有是有——,可是——” “你要记得这个片段,我们要求的接吻是在经历生离死别之后,女主角突然发现男主角还活着,从绝望过度到惊喜的那份激动与幸福。这个吻凝聚了故事中所有情感的变化,当然更要讲究在表现上的艺术美,就是在镜头面前的那种画面美。”姜启贤耐心的分析,完后又补充的说,“它其实就是生活中的情感,但却又和生活有区别,它是一个不但能表现丰富情感内涵还能展现出艺术美感的过程,明白吗?” 符忆只有张口惊讶,“啊?接吻还要有这么多学问啊?老师又不教,我怎么懂?” 看她在犯难,姜启贤干脆把她拉到镜子前,“来,你注意看自己的各个侧面,想象一下当接吻的那一刻你在摄影机里留下的是什么?这些你得自己控制。总的来说,除了情感到位外,广告要求的效果还要美观。因为艺术来于生活而更高于生活就是这个意思,懂吗?” “有点明白,只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演。” 符忆再一次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了,她愁着的脸让姜启贤为难。他思考了一番说,“算了,这场戏还是我来演男主角吧,必须有人带你入戏。来,先练习,找找感觉,看镜子。” “哦。”符忆只有顺从的与他在镜子面前寻找所谓的艺术美。 姜启贤捧起她的脸,毫无粉妆的一张细腻的脸静雅中不乏娇美,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认真看符忆的脸。修长睫毛陪衬着黑黝黝转动的调皮眼珠子,这张脸顿然抽动了姜启贤的心。为何这张不算美艳的脸会如此吸引他?她毫无女人的丰满性感,娇媚妖盈,或许是她那份天真浪漫给他带来轻松快乐。那两片纯净的粉唇让他有股怜爱的冲动,一股魔力牵引他想要温柔的去呵护。一时间,姜启贤的内心竟流露出轻狂少年般的蠢动,一股轻微的紧张让他仿佛再次体验到初恋的滋味。他轻闭双眼,不自禁的向那让人动心的唇靠近。 仿佛闻到他气息里的沉重,符忆忍不住突然“扑哧”的调皮笑出口。一阵轻脆声打破了姜启贤的美好。“哈哈…,启贤哥,还是不要了,人家真的不好意思啦。我记住你说的要点了,下班回去我自己练习好不好?” 姜启贤一时虽尴尬,但看她的眼中多了一道光。他忙收起情绪说,“那好,你自己研究。”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只留有符忆自己对着镜子嘟起嘴巴,寻找接吻过程中的艺术美。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此话果真不假,符忆在家中对着两位女朋友进行大捕捉。于是房间里烽火连天,激烈沸腾着的三个女人的尖叫声,“别跑啊,借我练练,让我感觉一下怎么接吻才是艺术美嘛。别动,借嘴唇来用用啦。” “你变态啊?别恶心死我,滚开,去找个男人练嘛。” “不行,明天就要开拍了,要演不好我会挨骂的。啊——,抓到了。”符忆好不容易把施旋按在沙发上,贾影娜见状吓得不知往哪藏,趁机会忙跑回房去关上门,免受其害。 施旋大喊,“不要——,影娜,救命——,救救我。女流氓,你这个变态狂,我就快被占便宜了——”施旋边大喊,边挣扎反抗。 就当符忆的吻袭来时,施旋挣扎中毫不客气的暴力一脚刚好踹在符忆的肚子上,“啊——”符忆惨叫一声。施旋借疏忽之间推了符忆一把,将她推到地板上,匆忙的跑进房去。 躺在地上的符忆捂着肚子上的疼痛呻吟,许久都没缓过气来。“哎呀,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要不是我,你们怎么都能到万宣去工作?在家里你们却这么对我。”她艰难的撑起身子靠向沙发,“贱人,要我去找男人练,要找我没有吗?还用的上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她不平抱怨着,无意间看到挂在窗前鸟笼内的小鸭子,便来了主意。 只见符忆将小鸭子抱到怀中,得意的说,“嘿嘿,也不知道你是公的还是母的,总之你和我才是一伙的,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说着她将小鸭子的嘴巴对着自己,“来吧,我的成败就靠你了。” 就在那一瞬间,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啊——”,整栋大楼也伴随着无限能量剧烈震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16 破了相了 第二天一早,符忆戴着鸭舌帽,并把帽子压得很低,低头弯腰偷偷摸摸的潜进公司,本是低调的到来却不料正面撞上姜启贤。 “啊——”一见这身影,符忆灰溜溜的转身想逃走。 “站住,怎么了?”姜启贤发现她的古怪便拦住她。拍摄现场已经准备就绪,若被发现她今天出现了状况,他铁定会怒发冲冠,可是要怎么交代呢? “没,没事。”符忆慌忙低头挡着脸,想找机会开溜,可姜启贤伸手拉住她,霸道的干脆撑起她的下巴,“我看看。” 那粉嫩的嘴唇上分别都贴上了白色块状胶布,胶布边沿还有轻微红肿。完了!被发现了,吃不了兜着走了—— 果然,姜启贤立刻阴沉了脸,目光如炬,问,“被谁咬的?” 符忆胆怯得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姜启贤气愤的更加严厉问道,“说啊,到底被谁咬的?” “鸭子!” 害怕他发威,符忆匆促的回答,以致他未听清楚,“什么?” 左右都是死,符忆于是鼓起勇气解释,“是被鸭子咬的。没有人陪我练接吻,所以我只有让我的宠物陪我练了,谁知道它不解风情,咬了我一口。”她天真又委屈的语气顿时让姜启贤半信半疑的降低了怒火,“再让我看看。” 他再次扶起她的脸仔细看了她唇上两颗红印。姜启贤突然幽默的笑出口,“哈哈…”。看他在取笑自己,符忆只有忍着委屈低头。 姜启贤始终忍不住笑抽的架势,勉强开口,“你还真有意思,竟然用这种方式练习。接吻?跟鸭子?哈哈…,真服了你了。哈哈…” 好半晌啊,姜启贤捧腹大笑,真是停不下来。 “好吧,既然受了伤,那就等你伤好了再拍吧。” 姜启贤的认真让人意外,符忆惊喜了他竟会格外开恩。虽不明具体原由,但还是犹豫的说,“那会不会延误时间,影响制作进度?” “一点小伤,难道你想休息一年半载吗?”姜启贤幽默的反问着。他转身离开的瞬间,仍然是带着情不自禁的笑摇着头。符忆难得的走运,随他如何的嘲笑,也不多加思考太多的不对劲了。 沉闷的夜里,游手好闲的公子哥都在花花世界里游戏人间,不务正业反而是他们的人生享受。拥有显赫家世,又集才华、钱势、帅气于一身的姜启贤却独自一人在寂静的豪居中沉静思索,查阅着许多前辈的资料。不知上一辈的恩恩怨怨、错综复杂的关系如何?为何伊宽董事长只把公司10%的股份留给自己的妻子,甚至连唯一的儿子也只有6%。听说其生前有几位红颜知己,并且他的母亲莫倪佳也牵涉其中。为保伊家家业,收回股份,是否会揭露母亲的过往,使其名节不保?可他的母亲真的和伊宽关系非常有败家门吗?父母的恩爱姜启贤深信不疑,可是谣传并非空穴来风,使他不得不深深顾虑。如今公司元老贺景栋对万宣虎视眈眈,若不及时制止后果将不堪设想。伊太太郑玥不计前嫌视他为亲生儿子,恩重如山,并且万宣也是他父母的心血,尽管苦恼但还他得理智行事。而其余的股份又将如何顺利收回呢?面对种种困难和顾虑,姜启贤被苦闷复杂的思绪困扰着。 姜启贤自父母过世后不但独自扛起一个有分量的家庭,甚至毫无准备的背负起父母丢给他的事业上的重担,加上多年辛苦奋斗,如今三十有余的年纪已非轻浮少年。在他的人生里,只有商业中忙碌的竞争,已无别的味道。即便枯燥、苦奈,但已是他最大并且唯一的乐趣。 查阅完公司股份的资料后,他百无聊赖起来,忧闷的点击着电脑上的资料,环球服饰广告的半成品突然跳出画面,而符忆新鲜的面孔立刻吸引了他疲劳的目光,使其明亮、清爽起来。姜启贤顿时来了精神,自趣的翻阅并欣赏着自己的佳作。 广告画面中的符忆却在他脑海中复生,回忆与她的初识是在慢摇吧,酒后荒唐的竟带她到酒店开房间,本想借着酒兴轻浮一番,谁知这胆大妄为的丫头却在他额头上烙下深刻伤疤;接着她竟又闯到万宣设计部来,无奈的巧遇并相结冤家;由于各种冲突引发许多闹剧,不打不相识;更因为她的天真浪漫与善良,而一直闯进他的世界,给他枯闷的生命添加了许多快乐……。 每每想起她,姜启贤沉重的压力仿佛一次化解,显得格外轻松。有了她,生活到处都精彩。她除了冲动、稚气一点以外,真是一位可爱的女孩。此刻忽想到她带来的种种幽默,姜启贤就有股极想见到她的冲动。在各自为生活劳碌的角落,不知她是否还一样兴奋难安?多想她突然出现在面前,那这样寂寥的夜里一定不会显得寂寞。姜启贤撑着下巴满足的回想那个不安分的女生给他带来的不平静。 淡淡的回忆是夜生活的调味品,起码能打破夜的孤独。突然,惊醒的门铃声打断了姜启贤的沉思。这时谁人来窜门?他困惑着打开门一看,门外的符忆突然跳到他面前,“启贤哥,你在家啊?太好了。” 符忆的到来令姜启贤万分意外,这可是她首次主动的来到他家里,特别是在他正想见她的时候,她仿佛魔幻一样的出现,真是无比惊喜,这种喜悦是许多成就殊荣都无法攀比的。姜启贤此刻发现自己就像个青春期里懵懂的少年,有点感动起她的到来。爱恋让一切变得美妙,他的笑容里露出无比温柔和俊朗。“符忆,怎么会是你?” “哈哈,很意外吧?我在家里闲着无聊就来看看你,想不到在这么丰富的夜里,你也没有节目宅在家里这么无聊哦。”符忆完全捉摸透了外表冷傲却内心温和的姜启贤,特别是工作之余,他比任何哥们都容易相处。可还没待姜启贤平息惊喜,符忆又说,“不过更重要的是她们想见你。”说着,符忆旁边便冒出施旋和贾影娜。她们的出现真是大煞风景,姜启贤一时绷紧了脸。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17 喧宾夺主 “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儿请我们进去?”符忆说着便霸道的闯进门,同时还往身后招呼着,“哎,你们进来啊,启贤哥,她们是专程来谢谢你的,是你给她们俩机会,让她们各自都找到了合适的工作。哈哈,我们仨儿对你都感激不尽哦。” 姜启贤无奈她们的小题大做,再说,此类屈指之劳的事数不胜数,何必劳师动众?他只好勉为其难的敷衍着,“不要客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施旋凑到跟前说,“哎,姜启贤,还是我眼力好,一眼就看出你有能耐,动动手指头就给我们这三位月光族安排到合适位置,你这么有本事是真的很帅啦。”一听这话,姜启贤紧皱了眉头。又听施旋说,“不过呢,有位导演说我很有当明星的天分,打算培养我。我以后呢就将在花花世界里认识无数靓仔美女,所以你,我就没有那闲功夫来骚扰你了。” “哎呀,说话干嘛绕那么多弯啊?”符忆埋怨着施旋的做作,忙解释,“启贤哥,其实她今天是特地来向你道歉的了,因为上次的电话——,你既然不计前嫌给她机会,她说她以后都不敢了。” “哎——,符忆你——,你也别那么直接好不好?丢死人了。”施旋被符忆说得面目无光,一旁还不甘心的低声嘀咕。 一见这情况,姜启贤宽容的笑着,看出来了,只不过是一帮不成熟的小女生。 这次的贾影娜排除了以往那份生疏的距离感,如朋友般贴切的说,“怎么说都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合适工作。” “真的不要客气,在财务部这几天做的还习惯吗?”毕竟贾影娜比她们俩都懂礼貌,讨人喜欢得多,于是,姜启贤关切的问。 “是你介绍的,怎么我也要争气,不能给你丢脸啊。” “那就好。” 几次来到姜启贤家里,符忆已经熟悉透了,她毫无忌讳的摊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竟还不知从哪里翻出零食拿在手中啃食着,而她手中的遥控器却在翻看着电视频道。她仍然是这副不安分让人讨厌到疼爱的懒洋洋模样。姜启贤还未来得及跟她说上话,手机就响了。见是伊彩华的电话,定是有关公司重要的事,姜启贤说,“符忆,我打个电话,你先帮我招呼她们。” “行了,你忙吧,她们都很随便的。”符忆那毛毛躁躁的作风,甚至不屑看他一眼。姜启贤只有请她们自便,而他自己却退到阳台探讨电话里重要的事件去。 “喂,彩华,怎么样?…嗯,…现在还不太清楚这两个女人和伊伯伯具体的交情,我们要冒然向她们要股份不是很妥当……” 姜启贤在阳台里踱来踱去,认真分析研究着。可他身后的客厅中开始了激烈场面,那三个女人又在为争抢电视频道大打出手了。她们住处的电视就是这样被按爆的,到了别人家里还真的随便得无所顾忌了。或许是姜启贤家的电视机能耐好些,不至于被她们折腾得惨不忍睹。还好符忆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好吧,这两个人你就多费点心,…,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好,有什么消息通知我,…,拜拜。”当姜启贤挂断电话,客厅中三个差距悬殊的塑像顿时让他傻了眼。三个女子并列排成一排,各自演绎她们的娱乐:贾影娜对着电视机轻轻抽泣感人的爱情故事;施旋却捂着肚子大笑电脑屏幕上的喜剧;而符忆则瞪大双目,把心提到喉咙为惊险大片捏了一把汗,她用的是姜启贤的平板。三人真是分工有序,各不相干了,而把身为主人的姜启贤晾在一边。 沉热的夜里,她们在这样的豪居内享受冷气,享受各自喜好,可谓悠哉,乐哉。姜启贤无奈,只有在一旁看书来打发时间。可是光阴分秒过去直至凌晨,三位女子还未有撤离的迹象。一个符忆已经够折腾了,他总不能让三位年轻女子再这样胡闹下去。打定主意,姜启贤来到符忆身边轻轻督促,“哎,时间不早了。” “没事的。”符忆不经意的回答。可姜启贤情急的只有下逐客令了,“可是太晚了,你们几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 “那就不要回去了,晚上睡你这里。” “啊?那我睡哪里?”姜启贤顿然惊慌的急忙反问。每次她的到来总要反客为主,害怕了她的胡闹,他才这么激烈反应。 “你家就三个房间,你妹妹和那阿姨的房间不能动,所以我们三个睡你的房间,而你,老规矩,睡客厅。”符忆一点也不客气。 “哎,可我——”姜启贤苦恼得真想抛开气度与她计较一番,可堂堂大男人在小女生面前小肚鸡肠不是他的作风。但想到又得屈身却无法忍受,他还是存侥幸心里微笑着脸谈判,“符忆,你知道的,我每天都很忙,如果你们不是实在有这个必要就早点回家好吗?大家都有工作,都需要足够的休息时间……”他不停委婉的分析,符忆站起身笑咪咪却带激将,“启贤哥,是男人的话就有点风度好不好?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对不对?在你家开冷气睡觉的感觉真的好舒服,以后我们会常来的。” “啊——”姜启贤真是有苦无处诉。在符忆面前,他的英明神勇仿佛无法伸张,只有尴尬无奈的份。他是何时从一位至高无上的孤傲领导者纡尊降贵溃败在这丫头的胡闹之下?都怪尊贵身份要保持风度的错,他真的没有勇气自毁形象,只有大度的包容她的任性。 就在这时,清脆的开门声响,昏昏欲睡的姜启琳走进来,屋内的一切令她惊醒,“喂,你们什么人啊?怎么在我哥家?”看到邋遢的一帮女人,令姜启琳从疲倦中突然怒气冲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18 被赶出门 姜启贤从来都只会包容那个妹妹,对她的刁蛮任性一笑而过。而符忆却心惊了姜启琳的怒吼,恐惧她的霸道无理,刚才活灵活现的她突然心虚的低声解释,“小——,哦不,启琳,她们都是我朋友,我们来做客——” “那是你的朋友,不是我哥的朋友,你们这群流氓混混,骗子,凭什么来我哥家做客啊?特别是你,三番四次缠着我哥,你到底想怎样?我警告你,想打我哥主意麻雀变凤凰,我绝不答应。” 姜启琳的话激怒了一旁的施旋,拼命努力往上爬的她感受着一种指桑骂槐的不适滋味,便出头理论一番,“哎,你说什么?我们是流氓混混?骗子?不能麻雀变凤凰?你又算什么东西啊千金小姐?如果不是有你哥,你连我们这些麻雀都不如,你又有什么资格骂我们啊?真是刁蛮不讲理的小丫头。” “你——”姜启琳从未受此大辱,这脸竟丢在那些可恨又心思不善的灰姑娘手里,气不过她便用撒娇的口吻对姜启贤说,“哥,你怎么会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特别是今天,竟然让她们到家里来,太不像你了。要知道,我们家里除了客人,就是下人,容不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人。” 都怪平时太过娇宠了她,今日她竟然在外人面前放纵小姐脾气,这让姜启贤无地自容。心急的他严厉教训,“小琳,怎么这么不懂事?什么乱七八糟,不三不四,你还懂不懂礼貌了?你这大学都怎么读的?连这点基本素养都没有吗?” “什么?哥?你也教训我?”姜启琳一时惊讶了哥哥对她的态度,“你从来都不会对我大声的,现在竟然为这几个不知哪个坑里冒出来的臭石头骂我。” “我是该好好管教你了,你看你,现在就像个没人管的野孩子,快点向几位姐姐道歉。” “哟,都读到大学了,还真看不出来。”趁姜启贤压住姜启琳气焰之时,施旋趁机讽刺她;符忆曾与这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有亲近之缘,虽不满她的骄纵,但符忆也只当她是孩子气;而贾影娜却惊呆了姜启琳这野蛮的厉害角色。大家都在等待这小姑娘低头认错。 姜启琳从未这般失势于人前,如今可恶的哥哥竟帮着外人,助长别人气焰取笑于她。她气的两眼泪汪汪起来,一股伤心的哭泣揪动着姜启贤的心。 “是啊,我只是个没爸没妈,没人管教,没人要的野孩子,我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小琳。”提到双亲,姜启贤后悔了对她的凶悍,忙上前呵护着,“你已经长大了,别耍孩子气了,你还有哥的嘛。” 可姜启琳不领情的甩开他的手,不停的哭,“不要你管我,我只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现在连唯一的亲哥哥也不在乎我了,我还能怎么样?你就是要让别人看我笑话。”外人只觉得那是娇宠贯了的小姐在撒娇,可姜启贤看起来却非常紧张,苦恼的脸色中眼神也无比愧疚。要知道这妹妹的眼泪可以毁灭他的一切,“是哥不好,以后我保证不会向你大声了,你要知道,哥永远都是最疼你的。”高傲的姜启贤竟苦嘴婆心的低声下气向妹妹乞求,真不明白这小丫头有什么秘密武器。只听姜启琳口中没爸没妈的,难道他们的双亲都不在人世了?符忆惊讶的知晓这一消息。 见哥哥屈服,姜启琳却得寸进尺,“我就是不喜欢你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以后不许带这类人回家,我不想弄脏了我的地方。滚,你跟她们都出去,不许留在这里,出去啊,都出去。” “哎——”这下倒好,姜启琳把四人轰出门外反锁了门。 “小琳…”任姜启贤如何敲门都无济于事,此刻的他皱起眉头伤感在刚对妹妹伤害的思绪里。 符忆仿佛看出他的郁闷不快,便凑到跟前亏欠的说,“不好意思啊,启贤哥,害你也回不去了。”这是她首次来的善解人意,姜启贤回过神,说,“没关系,我妹妹只是太任性了,你们别见怪。” 施旋:“我们哪有那么小气。既然都出来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午夜场电影一定是刺激的恐怖片。” “好啊。”大家都兴奋的赞成,只有姜启贤默默的婉拒,“我就不去了。”他的眼神还带有淡淡的不悦。符忆淘气的挽着他的手,“启贤哥,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开心,不如就一块去玩嘛。” 最难消受美人恩,符忆的天真中又带几许体贴,在失落时分,那股温暖是最贴切的,无法抗拒这种近距离的热情,姜启贤于是微笑着点头。 黑暗的电影院中,恐怖的屏幕引得惊叫声连连,符忆三人抱作一团,完全投入惊悚场面。她们的猥琐恐惧渲染诡秘气氛,可姜启贤却面无表情。虽然出来娱乐之后已经平复情绪,可在半夜里这样浪费时间及精力实在伤不起,他轻拍了身旁的符忆。走神的符忆毫无防备的吓了一大跳,便埋怨,“啊!启贤哥,干嘛?吓死我了,你不知道在看恐怖片吗?” “我先走了。”姜启贤无心听她的雅兴,依然要求离开。他正想起身,却被符忆拉住,“哎,不要,别走啊,你再陪我们一会儿嘛。这种情况我们怎么回家?好害怕啊,要是你在的话就安全多了。” “可是真的很晚了,我今天出来什么都没带,我得去马新阳家。” “哎呀,你都说什么都没带了,没有钱包,没有车,没有钥匙,连手机都没有,就这样怎么去?不如去我们家好了。” “你们家?”姜启贤困惑。 “是啊,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也不嫌弃我们的出租屋简陋的话,就将就的在我们那里屈身一晚吧?”姜启贤虽然比符忆年龄大好多岁,时常觉得她的行为天真幼稚,但有时觉得她还是个细心周到、很会关心人的女孩。符忆的想法正好解决了姜启贤的烦恼,再低头看着她紧拉着他不放的手,霸道却周到的请求令姜启贤欢心不已,他欣慰的又一次点头答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19 夜色不错 看完午夜场电影姜启贤莫名的就随着符忆她们回家,这时已经是下半夜,打开屋内灯光有点刺眼。施旋瘫坐在沙发上说,“好累!还好今天有护花使者,不然看完那么恐怖的电影真不知道怎么回家了。” 几次经过却从没进来,此刻姜启贤仿佛有股喜悦,竟在这样意外的夜里来到她的住处。女生的屋子除了花俏的饰品就是美丽的墙纸图纹,而窗口处的鸟笼特别显眼,“你们这么有雅兴,还养鸟啊?”他的问话让符忆无奈,“它很像鸟吗?它是我的小宠物,丑小鸭啦。” 姜启贤顿然想起咬她的这只小宠物来,细腻的黄色绒毛,小巧身躯竟被关在笼子里挂在高处饲养的鸭子,这可是他见过的新鲜事儿。他笑着她的古灵精怪,“呵呵,奇怪的事总被你想出来。” “对了,今晚我睡哪里?”姜启贤又问。 “客厅啊。”符忆毫不犹豫的回答。 “啊?”姜启贤大惊,“客厅?为什么到我家你睡房间,我睡客厅,而到了你们家,还是我睡客厅?”大概是被不雅的风气传染了,姜启贤也计较起来。 “我们也只有三个房间嘛,刚好够我们每人一间。” “但你们是女孩子,可以两个人睡一起的嘛。” “天气很热耶,我们这又没有空调,很难受的。” 姜启贤和符忆在讨价还价,贾影娜体恤的说,“要不你睡我房间吧?我睡客厅。”贾影娜的话令姜启贤一时尴尬了,只为了计较却有损了形象。 此时施旋也忙说,“哎,我的房间也愿意捐献给你啊,你睡上我的床可是我的荣幸,嘻嘻……。” 施旋那好色的语气不免让姜启贤不禁毛骨悚然。就在施旋不怀好意的等待姜启贤表示时,符忆一把将她拽向房间,“不要你这么好心,不是累吗?快点回房去睡觉。” 符忆将施旋推进房间后,反手把门锁上。施旋忙喊,“喂,符忆,你干什么?干嘛锁着我?开门。” “你这好色的家伙,不锁着你,半夜你摸出来干坏事怎么办?我不放心。”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想上厕所怎么办?” “快点睡觉,睡着了就没感觉了。”符忆拍着手掌说,“小样,跟我耍心眼。” 贾影娜将一杯凉茶送到姜启贤面前,温柔的奉献,“虽然是夜里,但屋内还是挺热的,你先喝杯茶。” “哦,谢谢。”接过茶后,姜启贤困惑符忆的行为,不解的问,“你看她们这样,不要紧吧?” 贾影娜笑着说,“呵呵,没关系,她们闹着玩的,明天就没事了。我们三人中,就属她们俩最爱胡闹了,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嘛。” 贾影娜正说着,符忆回头见她在对姜启贤嘘寒问暖,她慌的上前,一把也将贾影娜拽起,“你也回房去早点睡。” “喂…,我怎么了?我可没想法。”不顾贾影娜的抗议,符忆依然强硬的给她用上施旋一样的刑具。 符忆锁好门后说,“你现在没想法,天知道夜深人静,大家都熟睡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还是把你们都锁起来安全一点。” 贾影娜大嚷,“哎,符忆你太过分了,那你呢,我还担心最不怀好意的人是你。” “哈哈,放心吧,在我们三人中最单纯,最没有心机的只有我,我信得过我自己。” 另一房间的施旋忙喊着,“你个傻瓜,你是单纯,但你不担心外面那头狼对你心存不轨吗?你把我们俩都反锁起来,万一你出什么事,我们怎么救你啊?” “对哦。”符忆回头看了姜启贤一眼,又说,“哈哈,看他慈眉善目的根本不像那种人。你们俩呢,就好好安分这个晚上吧。” “喂——,放我出去…”任两人如何叫喊,符忆都毫不心软。 三个女孩都各自睡觉去了,只留姜启贤在客厅里感受绅士身影背后的悲惨。当关上灯时,黑暗下是蚊子猎物的世界。沉热的夜,姜启贤躺在沙发上汗流浃背,痛痒及枯热难耐,让他辗转难眠。可恼符忆这所谓的待客之道,她自己舒服的睡大觉去了,却留他一人叫苦连天却无人应答,真是个过河拆桥的家伙。再这样下去,他非崩溃在这个夜里不可。纡尊降贵来到寒舍受非人折磨,一生从未如此凄苦,实在呆不下去了,带着那股愤怒,姜启贤起身想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人间地狱一般的鬼地方。 “启贤哥。”一声轻轻的叫声止住他的步伐,回头一看,很意外的,符忆走上前,“你上哪去啊?” “啊?”姜启贤一时不知所措,忙撒谎着,“哦!我——,我,走走,走走,夜色不错。”他无比的苦闷只为面子而吞入腹中。 符忆早看透他的隐藏,忍不住笑他太爱面子,“呵呵,三更半夜不睡觉,夜色怎样关你什么事啊?睡不着吧?” 柔和光线下,符忆温柔的脸轻柔的声音无比美好,姜启贤平静的听她揭自己老底,“其实你和启琳有很多类似的地方,家世好,人也金贵,所以都特别娇气,享受贯了。像我们这些普通小市民的生活方式就没法适应了对吗?走吧,我们到天台去,上面会凉快些。” 符忆的细致让姜启贤惊讶,这真是平日里时而懒洋洋,时而捣蛋,时而一塌糊涂,不学无术的小女生吗?与她越接近一些,发现她的优点就越多一点,她几乎有所有女性的千姿百态。她给的亲切越来越深,越互相了解就越不必避讳许多门面功夫,姜启贤耐心的接受评价,有股掏心窝子的亲密感。 下半夜,空荡静默的天台有几股凉风,被闷热包围的身躯顿然得到释放的舒服感。符忆抬头对着广阔天空美美长叹,轻松凌然,“哇,上来真舒服,月明星稀,清风浮云,太爽了。启贤哥,晚上我们就在这里睡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20 日出很美 姜启贤轻轻一笑,“呵,我现在不困了。” 符忆太了解他的品性,调皮的问,“你是不习惯吧?硬邦邦的水泥地板当然没有你家的床那么干净,那么舒坦。你老爱面子,做人干嘛那么拘谨?挺累的。像我一样轻轻松松多自在啊?”她就像只泥鳅,四脚朝天睡下去,展开双臂感受舒爽,“躺着看天空真的好美啊,今晚的月色原来真的不错哦。” 姜启贤温柔的看着她活泼的身影,仿佛看到一个完全没有束缚、没有压力、没有竞争的圣洁个体。这样的个体世界里充满了自由、快乐,与她在一起有股说不出的轻松感。感染、引导…。过往在人生里不断拼搏,努力竞争,却不曾有过现在的轻松愉快,姜启贤突然爽快的走到她身边坐在粗糙的地板上。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跨出形象的门槛,他回头泯笑,说,“折腾了一晚上我真的睡不着了,这么好的夜色平时从来没留意过。”他屈起一边膝盖,一手撑着身体,然后稍仰身,抬头观看夜景。 借着柔和月光,符忆发现那张威严的脸竟如此帅气、俊美,他的背影就如一位二十岁的偏偏少年。为何在月色下完全看不到他的凶悍锐利,只有亲和、优雅。想想她也曾对这个男人动过心,他的非凡之处不仅是领导者中的智者,商业社会里的霸主,更有男人成功背后的另一温柔,他竟卸下所有架子陪她坐在地板上闲谈。符忆甜蜜的轻轻起身凑到他跟前,“嘻嘻…,这样就对了,人的一生不要只顾忙碌工作,那样会错过身边更多美好的东西。” 姜启贤回神认认真真的看着符忆,她是一个充满无数情操的女子,那张无邪的脸因为纯净而美丽。 “哎…”符忆困惑起姜启贤这深情的目光,用手在两人的面前比划着提醒,“在想什么?别忘了你答应过要送我月亮的,我要那种看得见摸得着的,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你能不能摘下来给我?” 姜启贤温和的对她轻笑,只有兄长般慈爱的笑,包容着她的天真浪漫,“你相信我一定能做到吗?” “一定可以的,在我心目中,启贤哥是无所不能的。”这个男人给足了符忆安全感,更因为欣赏而升华到崇拜。“哎,既然你不困,那我们一起赏月吧?聊天通宵怎么样?” “好啊。”姜启贤也来了兴趣。 符忆兴奋的说,“哈哈…,太好了。在公司你是老板,整天皱着眉头训人的样子好可怕,还记得我去公司面试的那天吗?你竟然要抓我去警察局,吓死我了。我知道,那个晚上打你——,抢你的钱是我不对,可是……”她回忆中无限愧疚也无比委屈,更是尴尬两人的相识竟是那场离谱的一夜情。 “之前你真的很怕我吗?”姜启贤低声试探的问。 “是啊,就在前几天都觉得你挺恐怖的。不过我怎么都想不到你温柔起来——,嘿嘿,其实比谁都暖。”姜启贤对她的赞赏甜甜的微笑,静听她那只言片语都仿佛是享受。 “对了,我可不可以问问你的家庭啊?”她突然提到这个问题,姜启贤淡淡的说,“我父母十年前就过世了,小琳是我带大的。” “对不起啊,启贤哥,我不该问这些。”感觉到姜启贤的淡淡伤感,符忆轻声道歉。姜启贤又是微微一笑,“没什么,都过去了。” “难怪你那么紧张你妹妹,她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是啊,我爸妈在一次飞机事故中身亡,那时候她还不到十岁,我成了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努力为事业奋斗,一方面是继承我父母的业绩,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必须拥有一切条件,来让我妹妹过上最好的生活,我不能让她再接受任何不幸。” “可是你太在乎、骄纵她,反而会害了她。不瞒你说,我也接触过启琳,她的生活真的太铺张太奢侈,像她这种过贯好日子的千金小姐,万一有一天离开了你,你叫她怎么独立去生活?” 姜启贤有点苦恼的慎重点头,“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忍心看她受苦,我宁愿照顾她一辈子。” “唉,无论你给她的爱多么伟大,可是她不明白又有什么用呢?” “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吧,等她再长大一点,经历的事情多了,相信她会明白的。对了,启琳跟你的关系好像不是很好,这到底怎么回事?” “啊?”符忆一时呆讶,心想:要让他知道他最疼爱的妹妹被我介绍的吴勇气给占了便宜,那他非将我抽筋剥皮不可。符忆心底倒抽了口凉气,忙撒谎,“哦,那是因为——,我是80后,她是90后,时代不同有代沟,有代沟。” 姜启贤思索着,深信不疑的点头。“对了,符忆,说说你的家世。” 说到家世,符忆有点伤感,冥冥之中是否早有安排?有人生于豪门,有人却生于悲苦流离之所,假如身世可以互换,那么看懂凡尘的心依然还在吗?还是一样会变成奢侈的无知之徒?她忧伤中暗淡了目光,“我虽然父母双全比你幸运很多,可我却没有你在家庭背景上那么幸运。我老爸爱赌博,老妈勤劳,他们俩就天天吵闹,妹妹呢在这种环境中变得越来越叛逆。有时候我恨死他们了,我在外头工作也不容易,我爸老是催我寄钱给他还赌债,如果跟他们生活在一起我一定会疯掉。还好我一不小心有张大学毕业证书,单靠这点成就,我就要为自己的人生闯一番。也不知道是不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当自己很累时候我总是想要埋怨上天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好的出身,哪怕平淡和睦的家庭都好。可是和你比较起来,虽然在经济条件上是天壤之别,但我觉得我比你幸福多了。启贤哥,当你在事业上声名显赫时候,你一定经常想念天上的父母吧?”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姜启贤的身世感慨,符忆一颗晶莹泪珠已经悬挂于脸庞。 姜启贤眼中泛着悠悠伤感,成功背后又有谁与他分担过生命中不为人知的苦涩?她的那滴泪足以让他感动。姜启贤呼出沉重的一口气,振作起精神鼓励任性背后善良的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外表光鲜不代表幸福,暂时的困难也不代表一生悲苦。无论是我生命里失去最珍贵的人,还是你现在家庭经济上的困难,我们都应该努力去创造未来。我很想念我的父母,时常想象着,假如他们都还活着,我们一家人将多么幸福。可是失去的毕竟已经失去了,我们应该做的是对自己的未来负责,只有这样才能不负父母为我们创造的生命。” 符忆分明看到他眼中淡淡的莹光,一个强悍的成功男人竟也有软弱的一面,他不但是事业中的佼佼者,还是位情感丰富的热血男儿。符忆如今对他的崇拜不仅仅是成就事业上,更是从内心深处认可这样一位内外兼备的完美男人。符忆吞下所有不快,放松了心情躺下去,“说出心事真舒服。你呢?都说天才多寂寞,我相信你已经很久没这么爽了吧?对了,干脆我们等着看日出吧?天很快就亮了。” 符忆说的的确没错,虽然姜启贤不明白为什么着了魔似的向她吐诉心事,但那真是压抑心中多年的伤痕,说出口后仿佛是一种解脱。他也躺下身。 东边灰色的云朵被高楼遮挡,但还是微露绯红,在楼顶上看日出,虽然不一定最美,但也无非是个很好的点子。姜启贤双手撑起头部,发自内心的轻叹,“今天的日出一定很美!”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21 被放鸽子 远处楼景之上、宇宙之下,视线在渐变中往明亮过度,迷雾像是下了班似的渐渐散了去,令整一片天空清晰;此时彩云浮现,与蓝天为伴,任鸟儿翱翔。 城市间日出的天空有些杂乱,却很清爽,伴随激奋向上的正力量。迎风迷恋片刻,忽感身边少了许动静,姜启贤扭头一看,符忆恬静的在熟睡,早晨清风间还有她甘甜的鼻息。他用手撑起身体,侧身低头静看她的脸,它因为天色的明亮而更加美丽。细长的眉毛柔和善良,修长的睫毛衬着清秀的脸天真纯洁,秀气的粉唇清雅而细致。姜启贤温柔的微笑着欣赏她的脸,有股怜爱的冲动,更有一股亲切的美好。说好了一起赏月色,聊通宵,看日出的,而她还是一贯作风,毫无避讳的在一个男人身边酣然入睡,就因为这样无邪的美而深刻的震撼着姜启贤的心。 也不知睡了多久,符忆感觉凝聚在脸上的露水增多而苏醒。发现姜启贤站在女儿墙边观看远处的风景,她伸展了疲惫的四肢,疑惑的喊道:“咦,启贤哥,你在干嘛?” “醒了?”姜启贤回头温和的问,那股温柔无法让人想象他是个爱发脾气的人。 符忆起身来到他身边,摸着脑瓜尴尬又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说陪你看日出的。” “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敷衍罢了,他又看了看表,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公司上班了。” “啊?现在?你一夜没睡,铁人啊你?”符忆惊讶的劝说,“先回去休息够了再上班吧?你是老板,可以自己安排时间的。” 姜启贤欣慰她的关心,轻拍她肩膀,“我还有事要忙,我走了。” “哎——,你这么有责任心,把我照得懒洋洋,我陪你去吧。还有,我的伤几乎也恢复了,过两天就可以正式开工了,不然我总拖你后腿实在太对不住了。” “你明白就好,到时等你好好的表现。” “嗯!”看着一夜没合眼却精力充沛的姜启贤,符忆佩服得肝脑涂地,不得不承认他事业成功的背后付出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努力。于是符忆暗下决心要以他为榜样,无论目前有多困难,她都要努力追赶成就的步伐。 为圆明星梦,在一导演的提拔下施旋也开始了她梦寐的演艺生涯,各大片场的群演、配角,无她不能尝试的角色。不管是一线明星身旁还是导演身边都有她阿谀奉承匆匆碌碌的身影。端茶倒水,低首哈腰,从基层做起,任劳任怨。毕竟即使机缘巧合能顺利的入了门,可演艺圈又岂是那般好混的?有时片场挨饿了几天都等不到一个角色,而有时好不容易被安排了一个角色,或许连句台词都没有就先挂了。 比起原来稳定有收入的低薪工作,从事演艺的开始之路,毫不夸张的说,确实是饱两顿饥三顿的,但是,人总是要有梦的啊,年轻人也总是在触碰荆棘的过程中成长,在摸索中探讨平坦大道,未来的光明。忍一时之失,有待将来的出人头地吧。幸有之前工作的少许积蓄,广告、模特,只要有出场费的工作,施旋也是毫无怨言的承接。毕竟,她坚信她能从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可人生里的得失何是尽头?是苦是乐,只有用青春来做赌注去揭晓那个答案。 至于贾影娜,她也顺利的进入万宣广告的财务部谋得职位,她在帮伊彩华整理公司的账目。一家企业的重点之一还是会计师的精细账目,十六年寒窗苦读只为一门技术以谋生存,在工作岗位上,贾影娜尽心尽力。 办公室内程裕铭的到来让贾影娜惊讶万分,“程裕铭?怎么是你?” “你好,贾影娜。”程裕铭坦然的上前打招呼。 “你们认识?”伊彩华停下手中的活儿困惑的问。 “是啊,我们大学是校友,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伊彩华精明的眼神瞄了一眼有点惊讶的贾影娜,然后不介怀的说,“程裕铭,你来的正好,最近我跟启贤有更重要的事要忙,所以这段时间公司的账目你先帮我打理。” “好。”这是一个能够直接接触到总公司总账的更好机会,正迎合了他的计划,程裕铭很爽快的答应,心里有股把握住时机的兴奋。 “小贾,他是分公司总经理,也是我老公,这段时间你要配合他工作,必要时候向我汇报工作情况。”伊彩华除了强调那个人只属于她外,同时也提醒贾影娜多监督那个人,这招算是两全其美。 “好。”贾影娜虽惊讶也不解,但只有收敛的遵从。直到伊彩华走远后,贾影娜开口,“伊总原来是你老婆,难怪你要和符忆分手。现在你们都在一家公司做事,不是很尴尬吗?” 在众人眼中,程裕铭是位贪图富贵的花心汉,但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标,不过这些他不必向外人解释。他轻笑着转移话题,“先把工作做好吧?现在做的环球服饰广告,项目庞大,认真点把账目列表做清楚,万一有什么遗漏恐怕对公司的影响很大。” 既然他不愿重提旧事又何必勉强?况且人各有志,不必多虑,在公司还得尊称他一声“程总”。贾影娜只是名小员工,能做的就是辅助他工作。 明朗天空下,清澈游泳池中映射淡淡浮云,明镜一般平静的池水,透心冰凉的舒服感。可摄影棚下符忆却有几许紧张,心头荡漾着波澜,担忧着荧幕初吻要如何进行。不远处交代工作的姜启贤发觉了她脸上的多处忧虑,他走上前来亲自帮她打理身上的造型,“怎么了?紧张吗?” “没有,还好。”符忆首次逞强的隐藏自己的不良情绪,因为她明白姜启贤事务繁忙不能给他添加负担。姜启贤有点欣慰的轻笑她难得的安分,“放松点,我会带你入戏,准备好就开始了。” “嗯。”有他温和的鼓励后,符忆充满了安全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22 爱的承诺 平静的水面随着寻找爱人的悲苦而荡漾不安,不远处疯狂的跑来身穿白色美丽晚礼服的女子。在空旷的身边望不到爱人的熟悉身影,她焦虑的四处寻找他的下落,可是世间仿佛停息他的气息。因为凄苦而不停呼唤爱人的名字,千遍万遍,几乎崩溃的声音在风中沙哑。她身上裙衫在焦虑的身影中扭曲,转动,摇摆,可依然听不到回应。任风吹乱美丽发丝,任泪水在脸庞憔悴,只为得知他是否还活着的消息…… 踉跄中,她来到池边,为何高雅的环境中只有她凄苦呼唤的声音?触景伤情的符忆有着爱人离开的切身经历,她已经完全投入角色的演绎当中,那情绪里的透彻比真实还更为真切。忽感池水内有动静,激动中已不容分秒多虑,伴随激起的阵阵水花,她不顾一切的跳入水中,疯狂的向目标游去。当触碰时却又不可及,因为那只是浮云的倒影,什么都没有。不愿接受这样的打击,她拼命的拨开水幕,多希望他能出现在眼前,可惜只有水在流动,四处并无他的踪迹。她千万次的尝试,可依然徒劳。为何相爱的人要阴阳相隔?这是多么残酷的作弄,哪怕寻到阴曹地府,即便灰飞烟灭也要相随到天荒地老。她轻轻放开游动的四肢,无声、无息、无挣扎。水面浮起白色衣裳,任其在水面轻荡,盘卷的长发也在水的溶解中舒展开来。一位娇美的身躯浮露在水面,形成一朵圣洁的白色荷花。她轻轻闭上双眸,伴随绝望的晶莹泪滴,整个身体开始慢慢沉向池底……。 岸上一阵急促亲切呼唤声唤醒了即将沉睡的她,一片惊喜而过激的水花扬起,那是绝处里逢生的喜悦。她几乎从水中跃起,伴随着两肩湿透的长发,双眸惊醒的看到岸上熟悉的面孔,清澈池水中的她就如芙蓉一般,高雅而圣洁。她不顾一切的向岸边游去,在岸上真实的看到了他。姜启贤也一身白色礼服,演绎戏中男主角,他正悲苦又深情的呆呆直视她。 风干了她身上白纱,扬起裙角,并拂过那温柔秀发。赤脚惊喜的挪步,她忍着重逢中感动的泪水,苦涩的眉间紧皱,不顾一切的奔向他的怀抱。 他激动的紧紧揽她入怀,要让她轻柔的纤细身体在他的胸膛得到抚慰。拥抱中,他低头深深的吻了她的唇。投入剧情的符忆突然回了神,尴尬了姜启贤亲近气息的包容,一时间呆讶得差点破坏了场面。还好姜启贤及时发现她的疏忽而更是紧紧的把她抱个满怀,不容她半点反抗而破坏了录影。 他曾说过吻戏要求的外观艺术美,为何他在热烈拥抱她之时,舌间也在她口中挑动?为何他要这么强烈的投入?吻,为何他敬业得甚至把她当真的恋人?符忆屏住了呼吸,在姜启贤怀中任他如何亲吻都不敢出半分差错。但愿能一次达到效果,不要ng,更希望导演能够快点喊cut,结束她的苦难。 路过的程裕铭无意看到这一场面,轻松的脚步突然沉重起来,眼神也深邃而苦恼,心底更是百般酸楚的难耐滋味。他吃醋了,看着爱的人在别人的怀抱接受亲吻,他有无事股说不出的伤感,原来被忽略、被抛弃的滋味如此难耐,他也因此更明白何为将心比心。情爱里最悲的不过是爱人在别人的怀抱,原来他真的曾伤害得她那么深,那么重。 直到导演喊cut,符忆才紧张的从姜启贤的怀抱中抽身出来,而姜启贤却依然深情的看着她。符忆一时羞得不知所措,慌忙低下头避过他热烈的目光,而同时感觉耳畔及脸庞就仿佛灼伤了一般火热,那是与姜启贤的亲密接触无法令她立刻回神。 “还,还可以吗?”符忆出口的声音竟然结巴起来,她从未如此羞涩和不安,是姜启贤让她感受到的心慌。 姜启贤依然深情的低头,温柔的说,“可以了,准备下一个节目。”他的声音听起来却透心舒服,到底怎么回事?她竟还不能从刚才情景中清醒过来。 “嗯。”符忆乖乖的点头,轻轻应允。脸还在发烫,心还在紧张跳动。 “啊?节目?什么节目?”符忆顿然惊醒的发觉已经没有通告,何来节目?想追问时候,姜启贤已经走远,她只好没有目的的跟随他到另一拍摄现场。 深邃的黑暗夜空,稍泛紫色浪漫,神秘而美好。点缀夜空的是点点繁星,而夜空中最精彩的是一轮明月,这是姜启贤特地为符忆而准备的礼物。圆月中月牙部分最明亮而清晰,那是月亮公主的睡床。符忆又一套精美的礼服出现在片场,她惊呆了眼前栩栩如生的明月,它不但看得见,还触得及。当她上前时,还可以将它拥有,简直不敢相信此生能欣赏到如此美景,符忆惊喜的张开嘴巴不知如何称叹。 “喜欢吗?”姜启贤走到符忆身边轻轻问。 “启贤哥。”符忆不知为何说不出感动之情。注意到姜启贤不一样的目光,她顿时羞涩得木讷起来,甚至对他的特别关照略感不安。这是他特地的细心安排,别有用意?还是只为履行承诺?习惯了他的凶悍、势力,反而紧张起他的体贴温柔,更有一股受宠若惊的心虚。 “这是这批广告的尾声,也为完成我的承诺送给你做纪念,符合你的要求吗?”姜启贤坦然的问。 或许是少女多虑的心思在作祟,姜启贤怎么会对她一个不起眼的丫头大费周章呢?顶多只是对晚辈的关照,因为他的内心其实很温柔,很善良。 “好美!启贤哥,谢谢你,我觉得自己好幸福。”符忆欣然的欢笑,感激这份特别珍贵的礼物,因为有个人真的送她一轮看得见摸得着的明月。枕在月牙中央,那个位置分明是为她量身定作的。神秘,富有紫色的浪漫;闪耀,点星滋长月色美妙。 圆月间小牙床上恬静的躺着最美倩影,甜美幸福的欢笑一切世间美好。一旁的姜启贤迎着符忆纯真的笑容,满足的眼神未离开片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23 难却旧情 下班回到家已经是夜里,符忆走在街上疲惫的伸展着双肩。劳累了一整天,终于脱离了苦海,总该稍做歇息了。她长叹口气换回轻松心情。 停在路口许久的车轻轻打开门,静静的程裕铭走下车来,拖着苦恼的身躯忧郁的站在符忆面前。 “咦?阿铭?你什么时候来的?”符忆奇怪他的到来无声无息,便走上前兴奋的问。 程裕铭没有回答,而是逞强的打起精神,伤感的问:“今天——,你和姜启贤接吻了?” 他突然的一问,符忆才留意到他脸上的不快。她静静的解释,“我们在拍广告,那不是真的。” “我知道。”程裕铭清晰的回答,但依然带着浓浓酸楚。“我只是——,害怕你会爱上他。” “阿铭,我没有。”符忆急切的再度解释。 “我承认他很优秀,才华,权势,富贵,帅气。如果你们之间有感觉那我该怎么办?我害自己提不起足够的信心挽留你。” “你吃醋了?”符忆轻问。 “算是吧。符忆,我很自私对吗?一个已婚的男人还厚颜无耻吃这种醋。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我很没用,可我总害怕你离开我,是不是很好笑?以前我那么对你,今天还这么渴望你回到我身边。当然,你有选择的自由,或许我很不应该,很没有资格过问你喜欢谁,跟谁在一起,我——,我更没有资格吃醋,没有资格伤心。这是我应得的报应,我真的太贪心了。”程裕铭仿佛发现自己扰乱的心而语不成章,并且越说越伤心。他低头暗淡了目光勉强挤出笑容,“我——,我该回去了,你也累了一天,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 他转身正想离开,符忆多么心疼她爱的人为自己忧伤成这样,无法克制一时的心酸,她快步走上前,“阿铭。”她拉住程裕铭的手,趁他回头之际,她抬头在他脸上深深一吻。 程裕铭惊讶的呆住了。 “我既然答应了等你,又怎么会选择别人呢?我只是一个渺小的女生,一直以来我想要的都只是一个可以全心全意爱我的男人。他可以一无所有,但我只希望他能真的爱我,什么才华什么富贵,我不稀罕。阿铭,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弃一切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不想在爱里参杂太多东西。” “符忆。”程裕铭感动得紧紧拥她进怀抱,他把头靠在她舒坦的肩膀上紧闭双目,伴随泪迹,深情的说,“谢谢你符忆,谢谢你肯给我机会。相信我,我的一生中真的只爱过你一个人。” 符忆也轻抱住他,甜蜜的笑着他的傻样,温柔的说,“我好想一辈子只属于你一个人。如果决定了,就不要让我等太久可以吗?阿铭,请你不要再欺骗我了。” 听到她的顾虑,程裕铭连连承诺,“我没有欺骗你,我爱你,真的爱你,好爱好爱。”他强劲的手臂在表达诚恳爱意,甚至拥得她透不过气来。更因为这股力量,让符忆对爱、对幸福再次萌然了强烈的期待。 晚上灯稀人少的地段,梦思雅的车突然骄纵的耍起脾气来。她被迫停靠在路边下来检查故障原因。美丽女子孤身一人在这种地方抛锚却又无法修理,急得她一时不知所措,唯有站在车前徘徊焦急。正巧一辆奔驰经过,慢慢停在她身边。拉下车窗,姜启贤探着头问,“出什么事了?” 梦思雅一见是他,便不冷不热的回答,“没什么。” 她还如此记恨,姜启贤只是微笑着摇头,然后下车来到她跟前,“我帮你看看。”也不顾梦思雅回应,他便卷起衣袖为她的车修理故障。难得的救星,梦思雅表面上没好脸色,但心底还是挺激动的。 一会儿功夫,姜启贤便修理好故障,他一边盖上车箱,边说,“还好今天遇到我,不然你怎么办?现在可以了。” 梦思雅冷漠的不带善意,“谢了。”她心中虽有百般愤恼,却只丢下一句话,拉开车门正想走。姜启贤快步上前制止的将车门关住,随性的说,“哎,你的气量不会就这么小吧?到现在还恨我?” 梦思雅抬头懊恼的瞪着他,“随你怎么说。”她确实厌恶的想要离开,用手掰开他的手臂,可那强健有力的手腕全无反应。任梦思雅如何使劲,拦在她车门上姜启贤的手依然一动不动。“姜启贤,你到底想怎么样?”梦思雅气愤的对他怒吼,只盼能早些脱离这霸道男人的目光。 而姜启贤却轻佻的说,“难道你真要我亲口向你道歉啊?那样很没面子的。当初是你先跟我提分手,接着又和我解除合作关系,拒拍环球服饰广告,你知道我损失多大吗?我只不过借你演一场过场戏而已,如果真要计较谁对谁错,谁又欠谁多少,好像有点说不清吧?我们怎么也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现在即便没有爱情也有恩情,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搞得像仇人似的?我们都别那么死撑了好吗?” 他其实是在用委婉的方式,油嘴滑舌在道歉。一直高傲的姜启贤难得放下面子,正视事实,说出真心话,梦思雅在心中的确宽松了,但她依然不肯轻易妥协,脸上仍然保持冷霜。 姜启贤微笑着故意调侃,“我是霸道,目中无人,但你也半斤八两吧?只不过比我差点你就耍脾气。不过我知道你后悔,这样吧,环球服饰的广告已经拍完了,免得你又说我借你收拾烂摊子,如果你还有心思回来帮我,或许能来得及,怎么样?”他其实在保持颜面的同时又请求修复关系。可当他肯低声忏悔时候,梦思雅更要摧毁他的气焰,她厉声质问,“姜启贤,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没有重点就别妨碍我。” 姜启贤是和解来的,可梦思雅竟不给他台阶下,死爱面子的他犹豫中又兜了个圈子说,“过几天的广告发布会,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来参加,给新人们一些意见。” “看情况吧。”姜启贤依然重视她,梦思雅忍住欢喜得快要跳出的心,假装敷衍的回答。 姜启贤无话可说了,在女人面前这么出糗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梦思雅实在不领情也实在是他的极限了。他只好假意豁达的松手,豪爽的目送她离开。 再次驾车离去的梦思雅嘴角微露蜜意,因为姜启贤终于妥协,终于在她面前放下高傲的尊严,放下霸道,专制。不晓得何因令他改变,但他既然旧事重提,想必在他心目中两人的情意不曾消失,她想要得到的不就是这种没有势力、没有傲慢的温柔吗?爱情里倔强的放手后,她却渴望那个男人屈服后再度归来。所以,这时的成就感支撑起欲望中强烈的满足。不知是她对自身的自信度过高?还是对姜启贤的不够了解?又或是对情人的不够关心!因为她始终不明白姜启贤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24 不请自来 贾影娜带着矛盾的心在姜启贤家门前徘徊,她环抱着手中资料,脸上有股即将见到那个男人的欢愉,可心里却又犹豫着不请自来的尴尬。她看着手中文件再次思量,“贾影娜,你一定要努力主动争取,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能轻言放弃。再说,我只是来找他谈工作的事。”她正想敲门,心里又犯难起来,“真的可以吗?如果他对我没有感觉,那么我这么做会让他反感的,还是不行,不能找他…” 门口处徘徊了许久,犹豫了许久的少女心思被外头回来的林姨看得透彻,她观察了一会儿便上前打探,“这位小姐——,你——,你找谁?” “啊?”贾影娜回神,一时不知所措,“我——” 看着眼前文静腼腆的女子,林姨一阵乐呵,大胆试探,“你找启贤?” 事到如今,贾影娜才尴尬的回答,“是啊,我找启——,哦不,找姜总,姜总。” “都下了班了,什么姜总啊?甭这么客气。”此姑娘眼神闪光的不自然,让林姨轻笑着又问,“对了,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敲门?” “啊?”贾影娜无奈忙找借口,“哦,上次来的时候,他妹妹好像不大欢迎,我是担心——” “哦,你说启琳啊?她只是个孩子,别跟她一般计较。来,进来吧?”林姨打开门,热情的把贾影娜领进屋。 “启贤,启贤少爷,有客人找你。”林姨找遍了房间不见姜启贤踪影,忙答复贾影娜,“他不在家啊,你来之前通知他了吗?” “哦,我刚从公司过来,还——,还没打电话——。”贾影娜支支吾吾。林姨又一次记上心,她笑着说,“那就等他吧,他说今天回来吃饭的,应该很快就到了。”林姨偷偷打量着温雅中忐忑的女孩,那少女情怀早已表露,林姨便做个顺水人情,让她等待。 不一会儿,姜启贤便回来了,林姨忙迎上前,语气中带有几许故意,“我的大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晚?贾小姐等得你好辛苦呢。” “林姨?怎么了?”姜启贤莫名其妙起林姨的古怪,一看来人,他有些惊讶,“哎,贾影娜?怎么是你?” “姜总。”旁边有对精明的老眼睛,贾影娜还是恭敬着。 “不要见外,叫启贤就好了。我这老奴都这么叫的。”林姨故意说。 姜启贤不以为然,“是啊,随便。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贾影娜忙从喜悦中回神,“哦,这份是财务报表,有些问题伊总让我请示你。” 姜启贤接过文件袋,疑惑的问,“财务上的账伊总不是全权交给程裕铭了吗?怎么还叫你来问我?” “这个我可就不太清楚,大概总公司的有些账目程总还是不够权力吧,领导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了。今天加班做报表时候碰到了些问题,我就直接来找你了。” “你还没回家啊?”姜启贤关问,“这些事情不用这么急,你可以等明天上班了再问我。” “没关系,最近财务工作满沉重的,当然要抓紧时间。再说,是你推荐我跟着伊总的,我怎么也不能让伊总失望嘛。” 见他们这么说着,林姨忙参合,“瞧你一个姑娘家工作要这么辛苦,不如今天就留下来吃饭吧?” “啊?这——”贾影娜迟疑的望了望姜启贤。 姜启贤也挺热情,“没关系,反正是便饭,你就留下来吧。这份报表需要的资料我明天给你,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麻烦林姨招呼你一下。” 说着,姜启贤掏出两张女人的相片在书桌前翻看,投入的思索着问题,仿佛忘忽贾影娜的存在,毕竟他是个大忙人嘛。 林姨嘀咕,“一天到晚就没见他清闲过,贾小姐,你别见怪,你先坐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林姨,我帮你吧。” “好啊,你会做饭啊?那太好了。来…。”林姨笑着的把贾影娜招呼到了厨房。 餐桌上,贾影娜看姜启贤的目光完全被林姨察觉到某股心思,而姜启贤依然一副局外人的面孔。 饭后送走贾影娜,姜启贤又埋头于他的工作。林姨抢过他手中的相片教训着,“我说启贤啊,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今年都三十余好几了?瞧你一表人才,事业有成,难道你就没好好想过成家立室吗?非要等到现在大好时光流逝了才着急吗?虽然老爷太太已经不在人世,可林姨我看着你长大,作为长辈,我可为你着急啊。能不能快点找个媳妇,生个宝宝啊?” 对她的唠叨,姜启贤不以为然的笑着说,“林姨,你今天怎么对这事感兴趣了?” “你和梦思雅谈得好好的,突然分了手,我能不急吗?瞧你都这把年纪了,也不多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虽然愿意嫁你的女人排满大街,不用我担心,但你总要万绿丛中挑最适合你的吧?在事业上无论你多有能耐,但不要忘了男人的身边最需要的还是个女人,特别是懂得侍候你的那种女人。”林姨认真在讲述,姜启贤一边倾听,一边静笑。“别把自己的大好光阴都浪费在工作上了,你看,人家这么好的姑娘,知书达理,温文尔雅,都自己找上门来了,你怎么还像块木头似的?” 姜启贤困惑起来,“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今天真的好奇怪。” “你看…,就怕你忙得忘了正事,猜中了吧?我是说刚才的贾小姐,人家对你有心思,你真看不出来吗?你个大好青年又是帅哥,对这事应该很敏感的。” “呵呵,林姨你别胡说了好不好?我跟她连朋友都称不上,她怎么会对我有意思呢?” 林姨埋怨着,“哎呀,你这精明的脑袋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钝了?女孩什么心思眼神里写着。因为一点小事连饭都没吃就赶来你家里,为什么?你不明白吗?既然连朋友都不是,那人家为什么费这心?看来你该好好留点心了,别枉费了大好姻缘。” 听着林姨的提醒,姜启贤的心一颤,难道真有此事?他因为对另一女孩动情而忽略了这一真意?但对此类他不屑的爱情,他总是一笑而过。 林姨又说,“贾小姐看上去年龄不大,又贤良淑德的样子,我觉得这样的女孩最适合你了。有成就的男人身边就应该有个像情人一样年轻漂亮,秀外慧中的老婆。况且以你的资本,她一点也不亏。” “哈哈…”姜启贤笑着抢回林姨手上的相片,“哎呀,林姨,你就别闹了,感情这种事首先要有感觉的,而不是亏不亏的问题,你就别瞎操心了。” “敷衍我了是吧?”林姨指责着,但只好无奈,“唉——” “这两个人我怎么看着很面熟呢?”姜启贤看着照片自语。 林姨这才仔细一看,无意间说,“她们俩啊?你小时候见过。” 姜启贤惊讶,“是吗?难怪。但我后来上学到工作这段时间几乎对她们没什么印象。” “那是当然了,白玉是你妈的好朋友,在你小的时候她们经常来往。” “以前经常来往?”姜启贤困惑,“那后来她们就不走动了吗?” “呵呵,有是有,但也是很久的事了。”林姨仿佛无心回忆,只有姜启贤深思她的话。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25 成为名人 经过林姨的提醒,姜启贤这才注意到了身边如影随形的女子。无论他在公司的哪个角落,贾影娜都会出现在他身边,或许近期设计部和财务部有许多交涉的缘故吧。即便有意的相随,姜启贤也不太放在心上,假装着视而不见。 广告发布会这天,工作人员都在忙碌着现场的布置,马新阳率领设计部众同事也来帮忙。品牌广告的制作他们可出了不少力气,大家欢天喜地的配合欢庆的日子。墙面上随处可见各名模身上亮丽经典服饰,而符忆作为此广告的主角,她可是现场最闪亮的星。瞧她身上穿起了华丽礼服,造型师专程为她设计造型打造最完美的巨星形象。今日绝想不到这娇美的女子竟是生活中那只丑小鸭,今日的她是名副其实的名模。 今天的符忆不是和设计部的同事为一列,而是作为服装的代言人首次参加隆重庆典,那激动的心情无法形容。广告画里数她的作品最醒目,她站在广告墙前对着自己的作品不自禁的咬着食指“嘿嘿…”的笑。因为她做梦也想不到靓装下映衬得她竟有天使一般的花容月貌。特别是枕在月牙中的那副作品,简直完美得震撼。那是她喜欢的紫色,充满神秘、浪漫的画面。娇小的月亮女儿更是绝伦,这一切已经完全把她拉进了神话世界… 距开场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姜启贤来到现场看大伙儿都准备的差不多,他满意的点头,并向主要负责人交代一些开场情况。 “启贤。”姜启贤耳边响起轻柔的声音,他无意的回头,同时却一愣,贾影娜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他身边了,“贾影娜?你怎么也这么早来了?财务部的任务不是挺繁重的吗?”明知故问只为消除疑虑。 “哦,我是忙完了才过来的。你也知道今天是我那两姐妹最重要的日子,我当然要来助兴,替她们加油了。” “那倒是,应该的。那你自便吧,我还得忙。”姜启贤似乎不愿多虑她时刻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价值,无心留意贾影娜的任何心思而回避着。 姜启贤继续给工作人员交代着事宜,贾影娜失落的眼眸开始暗淡,无趣只好向施旋探班去。可知道在姜启贤的生命里出现的女子数不胜数,而一个贾影娜依然是那般普通,不足以惊扰他的雷区。可是另一欣然的身影却莫名的令他的灵魂不由自主,姜启贤在忙碌之余带着微笑向那朵正在绽放的玫瑰之花走去。 “嘿嘿……”符忆依然心花怒放的痴看广告画而傻笑,当视线移动到与姜启贤亲密的镜头时,她顿时红了脸羞涩的欣赏,眼光中不断的重复尴尬和欢喜。“嘿嘿……”她一边享受优秀作品的虚荣感,一边却要逃避亲密接触的不安。这其实是为艺术奉献的境界,她努力的尝试着接受。 符忆忘我的痴迷,却不晓姜启贤已无声的站在她身后,观察她幼稚的傻样。“用得着这么开心吗?” “啊——”对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符忆吓了一跳,她猛地一回头,正迎上姜启贤不怀好意的笑脸。他又一次静悄悄的躲在她身后看她扮演小丑,可恶至极!总被他发现不雅的形象,符忆愤怒的两眼一瞪,顿时冒出火花,“启贤哥,你搞什么?什麽时候来的也不哼一声,吓死人了。” 姜启贤亲和微笑着看她发怒,宽厚的胸间有无限空间容纳。“一点小成绩就让你乐成这样,傻呼呼的自己在笑,脑子进水了?” 被他发现了丑陋的一面,符忆低着头掩饰通红的脸,嘴里却逞强着支吾,“我——,我哪有?” “哎,你看,这两套礼服的设计真的很不错哦。”姜启贤故意指着两人拥抱的亲密画面说,那笑容仿佛很奸诈,害得符忆脸上又增加一片红霞。他分明是看透她内心的矛盾,顺水推舟捉弄她,故意要看她撑着火红的脸蛋的丑陋模样。 符忆慌忙抽回定格在那张广告画上的目光,咬着下唇侧转了脸,“我——,我去别的地方看看。”若不尽快逃离如炬目光,又不知道会受多少语言和灵魂上的残害,这是个厉害的男人,符忆承认不是他的对手。 姜启贤笑着看她逃走的滑稽身影,跟她在一起总有太多说不出的快乐,哪怕是简单的几句话,她的可爱总让人不禁喜悦。 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广告发布会,主办方宣誓效益,开发方致词谢意,模特亮相表演各显风采,媒体追踪报道,各嘉宾也鼎立支持,现场氛围热闹精彩。单瑞向广大群众呼吁,姜启贤现场招待嘉宾并向记者表态公司成效。面对无限镜头散光,姜启贤潇洒自信,成熟坦荡于人前,他真不愧为领导者中的佼佼者。而最繁忙的则是符忆了,如今她不仅是小明星,而且是作家,成为众多青年粉丝追捧的偶像,众人都拥挤着得到这位有涵养的年轻偶像作家签名,因此符忆终于当上了一回人上人。特别是那些拿着她的书来要求签名的朋友,她甚至感动得涕泪而下。 施旋也在这广告内扮演了小角色,浓妆艳抹的她在现场努力的混在人群中抢着镜头,可惜所有记者和粉丝都捧着符忆去了,她只是空摆着pose等待蜘蛛织网。贾影娜来到她面前给她点笑声,以免她那孤寂的精彩太单调。 “呵呵,没有人认识你,别自作多情了。” 施旋只好将就的拉下死板笑脸,无奈的说,“唉,看来以后我要想走红还得靠她啊。丑小鸭还真能变白天鹅,从今往后我的小名改叫丑小鸡。” “哈哈…,事在人为嘛,以后的日子还长,总会有机会的,现在不都有导演看上你了吗?” “唉!别提了,我可没她那么走运,遇到个能把死人医活的姜启贤。”说到姜启贤的能力众所周知,贾影娜散亮的眼神向姜启贤望去。只见他历练又优雅的在镜头下招待嘉宾,应付记者,一位成功帅气又体面大气的男人,不愧是令人倾心的极好对象。 今天一直被拥挤着签名的符忆开始愁眉了,原来舞台上光鲜之后的精彩却这般凄苦。平日里不眠不休的写作都不及今日的签名繁琐劳累,她甚至害怕的偷偷避开众人,躲到清净处,如果再这样被搅扰着她非疯掉不可。现今被吵的耳朵已经“嗡嗡”在响了,再美丽的容颜也会变得一无是处,毕竟她习惯了洒脱的自由,这种捆绑太令她无法呼吸了。她心里不安的想象着当明星的惨状,那种非人的日子一定令她生不如死。 黑暗角落的符忆只为躲避众人的追捧,确认藏躲之处安全后,她才平缓了心情,拭去额头上的汗滴,深作呼吸才得以修复严重内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26 表达爱意 直至发布会结束,众媒体朋友及粉丝大都散了场,符忆才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担心着还有不速之客存留,她于是蹑手蹑脚的跳到一颗柱子后面藏躲,然后再探出头来窥视情况。她完全忘记了今天主角儿的身份,扮起小丑来。直到确定安全,她才平静了心。顿眼一看,姜启贤竟与梦思雅正在闲聊,从他们脸上的笑容可看出已不计前嫌。梦思雅冰冷的面容热情灿烂,姜启贤傲慢的态度和蔼友善,两人分明是藕断丝连。 “哼!哼!”符忆逮到千载难逢的机会想报复一下姜启贤的捉弄,于是阴险奸诈的冷笑出口。只见她偷偷摸摸的挪步到姜启贤身后放长耳朵偷听他们是否交谈亲密话语。 “我从不否认你的能力,这点大家也有目共睹。” “那希望我们还有合作机会。”姜启贤一点也不谦虚,豪爽的伸出手,表达友好善意。梦思雅也郑重的与他握手言和,“但愿。” 这一幕让符忆看得心花怒放,也不晓得她到底何因这般高兴。梦思雅走后,她悄悄溜到姜启贤身后,像哥们一般轻拍他肩膀,“哎。”姜启贤回头,她便神秘兮兮的眨着眼睛问,“船——,修好了?” 她毫无逻辑的莫名语言令姜启贤一头雾水,“船?什么意思?” “嘿嘿,都说百年修得同穿渡,不修好船怎么渡?你和梦思雅——,啊?”她那挤得老高的眉毛暗示着姜启贤,双手也挥舞着在比划。 姜启贤对她的调皮只是微微一笑,“你今天是来管闲事的吗?又把自己当爱神了?”言罢,换了一个舒服的态度,他又说,“辛苦了一天我送你回去。” “好啊,哈哈,又可以省计程车的钱了。” “财务部没给你发薪水吗?这么吝啬。”姜启贤突然的一盆冷水浇得符忆浑身冰冷,从冰冷的身体中她有股直冒的怒火,“人家的工资都贴家用了嘛,穷有罪啊?”本想让他尴尬的,想不到反被他将了一军,符忆当然刻不容缓的反驳。 姜启贤再次笑她的情绪过激和不容被欺的直爽性情。 “启贤。”贾影娜的到来又是温柔的问。 符忆一时好奇的调侃,“哟?启贤?对我老板你怎么这么不客气啊?” “姜老板,今天最威风的可是你啊,忙到这么晚还没走?”施旋的到来带着妖盈。 “对了,反正你要送我,顺便带上她们俩吧?一起走吧,走啊。”符忆把握着机会催促,可姜启贤却沉下笑容,冷漠的说,“你的工作还没完,还有任务,快跟我来。”姜启贤丢下这句话便离开。 后头的符忆不明白他的用意,苦恼的嚷嚷,“还以为你真那么好心送我回家呢,原来还要加班啊?该死的老板,真可恶,老是把我当丫鬟使唤。”接着她又对姐妹俩说,“不好意思了,我还得工作,你们就自己回去吧。” 一天的工作忙到夜里,不知姜启贤还有什么吩咐,符忆不情愿的跟随在他身后,埋怨着累人累己又不得自由的苦差事。 上车后符忆不耐烦的说:“今天都忙了一天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快说。” “也没什么事,只是这段时间满辛苦的,请你吃个饭。” 符忆完全看不出他柔情中的深沉,叛逆的给他翻个白眼,“切,吓我一跳,今天都累死了,我还以为有什么繁重的工作呢!不过是吃饭嘛,也不肯带上施旋和影娜,你才抠门咧,小气鬼。” 对她的埋怨,姜启贤反而欢欣的笑着,“呵呵,想去哪里?” “随便,但是你挑的地方要不合我口味,下次还得补偿。”她直爽又淘气的性格,可爱而纯真。 餐桌上,符忆口沫腾飞的自述情感,却不识姜启贤雅兴中绅士又优雅的欣赏她今天美丽的容颜,和那讨人喜欢的内在性情。只见符忆紧扣食指于胸前,眯起双眼陶醉的述说,“启贤哥,你今天和梦思雅握手那瞬间什么感觉?心有没有砰砰的跳个不停?有没有一股极其强大的电流穿越心房?哈哈,小别胜新欢,你一定感受到初恋时分的萌动了吧?一定有的。梦思雅看你的眼神分明是在诱惑,而你这个被隔离许久的超导体一定一触即发。嘻嘻…,就是这样,一份藕断丝连的情感再次燃烧,重新拉近两个人的距离,重生。心跳,羞涩,甜蜜…,一次都回来……” “吃饭吧,别让菜里都爬满你口中的细菌。”符忆惊讶的从陶醉中回神,慌忙捂住嘴巴,还真担心投入时喷口水。 看到姜启贤和蔼的笑脸时,才晓得又在语言上被他讽刺了,符忆认真的埋怨着,“老破坏人家雅兴,我也是为你着想嘛,不识好人心。” 姜启贤只有无奈这个女孩竟傻的不识他真心,还滔滔不绝的胡扯话题,真是个浪漫、直爽、无邪又可爱的家伙。 回到符忆家门口时已是半夜,符忆解下安全带,却还兴奋不已,“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明天见了,拜拜!” 正当符忆想转身之际,侧脸上突然一片温暖,那是姜启贤在她脸上留下的深情的吻,他的气息在她耳边清晰而透彻。符忆的心一颤,顿时呆住了。就在被亲吻的这一瞬间,她那兴奋的脸即刻变得呆滞,瞪大的双眼中可见丝丝惊慌。对她来说这是多么突如其来的意外,她完全没有准备,也毫无防备,甚至惊慌得一时不晓发生了何事。 只听姜启贤在她耳边轻轻说:“晚安!” 那发自心灵深处的语音是多么爱意绵绵,在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到从未有过的温柔。 这一切才让符忆慢慢清醒,姜启贤是在向她表达爱意啊!她木讷中尴尬得结巴起来,“晚,晚安。” 临走前姜启贤对她那一笑和近期的笑一模一样,她竟只看到他的热情,而忽略了爱的来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27 如履薄冰 站在黑夜的路口处,符忆呆呆的用手轻触被姜启贤吻过的那一处,在心跳和不安中回想过去的种种。特别是广告里接吻的那一段,难怪他那般投入,实际上他已经表露了爱意。还有之前他几次顺着她的胡闹,爬围墙,坐路边,睡天台,其实他的爱早就一步步向她靠近。 对他的爱,符忆好惊慌又好矛盾,为何爱情总来得不恰时机?当她曾对他动心时候,他是那样的高不可攀;而当她已经承诺要等程裕铭时,姜启贤却爱上了她。为何爱情总在这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呢?符忆乱了!除了接收他的爱受宠若惊外,更为选择哪个男人而矛盾着。 若比较,姜启贤无非比程裕铭优秀许多倍,而程裕铭却是她认定的爱人啊!即便他有婚姻缠身,可她知道他的爱是真的,毕竟他俩当初的分手是不情愿被动的。至于姜启贤,他是一个可以让人毫无条件应允的对象,是梦寐的完美情人。当人生不如意时,总祸不单行,而人生得意之时却非得在鱼和熊掌之间抉择。人的一生或许就在矛盾中成长,在得意中受宠时,一个选择或许关系下一时运。 “婶婶,这两个女人分别继承了叔叔6%的万宣股权,可是她们从来不在我们公司露面,甚至不参加我们的股东大会。如果我能让她们将这些股权转让给我们伊家,那么我们就再也别担心公司不保了。”伊家里,伊彩华胸有成竹,并情绪激昂。 郑玥借机特别声明,“是啊,只要她们肯转让她们的股权,我就将这些股权收购到阿杰名下,让阿杰成为万宣最大的股东,顺理成章的召开董事会让阿杰正式成为董事长,这也是我撑了这么多年来最想看到的。彩华,这件事就要看你了。” 伊彩华听到郑玥的特别说明微感不快,她虽属伊家一员,但严格来说伊家财富合法的继承人还是伊廷杰,她怎么也只是辅助工作。即便心有所思,但她也只好隐藏起来,“放心吧,婶婶,我妈老早跟人跑了,我爸身体不好也死的早,如果不是您和叔叔一直照顾我,恐怕我现在还没机会成为万宣的大股东。叔叔的产业我能尽力的,一定尽力。” 郑玥欣慰的说,“彩华,你是伊家的人,别这么见外,不用说你是阿杰的堂姐,他根本就把你当自己亲姐姐,所以我们是一家人,知道吗?永远都是。” “是啊,华姐,除了老妈,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伊廷杰也说。 郑玥又说,“嗯,一家人就应该这样。彩华,你爸爸和你叔叔虽然都不在了,但你和阿杰是他们的延续,所以你们姐弟俩一定要同心知道吗?即便将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希望你们都能携手并进。你们俩是我们伊家的后人,这也是你们的爸爸最希望看到的。” “婶婶,我和阿杰一直都这么相处的,对吗阿杰?” “是啊。不过,华姐,你有时候就是太过于严厉了点。”伊廷杰假装委屈。 “呵呵,别忘了,我是你老姐啊。”伊彩华放下成见开着玩笑,又说,“对了,婶婶,我已经打听到这两个女人的住处了,我会找时间跟她们谈谈。只是如果你能出面会不会更好一些?” 郑玥摇着头,“不行,她们跟我向来不合,即便她们得到了股份的拥有权,但是她们对我仍然有成见,我怕我出面反而会弄巧成拙。这样吧彩华,你带上阿杰,一边呢,希望她们看在伊宽独子的份上看能不能讲点情面。另一方面,我也希望阿杰现在开始能接触有关万宣的事件,为以后上位做准备。” 郑玥这么要求又让伊彩华感觉心头骚闷,有股被监视的滋味,但既然婶婶都说是一家人,要为伊家同进退了,那她也只有平复着不快,爽快答应。“可以啊,阿杰是该好好履行未来董事长该尽的责任了,不然一点压力都没有。” 伊廷杰不解别人心机,只是故意埋怨,“大姐又要给我上刑了。” “华姐是为你好,你自己也多上点心。”伊太太指责着,然后对伊彩华说,“彩华,为了阿杰和伊家真是辛苦你了。只要我们能拿到更多的股份,阿杰有机会上任的话,我们伊家作为万宣最大的股东,我有想法重整万宣的职位,要让我们伊家的人担任最有权威最重要的职位,这样才能保证万宣的稳定发展,以后股份七零八散的情况就再也不会发生。” 得到郑玥的暗示,伊彩华这才满意的点头,“万宣早就该重整了。但说的容易,做起来谈何容易,等我见过那些不该流出的股份的主人再说。时候不早了,婶婶,我先回去了。” 伊彩华请辞走了以后,伊廷杰伸着懒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郑玥喊住要起身的他,“阿杰,坐好,我有话跟你说。” “妈,很晚了,还有什么事啊?” 郑玥瞅着脸嘱咐,“阿杰,彩华这次要拜会的人很重要,可以说对你爸留给你的企业很重要,这关系到你在公司的地位,你一定要好好用心,明白吗?” “妈,我知道了,华姐的能力比我强,我会跟她学习的。”伊廷杰仍然不晓母亲用意。 “如果她说服那两个人把12%的股权转让给了她呢?”郑玥严肃的一席话让伊廷杰大惊,“这——,这怎么可能?” “我是说如果。”郑玥再次认真的强调,“如果她拥有万宣22%的股份成为万宣最大的股东,她就有权力把我们母子都踢出董事局,自己霸占你爸的企业你明白吗?” 伊廷杰争辩,“妈,您这是小人之心。您也看到华姐这么多年为公司做的事,她怎么可能那么做,你别这么多疑了。” “阿杰。”郑玥严厉,“你知道为什么你能当这么久董事长助理吗?你真以为你是万宣的合法继承人就够了吗?你又知不知道妈妈到底有什么能力能在你爸爸过世后将公司支撑到现在?我不是猜疑,而是防人之心。大家都是万宣的大股东,我们个人所持有的股份都差不多,我们只是靠几个人股份的叠加才能镇住公司的那些元老。凭你是你爸唯一的继承人,大家才表面上服从让你担任董事长助理一职。你在公司的权威性如何,你比我还清楚吧?” 听母亲这么说,伊廷杰才深有感触,静静的问,“妈,你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 看儿子用心倾听,郑玥才放松心,说,“阿杰,你知道万宣目前最大的股东是谁吗?不是我,不是彩华,也不是贺景栋或是李伟然,而是启贤。他继承了他父母各自的股权,目前他是拥有18%万宣股权的最大股东。就一个我们日夜防范着的贺景栋耍点心思,我们就忙得焦头烂额,万一,彩华和启贤两人,只要任何一人有什么想法,你以为你爸爸的公司还能保住吗?到那时候万宣就不一定姓伊了。儿子,你不小了,妈希望你能自己去维护我们的利益,重夺回我们失去的一切。” “妈,可是华姐和启贤哥是我最亲的人,我——”伊廷杰依然为难。 “唉!”郑玥深叹口气,“我知道,我们母子俩的利益事实上一直都是靠他们俩来维持的,所以我分别把他们安排在财务部和设计部两个关系公司命脉的部门。他们又是公司的大股东,跟我们站在同一阵线,才能和贺、李两人抗衡,所以万宣才能在七零八散的情况下生存、发展,但是这种局势这么维持总让我不安心啊。我希望你跟彩华去见见那两个个女人,如果能说服她们把万宣的股权转让给你,让你成为万宣最大的股东当上董事长,我这心头的大石才放得下。” “妈,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您这么辛苦,考虑这么多,到现在您身体不好还为我操心。” “只要你能开窍,扛起这个责任,妈辛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嗯,妈,我知道了。怎么说彩华姐和启贤哥都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会自己把握的。” 郑玥欣慰的点头,“你能明白自己所处的形势就最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28 假公济私 程裕铭在办公室满意的浏览手中文件,脸上笑容像初升的太阳,绚烂而清澈。一旁的助手阿昌恭维的凑上前,“程总,所有的账目我都做的天衣无缝,您还满意吗?” “阿昌,好样的,想不到你这么利索,这么快就帮我把三千万弄到手了。” “主要还是机会巧合,如果不是伊总让您管理公司总账,我们也没有那么容易瞒天过海,挪动这么大一笔款项。我连后路都帮您铺好了,即便公司发现这批公款不翼而飞,只要通过备份好的文件,输入公司的账目填充回去,神不知鬼不觉,您也就平安无事了。只要他们没有证据,也拿您没办法。不过要能拖一段时间没被发现,那这笔钱自然而然就属于您了。” “哈哈,太好了,这事有个人大概能帮上忙。阿昌,谢谢你这么帮我。” “程总,您别这么说,平时您对我们不薄,帮您做一点事也是应该的。再说,三千万对万宣来说只是个小数目,就算伊总真的发现挪用公款的是您,我想夫妻一场,她总不至于闹到法庭去吧?这样谁的面子上都不好过。” 阿昌的话不无道理,可此事若真曝光,伊彩华如何表态,程裕铭心里还真没个底。但为了和符忆及家人过好下半辈子,趁还有机会时候,他总甘心赌一把。 伊彩华和伊廷杰来到一所豪宅,道明来意,经仆人引荐,他们见到了万宣的这一股东——刘太太刘心凤。这位妇人年过半百却依然饱满红润,她的面容贵气略显慈祥,衣装华丽却显朴实。见此俩人到来她虽意外,但却是傲慢冷漠,“你是伊宽的儿子?”她微打量了伊廷杰问。 “是啊,刘太太,今天冒昧来见您是有事相求。” “无事不登三宝殿。”刘太太坦然自若。 伊彩华也忙说,“我是他堂姐,伊宽是我叔叔。刘太太,您接收了我叔叔6%的股权成为万宣的股东,我们来想找您谈谈万宣股权的事。” 伊彩华的直接让刘心凤微感不快,“万宣?这么多年来拿着万宣的股份,我从来不管公司的事,我只是拿我该得的利润,应该没有妨碍到你们吧?” 刘心凤的傲慢令伊彩华不满,“您怎么能这么说?怎么说我叔叔把公司的股权分给您,对您不薄,现在公司有麻烦,我们伊家打算收购一些股权,您应该看在我叔叔的面上帮帮他儿子。” “帮他儿子?哼!”刘心凤冷笑,“你是那个女人派来的说客,让我归还伊家这笔财产吧?我就知道她没那么容易甘心,她一直以为我们是坐享其成分摊她老公的家产,她一直想找机会抢回去。可是我们只是遵从伊董事长的意愿,继承逝者遗愿。我们不参与公司的事就是不想跟她有不必要的争夺,这倒好,她还是忍不住让你们晚辈自己找上门来了。” 伊廷杰知晓堂姐脾气,忙劝和,“我妈绝没那个意思。虽然过去的事我不清楚,但是刘太太,您也知道万宣是我爸爸的心血,从我爸出事以后万宣的股权就七零八散,就算是我爸留给我们母子俩的也根本不够支撑整个董事会。现在我妈只是想把企业延续,发扬下去,所以我们才来找您,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啊。” “万宣的股权虽然很散,可是你妈将公司管理的很好嘛。到现在都十年了,万宣还是你们伊家的,我从不否认她的能力。”刘心凤似乎有点幸灾乐祸。 “我妈真的撑得很辛苦,您能不能看在曾经跟我爸是故知,帮帮我们?而且,我看您的家境挺富裕,相信您根本不愁生计。您也从不理会公司事务,那股份留在您手中的作用也不大,但对我们来说却关系着公司的生死存亡。您能不能考虑一下将它转让给我?我和我妈甚至我爸都会感谢您的。” 听伊廷杰的耐心诚恳,刘心凤稍做思虑,说,“你可能会感激我,但你以为你妈会吗?你知道你爸为什么会把公司的股份分别授权给我们几个人吗?他就是不希望我们把股权互相转让。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们都坚持他的意愿,所以这么多年来每个人手中的股权才固定,万宣才得以稳定生存。” 刘心凤的坚决伊彩华不满,“如果把股权转让给伊董的家人这不就更保证了万宣的稳定吗?刘太太,您现在找到这么好的归宿,并有万宣给您赚钱,如果您自私的握着对您可有可无的东西不放,是不是有点对不住我叔叔在世时跟您好一场?” 伊彩华的话激怒了刘心凤,她特别敏感,“没那么严重。”平静了心态后,她对伊廷杰说,“回去告诉你妈,既然伊宽有意将万宣的这些股权给我,我就会帮他保存到底,谁想拿走都不可能,包括她。” “刘太太,这——” 伊廷杰还想争取,可是刘心凤再次转头向伊彩华说,“我和你叔叔是好过,但他留给我的财产自然有他的用意,大侄女,你不要胡思乱想。”然后她又对仆人喊着,“送客。” “……” 尽管带着许多困惑,而伊廷杰和伊彩华不得不无奈的被撵出刘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29 如何交代 今天在核对账目时候贾影娜发现了问题便来问程裕铭,“你看这笔账目上的出入好像跟你那分公司有关系,这个我怎么处理啊?” 把握好机会,程裕铭说,“哦,这笔钱是我刚进公司时候提的一些策划,由于我那需要引进新的设备和制作资金所以我向总公司申请的。” 贾影娜困惑,“这比业务上的正常开支后来不是补齐了吗?怎么这份报表还是填不上呢?” 程裕铭故装认真,看后突然恍悟的说,“哦,那笔资金周转后我又向总公司财务处借来做一个项目的投资,这个是伊总亲自审批的。不过你放心,这笔钱我正在考虑从别的项目收入上来弥补,你尽管当作公司正常运作处理,我会给公司交代的。” “可是——”贾影娜在犹豫。程裕铭借机又说,“影娜,这笔账目虽然有点漏洞,但我都计划好怎么处理了,毕竟这也是开始伊总给我交代的。”说着程裕铭递给贾影娜一个优盘,“我这有份资料,你先帮我保存着,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我?这是你们分公司的账目为什么给我做?” 程裕铭淡笑,“我恐怕没有机会了。只是一些小账目,你方便就处理一下。” “没机会是什么意思?” 程裕铭静静的说,“影娜,符忆原谅我了,她没告诉你吗?我打算辞职跟她在一起。” “啊?”贾影娜惊讶,“什么?程裕铭,你该不会是想和伊总离婚吧?你真舍得放弃?” 为了顺利挪用那笔钱并做好退路,程裕铭向贾影娜编造着谎言,“我只想证明对我来说爱情比金钱更重要,我真的不稀罕现在的一切。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跟她在一起。我已经决定离婚了,不过我会把目前伊总交代的事情做完。至于个别没有完成的,我只能在我离开前给你交代好,免得你难做。” “程裕铭,你真的决定了?” “影娜。”程裕铭认真诚恳,“我目前只想处理好工作上的事就走,我也不想打扰伊总,也不想让符忆担心,所以请你帮这个忙。你是符忆最好的朋友,这点屈指之劳应该不会为难你吧?” 贾影娜不晓太多内幕,只是理解程裕铭的立场,也为成全好朋友的幸福,这点小忙她怎能不答应?贾影娜感慨,“那次分手后,符忆真的很伤心,真想不到在荣华富贵面前你能迷途知返,我真得对你刮目相看了。程裕铭,这次你千万不要再辜负她。” 程裕铭满足的笑着,“我放弃一切只为跟她在一起,我又怎么会辜负她呢?” “那就好,这个我先收着,怎么做我还不清楚,你得告诉我。” “好的。” 贾影娜离开后,程裕铭甜蜜的给符忆拨了电话。符忆也躲到走廊里甜滋滋的听,“喂,阿铭,呵呵,什么事?” “我在总公司,就几步之遥,却不能光明正大的见你,好想你。” “嘻嘻,稳重点,你来公司肯定有工作,别光顾着玩。” “我知道,所以只能打电话了。哎,你不是有几天的假期吗?我们去度假吧?你也累了好一阵,我想让你放松一下。” 程裕铭贴心的安排,符忆满是欢喜的答应,“好啊,叫你妈一起吧?” “带老妈干嘛?碍手碍脚。” “那就我们俩啊?”她迟疑,再顾虑,“但瞒着她,她会生气的。” “呵呵,她回乡下去了。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很寒酸,我想借这个机会补偿一下。” 提到过往的心酸,他如今的用心令符忆有几许感动,那是她想要的纯真的爱。不屑荣华富贵,此生她只愿与最爱的人相守。于是爽快的答应,“好啊,你决定吧。”走廊里延续着她的低语和甜美笑声。 办公室内的姜启贤手里握着两张温泉度假酒店的预约门票,一向处事干脆利落的他今天却含糊起来,对着两张票迟疑着如何开口邀请。这个小女子莫名的让他无策,又或者他是在寻找最优美的方式。 “嗯,好,你先忙吧,那明天见,就这样。”符忆挂断电话,心里总有说不出的喜悦。因为那曾令她痛不欲生的爱回来了,而且她马上要得到过往失去的一切,那种从心里涌上的幸福足以让她欣狂。她收起手机还不忘存留甜蜜的微笑。刚转身之际却迎面碰上姜启贤,符忆一惊,昨晚的一幕清晰在脑海,一时间她尴尬的撑起勉强笑容。 姜启贤见到她有股莫名的喜悦,他低头温柔的笑着问,“明天开始的假期打算怎么过?我们去泡温泉吧?”他竟这样直接的邀请,符忆屏住心跳声,低声支吾,“啊?明天?我——,我刚好约了人了,不好意思哦。” 她委婉的拒绝,姜启贤一顿,被拒绝的滋味原来这般难受,况且她支支吾吾的样子,一点也不豪爽。为避免尴尬姜启贤毫不介怀的说,“没关系,既然你约了人,那就下次吧,又不是命令,你用不着这么心虚的样子。” 在爱的魔力下,符忆也发觉到自己的小题大做。姜启贤都这么坦然,她为什么就把一个吻时刻放心上,一看到他就表现出惊慌呢?她打足精神努力迎上一个自然笑脸,“没有啊,我只是真的约了朋友嘛,好不容易有个假期老早就准备好节目了。” 姜启贤隐藏着失落,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应该的。对了,西街刚开的那家餐厅听说不错,晚上陪我吃饭。”他吩咐的语气令下便离开,根本容不得符忆回应。 “哎——。”望着他远走的身影,符忆只有苦恼着如何向他交代对他的感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30 霸气的爱 姜启贤握着手机翻阅,那里有贾影娜的表白,对他的爱慕之情。姜启贤起身出去,这一去,只为赴她的约。贾影娜在天台等待,看到程裕铭要和符忆比翼双飞了,她首次这么大胆而主动的追求一个男生。在等待姜启贤到来之前,她的心像万条虫蚁在撕咬,他会对她有何表态?无数个问号在滋扰着她。为她的爱情,她改变以往风格,放下一切淑女作风。因为竞争激烈的社会里,爱情需在竞争中优胜劣汰,若不把握时机只怕后悔莫及。 “影娜。”身后传来轻轻的呼唤,令她暮然回首。 “啊,启贤,你来了,我——”见面的瞬间她却尴尬的红了双脸,不能自语。 姜启贤在女人面前不能小家子气,他走近和蔼豁达的带着友善的客气说,“收到你的信息了,我明白,你也——,不用为难开口。”姜启贤温柔中善解人意,安抚了羞涩的心。 贾影娜也大胆开口,“启贤,我——,我真的喜欢你,只是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表达——。” 或者她有太多的话,可姜启贤却随意的打断,不带特殊含义,“影娜,我知道被拒绝的滋味很不好受,但我决定来见你,是不希望你胡思乱想。我和你真的不适合,你明白吗?”他果断的拒绝强劲有力,毫不含糊。 贾影娜顿然呆住了,编织太多的语言无一用得上,只有愧疚的低下头,“哦,我——,我知道了。” 看着她的伤感失落,姜启贤安慰着,“别这样,拿得起要放的下。”不管她是否能解释,姜启贤只知道他必须首先明确自己的立场。 “很晚了,快点…”姜启贤走出办公室的脚步很匆促,而那震撼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回旋许久。 “知道了,别催我,来了…”被邀请吃饭,却如此强行,符忆仿佛被推向法场,姜启贤甚至用上级命令的语气逼她就范,实在可恶。女生的包包是百宝箱,为迎合姜启贤的随叫随到,符忆手忙脚乱的收拾办公桌,将乱糟糟的宝贝往包里塞。笔记本,电话本,钱包,钥匙,防晒霜,雨伞等等,总之没有时间整理,她抱在怀里小跑着跟随姜启贤的声音出门去。 电梯口处,姜启贤遇见了梦思雅。见姜启贤孤身一人在等电梯,梦思雅欢笑着迎上前,“启贤。” 姜启贤客气的点头示意,梦思雅自信的说,“这么巧一个人,不如一起吃饭吧?” 她想借机修复两人的关系,谁知姜启贤却说,“我刚好约了人吃饭,下次吧?” “等等我,等等…,别走那么快,等——”话还没说完,符忆抱着包包落魄的窜到跟前。梦思雅一愣,难道姜启贤约的人是她?竟使得姜启贤毫不犹豫的拒绝她的邀请? 符忆一见是梦思雅顿然尴尬起来,回首对她的多次得罪,真是羞愧不已。看着眼前这对匹配的俊男靓女,是她活生生的散打鸳鸯。她忙恭恭敬敬的对梦思雅傻笑。 三人进了电梯,一时失意的梦思雅沉默起来,以致三人在沉静中等待。符忆站在他们俩身后,抬头偷看玉树临风的姜启贤,千娇百媚的梦思雅,他们是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复生,而她顶多是扶着公主裙衫的小矮人。真不明白姜启贤为什么会喜欢她?他与梦思雅看起来生疏又遥远的距离令她心慌。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夺人所爱,更无法预测得到姜启贤竟会爱上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当起反面人物。心虚的符忆在摇晃之下怀里的包包脱手而落在地上,寂静的电梯内“碰”的一声响起,破坏了沉静,而杂物也随即洒满地面。 这样的嘈杂声震动了前头两个人,符忆惊讶的忙道歉,“啊,对不起…。”说着她忙蹲到地上收拾她的宝贝。 姜启贤侧转身,低头看她慌张的模样,脸上温柔笑的同时嘴角却露甜蜜,“毛毛躁躁!” 梦思雅清晰的观察到姜启贤这一温柔,她猜疑的再度回头看那趴在地上像清洁工模样的女子。为何姜启贤对她如此袒护怜悯?他脸上的蜜意是从未有过的醇浓。到底是什么魔力使得商业激烈竞争里霸气的姜启贤变得如此轻松? “启贤,你就是约了她吃饭吗?”走出电梯的梦思雅试探着证实。 “是啊。”姜启贤毫无避讳的回答。 “梦思雅,要是方便的话,我们一起吧?”符忆邀请着,因为她害怕又一次单独相处,不晓姜启贤要如何对付她,她多想找个第三者。可她刚出口的话却被姜启贤狠瞪了一眼。梦思雅感觉到不恰时机,便识趣的说,“不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梦思雅走后,符忆低着头嘀咕,“毕竟朋友一场,一起吃顿饭也不过分嘛。” 姜启贤用手撑着下巴严厉警告着,“哈,多管闲事的毛病还没改呢?我警告你啊,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梦思雅,明白吗?不然要你好看。还不快走。”姜启贤虚晃着凶悍,符忆因为心虚,不知如何回绝便言听计从。 夏日天气里,夜晚依然一样闷热,那三岔路口的广场一样的人群热闹,灯火通明,喷泉风采依然。晚饭后,符忆只是静静的走在姜启贤身边,少了昔日的淘气,没了兴奋的情绪,而只是文静的、柔和的随他散步。姜启贤低头贴心的看她悠静的脸,他温情的甜蜜轻笑,因为他发现符忆不仅是个天真浪漫的女孩,在广告上也不失女人娇媚的风采;而如今恬静的模样却有女子的温柔,优美。若她是一朵玫瑰,那将是一朵四季盛开的变色玫瑰花。她拥有玫瑰的高贵傲气,却又展现各色玫瑰的含义,那是她多向性格所至。虽然她只是自己人生路上一位平凡者,而在姜启贤看来,她囊括了女性所有特点。在情绪极度波动的日子里,现今的她真是难得一见的乖巧,就如天上明月般清净,惹人爱怜。姜启贤岂能不为此刻而感到欢心? 余光感到姜启贤的关注,符忆这次却故装糊涂的视而不见,转移视线到别处人群。 姜启贤一眼就看出那是女孩初恋时分的羞涩含蓄,他故意大声问,“哎,怎么不说话?你从来都不会这么安静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31 鸳鸯戏水 符忆只是害怕他的眼神,更担心独处时候会犯个什么错误。想到话题,她委婉的开口,“启贤哥,我——,我只是觉得走在你身边好自卑哦,因为——,因为我只是一个一无所成的丑小鸭。” 看她温顺的谦虚模样,姜启贤也认真起来,他那成熟稳重的自信笑容让人感到无比安全与舒心,“让男人动心的女人有两种,有一种是漂亮的,而另一种则是美的。”他和蔼的语气让符忆专心的认真倾听。“在我的生命里既成功又漂亮的女人真的太多太多,也可能是生活圈子的问题,我从没有机会发现我真正想要的女人。她不应该太好胜,可以不太成功,哪怕不太漂亮,但她一定要善良可爱,现在我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只是一个适合我,能与我过一辈子,在我眼中美的女人。” 姜启贤无非是委婉的把她和美联系在一起,可符忆始终不能理解,“启贤哥,现代社会里的女生性格多样,个性鲜明,已经不只传统的、心地善良的讨人喜欢了。漂亮又成功的女人不正是男人心目中理想的情人吗?就比如梦思雅,多少个男人渴望拥有这种才华容貌集于一身的女人,而你——” “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提梦思雅吗?”姜启贤亲和的表情中略带霸气目光,他无理的不让符忆多虑,接着他轻轻的牵起符忆的手。“要数个性鲜明,你还不够典型吗?” 符忆一愣,特别是被他紧牵的手,她惊讶的不知如何回绝。只听姜启贤恳诚的看着她说:“真正的爱情不需要浪漫和童话,只有你的小说才会有那些情节。现实中一份能天长地久的爱并不是轰轰烈烈、精彩美妙的,而是要经历得起岁月变迁,经得起琐碎生活考验。其实我真正想要的爱情只是平静没有竞争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遇到的女人总喜欢爬得老高,喜欢竞争,喜欢精彩,喜欢热烈。虽然生活在这样的圈子里,可是我真的很厌倦这些,特别是那些所谓优秀的女人真的很不适合我。我只想要一个我爱的人,和她一起共同在岁月中接受琐碎,接受变迁,享受平淡,不离不弃。我不稀罕爱情眼前的刺激和精彩,我想要的只是平淡快乐的一辈子,你懂了吗?” “可是我——”符忆停下脚步,只见喷泉在身后涌现。姜启贤从昔日的凶悍到如今的含情脉脉,符忆受宠若惊中无法接受。他近日来的体贴和帮助,无以为报,如何拒绝他的真情?他心高气傲,受奢侈腐化的思想又如何能接受爱情里的失意?这股专心致志若遭受无情回绝,无法想象那像狮子般暴怒的脾气。看着他绅士般牵着她的手,感受他指间的那股热火,符忆却无奈煎熬的苦着脸,支不出一言半语。 姜启贤甜美的欣赏她那温静中腼腆的脸,然后将她的手拉到嘴边,深情的一吻。 他唇边的热度,鼻间的气息,传到符忆手背的讯息是一股强大电流,让心底激奋的打个寒颤。在工作上他交代过接吻的艺术美,而生活里他轻闭眼眸的那一瞬间,善良、温柔的双眼俊朗、绝美,清晰可见那男人的睫毛也修长得迷人。这一刻符忆的心探到了喉咙,因为被他完美的深情惊煞了。那被亲吻的手背处无法挥去那一瞬间的感觉,手心开始冒了汗迹,五指莫名的轻微抽动,除了被他的俊气、优雅所吸引外,符忆的心更是惊慌失措。因为她知道此刻根本没有能力和勇气抗拒他的温情,抖动的心甚至分不清这种反应是感激之情还是动心之意。总之,符忆呆讶的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了。 姜启贤看她惊呆的样子,另一只手便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再向她靠近一步,让彼此的呼吸声更清晰一些。 手背上一个吻都如此震撼,符忆无法想象接下来的举动她如何能够承受?只怕会不可自拔的毁在他手里了。她不敢看他英俊得出众的脸,更不敢直视他那可以蛊惑人心魂的迷人眼神。在心脏不断跳跃下,符忆屏着呼吸,把头压得更低,甚至微侧起脸来逃避超强电力,脚跟也不自主的向后挪步。 姜启贤的脸随身体的下弯而靠近,嘴唇慢慢贴近,不用猜都可以知道演技超凡的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令人春心大动的深情绝美。符忆慌张的用手撑在他胸前,表面反抗的同时却抵不过已被锁定而牵动的心,她一定会甘心臣服于他的怀抱。那她爱的程裕铭怎么办?她的爱可是在那里啊!两个人一起承诺要拨开世俗阻碍,寻回被剥夺而错过的尘缘,若她在姜启贤怀里接受亲吻,那如何对的起她真正爱的人?无论姜启贤多么优秀,多么令人动心,多令人沉迷,可这一切都不是她的呀。她该遵守自己对爱的承诺,不能越轨。符忆矛盾的心里扬起热潮,后退的步伐越来越大。喷泉池边已无路可退,当符忆意识到脚底踩空时,身体已经往后倒去,“啊——”这一意外突然把将要触碰到的两片唇分开。 姜启贤眼捷手快的忙揽住符忆的腰间,“啊,小心——” “啊,拉住我,别放手…”符忆双手紧扣姜启贤的脖子,急切呼救,多怕不小心变成落汤鸡。“启贤哥,别放手啊。还好,就差一点,快,快拉我起来。”感到腰间姜启贤有力的手腕,符忆大松口气。 可面孔上若无其事的姜启贤却为难的说,“这么瘦的身子怎么可能这么重?我找不着重心。”话还没说完,只听“啊——”的尖叫声连同“扑嗵”声响起。池面上扬起阵阵水花,与喷泉冒出的水花一样的美丽、清澈。 符忆一个急促的鲤鱼翻身爬出水面,拭着脸上水珠,一边整理潮湿衣裳,一边嘴里不停埋怨,“启贤哥,你怎么搞的?不是叫你拉住我了吗?还摔在水里,全身都湿透了,怎么办嘛?丢死人啦。” 面对她的指责,姜启贤“哈哈”大笑,笑他俩的落魄不堪与滑稽模样。向来孤傲冷漠的姜启贤竟在这样出糗的场面没有愤怒,而是开怀大乐,毫无以往大老板的拘谨,死要面子。他已经完全融入了符忆的生活,宽容、呵护着她的任性、胡闹。就这番意境已经多么珍贵,符忆又何来颜面计较他那一刻的闪失呢?看到他轻松的笑脸,符忆平缓了一时气愤,可气又可笑的嘟起嘴斜眼瞪他。 大庭广众下,两个大活人在喷泉池内坐着,无非是荒唐的胜景,自然引来了路人怪异的目光。竟有人特地跑来瞧热闹。符忆把内心一股闷气都洒向好事的路人,只听爆炸的声音,“看什么看?没见过鸳鸯戏水啊?” 姜启贤一直笑得合不拢嘴,见她此刻还能这么幽默,他也应和着,“呵呵…,是啊…,戏水,戏水,凉快些,呵呵…。”姜启贤也如此大度的开玩笑,可见和符忆在一起有多轻松,形象的问题已不再重要,能有一个快乐的搭档确是美事。 符忆仿佛遇见知己般也乐起来,顿然发现好事的人越来越多,她忙拉起姜启贤,“别光顾着傻笑了,快逃啊,再不走就影响市容了,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 一场即将逼近的亲密接触就这样被更精彩的高潮打断了,灰溜溜的逃走身影给沉闷的夜间弥留无限喜悦与精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32 温泉酒店 温泉酒店度假村门口,符忆像只刚出笼的小鸟,活蹦乱跳。“哈哈,好开心啊,难得从地狱一样的工作中解脱,我要好好放松。阿铭,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在一起就是很放松,什么都不要顾虑,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畏畏缩缩的害怕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吃不完兜着走。啊,真好啊,终于可以自由了。” 看她这么开心,程裕铭微笑着无意间问,“谁这么可恶让你整天提心吊胆了?” 符忆一愣,不自觉便想起那个霸道得让她心慌、恐惧,又深情得让她无力回绝的姜启贤。如今已经确定要和程裕铭在一起了,她便转移话题,“没有啦,只是工作压力太大。” 程裕铭没有多虑,只是欢欣的感受两人的快乐,找寻过去的遗失,回味曾经的年轻浪漫爱情。 酒店入口处刚闪过符忆和程裕铭的身影,很巧的,姜启贤和马新阳的车缓缓而至。下车来的姜启贤有点郁闷的说,“唉,真想不到好好一个假期,我姜启贤竟会要你一个大男人陪着来度假。” 马新阳清楚他失落的原因,故意取笑他,“呵呵,要不是我也单身一人,同情你没争取到约会的机会,我才懒得理你。莫名其妙的两个大男人跑来泡温泉,你以为我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啊?” 姜启贤叹了口气,哥们般揽着马新阳肩膀,勉为其难的说,“就当是你施舍给我的行了吧?顶多下回我给你当次电灯泡。” “呵呵…。” 两位多年相交好朋友在一起毫无商界竞争中的冷漠,而是男人间洒脱、豪迈的默契,更是兄弟间随性的深切情意。 姜启贤刚走到门口,一眼便瞧见接待台前牵着手亲密无间的符忆和程裕铭,这一幕令姜启贤震撼不已,刚才的失落顿然间化作惊讶、愤怒,他利索的退步躲到门边上探头眺望。紧跟在他身后的马新阳被他的身体撞回去,再看姜启贤弯腰小心翼翼窥探的滑稽模样,让马新阳百思不解。一位叱咤商界,孤高自傲的领导者何以有如今梁上君子般的丑态?真不像平日里那位死要面子的老板所为。 “什么事啊?”马新阳困惑的朝姜启贤目视的方向走去。 “马新阳,你找死啊?”马新阳刚跨出的步伐被姜启贤喝住,并粗暴的将他拉至身后,嘴里还咬牙切齿的骂着,“可恶,奸夫淫妇。” 无奈之下,马新阳只有远远的抬头放眼,只见程裕铭搂着符忆的肩膀,开好房间,俩人在对视中甜蜜的离开大堂。难怪姜启贤会如此不安,那位今天本应陪在他身边的女人竟在别的男人怀抱,更可恨的是那个男人还是有妇之夫——伊彩华的老公。这么荒唐的事情无非令人惊愤。 待他们两人消失在视线后,姜启贤站直身躯疏放着身上尊贵气质,嘴里却喃喃自语,“真不要脸,我看你们怎么交代?”整理好着装后他很绅士的迈向柜台。 他的演技一向不赖,冷傲中表现着气度,甚至尊贵得没有正眼看服务员小姐,口中只平静的说,“刚才那两位和我们一起的,我们要的房间和他们一样。”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小姐礼貌中回复,可马上又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问,“请问两位先生也要单人房吗?” “什么?”姜启贤愤怒的瞪大了双眼,“他们俩开的是单人房?”一时间无法克制那股暴躁,他真想大吼。 姜启贤的表现更加让服务员小姐困惑了,他于是忙陪笑着改口,“哦,是啊,单人房就单人房。要跟他们在一起。” 办好入住手续后,姜启贤迫不及待的往订好的房间奔去,他一直都遇事沉着冷静,大方有度,不失绅士风范的。如今这般失策,大损形象,马新阳只是默默看他突然转变的性情,笑其幽默滑稽,他大概是被符忆的毛躁给传染了。 平静的前院里,植物下微风拂过,呈现优闲雅致。温泉池内热气蒸腾,程裕铭在池中等待符忆。符忆换好泳衣兴奋的来到跟前,在程裕铭的挽扶下,她调皮的跳入池内,振起一片水花,“哇,好热啊,这么热的天气还泡温泉,会把我煮熟的。” “呵呵,温度要能再高点就更好,一会儿你会觉得很舒服的。” “真的好烫啊。哈哈,这就是有钱人过的日子吗?在酒店泡热水澡?味道真的不同哦,嘻嘻……”她兴奋得忘了神,把身体浸泡到池水内,享受这难得奢侈又幸福的度假。程裕铭欢欣的看着她天真戏弄水面的笑脸。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33 天要下雨 这家温泉酒店远近驰名,假山青石叠嶂,绿树植被天然,休闲气息浓厚,能让人卸下喧嚣城市间的繁重,重归田园的悠闲安逸。 就在符忆他们隔壁的院子内,马新阳倚靠在温泉池池壁上,抬头闭目、静心养神,然而,旁边的姜启贤却焦躁不安,心不在焉,并且嘴里不停歇的自言自语,“程裕铭和符忆原来有奸情,我怎么一直都没察觉出来呀?开始推荐符忆到万宣来,他说是校友,是小师妹,还处处维护她,原来他们早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程裕铭真是混蛋,他是伊彩华的老公,已是有妇之夫,他怎么能勾引无知少女呢?太可恶。遭了,难道符忆不知道内情,不知道他已经结婚的事实,被他骗了?肯定是这样,这丫头除了无知没脑子就什么都不懂。程裕铭你要是敢骗她,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难受的滋味。但是不可能啊,符忆来公司也有一段时间了,她不可能不知道程裕铭和伊彩华的关系,那她为什么还要跟程裕铭在一起呢?” 姜启贤越想越苦恼,越说越气愤,重重的巴掌劈向水面,振起的水花洒向马新阳,打断马新阳的清净享受,他只好挪动身体认真观察姜启贤的焦虑难耐。姜启贤还在泄愤,絮絮叨叨,“难道是我独到的慧眼看错了人?符忆根本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干净纯良,而是个水性杨花喜欢搞婚外情的小贱人?竟敢欺骗我的感情,我饶不了你。” 姜启贤时而瘙痒难耐,时而咬牙切齿,让马新阳忍不住笑出口,于是吭声向他喊着,“哎,那个让你看了就想上火的丫头,什么时候变得手段这么高明能欺骗你的感情啊?我倒觉得是你在自作多情。人家两厢情愿,碍你什么事儿?你干着什么急啊?” 马新阳不冷不热的话更激起姜启贤的怒火,“我现在是搞不懂他们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很羞耻啊?程裕铭这么做要让伊彩华知道,后果怎么样他难道就没想象过吗?他们是不是太放肆了,他就不怕事情曝光后要付很大代价吗?” “呵呵,你是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泡在一个池子里,心里难受吧?” 是呀,难怪他心焦如焚,还不是为了中意的女人吗?隐约可听到隔壁传来嬉笑声,姜启贤在热气沸腾的池内已经无法安坐了。无法控制牵挂的心,他起身悄悄来到围墙边,竟探头往对面偷望。他已经被爱情迷糊了修养,口中的粗言秽语已尖端破格,如今的举止更是放下一切做人的品格去偷窥他人隐私。马新阳无奈的看着他摇头,这位大失风度的男人是被爱魔迷惑得无法自拔了。 “哇,真的好舒服哦,我感觉浑身在冒汗,比一场激烈球赛后还要轻松耶。”符忆两手贴在自己火热通红的脸颊上,甜美的说。 程裕铭移身到她身边,轻拭她额头的汗滴,低头甜蜜的说,“开心吗?真想天天看你从心底开心的样子,从今往后我都要你待在我身边,我要为你奋斗荣华富贵,我要让你得到全世界的幸福。” 说到幸福,符忆安静下来,说,“阿铭,只要一辈子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什么荣华富贵,奢侈享受我都不稀罕。” 程裕铭的手指轻轻捋过她的脸颊,自信亲和的笑,“不,我要你一辈子幸福快乐,再苦再难,我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他的忠诚是用心的,诚意是可比拟天地日月的。走过弯路后若能重拾爱情为什么不努力呢?此刻被爱自己的男人贴心守护着,那是真是拥有了全世界的啊。符忆发自内心的开怀灿烂微笑,调皮的手腕拍打水面,击发浪痕,使水滴朝程裕铭身上浇灌。 “哈哈,知道了,让你尝尝我的霹雳神掌。”她清脆的笑声源源不断,像个孩子一样乐观、天真,她干脆肆意的向程裕铭身上泼水,胡闹着,“那我们来个鸳鸯戏水吧?” “哈哈…”程裕铭也忘我而热烈的陪她在喜悦中嬉闹。 这头倒是欢快明朗,然而酒店庭院的那头可是乌云闭月,阴霾凝重。 躲在墙头处的姜启贤难忍恶气,嘴里咬牙切齿,满是污言秽语,“真是一对狗男女,奸夫淫妇。哼!人尽可夫,不要脸,不知羞耻的东西。” 或许担心他发怒上头引起火灾,不知哪来的水滴清爽的洒在他的脸庞上,大概是要浇熄他的焚天大火。可谁知这下反而更糟糕,他的火焰顿然泛滥肆虐。他仇恨的拭着脸上的水滴,一边退下身子,一边仿佛想暴跳,恶狠狠的吼道,“什么鸳鸯戏水啊?竟敢戏到老子头上来了?哼!” 看他愤恨干燥的模样,真是姜启贤精明人生里的稀奇,马新阳大笑起他那让人觉得滑稽的“仇恨”,“呵呵…”然后他没好气的说,“我的姜总,那不是鸳鸯戏的水,是下雨了,要不要进屋去?还是想留在这里让这场雨凉爽一下你的身和心?” 马新阳已起身回屋了,姜启贤这才晓得自己过于激奋而疏忽了天气,竟把一切愤吼都推到隔壁的两人身上。除了无限愤语和絮叨,无奈,他也只有进屋去。 “哎,好像下雨了。”符忆感觉到越来越大的雨滴。 程裕铭忙说,“那我们进去吧。” “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34 严守底线 洁净浴巾团围着娇滴美人,符忆却不晓已成为程裕铭眼中的精彩与珍贵。即便“特制”空间独处的夜里,符忆依然大大咧咧,随性又率真。她豪爽的舒展着双臂感受浴后清爽,然后解开盘卷的细长秀发,飘逸的乌黑油亮洒落在白嫩双肩,犹如一幅动人的艺术作品。 有她在的空间仿佛弥漫着宜人香气,她就似黑夜中夺目明亮的夜明珠一般讨人喜爱。就这股魔力牵引着痴迷的程裕铭走上前,从背后紧紧的抱在那纤细腰间。他甜蜜的把头探在她的肩膀,感受着拥有这一刻珍贵的美妙。 “呵呵。”符忆关笑他那仿佛需要依靠的稚气,感动着这种被在乎的滋味。她回头深情的搂住程裕铭的脖子,过往的亲切依然还在。她没有羞涩,没有扭捏做作,而是大方直率。 相爱的人被迫分离,苦过相思的断肠时日,如今能破镜重圆,程裕铭当然要抱紧她,不留一丝缝隙让她走失。拥抱中各自感受到爱里的热烈,情不自禁的吻深深吸引四片唇瓣,在彼此炽热的气息下交缠。舌间的温存更让两个身躯无法分离,紧闭的双眸在沉静幻象中享受失去后重回的美好。 程裕铭不顾一切的拥着符忆,在热火支撑下把她抱上床,嘴唇也冲动的在她身上得到欲望中的满足,由脸部到脖子,牵至肩膀,甚至指尖、手臂都留有他吻过的深情。符忆在心跳中静静的闭上双眼,任他给予无限热情,那细嫩身体每一处都充满神秘与冲动。热烈的吻已经无法满足欲望的高潮,程裕铭在她腿部轻抚的手开始激动。那修长健康的腿部肌肤一样细白柔滑,透过浴巾往上,他的手在寻找达到高峰的满足。 “呃…”一阵轻吟,符忆颤动了一下身子,慌忙制止他那游肆的手腕,口中哽咽着沉重气息。将他的手轻轻推离身体,“阿铭。”她睁开眼睛脱离他的热吻,亏欠却慎重的说,“阿铭,我——,我不想啊——,因为我们现在还没明确关系,我不想这么做。”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程裕铭,生怕他伤心。 对于她的回绝,程裕铭先是一愣,然后静静的起身,似乎有些失落和苦恼。看着他不快的背影,符忆也起身整理了凌乱的衣物,轻轻凑到他面前,伤感中道歉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想到你还有婚姻,是个有妇之夫,我就感觉自己在犯罪,罪大恶极,我的心就不停的受到道德的谴责。我——,阿铭,对不起啊,我真的没有办法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无法逃避罪恶,却又害怕伤到爱人,符忆左右为难的委屈着双眼,让它暗淡下去。 程裕铭发觉他的反应严重影响到她的心情,忙拉着她的手,急切的安慰着,“别这样,都怪我不好,是我太冲动没有控制好自己,我太急于拥有你了。符忆,我真的好爱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很快我就能办好离婚手续了,只要顺利拿到一笔钱,我就带你远走高飞。” “钱?”符忆顿然产生莫名的心慌,有股被金钱所累的不妙预感,忙问,“阿铭,什么钱啊?为什么你不可以快点离婚?你在等什么?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要,你不要搞那么多事好不好?” 看她过度紧张,程裕铭笑着安抚,“傻瓜,难道你怕我出事吗?放心吧,只是分公司的一笔账目,我想在离婚前打理清楚,又不是什么大事。如果你不喜欢,我回去就马上办手续好不好?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我只要你跟着我能幸福。” 他深情的眼眸中爱意浓浓,符忆感动的投到他的怀抱,真切的说,“阿铭,只要我们两个人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日子我就很满足了。人生苦短,千万不能太贪婪,我要的只是平淡,你知道吗?” 程裕铭紧紧拥着可以用爱情度过一辈子的单纯女子,亲吻她的秀发,感动着这么纯净的女孩竟能等待着他。如此他便可以满足贪婪的欲望,夫复何求? 侧身躺在床上的姜启贤,双手环抱胸前,心里有万千只虫蚁在撕咬,彻夜辗转难眠,口中依然不停愤恨得咬牙切齿,不停恶骂那对狗男狗女。“可恶,可恨,可耻,不知廉耻的混账东西,不要脸,哼!”两眼通红的他半夜里依然能量无限。 一旁的马新阳苦恼的翻身拍他肩膀想提醒,谁知却被强悍爆炸的怒吼震撼着,“放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马新阳迷胧中无奈睁开沉睡的眼,说,“拜托,你静一静行不行啊?我们是来度假的,你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吧?你非得要把我弄死啊?快睡吧。” 可姜启贤根本听不进去,一咕噜的坐起来,亢奋的吼着,“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叫我怎么睡得着啊?” 马新阳郁闷的叹气,支撑着疲累迷糊的身体起床往门口走去。 姜启贤忙喝住,“喂,你去哪里啊?” 迷胧中,马新阳困倦的喃喃回答,“我去隔壁问问符忆,看她愿不愿意来陪你睡?” “你找死啊马新阳。”姜启贤跳起来拦住他。 马新阳依然半疲倦半清醒的说,“她要是愿意的话,我就去跟程裕铭挤,免得听你瞎唠叨,吵得我睡不好觉。” “你给我回来,还嫌我不够烦吗?” “哎呀,姜启贤啊姜启贤,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马新阳逼于无奈只好打起精神提醒,“如果你真喜欢她那就去告诉她,程裕铭是个有妇之夫,搞婚外情是不对的,问她能不能接受你。如果你真觉得她只是个水性杨花,不道德,不值得你爱的人,那就随他们去好了。你在这里大呼小叫有什么用呢?你以前的果断呢?主见都到哪里去了?瞧你现在没出息的那样,只会把我害惨了。” 马新阳说着就躺回床上继续睡觉,只有姜启贤冷静下来领悟着。是啊,他是何等高傲尊贵的人!何等的英明睿智!他从来都不为任何事情畏首畏尾,左思右顾,犹豫不决。瞧今天一脸焦躁,紧张得大失分寸的没出息样!若符忆真的爱着那位有妇之夫,难道他姜启贤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爱要自由,无论她如何选择,他都无法干涉和迁怒于她的。他可是阔量、英明之上上人呢!竟小家子气的为此事烦恼了一整天,还弄得彻夜未眠,真是无比羞愧啊。平静了心态,姜启贤终于找回原来的自己,冷静的说,“明天回去。” 马新阳朦胧中回应,“回去也好,这么不开心的度假,不度也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35 燃回忆杀 微风拂过庭院,撩动白色纱帘,夜色浪漫,人影婆娑。本是温馨美妙的二人世界,然而,符忆的抗拒,带着罪过的心与程裕铭保持距离,人在咫尺,而道德的底线拉开了天涯之隔。 程裕铭勤快的在地板上打好地铺,他不怪她的顾虑,因为他了解她,纵使她是那样的毛躁冲动,豪爽且仗义,但她依然又是那样的思维缜密,知道分寸。 两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拉着符忆的手,程裕铭温柔的说,“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我带你到我们宿舍的情形?” 符忆侧身对他笑着眨眼睛,过往美好的回忆一幕幕涌现两人脑海: 大学期间,高年级的学生大都有在外租房子的习惯。这天,也就是符忆刚上大一那一年,刚开始和程裕铭确定关系的那个时候,符忆大一,程裕铭大四。刚步入大学的低年级学生比起高年级学生自然青涩许多,而程裕铭又是第一次把符忆带到他们在外的合租屋内。高年级的男生在外租房子虽有上班族的奢侈,却仍不失学生时代的率真。夏日里,几位男同学在客厅的地板上开了牌局,一旁的女生也参合着凑热闹,至于屋内的凌乱和残旧却无人问津。有的男生还光着膀子,叼着烟头,翘着大脚丫,闹哄哄的打牌,默契非常。那是当时学校里流行的必修课,逃课在家也不忘温习。虽然身处一片狼藉低俗的环境,只图苟且,不思进取,但那真是学生时代的珍品。 程裕铭牵着符忆的手到来,当时的符忆是从儿时跨越到独立生活的阶段,脸上还存留着腼腆。再看这帮不雅的红男绿女挤在一块儿,提早过着这种弥漫社会腐败风气的生活,与想象有些出入,她真不敢相信大学生涯就这般潦倒与不堪。在她所想象的象牙塔里应该充满了浓厚文学气息,之乎者也的,不然多年苦读只为在大学里浪费青春年华又有什么用?或许她还没能真正了解大学的实景,那并非童话般的完美。 与这些玩心太重的大孩子们比较之下,衣着干净、得体的程裕铭却显得格外优雅大方,文质彬彬,他不但帅气十足,高于她几个年级更显得成熟稳重,有男人的韵味,阅历也丰富,在他身边充满了安全感和幸福感。 “咦?阿铭,你女朋友吗?”专心致志的一舍友无意间看到水灵静巧的漂亮女生被程裕铭牵着,好奇的投来目光。 “是啊,你们都在啊?”接着,他微扯符忆的手,体贴的提醒,“叫人啊。” “哦。”符忆一时被这群粗野不雅的师哥师姐们不羁的景像惊呆了,忙醒悟的礼貌打招呼,“你们好。”轻细语音的含蓄文静,引得众人向她投来目光,大家都渴望饱览室友女友的容貌。 她清秀的美貌是程裕铭的骄傲,更为众人欣赏的目光而自豪。有一室友快人快语,说,“阿铭,你女朋友好漂亮啊,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现在才带回来给大家认识?” 对此,程裕铭只是轻微一笑,符忆却红着两只耳朵不知如何接受对方直接的赞赏。那室友身旁的女生大大咧咧的说,“人家程裕铭也一表人才,堂堂大帅哥,当然要找个般配的啦,俊男配靓女嘛。” “是啊,我们宿舍的美男子,要找这么般配的还真不容易。阿铭,你怎么发现的?你女朋友身材很好,跟你真是绝配啊。” 聊着就说到身材,众人豪爽得让符忆直接就红了脸,她无措的低头不敢直视程裕铭。 “你啊,别羡慕了,再看也是矮冬瓜。”那室友朝着身边女生开玩笑。他们虽不像六十年代的知识分子,但却呈现当代学生的浪漫率真。 “呵呵,你们先忙。”对室友的幽默打趣,程裕铭豁朗的笑着,然后拉起符忆走进自己的房间,反关了门。 门外狼藉的一片污浊景象,而程裕铭的房间却是整理有序,干净得体。不大的空间简单摆放一张单人床,一张简单的书桌,一台电脑。空间虽没有香气,但却清爽凌然,流通顺畅。 符忆首次来到男生的房间,虽然是男朋友,却无法摆脱保守风俗观念里的拘谨。坐在床边的她却害羞木讷的不知所措,因为她还没有完全接受有男朋友的事实,还没能提醒自己如今独处的男子和她的亲密关系。 程裕铭看出她稍微的不安,轻笑她孩子般的幼稚可爱,他来到她身边轻抚她的秀发,温和的说,“今天太晚了就别回去了,留在这睡吧?” “啊?”她惊讶的撑着热乎乎的脸瞪大眼睛。在男生的房间睡是什么概念?初次恋爱,甜美的幸福像梦幻一般奇妙,这突如其来的要求令她惊慌难安。程裕铭看出她那少女的矜持,微笑着轻吻了她的脸颊,和蔼的程度就像慈父一般,“放心吧,你睡床上,我到阳台睡。”他的善解人意、体贴周到让符忆大松了口气,虚慌一场。从此更能看出他的品格和修养。符忆欣慰自己能遇到一位内外兼备,品德兼修的好男生,大学的生涯也因此更绚烂多彩。 符忆将被单盖在自己的身上,满足的望着阳台外头那体贴的身影。这样的夜里为了尊重,他独自睡在阳台看月亮,何等高尚情操?除了欣慰,她心里边也有丝丝心疼。可知道阳台外一定缺乏卫生,在蚊子撕咬下一定整夜难安。正担忧着,不晓得及时雨到来,符忆忙起身打开门,关切的说,“阿铭,下雨了,你还是进来吧?” 程裕铭看着她的体贴,欣慰的说,“好啊。” 于是狭窄的空间另打起了地铺,程裕铭俯下身子深深亲吻她的额头,“别太累了,早点睡。” “嗯。”符忆舒心的点头。 如今温泉酒店里又一幕类似场景,不免让人想起初恋时分的甜蜜和美妙,两人都共同回忆着过去美好。程裕铭起身凑到她跟前,依然熟悉的在她额头上印下那个吻,“早点睡。” 符忆没有回答,而是满足的笑,直到熄灭了灯,她还恋恋不舍的在黑暗中观望程裕铭的轮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36 心受伤了 刚上大学的那一年,仿佛上天冥冥中安排的相遇,校园里竟让她遇到震撼一生的面孔,初次擦身而过,彼此的笑脸深深映入心房…… 就在一个夜明星稀,秋高气爽的晚上,阔朗的草坪境内,那颗浓密的大榕树下,程裕铭轻轻吻了符忆的脸,同时也吻动了少女在爱界限的春心。他的深情和自身魅力,让符忆慌张羞涩的低下了头。站在面前的男生含情脉脉,温存的嘴唇触到她的皮肤,让心悬挂起来。他的气息让她不能自已,木讷的只有余光轻拂过他的嘴角。程裕铭又一次深情又温柔的吻了她的唇,就在这一刻符忆发觉已经离不开这个男生了,在他怀里屏着呼吸,颤动着心房羞涩,轻闭的双眼更不敢过多浏览,只是木讷中心慌的接受他唇间的吻。在全身在寒颤传播下,脑子永远印刻了那一时,那一幕,那一触,那一觉。 “符忆,当我女朋友好吗?”他喉咙间深切温情的话语多么体贴,符忆无药可救的痴迷了,他紧紧的将她抱入怀中。 初次感受到男生的胸怀,男女间的冲动和幸福。如今回忆依然浓浓甜蜜,或许在这样的夜晚,因那一幕她也曾深深伤过,泪流无数回,可终于迎来现今的满足,幸福。她相信这辈子的归宿已经找到了,无论多少波折,困难,她也永不放弃陪他共同度过,才不枉大学里相识的那场缘分。 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和最爱的人相守在一起,在疲累工作中抽空的假日里,程裕铭让符忆再次找回初恋时光里那段美妙。清晨她就紧贴在程裕铭身边,快乐得像只小鸟。两人兴冲冲的走出酒店门口,彼此间忘忽所有的对视以致无心浏览身外之景。直到近处,无意间抬头撞见姜启贤的面孔,符忆顿然大惊,脑袋仿佛被雷轰炸“嗡”的一声作响,目瞪口呆的被钉在原地,同时也惊慌失措的挣脱开紧牵着的程裕铭的手。 马新阳识趣的对他们一笑,便先上车等候。而姜启贤对她如此反应并无讶异,他只是冷漠的、高傲的瞟了符忆一眼,面如铸砌之塑像,毫无多余热情。他少了往日之温和,更没有打招呼,只是冰冷的转身上车。 一时间,符忆慌张了此情此景,遇见他,更害怕了他一贯来冷傲到凶悍的作风。他竟无一句叹息,而是无声的离开,这预示了符忆心中一切不妙。 “啊,启贤哥——。”符忆突然醒悟的追上前喊住姜启贤。 姜启贤回头那瞬间依然是塑像一尊,冷冰的眼光对视,深藏内敛中等待她的解释。 “启贤哥。”符忆赶到他身边犹如犯错的孩子,眼神充满了愧疚,胆怯的低声乞求,“这件事拜托你不要告诉伊总好吗?我,我不想让阿铭难做。” 以为她会为自己的过错找理由,可想不到竟是为程裕铭隐瞒越轨之事求饶,她甚至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姜启贤既气愤又伤心的皱起眉头指责,“好啊,你既然知道他已经结了婚,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她心虚中争辩。 “哼…,真心相爱?”姜启贤冷笑后又伤感的逼问,“那我呢?你叫住我,只是要我帮他保密吗?难道你就从没想过我的感受?” “启贤哥,我——”看着姜启贤惆怅的双眸,符忆的心不知为何一颤,仿佛有几股忧伤在撞击,心酸难耐,逼迫得她无法用语言来解释,只有痛苦着双眼轻叹,“对不起…”。说着“对不起”的同时,一滴泪莫名的窜到眼眶,感觉千万重担让心无法自由,更是充满了愧疚,其实她还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心痛。以往霸道凶悍的男人为她而温柔,为她而体贴,如今转变的伤感更是她造成的,符忆难辞其咎,更痛心辜负他“奢侈”的爱,除了难过泪盈中向他诚恳道歉,她已慌乱得无从解释。 她明知犯错却还要爱下去,姜启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更何况他并不晓得符忆心中其实也有为他的心酸。“如果对不起能解决一切,那这世界就太平了。你好自为之。”他清晰利索的丢下这句话,冷漠的转身,开车扬长而去。 那充满伤感、冷漠、愤恨的眼神让符忆看得透彻。他冷傲的离开让符忆的心蒙上一层霜,加上寒意,冰冷在受冻中承受酸楚。那段她曾梦幻过的奢侈的爱情在唾手可得的情况下失去了,后悔莫及。眼眶内那藏有姜启贤的泪滴盎然落下,伴随他曾给的完美一起破灭。 “符忆。”程裕铭在身后轻问。 “啊?”符忆这才顿悟,忙拭去脸上水迹,恢复平静的回头。 “你跟姜启贤说了什么?” “我只是请他帮我们保密这件事,因为我不希望你老婆知道我们俩的关系,这样对大家都好。” 程裕铭感激万分,“谢谢你为我想的这么周到,现在就算她知道也没有关系,毕竟我们从来就没有过感情。我也答应你,我回去马上跟她办离婚,很快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听他的话,符忆鼻尖有酸楚,可委屈的声音却在哽咽中渴望,“阿铭,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答应我一定离婚好不好?拖的越久我就越害怕,我真担心自己会不幸的失去所有。” 程裕铭深情的抱她入怀,细心呵护她的委屈与无助,安慰她的不安,“都是我不好,拖了这么久害你担心。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符忆伤感的只有在他怀抱里得到安全感。 至于这场婚外的真心之情,其实早就在一些人的视觉窥探之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37 泼辣阿姨 酒吧里一个伙计不小心打破玻璃杯,碎裂在地板上的清脆声音震痛了老板娘的心,她猛虎出笼般冲到小伙子面前破口大骂,“臭小子,你干什么吃的?每天摔几个,老娘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再不给我机灵点,就等着被炒鱿鱼吧,没用的东西。” “知道了,白姐,我会小心的。”伙计温顺的低声恭维,不敢有任何怨言。在旁的其他伙计也没人敢劝拦,都谦虚的倾听泼辣老板娘的教导。 “看什么看啊?吃饱撑着?还不快干活?怠慢了我的客人谁也吃不完兜着走。” 这处老板娘一人唱独角戏,而酒吧的门口处突然传来哄闹声,一名伙计急匆匆跑来报告,“白姐,不好了,那帮人又来闹场了,他们要强行带走小鲁。” “妈的,狗娘养的东西。”老板娘瞪起火红双目,“几个小混混敢惹到老娘头上来。”愤怒中她吐掉口中含的杂物,向门口走去。 “我们已经分手互不相干了,你凭什么让我跟你走?我不会离开这里,放开我。”柔弱的小鲁在一强悍男子拉扯中挣扎着。 “臭婊子,我说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你没有自由。” “再说一遍谁是婊子?”男子只感脸颊被沉重一击,老板娘随着拳头的到来,人也毅力中间。小鲁喜出望外,忙躲到她身后。而莫名被袭击的男子捂着伤处,及其同伙顿然也排开架势。 “靠,老东西,你敢打我。” “靠什么?靠你妈。打你怎么样?欠抽啊?别以为带人多老娘就怕了你,想砸场子也不看看自己是哪块料。小鲁是我的人,你敢碰她,问过我。”老板娘这会儿的霸道泼辣却用到了意气立场,显得格外正义,那蛮横的气场转变成大仁大义。 曾吃过老板娘亏的男子招呼兄弟齐来,只为对抗强敌。“我今天来就是砸场,怎么样?砸给你看。”在这名男子的使唤下,身边的人搬起桌上酒杯摔个粉碎。 玻璃破碎的声音惊响在老板娘耳际,碎片正如无限利刃刺向她的心窝。“找死!”她顿然暴跳如雷,疯狂得犹如失控一般,两手分别抓起身旁酒瓶砸向桌沿,留下玻璃瓶尖角握于两手。这还不是极限,只见她瞪凸着双目,挤爆脸上青筋,狂风一般冲上前,朝这帮人的身上乱劈,“老娘这条命已经活得不耐烦了,今天就跟你们这帮兔崽子拼了,拿命来。” 一见这架势,那帮人吓得连连后退,生怕有什么闪失。 “老太婆,你疯了?真想弄出人命啊?”男子惊慌了老板娘似火般强烈的性情,失控的疯婆子真让人心惊胆颤。 “想玩命就来啊,玩不起就别惹我的人。” “好…,你行,真行。”他们胆怯的退步,夸出拇指罢休。 “那还不快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这些混蛋,不然非剁了你不可。走啊。”她暴怒的向走在后头的人丢去一个酒瓶。那帮人自讨没趣,只有灰溜溜的小步逃走。 刚走到门口处的伊彩华和伊廷杰自然反射的退向一旁,容这帮人逃脱,紧接着,玻璃碎片在脚跟处开花。他们惊讶的对看一眼,猜想着到底有没有找错地方?这都是帮什么人?和黑社会混混无异。抬眼看到蛮横的老板娘嘴里还在叫骂,“还叫我老太婆,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一帮兔崽子。” 老板娘一手还握着碎酒瓶,转身看到大家都满心欢喜的投来嘉奖目光,因为大家都崇拜着威风凛凛,见义勇为,刀子嘴豆腐心的老板娘,她是大家心中凶恶却安全的保护神。 “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老娘白养你们的?”她不留一点面子又泼辣的向众人呼喝。 “请问这位太太姓白吗?”一阵轻问是身后的伊彩华传来。 “妈的,谁啊?”手中玻璃瓶闪电般伸到伊彩华面前。 “啊——”伊彩华惊得不觉后退了一步,热情高涨的老板娘还未卸下防备才如此凶悍。 “别误会…,我们来找人的。”伊廷杰忙解释。 老板娘上下打量眼前衣着光鲜礼貌的两人,她热情似火,无心斯文,吼着,“什么太太?我还没结婚,现在单身,麻烦叫我白小姐。” 确认对方身份后,伊彩华才欢喜的说,“你就是白玉?你好,我们通过电话的,我叫伊彩华。” 对方报了身份后,老板娘再次打量这两个人,平静下来,点燃了根烟,吐出烟圈,仿佛有许多不解的往事。她冷静中认真问,“你们就是伊家的人?” “是啊,白小姐,伊宽是我叔叔,电话里我向您提过了,这次来只希望能和您做个交易,希望您能把你那6%的股权——” “不可能。”伊彩华还未交代完毕,却被白玉回绝,“姓伊的找我除了这事就没别的了吗?这是伊宽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是我的回忆,我绝对不会放手。” “白阿姨,您这么重视我爸给您留的东西,相信我爸对您来说一定很重要。”伊廷杰感慨的说。 见白玉有点忧愁,借上回的经验,伊彩华忙说,“既然他对您这么重要,您又那么在乎他,那他的家人,他的事业有困难,冲这点情面,白小姐,把股份卖给我们,您就帮了我叔叔一个大忙了。” 白玉回过神来大笑,“哈哈,帮他大忙?他都不在了我还怎么帮他?帮他老婆跟儿子吧?那我怎么办?卖掉股份,我这破酒吧还怎么经营下去?当我去喝西北风时候伊宽再也活不过来为我做主了,而有些人就会幸灾乐祸,我可没那麽傻。” 伊廷杰解释着,“白阿姨,您怎么这么想呢?过去的恩怨都过去了,不管过去你们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毕竟您和我妈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或许是我爸做的不对,但我希望您能和我妈避忌前嫌,不要憎恨对方了好吗?” 伊廷杰一番语言令白玉刮目相看,“哟,伊宽的儿子倒是满懂事理嘛,跟你爸有点像。说真的,你爸是个成功的优秀男人,我从来不觉得他做错什么,有几个相好很正常嘛,至少他有这个能力。倒是你妈,大家都是女人,她却得了便宜不知天下苦,我倒觉得她根本配不上你爸。” 白玉的话让假装慷慨的伊廷杰愤恨,但他强忍怒火恭维的傻笑。“白阿姨,既然都是女人,我妈她也不容易,为了公司您还是考虑一下吧?” “呵呵。”白玉爽朗笑着却不留情面的说,“人不为己谁会可怜你啊?小子,我帮了你们母子,可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这件事免谈。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放弃我的股份,你们就别在我这动心思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38 学着成熟 在白玉那里,伊彩华和伊廷杰仍然碰了钉子,一路上,伊彩华不解便问,“阿杰,刚才说那些话,难道你真的不介意这些女人的存在吗?” 伊廷杰首次放下轻浮,阴暗了目光,“当知道这些人和我爸的关系时候,我真恨不得让她们马上消失,因为她们不尽夺走了我爸的爱,甚至在我爸出事后还夺走他的财产,害我妈一个人那么辛苦承受这么多年,我好恨她们。” “可是你刚才——” “她们跟我妈到现在都是敌对关系,如果我不那么说,又怎么能改变她们对我们母子的排斥呢?可惜还是没用。” 伊彩华欣慰的点头,“能想这么多,看来你开始长大了。阿杰,别灰心,只要我们有信心,相信总有办法让公司恢复平静的。” 伊廷杰苦恼的点头。本不理局势、稚气的伊廷杰在为母亲打抱不平,为挽救父亲企业的压力下不得不扛起许多责任,他不但开始学着成熟,接受善恶,介入纷争…。万宣股份的事会在想要平乱的人手里再度掀起上一代恩怨的波澜,七零八散到战火连天…… 贺妮拿着手中的报表对贺景栋说,“爸,我仔细再研究了上次伊彩华故意让我拿到的财务资料,这些和程裕铭分公司有间接关系的账目我总觉得不对劲。” “是吗?”贺景栋惊醒的问,“你怀疑程裕铭也保留一手?” “我跟伊彩华有一段时日,这些账目其实她也知道,不过都是一些零碎的小账目,起初她也不在意,但后来怎么也补不齐,猜想可能有人动的手脚,所以叫程裕铭去查了,结果也没有发现。” 贺景栋紧皱眉头,思虑,“如果是他自己出的问题当然查不出来。我相信程裕铭也不是个单纯的角色,凭他和伊彩华现在的关系,捞点偏门也不是没有可能。贺妮,想办法查查公司有没有大笔账目周转之类,我真想知道这个程裕铭到底有没有捞好处。” “近期除了环球服饰广告有大批项目总汇外应该没有太大周转,除非是另外一些建设投资的项目。伊彩华以为把我踢走,我就接触不了财务部的文件了,她太天真了。爸你放心吧,我会帮你弄到各个股东的资料,顺便查查这个程裕铭。” “哦,对了。”贺景栋说着从抽屉取出他派人跟拍的符忆和程裕铭秘密的相片,递给贺妮说,“这些你看怎么想办法让伊彩华看到。” 贺妮接过来粗略看后,得意的说,“这还不简单吗?伊彩华,你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像程裕铭这么年轻的帅哥怎么会喜欢你呢?” 这天梦思雅来伊彩华办公室找她,可伊彩华没找见,却在她的办公桌上发现一叠相片,那是程裕铭跟符忆亲密的镜头。这个符忆不正是目前姜启贤关照着的红人吗?她怎么会和伊彩华的老公程裕铭在一块?那姜启贤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梦思雅第一感觉的惊讶是心系姜启贤,而还不是伊彩华。她慌忙翻看另外几张相片,也是其二人的亲密镜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难道这个符忆脚踏两条船? 正在这时,伊彩华进来了,一见梦思雅她忙问,“哎,梦思雅,你怎么来了?” 看伊彩华这般平静的态度,梦思雅困惑,“彩华,看你的样子——,也就是说你还没见着这些吗?”梦思雅说着扬起手中的相片。 “什么东西?”伊彩华不解,上前接来一看,她的脸顿时抖颤起来,“程裕铭!”那三个字仿佛从她的牙缝中撕裂出来的,可想而知伊彩华愤怒的程度。怒红了双眼的伊彩华可顾不上这些相片是怎么出现在她办公室的,她只关心着程裕铭身边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于是她回头仔细打量相片上符忆的脸,“原来是她?贱人,让你爬上枝头变凤凰还不甘心,竟敢勾引我老公。” 梦思雅也再度浏览相片内的符忆而忧虑着,这个一朝得志便肆无忌惮的女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一边迷惑姜启贤,俘获走他的心,而另一边她却又勾引程裕铭,她到底想得到些什么?“怎么会是她?”梦思雅也很不解,有股低估了神秘对手的不安,“她怎么会跟你老公在一起?没看出来,这个女人这么不简单。” 如此可见,符忆顿然间成为了伊彩华和梦思雅俩人的情敌,眼中钉。 “程裕铭,混蛋!他告诉我回乡下老家住几天,想不到他竟欺骗我,瞒着我和这个女人鬼混。”伊彩华愤恨不已。 “哼!回乡下?”梦思雅别有心机的添油加醋,“大概这假期是特地休到一起的吧?这会儿,人家小两口还在亲密度假呢!”打一开始梦思雅对符忆就没什么好感,她更抢去她在姜启贤那里的风采,如今形势还不如借伊彩华之手名正言顺踢她出局。对于一个在这个行业里一无是处却要强出头的新人,梦思雅有千万种对付她的办法。 不出所料,在梦思雅微微的热风下,烧旺了伊彩华的怒火,她憎恨的眼神开始恶化,蔓延…。符忆也将不幸的成为上流圈子中这两位有钱有势的女人一致的敌人。若是古代后宫,针扎小人一事灵验,她将体无完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39 提出离婚 远方传来恶毒的咒骂,符忆与程裕铭独处的假日里总觉得不踏实,无病却喷嚏连连,心中不妙预感不断。其实她更是因为良心不停谴责自己这段不道德的相恋,而心有愧疚,莫名不安。不过符忆总算清醒她和程裕铭的身份而没有越轨,至于假期就当是老友相聚吧,简单的她并没有设想过得的道德伦理之嫌。只怪她太年轻太爽直,牵扯到了婚姻、道德,恐怕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那自认为的清白了。 假期结束,从温泉酒店回来的程裕铭并不急于回家,而是来到自己的分公司,听得力助手汇报情况,“程总,那笔钱已经转进您的帐户,并且我都安排好一切退路了,再等三天,总公司那边会周转大笔资金,只要再稍动些程序就可以移花接木,不留痕迹了。到时候就算有人告密,他们恐怕也很难查出蛛丝马迹。” 程裕铭欣慰的笑着,却又故意问,“那万一这三天内出现了问题怎么办?” 阿昌胸有成竹的微笑,“那也没关系,所有资料文件都备份好了,您不是联系好能接触总账的人了吗?万一被发现,只要我们第一时间将备份文件输入总公司总账目,把钱归还,那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就算伊总知道是我们做的,没有证据也告不了我们,虽然之前所做的都白费了,但至少可以避免吃官司,也算是万全之策。” “哈哈,小子,不错啊,我真没看错你。”说着程裕铭把一钥匙丢给阿昌,“这是我在市中心那套房的钥匙,自己去看看喜不喜欢。这件事办成后房产证就是你的了。” 阿昌接着钥匙感动不已,“谢谢程总关照,当日如果不是受您提拔我也不会有今日。放心吧,我保证中间不会出什么叉子。” 一个人的道德品质在当代社会该以什么作为标准?若说那场婚外之恋不道德,可那为救命而勉强就范的婚姻的确不幸福。既然无法接受婚姻的不和谐,离婚有何不妥?程裕铭不但是位孝子,更是为爱执着热情的人。至于钱财上的贪婪——,既然有捷径,为什么要愚公移山?因为那是现实社会的趋势,是人性本欲中自然的表现,也是货币社会的生存之道,欲正欲邪才是人之本性。只是不知他拥着钱财,保护爱人,孝敬父母的完美人生规划可否就能顺利进行?那还要看他的造化。 程裕铭带着轻松欣喜的心情回到家中,客厅内伊彩华已经在忍耐中等待许久。 “回来了?”她不动声色的问。 程裕铭并未发觉那藏有炸弹却平静的面孔,“是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在家?” “刚忙完,所以就回来了。哎,对了,你不是回老家了吗?以往你妈都会准备些家乡特产带来的,今天怎么两手空空啊?” “哦,走的时候匆忙,没有时间准备。”程裕铭毫不含糊的撒谎。 伊彩华只好忍下怒气,陪上笑脸演完对白,“原来是这样。程裕铭,我们结婚到现在都忙着工作,没有时间考虑家庭的未来,你看,不如我们要个孩子吧?” 程裕铭想不到她竟提到这个问题,他于是推托着,“你不是说过暂时不要孩子的吗?怎么今天突然这么想?” “那是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年纪不小了。”伊彩华放下好强的职业女性面容,温顺的乞求着,“我真担心彼此都忙于事业疏忽了对方。这段时间我们忙得各顾各太不像话了,如果有个孩子会拉近我们俩的距离,一个家庭也才够完整啊。”她诚恳的用心,平日里少有的贤淑。而程裕铭首次强烈的抗拒,冷冰的回绝,“对不起,彩华,我现在真的不想要孩子。” 程裕铭丢下无情的话正想转身离开,伊彩华忙拦住他的去路,有点激愤的问,“为什么?既然都跟我结了婚,难道要一个孩子就过分吗?还是——,你对我根本没有感情?” 程裕铭本不想太早让关系决裂,但提到感情,再看眼前那不甘罢休的女人的模样,他停顿片刻,说,“彩华,我也很想知道,当初你跟我结婚真的是因为你对我有感情吗?” “你这什么意思?”伊彩华抗拒的反问。 “哼!”程裕铭苦笑,“没什么意思,我们结婚只不过是各取所需,既然大家都没有感情,不如考虑一下要不要离婚好吗?” “什么?”伊彩华怎么也想不到程裕铭如此迅速就提出离婚,他竟为了一个女人不求富裕。她依然忍住激动,“程裕铭,你说什么?” “我很感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但是从结婚到现在,我们根本就没有夫妻间的和谐默契。或许这是你生活的方式,可是我不一样,我无法忍受。我只想要一个我爱的人,一段纯真的爱情,而我们之间没有。这段婚姻根本就只是一场交换,勉强下去不会幸福。趁现在大家都还年轻不如离婚算了,放彼此自由,重新寻找幸福可以吗?”程裕铭感激中也真诚请求。 伊彩华明知是他的越轨导致婚姻瓦解,可她却强制愤怒,镇定却针对的问,“告诉我,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是吗?” “这个你不用管,总之你考虑一下。让不幸福的婚姻捆绑着两个人太不值得,我会叫律师准备文件,随时等你签字。” “我们有婚前协议,跟我离婚你根本分不到任何财产。”伊彩华强烈的提醒。 程裕铭心平气和,“我知道,正因为这样,更证明离婚是明智的。”以往在伊彩华面前表现得逆来顺受的程裕铭并不是因为懦弱,而是男人的胸襟,选择这个婚姻他也曾努力经营过,可他根本无能为力。当无法忍受之时,他自然明智、果断的做出了选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40 因为爱情 万宣设计部办公室里闹哄哄的,大家都无心工作,而是围在一堆听一客户介绍,“我姓林,你们看,这些是我们公司的名牌产品,质量绝对合格,我们的代言人都是当红明星。符小姐,我们公司看过您的作品,一眼就认定了让您来当这一品牌的代言人,希望您能赏个合作机会。您的优雅形象和文化素养绝对是我们首要的人选。” “怎么好运都跑到你头上了?”梁燕姬妒忌中带兴奋。 其他几位同事也七嘴八舌: “快点答应吧?” “是不是要和姜总商量一下?” “姜总一定不会反对的,这么好的机会,前途无可限量。” 符忆晃着脑袋倾听同事们的意见,而自己在虚荣里傻笑,“嘿嘿,我怎么突然这么红了?我一点都不知道耶。” “符小姐,您是演艺事业上可塑的人才,很多经纪公司也都等着和您签约呢,如果您能答应当我们这个产品的代言,我们公司保证一定帮您找家最好的经纪公司。” 冼今婷忙说,“那可不行,你这不是公然挖墙角吗?” 梁燕姬也说,“就是,她现在虽然还没有正式的经纪公司打造,但毕竟是我们姜总手下的红人,怎么也要通过他点头啊。” 符忆也附和着,“是啊,我毕竟是姜总带出道的,他就是很好的经纪人啊。再说了,我只是万宣设计部的一名普通技术人员,以后的路到底走哪条还不确定呢!” “可是我们真的很需要您的加盟。”对方显得有点迫不及待了。 符忆无奈的摸着脑袋,“我真的没有主见耶,要不这样吧?你跟我们老板谈谈,我听他的。要没有他的支持,我也不知道从哪做起呀。” 胡易凑着说,“是啊,当广告代言人这么好的差事,姜总不会拒绝的,他都巴不得把手下捧红呢,但挖墙脚这种事情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 来人大概也听出人家的想法了,正盘算着怎么说服对方。 “哎,姜总来了。”冼今婷把姜启贤引到大家身边,“姜总,有客户找符忆做广告代言,你来跟人家谈谈,拿个注意吧?” 从温泉酒店回来的姜启贤几天来都郁闷不乐,不知怎么消化这口气,现在看到符忆,那怒火不自觉又旺盛起来。他只看了那客户一眼,所有不满目光都集中到符忆身上,怒着:“我很闲吗?很多事情等着我忙,没那会儿闲功夫管那么多闲事。你爱跟哪家公司签约都可以,不需要过问我,我这没你的卖身契。” 姜启贤就这番凶悍、讽刺的语言丢给在场所有人,然后很不礼貌的离开,回自己办公室去,不理众人。刚才满是欢喜的符忆僵着傻笑,呆住了。那冷傲、势力又小气的老板回来了!她现在才想起温泉酒店发生的一切。符忆暗淡了目光,对姜启贤充满了无限愧疚,她的快乐也在他面前顿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总今天好奇怪。”颜凡飞困惑着。胡易也喃喃自语,“他从来不会在客户面前这么表现的,真不像他的作风。” 冷峰郑重的说,“他一定心情不好。” “我们的姜总就算心情不好也不会这么失礼人前啊,他有足够的宽容胸襟。”梁燕姬回复着。 “看来事情的后果很严重。”冼今婷也提醒。 此时只有符忆最清楚各中原因,她勉强笑着对客户道歉,“不好意思啊,林先生,我恐怕暂时没这个兴趣了。” 姓林的见状忙递出名片说,“没关系…,符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您随时感兴趣了随时联系我,我们会一直期待着您的加盟。” “好的,谢谢您,您慢走。”符忆接下名片,送走来人。 马新阳微笑着走到符忆身边问,“怎么这么失落?” 符忆惆怅的双眼强打起精神,“新阳哥,我知道自己很过分,也很对不起启贤哥。可是我——,我只想找自己的幸福。” “人各有志,这种事很难分谁对谁错的。”马新阳亲和又善解人意,兄长般的呵护,并知晓一切内幕,是个很好的倾吐对象。 “唉!”符忆长叹了口气,故意调皮的说,“那里面牛大哥的脾气总是那么大,而我这次又犯下这么大的错误被他逮到,真不晓得他会出什么阴招来修理我,想来就满恐怖的。不过我会做好准备的。”她轻松幽默的语气仿佛自趣坚强。可马新阳又哪里知道她的心里对姜启贤充满恐惧和愧疚。听者无心,说者有意了。“好闷,我先出去兜兜风。”她的逃离只为松解心情。 姜启贤在办公室中烦闷着刚才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凶?可知道那不经世事的单纯姑娘是经不住吓的,他后悔了总喜欢在她面前显露的暴躁。可一想到她,他的心情就无法平静下来。 忽听轻轻的敲门声,姜启贤忧闷的回应,“请进。” 贾影娜抱着许多资料站在门口令他惊讶,上次无情的拒绝这个女孩,伤透她的心,不知她修复得怎么样。只见她抱着很多资料放到办公桌上,依然那么文静、柔情,“设计部有些账目需要处理,伊总派我过来,最近可能都得和设计部交涉。” 羞涩中亦带轻柔的声音是烈焰中洒下的冰块,对这样温和的女孩,姜启贤不自觉得也礼貌、绅士的相待,“哦,好,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工作,麻烦你帮我腾个办公桌好吗?”这个请求让姜启贤有点尴尬了,这就意味着她得与他共处一间办公室呀。那女孩晶莹双眸依然闪烁他的影子,他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思虑中也不得不照办,“好,好的。” “你要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在外头做。”贾影娜谦逊的忙说。 “不,不是的,账目的事让你在外头做太不方便。” “对不起啊。” 贾影娜突然的道歉令姜启贤困惑,“啊?” “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考虑你的立场,跟你说那些话让你难做。面对我,你千万不要有什么顾虑,因为我也不希望你拒我于千里之外。” 姜启贤牵强笑着,努力道歉,“我那天跟你说的话我也希望你慎重考虑,我整天只顾着工作,根本不懂体恤和照顾别人。我只是一个很孤立,很沉闷的人,我真是一个不适合的人,我只是不想你多心。”那番用来拒绝而贬低自己的话贾影娜无心听下去,她欣然微笑着说,“你是怎么样的人,不用你来解释,在我心里你是完美的就够了。” “影娜——”姜启贤很想解释清楚,可贾影娜看着打开的窗户说,“开空调应该把窗户关上。”她勤快的走向窗边,为他关上窗户,“太阳都晒进来了。”她又拉上窗帘,从窗口处把仙人掌盆栽搬到姜启贤的桌子上来,说,“经常用电脑辐射很严重,听说仙人掌能吸收辐射光线,降低对人体的辐射程度,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贾影娜似乎忘记了会计师的身份,而细心周到的为姜启贤摆设起来。在花店有过经验的她,整理起他的办公室自然是整整有序。一位平凡的女生只能为爱默默付出真心,姜启贤似乎无法阻止她的爱恋,只有找工作的借口来恢复平静,“你需要哪些资料?或许需要我帮你什么忙尽管说。” 贾影娜乐在为他做的小事情,爽心自然的说,“暂时不用,我已经叫冼秘书给我准备好我今天要用的文件了,我核对后做账目,你忙你的吧,或者呆在一旁也行。” “好。”姜启贤无奈中答应。可是两人独处的办公室,姜启贤总感许多不自在,于是找借口,“那,你先忙,我出去叫他们帮你整理个办公桌。”姜启贤勉强给与一个微笑便自趣的离开。 明知姜启贤的心不在她身上停留,可那颗为他跳动的心却执着的跟随着他。贾影娜放弃自己的原则、品性,默默为他付出平凡而用心的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41 身陷围攻 吴勇气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虽然只是保安的职务,可他却尽心尽责,在自己的岗位从来不马虎,没有一刻清闲,总是细心周到的在公司查看,帮忙大小琐碎事件。今天他又在走廊内巡逻,年轻气盛、热情洋溢的小伙子在工作上精力充沛,更为自己给大家带来平凡的奉献而感到充实,满足。他认真的工作表情无意瞧见姜启琳迎面走来,那职业温稳的面容顿然呆讶、腼腆起来。想到上次对她的冒犯难辞其咎,愧疚的心以致她走近仍没有勇气抬起头来。就在姜启琳走到跟前,他才红着脸轻说,“姜,姜小姐。” 高傲却极富童心的千金小姐蹦跳着只顾自娱自乐,听到招呼,一留神发现是这个人,她顿时阴沉了脸,“是你?就一臭流氓。” “姜小姐——,我——”吴勇气委屈的一时无从解释。 “原来你是我们公司的保安啊,这好办,我让我哥开了你。” 姜启琳的公报私仇令吴勇气为难了,“姜小姐,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冒犯你,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别再找借口,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分明是和姓符的串通好的,合伙给我下了个套,戏弄我。”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符忆兜兜风也兜到这里来了。听到姜启琳厉声在指责吴勇气,她忙跑上前,嬉皮笑脸解释,“哎——,启琳,误会…,上次真是个误会。勇气他这么单纯的小伙子怎么会有那种心机呢?一切都是我的错好不好?我只是看他在偷偷爱慕你,所以就安排你们见面认识,交交朋友嘛。” “好啊,还说不是串通?原来早就预谋好的,用那种流氓的手段占我便宜,太过分了。” 符忆不探查事情,而自作多情着,“你别这么想嘛,那纯粹是误会,误会。都说难得有情郎了,你瞧吴勇气这傻样,好老实的样子,和你满般配的。你们要能谈谈恋爱什么的也不错啊,就像黄蓉和郭靖…。” 符忆不注意的语言让吴勇气急得不断暗示她止口,因为他更担心后果的严重。果真不出所料,顿然引爆了姜启琳的怒火,她推着符忆的肩膀,“说什么呢你?你以为你是谁?他又算什么东西?谈恋爱?我跟他?哈!你不觉得这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吗?我可没我哥那么好骗,相信你的花言巧语。我警告你,你要敢对我们家打什么歪主意,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你们这群败类。” 符忆无奈又为难的表露怪异表情,这有钱有势的接近00后的小姑娘真是古代皇家贵族,藐视人群,和她根本不是同一朝代人嘛。再看吴勇气,他暗淡着目光自卑的低下了头。 符忆那爱管闲事又冲动的性格又吃不消了,“启琳啊,作为你的长辈我不得不说你,都是你哥太宠爱你了,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势力呢?这个世界人人平等,钱势并不能作为衡量品格的标准。就算你不喜欢吴勇气,交个朋友也没什么关系嘛,干嘛要说这种话伤人呢?自尊很重要的,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符忆一副训话的正经,又让姜启琳上火,“我就是很讨厌你这副没有自知之明却自以为是的模样,你还没资格说我,因为你只是一流氓。” “哎,我说——。”符忆气得哑口无言。 三人正在争执当中,不远处走来了伊彩华和梦思雅。伊彩华忍着程裕铭的无情,怨气重生,“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跟我说离婚,真是个过河拆桥的混蛋。” “那你打算怎么办?”梦思雅精明的眼神故意试探着,其实她自有心机。如果伊彩华和程裕铭离婚,那程裕铭和符忆在一起的话,也就无人阻碍得了她与姜启贤重修旧好了。若他们不离婚,恐怕得另动心思。 伊彩华还没来得及回话就看到前方吵闹的三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通红的双眼已经恨透了破坏她家庭的这个女人,夹带无限杀气向前,皮囊下藏着凶恶。 “啊?伊总。”吴勇气看到大人物的到来,忙恭敬的问候。 “臭女人,哼!”姜启琳朝符忆办了个鬼脸,奔到伊彩华身边,犹如孩子找到保护一般,“彩华姐,你来的正好,这个女人太可恶了,欺负我。” 看到伊彩华,符忆心虚的就避开目光。 伊彩华傲气中带着阴毒,她瞄了吴勇气一眼说,“这没你的事,你先走吧。” 领导一声令下,即便感觉几个女人眼神中不对劲的烈焰,可作为低层员工,吴勇气也只有悉听尊便,“是。” 吴勇气离开后,留下四个女人在狭小的走廊里,符忆分明感到六道剧烈火焰穿透她的身体,热焚难耐。她心慌不安中逃避,“那,我也先回去做事了。” “给我站住。”她刚挪动的步伐在伊彩华的呼喝中钉在了地面,无法动弹。只见伊彩华凌人的高傲架势转到她面前,同时跟随的还有姜启琳和梦思雅。伊彩华那可怕又锐利的目光盯紧了符忆,讽刺的故意问,“这么着急着逃走?做什么亏心事了怕见到我?” “对不起,伊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遇强则强,符忆稳住了心,毫不含糊的冷静反驳。 “还在装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婊子,在我的公司受栽培,拿薪水,竟还勾引我老公。”伊彩华愤怒的无法忍受屈辱,将愤气完全发泄给她。 “我没有。”符忆突然抬头,坚韧的目光直视她的愤怒,理直气壮的说,“我和阿铭是真心相爱的。” “阿铭?还叫这么亲切。你懂什么是破坏别人家庭卑鄙无耻的第三者吗?不知廉耻,伤风败德,没有品德,没有自尊的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真心相爱?”伊彩华愤怒的语言刺痛了符忆,她从来都不是这么败坏的女孩,她委屈的红了双眼,却要为那份爱争取,“我知道你对阿铭有恩,可是我们在大学时候就在一起了,他是爱我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爸爸的病,他根本不会跟我分手,更不会跟你结婚,夹在我们中间的人是你啊!” “无耻!”符忆的振振有词彻底激怒了伊彩华,她扬起手中的资料劈头向符忆砸去。随着飘散空中而凌落的文件,伊彩华像只母狮子将符忆推向身后的墙壁。符忆冷不防的身子突然失衡而跌向墙面,左手膝盖在推力冲击下撞到墙壁,立刻沉积淤血而显紫青色。“啊——”她痛苦着表情还来不及顾及伤痛,伊彩华冲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威力下逼她就范。 这样的场面姜启琳听出头绪来,大声嚷嚷,“什么?她勾引姐夫?她不是在打我哥的主意吗?竟然这么花心脚踩两只船?”她的话再度证实了梦思雅的猜疑,这个不简单的女人的确迷惑过姜启贤。“哈哈,活该啊,不要脸的女人,应该教训一下。彩华姐,我支持你,顺便也帮我报仇了。” 姜启琳拍手喝彩,梦思雅也微露狞笑,教训这个眼中钉真大快人心。就凭姜启贤对她的爱护,让梦思雅忌恨,她实该得此苦头,此番看伊彩华在报仇,梦思雅也在旁幸灾乐祸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42 无法强求 心里忐忑不安的吴勇气惆怅不安的走着,那三位在公司里出现的最厉害的角色,带着不友善的目光将符忆留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他走走停停,犹豫不决的回头,恍惚中正撞着迎面而来的姜启贤。“啊,对不起,姜总,对不起。”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姜启贤只是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便离开。 “哎,姜总。”吴勇气顿然喊住姜启贤,他是公司里出名的恩怨分明的决策人,这样的事情请他处理会比较妥当,于是吴勇气把经过告诉了姜启贤。 “不要脸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你这张脸有多大魅力。”伊彩华粗暴的拉起符忆推出去。 符忆又一次受攻击,跌在地上。虽然她委屈中充满被羞辱的愤怒,但她知道自己的介入引起伊彩华的仇恨是必然。她感觉此时不该好强的与那受伤的母狮子争执,毕竟现在她只是一个婚姻局外的人。尽管符忆宽容着伊彩华不文明的暴力,但她并不为此而放弃爱情。她慢慢撑着身体站起身,委屈的泪光中充满镇定和坚强。“这件事我不想跟你争,还是让阿铭做个选择。” “他选择?没那么容易。我告诉你,就算我们真的离婚,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顺利的在一起。”伊彩华的声音激动愤怒,而符忆更要站住阵脚,更响亮的反驳,“我不会怕的,只要他选择的是我,无论你怎么对付我都好,我也决不放弃跟他在一起。” 谁知符忆一时的意气却遭更强大迫害,伊彩华怎能容忍第三者在面前耀武扬威,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符忆脸上,被伤之处一阵麻木火辣,甚至伤及五脏六腑。符忆的脸印上伊彩华仇恨中的五道红印,而这响亮的声音惊到了出现在视线范围的姜启贤,他的心底一时间涌出无比痛心。那容易让他暴躁发火的女孩时刻扣紧他的心弦。 “哈哈,打的好。”姜启琳在旁喝彩助阵,梦思雅依然平静却欢喜的欣赏着激烈片段。 “从明天开始你不要再来上班了,我现在正式开除你。”伊彩华凶着双目,狠着面容,坚韧的食指在符忆胸口敲击着。 “她是我的员工,谁也没有权力开除她。”姜启贤窜到符忆面前为她遮挡这一切。 姜启贤的到来揪动了梦思雅的心,他还无微不至的关心着她。 “哥?这没你的事,让开了。女人的问题,女人自己解决。”姜启琳悠哉的拉起姜启贤。谁知严肃的场合姜启贤无心多看平时最疼爱的妹妹一眼,忧闷的甩开她的手,然后郑重的厉视伊彩华,“彩华,够了。” “启贤?她在勾引我老公,我能就这么算了吗?”伊彩华亢奋起姜启贤帮着外人。姜启贤却冷静的说,“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好吗?我不希望把这件事闹大。你们都回去。” “启贤,你到底在帮谁啊?” “是啊,哥,她欺负我就算了,竟然惹到彩华姐头上来了。” 她们都不解姜启贤的做法,而细节上,只有梦思雅看到姜启贤的偏见,即便争执下去,恐怕会增加姜启贤和那个女人的密切关系。为了长远计划,梦思雅忙劝着,“彩华,你先冷静点,现在一时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再想想办法。”梦思雅趁机又提醒着,“启贤,这件事我们局外人还是不要太干涉的好。” 在梦思雅的劝说下,伊彩华只有愤恨的恶瞪了符忆一眼离开。姜启琳不晓得他们之间详细的矛盾,困惑中也只有郁闷的跟随。 符忆自伊彩华那憎恨的目光后,含着委屈低头不语,更是克制自己,忍受暂时的坎坷。姜启贤的到来救她于危难,可她却无任何反应,一直惆怅在烦苦的情绪里。 “你没事吧?”看着符忆委屈脸庞上的红印,还有左臂上的淤青伤口,姜启贤温柔的拉起她的手,呵护中关切的轻问。 “不用你好心。”符忆突然亢奋的甩开他的手,瞪着委屈却憎恨的双眼,“姜启贤,想不到你这么卑鄙。” 符忆咬牙切齿的痛骂令姜启贤大为不解,他忙拦下正要离开的符忆,“符忆,你怎么这么说?” 符忆任性又悲伤的强装勇气,明显的悲愤。仇恨中,一言一语清晰的传给那对关怀的双眼,“枉我一直信任你,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对我,我真后悔当初还低声下气的求你。”一滴泪在被欺负而拯救以后划破脸庞,它夹带的却是心痛。强加给外表的酷刑甚至不及内心伤楚更能唤醒那滴泪,是所托非人的缘故?还是心底的情伤在作祟?或许此刻连符忆自己都未能完全明白,只顾仇恨着他,“哼!我差点忘了,阴险的手段你最擅长。不用你当好人挽留我,明天我自己会辞职,永远离开这里。这一次,我不会原谅你。” “啊?符忆——”姜启贤仍然一头雾水,不知她为何这样憎恨起他来?竟还说永远离开这里,不会原谅他这般无情、伤透他心的话来。多想拦下她问个究竟,可是那抹着眼泪匆忙跑开的步伐他知道挽留不住。到底她在误会些什么?为什么突然这样恨他?姜启贤只有呆看那远离的背影。爱她,多么美好!惜她,多么温柔!失去她,多近的路都无法强求。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43 终于摊牌 在姜启贤受感情困扰时候,繁忙的工作却仍让他不得清闲。他在一个拍摄现场察看布景情况,可是被伤了的心却惆怅起来,无法集中精力,深感这份情的压抑和对他的震撼力。突然头上工作人员手中的灯具松落,直朝他头部。 “小心!”危机时刻,贾影娜及时的出现将他推至一旁,灯具顺着贾影娜的手臂摔落地面而破裂。姜启贤顿然回神,忙关问贾影娜,“你没事吧?” 贾影娜欢欣的摇头。可姜启贤顿然怒火中烧,朝着那工作人员大训,“你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伤到人怎么办?你负的起责任吗?” “对不起…,姜总,我会小心的,下次不会了。”工作人员爬下楼梯恭敬中连连道歉。 可姜启贤此时难以平息怒火,“下次?还想有下次吗?你现在已经被解雇了。” “啊?”此工作人员苦着呆讶的脸不知所措。 贾影娜不晓得姜启贤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火,就冲他刚才那句关心已经很满足了。她柔声体贴的说,“只是个意外,你就别生气了。” 姜启贤的怒火在心头得不到疏解,回头不解的问,“贾影娜,你不是在设计部做账目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贾影娜顿然支吾起来,“我只是——”。可她那双用心的眼睛已经告知姜启贤,她是因爱而如影随形。 本就烦闷的姜启贤藐视着不务正业的职员,“我看你不是来工作的。”他严厉又陌生的指责,甚至冷漠得头也不回便离开。 “啊,启贤,你听我说。”贾影娜一路小跑的跟在他身边解释,“我只是忙完一段落,看你不在就出来看看,我——” 姜启贤不耐烦的摆出上司威严又势力的面孔命令着,“我不想听任何解释,一位不称职的员工在其位不谋其职,还能给公司创造什么价值?贾小姐,如果你还想保留这份工作,就请你对工作的态度认真点,不要在上班的时间三心二意。还有,没有实在必要请你自觉保持你我之间的距离,我们只是上下属关系。至于设计部的账目,我会请伊总派另外的人来处理,相信这对你、对公司都有好处。” “不要啊,启贤。”贾影娜急得拉住他的手,“姜总,没错,我是喜欢你,我在工作的时候想着你,但这并不影响我的工作效率,不要把我换掉好不好?” “不必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姜启贤冷冰的回绝着,甚至更强韧的手腕甩开她的手,夹带着愤怒离开。贾影娜委屈的流着泪水送他无情的背影离开,直到拐弯处阻止了视线,她才放声大哭出来。“为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就因为我只是个平凡的女孩配不上你吗?那是我的错吗?我只想在你身边经常可以见到你,第一时间知道你的喜怒哀乐,我要的只是这么多,难道我连这个资格都没有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让我觉得自己好卑微,好渺小。” 断肠伤痛的哭泣声连续不断,幽怨,凄苦。拐弯处姜启贤痛苦的倚在墙壁上,偷听那爱他的年轻女子的委屈心声,他竟然毫无风度的对一位柔和的女子厉声发火。因为有人影响了他的情绪,他更想用这样的方式令她放手。可是为什么爱他的人他不在乎,而他爱的人却要远离他?想不到事业上风光、成就,以竞争做生存的商业化男人竟被一段情左右,它甚至剥夺了他的精明理智,使他变得多愁善感起来。那冷漠的现实主义者落入浪漫情爱的漩涡。 客厅里,程裕铭带着离婚协议书来到伊彩华面前说,“彩华,这份是离婚协议书,你想好了就签字吧。” 伊彩华看完后气愤的将离婚协议撕个稀巴烂,“程裕铭,你妄想。需要我的时候跟我结婚,现在你们家都衣食无忧了,你就跟我离婚?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程裕铭深叹,“彩华,你别说的这么难听,我们彼此罢了。” 伊彩华愤怒着双眼,掏出程裕铭偷情的相片摔在茶几,“还不承认你外面有别的女人,就凭这个,我让你离婚一分钱都拿不到。” 程裕铭大惊,“什么?你派人跟踪我?”很快他又苦笑着说,“是啊,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别忘了,我们有婚前协议,就算我外面没有女人,离婚我同样一分钱都没有。从一开始你就从没尊重过我,我只是你的牺牲品,你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程裕铭愤愤不平,可伊彩华理直气壮,“如果你不跟我离婚,我们的财产不就是共同的吗?你为什么要为了这个女人选择一无所有的路?” 程裕铭镇定的说,“如果等着你提离婚的时候,我会一无所有,我会更可怜。彩华,事实证明跟我结婚对你的帮助并不大,不如离了,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你这什么意思?”伊彩华担心自己的心机被程裕铭看破,故意问。 程裕铭神秘的说,“我只是个摆设,你比我清楚。”他起身语气很坚决的说,“我们还是尽早去办手续吧?别误了大家。”正想走的他突然回头,暗藏嘲讽的说,“对了,你派来接管我位置的新任总经理工作很卖力啊,我们离婚后,我会把所有事宜全权交到他手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44 心火难抚 商场上智慧竞争里的烦恼远不及情场上伤透骨髓的煎熬,马新阳这位好友成为姜启贤知心倾吐的对象。在马新阳家中,他一边为姜启贤端上他习惯喝的凉茶,用以安抚他的热火,一边轻笑着安慰,“呵呵,被爱情困扰的人都很感性,一时无法解开许多心结很正常嘛,你又何必自讨没趣?” 姜启贤的确需要寒气抚平火热内心,他接过茶喝了一口,靠到沙发上长叹,前所未有的郁闷认真,“我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心酸,不安,焦躁,哼,甚至像一位初恋的少年,毫无主见,思想凌乱,只随着感觉走。我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了,可是我却莫名的害怕,害怕失去的痛苦。” 马新阳作为清晰的局外人,了解他的多愁善感。忽想到妙处,他趣味的笑起来,好奇的说,“呵呵,像初恋的少年?不错啊,爱情能让人变年轻。对了,你的初恋在什么时候?初中?还是高中?一定很难忘吧?” 马新阳的用意并未燃起姜启贤的热情,而是无心的回答,“这不关你的事。” “初恋是每个男人的珍藏品,我只是好奇符忆给你的感觉很像初恋女友吗?还是——,更胜初恋滋味?” 姜启贤眼中那道光证实了马新阳的揣测,而他只默默的说,“或许吧。”稍停顿后,他又异常烦闷的说,“到底是为什么她突然这么恨我?难道到说伊彩华知道她和程裕铭铭的关系,她以为是我告的密?我真有那么卑鄙吗?看她仇恨的眼神,我觉得好不安,感觉真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可她的心不在我这里,我却没有勇气去澄清。” 一阵门铃响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马新阳起身从门页上猫眼看到守在门外的符忆,他回头对姜启贤说,“这么巧,是符忆。借这个机会问清楚。” 姜启贤一时惊讶了她的到来,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冷静,说,“我先回避一下。” “哎——”马新阳没辙,只好打开门。 “新阳哥。”符忆也是闷闷不乐,无精打采的进屋。 “符忆,你也怎么了?” “也?”符忆困惑的问,马新阳忙圆破绽,“哦,白天在公司看你满怀心事的,怎么现在还没解决呢?” “哦,是啊。”符忆懒洋洋的瘫到沙发上,“新阳哥,你凭良心告诉我,我想跟阿铭破镜重圆是不是真的错了?” 马新阳认真的答复:“我说过,人各有志,我相信你是个善良的女孩,所以我也相信你的选择一定有你的理由,相信你有自己把握的尺度。” “我一直都这么坚守的,我和他从大学开始就一直相爱到现在,他的婚姻既然不幸福,既然他爱的还是我,我们在一起有什么错呢?我很清醒他还是个有妇之夫,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可是在伊总面前,我真觉得无地自容。我突然间变成了被唾骂的第三者,勾引人家老公、无耻的贱女人。”符忆无限愧疚,自责着罪过的心。 马新阳同情的说,“今天的事情是伊总不对,她太冲动了,不过站在她的立场也情有可原。” 符忆惊讶的困惑起来,“新阳哥,你怎么知道今天的事?” 马新阳只是轻轻一笑,“公司里发生的事知道一些也没什么好奇怪。” “是启贤哥告诉你的吧?”符忆暗淡了目光,“看我丢脸他满意了吧?我真傻,竟还那么信任他,请他帮我们保密。他跟伊总那么好的关系,我算什么?我只是自取其辱。” 马新阳不否认是姜启贤告诉他的,他皱起眉轻问,“你认为是启贤把你们的事告诉给伊总的?你怎么能这么想?” “除了他,还能有别人吗?他最不愿看到我们在一起,所以在伊总面前挑拨。他恨我,想破坏我们。” “符忆。”马新阳打断她的遐想,郑重的说,“你就这么不了解他吗?你知道他喜欢你,他对你的好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怎么不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符忆苦笑着摇头,“我知道,他对我很好,可是他是怎么样的人我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的城府太深,太难让人捉摸了。我更不敢相信他,他是一个可以对人温柔却又可以很阴险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不择手段的竞争,你比我更清楚他的高明。” “你看到的是他在事业上的精明,那是商业技巧不是阴险。”马新阳厉声反驳,“符忆,你扪心自问,认识他这么久,他除了有时严厉些外,你看他在生活上什么时候不择手段了?” 符忆理解作为好朋友马新阳对他的袒护,可她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我真不敢恭维他的品格。梦思雅曾是他的女朋友,可是为了利益,他不顾曾经相爱的那份情,利用她,还当众侮辱她。这样的人我真的没办法不想到他的坏。” “那次是因为工作,你怎么只会看到表面的假象而不深思呢?符忆,我告诉你,我认识他十几年,我比你更清楚他的为人。这次,我敢保证,这件事绝对不是他做的。如果他真像你说的那么阴毒,就不会在伊总面前为你开脱,他是在紧张你,难道你感觉不到他的包容吗?” “新阳哥,我——”她就那么冲动的一口认定是姜启贤所为,马新阳的真切让符忆一颤,若她真的误会了他,那情何以堪呢?“我们那天第一次一起出去,除了撞见你们俩,没有别人啊。”细想姜启贤其实也是个外表冷傲而内心热情的人,怎么就被她一口认定是阴险恶毒的人了呢?符忆突然动摇了,她苦恼着说,“我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好乱。” 马新阳叹了口气,有意提醒着,“为什么不向他求证?你不担心误会越来越深吗?” “我——”符忆烦恼着。马新阳用暗示的目光提醒她茶几上的茶杯,再指示着厨房的位置。符忆即刻明白了马新阳的用意,因为那个姜启贤常坐的位置,他爱喝的凉茶,这一切都预示着他的存在。再加上马新阳的提点,符忆二话不说,直朝厨房奔去。 未踏进门口,符忆就迎上了姜启贤伤感而冷漠的目光。姜启贤一顿,可立刻恢复了平静。 “启贤哥——”符忆轻轻开口,“为什么躲着我?” “哼!”姜启贤轻轻苦笑,“在你眼中我的为人也不过如此。原来我这么差劲!” 符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她只是默默的问,“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你告诉伊总的?” “你又何必给一个你不信任的人机会说一个你不相信的借口呢?”姜启贤暗淡了目光,沉积了更多伤痛,冷傲的说,“你走吧,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竟然不想解释,符忆无奈,也只好尴尬的离开。 符忆心事重重,刚从马新阳楼上下来,兜里的手机就传来鸣叫。她接听了电话,“喂?阿铭。” “符忆,伊彩华知道了我们的事,她没对你怎么样吧?”程裕铭关切的问。 “哦,没,没什么。”符忆只有撒着谎。又听程裕铭抱怨,“这个女人真可恶,竟然找人偷拍我们,我实在没办法忍受了。” “什么?”符忆大惊,“你说是她找人跟踪我们?”真相大白后,符忆脑海里顿时充满对姜启贤的愧疚,无数股难耐煎熬折腾着她罪过的心,以致无心细听程裕铭的话。 “我现在过去找你。”程裕铭说着挂掉电话。而符忆却苦恼的收起手机,不知所措。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45 霸道强吻 沉热的夜里突然降下大雨,被雨水急速降温的路面传来热度里水泥粉灰的难闻气味,更为渲染沉闷的人封闭的枯燥。姜启贤一贯的独特尊贵,气质依旧,但眼眸却惆怅暗淡,无光烦闷;冷傲的脸上更加上风霜。走出电梯口,看着外头“哗哗”雨滴,正如他受伤的心在哭泣,他轻轻放慢了脚步。就在这时,符忆缓缓出现在他面前。为何她还没走?仿佛特意的等待,姜启贤顿时惊讶。但他故装冷静的问,“怎么还没走?” “启贤哥——”符忆不知如何解释,只伤感的支吾,“启贤哥,对不起——,我——,我总是毛毛躁躁的容易冲动,靠猜测就责怪你,你别生我气好吗?” “你相信我?”姜启贤惊讶了她的道歉。 “对不起,我已经知道不是你做的了,是我错怪了你。你从来都不是那种人。” 她诚心的道歉令姜启贤宽心,他上前认真的劝说着,“符忆,既然你相信我,那就听我说。我不希望你选择程裕铭,无论他说多么多么爱你都好,可毕竟他是个有妇之夫,这种男人的话根本不能信。” “启贤哥,你总是那么霸道,我的人生就让我自己选择好吗?我要跟他在一起是因为我感觉自己没有选错,他是真的爱我的。” “你别再傻了。如果他真想跟你在一起,为什么还婆婆妈妈拖着婚姻?像他这种有了家庭还想霸占个女人的男人太多了。你不是一个愚蠢的女孩,更不是那种贪财爱慕虚荣的女孩,你应该理智的跟他断绝关系。” 符忆充满感激的双眸却还在执着,“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清楚我现在这种不光彩的身份,但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会提醒自己把握好尺度。你不会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当初分手是不得已的。他还爱着我,我也同样爱着他,我要跟他在一起,我要等他。并且我相信他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他不会为我做这么多,甚至答应我离婚,放弃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呢?你这一根筋的脑袋瓜装的都是垃圾吗?”姜启贤气愤得摇着她的脑袋,再次霸道的劝说,“还是写太多小说写傻了?这里是现实,很残酷的现实你明白吗?你不要那么幼稚的只相信感觉。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万一他真的只是在欺骗你,你承受的起吗?你有没有想过一时错误的抉择会让一辈子遗憾?为什么要为这份爱拿整个人生做赌注?为什么不选择实际的幸福?白痴都知道怎么选,你要我说你是天真还是傻呢?” 符忆了解他焦急中的严厉,所以不怪他的过于关切,“我想过,考虑过,这一切是我自己的幸福,我统统都考虑过,可是我发觉我这辈子要的还是他。” “那我呢?”姜启贤伤感又霸道的扶着她双肩,“符忆,我真的爱你,我能给你的一定比程裕铭多得多,你就不能为了我动摇一下现在的念头吗?” “启贤哥,爱情要讲缘分,不是靠给的多少来衡量的。虽然你很优秀,甚至优秀得让我感觉高不可攀,可是只怪我们相识的太晚,我的心已经给别人了。” 姜启贤不甘心,不顾她纤细且受伤的手臂,霸道的低头想要强吻她。 “啊——。启贤哥,你干什么?别这样——”符忆慌张的抗拒他的热情,“你别这样,放开我,你弄疼我了。”符忆委屈的抗拒他的暴力。每次的触碰他都会弄疼她,姜启贤一紧张松了有力的手臂,生怕暴力下让爱护的水晶破碎。就在疏松之际,符忆慌忙逃脱他的怀抱,不顾漫天大雨冲入雨滴森林之中。 姜启贤不甘就这么失去她,顿然重生成就男人霸道的最高占有欲,他冲动的追向雨幕将她拉进怀抱,再不顾她的伤口,不管她的抗争,更无视倾盆大雨…。在雨滴强烈撞击两人的脸庞下,他强悍又霸道的吻住她的唇,更将她那娇小的身躯拥紧,不容她动弹,不容她再次逃跑…。 符忆无法推开那座山一般的沉重怀抱,更因受伤的手臂在挣扎中剧痛。可他只顾占有她的唇,根本不顾她的脆弱。姜启贤的霸道令符忆伤透了心,她委屈的泪水与雨滴一起交融,无论多么努力却始终抗拒不了他的占有,只能无助的任他吻个够。 突然,符忆使尽所有力气推动他,给自己个缝隙求饶,“启贤哥,放开我…,你别这样。”她的求饶并未让姜启贤停止粗暴。激愤之下,她大声喊着,“启贤哥,你清醒点好不好?我爱的是阿铭,程裕铭,是程裕铭,不是你——” 这句声音深深扎进了姜启贤的心房,他恍悟的顿时迟疑忧愁——。符忆借机推开他,逃离他怀抱的纠缠,夹带急切的步伐,匆忙消失在夜幕中。 姜启贤伤感的呆在原地,甚至没有勇气目送她,而夜幕中清晰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回旋,“启贤哥,你清醒点好不好?我爱的是阿铭,程裕铭,是程裕铭,不是你——” “不是你——” “不是你——”…… 她爱的根本不是他,为何要这么强求?又为何这么心痛?原来一直是他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在冲动中他甚至企图占有她,为何这么错乱?为何这么不理智?又为何焦愤难安?心像被戳穿了窟窿那般痛楚。那不是初恋,却为何比初恋更酸更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46 因他百味 夏日的夜晚,一场倾盆大雨真是大快人心,爽气凌然。春雨贵如油,夏雨更迷诱!随着风向散发的凉气渗入被白日烘热的室内,屋檐下雨滴争先恐后流向地面,振起片片尘土。姜启贤的车辆在暴雨中被洗礼后,沉重又悲愤的甩着轮子上的水迹,车身车窗上都被巨大的雨滴蒙盖,只有前窗雨刮器在摇摆…,一切都浸泡在迷蒙中。 姜启贤伤感的眼神机械的注视前方安全,他将车停靠在家楼下后,自己却不畏暴雨的猛烈,沉闷又疲惫的下车来。那麻木的身躯让天空飘落的雨滴击打着身和心,脚下的泥泞仿佛千斤阻碍,使他缓慢的拖动步伐向前。 不远处久候的贾影娜打开手中的伞,匆忙跑到他身边。忽感潮湿的灵魂一片晴朗,姜启贤抬头观望空中暖暖贴心的呵护。 “启贤,你没事吧?全身都湿了?”贾影娜紧张的问。 “怎么是你?”姜启贤没有感动,更无惊讶,只是冷冷的问。 “先别说这些,快回去换件衣服,别生病了。”贾影娜急匆匆拉着他想离去,可姜启贤并不配合,他甩开她的关切,呆立原地,同时却严厉亢奋的说,“我想你是忘了今天在公司我说的话。” “启贤,我——” “如果没有工作上的需要,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姜启贤洪亮霸道的声音打断贾影娜的柔和。她默默的轻声说,“我只是关心你——。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伞给你。” “不用了,谢谢。”姜启贤依然无情的拒绝,可贾影娜硬是把伞塞到他手中,“你拿着吧,公司有那么多事情等你做,如果你病了公司怎么办?” “我说过不用了。”姜启贤死要面子又好强的大声驳回好意。可贾影娜也不妥协,非坚持他收下。争执中,无辜的伞在推来让去中甩了出去,跌落雨中,任雨肆虐。而两人也同时暴露于雨中,让滂沱大雨侵袭着。 贾影娜尴尬又伤感了这样的结果而呆站着,姜启贤懊恼的深看她一眼,讨厌那烦人不识趣的身影。在心情闹荒时候更是雪上加霜,他不想对这一切做任何表态,苦恼的落下她独自大步走开。 贾影娜痴痴凝望着他的背影,让泪滴化作雨水,全世界飘洒。他在烦,他在恼,可是诚意的关心都无法打动他,哪怕让他接受好意都变成她的奢侈。情里伤感的贾影娜也感到大雨淋透并不重要,因为他带着她的心离开,伤口处却在她身上滴血。除了在雨中和天空一起哭泣,她甚至没有别的主见。 回想姜启贤的冲动,一路奔跑着的符忆心中百味:伤心,因为她无法选择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害怕,因为他的粗暴仿佛侵入她灵魂的恐慌;矛盾,曾经爱过他却要在不对时机说真实的谎言;自责,冷漠的男人在爱里变得温柔,而她却不让那变成现实;更是不安,现实里与他这样的亲密接触,跳动的心在逃脱以后又该如何面对那个雨夜的柔情? “符忆,你怎么冒雨跑回来了?你看淋成这样生病怎么办?” “阿铭?”跑到雨棚下,符忆才发现等待她的程裕铭,“没事的,我从来都不生病。” 程裕铭心疼的帮她拭去脸上的雨滴,“你真是个孩子,谁都会感冒生病的。别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好就不屑一顾,下那么大雨你就不能等雨停了再回来吗?”他甚至不顾等待多时、急着见她的焦虑心情。符忆深感他的体贴,心头阵阵热乎。 “对了,你什么时候到的?也不给我打电话。” “你的手机泡水了,打不通。”程裕铭故意的埋怨。符忆一时尴尬的摸了口袋,那手机看来暂时不能用了。程裕铭稍有思绪的说,“今天伊彩华给我看我们被偷拍的相片,凭她的性格,我担心她伤害你,她有没有找过你?” 符忆伤感了双眸却平静的说,“放心吧,她今天找我只是提醒我是个第三者。” “她真找过你?我就猜到她会这么做。”程裕铭又慌忙安慰着,“符忆,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你绝对不是什么第三者。” 不管程裕铭如何信誓旦旦,符忆不得不拿姜启贤的提醒做思考,她有点激动的说,“阿铭,我现在不想听你说的爱,我只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什么时候可以跟我在一起?我感觉我现在就像一小三,我心里很难受你知道吗?我不能再糊涂了,你明确一点告诉我好吗?多少天?那一天?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可以不用扮演这种可耻的角色?如果说你真的没有办法摆脱婚姻,那就直接告诉我,让我死心!我宁愿受一次狠狠的打击,也不要受这种慢性的煎熬。” 直视她的双眼,程裕铭无话可说,时间的确不作美,让她如此不安,没有任何语言比实际行动来的实在。他爽快的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喂,彩华,今天给你的离婚协议书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不想再拖了,明天我让我的律师安排我们办手续好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漫漫的等待中,好不容易回应伊彩华的答复,“明天见——” 程裕铭满足的挂上电话,他的利索让符忆又一阵窝心,她几乎自责起逼他那么做,“我不是故意这么逼你的,我只是在等待中好自责,好愧疚,也好害怕失去你,我每天都很不安。” 程裕铭双手紧握着她纤细的肩膀,不可抗拒的坚定,“我已经向公司请辞了,符忆,我太在乎你了,我也每日睡不安你知道吗?无论怎样,我都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彼此眼眸中浓浓情意在交汇,融合。 屋外雨滴的嘈杂声中踉跄走来贾影娜,轻飘的身体没有了灵魂的支持,仿佛随风而飘逸。 “影娜?你怎么了?”符忆看到贾影娜的不堪,忙上前问。 贾影娜轻张疲惫双眼,勉强笑着,“你们今天怎么在一起?” “哦,阿铭来找我。” 看着一对鸳鸯,羡煞了贾影娜,但她却又伤感无力,“是吗?看来你们很快可以在一起了。恭喜啊,无论遇到什么挫折,只要最后能在一起都是幸运的。你们千万要珍惜对方。” 看到贾影娜也全身淋湿,两眼无光并面部苍白,符忆大为不解,关切的问,“影娜,你没事吧?怎么你也淋湿了?而且说话怪怪的。” “我没事。”贾影娜轻微语气中逞强着,谁知疲惫的眼神随无力四肢瘫软下去。 “啊,小心。”程裕铭忙扶住她,符忆吓了一大跳,“影娜,你怎么了?你浑身都凉透了。哎呀,头在发烧啊,一定是淋雨感冒了。阿铭,我们快点送她去医院吧。” “好。”程裕铭爽快答应,这才匆匆将她送去医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47 杀一儆百 伊彩华独自一人在空荡的房子中坐立不安,焦热如焚。书房里怒吼着她暴躁的声音,“你怎么搞的?派你接手程裕铭的位置,交接账目都查不出任何问题,我真怀疑你的办事能力有没有资格坐上总经理的位置。再没有点消息回报就等着调到别的地方去吧!”愤怒的挂断电话,硬物碰撞中震撼着暴力,伊彩华口中还不停自语,“程裕铭,我就不信你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就和我离婚,我看那个女人还不至于让你放弃所有。”伊彩华阴暗着眼神揣磨,实在难平心头顾虑,她于是起身朝公司奔去。 晚上财务部加晚班,熄灭了灯,各位同事都离开后,一会计师把门打开将贺妮引进办公室,“大家都走了,进来吧。今天是我值班才留到最后,这可是最好的机会,贺妮,你可要好好把握,不然我恐怕帮不了你第二次。” 贺妮欣喜,“放心吧,一个晚上就够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连累到你的。” “那你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嗯。” 那名会计师走后,贺妮早有准备,在伊彩华的电脑里马上就找到她想要的股东资料。另外,她还发现了总账目中程裕铭那边公司的一些遗漏,她很利索的将漏洞归纳并打印了出来。看着手中这份资料她微笑着自言自语,“看来程裕铭真在动手脚啊。” 忽听门外有动静,贺妮匆忙的将那份股东的详细资料拷贝下来,然后匆忙关掉电脑离开。就在财务部门口处,她迎面碰上了进来的伊彩华。 伊彩华大惊,“贺妮?你——,你在财务部干什么?” 贺妮一时惊慌得不知所措,但她依然理智的悄悄将拷贝的文件收藏起来。“我——” 伊彩华看出来了,马上冷笑,“哦,你又重演上一场盗窃财务部机密文件的戏啊?上回只是解雇你已经从宽处理了,想不到你还不知悔改。好,这一次人赃俱获,你等着坐牢吧。” “伊总,怎么说我也跟你打拼了这么多年,你真这么狠心吗?”贺妮惊慌的忙制止伊彩华掏出的手机。 伊彩华停止要按键的手,审问着,“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跟我讲人情?那好,告诉我今天是谁让你进来的?还有,你在财务部还有多少这样的人?” 遇上伊彩华的冷面无情,贺妮为难的说,“今天——,是我自己想办法进来的。” “哼!自己?真想不到你贺妮还有飞天遁地的能耐啊?不说行,我把你们姓贺的这帮商业大盗都一起送到牢里去。” “啊——”伊彩华不留一点情面令贺妮慌了阵脚。忽想到手中的资料,贺妮计上心头赌一把,她振振有词的说,“伊总,商业大盗该坐牢,那商业欺诈也逃脱不了法律追究吧?” 贺妮的铿锵有力令伊彩华一顿,只听贺妮有条不紊的说,“伊总,程裕铭那边公司的账目有这么多漏洞你不会不清楚吧?将投资建设的资金通过周转进入自己私人的腰包,这就不算犯罪了吗?” “你说什么?”伊彩华瞪大眼睛,冷静听阶下囚的摆弄。 “虽然我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手段,具体将多少账目占为己有,但是我手中的这些资料明显可以看出程裕铭分明对公司做了假帐。并且看这上面的数据,根据我的经验这笔数目可不小。伊总,应该说你包庇下属呢?还是纵容老公,或者合伙私吞公司财产?”见伊彩华讶意,贺妮把足了信心说,“当然,你可以报警抓我,但我也可以用这些文件反咬你一口,到时候我们拼得鱼死网破就不大好了。但如果肯你放过我,这份资料就还给你,至于你的家事怎么处理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我想这个交易还算合理吧?” 贺妮把文件递到伊彩华面前,伊彩华虽然气愤对方的声势,但程裕铭的事件正是她最想要考量的,于是毫不犹豫的接过资料。 “虽然只是一些小漏洞,但是他们的账目做的很完美,你缺少一位优秀的会计师去考证。”贺妮讽刺的提醒。 “快走。”伊彩华忧闷的甩出这句话。 “谢了,伊总。”贺妮刚走出几步,又回头请求,“今天的事真的是我自己策划的,不关其他任何人的事。” 贺妮以为这么交代伊彩华会既往不咎,可她错了,就在她离开以后,伊彩华将手中资料愤怒的摔向桌面,桌子上的尘土在强悍震力下随风激越,而她双手扶着桌沿两眼放射一切剧烈的仇恨。 这天一早,伊彩华在办公室当着各同事的面解雇昨晚当班的会计师,以杀一儆百。同时她愤怒的交代着,“要想在万宣做下去就都给我安分点,谁想动什么心思别怪我不顾情面。从今往后谁要留在公司加班或者有特别事件的都要经过申请审批后才能留下,如若发现不自觉遵守规定的,后果自负。” 今天的财务部老总大发雷霆,使得办公室骚动不安。待伊彩华匆匆外出后,大家都纷纷议论开来。 走廊里伊廷杰遇上姜启贤,他忙上前,“启贤哥。” “阿杰。对了,上次你和彩华去见的那两位股东谈的怎么样了?” 伊廷杰失望的摇头,“她们铁了心不肯出让股权,我正想找华姐商量这件事,可是华姐这几天情况也不大乐观,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彩华怎么了?”姜启贤惊醒。 伊廷杰低述,“听说她和姐夫最近闹的很不开心,吵着要离婚。” “什么?”姜启贤不满,“程裕铭那小子真的要这么做?” “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我现在只担心股权的事情,可又联系不上华姐她人。” “走,我们去办公室看她在不在。”姜启贤说着,两人便一同往财务部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48 诸事顺利 今天的财务部感觉不大对劲,众人都愁闷着脸,见此两人来了大家才都停止议论。 见伊彩华不在办公室,姜启贤便问秘书,“伊总上哪去了?” 秘书小姐摇头。 “今天大家怎么都不大乐观的样子?”伊廷杰困惑。 秘书小姐:“伊总刚把一个同事给炒了,她是公司的老员工,说炒就炒,大家都觉得很意外。伊总最近情绪很不好,今天一大早来公司就是为了这件事大发雷霆,然后就匆匆出去了,也没有跟我们交代。” 姜启贤和伊廷杰都能理解伊彩华的焦躁。又听秘书在叹息,“最近我们部门变化好大,两个优秀的会计师都被炒鱿鱼了,伊总又老发脾气,今天就连贾影娜都没来上班,什么新鲜事都在我们部门发生。” “你说什么?贾影娜没来上班?为什么?”姜启贤担心自己的态度影响这个女孩便问。 “听说生病了,很严重,都住医院了。” 秘书的一席话更让姜启贤吃惊,立刻想到昨晚那场雨,雨下他对那女孩的无情残忍,他惆怅在思绪里。 “启贤哥,看那两个人的意思,我们根本拿不到她们手中的股权。我现在一个主意都没有,华姐又这样,我该怎么办?” 伊廷杰的担虑打断了姜启贤的深思,他回神来看着伊廷杰担忧的样子,突然想起那天林姨说的: “白玉是你妈的好朋友”… “后来就不经常走动了吗?”… “有是有,但都是过去的事了。”… 姜启贤回忆着这些,然后说,“阿杰,你先别担心,或许我们能有别的办法。” “我真后悔自己这么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毕竟接手公司的事还不久,慢慢来,啊?” 程裕铭办公室内,阿昌探到他面前恭维着,“程总,过完这两天钱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到你的账户了,接着你和伊总一离婚,那我们就算圆满成功了。” 程裕铭自信微笑,“我一年前失去的要加倍追回来。”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同事们捧着蛋糕相拥而入,彩纸洒遍空间每个角落,呼声一片,“喔……” “程总,今天是你当我们头的一周年纪念日,而且又听说你要走了,所以今晚上我们特地为你开了party,除了纪念这一年来你对我们的关照外,同时也为你践行。…” 看到热情沸腾的同事们,程裕铭心情变得爽朗起来,起身走到他们中间去,毫无领导架子,“哇,不要搞得这么隆重吧?新的总经理不都调来了吗?马上就要正式上任了,你们还得为公司继续努力的。” “哎呀,别提了,一看那新的总经理就是狗腿子,一定是伊总专门安排来看着我们的,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可不是吗?整天摆着个老大的架子,总看我们不顺眼,我们鄙视他。今天我们是等他出门了才准备的。” “程总,虽然我们只相处了一年,但是你在我们心目中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 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与程裕铭尽是朋友间的默契,挑起程裕铭有股舍不得的心酸,“呵呵,好…,我也很感谢这段时间来有你们的支持,才能让公司运作得这么顺利。晚上大家一定要不醉不归。” “好喔…” 一女同事抢到他面前,哥们般拍着他肩膀提示的说,“哎,一定要把你的舞伴带上。” “啊?”程裕铭一时困惑。 “大家都知道你在和伊总闹离婚,那么彪悍的女人不要也罢。把你的新情人带给大家认识吧?不然你走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对…”大家都带着知晓内幕的眼神齐乎。 程裕铭不满的用眼光指责阿昌,阿昌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啊,程总,是我不小心说漏嘴了,才让我们公司的播音机听到,弄得街知巷闻。” 那女同事忙解释,“程总你放心,这件事我只对我们自己人说,对伊总的人,我们的消息封锁的还是很紧密的。” “就是嘛,程总,一点小事别这么拘谨嘛,听说你的新任女朋友人很漂亮哦。” “我知道是谁,就是环球广告的首席模特,真的好漂亮,听说还是才女,出过书,今晚大家强烈要求一定要见到真人。” 前呼后应的唠叨声在程裕铭耳边震裂,这令程裕铭一时骑虎难下了,正当他犹豫之时有电话来了。程裕铭指示大家安静让他接个电话,很意外的,只听电话的那头伊彩华说,“程裕铭,我已经想清楚了,既然我们没有感情再过下去也没有意思,离婚是迟早的事。这样吧,下午三点,我在律师事务所等你,我决定签字了。” 伊彩华竟然主动的约他在律师事务所办手续,这令程裕铭感觉春风得意,再度转运,他满心欢喜的回答,“好的,下午三点我们准时见。” 喜上心头的程裕铭再看同事们的热情豪爽,他一高兴马上就应允了,“好,一定不负众望。” “哇,太好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准备。”一女同事喜出望外,一男同事敲了她的头说,“还没下班,别破坏了纪律。” “呵呵。”程裕铭笑着大家的真情和幽默,他轻松的说,“既然有这么重要的party,女生需要时间打扮,留几个人呆在办公室得了,其他人就都去准备吧。” “哈哈,太好了,程总最有人情味了。” 大家高兴得跳跃欢呼起来,临走前还不忘交代,“程总,你一定要记得把你那美丽的公主带在身边哦。” 程裕铭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毫不谦虚的点头答应。 咖啡厅里伊彩华这头,她挂下电话后,阴沉了脸对派去接任程裕铭的总经理说,“你仔细看看这些资料,是程裕铭动手脚的地方。下午我把他约出来拖住他,你一定要想办法拿到他贪污公款的罪证,明白吗?” “知道…,伊总我真的每天都尽力在查,只是他那边账目根本看不出问题,这次我会仔细查看这些项目,让他们拿出最初的账目报告。” “那就好,你就别再让我失望了。” “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49 得知真相 程裕铭在驾车去律师事务所的路上给贾影娜的病房里拨了电话,因为昨夜的一场雨令她们的手机都报废了,“喂,符忆,晚上有没有时间,陪我参加我们公司的舞会好吗?” 在贾影娜的病房里照顾着的符忆一听这样的要求,她立刻回驳了,“舞会?阿铭,温泉酒店的事教训还不够吗?我现在的立场真的很尴尬,在你还没有离婚之前我不想再见你,更何况是那种公共场所。” “呵呵。”程裕铭轻笑着,胸有成竹,“只是私人派对,都是我的人不要紧的。再说,我现在就快到律师事务所了,也就是说我马上就可以恢复单身跟你在一起了。” “什么?伊彩华昨天刚警告我,我以为她只是敷衍你,怎么——”符忆惊喜。 “我最想不到的是今天她竟然主动给我电话约了时间,大概她真的想通了吧。”程裕铭从轻松换了个幽默的语气说,“我的同事为我践行办的party,那你就当是我们俩美好未来的开始庆祝的日子好吗?” “嘿嘿!”符忆从担心变成傻笑,“好。” 挂下电话后,符忆忍不住第一时间把快乐和好友分享,“影娜,太好了,阿铭正在办离婚手续。早上我也向公司递了辞呈,我们俩都重获自由了,就像被压迫着的两个奴隶马上要冲破枷锁得到解放了。” 脸色苍白,昏昏沉沉的贾影娜只是含糊中说,“那恭喜你了。” “哈哈,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轻松过,就像逃离鸟笼的小鸟在天空中自由翱翔…。对了,阿铭约我参加他们的舞会,我得走了。今天是我人生一个新的开始,我回去好好灌水一下,不然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符忆说着又顾虑了,“影娜,可是你病的好重,我走了就没人照顾你了。这个该死施旋,整天不知道干的什么工作,连请个假来看你都没有时间。” “不要紧。”贾影娜无力的呻吟,“她好不容易找到目标就由她去吧,我只是有点头晕,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你快去吧,你的幸福要紧啊。” 符忆愁着眉头,“那好吧,我会交代护士看着你,你要有什么不舒服就赶紧给我打电话知道吗?”符忆细心交代一番后才离去。 符忆刚乘车离开,姜启贤却带着深深愧疚的心到来了。他推开病房的门,看到贾影娜因那场雨病得面容憔悴,四肢无力的不堪场面,更是揪起姜启贤不安的心。 他轻轻的走近。 “怎么又回来了?”贾影娜无光的疲累眼眸轻张,发现是姜启贤,她顿然惊讶了,病态顿然消失了大半。 “听说你生病了,很严重吗?”姜启贤带着愧疚,呵护中轻问。 “我——,我没事,只是点小感冒。”贾影娜撑着不适滋味假装。 “不舒服就别勉强,快躺下。”姜启贤看她的疲惫,忙扶她趟下,“昨晚——”他有点尴尬,“昨晚那么大的雨给淋的吧?我——,都是我不好。” 看他深深愧疚,贾影娜再度伤感,“不怪你,是我太傻,我自己愿意遭这种罪。”接着她转换了心情说,“不过还好,昨晚符忆和程裕铭送我到医院打了一天点滴,现在已经好多了,再躺一两天大概就能出院了。” “符忆和程裕铭昨晚在一起?”姜启贤试探的问。 “是啊。”贾影娜并不解他的用意,简短的回答。姜启贤忧闷的说,“我今天只看到符忆留下的辞职信,她人却不知在哪。” “她刚刚还在。后来程裕铭让她去参加舞会,她就走了。” 见贾影娜不惊不扰的态度,姜启贤提出疑问,“影娜,你知道程裕铭是伊总的老公,你也支持他和伊总离婚跟符忆在一起吗?” “既然程裕铭爱的人不是伊总,他为什么不可以离婚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呢?” “就算程裕铭是真心的,但以彩华的性格她怎么会轻易就放手?符忆这么做实在太傻了。”姜启贤很亢奋。 “我倒觉得符忆很勇敢。”贾影娜深有感触,“明明知道自己只是只丑小鸭,可是她仍然执着的追求自己的爱情,不惜与伊总为敌,甚至连这么重要的工作都舍得放弃。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听贾影娜这么说,姜启贤倒觉得是他枉做了小人,他静静的问,“他们俩在上学时候就开始交往了吗?” “大学时他们在一起大概有三四年,当时分手的很突然,符忆一直没有办法接受,她真的很痛苦。后来才知道程裕铭是为了他爸爸的病筹一大笔钱才答应和伊总结婚的,其实他们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对方。一开始我们都以为程裕铭只是个负心汉,谁也没有料到事实原来是这么的不得已。但不管怎样总算真相大白了,他们俩既然相爱,为什么不摆脱束缚在一起?说真的,看到他们俩能好如初,我真的替他们开心,我真心希望他们能幸福。” “原来是这样。”知晓详细原因后,姜启贤除了心酸的感叹还能怎样呢?曾愤怒的辱骂那个女孩伤风败俗,不道德,也猜测是她的单纯受他人欺骗。谁知家家有难念的经,原来她有一段曲折的爱情故事,并且她很执着自己的爱情。而他也只是错爱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既然她有人生的爱侣,那么他应该慷慨的祝她幸福才对,祝福会令爱变得很美好。无论多少心酸痛苦,几多少年般的蠢动,他知道势必要用商业竞争里大男人的利索、果断、理智的心态处理心头这难耐滋味,不让它侵入伤疤太深而导致内伤。也让她成为人生中一段美好的回忆。 身旁贾影娜精神不振中咳嗽,姜启贤忙问,“今天胃口怎么样?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姜启贤这样的细心令贾影娜感动,看着他温和关切的眼眸她委屈中微笑点头。或许这场大雨浇灌的正是时候,使得姜启贤对她的态度大幅转变,一切都值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50 暗度陈仓 律师事务所里,伊彩华早早在大厅里等待程裕铭,由于她的守信程裕铭欢喜的快步上前。 “你今天很守时。” 伊彩华轻轻一笑,“我做事向来很有时间观念。” “那走吧。”程裕铭有点迫不及待。 伊彩华特别的眼光另谋计划,可她假装微笑的敷衍,跟随在他身后。由于今天律师比较忙,所以他们便等待着。 今天的伊彩华很有耐心,很平和的等待着。许久后,终于轮到他们。 在律师办公室内,面对桌面上那份文件,伊彩华却犹豫起来,她忙制止程裕铭要签下字的手。伤感的说,“等等,程裕铭,这字一签,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虽然这段婚姻我们没有办法经营到最后,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你帮了我很多忙,让我马上跟你撇清关系,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好难受。” 见她的伤感,程裕铭心软的停笔,听她说下去。“阿铭,可不可以在离婚之前,在我们还是夫妻的最后的光阴里,让我们好好回忆一下我们的过去可以吗?我现在只有这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吗?” 程裕铭困惑,“你——,你想我怎么做?” 伊彩华撑着勉强笑容,“放心,我既然答应你今天来这里我就会遵守承诺。我希望你能陪我再聊一会儿好吗?就在休息厅里,我们说说自己这段时间里来的心里话,当我们最后一次谈谈心好吗?” 伊彩华最后的要求,程裕铭心软的接受,他轻轻的点头。 伊彩华开心起来对律师说,“真不好意思,让外面的人先吧?我们再等一会儿。” 于是伊彩华把程裕铭约到外头院子里谈起了过去一些回忆…… 分公司这边,程裕铭的下属大都筹备舞会去了,新到的总经理看办公室内这么空荡,便不满的大呼小叫,“人呢?怎么回事?上班时间人都跑哪去啦?纪律这么散漫是不是都不想干了?你,过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把今天擅离职守的人都给我登记起来,我一个个处分。” “这——”被叫到跟前的员工一时不知所措。 阿昌一见忙到跟前解释,“哦,黄总,是这样的,其他人今天有重要的事出去办了,是程总安排的。” “什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这个经理挑高话音质问,“别忘了,我可是你们未来的总经理,没有经过我同意就私自逃班就应该严惩。” 阿昌气在心里,但脸上忙赔笑着,一边掏出手机,“黄总,这个是程总交代的,我们也不能抗旨啊,不然我给您拨个电话,让程总亲自给您解释。” 一看阿昌正要拨号,这位黄总忙制止,“行了…,既然是程总安排的,这一次我就放你们一马,但程总马上就要辞职了,没人罩着你们,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点。” “是…”阿昌只有恭维着。 “我刚好需要点资料,程总不在我就自己到他办公室找吧。” “这个——”阿昌抢到他跟前想要阻止他。 “干什么?”他拿出领导的语气镇压着,“我马上就要正式上任接手这个公司,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让开。” 阿昌拦不住着霸气的经理,忙给程裕铭拨了电话,“程总,不好了,那家伙上你办公室去了,我拦不住他。” 正与伊彩华谈笑风生的程裕铭一接这电话,忙退一边说话,“移交给他的财务报表他查不出猫腻当然要把目标转移到我办公室了。不过放心,你给我的那些文件我都删除了,不留一丝痕迹,让他查吧。又要让他失望了。” 伊彩华这里也接到了那边黄总的电话。“伊总,我已经顺利进入他办公室了。” 伊彩华在程裕铭的身后立刻压低了声音,“干的好,你按我给你提供的资料仔细找找,我等你好消息。” 见程裕铭正要转身,伊彩华忙挂上电话。程裕铭在远处虚伪的对伊彩华微笑,电话里却低声说,“阿昌,那份重要的文件在你那里,你一定要保管好。” “放心吧,程总,我那份加密文件就算很厉害的破译师都解不了密码,安全的很。” “那就好。” 程裕铭挂上电话又走回伊彩华身边,“对了,刚才说到哪了?我们继续。” 伊彩华也迎上笑脸,“哦,说到我第一次约你喝酒那次——” 这对各怀鬼胎的虚伪夫妻又继续把他们的戏唱下去。 再看分公司这边,那位黄总在程裕铭电脑上找到了相关的文件,可是他想打开时才知道设置了密码保护,连续打开几个文件都一样,这下又为难起他了。 左右为难了许久,他于是大声向门外喊着,“喂,那个谁?听到没有?” 阿昌匆匆赶到他面前,“黄总,有什么吩咐?” “我要看看这份报表,密码是什么?” “黄总,这是程总的私人文件,他设了什么密码我怎么知道?” “哎呀,你小子故意跟我过不去是不是?这是上次你给我的财务报表,是你做的,设置了什么密码你会不知道?”这位黄总顿时耍了个心眼说,“行…,我就要这份文件,你输下密码,把它打开。” “这——”阿昌想起程裕铭说的保险,更为日后更好继续生存下去,便大胆答应,“那我试试吧。” “快试。”黄总说着故意起身转过脸去。 可就在阿昌输入密码的时候,这黄总鬼鬼祟祟的脑袋探到后头,目光饱览了一切。 当文件被打开时,阿昌说,“黄总,打开了,程总原来还保留我原来设置的密码呢。” “好了,你出去吧。” 黄总让阿昌出去后,他就用刚才阿昌输入的密码立刻也打开了其他几个文件,此时的他脸上尽是写满春风。 再看律师事务所这头,尽管和伊彩华谈谈心事,但是程裕铭依然不忘今天更重要的目的,他看了时间说,“就快到下班时间了,我们还是快点去把手续办了吧?彩华,如果你不介意,离婚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程裕铭提出要求,伊彩华再无托辞,她敷衍的笑着答应。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51 中途变故 就当两人再次走向律师办公室时,伊彩华突然说,“你先去占个位置,我去一趟洗手间马上就来。” 伊彩华这一脱身忙给那位在程裕铭办公室忙碌着的家伙拨了电话,“小黄,怎么样?查到了吗?” 这位即将上任的经理忙得满头大汗,盗窃了密码,搜索了一下午却一无所获,这时又接到上级的电话,他更是手忙脚乱了,“伊,伊总,整个办公室我都翻遍了,就连加密的文件我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您想要的。” “什么?”伊彩华大发雷霆的吼声振得手机几乎爆裂,“你这个笨蛋,给你这么充分的时间光明正大去找你都找不到,你该去死了。小黄,我可警告你,我老公正等着我办离婚手续,如果你找不到他的把柄,我这到了刀口上的婚姻要真玩完的话,我让你这黄经理的事真的变黄了。” “别…,伊总您息怒,息怒,我这就努力,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它找出来。”那黄总挂上电话又继续奋斗。 伊彩华躲在洗手间苦恼不堪,不停的用水冲掉自己脸上的焦虑,左右为难的想不到对策如何继续下去。 程裕铭在律师办公室等了许久,他开始有点焦急便打电话催,因为他突然担心伊彩华耍诡计。正当他掏出手机的时候,伊彩华满脸水珠来到面前。 程裕铭不解便问,“洗手间就在附近吧?你怎么满头大汗?” 伊彩华尴尬的解释,“哦,呵呵,天气太热,太热。” “不会啊,开着冷气呢。”程裕铭不解的自语。 伊彩华缓缓走到律师办公桌前坐下,程裕铭迫不及待的拿起笔正要往那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大名。就在这刻下班的铃声响起,那位律师利索的从程裕铭笔下抽开那张协议书,“下班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什么?”程裕铭惊讶,“就写几个字不防碍你很多时间吧?” 伊彩华同时是惊喜的点头,然后又摇头。 只见律师不耐烦的说,“你们要真想离婚也不在乎多跑这一趟吧?” “可是——”程裕铭想争取。 “别可是了。”那律师立刻反驳,“我看你们老早就来了,要真想离婚用得着拖拖拉拉吗?还卿卿我我不知道说什么说了一下午。明天再来吧,晚上枕边好好讨论清楚,啊?” 那位律师毫不客气,卷起他的行囊就先下班去了,程裕铭怎么也拦不住。当程裕铭一回头,伊彩华已经恢复以往的容颜,自信的说,“既然这样,我们就明天再来吧?我想你并不急于这一两天的时间吧?” 看这伊彩华大度转变而离去的身影,程裕铭气愤不已,他立刻拨打了一个电话指责,“喂,你怎么搞的?说好了今天给我们把离婚手续给办了,结果你没空,把我推来你们律师事务所,按程序办事。这个程序也太严格了吧?铃声一响一秒不差立刻下班,叫我明天再来?…,你现在回来顶个屁用啊?我老婆她人都走了,我好意思再叫她回来吗?…,那我能怎么办?只能等明天了,你明天一定亲自给我们办,我一刻也不要再等了。” 程裕铭苦恼的挂下电话,事已至此,也只能推迟到明天了。 符忆在镜子前独自欣赏这为舞会打扮的一身美,那是自广告模特之后生活中的奢侈,华丽。礼服下优美的气质,优雅的彩妆,那是女生梦想着的公主世界。见程裕铭进来,她忙问,“阿铭,你离婚成功了吗?” 程裕铭先一犹豫,但又转换笑容,“当然。”毕竟那个晚会一切准备就绪,他也不想这时出什么叉子便随口撒了个谎。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符忆乐得蹦起来。 程裕铭见她欢喜的样子也无比欣慰,他将闪烁的头饰带在她的头发上,“昨天影娜都生病了,你也淋了一身的雨,今天还能活蹦乱跳的真不简单。” “哈哈,我都说了我不会生病的嘛,看我的肌肉——”她像男生一样豪迈的展出手臂,不顾优雅,放任她的开朗。 程裕铭紧握她细嫩的手臂,笑着她的俏皮,“呵呵,看你这纤细的手,只要我一用力,它就会断的。以后可不能这么瘦了,知道吗?” 符忆腼腆的伸了伸舌头,尴尬的说,“人家开玩笑的嘛,以后我会努力吃饭的啦。” 程裕铭甜蜜的微笑,拉起她的手臂放在唇边深情的亲吻着。符忆没有拒绝,只为他的痴恋感到幸福。“晚会快开始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她轻问。 “好。”他温和的回答着。 来到舞会现场,符忆轻挽着程裕铭的手,而程裕铭也绅士般守护在她身边,就如童话故事中王子和公主的婚礼。万彩缤纷的现场布置,宾客热情迎人的笑脸,空气中弥漫着喜庆,彩纸在一对新人头顶上爆裂…。每个女孩内心世界童话般奢侈的幻想在现实中上演,那种幸福就叫美梦成真!符忆在爱情滋润下的幸福远胜首席模特的虚荣,那在内心里真正甜蜜的奢侈甚至让她久久无法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程裕铭的同事们见到符忆忙拥上前,七嘴八舌开了: “哇,程总,你女朋友真漂亮,真人比广告上美多了。” “对…,我看过你的书,好喜欢哦,看我把书都带来了,你给我签个名好吗?” “不如我们拍个照留念吧?”…… 在程裕铭眼中,女朋友的美是他的骄傲,那是他几经波折后争取回来的爱。她还是此刻幸运的宠儿,他更是紧紧的把她搂在怀中,此刻的举动正是向大家表明——她是我的。 符忆抬头看程裕铭欢喜中虚荣的表情,她多么在乎被一个男人捧在手心上疼爱着的幸福,那是女人最大的享受。大家都羡慕这对恋人,在欢呼中欢庆着这场为程裕铭践行的舞会,在这座大城市中留下最后一晚奢侈的享受。更显曾贫困的两个人在上流社会里共同铺张奢华、梦幻的一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52 请爱试用 寂静医院的园廊里,两位轻步却沉寂的身影。为一段不该的爱失去男人的风度,对此身边的人千番百次的伤害,姜启贤不知该说什么。贾影娜矛盾不语,生病期间是他细心照料,还陪她散步,多么惊喜的感动,受宠若惊。可他多次的拒绝,她又有何颜面以对? 见贾影娜失去了以往的主动,姜启贤慢慢停下脚步,“影娜,我是一个不识趣,不解风情,很现实的男人。我只会衡量自己获得的利益,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我对待生活、感情的态度和事业是一样的。你为了我伤害你自己,我真替你不值,因为你根本不懂算得失这笔账。” 贾影娜红了眼睛,“我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我真的控制不了对你的爱,是你让我变得好愚蠢。我只希望你能给我机会。” “既然你这么清楚,那为什么不学着理智一点呢?”姜启贤很苦恼,同时隐藏内心的谴责,继续提醒,“你知道我每年要接触多少像你这样的女孩吗?如果她们一个个都像你一样为一点动心不能自制,甚至像你这样傻到伤害自己也要为了这个莫名的爱,值得吗?我要是每个人都给机会,我的人生还能做什么呢?就是吃饱了谈恋爱吗?” 见姜启贤仍然这么霸道坚决,贾影娜的泪珠不自禁的就滚滚而下,“我真不想去相信我只是你生命中一个普通的角色,我以为你能来看我是你因为你真的关心我。原来你还是让我不要再烦你,我想为你付出一点都让你感到不值吗?” 姜启贤一见慌了神,那副摆出的凶悍立刻变得柔和,“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影娜,请你不要这样。”他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疼惜开口,“我来看你是因为我真的很心疼,很愧疚。从一开始我都在让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从没关心过你的感受,我又有什么资格让你为我受到伤害呢?我担心我给不了你任何回报,我不想亏欠你什么。” 贾影娜苦笑,“你真的好现实,什么事情都要以得失来衡量吗?你竟然会因为给不了我回报而不让我爱你,你不知道这样会更伤害我吗?不管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总之我就是喜欢你,我做梦都好想当你的女朋友。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要对我太绝情好吗?” “你不相信我说的,对我存有幻想,那是因为你真的不了解我。知道我以前的女朋友怎么评价我吗?她们都感觉我太自以为是,太大男子主义,太不懂得考虑她们的感受。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结婚,不是我要求高,也不是我要挑,而是真的没有一个女孩能适应我的生活方式。说真的,我倒很希望能发现一位可以让我为她而改变的女孩。”说着,姜启贤伤感起来,心口幽幽思念那位令他忧愁却又不得不放弃的女孩。他静静的说,“可是我发现我的感情在人生里并不顺利,所以我把人生的重点放在事业上。习惯了这个社会里的代价,我关心的只是收益,其他的我都不感兴趣。” “既然你的生活这么无情,枯燥,为什么不增加一些感情用来调味?”看着姜启贤的失落,贾影娜平静了心情,动了一下脑筋,对眼前这个精明的男人说,“你说你习惯了自己的生活商业化,那把我对你的爱比作一场交易的话,如果有一个女人能为你去改变,去适应你的生活,给你机会去发现这个女人是不是适合你的那个人,你说不正是一场不用花费本金却又可以考察有没有收益的生意吗?对你来说不是净赚不赔吗?” 贾影娜这般比喻令姜启贤大吃一惊,他激动的忙说,“爱情怎么能当作是交易呢?” 他的激动让贾影娜再度难过,“你根本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你说你很现实,可是你却那么在乎爱情。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需要一份纯真的感情,我就这么没有资格吗?”贾影娜苍白的脸逞强支撑这么久,一直在争取。 “我——”姜启贤再度仔细看她的憔悴,心软的不忍再多语言反驳了。 “启贤。”贾影娜走近轻拉他的手请求,“一份工作都有三个月的试用期,请你允许我对你的爱也有个试用期吧?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我希望你能给个机会了解我,不然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那么让你讨厌呢?” “影娜,你别这么说,你是个好女孩,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只是你胡思乱想了。” 趁姜启贤开导之际,贾影娜抱着他腰间,把头探到他胸口,用女人的柔情细语在他怀里祈求,“那你就别让我乱想了好不好?启贤,求你…,录取我吧?如果过了试用期我真不符合要求的话,我自愿离职。” 姜启贤一时无奈了那文静女孩的举动,而在他怀中听到的那些细腻低吟让他有点不可抗拒。他又怎么能再度摆出那副霸道无情再次伤害她?一个女孩放下尊严自愿把她的爱当作试用期让他考察,他还如何推辞? 姜启贤静看前方深思,他在心中不是确定要祝符忆幸福了吗?尽管那如初恋般的懵懂在心口依然酸楚难安,可眼前就有为他抚平伤口的良药。他是现实里商业化的男人,用再恋来忘记失恋是一本多清晰的收益?刚警告贾影娜的做法太傻不值,他又怎能效仿? 是啊,失去的不再从来,多思无益,他要坚信的是如何把握现在。于是,姜启贤收回远望的目光,低头用手捋着贾影娜的秀发,轻轻抱着她。而贾影娜感受他这一举动,激动的闭上双眸,深情的将他抱得更紧。 听到怀中贾影娜轻轻的咳嗽声,姜启贤将她拉离怀抱关切的问,“外头风很大,别病重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窝心的贾影娜微笑着点头。姜启贤扶着她走,刚转身,贾影娜不需要搀扶,却故意牵起他的手。这次姜启贤没有拒绝,只是轻笑着她在病态里的逞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53 当众受辱 华丽舞会现场,众人光鲜亮丽的着装,奢侈铺张的晚宴,犹如贵族气势的派对,舞池中丽影双双,笑声不断。符忆也陪着程裕铭轻动舞姿,她就像一只小鸟尝尽天堂里的乐趣,兴奋的在跳跃,“阿铭,这一切真像童话一样,我怎么也没想到这种梦境会在现实中出现。你千万要小心,别弄醒我。” 看她的开朗俏皮,程裕铭满足的哈哈大笑,“我知道你不在乎物质条件,但是我一定要你享受一些奢侈,然后我们两个人逃离这里,逃到一个很远的地方,隐姓埋名过平静的日子。”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哇,哈哈,好浪漫。”当音乐停止时候,他们也停下舞步,符忆又说,“今天的月色好像不错,走,我们赏月去。” 符忆主动拉起程裕铭往窗台边走去,透过玻璃窗观赏远处平静祥和的天空,和园景的浪漫温馨。花前月下,畅吟对饮。程裕铭挪步靠近她,搂着她的腰低头深情的看她。迎着他火热的气息,符忆有一股莫名的心跳。他甚至忘我的低头要吻她,虽在灯光较为暗淡的角落处,但并未逃离大家的视线。符忆突然红了脸,很难为情的制止他的不雅,“哎,你别这样,那么多人在看呢。” “我不管,我只想表达我这一刻的心情。”程裕铭突然的耍赖让符忆无策,她只好转过脸去回避众目睽睽之下他的热情。程裕铭还是像大男孩一样在她脸颊上霸道印上他的吻。无以为抗他的深情,符忆扭捏中埋怨,“好了,我现在好饿,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好啊。” 穿越池中众人的身影,来到自助餐桌前。在丰盛的食物中,程裕铭为她挑选爱心的一餐,并倒上葡萄美酒与佳人共享齐人之福。 符忆优雅的喝了一小口,清爽的笑容美艳惊人,但她还是那喜悦开朗的个性,“好兴奋,哈哈,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贵族。” “贵族?我看分明是只丑小鸭。” 还没等程裕铭自豪给她的幸福,只听一个由远而近,由轻而重,由嘲讽到霸道的凶恶嘹亮声音破坏了现场的和谐,随之而来的便是巨大风暴的沉重。 伊彩华在那位黄总的跟随下到来,那盛气凌人的高傲面容,冰霜无数,金睛里更含巨大火药,汹烈的气势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仿佛要淹没整个天下的喜庆。 这位凶悍霸气的女人曾令符忆望而生畏,此次她的前来有何用意?一时的惊慌中她严肃了神情等待结果。 程裕铭更是惊讶了她的到来,心中不妙预感丛生,他怎么就一时即兴而疏忽了对她的防备?可大家都已坦明立场,又有何忌讳?于是,程裕铭镇定了心绪拦下伊彩华,“你怎么来了?” “怎么?这么热闹的场面我不能来添点人气吗?还是很意外?不欢迎?”伊彩华无心留意程裕铭内心的挣扎,推开程裕铭立刻把矛头指向符忆,“远看以为是只丑小鸭,近看——,还真有点美啊!如果不是受公司的栽培,丑小鸭到现在还没法想象这身光鲜的羽翼怎么长出来的吧?” 伊彩华轻蔑面容夹带刺人的微笑,故意的语气傲慢又讽刺。她的手轻捋过自助餐台面,一步步向符忆挪近,“从基层爬到顶端,被吹捧,被羡慕的滋味一定棒极了吧?随着虚荣心的增强,良心就开始被埋没,道德也败坏了,开始做起下贱的勾当,你真了不起啊……。不要脸的贱人,竟敢勾引我老公,我让你得意。”伊彩华手中握的葡萄酒满满又沉重的洒到符忆脸上,使她一脸姿色在酒滴的迫害下破坏了光彩,更渗入头发及衣裳变成落汤鸡的潦倒。 无备的符忆一时惊讶了伊彩华的举动而不知所措的呆滞。众人也都瞪大双目讶意突如其来的转变。只有程裕铭预感到不妙匆忙上前来挡在符忆面前,怒声指责伊彩华,“你疯了?你到底想干嘛?你先回去,有事好好再说。” “要走的人不是我,是她。”伊彩华这才从优雅的伪装中暴露愤怒,她怒指着符忆骂道,“现在只让她受这种羞辱远远不够消我心头之恨。” 怒气冲天的伊彩华激动得扬起手腕往符忆脸上送去一个狠狠的耳光,可就在半空中被程裕铭拦住了。程裕铭气愤的抓着伊彩华的手将她甩至一边,“够了,伊彩华,你要蛮横到什么时候?” 平日百依百顺又亲和的老公今天竟为一个女人当众对她如此暴力,伊彩华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她支撑起身体,一鼓作气怒瞪程裕铭,“好啊,程裕铭,今天我算是看清楚你了。既然你不顾夫妻情分,可也别怪我无情。想离婚是吗?不可能,我决不会签字,别指望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想让我成全你们两个贱人,别妄想,除非重婚吧。” 伊彩华突然翻脸令程裕铭焦急,“你——”他低声问,“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出尔反尔?” “哼…”伊彩华奸诈的冷笑。 “原来你在耍我。”程裕铭突然醒悟,急得他愤恨不已。 此番情形震惊了符忆,她只感脑袋“嗡”的一声响,沉重的压力令步伐不自主的向后踉跄,再面对此时众人惊讶的目光,几乎让她崩溃。她呆望程裕铭,不知所措。 程裕铭顿然也感觉身后破碎的灵魂,他忙回过身来想要解释,“符忆,我——” “原来你们还没有离婚?”符忆忍着极度伤痛抢先他的话题呆问。 “哈哈,离婚?”伊彩华上前一步,用手指点着程裕铭胸口,再次嘲讽,“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你就相信了吗?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他真的会为了什么可笑的爱情放弃一切?他是在玩你啊,傻瓜。” 伊彩华的话不断的打击着符忆,程裕铭怒声制止,“不要再说了。” “哼!我说错了吗?程裕铭,如果不是为了钱你会跟我结婚吗?如果不是为了钱你又会迟迟没有跟我离婚吗?不错,我是舍不得你,但我想你更舍不得你能在我这里得到的利益。” 伊彩华的话一句句的强硬穿透符忆的心房,几乎要夺走她的魂魄,她甚至无力承受这种现实的凄凉,那摇晃的脆弱身躯几乎倒地而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54 坐牢威胁 程裕铭苦奈悲情,他不再理会伊彩华的恶意中伤,忙解释着,“不是这样的,符忆,你听我说。” “什么都不要说了。”符忆突然使尽所有力气甩开他的手,伴随凄寒的泪水,她在哽咽中出口,“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就是到了现在你还在骗我。你们根本就没有离婚,可为什么还要让我扮演着第三者出现在这种场合?让我受人唾骂、嘲笑,我真的就那么蠢吗?” “是啊,不过蠢得满可爱。”伊彩华在身后仍然幸灾乐祸。 夹在两个女人当中,程裕铭痛苦的左右为难,只有苦苦哀求符忆,“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误会了,你听我解释。” 程裕铭的乞求未能打断符忆的哭诉,“你是想解释?还是想再欺骗我一次?我曾经以为你真的爱着我,甚至感激你愿意放弃一切跟我在一起,哼,原来我等到的结果是这么现实。程裕铭,我好恨你,我恨你。” 悲伤过度的符忆无心听他的求饶,她再也无颜留在这样被羞辱、被讥笑的场所,夹带泪水和愤恨,在毅力的坚持下推开那个男人,快步逃走,逃离那个梦已破碎的现场。 “啊,符忆——”程裕铭多害怕再次失去她,不顾一切追在她身后,想要寻回一切。 “程裕铭,你给我站住。”即便伊彩华响亮的声音也无法停止他急切的步伐,伊彩华铁了心再次喊道,“那三千万你不想要了吗?” 那锐耳的“三千万”字眼将程裕铭镇住了,心底莫名一股惊慌让他停止脚步。 伊彩华快步上前,从皮夹中取出一份文件拍到程裕铭怀里,“你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查到这笔账吧?虽然你把它分成很多个部分经过很多项目周转,想最终到你自己的名下,并且把表面的账目做的完好无缺,但这些证据最终还是落到我手里。” 程裕铭慌张的将资料浏览一遍,这份的确是他做假账的证据,他慌忙的看了阿昌一眼,阿昌也惊讶得一头雾水。只有那黄经理得意奸笑,“程总,您的手下这份加密文件的确让我费了不少功夫。破译密码的难度太高了,所以我也只有想办法盗取密码咯。” “什么?”阿昌气愤,“今天你是故意让我输密码的?可是,程总电脑里根本没有你想要的这些东西。” “小子,做人要机灵点,你以为我没有一点头绪能贸贸然去查吗?”黄经理炫耀着智慧。 事已至此,程裕铭才恍悟,悲愤的指责,“好啊,伊彩华,我还以为你真想通了这么爽快答应跟我离婚,原来你早有预谋,故意给我设个圈套,让这小子有机可乘。现在还来破坏我们俩,你这个女人太歹毒了。” “程裕铭,你也不能全怪我。问问你自己,从跟我结婚的那天开始,你就策划着怎么贪污我们伊家的财产。现在想甩掉我,我能相信你一点好处都没得到吗?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还是及时发现了。”伊彩华掌握着证据要挟,“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放弃那个女人,放弃离婚的念头,这三千万归你,之前的一切我既往不咎;第二,你去追她,但你一走出这个门口,你就乖乖的等着坐牢吧。到那时,你不但一分钱都得不到,而且我也不会就此罢休。” 一夜夫妻百日恩,可伊彩华全然不顾这些情份,竟然狠心的用坐牢来威胁他,程裕铭苦恼的皱起双眉,轻张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大呼心中的悲苦。 身旁众人都焦急的为程裕铭捏了一把汗,大家都希望他能妥协,不愿看到他为一时意气得罪这个女人而误了前程。 只见程裕铭忧闷、怨恨、伤悲的眼神深深的看了伊彩华一眼,“欣赏”她的绝情,也更因为这个狠心的女人促使他毅然放弃荣华富贵而不可能幸福的一切。他将手中的文件撕个粉碎,然后甩向空中,因为他心中已长出追回最爱的翅膀。在那股烈火的蒙燃下,程裕铭不再犹豫,不贪财富的诱惑,不畏牢狱的威胁,带上更匆忙沉着的脚步追出去。 他的举动惊呆了所有人,同时也给伊彩华还上重重一打击。她不料程裕铭这么坚决,只有咬牙切齿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惨败。 符忆逃跑的脚步很快被程裕铭追上,他不顾她的反抗拦下她,“符忆,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相信我。” “放开我,我受的打击还不够吗?我再也不会相信你,放开…” “你宁愿相信伊彩华也不相信我,她是怎么样的女人你还不清楚吗?” “我只知道你根本没有离婚就够了,你到现在还在骗我。” “符忆。”程裕铭大声喝住她,“没错,我今天的确向你撒了谎,但今天我是真的和伊彩华在律师事务所办离婚啊。只是,只是现场出现了一些情况没有顺利而已,而我又怕你担心不得已才瞒着你的。可我真的没有想到伊彩华会突然出现,说那些伤害你的话。” “够了,不要再说了。”符忆顿然厉声反问,“程裕铭,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你一直要我等你?那是因为你还有好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是不是?” “这——”程裕铭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而呆住了。 符忆从他的眼眸里完全感受到爱背后的不坦诚,她伤痛了心,不停的哭泣,“哪怕你还没有离婚这么重要的事你都可以伪装的不留痕迹,我还怎么敢相信你?你让我蒙在鼓里,笑嘻嘻的在众人面前当你的小三,炫耀我的幸福,哼…,我真的很蠢啊。” 符忆激动悲愤,“你让我感觉自己很下贱、很不要脸你明白吗?我竟然卑鄙的做这么不道德的事情,去当那么可恶、可耻、受人唾弃的第三者。我竟然不听朋友劝告爱着你这个有妇之夫,做出这么愚蠢的选择,我的脸都丢尽了。程裕铭,你太残忍了,那次的分手伤得我还不够吗?为什么你要回来给我希望,然后再粉碎我的梦?你就这样将我愚弄于鼓掌之中,我已经崩溃了。”符忆痛苦得泣不成声,白静脸庞上渗透的两道小河流穿越眼眸,与全身悲伤融汇在一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55 大彻大悟 “对不起,符忆,原谅我,原谅我这一次吧?”程裕铭多么痛心给她带来的伤害,无奈之下,他激动的向她坦白他的一切筹划,对未来完善的安排,希望能平静她的伤痛,“是我做的不够好才让你这么痛苦,可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我现在全都告诉你还不成吗?我把婚姻拖到现在是因为我一直等待机会把一笔钱转到我的账户,我只是希望顺利拿到这笔钱后可以保证我们俩以后的生活。可我没料到伊彩华这么狡诈,她竟然暗地耍诡计查我。符忆,请你相信我,再给我两天时间,就两天,等我把这件事解决后,马上离婚跟你在一起。” “不必了。”程裕铭怎么也没料到那充满希望的解释迎来的是断然的回绝,符忆抬起那沾满泪水的脸颊,却异常平静的说,“分手吧!” “啊?什么?”程裕铭恐慌的直立双目,悲痛中苦苦乞求,“符忆,别这样,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说过无论多么困难我也要跟你在一起的。” 符忆在伤痛中摇头,总算大彻大悟,“在你眼中我还是比不上金钱重要,不要拿什么现实,未来作为借口。大学时候分手是这样,现在还是一样,始终是你——,过不了金钱这一关。程裕铭,你给我听好了。我——,符忆,此生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再爱你的这一回。从此我不会再错下去了,无论你是不是真的爱我都与我无关,我们根本不应该在一起。”符忆带着复发的伤痛狠绝的离开,她知道和他的梦彻底破碎而不可能再重圆了。无论多痛,多哀,缘分都不可能强求。不属于自己的,做多,错多,还不如狠心断绝,以免误了更辉煌的人生。 “不。”程裕铭痛苦的慌忙抱住她,“不要,符忆,我求你,不要放开我,不要放弃我们的爱。如果失去你,你要我怎么办?我真的再也不能承受没有你的痛苦了,别走好不好?别丢下我一个人。”伴随再一次分离的苦涩泪水,程裕铭软弱的哭泣起来,“难道你就不能因为爱再忍受一些吗?我们马上就可以得到幸福了。” 他紧紧的拥抱,如坚固的牢笼将她捆绑。而符忆更是痛苦煎熬中挣扎,“你有家庭,有老婆,回去向她认个错好好过日子吧?我们不要再纠缠,再错下去了。我们的缘分已尽,别再执迷不悟了。”即便看到他脸上有为失去她的伤心泪水,可符忆也毅然抗拒着。 “天最喜欢作弄人了,你知道的,为什么还要相信缘分呢?我们可以自己争取的。” “我们逃不过天意,逃不掉的。不适当的两个人根本就不该在一起,我们不要再见面,不要再谈感情了。” 不知何来的无限力量,符忆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来,迈开急促的步伐,大步跑开,将所有幸福与苦涩抛至身后。害怕悲伤会跟随,她甚至没有时间拭去眼泪而匆忙的逃跑,向世界的尽头奔去,希望那里能找到没有悲伤的欢乐天堂。 “符忆…。”程裕铭只追了几步便无法迈开沉重的步伐。她去意已决,即便牢牢的将她握入手中也无法找回飘于千里之外的心。有缘无份空伤悲,有份无缘暗凄凉,他痛苦的瘫软了两腿跪于地面。从未消淡过自己的感情,而父亲的一场病不得不用爱情来交换亲情;当平定一切以后,努力寻找像断线风筝一般飘落空中的爱情,当再次把它抓在手中时,却又被无情的抢夺。天总喜欢作弄人,而所谓的缘分也不过是迷惑世人的一次玩笑。都说事在人为,而人力不可为的事也太多太多…… 程裕铭独自一人在夜静的街道上痛苦哭泣,感悲运势。是谁抢走了他的爱?剥夺了他的幸福?是命运!努力挣扎得来的也只是失去的惨淡收场。 风缓缓拂过脸庞,是在安慰;树叶轻轻的摇摆,是在低泣;路灯微微在闪烁,是泪光;云静静中翱翔,是沉闷。一切都在悲命运的不公,叹世俗的作弄,感缘分的空无。 伊彩华傲慢得意的坐在办公室内,等来了精神不振、很失落的程裕铭。“怎么?想通了没有?依我看这场婚姻对你的价值还是满高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胸有成竹中落井下石,而程裕铭失落的外表并不屈时世,坚定的眼神朝她走近,递上手中文件,冷漠的说,“这是离婚协议书,它随时都恭候你的大字。” 伊彩华想不到程裕铭这么倔强,气得她拍案而起,“程裕铭,你值得为一个女人这么做吗?别忘了,我随时都可以报警抓你。放弃高薪职务,放弃三千万,甚至坐牢也要跟我离婚,就只为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我真没法相信你这么愚蠢。” 程裕铭只是平静的说,“伊总,为了一点私欲你抓住我不放,你甚至可以让全天下人不得安宁,你又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程裕铭深吸了口气,平复心中伤痛后,又说,“不用你报警,我已经向审计部打过电话了,我会自首,你再也没有任何优势可以要挟我。就算坐牢我也会请我的律师为我上诉,直到你肯离婚为止。” “你——” 程裕铭来这一趟是铁了心用身躯去截流,既然伊彩华不讲情面,也只有逼他破釜沉舟,势必要离婚。伊彩华更惊讶的是他竟这么做来摆脱婚姻,不得不承认婚姻捆绑得他快要窒息,令他感到绝望。毕竟到现在为止那还是她老公啊! 伊彩华突然心软的忙喊住他离去的背影,“你为她这么做她能明白吗?你确定出狱后,她还会等你吗?” 程裕铭站住步伐,伤悲的眼眸泪水在蠢蠢欲动,他微微的回头,平和的说,“那天晚上——,我们分手了,你满意了吧?” “那——,为什么——”伊彩华惊讶了,更是困惑。程裕铭抢过话题,“如果你真是一位合格的妻子,你以为我真会傻的为一个女人放弃一切吗?”留下一句平静的话足以让伊彩华反省一生。她无力的瘫坐在办公椅上,原来婚姻的不如意是从内部产生的,而她才是真正不称职、游戏中最大的失败者。可一切都为时已晚,她的老公被她自己一步步推向黑暗的深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56 兑现承诺 “程裕铭。”贾影娜悄悄将走出办公室的程裕铭拉到安静的角落,焦虑的说,“程裕铭,你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老实告诉我,那天给我的文件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那根本不是处理公司账目的账单,而是你自己的私事是不是?” “那是输入公司总账的程序代码,是为我洗脱罪名做的退路。”程裕铭愧疚不已,“影娜,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我和符忆的幸福,我真不会欺骗你。” “哎呀,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你想拿些钱和符忆过好日子是应该的。可是现在伊总知道了这件事,你会坐牢的。”贾影娜很关切,突然又问,“那份文件现在还有用吗?只要我把它输入总账程序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坐牢了?” 程裕铭点头。但又说,“谢谢你,影娜,但我现在还不想这么做。” “为什么?”贾影娜惊讶。 “符忆和我分手了。” “啊?”贾影娜也只有这样反应。 “她根本不理解我为她做的这一切,而伊总,她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只好检举自己,因为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听程裕铭的用意,贾影娜只有更多的佩服和同情。程裕铭又说,“等伊总同意签字离婚后,如果我想为自己上诉,或许还需要你的帮忙,所以,那份文件你先保留着好吗?” “你用心良苦做这么多只是为了离婚和符忆在一起,她怎么可以这样呢?”贾影娜愤愤不平。 程裕铭默默说,“审查中心的人在等我,我得走了。” 看着这个男人远走的伤感背影,贾影娜有股心酸,就仿佛在现实中看了一场悲裂的爱情剧,那痴心良苦的男主角多伟大,而女主角却在误会中不知所踪。贾影娜回神忙拨着符忆的电话,口中边喃喃自语,“符忆,你这家伙到底在哪里?电话怎么都打不通,程裕铭都快被抓了去坐牢了你知道吗?” “影娜?你怎么了?心神不宁的?”走到贾影娜身边的姜启贤见其紧张便关切的问。 贾影娜一见是姜启贤,如今此男人已默认了她的试用期,她带着依赖将忧愁告诉他,“符忆这两天都没回家,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姜启贤不经意一笑,“她那么大的人还用人担心吗?或许跟程裕铭在一起呢?” “就是没有我才担心啊,程裕铭快坐牢了。” 姜启贤一惊,“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财务部的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听说他和符忆分手了。” “什么?”这一消息更让姜启贤惊讶,不但眼眸甚至内心都感到无比震动。 “启贤,你说她会不会因为打击做什么傻事啊?以前跟程裕铭分手时候她已经很痛苦了,现在竟然还是和程裕铭——,我知道她一定受很大打击。” “有没有到别的地方找过?”姜启贤顿然也紧张难安起来,他见过那女孩心情不好时如何折腾,而这次的结果她又如何一个人承受? “有啊,到处都找遍了,可就是找不到她人,手机也打不通。” “去登个寻人启事吧!”姜启贤着急得干脆想到这个办法,这让贾影娜欣慰,可她又哪里晓得姜启贤其实比任何人都担心符忆的人身安全。 公司门口处,程裕铭很坦然的迎上审计中心的来人,在警察的陪同下,他平静的被带上车。可临走前,竟没有一个人来为他送行,多凄凉!符忆还在误会他,不知空气能否将他的心传达给不知何处的爱人?为了她,他真的放弃了一切,付出了所有,只为实现给她的承诺——离婚。 符忆已经失踪多日,大家都在寻找,都在担心,更别提姜启贤现今的表现。夜里他在家中坐立难安,登出的寻人启事也没有回应,试尽各种方法无望,他只有对着电话怒吼,“什么?还没有消息?你这私家侦探怎么当的?一个普通人都找不到,还能查什么机密?现在都五天了,别让我怀疑你的办事能力,快找…” 他气愤的摔下电话后,左思右虑,又拨了贾影娜的电话,这会儿,他故装平静的问,“影娜,还没休息吗?早点睡,你的病还没完全好。…哦,对了,符忆回来了没有?…还没吗?哦,我这边也没有消息。…你知道她是为了程裕铭才向我辞职的,现在出了这种情况——,如果找到她,我希望她能回来公司。见到她你马上通知我,我想还是亲自请她回来比较好。…,嗯,好的,拜拜。”姜启贤如焚一般焦热的心,可又迫切知晓符忆的消息,所以只有压抑着拐弯抹角的向贾影娜打探情况。姜启贤郁闷的靠在沙发上,一个人静静的懊恼,他甚至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再霸道一点阻止她,不然也不会发生现在的事。 “符忆,你到底在哪里?”他抚摸着额头,苦恼着寻她而不着的压抑,心弦就仿佛被她拉到了千里之外,在悬空中痛苦,担忧着。 突然,这时手机响了,姜启贤无精打采的接听来电,“喂,馨语,你说什么?”赵馨语的来电顿时让姜启贤惊动万分,他几乎从沙发上跳起,兴奋的忙说,“好,我现在过去。” 急匆匆的姜启贤在半夜里开车到偏僻的郊外赵馨语家。 “馨语,符忆呢?她在哪里?”一进门,姜启贤迫不及待的问。 赵馨语无奈的说,“她自己一个人上后山了,我劝不住她,又担心会有什么危险,只好叫你来了。” “好,谢谢你,我马上去找她。”姜启贤没来得及多停留一刻,只担忧着那傻丫头的安危,匆忙的往她上山的路径寻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57 不配拥有 祥和月光把山坡照得十分明亮,幽静的山谷中虫蚁清脆的鸣叫,树梢上袭来爽风阵阵,夜里清气遍野。坐在石堆上的符忆抱头偷偷低泣,她不愿自己的落魄让别人知晓,只有逃到没有人烟的寂静环境,释放柔弱及悲伤。至于独自一人在偏僻的荒郊野外是否安全已无心考虑太多,她只知道找一个足以容纳她痛苦的空间,将不快倒掉才能再次回到生活的平静中去。 清爽的空气下轻飘着微弱的凄苦声,那是心头中伤疤溃烂的浓酸味。姜启贤随着声音发现那孩子一般抱做一团的身子,他没有即刻打扰她,而是静静踱步走到她身边。 感到沉重步伐和温热身躯的覆盖,符忆没有抬头,误以为是赵馨语,“我从来都只知道怎么安慰别人,可却没有自我疗伤的能力,我真的好难过。馨语姐,我只想好好静一静,你别管我,你就回去吧。” 静静的,来人没有回应,仿佛专注的看着她。符忆忽感不是赵馨语的气息,慌忙抬头,只见姜启贤站在面前默默看她而不语。 “是你?”符忆很惊讶他会在半夜里出现,又忽感不听他劝告的愧疚,一股难过和悲凉促使她懊恼的往山上跑去。因为她丢尽了脸,有股逃脱被取笑的冲动。 “符忆——”姜启贤急得忙追上前拦住她,“符忆,你别再跑了,山上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不用你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脱,更不愿他发现脸上未干的泪水。姜启贤牢牢抓住她那两只纤细得用力便可折断的手腕,不容她动弹,“你现在和他分手是好事,起码不用到了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你应该觉得庆幸才对。” “可我觉得自己好无耻你知道吗?我竟然相信爱情,不听劝告,糊涂到爱着一个有妇之夫!”她悲伤中激动的大哭,情绪波越得只随滚滚哀伤而去,无法停息。“我以为拥着一份真爱,不顾一切就可以得到幸福,原来我真的好天真,好愚蠢。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竟然还催着他离婚,指望他能放弃一切带着我远走高飞,过两个人的生活,其实我只是不要脸的扮演着第三者。我竟然相信和他分手后还能回到过去。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是他告诉我当初放弃我是不得已的,他说那婚姻根本不是他情愿的,他还是爱着我的,可事实上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钱。哇……” 所有的能量几乎消耗在符忆失控的哭泣中,以致她身体无力的开始向下瘫软。姜启贤急忙扶住她安慰,“不管怎样一切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才是重要的,是不是?如果你不能坚强度过这一关,怎么重新快乐起来?” 她依然在痛泣中断续吐述,就如一位惊吓过度、言不成句的孩子,“我真的好难受,我只想要一份单纯的爱,好好爱一个人,仅此而已。爱本来很简单的,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复杂?伤得我好深,好痛。是天在作弄人,还是我太傻太不懂把握?可是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去爱了,为什么还是会失去?就仿佛受了什么诅咒一样不能更改。”平日里活蹦乱跳、俏皮淘气的精灵在一场爱的伤害下,几乎在哭泣中窒息。 “好了,我知道,我都明白。但不管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家去,你看这黑灯瞎火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呆在山上实在是太危险了。”尽管姜启贤很心疼她的无助,但理智告诉他必须带她下山。而伤心绝望的符忆在姜启贤面前她可是彻底的失控了,除了懊悔错过他而选择程裕铭外,还更为在他面前扮演无知的角色而不耻。所以她在撕心裂肺的哭泣中挣扎,“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勾搭别人老公、不要脸的女人。我的脸都丢尽了。你不用来可怜我,像我这种坏女孩就应该受到惩罚。” “符忆,你别这样,你冷静点,我们先回去再解决好吗?”就在悬崖边,而她这么激动姜启贤担心出个什么意外来,于是霸道的拽着她。 “不,不要,我不要回去,放开我。”符忆仍然倔强的挣扎着,悲观到了极点,“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的吗?我就是很不争气,你别理我。” “符忆——,小心——” 争执中,也不知道是谁的脚底突然踩空,只听俩人的尖叫声,“啊——”,伴随山岩边的石头滚落声,符忆和姜启贤俩人的身体一同从山上摔了下去。庆幸的是山沿陡坡下面几米处有平台拦住了符忆的身体,只听一些较大的石头滚落山崖的声响。由于山坡的背面照不到月光有些黑暗,而此刻符忆顿然感觉摸不到身边的人。一股莫名的惊慌使她从地上跳起来,大喊着,“启贤哥?启贤哥。”当叫了几声不见回应后,符忆开始惊怕了。难道他同那些石头一块滚下悬崖去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何止是狐狸精?简直就是害人精!想到这里,符忆只感脑子一片阴森,泪水不自觉便飙泄。 “启贤哥?你在哪里?快点回答我。”符忆呼喊的声音已经颤抖了,害怕得她借着微弱光线低身在草丛中摸索。 一旁草堆里的姜启贤爬起身正想回答她,却听符忆慌乱的哭喊:“不会的…,启贤哥,如果你受到什么伤害,我该怎么办?我那天拒绝你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你那么优秀,那么高高在上,我怎么配得上你?我不敢爱你。我们之间根本就是天地之差。我选择程裕铭是因为——,我以为我和他还能从新开始,毕竟我们彼此拥有过。比起尝试新的感情,我更愿意接受旧爱。我真的不是想要拒绝你,你这么完美,我怎么有资格拒绝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姜启贤听到了,听到符忆在悲痛中述说的真心话。他轻轻的站起身,不动声色,默默观看她的焦虑。原来,在她的心中还是有他的位置的。 而符忆还不晓得身后站着姜启贤,在恐慌着急中,她继续哭诉,“启贤哥,对不起…,原谅我。我总是这么冲动,老不听你的话,我错了,你出来好不好?你别吓我,你不可以有事的。” 在那处地坪没有听到姜启贤的回答,符忆急得就朝悬崖下面喊,“启贤哥…。” 喊了几声只听到山谷间传来清晰荡漾的回音,符忆吓怕了,哭得脸上潮湿得像个小孩。“启贤哥,启——” 正当符忆悲痛中哭喊着他的名字时,突然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在这儿。” 符忆慌的一转身,正迎上微弱光线后面姜启贤静静的脸。四目相对,符忆惊喜,也惊慌了,因为他总是这样静悄悄的站在她的身后看她落魄奇丑的模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58 为爱疯狂 见符忆一时的不知所措,姜启贤的心是又喜又忧。这个该死的丫头,一直扰乱着他的心,当他放下身份向她表白的时候,她竟然要选择一个有妇之夫。如今,当他已经默认了与贾影娜的关系时,符忆竟然又说喜欢他。这叫他怎么办?姜启贤确实是在那一刻也失措了。带着忧愁的目光,他的语气显得气愤、生冷,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是什么意思?符忆不解了,这个男人带着冰火两重感情让她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态度。如果不是在慌乱得无措的情况下,她才不会说出那些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话来。她与姜启贤怎么可能?特别是经历过与程裕铭的事后,她的品质已经极度败坏,注定要成为一位没有人关注与疼爱的女孩。在自卑心理的作祟下,符忆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我——,刚才?只是——”。在姜启贤面前符忆第一次觉得那两只手不知道要怎么摆放才算合适。 姜启贤很有耐心的等待她的答复,因为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女孩才是深深震动着他心弦的人,是她让他再度尝到仿佛初恋一般的蠢动,又让他仿佛少年一般失去应有的理智。再听到她是爱他的,姜启贤发觉自己的心早就没了魂。 可符忆呆在原地支吾了半响也不知道怎么答复,最终她还是转移了话题,说,“刚才,刚才真的好险。这夜黑风高的,在山上真是不安全哦。不如——,不如我们先上去吧?”她说着便想从姜启贤身边灰溜溜的逃走。 正当她擦身而过时,姜启贤一把拉住她,有些气恼的大声,“既然都说出口了,你还想逃吗?”随即,姜启贤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此刻,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符忆那清净秀丽的脸庞,迷人的黝黑大眼睛,微感温柔的气息,完美的双唇,都在他随触可及的范围以内。这个让他又爱又气的调皮家伙总是给他制造难题。接受她吗?他怎么能对不起贾影娜?拒绝她吗?他又怎么甘心让自己那跳动得剧烈如焚烧一般疯狂的心再次失去希望?不管心中多纠结,但姜启贤知道这一切都阻挡不住拥有她的冲动,如果在这个夜里他还错失机会,他一定会后悔。 “启贤哥——,我——”符忆抬头迎着他俊气的脸,泪光盈盈。她丢失的容颜多么不堪,她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他的爱,还有什么资格接受他的情?她真的不配拥有完美的他。“我不仅丢尽了自己的脸,还丢了你的脸,对不起…,我就是这么的一无是处——” 姜启贤不容她继续贬低自己,深深的吻落在她的双唇,吻住她无助又自卑的心。他就如一位花季少年一般冲动激情,随着心跳的感觉不顾一切为爱而疯狂。符忆感动中情不自禁的也抱着他,原来姜启贤还留恋她,原谅她这个自残形象的不乖女,让她在犯了那么大的错误后还能拥有这份奢侈得像梦幻一般完美的爱。可知道那爱她的男人是她多么欣赏的偶像,他多么优秀,他更是人中翘楚。她曾为他的表白受宠若惊,而如今姜启贤正在吻着她,这现实的宠爱让符忆有点不敢相信。在她绝望的地狱里竟然有他给的天堂。 符忆静静的在他怀中,乖乖的接受他的吻,接受他爱的包容。 强烈的吻过后,姜启贤拉开她,仿佛还未能从幸福的深情中解脱,只听他发自肺腑的低沉语音说,“符忆,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但都过去了。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你不是个坏女孩。就算全世界都误会你,但我爱你,我要你当我的女人,留在我身边。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姜启贤的话又惹得符忆的眼眶阵阵热泪流动。她真的想不到那自以为是、霸道又势力的姜启贤竟然这么体贴她,宠爱她,真不知道是几生修来的福气。符忆发觉自己真的楚楚可怜,好需要被呵护,她在娇气中再次扑到姜启贤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在他怀中痛快的哭一场,不为失意,只为更美好的明天。因为姜启贤愿意爱护她,让她拥有完美的情人,完美的爱情,完美的开始…… 这一次的拥抱很漫长,也不知过了多久,姜启贤发觉四肢呆立许久,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有股被冰霜冻结的凝固。但为了符忆能从悲伤的情绪中解脱,他继续保持姿势,坚持着贴心的拥抱,不让外界再次侵害到她。 风在动,云在飘;夜在静,虫在鸣。姜启贤感到怀抱里的恬静,便微动了酸麻的肩膀,低头温柔的问,“够了吗?可以放手了吗?” 在他怀中的符忆调皮的着摇头:“不…。” “可是,我的手好酸啊——”姜启贤再次提醒。 符忆突然温柔的说,“让我好好抱抱你好吗?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 姜启贤还能抗拒吗?任她怎么折腾他吧?谁让他偏偏爱上这调皮、不安分的毛躁女生呢? 突然,一股脾气上来,姜启贤紧紧的拥着她,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同时他气愤又无奈的说,“你这个坏蛋,知不知道害得我有多辛苦?真想好好惩罚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符忆仿佛犯错的小孩,委屈着双眼,在他怀里轻轻的求饶,“对不起嘛,都怪我不好,当初没听你的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可符忆哪里晓得姜启贤真正气愤的是她把他也带进了糊涂的爱情闹剧当中,即便把她拥在怀里,但姜启贤始终不能完全忘记如今他的双重身份。他该如何向贾影娜交代?又如何向符忆解释?为了爱她,为了拥有她,他竟然扮演起这么尴尬的角色。但不管怎样,他必须要得到了自己的爱,至于贾影娜以后再说吧,姜启贤相信以他的能力总会有办法解释清楚的。 符忆这时轻离姜启贤的怀抱,扮着笑脸感动的说,“这几天在馨语姐家不知道为什么我每天想的都是你,我后悔死了不听你的话,还那么对你。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只是我真的做梦也没有想过你竟然会来找我。” 听完她的话,姜启贤激动得再次将她抱进怀中,他也想不到他能够拥有她,他也以为已经彻底失去她了。为了爱她,姜启贤可是什么都不顾了。“你这个家伙,真的好可恶。”他那像牢笼一样坚硬的臂膀狠狠的抱着符忆,不给她半分自由,让她尝尝不安分的代价,看她还如何逃跑。 “我知道错了,启贤,原谅我,好吗?”她安分的在他怀中温柔、愧疚、诚恳的轻微声音,简直可以消除姜启贤一切怒火,让他的心从未有过的舒服感。姜启贤闭上双眸,深情的拥着她,享受着怀中那柔软、娇小身躯带来的贴心感。 狠狠的拥抱发泄心口恶气后,姜启贤对着她又是严厉命令,“你每次不开心都到处乱跑,害我担心,还经常在三更半夜这样折磨我,你说,你该怎么补偿?” “嘻嘻,你是说上次在天台的事吧?嘿嘿,那天不小心睡着了没陪你看成日出,真不好意思。哇,你看,要在山上看日出一定更美吧?”符忆淘气的嬉皮笑脸起来,为了迎合他故意的严肃。 瞧她活跃的眨着眼睛,对她的俏皮,姜启贤光烧气焰却达不到热度。他无可奈何的敲了她的脑袋,“过分,又看日出!”说着,姜启贤温柔的放出笑脸,牵起符忆的手朝山上爬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59 初定关系 云朵绯红,日出东方,天地相接的地方开始区分界限;远处楼景开始清晰,雾露在光线照射下也开始退去,迎来明亮清爽更新的一天。姜启贤坐在山坡边沿一石堆上,而符忆在他舒坦的怀抱中酣然入睡,修长睫毛下衬着白嫩细腻的秀静脸庞,在享受梦的甜美。她又一次不守信用,在本该浪漫的二人世界里独自呼呼大睡。 直到天色渐亮符忆才从朦胧中醒来,迷蒙中她抓着脑袋问:“天亮了?太阳出来了吗?”她顿然发现自己的失信,忙醒悟的道歉,“哎呀,对不起啊,我又睡着了。” 姜启贤看着她清秀又俏皮的脸,温和一笑,“你太累了,没有关系。不过我也习惯了。” 符忆尴尬的伸了伸舌头,姜启贤的包容让她无地自容,老是毛毛躁躁,不注重情节,看来真要改掉这些坏毛病不可,不然如何匹配优秀的姜启贤? 姜启贤又一次欢笑她天真幼稚的一面,因为她的青春燃烧得他也感到无比青春,或许这也正是爱情强大的魔力。 今日的太阳把大地照得明亮,昨夜以前的黑暗也将流入时光的隧道一起蒸发。姜启贤和符忆的爱情刚刚开始,而符忆爱上姜启贤也就注定了她的情感路再也无法简单无杂质。跟姜启贤在一起面对贾影娜的友情只是其一,毕竟姜启贤的世界比符忆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她必须学会面对风风雨雨。她也更需要历练,因为像她这样的毛躁冲动又无知一定会在现实的磨练中吃尽苦头,但愿她能练就出一身钢筋铁骨来迎合她完美的爱情。 尽管符忆还没意识到未来的路,躺在姜启贤怀中,就让她暂时享受公主的美梦吧。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日出后的美好,姜启贤接了电话,“林姨,怎么样?安排好了吗?那太好了,我马上来。” 感觉姜启贤的急切,符忆关问,“什么事啊?” 姜启贤微微一笑,他大男人的作风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压力影响到爱的人,他只是不经意的说,“也没什么,只是一些小问题,我得回去处理。”他起身轻拍身上的雾露。 “啊?现在?”符忆也爬起来紧跟在他身后,“你昨晚一夜没睡哪里来的精神啊?” 姜启贤轻笑着故意埋怨,“我都说习惯了,还不都是被你折腾的?” 符忆小跑的跟紧他,双手深情的拉着他的手腕,心疼又愧疚的说,“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叫你陪我看日出了。” “你只要不气我就万幸了。怎么样?回公司来上班吧?你的辞职信我还没批呢。” “yes,may—boss。”此刻的符忆爽快的敬礼接受。姜启贤喜欢她活泼中带来的快乐,他轻佻的说,“不是boss,是boy—friend。” “哈哈,我太高兴一时忘记了嘛。我想当一名设计师,你就当我师傅吧?我想跟着你学好多好多东西。” 姜启贤随和欣慰的微笑,“有上进心是好事,当然支持你。” “yes,sir。may—boss—and—my—boy—friend,and师傅,哈哈…” “英文好烂!”跟随她喜悦的笑声,姜启贤也打趣着。 姜启贤与符忆初定关系,可是忙碌的姜启贤除了工作上的争分夺秒外,生活上的许多事宜仍然是分不开身。这不,为了招待他的母亲莫霓佳再世时的好友,被符忆折腾了一夜的他,不休不眠的又得匆匆往家里赶,安排他的下一场工作。他的生活就是这么的繁忙与无趣,不知当符忆走近他的生活后是会给他带来乐趣呢?还是只会增加他的负担?不过,不安分的符忆把姜启贤的日子搅得焦头烂额那是必须的。毕竟身份、背景都悬殊的符忆和姜启贤还需一段时间的好好磨合,因为爱情来的容易,但经营起来却未必那么简单。 姜家别墅是姜启贤的父母留给他们兄妹的豪宅,园间假山叠嶂有序,植被绿化葱郁,院间亭阁复古奢华,还有宽大的游泳池休闲气派;而最为富丽堂皇的当然是那栋别墅,那是贵族的象征;至于室内宽敞的空间,豪华的装饰自然要配合豪宅的风格,那么姜启贤兄妹的身价也可以从这体现。只是后来姜启贤为了迁就妹妹于是在外头另外买了房子给自己住,但即便是这样,他仍是这姜宅的主人。 姜启贤一早就从外头回来,因为今天约了贵宾。由于昨夜与符忆在山上出了点小意外,今日的他不止不眠不休,并且身上还是带了些轻伤回来的。他需要梳洗打扮自己,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重要的客人面前,毕竟那两个人是他母亲的故友,也和万宣的股份有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60 故友之子 外头咖啡厅里,白玉和刘心凤喝着早茶。刘心凤边品着茶,边不解的问,“白玉,你说姜家的老仆人请我们上他们家做客?姜继发和伊宽生前是至交,现在伊、姜两家的后人关系也非常好,你说他们会不会用另一种方式说服我们转让万宣的股权?” “嗨,刘姐,我说你都想到哪去了?莫霓佳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她不在了,她的家人想找我们叙叙旧也没什么稀奇的吧?”白玉不以为然,“几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我还真怀念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知道她们家现在怎么样了?” “可奇怪就在于郑玥那女人派她儿子游说未遂之后,姜家的人又盛意邀请,突然间我们这么受关注了,我真没法相信这场鸿门宴有那么单纯。” “我说老姐,不管他们有什么心机,总之我已经答应人家今天跟你一起过去的,你可不能让我失信别人。这样,如果郑玥她真的有意揪着我们的股份不放的话,我答应你,以后少跟姓姜的来往。” “你跟莫霓佳什么关系?我是担心那女人明的不行耍阴招。白玉,不然我跟你打个赌,这趟去姜家如果不是和股份有关,那算我妄作小人了,我听你的话,再也不和伊家作对;但如果他们真的趁机索取股份的事,那就算你输了,对我们手中的股份将来的安排你就得听我的怎么样?” “好。”白玉爽快答应,“我们俩这么多年来意见一直不一致,这次就在这个赌局中做个抉择。” “那可是你说的。白玉,如果我要和郑玥作对你也绝不阻拦我?” “愿赌服输。” “两位,真是好久不见。”贺景栋的声音由远而近,来到跟前,他毫不客气客气的坐下来。 白玉一见,不带好感的白了他一眼,“是你?” “原来是万宣的贺董啊?有什么指教吗?”刘心凤放下茶杯,不冷不热的反问。 “岂敢,岂敢,两位也都是万宣的股东,指教不敢当,但是我一直仰慕刘董的能力,希望能跟你合作。可是刘董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肯赏这个脸,难道你对自己握的股份就没有什么要求吗?” 听贺景栋的蛊惑,白玉急得骂着,“姓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是块什么料?你不过是一个无能的小人,跟你合作?哼,你就别开这种低级的玩笑了。” “白玉,你可以对我有偏见,但我真的很希望你们能回公司来和我一起打拼。现在郑玥一个人独揽公司的大权,你们真的甘心放弃了吗?” “我呸!她不犯我,我不犯她,现在天下很太平,你是想制造些战火从中渔翁得利吧?不然的话你还能靠什么作为呢?”白玉一直看扁贺景栋,另一边也为打消刘心凤入主万宣的念头,因为她太清楚这位姐妹好胜的心态。 就在此三人碰头之时,被进门的伊廷杰看见,他忙退到一个角落静观其变,因为他猜想贺景栋一定有不良动机。 贺景栋一边厚着脸皮接受白玉的贬低,一边微笑着逞强风度,“你以为郑玥会甘心你们分摊她老公的财产吗?她对你们打着什么主意你们比我更清楚吧?当然,你们甘愿随逝者放弃一切恩怨,不计前尘麻木做人的话我很欣赏这种高尚的情操。但是,如果突然起什么风浪,你们拿什么来保护自己?” “你——”白玉气愤他的危言耸听,“你除了挑拨离间,你还会什么?” “好了,白玉,别吵了。”刘心凤制止白玉的暴躁,又说,“贺董,你说的对,我们仍然是万宣的股东,但是你放心,就算我想参政也不会跟你合作,因为你真的不配。我们还有事,失陪了。” 刘心凤起身离开,留给贺景栋一脸愤恼。 白玉赶上刘心凤焦急的问:“刘姐,你真想入主万宣,和郑玥共谋朝政?你可不能轻举妄动,因为我们还有赌约。” “是,但你说过愿赌服输的。” 白玉无奈,但又坚定的说,“你输定了,莫霓佳嘱咐我阻止这场战争,我不相信她的家人会是导火线。” “那就等着看结果吧。” 待白玉和刘心凤离开后,贺妮走向贺景栋,“爸,看过那份股东资料后,你打算从她们这两个人身上下手吗?” 贺景栋深思,“如果刘心凤能和郑玥宣战,对我们的帮助就大了。” “可看样子情况并不乐观啊。” 不远处的伊廷杰观察着这几个人的往来,心焦如焚,待他们都散去后,急忙拨了个电话,“启贤哥,…,上次你说想办法处理股份的事,有眉目了吗?…,什么?你请她们到家里做客?…,我刚看到他们和贺董不知道密谈些什么,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不用担心?…哦,好吧。”伊廷杰听话的挂掉电话后,左思右虑,心里仍然烦闷难安。毫无主见的他于是再次给伊彩华拨通了电话—— 姜家豪华别墅园区内,林姨将白玉、刘心凤一路领进屋,“两位里面请,我们少爷已经等很久了。” 白玉一路仰望风景,口中感慨的念叨,“十几年没来了,还是老样子嘛。这个家打理的还不错,只不过已经物是人非了。” 林姨介绍,“少爷,这位就是刘心凤女士,也是刘太太,是你妈生前的朋友。” 姜启贤作为晚辈谦虚礼让,“刘阿姨您好,知道您是我妈妈的朋友,所以今天冒昧邀请,您能从百忙中抽空来,寒舍真是逢毕生辉。” “你就是姜继发和莫霓佳的儿子?” “是的,我叫姜启贤,在我小的时候应该见过您的。” 只顾感怀的白玉听到这个礼貌又带磁性的声音,并知是故友之子,她顿眼一看,眼前这位标志的男子令她爱美若怜。她情不自禁的走上前抢话,“你就是莫霓佳的儿子?哟,都长这么大了?哎,你小的时候我见过你哦。哎呀,长的还真俊,有其母必有其子,还对得起你妈妈。”白玉对一表人才的姜启贤立刻来了好感,连连称赞着。 “莫霓佳一代美女,她的儿子遗传着优良基因有什么好奇怪的?”刘心凤依然一副冷若冰霜。而白玉自见上姜启贤后一直热情似火,“当然…。对了,你叫姜什么来着?” “姜启贤。” “姜启贤啊,好名字,真是名如其人,都一样的帅气哟,哈哈。” “呵呵,白阿姨,您真是太夸奖了。”对这位淘气妇人的赞扬姜启贤一笑而过。 白玉突然愁起脸说,“什么?你叫我白阿姨?我可比你妈年纪小好几岁,而且瞧你也都这把年纪了,还叫我阿姨?我有那么老吗?别人都说我看上去顶多四十。” “呵呵。”姜启贤看着白玉的幽默不禁笑出口,“对不起…,白姐,您当然风韵犹存,倒是我老了,真不该,我改…。” “哟,好小子,不但人长的帅,嘴巴还这么甜。”白玉改变一贯霸道老板娘的作风,变得媚艳热情,眉飞色舞,尽览俊朗男子的风貌,或许这种放荡才是白玉当年的本色。趁莫名的好感,白玉继续问,“对了,启贤啊,我和你妈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可我印象里见你可是你很小的时候了。” “是啊,白姐,从小我就一直在外地读书,不常在家。直到我爸妈过世后,我才回来接手公司,到现在才能跟两位正式认识,真是遗憾。” “是啊…,相见恨晚啊。”白玉大概更恨年代有别。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61 考证秘事 刘心凤心底暗想:无事献殷勤。她正经的就问,“我说启贤啊,今天你突然邀请我们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商量吧?不妨直说。看在我们都是你妈的好友份上,我们办得到的一定尽力。” 突然牵扯上正题,白玉收敛起激动,心里暗急:第一印象你就讨人喜欢,可别不客气啊,争气点! 姜启贤仿佛熟知此二位心态一般,他几乎不留痕迹的笑着说,“呵呵,今天主要是想带两位参观我爸妈留下的家业,跟两位叙叙旧。我记得我妈做人的原则就是重情重义,有恩必报,我想她一定很希望我能延续她的关系。我应该努力报答你们在她生前对她的帮助,这也是我这个做晚辈的该做的。” “啊哈哈…”大松了口气的白玉大笑,“对…,我很欣赏你妈妈的为人之道,想不到她也是这么教育你的啊?你学的也真全,白姐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叙旧是吧?走…,白姐我告诉你我们以前一些好玩的事。你妈呀可是我们几个当中长的最美的,当时的追求者排好长的队……” 白玉兴奋的拉着姜启贤边聊边往花园走去,刘心凤跟随在后头又心思:想放长线钓大鱼?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唱这出戏。 “怎么这么吵?”刚起床走出庭院的姜启琳朦胧着双眼问仆人。 “哦,小姐,家里来客人了。”仆人虔诚的回答。 “客人?”姜启琳困惑,“谁的客人?我没请客人啊。” “是少爷的客人。” “我哥?他整天就知道工作,连自己都抽不出时间回来一趟,今天怎么有雅兴把客人请回家来了?”姜启琳好奇。 “听林姨说是太太生前的好友。” “哦。”姜启琳大悟,“难怪了,是妈妈的客人,要不然怎么特地请到家里来呢,要知道我哥从不带朋友回家的。咦?既然是妈妈的朋友,那我也去拜见拜见。” 花园内,姜启贤与白玉正谈笑风生,“对了,白姐,您说我妈当时那么出色,那她怎么会选择我爸呢?” “哈哈,你妈精明一世,但蠢就蠢在她不喜欢钱,喜欢帅哥。”白玉仍然热情高涨。 “哦?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姜启贤困惑。 刘心凤不满白玉的误导便开口,“姜继发虽然一表人才,但你妈看中的是他诚实可靠,比那些伪君子都强得多。” “嘻嘻,是…,你爸可是个好好先生,一条直肠子,老实透顶。” “呵呵,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妈没有选错。” “那当然,现在看到你就更证明他们俩的结合绝对完美。”白玉显得无比兴奋。 “哥——”姜启琳清脆的声音打破他们的轻言笑语。 姜启贤回头喊着,“哦,启琳,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两位客人。这位是刘阿姨,这位是白阿姨,她们都是妈生前的好朋友。两位,这位是我唯一的妹妹,姜启琳。” “白阿姨好,刘阿姨好。”姜启琳乖巧的上前给两个人打招呼。 “哟,这是你亲妹妹?瞧这娃长得真水灵。”白玉又是一阵欢愉,“莫霓佳要还活着看她的子女都长大成人,还个个长得这么出众那该多好啊?”白玉突然伤感起来。刘心凤忙提醒着,“莫霓佳能有这么好的延续,我们应该替她开心才对。” 姜启贤也忙说,“是啊,白姐,我们今天只回忆开心的事,不如意事都过去了。我妈能有你们这样的好朋友,她一定很满足。” 姜启琳看着众长辈她的脸也莫名挂上忧愁。 “启琳,你早上不是有两节课吗?再不走可就迟到了。”林姨端着早餐走来。 姜启琳恍惚,“啊,是啊,哥,我得走了。白阿姨,刘阿姨,你们先聊。” 林姨将早餐递给她,“給,把早餐带上,小心开车啊。” “哦,我知道了,林姨,拜拜。” 林姨为姜启贤等三人送上点心,让他们继续闲聊着。 自从伊廷杰給伊彩华拨了那个电话以后,伊彩华着急的带着伊廷杰便一路往姜家赶来。 中午的太阳升得老高,姜启贤一早上都向白玉打听着其母亲的生前趣事,没有半句关于股权的字眼,刘心凤自感没趣,便提出离开,“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启贤,有时间再聊。” 白玉得意的暗示了刘心凤的小人之心,她自豪的说,“是啊,启贤,你现在长大成人也有一番作为了,有什么生意可别忘了介绍给我的酒吧哦。” “呵呵,白姐您放心,有必要我帮您的酒吧做推广。” “哈哈,那最好。” “那我就送送两位吧?” 起身之际,刘心凤试探的问,“启贤,你真的没别的什么问题了吗?” 姜启贤假装糊涂,“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立刻请教二位的,以后机会还很多嘛。” “那我们可就回去了,下次要再约时间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刘心凤故意提醒。 白玉推了她一把,“咱们还客气什么嘛,启贤,我们走了。” “好。”姜启贤欢送,突然他喊住白玉,“哦,对了,白姐。” “啊?”她们两人同时回头。 “有件事——,很难启齿,我不知道该不该——”姜启贤尴尬得有点为难。 白玉一惊:糟糕! 刘心凤一喜:终于憋不住了! 两人都在等待姜启贤开口。 姜启贤停顿片刻礼貌的说,“刘阿姨,这件事我想单独请教白阿姨,您看——,您可不可以——” “不可以。”刘心凤毫不客气的反驳,因为这可是她等待了一天期待的答案。“我和白玉都是你妈的好朋友,今天我们一起来就是要一起商谈的。” “这——”姜启贤有点心虚。 白玉纵然有股失落,但不得不说,“启贤,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没什么不好开口的。” 姜启贤再次尴尬的望了刘心凤一眼,然后无奈的说,“白姐,我妈已经不在了,而您是她最亲密的好友,这件事我非向您考证不可。我妈和伊伯伯——,曾经有一些传闻,我想您是最清楚不过了,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妈是不是清白的?” 一听姜启贤尴尬的语言,羞着的脸,低声说出的问题,白玉“扑哧”一笑,一是排除她的顾忌而轻松;二是为这大男人的腼腆感到爱怜;三则是替好友有一位孝顺的儿子感到自豪。白玉欢愉的笑着拍了姜启贤肩膀问,“你爸妈的感情怎么样,你至少也看了三十来年,我倒想问问你怎么看?” “我当然相信我爸妈是真心相爱的,我从来都不相信外头谣传的那些。”姜启贤坚信。 “那就对了。启贤,白姐拿人头向你保证,你妈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爸的事,不然我怎么说她傻得不爱金钱爱帅哥呢?”白玉的眼神也从未有过的真切。姜启贤有点激动的点头,“谢谢您,白姐,有您这句话,我就更不会因为那些谣言胡思乱想了。” “嗯。”白玉欣慰的点头。 听到这些,刘心凤也彻底放下她那股警惕,舒心的笑起,心想:唉,看来我也真当小人了。 “哦,两位这边请。”姜启贤欢愉的将此二人送至门口。 就在姜家的大门口处,众人迎来了伊彩华满怀猜测的目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62 弄巧成拙 “彩华?你怎么来了?”姜启贤问。 跟随在后头的伊廷杰解释,“启贤哥,刚才听你电话里说约了这两位重要客人,我们好奇就来了。” 姜启贤意识到伊彩华和伊廷杰是冲着白玉和刘心凤来的,他担心会发生什么碰撞,忙说,“哦,是啊,她们正要离开呢,我先送她们出去。” “启贤。”伊彩华拦下姜启贤匆匆的步伐,“是不是已经谈得差不多了?这么快就送她们走了?”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还能是什么?这两个人除了和万宣的股权有关系已经没有别的重要性了吧?不知道你们谈的内容是把股权转让给伊家呢,还是转让给你们姜家?”伊彩华显然猜疑得过火。 姜启贤有点气愤,“彩华,她们只是我的客人,你别把话题扯得那么远。” “是吗?”伊彩华的冲动让伊廷杰微感紧张。“不管怎么说都是重要的客人,既然都请来了,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万宣的前景怎么样?刘董,白董的意思呢?” 当伊彩华把矛头指向这两个人时,只听刘心凤一阵冷笑,“哈哈…” 白玉自觉无奈的愁眉不语。姜启贤微感不妙便安静倾听。 又听刘心凤说,“白玉,你输了,你一定想不到他们会安排在最后这环节再演这一场吧?她们还是忍不住向我们索要股权。” 姜启贤一着急,忙赔罪,“刘阿姨,您严重了,我没那个意思。股权的事是公事,我又怎么可能利用我妈的名誉来向您索求股权呢?” 刘心凤毫不领情,“你确实没提过,可是你身边的这两个人都曾当过郑玥的说客,今天你们商量好了把我们骗来再找个机会说服我们,这个假设在现在看来非常吻合。” “哎呀,刘阿姨,这真只是个巧合。”姜启贤不甘被误解而辩解。 “可我刚才听有人说是你电话里说约了两位重要客人的?”刘心凤的细腻令姜启贤哑口无言,此番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更冤枉的是利用已故母亲的名声。 伊彩华还不识趣,“事实就是这样,刘太太既然有诚意前来,当然也不介意继续谈下去吧?” “哼!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的答案。”刘心凤上下打量着伊彩华,并不带好感。“白玉,通知你的代理律师,我们要正式入主万宣,参与日后一切公司的事务。” “什么?”伊彩华大惊。伊廷杰当然也倍受打击。对于刘心凤的决定,众人都惊讶万分,姜启贤也不例外。 “回去通知郑玥,叫她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公司的职位应该能者居之。”刘心凤扬下不寒而栗的语言。“白玉,我们走。” 见老姐姐得意离去,白玉无奈的走到姜启贤跟前,“我和她打了个赌,赌你约我们来的目的是不是谈公司的股权,谁赢就听谁的主意,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启贤,我努力控制局面近十年,而现在这个场面其实也是你妈最不愿看到的,你太让我失望了。”白玉摇头叹息而去。 “华姐,她们要回来公司继续争一席之地?这可该怎么办?公司现在还不够乱吗?”伊廷杰焦急的不知所措。 伊彩华气恼不已,“这两个女人真不知廉耻,她们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和叔叔的关系吗?想回来争公司的利益,我不会让她们得逞的。” “启贤哥,她们和我妈向来不和,她们一回公司一定天下大乱了。”伊廷杰继续求助。 姜启贤也一脸苦恼,没好气的说,“别忘了这种局面是谁造成的?我早说过了不能操之过急,叫你别太担心,你偏不听,想想你们都做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对了?”伊彩华难平心头怒火,“你私自把她们约到家里来,谁知道你有什么居心?” 听着伊彩华的话,姜启贤愤怒得开训,“我说伊彩华,你今天的脑袋放家里了吗?你居然可笑的怀疑我有什么居心?哼!我现在真不敢恭维你的智商。你以前的精明都跑哪里去了?就你这股冲动劲,你知道破坏了多少好事吗?” 受着姜启贤的愤怒训话,伊彩华仿佛顿悟许多,因为他本就是万宣最大的股东,他若有居心还需这些机会吗?但为保持尊严,带着凌乱的心,伊彩华恼怒的转头离开,“你就当我疯了。” “哎——,华姐——”见这两位自己尊敬的人吵架,伊廷杰为难着。 “你给我站住。”姜启贤厉声喝住伊彩华任性的步伐,他走上前,放下刚才的愤怒,好心劝说着,“我知道你为程裕铭的事很心烦,可是做人要懂得服输,要量力而为,不然只会把自己抬得太高下不来,那样撑得会很辛苦,知不知道?” 姜启贤一语道破她的心口,不愧是了解她的人,可伊彩华同时又莫名的激动起来,“这不关你的事。在这件事上最没有资格说我的就是你——姜启贤。” 看她依然这么好强,姜启贤再次无奈,“好吧,彩华。但作为关心你的人我希望你能听我几句。如果强求得不到解脱,那就试着放手从新开始。我知道你讨厌失去尊严,可是为了尊严把自己捆绑得几乎要失去理智,值得吗?”站在朋友的立场,姜启贤能劝的也只有这么多,他回头对伊廷杰说,“阿杰,带华姐回去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伊廷杰接受着指示,乖乖点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63 英雄归来 天地无端,日月如常,时钟不歇,万宣设计部的同事们似以往一样,各司其职,氛围依然。只是几日来没有了符忆的身影而少了那份活跃与精彩,可是大家也都习惯了为谋求生活而努力奋斗的寂寥日子。 “嗨!大家早上好,哈哈……” 一缕嘹亮的声线打破了办公室的平静,在室内啷当回旋,只见符忆带着那股熟悉的兴奋劲出现在大家面前。冼今婷离入口处最近,第一个意外、惊喜的问,“符忆?怎么是你?” 还没等符忆回答,胡易凑上前不带好感的也问,“哎,你不是被炒鱿鱼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符忆了解胡易放不下面子与她和好的倔脾气,她挑高嗓门故意热情的调侃,“哎,落水狗,我不是被炒鱿鱼的好不好?是我自己辞职的,姜总还没批呢。那我现在想通了,回来复职不行吗?” “哇,又得跟你当同事真倒霉。”胡易挑剔着。符忆推了他一把,“你不觉得很荣幸吗?如果没有我关照你,看谁还愿意踹你这只狗。” “哈哈…。”大家都笑她的喜剧。 颜凡飞站起身来,永远都善良平和的脾气,“有你在气氛就是不一样。” 符忆蹦到颜凡飞面前,“病猫,你家人现在过还的好吗?” 颜凡飞欣然一笑,感激的说,“很好,真的很谢谢你,但我还得继续努力工作。” “嗯,功夫不负有心人,你要加油哦。”看到工作中又偷懒的梁燕姬,符忆摸索到她办公桌前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镜子,“小心点,别被老板发现啊,这么不认真。” “干嘛那么认真?又不是卖命。”梁燕姬还是原来的懒洋洋。但女人的嗅觉比较灵敏,总爱听到一些不良的传闻,她顿然兴奋的开始八卦起来,“哎,对了,我听说你和分公司的程总有点那个——,最近和财务部的伊总闹的很不一般啊?” 看着梁燕姬激动又充盈的眼神,符忆一顿,看来丑闻真的已经传开了,她还不知如何整理此刻的思路,而又听梁燕姬兴奋的嚷嚷,甚至指手画脚的比划开来,“两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大打出手的场面一定很精彩吧?特别是作为底层员工,你竟敢挑战高层股东,女英雄啊,佩服,佩服…。不过,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提早通知我?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尴尬了如今场面,为了糊弄过去,符忆支支吾吾,想绕开话题,于是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根本没有那种事,别那么夸张好不好?别忘了,我可是小有名气的模特儿,不时闹点绯闻才符合身份嘛。” 她故装轻松,只有这样才能隐藏那段不耻的情伤。又为安抚众人的好奇心,她委屈的挑高语气,“我警告你啊,别乱说话破坏我的形象,不然我就告诉姜总,说你暗恋他。” “喂,喂…,你别乱说啊。”这是梁燕姬致命的弱点,她立即失措了。 “哈哈…”符忆大笑,“那你自己也不要乱说啊。” 背对着他们埋头苦干的冷峰也如旧。符忆从桌子上拾起一张纸,捏成小纸团,调皮的朝他扔了过去,正中肩膀。冷峰下意识的回头,符忆却朝他喊,“喂,我回来了你怎么也不反应一下意见?” “意见?我没什么意见啊。” 符忆无奈至极,话不投机真是半句多,“哦,那没事,你继续忙吧。” 这时,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轻响,伴随那浑厚又舒心的熟悉声音传来,姜启贤和马新阳边讨论边走出来。 这一刻见到姜启贤的符忆如获人间至宝,蜜意芳甜顿然涌上心头,她立马伸着小舌头向姜启贤打开了手势,一副撕牙咧嘴难以自制的好色模样,毕竟这位才是她如今的人间美味。 专心研讨的姜启贤认真的脸无意间迎上那张过度兴奋的饥渴脸庞,由于习惯了她的淘气,以及喜怒无常的作风,安然的他正想给她回复一个温柔的微笑—— “姜总。”就在这时,贾影娜抱着文件走来,“你看一下这些项目表,然后签个字。” 这种情形,姜启贤跃跃欲试的真情只能就此中断,继续保持领导严肃的面容回复贾影娜。而符忆也只有识趣的将那真情传送的灿烂笑容无奈的变做一个鬼脸而安分的坐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符忆只好呆望姜启贤的身影,只见他在办公室内要阅读资料,批复文件,指导工作,电话应酬等等,忙了大半天都没空闲下来。 符忆高高撅起自己的嘴,瞧她的男友,能力越高,责任越大,工作越忙。所以,原谅他的不解风情和对自己的一时疏忽吧! 符忆在自己座位上蹲守了姜启贤大半天,终于借着他将贾影娜送去门口之际,她转了转眼珠子—— 正当姜启贤和贾影娜走到门口时,只见符忆斜倚在门边上,摆出撩人的姿势喊着:“hi!” 贾影娜对着她的热情深深一微笑示意,可今天奇怪的是,姜启贤对她的表现竟然视若无睹,依然冷漠着牛大哥那黑面孔,不但没有指责她的不雅,反而把她当透明人,视而不见。他们俩就这样不屑一顾的夺门而去,再次留给符忆无比的茫然。 她郁闷的挠着脑袋瓜自语,“奇怪了!” 就在前天,姜启贤还把她紧紧抱在怀中,拥吻她,并信誓旦旦的说要她当他的女人,可是,这才第几天?为什么他就这么冷淡了呢?甚至说像是变了个人。难道她穿越回几个月前了不成? 符忆困惑的探出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在拐弯处,姜启贤送走了贾影娜,而他的余光分明发现身后还在守株待兔的傻姑娘,他无奈中轻叹了口气。他没有立刻返回办公室,而是直径而去。因为他知道若回去,铁定被符忆拉扯着打破砂锅问到底,非穿帮不可。公司现在因刘心凤、白玉俩人的介入,近期恐怕会大乱,他自今想不到解决办法。在儿女私情上,他决定暂时的逃避,公事、私事都需时间来处理。 符忆只有愁着小嘴,忧着双眼,呆看他那帅气的背影远去而郁闷的叹息。 对了,她又一次喜上心头,或许是姜启贤还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呢,还不如等下班以后俩人再独处?她乐观的设想着用她的方式来迎合他身居高位的不便之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64 双重男友 下班后,姜启贤与马新阳走在一起,他们一旁还跟随贾影娜,三人笑谈着来到停车场。那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停泊在特定的位置,符忆早早就在这里等候了。等了许久没见姜启贤来,她调皮的跳上车头坐着等待,脑袋不安分的四处张望,一副淘气、天真的模样。 远远的,姜启贤一眼就认出那熟悉的形态,几乎在放眼的同时,他立刻转身回头,“啊,我差点忘了,我有份重要的文件落在办公室,我得回去拿。” “这样啊?我们在这等你吧?”贾影娜说。 “哦,不,不…”姜启贤显得有些紧张,“要不你们先去饭店吧?我随后就到。” “饭店?去哪家啊?”贾影娜问。 “这——”姜启贤一时支吾的朝马新阳挤眉弄眼。他突然的反常只有马新阳最清楚,他有意的朝远处望去。明了一切以后,马新阳笑着说,“我知道哪家,我们先过去等他。” 两个大男人这么决定,贾影娜也不再有异议,回头嘱咐着姜启贤,“别太久啊,到点吃饭了。” 偷望着马新阳的车子启动带走贾影娜,姜启贤像卸了重负,大松口气,调整好心情朝符忆走去。 听到脚步声,符忆回头见是姜启贤,她快乐的跳下车迎上前去,牢牢围住他的脖子质问:“忙完了?说,为什么一整天都不理我?” “你都看见了,我很忙嘛。”姜启贤敷衍着,无奈的推开她。 “可是你连跟我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吗?我还以为是我穿越了,还是你失忆了呢!” “怎么会呢?走吧。” “去哪里?” “去吃饭啊,难道你不饿吗?不然我可自己走了。” “谁说的?一整天不理人家,多难得跟你说上几句话,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你走?怎么也要赖着你。嘿嘿……”瞧她那死皮赖脸的模样,想甩都甩不掉。 无奈,姜启贤只有带符忆上车,暗地他又偷偷发信息知会马新阳,让他搞定贾影娜。 马新阳收到短信后,也只好带贾影娜到随便的一家饭店,佯装等待。 餐桌上,点上了美味佳肴,而姜启贤却低头忙着发信息。一切准备就绪的符忆拿着碗筷正准备“开杀”却发现姜启贤的心不在焉,她忙问:“你在跟谁发信息啊?我从来没见你发过信息耶,再说,发信息这么浪漫的事你应该跟我发才对啊。奇怪了,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姜启贤一时发觉了不妥,忙狡辩着,“不行,这是公司机密,你不能看的。” “啊?机密?用信息发机密是很不安全的,你没听过最近的新闻报道吗?信息发送的账号密码之类很容易被黑客入侵盗取的,……” 她开始滔滔不绝的认真起来,姜启贤只有没好气的愁着双眉。 正在这时贾影娜的电话来了,毕竟她被马新阳骗到另一家饭店,那里没有姜启贤的影子,而等久了就打电话催了。 逼问下,姜启贤圆不了他的谎,只有把他的地址给招了。 “我——,我在南方饭店,那你过来吧?”紧接着,他又立刻给马新阳发了求助信息。慌张中以致没来得及回答符忆。 “谁要来啊?” “哦?哦,是马新阳。” “哦。”符忆毫不介怀的回应。 这头,马新阳假装意外的说,“不会吧?他在南方饭店?我还以为他说的是这家呢,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了,那我们现在过去吧?反正也没多远。”贾影娜说着便起身。 而马新阳再次收到姜启贤的信息后,就故意为难的说,“哎呀,可我晚上还有事呢,不如你自己去行吗?我就不和你们一道了。” “这样啊?那好吧,那我自己坐车过去好了。”贾影娜爽快的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马新阳也只有找借口脱身好帮姜启贤作弊,这两个人在配合上总是天衣无缝。贾影娜一转身,马新阳于是也匆匆驾车赶去姜启贤和符忆所在的饭店。 “你忙完了没有啊?可以吃饭了吗?我好饿。”符忆望着自顾不暇的姜启贤,愁着饥饿的肚皮问。 姜启贤焦虑的望着窗口,一个女人正往这边赶来,一个却催着他吃饭,可恶的马新阳不知为何却迟迟还没有出现,这该如何是好?真把姜启贤急得左右不是人。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简直比上战场还要紧张激烈,即便在低温的冷气下,他的额头都急出汗滴来了。见符忆这么问,他忙说,“等等马新阳吧,他快到了。” 符忆无奈的埋怨,“新阳哥怎么回事?这么慢。” 姜启贤的“不小心”真是害惨了马新阳,气喘吁吁的他跑得没了人样来到他们面前。门口处他还得整理掉百般的疲累,装作优雅的到来。 “啊——,马新阳你来了。”姜启贤一见,简直兴奋得要把他供奉起来。 马新阳来到跟前一把拉起符忆,“小姑娘,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在自己男朋友面前被别的男生拖走多尴尬呀?符忆突然矜持起来,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姜启贤,拒绝着,“新阳哥,去什么地方啊?我们等你很久了,先吃饭了再一起去吧?” 姜启贤却显得激动的话赶话,“马新阳带你去的地方一定很好玩,你们走吧,不要理我。” “啊?”看着被马新阳拉着的手,而姜启贤的表现也这么怪异,符忆更是糊涂了。 “走吧?当然有好事才找你。”马新阳未待符忆表态,霸道的拉起她。 “可是我还没吃饭呢。” “我不会让你饿着的。” 符忆苦着脸回头看乐得开花的姜启贤,在被马新阳拖走的途中嚷嚷,“新阳哥,这样不太好吧?他已经是我男朋友了。” 一旁接待的服务员看着这一幕礼貌从容微微一笑。 姜启贤大叹了口气,抹去一把冷汗。 也就在这一刻贾影娜紧跟着进来了。 “小姐,请问您有定位吗?” 贾影娜说,“哦,我约了我男朋友,在那里。” 服务员朝姜启贤望去一眼,一脸鄙夷嫌弃的态度。姜启贤正好迎上服务员唏嘘的目光,他尴尬的低下头,恨不得把头埋到饭堆里去,有股羞愧难当的无奈。直到贾影娜来到跟前,他才强装起若无其事的笑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65 暂缓危机 马新阳拉着符忆到附近的一家冰淇淋店,“听说这家冰淇淋很好吃,特地给你介绍。” “吃什么冰淇淋啊?你好无聊,我在跟启贤吃饭呢,你别搅合了,我要回去。”符忆说着甩开马新阳的手正想走。马新阳一窜步,一把搂住她,“今天难得我请你吃东西,是不是不给面子啊?” 马新阳的举动让符忆大感困惑,以往兄长般亲和稳重的人今天怎么轻浮起来?她尴尬的挣脱开马新阳的怀抱,说,“新阳哥,你别这样,我现在都有男朋友了,应该和别的男生保持距离。” 开放豪爽得像男生一般的符忆,平日里与异性勾肩搭背是平常的事,如今她竟自持自律起来,真有几分淑女风范。但对马新阳来说她不就是个小女孩,他笑着她的傻样,“呵呵,如果你乖乖接受我的请客,我还用得着这样吗?是你太重色轻友了吧?有了启贤就把你新阳哥给忘了?” “不是啦。”符忆解释着,“我只是觉得你们俩今天都怪怪的,大改作风,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马新阳当然清楚他们两位在商场混那么多年的成熟男人今日为什么变得这么幼稚起来,他笑着敷衍:“呵呵,我们能瞒你什么?启贤没告诉你吗?你的青春活泼感染了他,我们都是被你影响了。” “我有那么糟吗?”不知是赞还是讽?符忆摸着脑袋瓜苦恼。 “是啊,他就喜欢你这么糟。快点,今天陪我吃冰淇淋吧。” “可是,启贤还在那边耶,你就这样把我带来这里,留他一个人不是很奇怪吗?” 就在这时,姜启贤给符忆发了条短信,符忆一看失望的说,“啊!他说他有事要办得先走了,看来我今天只有陪你了。”说着她大转情绪,来到柜台前兴奋的喊,“哇,小时候最爱吃冰淇淋了,这么热的天,今天我要吃个够本,哈哈……” 她真是个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快乐丫头,一转眼,刚才的烦闷感早就跑到九霄云外了。马新阳不得不佩服这性情如火如荼的青春女孩,他笑着坐在她身边,有她的世界别愁会寂寞,因为她有放不尽的快乐能量。不过姜启贤的危机总算在这两家店里解决了。 公司走廊里,贾影娜陪在伊彩华身边,很巧的,正面来了符忆。一见到她伊彩华心中恼怒,带着焚烧的气焰向她逼近。符忆顿时愣住了,面对那凶悍的女人,她既慌张又心虚。虽然有过纠纷,但符忆已经全然退出,不想再与她计较,但介于之前的错误,符忆于是静静的等待伊彩华的处罚。 伊彩华走到她面前恶狠狠的警告,“你最好彻底放弃程裕铭,不然我绝不罢休。” 符忆认真的回复,“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打扰他,怎么说他始终是你老公。” “哼!”伊彩华从鼻子中喷出怒气,锐利的眼神仿佛杀人于无形,带着势力她霸道的离去。 站在一旁的贾影娜憋了一头冷汗,看伊彩华凶恶的可怕架势,若起冲突真无法预测后果。难得平和散场,贾影娜大松了口气。见伊彩华离去,贾影娜为程裕铭抱不平便借机悄悄对符忆说,“符忆,程裕铭坐牢了你知道吗?” 这个消息让符忆惊恐,低落的双眼顿然惊醒,想不到这几天内会发生这种事,而最重要的是竟然没有人通知她。隐藏着各种失落她逞强的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他的事相信他自己有打算。” “可他是为了你才坐牢的啊,他只是为了兑现给你的承诺,因为只有坐牢才能更好的离婚。” “哼!”符忆苦笑着暗淡了目光,“他这又何苦呢?已经太迟了。” 就在这时,走在转角处的姜启贤见到这两位他现任的女友倾吐的样子,他马上刹住步伐往后躲藏,以致与跟随在他身后的马新阳撞个满怀。 “哎呀,又怎么了?”姜启贤突然的莽撞,马新阳立刻猜测到事因,便瞧了走廊的情形。只听姜启贤说,“要走——,绕道,我不能在她们俩同时出现的场合出现,不然一定鸡犬不宁。” 马新阳无奈的跟随,“哎,我说姜启贤,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啊?老这样躲藏不是办法,迟早有一天会穿帮的。” “我不知道,还在想办法。”姜启贤很无奈,却也不得不沉稳的说。 “唉,精明的姜启贤啊!别说没我劝你,再不尽快解决,你一定后悔莫及。”马新阳不免感叹着。 “有时间去看看程裕铭,你会明白一切的。”贾影娜劝说着符忆。 “小贾。”贾影娜急着为程裕铭澄清,可远处的伊彩华回头不快的喊着。 “哎,来了。”为遵从上司,贾影娜匆匆跑到伊彩华身边。 “你跟她很熟吗?”伊彩华命令的语气要她招认。 见识过伊彩华的蛮横,为求自保,贾影娜低声解释,“不,伊总,我们不是很熟,我和她只是校友而已,打个招呼。” “要想在公司干下去,最好不要跟她走的太近,对你没什么好处。” “是,知道了,伊总。”在强悍威慑力下,贾影娜低头顺从着。 符忆的脑子里不断提醒着:程裕铭坐牢了!她无力的倚在墙壁上,眼中软弱的泪光闪烁,内心悠悠哀伤,那位曾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坐牢了!还听说是为了她,为了兑现离婚的承诺。爱过他,念着他,这样的消息多么震痛她的心!而她已经坚决断开此尘缘重新开始爱的历程了。心多酸,情多痛,又能如何?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再关心他,不再思念他,视他为陌路,想用此抑制来做到一刀两断。可她的心里却不禁难过自责,想要了解他坐牢的具体原因,想要知晓他苦难中的艰辛,更想要给予他一丝丝帮助…。符忆越压抑的心在挣扎中就越痛苦不安,除了难过泪流,她仿佛找不到寄托。 对了,姜启贤,每次在她不愉快时候都是姜启贤在鼓励,给她安全感,而现在他正是她的男朋友,那不是一个很好的港湾吗?想到姜启贤,符忆充满希望的擦干泪水给他拨了电话,“启贤。”她克制着悲伤静静的说,“你忙完了吗?……能不能陪我一下?……” 姜启贤那头,他害怕了这滑头姑娘的恶作剧,更为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为难,使得他百般推托而不露面,“我现在很忙走不开啊,有什么事下班了再说好吗?这样吧,等我忙完再打给你。” “哦!”符忆无奈又伤感的挂掉电话,心里又多加一道伤。那温柔体贴的人怎么在两人正式交往以后突然变得如此冷漠呢?才几天而已,他前后判若两人,就像恶梦一样的凄寒!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66 因她坐牢 带着孤独的心,符忆一个人爬上公司天台,只有在人稀寂静的地方才能供她舒解哀伤。高处的蓝天、白云、烈日;远处的楼房、车辆、人群;无限胜景都离她很遥远,唯有朦胧着双眼独感空气中传来的阵阵苦涩与孤独。风在耳边轻吹,似乎要告知些什么,或许是指引着她人生正确的方向,可惜她听不懂风的语言;阳光仿佛要为她支撑起许多困难,而她看得见阳光的明亮却触碰不着。失落、低潮、在不如意的心境中消极。她默默的坐在角落处,低头、哀伤。 办公室中的姜启贤忙了大半天便停下手中的活儿,走到窗口,透过百叶眺望设计室,那常跳动不安的位置空无一人,她还说要回来学习知识,在上班时间又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但她不在,姜启贤也总算松了口气,故意躲避着她的日子挺不好受,趁她不在,他放下悬在喉咙的心,走出办公室舒解一下繁忙工作的压力。 姜启贤一路思考着公司目前的光景,如何解决几位股东间的权利之争,再者还有他身系的两个女人之间的问题,不知不觉他也走上了天台。他正惆怅的走着,在天台的一角落处,符忆的身影映入视线。姜启贤见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逃避,可顿然一想不对劲啊,一个大姑娘家光天化日独自一人坐在地板上低头不语,分明不是欣赏风景,而是心事重重嘛。姜启贤恍的想起刚刚她电话里的要求,困惑中,姜启贤出于担心还是走上前。“符忆,你怎么在这里?” 符忆惊讶中一抬头,脸上泪迹还清晰。姜启贤一慌,忙俯下身子问:“怎么哭了?” 符忆很意外,忙拭去泪水,逞强着微笑,“只是心情有点不好,现在没事了,我先走了。” 她冷漠的反应令姜启贤不禁一阵心虚,恐慌中默念:糟糕,难道她已经发现我和贾影娜的关系了? 见符忆要走,姜启贤忙拦住她说,“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事你应该告诉我。” 符忆停下脚步静静的说,“我今天听说程裕铭坐牢了,这件事你也知道吧?” 她突然的一问让姜启贤感到沉重,但又不能否认事实,他只有默默点头。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有点悲伤的埋怨。看出她对程裕铭的紧张,姜启贤一揪心,反问道,“告诉你又能怎样?你知道了又能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只是好难过,为什么他突然坐牢?我觉得这种事情好打击。”符忆激动中伴随泪水滑落,而她的情绪深深刺痛了姜启贤,只见他特意的问:“你这么在乎他,是不是还爱着他?”符忆慌的抬起潮湿的脸颊,惊讶着姜启贤的猜测,“我只想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为了做到记他?” 姜启贤的疑问在这刻伤着符忆的心,她没有即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触破他给的那道伤,转开话题问:“你不是说很忙吗?还说忙完了打电话给我,为什么有时间闲逛却没有时间给我一个电话?” “我——”姜启贤这才想起他的疏忽,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符忆打断,只见她苦着脸伴随更多悲伤,说,“这几天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突然对我那么冷漠,我努力的去相信是因为你实在太忙了。可现在看来,原来不是,你只是故意的在逃避我。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解决失恋而再恋对吗?而我却觉得你只是在同情我才会跟我在一起。因为我实在想不到我这只丑小鸭有什么优点能让高高在上的姜启贤喜欢?我们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我竟傻得异想天开。” “符忆,你别乱想了,我们之间怎么会有距离呢?”姜启贤了解她有许多不愉快,再加上近日来不得已的疏远,他愧疚的调解着。 可符忆再度的悲伤引发泪水滚滚而下,“爱有距离。不管曾经我有没有让你动过心,但现在,如果你觉得你喜欢的人不是我的话,那么请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可以吗?我不想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答案。” 姜启贤莫名的疏远的确伤害了她,他慌忙的道歉着,“对不起啊,是我不好,我不该冷落你。知道你心里还想着程裕铭我是吃醋了,因为我真的很在乎你,我不希望你心里有别的男人明白吗?” “那你能保证你心里没有别的女人吗?” 符忆这一问,姜启贤顿然哑口无言,还好她只是无意。她继续说,“如果你是害怕我跟你在一起会影响你的事业,又或者是担心媒体一些不利于公司和你个人的绯闻的话,我可以在适当时间,适当场合跟你保持距离。但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我?如果你不确定,不需要躲着我,我们可以分开。” “不。”听符忆的忧伤,姜启贤坚定的双手抚着她的双肩,低声诚恳的说,“我爱你,我们之间不需要保持距离。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疏远你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符忆红了双目,此刻情绪万千。看着她忧伤的脸,姜启贤不再保持对她的距离,深深的吻了她的唇。他把她紧紧的拥在怀抱,就在天台上的碧蓝天空下,让浩瀚天地容纳他对她的爱。 接受着他唇间的温柔,小巧的身躯在他宽大臂弯下得到抚慰,符忆又一阵轻泣,“启贤,我爱你,我是真心的,你别不理我了好不好?” 姜启贤更是拥紧她,轻闭双眸吻着她的秀发,喉咙间轻语,“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67 距离遥远 符忆的情绪调节得很快,没多久,她依偎在姜启贤的怀中轻轻的又开口,“你知道吗?在程裕铭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什么?”姜启贤将她推离怀抱,直视她双目惊讶的质问,“你说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符忆带着泪水的脸绽放笑容,尴尬的说,“其实来万宣后我就喜欢上你了,还记得让我当临时模特那段时间吗?有一次跟你吃饭,你遇到梦思雅时假装搂着我,其实从那开始我就已经爱上你了。只是后来觉得和你的距离太遥远,而你身边的美女佳人那么多,我总觉得自己很自不量力,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我只有逼自己放弃了。” “呵呵,傻瓜。”姜启贤开心的敲着她的脑袋,“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不敢啊,况且那个时候我只是只丑小鸭,你根本没把我放心上。你这个人平时又好威严,傲慢霸道,好凶的,老是骂我,我怕说出来大家会笑话我。”说着,她那悲伤的情绪转为兴奋,而且甜蜜的回味的样子。“哎,还记得第一次让我试镜时候吗?让人家穿那种暴露的衣服,你推着我看镜子时候,你的手碰到我这里。”她拉着姜启贤的手放到腰间演示当日情形,“当时我好害怕,心里‘碰碰’的跳,你就这样一步步侵占我的心。” “哈哈…”符忆趣味的描述惹得姜启贤乐不开怀,但还是担心她心中的另一个男人,姜启贤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那,程裕铭呢?” 为了坦诚相待,符忆认真的解释,“当喜欢上你以后,我觉得你对我来说只是遥望而不可及的,如果你是王子,那我就是灰姑娘,所以我要求自己放弃。后来程裕铭百般接近我,当时我一直恨着他跟他保持距离。再后来就是姓杜的欺负我那次,是他救了我,那天他还告诉了我大学那时分手的苦衷。我承认在那一刻我是动摇了,因为爱,所以我犯了糊涂的错。不过现在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既然结束,就应该彻底完结。启贤,不管以前我对程裕铭怎么样,请你相信我,我现在全心全意爱的只有你一个人。” 符忆的诚恳、痴情让姜启贤感动,但他心中还是有一个疙瘩,于是再问:“为什么你今天会为程裕铭这么伤心?” “我们之间毕竟相爱过,即便分手但还是朋友,如果我对他坐牢这么大的事都无动于衷的话,那我是不是太邪恶了?你会怎么看我?”符忆清晰的反问令姜启贤欣赏又满足的微笑起来。相信开明的姜启贤能将心比心,了解她的义气和善良,更因为她的质朴才深深吸引着他。这也是姜启贤在商业社会里遇见的最真、最美、最动人、最稀有的女人,所以他也才在众多异性中选择了她。 牢里的程裕铭虽没了往日的光彩,但被生活作弄过后的意念更为强烈,他势必摆脱命运的束缚,哪怕付出沉痛的代价也不甘屈服于现实残忍的魔爪。那段不如意婚姻是生活强加给他的,不愿沉沦磨难之下的命运安排,不甘逆来顺受,他要为自己的理想挣开枷锁,自由重生,更为不幸失去的真爱偿还。狱中,他依然不停为离婚的事而努力,在律师的协助之下,百般困难之后,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伊彩华终于妥协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只见伊彩华放下手中的笔,悲愤的指责,“程裕铭,你真的甘心放弃这段婚姻,放弃我所给你的一切吗?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份协议书一生效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程裕铭从她手中接过文件,没有回答她,更不为金钱的诱惑而屈服。伊彩华企图挽回,说,“你想想,从结婚到现在我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如果你愿意放弃那个女人,我保证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不只三千万,包括分公司的总经理。但你非执迷不悟想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如果我想追究,你以为你们会有好日子过吗?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都不懂吗?” 程裕铭认真检查了她的签字,满足的脸听完她的话便严肃下来,提醒着,“如果你的脑子里能少想一些手段,多懂一点人情事故可能会更好一些。知道吗?有想法的女人很吸引人,但有心机的女人就很可怕了。不管你在物质上多富有,但始终比不上我心里爱的那个人。” 程裕铭的诚恳不知能否给伊彩华一些提示,但他仿佛无官一身轻的解脱。他站起身扬起手中协议书说,“今天你既然决定在这上面签字,也就说明我们再也没有瓜葛了。我以后的生活怎样不劳你费心,也请你最好不要打扰符忆。” 说着,程裕铭洒脱的自行离开,宁愿回到牢狱中过不见天日的生活也不给予一丝机会与她相处。“程裕铭,程——”伊彩华失落的想要挽留,可那个男人的身影不再为她停留。带着遗憾难过,她却还要假装倔强的尊严,可心伤得多痛?只有那身皮囊看的见,因为痛就藏在皮囊之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68 三个女人 施旋自踏入演艺圈以来,本以为从此可以过上光鲜高贵的日子,可现实并没想象的那么美好,每日琐碎繁忙的劳累工作折磨得她苦不堪言。今天,她拖着浑身即将要散开的骨架,带着身上多处淤青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翻箱倒柜的找金疮药,用在伤口处涂抹,口中边连连叫苦叹息。 贾影娜带着清爽喜悦的心情回到家一看这情形,便问,“施旋,你怎么啦?好一段时间没见你这么早回家了。” 施旋苦恼的埋怨,“唉,别提了,地狱一般的工作,苦啊,我今天是实在撑不住,导演才叫我滚回来的。哎,你今天不对劲啊,满面春风,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贾影娜没有回答,而是欢欣幸福的微笑。这更让施旋来了兴趣,这姑娘很少见的情绪波动一定有好事,“我猜猜看,一定是谈恋爱了,只有在恋爱滋润下的女人才有这种表情。” “你是爱情专家啊?” “那当然。快说,是不是啊?” “是啊。”在施旋的威逼下,贾影娜只有招供,说到恋爱,她的脸上是一切都无法取代的幸福。 “哈哈…,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谁?帅不帅?我以前有没有见过?” “哎呀——”一想到姜启贤,贾影娜就甜蜜的扭捏起来。 就在这时,门锁轻响,伴随着神采奕奕、哼着小曲的符忆也回来了,施旋忙向她喊,“符忆,快,快来,重大消息,影娜谈恋爱了。” “是吗?”符忆也兴奋的凑上前,“哇,什么时候开始的?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哎呀,你们别吵了,大惊小怪。”兴奋中的贾影娜口是心非。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出哪能轻易收场?符忆跳到沙发上命令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牵手,kiss,还是上床,到那个阶段了?” “哈哈…,你少恶心了。”贾影娜在这两个女人震耳欲聋的分贝中,只有屈服的红着脸说,“刚开始而已。” “切,那就只是牵手了?初级阶段,你真没用。”施旋有点扫兴。符忆却提高嗓音,“怎么说也是好事嘛,那就趁热打铁,我也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哈哈…,我也谈恋爱了,而且发展到了中级阶段,kiss而已,嘿嘿!”她边说边咬着食指乐在其中。 当符忆收回过激的表情时才发现施旋和贾影娜对她这个消息根本不太感兴趣,她们只是郁闷的呆看着她,眼神还很无奈。符忆惊讶了她们的反应,困惑的停止那副得意到撕裂的嘴脸,尴尬的问,“怎么?不是好消息吗?” “切——”两位好友异口同声大声叹息,对她的消息表示失望,“习惯了。” 符忆虽不解此番态度何故,但自己的享受不能强加给不感兴趣的人,她悠哉的回房,“哈哈,随便你们,反正我还要到梦中和他约会,24小时永远不分开。在梦中继续享受那宽厚肩膀的温暖,炽热唇间的温存,爱情真美妙,人生多美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 符忆扬歌而去,施旋对着她的背影说,“看到了吗?写言情小说的,这才是爱情专家。” 贾影娜倚在沙发上叹息,“不用说,她今天一定是去看程裕铭了,真是一对多苦多难的野鸳鸯。” 施旋也担忧着,“经历那么多打击她还是选择程裕铭,你说这样下去她不会傻掉吧?” 两人同时摇头为她担忧。 “什么?白玉和刘心凤要重回公司?”郑玥气愤得拍案而起,而一旁站着战战兢兢的伊廷杰。 郑玥没好气的承受着这种局势问:“她们决定什么时候正式参与公司的决策?” “明天。”伊廷杰仍然胆怯的回答。 “我说你跟彩华到底怎么回事?我是让你们收购她们的股份,不是让你们请她们回公司来干涉公司的政务。你真是——,要我该说什么好呢!” “对不起啊,妈,我也想不到会弄成这样。但启贤哥说走一步算一步,我想他会有办法的。” “启贤哥说…,阿杰你都二十几了?你自己就不能独立拿一下主意办件像样的事吗?老是依赖别人要依赖到什么时候?”郑玥气恼得泄愤着,见犯错的儿子温顺的低着头,她才放松了语气,“好了…,启贤说的是,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能怎么办?看来我们伊家还是离不开他。” 今日,刘心凤和白玉正式亮相万宣,贺景栋自然兴奋不已,第一个冲在前头迎接,“哈哈,我日盼夜盼终于把两位活神仙给盼来了,欢迎…。” “离股东会议还有些时间,我们先查看公司资金、业务方面的情况,不知都安排了吗?”刘心凤还是关心公司的运营。 “自然,自然,两位贵客降临,我们的伊总、姜总会亲自招待,连我和李董两位副董都亲自来恭迎,怎么能怠慢呢?”贺景栋虔诚接待,而李伟然只是静站一旁,对此二人不做亲切表态。白玉一时就烦恼了贺景栋的虚伪,直语讽刺着,“和你比起来,我们俩也只不过是小股东,你没必要把尾巴摇得像只哈巴狗似的,我都浑身不自在。” “白董怎么这么说呢?你们俩可是公司的贵客、稀客,你可别把我的好意当驴肝肺啊。” “哼!好意?你盼着后宫政变盼了那么多年,今天终于愿望实现了能不开心吗?不过你先别高兴得那么早,以你那点能耐不一定能捞到什么便宜。” “你——”白玉的话总把贺景栋伤得无地自容。但他还是强忍非人折磨恭维着,“我们都是公司的股东,有钱大家一起赚,你要非把我排挤的这么靠边,我也无话可说。两位,这边请吧。” 经过李伟然身边时白玉停下脚步,冷看着静默的李伟然说,“我说姓李的,怎么那么多人都死了,你还活着?现在竟然还在这家公司里干着?” 李伟然听闻白玉对贺景栋的贬低并不想招惹她,看她却主动挑拨起纷争,李伟然不冷不热的回复,“白玉,多年不见,你这张嘴还得理不饶人,你就不怕将来下地狱时候被阎王割舌头吗?” “哈,我怕什么?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比你一个卑鄙下贱的伪君子强得多。” 白玉泼辣的将一切鄙视、仇恨都当面倾泻给李伟然,这让李伟然暗咬舌根气恼不已。 “白玉,走了。”刘心凤提醒着白玉,白玉这才放过眼前这两位副董。 贺景栋幽默一笑走到李伟然身边,轻叹,“我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就喜欢讽刺我,想不到在她那里,你的口碑比我还差。” 听罢贺景栋的话,李伟然更是强忍心头郁火,因为年轻时期确实有一些事迹影响他现今的名声,如今触及旧事,他自然暗暗思量一番。 “这种野蛮的女人,你喜欢招呼就侍候着吧。”李伟然突然烦闷的把话丢给贺景栋,转身离去。 “哎,李董…”贺景栋不晓李伟然何故发脾气,无奈只有自己赴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69 正式入主 万宣会议室内,刘心凤仔细查看公司近期的业绩和资金流动情况,而一旁有姜启贤细心分析;白玉无心政要,自顾凉快着;伊彩华愤然无奈;贺景栋则是心思如意算盘,以谋日后大计。 看完资料后,刘心凤对了下时间问,“已经到时间开会了,你们的郑董呢?迟迟没出现,不是心虚吧?” 伊彩华听了不快,提醒着,“郑董?好生疏的名字,在公司没有人这么叫我婶婶,麻烦叫伊太太。” “是吗?可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伊太太这名词。”刘心凤毫不退缩。 “你——”伊彩华气得直瞪眼。 眼见即将着火,贺景栋心里暗乐,姜启贤忙干涉,“好了…,大家开开玩笑,咱们还是以公司的正事为重。刘阿姨您别心急,我催催郑阿姨,应该快到了。” 正说着,郑玥在伊廷杰的陪同下到来,同时身后还陆续进来公司其他一些小股东,其中包括设计部的朱副总等。“大家都到了?真不好意思,久等了。那我们的股东大会就开始吧?”郑玥的出现竟意外的带着一股不介怀。刘心凤心头纳闷,回应着,“这个时侯郑董还能装得这么坦荡自然,情操真是高尚啊。” 郑玥忍着心头怒火,看了姜启贤一眼,只见姜启贤暗示她冷静忍耐,她于是又装出舒心微笑,“哦,首先我得向各位董事介绍一下这两位新面孔,她们也是我们公司的股东,刘董,白董,我们欢迎两位能回来和我们携手并进,一起把万宣办得更好。” 众人手掌齐鸣,这让刘心凤处于被动境地。不甘气势回落,刘心凤紧逼,“大家别这么客气,说白了,我只是一名唯利是图的商人,作为万宣的股东,今天召开这个会议,我只关心一点,万宣怎样才能让我挣更多的钱?我刚才粗略的看了这些资料,虽然万宣目前的光景不错,可是郑董,我发觉你并没有尽最大努力帮我们这些股东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话怎么说?”刘心凤有备而来,郑玥只有正面迎战。 “我们公司有这么大的规模,旗下产业不少,国内市场充裕,可是具备充足条件的公司在拓展海外市场这环节为什么这么薄弱呢?目前我们只有在法国有几家小公司,并且那边的运作几乎和总公司脱节,这又是什么原因?” 面对刘心凤的难题,姜启贤马上回复,“我们一直都很关注海外市场,这一项目一直都是我在负责,目前还没能走上轨道是我的失职。但我向刘董保证,我有信心很快把法国的公司扶上正轨,并在五年内完成在全球各地有我们万宣的多家企业的规划。” 有姜启贤的保驾护航郑玥稍缓了口气,可刘心凤并不为此罢休,“可我认为这不是关键,要更好的发展我们的企业,我提议首先整顿总公司内部。” 刘心凤提出的重点正是郑玥最忌讳的事情,可既来之则安之,她强撑着平和笑容说,“刘董有什么高见尽管提出来,我们大家商量决定。” 白玉担心祸事将近,忙插口提醒,“刘姐,股东大会上有些事要三思而后行。” 贺景栋见时机已到也说,“刘董这段时间一定对公司做了不少分析,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很期待刘董的高见。”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这位董事,刘心凤有股众望所归,自信的说,“为我们企业日后的前景考虑,我们就必须有一个完善齐全的机制和政策。所谓群龙无首,所以我提议推举新一任董事长是我们整顿公司、为各位股东谋福利的第一步。” 这一提议惹得众说纷纭,众人窃窃私语开来。郑玥也从刚才的自信满满中开始心虚起来,目的促成的贺景栋自然欢笑不已,姜启贤皱着眉头思量预料之内的事件,伊廷杰处在被忽略的位置尴尬着。只有伊彩华不满的抗议,“我不赞成,万宣本来是我叔叔伊宽创下的企业,如今他已经去世,新一任董事长自然由他唯一的儿子伊助董继承。即便要推举新一任董事长上位也该是伊廷杰,大家很多都是跟着伊董事长的老员工,你们都该清楚谁最适合这个位置吧?” 伊彩华这么一说,大家又议论开来。 刘心凤抢话,“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为这家企业尽心,当然都敬重伊董。但事过境迁,万宣也不是当初的面貌,特别是现在的市场竞争这么激烈,如果我们不推举能人继位,怎么能保证大小股东的利益,甚至众多员工的安家糊口费?” 刘心凤的话得到众人的点头赞许,伊彩华、郑玥等人只有止口暗焦急。 “郑董以为我的提议如何?”刘心凤见得势便向郑玥发难,“如果你也没有意见就问问众股东怎么看吧。” 郑玥为持风度,勉强笑着,并带着有刺的话说,“既然刘董这么悉心为公司考虑,各位支持的就举手表决吧,我倒好奇是谁这么焦急要当万宣的董事长?” 郑玥的语气让众人感到这位公司创始人的太太的针对,于是大家顾虑的左右观看、犹豫起来。若第一个举手表态,不就成为她话中急着当董事长的人了吗?于是一片寂静的沉默起来。贺景栋当然求之不得,但此时此景他还是稍作忍耐,不可锋芒毕露。 最终很意外的,李伟然却毅然举起手说,“我赞成。” 面对众人投来惊讶的眼光,李伟然坦然的说,“不管谁当董事长,我最想看到的是一个完整的企业,保证我们股东拥有最大的利益。” 李伟然一表态,贺景栋暗笑着也举起手来,而其他的股东陆续的也纷纷举手赞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70 选董事长 见大势所趋,郑玥初乱阵脚,刘心凤得意的冷笑,“哈哈,郑董先别紧张谁焦急当这董事长,我只是一个小股东,也没有能力攀上董事长的宝座,但是推举的最终结果如何很难预料。你的宝贝儿子——伊家唯一的继承人,在这家公司无功无德——,不过还是有机会的。” 刘心凤的刺激,只怕郑玥会暴躁不安,姜启贤见机忙调和,“刘董有所不知,廷杰虽然目前没有为公司建功立业,但是他年轻有魄力,在公司有一定的影响力和地位,并又是董事会的股东之一,现在身兼伊助董一职,是这家企业的少爷,恐怕众望所归。当然,像您说的,推举的最终结果很难预料。但大家都是为了搞好公司,那我们就站在利益的同一线,为公司做最明智的决策,毕竟企业的发展首先在于企业内部的和谐,对吗刘董?” 刘心凤听得出姜启贤出于中间立场,但说得倒也公正有理,便收回针对,点点头。 姜启贤又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商量一下满足董事长候选人所需的条件吧?” 木已成舟,姜启贤又做顺水人情,郑玥只好顺水而行,“既然大家一致认可,那我要求我们新一任董事长的候选人由公司上下投票支持,但需从股东大会里产生,名额两个,最终由董事会裁决通过。大家对满足董事长的条件还有什么建议?” “能力、身份是企业领导者的首要条件。”贺景栋建议。 白玉故意针对的说,“持有公司最多股份的大股东可优先,并要年轻有为,毕竟新一代企业须有新一代企业家,而不是那些老古董。”这话明白了暗荐姜启贤,讽刺了贺景栋。 伊彩华强烈表态,“在我们董事会里,我认为只有伊廷杰适合这个职位。姜总你的意思呢?” 伊彩华分明蓄意在董事会上带动趋势,特地问姜启贤,姜启贤正想表态,贺景栋忙参合,“伊总,你这就不对了,我们的选举必须公正公开,这关系着这家企业的发展和众多员工的未来,你要带着私人意愿干扰大家的判断力,会让我们这些股东很失望,毕竟万宣已经不是私人的家庭企业。” “伊总误把万宣当做伊家的私人企业情有可原,但董事长的人选还是把握在众股东的手中,大家可要慎重考虑。”李伟然一改一贯的不涉政,而严肃起来。 “李董,莫非你对这董事长也感兴趣?”白玉见李伟然冲锋陷阵便特地质问着。 李伟然冷漠一笑,“我认为只要是董事会的一员都应该以为公司努力的精神自荐自己,为企业创造价值,为员工谋福利,争取担任董事长一职。只要你有能力,我们董事会也绝不会错失人才。” 李伟然答得头头是道,惹得大家的极力赞同,白玉自讨没趣的止口。 众人都七嘴八舌对举荐董事长一事意见不一,郑玥唯恐太过执意引导反而影响了伊家形象,忙说,“好了…,相信大家都有自己心目中合适的人选,这样吧,朱畅,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一个月后召开董事会,公布候选人名单。” 设计部朱副总不但是这家公司的老员工,并和他们股东内部的争斗没有任何关联,郑玥把此任务交咐于他,相信他秉公办理的同时能念上些许旧情。 朱畅接受任务后,郑玥又说,“那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散会。” 大家纷纷离席散去后,伊彩华埋怨着,“这两个女人来公司真是祸害,第一天就搅和董事长的事。婶婶,怎么说我们伊家也是公司最大股东,只要我们坚持让阿杰上任,谁敢有异议?” 郑玥气恼中摇头,“毕竟现在万宣不是家族企业,要得人心,要服众啊。” “可就算选举,我们也不能让外人当选啊。为什么你要设定两名候选人呢?凭我们伊家在万宣的地位要极力推举阿杰上位并不困难,为什么你要多此一举?” 见伊彩华不解,郑玥若有所思,而姜启贤回答,“选举董事长一事不是儿戏,我们必须根据公司的规章程序做。再者,对伊家来说,谁担任这董事长一职更是大事,必须慎重,两名候选人名单公布后至少我们心里有个底。如果这两名候选人都是我们的人那好办,即便不是,我们仍然可以延缓时间想对策,再做竞争。我想,阿姨只是为阿杰最终上位铺设后路。” 郑玥点头感叹,“我的心思只有启贤能明了啊。”她接着又说,“阿杰,我们伊家的命运这次可是在你手中掌握着,你可不能再安逸了。” “妈,这也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我会有准备的。可是目前我的能力确实有限,我很需要彩华姐和启贤哥的帮助。”伊廷杰指望着者这两个人。 “他们俩一直都是我们伊家的大功臣啊。”郑玥感慨着说,“启贤,这一次如果不是你让我保持阵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两个女人突如其来的打击。” 姜启贤只是静静的说,“虽然跟她们俩相识不久,可是我感觉这两个女人并不是有意为难公司,而是为前尘往事争一口气。人之常情嘛,如果我们宅心仁厚,以理待人,我相信能化解这场干戈。” “她们这样分明是针对婶婶嘛。”伊彩华愤慨。 郑玥摇头困惑,“我和她们相识那么多年,明争暗斗那么多年却始终猜测不到她们到底是什么目的,你怎么肯定她们只为出气呢?我最担心的是,她们会和贺景栋联手,私吞万宣。” 姜启贤自信一笑,“我自然有贵人相助。阿姨,您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总之我一定帮阿杰成为候选人之一。” 说着,姜启贤忽想起什么事,忙说,“哦,对了,阿姨,我还有事,我先出去一趟。” 姜启贤匆匆的脚步事实是追着白玉和刘心凤的步伐,因为他需在这两个人身上下功夫,除了挽回令母亲丢失的名声,也为遵从母亲的嘱咐,平息这场战争。 刘心凤和白玉正走着,刚好撞见前头仿佛特地放慢脚步的朱畅。朱畅有意的停下脚步,确信周围无人后回头,“真是女人心海底针,那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们现在还回来争什么?” “朱畅,这家公司虽然待你不薄,但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你还是安分点当好你的朱总,别管那么多。”刘心凤回答。 “哼!”朱畅冷笑,然后鄙视的说,“我一直居安思危,可你们这两个笨女人却不知天高地厚一头撞进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玉听得玄乎,忙问,“朱畅,你这话什么意思?” 朱畅没有仔细回答,只是傲视着,扬言而去,“局势已定,接受现实吧,别再重演惨剧了。” “哎——”白玉想叫住他问个究竟,可朱畅仿佛要快速逃避这些不祥之人。 “刘姐,这个朱畅好像话中有话啊,我怎么听了这心里尽是不安呢?”白玉好奇,刘心凤当然也暗思朱畅的话。 追着她们的姜启贤正巧在角落处听到朱畅此番言语,他也好奇的止步思量这一直严厉又势力的副总何时涌起这股热心潮? 此时又听白玉慌张的问:“刘姐,难道他指的惨剧是十年前那起飞机事故?” 这一生疑顿然轰炸了姜启贤的思绪。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71 那起事故 “重演惨剧”、“那起事故”,这些字眼在姜启贤的脑海里不断炸响。 “莫非那起事故不是意外!”白玉这一猜测令姜启贤感到恐惧而颤抖,同时夹带冉冉仇恨。 又听刘心凤回答,“这个朱畅平时不张不扬,和伊家、姓贺的他们也没什么交情,他能知道些什么?” “可他曾经是莫霓佳的副手,再说他又为什么对我们说这些话?难道我们回来万宣真是错了?刘姐,我们是不是不该和郑玥再斗下去?或许我们真的不该在伊宽死后做这些无用功?不如我们放手吧?” 刘心凤稍停顿了说,“我已经涉足进来了就不会轻易退出,除非他朱畅把具体事情说清楚。” “刘姐,你这是固执。” “别再说了,白玉,我知道你不服我的做法。你要想阻止我就去找朱畅,让他把把话说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不然你就听我的。” “唉——”对刘心凤的执意,白玉只有摇头叹息。 听俩人在这件事情上仍有争执,又从朱畅口中听来一些碎语,姜启贤没有直接上前找白玉,而是呆立在原地,想必他的心里是该有一番挣扎。 姜启贤郁闷不快的严肃着脸回到设计部,一头藏到办公室内反关了门。只有情人眼中才细致入微,打一进门口,符忆就发觉到他严肃的脸背后的沉重,那位久经沙场的商业老手在人前表现的深虑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趁大家都在忙碌,符忆偷偷溜进姜启贤的办公室,蹑手蹑脚的轻扑来到他面前来,体贴的问:“你怎么啦?好像很不开心。” 姜启贤认真思索中沉闷的脸慢慢舒缓,伪装的亲和很温柔,“我脸上写着不开心吗?” 符忆走上前俯下身,双手轻揽他的脖子,探近脸,认真的说,“硬撑,你的喜怒哀乐瞒不过我的眼睛。虽然女人很需要呵护,可是男人也是需要关心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说出来,我不一定能帮你解决问题,但我可以给你些安慰啊。” 这朵七彩玫瑰善解人意又温柔的一面让姜启贤多么窝心,他欣慰中却自负的说,“只是公司一些琐碎的事,每天都有,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再说,我又不是撑不起的人。” “人家是真的关心你嘛,看你板着脸严肃的样子,虽然很帅,但我还是不爽,开心才是最重要的。”符忆撒娇的依在姜启贤身上,那调皮的性格一刻也无法安分,手在姜启贤侧身的肋骨上挠着痒痒,伴随着那清脆的欢乐声,“哈哈,笑一下。” 姜启贤仿佛并无笑痒的知觉,无奈的将她推离身体,包容着她的胡闹,“好了,别闹了,这里是公司,别让同事们看见了笑话。” 符忆在强悍的力量下被推开,可她兴奋的能量依然不减,“哎呀,你不怕痒啊?这样都不笑,看来真的有很大压力。没事儿,我有办法让你开心。”转着眼珠子的她爬到姜启贤身上霸道的实施她的策略。一副温存的迷人面孔却俏皮的轻吻着姜启贤的脖子,特意的触动只为惹他开心。 这一招还真灵,姜启贤招架不住的笑出口,瘙痒难耐中慌忙避开她的恶作剧,“呵呵…,好痒,好痒啊,好了…,不行,你别闹了,饶了我吧,哈哈…” “不,我不管,我就要你笑着忘掉一切压力。”符忆任性的无理取闹,姜启贤实在无法承受脖子间的骚动,难耐中,强烈挣脱着远离她,“够了…,好难受,别再闹了,呵呵,我真的受不了。” 俩人在嬉闹中挣扎着的身躯伴随支撑点的偏移,强悍的臂力在错乱击拍下,致使办公桌上的文件洒落满地的同时,两人也“噗通”的重摔在地面上。 “哎呀——”紧接的自然是办公桌低下、狼藉地面上趣闹的俩人的惨叫声。 “停…,不许再闹了。”姜启贤不得不从无力的欢笑声中努力制止的严厉喝道。随即便飘来桌子底下俩人的窃窃私语。 “哈哈…,没有关系了。” “不行,我是老板,成何体统?今天到此为止,下不为例。” “那么凶干嘛?人家只想逗你开心。” “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不能每次都玩的这么过火,老让我破坏形象。” “开心就好,你老是高高在上严肃的样子多闷啊?” 有符忆在身边,姜启贤的生命里充满了喜剧和欢乐,但他还是口是心非的理智压抑。再看以往尊贵风光的高尚形象如今躺在地板上,凌乱不堪,惨不忍睹——。 突然,一阵清晰的敲门声,姜启贤条件反射似的的一咕噜爬起来。 “启贤…,你在吗?”对着空荡的办公室,贾影娜轻喊,并带着由轻而重,由远而近的步伐走来—— 姜启贤顿然觉悟,并慌乱了这一场面,该如何是好?他从桌底下、缝隙中瞧见贾影娜靠近办公桌的脚步,他慌乱的趴下身子抽身躲藏着,小心翼翼的暗示符忆别出声,一边猛是眨着眼睛指示她想办法解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72 身份曝光 总经理办公室内这一尴尬的场面,符忆立刻就意识了他的难题,她忙抬高嗓子喊,“啊,在…。”她一边呢忙蹲起身拾着地板上凌乱的文件,嘴里一边不停故意的唠叨,“唉,这老板只懂做大事,不懂处理小事,办公室一团糟,文件乱丢乱放也没有收拾,真是名副其实的大男人。”可知道这一切的不雅都是她毛躁的制作,竟还把过错全赖到姜启贤的头上来。姜启贤除了紧皱眉头,接受冤枉外,只有无奈的瞄了她一眼而叹息。 “好了,姜总,你要再把文件弄乱我可不帮你收拾了,这可不是我工作的分内事。下次叫秘书小姐吧,今天算我倒了血霉了摊上这种破事。”符忆站起来把文件放回原处,回头对贾影娜说,“哎,影娜,你来了?这老板真不好侍候,我出去工作了。”临走前她还不忘在人前损毁一下姜启贤的形象。 贾影娜本还困惑这两个人躲在办公桌低下干什么?见符忆这么直爽幽默,她只有无意的笑着,低身帮忙收拾余漏的文件放到姜启贤面前说,“看有没有漏掉什么重要文件?” “没有…,谢谢啊。”姜启贤忙恢复了正常形态,客气的回应。见贾影娜温静的对他笑,姜启贤猛的回忆起和这个女孩的关系,忙亲切又尴尬的说,“啊,站着干嘛?坐啊。” 在贾影娜看来,那是热恋阶段的男友,她自然甜蜜的接受。 “啊?你不能去了?可是我都买好电影票了,今晚是特别专场。”梁燕姬在洗手间对着手机闷闷不快,失望的苦着语气说,“好吧,那我再看看有没有别人陪我去,不然两张票就浪费了。” 这一番话让一旁的符忆听得清晰,闪亮的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好的,下次吧,拜拜。” “嗨!鸡,没人陪你看电影啊?”刚挂上手机的梁燕姬被肩膀上突然的重拍震得一跳,耳边那响亮失控的声音立刻让她明白是谁在捣蛋,她出了口凉气,向符忆翻了个白眼,说,“关你什么事?放心吧,反正我也不会找你陪的,起码也找个帅锅。” “哇,你喜新厌旧啊?你不是一直喜欢姜总的吗?怎么能陪别的帅锅看电影?” 她三番四次用这个话题威胁,梁燕姬严肃起脸,郑重的说,“哎,你搞清楚好不好?欣赏,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别老是乱说话好不好?” 符忆调皮中理直气壮,“我没说一样啊,喜欢没有错,难道你也会尴尬?开玩笑的啦,这样吧,你不是有两张电影票吗?反正也没人陪你看电影,不如转让给我吧?怎么样?” “为什么要给你?找不到人陪,大不了收着做纪念咯。”为惩治她的多次嘲弄,梁燕姬故意不让。 “你不担心我把喜欢和爱,追求啊的混淆吗?你不担心办公室对你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啊绯闻之类吧?”符忆故意闪着精明的眼眸,趣味中又带威胁。梁燕姬无奈只好很不情愿的拿出电影票塞到她手中,“好了…,算我服了你了,给你,野蛮!” “哈哈,谢谢啦,鸡姐。”符忆兴奋的扬起嘹亮声音,轻快的身子随风飘出门去。梁燕姬只好对着她的背影骂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是个可恶的丫头!” 都说岁月如梭,光阴似箭。时间,它应该是位健壮的少年才对,可今天却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蜗牛一般翻山越岭,令人焦急万分。 符忆不耐烦的看着电脑上分钟的跳动,无聊中把时间表调快一小时又一小时,可恼的太阳还是悬在半空,不见西斜,而同事们也都无动于衷的默默工作,没有到达下班归家的迹象。唯有她安奈不住的坐在椅子上左顾右盼,可谓望穿秋水,只等待时钟跳到下班那一刻。 好不容易熬过去一天,符忆机灵的旋转着脑袋目送同事们陆续离开,神采奕奕的她抽出那两张电影票,有股预感要中大奖的兴奋劲。她慌忙收拾桌子,背上形影不离的包包冲向姜启贤的办公室。 今天的姜启贤有太多心事烦扰心思,他甚至忘记了下班的时间和他所处的儿女私情的危险境地。当他无意发现已到下班时间,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正想赶快开溜时,正巧的,符忆已经进来了。 “哎,下班了,走了。” 贾影娜从工作中抽神,“时间过得真快,符忆你来的正好,启贤,我们一起吃饭吧?” “啊?”打符忆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姜启贤的心就已经悬到了半空,贾影娜突然这么一问,姜启贤慌了阵脚,一时不知如何答复得好。如果可以盾地,此刻他真想逃之夭夭,可惜两个女子都未发觉他脸色的难看。 “吃饭三个人没问题,可是电影票只有两张哦,不好意思啦,影娜。”符忆跑上前扬起手中两张票又说,“不如改天再一起吃饭吧,今天我们有事。启贤,快走。”符忆二话不说拉起姜启贤往外走。 贾影娜一惊,这是什么场面啊?为弄清真相,她也拉住姜启贤的另一只手,“等等,符忆,你说什么?” 这两个女人同时挽住了同一个男人,贾影娜惊了!姜启贤慌了!符忆呆了! 尴尬得如冰封的场面需要不速之客来搅合,随着门一开,马新阳也闯进来了,“启——贤。”一见这情形,马新阳一愣,立刻意识到事件真相,他轻笑着摇头,淡定的说,“呵呵,看来这次我帮不上什么忙了,你们继续。” 马新阳幽默的识趣退出门外,不再妨碍这糊涂的三角关系。见马新阳的反应,几日来发生的一切和今天的总结,符忆恍然大悟。她轻轻的放开了姜启贤的手,与此同时,眼中布满忧伤泪光,快乐的脸颊也暗淡惆怅,原来与她们俩交往的竟是同一个男人!此刻的心仿佛被欺骗,而却又动了真情的无法仇恨起来,只觉得难过到快要崩溃。带着盈盈泪光,带着楚楚哀伤,符忆失望的转身夺门而去。 “符忆——”姜启贤焦急的想要拦住她,可是他被贾影娜挽得更紧,“启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符忆说她谈恋爱了,那个人难道是你?”贾影娜痛苦极了。 “影娜,你听我说。”姜启贤非常苦恼,但又不得不冷静的解释,“这件事是我的错,你给我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啊?答复?”贾影娜忽感慌张忙争取,“你答应过给我试用期的,可这才几天?启贤,你做什麽事我相信你一定有原因,我都能理解,但请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欢你,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影娜,我——”对这苦苦乞求爱情的女人,姜启贤一时无言以对,不可否认这同样是被他伤害的女人。他停下追符忆的步伐,安抚着被他忽略的贾影娜的这颗心,“我不会怀疑你对我的感情,没有什么试用期。只是我——,我真的不是个好男人,我伤害了你——。影娜,你让我想想好吗?我需要点时间,我需要做个选择,可以吗?” 尽管贾影娜泪如雨下,可是姜启贤真的乱得需要时间思考如何处理。既然他已经决定,贾影娜除了极受打击外,也只好给他空间,任他选择,毕竟她根本没法改变他的决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73 不为人知 施旋懒洋洋的斜倚在沙发上看电视,只听沉闷的一声开门声响,符忆低头惆怅的进来。“哎,这么早回来?”话音未落,符忆已经回到自己房间悲伤的关上房门。施旋正奇怪那极度热情的性格为何降了温? 又听一声暴躁的开门声响,贾影娜脸上带着泪迹苦恼中进来。“哎,这么早回来?”话音未落,又听一阵不快的关门声,贾影娜已回房反锁了门。连性格最温和的贾影娜今天都忧闷暴躁起来,施旋困惑的反复看着那两扇沉默的门扉,她们俩今天怎么同时染上怪病了? 梦思雅来到李伟然家中,问遍了仆人才知道他在游泳池边。梦思雅赶到泳池,远远就看到李伟然平躺在游泳池边,然后把头泡在水中。 “我干爹在干什么?”梦思雅困惑起这位年近六旬的老人为何有此嗜好?仆人却显得很平常,虔诚的说,“老爷一直都有这个习惯,听他说这样能治病,好像是从年轻时候就犯的毛病了。” 梦思雅只是微微一笑,向李伟然走去。“干爹…。”她一路叫着。 把头埋在水面以下的李伟然毫无反应,直到梦思雅走至身边,他才缓慢的从水中抽身而出。当浮出水面再触空气的那张侧脸映入梦思雅眼幕那一刻,冰冷的脸有一股阴森,而深邃的眼眸更显灰暗可怕。梦思雅一振,平日慈祥和蔼的老人怎么突有此番怪异?她忙蹲下身子扶起他,“干爹,您怎么了?听下人说您经常这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伟然被扶到休息处后,阴森的脸才开始转变得有了血色和微和,他和蔼的说,“是老毛病了,你干爹一直患很严重的脑疾,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解一时之痛。” “那怎么不去看医生?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您应该及时治疗啊。干爹,您用这么原始的方法不但治不了病,反而会延误病期的。” 对这孝顺的干女儿,李伟然满足的笑着说,“我无儿无女,却有个干女儿知道心疼我,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我这病是几十年来的心病了,医生治不了的。” “心病?干爹,您从来不向我提起以前的事,而我却觉得您的过去对您影响很大,真担心您不会照顾好自己。虽然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但我很希望能为您分担一些。” 李伟然欣慰了这股孝顺,他皱起眉头,悲肃的轻吐,“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还孤身一人,无儿无女吗?”沉重中,李伟然轻轻的述说,悲苦的声音接近哭泣,并爱恨交加,“是因为一个女人,她是我一生的至爱,为了她我可以牺牲一切,不惜一切,哪怕现在她永远不可能回来,我仍然愿意为她等候。是她——,是她让我活得这么痛苦,让我日夜受着煎熬。” “那她——。”梦思雅小心翼翼的试探。 李伟然顿时情绪颠簸,急躁,疯狂,悲愤,痛苦,煎熬,“她死了,是我害了她,是我害死她…” 梦思雅感慨,“想不到干爹还有这么刻骨铭心的经历,为了她您终身不娶,落得孤苦伶仃,值得吗?既然事情都过去了,为什么不放开一切呢?” “不。她应该活着,活着看到现在的一切,这一切应该属于我们的。就算她选择了不归路,但我还是不甘心,我要她给我个交代,她的心里是不是藏着个人,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我?就算她把答案带到了黄泉我也要想办法挖掘出来,不然这对我太不公平了。”李伟然突然的坚毅、暴躁,又让梦思雅一惊,爱情竟能让祥和的人变得如此疯狂,可见他对此至爱是爱恨交加,思绪矛盾,左右为难,百般煎熬。她担心的安慰,“干爹,您别想太多了。” “不过机会又来了,别以为你死了就能带走一切,可惜我还在呢,我会查的明明白白。”他的眼眸中仍然可见仇恨与爱意的交织。 见李伟然过于投入自我悲愤的世界,梦思雅担忧着,再次试探的问:“有没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上忙的?” 李伟然顿时意识到过于感情用事,忙回过神来,微笑着说,“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当干女儿留在身边吗?” “为什么?” “因为你的眼睛长的跟她实在是太像了,我把你留在身边一方面其实也是想从你的眼中看到她。” 梦思雅又一次被那份挚爱感动,“原来干爹认我这个女儿还是为了思念她,看来她真是您这辈子最珍贵的。可是每次回忆,每次思念都让您这么痛苦,何必呢?” “我活该,我活该……。” “干爹,我真的很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 “这个你不用知道。”李伟然断然的回绝让梦思雅不敢再追问下去,但由此可知她一定是近距离的人。 “对了,你和启贤之间怎么样了?”为调开话题,李伟然问。 有种贪婪叫失去了才懂珍惜,不能否认排解误会以后,梦思雅对姜启贤的思念越来越大,她发光的眼神却要掩饰,随意的说,“分手后一直是朋友啊,大家都为各自的事业忙,相聚比较少。” 听完后,李伟然若有所思的默默点头,虽然是不经意的话题,但他或许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想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74 需要解释 马新阳家中,姜启贤忧闷的扶着额头在思索,这次的感情事真是难上了久经商场、情场老练的他。商场得意,情场失意,不由自控。马新阳依然随和的为他端上他熟悉的凉茶,“呵呵,从来没见你为私事这么愁眉苦脸的,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承受恶果的吧?”姜启贤苦恼的继续皱着眉头没有回答,马新阳又问,“你总要清楚自己喜欢的是谁吧?贾影娜柔情似水,符忆青春活力,都很有性格,哪种是你想要的?” “唉!”姜启贤移动身躯叹了口气,“我现在担心的是我同时伤害了她们俩,她们之间会怎么样?” 马新阳故做深思的说,“那倒是,符忆性格张扬热烈,贾影娜温文含蓄,她们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如果大打出手,恐怕贾影娜会吃亏啊。” “符忆不会这么做的。”姜启贤似乎很了解她,“虽然她的性格冲动活跃,但内心却正义善良,她更不会为一己私欲大失分寸的。” 马新阳认真的点头反问,“那你是担心符忆多一些?” “不。”姜启贤很坚信,“受伤时候她会很伤感,但她有自己解决的方式,几天后又会重新快乐起来,我倒不担心她。相反的,贾影娜虽然外表温和,但她性格内敛、刚烈,对爱情很执着,我担心的是她对符忆什么态度。” 马新阳赞同姜启贤细致的识人眼光,但仍然困惑他的处事方法,“感情不是儿戏,你首先要明确自己的态度。你担心因为你影响她们俩的感情,但你在她们俩当中决定选择谁了吗?” 姜启贤抬头看马新阳的同时仍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紧接着只听姜启贤的手机不停的呼叫,那是贾影娜焦虑的等待中想要为自己争取。姜启贤把手机晾在一边不愿接听,而后却不断的拨着符忆的号码。符忆那头呢,也是同样的没有接听。 马新阳笑着说,“呵呵,既然你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是谁,为什么还搞成这种地步呢?” “我真的很想跟她解释清楚,可她一定恨透我了。马新阳,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失去她。” “真拿你没办法。”马新阳无奈着,但还是给符忆拨通了电话。 “新阳哥。”符忆那头沙哑的声音沉重的问,“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哦,符忆啊,我有样东西给你,你出来一下吧?”马新阳故意轻松的语气。 “哦,好。”符忆想都没想便答应。紧接着,她便带着麻木的身躯出门去。 “咦?符忆,出去啊?”客厅里的施旋不死心,再次关问。 符忆没有理会,直径而去。随即,贾影娜的门也打开了,看着符忆独自出去,她的心忐忑难安,她一定是用什么办法约到了姜启贤,以防她捷足先登,贾影娜也紧跟着。 “咦,影——”施旋还没问出口,贾影娜已经飞奔而去。施旋懊恼的追出门口大喊,“喂,你们俩到底是怎么了?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宁静的桥头,符忆伶仃孤立的身影,在城市夜间微和的灯光下优柔、清净。被轻风微拂过的湖水缓缓的在流淌,灯光默默抚慰黑暗,空间气流弥漫着忧愁滋味,一切都在观望站立桥头那寂寞的身影。脚下尘埃不为轻风所动,不依声杂所扰,不为灯光所亮,只在默默哀伤。 姜启贤匆忙的脚步声赶来,一眼望见桥头那呆立的身影,他顿然间放慢了节奏。这样的恬静似乎多了几许哀愁,洁净的身影仿佛蒙上一层阴灰的污垢。他轻轻的走近她,更为那股愧疚而感到不安。 一片灵气忽感沉重音质的破坏,符忆利落的回头,见是姜启贤的面孔,“是你?”她恍悟的懊恼,“哼,以你跟新阳哥的关系——,我怎么就没想到是你呢?姜启贤,你玩够了,别再耍我了。”符忆气愤得不给姜启贤留一丝余地,转头就走。 “符忆,你听我说。”姜启贤上前一步拦下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只想把这件事的前因告诉你,你听我解释。” “不需要。”符忆铁了心的甩开他的手,悲伤泪光下逞强着,“姜启贤,我一直以为你的城府很深,可我真没想到你这么过分,你让我对爱情感到好恐惧,你太可怕了。我真的没法再相信你,是你说的,我何必给一个我不相信的人机会说一些我不相信的借口呢?” “是我错了,我承认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你可以气我,但你听我说完我的感受好吗?” “哈哈…。”符忆大声苦笑,“这一幕真的好熟悉,你帮我看看,我脸上是不是写着‘傻瓜’两字?如果没有,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拿我来开玩笑呢?程裕铭是这样,你也一样。伊彩华说的对,我的确蠢的可以啊。我恨透了第三者,我不要再当什么第三者,你别再玩我了,放了我吧。”符忆激动得不禁泪流,可知道姜启贤伤害得她有多深? “可你在我心里藏的好深好深,我已经放不掉了。”姜启贤的怒吼再次镇住符忆离开的步伐。姜启贤走到她跟前,继续伤情,“符忆,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吗?你还记得从我爱上你以后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吗?我承认,在我爱情失意的时候接受一个我不爱的女人用来解决失恋是我的错,我有千万的不是我都向你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伤害你。” “现在受伤的不只是我啊,你让我在好朋友面前很尴尬。如果你已经有了女朋友,我不介意是我的好朋友,我会祝福你们,可你为什么还要答应跟我在一起呢?姜启贤,就算你要同情我,也不应该建立在破坏我和好朋友的关系上啊,你真的太过分了。” “可我爱的是你啊,是符忆。”姜启贤细心解释,“你知道你跟程裕铭分手后失踪的那几天我有多担心吗?那天在山上听你说你喜欢我,那时我已经激动的顾不上贾影娜了。” 姜启贤的话触动符忆的心扉,她冷静下来思考,这件事能全怪他吗?如果不是她错爱程裕铭又怎么会错失接受姜启贤最好的时机呢?更何况在她失意时候天下可唯独姜启贤信任她,此番的糊涂关系可是她的毛躁所致啊! 在稍静的空间里忽听不远处轻轻的抽泣声,破坏了符忆的思虑。两人转头一看,贾影娜缓缓从角落处走出来,带着痛恨又失望的目光,“符忆,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总是要当第三者来破坏别人的幸福呢?我不会原谅你。” “啊——,影娜——”符忆一阵惊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75 都坏透了 只见贾影娜泪眼模糊,痛苦的退身离去。 符忆一着急拉着姜启贤说,“影娜一定很伤心,你还不快追。” “我根本不爱她。”姜启贤的话即刻提醒了符忆,她顿时清醒着刚才贾影娜眼中的仇视只针对她一个人而已,这让符忆更清晰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再听姜启贤那句无情的“我根本不爱她”,符忆冲动的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你玩弄了影娜的感情,欺骗了我的感情,破坏了我们姐妹的关系,你真混蛋!” 曾霸道、尊贵的姜启贤一时惊讶了符忆的表现,再细看她眼眸中的通红、愤怒、伤感,他愧疚的心莫名谦虚的承受,因为这是他犯错的代价。见符忆冷漠看着他的眼神多么生疏,他同时也慌了神。不出所料,符忆带着泪水离开,因为她实在无法原谅这个男人。 “符忆——”姜启贤再次拉着她的手。 符忆停住步伐,在伤痛中冷冷的说,“我让你去追她,并不是要求你接受她,我只希望你能坦诚你的错误,可想不到你这么绝情。姜启贤,我符忆无才无德配不上你,但我没你那么可恶。我真没办法再相信你,更不想重蹈覆辙,你放手。” 符忆丢下决定,用力甩开姜启贤的手,逞强心底的一切哀伤,担心泪水体现懦弱,她抬起脚步向远方跑去,急速的身影不愿在他视线里多停顿,只望身躯在视线灭点上与黑暗合葬。她一贯来不开心的做法就是逃离悲伤,那冷漠的面容背后隐藏的却是无限对爱的伤心、缭乱。 姜启贤多痛心失去她,可追不上她逃避的步伐,唯有默默哀悼她那背影留下的悲伤痕迹。夜很静,在哀伤;灯很闷,在凝望;风很轻,在低叹;他很伤,在心痛! 清晨起床,符忆呆看了贾影娜默然的门扉,心里有股酸涩,房子内的寂静让她感到落寞空荡,多年的友谊一夜之间暴跌。尽管失落,也必须打起精神面对。 很巧的,想见亦不见,未预却相见。公司大堂内,符忆迎面碰上了贾影娜。“影娜。”意外中,她带着愧疚追上她,“影娜,早上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叫我?” 贾影娜停下脚步,气愤的回头,“你还在乎这些吗?” “影娜,我——”符忆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 “伊总身边的人都说你是狐狸精,我以为我是你的好朋友,我应该相信你,可你是怎么对不起我的?启贤是我男朋友,他已经选择我了,为什么你还要厚着脸皮跟他在一起?你跟程裕铭不是真心相爱的吗?为什么她刚坐牢你就另结新欢,缠着启贤呢?” 站在贾影娜的立场,她多么透彻的看清自己爱情、友情两失利的结局,多痛心!她在哭泣中不停指责好友的不义。符忆更是痛心好朋友的误解,她也伤心得忍不住泪滴,多年之交,她的人品竟变得这般低贱,怎能不痛?“不,不是这样的,影娜,你误会我了,我无心的。” “哼,不要再装了,你的虚伪让我觉得很恶心。昨晚上我都听到了,如果不是你不懂自爱、不要脸的勾引启贤,我和他到现在还都好好的。是你非要抢走他,破坏我们之间的友情。” “影娜,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当初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启贤已经在一起了。就算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他喜欢的是你我又怎么能抢得走呢?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昨晚上你知道我给他打了多少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吗?可你为什么就可以约到他呢?这就更证明我的手段没有你高明,我没法跟你这种可以肆意迷惑任何一个男人的狐狸精比。”贾影娜气愤符忆的伤害,继续谴责,“我没有误会你,因为你确实伤得我好痛好痛。” 符忆难过极了对好友的伤害,可表面的坚强并未控制住泪水的倾泻,她哽咽着难过。贾影娜似乎还未扑灭怒火,继续痛斥,“符忆,你给我听好了,只要启贤一天没有做出选择,我就依然是他女朋友,而你依然是不光彩的第三者。” 贾影娜冷漠又大快人心的一番话传到不远处伊彩华与梦思雅的耳朵里,无非是挑起了激战的热潮。此二人不自禁的就朝她们走来,仿佛要将一场友谊引发的烈火升华到更激烈的战争。 “有些人怎么就那么喜欢当第三者呢?这种事情也可以上瘾的吗?”梦思雅深重而讽刺的声音传来,贾影娜和符忆一见便纷纷止口,因为她们自识敌不过更霸气的女人。 伊彩华来到跟前听晓消息,阴暗眼神中的憎恨无可限量,同时又困惑,“你说什么?启贤怎么会跟你们扯在一起?别忘了你们在公司的身份只不过是低级员工,别老妄想着攀高枝,你们还没这种资格。”高傲的伊彩华不满符忆影响她的同时也鄙视着她们的身份,更因与姜启贤多年的关系,最为此事感到气恼。 面对两位有成就又势力的女人,贾影娜和符忆分别拭去脸上不雅的泪花安分的静下来。见一片寂静,梦思雅也心有不快,轻蔑的对贾影娜说,“你说你是启贤的女朋友?这话你不觉得很可笑吗?瞧你这身打扮,没身材,没韵味,上班连个妆都不化,你有哪一点配得上启贤?你是在做灰姑娘的白日梦吧?” 梦思雅把贾影娜贬低得一文不值,而贾影娜光憋着闷气却不敢抬头抵抗,她的确没有阿娜的身姿,妩媚的性感,最主要的更是不能得罪盛气凌人的女人。 梦思雅扬着气焰挪步到符忆跟前,边打量边讽刺,“你就更离谱,刚弄得别人家庭破碎,不知廉耻又转移目标。你这只野鸭子为了飞枝头变凤凰还真下得了本钱啊?可是像你这么一个败坏风俗,没有尊严的下贱女人还有什么做资本呢?就凭这张脸啊?可惜,现在每个人看到你都想吐,因为你从里头到外头都坏透了。” 挑衅和讽刺的话语把贾影娜和符忆说得哑口无言,真仿佛被丢至万丈深渊,再加烈火燃烧,填埋土层,不给予翻身之地。伊彩华也趁机威胁着,可她针对的只是符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是谁破坏了我的婚姻。你现在想攀着启贤,做梦吧,别怪我没提醒你。” 众人的指责使符忆感觉众叛亲离,只跨错一步为何就陷得这么深?仿佛永无回头之日。她真的这么卑劣,这么不济吗?她做人只是毛躁、冲动,可怎么突然就变得歹毒、不要脸了呢?面对身边这三个女人敌对的目光,符忆羞愧、心虚又痛苦的低下了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76 众矢之的 大堂内这四个女人和姜启贤在感情上都有过纠葛,在她们每个人心里对姜启贤都有着不同的企图和希望,而这样惨烈的女人撕逼的场面早让不远处的姜启贤看得清晰,他快步赶来,只为阻止火势蔓延。 “好了,你们都别再说了。” 见姜启贤到来,伊彩华指着符忆气愤的问,“启贤,你怎么能跟她搞到一起?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连被你玩弄的资格都没有。” “我说够了。”姜启贤大声喝道,可知他也多苦恼! 姜启贤担忧的仔细留意符忆,只见她双颊再次潮湿。他心疼得不知如何抚慰,特别是在符忆和贾影娜面前,他左右不是人,情何以堪? 突然,符忆苦笑着抬起头,在充满委屈的泪光中强颜欢笑,“哼…,原来我是这种人,谢谢你们帮我看清我自己的真正面目。”紧接着,她深看了姜启贤一眼,这个眼光不知是指责还是埋怨,可姜启贤却感觉到那很沉重,很委屈,很痛苦。 符忆识趣的离开,从姜启贤身边擦身而过,尽管她的身影凝结寒冰,可姜启贤却说不出任何理由挽留,因为是他再次毁坏了她的尊严。 见姜启贤惆怅的眼眸,伊彩华提醒,“启贤,感情是你的事,但我还是提醒你,对这种女人,即便你感兴趣,我希望你只是玩玩而已,不要太认真。” 伊彩华的话多么刻薄,姜启贤虽有多次恋爱经验,但他自认从未玩弄过哪一段感情,只是缘分不作美而错失罢了。现今他真正爱上一个人,无论贫富差距,身份悬殊,阶级有别,他都多想用心付出。 “我自有分寸,你们先走吧?”姜启贤不耐烦的催促。 伊彩华和梦思雅虽各怀心思,但无奈只好离开。 支开这两个人留下贾影娜,姜启贤带着愧疚开口,“影娜,这件事是我的错,和符忆没有关系,你别生她的气。是我不该欺骗我自己,更不该欺骗你。不过既然事已至此,我就不能再错下去了,对不起,影娜,我爱的是她——” “不——,你别说——”提到符忆,贾影娜激动的就捂住耳朵不愿听姜启贤继续说下去,“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很忙,我还要回去工作,我——,我先走了。” 贾影娜慌张的逃跑,她真担心姜启贤会跟她说结束。 “影娜——”姜启贤喊不住她的步伐。 伊彩华回到办公室回忆着符忆和姜启贤在一起的传言就狂躁难耐,气恼得将桌子上文件拍落一地,一边骂道,“这个女人算什么东西?先是程裕铭,现在竟然是启贤,我上辈子欠她的吗?” 姜启贤不仅在伊家中的地位很高,就连伊太太郑玥都视他如己出,而他也才是万宣最大的股东。可以说,低调的他算是在这家企业中比任何人的身份地位都要尊贵,伊彩华如今对他的心思仿佛十分谨慎,焦虑却又不轻易表露。 第一回听说那个破坏她家庭的女人又和姜启贤关系不菲,她几乎气急败坏到疯狂程度。一个卑贱的女人三番四次的影响她的利益,叫她如何咽下这口气? 梦思雅故装平静的说,“程裕铭的事已经过去了,你还放不下?” 面对梦思雅,伊彩华伪装起她的表露,冷着脸说,“她想走进我们的圈子真是妄想,你就不担心你的启贤吗?” 梦思雅意识到她们站在同一战线,平静中更深入思考,“担心也没有用啊,她懂得装单纯,一副不熟世、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们能怎么阻止?又要大打出手有失风度吗?那只会惹人话柄。” 伊彩华暴躁的拍案而起,愤怒着两眼,“我对她简直忍无可忍!” “放心吧,办法一定会有的。”梦思雅比伊彩华要平静得多。 忽来一阵敲门声,“进来。” 贾影娜带着文件进来,“伊总,这有份文件需要您过目。” “放那吧。对了。”在贾影娜准备离开的时候伊彩华喊住她问,“那个女人真的跟启贤在一起了?”她并不介怀贾影娜所扮演的角色,而是更专注并仇恨着符忆。 “嗯。”贾影娜伤感中默默点头。 “没你的事了,出去吧。”伊彩华又一阵郁闷。 梦思雅对着贾影娜顿然计上心头,于是她跟随贾影娜的身后出门去。“看得出来你对启贤还是挺在意的。” 听到梦思雅在身后的挑作语气,更晓得这个女人不怀好意,贾影娜不敢恭维,只是静默的等待她的“指教”。 梦思雅走到贾影娜跟前试探着,“你就这样接受了?” “你想说什么?”贾影娜静静的问。 只见梦思雅清爽一笑,精明的眼睛提醒,“这个社会很现实,不争取的话永远都得不到,况且你不是做不到。” “你什么意思?”涉及希望,贾影娜迫切的问。 梦思雅故意神秘的背对她,用余光说,“想得到启贤的欢欣至少要做一个聪明的女孩,你要是没那个慧根就别争了。” 梦思雅的话无非给贾影娜沉重的敲击,但同时也诱导着她走进一个极端,可贾影娜哪里晓得梦思雅坐享渔翁之利更高深的心机。 设计部里,符忆皱着眉头在苦恼,心不在焉的无心工作,这可是这位调皮女生首次这么安分。 而姜启贤闻着有她伤感的酸楚空气,为了弥补错失,他也下决心为自己赎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77 一小笨蛋 “新阳哥。”符忆慢慢的走到马新阳办公桌前坐下。 “符忆。”马新阳看出她的苦恼,便和蔼的问,“在我的印象里无论有多么困难的事情,你都会很快乐的积极面对,因为你是不甘认输的那种阳光女孩。今天怎么愁起脸这么消极呢?” “我的尊严,我的灵魂都伤得好彻底,我真的提不起勇气。”符忆低声叹息。 “你也认为自己做错了吗?还是,只是因为别人的意愿动摇了你的判断力?”马新阳的提醒震动符忆的心,是呀,她错在哪里?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这么讨厌她?她只是因为爱努力付出而已,却想不到破坏了那么多人的希望。 她静静的轻笑,“我一直都认为只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就好,可是事情做起来好像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单纯。我无心犯错,可却成为了背叛天下人的千古罪人。” “呵呵,傻丫头,就因为这样你就心虚的不敢朝前走了吗?这真的不是我认识的符忆。” 符忆轻轻点头,“是啊,我应该为自己的幸福争取,可是这次不一样,他让我好受伤。我甚至分不清他对我的感情是真是假,我试问自己真没这个资本去赌。所以,新阳哥,我想辞职离开。”符忆诚心的请求,“上次是伊总逼着我离开,而这次是我自愿走的。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交代,你帮帮我可以吗?” 马新阳惊讶,“辞职?你都还没有努力过就选择放弃——,放弃自己的事业,你不觉得这么做很懦弱吗?” “选择放弃虽然很懦弱,但不顾一切往前冲未必就是勇夫。我现在让谁看在眼里都很碍眼,我不想增加影娜对我的误解,更不希望伊总因为我引发许多不必要的冲突,至于梦思雅,就让她耳根清净吧。而我自己——,毕竟我只是一只不走运的丑小鸭。既然赢不了,放弃或许还能挽回一点损失。” “连启贤也放弃?”马新阳提醒。 符忆一顿,可见她的心绪多凌乱,但她还是清晰的点点头。 马新阳无奈,从桌子上拿了张纸递给她,“这是启贤向公司申请的处分信。” 符忆一惊,忙接过一看,白字黑字清晰的写着姜启贤犯下的罪行而公开道歉。 马新阳解释,“他让我向公司申述,在公司明天的公告栏里公开向你们两位女员工道歉,并申请记过处分。符忆,在感情的事上,我从来都没见他这么认真过。” 符忆咬着下唇,伤感中忍着下坠的泪滴,“姜启贤他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他是这么复杂的一个人,我真的捉摸不透他。他越是这么做,就越让我觉得他好深。” “其实事实很简单,只是你的心害怕受伤而多虑了,所以一切才变得复杂起来。” 听着马新阳的话,符忆紧握手中那张纸,对姜启贤却是又爱又恨,又惊又怕;欲爱不能,欲罢不休。 “符忆,别这样,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希望你永远是一只快乐的丑小鸭,永远都用最乐观的心态去生活好吗?” 符忆调整好心态,拭去泪水笑着说,“我想我会的,一个姜启贤他纵然有无限魅力,百般无情,也不至于让我损失惨重。我已经决定离开了,新阳哥,你可要罩着我啊。” 姜启贤在办公室里心绪难平,马新阳推门进来问,“下班了,怎么还不走?” “哦,在想点事情。”姜启贤静静的回答。 “你的申请信我给她看过了。” “给谁看了?”姜启贤一惊,打起精神。 “还能给谁看?如果你真喜欢她,当初就不该那么做,我说过你会后悔莫及的,现在亡羊补牢恐怕为时已晚。” “她怎么说?”姜启贤预感不妙再次询问。 “她想辞职,离开公司。” “什么?”姜启贤大惊失色,“这个小笨蛋。” “她不是笨,而是要顾全大局,平息战争。当然,也是让你尝尝做错事的代价。”马新阳淡然的表述,“启贤,我觉得这次你真的错了,错在你没有对爱坦诚。” 姜启贤又何尝不识自己的错误?他也多想弥补,他更不愿意错过她,听到她有离开的打算,他不假思索追出门去,可是办公室里空无她的身影,她已经离开了。 马新阳摇着头走到他身边,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拿着,这么多张道歉信都是你要的。你真确定要将这个贴在公司里?”马新阳好奇又关切的问,“最近公司正为董事长候选人投票,要知道这个处分很可能会影响你当选的票数。” 姜启贤无奈的接下文件,说,“我根本无心竞争董事长,这点形象算不了什么,犯了错就该承认,至于选票的事主角是阿杰。” “话也不能这么说。”马新阳直言,“启贤,你是公司目前最大的股东,旗下许多企业的发展都是你在操作,再者你在公司的影响力、地位最优秀,我倒认为你最适合担任董事长一职。” “马新阳,这话不要乱说。”姜启贤立刻制止,边解释,“我一直为我这个来之不明的最大股东存有愧疚,因为我其中的一些股权实际是伊伯伯的。我真的不知道伊伯伯为什么会将他百分之八的股权遗赠权给我妈?他竟然那么早就决定了。” 见姜启贤苦恼,马新阳问,“所以,你一边愧疚,一边报恩?” “都有吧。但我知道我父母跟伊家的关系一直很好,我坚守自己的岗位是应该的。同时我却不能有半点非分之想,只要我在伊家稍露风头,就很可能影响他们家人对我的看法明白吗?” “看你这种态度好像希望在临近选举候选人的阶段给自己脸上抹一道黑,免得抢了伊廷杰的风头,这样你和伊家的关系才能继续保持下去?” 马新阳猜测着姜启贤的心思,姜启贤却摇头叹息,“一码事归一码事,选任董事长的事是别人的事,而符忆现在才是我的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78 一大笨蛋 夜深人静了,公司里唯独加班的灯火明亮,姜启贤伤感的朝宣传栏走来。因为错误他无法挽留心爱的女人,为弥补良心的谴责,他在公告栏里贴上那公开的道歉信。 一个角落处,符忆静静的呆看他的身影,心里却十分挣扎,“姜启贤,你这个大笨蛋,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他诚心悔过,符忆憎恨的心左右为难了。谁人没犯过错?就在她走在道德边缘,背叛全世界的时候,是他一直信任着她,给她鼓励,到最后他甚至不惜伤害贾影娜也要接纳她。那是因为他的爱而包容她所犯下的一切过错。 事实上一切起因只由她,而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姜启贤的不忠诚呢?符忆忍不住开始自责起来。 “什么事啊?” “你看这是什么?姜总什么向谁公开道歉,什么处分——” 两个保安走到公告栏前看着告示,窃窃私语声惊扰了符忆的感触。她慌忙跑到跟前挡着两位保安的视线,“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是说姜总的,一定有什么大新闻。”保安不死心的眺望。 符忆气恼的撕下文件,“这明摆着是别人的恶作剧,故意破坏姜总名声。你们保值人员怎么这么不小心,如果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我们公司还有颜面吗?” 一保安挠着脑袋,“那倒是,姜总是我们公司的形象,别人总喜欢炒作他的绯闻。” “哎,那还有呢!”另一保安发现一墙面贴着同样的纸张,便呼喊着,“真是恶作剧。” 符忆见机忙说,“那你们还不赶快处理?不然明天就天下大乱了。” “哦…。”两位保安醒悟的忙搜寻,摘除这些纸张。 符忆着急的也帮忙搜寻这些纸张。 在庭院里,符忆碰上了还在积极贴告示的姜启贤。 “符忆?”见符忆手中握着他贴过的纸张,姜启贤一阵惊喜。 “姜启贤,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一贴出去对你的名声有多大影响?你疯了吗?结束就结束了何必搞这么多?反正我都要离开了。” “我既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失去你是我活该。可我同时伤害了两个本是好朋友的女孩,我应该为我所做的事情负责。” “哼!负责?”符忆歧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这些事情根本不是你这种势力又好面子的人可以做出来的,你现在一反常态更让我望而生畏。告诉我,你到底又在耍什么手段?” 面对符忆的指责和不信任,姜启贤再度悲伤,“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一个不择手段,这么阴险,这么不堪的人吗?” 符忆扬起手中的纸张,“如果不是苦肉计,你为什么事先让新阳哥知会我?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企图?” 符忆过分的猜疑激起了姜启贤的亢奋,即便理亏,可他决不甘低声下气受人格上的冤枉,因此暴怒了他本来的傲慢与霸道,“我只是诚心为我的过错道歉,你可以不接受,你也可以不原谅我,同样可以辞职离开公司。可你说我有什么企图?你以为我放下面子冒着被众人取笑的风险来贴这些,难道就是对你有什么企图吗?你瞧瞧你自己,你值吗?” 面对他突然的凶悍符忆顿时心虚了,那可是她最畏惧的。但听着姜启贤口中的鄙视,回想他们曾经的关系,符忆顿时伤透了心,脸色立刻从激昂变得无限伤感,“姜启贤,原来你这么瞧不起我?”她伤透了心却在表面上逞强,“你说我们之间没有距离,原来只是哄我开心的。不错,我是不值,我只是一只丑小鸭,我有什么资格让高高在上的姜启贤为我做什么?我根本配不上你,被你耍也是我自找的。好,我终于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了。放弃是对的,我马上从你眼前消失,免得妨碍你的好事。” 符忆悲愤中丢下这些话,头也不回的朝公司外头跑去,她大概已经被伤得彻底崩溃。 姜启贤傲慢的性子撞到急性冲动的符忆心坎上的伤口,他顿时懊恼了这种不默契,感觉几句语言的冲突导致恶变更不值,且无奈。 正当他气恼得不知所措时,那两名保安为处理那些纸张也走到跟前了,“姜总,您在呢?您看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贴这么多纸张诽谤您呢。” 姜启贤懊恼的丢掉手中的浆糊,然后把他手中剩余的那些纸张塞到一保安手中,命令道,“你问我?我问谁呢?快把这些东西处理干净,明天如果还发现一张,唯你们是问。” “是…”保安们低头接受任务。 看着姜启贤匆忙远走的背影,再看地上从姜启贤手中丢掉的用来贴纸张的工具,他们俩真是一头雾水。 夜里街道寂静,人群稀少,店面肃穆,符忆边哭边擦着泪水跑进商场的走廊。 透过橱窗玻璃,时装男模塑像挺拔,那仿佛是梦想——姜启贤给的希望。 符忆不自禁的手轻轻触碰着玻璃,多想靠近,却有屏障;想拥有那完美的爱,却只有瞭望。它那高大的身影在微光中魅力无限,可就因为这样的高大疏远了距离。 符忆抬头仰望高大身影,那又仿佛是姜启贤在对她嘲笑,因为他总高高在上让人望而生畏,触而不及。渺小的她只能这样抬头眺望他的脸颊,瞧他的威严,他的冷漠,他的傲慢,他的无情,一股热火激起符忆心中怒火。 她冲动的将手中的纸张捏成纸团,朝橱窗里头姜启贤可恶的面孔狠狠的砸去。 “姜启贤,你个混蛋,你不是个好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乌龟王八蛋。哇…”悲伤无处诉,符忆只能将眼前的塑像作为发泄仇恨的对象。 泪光在夜里闪烁,比微弱灯光更明亮。萧条的灵魂无力支撑哭泣,断肠的声音无法休止,她哽咽着艰难前行。悲伤阵阵凄寒,那是一曲忧伤、落寞、惨败的歌曲…… 就在符忆气恼的一路发泄苦闷时候,姜启贤的车已经追到她身边,他停下车来走上前,二话不说拉起符忆往车里塞。 “啊,姜启贤,你要干嘛?放开我…”无论符忆如何挣扎,可姜启贤却充耳不闻,摆出他一贯来的霸道、傲慢,粗暴的一把将她推进车内。 那辆豪华的大奔驰又一次冷漠的困住那只受伤的小鸟,她如何反抗都逃不出他设下的牢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79 只爱一人 姜启贤的车开到那熟悉的三岔路口的广场前停下,他打开车门又一次粗暴的将符忆扯下车。 “啊,好痛。”又听符忆一阵惨叫,她一边挣扎一边骂着,“放开我…,姜启贤,你是臭石头,大混蛋,专门欺骗别人感情的大坏蛋,臭鸡蛋,快放开我…。” 无论她如何喊叫,姜启贤仍然冷酷的拉着她往前走。走到清爽的喷泉池边,姜启贤停下步伐,大放松了口气,回头看着符忆,温柔的笑,“啊!夜深人静时候,这个广场没那么多人宽敞多了,感觉还不错。我好久都没这样牵着你的手逛街了,你今天陪陪我。” 符忆狠瞪着他骂道,“你有病。”她一边仍然誓死挣扎,企图挣脱开他的手。 可姜启贤更紧的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得更近一点。 “姜启贤,我说你闹够了?我叫你放手。”符忆彻底生气了。 “符忆——” “放手啊,我不是无知的小女生。既然两个人不合适那就结束,你也爽快点好吗?”符忆铁了心的要求结束。 姜启贤无奈只有松手,同时他懊恼又冲动的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爱的是你呢?我从一个成熟、分寸、稳重的大男人变成一位无知、轻浮、狂野的少年,曾为你爱着别的男人彻夜未眠;风雨之夜我竟然冲动到疯狂的想要占有你;在听到你失踪的消息后寝食难安,暴跳如雷,甚至放轻事业和休息陪你在半夜中受折腾;现在我竟然因为伤害了你受良心谴责而在公司贴公开道歉信。你以为这一切是我的专长吗?因为我真的爱你,才这么无意识的投入,是你让我变得不能自已。还记得这个喷泉吗?我一个有声望的商界名豪竟和你一起胡闹,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反而觉得这种是幸福,我很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了谁。我告诉你,这些事永远都不可能在我姜启贤和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身上发生,不管是贾影娜、梦思雅或是伊彩华,我绝对不会为这些女人糊涂、轻浮到这种份上。除了你符忆。我心甘情愿放掉一切架子和尊严,只想轻轻松松的跟你在一起。因为有你在的日子才是我最轻松、最快乐的,你知道吗?” 他们在一起的默契、快乐有目共睹,她感觉得到那份爱的自然,可因为害怕受伤,她的心很挣扎。她撑着泪光说:“那又怎么样?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感觉你好深啊,我根本琢磨不透你,我们的距离实在是太遥远了。” “符忆啊,我们出生的年代不同,生长的背景不同,我们的性格和涉世程度都不同,所以你不要用你做人的标准来衡量我可不可以?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是我的风格,我的技巧,是我为了适应自己的社会地位而选择的一种方式,为什么在你看来却是阴险、不择手段了呢?如果你要求我做人也像你这么简单的话,二十年前可以,但是现在很抱歉,我真的做不到。”姜启贤细心解释,“当然,在处理这次的感情上是我疏忽了,其实也是因为我爱你的心太迫切了。那天我没有去追贾影娜,那的确是因为我爱的不是她,所以我更不想让她误会。留在你身边我只想得到你的原谅,因为只有得到你的谅解和支持以后,我才能更好的去处理其他的错误,你明白吗?” 听姜启贤的虔诚,又分析的头头是道,符忆本是爱他的心开始动摇了,但她仍然逞强的指责着,“谁不知道你口才好啊?而且像你这么复杂的人想要骗我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人还不容易吗?我凭什么相信你啊?” 见符忆的态度不再强硬,姜启贤认真的点头说,“那的确,以你现在的智商要跟我动心眼,肯定没有赢的机会。” “你——”姜启贤再次的贬低,气得符忆抬手打他。 而姜启贤趁机抓住她的手,按进他的心窝,“可我就喜欢你的简单、率真。符忆,你听听我的心,你听到它说爱的是你了吗?不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如果你对我还有感觉的话,别让我的心孤独的等待好吗?”他含情的眼眸动人、迷人,当然这次还有痴心、诚恳,犹如黑暗中点亮的火把,感动、彻底、投入。 符忆突然一丝紧张,随着不自然的心跳,她尴尬的转移被他正视的目光。想到现今的处境,她有点沉闷的说,“可影娜怎么办?她一定恨透我了,因为你不道德的行为,我甚至在朋友面前失去了所有尊严。我知道爱不能慷慨,可这次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人了。” 姜启贤拉起她的手放到他的脸上,深情的说,“是我不好,这是我的责任,对不起。不过你放心,我会亲自跟影娜解释清楚,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好吗?” 那位大男人语气深长,体贴的为她分担烦恼,这让符忆一阵感动。她抬头迎着他亲切的脸庞,一股幸福涌上心头,脸部一阵炽热。 姜启贤看到她眼中自己的影子,她善良的心仿佛已经轻易饶恕了他,心底的甜蜜化作一股爱她的冲动,他情不自禁的轻合双目向她的唇边靠近。 熟悉的一幕重现,符忆慌忙往后退。即便原谅一次他无意的失误,却不能就此便宜了他。为了抗拒,她便疏远起他的热情。 “别再退了,你又想要我出丑陪你鸳鸯戏水吗?”姜启贤善意提醒,符忆才回过神来,发现脚跟已经踏上池沿。 她索性推开那挡在她面前的霸道身体,“你身边的美女那么多,以你的高明,就算要骗也用不着骗我这种街上到处都有的吧?我真想不通你的品味怎么这么低级?”她又孩子气的坐在池沿上,不停的嘀咕,“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一份很简单的爱,如果你舍不得放弃整座森林,就不要随便给我这颗树苗浇灌。” 对她的稚气,姜启贤欣然一笑,也爽快的坐到她身边,一只手臂调皮的搂住她的肩膀,随意的语气却带内敛诚恳,“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80 互斗智商 符忆没有正眼看他,却在低头中暗自欣喜,而嘴里也故意的口是心非,“说一句优美的话就像呼一口空气那么简单,我怎么晓得你还有多少个我不知道的女朋友?” 知道她那腼腆的深情只是孩子气,姜启贤幽默轻佻的说,“你想知道我可以一个个爆料给你听啊。不过那些都已经成过去式,你才是我现在爱的人。” 他越是含情脉脉,符忆越是不自然的低下头,她那俏皮的娇人面孔百般迷人。姜启贤故意要耍弄她,调侃的语气在她耳边轻语,“还记得拍广告那场吻戏吗?你真的好笨,连接吻都不会,我再教教你?” 他故意挑衅的温存脸庞又一次逼近,符忆气愤了他的调皮恶作,任性中撒娇的推开他,“不要,谁让你教了?”她转着眼睛讽刺,“你不是很聪明吗?明明知道我要辞职离开了,还去贴什么道歉信,也不知道是谁傻?” “我只有这么做才能知道你到底是爱我多一点,还是恨我多一点。”姜启贤诚心回答。 符忆调皮又认真的正视他,“你以为你姜启贤真这么有魅力吗?我符忆是什么人?刚来设计部的时候你是怎么折磨我的?我离开了吗?我会因为这点小挫折放弃自己的事业离开公司?” “什么?”姜启贤恍悟,“你跟马新阳说你要辞职,原来是用来试探我的?” “如果不逼你狗急跳墙,我怎么知道放弃和坚持哪个更明智?” “好啊!你这个坏蛋。”姜启贤阴沟里翻船,气的瞪大眼。 “哈哈…”符忆得意的立刻从池沿上跳起,欢快的步伐匆忙逃离。 “让你跑,看我追上了怎么收拾你?”姜启贤霸道的警告着。 “哈哈,那你就追上了再说吧?”符忆已经解去所有不快,恢复她的童真。 “别跑。”姜启贤追上前去。深静的空间里,黑暗的夜幕下缭起他们幸福的甜蜜,犹如童年的天真浪漫、轻松欢快的歌谣。 “啊——”只听符忆开朗中的惨叫声,整个身子已经被姜启贤牢牢抱入怀中。 “抓到了,看你这次还往哪跑?一定要狠狠的惩罚你。” “啊,不要啊,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符忆连连求饶,可此时她已深陷姜启贤的怀抱,牢笼一般的双臂让她毫无一丝逃跑的机会。她抬头看着他深邃痴深情的双眸,让人更是义无反顾的销魂,甘愿在他深情的包容下窒息。 他的脸很英俊,接近男人的完美,传来的气息是亲切,心动;她很秀静,几乎女人的优美,所带动的魔力勾起心房的波澜。 一个让成熟男人变得年轻、狂野、热烈的女人;一个让纯真女人变得柔情、似水、妩媚的男人。 对视的双眸情意连绵,忘忽所有,唯有爱的热火表达心潮。姜启贤低头深深的吸吻了符忆的双唇,温存,包容,贴心;符忆不由自主的迎着姜启贤的热情,缓慢的呼吸几乎被爱火间断,沉静的将自己交给他怀抱中深情的拥吻。 熟悉的纤细腰间,娇小身躯,姜启贤一并塞到心房和唇间的享受一起得到甜蜜;亲切的宽厚臂弯,舒坦的胸怀,符忆受袒护的任他处置。紧紧相拥而吻的身躯在夜幕下容成一体,成为微光下的精彩,空气中的祥和…… 姜启贤开车将符忆送到家门口,他拉起符忆的手,十指甜蜜交缠,“符忆,谢谢你能原谅我,支持我。我这就去和影娜交代清楚,我不会让你因为我受到伤害。” 符忆放下调皮,认真的说,“在我犯错误的时候只有你理解我,你都从来没有怪过我,我又怎么能以怨报德呢?谁都会犯错,况且这次的罪魁祸首还是我。如果不是我那么糊涂,那么毛躁,你也不会是现在的处境。而且,启贤,我已经真的爱上你了,既然你爱的人也是我,那我就更不会轻易放弃。” 符忆的通情达理,阳光、激情惹得姜启贤一阵欢欣,他欣慰的笑着点头,“好,那我们下车吧。” 应姜启贤的约,贾影娜刚走出路口就碰上他们俩,她气恼的立刻转头。“影娜。”姜启贤匆忙喊住她,“影娜,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影娜——”符忆走到她身边不知如何表述,只有静静的说,“你们聊,我,我先上去。” 待符忆离开后,姜启贤才走到贾影娜身边,“影娜,对不起。” 姜启贤一开口,贾影娜就禁不住泪滴,“别跟我说这些,别告诉我你的答案,我不想听。” “你别这样,你先听我说。”姜启贤虽有几许愧疚,可他还是应付自如,耍着嘴皮子的功力,“现实永远都比想象残忍得多,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男人,爱上我就注定了让你受伤的这一天。我不但现实,而且很贪心。我有很多个女朋友一点也不奇怪,当我必须做一个选择的时候有些人就要牺牲。” “不是的,你不是这种人。”贾影娜忧伤的抵抗。 “或许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我的世界的确就这么现实。我知道很对不起你,但除了道歉我还能做什么呢?影娜,我并无心破坏你们姐妹之间的友谊,我只是站在我自私的立场,从你们当中选择一个来当自己的女朋友。你可以恨我,但你别怪符忆可以吗?” “你真的选择她了?”贾影娜强忍怒气问,姜启贤轻轻点头。 “我们之间什么问题都没有,为什么一有了符忆你就把我抛到脑后了呢?我只能在你失意时候填充一下而已吗?” “对不起,影娜,我知道我的行为很卑劣,所以我更没有资格给你幸福。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对你补偿。”姜启贤又一句现实破碎了贾影娜的希望,她含泪哭诉,“补偿?你能用你自己来补偿吗?还能用你的爱来补偿吗?” 姜启贤无语,他所不能付出的的确是爱他的女人想要的。贾影娜哽咽着痛苦再次问,“启贤,你老实告诉我,我们在一起的那几天,你有没有真正的爱过我?” 这一问姜启贤暗淡了目光,低头艰难中轻说,“对不起。” 又一阵痛苦的哭泣,贾影娜再度追问,“难道在医院的那天,你抱着我的那一刻都没有?” 姜启贤不愿再对她说谎言,唯有真实的摇头承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81 友爱两难 男人的坦诚永远都伤害着喜欢听谎言的女人,贾影娜的心彻底破碎了,原来在他心目中她根本一文不值。他心意已决,更无情的肯定从未爱过她。多无奈,多气愤,偏偏这一切不公平的伤悲是最亲近的朋友造成,贾影娜顿时把罪责都放到了符忆身上。 她在姜启贤面前诋毁着符忆,“符忆到底耍了什么手段你要选择她?她和程裕铭的事你不是不清楚,她的心思就连我这个好多年的朋友都看不透,你怎么能轻易相信她的?你就没想过她跟你在一起是另有目的吗?” 符忆的品格是连好朋友都质疑了,姜启贤为调和她们的关系而解释着,“影娜,这件事完全是我的错,是我要选择她,她根本没有心机,她真的是无辜的。你是她的好朋友,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她虽然个性张扬,为人毛毛躁躁,但她是不会做缺德事的。和程裕铭的事也只是一个误会,况且现在已经解决了,她根本也是受害者。这次——,你就原谅她无心的过失吧?你们还是好朋友对不对?” 姜启贤越急于承认过错为符忆澄清,就越加剧了贾影娜对符忆的仇恨。贾影娜苦笑着提醒,“你真的这么信任她?别忘了,她也是一个喜欢玩感情游戏的人,你可要考虑清楚,免得将来后悔。” 看来贾影娜并没有减轻对符忆的成见,姜启贤有股无奈的沉重。 见他皱着眉头,不知是防备起符忆,还是对她的轻视,为了抗争,贾影娜提起勇气,“启贤,我不像她,我真心爱着你,你让我恨你,我做不到,不管你做的是对是错,我都原谅你。但是谁用友谊破坏我的爱情很清楚,是她不义在先。”说完,贾影娜含泪中挥袖而去。在爱情、友情伤害的悲痛中,她无语自痛。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只怪爱情如此伤害,却偏偏要为它执着。 姜启贤也很无奈,尽管在商界中能呼风唤雨,而情感的困扰里,仿佛解不清,理还乱。 贾影娜回到屋内,符忆虚心的上前恭迎,“影娜,启贤都跟你说了——” 话音未完,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符忆脸上,不但打得她惊慌失措,更打得心伤悲痛。随着响亮的耳光,贾影娜怒骂着,“你太过分了,你快把我男朋友还给我,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激愤中伴随泪水激流而下。 符忆急得哭着解释,“影娜,启贤他说他喜欢的是我啊。” 施旋听到吵闹声忙跑出来,一见这情形,忙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大家有话好好说嘛。” 贾影娜指着符忆继续泄愤,“你不要再找借口了,原来你这么虚伪,我今天总算看透你了。枉我这么多年来当你是好朋友,想不到你这么卑鄙。” “对不起…,对不起,影娜,我知道自己不对,但我们好好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跟我说他选择你啊。你开心了,你满意了,你可以假惺惺的猫哭耗子看我怎么可怜了吧?”贾影娜激动悲愤中热泪腾眶,甚至肢体的焦急亢奋不由自控在发抖。而符忆则是柔弱中夹带两行泪迹,她也难过得委屈哭泣。“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们是好姐妹嘛,有什么误会慢慢说,别来气。”施旋一边劝和。 “她还有资格当我的姐妹吗?她不明白什么是羞耻去勾引别人老公就算了,可连我的男朋友她都要抢,她真的没有良心。”贾影娜依然激愤不已。 面对这份友谊,符忆自责得不能自已,以为爱情不能慷慨,争取是必然,可当它与友情冲突的时候,她难过的大失分寸了,“影娜,你怎么这么看我呢?”符忆气愤得也激动大声了,“你口口声声说我不配当你好朋友,可你呢?我们同时爱上同一个男人,如果他选择的是你,我绝对会祝福你们。可他选择的是我,如果是朋友,你连这点成全之心都没有,你也很自私啊,你有什么资格来诽谤我?” 符忆冲动的态度令贾影娜无法平息心头之愤,“可你是狐狸精,你是用不光明、不要脸的手段得来的。你处心积虑出卖友谊,抢走了启贤,伤害了跟你日夜相处的朋友,破坏了我们的友情。我现在好恨你,只要你一天不离开启贤,我就一天也不会原谅你。” “别说这么过激的话嘛,消消气…。”施旋一旁扇风透凉着贾影娜的热火。 “影娜,你讲点道理好不好?”符忆见友情这么矛盾,不堪挽救,她也哭泣中哽咽着声音,缓和着悲伤,然后冷静的慢慢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你要相信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不是我想抢就能抢,想让就能让的。两个人在一起是要有感觉的,你明不明白?” 贾影娜稍平静后苦笑着说,“哼!真是可笑,不久前你还要死要活的爱着程裕铭,结果你把他害得坐牢了,可你却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立刻就跟另一个男人好上了,你说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怜程裕铭为了实现对你的承诺,坚持坐牢也要离婚,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为了你这种铁石心肠又水性杨花的女人傻的去贪污公款,弄得现在人财两空。他毁掉了自己的一生,你甚至没去看他一眼,你连一丝愧疚都没有,那是因为你没有良知。你还能够很得意的站在这里提醒着我什么是感情,你真的很无耻。” 贾影娜针对的透露无非是在符忆的伤口上洒下盐巴,她一边听着指责,一边难过友情的伤感,一边还要回忆和程裕铭的过去。符忆脸上软弱的泪水在无限能量催促下沿着脸颊争先恐后,咽下苦水的同时却不知要说什么,曾为程裕铭坐牢的事情难过、困惑,又因当时果断的分手,坚持不再犯错误,才将程裕铭搁置。如今一切事实摆于眼前,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狡辩呢?只恨没有一双明亮的慧眼去分辨真相。更怨生活的琐碎繁杂都集于她一身,也恼一颗心无力承担一切罪过。除了泪水能承认生命的无奈,她已无能为力。 “我真的不知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82 技高一筹 符忆想要回首,却被贾影娜立刻反驳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怎么勾引别人的男人。你费了那么多心思得到启贤的信任,他当然不会选择我了,我只能佩服你的高明。但我告诉你,符忆,如果你跟他在一起,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是朋友了,而且,我会恨你一辈子。” 贾影娜再次慎重的重复着这句话,然后转头回房。而这句无情的、恶狠狠的话重重击打在符忆的胸口上,压得她心口破裂的同时,无比剧痛随之而来,悲伤的泪水无望的放任。 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严谨分寸,有原则、有度的人,只是时而毛躁、轻浮,想不到落得这番悲惨。争取一段爱情却毁了人品和尊严,失掉人格与尊重。悲伤的冲动下真想放弃爱情,寻回过往的纯真、默契。没有爱情却洒脱、随性天真多么美好。可再回想,走了许多弯路而能再遇见爱情,为什么要为一些困难而牺牲它呢?那也是对爱情多么不公平的残忍结果呀。 无论如何选择,她势必会在得到以后失去一些,可她却无力挽救不堪局面,唯有更放任,更痛快的哭泣起来。 走了一个愤怒的贾影娜,又一个伤心悲痛的姑娘,施旋忙上前扶着她的肩膀安慰,“别难过…,她只是一时意气,消气了就好了,我们依然是好姐妹啊,别浪费泪水哭了。别哭,没事的。” 施旋又怎么能明了符忆的痛楚?不知明天会怎么样,友爱两难,冲撞时刻,处理起来真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符忆把自己关在房内,怀中抱着她的宠物小鸭,一边回首过往,一边感慨泪流。“小鸭子啊小鸭子,你说我到底是怎么了?当我还是一只丑小鸭的时候,一切梦想、目标都很美好,都想追求,可它们却总离我那么遥远。不过,虽然我一无所有,但我却拥有着快乐。可是现在——,梦想实现了许多,可是我感觉在无形里我失去的更多更多,烦恼其实也越来越多。我到底是走运?还是不幸?还是世间本来就这么公平?有所得必有所失?我真的好难过,我还能回到从前快乐的日子吗?” 符忆闪着泪光哀叹,回首生命里得失的意义。随即姜启贤的电话就打来了,“喂——” “符忆。”姜启贤关问,“你还好吧?很对不起,我没能说服影娜跟你和好,她还在生你的气吗?” “是啊,这次的确是我伤害了她,她气我也是应该的。”符忆承认。 感觉到她的沉重,姜启贤又说,“别想那么多,我们俩问心无愧,你没有对不起谁,有错也是我的责任。如果她真的是你的好朋友,我想总有一天她会想通的,对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怕她不这么认为。” “现在她在气头上可能会说一些气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们给她点时间好不好?” “嗯。”符忆点头。 “所以你别难过了,我还是习惯看你开朗调皮的样子,因为你是那只活泼、冲动又快乐的丑小鸭嘛。只要你没有做错,一些困难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难得了你符忆呢?”姜启贤激励着。 听着他的鼓励,符忆舒心的笑着,“当然,我又不是悲情女主角,既然没有做错,我才不会放弃。”她擦干眼泪,将一切困扰抛到脑后,“对了,你到家了吗?” “没有,我还在路上。”听她开朗的声音,姜启贤欣慰的微笑。 “那你小心开车,早点回家休息。” “好。”姜启贤轻柔的语音滋润中呵护,“宝贝,你也早点睡,明天我希望看到你好的心情。” “嗯,拜拜。”符忆收着姜启贤给的无限甜蜜,挂上电话,心头仍然蜜糖阵阵。她鼓励着自己,“谁说我不是那只快乐的丑小鸭了?事在人为。” “启贤,新阳哥。”公司门口处,符忆迎着这两个人,远远的就在呼喊。 “哟,今天心情不错嘛,看来办公室又不得宁静了。”走到跟前,马新阳说着,姜启贤也欢欣的在笑。 “新阳哥,怎么能这么说?我对我们的工作环境还是有建树的。”符忆调皮着。 “呵呵,那是,符忆又回来了。”马新阳见机故意的暗示,“看来那么多张道歉信没有白贴啊!” 此话一出口,姜启贤下意识的用胳膊肘子撞了马新阳一把,指示他止口。 “啊——”见姜启贤的心虚,马新阳幽默的笑着。 他俩这般诡异,又识马新阳话中有话,符忆立刻预识他们有密谋。她转着脑子回想,“那么多?什么意思?” “没什么,保安都处理干净了,快走吧。”为推托,姜启贤忙转移话题。 “等等。”符忆忽感不对,忙拦住他问,“对啊,道歉信不是说贴在公司公告栏的吗?为什么你会到处乱贴那么多张?一定有鬼。”符忆机灵的打量马新阳,“新阳哥,这小子的阴谋就你能懂,他又阴我是不是?” 马新阳笑着摇头,“他不肯向你坦白,还要继续犯错误,我也没有办法啊。” “好了…,我说。”姜启贤担心符忆误会,忙解释,“在公司里一张是正式公告,而很多张只是恶作剧。” “原来是这样——,昨晚我就该想到了,只是没想过你真会留一手。”符忆恍悟中气愤。 “我都说过,跟我动心眼你还差远着。”见她生气,姜启贤开着玩笑。 “你——”符忆气恼得抬手打他,“你就会耍我。” 姜启贤又一次拦下她的手,真诚的说,“可每张我都有认真贴的。” 看到他的真诚,符忆不介怀的抽回手,“讨厌。” 就在符忆转头间,无意发现公司大门口有个人很面善。 那不正是学校的那位书记吗?他来这里一定和姜启琳有关系。 “哎,我还有点事,你们先上去。”符忆对姜启贤和马新阳说着。 “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83 滥竽充数 待他们离开后,符忆走上前打招呼,“这不是严书记吗?怎么到这来了?” “哦,姜小姐,遇到你最好了,我是来找姜启琳同学的。听说她常来这家公司,我想她的父母可能在这里工作,我是特地走家访来了,想不到真碰上你了。” “啊?家访?启琳又闯什么祸了?” 符忆还没问清楚,就见对面兴匆匆的走来了姜启琳。 她口中哼着小曲,一边蹦跳着只顾陶醉在自娱自乐中,天真活泼更带无限浪漫、无忧无虑的幸福小天使。 “姜启琳同学,可找到你了。”严书记截住她的去路。 “哎,怎么是你?”姜启琳顿时意外。 “你已经两个星期没去学校了,手机也打不通,根本联络不上你。作为学生,你应该积极配合学校对你在校表现奢靡、张扬的行为做研讨。就因这事学校承受很大的社会舆论压力,你作为当事人现在又一躲了之,真的让学校很为难。” “拜托,根本不关我的事,是你们小题大做,咎由自取好不好?况且你们那么滥的学校,我受不了那么多人骚扰,就是不想去怎么了?我在家里自学考试过关就好了,啰里啰嗦的。”姜启琳毫不妥协,并用稚气的心态任性着。 “不行,不管怎么样,今天我一定要见到你的父母。”固执的严书记坚持着,转头对符忆说,“姜小姐,麻烦你带路可以吗?” 一旁的符忆大概也听出所以然来了,听他有这种请求,她正犹豫呢。姜启琳忙窜到跟前嚷着,“哎,她不姓姜。” “小琳啊,这次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既然没有错,为什么不敢面对?”符忆假装着指责姜启琳。 “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琳。这个人根本不是我姐姐,她是个冒牌货。” “什么?”严书记一怔。 “呵呵。”姜启琳突然的道破,符忆尴尬的傻笑,忙圆谎,“真不好意思,我这妹妹就是这样,任性起来六亲不认,非得什么都要顺着她。” “你就是个骗子,讨厌鬼。”姜启琳不甘服输在争执。 书记认同的点头,“姜启琳,你已经不是小学生了,我希望你能拿出承担的态度来面对。如果你是一个成熟、自律的学生,我也不用亲自来找你的家长了,你真让我们费了很多心思。” 符忆见机凑到姜启琳跟前低声说,“我这么做只是帮你解围,不然他真上去找到你哥怎么办?当然,你要不领情,那就让他去找你哥好了,到时看他不好好修理你才怪。” “你——”符忆搬出了哥哥来威胁,姜启琳气瞪得哑口无言。 符忆又说,“你哥那么忙,又那么疼你,还是别让他操心,我帮你搞定。你只要假装是我妹妹就可以了,我不需要什么报酬的。” 姜启琳别无他法,只有忍着一肚子气。其实符忆也了解姜启贤本就公务繁忙,最近工作压力上的烦闷不快,为了保护她,又要为她的友情费心思,他真的已经够忙、够揪心的了。若让他知道不懂事又刁蛮的妹妹在学校惹起的浪潮,非气炸不可!就因他的那份爱,符忆觉得怎么也要为他分担一些烦恼。特别是此刻姜启琳的抗拒不再那么强烈了,符忆摆出成年人的稳重,又带幽默的说,“这孩子就是太强了,给学校添那么多麻烦,我这当姐姐的真过意不去。” “哪里,哪里。”严书记忙礼貌回敬。 “其实您来这里要找的家长就是我啦,不然我带着启琳这就跟您回去好好商谈商谈?” “这——,那你们的父母呢?” “哦,他们到国外出差了。你要是非见我们父母不可,不如再等上一年半载?”符忆故意出难题。 “不用,不用,能请到你就不错了,我们现在就走了。”严书记满口答应,便走在前头带路。 符忆得意中不自禁的搂着姜启琳的肩膀,“事情其实很简单嘛。” 姜启琳立刻甩开她的手,“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跟他串通好的?” 符忆自觉冤枉忙解释,“没有啊。” “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我家人在这里上班?而且那么巧,我来的时候你和他就在窃窃私语,图谋不轨。”姜启琳不满,但唯有跟从书记的脚步。 被落在后头的符忆大喊着跟上去,“哎,我真的没有,你又误会我了。不识好人心!”符忆挑剔着。 学校办公室内符忆配合书记,带着姜启琳交代完事宜,书记客气的将她们送到门口,“姜小姐,今天真谢谢你能来学校支持我们的工作。姜启琳这件事对学校影响很大,我们需慎重处理,以后有什么需要恐怕还得劳烦你。” 符忆客气的说,“放心了,我留了电话,你随时都可以找我。” “谢谢…。”双方又谦虚、恭维一番。一旁的姜启琳一直不带好脸色,不耐烦的忍受着符忆那狐假虎威、乞丐穿上龙袍的可恶模样。若不是害怕哥哥知道,她才不愿委曲求全假惺惺的让那个讨厌的家伙喊她妹妹。 她翻着白眼喊,“完了没有?啰嗦完了就走了。” 为了把戏演下去,符忆客气的说,“我这小妹不但任性还比较急躁,以后还得让学校多费心教教她,而我也会给她做思想工作的。”符忆还一本正经的卖弄。 姜启琳更是气愤了,大喊,“你够了没有?你不走我走了?” “哎呀,别急嘛,来了,来了。”符忆像乖巧的小狗狗,顺从的跟在其后。书记对着她们的背影感慨的说,“唉!这对姐妹真不像一个妈生的,真难为这姐姐了,年纪轻轻却要担起这么严峻的责任。” 坐在姜启琳的保时捷跑车上,符忆还未从扮演的状态中醒来,继续谦谦教导,“启琳啊,不是我说你,大学的确比中学自由得多,但这更需要你自律,自我遵从学校的管理制度。以一个学生的身份,不管你家世多么优越,但学校始终是授学的地方,来到学校坚持低调、朴素、勤俭是我们中华儿女的传统美德。太张杨财势不能说有错,只能说不够恰当。你可以我行我素,但也不能不考虑对环境,对学校及另外师生的影响。这始终是求知识的天地,不是享受的天堂,收敛一点符合学校管理下的一位学生守则,以免太多不良的奢华让学校变得商业化、利益化,那就太对不起国家教育事业的栽培了,你说是不是?再说,你们家是很有钱,但你哥也很不容易的,每天要承受多少压力没人知道,而你在学校这么光鲜,这么张杨,真的很容易误导一些没有生活经验的懵懂学生思想上的歪曲。我们坐享其成是幸福,但也不要忘记前辈是怎么含辛茹苦的,特别是老一辈革命人士对咱新中国的贡献,我——” 符忆还在滔滔不绝用心抒情,突来一阵暴躁的急刹车,差点将她的身体和魂魄分离。 姜启琳的耳边被凉风吹袭已够难受,再加这上可恶的噪声,她忍无可忍。好不容易脱离学校那帮古董的套牢,却又摆脱不掉耳朵恼人的虫蚁鸣叫,姜启琳气愤的向符忆吼着,“我真是受够你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我——,我不是东西。”符忆被吓得一时糊涂。“我这是为你好啊,你也不希望你哥担心的嘛。”符忆好言相对,以为可以化解她和姜启琳的矛盾,可姜启琳已经看扁了她的人格,“不关你的事,你这个不要脸,勾三搭四,又啰嗦的可恶女人。” “我——”物以类聚,姜启琳受到了熏陶也这么看她,符忆无奈得要解释,又只听姜启琳任性的凶恶着,“戏演完了,下车,讨厌的女人。” “喂,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啊——”不容符忆多狡辩,姜启琳推开她,并对着她的屁股踹上一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84 首去探监 就这样,符忆狗吃屎式越出车外,并跌倒在地上。 还来不及回神,一阵油门鸣响,姜启琳驾着车已潇洒远去。 符忆只有扶着腰,擦着屁股爬起来,边唠叨着自语,“哎哟,你这个没良心的,要不是为了启贤,我白痴,我无聊陪你走这趟啊?竟然t我pp,痛死我了。死丫头,此仇不报非君子,下次有你好看的。哼…,总有一天我跟你哥结婚,当了你嫂子,非叫你替我端茶倒水不可。可恨的死丫头,真不知道你哥是怎么惯坏你的,要是我老妹也像你这样,我非打断她狗腿不可。可谁叫你是启贤的妹妹呢,唉——” 一想到姜启贤——,算了,既然彼此相爱,这点难题算得了什么呢?被姜启琳如此羞辱也只好认了。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贾影娜还误会她很深,符忆有股负了天下人的罪过,被全世界排斥的失落,亢奋不平的心想到这些便多愁善感起来。 短短时间内在自己身上发生那么大的改变,不知是怪自己不懂分寸而做了错误的选择,还是生活本就这么多变?想到错误,她又想到了程裕铭,此时他正在受牢狱之苦,不知他过得可好?可回想贾影娜的话,仿佛一切罪责仍在于她,而具体又何因?她的确没有看过他一次,难怪贾影娜说她铁石心肠,符忆又忧伤起了双眸。 不管过去怎样,两人毕竟是同乡,且相识一场也算缘分一场,而他在外地落难,作为同乡,于情于理,她真的很应该去探访他一次。 探监的牢房里,符忆欣然的身影无非是给程裕铭巨大的惊喜。程裕铭黝黑、憔悴的面孔也让符忆一阵惊讶。为何短短时日,那英俊清爽的人判若两人?她的心头不禁飘起一股酸楚。 “符忆,真没想到会是你。”程裕铭激动中迫不及待的开口。 符忆缓和着心情是要调节心伤,不让他发现。“里面——,过得还好吗?怎么晒得这么黑?” 程裕铭带着欢欣微笑,自然得毫无坐牢的沉重,“上这来也不能白吃白喝的,要做务工,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坐牢也要付出劳动。一分付出一分收获,这个世界真的很公平。” 他的笑容更让符忆感到忧伤,迫切的情绪化作泪水挂在眼角闪耀。见她在伤感,程裕铭惆怅的认真说,“以前真的太天真,不懂脚踏实地,只会好高骛远,但是爬得越高跌得越痛。在这段时间里,我真的看开了许多,当初如果不是我的一时贪念,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算是一个很好的教训吧。” 听到这些符忆好欣慰,起码他放下一切贪念之后的轻松是金钱永远买不到的。伤感中她支持的连连点头。 “对了,我还要告诉你,我已经和伊彩华离婚了,现在我又恢复自由了。”他竟然轻松得忘记坐牢的身份。可符忆困惑的问,“听影娜说,你是为了离婚才坐牢的,到底什么回事儿?” “什么原因不重要,反正我不想逆来顺受接受无奈的安排,那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婚姻。”程裕铭冷静淡漠的回答更掀起符忆的困惑,“那——,贪污公款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儿?影娜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阿铭,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就把一切真相都告诉我吧?我不想糊里糊涂蒙在鼓里被别人取笑你明白吗?” 难得她愿意倾听解释,这也是程裕铭多么期待的呀。他的眼光里又一阵感动,于是将一切事情经过告诉符忆,附加的说,“都是我不好,我想着以后让你衣食无忧才做这种傻事。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也害了自己。” 听完一切,符忆又一次经不起现实的打击而轻轻哭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每次错过都有这么多无奈?又为什么在错过之后我才会知道一切?为什么你总是不愿在发生之前告诉我真相,让我们一起分担呢?”符忆激动难过里的反问让程裕铭无言以对,是他心思不明而亏欠,更是因为他太自负了,而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 符忆平静了心绪问,“法院那边怎么判的?” “我的律师还在帮我找证据继续上诉,可能还会有转机。趁这段时间,我正好可以面壁思过,好好反省。一直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今天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多自责吗?你怎么可以用坐牢的方式来惩罚我?让我受良心谴责?我真的恨不得你能赢得官司快点出来。” 她的话让程裕铭的心一震,仿佛看到前方的希望。稍有所思后,他试探的问,“你不怪我做错了事?你真的希望我早点出去吗?” “当然了,逃离牢狱才算真正自由。况且在这座城市里,你又是我的同乡,我当然不希望你有事。” 她仍然感念乡情,程裕铭静静道破,“其实,有一个人可以帮我。” 他的话让符忆惊醒,马上问,“什么?你说的是谁?” “贾影娜。” “影娜?她真的可以帮你?” 程裕铭认真的点头,“我已经离婚了,而你又能来看我,我是该争取彻底恢复自由。符忆,帮我个忙好吗?请影娜帮忙,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符忆半信半疑的点头,只要有一线希望能让程裕铭脱离牢狱,相信赴汤蹈火,她都一定要做到。很快过了探监时间,程裕铭起身说,“希望我出去后能见到你。” 符忆挥手送走他的背影。虽然程裕铭两旁有警察看护,而他们闲聊的随意像哥们一般,毫无距离,就如程裕铭和他的同事们那般谈趣风声。无论他做过什么,符忆还是看的很清楚,程裕铭是位热情又贴切的人,他对任何人都一样的友好和睦。看他以犯人的身份在牢中都能与警察如朋友那么随意就可知那种人缘是出于他内心的质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85 等价交换 坐在家里的符忆焦虑不安,虽得罪了贾影娜,但只有她才能帮程裕铭逃脱牢狱之劫,带着自责罪过的心,符忆虔诚的在等待。 轻轻的门锁声响,符忆惊醒的从沙发上跳起。贾影娜一进门,符忆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面对贾影娜生疏冷漠的面孔,符忆稍退了热情,心虚又真诚的小心翼翼问,“影娜,阿铭说他的事,你可以帮他是不是?” 贾影娜不以为然的瞟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那又怎么样?” “既然这样,我求你帮他洗脱罪名好不好?他是因为我才贪污公款的,我不想就这样看他坐牢。” 听完符忆的话,贾影娜愤怒的瞪着她,悲愤里痛斥,“符忆,你到底想怎么样?当初是你把他害成现在这样的,分手后又不知道安什么心夺走启贤的心,现在竟然又为了程裕铭来求我。你把启贤当什么?又把我当什么?更重要的是,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你以为这个世界是你自己的吗?想要的时候抢,玩腻了就丢掉这么随心所欲,你别太贪心了。” 贾影娜无心理会符忆,自顾回房去。符忆低声下气跟随其后求着,“影娜,我想帮程裕铭完全是因为朋友之义。我更没有对不起启贤,也包括你啊。” “你给我站住。”贾影娜在房间内回头将符忆喝在门口,“别踏进我的房间半步,我怕被你的品质玷污了我的地方。” 符忆无奈,只有忍着委屈站在门口,楚楚可怜的双眼继续乞求,“不管你怎么看我,如果你真的可以救出阿铭,求你行行好,帮帮他。看在这么多年姐妹的份上,帮我一次好不好?我求你了。” “哼!姐妹?”贾影娜苦笑着提醒,“你要搞清楚,从你抢走启贤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不是朋友了。拥有了启贤的爱,你又舍不得放开程裕铭,你想的还真美,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帮你吗?” 听到这些符忆多么难过,不但友情破碎,而且贾影娜对她的误解更深了。一心只想帮她的朋友,却不料被看成贪婪情债,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可符忆没有放弃为程裕铭争取机会,她压抑着难过,镇定了情绪,强烈的再度请求,“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只要你肯帮阿铭出狱,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能离开启贤吗?”贾影娜冷静的突然一问,顿时让符忆呆讶了,原来别人的那份屈指之劳需要她用一生幸福去换取。她怎么可以为了程裕铭而放弃她那么爱的姜启贤呢?见符忆傻在思绪里,贾影娜再次提醒着,“姜启贤和程裕铭你只能选择一个。要想救程裕铭,你就必须答应我离开启贤,不然你就接受程裕铭坐牢的事实吧。你千万不要忘记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害她坐牢的。” “影娜。”符忆哽咽的声音喊着好朋友的名字,多伤,多痛,多哀。她的心在破碎,心底的苦楚化做无限泪水在脸颊持续。 “别进来!”贾影娜毫不妥协的又一次喝住她,“就站在那里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你的答案。” “影娜,我真的很爱启贤,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逼我呢?”符忆哭泣、伤悲着。一份爱,一份罪责,她该从何选择?原来现实真没想象中那么完美,总要她在两难中抉择。成长以后的岁月里不再寻得到过往的纯真、无邪。 尽管符忆多么痛苦难过,可贾影娜不以为然的苦笑着,“我也很爱启贤啊,你是怎么对我的?起码你还有选择,而我呢?不过不重要,现在是你的事。” 欲诉无用,形势如此,符忆还有什么办法?贾影娜已经铁了心要她抉择,她所受到的伤害和压力已经不会有人理解了。哭泣的声音中不管多么苦涩、酸楚,可她不得不在泪水下紧咬下唇,将所有悲伤吞入腹中捆绑。她的脸上体会着痛苦的表情,嘴里在强忍的气息下很艰难的说,“好,我答应你,只要程裕铭能顺利出来,我就离开启贤。” 不知符忆鼓起多大的勇气承诺这句话,背后又有多少辛酸苦涩?只见贾影娜嘴角上扬,欣喜的接受着承诺,有感争取得到的胜利。 在贾影娜的帮助下,程裕铭很顺利的就无罪释放了。监狱大门口处,程裕铭再见光明,黝黑的脸颊看不到狱中的憔悴,炯炯有神的双目却更显精悍老练。 看到不远处等待的符忆,他带着重获自由的的欢心走上前,感慨的说:“记得来这里的那天,没有一个人来送我,更没有任何人为我担心难过,当时真觉得好凄凉。但没有想到,在出来的这一天,竟然能看到我最想见的人。” 符忆能看到他逃脱牢狱之灾也不枉一番付出,心感宽慰。出于朋友之仪,同乡之情,符忆来为他接风洗尘,天经地义。只是今天的她有点异常,她不像以往的大情大性,而是有点忧郁的说,“出来就好,那我们走吧?” 经历了许多,而符忆依然愿意为他奔波,程裕铭感激那份情义。他轻轻走近她身边,轻轻将符忆的手握入手心,想要延续他的爱。 符忆一愣,尴尬了程裕铭的表示。只见她毫不犹豫的挣脱开他的手,“阿铭,对不起啊。” 程裕铭惊讶了她的回绝,默默听她那不是自责而是伤感的轻述,“虽然我们错过很多次,很悲剧。但这次,我们真的结束了。我相信缘分,如果注定不能在一起,强求又有什么意思?结果还是会分开的。我们又何必给彼此再制造一场悲剧?忘了我吧,我真的不适合你。” 听到这些深入肺腑的话,程裕铭紧皱起眉头,犹如一位沧桑的男人。他立刻又请求,“符忆,我们现在真的可以毫无束缚的在一起了,为什么你要放弃呢?你还在怪我对你不够坦诚吗?我答应你,以后的一切都由你做主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对你隐瞒任何事了,我们在一起踏踏实实的生活好吗?” 符忆苦笑着深呼了口气,因为需要更多新鲜空气。她又无奈的摇头,眼里尽是伤感,“阿铭,很抱歉,我们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 “为什么?”他迫切的想要答案,而符忆哽咽着苦水,轻吐,“因为,我已经爱上了另外一个人,而且很深刻。”其实她的伤感完全出自心里那个人,为他而伤,为他而虑。 “他是谁?”程裕铭静静的问,却不能挥掉眼中的醋意和忧伤。 符忆没有回答,而是闷闷的说,“一个很完美的男人,像做梦一样。”若再往爱的思路推进,恐怕又会激起一轮悲伤的高潮了。提到那个人,符忆不禁就红了双眼,泛发着对他的幽幽思念。 正在程裕铭与符忆亲密交谈的时候,在不远处车内的伊彩华压抑着要爆裂的脾气。作为无奈离婚的妻子,她实在无法容忍符忆对她的攻击,更不可原来程裕铭对她的伤害。可离异之后,那只是前夫,即便不甘服输,可她却无权干涉他们的自由,因此,这一幕无非再度激发她霸气里的仇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86 真情报复 伊彩华独自一人在客厅中喝着闷酒,在大量酒精输进的过程里,时而沮丧,时而懊恼,时而愤怒,时而苦笑…。见前夫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却又苦想不到应付的对策,更想到那个女人与姜启贤也有暧昧关系,她既气愤又无奈。 在朦胧酒醉的意识中,伊彩华向姜启贤拨了电话,“喂,启贤,是我…” 半夜里伊彩华阴沉的语气突然来电,无非让姜启贤惊讶,“彩华?你怎么了?”姜启贤焦急挂虑的问。 伊彩华委屈中低吐,“我们俩都被耍了你知道吗?现在我们是同病相怜。启贤,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好后悔当初跟你分手,如果我坚持,我们现在一定会很幸福。我更不会婚姻失败,落得这种下场,我真的快崩溃了。启贤,你能来陪陪我吗?不然,恐怕我熬不过今晚…。”趁着醉意,伊彩华绝望的说着这番话。 姜启贤一听,能不着急吗?怎么也是朋友一场,更是亲如家人一般。不管是否夜已过半,担忧一个无助女人的安危,姜启贤忧心忡忡的赶到伊彩华家里。 伊彩华疲惫着双眼,支撑起身体为姜启贤开门,“你来了?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在乎我。”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喝成这样?”姜启贤忙扶住伊彩华踉跄的身体。而伊彩华借机倒在姜启贤的怀抱,双手紧紧围着他的脖子,闪亮的眼眸有股恋爱时分的痴迷,“启贤,我不管你和我们伊家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在一起好不好?”说着她强烈的要给与姜启贤热情。 姜启贤慌忙逃避,制止她醉意里的冲动,“那都是过去的事,和现在没有关系,我们不要再提了好吗?” “可在我心里,我一直都爱着你,哪怕是结了婚,我也从来都没想过要放弃你,你知道吗?启贤?” 姜启贤的拒绝并不能停止伊彩华的激动,反而更忧伤的向他怀里靠近,犹如一位受伤的纯真少女在乞求爱情。 姜启贤很无奈,一时无法摆脱身体的纠缠,于是悉心温和的解释着,“彩华,你听我说,过去的确是因为血缘的事件我们才选择的分手。可时过境迁,很多事都已经改变了,而我也早已经放弃那段感情从新生活了,你明白吗?” “不,我不要,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的。”伊彩华毫无心思听姜启贤的解释,突然冲动的强吻起他,更想趁酒精麻醉下放纵自我,寻求解脱。 姜启贤本想细心开导让她平静,却想不到她竟如此放肆、疯狂。他顾不得绅士风度便强劲推开伊彩华,将她摔至沙发上,气愤的骂道,“你发什么疯啊?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和你只能是朋友。” 听姜启贤这般愤怒,伊彩华沮丧的爬起身,苦笑中亢奋,“哈哈,喜欢的人?你别傻了,她爱的是程裕铭不是你。我和你都被那个女人耍了,你到现在竟然还蒙在鼓里。” “你说什么?”听伊彩华的透露,姜启贤惊讶的忙坐到她身边细听各中原由。 “程裕铭出狱了,是那个你喜欢的人接他出来的,他们在一起亲密的样子我亲眼所见。这样的女人值得你爱吗?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竟然会对这种女人动心,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不会的,符忆她不会这么对我。”一直坚守那份爱的姜启贤突然颤动了,他一直坚信以他睿智的眼光下不会识错人,更不会爱错人,可听到她和别的男人暧昧的消息,他竟然心酸起来。 因为近几日来符忆的疏远,不得不让他感到不安。一份爱里的伤感让姜启贤忧伤的心焦虑,口上却要逞强的坚持对她的信任。 见姜启贤有点伤感,伊彩华便说,“程裕铭那么对我,那个女人也这样对你,我们也要报复。”话音未落,伊彩华猛烈的扑上前,霸道的再次拥着姜启贤,热烈的吻印上他的唇。而这次的伊彩华在“报复”意识的支撑下更是疯狂的拥着姜启贤在沙发上挣扎、亲吻,企图通过报复而得到精神上的快慰。 犹豫中的姜启贤又一次不备让这刚烈得如猛虎一般的女人得逞,那是一个想要从身体上征服男人的强悍女人。 纠缠反抗里几经挣扎,姜启贤好不容易掰开那牢笼一般冲动强烈的手腕,他甚至使出许多力气才制止这位野性的女人。在还未平息的喘气中,姜启贤有力的大手更牢靠的将伊彩华按在沙发上。他火辣、气愤的眼睛冒着火花,在凶恶的吼声中命令:“你冷静点。伊彩华,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这个晚上活不活得下去,但我告诉你,爱是要互相理解,互相信任,互相包容的,而不是竞争、报复,因为它不是商品。如果一次重大教训都无法让你有所领悟,那你就自生自灭吧!至于我爱的人,我的生活,统统都与你无关。记住,以后不要再提我和你的过去,我们大家已经互不相干了。你好自为之。” 姜启贤绝情、霸道的一番话在生硬中显温柔,刚烈中显柔和,那是他激励人的一种方式。丢下这些话他潇洒的离开,因为他知道一切伤害都源于本人,若自己不能正确面对,再简单的问题都会变得困难、煎熬。 伊彩华对着关闭的大门大喊的同时竟哭起来,“姜启贤,你到底明不明白我需要的是安慰和关心啊?你就这么走了算什么?如果我有什么事,你一定后悔一辈子。为什么我越需要好言相劝的时候,你越是要给我打击呢?知不知道你失去的许多都是因为你的臭脾气造成的?每个女人都需要呵护宠爱的,你懂不懂啊?” 伊彩华对着空荡的房子大骂姜启贤的不解风情,而她同样不懂姜启贤激励她的方式和苦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87 有苦难诉 几日来没见到符忆,又听到一些流言飞语,姜启贤的心不免郁闷难安。 今天来到办公室,符忆的办公桌前依然空无她的身影,她那开朗活泼的笑声仿佛突然从姜启贤的心中抽走一般,缺少了精彩充实的那部分。他苦寻那位已无法失去的面孔,焦虑愁闷中多次的拨打了符忆的电话,可始终是关机。符忆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突然的消失了。 她不但不遵守一位女朋友的承诺,更有负一位员工的职责,一声不响的失去联系,担虑的姜启贤气急败坏中又要大发脾气了。 他来到秘书冼今婷面前严厉质问,“冼今婷,符忆怎么回事儿?这几天怎么都没看到她?” 看到姜启贤霸气又严肃的脸,冼今婷马上意识到这位老板即将要爆炸的气息,更因自己的疏忽,她低声忙解释着,“哦,对不起啊,姜总,看你一直在忙都没机会告诉你,这是符忆的辞职信,两天前就给我了。” 姜启贤一惊,一看还真是符忆的辞职信,她竟然瞒着他突然辞职,难道她真的为了程裕铭这么做?到底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爱呢?难道就这么儿戏? 姜启贤的心沉浸在浓浓醋意中,为不解内情而焦虑,更对符忆的爱的不负责任而气愤。在百般滋味中,他阴沉着脸向冼今婷说,“打她电话,找到她马上通知我,顺便告诉她,没有我的批示她不准辞职。” 姜启贤平日里少有的火气让冼今婷不敢多言,他发威之时无情的面孔犹如一只凶恶粗野的猛兽,火龙一般的气焰正存于英俊的眉宇之间,一触即发的急迫感。 冼今婷有点胆怯了他的严肃,低头应允,“是…,我知道了。哦还有,姜总,今天下午和甲方的李总约好了在他们公司开会。” “嗯,知道了。”姜启贤随和的脸仿佛失去一段时间的光彩,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傲气。冼今婷虽好奇,却不敢追问老板的心事。 “姜总,您提出的方案我非常满意,相信我们的合作计划能成功。” “李总太客气了,很希望我们能够长期的合作。” 姜启贤与客户谈妥合约,被李总送出会议室。 就在这时,员工办公室内传来特别清晰的声音,“符小姐,真的很抱歉,像您这样的工作经验还是太少,我们需要的是真正有能力的精英,您还是另谋高就吧。” 办公室主管礼貌善意的这番话之后,只听那熟悉低沉的声音,“对不起啊,打扰了。” 姜启贤惊喜的放眼,只见符忆垂头丧气,暗淡的目光独自难过。一见她手中握的文件袋,想必是面试用的个人简历及作品,本该喜悦的姜启贤却阴沉了脸,走上前质问,“符忆?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启,启贤?”这种场合意外的遇上姜启贤,符忆先是一阵惊慌,心虚的忙遮隐起手中的资料,舌头竟打起结来,“我——,我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姜启贤凶悍的双眼如剧烈火光在燃烧,“你有没有搞错?竟然跑到这里来面试?”憋着她不辞而别的怒气,姜启贤严厉的指责。 符忆感觉到他的火气,一时自责也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李总凑上前问,“姜总,你们认识啊?您的朋友想来我们公司是我们的荣幸,面试就免了,如果不介意就来上班吧?”听完李总这句话,姜启贤皱着眉头却要伪装客气,“没有这回事儿,她可是我们公司的人才,我怎么舍得放她走?李总,那我就先告辞了。” 经过符忆身边时,姜启贤低声霸气的斥着,“跟我出来,立刻。” 符忆猜到这会儿又得吃不完兜着走了,更为自己对他的伤害耳朵心虚,忙向周围的人礼貌请辞,然后怯懦的跟在姜启贤身后,等待下一轮的酷刑。 不出所料的,离开外人视线来到了两个人单独的场所,符忆还未靠近,姜启贤的声音就爆炸开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一声不吭的递出辞呈,然后来到别家公司面试,就以你现在的技术水平工作很好找吗?还有,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想离开公司连我都不说,手机又一直关机,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启贤的气话无非刺痛了符忆的自尊心,眼中明明有泪光却要倔强逞强的隐藏。她稍转过脸去一声不发,任他讽刺,任他瞧不起,毕竟她也习惯了这样低下的嘲弄。 “说话啊,怎么?做了错事亏心了是不是?如果不是在这里看到你,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我要理由。” “没有理由。”面对他的凶悍,符忆也任性的回答。 这更让姜启贤纳闷、不快。“离开公司,离开我,让我无法联络你,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难道——”本不想把龌蹉的话说出口,可他仍是忍不住心中怒火,而发飙,“为了一个程裕铭,你就这么不尊重我对你的爱吗?” 姜启贤醋味浓浓的提到程裕铭,让符忆十分惊讶。 “你说什么?什么为了程裕铭?” “程裕铭不是出狱了吗?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吗?” “我哪有啊?”姜启贤的猜疑让符忆紧张起来,忙为自己辩解,“你怎么也这么看我?我是那种感情不定的人吗?我早和他分手了,怎么可能还会跟他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突然离开我,让我找不到你?” “我——”提到无奈的离开,符忆顿然伤感起来,欲言又止。为了遵守承诺,她为难中只好再做隐瞒,“那是我的事,你还是别问了。” “别问?符忆,你到底想怎样?又要我怎样?我总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看着她泪盈盈的眼神仿佛有苦衷,姜启贤追问着,“只要你没有变心,只要你不是为了程裕铭,只要你还爱着我,请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要这么做,好不好?” “只是一些个人原因,我不想说你就别强人所难了。” “那你确定自己一个人能承担吗?你确定离开我是对的,你不后悔吗?你真的不担心因为一意孤行会错得更多吗?”姜启贤的话当头棒喝,可知道她与程裕铭的几次分离都是因为单方太过于自信而不够坦诚,以致失去良好的缘分。为了实现对贾影娜的承诺,她选择了离开姜启贤,而这样的决定令她伤痛了心,历尽相思的煎熬。面对眼前爱的人,亦认却不可,多么无奈,她真的无法一个人撑起承诺的代价。想到那份爱,最爱的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符忆软弱的泪水挂到脸颊,哽咽着说,“启贤,我从没想过要离开你,可我真的不能说。” 相信她不是有意,而是有苦衷,观她这样无助更加深了姜启贤的焦虑。 他放下刚才的凶悍,带着宠爱与温柔,说,“我就不能和你一起解决问题了吗?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不信任了?就算你相信自己可以撑的起,可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啊,你明白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88 真爱不弃 “启贤——”听到他体贴柔和的声音,总有被宠护得无微不至的感动,她无助的软弱再也无法逞强自己,“我答应了影娜,只要她肯帮忙救出程裕铭,我就离开你,所以——” “又是程裕铭!”姜启贤气愤的吼,他怎么能忍住这心底的醋意?“到底你爱的是我还是程裕铭啊?你竟然会为了他离开我。” 以为说出真相会得到他的谅解,却不料反遭一顿骂,这让符忆无助的心再次伤悲。她亢奋的咬着下唇顶撞,“程裕铭是因为我才坐牢的,我能见死不救吗?就算没有相爱过,但朋友一场,只要有希望我都会帮他。我不像你这种人,只顾着自己,只懂不择手段那么无情。如果你连这点做人道理都不懂,就当我们没有办法沟通好了,其他的事随你怎么想。” 符忆气愤的一扭头要走,她真会一时冲动离开他。 姜启贤急忙拉住她的手,将她满怀拥入怀抱,“你这个傻瓜,真是个大笨蛋,是谁教你的?你以为在写小说呢?这里是现实啊,为了一个无聊的承诺怎么可以放弃爱情,放弃自己的幸福。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也是在伤害我啊?真是个大蠢蛋。” “对不起,启贤,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想过你的感受。”到了他温柔呵护的怀抱,符忆忍不住抽泣起来。她是傻,为爱他心伤,又在爱情和友情中矛盾,“可是我答应过影娜的,我要不遵守承诺,她一定恨死我了。” 姜启贤把她拉出怀抱开导,“就算你遵守了承诺,她可以不用恨你,你的心就不痛了吗?你真的就能做到忘记我吗?” “我——”符忆哑口无言,唯有天真的摇头。 姜启贤和蔼的微笑着说,“所以啊,怎么样都是伤害,为什么要逆着自己的心?强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呢?影娜那边,好好处理应该不至于那么糟糕的吧?”他自信的笑容就如海绵一样柔软舒服,体贴的面容就如天空一样明朗宽阔。 感受着他睿智下的温柔,符忆清爽欢乐的点头。 姜启贤满意的又说,“这就对了,有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硬撑着,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找到合理解决的方法的。” “我知道了,只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老像刚才那样凶着脸啊?一点男人的气度都没有。” “我不都是在乎你,被你逼急的吗?那我答应你,以后努力做到不再对你凶了好不好?” “嘿嘿!你说的。”脸上的泪迹还清晰呢,可喜怒无常的丫头、幸福的小女人又开始痴迷了。 姜启贤对着她纯真的脸说,“这样吧,看你这几天挺辛苦的,给你一个惊喜。我破例一次,带你去我家。” “你家?”符忆惊讶,好奇的问,“为什么破例?你家我去过很多次了。” 姜启贤却坦然的轻笑,“那只是我的私人居所,我说的家是我们姜家,我爸妈留下的房子,我可从没这么轻易就带女朋友回去的。至于你嘛——,你懂的。” “嘻嘻,真的吗?看来我要觉得很荣幸咯。哎,那个你家和你的私宅——,反正都是房子嘛,有什么不同?”符忆好奇又多嘴的不停吵着姜启贤问,仿佛刚才的心酸已是过眼烟云。她还真是只快乐的丑小鸭,只要没有太多苦难,她随时都能快乐起来。 姜启贤就如兄长一般纵容着,“呵呵,没什么不同,只是我家里好久没人热闹了。” “都说了我对环境还是有建树的嘛,那现在去啊?” “当然,难道预约等几年不成?” “哈哈,办事效率不赖,有点像我,嘻嘻……” 网球场上伊彩华汗如雨下,球拍下的球已化作强烈仇恨而发泄的对象,浑身的恶气化做力量注入球内猛烈向对手袭击,而她自己也在发泄中越战越解脱。好几个回合下来,对方的姜启琳气喘吁吁,累得不成样子向她走来,“彩华姐,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厉害?我不玩了,好累。” 伊彩华今天约了姜启琳除了借运动发泄以外,更是别有用心,她故意提高嗓子说,“天都要塌下来了,你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啊?” 姜启琳不以为然,“天塌了我哥会顶着,不用担心。” 伊彩华太清楚姜启琳对哥哥的依赖,更了解姜启琳和符忆势不两立,为拔出眼中钉,伊彩华特意找到姜启琳,只为挑拨离间。“恐怕你哥这会儿没那么多心思顾上你了,他正被某女迷的团团转呢。” “你说什么?”姜启琳忽感危机,忙问。 伊彩华这才表露正题,“你哥有新的女朋友了,而且是我们大家都不喜欢的那个人,你说你以后的生活还能安静吗?”伊彩华观察着姜启琳气得发紫的脸色,找对时机添油加醋着,让那颗愤怒的种子激烈燃烧,“你哥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一个行为、身份、人格都有问题的女人。不光是坏了我们的面子,以后进进出出都要碰面,就更不是滋味了。” “不会的,我哥怎么会喜欢那种水准超低级的人?” “已成事实了,如果你还没有什么表示的话,我看你哥真会越陷越深,什么都听那个女人的话,你这小公主在家的地位就不保了。虽然是你的刁蛮霸占了姜家的城堡,可别忘了,你哥才是那座城堡的主人,只要他一句话,从里面搬出来的很可能是你——。”伊彩华形容得就如戏剧中被恶妇霸占了家势的场面。 姜启琳想象着自己这么金贵的公主被得志小人赶出门外的凄惨,更不忍看到高高在上、神气、伟大的哥哥当那个女人的阶下囚。她倒吸了口寒气,同时又涨红双眼,咬紧牙关,嚼着字眼,“她休想,这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我就不信我哥会要她不要我。哼,我这就找我哥去。” 姜启琳气呼呼的离开。 伊彩华见小女孩这么容易梭摆便轻蔑一笑,相信那蔓延的导火线总有一天能将那可恨的女人炸得粉身碎骨,以泄她心头之恨,这也是与她作对的代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89 完美载体 那座姜家豪华别墅内,今天增添了人气,气氛活跃,平日里少有的热情。 阳光照耀在游泳池的水面上,反光金灿,鳞波微舞动,仿佛有股富贵华丽的景象在笼罩。 姜启贤靠在游泳池边的休闲椅子上,祥和的翻阅书籍,可刚投入阅读就被传进耳朵的感叹声所打扰。他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看到符忆调皮的身影,少见多怪的滑稽模样,他摇着头轻笑。 哪怕是眼中平凡得出奇的事物都让那姑娘惊讶万分,她有时往池坛里扔石子,像来自外星,试探险地,发现旷古奇迹;而有时又抱着大柱子,像回到古代,发现人类遗失文明。惊讶连连,感叹连连。 瞧她这会儿又靠在特大鱼缸边,含着食指,聚精会神的投入到海底的华美世界,“哇,这些鱼好漂亮,是金色的,不会是什么金龙鱼吧?好贵的,也很难养的哦。怎么养这么多只都没有死的啊?” 一旁守候的林姨和几个仆人都笑起来。林姨说,“呵呵,符小姐,我们姜家的大院都带你参观过了,我们少爷在那边等你。” “哦,知道了,让他等。我还想多看一会儿,第一次来这么有钱的人家,免得下次没机会。”她被奢侈的华丽景象吸引得忘记了身份,还以为她只是一只误闯仙境的小丑,贪婪的多饱眼福。毕竟见识到人间天堂中的富丽堂皇,她当然流连忘返。 林姨忍不住推心置腹着,“自从我们少爷搬到外面住后就很少回来,今天特别带上你,看来他对你不是一般的宠爱,你要珍惜啊。像他这种长的俊,有才华,有显赫家世,又有能力的成功男人,特别是目前单身,这年头可不好找哦。还有啊,他对我们下人特别好,悉心周到,就像自己家人一样,这种男人呀,万中无一的。他看上你啊,可是你的福气。” 林姨的提醒,符忆才清醒她是以女朋友的身份来到姜启贤的家里,刚才表现出的“饥渴”真有点贻笑大方了。可听到仆人眼中姜启贤的优秀和现实中吻合,心里不禁偷乐着,天上真的掉馅饼给她了。无才无德,糊里糊涂,怎么就当上那叱诧风云、显赫有名、十全十美的姜启贤的女朋友呢?她能不开心吗?但不能失控的疯狂,她故装镇定的问,“可是他在公司老是板着严肃的脸,发起火来呀,谁都怕他,以前我还真受了不少冤枉气。” 林姨贴心解释,“毕竟是年轻的小伙子,有脾气才有魄力,很平常。我到是觉得像他这种年轻人能对下人有这种心态和气量真的很难得。” “那倒是。”说到姜启贤的优秀,符忆独自花痴的傻笑。 “怎么样?参观完了吗?”见符忆和林姨走来,姜启贤收起书和蔼的问。 “随便走走,还,还不错。”为了隐藏丑小鸭的见识浅薄,符忆假装坦然的回答,在方才激越、惊天动魄的感叹声之后伪装成了大家闺秀。 姜启贤太了解她的趣味,微微一笑,“那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房间。” “好啊。”话音未落又挑起另一阵狂潮,那个性张扬却想收敛的人总在不由自控下露出马脚,符忆意识到自己的轻佻便尴尬的伸了伸舌头。而姜启贤依然温柔的包容着她俏皮中的粗心,“那走吧。”一声亲和的邀请,符忆甜美的紧跟其后。 沉重的门扉在稳健的轻响下,宽阔豪华的卧室呈现在符忆和姜启贤面前。第一时间迎来房间的鲜亮光芒,符忆的心大为震撼,从未见过的奢华、宽敞、高雅,卧室内就连气流都飘着一股高贵与霸气。 符忆先一阵目瞪口呆,慌的又回神,怕在外人面前出丑,她便机敏的转头打探身边,见没有仆人跟随,她匆匆把姜启贤拉进卧室内反关上门,确保井底之蛙丑态及不雅不会外泄后,才毫无保留的放松情怀:“哇,这是你的房间吗?哇…,好大啊,太棒了,竟然真有这么奢侈的地方……” 对着宽敞的空间、华贵的装饰、奢丽的摆设,符忆又一次销魂,犹如满脸泥巴的灰姑娘闯进了王子鲜丽的明亮殿堂。加上那不拘又张扬的直爽性格,她自然美美的享受,大大的感叹。转悠在男友的豪华卧室,她手脚也不安分的四处拭碰。最为醒目的空间设计即是靠窗边的室内半篮球场。还来不及感受卧床一角的温馨舒适,酷爱运动的符忆迫不及待的奔向这设计在卧室内的球场。 “哇,启贤,你太会享受了,竟然可以在房间内打篮球,我也要试试这种感觉。” 说着,她随手抱起角落处的篮球,站在三分线外摆开熟练肢体,抛出个漂亮弧度,只见篮球与篮筐轻擦而过。 自符忆踏入姜家,她那难以自控的张扬性格早让姜启贤深感这不熟世女子的受宠若惊,更因她的豪爽烂漫性情让姜启贤欢欣不已。在他看来,她是一个没有心机、没有野心,却激动享受平凡、夸张幸福美感的女人;一个完全可以让人放下警惕、毫无保留去信任、大胆轻松放任的完美载体;她让姜启贤第一次放下生活与事业中所有压力,尽情疏放内心得到前所未有的人间快乐。背着竞争,撑着负担,抵着诡计,压着忧愁的生活,只因遇到她以后——,一位无名的平凡女子,竟可以让姜启贤抛开一切束缚,轻松愉快的感受生命的精彩… 随着篮球摔落地面,姜启贤快速轻步上前掏过球,漂亮的轻越,再一反手,一个熟悉的三步上栏。篮球在主人的使唤下,乖乖溜进篮筐。 “好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90 旧事戳伤 噼里啪啦…,符忆把自己英俊、完美的男友的潇洒球技看在眼里,热烈的掌声响起,不免又激动一番。 “厉害啊,想不到玩篮球你也这么在行,我早说了你是万能的嘛,嘻嘻,看来我真是捡到宝了。哈哈…” 忽想起众人眼中优秀的姜启贤,她又痴迷的傻笑,庆幸那万中无一的好男人竟被她遇见。最重要的是姜启贤深爱着她,她的思绪里大概早就激动得狂歌热舞了。 姜启贤拾起地面上的篮球对她自信一笑,“一个像你这么瘦小的女生,能投三分球也不错啊,说到万能,我和你比起来彼此彼此吧。” “嘿嘿,我只是什么都会——,一点点啦。”她抓着脑袋竟羞愧起脸来。 “看动作感觉你的篮球还不赖,我们比比怎么样?” “好啊。”棋逢对手当然要切磋一番,即兴,俩人便在卧室内玩起篮球来。 经过一番精彩对决之后,姜启贤再度手握篮球,越过符忆的防线,正要抛向篮框之时,符忆眼见失利,慌的从身后拉住姜启贤的衣服。姜启贤一见忙把球收回手中,边喊着,“哎,你犯规了。” “我不管。”符忆耍赖的抱住他的腰,将他往后拖,“总之能拦住你就行了。” “呵呵,你好无赖啊,哪有人这样打球的?”面对她的俏皮,姜启贤摇头包容着。 “我是女生嘛,你总要让着我一点啊,不然太不公平了。况且现在没有裁判,你管我怎么打?总之我就是不让你进球。” “喂——,别闹了。” 在符忆无赖的强劲拖动下,姜启贤无法站稳脚步便与她一起摔到地面,而手中的篮球也脱手而出。 “哎呀——”一声惨叫,符忆轻擦撞在木地板上的脑袋。然而,姜启贤的高大身躯又一次在她的胡闹下跌倒在地板上,像一个淘气的大男孩。这让他欲哭无泪,哭笑不得,同时却偏偏又陶醉在她恶作剧的轻松之下。 “真是个小女生,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庄重一点啊?”姜启贤无奈埋怨的声音,真想狠狠教训她一番,可此时却迎来她动人眼眸的晶莹,更有穿透内心无比温柔的声音,“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改就是了。” 那股似水柔情在淘气之后的出现顿时把姜启贤给吸引住了,这真是一位令人心仪的多彩女生,她多向的性格让人忧爱若怜。面对一位柔和痴情的静雅面孔,如何训斥那闪亮而远逝的淘野?姜启贤发自内心的从轻度到灿烂的微笑,更在心底镶上欣慰欢心。他把脸靠近她的脸,肺腑中滋润的温和声音说:“不用改,我喜欢的就是现在这样真实的你。时而乖巧,时而调皮,让我捉摸不透,莫名的却让我越爱越深。” 对着姜启贤炽热目光中的真诚,符忆幸福得红了脸,过度心跳只为受宠若惊。她明亮的双眸含情脉脉,在爱人面前条件反射似的变得无比温柔。她天真又浪漫的问,“那,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小女生眼中总有许多遐想,年轻浪漫的热火燃烧着那曾傲慢、冷漠的男人,让那过去势力又现实的事业型男人也感性的快乐享受一次爱情。对着她无邪的面孔,姜启贤无语在口头上,舒心微笑着对她的唇吻下去,这才是最真实的回答。俩人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正要投入的缠绵却不料一声巨大的踹门声破坏了即要相触的双唇。符忆忽感不妙,一咕噜的忙跳起来。姜启贤也意外了这突如其来的不礼貌噪音,他刚站起身,谁知那刁蛮的妹妹姜启琳就闯进来了。 只见她身上的运动服夹着汗迹,在爆炸脾气下,粗喘鼻息,肩上扛的网球拍因匆忙还来不及放下。只见她涨红的双目,愤怒的面庞踹门而入,那扛着的网球拍就仿佛她上战场用以作战的强悍武器。 “贱人,你真在这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符忆早就被姜启琳的凶恶架势吓住了,又听这声爆炸的吼声,符忆吓得两腿一哆嗦,差点瘫软下去。为保持风度,她逞强的打招呼,“嗨——,嗨,这么巧?” “小琳?你怎么不敲门就闯进我的房间?太没有礼貌了。”姜启贤显得有些不快。 姜启琳任性的大喊:“哥,今天情非得已,我是来向这个女人宣战的。”姜启琳霸道的指着符忆,并气冲冲的朝他们奔来。 符忆又一阵莫名的慌,忙躲到姜启贤身后去,若不是有个依靠,恐怕她要吓得尿裤子了。符忆苦着脸试图躲开姜启琳小小手指上涂抹的极度杀伤力。 姜启贤拉开妹妹的手,严厉的问:“你是不是应该关心我什么时候到家的?莫名其妙跑来打扰我的客人,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哥,你干嘛?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总之,我不喜欢这个女人,我不希望你跟她在一起,你叫她走啊。” 骄纵的唯一妹妹是在用哥哥对他的宠爱霸道着。姜启贤无奈的说,“我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既然你也知道她是我女朋友,你怎么还用这种态度对待客人?传出去别人会说我不会管教。” “我不同意她当你女朋友。哥,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还不清楚吗?她这种人根本配不上你。不要忘了她曾经勾引过彩华姐的老公,我姐夫啊。你用的着选这么卑鄙的人当女朋友吗?她没资格。” “够了,你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 姜启琳的针对顿时刺痛着符忆的心扉,将她刚才那些甜蜜的享受打下地狱,自卑得无法抬起头。她也深感姜启贤的高贵,她的卑贱,远攀不上的奢侈。 姜启贤担心着对符忆的伤害,立刻制止姜启琳,“好了小琳,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 “这种女人爱上你都是有目的的,她看中的是你的家势背景,我不信你们有真爱。不然给点钱打发她走好了,我是怕你被她骗了。” 姜启琳的一再任性惹得姜启贤恼怒了,但他精明的眼神谨慎的问:“是谁教你说这些的?” “哪有人教我?这个女人怎么样我比你清楚多了。再说,我就是不喜欢她,我现在阻止你只是不希望你越陷越深,让这个心怀鬼胎的女人奸计得逞。” 呆立在一旁的符忆看到兄妹俩为她而争吵,心如刀绞。攀上姜启贤原来这么难,被掏出那段不良名声来打击真让她无言以对。她自卑得无从插口,唯有吞下苦水,独自感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91 急流勇进 姜启贤发现了符忆不对劲的神情,他忙向不懂事的妹妹命令着:“好了,我今天不想听你说这些,你先出去。” “哥——” “出去啊,听到没有?”在姜启琳要再度胡闹之时,姜启贤又一阵大声呼喝,震得姜启琳委屈了双眼,泪光晶莹在闪烁。无法阻止哥哥的决定,她只有苦恼的跺着脚,委屈的撒娇,“你从来都不会对我这么大声的,竟然为了这个女人骂我,我讨厌你。总之我不会放弃的,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她踏进我们姜家,哼!”她耍着野蛮脾气,红着双眼扭头跑开,临走前还不放过屹立的门扉,非得重重的踹它一脚才甘心。 见姜启琳离开,姜启贤担忧的回头关问静默许久的伤感面庞,“你没事吧?对不起啊,我妹妹太不懂事了。” 符忆暗淡了目光伤感中摇头,“她说的是事实,一切都是我的错。启贤,我觉得自己的身份和事迹,真的好卑劣,我真的没有资格——,为什么你会喜欢我?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我和你在一起真的能够走下去吗?”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误会,哪怕全世界都误会了你,我也永远相信你是个好女孩。一个女人即便傻一点,痴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我明白你的善良、率真,这点比那些有心机、有野心的女人强百倍。不要再怀疑自己,也不要疑惑我为什么喜欢你。我喜欢你的简单、实在、乐观,你能给我无限的轻松快乐,明白吗?” 一番痴心的告白让符忆心头暖烘烘,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多么的庆幸,发自肺腑的注视着他说:“启贤,有你这些话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愿意付出一切来报答你对我的好。” “傻瓜,爱情需要两个人共同经营,只要你也真心的爱着我就够了。我不需要你如何的付出,我只要你每天都快快乐乐的,像原来的你那样,是一位纯白无邪的人间天使。” 痴心相对,感慨万分,只有真心相爱的人真诚的目光才能合二为一。符忆痴看着姜启贤,并暗地发誓,她一定要成为他的天使,然后才能更好的守护着他,因为这个男人再次让她感觉到人间的温暖和感动,更预示了未来路上的甜蜜和幸福。所以,她坚定了初衷,再苦再难她也要牢牢抓住他不放,一定要把他当成生命里的全部。 餐桌上,姜启贤和符忆在等待,仆人匆匆来报,“少爷,小姐在楼上发脾气,不肯下来吃饭。”姜启贤一听,无奈的说:“我真拿这个妹妹没办法,她要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你先等一下,我去看看。” “她还年轻,又是千金小姐,脾气倔强好面子很正常了。”符忆包容的谅解着那位不经世事、不可理喻的金贵千金。姜启贤对她的慷慨大度又是一阵欣慰的。 “小琳,是我,开门。”姜启贤耐着性子用兄长的宽容轻轻的敲着姜启琳的房门。 只听屋内姜启琳任性爆炸的声音在喊:“我不要理你啊,你别烦我。” 姜启贤叹气摇头,回头对仆人说,“去拿钥匙。” “是,少爷。” 大少爷吩咐下来仆人才敢拿来钥匙打开不好惹小姐的房门。房内的姜启琳一见姜启贤进来,便蒙上被单,故意任性的抵抗:“我说过了,我和那个女人水火不相容,你要她就别来烦我,大不了不做你妹妹。” 姜启贤来到跟前坐在床沿边轻笑着小女孩的任性,“一件小事用得着不做我妹妹吗?我知道你又故意用这种方式反对我。如果符忆以前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好好沟通好不好?别让你哥难做。” 躲在被窝下的姜启琳掀开被单,两眼泪汪汪的委屈喊:“是你不爱我了,我就知道那女人心怀不良是要抢走你,所以你就不要我了,要不然,你不会对我那么大声的,还骂我。” “哎,小琳。”泪水是妹妹对付哥哥最有杀伤力的武器,姜启贤果然心疼的安慰着:“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我生命里的全部,我姜启贤唯一的妹妹。我是不该对你大声,但你也要体谅一下我嘛,我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真正喜欢的人,我不希望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明白吗?” “不要,我就是不喜欢她,总之,她要当我嫂子我就没有办法接受。我讨厌她,如果你还要我就放弃她。”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呢?因为一句不喜欢就要我放弃我的爱情来证明我对你的爱吗?小琳,你已经长大了,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你可不可以也体谅一下我的感受?自从爸妈过世以后,我害怕你受到一丝伤害,所以努力撑起这个家,给你最好的生活,我多希望我能够弥补你童年里失去的。但是小妹,你哥也需要幸福,你多少也给我一些空间好吗?” “哥——”听到姜启贤的苦衷,姜启琳羞愧的红了双眼,安静下来听那个她心目中最崇敬的伟大男人的无奈。 姜启贤轻拍她的肩膀,认真的说,“小琳,不管世界怎么改变,你永远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永远都不会改变这一点。符忆真的是我喜欢的人,你就尊重我一次可以吗?我对她的感情和对你的爱是完全不一样的,无法比较。我只希望你也能够支持我们,因为我真的很需要,也很在乎你的祝福,可不可以?” 姜启贤的一番话听得姜启琳的眼泪哗啦啦,一是感动哥哥的真情,二是气愤那可恶女人的奸计得逞。她矛盾中哽咽着勉强答应,“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办法?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也希望你幸福,但我真担心那个女人是骗你的。” 姜启贤爽然自信一笑,“放心吧傻丫头,你哥会那么容易被骗吗?要骗也是我骗她呀。说真的,符忆不是像表面上发生的那些事情那样,她真的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好女孩。她没比你大几岁,你们俩应该很容易相处的。” “我不要,她只会耍我,啰嗦又虚伪,我才不要跟她相处。” 姜启贤无法调解姜启琳对符忆的偏见,只有用时间来慢慢磨合了,“好了,你又在耍孩子脾气了,下楼去一起吃饭吧?答应我,收起自己的脾气,别在人前失礼了,给哥面子吧,走啦。” “不要嘛……”姜启琳嘟着嘴,苦着脸,一边拒绝,可一边还是被姜启贤硬拉着出门。罢了,如何的不爽怎么也要给哥哥这个面子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92 最佳人选 见姜启贤拉着极度不愿的姜启琳来到跟前,符忆忙站起来扬手招呼,“hi,启琳。” 姜启琳一个故意冷傲反感的眼神避开她的热情,符忆尴尬的呆住手势不知所措。 分明是两位孩子气的女生,姜启贤轻松一笑,招呼她们,“来,吃饭吧。” “哦。”符忆温顺的坐下来,边偷偷观看姜启琳冷冰的脸。 在姜启贤的劝导下她愿意一起吃饭应该放下所有成见才对,可不知为何还拒人于千里?符忆的用心姜启贤完全看在眼里,他说:“你们俩是不是早就认识?如果之前有什么误会以后好好沟通,我相信很快就可以和睦相处了。” “谁要跟她和睦?”姜启琳耐不住性子立刻反驳。符忆却无奈的说,“你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吗?就像那天你一脚把我踹下车,我也没怪你。” “什么?”姜启贤不晓内幕便大惊失色。 姜启琳一着急,立马爬上餐桌,指着符忆说:“你敢在我哥面前告我状?想挑拨离间啊?” “小琳,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又不懂规矩。”若不是姜启贤及时喝止,恐怕姜启琳会爬过对面与符忆拼搏了。 一时心直口快差点酿成大错,符忆转了眼珠子将计就计,忙说:“也没有了,我们都这么熟了,吵吵闹闹很正常嘛。启琳,我对你的情况都很熟悉,相信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你——”又提到姜启琳的致命弱点,无奈她唯有仇恨着目光看对面的女人在滔滔不绝却无可奈何。小人得志,可气又可恼,但要给哥哥面子,姜启琳只好忍气吞声看她得意忘形。 办公室内的姜启贤看着公司网页中公开选举的投票,他的票数居高,远胜其他人,而排列在他票数之下的分别是伊廷杰,贺景栋,伊彩华等。看着目前第一轮投票结果他摇头无奈。 一旁的马新阳轻笑着说:“呵呵,虽然投票开始还没多久,可我估计最终也会是这种结果。看来我和公司大多员工的看法都一致,都觉得你是当董事长的最佳人选。” 姜启贤没好气,“马新阳,你知道我的想法就别再挖苦我了。” “可是众望所归有什么办法呢?”马新阳思虑着说,“再说,你为了帮伊廷杰上位,免得伊家企业落到别人手中,如果你能和伊廷杰同时入选,在最后一环节你再退出,伊廷杰就名正言顺当上董事长,不正是这次投票的最好结果吗?” “可我担心的是万一阿杰没有入选候选人之一怎么办?而且现在的票数分明是把我抬的太高,让我在伊家抢尽了风头——,这——” “这又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姓伊的没这个能耐。” “不是我的错我也得想办法解决。”说着姜启贤起身要离去。 “上哪去?”马新阳忙问。 “我去找朱总探探口风。” “你可别傻得放弃选举机会啊。”马新阳提示着。 姜启贤停步静看着马新阳问:“你小子是不是也投我的票了?” 马新阳不以为然:“这是我的权利。” 姜启贤假装生气的揪起他的衣领:“你知道我的忌讳还尽给我出难题。如果真因为投票这件事影响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马新阳幽默的笑着姜启贤的气急败坏。 姜启贤来到资深设计室的朱畅的办公室,朱畅正在仔细管理网络投票的事情。 “朱总,在忙呢?” 朱畅一见是姜启贤,便冷眼看着他问,“姜总?稀客啊,难得亲临我办公室,一定是来视察工作的吧?有什么指教?” “朱总真是会开玩笑,我只是晚辈,哪有这个资格!”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浪费时间。”朱畅仍然一副元老的冷傲。 姜启贤放下架子忍耐,“我只是想看看这次投票的情况,您能不能让我看看是谁投了我的票?” “不能,除了我,任何人都没这个权利。”朱畅警告着,“既然伊太太把这件事全权交付给我处理,所以我就要保证投票的真实性,公正性。姜总,你身为董事会的一员,也是候选人之一,请自重。” 在朱畅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姜启贤无奈,“好吧,朱总,你身有重责,我不为难你。但我想放弃选举候选人的机会,您能帮忙把我的名字从排名目录中删除吗?” 姜启贤这一要求令朱畅大吃一惊,他停下手中的活儿问:“什么?放弃?”朱畅再次打量了姜启贤,见他诚意满满,朱畅突然严厉的说:“不行,我不同意。” 朱畅一直不满姜启贤的职位居他之上,多年来屡屡在事业上刁难于他,现今他主动提出放弃董事长候选人的投票竟遭朱畅的严厉阻止,这反令姜启贤极为困惑。 “我说朱总,这仿佛是我的权利。”姜启贤有点哭笑不得。 朱畅起身移步来到姜启贤跟前,不带任何态度,说:“姜总,你好好想想这次竞选董事长的目的?你作为这家企业创始人之一姜继发的合法继承人成为这家企业的股东,你的职责是什么?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存在的价值。” “我?”姜启贤困惑,“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可以不清楚我说什么,但姜总,你应该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朱畅仍然语不清,却要提醒点什么。是警告?是提示?都让姜启贤深思而不得其解。 无奈,姜启贤只好点头说:“好吧,既然已经是这个企业的一份子,我想我是不该置身事外。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姜启贤正要离开时,忽停下脚步,回头问,“对了,朱总,我还有件事不明白。”他深邃的眼眸谨慎的问:“那起惨剧——,是指我爸妈和伊伯伯的飞机失事的那起吗?” 姜启贤心事重重的问起此事令朱畅一时惊恐,但他掩饰着心底的恐慌,有点气恼的说:“你想太多了。”他说完扭头回办公桌,不再理会姜启贤。 姜启贤虽得不到答案,但见朱畅异常的神情,更加深了他对此事的猜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93 赶上死亡 “哈哈,启贤,一大早的陪你白姐喝早茶,真是太有心了,我就知道我那老朋友生了个好儿子。”白玉眉飞色舞,开朗的声音无比快慰。 “白姐,您这是哪里的话?以您跟我妈的交情,我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嘛,作为侄儿这点孝敬是应该的。” “嘿嘿,瞧你这张嘴巴的,真讨人喜欢,你爸要能赶上你一半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您不但是我妈的好朋友,现在又帮了我大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呢。要不是您了解刘太太的品性,提醒我怎么稳住董事会,恐怕现在的万宣已经在被分割了。”姜启贤感慨。 “嗨!虽然我跟刘姐打赌输了,她非要介入这场纷争跟郑玥再争高下。但是你妈生前一直不希望看到斗争的局面,现在她不在了,我也要完成她的遗愿。” 姜启贤感激,“上次在我家里——,我一直以为您真的误会了。” “放心吧,以你对你妈的孝心,我相信你不会违背你妈的心愿。所以,我决定趁这次新任董事长的选举,把你推上位。我和刘姐都赞成你成为新任董事长。” “什么?”姜启贤惊讶,“这么说,您和刘董都投了我的票?把我的票数提升到了第一位?” 见姜启贤苦恼,白玉困惑,“这有什么问题吗?” “哎呀,白姐啊,就算我当上了董事长,这场战争恐怕还是不能休止啊。” “可就算我们不支持你,但你在万宣也是众人认可的人选啊。”白玉不以为然。 “白姐,您了解我妈的为人,以我们家和伊家的关系,如果她在世的话,您说她会支持我当万宣这个董事长吗?”姜启贤平静的反问,“这样只会导致我们姜家和伊家的关系破裂,这恐怕更不是我妈愿意看到的吧?” 白玉听得有理便点头,一边苦叹,“话是没错,不过这个郑玥也确实不够开明,一家企业本来就应该能者居之,而她就是要霸道的守住家族企业,难怪刘姐不满要跟她争。那启贤,既然选举投票的事情,郑玥都发出话,也在进行了,你说能怎么办?” “我找过朱总。”姜启贤坦白交代,“那天我无意听到你们的话,我以为找到朱总,让他把不赞成你们回来万宣的理由说出来,可以改变刘董对董事会的干涉。或许我们就能早些将伊家的后人扶上位,稳住伊家的江山。” “我也一直纳闷他那天为什么要跟我们说那些话。虽然我们认识很多年,可是交情不深,我也不好出面去找他。”白玉好奇,“那朱畅怎么说?” 姜启贤摇摇头,“朱总原来是我妈手下的设计主管,自我妈过世后,我被郑阿姨提携当了设计部总经理。而朱总一直屈身我之下,多年来对我一直不看好,处处给我难题,就算有什么隐情他也不会向我透露半句的。而我最好奇的就是他口中的那起惨剧,是不是指我爸妈飞机失事的那件?白姐,您对这件事了解多少?” 白玉皱着眉头回忆,“这件事十年前警方已经确认了是意外事故,可是我一直都挺纳闷的,因为,来得真的很突然。当时伊宽和你爸接受国际设计大赛主席的邀请到法国担任那一期大赛的颁奖嘉宾。你妈本应避过这场灾难的,因为我曾听她很坚决的说过,由于公司的事脱不开身,她决不会去,可是我真的做梦都想不到她竟然在遇难者遗体的名单中。但后来才知道,她是那天早上才临时决定要陪他们一起去的,就这么巧的被她赶上了死亡。” 听罢白玉的讲述,姜启贤百般煎熬,苦恼不堪,人的命运就只在一念之间。确实是临时匆忙的决定,然而却给生命画上了句号。可时光不能倒流,无法挽回那个极大错误的决定。 “朱畅当时跟她走的比较近,其实我以前也追问过他,你妈为什么会突然决定去法国?为什么她临走之前我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可是没人知道原因。警方对飞机失事也做了详细调查,证实那是意外事故,所以我们也只能接受现实,接受这么突然又荒唐的现实。” 听白玉讲述后,姜启贤的心久久未能平静,他再次问:“当时朱总真的说不知道我妈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吗?” 白玉摇头。姜启贤心想:不对,朱总一定隐瞒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姜启贤找不到答案,只知道心潮难平。 符忆面带春风,精神爽然,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正巧又碰上迎面的姜启贤,她勤快的跑上前打招呼,“启贤。” 见符忆一路咧着嘴,正想着心事的姜启贤也笑着问:“早啊。你今天笑得好不对劲啊,什么事这么开心?” “嘿嘿!”符忆当然藏不住心事,“是我第二部小说要问世了喔,你说我该不该开心?” 姜启贤只是淡然一笑,“可以啊,说明你还是有这方面能力的。” 符忆尴尬的挠着脑袋,“嘿嘿,如果不是你帮着我出了第一部书,这第二部还遥遥无期呢,我只不过是近水楼台而已,嘿嘿。” 尽管符忆压抑着欣喜若狂,但姜启贤似乎看淡成功事,淡定中又有深度的说:“机遇只会留给有能力的人。” “哈哈,话是这么说,可我的成绩至少有一半是你给予我的机遇,你就是我的伯乐,怎么我也首先要谢谢你哈。” “屈指之劳,何足挂齿?倒是你还要继续努力才对。如果不是匹好马,纵然遇上伯乐也徒然啊。” “哦,我知道。”符忆谦虚的接受,一边还不禁自喜。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94 胸有大志 “对了,既然你出了两本书,有没有想过在这上面发展?”姜启贤问着,“虽然你还年轻,但既然有自己的能力,不妨给自己制定个目标。” 符忆毫不含糊的回答:“我当然不会靠写作过日子,它只会是我的第二职业,我的目标就是好好跟你学习,十年以后当一名出色的设计师。” 对符忆清晰的思路,姜启贤满意的点点头,“最近有几个产品商想找你做广告代言都被我拒绝了,或许你还是很有潜质的,但是我觉得你毕竟没有经过专业培训,很难胜任这个职业。环球的广告,你也知道拍的有多辛苦。说真的,以你的性格、为人,我还是不建议你走这个行业。但不知道你的意思呢?当然,你要是想往模特方面发展,我还是会尊重你。” 符忆无奈姜启贤看透她的心思,翻着白眼说:“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但你也别把我当是傻子,你只是不希望我成为第二个梦思雅嘛。放心吧,环球的广告是你赶鸭子上架,我对那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从来都不否认你的智慧。”姜启贤认真的说:“其实你很聪明,我只是担心年轻人意念不坚定,三心二意会走弯路。” 符忆调皮的说:“哈哈,有点你很不在行,事实上写作的女孩往往会比同龄人成熟很多。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谈得来吗?我的心态虽然稚气,但我的思想还是瞒早熟的喔。” “这么说是我多虑了?”姜启贤识趣的回答。 符忆故意长叹:“啊!多才多艺、高高在上、傲慢霸道又自以为是的姜启贤对自己的女朋友有一些要求这也算合乎情理嘛。你虽然恨铁不成钢但又有点矛盾,因此委婉一点给一些建议,但你这么严肃让人家感觉好有压力喔。哎对了。”为了逃避,符忆故意逃开话题,“你不是说有很多人找我做产品代言吗?这么好的事不如你帮帮我朋友施旋吧?她每天工作都好辛苦的,你要能帮她一把,她就可以草鸡变凤凰了,哈哈。” 尽管符忆兴致勃勃,可姜启贤却显得冷漠,“管好你自己吧,老爱管闲事。我也不是说你的热心肠不好,但有些好事、善事也该适可而止的。” 姜启贤的提醒自有他的道理,符忆确实吃过许多这样的亏,但她不服气的嘀咕,“人家只是想帮朋友嘛。” “人除了努力外就该各安天命,你就别再搅和了,整理好你自己的生活,别让我也一团糟好不好?不然真浪费了你这机灵又激情满满的脑袋。”姜启贤换个和蔼语气督促着。 “放心吧,我要做你的女人,就要做一个下得了厨房,温柔、主见又有女人味,不乱花钱且时尚,放心并有才华又有上进心的漂亮女人。这样就能够配得上我家万能的姜启贤了吧?” “呵呵。”符忆的吹嘘惹得姜启贤直乐,他也识趣的说,“嗯,说的有道理,有想法。” “不是想法,是事实好不好?你说说我哪样不满足了?”符忆自信。 “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雨水你就泛滥。”这次换姜启贤不满的轻言。 “哎呀,你也会说段子啊?我一直都以为你是老古董呢!” 他们俩在一起总有许多说不出的轻松,符忆就如快乐的小鸟趣味的调皮着,让姜启贤舒心又开心,也不晓得是爱情的魔力,还是,遇见了对的人! 另一头,贺景栋和李伟然轻谈着他们的大计,边向姜启贤的方向走来。 “贺董,你处心积虑让白玉和刘心凤入主公司,想让她们和郑玥争得鱼死网破,好渔翁得利。可现在有姜启贤从中当和事老,恐怕还是不会那么顺利啊。董事长候选人的选票虽然在进行,可姜启贤的票数最高,而另一名额,你能轻易就挤进去吗?郑玥能妥协吗?就算你真的侥幸成为了候选人之一又怎么样?目前她们几个女人虽然各自死守自己的股份,可万一威胁到董事长位置时候,有姜启贤从中作梗,恐怕她们还会联起手来对付我们。” 贺景栋也很为难的摇头叹息,“我真是要重新估量姜启贤了!你说莫霓佳和姜继发一块死了,没有那个聪明女人出谋献策,对我来说是多好的机会,可他们怎么就会有这么个‘好’儿子呢?” 提到聪明的女人,李伟然眼中不禁迸裂一道亮光,或许引发他的些些思绪,“这年代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我们的精力却一天不如一天,越拖下去,对我们的形式越是不利。” 贺景栋倒抽了口寒气,“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姜启贤与符忆已走到跟前。双方这一碰头,姜启贤莫名的一震,顿时无数股煎熬涌上心头,不知何时对贺景栋的猜疑已激越。 碰上姜启贤,贺景栋气恼此人多次阻挠他的串谋大计,心有不满便讽刺一番,“我说你小子是真糊涂呢还是假聪明?想让那三个女人联合起来重整公司?关于她们几个女人之间的故事你听过不少吧?特别是你妈妈,如果有人感兴趣当年伊董的风流事迹,使得莫霓佳晚节不保的话,还真多亏了你这个‘孝’子啊。” 提到过往一些不光彩的事迹,李伟然感觉姜启贤炯炯有神的目光里锋芒毕露,他忙劝和着:“过去的事我们都记不大清楚了,启贤啊,你也别放心上啊?” 姜启贤暗咬着牙根,仇恨的目光逐渐强烈起来,他不甘示弱的直接顶撞,“有些事情是过去了,但罪责深重的人妄想逃过惩罚。” “你这什么意思?”贺景栋不晓姜启贤的针对,不解起来。 姜启贤不再委婉,而是带着极大傲慢和仇视,慎重回复:“十年前那起事故让我失去我最亲的两个人,我希望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不然——,肇事者一定会为此事付出代价。” 姜启贤沉重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惊愕。贺景栋忽感一股惊慌,他为何质疑那场失事的真实性?若牵扯到人命关天的事自然比股份的争夺要惨烈、复杂得多,特别是以往礼让有度的姜启贤突变的强烈,不得不令人畏惧。 李伟然也呆讶了姜启贤这般针对,脑海顿然浮现一些信息,十年前未解开的难题即刻围绕他,静默的他一时不敢多言,暗地里紧捏了把冷汗,可知姜启贤对父母的意外身亡抱有多大仇恨! 背后的真相如何?符忆不敢妄加揣测,在这沉重悲肃的场面,她唯有带着忐忑不安、疑虑重重的心皱着眉头静听。 直到姜启贤燃烧着的火热目光从凝固的气氛内抽开,众人才敢重新呼吸空气,而这场正在燃烧的激烈热火即将爆发而成的熊熊猛烈风暴的酝酿仍然继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95 友谊翻船 姜启贤和符忆走远后,李伟然迫不及待的敲醒贺景栋,“他说什么?他怀疑那件事另有隐情?他要是带着复仇的怒火,看来真是不会对我们这些老家伙心慈手软了。” “哼!”贺景栋气恼不已,“这家企业早就该换新主人了,不管他对我们怎么猜疑,总之,万宣的董事长位置我绝不会放弃。” 听贺景栋这般坚决,李伟然欣然一笑,支持着,“贺董,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而且这次要出重手,破釜沉舟。” “你的意思是——”李伟然的愤然也令贺景栋一时质疑。 李伟然依然神秘一笑,“他们有张良计,我们有过墙梯。” 一路上,姜启贤沉闷不语的走,符忆深感他的沉重,她静静走到他跟前,打断他大概还在仇恨的心路。“启贤?” “啊?”姜启贤停下脚步,回神的刹那眼神还在忧伤。 符忆收起一贯的活泼,认真的关问,“启贤,我知道你很大男子主义,有些事我帮不上忙,你不想跟我说我能理解,我更相信没有任何问题能难倒你。但是最近我感觉你有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再加上刚才——”说到此处符忆深叹的停顿了说,“我真的不想去猜测,我也不希望事情真的那么复杂,我只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我不想在你生命里没有价值。” “傻瓜,你怎么会没有价值呢?”姜启贤抚慰着符忆的不安,隐藏起他的浮躁,亲和的说,“我的世界这类的风雨很平常,我只是担心你跟着我会不习惯。我更不希望你被我的生活压力影响,所以,你也别问那么多,别想那么多了好吗?你只要做你原来的自己就好了。” “可这最近常看到你静静在苦恼,我真的好想你不要有这么大压力。你平常的生活就已经够要命的了,可现在又——,我怕你有事啊。” “呵呵。”符忆的关切令姜启贤甜蜜一笑,“我能有什么事?有我撑着,再糟,天也塌不下来,你尽会胡思乱想。不过,有你关心我,支持我,还有什么比这种动力更重要呢?”面对符忆的好奇与关切,姜启贤依然收藏着他的烦恼,“走,上班去。” 姜启贤故装轻松的一笑,拉着符忆走。符忆的认真被忽略得很尴尬,她突然任性的站在原地,脸上也撒娇的直瞪着他要一个合理答案,“忽悠别人那套也用来对付我。讨厌!” “胡说,我哪有?”姜启贤一时无言以对,见她毫不妥协,他又问:“我的姑奶奶,那你说,你要我怎么样?” 符忆调皮的转着眼珠子,指着自己的脸说:“亲我一下。” “现在?在这里?”姜启贤惊讶。 符忆理直气壮:“那当然。” “可——,这是公司,是公共场所——”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你不知道现在年轻人都赶这个潮流吗?况且亲一下又不会让别人吐血,除非你承认自己真的老了,上年纪了。” 姜启贤惊讶的逃跑,“我——,我的确是老——,老了。” 面对朝气活力的年轻女子,姜启贤实在无法恭维她的无理取闹能力,吓得急忙逃跑。 “哎,你给我站住。”符忆又一次丢尽了脸面,忙追着他去。 伊彩华与贾影娜正在办公室谈论公事,姜启琳垂头丧气的推门进来。 “启琳?”伊彩华显得很关切的问,“今天怎么了?又心情不好了?” “唉,彩华姐,别提了。”姜启琳闷闷不快,“还不是因为我哥吗?” “对啊,你哥的情况怎么样了?”伊彩华有点迫不及待。 “能怎么样?他现在鬼迷心窍,忠言逆耳,我现在一句话他都听不进去,非要跟那个女人搞在一起。气死我啦,可恶的女人,欺负我都欺负我到家里来了。” 伊彩华仿佛早已预料,但又欲火焚身,恨不得将符忆碎尸万段。她失望的接受这样的答案,没好气的激将着:“看来以后姜家的明珠要有人取而代之咯。” 伊彩华挑拨的语气分明是在姜启琳的心坎上遍播荆棘,姜启琳红着双眼无奈的承受。 事实上这一现实无非是对在旁的贾影娜非常沉重的打击,她的心在颤动中惊慌,手心也因为无措而冒起冷汗,因为她再次被好友深深的伤害。符忆再次欺骗了她,利用了她。当她竭尽全力为符忆解决难题,为程裕铭重获自由时候,她却忘记了离开姜启贤的承诺,反而与姜启贤走的更近了。 贾影娜越想越觉得符忆的可怕,犹如一位带着虚假面孔,却极其凶恶的恶魔,昔日的好友何故变得如此残忍。贾影娜甚至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焦急的推门走出办公室。 瞧着贾影娜的反常,伊彩华把忽略的人物想起,她苦笑着说:“启琳,你放心好了,受害者不只有我们俩,不过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杰作。” 她再次的提醒,无非是让姜启琳铭记。 公司走廊内,符忆耍赖的缠着姜启贤,而姜启贤为保风度故装领导的尊贵撇开她。俩人趣味的暧昧关系被角落处贾影娜察觉,她的眼里悲伤夹带泪水和仇恨。在友情上她感到彻底的绝望,越发对那份友谊的不可原谅,因而也将一切罪过怒气集于符忆一身,一段被爱情伤害的友谊滋生了不可洗涤的病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96 矛盾恶化 回到办公室,贺景栋迫不及待的就追问李伟然:“李董,你有什么高见?快说来听听?一想到现在是越来越被这些晚辈看不起了,我一刻也没法忍受。难怪白玉总看不起我,我真是要落人口实了。” 贺景栋烦躁不安,李伟然却不慌不忙,自信十足:“贺董,稍安勿躁。你手中有公司的股东资料,难道就没看出点头绪?” 经李伟然的提醒,贺景栋忙翻阅股东资料。李伟然仍然胸有成竹的稳着,“贺董,你看,目前姜启贤占有18%的股权是公司最大的股东,而郑玥母子仅16%,至于伊彩华的股权和我们一样。目前刘心凤和白玉这两个女人虽然不会支持郑玥而合并,但郑玥他们至少已经占去了公司大半股权,就算你吃掉外头全部的散股也没用呀。想当万宣的董事长光靠选举是不可能的,而目前只有一个办法——成为万宣最大的股东勒令董事会,自然上位。” “谁不知道这是个最好的办法,但你也说他们已经占有过半股权,而我想当最大股东哪那么容易?”贺景栋扫兴。 “你难道就没想过把他们的股权据为己有?” 这话惊醒了贺景栋,他问:“李董的意思?” 李伟然轻蔑一笑:“姜启贤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如果将他手中的股权变成是你的——,要是你拥有28%的股份成为最大的股东,消弱伊家的支柱,就算她们有人支持,也都不足为患。我也是大股东,有我帮你,你很快就能以最大股东身份当上董事长。” 贺景栋听罢后,只是不以为然的一阵苦笑:“李董,你真会开玩笑,你当姜启贤的股权是摆在菜市场叫卖的呢?想要就能要?” 李伟然暗自取笑贺景栋的无能,同时也庆幸此人是个庸才,可表面上他却虔诚的凑到贺景栋跟前,“就是要让他自己自愿的卖。” 当李伟然在贺景栋耳边嘀咕一番以后,贺景栋惊讶的问:“这么做是犯法的。” 李伟然大笑,那仿佛随遇而安的人脸上浮现少有的阴暗面,他反问:“贺董之前在环球服饰上动的手脚那个不叫犯法吗?” 贺景栋狡辩:“那只是商战的一种不择手段,和现在这么做是不一样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你胸无大志那就别贪想当什么董事长,那只是白日做梦。贺董,成败就在此一举,你要考虑清楚。女人瞧不起你,晚辈瞧不起你,可别让我也瞧不起你。” 李伟然的激将令贺景栋挣扎,打定主意后,他拍案而起,“好,为了这个位置我就算豁出去了。” 李伟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那所三个女孩居住的出租屋内,施旋见符忆的宠物小鸭子精神萎靡,以为它是饿晕了头便将其带到厨房,喂它进食。忽听到外头烦躁的关门声,施旋出来一看,是贾影娜回来了。 “哎,影娜…,可见到你了,到底你跟符忆怎么回事儿?问题都解决了吗?” 贾影娜没有心力回复,甚至没看施旋一眼,就往厨房走去。 “哎——”施旋无奈,只好作罢。 在回家的一路上,符忆的心就莫名的忐忑不安,不知是预感不妙,还是为自己的不守信用感到罪责?她清醒的明白和姜启贤是真心相爱,可为何心中却这样不安?是爱情太深,还是友情太重?她如何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好友交代? 符忆愁眉苦脸的推开门,施旋担忧的就说:“你可回来了,唉,你们俩怎么回事儿?我们是姐妹嘛,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解决?瞧你们俩现在一个个都这样?” 符忆低声问:“影娜她回来了吗?” “当然,你现在怎么样,她呀,也一样。”施旋没好气的说。她突然又拉着符忆说:“不行,我再也没法忍受这种日子了,走,你们俩谁先道歉都好,总之,不能再这样僵下去了。” 施旋拖着符忆一推开厨房的门,只见贾影娜正用脚踢着已经断气身亡在地的小鸭子的尸体。“影娜,你在干嘛?”符忆慌了神忙问,施旋一时也惊讶的呆愣了,“完了。” “我——,这——”贾影娜一时无从解释,又见符忆质问的目光,她气恼的喊着:“它死了。” 符忆急得冲上前推开贾影娜,捧起小鸭子的尸体,大哭:“它怎么会死的?昨天还好好的。” “哼!这是报应。”贾影娜回过神后说了句风凉话。 “你说什么?”符忆泪水未干的面孔静问。 “某些人卑鄙低级,不遵守承诺,活该。” “所以你就害死它?你知道我多宝贝我的丑小鸭,你就故意害死它来报复我?”符忆气愤不已。 “没错。” “贾影娜,想不到你这么歹毒,这么残忍。” “我歹毒?我残忍?符忆,你回头想想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俩人这份架势真不得了,施旋忙抢到她们中间说:“好了…,每人少说一句不行吗?” “你让我说完。”贾影娜推开施旋继续说,“你把我的男朋友据为己有已经很过分了,可你还利用我对启贤的希望,欺骗我把程裕铭从牢里救出来,现在又远远的把我踢开,你这叫忘恩负义,没有良心。而且我还很不明白,既然你已经跟启贤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救程裕铭?你是个女孩子,难道你连一点自爱,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吗?” 符忆无从解释,只是懊恼的说:“就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跟我的丑小鸭有什么关系?它只是一条小生命啊。” “你只允许你伤害别人,就不允许别人侵犯你了吗?我告诉你,我也不小心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怎么了?不过我不会道歉的,因为罪魁祸首实际是你。”贾影娜气恼的说。 贾影娜对符忆的极度不理解让符忆有口难说,再加上贾影娜竟对她的宠物实施残忍的手段,她冲动的干脆顶撞着:“既然这样,谁对谁错都已经不重要了,而且这种朋友关系不要也罢。”符忆任性的拾起小鸭子的尸体甩下狠话,并夺门而去。 符忆埋葬好她的丑小鸭后便收拾行李,从那所出租屋搬了出来。她一边还悔恨着丑小鸭被残害的画面,一边热泪盈盈。 施旋追出门口,“符忆…,你这是干嘛?” “别拦着我。”符忆心意已决,不依不饶。 施旋便喝道:“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给点时间让大家消消气,心平气和的谈谈。何况你这胆小鬼就这么搬出去,一个人你敢住吗?” “我不管,总之,我恨死影娜了,我决不能和害死我丑小鸭的凶手同住一个屋檐下。” “哎呀,我知道你和鸭子的感情深,但是这和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怎么能比呢?你这是小孩子气嘛。况且你那小鸭子本来就病怏怏的,死是迟早的事——,你就别怪影娜了。或许它是自己死的呢?根本不关影娜的事。” “她自己都承认了,还有错吗?”符忆在气头上,任施旋苦嘴婆心也劝和不了她。 直到符忆远走,施旋突然想起的问:“喂——,哎——,你有没有地方去啊?想好搬到哪去了吗?” 符忆顿然停下脚步,突然间又回头。 施旋轻叹:“就知道你没地儿去会回来。” 谁知道符忆走到跟前只留下一句话:“没地儿去也要搬,你别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97 世事多变 随着生命的进程,世事也多变,情人变成陌路,冤家变情侣,而好友却也变成了仇人……。 符忆静坐在公交站台,无处可去,唯有对着站台外的雨滴,冷却心潮,自我悔悟。 天空中飘的雨滴潮湿了周围环境,同时也潮湿了她的心灵。这场雨虽为干枯闷热的空气解困,却也引起了某些地方的泛滥。 施旋撑着伞来到符忆身边,嘴里一直埋怨:“真是个傻丫头,都没地方去为什么还要死撑的搬出来?就知道冲动惹事,却不知道怎么收拾残局。” 一语亲切触破了沉静,符忆不禁泪水倾泻,哽咽难续中轻语:“我真的错了吗?我一直在反思,可我不知道从哪个路口开始迷失了。是从和阿铭分手的那个时候,还是在爱上启贤的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爱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难,我该怎么做?我发觉现在无论走哪一步都是错的。”她的伤心正如地面上被雨滴击打的泥巴那般浑浊,重重的、透彻的、污秽的渗入心坎深处。 “傻瓜,别胡思乱想了,很多事情根本没有对错,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才对。”施旋安慰着。“我已经帮你找好住处了,你就搬过去吧。” “施旋,谢谢你啊。” “谢什么呀?你们俩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嘛,另一头我也要苦嘴婆心劝影娜。你们俩搞成这样,分明是折腾我嘛。但事以至此,你们分开住让彼此冷静冷静也好,但我希望你们俩能有和好的一天。” “但愿吧!”符忆谦虚的接受。 解决了去处问题,符忆抬头仰望天空,发觉在雨滴之后那天外的天格外晴朗,泛亮的天空是给予普天之下所有光明的源泉。雨,只是天空中一个小角色,而更多灿烂将在这场阴雨之后。瞧她眼中明亮的那一部分,正是那份快乐、信念里不可抵挡的意义与力量。 “走吧。”施旋帮符忆提着行李,忽又疑惑的问:“对了,你不是有个本事的男朋友吗?没地方住怎么不找他?一个人傻愣愣的这么呆着瞎受罪。” 符忆立刻反驳:“他是他,我是我。再说了,为了他发生这么不愉快的事已经够丢脸了,还怕他不知道啊?” “哟,还挺倔,瞧你落魄的样子,迟早要求人家。” “我才不。”符忆仍然好强。 突然手机响起,她接了电话:“喂,你好。…哦,是的,我是。…哦,明天?…好,好,我一定来。拜拜。” 符忆收起电话,欣慰的自语:“看来这个世界没有我还真不行。” “什么事啊?”施旋好奇。 “没你的事,快点,又可以住新家咯…。”符忆拉着行李欢快的跑向夜幕。 新的学期里,姜启琳受学院领导的特别邀请来到教务处,随在学院书记身后的姜启琳亢奋不已,“这群老顽固真麻烦,一件事啰里啰唆怎么也折腾不完。” 教务处除了几位熟悉的学院领导外,符忆竟坐在中央献上殷勤:“这些是我们公司最近的作品,你们欣赏欣赏。”其实是她学习过程中的半成品。 “嗯,好啊…,不愧是大公司,大作品…” “是你?”姜启琳惊讶中瞪大双眼。 “hi。”符忆扬起手,咧开嘴,受着被奉承的满面春风,灿烂热情的回应着。 “喂,我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姜启琳实在气不过她那狐假虎威的兴奋样,竟还屡屡干涉她校内的事件,再做以威胁,以谋她的诡计。 姜启琳耳濡目染后,对符忆极端偏见,毫不给面子。 这一场面让在场的人一愣,符忆为和未来小姑子打好关系,忙调和着:“呵…,她的脾气就这么大,我都习惯了。”接着她又扭头对姜启琳一本正经的说,“今天我是被邀请来旁听的,顺便监督和指导你以后的学习和服从学校纪律的过程。” “谁让你这外人操心了?你还真以为你是我家长呢?” 姜启琳一瞪眼,符忆就心虚的只想哆嗦,对着众人多双眼睛,符忆怕穿帮忙便凑到姜启琳耳边低声说:“我是你哥的女朋友,为他分担点家长的责任是应该的,你不会任性的让你哥在百忙中来操心你闯的祸事吧?” “不要拿我哥来威胁我,我最恨你这副丑陋的嘴脸,我劝你现在马上从我面前消失,不然别怪我不给面子。” “小琳,有话好好商量嘛,我们可以沟通的。” “别叫我小琳,你这个冒牌货。这个人根本不是我姐姐,是个真的冒牌货。”姜启琳这一呼叫又让大家一愣。 符忆仿佛感到深重的指责目光在鞭笞她,羞愧的多想找个洞溜走。 书记问:“姜启琳,什么冒牌货,你可要把话说清楚。” 姜启琳郑重的说:“就是她,她根本不是我姐姐。她只不过是我哥公司的一名低层员工,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她不要脸的老赖着我。你们今天叫我来有什么指教我统统都接受,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把这个厚着脸皮的女人给我扔出去,并保证不会再次请她来当我的家长,那以后我就保证安守本分,遵守学校所有的纪律。” “怎么说我也帮着你瞒着你哥那么多次,你怎么能过河就拆了桥呢?”姜启琳恼火的大泄内幕,这可令让符忆丢尽了脸面,她慌的朝众人连连解释:“我的确不是她亲姐姐,可我是她哥哥姜启贤——,姜启贤你们知道吧?很有名的。我是姜启贤的女朋友,怎么也算启琳的半个家长吧?” “哼,半个家长?你真是无耻到家了,我从没见过耍流氓耍到你这个份上的。”姜启琳那个火冒的呀。 这场面,毫无疑虑了,而此刻的书记才是最无奈的,真是闹了大笑话,他只能铁面无私起来,“这个关系挺勉强的,怎么说你毕竟不姓姜,我们只为学生负责,而至于外人——,就请吧。” “哈哈…。”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可算是掰回一局了吧,姜启琳乐得捧腹大笑,一边还伸出舌头办鬼脸,仿佛站在胜利奖台上得意着。 只有符忆在众人不怀好感的目光中拉下了脸,又出大丑了。她迟疑的脚步等待着转机,可身后只有火辣穿刺她灵魂的回应。 姜启琳再次讽刺:“请吧,符大姐,记得你不姓姜。” 此刻符忆以往的雄辩能力已消失,只有充当起小老鼠,从这些恶男霸女的不欢迎中灰溜溜的逃走。 “姜启琳同学,这边请。就上次事件,我们有些意见想听听你的想法……。” 身后人家师生一家亲讨论正事。符忆虽远离他们的视线,可想起上次被姜启琳一脚踹下车的气还在心头,今天又当众被她羞辱一番,此仇不报非女子,她怎么甘心就这样离开,给那些人留下笑柄?看看那些领导刚才阿谀奉承的面孔现在变成凶神恶煞,多么可恶。 现实是残酷的,而梦想是美好的,想要报仇也只有到幻想的虚拟世界了,更有这位不成熟作家遐想的表现机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98 美梦成真 一群黑面罗刹从天而降,仿佛由心境所迁,变成唯听是从的使者,从幻境来到现实为她解忧来了。在她挥手之间,那群忠诚的仆人冲上前制服所有人后,将姜启琳高高吊起,并为她准备好鞭子,待她狠狠的抽姜启琳的小pp…… “哈哈…。”符忆捂着嘴失声偷笑着成功的设想,百般解恨。 正当这时,一股匆忙霸气的脚步声席卷着一股罪恶力量逼近,几位黑面使者活灵活现的迎面而来,在仓促的时间下与符忆失之交臂,正朝目标姜启琳笼罩而去。 “咦?我没做梦啊,老天爷什么时候这么体谅我?懂得满足我了?” 正当符忆困惑又兴奋的回头时候却大吃一惊。那几位黑面大汉手中竟握着致命武器逼迫着教务处众人,而其中两名黑衣墨镜大汉毫不留情的上前捆绑起姜启琳,并用胶带封住她的嘴巴,不让她拼命挣扎中尖叫。一阵短暂的吵闹后,对方刽子手很轻松的从众人眼前带走姜启琳。 符忆一时间只感脑袋“嗡”的一声,心里呐喊:糟了!出事了! 还没来得及清晰时,匪徒们拉着姜启琳就又一次与她擦肩而过。 “我该怎么办?快想,想办法…。”眼睁睁的看姜启琳被掳走,符忆急得几经颤抖,却束手无策。 这时教务处的几个人慌张的跑出来,语不成声的喊:“不好了,姜启琳,姜启琳被绑架了,快,快报警。” 看着那几位历经几十年沧桑的老前辈也乱作一团,符忆再次失望,当务之急,靠求助别人的办法看来是行不通了。“不行,启贤把启琳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我绝不能让启琳出事。”边想着,符忆边慌乱的跟紧在那群匪徒身后。 那帮人用很快的速度押着姜启琳上车,直奔而去。 符忆急得冲向姜启琳那辆熟悉的红色保时捷,可到了跟前才想起:糟糕,我没车钥匙,而且我也不会开车。 无奈的符忆只有干瞪眼,恨不得长上翅膀直冲到绑匪面前。正在她急切无奈之际有辆的士经过,符忆忙拦下的士,请求司机配合追踪绑匪的车而去。 “什么?”办公室里姜启贤收到姜启琳被绑架的消息后拍案而起,犹如五雷轰顶。 “发生什么事了?”一旁的马新阳见姜启贤脸色凝重忙问。 “启琳被绑架了。”姜启贤不做隐瞒。 马新阳是姜启贤的好帮手,听这一消息,他急忙向打来的电话质询详细情况。 “启贤,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启琳的下落?”当伊彩华也闻讯赶来时候,姜启贤和马新阳正积极和警方商讨营救方案。 “还没有。”沉重的姜启贤压抑着心中的不安和烦躁。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是单纯的为了钱绑票,还是另有图谋?”伊彩华忧心重重的猜虑。 “不知道,还没收到绑匪电话,我现在也一点头绪都没有。”姜启贤苦恼的摇头。 “启贤,你也别太担心了,警方正在调查,我们的人也正在努力,相信很快就能救回启琳的。”一旁的马新阳安慰着。 姜启贤只有静下心来,微微点头,因为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很快,绑匪的电话就打来了,“喂!”接到这个电话姜启贤兴奋无比,“我妹妹怎么样?…,你们想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只要保证我妹妹无事。…好,你们只要保证不伤害她,我答应你。…”听到爽快的“答应”二字对方便挂机了,“喂…”任姜启贤如何呼叫都只听手机里只有“嘟,嘟…”在响。 伊彩华忙问,“提条件了?他们要多少钱?” 姜启贤冷静中思虑,“没说,只是让我不用着急,他们特别要求这件事不希望警方跟进,后面的事得听他们安排。” “谁知道他们会耍什么花样,你就轻易答应了?”伊彩华惊讶。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小琳的安全,我没别的选择。” “他们现在不提要求是在试探你的耐心啊,你就不担心拖着到时用钱也解决不了吗?” “不管怎样我已经答应了。马新阳。”姜启贤不理伊彩华的干扰,向马新阳吩咐:“从现在开始封锁启琳被绑架的消息,特别是向警方保留。” 姜启贤坚决的语气非常强硬,马新阳心想他必有想法便应付。只有伊彩华气恼的反驳,“启贤,你有没有想过启琳这个时候被绑架会不会是有预谋的?我们在选举董事长候选人,你的票数名列前茅,你就不担心是有人故意让你进不了候选人名单吗?如果他们要的不是钱,而是冲着你那万宣的股份来的呢?” 伊彩华的一席话如巨大暴雷在姜启贤耳畔炸响,他愤恼的目光直瞪伊彩华,在他亲妹妹落难时候,她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怎么能拿万宣与她妹妹做比较?但话又说回来,如果这次绑架的图谋若真的不单纯,那他该怎么做?一边是用生命来保护的唯一的妹妹,一边是用孝心来守护的长辈的意愿、仁义。姜启贤这一放亮惊醒的目光却暗藏带着矛盾与恐慌。 伊彩华一时心虚了姜启贤那严厉指责的目光,她忙转口:“启贤,我知道你很在乎启琳,但我的意思只是——,我们应该先了解绑匪真正的目的,才能有更好的办法解决。” 姜启贤炯炯的目光转为冷漠,并加一道严肃说:“我有分寸,照我的话去做。” 面对他的坚决,伊彩华只有妥协:“好吧,警方那边我来应付。” 姜启贤不为伊彩华所扰,继续追查绑匪消息:“马新阳,有没有消息?” “现在只查到有可疑的车辆往城北方向去,详细情况我们的人还在追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199 极力营救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姜启贤以为是绑匪的联络,忙查看。一看手机却见是符忆的来电,真是大失所望,火都烧到眉毛了,这姑娘还在无理取闹。 在百般焦虑的情况下听那些无聊的询问,又得耐心解释,烦透了心,可惜此女是他的女友,姜启贤即便不耐烦也只有撑着头皮接通电话:“什么事?我在忙。” 他多想简短几句打发了事,却怎么也料不到电话里符忆的话令他惊喜万分。 符忆躲在囚禁姜启琳的房子不远处,低声又谨慎的说:“启贤,我找到启琳了,你快找人来救她。” “你说什么?”符忆小心翼翼的声音足以令姜启贤信服,因为她不羁的品性少有严肃。 他于是追问着:“你怎么找到小琳的?” “废话少说。”符忆罕有的冷静拘谨,“情况紧急,他们有好几个人把启琳关在一所工厂里,我怕被发现不敢靠近,你快教我现在该怎么做?” “你告诉我你的位置。”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符忆慌乱中镇定。 姜启贤放松语气耐心说:“你别担心,先发个定位过来,然后简单告诉我来时经过的路线,往哪个方向走?现在的环境,有没有什么建筑物?” 经姜启贤的引导,符忆把手机定位以及路途细节告诉了他。 姜启贤嘴角自信一笑,“好,我知道你在哪里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呆在原地监视他们的动静,有情况立即告诉我,我会派人尽快跟你汇合。”说完他还另外补充一句,“你自己也要小心。” “嗯,放心吧,我会的。” 挂上电话,姜启贤欢欣的嘴角不禁赞叹着:“好样的!”一位平日里只是个性张扬却无所事事的家伙,在他眼中平凡得一无是处,可在最紧要关头她却送来这么有利的消息,简直是雪中送炭。符忆的机智勇敢再一次在姜启贤心中博得不可探量的深度,相信以后姜启贤不会胡乱的给她下定义了。 “马新阳。”姜启贤迫不及待的说,“符忆找到小琳了,她们大概在城北十里外一家废弃的工厂里,离那野生鳄鱼潭不远。” “是那里?”未待马新阳开口,伊彩华忙说,“启贤,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公司前任保安部长?” “徐匡?”姜启贤立刻想起此人。 “嗯。这个人在部队当兵时候受过特训,在我们公司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而我也待他不薄。正巧,两年前他从我们这离职后一直就在管理城北那一处,对那地方特别熟悉。以我跟他的交情,现在让他帮这个忙,我想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太好了。”姜启贤获得这个消息自然不禁自喜,便不加思索的吩咐:“彩华,事不宜迟,这个徐匡非你请他不可。” 伊彩华点头:“我现在安排。” “让他千万要保护好两个女孩子的安全。”姜启贤再三叮咛,“而我跟马新阳呆在办公室等绑匪电话,尽量拖延时间。” 于是,伊彩华一个电话便把所有事情交付给徐匡,而他们一干人等呆在办公室除了应付警方,与绑匪交涉外,就只有耐心等待了。 看到姜启贤脸上仍然焦虑挂念的紧皱眉头,伊彩华的妒火焚升,在她离开姜启贤的办公室后,又悄悄拨打了一个电话:“喂,徐匡,你给我听好了。我要看到启琳平安回来。而另一个女的,趁机会你要帮我好好教训她,最好能让她知难而退,别再在我面前出现。” 手机无形的信号通过卫星传送,经过声波振动传到一个面无表情的墨镜大哥耳中。那阵无形的传送转变成无比锐利的武器,衍生另一灾难…… 在离工厂不远处树荫下一个隐秘的地方,尽管符忆藏躲得很隐蔽,可仿佛还不足够安全。她身后夹带尘埃的轻微脚步几乎毫无分贝,伴着高大黑影逐渐向她靠近。直到身后的人轻拍她的肩膀,她才吓了一大跳,慌忙的回头。 “你是符忆?”一位彪形墨镜大哥落入眼帘,他的身后还跟随几个帮手。 “你——”还未待困恐的符忆开口,墨镜大哥又说,“我是伊总——,姜总派来救姜小姐的,他们人在哪里?” “是启贤?”符忆大松了口气,“太好了,你们来得真快,他们就在那所工厂里,我们该怎么办?” 顺着符忆指的方向望去,徐匡不加思索的说:“我有办法,你们跟我来。” 符忆还在困惑他为何这般冷静又把握时候,徐匡卸下墨镜,硬板的脸调配好情绪,而他的手下也已准备好道具,而“道具”的背后更隐藏起致命枪支,众人便朝工厂方向大大方方的走去。 “喂,你们干嘛的?”看守工厂门口的绑匪远远的朝来人破开嗓子大喊。符忆心里一阵轻微的哆嗦,她仿佛闻到双方交锋的火药味,最要命的是墨镜大哥并未向她透露半分计划,惊慌、颤抖是在所难免的。 可方才冷若冰霜的墨镜大哥和蔼的不慌不忙说:“你好,我们是省规划中心派来的地质检测员,这一带被列入一期项目的规划范围,我们是来勘察环境的。这所工厂废弃很久了,可能要拆迁。对了,你们是什么人?和这工厂有关系吗?有没有经营?”在徐匡和门卫套近乎的同时,他已带着众人直奔而入,一边假装专业人员解释着计划,另一边又吩咐着手下探寻工厂内的情况。众人锐利的搜寻目光扫描着工厂内各个角落,不容一粒可疑足迹错漏。 “大哥,有人来了。” “什么人?干什么的?” “说是省规划中心的,勘察工厂,要拆迁。” “我出去试探一下,要有情况你们就从后门带她跟老大汇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00 误闯禁区 “喂…,干什么?…”随着楼梯上破旧的铁踏板被踩得“蹬蹬”作响,绑匪的一头目直奔而来,霸气的嗓音是要阻止可疑来人,“谁批准你们进来的?政府了不起吗?拆迁是吧?就不怕大爷我拆了你的骨头?今天不欢迎你们,还不给我滚?” “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来查看查看。” “查看什么?老子今天就不让看,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绑匪不善伪装,而是强硬的进行阻拦,徐匡的手下握着拳头恨不得马上开战,可还未确定姜启琳的安全便不敢轻举妄动,欲退又不能。 众人一时没了对策只等待徐匡的指示,而几位霸气的大汉在对峙,接下来引爆的恐怕是不可收拾的残局。 符忆心系姜启琳的安危,急中生智,忙以一个小女子柔和的身份浇灌这场敌对的烈火。陪笑做戏是她的惯性,“这位大哥,干嘛发这么大脾气?我们也是领工资帮忙做事的,大家互相谅解一下好不好?” 这一头目看着符忆,再看看旁人,对来人的质疑目光仿佛消弱了许多。趁对方稍松警惕,符忆又说:“对了,我看这家厂好像都荒废有一段时间了,而你们怎么有这么多人在这?不知道你们具体是做什么的呢?” 一提到他们的工作,一旁有位喽啰显得不自然的往楼上房间望了望。也正因这一目光证实了姜启琳的所在,闪电般的功夫徐匡趁这头目不备一拳打在他的下巴,而其他的人也一呼而应,脱弦的箭一般冲向楼上的房间。 “啊!”那头目被这一拳打得眼花缭乱摔倒在地,而他的手下一时乱成一团,在无助中阻止对手的进攻。 符忆虽经历过许多挫折,可此番搏斗的大场面还是头一回,她慌张的几乎失措凌乱,哆嗦的她退到一旁。 “快,快带那女孩走。” 工厂内不知是谁的这一叫声特别响亮,也几乎同时,姜启琳被押着从另一门口逃走,“放开我…。”清晰的听到姜启琳清脆的求助声,符忆追着一看,还真是姜启琳。她忙向徐匡大喊:“是启琳啊,他们带着启琳往这边跑了,快救她…。” 徐匡毫不迟疑的紧跟在其后,追到了工厂外面的废墟处。符忆也低身蹑手蹑脚的扑到徐匡身边,紧张的说:“哎…,墨镜大哥,我看到他们有枪,你要小心点,别让他们伤到了启琳。” “不用你教。”没有想象中顺利的救出姜启琳,墨镜大哥仿佛来了脾气,与此同时他也从怀中掏出手枪。 符忆一见惊呆了,这只威力无穷得可以致命的铁家伙竟在她面前摇晃,顿时有股天昏地暗的感觉。“你——,为什么你也有——?”她只是困惑,不法分子拥有枪支可以理解,而平常人怎么能够拥有致命武器? 徐匡低头轻瞟这胆小得被吓傻的女子,反问道:“你说呢?” “你是警察?” “不然呢?”徐匡敷衍着符忆。符忆这才安定了一颗心。 看着符忆那天真的面孔,徐匡心中一罪恶衍生,是一股将弱者践踏至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的霸道和野蛮。“这有我就行了,你先走,往这个方向一直走就会有人接你。” 他指着的方向很笔直,穿过废墟就是草丛,而草丛一直蔓延至一片很大又荒芜的沼泽地,直至一片深水池潭。 符忆从惊魂未定中回神,连连摇头:“不…,不行,你们都有枪,我怕伤到启琳,我要跟着你,我答应过启贤要保证他妹妹的安全。” “你跟着我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更难向姜总交代,是姜总吩咐我千万别让你受到伤害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安全的把姜小姐送回家,你跟着我只会妨碍我。” 一直以为姜启贤视他妹妹为生命般宝贵,而她总是成为被忽略的小尘埃,听到他这般贴心的关怀,有一股暖流涌上符忆心头,她又岂能辜负姜启贤的安排?符忆稍思索了一下说,“好吧,我在那边等你们。启琳就拜托你了。” “不用担心,你直管往前走,直到碰上我们的人为止,明白吗?” 符忆认真的点头答应,却万万没料到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直视符忆往圈套的方向跑远,徐匡的嘴角挂上阴森又轻蔑的狞笑。 穿过工厂的废墟,还有一段许长的空旷地,残破的篱笆,凌稀的灌木,符忆一口气就跑得听不到身后的打斗声。不远处便是一片望不穿的浓密草丛,由矮到高,由稀到密,由干燥到潮湿,无序凌乱的滋长,仿佛遮挡了半边天的庄严。符忆心头一阵纳闷,走了这么远路为何看不着接她的人的踪迹?在一个废弃的墙跺处,她被铁艺的篱笆伴了一脚摔倒地上。 “啊——。”她坐到地上解开那凌乱的篱笆,因缠绕得太紧,稍用力铁丝便穿透小腿上细嫩肌肤,将那美腿刺得血肉模糊,可她在心急之下一时间无法解开这样的绳索。 墙头的不远处两名逃兵气喘吁吁的在争执,符忆瞪眼一看认出是绑匪,她忙压低身子躲进墙脚低处不敢做声,而这使得她更听清此二人的对话。 “我们做小弟的没枪,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回去只有死路一条,还是快点逃吧。” “不行,我们不能再走了,穿过这片草丛就是鳄鱼潭,草丛里有时也有鳄鱼出没。” “什么鳄鱼?不就比壁虎大点个吗?有什么好怕的?你别自己吓自己了。” “你说的轻巧,如果真碰上了,我们可就是九死一生了。” “我们没别的路可走了,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条,九死一生起码还有机会,想活命你就有点出息。鳄鱼怕什么?老子宰了它,走啊!过了这草丛我们就有活路了。” 这俩人争吵过后还是决定往鳄鱼潭前行。 听到“鳄鱼”二字符忆的脑袋像爆开的烟花,“嗡嗡”直响,电影荧幕上鳄鱼的血盆大口,咬碎活人血肉之躯的血腥场面在眼前放映。而就在不远处的草丛内很有可能有此类恐怖的爬行动物出没,想得她一阵阵毛骨悚然。那样的野兽何其凶残?听闻其名就肝胆俱裂了。符忆发现了自己慌忙解开绳丝的手在颤抖,而地上的绳丝仿佛大地里长出的魔爪那般恐怖,阻伴她的怯步;又仿佛一只丑陋却不善良的大手在阻拦,不许她逃跑。 她一定是迷路了,一定是误闯了禁区,难怪跑了那么远也看不到接她的人,惶恐中的符忆害怕极了。 “啊…。”远处草丛中一声恐慌失魂的尖叫,犹如一声巨雷在符忆身边炸响,她几乎同时落下冷汗抬头观望。又听传来延续却百般惊恐的喊叫:“是鳄鱼…,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01 闻风丧胆 那一声惨叫声传来,符忆甚至感觉从风中闻到了人躯体上的血腥味,她甚至设想着有一只丑陋的家伙穿过草丛往她的方向快速爬来。顿时,她的泪水一下子模糊了双眼,只觉得脑袋闪过白光后只剩一片空白,眼前也如五雷轰顶之后变得黑暗。一阵短促的停止呼吸,她感觉自己害怕得毫无知觉,几乎晕死过去。 “你千万别过来啊。”符忆心里默念着,而眼泪“哗哗”的飘洒,恐慌得语不成声,颤抖的双手不自觉得扶着地面协助身体连连往后退。听那几声惨叫,魂魄已飞了大半,再呆一刻她恐怕也会停止呼吸的。尽管很害怕,可逃命的欲望在驱使,她已顾不上脚上的疼痛了,用力扯下那几道铁丝,留下脚上模糊的印孔。此时的铁丝像被涂了润滑剂,一下子脱离她的脚。符忆慌地爬起,感觉哆嗦的两腿已经不是自己的,她只知道离开这里,往回跑。生怕那粗糙又丑陋的怪物摆动着尾巴,用四只脚向她扑来,她全身的毛孔都已惊怕的竖起来了。 又一口气,符忆跑回了工厂附近,听到稀疏的枪声。脱离了危险后,符忆稍静下心来,顿时心中又不安了:“那个人为什么叫我去鳄鱼潭?他不知道那里有鳄鱼吗?难道他不是启贤派来的?——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他说错方向了。不,不可能的,肯定是我搞错了,是我迷路了才对。到底怎么回事儿?好乱。不管怎样总算捡回条小命,歇歇再想吧。” 上气不接下气的符忆瘫在地上累得不成样子,一想到刚才被鳄鱼撕咬的人的惨叫声她更是后怕,手心还握着一把冷汗,真是险啊!那干渴的嘴唇咽下安全的空气封锁住刚才的恐慌,不堪回首。 那个人为什么要叫她去那个方向?是真的误会了吗?还是刻意?若真是刻意,恐怕救姜启琳的事就不乐观了。符忆的脑子里还为这个问题搅扰得凌乱不堪。 一阵枪声在不远处响起,押着姜启琳的两名绑匪其中一名被击中瘫倒在地,而另一名拉着姜启琳边退,边用手中的枪抵挡对手的火力。符忆从旁悄悄摸上前,此刻的她真恨不得变成有异能的超人,便可不惧敌手的枪弹。可现实里,她只能捂住耳朵不敢太靠近。 “啊——。”庆幸的是,推着姜启琳的歹徒也中弹倒地身亡。情急中,符忆已不顾场面有多么的可怕了,她跑上前解去吓得直哆嗦的姜启琳手上的绳子,只见姜启琳红着双眼,白净的小脸蛋上泪水浇湿的泥巴还在。见到符忆她委屈下耍起野蛮的惯性,“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啊,到哪里你都缠着我。” 符忆无奈又急切,训到:“哎呀,你个傻丫头,我是来救你的。” “啊?救我的?”姜启琳多半是吓昏了头,这时才醒悟,用可怜巴巴的眼光求助着她。 符忆边解释边拖着她离开,“是啊,你以为我闲着没事缠着你,有糖吃啊?快走。” “可是,后面的人不是来救我的吗?”姜启琳疑惑起来,而符忆却多了个心眼,“本来是,但我现在也分不清他们是敌是友。他们追来了,我们先藏起来再说,到那边去。” “哦…。”姜启琳六神无主的连连点头。 符忆推着前头的姜启琳让她先藏起来。而在一拐弯处,从另一旁赶来的徐匡锐利的眼神一下子认出闪过的符忆的身影。 “是她?她竟然没事。”徐匡发现了符忆便吩咐手下四处去寻找姜启琳的下落,而他只带了一个手下朝符忆的线索追踪而来。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符忆吩咐着姜启琳赶紧躲起来。 一间货仓内,姜启琳爬进中间的小桌子底下,看似她毫无经验,只是在耍孩子玩捉迷藏的小把戏,半掀开的破旧桌布早已暴露她的踪迹。由于时间紧迫,符忆来不及纠正,也只有急忙躲到货仓的门页背后。 从门缝内,符忆清晰的看见踏进屋内的俩人的身影。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符忆正想着答案,谁料那墨镜大哥已经发现桌底下的裙角就毫不犹豫的举起枪瞄准。 他身旁的人深看他一眼,是要他慎重而行。而徐匡冷静的面容坚定信念,因为他很清楚他身系的任务:这两个女孩截然不同的命运由他决定。 于是,他轻轻的扣动扳机,只是万万没有料到他竟把姜启琳错认为是符忆,现在要杀的正是来营救的人。 符忆真实的看到这一幕,他们不是来救人的,而是来追杀她们的。此刻的恐慌不如得知真相来得严肃,而姜启琳的命悬于一线,符忆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害怕,她即刻的反映就是阻止他,让他试试飞天女侠的威力。 只见她快步上前,纵身一跃向徐匡扑去,嘴里还边喊着:“住手,启琳快逃。” 符忆的身躯就像一只小苍蝇,在徐匡一甩手间,她便摔了出去。瞬时间,徐匡的手枪利索的对准了符忆的脑袋。 徐匡用计将符忆引至鳄鱼潭却让她逃脱,现今枪口下,只在弹指间,她便可从世间消失,从而引燃导火索,令上流社会明争暗夺的火焰顺利燃烧。 可符忆的意外出现令徐匡一时间犹豫,再细看桌底下颤抖的身影,另一人急忙掀开桌布,只见姜启琳战战兢兢的抱做一团。 “别抓我,别过来。”她吓得大叫,睁眼一看,见符忆正被枪口对准着脑袋,她更是吓得大哭,“哇…。” 徐匡一见忙收回枪,此情此景若结束符忆的性命恐怕会打乱他日后的计划。 他这一反映令符忆大松口气,同时她更为许多无法解开的问题牵绊得凌乱了。只见墨镜大哥脸上依然毫无表情的冷酷,他甚至不为这一切表露一丝蛛丝马迹。 “不好了,对方的援兵到了。”一人闯进来汇报,徐匡忙说,“去看看,你守在这。”他吩咐着这名手下。俩人走出仓库后,徐匡身旁的人不解便赶上前追问:“你要干什么?我们应该尽快带姓姜的离开。” “跟我这么久,你都不清楚我在想什么吗?” “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想耍聪明好在老板面前表现,可你差点杀了姜启琳。你要知道至少目前为止这个人很重要,千万动不得。” 徐匡气恼得揪起此兄弟的衣领,“你最好给我搞清楚我和你老板是什么关系,这还轮不到你说话。识相就乖乖按我说的做,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万宣,和他一起拿下整个公司。” 大哥执意霸气,做小弟的无奈只有听从,“好,我等着你真正出头的那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02 一路逃亡 货仓内符忆惊恐麻木的四肢转化成无限逃亡的力量,她机智之下爬起身拉着还在哆嗦的姜启琳。“启琳,快出来,我们必须离开这。” “去哪啊?我好怕。” “总之你跟我走就是了。”符忆一把拽着姜启琳往门外去。门口处被那守候的男子拦住了去路,那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整个门廊。两位不经事的女孩如何逃得开他的手掌心?姜启琳一见忙躲到符忆身后“哇哇”大哭,“完蛋了,我们逃不掉了。” 挡在前头的符忆成为受依赖的护城墙,仿佛有一股力量支撑着她当一回英雄。她强硬的克制小腿的抖颤,鳄鱼潭与枪口下两次死里逃生,她还怕眼前活生生的人不成?此刻她只知道若不自救的话,如来佛祖也是不会出现的。横竖是死,她第一次勇敢的豁出去了。她紧咬着下唇,克制住恐慌,用穿透对方的眼神为自己立威。看到身旁废弃的铁棍,符忆忙拾起铁棍握入手中对付那赤手空拳的男人,虽没有信心,但至少有些安慰。 “你别过来,我不怕你。”对方轻动着脚步,符忆吓得就喝住他。 可对方的脚步并未停下来,而是直走上前,符忆颤抖的双手在冒冷汗,可对方越走越近,她紧咬着牙齿冲上前,将铁棍朝他身上重重的打过去。这男子轻松的伸手一挡,只有铁皮与皮肤的摩擦声。符忆一愣,因为她心底即刻冒出“完了”二字。急性下她闭上双眼对着男子又是乱棍劈了一番,当她吓得睁大眼睛时候,只见此男子呆立片刻,然后摇晃着身子侧颠了几步摔倒在地上。此时的符忆都为场面吓傻了,她甚至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啊——”符忆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丢下棍子,拉着姜启琳往外跑,“快跑啊,启琳,快跑。” 不晓的佛祖是否真出现了?她已经毫无兴趣,只知逃命要紧。 “你打中他了吗?”被符忆拖着跑了大老远的姜启琳好奇的问。 “不知道,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咦,你好暴力,竟然把那个男人打倒了。” 符忆气恼姜启琳此刻还挖苦她,有气无处诉,便嚷着:“关你屁事啊?废话好多,赶紧逃啊。” “干嘛那么大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本来就很低级,我早就知道你和那些流氓没什么区别。” 姜启琳的顶撞惹得符忆百般恼火,她严厉的大声喝道:“我的大小姐,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刁蛮呢?现在你得听我的,快走。” “啊——”姜启琳跟不上符忆匆促的步伐,又在符忆暴力的一拽之下摔倒在地上,“哇——,好痛啊。你是不是女人啊?那么粗鲁,就不能慢点吗?”姜启琳索性坐在地上哭起来。 符忆无奈只有俯下身子说:“一点小伤,想办法回家了再说。” “现在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我就知道你趁机报复我。不要,我不走了。”姜启琳面对符忆的凶悍干脆也横上了。 火烧在眉毛上了,这娇纵的大小姐却不卖帐,气得符忆按耐不住冲动性子,二话不说硬是拖着她走,“你个死丫头要耍脾气也先弄清对象,我可不是你哥,这招对我没用。” “哇——。”姜启琳在符忆的粗暴拖动下又一阵大哭,边骂着:“放开我,女流氓,土匪,我不走,我就是不走。” “你小声点。”姜启琳大声嚷嚷急得符忆忙蹲下身子用力捂住她的嘴巴,“我的小祖宗,老祖宗,我求求你别这时候跟我抬杠好不好?你怕那帮坏人找不到我们吗?我知道你讨厌我,对我不满,但这些等回去了再好好报仇好不好?我们现在是在逃命啊,姑奶奶。”符忆几乎窝囊得跪地求饶了,别说她亲哥姜启贤的软战术,看来机智的她的硬战术仍然不能制服刁蛮、自我的这一小姑子。 符忆提醒着当前的处境,姜启琳才安分下来,懊恼的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不是有人来救我的吗?为什么你带着我跑?我都怀疑你安的什么心?” “我现在没法给你解释那么清楚,但你也看见了,刚才那两个人想杀我们啊,他们比那些绑匪还可怕。启琳,我知道我虽然很讨人厌,但请你相信我这次,我是真的想带你出去,安全的回家,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见符忆的虔诚,姜启琳虽不愿屈从,但她也并非绝对野蛮不讲道理之辈。再回想刚才的惊险,她无助起来,“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快逃啊,还能怎么办?” “往哪逃啊?前面好像有人来了,往那边逃吧?” “不行。”符忆忙拦下她,“那边有鳄鱼啊,吃人的。” “哇…。”又一阵大哭,“你别吓我。” 后面追来的是要她们性命的人,另一方向是鳄鱼潭,而唯一的出路却有来人,她们该怎么办?若碰上好人便罢,而遇上坏人就算遭殃,可唯一能确定的也只有前方可以赌一赌。 “你跟着我,装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不管来人是善是恶,只要他们不认识我们就好办,希望佛祖能保佑我们过关。”符忆打定主意后坚定的说。 “可我还是好害怕。” “想逃命就要勇敢点。”见姜启琳六神无主,符忆鼓励着,“启琳,经过这一次我们就都成长了。” “哦…。”姜启琳半信半疑的点头,虽厌恶符忆往日的作为,可此刻能信任和依赖的也只有此人,她于是乖乖的听从吩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03 又落虎口 阔敞的郊外开始增加了人气,迎面而来的一伙人也清晰的出现在范围内,越来越近。若穿过这伙人的身后便是高耸的大树,还有越来越宽敞的大道,直沿向市区的公路。自由的气息就在前方,只要穿越这个人群…。 符忆拉起姜启琳假装若无其事的四处观望,即便迎面遇上这群人也只是不经意的擦身而过,毕竟她多少有些表演的底子,而姜启琳却低头胆颤不语。 “你们好。”人群中一位穿休闲服似头目的中年人,手中夹着烟礼貌的打招呼。 姜启琳紧张得握紧符忆的手,符忆的心也抖颤得捏了一把冷汗。冷静下来发现这个人的礼貌不像对她们有所怀疑,再者,他们人多势众却毫无坏人那股凶悍。侥幸的心理支撑着符忆冷静,她停下脚步不慌不忙的回礼,“hi。” 中年人这才走到她们跟前问:“你们两个女孩子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做什么?” “哦,在市区里呆久了需要自由新鲜的空气,我们是来体验大自然的。可是今天玩的太高兴一不小心就跑太远了,现在正准备回去。” 符忆并不知晓在她们的旁边正有告示提醒“闲人止步”字样,事实上她们已在禁区以内了。“原来是这样。”中年人轻绽着笑容点头,一边卖关子,“那——” “还有什么问题吗?”符忆为早些脱身便追问。 中年人轻笑着假装思索,“没什么。”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符忆再次问。 中年人忙客气的说,“哦,可以,可以,请——。” 他竟这么礼貌的请他们离开,求之不得,符忆乐得拉着姜启琳快逃。可中年人面对她们天真的背影轻蔑的摇头,他只是向她们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而已,那匆忙的脚步真让人怜悯。 “等等。”正当符忆俩人要走远时却又被喊住了。 姜启琳吓得呆在了原地,符忆也一慌,但她强装镇定了后,回头自若的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啊?”中年男子走近符忆再次问。 “是吗?”符忆又一阵慌。为戏演得更加逼真,她掏出笔在纸上写下电话号码,调皮的递给中年男子,“小女子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总算小有名气,想知道我是谁的话回头打电话给我,一定给你个惊喜。” 中年人接过纸张看了一眼,笑道:“哈哈,想不到你这么爽快,而且还很幽默。” 符忆只想尽快逃脱,便陪笑着:“再联系,拜拜。” 可刚转头那人又喊,“电话号码少了一位数了,符小姐。” 符忆一愣,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姜启琳,假装没听见加快步伐逃走。 “姜小姐,我们是来接你的。”话音一落,中年男子的手下一拥而上围堵了她们的去路。符忆正为难如何蒙混过关,却听那人大笑,“哈哈,符忆,第一次见到你本人,想不到你这么可爱。”他边说还边禁止不住乐呵的笑声,“呵呵,你不是那个模特吗?还出过书是个作家,虽然不红,可你这么有趣,我怎么能错过认识你的机会呢?” 原来对方早就识破她们的身份故意耍她们,符忆气呀,“原来你早就认出我们了?” 见符忆有些失措,姜启琳更是紧张的拉着她,“糟了!” 中年人这才止住笑声说,“生活无趣,开个玩笑嘛,你不会介意吧?放心,姜小姐对我们很重要,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请吧?” “你——,耍我,阴险。”符忆不满,“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轻笑着说:“什么人?哈哈,符小姐,你真是难得糊涂啊。叫姜启贤准备好赎金,随时赎他妹妹吧。” “啊?绑匪——”千料万料,却料不到又逃到了绑匪的虎口。符忆和姜启琳顿时傻了眼,毫无反抗能力,只有乖乖的再次被带走。 办公室里的伊彩华大发雷霆,“笨蛋,不是都已经碰上头了吗?为什么还是把启琳弄丢了?搞得现在她还下落不明。徐匡啊徐匡,我一直看好你的能力才极力举荐你,看你现在都办成什么样了?你叫我怎么向启贤交代?” “对不起啊,伊总,我只是想好好教训那些绑匪,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姜小姐就不见了。”徐匡屈身致歉。 伊彩华仍然气恼不已,“我还想借这次机会保你回万宣来,现在是你自己不争气丢失了大好时机。” 伊彩华的怒气还未发泄完毕,可姜启贤也气呼呼的直闯而入了,对着伊彩华和徐匡又是一阵发怒的高潮。“谁能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把启琳弄丢了?徐匡,你在就最好,你最好给我个理由,为什么你会把这么好的机会搞砸了?” “姜总,真对不起,是我疏忽。” “对不起有什么用?”姜启贤不接受徐匡的道歉,严厉指责,“这次营救不成功,对方肯定对我们加强防备,并且还会加大勒索要求,你把这件事搞得越来越麻烦了知不知道?如果没有这个能耐就别强出头,你真是辜负了曾经的保安部长这一头衔。” 姜启贤愤怒的发威令徐匡浑身不快,但他不敢做声只有低头忍耐。伊彩华见姜启贤不妥,忙向徐匡使眼色,“你还有任务没完成,呆着干嘛?” “伊总,姜总,我会加紧追查姜小姐的下落,一定把她救回来,将功补过。” “哎,最好不要。”姜启贤连忙制止,“从现在开始我拜托你别再插手这件事,这个时候我谁都信不过,我自有安排。” “徐匡,你先出去吧,有需要我会找你。”伊彩华再次叮嘱,徐匡才退出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04 股权危机 走出门口的徐匡紧握着在姜启贤面前受到的窝囊气,抬头间无意发现不远处的梦思雅,往事不禁浮上心头:两年前梦思雅因为跟随姜启贤不视他的追求,甚至鄙视他的身份,渺视他的作为。多年来,此事令他一直言败在姜启贤之下。今日的羞辱犹如历史重现,徐匡紧咬舌根,咽下怨气,心想:姜启贤,在万宣,郑玥看不起我,你也在羞辱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能耐。 想到这里,他深深再看远处的梦思雅一眼,然后带上那酷酷的墨镜,潇洒的避着梦思雅而离开。 “启贤,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那么紧张?”伊彩华看出姜启贤火气来路的不对劲忙问。 “我能不紧张吗?小琳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把她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现在她被绑架了我能若无其事吗?”姜启贤气恼着。 “刚才不是说她下落不明,难道——,绑匪又给你打电话了?” “是,现在符忆和小琳都在他们手中。”姜启贤不做隐瞒,“他们要求准备赎金。” “他们要多少?”伊彩华试探的问。 “万宣的股权。” “什么?”听到姜启贤的沉重,伊彩华也震惊得无法冷静,“他们要的不是钱?我早就知道这起绑架是有预谋的,一定是姓贺的那只老狐狸干的,为了当董事长他不惜手段了。” “如果不是这个徐匡办事不麻利,对方也不会急着逼我交出股权,至少我们还有些时间和他们周旋,可现在他们正拿我妹妹的性命在威胁我。”姜启贤气恼不已。 伊彩华心虚的说:“启贤,这件事关系着伊家企业的存亡,你手中的股权很重要,你可不能感情用事啊,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上次是我们轻敌让那只老狐狸逃过法律制裁,这次算起来也是一个机会,你要想办法拖延时间,查出他实施绑架以胁迫取得万宣股权的罪证。只要能让他坐牢,我们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伊家在万宣的地位不保了。” “哼…。”姜启贤冷笑道,“伊彩华,想不到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用我妹妹当诱饵套出贺景栋?解决伊家的敌人?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甚至把你当最好的朋友,而在你眼中,我妹妹只不过是一颗可以在关键时刻利用的棋子。”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启贤,你知道我也很担心公司。”伊彩华极力辩解。 “好吧,不管你什么意思,但对我来说,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证我妹妹的平安。”姜启贤的坚决不可抵抗,他又补充的说,“还有,对方让我尽快准备拍卖股权,到时他们会有一个收购公司拍下,然后转手,至于幕后黑手是不是贺景栋不要太早下定论。如果他们掩饰的手段高明,我们不一定找得到罪证。但是你如果想为公司尽点力,不如在这里费些心思,在拍卖会上找线索吧。” 姜启贤是万宣最大的股东,他为了保证妹妹的安全执意听从绑匪而拍卖股权,伊彩华即便急躁难安,但也无法阻止他的决定。 平静的海面上安逸的停靠着一艘小游艇,船舱内符忆和姜启琳分别被捆绑着双手推进来。 “别推我,你们这些混蛋。”符忆气愤绑匪的野蛮便顶撞着。 “嘴还挺叼,快进去。”一蛮横的匪徒又一把推着符忆和姜启琳,她们俩经不起暴力,同时踉跄的摔倒地上。 “你别再顶嘴了,他们好凶。”姜启琳吓得埋怨。 符忆无奈只有乖乖闭嘴。她谨慎的观察了四周环境,她们被带上了船,若有人来救她们一定很容易被发现,而她们四周的匪徒也加强了防守,即便插翅也难飞。看来上次的营救让匪徒们提高了警惕,高明的选择这样易守难攻的地点关押她们。而说到援救,墨镜大哥那帮人分明是要她们命来的,根本不是自己人,而他们两帮人却又打在一起,看样子也不是同一派的。那姜启贤派来救她们的人哪里去了呢?为什么半路会来了杀手?符忆百思不得其解。但既来之则安之,害怕、无助已经在一段折腾中过时了,此刻的她只有冷静下来想解救的办法。 “两位还习惯我们这里吗?”绑匪的中年头目在左拥右护下走进来,边还“关问”。 符忆冷冷的说:“都成你的阶下囚了,还怎么习惯?” 那头目这才仔细看了在地板上被捆成一团的两位女孩,连忙说:“哦,真不好意思,快给她们松绑,她们可是我的财神,怎么能这么对待上宾呢?” 吩咐后,他的手下七手八脚的为她们松了绑。符忆忙拉着姜启琳问:“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姜启琳抖颤着说:“我好怕,两条腿在发麻。” “别担心,没听人家说我们是什么神来着?要是他们敢对我们怎么样,让他们别想从你哥那拿到一根毛。”符忆刻意提高嗓音提醒。 “那可不?我简直该把你们供奉起来。”中年头目说着掏出手机说,“但是现在我得请你们给姜启贤报个平安,免得他怪我招待不周。” 说着,他不慌不忙的拨通了电话,“你好吗?姜老板?” “喂,我妹妹怎么样?”收到这个电话,姜启贤迫不及待的问。 “放心吧,她很安全,还没得到我们想要的,我怎么能让她有事呢?哦,对了,你跟她说两句。”说着,他蹲下身子将手机放到姜启琳耳边。 “小琳,你有没有事?”一听到手机里姜启贤关切的声音,姜启琳的泪水哗哗便直下,激动的哭诉:“哥…,我好怕,有人要杀我们,你快来救我。我想回家——” “什么——,喂——”还未等姜启琳说完,中年头目便拿开电话说:“听到你妹妹的声音了吗?都不知道多精神。” 听到姜启琳那番惶恐,姜启贤焦急得怒吼:“你们千万别乱来,如果我妹妹少了一根汗毛,我保证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哟,这话我刚刚已经听说过了,再听你这么恐吓,我哪还敢让她掉一根汗毛?……” 趁他正与姜启贤通话间,符忆猛烈的让脑细胞转动,焦急中想着:不行,我一定要知会给启贤一些信息好让他想办法救我们。接着她打量起那中年头目:这个人笑里藏刀,演戏功力极高,我得怎么糊弄他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05 急中生智 船舱内灯光暗淡,空间紧凑,而透过窗口,天空广阔,渴望自由的心迫切,若不把握住这个与姜启贤通话的机会恐再难突破牢笼。 情急之下符忆越是要努力让心神冷静,窗外蓝天划过,她突然计上心头,大声叫喊着:“我可以当你们的和事老。你让我跟启贤说话,我是她女朋友,只要你能保证放我们出去,我愿意帮你劝他按你们说的去做。” 听符忆的建议,中年头目稍稍思索,看似个不错的主意。再者,也坚信这么幼稚的女子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于是说:“你真愿意当中间人?” “我们现在连命都不保了,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懂吗?”符忆假装诚恳。 “好,我欣赏你识时务的勇气。”说着他便把电话给了符忆。 听那头姜启贤焦急的声音,符忆真想冲动的哭喊着叫救命,可非常时期,她还是忍住了,总要冷静的博一场才有赢的机会。 “启贤,对不起啊,我失败了。” “这不怪你,有没有受伤?” “放心吧,我很好,我答应你一定会照顾好启琳,至少我绝对不会让她在我之前出事。” “谢谢你,符忆。”姜启贤真想不到这位仅能给他快乐的平凡女子竟也这么令他感动,让他挂虑,让他深刻。 符忆感到他那头的沉重,忙变化了情绪说:“启贤,这的老大说了,我们可是他的财神,所以会好生招待我们的。既然我们这么重要,肯定很多人想沾这种好事,你也该积极配合嘛,都什么时候了还老坐在办公室什么也不做?对了,他们想要什么给他们好了,平时你总是一毛不拔的,但关键时刻可要退一步”海阔天空“啊。我还这么年轻貌美,我可不想那么早死啊,因为好遗憾那件事我和你一直都没有做完,可我一直等着你啊,这次是真的,绝对不是折腾你,明白吗?” “啊?”姜启贤不解符忆此刻还有心思说这些,但想必她突然转变的语气必定有原因,于是他耐心的继续听下去。 符忆也相信靠他的智慧一定能参悟她的意思,而他那头的平静,确定是在思量,她于是更大胆的说:“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而我现在却头很晕。总之,你要乖乖听话,听他们的话,才能保证我们俩的安全知道吗?” “废话说的太多了。”中年头目一把抢过手机,不让符忆浪费时间,“姜老板,和这小妞抒完情了?像她说的,如果你要耍什么花样,别怪我保证不了她们的安全,再联系。” 挂掉电话后中年头目瞪着符忆说:“看你生龙活虎怎么也不像头晕,你是不是想给姜启贤泄露什么消息?” “冤枉啊,老大。”符忆极力反抗,“我有什么心眼还能逃出你的法眼吗?别忘了我是你的手下败将。再说了,他姜启贤要是神人还需要我提示吗?我跟他说这些就两个原因:第一,让她知道我们的状态不是很好给他点压力,因为这一切和他的决定有关系;第二:我也希望如果他乖乖听话,你们真会招待好我们,别真把我们当犯人对待。这样呢,既能让你好收账,我们也不用遭殃,也省得他多担心。你说是不是你好,他好,我们大家都好?” 中年头目一听乐了,“哈哈,虽然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但你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笨嘛,这时候还懂得争取自由。” “那是,那是…,能力越高,遇到的对手自然就越强嘛,不然怎么说人外有人呢?”符忆奉承着。 “好,既然你这么可爱,那我就给你们点自由。好好呆在这个房间里,我保证你们吃好喝好。但是——,你想逃出这个门口——,那是侮辱我的智慧。” 看着对方阴森的眼眸如魔鬼般恐怖,她们都被吓住了,只有符忆逞强微笑着说,“嘿嘿…,不敢…。” 中年头目转身冷笑着离去,一边吩咐身边的人对她们严加看守,因此符忆为她们争取了区域性的自由。 挂上电话后,姜启贤困惑着符忆那不着边际没有逻辑的话,在火烧到眉毛时她还说风凉话,满嘴胡言乱语。她本是位无理取闹又神经质的家伙,古怪的行为并不稀奇。可她更是个外在张扬却实质谨慎的人,她没理由在这个节骨眼上幼稚不羁。再细想她的话,姜启贤仿佛感觉到一些暗示的头绪。若非姜启贤对她的了解,恐怕她的心思就白费了。 可她到底想说什么?在暗示什么?为什么他妹妹那么恐慌的说她们会被杀?为什么他们派去的人会失手?又为什么符忆说“肯定很多人想沾这种好事”,“都什么时候了还老坐在办公室什么也不做”,什么“海阔天空”?她竟然还说他一毛不拔,实在可恶、可恨。 然而,最让姜启贤清晰的是那件未完的事,她说这次是真的,不是折腾,那还不是看日出的事吗?这时候了她还记得如何折腾他,真是无语了。可说到折腾,还有那次鸳鸯戏水呢!想到水,脑中自然浮现了海边。可她为什么要提“看日出”?不过在海边看日出一定很美!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呢,况且她现在还晕着。 姜启贤突然一个醒目的暂停眼神,仿佛这些乱七八糟的思路隐约有所联系。只恨他对符忆的了解太浅薄,原来她不仅勇敢,而且还这么机灵,她一定在危急的时刻仍不忘向他反馈最有利的信息,姜启贤该花些时间来慢慢思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06 广结好友 贺景栋在办公室内与李伟然密谈着计划。贺景栋说:“姜启贤已经同意用股权跟咱们交换她妹妹,但他只同意先拍卖部分股权想试探我们的诚意。我就知道这小子想留一手,不过这样也好,我先得到这些股权后,剩下另外的那些我要让他乖乖的自动送上门。对了,李董,你安排的那个收购公司可靠吗?” 李伟然轻笑着说,“这只是一家普通的收购公司,和我们没有半点联系,他们只管拍下万宣的股权,至于结果会是怎么落到我们手里没人清楚,到那时就算姜启贤想查也查不出任何线索。只要拿到股权以后,万宣的员工反而会因为我们这些元老费尽心思挽救万宣感激不尽,而姜启贤只会落得出卖公司的骂名。到那时,不用我们以最大股东胁迫董事会,恐怕人心所向,董事长人选都会自然产生。” 贺景栋乐得直拍手叫好,“哈哈…,太好了。李董,跟我这么多年,我发现你是长进了。” “你也先别太得意,要逼姜启贤就范,关键就在姜启琳身上,这个丫头你可要叫人好好管好了。如若不然,她会坏了我们全盘计划。”李伟然一盘冷水浇灌到贺景栋头上。 “这你放心,我的人已经把她们安排在一个插翅都飞不出的地方。”贺景栋自信,自以为做了件高智商的事,可他被虚荣和贪婪冲昏了头,因而忽略了埋伏在身边的饿狼。他这辈子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看轻了李伟然,越低调的人暗藏的城府越让人畏惧。 符忆与姜启琳被囚困在一所小房子里,虽然几日来好吃好喝,而符忆却焦虑难安,几乎所有脑细胞都在激越着为她们如何脱身想法子。空荡的海面上,四周被看锁,更不知道姜启贤如何行动,一旁的姜启琳不停埋怨,“都怪你啊,要不是你带着我逃跑,我哥的人都已经救我回去了。有你在我就倒霉。” 符忆已经竭尽所能想办法了,还遭一身责怪。一切都是这千金小姐做人不懂低调惹的祸,趁此机会,符忆愤恼的要发泄一番,“你还好意思怪我?要不是你太娇纵,太轻浮,太张扬,小小年纪开保时捷去上学,去炫富,你会被绑架吗?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如果不是我带你跑出来,可能现在你已经被坏人分尸了。”符忆激动的情绪吓得姜启琳委屈起来,“哇…,你别再说了,我真的好害怕,大不了以后上学我坐计程车好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真被你气死了。” “是你老气我,明明没有办法,却在我面前装正经,我就不信你一点也不害怕。”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符忆要逞强着小姐姐的身份。“我根本没空害怕,我们在这里呆的越久越危险,绑匪要求的条件就越苛刻,而对你哥的考验也就越大。” “那他们想要什么,我哥就没有能力给吗?”姜启琳天真的问。 符忆越发觉问题的严重性,她苦闷的说,“我也不知道,如果那么简单你哥早就赎我们回去了。总之,我们一定要尽快逃离这里。” “逃?怎么逃啊?如果被发现我们就死定了。” 虽然很恐惧,很矛盾,但符忆相信事在人为。 船舱内绑匪的中年头目对一手下说:“上面已经和姜启贤谈好交易条件了,他明天会拍卖部分股权,而我们的首批账单也就快有眉目了。今天晚上我得亲自去谈这笔计划,那两个丫头你要给我盯紧点,没有我的指示你们就不能轻举妄动,明白吗?” “老大,您放心,兄弟们的伙食费还得靠您呢。” “知道就好,那她们俩你就好好看管,别让她们耍什么花样,不然你知道下场。” “知道…。”他们的对话直沿向囚关符忆俩人的门口,这一似熟非熟的声音仿佛无法撇开的相识感。符忆惊醒的探到门口想听个究竟,却与推门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一张面善的脸落入眼帘,“啊?是你?” 来人也认出了符忆,他警惕的回头反锁上门,困惑的悄悄问:“大姐大?我老大绑的人难道是你?还是——,你也干起我这行了?” “小虎,你——,你太瞧得起我了吧?俗不可耐。我就是被绑的那蠢蛋啊,不过真想不到在这能遇到你。你怎么还干这行当啊?真没出息。”符忆激动的嚷嚷,而姜启琳却惊讶的说:“你竟然连黑社会的人都认识,说你是女流氓还真没错。” “你懂什么?就知道吵吵。”符忆气愤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好奇的问:“对了,上次你不是说改邪归正了吗?怎么重操旧业了?而且还换了老大?” 被符忆这一问,毛虎尴尬的说:“本来是。但你也知道自那件事办砸以后,我就被老大给开了,我一个大老粗的没什么文化,也干不了什么正当事业,所以就——。” “所以现在就当上了绑匪,还把你大姐我给绑了。”符忆失望中叹息,但又好奇的问,“那你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处理我们吗?” “这件事还够折腾一段时间的,后果很难说。” “什么意思?”符忆有股心慌的迫切问。 “他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怎么处理完全由雇主决定。听说雇主想得到什么公司的股权,如果姜启贤不合作,结果怕很糟糕。” 符忆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慌,“那我们该怎么办?我就知道,启贤那么在乎他妹妹,可都这么多天了却不见他赎我们出去,一定很麻烦,原来他们是想要万宣,这叫启贤怎么抉择嘛?毛虎,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们必须逃出去,不然我们会连累启贤背负许多罪名。” 毛虎在为难中却毫不犹豫的点头,“我老大今晚会离开,如果想逃只有这个机会,并且一定要逃出去,不然后果会更严重。”他强振了精神说,“遇上你,就注定了我没法在这行干得安稳。这次如果能脱身的话,我保证真找一份正当行业。” “可我们会不会连累了你?”符忆在心虚。谁知他坚定的说,“放心吧,我开溜的功夫不差。” “毛虎,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你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几次患难的磨合,这个歹徒分子已经成为符忆勾肩搭背的好兄弟,她也两肋插刀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07 贵人相助 半更时分,平和的海面上,夜间微风凉爽,毛虎摸黑将符忆和姜启琳带出了船舱。 跟在后头的姜启琳小腿直哆嗦,恐慌中犹豫,“真的要逃吗?我好害怕,如果被发现就完蛋了。” 符忆急切中命令,“姜启琳,都什么时候了?今晚我们如果不走,明天死的就是你哥。为了你哥,我们就努力一次吧。” “别说那么多了,快上船。”毛虎跳上一艘小船向她们招呼。 符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姜启琳拽上船。就在这时船舱内伴随灯光直射来几道光束,“什么事那么吵?三更半夜的谁在那里?”精明的匪徒严密的巡逻而来。 “遭了,被发现了。”姜启琳颤抖着,符忆也一阵心慌。 毛虎急中生智问:“会不会潜水?到水里避避。” “会是会,但——”未等姜启琳说完,符忆已经轻轻滑落水中,同时也拖着姜启琳下去。 “咦?什么声音?是虎哥。好像是水的声音,虎哥发生什么事了?” 毛虎急忙向他们招手,“没事,我出来方便,手电筒不小心掉到水里了。” “手电筒?”来人虽然困惑,但见是自己人也不再追问,“没什么事就快上来吧,把船再往深海开,免得出什么岔子。” 有人吩咐着便去开船了,虎哥也只好应允,“好…,小心点好。” 趁他们转身之际,虎哥悄悄对阴暗处的符忆说:“他们要开船了。这离岸边还不算太远,接下来你们要靠自己了。” 符忆浮出水面点头。突然船上的人又回头喊,“虎哥,磨磨蹭蹭什么呢?” “哦…,来了…,我只是顺便看看周围,一切正常,相信那两个丫头睡的正香,我们只要看好房间就行了。” 随着她们的声音远去,匪徒的船也慢慢的往深海开去,符忆只有眼巴巴的看着人家把她们要逃亡的工具带走。姜启琳被按在水里的身体也挣扎着钻出来,一边憎恨的恶骂,“臭女人,你想淹死我啊?” 符忆懊恼的望着老远处的海岸线说,“别吵,有力气留着游过去再说,看到沙滩了吗?” “可你刚才——” “你想死吗?”符忆严厉的命令,“不想受我欺负就游过去。”她的认真才让姜启琳不再任性下去,委屈的说,“可我很冷啊。” “不要紧,热身后你很快就会满头大汗了,冲吧!” 没有了毛虎的继续帮助,她们俩只能靠自己游出去。于是,符忆又一次带着姜启琳逃离坏人的围城,顽强的向自由挑战而去。 姜启贤坐在办公室一夜未眠,唯一的妹妹遭绑架生死未卜,而对方却胁迫他拍卖公司的股权,这不明白着是一件篡位的阴谋,而他却成了屠夫的工具。此事不仅让他违背父母意愿,背弃孝道,还要背负不仁不义之骂名,而且还会落下一个出卖公司的罪名,他的一世英名将在此尽毁。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他如何抉择仁义之间?自然苦恼的一夜未成眠。疲累的他一手撑着额头,轻闭双目,像是养神,其实是万分难安。 这时马新阳推门进来,还未等他开口,姜启贤就迫不及待的追问,“查到是哪家收购公司了吗?” 马新阳谨慎的说:“查到了,我已经安排人跟进了。只是如果启琳还在绑匪手中,就算我们能第一时间收回股权,他们也不会轻易罢手,只怕那时对启琳的安全更不利。” 这些问题姜启贤早有分析过,他只是为不能参悟符忆的用意而苦恼,“她们到底在哪里?从城北不见后,她们会被转移到什么地方?应该是一个更隐秘的地方。符忆到底想告诉我些什么?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这时候还这么浪漫。”马新阳苦叹。 一语惊醒梦中人,姜启贤一咕噜的跳起来,“晕?她在一个浪漫的地方还那个晕着,那里还可以看日出,是海。难怪叫我退一步海阔天空,是海上,她们一定是在船上,而且是离城北不远的东边海上。”姜启贤再仔细的把她没有逻辑的语言联系起来,越想越明白她指的地方一定是海,他很确定的说:“马新阳,她们一定在海上。并且我怀疑很多人盯上了这件事,所以你必须亲自去找,走,你现在就过去。” “那拍卖股权的事,对公司这边怎么交代?” 姜启贤稍思虑后说:“公司这边的程序还得照办,我会安排。拍卖会十点开始,现在才八点,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所以你一定要赶在股权被转走之前找到启琳她们。我等你好消息。” 马新阳点头便离开。 东方明日已冉冉升起,逃亡中的符忆和姜启琳分别抱着在海面上浮起的烂木头,乏力得在水面上漂浮。 彼岸近在咫尺,可她们一夜的逃亡几乎累垮,若不是紧紧抱着怀中的那块木头,恐怕这一刻难以发现不远处在光线照射下反亮如鱼肚般洁白的细腻沙滩。即使希望就在眼前,可海水的咸度仿佛吞噬了她们的毅力,粘住了她们在水中划动的四肢。全身除了乏力的感觉,还有浮肿的麻痹,只有机械的、很不乐意的微微飘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08 互相刺激 符忆伏在木头上胳膊都已僵硬,回首那茫茫大海,她也想不到自己能这么坚强。强振了精神后,符忆提醒姜启琳,“就快到了,加油。” 其实符忆的身边已经寂静了许多,可知道对姜启琳来说这水路早已突破了极限,口干舌燥的她几乎无力言语,只顾倚在木头上随波漂流。好半响才有气无力的回答:“我虽然拿过年级的游泳冠军,可现在我实在是游不动了,我们慢慢飘过去吧。” 靠符忆一人的意志恐怕也无法完成这么艰巨的逃亡,两人实际是在互相刺激中振作的。符忆只好故技重施了,“要能顺利飘过去还好,万一又飘回去了怎么办?还什么游泳冠军,人小牛皮大,你也挺虚伪的。” “你爱信不信,总之我一点力气都挤不出来了。”姜启琳稍抬头,微睁眼睛,然后又伏下去。 “启琳,游吧,就快到沙滩了,就差那么几里了。天一亮他们发现我们不见了肯定会找到我们,如果再被抓回去想逃就更难了。”符忆苦嘴婆心继续对姜启琳做工作。 “要抓就抓吧,我哥一定会来救我的。” 最后关头可不能这么轻易放弃呀,符忆急得甩去身上的疲惫,冷笑着:“哈哈…,95后的年轻人?以后怎么当社会的主流?等我们这一辈撑起这份天空以后又该怎样?瞧瞧你们这一辈的生物,不思进取,任凭命运宰割又娇气的人渣给社会拖后腿,人类的悲哀啊。” “欺负我是你的专长吗?打击了我一晚上,我已经有抗体了,没用的。总之我不会再跟你逃跑了,你这个讨厌鬼。”姜启琳毫无斗智,可心底却惦记着符忆的刺激。 符忆已经顾不上如何维系她们的关系了,非常时期非得用非常心理战术,必须想个方法激她前进,不然她自己也没有毅力游动那段路。突然符忆脑子里冒起一个毛骨悚然的画面,她心直口快的惊恐着说:“我们得快点离开,如果遇上鳄鱼怎么办?你知道它在水里的速度吗?到时我们就逃不掉了。” 姜启琳不以为然的稍睁开眼睛,然后蔑视的笑着:“哼,有没有常识啊?说你们能撑起一片天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一点文化都没有,鳄鱼会在海里出没吗?我发觉你好无知。” 符忆一个心急把姜启琳当三岁小孩来哄骗,谁知正好被她逮到机会攻击她那个年代,反驳了她刚才瞧不起新一代的理论。符忆一时羞愧难当,可性命攸关,由不得她多品味,忙转口,“我说错了,不是鳄鱼,是鲨鱼,血盆大口的大白鲨听过吗?” 见姜启琳爱理不理的轻视模样,符忆几乎热血沸腾,忍无可忍,气恼得张口便骂,以报说她无知之仇。“你这娇气的千金小姐,95后幼稚无知、野蛮轻浮的典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学无术还整天狗眼看人低,说什么冠军?哼,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孬种,游那么点距离就累了?妥协了?被人抓了去吓得只会哭,只会靠着别人来救。毫无斗智,毫无魄力,你光有这身皮囊却没有内涵,中看不中用。姜启琳别怪我欺负你,像你这么一个弱者就应该在大自然的进化中被淘汰,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我真是瞧不起你,因为你只是一个漂亮的玩偶,活该被我欺负。难怪你总赢不了我了,现在你知道你哥为什么偏帮我了吧?因为你没用。” 符忆的讽刺实在不堪入耳,姜启琳虽无力前行,可她却使上仅有的那口气累积在目光上,仇恨的狠狠瞪着符忆,心想此仇不报非君子。口里赌气的说:“你骂吧,反正我是不会再游了。你那么有本事你游啊,别费力气在这讽刺我。” “你——”符忆几乎气到吐血,七窍生烟,可干焦急却也不能一人拖着姜启琳走,因为她也实在耗尽肢力。 不远处的海面上几只跳跃的海豚在嬉闹,符忆心一慌,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想出一计,她故意恐惧的瞪着双眼,颤抖着声音嚷:“不会真这么巧吧?真的有鲨鱼?这次我可没骗你,想死你就自己等吧,再不游恐怕想不死都不行了,我先溜了。”说着符忆慌张的竟然撇开救命的木头,逃之夭夭。 由于符忆太出色的表现,姜启琳定眼一看类似鲨鱼一般的海豚竟信以为真,吓得涌起仅有的那股劲,也甩开木头,更拼命的向符忆身后游去。 人的潜能还真不可估量,姜启琳几乎一口气游到符忆的前头,慌的爬到沙滩上,将符忆远远的落在后头。而此时已赶在符忆前头的姜启琳嘴里不停的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在危险时刻就落下我,一定是想鲨鱼把我给吃了。”说着,她便倒在沙滩上不愿再起来。 符忆赶到她身边,累得双腿不听使唤,轻飘的身体也瘫在姜启琳旁边,可她却失声哑笑了,“哈哈…,你不是很有常识吗?那是海豚,不是鲨鱼。海豚是近海群居的动物,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你懂不懂啊?” “我又被你骗了!”姜启琳有气无力的懊恼。 “想不想听常识啊?鲨鱼是一种在恐龙以前就存在的生物,它们没有骨骼,很少在近海出没,不过也不否认少数情况。当鲨鱼向人类袭击时候,海豚可是人们的救星哦,因为它们是群居动物,多数只海豚会一起向——” “哎呀,你烦不烦啊?可不可以让我静一静啊?你怎么比我哥和林姨还啰嗦啊?”烦人的符忆在这个时候竟有心情讲故事,轮到姜启琳忍无可忍了,暗喻她是老人家。 符忆无奈收回不对时机的雅致,狗爬式的撑起身体,言归正传,“前面有个树林,我们还是进去躲一躲比较安全,可不能再被抓回去了。”符忆拖着毫无反应的姜启琳。姜启琳已经用尽所有能量,“真的走不动了,我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都到这份上了要再被抓回去亏大了,走不动也得走,快起来。” “有种你就再骗我一次吧,这回我绝对不会再上当了。” “你游泳的技术那么差都能拿冠军真是没天理,走,回去我们比比,不然我怎么信你?” “算了吧?老套的办法就别用了。” “我答应过你哥好好保护你的,乖了,听话,等我们进了那片树林再好好休息好不好?” 任符忆怎么好言相劝,可姜启琳就是翻着白眼无力的摇头,只顾在沙滩上四脚朝天,任沙粒粘在又乱又潮湿的头发和衣服上,狼狈不堪。麻木的躯体已察不到一丝刺激,只想闭上双眼任凭天地处置。 “好吧,不走是吧?”符忆表面上似乎妥协,可她的语言却又是心理战争,“这位就是姜家千金小姐吗?姜启贤最宠爱的那宝贝妹妹?瞧你现在这个模样,人不人,鬼不鬼,完全是被海浪遗弃的腐烂的臭咸鱼,让人看见了真丢脸。不用说坏你哥面子,我都不信以后还有哪个男生会看上你这臭咸鱼?” “你才臭咸鱼。”一听这话,姜启琳几乎暴怒。 “还想保存光鲜小姐的尊严就快点跟我走,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乖乖躲起来,别让自己这么糗的时候曝光于众,不然连你哥都认不出你这个德行。” 符忆说着自顾走在了前头,而姜启琳几乎倾泻着爬起来,随在后头大嚷,“符忆,你这个可恨的臭女人,我什么把柄都落到你手里,总有一天我要灭口,看你还怎么羞辱我。” “能活着回到你哥身边再说吧?死丫头,小小年纪这么记仇,没得救了。”符忆可也不是省油的灯,以她的个性绝不向任何恶势力妥协,而姜启琳一个晚辈的娇纵她的阔量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至少她还是恩怨分明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09 兵行险招 离拍卖的时间已逐步逼近,姜启贤独自在办公室里思考,那紧皱的剑眉在沉默中慎重,镇定。 随着一声轻微的手机铃响,他惊醒、利索的睁开锐利双目,急忙接听,“喂——,…不在海上?…海上有可疑帮派闹内部矛盾?…,马新阳,你给我听着,分两路人马,一路在海上继续寻找,另一路在岸边给我找。如果符忆给我的讯息没有错,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你还没找到,要么就是她已经从海上逃离。快分开找,我现在马上过去跟你汇合。” 正当姜启贤要离开时,门口处撞上了伊彩华,她劈头就问,“启贤,你疯了?你真打算卖掉公司的股权吗?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婶婶什么,你这么做对得起我们伊家吗?” 姜启贤无奈的回应,“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 “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做,你明知道是谁想独吞万宣,你这么做分明是当人家的刽子手,这样伊家就完了知道吗?趁拍卖会还没开始,你现在收回还来得及。”伊彩华拦下姜启贤,毫不妥协。 可姜启贤实在没有时间与她争论,愤怒的说,“你们伊家是很重要,可我妹妹的性命更重要。冼今婷。”姜启贤严厉喝道,“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麻烦你陪伊总到现场处理,我不在,伊总代表我也有同等效力。” “你——”姜启贤竟然把伊彩华推倒拍卖现场,气得她直瞪眼。 秘书冼今婷接受指示,但害怕伊彩华的威力,低声说:“知道了,姜总。” “姜启贤。”直管伊彩华气得火冒三丈,可姜启贤还是霸道的甩开她,自顾离去。 冼今婷看到这种局面便在伊彩华耳边嘀咕着:“伊总,您放心吧,姜总已经有了打算,他会交代我怎么做,他是不会让公司有事的。” 伊彩华半信半疑又惊醒的问:“真的?”可在伊彩华的心机中更好奇着姜启贤如何唱这出戏,心里也自有盘算:“他到底想玩什么?如果他真的拿股权冒险,我就把股权吸收到自己名下。” 冼今婷点头:“伊总,既然姜总决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我们还是照做吧。” 姜启贤的自作主张与傲慢让伊彩华有不平,但为她自己的计划,口中便假装的埋怨着,“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阴密丛杂的树林里,斜倚在起伏杂草上、壮大树冠之下的符忆和姜启琳俩人,疲累的不知所以,无顾姿势丑态,只知四脚朝天补充过于消耗的体力。可阴湿杂乱又肮脏的树荫下蚊子盛行,撕咬难耐。姜启琳撑起身,倦累的脸蛋上还粘着污垢,真是位落难的千金小姐,娇贵的身躯先抵挡不住“异客”袭击。可一看旁边的符忆却呼呼大睡,或许还在做美梦,在蚊子烦叮之下撅着嘴,不情愿被破坏好梦的贪婪样。 “真服了你,这个时候还睡得着。”姜启琳埋怨着起身,“我要去找电话打给我哥,这种鬼地方我一刻也呆不下去。”她说着离开,可符忆全然不知。 姜启琳独自一人摸出海滩边那片防风树林,终于在附近找到一家独立于偏远地方的小店。这一发现可不得了,她兴奋的直冲过去,拨开了姜启贤的电话。 “请不要挂机,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怎么搞的?”由于那头繁忙,姜启琳急切中却不厌其烦的重拨着号码。 符忆朦胧中醒来时候,一眼看到姜启琳不见了,她这才吓得阵阵发慌,“启琳…。”喊了几声无人回应,她焦虑得踱来踱去,自言自语:“遭了…,怎么办?她该不会是被抓回去了吧?不可能啊,我都没事。周公啊,谁让你拉着我下棋,这可把我害惨了。别急…,冷静点,她会不会去找吃的了?很快就回来。万一她见我睡着了自己回去了怎么办?我是要出去找她,她回来看不到我又怎么办?不行…,别想那么多,我得马上找到她。”犹豫不决的符忆拿定主意后便冲了出去。 真巧的,在小店那里见到了姜启琳,符忆连忙跑上去。姜启琳拨了几次姜启贤的电话都在忙,她便拨着伊彩华的电话。符忆跑到她跟前问,“找到你太好了,打给你哥吗?打通了没?” “没有,我哥的手机一直占线,我现在打给彩华姐。” 符忆一听瞪大双眼,抢过电话说:“不行,这个时候除了你哥谁都不能信。” 姜启琳气愤中又一把抢回来,骂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还让不让我回去了?在这个世上我最不相信的人就是你。” “启琳,你听我说,那天那些人我以为是你哥派来救我们的,谁知道他们是要杀我们,比绑匪还可怕你知道吗?虽然我不知道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为了确保安全,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彩华姐和我哥一样当我是亲妹妹,你走开啊。”姜启琳急得耍起脾气,一股劲将符忆推到一边。看着姜启琳在拨动号码,符忆心急如焚,不知何来一阵阵恐慌。 “快接电话啊。”拨通了电话,姜启琳在焦急中等待。而嘈杂的拍卖会现场,伊彩华迟迟听不到这个响声。 如果伊彩华接听这个电话,急功近利,她一定会让徐匡处理此事,以将功补过,只知一场不乐观的灾难在慢慢滋长。符忆的眼前就放着一根平整的木棍,脑海中想着曾对马新阳用的那招,她二话不说提起棍子,“非逼我下狠招。” 听到身后符忆喃喃自语,姜启琳一回头,谁知正迎来符忆那一棍。这一棍打在细皮嫩肉的姜启琳的额头上,只听回振的微响,伴随额头上破的小口,鲜血洒了下来。符忆一见呆了,丢下棍子,“完了,偏了。” 殷红的血迹滴到手上,伴随疼痛,姜启琳第二个收到信息,吓得大哭,“啊——”话筒随手摔落,“你——,你打我,好疼啊,哥——,哇…”姜启琳这次可是真的放大嗓音不顾一切的哭了。 符忆心惊的连连哄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疼不疼?我看看。” “走开啊,蛇蝎女人,你分明想害我回不了家,死变态——”姜启琳叛逆的不肯接受符忆的道歉,从小到大从没受到这等委屈,此刻她真恨透了这个人。 当电话的那头伊彩华接通时,问了几声无人回应,不经意的她也就挂了,继续观察拍卖会的进行。轮到姜启贤所拍出的万宣股权时,果然很多人来竞拍,而伊彩华这时却是心切的在观察,因为她也期待这场戏如何的进展下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10 逃之夭夭 符忆连哄带骗的侍候着蹲在地上不停哭泣的姜启琳,可这时店主走了出来。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秃头老头,看到眼前情况,他一边唠叨着,一边拾起电话挂好,“你们两个人怎么回事儿啊?打电话也不懂挂好,看我老人家好欺负是不是?” 符忆起身道歉,“大爷,对不起啊,刚才出了点意外,我们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姜启琳连忙站起身来反驳。 那老头仔细观察了眼前浓浓落难气息的女孩落魄的模样,大半也猜出点味道来了。这时姜启琳又说,“我要打电话给我哥,让他知道你是怎么把我弄成这样的,你就死定了。” 等着被参一本吧,符忆虽很无奈,可也希望能早些见到他。当姜启琳再次拿起电话时,那老头却出难题了,“哎,等等,刚才那个电话已经打通了,还没付钱,先付了钱再打。” “一个破电话要什么钱啊?”姜启琳气得高声喝着。 “开什么玩笑?瞧你们俩现在这种情况,我怕你们给不起,可别想白占便宜。” “你——”姜启琳气得舌头都打结了。符忆见状,忙好言相劝,“大爷,您行行好,这个电话对我们很重要。只要我们联系到了人,这个电话费付您百倍千倍都没有问题,好不好?” “付一万倍十万倍都没问题,只要等到我哥,我用钱砸死你。”姜启琳霸气的嚷着,这更激起了老头的反感,“哼,这么嚣张,欺负老人,别以为我年纪大了好欺骗,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实诚。一句话,有钱就有的打,没钱——,免谈。” “喂,老头,信不信我把你这破店给拆了?” 姜启琳忤逆的话惹怒了老头,“看看…,这是谁家的闺女?这么没教养,说两句就要动手了,难不成我还怕了?……”总之,不堪入耳的话接二连三骂得姜启琳毫无还口之力。 关键时刻竟和店主冲突上了,这还得了?符忆急中生智,搜了全身未发现值钱东西,看姜启琳手上戴着戒指,于是她在姜启琳反抗下强行扯下她的戒指说:“这有颗戒指,怎么都值一个电话费吧?” 老头遇上不可理喻的女子,气愤中也较真了,“现在我不高兴了,你有多少钱都好,这个电话就不让打。” 符忆一听也来了火,“哎,大爷,我已经很礼貌了,你别得理不饶人好不好?我们只是暂时有困难,你也不要这么现实吧?你要行个方便我们会报答你。” “谁稀罕啊?我老头子还没这么低贱,快滚。” “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你个死老头,我今天就把你这破店给烧了,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敢。”老头气匆匆的往旁边操起扫帚,摆开架势,“不信就试试,看能不能过我这关。” 这时的符忆真是可气又可笑,世上真有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冲着那股强悍的气势,她气愤的回驳,“你是不是有病啊?一个电话而已,用得着要死要活的玩命吗?这年头落井下石的不平事我见多了,可真没见过像你这种一板一眼的怪老头。” “就是啊,怪老头,见死不救,不得好死啊你。”姜启琳也附和着。老头气得操起扫帚就追了出来,“好恶毒的野丫头,咒我死?我死,我断你们的腿。” “啊——”吓得两人拔腿就跑,符忆嘴里还一边骂:“你个死老头,更年期…” “滚…”老头横扫少女,打得尘土飞扬。 老头好不容易把她们赶跑,累得正喘气,却来了电话。原来是姜启贤只顾与马新阳汇合,交代事情却无意错接了电话,当他发现有陌生来电后便匆匆回复了。 电话一接通,他迫不及待的就问:“喂,请问刚刚是谁打的电话?” 提到刚才,小店老头还在气头上,气匆匆的正好发泄:“你说刚才那两个野丫头啊?被我打跑了。” “啊——”姜启贤一惊,忙问,“您这里是什么位置?” 可老头不听姜启贤的问话,自顾唠叨发泄,“你是那两个丫头什么人啊?是不是家长?回去要好好管教,你说我老头一个,无亲无故,在这海边偏远的地方开个小店赚过路人茶水费容易吗?她们竟然要打霸王电话,要拆我的店,还咒我死,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我——”他只顾滔滔不绝的埋怨,而姜启贤无力听他啰嗦,挂断电话对马新阳说,“她们刚才在海边一个小店打电话,估计在那片防风林附近。” “那快走。”马新阳对姜启贤的判断力毋庸置疑,因为他是世上最了解姜启贤的人,也是他最好的帮手。 符忆拉着姜启琳跑了一段路,姜启琳气愤的挣脱开她的手,“放开我,臭女人。” “牙尖嘴利骂人那股劲还在,看来没伤那么重嘛。我看看,只是破了口而已。” “啊——,别碰我。”符忆莽撞的触摸弄得姜启琳疼痛难耐,“我警告你啊,从现在开始你离我远点。”可话音刚落,符忆却突然扑上前拉住她往下按,“叫你别碰——”她张开的嘴巴同时被符忆紧紧捂住。 “住嘴。”原来符忆发现了就在不远处有曾试图杀害他们的人在走动。姜启琳一时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庆幸避得及时。对方还在和绑匪纠缠,却不知这两号人物早已逃之夭夭。 千辛万苦才逃出虎口,她们担心再遇不测,便折回那片树林,在隐蔽处朝外观望动静。 这时姜启琳又亢奋了,“又回到这个鬼地方,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出去又怕被抓,到底要怎么样啊?” 符忆却冷静的说:“放心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哥应该就快到了。” “我哥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哪里,怎么来救我们嘛?” “他一定会知道的,我对他有信心。” “那到底还要等多久啊?你看这个地方又脏又杂,蚊子也多,都不知道有没有蜈蚣蝎子之类的东西,我真的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你懂什么?这种地方叫绿水青山,空气多新鲜呀?这是大自然生态。”符忆不以为然,只顾美美的享受。 姜启琳又说了,“说的好听,要是有蛇我看——” “啊?蛇——”姜启琳话音未落,符忆吓得一跃而起,“你别提蛇了,这辈子我最怕的就是蛇了。” “说说嘛,吓成这样。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会怕蛇?大自然原生态嘛。” “别说…。”符忆慌张的叫姜启琳止口,“听你这么说,再看看周围的杂乱草丛,我就毛骨悚然了。”符忆只顾甩落身上的鸡皮疙瘩,却无意姜启琳即刻惊恐得瞪直的双目直视着她的身后。发现了姜启琳的怪异,符忆一惊,小心翼翼的问:“怎,怎么了?” “蛇——”姜启琳颤抖着含浑的声音说。符忆听不清楚便再问,“什么?” “是——,是蛇啊。”姜启琳苦着欲哭的脸,发抖的手麻木中微微指着符忆的脑后。只见一只灰色的蛇借尾部缠着树枝,垂下头部,吐着细长粉红的信子慢慢探到符忆的侧脸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11 危机四伏 终于听弄清潜伏在身边的危机,符忆吓得差点尿裤子,她在恐慌中本能的微微侧转脑袋,与这条灰蛇对视。 符忆呆木的目光几乎在屏息中窒息,此刻若可立即晕倒是最好的结局,她从未这般害怕。 当蛇仿佛带着不善快速袭来之时,几乎同时,符忆甚至毫无意识的伸出手掐住蛇的颈部,微感手间粗滑的恶心透彻,可性命攸关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在忙乱中与摆动尾部抗争的蛇搏斗。一场激烈的拥摆中,符忆混乱得不知所以,根本分不清蛇的头或尾。只知道拼命的将它抛出好几米远,已瘫痪的全身无一知觉,唯左手臂上与蛇搏斗中烙上的印记略略有感。 看到那条蛇匆忙的往远处草丛里钻去,符忆才大松了口气,身后的姜启琳却忘记仇恨拍起手掌称赞,“好啊…,哇,你超强,太棒了。” 被夸奖的符忆定了定神,苦涩的表情强发欢笑,得意的自夸,“小意思,亏它跑的快,不然我们就有蛇羹喝了。” 瞧符忆骄傲的模样,姜启琳才回神记起与她的深仇大恨,便向她撅起嘴,用藐视的目光扫她一眼。 一丝优柔的风从树林外传来,输送着轻微不续的呼唤声,姜启琳机警的竖起耳朵。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小琳…,符忆…。” “是我哥,是他…。”姜启琳兴奋得二话不说朝来音方向直奔而去。 “哎,等等——,先确定清楚了再说。”符忆担心姜启琳求救心切,遇到坏人就适得其反了。可她已拦不住匆促的步伐,此时她的手臂上两粒印记的感觉也开始麻木而沉重了。她清秀的脸上也多了一道负担,苦咽着不适感,强振精神紧跟在姜启琳身后。是福是祸,此情此景也只能应从天命了。 姜启琳冲出了树林看到不远处的几辆车前有人在呼叫,她第一眼就认出了姜启贤,“哥——。”那圆大的双眸在委屈中通红,鼻子一阵酸楚,接着,她像脱了弦的箭一般冲入姜启贤的怀抱。 “小琳。”看到妹妹平安无事,姜启贤激动万分。可怀中的姜启琳这时更是破开喉咙,撕心裂肺的“哇哇”大哭,“哥,我好害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哇……。”脆亮的嗓音里更是要命的委屈。 姜启贤抚摸着她凌乱的发丝,心疼的抚慰,“没事了…,平安就好。”姜启贤拭着她脸蛋上的尘土和泪水时发现了她额头上的伤口和模糊血迹,便焦急的问:“受伤了?” 姜启琳两眼泪汪汪,撅着嘴,上气不接下气,同时却利索的指着缓缓而来的符忆,“是她,是她打我的,那个可恶的女人,最坏的就是她了。” 当姜启贤一瞧见符忆静默的脸时,她那经历危难的状态让姜启贤有股说不出的无限怜悯,突来一股险些失去她的淡淡忧伤。他关怀的眼光温柔的拂在符忆身上,一边把姜启琳推给旁边已焦急等待多时的林姨,“林姨,麻烦你照顾小琳。” 林姨迫不及待的拉住姜启琳,犹如妈妈一般嘘寒问暖。 符忆静静迎上姜启贤,轻松阔朗的微笑着说:“启琳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很快就好了。” 当天下太平时候,她总一副淘气胡闹的可恶样;当出事时候,她又自信的不让外界知晓她的苦,一副安静平和的模样;她这样的表现,姜启贤疼惜万分,不但没在意妹妹告的状,反而一时懊恼得不知如何去关怀她才好。他眼神中表露无限关爱,嘴里却说:“为了小琳,真是难为你了。” “不要紧,我说过我绝不会让她在我之前出事的。” 真正了解过符忆,姜启贤发现,她不仅是一位生活中乐趣的小女人,而且是风波里豪迈的大女人。他严肃的脸慢慢轻松欣慰的微笑,然后点点头,因为他知道这时的她不耍赖撒娇是真的能自我调节,而日后她一定又会像小女生一样要求赔偿。他欢心的微笑是对她的信任,信任她不在苦恼时制造更多麻烦的善解人意。 “哥——”。姜启琳向林姨吐完委屈后见姜启贤与符忆在卿卿我我,一耍脾气,任性的要求着,“哥,快走了,我受伤了,我真不想在这种鬼地方多呆一刻。” 妹妹的要求一时又让姜启贤左右为难了,焦急中等待两位最思念的人的平安归来,可此刻他却只能两者选其一去呵护,他无奈的皱起了眉头。 只见符忆慷慨一笑说:“去吧,你这妹妹真不好惹,别再让她受委屈了。” “那你怎么办?”姜启贤虽无奈,但只好这样问。 “放心好了,我没事。”既然她不计较,那只有这样了。姜启贤于是对一旁的马新阳交代,“马新阳,符忆就拜托你了。”接着,他回头冲符忆一个歉意的微笑,然后带着姜启琳先行离去。 马新阳很欢愉的走上前,带着连连赞叹说:“你这个丫头,厉害啊,真想不到你这么勇敢,看来以后我可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马新阳真挚善意的表扬却无意符忆脸上失去血色的苍白。符忆撑着一股迷糊,逞强的给马新阳一个倦累的微笑,眼光在忽隐忽现的黑暗里开始中断,身躯也随着不振肢体而瘫软下去。马新阳一见,急步上前将她扶在怀中,惊讶的忙问:“符忆,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马新阳这才察觉她那不对劲的脸色。 “我——”符忆在含浑声中喃喃轻语,左手臂上微红的血印已变为紫红色,并带浮肿,使得整条血液循环不畅乃至麻木无知觉,呼吸也乏力。她微睁双眼,惨白颤抖的唇间断续轻吐,“我——被蛇——蛇——”。 马新阳拉起她的手臂才发现那毒蛇留下的深刻印记,急得他又气又怜的忙抱起她,“真是个傻丫头,怎么不早说?你真让人担心,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马新阳也心急如焚的赶在姜启贤后头把符忆送进了医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12 劫后逢生 拍卖会场的进行也处于高潮,虽然拍家不多,可竞争却十分激烈。伊彩华环顾拍卖场四周,至于哪位是受人所托的真正刽子手无法猜测,可就在竞价到最后关头时候,她焦急难安,于是决定冒险一搏。接着她向不远处她安排的人使了使脸色,因此那人才按照她的指使开始出价。可伊彩华并不晓得,这次股份的拍卖实际上是姜启贤设局来迷惑观众的一场戏。 就在众人竞争得气氛激烈之时,只见冼今婷突然高举竞价牌,然后站立起身大声喊着:“我出最高价。” 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惹得众人都纷纷停止竞价,而好奇观望起冼今婷。一旁的伊彩华也惊讶的问:“冼秘书,你搞什么?” 虽然众人的脸都那般的困惑,可拍卖会主持人仿佛顺水推舟的问:“这位小姐出什么价?麻烦您再说一遍。” “最高价。” 主持人轻笑的又问:“麻烦您给个明确数字。” 只见冼今婷自信的又回答:“天价。” 众人都大叹此女大概是昏了头,捣乱来了。可更离谱的是,拍卖会主持人竟一锤下定,“好,天价,那么这万宣8%的股权就由这位小姐的天价购得。” 顿然间拍卖现场一片寂静,由于竞拍的人不多,而每个人都各持目的,自然不会喧哗,而是寂静的思索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伊彩华更是不例外,又见冼今婷这般冷静,她的心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庆幸的是至少姜启贤的股权又回到了他的秘书手中。伊彩华这又向替她竞拍的人使眼色,让那人离开。而她却留到最后追问冼今婷。 “冼秘书,什么天价?这种把戏太小儿科了,能骗人吗?你说,是不是和拍卖会商量好了?不然人家怎么可能这么就定了,太荒唐了。” 冼今婷仿佛为打了胜仗而信心满满,她说:“伊总,我刚才不跟您说了吗?姜总已经有了打算,他会安排我们怎么做,他一定有办法化险为夷。这些绑匪公然的到学校去掳人,惹得众所周知以后,一边却要求不希望警方插手,他们是想让我们一边应付警方,一边想办法救人,忙的焦头烂额。当我们自顾无暇时候,他们好轻松取走万宣的股份,这叫声东击西,姜总早就看出来了。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我们的姜总还有分身的能力呢,关键时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现在呢,总算有惊无险了。” “什么?都是启贤安排的?”保住了万宣股权伊彩华很惊喜,可想到姜启贤竟兵行险招,虽有惊无险,可他深度的隐藏莫名的就让她感到一阵心慌。因为她一不留神竟也成为他棋局中的一员,若隐藏不隐密,恐怕也将误撞上他的枪口,粉身碎骨。伊彩华自然倒抽了口寒气。 当伊彩华回过神后,假装镇定了问:“那启琳的事呢?” 冼今婷摇头,但同时很乐观的说:“这个我还不太清楚,但既然姜总都亲自去营救了,我相信他妹妹一定会平安回来。他交代我处理拍卖会完以后的很多事宜,伊总,那我就先忙了,我必须在姜总回来之前准备好一切资料。” “你忙吧。”伊彩华虽一头雾水,可也只能等待下一步消息了。 医院里,姜启贤陪着姜启琳做了完善的一系列检查后,除了额头上的伤口外并无大碍外,一切状况良好,于是安顿她住院继续观察。事后,姜启琳“怀念”起了逃难过程中受到的那些羞辱,小女生藏不住事的那种率真,她开口就说了:“哥,那个女人真的好可恶,要不是她下手那么重我也不用住院。你都不知道跟她在一起那几天我是怎么受打击的?我简直煎熬死了。” 姜启贤只是和蔼微笑着安抚掌上明珠,“好了,做人别那么计较,要不是她救你出来,你哥我就算倾家荡产恐怕也没法赎你回来。” “可我一想到她在我落难的时候落井下石、欺负我,我就气不过。叫我逃跑,逃得那么狼狈就算了,还连哄带骗将我从海中央诱导到岸上耶。你知道我当时多想放弃,多想死掉吗?从小到大我都没吃过这种苦。” 姜启贤听后只是欣慰的点头:“如果不是她的激将法,又怎么会挖掘你的潜能,好让你们两个人一起脱险呢?你应该为自己拥有这种毅力感到开心啊。”与此同时,他同样的很欣赏符忆的机智。要不是她临危不乱,了解姜启琳的品性,痛下决心,激她玩命,那么,两个单薄的女生根本没法逃离歹徒的手掌心。 姜启贤感觉以前他真的都太小看符忆了,不知她还有哪些能耐没有被发觉! 姜启琳这才稳定了情绪说:“虽然现在回想还是满后怕的,但是确实是一件浩大的工程,我也想不到自己能做到。”突然她又心生不满,骂道,“可是那个女人她骂我是孬种,说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娇气的千金大小姐,还咒我嫁不出去。当时那种情况我没心力去计较,可我最不满的就是她无缘无故打我一棒,她就是个变态,不然怎么会突然偷袭我?她竟然说我没她强活该受她欺负,你说气人不气人?总有一天我会向她证明她所说的都是错的,孬种只有她最配。” 姜启琳任性的脾气姜启贤已经习惯,他依然是不以为然的说:“行了…,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你有你的见解,我没法干涉。但不管怎样,你不能否认符忆确实救了你,她帮了你哥一个很大很大的忙。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你就别再任性了。” 姜启琳只是耍孩子脾气说着气话,可这心里还是晓得黑白曲直的,但她却刁蛮的撇着嘴,不甘服输的说,“我没说不记她的恩,但她欺负我也是事实。” 与妹妹相隔两个年代,沟通上真难达成共识,姜启贤只有无奈的摇头。一旁的林姨因了解姜启琳,便笑着说:“启贤,你放心吧,她只是耍孩子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叼得可以把老虎吓跑。但我们启琳可也不是那种满不讲理的人,你就让她发发牢骚嘛。” “嘿嘿。”得到林姨的谅解,姜启琳眨着眼睛,稚气的扑到林姨怀中,“林姨,知我者,非你莫属。不像哥,就是个老古董。” 对姜启琳的无理取闹,姜启贤也认了。此时来了个电话,姜启贤接过电话后,说,“小琳,哥还要回公司处理些事,先让林姨陪着你吧。” “嗯。”提及公司,姜启琳知道哥哥为这个公司尽心尽力,她自然不能妨碍他,便爽快的答应,然后跟林姨叙述去了。 林姨从小看着姜启琳长大,与失去母亲的姜启琳形如母女,看她们默契的模样,姜启贤欢欣一笑。有时他甚至疑惑到底是哥哥亲,还是仆人亲。如果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那该多好啊,可惜世事尽不如人意。每每想到妹妹幼年丧母,失去双亲的爱,姜启贤那哥哥慈爱的心就无比煎熬。无论他给予了妹妹多少关爱,总填补不了心底那股莫名的酸楚,那仿佛永远无法为妹妹做的一件最大的憾事。可成长以后的妹妹总算活泼健康,同样有一份类似母爱的爱,此刻他又欣慰的笑了。 感慨一番后,姜启贤在不惊扰那团幸福的尘埃中离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13 收网逮鱼 医院走廊里,姜启贤迎面碰上了马新阳,他一时挺意外的,“哎,马新阳你怎么来了?” 马新阳正打算开口,可姜启贤立刻又转开了话题,“你来的正好,我刚要回公司办点事。现在就林姨守着启琳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也不知道绑票的事算不算结束了。不如你在这帮我看着小琳,有你在好让我放心一点。” “哎,启贤——”马新阳本想将符忆的情况告诉他,可姜启贤走的太匆忙,仿佛不为任何事停留,“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我现在要回公司收网,看看到底逮到多少条大鱼。” 姜启贤无心留意马新阳欲言的表情,还有那凝重的脸色,他只顾匆促的离开。 马新阳看着姜启贤的背影发了一小阵呆,或许他正在责怪这个商业型粗糙的男人如何胜任人家的男朋友?任何事情靠他的智慧都处理得井井有条,而唯独忽略掉的是爱她的女孩勇敢付出的那份真心。但听说公司有重要的事要办,马新阳也不多加阻拦。 随他去吧,毕竟他还有更大的使命,但希望他回来知道一切详情后还不会太晚。 贺景栋稳坐办公室,满怀得意的翻看下属递交的成功交易的资料,一边还对这名下属办事麻利不留痕迹赞不绝口。可当他打开档案袋,里头显现的白纸黑字令他大惊失色,他几乎与此同时拍案跳跃而起。 “什么?我要的是姜启贤拍卖的股份,怎么变成一块地皮了?” 其下属胆颤心惊的回答,“这是按照您的安排,从那家收购公司那天在拍卖会场拍下姜启贤的产业,又经过周转以后才到我们手的。” “饭桶,姜启贤拍的是万宣的股权,不是这块破地啊,笨蛋。难道姜启贤并没有拍卖他的股权,而是拍卖了这块土地?该死的收购公司,一定是他们见利忘义,没拍下股权,而做了手脚,给我弄了块地。”贺景栋气得脸紫唇白,口中的气也不顺畅的颤抖起来。他气愤得一甩手,将文件甩到地上。 几乎在地板上振起尘埃的同时,门口处传来响亮有序的鼓掌声,姜启贤带着轻蔑得意的笑容悠闲而至,口中还带着讽刺,“贺董在我们万宣做这么多年捞到的油水真不少啊,真有钱。你花那么多钱让别人从那家收购公司转这块破地,谁不愿意啊?人家现在可能还躲在被窝里笑你傻呢。” “姜启贤,这到底怎么一回儿事?一定是你。”贺景栋气得都语无伦次了。 姜启贤坦然:“贺董怎么怪起我来了?我的确是拍卖了这块地,而你利用那家收购公司当中介,这不就很顺利的买下了我这一产业吗?现在虽然只是废弃的垃圾场,但你要加以建设处理,那一块的居民,和附近的地产商一定会感激你的大恩大德的。” “你——”姜启贤的挖苦让贺景栋气急败坏。 可姜启贤立刻又严厉起脸警告着:“贺董,上回你不折手段暗地转移公司的股权,念在你是公司的元老份上,我放过你一次。而这次你却变本加厉竟然绑架我妹妹,逼我拍卖公司的股权,你简直无可救药。” 姜启贤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他的五脏六腑,贺景栋顿时一阵心慌,可他把持住最后关头的承受力,从牙缝间逞强着,“哼,我绑架你妹妹?你有什么证据?我只不过托中间人买了一块地皮,和你拍卖的股权可没沾上什么边。姜启贤,你可不要自作聪明,含血喷人。”说着,他傲视不知所谓的晚辈,侧转过脸去。 他这临危不乱的表现令姜启贤一阵惊讶,有股苦无证据告他的那种无奈,他一时没了对策。 正在这时,伊彩华手中还抱着一份文件进来,口里指责着:“姓贺的,你别太嚣张。” 伊彩华的到来让姜启贤顿然萌生一计,他随即接过伊彩华手中的文件扬于空中,自信的说:“莫非贺董还想继续把这场游戏进行下去?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我告诉你,你涉嫌绑架,企图非法转购他人股权,吞并他人企业的罪证都在这里。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以为我今天来,是喜欢跟你聊天吗?” “什么?”贺景栋大惊,急忙转身想抢过那份文件来证实。 姜启贤早有准备,他的手立刻一收让贺景栋扑了个空。“你紧张什么?都这时候了害怕也没有用。” “哼?又耍这种小把戏,你以为我能信吗?”贺景栋无奈只好撑起元老的那股霸气。 只见姜启贤不慌不忙的轻松一笑:“是吗?当然信不信由你。我只告诉你,我没有立刻指证你只为报答你为这家公司奉献这么多年,替我父母和老伊董还这最后的人情,但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如果你不甘心可以再赌一把,我现在用这些‘证据’要求你自动放弃董事长候选人的评选,如果你敢再参与公司在内政——,我会立刻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看看这所谓的证据是不是真的。如果你赌输了,到那时你不仅会离开公司,还会有牢笼铁窗,贺董。”最后这几句姜启贤几乎阴沉着脸,用危机的态度彻底威胁着贺景栋的自信心。 贺景栋心里没了个底,忍受着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恶果,眼睁睁的看着姜启贤的离开。同时他却被警告得迟迟不敢动弹一步,口中喃喃低叹:他是在威胁我放弃权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14 卑微女友 “启贤,这只是一份普通的文件,你拿来唬贺景栋?你到底有没有证据?如果有就立刻告他吧,不要再卖关子了。”伊彩华不晓姜启贤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边走边追问。 姜启贤却轻轻摇头:“如果真有证据我还会找他聊天吗?” 伊彩华失望至极:“没有证据跟他开什么条件嘛,你当他真是傻子呢?” 这时姜启贤却胸有成竹一笑:“呵…,不见得。我能让贺景栋用那么多钱买一块废地,就有办法将这普通的文件变成证据。他现在根本猜不出我到底有多少底牌能治他的罪。” “哎,启贤,你越说我是越糊涂了。还有拍卖场的事又是怎么一回事儿?现在贺景栋手里又为什么变成了一块地皮?” “其实买卖股权的事是我联系拍卖会那边做了一场戏。” “戏——?”伊彩华不解。 姜启贤说,“彩华,你想想,我要拍卖万宣股权这件事根本没有对外公开,能来拍到卖现场竞拍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知情者,主要也就是绑架勒索的人。其实是我向绑架启琳的人做了场戏,同时也借这个机会查查到底暗地里还有多少人对万宣的股权垂涎三尺。” “什么?”伊彩华听后不禁心惊后怕,因为拍卖会场里,也有她的人在竞拍,难怪当时冼今听说姜总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原来是这件事。 “拍卖现场的监控录像都录下来了,我会查出在场的所有人的动机。有了这些资料后,我们就不用担心太多意外事件了,对吗?彩华。彩华…” “啊?…,是,是啊…。”伊彩华惊得只有连连敷衍。 “至于那块地皮——,既然贺景栋有办法通过一个不相干的收购公司来竞拍、出让,那我自然也有办法顺水推舟,我只是反转他的思路罢了。只要有好处,这些事谁不愿意做?” 听罢姜启贤的解释,何止贺景栋无法摸索他的城府,现在就连伊彩华也因他的高明感到心慌难安,岌岌可危。毕竟做了亏心事,她怎不害怕姜启贤的追查? 伊彩华不知所措,于是忙转话题,“对了,那启琳现在怎么样了?” “她已经安全回来了,只是受了点伤。” “啊?她受伤了?严不严重啊?”伊彩华心系姜启琳的平安忙追问着,“她在哪家医院啊?我们现在去看看她。” “好,这两天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我也正想去陪陪她。”姜启贤欣慰着伊彩华为他妹妹的焦虑,毕竟生活在一起,她又何曾不是一位亲切的好姐姐呢?俩人于是往医院赶去。 就当姜启贤与伊彩华走过的地方,有李伟然静静的洞察。利用贺景栋点燃姜启贤的火焰,使他锋芒毕露不再低调,这仿佛是李伟然的得意之作。如今贺景栋惨败在姜启贤之手也在李伟然预料之中,同时却也让他透彻的了解到姜启贤实质的深度。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已,李伟然甚至带着欣赏的目光,含笑感叹:“莫霓佳,你有个好儿子,有点意思,真像当年的我!” “干爹。”听到身后一声轻轻叫唤,李伟然微微回头,问:“那群绑票的人都搞定了吗?” 来人是徐匡,可他怎么和李伟然有关系?竟还叫他干爹?此事说来话长,还得看故事发展。只见徐匡酷酷的脸严肃的回答,“放心吧,一切掌握在我手中。” “嗯。你快走吧,以后尽量少在公司跟我碰面,有什么事我会找你。” “我知道。”徐匡麻利的离开。 独剩李伟然一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又不停的嘀咕着:贺景栋这个眼高手低的家伙,既然你这么想得到万宣,我还不如顺水推舟助你一臂之力。只要我掌握了大权,郑玥,姜启贤,你们想不了了之的往事我看还能瞒多久。让我等的这么辛苦,别怪我不惜用整个公司作为代价! 仿佛一个巨大的真相要曝光,而一个更大的阴谋也随之而生。 马新阳静静的守候在符忆的病床前,看着她紧闭双目,微和鼻息中的平静,他有股莫名的心疼。或许是兄长的怜悯之心疼惜起那拼了性命创造希望,而后却又被无情遗忘的悲哀小草。可她细嫩的脸上却依然是那样祥和的感受着一切,那曾暴躁冲动的个性只为她爱的那个人而改变,真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又朴实的小姑娘。 “呃…。”随着一声轻吟,符忆蠕动身躯轻轻睁开眼睛。这个世界充满了灿烂的阳光,无限美好。 “傻丫头,醒了吗?”一瞧见符忆醒来,马新阳细声温和的问,只怕过大噪音会轻易伤害到她。 “咦?新阳哥?你还在啊?”她的语音虽然无力,可情绪却热烈。苍白无血色的脸上被笑容占据,她仿佛无病无痛一样的豪爽。 “你昏迷了两天两夜,今天早上才醒来,我怎么敢离开?” “不要紧啦,早上医生不是说过我能醒过来就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吗?不过真没想到那条虫这么毒,第一次中它的招没有经验。不然我早告诉启贤了,害得我现在这只手肿的像猪蹄似的,该怎么见人啊?”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马新阳轻叹口气说,“以后有什么事早点说,这次如果送你到医院晚点的话,恐怕小命就不保了。” “嘿嘿,我哪里晓得中毒是这么回事儿嘛。再说了,在那种情况我要赖着启贤,启琳肯定又要削我了。” 原来她是担心姜启贤左右为难,细心的马新阳又问:“那现在想见他吗?” 符忆兴奋的眼神里又有一丝犹豫,“当然想,可是启琳也受伤了,而且还是我揍的她,启贤能来见我吗?” “如果他真的在乎你这根本不是问题,既然他是你男朋友就应该关心你。倒是你,做人要有要求知道吗?你给他过多的自由只会纵容了他,两个人之间就应该互相照顾,将心比心。”马新阳不知为何为这妹妹一般的女孩一时被忽略而感到焦虑,心血来潮的他莫名语气深长的教导一番。 符忆舒心的感叹,“我知道了,新阳哥,你对我的关心就像亲大哥一样,真不知道我哪世修来的福气。放心吧,我只是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不过你要是见到启贤,麻烦你叫他来看我,看我怎么报仇。但千万别让他妹妹知道啊,那丫头我是真的惹不起啊。” 见她这么乐观,马新阳欣慰的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15 不是不爱 在伊彩华的心里一直惦记着姜启贤追查拍卖会场竞拍的那件事,若被查出她也有份恐怕这名声不好搁置,可知道她也是躲在暗处盯着股权的一匹豺狼。 为日后好开脱,她随姜启贤来到姜启琳的病房,忙好好慰问起姜启琳。“启琳,怎么样了?伤的严重不严重啊?” “彩华姐。”见伊彩华的到来,姜启琳又来了小孩子脾气,“伤倒是不严重,但一想那几天我到现在都在做噩梦,那些人凶神恶煞,太恐怖了。” “小小年纪却要经历这些事情真是难为你了,不过能平安回来怎么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这些都会过去的,你就别想太多了,啊?” “我知道,可我就是后怕。不过经过这次教训,我保证以后上学再也不自己开车了,做人应该低调些,不然又要惹出一大堆麻烦。”不知不觉中姜启琳已经开始学会她一贯歧视的“庸俗”了。 “对了,我们有派人过去救你的,后来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又怎么逃出来的?你得好好跟我说说。”伊彩华询问起现场来,姜启琳于是开始讲述起经历。 终于在病房找到了姜启贤,马新阳再也没法沉默了,“启贤。” “哎,马新阳?”姜启贤听到马新阳叫唤忙回头,且轻松的笑着说,“看你闲着让你帮忙照顾启琳,怎么你现在才出现?跑哪去了?”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见马新阳有点深沉,姜启贤便随他退到病房外,“什么事啊?神神秘秘。想不想听公司的好消息?要不我先说?” “不用了,我没兴趣。”马新阳一点面子也不给,立刻打击了姜启贤的兴致。且看他脸上表露的不满,姜启贤这才小心翼翼的问:“出什么事了?” 马新阳轻缓了口气,再次看他时带着轻微责备的愁云,“符忆也住院了。” “啊?”姜启贤意外的表情可想而知,“她怎么了?” 马新阳默默的说:“她被毒蛇咬伤,昏迷了两天,今天早上才醒来,你——”马新阳还想继续说下去,可姜启贤焦急得早就呆立不住了。 只见他边走边问:“她在哪个房间,你快带我去。” 姜启贤并不是不关心符忆,而是要处理的事实在太多,风雨太频繁的日子总让他顺其自然的疏忽一些小成分。当知道这个消息后,他几乎忘了所有,只顾奔向符忆的病房。 医院清冷,病床寒凉,姜启贤不顾一切直闯而入符忆的病房,甚至来不及反手关门。 只见符忆静静的躺在床上,很安详的,一动也不动,鼻息也轻微无力的憔悴样子。姜启贤快步走到她身旁,轻轻喊:“符忆,符忆…。” 可他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她依然静静的,甚至不受外界一丝干扰,仿佛完全沉睡。 姜启贤心生一阵不妙,焦急的忙推着她,“符忆,你醒醒,你没事吧?听到我说话了吗?醒醒啊,别吓我。怎么会这样?符忆…” 他越喊越不见回应,心里就越焦急,有股失去亲人的恐惧感,姜启贤一时间害怕了。 正当他急躁得不知所措时,符忆偷偷睁开一只眼观察他被吓得团团转却又认真投入的可爱模样,心里得意极了,她可是故意装死来吓他的。可这姜启贤却信以为真了,以为符忆的生命真的危在旦夕,他毫不犹豫的起身想冲出门去,嘴里也边喊,“医生…,医生在哪里?快来啊。” 就在这时,符忆大声失笑,并撑着起身,“哈哈…,骗到你了吧?你还以为我真的死了?”她开玩笑着激情澎湃,不料却忽视了刚脱离危险而受伤的手,“啊——”疼到了伤处她才记起重伤之身。 见她的表现,姜启贤先一愣,然后忙上前扶起她,“小心点。瞧你,你是三岁小孩吗?跟我开这种玩笑,真是吓我一跳。怎么样?疼不疼?” 见他焦虑的样子符忆无比满足,但她故意埋怨着,“谁叫你到现在才来看我,万一我真的死了,岂不是连你最后一眼都看不着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为我做这么多,而我却——” “知道就好。”符忆没耐心听那些无聊的忏悔忙抢了话题,“谁让你当我是透明人?不考验一下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当人家是你女朋友?不过看你那么紧张——,好吧,原谅你了。” 说着她竟来了兴趣,又问:“怎么样?我的演技还不错吧?终于能唬到你了。” 看她受了伤,可眼珠子还淘气的溜溜转个不停,姜启贤忍不住用食指敲了她的额头说:“真混蛋啊你,敢在我面前演戏。不过比起当初我赶你这只鸭子上架的时候进步多了。” 受了那么多委屈的符忆不但没有计较,反而毫不介怀的乐着。姜启贤情不自禁的就急于将她揽入怀中,并带着那份亏欠与感动说:“原谅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在他怀中感受那阵温暖,聆听那股真情,符忆突然被挑起鼻酸的冲动。在她蒙受危难时刻,千思万盼的不就是这个人吗?她深情的闭上双眼,不让鼻尖的酸楚引诱出泪水。她默默探在他胸口说:“无论经历过什么,只要你能像现在这样紧紧的抱着我,我就很满足了,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收着她的深情姜启贤更是感动,她的付出只需回报一个拥抱,那是个多么容易满足的傻女孩啊! 马新阳来到门口处看到这种情形,他的心终于得到了宽慰,脸上也微露舒心笑容。他悄悄走上前,在未打扰他们的情况下轻轻关上了房门,为那阔朗又浪漫的女孩得到优秀男人的爱而开心。 他同时也祝福那位最好的朋友能拥有一份属于他的、不再与商界挂钩的真正的爱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16 疑点发酵 姜启琳的病房里,姜启琳仍声情并茂的描述述遇难经过,以图后快,“……那女人竟然这么侮辱我,真气死我了,长这么大我从没受过这种歧视,她真是这个世上敢看扁我的第一奇人。她救了我你们都以为她是英雄,可我觉得她也没那么传奇嘛。告诉你们哦,她简直不像个女人,像那些还没进化成熟的野蛮人。” “呵呵…”伊彩华和林姨纵容着姜启琳的娇惯。 但伊彩华为加深姜启琳对符忆的排斥,便说:“就是,那从农村来的土包子,干蛮力当然有一套了,说到文化,涵养,她根本不配。这次是她走运侥幸邀功,可我们生活的是社会上流,和那些黑社会野蛮的勾当压根扯不上边,所以她这种人在我们的圈子里除了低俗还有低俗。” “是啊…,彩华姐,我也是这么想的。”姜启琳拍手叫好。 林姨不解伊彩华一位长辈为什么也要这么贬低姜启琳的救命恩人,可见那单纯的丫头乐的不知所以,也就不放在心上。 “对了。”姜启琳突然说,“可有件事真的好惊险耶。” “什么事?”伊彩华好奇。 “有人要杀我们。” “什么?”伊彩华大惊,同时又困惑了,“绑匪不是要向你哥勒索吗?要真把你害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这我怎么知道?但我一想起来就害怕的不得了。” “难道不是绑匪的人?”伊彩华再次追问,“要杀你的人长什么样,你还有印象吗?” 姜启琳摇头。 “什么意思?”伊彩华疑惑,“你没看出对方长什么样怎么知道有人要杀你?” 姜启琳愁着脸说:“是符忆说的,当时很乱,我又很害怕,根本来不及知道看对方是谁,她就拉着我跑了。” “她拉着你跑了?”姜启琳这样的表述令伊彩华顿生疑虑。在绑架姜启琳的过程中,除了绑匪,还有她派去的徐匡。如果姜启琳说有人要杀她的事件属实,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而还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符忆趁姜启琳年幼且慌乱中撒了个慌,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咦?我哥呢?”姜启琳抬头找不见哥哥便问。 “刚刚还在呢!”林姨忙回答。 伊彩华说:“你就一刻都离不开你哥,他大概是瞒着你偷偷回公司工作去了。我还有事得回公司了。这样,我回去非放你哥几天假不可,好让他上这来陪陪你。” “哈哈,谢谢你,彩华姐。” 于是伊彩华便告辞离去。 伊彩华走在走廊里,无意间发现马新阳从一病房走开,方才正是他把姜启贤叫走的,难道姜启贤还没走?好奇的伊彩华于是上前探个究竟。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口,伊彩华惊讶的发现姜启贤正在听取符忆的“谗言”…… 绑架的事情是结束了,可一些问题不停困扰着符忆,“对了,启贤。”符忆惊醒的说,“那天你说派人来和我汇合,可我等到的那帮人却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呢?” “你说什么?”姜启贤也是一阵惊讶,他不得不严厉对待这个问题,若有人想害符忆和她妹妹,那整件事就越来越复杂了。“这怎么可能?你确定那是我们的人?” “我也不确定,是对方自己说是伊总,姜总派来的。可是那个人真的对着启琳想开枪啊,他也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后来他为什么又收手了我真的搞不清楚。可是有一点我很确定,他骗我闯鳄鱼潭就摆明了想要我的命。” 徐匡?姜启贤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可口里却坚决的说:“这不可能。”他的斩钉截铁只为肯定伊彩华纵然浑身是胆也不敢这么做,即便她嫉妒符忆也不可能起杀念;而说到想害姜启琳那就更荒唐,他们两家人从小一起长大,甚至比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还要亲;至于徐匡是伊彩华极力推荐的人,他能有问题吗? 姜启贤竟不相信她的惊险遭遇,符忆有点激动了,“这件事千真万确,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可以去问问启琳,她也很清楚。” 姜启贤忽然回忆起在绑匪的电话中曾听姜启琳恐惧的说有人要杀她们,但如今却和伊彩华扯上了关系,叫他如何证实这么荒谬的事情?忽感事有蹊跷,他问:“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看起来已经不只是绑架勒索那么简单了。你能形容一下想害你的人的样子吗?” “呃——,那个人身材很高大,很壮,脸部的轮廓很清晰,他带着一个大墨镜,我只是趁进仓库那时候瞄了一眼。很凶悍的一个人。”虽然符忆的描述和徐匡的特征有些沾边,但姜启贤一时也不敢妄下定论。突然符忆又说:“难道是另有其人?” 符忆的一语惊醒姜启贤,如果真有幕后黑手,那恐怕再度的危机仍要来袭,并且还是极度火爆的。而另一场更大的灾难是家族,是商业,还是仇恨,姜启贤无从考量。以为暂时制止了贺景栋,谁知另一更大风雨仿佛蠢蠢欲动,而他也陷入了被动境地。 为更好的思量对策,也为安抚符忆的顾虑,趁她是个局外人不晓各中复杂,姜启贤放松了严肃紧皱的眉头,说:“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不管怎样我绝不允许我身边的人受到伤害。你也别胡思乱想了,有我在,我会解决的,好吗?” 姜启贤此刻的大男子主义却让人多么舒心,符忆信任的点点头。 病房外的伊彩华听罢这番交谈,记恨起符忆的挑拨离间,再加上拍卖场那件事,她苦恼的没了主意,边走边给徐匡拨了电话,想追问个究竟。 “哎,对了,既然你也说我的演技进步了,那就是说我的可塑性极高嘛,不如你把我培养成巨星吧?”符忆调皮的向姜启贤要求着。 听她的话姜启贤犹豫了一下问,“你想学表演?” “怎么?学表演,当明星,我不行吗?老是瞧不起我。别忘了那次广告——,嘿嘿!虽然我只是糊里糊涂,但也不会太差劲嘛。我想全面性发展,不然我怕跟不上你的步伐,真害怕有一天在你的生命里完全被忽略了,这样我会很没有安全感。” 她的用心只为和谐两个人的未来,姜启贤感慨这么平凡的女子竟有这股勇往直前的动力,他欣慰的微笑,“你在文学上要搞创作,在事业上想成为一名资深设计师,已经很不简单了。现在又想学表演,要知道演艺这碗饭其实是很难吃的,你的可塑性再高也不是能投机取巧来得的,需要一个过程,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符忆牙尖嘴利的立马接话,“压力不都是你给的?谁让我要爱上这么优秀的人,你也竟然傻傻的会看上我。”说这话时候脸上不知为何一阵火热。羞涩也好,幸运也罢,只知道她这只丑小鸭不小心闯入了近水楼台,她的纯真率性也挑起了姜启贤初恋时分的美味。他又一次用食指推敲她的额头,宠爱中“责备”,“好了,尽会胡思乱想,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一切等伤好了再说好吗?” 在他的呵护下,符忆自然满心欢喜的乖乖躺下休息,不再胡思乱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17 详询旧事 “伊总,你找我?”徐匡来到伊彩华跟前。 “徐匡,你老实告诉我,符忆一直说有人想杀她们,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得给我个交代。”对着前来的徐匡,伊彩华暴躁的劈头就问。 “伊总,这话从哪说起啊?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徐匡委屈的狡辩。 “你不知道?可符忆为什么就一直在启贤那告状,就连启琳也这么说。你可是接触现场的人,如果连你都不清楚,我还该问谁去?” 借着伊彩华的急躁冲昏了头,徐匡惺惺作态,“她怎么会这么说?当时我确实按照你的吩咐趁机给她些教训,可我根本无心伤她性命啊。伊总,你跟她到底有什么过节?难道她知道我是你的人,所以她故意在姜总面前冤枉我,实际上是要达到报复你的目的?” 徐匡的引导竟让沉醉在忌恨里伊彩华仿佛茅塞顿开,“难道——,启琳说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只是听符忆一个人说的,难道真是这个女人趁机报复我?太可恨了。” 见伊彩华激动万分,徐匡忙安慰着,“伊总,这些也只是猜测,我们得想办法弄清楚这件事。” 伊彩华心急中脱口,“徐匡啊,你根本不知道,那天在拍卖会上,我担心公司的股份被拍走,所以我也竞价了。谁知道这是启贤设下的圈套,用来追查对公司图谋不轨的人,我怕他会怀疑我。而这个符忆有无中生有,搬弄是非,我现在真是百口莫辩。如果让我婶婶知道这些事,恐怕我在公司的地位就不保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伊总?”徐匡假装同情,边又出谋献策着,“不然我们暗中查查看姜总手中到底掌握了多少资料?” 伊彩华点头,“也好,你当初是被我婶婶革职的,如果启贤真的怀疑上你的话,这会儿他一定会去向我婶婶了解你的消息。当务之急,我得去打探打探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顺利挑拨了伊彩华和姜启贤之间的矛盾,徐匡当然满怀谐意。 果然不出伊彩华所料,听罢符忆的描述后,姜启贤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把疑虑放在徐匡这个人身上。为了追查徐匡当初被郑玥停职的原因、他的失职所在,姜启贤于是找到伊家来了。 郑玥一见姜启贤的到来,忙追问:“启贤,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把我完全蒙在鼓里啊?” “阿姨,您都知道了?”姜启贤歉意的问。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吗?启贤啊,到底启琳样怎么了?都住进医院了,要不要紧啊?”郑玥的高明之处是在恰当场景做恰当事,她并非不关心公司,可既然都有惊无险了,何不安抚一下人心?万宣之所以多年周折以来仍是伊家主持大局,原因还是她高明的用人处事。 “放心吧,阿姨,小琳没事儿,只是受了点惊吓,很快就可以出院的。”姜启贤又带抱歉,“只是这次我拍卖自己的股权,让公司蒙受一些惊险,我——” “哎呀,启贤,这是什么话?你做这个决定也是情非得已,我又怎么会怪你呢?不过还好,启琳平安回来了,公司也没什么损失,总算有惊无险了。” 姜启贤感激郑玥的开明善解,他自愧的心才得以放平静。 “对了,听说你还借这次机会把贺景栋好好教训了一番?真是大快人心啊。” “是啊,我猜他以后肯定会安分许多,所以让阿杰当董事长的事大概不会太困难了。” “启贤啊,我真是没看错你,你这叫兵行险招,做的漂亮。” 面对郑玥的连连赞赏,姜启贤不敢太过得意,因为他清醒着今天来这的目的。“阿姨,我今天来主要想向您打听件事。” “什么事?来,你慢慢说。”如今的郑玥简直把姜启贤当至宝,她绝不会亏待了稳住这伊家江山的大功臣。 “您还记得两年前我们公司的保安部长徐匡吧?”郑玥点点头,姜启贤又说,“我听说当时他在公司的表现不错,可是后来是您让他停职离任的,您为什么这么做?我很想知道徐匡这个人的来路。” 听姜启贤问及此事,郑玥若有所思后,不做隐瞒的慢慢说:“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让你多心,所以当时就有意隐瞒着你,但现在既然你问起,那我也只好坦白了。是和你妈妈有关的那件事。” 姜启贤惊讶,“又是那起不明不白的传闻?可这和徐匡扯上什么关系?” 郑玥点点头,然后讲述,“徐匡在保安部长这个职位上尽心尽职,确实为公司付出了不少能力和心血,可是这个人好大喜功,骄傲自满。这样一来他的团队慢慢就分帮结派了,我曾找他谈过,希望他能自敛自虑,和谐保安部内部矛盾,团结一致为公司尽力。我几次劝悔以为他能改过自新,谁知道他这个人本就心术不正,开始联合一些高层职员转公司的空,里应外合,包庇那些人捞公司的油水。当时我一气之下就将徐匡降职,让他的死对头当了这个保安部长,也就是现在的保安部长。” “那后来呢?” “因为我感念他多年来为公司的劳动成果,虽然我降他的职,但却不减他的薪水,我只希望他能好好反省,日后能为我所用。可是再后来——,我发现徐匡正秘密收集你伊伯伯和你妈在世时候交往密切的证据,并在外头散播谣言。当时我就做了一个坚决的决定,那就是撤掉徐匡,只有终止他对公司和对我们家人往事的任何接触,才能平息这件事。如果不是我及时制止,在媒体上恐怕又会被炒得沸沸扬扬了,就像十年前那场,那时候整个董事会就差点因为谣言将公司分裂。” “我知道,那个时候您能撑起整个公司,真不容易。”但姜启贤又感觉不对劲,忙问,“阿姨,靠徐匡他没理由对我们两家人的事这么感兴趣,他一定是受什么人指使才这么做的。您当时有没有问清楚他到底是在帮谁?” 郑玥摇头,“我也很想知道,可是他这个人很强硬,只字不提。” 姜启贤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个徐匡的来路真不简单,他帮的这个人一定也是想让伊家产业解体的人物。会是谁呢?会是贺景栋吗?” 郑玥赞成的点头,然后说,“伊宽死了以后,从公司到家族真是多事啊。对了启贤,你今天怎么突然提到徐匡啊?” 姜启贤静静的说:“阿姨,不瞒您说,徐匡回来了。” “什么?”郑玥惊讶。 姜启贤预料之中的事,他又问,“那阿姨,我想知道,彩华——,她知不知道徐匡的这些事?” “没有,这件事我对任何人都很保留。” 得到郑玥证实后,姜启贤才松了口气。也就在这时,伊彩华也来了。远远的她就听到他们两人在谈到徐匡的字眼,她一揪心,心想:启贤真的怀疑上徐匡了,我该怎么办? 来到了跟前,伊彩华假装镇静的问:“婶婶,启贤,你们在谈什么呢?什么徐匡啊?能不能让我也听听?” 见伊彩华到来,姜启贤忙转变了态度,笑着说:“哦,你来了?也没什么,我只是找阿姨谈谈心,东扯西扯的就说到公司以前的事了。” 郑玥有意隐瞒,便附和着:“是啊,彩华,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见这两人都有意扯开话题就更让伊彩华心里没个着落,可她也只能装成事不关己的镇定,可心思却琢磨着如何为日后开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18 精心谋划 李伟然私人别墅的书房里,徐匡正虔诚的向他汇报工作。 李伟然胸有成竹的倾听,一边紧皱着眉头思索更高深的阴谋。 “干爹,贺景栋找的那帮绑匪已经被我制服了,只要等您开口,我就让他们出来指证他。只是我想不明白,既然贺景栋和姜启贤现在势成水火,不正是让他们两人鹬蚌相争最好的时机吗?为什么我们还要等?” “不…。”李伟然深思熟虑的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贺景栋根本不是姜启贤的对手,我们现在如果这么做只会帮姜启贤除掉贺景栋,而对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那您打算?” 对徐匡,李伟然毫无保留,“贺景栋还没帮我弄到万宣的股权,我不会让他这么早退场。现在伊彩华和姜启贤的火势才开始,我得用这两个没用却自以为是的人来帮我对付姜启贤。至于郑玥,我承认她是个合格的企业家,但女人毕竟是女人,她让刘心凤和白玉搅和得根本就焦头烂额,况且她一边还要提防着身边最亲近的人的动机。所以她根本自顾不暇,不足为患。所以,我们最大的难题只有姜启贤,只要他一跨,我们便可以收拾残局,把万宣弄到手。” 徐匡听的有理便不禁点头,“这倒是。干爹您放心吧,姜启贤虽然对我起了疑心,但伊彩华对我很信任,他一定想不到他会栽在他身边的人手上。” 说到对付姜启贤,徐匡眼中怒冒仇恨的火焰。李伟然看出他的好胜心极为强烈,忙提醒着,“徐匡,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别怪干爹我泼你冷水,你的确不是姜启贤的对手。如果你还想赢回你输给他的东西,最好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不然你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有机会。” 见李伟然清晰洞察他的心思,徐匡忙谦虚低调的说:“我知道错了,干爹,我不应该只记得自己的私人恩怨。” “你没错,只有想赢才能有动力和希望。”李伟然仿佛慈祥的在鼓励。 徐匡谨记恩惠,“在我生命最低潮时候是干爹您给了我机会,给了我尊严,我才能重新振作起来。一年前是我办事不利才被郑玥逐出公司,现在既然机会又回来了,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况且姜启贤是我真正想要赢的人,我要让他知道并不是有资本的人就一定配拥有所有。” 听完徐匡的决心李伟然满意的点头表示赞赏,“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你当我的干儿子吗?因为你和我根本就是同一类人,我们活着的意义是一样的。徐匡,我的成败关系你的命运,你还年轻,我的产业以后很有可能是你和梦思雅的,怎么做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对徐匡来说除了有机会报仇,有机会报恩,还有更大的财产利益可图,他能不死心塌地的跟着李伟然尽心尽力吗?他的心中自然暗喜,而脸上也满是忠诚。 姜启琳出院的这天,可病房里没有了姜启贤的身影陪伴,对着空荡的房间,姜启琳郁闷的就埋怨了,“林姨,我哥这几天都在干嘛?不来看我就算了,可今天说好了接我出院的,怎么到现在还没见到人影啊?” 林姨像母亲一般的慈爱,她亲和的为姜启贤解释,“那么大的公司要你哥处理,一定是工作上忙的不可开交,他一直都这个样子。不过今天既然答应了来接你他一定会来的,你就放心吧。” “我才不放心,工作,工作,他每次都是因为工作放我鸽子。从我十岁那年说陪我去游乐园,后来竟然骗我说牙疼要上医院而爽约。接着就说下一次下一次,一直拖到我长大。记得前年春节说陪我到日本看富士山,结果呢,自己又飞巴黎搞什么公司。还有就是去年国庆都说陪我到北京看祖国60周年庆典。” “去年你们不是去了吗?”林姨不解便问。 “去是去了,但他是去工作的。把我一个人搁在长安街上闲逛,那八天我都是自己过的。” 姜启琳不满的情绪惹得林姨直乐,而她还继续泄愤,“还有啊,就是前年到四川,他忙着到灾区搞什么捐赠活动,让我自己留在酒店看电视报道。” “呵呵,好了…,启琳,你哥为了公司,为社会,还有这个家那么辛苦,你应该体谅他,他真的是太忙了。” “我知道,但我只希望他能多抽点时间陪陪我嘛,从小到大他就没个时间。”姜启琳委屈得几乎红了眼睛。 “乖了,林姨以后说说他,好吗?这次就原谅他吧,好不好?” 在林姨的安抚下,姜启琳才松了口气,假装乐观的说:“算了,谁让他是我哥呢。” 一旁静观变化的伊彩华心里早在思量姜启贤的意外缺席了,工作真的忙得让他忘记接妹妹出院吗?以她理解的责任型男人不会出现这种错误,伊彩华虽感有些奇怪,但也只有附和的说,“你当我跟林姨不存在呢?有我们这么多人陪你,还稀罕你哥一个吗?” “嘿嘿,彩华姐,没有啦。你跟林姨当然一样重要啰。”姜启琳傻笑着自己的幸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19 离间之计 耐不住寂寞的主儿,除了惹是生非外偶尔也会干些有魄力的仗义事,然而,将她囚困到牢笼安心养病?怎么可能呢?这几日她已经快被关出精神病来了。 这不,瞧那病房里,再安静的空间都压制不下符忆那颗热血澎湃的心。因为她的的小说故事正愈演愈烈,高潮迭起。虽然没有键盘,手机不方便,可她的笔尖行云流水,字如游龙,翩然若惊鸿,看那码字的神速就已经将激烈大剧跃然于纸上了。 一个人,外表安静,内心狂热,废寝忘食撰写她的手稿,可知被废的另一只手还挂着吊瓶呢,这般全神贯注,难怪未察觉姜启贤的走近。 趁她不备中,姜启贤夺走她的笔记本,一边指责着,“你呀,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能安分的好好休息吗?” 看着姜启贤严肃的面孔,害怕他认真的干涉,急得符忆便求饶,“一个人在医院好闷嘛,我只是消遣而已,还给我。” “不行。”姜启贤说着就像老师一样没收掉她写作的“工具”。 符忆更着急了,“啊——,别——,我伤在左手,用右手写作根本不会影响伤口,况且这么多天什么也不能做,活动活动脑细胞免得老年痴呆嘛。” 符忆大作分析中添加幽默,可仍然打动不了姜启贤的执意。他轻坐在床沿边,用商量的平和语气平和:“我拿着你这笔记本你就没有办法接着写下去了对吗?” 符忆天真的拼命点头,希望他开恩,可姜启贤又说:“这样吧,你出院后还得在家休养几天,它呢,我带去办公室,等你完全康复来上班的那天我再还给你。” “啊?”符忆苦着脸摇头不愿接受他的安排,“那这段时间我该怎么过啊?我满脑子的灵感怎么办?” “就当是我强迫你好好珍惜自己啰。” “你好霸道,蛮不讲理。” “我无所谓。”尽管符忆多么仇恨着,可姜启贤却满不在意。 透过病房门的一个缝隙,门外的伊彩华带着姜启琳经过,她早已察觉姜启贤的踪迹。为将符忆从姜启贤身边赶走,伊彩华故意对姜启琳说:“对了,启琳,我有个朋友也在住院,好像是这间,我顺便去看看她。”说着她特地为姜启琳稍把门缝推大一些。 姜启琳无意的转头顺其自然的发现了这一幕,“哥?” 就当姜启琳惊讶的时候,伊彩华又赶紧把门关好,“原来不是这间,难道我搞错了。” “彩华姐,那是我哥——” “我看到了。”伊彩华说着便拉开气愤嚷嚷中要破门而入的姜启琳。 “他怎么会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他说好了今天来接我出院的,他不守信用就是为了陪这个女人。他太过分了,你别拦着我。”姜启琳急得红了眼眶,直想冲进去问个究竟。 伊彩华好言相劝着,“启琳你冷静点,你现在进去有什么用?什么理由从你哥那张嘴里说出来都很有道理,你就别让人家看你笑话了。” “那我该怎么办?他明明就在医院。”姜启琳伤心得没了主意。 伊彩华就出谋献策了,“这样吧,既然他已经来了,那就给他打个电话,催他快点过来。我不信他会不理你。” 姜启琳接收了意见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姜启贤拨着电话。 伊彩华的这种做法让一旁的林姨大为不解,她便问:“彩华,你说是你朋友,怎么会——?” 面对林姨质问的目光,伊彩华忙收回得意的笑容,解释着,“哦,前天我才看过她,怎么今天就不在了,而且这么巧——。哎,林姨,快去看看启琳,这孩子又胡思乱想了。” 林姨心里虽纳闷,但为了姜启琳,她只好追出去。 当姜启贤急冲冲赶到姜启琳身边时,姜启琳气愤的破口就问:“哥,你上哪去了?怎么会从里头出来?” “我到病房去了,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办好了出院手续,我只有从里头出来了。”姜启贤的脸一本正经,说个谎就如吸一口空气那么简单。此时只有姜启琳憋着闷气,不知如何发泄。 “小琳,你没事儿吧?火气这么大?”见姜启琳有所不对劲,他试探的问。 伊彩华忙说:“可不就是你妹妹等你等得着急了吗?既然来了那就快走吧,医院这种地方晦气。” “我现在是满肚子气啊。”姜启琳恼怒的低头就走。 姜启贤悄悄问林姨,“小姑娘今天发什么脾气啊?这么认真。” 林姨深深看了一眼满怀心计的伊彩华,又回头无奈看了一眼两头难顾的姜启贤,说:“启贤啊,以后多花点时间陪陪启琳。公司需要你,但家人更需要你。” 听林姨的教诲,姜启贤愧疚的微笑,认真的点点头。 伊彩华唯恐从符忆口中泄露一丝对她不利的信息,她除了再度离间姜启琳和符忆的关系,更重要的是挑拨姜启贤对符忆的信任,以致符忆的话在姜启贤面前失去可信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20 自圆其说 当回到姜宅时,伊彩华当着姜启琳的面,神秘又忧心的把姜启贤叫进了书房商量重要事件。 见伊彩华神情凝重,姜启贤忙问,“是不是绑架的事有什么消息了?” “连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伊彩华欣慰,“谈不上什么消息,只是心里有许多问题挺纳闷。” “什么问题你说。” “这么多年来贺景栋千方百计想把万宣的股权据为己有,虽然这次你用假证据暂时唬住他,可是他对公司垂涎很久,恐怕这么做骗不了他多久。” “我相信他不会这么轻易死心,可是目前的情况我们也只有尽量拖延时间,只要有时间就有机会查到他耍非法手段的证据。他这次竟然做出绑架我妹妹的事,如果不把他踢出董事局,真不知道以后他还能干出什么勾当来。”姜启贤炯炯眼神中表露的怒气不免让伊彩华心慌,他这般严厉的态度分明已表态此事至关重要。若在姜启贤为保公司安危追查歹徒的过程中发现她这支幕后伸出的黑手,会威胁到她如今的地位,伊彩华暗地忧心,表里却故意引导姜启贤的思路。 “有件事,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说。”伊彩华假装欲言又止,难以启齿。 “有事你直说。” “我并不是因为对符忆有偏见,我只是就事论事。”伊彩华于是试探的说着,一边还仔细留意姜启贤惊讶的眼神,见机点火,“你也知道她和启琳本来就有过节,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相容,虽然我相信她会因为启琳是你妹妹半路拔刀相助,但问题是她怎么那么及时发现启琳被绑架?以她们的关系没有理由呆在一起,难道真的这么巧合就在启琳被绑架的时刻被她撞见?要知道几乎当学校通知我们启琳被绑架的同时,她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并且已经跟着绑匪,第一时间知道了启琳的下落。启贤,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可能不是巧合?” 姜启贤紧皱着眉头,听得惊讶,听得揪心,但他还是抑制住情绪,平静的说:“你继续说。” 见机似乎成熟,为保自己万无一失,伊彩华大胆直白,“我只是假设这种可能性,我在想万一符忆是受什么人指使,而以你和她现在的关系——,如果你疏忽对身边的人的防范,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个人情感而忽略了正中立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见姜启贤完全投入苦恼的思绪,伊彩华又说:“我只是感觉贺景栋的诡计没这么简单,所以胡思乱想了很多,你别介意啊。” 听伊彩华这么说姜启贤才回过神来,但他的眼神黯淡惆怅了许多,他自然不相信那直率的女孩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复杂,可事关重大,伊彩华督促他抛开个人情感认真揣摩事因的来龙去脉不无道理。他于是思量着点头,“我会参考你的意见。但不管怎么样,那些暗地里耍心机的人,我会让他们一个个原形毕露。” 伊彩华虽然给姜启贤误导了一个方向,但她也不得不担忧她的那些心机无所遁形。因此,她对符忆有股除之而后快的感觉。 书房窗口外,姜启琳静静在聆听,她仿佛顿悟一切,想着在逃难中那个女人对她的百般讽刺,她的心就在默想:不管你救我有没有别的目的,总之,我一定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好让你知道本姑娘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在家养病期间的符忆整日无所事事,又加上自己搬了出来,空荡的房子里自然孤独一人,因此她坐立难安。突然听到门铃响,她急忙打开门,一见是施旋来看她便兴奋不已。她几乎感动得痛哭,“旋,你来了就太好了,快陪我去逛街,我快要憋疯了。”符忆饥渴的想拉着施旋出门。 施旋无奈的说,“不行,我哪有你那么多闲功夫啊?要不是知道你受伤了我才不会买补品来看你。你收着,在家好好休养,我还得工作呢?” “啊?你现在就要走啊?陪我说说话嘛。”符忆扯着施旋的手依依不舍。 “你也知道我这种后补人员都等到了天荒地老才等到一个通告目,要赶时间排练,你就放行吧?别误了我的前途。” “一个人在家我怕黑。”符忆耍赖。 施旋不解便问:“你那本事的男朋友呢?让他上这来陪你不就成了?” “不行,全世界就数他最缺时间。况且——,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我的住处。”符忆郁闷。 “不是吧?你搬家的事到现在都没告诉他?”施旋惊讶,“那你是怎么从医院回来的?” “我觉得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就提早出院了,他根本不知道。况且,我还要快点上班,才能从他那取回我的小说。” “唉,真不知道你这脑袋装的是什么?小说能当饭吃吗?难得找了个那么优秀的男朋友你却不懂利用资源,该务实不务实,尽干些不现实的事。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在苦海中奋斗、挣扎,你就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我走了。” “哎——,喂。”施旋急冲冲的出门去,符忆只好一边喃喃叹息,“唉!众生皆苦啊。我这个近水楼台是走了点运,可我又何尝不一直在努力着,辛苦着呢?” 正当符忆大悟着人生真理时,施旋突然的又折回头,并带着一脸严肃,说:“忘了告诉你件事,影娜——,她辞职了。” “啊?”听到这个消息,符忆不知为何提不起当初对贾影娜的那股恨,心底反而浮起一丝惋惜和揪心。她呆滞了,心里千万股不适滋味久久无法令她平静。 施旋走后,房间里又留下符忆孤独的身影,回首刚毕业时那同一屋檐下热闹默契的三个姑娘家,当她们都一无所有之时,半夜里总传来她们快乐的尖叫声;现在各自都为自己的人生忙碌之时,价值观改变了,误会产生了,也劳燕分飞了。人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还能修复她们之间的默契吗?面对那孤独的影子,符忆知道漫漫长夜,形单影只,她又得自我排遣了。 夜里路灯下,沿着热闹街市前行,符忆孤寂的心忽涌上一阵伤感,失落的脑海仿佛失去许多无形的珍贵。当她低头感怀心事时候,远处传来一女人恶劣的指责声音,“你怎么搞的?一个广告公司的企划部宣传员连那瓶酒都喝不完?这就算了,你还直接顶撞客户。你不是陪酒女?你有那么清高吗?我们公司几百万的单子就被您这么尊贵的身份给搞砸了。你说公司养你这种人有什么用?你以为你是谁啊?” “果姐,我不是有意的。”女孩委屈乞求的声音被那个大嗓子女人抢了过去。“别跟我说借口,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今天就解雇你,请你另谋高就吧!” 那个凶悍的女人气呼呼的扬言而去,只留下女孩含泪乞求:“果姐,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我可以将功补过……”这声音甚是熟悉呀,符忆一听马上认出是谁了,与此同时也亲眼目睹了经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21 青春有悔 贾影娜委屈的红了双眼却无法挽回这份工作,本想大哭一场,可一留神看见符忆已经悄然走近她的身旁。为了那股尊严,她倔强的将呼之欲出的泪水咽回到肚子里去。 “是你?”贾影娜只是惊讶中冷漠的问。 “影娜,刚才——” “你都看到了吧?看我这么落魄,这么丢人是不是很开心?这个世界真的好不公平,偏偏做错事的人可以逃脱惩罚,而无辜受欺的人却要替她遭罪。”事业失意的贾影娜面对伤口上的盐巴无比愤恨。 或许之前是因为一时意气才把这层友谊关系升华得如此僵持,但扪心自问,她不是什么圣洁的白莲花,她也绝不会因为朋友而把自己的爱情拱手相让。 又或许事情的因果总来得蹊跷以及凑巧,她亦没能完好转化这一场友情危机。然而时至今日,符忆也多么惋惜这姐妹情分走上的叉路,她也很后悔自己的冲动、毛躁伤害了彼此纯粹的真心啊。 忍住被误解的伤痛,符忆怯怯的解释着:“我不是那个意思。既然在外面工作不顺利,要不你回万宣吧?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哼!”贾影娜气愤又轻蔑的冷笑,“利用你的特权帮我是吧?我还没你想的那么卑贱,我还活得起!” “影娜,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有机会改变现在的处境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对我的恨比你自己过的好还重要吗?” “我怎么过得好?”符忆急切的开导同时激荡起贾影娜更强烈的怒吼,“叫我回万宣看着你和姜启贤双双对对,卿卿我我吗?够了,符忆,不要再想这种方法来折磨我了。” 看来她的人品在曾经的好朋友那里已经彻底腐烂了,此刻她如何的用心良苦换来的不过是人性上最丑恶的猜忌。 符忆顿然红了眼眶,或许受过的伤是回不到最初的完好了,可心里难安的她更不能为这事什么都不做。燥热的风中,符忆无奈却笃定的眼神,继续劝和,“好吧,如果你愿意回公司,我退出,我马上辞去工作,这样看不到我,你就不用心烦了。受到惩罚,失去工作的那个人应该是我,行吗?” “只是工作?那姜启贤呢?你能把他还给我吗?” 贾影娜的固执让符忆再度憋屈,那爽快的性子,那张快嘴,不经大脑急于灌输真理,“影娜,你怎么就不明白?爱情怎么能还呢?我知道你很喜欢启贤,况且喜欢他的人多着呢,那你就努力争取啊。我不介意你继续追求他,如果他选择的是你我愿意放手,我还会祝福你们。” 符忆说到这里时,贾影娜怨憎的眼神开始暗淡下来,因为在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和那个男人的关系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他何曾应允过她的爱?只是好朋友的横刀介入实在是太可恨,剥夺了她只差一步的幸福。 她又一声冷笑,“哼!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真会做人。别来可怜我,我不会感激的,还是珍惜你自己来之不易的爱情吧。”贾影娜听不进符忆半句诚意,毅然离开。 符忆狂躁的心再一度失落,这些日子闲得无聊,有着大把时间虚度,可眼看许多矛盾却无能为力,不由自主的空虚感;满腹对生活的感慨却不知作何表述,压抑着,无从放任;灵魂仿佛是被悬吊在了半空,欲诉无能。 她含泪仰头对着长夜空叹,发自灵魂深处的感伤,泪眼模糊。 都怪姜启贤没收了她的笔记本,不然在她心情纠结时分总有无数灵感串门,而这股创作的力量在一位笔者手中将化作无限曼妙的曲谱。 心底的苦闷、感悟是她创作的最大动力,因为文字可以释放心底所有困扰,可惜能继续创作下去的笔记本不在自己的手中。 想到这里,符忆万千沸腾的心抑制不住想要写作的热潮,一股非要用文字表达的冲动促使她想起那在姜启贤办公室摆放着的笔记本。若不偷出来继续码字,这个晚上她一定睡不安寝。先斩后奏吧,被他训骂一下总比现在这样压抑好得多。 打定主意后,心血来潮的符忆了解姜启贤那假凶悍,真温柔,所以不惧怕的大胆放肆了。 符忆趁夜色偷偷潜进姜启贤的办公室,真让她在书架上找到她的书稿。她兴奋的亲吻着捧在手里的笔记本,因为即将告别接下来的寂寞难寥日子。她走出姜启贤的办公室,紧接着正想离开设计部时,隐约听到门外一男一女悄悄的谈话声,其脚步声也正往设计部走来。 符忆心想:糟糕!到了晚上一定是姜启贤那工作狂又来加班了,可千万不能被他逮到。她偷偷出院又不再家养伤,特别是竟特地来取被没收的笔记本,若让姜启贤撞见一定麻烦。符忆一阵心虚,趁透进设计部的光线微弱,她忙蹲下身子藏躲到众多办公桌背后,打算避过姜启贤后再开溜。 很快来人进入设计部,又听反关门的轻音。符忆好奇的向来人望去,只见一男一女,奇怪的是他们没有打开设计部的灯,而是直径走入姜启贤的总经理室。如果是姜启贤为什么要这般神秘?再仔细看那男人的背影,虽然有些熟悉,但的确不是姜启贤。他们走进总经理室后只开了次灯,又听轻轻的骚动,仿佛在寻找些什么。难道是什么人想来偷取资料?那可不得了,她一定要帮忙抓住这盗窃之贼。带着这些纳闷,符忆更好奇的想要看个究竟。她于是踱步悄悄探到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口处,透过门缝观看室内情形。 徐匡翻阅着书桌,电脑主机等,最终在书柜上找到伊彩华想要的监控录像碟。“伊总,找到了,在这里。” 伊彩华惊喜的说,“快放来看看,确认一下。” 徐匡忙将碟片放入电脑光驱,两人粗略浏览后,伊彩华倒抽了口寒气,“有了这个监控录像,我真担心他会查到我头上,到那时我婶婶就不会再信任我了,这叫我还怎么在公司立足?” “放心吧伊总,只要这监控录像不见了,他没了线索,怎么也不会怀疑你的。至于符忆的话——,姜总他没理由相信一个跟他相处只有几个月的女人,而不相信您。” “但愿!可一想到符忆那贱人我这心就不平静。” 徐匡把录像带递给伊彩华的同时探到她跟前,阴险的说:“伊总,既然她是您的心头大患,要不要我——”他做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手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22 不寒而栗 躲在门口处早就看清徐匡正是那墨镜大哥的符忆恍然大悟,再看徐匡那阴暗脸色下做的手势,她吓傻得不知所措。 见伊彩华和徐匡正要离开,她忙轻步退身藏躲起来。 伊彩华忧闷的脸瞪了徐匡一眼,“你别给我多事,快走了,免得被发现。” 就在他们俩人正要离开设计部之时,徐匡停下脚步用如红外线一般锐利的眼光扫视了一遍昏暗的办公室,突然说:“伊总,等等。” “怎么啦?”伊彩华还在疑惑,而徐匡却不慌不忙的打开了灯。符忆一阵心惊,同时又听徐匡喊着:“别躲了,出来吧。” 面对那曾险些害她性命的人的警告,如雷爆炸开的火焰向她身上猛烈袭来,她完全有可能再遭此人毒手,脑袋顿时一片空白,颤抖的手惯性掏出手机想向外呼救。当符忆按着姜启贤的号码还未待接通时就被徐匡一把抢在了手中,“现在才找人,太晚了。” 直视徐匡眼中流露的杀气,符忆惊恐中缓缓起身,随着不争气萎缩的小腿,她向后踉跄了几步。 伊彩华一见是符忆便大惊,“怎么是你?” 当符忆与伊彩华四目相对之时,她真是又怕又恨又气,“伊彩华,原来幕后的人是你?你竟然这么恨我,甚至要我死?” “我没有。”伊彩华一时也慌了神,急步上前解释着,“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我了。我是想教训你,但我没想过要害你。总之,你能不能答应我别让启贤知道这件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还未待符忆表态,徐匡却说:“伊总,看来纸是包不住火了。她知道的太多,想要封住她的口,只有一种办法。” 从徐匡眼中符忆看到那股熟悉又凶狠的罪恶,正当徐匡凶神恶煞的逼近时候,符忆从办公桌上随手抓起任何物件都朝她扔去,“你别过来…。” 徐匡仿佛不畏惧她的威力,屹立在她面前的就犹如拳击场上的彪形大汉,又如地府的勾魂使者般的罪恶,他一甩手将符忆生擒于怀中。 “放开我…。”符忆挣扎着呼喊,并在他粗壮的手臂上留下带红色血迹的牙印。徐匡疼得一松手,符忆小巧的身躯像泥鳅一般滑落地面,她一咕噜的爬起来,并匆忙朝门口冲了出去。 “哎,你等等,你给我站住。”见符忆在这种情形下跑掉,恐怕事情会越描越黑了,伊彩华憋了一身冷汗,回头对徐匡骂着:“你干什么?怎么不抓住她?她现在跑去启贤面前告我的状,我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追。” 徐匡想不到那野丫头的牙这么锋利,被这一咬痛得他刚喘过气来又被伊彩华呼喝着,他只有忍着痛楚继续搜寻符忆的下落。 公司大厦里,晚上只有保安人员在走动,见到伊彩华大家都毕恭毕敬,无人能想得到她正在寻找至关重要的猎物。符忆吓得脸青唇白,被追赶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她急急忙忙的刚按了下楼的电梯,可伊彩华与徐匡紧跟而至,她忙藏躲到旁边的死角处。跟随身影追来的伊彩华与徐匡一时间丢失了符忆的踪影,伊彩华气愤的就吼,“跑的还真快!这女人真是我的克星,有她在就没我的好日子过。如果她敢在启贤面前乱说话,看我怎么收拾她。” 机警的徐匡早就发现亮着的电梯按键,凭他的经验早已闻到躲在角落处惊恐得不知所以的小女生的味道,他闪烁的眼眸中顿亮,便说:“以她和姜总现在的关系,如果找不到她,恐怕我们这次真是搬石头砸自己了。” “那要怎么办?”伊彩华心急的反驳,“如果不是你不小心能弄成现在这样吗?你总不会让我把它还回去吧?”她指的是监控录像。 “那万万不行,我们务必要找到她,绝不能让他在姜总面前多说一句。” “贱女人,最好别让我找到你,不然我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伊彩华凶恶的扬言,而她却不知正中徐匡的诡计。同时却让角落处的符忆心惊胆颤,毛骨悚然。 “又发什么愣啊?还不快到那边去找找。”伊彩华不晓徐匡正暗喜他的杰作,大声呼喝着。徐匡唯听是从,“那好,我去那边看看,有消息再联系。” 徐匡离开后,伊彩华正在电梯口处思前虑后,满地牢骚,无可奈何。当伊彩华的眼光无意落在电梯按键上时,她又一阵心慌,有股不寻常的滋味支撑着她慌忙走到拐角处一看。果然,符忆正用恐惧的双眼直瞪着她。伊彩华的舌头有点打结了,“你——,你怎么在这里?刚才——,刚才的话你别误会,我只是说气话。” 那高大凶悍的男人没有在她身后当帮凶至少给符忆增添了几分胆量,她缓缓走出来,“你骗的了所有人,但你骗不了我。就算你和启贤交情很深,但你连启琳都想害,你好狠毒,这件事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说什么?我警告你啊,你别胡说八道。”伊彩华气得冲到符忆面前,真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但为避免误会加深,她还是强制着爆发的脾气警告,“自从你来了万宣我的生活就从来没平静过,现在你已经得到很多了,还不满足吗?你破坏我的婚姻我可以不计较,但你要敢挑拨我和启贤之间的关系,我绝不手软。” “你还会手软吗?你不是已经想让我死了吗?”符忆强烈的反驳,谁知更激起伊彩华的怒火,“我是想让你从我眼前消失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伊彩华恼怒的推了符忆一把。 面对伊彩华的咄咄逼人,仿佛那股想要杀掉她的可怕情形上映。正当符忆惊恐万分的时候,她的身躯正好撞上从电梯里走出的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23 似被追杀 符忆以为是徐匡,吓得她慌张抬头观望。巧了,来人却是姜启贤。 “哎,你们俩怎么在这里?” 随着姜启贤的问话,俩人同时都傻了眼。符忆带着恐慌和激动的心情冲去拉着姜启贤的手,泪雨俱下,“启贤,启贤,你来的太好了,是伊彩华,是她——”符忆惊慌颤抖得一时无法将话语延续。 面对符忆的当头告状,伊彩华慌了神,暗暗焦虑得憋了满肚子无可奈何,不知如何是好。 “符忆,你别慌,出什么事了?有我在,你慢慢说。”经姜启贤的引导,符忆才言语有序,继续说,“启贤,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是伊彩华,一切都是伊彩华策划的。她恨我破坏她的婚姻,又怕我影响你们的关系,怕在公司的地位不保,所以她想除掉我。那天那个墨镜大哥其实是她的人,是她派来杀我的。启贤,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啊。” 姜启贤看着急躁得站立不安并带着通红大眼在颤抖的符忆,他默定片刻,皱了皱眉头,然后竟出乎意料的幽默一笑,说:“你好像真的很想当演员呀?这次演的跟真的一样。” “你说什么?”姜启贤的反应一时间令符忆吃惊,她无法平复激动,大声嚷嚷,“你以为我在演戏?你知不知道你晚来一步我就得去见佛祖了?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就在刚才,伊彩华和那墨镜大哥在追杀我,他们想杀人灭口啊。” 就在符忆着急在惊心动魄情节时候,姜启贤却再次开怀大笑,并用手拭着她的额头说:“哈哈…。喂,你闹够了没有?杀人灭口?电视剧看多了你,想编故事也说些实际的好不好?现学现卖,你想学表演——” 在这个节骨眼上姜启贤竟然不相信她,并还取笑她,符忆气得张口瞪眼,再度大嚷,“姜启贤,你忘记我跟启琳被绑架的事了吗?” 提到绑架的事姜启贤一顿。就在符忆要深入直诉来龙去脉时候,伊彩华焦急得瞧见符忆侧身背的包包,她急中立生一计。 趁姜启贤还未相信符忆夸张的表述,伊彩华走近符忆并悄悄把那张监控录像碟塞进符忆的包,一边抢着符忆的话说:“就算你因为程裕铭的事耿耿于怀想报复我,也不用在启贤面前这么诽谤我吧?” 见伊彩华闷闷不快,姜启贤也一脸无奈。姜启贤似乎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儿,符忆急的瞪着伊彩华说,“伊彩华,你别恶人先告状,你做的什么缺德事自己心知肚明,我一定会让启贤相信的。” “哼,你真是无理取闹。”伊彩华假装正经的无奈,突然又问:“哎,对了,听说你也受伤了,这时候应该在医院养伤才对,为什么这么晚了会在公司?而且神神秘秘,慌慌张张。难不成真正做亏心事的那个人是你?” “你——”符忆气得无语,的确是她偷偷出院,偷偷来公司,现在被反咬一口,真是无从解释。 伊彩华的提醒,姜启贤便用不信任的郁闷眼光看着她,这反而令符忆一阵心寒。这还不打紧,伊彩华穷胜追击,又说:“我怀疑你来公司一定有什么目的。公司目前这么多事,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居心叵测,你必须证明你的清白才能走。” “什么?我居心叵测?”符忆一时意气,为证明自己的无辜,一手翻起自己的包包,随即,那张监控录碟片顺势脱落。 “这是什么?”伊彩华随手拾起送到姜启贤面前。 姜启贤一看惊讶了,“这是拍卖会场的监控录像?” “啊?”伊彩华故装吃惊,“你不是在追查秘密收购万宣股权的人物吗?那它怎么会在你身上?”伊彩华逼问着符忆。 符忆一时糊涂,“什么录像?我根本没见过这个东西。” 见符忆慌张的辩解,姜启贤眼中开始质疑,伊彩华再加把火,“启贤,看来我的推断不是没有一点依据。如果她要帮外人从你身上套取公司的秘密就太轻而易举了,你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伊彩华这般误导,这般挑拨深深打击着符忆。 只听姜启贤失望的说:“符忆,你真的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个怎么来的?” 符忆正想辩解,伊彩华又说:“既然你的文件丢失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回我办公室看看,要是财务部丢了什么东西就更麻烦了。” 伊彩华将姜启贤和符忆的矛盾激化,接下来就由符忆百口莫辩吧,而她着急离开也只为及时通知徐匡避开姜启贤,若在这个关键时刻让徐匡曝光恐怕她的心思就白费了。 还未走几步远,伊彩华就听身后的符忆气恼的嚷:“你真的不信我?这不明白着是伊彩华栽赃嫁祸吗?别忘了她不仅想害我,那天她连启琳都想害啊。” “够了,符忆,你就别再胡闹了。”姜启贤竟然厉声怒吼,“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像家人一样,你说她想害启琳是不是太荒唐了?倒是你,为什么你这个时候不在医院养伤?而且这么晚了你偷偷来公司干什么?还有你身上的这监控录像怎么解释?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姜启贤竟然这么看她,这让符忆心寒连连,伤痛得委屈的泪水不禁滑落。他们俩的关系在预料中合理发展,伊彩华这才满意的急速离去。 且看,符忆含泪对着姜启贤绝望地说:“你宁愿相信伊彩华鬼话连篇,说我盗取公司机密,也不相信有人要杀我。我的小命在你那里真的就一点也不重要吗?”她想不到那当全世界的人都误会她时,只有他能懂她的男人在这紧要关头竟会怀疑她,险些丧命的危险恐惧化作委屈的伤心泪满脸横窜。为替自己澄清,符忆再次翻开包取出那本笔记本,扬在空中说:“姜启贤,随你怎么怀疑我,但我只说一句,我今天来公司只为了拿我这本书。”说着,符忆气恼的将书甩在姜启贤身上,一任性,一扭头,便冲向及时为她打开的电梯门。 姜启贤见状,一着急忙拦下电梯门,“符忆,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我只相信证据,就事论事。好吧,就当你没撒谎,那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很危险,还是我送你。” 其实姜启贤还是担忧着她的安危,可符忆被愤怒冲昏了脑袋瓜,急性的连推带敲姜启贤那阻拦电梯前行的手,“不用你好心。”刚受到惊吓,又被伊彩华摆了一道,还得不到姜启贤的理解,以符忆的个性,在气头上她当然不会冷静,嘴里一边唠叨着:“如果你的判断是对的,希望我不会有事。不然我真的挂了,你最好不要后悔。” “哎——”姜启贤惹恼了符忆的坏脾气,一发不可收拾,他只有被符忆蛮横的推出电梯。 看到落在地上的笔记本,姜启贤轻轻拾起,心里默默感叹。都是这本书惹的祸,不然也不会在符忆无助的时候再给她增添压力和误解。如今令她感觉四面受敌,而她那责怪的怒气就自然而然的发泄到姜启贤的身上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24 屁滚尿流 当姜启贤转身之际正好迎面碰上了徐匡,徐匡这时的出现不免让姜启贤若有所思。而徐匡一见姜启贤先是一阵惊讶,然后才大方的打招呼:“哎,姜总,这么巧?哦,不是巧,应该是不足为奇才对。以前我在公司当保安部部长时候也经常晚上碰上你来公司。看来你还是老样子,为这家公司尽心尽力,一点也没变。” 经符忆口中描述的墨镜大哥与眼前这位虎背熊腰的前任保安部部长有几许神似,又听闻他的一些不良事迹,姜启贤平静的说:“我是一点没变,但你已经离任了却在这里出现挺稀奇的。” “是…。”徐匡尴尬的点头,可心里却默忍着被看扁的窝火气。 见徐匡无言以对,姜启贤试探的问:“对了,有没有见过伊总?” “哦,没有,怎么伊总这么晚了也来公司加班吗?你们最近都这么忙啊?” 姜启贤高傲的没有回答徐匡的问题,而是继续问:“你这是打算上哪去?” “我——”徐匡正打算回答时,却有个声音由远而近,“徐匡,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还找到那边电梯口呢。” 这种形式徐匡顺势回答:“我还找你半天呢?早知道就让你在门口等了。” “咦?姜总也在?”来人是一保安,还没来得及换下工作服装。“我和徐匡是多年的老朋友,我们正打算出去喝酒呢。姜总,一起去吗?” 此保安的及时出现仿佛打消姜启贤方才对徐匡的猜疑,面对员工的盛意邀请,姜启贤只不经意一笑,“我还有事,改天吧,你们先忙。” 看着姜启贤的背影渐渐远去,徐匡依然清晰的光线仍带忌恨,嘴里低骂着:“高高在上好像真的很了不起,狗眼看人低。” “哎,你就别不满了,老总都这样,怎么可能屈身跟我们这些下人一起喝酒呢?”那保安安慰着。 “他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徐匡记恨着姜启贤的优秀,眼冒怒气,势必要湮灭他的风采。接着,徐匡又对那保安说,“好了,兄弟,今天谢谢你帮我这个忙,我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一起喝酒。” 告别了这位朋友后,徐匡急匆匆的离开公司,紧随在符忆身后。 明明伊彩华已经通知徐匡避开姜启贤了,而徐匡为什么还会正面碰上他?而且还找来另一保安为他做表面上的掩饰?这其实就是徐匡多年来对姜启贤的了解而做的高明之举。以姜启贤的智慧,只有做得仿佛要瞒天过海一样的场面才更能令他对伊彩华产生疑虑。而姜启贤那表面上的冷静,眼神里的思量,正中徐匡的猜测。 符忆和姜启贤吵过之后逃离公司,一个人乘着夜幕心惊胆颤的继续“逃亡”。她的心里越是产生恐惧,心虚的就越是不由自主的回头,不料这时竟发现了跟踪在她身后的徐匡。符忆顿时被吓得毛骨悚,于是加快步伐逃跑,嘴里一边唠叨着恶骂:“姜启贤,你这个混蛋,竟然不相信我,如果我真的死了做鬼也会回来找你。” 这个晚上姜启贤必定无法安宁了,不停的受到符忆的絮叨恶骂,想必会打不少喷嚏了。 徐匡不知为何这么有雅兴,越是看符忆害怕得分不清方向逃跑的狼狈模样,他在后头越是夸张的装出凶狠模样,就如饿狼即将把她吞噬。将符忆吓得不知所以的同时,他却暗暗自乐。可知道徐匡的这么一表露,更加深了符忆对伊彩华的误解和仇恨,她被吓得几乎是没了魂似的逃跑。 街头的转角处,伊彩华忧心忡忡的走着,迎面却遇见了程裕铭,四目相对,俩人先是同时惊讶,但又都冷静下来。在物质上,程裕铭失去了一切,但他仿佛无官一身轻,从未有过的轻松,朴素中更显年轻帅气。 伊彩华忽有一股能压抑高傲自尊的屈服感,她默默的说:“好久不见,大家都平静了一段时间,我们聊聊?” 当程裕铭仿佛也不再计较恩怨,心平气和,正打算应允时候,街头却冲出了符忆,并恰好撞到伊彩华怀里。 “是你?”关键时刻冲出来的符忆又搅和在他们当中,别提此时伊彩华有多么愤怒了。 被追踪、惊慌得连爹妈都不记得的符忆还来不及发现程裕铭,就被伊彩华直瞪着恐吓,她吓得小腿一哆嗦,身体连连倒退到墙边,“啊——,你,你想怎么样?”此时可是前有狼后有虎啊,瞧这符忆能不惊慌失措吗?她吓得环抱着自己,上下唇都在打架。 伊彩华哭笑不得,气愤的反驳:“应该是我问你,到底你想怎么样啊?” 程裕铭一见是符忆,在符忆面前即刻转口说:“彩华,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大家还是各自安好吧。” 好耳熟的声音,程裕铭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符忆惊喜万分,“阿…。” 激动中她僵硬的唇一时无法把声音延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25 顾虑重重 “阿什么啊?”伊彩华又一阵怒吼,干瞪着符忆,愤恨得咬着字,“等着瞧。” 伊彩华离开后符忆才收回神,理顺那口气,突然她又慌张的说:“阿铭,阿铭,救救我,有人跟踪我,想害我啊。”说着,符忆摸到墙角处,小心翼翼的回头观望。程裕铭惊讶的往她指的方向望去却未见异常,便问:“出什么事了?” 符忆这时也糊涂了,摸着脑袋困惑,“奇怪,人到哪去了?难道是我眼花?不可能的。”遇上程裕铭,符忆急切的想要得到信任,又说,“阿铭,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是伊彩华要杀我。刚才跟踪我的那个人就是她指使的,是伊彩华想要我的命啊。不仅这样,她甚至连启琳都想害。”看着惊讶的程裕铭,符忆顿然失望了,一边还懊恼的自言自语,“我到底在说什么?连启贤都不信我,你又怎么可能相信呢?况且你和伊彩华曾经是夫妻。算了。” 符忆沮丧的低下了头,可程裕铭却认真的说:“不,我相信你。” 符忆顿然瞪大眼睛,惊喜的看他,“什么?你相信我?你真的相信我?” 程裕铭诚恳的点头,“虽然我不太能接受伊彩华会做这种事,但我知道你不会撒谎,所以我信你。” 听了程裕铭的话,符忆喜悦的同时却又微有伤感,“你都这么相信我,可姜启贤为什么就听不进去半句呢?” “符忆,如果要比较,我相信我一定比他更了解你。”至今的程裕铭对符忆依然情比金坚。可符忆为排解他的误会,忙说:“阿铭,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 “我明白。”程裕铭不让她继续坦白,认真的说,“不管怎样,你有困难我一定要管,我绝不会让伊彩华做出伤害你的事。” 符忆感到很荣幸,每当她走投无路时候总会有人将她拉出绝境,化险为夷,这就叫绝处逢生。只是想到她和程裕铭如今的关系,程裕铭的处境,她不免又自责起来,“是我真的很糊涂?还是我的生活本来就一团糟?我害你变成现在这样,而你还对我那么好。” “不,符忆,这不怪你,是天在耍我们,所以我更不能认命,不管以后有多困难我都会留在你身边,决不放弃。” “阿铭——”符忆只能这样静看着他却不知说什么好,大眼眶中的湿润连她都不清楚是心酸?感动?还是幸福! 对于符忆和伊彩华之间的矛盾姜启贤虽然暂时不了解真相,但他明镜般的心可细致留意着每一处线索,机警的他在办公室里察觉到被入侵的痕迹,而他却不动声色的在暗中静观其变。 有史以来马新阳都是姜启贤最得力的帮手,姜启贤只把他的判断告诉他一个人。在马新阳家中,姜启贤坐在他熟悉的位置,喝着他习惯的凉茶。马新阳静静思索后问:“这么说,符忆和伊彩华之间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你认为会是谁?” 姜启贤平静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真希望是符忆在说谎。” 这样的回答令马新阳吃惊,可姜启贤默默的又说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马新阳松了口气,无奈的摇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你不说连我都误会你,难怪符忆会那么生气了。” “她那么冲动,我根本没时间跟她解释。不过,我办公室确实被翻过,那张监控录像碟片是真的失而复得。” “所以你就顺理成章的认为是符忆拿的?你就没想过也很有可能是伊彩华做的吗?”马新阳的语气显然在偏袒符忆。姜启贤轻轻点头:“以彩华在公司目前的身份地位,关心公司的机密,也很合乎情理。但她如果想要,没必要偷偷摸摸。从表面上看,今晚在公司发生的事,徐匡的出现,彩华的嫌疑也很大。” 看姜启贤皱着眉头在这两个女人之间做判断,马新阳就更好奇了,“我说姜启贤,按理说这两个女人之间的麻烦,只要你亲自一定能解决,用得着这么费劲吗?莫非你怀疑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马新阳触破了他的顾虑所在,姜启贤抬眼欣赏又欣慰的打量了一下这位至交好友,说:“贺景栋虽然野心勃勃,但他的手段并不高明,况且我暂时稳住了他,他肯定不敢轻举妄动。可我感觉这件事还不会像想象中那样平静下来,反倒是徐匡这号人物让我有很多想法,我担心还另外有人从中作梗。” 马新阳一时也惊讶:“你是说螳螂捕蝉,还有黄雀?” 姜启贤沉重的说:“如果符忆说的话是真的,那就说明有人不折手段甚至不惜血腥在实施更大的阴谋。不仅符忆,甚至我妹妹的命都被牵连在内。”只有在与他有同样智慧和默契的马新阳面前,姜启贤才毫无保留的坦露心事,也只有马新阳才配当他的谋士。 “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下这样的毒手?”马新阳也担忧得无法安静了。 姜启贤有些苦恼的说:“我不知道,所以,我真的希望符忆只是耍孩子脾气瞎编个故事来耍我。” “可她不是小孩子。”马新阳顿然紧张的又说,“如果她没有撒谎那她真的很危险,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姜启贤很苦恼,“她现在还在气头上,根本不让我关心她。但如果真有幕后主使的话,他们是想利用符忆达到摆布我的目的,相信暂时她还是很安全的。我现在关心的是,伊彩华和这件事到底有多少关系。” 他和马新阳都想到一起了,马新阳点着头,一边思量着说,“不管怎样,你得让符忆安静下来,免得她那冲动性子糊里糊涂又给你添乱。另外,我怀疑拍卖会的监控录像很可能和伊彩华有关,我会查清这件事。” 姜启贤轻叹:“希望一切都只是我多虑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26 野蛮脾气 早晨冉冉升起的太阳不乏疲惫,它的热火依然豪情万丈。尽管这样激情灿烂的白日里,可一个身影偷偷摸摸的出门,犹如过街老鼠,心惊胆颤。 她头上戴着鸭舌帽,并用很大的黑色墨镜遮挡住脸,生怕被认出来。只见她一边鬼鬼祟祟的掂着脚尖轻走,一边又神色慌张的东张西望,那夸张又滑稽的模样非符忆莫属。她正从墙角处探出头观望街上情景,那真是一只惧怕曙光刺透身体的女鬼,可晓而知符忆是多么珍惜自己的性命! 就在这时,一只魔爪从远方迅速向她靠近,并重重的拍在了符忆的肩膀上。随符忆转身之际,伴着她那惊魂未定、撕破喉咙、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啊——。” 她这一叫顿时把来人吓得不知所以,也陪着她一起尖叫:“啊——”。 这两个人几乎同时扬起四只颤抖的手持续惨叫,酷似晒在太阳之下干硬死掉的蟑螂,又或是两只四爪虫。 听对方更加惶恐不安,符忆一怔,仔细一看认出了对方便惊讶的问:“毛虎?怎么是你?吓死我了。” “是你吓死我了才对,我在逃难啊,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咦?同行啊。”符忆第一反应就是同病相怜,“我现在也是逃难专家。” “什么?那次逃出来后又发生什么事了?”毛虎惊讶的问。 符忆无奈,“唉,别提了,一言难尽。哎,对了,上次你救我出来后有没有遇到麻烦?现在逃难——,难道是为了那件事?” “上次我也算死里逃生。虽然侥幸逃了出来,可还是要避避风头。” 符忆惊讶万分,感动万分,好奇万分,“你快说说,你救我后都发生些什么了?” 毛虎粗略回忆着当天情形:船驶向海中央停靠,天亮后绑匪们发现人质不见了,追查之下便将毛虎揪了出来。正在那绑匪徒为惩罚毛虎而打算将他捆绑着扔进海里之时,不速之客出现了。 毛虎讲述着大概,“也不知道我们老大得罪了什么人,正好那帮人找来寻仇,他们打成一团,我才有机会逃走的。不过说起也真惊险,我总算逃过一劫。” 符忆听的目瞪口呆,“天下还真有这些亡命之徒,太可怕了。” “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过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决定等过段时间风平浪静后一定找份正经工作干。只是我一没人才,二没文才,三没帅才……” 见救命恩人这么失落,符忆忙说:“这个你放心吧,这点小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你还记得姜启贤吧?你还知道我和姜启贤目前的关系吧?”说着她便开始陶醉了,“如果我叫他帮你弄个职位来干,那还不小意思?” 毛虎听得兴奋不已,那头点得就像小鸡啄米一样有节奏,“对…,忆姐…,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你跟我什么关系啊?生死与共的铁哥们儿。”符忆得意的夸口,大概被虚荣冲跑了“逃亡”的恐惧了。 机警的毛虎瞪眼一看,见不远处从泊着的一辆奔驰车内走出一男子,他提醒着,“忆姐,看来我真的走运了,你看,那不是姜启贤吗?你快点举荐我吧。” 符忆顺着毛虎的目光一看,还真的是姜启贤往他们的方向来了。她已经搬了新家,他怎么找来了?想起之前姜启贤对她的猜疑,符忆愤气难消,她忙催促着毛虎,“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等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再说吧?你先走,免得他看见了又啰啰嗦嗦。” “哦…,那我先去避难。但我的事你可一定要放在心上啊。”毛虎再次督促着。 “知道…,你快走。”符忆连推带拖很快就打发了碍手碍脚的毛虎。 等一切恢复平静以后,符忆以为姜启贤是来负荆请罪的,便整理了戎装,假装高傲的等待他的低头道歉。 姜启贤很快便来到跟前,亲和的微笑着说:“今天气色看起来不错,昨晚睡的挺好吧?” 见姜启贤这般温柔,符忆故意直接顶撞,“见我还活着,很意外吧?” 她依然这么不可理喻,而姜启贤只是顺口接话,“也就是说,你所说的真相很可能是错的,你应该相信的是我。” 本以为他会低声下气,可事实是他依然那么自信,那么自以为是,他仍不顾她的安危。这一切粉碎了符忆心中美美的遐想,气得她直瞪眼,“你——,姜启贤,我凭什么不信自己亲眼所见而要信你胡乱猜测啊?你这是在用我的性命来考核你的智慧,你太过分了。” 还没说上话又开吵了,符忆急得用拳头捶了姜启贤的胸口。她就是这么激动沸腾,根本不解姜启贤好意协调的那份情调。无奈,姜启贤只有拉着她的手好言哄着,“符忆,你听我说好不好?我怎么会不顾你的安危呢?倒是你,连搬家都不告诉我,要不是遇上施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住哪。这件事我们就不要再争执了好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伤到一根汗毛的,你要相信我。” 姜启贤深情的眼眸铭心刻骨,让人无法抗拒、完全倾倒的冲动。符忆虽暖在心房却顾着脸面,甩开他的手说:“要依赖别人还不如自己保护自己。” 姜启贤勉强的点头,“但有些表面上看到的事实不一定就是真相,要经得起推敲的。” “可你就是因为表面上看到的事实,帮着伊彩华冤枉我拿了什么监控录像,把我当坏人。”又捅到符忆痛处,牙尖嘴利的她自然气愤,可惜她未能了解姜启贤的立场。 姜启贤再度无奈中崩溃,若承受能力差些,一定被她气得大吐血。大家稍平息激动后,姜启贤坦白的问:“那好吧,那你告诉我刚才那个男人是谁?背影挺熟悉的,但为什么看见我就走了?” 被这一问符忆愣住了,她差点忘记被她慌张中赶走的毛虎,可恨姜启贤的眼光如此锐利,并能不动声色在人毫不防备中提起。“什,什么人啊?哪有什么人?是你眼花吧?” “你既然不会撒谎,为什么不爽快一点坦白?搬家不动声色,出院也偷偷摸摸,三更半夜到公司去更离谱,现在又和陌生人神神秘秘,瞧你都干了什么事?你说你这些行为能不让人怀疑吗?我这么直截了当问你,是不希望你被人误解。”姜启贤显得有点不快。 符忆仿佛看到姜启贤目光中对她的猜疑,她气恼着姜启贤以自我为中心,不可一世。她不愿争吵,便敷衍着,“是啊,我怎么做都错,也不勉强你信任我。刚才那个人是我远房表哥,来找我借钱的,这样行了吧?” “我还要上班了,别妨碍我。”接着,符忆为逃离姜启贤的可恨,于是推开他。 姜启贤无奈,对着她的背影忙喊:“我有顺风车啊,要不要送你?” “不要啊,我受不起。”符忆回头的呼喝震得尘土四起,草木飞扬,她暴躁的臭脾气又来了,有点初识她时的野蛮。 姜启贤摇头中叹息,天下真是无完人,以为她天真率直,想不到那股任性的蛮劲却像小女生那样幼稚无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27 万言挑战 养病数日刚回到公司的符忆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是公司这宽敞明亮的走廊里过于通风而感到冰冷?还是离开一段时日的生疏感?可就在她感受着那股寒冷的同时又仿佛一阵巨大热火的风暴向她盖面而来,将她囚困在水深火热的浓烈气氛之下,沿着道路前进的符忆正一步步靠近雷区。当一群女生排开阵势屹立在符忆面前之时,符忆清晰的看到姜启琳胸口的“勇”字,以此同时也立刻证实了她不妙的预感。 “女人,等你很久了!”姜启琳在一群好友助长的气焰下清脆的声音如战争前夕的号角般震撼。 符忆先是打了个寒颤,回想被绑架期间为激励她勇敢逃亡而对她的羞辱,她仿佛真把那良心当驴肝肺了,这种形势一定是为了报仇的。 就在符忆一时无策之际,姜启琳已经带着霸气走到跟前,并将手中巨大的硬皮本子拍到符忆怀中,“给你。” “这是什么?”符忆忙抱着本子,一时没抓稳便让硬皮本子自由落体运动,同时展开了内部几尺长的书页。 “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这是我向你下的万言挑战书。” 听姜启琳这么解释,符忆惊得瞪大眼睛,“万言挑战书?”她忙抽起这个精致的本子,还真的在书面上看到“挑战书”三个大字。符忆担心和姜启琳的关系越搞越僵忙陪上她那桃花眼,说着:“启琳,我以前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都是我的错,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挑战就免了吧?我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说不定你还有机会成为我的小姑子呢。” “你别妄想了。”姜启琳一股气把符忆震慑回去,“这次决斗就是为了这件事,如果你输了马上离开我哥,以后再也不准跟他再来往了。” “啊?这么严重啊?”符忆被吓得手忙脚乱的赶紧翻看“战书”,一见比赛项目是游泳,她立刻来了信心,仿佛稳操胜券。同时也记起逃难当天她对姜启琳的刺激,她那嫉恶如仇的性子记恨着姜启琳的不识好人心,恩将仇报,于是符忆决定教训那不知好歹的丫头一番。 只见她将那份“战书”拍回姜启琳怀中,说:“我凭什么接受你的条件?真是莫名其妙。我输了离开你哥,那你输了是不是和你哥脱离兄妹关系?” “你——”这话不得了,气得姜启琳无言以对。 公司里孩子胡闹的一角自然引来闲人观望,姜启贤也闻风而来,见这两个丫头互为对方开出的条件——,作为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他真是哭笑不得。 为了阻止闹剧,他忙赶上来以家长的口吻严厉命令,“你们俩别再胡闹了。” “不关你的事,走开。”符忆和姜启琳异口同声推开姜启贤,完全不顾他的威信。 又听姜启琳握着战书发出更嘹亮的声音,“好,这次就不提条件,公平决斗。看看谁才是孬种。”说着,她再次把战书拍到符忆怀中,然后她带走那帮助威的打手。 只有姜启贤夹在两个童心未泯的女孩当中无奈,“符忆,你也知道小琳不可理喻的,你别陪她胡闹了。” “你以为我想啊?你自己看。”符忆没好气的把战书递给姜启贤。姜启贤一看乐了,“呵呵,这傻丫头好事一件不会,这种事还准备的有模有样。” 符忆给他翻个白眼,“你以为你妹妹有多出息啊?她认识这么多字吗?肯定是从网上下载的。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冲动,一点也不成熟。借你的话,现在的大学生啊,真是不如从前。虽然我很失败,上学时荒废了学业,可你妹妹更典型,都多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胡搅蛮缠。特别是你啊,当哥哥的把她宠成那样都是你的错,你该醒醒了。”气愤的符忆竟把姜启贤大训了一顿。 姜启贤只有张口无言以对,他虽知对妹妹的娇惯是他的错,可失去双亲的他唯有妹妹才是他全部的财富,他没有勇气去考验、磨练她的生活。但既已至此,他唯能付出更多的努力来保护那最重要的唯一亲人。 宽阔的园林场地里,工作人员在进行外景拍摄,敬业的姜启贤一边指导工作,一边与工作人员探讨细节。不远处的符忆跟随在摄影师身边虚心学习,公司的员工都各忙其事。 姜启琳更是不得闲,她与她的同伴们前呼后拥的为战斗准备,直奔员工的开放场地。好奇的员工纷纷看着热闹,一名保安人员急匆匆的跑到姜启贤耳边报告情况。姜启贤听罢,回头看看聚精会神在学习技术而无动于衷的符忆。见她仿佛若无其事,他稍安静了心对保安说:“一群孩子的游戏,无理取闹,随她们去吧。别让她们进办公区,免得打扰同事们工作就行了。” 保安听从指示后离开。 “快点…,两点钟快到了,别迟到了,我还要热身热身呢。”姜启琳急匆匆的小跑在前头,一边催着身后为她张罗起鼓的同伴。手捧着许多道具的同伴们在赶时间的同时手忙脚乱的不小心就落下了一个包袱。 吴勇气拾起包袱一看,那是一件游泳衣。姜启琳今天要与符忆比赛的事已传开,吴勇气握着这套泳衣的同时,那心就是“噗通,噗通”的跳,因为他又有机会接近她了。可她是那样的高不可攀,她的冷傲不曾多看他一眼,况且现在她还在误解着他,想到这些吴勇气就心怯了。他自卑的看着手中的“宝”物,然后带着忐忑不安的心静静走向姜启琳。 姜启琳这些伙伴们在游泳池边张罗着她们的排场,而更衣室内已乱作一团的姜启琳就尖叫了,“啊!我的游泳衣呢?哪里去了?快点帮我找找,免得那女人来了我还没准备好,又说闲话了,快帮我找啊。” 姜启琳的话是一呼而应,大家手忙脚乱的又找了起来。 就在这时,吴勇气捧着那件游泳衣轻轻走到姜启琳身边,他腼腆又胆怯的开口:“姜,姜小姐,你落了这个。” 姜启琳一回神,这曾让她气愤的男子手中正捧着她丢失的泳衣。她只瞟了吴勇气一眼,没好气的索性抢过包袱,“怎么在你这?” “是你不小心掉——”他还没说完,姜启琳就已转身离开。吴勇气只好尴尬的将美妙停留在刚才近距离看她的那一刻,直到她冷傲的背影走开…。 姜启琳全副武装,来到游泳池边,树立一切排场,抱抱圈,扭扭腰…,等待着对手的到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28 不辱使命 在盛夏温热的日子里,在等到凝结露霜,冷得发出寒颤时候,却迟迟未现符忆的身影。 姜启琳的身子几乎被寒冷冰冻,“哈奇——”她张口打了个喷嚏,震飞身上的霉火和蜘蛛网。 接着她恼火的大喊:“臭女人,敢耍我!” 她那群啦啦队可也是从火热等到失落。这时女孩们就开口议论了,“我看她是怕了不敢来。” “她会不会不知道时间啊?” “那本战书那么长,才半天时间,她可能还没看完。她该不会还在看战书吧?”…… 姜启琳气得握着拳头直咬牙,“白痴有空等她看书啊?不是有人去找她了吗?怎么也这么久?” 派去寻找的人这时回来回应着,“启琳,不行啊,那些保安不让我们乱跑,我们找不到她。” “哎,启琳,你哥不是特疼你吗?给你哥打个电话,让你哥命令她过来。” “你神经啊?”姜启琳立刻回驳,“想找骂吗?”姜启琳虽无理取闹,但她却很有原则。正当她们左右不是办法时候,姜启琳无意发现站在角落处目不转睛注视着她的吴勇气。这位爱慕她的男子难道一直都在守着?她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得意的走上前。 吴勇气一见忙慌张的低下了头,屏住呼吸,等待那遥远的梦想一步步靠近。 “哎,你叫什么名字?” “姜小姐,我,我叫吴勇气。”他受宠若惊的交代。 姜启琳眨着像月亮般明亮的眼睛,改变一贯的高傲态度,说:“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不用说一个忙,吴勇气完全可以毫无条件的为她做任何事情,他便不假思索的连连点头。 “那好,你如果帮我把符忆找来,我就跟你做朋友。” 提到符忆,吴勇气一顿,她和姜启琳仿佛有着过节,该支持她们比赛吗?见吴勇气犹豫,姜启琳又说:“我们只是友谊比赛,你应该也会支持我的哦?” 姜启琳那水汪汪的眼珠、天真的面庞让人无法抗拒。吴勇气幸福的微笑着说:“我当然希望你能赢,我这就去找她。” 有姜启琳的驱使,吴勇气真是不辱使命,他就像中了邪魅似的,完全服从。只见吴勇气兴匆匆的赶到符忆面前,“符忆,你在这里啊,她等你很久了。” “哈,勇气?”符忆虽一边忙着手中的活儿,可依然没改变那乐观的性子,“谁等我呀?没看我正忙着吗?” “你不是答应跟她游泳比赛吗?” 听完这话,符忆眉头一皱,机警的放下手中的活儿,一手扯住吴勇气胸前仿佛多余的领带,严肃的说:“好你个吴勇气,什么时候当起那丫头的狗腿子了?谁说我答应跟她比的?” “可她已经准备好了,都在等你呢。”吴勇气习惯了这哥们般的大女孩的风格,并不介怀她的放肆。又只因被扯得难受,他想试图从她手中抽回领带。可符忆却用力一勒,把他拉得更靠近一些,质问:“所以你就见色起心,出卖我?” 一整个下午符忆都专心致志在学习,不屑孩子们无聊的游戏。姜启贤本有点欣慰,可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吴勇气这般拉扯,实在淘气不堪,不解内情的人还以为她水性杨花呢!姜启贤自然有点不爽。但再看她那稚气的模样,姜启贤苦着脸将气往肚子里咽,因为像他这样的大男人总不能因她的淘气而吃醋啊!他唯有怒着,不满的嘀咕:“越长越回去了。” 懊恼之下,姜启贤干脆假装无视她的存在,继续工作。 而这时的符忆则在听取吴勇气的意见:“我不是出卖你,我只是觉得既然是一场友谊比赛,有利于你们俩的沟通和认识,这对调解你和姜小姐之间的矛盾很有帮助。如果你无缘无故放她鸽子不怕更会加深她的误会吗?你还不如出赛当是陪她玩玩。另外还可以证明一下你们俩互相的水平,其实也挺好的。” 听完吴勇气的话,符忆松开手挺着下巴思索,“照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为什么是你来找我?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没有啊。”吴勇气激烈反驳。 “那你说,我和启琳比赛你希望谁赢?” “这——”吴勇气支吾着,却不想做判断,“其实输赢并不重要,只要你们开心就好。” 一眨眼的工夫,符忆和吴勇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姜启贤回神发现这点时,他马上看了时间。糟糕,已到下班的时间,而符忆上哪去了?姜启贤第一反应即是游泳池,她真的和他妹妹较起真了。真不晓她们这么一闹是福是祸,但愿能和平收场。 “hi,这么巧?”随着吴勇气来到游泳池的符忆气宇轩昂,还带着兴奋。 姜启琳气得冲上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你有没有搞错?我约你两点,你到现在才来。” 符忆不以为然的说:“那我五点才下班嘛,中间开溜的话可是要被扣工资的。我现在来了,还要比吗?不然我就回去了。” “谁说不比了?”见丢下话却故意要走人的符忆,姜启琳大声喊道。 “唉,既然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勉为其难吧。待会儿输了可千万不要哭鼻子哦。” “看看哭的是谁吧?”姜启琳气不过她嬉皮笑脸的模样大力顶撞。 当符忆从更衣室出来时,姜启贤却意外的站在一旁,毫无一点尊贵的面容,反倒礼貌、谦虚着:“符忆——” “别告诉我你来是为了替你妹妹求情的。” 姜启贤走近一点,平和得没有一丝脾气,“符忆,我承认小琳这么任性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她。但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就爱无理取闹,这次你就让着她点儿,好不好?如果她输了,恐怕以后又要没完没了了。” “你这是在纵容她。明知自己不对,可为什么还要继续错下去呢?”符忆的严厉,姜启贤自愧的低起头,从未有过的失败感。 “不过你放心吧,看她那么积极好强,靠真水平我未必就赢得了她。”符忆几乎不给姜启贤一点面子,直接冲向战场。 姜启贤只能暗自惆怅,只是不知接下来要爆发的激烈场面如何收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29 公平决斗 自与姜启琳相识以来,符忆发觉她俩虽然年龄不差几岁,可这三观却是严重的不合。且不说出身背景环境等先天的因素,就眼前的关系而言,为了迎合自己美好的未来,她可是努力讨好,尽力配合。为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丫头,她都把自己气宇轩昂的头埋到泥土里了,她非但不领情,反而越发不可理喻,非要骑到她头上来,如此怎能让那嫉恶如仇的性子咽下这口气? 趁这样的机会,符忆可是铁定了心要挫败那得理不饶人的骄纵小姐的锐气,要她看看外头的世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她以后还何以嚣张! 比赛哨声一响,两人同时跳入水中进行100米自由泳的奋战。拨开阻力的水花,化作动力进行的两人的身体像欢乐的海豚轻松的向前游动,同时飞溅的水花在撞击下转成温度支撑起整个场面的沸腾。在池沿上高呼的冲刺声下符忆冲在姜启琳的前头,不懈努力的向终点游去。 众人在热闹的场面中喝彩,只有远处观望的姜启贤捂住发麻的额头,绞尽脑汁承受不乐观的后果。 就在最后几米的路程中,符忆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姜启琳在奋力冲刺中竟意外冲出符忆的界限,首先抵达终点,抢得胜利桂冠。而符忆则以片刻之差输给了姜启琳。 姜启琳的伙伴冲上前拉起她,一边吹嘘一边奉承着。姜启琳更是笑得好不乐呼。符忆也爬上岸对着这帮无知的晚辈轻轻叹息中摇头。这时姜启琳第一个冲上前给她扮鬼脸,“哈哈,我说过我拿过冠军的,你现在相信了吧?我是金玉其外,可不是败絮其中。看看你今天都输给了谁?你这只灰姑娘,一点骨气都没有,你才是真正的败絮。” “哎呀,你个死丫头,要不是我腿抽筋,你能赢我?” “别再吹牛皮了。” “输就输了,找什么借口?”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别自不量力。” “还是不服气要再较量啊?我们启琳吃定你了。”…… 她们一群帮手大肆讽刺,符忆寡不敌众气得干瞪眼半响说不出话。 “今天太开心了,晚上我们去庆祝,老地方见。” “好啊…。” 姜启琳一声令下,大家呼喝着边向符忆扮鬼脸,边撤离。符忆气呼呼的插起腰再放闷气,这场游戏她就当是努力忍了。 吴勇气也在为姜启琳的胜利而开心。 就在经过吴勇气身边时,姜启琳本不经意看他,但借着胜利的愉快心情突然她冒出了一个诡计。于是,姜启琳在吴勇气跟前站住脚步,说:“想跟我做朋友的话,晚上你也来。” 听这么一说,吴勇气几乎欣喜若狂的点头答应,可他哪里晓得姜启琳一个骄纵玩野了的女孩的盛意邀请实际是在戏弄他。 当姜启琳等人走远后,吴勇气还习惯的望着她的背影,而这次更多的是那受宠若惊的喜悦。 “嗨!走很远了。”符忆挡住吴勇气的视线笑他痴的模样,“启琳这么开心,你也跟着开心,是不是该谢谢我?” 她还等待着赞赏呢,可吴勇气收回神不给一点面子,“其实姜小姐游的真不错,想不到像她这么娇气的女孩还有这种本事。” “什么?”符忆气急败坏,“你连这都看不出来?是我让着她的。” “我都说了输赢不重要嘛,何况咱俩都这么熟了,你也别难过,我理解的。” “@%¥&*…。”符忆气恼得指着自己,心里嘀咕着粗话。直到吴勇气走远,她仍然懊恼在自我失败、狼狈、受辱的下场中无语。 符忆仿佛有感热闹的人群中唯有她最孤单,沮丧的她一抬头,见倚在墙角处的姜启贤正露着洁白的牙齿对她温柔的微笑,他分明在取笑一帮孩子的意气之争。可这个欣然的笑容却让符忆感到特别舒服,有无比亲切感。 还在她意外之际,姜启贤已走到身边,说:“大不了我为你庆祝吧?” “你是在夸我,还是讽刺我?”符忆故意不领情,“明明都输了还有什么好庆祝的?” 姜启贤却轻松幽默的说:“你该不会要我说‘谢谢’这么老土吧?走吧!” “干嘛要听你的?你惹我生的气,我还没原谅你呢!”被姜启贤拖着走的符忆故意撒娇着,而姜启贤一脸的宠溺,甜蜜中调侃:“慢慢再原谅吧,我知道你没那么小气,你肚子里能撑船。” “谁说的?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这天,伊彩华家中来了客人。当伊彩华打开门一看竟是程裕铭,她有点惊讶,同时,她却要保持那份尊严,傲慢的说:“真是稀客呀,不是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吗?那今天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是。跟你谈谈符忆的事。”程裕铭第一句话就直截了当,惹得伊彩华不快的愁起脸,“哼!又是她,能不能说点别的?” “你真的那么讨厌她,要害她?”程裕铭见伊彩华咬牙切齿的憎恨模样,更不做保留的质问。可伊彩华气愤了,“哎,我说程裕铭,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冤枉我好不好?是,我是讨厌她,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也是高企出身,一家大公司的负责人。你以为我是三教九流、黑社会啊?我会为了一个看不顺眼的小人物劳师动众置身份不顾?我们怎么也是夫妻一场,你还好意思跑来怀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啊?别忘了,人家现在跟你可没什么关系。” 伊彩华的话可是戳到了程裕铭的痛处,他放弃一切争取的爱情现在却在别人手中,他亢奋起来,说:“她和姜启贤在一起你应该比我更痛心吧?” 程裕铭这一提醒令伊彩华顿然屏住呼吸,静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30 厚颜无耻 只听程裕铭冷静的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跟你的婚姻实质是什么。当初姜启贤跟你分手,你只是不想输掉尊严,为了给他证明你可以找到一位与他有着同样优秀帅气的男人来满足虚荣心,所以你选择了比他更年轻的我。我要不是当时有求于你,你以为我会跟你在一起吗?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只是一场交易。”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在程裕铭脸上,“说够了没有?”伊彩华气愤又仇恨的望着他。他的确说出了伊彩华心底无人知晓的隐私,那场婚姻确是她用来赢得尊严而逞强的交易。但对女人来说,那毕竟是曾同床共枕过的老公,无情也有恩,说半点情义都没有是假的,她只是气不过这个男人如此糟蹋这场婚姻。 在气头上的程裕铭被伊彩华一个耳光打醒,顿时怨气又聚,“好啊,我现在才明白,因为我,你对符忆是讨厌;但因为姜启贤,你甚至想让她消失。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为难她,可你还是控制不住妒忌之心。还有,姜启贤和梦思雅分手多少也有你的功劳吧?那么热心为她安排到国外去发展,你真的很会算时间,可惜他们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我告诉你,符忆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你敢对她不利,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为掩饰自己的心态,伊彩华表面上装作很坦然,“是吗?真不愧是我的好老公。那等着瞧,程裕铭,你现在一无所有,你凭什么来要求我?”她气得也较劲了,“别忘了,现在是你在求我。” “哈…。”夫妻本是同林鸟,揭开那婚姻假象之后却要各自对付了,程裕铭是苦笑,也是狞笑。“你以为一无所有的我就必定得求你吗?你大概不记得了,我曾经也是伊家的一员,有些不为人知被伊家封锁起来的故事,我可是一清二楚。” “你想说什么?”伊彩华感到危机忙问。 “哼!”程裕铭自信的冷笑,“比如,姜启贤很有可能是伊董事长的私生子,要知道伊家当时花了多少心思才封住众人的口,董事长的位置一直悬空也是这个原因。还有,你比我更清楚当初姜启贤和你分手正是因为这件事的困扰。你一直不都为伊家尽心尽力吗?万一这件事传出去,你想那些董事还能安分的支持着伊家吗?特别是一些人正找着各种机会瓜分万宣,那将是一场灾难。” “你是在威胁我?” “不,只是交易,我用这么重大的消息换符忆的平静,你一点也不亏。还有,可能姜启贤现在很安分的守着父业,守着伊家的事业,但如果形势改变的话,很难保证他不会变成一只吃人的老虎。而伊廷杰无权无势,我看他未必能登得上董事长的宝座。至于你,你敢说你的尽责纯粹的只是为了伊家、为伊廷杰那小子吗?” “你——。” 伊彩华气得想反抗,而程裕铭的理直气壮让她心虚,“我说的不对吗?怎么我们也夫妻一场,难道我还看不出你这点野心?”见伊彩华气恼又无力反驳的样子,程裕铭平静的微笑起来,“放心,我既然已经和你离了婚就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情。但这次找你,我只请你能慷慨一点放过符忆。这么做不仅成全了你自己,成全你们那些上流贵族之间不必要的纷争,同时或许还能够成全我们。” 伊彩华本以为剥夺了他的一切,他就可以唯听是从的乖乖听她的吩咐,谁知道他竟这般狂妄,还带着威胁让她骑虎难下。伊彩华已经被他控制了死穴,她怎敢反抗?面对程裕铭的嚣张,她只有将口中的气艰难的慢慢咽下,在气愤中咬牙讽刺,“你真是厚颜无耻,还好意思让我成全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对伊彩华的话程裕铭不经意一笑,忽又转变阴暗的眼神走近她,一字一语清晰的咬着:“哼!什么叫厚颜无耻?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厚颜无耻。那就是——,明明知道那个人很可能是自己的堂哥,却还拼命的妄想要跟他在一起,这——,就叫厚颜无耻。” 程裕铭的字落在地上能发出铿锵的声音,锐利又沉重的打击着伊彩华,使得她内心膨胀,可身体的外在却无法动弹。 进而又听程裕铭轻蔑的说:“你好好想清楚。”然后他就这样潇洒的离开。 伊彩华控制不住愤怒,在他离开以后,她像发疯的母狮子甩开桌子上所有摆设,在怒气冲天的空间里独自发愤。 至于伊彩华和姜启贤的那段往事,即便世人都不再熟悉,或是已经淡忘,可它却时刻不停的折腾着伊彩华的心。即便那段情的结束已有十余年,即便她选择了与程裕铭结婚,接着到离婚,再到现在,即便时光一再逝去,直到已无人提及,可那段故事在她的心里仍然那般清晰。因为无论身边的人是谁,环境如何变化,可伊彩华仍然念念不忘当年姜启贤对她的承诺,仍然为突来的变故祸及她的幸福而愤愤不平,怨气难消。因此这么多年来,只有她一直还未死心,一直暗自默默努力,即便是羞耻,她也不甘别的女人取代她曾经的位置。 说起此事,时光要追溯到十几年以前,那是姜启贤和伊彩华的高中时代。由于从小他们两人都在富裕的企业家庭中成长,不但出生背景,生活背景,甚至教育背景都一样,因此他们俩可算是两小无猜,门当户对。随着年龄的增长,心灵的成熟,他们俩很顺其自然的就发展成为了情侣关系。只是在他们高三毕业的那年,面临着对未来的选择问题,他们的生活出现的一点小小的改变。 由于姜启贤的父母双是企业家,对他的家教、栽培非常严格,高三毕业的这年,他接受父母的安排到国外留学。至于伊彩华,她的父母早就离异,其父亲也早逝,而她同样要背负家族的使命,在婶婶郑玥的安排下她必须在国内进修财会专业,因此这两人开始面临了异地分离的局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31 两小无猜 这天,姜启贤找到伊彩华,坦言自己对未来的打算。 伊彩华听闻姜启贤要奔赴国外修读学业,心里自然是非常不乐观的,她很纳闷:“什么?你真的要到法国去学广告传媒?” 姜启贤很诚恳的点头。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分开了?”伊彩华关注的还是儿女私情,因为恋上姜启贤后,让她欲罢不能,她又怎么甘愿拿爱情做冒险?只是当时还年轻,即便叛逆,但毕竟还没有真正反抗的能力。 见伊彩华这么惆怅苦恼,姜启贤耐心的哄着:“怎么了?愁着一张脸,我又不是一去不回来,大不了常回来看你嘛。” “你到了那边后什么事就都说不准了,而且你爸妈对你要求那么高,哪能允许你心不在焉的总往家里跑?要是在国内我还勉强能接受。难道就一定要去法国吗?国内也有很多很好的学校啊。” 姜启贤轻笑起她的耍赖,耐心分析着:“那不一样的,毕竟国外的广告文化和国内有很大的差异。我妈只是想培养我学习中外不同的设计理念,以后回国后能更好的在界内发展。你也知道我妈是万宣的设计部总监,她对设计的要求有多高。她决定培养我成为她的接班人,恐怕不去法国是不行的。再说了,你婶婶不也让你好好学财务专业吗?他们都希望我们毕业后能为万宣工作,我们应该为了家人,为了自己的未来努力啊,不是吗?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等我们各自学有所成后回来,还不用担心就业的问题,那不更好吗?所以,我必须努力,你也一样啊?” “启贤啊,可是我们也有自己的选择啊,为什么要活在别人的安排之下呢?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广告业啊?还是只为了尊重你家人?” 伊彩华的话多少也道出这个时期许多年轻人的心声,对她的叛逆,姜启贤先是犹豫了一下。由此可见,他其实也需要追寻自己的梦想,可是父母之命难为,他也需尊重、谦听前辈的教诲。只是姜启贤的心态特别好,也挺有想法,他说:“都有吧,我从小受父母的熏陶,对传媒文化还是有一定兴趣的。再说,既然他们有这样的安排一定都是为了我好,我当然要努力学习了。毕竟善行孝为先对吗?我们总不能因为一些反叛就偏执的不顾长辈的善意啊。如果我没有认真考虑过父母的意见,以前我早就读戏剧学校学表演,或者当模特去了。但爱好终究是爱好,往往和职业是不一样的,不过我还一直在坚持嘛,当业余也不错。还有啊,如果我到了法国,没有父母的束缚,我除了学广告设计外,说不定还有机会发展一些自己的业余爱好呢?其实这样不但圆了父母的愿望也成全了自己,两全其美,你说是不是?” “原来是这样。”听完姜启贤的想法,伊彩华显得稍有气愤,“原来由始至终都是我在担心,去国外倒是你如鱼得水啊。你是不是盼着离开我啊?真过分!” 见伊彩华如此难过沮丧,耍着小姐脾气,为安抚她的心,姜启贤一把将她抱进怀中,用唇深情的吻着那女孩没有安全感的浮躁。 久久的拥抱,深深的吻。之后,姜启贤信誓旦旦的说:“傻瓜,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变心,你要等我回来,好吗?我真的很需要你的谅解和支持。” 那男人的温情和耐心,特别是那个缠绵的吻,伊彩华就是这么无可救药的倾心投入,挣扎不开。她当然也很清楚,即便如何反对,那也都是无谓的,因此还不如乖乖听他的话,当个温顺的小女人。她只好带着委屈的眼神撒娇:“讨厌!丢下人家一个人。可你要答应我,到了那边只准好好学习不许跟别人的女人好。——启贤,我等你,你一定要回来。”在姜启贤面前,伊彩华显得那般娇柔、无助。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只有这个男人值得她信赖和依靠,才能让她找到女人娇媚的权利。 得到伊彩华的认可,姜启贤很开心的点点头,“我会的。” 就这样姜启贤便远赴法国,开始他的进修之旅,而伊彩华也在国内继续她的学业。但是,几年后的一场飞来横祸彻底的改变了他们两个人的方向。 那就是十年前的那场飞机事故,伊宽和姜启贤的父母在去巴黎参加那期的国际设计大赛的途中纷纷遇难。当听闻这个天大噩耗后,姜启贤从法国赶回国内时,迎接他的只有残忍的现实。姜启贤毕竟是阔家少爷,并且那时年纪不大,面对家庭突然的重大变故,他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一无是处。庆幸的是当时他还有仅十岁的妹妹姜启琳陪伴,他抱着唯一的妹妹除了流泪痛哭,已分不清方向,他的人生几乎在那一刻完全的毁灭。 一个完整的富贵家庭突然间少了两名企业家,少了一对父母,这让两位本就喊着金汤勺的兄妹俩顿然间变成了孤儿,实在可怜。郑玥虽然也为丈夫的身亡悲痛不已,但毕竟此时她是这个家里唯一的长辈,由于怜惜姜启贤兄妹的无助,她于是担任起了一家之主的责任,将母亲的关爱呵护起姜启贤,开导他走出庞大的阴影。 可是这起惨烈的事故并没有轻易的结束,随之而来的却是媒体突然爆开的伊宽和莫霓佳的暧昧关系,并借着郑玥对姜启贤兄妹俩的关照,不知哪来的谣传,说姜启贤是伊宽的私生子一事。当时万宣也因为董事长无故身亡,又谣传董事长不检点的私情,变卖、转让股权等等的缘故,各位股东纷纷要求伊家给个交代,或者重整公司股权,或者解散公司。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32 天降大任 家庭蒙难,企业的危机,还有媒体众记者曝光的谣言,外界要求的真相。面对重重压力,郑玥苦恼不堪。于是,她找到姜启贤,细心详谈这件事。 此时的姜启贤仍然低落在父母双亡的事实当中没法接受,但是外界谣传他是伊宽私生子一事他也有耳闻,他自然是更不能接受自己最尊敬的母亲会有如此不堪之事。 “启贤,飞机事故已是不争的事实,我们都失去了至亲的人。”郑玥压抑着悲苦耐心向姜启贤述说,“我们没有办法追回已经发生的事,但眼前的一些问题,我希望我们都能够冷静下来,看能不能挽回局面。你也听说了那些谣言,说你妈和你伊伯伯——,你是伊家的私生子。因为这件事让公司人心动摇,甚至有人要求别人取代董事长的位置,或者解散公司。你知道万宣不仅是伊家的产业,也是你爸妈的心血,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保住他们的事业,不能因为他们的离开而使公司溃散。” 姜启贤泪眼模糊,默默的静听郑玥的述说,因为他根本无法承受父母的离去,何况是外头那些莫须有的谣传?他真的没有心力理会太多。 只听郑玥继续说着:“现在你伊伯伯将他8%的万宣股权遗赠给你妈,加上你爸那10%的股权,一共是18%的万宣股权。由于启琳还小,那么你就成为这些股权的所有人,成为万宣目前最大的股东。现在公司面临太多的不确定,所以我需要你们这些大股东的支持,帮助我稳定董事局,稳定人心,使公司能走回正常的轨道,并且能更好的顺利发展。”说到这里,郑玥来到姜启贤身边坐下,再次体贴的低声说:“目前你的身份是大家关注的焦点,如果想弄清楚这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验dna,但是这毕竟得征求你的同意,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另外,你是万宣目前最大的股东,公司的生死存亡你责无旁贷,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姜启贤静静的,沉默了许久,因为父母的离开就预示着家族、企业的重担完全的甩到了他的肩上,他已经不是往日只顾追寻梦想的阔少爷,从此以后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大局的成败,所以他必须慎重而行,因此他需要考虑。 尽管姜启贤仍然沉浸在痛苦当中,但并不为此影响他的理智。他轻轻抬头看着郑玥,说:“阿姨,我相信我妈她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我爸的事,因为他们非常恩爱,我不会质疑我的身份。不管这些谣传从哪里来,但逝者已去,我不想在他们走后纠缠这些事,也让他们能好好安息,可以吗?”他那不够坚强的眼神仿佛在乞求,因为此时的他多么的脆弱,多么渴望得到赞同,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还能为那至亲的人做些什么。 庆幸的是郑玥很明白事理,她听后毫不犹豫的点头,“启贤,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这是对逝者的尊重,我明白。放心吧,外边的传闻交给我,我会处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不希望它影响你的情绪,希望你能尽快从阴影中走出来,继承你父母的事业,恢复正常的生活。” 姜启贤也想不到郑玥竟然不为其丈夫的绯闻斤斤计较,而是这么爽快的不计此事,并且支持和帮助他处理外头的谣传,鼓励他恢复生活,继承他父母的事业。郑玥的开明、关照令姜启贤感动不已,“阿姨”,他紧握着郑玥的手,颤抖中又一次热泪盈眶,“可我妈的股权——” “好孩子,你爸和你伊伯伯本来就是至交,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把股份赠给你妈,但作为儿子,你既然都这么敬重你的妈,而我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的老公呢?我也尊重他,就像你敬重你妈一样,明白吗?”别说郑玥对此事一点都不介怀,对她来说,她或许更害怕谣传是真的,到那时恐怕不安的局面就更没法控制。既然姜启贤都这么选择,她还不如顺水推舟送个人情,不但成全别人,而且也避免了雪上加霜的局面。毕竟目前最首要的事就是安抚人心,稳定公司,好让伊家的企业继续姓伊。 正由于郑玥的开明与支持,这才让姜启贤立誓死心塌地、无怨无悔的报答,利用他的智慧和才能为伊家的企业服务。 “好了,启贤,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必须承受一些非常的考验,因为未来的日子还更长。别想那么多了,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接着,我会安排你进公司,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利用你大股东的身份和你的才能帮助我度过难关。” 姜启贤的眼眶虽然还通红,但此时最为感动的当然是郑玥的关照,他自然义不容辞,点头答应。 就在这时,心焦如焚的伊彩华闯了进来,她也是带着满脸委屈劈头就问:“婶婶,启贤,外面那些谣传都是真的吗?启贤是叔叔的私生子?那就是说他是我堂哥?这不可能,我怎么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启贤,你快去验dna,我要你证明自己姓姜,不姓伊啊。” 面对伊彩华的质问,姜启贤满脸苦恼,不知如何是好。还好郑玥带着长辈的身份严厉的说:“彩华,你别胡闹了,那些都是谣言,怎么能当真呢?” “人正不怕影子歪啊,既然是谣言,那就去检查,证明这一切。启贤,你跟我走,我们现在就去。”说着,伊彩华激动的便拉起姜启贤。 郑玥一见忙制止,“够了,彩华。我都说了那不是真的,你别再胡闹了,这件事我会向公司交代,你们都不许再提了。” “婶婶,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啊,我不能对我和启贤的关系不清不楚,我必须证明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启贤——”伊彩华的态度很强烈,见郑玥那般反对,她只有将请求的眼光投向姜启贤。 姜启贤一边也很无奈的望着郑玥,因为尽管有了决定,但是面对伊彩华,他还是不知如何是好。 见姜启贤投来求助目光,郑玥说:“彩华,启贤最近挺累的,他需要好好休息。启贤,你先回去歇着吧,等心情平静以后再说。” 既然郑玥为他铺好台阶,姜启贤于是点头,然后离开。 即便伊彩华还想究根问底,但见姜启贤那般痛苦的模样,还有郑玥的阻拦,那她也只好暂时作罢,等待姜启贤调节好心情以后再给她个交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33 被迫分离 没过多久,伊彩华就等来了姜启贤,这是自从姜启贤去法国后他们的第一次单独相会。伊彩华非常兴奋的迎上姜启贤,因为她多么急切的要诉说多年来的相思之苦。终于盼到他回来了,因为他曾给过她承诺,说他一定不会变心,一定会回到她身边再续前缘。可是姜启贤并没有伊彩华想象中的那样完整的回来,因为发生了太多事,这一刻一切都变了。 “启贤,你还好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谅解和支持你,以前是,现在也一样。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好好的生活下去,我一直都会呆在你身旁。” 当伊彩华拉着姜启贤的手,含情脉脉,柔情依依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可是姜启贤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再也感受不到她手心的温度。只见姜启贤冰霜满面,冷漠的挣脱开她的手,说:“彩华,我今天来只想跟你说——,我们两个人之间到此结束了。” “什么?”伊彩华一时无法接受姜启贤这突然的改变,她也自然清楚事出有因,忙质问着:“为什么?是因为那些谣言吗?说你是我叔叔的私生子,说你可能是我堂哥?” 对伊彩华的追问,姜启贤低头不做解释,不能否认在他内心里对此事却是非常介怀的。 伊彩华害怕了姜启贤的坚定,因为他认定的任何事情都没人可以改变,所以她慌张了这样的局面,焦急的连忙争取,“我不信,这不可能。启贤,不要紧,我们去验dna吧,只要一检查就一切都清楚了,你也就不会有任何顾虑了,好不好?” 事情岂是伊彩华料想的那么简单?而要昧着自己的心处理一些事的姜启贤转过头,背对着她,说:“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提了好吗?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真的非要原因,那我告诉你,出国的这几年是我变了,我对不起你。但我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过去式,希望我们的友情还在。” “你撒谎,你骗人,我不信,我不信你会变心,你就是害怕我跟你有血缘关系。你不去验dna是怕谣言是真的,你跟婶婶都害怕祸及公司。”说到这里,伊彩华已经控制不住少女情怀,泪如雨下,同时她也激动的冲上前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姜启贤,说:“启贤,不要走,我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了,你不可以说走就走。你不想证明你的身份没有关系,就算你真的是我堂哥又怎么样?我爱你,就算你是我堂哥我也要爱你,我什么都不怕。”伊彩华疯狂的紧紧抱着姜启贤,泣不成声,让泪水湿透姜启贤的肩头。 姜启贤痛苦的闭上双目,平静自己,因为他知道要保护母亲的尊严就必须牺牲自己的感情,即便心底也在撕痛,可那都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应有的磨练。 许久之后,即便伊彩华的哭泣声还未止,可姜启贤仍是冷傲的说:“很快,我们两个人都要到万宣正式工作了,并且我们都是公司的大股东,你是伊家的一员,我希望你也能够陪我一起拯救伊家的事业。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希望我们能很好的合作。至于我们分手的事,对外界我会说是我们大家都以事业为重,不想谈婚论嫁。所以你也要尽快恢复平静,回到我们该做的事情当中去。” 就这样,姜启贤与伊彩华的这段感情因为年轻那时的压力而告终。 面对姜启贤的决绝伊彩华无能为力,好强气恼的她后来为了自己的尊严,当然也为了她的寂寞孤独,找了一个程裕铭作为她虚荣心的炫耀、空虚的填补。 可惜这段婚姻对她来说并没有引起姜启贤的注意,当然也并没有起到解决心底情结的作用,结果却是以失败匆匆收了场。 反而,这一切的发生更使得她多年来对姜启贤念念不忘而积累的那股怨气扩大,从而也将符忆卷进了这莫名的漩涡当中。 回顾了过往旧事,那么如今发生的一切就理所当然了。 今天由于姜启琳挑战符忆大获全胜,赢回被鄙视的千金小姐高傲的尊严,被虚荣心占据的一群年轻人为庆祝开始了他们的疯狂游戏。 这代年轻人的时尚娱乐胃口已无法在城市闹街得到满足,郊外宽敞的大街成为这帮非主流人物刺激娱乐的狂野新潮。特别是在夜里,大地仿佛被披上一层面纱,在那样朦胧的气氛下放纵生活,弥漫轻浮无知。刺激能成为最大快感只因生活的骄纵,他们不曾了解天下事,不解何为罪过,只为自私的快乐,因此毫无预料任何后果。他们就如一帮阔绰的纨绔子弟,不食人间烟火,因为爱所以爱… 伴随善男信女们的尖叫声,陆续而来的跑车明亮的灯光穿透夜的朦胧,在夜空下开设道道亮丽的彩虹。姜启琳率她的好友们独占这个场地,用最刺激的方式为她庆祝胜利。一群青年男女聚集的欢快犹如一场盛大的篝火盛会,只是那泛发着疯狂。 吴勇气受邀,荣幸的参与到同龄人的聚会中来,可他却没来得及分清,这是个不同的世界。 “这么守信用啊?挺准时的。”姜启琳亲自走上前打招呼,吴勇气连忙礼貌的回应,“姜小姐。” “叫我姜小姐这么见外?”姜启琳故装热情。还未等吴勇气暗喜,姜启琳那帮物以类聚的朋友见机就放言了,“叫启琳吧,帅哥?你不是想和启琳做朋友吗?拿出点诚意吧!” “哇,你不会害羞吧?还是没见过大场面?” “会不会开车啊?表现一下。” “他大概会开摩托车吧,哈…” “哎,别真说你不会开车哦?要连这关都过不了怎么做我们的朋友?快来吧。” 见到新面孔,几个女孩兴奋的上前扯着吴勇气。 吴勇气一时急得求饶,“不行…,晚上飙车太危险了,我真的不行。”他边说边转头观看姜启琳的脸色。 姜启琳的态度不羁得和她那些狐朋狗友一模一样,“你要是不玩,那你来干嘛?不比怎么知道你的水平啊?” “不是啊姜小姐,玩归玩,但这么玩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悔就来不及了。” “切——。”周围一阵长嘘的沮丧声。 可见吴勇气越认真姜启琳就越是要逼她就范,“阿风。” 听到呼唤的杜凌风“嗖”一声跑到跟前,“启琳,什么事啊?” “今晚我坐你的车,一定要赢他,别给我丢面子。” “姜——”吴勇气还想推辞,可姜启琳没有耐性,“要是不懂开车就承认好了,我也不勉强你出丑。但你要真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最好别跟人说我认识你。” 被姜启琳这么鄙视,吴勇气愁起了脸,左右两难起来。杜凌风也趁机点一把火,“哥们,是男人就别婆婆妈妈了,难道启琳这么大的面子你都不肯给吗?” “是啊,快上吧。” 一阵欢呼,几位同伙连推带拉把吴勇气按到一辆跑车内。这下可好,低调、羞涩的约会竟变成了热烈、疯狂的挑战。 吴勇气无力反抗姜启琳的刁蛮专制,只有顺心应从,勉强应战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34 飙车肇事 靠路灯照亮的郊外车道突然变得神秘、深沉,不晓险阻。 跑离始点后,吴勇气只有专心跟在杜凌风的车身后,开往终点。 跑车快速行驶在阴暗的轨道上,行电一般神速,甚至感觉车身跃离地表,漂浮在半空中;耳边只听嘈杂的引擎作响,转角飘移,急速过弯。 吴勇气亲自体验着赛车的处境与电影镜头的微妙之差,唯有不同的只是稍不小心这辆小甲壳虫便会被撞飞,人仰马翻,性命岌岌可危。并且这不是一场正规、职业的比赛,几乎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他们都在玩着生命。况且前头的车里还坐着姜启琳,吴勇气谨慎得不敢大作呼吸,因为他算是见识了那样水灵可爱的娇气千金竟敢玩这么危险的游戏,她真的是太娇惯了! 吴勇气小心翼翼的跟随在后头,宁愿输了比赛让她笑话一场,也不愿急于求成让双方有任何损伤。可姜启琳与杜凌风都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玩野了生活的默契伙伴,他们一边尝着冒险的刺激感,一边还取笑着别人来增加乐趣。 “你看那家伙,像个跟屁虫。” “哈哈…,阿风,别让他过弯,就让他当跟屁虫好了。” “哎呀,跟的还挺紧的。”见吴勇气一直穷追不舍,不曾落下,杜凌风更是加快速度。 吴勇气见状,这样持续下去真是越来越危险了,况且他们身边偶有车辆经过,他连忙开到他们身边去,对着车外喊,“姜小姐…,别玩了,很危险…。” 可吴勇气的车辆在快速行驶的过程中,对方并不晓得他穷追不舍的原因。 “他说什么?好讨厌的跟屁虫,撞他。”姜启琳一发言,杜凌风则是一呼而应,还真的用车身往吴勇气的车辆撞去。见吴勇气的车被撞后缓缓减慢了下来,这两人又得意,“哈哈,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缠着我。” “这招真有效,看他没跟那么紧了。”杜凌风从后视镜望着身后的车,陶醉在成就感当中。他们俩就如两位拿到奖励,忘乎所有的小朋友,却完全忽略了前头真正的危险。 山路拐弯处,一位酒后驾驶的大卡车司机以为这种偏远的路段不会有突发状况,一边还摇头晃脑的享受着高分贝的音乐,悠哉行驶,以致未看清急速而来即要迎面相撞的跑车。 当对着后头嘲笑的杜凌风与姜启琳的车跑过来时,他们这辆“小朋友”硬生生的正面冲向那辆“大朋友”的怀抱。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吴勇气的车从路面上飘过,在接近杜凌风的车之时,他机智的一个急转弯将杜凌风的车撞向一旁,使得车辆未能与大卡车正面撞击。虽然大卡车司机也同时意识危险而急转弯,可吴勇气的车却没能完全避开大卡车。在大卡车的撞击之下,吴勇气的车在瞬间被撞离路面,接着又再次的与杜凌风的车侧身相撞。至于连续被撞击的杜凌风的车由于最靠路边,车身也轻,便翻越了出去。 原来吴勇气被杜凌风的车堵截了以后,心里直发冷汗,为他们的行为又气又急,可他发觉越是紧追不舍越不是办法,总怕惹大麻烦,他这才放慢速度希望他们也能轻泄一些。接下来的吴勇气便保持车距,专心的观察着最远方的路况,小心为他们护航。就当大卡车瞬间出现在视野之时,吴勇气出于无奈想到这个办法来减轻这场浩劫的严重性,不然前头车辆上的俩人将性命不保,所以才出现如今三辆车连环相撞的事故。 大卡车司机一见事故现场,车子支离破碎,大概不死也伤,而他又是酒后驾驶,大事不妙,情急之下他便紧张得慌忙逃跑。 野外草丛中静默片刻,其实夹在两车之间的吴勇气伤的最严重,他的车尾还冒着烟,而他的额头更是血迹模糊,意识仿佛也有短暂的休克。更要命的是他的右腿受挫,伤口也不停在流血,微感发麻。 再看另一辆车,杜凌风翻开破碎支架的阻碍,艰难的从车窗爬出来,此时他已经吓得凌乱无比,只有一个意念,向外逃亡。杜凌风顺利逃出去的时候听到车内哭泣、恐惧的呼唤,“阿风…,救我…。”姜启琳被硬物卡在车内不能动弹,而燃油泄漏的车辆惟恐自燃、自爆,万分危急,她只有命悬一线的拼命呼救。 杜凌风爬出车外后,看着状况的危急,他紧张得连连后退,因为他也害怕车辆若再起事故他也难逃其难。既能大难逃生他后怕得不敢再次接近,任车内姜启琳如何凄楚可怜的眼神在求助,他都不敢再次靠近半步,他越是害怕就越是着急着逃离现场。 可那求救的声音传到吴勇气耳中是一股动力,“姜小姐。”受伤中有点迷糊的吴勇气为这个名字而清晰,他不顾右腿的创伤,忍着剧痛拼命的爬出车外,拖着不支的体力往姜启琳走去,“姜小姐,你没事吧?”吴勇气用力撑开那破碎车辆的硬物一步步接近姜启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35 大祸临头 “救命,救我…,救命啊……” 黑暗山坡上,阴霾笼罩,只听小姑娘颤颤微微的娇弱声音无助的求死神放过。 “救命,救我…,快…,快救我,我不想死啊。” 看到吴勇气的到来,姜启琳感动得落泪的面孔犹如一位稚龄孩童,她并非那刁蛮可恶的千金小姐,而只是一位需要帮助的可怜女孩儿。 “你别担心,要冷静,我会救你出去的。”身上带着血斑的吴勇气细心关问,“有没有受伤?” 姜启琳又一阵感动,凌乱中回答:“不,不知道。”她形神慌乱,好一阵迷糊,“好,好像没有很严重。但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你要不要紧啊?” “我不要紧,你没事就好。” “那你一定要救我出去,求求你了。”姜启琳激动中祈求,因为她知道,此刻的吴勇气是能截住她走往鬼门关的唯一希望。 吴勇气一边搬开玻璃碎片,一边说,“你放心,我会救你的,我当过消防员,你要对我有信心。这时你应该放松心情,别紧张,深呼吸,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哦…。”姜启琳温顺的点头照做,乖乖等待救援。 本就身负重伤的吴勇气为救姜启琳触使伤口加重,右腿的血迹染满裤子,可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失,车内被困的姜启琳情绪越来越不稳定,那乞求的眼神也让他开始心慌。再加上迫在车辆燃爆之前争分夺秒,一切都让吴勇气心焦如焚。 情急之下,他用自己的身体撑住那车辆沉重的阻碍,脸上的血迹及汗水搅和在一起模糊了眼睛,更是强忍腿部仿佛折断般的激烈疼痛。而他也只有一个信念,为她腾开脱险的道路。 在吴勇气顽强的坚持之后,终于让障碍物稍离,“可能快爆炸了,快,快出来。”此时的吴勇气已经筋疲力尽,他几乎无力的叫着姜启琳逃走。 姜启琳本就在危难中恐惧,再看吴勇气这般拼命的救她,她更是慌张的沿着缝隙艰难的爬出去。当姜启琳顺利脱险时,吴勇气却没能逃开厄运。 就在此时,被掰开的一块钢板劈头压下来,正巧夹在吴勇气受伤的腿上,“啊——。” 一声惨叫,吴勇气晕倒在血泊中。 正想往前逃跑的姜启琳一听身后的惨叫声,她几乎吓得瘫痪,真不愿承认任何不妙预感。当她回头时,吴勇气躺在车旁一动不动。姜启琳慌了,忙折回到他身边迫切的呼喊:“喂,你怎么样?醒醒啊,你醒醒啊。” 吴勇气仍然没有反应。 借着亮光,姜启琳看了一下手上触摸的潮湿,竟然是殷红的血迹。一股恐惧与后悔顿生,她举足无措,不自禁的恐慌、颤抖,一边哭得凌乱,一边不停的摇着吴勇气,呼唤他醒来:“醒醒啊,你别吓我,千万别死啊。喂——,吴勇气——,醒来啊,我们要快点离开这,听到我说话了没有?快醒醒啊。” 此时的姜启琳担忧、害怕比逃离危险更迫切,见如此惨状,她的心就不停自责与不安,她的泪水也融合到血汗当中,泣不成声。 “姜——,姜小姐,快——,离开这——。”吴勇气在摇晃中朦胧听到她的呼喊,见她不顾安危仍紧守在他身旁,此情何比?而他支撑起毅力的第一件事就是提醒她快逃。 这一切更加深了姜启琳的感动与罪责,她突然任性的抱住吴勇气大哭起来,“不,我不走,我不可以丢下你。你答应我一定要撑住,一定会没事的。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向着夜空姜启琳拼命的呼喊。 年轻人无知的意气之举遭得大祸临头,可此时悔恨已晚,自责无用,或者这就是成长的教训。 伊彩华是个孤独的人,从小父母不和,早早离异,父亲将她带大,不幸其父亲也薄命弃她而去,所幸父母离开她后她继承了一大笔财产。后又蒙婶婶郑玥的照顾与栽培,长大成人后,她成为了女强人。由于经历与姜启贤的感情和一次失败的婚姻,使得她从一个强势的女人真正的演变成为一个以事业为重、孤独又可悲的女人。 已经是夜里了,伊彩华没有了去处,如果家中那空荡的房子只会引发她浓浓的孤独与怨愤,还不如到公司将日子沉浸在事业与社会的竞争当中。这不,今晚她又来公司了。把车停在地下室车场后,伊彩华刚从车里走出来就发现了不远处的姜启贤和符忆,她痛恨自己心底深处住的那个人与别的女人亲密的画面,她于是稍躲到柱子后头想避开他们。 只见姜启贤拉着还在恼火而发脾气的符忆,苦嘴婆心的哄:“怎么了?还在生气啊?” 符忆止住脚步回头对着姜启贤,说:“我不是生气,而是伤心。你可以瞧不起我,你可以鄙视我的判断,甚至可以当我说的事实全都是无理取闹,我都不在乎。可我最难过的是你竟然自恋到可以忽略我的性命安全,难道我在你心里就一点也不重要吗?” “符忆啊,一晚上我都在跟你分析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恐怖,一定是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好不好?” “又来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感受吗?当那个人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当深更半夜那个人说要杀我灭口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我感觉我就快死了。可你呢?你明明就站在我的身旁,却是在嘲笑我,说一些风凉话,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说到激愤处符忆便大哭起来,除了哭泣的声音在颤抖,她的手脚也恐惧得冰凉。 她是爱胡闹,可这刻她那是发自内心的无助与恐慌。 姜启贤心疼了她悲伤的眼泪,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温馨的呵护。 只听那温柔得让人舒服到瘫软的声音:“我的宝贝,乖了。我知道,我都认真的在听,听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这件事我不许你再想了,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一根头发。我发誓,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绝不会让你再害怕。你要相信我,我很在乎很在乎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36 心酸浪漫 躲在一旁听着姜启贤这些让人骨头都疏松掉的体贴话语,伊彩华的心中顿生一股浓烈的心酸浪漫。那就是十几年前姜启贤去法国之前,将她抱在怀中深情拥吻时说的话,“傻瓜,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变心,你要等我回来,…”那个画面,她记忆犹新,久久回味。 接着就是姜启贤从法国回来冷漠的跟她说结束的那股心寒,伊彩华就是沉浸在她与姜启贤的那段情里无法自拔。 如今看着这个男人在她眼前抱着别的女人说着她曾经感受过的甜言蜜语,这更让她撕心裂肺。她恨不得冲出来将那个女人撕开,夺回她的位置,夺回她在那个怀抱享有女人撒娇的权利。 这时又见姜启贤把符忆拉出怀抱,为她拭着脸上的泪水,说,“别哭了,我不希望为这些事影响我们的感情可以吗?都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 符忆抬头,眼睛通红,眼眶湿润,她撒娇的捶着他的胸口,“你就是这么霸道,在你面前我总变得一无是处。” 姜启贤见她撒娇的温柔,满脸温宠的笑着拉她走。 很巧的,他们正好从伊彩华藏躲的柱旁经过。这一巧遇,符忆下意识的忙退身藏躲到姜启贤的身后。 伊彩华一见也不再藏躲,很自然的走出来,像似了偶遇。 她带着一脸的傲慢和不屑,与刚才那位孤独、幽怨的娇怜女人心完全判若两人。毕竟,如今的人前,她是一位多么自大、自强而且骄傲的大女人,盛气凌人的女老板。“哟,你的小女人——,还真矫情。” 随伊彩华如何讽刺,符忆是真的紧张得握住姜启贤的手不放。看到这种形势,姜启贤只是对伊彩华大方一笑,很坦然的说:“彩华,这么巧。这么晚了还来公司?” “除了工作,我还能有别的去处吗?”伊彩华的话里不难听出一丝愤意,只不知姜启贤能否意会她内心里的孤独? 可是姜启贤一点也不啰嗦,他点头表示理解,说:“那你先忙,我们先走了。” 就这样说不上两句话,他就带着符忆离开,从伊彩华的身边擦身而过。 回头看着姜启贤把符忆搂在怀中,并还低头对她轻言细语、呵护有加的样子,伊彩华的心口处仿佛裂开,她颤抖着舌根,紧咬着即将要从胸口爆发的怒火,怒瞪着双眼。 符忆再次令伊彩华心底的嫉怨燃烧,引发一场巨大的烈焰。 在车辆行驶的公路上,在姜启贤的身边,符忆虽不想再与他计较,可看他那副对任何事情都冷静、甚至到冷漠的模样,心里便开始不满。她扭头带着孩子气撒娇的问:“到底你这个人一般把女朋友放第几位的?” “什么意思?”专心开车的姜启贤对她突然的质问感到困惑。 “就比如啊,你妹妹对你来说就像宝贝似的,还有你的家庭、事业、朋友之间的关系,我觉得每一样都要比我重要。这不公平,你根本就不够爱我。” 她仿佛又开始怄气了,姜启贤绽开温和的笑容,“呵呵,怎么说这种话?哪一样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你也是。” “骗人!”符忆嘟着嘴嘀咕,“那好吧,假如有一天我和你妹妹同时掉进河里,你——” 未等符忆说完,姜启贤“扑哧”一笑,转头看了她一眼,无奈摇头,没有回答。 符忆大概看出姜启贤鄙视她的幼稚,她忙转口,“唉,算了,不用问都知道你会救你妹妹。当然,你要是没有良心,我也会看不起你。”她这么说着的时候偷偷看了姜启贤的脸色,而他依然是随和的轻轻微笑。 符忆接着认真又试探的问:“那——,伊彩华呢?她重要还是——我?” “我们不是说好不提这事了吗?你怎么又兜回来了?”他是这样专制的让符忆止口。 符忆自讨没趣,不满的嘟着嘴,喃喃轻语:“你就是不够在乎我,我就是你的卑微女友。” 姜启贤正想回复她的不平衡心理,可电话扰人。姜启贤接了电话才知事情不妙,“怎么了?这么严重?好,我马上来。” “什么事这么紧张?” “小琳出事了,我们快去警察局。” 这么晚了他被唤去警察局,事件一定非同小可,符忆也随着悬起那颗心。 警察局里,姜启琳与杜凌风被警察要求记录事情经过,同时还有他们几位在场的朋友都被传来录口供。杜凌风的父亲及其律师也在场,待警察询问完后要求保释。随之,姜启贤与符忆也赶到了。 姜启琳自知闯了弥天大祸,一见到姜启贤她便胆怯的低着头,紧张中不知所措。 “小琳,你告诉我,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姜启贤显然非常气愤。 “哥——,我——。”姜启琳一直任性得不让哥哥干涉她任何事情,自以为懂分寸,不需受教,谁知还是轻浮惹事。她头一回带着心虚、恐慌,不知所措的面对哥哥的怒责。 一名警察走出来告诉他们事态的严重,“这帮年轻人违反交通法,夜间疯狂飙车,引发三车连撞事故,具体情况我们还在调查。现在受害人吴勇气还在进行抢救,听说情况很不乐观。” 警察看了手中的资料读出“吴勇气”三字,符忆一听,急步上前追问:“你说什么?吴勇气?是吴勇气受伤了吗?” “是的。” “那他现在哪里?” “就在隔壁医院,还在抢救。” 这时的符忆再也站不住脚,慌的转头往医院跑去。 那个人是公司的保安,又是符忆的朋友,见她着急的模样,姜启贤也揪心万分。 “你们几个要老实把详细情况交代清楚,知道吗?” “好…。”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无论是家长、律师还是那群年轻人都很虔诚的交代着事情经过。 杜凌风的爸爸也失落的走到姜启贤跟前说,“姜总,孩子们惹了这么大的事真叫人头疼。但听他们说是你们家启琳故意约那受伤的小伙子去,想戏弄他的,现在我们阿风也成了帮凶啊。” 对他含蓄的指责,姜启贤愁着脸应付,他或许也该自责对妹妹的纵容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37 车祸致残 符忆赶到医院,吴勇气仍在抢救中,而他的家属聚在门口处焦虑不安,疼痛万分。那双亲的脸颊上已泪花盈盈,他们都在怨恨着突来横祸。 “阿姨,勇气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符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问,因为她害怕自己也不经意的陪他们一起哭泣。 吴母想回答,可泣不成声。只有吴父低头痛苦的在摇头。一旁的男子想必是吴勇气的哥哥,他气愤不已的放言,“如果勇气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跟姓姜的没完。我就这么个弟弟,他绝不能有事。” “你别担心,勇气是个好人,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符忆为吴勇气祈祷的同时,她也发现了眼眶的模糊。 手术室的医生和护士都在忙碌,直至天亮。一名医生走出来向焦虑等待的众人宣布一个不幸的消息,“病人的性命已经无恙,只是右腿严重骨折,以后可能无法自由走动了。”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他残废了?”吴勇气的哥哥大声的逼问着。 “怎么会这样?医生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儿子,他还这么年轻怎么能残废呢?…,求你行行好,想想办法……。”吴勇气的母亲声泪俱下,几乎跪地求救。可医生感慨中为难的不停摇头。 事已注定,人力无法大过天。他们来到默默躺在病床上的吴勇气身边,平日那阳光热情的笑脸在知道真相后,他一语不发的躺在床上,呆望着天花板。 大家都害怕惊扰他,忍着激动的悲伤。吴父上前轻轻的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吴勇气没有回话,更没有一丝反应,只是睁着发呆的双眼,相信他的心已经跌进了谷底,或许到这一刻他还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见儿子性情的大度转变,吴母终于忍不住哭出声,不支的体力也向下瘫软。吴兄一边扶着母亲,一边也在悲愤。吴父却依然含着泪水颤抖中安慰儿子。 无论家人多么细心的对他呵护,可吴勇气就是不愿接受噩梦,像个植物人般一动不动。符忆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的泪水,那个躺在床上的陌生人真不应该是吴勇气,善良热情的他更不该因这一场车祸夺走他的右腿,甚至夺走了他的整个灵魂。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符忆捂着想哭出来的冲动跑出病房,她再也不愿看着所有人都这么痛苦。 警察局里也折腾了一夜。警察询问完姜启琳等人后就说:“整件事情是否构成刑事案件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但受害者所有的医药费用你们是一定要承担的,并且受害人家属拥有起诉权利。现在他们可以被保释了,在保释期间必须配合警方,保证随传随到。” 姜启贤等人听了点头应允。 处理好各种手续后,一群人正想离开,可符忆气冲冲的闯到姜启琳面前来,破口大骂,“姜启琳,真没有想到你这么任性,这次吴勇气被你害惨了。” 姜启琳一定也非常紧张,她忙问:“啊?他怎么样了?” “他的腿废了,以后再也不能走了,你开心了吧?”符忆悲愤中大声呼喝,而这样的消息更是惊动了在场所有人。 姜启琳忽感一阵麻木,一场儿戏却残忍剥夺了一个人的一生,她如何自责都无法挽回了。“怎么会这样?我从没有想过把他害成这样的,我只是逗他玩的。阿风。”说着,她紧张的向杜凌风求救,“阿风,你告诉他们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事态这么严重,杜凌风也害怕背上责任,又加上孩子气不成熟的无助心理作用,他连忙推托,“启琳,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如果不是你骗他来赛场,用激将让他赛车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了。” “你说什么?”姜启琳感到关键时刻被最信任的人出卖的滋味,她委屈中哭着发脾气,“阿风,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我——”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知错?还要推卸责任吗?”符忆实在气姜启琳的理直气壮而打断她,因为发生了太大的事,符忆也冲动得不顾场合了,“勇气他只是爱慕你,到底他犯了多大的罪你要这么作弄他?你的大小姐当的太过火了。启贤,你看你的好妹妹,我早就提醒过你管管她,到了现在你难道还要心软吗?” “我说过我不是故意的,你还想我怎样?”姜启琳任性的嚷嚷,以免被误认是蛇蝎心肠,谁知却迎来了姜启贤严厉的呼喝:“够了,小琳,这次你真是错的太过分了,你好让我失望。” 对姜启贤的凶悍,姜启琳顿时呆了,她委屈的说:“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他的。” 平时刁钻跋扈,出了事她却只会推卸,符忆气得又骂:“都是你太任性了,你现在找什么借口都没有用,也没有办法还勇气一条腿。” 符忆的咄咄逼人不给姜启琳一点颜面,特别是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下,她毫无主见的干脆耍起脾气,大声说:“我说什么都没有用,现在你们都以为我是罪魁祸首。是啊,都是我不好,他只是个保安,我讨厌他整天看着我。我没逼他,是他自己来赛车场的,那又怎么样?可我没让他来救我,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符忆扬起手,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姜启琳的脸上,她气愤的说:“你哥不忍心,我帮他,帮他教训你这没教养、没人性的畜生。” 这一巴掌打下去不但姜启贤惊呆了,也让在场所有人惊讶了,这一刻那就更别提姜启琳的反应了。从小到大她不食人间烟火,任何事情都有哥哥撑着,金贵得甚至不曾挨一声骂。如今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挨一个外人的巴掌,这让她丢失了所有尊严,粉碎了自傲心。姜启贤虽惊讶符忆这么冲动的打了姜启琳,但这次他却没有任何理由袒护妹妹,除了意外这种情节,他一时也无措的呆看发展。 姜启琳捂住被打疼的脸,余光扫过众人仿佛都对她歧视的目光,那往日高高在上的公主形象被这一巴掌打得消散,她日后还如何面对同伴们?当众受这样的羞辱姜启琳就如置身于荆棘之中,闪亮的泪光痛恨着给她难堪的符忆。其实此刻使她最伤感的是,在她众叛亲离的悲凉时候,最疼她的唯一哥哥竟只当一位闲情的观众,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入困境却没有伸出援助之手。 姜启琳含着泪光,低头羞愧在众人的埋怨之中。经历心理重重斗争后,她最终抬头深深的看了姜启贤一眼,多希望他能吱一声保护她,可他仍然无动于衷。姜启琳绝望,忍着内心的痛苦,闪烁着泪水从姜启贤身边跑开。她一定憎恨透了这一切! “小琳。”姜启贤忽有股难诉的揪心感,他是为姜启琳担心。出了这么大的事,年少不更事的她该如何承受?急得姜启贤正想追出去,却被符忆喊住了。“启贤,你就让她自己反省吧。这个时候你真正该关心的不是启琳,陪我到医院看看勇气吧。” 是啊,他的妹妹都这么重要,而那位受伤致残的孩子又该怎么办?姜启贤思索着默默点头,因为他也在努力调节心态去面对这样的突发事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38 负荆请罪 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姜启贤突然犹豫的扭捏起来,“我——,我还是不去了。” 首次背负着犯罪感,放下颜面,低声下气的负荆请罪,姜启贤似乎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 往日里成熟男人的魅力这会儿却像位犯错心虚的孩童,符忆怎能轻易放过他?她拉着他说,“不行,你一定要去。第一,你探望他们的情况是为了更好的处理。第二,争取得到他们的原谅,将恩怨降到最低。” “那,万一他们不肯原谅怎么办?” “废话,想得到人家原谅哪是那么容易的?” “既然这样,等他们消消火,我们改天再来。”说着他又想要逃跑。符忆一个箭步上前又拦住他,“哎,不许走,这个时候去才能显出你的诚意,毕竟是这么大的事。你务必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符忆说的很坚定,姜启贤却惊讶的试探着问:“他们不会真的动手打人吧?” “出了这种事冲动也是难免的,你就算挨揍也不冤枉。” “啊?”姜启贤真担心吴勇气的家人是一群泼妇莽夫,若对他使用暴力该如何是好?颜面何存? “快走啊。”他正想得入神却被符忆拉着走。 姜启贤慌得结巴起来,像个大男孩,“我…,我不敢。” 来到吴勇气的病房,他们一家人依然默默的守候,轻轻的开导。可吴勇气的心态未见起色,他仍一言不发,沉浸在他伤痛的悲观世界中,不可自拔。 符忆来到吴母身边轻轻道明来意,吴兄耳捷,一听是姜启贤的到来,他激动的冲到姜启贤面前将其推出门外,因为他不想让这个人吵到受伤的人。 “你们姓姜的没有资格到这里来,快给我滚。” “对不起,我是来道歉的。”姜启贤低声轻语,却被吴兄厉声反驳,“道你妈个屁。” 这样粗口的话让姜启贤慌张又无奈,他只有低声下气忍受辱骂。 “你们这些有钱人真他妈的混蛋,别以为我们好欺负。我告诉你这个社会是有法制的,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我们一定追究到底,让你妹妹坐牢。” “这只是一场意外——”不知为何姜启贤的解释却仿佛完全无底气,有股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苦恼。他的语音抵不过对方的暴怒,“意外?我看分明是有预谋的,我要告你妹妹企图谋杀。” “啊——。”姜启贤听得目瞪口呆,一次意外事故的性质突变得这么快。他回神来忙解释,“哦,不…,你先别这么生气,我们好好商量好不好?小吴也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于公于私,我都有责任对他的人身安全负责。他的一切医疗费用全都由我个人支付,还有你们如果想请一些专家名医也没有问题,我一律承担。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他尽快恢复健康,是不是?” “是什么呀?这些责任你是逃不掉的,但你别以为这样就完了。”吴兄还是怒骂着。姜启贤勤快的取出支票,“当然不是,这张支票是我额外对你们的补偿。” 吴兄斜眼扫着姜启贤,质疑又好奇的接过支票,嘴里不快的唠叨,“哼,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看你能给多少?”他定眼一看,支票上的数字像磁铁般的力量把他的目光吸引住了,他几乎颤抖着,“啊——” 他还来不及呼唤,手中的支票被从病房走来的吴母抢在手中,并撕得粉碎。这位脸上布满沧桑的老人将手中的碎纸向姜启贤洒去,冷静中怒斥,“你以为有钱就能侮辱我们了吗?” 她的举动让众人大惊失色,随在她身边的符忆也惊讶了那位软弱的老人竟这般强烈的抗拒金钱。而吴兄对着空中飘下的碎片惋惜,“啊,这——,妈,这…,没了。” 这位老人这种反抗事实上真正打击的是姜启贤,生于富贵之家的他虽晓得金钱不是万能的,只是今天更深刻的让他体会到了金钱的罪过。那砸向他的碎纸仿佛变成利剑,刺穿他的尊严,摧毁他的傲气。原来,一直努力拼搏、追求的富有生活却这般不堪一击,那无数的财富也不过虚渺一场。在正义面前,他带着金钱成为了千古罪人。金钱有价,而尊严无价,他竟然用金钱去侮辱别人的灵魂,此刻他真是羞愧不已。 姜启贤自感无趣,他向吴母真诚的半鞠躬,表示赔罪,也表示深深的敬意。再勉强的挤给他们一个表情后,他悻悻的离去,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被打击过。 “哎,启贤。”符忆看出了姜启贤的沉重忙随他而去。 这时的吴兄抱怨着:“妈,那是一百万,你发什么脾气嘛。” “你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吴母指着儿子骂。吴兄却也理直气壮,“为一口气撕了一百万值得吗?知不知道这笔钱因你那口气就要让勇气以后受多少煎熬?” 这一句话又一次打击了老人的心,她也矛盾了,她那么做对了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39 金钱万恶 姜启贤闷闷不乐的回到车上,他正在冥思苦想人生的价值观,同时又在苦恼如何解决这场意外伤害的纠纷。 符忆轻轻的坐在他身边,问:“怎么?你也感觉到钱不是万能的了吧?” 姜启贤失落的说:“钱不是万能的,可事情毕竟都发生了,我只想补救。我并不是想用钱侮辱他们,我只希望钱对他们多少能有帮助。除了这样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符忆默默的点头,同时把手伸到他面前。 姜启贤困惑的问:“什么?” “再写一张吧,至少是你此刻唯一能给的心意,他们应该接受的。等过一段时间他们平静下来后,我再帮你转送。” 姜启贤先是犹豫了一下,因为他担心会不会又一次被误解。犹豫了一下,最终他还是相信符忆的亲和力,她总是热心的帮助别人,他于是又写了一张支票递给符忆。 符忆拿了姜启贤给的那笔钱好心劝说吴勇气的家人收下,吴母犹豫不决中难以决定,符忆又说:“阿姨,其实您收下这笔钱不要有什么顾虑。这并不影响你们的任何决定,如果你们要追究姜启琳的责任完全可以上诉,继续要求赔偿。因为这一份只是姜启贤私底下的心意,他觉得很对不起勇气。除了这么做,他没有办法安心,您就不要再拒绝了。这次事故我知道勇气很冤枉,可都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尽量为他做点什么不好吗?姜启贤也说了,无论你们想怎么治疗,请多好的专家都行,他会尽一切能力帮助勇气做治疗。为了勇气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尽力而为?与其用心思去计较那些责任,还不如接受现实,改变现实。” 符忆也很希望能帮姜启贤解决这个烦恼,若能争取吴勇气得到最好的治疗,何乐而不为? 这时,吴兄取过吴母迟迟不肯收下的支票,“妈,他们都说了,不会因为这笔钱影响我们的决定。收下它,我们还可以告他们的。为了我弟弟,我替您收下了。” “你——。”吴母想要指责贪财的大儿子,却又迫于实在需要费用为小儿子治疗,这才勉强点头,让尊严为金钱低头。 吴勇气遭车祸事故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公司,传到了伊廷杰的耳中,以讹传讹,这起事件质变成了万宣的最高领导阶层执政无方,家族式管理,公私不分,促使上流阶层纵容家属对其低层员工的迫害。这个矛头暗指伊家在对万宣的企业管理问题上出现了严重的缺陷,不配为优秀的上市大企业。 万宣近期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划着董事长候选人的竞选投票,这一消息的传开无非是对公司现任高层管理的质疑,因此这恰恰打击着伊家原有的优势。伊廷杰一听到这重大事故后,不容分说,首当找伊彩华商量,为确保公司人心的稳定及董事长候选人选票的正常进行。毕竟,如若姜启贤不能顺利进选候选人,而是让另外不姓伊的人取代的话,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 “怎么出这样的事?”伊彩华听罢这消息后尤为惊讶。 伊廷杰又说:“已经确认是启琳惹的祸,都在警察局拘留了一晚上,启贤哥也在那边处理这件事。华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公司一直都是半封闭式管理,从不出什么纰漏。现在启琳突然间惹出这么大麻烦,恐怕会影响到我们伊家管理层的名声。现在董事长候选人又在进行,我怕会出什么岔子。” 伊彩华精明的问:“现在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目前除了我,估计还没太多人。” “那就好,阿杰,虽然你要靠着启贤的扶持上位,但别忘了,万宣始终姓伊,你不能什么事都不做,这次事故其实也是考验你的表现。你要想办法尽量封锁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另外私底下你也要妥善处理那保安那边的情况。毕竟启琳是我们的人,那保安又是公司的基层员工,你要内外兼顾,趁这个机会表现好自己。” 伊彩华冷静稳着的交代着,伊廷杰听罢连连点头,谦听教诲,毕竟此时这么做已是最好的顾全大局的办法。突然,伊廷杰又说,“听说,昨晚启琳和符忆也闹开了,因为那名保安是符忆的好朋友。” “符忆?”一听到这个名字伊彩华的眼睛一亮,口中重复默念着她的名字。 伊廷杰以为堂姐不记得一些小人物,便又解释着,“就是环球服饰那批广告的主角——” “别提环球广告,她算什么东西。”伊廷杰话音未落就听伊彩华的怒吼,可知这个名字多深入她的内心。见伊廷杰一时讶意,伊彩华仿佛灵感飘过脑海,茅塞顿开,脸上顿露笑容。她打断伊廷杰的困惑说:“曾经她也是你的朋友对吧?据我所知,她之前还是启琳的朋友,哼,现在呢?你最好还是把心思放在公司上,想办法当上你的董事长。启琳那边,我会看着,你就不用操心了。” 有句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目前又数多事之秋,非常时期,伊廷杰也顾不上往日朋友情意了,毕竟他要为家族、为母亲做他该做的事情。别人的私事他无力管辖,还是要以公司利益为第一,以大局为重。 待伊廷杰离开后,伊彩华带着放光的眼幕,掏出手机,接着,找出了姜启琳的手机号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40 自责轻生 几日来姜启琳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与内心思想作斗争,没人知道她心理的承受能力。而她几日来几乎未进食可焦急坏了房外的姜启贤,无论房外的哥哥及仆人如何担忧,如何苦嘴婆心开导,姜启琳依然不愿意妥协。谁又知她在不停自责的愧疚心理下,心态已消极到了谷底。 姜启贤实在拿任性的妹妹没办法,他又惆怅起了脸。 这时,符忆来到姜启贤身边说:“我把那笔钱给他们了。” “嗯。”姜启贤皱着眉头未见多少惊喜。他的沉闷让符忆猜到他为妹妹担忧的心有多沉重,便问:“启琳还把自己关在房里?” “是我真的太宠她了,她从来没受过什么挫折,所以现在才——”姜启贤默默回答。 符忆试探的轻问:“你是不是怪我打她那耳光,让她当众难看?” 他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她应该多经历一些事情。”姜启贤一边不忍妹妹受伤害,一边却又不想太溺爱;希望她能独立承担,却又害怕她受不起磨难;他也好矛盾如何与已成年却如此叛逆骄纵的妹妹沟通。 走出姜家门口,符忆心里开始沸腾了。 回想事情经过,她做的都对了吗?若不是她好管闲事,并自作主张的为吴勇气牵线,解他的相思之苦,又怎么会让他和姜启琳形成那样的关系?进而导致现今的恶果。她仿佛能体会姜启贤曾告诫过她有些好事,善事也该适可而止的道理。再者,她竟又当众教训姜启琳,她自己的责任呢?她就不该承担一些过错吗? 花花的脑袋里思绪万千,一路上符忆开始自言自语,十万个为什么反问起自己,“我是不是太冲动了?那是人家的妹妹又不是我亲妹妹,我有什么资格去教训她?可千金小姐就了不起了吗?做错事就应该承担,就应该面对指责,凭什么她任性就得让大家一起遭罪?我打她难道错了吗?如果是我亲妹犯这么大的错哪是一巴掌那么简单?再说我妹妹比她懂事儿多了。可是,高傲的姜启贤永远都自信、胸有成竹,这次为了启琳他仿佛丢了魂儿——,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错了?我现在该怎么做?” 符忆的脑子此刻一片混沌,她很想要理清楚这些人际关系,甚至社会的规则,只是心魔仿佛困住了年少并疏于磨炼的人,任其在瓶颈之间,难以自拔,“那个死丫头的破坏力还真是大,把自己关起来闹得人心惶惶,心理素质太差了。都好几天了,她该不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吧?万一——。”想到这里符忆忙停住步伐,“万一的话,我不就成千古罪人了?启贤一定不会原谅我——。不行,我得去看看。” 打定了主意,符忆偷偷的折回到姜家。 这次她并没直走大门,只是趁着夜色昏暗,她爬上铁艺围墙,进而悄悄爬上姜启琳房间的阳台。她那灵巧的身子像树上嬉闹的调皮猴子,若给她一束聚光,更是飞檐走壁、劫富济贫的女侠。 姜启琳的房间里,床头柜上平放着她的手机,仿佛刚刚通过电话。而床上静静的躺着她的身子,她在沉寂的夜里脸色开始褪去,慢慢惨白下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在无限思想斗争之后,她依旧无法抽出落在谷底的心。哥哥对她的冷漠,当场受到的奇耻大辱,同伴的鄙视,还有她闯下弥天大祸的责备心,或许在明天她将被逮捕入狱…。 面临种种恶劣的现实,无法承担后果的姜启琳用刀片切开了自己手腕上的血管。她只想在等待中慢慢死去,去寻找在天堂等待她的双亲温暖的怀抱。 符忆躲在阳台观看屋内平静的姜启琳,一时却未能发现有什么不妥,她心里只顾嘀咕着:“闭门思过啊?反省一下也好,看来你要感谢我赏的那巴掌。”符忆想到妙处却沾沾自喜起来,并无意房内姜启琳的性命危在旦夕。 “嘿嘿,这件事过后,我们就可以不计前嫌了吧?你满心欢喜的接受我。这样,我好,你好,你哥更好,皆大欢喜了。哈哈…” 就在她得意忘形之时,“噗通”一声姜启琳的身体摔倒。符忆忙从自我陶醉当中脱口而出,“这么大的人睡觉还会摔床?啊——”突又有一股不妙,粗心的符忆脑袋转了好几个弯才想到出事了,她这才不顾一切冲入房间。 姜启琳手腕和地板上一片血迹,真相大白了。 符忆吓得大喊,“启琳,你怎么了?启贤…,快来,不好了。”她冲上前第一时间按住姜启琳的伤口不让血液再流失。 姜启琳在模糊意识下见到符忆的面孔,同时仇恨的瞪了她一眼再晕过去。不知是气晕的还是失血过多,两者都有吧。这时姜启贤破门而入,一见妹妹这种情形别提打击有多大,“啊,小琳…。” 匆匆忙忙中,大家把昏迷的姜启琳送到了医院。 在紧张的抢救中,姜启琳总算平安无事醒过来。可面对病房里看望她的面孔,她第一时间抓起枕头向符忆扔了去,并激动的向她骂道:“都是你,是你这个卑鄙的女人,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是我害吴勇气残废的,那又怎么样?我用我的命赔给他还不够吗?为什么连死的权力都不给我?你是想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不知何因,姜启琳突然把一切怨愤都发泄到符忆身上,她冲动的几乎要扑上前来,还好有姜启贤与医生的阻拦才得以制止。 符忆万万料想不到事情要这么演变,它竟就这么自然的加深了姜启琳对她的仇恨,并声称用死来补偿,符忆顿然不知所措了。 她责骂姜启琳只不过希望她能悔过,不再任性,而不是逼她走上绝路呀! “放开我,让我死啊。你们所有的人都在怪我,大不了砍下我的腿赔给他。”姜启琳这么激烈的亢奋几乎失去理智,她甚至险些丧去性命。 姜启贤紧紧的拉住姜启琳,同时红了眼眶,他用颤抖的声音乞求着:“小琳,你别这样,冷静点,天大的事我们都会有办法解决的。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我怎么跟爸妈交代?” 听到哥哥在耳边的焦虑,姜启琳稍平静了回头,含泪中失望的埋怨:“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关心我吗?在那么多人都指责我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你和他们一样都只会怪我,骂我,还怂恿那个女人打我。从小到大你从来不会这么对我,现在你变了,你变得不是我原来的哥哥。” 姜启琳的伤心哭声震裂姜启贤的心弦,心爱的妹妹悲观的轻生,其实是用刀子在他的身上放血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41 延续错误 “是她。”姜启琳带风的衣袖甩出有力的指尖,再次指着符忆,有股玉石俱焚的凶悍,“我这么倒霉都是她害的。要不是这个女人无中生有,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你这个可恨的坏女人搅乱了我的生活,搅乱了我们的所有人,还影响了我哥,让他变得连我都不认识。现在我闯下弥天大祸,众叛亲离,还可能要坐牢,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就盼着我失去所有,然后取代我的位置,你这个无耻的坏女人。如果这次我死不了,我要让你后悔救我是你最大的错,我绝不会饶恕你…”姜启琳冲动的想要挣脱开按着她的众人的手,像一只疯狗一样冲出去与符忆同归于尽。 场面激烈的几乎无法控制,在医生的吩咐下,护士慌忙拿出针。姜启贤忙问:“你们要干什么?” “病人情绪太激动,我们得给她打安定剂。”医生说着,在护士的配合下按住姜启琳给她注射了药物。 看着姜启琳如此疯狂又落魄的景象,姜启贤悲痛不已,他真后悔了当初没有为她扛下责任,而是放她孤独的自我承受,可知她只是位不经事的小女孩!姜启琳在药物麻醉后慢慢睡去,而姜启贤却悲哀的愁起脸,还有焦虑的眉毛下那紧张得湿润了的双眼。 待医生们都退出后,符忆好不容易才从陷入的尴尬处境中回神,心烦难过。因为她自责起她的介入害得姜启琳轻生,姜启贤伤心。她无知的冲动却无意的破坏着他们兄妹曾相依为命的感情。虽然车祸事故导致吴勇气残废令她很气姜启琳的骄纵,而她没料到自己的率性却继续延续了错误,把姜启琳逼得想不开,她开始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原来,她是在用一种不正确的方法去处理了一件错误的事情。 只见符忆鼓起勇气,闪烁着眼中愧疚的泪光,说:“启贤,对不起,我——,是我太冲动了,我没想过启琳会这样——。” 姜启贤只是默默的低着头,对她的话不做任何表示。他也在埋怨她吗?自与他恋爱以后从未见他如此冷漠对待她;还是他只是惆怅在为妹妹担忧的伤感中而无余力过多回复?又或者难以预料更多的变故而措手不及? 符忆不怪姜启贤的沉默,因为此刻她才真正了解他那份兄长之情并非一个外人口头上的语言说的那么简单。他疼爱他的妹妹胜过一切,或许是溺爱,但他们兄妹间的那份情却是无懈可击的。符忆终于明白对与错并不是她有资格评判的,无论如何她都只不过是一个外人。她应该做的就是尊重他对妹妹的情义,理解他那兄长的爱妹心切。 一晚上,姜启贤都守在病房外头的走廊内,没敢离开片刻。因为他一方面担心着姜启琳的处境,另一方面也静静的等待,等待她妹妹能平静下心来听听他的解释。他并不是真的变得不再关心她,相反的,发生了这些事,他就更为那不经事的小女孩把心悬到了喉咙。他可从不会为一件事这么挂心的,只因那病房里头躺着的是他可以用一切去疼爱的唯一亲妹妹。 这一整晚,符忆坐在姜启贤的身旁陪了他一夜。她一直以为姜启贤是一位睿智、心态冷静、处事非常有度的人,可这一夜她看到了他的不平静,他内心的慌乱与焦虑。为了姜启琳他甚至没能理智的对待,而只是一味的承受着内心的伤痛与煎熬。 这一个夜晚姜启贤和符忆静坐着,没说太多话,这一次的他不是冷静,而是沉默。尽管符忆多想向他说千万声“对不起”,但她又害怕那些苍白无力的语言反而会成为他沉默中的困扰,加重他难熬的心绪。 在这个静静的走廊内,就让无声胜有声吧。 冲动率真的符忆,并不是真的粗犷大意,当她冷静下来思考后,她其实也心思细腻,并且很善解人意,因此她理解姜启贤的烦恼。如果连他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她又凭什么呢?她这时清楚了自己的自不量力,于是被动的坐在姜启贤身旁。她没有勇气道歉,更没有勇气自告奋勇,俩人便就这么沉默了一晚上。 次日,林姨从病房走出来对姜启贤说:“启琳的情绪还是不太稳定,闹腾了一会儿,刚刚又睡下了。启贤,这几天你也够折腾的,昨晚又一夜没睡,不如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林姨,我还是不放心。”带着极度疲惫,可姜启贤仍然忧心忡忡。 “没关系,这有我看着呢,何况启琳现在心情很不平静,还是让她好好静一静吧。再说了,她也需要休息。”林姨指的是符忆。 符忆亏欠的说:“对不起,林姨,都是我不好。” “你们的事我不想发表意见,但是如果有人要伤害我们启琳,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林姨仿佛针对的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在符忆听来,那仿佛字字穿透她的心,她再次愧疚的低下头。 又听林姨说:“启贤,快回去吧,别担心,她一醒来我会开导她的。” 由于拗不过林姨的要求,姜启贤只好说,“好吧,要有什么事,你给我电话。” “好了…。” 被林姨催着,姜启贤只好跟符忆离开医院。 走在姜启贤的身边,憋了一晚上的符忆还是忍不住要开口表达她的亏欠之心,“启贤,如果你不开心就骂我吧,或许我真的很天真,自作聪明,我总是做一些自己没有能力做的蠢事。启琳出事都赖我,勇气受伤我也脱不了干系。我——,我真的是一个做什么事都会做错的糟糕家伙。” 符忆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等待姜启贤的责怪,可意外的是,姜启贤昨晚的沉默并不是因为她的不是。只见他停下脚步,深叹了口气,说:“不管怎样事情都发生了,你责怪自己又有什么用?再说,这一切也不是你能预料得到的。” 姜启贤这一句话让符忆看到了他内心的强大和从未有过的温柔,他竟然这么大度的包容她的不是,并还能用他睿智的心看清这一切的误会关系。这一刻符忆的眼眶顿然湿润,说是感动,还不如说是她虚弱的内心受到最体贴的抚慰吧。 见符忆这么惊讶,姜启贤再次拍着她的肩膀说:“别胡思乱想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们都需要时间冷静。” 符忆还能说什么呢?这就是给她的最好台阶,她当然带着滚烫泪珠连连点头,她太需要这个男人给她的安全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42 受人误导 姜启贤回到姜家,可他的心时刻担忧着姜启琳的身心健康,他又如何能真的放下心来好好休息呢。辗转反侧的他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姜启琳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激动?为什么消极到用自杀的办法解决问题?最可笑的是因为针对符忆,难道就因为符忆给她的那记耳光令她当众难堪而选择轻生?还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真就这么差吗?想到这里姜启贤又该自责从小对妹妹的过于保护了,不忍她受到生活上的委屈而将她变成了完全没有独立见解的孩子。 姜启贤来到姜启琳的房间,低头踱步,一边思考着困扰他的一些问题,一边也为难、自责着如今的现实。突然,床头柜上姜启琳的手机响起。由于铃声打断了姜启贤的思路,他便拾起手机一看,是伊彩华的来电,于是,他接听着:“喂,彩华。” “启贤?”伊彩华一时惊讶,忙问,“启琳呢?” “哦,她住院了,手机落家里。”姜启贤有点难过,声音低沉。 伊彩华一听更是惊讶了,脱口而出,“住院了?昨天在家里不是还好好的吗?到底怎么回事儿?” 姜启贤先是一顿,接着如实回答。 “自杀?”伊彩华又是一阵沸腾,“这傻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不过她现在没事就好。启贤,公司还有点事,我忙完了再去看看她。” 姜启贤也不多想,也不推辞,说:“好。” 挂掉电话后,姜启贤带着一丝疑惑好奇的翻阅起姜启琳的手机通话记录,发现了昨晚伊彩华给她打的电话,难怪她知道姜启琳昨天是好好的,原来她们通过电话。紧接着,姜启贤无意的发现了通话的时间,这倒让姜启贤的心一震,因为昨天一整夜只有伊彩华打来的这趟电话,并且竟然是在姜启琳割开手腕的不久前。 这之间有直接的联系吗?姜启贤的脑海只是刹那间飘过一丝纳闷。然而伊彩华与姜启琳的通话是多么平常的事情,或许只是一个巧合罢了,能有什么事呢?目前要解决的还是稳定姜启琳的情绪,只要她能平静、平安,相信姜启贤能很好的去解决所有问题。 再说符忆,尽管姜启贤并没有责怪她,可是在她的心里还是存有很深的歉意与罪过,毕竟因为她的关系,使得周围发生了这么多变故。曾经为了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要努力体现自己的价值,可现在看来,她的霉运不减当年的丑小鸭。她仍然那般时运不佳,还加上她真的不够机灵,而且率性惹祸,她又摊上了一大堆烦恼事。 姜启贤说的对,既然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光自责又有什么用呢?符忆自识自己的斤两,她没那么大的能力化解所有矛盾,但至少她知道唯今之计是要保证姜启琳的安全,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恐怕她的罪过就没法饶恕了。想了这些,符忆并没有回家,而是折回了医院。因为她要为自己的冲动负责,不能再让姜启琳受到一丝伤害。 当符忆刚回到病房门口,就见林姨匆匆忙忙的跑出来喊着:“医生…,护士…。” “林姨,发生什么事了?”符忆顿然也慌张的忙问。 “启琳不见了,我看她睡的好好的,所以才放下心来打了个盹,谁知道一醒来她就不见了。”难以预料的事情再次发生,林姨失措得慌乱起来。 “啊——”符忆也大惊,她忙冲进病房,连洗手间、阳台都找遍了,确实丢失了姜启琳的踪迹。 正好一护士进来,林姨焦急的询问,“护士,你有没有看到我们启琳啊?她应该刚刚离开。” “啊?病人不见了?我也没看见啊,我正打算给她送药呢。”护士也是一脸为难。 “这可该怎么办?我答应过启贤好好照顾她的,她情绪这么不稳定,又走丢了,要再想不开可该怎么办?我怎么这么大意,就是没看好她呢!”林姨慌张、害怕,更是难过极了。 符忆看出端倪来了,她说:“林姨,您先别着急。看来早上启琳只是假装睡着,等我们大家都松了防备,再等您累得打盹,她才趁机会逃掉的。如果她不是有意躲避,不可能连护士都没发现她。看样子她还没走多远,我们赶紧去找或许还来得及。林姨,你快给启贤打电话。” 林姨听完忙点头,于是,他们唤来护士,在整个医院内寻找起姜启琳。 符忆气喘吁吁的跑遍了整座医院的各个公共角落,可奇怪的就是找不到姜启琳的影子,难道她离开医院了?可医院门口的监控录像并没有发现她。或者她躲在哪个私人的病房里?当符忆几次经过吴勇气的病房,她犹豫中思考,姜启琳会上吴勇气这来吗?而她该去叨扰吴勇气吗?经过反复的考虑,符忆还是觉得可能性不大,也不该去打扰吴勇气,于是,她放弃了念头。 这时,姜启贤也匆匆的赶来了,再与林姨碰头,大家都称没找见姜启琳。这会儿可就别提姜启贤几乎崩溃的心了,他气恼的对着护士便大骂:“你们这家医院怎么搞的?连一个病人都看不住,要出了什么事你们付得起责任吗?……一个个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我找。” “哦…。”大家都被姜启贤的怒吼声吓坏了,就连符忆都心惊胆颤起来,不敢多说一句闲话,急忙继续到处查找。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43 愈演愈烈 就在他们满医院寻找的时候,他们怎么也没料到姜启琳恰恰是来到了吴勇气的病房。 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多少让吴勇气感到震惊,可几日来压抑着情绪不愿与外界沟通的吴勇气并不为她而破例。他依然沉闷的板着脸,不为所动。 “你一定很恨我吧?”姜启琳走近他,冷冰的问。 吴勇气把自己封在心结里,植物人一般直视着前方,无意姜启琳神态的异样,任她自言自语:“我从小到大都锦衣玉食,从来没有什么烦恼,因为这是天为了补偿我给我的完美生活。……可是当有人让我失去这一切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恨一个人的感受,因为是那么一个人有意的破坏了我本来该有的幸福。……为什么人长大以后会有这么多烦恼?如果我爸妈还在那该多好?至少他们都会很疼爱我。你相信他们都会在另一个地方等我吗?……虽然你失去了一条腿,但你比我幸运得多,因为你还有父母守着你,我真的好羡慕。……如果我把那条腿还给你,那你说天上会把我爸妈还给我吗?”她疲倦的叹了口气,又说,“拥有的不懂珍惜,失去的却想得到。做人是不是很累?既然这么累那为什么还要活着?当你感到孤独,感到全世界都放弃你的时候,这个热闹的天地却没有你立足的地方,没有让你感到任何留恋和意义的时候,你还那么孤独、孤单的时候,活着还有意思吗?你尽管恨我吧,相信一切都会结束的。”…… 就在医院里人心惶惶,为找姜启琳而紧张的时候,符忆又一次经过吴勇气病房的门口。她再次纠结了,虽然不忍打扰吴勇气,可既然吴勇气的事件已经发生了,若再让姜启琳有什么意外,那岂不更糟?特别是一想起姜启贤的焦虑脸色,符忆难过又冲动的不顾一切了,所以这次她不再犹豫,轻轻的推开了门。 此时的姜启琳早已离开,唯有吴勇气静静躺在病床上。见符忆进来,他意外的看了一眼。符忆来到床前抱歉的说,“对不起,勇气,我是来找启琳的,我还以为她会来你这里。” 经符忆这么提醒,吴勇气才记起姜启琳憔悴的面容,难道她也住院了?纳闷的吴勇气突然问:“什么事啊?”这是手术后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符忆有些惊喜,同时也不做隐瞒,她说:“我也不想瞒你,启琳因为害你伤成这样自责不已,冲动的割腕自杀。刚把她救过来,现在人却不见了,我真担心她还是想不通,所以——。” “她来过。”吴勇气轻轻的开口,“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啊?她真的来过?那她现在去哪里了?”符忆急切的询问。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吵闹,“有人在楼顶,想跳楼…。”护士们的传言吓得符忆不顾一切冲出门去,因为她知道一定是姜启琳。 楼顶上,姜启琳已经站到了女儿墙边,只要纵身一跃即可粉身碎骨。 她的举动惊扰了许多围观者,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劝她冷静。而赶来的姜启贤更是紧张得不知所措,他苦嘴婆心的劝导着:“小琳,你别这样,下来好不好?这一次是哥错了,我不该怪你,你让我补救好吗?只要你乖乖的下来,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你别过来。”姜启琳不理姜启贤的乞求,继续放纵她绝望的心情,“你别过来啊,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 看着姜启琳满是委屈绝望的稚嫩双颊,那无助的小女孩叛逆的一步步向死亡跃进。姜启贤这位充当着半父半母角色的哥哥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他只有屈从在姜启琳的威胁之下,不敢靠近。 “好…,我不过去,但你冷静点,听我说。在这个世上只有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就忍心撇下我一个人吗?我已经没有办法留住爸妈,别让我再失去你了好吗?小琳,再苦再难我们都会有办法解决的,如果真到了用死才能解决的地步,你让我替你死好了。” “启贤,不要。”符忆紧紧拉着恨不得替妹妹去死的姜启贤。 站在离姜启贤最近处的符忆抬头看见了他眼中的泪光,它在夜间光照耀下那般明亮、醒目。这位在她心目中多么强悍、令她崇敬的男人竟然为了他妹妹闪烁起泪光,那是多么震撼的事!这让她深深感受到硬汉脆弱的那一面——亲情的力量。 姜启贤的肺腑之言早就让姜启琳泪流满面,可骄纵的她任性的抗拒着:“我不听,我不要听,你都是骗我的。你说爸妈都不在了会好好照顾我,其实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整天只为了工作,我的生活你从来都不关心,答应过我的事情你也从来不兑现。我是任性,我霸道,那都是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你什么都无所谓,叫你搬家你就搬家,对我一点要求都没有。你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我的生活了?你只顾着工作,完全把我当一个多余的人物。到现在出事了,你不但没听我解释,还帮着外人骂我,不信任我,你根本就没把我当亲妹妹,你有什么资格当我哥哥?” “不是的,小琳。我是做的不够好,我不是一个好哥哥,但你要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你是我唯一的亲妹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唯一不能放弃的是你啊。当听说你出事的时候,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没有太约束你,是不想让你受委屈。我想要为爸妈弥补,所以把我所有的包容都给你,因为我不希望你感觉到孤独。哪怕没有了父母,我也要让你健康、快乐的成长,我能做的就是给你我所有的爱,你能谅解一下我吗?” “那是以前。”姜启琳忤逆的大嚷,“现在你有了另一个人,所以你再也不会管我了。” 姜启琳的仇恨兜到了符忆身上,这让符忆深感无辜,却又无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44 无名小丑 姜启贤瞧了符忆一眼又说:“这怎么可能呢?你是我妹妹,不管过去现在,还是以后,你永远都是我最亲的人。” “哼…”姜启琳突然冷笑着,“那又怎么样?为了这个坏女人,受她的纠缠、蛊惑你就会慢慢的疏忽我,不理我,不要我。” “小琳,你误会了,她的存在根本不影响我对你的爱,爱情和亲情那根本是两回事儿啊。” 姜启琳失望了,连连后退,“说到底,你根本就是偏袒这个女人,一切都是骗我的。我不死也没有用,我会坐牢的。”她这样沮丧吓得姜启贤忙上前几步喊着:“不要…,你冷静点,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妹妹。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怎么办?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明白你有多么重要,请你为我想想好吗?我求你了,求你别离开我,你希望哥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吗?下来好吗?听话,只要你肯下来,我什么都听你的。”气氛紧张得让人无法呼吸时刻,姜启贤为哄她放弃轻生的念头只好不惜一切。 “好啊,那你跟她一刀两断,我不想再看到这个讨厌的人。”姜启琳毫不犹豫的指着符忆说。 此形此景,那最疼爱的妹妹正用她的性命在威胁,不晓得姜启贤会如何答复,而符忆却预感到了无比的难过与沉重。 她多害怕从姜启贤口中说出那些伤她心的话语,她于是自告奋勇站出来,红着眼睛说:“启琳,如果是为了我,只是为了我这号小人物而伤害你自己,值得吗?你哥那么爱你,你这么做知道多伤他的心吗?他已经说过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不能放弃的人是你。我只是一个外人,没有血亲关系的外人,在他的心目中我永远都比不上你重要,你明白吗?我知道你生我气,甚至恨我,没有关系,因为我真的是个坏女人。只要你开心,只要你肯下来,我答应你,我退出,我再也不会纠缠你哥。” 符忆多么心急的想帮助姜启贤救下姜启琳,所以夸口许下承诺,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晓得是否能做的到。但如果真的因为她威胁着姜启琳的性命,即便多么不得已,相信她也会遵守承诺的。 本是一番好意的话语,可在姜启琳听来那恰恰是多么虚伪的借口,她极度反感的厌恶着:“哈哈,你是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你的伟大吗?可你骗不了我,你只是把当我作三岁小孩,用这么幼稚的话来耍我?得了吧。” 符忆也不晓得为何她的一开口却适得其反,更惹怒了姜启琳,又听她说:“斗不过你,我死了不正合你意吗?况且,我这条命是我欠吴勇气的,我死了也就把欠他的债都还清了。”姜启琳激动的转身跨步。 符忆惊呆了,真不知她和姜启琳何时结下的不解之仇竟然这么深,只要她一出场就会让事情变得更恶劣。她真的是一个一塌糊涂的人吗?若姜启琳真跳下去,最难辞其咎的人一定是她。 面对突如其来的转变,大家的心都涌上了喉咙。 “姜小姐——”一语微弱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打破了急躁沸腾,变得平静。吴勇气坐在轮椅上,在吴父的推动下慢慢靠近。 姜启琳听到声音便回头,一见是重伤之中的吴勇气在还剧痛的伤口折腾下艰难前来。 她惊讶的呆住了,停止了冲动欲跃的举动。 “用死来逃避现实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吴勇气在离姜启琳的不远处用沉闷的声音低声诉说,一时间让人无从分辨他的心态到底是积极还是消极。 “当知道我失去一条腿的时候真的比死了还要难受,你不会明白那种心情。”吴勇气哽咽着强吞下一口气,又带着叹息,说,“不过我很庆幸,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片刻的沉默,姜启琳也在惭愧中倾听,众人更是静静的在等待。 吴勇气又接着诉说衷肠:“我知道我是只癞蛤蟆,但我从没想过要吃天鹅肉。我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当一个无名的小丑,能够远远的欣赏你就已经足够了,我从没想过能跟你有什么发展。……说真的,我不恨你。当时,在那种情形下,如果时光倒流,我肯定还会救你。既然——”虽然痛苦的接受着现实打击,可吴勇气还是那般坚强。他那眼神隐约有泪光,而更坚定的是不悔的信念。“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接受现实吧,虽然很残忍——。”他再次哽咽着说,“其实那天,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我叫你快点逃走,你同样也没有放弃我。发生了这种事,你当时一定很害怕,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为了我这个快死的小丑勇敢的留下来…。所以,我知道你只是贪玩、孩子气,根本没有什么恶意,我真的一点也不怪你。” 吴勇气的一番话不但说到姜启琳的心坎里去,更有他极大的宽容,这让她感动的同时委屈又惊喜的泪水也不期而下。但是心底的深深自责能容许她厚着脸面活下去吗?姜启琳沉浸在哭泣中不知所措。 吴父推着吴勇气再一步靠近,吴勇气伸出温暖的手臂,轻轻说:“姜小姐,别再淘气了,下来好吗?我答应你撑住了,你也答应我,不要放弃自己,好吗?” “吴——勇气——。”姜启琳颤抖着声音喊出他的名字。在感动的推动下,她慢慢伸出手,吴勇气这才紧紧的拉住她的手,把她从鬼门关拉下来。 一旁早已被吓傻了的林姨忙上前抱着姜启琳痛哭,“你这傻孩子,真是吓死我了。好了…,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 一番生死抗争后的姜启琳竟首次不理姜启贤的关爱,她边哭边被林姨扶走,不曾用多余的目光望姜启贤一眼。 姜启贤第一次感觉到宝贝妹妹对他失去的信任,他第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了。 而这一切正是最让符忆心寒的,姜启贤兄妹俩出现的裂缝是因为她,她还能征服这道阻碍而获得她的未来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45 驱逐出局 “什么?不告那姓姜的了?我们怎么能当一切都没发生?”吴勇气的病房中,吴兄爆炸如雷的怒吼声肆虐每个角落,搅得在场所有人都不得安宁,可见他对这样的结果是多么的不满意。 一脸憔悴的吴母也闪着泪光很意外吴勇气宣布的决定,只有吴父慈祥静默中低头冷静,默默在赞许。 吴兄还不停的在亢奋,“我的好弟弟,别忘了是谁把你害成这样,他们那些有钱人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是法制社会,法律决不会轻饶了他们。” “我们做人得争一口气,勇气,你要好好考虑清楚。”吴母也在劝解。 他们都在喋喋不休,闹得最凶的还是吴兄,“你告诉我到底什么原因你有这样的决定?是不是他们姓姜的威胁你啊?你大胆说,我替你撑着。” “你不是拿了人家的钱吗?”面对兄长的蛮不讲理,吴勇气冷静中突然痛斥。 吴兄尴尬的忙推托,“那——,那又怎么样?他们说了,这不影响我们的决定。再说我也只是想多给你添点医药费。” 吴父这时也开口,“都别吵了,勇气既然这么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应该尊重他的决定。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他做治疗,其他的计较,我们还有那么多精力吗?” 一家之主都这么开口,大家只好不再有异议,此事因此总算平静下来。 然而,姜启琳这边的状况却是要越来越难以收拾了。 同是医院,同是病房,姜启琳这边的设施配套当然是高端的。奢华温暖的病房,教授级别的主治医生,陪同心理医生,还有虔诚的仆人,人气鼎盛,不吝万金。然而,富贵人家就真能比贫寒之门少了烦恼吗? 林姨愁着脸缓缓退出姜启琳的病房,姜启贤急切的迎上前追问:“林姨,怎么样?小琳她还在生我的气吗?她肯不肯见我?” 林姨摇头。 姜启贤在失望中伤感了,“她真的要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吗?” 林姨点头。 就在这时,只见伊彩华急匆匆的赶来,一边还很惊讶的问:“启贤,林姨,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事?” 林姨正想开口,可伊彩华迫切的说:“启琳现在怎么样?情绪已经稳定了吗?我去看看她,看能不能开导她。” 林姨点头允许,“也好,我们大家的话她都听不进半句,不如你去试试。” 伊彩华于是又匆忙的奔向病房。 半响之后,只见伊彩华也带着如林姨脸上一样的郁闷走出来。姜启贤又是一阵迫切的追问,“怎么样?启琳跟你说了什么?” 伊彩华故装镇定,“我跟她沟通了一下,都清楚她想怎么样了。” “她想怎么样啊?”最迫切与妹妹修好关系,并担忧着她的平安的自然是姜启贤,只要姜启琳肯原谅他这个哥哥,只要她肯开口提条件,姜启贤一定赴汤蹈火。 只见伊彩华冷静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符忆,说,“当然是她。你们兄妹俩之间哪有什么解不开的仇?只是这个人是启琳心中的刺,她要你在她们俩中选择一个。” 提到符忆,姜启贤转头深看了远处的符忆一眼。 几天里发生那么多事让符忆和姜启琳的矛盾急速激化,此时的符忆几乎排斥似的被驱逐出上流社会的领地,而她只能在界限以外用目光眺望远处她爱的人。正如一位落难的小丑,不,是丑小鸭,她始终还是那只丑小鸭。呆呆的观望,痴痴的想念,同时却不敢靠近,怕事情越来越糟;不能提意见,不予参与,唯有等待,等待姜启贤给的答案。 看到姜启贤眼中的无奈,伊彩华心里嘀咕着:我倒要看看启贤还能保你到什么时候?何止爱情?工作?我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打定主意,伊彩华又说:“启贤,你想想启琳发生了这些事都跟谁有关?到底你妹妹重要还是这么一个外人?还有上回我跟你说过启琳被绑架的事,虽然只是猜测,但你想想为什么这么多事都跟她有莫名的关联?站在为公司考虑的立场,宁枉勿纵,我也建议你开除她。” “我有什么理由平白无故开除一个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爱情真的能让人迷失方向。如果你真的能心甘情愿撇开跟她的关系,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伊彩华仿佛触景生情,大叹了口气又说,“不管怎样,事已至此,为了启琳,你还是考虑清楚吧。” 提到姜启琳,姜启贤还在为她的冲动惊魂未定。在妹妹那里他已经失去了哥哥的威严,失去了妹妹对他的信任与信赖,所幸的是,总算劝住她放弃了轻生的念头。为了修补兄妹俩如今的关系就只是让他放弃一个女人,若有所思之后,姜启贤无奈的点点头,“你看着办吧。”他说着便离开。 得到姜启贤的应允,伊彩华的脸立刻挂上得意的笑容,她向符忆投去一个轻蔑的微笑,因为她在鄙视对方的自不量力。 看着姜启贤往相反的方向走去,甚至不再留恋她一眼,符忆的心情突然间蒙上一层沉重的烟雾。忧郁的却又甩不开的不适滋味。到底事情如何演变了?为何姜启贤冷漠的弃她而不顾、不闻不问了?为何这种距离感让她寒冷的心感到他的爱甚至不曾温暖过?她如此强烈的爱着他,而他的爱可曾真心过?难道真的只是灰姑娘与王子的感情悲剧?符忆不愿多想,她失落的转头离开,因为她希望明日的太阳再度升起之时她这只丑小鸭又会恢复快乐。只有给乐观足够的能量,才能支撑她有勇气面对许多的明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46 避而不见 次日,符忆调整好最平静的心情来到公司。 可伊彩华已经等待她多时了,并向她递出一封辞退信。 符忆接来看后才知晓发生什么事,而她却强装镇静的问:“这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辞退我?” “当然有理由。”伊彩华理直气壮起来,“别以为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启琳身上了,就会忘记你的所做所为。那天晚上你行踪诡秘潜入公司盗取秘密文件,被我当场撞见,人证物证确凿。所以我怀疑你有联合他家企业里应外合图谋万宣机密的嫌疑。” “伊彩华,你别太过分了。想开除我就光明正大一点,别胡乱给我添加什么罪名。” “我只是秉公办理,不开除你难以服众。” 符忆气愤的严厉放言,“是黑是白你自己清楚,别在我面前演得那么动人。你不就是恨我吗?放心,作为你的对手我不会这么轻易妥协。我要见启贤。” “哈哈…”伊彩华狞笑,“这是公司的决定,你以为启贤能救你吗?这上头可有启贤的签字批准。” “你说什么?启贤——。”一听是姜启贤批的字符忆顿时慌张了。 伊彩华得意的说:“请你马上回办公室收拾你的家当走人,保安会监督你——” 符忆再也听不进伊彩华的话,跑回办公室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姜启贤。 “启贤…,姜总在吗?我找姜总。” “符忆,你干嘛?姜总不在。”冼今婷仿佛收到什么命令,符忆一来她就上前阻拦着。 可符忆焦虑的说,“我有急事要找姜总,冼今婷,你让我见她。” “姜总真的不在啊。”尽管有冼今婷阻拦着,可符忆还是硬闯进了姜启贤的办公室。果真,办公室空荡的没有他的身影。符忆急得忙打电话,结果却是关机。她终于承认不妙预感了,忙问,“冼今婷,姜总到底上哪去了?他手机怎么关机的?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要找他。” 冼今婷为难的说:“我知道公司解雇你嘛,姜总已经知道这事了,是他吩咐我的,大家也都知道了。” “什么——”符忆只能抽了口冷气,原来这一切都是姜启贤安排的,他是故意避而不见的,她还能如何? 这时一帮同事拥上前七嘴八舌起来。 颜凡飞:“符忆,为什么出这样的事?上次我差点被解雇还是你向姜总求情才帮了我,这次怎么连你自己都被开除了?” 梁艳姬凑着嚷:“该不是你得罪什么人了吧?可你和姜总的关系——,他们说你盗取公司机密文件,难道是真的?” 胡易:“哎,你这丫头虽然很烦人,很讨厌,平时也没什么优点,但说你干偷盗的事这个玩笑也开的太大了。在这家公司能跟姜总那么亲近已经很难得了,你还能投靠谁?真的很荒唐。” 冷峰镇定的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梁艳姬窜上前:“哎呀,你们大家别凑热闹了,说点管用的吧。冼今婷,姜总什么事情都交代给你,到底姜总什么态度啊?” 冼今婷只是为难的说:“这个——,你们也知道姜总的脾气他只是交代这件事,没说其他的,我也不敢多问,我根本猜不出他为什么这么做——” 符忆越听心里就越寒凉,忽想起还有一个人或许能救她,于是她不再听那帮闲人的闷话,急闯进马新阳办公室。 当马新阳得知这件事时也非常惊讶,“他真的这么做?”而看到马新阳这种态度,别提符忆有多沮丧了,原来姜启贤这样的决定竟然特别隐瞒着马新阳,用意还不清楚吗? “难道我就要这样离开公司?特别是在我还没见他一面之前就要离开!” 马新阳忙安慰:“你别急,我相信启贤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我们再好好想办法。” 符忆瞄着门外等待她滚蛋的彪形保安,她失落的说,“当想到办法的时候我已经不是这个公司的员工了。” 无奈,符忆只有乖乖收拾她的“伙计”抱到怀中,随着保安,在众同事挥泪告别下,恋恋不舍的离开办公室。 符忆只顾低头伤感,马新阳赶到她的身边提醒,“符忆,你有没有想过启贤这么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他要哄启琳开心,又要应付伊总对你的排斥,除了暂时牺牲你他大概没别的办法。你一定要沉住气,别灰心。” 符忆也琢磨着:“他当然是不得已的,如果他真这么铁石心肠要开除我为什么又不敢见我?一定是伊彩华在搞鬼。” “所以啊,你不能这么轻易的离开。” “当然。伊彩华只想除掉我随便找个借口迷惑众人,我太冤了。我堂堂正正就不怕她耍阴招,我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说着,符忆坚定了信念,把手中的“伙计”放到马新阳手中,“新阳哥,我吃饭的家伙你先帮忙保管,我现在就去找启贤。我一定会再回来。” 符忆二话不说便跑开,惹得马新阳面对一旁的保安一脸尴尬。他打量着手中捧的符忆的乱糟糟的工具,真不像一位这么爽朗的女子所为,而马新阳只能担起此任,祝她马到成功。 符忆来到姜启贤的私宅按着门铃,同时她也在门口嚷着“姜启贤”的名字,可许久都无人回应。 她早该猜到姜启贤一定不会在这里露面,他一定是在姜家别墅里陪着姜启琳。可她现在与姜启琳势成水火,又怎么能冒然到那里去寻姜启贤呢?若被姜启琳发现,恐怕形式就不止现在这般遭了。符忆苦恼中思索着离开。 就在她后脚刚走时,姜启贤却打开了门,对着她远去的足迹摇头叹息。不知他有何心思,可却害苦了一头雾水的符忆。 沮丧的符忆没了对策,即便猜中姜启贤的行踪,而她却欲去而不能。她愁着脸坐在姜启贤家楼下的花池边,低头沉思。 “唿”的一声,一辆轿车擦身而过,伴随车尾排放的淡淡气味,在风力的作用下吹向她的脸,作乱她的发丝。 无意间她抬头一看,正见车尾熟悉的车牌号。这不正是姜启贤的车子吗?那辆宽大的奔驰轿车她再熟悉不过了。 “启贤…。”符忆拔腿急忙追上前喊着,可车的后视镜中仿佛抹去了她的踪迹,姜启贤根本不屑她的存在。 符忆气得一跺脚,“好你个姜启贤,明明在家却躲着我。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逮到你!”符忆不甘心不明不白,急性之下上了辆出租车,往姜启贤的方向追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47 为爱奔忙 不出所料,姜启贤真的回了姜家别墅,可符忆追踪到此处便不能光明正大直闯而入啊,因为她已被列入此豪宅门口的黑名单。 高墙围瓦,植被葱郁,大铁门的刚硬坚固好比守卫森严的侯门大院,内部自然深似海。尽管诸多束缚,诸多顾虑,可那里头尘封着她心爱之人啊!于是,她又在门口外犹豫不决起来。 符忆在大宅外晃悠着,想着对策。 细看路边的铁艺围墙忽有股亲切感,她上次还是从此越过,并救了姜启琳的,若再次效仿去见姜启贤,那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了?况且“飞檐走壁”正是她这种悍货的强项,她可从来不会抑制想做的事情。 尽管通透的铁艺栏杆很高,但对符忆来说那只是行云流水。至于那酷似四爪爬行动物的不雅背影,在攀爬中露出的小肚脐与蛮夷雷同,俗不可耐。 “嘀,嘀…。”正在符忆翘着她的屁股,跨着腿,一副不堪模样时候,身后传来了按喇叭的声音。 符忆扭头一看,伊彩华正坐在车内幸灾乐祸的对她嘲笑。无奈被发现,符忆唯有纵身跳下来。 伊彩华缓缓走出车外,讥讽的说:“你的能耐还挺多的嘛,想从这里爬进去找启贤?哈…,见到他又怎么样?瞧你这副尊容,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别太天真了,他是在玩你。” “你耍的这些阴谋不就是想离间我和启贤吗?你简直不可理喻。” “离间?用得着吗?你说你和梦思雅之间,启贤会选谁?”伊彩华故意挑作,“哎呀,真该死,我不小心说漏嘴了。” “你说什么?”其实符忆连自己都不明白当初她是怎么取代梦思雅的位置的,如果姜启贤真对梦思雅旧情复燃,她仿佛又要扮起小丑了,心里自然不禁慌张。 伊彩华见状,再起势,“哎,你别伤心,你不是还有程裕铭吗?看到启贤这么优秀的男人你就一脚踹开程裕铭,现在启贤不要你,你还是可以退而求其次的。这种作风一向都是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做的。” “我和程裕铭早就没关系了。”符忆气愤的辩解。 “是吗?可人家程裕铭是处处维护着你啊!”想到程裕铭对符忆仍念念不忘,又掀起伊彩华一轮妒忌的高潮,“如果不是他为你求情,你以为你只是被解雇这么简单吗?你可要懂得知足,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伊彩华一直因为婚姻的失败针对着符忆,明明她是很介意程裕铭对符忆好的,如今却反而在符忆面前强调起程裕铭的功劳,其中有什么用意?这再次令符忆糊涂了。 “程裕铭?他怎么知道我的事?” “哼,你和他什么关系,少给我装糊涂,像你这种女人——,我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看来伊彩华一直以为程裕铭和她仍有暧昧关系,符忆气恼不已,可又力不从心,随所有人误解去吧。她故装镇静的问:“伊彩华,我知道你不肯轻易放过我,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伊彩华冷笑中阴沉了脸,“首先你想缠着启贤,别做梦。另外,不属于你的东西最好别带走,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不然我会让你继续尝尝得罪别人的代价。小姑娘,跟我玩,你还嫩着。” 伊彩华的警告如雷贯耳,一股剧热的烈焰尽可将符忆烧为灰烬。本以为误闯近水楼台可先得月,可高处不胜寒啊,她触碰到了不属于她的“雷区”,岌岌可危。如今符忆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对抗强敌,迎着伊彩华的霸气,她在心虑中收集底气,勇敢的大声回复:“是,阿姨。” 伊彩华一听,气得胀红了脸,“你——。” 但她正占上峰,很快就恢复了神情,说:“不错,是比你虚大了几岁,这也就更证明你无知加无耻。别以为凭着这副年轻的皮囊就能得到一切,我会阻止你进入这个不属于你的世界。”伊彩华警告着,然后上车扬长而去。 符忆大叹了口气,原来上流社会都喜欢这样争来斗去,她何曾想过与人争夺?又何曾贪婪,放纵?只是进入这个圈子以后,一个人的质地就彻底的改变了。 可她不甘心被误解而否认了她曾经的努力,无论如何,哪怕是真的要离开,她也希望能为自己澄清一切,以证清白。 夜间街道上彷徨的走着的符忆正思量着伊彩华的话,想想以前她与程裕铭之间发生的不愉快,再到后来她和姜启贤在一起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如今呢她却仍与程裕铭保持着好友关系,也难怪令周围的人误解并扭曲事实。她是否真的不懂处事分寸?她总不能因为自己的热情而成为别人眼中放荡的女人啊,这在姜启贤看来她又何堪呢?毕竟两个人只间除了互相信任以外,也要保证对彼此的忠贞。符忆正烦闷着,前头却巧合的走来了程裕铭。 “符忆,听说你被炒了?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程裕铭关切的问。 见到程裕铭,符忆正好有难解心事,她忙急步上前想要做个了断,“阿铭,我很抱歉到现在还叫你操心着我的事。你对我好我很感激,就当和过去的事一笔勾销,我们互不相欠吧?” “你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程裕铭莫名其妙,但又微感不快。可符忆很坚决,说:“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对不起,但至少到现在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为什么呢?因为我们之间的误会?符忆,那都是天在耍我们。”程裕铭有点悲愤,忽又转为质疑的问,“还是因为姜启贤?不管他多么优秀,但你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在他有困难的时候是你的出现才让他度过难关的,现在他明知道你是被诬蔑的却还要解雇你,为什么?这就是过河拆桥。他根本不重视你,在他那里根本没有你想要的爱情。” 符忆何尝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事业失败是其次,而受到姜启贤莫名的冷落才揪心万分。 巧了,不远处的餐厅内,三人正在用餐。马新阳又恰巧在这个时候接了个很重要的电话便起身退到一旁去,留下姜启贤和梦思雅俩人在秉烛长谈。 而更巧的是,这一幕却被符忆忧闷的目光落个正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瞧见姜启贤对面坐着的人,符忆的心顿时凉透了,难道真如伊彩华所说他俩旧情复燃?想到这里,符忆掉进谷底凉透的心立刻驾着委屈升华到高温怒火,莽撞的她直奔而去想探个究竟。 程裕铭察觉到她的异样后便也紧跟其后。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48 粗心幼稚 “姜启贤,你太过份了。” 符忆冲到姜启贤和梦思雅面前抓起桌子上马新阳用过的杯子,“啪”一声又重重的敲回桌面,粗心的女生竟丝毫没有察觉这个场合其实还有第三个人。只见她双手叉腰站着光喘闷气。 突然杀出的符忆自然让姜启贤和梦思雅大吃一惊,还好姜启贤头脑清晰,清楚局势。 他不以为然的摆出往常不冷不热的傲慢态度,“这么巧?你怎么到这来了?” “你——”符忆气他的明知故问,而自己却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诉。她刚刚才下决心要对爱情忠贞,可恨姜启贤竟带着旧情人谈笑风生并装冷漠来羞辱她,她怎么能够轻易落入他的圈套?以她的个性应该以牙还牙。想到此,符忆那气得颤抖的脸慢慢转变成嬉皮笑脸,缓缓温和下来,接着她假装得眉飞色舞起来,“是,是啊。这么巧,这种地方,这种环境,这么浪漫,如果不是需要单独约会的男女又怎么会来这里呢?” 符忆这么说着的同时,姜启贤的眼睛就不禁往她身旁的程裕铭一扫,脸色果真变得难看起来。符忆豁出去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她亲密的挽起程裕铭的手,嗲声嗲气起来的说:“阿铭,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和别的女人一样穿着高跟鞋扭着屁股,而喜欢穿平底的板鞋吗?——那是因为,我喜欢像现在这样抬头看着你的脸,就觉得你好高大,让我好有安全感哦。走吧,我们不妨碍别人的浪漫约会,也别让别人打扰了我们。”她说完就瞟了姜启贤一眼,然后挽着程裕铭离开。 姜启贤的脸上表露着即将要爆发的怒气,但又无可奈何的收敛起来。 “原来是这样,好的,你把你查到的这些资料都给我,但这件事你记住一定要给我保密了。…,好的,拜拜。”马新阳讲完电话后回来,问,“哎,那不是符忆吗?她怎么和程裕铭在一起?” 此时的姜启贤仍狠瞪着他们走去的方向咬牙切齿,气愤的嚼着字眼说,“幼——稚!” 梦思雅见姜启贤的不妥,便故意试探着,“她会不会误会我们了?你怎么不解释清楚?” 经这么提醒,姜启贤才发现自己太过于表露,差点为这个“幼稚”的丫头影响了大局的稳定。他慌忙回神,不屑的说,“这不是事实吗?解释等于狡辩。对了,言归正传谈谈你的事。我们一直在拓展法国分公司的市场,近期业务终于上了轨道,而你一直都想到国外独立发展,上次虽然因为一些不愉快错过了机会,但是这次机会又回来了。况且你还是伊总极力推荐的人选,我个人也觉得这次机会不仅能弥补你上次的遗憾。另外我们万宣公司在海外市场还能保留像你这样的人才,这对你对公司都是很好的选择。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久前梦思雅因不愿屈从爱情,而选择独立去征服事业,可过程里出现了一些人,经过一些事,一段时间的反思,许多东西都改变了。如果去法国发展就意味着要离开总公司,离开姜启贤。他是真心为她的前途打算呢?还是索性想一脚踢开她?梦思雅心里矛盾着,因为她深知拥有姜启贤,她一并会拥有光鲜的事业,无论是怎么得来的。但如果她离开姜启贤,即便拥有一切的荣耀,恐怕她都得一个人孤独的感受。到底她的人生意义是爱情还是事业?在爱情也有了竞争的时候,梦思雅才发现姜启贤的才能和魅力。她已经重新准备,企图回到姜启贤身边,重新夺回曾放弃的位置。特别是从姜启贤眼中看到他这么一个傲慢自大的男人竟然为符忆那种小女生放下冷酷尊严,变得温柔,梦思雅更不甘心。她岂能因一时的疏忽而彻底失去姜启贤这位无论事业或者爱情上对她来说最完美的依靠?她嘴里敷衍着说,“你这么为我着想,真让我受宠若惊。” “怎么?一直不甘服输的梦思雅怎么能因为我的一次赏识而受宠若惊呢?” “你是在赞我,还是在损我?怎么说你都是我老板,这个决定我还是会好好考虑的。”梦思雅用积极的态度敷衍着。 “符忆…。”一走出餐厅的门口,符忆憋着闷气就往前跑,程裕铭紧追在后头喊着,好不容易才追上前,拦住她的去路,“符忆,你怎么了?姜启贤这么对你,你还不清楚吗?” 一直好强得不曾在他面前有一丝软弱的女孩给了他深刻的印象,可当程裕铭仔细观察的时候,她的脸上竟不知何时挂上两行泪珠。他惊讶了,也悲愤了,更是妒忌了。“为什么?你竟然为他哭?这个男人真的让你这么投入吗?” “不用你管。”符忆拭去泪水倔强的反驳。就当她再次推开程裕铭离去时,程裕铭忙对着她身后喊道,“如果你也肯给我这样的机会,到现在我们一定很幸福。” 符忆呆住了,不自禁的停止步伐。是吗?曾几何时,她那么强烈的爱着程裕铭的时候就从没给过他机会吗?不,她曾为他伤心落泪到天明,只是他不懂珍惜而已,她只是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罢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49 不同世界 正想着,程裕铭已经走到跟前,他用那伤感的眼神望着她说:“我不管姜启贤有多大的魅力迷惑你们这些女人,但符忆,你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你就从来没考虑过你们两个人的背景、身份和价值观吗?你很简单,可他很复杂,你们的爱情能维系多久呢?你不糊涂,你更不是那种随便得只想要激情的女人,你明白我的话吗?” 听着这番话,反倒让符忆想着姜启贤伤心得再次落泪,“我很清楚幻想和现实不同,我也一直提醒自己要务实,可有时候爱情并不是用理智就可以解决的。当我感觉就快要失去他的时候,知道吗?我不是伤心,而是感到害怕,我很害怕在他身边看到另一个女人。可我越害怕的事情越是要发生,这一切真的和噩梦一样。或许说了你也不信,我爱上姜启贤根本不是因为虚荣心,而只是一种没法控制的感觉,我真的是着了魔。尽管我很清醒的明白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可我还是好害怕失去他。我伤心,难过,那都是因为我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那股强烈的感觉超越过一切,我甚至愚昧的想过,无论多么困难,无论多么无耻,我都不能错过他,我都一定要想办法留在他身边。所以,我不能放弃,我更没有办法解脱。” “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聪明的女人变得这么愚蠢吗?”程裕铭失望中伤感的叹息。“不对,姜启贤为你做了什么?他凭什么让你这么付出?”他激动得握住她的肩膀,“那我呢?符忆,你对我的爱呢?它还在吗?你一直都希望的单纯又简单的爱情呢?你要的幸福只有我可以给你,因为无论从家庭背景,出身,阅历和性格,我和你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知道吗?” “是天意安排的错过也好,是你不懂珍惜的失去也罢。阿铭,过去的一切我都不想再提了,我对你的感情在我爱上姜启贤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如果你放得下,我们依然是朋友,如果不能,我希望大家可以不要打扰对方。我已经不是那位冲动糊涂的小女生了,我知道怎么料理自己的人生,各自珍重吧。”这一次是符忆郑重的拉开程裕铭那不愿舍弃的双手,就如两年前他提出分手的那一刹那,不该纠缠的爱情再一次结束了。符忆不晓得未来的日子会怎样,而如今她只愿执着一份爱。 程裕铭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是天意的作弄?还是他的过失?为何在失去的时刻才觉得如此珍贵。可他也仿佛着了魔似的为这一份爱而执着,如今仍然继续…… 自从出了那家餐厅后,姜启贤开着车便绕了附近的几条街。他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着街道上的行人,似乎在搜索着什么目标。 马新阳一时还未发觉他的不妥,而是疑惑的问,“你跟梦思雅都已经分手了,而且你都扬言不再管她的事,怎么又软起心肠帮她?” “这次是伊彩华极力推荐,我也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况且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就当是朋友帮忙也是应该的,这好像也是你做人的风格吧。再说,于公于私,她都是公司不可多得的人才。” 马新阳若有所思,“伊彩华真是热心啊,从一开始就安排着梦思雅到国外发展,好像比梦思雅自己还要关心。她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也是为朋友着想嘛。”姜启贤心不在焉。 “可她从来都不是这种好事的人啊。”马新阳心里琢磨着,可发现姜启贤并不屑他的思考。再仔细一看,他们的车还在餐厅附近,马新阳顿然明白了。 他轻笑着说,“呵呵,我说老大,你这是带我逛街呢?还是去见一位重要证人啊?” “啊?”姜启贤回神。 “你不是要查清楚符忆是不是清白的吗?那位叫毛虎的人我可给你安排好了。到底真相重要呢?还是那个你根本就不在乎的人重要?”见姜启贤还在观察着街边,马新阳故意又说,“对哦,她刚刚是挽着程裕铭的手出去的,这会儿如果在这个男人的胸膛委屈痛哭一场,那以后可该怎么收拾啊?” “好你个马新阳,给我闭嘴。”心思被识破,姜启贤为挽救面子只好厉声喝道。 “怎么你骗她的本领就那么高呢?那傻姑娘现在一定恨透你了,如果她一气之下与程裕铭和好,那不就一了百了?免得老让你耍得团团转。” “我这不就迫不得已吗?不但我妹妹那边不好应付,而公司这边更是麻烦,如果我不这么做结果肯定一团糟。所以,只好让她受点委屈了。” “跟你谈恋爱真不公平。”马新阳摇头亢奋。“好了,既然你舍得牺牲她来完善你的计划,那就不要想太多了。” “这次是我对不起她,但我欠着的,日后一定会加倍还给她。”姜启贤口中默默说着。 “姜总,想不到是您请我喝茶,真是太荣幸了。”在咖啡厅包厢里,毛虎见到姜启贤兴奋不已,“符忆真的记得我的事,太够义气了。姜总,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表现,为公司奉献青春。” “为公司奉献?我说毛虎,你跟符忆之间到底什么事啊?”姜启贤不解。 “就是请您推荐我到万宣当保安的事啊,符忆答应帮我找份安全的工作的。您今天找我不就为这事吗?” 姜启贤静思片刻,说,“原来是这样,这件事没问题,公司目前正好缺个空挡。我今天找你是想向你打听一些关于符忆的事。” “哦。”毛虎仿佛不提自通,“您是想知道她被绑架那天是怎么逃出来的对吧?” 姜启贤惊讶,“你真的和这件事有关?” “那当然。”说着,毛虎便把那天符忆和姜启琳绑架的事情,他如何救助她们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姜启贤听完后若有所思,又问,“既然是你把符忆救出来的,那天在她家门口看见我你为什么要躲啊?心虚什么呀?” “嗨!那是因为当时我在躲着仇人追杀,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不便跟您打招呼嘛。”毛虎把一切都挑明,这才真相大白。但姜启贤还是有疑虑,他掏出徐匡的相片问,“你看看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 毛虎掂量了半天,一边摸着脑袋嘀咕,“熟,很熟,好像在哪见过?” “是不是在符忆被绑架的现场?”姜启贤提醒。 “像,一定是,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毛虎拼命的回忆,突然他说,“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他,多亏了这个人我才侥幸逃出来,不然现在都在海底喂鱼了。” 接着,毛虎又把当天绑匪发现人质失踪而揪出毛虎并准备丢进海里的经过再给姜启贤讲述了一遍。只是这一次讲得更清晰一些,因为他明白的指出那个带人上船与那帮绑匪打成一片的人就是照片上的这个徐匡。 听着这些经过姜启贤的忧虑就更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50 互为利益 在符忆她们脱险那天之前徐匡不是已经被勒令停止行动了吗?可他为什么又会带上人和绑匪厮杀在一块?是真心想先斩后奏而将功补过?是伊彩华秘密安排?还是另有别的目的?可为什么事后却不见他提及此事?如今他都平安无事的回来就说明那天失败收场的应该是那帮绑匪,可他又将绑匪如何处置了呢?而整件事是徐匡自我策划的?还是伊彩华指使的?种种疑虑困扰着姜启贤。 “整个经过就是这样了。姜总,我什么时候可以正式上班?”见姜启贤沉着脸思考,毛虎便打断了一下。 “哦。”姜启贤回神,“你随时到人事部报到就可以了。” 解决毛虎的事情,打发他离开后,马新阳便来了。 他将收集到的资料放到姜启贤面前说,“结果你恐怕会很失望,你看。从监控录像上看到的那个可疑人物我查到了,是伊彩华安排的,这个人现在已经被伊彩华打发回老家了。也就是说,伊彩华也是盯着万宣股份的其中一匹狼。再者,她和徐匡这个不良人物的关系,就更说明伊彩华是整件事情中的一关键人物。” 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姜启贤苦恼中摇头,“伊彩华费尽心思挑拨启琳跟符忆的关系,就是想借我的手开除符忆,毁掉她的前程,这都是为了报复。她这个人自尊心很强,因为婚姻的失败这么对付符忆我能理解。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联合徐匡这种人算计起公司的股份来。伊家给她的地位还不够吗?为什么人就这么不懂得知足?” “难得你这么深明大义,现在真相大白了。也就是说,符忆和伊彩华当中,撒谎的根本就是伊彩华。符忆和启琳一起被绑架是事实,至于给符忆强加的那些莫须有的罪名,都只是伊彩华为摆脱嫌疑又可以拔掉眼中钉的策略。”马新阳再度提醒着。 此时的姜启贤唯有愁着眉头苦奈。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马新阳提问。 姜启贤再思考了片刻,回过神来摇头说,“不对,我还是不太相信这一切都是伊彩华做的。因为符忆曾经说过伊彩华想害死她,既然程裕铭跟她离婚已经是事实,可她为什么就不肯放过符忆?甚至痛下杀手?并且还包括启琳,这很不可思议。那到底又是什么原因发生了这些事呢?问题出在了哪里?除非我能得到伊彩华做丧尽天良这一切的理由,不然我绝不相信我们表面上所看到的这些。而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个徐匡,我感觉他不是一号简单的人物。到底是徐匡在为伊彩华做事呢?还是伊彩华在为徐匡做事?” 马新阳也思考着点头,“我只查到这个徐匡是个孤儿,受过许多苦役。后来在部队当过几年兵,听说当年的表现都不错。后来就在我们公司做了几年保安,胜任保安部部长后,因为居心不良被郑董开除。这几年来他大概一直怀恨在心,想再度重回万宣找机会报仇。” “哼!”姜启贤鄙视着,“就凭他?他想借伊彩华重回万宣继续兴风作浪?想的未免太天真了,只要有我在他这辈子就别想再踏足万宣,让他带着自己的居心叵测记恨一辈子去。” 打定主意后,姜启贤还是把重点心思放在外人身上,至于自家内部的矛盾他想暗地里从内部委婉协调。这是他处事的尺度,家和万事兴。但他重感情的优点或许有天会变成他最致命的弱点! 远离街市闹景,僻静的园区一角停放着一辆车,车内静坐着伊彩华,看似在等人。 由于成功的挑起姜启琳与符忆之间的矛盾,迫使姜启贤放开对符忆的维护,顺利将她驱逐出局。可是如今的姜启贤只为履行对妹妹的承诺而被动的接受形势,如果哪天局势扭转,符忆定然还会回到姜启贤身边。为了彻底拔出自己的眼中钉,伊彩华必须趁热打铁,穷胜追击。 不久,车门被打开,进来了程裕铭,他坐在伊彩华身边。 程裕铭仿佛并不欢喜伊彩华的相邀,但又好奇她的目的,便冷静的问:“找我什么事?” 伊彩华不慌不忙,先是自信的微笑,说,“当然是与我们有关的事。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成全你跟符忆吗?我可以答应你放过她,但除非你能答应我,带她离开这座城市,再也不回来。” “哼!”程裕铭讽刺着,“看来符忆对你的威胁真的挺大。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姜启贤还是令你这么疯狂。” “这不关你的事。如果你能做到,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干涉你们的发展,你们小两口就彻底的自由了。但如果你让她继续留在这里,别怪我让她心里的恐惧变成事实。” “你——”面对伊彩华憎恨得符忆而转变的凶恶嘴脸,程裕铭真担心势态会恶劣,而糊里糊涂的符忆则会遭遇更大的不幸。 平静下心来思考了片刻,程裕铭说:“我知道符忆的性格,就算她现在被公司解雇,但感情上,如果得不到姜启贤的亲口拒绝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她一定会再找机会为自己争取。就算我现在能暂时骗她离开,可我管不住她一辈子。只要她不死心,我也没办法。” “这个我当然很清楚。启贤现在也只不过是被动的接受我的安排,只要他不死心,我们谁都没有办法。所以,我需要你帮忙,让启贤被动的接受变成主动的放弃,让他们两个人都彻底死心。” 伊彩华说的自信满满,这令程裕铭眼光一放亮,受着私心的蛊惑,他也多想符忆能放弃姜启贤,放弃对这座城市的留恋,跟他远走高飞,重新开始。“你打算怎么做?”程裕铭试探着。 伊彩华轻蔑的一笑,没有回答。接着,她取出已准备好的支票递给程裕铭,“我们毕竟也夫妻一场,虽然你从我身上没捞到什么好处,但是这件事你给我办好了,这笔小钱,你就带着当零用吧。” 程裕铭看了一下眼前的支票,心想受了那么多委屈,甚至失去爱情那么大的代价为的不就是这一张纸吗?既然伊彩华突然变得菩萨心肠,那还不如再厚着脸皮一次,毕竟这事过后,大概也不会再见面了。于是,程裕铭便收下了这张支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51 不速之客 已经到了夜里,符忆仍绞尽脑汁、煞费苦心琢磨着怎么找到姜启贤,她必须好好跟他谈谈自己的处境和受到的误解。可事实却摆明了姜启贤被动的接受着扭曲的事实,并不愿听她的辩解而对她避而远之。 姜启贤到底怎么想?难道他的避而不见是缓兵之计?还是真的狠心不对符忆做任何交代?在这种情境下,在符忆心里总是被忐忑占据,因为她害怕就这么不留神便糊涂的再次失去一位她爱着的人,因此她必须主动的搞清楚在这场戏中所扮演的身份。 可姜启贤的电话符忆怎么也打不通,他的家里也寻不到他,公司更是不让她这种被驱逐的人靠近,她该怎么办?她没有高深的计谋,也没有远虑的心机,她只是带着自己的坦诚想要好好沟通。 试尽了所有办法,符忆已经没有了对策,她只好向马新阳拨通了电话,希望马新阳能帮她的忙,让她与姜启贤见上一面,好好谈谈。 “新阳哥,是我。”符忆带着低落开口,“我找不到启贤,我想只有你能帮我,你可不可以帮我约他?我真的有很多话要跟他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又不肯见我。如果他真的有原因,有苦衷,我愿意接受,但是我必须听他亲口对我说。” 听了符忆这么委屈的一番话,马新阳不自禁的就望了一眼就坐在他身旁的姜启贤,却见姜启贤动着手指摇头向他比划,示意他不要泄露他的行踪。 马新阳于是只好佯装为难的说:“符忆啊,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启贤这最近真是太忙了。一方面是启琳受伤了,他必须照顾她,还要给她做心理工作,你也知道他妹妹多麻烦了;另一个是公司董事长候选人的选举,公司股东之间的竞争,他的压力也很大;还有公司的项目操作、管理;再者就是法国分公司的跨国经营等等。这些都只是大项,具体上繁琐的一大堆事他根本就无暇分身,现在就连我想见他一面都没那么容易。就算是见上了,也没有时间讨论工作以外的事情,更别提让他静下来谈论你这件事了。” 听完马新阳这一系列的分析,符忆好痛心。其一是因为作为姜启贤的女朋友,她竟然在他的繁琐事项里排名这么靠后;其二就是,竟然连马新阳这位亲和大哥都无能帮她的忙,那她还能指望谁呢? 符忆再一次沮丧的说:“这么看来好像倒是我无理取闹,闲人找闲事做一样。可我真的要接受他的安排离开公司,甚至接受分手的事实吗?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马新阳忍不住总要给她一点提示,“符忆,启贤他真的分不开身,你应该给他点时间。别着急好吗?” 只听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听符忆说:“好了,谢谢你新阳哥,至少在我不开心的时候你能听听我吐苦水。你先忙,我挂了。” 挂下电话后,马新阳无奈的看着姜启贤说:“怎么办?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可先受不了了。” 姜启贤没有回答,只是沉默起他的俊脸。 符忆挂下电话后又翻阅起电话簿,找到赵馨语的电话后,又拨着电话。 “喂!馨语姐。……哦,我想问你件事,启贤这最近会不会去你那?……啊?你不在本地?……哦,你现在能这么想我真替你开心。……也没什么事,无聊就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嘛。……嗯,好,那祝你好运!” 符忆又是一阵失落,能找的人都找了,能用的办法都用了,可她却始终见不到姜启贤一面。 她怎么就那么傻呢?如果姜启贤有意躲着她,又怎么能轻易让她找到呢?即便找到了又怎么样?他的决定就是他的想法,符忆又能改变什么呢?苦了她受了莫名的委屈却又无法发泄。 最可恼的是,她竟然为了姜启贤改变了一贯的大大咧咧,显得无助起来。 百无聊赖的她握着手机继续翻阅着电话簿,为什么到了自己感到荒芜时候手机里存的众多号码却没有一个是她的救命稻草呢? 施旋,她虽然是自己的好朋友,可她只是一个能倾吐的对象,帮不上忙;贾影娜,如果让她知道她跟姜启贤现在的关系,一定被她笑死了;公司里的同事,他们都被姜启贤下了封口令,谁能?又有谁敢为她两肋插刀?程裕铭——,当翻阅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符忆的眼光定格在了手机荧幕。 想着程裕铭自离婚后一直对她关怀备至,如果她有什么困难,他一定奋不顾身。可是生活真是讽刺啊,当她珍惜着他时,他却要离开;当她下决心放弃时,他却又再回来;当她决绝的不想再跟他来往时,偏偏这整个世界却只剩下他的陪伴。 或许程裕铭说的一点也没错,是天一直在耍他们。何止如此,符忆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感情多么畸形,永远都是在对的时间里出现一个不对的人来拯救她的未来…… 是喜?是苦?想到这些符忆只有用苦笑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因为,当生活里出现判断题的时候,她总是中了邪似的去选择错误的答案,她已经害怕了做任何决定。 当符忆低头沉思自己的人生历程时,一阵门铃声打断她的思路。 符忆心头一震,在她最危难的时候总是程裕铭出现将她救离险境,而正当她对着程裕铭的电话号码想到他时,如果他真的出现给她惊喜的话,那符忆决定,这次绝不会拒绝他的帮助。 于是,她放下手机去开门,看看这不速之客到底是谁? 就在符忆打开门的一瞬间,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面孔,可门外之人一个窜步,将符忆擒于怀中,并将她推进屋内反关了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52 杀人灭口 “啊——”符忆惊慌的叫出口,可刹时又被那人掐着脖子令她无法呼吸,这才乖乖的被对方制服。 待她定神仔细看清了那人的脸时,更吓得符忆心惊胆颤、毛骨悚然。 因为来人是徐匡。 看着惊恐得瞪大双眼的符忆,徐匡诡秘的笑,接着又阴森的说,“怎么?怕了?我想要你小命,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放开,放开我…。”符忆几乎被勒得透不过气,双手拼命的掰着徐匡有力的手腕。 “哼…”徐匡冷笑,“得罪了伊总,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来杀你的。”说着,他另一只手掏出锋利的尖刀,举在空中,只见那可怕的反亮光芒从符忆眼皮下一闪而过。 看着刀口慢慢向自己的脸靠近,符忆惊吓得仿佛看到死神就一步步走来,额头冷汗直冒,可下意识里一股毅力支撑着她,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在誓死挣扎的边缘,符忆的野蛮劲涌上胸口,恼怒的奋死一搏。她一脚踹向徐匡的肚子,趁他疏忽之际符忆一手推开他,另一手挡在了往她脸上劈下来的刀口之上。 “妈的。”徐匡一时没有防备竟让符忆从他手中溜走,他奸诈的再次握紧刀,说,“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你别过来…”符忆已顾不上自己手臂上留下的嫣红小河流,随手抓着房内的物件拼命向徐匡砸去,一边还拼命的喊着,“救命,救命啊…。” “哼…,你喊吧,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徐匡不畏符忆大声的呼救,凶狠的冲上前抓着她,一反手将她摔到了沙发上。 “啊——”符忆栽了一个跟头,被摔得两只手臂发麻。可此时她眼神一亮,自己的手机就在面前,她顾不了太多,随手一按,拨通了程裕铭的电话号码。 “救命,救命啊…。”她等不及对方的回应就拼命的对着手机呼喊。另外,为分散徐匡的注意力,拖延时间,她一边还向徐匡喊着,“你别过来…,如果你杀了我,启贤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定知道是你做的。你的事他都知道。” “哦?既然他都知道,那我就更要杀人灭口了。” “别——,等等——。”待徐匡又一次逼近时候,符忆又大喊,“杀人可是死罪,你有没有为你的老婆孩子想想?” “可惜,我还没结婚。” “那你父母呢?他们一定会伤心的。” “抱歉,我是孤儿。” 方法无效,符忆只有胡言乱语了,“可是你有亲朋好友啊,他们都会为你难过的。” “哈哈,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啊——”符忆绝望了。 “你该瞑目了吧?”徐匡说着,握着尖刀向符忆狠狠的刺来。 “啊——,救命——,快来救我。”符忆无望,只有转头大声对着手机喊,同时不忍目睹悲惨场面。她抱头闭上双眼,颤抖的身子静静等待红色的液体从自己身体上溢出……。 走道里,匆匆赶来的程裕铭,一跨出电梯门口就迎上了正面而来的徐匡。程裕铭冷静的只看了他一眼,毕竟符忆要紧,于是他便与徐匡擦身而过。 许久之后,符忆麻木的身子没了知觉,仿佛察觉不到疼痛,周围也没有红色液体,剧情仿佛中断了一般,屋内亦然寂静。 “符忆…”就在这时,程裕铭冲了进来,“符忆,接到你电话我就赶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啊!阿铭?”一见到程裕铭的出现,符忆感动涕零,甭提她多么惊喜了。与此同时,她便嚎嚎大哭起来,“阿铭,是伊彩华,伊彩华她始终不肯放过我,她要我死啊。她派那个人来杀我,我好害怕,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人——,那个人不知道去哪里了?是不是发现你来了,他就逃走了?……”符忆像只惊恐的小鸟,抖颤着身体,哭泣的声音沙哑的无法延续。 程裕铭机警的起身往房间里搜寻了一遍,证实没有外人存在,他便又回到符忆身边,说:“屋里没人,大概走了。” “那他还会不会回来?他要再回来我该怎么办?”尽管程裕铭的举动让她感觉现在很安全,可她还是无法平复恐惧的心理。 见她如此失魂落魄,程裕铭心疼的俯下身子,温柔呵护,“没事的,没事了,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你别怕。” 当符忆稍微冷静,看着程裕铭为她焦虑而又疼惜的深情眼眸,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符忆多么懊恼啊!“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我好像中了邪似的逃不开命运的安排。”不知哪来的冲动,她突然愤怒的大嚷起来,“不,是姜启贤,可恨的姜启贤,他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的话呢?真是伊彩华想要我的命啊!为了维系他的友谊,他竟然相信伊彩华而不管我的死活,他真是个混蛋。该死的姜启贤,我恨死他了。哇…”说完便她便任性的大哭起来。 口中她呼喊着如何恨他,可心里却委屈的为他伤心哭泣,这令守在她旁边的程裕铭多么心碎啊!他再也不能任她这么受伤的想着别人了。 程裕铭再次俯身紧握符忆的双肩,伤感的说:“符忆,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他呢?他连你的安全都不关心,你还相信他是真的爱你吗?姜启贤,这个男人只是你的幻想而已,你还不明白吗?”停顿片刻,程裕铭再次恳请,“符忆,跟我回海南老家,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去过我们简单轻松的日子好不好?” 程裕铭突然这样的要求让符忆一愣,面对爱着姜启贤而身陷囹圄的处境和被程裕铭爱着却轻松自由的日子,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铭,可我——” “我不管。”程裕铭知道她一定会说她的心里装的是姜启贤,所以他也任性的要求,“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受到性命的威胁。你现在连命都快没有了,还能做什么?跟我走,符忆,我没有办法让你放弃姜启贤,但我也决不允许你受到任何伤害。” “阿铭——”符忆又是一阵感动,眼泪哗啦啦,无助又矛盾的她此刻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53 机场偶遇 万宣的大堂里,姜启贤远远看到走在前头的贺景栋,他便快步追上前喊住他,“贺董。” 贺景栋停下脚步看是他,便装起一脸傲慢的态度,“姜总?不知有什么指教啊?” “哦,指教可不敢当。”姜启贤也是一脸的自信与轻蔑,说:“只是看到贺董最近处事低调谨慎,所以我挺好奇的。董事长候选人投票马上要结束,我更好奇不知贺董的手中重要的投票会投给谁呢?” “哼!”自从上次受到姜启贤的威胁,不晓得他手中是否真的抓到他犯罪的证据,所以贺景栋一直矛盾着此事的真实性,因为这关乎他接下来该怎么行事,现在又被姜启贤这么一问,贺景栋只有憋着闷气。 看出贺景栋骑虎难下的处境,姜启贤又故意说,“哦对了,上次绑架启琳的那帮人后来应该没有消息了吧?您难道不觉得纳闷吗?” 这话一出可令贺景栋眼神中表露无限惊慌,因为他在猜想,姜启贤怎么知道这些?难道他真的已经掌握了他雇人绑架姜启琳的证据了? 见贺景栋如此不安,姜启贤深知得手,他自信一笑,对身旁的马新阳说:“对了,马新阳,我们公司不是新来了一名保安吗?这个人可帮了我的大忙,你帮我叮嘱保安部,可不能亏待了他。” 马新阳根本就是姜启贤肚子里的蛔虫,他立马指着不远处已经上岗的毛虎说:“你说的是他吗?他叫毛虎,今天刚刚上班。” “哦,是…,那就好。”姜启贤虚伪的点头。 随着他们的目光,贺景栋不禁也朝毛虎的方向望去,只见毛虎在自己的岗位上笑脸迎人,尽忠职守,此时别提贺景栋的心里有多么恐惧了。 还没等贺景栋抽回神来,姜启贤又特意说,“贺董,我还有很多事要办,这就不妨碍您了。” 说着,姜启贤便带着马新阳离去,留给贺景栋满怀的惊恐与不安。贺景栋算是看出来了,姜启贤今天特地跟他搭话,主要是再给他下立马威,提醒他如果他还念着董事长位置,那他就有可能在牢狱中度过此生。因此,贺景栋就更不敢肆意妄为了。说到董事长候选人的投票,他还敢投给自己,并且暗地里蛊惑别人捧他当选吗?姜启贤这一招一针见血,令贺景栋半步也不能前进。 机场里,来往人群匆匆,或许大家都有新的旅程需要开始。可当符忆还不知道如何收拾眼前的残局时,就被程裕铭硬拉着来到了机场。 “阿铭,阿铭——,等等,我——”符忆很被动,很无助,她不知道该带着恐惧逃跑,还是要为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勇敢留下来。“你让我想想好不好?” 对符忆的犹豫程铭很气愤,“你还想什么?就为了那个没良心的男人留在这里等死?你知道你的对手多凶狠吗?你能斗得过他们吗?万一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家人怎么办?你不要太感情用事了。” “可——,我不知道,我真的好乱。” 见符忆这般纠结,程裕铭便掏出机票,说:“既然没有主意那就听我的,我已经买好机票了,跟我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座只有名利追逐的纷争城市,回老家一起过休闲简单的日子。” 听完了这些,符忆暗淡了目光,白静的脸上显得伤感与无奈,因为他清楚程裕铭对她的心意。“阿铭,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们之间——,那天我跟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伊总,这是您交代订的分别飞法国和海南的两份飞机票的发票。” “好,谢谢。”伊彩华接过发票后一本正经的说,“法国来的客人还在开会,我会通知他们走的时间,你就忙别的事去吧。” “好的。”伊彩华安排得仿佛是工作的一部分,连其秘书都没有察觉任何不妥。 接着,她再次查看了两只航班起飞的时间,正好吻合,只见她闪亮的眼眸仿佛镶上胜利的色彩,嘴角也表露得意的笑容。 公司的会议结束后,法国分公司的来人叮嘱了一些重要事宜,并请求姜启贤亲自到法国处理后,就提出返回法国的事。伊彩华忙说;“哦,机票我已经订好了,现在赶去机场正合适。” 姜启贤点头,“那好,只是这趟这么匆忙真是辛苦各位了。” “姜总客气了…”众人纷纷客套。 伊彩华又说:“启贤,不如我们一起送他们吧?” 姜启贤看了时间有点为难,说:“我约了一大客户谈广告的事,我推不开啊,不如彩华你帮我送送他们?” 伊彩华忙说:“那怎么行?他们来这趟时间这么紧,要你是去送在途中还能再聊聊。至于见客户的事,不如就交给阿杰吧?反正他也缺少锻炼,让他去试试。” “啊?华姐,我?”伊廷杰一时没有心理准备便惊讶着,但见伊彩华向他使了眼色他忙低头接受。 “这——”姜启贤稍思索了一下,确实没法撇开远道而来又为了工作急匆匆回去的客人,便说,“那好吧,法国公司是我一手创办的,现在难得上了正轨,他们都是我的得力大将,我怎么也不能怠慢。阿杰,那这边的客户就拜托你了。” “好。”伊廷杰应允。 于是,姜启贤等人便送着法国分公司的来人去了机场。 当姜启贤在机场送走法国分公司的来人时,就在不远处,符忆和程裕铭的身影特别醒目,伊彩华早就暗自得意她一手安排的巧合片段。 只见符忆仍与程裕铭在争执。“符忆啊,你在想什么呢?你还不清楚现在自己所处的形势吗?回去就是鬼门关啊。”程裕铭悲愤激昂后紧接着是伤感,但他也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形式,因此,他稍平缓了态度又说:“好吧,我没办法强迫你放弃他,但是我也不能置你的生死不顾。这样吧,先跟我走,等过一段时间风平浪静后再回来行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连命都保不住了,你还拿什么来调节你们之间的关系?证实你的清白?” 听程裕铭这么设身处地为她考虑,符忆不能不为之感动、心软,她的态度于是也不再强烈,而是轻轻的低下了头。因为不是她不想走,只是心理有着太多的疑虑和委屈,她不知就这么跟着程裕铭离开是不是明智的做法。 程裕铭见她低头不语,知道她是在犹豫,在动摇,他索性拉起她的手说:“你别想那么多了,在你没法做决定的时候让我给你拿主意吧,相信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54 惨遭算计 就在姜启贤和伊彩华送走客人打算离开机场的时候,伊彩华故装意外的发现了程裕铭牵着符忆的手的画面,同时提醒姜启贤,“那不是程裕铭和符忆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姜启贤一见一时惊讶了,愤气随即浮现到脸上。 为误导姜启贤往歪处想,伊彩华指着程裕铭身边的行李再次提醒,“他们带着行李是打算离开吗?也好,既然他们真的两情相悦,这样的结局也算圆满。启贤,他们俩就当是我们生活中的插曲吧。” 说着,伊彩华正想拉着姜启贤离开,可谁知姜启贤拒绝了,他火辣的目光一直直视着前方,可见怒气与醋意交融。伊彩华心头一悦,见势又忙说,“你也看到了,她的心思根本就摇摆不定,人家可没把你当唯一。启贤,我一直都觉得她配不上你,你就别再为这种女人费脑筋了,她不值得。现在我都能放下,你也应该成全他们。” 伊彩华不知何时滋长出了这股仁慈的心肠,可此番换成姜启贤不甘罢休了,“可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她走掉。”他恼怒着,一边想冲上前问个究竟。 伊彩华又生一计,忙拦住他说:“你就别再去招惹她了,她根本就是个地雷。难道你忘了你答应过启琳什么吗?她和你妹妹根本就水火不相容,你还要不要这个家安宁了?” 这番话,这些现实,的确困扰和为难着姜启贤,他停住了步伐,犹豫了。但当他回过脸来面对伊彩华时,忽有一股无奈,一股多方面的无奈,无论外在的,还是内在的。当他再坚定了以后,又说,“反正她都要走了,我只想过去问问她,亲耳听听她的决定。” “你真想听她的真心话?”伊彩华胸有成竹,又仿佛非常热心他的感情事,“你一直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根本判断不出哪些是真心话。还是让我去替你问问吧,今天就让你听清楚什么才是真相。” 既然伊彩华这么积极跟进,姜启贤为何不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他片刻沉默后点点头。伊彩华于是带着令箭朝前走去。而姜启贤则站到他们身后的一大柱子后隐藏起自己,静观故事的发展。 当伊彩华走近他们时,他们俩还在争执,而程裕铭依然紧紧牵着符忆的手。 “你们俩这是打算私奔了吗?”伊彩华带着讽刺、鄙视,直透符忆的灵魂。 符忆在一股惊怕中忙松开程裕铭的手。 “怎么?继续牵着呀,亲热吧?这对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来说有难度吗?”伊彩华不停的打击着符忆,“几天前还多么执着的要霸占着启贤,一转眼就又和程裕铭卿卿我我,你的作风真让我这一辈子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接受着讽刺、打击、鄙视,符忆冤啊,怨啊,委屈着,难过着。可是她需得忍受着,咬紧牙关强咽着,因为这次确是被人碰个正着,有理也说不清。她的坚持,她的执着,是对的?是无耻的?痛苦的她几乎已经分辨不出来了。因为一直以来为爱的努力,得罪过的人,包括一向来发生的连贯事迹,从表面上都表明了她是个不折不扣不要脸的女人。尽管她自己坚信自己是正直的,可周围的人却都已经给了她一个这么“高级”的定义——无耻。 只有程裕铭困惑着伊彩华突然的到来,既然是她安排他们离开的,可为什么又会突然出现,打击着符忆,难道她又改变了主意? “你来做什么?”程裕铭冷冷的问。 “做什么?看戏啊,看你们这对‘有情人’怎么终成眷属?”伊彩华理直气壮的回答,“这个女人害得我婚姻破裂,现在要和我的前夫私奔,我来讽刺她,贱骂她,报复她,消消我心头的恨不对吗?程裕铭,为了这个女人失去一切,你不觉得自己很傻吗?知不知道在你坐牢的日子里,她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现在她那边出现问题了又回到你身边,像这种脚踏两只船,水性杨花的女人,真不知道你们这两个男人哪里不对劲?” 程裕铭很无奈伊彩华的偏激,他不愿听她无理取闹下去,“彩华,既然我们离了婚就两清了,你就放我们走吧?这样又是何苦呢?” “她是在妒忌。”符忆终于忍受不住贬低,而要抵抗着,“妒忌我们分手后还能是很好的朋友,而她却不能。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不择手段,只有输赢。” 伊彩华总想把对手践踏到地狱,见符忆反驳,她又说,“朋友?是朋友还是余情未了?现在这种情形还需要多说吗?” “哼…,伊彩华,看你这样我觉得你很可怜,因为你已经进化成了冷血动物。” “你——。”见符忆回击着,伊彩华忍受抨击,有意刺激着符忆,“我冷血?是你太多情吧?一边假装多么在乎启贤,一边却又偷偷和程裕铭带着行李离开。你到底想干什么?依我看,跟启贤在一起只是想满足你的虚荣心。你是想一边攀着高枝,一边又和旧情人好吗?你真的很可怕。” 伊彩华这番虚假的话令符忆大为愤怒,明明是她暗下杀手逼迫、恐吓符忆,现在又假惺惺的在谴责她如何水性杨花,如何恶劣,愤恼的符忆来不及多想伊彩华这么做的目的,快人快语反驳着:“伊彩华你真是位很好的编剧,你做了哪些勾当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没有资格来评论我的不是。做了那么多事,你不就想让我离开启贤吗?不要编造那些低俗的戏剧套到我头上。有钱有势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我跟你这种俗人一样的稀罕吗?你们的战争真的让我觉得很累,如果让我选择和启贤在一起进入你们那个斗争的大世界,我还宁愿和程裕铭回到属于我们的小地方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符忆的这番话正中伊彩华的心思,只见她带着鄙视的目光,一边冷笑,“哼,很好,选择程裕铭?回去好好过日子?程裕铭,难得你愿意收拾这残羹剩饭,真该恭喜你。” 伊彩华的语气仿佛暗示符忆点什么,只见程裕铭无奈的的憋着闷气。可现场没有太多时间让符忆思考,因为姜启贤突然从柱子身后走出,出现在他们众人面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55 被动离开 对于出身贫寒,背景简单,并一根直肠子通头,率性而为、大大咧咧的符忆大概她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什么心机腹黑的人性吧。那些淳朴善良,没有纷争的桃源才是她的出处。 这些时日她为了自己飞蛾扑火般的爱而跳进了染缸,然而,靠她清白的不知所谓、不喜欢打结的脑子,又怎么绕得过脑筋急转弯般的迷宫心计?就是现场已经上演了一部后宫惨斗剧,而她却都还未明白过来,她已是其中被秒杀的棋子。 对于伊彩华来说,布一个局那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对手还弱不经世,她自然不必费太多周章。一时她便得意笑侃,“启贤,都听到了吧,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姜启贤这一露面,符忆的脑袋只感“嗡”一声响,她顿时心寒了,慌的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启,启贤,不,不是这样的,启贤。” 伊彩华见机,忙补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看她背着你都做了什么?启贤,你就别再相信她的花言巧语了。” 符忆慌张的忙在姜启贤面前低声下气起来,“启贤,你刚才听到的都不是真的,我——,我只是说气话而已。你了解我的,我老是稀里糊涂,我和程裕铭真的什么都没有。”这时的符忆已经不记得姜启贤对她的冷落,她只紧张的乞求他的谅解。 伊彩华自然不会让符忆轻易扭转乾坤,借姜启贤醋意未消,气愤难平,她狞笑着再出击,“哼,真是鬼话连篇,如果不是我和启贤来送客人登机,还真碰不上这等好事。机票都已经买好了,行李也带上了,还想继续编?” 伊彩华指着程裕铭手中的机票提醒,如今又是人证物证俱获,符忆还如何狡辩?她连连心寒,心底委屈,眼眶发红。这一切分明是安排好的圈套,让她往里头转,她又是百口莫辩了。再朝姜启贤的脸上望去,他已经彻底失望了,并还带着愤怒,符忆更急了。可事到如今,她还能如何要求姜启贤谅解她?只有眼巴巴的接受抛弃吧。 果然,姜启贤带着淡淡伤感指着程裕铭,不冷不热的问,“这个男人真的让你很有安全感,让你可以放弃我,跟他去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吗?”他由伤感过度到愤怒的指责了,语气尖锐得像把利刃捅进符忆的心窝。 符忆突然一股快要窒息的难过,身心都在恐惧中颤抖,焦急得眼泪也模糊了双眼。她忙拉着姜启贤的手祈求,“不,不是的。我错了,对不起,启贤。那天,那天我只是贪玩,我故意气你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现在呢?怎么解释?”姜启贤强装镇定,可眼中不免露着一股寒心,还有醋意。 “我——。”符忆一时无从说起,她很乱,甚至双手合十祈求了,“启贤,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以你的判断,我也根本不会这么做的。”没了信心的符忆突然指责起伊彩华,“是她,她真的好狠毒,是她想要害我,千方百计的逼我离开你。伊彩华,我就这么让你讨厌,这么让你容不下吗?难道就只是因为程裕铭的关系?” “够了,不要再说了。”这是姜启贤愤怒的呼喝,因为他实在无法容忍如今她还惦记着别的男人,就算是他霸道的理由吧。 符忆被他的怒吼吓住了,完了!他真的不再相信她了。只见姜启贤瞪着程裕铭,几乎接近警告的语气说:“程裕铭,对你的作风我真不敢恭维,我该说你一声小人吗?” 在这场算计里,程裕铭无非也是其中的棋子,他会为自己澄清一切,也便还符忆一个公道吗? 只见程裕铭毫无畏惧的直迎姜启贤火辣的目光,说:“是小人,是君子,不是你说了算。对一个女人付出的感情,更不是你一个人的权力。姜启贤,我今天就明白的告诉你,我爱符忆,从开始到现在我都一直爱她。我不像你,我更不会垄断别人的权力。” 程裕铭并没有像符忆所希望的那样解释原委,澄清一切。是男人都不愿意解释?还是他有自己的理由?姜启贤听罢,欣赏三分,气愤七分,因为他们是不折不扣的情敌。 一旁的符忆已用浑身解数却都无力挽回失去的容颜,她只有抱怨的说,“阿铭,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委屈的眼眶中只有泪水在做伴。 “启贤,咱们走吧?让人家两个人逍遥快活吧?”伊彩华肆机督促姜启贤离开,如今场面已经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他真的就这么走了吗?留下一切的不堪让符忆如何收拾?迎着姜启贤冷静认真的目光、即将转身离去的冷漠身影,符忆感觉到暴风雨来临前夕那片刻的宁静。一股失望触发她眼中的泪水“哗哗”直落,她伤心的哭着,哭得狼狈不堪,毫无脸面。慌乱的她再次鼓起微弱的勇气扯住姜启贤的手腕,肝肠寸断的乞求着得到他最后的宽容,“启贤,我爱你,是真的,不管你相不相信但都是真的。可是,为什么明明是真相的事情却怎么也解释不清了呢?我真的好天真,原来世界根本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现在却觉得我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连你都不再相信我了,我真的好难过。” 楚楚可怜的无助女子,断线珍珠般的泪滴,娇人的委屈脸庞,即便她多么无辜的模样,可在姜启贤眼中都已经容纳不下如此不济的女人,只见他索性甩开符忆的手,坚定的留下一句能使得她灰飞烟灭的寒冷话语:“清——者——自——清!” 姜启贤说着,狠心的离开,干脆得头也不回;伊彩华也带着奸佞笑意随着离去;只有符忆在被甩开的瞬间伴随现实的沉重打击伤痛欲绝,因为那一刻她完美的爱情梦破碎了。 程裕铭来到跟前,轻抚着没有了知觉的符忆,低声说:“走吧。” 机场的呼啸声在呼唤,登机的时间不等人,而现实的残忍更让符忆不再抱有希望,对这座城市里的人她还能有什么留恋呢?就在姜启贤转身离去的瞬间,他们已成了陌路人。回家吧,即便在海南的那个家是个小乡镇,即便那个家吵吵闹闹,但毕竟是生养她的地方,她该收拾所有的幻想回归最真的现实中去,就当是丑小鸭无故做了一场变白天鹅的白日梦吧… 在程裕铭的搀扶下,符忆带着无比煎熬的伤痛内心挪步往机场深处走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56 打回原形 至于姜启贤,在没有了符忆的日子,他这个曾经脱轨的人,自然要回到他自己原来的轨道上去,回到他那冷漠、枯燥,除了竞争就是竞争的事业中。上班,开会,见客户,拓展公司,开发策划,他仍然是天下第一大忙人,除了一味的工作,他仿佛没有太多别趣的私生活。另外因受伤的妹妹姜启琳还在医院治疗,而他与妹妹的矛盾一时无法磨合,于是他只有私底下交代林姨对姜启琳好生照料。至于那最担忧着唯一亲妹妹既当爹又当妈的哥哥,只能愧疚的给她足够时间来原谅自己的过错,希望有一天她能够忘记这段不愉快的经历,修复好兄妹俩的感情。 符忆与程裕铭刚走出三亚的凤凰机场,程母就连蹦带跳的冲到他们面前高嚷着:“儿子…,还有我的好媳妇,听说你们要回来妈妈真是太高兴了,哈哈…,来来…。行李给我。” “阿姨。”符忆只是勉强挤给程母一个笑容。 而程裕铭跟母亲抢着行李,“妈,不用了,我来拿,您歇着。” 程母才不客气程裕铭的推辞,兴奋不已的拉着符忆说:“媳妇…,难得你跟阿铭破镜重圆,现在又一起回来了,不许再走了啊?我要给你们好好办一场世纪婚礼。” “妈,您想太多了。”见到符忆的苦瓜脸程裕铭提醒着母亲,“符忆是要回家,正好我也有这个打算,所以就搭个伴一起回来。” “啊?”听儿子这么说程母略显尴尬,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乐观与童真,又说:“这样啊?不过没关系,回来了就好,你就在我们家多住几天啊?” “不了,阿姨,我明天一早就回家。”符忆回答。 “这么着急啊?”程母显得无奈,可也没法强求,只好应允,“好好…,你喜欢怎么样都行。走,咱们快点回家,妈妈给你们做好好吃的家乡菜哈。” 符忆和程裕铭两人是各怀心事,可是这个程母只要看见他们两人在一起的身影就不亦乐乎,比得到什么都满足,也只有她一个劲的开怀大乐着。 程裕铭家中,吃过了晚饭,符忆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发呆,而程裕铭正帮助母亲收拾碗筷。程母感觉到这两人的距离感,就问:“儿子,你们俩真的没有和好啊?” 见母亲絮叨着,程裕铭只是默默摇头,不做其他回答。 “那你要加把劲啊,她既然都原谅你了,现在又跟你一起回来,这就说明你小子还是很有机会的咯,妈妈一直盼着你们俩的好事呢。哎,不跟你说了,我要招待好我的未来儿媳妇。” 程母说着,就端起水果盘往符忆奔去。见到这样的母亲,程裕铭既挣扎又无奈,因为他真不知该如何应付他如今所处的位置。 程母来到符忆跟前兴奋甜蜜的说,“媳妇?来…,饭后吃水果,长的更美,哈哈!来。” 符忆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热心应承,只是淡淡的说:“谢谢。” 见没了话题,程母又说:“媳妇,明天你一大早就要回家哦?” “嗯!”符忆还是呆呆的点头,没有了昔日的活泼灵气,程母又说:“你一个人回到镇里还有好长的路,叫阿铭送送你。” “不用了——”还没等符忆回绝,不过这也是程母预料之内的,她不容符忆推辞,故装糊涂热心,说:“没有关系啦,反正他也闲着吧,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去叫他收拾收拾,你们回去要玩的开心点啊。”担心遭到拒绝,程母便不容符忆回答就跑开了。 当程母再次回到程裕铭身边时,她说:“儿子啊,到底符忆怎么了?以前叫她媳妇,她总是要顶几句嘴,今天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反应似的,不拒绝也不接受的。” 程裕铭无奈母亲的好事,便说:“妈,您就安静点吧,她心情不好,您别招惹她了行吗?” “啊?心情不好?谁欺负她了,是不是你?应该不是哦,不然她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好了,妈…,我们的事我们知道怎么做,您就别再参合了好不好?” “哎呀,好了…,我还不是为你们担心的嘛。行了…,我还是不要太强求的好,随你们去了。哎,对了,明天一早你得送她回家去知道吗?不许误事,明白吗?” 这样的差事程裕铭自然得点头答应。 符忆的家乡是一个较为偏远的小乡镇,从程裕铭处于市郊的家中出发还得耗上三两个小时的车程。 离开市区,大巴车进入树木耸立林间,驰上绿叶交集的城乡间水泥道路,感受着国际旅游岛田园间的休闲自得。可一这路上,符忆仍然没有为身处家乡这座休闲的土地而轻松半分。因为,在有姜启贤的那座城市里,尽管浮夸嘈杂,可那毕竟有让她心跳的旋律。 程裕铭深知符忆的心事,他不怪她的沉默不语,毕竟他也曾当别人的帮凶,为图一己之私将她哄骗回到老家。他也罪孽深重,他又凭什么要求符忆对他多看一眼?不过,程裕铭再也不会相信天意的安排了,错过几回,他只想通过自己的手段争取他想要的未来,而不是等待批判。 此时的程裕铭只期待着符忆家里的样貌,他设想着如果能得到符忆家人的赏识和关注,或许对他和符忆日后的关系会有很大帮助,说不定还能通过她的家人将她留在海南这座休闲自由的海岛,永远不见姜启贤,就此跟他生活在一起! 因此,这一路上程裕铭接受着符忆的沉默,期待着另一个开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57 奇葩一家 曾旁敲侧听的粗略了解过符忆的家庭背景,她有父母一对,妹妹一位,经营其自家小店铺。其父亲嗜赌,母亲勤劳,但为生计俩人天天吵闹,而其妹妹仅上初中却个性十足,在这样沸腾的家庭中自然是“不在沉默做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的主儿。他们这个家可没得过一天的安宁。 今天,符父鬼鬼祟祟的摸着走出房门,见店里没什么生意,也没有来往杂人,特别是左顾右盼后,见老伴不在现场,于是,他蹑手蹑脚的溜到柜台前利索的打开抽屉,见有几张十块和一块的零散钱,便神速的掏出往兜里藏。却不料正在此时,符母一个快步窜到他跟前制止他那“偷窃”的手腕,骂道:“你个赌棍,我的生意钱都给你当赌本了,还要拿,你就不能留一点给我找找零啊?” 见势态败露符父只好耍豪气,“这几个钱哪够我赌啊?老婆,我是拿去买彩票的,这期的数准对,看我帮你中几十万回来,以后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挣这点小钱了。”他说得眉飞色舞,仿佛横财就飞在咫尺一般。 符母气得更嚷道:“中奖?你中个回来给我看看?就知道花钱、赌钱,发横财,店里的活儿你什么时候帮过一次忙?做过一桩生意?你就等着收闲钱干闲事,还好意思跟我说中奖。你要真有那个心过好日子就该安分点帮忙照看生意,好好过日子。有个头、有手有脚的,能穷到哪去?只要你不赌几十万早就赚到了。” 符母硬是不退步,符父这时也急了,“哎呀,你个妇道人家,照顾这个家是你应该做的,你还好意思怪我?要不是你前段时间也去赌钱,说不定我现在还有点赌本呢,你看看现在才这几张小纸,你说能干嘛呀?我呸——,你以为我稀罕哪?”…… 外头这俩人是吵得不可开交,再看看房内抱着言情小说正读得起劲的符忆的妹妹符蝶,听到这种习惯了的吵闹声,她不耐烦的翻了白眼,放下小说本,起身反手把门给关上,接着继续看她的书。可是外头的吵闹声并没有因为一门之隔而销声匿迹,反而是随着吵闹得越来越激烈而听得更清晰了。她手中这美美的小说情境怎能让如此不堪的环境扰乱?于是,符蝶再次丢下书,撅嘴埋怨着:“人类明明拥有高级动物的头脑,却往往只会用低级思维解决问题,弱智!”她说着起身,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将房中的音箱打开,调到最高分贝,如此便无人能扰她清梦了。 在曲折的家庭环境中生存,符蝶也摸索出了“高智商”的门路,那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因此,尽管外头吵得热血沸腾,而屋内的她可是悠闲自得,好不乐呼。可是今天天公似乎不作美,音箱突然短路的停止了声响,随之而来的自然又是房外乌烟瘴气的难闻气味。符蝶着急中从床上跳起,打开灯一看,并不是停电;她再检查cd机,仍没有问题;再敲敲音箱,可它就是不响。 符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一边用力敲,一边嘴里骂道:“破玩意,再不响老子修理你。”可无论她试尽了各种方法就是再也听不到撩人的声音,而房外这时除了闹架声外,还伴随着摔东西的更吵杂声,这可更是气得符蝶郁闷的挠起脑袋。 她急得使不出对策,突然脸色一灰便冲出门去。 收银台前,符父和符母还在为钱的事吵着,时不时还有不明物体飞出,此时只见符蝶冲进来从角落处抱起个大的铁皮罐子往地板上重重砸去,同时只听她暴怒的吼声:“吵,还吵,每次都要逼我发飙才行吗?” 父母俩一见小女儿怒发冲冠、火冒三丈,极似动画片里的火金刚,俩人一时便呆住了。 接着还是符父醒悟的快,忙嬉皮笑脸的对符蝶说:“哎,阿蝶,怎么不在房里温习功课。” “温习什么功课啊?你能教我读好书吗?吵架,砸东西,我也会。”符蝶在情急之下可也用上了弱智的方法以暴制暴了,她也随手在地上抓个东西往大门口丢了去。 这正巧了,被赶回来的符忆和程裕铭给撞上了。程裕铭一见这个曾让他幻想满满的家如今一片狼藉的模样大为震撼,可同时只有符忆冷静自如,一进门她就问:“搞什么?你们?” “姐?”符蝶眼捷,忙问:“姐,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符忆。”被大女儿撞上这种邋遢的场面,符母羞愧不已。 而符父很滑头,他冲上前大嚷:“符忆,我的女儿,爸爸可想死你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见符忆身后还站着位英俊少年,符父更是喜出望外,快人快语:“咦?这位——,一定是我的金龟婿吧?” 对父亲的无理取闹,符忆不想理会,而是将行李放下,一边帮忙收拾,一边轻声对母亲说:“妈,收拾一下吧,免得有客人来看见了,难看。” “哦…。”符母听着也就不再与符父较真,勤快的收拾着房间。 见符忆没有否认,符父偷偷打量着程裕铭,这气宇非凡的年轻少年郎一定是城里有钱的贵家子弟,如今和自己女儿一起回来准是那事儿,他还不趁此机会赶紧巴结。 于是,他凑到程裕铭面前问:“小伙子跟符忆在一起工作的?” “哦,是的,叔叔,您好,我们在同一家公司,也算是同事。”程裕铭其实一心也想讨好符忆的家人,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认可,而能更好的将符忆留在海南。这不,与符父正好心机相投,很快就聊得亲热。 “哈哈…,这么说我们家符忆以后还得仗你多多帮助啊。”…… 见父亲与姐姐身旁的那男人聊得亲热,符蝶心里就盘算着:“真是金龟婿?我老姐你真有那么好运吗?”符蝶突然眼珠子一转,心想:“你有多大能耐让我瞧瞧。” 符蝶心想着,接着在众人忽视之下,她溜到符忆他们的行李旁,七手八脚的就翻阅了起来。不一会儿,符蝶掏出一张写着好多个“0”的支票呆滞的看着,同时脱口而出:“哇,老爸,真是金龟婿啊!” 符父一听,好奇的凑到符蝶跟前,问:“什么东西?这,这——,好多钱啊。” 他一时也欣喜若狂。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58 利益熏心 程裕铭一见,糟糕!那是伊彩华给他的支票,如果此时被符忆察觉,那岂不功亏一篑,他忙窜上前想夺回支票,“什么东西?我看看。” 可程裕铭的动作还不够快,就在半空中符忆抢先一步夺走了符蝶手中的支票一看,甭提此时符忆有多么的恼火了。但她强制压着怒火,直视程裕铭,问:“这怎么回事儿?” “这——,这是我以前的一些积蓄。”无奈,程裕铭只有撒谎。 而他的不坦诚更让符忆伤心难过,盛怒之下她已经无法控制激动,大声说道:“积蓄?这明明是前几天刚刚从万宣财务部开出的,你的积蓄凭什么是万宣给你啊?” “我——”程裕铭无言以对,只有低头不语。 符忆接着追问:“你说,是不是伊彩华给你的?” 程裕铭还能说什么呢?狡辩已经没多大作用,他只有用沉默来承认了。 这时的符忆突然闪起了泪光,说:“是伊彩华给你这笔钱,让你骗我回到海南的是不是?程裕铭,你永远都过不了金钱这一关,我竟然瞎了我的狗眼去相信你,你——。” 符忆大声嚷着,气到结巴,无语。她将支票拍到程裕铭怀中,一扭头跑向自己的房间反关上门。 “啊——,符忆…”程裕铭一见慌了,忙追上去敲着门:“符忆,你听我说。是,我是贪心,我过不了钱这关,可是如果有钱我们就能过好日子你明白吗?我知道伊彩华给的这点钱是很瞧不起我,可是既然能白拿为什么不要?如果没有一点点资金,靠我们这种一穷二白的出身猴年马月才能翻身呢?” “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只听房内传出符忆惊天动地的声音。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的做法,你觉得我在做贱自己,可是符忆,这一切都由我去做,只要能让你以后过上好的生活,就算挨上多大的羞辱我都能够承受。做人为什么要那么死心眼?不管这路怎么走,只要能走到我们想要的生活不就够了吗?你能不能换一种方式想想?” “你给我闭嘴,滚……” “符忆,开开门行吗?带你回来这件事——,我真的是担心你的安全——,符忆,符忆…” 任程裕铭如何喊叫,符忆都不再出声,看他喊累了还不自觉离去?敲了半响的门都再听不到回应,程裕铭无奈,只好作罢。可是当他一抬头,无意间发现符忆的那一家人都站在不远处,直勾勾的盯着他。 她的这一家人也倒是有意思,刚刚这三人才吵得热火朝天,现在呢却团结一致凑到一起,齐心看台上精彩表演。 程裕铭发现他们三人都带着不怀好意又困惑的目光,一时便尴尬起来。 这时符父向他招招手说:“哎,劳驾,你过来一下。麻烦你跟我们说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他们是被忽如其来的剧情转变惊得一头雾水,程裕铭这才放宽心走上前,跟他们聊起了他们俩之间的故事。 符忆是脑白,但她并不是傻啊,回到房间静下心来思考,已往发生的一系列都在她脑子里摆开,这一刻她仿佛豁然开朗,就仿佛被蒙上的眼睛突然很清晰的清楚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自从姜启琳发生车祸开始,她和姜启贤的关系就慢慢的被捆上枷锁,并逐渐紧张起来。因为有姜启琳这位对姜启贤很重要的人物在干扰着他们的未来,这让符忆不得不过多联想姜启琳为什么突然的记恨她,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那当众给她的一耳光吗? 其实让符忆大为惊恐的则是徐匡这危险人物的再度出现,因此让她受到了性命的威胁。 符忆一直以为伊彩华真的那么狠毒指使徐匡结果她的命,可是今日发现程裕铭其实也受着伊彩华的蛊惑将她骗回海南老家来,这顿然间符忆感觉到她仿佛猜错了伊彩华的动机。 特别是在机场临走前姜启贤的突然出现,这不明摆着是伊彩华的安排吗?她的目的就是让姜启贤误会符忆,使得姜启贤彻底对她死心。既然如此,那么伊彩华还要她的命干什么呢?如果伊彩华真的想要她的命,那么后来发生的那些仿佛是伊彩华一手策划好的场面岂不是多余了? 想到这些符忆的眼睛突然一亮,嘴里喃喃自语,“启贤一直说我错了,我真的误会了吗?难道我真的误会伊彩华了?” 带着这个疑惑,符忆再度回想着初见徐匡,徐匡将她骗往鳄鱼湖的那个片段;再回想那夜潜入公司巧遇徐匡与伊彩华翻阅姜启贤的办公室,并又听到他们的那些对话;最后,符忆再度清晰的回忆着前天晚上徐匡直接上门险些害了她的性命,幸亏程裕铭的及时出现才让她侥幸逃过这一劫。 “程裕铭?”想到程裕铭,符忆自然就想到了伊彩华给他的那张六位数支票,既然是伊彩华与程裕铭通好气让他带走符忆,那么也就是说,徐匡想杀她的那个晚上,程裕铭的及时出现绝不是偶然。 这一切很自觉的就让符忆联想到那天晚上其实在程裕铭进入她的住处之前一定与徐匡碰过头,不然,徐匡怎么能瞬间就突然消失了呢?这个设想一成立,符忆就不免怒从心中生,嘴里咬牙切齿着:“程裕铭,该死的程裕铭。原来,从一开始伊彩华并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而是使尽心机想逼我离开启贤。可恶的程裕铭正好逮到机会,和伊彩华合作,各取所需。” 突然明朗的思路让符忆解开了心底的种种疑云,自然也排除了一直受着性命威胁的阴暗恐惧感,那么,所谓被姜启贤抛弃的那种伤心失落顿然也烟消云散。因为,她知道他们都被人利用了,包括姜启贤,他只顾担忧着兄妹情深从而也落入伊彩华的圈套,误会了她。如此说来,符忆坚信她和姜启贤之间一点问题都没有,她绝不甘心就这么被利用,被误解,她一定要重回姜启贤的身边,解清一切误会,找回她的爱情,寻回丑小鸭的梦。 可唯今最需要解决的就是门外那个表面上与她走的最亲近、最关心她的那个可恶的男人,符忆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饶恕程裕铭这利益熏心的小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59 得知身份 门外,就在程裕铭与符忆的家人讲述他们挫折的爱情经历并博得同情时,突然,符忆的房门“啪”的一声仿佛是被踹开的,众人齐目观望。 只见符忆缓缓走出房间,温柔的回头看着程裕铭片刻,突然,黑着脸大声吼道:“程裕铭,你给我过来。” 她的这一吼声把大家都给镇住了,程裕铭怎能不从?他只有尴尬的傻笑着走向符忆。 可当他走到符忆面前还未站稳,就被符忆一把勒住衣领对他拳打脚踢,“程裕铭,你个混蛋!” “啊——,符忆,发生了什么事?”程裕铭一时无备,被符忆甩出去后无助的问着。 符忆再次扯起他的衣服,继续施暴,“发生了什么?是我该问你,你该去死!”紧接着就只有程裕铭挨揍的份了,这可是他惹出了符忆早已收敛的本性,活该受此惩罚。 远处的符忆一家人呆瞪着这一场面直发愣,符蝶幸灾乐祸的说:“老爸,你还指望金龟婿呢,你看,都被打成王八羔子了。依我看,我老姐这辈子要能嫁的出去就很不错了。” “跟她相处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我女儿这么厉害啊?”符父表示惊讶。 “现在该怎么办?会闹出人命的。”符母也着急起来。 “唉——,这种家庭矛盾只有我出面摆平了,谁叫我向来都是和事老呢!”符蝶说着就胸有成竹,自告奋勇走上前劝架。 “老姐…,别这样,矜持点…,保持淑女形象,你这样影响家风,不好看。” 听完符蝶的话符忆便住了手,但她仍未气消,怒瞪着程裕铭说:“程裕铭,你给我进来。” 见符忆命令程裕铭进房,看来这戏还得继续,符蝶于是拦着符忆说:“老姐,算了,还来。” 见符蝶好管闲事的样子符忆突然一声怒吼:“以后你再敢乱翻乱动别人的东西,看我不剁了你的手。让开。” “我——”符蝶一时被震得不知所措。 瞧这一家子,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难惹,但当符忆真正耍起性子,众生都得退让三分,看来这世上没人能征服得了她。 可怜的程裕铭,只有乖乖的随符忆进房,接受另一轮审判了。 符忆的房间里,程裕铭早就明白势态败露,悬到喉咙的心无了对策,静静的他只有低头不敢做声。可该来的还是要来,终于符忆慢慢的开口了,并且一针见血:“说,那个人叫什么?” “啊?”程裕铭像慢了节奏的二货,迟疑半拍,装傻充愣,“哪——,哪个人?” 程裕铭的虚假又惹毛了符忆的暴脾气,她突然怒瞪着他,大声说:“装?你再给我装?程裕铭,我警告你,今天我问的,如果你不一一坦白交代,我们就绝交。” “符忆——,我——” 符忆没有太多耐心,不容他多嘴,“快说,那天晚上你在我家门口碰到的那个大个子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 “这——”看来符忆已经猜到他们合谋的诡计了,以她精灵的脑袋瓜想到这其中的蹊跷并不奇怪,只是程裕铭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可是一时间他又没有应付的办法,但为能保持跟符忆之间的关系,所以他只好说:“他,他——,他叫徐匡。” 直到符忆手中的鸡毛掸子狠狠的拍在书桌上,震耳欲聋,震得尘埃飞扬,程裕铭心中惊恐,慌慌张张,勤勤恳恳,把一切的一切全都给招了。 “他是万宣以前的保安部部长,因为参与炒作前董事长秘闻的事件,企图搅扰股权的纷争,所以被郑董辞退。但是这个人曾跟伊彩华的关系密切,因此一直被伊彩华重用……” 听着程裕铭的陈述,符忆才满意的收起她的鸡毛掸子。小样,棍棒之下,谁还不知道乖乖顺从,她就是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下教育出来的高能人才。不参与打架斗殴,不耍小人诡计,那不过是因为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一白到底,一傻到头。想想如今非常境地,非得逼她出绝招不可。 既然程裕铭的交代与她的猜想不谋而合,那也就没什么可纠结的了。她一直都有她做人的原则,这件事情,她很清楚她该要怎么去处理。 但是说到秘闻,符忆已经把不再困扰自己的难题一甩就到脑后去了,对这所谓的“秘闻”兴趣非常。 “前董事长秘闻?来来,来…”她转着闪亮的眼眸子,亲热的把仍旧惶恐不安的程裕铭扶到狭小空间的地板上坐下,问,“说说呗?既然是秘闻,那一定是鲜为人知的微妙故事吧?” 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刚刚发生,甚至都还没有解决的危机都没有教训到她那不长记性的脑子,好管闲事的性子总是对八卦传闻垂涎欲滴。 “这——”程裕铭拘谨起他那张干净的脸,并不打算透露点什么。毕竟,即便他曾经成为过伊家的一员,可他都不曾想要参与豪门之间任何的纷争。至于符忆,他就更不愿她涉足了。 然而,再看符忆慢慢收起那像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的乖巧模样,火山欲爆,他就又一次的妥协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 接着,程裕铭于是一本正经,讲述,“这家公司眼前是一家不能完全控股的企业,股东争权,明争暗斗都是历史余留的问题。一切都是因为老伊董的红颜知己甚多,股权都分散出去了。最近刚亲自入主公司的白董,刘董就是当事人。而这二位还不是最关键的人物,最有争议的老伊董的秘密情人,听说是姜启贤的母亲。” “啊——,这么狗血?”符忆大惊,真是谈虎色变。“难怪说最近选董事长候选人的什么玩意?我还纳闷,姜启贤不就一破部门总经理嘛,就算跟伊家走得近,也没资格参与董事长的事吧?我还以为高层想当董事长都这么容易呢!” “其实,姜启贤才是万宣传媒最大的股东。” “呼——”符忆大呼了口气,差点没把肠子吐了出来,“我去。” 起初只是以为姜启贤是个有钱人,自去过姜家别墅后,知道他是个背景不一般的有钱人,可符忆确是如何也料想不到他竟是一家世界百强企业的最大股东。她真是瞎了自己的狗眼啊,跟她谈恋爱的这个男人除了她以为的所谓万能,完美以外,竟然是个低调至此的顶级货色。 符忆开始面色红润,桃花泛滥,意淫着她的美好未来,只顾花痴傻笑,“嘿嘿…” 瞧她那一脸财迷的模样,程裕铭仿佛被人戳着脊梁骨,内心暗自发凉。如果与姜启贤竞争一个女人,他又有什么资格?在姜启贤面前,他一败涂地。 对着符忆自我的陶醉,他该后悔今天的多嘴吗?而这也并不是可以隐瞒的事实啊! 可符忆并不是那样物质的人啊,但现实的赤裸裸,鬼才知道人是这个世界里什么样的生物! 程裕铭暗淡的眸子只衬着符忆一人的影子,内心寒凉,暗叹:符忆,你说我利益熏心,那你呢?你真的不会为金钱所动吗?姜启贤,他不正是你仰望的云端吗?你不过是打着爱的名义罢了。 此刻程裕铭的心里早已潮湿了大片,他这辈子都奋斗不成姜启贤的模样,不对,应该是连姜启贤的起点都够不着。可在符忆心里,他却是个过不了金钱这一关的俗不可耐之人。好吧,一切他都无能为力,她还年轻,如不触碰荆棘,她是无法体会他曾经蹉跎过的岁月。希望在他放手之后,她能好好的在这俗世之间体悟人生,只愿她不要太狼狈就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60 现身秀场 万宣广告传媒大门前,大厦高耸入天际,云端在上,青天明空为伴。这是个喧嚣浮躁的城市,想要有立足之地就必须要勇往直前,披荆斩棘。想要与世无争或无灾无难,恐怕这不是个好去处。所谓入乡随俗,有些“礼仪”,学多了,也就懂了。 今天是个神清气爽的日子,阳光明媚,阔敞亮白,气流爽然。 符忆带着墨镜,头顶鸭舌帽,依然是一身阳光时尚的身影停留在门前广场上。不错,她不但整理好了思路,并带着满满的信心从新回到这座城市来解决她的难题。 只见她脸带微笑,竟还化了粉妆,嘴边喃喃自语:“想从设计部开除我?你以为就能把我赶走,可伊彩华你别忘了,在这里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符忆嘴里说着,就大步向公司入口走去,接下来想必又会上演一场好戏。 万宣摄影棚处正在排练一场时装秀,现场工作人员都在各自忙碌,而作为万宣事儿妈一般的董事白玉早早就在台下嘶牙咧嘴在享受时装秀的排场。 这时门口走来了姜启贤和伊彩华,白玉一见忙上前去拉住姜启贤的手,一边兴奋的喊叫着:“哈哈,启贤,你快来,快来坐下看看,提提意见。” “白姐,这么着急找我来,该不会是你对这场秀感兴趣吧?”姜启贤不解便问。 “我对这服装秀倒是没什么兴趣,问题是,如果这场秀在我的酒吧里上演,你说我该不该感兴趣?” “哦,原来是这样。”姜启贤一听乐了,“呵呵,上回答应您给您的酒吧做广告,一直愁着没有机会,难得您能想到这个点子也不错啊。” “所以我才这么着急找你们来看看啊,看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对于白玉的这点破事伊彩华可不想费什么心思,随口应着:“白董喜欢怎么办就怎么办,开支上我一点意见都没有,至于技术的问题就启贤决定吧。” “嗯。”姜启贤边点头,边思索着说:“如果只是一场普通的时装秀恐怕对您的酒吧的宣传力度还不够,我觉得还是少了名人效应。” “哈哈,这个你不用担心,白姐我呀,早就相好合适人选了。” “哦?”白玉诡秘的表情,让姜启贤不得不提起好奇心,期待着她所说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谁。 随着台上的各位模特儿纷纷走完台秀,最后台上出现一亮点,只见符忆亮妆彩服艳丽登场,向台前缓缓走来,在光晕的衬托下真是美得不得了。 姜启贤一见惊讶万分,而一旁的伊彩华一见是符忆,别提她该激动成什么样了,“怎么会是她?”她几乎气急败坏的一跃而起。 姜启贤只是余光收纳着伊彩华的这些情绪而不动声色,一旁不解内情的白玉仍然兴奋不已,“哈哈,没有想到我会看上她吧?她可是环球服饰广告的名角儿,并且还是启贤你这位名师的高徒。你说如果让她到我的酒吧里头去走上一圈,你说以后我的生意会不会火起来?嘿嘿,我现在都已经迫不及待那个场面了,哈哈…。” 就在伊彩华和姜启贤都在意外着符忆的突然出现时,符忆这时已经走到他们跟前了,“白姐。”在伊彩华面前符忆乖巧的将白玉叫得亲昵。 “哈哈,符忆,你在台上真是太美了。来,这两位,你看我就不用介绍了吧。”白玉搭着符忆的肩膀也叫的亲热,这更令伊彩华分外眼红。 符忆也假装着客套,爽然微笑,“当然不用,我们熟得很。姜总,伊总,别来无恙!” 见符忆惺惺作态,伊彩华自然最关心的是姜启贤的态度,她瞪着眼,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抬头等待姜启贤的表态。 这种场面姜启贤能做什么表态呢?他不知道符忆这糊涂蛋突然这么清爽的出现,她到底想要惹什么祸?还是避之为好。所以,他不带态度的说:“白姐,今天要召开股东大会,落实董事长最终候选人,我看时间差不多了。这场秀的事,后面再说吧。”说着,他便先转身离开。 见姜启贤都走了,伊彩华还呆着生气多不值,她也气愤的扭头便走。 “哎…,怎么这么就走了?喂…,等等。”白玉急着追,但又忙回头对符忆说:“姑娘,我先去开会了,回头再说,啊?”说着,白玉也匆匆走了。 符忆自然挥手相送,但是见到伊彩华气急败坏的样子她脸上冒出了满意的笑容,因为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转被动为主动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61 使计反击 万宣大会议室正在召开股东大会,郑玥主持会议,朱畅播放幻灯片公布最终董事长候选人最后排名,姜启贤票数居先毫无悬念,而另外一名却是伊廷杰以仅胜于贺景栋的票数居于第二,顺利入选董事长候选人名额。这一结果对于郑玥来说是惊喜又放下心头大石的结果;而贺景栋一副无奈又为难的态度;只有李伟然看着贺景栋没出息的样打心眼里瞧不起他;至于白玉呢,她可没把心思放在这帮人的争权夺利上,在会议厅里,尽管大家都讨论着董事长最终人选的如何评定,可她却只顾在姜启贤耳边唠叨着她酒吧里的那场时装秀的演出;姜启贤无奈白玉的搅扰,只有勉强敷衍了事,毕竟他的心里装的事不止一件,不能一时给明确答复;尽管刘心凤想要回来向郑玥宣战,但是选票的这种结果也在意料之中,所以她也不做任何态度,随事态自由发展;倒是伊彩华,得知选票的结果虽然是一喜事,但是最大的威胁却是符忆的出现,她此时心急的只顾想着对策如何再次整治那个女人,会议刚刚结束,她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会议室,找程裕铭算账去了。 游泳池边,伊彩华拨通了程裕铭的电话,气呼呼的训诉着:“程裕铭,到底怎么回事儿?那个女人怎么又回来了?” 只听电话那头程裕铭平静的回答:“我说过我只能暂时带她离开,可我管不住她一辈子。” “可这才几天?她就跑到公司来捣乱了,你难道一点责任没有吗?”伊彩华激动不已。 “她是人,不是小鸟,笼子是关不住她的。”说完,程裕铭便挂断了电话,“嘟…,嘟…。” “喂…,程裕铭…,程裕铭你这个混蛋。”见程裕铭没了回复,伊彩华只好一个人对着电话发闷气。 “伊总,跟程裕铭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吗?”符忆的声音由远而近,带着挑衅,只见她慢慢走到伊彩华面前。 见是符忆的到来,伊彩华忍着她的怒气,装作从容,说:“怎么?丑小鸭不是被打回原形了吗?还不识趣?就你的能耐,你以为还能变白天鹅吗?” “哎,伊总,有一点你说的不对。我不是什么白天鹅,我就是丑小鸭。可我这只丑小鸭害的高高在上的伊总这么紧张,看来,您高贵的身份啊,连丑小鸭都不如。” “你——。”伊彩华被符忆气得只好再放狠话,说:“哼,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跟我作对,你还想完整的回去吗?” “伊总该不会又要叫徐匡来杀我吧?”符忆装作无辜害怕的样子,“真是让我好害怕啊。” 符忆的话让伊彩华一阵慌张,她竟然能说出徐匡的名字,忽想到程裕铭,她口中便骂道:“又是程裕铭。” “你不要老是怪程裕铭,你应该怪徐匡,怪他那天为什么不真的把我杀了。如果我真的死了,伊总,你的所作所为,就一定会水落石出。因为有很多人不会对我的死坐视不理的,除了程裕铭,还有——姜启贤。”符忆字字铿锵,摆明了那是向伊彩华示警。伊彩华一时后悔了向符忆放的狠话,令她做足了防备,并看符忆那毫无畏惧的脸色,更令伊彩华感到阵阵心虚。 符忆又说:“伊总,如果你不杀我,那可就别怪我会想办法让启贤相信最近发生的事情的一切真相。” “你想怎么样?” “哼!我这次回来就是特地来向你宣战的。我命贱,我本来就一文不值,我就用我的一无所有搏一搏启贤的智慧。伊彩华,就算这次我赢不回启贤的爱情也没有关系,但是我一定要报复你,你必须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当符忆说出这番话时,那是因为她瞧见了伊彩华的身后走来的姜启贤,她只是想要激怒伊彩华。 不出所料,伊彩华果然中计,她骂道:“贱人,你凭什么?” 符忆悻悻的说:“你不是喜欢玩输赢吗?我就是要让你输给我这种低下的人物,回头我再访问你的感受。怎么?是你逼我这么做的,不高兴——,你打我呀?” 第一次看到符忆如此嚣张,伊彩华怒发冲冠,甭提她必定会大打出手了。可这次出乎意料的是,伊彩华的手还来不及碰上符忆时,她却莫名的跌进了游泳池。 只见符忆大口的喝着水,并大喊:“救命…” 还没等伊彩华得意,便听身后姜启贤的声音:“啊——,符忆。” 只见姜启贤的身影一闪而过跃进游泳池去救符忆,突发这一状况,伊彩华如梦初醒,原来符忆这一跤可是演给姜启贤看的呀,她又无意中了符忆的阴招。 当姜启贤从水中把符忆救起时,伊彩华忙凑上前去澄清:“启贤,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是她自己跌进去的。” 姜启贤并没有回答伊彩华的话,而是低头关切的问着:“符忆,你没事吧?” 姜启贤对符忆那关切的态度早让伊彩华的心凉了半截,只见符忆假装呛着水说:“我没事,启贤,谢谢你救了我。” 此刻的姜启贤突然也仿佛醒悟着瞬间发生的事的刻意,他于是放下符忆说:“去换件衣服,来我办公室。” 终于有机会得与姜启贤好好单独谈谈了,符忆欣喜不已,便连连点头。临走前,她还冲着伊彩华放一个奸诈的笑容,这更让伊彩华大为失措。 符忆离开后,伊彩华煎熬无比,委屈无比,她仿佛乞求原谅的说:“启贤,真的不是我推她的,我根本没想到她会——。”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姜启贤不想听太多无用的话语混淆视听,因为他心里一直很清楚一切,说着,他也离开了,留有伊彩华一人在游泳池边干着急。因为她清楚的看着姜启贤对符忆那股紧张劲,可见,在姜启贤的心里依然只是被动的接受着表面事实。如今符忆的主动回击,恐怕他们干材烈火很快又会重燃熊熊烈火。 伊彩华为自己的失策后悔莫及,但是她要对付符忆的法宝何止一件,此时她掏出手机向姜启琳拨了电话。“喂,启琳,已经出院了吧?…哦,是这样的,你也知道了兄妹俩哪有什么隔夜仇是吧?是你哥想你了,他又碍着面子,让我把你带到公司来。我呢,这两天又忙得忘了这事,要不你今天来一趟吧?…最好是现在。…让林姨陪着你嘛,不管是谁先开头总要有一方主动的嘛,你是妹妹,就当是撒娇一次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就过来吧,我等你。” 说完,伊彩华便满意的挂上电话,别提她可是又想要用姜启琳来制约姜启贤的感情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62 不该回来 姜启贤的办公室里,他正在对着窗外想着心事,想着如何处理他的家事与感情事。 就在这时,只听开门声响,随即符忆进来了。姜启贤一回头,四目相对,情感交集。符忆开心得眼中闪烁着泪花,激动的冲上前扑到姜启贤怀中。 “启贤,我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那么狠心放弃我的。我知道你还爱我,所以我要回来证明给你看,我还是原来的我,我不会因为一些困难而屈服的。” 还没等符忆被幸福熏陶,却见姜启贤推开她,冷生生的说:“既然选择程裕铭,既然已经离开,还回来做什么?” “启贤——,你——,你说什么?”姜启贤突然的冷漠震惊了符忆,她万万没想到与姜启贤单独见面他竟然是这种态度。 “你不该再回来。”姜启贤再次清晰的答复打击着符忆,使她那眼中开心的泪花顿然转变成悲伤的泪珠在闪烁。 “为什么?难道你真相信伊彩华所说的一切?说盗取公司机密的那个人是我?说我脚踏两只船跟程裕铭余情未了?你真的相信这些?”对姜启贤的冷漠,符忆激动得再次质问,“既然你不爱我了,为什么我掉进游泳池,你还奋不顾身的跳下去救我?” 说到这,姜启贤才开始来气,瞪着眼说:“你还说,你明明会游泳掉到水里为什么还会呛水?还拼命的喊救命?你只不过是想试探我,演场戏给伊彩华看。” “既然你知道我是假装的,可你为什么还是会救我?那是因为在那一刻你还是很在乎我的。” 符忆的伎俩姜启贤再明了不过,可姜启贤的心思也逃不出符忆的眼睛。此时,姜启贤只有默认,“不错,那一刻,我确实还关心你的安全,但这并不代表一切就可以重来。” 姜启贤认真的说着这些话简直让符忆肝肠寸断,她努力冷静着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那么相信伊彩华,而把我付出的努力当做是空气。你还想知道另外的事实吗?”符忆撩起袖子,亮出手臂上那一颗刀口,说:“我让你看看,这是我回海南的前一天晚上,伊彩华命徐匡到我的住处想结果我的命,可惜他没有得手。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对于你那么信任的人,难道你一点好奇也没有吗?” 看着符忆手上的伤口,听闻她提及的“徐匡”,姜启贤先是眉头一皱,接着他突然又不屑的说:“这只是个旧伤口,并不能代表什么。” 姜启贤竟然如此绝情,这让符忆无言以对,她又只是忍不住委屈的泪水了,“启贤,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愿相信我说的?你只是不想找到理由原谅我对吗?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启琳?” “你说呢?”姜启贤不想正面回答,但却又希望符忆能够明白,所以反问着。 符忆总算明白根源了,原来这一切并不是她努力就能够挽回的,一切问题并不在她的身上,而只是他的妹妹不能够接受她,符忆又怎么不了解姜启贤对他妹妹的情分? 尽管伤心欲绝,可符忆还得认真接受事实,哽咽的她说:“是的,为了你妹妹,你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你的感情,所以我正是为了保护你们兄妹之间感情的那个牺牲品,对吗?请你明确一点回答我。” 看着委屈得满脸泪水的符忆,姜启贤心底很不忍,于是背过脸去,毫不含糊的说:“是。所以我希望你回到海南去,再也别让我看见你。” 符忆还能说什么呢?回到这座城市,千方百计的接近他,只为澄清自己的清白,谁知那都不重要,因为姜启贤在乎的只是他的妹妹,其他的一切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哼…。”符忆突然冷笑起来,面对她日夜挂念的这个男人,面对这么绝情的男人,她承认在感情里,她败了,因为别人玩得起放得下,可她一投入却傻傻的只有深陷。 “姜启贤,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位各个方面都非常优秀的完美男人,可我真的没想到,在感情里,你竟然这么懦弱。因为你妹妹这么一闹,你就努力的妥协,甚至不想找到问题而去解决,只是一味的逃避。跟你在一起,如果得不到你妹妹的认可,那还能有什么幸福可言?我可不愿意跳进这场悲剧中去。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我再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 符忆的决绝顿时也让姜启贤惊讶,他忙回头看着符忆清净却带有悲伤泪水的脸,真害怕从此以后再也见不着她。 只见符忆深看着他,静做呼吸,一笔一笔拭去脸上的泪迹,留给他最后一个完整的容颜。 “嘟嘟嘟…”几声敲门声响打破了两人之间片刻的宁静,符忆不再多说什么,反正她也需要离开,于是她便转身而去。 “符忆——”姜启贤多想挽留她,可当叫住了她的步伐时,姜启贤却又只有违背着良心说:“在白姐酒吧表演的那场秀——,我不会让你参加的。” 符忆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说:“你以为我真的稀罕那场秀吗?我这次走了,下次——,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再回来。” 符忆说着便急步去开了门,门外站的是马新阳。一见到符忆,他忙问:“咦——,符忆,好些天不见,怎么来公司也不找我?” “新阳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通。我走了。”符忆对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后便离开。 看着屋内姜启贤那难看的脸上,马新阳便清楚一切了,“喂——,怎么?她有点奇怪啊。” 只听姜启贤默默的说:“我不想伤害她,可她总是那么冲动,没有一点耐心。” “那你呢?你的法子也让人等得很着急啊。” 不知姜启贤在等待什么,到底他又算计着什么?可一气之下拂袖而去的符忆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63 如期进行 符忆怀着悲痛欲绝的心情走在走廊里,因为她万万没有想到几经困难见到姜启贤,却听到他如此绝情的真心话。 恨他,怨他,气他,可是一切仿佛都已成事实,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她真的只有无趣的离开了吗?除了悲伤难过,符忆已再无任何想法。 就在这时,她的眼神突然一闪,看见对面正走来几位熟悉的身影,特别是姜启琳的面孔顿然间让符忆神色惊慌。如果这个时候被姜启琳看见她从姜启贤的办公室出来,那难免又会加重他们兄妹俩的误解,那实在是给姜启贤雪上添霜了。 符忆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在这一刻还第一时间为那个放弃他的男人着想,但既然分开,那就为他做最后一件善事吧!于是,符忆趁对方还没发现她时忙退身到一个拐角处,暂时躲避起来。 很快,陪着姜启琳的林姨、伊彩华等人便从符忆身旁擦身而过。当符忆放下警惕以为顺利躲过一劫时,伊彩华突然出现在符忆面前。 其实这一幕是伊彩华特地安排的,所以,远远的她早就察觉到了符忆的举动,因此她让林姨陪着姜启琳直接去找姜启贤,而她自然是要来对符忆施施压。 “怎么?见到启琳,你怕什么?”伊彩华的挑衅符忆不想理会,毕竟她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 见符忆不做声色,伊彩华轻蔑的笑着说:“哼…,别忘了,是谁害得启琳割腕自杀啊!如果你真的想千方百计接近启贤的话,万一又再让启琳生出个什么好歹来,我可不敢保证启贤会不会原谅你。” “你——”伊彩华卖弄手段的脸面多么可恶,急性的符忆多想与她计较一番,可又一想,姜启贤都已经放弃她了,她还去争这一口气有什么意思呢?又能挽回些什么呢?她实在是太累了,并带着伤感的心情,符忆感觉多说无用,还是离开是非之地为好。于是,在伊彩华的嘲弄与蔑视之下,符忆甩头离开了,因为一切都不再有意义了。 伊彩华接着从公司找来两名实习摄影师,并指着离开公司大楼走在外头广场上的符忆吩咐着:“你们看见她了吗?给我盯紧了,只要她有什么动静都及时向我汇报,明白吗?” “伊总,这不大好吧?我们是来实习摄影的。”一小伙子不解便问。 “你们实习期过了想不想留在这家公司做事?”伊彩华盛气凌人的问道。 “想…。”另一小伙子机灵马上应允,“伊总交代的,我们一定不负使命。” “嗯,明白就好。记住,狗仔队怎么做,现在就是你们的任务。如果追到重点新闻,说不定,明天——,你们就是万宣的正式员工——。”伊彩华提着诱惑的条件,让这两个人兴奋不已,提着摄像机兴匆匆的就跟随符忆而去。 姜启贤办公室里,姜启琳突然的到来无非是给姜启贤非常意外的惊喜。 他知道自己的妹妹骄纵、任性,他本来想多给她一些时间平静后,再慢慢给她讲解事情的道理并征得她的谅解。 可这么严重的事情过去后,想不到她竟然这么快就主动来找自己,无不叫姜启贤意外。 一进门,姜启琳却是低头静静不语,毕竟她心里虽然不再记恨那唯一的亲哥哥,可毕竟面子上还过不去。何况她都亲自来了,难道这开口的第一句话还得她先出口吗?因此俩人一见面的第一件事便是暂时尴尬的僵持着。 屋内的马新阳刚上心姜启贤和符忆的事,这不,关键人物出现了,作为姜启贤身边的最知心人,他于是忙调节气氛,说:“哎,启琳来了,这出院后气色还不错嘛。快来坐。瞧你哥最近忙得都没空回家看你,还让你跑公司来。不过呀,公司里少了你的声音还真的有点不习惯,你以后啊,还得像以前一样来烦烦你哥,不然他就记得天天工作,越来越没有情调了。” 马新阳说了一大把,可姜启琳依然低着头不语。林姨一见也着急起他们兄妹俩的关系,忙说:“哦,启贤啊,启琳一听说你找她,就马上让我陪他来找你了。” 林姨故意起了个头,让姜启贤接话。 “啊?”莫名其妙说是他找姜启琳来的,姜启贤一时有点疑惑。可是这种情形还计较什么谁找谁干嘛呢?见林姨不停的向他眨眼示意,姜启贤自然也明白了他们的用意,只是一时找不到话题。还好马新阳看到办公桌上旅游宣传单,灵机一动,说:“哦,是啊。启贤,你不是说有好玩的地方要介绍给启琳吗?是哪里?”马新阳说着,拾起宣传单递给姜启贤。 姜启贤一见时机成熟,便计上心头,一本正经的说:“哦,是啊,启琳,哥知道你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只是心情还很差。正好早上我看到夏威夷旅游的广告,我突然觉得,如果能让林姨陪你出去度个假再回来,我相信,我活泼可爱的妹妹一定就回来了。”说到这里,姜启贤故意低沉了语气说,“妹妹,你现在还在气头上,我想再多的道歉都没有用,还不如让你出去透透气,回来后,哥再好好补偿好吗?” 姜启贤故装的一番软绵绵的亏欠话语早让姜启琳心底过意不去,那毕竟是他最敬重的哥哥,如今竟能对她低声下气,并悉心安排,她还能提得起恨吗?她于是轻轻抬头,接过姜启贤手中的宣传单,问:“你要我什么时候去?” “这个当然越早越好。”心急的马新阳不禁出口,这时他被姜启贤狠瞪了一眼。姜启贤接着放缓了语气和蔼的对姜启琳说:“随便你,你喜欢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只要有林姨陪着你,哥就放心了。” “那就明天吧。”姜启琳毫不犹豫的回答。 “明天?”马新阳与姜启贤两人同时瞪大了双眼惊叹。 “这个——”姜启贤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还想说些什么,马新阳见这么好的时机可不容姜启贤把握不住,他于是忙说:“啊——,明天很好啊,我现在马上给你们订票,不然怕迟了没有航班。” 说着,马新阳便急匆匆出去了。如今姜启琳已承诺,还不赶快盖个章验证,不然晚了怕她后悔,恐怕姜启贤又得费些心血。可见此事是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同时,姜启贤也给林姨使了个满意的眼色,表示一切如期进行。 林姨收到指示也会心的微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64 谁是真心 姜启贤正走在地下车场准备取车,却听身后有人叫住了他,“姜启贤。” 姜启贤停下步伐,回头一看,只见程裕铭站在他面前,说:“我有话跟你说。” 这次不仅符忆回来了,并且程裕铭也回来了。 这位他所谓的情敌私下找上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呢?姜启贤也很好奇程裕铭的心思,于是他带着讽刺说,“我说程裕铭,好好的分公司总经理你不当,堂堂万宣财务部总经理的老公你不干,非要弄得现在人财两空。我说你这人到底图个什么?是符忆吗?她不是跟你一起回老家去了吗?怎么?一切都不如你想象的那样顺利是吗?” 对姜启贤的奚落程裕铭还能说什么呢?上天的确不公,让他付出所有之后却得不到一丝回报,可这趟来找姜启贤,他还是要说说自己的心里话。 “启贤,我不想再提过去的得失。我今天找你就只是想跟你谈谈符忆的事。” “呵!”姜启贤自然是要嘲笑他,人明明是他给带走的,现在却又低声下气来找姜启贤谈谈符忆。“程裕铭,你该不会还想告诉我你很喜欢她,叫我把她让给你吧?可你也知道你能带走的只是她的人,你带不走她的心。所以你还是省省吧,你没那个能耐。” “我说的不是这个。” “哦?难道你还会有什么让我感兴趣的话题吗?” 受着姜启贤的讥讽嘲落,程裕铭强忍心头的哀伤,默默的说:“最近发生这么多事,你也知道都是因为你。符忆不听我的劝告非要回来找你,我很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我来是想要提醒你保护好她,不然,她一定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姜启贤疑惑的说:“除了你不愿意看到我和她在一起外,还有谁会对她不利?是伊彩华吗?你是她的前夫,如果符忆跟你在一起,还真难不准会出个什么事来。” “你错了,启贤。”姜启贤的不解内情惹急了程裕铭,“就是符忆回来找你,伊彩华更不会放过她。因为——,我跟伊彩华的婚姻只是一场戏,而你才是她一直以来真正爱着的人。” 这么荒唐的话让姜启贤听了差点笑出口,不知程裕铭胡扯这些是什么目的,若听了他的忽悠真不知又得中了什么诡计,姜启贤不屑的笑着:“我看你想的真是太多了。放心,怎么说你曾经是她老公,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我怎么也赶不上你。” 说着,姜启贤便扭头上了车,再也不听程裕铭的胡言乱语。 程裕铭也不再强求,只是对着他的身后喊,“你不相信我说的也行,但你以为往后还会平静吗?” 且看白玉的酒吧里,符忆喝得烂醉。自从亲耳听到姜启贤说不想再见到她后,甭提她受到多大的打击了。不知何去何从的她一头扎在这酒吧里,拼命的用酒浇灌自己,直至不醒人事才可方休。 一旁忙着认识新朋友为日后事业做铺垫的施旋一看符忆这般醉醺醺的模样便喊来白玉,“白姐,今天难得有这么多演艺界的名人在这喝酒,这姑娘本来是带我来巴结巴结人的,可你看她,自己倒是先喝成这样,我该这么办?” 白玉看后也一脸的无奈,走上前来喊着:“符忆…,你醒醒啊,就算启贤不让你参加这场秀,我们也再想想法子啊,你喝成这样有什么用?别喝了。” “给,给我,酒…。你让我喝,让我喝死算了。”符忆边说边伤心的痛苦落泪,“除了喝酒我还能怎样?我不想清醒的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样的处境,你让我喝啊!” 谁也拦不住符忆那伤心到了谷底的情绪,看来她真的只想模糊在酒醉的世界里再也不要清醒过来。 “唉!为情所困的女人还真可怕。真搞不懂为什么你跟谁分手都会这么伤心?我不管啊,我还有事要忙着,我可不能因为你白白浪费这次这么难得的机会。”施旋发泄不满后突然脑子一转,说:“哎,白姐,我看这样好了,我们分别给那两个男人打电话,看谁最在乎她而先来接她,那这个人就是她的真命天子。我们呢,也就算帮她做了一个选择。” “啊?她的真命天子除了启贤还有别人吗?”白玉表示惊讶。 “当然啦,她又不是猪狗不闻的角色。”施旋不以为然的说着,便掏出手机。 白玉忙阻止她说:“哎,等等,那万一我们家启贤来晚了怎么办啊?” 施旋毫不客气的反驳,“那是他活该。你也瞧见了,符忆现在是为谁醉成这样?如果姜启贤没有办法给她幸福,那也就别怪程裕铭会有机会。依我看,程裕铭对她才是真心的。” “胡说,我看好我们启贤。”白玉不服气。 “那可得看接到电话后是谁最着急。” “打就打。”白玉接着便与施旋分别拨通了姜启贤和程裕铭的电话…… 没过多久,事先出现在酒吧里的是程裕铭。 见程裕铭着急的四处找着符忆,施旋乐得忙向白玉炫耀,“我就说嘛,程裕铭是她最需要的人。” 白玉一见却急了,“那怎么行,启贤怎么办?” “哎,白姐,你说话可要算数啊,既然他先来了,那符忆就得让她带走。你要怪就怪那姜启贤对符忆的不够珍惜吧。”施旋不容白玉反抗,摇手示意着着:“程裕铭,在这里。” 白玉无奈,只有默默嘀咕:“妈的,最近怎么这么背,每次打赌都输。” 程裕铭跑到跟前就关切的喊:“符忆…。” 见符忆没一点反应他又问:“施旋,她怎么喝得这么醉?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然找你来干嘛?拜托你赶紧把这醉鬼弄走,好生看好了。”施旋催着程裕铭,白玉一旁也叮嘱着,“哎,小伙子,你可要照顾好她了,不然我可找你算账啊!” “哦…,那我先走了。”程裕铭说着,连扶带拽的将符忆拖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65 伤心沉醉 程裕铭把醉得不醒人事的符忆扶上车的场面被尾随的两名实习摄影师看到,自然是积极的跟进,他们也匆匆的叫上计程车暗地跟踪。 当这二人看到程裕铭将符忆送进一家酒店时,别提这可是多么火爆的新闻了,为了突出表现得到上司赏识,即便是深夜里,这俩人却精神大振,提着摄像机朝酒店里头摸索而去。 程裕铭一边将符忆扶进客房,一边埋怨着:“你也真是的,喝得这么醉,连家里钥匙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怎么总是这么邋遢!要不是我,看谁还管你。你的好姐妹,别指望她,看到帅哥魂早都没了。” “你还真以为喝醉了,不醒人事了,明天起来事实就不是事实了吗?”程裕铭将符忆安置在床上,一边帮她解去鞋子,一边为愤愤不平的内心自言自语着。 他对符忆可是细微不至的,可醉得一塌糊涂的符忆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她又哪里晓得程裕铭的体贴呢! 程裕铭收拾着如此不堪的符忆时,无意看着她凌乱的头发,浑身酒气而脸上的泪迹还清晰,他顿然间滋生一股怜悯,心里却是那样的瘙痒揪心。 瞧瞧这张清净的脸,还在不久以前就仿佛一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不知忧愁,豪迈乐观。可是就从那次初恋的宣告结束以后,这一切却释然而去,她从那只纯洁的天使变成了平凡的女孩,多愁善感,每日承受着生活的龌龊与蹂躏。 她现在甚至买醉在毫无意识的世界里,因为她实在太不愿承受现实残忍的打击与耍弄。 呆看符忆片刻,程裕铭不自禁就抚摸起她的脸,将她的凌乱发丝捋顺,同时默默的对她说:“符忆,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现在就在你的身边。即使他曾经犯过错,可正因为错过以后他才更清楚他最珍惜的是什么。你能不能不受虚假的天意蒙蔽,好好看清楚?” 尽管程裕铭信誓旦旦,情深绵长,可惜一头扎在床上的符忆完全没有知觉,半个字都听不见。 不晓得她睡着了以后的梦里是美好的还是——,至少只要比现实好就行了,程裕铭对她是又爱又怜,他更希望她能安稳的睡个好觉,度过伤心难过的难熬分秒。 此时忽有一股冲动支撑着他起身探近符忆,在她的额头上深深一吻。他多想这个吻是互动的,可惜事实是一厢情愿的,他只能在心底祝愿她能睡个好觉,做个美梦。 接着,他还是老样子,退身到不远处的沙发上躺下,继续保持对她的尊重,继续远远观望她睡梦中难得一见的清净的美。 清晨天还未亮,伊彩华就被手机铃声拉出睡梦。她一边爬起床一边对着手机怒骂着:“谁啊?一大早的。” 只见电话那头给了个天大的喜讯使得伊彩华神情大悦:“你说什么?她和一个男人进酒店一整夜都没出来?……那个男人是谁?是程裕铭?看清楚了吗?……啊哈哈…,好,太好了,你们守着千万别走开,我马上来。” 这时的伊彩华几乎是从床上跳起,心眼里奸诈的暗喜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符忆!哼!想重踏演艺圈吗?我让你永世不得翻身。”说着,伊彩华便换上衣服,匆匆往酒店赶去。 早晨天刚亮程裕铭就被一阵很轻却又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位服务生,彬彬有礼的说:“先生您好,真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您,我得先郑重的向您道歉。” “什么事啊?”程裕铭疑惑的问。 服务生尴尬的说:“是这样的,我们酒店的电脑系统昨晚出现了一些故障,所以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请求每一位客人现在到服务台提前交付房款。为此给您造成的不便,我代表我们酒店再次向您赔不是。” 见对方礼貌委婉,程裕铭也不过多考虑,只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符忆,于是轻声说:“好吧,我现在去。” 服务生兴奋的忙说:“好的,我给您带路。” 就这样,程裕铭便随这位服务生往酒店柜台而去。 事有凑巧,就在程裕铭被服务生领着还没到达酒店大堂之前,伊彩华与那两名尾随的实习摄影师正好从酒店大堂的另一端擦身而过。 程裕铭还不解势态的发展,只是低头来到柜台前,说:“小姐,我来结账。” 只听柜台服务员小姐甜美的声音问,“先生昨晚睡得可好?您需要这么早就结账吗?” 这女孩的一问令程裕铭实为困惑,“怎么?不是你们酒店要求现在结账的吗?”他扭头仔细一看,大堂里除了值班的工作人员几乎不见住宿的客人,他的心头开始纳闷起来。 服务员小姐欣然的笑着,礼貌的说:“我想您一定是搞错了,我们酒店怎么可能向客人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呢?” “是你们酒店的人带我来的呀,他就在那里——”程裕铭一着急,往身后指去,可是刚才带他来的服务生却不见了踪迹。 柜台前的服务员小姐笑了,“先生,您真是幽默,一大早的,给我们看这么大的玩笑。” 这时的程裕铭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皱起眉头,嘴里自言自语着:“难道真的是我搞错了?” “先生,真的是您搞错了。我们的服务宗旨是让客人住的放心,睡的安心。您呀,爱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等到您实在不愿意住了,再请您上这来结账买单。” “哦…。”程裕铭还能有怎样的反应?算算时间,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嘛!怎么尽发生一些没有理由的事故。看来,这也得算是纯属意外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66 奸夫是谁 伊彩华带着那两名实习摄影师气势汹汹的来到符忆的房门前,她迫不及待的就敲门喊着:“开门…,快点开门。” 见房内没有反应,她便吩咐着:“你们俩给我把门踹开。” 一大早的这几个人吵吵闹闹的正打算踹门呢,正好酒店的值班经理闻讯赶来并及时阻止了他们:“哎,你们干嘛?怎么回事儿?”这位值班的经理吩咐着身旁的两名工作人员挡在伊彩华等人面前,不让他们破坏了酒店的规定。 伊彩华一见可不把这值班的小经理放在眼里,更何况她要封杀符忆成功与否就在此一举,所以她站出身,提高嗓音说:“你来的正好,快点给我把门打开,不然误了我的事,你付不起责任。” “这位小姐,请您告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我们绝不能让您影响了我们的客人。”值班经理还是礼貌的问。 伊彩华气得脸冒霸气,“什么客人啊?那里面的狗男女是奸夫淫妇啊,我是来捉奸的。如果你挡着我坏了我的大事,我叫你这经理明天就卷铺盖滚蛋。开门。” 见对方在迟疑,伊彩华急得吩咐那两名实习摄影师,“我不管那么多了,你们给我踹门,这次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能让他们俩给逃了。” 那两名摄影师是一拥而上,积极的想要暴力踹门了。而酒店方呢也极力阻止着,双方僵持不下。 值班经理只好求饶,说:“这位太太,不管怎么样,这也属于客人的隐私,我们真的不能让您乱来。” “什么隐私啊?不错,别人偷情关你们什么事啊?你们这只管生意兴隆,招待这些狗男女。但我是受害者,如果你们不让我进去,别怪我搅了你们酒店的声誉。” 伊彩华说着便大声向附近客房的房门喊着,“你们大家出来评评理啊……” 她这一举动惹急那值班经理,帮拦下她好生相劝,“哎——,别别别…,您这样不是让我难做吗?” 伊彩华见对方稍有妥协便说,“好了,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乖乖把门打开,一切事故全由我负责,即便是你的职位,我保你平安无事。” “这——”值班经理为难的看了看身旁的两位同事,皱起眉头思量着。 “你放心吧,只要你把门开了,就算帮了一个大忙,我们万宣的伊总不会亏待你的。”一实习摄影师说着。 “您是万宣广告的伊总?”这值班经理一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不会出什么太大的岔子吧?心里又是一纠结。 伊彩华这时从包里掏出名片递到他手中说:“假不了,说不定日后你还会有什么事求我的。” 这值班经理接过名片一看,还能奋力抵抗吗?忙妥协的说:“好…,我给您开门,只是您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太大了。” “这个我当然有分寸。”伊彩华气恼的回复着。 接着值班经理便掏出钥匙去开了房间的门。 房内睡得昏昏沉沉的符忆被门外好长一阵的吵闹声惊醒,她起身的瞬间感觉脑袋又胀又疼,实在提不起精神来。 可还未待她清晰自己身处何处时,一帮人就已破门而入。 借着瞬时窜进屋内的光线,符忆看清带头的是伊彩华。 伊彩华一见床上躺着刚惊醒的符忆,并见她裹着被单,赤露双肩,伊彩华大乐,“哈哈…,你真的在这儿。这会儿我看你还怎么狡辩。”随机伊彩华命令那两名实习摄影师,“你们赶紧拍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慌了符忆,在躲避摄像机闪光灯的同时,符忆无意低头看看自己竟全裸双肩,并仅有单薄的被单勉强遮体。 她慌得忙往被单里头检查,发现自己竟然又一次酒醉后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吓得符忆失魂的惊叫:“啊——,怎么会这样?” 她慌的忙紧紧抱住唯一能遮挡曝光身体的被单,一边惊慌的退身。“伊彩华,伊彩华——,你想怎么样?”符忆急得,也被场面给吓得哭的不知所以。 “哈哈…。”伊彩华又是一阵狂笑,“怎么样?符忆,你不是来向我宣战的吗?我告诉你戏还没完。”紧接着,伊彩华又向她的帮手吩咐,“你们俩,到处找找那个奸夫,看看那个男人藏在哪?” “哼…,你跟程裕铭的苟且之事我看就不需要在地下进行了吧?我今天就来个捉奸在床。”伊彩华又一次向符忆发出威胁。 此时的符忆何止醉意,就连倦意,头胀等等滋味全然不知所踪,她拼命的回想昨晚喝醉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程裕铭带走她的吗?即便她摇碎了脑袋都想不起来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更何况她又为什么会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她简直苦恼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再看那两名实习摄影师找遍了房间一无所获便报告着:“伊总,屋里没人呀!” “难道那个男人知道我们要来,提早逃走了?”他们猜测着。 这时伊彩华也苦恼起来,如捉不到奸夫她又能拿符忆怎么办呢?精细的她突然发现沙发上放的一件男士西装外套,还有旁边放着的钱包手机,这时伊彩华胸有成竹的说:“不可能,奸夫还在。你们再找找。” 正当他们准备下一轮的翻阅时,门口传来一男子惊讶的声音,“你们这是干什么?” 伊彩华瞪眼一看,只见程裕铭形色慌张,从门外闯进来,她忙问:“程裕铭——,你——,你怎么——” 程裕铭一见是伊彩华,又看看她身旁帮手手中的摄像机,再看看床上被惊吓得畏缩成一团的符忆,程裕铭气不打一处出,气愤的吼:“伊彩华,你到底想干什么?” 伊彩华不甘示弱,瞪起眼说:“抓奸夫,你就是那个奸夫。别以为你从外头进来就能逃过一劫,我的人昨晚可是亲眼看见你们俩一起进了这房间的。” 程裕铭一听简直哭笑不得,“哼!奸夫?什么叫奸夫?我跟你早就离婚了。你现在竟然派人跟踪我们?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泼妇?你就这么着急的要毁掉符忆吗?以至于用上这么恶毒的计策,你大概是爱疯了头了吧?” “程裕铭,你不要狡辩,如果昨晚跟她上床的那个男人不是你,那沙发上的东西是谁的?”伊彩华急着证明符忆的恶大罪行便给大家提供证据,谁知她的这话一出口顿然间就有点后悔了。 因为此刻她突然发现程裕铭身上其实穿着外套,那么沙发上的那件男士外套又是谁的呢? 众人此时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67 超人来救 程裕铭得意的笑着,答:“呵…,伊彩华,傻瓜都看的出来那些东西根本不是我的。”同时,程裕铭也掏出了他随身带的手机,以证清白。 伊彩华一着急忙回头问那两名实习摄影师:“哎,你们确定昨晚上看到的人是他吗?” “啊——,这个——”这时这两名实习摄影师却也开始含糊不清了。 如今怎样才令得伊彩华有台阶下?这一切仿佛只是闹剧一场,身旁酒店的几位工作人员也开始朝伊彩华扫去极其失望的目光了。 正在此尴尬难当的时刻,安静异常的客房内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水流声,大家都竖起了耳朵仔细辨清声音由来。 最终,大家一致朝关闭的洗手间门口望去,因为众人证实了此音正是从洗手间的水龙头发出,可见这里头正有人在洗漱呢! 大家一时呆讶了突如其来的状况,不过还是伊彩华的脑袋比较“灵光”,她立刻就挂上了奸诈的笑容,接着又是一阵狂笑,“哈哈…”。 她捂着肚子笑完后讥讽的对符忆说:“符忆啊符忆,我一直以为那个奸夫是程裕铭,但想不到这一趟还有意外收获啊!我想启贤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还藏有另外的男人吧,这真是个太震撼的消息了。” 接着,伊彩华便阴下脸来吩咐着:“你们给我把门打开,我倒要看看这位真正的奸夫的庐山真面目。” 这一场面真是让刚刚被吓蒙了的符忆又一次遭到重创,她几乎吐血晕倒。因为,如果被这帮人从里头逮出一位糟老头来,那她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上?看来她只有一死来表示羞耻之心了。 但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符忆再次想破了脑袋可真的都没有回忆起昨夜发生的半分半毫,看来只能乖乖的等待死神的降临啦! 只见那两名实习摄影师七手八脚的敲着卫生间的门喊:“出来…,你快出来,我们知道你就在里面了。” 可是他们打闹了好半会儿,却只见卫生间里头寂静非常,他们想一定是里头的人被吓得正到处躲藏呢!伊彩华一气愤便冲到跟前来喊着:“对这种人需要那么斯文吗?你们俩快点给我把门踹开。” 伊彩华一声令下,那两名实习摄影师便毫不犹豫的又一次拥上前来。 可就在这时,就听里头一阵门锁声响,“啪——”,门,轻轻的移动了。 屋内的人个个都屏住呼吸观看这里头的人物,当然最紧张的还是床上的符忆,她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的惨状。 就当这个人全然站在大家面前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甚至比起初的好奇心更好奇!而此时最惊魂失措的却是伊彩华。 只见她颤抖着声音,不禁出口:“启——,启贤?” 这一切的发生就如戏剧一般难以想象,这个人正是姜启贤。 当符忆得见姜启贤时,她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开始升温,转变成热度传进心房,成为一股暖流。此时此刻除了姜启贤似乎全世界没有人能救得了她,如何不让她转悲为喜?喜极而泣?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他! 当姜启贤走出洗手间时,只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衫,并且还没整理得当,无疑,他正是这个屋子里的那一个男人。 顿然间,所有的人都呆滞了,像是被这个世界按了暂停一般。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他慢慢走到床沿边坐下,不慌不忙的、并带着傲慢,问:“奇怪啊,今天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姜启贤的问话打破了房内的僵局,伊彩华此番也找回游魂,忙问:“启贤,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启贤仍带委婉态度,说:“怎么?为什么不会是我?我——,正是你们要找的——奸夫。” “奸夫”二字姜启贤说得咬牙切齿,眼中怒火盛燃。 此刻的伊彩华不只是蒙了,更是慌了,“不是的,启贤,我——,我找的人不是你——” “够了,伊彩华。”姜启贤气愤的突然拍案而起,“难道你不清楚我跟符忆的关系吗?” 姜启贤洪亮的声音带着愤恼霸气爆炸开,即便伊彩华如何嚣张,如今都只能心虚退却。 当然这一怒吼连符忆都被吓到了,至于其他的人别提个个可都是心惊胆颤的。 那值班经理一见苗头不对,忙凑到伊彩华面前悄声说:“伊总,这,这是——” 还没等他问完,就被姜启贤瞪着问:“你,就是你。”怕他不清楚指谁姜启贤再次强调着,当然他的语气还是严厉的训诉,“身为酒店的值班经理,我倒要问问你,我的房间里为什么会闯进来这些人?” “这,这——”这值班经理面对客人如此的指责无言以对,他只好向伊彩华求诉,“伊总,您说出了什么事您负责的,您看这——” “她救不了你。”姜启贤一语中断他的侥幸心理,“如果你没法给我合适的理由,你们这家酒店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啊——”众酒店的员工见事态如此严重都吓得愁眉苦脸起来。 “还有你们俩。”那两名实习摄影师早在心惊胆颤中等到了这一轮的宣判。“我看着怎么有点面熟啊?” “姜,姜总——”这俩人知道指的是他们,便赶紧低头悔过。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俩就是刚来公司不久的实习摄影师。”想起这事后姜启贤可就不客气了,“我们万宣的摄影师的工作是负责跟踪拍摄他人隐私的吗?现在竟然拍到我头上来了?” “对不起,姜总,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再给一次机会吧。” 那俩人的连连求饶可改变不了姜启贤的决断,“太迟了,从这一刻开始你们俩已经被解雇了。” “啊——”这俩人呆滞的不知所措。 “还站着干嘛?这里的戏很好看吗?还不快滚?”姜启贤的威严公司里无人不知,这俩人只有低头离开。 “站住。”他俩没走两步又被姜启贤喝住,只见姜启贤用眼神指了指他们俩手中各自拿的摄像机。 这时此二人又再次愁起脸,“姜总,这摄像机是我们自己的。” 姜启贤的脸一板,毫无商量余地,“是把摄像机放下还是和他们酒店一样等待法院的传票?” 当了好半会儿的观众,这酒店的几个人大概也能猜出眼前这位能让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人物可不是一般的角色,那值班经理忙指示那两名工作人员缴下两台摄像机,虔诚的送到姜启贤面前。 姜启贤满意的点头。 那值班经理见势又忙毕恭毕敬的说:“那我们先告退了,先生如果有什么事吩咐再请传唤。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姜启贤轻轻一甩手,这帮人便连忙退出门去,同时也带走那两名实习摄影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68 捡个便宜 见众人都散场了伊彩华才提足勇气,找回方才慌乱了的心,说:“启贤,你疯了?不要忘了启琳刚刚为了你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发生的事,你就不怕旧事重演吗?” 伊彩华以为提到姜启琳就会令姜启贤顿然醒悟,可是这次姜启贤一反常态的并没有静下来思考,而是逼近她,瞪着的深邃眼神有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惶恐。 只听他一字一语清晰的说:“伊彩华,你是要跟我翻旧账吗?何止启琳这件事,还有太多事我都会一一向你请教。” “你什么意思?”伊彩华有点心虚,毕竟做了不少亏心事。 这时姜启贤收回他那有深度的目光,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我希望你能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坦白向我交代你所做的一切。” “我——”还未等伊彩华继续狡辩,姜启贤便又是一甩手,表示不愿接受任何托词。 伊彩华无奈,但心里琢磨着姜启贤会为什么突然的转变,尽管心里纳闷,可如今状况也不得不被驱逐着离开。 对着伊彩华离开的背影,在旁呆站了许久的程裕铭暗嘲了一番,因为从头到尾看了这场戏的发展,他早就猜出这一切的安排都是姜启贤所指使。 至于他为什么莫名被骗至服务台自然也就不再有任何疑问,定是姜启贤派人骗他离开后,而进入房间布置的一切。 就在这时,只见姜启贤走到门口拉开门说:“程裕铭,你也请吧!” 程裕铭看了一眼还在床上懵逼、呆讶的符忆,心想这姜启贤还真会捡便宜,这让他对符忆的一切用心岂不付之东流?于是程裕铭也上前来制止那敞开的门,说:“姜启贤,凭什么是我离开?” 姜启贤胸有成竹的说:“那你以为她会选择谁留下?” 与此同时,这两个男人的火辣目光纷纷投向符忆,就如能穿越屏障去欣赏一副裸体的肖像一般。 如今,一切状况都明摆在眼前了,而符忆此时才感觉到自己唯有被单遮体的那股尴尬,她的血液顿时从心口涌上脸庞,充满整个脑袋,成为一颗红柿子。 她愁起脸慢慢的拉起被单蒙过自己的头,不露一丝缝隙,不愿与外界有一丝挂钩,因为她实在是羞愧难当,脸面丧尽。 符忆的心里装的是谁程裕铭不是不清楚,而她昨夜的醉酒又为的谁?回想起这些程裕铭只得是失望了。在姜启贤面前,他忍着在感情上失利的忧伤,说:“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说。” 见程裕铭意识到了他的多余,一个小要求姜启贤便爽快的答应着:“好。” 说着,俩人便双双走出房间。 酒店的走廊内,对峙着两个男人。 姜启贤实在看不惯程裕铭这番深沉的模样,于是先开口:“这次你又想说什么?” 程裕铭很认真,很谨慎,也带着猜疑,说:“她只是一个简单的人,而你的世界暴风骤雨,她闯不过这些,你确定你能给她幸福吗?” 对程裕铭的担虑,姜启贤只是轻蔑的一笑,带着自信与傲慢,说:“符忆在我身边一定会比在你身边更加安全。因为,如果真有事情发生,恐怕你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丢下这句话姜启贤只想证明他更有条件有资格去爱这个女人。 姜启贤说的何尝不是道理,程裕铭失去了职位,失去了财势,他又凭什么去给那个他爱的女人幸福呢?难道光因为爱就能让生活幸福起来吗?程裕铭太明白了,他太明白如果没有钱势去弥补生活的漏洞,一切爱恋都是浮云,他深深的体会着那段真爱是在金钱的威严面前毫不客气的失去的。 看着姜启贤幸福的转身,走向那个房间,走向那个有他最爱的女人的房间,程裕铭的心顿时像泡沫一般破碎,并带着血花,腥臭难闻,苦涩难耐。 他的眼眶不禁挂上一滴泪,一滴彻底失去那最爱的人的最苦的泪,它又一次在他毫无能力的情况下失去了。在他的心里深处,他静静的呐喊着符忆的名字,那个他最爱的女人——。他多希望她能够幸福,但他却又多么煎熬她在别的男人那里得到的幸福。 姜启贤带着满满自信又欣喜的心情从新回到了符忆的房间,因为他知道那个可爱的傻女孩还光着身子愣头愣脑的等待他把这一切就如梦幻般的实景再次细细描述给她听,她并带着痛哭流涕的感动心情调皮的投进他的怀抱,耍赖着要求他去宠爱的野蛮。 姜启贤正投入这种大男子的虚荣世界中,可当他看清符忆时,她已经穿上衣裳,并整理得当了站在床前。 这一景象令姜启贤有点纳闷,心里不乐意的嘀咕着:动作这么快! 不过再看符忆脸上呆滞的傻模样,姜启贤猜想她一定是还没从刚才的惊喜中冷静过来,她一定还是会扑到他怀里感动的大哭一场的。 为了展现男人最可靠最依赖的最温柔的一面,姜启贤很主动的走上前去,想给符忆一个温馨的拥抱,让她尽泄她所有的委屈,然后乖乖的当他的小女人。 于是,他一步步的走向符忆。 就当姜启贤走近符忆的那瞬间,只见晴天里闪过一道光,一个霹雳在姜启贤脸上响起。 原来符忆并不是要他的温柔呵护,而是狠狠的一个耳光打得姜启贤眼冒金星,击碎他那大男人霸道而幼稚的遐想。 只见符忆红着眼,怒视着他说:“姜启贤,你当我是你的玩偶可以随便戏弄的吗?” 符忆虽然调皮冲动,可姜启贤却从未见过她如今的凶悍野蛮。在他的印象里,她只是一只胆小的纸老虎,如今这巴掌自然一时尴尬了姜启贤,并令他顿然不知所措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69 悍吻溺宠 发生这一切符忆不需要他的讲解,毕竟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愚蠢;她只有不被正视的仇恨,身为他的女友却一直不明自己的身份。即便脸上的泪滴掩饰不住心底的伤,但符忆却不屑与他多言几句,她再次哽咽着声音说:“我说过,这次如果我走了,就算你求我也不会再回来。” 符忆冲动的性子又使上了,说一不二,说走就走。 姜启贤一着急忙拉住她的手,即便他再自以为是,可如今总该清楚符忆委屈的心是不容被欺负的了。 可恶的是,他对符忆的坚决不但没有低声道歉,而是片刻的沉默,然后认真的说:“可这次,你还没走成。” 说完,姜启贤一把将符忆拥进怀抱,使上他的力气令符忆无法反抗、乖乖屈从在他深深的悍吻之下。 因为他是姜启贤,他高高在上,自信并傲慢,他只会用他霸道的方式。 符忆多么憎恨这个男人的粗暴,他只爱他的表现却从来不顾她的伤害,即便被他玩弄于鼓掌之后,还得受他如今肆意的玩弄。符忆誓死反抗,她不愿在自己多么受伤的情况下还要接受他的霸道,任自己心底的委屈放任也要阻止、反抗他的无理占有。 符忆几乎拼了命的推开他的怀抱,即便不能完全逃离,但至少也不让他顺利的轻松拥有。 可姜启贤并不为符忆的反抗醒悟半分,他发现这个女人太调皮使得他无法更好控制,于是他索性将符忆推倒到床上,然后用他那沉重的身躯压得她透不过气,接着继续实施他的暴力。 符忆的整个身体都被他野蛮的控制着,竟没有一丝能属于自己,即便连她的唇瓣都被他紧紧的咬在他的口中,不能动弹。 一股极度委屈突然冒上喉咙,令符忆抽泣起来,伴随脸上飘逸的泪珠,用身体的颤抖来表现对这个男人的指责与憎恨。 也许是吻累了,也许是符忆的反抗让他使得劳力太多了,姜启贤渐渐放轻了他的力气。 符忆趁此机会从他的唇下移开自己的嘴,同时带着怒气和哭泣,大声指责着:“姜启贤,你混蛋,王八蛋,哇…。你个卑鄙的小人,你太过分了。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耍我?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就可以把别人不当回事随便玩弄的吗?从一开始你就当我是傻瓜,你还自信的以为我回来就一定会求着回到你身边吗?我告诉你,我不稀罕,我符忆真的一点都不稀罕跟你姜启贤在一起。你们所有的人都带着不择手段的面孔只懂得怎么算计别人,你以为你们身上真的有什么东西是别人愿意图谋的吗?真的很荒唐很可笑。你们一个个都很可悲。我受够了,我再也不要当你们的羔羊,我要远离你们这片肮脏的土地。”……,符忆愤恼激昂,大喊着她的不满。 姜启贤依然没有松开他霸道的手,和他那沉重的身子,只是默默的看着符忆,他用力气使着粗暴,可是眼神里却流露无限温柔,安静的听着符忆的训诉。 符忆不满这种被捆绑,没有自由的感觉,她才不管姜启贤突然的安静,而是继续反抗着,“放开我,你这个可恶的男人,我一刻也不要和你呆下去,放开…。” 尽管她喊破了喉咙姜启贤都没有半点心软,看着极度抗逆并泪光盈盈的符忆,姜启贤突然又低头在她额头上深深的吻。这个吻更深更长,并含情脉脉,仿佛是在诉说他多日来的相思之苦,他心爱的女人终于回到他身边的那种激动,那种珍惜。 符忆冷不防的惊讶了他的转变,她瞪着双眼,尴尬了这个男人莫名的深情长吻。 “符忆,你真的这么看我的为人吗?”姜启贤的每个字都发自肺腑,认真又伤感且深情。他眼神里表露的温柔与难过犹如一位受伤的大男孩,这让符忆一时无以应对。 姜启贤又坦诚的继续说:“你曾经问过我,如果启琳和你同时掉进河里我会先救谁?我很抱歉符忆,我一定会救我妹妹,因为她是我的一切。我知道你讨厌我生活里的明争暗斗,但你是我的女人,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我还健在,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你明白吗?你可不可以相信我能够好好的保护你?我要你在我的世界里也能够过着简单、开心的日子。什么都不要想,一切的纷争一切的算计都有我去解决,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存在,以及我生存的方式影响你原本简单的生活。” 不知是姜启贤口才太精湛,还是符忆太单纯,她竟然因为他的这番话有点感动,因为姜启贤只需要她没心没肺没脑的当他单纯的小女人,而她明明知道承受不起却为什么还要走进他们的争斗当中去呢!而他的话可信度又有多少呢?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可为什么又要对我说那些无情的话?你一直都相信伊彩华说的每一件事,你根本不知道我受了多少伤害。这还不要紧,你竟然还跟梦思雅在一起。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你到底爱谁,你对我到底有多少感情。” “你真是个粗心的家伙。”对符忆的声泪俱下姜启贤不禁嘀咕了一句,接着又耐心解释,“那天马新阳也在场,我们是在谈推荐梦思雅去法国的事情。如果我对你没有感情,我跟启琳的关系会闹得现在这样吗?” “就算你爱着我,可是为了启琳你不也叫我回到老家,再也不要见到我吗?既然你妹妹是你的一切,她又这么讨厌我,我还有什么希望?如果你也承担不起,我宁愿一刀两断。”符忆开始耍任性了。 “我是很在乎启琳,但我也不会因此放弃你。对不起,符忆,我爱你,只要我还好好的,我就不会让你离开我。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会让你回来。我知道这次让你受了很多委屈,看着你受到伤害我也没有出面保护你的安全,可只要我有半点心软伊彩华一定会继续挑拨,那你跟启琳的关系恐怕就更难收拾了。我只是在等待机会让你跟我妹妹都好好的回到我身边,你们两个人,谁我都不愿失去。” “你——,你知道是伊彩华——?”符忆半信半疑的看着姜启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70 又要预支 “我当然知道。”姜启贤正想解释,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姜启贤也不再控制着符忆强迫她听着解释,而是起身去接了电话:“喂?…林姨?到机场了?…很好,那你就帮忙管好启琳的手机,我不希望彩华联系到她。…嗯,既然要登机那就关机吧,祝你们旅途愉快。…” 听他的这些话,符忆明白了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并且知道他是为了保护亲人和爱人做了不少努力,原来他真的明察秋毫,心如明镜。 那她所做的那些努力岂不都多余?姜启贤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当他的女人就够了,可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不管缘由的跳到荆棘中去呢?这也就难怪会遍体鳞伤了。 每次闯祸总要姜启贤帮她善后,符忆开始羞愧了自己的表现,在他面前她总是不知不觉的扮演着小丑的角色,她还是那么糊涂! 当姜启贤回头再看着她时,符忆别扭的转过脸去,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不晓得这个男人会不会就此羞辱她的智商。可她真的太小瞧姜启贤了,他又怎么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呢?姜启贤上前再次抱住她,用他的霸道给她台阶下,说:“你要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想不要问,你只要乖乖的相信我,等我把一切问题解决,可以吗?” “我——”符忆嘟起嘴,脸上还带着泪迹,不知如何回复。 姜启贤再次在她耳边温柔的问:“可以原谅我了吗?” 被姜启贤抱在怀中,又听他舒心的让人暖意绵绵的话语,符忆哪还提得起那犟脾气,看来天下能收拾她的就此一人。 姜启贤可不管她的脸色,低头又吻了她,而这次的吻只是轻轻的,温柔的。 既然误会已经解清了,符忆也就不再反抗,轻闭上眼睛随他处置。 当姜启贤正投入在俩人的缠绵温存当中,不解风情的符忆突然推开他,瞪着她那惊恐的眼睛质问着:“对了——” 她的突如其来使得姜启贤不得不扫兴的停下兴致来。 “刚才——,我的衣服是谁脱的?” 面对她的困惑,姜启贤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得意的点点头。既然俩人早已经确立了关系,这点小事迟早是要发生的,姜启贤可并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于是他再次吻着符忆,续上刚才的热情。可是符忆还有心结呢,她又一次推开姜启贤,更惊恐的问道:“那也就是说,你都看到了?” 姜启贤不以为然,自信并甜蜜的点头,可立马他又赶紧摇头,因为此时他已察觉到了符忆的怒气。 果然,符忆暴怒的推开他并大骂道:“姜启贤,你这个混蛋,禽兽——”说着她同时也操起了床上的枕头往姜启贤砸去。 冷不防的接受这种转变,姜启贤那一个懊恼呀,不过还好他瞬时想到了对策忙喝止符忆:“停——,听我说——” 符忆气恼的大声嚷着:“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就算你要导这场戏,就算要利用我,但你用得着脱人家衣服吗?你都不知道刚才在那么人面前我简直没脸活了。最可恶的是你呀,你竟然用这种方法占我便宜。你个大魔头,大色鬼……” 见符忆火势这么大,姜启贤也故装怒气冲天起来,因为他势必要压住她的气焰,“你在想什么呢?就刚才那点时间我哪有空占你便宜啊?何况你是我的女人,这点事算事吗?倒是你啊,昨晚你喝醉后跟程裕铭在这个房间里呆了一整晚,我在想你们到底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啊?我——”提到这事却让符忆幡然回神,内疚的脑子开始打结了。 “你说啊,你醉成那样跟哪个男人独处一室都不清楚,你现在还好意思说我占你便宜。”姜启贤又一句怒骂令符忆心惊胆颤起来,明明是理直气壮的事,在姜启贤面前总不知为何转变成她的错误。 算了吧,跟姜启贤斗她还没那个慧根,最终还只得求人家原谅。于是,她只好收起怒火,轻言细语的说:“对不起嘛,我没想那么多。但你放心啊,我跟他绝对没有那种事,我相信阿铭也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哼!该死的程裕铭。”姜启贤气愤的站起身,“亏你现在还这么信任他,难怪他会跟你牵扯不清。” 糟糕!提到程裕铭又激怒了姜启贤,别忘了,他可也是会吃醋的,他决不能容忍符忆和程裕铭那暧昧的模样。不过那都是爱的表现嘛,这会儿符忆可要耐心的哄他了。 她忙起身,扯着他的衣袖撒娇着:“不…,启贤,你误会了,你听我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听解释,你去跟他好啊,你们俩不是情深意重吗?他不是很能给你安全感吗?” “对不起…,对不起嘛,你到底要人家道歉多少遍嘛。” “你个头脑简单的大笨蛋!我不管你那套什么对朋友的情义,总之我就是不乐意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懂了吗?” “好…,我知道了,知道了。我错了嘛,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嘛。” “可恶的女人!害得我现在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他说着便拾起外套想要走。 “哎——”符忆一见急了,忙拦着他说:“你去哪里?我怎么办?” 这会儿姜启贤才放松了语气说:“我现在还有事要办,你呢,回去收拾好行李,过几天我要到国外出差,顺便带你一起去。” “啊?国外?”这对符忆来说是多么惊讶又虚荣的事,那双漂亮的大眼又半信半疑起来。 姜启贤又说,“我打算办完法国的差事后带你一起周游列国,你最想去哪里?”姜启贤边说边走,符忆也好奇的忙随在他身边打听根底,“去法国?好啊,浪漫的巴黎街头,我好想去哦。还有我最想去的就是拉斯维加斯。听说那是一所人间天堂,到了那里的人们会忘记人间一切的烦恼。” “拉斯维加斯的确是个好地方,看你意识浅薄,想不到还是有点追求的嘛。” “当然啦,就你老看不起我。对了,那启琳呢?”说到那头疼的丫头她又犹豫了。 “放心吧,只要你不冲动给我惹事,一切都会解决的。” 看他这般自信,符忆带着美丽的笑容连连点头。 接着,只听酒店走廊里锒铛响着符忆乐观又兴奋的声音:“还有,虽然我不是一个爱贪小便宜,贪慕虚荣的女人,但这次旅游的飞机票还是你帮我出吧?要知道我都被你炒鱿鱼了,没有收入的。……嗯,我就知道你是个外冷内热,不计较小事的大男人。……什么?又扣工资啊?你太过分了,下一份工作你还没给我安排呢,就要我先预支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71 难逃其责 姜启贤从酒店匆匆的离开是为了什么呢?毫无疑问,他是去解决令他的亲情与爱情同时受伤的那份友情,即是伊彩华。 即便这段时间姜启贤表面上看似无奈,逆来顺受,可实际上他并不是一个懦弱与被动的人,他并不会无助的等待别人的算计与安排。相反的,在这段时间里,他暗地调查取证整个事件过程的诸多疑点。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才会出现酒店里的那一幕,从而逼退心有不甘的伊彩华的穷追紧逼。 尽管伊彩华失败的离去,可姜启贤太了解她,她这一去一定是找机会反败为胜,而她制胜的武器是什么姜启贤也了如指掌。 不出所料,伊彩华自酒店出来后就直奔姜家别墅而来。 一进门她就四处寻找着姜启琳,嘴里也一边喊着:“启琳…,你在不在家?电话也不接,是不是还在睡懒觉啊?启琳…” 伊彩华边喊着,边往楼上去。就在这时,姜启贤回来了,他很冷静的喊住她,“你别找了,启琳不在。” “启贤?”伊彩华见姜启贤突然回来,她有点惊讶,但她很快回过神下楼来,说,“你怎么回来了?你现在不应该在酒店风流快活吗?” “哼!”姜启贤冷静一笑,说,“可我更关心你。” “我——”伊彩华见姜启贤仿佛话中有话,再加上她本就心虚,便止口,转变了态度说,“有些天没见启琳了,我来看看她。” “是吗?”姜启贤的反问明显在讽刺伊彩华的诚意。“彩华,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 “你这什么意思?”伊彩华只感心头一阵惊慌飘过。 姜启贤见伊彩华还在装糊涂,他眉毛一紧,想必他给的宽容已达限度而表示的失望,他接着平静了神情说:“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启琳今天一早就去国外度假了,你暂时找不到她。当然,你可以等她回来以后继续危言耸听加剧她和符忆之间的矛盾,从而破坏我和符忆的感情,但是,我保证你会因此得到一无所有的代价。” “哈哈…,启贤,你到底在说什么?一无所有?你让我突然觉得好陌生。”伊彩华心底此时的悲痛远胜她的心虚,面对姜启贤深邃、指责的目光,她更要看看这个男人将如何处置她。 姜启贤也不想再兜圈子,他说:“你还是不愿承认,那让我来说。我不知道启琳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讨厌符忆,但是我相信无论她多么憎恨符忆都不至于摊上自己的性命。彩华,你知道启琳是我唯一的亲妹妹,她如果受到什么伤害,我会崩溃,可我真是没想到她竟然用自己的命来阻止我跟符忆在一起。没错,这真是个很好的办法,我甚至被这一切惊到了。可庆幸的是——,我意外的发现就在启琳割腕自杀的那个晚上是你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提到这个电话,别提伊彩华多么惊恐。她本以为一趟平常普通的问候电话能瞒天过海,却不料还是被提及了。 静夜苦燥,世界阴沉,那晚姜启琳内心受到重创,一生娇贵顺遂的千金人生里遇上的第一个大难关,叛逆心绪难解这世间丑恶的嘴脸,郁郁悲痛正朝低谷堕落。 正巧,伊彩华不过是例行关问的电话,却得知姜启琳当时崩溃无助的心理状态。 “启琳,你还这么小,那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对你?你哥是怎么了?我的经历——,我的婚姻——,到底你们一个个都中了什么毒了吗?我曾经告诫过你哥,可为什么他还要让我的历史在你的身上重演?” “华姐——”姜启琳泣不成声,悔不当初,痛在深渊。 那头伊彩华也仿佛哽咽,深沉,同病相怜的悲痛共鸣,“启琳,怎么办?本可以避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啊。我没有防备所以失去了我的丈夫,难道,她还要让你失去自己的亲哥哥吗?为了自己的占有,那个女人是要我们都消失了吗?——” 这一刻,姜启琳连一句简单的答复都做不到,而是压抑不住的痛哭,痛不欲生。 此时,伊彩华从容的移开手机,拭去脸上泪迹,却见一缕得意满足的浅笑。 回想那晚的几句怂恿,她是真的很欣慰姜启琳不负她的教诲,闹了割腕那么一出。而如今,却被姜启贤揪出此事来问责,伊彩华真是如何也料想不到这样的失利。 “我给她打电话是因为她出了车祸心情不好,我安慰安慰她。”为了撇开自己的责任伊彩华着急的解释着。 可她的辩解更证实了姜启贤的猜测,他很失望的摇头,“你既然记得那天晚上给她打的那个电话,也就是说,你真的跟她说了一些刺激她的话,并且是——有意。彩华,想不到你会这么做,你真的让我好痛心。” “我——”知道被套了话,伊彩华一时焦虑,忙辩解,“我是跟她说了符忆的不是,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让启琳受到伤害。毕竟这个符忆来路不明,而且在公司图谋不轨,盗取机密,别忘了启琳被绑架的事也和她有关……” “够了!”姜启贤愤怒的制止伊彩华,“符忆何德何能做这么多事?你的危言耸听、欲加之罪也该结束了。” 他的怒吼令伊彩华惊的一顿,于是她只好冷静的听姜启贤继续说:“你以为这段时间里你所说的一切我都只是用耳朵在听吗?我有眼睛,我会看的。先说启琳被绑架的事,你说跟符忆有关,但动机呢?她是不够聪明,但她并不蠢,做这样的事对她有什么好处?就只是因为她跟启琳一起被绑了,你就能瞎掰出她和幕后主谋有关?你还真能瞎想,可你当我也是傻子吗?就这么一个不符合逻辑的借口我也能盲目的相信?” “我只是说可能——”伊彩华还想狡辩,可姜启贤不让她废话一句,抢过话题,严厉的问道:“你想说猜测吗?那我倒想问问你,听说徐匡想害死启琳和符忆,这,跟你又有多大关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72 从未爱过 这一霸道的质问使得伊彩华犹如五雷轰顶,她立刻愣住了,到头来姜启贤还是不信任她而去相信符忆对她的诬蔑。她伤感中眼眶微红,问:“启贤,如果你怀疑我想害符忆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你却也怀疑我会伤害启琳呢?” “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失望,你叫我怎么信任你?”姜启贤仍还不客气的用他的愤怒打击着伊彩华的狠毒。 他接着又说,“那天晚上在公司盗取监控录像的其实是你和徐匡,为什么你却要费尽心思推到符忆身上?你是想从中挑拨,甚至利用启琳对符忆的偏见,排斥符忆,引开我的注意,只有这样我才不会相信她的话,然后你才好继续实施你的阴谋对吗?” 姜启贤这样一问又令伊彩华瞪大眼睛等待批判,又听姜启贤继续说:“那天你跟徐匡同时在公司出现,虽然我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录像是你拿的,但我却查到拍卖现场想拍走我的股份的其中一个人是你安排的。原来,你也想要万宣!” “启贤,我——”伊彩华开始慌张了,但她请求着,“启贤,我那只是担心公司出事才出此下策的,我对公司真的没什么私心。”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让我再相信你吗?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联系起来,你的动机已经很明显了,我看你现在还能怎样巧言令色推脱责任?” 姜启贤掌握着充分的证据和严厉的指责态度令伊彩华无法再提起狡辩的勇气,面对这个男人的愤怒面孔她的心如冬季里的雪霜,冰凉透彻。她还能说什么呢?只有委屈得眼眶含泪,低头承认:“是,这些是我做的,我没法推开责任。但是启贤,我做了这么多错事你可以怪我,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完全相信符忆的话?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启琳的,我对天发誓。” “你是从没想过,但为了对付符忆,为了你的野心,还有在徐匡这种小人的怂恿之下,当启琳可以满足你想做的这一切之后,我不能不对你的人品重新估算。” 看来姜启贤已经失去对伊彩华所有的信任,她伤心的说:“徐匡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他没你想的那样。对付符忆的事都是我指使的,并且他也没有真的想要痛下杀手。我只是吓唬她,希望她知难而退而已。” “彩华,到现在你还在维护徐匡这种危险的人物,你真的不清楚他的来路和他的所作所为吗?一年前他暗地收集发放伊董的风流事件,谣传股权的纷争,扰乱董事会的稳定。你婶婶当时就解雇了他,想不到现在你却用他来帮你的大忙,你甚至把他当可靠的人物,你简直没有判断能力。”姜启贤愤怒的指责伊彩华后,又严厉的警告,“我已经对徐匡进行永久封杀,这辈子都不允许他再靠近公司半步,就算他有心想回来复仇也一点机会都没有。我劝你最好跟他断绝来往,不然,让你婶婶知道这件事,你知道她会怎么对付你。毕竟未来继承伊家产业的人是她的儿子,而不是你。” “你就这么霸道吗?”伊彩华忍着伤悲轻问。 姜启贤再次铁面无私的说:“因为我不希望再看到我身边的人因为你的自私和野心受到半点伤害。你这次的所作所为,证据都在我手上,你如果再犯就别怪我狠心,我说过会让你一无所有。” “姜启贤,为了符忆那个女人你真的不念旧情要这么对我吗?”伊彩华气愤的突然热泪腾眶,激动的追问,“难道你真的不清楚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吗?” 看到伊彩华如此伤心姜启贤再次紧蹙剑眉,忽想起程裕铭曾跟他说过伊彩华真正爱着的人是他时,不免他的心一揪,因为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的心仍为他保留到现在。他于是试探的说:“别告诉我满足你的野心其实是为了我?” “那又怎么样?”激动的伊彩华忍不住要说出多年秘密了,“如果我不赶走你身边所有的女人,如果我不努力争权夺势提高自己的地位,我还有什么资本让你再回头瞧瞧我的存在?我不甘心,我不能容许一个空穴来风的谣传破坏我的幸福,我要把这一切夺回来。” “好啊!原来程裕铭说的都是真的,就连你的婚姻都只是你用来刺激我的一种手段。”姜启贤恼呀,气呀,他大声愤怒的吼着,“你简直胡闹。” “我是胡闹,为了你我甚至不顾纲理伦常,我发誓就算跟你有血缘关系我也不管。我疯着我自己,疯狂的付出为了我的男人回到我身边。可是这一切我只能一个人承受,一个人挣扎,但到头来我得到的就只是你的打击,鄙视和对付。”愤恼的发泄了这些后,伊彩华带着湿润的脸庞轻扯姜启贤的手臂,示弱的说:“启贤,都怪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太想得到你而伤害你。请你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我答应你改过自新,再也不犯错了。我们从新开始,就像上学时那样,让我回到你身边好不好?” 伊彩华的要求简直让姜启贤气愤无比,时隔这么多年她竟然还念念不忘花季男女那份懵懂的过去。只见姜启贤干脆的甩开她的手,一脸的凶悍,毫无半点柔情,说:“我承认我年少轻狂过。你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吗?” 伊彩华深知他的霸道严肃是不解风情,但她仍然很好奇他所说的真相,于是她瞪着眼静听。 又听姜启贤一言一字冷冰冰的说:“我跟你根本不是什么堂兄妹,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我对你从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心动过,更别提爱过!从来都没有!” 如此说来,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一直在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甚至她所做的一切包括她的婚姻,包括违背家族,甚至不惜犯违法的错…,这一切都只是她一个人为了一个心目中虚无的假象而努力。 姜启贤那冷漠无情的语言一直在伊彩华的耳畔旋绕,久久都无法消失,“我对你从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心动过,更别提爱过!从来都没有!…”伊彩华的心在这残酷的真相中沉沦,她的灵魂顿时也犹如失去了虚壳一般,无所寄托。 至于姜启贤,他丢下那句话后已经远走许久她都无从知晓,因为她几乎在他说出那段语言的那一刻崩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73 烧掉过去 伊彩华在自己家中烧掉和姜启贤过去有关的一切,对着化为灰烬的粉末,伊彩华仍然泪流,但这次的泪是心死的那种黯然。 眼前不停重复花季时分乃至儿时与姜启贤的亲密无间…… 自伊彩华记事起,姜启贤这个男人仿佛已经填充满了她的生活,从幼小一直到初高,他们都是贵族学校里的佼佼者,一路同行,身心相伴。 平常话,挫折事,他们是无话不说的知己。 论年龄,讲身价,他们是门当户对的挚友。 谈能力,以及智商、财商,他们则是企业未来的中流砥柱。 世界仿佛安排好了天下最适合的那个人守护在她的身边,在她懵懂无知的时候他像兄长一般呵护她的成长;在她心伤受挫的时候,他如密友一般鼓励开导她日渐的坚强;在春风得意的瞬间,他又如损友一样,要闹得她乐不开怀;而,就当她心动想要爱的时候,他却敞开男人的怀抱拥她入怀…… 伊彩华如何也忘不掉在这个男人怀里交出的真心,幸福得哪怕与家族为敌,与天下所有女人为敌,也要不惜代价,找到她要的最初。 那时的他们,那样的年轻,那样的快活,幸福如梦一般活在她真实的记忆里。 他的眼中仿佛也只有她—— 然而,时间转瞬即逝,不知道什么夺走了这些时光,而来到了现在。 伊彩华脑子突然被阴恶的现实覆盖,近期的景象硬闯而入。 例如跟程裕铭刚离婚后,见符忆接程裕铭出狱她愤气大发,找来姜启贤的那一次: 伊彩华独自一人在客厅中喝着闷酒,在大量酒精输进的过程里,时而沮丧,时而懊恼,时而愤怒,时而苦笑…。见前夫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却又苦想不到应付的对策,更想到那个女人与姜启贤也有暧昧关系,她既气愤又无奈。在朦胧酒醉的意识中,伊彩华向姜启贤拨了电话,“喂,启贤,是我…” 半夜里犹豫、阴沉的语气突然来电,无非让姜启贤惊讶,“彩华?你怎么了?”姜启贤焦急挂虑的问。 伊彩华更是委屈中低吐,“我们俩都被耍了你知道吗?现在我们是同病相怜。启贤,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好后悔当初跟你分手,如果我坚持,我们现在一定会很幸福。我更不会婚姻失败,落得这种下场,我真的快崩溃了。启贤,你能来陪陪我吗?不然,恐怕我过不了今晚…”趁着醉意,伊彩华绝望的说着这番话。 姜启贤一听,能不着急吗?怎么也是朋友一场,更是亲如一家人,不管是否夜已过半,担忧一个无助女人的安危,姜启贤忧心忡忡的赶到伊彩华家里。 伊彩华疲惫着双眼,支撑起身体为姜启贤开门,“你来了?我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在乎我。”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喝成这样?”姜启贤忙扶住伊彩华踉跄、飘浮的身体。而伊彩华借机倒在姜启贤的怀抱,双手紧紧围着他的脖子,闪亮的眼眸有股恋爱时分的痴迷,“启贤,我不管你和我们伊家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在一起好不好?”说着她强烈的要给与姜启贤热情。 姜启贤慌忙逃避,制止她醉意里的冲动,“那都是过去的事,和现在没有关系,我们不要再提了好吗?” “可在我心里,我一直都爱着你,哪怕是结了婚,我也从来都没想过要放弃你,你知道吗?启贤?” 姜启贤的拒绝并不能停止伊彩华的激动,反而更热烈的向他怀里靠近,委屈的双眼泪光盈盈,犹如一位受伤的纯真少女在乞求爱情。 姜启贤很无奈,一时无法摆脱身体的纠缠,于是悉心温和的解释着,“彩华,你听我说,过去的确是因为血缘的事件我们才选择分手的。可时过境迁,很多事都已经改变了,而我也早已经放弃那段感情从新生活了,你明白吗?” “不,我不要,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的。”伊彩华毫无心思听姜启贤的解释,突然冲动的强吻起他,更想趁酒精麻醉下放纵自我,寻求解脱。 姜启贤本想细心开导让她平静,却想不到她竟如此放肆、疯狂。他顾不得绅士风度便强劲推开伊彩华,将她摔至沙发上,并气愤的骂道,“你发什么疯啊?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和你只能是朋友。” 听姜启贤这般愤怒,伊彩华沮丧的爬起身,苦笑中亢奋,“哈哈,喜欢的人?你别傻了,她爱的是程裕铭不是你。我和你都被那个女人耍了,你到现在竟然还蒙在鼓里。” “你说什么?”听伊彩华的透露,姜启贤惊讶的忙坐到她身边细听各中原由。 “程裕铭出狱了,是那个你喜欢的人接他出来的,他们在一起亲密的样子我亲眼所见。这样的女人值得你爱吗?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竟然会对这种女人动心,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傻了?” “不会的,符忆她不会这么对我。”一直坚守那份爱的姜启贤突然颤动了,他一直坚信以他睿智的眼光下不会识错人,更不会爱错人,可听到她和别的男人暧昧的消息,他竟然心酸起来。因为近几日来符忆的疏远,不得不让他感到不安。一份爱里的伤感让姜启贤忧伤的心焦虑,口上却要逞强的坚持对她的信任。 见姜启贤有点伤感,伊彩华便说,“程裕铭那么对我,那个女人也这样对你,我们也要报复。”话音未落,伊彩华猛烈的扑上前,霸道的再次拥着姜启贤,热烈的亲吻他的唇。而这次的伊彩华在“报复”意识的支撑下更是强力、疯狂的拥着姜启贤在沙发上挣扎、亲吻,更企图通过报复而得到精神上的快慰。 犹豫中的姜启贤又一次不备让这刚烈得如猛虎一般的女人得逞,那是一个想要从身体上征服男人的强悍女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74 痛不欲生 纠缠反抗里几经挣扎,姜启贤好不容易掰开那牢笼一般冲动强烈的手腕,他甚至使出许多力气才制止这位野性的女人。在还未平息的喘气中,姜启贤有力的大手更牢靠的将伊彩华按在沙发上,不容她动弹。 姜启贤火辣、气愤的眼睛在冒着火花,在凶恶的吼声中命令,“你冷静点。伊彩华,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这个晚上活不活得下去,但我告诉你,爱是要互相理解,互相信任,互相包容的,而不是竞争,报复,因为它不是商品。如果一次重大教训都无法让你有所领悟,那你就自生自灭吧!至于我爱的人,我的生活,统统都与你无关。记住,以后不要再提我和你的过去,我们大家已经互不相干了。你好自为之。” 姜启贤绝情、霸道的一番话在生硬中显温柔,刚烈中显柔和,那是他激励人的一种方式。洒下这些话他潇洒的离开,因为他知道一切伤害都源于本人,若自己不能正确面对,再简单的问题都会变得困难、煎熬。 伊彩华对着关闭的大门大喊的同时竟哭起来,“姜启贤,你到底明不明白我需要的是安慰和关心啊?就这么走了算什么?如果我有什么事,你一定后悔一辈子。永远都这副嘴脸、带刺、凶巴巴,男人也有温柔的。为什么我越需要好言相劝的时候,你越是要给我打击呢?知不知道你失去的许多都是因为你这不适当时机的臭脾气造成的?每个女人都需要呵护、宠爱的,你懂不懂啊?” 伊彩华对着空荡的房子懊恼、苦泣中大骂姜启贤的不解风情,可她听不到回应。希望她能明白姜启贤激励的方式和苦衷。 虽然回忆近期姜启贤的无情心是多么煎熬,可是伊彩华此刻的脑海却莫名的尽是往这些不愉快上回想,接着又一个让她难受的画面紧之而来。 那是那次在地下停车场的那次: 已经是夜里了,伊彩华没有了去处,如果家中那空荡的房子只会引发她浓浓的孤独与怨愤,还不如到公司将日子沉浸在事业与社会的竞争当中。这不,今晚她又来公司了。把车停在地下室车场后,伊彩华刚从车里走出来就发现了不远处的姜启贤和符忆,她痛恨自己心底的那个人与别的女人亲密的画面,她于是稍躲到柱子后头想避开他们。 只见姜启贤拉着还在恼火而发脾气的符忆,苦嘴婆心的哄:“怎么了?还在生气啊?” 符忆止住脚步回头对着姜启贤,说:“我不是生气,而是伤心。你可以瞧不起我,你可以鄙视我的判断,甚至可以当我说的事实全都是无理取闹,我都不在乎。可我最难过的是你竟然自恋到可以忽略我的安全,难道我在你心里就一点也不重要吗?” “符忆啊,一晚上我都在跟你分析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恐怖,一定是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好不好?” “又来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感受吗?当那个人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当深更半夜那个人说要杀我灭口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我感觉我就快死了。可你呢?你明明就站在我的身旁,却是在嘲笑我,说一些风凉话,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说到激愤处符忆便大哭起来,除了哭泣的声音在颤抖,她的手脚也恐惧得冰凉。她是爱胡闹,可这刻她那是发自内心的无助与恐慌。 姜启贤心疼了她悲伤的眼泪,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温馨的呵护。只听那温柔得让人舒服到瘫软的声音:“我的宝贝,乖了。我知道,我都认真的在听,听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这件事我不许你再想了,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一根头发。我发誓,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绝不会让你再害怕。你要相信我,我很在乎很在乎你。” 躲在一旁听着姜启贤这些让人骨头都疏松掉的体贴话语,伊彩华的心中顿生一股浓烈的心酸浪漫。 那就是十几年前姜启贤去法国之前,将她抱在怀中深情拥吻时说的话,“傻瓜,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变心,你要等我回来,…”那个画面,她记忆犹新,久久回味。 接着就是姜启贤从法国回来冷漠的跟她说结束的那股心寒,伊彩华就是沉浸在她与姜启贤的那段情里无法自拔。 如今看着这个男人在她眼前抱着别的女人说着她曾经感受过的甜言蜜语,这更让她撕心裂肺。她恨不得冲出来将那个女人撕开,夺回她的位置,夺回她在那个怀抱享有女人撒娇的权利。 这时又见姜启贤把符忆拉出怀抱,为她拭着脸上的泪水,说,“别哭了,我不希望为这些事影响我们的感情可以吗?都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 符忆抬头,眼睛通红,眼眶湿润,她撒娇的捶着他的胸口,“你就是这么霸道,在你面前我总变得一无是处。” 姜启贤见她撒娇的温柔,便笑着拉她走。很巧的,他们正好从伊彩华藏躲的柱旁经过,这一巧遇,符忆下意识的忙退身躲到姜启贤的身后。伊彩华一见也不再藏躲,很自然的走出来。她带着一脸的傲慢和不屑,“哟,你的小女人——,还真矫情。” 随伊彩华如何讽刺,符忆是真的紧张得握住姜启贤的手不放。看到这种形势,姜启贤只是对伊彩华大方一笑,很坦然的说:“彩华,这么巧。这么晚了还来公司?” “除了工作,我还能有别的去处吗?”伊彩华的话里不难听出一丝幽怨,不知姜启贤能否意会她内心里的孤独? 可是姜启贤一点也不啰嗦,他点头表示理解,说:“那你先忙,我们先走了。” 就这样说不上两句话,他就带着符忆离开,从伊彩华的身边擦身而过。回头看着姜启贤把符忆搂在怀中,并还低头对她轻言细语、呵护有加的样子,伊彩华的心口处仿佛裂开,她颤抖着舌根,紧咬着即将要从胸口爆发的怒火,怒瞪着双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75 心已入魔 回忆越是苦痛,伊彩华就越是不禁回想,而脸上的泪痕仍不断刷新。 特别是姜启贤对她说的最后的那句话最为刻骨:“我对你从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心动过,更别提爱过!从来都没有!……” “哈哈…。”伊彩华一边烧掉手中的纸片,一边受着现实的打击,口中不自觉的狂笑,因为此刻她觉得好不羞,她竟然无耻的一厢情愿,为那个跟他可能有血缘关系,根本不爱她的男人痴情掉她最宝贵的青春、婚姻,包括灵魂,乃至付出一切代价。 此时她有股悔之恨晚的懊恼,在她那沾满泪水的脸颊上只能架上最苦涩的笑容来取笑自己的可笑、可怜及可悲。 姜启贤啊姜启贤,你伤的伊彩华真的好彻底。不知是他真的那么优秀?还是伊彩华真的太投入?伊彩华此刻心中的爱都随烧掉的纸屑一起烧成灰烬,从而滋养了一股恨楚,在她的心底猛烈增长,犹如一颗精壮的种子,快速发芽,让仇恨占据了曾经有爱的地方。 这个男人多可恨,若不是他,她伊彩华会落到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吗?为他丢掉了该有的一切就算了,他竟还扬言要让她失去在伊家,在公司的一切,变得真正的一无所有。 她伊彩华才姓伊啊,姜启贤,他不过是姓姜——。 伊彩华再也无可忍受这么可笑的卑微,她今天烧掉的一切是要决断过去,重新开始,她要让姜启贤知道失去她的代价。 “叮咚,叮咚,叮咚……” 充满阴沉、灰暗的豪宅中突来门铃声搅扰,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即便人心已入魔,可社会还在啊。伊彩华深知这副皮囊仍在扮演社会的角色,她还有她要应对的适者生存。 于是,伊彩华轻捋了额前的乱发,缓缓起身,开门迎客。 门外站的是徐匡,一眼看到伊彩华如此的落魄不堪,确有些惊讶,不过心中却是窃喜的,毕竟有些阴谋藏得完好。 屋内纸屑粉末随一阵风而舞动,徐框故做很担忧的上前关心伊彩华这位领导及友人的遭遇,“伊总,你没事吧?姜启贤已经下命令不让我接触万宣的任何事,他摆明了是封杀我。我现在是彻底的不能插手万宣的人和事了,我来看看你有什么指示,不知道还能不能帮上你些什么?” 伊彩华起身拭去脸上的泪痕,那张脸变得异常平静。 她没有细看徐匡一眼,而是轻轻挪步到沙发上坐下,言归正传,问:“徐匡,你现在老实回答我,当年我婶婶解雇你在万宣的职务,到底是什么原因?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徐匡其实是有备而来,此番问起,他便将那虚假的意外过度到冷静,悠悠又叹了口气,说:“唉!到底还是和那件事有关。伊总,当时我是为了报复郑董降我的职所以散播了一些不利于公司的消息,我知道是我的错,但你跟姜启贤的关系现在搞成这样,你也应该知道伊董事长及你们的父辈年轻时发生的一些故事。你要明白在姜启贤心里,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位置。” 伊彩华眼光放亮,父辈的事情她竟然要从徐框口中知晓?然而,有关姜启贤给她的角色扮演,特别是姜启贤的那个身份之谜,她更是要迫切的去解开真相。 那段故事要穿越到三十多年以前,在还没有伊彩华、姜启贤等人之前,也就是万宣的创始人伊宽在开始创业之时。 他与姜启贤的爸爸姜继发,姜启贤的妈妈莫霓佳,当然还有李伟然等年轻人意气风发的时代发生的一系列故事。 时光久远得已经回忆不起那是具体的哪一年,只记得当时的莫霓佳二十多岁,聪明、美丽,她是伊宽最得力的助手。 在伊宽创业的最初阶段就是靠莫霓佳这位小女子一路上为他披荆斩棘,用她的机灵、睿智谈下不少的单子。 从开始的自由创业,到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到拥有一家正式的小公司,莫霓佳可为是伊宽身边的大功臣,大红人。为了公司有更好的发展,伊宽决定拉拢几位好友重组资金,成立股份制公司,因此“万宣”便在那时成立。 李伟然是莫霓佳少时最好的玩伴,他的家境不错,尽管自己从商没有太大的经验,但是他的父亲留给他不少财产,他和伊宽本也就认识,再又听莫霓佳说伊宽需要资金注入,而一直心仪莫霓佳的李伟然当然非常感兴趣,因为这样他就能和莫霓佳成为朝夕相对的同事了,何乐而不为呢?很自然的万宣的股份里有李伟然的一份。 至于姜继发,莫霓佳开始对他并不太熟悉,直到第一次股东大会上,姜继发年轻帅气的外表给莫霓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的股东中有伊宽,伊宽的哥哥(也就是伊彩华的父亲),李伟然,姜继发和贺景栋。莫霓佳之所以对姜继发充满了好奇心那是因为他看上去极像一位文弱书生,他俊气的外表如何都没法让人想象他能有这么多资金投入万宣。难道他和李伟然一样,也有一位有钱的老爸?如若不然,像他那样文静又秀气的男人又是怎么在这商界生存的?总之,莫霓佳对这姜继发的能力充满了好奇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76 企业之初 自万宣成立后业绩一直不错,但当时最大的对手是新界广告,为公司上市做准备,万宣自然是要踢掉最大对手,做出更好的成绩。一次官方广告的招标,面对新界广告这持久以来的对手,伊宽在会议上征求大家的意见,看如何踢掉新界广告拿下这个单子,毕竟这个项目有助万宣的上市。莫霓佳一直苦于不知如何试探姜继发的能力,趁这次机会她提议由她和姜继发来负责这个案子。伊宽从不否认莫霓佳的能力和她识人的眼光,自然很放心的就把这个任务交给她。 这天,莫霓佳经过姜继发办公室时特地停下了脚步,因为她很好奇在这关乎公司上市的重要担子下来以后,那位秀气的文弱书生会有什么办法应对。于是,她敲开了姜继发办公室的门。 “嘟嘟…” 听到敲门声后姜继发回了声,“请进。” “姜总,在忙些什么呢?”莫霓佳转着机灵的眼珠子问。 “哦,是小莫呀,快进来。这不,我们又一次和新界抢单子,我觉得这一次不能还用老法子硬碰硬了,我们得想个更好的主意。所以我研究研究新界的成功史,先做到知己知彼。” “嘻嘻…。”一听姜继发认真的书生气莫霓佳忍不住失声笑出,“看来姜总还是有做功课的嘛。” 莫霓佳的笑声令姜继发一时很尴尬,感觉他所有的用功对她来说只是一场玩笑,毕竟莫霓佳是伊宽最得力的战将,说到谈业务做广告,姜继发自然要称莫霓佳一声老前辈。因此,他有些许羞愧的说:“我这也是笨鸟先飞嘛,呵呵。” 莫霓佳接受姜继发的谦虚,说:“姜总,这个新界广告虽然业绩不错,在公司实力上和我们万宣不相上下,但他们的老总方乔可不是什么好料。他们现今之所以拥有那么大的业务量并不是每一笔都靠光明手段得来的,而这次的大单子你觉得他能沉得住气不动手脚吗?” “说下去。”姜继发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做了无用功,其实莫霓佳和他们打过那么多次交道,并又那么有经验,想听什么人家的成功史哪还用得着自己去研究呀,一问便知,那不就有本活字典嘛,难怪莫霓佳要取笑他。 尽管勾起了姜继发的好奇心,可莫霓佳却没有兴趣对一个外行分析她的资料库,她只是自信一笑说:“姜总,对过去的事了解一百件,不如知道现在的一件。我查到方乔约了官方的人明天晚上吃饭。” “什么?”姜继发一听惊讶着,“那我们是不是也该了解一下动向?” “这个当然。”莫霓佳自信一笑,“我已经约了官方的领导了,也是饭局,并且和方乔是同一个时间。” “为什么?甲方那边应允了吗?”姜继发这时是满脑子的糊涂。 “当然。我故意约同一个时间,并且还得到许可,可见官方不希望在这个项目上接受行贿。这样一来我们不就已经清楚这个单子上甲方需要的动向是什么了吗?是实力。所以我们要给人家表现的是我们的实力,而至于方乔嘛,我可要让他把自己的狐狸尾巴多露出来,看看这个单子的两年合同,官方会签给谁?” 听完莫霓佳的分析姜继发无比佩服,连连夸奖,“对…,小莫你不愧是伊总最得力的助手,有你在我对这个案子就充满了信心。” “哎,姜总,你也别太着急给我带高帽子。目前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至于具体形势怎样,还得看明天那场饭局,搞不好是官方和方乔另改时间了呢?” “是…,一切听你的主意。” 次日的饭局上,莫霓佳和姜继发如时赴约,当然在这场饭局上新界广告的方乔也带着他的满满诚意。席间,被甲方问到对这个项目的广告创意和对未来的规划时,莫霓佳早有准备,她使上自己的智慧,结合专业人的眼光对招标项目提出独到见解,同时她也不忘推广万宣的实力和未来在市场上的开拓力。她的聪慧和才干瞬时就得到官方领导的好感与认可,当然,莫觅佳这位才貌与智慧并重的女人自然也让姜继发暗暗赞赏不已。 至于新界广告的领导人方乔,在这场饭局上他略显得多余,毕竟在莫霓佳精湛口才的反衬之下,他向官方领导献的殷勤更体现了一位酒囊饭袋的本色。一晚上,只见莫霓佳与官方领导相聊甚欢,而方乔却强装笑脸敷衍,如今局势悬殊。方乔憋着心里怒气,他可不甘明着吃这个哑巴亏,毕竟这个饭局是他精心安排的,如今却让别人把便宜捡了去,若真的把这个难得的大单搞丢他还怎么在业内混?因此他把仇恨的目光投向了莫霓佳。 饭后,莫霓佳与姜继发等人向官方领导请辞后,方乔见他俩脸上灿烂的笑容,便上前假惺惺的说,“莫总,这一仗很漂亮嘛,我方某甘拜下风。” “方总客气了,我想甲方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定会发现我们万宣广告的实力略胜你们新界广告一筹。”莫霓佳胸有成竹的打击着对方。 “哼…。”方乔一阵冷笑,“我想你高兴的也太早了吧,要知道,只要合同没签,这块肉还不知道是谁的。”说着,方乔扬长而去。 此时分明看出方乔眼中的不择手段,姜继发也担忧的说:“小莫,他好像还要耍手段呀。” 莫霓佳冷静一笑,“那我们就奉陪到底。” 就在这时,有人来到他们身边说:“姜总,莫总请留步,我们领导有请。” 莫霓佳和姜继发好奇的对看了一眼,这时甲方的人单独留下他们难道有特别事件交代?于是他们便又折回包厢。 当走远的方乔隐约听到后头的对手和甲方还有交涉时,他放慢了脚步对手下说,“你留下来查一下,看他们耍什么花样。” 当莫霓佳和姜继发返回包厢时,官方的领导已经在办公桌前准备好了合同,嘴中含笑,等待他们签字。莫霓佳一时喜出望外,“领导,这——” “小莫,我们决定把本市这两年的广告项目签给你们万宣,相信万宣广告是一个为长远利益考虑的实力公司。至于新界广告,虽然近期实力不差,但是恐怕他们的经营没法长久下去,所以我们还是要选择注重品质的公司来为本市的形象做代言。” “嗯…,那当然。多谢领导关照,我们以后一定会再接再厉的。” 手里握着双方签署的合同,莫霓佳许久都没有这般成就感了,因为,这次的单子很轻松的踢掉最强的对手新界广告,而更重要的是,有了这个单子对公司的上市就更进一步。 方乔从电话里听到手下的报告时暴跳如雷,他怒吼着:“什么?他们已经把合同签了?这个女人!”他眼中愤恨的同时,嘴里歹毒的下着命令,“听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个女人把合同带到伊宽那里,我要她们一块消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77 患难与共 姜继发开车在回公司的路上,而莫霓佳怀里还抱着刚签下的合同,兴奋的她说:“辛苦了这几年,现在有了这笔单子,我们公司这次一定能顺利上市了。” “瞧把你乐的!做这行这么多年,你也谈了不少业务,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呀?用得着这么开心吗?”姜继发的心态很平静,只是好奇这个历经商场的女强人怎么忽有小女孩的兴奋劲。 莫霓佳感叹:“这次不一样,公司上市是伊董多年的心愿,我一定要帮他完成。” 姜继发羡慕的说:“伊董有你这么个既能干又漂亮的红颜知己真幸运。” “呵呵…”笑声还来不及传播,他们的车就仿佛遇到特大地震,只听“碰”的一声,他们的车辆遭到了袭击。 “啊——”被外力震到的同时,莫霓佳大喊。 又听“碰——”的一声,只见他们的车辆又一次遭到令一辆车的撞击。 姜继发朝着莫霓佳喊:“小莫,不好,一定是方乔的人。坐好了。” 姜继发加踩油门想甩掉外头的车辆,可谁知他们的车另一边又遭到另一辆车的紧逼,对方用两辆车把姜继发他们的车夹在中间企图让他们停下来。 透过车窗隐约可见对方车内的凶神恶煞,他们手中还握着手枪,并时而向他们开枪,可想而知这就是方乔那帮人为了抢业务采取的不择手段了。眼看这架势是要他们的命来了,姜继发努力扭转方向盘想从这两辆车间逃脱,可是就在过弯之时不幸的车辆一轮胎被子弹射穿,顿时爆胎。姜继发再次加速,撞开其中一辆对方的车,然后匆忙向路边停靠。 当车辆一停下,姜继发下车忙拉着莫霓佳逃离。而后面的杀手却紧跟而至,伴随如流星一般的子弹穿梭,险些要了他们的命。幸好不远处巷口有建筑物遮挡,姜继发掩护莫霓佳便躲了起来。可就在匆匆奔逃的同时,慌张的莫霓佳把合同落在了路面上。 “啊——,我的合同——”莫霓佳惊呼发现了不远处的文件档案袋,焦急的想冲出来。姜继发忙拉住她,喊:“小莫,危险!”话音未落,他们的身旁就有子弹飞窜。 “姜总,我的合同——,我刚签的大单子,我要回去拿。” “不行呀,太危险了,我们不要了。” “不可以,我一定要拿回来,这关系我们公司顺利上市,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莫霓佳任性的不听阻拦,不顾生命安危,非要冲出去,根本拦不住,姜继发急得吼道:“命都快保不住了,公司上不上市有什么关系?” 本以为大点声能唬住那位小女子,谁知莫霓佳更是强硬的态度,她也焦急的嚷着:“这是伊董的心愿,就算豁出命我也要拿回来。” 这才是真正的红颜知己吧,为了帮伊宽的公司上市,她竟然连命都可以不顾,姜继发赞叹呀,也难怪伊宽对她宠爱有加。她不仅才貌与智慧并重,而且还胆量过人,试问这样的女子哪个男人会不为之心动呢?姜继发的心里一颤,然后说:“那你呆着别动,我过去拿。”说着,姜继发便借夜间灯光的微暗折回,拾起合同文件袋。 当他正想返回时却被尾随而来的一名杀手撞见,姜继发心急手捷,立刻将那人扑到在地,将其手枪甩出去,可姜继发抵不过那人的暴力而被擒在怀中。眼看姜继发快要被掐得窒息,只见那杀手头上被重重一击,原来是莫霓佳奋勇上前拾起木棒打向对方,这样姜继发才得以脱围。 姜继发一时惊讶了她的表现,可莫霓佳却没有迟疑忙拉起他快速奔逃,因为别处在搜寻着他们的其他杀手听到动静后也朝这边找来了。 伴随身后的枪响声,姜继发和莫霓佳一路奔逃,时而在身体周边响起子弹撞击的火花,若闪躲不及恐怕尸体就得躺下。 在追逐中,他们两人不慎失足摔倒并滚下斜坡。 借助夜色的昏暗,灯光零稀,身旁草丛茂密,姜继发将莫霓佳抱到怀中,并将两人的身体藏进草丛。 莫霓佳在摔倒中痛得差点叫出口,姜继发忙捂住她的嘴,将两人的脸贴近,示意她不要做声。 随即,那帮杀手就已出现在他们身旁搜捕着。 几束光线从他们脸上扫描而过,可清晰见得两人额头上的汗滴,但庆幸的是那帮人并没有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于是便又往别的方向找了去。 这时,莫霓佳再也经不住疼痛,呻吟着,“姜总,我的脚——,好痛…。” “怎么了?我看看。”姜继发以为她被子弹打中了,忙俯身帮她查看。一看没有血迹,只是她的脚摸起来仿佛僵硬得无法动弹,他焦急的又问:“很疼吗?” “是啊,好痛…,好像是扭到了。” 听莫霓佳这么一说,姜继发往她的脚关节上一摸,果真不对劲。 “好像是脱臼了,你忍着点,我帮你接上。” “啊——,痛,不行…,你不要动。”姜继发一碰到她的脚踝处,她就痛得眼泪直流。 她刚才勇敢得连命都可以不要,如今这点皮肉之痛就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姜继发为了激励她便说:“我们要快点把合同送到伊董那里,这才不枉我们今天的辛苦,所以再痛你也要忍着。毕竟这份合同关系公司的上市。” “哦…。”莫霓佳听罢紧咬下唇,准备接受巨大疼痛。 “咯吱”一声,只听踝关节的响声,并伴随一阵要命的剧痛,莫霓佳痛得张口在姜继发肩膀上大咬一口,久久都不肯松开。 姜继发忍着他肩上的疼痛,皱着眉头,说,“接上了。我扶你起来试试,看能不能走?” 莫霓佳一起身脚踝处就仿佛麻木了一样毫无知觉,“哎呀,不行,我还是走不动。” 事不宜迟,怕那帮人又找回来,姜继发说:“那我背你,我们得快点离开这。”说着,他便背起莫霓佳离开现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78 怒为红颜 伊宽的办公室内,只见伊宽大拍桌子,口中愤怒的吼着:“好你个方乔!我敬你三分,你竟敢对我的人下手。” 姜继发将合同送到伊宽手中,并告知整件事原委,伊宽自然要怒发冲冠。 姜继发当然也把伊宽对莫霓佳的情义看在眼里,何止那个女人尽心尽力为他的事业付出生命,而伊宽也不会对莫霓佳的事有所怠慢,毕竟谁人不知伊宽与莫霓佳的关系。 这时,一旁的李伟然更显得焦躁不安,暴跳如雷,“对…,这个姓方的,我饶不了他。如果小佳出了什么事,我要他全家陪葬。” “李总,小莫只是脚受了点轻伤,过几天就好了,没什么大碍,你也不用担心。”接着姜继发又对伊宽说:“伊董,我现在担心的是,昨晚上方乔没有得手,他一定不甘罢休。这样下去,恐怕小莫的安全还是没法保证。” “他敢。”李伟然迫不及待的说,“我现在就派人把他老巢给捅了,我看他还怎么嚣张。别以为就他认识黑社会。” 伊宽一摆手制止李伟然,“那倒不用,如果我们也用像他那样的手段,那我们不也成了一群土匪了吗?” 听伊宽这么说,仿佛是手软了,李伟然着急了,“那怎么样?难道就放过他?万一他真再伤害小佳怎么办?” “哼!没那么便宜。”伊宽成竹在胸,说,“李伟然,我命你负责全面收购新界广告,我要方乔一无所有,我倒要看他还拿什么资本再动我的人。” “哈哈…。”李伟然一听乐了,“好,一切都交给我。这个方乔,这你就别怪我用什么手段了,这下我看你怎么死。” 伊宽这叫怒发冲冠为红颜,一旁的姜继发看在眼里心底甚是欣慰,而同时他却又在感叹。因为,那位令多少男子心仪的女子,她自然有能宠爱她的更优秀的男人为她撑腰。 他发觉自己除了远观,哪敢亲近,即便有好感又能如何? 莫霓佳家中,她握着报纸,看着报纸上醒目的大字,“新界广告全面被收购,方乔宣布破产”字样。还未待莫霓佳发言,李伟然就像只宠物狗似的跳到她跟前,吹嘘着,“小佳,你看,我的办事效率怎么样?这个方乔敢对你不敬,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然哥,这是你干的?”莫霓佳半信半疑的问。 “当然是我啦?不然还有谁?”李伟然等待被赞赏,所以乐的有点过了头,但又说,“不过当然要有伊董发话才行呀,不然我哪能运作那么多资金?现在呀,新界广告可是我们的了,以后呢就免得你去跟他们抢业务那么辛苦了。” 听他这么说,莫霓佳感动得笑起来,“宽哥,谢谢你。” 伊宽走到莫霓佳跟前,冷静的笑着说:“要说谢谢,应该是我谢你才对,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有你帮我,我们的公司怎么能办得像模像样?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那就是,我们万宣马上就要上市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听到这个消息,莫霓佳又一股感动不知从哪涌来。 这的确是个令人开心的喜讯,在众人都开怀的乐着的同时,姜继发的脸上也露出亲和的微笑,只是他不参与他们之间的活跃,而是默默的含笑,一如既往的文静儒雅。 此时莫霓佳再看姜继发那张俊气的脸,心里却多了一股敬佩,因为在她眼中那文弱得如书生一般的人他的内心却是个真正的男子汉,瞧他在凶险的困境临危不乱,勇于抗敌,并且对她关照得无微不至,如今她再也不用猜疑那文静的男人是如何在商场生存的了。 看着姜继发温柔微笑的脸多么谦虚、低调,莫霓佳心底莫名的就禁不住有股欢心。 原来他是个不喜欢张扬,不喜欢表现自己的人,难怪他看上去那么平和,没有太大的野心和战斗力,但这真的不影响他的能力。但无论如何莫霓佳也要让众人关注一下他,她说:“宽哥,这次如果不是姜总,何止那个大单子,就连我的命也保不住,所以这公司上市的大半功劳可都是姜总的呀。” 突然被莫霓佳提及,姜继发一时又尴尬了,“哪里哪里,我只是一个陪衬的工作,如果不是小莫的聪明才干,我们也没有那么容易打败新界。” “哈哈,好了…,你们谁也不用谦让了。总之,万宣的上市少不了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功劳。等公司正式上市以后,我要好好整顿一下公司,给你们都分配最好的职位,好好犒劳犒劳我的这些大功臣。” 伊宽发了话,大家对未来的合作就更充满了信心。 今天,伊宽身边带着莫霓佳查看一块地皮,对这一望无边的荒地,他说:“小佳,你看这块地怎么样?它虽然现在地处郊区,但价格实惠,以我的推断未来我们这座城市的发展,很快它将价值不菲。你看你对这块地的未来规划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吧?如果这块地是我的,那么我想在这建上本市最具规模的游乐场,最豪华的酒店,哈哈…。”莫霓佳调皮的无意调侃一番,可她却不曾想到她的无意之语却让伊宽默默收纳,毕竟这一趟他是有意带着莫霓佳跑这趟的。 “其实我也是喜欢这个位置,我已经叫李伟然把它买下了,所以,这块地,已经是我们的了。” “呵呵,宽哥,看来你是越来越有眼光了,如果我们在这地产上下点投资,这对我们的企业的发展绝对有好处。依我看呀,这块地就算不做建设,不久的将来光炒地皮都能挣不少的利润。难道你想趁目前我们的财政还算宽裕屯些地皮做投资?” 对莫霓佳的猜测伊宽欣慰的笑着:“你呀你呀,你就是我心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那可不?不过你现在翅膀硬了哈?什么事都敢做了哦?呵呵。”伊宽和莫霓佳之间就如亲密好友,又是亲切家人一般,他们只是名义上的上下属,语言从来不拘谨。 “其实这一路上如果不是有你一直在我身旁,我也不会这么自信,小佳,你知道你的作用吗?”伊宽语气深长的一句话,莫霓佳自然清楚他的意思,只是这时的莫霓佳不像之前那样坦然面对,而是心虚的逃避,她说:“蒙你看得起,能做到的,我绝不吝啬。对了,不是说还有几块地皮要看吗?” “是,我们现在就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79 恶性难改 就在莫霓佳回车前等着伊宽的时候,忽听身边其他同事手里拿着报纸窃窃私语着,说什么前新界广告的方乔死了。 莫霓佳一好奇,便借来报纸一看,果真报纸上清楚的印有方乔跳楼自杀身亡的画面。莫霓佳的心里一颤,因为有股莫名的心惊,她总觉得方乔此时的死亡绝不是自杀那么简单。 难道是伊宽做的?听伊宽今天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奇怪,难道他真的因为上次事件而将方乔赶尽杀绝?如果真是这样,莫霓佳可就要敬畏起伊宽了,因为她决不能接受伊宽这样的为人。 当伊宽也回到车上时,莫霓佳试探的说,“宽哥,你说新界广告突然变成了万宣旗下的企业,你觉得方乔会不会不甘罢休?” 听莫霓佳这样的问话,伊宽以为她是害怕那帮人再对她有所不利,他安慰着:“这个你别担心,我量他方乔也不敢乱来,毕竟他已经为此付出代价。商业的竞争本来就很残酷,优胜劣汰,如果他还是个汉子就该能屈能伸,重头再来。” 看着伊宽的脸,还有他那认真的态度,可见他并不晓得方乔的死讯,再者以莫霓佳对伊宽的了解他应该也不是那种既狠毒又能隐藏那么深的人。难道真是自己的第一感觉错了?或许方乔还真的是因为承受不起破产的打击而选择跳楼自杀的。 “好了,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我们可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见莫霓佳若有所思伊宽仿佛另有安排便说着。 “哦,不行啊,然哥今天生日,我答应了晚上陪他过生日的。” 伊宽显得扫兴,说,“这个李伟然,大男人的,也老大不小了,还过什么生日,就知道天天缠着你。” “呵呵,他就这样,总喜欢欺负我。不过没关系了,毕竟生日也是大事,谁让我跟他是铁哥们呢。”莫霓佳只是一笑而过。 “叮咚——”一声门铃响起,李伟然打开门,门外站的是莫霓佳,只见她提着个大蛋糕说,“然哥,生日快乐。” “小佳,哈哈,快进来,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李伟然兴奋的说着,便拉莫霓佳进屋。 “哇——,不会吧?你做的?”看着满桌子的饭菜,莫霓佳惊叹着。 李伟然打开蛋糕,点上蜡烛,得意的说着:“能为你亲自下厨的男人除了我还能有谁?快帮我点上蜡烛,我要许愿了。” 看着李伟然稚气的模样,莫霓佳只有打趣着,“哪有像你这样过生日的?瞧你那贪婪的模样,许的愿望一定不能实现。” 李伟然才不介意莫霓佳的唠叨,双手合十,嘴里认真的喊着:“神啊,快点让我实现愿望吧。我想快点得到眼前这个女人,我要娶她当我媳妇儿。” “哎——”莫霓佳愤怒了李伟然竟然这样戏弄她,白了他一眼。而李伟然一脸坏笑,接着说,“对了,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莫霓佳又是一脸的无奈,调侃着,“呵呵,然哥,是你生日耶,应该是我送你礼物吧,怎么倒是你要送我礼物了?要是这样的生日,你可要多过几趟啊。” 只见李伟然掏出个首饰盒,打开一看是一对钻石戒指,李伟然取出一个给自己带上,而另一个他去拉莫霓佳的手霸道的也给她带上。 “哎——”莫霓佳一时气恼了,“你干嘛?” “这是一对的,借我的生日送你定情信物,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不要。”莫霓佳接下戒指放到桌子上,“谁跟你定情了?对戒是一对的,我没说我跟你是一对。” “忘了吧?”李伟然提醒,“小的时候你说过要嫁给我当老婆的,为了跟紧你我都追你追到这个公司来了,你可不能赖账的。” “那是以前还太小不懂事,我乱说的,这些小孩子的戏言你也信啊?” 莫霓佳这么说,李伟然顿时较真了,“哇,我一直都当是真的。我早就把你当我媳妇儿了,你现在反悔太伤人了。难道你真的跟伊宽有一腿?” “说什么呢你?”莫霓佳这时可是真的恼火了,“宽哥是我老板,我们的关系再亲也就像兄妹那样,怎么连你也这么以为呀?” “伊宽有钱,而且大家都传的沸沸扬扬,都说你是伊宽的女人。我能不乱想吗?”李伟然一时显得委屈的低语着。 “讨厌。”莫霓佳警告着,“我跟宽哥的关系再好,但他能跟你比吗?你可是比我的亲人还要亲的人,知道吗?如果你再乱说再不信我的话,我就再也不要理你。” “别…,我信还不行吗?你可不能不理我,那样比杀了我还难受。”李伟然说着,便又眉飞色舞的说,“对了,那能不能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更亲密一点?你就答应嫁给我吧?” “不要——”李伟然穷追不舍,而莫霓佳假装赌气,毕竟此时她已经心有所属。 “为什么?”李伟然着急了,“小佳,为了你我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看看姓方的下场就知道。你就别再考验我的耐性了。” 这一语顿时惊醒了莫霓佳,她惊恐的问:“什么?难道方乔是你杀的?” “谁让他想杀你?这是他自找的。”李伟然不以为然的态度顿时令莫霓佳大怒,只见她气愤的起身,朝李伟然大骂,“好啊李伟然,我就猜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原来真的是人为的。你这个杀人凶手,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啦。” 莫霓佳说着,气愤的要离开。 李伟然忙抱住她,一边傻笑一边像小男宠一般撒娇献殷勤,说,“小佳,你别这样,我也不就怕他对你不利嘛,看在这一切都是我为了你做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次了。我答应你以后不再用这些你不喜欢的手段了还不行吗?” “让开了,你这坏蛋,枉我一直都那么在乎你,你就尽干那些非法的勾当伤我的心。这次还杀了人,你的前途,你的未来,你的一切你都不想要了吗?你答应我注资万宣就是为了好好发展事业,现在你叫我还怎么信任你?” 知道李伟然曾深陷过黑恶社会道路,走过一些龌蹉的弯路,作为自小好友,莫霓佳努力将他拉回正轨,改恶从良,本分做人。 如今他竟重蹈覆辙,故恶重施,杀人见血,自然令她悲愤不已。 说着她难过的哭起来,是真的为这李伟然的不争气而心寒。 李伟然一见那个心疼呀,忙瞅着眉,帮她擦去泪水,苦嘴婆心乞求着,“好了…,你别哭了,我错了,我知道你最关心我,你对我最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好不好?” 顾念二人情分,李伟然也铁证担保,从容坚定。 莫霓佳稍平静了情绪,“你说的?如果你再这样,就别怪我真的不理你,我说到做到。” “一定一定,如果我再犯错,你就永远也不要理我。”李伟然承诺着,看着莫霓佳真的原谅他这次,他忙傻笑着说,“今天给我过生日怎么把气氛搞得这么难受呢?来…,快来切蛋糕,吃蛋糕咯。”说着他想尽各种办法都乐着苦着脸的莫霓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80 心有所属 很快,万宣就正式上市了,在庆祝公司成功上市的舞会上,大家开香槟庆祝,举杯喝彩。 随着会场的安静,伊宽举麦发言,除了发表一些领导人的言论之外,他最最要感谢的便是他生命里助他成就事业的那个女人,他并邀请她在这舞会的开头与他共舞一支。 随着聚光灯的移动,最终在莫霓佳身上闪亮,毕竟在公司里无人不晓莫霓佳在伊宽眼中的重要性。 莫霓佳含笑,大方的接受邀约,与伊宽步入舞池。 接着,其他人也找到自己的舞伴,偏偏起舞。 这个会场里,姜继发却看着莫霓佳和伊宽亲密的身影越发惆怅,默默的他,或许心中也涌动过几许波澜与纠结,最终,他还是选择识趣的低头静赏闷酒,毕竟他爱上了一个敢想却不敢碰的女人。 不一会儿,莫霓佳粉妆长裙出现在姜继发面前,优婉娴静,美若天仙,倾国倾城。 “姜总,怎么不去跳舞呢?” 姜继发抬头一看,她婀娜的身姿、聪慧的眼神,竟美得那样不经修饰,不知为何这时如何看她都那般让人动情,他甚至一时呆滞,脸颊绯红的失仪了。 “哦…,我——” 莫霓佳又怎么看不出这些男人的春心,只见她嫣然一笑,说,“介不介意我邀请你跳支舞呢?” 姜继发一时尴尬起来,忽看到不远处正在招呼客人的伊宽,他忙收敛的说,“不好意思,我不是很会跳舞,不如你另找个人陪你跳吧?” 姜继发的话音未落,一旁便冒出来李伟然,“找我呀,小佳,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闷着的。”李伟然不容莫霓佳回答便把她拉走了。 这个晚上莫霓佳喝了不少酒,由于太累她便向伊宽请辞,而伊宽忙着招呼客人分不开身,他于是找来了姜继发,并在姜继发耳边交代了一番。 姜继发答应着,便约请莫霓佳,说,“伊董还得忙,所以我先送你回去吧。” “好啊。”一晚上都没机会跟他说上什么话,莫霓佳这会儿自然是满心欢喜。 接着,姜继发便开车把莫霓佳送到了一别墅处。 莫霓佳感觉不对劲,忙问,“哎,怎么跑这来了?这不是我家。” 姜继发神秘的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但很快你就该住这了。走,我陪你上去看看。” 莫霓佳困惑,但也只有下车随姜继发走进别墅。 姜继发带着莫霓佳参观完这栋豪华别墅后,把钥匙交到她手上,问,“还满意吗?这是伊董送给你的。” 莫霓佳惊讶的接着钥匙。 姜继发又说,“本来今天应该是他亲自带你过来的,可他实在抽不开身,所以只有我来代劳了。希望你能喜欢。” “这——,他怎么会——”莫霓佳受宠若惊,但在姜继发面前,她又好尴尬,不知如何解释。 “既然我已经完成任务,那我就先回去了,希望新房子能让你做个好梦。”姜继发其实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内心的落寞,于是,又识趣的提出离开。 “等等。”莫霓佳多想向他解释清楚她和伊宽的关系,可是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便找个借口,说,“这么晚辛苦你了,你就不打算喝杯茶再走吗?” “哦,不了,伊董如果能早点脱身,他还可能上这来,而我还是早点走比较好,不然多不好意思啊。不过你放心好了,这里很安全,你就安心住下吧。”他说话的语气如此轻松,可见真的与这一切毫不相干。 又见他要转身离去,莫霓佳着急的又说,“我真的没想过伊董会送我房子,我跟他真的没有你想的那样。” 此时的姜继发英眉紧蹙,因为他也猜虑着她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些。 “姜继发,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儿?”莫霓佳伤感的请求着。 此刻姜继发已经从她的眼神里读知一些信息了,可这样的局面更令他感到不安,他于是装作糊涂,说,“我其实还有事,真的很抱歉,晚安。” 说着,他便出门去,反关上门。 对着那扇关闭他身影的门,莫霓佳的眼睛是红的,因为她发现她中意的那个男人似乎并不屑她的存在。 此时的姜继发心中也是百般滋味,因为他意外的收到那个他爱的女人向他表达的爱意,但他知道,那是兄弟的女人,是他领导的女人,即便心有所动,但也要努力克制自己,逃避才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姜继发打算关闭门的同时,他身后的莫霓佳却因腹中一股剧痛,身体随即瘫倒地上。 听到身后的动静,姜继发着急的回头,却见莫霓佳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啊,小莫,你怎么了?”姜继发慌忙跑上前将莫霓佳扶起。 只见她脸色惨白,手捂腹部,嘴里喃喃说:“痛,好痛…。” “你忍着点,我现在送你去医院,马上就好了,啊!”姜继发记得她可怕疼,嘴里一边安慰,一边呢便匆匆抱起她,往医院赶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81 一起面对 到医院经医生诊断后确认是急性肠胃炎,开了些药,莫霓佳于是又坐上姜继发的车。 一路上,姜继发关切的督促着:“还好没什么事,吃点药就好了。一定是你都忙着工作不按时吃饭的结果,刚才又喝了不少酒才突然发作的,记得以后别这样了。工作做差了点没关系,但这人要是出了什么毛病那多受罪?这身体是靠养的知道吗?” “嗯。”听姜继发教训小女孩的口吻命令着,莫霓佳只是沉静的回答。 见她突然这般乖巧,姜继发突然想起了他们俩人目前尴尬的关系,他于是便转口说,“那就好,那我送你回别墅。” “不要,我不想去那。” “伊董说不定在那边等你。”姜继发强调着,毕竟他担心有负领导安排的任务。 可莫霓佳一听他的话便任性的嚷,“我说过我不想去那里,我要回我家。” 姜继发扭头一见莫霓佳那气恼的眼神,他立刻闭嘴了,默默的说:“好。” 把莫霓佳送到了家门口,姜继发再次请辞,“我就送你到这了,记得要按时吃药,那我就先走了。” 莫霓佳回答,“你其实好像也没什么事,真的不打算上去喝杯茶再走吗?” “呵呵。”姜继发只有尴尬的笑,说,“不了,太晚了。” 他转头离去。 冲着姜继发的背影,莫霓佳鼓起勇气喊着,“哎——”,姜继发停下脚步静听,只听莫霓佳伤感的问,“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伊董的关系?还是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姜继发深吸了口气,回头装作坦然的说,“没有因为谁的关系,这种东西我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你回去吧,晚安。” 听出来了,看来他对自己真的没有男女之情,这次莫霓佳没有阻拦姜继发离去的步伐。 感情的世界是真的就这么奇怪,多少男人盼着跟她好,可是她倾心的这个男人却要离她而远去,她好失望。 有一天的饭局上,莫霓佳不注意喝了点酒,于是胃病又犯了。 有伊宽在,不好在客人面前失宜,于是莫霓佳偷偷捂着腹部,轻皱着眉,继续应酬着。 她这轻微的举动被姜继发察觉后,他忙借故替她挡掉一些杯子。 可是到了中场,莫霓佳实在忍受不住不适感,于是找借口上洗手间。 姜继发担心她的状况便也随其后。 莫霓佳在洗手盆前一边用清水洗脸,一边仍捂着胃部缓慢喘气,可见她此时的痛苦非常。 姜继发来到她跟前,关问着:“小莫,胃病又犯了?有没有按时吃药呀?” 莫霓佳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很平静,她仍在逞强着,“哦,姜总,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担心你有事,如果不舒服就先回去吧,一会儿我跟伊董说。” “不要紧的,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回去吧,不用管我。”莫霓佳说着,忽感一股恶心往喉咙上涌来,“额——”即便她如何忍耐,但还是把肚子里的苦水吐了出来,同时伴随一片殷红的血迹。 姜继发一见,真是慌了。这次他不管莫霓佳如何推托,霸道的将她带去了医院。 医院里再次诊断,原来是严重胃出血,这次医生可就警告着了,“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不能喝酒,不能吃刺激的东西,饮食要清淡了吗?还没几天就胃出血,如果你再不注意,恐怕就不是吃药那么简单了,你应该了解严重性。” “对不起啊,医生,给您添麻烦了。”莫霓佳谦虚的道歉着。 “这次我再给你开些药吃看看,如果不行,我建议你还是要住院治疗,知道吗?” “好的,不好意思啊医生。”姜继发也向医生道歉。 “仔细照顾她嘛,一个好好的姑娘家,病成这样,还不都是平时的生活不规律造成的嘛。”医生啰嗦的教训着。 姜继发只有一脸的苦闷。 取完药后,莫霓佳说,“姜总,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不然伊董该找我们了。” “还回去?你刚刚没听到医生的话吗?”姜继发不知哪来的脾气,训着,“都病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老是想着工作?为什么你就是这么不懂得疼惜自己呢?” 看姜继发的严肃,莫霓佳假装轻松的笑着,“呵呵,哪个医生不是把病人的症状说得严重点,好表现他的医术多高明。再说了,这人活一辈子,一些小毛小病也是正常的嘛,有哪个人不会摊上这些事?真的没必要小题大做。” 看她那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姜继发着急的呀,可她牙尖嘴利的,根本说不过她,但如果还真再不注意,她这身体怎么吃得消呢?姜继发疼惜她的身体,所以就不管不顾了,“你可以不管自己痛的多难受,但是你就不在乎有人会担心你吗?” “呵呵,我孤家寡人的哪有人会在意我?”莫霓佳以为他指的又是伊宽,所以她低头苦笑着。 “那从现在开始,如果有人在意你,你会为了他保重自己吗?”听着姜继发的低沉语气,莫霓佳抬头瞪眼,困惑他的话语。 就在莫霓佳还防备不及之时,姜继发已经不再顾及太多言论,俯身将她拥吻。 只因疼惜她的身体,所以姜继发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不管一切的压力,而决定要好好爱护她。 莫霓佳惊呆了姜继发的表现,一番心潮澎湃又激动的吻后,又听他含情低语,“知道有多少个男人对你垂涎三尺吗?可谁都知道你是伊董的女人,没人敢高攀,而我又怎么会对你没有感觉呢?我只是不敢痴心妄想罢了。” 终于听到了他真正的心声,莫霓佳脸上挂上欣慰,看来她真的没有爱错人,他虽然矛盾,但不至于完全懦弱,所以,她机敏的问,“那你现在做好准备了吗?” 看着她小女人的那股温柔、聪慧,姜继发坚定的点点头。 莫霓佳又说:“这一切有我陪着你一起面对。” 说罢,她投身到姜继发的怀抱,俩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82 大度放手 这天,莫霓佳与姜继发手牵着手,十指紧扣,出现在伊宽面前。 面对他们的亲密,伊宽一脸的惊讶,“你们——”听得出伊宽颤抖着声音问,可见他多么恼火。 “伊董,我们——”见姜继发低头,一副非常愧疚的模样,莫霓佳便鼓足勇气开口,“我们在一起了。” 伊宽咬紧牙关,深吸了口气,怒瞪姜继发,质问:“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伊董,对不起。”姜继发的脑子里此时就只剩深深歉意了。 莫霓佳不忍伊宽责怪姜继发便又抢话,说,“不关阿发的事,是我爱上了他,你要怪就怪我吧。” 伊宽真的看出来了,莫霓佳的心已经飞走了。 只见他背过脸去,闭眸喘息,因为他要平静这种伤痛。 接着,伊宽又说:“小莫,麻烦你先出去,我有话想跟姜总谈谈。” 该来的还是需要面对的,即便莫霓佳担心姜继发受到指责,但问题还是必须解决的。 再收到姜继发示意她的眼色,莫霓佳也只好先退出,留这两个男人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吧。 莫霓佳一出门,伊宽就愤怒的回头指着姜继发,怒道:“姜继发,你知道我跟她的关系,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真是太对不起我了,你不配跟我称兄道弟。” 千言万语,姜继发也只能化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你知道这个女人对我来说多重要吗?我一直以为你最有分寸,最值得我信任,可我真是瞎了眼。”…… 姜继发低头静听伊宽的训斥,毕竟他也好羞愧,因此任伊宽发泄吧。 门外的莫霓佳等了许久,也听到屋内伊宽的爆炸声,她知道以姜继发的诚实,他一定是乖乖忍受的份。不停的还继续传来伊宽的怒骂声,莫霓佳实在忍不住姜继发受这样的羞辱,她气恼的推门而入。 只见莫霓佳来到他们俩面前,她任性的瞪着伊宽,说,“伊董,说完了吗?说完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罢,她可不管伊宽的脸色,拉起姜继发便走。 面对莫霓佳这般好强的脾气,伊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伤感了眼神,因为他确定了他已经留不住莫霓佳了,她已经另有所属了。 再看看李伟然这边吧,这天他在办公室看到了姜继发和莫霓佳的喜帖和喜糖,不想便知,他的火气来时,可是比伊宽恐怖得多。 他一边摔烂办公桌上的摆设,嘴里还一边发愤,“不可能…,我不信这是真的。姜继发,好你个小子,我绝不会让你得逞。小佳,小佳,你是我的,你说过你要嫁给我的,你要给我说清楚,你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说着,李伟然可就怒气匆匆的找莫霓佳去了。 这一次,莫霓佳和姜继发可是带着结婚证书放到伊宽面前了。 看得出伊宽的神情还是那么难过、无奈,可这次他却逞强冷静着,默默的说:“小佳,我想单独跟你聊聊,可以吗?” 既然他这么说,姜继发识趣的忙说,“那我先出去了。” 面对伊宽,莫霓佳其实也有许多亏欠,可她知道伊宽对她的恩德她无法用爱情来偿还,她拿出那套别墅的钥匙放到桌子上,说:“宽哥,我知道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情意,但我真的不后悔我的选择。我希望你能放手,让我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好吗?” 伊宽起身来到莫霓佳身边,看着她还回来的钥匙,又是一阵痛心,他伤感的说:“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陪着我闯荡事业,无怨无悔。我知道这辈子如果我不能出人头地我就对不起你,所以我很努力的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事业上,因为我要在成就事业以后给你一份最美好的未来,我发誓我要像个男人一样给自己的女人一辈子无忧的生活。可是——,当我的事业走上正轨,当公司终于顺利上市了以后,你却爱上了别人。” 伊宽说着眼眶竟然红润起来,他此刻的痛心真的难以形容,就连语言都被哽咽得需要休息片刻才能继续,“莫霓佳,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吗?” 说起他们俩之间的经历,特别是感情上的那份考验,莫霓佳早就忍不住哭泣,“宽哥——”她也哽咽着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时只见伊宽挪步靠近她,伸出双臂,莫霓佳一时惊讶的想拒绝,却听伊宽深情的请求着:“小佳,让我抱抱你,好吗?” 俩人之间那么深的情意何止一个拥抱能解决?莫霓佳默许着他这个渺小的要求,静静被他拥进怀中。许久的拥抱之后,伊宽长呻了口气,再次深情的说:“既然你已经选择,我只能放手,我会祝福你。” 一听这话,莫霓佳感动得又一阵心酸泪流,她忙从他怀中起身,激动的看着他无法言语。 伊宽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和蔼的说:“既然你的心不在我这,我还能怎么样呢?”接着他从桌子上拾起那别墅的钥匙交到莫霓佳手中,“这个是你的,你不用还回来,还有。” 接着,伊宽又拿出一份授权书递给莫霓佳,说,“这是上次我带你去看的那块地皮,这些就当做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并且我答应你,以后我会在这块地上建上本市最大的游乐场,还有最好豪华的酒店。” 如此贵重的礼物莫霓佳受宠若惊,可知道能得到他的祝福已经多么奢侈了,她真的受之有愧,忙推辞着,“不,宽哥,我不能收,我已经辜负了你,我真的不可以再受这些恩惠了。” “不行,你必须收下。”伊宽坚决的语气不容她反驳,“我现在的一切其实有一半是你的,就算你现在要嫁给了别人,但你仍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这些就当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为你准备的嫁妆,你不能拒绝。” 莫霓佳还能说什么呢?伊宽对她的情义真的已经无法用身外的这些物质来衡量了,她当然谨记这些恩德,心里也默默发誓这辈子一定会为这个男人赴汤蹈火。当然到后来她培养的儿子姜启贤,都一直为伊家鞠躬尽瘁,这也是根源所在。 就在这时,李伟然却破门而入,他愤恼的冲到跟前,二话不说拉起莫霓佳说,“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说。” “哎,然哥,你别,有话好好说嘛。”不用问莫霓佳也知道他来的目的了。 “我没法好好说,你要给我交代清楚。”李伟然失宜的大吼着。 “李伟然,你——”伊宽想拦都拦不住,不过他也很清楚李伟然此刻的心情,所以就随他们去吧,毕竟莫霓佳选择了姜继发,她是应该向这些人有所交代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83 强行霸占 李伟然把莫霓佳拖到花园去,甩开她的手,大怒着,“告诉我,你和姜继发要结婚不是真的。你是我的,你没有权利嫁给别人。” 莫霓佳轻擦着手腕处被扯的伤痕,提足勇气说,“是真的,我爱他,我要嫁给他。” “混蛋!”李伟然继续暴怒着他的脾气,“你说他到底耍了什么手段逼你的?你告诉我,我让他不得好死。” 莫霓佳害怕了李伟然失去理智的作为,忙喝着:“你敢。李伟然,我警告你,阿发是我的男人,如果你敢动他,我保证你不会有好下场。” “什么?”李伟然恨的是咬牙切齿了,“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会忘了对我的承诺?你说过你会嫁给我的。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却给我这样的答案。并且你什么时候跟别人好的,我都不知道。” 看着李伟然愤红的眼睛,还有他那念念不忘少时的戏言,莫霓佳心底也有一股愧疚,她放轻了态度,说,“对不起,然哥,我们已经决定结婚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好吗?” “你说的轻松,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是你说过去就过去的吗?” “那你要我怎样呢?” “我不允许你嫁给他。” “除了这件,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还是会帮你的。你就不能宽容一点,祝福我们吗?” “不可能,你是我的。”李伟然气得上前拉着莫霓佳,他真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推进他的洞房。 就在这时,伊宽出现了,制止着李伟然。 “我说李伟然你够了,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别在这里胡闹给我丢人现眼了。拿出你那男人的风度来。”伊宽说着抢过莫霓佳的手。 经过伊宽这一抢夺,李伟然无奈的只好让他把莫霓佳带走。 对着他们的背影,李伟然大喊,“我说伊宽,我是没风度,但你也太懦弱了。你不是也喜欢她吗?难道你真就甘心这么放手?” 伊宽不屑他的刺激,总之他要帮莫霓佳摆脱他的纠缠。 将莫霓佳带远了,伊宽才放手,说,“小佳,我这里你是轻松的过关了。但是李伟然,你知道他冲动的性子,恐怕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知道,谢谢你,宽哥。”对伊宽,莫霓佳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之情。“这些都是我惹的麻烦,为了我跟阿发的未来,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毕竟莫霓佳坚信以她和李伟然从小玩到大的那点情分,她一定有办法让他也祝福他们的。 这晚是莫霓佳与姜继发的婚礼的前一天晚上,一直没能说服李伟然,于是莫霓佳亲自上他家里来。 只见门外莫霓佳手捧着一枚蛋糕,点上蜡烛,在门外按了门铃。 不久,屋内的李伟然打开了门。 莫霓佳乐观的闯进门,故意大声嚷着,“然哥,今天是你阳历的生日,我再帮你过哈?” 可当莫霓佳闯进屋的同时,她顿时呆了,因为她发现客厅里还坐着几位黑社会之类的人士。 李伟然一见忙向那些人示意说,“你们先回去吧。”他吩咐着,那帮人便识趣的离开。 一股不妙预感支撑着莫霓佳试问,“然哥,你想干嘛?” 李伟然也很懊恼被莫霓佳撞见他密谋的事件,他于是气愤的吼,“我想干嘛?你明天就要跟别人结婚了,你说我想干嘛?” “李伟然你混蛋!”莫霓佳的火气一上来,她将手中捧的蛋糕砸向地面,大声怒吼着。 “我是混蛋,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只要你不回到我身边,我就不会让你们的日子过的舒畅。” 听罢,莫霓佳是多么痛心疾首,他又一次使性用暴力手段了,她发现这个人已经无药可救了。如果不彻底解决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必她这一生都不得安宁。 “好,既然你要这么做,那就痛快点。”莫霓佳索性从茶几上拾起水果刀塞到李伟然手中,说,“来呀,你干脆一刀把我杀了,我再也不要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快啊!” 李伟然首次发现莫霓佳的疯狂,他一时被镇住了,忙把刀放下,说,“小佳,你说什么呢?我只是不喜欢那小子,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 “你要破坏我的婚姻,不就是对我最大的伤害吗?如果你敢动阿发,那你就先杀了我。总之,我告诉你,如果他有什么不测,我也不会独活。” “你说什么呢?你知道我爱你,我在乎你,为什么你要这样逼我?” “逼?哼…”莫霓佳一阵冷笑,笑罢,她说:“好吧,我今天既然来,那就把话跟你说清楚。李伟然,我郑重的告诉你,我明天就要跟阿发结婚。我不管你能不能接受,但是如果你敢做出半点什么伤害我们俩的事,我跟你这么多年的情分就算完了。到那时,你就别怪我用正常的手段对付你。” 莫霓佳用他们的情义来威胁着他的行为,李伟然伤透了心,他红着眼恼火着,“你怎么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我现在都没法接受你要跟别人走。小佳,你是我的,是我的,我绝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李伟然说着便抱住莫霓佳,霸道的强吻着她,疯狂的企图占有她的身体。 “啊——,李伟然,你干嘛?放开我…。” 任莫霓佳如何喊叫,可是这在李伟然的家里,再没有人能解救她。 李伟然被欲望和愤怒燃烧着,他只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等待了多年的,他要拥有她。 无论莫霓佳如何反抗挣扎,都逃脱不开李伟然的霸道占有。 就在李伟然家的客厅里,他犹如一头饥饿的豺狼一般,撕去莫霓佳所有的衣服,将她强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84 蓄意谋杀 曾经熟悉的人跟前,莫霓佳静躺着落泪,因为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从小玩到大亲如哥哥一般的男人,他竟然——,枉她这么多年来怕他误入歧途,而引导他奋斗事业。 她以为在她的用心之下,李伟然能有一番作为,可谁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莫霓佳冷静片刻后用衣服挡着身子起身,李伟然一见,害怕她离去,忙拉着她。 可莫霓佳甩开他的手,怒着:“别碰我。” 而与此同时她抢过茶几上的那把刀子对准自己的脖子说,“别过来,不然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李伟然怕她伤到自己,自然慌忙停止。 又听莫霓佳说,“李伟然,我之前欠你的,今天我就当是还清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情分结束了。从此以后,你我各不相干。明天我的婚礼如果你愿意祝福,我当你是我的同事欢迎你到来,但如果你还敢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我说过,我再也不会忍受了。我希望你能权衡轻重,好自为之。” 从莫霓佳通红到阴暗、痛恨的眼神中李伟然已经读出他今晚做了一件多么错误的事,因为他一时的冲动,他或许会彻底失去这个女人,何止情分,甚至包括普通关系。 他不敢放肆了,因为他怕再有所动的话,恐怕那都将要了她的性命。 他是真的很爱她,疼惜她,他是不会伤害到她的,更何况是性命攸关的事。 李伟然只有眼睁睁的放她离去,因为他再傻都知道不能再伤害她了。 次日,姜继发和莫霓佳的婚礼上,一切出乎意料的平静,他们的婚礼得到许多人的祝福,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满满的笑容,包括伊宽。 伊宽真心的为他们俩祝福,毕竟男才女貌,他们是天生地设的一对。 当然这个婚礼也有少许人的不愉快,那就是李伟然,因为他真的没有办法欢心的接受这个事实,他只是躲在远处伤感的观望,苦闷的喝着杯中的酒,无法表达他此刻内心的煎熬。 但不管背后发生了多少故事,毕竟莫霓佳有了她的归宿,她凭她的聪明胆识赢得了自己幸福的婚姻。 李伟然因爱着莫霓佳,在意着她,所以他也压抑着这么多年来的欲火。 虽然憎恨姜继发抢走他爱的人,但为了维持他和莫霓佳之间的关系,所以,李伟然在这二十多年内安分守己着,他努力克制,不再冲动的使用他的不法手段。 这日,伊宽和姜继发收到国际设计大赛的邀请到法国担任颁奖嘉宾。在会议上,伊宽交代了一些事宜。在他们去法国期间公司的主持工作暂由莫霓佳代劳,也就是说莫霓佳必须留下来管理公司的事务。 就在伊宽与姜继发飞往法国的这天早上,莫霓佳在办公室里忙着,设计部的主管朱畅带着调侃上前,“莫总,在忙呢?” “嗯!朱畅,创意组一会儿开会的资料准备好了吗?” “当然,莫总的吩咐,小的一定安排的妥妥当当。” “呵呵…,少贫嘴,公司最近很多个案子都在排队,你可不能闲着。”莫霓佳和朱畅之间犹如好友一般随意,毫无领导与下属的那股拘谨。 “我可没闲着哦。”朱畅说着上前试探的问,“莫总,今天伊董和姜董到法国去参加国际大赛呀,那可是好差事,你怎么不去呀?” 莫霓佳不以为然的说,“伊董不是命令我留下来管理公司了吗?我哪走得开身呀?” “凭你跟伊董的关系,如果你想去,他能不让吗?何况你儿子又在法国留学,你到了那边还可以见见他,我不信你真的不想去。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们坐的可是专机啊。”朱畅羡慕的都快要留口水,可莫霓佳只是淡然的说,“呵呵,是…,但公司实在是太忙了,我真的走不开。” “唉,真是可惜。”朱畅无趣的大叹了口气。 这时正好秘书小姐进来听到他们的谈话,也说,“是真的好可惜啊,莫总,专机耶,我们这辈子想都别敢想。这趟专机可是李董特别安排的,我想一定是宫廷般的奢华。” 莫霓佳一听说李董,突然有股不妙的预感,问,“李董?他怎么会操心这个事?” “那是因为李董细心呗,毕竟伊董和姜董受到国际大赛的邀请也是我们公司的荣幸嘛,咱们当然要有点排场啦。”秘书小姐不以为然的说着,把资料放到莫霓佳面前,然后出去了。 这时朱畅恍悟的说,“哦,原来是李董安排的,难怪那天他问我莫总你会不会去。我还纳闷呢,会议上伊董都已经交代好了让你留下来管理公司的,他应该清楚嘛。不过大概是他想打听万一你要是去的话,他还会把专机安排的更豪华一点,给你一个惊喜。” 说到这,莫霓佳的心底莫名有股心惊,她也不确定自己的第六感准不准,忙问,“他问我去不去,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是如实禀报了,你不是说了你不去的嘛。” 这时的莫霓佳急的忙打李伟然的手机,可是没有接通,接着她又打了他办公室电话,也没有人接。 莫霓佳不知何来一股心慌,起身忙说,“朱畅,我现在要去机场,你想办法找到李董告诉他,我临时决定要跟姜董他们一起去法国。” “啊?”朱畅一时糊涂了,“不是吧?”朱畅来不及问清情况,可莫霓佳已经准备出门了,朱畅忙喊着,“哎,莫总别忙啊,那创意组的会议怎么办?” “资料不是在那里吗?你来开就行了。”莫霓佳接着,又再次嘱咐,“你一定要记得通知李董,说我也去机场了。” “哦…”朱畅是一时莫名其妙了,等到莫霓佳走后,他都呆滞的无法搞清楚这莫总的怪异。 接着,朱畅按照吩咐,给李伟然打了电话,结果是一样的,一时都没能联系到他。 正好到了开会的时间,秘书小姐便进来提醒。 “朱总,开会时间到了,大家都到齐了。” “好的,知道了。” 朱畅口中回答着,同时看了看时间,嘴里自语着:为什么要通知李董呀?这时候专机都要起飞了,就算通知到了李董又能怎么样呢?奇怪! 朱畅心里嘀咕着,接着就拿起办公桌上的资料开会去了。 那次荣幸的邀请,那场奢侈的宴会,还有那豪华的专机,就当它承载着几位业内赫赫有名的企业家缓缓升空之时,谁也没法预料它却在碧海蓝天之巅突然爆炸,结果了几位成就人士的性命。 就当设计部创意组的会议在进行着的时候,工作人员神情慌张的闯进来通知朱畅,出了大事——,而朱畅只感脑袋一片空白,一时瘫软在椅子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85 法国之旅 机场内,姜启贤西装笔挺,打着标准的领带,风度翩翩,正如行走的塑像模特儿。加上爆表颜值,优雅而绅士,无非是惹人注目的巨星魅力。 这位低调的大boss可算是最正式的一回儿了。 只见他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拉着行李箱。辗转反侧好一阵,终于,他还是不耐烦的放下行李,神情不悦,看看表,有些心急的模样。 不用说都知道他是在等待姗姗来迟的符忆了。 在烦闷的等待中,时不时他就会拉起袖子看看表,瞧这时间走得有多快?无味中,他发现身边发生的一幕: 一男人正对着提大包小包的妻子训诉,“哎呀,老婆,你怎么像个土包子一样?我们是出国旅游,不是搬家,你……。”男人哭笑不得,“你带这些——,这些个都是什么呀?这些有必要吗?” 女人连连点头,“有必要,有必要…,我们到那边去也不知道天气是冷是热,我就把冬天和夏天的衣服都带来了。还有牙膏,毛巾,我还把你的运动鞋也带来了,你每天早上要跑步的嘛。还有啊,老公,我们去那边什么人都不认识,该住哪里啊?” 男人苦恼不堪,问,“那你是不是打算买个帐篷一起带过去啊?” “哎呀,是啊,幸亏你提醒,我现在去买。”女人说着,提起大包小包往外跑。 “哎——,回来——。”男人无奈的追了出去。 无聊生戏,正好撞见这一幕闹剧,姜启贤不经意的脱口而笑,随即也迎来了符忆的身影。 她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让他等那么久,一定也在张罗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装备。于是姜启贤把未出过远门的符忆意想成了刚才那个画面……。 姜启贤几乎恐慌的指着问:“这是什么?” 符忆一贯散漫的态度回答:“电饭锅啊。” “那这个呢?”姜启贤抽了口冷气又指着她怀里抱的另一件物品问。 符忆却神采奕奕的打开包袱,捧到他面前,笑意淫淫,说,“这是夜壶啊,你不认识吗?” “啊——”姜启贤几乎惨叫着收场——。 正在这时,姜启贤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拍散他莫名的遐想。 回头一看,真实的符忆就站在他身后。 符忆对着走神心慌的姜启贤问,“喂,你在想什么?” 姜启贤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目光搜索她的行李,只见符忆身上背着一个普通的旅行包,姜启贤这才大松了口气,原来是他太过紧张了。 他于是好奇的问,“怎么这么久?没带行李吗?” “有啊。”符忆拍着她的包,“带了两套衣服。” 姜启贤点头赞许,“那就好。” “旅行嘛,越简单越好。喂,你不要紧吧?”见姜启贤身后的大行李箱,还有他手上提的大号公文包,符忆惊讶的说,“老大你干嘛?搬家啊?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经符忆的指点,姜启贤仔细看了他的行李,再与符忆的对照之下,仿佛他才是那个大包小包的人。 “%&*¥@……” 对着符忆的质问,姜启贤羞愧的发不出话来。 “你带那么多东西干嘛?需要的到了那边再买不好吗?你旅行的经验比我丰富,你不觉得应该像我这么简单就好吗?” 姜启贤根本不知如何下台,可恨符忆又在挖苦,他气得狡辩着,“我是出去办差事的,这些都是重要的文件,能像你那么简单吗?况且你的特色就是头脑简单。” “我头脑简单?”符忆气得瞪大眼睛辩解,“我只是没那种耍手段的聪明而已,和你们这些商人在生意场上那些尔虞我诈能相提并论吗?要每是个人都像你这么复杂,那社会该多混乱啊?哎,但话又说回来,我是有想法的,我打算去那边再买行李箱,我的箱子全都要用来装进口货,到时回来,除了我本人,全部都是进口货,吼吼……” 姜启贤不耐烦她的天花烂醉,霸道的拉着她走,“好了…,还没成黄脸婆呢,就这么啰嗦。刚才我等你那么久耽误了不少时间,再不走就误飞机了。” 符忆却在激动亢奋中停不了嘴,“我觉得你对我的误解不是一般的深啊,我们俩是不是该好好沟通沟通,交流一下人生啊……。” 当姜启贤和符忆到达巴黎的戴高乐机场时,许多人都已经久候他们的到来了。 众人一见姜启贤便一拥而上,同时便七嘴八舌讨论开了公司目前的紧急情况。 出于领导人的习惯,姜启贤也第一时间随手将他的行李和公文包递给身旁的符忆。 看姜启贤难弃身份,帮他分担一点符忆就忍了,而可恶的是一名女秘书竟也把一些资料递到她手中,同时交代着文件内容,比如市场啊,策划啊,利润等等一大堆废得让她头大的话题。 符忆顿时像个苦力被当小跟班使唤,但见对方为工作认真的交代着哪些哪些重要性,请她务必给姜总安排个合适时间过目,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记下,以勉强的笑颜应对。 她苦恼的望着姜启贤的背影,见他被众人拖着根本分不开身,恐怕她在这时走失他都不会发现。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她一向都是默默无闻的小角色,现在能被当做陪衬也就认了。再说,姜启贤毕竟是一个跨国企业的高层,他有他的工作,他的身不由己,再难耐她也该默默支持和理解他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86 又被欺负 几位负责人领着姜启贤住进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介绍完住处后又说,“姜总,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给盼来了。分公司在法国虽然不按国内轨道走,但目前刚上市,要和国际市场接轨压力非常大。从各个部门本身的不完善,到市场业务流量,技术设备等等我们都存在很多的问题,特别是目前一些棘手的难题,您需得亲自过目解决,这样才能够更好的为以后的规划指明一个方向。” “真是不好意思,各位。总公司这阵子的工作也比较繁琐,所以让大家久等了。现在我人已经到了这里,随时都候命,你们随时都可以吩咐我上岗。” “呵呵,姜总,您真是太客气了。长途跋涉的,我们岂敢这么要求领导?来,您先坐下来喝口茶,喘口气。” 姜启贤笑着点头。 符忆放下行李,由于一直都没机会接近姜启贤便在房间里转悠起来。 正巧碰到粘在姜启贤身边的人移步,她忙拿起一份资料一本正经的抢到姜启贤身边。 外表上她装作认真虔诚的工作态度,而私下却牛头不对马嘴的低声说:“启贤,我在这客房里转了一圈,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她的语气多么无奈。 姜启贤却惺惺作态的敷衍着她,“来之前我告诉过他们是两个人的。” 符忆焦急:“那怎么办?我不睡客厅的。” 姜启贤偷偷得意,委婉的说,“或许他们这样安排有特殊的用意呢?” “你又欺负我。”符忆为难的苦着脸。 就在这时,那名女秘书走到符忆跟前说,“对了,符小姐,你的房间我们也安排好了,就在隔壁,我带你去看看。” “啊?”符忆喜出望外,“好啊,好啊。”她乐得差点没蹦起来。接着她还特地回头冲姜启贤吐了吐舌头,这才随那名女秘书出去。 符忆才二十四岁,年轻得与他不同年代的女子看来还是未脱离孩子气,可姜启贤就是满足于她的热情洋溢,永远都用不完的童真情趣,他咧着嘴轻笑。 “姜总,来,来,这边坐,您喝茶,我一边一项一项跟你讲公司具体的情况。” “好。”姜启贤爽快答应。 符忆看过自己的房间后,放下行李,正想赞叹自己怎有如此狗运能住上这等豪华房间?但那女秘书就说了,“小符,你就将就住这里吧?当然,姜总是我们的老板,给他的安排自然要周到一些,所以你就体谅体谅。” “啊?体谅?体谅…,我当然体谅。”符忆早就乐得忘形了,见人家这么细致奢侈的安排,她也假假的充当高雅。 当符忆的房间安排妥当后,她们俩就退出房间,这时正巧碰上姜启贤和其他人。 “你们上哪去?”符忆焦急的问,她大概担心姜启贤撇下她不管。 “公司的事情很多,我现在就跟他们去公司。”姜启贤回答。 “对啊,小符,我们也一起走吧,公司真的很忙。”那名女秘书对符忆仿佛特别关照,好事总落不下她。 “我——”就在符忆迟疑之时,姜启贤忙抢了话说,“你是不是旅途劳累,身体不舒服?那没事,你可以呆在酒店休息。”他太清楚自己那没完没了的忙碌工作,把她带在身边很难照顾她,一定让她闷坏了,所以才这么说,想给她自由空间。 姜启贤分明是想撇开她,自己去潇洒。 符忆根本不解他的用心良苦,一时来了气,说:“不…,公司既然这么多事,我怎么也要跟着大部队走嘛。走啊…,别耽误了正事,现在就出发。” 姜启贤先是皱着眉头不解她的转变,但又计上心头便接受她的要求,于是点点头。 符忆趁机会走到姜启贤身边,不满的抗议着,“好好的干嘛咒我啊?我身体壮得像头牛。让我一个人呆在酒店我才不干。” “跟着我也可以,但你可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姜启贤仿佛威胁着。 符忆挺足勇气,“你是上前线浴血奋战吗?就算是这样,我也要赖着你,但是你放心我绝不会干扰你。” “是你说的。”得到许诺,姜启贤急忙盖上印章,“到了公司,你可别妨碍我的工作。” “我又不是饭桶,我也会工作,谁怕谁?”符忆逞着意气,但接下来的日子如何熬,连她都不晓得。 姜启贤的工作忙起来那真是天昏地暗,不可开交,这一刚到公司就给安排了满满的会议,这个部门那个部门,这个事项,那个事项。 众人手头都有满满的工作,至于符忆当然也不能闲着,那名女秘书交代着她又是打字,又是复印,又是送资料,还让她端茶倒水。总之工作氛围极度高涨的办公室内,能干的活都让给符忆干上了。 最让符忆郁闷的是,这家分公司在法国,能讲中文的中国人并不多,在她身边除了这么个女秘书,其他的人都对着她叽里咕噜的说乱七八糟的语言。 当那名女秘书不在她身旁时候,符忆对着一群外国人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因为她说的人家听不懂,人家说的她听不懂。 无奈,这一天繁忙又凌乱的工作她都在手语的比划中进行。 一直忙到很晚办公室的工作才稍微停歇,可会议室里却仍然维持着严谨的讨论状态,符忆隔着玻璃眺望姜启贤那张认真的脸,心想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这种状态陪她回酒店啊? 正在这时,会议室里走出来那女秘书,她对符忆说,“姜总今天的会议大概还要讨论很久,他让我先送你回酒店休息。” “啊?那他呢?”符忆惊讶,忙试探的问,“哦,我是说姜总——,他得忙到什么时候?”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摇头。 符忆无奈,但总算能逃离莫名被使唤的难熬日子,能逃还不赶紧撤?于是她便乖乖先回酒店了。 次日早晨天仿佛还没亮,符忆房门的门铃就响了,她迷蒙着双眼,认不清路,扶着墙壁,摸着门把打开的门,因为她压根就还没清醒。 那名女秘书站就在门外,“嗨,早上好,我来接你去公司上班。” “啊?上,上班?”符忆惊恐得朦胧感立刻消散,本以为是来美美度假,好好享受的,这一大早又被拉去上班,她能不清醒吗? “这段时间我们都在加班呢?你快换衣服走吧,不然就迟到了。”女秘书催促。 “等等。那姜总呢?他昨晚上回来了吗?”符忆焦虑的问。 女秘书摇头,“大概没有吧,我只是收到通知来接你。” 符忆狂寒,天啊,他那是什么工作,竟然彻夜未归,天未亮他难道就已在工作了?符忆于是换上衣服跟着女秘书出门,大概想见姜启贤一面也只能在办公室隔着玻璃观望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87 差中之差 在法国呆的这几天以来,符忆的日子每天都在重复第一天的工作,一直被当作小秘书、小职员使唤不停。 对着公司的那群同事,她的中文根本失去效力。至于英文,她也没能说上完整的一句,因此只有肢体语言才是他们交流的最佳工具。 直到第七天,她的忙碌琐碎工作总算告一段落。至于法语,在这段艰难的交流过程中,符忆被迫的却能说一些口头上简单的交流。毕竟她是一个吸收能力很好的人,姜启贤都曾夸过她很有潜质,只是她自己的这些稍微进步她并没有留意。 因为她一直悲哀在一件事情里,那就是自来法国那天开始直到现在,她竟然足足对着玻璃隔望了姜启贤整整七天。 那玻璃的另一头啊,她的男神啊,她竟然没有任何一次机会接近他,跟他说上一句话。 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姜启贤能挤出一点点空隙来处理一下她——,泪奔了! 若不是为了等这个机会,她宁愿在酒店睡大觉,自己玩,也不要来公司被人使唤。 符忆心里边想着,边又愤愤不平,可恶的姜启贤何时才能把一些时间留给她? 正在忧闷的符忆一回神儿,会议室里仍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在讨论,可令她惊奇的是姜启贤竟然不见了。 这不正是最好的机会吗?前几天她忙得自顾不暇就算了,今天一直守着就不信逮不到机会。如此看来是天助她也! 符忆于是匆匆忙忙收拾桌子上几份文件,假装送资料的摸索到姜启贤的临时办公室去。 经过左瞻右望,符忆终于隔着玻璃在那老总的办公室内发现了姜启贤。 她兴奋不已,忙利索的推门进去。 可当她走近大班台时候才注意到静静的姜启贤正靠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这几天的忙碌大概让他太累了,趁小息时间稍稍合眼。 眼前的他大概都已经睡着了,因为符忆的脚步声走到跟前都没有惊扰他,可见他是多么疲累呀! 正打算开口的符忆此时打住了,他难得能歇上一小会儿,她又怎忍扰他清梦呢?无可奈何的符忆只有自趣的退出门外。 罢了,罢了,如果他真的有空隙也不会置她不理的,她真的应该体谅并支持他的工作。况且,她也承诺能照顾好自己,绝不干扰他的工作,她该学会历练自己,而不是依赖他。 符忆的自强的确令人敬佩,可是姜启贤并不因为她的自觉而客气。不久,姜启贤和几位负责人一起走来,“符忆。” 姜启贤终于难得清闲来找她了,看着他手中提的公文包,一定是差事办完可以回酒店,甚至环游世界了。符忆乐得屁颠儿屁颠儿,忙迎上前,“哎,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是这样的,我们正准备到里昂出差,跟你说一声。”姜启贤毫不客气的说。 “什么?出差?现在?”符忆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你这是差中差?” “是啊,那边有些业务我必须过去办,所以我打算暂时把你留在巴黎。” “什么?让我一个人留在这破地方?”她激动得嚷嚷,忽发现众人不解的看着她,她忙转口,委婉的问,“我是说,姜总,你们打算去多少天?而我又该呆到什么时候?”她的脸上是假惺惺的笑,可眼神里却怒火在燃烧。 姜启贤看透她的心思,又说,“大概去一个星期左右,毕竟都是枯燥的工作,我就没想着带上你。再说,我看你在办公室和同事们相处的都很好,听说你还能说上一些法语了,所以把你留在巴黎,让你体会体会巴黎的风情。有他们当你的向导,我认为这样最妥当。” 这七天来尽管姜启贤很繁忙,但他还是会抽空留意她的。其实符忆并不晓得这语言的学习正是姜启贤特意的安排,他可谓用心良苦啊。又加上他需妥善安排公司自顾不暇,给符忆一个不知不觉的环境来历练正是双利的事情。 符忆不解姜启贤的用心,不理解他的安排,可恨他的态度,但无论如何她都得尊重他的决定啊,如果在这节骨眼上得罪他恐怕后果更不堪设想。 毕竟,她还指望着他把她带回祖国母亲的怀抱呢! “谁让他们当向导了?我一个人能自己玩。”符忆气愤的悄声嘀咕。 姜启贤可不管她如何叛逆,总之工作要紧,他们得赶火车去。“好吧,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什么事请教他们,反正你可以学学法文,再不然你就打电话给我。” 符忆气恼的嘟着嘴,他对她的态度要总像说的那么好听就好了。即便反抗也是无效,她不傻,她才不想犯低级错误。 就在姜启贤离身之时,符忆顿然有临终叮咛,忙追上去,“哎,对了。”她不甘放下恼怒,却又需带关怀,低声散漫的说:“工作归工作,但身体要紧,你要记得找时间休息啊。” 对着她窝心的寄语,姜启贤舒心的微笑,然后点头甜蜜的说,“好,等我回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88 独一无二 庄严肃穆的凯旋门,雄伟屹立的埃菲尔铁塔,浪漫的协和广场,艺术的街头画像,激情澎湃的迪斯尼游乐园,还有法国最著名的巴黎圣母院、凡尔赛宫、卢浮宫…… 符忆独自一人在这座城市里玩得不亦乐乎。 到了夜里,即便走在街上,她都仿佛置身于魅力的巴黎歌剧院,观望着流经巴黎的塞纳河,她的耳边就仿佛响起肖邦的夜曲,浪漫而凄美……。 这正是她的奇妙度假,美美的享受,享受在巴黎这番美妙而奇幻的土地,它竟从幻境变成为现实,落入她的生活之中。 当几日来用不亦乐乎的游玩冲抵内心的寂寥和空虚之后,这天,符忆实在提不起满满的激情去留意身边另外的景色。 只见她一个人静坐在公园的长廊下,呆呆的望着街头丽影双双。 已经第七天了,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穿梭在巴黎的大街小巷,一个人独自享受假期,一个人孤单的品味。她的心态已经没有第一天那么平衡,那么沉静了。 她是热情少女啊,浪漫的日子里一个人在异地他乡,喜怒哀乐一个人去尝,多孤单,多乏味! 那位姜启贤啊!真的是她的男朋友吗?真的是带她到浪漫的巴黎来度假的吗?此刻,她有多想她啊!可是现实的容颜呢?这么惨败?幻想的美好和现实的残忍让符忆苦恼在思绪里。 看着眼前对对佳人,她失落的开始遐想了:“我和启贤真的合适吗?他有那么大的事业,工作那么忙。在他的生命里,我只是可有可无的部分,我的平凡在工作上对他根本没什么帮助。我们这样的爱情能长久吗?或者这根本不叫爱情,他只是像哥哥一样的爱护我。真的会像程裕铭说的那样,我和启贤的身份背景不同,我们只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 符忆黯淡了目光,放眼望着远处的亲密恋人,她突然好心酸,心里含泪冒着问题:“启贤,你真的爱过我吗?如果没有,请不要这样的伤害我……。” 若不是手机的铃声这时响起,她大概还会继续伤感下去。 接了电话,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你好。” “符忆,你现在哪里?”是姜启贤仿佛还在工作状态中的声音。 符忆没有没有惊讶,而是冷静的回答,“我在酒店附近的公园。…我没事的,你工作要紧。…巴黎也没什么好玩的,我都走遍了。…行啦,你忙吧,真啰嗦,就这样了,拜拜。” 符忆失望的挂上电话。她觉得一个电话只会令她更难过,因为她害怕听到他那些为工作繁忙而忽略她的托词。 如果相爱,为什么事业和爱情不平等?为什么不能兼顾?她轻轻倚在长凳上,真想为失落的心情痛哭一场。 突然,她的侧脸被一片柔和的灰暗覆盖,符忆抬头却惊讶万分。 原来,姜启贤已悄然站在她身旁。 符忆慌忙起身。 还没待符忆提问,姜启贤却亏欠的先开口,“对不起,把你带到法国来却这么不负责的撇下你忙我自己的工作去,我真的很抱歉因为工作而忽略你。” 听他的自责中又带情意绵绵,符忆不禁的红了眼眶,哽咽着声音,委屈中低诉:“他们把我当成你的秘书,我真的那么差劲吗?还是我根本配不上你?” “不,别人不了解你,但在我心目中你是独一无二的。” 尽管姜启贤严肃认真,可符忆还是伤感的摇头,甚至泪珠不禁落下,“我知道我只是一只丑小鸭,永远都是。” 都说爱笑的女孩其实也是最爱哭的,姜启贤多么心疼那泪水是因他而陨落,他悉心的抚摸起她的脸,说:“你是一只卸了妆的真实的白天鹅。” 这一无微不至的呵护虽温馨,但仍不能抵消符忆的伤痛,“从来法国的那天开始一连七天我都只能隔着玻璃看着你,这就算了,后面的这七天我甚至连看你一眼都不能够。我真的好害怕这样下去我会等来再也见不到你的残忍,那我该怎么办?”那大眼眶里的泪珠晶莹剔透,蠢蠢欲动,犹如漫画书里可怜的公主。 看着那对大眸,姜启贤忽的一阵心酸,不由自主的就将她整个身躯拥入怀抱,一边还亲吻着她的发丝。因为她的牵挂,她的委屈,她的忧虑都只是完全的因为他这么一个自私、自以为是的男人。 “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这么多委屈。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吗?我以后会一直陪在你身旁,再也不会这样了,真的。” 姜启贤深情、信誓旦旦。 接着,他温柔的捧起她的脸,狠狠的吻起她的唇。 她只是温顺的闭上眼,静静的感受他的情。 突然,符忆抗逆的挣脱开他的怀抱,往他胸口上拍了一巴掌,悲喜交加的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恶?每次都这样,犯了错误就想哄我蒙骗过关,你把我当容易欺骗的小女生吗?” “我——,我没有啊,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爱你。” 符忆突然的野蛮让姜启贤措手不及,在急迫中用三字真言代表一切。 符忆顿时惊讶,但又装不以为然的说,“我知道,只是工作范畴以外才随便爱爱。竟然任别人把我当小秘书使唤都不吭一声,还撇下我,自己去什么里昂。” “我知道这些都是我的错,但这段时间你能学会一些简单的法语不就是最大的收获了吗?” “我是中国人,学法语算什么收获啊?”符忆抗议。“你就知道找借口不理我。” 她不解用心,姜启贤无奈,只好说,“我没有。就因为想多争取些时间陪你,所以我才一直加班,直到把所有工作处理完。我现在不就回来了吗?” “你真的忙完了?”符忆半信半疑。 “真的。”姜启贤认真点头。 “真不不需要工作,可以陪我了?” “嗯,并且听你说不喜欢巴黎,所以我随时都可以带你去拉斯维加斯。” 符忆高兴得笑起来,顿时忘记了刚才对他的埋怨,同时撒娇的说:“谁说我不喜欢巴黎了?很多事情我都还没做呢,走,跟我去一个地方。”她乐得撕牙咧嘴,拉着姜启贤就走。 在热闹的巴黎街头,符忆强扯着姜启贤。 这位年轻开朗的女子好奇张扬的心理,她无理的要求着姜启贤与她在街头拥吻,可爱面子又收敛的姜启贤尴尬的躲避她的纠缠。 在他俩嬉闹中撞到一对亲密在拥吻的男女,姜启贤忙用流利的法语致歉着。 符忆在旁隐隐听出姜启贤的尴尬和无奈,她调皮的忙拉着姜启贤逃跑。 尽管跟她在一起总会出错,可姜启贤却依然甜蜜在她那股年轻奔放的热情里,耳濡目染的他也开始变得调皮和不羁。 他从冷漠、势力的严厉老总开始变成开朗快乐的少年,去追逐失去的那些阳光年代,去适应二十一世纪年轻一代人的浪漫狂野热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89 真的情人 巴黎的工作之旅结束了,姜启贤带着符忆准备离开。 机场外,他对分公司的负责人说:“巴黎分公司的运作还算比较顺利,日后需要大家共同努力,辛苦了。我代表公司向你们表示感谢。” “姜总,您又客气了。” “不…,这是我的心里话,公司的收益离不开大家的努力,公司呢永远都欠着每位员工还不完的情,最特别是你们这些管理人员,公司一定会铭记的。” “放心吧,我们每个人都会把公司当做自己的家,好好经营。” “嗯,很好…,真的辛苦了。对了,这边分公司因为需要参详总公司的理念,遵循总公司的一些运作方式,所以,回国后,我会派一名代表来辅助你。我希望你们能综合中法两国的市场,因地制宜,把法国这边的企业做的更好。” “好…,我们随时欢迎代表的到来。” 就在姜启贤与这边负责人交谈之时,符忆又被落在一旁,并被那名女秘书问长问短。 “时间安排的真是紧啊,这趟工作一定很累吧?老总的工作总是废寝忘食,可真是为难我们这些陪伴的下属了。不过都是为了工作对吗?对了,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你,你是不是帮姜总处理别的事了?” “这个——,我——”符忆为难的不知如何回答。 那女孩热情的又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让你到处跑真是难为你了。” 符忆心想:看来我的光芒是隐盖不住的,可漂亮的女孩就一定得是秘书吗? 那女孩低声又说:知道吗?你是那种很有资本却低调的女孩,要不是你和姜总一起出差来工作,我还以为你是姜总妹妹呢! 符忆苦笑,并提示:“除了这个,就不像别的了吗?” 那女孩忙又说:“姜总长的那么帅气,你要是她妹妹,还真像一个妈生的。” “啊——”符忆狂汗。 她又说:“真羡慕你,随便套件休闲装,不用化妆都这么美丽。你记得为老板工作的同时可别忘了照顾好自己啊,女人的青春能维持几年呢?别浪费了。你知道吗?很多大老板身边都是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像情人一样的漂亮女秘书,我觉得你也该这么表现自己。” 符忆听得浑身不自在,却无处爆发,只有愁着脸无言以对。 姜启贤一转身,注意到她难堪的表情,大概也猜到她又被打击了。 他最后对大家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听到这声辞别,符忆仿佛找到解脱的感觉,但她还是循规蹈矩的走到姜启贤身边,因为她也不想出什么叉子让姜启贤难做,毕竟他还是众人的上司。 就在转身之际,谁知姜启贤一只手提着包,一只手却很意外的牵起符忆的手。 符忆惊讶的瞪大眼睛看他,为何要这么坦然的公布?姜启贤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她温和的轻笑,因为他不想再让她受委屈。而至于后面那些人,他无需交代,而是真诚的牵着符忆的手远走。 后头的人自然目瞪口呆了这种场面,特别是那女秘书。她惊讶的问:“经理,这——,这怎么回事儿?” 经理:“看出来了,事实就这么回事儿。” 女秘书后悔了,“哎呀,她是长得像秘书一样漂亮的真的情人啊,男才女貌本就天生的一对。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还说要把老总侍候的周到,看来是闹笑话了。” 每一片宽广的天空下都延伸着各种土地,滋长着各色的精彩。而有一块土地却被无数垃圾覆盖,脏、乱、臭是它的特点,人们已经习惯对它的厌烦,没人对它进行灌溉。只是它很空旷,空旷到可容纳地球上任何垃圾。 飘逸在这块地皮上空的气流并不好闻,并还夹杂着烦躁难耐的絮叨。“这什么破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我真是走了大霉,栽在那混小子手里…。”贺景栋带着贺妮走访着这块地皮,愤愤不平的对着遍地废墟大声谩骂。 “可不是,这姜启贤真是个混蛋,把这政府批示的垃圾专用地挪到您名下,听说这块地近期都不给予开发。他不但挣了咱们的钱,还甩了个又脏又臭的大包袱,结果还要我们来收拾,想了就来气。”贺妮也郁闷的发泄。 “让我收拾这些垃圾做公益事件?哼!他想的还真自在,政府不给开发又怎么样?我就不信我解决不掉这个麻烦。回头你给我好好做做分析,我要个完美的规划呈交给政府,我就不信这堆废墟成不了宝贝?我偏偏就要变废为宝。” “爸,这块地在姜启贤的手中都是棘手的炭,我们哪有这个能力扭转乾坤,变废为宝啊?” “不然怎么样?你让我就白白花那么多钱买这一大堆垃圾吗?如果我改造不了这块地,我就要把这一带都变成垃圾场,我让这附近所有住户都反对这片垃圾,我就不信政府他不管了。”贺景栋气恼的怒吼着。可就当他指着附近的游乐园时,贺妮计上心头,忙说:“哎,爸,我有个主意。这个游乐场离这片垃圾场这么近,日久以后肯定影响他们的生意,我们不如找到游乐场这块地皮的主人,给他点建议,联合他一起向政府申请开发。这样一来,我们又多了一个支持者,另一方面也是为他们那家的生意考虑,这个理由还算合理吧?” “嗯,是个办法。”贺景栋思虑着点头,一边又暗下决心,“我就要姜启贤看看,我怎么给他收拾这片垃圾!” “我有个朋友在国土局,我们去查查那块土地的档案。只要能说服那块地的主人,我们就有翻身的胜算。”贺妮信心满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90 旧档被翻 国土局里,贺妮通过关系找到了临那片垃圾场建有游乐园的那块地皮的档案,土地所有权人的名字浮现,顿时让贺景栋和贺妮傻了眼。 “怎么会是她?”贺妮惊叹。 “原来姜家有这么多的资产,这两块地皮都是他们的?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姜继发提过呢?照这么看来,姓姜的家底不比伊家薄啊。”贺景栋仿佛被蒙上了许多压力。 贺妮苦恼的就说:“现在附近这片土地所有权都在姜启琳的名下,我们怎么找理由向政府申报开发呢?姜启贤把那一小块地皮抛给我们,明白了是让我们替他们姓姜的清理垃圾,助他妹妹名下的地皮增值,让那臭丫头坐享其成。” 贺景栋疑虑重重,“姓姜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土地?真在我的意料之外。奇怪了,当时伊宽以公司名义买了些地皮做投资项目,可姜继发什么时候?哪里来的资金也买了地?而且是这么大的地皮?” “爸,会不会是姜启贤后来才买的?你怎么一口认定是姜继发的呢?” 贺景栋思索着摇头,“不可能,如果是姜启贤买的地,不可能挂在姜启琳的名下。我很肯定这块地是姜家的遗产,但这事我总感觉和伊宽当时买的地有联系。我得去找李董了解了解,要是购地的事他比较清楚。” 当贺景栋把他发现的土地所有的消息告知李伟然时,李伟然一时也很惊讶,因为他曾经手公司购买土地的事件,当贺景栋提及姜启琳名下那块地的具体规模和位置时,他的心底更是忐忑中万分惊讶。“姜启琳名下真的有这么大块的土地产权?” “李董,这当然是真的,要不是你当年经手伊董以公司名义购买的那些地皮,我也不会找你,我想知道这块地到底是他姜家的产权,还是和我们公司名下的财产有联系的?你也知道当我目前最棘手的事就是解决掉姜启贤丢给我的那片废墟。” “贺董,一片破地皮就让你这么费脑筋吗?”李伟然冷静下来后盛气凌人的反驳贺景栋的焦急难耐,“别忘了,公司董事长的候选人是伊廷杰和姜启贤,接着郑玥肯定会想办法让伊廷杰上位,你之前的处心积虑难道就想半途而废,白白将董事长的位置拱手让人了吗?” 提到继位的事贺景栋又一次懊恼,“我不是不想争,现在是姜启贤逼着我放弃,如果我对董事长还有企图,他会马上向警方指证我绑架的事。到时别说是董事长了,我连现在的副董地位都会不保。” “说你是个没有的东西,你还真就照做了。”李伟然气愤的脱口而出,贺景栋感到有失身价,他气的瞪眼,“哎,李董,你这是什么话?什么事都是我在前头冲锋陷阵,而你永远只会躲在我后边当缩头乌龟,这世上就你没资格跟我说这句话。” 听罢贺景栋的话,李伟然轻蔑的几乎笑出口。为保持大局,他转变了态度说:“你别着急,我不就替你可惜嘛。要知道你一放弃,这公司就自然而然的归伊家了,到那时候你以为我们这两个老家伙还能继续当这副董吗?” “你认为郑玥容不下我们?”贺景栋担忧的问。 李伟然仍然稳着、胸有成竹的说:“郑玥、白玉、刘心凤、伊彩华,甚至姜启贤,你觉得他们任何一个人对我们俩会有余地呢?等伊廷杰上位真正拿到权力后,要开刀的首选肯定是我们俩。” “你的意思是说,只有我当上董事长才能保住我们在这家公司的位置。” “不错。现在的形式是郑玥和伊彩华力挺伊廷杰,白玉和刘心凤则支持姜启贤。而姜启贤又有意退让,所以才在国外迟迟未归。结果不难想象,即便白玉和刘心凤反对,郑玥还是能名正言顺的让伊廷杰继任。姜启贤明白了拿假证据唬你,让你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才稳操胜券。贺董,你动脑子好好想清楚,如果我们不做点事,我们的事业也就走到尽头了。” “姜启贤,他真是逼着我走绝路。”李伟然不断制造危机逼得贺景栋前后为难,气恼不已。“李董,现在候选人名额已定,就算姜启贤有意退出,我手中也没有足够股份主持大局。” “贺董,你怎么这么糊涂,怎么就忘了我呢?我一直都是你坚强的后盾啊。” “李董,你就别开玩笑了,现在木已成舟。就算你我的股份加起来还远远不够影响董事会。” “如果我们的股份合并能成为最大的股东——”这句说的很特意,“——就不用在这费尽心思了。他们既然通过公平选择产生董事长,也就说明郑玥也没有办法累积起过半的股份支持伊廷杰上位,也就是说我们双方的底牌是对等的。” “李董的意思——,似乎有什么办法?” “贺董,也该是我从你身后走出来的时候了,我会想办法阻挠郑玥的推举顺利进行,直到我们两个人收到过半的股份勒令董事局。” 待贺景栋收到计划而离开后,李伟然却向徐匡拨了个电话,指使他干一件他表面上忽略的事。“喂,徐匡,你帮我查清楚城南区最大的游乐园那块地是怎么转到姜启琳名下的?” 挂下电话以后,李伟然沉下的脸上阴暗无光,眼眸深邃得如漫无边际的黑暗宇宙。他的心里到底盘算着什么?惦记着什么?记恨着谁?报复着谁?到底是怎样的事情使得这位年过半百的男人仍充满激情游荡在全盘算计当中? 李伟然的私人别墅里,听到徐匡查获的信息,李伟然愤怒的拍案而起:“那块地真的是伊宽送给莫霓佳的?” “是的,后来莫霓佳死后就把土地的产权留给了女儿继承,而姜继发把公司的所有股份留给了姜启贤,他们另外的房产归姜启贤他们兄妹共同所有。” 李伟然气恼得翻掉桌子上的摆设,怒吼道:“我不管他们死了留下什么,我只想知道伊宽为什么会为莫霓佳付出那么多?” 徐匡惊讶了李伟然激动的表现,他一边解释,一边带着疑虑,“干爹,伊宽和莫霓佳生前的关系很暧昧,这您很清楚,不然您也不会让我查出他们有不良关系的证据。至于为什么送那块地,我想大概正是伊宽对莫霓佳的爱慕之情吧?其实有伊宽对莫霓佳这么慷慨的举动就证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不是那么普通的,这不正是您多年来想要查证的吗?我们正好可以用这个事实挑拨伊、姜两家的关系。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反而这么生气?” 李伟然没有回答,而是重重的巴掌再次拍向桌子,脸上逞强着冷静的深沉,说:“你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伊彩华,相信连郑玥都想不到伊宽除了把8%的股份分给莫霓佳外,还瞒着她另外送了一份这么厚的礼,我要让她知道伊宽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其实是莫霓佳,而不是她。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有多大限度容纳姜启贤。” “我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徐匡勤快的答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91 忘不了情 当徐匡从李伟然私宅出来时,正巧与开车前来的梦思雅擦身而过。 无意中见到这个人的侧影,梦思雅好奇的仔细观看片刻,此人眼熟的很,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由于徐匡走的快,梦思雅没法去证实,心里只是纳闷着。 梦思雅带着好奇来到李伟然的书房,“乒乒,乓乓”只见李伟然愤恼的砸着屋内的摆设,一边又捂住疼痛不已的头部翻滚。 “啊——,干爹,您怎么了?要不要紧啊?”梦思雅焦急的扶着李伟然到沙发上坐下,并在抽屉里找到他常用的药让他服下。 片刻折腾之后,李伟然的身、心、情绪才平缓过来,与此同时,他烦恼的诉着苦:“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她的心目中有我,可想不到她的心里一直容纳着两个男人,却始终没有一个是我。” 这位年过半百的男人竟然为一段情痛苦煎熬,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情让他铭记了大半辈子?他甚至用终身不娶,无儿无女来为爱祭奠。梦思雅惊叹着那种意志,一边疼惜安慰着那位被伤害得如无助少年一般的男人。 “干爹,既然回忆这么痛苦,您为什么就做不到放弃它,走出阴影从新生活呢?” “因为我忘不了她,她是我一生的至爱。我一直以为她的内心里也在乎我,我甚至为她的死悔恨了十年,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心里装的是另一个男人不是我。她就这样欺骗了我一辈子,直到她死去还一直在欺骗我。” 李伟然一边愤吼着,一边回忆着年轻时候:就在那个婚礼的幕后,美丽的新娘莫霓佳,她正手持尖刀含泪指着自己的脖子向李伟然逼迫。 “李伟然,从昨晚开始,我欠你的都还清了,你没有资格干涉我。如果你要破坏我的幸福,要伤害阿发,我就让你看看我可以为哪个男人疯狂。”说着,莫霓佳竟用尖刀向自己的大腿划去。 “不要——”李伟然惊恐了她的举动。 就当殷红鲜血往外涌的同时,白玉推门见状,忙冲上前阻止了这一切。 “霓佳,你怎么样?李伟然,你够了,今天是霓佳的好日子,你敢胡来,我饶不了你。”白玉一边扶着莫霓佳,一边对李伟然破口大骂。 莫霓佳忍着腿上剧痛,额头汗滴洒落,她制止白玉的训示,逞强着伤痛对李伟然说:“然哥,从小你一直都对我好,我知道我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清。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真的要逼我用恩断义绝来结束吗?” 说到往日旧情,莫霓佳禁不住两行清泪缓缓而下,她继续表白:“我爱阿发,他是我这辈子最需要的男人,因为他是我的归宿,我的幸福。然哥,如果你对我真的有情,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怜惜,那么,请你祝我幸福可不可以?我不希望因为你的强求搞得我们大家到最后都得不到幸福。如果你还在意在我心目中你的位置,就请你不要破坏了我和你的关系,不要破坏我的幸福。我今天就要嫁给阿发,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你就让我和他的婚姻、生活顺利下去。但如果你还那么固执不顾大家的情谊,偏要当我生命里的刽子手的话,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会誓死捍卫我的家庭,保护我的爱情。哪怕同归于尽,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家人。” 莫霓佳的刚烈坚决使得李伟然当头棒喝,使他执着的爱情一下子沉浸在漂浮不定的海洋,恐惧,迷茫,空虚…。 再看莫霓佳自残身体来威胁他的干涉,爱怜她柔弱的身子,李伟然痛心疾首,慌乱得不知所措的哽咽起来。“小佳,我们从小在一起这二十多年来的感情,你真的忍心就这么结束了吗?” “然哥,你怎么还不明白?”莫霓佳含泪乞求,“我一直都把你当自己最亲近的人,就像家人那样啊。是你不理解我,不理解什么是爱情,什么叫做幸福。就到今天我要结婚了,你是怎么对待我的?我不得不反抗,是你把我逼得疯狂。” “最亲近的人?家人?我——”李伟然咽着苦水,迟迟无法接受。 “伟然。”正当他苦苦冥思时,莫霓佳郑重声明:“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在这之前你对我的所有伤害我都可以不计较,我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乎你。但是,在我的婚礼以后,如果你还做出什么伤害到我的家庭的事的话,我保证我会让你悔恨一辈子。” 莫霓佳的脸上被眼泪浸湿,她的身体是那么虚弱,可她的骨子里却那般任性好强,她甚至用穿透他身体的锐利目光向他威胁。李伟然的信心彻底被打击了,这个女人已经铁了心投奔别人的怀抱,并扬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已经被彻底淘汰出局了,如果继续追逐只会两败俱伤的收场,若能保存最后的容颜,他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可是,小佳。”李伟然颤抖着声音胆颤的问:“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关系还在吗?” 听他温和心虚的声音,莫霓佳含泪低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冷静的默默说:“如果你能忘记我们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不涉足以后我的任何生活,在我的心目中你仍然是那个我最在乎的、也最让我感激、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李伟然的得寸进尺,咄咄相逼,毫不讲理,一旁的白玉实在忍耐不住莫霓佳的细心劝诫,她急得瞪眼指责,“姓李的,你真是不知好歹,如果不是霓佳在乎这点情分,就凭你干的那些破事,现在在外头等着你的就是警察的手铐。你真是不要脸,还敢这时候上这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抓你,把你这个犯罪分子绳治于法?” 白玉的扬言让李伟然惊恐的望着莫霓佳,猜想他干的一切缺德事白玉都了如指掌。 只见莫霓佳痛心的含泪低头制止,“白玉,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你还要维护这只豺狼到什么时候?”白玉气得嚷嚷,“你担心毁了他的前程,可他却执迷不悟,恩将仇报继续伤害你,不然昨晚的事也不会发生。” “我说够了。”莫霓佳厉声呼喝,“从今天开始以前发生的事都一笔勾销了,谁也不许再提了。我们大家都是好朋友,非得要拼得你死我活才肯罢休吗?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我们的生活都得继续,我们仍然是好朋友,你们都可以不可以成全一下我呢?” 莫霓佳倔强的背后尽是委曲求全,成全大家,顾全大局。她不忍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可自己也需要自己的幸福,她的退步已经到极限,若再逼她只有玉石俱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92 弥天大谎 李伟然终于认清了他所扮演的角色,清楚莫霓佳的坚决态度,他无法再挣扎。 “小佳——” 白玉还想说什么,莫霓佳再次声明:“我再说一遍,所有的事到此为止,如果有人还故意生事,那我们就不再是朋友,而是仇人。对我的仇人,我就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你们都该很清楚。” 她都发了这么重的话,还有谁敢造次?白玉当然乖乖止口。 而李伟然虽心有不甘,可他的态度也强硬不起来,只有伤感的把苦往心里埋。 接着,莫霓佳回头冷漠的对李伟然说,“我需要准备一下,你能回避吗?” 她已狠心的下逐客令了?李伟然自知已丢失了最后的容颜,还能不识趣的死皮赖脸吗?他再放肆,恐怕真会让莫霓佳不顾情面用法律手段对付他了,既能得到她的应允仍可做朋友,已经是他最大的奢侈了,点到即止吧。这样,李伟然也只有乖乖妥协。 那场婚礼上,憨厚的新郎官并不晓得背后故事的挫折艰苦,他只沉醉在娶得如意新娘而幸运当中。 许多人都为他们的结合祝福着,包括伊宽,他也为这对新人真心祝福。 而礼堂里,只有李伟然的内心彷徨煎熬,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暗淡、幽沉。 李伟然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记忆着莫霓佳温柔得让他无法释怀的眼神,可回到现实后,他却要愤怒暴躁。 “她说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原来都是骗我的,她只是为了她婚姻的安宁,就是死也要欺骗我一辈子,这个可恶的女人!我把我的一生都给了她的谎言,哈哈…。真厉害,真是个聪明的女人。用苦肉计,楚楚可怜,玉石俱焚,这些都是她用来对付我的,把我的嫉恨镇压了三十多年。” 李伟然愤慨不已。 梦思雅顺势想开导他走出纠结,便说:“既然已经清楚了她的为人,您现在醒悟还不迟啊。干爹,您就别再傻下去了,走出那段回忆,回到现实来从新生活好不好?” “不…,不可能了。她可以这么愚弄我,可我爱她,爱得好彻底,彻底得收不了手了。”李伟然懊恼在情伤里,同时又却阴暗的失常,狠毒的自言自语:“为了维护你的家庭,你用你的谎言来毁了我的一生,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三十多年来我一直尊重着你,但是三十多年后,你的谎言被拆穿了,我就要让你的亲生儿子活着好好尝受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看着李伟然恐怖的眼眸,梦思雅不禁一阵心惊,他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都一把年纪了他究竟要做哪些事来复仇?他心底的积恨到底有多深? 梦思雅害怕这位曾慈祥的老人家为爱失常,忙开解着:“干爹,虽然不知道您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但是站在女人的立场,我想说句心理话行吗?” 见李伟然呆滞不语,梦思雅静静的说:“女人对爱情其实很单纯,只是因为爱而爱,既然没有感觉又何必勉强呢?您说她欺骗您,可您有没有换个角度来想一想?她或许只是希望您对她死心,日子好过一点而对你说了个善意的谎言呢?” “善意?”李伟然苦笑,“谎言就是谎言,在她心目中根本就没有我,为什么要欺骗我?她是个大骗子。” “不管怎么样,我只希望您能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别再继续被爱伤害了。” “你放心吧?不会了,因为她已经死了,而最重要的是我也醒了,一切将有一个新的开始。”李伟然平和的外表上虚伪的隐藏起他的复仇大计。 梦思雅天真的以为他只是伤心过度而泄愤,说一些气话而已,她因此也不太放在心上。 “对了,干爹。”梦思雅忽想起门口遇到的似曾相识身影而疑惑,“我刚才来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一个人,好像公司以前的那个保安。” 李伟然幽暗的眼神掠过一阵散光,但很快伪装起慈祥,镇静的问:“保安?” “就是以前公司的保安部长徐匡,我看那个人好像是他?” “哦,就是以前想追你的那小子?那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李伟然假装记起。“他不是早被辞退了吗?你没问他最近在哪高就?” “我只是远远的看那个人像他,我还以为他找您麻烦来了。” “嗨!我当是什么呢?我怎么会结识这些人?况且你也不喜欢他。这些小人物随他们怎么游荡,我们都视而不见,好耳根清净。不过,他要是再敢来欺负你,我要他好看。” 李伟然假装的亲切让梦思雅幸福在长辈的宠爱当中。“呵呵,好了干爹,您还是管好您自己吧?谁敢欺负我呀?我干爹可是堂堂万宣董事呢!” 李伟然分别让梦思雅和徐匡当他的干子女,而他对此二人的态度竟却截然不同,让他们两人扮演着不同角色,过不同的社会生活,似乎有意建立起两个他的世界。 一个是充满真情温暖的美满生活,而另外一个却是用来满足他报复野心里最真实的表现,他们分别是善与恶的终端。 可这当两条黑白分明的平行线在一种不可抗逆的条件下交汇时候,那种触碰而爆开的火花又将演变成什么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93 股东争权 万宣的股东大会上,郑玥胸有成竹主持大局,席下众股东各怀心事,各执意见。 当郑玥宣布董事长候选人产生伊廷杰及姜启贤,并出示姜启贤签字退让董事长一职的文件声明,任命伊廷杰正式成为万宣新董事长时,席下一片喧哗,随之抗议开来。 “这不公平。”刘心凤举首反对,“姜总和伊助董都是董事长候选人之一,还没经过各位股东的投票推荐,就凭一份文件扼杀掉一位最适合当董事长的人选,分明是偏私,这样的所谓公平竞选就是迷惑大家眼睛的把戏。” “刘董,这是姜总的亲笔签名,毋庸置疑。选择一位明智的董事长是公司的头等大事,我们又怎么能当儿戏呢?”郑玥将文件递给各位股东检验。 可刘心凤毫不妥协,抨击着:“郑董,姜总这会儿人在国外,劳心劳力在为公司拓展海外市场,怎么有时间签这么一份文件?你说姜总请辞董事长的评选是不是太荒谬了?作为公司的一员股东,我质疑这份文件的真实性。” “你——”伊彩华气愤,“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欺骗各位股东了?” “不错——,既然评选董事长是公司的大事,各位股东都有权平等享受自己的权力,在姜总没在场的情况下另选他人继位这不是欺骗是什么?” “严重了。”遭此抗议郑玥早有准备,她冷静的反驳,“不管每位心目中合适的人选是谁,谁敢说没有带一点点私心呢?但说到欺骗,刘董也太过针对了吧?请不要误导各位股东明智的选择。” 面对郑玥与刘心凤的争执,白玉只是苦着脸,因为她也在为难,即便感性上想扶持姜启贤成为新一代董事长,可就如姜启贤所担心的,会破坏姜、伊两家的关系,这并不是莫霓佳所愿看到的,理智又让她不予干涉大局。 但见到郑玥只为伊家事业,自私得不顾两家情谊,不仁不义,白玉冲动得也要为莫霓佳的后人争一口气。 “谁最有能力,最有资格,最适合这个位置,公司的业绩里最清楚,相信各位董事的眼睛都也是雪亮的,又怎么会糊涂的选择一个不适合的人来引领大家呢?我想郑董的担心是多余的。只有能保证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我们大家才能吃香的喝辣的对不对?所以我认为姜总不在,今天的会议也就失去了公平竞争性,你们大家认为呢?” 白玉一呼吁,众董事便纷纷点头赞许。 一旁的伊廷杰被排挤得毫无颜面,在众人的不看好中自卑得具足无措。 本以为今天能顺利荣升董事长,可即便姜启贤的请辞文件仍不能助他一臂之力,可见姜启贤在公司所建立的威望何其高?将他逼得渺小不堪。 这可是他的亲生父亲所创的企业呀,历来都只有子承父业,可他要继承父亲的事业为何却这么难,甚至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民心纷乱,伊彩华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郑玥见势,欲速则不达,她稳住阵脚说:“姜总之所以会签这个字,是因为他认为伊廷杰是伊董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是继任董事长最佳的人选,所以才退位让贤。既然大家都因为见不到姜总存在这么多担忧,也是为公司的未来慎重考虑,这都可以理解。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大家最重要的分歧就在于姜总没能亲临会场,这样吧,董事长一事干脆就暂时搁置,等姜总回来后让他向大家解释这一文件的真实性,不知道各位还有什么意见?” 郑玥被迫只有延期,因为此事若非姜启贤亲自出马恐怕那台戏班子还是不肯下架。她以为候选人已定,只有姜启贤退出伊廷杰就能上位,可惜她想的太简单了。 只见李伟然静静的说:“郑董,我个人倒是有个主意。既然候选人确定是两名,如果姜总有意退出,那按照程序,我们理应按照上次的投票推选另外一名股东成为候选人,再做筛选。” 李伟然的话顿时得到众人的赞可,同时却惊讶了白玉和刘心凤,惊呆了郑玥、伊彩华和伊廷杰,吓怕了贺景栋。 因为紧次于伊廷杰票数的则是贺景栋,李伟然的特意要求分明是支持他上位,他可是被姜启贤的假证据恐吓至今而不敢轻举妄动呢! 会议桌的角落处只有朱畅沉默不语,他接受着一切信息,收纳在心中,可他始终不做任何表态。 面对忽如起来的变故,郑玥忍受着压力,但她却不可否决合理的意见,只好低声说:“好,李董考虑的很周到,那么一切由姜总的意见决定。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散会。” 大家分别离席散会,白玉和刘心凤走在最后头,见朱畅准备出门,白玉窜到他跟前问,“对了,朱总,好像大家都对董事长的人选很期望,可是你怎么一点意见都没有呢?你说说,伊廷杰和姜启贤,你最看好谁?” 不知朱畅心里如何盘算,可他表面只装作不以为然,“我只是芝麻大的一个小股东,谁能当这董事长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说朱总,你这么说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怎么说你和启贤都是设计部的经理,他的能力怎么样你是最清楚不过了。况且莫总曾经提拔过你,对你不薄,于公于私你总知道该支持谁吧?” 朱畅不想理会白玉的无理取闹,无趣跟她争执,他冷漠的推门离开,并没有给她答案。 “真不明白这个朱畅到底是那一路的?”白玉喃喃自语。 刘心凤不看好着说:“不管他向着谁,总之不是我们这一路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94 背水一战 郑玥回到到办公室无法压抑失败的压力和沮丧,轻擦着太阳穴缓和情绪。 伊廷杰低头不语,毫无对策。 伊彩华急得追问:“婶婶,你怎么能答应李董的意见?要知道他指的人就是贺董,你忘了姓贺的狼子野心了?这两个老家伙分明是趁你和那两个女人打得火热,趁虚而入。要真的让姓贺的进选候选人那就麻烦了。” 郑玥摇头叹息:“李董的要求并不无道理,我根本推不掉。如果我执意反对,会让各位股东更觉得我偏私包庇,这样支持阿杰的人就更少了。” “那怎么办?不管启贤退不退出,我们都不能再让别人入选的。”伊彩华急得嚷嚷。 郑玥调和着心绪说:“我知道,看样子是不能让启贤退出了。我得让启贤在两名候选人的选举中落选。” 听这句话,伊廷杰仿佛眼前一亮,找到一丝希望。“妈,可启贤哥在公司的影响力比我高很多,并且支持他当董事长的人除了那两个女人,还有不少。要我在竞选中胜出更不是容易的事。” 郑玥若有所思:“我知道,所以关键还在启贤身上。我们要让他想办法让自己落选。” “这样行吗?”伊彩华和伊廷杰分别带着疑惑的目光,质疑着这起壮举的最终走向。 再看李伟然的办公室内,贺景栋明显底气不足的问:“李董,你说这么做妥不妥当?万一姜启贤手中真的有我犯案的证据呢?” “哎——”李伟然胸有成竹的打消贺景栋的疑虑,“你很清楚这个董事长我们争不争斗一样都会被新上任的勒令卷铺盖走人,反正横竖都一个结果,为什么不放手搏一搏?况且姜启贤这会儿还在国外,不会对你怎么样,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郑月偏私舞弊拉她那臭小子上台吧?再说了,就算你有什么事,还有我替你撑着呢。” “说的倒是——” “所以呢,你也就别再思前顾后了,真有点不像以前的你。别忘了那几个女人是怎么看不起我们的,我们可要让他们好好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这头李伟然激励着贺景栋,使得贺景栋信心满满,可另一头,两名警察却在秘书的带领下找上了门… “请问哪位是贺景栋?”一位便衣问。 贺景栋满脸困惑,“我是。” 一张调查令展示在他面前,“有人举报你和一起绑架案有关,麻烦你跟我们会警局做调查。” “什么?”贺景栋顿感不妙,而李伟然即刻在他耳边提醒,“难道是姜启贤——” 可废话不容多说,两名警察执行公务,立即将贺景栋带回警察局查办。 警察局门口,李伟然将贺景栋保释出来,并在一旁等待。 等贺景栋走出门口,李伟然假装焦虑的迎上前添油加醋,“老贺,怎么回事儿?到底是谁举报的你?他们有没有证据?难道是姜启贤安排的?他怎么知道你今天有意竞争董事长位置?” “姜启贤——”贺景栋暗恨不已,“他们要真有证据我今天还能被保释吗?看来姜启贤真的很想把我送到牢里去。他已经让阿哲坐牢了,还不肯放过我。枉我为万宣鞠躬尽瘁这么多年,他不看在他父母的情面上,要将我赶尽杀绝,简直是忘恩负义。” “不对,老贺,这一定又是姜启贤的权宜之计,他手里一定没有证据。你仔细想想啊,如果他真有证据就直接报警好了,为什么上次要拿那个混混威胁你,然后现在又匿名举报?” 李伟然一语提醒了贺景栋,自从姜启贤拍卖他的股份开始就一直拿空头证据来唬他,接着又突然逮个小混混到他面前晃悠,现在他又莫名被警方传到警察局,这一切不明显是姜启贤安排的障眼法吗?如果他真有证据何必这么费心呢?贺景栋仿佛茅塞顿开,“姜启贤啊姜启贤,我被你骗的好惨,想不到他现在远在国外都还暗中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可见他真的很心虚。” 既然讲开了贺景栋,那么李伟然就要顺理成章的推论一番了,“老贺,我们只是争取我们股东合理的权益,真想不到这姜启贤这么决绝。他匿名举报你,就是让你在董事长候选人评选之际知难而退,让大家拱手把万宣交到姓伊的手里,那么姓伊的就可以在公司为所欲为了。别忘了,公司现在的成绩可是我们两个老功臣的。” 李伟然激愤的话语诱导着贺景栋破釜沉舟,“哼,姓伊的想过河拆桥,而姜启贤就是他们的帮凶。老李,想不到我们活到了这把年纪却要被这些晚辈逼着我们卷铺盖走人,就算是伊宽活过来也会看不下去的。这董事长位置我一定要夺回来,如果我真的失败,那我还有那10%的股份,到时我就转到你名下,总之我也决不能让姓伊、姓姜的晚辈在万宣作威作福。” 这不正是李伟然最想得到的结果吗?他心底暗笑,可脸上却是虚情假意,“放心吧,无论怎样,我们一定要把公司里所有不站在我们这一路上的人统统铲除。” 哥俩仿佛兄弟同心背水一战了,可一场更大的复仇计划正慢慢渗透、蔓延。 姜启贤带着符忆来到拉斯维加斯那所奇幻的人间天堂,听说这座城市是一所娱乐之都,专为到这来的人解除烦恼而设。 因为现实生活很残忍,它就是能让人忘记现实尽情娱乐的炼狱般人间的天堂。 这所不夜的城市,它的辉煌,它的壮观,早让符忆心旷神怡。 她兴奋的跟随在姜启贤身边,赞不绝口。 “哇,这就是人间天堂——拉斯维加斯,就像做梦一样,我竟然能来到这里,真不敢相信是真的。” 对符忆小儿般难以自控的高涨情绪,姜启贤不以为然。 服务台前,他很熟悉的用英文交流,预定房间。 这位服务生是位小老头,他甜滋滋的打量了姜启贤身边的符忆,笑嘻嘻的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 姜启贤也在礼貌的笑意中犹豫。 符忆仿佛听出点头绪来,忙问:“他说什么?什么单?什么双的?” “他是问要单人房还是双人房。”姜启贤解释。 符忆瞪大眼睛,迫不及待的说:“当然是双人房了,没看到我们是两个人吗?” 姜启贤微微一笑,用英文说:“不好意思,我们住双人房。” “好的,马上为您办理。” 交代完毕,待他们离开后,小老头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困惑的笑着自语:“这对情侣真是有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95 赌城游玩 客房里,姜启贤疲惫的身躯靠在沙发上打了个盹,当他突然惊醒后才发现茶几上用来提神的咖啡已经凉了。 他喝下咖啡,强震着精神,因为他答应了激奋不已的符忆去一趟赌场,哪怕他已发觉前段时间过于操劳的工作,加上毫不停歇的游玩影响了身体。他抚摸着额头的隐隐不适,再看看时钟,平日干脆利索的符忆今日却闭门多时,他纳闷的便催促,“快好了没有啊?你在做什么这么久?” “好了…,马上就来。” 房内的符忆涂抹着唇上的淡淡唇彩,穿着高跟鞋,改变她一贯来休闲的作风,打扮得如淑女一般亭亭玉立。 这一副美丽的亮妆让她脱胎换骨,丑小鸭蜕变白天鹅。 她打开门得意洋洋的站在姜启贤面前,说:“你看我今天的打扮怎么样?” 姜启贤正喝着咖啡,一瞧门口这道特大光线,特大反差,鲜奇得让他差点被呛到,一口未待品味的咖啡硬生生吞下肚。 而姜启贤如此激烈的表现粉碎了符忆的自信心,因为连她自己都不自在这身柔松松的绸缎。可又不忍这么大的决心受鄙视,受打击。 她气冲冲的冲上前理论,“哎,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下了很大决心要改变自己形象的。以后站在你身边我再也不要被别人误认为是秘书了,我要当一个像情人一样漂亮的女朋友。我今天可是花了两个小时选好的衣服,难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就让你吐吗?能有这种年轻、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女孩子喜欢你,是你的福气。” 对着她的无数股怨气,姜启贤止不住乐呼,“呵呵,在法国的事还耿耿于怀啊?你是我的女朋友,别人怎么看又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你,一个直率的你,和外表完全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啦?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难道就不可以是很美的吗?”符忆提高嗓音抗议。 “当然不是,只是——,你没提醒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就突然这么改变,一时真让我很震惊。” “怎么会是改变呢?以前拍广告的时候,我要多美就有多美,我好的形象你不记,尽记坏的。” “广告是艺术品,甚至是商品,和生活中真实的你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以前是谁警告过我不要老穿休闲衣服,破球鞋。又是谁自己跑去给我买漂亮的衣服又要扣我工资的?现在难得我明白了女子不但要心灵美,还要外在美,并且我也努力在尝试时候,你不但不给我信心,还打击我。真实有什么用?你知道身为你女朋友却被误认成小跟班的心情是何岂悲痛吗?总之我已经下决心了,只要站在你身边,我要求自己至少要在外表上陪衬你,甚至还要让所有男人都妒忌你。” 符忆喋喋不休讲述着她的伟大设想,姜启贤对她的认真不禁大乐,“哈哈…,目标远大,理想不小,不过,你真的好臭美。” 姜启贤总不带好,不重视她的决心,符忆不满了,“你只会瞧不起我,别以为你身边那些模特儿都是美女,要能让我用十年,哦不,三年到五年去塑造,我也能成明星,而且还是星光耀眼的巨星。” 姜启贤习惯了她的散漫不羁,直率冲动的品性,他还是不放在心上,并故意取笑她,“当明星太张扬了,你要能安分的呆在我身边就已经很有能耐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再不出去,这个不夜城就天亮了。” 说着,姜启贤自顾出门,而符忆追随身后,一边继续嚷着,“现在走啊?你还没看我这身衣服合不合适?还没给点意见呢!” 姜启贤随口说:“比你原来村姑的形象强多了。” “什么?村姑?那叫青春,阳光,你懂不懂啊?你老人家太保守了,不会欣赏年轻人。”他们总是幽默的争执不休,或许姜启贤的上半辈子就从来没这般活跃过。 赌场内各色各样的赌局让人看得眼花缭乱,麻将,老虎机,骰子,扑克,台球,飞镖等等,应有尽有。以符忆的性格融入这种环境,对这些千姿百态的娱乐项目她如何安奈激动的心情?她甚至无心留意到姜启贤的疲惫,而拉着他四处探望。 身旁来了服务员的邀请,符忆便支持着姜启贤上场玩牌,也不顾他愿不愿意。可她的能量总取之不尽,用之不完。她甚至无法在姜启贤身边多呆片刻便又跑遍赌场内任何一个角落,享受其任何一处的滋味。 姜启贤对调皮却又胆小的她永远都只能摇头叹息,既来之,则安之,哪怕是精神不振,他也不能扫她的雅兴,他只有支撑着有病困预兆的不适身体逞强耍牌来消磨时间。但时间一长,姜启贤明显感觉头痛,昏昏欲睡。可抬头放眼,却找寻不到符忆的身影,他只有无奈煎熬着。 再看符忆,台球桌前她又在充当一位张牙舞爪的观众,一边为把杆者着急,一边又为进球者喝彩。 这样一位张扬怪异的女子总让人投来疑虑目光。 这时,柜台前遇到的小老头上前对着她就是叽里咕噜一番,示意她上场打几球。可符忆苦着脸听不懂他的语言,心虚的连忙推辞着,生怕被那啰嗦的小老头缠住难以脱身。 符忆这才逃回到姜启贤身边,“亲爱的,怎么样?赢了没有?” 见符忆回来,姜启贤忙用英文向诸牌友道歉,然后结束了牌局。 符忆一见忙问,“哎,怎么不打了?难道输光了?”她大呼小叫着。 姜启贤无奈,说实话,“我有点累了,明天我们再玩好吗?” “可我还没累呢!”她调皮着,可姜启贤严肃了脸说:“我说真的,前段时间工作太忙了,好几天都通宵,后来又陪你到处跑,真的有点吃不消了。我们回房去休息,改天再玩好吗?” 符忆这时才发觉姜启贤脸色的不自然,忙问,“你不舒服啊?那不早说?干嘛硬撑着?快回去休息吧,不然生病了怎么办?”她虽然粗心,毛毛躁躁,但她可是很贴心的。知道姜启贤身体不适,她准比谁都紧张,非把他押回房好好睡觉不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96 投怀送抱 回到客房,姜启贤疲累得一头扎在床上便睡,可这一睡不要紧啊,硬撑的病况便一滚而来。 他的头部涨晕得昏昏沉沉,额头的汗滴哗哗直下。 当符忆回头关问:“启贤,要喝点水吗?”可姜启贤一次爆发的病使得他几乎昏睡,无力回答。 符忆一见不对劲,忙抚摸他的额头竟烧得烫手,“哇,这么热,你发烧了?”可姜启贤轻动着身体依然没有回答她。 符忆这下可着急了,她闲人一个,可就怎么忽略了他是个大忙人呢?工作忙碌得让身体已经吃不消了,为什么还让他四处跑呢?知道后悔无用,她赶紧弄湿毛巾贴到他额头上替他退烧。可光这样也无济于事啊,看他领间、额间的汗珠,她知道他一定病得很严重。这就更让符忆焦虑不安。 她找遍了客房,除了一大堆食品外,却见不着药物。急性的符忆恨不得将他送进医院,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能力有限,于是她又冲出门去四处寻找服务生。 正巧那熟悉的小老头出现在了面前。“can–i—help—you?” 这句符忆当然懂了,她于是忙指手画脚比划起来,“药,吃了,生病好的,有吗?药——,叫什么来着?什么man,什么di?哎呀,总之,我不知道怎么说啦,真是气死人了。在法国叫我学什么法文?要学点英文多管用啊?也都怪上学时不用功。” “what?”符忆一边比划一边懊恼,可小老头听得半信半疑,实在语言不通,只晓对方口中发出异样的声音。 符忆气得直跺脚,“你也是,上学时候为什么不学好中文?”说着她回房反关了门,只留有小老头一脸困惑。 没法交流,符忆也不想浪费时间。 她来到姜启贤房间,听到他的呻吟声,她忙凑上前才听清楚他含糊的说,“冷——,好冷啊——。” 只见他将被子卷作一团,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符忆心惊,忙问:“冷吗?刚才还在发烧呢!还是暖气不够?你等等,我开热点儿。” 可当符忆把温度调到最高回头看姜启贤时,他仍然抱着身体在颤抖。 她慌忙摸着他的脸,此时却是冰凉的。 这可急坏了了无对策的符忆。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烧得那么利害,现在又浑身冷冰冰的,可我又找不到药给你吃。外头那红毛绿眼的家伙又听不懂我的话,我该怎么办啊?” 符忆焦急的可是要哭了,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计上心头。 她忙解去自己的衣服,然后还有姜启贤的,接着,她钻进他的被窝里头紧紧的抱着他,就这样用体温来为他取暖…… 第二天早晨,暖气口弥漫着热度,符忆紧紧拥着姜启贤酣然入睡。 只见姜启贤在翻动身体中苏醒,发现了躺在他身边的符忆,微感不大对劲,进而他发现俩人的实景,他顿时有点惊讶。 符忆也在姜启贤的搅扰中醒来,恰巧迎上姜启贤困惑直视的目光,她忽识到如今尴尬的一幕,顿然羞愧得红起了脸。 正在符忆苦思如何解释时候,姜启贤试探的问了,“这——,怎么回事儿?” 他竟然这么不识趣的质问,更让符忆无地自容。 她微撑起身体,用被子尴尬的挡住自己的身子,转过脸去,没脸直视他的双目,结结巴巴的说:“我——,只是——,昨晚你病的好严重,一直喊冷,所以,所以我——,我就——” 终于真相大白了,她可不是女流氓,只是出于急切保护他的心情而出此下策的,绝非乘人之危呀! 可恼的是,当姜启贤知道真相后非但没有感动,反而用食指敲着她的额头教训道:“你有病啊?电视剧真的看多了。明知道我冷,还脱掉我的衣服。” 姜启贤的不留情面让符忆火红的脸立即过度到耳朵。她真后悔自己的冲动,这次又糗大了。 这等事真的让符忆失去一切尊严,此刻的心情不但难过,还很羞愧,她再也无颜面对他的针对讽刺,忙扯着被子起身。因为她想要快点逃脱这般尴尬、不知羞的场面。 她憎恨被误认是无趣的投怀送抱,却又被冷讽的滋味。 符忆低头轻言,“我——,我回房了。” 就在她准备离去之时,姜启贤拉住她的手,深切的喊着:“符忆。” 符忆停顿转头之时,迎来的正是姜启贤的唇。 盛气凌人只是他的作风,他的指责则是严肃的幽默,而他更懂得欣慰她的付出,此刻他能表达的已是他炽热的吻。 符忆无法预测这一吻过后会发生什么事,她只感到他温情的魔力令她无法抗拒,让她的心跳到喉咙,红透了脸庞,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眸,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处置。 就在两股火力凝聚,即将爆发特大热火之际,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将一切陶醉打破。 符忆和姜启贤慌地惊醒,尴尬的直视着对方。 姜启贤有股不情愿的撤离,“我,我去开门,看看是谁。” 门外站的是那位小老头,他的手中还拿着药罐子。 姜启贤开了门,他探头问:“打扰了,我来找那位小姐,她似乎需要这个。” “这是什么?”姜启贤问。 小老头风趣的笑起来,“哦,她昨晚找我,用手比划着,我以为她需要这些药。我还以为是您生病了,看来我的理解不是很正确。但我只是希望能帮上她点忙,可惜我没有办法听懂她的语言。”他指着药瓶失望的说,“看来这个是用不着了。” 姜启贤忙说:“哦不,您是对的,我是很需要这个。”他说着取走小老头手拿的药。 “可是您看上去似乎很健康,您真的确定您需要它吗?” “是的,我真的需要,我替她谢谢你。” “噢,不用,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啊——,介不介意我问一个问题?”小老头忽然来了兴趣,转口问道。 “请说。” “你们看上去不像夫妻,既然来度假一定是情侣,但你们为什么要住两个房间?” 这位小老头服务生竟然这么八卦,这让姜启贤顿时乐起来,他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待稍思考后,姜启贤说:“我们中国的女孩大多拥有着传统妇女的美德,而作为男士,我们同样也会很绅士的尊重她们的决定。” 对这个答案,小老头似懂非懂,半信半疑的点头离开。 送走小老头,姜启贤握住手中的药,心底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满足的欣慰着符忆的这份细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97 同父异母 房内的符忆穿好衣服后,脑子不由自主的浮现刚才尴尬无比的羞愧场面,姜启贤那冷傲的面容多可恶!可当想到差点与他首次最亲密接触之时,符忆的心又禁不住快速跳动,脸部继续燃烧;接着,她又美美享受他的在意。 日久相处,符忆总算了解姜启贤真正的品性,他内心狂热却要隐藏在霸道冷傲的尊贵面容背后。所谓知己知彼,将心比心,爱情也才能经营得更久远。 符忆自信的笑着,然后调皮的自语:“死要面子又傲慢的家伙,就喜欢摆臭架子,还以为你是冷血的。我就不信你的尊严就那么坚定,总有一天我要你原形毕露。嘿嘿…。” 徐匡曾向伊彩华讲述了他们父辈的那些事,但是作为外人,他们了解的也只是大概,毕竟徐匡是从李伟然那里得知的一些情节,显然只是片面的。 但不管他讲述的故事有多么的精彩,但他想在伊彩华那里得到的效果就是:挑拨离间。 伊彩华因爱生恨,自然的也受着诱导错信了徐匡,把姜启贤的身世看为重点,一味的在野心的争夺中沉沦。 为加剧伊彩华和姜启贤的关系,徐匡将伊宽私下赠给莫霓佳的地皮等一些他俩关系非常亲密的证据递给伊彩华,并再在伊彩华耳边进言,“伊总,这块地现在在姜启琳的名下。据我所知,这是前伊董事长为讨莫霓佳欢心而送给她的,后来伊董还用大笔资金建设了最大的游乐园和酒店。加上他在去世后还把8%的万宣股份分给这个女人,可见这个女人对伊董事长来说是多么重要。从他对自己的财产的分配来看,我怀疑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证实多年前流传的谣言——姜启贤有可能就是莫霓佳为伊董事长生的私生子。” “什么?”伊彩华惊讶。 徐匡继续妖言惑众,“大家都知道伊董事长生前多情,伊太太也只知道老公把公司的股份分给几个女人,如果不是我无意中得到这个消息,真不知道他赠给莫霓佳这个女人的不仅仅是股份这么简单。现在的姜家那么富有,甚至和伊家相当,真不晓得其中有多少财产是伊家的。” “好歹我爸爸和他是亲兄弟,叔叔的家业甚至没交付一点给我爸,他凭什么就把这么多财产送给那个女人?” “如果姜启贤不是伊董事长的亲生儿子,那伊董怎么会在众多情人中对这个女人特别眷顾呢?”徐匡再次提醒着。“伊总,姜启贤很清楚他们家有多少产业本来是伊家的,他只是假装糊涂罢了,因为他必须隐藏起自己的身份。如果他真的是伊董事长的私生子,那这么多年来他伪装的目的就很明显了,为了伊家的家业你可不得不防啊。” 伊彩华听着徐匡的引导,回首着姜启贤对她的冷漠无情,显而易见,姜启贤说不爱她是多么荒诞的借口,原来他早就知道他们根本就有血缘关系,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决绝?他把自己的身份隐藏的那么深,其目的明显就是为了争夺财产和地位。伊彩华从惊讶、伤心开始转向妒忌、憎恨。她也是伊家的一份子,如果万宣落不到堂弟伊廷杰的手中,她也绝不会让外人霸占,特别是从一出生就为了抢占伊家地位的私生子——姜启贤。 万宣广告的会议室内,众负责人正与法国投资商视频洽谈,那头旁边还陪伴着法国分公司的负责人。当协商好满意的合作计划后,客户方与法国分公司负责人低声叽咕了一番,然后补充了一句:“贵方的策划很完善,我们很满意。但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是和姜总商榷的,并且在法国这边的项目只有他最熟悉,我们公司希望这个项目能由他亲自跟我们签订合同。希望我们以后能维持长期的合作关系。” 一听这话,伊彩华显得闷闷不快,可知道近期有些风言风语传到她的耳朵,尽是姜启贤的不是,对这个男人她曾努力维系着自己的尊严,可不愉快的事让她对姜启贤已有很强烈的排斥。她脸上逞强着虚伪的热情:“感谢你们这么信任姜总,但姜总只是我们这个人才济济的大家庭中的普通一员,你们应该看到的是我们万宣这么大的企业的成绩,大家都有目共睹,况且法国的业绩这么快就上了正轨,也就证明我们公司的实力。所以,你们应该对总公司有信心,而不是某个人。我不希望因为一些不必要的原因影响我们的合作关系,您说呢?” 伊彩华在众人面前这么表态分明是不屑姜启贤的存在,顿时间心里有数的伊廷杰无奈的低头,假装听而不闻。而在一旁负责盯着策划的马新阳心口一热,有点瘙痒难安,困惑着姜启贤在前头铺好的路,为何后头就有人拆他的台?可会议在进行,大家都静静的等待国外客人的反应。令伊彩华出乎预料的是,法国分公司的负责人竟毫不犹豫的回绝着她:“对不起伊总,我们知道法国万宣分公司虽是中国万宣的子公司,但我们的业务程序必须因地制宜。我们并不清楚总公司的套路是什么,所以一切我们得等姜总的指示。既然姜总目前还没回到国内,我们的客户并不介意等他的到来。” “你——”分公司的负责人见到这位大股东都毫不给面子,这让伊彩华一时心愤不平。但为顾全大局,伊彩华还是忍耐着火气说,“好吧,既然这样,那你们就等等姜总吧,如果误了事你们分公司可要负全责。” 会议结束后,马新阳带着重重心事离开,毕竟姜启贤在国外的这段日子里公司总有许多不平静,他看在眼里,可无权无势干涉,只有把一切放在心里。 此时的伊廷杰呢,他除了困惑就是无奈。 “华姐,当着那么多人你怎么能那么说话呢?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启贤哥,公司又怎么会有现在的业绩?就算你生他的气,也总要公私分明啊。” “我现在所做的就是公私分明。过去我们跟他有商有量那是因为我们姓伊,而他姓姜,毕竟万宣是姓伊的,他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可现在不一样,如果他不姓姜,也姓伊呢?”伊彩华的惊心动魄让伊廷杰慌张的呆滞。只听伊彩华继续说:“如果他真像谣传中说的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凭他的聪明能干,我担心他比你更想争这伊家的江山。” “不可能的。那些都是谣言嘛,如果我爸爸和莫阿姨真有不明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妈只字不提呢?她还积极帮我爸澄清过呢!”伊廷杰自然不愿接受这种打击而极力抗拒着。 为让伊廷杰能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伊彩华又说:“来我办公室,我让你看些东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98 成为敌人 在伊彩华办公室里,她将本属于伊家的那块地皮资料放在伊廷杰面前,说:“你好好看清楚了,这块地它现在的所有权人是姜启琳。” 伊廷杰一直暗暗记恨着抢夺他母亲的爱的那几个女人,如今伊彩华又告知他这一重大信息,他的父亲竟然把公司的公有财产转到私人名下,并将其转送给一个女人做礼物。 父亲的阔绰只为那风流,挥霍着身家去搏女人的欢心。 再瞧现今的烂摊子,董事长位置岌岌可危,伊家的产业也危在旦夕,伊廷杰不免就苦恼万分。 “阿杰,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爸爸会对姜家这么好,为什么他生前那么看中姜启贤,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他就是你爸爸的私生子。” 这话让伊廷杰如雷贯耳,可现象如此,伊廷杰不知如何表态,只听伊彩华继续说:“现在公司里他最得人心,手中的股份最多,又有白玉、刘心凤那两个女人替他撑腰,李伟然和贺景栋又威胁着我们。我担心他会用这个机会当上董事长,抢走你的位子啊。” “启贤哥怎么会这么做呢?”尽管在伊廷杰的心中也被这种局势威胁着,可他还是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就凭这一块地能代表什么?华姐,我看是你想的太多了。” “我比你还不愿接受这种现实,因为我从来都没想过那个人会是我堂哥——。”伊彩华悲愤交加,“可是阿杰,他姜启贤如果不是别有用心凭什么这么多年尽心尽力为万宣做这么多事?就拿法国的分公司来说吧,那家公司分明是他利用万宣的资源为自己封地为王,因为那边的人在万宣只认他姜启贤一人,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公司的这些事我且不说吧,你看看这些——”伊彩华再次指着那块土地所有权的复印件,说:“你爸爸为什么会把这么大的地皮给那个女人?还有,你忘了你爸爸是万宣最大的股东,可现在呢?你手中只有6%的股权啊,那个女人的8%是你爸爸给的,在你爸的心目中你根本连这个女人都不如——” “够了——,别再说了。”伊廷杰苦恼的制止伊彩华讲述着事实,因为那多么刺痛着他的心。 他的父亲啊,到底他生前都干了什么糊涂事啊?他为什么将自己的财产分摊给别人?还留下一个与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在十年以后抢夺他的位置——。 伊廷杰有脑会想,有心会恨,可凭着他的纯真尚且还念着旧情,用他的理智还不至于立刻将此事恶化。 他只是默默的说:“华姐,这件事我暂时还不想让我妈知道,那两个女人已经让她焦头烂额了,我不希望因莫阿姨再打击她。” 伊彩华赞成的点头,“我知道,作为女人,你妈真的受了不少委屈。但是别忘了,你才是伊家正室的太子,万宣决不能让外人抢走。” 自伊廷杰在万宣任职以来都被当花瓶摆设着,除了唯听是从他根本没有真正的实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头衔的虚设,在面临被瓜分的自家产业他如何能甘心顺从?如今又突来个父亲的私生子与他争夺江山,他怎能不小心谨慎?可知一着棋差满盘皆输。 带着心底的愤慨,伊廷杰必须逞强着独挡一面,因为他才是伊家唯一的男主人。 姜家豪宅里,姜启琳在自己的房间闷闷不乐想着心事,伊廷杰难得登门拜访。 当仆人引见,伊廷杰来到姜启琳面前时,她一时惊讶,但很快又恢复那份苦闷的模样,问:“廷杰哥,怎么是你?” “启琳,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我现在才来看你,你没事吧?” 姜启琳苦笑着摇摇头,“人是没事,可是很多事情都变了。” “怎么这么悲观?你还有家人朋友呢!” “朋友,狐朋狗友真的一点也不假,都怪我有眼无珠。至于家人——,我已经失去的家人还不够多吗?”说着,姜启琳便红了眼眶,可知道她曾用死威胁过他唯一的哥哥,他们的关系又该如何补救? 伊廷杰连忙安慰着,“你别这样,怎么都是亲兄妹,怎么会有隔夜仇呢?再说了,你还有我嘛,从小到大我可一直都保护着你这调皮的妹妹,你怎么会孤单呢?” 听伊廷杰的关怀,姜启琳有感回到童年的温馨,她拭去眼角的泪滴,绽放笑容说,“你是特地来讨我欢心的,我又怎么能让你扫兴呢?哎,自从当了万宣的伊助董以后你就没时间陪我玩过一次,今天自己找上门来刚好碰上我不开心,你总该陪陪我吧?” “我今天来就是任你使唤的,你想怎么样都行啊。”伊廷杰乐意奉陪惹得姜启琳感动不已,可她又何从晓得伊廷杰是带着另一份心机来的。 姜启琳稚气的性子跳起身,拉着伊廷杰就走,“你说的。打球,看电影,吃饭,逛街,你可都要陪着我。” “谁让我是你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只好舍命陪你这小屁孩了……” “是,我的小哥哥——” “哈哈……” 他俩孩童般的欢快笑语在姜宅中回荡,若世上的一切都只停留在童年时的天真浪漫那该多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299 临危不乱 飞机场里,马新阳等待着旅游归来的姜启贤。去时两手空空的符忆,这会儿可是满载而归。 一眼瞧见马新阳,她便乐得奔上前大喊着:“新阳哥,太好了,快帮我拿行李。” 她将手中的部分行囊毫不客气的转交到马新阳手中,而她却事先跑在前头。她总是一副阳光灿烂、无忧无虑的乐观笑脸。 些许时日不见,她却变得那么让人稀罕,马新阳笑着她的稚气。 接着,马新阳又在姜启贤耳边悄声几句。 姜启贤一听便严肃起了脸,默默回复:“回去再说。” 他们把所有行李搬上车,马新阳是司机,姜启贤自然是副驾驶座上熟悉的位置,而符忆仿佛多余的被弃在后座。可她依然不厌其烦的凑到两个很稳重的男生身后,惊吓着:“喂——,哎,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这么认真?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送你回家,我还有事。”姜启贤回答。 符忆已经习惯了他的忙碌,“好吧,全世界就你最忙。” 姜启贤又说:“马新阳,一会儿送我到郑阿姨家。” 马新阳:“好,这件事你该心里有数吧?” 姜启贤:“静观其变吧,希望能比想象中简单。” 符忆摸着脑袋不解他们俩的语气深长,索性便不理睬他们男人之间的秘密。 姜启贤来到伊家,其仆人开了门忙问安:“姜少爷来了?请进,太太在院子里。” “哦,好的,谢谢。” 郑玥正在院子里修剪盆栽,一听姜启贤来了忙停下手中的活儿,“启贤,回来了?听说你到法国出差去了?” 姜启贤尊敬着这位长辈,“是啊,阿姨,在国外呆了些天,今天刚回来。” “刚回来就来看我了?别这么累,来,来坐。” “好。您是我阿姨,从小到大我甚至把您当母亲一样尊敬,来探望您是应该的。对了,我从国外给您带了些古玩,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郑玥接过姜启贤递过来的礼物,满心欢喜,“呵呵,你这孩子,尽是惦记着我,讨我开心。喜欢…,你阿姨我最喜欢收藏这些有古玩意儿了。” 借机,姜启贤问:“阿姨,我出差的这段时间家里还好吗?” “当然好了,能有什么事?哎,启贤,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啊?” 既然导出了话题,姜启贤也不含糊,“阿姨,那我就直说了。回来路上听了一些闲言碎语,也不知道哪些人翻开了旧账想大兴风雨,我是担心阿姨您到这把年纪了还要承受这些舆论。” 郑玥的脸上有些不愉快,但也很无奈,“你说的是我们家伊董和你妈那件事吗?” 姜启贤感触又认真的握着郑玥的手说:“阿姨,或许我没有资格猜测他们之间是否对您不忠,但我想,过去的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况且他们也都不在人世了,死者已矣,无论对与错,我们都该宽恕对吗?我们还能对死者做出怎样的惩罚呢?这一次,我的态度仍然和上次一样,我真的不想去追查他们的过去,您说呢?” 郑玥很赞同的回握姜启贤的手,感慨的说:“孩子,你是对的,我们对死者能做的只有尊重。再说,伊宽曾亲口跟我发誓,他对你妈完全只有兄妹之仪,所以我相信他。” 这话让姜启贤无比感动,“谢谢您阿姨,您对伊伯伯的信任,同时也是对我妈最大的尊重,我想她在九泉之下一定也会感激您的深明大义。” “真是傻孩子——,对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得跟你商量商量董事长一事。”郑玥自然不忘他们伊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拉着姜启贤商谈起来。 且看楼上观察着庭院里姜启贤言行的伊廷杰和伊彩华,他们对眼前的景象仿佛前所未有的排斥,由难耐的尴尬升华到无比的嫉妒与仇恨。 伊彩华再度提醒着伊廷杰,“你也看到了,回来的第一时间我们还来不及知道他行踪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一切,可见消息多么灵通。并且他也特别聪明,懂得先从你妈下手,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只要稳住你妈,就没有人能动摇他的地位。现在无论公司的大小股东,全体员工,国外分公司,甚至在你妈心目中他都是万宣得力的人选,可没有人记得你才是伊家真正的继承人。如果他真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么万宣的天下他绝对不会寄你篱下。” 看着其母亲对此人的重用和信任,又记恨着心底那个结——同父异母兄弟,伊廷杰沉默中思考了说:“事在人为,别忘了,那是我亲妈,不是他的。” 伊彩华发现了堂弟眼中的战斗力,心中暗喜他俩终能站在同一战线,一致对外。 西餐厅里,姜启琳坐在窗口处对着窗外呆呆的等待,因为她的日子里突然间断了电,失去了所有光芒,仿佛被遗弃在一个冷漠的空间内无人问津。 尽管街景如何热闹,人间如何浮华,可她自从那起车祸事故以后再也感受不到。 今天是她20岁的生日,一个人生里重要的转折点。 双亡的父母在天上已经不能为她记起她的诞辰;世上唯一的亲人哥哥如今在国外,并且他们之间也产生了难以解开的隔阂;至于朋友,她已经为自己的有眼无珠耗尽许多青春,她的身边根本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仆人,她们又怎么能体会高高在上那么光鲜的千金小姐?她的内心多么空虚、寂寞,可悲外表的鲜丽掩盖了她内心一切的凄苦。 她试着忘记今天是她的生日,即便应约她也不愿提起自己的苦楚,唯有静静的惆怅在孤独的世界中。 “启琳。”一文质彬彬的男子穿着正式的西式礼服,手捧一大束鲜花站立在她的面前。 姜启琳不经意的抬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不禁失口说:“廷杰哥,这——” 只见伊廷杰面含微笑,绅士的走到她面前,将手中的花束递到她面前,温柔的说:“今天是你生日,你已经20岁了,作为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和最好的朋友,我要陪着你见证这个时刻。我祝你以后越长越漂亮,人见人爱,还有就是美梦都能成真。” 伊廷杰的细心呵护,意外的惊喜,都让姜启琳在冷冷的季节里感到一股暖风,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捧着花甚至有丝不知所措的呆滞,“廷杰哥,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眼带深情的伊廷杰只是神秘的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更何况我们的关系?” 接着,伊廷杰再次请姜启琳入座,并在西式餐厅里专门为她准备了小提琴独奏。 所谓门当户对一点也没错,即便闲聊他俩也无比默契。无论家庭背景,文化教育,年龄阅历,他们俩无非都是天生的一对。对伊廷杰这位文静的帅小伙,姜启琳无从挑剔。这个夜晚,她沉醉在幸福浪漫里,想必对伊廷杰从信任已升华到了更高层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00 血浓于水 姜启琳手中仍然捧着鲜花,和伊廷杰肩并肩走出餐厅门口。伊廷杰借着姜启琳的单纯,便问:“启琳,过几天公司就要推选正式的董事长上任了,如果你也有公司的股份就好了,那样的话至少我就会多了你的一份支持。” “没有我也没有关系啊,我哥他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万宣本来就是你爸爸的事业,它本来就是你的。”姜启琳满满鼓励,但她并不解内情。 伊廷杰苦笑着说:“如果真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不瞒你说,其实公司还有很多股东不支持我,我现在的压力真的很大。” “这样啊?”姜启琳不解。 伊廷杰又说:“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对了,为什么你没有万宣的股份呢?自从你爸妈过世后,他们的财产应该属于你和启贤哥两个人共同所有的,可是为什么启贤哥却继承了他们所有的公司股份?” “哦,我哥工作的时候我都还在上小学,根本不懂得生意,况且我爸妈生前也不希望把事业的压力强加在我身上,他们早就决定好了他们的事业由我哥承担,而其他的财产归我。” “其他的财产?”伊廷杰故意说,“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爸妈偏心没给你留下什么呢!” “怎么会呢?他们留给我几块地皮还有好些房产呢!”姜启琳自豪的回答。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可想而知在伊廷杰心目中是多么记恨着他们兄妹俩平白无故得来的一切。 见伊廷杰郁闷的若有所思,姜启琳安慰着说:“廷杰哥,你别想那么多,不管怎样我都会支持你的。” 伊廷杰逞强笑意点头。 就当姜启琳准备往前走时,伊廷杰突然拉着姜启琳的手。 十指交缠,这让姜启琳又一阵呆滞。 只见伊廷杰低头在姜启琳侧脸上深深一吻。 她的耳边接着传来伊廷杰信誓旦旦的声音,“启琳,我爱你。等我正式当上董事长后,我们就正式交往可以吗?” “阿杰——”姜启琳惊讶的抬头看他,只见他深情的眼眸带着痴心话语,“我现在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在公司无权无势,我怕启贤哥看不起我。等我在公司真正有了权力以后,我会好好表现,我要用我的努力来当好你的男朋友,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面对这种坦白姜启琳幸福得很快就接受了,她笑着牵紧伊廷杰的手,“怎么会呢?只要你努力过就够了,我哥一定不会反对的。董事长的事我一定让我哥挺你,只要有他支持,其他人还能说什么呢?” 伊廷杰激动得拥姜启琳入怀,在她耳边深切的说:“启琳,谢谢你这么支持我。” 而姜启琳自然欢心的投入恋爱中。 夜深以后,姜启琳兴高采烈的回到家,边看着手中的鲜花甜美的笑容边浮现在脸上。 突然间客厅的灯齐亮,仿佛舞台剧上演一般。 姜启琳一愣,只见姜启贤从旁推着点上蜡烛的大蛋糕走到客厅中央,旁边还有众仆人齐唱生日快乐歌。 礼毕后,林姨上前拉着姜启琳走上前,“启琳,你哥特地赶回来给你过生日,快来。” 看着惊讶的姜启琳,姜启贤依然是那兄长的和蔼微笑。他调皮的看着表,轻松的说:“还没到十二点,总算赶得及啊。” 姜启琳仍然呆滞的看着那窝心的大蛋糕不知所措,姜启贤忙上前揽着她的肩膀亲和的说,“哥已经陪着你走过了20年,这个生日对你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来许个愿望。你想要什么今年哥一定让你如愿。” “哥,我——”姜启琳已经感动得哽咽了声音,暖暖的泪水也不禁垂挂于两颊。 “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的生日了。” “傻孩子,怎么会呢?”姜启贤为她拭去脸颊的泪滴,“我知道我一直都很忙,没有太多时间顾及你的感受,但是你的生日我又怎么能不在呢?过去是哥错了,以后我一定提醒自己多把时间留给你好吗?” “哥——”姜启琳心口一阵酸楚,激动得扑到姜启贤怀中大哭起来,“对不起哥,是我不好,都怪我太任性了,我也不想这样的。” 姜启贤抱着姜启琳细心呵护着,“都过去了,别哭了,今天你是寿星应该开心才对。来,快来许个愿,然后吹蜡烛,我们大家可都等着吃蛋糕呢!” “嗯…。”姜启琳红着眼眶,稚气中连连点头。 然后,许愿,吹蜡烛,切蛋糕。大家捧着手中的各自的蛋糕,脸上都挂上仿佛节日一般的喜庆。 姜启贤凑到姜启琳面前,指着她身旁的花,用哥们一般亲切调皮的语气问,“这么晚才回来,又收到这么漂亮的花——,男朋友送的?” 姜启琳故装神秘,“你说呢?” “哇,这么奢侈的花一定不是普通朋友送的咯。”姜启贤打量着花束,羡慕的说。 姜启琳调皮的咯咯直笑。 姜启贤试探的说:“不知道我妹妹的真命天子是哪位呢?哥有没有见过呢?” “呵呵,哥,你好八卦啦,人家那可是自由恋爱。”姜启琳撒娇着。 “可我是你哥嘛,很好奇是哪个臭小子,长得帅不帅啊?”姜启贤很调皮的问。 姜启琳也不扭捏,对哥哥半遮半掩的说,“你认识的,他姓伊。” 一听这话姜启贤顿住了,一时间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突然有股不妙的预感。 如果她指的那个人真是伊廷杰,那么伊廷杰到底什么原因在这个时候和他妹妹谈恋爱?这个答案让姜启贤一时揪心,但也只好勉强敷衍着姜启琳而在沉默中点头。 姜启琳见哥哥没什么反应也不介怀,便说:“哥,人家现在才开始,可没想那么多,你也别瞎猜哦。不早了,我回房睡觉了。” “好。”姜启贤目送姜启琳上楼,心底却思绪万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01 以攻为守 万宣高层会议厅内,姜启贤正在众人的陪同下通过视频与法国分公司及其客户签订合作协议。 当会议圆满结束后,大家便互相致谢恭祝合作顺利,最后关闭视频。 可就当一切合理解决了以后,只听一旁伊彩华刻薄的语言,“姜总真是厉害啊,这一个多月来我们一直搞不定的事,你回来的一个早上就解决了。看来很多人都忘记了这家公司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 姜启贤假装糊涂,说:“公司当然少不了任何一位员工,这么大的业务顺利签下来也多亏了大家的共同付出。” “不见得吧?”伊彩华特地针对,“我看都是你在自弹自唱,你可别忘了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就应该放手。” 这句话让姜启贤听得气愤,伊彩华分明警告他不可与伊廷杰争位置。 姜启贤特地向伊廷杰投去目光希望看他的表态。 若以往的伊廷杰遇事一般都会征求他和伊彩华的意见,即便他俩不和时候,他也会左右为难的苦着脸,可如今一看伊廷杰的脸却是冷若冰霜,一语不发,仿佛有股不可跨越的界限阻挡在了他们之间。 姜启贤完全看出了伊廷杰的心思,他也已经站在了捍卫家族的那一派。堂姐弟俩只顾自家利益,已经不再信任他了。 姜启贤锁眉思索,因为他一时间不知如何调和如今的立场。 只见伊廷杰摆着严肃的领导面孔问,“大家还有别的什么事吗?不然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了。” “等等。”经过思考,姜启贤提着要求,“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向公司汇报。” “姜总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伊廷杰的话是那般的见外和冷淡。 形势既然如此,姜启贤也必须做些事来防备自己,才不枉他辛苦为这家公司付出那么多心血。 于是他便不再犹豫,“法国分公司毕竟是我们海外市场最大的需求,更需要吸取总公司许多成功的经验,所以我决定派有能力的人到那边去,亲自把控,有效促进我们在国际上的竞争力。人选我已经推荐了我的得力助手马新阳,希望总公司能接纳我的意见。” 马新阳一时间也惊讶了姜启贤这个突然的决定。 可伊彩华与伊廷杰一听这个决定,犹如半壁江山要被断送的感觉,自然焦急万分。 伊彩华心急得冲动了说:“姜总的意见公司一定谨慎考虑,但到底派谁过去,姜总不该自作主张。” 伊彩华多次咄咄逼人惹恼了姜启贤,况且这也是他刚走的一步棋,他冷静中有股不可抗拒的严厉,“如果我连这点事都没法做决定的话,恐怕法国分公司很难发展下去。” 他的言下之意只有心机沉重的伊彩华最明了,她顿时气得张口结舌。 又听姜启贤仿佛商量的语气,“总之,法国那边已经接纳了我的推荐,而如果伊总真觉得有必要改变人选的话,我希望你能亲自向法国那边解释,但是所产生的后果我也希望伊总能一律承担。” 姜启贤好不给情面的一番话气得伊彩华直瞪眼,一旁的伊廷杰怎能不晓得罪姜启贤的后果,即便不情愿他也只有说,“就这么决定吧,散会。” “哼!”伊彩华气得带着急速的步伐恼火的撤离,伊廷杰也同样是闷闷不快的离开。 伊廷杰刚走出门口姜启贤就追上来了,他大概还想调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阿杰。” 伊廷杰站住脚步,冷漠着脸,没有回答他。 姜启贤随和的默默说:“怎么?闷闷不乐的,心情不好吗?” “公司里什么事都是你替我做了,我过的无忧无虑,怎么会心情不好?”伊廷杰只是冷冷的说。 姜启贤虽不知离间他们关系的是徐匡的误导,但他早就察觉细节,定已猜出何因才会有如此尴尬的变化。至于逝者那些凌乱的关系,如今是死无对证,姜启贤也不想多言。 他只是认真的说:“不管怎样,过几天的董事长评选我一定会让你当选的,这也是我对你妈的承诺。” 伊廷杰一时欣喜,但很快他又被心里那个结的危机感给湮灭了,他逞强微笑着。 姜启贤又特地试探,“对了,昨晚上谢谢你陪小琳过生日。” 伊廷杰并不识姜启贤的试探,本也是光明正大的事,他回答,“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应该的。” 证实了昨晚那个伊姓人是伊廷杰后,姜启贤皱了一下眉头,若有所思,“你这么关心她我很开心。”接着,他又提醒着,“但是小琳从小到大我一直不让她涉足商场,是因为我不希望她看到竞争的残忍。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希望她被卷进来。” 直到这句话伊廷杰才发觉姜启贤的暗示,原来他已经发觉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心机。 伊廷杰心想他越是紧张他的妹妹,那么特地走近姜启琳就越是多了一份筹码,甚至是致命的筹码。表面上的伊廷杰却故装糊涂的说,“启贤哥,怎么会呢?” “那就好。”姜启贤也只有假装接受他的敷衍,日后的事可还得静观其变。 “那我先走了。” 伊廷杰走后,马新阳来到姜启贤面前迫不及待的问,“启贤,什么时候决定让我去法国的?怎么不早知会我一声?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姜启贤沉默着说:“刚刚决定的。伊彩华一定受了什么刺激排斥我,我太了解她了,一件事不成功她决不罢休,她一定还会想办法挤对我。我为保全伊家的家业和贺董、李董早就势不两立,而现在连阿杰都对我这么冷淡。我现在在董事会里算是势单力薄,只有法国分公司是我一手创办,所有的人都是我栽培的,只有让你去法国稳住那边的事业才能稳定我在万宣的地位,我在这家公司才有生存的一线生机。马新阳,除了你,我现在身边根本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这么多年的兄弟你不会拒绝我吧?” 马新阳思考了片刻说:“兄弟有难,我自然赴汤蹈火。我只是在想,一去法国不知要抗战多久才能回国,我总要回忆一下这边有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姜启贤“扑哧”一笑,说:“呵呵,你一没老婆,二没女朋友,三,家人也不在这边,你有什么好留恋的?再说也不是一去不回,你担心我耗了你的青春吗?” 马新阳不愿姜启贤深入探讨他的内心世界,便也笑着说:“不管怎样你也无权霸道的安排我的个人权利吧?总也要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才下决定啊?” “好…,真拿你没办法,那我给你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了再告诉我。但事不宜迟,你可要尽快决定啊。”姜启贤说完又突然想起的问:“对了,宣传部策划的广告人交流会准备的怎么样了?” “哦,晚上的party照常进行。” “嗯。唉…,希望今晚能玩的开心点,以后恐怕就难以平静了。”姜启贤长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02 又出错了 宣传部举办的交流会上,姜启贤身边围着一些年轻的模特儿,众人都在悉心与这名才貌出众的领导交流,一些广告人也纷纷找机会向他靠近,沾染光辉。 一场普通的晚宴里聚集了许多传媒工作者,而光鲜的自然是那些走红的男女模特们,可以说他们是一群很亮丽的群体,从而也增加了这场宴会的光彩、奢丽。 而这场优雅的盛会中也有个别的“特殊”。 两位在角落处已向厅内各男士身上搜索了许久的女模特把目光停留在姜启贤身上,只见她们俩窃窃私语了一番,逮到空荡便缓缓走到姜启贤身边,犹如蝴蝶扑花。 “姜总,你好,我叫阿美。” “我叫阿丹啊,还记得我们吗?” 姜启贤用习惯应酬的方式微笑着,“你们好,有点印象。” “姜总,您真是个大忙人,等了好半天,终于轮到我们跟您说话了。” “真是不好意思,平常没什么时间,今天难得跟大家聚一聚,但我还是有点招呼不周。你们最近的通告多吗?” “还可以,对了,姜总,向你打听个事。听说我们在法国那边的分公司发展的不错,你又是那边的创始人,有没有机会推荐我们姐妹俩到国外发展啊?” 姜启贤轻笑,“当然,如果你们是优秀的模特,公司怎么可能错失人才呢?这点你们大可放心,一有机会公司肯定会优先推荐的。” “哎呀,姜总,你这话说的也太广了,我们只是想知道有没有特殊待遇?” “呵呵,这个急不来,要知道机遇的东西可遇不可求,但要牢牢抓住机遇的首要条件就是努力深造自己。” 姜启贤的道理可是一套一套的,说的两位美女无从下口,可知道他每天得面对多少这样无趣的自荐?若嘴皮子没点本事怎么应付过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更别提这一批批眼花缭乱的青春女模特们了。 为了不与这两位女子纠缠,姜启贤发现不远处的马新阳后便请辞:“不好意思两位,我有朋友,你们请自便。” 说着,他自趣的离开。接着,他到自助餐桌前取了两杯红酒向马新阳走去。 “怎么才来?” 马新阳接着姜启贤递的红酒说,“多我不多,少我不少嘛。” “胡说,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不踏实。” 听他的幽默马新阳乐了,“呵呵,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姜启贤继续调侃,“你不是,但不代表你不想啊。” “哈哈,扯淡。”马新阳大笑。“对了,符忆呢?她不是也来了吗?” “一直没看见她,该出现时候会出现的,别理她,来,喝酒。” 姜启贤满不在乎的样子,接着和马新阳碰杯。 就当姜启贤含着口中的酒抬头放眼那刻,他的目光顿时呆滞了,因为对面正迎来的是符忆的倩影。 只见她一身修长淡色晚礼服,犹如初拍广告时姜启贤所看到的那种纯洁,那静里又隐透着优柔女性的魔力仿佛若隐若现的诱导着他那男人的心扉。 尽管眼前的符忆还不大习惯那脸上美美的彩妆,还有身上一不小心就曝光的时尚礼服而别扭的自苦着,可在姜启贤看来,她的形象已经升华了。 他再次饮着杯中的酒,远远的欣赏着,口中甜蜜的不禁轻说:“我发觉——,她还是蛮漂亮的。” 很少见姜启贤这么认真的赞赏过一个人,马新阳好奇的顺着他痴迷的目光望去。 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当马新阳也发觉眼前这符忆突然的像变了个人,变成了真正的美女,他的脸却也在那刻严肃,他几乎在悲肃中看着符忆沉静了片刻。 “真难得,哪怕非常优秀的模特你都不轻易赞赏两句。”马新阳试探的说。 姜启贤自信的轻笑,“因为,她对我来说非常特殊,这种才是恋爱的感觉。” 姜启贤的话多么深刻,可马新阳听来却是那么沉重,眼前这位不久前还是长不大的调皮女生,转眼间却变成了让人有捧在手中欲望的世间珍宝。 她那副轻柔的身躯,脸上灿烂的笑容,一直在放光发亮的大眼眸,这一切是那样深入的印在某些人的心坎中。 突然,一个莽撞的服务生与这曾马大哈的姑娘撞到一起,而服务生手中的红酒正好洒在符忆的胸前。 “啊——”符忆一声惨叫,忙双手环抱着身体。 狼狈的她一时呆讶的不知所措,之前的美美和自信全然抛之一空。 这一景象同时也让远处的姜启贤无奈不已,惨不忍睹的插曲大坏他的雅兴,他摇头中埋怨,“真不明白她是怎么回事儿?永远都这个样子,毛毛躁躁,没一点改进。” 马新阳也忍不住乐了,“呵呵,她还是她,一个不能安静的惹事丫头,到哪里都会出状况。” 且看符忆红着脸接受服务生的道歉,心虚的左右瞻望,害怕她的丑相曝光,还好没人关注她的存在,于是她伸着长长的舌头,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可这头的姜启贤又按耐不住了,“唉!”他不耐烦的甩手离开,可见,他是多么的无奈。 在乎,在意,却又不得不为她突来的状况大失所望。 马新阳呢,一直都细察着他们俩之间发生的幽默喜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03 殃及池鱼 符忆躲在洗手间狠狠的搓着衣服上红酒留下的烙印,嘴里还自言自语的咒骂着。 “¥&%……” 这时,两个女孩走进洗手间,并让符忆惊醒的听到她们的对话。 “哎,阿美,没想到近看姜启贤竟然比传说中还要帅耶。你说这个年代像他这种又帅,又有才华,又有钱的男人,打着灯笼满世界能找着几个啊?” “怎么?你动心了?” “说不动心你信吗?我就不信你对这样的男人就没特别好感?” “有好感又怎么样?人家可是大公司的总经理兼我们老板的老板,我们一个小小的模特儿想了也白想。” “谁说的?如果能攀上他,推荐我们到法国发展是最好,如果不能,跟他发生点什么关系也不错啊,哈哈…。” “阿丹,看来你已经没法控制了,你确定今晚的目标就是他?” “这个praty只有他最有权力,所以他一定是男主角。不向最高看齐怎么知道高不可攀?别忘了,他也只不过是男人。特别是有成就的男人,谁身边没有三五成群的女人?我可不想这么快就退而求其次。只要我们姐妹俩有一个人能攀上他,那以后的前程还用担心吗?” “有道理,把妆整好了没?那就快走吧?可别让别人抢了先机。” 两个女孩匆匆离开后,符忆探出头,手里正握着那晚礼服发愤,“好你个姜启贤,让我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哼,不要脸的女人,我绝不让你们得逞。别忘了,我曾经也是个模特儿。” 她瞅着手中的衣服犹豫一下,然后甩开,“唉,不要你了,当狐狸精没什么好处。”于是她赶紧换上原来的衣服匆匆追了出去。 姜启贤与马新阳在院子里闲聊着,那两位叫阿美、阿丹的女孩又凑到面前来。 “姜总,刚才在旁边听你许多教导,我们真是受益匪浅。” “难怪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成就了,以后可要多多指导我们啊。” 姜启贤:“呵呵,任何阅历都是需要时间的,相对你们这样的小姑娘,我可是老人家了。” “瞧你说的,把自己说的那么老。那我们以后有什么问题怎么请教你啊?不如给张名片吧,好不好?” 两个女孩稚气的讨要,这让姜启贤一时为难起来,他忙随机应变,“这个——,真不好意思,今天碰巧身上没带名片。” “怎么可能?你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不带名片?我们可是你的员工,不会无故骚扰你的啦。”两个女孩顿时撒起娇来。 姜启贤无奈,忙推托,“不…,我没这个意思,我没有必要骗你们。不如你们改天到我办公室来,问我秘书要好吗?” 两女孩儿急了,“那怎么行?万一你的秘书不好说话呢?如果你真没带,那把电话号码告诉我们也行。” 姜启贤真没折了,只有用最后一招,就是给马新阳一个眼神,马新阳识趣的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她们俩,说:“姜总比较忙,忘记带名片也很正常,我是他的助手,有什么事你们可以随时打给我。” “这个——”两个女孩无奈这样的结果,但只好乖乖收下名片。 符忆在宴场内寻着姜启贤的踪迹,忽见他正与两美女在“黑暗”角落聊着,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顺手往桌子上抽了杯红酒。忽想到这红酒杀伤力太强,想给他留点面子,于是符忆便又换了杯清水,然后往姜启贤走去。 “哎呀,姜总,找你找的好辛苦,原来你在这里啊。” 当姜启贤听到这妖里妖气的声音而回神时,符忆手中的杯子已经冲到他胸前,并顺势浇了出去。 “啊——”姜启贤一时反应的惊讶声,看准符忆后,他气愤不已,“你怎么搞的?” 符忆不以为然,继续假装妩媚,“哟,真对不起啊,来,我帮你擦。”说着,她干脆就动起手来,身子也顺便往姜启贤身上贴了去。 马新阳的慧眼早识符忆的恶作剧,他在旁乐观的看着符忆的无理取闹。 姜启贤则是无辜的承受。 只有那两位女孩惊讶了这大胆女子的所为。 符忆见机把姜启贤拉到一旁,“姜总,这里太黑,到有点光线的地方我慢慢的、温柔的帮你擦干净哦。” 把姜启贤拉开后,符忆口中悄悄的嚷,“一名小小模特,再放肆我炒你鱿鱼。说啊,快说。” 姜启贤不解,悄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什么乱七八糟。” “再放肆我炒你鱿鱼,说啊,大声说。” 姜启贤搞不清楚状况,只被符忆气得语无伦次,脱口大声而出,“搞什么?什么模特,我炒你鱿鱼——” 这一震撼的话音出口他后悔了,因为从那两名模特惊恐的眼神中看出他暴躁的脾气毁了自己的神形象。 可恨的符忆一听却乐极了,她一面做出求饶的可怜模样,一面却痴迷的说:“老公,你骂的真好,真有风度,好有型,我好崇拜你哦。” 这个毛毛躁躁的符忆刚才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现在殃及池鱼,连他也深受其害。在外人面前浇他一身湿,让他大毁形象不算,竟还嬉皮笑脸,一惊一乍,气得姜启贤又脱口而出,“你有毛病。” 这一话音又吓得那两女孩连连请辞。“我,我们先走了。” 马新阳借着他俩吵闹之机走过姜启贤身边时,他拍了姜启贤的肩膀轻说,“该挡的还是我帮你挡,但自己的摊子还是你自己收拾吧。” 马新阳太清楚符忆的个性,因为只有她的性格才能让姜启贤的生活精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04 互相吃醋 大家都走后,符忆插起腰满足的说:“这不?搞定了。” “你是搞定了,却把我搞砸了。” 姜启贤还在气头上,符忆不以为然,“怎么?我就是不喜欢你跟那些女人在一起,我吃醋了,不行吗?” 姜启贤无奈,“这是我的工作,我每天都要接触很多模特儿,她们是我的艺术品。” 符忆反驳,“可现在不是工作时间。” 姜启贤几乎气到吐血,“但这是我正常的工作交流。你瞧瞧你,自己出丑就算了,为什么那么心理不平衡一定要故技重施到我身上?非得让我也跟你一样成落汤鸡才甘心呢?” 刚才的丑事竟被姜启贤发现了,符忆尴尬的瞪大双眼,支支吾吾起来,“那——,那是别人无意撞到我的。” “但你现在是故意整我的。”姜启贤拍着胸口湿润的衬衫不满。 “只是清水啦,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谁让那两个女人想勾引你?” “你简直不可理喻。”姜启贤气得转身要走,符忆忙喊,“你去哪里?我怎么办?” “当然是应酬了,你爱干嘛干嘛去。”姜启贤再次准备走,却又被符忆喝住,“姜启贤,你给我站住。” 姜启贤停下步伐转头问:“又怎么了?” 符忆较劲了,“你怎么老这样?老不理我。你还记得在法国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说过不会再忽略我了,我可不想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符忆的脾气一时提醒了姜启贤大男人那忽略的心,他缓和了语气,走上前说:“做什么事情突如其来,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我怎么知道你的用意?” “我做事向来都直截了当的,你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说来说去都是面子重要,你还是不够爱我。”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太莽撞了,好让我不放心。” 符忆嘟起嘴,突然跳上前抱着他,姜启贤急得想推开她,她却嚷嚷,“你要不放心就时刻把我放在身边,这样我就没有机会出错了。” “好…,我知道。你先放开,里面很多广告人,让他们看见就不好了。” “又不是狗仔队怕什么?再说,我这个半紫不红的新人都不怕,你这个幕后人怕什么?” “大家都是同事,传出去也会有许多闲话的,我只是不想太张扬。” 符忆要挟,“好吧,我也是懂情理的人不会让你难做。你可以不对外公布我是你女朋友,但今晚你可不可以把我带在身边照顾的周到一些?就当是你的客人?” 姜启贤也爽快的答应:“可以。” “这还差不多。”符忆乐得用手摸了一下姜启贤的脑袋。说她是小女生,可她这样调皮的抚摸犹如女性的母爱那般舒心温柔,让姜启贤心有一振。但他忙反抗的说,“别摸我的头,弄乱我的发型!” 符忆又调皮的故意再触碰一次他的头发,“哈哈,这发型不错啊,很棒的造型师弄的吧?打了多少‘摩丝’啊?这么硬?” “关你什么事啊?别动了。” “咦——,再摸一下嘛,你脑袋的手感不错哈……” party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符忆环顾了四周问,“怎么不见新阳哥?他去哪了?” 姜启贤不经意的说:“管好你自己好了,还有精力管别人那么多闲事?” “他是你好朋友,帮你收拾烂摊子,我真担心哪天被你给害了。”符忆说着不情愿的跟随姜启贤离开。 门口处符忆无意见到刚才那两个女孩的其中一个随马新阳上了车。符忆大惊,“姜启贤,这次新阳哥真的被你给害了。” 姜启贤顺她的手势望去,他不以为然,“你怎么老一惊一乍的?少见多怪。” 符忆认真起来,“不行,我们快追,我绝不能让他被这种女子给骗了。是我亲耳听她们说要跟某些男人发生点什么关系的。” 符忆的过于焦虑让姜启贤无奈,“你天生就好管闲事的吗?你懂不懂什么叫逢场作戏啊?放心,我比你更了解马新阳。” “可是——” “你就知道急,不懂用一下大脑。乖乖的跟我走,别胡思乱想,这不是你的小说世界。”接着姜启贤又嘀咕,“到底现在谁才是你男朋友?急成那样。” 他根本不搭理符忆的情绪,因为他实在太了解马新阳了。 一路上,坐在车内的符忆又看到另一女孩在街上与步行的男伴大吵着离开,大概是对方没能够给足想象中的物质虚荣吧。 符忆轻叹着摇头,姜启贤一眼便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傲慢的他问:“怎么了?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幸福?” 符忆感慨的语气有点沉重,“不知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能跟你在一起我的确比那些向往虚荣的女孩幸福,但更因为这种幸福让我觉得害怕。有句话叫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而我这越安全的地方感觉离危险就不远了。” 姜启贤一愣问:“怎么这么说?” 符忆忽又转为乐观的回答:“第六感啊,不过不管怎样,只要现在是快乐的,我就要好好享受。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再说马新阳,他把车开了一半路程便靠边停下,然后下车来很绅士的为那女孩拉开车门,说:“你还是在这里坐计程车走吧?” 他的要求让女孩毫无回驳余地,只有乖乖的下车离开。就当马新阳回身时,姜启贤的车开到了跟前。符忆探出头喊,“哈哈,新阳哥,是我看扁你了,还是启贤最了解你。一定还不够过瘾吧?走,我们继续下一场。” 马新阳微笑着犹豫,“这么晚了,还玩?” 姜启贤向他示意,“走吧,她说带我们去见识一下什么叫青春,不然我们真要变老古董了。” 还是姜启贤的话有效,毕竟友谊的力量最大,马新阳于是爽快的答应:“好吧。” 符忆能带他们去的地方就是灯红酒绿的k吧。 乌烟瘴气的慢摇吧内免不了劲歌热舞,嘈重的音响轰炸得耳畔欲聋,各自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只有肢体在表达。 电视荧幕里播放着众电视台的选秀节目,符忆要求姜启贤与马新阳p酒的同时,她又兴奋霸道的抢过他俩的手机,不停的为选秀节目的选手投票,呐喊。 姜启贤无奈的看着马新阳,做出不能融合的表情,毕竟他们俩已经不适合这个年代的时尚潮流。 因这一代人的社会背景,性格,文化等,使得他们成为这个年代的狂野,而符忆正是这个激情年代青春的典型,瞧她将性格的张扬表现得淋漓尽致。 灌下啤酒后的符忆还要趁张狂环境中的扰乱做情人间的亲密,她一会儿摆动着身体,一会儿又紧紧的抱住姜启贤,在他脸上狠狠的亲吻。 而他们俩这样的暧昧刚好敲击着马新阳的犹豫,因为他真正接受到了尴尬,这次不是为好友解难,而是当起了好友的电灯泡的尴尬。 虽然姜启贤和符忆并未察觉到他不对劲的表情,但马新阳依然强烈感觉那股莫名不爽的滋味。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05 内心纷扰 好不容易挨到节目结束,符忆和姜启贤欢乐的牵着手走在前头,只有马新阳显得有些不乐观,不过他还是很快调整好情绪上前请辞,“启贤——” 马新阳轻微的话音抵不过他俩的吵闹声,只见符忆霸道的抱着姜启贤,对着他的唇狠狠的吻下去,因为她发誓要姜启贤“原形毕露”一次。 深夜里,人群稀少的夜里,姜启贤虽有推托之心,却抵不过符忆胡闹的热情,也借着尽兴,他第一次不顾身份,放下高傲的心,毫无顾虑的与符忆在娱乐大厅门口相拥而吻。 “启贤,我先走了。” 马新阳再一声请辞,可他们的激情在燃烧,依然不为马新阳所搅扰,他们还那样投入的在恋人各自的怀抱中感受激吻甜蜜。 马新阳失望了,有股被朋友忽略的不再重要感,更有一股力不从心的酸楚滋味。 他深看了一眼符忆的背影,伤感的自趣离开。 当马新阳启动车辆经过那门口时,只见那对恋人依然在那里紧紧相拥,甜蜜无限。 车窗慢慢划动他们俩那股亲热的画面,马新阳带着莫名的酸楚,伤感的移动目光,直到车越来越远,他们也被落的越来越远。 马新阳心惊了,高傲、冷漠的姜启贤竟然为一个女孩放下他一贯的原则,放下他的风度,放下面子,做这么出格张扬的举动。 马新阳却也莫名的心酸了,那个像妹妹一样调皮可爱的女孩心有所属了,她已经成熟了,不再只是爱哭鼻子的小女孩儿了。 马新阳带着矛盾和莫名难过的心情回到家,然后无力的躺在沙发上,满脑子里鬼使神差的尽是符忆的影子。 那开始纯净得遇事爱哭鼻子的女孩,她虽然胆小,但却又爱管闲事,好打抱不平,老爱恶作剧,与她相处永远都只有快乐的家伙。 可她如今属于别人了,或许不能够对她像以前那么随便了,而她却又是最好朋友的女朋友。 马新阳啊马新阳,你怎么可以对姜启贤的女朋友胡思乱想?可认识符忆这么久,为什么到现在却突然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为什么看到她和姜启贤亲热的样子他要这么难受呢!别忘了,姜启贤可也是男人,并且他是一个比更多男人都盛气凌人、更有强烈欲望的男人。 对一个女人,他怎么就没想过他们会有男女间更深的发展呢?马新阳逃避了,他不愿再想下去,因为他不知该怎么看待那纯白的荷花、无暇面容的成长。 他开始懊恼了,罪过了,那是好友的女人,他怎么能够对她有非分之想?可他却怎么也无法停止脑子里她的影子的跳动。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马新阳的苦愁,他接了电话。 只听姜启贤熟悉而沉稳的声音问:“到家了吗?怎么走这么急?” 马新阳苦笑后,说:“你哪有空管我呀?美人在怀,怎么还有时间打电话?” 姜启贤在家里边喝着咖啡,边调侃着说:“呵呵,这种语气——,不对劲啊,怎么?吃醋了?” 姜启贤突然的问话让马新阳心惊的一愣,“啊?——” 他有点心虚的低声问:“你说什么?” 因为他从未表露任何不妥,姜启贤真那么神通广大察觉他的内心?这叫他情何以堪?他又如何对得起好友?他怎么承受得起良心谴责的罪过? 姜启贤移步到沙发上坐下,幽默的慢慢说:“让你代我去法国管理我的事业你推三推四,说这边有什么留恋的,难道,你真的爱上我了不成?我可警告你啊,在这方面我可是对你一点儿也不感兴趣的。” 听他这么说让马新阳大松了口气,便笑起来,“呵呵,你个变态,你愿意我还不干。” 既然他提到法国出差的事,马新阳再度稍思量了一下,然后默默的说:“启贤,去法国的事我已经决定了,我去。” 他大概是想借机逃避自己罪过的心,同时也修养身心,希望他这么做能抛开那个影子的困扰。 姜启贤一听也乐了,“真的?那太好了,如果不是你,我这次的难关真不知道该怎么渡过。” “我们是兄弟嘛,我尽自己的能力,希望能帮你顺利渡过。” “嗯,好兄弟,辛苦你啦。回来后如果我还有能力,那么我满足你一个愿望怎么样?” “哈哈,你还把我当三岁小孩呢?不用客气。时间不早了,明天公司还有会议,早点休息吧。” “好的,晚安,拜拜。” 万宣设计部办公室内工作气氛依旧,众同事仍在一如既往的开始每一天的工作,毕竟少了符忆的日子里,这个空间仿佛失去了灵性,剩下的就只是那份枯燥无味。 这时门口处走来一窈窕淑女,在高跟鞋弹奏出的美妙音符下由远而近。 正在整理资料的秘书冼今婷一见是陌生身影她忙招呼,“你好,请问——”话还没说完她就瞧见了来人样貌,同时便大声喊道,“符忆?是你——” 随着冼今婷惊讶的喊叫声,其他同事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抬头望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06 转型白领 只见符忆一身优雅服装,脸上化有淡淡彩妆,双肩披着飘柔长发,亭亭玉立于众人眼前。 她先是文静一笑,然后放开嗓音说,“大家好,我回来了。” 她这一声音传出大家才确认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符忆,她终于甩掉以前一身让人视觉疲劳的装扮,修饰得像了个女人。这么瞪眼一看,她还真的有几分姿色。 冼今婷惊叹着:“真的是你,你回来上班了?” “是。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我做到了,哈哈…”符忆乐观的眉飞色舞。 梁燕姬惊讶的冲上前惊呼着,“太强了你,那么激烈的战场你都能凯旋而归,你真的是愈战愈勇啊。” “丑小鸭啊,丑小鸭!”胡易也给符忆举起拇指赞赏,“你真是我们办公室的传奇,不过呢,你这叫忍者无敌,我挺你。” “哈哈…”符忆听着傻笑。 “以前是丑小鸭,可现在呢已经溃变成白天鹅了。”颜凡飞也夸奖着。 梁燕姬忙抢话说,“什么白天鹅啊?别以为换了层皮就认不出她了,瞧她那样,她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鸡姐,还是你了解我,呵呵,我现在只是不想影响咱们这些大设计师的灵感,所以就不给你们的视觉添堵了。”符忆说着又向胡易调侃,“狗狗,听说你最近表现不错哦,做了好几个漂亮的案子。我这次回来呢,可就要蒙你们大家关照啦。” “是啊,自从你来万宣以后,尽不学好,坏事干了不少,这次呢,你可要安分点了。”胡易说。 听胡易说着,符忆只有不好意思的伸着长长的舌头。 冼今婷见胡易的幽默便笑着打趣,“呵呵,她要是安分了,我们怎么有八卦呀?” 梁燕姬也揽着符忆的肩膀说,“就是,再说就算是坏事又怎么样?女生本来就应该有点坏坏的才有味嘛,你们说对不?哪个男人喜欢逆来顺受的女孩?那些都过时了。” “瞧被你们说的,我这可是叫能屈能伸,你们要可要把我的精神发扬光大到工作中去,这样呢,我们这些人才能跟里面那些人抗衡。”符忆指着资深设计师办公室说。 颜凡飞拍掌支持,“对…,符忆这做人有时犯糊涂,但做事可不糊涂。” “嘿嘿!”看着众同事都理解和了解她,符忆欣慰的得意着。顿眼一看一旁的冷峰也只随着众人的欢乐傻笑着,他还如以前一样,厚厚的眼镜片压着鼻梁,老实的不善言语。符忆见他这样自然要调侃一番,“嗨,我说小冷同学,这次你总要发表点意见了吧。” 被问到了,冷峰只有应付的认真说:“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呵呵…。” “切,跟着我这么久一点也没进步,还是这么闷。”符忆打趣着。 就在这时门口走来了朱畅,还有他身边随从的黑眼镜设计师。 “朱总。”当他跨进门之时,冼今婷履行秘书职责打招呼着。 而朱畅仿佛没听见似的,又或是脑子中在想事情而没有对外界做任何回复。就当他走经符忆面前时,符忆一鞠躬,大声嚷道,“朱总,早上好。” 大概是她的喇叭太过嘈杂令朱畅回神,先是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然后说:“你这个女娃子——”,可见这朱总仿佛也回忆起些事来。 见势,符忆再次叫道:“是,领导。我回来了,回来上班了。” “哦…。”朱总那副上了年纪的迟钝,点头默许着,然后不做再多表态而离开。 “朱总慢走,师兄慢走。”符忆一副拍马屁的模样笑脸嘻嘻送走这两个人。 “去,狗眼看人低。”梁燕姬一脸的不满,“你对他们那么好干嘛。” 符忆调和着说,“没关系啦,人家翅膀硬就高高在上,但咱们也不能小气嘛,拿出点度量来。” “你的精神还真是可嘉呀。” “姜总来了。”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 只见姜启贤已经进门走上前了,他仍然是那磁性的声音,只是现在用和蔼替代了原来的冷傲。不过在他的同事面前,他也都是这么温和的。“大家都到了,符忆也来了。” 见到姜启贤,符忆甜滋滋的点头,“嗯。” 尽管符忆今天一身的转变,可是姜启贤的眼光也没有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毕竟他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再者他也要在众人面前保持自己的风度。 “那好。符忆之前离开了一阵子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回来还是要和大家一起从新回到设计的工作中去,我希望大家呢好好合作,为我们设计部创作更多优秀的作品。” “好……。”众人纷纷点头应允。 “放心吧,我们会关照她的。”梁燕姬调皮的说。 姜启贤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介怀,说,“那大家就先忙吧。” 接着他扭头向符忆,说,“符忆,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好。”符忆回答着就随姜启贤离开。 看着他们俩远去的背影,梁燕姬拉着冼今婷说,“看到没有?姜总看符忆那眼神——” 尽管姜启贤已经隐藏的很深,可还是没能逃过众人贼亮的法眼。冼今婷对着梁燕姬摇头,泄她的气,说,“那又怎么样?也没你的份。” 梁燕姬愁着脸说,“我那个羡慕、嫉妒——恨哪!姜总真是变了。这个符忆——,原来姜总好这口!” “哈哈…,你一直以为老大喜欢美女,所以每天浓妆艳抹的,你押错注啦。”胡易笑着打趣。 颜凡飞也说,“姜总向来艳福不浅,在他那里还缺少美女吗?” “唉!失败。工作去。”梁燕姬郁闷得扭头。 “呵呵…。”众人也都笑起小梁同志的气急败坏。 姜启贤办公室内,符忆礼貌的上前,“姜总,是不是有任务交代?” 姜启贤回头一瞥笑,说,“怎么?这么安分?并且今天有点不一样哦。”说着他微微打量起符忆。 “当然。”符忆免不了那大眼睛的调皮,“我励志要转型,要安分做人,努力做事。” “嗯,看来真有长进了。”姜启贤欣慰着,又说:“来,我这里有个案子,你看看。” 说着,姜启贤把一份资料递给符忆,再次说,“虽然不是什么大项目,但是我想把这个机会给你,由你来负责。” “我?”符忆受宠若惊的质疑,然后接过资料浏览,好奇的问,“你是打算让我来分配这个案子的工作任务吗?” “是的。这上面有设计要求,有甲方的联系方式,你都可以好好研究,当然,设计部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任你来差遣。我不管过程怎么样,我只希望你能按着这上面要求的时间按时交稿。怎么样?对自己有信心吗?” “当然。”符忆满心欢喜的答应,“谢谢姜总,我一定会努力的。” 就在这时,冼今天进来催着,“姜总,别忘了九点的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好的,知道了。”姜启贤回应着又对符忆说,“那就看你的了。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够独当一面,以后慢慢的就可以分担我的工作,那么我就可以不用那么忙了。” “好。”符忆答应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07 股东大会 符忆在办公桌前仔细研读着手中案子的设计要求,毕竟这可是她来到万宣以后第一次务正业,虽然之前经历的不少,但是操起老本行,由于之前没学好,一时也不知该从何下手,所以只有认真对待了。 不过好在上司给了她权利,让她主管这个项目,运用设计部内的资源,因此,即便她自己技术能力有限,但可以安排给别人嘛,让有能力的人操作拿手的部分,这样她的心底也多了几分把握。 就在这时,资深设计师办公室门“啪”的打开,一“资深”设计师手中拿着稿子出来,对着冷峰喊,“哎,那个谁?” 老实的冷峰赶紧起身奔上前细听教诲。 只见那设计师指手画脚的吩咐开了,“你看你做的东西,这里,颜色太轻,还有这个比例……”,总之他对着冷峰就是一顿指指点点。 而冷峰只有老实巴交的点头回答,“哦,好…,那我再改改。” 再次对着那门口处“资深设计师室”那几个大字符忆纳闷了,这个办公室事实是明白着朱副总不满姜启贤的职位而特地拉拢自己的人员,肃立起牌匾分开界限,其实是给姜启贤这个最高领导者的鄙视。 瞧办公室里的现在,外面这些人无形就被里头的人贬低成了低层员工,专门为他们的“资深”二字服务,如果不小心抢先了风头,也难怪里头那帮人会发飙。事实上姜启贤在这样的环境下是左右为难,若要把设计做好就只能委屈外面的人,供奉起里头的人;而要把设计部管理好却得调和两个办公室人员之间的矛盾,可里面的人已经高高在上的践踏着外面的人,他们已经习惯了被供奉的滋味了。 这样一来,也就不禁过了许多年,这一大家中的两个小家的矛盾一直存在着,而姜启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受着。 符忆分析着现状,目光无意落到自己手中的案子上,顿时她的眼睛一亮,想必心底又冒出了鬼主意。 只见她打电话联系了这个项目的甲方,约了时间,然后她就匆匆出门去了。 再看姜启贤这边,今天的会议是股东会议,因为姜启贤这趟得为上次那份签署的退出董事长候选人评选的文件做解释。 “各位股东,由于前些日子我在国外未能及时参加董事长候选人的评选,因此我签写了退出声明,由郑董代表我出示,因而引起了大家的一些质疑,我在这里表示抱歉。因我的失误现在让董事长任职一事延期,我再次向大家道歉,还请各位股东能再给些时间,重新来推选合适的董事长人选。” 听着姜启贤的发言,贺景栋忍不住就追问,“我们多耽误些时间是小事,而推选董事长却是大事。姜总之前在国外推辞了董事长一职的评选,那也就说明你需要退出对吗?按照我们的意见,如果你无意竞选董事长,那我们可就要按着投票数让下一票数居高的名选晋级董事长候选人了。” 对着贺景栋的威逼,姜启贤紧皱着眉头,即便伶牙俐齿的他,可此刻却不知如何圆场,毕竟他也声明是他自愿申请退出的,如今他哪能厚着脸皮说还要竞选呀? 见贺景栋一语问住了姜启贤,郑玥忙开口,毕竟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贺景栋上位,“哦,这件事是这样的,因为法国分公司有重要的差事必须姜总亲自去处理,临走前是我找的姜总商量了一下。如果误了董事长评选所以才用的这样的方式来解决,但这也并没有得到众股东的认可,所以只有让董事长的评选延期。” “郑董,这不就很明显的是你偏私吗?你这么做就是明白着叫姜总退让啊。”郑玥为确保两个名额是自己人所以也不顾自己的脸面了,可是接话的刘心凤并不客气,这一句立即打击着郑玥,不过这两个女人本来就是为争斗而生的。 “是,是我的错。”郑玥首次低头默认,为保伊廷杰她只有低声忍耐了。 可一旁的伊廷杰看着母亲的委屈,憋屈在心头,他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当上董事长后好好收拾这帮人,为母亲出口气。 伊彩华当然禁不住也要为婶婶顶那女人两句,“刘董,你说话还请客气点,如果不是姜总有意退出,这是我婶婶能做得了主的吗?” 伊彩华一时的意气,郑玥怕坏了大事便向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较劲,毕竟他们如今最大的对手是贺景栋。 果然见贺景栋得意的说,“郑董太心急让自己儿子当上董事长做了些糊涂事可以理解,只是姜总既然有意退出希望你不会出尔反尔。不然你们这么多人都带着这种态度很影响评选的公正性。” “我说过了,姜总是因为公司的事而延误了时间,现在姜总已经回来了,那评选的事就可以照常进行。”郑玥是有点心急了。 “我以为姜总会变卦,郑董,怎么是你先变卦呢?”贺景栋仿佛和刘心凤约好了似的,一起来气郑玥,郑玥开始有点招架不住了。“贺景栋,你——”她气得是无法发言了。 只见沉默了许久的李伟然说,“你们也就别在耍嘴皮子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姜总的态度,一句话,姜总到底是参与还是退出?” 李伟然的一针见血就直接问住了姜启贤,因为他知道姜启贤绝不会厚着脸皮出尔反尔,但为给他下难题只有让他在短暂的时间里做决定,不然话说多了,唯恐姜启贤会找到机会绕出来。 姜启贤想不到李伟然比贺景栋利索许多,他一时是无言以对了。 一旁观战的白玉实在是看不惯这帮人,以贺景栋为首一派明里斗姜启贤,而以郑玥为首一派暗里欺负姜启贤,她气得拍案,耍着女人的泼辣,“够了…,你们这帮人还什么公平公正呢,你们就是得理不饶人,启贤如果真想退出他能走到候选人这一步吗?退不退出现在根本由不得他说了算了,我白玉第一个投票不允许他退出。” 姜启贤见势,自信一笑,问,“那贺董的意见呢?我同样也了解贺董急于上位的心情,但是目前的形式恐怕不是你我个人能做决定的。” 见姜启贤自信的笑贺景栋心里一颤,毕竟他多次吃了姜启贤的亏,不免对他有点畏惧。 而此刻的李伟然从姜启贤眼中读出了,他已经找到出路了,如此难为他竟都能脱身,看来他真的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不出所料,姜启贤绅士的起身,说,“各位,之前确实出了点纰漏,但为了公平起见,我想我留不留下继续做竞选,还是让在座的各位来决定吧。如果大家能同意那我就留下,不同意,那我就退出。” “好,少数服从多数,我赞成你留下。”白玉兴奋的举起手。 在这一呼吁下,不用说了,看好姜启贤的人自然是数不胜数,“啪!啪!”只见很快就有半数以上的人赞成了。 此时的李伟然一见形势,心想着,如果支持姜启贤留下,那就说明这董事长铁定给伊廷杰十拿九稳了,毕竟如何让伊廷杰上位姜启贤会想办法。 那么比较之下,让一个没有用又稚嫩的伊廷杰当董事长总要比对付贺景栋那老家伙好应付的多。他的阴暗眼眸中默默观察这会场内每个人身上发出的信息。 就在这刻,郑玥心口的一块大石放下了。 而姜启贤无意中却发现了新奇事,那就是设计部的副总朱畅竟然也举手表决,同意通过。 这朱总不是一直挺排斥他的吗?为什么这时却支持起姜启贤来了?除了上回跟姜启贤说一些什么要他明白他存在的价值之类的一些奇怪的话外,这次可也让姜启贤更为意外,真不晓得这朱畅到底哪一路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08 歪打正着 符忆跟甲方约了时间,到甲方公司开了个小会,讨论了案子的具体情况。 既然这项目由她来负责,那她就必须了解到最详细信息,以便之后开展工作。 回到办公室的符忆把刚跟甲方讨论的会议情况做了总结,并打印复印成稿件,接着,她可就不客气的推开“资深设计师”办公室的门。 “各位师兄好,忙呢,不打搅了,你们忙啊。”面对这帮冷傲的前辈,符忆厚着脸皮打招呼,“我找朱总,找朱总有事,嘿嘿…,不妨碍你们,你们继续。” 符忆面对的只是一片冷漠的目光,不过她才不屑这帮人的态度,终究她是身经百战过来的,这几个小儿科还不至于难倒她。 “朱老。”敲开了朱畅办公室的门,符忆像只可爱的小宠物直奔朱畅面前,“朱老,我这有个项目不知从哪下手,来请您指点迷津,您教教我吧?” 朱畅只看了符忆一眼,尽管他的态度还是那般威严,但惯性的,他接起符忆递过来的稿件,嘴里就说,“外面不是还有姜总吗?怎么到我这来问了?” “哎呀,朱老,您也知道,姜总那小子年轻气盛没耐心,这老师他可当不好。”知道这朱总与姜启贤不合,所以符忆也当起墙头草摇摆着。“您呀才是我们设计部最高级的老师。” 阳奉阴违朱畅可见多了,他只是认真的看着手中稿件,说,“项目不大,但要求还挺高的。这产品的定价怎么样?” “哦,在这里,我今天找他们了解了一下目前的市场效益,这是一些详细资料,您看看。”符忆把早就准备好的复印件递到朱畅面前。 朱畅过目之后,说:“你准备的满充分嘛,既然这样,那就开始操作了。” “嘿嘿!”符忆又一次带上那“小孙女”的笑脸,“朱老,我来请示您,有件事还想征求您的意见。您也知道我们外面那些人的能力怎么也比不上您手下的精英,这是个小项目我又不能劳烦您的资深设计师动手,那可不是杀鸡用宰牛刀吗?但为了保证作品质量,我想请您和您的得力设计师们为我们做思想指导,好不好?” 朱畅总算弄清这丫头片子的真正来意,他这才认真的打量起了符忆,说:“听出来了,你是想让我们都参与这个案子,我的人提创意构思,然后你们那些年轻人独立创作?你很会利用资源嘛,可知道在我们这个行业里最忌讳的就是剽窃。” 符忆虽然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既然来了,那还是要努力争取一下的,“嘿嘿…,朱老,什么叫剽窃嘛,我们可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您想呀,您这的资源那么丰富如果不利用那就水漫金山了,多可惜啊。况且,如果您肯给机会,我们所有人都很想跟着您学习,长见识的。” 见朱畅在沉思,符忆又忙乞求着:“哎呀,朱老…,您就同意了吧?我觉得这么做一定会提高我们的作品品质,这可是给我们万宣脸上贴金的事儿呀。我知道,姜启贤他小样不识相得罪您,是他不对,其实他是太自负了。但朱老您想呀,他这也不都为公司着想嘛,这人有时候为个事叫个真也很正常嘛。再说了,事实上他也是心虚才那么不知轻重的,如果您能给他点鼓励,认可一下他的工作,或许他就从自负变成自信了。怎么说他的身上总是遗传着他母亲的优良基因的嘛,只要您肯给他机会,他一定事事做得让您满意的。” 符忆虽然是胡乱扯一通,可歪打正着说中了朱畅的心事。 提及姜启贤的母亲,朱畅能不给面子吗?毕竟那个人引起他许许多多的回忆,何止李伟然为莫霓佳的死含恨呀,而这个朱畅更是为莫霓佳的死愧疚了这些年,他可是隐藏在内心最深处时刻受煎熬的。 每每看到姜启贤,他没有一刻停止过为莫霓佳的死自责。 若他当时慎重莫总的话,及时的通知到李董,或许那起事故就会避免,莫霓佳也不会死,当然包括姜继发和伊宽。 姜启贤正是故人之子,每日出现在他眼前令他回忆着自己的失职而酿成的惨祸,他哪敢正面去面对?因此,在朱畅的心里隐藏着事实的真相,并为之自责,痛恨。 见朱畅在沉思,符忆轻喊着:“嗨!朱老…” “啊?”朱畅回神,“嗯!”他假装思考了一下,说,“好吧,你组织一下会议。” 符忆绝没想到这朱总竟然这么爽快答应,她还在为下一轮磨嘴皮子做准备呢。 得到这一许可,符忆乐得蹦起来,“好嘞,那我把这些资料发给外面的师兄们。” 说着符忆便急忙将资料分发给了资深设计师室的各设计师,“各位前辈,这是这个案子的设计要求,麻烦诸位浏览一下。朱总等会儿要开会。” 符忆手拿朱总给的令箭,众人哪敢有异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09 有心让位 在资深设计师室忙乎了一番后,符忆回到自己办公室兴奋的对着大家喊:“好消息…,哈哈,给你们说个好消息。” 她把手中的资料扬在手中又说:“我这有个案子,是姜总交代给我们做的,并且呢,里面的朱总也同意,他们给我们提供参考意见。注意了,是我们来做创作哦,他们只是提创意的意见。发下去大家看一下,马上开会了。” “有这种好事?”梁燕姬半信半疑的接过复印件。 “当然了,这次是合作,而且他们要听我们的。”符忆得意的回答。“同志们,是我们表现的时候了,有才华的千万不要客气哈。” 接着,便是设计部所有设计人员首次以来坐在设计部的会议室里首次合作一个案子的讨论,虽然会议的最高层是朱畅,可是这次会议的主持却是符忆,朱畅竟然也把权利交给了符忆。尽管这是件稀奇事,但为了工作,并有朱副总制约着那些资深设计师,于是这个案子的合作顺利进行着。 公司走廊里正走着姜启贤,一旁的毛虎敬礼打招呼,“姜总好,忙呢。” “嗯!”见是毛虎,姜启贤微微一笑,“做的还好吗?” “很好!”毛虎又一次肃立起敬,“多谢领导关照,我以后还会努力的,嘿嘿。” “呵呵,不用客气。”此时再看姜启贤,跟符忆在一起后的他也转变了。 至少在对保安的态度上,他不再是以前那副冷傲的面容,而是如今亲切的笑脸,因为他真的找到了一个能令他为之改变的人。 走廊的这头,贺景栋又一次迎上前来的便衣警察,“你好,贺先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贺景栋再次面对这些人,他只是不屑的说:“又是你们,既然没有证据,你们再骚扰我,我可要起诉你们。” “对不起,这次我们人证物证俱获,麻烦你跟我们回派出所。” “什么?”对着来人的认真态度,贺景栋不免有点心慌,但他还以为又是幌子,说,“哼,不好意思,我不能跟你们走,让开,别浪费我的时间。” 说着他正想走,可一警察敏捷的窜步抢在他前头,并强制的给他戴上手铐。贺景栋一时急得反抗,“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起诉你们。” 贺景栋不停嚷嚷着,直到警察同志将一抓捕文件呈现在他面前,他才惊恐的冷静下来。 “贺先生,你可以保持沉默,也可以请你的律师出面,但现在你必须跟我们回派出所等待指认。如果你冥顽不灵,仍做无谓的反抗,我们保留法律的追究。” 此时的贺景栋无语了,看来这一次不是一次恐吓,而是警方真的掌握了充分证据,他真想不到那起绑架案件到了现在竟然真的有证人指控他。 事情凑巧,就在贺景栋与警方争执的时候正被姜启贤撞上了,虽然姜启贤还不知具体事件是那起绑架,但瞅着贺景栋手上的手铐,姜启贤自然要上前来讽刺一番。 “贺董,你以为我退出了董事长候选人的竞选,你就能顺利上位吗?”姜启贤取笑着,“有句话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一听到这些风凉话,再看姜启贤身边站的笑脸嘻嘻的毛虎,贺景栋已经认定他的这一下场正是败姜启贤所赐,便气恼的大声的嚷着:“姜启贤,你混蛋,你就是不肯放过我,你非得让我坐牢才甘心吗?你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靠着你爸妈的关系,你在这家公司连个屁都不如——,你敢对我不敬,就算坐牢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贺景栋愤恨的怒骂姜启贤,但无奈也只有乖乖被警察拖走。 对他的怒吼,姜启贤只是一阵冷笑,一股很解恨的滋味,因为在姜启贤心中已经认定了贺景栋就是害死他父母的凶手。 因此,他不再有半点心软,“那等你先吃饱了牢饭再说吧?贺先生。” “什么?贺景栋被逮了?”咖啡厅里的白玉和刘心凤听到这一消息都觉得意外,白玉迫切的再次向姜启贤证实。 “是的,我刚刚看到的。看样子他是难逃这一劫了。”姜启贤回答着,心里仿佛松了口气,“不过这样正好,董事长一事就完全在我们的操控中,等阿杰上位后也就没有人会搅局了。” 刘心凤不解姜启贤的态度,便说,“我说启贤,为什么你非得让伊廷杰当这董事长呢?你很清楚他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坐好这个位置,你就不担心万宣毁在他手中吗?” “阿杰虽然年轻了点,但毕竟万宣是他爸爸所创,他有责任承担起重任。我相信只要我们能支持他,公司在他手中同样会越做越好的。我想在这么多股东中,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把这家公司看成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所以董事长一职阿杰是最适合不过的。” “我不同意。”刘心凤再次反驳,“现在众股东中,大家的股份相当,谁都没有优先的权利。万宣是伊宽所创不错,可那是过去,我认为新任的董事长一定是要能承担得起这家企业的人选才是。” 姜启贤有点惊慌刘心凤这么决绝的态度,忙问,“那刘阿姨,您心目中最合适的董事长人选应该是——” “你呀。”刘心凤没有半点思虑,说,“论能力,论活力,论资历,还有谁能及得上你?” “不…,刘阿姨,您听我说。”姜启贤一时愁眉莫展,耐心解释着,“如果我当上这董事长,郑阿姨辛苦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为了让阿杰上位,她一定会再想尽办法夺回董事长之位,那么我们股东之间的争斗就永无休止了。” “哈哈…,这就是我想看到的,如果她郑玥有本事就让她来抢啊,总之,我会一直支持你。”刘心凤毫不介怀,可这就更惹急了姜启贤,“可我不能这么做,我妈一直要我报伊家的恩,她一定不会希望我违背她的意愿。白姐,您说呢?” “唉!”白玉叹了口气,“启贤,我了解你孝顺你妈的那份心。现在郑玥对你是以礼相待,但如果等你帮她儿子当上董事长之后,她未必会像以前一样对你。” “怎么会呢?对你们来说郑阿姨是你们的对手,但对我来说,她亲得就像我的母亲。她深明大义,宅心仁厚,对我有再造之恩,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我可不觉得她像你口中说的那么好。”刘心凤回驳,“好了,启贤,既然你已经进选董事长候选人,那么我的票到底投给谁是我的权利,你不用多费唇舌。” 刘心凤说着便起身离开,毫不妥协的态度,看来她是执意要与郑玥为敌。 姜启贤左右不了刘心凤的想法,只有把最后的希望投向白玉,“白姐,您是我妈最好的朋友,您也很清楚我妈跟伊家的关系,抛开您对郑阿姨的成见,请您一定要帮帮我。我真的不想因为权利的竞争破坏了我妈交代给我的做人原则。董事长,真的只是一个头衔,我想我妈和我想要的都只是顾全大局,而不是意气之争。” 白玉听罢点点头,“你真的很像你妈。顾全大局!好吧,白姐我会帮你劝劝刘姐。但是,孩子,做好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日后如果真有什么委屈,你可不要后悔呀。” “伊家对我们姜家有恩,我无怨无悔。”姜启贤慎重的回答。 白玉欣慰的点头,为莫霓佳有个好儿子开心!同时她也失望的叹口气,为这复杂的权利斗争叹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10 大局已定 贺景栋被带至派出所,很快就被指认出是那起绑架案件的主谋,并且还涉嫌一些经济犯罪,警方于是将其关押,等待法庭审理判刑。 只是贺景栋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李伟然的安排,早在他开始策划着占有万宣股份而接纳李伟然的出谋献策之时,他就已经一步步往李伟然设好的圈套里头转。 李伟然作为公司董事、元老,明里与世无争,暗地里却命徐匡调查莫霓佳生前与伊宽的暧昧程度。 当他得知这些年来莫霓佳与伊宽都各自有了家庭之后,他们仍然相敬如宾,情义相待,并在无意中他发现伊宽不止一次厚礼相送于莫霓佳,欲火焚身的他再也无法接受这些年来他们俩之间只是清白的说法。 他以为在莫霓佳心目中除了姜继发外他能挤进一个位置便就满足而不再作恶,可谁想莫霓佳直到死去仍要将她的谎话隐瞒下去。 如果说她的心目中还能容下另一个男人,那个人一定是伊宽,却不是他。 可恨这些年来为尊重她而低调做人,为她终身不娶,李伟然后悔死了为这么个自以为与自己亲近的女人付出这么多。 三十多年来,为了他爱的女人,他收敛他的本性;新仇旧恨重叠,三十多年后,还是为了他爱的女人,他释放出他的本性;因恨,他要报复所有与他的痛苦沾边的人。 而万宣作为如今这些人你抢我夺的香馍馍,李伟然又岂肯放过? 徐宽从警方了解了详细信息便来到李伟然跟前禀报,“干爹,一切我都安排好了,贺景栋很快就会被判刑,接下来您可要亲自出面了。” “很好!”李伟然阴沉着脸,可见他并不为这目前的顺利得意,毕竟这报复的游戏刚刚开始,他还没尝到痛快的滋味,“我不仅要得到万宣,我还要让姜启贤替母赎罪。” 提到对付姜启贤,徐宽嘴角扬起解气的笑,“母债子尝,天经地义。不过,我真的很想看看姜启贤跪地求饶的模样,他嚣张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这天姜启贤把马新阳送到机场,因为马新阳马上要奔赴法国替他管理起那边的事业,毕竟国内总公司的政变会如何发展还是未知数。 姜启贤懂得知恩图报,但他也懂得留好退路,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的忠心可不是愚忠,毕竟在这种风风雨雨的商界打滚了多年,他很清楚什么是底线。 “马新阳,这次真的要辛苦你跑这趟。只有经营住法国分公司,我在万宣的地位才不至于被动摇,就算这边会有最差的结局,我手中也有底牌,至少不会那么被动。” 马新阳很赞成也很欣赏他的睿智与谋略,点头答应着,“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法国分公司只会认你是老板。如果总公司真出了什么状况,大不了我们都到法国去工作。” “呵呵,你想的还真美。”姜启贤打趣着。“不过我想我们都想的太多了,希望一切都只是我们多虑了,搞不好没多久你就可以回来了,我们也不至于那么悲观的。” “那可要看我的心情,如果我在那边过的好,我可舍不得那么快回来。”马新阳也故意耍赖着。 “行了,你爱怎么玩,玩多久都行,就是有一点,不能忘了我的正事。”姜启贤再次交代。 “遵命,boss。”马新阳幽默的又说,“对了,记得有人承诺,等我回来后有礼物的,但愿那时不要食言啊。” 姜启贤无奈的轻叹,“你呀!好。我这辈子欠你的何止一件礼物呀,我答应你,等你回来后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做的到。” 马新阳点头,尽管这只是两人之间的一句戏言,可谁曾想日后还真用得上。 就这样,马新阳便踏上去法国的征途。 为了从董事长候选人的最后竞选中败落,姜启贤自然要做足工作,他亲自走访有投票权利的其他的股东,试探并恳请他们支持伊廷杰。 至于为什么伊廷杰比他更能胜任董事长一职,相信以姜启贤的聪明才智和伶牙俐齿并不难说服许多小股东。 尽管还有一些认为他更能为公司挣钱而不肯支持伊廷杰的,但只要在少数就不会影响结果。 在他心里没有底的主要还是刘心凤、朱畅,当然还有李伟然的投票。 那些小股东的投票只要没有人从中作梗,他很有把握至少有半数以上能投给伊廷杰。 至于刘心凤也只能靠白玉去劝说了;而李伟然因贺景栋坐牢了以后,他还真不晓得会把票数投给谁;那么朱畅嘛,自从上次股东大会上他表决希望姜启贤留下后,姜启贤就确定了他至少不是贺景栋一派的,相信朱畅把票投给伊廷杰的可能性会大些。 经过一番努力之后,根据眼前局势来看,姜启贤坚信伊廷杰顺利当上董事长的难度已经不大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11 恻隐之心 为了从董事长候选人的最后竞选中败落,姜启贤自然要做足工作,他亲自走访有投票权利的其他的股东,试探并恳请他们支持伊廷杰。 至于为什么伊廷杰比他更能胜任董事长一职,相信以姜启贤的聪明才智和伶牙俐齿并不难说服许多小股东。 尽管还有一些认为他更能为公司挣钱而不肯支持伊廷杰的,但只要在少数就不会影响结果。 在他心里没有底的主要还是刘心凤、朱畅,当然还有李伟然的投票。 那些小股东的投票只要没有人从中作梗,他很有把握至少有半数以上能投给伊廷杰。 至于刘心凤也只能靠白玉去劝说了;而李伟然因贺景栋坐牢了以后,他还真不晓得会把票数投给谁;那么朱畅嘛,自从上次股东大会上他表决希望姜启贤留下后,姜启贤就确定了他至少不是贺景栋一派的,相信朱畅把票投给伊廷杰的可能性会大些。 经过一番努力之后,根据眼前局势来看,姜启贤坚信伊廷杰顺利当上董事长的难度已经不大了。 李伟然在公司的院子里接了一个电话以后,便又向徐匡拨了个电话,说,“徐匡,听着,我马上要接手贺景栋的股份,你帮我安排一下。” 得到应允后,李伟然满意的收起手机。就在这时,他忽感头部一股剧痛,痛楚牵动全身而痉挛,使得双腿不由自主的哆嗦无法前进,他只有痛苦的向地上瘫软。 不远处走来符忆,她边走边浏览着手中文件,无意发现了李伟然,见一个无助的老人仿佛病发的模样,符忆急切的就赶上前扶起他。 “李董,您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吗?”尽管符忆急切追问,可李伟然痛得无法言语,只见他紧皱双眉,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啊,好像很严重啊,是不是中暑了?”李伟然摇手,符忆继续说,“来,我扶您到那边坐下。”说着符忆便扶着他到长凳上坐下,接着她又问,“还是您的旧病发作吗?您有没有带药啊?我帮您找找。” 符忆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着急的往李伟然身上的口袋里翻,希望能找到一些治疗急性病症的药物来。见这姑娘急切的模样,李伟然仍然摇手示意没有。接着他忍着疼痛指了自己的头说,“头…。” “头?头疼啊?”符忆终于清楚情况了,急中生智的她环顾了四周。在庭院里她找到了块毛巾,然后再找来了水,将毛巾泡湿,接着她连忙给李伟然敷上。这一做法还真管用,三两下就缓解了李伟然的疼痛。 “李董,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点了?”符忆一边手忙脚乱的为他敷上冷毛巾,一边关切的问。 此时的李伟然总算缓过口气来,他于是点点头。 符忆急着掏出手机,“李董,您这样可不行啊,您身上连个药都没有,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这一生病自己受罪不算还连累家人,我现在就送您到医院去。”说着,她就向120拨了急救电话。 “家人?”尽管疼痛未除,可听到“家人”二字李伟然的眼睛顿然模糊了,心里默叹着:莫霓佳,我一直把你当做是我唯一的家人,可你却一直在欺骗我。为了你我绝情断爱,弄得现在连一个家人都没有。 李伟然伤感的目光无意落在符忆身上,看着眼前这闺女正为他的病急切的寻找救护车,他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心想如果他也有个子女的话,想必此刻也是这般为他着急的孝顺模样吧?那一瞬间在他心里产生的温暖感仿佛这辈子从没体验过。 符忆拨完电话后再次来到李伟然跟前,继续帮他的头部敷上冷毛巾。“李董,您忍耐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一会儿去了医院要好好把病看了,以后就不会这么痛了。” 李伟然这时才认真看眼前这小姑娘,他突然慈祥的轻问:“你怎么知道凉敷有助减轻头疼呢?” “书上看的呀。”符忆无意中回答,“古代的曹操曾也有头疼的毛病,也是用这种方法减轻疼痛的。但是后来华佗建议他开刀治疗,只可惜他疑心太重以为人家要害他,结果害人害己。” 对着符忆的回答,李伟然满意的点头。接着又听符忆说,“不过李董,现在的医疗技术强多了,您这头疾治疗起来一定很简单,到了医院您一定要乖乖听话,把病治好知道吗?不然痛的时候多难受啊?” 听着这稚气的符忆训诉这位老人就向交代小朋友一样,李伟然的心里不免又一阵欢心,只是他那冰霜的脸上的哀伤再次把那股窝心感给压制了。 正在这时,路过的梦思雅见到这一幕忙赶上前,一把拉开符忆,“你在干嘛?” 符忆一见忙说,“哦,李董他——” “我干爹怎样不关你的事,你最好离远点。”梦思雅警告着符忆。 “梦思雅,我——”见到梦思雅仇恨的目光,符忆也知道是因为姜启贤的缘故,她只好作罢,“好吧,我叫了救护车马上就到。” 符忆说着便拾起她的文件正准备离开,这时正好120的医务人员已经赶到了,符忆忙喊着:“哎,在这里,病人在这里。” 接着他们就急急忙忙的将李伟然扶起,或许是符忆走的太近太碍事了,梦思雅在众人七手八脚中顺便推了她一把。一个不留神,符忆手中的资料便飞得满地都是。目送这些人离去,符忆脸上写的尽是无奈。不过也罢了,跟姜启贤在一起就注定了她必须有勇气面对一切的暴风雨,那么这几个小雨点,还不足以将她淋湿。自我调节之后,她便拾起地上的文件,她手头可还有工作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12 当和事老 符忆带着文件来到朱畅面前,有点兴奋的说,“朱老,这是我们的稿子您看怎么样?” 朱畅接来轻瞄了一眼正想发话,符忆又说,“我已经跟甲方沟通过了,他们很满意这种思路,只是还需要做一点小修改。不知您还有什么意见吗?”既然在甲方那边都已经通过提案,这朱总就算带着个人感情色彩也不至于要求修改设计方案了吧,符忆早就摸透了高层领导的心思于是强调着。 果真,这个稿子朱畅反复看了以后也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只见他稍稍点头说:“嗯,还行,那就按甲方的要求做吧,你把关就行。” 朱畅又一次把权利交给符忆,这么一来,只要不用通过上司的许多关卡,那这个案子她操作起来就容易多了。“谢谢朱老,若不是有您的精英团队的意见,我们也做不出这么好的作品。对了,朱老,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您这叫资深设计师室呀?我倒觉得叫创意组会更合适些。”符忆假装着童真故意试探。 朱畅一顿,“创意组”三字立刻使得他眼前浮现这个办公室里曾发生的事。就在十年前还有莫总在的时候,莫总的口中时刻提着“创意组”这,“创意组”那的,为什么改名,只有朱畅心里清楚他其实仍在逃避这个字眼令他想起的罪责。如今符忆无意间提及,莫总忙碌的身影随即也在他眼前闪现。 见朱畅那般沉思仿佛有所心事,符忆把握机会便进言一番,“朱老,我能不能多嘴说一下个人看法?为了我们能更好的向您的资深设计师学习,我觉得外面的隔断真的影响了交流,您看能不能把那门打开,把您这改成创意组会不会更好些?这样一来,无论是我们内部员工的沟通,还是客户方跟我们的交涉都很方便。” 朱畅轻闭眼片刻,因为他心里正在纠结着,心想,这十年来的逃避也该是面对的时候了。再者,董事长评选在即,无论是谁上位,该来的躲也躲不过,是福不是祸。即便他有意逃避内心的谴责,但现实里的责任要求他也该做些事,于是他说,“好,就依你的意见,把门打开,把资深设计师改成创意组。” “啊?”朱畅突如其来的决定令符忆毫无准备,她还在恍惚,“朱总,我——,我没说错什么吧?还是我在做梦?” “你没说错,也没听错,按我的话,去做吧?”朱畅再次肯定。 这下符忆可真的乐坏了,“好嘞!”回答着,她便兴冲冲的出门。 好几天来姜启贤都在外奔波着董事长选票一事,今天刚迈进办公室的他还不晓得这个空间的异样,只见符忆起身来到他身边,“姜总,早。” 见她脸上带着坏笑,姜启贤不解,“嗯!怎么啦?” “我是想告诉你上次你交代给我的案子进展的很顺利,并且甲方很欣赏我们的创作水平。” “那很好,看来你很快就能够上手设计上的工作了。”姜启贤从不否认她的潜质,毕竟生活上经历了这么多,相信在工作上她也能把握好每个细节。 “其实工作只是一方面,你仔细看看我们办公室的变化。”符忆用目光示意姜启贤朝资深设计师室方向看。 忙碌的姜启贤这才专心留意这个空间的迁变,只见“资深设计师室”几个大字悄然而去,替代它的却是“创意组”三字,再看外头空间里挂上的是“制作组”字样,原来这办公室从新划分了。这些都还不算,只见现今的“创意组”也就是以前的“资深设计师室”的大门隔断不再紧闭,而是敞开,在外人看来已经无明显区分,由原来的两个办公室变成了一个大办公室。此时还看到胡易喊着里头的人,不一会儿里头的一设计师就出来了,跟胡易探讨了一番才回去。这时,冷峰拿起手中稿件走到里头设计师的身边交代了一番后又回来工作。总之,此时姜启贤看到的是一片和谐的景象,他一时又惊又喜。 “符忆,这是——” 符忆自信一笑,“不要怀疑,就是你看到的情况。” “喝!”姜启贤乐了,“趁我不在,你还顺便整顿了办公室呢!”原来除了惹祸,她还会干这些神奇的事,对符忆,姜启贤又有了新发现。不过只要他对符忆保持信心就好,毕竟符忆的本性并不是真的那么不济,之前她只是在走霉运罢了。 见姜启贤脸上浮现的笑容很温馨,符忆调皮的低声说,“那你好好享受吧,姜总,我还得忙。” 就在符忆转身之际,姜启贤忙喊住她,“符忆。” 在符忆回头之时,姜启贤深切的说,“谢谢你。” 符忆收纳他的谢意,再次走到他跟前,恳诚的说:“你不用谢我,有些事只是你不愿去做罢了,都怪你太忙,太累了。其实朱总这么容易就听取了我的意见,可见他对你并没有多大成见,如果你还有多余的精力,不妨跟他好好谈谈,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姜启贤微笑着点点头,这是他首次谦虚的倾听符忆的教诲,可见这个一直在他眼中浪漫、青春的女孩在岁月的历练中也开始变得有了女人味。 “好,我会的,你去忙吧。”姜启贤温柔的回答。 很快就到了董事长一职最终评选的日子,今天的会议室里,除了贺景栋,所有占有万宣股份的股东都到齐,为各自心目中董事长人选投票。 郑玥和伊彩华的票投给伊廷杰是毫无疑问的,那些小股东多数人投给伊廷杰这也是姜启贤预料之内的;至于李伟然,在姜启贤和伊廷杰二人中,他也投给了伊廷杰;那么朱畅嘛,连姜启贤设计部正总的位置他都容不下,更别提他会支持姜启贤当董事长了,自然他的票也是投给伊廷杰;如此看来以上众人已有绝大多数支持了伊廷杰,这确实是令姜启贤意外的事,因为他没想过竟然这么顺利。 事到如今,那白玉与刘心凤的票无论投给谁仿佛都不足以影响结局。 虽知晓这一切都是姜启贤的杰作,但刘心凤还是不妥协的将自己的票投给姜启贤,她可不满郑玥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既然形势已定,尽管已经答应过姜启贤,但白玉也要给他添加点人气,毕竟在她心目中也只有姜启贤能胜任董事长这一职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13 功成身退 结局已定,伊廷杰以票数过半而胜出,郑玥放下心头大石,面带春风宣布结果。 于是,伊廷杰正式被任命为万宣传媒新任董事长。 接着,郑玥又说:“既然新任董事长已经产生,那么我决定放手,把公司的前程全权交给年轻人来打拼。我决定,将我手中10%的股权转交给我儿子,也就是新任伊董。希望诸位能以公司利益为重,辅助伊董将公司的未来经营得更好。” 郑玥的这一决定都在众人预料之中,毕竟她有儿子为她延续事业,她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她把目光转向刘心凤和白玉,“刘董,白董,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不服对方的能力而存在一些争执。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再插手公司的事务了,而你们是冲着我来的,我希望大家都能各退一步,不要把我们这一辈的恩怨带给下一代,给他们空间好好创作他们的未来。不知二位能否念在旧情,网开一面呢?” 郑玥已经达到目的,成功的把自己的儿子扶上位,于是她打算牺牲自己来带走那两位干扰者,想替她儿子扫清路上的一些荆棘。 表面上,她似乎看开世事,礼贤下士,可事实上她是要将白玉与刘心凤一块拉走,免得碍她儿子的好事。 在众人面前郑玥这么慷慨大度,如果白玉与刘心凤拒绝可真显得小气了。 刘心凤皱着眉头思量如何与她对招。 直爽的白玉可不管那套委婉的刀子,心直口快,说,:“哎哟,我说郑董,你儿子当上董事长你是衣食无忧,不谙世事了,可我们俩还要靠着这万宣的业绩吃饭的。按你的意思,我们跟你一块告老归田了,那我们吃什么呀?” “白玉,你和心凤都是万宣的股东,这是事实,只要公司一天不跨,我敢保证就有你们的口粮一天。咱们都老了,过去一些不服输的劲该收收了,我为我之前的一些不必要的意气之争郑重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能接纳。” “哎——。”白玉不满的还想顶撞几句。 只见刘心凤摆手制止白玉。 为了她儿子,郑玥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低声下气请求和解,此时的刘心凤顿生一股自愧不如的失落感。 在众人不安的凝望目光下,她整理了思绪,说,“你怎么能保证你儿子就能把万宣经营好呢?他可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董事长人选。” “我知道,你更看好启贤。其实这么多年来,万宣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启贤是功不可没的。虽然现在是阿杰当的董事长,但是只要有启贤的教导与帮助,相信阿杰和启贤他们同样会给各位股东们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知道刘心凤和白玉心中偏爱姜启贤,也为抚平那些支持姜启贤的股东的心,郑玥又一次把姜启贤好好表扬一番,以表示他们坐高权位却不忘恩。 此时可听股东席间切切私语开了,许多人点头赞许,可见郑玥的引导已经凑效了。 就在这时,只听会议厅内一掌声响起,只见是李伟然带头鼓掌表示认同郑玥的说法,“有伊太太这番话,相信公司的未来会有更好的面貌。” 在李伟然的怂恿之下,其他的股东也纷纷鼓掌表示对新任董事长的支持,和对公司未来的信心。可在这个会议室内,大概除了朱畅,没有人能清楚李伟然的动机。 此刻李伟然可是比任何人都希望伊廷杰上任董事长,因为他可比姜启贤容易对付的多。 自从十年前那起飞机事故带走了莫总的性命,朱畅是唯一一个了解真情的人,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对李伟然肃立起了戒备之心。 可由于一直对莫霓佳存有愧疚,他于是将所有事实隐藏了起来。 如今见李伟然这般高调支持伊廷杰,这令朱畅心中不免产生不妙的预感,他正猜想着他也支持伊廷杰是否又将酿成错事?朱畅苦恼在思绪里,暗中观察李伟然的脸色,以及姜启贤、伊廷杰等人的态度,如若真有灾难来临,不知这几个晚辈该将如何抵挡? 会议室里的掌声已经炸开了,郑玥还在等刘心凤的回复呢,她能像白玉一样耍起野蛮劲吗?她一时犹豫的望向姜启贤。 只见姜启贤满怀自信的向她点头示意,可见这些晚辈们能很好的把握企业的未来,而她和白玉这次入主公司的目的是针对郑玥,而既然郑玥决定告老归田了,那也是她们功成身退的时候啦。 于是,刘心凤点头,说:“既然公司能保证我们的利益,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好,只要你不再插手公司的政务,我也答应你,我跟白玉从此只做享有公司分红的纯股东。” 此话一出,郑玥激动的鸣掌,因为今天可是打了两场胜仗,就让掌声代替礼炮庆贺吧。 白玉曾对刘心凤费了多少唇舌都无济于事,而今天她却真的放下成见,甘愿退出,那是多麽难得的喜讯。 紧接着白玉也鼓掌支持,随之,会议室内又是一片掌声响起。 最后,郑玥说,“感谢大家,那今天的会议到这里就圆满结束,希望大家在往后的日子里多多盈利,多多分红,散会。” 众人都散会离席后,伊廷杰苦着脸对郑玥说,“妈,对不起,都怪我没用。为了我让您受这么多委屈,现在还要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那两个女人低声下气。” 郑玥轻轻微笑,“没什么,这么多年的心结,今天终于放下了,我突然感觉很轻松。你也别苦着个脸,既然你已经当上了董事长,那就要拿出最好的状态来,公司的前途可都掌握在你手中。” “嗯!”伊廷杰红着眼眶点头,“我知道,我一定会扛起我们伊家的重任,决不让您失望。” “那就好!”对仿佛已经开窍的儿子,郑玥欣慰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14 不计前嫌 白玉,刘心凤及姜启贤三人在走廊里走着,白玉既兴奋又委屈,说,“刘姐啊,刘姐,这么多年来我可跟你做了不少思想工作,怎么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就因为郑玥不参与公司事务了,你就这么的妥协了?这不像你的作风呀。” “她既然都放弃参与公司的事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跟她斗呢?哦,难道我还要逼她儿子下台不成?那这董事长谁来当?启贤他又不愿接手,难道我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弄垮公司的吗?”刘心凤想隐藏真正的想法,于是故意说着。 “呵呵!”姜启贤听罢,笑着说,“好…,刘阿姨,怪我…。不过你们都能不计前嫌也算是一件好事,我想大家和睦往来总比互相敌对要好的多吧?” “别,我可没你说的那么伟大。”刘心凤反驳,“不跟她争,并不代表我要跟她和睦相处,我们是对手,这辈子都改变不了。” “所以呀,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今天会有这样的决定。如果你不说,我想我这辈子都不明白。”白玉追问。 “唉!”刘心凤深叹了口气,“你真的很想知道吗?” 白玉点头,姜启贤好奇的等待着答案。 刘心凤又说,“虽然我们曾经是情敌,现在是对手,但这么多年来,特别是伊宽出事了以后,看着郑玥把家庭和公司打理的有声有色,从理性上讲,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能力。直到今天我终于明白伊宽为什么会选择她,我想这也正是郑玥的特别之处吧,我服输了。” “切!”急性的白玉说,“如果不是莫霓佳退出,哪轮得到她呀?” 作为情敌,白玉仍然不满郑玥得宠,可出口太快的话收不住立刻敲击了姜启贤。 “白姐——”听得出姜启贤的声音是那般的无奈。 白玉回神忙解释着,“哦,我是说——,如果不是你妈爱上你爸,或许跟伊宽在一起的人——”仿佛有点解释不清了,白玉又忙改口,“哎哟,我不是那个意思了。启贤,总之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你这孩子不懂,不懂,你就别好奇了啊?反正也都过去了嘛。” “白姐,过去的事,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些什么?”姜启贤问。 白玉一时狡辩了,“哪有?谁没年轻过?年轻时期的一些故事——,总之,这是大人的事,小孩不许过问。如果你真的担心你妈和伊宽之间,我告诉你,没有,绝对没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启贤再次无奈,“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过你相信你爸妈是真心相爱的。”白玉担心他多虑便提醒着。 “是,我从不否认这点。只是外人就不一定这么想了,有口,我却难辨我妈的清白。” 原来他是在苦恼一直有外人在玷污他母亲的名声,“嗨!真是个傻孩子,哪个人一生没有点绯闻?就连你的绯闻都不少的,何况是你妈那么优秀的女人?你应该庆幸你爸和你妈的完美结合,不然怎么会有你这个帅小子?”白玉开导着,“别想那么多了,用你的原则做你自己就好,知道吗?” “或许真是我想多了。”姜启贤腼腆的笑。 就在这时,朱畅走近,本想擦肩而过,谁知却被刘心凤喊住,“朱总,留步。” 既然被喊住,朱畅便回头。 刘心凤说,“怎么说也算认识一场,我们现在都要走了,你也不打算给个好脸色吗?” “能走就快走吧,别留在这是非之地。”朱畅的态度有感天机不可泄露。 白玉可不理他那套深沉,调侃的说,“哎,朱畅,你也快六十了吧?该退休了,那么累干嘛?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得了。” “我留下还有用,你们就好走吧。”朱畅说着便离开了。 “哎——”白玉喊不住他,便嘀咕着,“什么态度!” “他跟咱们没什么交情。”刘心凤对着朱畅的背影说完,又对姜启贤说,“启贤,我们这就回去了,以后公司的事我们就不再插手了,你好自为之。” 白玉也上前叮嘱着:“哎,启贤,没有我们在,如果有人欺负你,告诉你白姐,我一样会为你出头的。” “呵呵,好了,白姐,你是在质疑我照顾自己的能力吗?”姜启贤调皮的提醒。 “是啊!”白玉恍悟,“瞧我这糊涂的,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儿子。这么多年来不都是你一个人在奋斗的,还有谁能让你吃亏呀?别人识趣的话不招惹你才对,哈哈。” “呵呵,那就再见了。”于是,姜启贤把白玉和刘心凤送出公司门口,然后道别。 伊廷杰当上董事长仿佛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何止姜启贤为兑现承诺而松了口气,伊家也在付出了多年心血后得到回报,而李伟然更是将自己的阴谋驶上了轨迹。就连徐匡都狗仗人势,坐拥干爹给他带来的胜利战果。尽管被姜启贤封杀,可是公司的门外却不给他设防,今日他可是光明正大的来到万宣办公大厦的楼下。 此番出山真是顺利,当徐匡一下车来就遇上了心上人。 见到不远处梦思雅也停好车正向他走来,徐宽于是带着自信与潇洒迎上去。 “梦思雅,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迷人。”对他的梦中情人,徐匡痴迷的赞赏。 “是你?”梦思雅一见是这个人,一时惊讶。接着,梦思雅冷漠的说了声“谢谢”,便不想理会他。 “哎!”徐匡堵住她的去路,继续挑逗,“怎么这种态度?姜启贤不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寂寞的你应该想我了才是。” 梦思雅一冷眼,一反感,她的态度仍然那般冷傲,“你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是吗?可我有预感,总有一天你会扑到我的怀里。” “哼!”梦思雅轻蔑的笑出口,直视他,说,“你又在做癞蛤蟆的美梦了!我连多看你一眼都觉得碍眼。” 说着,梦思雅再次绕过他而离去,可见对他厌恶得连片刻都不愿停留。 对着梦思雅的背影,徐宽脸上一阵诡秘的笑,嘴里得意的自语着:“我可不是癞蛤蟆,但姜启贤——,他马上就会成为阶下囚。梦思雅,你会明白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15 新官上任 梦思雅走远后,徐匡等来了李伟然,他忙上前恭迎,“干爹!” “嗯!”李伟然此番的脸上看到的不是祥和,而是严肃凶悍,问,“都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干爹,贺景栋也不敢张扬这件事,再说,他现在也没那个能力,您尽管放心接手他的股份。” “那很好。” “我们这就过去。”徐匡说着为李伟然导路。 就在这时,符忆由他们身边经过。一眼瞅见徐匡,符忆心头先是一惊,接着脑子便在思虑。尽管符忆已经知晓徐匡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吓唬她,但对这个面目不善的人,她的心头还是有几许畏惧。这时她很困惑,这个曾是伊彩华的帮凶的徐匡为何与李伟然走得如此亲近?那表面上和蔼慈祥的李董和这凶残可怕的人又是什么关系? 符忆的脑子里问号连连,但是遇上李伟然,作为一名员工她还是要问候的,“李董好。” 见是这个女孩,李伟然的脸一变,亲善的一笑,“好,上班了?” “是啊,李董,您老人家的病好些了吗?”符忆友善的问。 “哦,好…,那天谢谢啊。”李伟然前后判若两人,铭记着这个女娃子带给他的触动,对她有股莫名的喜爱。 “不客气,那您先忙。”简单几句客套话便结束了他们的交流。尽管纳闷,但符忆也无心猜测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毕竟她的那些故事已经过去了。至于徐匡,她也要求自己慷慨的放下了。 目送符忆离去后,徐匡在李伟然耳边说:“干爹,她就是姜启贤现在的女朋友。” 李伟然一惊,大概是他心底的那股仇恨和那股窝心产生了碰撞进而产生了别样滋味,他轻叹着,“怎么会是她呢?”说着,他不免回头多看了符忆一眼,仿佛为之惋惜。 派出所里,李伟然坐在贺景栋对面,说是来探望,实际上李伟然是来接手贺景栋手中的万宣股权。 贺景栋将签好的转让协议递给李伟然说,“老李,这一次我恐怕真的要坐牢了,我把这10%的股权低价转让给你,一方面是想给我女儿留点钱过好下半辈子,另一方面,我希望你一定要替我拿下万宣。就算我坐了牢,这公司也不能拱手让给他们伊家。特别是姜启贤,我如今的下场都是拜他所赐,我真的不甘心。” 在律师的陪同下,李伟然签字完毕,说,“放心吧,老贺,我一定会好好对付姜启贤,替你出这口气,你就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李伟然说着便起身,毕竟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可不愿再浪费时间在贺景栋身上。 “老李,等等,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贺景栋忽来一股孤独感,年过半百后却还要锒铛入狱,多想与老有叙叙旧,于是喊着李伟然。 李伟然仿佛变了脸说,“为了替你报仇,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不像你现在,是闲人一个。” “好…,那你记住要给我传消息。” 尽管贺景栋在背后乞求着,可李伟然自顾离去,因为此人再无利用价值了,若不是老友一场,或许今天他都不会亲自前来,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新官上任都会使上几把火,而对于千辛万苦,排开万难登上董事长宝座拥有实权的伊廷杰,在伊彩华的危言耸听之下,越是听到别人对姜启贤的赞赏声,他就越同情自己母亲的遭遇,这都令他难以容纳这个与他有同父异母嫌疑的人。 不管以前的交情多深,可是在利益和仇恨面前,为母亲打抱不平的伊廷杰却要翻脸不认人了。而今更在伊彩华的支持之下,堂姐弟俩把枪口一致对外,决心为伊家铲除不合法的“私生子”。 “阿杰,你真想好了要这么做吗?”为伊廷杰的上心,伊彩华显然很解气,但是恐稚嫩的他难抵大敌,伊彩华还是担忧着,“如果姜启贤抗拒,以我们俩在董事会的实力,恐怕一时还很难搬倒他。到时打草惊蛇,我怕对付他会更难。” 伊廷杰自信一笑,胸有成竹,“华姐,放心吧,如果没有十足把握,你觉得我会贸然决定吗?不只是你,我也很清楚他的能力。” “你知道就好,你现在刚当上董事长没几天就拿他开刀,就算他屈服,那其他的人也不一定同意,还有婶婶那你怎么交代?我就是怕你太心急反而坏了大事。”伊彩华作为长辈于是又啰嗦一番。 只见伊廷杰静笑着,说,“我自有办法。姐,你要相信我。我已经不是你以前无知的堂弟了,如果我连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了,那我以后还怎么承担得起这么大的一家企业?” 伊廷杰这么冷静,这般把握,伊彩华半信半疑的点头,“好吧,现在你是董事长,一切成败都握在你手中,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就在伊彩华走出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处便遇上了前来的姜启贤,她对姜启贤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不带好脸色,可见她对姜启贤由爱生恨,并恨之入骨,往日交情已然无存。 姜启贤正想喊住她,可从她背影上传来的只有生疏和仇恨。 罢了,即便姜启贤不是有意把关系弄得如今地步,但既然发生,碍于面子上的关系,他也不愿带着乞求的态度去修复往日情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16 无形绑架 姜启贤来到伊廷杰面前,问,“阿杰,你找我?” “启贤哥,你来了?坐,我找你谈点事。”伊廷杰带着笑脸,但这张脸此时却笑里藏刀。 “什么事啊?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董事长新上任必定有重要事宜,姜启贤还未意识严重性。 只见伊廷杰已经很好的学会了商界的那套深藏不露,他镇定自如,“哦,是这样的,启贤哥你为了公司辛苦这么些年,挺不容易的。现在我也正式当上了董事长,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想让你放个长假,好好休息一下。” 姜启贤一惊,但愿事情没有他预见的那么糟,他困惑的问,“放假?你们商量的?你指的是你和彩华吗?” “呵呵。”伊廷杰带着软刀子,“不管是谁,总之我也是怕你太辛苦了。启贤哥,如果你肯卖我这个面子,我决定放你三个月的假,带薪休假,你看怎么样?” 伊廷杰虽然轻言细语,但不免暗藏上司的命令语气,姜启贤皱了一下眉头,试探的说,“阿杰,你突然跟我说这个,我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况且我手上那么多事情没有处理,我根本没有时间休息。” “放心吧。”伊廷杰抢话,“你手上的事务我有合适的人选接手,我现在只要求你什么都不用想,好好休息。”这一句话把命令的语气体现得明显。 终于,姜启贤冷静下心来接受伊廷杰排挤他的事实,只是他没有料想伊廷杰竟然这么着急踢开他,并且用这么直截了当的态度。姜启贤把脸一摆,显露着不高兴,“你应该很清楚,就算你当上了董事长,但很多事你还离不开我,你不应该着急让我放假。”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就算用董事长的职务来命令你也没用。”伊廷杰也摊牌了,直语顶撞着,“但是启贤哥,有一点你说的不对,不是我离不开你,而是,如果没有你,我会把公司做的更好。” “哼!”姜启贤无奈,“董事长,你太骄傲了。” 姜启贤接着起身,善意的劝导,“阿杰,有些事实需要用心去体会,希望你不要因为一些假象而急于下定论。我想给你点时间,希望你能好好看清楚,再给我答复。” 伊廷杰不以为然,他仍然冷静自信的态度,“启贤哥,我觉得你也需要时间好好考虑需不需要放假。” 看来伊廷杰真的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而把姜启贤看做是眼中钉了,今天的对话再次确认了姜启贤的猜虑,可见,他对伊彩华的决绝却引发了他和伊廷杰的这场对决。事到如今,如若不解开他们父辈的那些关系,恐难平息现今的尴尬局面。 这晚,在姜启贤开车回家的路上,他的心一直荡漾难安,尽管一切按着预料之内的糟糕情况发生,可他的心仍是难以平静那种不适感。 先不扯他父母那一辈的交情,就光他为公司服务的这十余年,那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对伊家,介于自幼开始的情感,他更是把他们当成亲属看待,毫无半点私心。 如今伊廷杰一朝得志却要踢他于千里,那该将是怎样的仇恨在作祟?可见伊廷杰一定将他是伊宽的亲儿子的谣言信以为真了。 如果他在这时屈服,乖乖离开公司的话,三月之后唯恐伊廷杰已经找到合适的借口让他彻底离职。到那时他不但会失去工作,也会失去伊家曾对他的信任,更重要的是,他将难以找到机会为自己澄清。 所以,姜启贤心中暗誓,无论如何他也要争取留在公司,静观其变,再做打算,毕竟一个经验尚浅的伊廷杰还不至于这么轻易使唤得动他。 就在姜家别墅门口,伊廷杰紧牵着姜启琳的手,有股不愿舍弃的缠绵。那股无微不至的体贴令姜启琳沉浸在恋爱时分的无限甜蜜当中。无奈已经夜里,俩人必须就此道别,姜启琳松开伊廷杰的手,被宠坏了的模样,说,“好了,你快回去吧。” “不!”伊廷杰拉着姜启琳的手,耍赖的摇头。 姜启琳脸上幸福的笑着,同时嘟起嘴,“那不然怎样?万一被我哥看到了,多尴尬呀?” “那有什么关系?我都敢正式的和你约会了,还怕启贤哥撞见吗?再说,咱俩的关系,迟早是要让他接受的。”伊廷杰的霸道语气可是有用意的,只可惜姜启琳还不解真情,她只是天真的反问着,“那万一他不同意怎么办?” “他敢!”伊廷杰故装威严,“我现在可是董事长,我命令他必须接受我这个妹夫。” “讨厌!”姜启琳撒娇着,然后咧着嘴笑,“不过你放心了,既然他都帮你当上了董事长,也就说明他对你的本事是认可的。我可是他最宝贝的妹妹,我想要什么,他一定会同意的。” “嗯!”伊廷杰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那让我再陪你一会儿吧?今天的时间真的好短。” “呵呵…”姜启琳天真的直乐,“好了,就知道玩。明天我到公司就看你行不行?看看你当董事长威风的样子。”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车灯的亮光。 伊廷杰便无奈的点点头,“好吧,那明天见。” “嗯!”还没等姜启琳回答完,伊廷杰就探进一步,将她满抱进怀里,紧接着便是一个深长缠绵的吻深深的把姜启琳吻在了原地。 姜启琳只是像只温顺的小绵羊乖乖的接受伊廷杰的爱。 吻完后,伊廷杰又甜滋滋的对姜启琳说,“那我走了,拜拜。” “拜!”姜启琳于是目送他离开。 就在伊廷杰启动车辆离去之时便遇见了停靠在一旁的姜启贤的车,时间的凑巧,可见刚才的一幕正被姜启贤看得清楚。 就在与姜启贤擦肩而过的那瞬间,伊廷杰向车内姜启贤严肃的脸投来一个不怀好意的自信笑容,他这是明白着在向姜启贤示威。 姜启贤努力克制情绪,让自己冷静接受这种无形的绑架。 待姜启贤停好车后,姜启琳走上前,调皮的喊着:“哥,回来啦?” “嗯!”此时看着妹妹那稚气的脸甜蜜的模样,姜启贤的心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在撕咬。他再次隐藏起心痛,默默的问,“刚刚跟阿杰出去了?” “是啊,你都看见了,还问!”姜启琳转着眼珠子,撒娇的挽着姜启贤的手。 “快进去吧,屋外风挺大。”姜启贤对妹妹就如手中捧着玻璃球,生怕被磕碰到,可恨因为商界的斗争,伊廷杰竟利用起他的宝贝妹妹来要挟他。此时的姜启贤有种刺骨的痛,同时却又有难言的无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17 过河拆桥 回到客厅,为了不让妹妹受到伤害,姜启贤还是要开口试探,“启琳,告诉哥,你对阿杰是认真的吗?” 姜启琳“扑哧”一笑,说,“怎么了,哥?我现在已经20岁了,不算早恋了吧?如果你不抓紧,别怪妹妹的婚事办在你的前头哦!” 见姜启琳那毫无心机的自顾甜蜜,姜启贤一股脾气涌来,严厉着,“别嬉皮笑脸,我跟你说正经的。” 姜启琳安分下来静听,姜启贤又说:“如果——,我是说如果,阿杰对你不是真心的呢?你做好准备了吗?我不希望你因为热恋而失去了防备。” “什么呀?”姜启琳一听便委屈的愁起脸,“我只不过喜欢上一个人,你干嘛说的那么复杂?我可不像你就会喜欢一些烂人。” “你——”一扯上这个话题姜启贤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的软肋,担心自己的心急会把矛盾恶化,他只有立刻制止冲动,否则结果更难收拾。 尽管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对姜启琳表达,可那深陷爱情甜蜜的妹妹此刻岂能接受他的打击? 气恼的姜启贤压抑着内心煎熬,无奈的叹息,“好了!我很累了,我先去睡了,你也休息吧。” 说着,姜启贤带着情绪离开。 看着哥哥的身影姜启琳心中静思,一听到她谈恋爱,哥哥就这种不满的态度,想必他是舍不得妹妹离开他,毕竟她可是哥哥唯一的宝贝呀。 心中这么一想,姜启琳便转着眼珠子乐着,真是个傻哥哥。就算妹妹真的嫁人了,那也不能改变兄妹俩的感情呀,他一定是害怕孤独而胡思乱想! 姜启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想到单纯的妹妹无辜被利用他就心焦难安,难怪伊廷杰那么自信的要求他放长假,原来他已经掐住了姜启贤的脖子。 姜启贤绝没有料到情况糟糕得连他妹妹都牵涉进来了,如今,一边是母亲的名誉,一边是妹妹的未来,这叫他怎么取舍?伊廷杰既无情到这种地步,那么他就不该委婉的谦让了,无论如何他也要努力争取一番。 于是,姜启贤决定明日去趟伊家,当着郑玥的面探探伊廷杰的态度,或许只有从郑玥那里才能解他如今的危难。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嘟嘟…”。 姜启贤起身开门,却见姜启琳手捧着宵夜站在他面前,她仍然是天真的模样,“哥,看你房里灯还亮着,想着你一定睡不着,那么就一起来吃点宵夜吧?” 姜启琳不容姜启贤回答便调皮的闯进屋,“来啊,开工啦。” 姜启琳把盘子端到桌子前回头向他大喊着。 接着,她便动起碗筷,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眼见此景,姜启贤又怎么能忍心去破坏她的美好,她本来就应该活得像公主一般,浪漫而甜蜜。 姜启贤心软了,与其让她清楚真相的残酷,还不如让她投入恋爱的甜蜜当中,一切不都还有他来解决吗?他应该想办法让自己的妹妹得到真正的爱情才是。 于是,姜启贤走上前,亏欠的说,“小琳,对不起啊,我不该发脾气。” “什么脾气啊?什么时候?”毕竟经过上次一役,姜启琳也学会了包容一下哥哥,于是调皮的说。 姜启贤撇嘴轻笑,说,“好,那我也忘了,来试试你这宵夜好不好吃。” “林姨做的,可好吃了。”姜启琳说着,夹起一块往姜启贤嘴里塞。“快试试。” “嗯,真的不错哦。” “哈哈…,是你肚子饿了,饿的都睡不着,也不懂自己下楼去找吃的,大笨蛋。” “呵呵…,是是…,就你聪明。”屋内洋溢着兄妹俩的欢声笑语。 早晨尽管草坪上的露水潮湿还未干,但院子里已被微和阳光照得明亮,在阵阵新鲜凉风吹拂之下,空气别感宜人。 为脱离三高人群行列,郑玥已早早在休闲庭院中锻炼身体。 不一会儿,姜启贤却来了。 郑玥一见,意外的问,“哎,启贤?怎么这么早?” “是啊,阿姨,您不也挺早的?”姜启贤来到跟前。 郑玥笑着回答,“呵呵,我跟你可不一样,我现在可是闲人一个,有的是时间。再说,我是老人家也睡不着,不像你,年轻人,有公司一大堆事要忙,这时候都该在家睡觉才是啊。” 姜启贤轻笑,“我也是准备去上班,顺路来跟您聊聊。对了,阿杰呢?还没睡醒吗?” “哦,他已经出去了,大概他感受到这董事长的压力了,这最近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不过这样也好,他也该锻炼锻炼了。” 姜启贤低头思考了一下说,“他既然不在,那有件事我跟您说说也好。” “哦?什么事啊?”郑玥用毛巾拭去脸上的汗水,示意姜启贤入座,静听他前来的目的。 姜启贤不做任何隐瞒,说:“是这样的,阿杰刚当上董事长,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还不是很成熟,我觉得他还需要一些历练。但他要我这近期放个大假,不用管公司的事,不知道阿姨您对他的这个决定有什么看法呢?” “有这种事?”郑玥一时不免也惊讶,她这儿子平时语不惊人,突然竟做此等一鸣惊人的事,她自然要好好分析这个中原因。 见姜启贤点头确认此事后,郑玥放低目光,静静思考。 静虑片刻之后,郑玥抬头亏欠的说,“启贤,其实你为我们伊家做的真的够多的了,我也觉很应该好好给你放个假,毕竟你的人生不该都耗在公司上。” 姜启贤郁闷的皱起眉头,“阿姨,您真的这么想?” 这时郑玥恳请着说,“虽然我不清楚阿杰有这样的要求具体是出于怎样的考虑,但你也说过他需要历练。既然他这么决定一定有他的原因,不管是对是错,我认为他都应该自己承担后果。我也请你能够给他个机会让他自己独立,这样一来不仅你能好好放松放松,而他也能自我磨练一番,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得到这样的答案,姜启贤不免心寒了,原来白玉说的真是没错,当伊家利用他达到目的以后,他真已不再重要了。 在面对他这么个外人和亲生儿子之时,曾深明大义的郑玥选择了偏帮她儿子。 姜启贤无话可说了,毕竟一切都已经很明了,他只有强装着笑容说,“好,那我明白了。” 见姜启贤脸上的不乐观,郑玥再次强调着,“启贤,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当然怎么决定还是在于你,就算阿杰是董事长,但他不能左右你的决定。只是我现在已经不参与公司的事了,在公事上,你还得跟阿杰沟通。如果他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这做妈的总是可以提醒一下他。” “嗯,知道了。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上班去了。”姜启贤说着便请辞。 看着姜启贤离去的身影,郑玥脸上带着几许愧疚,不能否认这次她偏袒了她儿子,而令姜启贤自讨没趣。 其实,更重要的是郑玥最清楚伊廷杰为什么这么做,那是因为她曾不止一次提醒伊廷杰要提防姜启贤的私心。而她儿子上心的很,一上任就拿姜启贤开刀,不能否认这是因为她的关系。 如今这般对待伊家的大功臣,郑玥的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但家族权益要紧,这点妇人之仁她必须抑制。 如果姜启贤肯放假不干涉公司事务,那么伊家便又多获一份实权;如果他不甘远离公司政务,便可见是私心作祟,那他们也可早作防范。 可见,此法还是一举两得的,郑玥自然要支持伊廷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18 倦了累了 一边是郑玥绕着弯让他离职,一边是伊廷杰利用姜启琳要挟,姜启贤这心里真是难过,他多么无奈权势利益面前这么寒凉的人性和无情的竞争。 可生活在这样的圈子里容不得他选择,他能做的就是接受,然后便是抉择。 这种日子,这种纷扰,他多么的厌倦。 难怪跟符忆在一起他会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与甜蜜,原来他一直想要的只是心中的那份自由,那种与世无争、无欲无求的日子。 此刻的姜启贤已冷静下来,慢慢思索。 既然厌倦,并过得这么累,那么他也在争什么?恼什么?何不索性给自己的身、心放个假,这样不但能成人之美,还益了自己,同时也不用陷自己的妹妹于别人棋局之中,那多好?此刻的姜启贤已经有了想法,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不知不觉,姜启贤已经走到了公司,他还在沉迷思路中,不巧却遇上了伊廷杰。 姜启贤先是一顿,接着便迎上前,“阿杰。” “启贤哥,早,今天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昨晚没睡好吗?”伊廷杰当然是针对,话中有话。 姜启贤心中暗暗叹息是欲念的作祟,使得那么单纯的伊廷杰质变成了阴险的小子。 他默默的说:“不要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阿杰,你曾经答应过我,不会因为公司上的事情牵扯到启琳,我现在想问你,你对我妹妹是不是真心的?” 正巧这时前来的姜启琳听见了姜启贤的问话,于是,她停下脚步偷听,因为她也想从伊廷杰那里得到满意的回答。 只听伊廷杰坦荡自如的说:“当然,启贤哥,你可以不满意我的工作能力,但你不能因此怀疑我的感情。” “好,既然这样。那你也必须答应我,如果你没法给启琳幸福,就不要给她幻想,更不可以利用她。不然,我不能保证你的董事长能稳坐。” 伊廷杰已经胜利在握,他才不屑姜启贤的嚣张,他得意着,说:“没问题,昨天我跟你商量的事,考虑的怎么样?” “我已经决定了。”姜启贤冷静的说。 听到哥哥用董事长之位来威胁伊廷杰对她的真心,姜启琳既幸福,但又无奈,感觉哥哥也太霸道了。 见他们已经谈了别的话题,于是她便走了出来说,“哥,阿杰,你们在聊什么?” 伊廷杰一见,忙转开话题,“哦,没什么,遇上了随便聊聊。那启贤哥,有空了来我办公室谈。”接着,他又对姜启琳甜滋滋的说,“我先忙了,等会儿找我。” 伊廷杰在姜启贤面前表现得对姜启琳多么温柔体贴,目的就是让姜启贤知道姜启琳需要他,暗示姜启贤不要轻易阻挠他们在一起,与此同时,他当然就把握住了随时传唤姜启贤的最有利武器。 姜启琳接纳着伊廷杰的爱意陶醉的乐着。 姜启贤默许着这种情况,为了不让妹妹受伤害,他只有接受着伊廷杰的虚情假意,同时也期盼着伊廷杰真能好好对待姜启琳,而不是有意的伤害。 见姜启贤呆滞在思绪里,姜启琳便开口试探,“哥,你跟阿杰——,好像有什么事没谈拢啊?” 姜启贤隐藏不快,微笑着说,“没什么,对了,你今天怎么来了?” “哦,阿杰不是当上董事长了吗?我来探探班呀。”她淘气的说。 姜启贤只有摆着长辈的架子,要求着:“阿杰刚上位很忙,压力也很大,你不要老缠着他让他分心。而你也有学业要完成,不要只顾着谈恋爱,影响了各自的工作和学习,明白吗?” 听着哥哥的教训,姜启琳又郁闷了,她不就喜欢上个人嘛,为什么哥哥一直唠叨着,生怕别人把她抢走了似的。 正在这时,不巧的符忆却闯进来了,“启贤,原来你在这,我找了你好久——”。 话还没说完,符忆就发现了姜启贤身后的姜启琳,她顿时意识到了这不恰当的场合,于是忙停住脚步。 “是你?”一见着符忆,姜启琳惊讶万分。 “是啊,我——”符忆本还有意与姜启琳和解,可谁知,姜启琳一时气恼起来,不屑她的存在,而是伤心的目光转向姜启贤,“原来她还在公司,你们还在交往对吗?” “小琳,你听我说。”姜启贤严肃了态度想要解释。 可姜启琳任性起来,伤感的痛斥,“我不听,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处处阻挠我和阿杰在一起了,你是想通过反对我的感情来作为我同意你们在一起的条件吗?哼!哥,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接受她的。” 姜启琳说着,委屈得含泪跑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19 被迫离职 “小琳…。”无论姜启贤如何喊叫,可姜启琳是铁了心的不愿回头。 如此一来,姜启琳对伊廷杰又多了一份死心塌地,而对他却也更多了一份叛逆,可见姜启贤只能再次忍耐着伊廷杰利用他妹妹得到的更好优势。 “启贤,我是不是出现的不是时候?”符忆瞅着脸,亏欠的问。 “哦,没关系。”为了消除符忆的顾虑,姜启贤回头不介怀的回答。“对了,找我什么事?” “我本来想把这个案子最终的定稿给你看的,却没想到会遇上启琳,我好像又闯祸了。”此时的符忆很安分,一脸乖巧的模样。 “都说了没事。”姜启贤再次开导着,然后接过她手中的文件,看后他说,“嗯,还不错嘛。” 尽管姜启贤表面上装的多么不介意,可符忆却难逃自责的心,她只想为姜启贤减轻一些烦恼。 稍稍思考了一下,于是她说,“我真的不希望你因为我再跟启琳闹别扭,要不这样,反正这个案子已经做完了,不如你把我调走吧?比如去分公司。只要启琳在这里看不到我,我想她至少心里会好受些。” “去分公司?”姜启贤一时挺惊讶符忆的提议,毕竟他从没想过。 只见符忆点头,再次恳请,“是啊,反正我回来就是为了学习的,只要能为万宣工作哪都一样,或许下面的小单位更能锻炼人呢!” “那样是不是太委屈你了?”姜启贤疼惜的问。 “什么叫委屈呀?”符忆乐观的打趣,“像我这种‘人才’你也说过连找份工作都不容易的,能有你姜总亲自派遣,我已经很走运了。” “我以前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姜启贤开始感激起了符忆的贴心。 “行了,我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清楚,至少我还没那个级别,所以你别说委屈这种话,我都受得起,我可是丑小鸭呀。只是呢,如果你想我了,可就没有办法随时见着了,你可要做好准备啊。” 见她仍是那么可爱、幽默,姜启贤欢心的笑着。 毕竟他在公司目前遇上了些麻烦,他也将答应伊廷杰放大假,他可不想张扬这样的糗事,而符忆此时提出离开也是件好事。他于是点头温柔的说,“那好,我尽快给你安排。” “嗯!”符忆满意的回答。 很快,姜启贤就和伊廷杰谈妥了休假的事,即便被勒索,但在伊廷杰面前,姜启贤仍要保持他的风度,他决不能让这毛头小子一棋胜出便得意忘形。 “董事长,我决定放假只是想给你机会独立锻炼自己,我不在公司的这些日子,希望你也不要懈怠,因为,在这家企业里你的对手还不止一个。” “启贤哥,你的教诲我一定会谨记,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那么这几天你就安排一下交接工作,完后,就好好放个大假吧,我觉得你很需要这个长假调节一下自己。” 既然局势已定,姜启贤也不愿再多费唇舌,他也该好好考虑一下这三个月来无聊的日子该如何打发。对他这个忙碌贯了的人来说,这终究是个难题。 于是,他点头答应着便起身。 “哦,对了,启贤哥。”就在这时,伊廷杰又叫住他说,“过些时间我们会核算一下各位股东手中的股份占有率,有需要时我会找你,没事你可不要随便关机。” 伊廷杰竟然提及清算股份的事,并且要求他随叫随到,可见伊廷杰真是下决心让他彻底放假了。那么,把他踢走后,接下来伊廷杰一定会从股份上下手。 姜启贤一时又被急气攻心,但他仍压抑着,严厉的提醒,“阿杰,就算你现在拥有16%的万宣股权,但别忘了,我手中有18%。如果你真的想坐稳董事长的位置,我劝你还是对公司的业绩上点心,而不是想一些旁门左道。” 甩下这句话,姜启贤就夺门而去,他可真决心好好放假了,或许离开这团尔虞我诈的污秽空气他能好好的喘息。 伊廷杰只是不屑的目送他离去,因为,只要他肯乖乖离开,那么他在公司就有了足够权利,好好打算他和公司的未来。 很快姜启贤就为符忆安排好了万宣旗下的分单位,于是,符忆又一次收拾自己的办公用具离开。 符忆站在大厦门口处回头凝望这座办公楼,深深叹息。 爱上姜启贤,就注定了她多灾多难的日子,也当是与这里无缘吧!不过,人生的道路本就不是那么平坦的,何况她闯进了这么高的天堂,她需承受各种变迁的代价。 正在符忆深思之时,却见姜启琳也出来了。 这次符忆则不避讳,等她来到跟前便问好,“启琳。” 姜启琳望着她手中捧的工具,有点意外,但她仍不屑与符忆交谈。 “哎,启琳。”符忆向前追一步,再次喊住她。 姜启琳这才止住脚步,回头憎恨又鄙视的问,“少跟我套近乎,无论你怎么做都不能减少一点我对你的恨。” “启琳。”符忆再次请求,“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真的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你,但事情都过去了,难道我们真的就不能和解吗?为什么你还是这么恨我呢?” “哼…,为什么?”姜启琳苦笑着说,“如果不是你无聊非得让那个保安跟我认识,那次车祸会发生吗?他的腿会残吗?如果不是你,我身边的朋友也不会离我而去;也因为你,我哥他再也不会帮我解决问题了。都是因为你,我不但失去了身边的朋友,还失去了我哥的爱,我竟然还害得他一辈子也站不起来。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不但恨你,而且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着,姜启琳通红的眼眶已经止不住泪滴。 原来在姜启琳的心中一直深深自责着那起车祸致吴勇气的伤残,而她把这一切的意外完全归结于符忆的“陷害”。 尽管这一切真的只是场意外,可符忆也难逃间接关系。 是呀,她虽好意给吴勇气牵线,却不料酿成大错,她也难辞其咎。 此时符忆也红起了眼,无言以对,哽咽的喉咙亏欠的说,“对不起——,启琳,我——”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需要。”姜启琳怒喝,“不过你也要受到惩罚,那就是乖乖的离开我哥,我会一直反对到底。” 姜启琳说着,甩头离去。 符忆呆望着姜启琳的身影,心中好难受。那可是张扬又光鲜的小公主,如今却被伤成了低调且仇恨的小辣椒。 她和姜启琳之间已经恶化到如今地步,可想而知她和姜启贤的恋爱关系往后仍是不见乐观的。现在能暂时离开一下也好,毕竟大家都需要平静,至于往后的事怎么处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20 新的气象 今日的晚餐,伊廷杰吃得津津有味,一旁郑玥便笑着说:“看你像饿死鬼投胎似的,怎么,工作很累吧?” “您说呢?我现在压力很大的,经验不足,资历不够,所以也只能多花时间刻苦奋斗了。”伊廷杰只顾狼吞虎咽。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把能帮你的人踢开?你就不担心压力太大承受不了吗?” 说到这,伊廷杰当然知道她指的是姜启贤,他早就料到姜启贤会来找她,所以他并不惊讶。 只见他放下筷子,自信一笑,说,“您是说启贤哥吧?难道您不觉得启贤哥为公司付出这么多,那么辛苦,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吗?” “就因为他为这家公司付出太多,所以我才担心会出事。” “能出什么事啊?况且这是他自愿的。” “你说什么?”郑玥一时惊讶,“启贤真的答应你放长假了?” 伊廷杰点点头。 郑玥心想她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来姜启贤对他们伊家真的是别无二心的。一下子剥夺了他的职位,他都毫无怨言,甘心退让。此等精神,郑玥感叹自己的自愧不如,可见又欠姜家的一份人情了。 郑玥若有所思后,说,“那接下来你怎么打算?启贤不在,公司很多事你根本没法消化。” 伊廷杰再次自信的说,“怎么会呢?设计部只不过少了一个人,朱总完全能接任他的工作。而我这边不是还有彩华姐吗?并且我也很努力在学习,我不觉得少了启贤哥,公司就会有什么问题。” 看儿子这么好强,希望他是真的自信而不是自恋,郑玥也只有抱着观察的态度点点头,“既然你已经清楚了自己的任务,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好好努力吧。” 终于通过了母亲的审核,伊廷杰心中得意,一切都如他所料,这位可是他的亲妈!姜启贤再优秀也只不过是个外人,他无论如何都赛不过郑玥心目中亲儿子的位置。 如今一切的顺利更让伊廷杰傲慢不羁,他以为让姜启贤离开,他便可独揽公司大权,进而把那所谓的“私生子”置之门外,可天真的他弄错了对象,却不料他真正的敌人正向他张开阴暗的爪子…… 今天符忆就来新单位报到了,这家公司是万宣传媒旗下的分公司,虽然没有总公司那么大的规模和详细的专业分工,但也是一家具有独立制作团队的单位,总算没有相像中的那么差劲。毕竟这是由姜启贤亲自来安排的,他总不可能把符忆安排到那种资源稀缺的小单位。 当跨进公司门口,符忆脸上的笑容便可看出,她对这里的环境还是非常满意的。 “请问林总在吗?”符忆随便揪了位同事问。 那人还来不及回答,只见不远处一位戴着眼镜的胖子朝她喊,“符忆,符忆你来了。” 难道是熟人?符忆好奇的观望,只见那胖子已经走到她跟前了,他热情的招待着,“欢迎,欢迎,我就是林柏。” “哦,林总。”符忆这才顿悟,这位正是姜启贤让她来找的这家分公司的老总,“不好意思,您怎么知道我就是符忆?” “嗨!你可是大明星,谁不认得?再说你可是姜总特别安排到我们这来的,我这座小庙怎么能怠慢了你这一尊大菩萨?” “不…,林总,您太抬举我了。我只是按姜总的要求来上任,确切的说,我是来学习的。您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符忆苦奈起脸。 “哈哈…。”林胖子大笑,“开玩笑…,但你也不用这么谦虚,说你是贵宾,你就是贵宾。可不止我一个人盼着你来我们公司,隔壁那位呀,可是更喜欢你。” 说着,林柏便带着符忆来到隔壁的摄影棚。 符忆困惑的随林柏走进摄影棚,只见里头正有忙碌的拍摄在进行。而这里头的这位导演却是位娘娘腔,他对着镜头前的模特时而兰花指比划,时而抓狂,时而直跺脚,嘴里还不停娇嗔的怒骂,“哎哟,亲爱的,你们这是怎么啦?我要的face,face,怎么会是这个感觉呢,feeling,懂不懂?” “哎…,周导…。”若不是林柏高声喊着他,他大概还要在那里“扭秧歌”。 “谁叫我?”这位周导恼火的一扭头,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林柏身旁的符忆,他那暴躁的气焰立刻改写成妩媚的春风。 只见他迈开那小碎步小跑着上前爹声爹气的嚷,“啊——,符忆?真的是你,太好了!亲爱的,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快快…,你得赶紧来帮我指导一下那些蠢货,为什么她们连简单的镜头都拍不好。”他一边用兰花指教训着身后那些模特儿,一边却亲热的拉起符忆。 “哎呀,周明明,你少胡闹了,符忆刚来,哪有那闲工夫帮衬你的工作?” 从林柏的口中得知这位周导真名叫周明明,这和他幼稚的状态真是不谋而合。 符忆一听便乐起来,“呵呵,你好,周导。林总说的对,我是一名设计人员,已经不是模特了。况且,我只拍过一个项目的广告,我也没那个能耐。”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环球服饰的一系列广告,你的作品可是驰名中外的。瞧你在每支广告里表达的小眼神、小细节,多到位啊!没有一定的功底可做不出来。我不管那么多,你既然来了,我就要你上我的镜头。”周明明嘟起嘴、跺脚,耍赖。 符忆只有无奈,“周导,那都是姜总的功劳,如果靠我自己,我是没有办法完成那些拍摄的。而现在,姜总已经同意,不再让我商业演出了。” “啊?怎么会这样啊?姜启贤也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么浪费人才呢?”周明明先是意外的皱着眉头着急,然后又挤眉弄眼的说,“这个姜启贤,改天遇到他我倒要说说他。” 被这种“三八”型啰嗦的“姐妹”缠着,符忆也无语了,“这我自己决定的,我觉得自己不大适合当模特儿,所以请姜总批准的。” “啊?宝贝,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奇怪的要求?瞧你有那么好的天分——” 周明明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可符忆抢话,“哎呀,周导,我今天第一天上班,林总还没给我安排工作,我可是带着满满信心来学习设计的,你就别再提模特的事了好不好?” “唉,好…,没问题。”周明明接着扭头向林柏,“哎,小林子,不如今天就暂且不安排工作吧?我们先去喝茶聊聊天哈。” “哎,那你的片子不拍了?”看周明明那眉飞色舞的模样,林柏朝他背后大喊。 “不拍了,不拍了,散了,都散了,明天再拍。”周明明说着兴奋的拉起符忆走。 “这是什么导演!”林柏对着这胡闹的周明明摇头不满,然后对在场的工作人员说,“那你们收拾一下,今天休息。” 他交代后再急忙的赶上他们。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21 孤掌难鸣 符忆已经制定好了自己未来的方向,那就是往技术专业发展,好好学习设计制作及管理。 毕竟模特事业只是一项青春饭,何况她并不专业,即便一时稀里糊涂的红火,但相信真金白银是需要冥思苦练的,而不是靠运气。 所以,她已经下定决心干回自己的老本行,也不枉大学四年里恩师的谆谆教诲。 今日她正在电脑面前向林柏请教着专业的知识,这时,周明明就进来了。 一见到符忆这周明明就心花怒放的小碎步奔向他们跟前,“符忆,符忆,在忙什么呢?我瞧瞧。”他说着一屁股把林柏挤到一边去。 林柏一看是这掌握着公司制作命脉的大导演,作为这家公司的最高领导人他也只有不满的退站一旁,但在嘴里唠叨,“哎呀,周明明,你又胡闹什么呀?” “哼!”周明明对林柏只是一番白眼。 周明明凑上前看着符忆电脑上的作品,一时他的兴奋劲就消失了,皱起眉头的同时也苦着脸优雅的说:“我说宝贝,你也别怪我多嘴,你这作品——,和你的表演能力真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呀。” 听着大导演的大实话,符忆嘟起嘴,委屈的双手撑起自己的脸,“周导,就因为以前没学好,所以我现在才要加倍努力呀。” “哎哟,宝贝…,别伤心,别嘟嘴。我也不是打击你,我只是觉得你应该重回舞台,当你的模特儿。你为什么要干这种非要那么努力才能干好的事情呢?”周明明温柔的开解,“不如这样吧,我去跟姜启贤说说,别让你干这种粗活了,你就应该是镜头里最优雅最完美的小公主。” “嗨…,什么叫粗活呢?”一旁的林柏实在看不下去周明明的娇柔做作,也要参合几句,“广告设计,特效制作是我们传媒公司的重点专业之一,你别仗着拍过几部破片子就狗眼看人低。” “什么?破片子?我的作品在业界可是很有名的,要知道总公司多少次聘请我加盟总部拍摄团队我都不干呢。” “你那是宁当鸡首不当凤尾!”林柏一语正中周明明心地,但周明明为给自己台阶下,也强词夺理着,“那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可不就是怕你小林子一人孤掌难鸣吗?如果没有我看你怎么把公司管理好?” “去,去,去。我最失败的就是没把你管理好。”林柏气愤极了。 周明明不屑,鼻孔在出气,“哼!” 见这两个人在怄气,符忆笑着拉扯周明明的衣袖,“哈哈,周导,总公司是怎么聘请你的?说说你的辉煌史,看样子你跟姜总的关系也不错哦?” “那可不是吗?就是姜启贤在也会给足我面子的,不像小林子,总是给我抬杠。” 周明明又一次向林柏撒着娇气,接着又神色飞舞,“说到总公司想把我调过去,主要还是我那边有人,再加上我的知名度咯。”周明明再次神秘兮兮,“跟你说个秘密,那会儿姜启贤找过我,可我也没答应。” “那是当时有人跳槽,总公司正好缺人。”林柏愣头又泼来一冷水,气得周明明直瞪眼。 他们俩这样也把符忆逗得咯咯直乐。 为了心里舒坦些,周明明跺脚摇头,撒娇的大声嚷嚷,“小林子,我严重鄙视你恶意扭曲事实,给我造成极其糟糕的影响,使我的生活变得不美好啦。” “别再叫我小林子,你才小周子,好好的爷们,装什么娘娘腔?”林柏大概是把憋了许久的闷气一次向周明明发泄了。 一听这话,别提周明明那急躁得想到处乱窜的猴样了,“啊?你——,你…。你气死我啦,气死我啦。” 看着周明明仿佛要断气的模样,符忆着急的扶着他,生怕他就此崩溃,“周导,你没事吧?林总只是跟你说着玩的。” “没事,我没事。”周明明一边回答,一边深作呼吸缓和,“他小样还伤不到了,大不了我摔盘子走人,总公司还盼着我到那边上班呢,哼!”周明明说着,立马又笑颜逐开,“对了宝贝,去看看我刚拍的新作。” 他正想拉走符忆就被林柏制止了,“行了,行了,周明明,你赶紧去拍你的片子吧,别来打扰别人的工作。” “哎——”周明明一看这拘谨的办公室确实也被他搅的不得安静,他于是妥协,“有什么了不起,哼!宝贝,改天,啊?”他说着,这才离去。 对着周明明的背影,林柏又是一阵无奈,嘴里嘀咕,“这是什么导演!” 看样子,他们的关系也就这么不和谐了,只是,他们都有很强的自我疗伤能力,看来,符忆的担心是多余的。 “哦,符忆,你别理他,他就爱胡闹。没见过这种导演,我就不信他真会摔盘子走人。”林柏回过头来跟符忆说。 符忆于是打趣,“呵呵,林总,好像你忍他很久了?” “唉,别提他,来,我们继续。你的这个方案——”为了不负姜启贤之所托,林柏还是要给符忆多多指点一下设计上的工作的。 自从在新公司正式上班后,符忆都虚心向学,勤苦奋斗,她必须把以前虚度过的光阴都补回来。 在这家公司里人人都对她客客气气,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请教个什么问题,同事们都是知无不答的。 就连老总林柏都敬她三分,如此一来,凭她的聪慧相信假以时日便会大有所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22 另辟蹊径 且看总公司这边,通过挑拨姜启贤和伊彩华之间的关系,成功把姜启贤踢走了以后,随即,曾被姜启贤下了封杀令的徐匡的禁令也因此而解除,他今日可是肆无忌惮的坐在公司的休闲咖啡厅里,面带自信等待着伊彩华的到来。 对徐匡的的帮助,伊彩华可是感激不尽的,如今她总算能大权在握,不再受到一些外来势力的威胁,因此她才这么悠闲的约徐匡喝茶。 见伊彩华来到面前,徐匡忙起身请她入座,毕竟这伊彩华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还得继续伪装起那忠诚的仆人的面孔,“伊总,来,坐。看伊总今天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一定很顺利。” 伊彩华笑着反问,“你说呢?” “还用我说吗?我能这么顺利的来到万宣,坐在这里跟你喝茶,可见,姜启贤在这家公司说话已经没有了分量。所以,我得为伊总庆贺,恭喜你成功赶走姜启贤,这样他再也威胁不到你了。” “哼!”伊彩华得意,“他是万宣最大的股东又怎么样?他以为他能只手遮天,可惜,容不下他的可不止我一个人。要知道那与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更恨他。” 徐匡也点头赞同。 “那伊总,接下来怎么办?现在万宣只有伊廷杰一个人拿主意,并且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何不趁这个机会把万宣拿到手?”徐匡低声向伊彩华进言。 伊彩华一顿,尽管她曾有这个心念,但此刻已扶持伊廷杰上位,她确实没想过与堂弟争夺这个公司。经徐匡这么一提醒,自然又重唤醒她的贪欲。 见伊彩华迟疑,徐匡又说:“上回拍卖会场的事既然已经被姜启贤识破了,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姜启贤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想办法让伊廷杰下台,这样,万宣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不然哪天姜启贤把这件事说出来,恐怕伊廷杰也会像对付姜启贤那样对付你。” “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姜启贤现在只是暂时放假,他的实权还在公司里摆着呢。如果我轻举妄动不但害了我自己,反而会帮了姜启贤。与其让姜启贤找到借口霸占我叔叔的事业,还不如让我堂弟当好这董事长,这样至少能有我立足的位置。” “可如果有一天伊廷杰知道你有这个心机,他是不罢休的。看他对姜启贤的反目,就知道那小子没心没肺,他不会顾念亲情的。” 经徐匡的提醒,伊彩华也皱起眉头,是呀,伊廷杰能那么对付姜启贤,有朝一日伊廷杰若发现她也企图争夺公司的股权的话,恐怕又将是头疼的一件事。可眼前形势刚刚击败姜启贤,那么下一步的打算还得等待时机。于是,伊彩华叹了口气说:“我们现在是要想办法把姜启贤这个大麻烦彻底的解决掉,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唉,不说这些了,说说你。想不想回公司来?万宣保安部部长的位置永远都是你的。” 伊彩华很豪爽的给徐匡施舍,徐匡脸部笑容灿烂,可心里鄙视着:保安部部长?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到时就你这部门小经理我都不稀罕。 见徐匡笑而不答,伊彩华又说,“怎么?该不会你看不上这职位吧?没关系,你想要到哪个部门尽管开口,凭我现在的能力,绝对能满足你的要求。” 徐匡心里又嘀咕:我想要整个公司,你给得了吗? 徐匡的表面上风趣的调侃,“啊,伊总,如果你真要我选的话,那我可要选广告部了,因为那有很多美女啊。” “哈?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嗜好?”伊彩华乐起来,“不过你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嘛。但是,你既不是摄影师,又不是导演,你到那个部门去能做什么呢?” “端茶倒水我也心甘情愿,哈哈…。” “真的?那我可就真要把你安排到那去端茶倒水啦?呵呵…。” “哈哈……” 伊彩华与徐匡在这里闲聊,谈笑,可不巧的是,就离他们不远的转角处,有一个人压抑着愤慨静静偷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他正是伊廷杰! 伊廷杰真是恼呀,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与自己有血脉关系的亲堂姐竟然也对其父亲的事业虎视眈眈,图谋不轨。 他原以为俩人合力把姜启贤赶走后,这唯一的堂姐能作为长辈好好扶持他把企业做好,谁知,她也如狼似虎,为图一己之私不顾姐弟情义。 可恨单纯的他至今还蒙在鼓里,竟还感激她的辅助,这真是多么可笑的讽刺。 今天若不是这么巧合的听见这些内幕,到时他的前程是怎么葬送的都不知道。 此时他突然回想起姜启贤临走前的一句话:“董事长,我决定放假只是想给你机会独立锻炼自己,我不在公司的这些日子,希望你也不要懈怠,因为,在这家企业里你的对手还不止一个。”这么回想起来伊廷杰仿佛茅塞顿开,原来姜启贤早就知道伊彩华的野心,不然他也不会话中有话。 此时的伊廷杰就更加确信了伊彩华的心机不假,以她和姜启贤的情分及老谋深算程度来看,他们是再了解不过对方了。 如今伊彩华正是利用他把姜启贤踢掉,为的就是下一步更好的对付他这无知小子。 伊廷杰这时真是恨啊,急啊,他深知自己不是伊彩华的对手,而今却没有姜启贤制约伊彩华,他该怎么办?好不容易踢掉一个姜启贤,他总不能再引狼入室。 不行,他必须独立,另辟新径,必须好好想想对策。只有制服了伊彩华,他的董事长之位才能太平无忧。 为了家业和自己的前程,伊廷杰可没有半点松懈,很快他就已经想好了计策,今天他便叫来了伊彩华,谈谈他们姐弟间必须做出的了断。 “什么?你想要我手中的股权?”伊廷杰提出这样的要求,伊彩华自然是敏感的跳起来。 可伊廷杰不动声色,伪装着耐心,分析:“华姐你别着急,你先听我说。你看我现在已经当上了董事长,虽然算是松了口气,但是你也知道我手里只有那点股份,这董事长根本只是个头衔。如果真想巩固我们伊家的事业,让万宣一直姓伊,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收购股份。我就任期间首先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自己的股权过半,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在万宣建立自己的地位。华姐,在这家公司里,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也只有你能帮助我,我现在有这个想法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23 争夺股权 “你的想法没错,你是应该为伊家为万宣努力,但是就算你想收购股份也不一定是我手中的这些呀?只要拿到超过50%就够了,你就不能看看别人的吗?比如,贺景栋,李伟然那些人,甚至一些小股东。” 伊廷杰上任后首先就拿姜启贤开刀,现在轮到她了,她能不着急吗? 伊彩华可没有猜想到,伊廷杰真正想要的正是她手中这10%,现在伊廷杰必须对付的是她。 “我都了解过了。”伊廷杰再次解答,“贺景栋现在坐牢了,他都恨死我们了,是不可能把股份卖给我的。至于那些小股东,要收集,太慢。其实我是这么打算的,我想用最快的速度把过半的股权弄到手,先稳固好董事长的位置,接下来我再继续收购其他的股份,到最后等我从其他人手中收购到那些股份后,我再把股份的转让回给你们。现在我手中有16%,如果再加上你的10%,还有启贤哥的18%,李董的10%,这样我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股权过半的最大股东。” “姜启贤的股份你怎么可能弄得到呢?”伊彩华皱着眉头迟疑,因为提及姜启贤,她便要权衡轻重。 “我既然有办法让他乖乖离开公司,那我也同样会有办法得到他手上的股权。”伊廷杰自信轻笑,又说,“对了,华姐,至于李董那部分我已经跟他谈过了,他也上了年纪正打算移居国外,所以他同意把股份转让给我。所以,现在只要你同意帮我这个忙,那么我的这个设想就可以顺利完成了。” “你说什么?李董?李伟然真的答应把股份转让给你?” 伊彩华听了这些非常意外,如此看来,伊廷杰真的只需她手上的这些股份了。 答应嘛,万一日后还不回来呢?那她不就也会被踢出公司吗?不答应嘛,作为伊家的一份子这种关系伊家兴衰的大事都不帮,她还怎么给伊家交代?伊彩华如今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不过打心眼里她可绝对不甘放手自己的股份,毕竟这是她的父亲留给她的遗产。 再者,她的婶婶只记得让她去帮衬伊廷杰,随处提醒万宣是伊廷杰的,就如他们这些人只能为伊宽一家服务似的。 伊彩华不甘心一辈子只当陪衬,有朝一日机会到来,她也会翻手为云,登于人上,什么狗屁亲情都只是在她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说得冠冕堂皇的词语。 伊彩华心里有她的盘算,但如今伊廷杰提出这样的要求确实让她一时无以应对,但为不让堂弟多心,她便勉强敷衍着,“阿杰,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和决心是好事,但事情做起来并不是说说就行的,如果是为了公司着想无论怎么样我是一定会支持你的。但其他人的股份你要先落实了再说,特别是姜启贤的。只要你有办法拿回来,那我这边没有问题。” 伊彩华也不是蠢货,想得到她的股份伊廷杰必须先过姜启贤那关,至少在伊廷杰去对付姜启贤的时候,她便有足够的时间拯救自己。 一山还有一山高,既然没能轻松的得到伊彩华的股份,看来伊廷杰还得另想法子。 但无论如何,伊彩华与姜启贤的那些股份他志在必得,他决不能容忍那些豺狼在自己眼皮底下作威作福。 听说李伟然有意将股份转售给伊廷杰,现今伊廷杰又打她的主意,伊彩华有感被教唆的味道。 她一恼之下便来到李伟然办公室,她倒想看看这李董这个时候给伊廷杰出的主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伊彩华的到来李伟然可一点也不惊喜,毕竟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内。任伊彩华劈头盖脸的问,可李伟然仍是一副淡定到慈祥的模样。 “李董,是不是你给阿杰出的主意,让他收购其他股东的股份?并且我还听说,你也想把股份转让给他?这不像你呀李董,你敢说你能这么轻易放手这家公司吗?我就不信了,如果有人支持你,这董事长你也在流口水吧?” “伊总,董事长都跟你说了吧?那你应该知道,我是打算移民到国外去享清净的日子。这公司能给我的就只是票子,能用股份来换钱并且是一次性的,我还公司里折腾干什么呢?” “你真的这么想?”这家公司里大多数人都是很好的演员,这李伟然的态度立马就让伊彩华半信半疑,这真是环境熏陶人啊! “唉!”李伟然大叹了口气,又说,“我无儿无女,没有为子孙奋斗的压力,我只想清净的安享晚年。只可惜呀,这大半辈子陪着这家公司,对我来说最有感情的就是它了,只可惜最终我也没能看到公司更好的前景。” “你这什么意思啊?”伊彩华百般困惑,“你都决定把股份转让给阿杰,安心退休了,你还感叹公司的前景有什么用?” “彩华,不瞒你说,对阿杰当这董事长我真的很不看好,但你们大家谁都执意扶持他,那我也只好少数服从多数投他一票了。”李伟然假装失落,大述心中苦闷,“事实上姜启贤有足够的能力和精力接手这家公司,可惜他无心竞争。如果他有一点想争取的意思,我都会支持他。但没想到啊,他千方百计的只是想放弃,太让我失望了。伊廷杰比起伊宽差远了,这家公司在他手里——”李伟然摇头叹息,无奈至极,“前途有限啊!” 伊彩华带着冷眼说:“你既然想把股份转让给他就不应该质疑他,你现在说这些很奇怪啊。” “我不就没有办法吗?我这股份不给董事长我能给谁呀?难道给姜启贤吗?他要肯当董事长,我不要钱,白送他。”李伟然悲愤激昂,可他的眼角也偷瞄着伊彩华此时那股按耐不住的模样。“也罢了,反正我要到国外,这公司随他怎么糟蹋吧,只要别让我知道这边的消息就好了。” 李伟然苦恼的在说,可伊彩华却是心痒得很呀,这老头子看不起伊廷杰,宁愿把股份白送姜启贤,可他为什么就没想到她伊彩华也能接手这家公司呢? 她该怎么办?无论李伟然的股份是到了伊廷杰手里还是姜启贤手里,对她来说都是不利的,她决不能接受这种现实。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24 一场赛跑 见伊彩华在思绪里盘算着,李伟然嘴角稍上扬,可见他的引导又起了作用,如今只需再扇点风就够火候了。 李伟然神秘的低声说:“彩华,你爸生前跟我关系也不错,我就不瞒你了,其实我现在有20%的股份。” “什么?”听到这一消息伊彩华大惊,这老头竟然有这么多的股份,若都落到别人手中,那还能有她的立足之地吗?她忙问,“你的股份不是跟我的一样吗?”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那10%是贺景栋的。” “他把股份转给你了?”伊彩华困惑,“哎,你这样说我就更糊涂了,你不是想换些钱到国外享清福吗?那你又为什么买他的股份啊?” “他坐牢了,但他有女儿,他想留些钱给他女儿。毕竟半辈子的朋友,他求我我能不帮他吗?至于我的股份怎么出手我再想办法了。我现在选择伊廷杰也是没有办法,已经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尽管伊彩华一时不解,可经李伟然一解释又变得合情合理了。 但李伟然说到把股份卖给伊廷杰是没有更好的人选,这让伊彩华真是着急呀,可是他手中的股份已经不是10%了,而是20%呀。 此时的伊彩华可就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她怎么能眼看这令人垂涎的宝贝从眼前溜走?即便厚着脸皮开口她也要争取。 “李叔,怎么会没有更好的人选呢?你觉得我就不适合吗?” 伊彩华的要求立马提起李伟然的兴趣,他恍悟的说:“如果说伊廷杰没那个能耐,姜启贤没那个心思,其实你还是很有适合管理这家公司的,就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心。” “这个社会本来应该成王败寇,优胜劣汰。如果不是念在我跟阿杰是堂姐弟,我也有权利竞争董事长的位置。” “就是亲姐弟也有相等的权利呀。彩华呀,你这么想可就不对了。如果你有能力把公司做好,为什么要扶持一个没能力的人去把公司搞垮?”李伟然一语唤醒了伊彩华的迷茫,是呀,她竟一直迟疑着,难道非得等伊廷杰出手对付她了,她才能觉醒吗?她无奈的说,“可是没人支持我呀,我势单力薄的,况且,如果我表现出野心,我婶婶一定会排挤我。” “你不是她亲生的,她挤兑你很正常呀,这并不代表你就没有权利。”李伟然见势已成熟,便说,“彩华,如果你有信心争取董事长之位,我相信万宣一定会有前途。” “我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伊彩华故意埋怨。 “我可以支持你。”李伟然的话令伊彩华兴奋,又听李伟然说,“我这20%的股份卖给你没问题,但是如果你想稳拿万宣,你可要想办法把再拥有别的股份,比如姜启贤那18%。如果你有这个能力,我相信我就能放心把我手中的股权全权交给你了,那么公司的未来,我也就放心了。” “你的意思——”尽管伊彩华很明确李伟然的意思,但还是要确实一下,“是要我想办法得到姜启贤的股份?” “如果你没有办法得到更多的股份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那这公司的一家之主就仍有变数。我不但想要钱,我更希望看到我的股份能得到更好的利用,让公司有未来。” 此时已经得到伊彩华的信任,李伟然于是不再绕弯,说,“我移民的手续还没办齐,所以我这股份的转让还有时间考虑。我想看看你的表现,我只是希望在临走之前为公司的未来做最后一点事。”…… 这一夜伊彩华彻夜未眠,一面是伊廷杰想要她的股份,一面是她有机会得到李伟然20%的股份。 如此可见,她所处的形势便是:要么顺从,甘心一辈子为仆;要么奋力一搏,登居高位。她的抉择关系着仕途命运。 如果想得到更多的股份成为这家企业的最高持股人,那么伊彩华必须想办法得到姜启贤的股份。 而今,她与姜启贤已经反目成仇,她又能以什么心机去动他的股份?那如果错过了时机,李伟然无奈之下把股份转让给伊廷杰,伊廷杰接着收取她的股份,把她从公司赶走,那么她伊彩华还剩下什么呢?她更没想过去求郑玥,她比谁都清楚郑玥眼中只有她亲儿子。 伊彩华在房子里踱来踱去,前后思虑着两种选择的利害关系。 姜启贤——,她决不能让姜启贤的股份也落伊廷杰手里,她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姜启琳——,她如果再利用姜启琳恐怕姜启贤真的要发飙了。那姜启贤还有什么软肋呢?想到对付姜启贤,伊彩华可是想大了脑袋,不过庆幸的是,目前伊廷杰与她面临同样的难题,都想从姜启贤那里得到股份。 看来他们姐弟俩需得来一场赛跑了,只要能较出这局的输赢,那么胜负就能决定。 “叮咚——”就在这时一阵门铃声响打破伊彩华的思路。她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 伊彩华第一时间意外叫出口,“是你?” “彩华,我回来了。”对方嬉皮笑脸的想要上前。 伊彩华同时已经发现这老妇人身后的行李包,她不快的忙拦住门,“你真不客气,我告诉你,我这不欢迎你。” “哎——”。 伊彩华气呼呼的一甩手把门“碰”的关上,任那人在门外大喊她都无动于衷。 这最近有不少的烦心事,今夜又忙到这么晚,刚有困意,却来了扰人清梦的人。 伊彩华气呼呼的反手把门锁上后,“噔噔…”她就上楼睡觉去了。 至于那老妇人在门外的光景,伊彩华可一点也不在乎。 伊彩华回到卧室这心里便灵光一现,这女人这时找上她一定是有困难,所以又来讹她了。但如果借机利用她来做些事——,刚想到这些,伊彩华就急忙“噔噔…”的跑下楼去开门。 可门口外找了半天却空无一人,人早就没影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25 母债子偿 至于那个女人是谁?她去了哪里? 很快她就来到了郑玥面前,郑玥一见便也大惊,“大嫂?怎么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嘿嘿…,是我…。” 原来这个老妇女正是伊彩华的亲妈呀,在伊彩华那里吃了闭门羹,那只有到弟媳这里来借宿了。看着郑玥困惑脸,她只有尴尬的傻笑。 “妈?是谁呀?”楼上的伊廷杰听到讲话声便下来,问着。 “伯母?”当见到伊彩华的生母时,伊廷杰也挺意外。 但他深知这个女人自小就把伊彩华丢弃,过她逍遥的日子,作风很有问题,所以伊廷杰对她没有好感。 “伯母,你都失踪好些年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了,这趟回来你不去找华姐,来我们这里很奇怪啊。” “阿杰,怎么说话呢?”郑玥提醒着儿子的不礼貌,接着招呼,“大嫂,你别介意啊,这孩子不会说话。” “哦,没关系…。我刚才已经找过她了,她不在家,所以我就来这了。”这伊彩华的母亲油嘴滑舌的撒起谎来心不惊肉不跳的,一本正经的她又说,“你们家这么大的地方应该能让我住上几天吧?” “哎,你们家地方也不小吧?”伊廷杰叛逆的讽刺,“只是那边认不认你可就不知道咯。” 就在这时伊彩华便打来了电话,郑玥接了电话说,“彩华,…,是,你妈在我这里,…,没关系,这么晚了你妈就先在我这睡吧,…,好…,那你明天再来接她吧。”说完挂了电话后,郑玥就说,“大嫂,今晚你就在这住一宿吧,彩华她明天再来接你。” “真的?”听到伊彩华肯接她,这伊妈妈当然乐了。 只是伊廷杰不带好脸色,“你走了这么久华姐还能把你接回去,真难得。” “那有什么办法?毕竟是亲妈。”伊妈妈得意着。 第二天,伊彩华如期把她亲娘接回家中。 回到这里伊彩华可不给她好的脸色,说,“这里的任何东西都是我爸留给我的,至于你的那份你已经带走了。现在这个房子里你只是个客人,过客!你可要明白这一点。” “女儿——” “别叫我女儿。”伊妈妈一语柔情却被伊彩华铁面无私的回驳,“我跟你没有母女的感情。说吧,这次回来找我什么事?” “彩华。”这会儿伊妈妈眼巴巴的装可怜,乞求着,“你也知道你爸当年给我的那些钱,早就花光了。你还有两个弟弟,他们都还在长身体,又要上学,这些都需要钱。我现在外头还欠着一屁股债,处处都需要钱,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的。” 听着伊妈妈委屈的讲述,可伊彩华早就按耐不住愤怒了,她吼着,“你是要钱还是要风流啊?当年你丢下我,我已经恨透你了,你现在又要连累你的儿子吗?只生不养,你算什么母亲?我真为有你这样的妈感到羞耻。” 伊彩华气呼呼的平缓语气后,又说,“不过那是你的事,钱的问题你别找我,我就是有钱也不会给你一分。哼!弟弟?我一把年纪了今天才听说还有两个弟弟,真是可笑。但我告诉你,那是你的家事,与我无关,我跟你早就两清了,明白吗?” “彩华,就算你不认你的弟弟,但你也要为你妈想想呀,我还欠着一屁股债——” 伊妈妈还没说完,伊彩华又顶撞着,“是赌债吧?你休想我帮你还,不可能。这次呢,你要是愿意就多住几天,我当是做做善事收留你。要么,你就给我滚,别再跟我提你的生活,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 伊彩华根本不给伊妈妈开口说话的机会,“我很忙,我没有时间对你嘘寒问暖。识趣的话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但如果你敢动我家里的任何东西,小心我报警。” 伊彩华警告着就出门了,对她的这母亲,她可不愿浪费一点时间。 见伊彩华走掉后,这伊妈妈方才的苦瓜脸立刻绽放出笑容。 她往沙发上一跳,四脚朝天瘫睡上去,大肆轻松,“啊!不动你的东西就不动咯,反正能在这豪宅里好好享受一些日子也不错!” 看来这伊彩华是遇上一无赖痞子老娘了。 隐藏起心机的李伟然面貌低调慈祥,可实质阴险狠毒,他扮演着两面角色。 他善享渔翁之利,让鹬蚌相争。 那些有几许贪念的人都在他的安排下争夺不休,可他最终的目的却是姜启贤,也就是那个伤透了他的心的女人——莫霓佳之子。 对死者已经没了辙的李伟然唯有把仇怨积累到她的延续,让她的儿子来偿还。 看着一步步接近计划,其实李伟然的干儿子徐匡最得意,毕竟除了能整治一下姜启贤外,他的干爹也将尽收一切利益。 那么这无儿无女的李伟然除了他这个干儿子外,只有一个干女儿就是梦思雅,那么等李伟然过气了后,这一切将都是他的,包括梦思雅这个女人。 近期的得意顺利让徐匡睡梦中都能大笑出口,因此整盘计划他可是最上心的,毕竟这也是他的未来。 今天徐匡又在给李伟然做报告了,“干爹,如你所料,一切都很顺利。伊廷杰怀疑伊彩华,想收取她的股份,而伊彩华如果想明哲保身,她只有想办法打姜启贤的主意了。再说受您的诱惑,如果得到姜启贤的股份,那她可就能轻松的当上董事长,她为什么不干呢?只是这伊彩华还不知道有没有本事把姜启贤的股份拿到手。” 李伟然平静一笑,说,“伊彩华算是姜启贤最好的朋友,如果连她都没有办法从姜启贤身上下功夫,那我们外人还有能耐吗?” “哦?看来干爹很看好伊彩华?” “只要伊彩华站在风口浪尖上,我相信她一定会有办法的。”李伟然胸有成竹,他可没有太多兴奋劲,毕竟是老江湖。 “对了,现在姜启贤都在干嘛?”李伟然沉稳的问。 “哼!”徐匡一阵冷笑说,“放心吧干爹,姜启贤还在排队买门票呢!我们排的这场戏他这位观众才是真正的主角。戏还没开演,我又怎么会这么快就让他进场呢?” 看来这场灾难已经拉开序幕了,这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愈演愈烈。 只是那些开始滚动的棋子将面临怎样的挑战?世间的尔虞我诈与争斗何时才能休止?这善恶终又将有怎样的结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26 想看医生 都市繁华,喧嚣浮躁,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计而奔波忙碌。人的生命,除了生,就是到死,如此简单明了。 然而,每个人却都要为了死去而在短暂的生命中努力的活着。每一个人都想要将自己的人生活得绚丽多彩,不负此生,不负年华。所以,尽管人世微小如尘,却抵挡不住向上拼搏的永恒定律。 尽管符忆从简单朴实的小镇而来,步入城市浮夸,虽混世不久,却经历万重。这些历练或许是生命的赐予,如今她却更加感恩,更加的安分而努力。 瞧瞧符忆,近些时日,办公室里属她的身影最为忙碌,最为勤奋。尽管小有名气,她却更加虚心上进,投身热衷的老本行,广告设计领域,学无止境,细心向每一位前辈请教,滴水不漏。 她虽不在加班,却比加班更加倍的投入。毕竟没有约会的日子,一个人,她也不再如初那样胡闹和贪玩了。 夜间灯火敞亮,书籍繁多,即便归家她也毫不倦怠,恨不得把所有知识无限量输入。因为她太明白,只有把自己变成一个成熟而优秀的人,才配拥有她此生的遇见。 这许就是成长。 说完了符忆这段日子以来拼命努力的状态,是否还缺了个重要的人呢? 世界如旧,极速运转。突然没有了他,当然尘世还是那个尘世。 然而,对于他而言,突然停止了的忙碌与竞争,他又会做些什么来迎合生活里的变故呢? 姜启贤放假已经好些天了,他又在哪?都在忙什么呢? 对于他这种忙碌惯了的人来说,放假——,可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瞧瞧他,健身房里跑步机上有他的身影,整日忙碌的工作后难得有时间好好锻炼一下。可不知为何这运动仿佛无法减轻他心里的压力,有感越跑内心越疲惫。 但现在他有着大把的时间,继续运动吧,就当是消磨时间咯。 可几天下来他就仿佛提不起力气来,这种越运动越没精神的感觉还是第一次遇见。 不过他也深知,其实是他的心空虚了,或许他需要来点有乐趣的东西。 隔天他便来到了台球会馆,毕竟这是他喜爱的娱乐之一。 本以为用娱乐能填补一下心底的空荡,可谁知仍是不见效。 那与陌生的对手的较量即便是赢也没人分享,那机械的球杆碰球能有什么乐趣呢?唉,罢了,他可愁着呢,到酒吧去借酒消消愁吧,独自一人喝喝闷酒看能不能自我疏解一番。 在姜启贤和马新阳常去的那家酒吧里,只有姜启贤一人独品着闷酒。 看着身旁的男男女女,有的卿卿我我,有的谈笑风生,姜启贤真是伤感啊,他的生活品质怎么大打折扣了呢?不用上班了,脑子不用想事情了,最重要的是身边最好的朋友都远去了…… 无聊啊!这酒喝着喝着他竟然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有感一调皮的妖艳女子贴在他身旁,说:“你喜欢一夜情吗?”姜启贤惊讶的抬头一看竟是符忆的脸,他顿时跳起来。 “先生,您没事吧?”一女服务员问着。 听到这句问话姜启贤才清醒过来,原来刚才是在做梦呢,他竟然在梦里回忆起与符忆初识时的画面了。 现在认清身旁摇醒他的人是服务员,他忙尴尬的说,“哦,我没事,我只是睡着了。” “真对不起啊,吵到您了,我还以为您喝醉了,需要回家。”服务员礼貌道歉。 姜启贤忙看看表,已经是深夜了,他说:“是啊,已经这么晚了,我真的该回去了。” 已经是深夜了,姜启贤回到家中,虽然白白浪费了一天的光景,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但总算又熬过了一天。 现今他竟有疲惫的困意,那就蒙头大睡吧,反正没有工作,好好享受一下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滋味。 第二天,随着生物钟响起,姜启贤就自然醒了。 想不到昨夜那么晚才入睡,今日不过七点他就起床了。 他起床后在惯性的作用下洗脸换衣服,系上领带。 当进行到这一步时他停止了,只见他瞅着眉,无奈的叹气。接着他再把领带解掉,甚至有点烦恼的甩掉。再接着他便一头又扎到床上去,继续睡觉。 原来他以为要上班呢?大概是昨夜喝高了,今天的意识太过兴奋而忘乎前几日无聊的煎熬。 再次躺到床上去他又能睡着吗?别提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觉得在浪费生命,可一睁开眼睛他又该干什么呢?做什么都没有乐趣。 都说无官一身轻,可他现今却仿佛“轻”到漂浮在空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痛苦感,好无助的滋味。 天啊,这生活的乐趣是什么呀?原来他的生活里只有工作,除了工作他的生命简直失去意义。无论在物质上他多么的富有,可是精神生活上他竟然一无所有,悲催呀!姜启贤发觉他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他一定要好好深造自己,培养与发现一些除了工作以外的其他乐趣。 总之,他必须要提高自己的生活品质,不能让自己的内心这般孤独与空虚了。 姜启贤瞪眼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周,心想这杂乱的房间林姨好几天都没来帮他收拾了,反正也闲着,他要做的就是消磨时间,不如自己动手?或许把房子收拾得干净后心情会好一点。 他于是从床上跳起来,自己扮演起了钟点工的角色,洗衣叠被、擦窗户、拖地板……。 忙了一早上房子是工整了,可姜启贤也累摊了。 他将拖把甩到一边,整个人四脚朝天倒在地板上,因为他需要休息,他真的太累了!那种累不是肉体上的累,而是灵魂上的累。 当失去了工作,他发现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得不到心灵上的慰藉,这种累已经严重的影响了他的心灵健康。 如果再没有办法解决,他恐怕真需要去看医生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27 我的超人 万宣分公司这边,周明明正与符忆、林柏等人讨论着他的片子。 看来看去众人都觉得欠佳,只是意见不一,于是建议修改或者后期做些添加处理,但具体怎样整改仍在讨论当中。 此片子在周明明反复思考后也意识到问题所在,只是又说不出具体内容,便容众人批示,不然以他大导演的尊贵岂容得别人胡乱指点。 “这这这——,唉,你们倒是说说呀,哪里不好了?怎么改嘛?”周明明撒娇着催促。 “我个人只是觉得不够到位,没有那种让人眼球一亮的新鲜感。”符忆喃喃说着。 林柏也附和,“对对对,主题是体现出来了,但深度还不够。” “我知道…,不够耳目一新,不够凸显特色,但我问你们怎么改呀?提点在哪里修改的意见吧。” “嗨!奇怪了,你是大导演,问题在哪里,怎么修改应该是你来决定的,怎么问我们了?”林柏又跟周明明抬杠了。 周明明也习惯了与他争执,说,“哎哟,我是大导演怎么啦?你还大设计师呢?这广告设计的新颖、特色,不是你给意见谁给呀?” 天天听他们吵着嘴皮子,符忆的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她皱着眉头挠着耳朵,调和着,“好了…。林总,周导,你们就别吵了,两个大男人的,天天吵有意思吗?你们都是专业的,好好讨论嘛,和气生财。” “听到没有?林总?专业的。我看你现在脑子是坏掉了,什么都想不出来。”周明明气愤的埋怨,“看来我们公司现在需要一个更专业的。” “哎,我说周明明,别冲着符忆叫你一声大男人的,你就能指责我了?如果说我脑子坏掉了,那你这变态也早就变性了。”…… 又来了,无论符忆当多少回和事老都没法解决他们俩人的矛盾,她只有无奈。 “符忆——”一语呼叫声令符忆慌忙回头。 一看来人,符忆意外极了。 原来是姜启贤。 在家里呆着几乎闷出病来的姜启贤其实早就想到了符忆,只是一方面他不想影响她的工作,另一方面他确实更不愿让符忆知道他现在是闲人一个,那可是多糗的事情。 可无奈呀,那闲得令人几乎要断气的日子他实在熬不下去了。 今天来这里看她就当是视察一下她的工作情况,看能否帮上什么忙,总之是为自己编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用来打发他那空虚的日子。 “启贤,你怎么来了?”符忆乐得忙迎上前。 姜启贤一时还尴尬,但很快他就假装轻松,说,“哦,我今天正好有空,顺便来看看你。” 还不容符忆回话,一旁的周明明就大叫,“姜启贤——,哈哈…,怎么是你?真是太神奇了,你竟然会来我们这里?” 瞧周明明那过度兴奋又变态的表现,林柏又看不惯了,“去去去,没大没小,看你的片子。”说着,林柏和气的说,“姜总,真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您来,真是失礼了。” “没事…,你们忙。”姜启贤也是客气的回答。 此时符忆灵机一动,忙把姜启贤拉到跟前,“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正讨论着这支广告怎么修改呢。” “对啊,哈哈,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正专业的来啦。”周明明一听立马眉飞色舞起来,也一把拉着姜启贤说,“快…,我们的脑袋都想炸了也想不出办法,你快来帮我看看是哪里的问题,得怎么改?” “呵呵,那我看看。”姜启贤温和的笑着。 林柏忙给姜启贤让座,毕竟那是他的领导嘛。“姜总,来…,坐。” 看完片子后,以姜启贤的专业能力很快就给他们讲解了一番,当然包括怎么整改。 众人听罢恍然大悟,“哦……”。 周明明点头赞许,“嗯,后期上这么处理就恰到好处了,也省得我重新拍,浪费胶卷。” 符忆咬着食指,听得入神,不禁的说,“原来办法还真是想出来的,看来我今天又学到东西了。” “那那那,符忆,小林子,后期的事情你们就赶紧安排着办吧?”周明明提醒着。 “哦好,那我现在就去处理。”符忆回答着正想离开,忙又想起姜启贤还在呢,她便说,“对了,启贤,你——,你该不会马上要走了吧?”都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呢,符忆可不能因为工作忽略了自己的男友。 姜启贤笑答:“你先忙吧,我今天有时间,我等你。” “真的?”他竟然有时间,这还真让符忆感到稀奇。 只听林柏说,“那姜总,先到我办公室喝茶吧。” “好啊。”姜启贤点头答应。 符忆这才放心,说,“那我就先去忙了,你们慢慢聊。” 符忆离开后,林柏与姜启贤也起身准备离开。忽见周明明一脸的醋酸味,林柏便喊着,“哎,我的大导演,你的偶像在这里,要喝茶也落不下你,一起吧?” 林柏指的是姜启贤,姜启贤当然也心知肚明,便先笑着说:“呵呵,周导,我们也好久没见了,走,喝茶聊聊天去。” “好嘞!”得到姜启贤的邀请周明明兴奋的双手抱拳于胸前,差点跳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28 完美男友 办公室内,符忆与其他同事合作处理这支广告,忙得不可开交。 而林柏办公室内,他们三人轻松的闲聊。 当符忆不经意抬头,通过玻璃看到姜启贤脸上轻松的笑脸时,她总有一股满足感,其实她挺希望姜启贤卸下工作的压力给自己放个假的。并不是姜启贤粗心,而确实是因为他太忙了,忙得他经常疏忽她这位女友,不然也不会令她当起卑微的角色。 听姜启贤说今天要等她,并且他真的呆在林柏办公室没有离开,这让符忆更加放心在自己的工作上。 符忆手头正忙着,只见周明明小步跑出林柏办公室,来到她跟前兴奋的嚷着,“符忆,符忆,哈哈…,我跟你说,姜启贤的见识面实在是太丰富了。法国的戛纳电影节,国际广告大赛,还有一些全球的时装秀他都参加过耶,我真是太羡慕了,我都没参加过那么多有意义的事情。他这真叫见多识广,难怪这么有才华,哎哟,我要能赶上他一半就好咯。” 周明明对姜启贤是满满的赞赏,无比的崇拜。 虽然有这么优秀的一位男友是多么虚荣的事情,可此刻的符忆并没有多大的喜悦,相反的,自卑感又上来了。 她又怎么不晓得姜启贤的神通广大,只是不明白他这位大神为什么偏偏就爱上她这路人甲呢?瞧瞧她自己,现在还坐在电脑面前“噼里啪啦”的在奋斗呢。哪天她才有出头之日呀?什么时候她才能配得上他呀?符忆如今的压力是更大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姜启贤有那么好的家世背景,年龄也比她大八岁,假使她从现在开始奋斗,相信十年以后定然赶上姜启贤。即便赶不上他,至少她也有信心能配得上他。 符忆安慰自己不能太悲观,至少眼前的事实是可观的。 很快,符忆又恢复了乐观,说,“你该不会崇拜他吧?” “是啊,他是我的偶像,这点小林子最清楚。”周明明此时就如一位追星的动情少女。 符忆笑他的稚气,说,“呵呵,周导,你不用崇拜他,有朝一日你也能拍出骇世佳作,驰名中外。不如——,哪天我当你的模特儿试试?” “啊?真的?你真的愿意当我的模特吗?”周明明信以为真,来了兴趣。 “哈哈…。”符忆笑他的天真,继续调侃着,“还说呢!你不是说见到了姜启贤帮我说说,看他能不能允许我重回舞台吗?” “哎哟,我还真把这事给忘了。你等着啊,我去跟他说说,如果他同意了,你可要来当我的模特啊,那时咱俩配合一定能出好作品。” 说着,周明明可真的要找姜启贤去了。 “哎——,别…,我开玩笑的周导。”符忆忙拦住他,认真的说:“不是他不同意,而是我不愿意。在设计师的道路上修行才是我的人生目标,我就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了。” 周明明再次纳闷了,埋怨着,“我真是太奇怪了,我的小宝贝。在模特行业就一批广告已经让你小有名气了,只要你再加把劲一定大红大紫。可你偏偏要坐在这不见天日的黑暗办公室埋头苦干,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符忆稍有思绪,说:“因为——,我有信心能成为一名优秀的设计师,而不是靠青春吃饭。” “不明白,不明白。”周明明气愤的说,“真不明白你死这丫头脑子怎么这么不灵光,明明有捷径走却要什么愚公移山,傻瓜。”周明明气呼呼的扭头又返回林柏办公室。 姜启贤与林柏边喝茶,边闲聊。 他们是老熟人,虽是上下属的身份,但毕竟是朋友关系,聊聊事业、谈谈生活,都那么坦然与投机。 他们俩聊得正兴起,只见周明明闷闷不快的闯进来,“讨厌!不明白。” “我的姑奶奶,你又怎么啦?”甭想都知这句是林柏说的。 姜启贤只是笑看他而不语,毕竟他也了解这神经质的导演。 周明明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鼓足勇气对姜启贤说,“姜总,我要符忆当我的模特儿,我要向你申请。” 姜启贤放下手中茶杯微笑着说,“她同意吗?” “就因为她不同意我才来问你的。” “如果她自己都不同意,你问我,我又怎么做得了主?” 见姜启贤如此平静,周明明立马苦了脸撒娇,“哎哟,像她这么好的表演人才怎么能浪费呢?太可惜了,你就劝劝她嘛。” “呵呵,这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姜启贤的语气虽然亲和,但那精简的话语却能令人适可而止。 尽管周明明求贤若渴,可天公不作美,他也无奈,但倔强的他嘴里嘟囔着:“我就不信了,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回到镜头前。”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符忆敲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说:“各位领导,下班了。” “哎哟,下班啦?”周明明又一惊一乍的,“我还有个小片子没看呢。” 说着,他急急忙忙的就跑出去了。 姜启贤也起身说,“那林总,我们也先走了。”他指的当然是他和符忆。 “好…,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些事要忙。”林柏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当然很识趣。 走出办公室门口,对着街上的夕阳,符忆大声感叹,“哈!今天的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呀,姜启贤竟然有时间来看我,最关键的是,他竟然——,还等我下班?” 她永远都是那股用不完的兴奋劲,看到她,姜启贤这多日来的苦闷、压抑仿佛一扫而空。 专注着符忆的笑脸,他的生活就仿佛变得多彩多姿。这真是个能解他忧愁的家伙!他该看的医生原来是她。 “瞧把你乐的!这也就说明,这些天你是想我的,对吗?”姜启贤甜蜜的问。 “那可不?”符忆调皮的瞪着眼,同时十指紧牵起姜启贤的手,说,“今晚上你要好好陪我,不许逃跑,我要你补偿。” 她那直爽又稚气的可爱模样总是让姜启贤欢心,他点点头,正儿八经的说,“我来找你其实也是因为我想你了。” 他那外表冷傲却出口温情的话语,符忆甜滋滋的笑着。 姜启贤再次认真的说,“在一起这么久,说真的,我们都没有好好的约个会。今晚呢,我要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你。” “哈哈,你终于开窍了。”符忆乐得调侃,“我还以为你除了工作,别的什么都不会呢!” 姜启贤这时愁起眉头,说,“可这约会的节目,我还真的没准备。有段时间没约会了,也不知道现在这谈恋爱的两个人在一起都干些什么?” “哈哈。”符忆大笑起来,调皮的说,“看星星,赏月亮啊,什么都不干,哈哈…。” “小脑袋都想些什么呢?”见到符忆那调皮的眼神,姜启贤敲着着她的头。 “好了…,做什么都行,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 符忆的这句话姜启贤也认同,因为他深有体会爱情的魔力。因为与符忆的相爱,他的生活已经发生了质的突变。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29 浪漫约会 这一晚姜启贤与符忆手牵手,逛街、聊天,他们俩是对亲密的恋人。 姜启贤放下以往尊贵的面容,不再忌讳周围的眼光,不顾自己“高傲”的形象,与普通人一样享受他们平静生活中的甜蜜;他找到了心的向往,追求自由的方向;符忆是只快乐的小鸟,她的年轻,她的奔放,那永远燃烧不完的热情,都让生命变得更有价值;她遇见了最完美的情人,有了爱情的归宿。 热闹的城市街头,双影对对,符忆与姜启贤也是其中一对。 那个熟悉的三岔路口广场上,有些大妈在扭秧歌,也有些成年人在跳广场舞。 符忆幸福的拉着姜启贤冲进他们的行列。 以姜启贤的多才多艺及符忆的聪慧好动,这街头的娱乐健身没有一项难得到他们。 只要与符忆在一起,姜启贤也绝不会有多余的时间感慨空虚。 这两个人的结合可算是绝配,无论物质上还是精神上,他们都能互相给予。 想必姜启贤已经找到了提高生活品质的方式,其实符忆也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她能给姜启贤的,对姜启贤来说是无价的。 一晚上似乎也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可姜启贤发觉自己却是带着舍不得的心情将符忆送回家的,毕竟时间已接近半夜了。他俩仍紧牵着手,初恋时分的蜜意。 即便心有不舍,但作为一位成年人,特别是一位成熟的男性,姜启贤还是控制着澎湃的心潮,说,“好了,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早点洗澡,睡觉。” 看着他那大男人的模样,符忆故意抓紧他的手,嘟嘴,摇头,撒娇。 姜启贤甜蜜着,再次温柔的哄:“听话!已经很晚了,赶时间看还能不能睡个美容觉。” “唔…,不要,我还没玩够呢!”符忆继续耍赖。 “那你还想玩什么呀?” “只要你能陪我,玩什么都行。”此时符忆突然眼珠子一转,兴奋的说,“咦,不如我们在一起看日出吧?” 一提这,姜启贤立即沉了脸,装出反感的态度,“别给我提看日出,我最恨看日出了。” “哈哈…。”姜启贤的幽默立即引得符忆大笑,回想着之前的两次看日出,可结果都是她呼呼大睡,害得人家一整夜未眠,这符忆也就别再折腾人啦。 “好了…,开玩笑的嘛。”符忆无奈只好答应,“那我就回去了。” 说着,符忆便才松开了手。 姜启贤正打算目送她离开,可却见未离他多远的符忆一时变得认真又腼腆起来。 她再次走近姜启贤,垫起脚,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吻。 姜启贤一时意外并欢心符忆的主动,不过也怪他太理性,只记得赶时间各回各家,而疏忽了恋人间必须的亲密。 姜启贤也在同一时间抱紧符忆,用更热烈的缠绵来迎合她的柔情。 这一吻便如胶似漆,爱如潮水。 三分钟热吻之后,姜启贤才轻轻拉开符忆。 看着她脸上尴尬又调皮的模样,他压制内心的欢愉,微笑着温情的说,“上去吧。” 符忆这才点头离开。 姜启贤看着符忆的背影,回味着那嘴上吻过的味道,那种缠绵令他的心跳频率发生变化,他的脸甜蜜的余留笑容。 他发现他对符忆真的有一股无法释怀的喜爱,这个女孩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总是令他欢心不已。 他觉得自己就如情窦初开的热情少年一般,总是控制不住那动心的情怀。 姜启贤很明白,这就是恋爱的味道。 他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恋爱的真正滋味了,因为他总是让工作、让现实逼迫得那样冷漠,那样无情。当真正的情感从心底涌现的时候,姜启贤发觉他真的忽视了太多东西。 今天符忆如往常一样上班,赶着时间,忙着工作。 当她经过林柏总经理办公室时,无意发现里头一熟悉的身影,她停步仔细一看,那不正是姜启贤嘛!真是稀奇呀,他怎么今天又来了。 符忆带着既惊喜又好奇的心情来到总经理办公室,“林总。” 姜启贤抬头对符忆微微一笑。 “启贤,你怎么——,你不用上班吗?”符忆是觉得太奇怪了。 “我这几天休息,反正闲着就来坐坐。”姜启贤撒谎向来不用打草稿。 可符忆仍是很不解,“就是不用去公司可你一般都会有一些这啊那啊的事情,总之,没见你这样的。” “你是不乐意看到我呢?还是怎么着?”姜启贤反问。 “不是…,我还求之不得呢,但真是太奇怪了嘛。” “你真当我是部机器呢?就算是机器也有保养的时候嘛。”姜启贤打趣着。 林柏也笑着说,“呵呵,那是…,难得姜总有时间,把工作放一放,轻松轻松。要不符忆,你也来一块喝茶?” 尽管与姜启贤有私人关系,但毕竟林柏还是她上司,符忆怎么好意思跟他们一块喝茶?她可不愿外头那些人“鄙视”她是因关系而受到尊重的。 她于是忙推辞着:“不了,虽然昨天的广告已经处理完了,但我手上还有一大堆事情呢。” “需不需要我帮忙?”姜启贤随口这么一问倒是提起了符忆的兴趣。她可不客气,“好啊,这么难得你今天有时间,不如趁这个机会教教我,毕竟名师出高徒嘛。” 现在的符忆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提升自己的机会。姜启贤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这与恋人在一起的时间里又同时能接触到工作,对他来说是再完美不过了。 姜启贤于是起身,“那好,先去看看你现在的水平。” “是,boss。”符忆乐着答应。 这一整天姜启贤都陪着符忆工作,给她讲解一些专业知识,分析一些成功作品,传授他的一些经验。 只要符忆虚心向学,姜启贤都会耐心的帮助她。 很快一天又到了晚上,站在城市街头的灯火阑珊处,符忆抿着嘴,拍着肚子,大叹气:“啊!这人一忙起来肚子也饿得很啊,我今天吃了好多饭耶。” “呵呵,瞧你瘦的,该多吃。”姜启贤答应着。 “咦,我的身材可标准了,不然周大导演怎么天天缠着我呢?我应该继续保持,恨死他,嘻嘻…。” “嗯。那今晚上的时间怎么打发呢?”姜启贤问道。 符忆往前方广告画上一瞧,灵机一动说,“今晚——,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泰坦尼克号。” 姜启贤也往泰坦尼克号的广告画望去,点头赞许,“嗯,不错的提议,这部经典电影确实该重温一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30 重温经典 黑洞洞的电影院里只有电影银幕在闪烁,上演着煽情的爱情悲剧。 当看到rose躺在浮萍上喊着:“jack…eback…”那段时,符忆难过得钻到姜启贤怀里哭得稀里哗啦,那热呼呼的泪水甚至把姜启贤的衬衫淋得潮湿一片。 姜启贤抚摸着她的头发,轻笑她那孩子气的傻模样。 难怪女孩子们喜欢看爱情剧,因为她们的泪水都太容易赚了。 电影罢场了以后,姜启贤与符忆走出电影院门口。 符忆的眼眶还余留泪光,她于是轻轻拭擦。 姜启贤一见便笑她,“呵呵,还哭呢?这电影里演的都是假的,你也是作家,你应该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那帮人胡编瞎造的。” 符忆虽然还红着眼眶,但毕竟已经回到现实来了,她说:“我知道情节是编写的。但是当你决定从这个门口走进去的时候,就说明你愿意相信你所看到的是真实的。再说,天下故事何其多呀,现实中有类似的情节也不稀奇呀。” 她这么一说,姜启贤便点头赞许,“嗯,有道理。难怪你喜欢写小说,原来你一直把你写的东西当做是真实的故事。” “只要能打动我的心,那都是真实的。”说着,符忆突然伤感的问,“启贤,那你说我们俩会不会有一天也像杰克和露西一样生离死别呀?” “哈哈!傻瓜!”她这么天真的问,姜启贤可真要笑她幼稚了,“你这样可不好,在进电影院的时候你可以把电影想象是真实的故事,可是出来后你还这么胡思乱想可就不对了。” 姜启贤大笑着敲醒她,别让她混淆了电影和现实。 可这时符忆不知哪来一股伤感,她突然抱着姜启贤的腰,扑到他怀里,深情的拥着他。 姜启贤一时顿住了,轻问:“怎么啦?” 符忆这突然的举动是真把姜启贤给吓住了,可却见符忆在他怀里稚气的撒娇,“呃…,没什么,就是想好好抱抱你,万一有一天你不见了我该怎么办?” 姜启贤看出来了,这爱写作、爱胡思乱想的丫头是在突发奇想呢,他假装严厉的拉开她,说,“哎呀,你这死丫头,你是在咒我死是不是啊?” “嘿嘿…。”符忆办了个鬼脸,胡闹着:“哪有呀?要真生离死别也是我死嘛,怎么能是你呢?” “有我在谁也死不了。”姜启贤必须警告她,不许她胡乱假设。 说着,他再次把她满怀抱到怀中,身贴着身,心贴着心。 即便广场前人来人往,可这热恋的两个人不顾别人的眼光,再说这电影院的门口进进出出也大多是情侣,这种亲密的举动并不稀奇呀。 符忆甜蜜的躺在姜启贤怀里,调皮的问:“那——,明天呢?你还来吗?” “你想我来吗?”姜启贤轻问。 符忆拼命的点头,“嗯…”。 姜启贤微笑着的脸多幸福,他体贴的说:“那你可不能因为我影响了工作。” 瞧他们多幸福,多甜蜜的模样。本以为这一切的平静能持续,可是姜启贤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他的身后,一场欺骗在衍生,一股天大的阴谋旋风在慢慢向他袭来,并伴随着一段骇人听闻的“真相”……。 这一大早的姜启贤就起床梳洗完毕,接着是整理穿着,同时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可见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他的心情早就阴雨转晴。想着又要与符忆开始新一天的幸福,他这心就感到无比的充实。 原来偶像剧里上演的吃饱饭后,什么事都不用做,只管谈恋爱的事情落到他身上了,这还真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呀!又或许他是真的太厌倦商场的尔虞我诈,只向往平淡简单的人生。 拥有一切物质财富以后,那内心缺失的东西却变得那般可贵。 带着喜悦的心情,正当姜启贤打算出门之时,门口处站着的人却令他惊讶万分。“伯母?” 到底是哪个“伯母”令他这么意外?又到底是什么事呢? 这个人正是伊彩华的母亲,只见伊妈妈一见到姜启贤,便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大哭起来。“启贤——” 姜启贤一时惊慌了,关切的扶住她,问,“伯母,您这是怎么啦?有什么事进来好好说。” 以姜启贤这么一位孝子来说,他必定是拉着老人家嘘寒问暖的。可伊妈妈这次来可带着满怀的委屈与不如意,尽向姜启贤倾吐。 半响之后,姜启贤弄清楚事情经过了,他皱起眉头问,“您说什么?彩华为了帮您还赌债把万宣的股份给抵出去了?” 伊妈妈的眼泪仍哗啦啦在演奏,“启贤,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的。伯母求求你一定要帮帮她,如果没办法把公司的股份赎回来,那她就会丢了工作,我不能这么害她。她还年轻,这叫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彩华她怎么这么傻呢?如果缺钱为什么不来找我?要知道她这么做不仅是害了自己,还可能连累了公司。阿杰刚当上董事长,这股份就从她手中流失了,如果有人意图要收购万宣,那何止是她要失业?我们这些人都得一块失业。”姜启贤愤愤不平,可他又怎么想到眼前这位满脸沧桑的老妇人正是用计欺骗他,博取同情呢? “我当时也就记得有钱还债了,没想那么多。启贤,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呀?这件事可不能让郑玥知道啊,不然就麻烦了。” “我知道。”姜启贤一时也头疼,但仍是安慰着,“不过伯母您也先别着急。这样吧,我先去找彩华谈谈,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把股份赎回来。” “哦…,好。”伊妈妈听罢便连连点头,于是带着姜启贤去见伊彩华。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31 拒之门外 “叮咚……。” 伊彩华听到门铃声,打开门一看是姜启贤,她一任性便要反手关上门。 姜启贤气她因私人感情而意气用事,甚至不顾公司利益,便制止着门,说,“彩华,我们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伊彩华看上去恨透了姜启贤,不愿与他对语一句。 一旁的伊妈妈便好言相劝,“彩华,我都把事情跟启贤说了,你就让我们进去吧?多个人多出个主意,我们好好想想办法。” “谁让你说的?”伊彩华情急之下埋怨。 “好了,你就别再胡闹了,不管你现在对我有多大成见,总之,关系到公司利益的事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姜启贤说着,霸道的推开门进屋去,容不得伊彩华高兴不高兴。 来到客厅了后,姜启贤才放轻了语气问,“跟我说说,你把股份抵给谁了?” “这重要吗?”伊彩华冷漠的反问。 “当然重要,我要想办法把它赎回来。”姜启贤耐心的解释。 “哼!”伊彩华苦笑,“那不可能,他巴不得得到万宣的股份呢!怎么赎得回来?而且我也没那么多钱。” 看伊彩华消极的态度伊妈妈都看不下去了,苦劝着,“彩华,启贤这是来帮你的,你就好好说嘛,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你还说,要不是因为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吗?”伊彩华故意指责伊妈妈,姜启贤无奈她们母女俩的埋怨便又心软了,说,“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就别说其他的了,就是想不到办法也要动脑筋把股份弄回来。” “我把它抵给李伟然了。”伊彩华道出真相,并无奈的说,“并且我还知道他把贺景栋的股份也弄到手了,看样子他分明是想独吞万宣。我现在把自己的股份弄丢了,我怎么向伊家交代?过些日子公司就要做清算了,我除了准备辞职还能有什么办法?靠你帮我?哼…,我就不信你能拿你的股份来帮我过关。” “为什么不能?”也不晓得是姜启贤一时冲动还是不忍看伊彩华如今落魄的模样,情急之下他这么回应着。 伊彩华一愣,她从刚才的冷漠转为惊喜,这才认真的看着姜启贤,半信半疑的说,“启贤,你真的肯帮我度过这次难关?甚至用你的股份?” 姜启贤静静思考了片刻,冷静的说,“彩华,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出了这样的事我不可能不管你,你不要质疑这一点。”说着姜启贤便起身,“既然你抵给了李伟然,我会想办法谈回来的。如果不能,大不了我把我的股份转到你名下。总之,事情一定是有办法解决的。” 关于伊彩华对他一直记恨的态度,姜启贤也只能用这样言浅情义重的做法来表示。希望有朝一日伊彩华能慷慨大度一点,明白他的苦心,朋友之间互相敌对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说罢,姜启贤便离开。 看着姜启贤离去的背影伊彩华的内心是喜悦的,她方才假装出的感激的脸也在那时变得冷漠与得意。 只见伊妈妈蹑手蹑脚的探到门口处,确认姜启贤已经走远,她这才兴奋的关上门。 “哈哈,太好了,彩华,你看我的表现还不错吧?他很快就上钩了。” 伊彩华顺手开了张支票给伊妈妈,冷冷的说,“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这不到最后还不知道结局。这是定金你先拿着,等我把姜启贤那部分股份真正弄到手了,剩下的那些再给你。” 不管怎样还是有所收获的,伊妈妈眉飞色舞的接过支票狂亲着,“没问题,只要你开口,想要我做什么都行,傻瓜才会跟钱过不去。” 从伊彩华家出来后,姜启贤就开车直奔公司,他必须找李伟然谈谈。 就在这时,符忆的电话进来了。 只要一忙,姜启贤总是不知不觉的把符忆忽略。可知道符忆在公司等了那么久也没见他的影子,自然是要打个电话问问的,毕竟他不是那种喜欢睡懒觉的人。 “哦…,符忆。”姜启贤接了电话才向她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今天突然有些事过不去了。……嗯,改天吧,我有空了再给你打电话。……好的,拜拜。” 符忆这头也只有无奈的挂掉电话,这姜启贤还是原来的姜启贤啊,天下第一大忙人,若想他能和普通的男人一样每天都守在她的身边估计只有梦里去找了。 不过算了,自从跟他在一起的第一天符忆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体谅并接受他的生活方式。 姜启贤来到公司,一心想找李伟然探探口风,可不料在门口处他却被保安拦下了。 “先生,不好意思,麻烦您出示有效工作证件。” 姜启贤这才仔细看门口处正摆着上班打卡机,他同时纳闷了,什么时候公司多了这一规定?为了不浪费时间,他用那领导的傲慢态度问:“你新来的吗?不认识我?” 那位保安还真看着有点眼生,他说,“对不起,我不管您是谁,总之我们公司规定工作人员必须出示证件才能内进。非工作人员请等待批示。” “是谁出的这馊主意?”姜启贤一时气得大声了,“叫他出来见我。” 姜启贤的吼声惊到了不远处的毛虎,他忙跑过来低头哈腰道歉着,“呀,是姜总,对不起…,他新来的不懂规矩您别生气。” 接着毛虎一脸为难的向姜启贤解释,“姜总,我们只是低层员工这也是没办法。这条命令是董事长下的,我们也只是照办,如果失职恐怕我们的工作都得丢。” 一听这,姜启贤明白了,伊廷杰将他请出公司后要做的就是封闭公司,看来他真是决心把姜启贤永远置之门外了。 “好你个伊廷杰,跟我来这一套。”姜启贤气愤得双手叉腰。 毛虎见姜启贤愤恨的模样,好奇的问,“我说姜总,确实是有些时间没见着您了,莫非——,您真的没这工作证?” 姜启贤白了毛虎一眼,这个不识趣的家伙,还明知故问给他难堪。 “去去去,工作去,免得被炒鱿鱼。”姜启贤气恼的打发走毛虎。 “启贤。” 就在这时,梦思雅也来了,她把姜启贤拉到一旁去,“启贤,好些天没见你上班了,伊廷杰一当上董事长就对公司大整顿,这一切莫非是针对你?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梦思雅,说来话长,有空我再告诉你。”姜启贤一向不喜欢给别人讲解他的麻烦,“对了,李董最近怎么样?” “我干爹?老样子啊。”梦思雅困惑的说,“你是来找伊廷杰还是我干爹?需不需我进去帮你带个话?” “哦,不用了,我本来是找李董的,既然进不去,那晚上我再去找他吧。我先走了。”姜启贤说着便又匆匆离开。 梦思雅只有看着他的身影纳闷着这近期的一些奇怪变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32 破釜沉舟 在李伟然的办公室里,伊彩华考虑再三,结果她还是在转让协议书上签字。 为了骗取姜启贤的同情,进而获取他的股份,她只有假戏真做,把自己的股份假意转让给李伟然,不然唯恐一丝漏洞都会被姜启贤发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得到万宣,这次伊彩华决定破釜沉舟。 李伟然满意的收起转让协议书,说,“彩华,你也不必担心,这个门面功夫是做给姜启贤看的,我们不是还有私下协议吗?只要你能拿到姜启贤的股份,我连带我这20%的股份,一共30%全部归还于你。最重要的是,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既然字都签了,伊彩华也只有点头,“李叔,我这一次成败全看你的帮忙了。” 伊彩华真是天真又可笑,不过她早就被欲望蒙蔽了心智。 郑玥与伊廷杰在家中正准备吃晚饭,伊彩华那无赖老娘就来了,也大概是拿到了一笔钱,所以就出来招摇一番。大老远的就听到她的声音,“哎呀,弟妹,在吃晚饭呢?” 郑玥一见,出于礼节便说,“哦,是大嫂啊,过来一块吃吧?” “哈哈…,好啊,相请不如偶遇嘛,那我就不客气了。”伊妈妈回应着就窜到跟前来了。 伊廷杰不满的白了她一眼说,“你从华姐家出来连饭都没得吃啊?” “我这一整天都还没回去呢,她肯定没准备我的饭。”伊妈妈说着眉飞色舞的就动筷,“呀,这晚餐很丰富嘛,看来真是被我赶上了。” “太太,您的电话。”此时仆人喊郑玥接电话,郑玥于是便离开。 这餐桌上伊廷杰单独面对这个讨厌的老女人,他浑身不自在,转念一想,毕竟这个人是伊彩华的妈,她也不是真的就一无是处。这时伊廷杰便故意试探着,“伯母,今天看你这么开心,难道是赢钱了?” 狼吞虎咽的伊妈妈一时还不知其用意,大乐着,“那可不?这世上最爽的事情就是发横财。” “可是常在河边走,怎有不湿鞋?如果您的赌本不够丰厚,总有一天是会被消化完的。”伊廷杰故意引导。 伊妈妈仿佛听出话来了,她停下筷子,故意问:“难道你有办法给我增加一点?” 伊廷杰也不再绕弯子,说,“您知道华姐现在手中最值钱的是什么东西吗?那就是万宣的股份,如果您有办法让华姐把股份转让给我,我给您一些回扣做赌本怎么样?” 伊妈妈这才听出来,原来伊廷杰是想要伊彩华的股份呀。 以她狡猾的心机来判断,这伊廷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伊彩华也不会千方百计的弄到姜启贤的股份,可见这伊彩华是有意增强自己的实力,然后再与伊廷杰对着干。 伊妈妈再贪婪也总不能蠢到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亲闺女呀。 为了报复伊廷杰一直以来对她的冷眼,她假意笑着说,“你想要华姐的股份呀?哟…,那你可得排排队,彩华虽然没丈夫,没子女,但怎么说我这个老娘还是她最亲的人。搞不好到最后这股份还是我的呢!” “你——”伊妈妈这么嚣张真是把伊廷杰气得直瞪眼。 此时郑玥已经听完电话回来了,她说,“大嫂,我晚上约了牌友打麻将,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伊妈妈迫不及待的回答。 伊廷杰一见,一恼,丢下碗筷,说,“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哎,你还没吃多少呢?”伊妈妈故意说,可心里乐着。 郑玥问:“上哪去啊?” “家里太吵了,我出去清净清净。” 郑玥明白儿子的脾气为谁而发,但毕竟是亲戚,而且那么多年不见一次面,总不该对人家不理不睬吧。所以,就让他儿子暂时委屈一些吧。 “来,大嫂,吃饭吧,别理他。” “好…。” 李伟然家的客厅里,姜启贤静看着伊彩华将股份转让给李伟然的协议书,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开口。李伟然心里得意,同时收起那份文件,说:“你来找我就为了这事吗?” “李董,不满您说,我确实是冲着这10%的股份来的。您能不能出个价?”即便厚着脸皮,姜启贤也只好讨要了。 “呵…。”李伟然冷笑,鄙视的问:“我这还有另外的20%,你不感兴趣吗?” 姜启贤又怎么听不出这讽刺的味道?可公司利益,特别是伊家利益要紧,他低声下气的又说,“我知道我很冒昧,但是,董事长刚刚上任,经验又浅,并且这股权分量不足,为了公司能稳定发展,我希望李董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您是看着这家公司成长的,您也希望看到公司的前途吧?” “姜总,你最大的失败就是让伊廷杰当董事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伟然一句话让姜启贤垭口无语,他又说,“你应该很清楚什么叫优胜劣汰,如果伊廷杰没有能力稳坐董事长的位置,那他凭什么不被取代?我手里现在有贺景栋和伊彩华的股份,而姜总你手中的那些股份可就要小心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33 大事将近 李伟然的警告不免让姜启贤有股心慌,他皱着眉头无语。 只听李伟然再次提醒,“当然,还有伊廷杰的那部分!” “李董,真的没得谈了?”姜启贤看不惯他的嚣张便不再低声请求。 李伟然嘴角一扬,说,“你给我个理由凭什么谈?” 姜启贤再次无语,在商业竞争面前,如果他拿不出更诱人的利润,他又凭什么让那咬着肥肉的豺狼松口?他能编造的就只有“感情戏”,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么注重情义的。 无奈,姜启贤只有打退堂鼓,“好吧,我确实没理由。但李董,虽然你暂时是公司的最大股东,但这并不代表你就能当上董事长。至于我和阿杰的股份——,可不像伊彩华和贺景栋的那么好得到。”他也必须提醒李伟然,免得他太得意。 姜启贤说罢便起身离开,可这时正巧碰上进来的徐匡。 徐匡的出现使姜启贤无比惊讶,他怎么会和李伟然有联系?徐匡的不良表现就是曾散播上一辈的那些谣传,如今姜启贤的脑子里最大的问号就是:难道这一切与李伟然有关? 尽管姜启贤心里纳闷,可时间匆促,他也不能立刻下判断,所以只好带着满怀疑虑的心情离开。 徐匡看出了姜启贤眼中的猜虑,担心有什么纰漏,忙低身问:“干爹,我来的是不是不对时候?” 李伟然不以为然的摇手,“没关系,等他想清楚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那两个女人那边怎么样?”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从李伟然眼中的复杂可以读出大事将近。 开车的这一路上姜启贤又该想翻天了,李伟然平日不张扬的一个人,今日变了个人似的突显出那种阴险的商人之欲;而徐匡这么一个为伊彩华办事的人竟然与李伟然的关系看似密切;如此一看伊彩华必定受到一些蒙蔽和诱导;至于伊廷杰,大概也同样的被假象欺瞒着。 这近期的异常现象让姜启贤判断,表面所上看得到的东西都仿佛只是把戏。 那究竟问题关键在哪里?谁又才是知情人?当想到刘心凤和白玉之时,姜启贤很快就给否决了。任何游戏都有潜在的规律,这些越是表面上与事件关联的人越不可能是关键人物,姜启贤必须要找到这个疑团的突破口。 先分析贺景栋,他的确企图侵占公司,可他的手段并不高明,且很快就落网了,以他的能耐并惹不了多大风浪。 记得当时姜启贤就曾担心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难道这暗中盯梢的人是李伟然?以他和贺景栋的关系,再看今日的徐匡,且还有哄骗得到伊彩华的股份来看,姜启贤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这李伟然便是近期危险人物。 可现在谁又能帮助他去考证并揭示内幕呢?马新阳已经到法国任职一段时间了,姜启贤没了最好的军师;至于伊彩华、伊廷杰那些都只是庸人,再者已经跟他划清界限,无能用得上;而关于郑玥、刘心凤、白玉这几个长辈,跟他拉拉家常还凑合,更无法与他们商量对策。 姜启贤几乎把他能身边的人都想尽了,终于,这会儿脑子想到符忆身上了。 不过当然,他怎么可能想要符忆与他讨论黑暗的商场难题?他只不过是被这些尔虞我诈的场面给烦到心坎里去,而才想到符忆。 想想她的幽默,她的稚气,天真浪漫,或许这样能让他的压力减轻一些。 其实符忆也不是那么不济的,比如,她有表演天赋,是个天生的明星料子;比如,她还是个作家,有着丰厚的才华;再比如,她的工作能力进步了,她还帮忙整顿了办公室,调和了他和朱畅多年来的不和谐——。 等等——,一想到朱畅,这朱总给姜启贤的许多费解问题就呈现了。 “哼!”朱畅冷笑,然后鄙视的说,“我一直居安思危,可你们这两个笨女人却不知天高地厚一头撞进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玉听得玄乎,忙问,“朱畅,你这话什么意思?” 朱畅没有仔细回答,只是傲视着,扬言而去,“局势已定,接受现实吧,别再重演惨剧了。”…… “姜总,你好好想想这次竞选董事长的目的?你作为这家企业创始人之一姜继发的合法继承人成为这家企业的股东,你的职责是什么?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存在的价值。”…… 白玉:“哎,朱畅,你都快六十了吧?该退休了,那么累干嘛?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得了。” 朱畅:“我留下还有用,你们就好走吧。”…… 虽然为数不多的几句话,可是每句都仿佛富含玄机。 现在姜启贤联系起来回忆,还真仿佛话中有话。 最重要的是,他和其母亲生前走的较近,就连白玉都怀疑这朱畅有什么心事。 现在的姜启贤对朱畅真是充满了好奇感。 此时他的耳边又想起了符忆的一句话,“你不用谢我,有些事只是你不愿去做罢了,都怪你太忙,太累了。其实朱总这么容易就听取了我的意见,可见他对你并没有多大成见,如果你还有多余的精力,不妨跟他好好谈谈,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如今姜启贤真是有太多解不开的疑点,冲着这个“意外收获”他确实该去拜访一下朱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34 惊天秘密 姜启贤的到来使朱畅很意外,但很快他又表现出一股意料之内的冷静。 “朱总,我知道你对我有许多的成见,但是作为你的故人之子,我这次来是诚心的想向你请教问题。因为我真的遇到了很大的麻烦,请你能看在我妈的份上,帮帮我,如实告知一些你了解的情况。”姜启贤诚恳的请求。 在良心的谴责下,朱畅无颜面对姜启贤。 只见他轻闭双眼,他真的不能再逃避了,他该面对现实,毕竟真相总要有揭开的那一天。 又见朱畅默默的说:“这些年来我故意刁难你只是希望你能在逆境中更好的成长,我也不指望你有能力反击或者报仇,但至少我要让你学会防备,保护好自己。” 朱畅这无厘头的一句话令姜启贤又惊又怕,因为从他深沉的语气中姜启贤仿佛听出了那隐藏极深的惊天秘密。 特别是“报仇”二字,这都与他父母身亡的那起事故不谋而合。 姜启贤屏住呼吸,谨慎的问,“朱总,你真的隐瞒了真相?” 朱畅这时眼眶通红,自责不已,“我对不起莫总,我对不起你啊,启贤。”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姜启贤忍不住也激动的追问,“到底我爸妈的那起飞机事故是不是人为的?是谁干的?你快说啊。” 在姜启贤的追问下,朱畅终于痛快的把十年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姜启贤听罢,发抖的双手紧紧握起拳头,痛!怨!恨!假如朱畅能细心一些、尽心一些或许这场大祸将会避免,假如——,可惜一切已经追悔莫及了。 姜启贤的心里多么难过,多么煎熬呀!而最可恼的是他竟然到了十年后的今天才了解真相,才证实那场祸事并不是意外,而竟是人为,并且其凶手就在身边。 他该如何让李伟然伏法?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他又该从何下手找寻证据?公司的股权正在被侵夺,可见李伟然的另一阴谋又在启动,姜启贤必须想办法阻止这一切。 见姜启贤五内剧焚,一脸愁容,朱畅做好了被谴责的准备,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敢面对现实,每当想起莫总,我都寝食难安。我隐瞒真相一方面是因为我害怕承担自己的过错,另一方面我只希望能让你们兄妹俩安静的继续生活,而不是充满仇恨。这些年我一直暗中观察李伟然的动静,发现他在莫总死去以后变得低调了许多。所以我跟自己说,只要李伟然不再为非作歹,我也必须将这个秘密隐瞒下去,我真的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人伤亡了。启贤,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法为你做,我的愿望就是看着你好好的就足够了。我想如果莫总在天有灵,她也不希望你出什么事。” 姜启贤看着满心忏悔的朱畅,他能说什么呢?他只是不够尽责,因为那不起眼的疏忽而使他的父母命丧黄泉,这难道能怪朱畅的错吗?要怪就只能怪李伟然心狠手辣,那才是不法分子。 想到李伟然又掀起了姜启贤的仇恨,对朱畅的愧疚,姜启贤也没有多余心思去开解,毕竟大事要紧。 他慌忙掏出手机,他现在必须提醒伊彩华,他们正处在怎样的一副棋局当中。 当伊彩华接通电话之时,姜启贤就严肃的说,“彩华,你必须认真给我听着。我爸妈和你叔叔十年前的那起飞机事故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这个凶手就是李伟然。我不管他是用什么手段诱惑你把股份转让给他,但总之,他才是想要独吞公司的幕后真凶。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停止对他的一切信任,包括徐匡,明白吗?因为,今天我在李伟然那里看到了徐匡,他是李伟然的人。另外就是伊廷杰那里,你必须想办法调节他对我的成见,如果我们还继续这样闹下去你知道是什么后果。我现在还不知道李伟然接着要做什么,但我会想办法找出他犯案的罪证。好了,你好好想想你该怎么做。” 姜启贤说完便挂了电话,可伊彩华那头听罢他这些话整个人简直呆住了。 如梦初醒?还是步陷已深?不过姜启贤可看不到她脸上那难看的表情,只听姜启贤对朱畅说,“我现在去趟派出所,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朱畅忙叮嘱,“莫总在时曾提过李伟然这个人有黑社会背景,你可不能小看他。” “我怎么能小看他呢?他是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知道真相后,姜启贤无法抑制报仇的冲动。 “启贤,你一定要小心啊。”朱畅把他送出了门外还不停担忧并嘱咐着。 姜启贤只是微微点头,暗下决心,将凶手绳之于法。 开车的路上姜启贤就给白玉拨了电话,说:“白姐,我现在来接你跟我去一趟派出所,去找那起飞机事故的幕后真凶。我要为我爸妈和伊伯伯的死讨个公道。” 姜启贤正赶往白玉家的路上。 可刘心凤家里却遭歹人入室,刘心凤被挟持于书房之内。 歹徒威逼她交出万宣股权,强迫她在协议书上签字。 刘心凤冷笑,有股痛快感。 因为自从万宣退出以来,她已决定不再纠结过往尘缘旧事,并与白玉商定让出她俩的万宣股份。正巧两日前,她们已经在律师的见证下签订了将她们俩各自手中6%的万宣股权转于姜启贤名下,这帮歹徒今日算是扑了场空。 看着刘心凤拿出的转让协议他们气恼不已,同时并痛下杀手,割破刘心凤的喉咙,将其杀害。 甭提便知这帮凶神恶徒便是徐匡安排的,在刘心凤这里没得到想要的东西,他们于是接着赶往白玉家里。 他们正与姜启贤的车赛跑,而白玉的生死便也在时间上追逐。 由于挂虑好友莫霓佳的死亡之谜,白玉匆匆出门,早早在门口等待。 远处车灯将她全身照亮,等车辆靠近了一见则是姜启贤,此时白玉还并未预知自己处境的危险。 就在她被姜启贤刚带走之时,徐匡派的那帮歹徒便也尾随而至。 可见,他们在白玉家里的这一翻腾,又只是扑了空。 时钟已走到了下半夜,伊彩华还一人呆呆的坐在客厅内想着事情。 曾被蒙蔽的心智在听到姜启贤的那个电话后已经醒悟了,都怪她一时贪婪,不信情义,自食其果。 她的失利是小,以李伟然的案底,这公司唯恐要因此而断送。 最可恨李伟然竟派个徐匡潜伏在她身边,对她威逼利诱,然后她还要满带笑脸的向他致谢。 简直可恼!可恨!亏她还把李伟然当成救命神仙一样供奉,原来这都只是猫给老鼠下的套。 如今场面她该怎么向伊家交代?她又怎么面对姜启贤?还有她那无赖老娘,一定把她的笑话看大了。 即便心急如焚,但伊彩华还是在漫漫深夜里下决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35 巧取豪夺 直至下半夜,伊妈妈才哼着小调进门,有股飘飘欲仙的逍遥。 见客厅内灯还亮,她便仔细一瞧,“哎,我说闺女,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呀?” 看看时钟,伊彩华发怒着,“不是晚,是天快亮了。你简直把我这当什么啦?你的收容所吗?” “嘿嘿!哪有呀?”伊妈妈嬉皮笑脸,“我好久都没这么自由过了,我只不过想放松放松嘛。” “要放松到别处去放松,别影响我。”伊彩华说着掏出预先准备好的支票,递给她,“这是你应得的另一部分钱,你拿着马上给我离开。” 伊妈妈第一时间就接过支票,对对数字,正好是另一部分,可她又疑惑了,“哎,你不是说等弄到姜启贤的股份了再给我的吗?怎么这么着急啊?” “你不想要了是吗?问那么多干嘛?”伊彩华故装要夺回。伊妈妈忙把支票收起来,“要…,怎么不要?这也是我的酬劳嘛。只是,你让我马上离开我有点舍不得,能不能担待两天?” “我要你现在走你就现在走,我一刻也不想看到你。”说着,伊彩华看着时间说,“天亮之前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啊?好…,我现在走,现在就走。”急得伊妈妈掉头就走,忽想起还有行李,便又回头,“我还有行李,我收拾好就走,立刻,马上。” 说着,她一溜烟的跑楼上收拾去了。伊彩华这才放下心,看着这无赖的娘她真是心烦,再者她这最近发生的事也不想让她知道,还是打发她走最好,眼不见为净。 派出所里,姜启贤找到他的好朋友文涛,他正是现任派出所所长。 在文涛的帮助下,他们调取了十年前那起专机事故的记录,重新仔细查阅了当时的案发经过。 经过一晚上的忙碌,他们并没有找到姜启贤想要的罪证,整件事故竟无任何一可疑线索与李伟然有联系。 并且当时确实已立案,证实是意外事故,而非人为。 时隔十年,如今已无从下手考证,姜启贤只得失望了。 白玉这时气愤的咬牙切齿,“李伟然这个混蛋,当时出事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可是警方证实是意外,我才取消对他的怀疑。我料想他就是再恨伊宽和你爸,但他怎么也不可能对你妈下手啊。可真没想到,还真是他。他真正想害的是伊宽和你爸,可他万万没想到你妈在最后想要过来阻止这一切,却赔上了自己的命。” 听罢朱畅说出的真相,在白玉心中已经证实了李伟然才是真正的凶手。 姜启贤懊恼的说,“可现在我们什么证据也找不到。他做的太严密,连这案件记录都是意外事故,我们根本拿他没办法。” 看这两个人那么坚信这是件人为事故,文涛就不解了,“启贤,按理说我们警方不会有什么纰漏的,可你怎么这么确信是人为呢?” 姜启贤苦恼的看着这位好友,他又怎么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呢?一口咬定这是李伟然的所为当然有他的根据,只是没有真凭实据,他百般愤恼。只见姜启贤无奈的反问,“文涛,如果我说这起事故的性质,真是你们警方的疏忽,你信吗?” 文涛迟疑片刻,说:“记得十年前我刚来派出所就任的时候,遇见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这起事故。那时得知你父母就在这飞机上丧生,我也很震惊。可我记得当时我们真的仔细调查过,确实是飞机故障,并没找到任何人为的细节。如果真是警方的疏忽,那只能说是凶手的手段太高明。” 说着,文涛便安慰,“启贤,我不排除有人为的可能性,但是法律需要证据。不管怎么说,只要你能找到一丝线索,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把这个案件侦破。” “谢谢你啊。”多年的好友,能听到这句话,姜启贤感到很欣慰。 这天刚亮,伊彩华就急切的来到李伟然家里,假装不知情,试探李伟然把那30%的股份授权于她,可伊彩华得到的却是李伟然的冷眼。 “伊总,我们说好了等你拿到姜启贤的股份后,我才把我的股份给你,你不应该这么着急。” 伊彩华忍着愤怒,假装兴奋,“李叔,你看我这么着急来找你当然是有好消息了,就是因为姜启贤答应把他的股份借我过关,我才来通知你的。不知道你那30%的股份什么时候能签给我呢?” “哼…。”李伟然翻脸冷笑,“你应该知道你的股份要不回去了吧?你现在还能这么坦然,真让我佩服。” 李伟然的打击立刻让伊彩华笑着的脸僵持住,“李伟然你这什么意思?”她还逞强镇静。 “姜启贤没告诉你吗?”李伟然轻蔑的说,“我不止要你的股份,还有姜启贤的,伊廷杰的。” “姓李的你太过分了,我要告你。”伊彩华拍案而起,放开喉咙大吼。 李伟然轻笑着摇头,“可惜你已经没这个机会了。” 就在这时两位大汉拦住了伊彩华。伊彩华正想发怒,却见一旁走出了徐匡。“伊总,别来无恙。” “徐匡?”一见到这个人伊彩华气不打一处出,“好你个徐匡,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帮李伟然算计我。” 徐匡不以为然,说,“伊总,你这也不能全怪我呀?当我跟你说你叔叔那一辈的那些故事的时候,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经徐匡这么一提醒,伊彩华才后悔莫及呀,只怪她被仇恨冲昏了头。其实内心里她也更深知只因她爱姜启贤太深。 即便在此刻,她还不忘关问:“难道说,启贤是我叔叔的私生子一事是你瞎编出来欺骗我的?” 徐匡讽刺着:“你这么关心这件事,搞不好还真是呢!” 徐匡这种态度明显看出,那都只是胡编乱造出来诱导她的谎言,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夺得公司的股权。可惜当伊彩华幡然醒悟的时候,她已经得不到人身自由。毕竟走到这一步,李伟然还要用她来夺取姜启贤的股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36 深仇大恨 在派出所忙碌了一整晚,姜启贤刚把白玉送到家,就接到了一重要电话便又匆匆离开。 且说白玉,当她回到家中发现狼藉一片,并又找到那份被撕碎的股权转让协议时,她的心立刻涌上不妙预感。 着急的她连忙向刘心凤拨了电话,此时刘心凤的家属已发现她已被害,并且报了警。 噩耗传来,白玉知道大事不妙,慌忙收拾离开。同时她又向姜启贤拨去电话,可此时姜启贤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白玉无奈,只有暂时找地方藏身,以免碰上那帮杀人不眨眼的恶徒。 公司大楼的天台上,伊彩华被李伟然的人挟持,尽管伊彩华愤慨挣扎,嘴里怒骂,可李伟然与徐匡等人都不屑一顾,他们只是耐心的等待着姜启贤的到来。 很快姜启贤就急切的赶到了,一见伊彩华,姜启贤忙喊,“彩华,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那帮人把伊彩华拖至女儿墙边,威胁他不许靠近。 “启贤,你怎么来了?”伊彩华再次挣扎着,“你快走啊,姓李的就是想要你手中的股份,你别妥协。” “啪,啪,啪。”此时只听一旁掌声响起,李伟然在徐匡的伺候下缓缓起身,并嘲讽着:“姜总的速度真快,你的办事效率跟工作一模一样。”此时的李伟然再也没有以往的低调,而只有一脸的奸佞。 再次见到这个人,无法平复姜启贤愤恨的心情,他恨不得将这个人千刀万剐以报父母的深仇大恨。 “李伟然,我爸妈和伊伯伯是不是你害死的?”姜启贤满眼通红的指问。 “是。那又怎么样?” 李伟然竟然毫不含糊又轻佻的回答,这简直让姜启贤仇恨到极点。 “真的是你?你这个禽兽。”他说着便想冲上前狠揍李伟然一顿,可姜启贤疏忽了,这个场面在人家控制着。 只见徐匡快他一步上前,一拳把姜启贤打倒在地,并狠狠的踢了他几脚。 “啊——,启贤,你怎么样?”伊彩华大喊,“徐匡你给我住手,住手。” 不管伊彩华如何喊叫,但她只是配角,没人在乎。 只见徐匡俯身揪起姜启贤的头发,狠瞪着他,说,“姜启贤,你也有今天?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我让你瞧不起我。” 姜启贤又一次被推倒在地上。 姜启贤拭去嘴角的血迹,对徐匡轻蔑一笑,“哼!徐匡,你只不过是个痞子。现在也一样,还是别人的一条狗。” 这话一出又激怒了徐匡,他再次上前又将姜启贤暴打一顿。 “你现在是阶下囚,嘴巴还硬。”接着他俯身到姜启贤耳边悄悄说,“我告诉你,以前你拥有的一切马上都会是我的,包括你以前的女人。” 徐匡对姜启贤一直心存嫉恨,苦无超越他的机会。如今能借着李伟让把姜启贤打败,他自然要将以前失去的尊严统统都夺回,当然包括那个一直藐视他的高傲女人——梦思雅。 担心梦思雅受到牵连,姜启贤不得不怒视徐匡,“你想干嘛?” “哼!”徐匡得意的笑,“想看戏那你可要有耐心啊。” “你——”尽管姜启贤舌根在颤抖,可却无法阻止徐匡的嚣张。 这时李伟然拿出一份文件,并准备好笔,说,“好了,你们也别浪费时间了。姜启贤,来,把你手中那18%的股份给签了。” 还没等姜启贤表态,不远处的伊彩华就大嚷,“不能签,启贤,你可千万不能签。李伟然已经骗走了我的股份,如果他再得到你的股份那公司就完了,我们的企业就都完了。” 正在姜启贤左右为难之时,只见李伟然向徐匡使了个眼色,徐匡便挠着耳朵说,“伊总,你真是太吵了。”紧接着徐匡一吩咐,两名大汉身手敏捷,一反手就将伊彩华推向女儿墙外,使她悬挂在半空。只要那俩人一松手,伊彩华便可粉身碎骨。 “啊——”伊彩华吓得大叫,双手死死抓紧女儿墙。 “啊!”姜启贤一时慌张,冷汗直冒,也忙喊,“等等,你们别乱来,快住手。” “怎么?”李伟然挑衅的问,“姜总,你说这股份重要呢?还是伊彩华的命重要?想想你爸妈的死,你忍心看着惨剧再次发生吗?” 李伟然正说着,只见那两名大汉中的一人松了手,又听伊彩华吓得大叫,“啊——,凶手,李伟然你这个凶手——。” 看到眼前的景象姜启贤的心真是煎熬啊,伊彩华命悬一线,他别无选择。他已经无法阻止他父母的那场惨剧,这次他再也不能让同样的情况发生。 可是李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就是他乖乖的签了字,他又真能放人吗?此时李伟然已经将笔送到他面前,指示他在文件上签上他的大名。 姜启贤用颤抖的手接过那支笔,又听伊彩华大喊,“启贤,不要——,你不能签,我就是死也不能便宜了这个杀人凶手。” 姜启贤含泪疼惜的看着伊彩华片刻,接过笔,说,“李伟然,我可以签,但你得先让她上来。” 李伟然摇头,脸色一沉,说,“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不签,伊彩华死定了。你只有签了,我才可能放了她。” 无奈,姜启贤唯有赌一次,“你说话要算数。”说着,姜启贤便爽快的在转让协议上签下他的名字,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李伟然拿着那份协议书大声取笑,“哈哈…,姜总,其实你的股份更好弄到手。” 随他如何嘲笑吧,姜启贤急切的奔向伊彩华,一心只想把她救上来。可不料就在此时,李伟然轻佻的说了声,“伊彩华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与此同时,另一名大汉也松开他的手,只见伊彩华悬挂于女儿墙之上飘飘欲坠。 姜启贤焦急的奔上前拖住伊彩华的手,并喊,“彩华,抓紧啊,别放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37 生离死别 “启贤…,你不该签字,李伟然是个伪君子,他根本没有人性。”伊彩华哭着埋怨。 “李伟然你不守信用!”姜启贤也气啊,眼看伊彩华的身体在重力作用下开始从他的手心中滑落,他急得只有大声求饶,“李董,快救救她,我求你了。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你就手下留情吧?” “哼…,姜启贤难道你不清楚自从你签字的那一刻开始连你也变得没有价值了吗?”李伟然冷笑一阵,爱恨交集的他突然很阴暗的暴躁着说,“其实最该死的是你,我一看到你就想起小佳对我的背叛,你是我眼中最大的污点,最该从我的世界中剔除的人是你。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真相了,那你也就该瞑目了。” 李伟然说完,徐匡便积极的冲上前狠打姜启贤,那股凶狠劲是想把他的性命也结果了。姜启贤越是忍着挨打的重创,越是要紧握着伊彩华的手。 “启贤,放手,快放手啊。” “不,不放,我不放,我不能让你有事。” 伊彩华落泪中请求,可姜启贤却霸道的更是抓牢她的手。 “你会没命的。”伊彩华继续用沙哑的声音喊着,“你快放手啊,你快点走,别管我,你还要为你爸妈报仇,我死了你还要为我报仇。” 无论伊彩华如何激励可就是没能让姜启贤弃她而去。 此时的伊彩华好难过,通红的双眸开始变得伤感起来,低泣着,“启贤,对不起…,你真不该来,都是我不好。我的心受到蒙蔽,我恨你,骗你,还企图占有你的股份——,我是个卑鄙小人,我不值得你救我。” “好了,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 “不…,我要说。”伊彩华憋着满肚子的话,继续哭诉,“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错了,我太好强,太任性。我真的不该怀疑你,我那么对你,你却还要奋不顾身的救我,我现在终于知道你是不会放弃我的。” 姜启贤含泪倾听,他们俩自小一块长大,是多好的朋友呀,如今生死关头才知真心!可惜这一刻实在是来的太迟了。 伊彩华从伤感过度到痛心,悔恨已晚哪!她再次伤感的问:“启贤,你老实告诉我,我们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答案?” 姜启贤紧拉着伊彩华的手已经慢慢的滑松,生死离别之际她依然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姜启贤痛心疾首,他含泪拼命的点头,哽咽的喉咙艰难的说,“是,我早就知道,一直都知道,我们没有任何亲缘关系,绝对没有!” 听到这句回答,伊彩华终于可以安息了。她满是潮湿的脸突然绽放出有史以来最轻松、最幸福的笑容。 接着,她用手挣脱开姜启贤的手,伴随那句清晰亲切的呼唤,“启贤,我爱你——” “不——”当姜启贤再去抓的时候,伊彩华那只手却在瞬间错过,伴随她的身体向下坠落,姜启贤再也够不着——。 “彩华——”即便姜启贤不顾一切蹬出身子、腾出双手却始终无法挽回这一悲剧,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伊彩华坠楼而身亡。 痛不欲生的姜启贤亲眼目睹伊彩华的生命消失,他已全然顾不上自己如今也危在旦夕。 徐匡正企图也把姜启贤推下楼去,正好此时来了个人在李伟然耳边轻语几句,李伟然忙制止徐匡。 “等等——,放他下来。” “干爹,怎么了?”徐匡一脸苦恼,但不得不照做。 李伟然走到落魄的姜启贤身边,说,“白玉和刘心凤那两个女人把她们的股份转给了你,姜启贤,你又有筹码了。” 见姜启贤没有反应,李伟然再次打击着,“刚才的游戏怎么样?接着玩吧?” 姜启贤一急,惊恐的抬头怒瞪他。只听李伟然慢条斯理的说,“姜启琳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伟然,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别动我妹妹。”此时简直无法形容姜启贤那暴躁如雷的吼声,他恨不得将李伟然大卸八块。 正当他从地上爬起想与李伟然拼命时,可本就一身伤的他腹部又挨了徐匡一拳。 姜启贤又一次被打倒在地,无能为力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伟然带着狡猾的笑容离开。 临走前,徐匡警告着,“姓姜的,好好等通知吧?如果你敢报警,小心你妹妹的小命。” 梦思雅的车上坐着姜启琳,由于近日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梦思雅便想和姜启琳聊聊。 “启琳,我最近常看你和伊廷杰在一起,你们俩在谈恋爱吗?” 姜启琳不以为然的回答,“你不都看出来了吗?有什么问题?” 梦思雅皱起眉头,说,“那就奇怪了。你哥被伊廷杰勒令停职的事,你知道吗?” “什么?我哥他被停职了?”姜启琳大惊。 见她这种反应梦思雅便明白了,“看样子伊廷杰没跟你说这事。那你哥也没提过吗?你知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姜启琳呆滞了片刻,因为她回想起了姜启贤提醒她不要因为热恋而失去了防备,他曾一反常态的处处为难她与伊廷杰的交往,莫非真和他停职有关——。 “难道什么?”梦思雅问,“你是不是知道他和伊廷杰之间出事了?” “我不知道啊,他们俩根本没有人跟我说工作上的事。”姜启琳委屈的愁着脸,“我只知道如果不是我哥,阿杰他根本当不上董事长,他怎么可以停我哥的职呢?” “按理说,就算伊廷杰是董事长他也没那个权力让你哥乖乖放假啊,别忘了,你哥才是最大股东,除非你哥有什么把柄在伊廷杰手里。看你又正和伊廷杰在交往,并且不知道他们发生的这些事,你说伊廷杰会不会是利用你要挟你哥啊?” 再经梦思雅的提醒,姜启琳心惊了,她真害怕自己的爱情只不过是一把制约她哥哥的工具,她低头难过着。嘴里嘟囔着,“伊廷杰如果敢利用我的感情,我绝不会原谅他。” 正在这时一辆商务车堵住梦思雅的去路,梦思雅被迫停下车来。 338 故技重施 只见两名黑衣人上前一把拉开车门就把姜启琳绑走。 梦思雅大惊,忙大喊,“啊——,你们干什么?” 此时,只见徐匡走上前来。 梦思雅大惊,“徐匡?怎么是你?你想干嘛?快放了启琳。” 只见徐匡不慌不忙,带着轻薄的眼神看着梦思雅,说,“别着急嘛,你很快就会明白一切,其实我们是一家人。” “谁跟你一家人?我叫你快放人啊,不然我报警了。” 梦思雅连骂人的一举一动都那般优雅,那高傲锐利的眼神却显妩媚。 徐匡舔着舌头,说,“好吧,既然你这么着急我就告诉你。是咱干爹吩咐我这么做的,因为只要拿到姜启琳,那么姜启贤就会安分点了。” “你说什么?”梦思雅不禁惊叹了口气,瞪大的晶莹双眸深深疑惑,“启贤出事了?是干爹指使的?” 徐匡点点头,再次提醒,“梦思雅,李伟然是我们的干爹你知道吗?你我本来是一家人。” 趁梦思雅呆讶之际,徐匡用手扶起她的下巴,想占点便宜,却见梦思雅恼火的一耳光向他扇去。 徐匡忙闪躲,一手抓住梦思雅打来的手,说,“你要不信就回去问问干爹吧。” 就这样,徐匡便轻松的带走了姜启琳。 梦思雅带着沉重的心情开车直奔李伟然家,一路上她回想着李伟然曾表现出的异常。 他曾提及他深爱过一个女人,因爱生恨,他要报复她,报复那个死去的她,而这个报复对象将落在那个女人的儿子身上。 起初梦思雅只是以为那只是一些消极的气话,那个慈祥的老人用来泄愤的方式,可谁曾想这一切竟真的开始实施。 如此一猜想便可知,那个李伟然深爱着的女人正是姜启贤的母亲莫霓佳,而姜启贤则是李伟然要报复的人哪! 此时的梦思雅慌了,或许她现在才清楚真相已太晚,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做点事帮到姜启贤,但无论如何她必须找到李伟然,希望看在这些年的亲情上他能听住劝。 正在这时,街头冲出一个人差点被梦思雅撞上。 一看后头还有一帮追赶她的人,梦思雅仔细一看此人还眼熟,她不禁便叫出口,“白董?” 原来此人是白玉,见是梦思雅,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跳上她的车,“快,快开车…。” 眼见那头的人就快追上来,梦思雅情急之下一踩油门,连忙逃走。 一路上,梦思雅惊慌的就问,“白董,您出什么事了?” 不知该不该信任此人,白玉一时迟疑着。 梦思雅急得追问,“您快说啊,是不是和启贤有关?” “你也知道启贤出事了?”白玉惊讶的问。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是我干爹干的。我现在很乱,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您快告诉我,我干爹他想对付启贤,是不是因为他妈妈莫霓佳的原因?” 提起莫霓佳,想起刘心凤,白玉红了眼怒责,“李伟然是个伪君子,卑鄙小人,他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 “啊?我干爹?”梦思雅惊叹,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李伟然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可这些年来为何他伪装的那般慈祥。 梦思雅把车开到偏僻处,确认无人追来后便停下了车。 这一路上白玉也把事情给梦思雅讲得七七八八了,此时白玉双手合十,含泪乞求,“梦小姐,我不知道你跟李伟然的关系怎么样,但是看在你跟启贤曾相爱一场的份上,我拜托你一定要帮帮他,帮他度过这一劫。我眼看自己的好朋友一个个惨遭李伟然的毒手,我不能再让启贤受到伤害,不然到了阴曹地府我都不知道怎么向霓佳交代。我求求你。” 一面是自己干爹,一面是姜启贤,梦思雅不忍干爹犯罪,更不忍姜启贤受伤害,可她只是个局外人,她又该怎么办呢?“白董,您别这么说,我也希望启贤能平安无事,可是这一时半会儿的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这样吧,我先帮您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我们再好好想想办法。” 唯今之计只有这样了,毕竟李伟然那头还有待梦思雅好好查探。 黑暗的郊外树林下,一个炙热的火圈映红了半边天,火圈内囚困着几个人,那便是姜启琳以及郑玥母子。 原来不仅是姜启琳被绑了,就连郑玥与伊廷杰也在毫无准备之下被抓到此地。 这种形势以郑玥的敏感她早就猜到一定是伊廷杰的轻浮而引人入侵了,看着身边的伊廷杰紧张的束手无策,姜启琳害怕得满脸泪水,郑玥怒问外头心狠手辣的李伟然,“李伟然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伟然只是沉浸在回忆当中,不屑郑玥的问话。 郑玥再次提高嗓音,“李伟然,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算你想霸占公司,就算你对伊宽不满,但这都是上辈子的事,跟这些孩子们没有关系。你把他们放了,我们有哪些地方对不去住你的,我来还。” 李伟然这时仿佛从思绪里走出来,冲着郑玥一阵苦笑,“伊宽欠我的你还不起,你们所有的人都还不起。”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只要你把他们放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要你们所有人都为她陪葬。”李伟然恶狠狠的说着这句话,这让郑玥等人惊恐万分,心慌的互相对看。 这不是一场假戏,而是真演。 “你已经害死了那么多人,难道就不怕有报应吗?”这是姜启贤的声音,收到电话他又一次急匆匆的赶来。 “哥——”看到姜启贤,姜启琳激动的想冲出来,可是被火势挡住她的路,还差点被烧到。 “启琳,小心。”伊廷杰和郑玥忙阻止着姜启琳。 “哥,你快救救我们,你一定要救我们。”在姜启琳心目中她的哥哥永远都是她的保护神,此时她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到姜启贤的身上了。 339 历史重演 李伟然平静的问:“怎么了?启贤?我是要这些人来给你妈陪葬,你不高兴吗?” “你不要忘了我爸妈是你害死的,你才是凶手。”姜启贤怒责。 “如果她不选择姜继发和伊宽,她又怎么会死?”提到莫霓佳,李伟然真是爱恨交加,“她死的太冤了,你们这些活着的人必须为此负责。” “就算你恨我爸和伊伯伯,可是这跟彩华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还是要害死她?”想起伊彩华的死姜启贤懊悔不已,悲痛欲绝。 一听到这消息郑玥大惊,“什么?彩华她死了?彩华——”郑玥着急得一股气上不来,只见眼前一片昏暗,差点晕过去。 “妈——”伊廷杰忙扶住郑玥,哭喊着,“妈,对不起——,是我想霸占彩华姐的股份,才让李伟然有机可乘,我害了彩华姐。” “你——,你这个不孝子——。”郑玥气得张口结舌,颤抖得发不出话来。 姜启琳此时也证实了伊廷杰的心机,他何止要排挤姜启贤呀,就连他的亲堂姐他也信不过。如此看来她的感情,不外只是他想利用的工具。姜启琳彻底的失望了! “一个伊彩华算的了什么?她根本不值得一提。”李伟然冷漠的回答。 李伟然冷血无情,姜启贤愤恨却又束手无策。 正在这时有人来到徐匡耳边报告,然后只见徐匡脸色变得气恼,并掏出手枪直奔火圈而来,嘴里说着,“姜启贤,我说过你敢报警你妹妹的命就没了。” 原来他是想要上前杀死姜启琳呢,姜启贤一见大惊,忙冲上前挡在枪口前,说,“我没有报警,我发誓,我绝对没有。” “徐匡,发生什么事了?”李伟然问。 “干爹,那边发现警察,一定是有人报警了。” “你快派人去处理,这边还需要点时间。” “好,我叫人把他们引开。”在李伟然的吩咐下,徐匡便派了几个人去将警察引开。 这时,李伟然又给姜启贤准备好纸和笔,说,“姜启贤,拿你那唯一的筹码来换你妹妹的命吧?不然——,你知道的。” 又来这套,姜启贤又惊又怕,他已经因此输掉了伊彩华的命。 历史在重演,姜启琳等人的命危在旦夕,姜启贤那提到喉咙的心惶恐得不敢做决定。 李伟然见姜启贤在犹豫便吩咐加大火势,若他再迟疑,姜启琳等人便会烧为灰烬。 “李伟然你住手!”听到火圈内几个人的嘶叫声,姜启贤脑门上的冷汗直冒,愤恨的他只有大喊,“你不讲信用,你叫我还怎么相信你?” “哼…。”李伟然大声冷笑,“是啊,我不讲信用,你可以不签,这是你的权利。继续把火加大。” “啊——” “哥——” “救命啊——” …… 又是一阵阵惨叫声,求饶声,姜启贤痛苦啊,他着急的拿起那支可以致命的笔,这个字一签下去到底是能救他们还是会更快结束他们的命呢?他那发抖的双手几乎要将笔折断,可即便他使出浑身解数却无法改变如今的形势。 “姜启贤,你看看他们,你再犹豫恐怕连赌的机会都没有了。”李伟然提醒着。 姜启贤慌乱得忙向李伟然下跪,哭着求饶,“李伟然,我求你,求你放了他们。我爸妈欠你的,用我的命来还,随你千刀万剐我绝无怨言。” 李伟然得意的摇头,“可我现在只想要你那12%的股份。” 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可形势迫在眉捷,姜启贤无奈绝望。李伟然俯身下来把那份文件再次递给姜启贤说,“最后一次机会,你真的不打算签吗?” “我签,我签。”面临生死存亡关头姜启贤已经乱了方向,他再也没有心思顾虑太多,因为只有签字才存一线希望。 可是当姜启贤匆匆把字签完以后,只见李伟然满意的收起文件,大声取笑,“哈哈,启贤啊启贤,你真是半点进步都没有啊。”接着,李伟然把脸色一沉,说,“我就是要让你跟我一样好好感受那种害死自己最亲的人是什么滋味。” 只见李伟然一甩手,他的那帮手下便毫不客气的往火圈里添油。火焰灼烈燃烧,火势加速蔓延,瞬时间将里头众人的脸掩盖。姜启贤大喊,“不——”,接着他从地上爬起,奋不顾身的往火圈冲去,恨不得用自己的身体将火势扑灭。可是他却被那帮人按到地上,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越烧越旺。 就在此生死存亡之际,远处传来一急切的女子声音,“住手,快住手——” 李伟然与徐匡等人好奇的往来者望去,只见梦思雅还不得靠近就已被拦下了。可她口中却不停的喊着,“干爹…,是我,您不能杀了启贤,您听我说。放我过去,快放我过去…。” “梦思雅?”徐匡很意外梦思雅的到来,但为了事情能顺利进行,他便吩咐着,“把梦小姐带回去。” 一声令下,那帮人便要架着梦思雅离开。梦思雅急得大嚷,“干爹…,您不能这么做,不然您会后悔的。” 可李伟然一脸严肃,并没有让她参合进来的意思。眼看就要被遣离,梦思雅回头大喊,“干爹…,您真的不能杀了启贤,因为——,他是您的亲生儿子——” 此话一出,就如重重的狼牙棒敲击着李伟然,使他不得不受到极大的重创。他的眼前就如响起了一个晴天霹雳,让这个空间顿然翻腾起来。 何止是李伟然呀,就连姜启贤,徐匡,包括火圈里头奄奄一息的郑玥等人也即刻清醒过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40 骇人听闻 “胡说八道。快把她带走。” 徐匡第一个回神,作为李伟然的干儿子,他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便着急下着命令。 “等等——”李伟然发话了。 这年过半百了,为了他的挚爱,他坚守自身到现在,无儿无女。若老来获子,哪怕是谎言他也要问个究竟。 “放她过来。” 得到许可后,梦思雅急步奔到李伟然跟前,说,“干爹,快,快放了他们,您不能害死他们,特别是启贤。他真是您的亲儿子啊,他是您和莫霓佳的亲骨肉。” 梦思雅说得真诚,李伟然激动的抓着梦思雅的双肩,质问着:“梦思雅,你说什么?启贤是我和小佳的儿子?你胡说?是你瞎编的。你骗我,我不信,我不信我还会有儿子。” 火势越来越大,火圈里头几个人性命攸关,梦思雅急切的也不顾场合了,“干爹,您自己做的事您不清楚吗?就在莫霓佳和姜继发结婚的前一天晚上,莫霓佳去找您,希望得到您的祝福。可是您做了什么?就在那个晚上您把她给强暴了——。” “强暴”二字即刻撞击姜启贤的心,原来李伟然这个魔头不止害死那么多人,就连他的母亲在生前也受如此大的侮辱。 姜启贤恼自己又多了一个不明的身份,竟然是个强奸犯的儿子,羞耻啊! 即便梦思雅说的是真的也无法消除他对李伟然无比巨大的仇恨,此时恐怕用血海深仇都已无法形容那种痛和恨。 姜启贤余光感受着众人那种歧视的眼神,可如今的他与李伟然的仇不共戴天,他无心留恋自己的容颜。暗誓,他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他要惩治这个不知廉耻的恶徒!他要报仇! 梦思雅振振有词,李伟然呆滞了,无话可说了,可知那件事他多么记忆犹新呀!他又惊又喜的自语着,“启贤——,他真的是小佳为我生的儿子?我的亲儿子?看来老天真是对我不薄啊,想不到我这把年纪了,还有个儿子——。” 李伟然一会儿喜,一会儿悲的,简直拿捏不住此刻的心情。 梦思雅着急的为他肯定着,“是,干爹,启贤就是您的亲生儿子。他其实不姓姜,他姓李,您可不能伤了他。” 李伟然还在狂喜中不能自已,但如今场面惊心,他若不下命令恐怕又有人要枉死了。 姜启贤见势,突然推开旁边的两个人,一头往火圈里头扎进去。 “启贤,危险。”梦思雅大喊。 这时,李伟然才回过神来,一看,姜启贤已经跃进火圈里头,他也忙喊,“啊——,启贤,小心。” 姜启贤看准了李伟然的心态,他决心再赌一次,说,“李伟然,你不是一直想我死吗?那就快来啊。他们才是我的亲人。你?哈哈…,你别做梦了。我跟他们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你就快动手吧。麻烦这火再大点儿,来个痛快的,你别心软啦。” 此刻的李伟然着急呀,那可是他亲生的儿子呀!他已经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给害死了,他怎么能把她留给自己的宝贝儿子也给害了呢? “快,快把火扑灭,别伤了他们。”李伟然着急的大喊。 此刻的徐匡真是懊恼啊,他万万想不到在最紧要关头会突发这样的转变,可李伟然的命令不得违抗,他只有勉为其难的照做。 很快,火势被扑灭,李伟然第一个冲上前关问姜启贤的伤势,“启贤,有没有烧着——”。 可姜启贤能给他好脸色吗?他只是赶紧把被烟呛得快要窒息的姜启琳和郑玥以及伊廷杰扶到外头,远离浓烟区域,让他们好好呼吸新鲜空气。 好在一切终于缓解了,梦思雅大松了口气。 她来到失落的李伟然身边,说,“干爹,您别太心急,我想启贤他需要点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稍平静下来的李伟然听着也觉得有理,于是点头答应。 李伟然把姜启贤带回李家别墅。 由于姜启贤对李伟然积恨太深,并且不肯相信这么荒唐的事实,所以对他一直抵抗着。 无奈李伟然只有把他带回来关至房中,希望有日他能想通,接受这一切,并叫他一声“爸”。 安排好姜启贤后,李伟然可就要找梦思雅算账了。 毕竟此时所有激动的心潮已过,冷静下来后终究要解决一些问题。 “梦思雅,你把白玉藏哪了?”李伟然冷静的问,可他那锐利的眼神仿佛已经影射出梦思雅的行为。 梦思雅紧张的含糊说,“干,干爹,什么白玉啊?” “啪——”李伟然恼火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那件事除了白玉没别人知道,如果不是白玉告诉你,还能有谁?” “啊!”吓得梦思雅忙俯身到他身边,说,“干爹,为了启贤您就饶了白玉吧?不然又要增加他对您的恨了。” 李伟然严厉的狠瞪梦思雅,说,“梦思雅,别以为你叫我一声干爹就能有多少优势。既然现在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如果你逆了我的意思,我一样不客气。” 听到这里,徐匡得意了。终于看到那高傲的女人委屈得如小女孩的模样,他于是大丈夫一般体贴的从地上把梦思雅扶起来,说,“梦思雅,没事的,干爹跟你开玩笑呢。你想呀,白玉这时候突然提到这件事,说什么姜启贤是干爹的亲儿子,这可信度有多少干爹总要证实一下吧?你就说了吧?” 梦思雅讨厌徐匡那副狐假虎威的嘴脸,面对他时,梦思雅仍是那股傲慢的态度,气恼的甩开他的手。 可徐匡不屑梦思雅的忤逆,只是放浪不羁的一笑,包容她的任性。 在白玉的藏身之处,迎来了门外的脚步声。 白玉心喜,以为是梦思雅带来了姜启贤的消息,忙起身开门,不料进来的却是李伟然。 白玉脸色一变,却见心虚的梦思雅跟随在李伟然身后,并向白玉传达无奈的表情,看样子情况并不太乐观。 梦思雅怕白玉露出马脚便主动的冲上前拦在李伟然面前,乞求着,“干爹,您就放过白董吧,您知道启贤向来重情重义,万一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父子之间的仇怨就真解不清了。” “多嘴!”李伟然怒骂梦思雅,接着吩咐,“徐匡,把梦思雅带出去,你们再外头等我。” 如此可见李伟然是对姜启贤是他儿子的事半信半疑,此番前来大概是进一步考证来了。 白玉收到梦思雅的提示后,突然大笑,“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41 不容被欺 “你笑什么?”那令人发麻的奸笑声使李伟然困惑。 白玉收起笑声,苦恼的说,“我笑我真不该心软,对你这种丧心病狂的恶徒,我就应该耐心等待。等你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以后,才让你知道真相!我应该让你好好尝受害死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自己的唯一儿子的滋味。” “白玉,你别以为小佳跟你说过那件事,你就能瞎编这个谎言来蒙我。”尽管打心眼里李伟然真希望姜启贤真是他的儿子,可哪怕是万一的机会他都不容被欺。 “哼…,谎言?”说着白玉便泪水模糊,再责李伟然,“李伟然,你这个十恶不赦的伪君子,你知道霓佳这辈子为了你这个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的男人付出了多少吗?为了不让你堕落,她一直包庇你,替你隐瞒你的曾经的案底。她努力把你带进万宣希望你能改邪归正,好好做人。可你呢?你对她做了什么?你的犯罪事实她向警方告发了吗?就算她发现怀上了你这个无耻之徒的孩子的时候,她竟然忍辱受屈替你养大成人。可结果呢?是你将她早早送上黄泉的路——。” 提到这些李伟然痛苦啊,尽管他没有得到莫霓佳,可这一切确实是他的错呀!他已经为此事痛苦了十余年。 看好李伟然的脸色,白玉声泪俱下,继续发愤着,“我真为她不值。如果我是她,发现那个孩子是你李伟然的,我一定会把他做掉,因为你这个恶徒根本不配拥有。” “够了,不要再说了。”懊恼不已的李伟然再也无法忍耐白玉的诋毁,于是大声制止。 李伟然并没有因为悲痛的心情影响了来这的目的,调节好情绪后,他依然冷漠,问,“那晚我确实对小佳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但是,第二天她就和姜继发结婚了,她又怎么肯定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呢?” 白玉接着就回忆起那个晚上: 莫霓佳从李伟然家中落魄的逃出来后,这一路上她不知何去何从。 临结婚的前一天发生了这样的事,即便平日里多么强势的女人她就如一滩烂泥,被蹂躏过的烂泥一般没有了灵魂。 莫霓佳无力的瘫坐在路边大声哭泣,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看错了人,好好的当了一回“东郭先生”。 她不知该怎么面对明日那个她最爱的男人,她已经努力的争取得到了自己的爱情,并且也得到伊宽的祝福,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李伟然却如此霸道的将她占有。 不久,闻讯赶来的白玉,听罢莫霓佳的哭诉后,白玉气愤的一把拖起莫霓佳,大嚷着,“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在想什么?走,我们报警,一定要把姓李的这个犯罪分子绳之于法。” “不…,不要,白玉,不能去。”莫霓佳紧拖着白玉的手,请求,“一报警不但李伟然完了,就连我跟阿发的幸福也没了,我不能这么做。我好不容易才能跟阿发在一起,我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白玉,你为我想想好不好?” 这件事如果公开,那么明天的婚礼还能进行吗?白玉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可急性的白玉哪能这等憋屈?她气得猴急乱跳,“那你说怎么办?如果不告他,那就是怂恿他,以后他还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你让我想想。”白玉能想到的就是报警,可莫霓佳知道她必须顾全大局。 最终她还是决定将此事隐瞒,用她的仁慈来报答李伟然曾经为她的付出,也用此事来威逼他不可再造次。 后来的事实证明莫霓佳的决定是正确的,她不但向所有人隐瞒了那件事,同时报了李伟然的情,也迫使他在这许多年里低调做人,不再作恶,一切近似太平。 白玉回忆完那天晚上的事后,又说,“霓佳婚礼当天你到化妆间找她,你很不甘心,是她用刀子自残身体来逼退你的。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她的伤口在哪里?是大腿内侧。” 白玉引导着李伟然回想,当时确有此事,白玉再说,“你想想,她为什么要划破大腿内侧?如果那近期她和姜继发同房,姜继发能不发现吗?那是个很深的刀口,是个男人他能不追问吗?那是因为霓佳找原因找借口避开了。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个孩子是谁的。这件事,除了我,她没敢跟任何人说。对于男人来说,这女人的孕期十个月还是九个月,他们根本不会去算,所以,隐瞒起来并不困难。” “启贤,他真的是我儿子?”说到这里李伟然触动了,他连反问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反正你也染了那么多条人命,也不稀罕多我一个,想杀就杀吧。” 这对李伟然来说这是天大的喜事,可他还是保持理智,于是警告着,“白玉,这件事我还会查证,但如果你敢欺骗我,不止你的命,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李伟然说着便走出门去,对着候在外头的徐匡说,“把白玉带到伊家,跟郑玥他们关在一起。” “是,干爹。”徐匡答复着,由于心里不平衡便进言,“干爹,您真相信姜启贤是您亲生的?那个女人为了救姜启贤什么谎话编不出来?您看是不是需要验dna?” “他是不是我儿子我比你更关心,检验是必须的。” 得到李伟然的许可后,徐匡满意的收起笑脸,接着按李伟然的吩咐把白玉押往伊家。 在白玉经过梦思雅身边时,她向梦思雅投递脸色,用会说话的目光暗示:梦小姐,你一定要帮帮启贤! 梦思雅早就与白玉协商过了,并经过这一眼神的传递,加上梦思雅对李伟然的了解,她也知道如果让李伟然相信姜启贤是他儿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事实证明,眼前只是延缓期,如果想姜启贤活命,想众人活命,梦思雅还不能懈怠,她必须想办法弄假成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42 软禁众人 且说郑玥,伊廷杰和姜启琳三人被带回伊家别墅。 这一刚到客厅郑玥就无力的瘫坐到沙发上,因为此时在她的心中,伊彩华的死是对她最大的打击。那是大哥的遗孤,也是伊家的血脉,她一直为这个家及企业尽心尽力。 郑玥怨自己曾对她有过猜忌,因而误导伊廷杰对她的排斥。她也是间接的杀手啊! 想想如今,原来伊宽的死真正的凶手是李伟然,而今公司多半股份已落入李伟然手中,而姜启贤也被囚,他们如今已没有了救星,求救无门,无法逃脱。 一被押回到伊家,伊廷杰就走到门口试图出去,可是被门口看守的人给挡回来了。 瞧着客厅里的电话,伊廷杰忙拨起电话,可惜电话线早就被剪断了。如今他们与外界无法取得联系,只任人软禁着。 伊廷杰既害怕又苦恼,在屋里踱来踱去,“现在该怎么办?启贤哥把公司的股权也签给了姓李的,公司很快就是他的了?那我又算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当上的董事长,我可不能就这么坐着等死。妈,你快想想办法,一定要找人救我们出去,然后报警把李伟然抓起来,告他非法占有我们的公司。” 伊廷杰俯身拉着郑玥的衣袖乞求,郑玥此时冷漠的甩开他的手,含泪抱怨着,“既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真后悔把公司交到你手里,不然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面对郑玥的指责伊廷杰一时呆了。 “如果不是你当上董事长后孤高自傲,将启贤赶出公司,李伟然能有机会吗?” “这你怎么能怪我呢?妈你别忘了,当时你也是同意启贤哥放假的。”伊廷杰理直气壮的顶撞。 郑玥此时又悔啊,说他儿子年少轻浮,可她又树立了什么榜样?正因她的嫉恨私心而误导了伊廷杰的思路,上梁不正下梁歪。 郑玥无话可说,她只有懊恼自悔。 “没错,都是我的错,我努力运筹帷幄这么多年还是被自己的多疑给毁了。我对不起你爸,对不起大哥,我更对不起姜继发和莫霓佳。我才是罪魁祸首。” “妈,您别这么说,您没对不起任何人。李伟然才是我们的大仇人。”伊廷杰愤怒的说着,“我一直以为启贤哥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可真想不到他竟然是李伟然的野种,他们父子一定——” 伊廷杰的话还没说完只感一重重的耳光落到他脸上,当伊廷杰回神,只见姜启琳怒指着他,说,“伊廷杰你给我住口,我不许你侮辱我哥。我告诉你,他是我亲哥哥,是我爸的亲儿子,我不许你诬蔑他。” “启琳,你——”伊廷杰认为姜启琳一定受了极大打击,想开导她,“你刚才没听梦思雅说吗?是李伟然强奸了你妈生下的启贤哥——” 伊廷杰还没说完又被姜启琳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彻底的打碎了姜启琳对伊廷杰的信心,“无耻!”姜启琳愤怒并激动得大哭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哇……” “阿杰,别说了。”郑玥立刻制止伊廷杰,她忙抱着姜启琳安慰,“启琳,别哭,别哭,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关你们的事,你别想太多。” 姜启琳并不屑郑玥的怀抱,她推开郑玥,坚强的拭去脸上的泪水,指着伊廷杰的鼻子,说,“伊廷杰,如果不是我哥,你能当上董事长吗?你有今天也是你自找的。” “姜启琳,你别太过分了。”伊廷杰不满。 “我过分?我能有你过分吗?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叫我哥放假他就乖乖的放假?”见伊廷杰心虚的不回答,姜启琳解答着,“哼!我还真被你骗了,你只不过想把我哥赶出公司,所以才利用我的感情。伊廷杰你也不过是个卑鄙无能又无耻的小人。” 事情竟然是这样,郑玥这时才晓得姜启贤停职的真正原因,原来他是受到了威胁,可见他的儿子也是诡计多端之辈,她该彻底失望了。 既然被拆穿,伊廷杰也无话可说,他只有气呼呼的转过头去,不理睬姜启琳。 这时门外响起动静,白玉被推着进来,后头还跟随着李伟然。伊廷杰一见忙奔上前,说,“李伟然,你想怎么样?你快把我们放了。” 李伟然默不着声,只是提示徐匡把一份文件递到伊廷杰面前。 李伟然:“众多大股东当中,就只剩你那16%的股份了我的伊董事长,你考虑考虑。” “什么?”伊廷杰大惊,退后着说,“不可能,你休想,万宣是我们伊家的。” 一旁的白玉低声讽刺着,“小命都快没了,还惦记着公司姓什么。” 此时的郑玥闭眼深呼吸,哀叹着,一切都散了,都让李伟然得逞了。 白玉一见便打击着,“哼!郑玥啊郑玥,你真是没想到吧?你千方百计的要把你儿子扶上位,却没想到,你这个宝贝儿子就是上来拆台的。这下好,一了百了了。你再也不用担心我们这些个女人分摊伊宽的事业了,已经有人代劳了。” 郑玥继续保持沉默,她不想为她的失败多辩解一句。 可白玉心头的话不吐不快,“我知道你一直最忌讳是的启贤,你担心以你儿子那简单的脑袋压不住局势,所以你想方设法讨好和拉拢启贤,让他死心塌地的为你们家付出。你对启贤的猜忌归结于你对霓佳的妒忌,因为伊宽把8%的股份赠给霓佳,而你们的亲儿子却仅有6%。其实在你心里一直很介意霓佳跟伊宽的关系,但为了你儿子,你只好隐藏这种妒忌,利用启贤。你怨了伊宽一辈子,恨了霓佳一辈子,但郑玥,你有没有想过,伊宽为什么会对霓佳那么好?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伊宽的一切,甚至现在留给你们母子的这一切,其实有一半是莫霓佳的。你是在霓佳帮伊宽创业让他变得富有了以后才来的。你已经捡现成的了,你还要计较些什么?” 此时的郑玥已两眼模糊,她轻擦着脑门懊恼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43 瞒天过海 白玉又说,“如果在你心里真的认可启贤,真想两家的后人好好的相处,事情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不错,你在管理企业上是做的很出色,可是在处理家事上,你还是不够大度。无论事业、家庭,甚至爱情,你永远都比不上莫霓佳。” 白玉的这番话大概是说到郑玥心坎里去了,无论她把自己的妒忌之心隐藏的多么的好,可仍逃不过白玉的法眼,她或许该重整一下自己的做人方式了。 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事,白玉仿佛看开了许多矛盾。 对着李伟然,她忍不住再说,“还有你,李伟然,你才是最妒忌伊宽对霓佳好的人。你恨霓佳跟姜继发结婚后还能和伊宽保持原来那么要好的朋友关系,而你却不能。你把他们的相敬如宾看做是男女之间的暧昧关系,可你一直没有证据,所以你煽风点火,闪播谣言,就是为了证实你自己那不干净的想法。” 白玉接着苦笑,“哼…,你们这些人啊,真的好悲哀,永远都只会猜忌、妒忌别人,而不反省自己。也正因为你们的不懂珍惜才会让最珍贵的东西流失,到最后把错都赖到别人的身上,给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可怜啊,可怜!” “白玉,事情还没到下定论的时候,你就别自作聪明了。”李伟然提醒着。 事已至此,白玉已经无能为力,她也只能用不屑的态度来抵消李伟然的怀疑。 “好了,你们所有人都在这好好的呆着,在我没有查实启贤到底是不是我儿子之前,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别试图向外界求救,如果发现有人异动,别怪我没法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 如此看来也只有等待了。 尽管姜启琳最不愿接受姜启贤是李伟然儿子的事,但如果他不是,那大家的命都将不保,她纠结的苦着脸。 在李伟然等人撤出后,她忙追问白玉,“白阿姨,那个人真的是我哥的亲爸吗?我不信,这怎么可能?你快告诉我,告诉我,我哥他不是。” “启琳——”白玉含泪抚摸着姜启琳的头发,说,“启琳,不管怎么样启贤永远都是你哥。”白玉也只能这般敷衍姜启琳了。 控制住姜启贤,并将郑玥等人软禁后,为了消除外界的顾虑和警方的怀疑,李伟然接着吩咐徐匡做一系列的事。 首先是派人严格把守伊家,监视屋内人的活动和与外界的沟通;再者是迫使姜启琳编一个与姜启贤近期不回家的理由;公司这边,李伟然也谎编由于伊彩华不幸身亡,伊家需要办理后事而由他来暂时代理公司职务;至于警方那边,由于那天有人报了警,虽是捕风捉影,但派出所的人也要上门调查一番,而徐匡利用众人性命威胁,迫使他们配合来瞒天过海。 尽管近期案件频发,并疑点诸多,但由于找不到真实的证据,派出所也只能转移调查目标。如此,李伟然便在万宣暂代董事长一职,公司的运作仍正常进行。 即便万宣这边发生了大事,但是由于李伟然等人使计隐瞒,在外界看来一切如平常一样太平。可几日来没了姜启贤的去向,符忆便要找他了。 自从那天他又突然因为繁忙而放她鸽子,而后几日来竟无一个电话问候,符忆自知姜启贤又忽略她这卑微女友了。 而说实在的,符忆又想他了。 她一再劝诫自己该体谅他的忙碌,然而既然想他,那就主动找他呗。 今天刚下班,符忆就勤快的起身离开,边走还边拨着姜启贤的电话。 符忆低头正玩着手机,不料侧身蹭了一下与前头擦身而过的人。 她无意一瞧,顿时惊讶。 对方一见她,也愣住了。 竟然这么巧,这个人却是程裕铭。 有些日子不见了,尽管程裕铭看上去依然年轻,可是没有特别打理的头发却显得不那么精神。再看他斜肩背着个包,倒是挺像个跑业务的。 符忆一时有股说不出的尴尬,她不知如何处理这场意外的邂逅。 当看到符忆,程裕铭恍惚的几乎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他呆呆的迟疑了好一阵,只顾观赏符忆如今更上一层楼的精致容颜。 “程裕铭,怎么是你?”首先还是符忆开了口。 “哦。”程裕铭回过神来,回答,“是啊,这么巧。” 即便尴尬,但为了找话题,符忆问,“你怎么来这里?找到新工作了吗?” “是啊,我来这结一笔账。”程裕铭接着疑惑的问,“对了,你不应该在总公司吗?怎么也到这分公司来了?” “呵呵,说来话长,不过都是工作,哪都一样。”符忆仍是一脸乐观,无论经历哪些变故,岁月仿佛都没能给她画上伤痕。 “那——,姜启贤,他,对你好吗?”即便难以启齿,但这毕竟是程裕铭最关心的问题。 符忆的微笑开始变得不安,因为从程裕铭的眼神中仍可见那股悠悠伤感,他还念念不忘对她的感情。 “嗯,挺好的。”符忆点头肯定,俩人既已分道扬镳,那也只有用最好的词语来告慰。 “那就好。”程裕铭还能说什么呢?错过以后他有资格了解的也就只是这些了。 “哦,我还有事,我得先走了。”符忆说着请辞。 “好。”程裕铭恋恋不舍的目送符忆离去,即便目光想永远把她的影子锁住,可惜他无能为力,因为现实的处境就是这么不堪。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44 人间蒸发 符忆离开后一路上只顾拨着姜启贤的电话,可无论她拨了多少个电话,仍然是无法联系上他。 没有交代的失联是否有些唐突?符忆真是不解姜启贤到底都忙成啥样了? 以符忆的冲动好奇本性,她实在是安奈不住这种莫名的失落。晚上,她索性来到姜启贤家里,她无数次的敲着门,可迟迟等不到回应。最后符忆拨了屋里头的电话仍是无人接听,可见这姜启贤也不在家里。 至于姜家别墅,符忆是万万不敢去的,毕竟她和姜启琳结下了不解的梁子。 姜启贤这么个大忙人手机无法接通的情况毕竟是很罕见的,可无奈,符忆只有耐心等待他的回复。 几日过后,符忆一直都没有等到姜启贤的消息,他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电话接不通,也不在家里。她开始从之前的好奇转变成为如今的焦虑不安了,他一个大活人的能有什么事可以没有任何交代就了无音讯了呢? 符忆是铁了心的想要知晓姜启贤的下落,于是今日她特地来到万宣传媒总公司了。 由于没有工作证,可想而知,门口处她自然是吃了闭门羹。 打探一番之后,仍是得不到姜启贤的消息。 无奈,符忆只好打电话给设计部的同事了解情况。 不一会儿,梁燕姬匆匆的出来,将符忆拉到一边,悄悄问,“符忆,你说什么?你也不知道姜总去哪了?” 此刻符忆的心顿时悬在半空,惊讶的问:“梁燕姬,你什么意思?难道他不在办公室吗?” “如果他在我能这么问你吗?”梁燕姬也预感到几许不妙,于是再次把符忆拉到无人的角落,说,“自从你走后没几天姜总也就被停职了,这些时间都是朱总管理着设计部。后来,你没听说吗?伊彩华跳楼自杀了,董事长一家要办丧事也暂停公司的职务,现在公司暂由李董打理。” “你说什么?伊彩华自杀了?”符忆倒抽一口凉气,前几日她刚撞见程裕铭,并没有听他提起此事,难道程裕铭也不知情吗? 不过符忆如今最关心的就是姜启贤,她问,“那你知道姜总为什么会被停职吗?前些天他跟我在一起为什么都没跟我说这个事呢?” “哎呀,跟你说有用吗?他是被伊廷杰勒令停职的,从那以后他就没来过办公室。” “可是那天他才给我打电话说有事要处理,难道是伊彩华的事吗?可是没有理由公司,家里,包括电话都找不到他呀。” 疑云重重,符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天啊,这么说姜总难道是失踪了?”梁燕姬这一惊讶的态度可真的惊慌了符忆的心,她太了解姜启贤是个很有分寸的成熟男人,他毫无理由玩人间蒸发的游戏。 难道真的是出什么事了?符忆心中不妙的恐惧一阵接一阵,滚滚翻涌。 梁燕姬尽管还没符忆心底的那种恐慌,她只是好奇,不过如今公司的管理制度有些变化,她必须回去了,便说,“符忆,我不能出来太久,我得回去了,如果有姜总的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你也别太担心,到处找找看,或许只是我们想太多了。” “好,那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打电话给我。” 符忆送走梁燕姬后,她的心越发忐忑不安。 从公司门口走出来的她一时真没了去向,莫非她真要去一趟姜家?如果那里也找不到姜启贤,那她真要相信姜启贤出什么大事了吗?越想她是越慌张。 正当符忆想得入迷之时,她的侧身擦过一辆车,并紧挨在她身边停下。 还没等符忆回神,只见车内带着墨镜的梦思雅压低声音,急促的说,“想知道启贤的消息就快上车。” 梦思雅以这么神秘的方式找她必定有事,符忆一听,忙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可疑人物监视后,便上了车。 原来这几天梦思雅一直苦思冥想如何让那句谎言变成真实,眼看李伟然已经交代好徐匡去为他做dna鉴定的事,可她却想不到办法而苦恼着。 只要结果一鉴定出姜启贤不是李伟然的亲儿子,何止姜启贤,包括伊宅的那些人都将有性命之忧。今日的梦思雅仍是心思沉重,不知如何是好。 正巧在公司楼下她早早就发现了前来的符忆,观察了一阵便知符忆一定是找姜启贤来了,顿时梦思雅便灵机一动,此事成败看来她需要一位帮手。 于是,梦思雅打定主意后便半路把符忆带走,将目前形势说于符忆听。 符忆听罢梦思雅的讲述,自然用惊恐已不足以形容她的焦虑程度,她就如一位学龄儿童惊得专心静听,生怕疏忽任何细节。 让符忆明白如今严峻的局势后,梦思雅又交代了一番她的计划,然后说:“如果想救启贤,想让他活命,你一定要按着我的话去做,明白吗?” “哦…。”符忆毫无主见的连连点头。 “其实徐匡最想揭穿这个谎言,他怕我动手脚百般提防着我,我根本没法下手。所以,今天你跟我见面的事千万不能提。至于能不能成功也只能看你了,你必须克制心理的恐慌,拿出你的表演天赋来。要知道启贤的命就在你手中。” 见符忆一脸的茫然,梦思雅干脆就用姜启贤的命来激励符忆,此一举如果不成功恐怕大家都得遭殃。 符忆明白这是在与犯罪分子做斗争,为了拯救她爱的男人,她必须将生死置之度外。 符忆假装镇定,说,“我知道,梦思雅,无论如何我一定不能让启贤有事。” “符忆,我真不知道找你是对是错,可是形势迫在眉急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看着符忆不谙世事的一脸稚气模样,梦思雅的心里真没一点把握,她假设着,“如果我们不能成功,那也只有报警了。我知道干爹一定会在警察发现之前杀了所有人,然后把一切责任推给黑社会,我们没有证据是制裁不了他的。到那时我们也只能靠运气看能救几个是几个了。至于启贤——” “会怎么样?”符忆着急的抢问。 “我干爹恨透了莫霓佳,如果他发现启贤不是他儿子,他第一个要害的一定是启贤。”梦思雅毫不犹豫的回答令符忆脸色顿变。 眼下李伟然控制着整个局势,报警只会加快众人的杀身之祸;如果不能鱼目混珠,狸猫换太子,必然会引发一定的伤亡,最危险的还是姜启贤的性命。可见,只要助梦思雅完成计划,那便将为众人筹得更多生存的时间,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最为妥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45 亲子鉴定 从梦思雅的车上下来以后,符忆的心真是煎熬,她不知该如何压制心里的害怕。 知道真相后,她既然已恐惧的方寸大乱,又如何运用表演天赋?这现实里上演的生死存亡的事可不同舞台上轻松的表演。 可知道,那她爱的男人正被押赴被处决的刑场路上,这叫她怎么能以轻松的心态对待? 符忆这时红了双眼,担忧的眼泪急速夺眶而出,大概那泪水在梦思雅面前已经隐忍许久,她忙捂住嘴压制住那害怕到颤抖的声音。 她冷静后提醒自己,害怕还不是时候,她必须尽快调整心态,进入状态,因为失去自由的姜启贤正等着她去救。 在姜启贤的身边耳濡目染的符忆早就学会了一些心机和机智,即便如今是极为凶残的犯罪分子,可她更该冷静应对,无论如何,即便是豁出小命,她也要勇赴这凶险的现场。 符忆曾立誓要当姜启贤的天使,守护他,为他付出,如今该是她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梦思雅回到李家别墅,徐匡热情似火迎上前,脸上仍带着不怀好意的挑逗,“梦思雅,这么晚才下班真挺累的,不如——,晚上来我房间,我安慰安慰你?” 梦思雅强忍徐匡的羞辱,假装出轻蔑的微笑,回复着,“徐匡,你别太得意了,你以为你能从干爹这得到些什么?可你别忘了,你只是个干儿子,现在启贤才是干爹亲生的。你和以前一样,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晚上如果我要去,也是去启贤的房间。至于你?哈…,你让我觉得很可笑。” 即便如今姜启贤已沦为阶下囚,可徐匡仍无可取代他在梦思雅心目中的位置。 徐匡气恼的涨红了眼,说,“你以为我真信你说的话吗?梦思雅,你别太天真了,干爹只是因为上了年纪盼儿子心切才一时动心。可傻瓜都看的出来,这根本就是个很荒唐的事。” 说着,徐匡掏出一个小盒子,又说,“姜启贤是不是干爹的儿子很快就会有结果,到那时,我真想看看你的脸色。” 就在徐匡掏出盒子的瞬间,梦思雅锐利的眼神就如摄像机一般将这个盒子的形状谨记心中,她接着想抢来一瞧,可被徐匡收回去了。 徐匡再次扬言,“怎么?心虚了?等你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很有耐心了,你着什么急?” “哼…”为掩盖惊慌,梦思雅唯有冷笑应付,“我只不过想检查检查,免得你搞错了。” “放心吧?这件事由我去办绝对精准。” 看着徐匡那缜密又决绝的态度,梦思雅的心里很慌张,她的片刻犹豫更坚定了徐匡的猜疑。 为了让李伟然死心,这鉴定dna的事刻不容缓。 徐匡仿佛已胜利在握,他嚣张的上前一步贴近梦思雅的脸,在她耳边温言热语,“梦思雅,你要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爬上我的床。” “你——”梦思雅简直无法忍耐这个人三番四次的侮辱,她扬起手往徐匡脸上打去。 可徐匡在空中把她的手抓牢,说,“你别再反抗我了,不然到了那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无耻!”梦思雅愤怒的甩开他的手,讽刺着,“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等到失宠那天太可怜。” 正在这时只听“噔噔…”的脚步声,李伟然从楼上下来了。 徐匡忙恭敬的上前打招呼,“干爹。” “嗯。梦思雅也来了。”见过两个人后,李伟然交代着,“来,一块吃饭吧,今天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个饭,也算是重新认识一下。” 尽管被徐匡那似火的目光灼烧得浑身不自在,可如今他是李伟然身边的红人,梦思雅也只有忍耐,假装无视他的存在。 餐桌上,李伟然威严的发话,“你们俩都是我的干儿子,干女儿,现在你们都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吧?其实你们早就认识,我也不需要再介绍了。但我要说明一点,你们之间的私事,我概不过问,我只希望在我眼皮底下别玩的太过分。” 李伟然这句话明显是针对徐匡刚才的嚣张,梦思雅忙接话,“我想有些人是应该检点一些,别太猖狂,免得误了干爹您的大事。” 在李伟然面前徐匡则不敢造次,温顺的如只哈巴狗,他忙低头哈腰,说:“是…,干爹,我以后会注意的。” 梦思雅轻蔑的瞄了徐匡一眼,原来他也不过如此,狗仗人势罢了。 在李伟然面前他们俩人同是平等身份,有干爹庇护,量他徐匡也不敢乱来。 想到这里梦思雅才提足勇气,不再惧怕他那作威作福的模样。仆人刚把饭菜端上餐桌,就听楼上摔盘子的清脆声响,伴随着一阵阵怒吼,“滚,给我滚出去。……梦思雅呢?叫梦思雅来见我。……” 这时,有人急匆匆的来到李伟然面前禀报,“老板,他又在发火了。” “怎么?你们又被轰出来了?”李伟然只是冷静的问,可见,已经习惯了。 “是啊,他一直吵着要见梦小姐,有时候连饭都不肯吃。” 听属下这么禀报,徐匡来了兴趣,故意针对的说,“对呀,自从把姜启贤带到这来以后,梦思雅你确实没见过他,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这时候跟他疏远起来了?难道你担心在姜启贤的苦苦追问之下,你会忍不住说出实情?” 梦思雅偷瞄了一眼李伟然的脸色,尽管看不透他的内心,但想必李伟然比任何人都宁愿姜启贤是他的亲生儿子。 为抵抗徐匡的咄咄逼人,梦思雅不慌不忙的说,“所谓实情就是白玉跟我说的那些,其实你也知道的,启贤真的很可能是干爹亲生的,只是你很不愿相信事实罢了。因为有了启贤,你就该恨自己为他人做嫁衣了。” “我不介意为姜启贤做嫁衣,我只在乎能不能帮干爹辨别真相。”徐匡说得忠诚,可梦思雅听来虚假,但最关键还是李伟然的态度。 此时又听楼上的姜启贤在喊,“梦思雅呢?我要见梦思雅,叫梦思雅来见我。” 姜启贤这般怒气冲天,那些看守他的人抵挡不住又跑到李伟然面前禀报,“老板,他一直想见梦小姐,您看?” 李伟然转头问梦思雅,“他这么想见你,你真不打算见他吗?” 为不让李伟然起疑,梦思雅为难的说:“干爹,这件事是我说出来的,启贤一定很恨我。这几天他都在气头上,我见他顶多挨一顿骂,我不想看他脸色。” “可是看样子,他真的很想见你。”李伟然那脸上的霸气显而易见,梦思雅于是妥协,说,“那好吧,我去见他。” 梦思雅放下碗筷,起身往楼上姜启贤的房间走去。 这时,徐匡俯身到李伟然耳边悄悄说,“干爹,您觉得梦思雅见姜启贤会说实话吗?” “好奇的话那就去听听吧?”李伟然交代着,徐匡于是也起身。 原来,李伟然早就在姜启贤房间内秘密装上了窃听器,难怪几日来梦思雅没见过姜启贤他们都一清二楚。 而以梦思雅对李伟然和徐匡的了解,她也早能猜测得到他们会有这一手,因此她才迟迟不肯与姜启贤见面。 今天若不是迫于无奈,梦思雅也不会去敷衍姜启贤。 尽管最终的结果要以dna的鉴定为准,但迫不及待的徐匡却想早点抓住些蛛丝马迹,好让姜启贤尽快下地狱,这样一来他为李伟然的付出才不会白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46 勇赴凶险 梦思雅刚走到姜启贤房间的门口,姜启贤一见,激动得一把就将梦思雅拖进房间,反关上门。 卧房内,姜启贤激动得双手握紧梦思雅的双肩,质问着:“梦思雅,你都上哪去了?你快告诉我,到底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是李伟然的儿子?这怎么可能?我宁愿相信我妈对不起我爸,我是伊伯伯的私生子,我也不愿做李伟然那个杀人凶手的儿子?你说?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我就是死也不要接受这种罪名。李伟然是个没人性的魔头,我宁愿死也不要跟他攀上半点关系。” 梦思雅被姜启贤的吼叫声吵得震耳欲聋,整个身体也被他摇得几乎要散架,她使劲挣脱开姜启贤,也大声着,“启贤你冷静点,你要接受现实。” “什么现实?是你的谎言吗?”姜启贤怒问。 “是白玉告诉我的。”梦思雅的回答对姜启贤又是一沉重的打击,“她已经把事情经过都跟我干爹说过了,就连我干爹都确信无疑。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件事十有八九。” “什么?”姜启贤痛苦的瘫坐到床上,“不会的,不可能…,我妈她不会欺骗我的。” “这件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听徐匡说,干爹已经准备好验dna,真还是假就等着鉴定结果吧?” “验dna?哈,哈…。”姜启贤一阵苦笑过后,愤红的双眼憎恨的说:“李伟然他干的好事,他从来都没信任过我妈,他又怎么能轻易相信我就是他儿子呢?想要我接受他这样的老子,除非杀了我。” 面对姜启贤,梦思雅有口难述真相,因为这个房间内的每一句对话都被别人窃听着。 当书房内的李伟然听到姜启贤这句话时他也感慨万分,他真的从没信任过他最爱的女人吗?可如今他是比任何人都希望眼前这个小子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 即便真是,那他又能令姜启贤喊他一声“爸”吗?姜启贤说了,除非杀了他! 李伟然多么心痛啊,即使还没做鉴定,可是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扮演起了一位老父的角色,伤感在两代人的恩恩怨怨当中。 姜启贤消极的一心想死急坏了梦思雅,她好意提醒着,“启贤,如果你是干爹亲生的那不挺好吗?你想一下启琳,白玉那些人都还被囚禁着,如果你是干爹亲生的,那你就有资格向干爹求情放了他们。大家都放开各种仇恨,好好过日子,你不希望看到这一切吗?” “梦思雅你是疯了吗?你不知道李伟然做的哪些丧尽天良的事吗?你还要帮他说话。他就是挨千刀万剐都难消我心头之恨。”姜启贤泪眼模糊,愤怒着。 虽不忍看姜启贤这般仇恨又痛苦的状态,可为了救他的命,以及其他人的命,梦思雅强忍着痛心,咽下冲动,继续好言相劝,“我知道你没法接受这一切,可既然已经发生了,我想你应该要想办法消化。说实话,我真的很希望你是我干爹的亲儿子。因为至少那样能保住你的命。” 姜启贤一时无法辨认事情的真假,但从梦思雅的眼神中他能看出这个女人是真心的想要救他。 她把几十年前那件难以启齿的事说出口必定也是不得已,虽然是侮辱了他的母亲莫霓佳,但至少这件事能暂时保全他的命。 一辆小车内坐着惶恐不安的符忆,只见她手握着一只小盒子,紧张中闭眼轻缓呼吸,静想刚刚梦思雅的交代。 梦思雅正是把这只小盒子交到符忆手中,并认真的交代,“符忆,你听着,今天徐匡就要跟我干爹到医院去检验dna,我确认过了,徐匡用的正是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一定要想办法从徐匡手中换掉,这样启贤就有救了,你明白吗?” 符忆小心翼翼的接着那只盒子,可见姜启贤的性命就在此一搏了,所以她一定要谨慎行事。 调整好自己不安的情绪后,符忆缓缓的启动车辆,往前方滑去。正当拐弯处,李伟然的车辆从远方驶来,因为今日徐匡正是陪着李伟然准备到约好的医生那里做dna鉴定。车内的徐匡掏出口袋里的小盒子对李伟然说,“干爹,其实您也别心急着对姜启贤好,依我看这件事悬得很,只有这个鉴定结果出来我们才好做打算。” 李伟然微微点头,“我只是想留有余地,不怕一万,怕万一。万一他真是我儿子,至少我还有他的把柄能让他回心转意。” 徐匡把小盒子收到上衣口袋中,奉承着说:“是…,以姜启贤的脾气真挺难搞,您这么打算是有道理的。” 李伟然和徐匡正聊着,却见他们正前方冲出一辆车,他们的司机急忙踩刹车,但还是躲避不及而将前方的车辆撞了出去。 “碰——”的一声响,只见对方那辆车被撞开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47 偷梁换柱 那被撞的车内坐的正是符忆,这单薄的小汽车被李伟然的豪华车辆正面撞击,不但车辆被凹陷了大片,还有局部铁板碎裂,就连她自己的手脚也一时麻痹得仿佛无法动弹。 徐匡一见立刻下车检查他们的车辆是否有故障。尽管突如其来的出了这么一场事故,车身有明显的凹裂痕迹,但所幸不至于影响正常行驶。豪车毕竟不愧是豪车,与对方那辆小车相比就算是毫发无损了。 毕竟今日有要是在身,徐匡可不能在这种小事上耽搁,折回车上,他吩咐着司机,“没事,别管他,我们还有要紧的事,走吧。” 于是,那司机便又启动车辆想要开离现场。 这时,一时被装蒙了的符忆才回过神来,忙摇下车窗,直按喇叭,示意对方下车解决。 可眼见他们就要逃离,符忆着急的拖着受伤的身体下车来,追着他们喊:“哎——,等等——,你们是想肇事潜逃吗?喂——” “是她?”在他们的车辆经过时,李伟然认出了符忆,忙抬手制止,“等等。” 徐匡也认出了符忆,他一阵困惑,“怎么会是她呢?干爹您知道她跟姜启贤的关系,这时候我们还是别多事的好。” 没有得到徐匡的许可那司机也没敢停车。 却又听李伟然坚决的说,“她好像伤的不轻,停车。”接着他命令着,“徐匡,你下车,把她带上,一块去医院。” “干爹——”即便徐匡多么不情愿出什么岔子,可他也不能违抗李伟然的命令,自傲的徐匡更不会把符忆放在眼里,他嘴里嘀咕着,“好吧,量她一个小妮子也耍不了什么花样。” 徐匡还是带着轻视下车来到符忆跟前。符忆一见徐匡,脸上装出一脸的惊讶,毕竟这个人曾对她有过威胁,此时见到他应该是这种态度。 “你…,怎么是你?”符忆用颤抖的声音描绘着紧张,其实此刻也正符合她的心境。 徐匡嘴角自信的一瞥笑,轻佻的说,“符小姐,我们老板请你上车。” “你们老板?不会是伊彩华吧?”符忆一脸的茫然,稚气与幽默,这一切都让徐匡对她放松警惕,因为他猜想这个女子并不知晓近期发生的一些事,完全是个局外人。 正当符忆不知该否接受徐匡的邀请而犹豫之时,那辆豪车的车窗摇下了,李伟然探出头来,说,“小符,上来,带你去医院,看看伤到哪了?” “李董?”一见是李伟然,符忆才把紧张的情绪收起来,不需徐匡的搀扶便一瘸一拐的往李伟然走去,上车坐在他身边。 “李董?怎么是您老人家?哎哟真的对不起,跟您的车撞上了。我这刚学会开车,刚拿的驾驶证,刚买的小破车。您瞧我这水平,真的很抱歉——。吓死我了,我以后还真的要好好学习。”符忆一上来就连带撒娇和委屈滔滔不绝着。 “没关系…。”见到如此健谈的符忆,李伟然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的贴心感,他关问着:“你伤到哪里了?要不要紧?” 符忆这才记起手脚的不适,晃动着手说,“哦,就是手脚麻麻的,没有流血应该不要紧吧?” “还是去医院看看好,免得有什么后遗症。”此刻的李伟然就如一位慈祥的父亲,他就仿佛闻到了初为人父的那种幸福感。 从医生的诊室出来后,符忆乐观的说,“还好…,就是腰部有些扭伤,其他经络都没有受损。” “没事就好。”李伟然接着又说,“回头等徐匡帮你把车修好了再还给你。” “那太好了,您瞧我现在还真需要徐大哥帮忙。”符忆假意表现出弱势,李伟然于是命令徐匡搀扶她。就在徐匡靠近的时候,符忆一个不小心便摔到他怀中。“啊——” 徐匡连忙一把扶住她,“哎——,你怎么样?” “哎哟——,我的腰——,疼疼……”符忆一头扎在徐匡的胸口处,如何也提不起力气站起来。挣扎了半天,她才勉为其难的说,“徐大哥,麻烦你扶我上那坐一会儿。”符忆那不干净的手脚可有一套,顺手牵羊的本领她那般纯熟,至于在这徐匡怀中取物,并且调换,早在刚才那一番折腾中已完成。 待徐匡将她扶到旁边座位上坐下后,李伟然便说,“你怎么样啊?要不让徐匡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李董,我已经耽误您一阵时间了。我还是打电话叫我朋友来接我好了。”符忆说着,便当着徐匡的面掏出手机,拨打了姜启贤的电话。 他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徐匡恐耽误时间会有变数自然是不愿离开的。又见符忆在拨打姜启贤的电话,他便好奇的耐心等待会有什么结果。结果当然是符忆设计好的,姜启贤的手机无法接通,她接着埋怨,“这些天都上哪去了?也不回电话。” 符忆嘀咕着又向周明明拨了电话,这会儿是接通了,“喂,周导,我今天出了点事在医院呢,你有没有空来接我一趟?……好,好,那我等你。” “干爹,既然她有朋友来接她,那您看,我们是不是也该办正事了?”徐匡催促着李伟然。 既然已经得手,符忆更怕有变,她忙说,“你们要是还有事就先走吧?不用管我,我在这等我朋友过来就行了。” 李伟然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这样,李伟然便与徐匡把他们准备好的盒子,事实上是已被符忆调换了的盒子交到医生的手中。 李伟然的心里是纠结的,因为他真的很期待这个鉴定结果。 至于徐匡,他的心中是暗喜的,自从梦思雅在那种不恰当的时候出现,搬出那么荒唐的事情,他打心眼里就认定一定是白玉为了救姜启贤而编造的。 徐匡甚至做好准备等结果一出来,他要怎么处理姜启贤及其他人的尸体。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悬念是极高的,不过此刻也只有符忆最平静,因为她知道姜启贤有救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48 假戏成真 经过医院的加急服务,检验dna的结果第三天就出来了,徐匡从医院取回密封的文件袋直奔李伟然书房。 李伟然手捧文件袋,小心翼翼的拆封。 当他从中取出文件之时,眼前一亮。因为上头的鉴定结果是染色体相似度:99。99%,这一结果也就验证了俩人的亲子关系。 如此可见,姜启贤与他正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父子。 李伟然一时激动得双手颤抖,乐得合不拢嘴,同时喃喃自语:“我有儿子了,启贤是我儿子,他真是我儿子。” 李伟然说着慌张的起身夺门而去。 可看到这种情况,徐匡诧异,他忙拾起书桌上的文件一看,惊呆了! 因为这一结果对徐匡来说可是致命的,如果姜启贤是李伟然的亲儿子也就说明他再次溃败在姜启贤的身份之下。 这样一来,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超越姜启贤,更不可能夺回他曾丢失的尊严。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徐匡烦恼着,连忙回想哪里出了问题。 而让他觉得意外的只有当天莫名出现的符忆。 起初见他时符忆慌张害怕的模样显然是个意外遇见,可在医院时她却变得不见外的要他搀扶并且往他怀里倒去。 难道是这里出现了问题?可是他口袋里兜的盒子好好的并未遗失啊。 同时他还亲眼所见符忆拨着姜启贤的电话,这般便可推断符忆对姜启贤被软禁的事是一无所知的,因而她没有可能来干扰dna鉴定一事。 莫非是梦思雅?她一直关心并有意让姜启贤当上李伟然的儿子,难道是她动的手脚?可梦思雅仅见过他的盒子一次,之后也再没跟他有什么接触,她也是没有理由动手脚的。 那么,姜启贤真是李伟然亲生的?徐匡真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问题所在,可他却又不愿相信这种事实。无奈,只好苦恼作罢。 这时李伟然突然折回房间,从徐匡手中抢过那份文件,又再次出门去。 眼见李伟然坚信姜启贤是他亲儿子而过于兴奋的模样,徐匡真是又气又急。 他没能找出差错,更无法揭穿这个天大的谎言,只有苦奈的跟随在李伟然身后静观事件变化。 李伟然拿着那份鉴定结果来找姜启贤,他是迫不及待的要与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相认了。 房内被囚禁多日来的姜启贤除了调和那些令他悲痛的事情外,还要努力分析近日变故,想方设法逃离凶徒的魔爪。 可这栋豪华的别墅内,除了窗口处严密的防盗网外,就是门口外日夜看守着的护卫,姜启贤纵然绞尽脑汁也无法迈出半步。 忽听门口的开门声响,姜启贤忙回神,只见李伟然手持一份文件,激动的走到他面前。 “启贤——”还没开口李伟然就哽咽的无法自语,断续的说:“我对不起你妈——,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好爱她,我真的是太爱她了。” 李伟然这一反常态令姜启贤大感不妙,难道——,他一把抢过李伟然手中的那份鉴定报告。一看,全明白了!姜启贤痛苦的摇头,懊恼,“不会的,怎么可能?我不信…,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跟你有这种关系?” “启贤,你是我的儿子。”李伟然说着想要触摸姜启贤,可却被他愤怒的甩开,“不——,滚开。” 这些天来姜启贤的情绪一直焦虑不安,当他难得冷静下来时,却迎来这种事实,他顿时暴躁开了。 紧接着,他瘫坐到床上难过的哭泣,“我不信,我妈不会骗我爸的,我怎么会是你的儿子?她的心里只有我爸一个人。你是个混蛋,无耻的混蛋,她又怎么会为了你这种人欺骗我爸?” 姜启贤此刻真是五内剧焚,痛苦,绝望。 在他心目中那伟大的母亲的名节已经被李伟然给玷污了,如今竟又变成了一位欺骗丈夫和儿子的不贞女人?姜启贤不但仇恨李伟然,不耻跟他有血缘关系,更不愿自己母亲完美的形象受损。他真的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甚至要崩溃在那一刻。 李伟然太迫切得到原谅而变得低调,乞求着,“原谅我,儿子,我以前做错的,我都会好好补偿你。我以前答应过你妈,现在我也承诺给你,我再也不做违法的事情了。你一定要给我机会,启贤?” 姜启贤抬起头,两眼通红,泪迹弄花了他的脸,泪眼底下是无比巨大的仇恨与深深的痛苦。“你没资格得到原谅!出去!给我滚出去。” 这就是亲生儿子给他做出的评价,李伟然怨啊,他责怪自己不但害死了自己一生的挚爱,并给亲生儿子带上深深的伤害。可此时悔过已晚,一切都无法从头再来。 李伟然呆滞的站在姜启贤面前,他不知所措,不知怎么做才能换得儿子的真心。 他也多希望子女膝下成群,儿孙满堂啊!回想那前大半辈子的阴暗和仇恨,他多么渴望认回儿子享受天伦之乐。 正当李伟然苦恼着,却见梦思雅来到她身边,说,“干爹,结果出来了?启贤真是您儿子?” 李伟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悲伤着。 梦思雅见到这种形势也猜出结果了,她将李伟然拉出房间,低声安慰着,“干爹,真是太好了,启贤真是您亲生儿子,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啊。我知道他现在这种态度您心里特别难过,但您也别心急。其实现在才知道真相,您也体谅一下他的心情,给他点时间。毕竟血浓于水,这是没法改变的,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想开原谅您。” 李伟然闭眼点头,他也在调和父子间的这种仇恨与伤害,但他更有信心令姜启贤认他这亲爹,因为他还有不少的筹码。 说通了李伟然,梦思雅欣喜的微笑着。 而徐匡静静洞察梦思雅的情绪变化,他总要从这些人身上找出漏洞,查出在做鉴定这件事上她们到底有没有做过手脚。 对徐匡来说,就区区一个鉴定报告怎能阻挡他打败姜启贤的决心?即便他真是李伟然亲生的,徐匡也要想办法对付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49 相互周旋 符忆的车今日也在4s店修理好了,徐匡通知符忆前来取车,并把钥匙交到她手中。 符忆拿到钥匙后不屑与徐匡套近乎,而是匆匆的想要上车离开,毕竟她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 可徐匡见符忆如今有点异常的态度,他便要试探了。 “嘿!你不是姜启贤现任的女朋友吗?” 符忆担心徐匡起疑,便假装笑脸回迎,“是啊,那又怎么样?” 他们两个人本就是不同两条道上的人物,能对话本也就是一场暗战。 徐匡对符忆有疑心,符忆对徐匡心存畏惧。 “我也只是好奇。瞧你上一次是撞车,这一次是修车,可姜启贤都不陪在你身边,你这男朋友也太不称职了吧?不如趁早换一个。” “这点小事哪需要他跟前跟后的?如果我需要他可是随传随到的,比哪个男人都贴心。” “哦?是吗?可我总感觉你已经好些时间没见到他了。”徐匡故意试探。 “哪,哪有?我现在就传给你看。”符忆又怎么看不出徐匡的用心?她假装小女生的逞强,死要面子,更为了彻底消除徐匡对她的警惕。 符忆使出她那懒散的态度,掏出手机给姜启贤拨电话。 就当着徐匡的面,符忆娇滴滴的对着电话说,“喂,启贤,忙完了吧?那晚上一起吃饭吧?我等你,老地方见。拜拜。” 挂断电话后,她又虚假的说,“我们俩感情都不知道多好,不用你操心。哼!” 看着符忆上车的那个孩子气的模样,徐匡静笑。 她就如一张白纸,稚气而又无知,她连姜启贤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她又怎么可能干涉检验dna的事? 眼前可见梦思雅最为可疑,即便梦思雅没动手脚,即便姜启贤真是李伟然亲生的又怎么样?徐匡傲气的要证明他的实力并不比姜启贤差。 就凭他为李伟然卖命的这份情,他有信心干爹不会让他吃亏,他一定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符忆从后视镜里看到徐匡那轻蔑的笑脸,她大松了口气,好险,不过庆幸总算过关。 但是这个曾威胁过她并令她感到恐惧的人,很可能将成为她最大的敌人。符忆提醒自己必须随时保持冷静自然的头脑,好能与他周旋到底。 在等红灯的路口处,徐匡的车追上符忆,他探出头喊着,“嗨!美女。” 符忆扭头只瞧了他一眼,又听徐匡说,“你也别装了,其实,我知道姜启贤在哪。” “你说什么?”符忆激动的想要乞求他指示,但很快她又逞强装起不屑的态度,“我更知道他在哪,他正赶来和我约会的路上。” “哼…”徐匡鄙视的轻笑了一阵,说,“想打听姜启贤的消息打电话给我。” 徐匡说罢便一踩油门而去。 其实这正中符忆的意愿,她正估摸着该怎么接触到姜启贤呢!经徐匡这么一引导她便可顺应自然从他口中知道“事情真相”并接近姜启贤了,符忆心中窃喜。 可欢心之余符忆又怎么料想得到徐匡这招其实是想要引她入局,只要这棋中有了符忆一员,那么对付姜启贤便多了胜算。 社会中的尔虞我诈,哪怕生死搏斗的场面将要展开。 符忆作为姜启贤的女友,曾那么卑微,甚至简单得一无是处,当她投身这场阴谋算计时,虽凶险难知,但她需凭借自己的智慧为姜启贤做点什么。 万宣传媒的大会议室内紧锣密鼓的召开最高层大会,今天李伟然出示伊廷杰的任命书,正式任命他为万宣的正式董事长。 同时他还向大家表明伊廷杰把伊家包括伊彩华的股份转让至他名下,并把公司全权交于他管理。另外,他还宣布白玉与刘心凤两名股东将其名下的股份交托给姜启贤。 如今公司的形势为:他与姜启贤是目前最大的两名股东。 颁布公司任命文件,并交代公司股份流向后,李伟然并正式任命姜启贤为万宣传媒的总经理,而徐匡为副总经理。拘于姜启贤近日还有恼人私事需要处理,尽请众人耐心等待,后事需要姜总回位后再详细交代。 今日这么重要的会议里,伊彩华身亡,郑玥隐退,此二人没来参加可以理解,可伊廷杰身为上一任董事长竟也只是出示任命文件让李伟然接位实在欠妥。 而李伟然搬出姜启贤无非是为了安抚人心,消除他夺位的嫌疑,毕竟在众小股东及高层领导的眼中无人不晓姜启贤与伊家的关系,只要姜启贤能出面解释并认可李伟然,那一切便没有疑虑。 就这样,经过李伟然的紧密安排便顺利糊弄众人,稳定人心,保持公司管理上的正常发展。 只是对于派出所方面的麻烦还是没能彻底解决,今天姜启贤的好友文涛就要到万宣来巡查了。 因为之前接到匿名的报案,感事有蹊跷,文涛带领他的队伍到伊家和姜家查看过,除了伊彩华坠楼那事有些不明外,这两家的人口几乎没有变动。 至于刘心凤被杀一事,现场验证为劫杀。刘心凤和伊彩华的死虽有诸多不明疑点,可由于找不到有利证据,警方也没能继续往下追查。 可这仿佛有紧密联系的一系列事件中为姜启贤的失踪最可疑。 虽然经伊家里姜启琳的交代,姜启贤因私事外出,警方从而暂停对他的联系。如今,万宣公司正式任命姜启贤为总经理,那文涛自然要来查问个究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50 迷失方向 李伟然把文涛接待到办公室,应付着,“姜总这些日子确实不在公司,我也没有办法向你提供他的去向。但据公司的了解,相信不出几天他就回来了,毕竟总经理的位置在等着他,公司也有那么多事情等他去处理。” 徐匡也说,“文警官,对姜总的消息我们的了解是有限的,为什么你不去向他的家人了解,或者去问问伊家的人也行。毕竟,那些人才是跟他关系密切的。” 尽管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推托,但文涛还是半信半疑,“这么说你们真的不知道姜启贤的下落。” “呵呵,文警官,我也很着急,希望姜总尽快回来复职。我这董事长刚上任,事情一大堆,他能快点出现在我面前就太好了。” 李伟然请求着,“如果你能联系上他,那麻烦你帮我转告他,叫他尽快回来上班,无论有多大的事,我都希望他不要误了公司的工作,好吗?” 文涛还能说什么呢?尽管姜启贤是案件的关键人物,可一时半会儿无法与他取得联系,那也只有耐心等待他的归来了。 打发走文涛后,徐匡来到李伟然身边低声说,“干爹,这警察很麻烦,听说他跟姜启贤的关系也不错,看来只有逼姜启贤出面我们才能撇清嫌疑了。” 李伟然点头,然后叹气,“我这个好儿子啊,脾气跟我真是一模一样,真倔!已经好些天了,我就不信听到外头的消息后,他还无动于衷。” 李伟然整日把姜启贤这个儿子挂在嘴边,真是羡煞了徐匡,当然也伴随忌恨,他那阴暗的眼眸时刻盘算的就是如何整治姜启贤。 正巧这时徐匡有电话进来了。 低头看了来电显示后,徐匡笑了,是狰狞的奸笑,因为那是符忆的来电。 自从医院的dna检测结果证实姜启贤与李伟然是父子关系后,姜启贤一直处于悲观、消极的状态,他绝望得放弃自己,甚至那精明的脑袋也一片狼藉。 只要他让自己清醒一点就不免回想父母那一辈的无耻关系,接着又即刻被现在的处境打击。 他沉沦在这一切不堪的现象当中,无法以面目示人。 几日来,姜启贤已经不吃不喝的在惩罚自己身上的罪恶了,之前那充满仇恨的欲火已被伤痛冲刷得没了痕迹。 此刻他的心到底有多痛?他体会到了十年前面临父母双双身亡的那种感觉。然而那一次他化悲痛为力量,力挽狂澜,不仅抵制了流言蜚语,并更好的在沉重压力下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稳住了公司;而这一次,除了悲痛就是仇恨,还伴有不耻的身份,他无法从中释怀,只有蒙头大睡,昏昏不醒。 李伟然走进来坐到他身边,毕竟他不仅需要姜启贤这个“亲生儿子”,还需靠他来稳定公司和摆脱警方的调查。 李伟然慈祥的呼叫他,“启贤,你老这么不吃不喝的可不行啊,坏了身体那该怎么办?你是我亲儿子是事实。我也没指望你能为我养老送终,我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见你成家立室,快快乐乐的生活。” 姜启贤轻轻张开疲惫的双眼,呆视天花板,有气无力的说:“李伟然,你还是杀了我吧,我现在生不如死。” 看来这个“儿子”真是恨他到了极点,宁死也不甘屈从。不过李伟然早有准备,平静的说,“启贤啊启贤,你恨我,你想死,很容易。但你真的愿意姜启琳和郑玥那些人都和你一块死吗?” 姜启贤一听,顿时从床上跳起,怒瞪李伟然,“你想怎么样?” 李伟然仍然冷静,他取出一文件,说,“伊廷杰都已经妥协了,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你爸我吗?我手里现在有万宣76%的股权,并正式成为董事长。今天我还把公司总经理的位置安排给了你,公司所有的人都等着你出现呢。你是不是应该重新振作起来,回到公司,帮我打理事务?” “然后呢?”真是可恨又可笑,不知李伟然怎么威逼伊廷杰令他交出股权的,姜启贤只有忍耐着悲苦往下追问。 “我只希望你能恢复原来的自己。难道你就不想重新回到公司,和原来一样正常的上班、应酬、谈恋爱等等吗?还是你只想一直被关在这间屋子里头?哦,当然还有一点,如果你能接受这成为你的家,我也答应你,保证姜启琳等人恢复自由。” 看似多么诱人的条件,只要能接受他这老子,那便可保其他人平安。 “哈…”姜启贤大笑着起身,“你是想利用我当你的庇护神,消除外界的猜疑吧?莫非你是被警察盯上了?” 姜启贤的这一反问令李伟然无语,他虽然昏睡了几天,憔悴了不少,可那脑袋的智力并没有下降。 其实李伟然一直不否认姜启贤的智慧,而今看到儿子这么精明他倒是满欣慰的。所以,他静笑着坦白,“是又怎么样?启贤,你是我儿子,你的命已经和我栓在一起了,我也不怕让你知道实情。你可以一心想死,甚至恨不得跟我同归于尽,但毕竟我是你亲爸,你真忍心吗?就算你忍心,那你妹妹呢?她可还年轻。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 只要搬出姜启琳,姜启贤就毫无理由的动摇。 在李伟然离开后,姜启贤的心终于冷静的思考了,无论他的心里多伤多痛,多么纠结,可是还有许多人性命攸关呢。即便他如今不知如何报仇,不知要怎样面对李伟然,可当务之急是要解救姜启琳等人呀,他怎么能被悲痛冲击得迷失了方向呢? 正当姜启贤在房间里头反省自己之时,李家大门处徐匡引进了符忆。 一见从楼上下来的李伟然,徐匡忙上前交代,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几句。 只见李伟然点头,并冲符忆友善的微笑,问,“你怎么来了?” 符忆走到李伟然跟前,故装惊讶的说,“李董,真是没想到启贤他竟是您的亲生儿子,这简直是——。对不起啊,我真是觉得太意外了。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件好事,他的生父还活着,他再也不会因为自己是孤儿伤感了。” “可我把他关了好几天,他恨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是好事呢?”李伟然故装失落。 “没关系的,老爷子,毕竟是亲父子,能有什么仇?他慢慢会想开的。” 符忆清爽又亲昵的话音恰恰安抚李伟然内心里的凄寒,他欢喜的点头,说:“在楼上呢,你可以自己上去找他。” “好…,那我先上去了。”说着,符忆便直奔姜启贤的房间。 对着符忆的背影,徐匡低声说,“姜启贤如果见到她,您说他还能不听您的吗?干爹,这次您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李伟然自信的微笑,“只要是对的,你怎么做我从不会反对。” 有李伟然的认可也就增加了徐匡的嚣张程度,不过他一直自信在李伟然那里他可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即使姜启贤是他亲儿子又怎么样?还不晓得将来谁最得心最受宠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51 深入虎穴 话说符忆推门进房那一刻,姜启贤顿时愣住了,他脑子里飘过的除了意外就是惊慌。难道符忆也被抓进来了? 还没等符忆走到他身边,姜启贤就迫不及待的拉起符忆关问,“符忆?你怎么——,有没有受伤?他们把你怎么样了?你又怎么会被牵扯进来了呢?”他是满脑子的疑问和懊恼。 “启贤,这些时间都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原来你竟然是李董的亲生儿子。我一知道你在这里就来看你了,谁知道你这么固执,不肯认那亲爸,还在反抗。毕竟是父子迟早是要相认的,你就是不肯接受现实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呀,要知道你越是这么虐待自己,你爸就会越心疼,你其实是在他身上捅刀子啊。” 符忆的滔滔不绝可真令姜启贤烦恼,“你说什么?” 他皱起眉头一时不知如何表态,同时瞧见符忆直对着他挤眉弄眼,还不停用手在耳边提示。 这是什么情况?符忆平时是比较神经质,但也没有今天这么失常的。 她到底对他的事件了解多少?凭什么一进来就帮外人说话?并句句在替李伟然说情,要他接受父子关系。难道符忆知道这其中的猫腻?所谓猫腻,莫非——,姜启贤的思路里瞬间闪过天大的惊喜。 可他如何也联想不到符忆能和他的事扯上什么关系,于是便不在闪现惊奇的设想。 又听符忆说,“启贤,就这几天来我都好想你了,你想想你妹妹那不是更想你吗?其实最可怜的就是你爸,他每天能够看着你却不能跟你相认,你又何必这么折磨你身边最亲的人呢?”符忆边说边暗示他查看墙角或者桌底,可见他们必须谨言慎行。 根据符忆这强烈的为李伟然说话,姜启贤立即明白了,原来他的房间里有问题,不然上回梦思雅也不会那么谨慎。 他冷静下来思考,以李伟然的小人心机在他的房间里头安装窃听太正常了。 都怪他一直被悲痛和仇恨冲昏了头,竟然忽略了这一细节,该怨。 那么,如果他们的谈话都被监视着,也就是说,无论梦思雅还是符忆的到来都无法说出实话了,那难道他是李伟然儿子一事并非事实?这一分析令姜启贤顿喜。 如果梦思雅只是为了保住他的命而故意帮衬李伟然,那么符忆的异常呢?难道她也是其中知情者之一?种种现象表明此事还有待查实,这便让姜启贤的心中重燃希望,大喜一切的转机。 可眼前符忆的出现则是他头疼的事,他的家人朋友已经被李伟然那个凶徒控制,他可不能再让符忆身陷囹圄。 解开眼前疑团后,姜启贤突然大怒到,“住口!符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我跟李伟然的关系吗?你是什么身份?你只不过是个外人,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家事?” 姜启贤突然的吼声可真的把符忆吓住了,她心虚的低声说,“启贤,我——,我只不过就事论事。” “就是论事?哼…”姜启贤继续发怒,“论什么事?你只不过是我身边一个普通的女人,别以为我对你好,你就真够资格当我真正的女朋友了。你还来帮我谈论我的家事?你是不是高估自己了?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滚!” 姜启贤暴躁的态度一时把符忆给吓蒙了,她只想讨好李伟然,谁知却给姜启贤较起劲了。 他竟然还凶巴巴的赶她出去,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够资格。 姜启贤这种态度深深的伤害了符忆本就不自信的心,她这卑微女友可见真够渺小的。 “姜启贤,你——” “没听明白吗?出去,在我心烦的时候,别让我看到你。” 这不是符忆刚刚认识姜启贤时候他的状态吗?势力、霸道又凶悍,令她感到畏惧和心慌。 这是她的男朋友吗?那天他还温情体贴,符忆刚坚信是自己的热情融化了他傲慢的冰山。很快她便能提高自己,配得上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可今天的一切又将符忆打击得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姜启贤的无情此刻真的深深伤害着符忆,几日来多么的想念他,心系他的安危而迫切的想要接近他,谁想竟是这种结局。 符忆难过的哭出眼泪,埋怨着,“你说什么?原来在你心目中从始至终都瞧不起我?是你说我们之间没有距离的,我还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能跟上你的步伐,你现在跟我说这样的话?” 符忆不停哭泣,痛彻心扉。 “启贤,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不会再忽略我了。我不介意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永远都排在最后,但是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姜启贤不忍关注她的泪光便转过脸去,因为每次出事他只会拿她当牺牲品,他知道只有伤害符忆的感情才能给对手演一出完美的戏,助他度过困境。 他更坚信他的女朋友不是那种像玻璃一样脆弱的普通女人,相信她一定能自我调节,自我参悟。 其实姜启贤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符忆的智慧,尽管此举很无奈,总是伤害她,但姜启贤会因此更爱她。 面对符忆的质问,姜启贤不耐烦的逃避,“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讨论这些吗?我已经很累了,你还不出去。” 看着姜启贤冷漠而生疏的背影,符忆还能做什么呢?咬咬牙,忍着伤,抽着鼻子,出去呗! 带着满怀思念的符忆此刻被情伤占据心房,她失落的走出门,她如何也想不通在姜启贤失意的时候要做的竟然是踹开她。 难道她只是个锦上添花而不能雪中送炭的女孩吗?尽管一脑门子疑惑,可姜启贤对她的呼喝、怒吼历历在目,如何也无法平复她心中的伤痛。 符忆边走边抽泣着离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52 幡然大悟 走在花园里,符忆还在拭着脸上泪水,一旁的李伟然上前关问:“怎么了符忆?这么快就要走了?” “哦,老爷子。” 符忆一见是李伟然忙擦干泪水,强装自然神情,“是,是啊。” “跟启贤闹脾气了?”李伟然早知详情,故此一问。 符忆尴尬的低语:“哦,他——,他心情不大好。”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总有一天他会发现你的好。”李伟然微笑着鼓励,可见他对符忆心存一定好感,“那你不打算留下来陪我这老头子聊聊天?” “老爷子,我——”符忆鼓不起勇气,很自卑,“您看我今天的状态——,不如改天吧?” 李伟然点头允许,“嗯,开心点,别太往心里去,啊?” “嗯,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李伟然静看这单纯的女孩傻气的模样,他慈祥的微笑着,仿佛心系她和自己儿子的未来。徐匡轻轻走到李伟然面前,风趣的说:“干爹,您这儿子还真不赖啊,把这些女孩都迷得团团转,并且还对他死心塌地。” 李伟然只顾乐着,因为他儿子优秀啊。但他嘴里却说,“他这点真不像我,我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可是始终如一的。” “干爹,这点呢,我可就像您了。我对梦思雅可也是一心一意的。” “那就好好努力。”李伟然鼓励着徐匡,其实这也就给足了他天大的豹子胆。有李伟然的支持,徐匡就更肆无忌惮了。 且说符忆走后,姜启贤可就要好好分析这其中的异常和利害关系了。 他不仅人被房门锁住,就连心也被自己封闭起来,难道仅凭那一张鉴定报告就能控制他的人生吗? 他曾多么信任自己父母的感情,白玉也多么坚定的要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如今突然窜出一些不明的事实,可这“事实”是在确保他性命安全的情况下产生的,这不正是最大的疑点吗? 再加上梦思雅和符忆二人都纷纷劝他归降于李伟然,这就更让姜启贤确信此事还没到下最后的定论。 暂不说此事的真假性,如今公司及多数股权已落入李伟然手中,他的家人和朋友也被控制住。已经好些日子了,可见他们也都没办法逃脱。如今等待别人拯救,还不如自己想法子自救。 况且李伟然已认定他们为亲父子,并在公司给他安排职务,就算李伟然只是利用他掩人耳目,但至少这也是一个可以挽回局势的机会呀。 姜启贤顿然大悟,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少的仇恨,但在这可以互相利用之时,他必须振作起来,起码把姜启琳等人救出来以后再插手公司的事。 来日方长,他没必要跟已成的事实较真。若想挽回局势,夺回公司,甚至查清真相,乃至报仇,姜启贤觉得他现在就要开始筹谋。 今日,姜启贤突然打开门,走出房间,因为此刻他已经计划好该怎么做了。 只是门口的守卫一见都惊讶了,姜启贤高傲的质问他们,“怎么?我不能出来吗?” “哎呀,少爷。”李宅的管家一见忙小跑到姜启贤跟前,“少爷,能,能…,少爷您能出来真是太好了,这下老爷一定很高兴。您看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立刻去办。” “你们这做饭的厨师手艺真不怎么样,不如我们姜家,还有没有更好的?” 原来他是肚子饿想找吃的了,但又怕坏了面子故意这么问,管家意会的连连点头,“有…,少爷,您这边请,这边是餐厅。” 说着管家便引着姜启贤到餐厅饱餐一顿。 吃饱,抹干嘴,姜启贤起身来到客厅,见屋里头挺冷清,便问,“李伟然呢?他不在吗?” “哦,老爷跟徐少爷都在公司还没回来呢!” 看到这管家寸步不离的粘着他,姜启贤不耐烦的一甩手,说,“好了,知道了,我不喜欢有人靠我太近。” “哦…,对不起…,少爷,那您自便,我就不打扰了。”管家识趣的端上茶后,退到远处。 姜启贤找出相关商业报纸,坐在沙发上翻看起来,毕竟他最想了解媒体怎么报道万宣的近日变化。 在李伟然的掩饰之下万宣变成理所当然的企业内部调整,尽管公司业绩一落千丈,股价行情不景气,但在商界看来那也只是市场竞争中正常的现象。 至于公司里那些莫名失踪的人,竟无一字提及,可见,外界并未闻到风声。一切仍在李伟然很好的掌控当中。 姜启贤边看近日业界新闻,心里边盘算该如何应对最强敌手。 不久,李伟然和徐匡便从外头回来了。 一见姜启贤在厅内阅读报纸,神情自若,可猜他多数是开窍了。 李伟然眼光放亮,心中窃喜,忙上前追问,“启贤,你终于肯下楼来了。这么说,你已经想通了?” “姜总,干爹可把公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留给你,你要是不领情可真是浪费了干爹的苦心。”徐匡的话中带有嫉妒。“你早该想明白。” 李伟然激动的说,“启贤,只要你答应我做好你自己,我也一定兑现给你的承诺。” 姜启贤把报纸甩到沙发上,站起身,歧视的瞄了徐匡一眼,说,“公司的业绩这么差,我可不能眼看公司毁在一些庸才手中。” 接着,姜启贤转身冷对李伟然,即使妥协,那也只是表面的,他的心里仍带满满的仇恨,“李伟然,恭喜你顺利登上万宣董事长的宝座。我希望这次你真能守信用。” 姜启贤带着不满离开,尽管如此,但对李伟然来说也是惊喜的,他轻笑着,“别急,我的好儿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喊我一声亲爸。” “干爹,您相信他是真心诚意的吗?”徐匡憎恨姜启贤的蔑视,总想在李伟然那里危言耸听一番。但他深知李伟然对姜启贤用心很深,所以他只能静观其变,适可而止。 李伟然胸有成竹的说,“我不介意他别有用心,只要他现在能乖乖的不再反抗我,至少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那是我最爱的女人为我生的儿子,他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姜启贤原来吃硬不吃软,干爹看来已经掌握好这个方法了。” 徐匡总能洞察李伟然的心思,把他讨的欢心不已。若能再助他认回儿子,这个功劳李伟然定会感激涕零。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53 甘当炮灰 姜启贤是想通了,那符忆呢? 她的心也是纠结呀!姜启贤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曾对她的承诺,信誓旦旦,他的温柔,他的体贴,统统都跑到哪去了? 他竟然对着自己大吼,命令她“滚”……,一回想这些符忆就难受的无法冷静思考。 符忆好怀念他对自己好的时候,好喜欢他把自己搂在怀中温柔的呵护的感觉。 当他从一个势力、冷傲的大男人变成贴心的男朋友牵着她的手,逛街,看电影,回家楼下的深情拥吻……,这一切都让符忆幸福的以为在做梦。 可他遇到生命低潮期了,为什么就可以这样的伤害她呢?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失去理智的人呀。 难道——,符忆仿佛看见了曙光。 莫非他是不愿她介入他的困境而假意将她遣离吗?符忆怎么也想不到姜启贤突然伤害她的理由,除了这个可能,那就只有是她对姜启贤的不够了解了。 符忆心中总有自卑心理在作祟,在这段爱情上她一直对自己不够自信,所以仍是不敢确认她的判断。 思来想去,她最终还是鼓起勇气。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气馁,只要姜启贤没有亲口说不爱她或者分手之类的话,她仍是他的女朋友。至少她还爱着他,在姜启贤还深陷危险处境之时,她都要接近他,并且证实他真正的用意。 如今李伟然对符忆还是有少许好感的,借着这点优势,符忆仍是要折返李家,再次尝试,也便证实她的爱情。 即便外表已转变成白天鹅,可骨子里她仍是一只不屈不饶的丑小鸭! 这天一早,姜启贤如往常上班那样将自己打理了一番,西装皮革,精神百倍。 他又恢复了跨国企业那高层领导的冷傲气度,因为他已重拾信心,决心再次力挽狂澜。 可姜启贤刚走出房门口就听楼下客厅里女子纤细的谈笑声,难道是梦思雅?当他顿眼一看,立马上火,因为来人是符忆。 大老远的就见符忆在沙发跟前那不安分并跃动的影子,同时她也把李伟然逗得直乐。 “该死!”姜启贤嘴里发愤了一句。 他用心良苦打击符忆的自尊,就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免遭其害。可谁想她竟这么无知,偏要往虎狼窝里钻,姜启贤能不气急败坏吗? “哈哈…,老爷子,老爷子,您又输啦,嘻嘻……。” “不行…,这个我玩的没经验,换…,象棋,象棋。” “不,不…,跳棋,跳棋,老人家跟小孩都是玩的这个,输了您别赖账啊。” 原来符忆和李伟然正在玩跳棋呢。符忆调皮贪玩,可李伟然也不知何时变得这么随和,竟也陪着她胡闹。俩人玩得开心的模样看上去真如父女俩那般默契。 越看李伟然得意的模样,姜启贤对着符忆的气就来得越急。 他快步走到跟前,大喝,“符忆?你怎么还来?” 符忆一见他这么大的火气便心虚了,她愁着脸站起身,“启贤,我来是找老爷子的。” “哼…”姜启贤简直哭笑不得,这李伟然,他的大仇人何时跟她这么亲热了?“你是傻的还是不懂听国语啊?我说过我不想看到你,没听明白吗?” “你只是说在你心烦的时候不要看到我,看你今天的状态,不像心烦嘛。”符忆小心翼翼的低语。 “可我一看到你就心烦。” 姜启贤再次大怒。她简直冥顽不灵。 “我——”符忆顿时委屈得又红了双眼。 这一切都让一旁的李伟然和徐匡看的惊呆。 在李伟然看来自己的儿子也太过分了,怎么不懂得怜香惜玉?而在徐匡看来,他的心里越发觉得姜启贤是为了保护符忆而故意刁难她,看来姜启贤又玩花样了,他还得静静观察。 姜启贤发觉他再发飙下去可真要把符忆弄哭了,适可而止吧,但愿这次她能明白他的用心。 于是,他不想再指责符忆,而是不耐烦的看了看手表,然后霸气的对着李伟然说,“我说李董,现在都多少点了,你不是需要我帮你收拾残局吗?” “哦…,好…,上班,上班。”李伟然这刻才从情境中抽身,连忙起身。 他不知不觉却变得一位没有脾气的老父亲,尽管这般溺宠着他儿子。 当李伟然跟在姜启贤身后离开,徐匡却肆机来到符忆身边说,“你男朋友平时都这么对你的吗?你不会有自虐心理的吧?” 虽说徐匡是别有用心,可这一语却是提醒了符忆。 自从姜启贤正式成为她的男朋友之后,他从不会这个样子的呀,他的凶悍只有在工作上才会霸道表现,而作为男友,他一直都挺温柔的。 细数与姜启贤在一起发生的那些事,符忆不能说身经百战,但至少也是阅历无数。 当他突然变脸的时候一定是别有用意,就如当初在伊彩华的挑拨之下和姜启琳发生的那件事,姜启贤可是早有明察的。唯有她傻呼呼的不明缘由,还枉费了许多泪水。 跟姜启贤混的这些时日,借鉴历史,符忆是该开窍的,否则她又要被鄙视智慧了。 但话又说回来,姜启贤有意让她置身事外,让他一个人去面对他真能行吗?他总是那么大男子主义,从不让她分担他的难处,这次符忆可不能让他一个人独自涉险了,她也想帮帮他。 打定主意后,符忆的脸开始轻松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54 卧薪尝胆 姜启贤离开一段时间后重回公司,并正式就任万宣总经理一职,这对众人来说都是值得欢庆的事。 高层会议上,姜启贤在李伟然的要挟之下帮衬他瞒天过海,稳定人心,并表态努力整顿业绩,稳抓企业未来。 凭姜启贤精湛的口才和诚恳的态度,席间很快就一片称赞声,不但认可李伟然的董事长职位,也支持姜启贤为公司制定的发展方向。 有姜启贤出面替李伟然挡掉犀利目光和质疑声音,公司内部便呈现更好的和谐状态,当然对于警察方面仍要谨慎。 会议结束后,徐匡就将警察文涛引进了姜启贤的总经理办公室。 “姜总,文警官找你好些时间了,今天知道你回来,迫不及待的想见你。” 文涛的到来令姜启贤惊喜,他该寻求警方的帮助吗?姜启贤心里正犯难着。 就当徐匡准备退出门时,他回头提醒着:“哦,对了姜总,一会儿李董打算请你家人和前伊董一家吃饭。马上就要下班了,你别忘了时间。” 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正是提醒姜启贤谨言慎行吗?他的亲人朋友可都在李伟然手中呢!姜启贤立刻明白了。 “行了,知道了。” 只见徐匡脸上挂上得意微笑再出门去。 文涛心里有太多不明,急切的向姜启贤询问,“哎,你这些天都上哪去了?怎么联系不上你?还有,你不是怀疑李伟然是杀死你父母的凶手吗?你现在怎么就在他手下帮他做事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姜启贤,你得好好给我交代清楚了。” 经过深思,未保众人平安,姜启贤唯有暂时隐瞒,失落的说,“文涛,你都听说了吗?李伟然——,他是我生父。” “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对文涛来说这还真是罕事。 姜启贤无奈的点点头,“我也不希望是这样的,可已经验dna了,是真的。” “那——”文涛一时无语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唉!”姜启贤摇头,深深叹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因为伊家无力管制公司,让李伟然接手了,我目前能做的就是暂时把公司打理好。至于以后的事,再做打算吧。” “姜启贤,你说的可都是实话?”文涛用质疑的目光审问着他。 姜启贤苦着脸暗示,“我也很想你帮我,可是现在你能帮我什么呢?难道我真要告自己的生父吗?再说了,证据呢?你也说过法律讲求真凭实据。” “证据!”文涛也苦恼在这证据上,但看姜启贤那无助的表情,文涛也暗知此事没那么简单,或许现在他真有难言之隐。“启贤,如果你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姜启贤点点头,如果他有了十足的把握他定然要将此事做个了断。 姜启贤答应回公司帮助李伟然,而这次李伟然也爽快的履行他的承诺,把姜启贤带到了伊家。 被囚困多日的伊廷杰面貌潦倒,精神状态极差,他瘫睡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妈,您还浇什么花呀?花死就死了呗,我都快死了,您就管管我吧?公司没了,自由没了,全没了…。” 对着还有闲情雅致打理家里盆栽的郑玥,伊廷杰发着唠叨。 郑玥起身,平静的说,“既来之则安之。” 不远处与姜启琳一块看电视的白玉便讽刺着,“就是,要是没能耐逃出去,那就好好呆着,你除了怨天尤人就没别的本事了吗?” 尽管努力强装平静,可是面对白玉的攻击,郑玥放下手中工具,为她儿子顶撞着,“我说白玉,你对我再不满,该骂的也骂了,你就不能饶了我儿子吗?打击他你就真那么开心吗?” 这些天的相处白玉也知郑玥并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但为了面子白玉还是嘀咕着,“我说的可是实话!” 伊廷杰这时也恼火起来,“你们所有的人都只会怪我,那你们呢?不是跟我一样成为阶下囚了吗?” “你住口!”白玉和郑玥异口同声命令伊廷杰。 “哎呀,好了…,别吵了。”姜启琳也不耐烦的丢下遥控器,说,“现在这样谁愿意啊?被困了这么久谁心情都不好,你们就都少说几句吧。” “瞧我们家启琳多懂事儿?什么人教什么孩儿。”白玉那刁钻的嘴皮子总是要逮住机会发泄。 郑玥无奈,她就是这样的人,能拿她怎么办? 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众人都惊奇的一致望去。第一个奔进来的是姜启贤,姜启琳一见自然是一跃而起向他冲去,“哥——。” “小琳,你没事吧?”姜启贤抱住姜启琳关问。 姜启琳顿时抽泣起来,“哥,我没事,可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你快救我们出去啊。” “放心吧,哥就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姜启琳激动的回答。 看到这种情况,白玉心里已经估摸出结果了,这必定是梦思雅帮了大忙。 而此刻最为激动的则是伊廷杰,他起身冲到李伟然面前求饶着,“李董,你说过只要我把公司给你,你就不为难我们母子的。你快放了我们。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们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 李伟然甩开伊廷杰的手,向众人宣布,“今天来是要跟你们说几件事。第一件,启贤,他是我的亲生儿子。第二件,我现在是万宣的董事长,最大的股东,而启贤,是公司的总经理。至于第三件嘛,我要提醒一下你们,你们跟万宣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的公司是我和我儿子的。” 接着,李伟然转头故意对姜启贤说,“启贤,你也要清楚,我手中的股份可是你自愿签字转让的,我能成为最大股东你可是立了最大的功劳。现在公司一片祥和,可都是你出面澄清的。哦,还有,伊彩华坠楼那件事——,你可也在现场的。” “李伟然。”听到这里时白玉就按耐不住的怒骂,“你既然知道启贤是你亲儿子,你还要拖他下水。都说虎毒不食子,你简直不是人。” 李伟然只是冷静一笑,“就因为他是我儿子,我们的命运才应该栓在一起,不然怎么能同舟共济?” “卑鄙!”白玉咬牙切齿的吼。 把李伟然哄骗以后,本以为看在亲生儿子份上,李伟然能放过所有人,一切将化险为夷,可谁知他竟用姜启贤当他犯罪的挡箭牌。 姜启贤早就清楚李伟然的用意,他只是冷静的说,“李伟然,你想要我做的我都做,如果你不想两败俱伤,就把他们放了。” “这个当然。”李伟然爽快的答应,接着他吩咐,“让白玉和姜启琳回家。” 众人一听又慌了,特别是伊廷杰,他大喊,“那我们呢?” “哼!”一旁的徐匡冷笑,“这里本来就是你们家,你们能上哪去啊?” 郑玥也苦恼的问,“李伟然,你现在已经控制住局势,想要的伊家股份也全都得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姜启贤也着急了,质问着,“你答应我的又要食言吗?” 李伟然心平气和的解释,“启贤,你觉得如果我放了郑玥母子,我们父子俩还能有好下场吗?他们报警怎么办?白玉和你妹妹出去后会顾着你的安危,安分老实,可伊廷杰呢?你觉得这小子也会顾念旧情吗?别忘了当初他是怎么把你踢出公司的。” 李伟然的提醒众人无语了,只有伊廷杰低首哈腰,求饶着:“李董,不会的,我保证我不会报警。求求你放了我们。” 尽管伊廷杰在耳边絮叨,可李伟然全然不理,只是对着姜启贤说,“启贤,我会给他们俩安排好去处,你要真想他们完整的回来,我想你该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如此可见,李伟然是执意把姜启贤治得服服帖帖的,他还等着儿子叫亲爸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55 死皮赖脸 尽管今日没有设想中那么顺利,但总算能把姜启琳和白玉换出来。 走出伊家门口姜启贤要求跟她们私聊几句。 其实李伟然并不在意他们如何交谈,爽快答应,接着吩咐徐匡到车上去等待。 “哥,你怎么办?” “是啊,启贤,李伟然这是在利用你。” 重获自由的白玉和姜启琳此时更担忧起姜启贤的处境。 “好了,你们不用担心我。白姐,回去后麻烦你照顾好启琳,尽量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阵子,我这边会有办法的。”姜启贤低声匆匆交代,她们二人静听并点头答应。 “白姐,还有——”姜启贤正想问他身世的那件事。白玉意会,并提示,“启贤,这件事你应该心知肚明。详情你得问梦思雅。” 白玉这样的表述姜启贤心中狂喜,可见他的料想不差,这其中一定是梦思雅的计谋。他点头,“好,那不说太多,你们记得照顾好自己。” “哥,那我们怎么知道你的消息?”姜启琳很关切。 “你们只需要关注万宣,就能知道我有没有事。” “嗯…。”她们二人答应着。 姜启贤回到车上,李伟然便开口了,“我既然答应放了白玉和你妹妹,就不打算再为难她们,其实你没必要那么紧张。你一定是叫她们出去躲一躲吧?” 那点心思很快就被看穿了,姜启贤无趣,他冷漠的转过脸去,宁可对着窗外,也不要对着这出尔反尔的人。 作为李伟然,他又看出这儿子更恨他了,他再次解释,“启贤,我刚才是说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但是你觉得你爸我真忍心断送你的前程吗?” “你妈救了我不少回啊,我该报答她了,只要你不忤逆我的意思,好好当我的儿子。”李伟然感叹。 姜启贤闭眼,忍住悲痛,不想作答,因为想起自己的母亲他对李伟然只有更多的恨。 “启贤,我知道你恨我。那件事是我错了,但都是因为我太爱她。你能理解吗?”李伟然亏欠的想要得到谅解。 “我不能。”姜启贤突然大吼了,那是在沉默中爆发,“你现在可以逼我做任何事,但你对我妈的侮辱,这辈子你都别想得到原谅。” “时间,启贤,你真的很需要时间。”李伟然多么痛心呀,而今他也只能祈求时间的冲刷,让他得到重生,赢回亲情。 车辆驶回李宅门口处,符忆早就等待多时了。 当车上众人下来时,一时都发愣了,这个符忆简直是死皮赖脸啊。 特别是姜启贤,他简直没能掌控这种状况。那头刚把白玉和姜启琳从敌人的肚子里挖出来,而这头符忆却三番四次的撞进来,他顿时火冒三丈。 符忆瞧见姜启贤目露凶光,她忙指着李伟然,小心翼翼的说,“我,我来找老爷子切磋棋艺。”说罢,她匆匆上前挽着李伟然的手往屋里走,生怕姜启贤把她给吃了。 姜启贤一肚子闷气不知往何处发泄,他无奈的双手叉腰迟疑了一阵。 紧接着,他快步追上前,一把拽起符忆,“你给我过来。” 一路上符忆嚷嚷着:“啊,痛,痛,放手…。” 直至花园里头,姜启贤才一把甩开符忆,低声怒骂着,“你这个笨女人,你到底想干嘛?” “你能不能轻点啊?”符忆气恼的埋怨。 左右环顾了以后,符忆轻声说,“我知道你想怎么样,启贤,我不希望你有事,我也能为你做点事。” 原来符忆很清楚他的用意,竟然连凶悍都没法吓走她,可见她已经有点道行了。 姜启贤无奈只有继续伪装他的无情,怒指她,“符忆,你别太过分,我的家事你少来搀和。我最不喜欢女人管我,你别自以为是,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符忆不屑他的态度,因为他表面的虚假符忆已分析的透彻,他越是激烈,符忆便越觉得入戏,毕竟他挺在行的。 只见符忆露出调侃的微笑,说,“装,你就继续装吧?我再也不会轻易被你忽悠了。” 这回姜启贤是使了浑身解数都无法弄走她,气恼的他一掌狠狠的拍在符忆身后的柱子上。 听着耳边的掌风,符忆吓得把肩膀缩起来,但她很快就又用淘气的眼神直视他,“你既然讨厌你这亲爹,并又讨厌我的话,那我跟你爸套近乎应该没干你什么事吧?” “你——”符忆既亲爹又你爸的在姜启贤面前称呼李伟然,简直把姜启贤气得无言以对。 说着,符忆高喊:“好了,我跟老爷子下棋去了,你这不孝子洗洗睡吧。” 看着她轻松离开的背影,姜启贤那个火呀!弄不走她就算了,她竟然还这般刺激他,可恨的家伙!姜启贤恼呀,他非要想个对策惩治她不可。 当符忆回到客厅时却迎面撞上梦思雅了。 “是你?”梦思雅很意外符忆的到来。 符忆一撞见梦思雅也愣住了,毕竟她们两人之前有过交涉,同时曾还是感情上的敌手呢。 “梦思雅,你来了。” 还没等符忆回复,就听身后的姜启贤亲切的迎上前将梦思雅拉开,边走便说,“思雅,你都上时代周刊封面了。来,跟我说说你最近在事业上的成绩,最近都有哪些通告啊?” 姜启贤就这么当着符忆的面亲密的将梦思雅拉到屋外泳池旁闲聊去了。 符忆可是看呆了眼了,顿时也生醋意了。 “他们唱的这是哪一出啊?”这些状况都逃不过徐匡的眼幕,他嘴里自语着。 李伟然不屑这些人的行为,摆出他的棋局。 符忆嘟着嘴来到跟前。 李伟然问,“还有心情下棋吗?” “有啊。”符忆强装坦然,坐下来陪李伟然下棋。 屋外姜启贤探头到梦思雅耳边,看似亲密,但他悄声问,“梦思雅,dna的事?你干的?” 梦思雅余光扫了周围后,点了点头,并抬头在他耳边轻轻说,“我干爹没那个福气。” 得到这句验证,姜启贤无法完全控制那狂喜的心,脸上“不慎”露出近日来罕见的真切笑容。 此刻的他从心灵到肉体重新焕发,仿佛迎来了新的生命,因为正确的身份鼓舞着他勇往直前。何止为亲人报仇?即便连公司的一草一木他都势必要夺回。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而真男人就该能屈能伸,用暂时的屈就博取信任,为日后更好的惩治那十恶不赦的凶徒。 姜启贤的心中更坚固了自己的位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56 阴谋诡计 池水在灯光照耀下斑斓闪烁,而泳池旁休闲椅子上那对身影和谐浪漫。 姜启贤与梦思雅俩人甜蜜私聊,时而互相“咬耳朵”,时而传来快意笑语。 不远处符忆早就按耐不住这样的刺激,她突然大喊着跳起来,“将军!哈…,老爷子,您输了,哈…。” 符忆的喊叫声意在破坏姜启贤的“享受”,另一方面则是给自己提高信心。 当然符忆又突然的异常,令姜启贤反感的瞅了她一眼,只听他嘴里咬牙切齿的嘟囔着,“白痴!” 梦思雅从姜启贤的眼神中可读出那种有口难言的无奈,她其实也很期待姜启贤对符忆最终的态度。 “别着急,还没到最终输赢,你看看。”李伟然再来一棋,扭转乾坤。 “啊?”符忆一惊一乍的回神,“怎么可能?我看看…。” 符忆一心二用,一边应对李伟然,讨他欢心;一边偷瞄姜启贤,阻止他们太过亲密。 她可不是省事的料。 董事长办公室内,李伟然召集总经理姜启贤和副总经理徐匡开个了重要会议。 一年一度的国际影坛盛会法国戛纳电影节筹办在即,法国艺术行动协会撒开大单子,由其艺术总监弗兰特核定、筛选有能力的承办单位。而万宣作为传媒界最有实力的跨国企业之一,自当竞争。借着万宣的法国分公司在业界近日的影响力及牵引力,法国近日来人到中国考察了。 李伟然把开会的目的告诉姜启贤后,徐匡并接着解析,“这次来国内考察的是弗兰特的第三任妻子艾达,听说他把这个单子全权交给这位比他年轻二十多岁的女人。这个艾达是个电影明星,虽然演技、名气都不怎么样,但借着她的年轻貌美和她老公的关系,是近几年来戛纳电影节上最抢占风头的女星之一。所以,我们只要搞定她,这个大单子就飞不了。” 看姜启贤不在讨论会议的状态,徐匡又说,“姜总,你不是说公司最近的业绩急速下降吗?这可是很好的机会。如果接到这个单子,何止总公司的业绩上去了,就连你创办的法国分公司也会因此锦上添花。你不觉得应该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吗?” “真的是为公司的业绩吗?说吧,要我怎么做?”在职这些时日来,李伟然总想经过一些事情来考验姜启贤的心思,这次其实也是在试探他为李家事业上心的程度。 李伟然向徐匡使眼色,要求他甭顾姜启贤的态度,尽管表明他们的计划。徐匡领旨后,便又说,“据了解,这个艾达虽然很受弗兰特的宠幸,但听说她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就是说,她风流成性。那么要想搞定她,就必须请我们的姜总你出马,使用美男计——。” “我说徐总。”姜启贤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断他,说,“这个美男计你一定比我在行,如果你对这个女人垂涎三尺的话,你应该主动献身,为公司争光。” 姜启贤愤怒的讽刺着徐匡,亏这些庸才想得出来。为了争得大单子连这么无耻的事情都干上了,作为这家企业的高层领导及曾经最大的股东,姜启贤能咽下这口气吗? 徐匡有意整治姜启贤,他只是平静的微笑,“很可惜啊,我真没这个本事。因为这个艾达原是中国人,她的中文名字叫——陈佳佳。” 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徐匡注意看着姜启贤的脸色,只见他的眼神变得无比惊讶。 原来这个陈佳佳还是他的老相好呢!无奈,姜启贤唯有忍耐着愤怒,静听徐匡的刁难。 “姜总,你对陈佳佳的印象应该很深刻吧?十几年前,她可是你的初恋女友——。”徐匡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带着挑衅。 这种连姜启贤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的历史事件徐匡竟然能挖掘出来,姜启贤的心头又是一股恼火。他严肃着自己的脸,不快的问:“怎么?你这是调查我呢?你这副总经理如果只是专干这些挖人隐私的勾当,那真是浪费大好人才了。” 徐匡针对,姜启贤抗逆,他们两个人势成水火。 李伟然为调和其间不和谐的关系,便插话,“好了,启贤,这个艾达是我吩咐徐匡去查的,只是想不到她跟你竟然是老相识。对于这么好的机会,我很有信心拿下这个大单子,解决公司业绩下滑的危机。你说呢?” 其实李伟然才是幕后的指使者,他一直想寻找机会试探姜启贤的用心。而徐匡为了讨好干爹,想要得到财势、地位上的优势,向来都是李伟然最好的帮凶。 姜启贤早已想好要取得他们的信任,日后才能方便救出郑玥和伊廷杰,进而夺回公司。 为着这些目标,姜启贤提醒自己千万要隐忍委屈,随机应变。 冷静思考后,姜启贤为难的说,“我和陈佳佳在十几年前是有一段交情,但事过境迁,很多东西都变了,就连现在她已经当了影视明星我都不知道,我们真的很久没有联系了。” “如果给你们制造一场重逢,你还有信心跟艾达套近乎吗?”李伟然关问,可见,言下之意势必要逼姜启贤出面。 李伟然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姜启贤知道拒绝无用,只好妥协。他无奈的点头,说:“那你觉得在公司里还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去谈这个单子吗?” 徐匡和李伟然脸上同时露出得意的笑容,可见他们的奸计又得逞了。 “那这件事,我来安排。”接着,徐匡又特地提醒姜启贤,说:“姜总,你可要做好准备了,我想你也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误了公司事业吧。” 徐匡这么针对的暗示令姜启贤心慌,他的私人感情指的不就是符忆吗?那个如何遣走都还死赖着的家伙! 如若被徐匡确定符忆是他重要的女人的话,那么不但符忆会受到威胁,他也又将再受要挟。 姜启贤意识到徐匡眼中犀利目光的挑战性,他知道自己必须隐藏起自己的情感。在努力博取李伟然信任的同时,可千万别忘了徐匡对他的仇视,切不可让徐匡揪住他的软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57 初恋女友 作为李伟然的“亲生”儿子姜启贤,还有他的干儿子徐匡和干女儿梦思雅,这三人与李伟然一起用餐是合理的事。 今日这李家餐桌上又多了一员,则是符忆,可见她把李伟然这“老爷子”哄得不亦乐乎。 男的左边,女的右边,李伟然立坐中间。 可对着那头的符忆,姜启贤心中百般恼火,发泄无用,他如今只有肃立起冷漠,对符忆爱搭不理。 席间,徐匡向李伟然报告情况,暗地也别有用意。 “干爹,艾达后天就到了,她这一行有我们法国分公司的代表陪同,直接将她领到我们的舞会现场,绝对万无一失。之后就得看姜总的表现了。” “什么舞会啊干爹?”梦思雅不解便问。 还未待李伟然回答,徐匡便忙抢话,“哦,是为了迎接法国一影视女星而举办的见面会。我们公司这些有名气的模特儿们都可以参加,梦思雅,你也可以去,跟这个电影界明星交流交流。” “你说的是法国那个艾达?她好像是中国人。”趁梦思雅提及之际,徐匡立马回答,“对…,就是那个艾达,她还是我们姜总的初恋女友呢!” 徐匡把这“初恋女友”说的特意,他不外是要勾起在场一些女士的注意,徐匡接着又兴奋的说,“她这趟回国,我们给她准备这场舞会也是想给她个惊喜。你想,如果她能见到自己的初恋情人会不会很意外?” 梦思雅用困惑的目光看着姜启贤面无表情的脸,徐匡见势还说,“梦思雅,连你也没听过姜启贤的初恋女友吧?趁这个机会可以见见活的。” 徐匡这番话除了针对姜启贤外,另一个目的自然是刺激符忆。 且看符忆,她早就坐如针毡,觉得自己在这席间甚是多余。人家一家子吃饭,她凑什么热闹啊,如今明白着是姜启贤要和他的初恋女友幽会,再次把她当成了透明人。 “既然是过去式,为什么还要制造惊喜?”符忆低着语气含糊的说,其实心里酸得很。 “因为她是我们的重要嘉宾,并且和姜总关系这么好,姜总其实是代表公司全程接待她。”徐匡再次出言针对。 “啪——”一声,只见姜启贤恼怒的摔下筷子,直视徐匡,“我说徐总,首先,接待艾达是公司的安排是公事;另外,我和艾达什么关系是我的私事。你在这饭桌上把这两件事串到一起来说是什么意思?” 徐匡做出不屑的表情,即使他想解释姜启贤也不爱搭理他。 姜启贤不快的起身,再指责李伟然,“李董,如果你对我不够信任你可以另请高明。要不然就别让你的狗乱吠。” 这次,姜启贤可真的很恼火,即使他想屈就讨好李伟然,博得信任,但面对徐匡的处处刁难他必须做出抵抗,不然恐他会嚣张得目中无人。 姜启贤毫不给面子的一甩手便起身走人,留给李伟然深思:如果不信任,就不要浪费心思。 李伟然领悟到意思后,严厉了脸指责徐匡,“徐匡,你真的话太多了。” 姜启贤称他为“狗”这个股气还在心口,又迎来李伟然的指责,徐匡强忍被贬低的狂躁,心中暗生打败姜启贤的更大决心。 他忙转变了一张哈巴狗的脸,对着主人乖巧的奉承,“是…,知道了干爹,我错了。” 梦思雅从这场景中确定了,徐匡再努力他也不过是个下人,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超越姜启贤的,因为李伟然已认定了姜启贤才是他“亲儿子”。 这旁低头沉默的只有符忆,她又被自卑撞击了。 姜启贤的前女友哪个不优秀?哪个不美丽?而她只是一只丑小鸭!若姜启贤说不爱她,她还真会放弃,带着伤痛“滚”! 可关键是,姜启贤并没有对她说不爱她或分手之类的话呀,并且,他正因为想保护她而善意欺骗她呢!符忆又重拾了信心,只要没走到最后她都要努力争取自己的爱情。 “李董,那,那个舞会我可不可以参加?”符忆抬头股足勇气问。 李伟然瞄了徐匡一眼,他其实也猜到徐匡的用意。徐匡向李伟然点头提示了后,李伟然和蔼的说,“你也是公司的模特儿,当然没有问题。” “真的?”符忆笑颜绽放,心中淡定自语:“我也想见见这个艾达。” 这晚,符忆长发披肩,长裙飘逸,她对着镜子用心为自己梳妆。当在脸上化上彩妆以后,她的脸并不逊色于那些当红明星。 再瞅瞅自己的身材,低胸的礼服也能衬出迷人乳沟;微翘的臀部,曼妙的身姿,感觉自当良好。 尽管符忆不喜欢打扮的这么性感,但今晚她面对的情敌可是姜启贤的初恋女友,再不要脸她也得豁出去。 为了与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一争高下,赢得在姜启贤心目中的位置,她势必将那最迷人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打定主意后,符忆取出压下箱底的漂亮高跟鞋穿起来,再看这个高度,她简直可以将自己迷住。只要看到镜子里的人,符忆就信心十足,顿然变成一只没脸没皮的勇敢丑小鸭,勇赴盛会,见识见识那个所谓戛纳红毯的女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58 使美男计 舞会现场,鲜花映衬,灯光璀璨,场面盛大,明星齐聚。 此时还未见影星艾达和法国代表的身影,只是场内的宾客在自助交谈。 符忆扶着长裙缓步而来,或许在心底她还是不禁心虚,但她又立誓,要想配上姜启贤,她势必要应对得游刃有余。厚颜无耻的装才是她现在的态度。 这头,姜启贤一身正式西服,一脸帅气,整一优雅绅士。 只是他的心里总有股“逼良为娼”的不适滋味,说什么要他使用美男计,只要勾引住那风流成性的女人便可签下大单子。 想想都令姜启贤无比恼火,看来李伟然手下还尽是些卑鄙无耻的家伙。 “姜总,你这是在发什么郁闷呢?”只要姜启贤一刻的迟疑都逃不出徐匡的眼睛,他又来刺激他了,“见到久别多年而重逢的初恋女友,你现在的心情应该挺激动吧?不过你放心,晚上的房间我都替你准备好了。” 看着徐匡那一脸奸淫的坏笑,姜启贤真恨不得扇他几巴掌,但为谋日后的计划,姜启贤冷傲以对,“徐匡,你真正关心的不是这事吧?你其实应该担心如果我签成这个单子,在李伟然面前你还有什么地位?你连艾达都给我请来了,还安排的这么妥当,我还真要好好谢谢你。放心,是个男人都很乐意好好招呼她的。” 徐匡可不信姜启贤这番狡辩,他对姜启贤和符忆之间的关系很感兴趣,今天重点也是要考验姜启贤的态度。 只见徐匡成竹在胸,“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姜总,我就只有羡慕的份咯。但你跟艾达的好事,应该不会影响你跟你女朋友的关系哦?” 徐匡说完的同时暗示姜启贤回头,姜启贤一转身,心头一热,因为符忆站在他的不远处。可想而知,他们的对话符忆已经听的很清楚。 徐匡本就是姜启贤的对手,姜启贤对他说的那番话符忆根本没放在心上,况且此次前来她可不是为了争风吃醋的,她是来提醒姜启贤她也有一番魅力的。 今晚看到的符忆是姜启贤在生活中见过的最迷人的一次,不管她的身材如何的性感妩媚,但在姜启贤看来她的脸、她的眼神,才是他见过的最纯净、最动人的。 “启贤。”符忆尴尬的低声喊着他的名字,那是因为被姜启贤那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他可从来都没有这么露骨的欣赏过自己。 就当符忆自恋、自我陶醉之时却感身旁的人在骚动,并听窃窃私语声: “艾达…” “艾达来了……” “原来她就是艾达……” 与此同时,只见姜启贤往符忆的方向走来,直至经过她身旁。 这刻符忆才清醒,原来姜启贤并不是为她所动,而是专注她身后的那个人。 “陈佳佳——”姜启贤站在艾达面前,热情迎接。 竟然有人喊着她的中文名字,艾达在众缭乱的声音中找出这一清晰声源。 “天啊!”艾达瞧见姜启贤的那刻愣住了,同时捂着嘴,恐激动的尖叫出口,“姜启贤?” 姜启贤的脸顿时灿烂开来,微笑着向她点头。 原来这位就是艾达,她仅在符忆的几步之遥,她不愧是戛纳电影节上抢尽风头的影星。 瞧她前后凸显的身材,一个完整又丰满的s格调。 符忆顿时惊呆了,细看她脸上的妆容,不仅高贵还艳丽,虽说已是三十余好几,可是那张脸正恰被岁月精雕细琢过,除了韵味就是美艳。 如今艾达都已三十好几的光景却仍这般美得出众,可想而知在十几年以前,正当与姜启贤谈初恋那会儿岂不是更可人的美人坯子?想想符忆都心酸难耐。 “我真是不敢相信,他们说今天要给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原来是你,真是太让我震惊了。”艾达还在沉迷意外当中。 “我的出现能让你震惊,实感荣幸。”姜启贤幽默又绅士的说。 “呵呵…”艾达“咯咯”直乐,“嗯,不管怎么样我今天真是得到一个天大的惊喜,来抱抱。”说着,艾达便投身上前与姜启贤满怀拥抱。 看着那个大胸女人就在自己面前紧拥姜启贤,符忆顿时气急败坏。 可谁顾她的态度呀?瞧那姜启贤满心欢喜的拉着艾达洋洋得意而去,符忆那个火呀!该死的姜启贤,看到美女他的魂早飞了,哪还记得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啊。 她急躁得直瞪眼,却不知如何发泄。 此时,梦思雅来到符忆身旁,先是一个傲慢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之后,再坦然自若的说,“如果受不了打击,其实你可以不用来自讨没趣的。再说,这些个男人逢场作戏这样的应酬再平常不过了。看来当姜启贤的女朋友,你还没能胜任。” “我——”符忆被看出是个醋坛子,真是丢尽了脸面,亏她在梦思雅面前还是姜启贤的女朋友呢!忍耐,绝对要忍耐!符忆咬咬牙,冷静身心。“我有分寸。” 梦思雅轻蔑一笑,是在鄙视她的度量,“我是怕你丢人现眼,提醒你。” 符忆岂甘被贬低?她逞强装起优雅,温文的笑,“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那就好。”梦思雅抨击着符忆,一方面存在鄙视,另一方面当然也在为姜启贤解决这个尾巴的麻烦。 此刻的符忆也冷静下来深思,并提醒自己姜启贤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既然是她自己愿意撞进来的,那就要安分守己,勿要干涉他的大事,否则就破坏了她为帮助姜启贤的初衷。因此,符忆静静在席间观察。 且说姜启贤带着艾达将公司的基本状况介绍一番后,又请她吟酒庆贺重逢,俩人聊得默契投机。 可远处的符忆嘴中神叨着,无奈被凉在一旁当花瓶。可既然来接受打击,她唯有厚着脸皮自我消遣了。 徐匡与姜启贤作陪艾达,与她闲聊承办戛纳电影节的细节。 姜启贤问:“对了艾达,听说你这趟回国是由我们法国公司的代表陪同的,他人呢?” “哎呀。”艾达恍悟,“刚下飞机他就急着去安排住宿了,还没来。我差点把他给忘了,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你的住宿我们可都安排好了,哪用得着他安排啊?”徐匡回答,“快让他把房间给退了,你来这一趟我们姜总可是会细心照顾的,不用任何人费心。” “哈哈…”艾达欢乐不已,娇滴滴的挽起姜启贤的手说,“嗯,必须的,姜启贤我可把自己全都交给你了。” 姜启贤那佯装的笑脸自然很亲切,“那当然,如果你在我这儿少了根头发,我怎么向你老公弗兰特交代?” “哎,你只需要对我负责,不需要向他交代。” 艾达放荡的眼神令姜启贤无语,可见传言非虚,这个女人还真是水性杨花。 事过境迁,物是人非哪,他的初恋女友已然不再当初的纯洁,毕竟怀念只该存在回忆当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59 醋坛要爆 这时艾达的电话拨通了,她说,“喂,你忙完了吗?在哪呢?……什么就在我身后?” 当艾达挂下电话回头观望来人之时,其实姜启贤等人已同时认出了来人。 姜启贤的脸上顿时涌上万分欣喜,“马新阳?” 马新阳面带恬静微笑,屹立在他们面前,笑言轻侃道,“艾达的住宿是安排好了,那我也得安排自己的住宿啊。” “好你个小子,你直接回家得了,还安排什么住宿啊?”姜启贤激动的起身奔到他面前,给马新阳胸口上一拳,那可是兄弟间的亲热表现,“回来了竟然也不通知我一声。” “我不就怕你不批准嘛。”马新阳调皮的辩驳,“难得有这么好的回国机会,这次我可就不走了。” “法国公司既然已经安顿好了,就算你想走我也不放啊。” “哈哈……” 马新阳可是姜启贤最得利的军师,当初是预见性的让他到法国稳定事业,如今国内公司突发状况,并且姜启贤席卷其中,难以抵抗恶势力,如果有马新阳回国为他出谋献策,姜启贤自然求之不得。 “怎么?你们认识吗?”艾达好奇的问。 “何止认识?他还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前段时间是我派他到法国就职的,现在有他回来帮忙可又加强了我们公司的实力。”姜启贤解释。 此时舞会现场响起舞曲,徐匡宣布让姜启贤请艾达共舞一支。 姜启贤很坦然的牵起艾达的手,奔向舞池。 因为马新阳的出现给了姜启贤不少的动力,他不再纠结于私人情感的困扰,相信马新阳会帮他解决一些麻烦,他尽管扮演好今晚自己的角色。 毕竟马新阳一直都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军师,还是肝胆相照的真心兄弟。 舞池内双双对对旋转着美妙舞姿,而一旁座位上的符忆没有舞伴,只顾盯梢,紧盯姜启贤和艾达不放。 瞧那个丰满的艾达用那挺起的大胸脯紧贴着姜启贤,脸上矫揉造作的在发情,深情陶醉;而姜启贤呢,他竟然也低头把脸贴近那个女人,窃窃私语,真有股久别重逢的喜悦,可见他都不知道多享受!符忆那个急呀,抓狂啊!真恨不得冲上前把他们撕开! “狗男女!不要脸!”符忆心中不停的怒骂,十指狂拧着她身上的衣服,继续泄愤,“该死的姜启贤,臭石头,臭鸡蛋,烂鸟蛋。你就是该死的混蛋,王八蛋……。” 符忆本就没什么淑女形象,在受刺激下粗言秽语一箩筐。不过这些都只是在心里怒吼,已经够文明的啦。 胸闷,上火,符忆是个燃烧着的醋坛子,简直要爆炸。 可此时不识趣的人竟然在她面前走动,挡住她的视线,她恼火的倾斜身子观看,她决不能让姜启贤在她一不留神之下做什么越轨的举动。 可前头的人竟然也随着她的视线移动而挪动,仿佛有意干扰她的目光。 符忆一时又来气了,“让开…,别挡着我。” 她可没心思看来人是谁,只顾盯着姜启贤。 马新阳带着亲切的笑干脆走到她面前完全将她遮挡。 “哎呀,你——”符忆猴急的跳起来,正想发火,而顿时迎上马新阳的脸,她立刻惊讶了,“新阳哥?” 马新阳点头向她示意。 符忆兴奋了,“新阳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刚才啊,我陪艾达一起来的。” 一提到那个艾达符忆就愁起脸了,丧气的说,“原来你跟她是一伙的?” 瞧符忆嘟起嘴埋怨,马新阳轻笑,“呵呵,怎么一见到你就闻到这么重的醋酸味啊?” 符忆嘴里嘀咕着,不服气的坐回原位。 看着符忆气恼得嘟着嘴甩孩子脾气,马新阳坐到她身边,仍然随和亲切,“艾达是公司的重要贵宾,启贤如果不招待好了就会弄飞一笔大单子,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看他享受的要命,哪有什么身不由己?”符忆发愤。 马新阳摇头,又笑她的稚气,“你啊!你何必吃艾达的醋?她已经结婚了,现居法国,回来几天就走了。况且她已经是个当妈的女人了,而你看看你自己,二十几的年龄正值青春,年轻又美丽,你的姿色可不比她差。特别是今天,你真的很出众,你应该对自己充满信心才对啊。” “哎呀,新阳哥,你就别逗我啦。”符忆依然瞅着脸,底气不足,“什么年轻、美丽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的男人正搂着那个大胸女人卿卿我我。你不会明白那种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暧昧的滋味。” 听着符忆的叨叨,马新阳心中感叹,他又怎么不明白那种滋味呢?爱她不正是真人版最好的例子吗?但马新阳再次轻笑,因为她是那般的纯洁透明,总是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在脸上,不会隐藏,真是个率真又可爱的女孩! “以你的脾气能安分的坐在这里观察,而不是过去捣乱,那就说明你还是很明白事理的。既然这样,那不如不见,省得烦心?”马新阳一语说出符忆的心事,尽管无奈,但符忆还是默认。 “呵呵…,你看大家都在跳舞,不如你也陪我跳一支?”为转移符忆的专注,马新阳提着要求。 符忆回头,双手放在桌子上撑起下巴,十足的稚气模样。她失落的说,“我哪还有心情跳舞啊?” “这样啊?那喝杯东西好了。”为了帮她解决忧愁,马新阳找事情做使她分散注意力。 当果汁送到跟前时,符忆漫不经心的舔着。 突然,她瞪大双眼一饮而尽。 马新阳仔细一观察,原来是姜启贤与艾达更亲昵的动作刺激到了她。 长此下去一定会出事的,马新阳必须想个对策。突然,马新阳起身拖起符忆往舞池,“既然想发泄,那就过去把姜启贤搅得鸡犬不宁。” “哎——,不…”符忆这时却气馁了。 没法,心里怯懦着,可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为醋意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60 酒店开房 当被马新阳搂在怀中移动舞步的时候,符忆苦着脸了,低声说,“新阳哥,别——,我只是吃干醋,没想要干扰他的好事——” 符忆话音未落却被马新阳推了出去,正巧硬撞在艾达身上,还令艾达冷不防的崴了脚。 “啊——”艾达惨叫了一声低身观看有没有受伤。 马新阳见势,忙过去扶起艾达,同时也留点时间给符忆和姜启贤。 当符忆正对姜启贤的目光时,她的脸已经被他的怒火燃烧得通红,同时身体也仿佛被他那刀剑一般锐利的目光穿透。 符忆赶忙摇手解释,“启贤,这次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无知的女人,你太让我失望了。”姜启贤那一言一语都是咬出来的,他的目光充满了鄙视和仇恨。 符忆一时委屈的红了眼,“你要相信我,这次真的不是我——” “别让我再看到你。”姜启贤这次的冷漠让符忆的心打了个寒颤,他是在演?还是来真的?符忆顿时愣住了。 一旁的马新阳关问着,“对不起啊,艾达,有没有伤着?她是我朋友,真是太不小心了。” 艾达直起身后看了符忆一眼,微笑着说,“没事。” 姜启贤也上前搀扶艾达,“你没事吧?” 艾达优雅的摇摇头。 “马新阳。”姜启贤喊着马新阳,用眼神命令他搞定符忆。 马新阳收到指示后忙把符忆拉走。 看着符忆的身影,艾达有意问姜启贤,“看样子,她跟你也很熟吧?” 姜启贤坦然的点头,“是啊,她是我曾经培养的一名模特。不说这个,我们到那边休息一下。” 把符忆带回座位后,马新阳问:“怎么?还没解气啊?” 此时的符忆不是恼,而是烦,明知姜启贤这葫芦里卖着药,可她却总又无法正确判断他的心思,她总是给他添麻烦。 符忆没有回答马新阳的关问,而是心虚的偷瞄远处的姜启贤。 如果影响了他和艾达的关系,何止公司的业务,甚至他在李伟然面前都无法独善其身。符忆呀符忆,决定接近姜启贤是为了能够帮助他,而不是给他添乱呀。 瞧徐匡也一直盯着姜启贤,他可是在多少双监视的眼睛下孤军奋战呀,他又谈何容易?符忆冷静了,她真不该冲动惹事。 “新阳哥,我没事了。”想通后,符忆忍着委屈,逞强着。 马新阳轻拍她的肩膀,鼓励着,“放心吧,这几天我都会帮你看着姜启贤,不让他乱来。” 得到承诺后,符忆惆怅的脸顿时露出笑容,稚气的连连点头,“嗯…” 马新阳起身朝姜启贤和艾达走去,他也需要应酬一番。 虽然一直提醒自己冷静,可这一整晚,符忆的目光都紧跟着姜启贤,生怕他被那个丰满、性感又美艳的女人给独吞了。 庆幸的是除了跳舞时候他们挨得太紧外,并没有别的出格举动。 总算熬到舞会快结束了,可就在符忆一不留神之际,艾达身边的姜启贤不见了。 此时的艾达在为一些影迷签名,应酬着她的粉丝。那姜启贤呢?符忆环顾了一圈,却见姜启贤被徐匡叫到一旁去,好奇的符忆紧跟上前,偷听他们的交谈。 只见徐匡掏出酒店的房卡递给姜启贤,说,“姜总,晚上你可要好好享受。戛纳电影节的大单子可就看你的啦。” 姜启贤积极的抽过房卡,风流的说,“谢谢徐总你这么周到的安排,你也等着在李董面前受嘉奖吧。” 原来为了接下戛纳电影节的大单子,徐匡和姜启贤密谋着搞定艾达,甚至为这两个人在酒店开了房。 符忆一听到这,她的心顿时炸开了。 可恶的姜启贤,你还真是身不由己啊!难怪今日他对自己这般冷漠,原来是为了这种事。 符忆哭了,那泪水势不可挡,她如何清楚形势,如何的坚强都无法接受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上床。 姜启贤回到艾达身边支开众人,“好了…,艾达今天刚下飞机就上这来了,她很累了,需要休息。你们也就到此为止吧?”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艾达便摆脱了众人的纠缠。 见姜启贤那么上心,她便挽着姜启贤的手,风情万种的说,“我一个人来这,可就只有你是相识了,晚上——,你可不能落下我。我最不喜欢那些不认识的人问着问那的。” 一旁的徐匡抢话,“那是当然,艾达小姐的住宿我们都安排好了。今晚姜总会亲自招待,保证您能够排除一切旅途劳顿。” 艾达满心欢喜的看着姜启贤,等待回应。姜启贤也不含糊,“当然,我们难得见上一面,下次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所以不止今天,包括往后几天,我都陪着你。绝不会让你感到一丝生疏,毕竟这曾经是你的家。” 说到这里时,姜启贤余光瞄了四周,他发觉没了符忆的身影,因为她早就不动声色的离开。 他心里正纠结着,该怎么安置那个丫头呢?她势必又胡思乱想了。可他真的无法分身啊。 正在这时,马新阳说,“既然艾达有姜总照顾,那我可就全身而退了。” 身旁不正有马新阳吗?姜启贤来了主意,说,“马新阳,你这一趟去法国也挺辛苦的,早点回家休息。后面还有好多事要你做的。” “呵呵,我家里还没安顿,乱糟糟的,那我就先走了。” “好。”姜启贤有股迫不及待的回答,接着他上前拥抱马新阳,借机在他耳边悄声说,“去帮我看看符忆。” 马新阳脸上装着自然的笑容,一边点头给姜启贤示意。说着,马新阳便离开。 刚出门的这一路上,符忆就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委屈而哭泣起来,她憎恨姜启贤以身不由己为借口不尊重她的感情,同时她又害怕因自己的不明缘由而害了他。 在符忆的心里很矛盾,很难受,她不知怎么发泄那种焦躁不安。 只见她想到伤处,气恼得便将脚下那走得噔噔作响的高跟鞋脱下来,狠狠的向路边抛去。 “叭叭…”此时听到她的侧身喇叭在响,符忆那挂着泪珠的脸庞回头一瞧,只见马新阳把车停在路边后,走到她跟前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61 一无是处 “怎么不好好走路?还把鞋子给脱了。”马新阳永远都那份和蔼的哥哥模样,他的眼中尽是疼爱。 符忆这时看着自己光着的脚丫子,和自己那落魄的身影,面对马新阳的体贴,怂恿她更委屈的哭泣起来。 她一耍脾气,不优雅的往路沿边一坐,并将自己抱成一团,抽着鼻子。 马新阳俯身也坐到她身边,轻轻的说,“你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已经从法国回来了,你的伤心可以说给我听。” “新阳哥——”在马新阳的宠爱下,符忆两眼泪水在倾泻,心头难过不吐不快,“对不起,你回来了我不但没有为你接风洗尘,还这么不礼貌的走掉。可我眼看着徐匡把房卡交到姜启贤手中,叫他为了接下大单子去勾引艾达的时候,我真的没法冷静下来。我已经很努力的提醒自己他只是身不由己,我不能给他添乱。可是当那个女人挺着大胸脯紧贴着他的时候,我就在质疑我跟姜启贤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到这时,符忆拼命拭着狂泻不止的泪水,声音也哽咽的断续不清,“我真的好恨我自己,为了讨他欢心,为了和艾达一争高下,所以我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狐狸精一样。我这么做,原来都是丢人现眼。他说过再也不会忽略我了,他根本就是个大骗子,不守信用。” 符忆的伤心惹得马新阳也一阵心酸,他的心也在为她而痛。 瞧她哭得像个小女生,泪水把眼线冲到脸上变成了个小花猫。 马新阳掏出纸巾递给她,温和的说,“瞧你,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你应该是最美的小公主,怎么可以被这些事弄得像个灰姑娘似的?” 符忆继续抽着鼻子,接过马新阳的纸巾擦着眼泪和鼻涕,“新阳哥,我是不是很没用?为什么每次跟姜启贤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好卑微。就是现在明明知道他带着他的初恋女友到酒店开房间,我却只能在这里哭。” 符忆的眼泪再次把那张纸巾浇湿,马新阳不忍她这般难过,便轻轻劝导,说,“符忆,你在国内应该比我更清楚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你只是因为艾达是他的初恋女友而吃醋,但你要明白艾达现在是法国戛纳电影节主办方的代表,她来到国内就是为了寻找合作方。姜启贤为什么要应酬艾达?除了这个大单子以外,另一方面他还要表现给李董看。如果非要说他和艾达上酒店这件事——,以你作为他的女朋友来看,你觉得他真会那么做吗?” 姜启贤真的不会吗?可他对艾达满面春风,而对她却是霸道凶悍。当他再次与那难忘的初恋时分恋人重逢,并在温馨浪漫的酒店房间里头独处的时候——。 一想到这些符忆就恼火,她根本无法相信姜启贤会为了她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拒绝别的女人。 “我不知道。”符忆拼命的摇着头,说,“艾达是他的初恋耶,不是说每个男人都会对初恋刻骨铭心的吗?况且现在他们久别重逢,谁料得到会发生什么事?” 看来符忆还是纠结在初恋这件事上,马新阳感叹的说,“可我听他说过有那么一个人再次让他感受到了初恋的味道,并且——,那种感觉更胜初恋滋味。” “他——,他真这么说?”符忆半信半疑,但很快她又苦着脸否决了,“新阳哥,你就别再哄我开心了,对我来说,姜启贤就是个迷。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我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我自己。我只是一只丑小鸭,无论我多么努力,多么用功,可在爱情面前我始终爬不到高处。” 符忆又在伤感了。 马新阳这时认真全览了她的面貌,低头丧气,光着脚丫,瘫坐路边,还有脸上一道湿一道黑的模样,惹得马新阳一阵禁不住的笑,“哈哈…。” “怎么啦?”符忆皱着眉头看他,不解这种突然的怪笑。 马新阳忍住笑声,认真的说,“高处的风景不一定适合你,还不如在你自己的泥潭里头自由自在呢!你看看你自己,哭得何止是个泪人?简直是个人体彩绘。还有啊,有哪家姑娘上街是光着脚丫子的?瞧这一身优雅的礼服,被你弄得就像压箱底的破布似的。我看这天底下就只有你符忆一人能有这样的杰作。” “我——”符忆嘟起嘴,尴尬的皱着眉头。 这时的马新阳屏住了笑,真诚的再次说,“这才是真实的你啊。符忆,不要为一些还不确定的事情烦恼,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你要相信姜启贤如果真的爱你,他是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别让自己太伤感了。” 或许这才是重点,如果爱就不该背叛,他们只是在去酒店的途中,而不是从酒店里头出来,符忆这才稍缓解了悲伤。又听马新阳说,“去把你的脸洗洗吧?哭得这个样子真的不好看。” “哦!”符忆慌忙捂住自己那脏兮兮的脸。 符忆洗好脸后回到马新阳车上,马新阳幽默的说,“怎么样?把那狐狸精的妆卸了,恢复原来的你,心情会不会好一些?” 符忆尴尬的转着眼珠子,撅着嘴说,“我是不是很丢脸啊,新阳哥?” “呵呵,人之常情嘛。” 知道马新阳在敷衍她,符忆调皮的转移话题,“对了,新阳哥,你去法国这些日子一定有很多好玩的事吧?那个女秘书是不是也天没亮就在门口接你去上班啊?哎呀,对着那一大帮红毛绿眼的家伙,叽里咕噜又不知道再说什么,想想我都头大。不知道你去那边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啊?听说法国女人很开放的,你有没有什么艳遇啊?哈哈…,快说给我听听啊。” 她那兴奋劲也不知是真的缓过来了还是假装的,不过马新阳倒是来了兴趣,便给她讲起在法国的一些趣事。 毕竟漫漫长夜有她作伴,其实也挺惬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62 难忘的人 酒店这头,给艾达准备的房间里,姜启贤刚把她送进房门,就被她回头整个人倒在了身上。 在公共场所这个艾达还保持从容优雅,可一到私人空间,她立刻变成勾人心魂的女妖精。 此刻的姜启贤想躲都来不及,只有抱着她。 只见艾达双手像水蛇似的缠着姜启贤的脖子,把脸贴到他脸上,那丰满的胸脯自然完全的奉献。 她微眯着双眼,百般陶醉,嘴里更喘缠绵气息,“启贤,我真的没想到会再遇见你。你知道吗?你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男人。我不要每次都只能在回忆中思念你,今晚,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艾达——”姜启贤刚开口就被艾达尖尖的手指堵住了嘴,她把那红唇贴到她的手上,从喉咙间喘出妖媚的声音,“你什么都不用说,等我,我去洗个澡,马上回来。” “哎——”姜启贤只能无趣的轻喊,可那个艾达早就飞奔洗手间了。 此时的姜启贤只感身上一股火热,他烦躁的将领带拉松,皱着眉头在房间里头踱步,因为到了此刻他还真不确定该怎么办。 艾达沐浴完毕后,光着脚走出洗手间。 那头姜启贤坐在沙发上很安静的翻阅着杂志,暖色灯光映衬着他那张帅气而认真的脸。这个男人优雅的姿态使艾达心潮澎湃,脸上一股满足的微笑,轻步向他走来。 听不到她优柔身姿的脚步声,却见那由远而近的婀娜影子。 姜启贤慢慢抬起头,只见艾达竟穿着一件透视装,可见那曼妙的身材摄人心魂。 还未等姜启贤起身,艾达已经扑上前利索的把姜启贤的外套脱去,并将她那一身柔美的线条完全交到他怀中。 此时饥渴已久的艾达紧拥着姜启贤,渴望得到肉身的解脱。 姜启贤一反手把艾达推倒在沙发上,同时控制着她的手,远离她的身体。“艾达,你听我说。” 艾达顿时愣住了,她以为姜启贤会与她激情一番,可谁知都够火候了他却打退堂鼓。 “艾达。”姜启贤缓了口气后,只是礼貌的说,“今天刚下飞机就让你去参加舞会真是辛苦你了,你看现在这么晚了,我想应该让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姜启贤便起身拾起他的外套想要离开。 “姜启贤。”他身后的艾达立刻喊住他,“难道你不清楚你们公司想要做戛纳电影节的大案子而让你应酬我的吗?” 姜启贤立刻停住脚步了,如果他弄飞了这个单子公司的业绩不说,他日后又怎么博得李伟然的信任?郑玥和伊廷杰还在他手中呢! 可他就真要跟艾达上床吗?他的良心又怎么过得去?他怎么对得起符忆?姜启贤好纠结。 此时艾达已经起身来到他身边,并从身后围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肩上,柔情的说,“就算不谈生意,为了庆祝我们俩久别重逢,你就不该留下来吗?” 闻着艾达身上那不熟悉的香水味儿,姜启贤毅然拉开她的手,说,“艾达,我们公司举办舞会招待你就是为了向你展现我们的成绩。我也希望你能看中的是我们公司的实力,而不是靠我们之间的关系。” 说罢,姜启贤并没有回头,这次他是真的决绝要离开。 “是因为那个女孩吗?” 当他走至门口处又被艾达这句话喊住了,甭想都知道她指的是在舞会上出状况的符忆。 姜启贤再次停下脚步,闭眼深思之后,回头真诚的说,“不管是为了谁。但佳佳,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我只是不想破坏回忆中曾经的那些美好。晚安!” 他的这句话触动了艾达的心扉,特别是他再次亲切的喊她中文名的那刻,艾达的心仿佛被带回到过去。 就在他们花季雨季的年华,俩人懵懂的恋情,纯白的关系,那真是如梦境一般的美妙。 回想如今她生活中的浮夸与奢靡,艾达的心在感叹,是啊,那些曾经的美好已再无法找寻。如果她还要破坏这种记忆,那岂不是连回忆都会受污染?艾达呆呆的沉默了。 马新阳的车上他还在为符忆讲述他在法国的经历,他这一路旅途的劳累仿佛能在畅谈中消除,至于回家安顿住宿的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爱情的魔力总是这般神奇! “我当初去法国是因为启贤觉得伊廷杰当上董事长后会耍花样,而后来却知道伊廷杰这董事长还没当稳,伊彩华就死了,最终却是李伟然上位。我猜公司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变故,所以才急着回来帮启贤。庆幸的是他总算扛住了,趁现在状况还不是那么悲观,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而你怎么又去了分公司——” 马新阳正想问问她在国内这最近发生的事,可一扭头却见符忆已经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马新阳认真的看着她那张不算美艳却相当清秀的脸,刚刚她才哭得像个小女生,现在却这般安静的入睡,完全不理会他如何精神焕发。 她的心真是一会儿阴,一会儿晴啊! 马新阳记不清他是何时对她这张脸动了情,他只知道如今符忆的一颦一笑都能影响他的心情。 这个夜里她竟然在他身边酣然入睡,近在咫尺,使得他方寸大乱。 越是专注符忆的脸,马新阳就越无法控制自己动容的心。 他索性低下头去想要亲吻符忆那粉嫩的嘴唇,可就在他的脸贴近时,马新阳迟疑了。 他能这么做吗?如果把她吻醒了,他该怎么交代这样的唐突?就算他能爽然的向符忆表达他的爱意,那姜启贤呢?他又怎么向自己最好的朋友坦言他竟然爱上了他的女人! 马新阳懊悔了,他真不该放任自己的欲望,那不仅是对友情的背叛,还是道德的沦丧。他应该积极帮助他们修复关系,而不是中间插足,毕竟他们俩人是真心相爱的。 权衡轻重之后,马新阳只有把自己的情愫压制到心底深处,他警告自己再也不可这般莽撞表现了。可知道,逾越这条线,他的内心将无法自然的安放。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63 艳福不浅 次日早晨,当符忆醒来的时候才发觉身旁的马新阳陪了她一整宿,她连忙抱歉的说,“新阳哥,对不起啊,我不知不觉都睡着了,你怎么也不叫醒我?耽误了你回家,真不好意思啊。” 马新阳轻笑,“没关系,你累了可以多睡会儿。” “哎哟,别提了,竟然在个大男生面前睡着了,好丢人啊。”符忆愁起眉头责怪自己,“我总是这么粗心。” “没关系,你这丫头是哪样的主儿我还不清楚吗?”马新阳又是哥哥般的那股亲切。 “嘿嘿……”符忆只有尴尬的摸着脑袋瓜傻笑。 这时马新阳的手机响了,他接罢电话后说,“符忆,艾达那边还需要我去应酬,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你自己坐计程车好吗?” 一听到艾达,符忆这心头就闷得慌,无奈她也只有点头答应。 看着马新阳启动车辆离开,符忆的心里便闪过一个念头,他很想证实姜启贤昨晚的行为。 于是,符忆忙拦下一部计程车,交代司机跟随马新阳的车。 高尔夫球场内艾达的身边早就有姜启贤和徐匡的陪伴,马新阳是最后一个到的。 把话题聊开了之后,徐匡当着姜启贤的面问,“对了艾达,不知昨晚我们的姜总表现得怎么样?” 姜启贤深知这个徐匡紧盯着他不放,为了消除他的猜疑,所以昨晚他当着徐匡的面与艾达暧昧的走进酒店的房间。今日徐匡这样故意的问,可见他藏着满满心计,他对姜启贤的提防可算是滴水不漏。 回想昨夜,姜启贤悬着心静静等待艾达的回复。 只见艾达深看了姜启贤一眼,目光带着责备,她表现出不满的情绪摇头,“你们的姜总昨晚——,表现的真是不大好。” 艾达的回复令姜启贤不免慌张,他心中暗想艾达捅破昨夜的事后他该怎么应对。不出所料,徐匡脸上仿佛握住了姜启贤的把柄一般,得意的狞笑,问,“哦?艾达,这你可要说说了,姜总他怎么表现不好了?” “他呀?”艾达一边静看姜启贤那张失落的脸,一边故意调侃着,“徐总,你说姜启贤他都这把年纪了,他能表现得像一二十岁的少男一般吗?” “哦?哈哈…。”徐匡一听,风趣的大笑,“艾达,看来你很有讲究哦。” “那当然,这女人的年龄是越战越勇,而这男人嘛——”艾达鄙视的用手指朝下做比喻。 “哈哈……”徐匡和艾达大笑着风流趣事。 至于姜启贤,尽管是被讽刺了一番,但听到艾达这样的回答他大松了口气,可见艾达是在帮他呀。 姜启贤冲着艾达挤着一个勉强的微笑,谢谢她能为自己隐瞒实情。 “哎,不说了,我们到那边去打球吧。”艾达说着起身。 徐匡忙上前引路。 见他们俩离开后,马新阳心切的问姜启贤,“启贤,你实话告诉我,昨晚你和艾达有没有?” 姜启贤烦恼的瞪了马新阳一眼说,“马新阳,符忆为这个吃醋不相信我就算了。难道连你也不信我吗?”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担心你啊。如果你和艾达什么都没发生,那电影节的单子怎么办?如果接不下来,不止徐匡会咬着你不放,就连李伟然也会怀疑你的诚意。” 姜启贤也郁闷的皱着眉头,提不起信心,“再说吧,只要艾达还没离开我们就还有机会。” 高尔夫球场上,艾达打累了便把球杆交给徐匡,而她与姜启贤到一边闲聊去。 “艾达,刚才谢谢你帮我。”姜启贤不忘向她致谢。 艾达调皮的上前拥抱他,把他们俩的亲密表现给其他的人看。 姜启贤正迟疑该怎么表示呢,却听艾达在他耳边制止,“别动。” 无奈,姜启贤只有平静的等待她把话说完,“我就明说了,这个单子就是靠着我们俩的关系,我要签给你,你愿意接受吗?” “什么?”对艾达的施舍姜启贤惊讶的拉开她。 只见艾达脸上露出调皮的笑,“我回去后会向弗兰特极力推荐你们万宣成为我们这期戛纳电影节的合作伙伴。”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艾达——。”姜启贤既激动,又充满了疑惑。 “叫我佳佳好吗?启贤,我喜欢你叫我原来的名字。”艾达微嘟起嘴,小似撒娇的模样,“这次见到你让我感觉我的回忆、我的思念竟然那么真,那么美。” “佳佳——”姜启贤也被曾经的美好所感动,因而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艾达欢喜的再次拥抱姜启贤,并在他脸上深深的亲吻。姜启贤这次才真心的把她拥到怀中。 不远处的徐匡看在眼里后,有点妒忌的对马新阳说,“我们的姜总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马新阳只是沉默,希望姜启贤的表现能顺利瞒过徐匡和李伟然的眼睛。 可就在这时,马新阳的眼光无意扫过球场上那一片绿地,忽见一位熟悉的身影。 仔细一看,那竟然是符忆穿扮成球童的模样跟踪到球场来了,她正忧郁的瞪姜启贤和艾达的亲密。马新阳着急啊,这时他既不能通知姜启贤又没法支走符忆,唯有急躁的忍耐恶果的产生。 正当艾达拥着姜启贤的时候,她在他耳边请求着,“启贤,你可不可以最后一次吻吻我?我想把它当做回忆的一部分。” 姜启贤没有迟疑,而是捧起她的脸,低头轻吻她的唇。就当是用法国人的热情方式来表示对她的感谢之意。 此时徐匡因为对姜启贤的监视失去了意义而离开。那马新阳便着急的走到伤痛欲绝的符忆身后,一把将她拉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64 博取信任 “符忆你在干什么?”马新阳把符忆拉到偏僻处后,急切的问。 此时的符忆已经满脸泪水,神情呆滞,不知所云,声音颤抖的哭个不停。 “姜启贤他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马新阳着急的扶着符忆解释,“你刚才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 符忆气恼的甩开马新阳的手,嚷着,“是他主动吻那个女人的,我都看到了。现在你还能让我相信昨天晚上他们什么都没做吗?你跟姜启贤是铁哥们儿,你当然要替他说话,况且你就是专门为他解决麻烦的。哇……。”符忆难过得放声大哭。 “符忆——”此刻符忆因为对姜启贤的失望而连他都再不信任了,马新阳难过的不知所措。纵然他有千万语言为姜启贤辩解,可是他知道符忆已经不再需要。 “哇…,如果要选择背叛,为什么还要说喜欢我?我一点都不稀罕。哇…。”符忆哭着任性的跑开,尽管不知何去何从,但是她不愿让别人看她的落魄模样。 “哎——”马新阳没有勇气喊住她,因为他在符忆心目中连那点仅存的分量都没有了,他还能以什么身份叫她停留? 李伟然办公室里,姜启贤将签好的戛纳电影节合同放到李伟然面前,在徐匡郁闷的目光中,姜启贤抗逆的说,“李董,你想要的大单子我给你签下了。只要是合法的、对公司有益的事情我都会义不容辞的去做。但是,如果你只想把我当做一件机器,在你的监控和威胁之下为非作歹的话,就算你杀光我身边所有的人,我都不会向你低头。” 姜启贤竟敢慷慨激昂的说这些话,可见他是让他妹妹藏好了,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件事讨得李伟然欢心就这般嚣张。 徐匡心中忍耐姜启贤的身价再次攀高于他之上,但他坚信只要姜启贤和李伟然没有正式的和解,那么对付姜启贤还有取胜的机会。 徐匡对姜启贤也只有表面上假装信服。 可李伟然却不同,他已深信姜启贤是他亲生儿子,而这次他又尽力办好他交代的任务,可见,他们俩父子日后的光景还是可观的。 李伟然自然听出姜启贤话中的忤逆之意,其实他这么逼迫姜启贤的用意不外是希望通过为企业奋斗这条共同的桥梁来修建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李伟然现在的态度已大幅转变,毕竟他最终的目的是想让姜启贤真心的喊他声“爸”,而不是为了任何野心。 当老来还被上天眷顾,得子的欣喜心情已掩盖一切的私欲之时,李伟然扮演起了伟大的父亲。只见李伟然说,“徐匡,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启贤说。” 其实徐匡早已感到李伟然对姜启贤的那种偏爱,无奈,他也只好识趣的离开。 毕竟人家那才是亲父子,而他再亲也只是个干儿子。 将徐匡支开后,李伟然起身来到姜启贤身边,亲切的拍着他的肩膀,就如父亲的那种慈爱。 “启贤,我知道你恨我入骨,但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现在所做的一切真的没想要伤害你。我也知道李家困得住你的人,捆不住你的心。我说过我需要你恢复原来的你,快快乐乐的过好你自己的日子,所以我会放你自由。” “你说什么?”李伟然的话让姜启贤很惊喜。 李伟然点头,证实着:“是的,我不会再控制你的自由。你可以回到姜家,去你自己想去的地方,但我只是希望你别忘了,你只是曾经姓姜,其实你本姓李。” 姜启贤为自己一步步走进李伟然的心而暗喜,但他知道想要真正得到他的信任还需要努力,所以他仍然伪装起那仇恨的儿子的面孔,说:“难道你就不就不担心我回去后找出你犯罪的证据,向警方告发你吗?” 李伟然胸有成竹的笑,“你是我亲儿子,你真希望你老子死吗?再说了,我犯什么法了?如果说经济犯罪,我这董事长可是通过正当手段收购股份顺其自然当上的。再不然就是郑玥母子,作为伊宽的老朋友,我现在可是把他们安顿在条件很好的地方度假呢。这不算违法吧?” 李伟然通过委婉的方式向姜启贤保证会好生招待郑玥母子,另外从他那成竹在胸的微笑来看,可见他的案底也清洗的很干净。这更让姜启贤对举报李伟然心存顾虑,切不可莽撞行事。 姜启贤也暗示他,“你对我从没讲过信用,你也别考验我的忍耐度,如果你真的想我们的关系能改善一点的话,我希望你能拿出你的诚意,对你说过的话好好负责一次。” 这次李伟然诚恳的答应,“启贤,我答应你,我不但会把公司打理的更出色,就连郑玥母子我也会把他们养得白白胖胖。我知道你希望我放了他们,但这是我的底线,至少在我们父子的基业还没稳定下来,我还不能轻视他们。希望你能体谅我一些。” 李伟然首次用商量的语气与姜启贤交谈,因为他知道对这个儿子越是紧逼就越将导致恶果。而今他期盼得到原谅,唯有低声恳请,率先表达乞求的态度。 姜启贤自知他的努力成效,自当适可而止。他于是点头,眼中仍带愤恼,“但愿你能少做点孽,我不希望以后下地狱后还要替你赎罪。” 他这话什么意思?姜启贤竟然说下地狱后替他赎罪,这岂不是暗许他们的父子关系吗?李伟然顿时激动得不能语。“儿子——” “我很忙。”姜启贤打断他煽情的呼叫,“如果你确定不关着我,不监视我,不逼我做事的话,那就放我走。”姜启贤不耐烦的转身离开。 “启贤——,别忘了,我那才是你真正的家。我会吩咐管家每天帮你打扫房间,如果有空随时欢迎你回来住,我会一直等你。” 姜启贤脸上取得胜利的笑容,他停下脚步,回头对着李伟然时却是一张叛逆加不耐烦的脸,“我说老头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里啰嗦了?我明天还正常上班,你又不是见不到我。不用这么着急提醒。” 这种语气分明是淘气的儿子对老子说的嘛,再加上一声“老头子”简直让李伟然心甜如蜜,可见姜启贤至今对他的抗拒已经减轻了。 李伟然激动的连连点头,“是…,好好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65 肝胆相照 当姜启贤推门出来时,却见徐匡贴着门边,看似很关心里头的状况。 姜启贤不快的鄙视,“哼!徐匡,你还真是尽心尽力啊。李伟然跟我说的什么你应该都一清二楚了吧?那么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我可不喜欢你们把我当犯人一样监视着。” 对姜启贤的轻蔑,徐匡厚着脸皮保持他的尊严,出言挑衅,“姜启贤,既然你这么清楚我在监视你,也就是说,有些戏你是在表演给我看的吗?” 他的一针见血不免让姜启贤心慌,常言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事实正是如此,李伟然那关好应付,而更应该小心防备的还是眼前这个对他始终仇视的徐匡。 姜启贤坦荡微笑,智斗徐匡,“那以你的判断,哪出戏才是演的呢?” 徐匡无语,他确实无法判断姜启贤行为中的虚虚实实。 懊恼的他两眼直冲姜启贤挑战,“就算你现在能取得干爹的信任又怎么样?姜启贤,我不相信你不会为你爸妈和伊彩华那些人的死报仇,你只是想拖延时间。” “哈…”姜启贤大笑,用充足的底气击垮徐匡的猜疑,“太聪明了。你既然这么清楚我的心思,那为什么不去向你干爹告发?叫他不要相信我。” “哼!我还没那么笨。他一心就盼着你认他,我现在要向他告你的状,那我岂不是自讨没趣?放心吧,姜总,怎么说我们现在还是兄弟,我们应该和睦相处。” 徐匡一手想要搭在姜启贤肩膀上,也就在那刻他的手却被姜启贤甩开了,“你不配。”姜启贤依然用傲慢的眼神轻视的瞟了徐匡一眼,“别忘了,你始终是个痞子。” “姜总。”就在姜启贤转身的那刻,徐匡再次喊着他,当再度被姜启贤的傲慢鄙视的时候,徐匡发飙了,说,“你跟符忆之间应该不是我目前所看到的这些吧?听说前些时间你跟她到法国的蜜月很浪漫哪!” 提到符忆,姜启贤不得不停下脚步,因为他知道这是徐匡的试探,所以他必须做出回应。 只见姜启贤很好奇的轻笑着,说,“徐匡,看来你不只是对梦思雅感兴趣啊,就连符忆你也这么专注。你怎么会有这种嗜好呢?总喜欢一些我吃过的东西。哦,对了,还有艾达,就这么看着她离开,你是不是痛恨极了?” “你——”徐匡又一次被姜启贤打击得脸面丧尽。如果不是因为梦思雅的关系,他也不会与姜启贤较起劲。当他越是想超越姜启贤的时候,他却越是发觉自不量力。 可徐匡不甘总是走在姜启贤的后头,他暗誓,总有一天会让姜启贤吃尽苦头。 “你对符忆感兴趣吗?拿去,我送给你。”姜启贤轻佻的丢下一句话,为了就是扰乱徐匡的猜疑,但愿能抵消他对符忆的针对。 姜启贤走后,只见徐匡愤恨的拳头重重的打在墙壁上,他的眼中充满了仇恨。 可恼的李伟然,明明就快把姜启贤结果了,也快圆他多年来报复的心愿了,却又突然间冒出个“儿子”来,令姜启贤起死回生。更可恨的是,这一切使得他的地位反转,明明是霸气的重要角色,现今却要对姜启贤低头哈腰。 徐匡不甘心,除了在姜启贤面前得到梦思雅外,他也要想办法击垮姜启贤,这才是他最大的决心。 那么姜启贤的软肋是什么呢?经过好些时日的监视和试探,徐匡都没能得到答案。可见这个姜启贤还真是有些城府,如今他需要冷静心态,从长计议。 姜启贤从公司出来后仿佛得到前所未有的解脱,终于摆脱了阶下囚的命运,真实的回到他的生活中去。 眼前的顺利给了他足够的信心,用于好好筹谋,好好惩治李伟然那个丧尽天良的恶徒。 他此时能想到的便是马新阳,毕竟马新阳的归来是要与他并肩作战、奋力抗敌的。 于是姜启贤约了马新阳到酒吧痛饮一番。 姜启贤与马新阳举杯碰撞,为眼前的得利庆祝。姜启贤说,“马新阳,这一杯首先要欢迎你回国,感谢你这些日子来替我到法国操劳我的工作;其次,庆祝我终于恢复了自由,我们哥俩又能好好喝一杯了。” 马新阳点头赞许,“嗯…。还有第三,喝完这杯,我们就要好好计划接下来的事情,不可懈怠。” 姜启贤慎重点头。二人扬杯一饮而尽。 “真没想到我离开的这些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马新阳感叹,“启贤,你想好怎么对付李伟然了吗?” 姜启贤无奈的摇头,“多亏了梦思雅,不然我也没法从鬼门关回来。现在李伟然冲着我的身份对我还算客气,但最麻烦的就是徐匡,他无时不刻想要打败我,我担心总有一天他们会发现真相。所以,我们必须在被发现秘密之前找到李伟然的罪证。”姜启贤说着气愤的一手拍在桌子上。 “李伟然能放你出来,恐怕他犯罪的证据没那么容易被我们找到。”马新阳找从姜启贤失落的眼神中读出信息。 姜启贤苦恼,“是啊,他早有准备,就连杀害伊彩华那件事他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如果告他指使,除非徐匡能作证,但这根本不可能。况且他早留一手,就是把郑阿姨和伊廷杰藏起来威胁我。所以,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我真的不能轻举妄动。” “这么说如果要对付李伟然,那就得先救出郑董他们母子,可是如果没有线索怎么找?对了,要不然让文涛帮忙?”马新阳提出意见,可姜启贤并不赞同,他摇手制止,“不行,如果让警方知道这件事只会打草惊蛇,到那时李伟然对我又多了防备,我们就更难下手了。只是,如果文涛肯帮忙的话,我想让他以私人的名义暗地关注,等时机成熟了,我们才能联合警方侦破。” 马新阳觉得有理便点头,“文涛那边我会私下帮你联络。” “马新阳,这一次可是生死存亡的事,你如果决定帮我可就要做好准备了。” “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我绝不能看着你孤身犯险。我也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大家一定会逢凶化吉的。”马新阳真是没话说,这才叫肝胆相照。 姜启贤感激的拍着马新阳的肩膀,此生有此知己夫复何求啊!他再倒上杯酒,与马新阳碰杯痛饮。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66 有惊无险 这时马新阳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来点显示后,脸上表露不适神情,便避开姜启贤,说,“启贤,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接着,马新阳便退至一旁接了电话。能让马新阳在姜启贤面前显得尴尬的电话还能有谁呢?自然是符忆。“喂——,符忆。”马新阳仍怕姜启贤听到便低声问。 只听电话那头先是沉默了一阵,才听到符忆哭泣中颤抖的声音说,“新阳哥——,你在哪里啊?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啊?符忆,你怎么啦?”符忆的状态惹得马新阳一阵心慌,焦急的问。 “我在医院。” 这话一出更使得马新阳担忧,“出什么事了?怎么会在医院?你别着急,慢慢说。” 片刻的沉默,符忆调和了情绪,说,“我——,我刚才开车撞人了——”说着她又忍不住害怕的哭出来。 “什么?”马新阳大惊,“好…,我知道,你别慌,我现在马上过来。你等着,啊?” 马新阳挂掉电话后急匆匆的回到姜启贤身边,说,“启贤,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出去。” 还没等姜启贤问其缘由马新阳早已不见人影了。姜启贤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既然有急事就不耽误他,等他办完了再关问不迟,因而姜启贤也没阻拦他。 马新阳火速赶到医院,在放射科找到了符忆,只见她坐在等候区长凳上着急的等待。马新阳上前追问,“符忆,情况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符忆一见马新阳委屈的就忍不住泪水,她惊慌得如犯错的小女孩,拼命的摇头,“不知道,还在拍片子,不知道有没有骨折啊。” “是怎么撞的?你跟我说说。”马新阳耐心的问。 符忆后悔又懊恼,但此时她更多的是慌乱,“我也分不清,我开的很慢,只是不知不觉突然走神了。谁知道就感觉身旁一道影子闪过,就这么撞上了。听她说手和脚都受伤了,大概车子是从她脚上压过去的。新阳哥,她会不会有事啊?” 马新阳听后安慰着,“是侧身蹭到的,而且你的速度不快,相信不会有太大问题,你别担心。” “那可是从她脚上压过去的。她男朋友也来了,把我大骂了一顿,他们会不会向我要赔偿,或者是告我呀?”符忆完全没有主见。 马新阳再次亲切的安抚着她慌乱的心,“这些你别担心,该赔的咱就赔,没有关系的,有我在你什么都别管了。车子是从脚上压过去的,只是一个车轮子的力度,相信不会有太大伤害。但不管怎么说,等ct结果出来了再说,好吗?” “嗯…”有马新阳的袒护,符忆的心暖了许多。 不久,被撞的女孩在她的男友的搀扶下走来。一见符忆身边多了个主事的人,对着马新阳那被撞女孩的男友便破口大骂着,“哎,怎么搞的?你女朋友会不会开车啊?技术那么烂你放心让她上路啊?这是马路杀手你懂不懂啊?万一撞倒个老头子老太太的,你还要人家活命不活了?” 面对谩骂,符忆是红着眼,低着头,只有马新阳连连道歉,“对不起…,真是个意外,我们谁都不想这样的。实在是抱歉,让你女朋友无故受到这样的伤害。但你们放心,所有的医药费我来付,你们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尽管开口。” 马新阳的诚心致歉令被撞的女孩感到尴尬,她忙制止她那霸气的男友,说,“好了…,别说了,真是意外,我也是不小心,没注意看车。” 那男的仿佛在火气上,对着那女孩又是一顿骂,“还说呢,过马路这么不小心,你在发什么郁抑呢?经过这一次看你以后还要不要小心?” 那女孩看到马新阳对符忆贴心安慰,而自己的男友却这般责怪自己,她愁着脸说,“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啊?是我们两个人都不小心。但既然都发生了,人家也好心送我到医院拍片子检查了,有什么问题就解决嘛,你光责怪我有用吗?” “我就是怕你没长记性。”那男的气呼呼的还在发飙。 女孩无奈只有坐下来等待结果。 有惊无险的一件事总算告一段落,在马新阳开车送符忆回家的路上,他仍像哥哥那般维护着她,“还好,那女孩的检查结果没有骨折,也没有其他的扭伤,他们也不是难缠的人,总算是没事了。符忆,你就别担心了啊?但记得你现在还是新手,开车一定要慢,不可以再分神了知道吗?虽然你已经考到驾驶证了,但这开车还需要多多的上路练习,比如会有一些突发状况,你该怎么应急,这都得慢慢总结经验。总之,慢慢来,千万不能急,知道吗?符忆,符忆…” 马新阳连续叫了符忆几声,她都恍惚得没在意。 “啊?哦…。”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符忆问,“新阳哥,我,我的车呢?” 是什么原因让她这般失常呢?难道她还沉浸在刚才的自责当中?马新阳回答,“你的车还在医院,我明天再过去帮你开回来。” “哦!”符忆回答着又低着头想着她的心事。 瞧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完全不晓得自己所处的环境,何止开车出事呀?长此下去恐怕还不知该闹出个什么状况来。 “符忆啊,其实启贤他——” 马新阳只是想解开她的心结,谁知却被符忆激烈的回驳,“新阳哥,拜托你别跟我提他,我不想知道有关他的任何事。” 马新阳总算是看出来了,原来她一直纠结的是姜启贤和艾达的那件事。当提到姜启贤的时候她痛苦的拭擦着晕热的额头,对马新阳为姜启贤的解释很排斥,她再也听不进为姜启贤开脱的任何借口。 马新阳很心疼,心疼她为情伤得没了自我,心疼她再也不屑他的安慰,更心疼她因为难过而连他的也不再信任。马新阳很懊恼符忆如今对他的态度,因为他是真心的希望她能开心起来。 只见马新阳突然打方向盘,索性把车停到路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67 一个愿望 “符忆。”马新阳注视着符忆的眼睛,从未有过的认真与迫切,“你还能再相信我一次吗?” 符忆顿时被马新阳的态度惊住了,她没有回答,只是用那水润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等待他的指示。 得到默许后,马新阳又说,“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偏帮姜启贤,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难过。他和艾达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用意。如果我让他亲口来跟你解释清楚,你是不是就可以相信我没有骗你了?” “新阳哥——”符忆很惊讶,除了惊喜能听到姜启贤的解释外,同时也为马新阳这么迫切的想要得到认可而感到奇怪。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来见你。”马新阳诚恳的说。 自从酒吧回到家后,姜启贤就在书桌前查阅有关的财务资料,因为他想从李伟然非法侵占他人股份方面找到破绽,收集有关他犯罪的足够证据,让警方足以立案查处。 如今已是夜里,他的书桌上台灯仍亮,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跟时间赛跑,只有越早找出相关的罪证,所有人才能摆脱被挟持的命运,而他的大仇也才能得报。 “叮咚……”一阵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姜启贤的沉思,已经这么晚了,还有谁来串门?姜启贤带着疑惑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马新阳,只见他一脸严肃,又仿佛欲言又止。 姜启贤困惑,“马新阳,怎么啦?” 对于马新阳来说,他这么迫切的为解除符忆的烦恼来找姜启贤,其实他已经鼓足了勇气。只要符忆能不再伤心,他已经顾不了太多了。 “启贤,你还记不记得我去法国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马新阳冷静的问。 他的问话一时把姜启贤搞蒙了,“什么?马新阳你搞什么?有话你直说。” “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替你到法国,回来后你许我一个愿望。” “哦,呵呵…。”原来是这事,姜启贤松了口气,幽默的说,“你想要什么?我现在在公司可就只有总经理一个虚衔了,如果我有实权可以许你个副总经理。” “启贤,我说认真的。”马新阳的真切令姜启贤不再调侃,而是认真静听。 马新阳镇定了神情,再次鼓足勇气,说,“你能不能答应我,去见符忆一面,把这一切都给她解释清楚?” “为什么?”姜启贤大惊,他皱起眉头冷静的解释,“马新阳,你知道我的处境,我这么做是为了她好。就算李伟然现在肯放我出来,可是徐匡已经盯上了符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她解释太多。这样不但对我的身份有危险,就连她也会被牵连你明白吗?” 马新阳点头,他又如何不知其中的利害?可符忆呢?真的就只能去伤害她了吗?马新阳争取着,“我知道,我都明白。可是如果你不去见她,跟她解释一切,恐怕她现在就要出事了。” 马新阳的亢奋激昂使姜启贤意识到严重性,他问,“你刚才去见符忆了,对吗?” 马新阳没有隐瞒,认真的点头,“是。她出车祸了,因为你对她的伤害让她伤心难过,让她天天想着你神情恍惚才开车撞到别人的。如果你再不出面澄清你跟艾达的关系,就算徐匡不为难她,她自己也会先崩溃的,这又是你愿意看到的结果吗?” 那个傻女孩明知他有重任在身,她可以勇敢的投身到他身边与他一起共患难,可却又无法面对情关的伤害。 姜启贤在屋里头踱步,他必须深思。 对于涉世未深的符忆来说,他的世界如今的暴风骤雨,该让她进来一块抵抗风雨?还是将她支出门外呢?心想伊彩华的坠楼事件姜启贤如今心有余悸,他又怎么能让符忆去面对徐匡那样凶残的恶徒? 然而,抬头间他看到马新阳为符忆奔波的那张真诚的脸,姜启贤他又怎么能够拒绝好兄弟这么个微小的请求? 马新阳既然毫无避讳的半夜来求他去见符忆,可见这是多么迫切的表现,他又该让马新阳失望吗? 姜启贤抬起手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一股侥幸心理支撑他回答着,“好,我去见她。” “真的?”马新阳一时乐得忘了形,他忙转身说,“那太好了,我现在去安排。” “马新阳。”对着他正想离开的背影姜启贤喊住了他,只听姜启贤冷静中却好似失望的指责声音问,“告诉我,你是不是也爱上符忆了?” 一句问话打击得马新阳毫无颜面,他发现此刻自己的身心沉重到无法动弹,尴尬得难以自处。他早就猜到,如果他这么做,以姜启贤的睿智一定会猜疑他的用心。 他们可是生死与共的铁哥们呀,可他竟然爱上了好兄弟的女人,这是多么无耻的事情! 马新阳闭眼调和着他那自愧难当的心,但即使姜启贤不相信,他也要厚着脸皮虚假的辩解,“怎么可能呢?对我来说她就像妹妹那样,我只是不想看到她伤心罢了。” 这是个多么牵强的借口呀?姜启贤又怎么看不出来他在狡辩?可既然他不愿承认姜启贤也不想再追问,就假装的相信马新阳给的答案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68 为爱无惧 宁静的桥头,站着符忆安静的身影。深夜里她惆怅着心情等待她心爱的男人,即便周围的平静也不能感染她急躁又伤感的心情。 姜启贤真的会来见她吗?她又将得到怎样的答复呢?难道是和戏剧里演的那样,终将是以悲剧告终?符忆的心仿佛千万虫蚁在撕咬,再苦再难,她只愿那个人能坦诚相待;再累再险,她也会为了她的爱赴汤蹈火。 不久,她身后传来脚步声,符忆带着惊喜和紧张两种心情回头。 微弱路灯透过树叶洒在来人的肩膀上,他的脸被影子盖得黑暗,不过那张脸也随着他的靠近而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其实在还没看清他的脸之时,符忆已经认出来了,那是她多么熟悉的身形。 当姜启贤靠近时,他的脸已经被光线照得明亮,他的表情也清晰于符忆面前。 姜启贤严肃着脸,他只是专心的注视着符忆。 终于等来了姜启贤,尽管符忆心里狂喜,但她不敢放肆,她害怕会被拒绝。只见一颗酸楚的泪滴夺眶而出,伴随符忆那沙哑的声音:“启贤——” 姜启贤没有回话,而是静静的观赏她的脸,他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她,就算在她最美丽的时刻,他都不曾珍惜。 他多想好好爱她,就像普通的上班族那样过着两个人那平淡却又甜蜜的日子,可他的事业和身份已处在了最巅峰,每日都要面临忽如其来的变化,难圆其愿。 姜启贤不知怎么开口向符忆道歉,他更无法用如今不确定的身份来给她承诺。 符忆害怕了这种沉默,她勇敢的走上前试探的问,“新阳哥跟我说的都是真的吗?” 姜启贤真诚的点点头。 此刻的符忆再也忍不住惊喜的泪水,她冲上前扑到姜启贤怀里,同时她却愤恼的捶着他的肩膀,骂着,“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每次你都只会瞒着我一个人承担?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不可以这么瞧不起我。哇……,我也可以为你做点事的,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你会离开我。哇……。” 符忆一边撒娇,一边埋怨。 姜启贤索性抱紧她,在她的发丝上亲吻,“我爱你,符忆,我只爱你。” “哇……,该死的姜启贤,你是个混蛋。”姜启贤越是深情体贴,符忆越是耍着小女生脾气,她喜欢在受宠中耍一耍野蛮。 姜启贤了解她的稚气,他捧起符忆的脸,对着她的唇狠狠的吻下去,用更霸道的吻征服她的野蛮,软化她抗逆的心灵,直至符忆不再抵抗,完全投入与他缠绵的亲吻当中。 姜启贤用心给符忆一个真情的长吻之后,他拉开符忆,声音显得急切,说,“符忆,既然马新阳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我就不多说。其实你在李伟然面前表现的很好,你真的很棒。但现在徐匡怀疑我对你的态度,我不能让他知道你是我多么重要的人,不然他一定会对你不利。李伟然那边我有把握应付,关键是这个徐匡,我不能让他掌握我的把柄来牵制我。所以,你再也不可以跟我怄气让我分心了,明白吗?” 符忆听得认真,同时像三岁孩童一般拼命的点头答应。 姜启贤又说,“你听着,从现在开始,你要和平常一样上班,过日子,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在这期间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就算真是我做了什么,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肯定有我的原因。你要知道,在我心里的始终只有你,我只爱你,你千万不可再义气用事,不可胡乱伤心了,明白吗?只要我能顺利熬过这一关,我们才会有未来。” 有姜启贤耐心又体贴的劝导,符忆窝心的又一阵热泪盈眶,若屡犯不改,就连她自己都该鄙视自己的智慧了。 “对不起,启贤,我总是那么毛躁。”符忆的心充满了愧疚。 “没关系,不怪你,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你也很想帮我,但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但有一点,你真的不可以再怀疑我了。知不知道?” “嗯…。”这一次符忆可认真了,她应该练就一身铜墙铁壁,不能轻易被眼前的现象击垮。 “好,那很好。”姜启贤给符忆鼓励,希望她也能够在逆境中坚强,毕竟摊上他姜启贤这日子就没法过得平淡安稳。“现在你已经很清楚情况了,那你一定要懂得随机应变,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想办法保护好自己知道吗?只要你能让自己平平安安的,不让我挂心,那我这边也一定会想办法顺利度过的,行吗?” “你放心,启贤,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解开了情伤,符忆充满了信心,无论是面对李伟然还是徐匡,她已经不再畏惧。她只希望姜启贤能尽快解决这一切,平安的归来。“你也要小心。” “我当然会,我这边不是还有马新阳吗?” “嗯……”符忆放心的笑着点头。 迫于马新阳的要求,姜启贤存着侥幸心理,以为李伟然已经放了他自由,并且在深夜里,徐匡应该不至于紧盯着他不放。 再者,如果把实情告知符忆未尝不是件好事。她能够深入敌后,伪装中讨得李伟然欢心,多少也给李伟然足够信心追回亲情,因而姜启贤才因接了一个单子就轻松博得信任。其中不少是符忆向李伟然灌的汤药,令他渴望并迫切想要用真诚真意换得儿子的原谅。 可见在姜启贤心目中符忆并不是一文不值的,她虽然很纯白,但她也很聪明,她并表现得很勇敢。诸多因素让姜启贤决定见她,向她透露一切内情,因为姜启贤相信符忆会把握好一切分寸。 只是,姜启贤所料不及的是,徐匡对他的妒忌与仇恨超越想象,即使dna已证明他是李伟然的“亲生儿子”,可都让徐匡不甘信服。相反的,姜启贤越是得到李伟然的重用,这就越加深徐匡对他的恨意。徐匡总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探得姜启贤的软肋,在李伟然面前与他一争高下。 哪怕是深夜,可姜启贤与符忆的约会仍逃不过徐匡的眼睛。他命手下暗查姜启贤的一举一动,正巧在远处拍下姜启贤与符忆亲密的镜头。 当徐匡手握他的手下追踪到的姜启贤的这些信息,他得意的轻笑,嘴里阴险的读着,“姜启贤——,哼!那就让我猜一猜哪些是你演给我看的。我就不信找不到你的弱点——。” 再次翻阅到符忆的画面时,这让徐匡的眼前不停放映自从姜启贤被李伟然囚禁之后,符忆多次出现以来的异常。特别是那一次撞车事件,这个女人何故突然冒出来?又为什么她会让李伟然对她偏爱?并且在医院里头她仍是有些不合理的表现。再后来,她又为什么在受到姜启贤百般羞辱之后还厚着脸皮挤进来?她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什么? 总之,徐匡对符忆是充满了好奇心。 不管姜启贤承不承认这个符忆就是他目前的软肋,但徐匡为了对付姜启贤,他决定要从符忆开始下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69 难以服众 今日的高层会议上,李伟然受各位股东的攻击,因为近日业绩大幅下滑,并且股市大跌的情况下,公司不但不救市,反而拒绝老客户的小单子,只专注大项目,这种有悖常理的操作引起众人的质疑。毕竟李伟然上任不久,公司的重要职务交与徐匡处理而出现一些不良的市场反应,因而众人都要为自己的利润收益讨教一番。 在众人纷扰声下,李伟然摇手制止,“大家请安静,公司的利益也就是大家的利益,我们一定会为大家考虑。现在徐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我们不妨先来听听他的说法。” 李伟然这么一说又遭到一轮的争论: “徐总刚上任,对公司的情况根本不了解。” “对对对,徐总目前要做的就是先了解公司的运营方式,而不是操作这么重要的版块。李董不应该这么着急的把工作交给他。” “姜总呢?我们不是还有姜总吗?姜总在的时候我们的业绩可都是一路飙升的。自从姜总离任的这段时间开始不但公司的业务量大幅下降,就连我们作品的品质、市场推广这些方面都出现了问题。可见,在这专业的版块还得要姜总来拿主意。” “是啊……” “对了,李董,今天姜总怎么没来开会?这么重要的会议怎么没有通知他吗?” “不行…,光有徐总一个人单口说空话我们没有办法支持这么下去,我们要求姜总出面给我们一个完整的拯救计划。” …… 还没轮的上徐匡发言呢,众人已经按耐不住了,不停的指责李伟然,鄙视徐匡,并且他们极力看好的只有姜启贤。今日姜启贤无故缺席,李伟然百口莫辩,即便他是最大股东加董事长,但在众“小民众”的夹击之下仍是束手无策。 徐匡眼见自己的分量这般卑微,于是,他更想要做点事情扭转眼前的局势,他于是极力插上话,说:“诸位…,听我说。今天姜总没能来参加这个会议,是因为他正在谈一个大项目。毕竟我们这么大的一家跨国企业不能老浪费时间和成本在一些小广告,小制作上。” 席间反驳:“可是我们的业绩在直线下滑啊,并且,你所说的小制作从来没有间断过,他们也是我们利润来源的其中一部分。” 徐匡:“业绩下滑只是暂时性的,毕竟公司连续换任两届董事长,公司的职务、人员配备也都在调整,我们正处在一个整顿期,所以目前的业绩和股价下跌只是正常现象。也就为了要让公司以更好的面貌出现,所以在业务上我才提出大胆改制,争取与国际接轨,放弃小案子,重造大项目。这不,姜总马上又会接下一个与戛纳电影节规模相当的大案子。大家应该对公司的改革有信心。” 席间再次打击:“徐总,别忘了,你只不过是一个保安部人员,对这市场的专业眼光和大企业的管理你完全是个外行。你现在提出的改革根本就是理想得毫无现实边际的东西,我们这么多人可不能空手闲着看你把公司玩完。” 这话一出徐匡气恼得只有干瞪眼。其实大家最看不起的还是徐匡的出身,以他一个学历低下的基层员工突然攀升副总经理职位,并参与公司的改革制度,还真的很难让台下坐的那些高学历,高等技术人才甚至身价颇高的股东们信服。 “李董,我们一直认为,这么重要的体制改革应该由姜总来负责。就算李董你偏袒徐总,想要给徐总表现的机会,但如果想要通过我们的同意,那也得由姜总来参与,争取姜总的意见。现在贸贸然的这么做,让我们觉得心里没底。现在的市场竞争这么激烈,公司目前又处在低峰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也觉得这么做欠考虑,李董,你如今贵为董事长,但这公司长期以来的运作方式你是很清楚的。我们很想听听你的意见,难道你也很赞同徐总的做法吗?” 这些话问住了李伟然,既然把事务交给了徐匡,如果不赞成他,那么只能让大家质疑他用人的眼光;如果赞成嘛,万一违背了众人的意愿,看这股架势非反了不可。 “这个——”李伟然一时支吾,不知如何答复。 正当李伟然为难之际,姜启贤推门,匆匆进来了,“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今天迟到了。” “啊,姜总来了。”李伟然仿佛盼到了救星,把一切希望寄托到姜启贤身上,“要不我们听听姜总有什么高见?” 李伟然向姜启贤投来求助的目光,姜启贤竟然友善的向他点头示意,可见他这番前来就是为了救场的。 经众人一番热议之后,姜启贤冷静的说:“徐总的做法虽然太过完美,但不外也是公司要走的大方向,而大家所担心的和目前改善业绩方面有关。其实我们可以选择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多方面发展。首先,我们可以努力开展大项目;其次,我们不但不能放弃小项目,反而要紧抓这一块。虽然是小制作,但这一块的业务量确是我们的业绩中比重较大的一部分,必须加强。” 徐匡不满姜启贤也在挤兑他的操作,便冷眼说,“这些小的广告只会浪费我们的时间和制作成本,姜总你应该明白我们这么大一家企业该做的是大项目,大业绩。” “徐总,不是我针对你,如果你不服气,可以先按你的计划做一份详细的规划报告来给大家看看。但无论如何,像你现在这种得罪老客户的办法绝对不可行。” 会议上,姜启贤保持着风度,用平和的语气要求着。 “对…。”席间又一片赞成声,“总是要有个规划,怎么能够没有经过大家同意就这么做,这太过分了。” “但是现在已经得罪了不少的老客户,他们联名向我们公司抗议,如果这样下去势必会影响我们万宣的名声。姜总,你看这件事又该怎么解决?” 还没等姜启贤开口,徐匡就抢答,“一些小的产品商能有什么作为?成大事就不应该在乎这些小细节。李董,您说呢?” 徐匡寡不敌众只好向李伟然求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70 被盯上了 经过这么一番讨论,李伟然还听不出真理所在吗?再者,徐匡和姜启贤比起来,甭说,即使被他人质疑他的识人眼光,他也还是要支持自己的亲生儿子的。何况,今天姜启贤竟然主动替他解围,就冲这点,他已经感激涕零了。李伟然说,“哎,既然姜总的意见大家都认可,那当然是按姜总的意思办。哦,徐总,你那边就先做一份报告来看看再说。” 徐匡无语了,李伟然也这么要求,他只好安分的就位。 稳住徐匡后,姜启贤再向大家表示,“至于那几家老客户的联名抗议,我会找他们谈谈,给他们日后的产品做个详细的推广计划,希望以此来表示我们长期合作的诚意。” “好……”众人连连点头赞许。 三两下功夫,姜启贤就把满一大会议桌子的人治得服服帖帖的,比起刚才吵得震耳欲聋的状态和谐多了。李伟然再次见识到姜启贤的口才、能力以及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他暗自为自己拥有这么一位优秀的儿子而自豪。 席间,唯有徐匡黑着脸,火热着愤怒的心。好不容易荣升副总之职,谁知权利却被架空,完全得不到众人信服,就连李伟然也嬉皮笑脸的奉承姜启贤,实在可恼。如想对付姜启贤,提升自己的地位,看来只能找偏方了!徐匡的眼中不免又多了阴暗的几道光。 知晓一切内情,明白姜启贤心中所思之后,符忆平静下心情,如往常一样上班。每日在导演周明明的搅扰之中,和经理林柏的教导之下,符忆利用工作打发时间,与时俱进。 今日她正在办公桌前忙碌着,忽听门口处的谈话声。 “徐总,您怎么大驾光临?”林柏客客气气的问。 “哦,我这是私事,不打扰你们工作,你们忙你们的。” 这一声音很熟悉,符忆好奇的抬头一看,林柏口中的徐总竟是徐匡。 符忆心里一惊,徐匡怎么上这来了,莫非是找她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徐匡还真的直冲着她走来。 难道是徐匡发现什么了吗?符忆的脑子立刻翻开来查询,将历史重放一遍。 她暗中坚定,即使徐匡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量他也不敢在公司乱来,此刻她更不能首先自乱阵脚。 于是,符忆放松了神情,事先站起身迎接,毕竟也是“熟人”,“咦,徐副总早,你怎么上这来了?” “怎么?你不觉得意外吗?”符忆面对他不再战战兢兢,这反而让徐匡不自在了。 “当然很意外啊,你虽然贵为总公司的副总经理,可是在这里头,林总才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可不归你管。不知道副总你这次来有什么指教啊?” 看符忆对他始终存有敌意,徐匡拉出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态度调得友好,说,“怎么说你也是我们总经理的女人,再者,你还是除了梦思雅以外我干爹比较喜欢的女孩,我路过就顺道来看看你,不算过分吧?” 符忆心里嘀咕:你要真这么好心就不是黄鼠狼了,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打定主意后,符忆冷静一笑,等待徐匡的表态。 只见徐匡环顾了办公室一周后,挑剔的说:“姜启贤怎么会把你调到这种地方来呢?瞧这巴掌大的地儿,哪能让你屈身啊?你想不想调回去?这样,姜启贤就逃不出你的眼睛了。” 他这么说是什么用意?大概是试探他们俩之间的深情程度吧,符忆立刻阴沉了脸说,“我说副总经理,你是来取笑我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是你把房卡交到姜启贤手中的,你现在又来刺激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哈哈,这倒好,你不怪姜启贤,反而怨起我来了?”徐匡不屑符忆的怒骂。 在符忆的记忆里,上次她是从舞会上愤怒的跑掉的,而如今徐匡竟然知道她已经原谅姜启贤了,莫非正如姜启贤所说,徐匡一直监视着他,就连那晚她跟姜启贤的见面徐匡都一清二楚。 糟糕,原来徐匡这趟专程来找她真是冲着姜启贤的软肋来的。 符忆在心中确定了徐匡前来的目的,她必须做出回应,决不能让徐匡利用她来牵制姜启贤。 符忆愤恨的说:“该死的姜启贤,在那头风流快活,在我面前又虚心忏悔,他真是把我当三岁小孩了。吃一堑长一智,经过这次我可不能完全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 “哦?看来你没那么糊涂嘛。” “关你什么事?”符忆装出野蛮,气呼呼的怒斥徐匡,“这是我和姜启贤那混蛋的账,不用你管。” “看你这种态度,不像想回到总公司的样子。”徐匡总带着心机,“你真的不稀罕跟姜启贤朝夕相处?” “唉!”符忆大叹了一口气,故装失落,说,“现在不是我稀不稀罕的事,而是他稀不稀罕天天对着我?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他就是怕我干涉他的好事才把我调到这里来的,还说什么距离产生美,真是可恶!” 就在这时,周明明风风火火的跑到符忆跟前,兴奋的说,“哈哈…,符忆,我们新一批模特到了,你快快来看我的片子,给点意见。” 还没等符忆开口拒绝,周明明就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走。 “走……” 恍然间,周明明发现了一旁徐匡那张陌生的脸,他顿时惊恐的叫,“哎呀,这斜眉绿眼的家伙,谁啊?” “他——”符忆正想解释。 徐匡冷傲的说,“我?你都不认识?我是——” 周明明突然大喝,“哎呀,鬼才认识你呢,又不是美女!”接着周明明又变了张优柔的脸,软硬兼施,拖着符忆,“快来呀,看看我的片子,你帮瞅瞅哪个模特最上镜?” 周明明每日都是这么搅扰符忆的,若是平时符忆可不愿搭理他,今日一看,这正好有个机会避开徐匡。所以,符忆便很“情愿”的被周明明拉走。 徐匡对符忆的离开并没有排斥,他只是平静一笑。 无意中,他看到符忆办公桌上落下的手机,顿生一计。 只见徐匡环顾了左右,见四下无人,他取来符忆的手机,往姜启贤的手机上发了一条短信:启贤,救命,友谊商城。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71 天壤之别 听到手机短信的响声,姜启贤拿起手机一看,大惊!在毫无分析的短促时间内,姜启贤紧接着向符忆的回拨了电话。 可是无人接听。 徐匡这头看着符忆手机里头姜启贤拨来电话的来电显示,他暗自佞笑,他倒要看看今日姜启贤面临重要会议之时,怎么分身处理符忆的事?同时也用此来试探他对这个女人不屑的程度。 姜启贤这头见拨了几个电话都无法接通,由于心系符忆的安危他果真中计,只见他不由分说起身匆匆离开办公室。只是门口处他被秘书拦下了,“哎,姜总,您约了联名抗议的那几家老客户开会的,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这是上哪去啊?” “延迟会议时间。”姜启贤的心早就飞到商城那头担心着符忆的处境。 秘书担心情况有变不好交代,忙拦住他说,“姜总,延迟到什么时候啊?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 “你等我电话。”姜启贤不耐烦的回复,便推开秘书,匆匆而去。 “哎——”秘书根本拦不住他,也只好无奈的苦着脸。 姜启贤是往信息里头的地址赶去了,可符忆这头却完全不知情,她陪在周明明身旁帮衬着拍摄的事。 “哎哟,亲爱的们,柔情——,柔情似水,懂不懂?”唠叨的导演又在不满模特儿们的表现了。 埋怨了一阵后,他又鬼精的说,“符忆,你看…,她们的表现真是——,你来指导指导?不然你过去示范给她们看看,怎么样?” 符忆转着眼珠子表态,“哈哈,周导,我就知道你让我来总没安什么好心。你是想让我看着拍不出好的片子,冲动之下上台去当你的模特儿,是不是?我可不上当。” “去——”周明明失望,“我这么高深的诡计都被你识破,真没劲。”接着他又嬉皮笑脸,说,“那你看在这台摄像机面前,你真的没有想展现的冲动?” “耳濡目染的,当然想啊!”符忆兴奋的说着,突然调皮的跳到镜头前大扮鬼脸。 “咦——,丑死啦,丑死啦。” 符忆淘气的走回周明明身边,说,“你要再逼我,我非吓死你不可。” “哎呀,讨厌——,你怎么就这么食古不化呢?当模特儿,当明星多好啊?我保证每张都给你拍的美美的,我要让你迷死天下所有的臭男人——” “哈哈…,包不包括你啊?”符忆大笑,幽默的说,“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够美了,不需要啦。” “哼——,得瑟。总有一天,你会觉得超过你的人太多太多,你还要提高自己的。”对符忆,周明明真是没招了,只有干生气。 符忆挖着起茧子的耳朵,懒散的说,“那就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咯!” “吼!换人,换人!”周明明一发威,镜头前的模特便又从幕后出来几位。 这刻,符忆眼前一亮,从眼前几位模特中认出了熟人,只见她惊喜的大叫,“啊?施旋?哈哈…”正喊着她便冲上前。 施旋一见到她也兴奋不已,“符忆——” 她们俩就如久别重逢的情侣,冲上前抱在一块。符忆边蹦边激动的说,“旋,你怎么来这当模特了?最近混得怎么样啊?好像上轨道了嘛?当明星了?” “哎呀,你个死丫头,还说呢?最近都忙什么呀?找都找不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符忆尴尬的眯起眼睛,傻笑着,“嘿嘿!前些时间我跟姜启贤到国外去玩了,这最近回来后,就来这里好好干老本行,做设计了。” 施旋羡慕得快要流口水,“真的?小样,你这只丑鸭子真是好命。哎哟,我怎么就没这种狗屎运呢?你看我现在还在泥沼里头努力,挣扎,暗无天日,哼…。符忆,你有姜启贤真好,快让他也帮帮我吧?我现在还只是个跑龙套的。好不容易弄点钱,走走关系,今天才有机会来这里。像这样的日子都不知道哪天才是个头啊——” “不会吧?这——,这也要走关系?”符忆有点惊讶。 “那可不是?”施旋又在埋怨,“我都欠好大一笔债了,可是现在挣得根本就不够还,我都快烦死了。这年头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有你的关系就好了。” 符忆嘟起嘴同情她的不幸,瞧施旋拼了命的想要当模特,可却苦无出头之日;而她呢,有了姜启贤当依靠,她的日子已经无忧,而周明明大导演却又每日求着她上镜头当模特,想要捧她大红大紫。 这人与人之间的遭遇真是天壤之别呀,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符忆庆幸自己遇上姜启贤后命运的转变,同时也感慨人生的太多不定数。 符忆思考了片刻,给施旋打气,说,“没关系的,有志者事竟成。你既然来了这里,不用姜启贤也有人能帮到你,来我给你介绍。” 符忆说着把施旋拉到周明明面前,“周导,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最最要好的姐妹,她当你的模特儿,你一定要好好拍啊。” “哟!你的朋友啊?那可得表现好才行啊。”作为大导演,他可不是随意承诺的,毕竟他有职业操守。 “周导,我会好好表现的,还请您多多指教啊。”施旋恭恭敬敬,她仿佛已经习惯在这类人面前低头哈腰。 “旋旋,你放心好了,周导可是我们万宣最厉害的导演之一。如果连你的镜头都拍不好的话,那不是让他的作品掉价吗?”符忆故意刺激着。这才激起周明明的信心,“那当然,只要是我镜头下的模特儿,都是完美的。” “哼…,是…。”符忆得意的笑,然后,威胁着,“周导,你一定要关照我的姐妹啊?不然,我这辈子都不考虑当你的模特儿。” “啊?那你的意思是说——”周明明兴奋得撕牙咧嘴。 符忆淘气的用眼神回应。 “哈哈……,那太好了,宝贝,我一定会尽力的。”周明明说着向大家喊,“大家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就要开拍了。” 施旋忙说,“符忆,那我去忙了。” “好…。哎——”符忆又忙拦下急匆匆的施旋,说,“下班后一起吃饭,我们好好聊聊。” “哎哟,今天啊,我晚上还得跑场,没有时间耶。”施旋愁起脸为难,“改天吧,我有空了给你电话。” “好吧。”符忆无奈,忙又问,“哎,对了,旋,影娜呢?” 施旋停下脚步,平静的说,“她呀——,老样子。” 符忆暗淡了目光,失落的说,“她还是很恨我对吗?” “没关系的,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哦,我忙了啊?电话联系。”说着,施旋便赶上台去,继续跑她的龙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72 斗智斗勇 遇见施旋,想起贾影娜,不免又勾起符忆那些不愉快的过去。 即便到现在她仍觉得她是真爱姜启贤的,她不后悔这么选择而得罪贾影娜。 只是已成的事实总让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但愿贾影娜能遇见真正爱她的人,但愿有朝一日她可以不再仇恨她。 符忆想着伤感的友情事,失落的看着台上施旋辛苦的跳跃身影,感慨人生的诸多劳苦!即便胸有大志,可人情淡,世故浅,手无缚鸡力,贫贱生活更多悲哀哪! 符忆只顾伤怀往事,当她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早就没了徐匡的身影,她静坐了片刻才回过神。 她在办公室找了一圈证实徐匡是真的离开了,可她这时心里就纳闷了,这么说这个徐匡今天特地跑这趟的目的何在呢? 符忆无意注视到自己办公桌上的手机,她心里一慌,下意识的忙拿起手机一检查。 果真有动静,就在刚才姜启贤拨了好几个电话进来。符忆心里莫名的有股不妙滋味,她于是忙给姜启贤回了电话。 其实这时姜启贤已经走到商城附近了,这一切正被徐匡得意的注视着。 他仿佛已经掌握住姜启贤的弱点所在,正准备下一步行动之时。姜启贤却接到了符忆拨来的电话。 一接通电话,姜启贤急切的问,“符忆,你现在怎么样?” 符忆这头先是一脸困惑,但她匆忙解释,“启贤,怎么了?你刚才打电话给我有事吗?我什么事都没有啊。” 一听这句问话,可见符忆是安然无恙的,姜启贤立刻意识到中计。 “你现在哪里?徐匡找过你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符忆大惊,但她又冷静下来耐心解释,“启贤,我现在办公室,一点事都没有。刚才徐匡是来找我了,不知道他有什么阴谋,但总之,你千万不要上当。” 听到这些,姜启贤已经很明白事情起因了,同时他也预感到身边无数双眼睛正在侦查他的一举一动,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又该怎么圆场呢? “好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姜启贤平静的回复符忆后,便挂上电话。 可他只身一路往前走之时,其实整个身体就仿佛压上一座泰山,这心里煎熬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既然已经撇开重要会议直奔符忆而来了,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向证实徐匡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是极力维护符忆的安全。 如此这般,徐匡下一步必定利用符忆来牵制他的行动。 姜启贤纠结着,他需冷静,切不可在接到符忆的电话后回头,切不能让徐匡因此利用并伤害符忆。 可已然走近这家商城了,他又该怎么做来消除徐匡的针对呢?他这趟出来能有什么事情竟然比那么重要的会议还紧急呢?此时的姜启贤想破了头也无法想出对策来。 突然,姜启贤的眼前一亮,因为前方梦思雅仿佛在街上等待什么人。 这好,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姜启贤毫不迟疑,立刻走上前去,装出与梦思雅约好的模样,进入徐匡的视野。 梦思雅一见姜启贤,脸上顿然绽放笑容,至于她在等谁根本不重要,毕竟此刻姜启贤已经在她心中占去大半空间。 只见姜启贤和梦思雅说了几句后,俩人便双双往不远处的珠宝专卖店走去。 忽来这样的转变又一轮惊诧了徐匡,明明已认定姜启贤是奔着符忆的安危而来,可他怎么悠闲的突然陪梦思雅闲逛了去?这一刻的徐匡既好奇,又困惑。 难道他真的猜错了吗?姜启贤真的会不屑符忆的安危?这个女人真的就如姜启贤的一件衣服一般?可梦思雅呢?他们俩不是早就分手了吗?为什么姜启贤会为了她连重要的会议都不顾? 带着一整颗好奇的心,徐匡更是要靠近,视察个究竟。 珠宝专卖店里头,只见姜启贤为梦思雅挑选一颗大钻石项链,并体贴的亲自为她带到脖子上。 梦思雅甜蜜又困惑的问,“启贤,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 姜启贤只是轻轻一笑,冷静的说:“这还用问吗?你救了我的命。除了这种方式,我一时还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报答你,至少算是暂时了表心意吧!” 梦思雅摸着颈上的链子,心头千万股甜蜜滋味涌来,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姜启贤给予她的这种温柔了。 注视着姜启贤那张帅气的脸和他那睿智的眼眸,梦思雅心痒难耐,她好后悔自己怎么那么糊涂,竟然放走了这么优秀的男人! 当失去了他而空寥的日子里,梦思雅发觉即使她在事业上多有成就,都不如拥有这个男人的陪伴更能让她虚荣。 眼前虽然他已是别人的男友,但借着他们俩人的交情,比较符忆那个并没有多大优势的小女子,梦思雅对重新追回姜启贤的爱充满信心。 透过玻璃橱窗,看着梦思雅春心荡漾的笑脸,徐匡醋味大增,大肆愤恼。 可恨的姜启贤,本就艳福不浅,身边靓女无数,可他仍纠缠着已经分手的前任女友,这叫贪心;可恼的梦思雅,放荡又肤浅,既已和姜启贤两清,却仍要藕断丝连,她这是寂寞难耐。 徐匡越是看着梦思雅与姜启贤暧昧,他就越是急躁愤恨。 为了打败姜启贤,夺得梦思雅的心,徐匡更要详细规划对付仇敌的策略,他决不能让姜启贤继续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73 轻薄挑逗 姜启贤既已察觉徐匡的阴谋,他当然要好好表现,对梦思雅悉心呵护,而私下,姜启贤却向马新阳发了一条救急的短信:上午的会议,你先帮我顶住,我尽快回来。 紧接着,姜启贤收到马新阳的回复:ok。 接到回应后,姜启贤更放心的陪伴梦思雅,体现他们的深厚友谊。 这一切仿佛全然与符忆无关,假戏在外人眼中变得毫无破绽的真实。 再说万宣传媒这边,由于姜启贤的变故,面对带着不满情绪的几位客户,可是要闹出事情的架势。 大会议室内,投影仪聚光播放,马新阳耐心讲解拖延,以他充足的专业知识和三寸不烂之舌,与姜启贤也旗鼓相当,其实也不算太难的就坚持到姜启贤回来。 看着姜启贤从外头一闪而过的身影,马新阳即说:“那接下来请姜总来分析一下我们未来的合作计划。” 两人接洽得可谓天衣无缝。 “不好意思啊,各位。”只见姜启贤手持一份文件,口中边说边发放,“我忙着做这个计划所以耽误了点时间,大家先看看。” “没事…,姜总真是辛苦了。” 在马新阳的接力下,这几位客户并未发现被忽视的任何小细节,反而觉得人家是为他们劳心劳力,于是都纷纷客气的对待。 紧接着,姜启贤便详细的为他们讲解了产品未来推广的方案,并为合作关系的长期定性发展做了更好的规划。 甭提,这场会议最终是圆满结束的。 当会议结束时,各位客户走出来的脸上都是带着满满笑意的,可见,姜启贤又一次险中求胜,化险为夷。 当姜启贤与马新阳走出会议室门口时,却迎上徐匡那不甘服输的脸。 “姜总真是好本事,这么轻松就搞定这帮人了?”徐匡带着挑衅的语气。 姜启贤隐藏刚才的凶险,鄙视的说,“如果你真没那个本事,就老实点,别给惹这些麻烦。公司的事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说着,姜启贤便想离去,却被徐匡喊住,说,“既然公司的事这么重要,可是你却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去讨好女人,你还真有雅兴。” 姜启贤停住脚步,皱起眉头,故装惊讶的问,“徐匡,你什么意思?你跟踪我?” 徐匡没有回答姜启贤的问话,只是用嚣张的眼光仇视了姜启贤片刻,便离去。 姜启贤也不做太多表态,只有脸上装出恼怒的模样。 此时,马新阳凑到姜启贤耳边问,“怎么样?解决了吗?” “没事。”姜启贤用手示意。 夜里梦思雅轻步回到家中,一脸舒容,今日的心情有别于往日,那是因为姜启贤对她再次细心关注。 当她把室内的灯打开,光线将那一片漆黑照得明亮之时,她突然的发现厅内沙发上竟然坐着个人。 “啊——”梦思雅惊得大叫。 顿眼一看,此身型甚是熟悉。这时那人也回过头来,慢条斯理的问,“回来了?” “徐匡?”认出是徐匡后,梦思雅恼火不已,上前劈头就问:“你怎么进来的?” 徐匡默笑,仍是很平静的态度,“你家阳台和公共走廊挨得那么近,我就爬进来了。” “怎么可能?”梦思雅气急败坏,忙冲向阳台,检查他这个答复的真实性。 对着外头的高楼,哪看得到什么公共走廊,这个徐匡还真不知使得什么法子。 但他这种极其恶劣的行为使得梦思雅厌恶到极点,她不愿与他诸多辩解,索性下逐客令,“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但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如果你再敢这样随便进入我的房子,我就报警了。” 只见徐匡不慌不忙的慢慢起身,走近梦思雅,带着他的风流不羁调侃着,“我都等你这么久了,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你应该请我留下,喝杯热茶,聊聊人生啊!” “哼——”梦思雅每次给他的只有冷眼,“你觉得你这么死皮赖脸的有用吗?我对你的反感已经深入骨髓,一看到你我就恶心。如果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话就离我远点,或许让我少看你一眼我还有可能感激你。” 徐匡已经习惯了梦思雅的鄙视和打击,然而对这个女人他志在必得。 尽管自己喜欢,他可不在乎梦思雅的态度。 在她面前,徐匡自然要保持最绅士的风度,只是这风度里总掩盖不住那下流的态度。 “梦思雅,我就不明白了,姜启贤他有什么好?怎么他就那么吸引你呢?如果你跟了我,我保证他能给你的我一样都不会少了,而且我不会让你这么寂寞,我保证每天让你欲仙欲死满足的不得了。” 面对徐匡的轻薄,梦思雅怒红了眼,当然也百感委屈,但深知这个人的厚颜无耻,因此,她努力冷静,忍耐着脾气,“滚!听见了吗?给我滚出去。” “你别着急赶我走啊。”徐匡目光如炬,低头欣赏她颈部的项链,说,“哎——,这链子不错,这钻石多少克拉的?我看看。” 说着,徐匡竟放肆的将右手往梦思雅的胸口伸来。 “徐匡,你混蛋。”梦思雅大喝一声,身体往后退去一步,同时用手拍掉徐匡那只嚣张的咸猪手,“你再敢对我无礼我就去告诉干爹。” “哎哟,真着急了?我只是好奇这是谁送的?是姜启贤吧?” “我叫你滚啊,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梦思雅气恼的再次大吼,腾出手指着门口勒令。 “好…,我走,我走。”徐匡无趣,也只有勉强的挪步离开。 迎着徐匡走出门口的背影,梦思雅狠狠的把门拍上,这个无耻的家伙真的把梦思雅逼得接近疯狂。不过总算安静下来了,梦思雅大松了口气。 为这种可恶的男人不必大伤精神,梦思雅调节好心情,坐下来取下颈上项链欣赏着,她该享受的是姜启贤给她的浪漫惊喜。 对着那吊坠里头的大钻戒,光线透过它晶莹剔透的身躯反亮出来的光芒,就仿佛初升的太阳将天空照得耀眼的亮,梦思雅仿佛看到她和姜启贤的未来,就如这颗钻石那般毫无瑕疵的透亮,光明的前景势不可挡。 梦思雅脸上再次浮起满足的笑容,接着,她顺手把项链放到茶几上,起身去沐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74 顺势打压 浴室里,梦思雅轻解衣裳,显露如玉肌肤。 扭开花洒,水雾如雨。梦思雅闭眼将自己的脸迎上水幕,细柳一般的水丝浇注在身体上不但能洗涤污垢,还能让身心的疲惫一扫而空。 “哗啦啦…”,只见千万颗水珠从上到下游经身体滑落地面,化为废水。 痛快的洗个热水澡后,梦思雅披上浴衣,用毛巾拭擦着淋湿的头发走至客厅。 无意间,她发觉茶几上的项链不翼而飞。 她下意识的往颈上一摸,没有啊!再仔细回想,洗澡前她确实把项链解下来放到茶几上的,怎么会不见了呢?梦思雅这才惊讶的上前找寻。 可这一找又再次把她吓住了,那茶几上竟然留下一张纸条,上头写着:先借你的项链欣赏! 如此情景不用诸多猜测,梦思雅立刻就意识到这是徐匡干的!他竟然能在她的家中出入自如,实在可怕。她刚才正在沐浴更衣,而这个男人竟如入无人之境,那她的人身安全岂不堪忧? 梦思雅又惊又怕,同时也恼怒红了眼哽咽起来。 该死又可恨的徐匡,真不知他到底想怎么样。可梦思雅却又百般无奈,只能隐忍惊恐,想着来日定要找他算账。 这日的会议上,姜启贤看了徐匡的工作报告后,当众将徐匡那份报告甩到大家面前,同时冷着面孔质问,“徐匡,你给我的是什么垃圾?你当是小学生参加作文大奖赛呢?就你这水平,你好意思坐副总这个位置吗?我看保值工作才最适合你。” “姜启贤,你——”当众受此羞辱,徐匡暴躁的跳起来,但意识到李伟然的脸色时,他强忍受嘲讽的目光,咬牙切齿的说,“你别太过分。” “我说错了吗?”姜启贤今日不知哪来的火气,毫不给徐匡半分脸面,“我问问你,你有哪一项从业资格来为公司做这一份规划报告?好,我暂且不追究资质的问题,只看事实,你这上头写的东西有那一条符合公司的前景?如果你不服,那就让在座的专业人士好好研究研究。最好能拿你的这一份报告做一个很有意义的反面教材。” 姜启贤开口资历,闭口专业,他分明是在针对徐匡的弱点,充分打击,看来他已经开始实施反击了。在众高层面前徐匡被姜启贤侮辱得脸面扫地,毕竟他是靠李伟然的抬举而坐上副总位置的,本就不得人心,经姜启贤这么一起哄,众人都纷纷发出不满指责的声音: “一个管理公司治安的都能当上经理,这以后岂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坐到这个会议室里来?” “就是,简直是侮辱我们这些国外留学的海归,还有我们这里清华、北大的研究生、博士生。” “公司什么时候降低的门槛为什么都不跟我们商量?难道我们坐在这里就只是等着接受上头指示的吗?李董,今天你可以要给一个说法。” …… 如此情形便可见,如果在姜启贤的煽动下这帮人真的可以把这家企业掀个底朝天。 其实李伟然太明白不过这帮小股东以及一些高层的威力了,不然之前他也不会散布那些几十年前的传言、绯闻,为的就是用这些人来打击伊家的事业。 既然今日在姜启贤的紧逼下徐匡受到众人的排挤,那么他也只有好言相劝,希望姜启贤能手下留情。 “徐总刚上任不久,对公司还没有做出什么贡献,所以大家质疑他的学历和能力,我都能够理解。尽管在专业管理上他还没能像你们一样成熟老练,但我任命徐总当这副总经理,那是因为他有这方面的优势,这点,姜总是很清楚的。虽然他现在的表现还不尽如人意,但我希望姜总能体谅一些,给他个机会,相信有一天大家能发现物尽所用的。”李伟然说着向姜启贤传递请求的目光。 其实姜启贤今天故意刁难徐匡,一方面是要报复他的针对,打击他的嚣张;另一方面则是要逼李伟然身处被动,从而便可送他人情讨他信任,进而博取欢心。 只见姜启贤听到李伟然的话后,脸色立刻缓和下来,但对着徐匡,他仍是严厉傲慢的说,“徐总虽然是辅助李董的功臣,但你如果能不搅和公司的决策,并能在别的方面有所作为的话,你这副总经理的职位暂时可以保留。希望你能通过良好的表现来通过大家的考核。” “嗯…,姜总说的在理。”…… 只要有姜启贤发言,就敷衍声一片。 徐匡气急败坏,在公司寡不敌众,因而他只能隐忍。 今天姜启贤给徐匡好好的上了一课,但愿他能识相点,如敢造次,定让他的高层梦泡汤。而徐匡眼中仇视着姜启贤,立誓必定让此人向他求饶! “干爹,看姜启贤的意思是想把我这副总给撤了不成?他可别忘了,其实他才是个空头总经理,只要您一句话,他可一点权力都没有。”一回到李伟然办公室,徐匡立马泄愤。 李伟然摇手制止,说,“他是没那个权力,但他却有这个影响力,我们不能忽视这一点。” “我知道,所以刚才会议上我才忍住,没跟他交上劲。但干爹,如果姜启贤一直这么针对我,也不是个办法。” 李伟然这时正视着徐匡,好奇的说,“徐匡,启贤今天突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你,是不是有什么原因?你当副总经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没可能无故发飙啊。” “干爹,我——” “你不用跟我解释。”李伟然摆手制止,“徐匡,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我现在只要启贤能够撇开对我的成见回到我身边。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情,但我希望你在做事的时候要为大局考虑,我不希望启贤再对我有什么成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75 被告一状 李伟然已被亲情冲昏了头,只顾偏袒他儿子,徐匡总算看出在李伟然面前他与姜启贤各自的分量了。妒忌且恨是徐匡不平心思中最大的呐喊,但他绝不服输,不甘言败,他就不信姜启贤空有李伟然给他个“儿子”称号实际已失势的人还能反转局势。徐匡决不能让姜启贤卷土重来,他于是敷衍李伟然,说,“知道了,干爹,我有分寸。” “那就好。”毕竟徐匡帮了他不少忙,所以李伟然信任他,对他也没有诸多苛刻的限制,其实他也希望徐匡与姜启贤能和平解决,至少不要太敌对。 这晚,姜启贤家的门外,符忆抬手正想按门铃,而门却从里头打开了。 符忆瞧见姜启贤一身外出的穿着,忙问,“启贤,你要出去吗?” “符忆?你怎么来了?”姜启贤有些惊讶,下意识的往她身后望了望。 符忆说,“你放心吧,没人跟踪,我很小心的。” “没关系,先进来再说。”尽管姜启贤仍担心徐匡不轨的一些行为,但还是安慰着符忆,并拉她进屋。 “那天徐匡是不是用我的电话跟你联系了?”符忆迫不及待的问,脸上甚是担忧。 姜启贤点点头。 符忆又着急的问:“那后来呢?你没有中计吧?” 姜启贤摇头,“现在没事了,你别担心了。” “哎呀,都怪我。”符忆一脸的自责,“我真是一时疏忽了,不过还好你没中招。这种情况不能再有下次了,启贤,你一定要相信徐匡这边我能够很好的应付,你再也不可以没有经过思考就莽撞相信任何消息了,知道吗?” 看着符忆那种认真而又似成熟的话语,姜启贤的心里深感欣慰。她不惧罪恶,不畏阴谋,他真该放心。相信符忆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哦对了,你不是要出去吗?我也不耽误你,我只是担心。” 姜启贤对符忆温柔的笑,“不用担心,你也要相信我,不是吗?你没必要特地跑这趟。” “是,我知道,我只是也顺便见见你嘛。”符忆尴尬的嘀咕。 姜启贤再次窝心的笑,因为有符忆的想念总让他的心头仿佛抹了蜜糖,他温和的说,“我还有事要出去,你要是想见我可以随时过来,没有关系的。” “真的?”符忆仿佛收到密令似的,意外惊喜。 “当然。”姜启贤再次坦然点头,因为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而再次让她受到委屈,作为男人,他有责任解决一切难题。 这个承诺其实也是对符忆最大的肯定,符忆自然也满怀欣喜。 徐匡接到李伟然的急电后匆匆赶来,刚跨入大厅门口,就听厅内女子轻轻的抽泣声。 顿眼一看,梦思雅正坐在李伟然对面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述说委屈。 徐匡深知他这趟前来也定是受骂的,很明显的是梦思雅告了他的状。他深呼吸了口气,鼓足信心走上前,他倒是想看看李伟然能怎么责罚他? “干爹,您找我?” 见徐匡来了,梦思雅便拭去脸上的泪水,止住哭泣,说,“干爹,我想先走了,我不想看到一些人龌龊的面孔。” 李伟然点头,严厉的喊着,“徐匡,你过来。” “是,干爹。”徐匡回应着快步上前。 与梦思雅擦身而过之时,只见梦思雅冲他望去鄙视的一冷眼,可见,她在李伟然面前告的状已经凑效,仿佛告诫徐匡等着苦果。 正如梦思雅所料,她还没走多远,就听身后李伟然的大拍案几,训斥,“徐匡,你实在太过分了,你不但跟踪启贤,监视他的私生活,现在就连梦思雅你也不放过。原来背着我你是这么干的!你别仗着我重用你就肆无忌惮的跟他们俩叫嚣。我告诉你,我不允许你对启贤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你别忘了,启贤现在是我的亲生儿子,明白吗?” 李伟然大喘怒气,可见他真是气急攻心。 听到李伟然在对徐匡发火,梦思雅才满意的离开。 在李家别墅外头,梦思雅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在车旁静静等待,因为她想看看徐匡原先那张嚣张的脸出来后会是什么情形。 不久,徐匡果真是低着头出来了,看上去明显的挨了一阵痛批。 梦思雅想嘲笑他一番,便带着轻蔑的态度上前,“怎么?打狗还要看主人,况且,你这只赖皮狗现在连谁主谁仆都分不清,就乱吠乱咬,我真同情你。” 迎着梦思雅的嘲讽,徐匡逞强起他的风度,咬着压根冷问,“你什么意思?就算干爹把我训了一顿又怎么样?” “哼!”梦思雅冷笑,讽刺着,“既然你承认干爹是你的主子,那我可就要提醒你,你还有个少主子,那就是姜启贤——” “梦思雅,你——”徐匡愤怒的指着梦思雅,却无从反驳。 他气得脸头上青筋浮现,就连眉毛都在抖颤,叫他如何吃得消这等辱?该死的姜启贤无故又攀居他头上。 梦思雅甩开他那不礼貌的指尖,昂起头,扬起眉,刁蛮的伸出手索要,“我的项链呢?快还给我。” 徐匡将一肚子怒火硬生生的往喉咙里咽,然后从兜里头取出那件项链摇到梦思雅面前,轻浮的说,“虽然是姜启贤送给你的,但我不介意为你戴上。” 他正想俯身为梦思雅效劳,只见,梦思雅一把抢过链子,说,“可我介意。你还没那个资格让我浪费时间!” 说着,梦思雅正想上车,却被徐匡一个快步上前将她拦住,迷离的眼神挑逗着,“梦思雅,你也太不解风情了。难得我们现在都有空,不如一起兜兜风吧?” “哼——”梦思雅对着她又是一鄙视的冷笑,傲慢的眼神从他脸庞上飘过,“这个时间启贤正在等我,有你这种跟主人抢时间的吗?” 此话一出又令徐匡恼怒的一掌拍在梦思雅的车上,他目露凶光恐吓着,“梦思雅,我是拿姜启贤没办法,但你以为我也不敢动你吗?” “那你试试。”梦思雅扬起眉头立刻反驳,同时挺起诱惑的胸部,挪步向徐匡靠近,刺激着,“就当着干爹的面,你就动我一个看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76 饿狼反扑 徐匡心虚的连连向后退去,他现在的确没那个胆再犯梦思雅,毕竟刚被训了一顿,如果他还再嚣张恐李伟然也不饶他。 无奈,他只有眼睁睁看着梦思雅带着嘲讽的笑脸上车,扬长而去。 看着新香的尤物、自己梦寐的女人就从眼皮底下轻易溜走,他竟被动的无能为力。 徐匡无法忍耐这种劣势,一甩脸,咬着压根怒吼:“该死的女人!” 徐匡气急败坏的站在路口,仍不死心的望着梦思雅车辆上的光晕渐远,直到与夜幕融为一体,他都无法释怀瘙痒难耐的心。 低头略思片刻,徐匡突然面露贪婪霸气,快步上车,紧追梦思雅而去。 梦思雅的车驰腾在大道上,突然一旁冲出一辆黑色车辆堵在她的前头,无奈她只有紧急刹车,被迫停下。当看清对方的脸时,却见徐匡已经下车冲到她面前来了。 还未等梦思雅反应过来,只见徐匡强制打开梦思雅驾驶座的门,不由分说便拖她下车。 “啊——,徐匡,你想干嘛?”梦思雅反抗着叫嚷,可她的人已经被徐匡拖出车外。 一路上,徐匡没对梦思雅多说半个字,而是粗鲁的强行把她拖至一旁的树林内。 “啊——”梦思雅那柔弱的女儿之躯被徐匡霸道的推到树林间。 当她还没能平复这种忽如其来的恐慌之时,却见徐匡利索的已经脱去他的外套甩到地上,直奔她而来。 “徐匡,你干嘛?你别乱来,你敢对我无礼干爹饶——”梦思雅害怕的连连后退,就当她的身后触碰到一颗树无法再退时,徐匡也迅速扑到她跟前粗暴的嘴唇已经将她的红唇狠狠占有。 “唔…,放——,救——”梦思雅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即便使尽平生所有力气都无法推开徐匡那如山一般沉重的臂力枷锁。 她的整个身体已被徐匡满怀围在胸间,由他肆无忌惮的嘴在她清香且诱惑的红唇上粗暴的狂吻。 梦思雅惶恐,撕力挣扎,让徐匡的身上、臂上遍是留下她深深的指甲抓痕。 突然,徐匡一反手将梦思雅甩出。梦思雅被摔到地上,这才得以在他的暴力下舒缓一口气来。她还没能及时开口时,又见徐匡一步步慢慢向她靠近,同时他的手则一颗颗的解去他那衬衫上的扣子。 “徐匡…,你别太过分,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梦思雅尽管心慌恐惧,就连声音都在颤抖,可她却逞强着傲慢的容颜指责,即使到了这刻她都不肯低头。 徐匡嘴角扬起,脸上一股逍遥的冷笑,销魂的说,“梦思雅,你真觉得我不敢动你吗?今晚我就把你给奸了,你看看李伟然会不会为你做主?”徐匡说着便将他的衬衫也脱去,光着上身再次向梦思雅扑来。 “啊——,不——。”梦思雅这才惊怕的大叫出口,伴随脸颊两行泪迹。 她的傲慢恐吓根本唬不到徐匡,他根本无惧李伟然的教训。 这个男人早就对她心存不轨,在四下无人的漆黑树林低下,他还不嚣张的发泄他的兽性?梦思雅悔悟得太晚,迎着徐匡一脸奸淫的坏笑,她移动发抖的身体向后退去,“不…,不要,你别乱来,别过来…。” 此刻的梦思雅既害怕又无助,可她在徐匡眼中就是女神形象,徐匡对她早就垂涎三尺,即便她如何叫嚷都无法制止徐匡冲动的热潮。 徐匡扑到地上,用光秃秃的肩膀一把将梦思雅揽入怀中。 “放开我,走开,混蛋。啊——,救命…”梦思雅彻底失措的嗷叫,双手挥舞着,时而挣扎,试图推开他,时而不停敲打他的肩膀,在慌乱中用厌恶态度抵制。 她口中仍不停叫着,“来人啊,救命,救命啊——”。 徐匡一口深深的吻着梦思雅白皙又细嫩的脖子,听到她喉间撕裂的叫声,他粗暴的一手索性捂着梦思雅的嘴,同时身体整个压在她身上,将她的四肢锁住。 “唔……。”梦思雅无法动弹,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此刻,只任徐匡在她身体上肆意游虐。 “啪——”一声,梦思雅同时感到上身一片清凉,那是在徐匡粗鲁的暴力下将她的上衣撕破。 徐匡就如饥渴已久的恶狼,滴着口水,撕裂着嘴,恶狠狠的往梦思雅诱挺的胸部舔了去。 可怜的梦思雅动弹不得,唯有用力摇晃着头部,通红的眼眶中泪雨如注。 仅此还不够满足这个男人贪婪的欲望,又见徐匡的手从梦思雅的上身抚摸到下身,在她的大腿处因裙衫挡了去路,徐匡不由分说的又一次粗暴将她的裙子撕开,尽情享受这位令他着迷的女人如玉肌肤的柔滑。 梦思雅的身体被徐匡霸道的控制着,连根毫发都不能自我掌控。 她惊恐得在喉咙中哽咽,脸上的泪水早已染湿徐匡的手,整个身体继续在颤抖。徐匡尽情享受这个女人身体的魅力,恨不得能与她合二为一。 忽然间,他却意外的停止暴力,松开捂住梦思雅的手,微迷着双眼把嘴挪向梦思雅的脸。 只见他狞笑着的闻着梦思雅鼻尖的气息,轻佻的低声问:“怎么?害怕了?” 梦思雅粗喘心头的恐惧,吓得如受惊的雏鸟,红着双眼不敢发声。 又听徐匡冷傲中提醒,“你真以为李伟然会袒护你吗?你真是太天真了,他现在的眼中只有他那忽如其来的儿子。你这干女儿已经是外人,不再重要了,明白吗?” 梦思雅无助的直瞪徐匡突兀的脸。 只见他把那阴狠的脸色收起来,一手轻捋着梦思雅额头上被汗滴和泪滴浇湿的发丝,神情变得温和细微。 “梦思雅,我有多爱你,这么些年来你还不清楚吗?我说过我要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好,我真的不想强迫你。但是今天你真是太不听话了,不然你也不会逼我这么做。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徐匡这会儿摆着那张怜香惜玉的脸,松开梦思雅,从她身上爬起来。 他的行为令梦思雅整个人恐惧到木讷,久久无法从方才的惊吓中回神。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77 正面挑衅 徐匡拾起衬衫穿上之后,又往前几步从地上捡起他的外套。 回头间,却见梦思雅仍呆讶的双手捂住那破裂得让身体暴露的衣服不知所措,可见她真是被吓坏了。 徐匡上前体贴的将她扶起,并为她整理被撕裂的衣服和那头上被非礼过而凌乱的头发,说,“瞧你,这么狼狈。我又没对你怎么样,怎么会吓成这样?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啊?” 徐匡假惺惺的嘴脸故装体贴,同时他又将他的外套披到梦思雅肩膀上,替她遮挡一下,以免春光外泄。 “对了,你不是说姜启贤还在等你吗?我送你过去好不好?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多不安全啊?” 梦思雅敢怒不敢言,只有被动的被他搀扶着离开。 梦思雅总算清楚徐匡是多么野蛮又凶狠的人,他今天这么做无非是给她一个深深的警告,如果她还再恶语诋毁他或打击他的话,恐怕今晚之事改日便将成真了。 梦思雅心中慌乱不已,她不得不从新估量徐匡。 即便今天没有真的成事,但他的行为也足以说明她梦思雅并不足以令徐匡畏惧。 她就如一颗不起眼的小卒子,在李伟然那颗能够庇荫的大树下并没有她的位置。 徐匡搀着梦思雅回到路边,正巧这时有警察上前来查询,“哎,你俩,怎么回事儿?” 徐匡老练的忙敷衍,“哦,我女朋友的车坏了,我来接她回去。” “这样啊?”那警察粗略的瞄了几眼,又见眼前女子不对劲的神情,便指着梦思雅问,“哎,你说说,是这么回事儿吗?” 梦思雅恍惚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徐匡忙俯身将她揽入怀中,并在她额头上亲吻,亲密的说,“亲爱的,警察同志问你话呢!” “啊?”梦思雅这才回过神来,“哦…,是…。” 梦思雅深知眼前这一个警察并不能解决她的麻烦,再者刚才的事件如今还后怕,她哪敢放肆?只有附和着。 尽管这两个人有些古怪,但民警也看不出任何纠纷,于是也没有过多停留,临走前还嘱咐着,“那快点解决,早点回去啊。” “好…,知道了。”徐匡连连点头。 徐匡把梦思雅送到楼下,“尽心”的将她送到路口处等待多时的姜启贤面前。 姜启贤很意外梦思雅竟然和徐匡一块回来,尽管心中纳闷,但他还是上前迎接。 “真是不好意思,耽误梦思雅这么长时间,让你久等了,姜总。”徐匡嘴角上扬,嚣张的一瞥笑,阴暗眼眸中尽是挑战的硝烟。 姜启贤还未明白徐匡话中之意,只见他傲慢的侧转身从梦思雅肩上取走他的外套。 也就在这一刻,梦思雅的半壁肩膀显露,伴随肩上那破碎的衣服呈现。 梦思雅委屈的忙捂住肩膀,惊恐的把身体缩成一团。 “啊?梦思雅。”姜启贤这刻才仔细观察梦思雅那一脸不自然的慌张神色,他顿时大怒着冲上前,“徐匡,你这个混蛋——” 徐匡淡定的耸了一下肩,轻蔑的瞄了姜启贤一眼,带着自信笑脸潇洒的退步转身离去。可见他根本不屑姜启贤的愤怒,因为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不——,启贤,不要——”梦思雅忙拉住姜启贤,害怕他冲动上前会吃亏。 很显然的,徐匡是个虎背熊腰历经战场的粗狂勇士;尽管俩人身高相差不大,可姜启贤却输在那张帅气的脸上,那看起来顶多是位斯文雅士。 徐匡当着姜启贤的面羞辱梦思雅,这样的嚣张分明是向他正面下挑战书。 姜启贤无法抑制恼怒的激动,暴躁的恨不得立刻将徐匡狠揍一顿。 气急败坏之下,优雅绅士也只能想到暴力解决。 “梦思雅,别拉着我,我要教训这个人渣。” 姜启贤已经冲动得无法冷静,梦思雅则更慌张的紧紧抱住他来阻拦,“启贤,别去…,不要去,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梦思雅说着便哽咽起来,两行泪珠紧贴在姜启贤身上,甚至浇湿他的衣裳。 “都这样了还能没事吗?”姜启贤气恼的吼,可梦思雅扑到他怀中将整个身体堵住他的去路,沙哑的喉间乞求着,“我真的没事,启贤,让他走…。你打不过他,你不能为了我受无谓的伤害。” “思雅——”姜启贤皱起眉头既痛心又痛恨,到了这刻梦思雅竟这么细心为他着想,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匡那个恶徒逍遥离去。 姜启贤暗咬牙关,握紧拳头,发誓一定要惩治徐匡这个不耻之徒。 “思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混蛋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姜启贤低头捧起梦思雅的脸,追问她事情的经过。 梦思雅一个劲的摇头,一个劲的哭泣,眼泪“哗哗”直落,一时间无法言语。 梦思雅家里,在冷静下来之后她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姜启贤,如今想来心里的委屈和恐惧仍历历在目,久久都无法平静。 姜启贤愤恼的一拳重重敲打在墙壁上,喉咙间怒骂着:“徐匡——,你这个痞子,流氓——” 梦思雅继续低泣着:“我以为向干爹告状能制止徐匡的行为,但我真的没想到——,我真是太低估他了。不过徐匡说的对,李伟然已经不是我以前的干爹,对他来说,你这个儿子才是他的全部,而我也不过是个外姓人,他已经不会在乎我的死活了。徐匡就是太清楚这点,所以他才敢这么嚣张,这么对我——” 瞧梦思雅那张被泪水淋得没有了自我的委屈的脸,姜启贤既疼惜又懊悔。 他轻坐梦思雅身边,深深的亏欠,“对不起啊,思雅,都是我不好——。” 姜启贤多想为他的疏忽道歉,那日如果不是心急符忆的安危,为转移徐匡的怀疑目光,他也不会情急之下找上梦思雅。 可如今,叫他怎么开口?让梦思雅受这等奇耻之辱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他呢? 378 来去自如 梦思雅摇头,“不关你的事,早在三年前我跟你在一起那会儿,徐匡就已经对我心怀不轨,这些你都知道的。只是那时他没那个能力,现在他终于等到机会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姜启贤苦恼的愁起眉头,仍是深深愧疚,“这是一方面,但不管怎么样,他这么对你主要还是冲着我来的,他是利用你来向我宣战。” “那我该怎么办?”梦思雅又担忧的不知所措,“那混蛋竟然可以随便出入我的房子,我以后可该怎么办?”她已经完全的缺失了安全感。 姜启贤起身往房间里查询了一番,说,“我已经检查过几回了,你家的窗户,阳台,没理由能爬进来,难道——,他有你家的钥匙?” “啊?”梦思雅大惊,如此一来,她哪天回到家若屋里头又突然坐着徐匡,那她该如何逃脱?“那该怎么办?换锁?不行…,如果他能轻易弄到我家钥匙,就算换了锁他也一样会有办法进来的。”梦思雅慌张得不知所措。 姜启贤安慰着,“思雅,你也别太担心,徐匡今天既然肯放过你那至少说明他还不会强迫你,你先别自己吓自己。” “谁知道啊?”梦思雅大吼,她已经慌乱得无法思考,只顾落泪着,“徐匡就是个流氓,谁能保证他哪天不真的发疯呢?” 那曾傲慢强势的女子,如今变得柔弱无助,恐惧得没了主见,姜启贤也多难受,可如今他只有好言相劝,“没事的,思雅,你要冷静点,我们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就算李伟然不在乎你这干女儿了,可你不还有我嘛,你要相信我。” “对啊!”梦思雅恍悟,“是啊,启贤,现在李伟然只认你这亲儿子。只要你能得到李伟然的认可,徐匡还哪敢对你不敬?你要想办法认他啊。” 姜启贤一时为难了,那个人是杀他父母的仇人啊,叫他怎么能够窝囊的说出口?认贼作父?他苦恼的皱起了眉头,敷衍着,“思雅,我会努力的,你要给我时间。” “启贤——” 梦思雅意识到姜启贤的难处了,尽管止不住那委屈和惊慌的泪水,但她仍逞强让自己平静,“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我——,我想我是该好好冷静。” 她发红的眼眶,明显的欲言又止。姜启贤如何不晓他们的处境,他更清楚他该尽的责任,他若不能忍辱负重,恐难当大任——。 李伟然办公室里,他品着符忆送来的凉茶,和蔼的问,“符忆,本来是我请你来陪我喝茶,聊聊天的,想不到还烦你给我带来礼物。” 符忆品着手中的茶,傻笑着,说,“老爷子,您别客气,自从上次知道您有头疼这个毛病后,我就叫家里给我捎来乡下的土药方,正好今天带给您。听说这种茶属草药类,祛瘀降火,对您的脑部调理有用处。您瞧这口感也不错,百利而无一害嘛。” 李伟然也挺享受这般悠闲的品味,“嗯,我记得你老家是海南吧?那真是个好地方,山好水好,环境好,这茶也是纯天然,就当是养生了。” “对…。”符忆连忙附和,“再说了,以您这董事长的身份,操劳那么那么多人的就业、生计,您一定要养足精力甚至延年益寿。还有啊,特别是您的那些个不管是亲生的还是认的儿女们,可都不是一般的角色啊,您呀一定要好好养着身子,不然怎么收拾他们啊?” “哈哈…,是…”符忆又把李伟然哄得大乐。 他如今不仅拥有万宣的天下,并且膝下儿女成群,各个出众,最关紧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但长得一表人才,在事业上更是技压群雄。 李伟然想着都心花怒放,这辈子,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呀?对着这么上心的女孩儿,李伟然欢愉的暗示,“对了,如果我能够再添一个伶牙俐齿的儿媳妇,那可就更完美了。” “嘿嘿…。”符忆再次摸着脑袋瓜傻笑,“老爷子,瞧您说的,我也正在努力啊,只是——” “只是什么?有困难吗?”李伟然有些同情的说,“启贤有时候处理的事情多了,应酬上自然也就多,这事业有成的男人是少不了这方面的麻烦事。” “我知道。”符忆撑着下巴,“只是有些事并不在于这两个人怎么样,而是要看环境怎样。总之,一切顺其自然吧,我也挺希望他能给承诺的那个人是我。” “环境——”符忆的话总不知不觉触动李伟然,想想当初,如果没有万宣这个环境,那莫霓佳就不会和姜继发走到一块,或许他们就能够在一起。 李伟然轻轻叹气,感慨着,“难道缘分真的是注定的吗?” 正在这时,徐匡进来了,瞧见符忆他意外的问,“哟,符忆?真是稀客啊,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陪我干爹喝茶啊?” 符忆一见,转了转眼珠子,迎上笑脸,说,“哦,老爷子找我来聊聊天,我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对了,徐总,上回你特地到我公司那找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啊?当时太忙了,没顾得上真是不好意思。” 李伟然困惑的瞪着徐匡,毕竟梦思雅刚告了他一状,如今又闻他去找符忆了,这些事都仿佛与姜启贤有着关联,李伟然自然有兴趣听听他的解释。 只见徐匡有些心虚的敷衍,“哦,上回我是在那附近办事,碰巧看见你,就顺便上你办公室看看咯。” “哦!”符忆假装恍悟,爽朗的说,“那老爷子,我想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那也好,改天再到家里去,到时我也叫上启贤。”李伟然点头,和蔼得就如一位老父亲。 “徐匡。”李伟然转头命令着,“你替我送送符忆,我可把人交给你了。” 言下之意就是提醒他善待他的客人。 徐匡在李伟然面前伪装着忠诚的面孔,忙说:“干爹放心,我一定不敢怠慢。符忆小姐,这边请。” “徐总,你别这么客气,不然我不大习惯。”符忆调皮的讽刺。 379 启动计划 走廊里头,徐匡可就要找符忆算账了,“真有法子啊,就连你也能在我干爹面前向我放冷箭,看来我真是低估你了。” 符忆没有回话,她知道在李伟然的暗示下,徐匡暂时还不能对她怎么样。 又听徐匡说,“能让我干爹赏识的人这世上还真没几个,看来你还挺有本事。” “徐总,你总是抬举我,你不一样也是你干爹认可的人吗?”这意思不是把徐匡和她相提并论吗?不过一个小女子的大言不惭,徐匡没放在心上,傲慢的笑着,“我真的很好奇,你对我干爹这么用心到底是为了什么?” “哈哈。”符忆开朗的笑,直爽的回答,“这还不简单吗?因为他是启贤的亲爸呀,而且他还是万宣的董事长。讨好他的重要性徐总应该比我更清楚啊。” “哼!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野心。” “野心?徐总,你又抬举我了,我这顶多叫私心。你那才叫野——心。” “哈哈…,有个性,难怪我干爹那么喜欢你。”徐匡大乐。 “彼此,彼此。” 这头走着姜启贤和马新阳,他们正拿着手中文件在讨论事情。 马新阳一眼瞧见对面的徐匡和符忆,心头一惊,便提醒,“启贤,你看那不是符忆吗?她怎么和徐匡在一起?” 姜启贤顿然也困惑,“她怎么上这来了?”尽管疑惑,但姜启贤对符忆有着足够的信心,便平静心情,迎上前。 其实狡诈的徐匡早就看到姜启贤了,他故意低身与符忆窃窃私语,为的就是表现给姜启贤看他和符忆如今的关系也多么纯熟。 见姜启贤走上前,徐匡热情的就打招呼,“姜总真是敬业,无论有多大的压力,你都能临危不乱,我真是佩服。” 对徐匡那张可恼的面孔,姜启贤满肚子是火,不过他们之间的战争还没开始,姜启贤不想这时候向他扬言。 他只是傲慢的瞄过徐匡,然后严肃迎上符忆,问,“你怎么上这来了?” 符忆那机灵的眼珠子早就识别徐匡和姜启贤之间那即将开战的剧烈高温,她故装轻松的说,“启贤,是老爷子请我来喝茶的,我——” “老爷子是你叫的吗?”姜启贤故装怒气问。 符忆撅了撅嘴,厚着脸皮低语,“他不是你爸爸吗?那也就是我的老爷子啊。” “你别太过分了,你知道我的底线。”姜启贤和符忆仿佛已然达成默契,在徐匡面演一场与之前吻合的戏。 符忆赖皮的顶撞,“好,我尊重你的底线,但你也别忘了我的底线。”符忆说罢,愤慨的离去。 徐匡走到姜启贤跟前,说,“姜总,她是你女朋友,你是不是应该送送人家?” 姜启贤白了徐匡一眼,“徐匡,在公司里游手好闲你可算是第一人,可别忘了,你这副总经理能不能做下去,还得等大家的一句话。” “哼!”徐匡不屑姜启贤的打击,他知道自己做管理的能力,因此在这工作上就不与姜启贤拼了,他只需用上他自己的拿手戏。 徐匡转开话题,冲着符忆的背影说,“姜总,我怎么觉得自己真是很犯贱,就是喜欢你吃过的东西。瞧人家多好的女孩?你不送,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温和的马新阳在徐匡的刺激下都气愤的憋不住。 但在姜启贤的及时提示下,他还是忍住心头冲动。 只见姜启贤冷看着徐匡,接近嘲笑的态度鄙视着,“那还不快去?你本来就是很优秀的保值人员,这种差事最适合你。” 姜启贤说着竟然头也不回的便带马新阳离开,他竟然连最后一眼都没瞄一下符忆,他真放心再把他的女人交到徐匡手上吗?徐匡对姜启贤的作为可又得另眼相看了。 姜启贤到底有多深?徐匡根本无法判断,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多心?呆呆的观看了姜启贤的背影许久,徐匡满脑子都是疑问,始终找不到答案。 可前头的马新阳焦躁的就低声问,“启贤,我们就这么走了吗?符忆会不会危险?” “别动,马新阳,别回头。”姜启贤制止马新阳,“忍住,千万要忍住。如果我们一回头,符忆可就真的危险了。” 姜启贤的心中怎能不为符忆担心?那可是她最爱的女人!况且,梦思雅的事件刚刚发生,叫他如何不心有余悸?可他决心赌一次。 在这风口浪尖上,如果不破釜沉舟怎有胜算?此举其实也是他对符忆的信心,就从她刚才那明朗的眼神中,姜启贤识别她的智慧和胆识不会轻易让徐匡有机可乘。 “可是——”马新阳还心存担忧,同时又被姜启贤严厉制止,“听我的,不要自作主张。我们要相信符忆。” 走离徐匡的视线以后,马新阳才急着追问,“启贤,如果徐匡已经盯上了符忆,总有一天他会想到法子的,那样符忆就危险了。我们要快点想到办法才行。” 姜启贤低头闭眼,沉思片刻,无奈却又霸气的说,“真的不能再拖了,马新阳,看来我必须效仿越王勾践,忍辱负重!” “忍辱负重”四字姜启贤说得很沉重,可见他心中已有了主意。 马新阳心急知道他的下一步计策,没有用心揣摩他话中之意,欣喜的追问着,“你打算怎么做?” “帮我查查最近有没有什么好日子。” 姜启贤说着扬长而去,他的意愿只由马新阳去办理。 李家豪华别墅内今日喜庆洋洋,管家勤快的督促着众仆人们在花园中摆宴。 宽敞的餐桌上已经设有各种花色装饰,餐具及饮品等,因为今日李宅有喜。 花园这边是欢乐喜庆,忙得不可开交,而这头游泳池边上一人一座,静坐着姜启贤和李伟然。 由这种情形看来,今日便是姜启贤要找的“好日子”。 正巧,今日是李伟然的生日,姜启贤出了点心思,主动献策为他庆生。 对李伟然孤寡一生的老人来说,这必定是极大的感动,姜启贤想用亲情来感化他,进而讨得他的欢心。 因而,姜启贤口中“忍辱负重”的计策开始实施了。 380 苦情之计 只见姜启贤手捧着一本相册,神情凝重。 李伟然也呆滞沉默,静听姜启贤的讲述。 “我妈是我这辈子最尊敬、最崇拜的人。她在事业上忙得像个女强人,是我奋斗的最好的榜样;而在家庭中,她不仅是最体贴的母亲,也是我最亲近的好朋友。只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走的这么早,最可恨的是,她竟然死于非命。我恨你,这种恨远远超过我妈死去的痛。……可这天真是会开玩笑,我跟你竟然是父子关系,开始我真是觉得很无耻。那些相同的血液是没法改变,但同样的,那深入骨髓的恨,这辈子我也没办法选择原谅。……每当拿着我妈的这些照片,看着妈妈的笑脸,我就好想问她,到底她是怎么想的?她留给了我这么艰难的一个问题,到底她希望我怎么做?如果她能给我一点提示,我可以义无反顾的追随她的意愿,哪怕是让我放下所有仇恨——。只可惜,她再也不能引导我,我只能听从自己的心。……” 姜启贤接着苦笑了一阵,又说,“哪个家庭的破镜重圆不都带着一些煽情、感动,而到了我这只有道不尽的伤和恨。想不到我姜启贤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事业有为的风光人物,竟然还有这么悲催的亲情经历。这世上还真是人无完人,哪怕我多么努力让自己变得再优秀都没法躲避已注定要走的坎坷。我怎么觉得自己突然像个女人一样,总不知不觉的认为这是命。真的很可笑!” 前方池水在微风吹拂下轻荡,带动普照在水面上的荧光耀眼闪烁,挠痒姜启贤煎熬的心。 尽管今天是他向李伟然设下的局,可是一提到自己的母亲,特别是在李伟然这个杀人凶手面前强装“孝子”,姜启贤的心更是如刀绞一般痛楚不已。 不过正好,这样唱出来的戏才足够逼真。 听完姜启贤一片发自肺腑的浓浓恨楚之后,李伟然没有责怪他,反而却被催化得伤感起来。 他哽咽着颤抖的声音,轻轻的问,“我做了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我也觉得自己很可耻,我不排斥你恨我。只是我不明白,今天为什么——,为什么却是你这个最恨我的人为我过我的生日?” 想起他的上一次过生日正是他最爱的女人,姜启贤的母亲莫霓佳为他庆祝的。 李伟然多么感慨三十几年之后,那个他最爱的女人的儿子作为最恨他的人却再次让他重温这熟悉的镜头。 他的内心早就雨泪俱下,酸甜苦辣的滋味都有。 “即便我有多恨都不能否定了客观存在。虽然我们之间有解不开的仇,可你毕竟这把年纪了,还能活上几个年头?我只是作为这个身份做我该做的事,我不想将来有一天后悔因恨迷失了本来的自我。” 李伟然连连点头,感动的又一轮热泪盈眶,“启贤,我错了,我一直都知道我错了。我不介意你恨我,我也不祈求你原谅我,我只请你相信,我真是太爱你妈了。我以为杀死姜继发和伊宽之后,能跟你妈好好过日子,然后我就可以好好补偿她,可我千算万算真的没算到在最紧要关头她却死在我亲手安排的计策当中。我好后悔啊,当知道你妈离开的消息我简直生不如死。为了祭奠我这辈子犯下的天大错误,我用终生不娶来惩罚自己。我要每日告诫自己,这就是不听你妈劝告,不安分做人的代价。这十几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思念你妈,我总幻想着她能醒过来,哪怕是跟她做最普通的朋友,能每天见到她我都心满意足了。” “既然你对我们用情这么深,而且你还很清楚她的意愿,那为什么你还要把和公司有关联的这些人赶尽杀绝?不仅伊彩华,就连刘心凤也是你下的毒手吧?”姜启贤愤慨的追问。 李伟然没有保留一一解答,“那是因为我发现游乐园那块地和几处房产都是伊宽送给你妈的之后,又对她充满了仇恨。我以为她一直在欺骗我,我以为她心中还藏着的那个人是伊宽不是我。我对你妈的爱已经让我迷失了方向,所以恨起来天昏地暗。” “哼…”姜启贤苦笑,“可你真是没想到吧?其实在她心目中藏得最深的那个人却是你。你就是到了现在都还不明白她在世时为你做的点点滴滴都是为了什么!” “我明白,我现在一切都明白了。小佳她把我的好儿子抚养长大,培育成人,把一个优秀的好儿子归还给我了。”李伟然老泪荧光,声线颤抖哽咽。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她死的太冤,太惨,再也看不到了。” “这一切的确追悔莫及,再怨再恨都没有用,我只能用我还有的余力尽力补偿给你。启贤,只要你能风风光光的,一切都还不太晚。”李伟然被姜启贤煽得仿佛要把一切都给他似的。姜启贤借机装出苦恼,说,“哼!你还补偿给我?你不但夺走了我父母的命,威胁着我身边的朋友,抢占了我的股份,又在公司按个摆设的总经理给我,你只是把我当做傀儡,要我任劳任怨替你做牛做马。” “启贤,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李伟然烦恼儿子这么误解他,激动的解释着,“我做的这些只是为了驯服你这只野马,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们父子今天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聊天吗?你要相信你是我儿子,是我最爱的女人留给我的唯一的儿子,将来我的一切都将是你的。” 姜启贤眼中一亮,这不是他苦苦争取的希望吗?只要把他手中的财产弄到手,夺回公司,那是就不怕报警查他了。 只是姜启贤表面上仍强装着淡定,表示不屑,“那些锦衣玉食的生活从小到大我都不缺,所以我也不稀罕。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其实也是延续我妈的意愿,我们一直都希望生活在一个和睦的圈子当中。” “你妈用生命的代价来教训我,我还能不清楚吗?启贤,只要你对爸有信心,就算你妈看不到我兑现承诺,但你也要为我见证。”李伟然手捧过姜启贤手中的相片,信誓旦旦的说,“我以我对你妈的爱起誓,我答应你,从此我再也不做违法的勾当,好好当一位称职合格的父亲。”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82 美酒佳人 晚宴结束后,送走嘉宾,徐匡接到电话后却匆匆来到李伟然耳边轻言几句。 李伟然收到后,转头向姜启贤说,“启贤,我有些事要出去一下。今天咱们这么尽兴,你也喝了不少酒,你看今晚是不是就留在这了?毕竟这也是你的家。等一会儿如果还有时间,咱们父子还可以好好聊聊。” “这——”姜启贤犹豫了一下,说,“好吧。” 这一句应允总算不负李伟然安排这一夜的苦心,他欢喜得如位幼龄孩童,再次嘱咐着,“那就这么说好了,我去去就回。”说着,李伟然带着徐匡便出门。 李伟然走后,姜启贤有太多疑惑,拉着梦思雅到屋外向她了解情况。“梦思雅,你认识李伟然这么久,你知道他有这么深的背景吗?” 梦思雅摇头,“如果不是今晚,我还一直以为干爹他只是一位普通的商人,我还真不知道他在社会上竟结交这么些大人物。我现在越来越发觉他真是伪装得太可怕了,先前对我来说,他就是一位懦弱又慈祥的老人,想不到他竟然那么凶残。而现在,他在这个社会里头竟然还有这么稳固的身份和地位,启贤,除了博取他的信任,我们还能拿什么跟他斗?” 姜启贤也认同的点头,“我只听说他有黑道的背景,就是没料到他是黑白两道都有关系,他何止是个杀人凶手?他现在根本就是个判官,要谁死谁还活得了?我现在终于有点明白我妈为什么忍辱也要劝他改邪归正,而不是极力绊倒他了。因为我妈太清楚要制住李伟然只有用他的感情来牵制他,哪怕到了最后,就算是死她也要让自己的牺牲变得有价值。” “你妈的死让干爹悔恨了十多年,她真的做到让干爹收敛起来,不再作恶。启贤,你妈有办法制服李伟然,你是她的延续,你也一定会有办法的。”梦思雅鼓励着。 姜启贤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事在人为,那我就好好的当他的儿子——。” 姜启贤从旁端起一杯红酒请梦思雅共饮,“梦思雅,今天难得有这么个机会,你还没向我道贺呢!” 梦思雅从姜启贤的眼中达成共识,她也欢喜的取来一杯酒,与姜启贤碰杯,“你还要等干爹回来,现在的时间看来我要陪你打发。” 俩人于是端着酒杯在花园里畅谈起来。 姜启贤家门前,符忆敲了半天的门都没见回应,于是她又打了家里电话也没人在,至于手机,符忆还是犹豫的没敢拨,毕竟这个非常时期她不想因为自己给他制造麻烦。 既然姜启贤允许她想来的时候便可以上他家里来,时隔几日没见自己的男友,饱受思念的煎熬,也为他的处境近况担忧,符忆检查自己安全的行踪后又再次来找他。 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儿,符忆等了许久都没见他回来,能有什么事使他夜半未归呢?既然好难得来一趟,符忆于是在门口踱步,耐心等待他的归来。 李伟然和徐匡这趟出门处理紧急的事情,而李宅里梦思雅和姜启贤悠闲的饮酒闲谈,表面上这俩人多么惬意自在,真是一副风平浪静的和谐景象。 “思雅,这个年份的红酒虽好,但可不能贪饮。咱们现在就是做梦也要清醒着。”俩人走到泳池边,姜启贤低声提醒。 梦思雅甜美一笑,轻举酒杯,深情的注视着姜启贤,“我就是醉也不是因酒醉。真希望有一天能和你好好喝一杯,痛痛快快的真醉一次。我还能有机会吗?” 对着梦思雅的深情眼眸,姜启贤望不到那个极力向上爬、急切表现自己能力的强势女人,他只看到一位渴求爱情的芊芊少女。 姜启贤从她脸上转移了目光,其实他真的苦恼为什么自己过往的情人总是在失去之后要与他修复感情,为什么当初不懂珍惜?这些女人就真这么矛盾吗? 他强装微笑敷衍,“一定会有的,只要我们能好好活着。我们现在可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 梦思雅静默了,她没想到姜启贤竟然这么干脆。 她低头又饮了一口酒,想用酒精提足自己的信心,“符忆,是你的最终了吗?你的感情归宿真让我好奇。” “怎么突然说这些?”姜启贤有意引开话题,他不想在女人这些感性动物面前表露的太多,“我现在可没那么多心思谈感情的事,先放一边吧。” 梦思雅无趣的蹲下身,用手拭着清澈而冰凉的水面,那道背影尽写伤感与失落。 她的心也在这一刻惨淡,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港湾,只因自己的好强任性而选择了放弃。当她真正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时候,他的身边却有了别人陪伴。 道不尽那种伤与痛,懊悔已惘然,她唯有看着自己无知脸庞在水中的倒影,清晰的瞧见那滴泪从心间划过。 姜启贤无能安抚梦思雅在感情上的忧愁,他能做的只是报答或是好友之间的相互扶持。 他轻轻的走开,留梦思雅一个人在池沿边伤感。 眼睛微瞄过李宅的角落,发现一些偷偷注视着他的目光,姜启贤心知肚明那是徐匡命人监察他的行踪。 他静坐一旁休闲椅子上深思:李伟然的信任,徐匡的敌对,梦思雅的愁恼,符忆的危机,这一切都跟他有最紧密的关联! 他时刻提醒自己,他这“儿子”身份其实是冒牌的,一旦被识破,那大家的安全堪忧! 而如今的他,美酒,佳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84 对爱背叛 李宅大门口处狂奔而来的车辆急刹车后,匆匆跳下来徐匡,只见他箭步冲向里头。 那两名喽啰迎上急切的徐匡,“老大,你总算回来了。” “他们在哪?”徐匡劈头就问。 “在房间里。” “多久了?”徐匡怒问。 那俩人愁着脸说,“好——,好一阵了,你可能——,来晚了。” “没用的东西。”徐匡暴躁的推开那两个人冲上楼去。 梦思雅赤身躺在姜启贤身上,闭目甜蜜,满足的微笑。 而姜启贤静躺床上,慢慢调和激烈运动过后的喘息。 这时只听门外“嘟嘟…”的急促敲门声,搅扰了他俩温情的缠绕。 姜启贤拉开梦思雅,微离她的身体,平静的说,“我去开门。” 就当他想起身之时却被梦思雅再次围住他的脖子,调皮的紧紧吻住他的唇,故意不让他离去,也为表达她那与犹未尽的缠绵热潮。 姜启贤冷不防只有被动的迎着她的淘气又是一番难以脱身的拥吻。 门外的敲打声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急迫。房外的徐匡早就怒发冲冠,火冒三丈,真恨不得把门踹开的冲动。 姜启贤霸道的制止梦思雅的激动,说,“好了,别闹了,我先去看看是谁。” 于是,姜启贤便起身穿上裤子,拾起上衣,开了门。 那扇门一敞开,经过姜启贤那来不及穿上衣的不雅模样,另一眼徐匡看到的便是床上唯有被单遮挡的梦思雅。 眼前事实还需要揣测吗?徐匡顿时怒红了眼,指着姜启贤发不出话来,“你们——” 姜启贤侧身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梦思雅,然后毫不客气的将徐匡往外头一推,他便出门去反关了门。接着,他才不慌不忙的把他的上衣穿上。 而徐匡面临这样的弱势,却要强硬出头,对着姜启贤又是一阵咬牙切齿的怒吼,“姜启贤,你明知道我喜欢梦思雅,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 姜启贤平静的脸突来一阵凶狠的霸气,垒起拳头粗暴的往徐匡脸上狠狠的就是一拳,其实姜启贤早就想揍他了。 徐匡被这一拳打倒在地上,嘴角立刻涌出血迹。 只见姜启贤不慌不忙的蹲下身体,霸狠的锐利眼神直穿徐匡的身躯,“我再说一次,梦思雅是我的女人!” 徐匡强忍屈辱,阴暗的目光下咬牙怒瞪,“姜启贤,你欺人太甚,我饶不了你。”徐匡说着,暴躁的从地上一跃而起,揪住姜启贤的衣领想要大打出手。 “住手——”一句更霸气的话音把徐匡的粗野挡在了半空,只见李伟然从楼梯口慢慢走来。 “干爹!”徐匡立刻呆立了,迎着李伟然如炬的目光,他压制心中愤慨不敢造次。 当李伟然那严厉火辣的目光直视他那对姜启贤无礼的双手时,徐匡只有温顺的无奈松开。 李伟然走到跟前,温和的对着姜启贤说,“启贤,你也累了,先进去休息吧?” 姜启贤收到后,对着徐匡轻蔑的瞄了一眼,眼光里尽是鄙视,傲气。 他轻步离去,更是给徐匡扣上低下、卑贱的身份。 望着那扇再次关闭着姜启贤和梦思雅的门,徐匡委屈的忙向李伟然倾诉,“干爹,姜启贤太过分了,他——” “住口!他姓李。”李伟然提醒,不容他多言一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指责,“瞧你那点出息!给我滚回去,别让我再看你现在这副德行。” 徐匡看出来了,他是在偏袒他的儿子,是他的霸权怂恿了姜启贤的高傲,纵容了姜启贤的胜利。 今天他又一次失去了梦思雅,本以为能夺回的尊严再一次在姜启贤面前丧失。 迎着李伟然的权威,徐匡变成了无助的小狗,他好不甘心,绝不情愿…… 回到房中,姜启贤还没站稳,只见梦思雅被单裹体,白嫩香肩诱人,她冲到他怀中缠绵的拥着他。 她要给这个男人刚才优秀的表现加分,他那优雅帅气的脸竟能击退徐匡那个残暴的恶徒,可见他不但文静低调,惹急了也能变粗犷的勇士。 这温柔与霸道并重的男人,他让梦思雅再一次止不住动情的热潮。 可是激情过后,姜启贤的热情已冷却,他推开梦思雅,脸上敷衍的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说着,姜启贤只身上床,还把他的脸朝外,侧着身躺去。 他突然表现的生疏使梦思雅的心一震,她感受到了他的无奈与失落。看着他的侧影,就连梦思雅都察觉得出来他在热情过后的暗淡。 那么在姜启贤心中,他就更明白他的心在懊悔,在自责。感情面前,他用身体的出轨对符忆做了最大的背叛,他的心中有说不出的对那份纯白的亲密关系的伤害。 今夜之后他该怎么面对符忆那对他含情的目光?他又怎么承受得起那个女孩时刻为他担忧的心? 那个令他再次体会到初恋滋味的女孩,使他从冷漠的商业型男人变成热情轻狂的翩翩少年,让他枯燥的生活变得有了滋味的可爱女子,姜启贤又该怎么为自己这般天大的错误赎过? 姜启贤爱她,是从心底发自肺腑的想要拥有她。说过不能忽略她,不能伤害她,可当一些危机突如其来的时候,姜启贤发现他的计划总会落空,怎么也赶不上变化。 他那暴风骤雨的生命中,泥泞里践踏的永远只有对符忆的伤害! 姜启贤闭眼假装入睡,心里暗自侥幸,只要今夜之事能顺利瞒过符忆,那他们的感情还将如从前一样。只要他这边能暂时制止徐匡对梦思雅的威胁,尽快博得李伟然更大的信任,探得他的底细,把李伟然及徐匡一帮人一网打尽,那么今晚只将成为一个不为人知的短暂插曲。 梦思雅也上床躺到姜启贤身边,从身后紧紧的拥着他。梦思雅可以断定姜启贤如今脑子里想的是谁,她的眼眸中心机闪烁。 这个男人曾是她的,她绝不甘心就这么放手,躺在他身边的女人应该是她,就如现在这样。 夜已入睡,人也未醒。 寂静的走廊只有应急灯在照亮,符忆抱腿瘫坐在地面上倦累的熟睡,她在睡梦中微笑,那一定相当的美好。 姜启贤一夜未归,符忆一颗心在等待,用心苦等那刻骨铭心的爱在她背后的欺世背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85 一夜未归 旭日东起,繁华都市里街景恢复忙碌景象,室内楼道也变得明亮。 姜启贤走出电梯口一眼瞧见在冰凉地板上酣睡的符忆,大惊,“符忆。” 他快步上前叫醒她,“你怎么睡在这里?” 符忆睁开迷蒙的双眼,伸伸懒腰,毫不介怀的含混问,“启贤,你刚回来啊?好像都天亮了。” “是啊。”姜启贤着急的扶起她,痛心的指责着,“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打电话给我?就是等不到我也应该回家去呀,怎么能睡在这里?” “我不就担心打电话误你的事嘛。对了,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会到现在才回来?”符忆疑惑。 “啊?”姜启贤一愣,昨夜之事立刻浮现眼前,他该冲动的坦白吗?不行,哪个女人能接受这样的事?他强制的把那股愧疚感压到心底,顺口编了个谎,“哦,昨晚有些事忙到现在。” “天呀,你又一夜没睡啊?”符忆稚气的大叫,同时庆幸,“还好我都有睡的,你快点进去睡觉吧。”她推着姜启贤进屋,嘴里叨叨,“怎么老有这个毛病?再忙也不能虐待身体啊,别弄个未老先衰,看你怎么办?” “这——,那你呢?”姜启贤制止脚步问,“你来找我不是有事吗?” “有事?其实也没什么事。”符忆摇摇头,傻笑着。“现在多少点了?”符忆看了看表,然后大叫,“啊?都这么晚了?你休息吧我得走了。周导说今天有重要嘉宾要来摄影棚给模特们指点,叫我帮他打下手,还特地叮嘱我不能迟到来着。不行…,我真的得走了。”说着,符忆手忙脚乱的收拾一番,便冲向电梯口。 “哎——,符忆。”她还如以前那般毛躁,那般可爱,姜启贤来不及跟她说上几句话,也拦不住她,于是对着她的背影叮嘱,“小心开车。” 符忆从电梯里头天真的探出头来,提高嗓音回答,“知道啦!” 姜启贤默看她淘气的背影走过的楼道片刻,心中仍是微微流露不适滋味,那愧疚的心难以平复。 今日的摄影棚里导演向众人卖着关子,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议论并期待这神秘的嘉宾。符忆急匆匆的赶来,“周导…,我有没有迟到?嘉宾来了吗?谁呀?”符忆说着,在棚里头到处寻找,可是没发现什么名人。 施旋拉着符忆问,“周导,那个人有没有她出名?” “当然。”周明明挑高眉毛自信的回答。 “啊——,太好了…”众人一阵起哄。 施旋又问,“她的作品是不是很优秀?” “那是自然,不然怎么当你们的讲师呀?她可是目前当红的模特儿。” “哦……”众人又一阵掌声欢呼。 符忆心急的冲到周明明面前,威逼着,“哎呀,到底是谁嘛?都给急死了。” “哼!你也着急啊?她来了,你就认识了。”周明明眉飞色舞的说着,然后往门口一瞧,大叫,“啊——,宝贝,你来了。” 说着,周明明便奔上前,其他的人也惊喜的直视来人。符忆好奇的回头一看,竟然是梦思雅,她顿时一愣,原来是她呀! 梦思雅见到符忆只是轻瞄了她一眼,没有打招呼便走到众人面前,此刻总免不了一阵被追捧的狂欢声,她依然那般光彩照人。 梦思雅就如高高在上的公主一般,不仅惹人喜爱,而且星光闪耀,光芒四射,她的身旁尽是追捧的鲜花和嘹亮的掌声。 符忆谦逊的低下了头,她何尝不想像梦思雅那般让自己的人生变得灿烂与辉煌,只是她仿佛没有足够的底气,也因执着着一个真实的自我,因而才放弃那奢华的梦想。 不知道她们热聊到哪了,只见那一拨人随着梦思雅便往化妆间走去。 施旋见到梦思雅早就没了魂,符忆这位好友已经抛到脑后了。“哎——”符忆无奈的看着这些人兴奋的背影,嘟起嘴。 一旁的周明明幽魂一般探到她肩膀上诱导,“你跟梦思雅也算是老相识了,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稀罕变成她那样?成为这么多人崇拜的偶像?” 符忆习以为常周明明的搞怪,失落的回答,“我哪有那个能耐啊?” “不见得,我觉得你比她更有潜质。” 符忆眼睛一亮,调皮的试探,“哇,周导,你费那么大心思请来梦思雅该不会也是为了刺激我吧?那你真是太辛苦了。嗯,梦思雅也是我的偶像,我也得赶紧去取取经。” 符忆说着撇下周明明也往化妆间奔去。 “哎——,你个死丫头,我还没说完呢!”周明明气得干瞪眼,直跺脚。 化妆间里,梦思雅一边给她们讲解妆容,一边也拉拉家常。 有些眼捷并调皮的模特儿发现了梦思雅脖子上的几处吸痕,调皮的说,“哇,梦思雅,你脖子上有牙印耶。看来你的个人生活也和你的事业一样,很精彩呀。” “真的吗?我看看。真的耶,好羡慕哦。” 梦思雅抬头往镜子里头瞧了瞧,脸上满是蜜意,同时不屑的说,“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们就没有过吗?” “哈哈…,有是有,只是没有这么激烈。” “哎,梦思雅跟我们说说,昨晚那位男士一定很优秀吧?”调皮的小模特儿们八卦的追问。 梦思雅没有回避,而是欣然的回应,“你说呢?” “哈哈…,看你的脸部红润,面带春色,那还用说吗?” “是啊…,梦思雅,能不能透露他是谁啊?也是个名角儿吧?” 一旁的施旋听得也好奇不已,兴奋的挤到跟前来问,“梦思雅,我知道你上一个男人是姜启贤,不知道这一位又是谁呀?” 梦思雅看了施旋一眼,眼珠子泛着光,平静的反问,“这一位就不能是姜启贤吗?” 施旋的脸一呆,无趣的回应,“是,是…。” 就在施旋点头敷衍着她的偶像之时,同时无意瞧见不远处惊站着一脸惶恐的符忆,可见她正好听清她们的谈话。 施旋难以为情的支吾,“符忆——,我,我乱说的。” 梦思雅看见了符忆便起身迎上前,得意的故意问,“你信吗?” “你什么意思?”符忆咬紧牙关,恐自己失控的吼出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86 只有道歉 梦思雅轻轻俯身到符忆耳边,傲慢的眼眸里尽是挑衅,“昨晚上——,他跟我在一起,不信你可以检查检查他背上的伤痕。” 梦思雅说完对着符忆冷冷的一笑,带着她的胜利旗帜出门去。 符忆握拳,紧抓身上的衣服,好一会儿才冲破那口快要让她窒息的气息,眼泪并一颗颗沉重的滚落。 不知是爱太深太害怕失去,还是女人的敏感嗅觉?就凭姜启贤昨晚的一夜未归的预示,符忆却莫名的相信梦思雅的话。 她发觉自己只要在梦思雅面前就如何也提不起自信心,心底自卑感弥漫,情伤也一并而来,从脚跟到头顶覆盖她的全身,使她木讷得无法动弹。 施旋为好友心慌,忙上前安慰,“符忆,没事吧?你别听她瞎说,这一定不是真的。” 只见符忆不理睬施旋,懊恼的跑出门去,因为她必须去证实这一切。 姜启贤家中门铃响起,姜启贤起身开了门,门外站着符忆微笑的脸。 姜启贤困惑,“符忆?你不是上班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符忆强装镇定,进屋来,“我刚才是有急事才跑掉的,现在解决了。昨晚我等了你一晚上可不是白等的,你总要请我喝杯茶慰劳慰劳我嘛。” 她是来讨债的,可姜启贤并未察觉,只轻笑她的温雅、淘气,幽默的说,“好,就知道你不是吃素的。” 姜启贤把茶端到符忆面前,“你确实没尝过我泡的茶,来试试。” “好啊!”符忆回应着接过茶杯。 就在她粗心大意之下竟将杯子打翻,茶水全洒在了姜启贤的衣服上。 “哎呀——,对不起…,把你都弄湿了,不如换一件衣服吧。”符忆说着的同时飞快跑到房间拿出姜启贤的一件上衣要他换上。 姜启贤还没反应这一切的突如其来,没有多虑便解开他的上衣。 就在他脱掉上衣的那一刻,符忆全览了他背上的指甲抓痕。 只听她强忍的颤抖声,问,“你背上怎么这么多道印啊?” 姜启贤此时也察觉了符忆的不对劲,他慌忙往背上一摸,还真感微疼。 为保持阵脚,不露马脚,他面不改色的继续撒谎,“哦,这——,大概是蚊子咬的时候抓的。” “你自己抓的?”符忆的眼泪已经滚烫滑落了,她忍不住心中的痛大声起来,“那你肩膀上的牙印呢?难道也是你自己咬的?” “我——”姜启贤嗖的站起身,他这刻才明白刚才那杯水其实是符忆故意洒的,原来她已经知道他那见不得人的风流事,这趟就是专程来兴师问罪的。 再看符忆的脸,那已经被伤痛的泪水潮湿得没了一片干地儿。 她甩掉手中的衣服,放任的哭泣着,沙哑的喉咙已经将委屈压制得太久而失去了音律,“原来昨晚上你真是和梦思雅在一起!为什么你还要骗我?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符忆痛苦的就想逃离,姜启贤着急得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啊!符忆,你听我说。” 符忆没有抗拒,而是乖乖的站住脚步。泪眼委屈的直视他的双眸,等待他精湛口才中冠冕堂皇的说辞,希望能缓解一些她的痛。 只见姜启贤皱着眉头思虑了片刻,他的内心也好挣扎,叫他如何为自己对爱情的不忠贞掩饰上一个优美的借口?万分纠结之后姜启贤的口中缓缓而出三个字,“对不起——” “啊!哇…”符忆咬牙闭眼,呼吸都颤抖,已痛彻心扉!这一次他竟然没有解释,而只是道歉!那就意味着这个事实没有修饰,而是赤裸的原貌。 符忆控制不住哭声,更止不住泪水,沙哑的声线依然没能缓解,述说伤感,“你告诉我这个非常时期无论是听到什么,见到什么,就算是你真的做了什么都要相信你,因为你所做的一切都会有你的原因。那这次呢?我竟然等到的只是一句‘对不起’?为什么你不继续编,继续骗我呢?你那满肚子故事,一大堆理由为什么不经过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我?如果你告诉我这也只是你要演的其中一场戏,我会努力欺骗自己来相信你。可我竟然连被你欺骗的资格都没有吗?” 符忆最痛的心拭着狂飞的眼泪,甩开姜启贤那只触着她的手,转身索性离去。 即使前方一片茫然,但那痛的心更无法承载在他面前如此卑劣的地位。 姜启贤苦恼的追望她离去的方向,迎来的是飞过的苦涩泪花。 他不知为何却提不起勇气挽留,因为他深知不仅是伤害了她,其实也伤了自己。 他的眼睛模糊了,想不到他会为一个女人痛到留泪,那眼眶中的潮湿仿佛是苦的,和心中的痛一模一样。 在徐匡的记忆里,几年前,梦思雅对他这么一位普通的保安人员冷漠的疏远,从不正眼瞧他一瞧;而作为她男友的姜启贤对他也是高傲的鄙视,取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为了追求心目中的女神,在姜启贤面前他就如低下的仆人一般连抬头的资格都没有。 面对梦思雅,他只能忍耐着心中的爱恋,眼看她投奔姜启贤的怀抱,亲密无间。 从那时起,徐匡就暗下决心,总有一天要让自己坐在比姜启贤还高的位置,让梦思雅对他抬头仰望,并回心转意。 他也要彻底的让姜启贤自甘卑微并向他低头。 本以为一步步接近计划,然而梦思雅和姜启贤那晚的事发生之后,徐匡深受打击,心中恼怒不平,除了姜启贤夺他所爱外,最主要的还是李伟然对他的抛弃。 一直重用他的李伟然自从有了姜启贤这个“儿子”之后,不但重捧姜启贤,同时也把他当下人看待。 本还指望借这“干儿子”身份为李伟然打拼,而后有望继承他的财富,如此可见他的美梦将要被姜启贤摧毁了,徐匡又气又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87 无法面对 只因姜启贤那可恨的身份令他节节败退,他真想不通姜启贤怎么可能是李伟然的亲生儿子呢? 竟然还是他一生中至爱的那个女人所生!此事是否荒唐得有些可笑?可明明有检测dna的结果为证,并是他亲手拿去鉴定的,这医学失误的几率能有多大呢? 徐匡发现这次他不是败给姜启贤的能力,而是败给了他的运气,姜启贤借一个凭空产生的身份把他徐匡逼得无路可退。 都说狗急了都会跳墙,这会儿恼怒的徐匡揪着姜启贤的身份发愤、苦恼。 不行,只要姜启贤如今李伟然“儿子”的身份仍在,那他徐匡就没有一日可出人头地。 那么姜启贤真姓李吗?徐匡回想起在做dna鉴定的那天其实也发生了一些状况,尽管微小得不起眼,但为了挽回他的失败,他重新回顾起来。 尽管当时他猜不出符忆的出现是不是无意?但如今细想,倘若她是受人指使,那在医院那一出编排是否就变得有意? 徐匡心中顿然一惊,同时窃喜。 打开始他就不相信姜启贤是李伟然的儿子,如果这重关系只是白玉为了救姜启贤那些人而揪住李伟然的那段往事瞎编的谎言,并在之后他们那帮人的极力伪造之下而成就的事实呢? 徐匡重燃希望,为证实真假他必须再做鉴定。 只要能推翻之前那份鉴定报告,那姜启贤就死定了!徐匡阴暗的眼中再生诡计。 万宣分公司摄影棚这头,镜头前的符忆展现身姿,摆着poes,周明明利索的按下快门,“咔,咔…”,拍摄了一会儿后,周明明得意的对着符忆喊,“哈哈…,宝贝,不错不错,我都说了,你真的很有潜质。当我的模特儿,上我的镜头,我一定把你拍的美美的。呼呼…。” 周明明捂着嘴乐不开怀,“这下好了,以后我要你当我们这的专属模特儿,其他的人都让她们回家去。” 疯狂的拍摄,忙碌的工作,或许能让符忆重新振作起来,忘记不如意,忘记背叛,甚至忘记时间。 只要周明明拿起摄像机,符忆也就仿佛活在镜头前的虚拟世界当中。迎着摄像机耀眼的散光,那个世界只有她为自己设计的故事,没有忧愁,更没有谎言。 “宝贝,咱们先休息一会儿,你也去补补妆,一会儿接着拍。”当周明明放下摄像机,符忆就感觉自己又从虚拟的世界中回到现实,接受现实的背叛与伤害。 她垂下暗淡的目光,镜头前的灵气一消而散,逞强起笑脸向导演点头。 化妆间内,符忆对着镜子心不在焉的整理自己的妆容,好好瞧瞧自己这张脸和别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她总是那么倒霉,从小到大能让她引以为豪的大概就只有认识了姜启贤,并作为姜启贤心仪的女子成为了他的女朋友。可这一生中唯一值得荣幸的事情却让她忍受这么大的代价,忍受他作为自己的男友而和别的女人在床上交好!只要一有缝隙,符忆的脑子就不禁转动,转到让她最幸运却又最痛苦的那一刻。她那脸上的妆修补了一次又一次,可总让泪水无情的摧毁。 符忆低头自顾抽泣,可她身后出现了姜启贤。原来几日没了符忆的消息,姜启贤很是担心,向林柏打听符忆这几天的异常举动后,他冲动得要见到她并向她赔礼道歉。 镜子里头的姜启贤慢慢挪步向符忆,他已观看她的伤感许久,或许他无法乞求得到原谅,但他真的心疼她这般凄楚的模样。符忆无意抬头间见到镜子里头的姜启贤正凝视着她,她顿时一愣,只见脸上那道潮湿依然醒目。 姜启贤默默开口,“这几天打你电话怎么都不接?也不回我。没有你的消息我担心你,所以打电话给林柏才知道这些天你都在摄影棚拍摄。” 符忆没有回头看他,更不想回答他,而是用化妆绵抹掉脸上的泪迹,然后收拾了一下台面,起身查阅她下一个镜头要换的衣服。无趣的姜启贤追上前,带着深深亏欠和无比疼惜的情怀,寻找话题,“你一直不都想成为一名优秀的设计师吗?为什么突然答应周明明当他的模特儿?你要知道演艺圈这条道并不是那么好走的,就算你开始有了一些成绩,但那也只是冰山一角的事,日后你要付出的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付出?”符忆呆讶的回头,通红的眼眶中尽是血丝。她伤感的说,“我就是付出的太少才不合格当你的女朋友。我现在只不过想要通过最快的方式提高自己,让自己变得有一点价值,不然我一直都觉得配不上你。” “符忆——”她又沉浸在自卑里了,姜启贤想要解释,可却被符忆满是委屈的泪花堵住了嘴。 她继续倾泻那痛苦的心情,“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傻,明明有机会继续走红,可我偏偏相信努力深造设计能让人生更有内涵,所以安心当你身后默默无闻的女人。可当我这么愚蠢的相信内在美能够稳固真爱的时候,我却忘了外面是个花花世界,我的男人无数次的受着诱惑,我凭什么优势能让他为了我去拒绝别的女人?” 姜启贤静听符忆的哭诉,他无从狡辩,因为他承认这次他过不了诱惑这一关。 “启贤,在商场上每次你不是用最干脆最直接哪怕是不择手段的方式达到目的吗?因为你很清楚如果你不主动快速出击机会就会被你的对手抢走。在感情里又何尝不是这样的规则?我竟然天真的以为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符忆时而激动,时而又伤感,她再次委屈的哭泣,“虽然我不明白在梦思雅面前我是怎么得到你的心,成为你的女朋友,但至少我知道她只是你的前女友,而我才是你的现任。可是启贤,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和你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在有我的时候你竟然和梦思雅干柴烈火,这就不得不让我怀疑自己对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吸引力?” “不是这样的——”她竟然这么想,姜启贤苦恼的想要解释,“符忆——”。就当姜启贤心急的靠近她时,符忆惊慌又排斥的往后退,同时大嚷,“别过来,别用你肮脏的手碰我。” 姜启贤惊呆了,在符忆心目中他曾是那般高贵,高雅,高不可攀,高高在上…,可是他彻底的毁了自己的形象,在她心目中变得低贱、肮脏! 此刻姜启贤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痛,他甚至感觉心被戳穿,并湿漉漉的。 那一夜风流给他曾经的完美画上句号,原来他也不过是个俗不可耐的伪君子。 388 痛到窒息 “对不起……”姜启贤也红了眼眶,此刻能从他口中道出的也只有深深的歉意。 “哼…”符忆苦笑了一阵,是在嘲笑自己,既然事已至此,埋怨,道歉又有什么用? 她说,“我真的好恨我自己,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竟然提不起对你的恨,我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怎么做才能留住你的心。我想要和梦思雅一样,变得引人注目,赢取鲜花和掌声,所以,我要红,我要在演艺圈里闯出一片天。只有这样,我这个卑微的丑小鸭才能让你姜启贤不再忽略我的存在。可我又觉得自己好可耻,难道我真的就是这么卑贱的女人?我竟然爱得这么没有自我。” 姜启贤多么心疼她的自甘下流,多想上前拥她入怀,用他一贯来的霸道命令她妥协。 可是,这一刻他却发现自己懦弱的提不起勇气,因为他也觉得自己好肮脏,至少在他和符忆这段纯白的感情面前,他是那样的卑劣,那样的无耻! 他强咽着他那伤痛的情绪,真诚的说,“符忆,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或许我只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但你在我这里从来都没有卑微过,真的没有。” 即便短短一句话可却那般煽情,符忆已经分辨不出这是他的真心话还是伶牙俐齿的敷衍,不过都不重要,他这次给的伤远不是语言能够平复的。 看符忆只顾低头落泪,姜启贤不止一次慌了心,他竟然手足无措起来。 他低声伤感的问,“那你告诉我,符忆,你要我怎么做?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我真的不想看你这么难过。” “怎么做?”符忆抬起头,泪眼模糊,冷冷的问,“如果有一天我和另一个男人也发生这样的事,你又希望我怎么做?不过我更好奇你会怎么做?” 一句假设问住了姜启贤,并让他切身体会到符忆此刻的心情,如果他的女人对他这样的背叛他还能心平气和的在她面前说话吗? 他不怪符忆这么消极,不怪她胡思乱想,在他面前她表现的已经够优雅够大方得体了。 此事已经在他们的感情上深深的划了一刀,恐怕时间也难以消除那道疤痕。 姜启贤再次沉默了,尽管他心急的想要得到符忆的原谅,可毕竟受伤的那个人不是他。 此刻的两人都悄然不作声了,符忆转身离去,因为她既爱他又抗拒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自己的情怀,她只想用忙碌的工作充实自己,暂时逃避一切。 姜启贤只能呆呆的凝望她的身影,那里有他们的故事,他无法舍弃,可他却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他该如何唤回她的情? 梦思雅来到李家一进门就问,“老爷在吗?” “哦,梦小姐,老爷在楼上呢!” “嗯。”跟管家打过招呼后梦思雅便上楼来,本要去李伟然的书房,可她无意发现姜启贤的房门打开着,难道姜启贤也在?她心中一喜,便上前看着究竟。 当梦思雅兴匆匆想进门的时候却看到了徐匡的背影,只见他低头在床头查找着什么东西。 梦思雅心中莫名惊慌起来,忙退回身,躲在一旁偷偷观望。 只见徐匡从床头的枕头上捡出几根头发,并妥善收藏起来后,口中喃喃自语,“姜启贤,如果让我查出你不是干爹的亲生儿子,你就死定了。”徐匡偷取到样本后便得意的离去。 藏身于一旁的梦思雅默看徐匡离去后,急得满脑门子的冷汗。 想不到他这么快就质疑上次检验dna的真实性,一旦徐匡把姜启贤和李伟然的头发样本再到医院做鉴定的话,那不但姜启贤有危险,就连她也难逃厄运。 梦思雅着急的也不顾来此的目的,而是赶忙的出门去,她必须尽快通知姜启贤,商讨对策。 姜启贤此刻仍在摄影棚的远处偷望着符忆的拍摄。 远望摄像机的荧光闪烁,试想着曾经的辉煌,他此时感慨自己是个多么失败的人,他连对爱情忠贞都做不到,他正在内心嘲笑自己过往的霸气,自以为是。 在职场上,他曾站在高高的云端对手底下的人呼呼喝喝,指指点点,用他的傲慢,他的凶悍强霸他的周围。 可在生活中,他是个彻底的失败者。他那枯燥的、冷漠的、劣质的生活状态是靠符忆来改善和维持的,而他却无知的伤害着他最需要的人。 姜启贤鄙视自己的行为,懊悔他的冲动,疼惜符忆的柔弱与无助。 越看符忆努力工作,姜启贤就越伤感。 那个女孩心里装的全是他,一心一意付出的只为争取他们的爱情。 而他呢?只要遇到事情他便会拿她来牺牲,她永远都是他生命进程里的炮灰。 这就是他的爱情,他只是在挥霍和玩弄那个女孩深切的情义,他就是这样卑劣到不可理喻。 姜启贤心中有千百回的想要在事后好好弥补她,可将她伤的这般彻底他还有资格补偿吗?他也多愁善感起来,呆滞的目光没有离开符忆片刻,生怕一疏忽她便不见了。 突然,姜启贤的手机搅扰了他的忧愁,看来电显示是梦思雅,他便接了电话,“喂,思雅,什么事?……什么?” 姜启贤大惊,而后又说,“好,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说着,姜启贤显得有些焦虑的挂断电话,甭想都知道是梦思雅告诉他徐匡要再验dna的事。 想不到他正在这头多愁善感、儿女情长,而那头徐匡却已经找出破绽,生死逐鹿,致命出击。如果他还犹豫不决,妇人之仁的话,恐怕整盘棋局将要毁尽。 于是,姜启贤收起电话,从远处再次深看了符忆一眼,他的眼光尽管仍有伤感,但那股锐利恐怕又要理性的就事行事,而不是感情用事。 姜启贤起步离开,回到车上去,因为他要静下心来在没有感情事扰乱之下好好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危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89 提出分手 姜启贤的车靠在路边,车内的他在这一夜胡思乱想开了。 想着符忆的淘气,想着她的稚气,还有她的粗心,时而的优雅,有时也有那么一点迷人……。 他的心里总无法释怀符忆在他生命里出现的点点滴滴,从她最初到公司上班的调皮、搞怪,接下来便了解她的毛躁、大意,然后又是她的豪爽、仗义。 记得环球服饰广告里头她的甜美,她的贵气,还有她的梦幻形象;生活中她又那般的开朗,并且有些傻气,但其实她还是很懂分寸明白事理的好姑娘。 姜启贤看着她一步步的成长,从调皮的小女生变成温雅的小女人;从一名无业、无名的大学毕业生,到初入行业的职场新生;从镜头前的模特新人到幕后设计的行业白领,同时兼顾作家身份。 这就是他姜启贤的女友,谁说她一无是处了?她只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在进步,当达到质的飞跃时候她已经不同于原来那个丑小鸭式的小人物。 还记得他们到巴黎、拉斯维加斯的浪漫游,回国后两人的关系已经升华到难弃难舍的不一般关系。 他们经历过生活中许多的磨合与考验,因为相爱而相随,甚至改变自我来迎合对方爱的方式。 尽管昔日的这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可今日的姜启贤回忆起来却有浓浓的心酸。 他苦恼的拭擦着额头,心底的酸楚无法抑制,已经遍满车辆内部任何一个角落。 他多想随自己的意愿做人,可是如今形势令他被动、无奈,他不得不让自己变得无情、冷血。 或许符忆永远都无法理解他的做法,但在姜启贤心里时刻都清楚如果没有小我的牺牲便无法成就大局。 今天,他又面临一个更严峻的形势,他并不是权势的主宰者,而只是棋局中一个任人宰割的小卒,他只尽可能的保全最小的牺牲。 如今已经初入正夜,正当姜启贤伤感的沉思着,办公楼里头的符忆却刚刚下班。 姜启贤一见,忙下车来。 “符忆。”姜启贤喊住正要离去的符忆。 符忆回头,愣了半晌,不知该以怎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这么晚了他还没走,难道今天一天他都没有离开?可如今无论他怎么做,在符忆心里还是没法欣然接受这一切。 她其实也是在给自己时间,希望哪天能过得了自己这关,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她实在太爱他,即便没皮没脸的自作下贱,但她是真的不愿失去他。 “符忆,这么晚才下班啊?”姜启贤来到她跟前问。 符忆直感一股尴尬,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低声说,“是,是啊。” 姜启贤点头,强装冷静,说,“那,我送你回去?” “不了。”符忆亢奋的摇头,想要逃避他,“我自己能走,不用。你也回去吧,我没事,不用管我。” 她连慌都不会说,明明脸上的泪水已经出卖了她,而她却仍要逞强的假装坚强。 姜启贤太清楚她的伤,他也咽着苦水,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忘记,那又何必要这么逞强的为难自己?”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符忆顿然愣住了,抬头呆望他。 又听姜启贤默默的说,“你问我,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你身上我会怎么做?我仔细的想想清楚,这样一件事如果已经成为我们两个人心中最深的那颗刺,拔都拔不掉,就算以后我们两个人表面上都能假装不在乎,可大家都很清楚心里的伤是一辈子的。与其这么痛苦的忍耐,伪装那道伤,还不如——” 说到这里姜启贤稍微停顿,因为他要调和那句话出口之前心里已经痛到不行的气息。 他硬是忍着快要跃出的泪滴,继续说,“不如我们,分手吧!” “分手”二字正如晴天里头一个沉重的霹雳击打在符忆的脑门,她顿时有些头晕目眩。 一时没了灵魂支撑的身体柔软的站不住便往后颠了去,“什么?” 她那面无表情的脸只有泪珠在滚动,整个身体也呆滞得好一阵都无法动弹。 “为什么——”这一刻符忆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如没有能量的播音器,直泻的泪水让那泪眼伤感到无法睁开,“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就算你做了这样的事我都没有恨你,我还自甘下贱的想要努力往上爬赢得你的重视,而结果就是得到你的一句分手吗?” 符忆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泪水也越来越急,她用她的无助和弱势乞求着姜启贤的怜悯。 在这段感情面前她懦弱的就如任人宰割的羔羊,卑微、低下,她竟然向犯错误的男人请求开恩。 符忆真是乱了,她爱得如此飞蛾扑火,爱得如此卑微,为这段爱让她真的失去理智,没了自我。 她是那么一个坚毅不拔,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的丑小鸭呀,然而她却在姜启贤面前这般无耻的做贱自己,为的就只是——爱他。 姜启贤的心在颤抖,嘴角也微微在发抖,外表他没表现的那么伤感是因为他撕力压制着。 他的心其实已经痛到无法再多言语,索性的丢下几个字,“算了,结束吧。” 说着,他那高傲的脸冷漠的离开,无论符忆如何的难过,如何的楚楚可怜都无法改变姜启贤已决的心。 随着姜启贤的转身,符忆的身心如一堆失去引力的烂泥,瘫坐地面。 紧接着就是那嘶声裂肺、痛不欲生的哭泣声,“哇……”。 姜启贤加快脚步上车逃离,他没有试过这么悲情的场面,他不知如何面对将来的感情路,他只知道自己无福消受符忆的爱,他才是真正的卑贱者。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90 措手不及 这一次的分手符忆感觉天昏地暗,姜启贤原是她仰望的完美男人,她还在努力高攀,却来不及享受虚荣,然而,这一份让她幸福得如美梦一般的感情突然的结束,她只能在痛苦中措手不及。 姜启贤逃到酒吧,大口喝酒麻痹自己的神经。 他想不到真正分手的痛比想象中要难受得多,这种痛和其他的压力大有不同,它更要残忍更血腥,而他却又更无助。 姜启贤从未觉得自己这么失落,那股从心底处被挖空的滋味仿佛让他看不到未来。 至于未来——,姜启贤苦笑着,或许用不了几天他将命丧黄泉,他如今竟然还这般热血澎湃的留恋感情。 原来他并不够优秀,他也不过是位贪恋女色的柔情汉子。 过往他真是过于高估自己了,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身份,竟然也自恋的以为自己接近完美。 如今面临危机束手无策,面对感情痛苦煎熬,姜启贤发现自己也是那样平凡的小人物。 半夜时分,马新阳家的门铃几乎被按暴。当他一开门,姜启贤就倒到了他身上。“启贤?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马新阳慌忙把姜启贤扶进客厅,继续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过来的?该不会是你自己开车的吧?都喝醉了还开车,不要命了你?” 只见姜启贤醉醺醺的一头扎到沙发上胡言乱语,“我没醉,让我睡一会儿,睡,睡一会儿。” 马新阳着急的拉起他,“就是要睡也得给我说清楚了再睡。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吗?你喝成这样都见过谁?说过哪些话?有没有把你重要的身世说漏嘴?难道你不明白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的。” “哼…”姜启贤迷糊着眼睛,深醉未醒,含糊的说,“放心——,我就是真醉了,但心还醒着,要不然到现在还觉得那么难受——” “什么难受?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马新阳一头雾水,把将要倒去的姜启贤再拖起来。 姜启贤落魄的又哭又笑,他是真的失态了,嘴里继续含糊嘀咕,“我们分手了,分了——。我现在真的好累,好累,你让我休息一会儿——”说着,姜启贤再次向沙发倒了去。 “什么?你跟符忆分手了?为什么?”马新阳惊呆了,可此时瞧见姜启贤不醒人事,只是脸上还余留着痛苦的滋味。 突然,一盆冰凉的冷水浇在姜启贤脸上,姜启贤一个鲤鱼翻身跳起来,同时见马新阳丢开手中的盆,一把拖住他吼着,“姜启贤,你给我清醒点,好好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此时的姜启贤醉意也去了大半,他抹着脸上的水迹,拭擦着晕沉的额头,埋怨着,“马新阳,你干嘛?” “我干嘛?”马新阳气恼的揪起姜启贤的衣领询问着,“你倒是跟我说说符忆怎么你了?为什么你要跟她分手?” 见马新阳这般激动,也借着醉意,姜启贤冲动的回驳,“我知道你喜欢符忆,但我们之间不干你的事。” 马新阳一愣,其实他应该很清楚姜启贤心如明镜,就是他不说,但他却很清楚他对符忆的心思。 对着这个醉鬼马新阳很快就原谅他满肚子的怨气,毕竟是好兄弟。 马新阳说,“不干我的事?姜启贤,你大半夜喝的醉醺醺跑到我家里来为的是什么?你不就是来向我诉苦的吗?看来你还是不够清醒。”马新阳说着,又从茶几上取来杯水想要给姜启贤醒酒。 “好了…,我说。”姜启贤制止着马新阳,接着将那歪扭的身子坐正起来,低头默默说,“今天徐匡偷取了我和李伟然的头发,想要再验dna。” “什么?”马新阳大惊。 “这一次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姜启贤十分被动与苦恼。 马新阳总算看出来了,“所以,为了符忆能脱开干系,你就向她提出分手了?” 姜启贤静看着马新阳半晌,然后苦笑,“呵呵…,马新阳,你说你投胎的时候怎么会是个男的?如果你是女人,我非娶你不可,哪还有符忆什么事儿?” 姜启贤说着挑起马新阳的下巴,马新阳气恼的甩开他的手,严厉着,“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既然你知道情况很紧急,那就要想办法面对,只要在徐匡发现真相之前一切都还有转机。” 姜启贤连连摇头,苦恼着,“徐匡恨不得我早点死,他既然已经起疑我的身份,我恐怕在劫难逃。目前,启琳和白姐还是相对安全的。只是万一我有什么不测,我就保不住郑阿姨和阿杰的安全,就连梦思雅也会遭殃。至于符忆——” 姜启贤再拭着额头,苦恼的皱着眉头,“马新阳,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答应我,照顾好符忆。她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不能将她拉进我们几家人这么多年的深仇大恨当中。” “你倒是想的很周到,可是启贤,对于符忆来说,她又一次当了你的炮灰。” 马新阳感慨并同情符忆的无辜,他无奈的说,“如果我是符忆,我绝不会选择像你这种外表华丽的近水楼台,因为这座楼台周围实际危机四伏,凶险无比。” 姜启贤看着马新阳沉默了,昔日的优势正是他如今的劣势,他无可否认这个事实。 马新阳静静的又说,“放心吧,我会看着她,至少我会想办法让她不用那么难过。” 第二天,马新阳来到符忆家,看符忆开门时头发是松乱的,眼睛是红肿的,还带着迷蒙,一脸邋遢的模样,可见还在大睡呢。 “新阳哥?”符忆顿时惊讶,但立刻又失落的低声问,“你都知道了?” 听出她那严重沙哑的声音,马新阳点点头,关问:“你没事吧?” 符忆摇摇头,逞强笑着,“真的好丢人,我的糗事都被你发现了。” 马新阳被邀请到简陋的居室里头,“我来只是想看看你,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 马新阳还如哥哥般那么亲切、温和,眼神里尽是疼惜。 “我能有什么事?没有他我也不至于活不下去。”符忆坐在马新阳旁边,脸色苍白,显得那么无力,话音听着却那么的逞强。 “想哭——,那你就继续哭吧?至少这样痛快的一次哭个够,心里会好受些。” 符忆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他,该落的泪大概都在昨晚流尽了,她默默的问,“新阳哥,这次你不打算为他说点好话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91 以德报怨 马新阳犹豫着,他们已经分手了,他的到来是真的符忆仿佛看到了希望。因为,每一次,他都像哥哥一般爱护她,特别是她的感情问题,他总害怕她受到委屈而帮她排除万难。 如今,叫她怎不期待他能为姜启贤解清误会,修复他俩的关系? 然而这次,他真的不是为姜启贤而来的。 看着符忆眼中的渴望,马新阳只能亏欠的说了声:“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才过来。” 符忆寂静下来了,她竟然傻得期盼马新阳给的那渺茫的希望,别忘了这一次是姜启贤主动、郑重的向她提出的分手,并无虚假。 她的眼中仍有一滴泪在这时滑落,难过到极致便哭不出来。 “谢谢你啊,新阳哥,我的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总是劳你关心。其实你没必要担心我,我一定会没事的,我绝不会为了一个已经和我毫不相干的人做什么傻事。不然你就回去吧?你工作那么忙,我也不能总是这么连累别人。” 她这么着急的撵走马新阳只因心里太消极,不愿别人看到她的伤。 马新阳太清楚她那不自信却想要逃避的态度,他认真督促着,“符忆,如果这座城市真的给你太多的伤害,不如你就辞掉工作回老家吧?那里有你的家人,你一定不会觉得那么孤独,那么无助。” “为什么突然叫我回老家?”符忆顿然困惑,马新阳猜以她的聪明必定疑虑事出有因,他沉默片刻后便说,“你也知道启贤的身世,迟早有一天是会被李伟然发现真相的。既然你们已经分手了,你对这里还有什么留恋的呢?还不如回老家去,至少这样你可以保全自己,不用受到牵连。” “你什么意思?”符忆顿惊,心头的伤感早就跑到九霄云外,一心只顾担忧起姜启贤的安危,“难道李董已经发现他的身份了?” 马新阳在迟疑,他不知该否说出实情。 符忆着急的又催促着,“哎呀,新阳哥,你快说啊,就算你要让我离开,但总也得让我在离开之前知道真相吧?好让我走的明明白白,我最恨稀里糊涂的了。” 马新阳拗不过符忆的追问,最终还是默默点头。 “徐匡怀疑启贤的身份,所以瞒着李伟然,想暗地再验dna——” 只要脑海里回荡着马新阳的话语,符忆的一颗心就悬在喉咙,想起上回制造车祸,跟随到医院偷换徐匡的样本,如今符忆仍心有余悸。倘若这次再被徐匡查出他非李伟然的亲子,那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符忆着急得在屋里头坐立不安,忐忑焦躁,脑门的冷汗与虚热一阵接一阵。 此刻她早忘记自己的伤悲,忘记与姜启贤的关系,她时刻担忧的只有他的危险处境,她就是想破了脑子也要为他想出个计策来救他脱离危难。 万宣楼下,符忆带着墨镜坐在车里神秘的等待。 不多久,公司大门匆匆出来梦思雅。 只见梦思雅走上前,开车门,坐到符忆身边,冷冷的问,“你说你有办法救启贤?” 再次见到梦思雅,符忆这心里无比的剧痛。想着她的挑衅,想着她和姜启贤的激情,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鄙视和湮灭了她的存在。 符忆忍着心底的痛楚和委屈,理智的想出对策,邀梦思雅来商谈,为的正是她爱着的男人。不管过往恩怨与计较,毕竟曾经相爱过,符忆一心只想为姜启贤做自己能尽的一点力。 “是。”符忆点头,又说,“梦思雅,这次你必须照我说的做。我们是没有办法阻止徐匡,但我们可以想办法尽快搞定李伟然。” 接下来,梦思雅便在车内静听符忆的计策,并点头答应配合她来完成。 李伟然办公室内,李伟然翻看着一份文件,由于有些地方文字太小而看不清楚,他于是迷起眼睛,一手顺其自然的摸着一旁的放大镜。 梦思雅也不知道是何时进来的,只见她抢先拿到放大镜递给李伟然,“干爹,又看不清了?” 李伟然一抬头,取过放大镜,尴尬的笑着,“呵呵…,是啊,真的不得不服老啊,这最近眼力模糊的厉害,没有个眼镜还真的不行。” “您也知道自己上年纪了?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真是佩服您的经历,很多年轻人啊都不如您。” 梦思雅故意引导他,“您说您大这大半辈子奋斗的事业往后可该怎么收啊?岁月不饶人,您可要做好准备啊。” 梦思雅边说着边取下李伟然的茶杯到一旁去给他冲茶。 “是啊。”李伟然感慨,“今时不同往日,我是该收手把一切交到启贤手上了。这事业与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留给下一代才是最好的延续。并且启贤完全能够胜任这一切,我是真的该告老归田,安享晚年了。我这一生,上天总算待我不薄啊!” 他说着又继续研究那手中的文件。 梦思雅给他沏好一杯茶后,背对李伟然,她心想着不久前符忆的话。 “明天我会约李伟然出来喝茶,他有头疼的毛病,所以在这之前,你必须想办法让他再犯头病。我们只有把他逼到绝境,他才会尽快相信启贤。我们要在徐匡检查出结果之前,诱使李伟然对他没有任何保留。至于接下来的事,我相信启贤知道该怎么做。”…… 梦思雅想到这里余光瞄着身后李伟然,便从腰间掏出一包药放入李伟然的茶水之中。 而后,梦思雅“孝顺”的端到李伟然面前,附和着,“就是啊,干爹,您亲儿子不为您分担您的事业,那他想偷懒到什么时候啊?何况,启贤他一定会把公司打理得比您更出色的,这就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哈哈……,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的遗传。” 李伟然得意着,并在梦思雅的视线下饮进那杯茶,梦思雅这才安心的离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92 鱼目混珠 今日一早李伟然如期赴约,见符忆已早早坐在咖啡厅里头低头惆怅,李伟然便走上前,“符忆,怎么今天约我到这来喝茶?” 符忆忙抬头引坐,“老爷子,您来了?”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样子。”李伟然看到符忆不对劲的表情后忙关问。 符忆低头沉默了片刻,说,“老爷子,我要走了,回老家去。我是来向您告别的。” “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呢?” 符忆仍是抑郁不快,难过的低声说,“启贤——,他最终选的不是我,我没有努力成功,当不了您的儿媳妇,实在抱歉。” “因为这样,所以你就要走了吗?” 符忆默默点头。 尽管李伟然也百感可惜,可他又能怎么办?毕竟年轻人的事他是无法插手的。 他只有疼惜的说,“那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够跟你一块喝茶,聊天,下棋了?” 符忆逞强起微笑,说,“放心吧,老爷子,以后您有您的儿子和儿媳妇相伴,不久的将来,您膝下便又会添孙子,孙女了,您不会寂寞的。” 符忆说着,真是有感而发,情境所致,豆大的泪珠不禁滚落。 李伟然也只能了表同情了,微微点了点头,以茶代酒,以慰有心人,“谢谢啊,那我也只能祝你一切顺利了。” “嗯…,谢谢!”符忆拭着泪迹,逞强笑容。 突然,李伟然感到一股激烈痛楚从头部飘过,他放下杯子,痛苦的捂住头部,呻吟,“啊——” “老爷子,您怎么了?”符忆大惊,忙起身扶住他,“怎么又头疼了?您到医院好好检查过什么原因了吗?” “没事…,老毛病,一会儿就好了。”李伟然摇手示意。 “老爷子,您怎么这样?这生病可不是您自己的事。您以后还要儿孙满堂,三代同堂,甚至四代同堂呢。您就打算摊上一身的病来迎接您的晚年,折磨您自己,折磨家人吗?” 符忆说着,同时气愤的架起李伟然,又说,“不行,这次我非得亲自送您到医院解剖解剖不可。” 李伟然拗不过符忆,也望她是一片赤诚好意,于是便同她一起前往医院。 医院走廊里,符忆陪着李伟然等待检测结果,她表面上安慰李伟然耐心等待,有病治病,没病也图个心安。 可实际上,在这等待的过程,符忆的心里简直快要炸开了。 她暗地里回想着刚才自己借上洗手间的片刻动的那些手脚: 符忆私下找来化验科的助理医师,向她递出一张六位数的支票,交代着,“只要你在这个人的检测报告上写出癌症晚期,那这笔钱就是你的。” “这——”看着那诱人的数字,那位医师犹豫着,“我们怎么能伪造病号的病况?如果被查到可是要重罚的。” 符忆低声谨慎的说,“我只需要一会儿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份癌症晚期的报告,越恶劣越好。比如——,对象错误的。这样的例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要你能在事后打这个电话及时通知病人家属,纠正错误,那么我想,你的主任医师是不会责怪你的,对吗?” “这个电话?”那助理医师接着那个电话号码好奇的问。 “是我的,只要撇开你的嫌疑,其他的事我来负责。” 接着,符忆再次诱导,“你想想,你在这医院要工作多少个日夜才能攒到这笔钱?既然有怎么好的机会,如果你不干,我想还是有人很愿意的。就比如你的主任医生?” 符忆还没说完,那个助理医生便抢过她的支票,说,“好,我做。”接着,她把符忆的电话号码记录在册。 “谢谢。”…… 虽然那位助理医师收了钱,答应了符忆的要求,可是真能正巧碰到别的重症患者,而移换检测报告吗?毕竟是生死存亡的事,符忆焦急的心里真是没个底儿。 很快,李伟然的体检报告便出来了,当送到门诊部,专科医生向李伟然讲述他身患绝症的事实时,李伟然顿时惊愕了。 想不到他多年来的恶疾竟然是不治之症,脑癌晚期,并已严重恶化。 就在这一刻,李伟然同时也觉得身体的诸多不适,真仿佛命不久矣。 然而这一刻,符忆的心终落下沉重大石,接着,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来到李伟然面前哭诉,“老爷子,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您刚刚和启贤重聚呢,就怎么会——。哇…,不信,我怎么都不信。医生…,还有没有办法?对了,化疗,不是化疗可以治癌症的吗?” 那名医生无奈的摇摇头,“老先生的癌细胞已经严重恶化,就算是化疗也是徒劳,你又何必让老人家受这样的罪呢?不如好好打算怎么给子女们一些交代吧。” 这也就相当医生都已经给李伟然判了死刑。 “啊?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真的吗?”这刻的符忆异常激动,而李伟然却突然平静了许多,督促着符忆离开,“符忆,走吧。” “老爷子——”符忆仍眼眶通红。 李伟然摇头叹息,“我这一生做了不少缺德事,或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啊,好吧,我认命。” 李伟然显得前所未有的疲累,到这一刻他仿佛才明白善恶终有报! 正当符忆搀着李伟然离开时,只听身后的医生嘀咕着,“怎么又一名严重癌症患者——” 此刻只有符忆心里最明白,李伟然的那份检测报告正是拷贝了别人的。 不久,检验科的那位助理医师便故装着急的向领导汇报,“哎呀,不好了,主任,刚才这位姓李的病人的检测报告弄错了。这份才是。” “什么?怎么这么大意?”那名主任医师看完后,立刻吩咐,“那快,快通知病人及家属,这癌症报告不是他的,免得人家白难过了。有电话吗?” “有…。”那名助理医师忙在李伟然那份真的检验报告上抄了一个电话号码,只是这个号码不是李伟然的,而是换成了符忆的。 接着,那位主任医生便拨通电话,详细解释,并深深道歉了一番。 电话那头符忆接到电话后,敷衍的说,“哦…,好…,我知道了,没关系。” 挂下电话后,只见符忆脸上隐约可见骄傲的笑容。 心底暗念:启贤,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93 好友落难 自从李伟然从医院回来后便沉默寡言,甚至闭门静思,梦思雅猜出符忆那头一定已得手,于是便悄悄将此事告诉姜启贤。 当然,其中她省略了符忆的部分。 她已经决心把自己和姜启贤栓在一起,再次努力让姜启贤爱上她,因而她要强占所有的功劳。 而此刻的姜启贤对梦思雅真是感激不尽,想不到三番四次救他于危难的人竟然是她,“思雅,真是谢谢你。我还以为这次真的没有办法了,可你又一次给了我希望。” 梦思雅含情默述着,“启贤,只要能让你平安无事,要我做什么我都无怨无悔。” “可是,李伟然毕竟是你干爹,你知道我跟他有深仇大恨,你真能为了我对付他吗?” 梦思雅有些失落的摇头,“我的干爹早就不在了,而我也只不过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不过幸好,我现在醒悟还来得及。李伟然真正的面目是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启贤,我一定会帮你手刃仇人,将他绳之于法。” 姜启贤再次感动,“谢谢你深明大义,并且这么支持我。” 梦思雅欣喜的接受,又说,“估摸着徐匡的检验报告也就在这几天了,我们可要抓紧时间。” 俩人从对视的眼神中达成默契。 符忆在家中整理着她的衣物,只见她一会把衣服放到行李箱,一会又收回到衣柜里头去。 她正犹豫不决着,到底她是不是真的要离开这?真的要和姜启贤断绝来往了吗? 和姜启贤分手确实击碎了她对这座城市的所有美好的遐想,她的事业是建立在爱情基础上的,当爱情倒了,那事业也跟随着垮了。 可如今心存犹豫是因为对姜启贤还有那份担忧,她深知即便是背叛,即便已分手,但毕竟曾经有情,哪怕现在——,她仍念念不忘! 那么,她对他能否顺利度过这个难关仍是心存牵挂的。 符忆一时没了主意,便懒散的瘫坐地面上惆怅起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门外来了稀客。 符忆打开门一见,立刻惊讶了,“影娜——” 贾影娜突然出现并不是要与符忆重归于好,而是有急事相求。 只见她带着深沉的语气,不顾往日纠纷,着急的说,“符忆,能找到你真是太好了。” “影娜,怎么了?”符忆一时还尴尬着两人对视的场面。 可贾影娜不顾符忆的脸色,无助的乞求,“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才来找你的,符忆,救救施旋,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帮帮她,我求你了。” 看着贾影娜慌乱的模样,符忆一时蒙了,“影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施旋怎么了?前些天我还看到她呢!你先别急,慢慢说。” “没那么多时间了。”贾影娜苦恼得快要哭出来,“如果在这24小时内我凑不到那笔钱的话,施旋就算完了。他们说要把她卖到越南去。” “什,什么?”符忆半信半疑这样的荒唐,“那怎么不报警?” “报警要是能解决的话我就不来找你了。都是该死的明星梦,为了让自己能出线,她傻的竟然去借高利贷。现在名是没出,可是这欠的债翻倍再翻倍。那帮人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她再还不上这三百万,那她就完了。” 贾影娜哭诉着,再次乞求符忆,“这段时间我四处凑钱,可是眼看时限就快到了,我真的没有办法。符忆,我现在只能想到你,只有你才能救她。” “三百万?”符忆惶恐,倒抽了一口凉气,“上回听她说欠了一屁股债,可我没想过会这么多。” “没有时间了,符忆,你就想想办法吧?” “影娜。”符忆苦恼的愁起了脸,“可我又上哪去找来这么多钱呢?还只有一天时间,我全部身家也远远不够啊。” 更何况她仅有的那点钱都已经挤出来贿赂检验科那位助理医师了,她也好无奈。 贾影娜胸有成竹的提醒,“我知道符忆,我知道你没有,但是姜启贤有,你去求他,他一定会帮这个忙的。” “启贤——”符忆犹豫了,同时也伤感起来。 见符忆在迟疑,贾影娜继续激励,“是啊,姜启贤。这三百万对他来说只是个小数目,以你跟他的关系,他不会不答应的。符忆,现在时间很紧急,我真的已经别无他法,只要你能向姜启贤借到这笔钱,先救了施旋,以后我们会想办法慢慢还上的,好不好?” “可是——”符忆委屈的不知所措,她也多想为朋友尽点力,只是她真的没法向姜启贤开这个口。 贾影娜见符忆一脸为难的模样,真害怕她拒绝,所以贾影娜心急的再次乞求,“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符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好朋友的份上,你一定会帮忙的,对不对?还是——,你以为我在骗你?你以为我要讹你的钱吗?” “不是的,影娜,我没这么想。”在贾影娜质疑的目光中,符忆不得不坦白,她低声羞愧的说,“我跟启贤——,已经分手了,我真的没法开这个口。” 贾影娜听罢,方才激动的脸立刻呆滞了,这和拒绝在意义上没什么区别。 贾影娜因为姜启贤而与符忆闹得那些矛盾历历在目,如今两人已经决裂,今天她放下心中的屈辱,卑躬屈膝的甚至做到那么低下的来求符忆,可她竟然这么狠心的拒绝帮忙。 贾影娜的心彻底寒凉,对这个朋友她真是绝望。 她冷冷的问,“符忆,你的意思,就是见死不救,是吧?” “不是的,或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符忆担心贾影娜继续误解她,想要辩解,可只听贾影娜突然大吼着,“够了,符忆,我早该猜到你的为人。” “我——”符忆一时被贾影娜的愤怒惊住了,想不到她在这段友情面前竟然是背信弃义、见死不救的卑鄙小人。 符忆真是难过,可她一时却张口结舌,没有勇气为自己澄清,唯有难过的含泪苦恼。 “哈哈…,分手!符忆,你也有今天。” 贾影娜大声苦笑。 因为求助不成,她便不再屈尊,大肆嘲笑,“我早就猜到你跟姜启贤是不会长久的,就算他一时对你感兴趣,那又怎么样?他总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吧?” 贾影娜说完便用仇恨的血红眼睛怒瞪了符忆片刻,接着便绝望的离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94 借三百万 与贾影娜之前结下的误会没有解开,而今因为施旋,她们俩的仇怨却是越来越深。 符忆多无奈这种关系,即便这样,但如今听闻施旋欠下大笔债务,并人身安全堪忧,她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可是三百万这么高垒的债务对符忆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她只是个普通的职场白领,没有房产,没有存款,唯有一辆轿车。 若要凑到三百万,符忆思前想后,除了姜启贤,还真的别无他法。 符忆咬咬牙,朋友有难即便是没皮没脸,她也要找姜启贤试一试。 符忆打定主意后,把她的衣服连带行李箱一并塞到衣柜里头,然后提起挎包出门去。 姜启贤家楼下,符忆在心里尝试了千万次,可她始终犹豫着如何进去?如何开口?半响之后,她都没能向前跨上一步。 一想到姜启贤的出轨,分手当天他的冷漠,符忆的心里就如倒了硫酸,心被烧焦得无一完整处。 那种被伤痛得火辣滋味,如今还在心头折腾,才没两天,叫她如何做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向他借钱? 可又一想贾影娜仇视她的眼神,简直要杀了她的锐利,符忆的心就害怕得真如自己犯了天大错误一般,直想补救。 于是在符忆心里不停假设着各种向姜启贤借钱的理由: 第一种: 干脆开口:“姜启贤,分手可以,但分手费必须支付,整合人民币,三百万元整。” 姜启贤手中一面镜子照在她面前,让她无所遁形,道:“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尊荣,你值吗?” 符忆望着镜子中自己灰头土脸的一副衰样!自愧难当。 第二种: 唯唯诺诺的说:“启贤,就算我们分手了,但毕竟也算相识一场,你也不忍心看我以后穷酸的模样吧?不如在经济上支助一下下?” 姜启贤温柔微笑着点头。 符忆狂喜,掏出三根手指,做出ok的姿势。 姜启贤倒是爽快,掏出三张钞票,“三百块,够吗?” 符忆晕倒。 第三种: 理直气壮的走到他跟前,认真的问,“姜启贤,你爱我吗?” 姜启贤高傲的摇头,“不爱。” 符忆泄气的转头,低声嘀咕,“好吧,三百万跟你没关系。” …… 符忆的假设屡屡失败,她真是不知该以什么面目走上前去,哪怕走近那栋楼,她都担心会被他认出来。 就在符忆心里犹豫不决,裹足不前之时,却眼前一亮。 姜启贤竟然和梦思雅从里头出来了,符忆惊慌的如过街的老鼠不知往哪逃窜,最终躲在一颗大树背后。 尽管她的藏身处没那么隐秘,可是姜启贤和梦思雅亲密的聊得投机,并没斜视她的存在。 只见他俩匆匆出门,开车离去。 符忆伤感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又是一阵酸楚难耐的滋味,他们才是王子和公主,而她只不过是位不速的闯入者。 “不如我们,分手吧?”姜启贤这句清晰的话语又响在她的耳畔,那一刻心破碎的滋味符忆记忆忧新。 她又红起了眼睛,忘了来此的目的,失落的慢慢移步离去。 姜启贤与梦思雅来到李家,梦思雅便问管家,“老爷在吗?” 管家显得有些着急,说,“少爷,梦小姐,你们来的正好,老爷这一整天都不知怎么了,把自己关在房中,茶饭不思,也不让我们打扰。” 梦思雅故意问,“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老毛病又发作了?” “那倒不是,看上去好像有什么烦心事。” “好了,我们上去看看。”说着,梦思雅便与姜启贤假意关心李伟然去。 李伟然正在书房仔细察看那份医学报告,自我缓和被医学判了死刑的巨大悲痛,忽听门外梦思雅和姜启贤的谈话声: “梦思雅,还是你自己进去吧,一点小事,我不想让他误会,以为我就这么轻易原谅他了。” “哎呀,启贤,我知道没有办法让你放下这么深的恨,但你心里其实很清楚,即便是恨也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事实。不然上次你也不会想出给干爹过生日,你不就体谅他老人家这么多年孤独的心吗?而且干爹在那天也把你隆重的介绍给那么多位重要的嘉宾,也就说明他真的很想要得到你的原谅。我觉得你们之间是完全可以放掉一切的,不是吗?” 只听沉默了片刻之后,又听姜启贤无奈的说,“关心,真的就一定要像女孩一样啰啰嗦嗦,嘘寒问暖的吗?” 梦思雅扑哧一笑,“你就不能试试这么啰啰嗦嗦的效果吗?走吧?” 紧接着,便听“嘟嘟…”的敲门声,李伟然慌张的把手中那份报告往书桌上一塞,由于紧急便无意掉到了地上。 他还来不及拾起来,梦思雅和姜启贤就推门进来了。 “干爹——”梦思雅拉着姜启贤进来,“启贤听说您这两天不舒服,特地来看看您。” 那后头的姜启贤尴尬着自己的脸,说,“是,是啊,会不会生病了?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院看看?” 一提到医院李伟然都心慌,他慌忙摇头,“医院?不用…,我——,我很好,很好。” “老头子,怎么说话结结巴巴?这不像你啊。”姜启贤困惑的走上前,仔细看李伟然的脸上,“还是又做什么亏心事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如果你再不守承诺的话,别怪我再翻脸。” 就在姜启贤质问李伟然的时候,梦思雅眼捷,拾起地上李伟然的那份检查报告,看完内容后,她顿时惊呆了,“启贤——” 姜启贤不屑梦思雅的大惊小怪,而李伟然却万分着急的抢过梦思雅手中的文件,“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 姜启贤有些诧异李伟然的举动,顿时又惊又恼,“这是什么?我看看。难道你真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95 身患绝症 李伟然痛苦的犹豫,梦思雅实在看不下去,忙冲上前制止姜启贤对李伟然的苦苦相逼,“启贤,够了,你别再逼干爹了,他是有苦衷的。” 接着她又心疼的转头对李伟然,“干爹,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您还打算隐瞒吗?眼前这个人可是您的亲生儿子,在您最无助的时候,您应该好好指望一下他。” 梦思雅见李伟然有些动摇,她于是抢来李伟然的检查报告递到姜启贤面前,怒责着,“你好好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了?干爹已经为了你真心赎过,你还要他怎么样?” 姜启贤纳闷的接来一看,他顿时惊呆了。只听此时的李伟然失落的说,“你一定很开心吧,是啊,我这辈子作恶多端,真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本来就很该死。你尽管嘲笑吧!” 李伟然没有勇气面对姜启贤此刻的表情,他真害怕亲儿子在他最为难最无助之时落井下石。 姜启贤没有再发话,而是含泪无语,步伐向后颠去,紧接着,他懊恼的丢下文件扭头快步跑出门去。 “启贤——”梦思雅高喊,然后回头说,“干爹,您坐下好好休息,我一定帮您说服他,他必须为您做点事。”说着,梦思雅便追姜启贤去。 梦思雅追上姜启贤时,只见他在走廊里倚着柱子苦不堪言。“启贤,你没事吧?”梦思雅走近轻轻的问。 偷瞄着尾随而来的李伟然,姜启贤装作懊恼的说,“梦思雅,你知道吗?在这之前我真的好恨他,我甚至想过他就是死千万次都难消我心头的恨。可是当我看到他的生命真的就快走到尽头的时候,我却突然觉得好难受。我这时候是应该有快感的才对,而我心里的感受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觉得自己好无知,好可悲!我竟然希望自己的亲生父亲遭到报应,我以为我能够大义灭亲。哼…,真的很可笑,我竟然想毁掉现在的一切用来消化心口的那股气,原来我只是在逞意气。” 梦思雅走上前,同情的说,“其实在你心里已经原谅他了对吗?你只是不愿相信,所以用叛逆来抵抗对不对?启贤,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但眼前的事实已经是这样,你不可以再逞强了。心里想做什么就做,你看干爹的状况——,你能为他做的还能有多少呢?” 姜启贤努力从眼中挤出泪水,说,“可我——,我该怎么做?我跟他始终有深仇大恨阻隔着,就在刚才我还在怀疑他。或许这也是我的报应,当我的生父活着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不懂珍惜,所以上天才惩罚我,让我再次和亲人生离死别。梦思雅,我现在活着没脸面对他,就算将来我死了更无法向我妈交代。我是个彻头彻尾的不孝子。” 姜启贤说着,无力的沿着柱子滑落,瘫坐地下,然后抱头痛哭。 不远处走来李伟然,梦思雅正想提醒姜启贤,却被李伟然摇手制止了。 只见他走到姜启贤身边,俯身蹲下去,说,“我说臭小子,得绝症的人是我,要哭的人也该是我,你这叫抢戏。” 姜启贤抬头望着李伟然那微和的脸,故装又急又气的问,“你什么时候查出的状况?如果今天没被我们发现,你就打算瞒着我了是吗?” 李伟然被这厉声的质问,一时惊得如孩童一般,低声说,“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姜启贤气恼的跳起来,“那是因为你心虚,你觉得我知道这个消息后会鼓掌叫好,李伟然,我承认我对你是有所保留,但你也是这么看我的吗?如果我们之间就是用这种猜忌的方式相处的话,你觉得有意思吗?” 李伟然摇头,含泪中感动,“对不起,启贤,我不该怀疑你,我错了。我今天才知道无论你多么恨我,恼我,但你早就很清楚,我是你爸爸,在你内心里已经接受我了。是我不好,我千方百计的只是希望你能叫我一声爸,是我却太过注重表面形式,而忽略了你的真心。我明白了,我今天也知足了,这场病——,值了。” 李伟然此刻的心情异常激动,即便夹带着即将离世的万分悲伤,但面对亲生儿子的亲切关怀,他的心中百味,又喜又悲。 “爸——”就在李伟然即将转身之际,姜启贤用一个字打动了他,他立刻回头,“你说什么?” “爸。”姜启贤迎上前,认真的说,“你不是希望我这么喊你吗?你就这么轻易的知足了吗?在你未完的日子里,你真的不打算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儿子——,我还有资格吗?”李伟然激动得眼泪模糊,声音也哽咽起来。 姜启贤拍着他的肩膀,从悲痛中逞强出笑容来,说,“你看你,自己一个人孤独了这么多年,也不好好找个人,到了现在如果没有遇上我看你该怎么办?不过,所有的过去,所有的假设我们都抛一边去。你不是说想跟我好好聊聊吗?我给自己放个假,找个清净地方,咱们爷俩好好聚一聚,你看怎么样?” 李伟然狂喜,那脑袋点的象小鸡琢米似的。 又听姜启贤认真的说,“爸,我只想在您最后的时光里好好陪陪你。即便我没能做一位孝子,但我只希望您在离开的时候不会感到孤独。” 李伟然被姜启贤的真情煽得难以自控,即刻飙泪,激动得一把将姜启贤拥到怀抱,好好拥抱这窝心到心坎里去的亲生儿子。 姜启贤拥着他,而私下他却向梦思雅投去得手的目光,因为他们的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96 暖心相助 符忆没有成功向姜启贤借来三百万,而从贾影娜的口中得知施旋的安危迫在眉睫,这一整夜她都没有合眼,绞尽脑汁想着办法。 至于那笔钱,符忆想来想去是没有办法筹到了,不如她亲自到现场与那帮人谈判,希望能用她的智慧化解这场危机。 天刚亮,符忆就着急的出门,可刚打开门便迎上了马新阳。 “符忆?这么早你打算上哪去?” “新阳哥?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打算回老家去?” 符忆愁起了脸,“新阳哥,我现在还不能走。我的好朋友施旋你记得吧?她现在有麻烦,我必须留下来帮她。不然,我这辈子都会被误会是无情无义的人了。” “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马新阳带着诚意关心。 符忆灵机一动,有些兴奋的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新阳哥,要救施旋需要三百万,可我已经努力尝试过,我真的没法向启贤开这个口。不过新阳哥,你能不能帮我以你的名义向他借这笔钱,只要能帮施旋度过这关,我再努力工作把钱还给你,好不好?” 马新阳一时也惊讶,“你朋友惹什么事了,怎么需要这么多钱?” “她借了高利贷啊。” 符忆也很苦恼,“新阳哥,只要你能帮我向启贤借,你相信我,只要给我点时间,我想我一定会有办法还上的。就算我真的还不上,那我这辈子都替你打工。总之,我这一辈子一定有办法攒够三百万的。” 符忆急切的解释。 马新阳没有过多思考,说,“好了,符忆,我相信你,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但如果要这笔钱,不一定非得向启贤借,我也可以借给你。” 马新阳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我最近看上了一套房子,本来已经把房款备齐了,既然你急需,不如你先拿去用。” 符忆顿时惊呆了,看着马新阳手中的银行卡,她竟然感动得不敢去拿,“新阳哥,这——,这是你准备买来当婚房的钱吧?我——,我怎么能够——。” 符忆发觉自己何德何能?马新阳竟然这么豪爽的拿他的钱让她去帮助她的朋友,这种义气,不能否认符忆是受宠若惊了,同时也尴尬了。 只见马新阳仍是那副随和的脸,把卡塞到她手中,说,“救急如救火,你朋友现在有难,事不宜迟,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可是——,为什么?新阳哥?”符忆百般困惑,即便她把马新阳当很贴心的哥哥,但她真是没想到他能不细问缘由而支助她一大笔钱。 “我只是不明白你真的就这么相信我吗?” “傻丫头。”马新阳仍不露对她动心的马脚,说,“不只是我,就算这时你开口向启贤要的话,他也一定毫不犹豫就借你的。好了,快把钱给你朋友送去吧。” “哦…。” 符忆这才醒悟,不过她还是给马新阳一个深深的拥抱,“谢谢你啊,新阳哥。” 马新阳轻轻抱着她,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即使这是一个朋友间的拥抱,但对马新阳来说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从没想过能从符忆这里得到什么,至于,他对符忆的那份绵绵情意,他只有收敛的隐藏起来。 ——以——下——题——外——话—— 致无敌: 今天上传内容有点少,因为,重点是我要表白无敌。 无敌作为一位安静看文的顶级粉丝,不抢红包,不互动,不留言,如此优雅不做作,因而,只有我在此写长评来表达对你的感激之情。 连载了半年有余,对于作者,只能说是血泪相间了。 尽管此文是我比较喜欢的一部,但点击率真是有些失望,不过幸运的是成功上架了。即便订阅寥寥无几,但至少也不是免费的嘛。此间,让我最最感动的是,自上架以来无敌的一路追文,几乎每天的更新都订阅,风雨无阻,陪伴长存。 在此我想跟无敌说,真的谢谢你。(当然也感谢其他看文的宝贝,不要吃醋哦!) 说实话,打一开始我就发现一个熟悉的订阅手机号了。无意翻阅其他文的粉丝数据,这个手机号真是无处不在,后来改名“我就是无敌”。如此就更加明了了,真是哪哪都有你,雨露均沾的大猪蹄子哈。 好奇的我甚至给你做了个预算,按你的阅读量,每日阅文字数起码在百万字以上,在我那个年代,这才叫真正的“书虫”!死磕在书堆里。我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在这个网络新时代,能这样坚持看书的人已属妖类了吧? 并且我还好奇,同时都在看这么多本书,你会不会串戏啊?当然你的本领我不能以常理度之,毕竟无几人能及。但是,如果有其他人能看到这段,我还是要呼吁大家能跟无敌学习,多多看书,真的很有好处,修身养性,明辨善恶是非。 我那个年代老师常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认为在资讯泛滥的年代仍不能抛弃这条真理。最最重要的是,静下心来看书起码可以安抚你在这样急速发展的社会里那颗浮躁、几乎失去信仰的心! 洗礼、沉淀一下眼前不安的自己吧?无敌最牛! 嗯,在阅文无数的无敌眼中,我的文虽然不会是那么好的,但是有你的一路陪伴,我已倍感涕零;有你,起码我没有孤芳自赏,独自飘零;有你,我会坚持到最后,好好完结这本书。 写到这个章节,真的已经接近尾声,接近最高潮,展开最虐情的部分了。 有你在看,我不知道,万文中,你是不是很快就忘了剧情,忘了有这么一个作者,但是对于粉丝寥寥无几的我来说,你是我遇到的很真诚的读者,此文最紧缺的粉丝,头号粉丝,谢谢你! 其实,心情有过低谷,想过要放弃的,但想着无敌牛逼的坚持,我还是把这文扛下来了。呃,往后,可能还会开新文吧,应该会,我想。 写文的过程中,除了写文的能力,还有心理的素质,抗压能力,我觉得都提高了不少,这就是我的收获吧! 好话不多说了,下章继续看文吧,毕竟还没有完,高潮要来袭。 如有新文,望再次莅临,完! 397 痛失好友 当符忆和马新阳赶到施旋和贾影娜家楼下时,发现路口处围了很多人。 走近一看才发现警察立起了警戒线,一旁还有120的急救车。 拨开人群,符忆一眼便认出摊在地上哭得不像人样的贾影娜,她顿时慌了神,忙冲上前去。 “小姐,你不能过去。”警戒线旁符忆被拦住了去路。 可符忆心急如焚,大嚷着,“发生什么事了?那是我朋友,让我过去。” 符忆顾不了太多,推开那个人往贾影娜跑去。 “影娜…,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的贾影娜抬头泪眼汪汪,仇视着符忆半响,不屑回答。 符忆身上仿佛有股前所未有的沉重,她轻移视线,只见贾影娜的身旁地上躺着个人,并且被医院的人用白布盖上,可见,那是一具尸体。 符忆心慌了,她屏着呼吸,慢慢挪动身体,来到那具尸体跟前。 符忆撕力逞强自己的勇气,颤抖着双手慢慢掀开那张白布。 就在这时,她看到的竟是施旋的遗容。 那张脸色惨白,并满是血迹的脸把符忆吓怕的立刻摊坐在地上。 “啊——”符忆的眼泪比哭泣的声音速度要快得多,那泪湿的脸呆滞的自语,“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施旋,施旋——” 符忆这刻才把哭泣的声音喊出口,她再次爬起来,想要上前。 可就在这时,贾影娜突然挡在符忆的面前。 “你还有脸来?” “影娜?施旋这是怎么了?她怎么没回答我?施旋醒醒啊,醒醒……。” 符忆抢在贾影娜面前摇着施旋的尸体,而贾影娜愤怒的将符忆拉开,并大声指责着,“她死了,施旋她死啦,她是被你符忆害死的。” 符忆又一轮木讷了,“我?” “对,就是你害的。” 贾影娜尽管悲痛过度,可如今面对符忆,那种仇恨怒火却更旺,她把一切怨气都洒向符忆,“如果不是你拉她进演艺圈,她又怎么会去借高利贷?如果不是你不肯帮忙凑那笔钱,她又怎么会被逼得自杀?符忆,你害死她了,你是罪魁祸首。” “影娜——”符忆已经无法再解释被好友这么深的误解,她只有无助的哭泣着,“我——,我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哈哈…。”贾影娜大笑,伤心绝望,“一句没想过就想逃开你的责任了吗?符忆,我跟施旋都有眼无珠,竟然会认识像你这样的人。比较起来,我真是比她幸运多了,至少我还没被你害死。” “影娜,我不是这样的人,你不可以这么误解我。” “哼…,你继续狡辩吧,难道事实还没法证明你的为人吗?总之我是看透你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 “不…。”符忆痛苦不已,拉着贾影娜乞求,“影娜,让我和她说几句话,她听得到,她一定知道我不是有意的。” “让开!”贾影娜把符忆推开,帮助120把施旋的尸体抬上车。 可符忆心急的追上前,“影娜,让我见见她,我真的有好多话要跟她说,她不可以就这么走了。施旋…” “够了!你还要卑鄙无耻到什么时候?”贾影娜拗不过符忆的纠缠,气恼之下回头往符忆脸上狠狠的就是一耳光,然后她指着符忆的鼻子,说,“我叫你滚开,听见了吗?这世上只有你符忆没有资格碰她,现在不行,以后也不可以。今天,我和施旋要一起和你恩断义绝。” 望着贾影娜冷漠的转身,符忆被定在了原地,伤心,悲痛,恐慌一块袭来。 在她的友谊里,她的面容竟然如此的不堪。 回忆着施旋那张离开人世时的脸的惨状,符忆痛不欲生,也在那一秒钟记起贾影娜那张带着仇恨与冷漠的脸,符忆心慌寒凉。 这就是她昔日的友情啊,没了,她们就这样带着鄙视而抛弃了她,原因是因为她的“卑鄙无耻”,“无情无义”。 符忆的手中还握着马新阳给的那张银行卡,而如今那张卡也已经被泪水潮湿,并不是她“卑鄙无耻”,而只是她没能更好的解清误会。 至于“无情无义”,那只怪她来的太晚! 即便符忆心里清楚这一切的阴差阳错,可是她却无能为自己辩解。她只深深的埋怨,怪自己付出的还不够多,做的还不够好。 泪水只为她这一刻的无助而释放,发生的所有已追悔莫及,只留伤痛在心头。 马新阳已经看清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他上前轻轻搀扶符忆那柔弱的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鼓励,“你已经尽力了。” “哇…。” 此时此刻能理解她的竟然只有马新阳,符忆再也隐藏不住心中的委屈,靠在马新阳的肩膀上,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的漫天水雾,洒落人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98失魂落魄 马新阳把符忆送回家中,符忆整个人趴到沙发上,眼光呆滞,前所未有的疲累。 “符忆,可能有些事只是意外,但是这个世上并不是每件事都能够得到别人的理解和体谅的。我知道你为施旋的死很难过,但不管怎么样,她已经走了,你也要为自己坚强一点。” 马新阳还在苦嘴婆心的劝说,希望她能缓解一些伤痛。 出乎意料的是符忆异常的平静,她默默的开口,“新阳哥,我好累,你让我静一静,好吗?” 马新阳点点头,或许她真需要好好冷静,“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但你必须要答应,别想太多。” 符忆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他,马新阳无奈,轻抚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直至马新阳退出门去,符忆都没再反应。 马新阳走到楼下后,心里直有股揪心烦躁着。 符忆平时活泼开朗,能屈能伸的,她应该不缺乏自我疗伤的能力,所以他才放心的离开。 可当她真的离开视线之后,马新阳心里就发毛了。 今时不同往日啊,就那次她误以为姜启贤与初恋女友越轨时,她就恍惚的出了车祸。 而如今,她刚和姜启贤分手,一位好友接着无故身亡,另一位却又恨她入骨,这种状态下,符忆她还能自持吗? 想到这里,马新阳顿然慌了,万一她真一时想不开做什么傻事该怎么办?马新阳心急的便又匆匆折回符忆的住处。 当马新阳返回时,发现符忆家门口的大门是敞开的,他立刻回想他刚才是关好门了才出去的呀,莫非——。 马新阳来不及多想便闯进屋去,“符忆…” 马新阳找遍了屋里头都不见符忆的踪影,她竟然凭空消失了,而她能上哪去呢?马新阳立刻想到了高处。 如果她上了天台,那她是想要干嘛?此时的马新阳已经吓得一身冷汗,不由多虑,他便往楼上奔去。 空旷的天台,远处的楼景一目了然,好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滋味。 就在这样的高处,她们姐妹三人曾许下宏图壮志,要努力闯出一番事业,衣锦还乡…;也就在这样的高处,她和姜启贤半夜长谈,结下不解之缘…;今天,仍在这样的高处,她的一切全部丧失,空空如也,她也变得一无是处…… 符忆攀上女儿墙,想要站在最高点更深切的体会那种得到和失去的滋味。 一阵清风吹来,不仅吹动她的秀发、她的衣裳,同时也将她的身体吹得摇摇欲坠。 当她低头往下望时,心想着,或许只将身子轻轻一斜,便可结束一切。 她该这么做吗?符忆的心很沉痛,时而也很空荡,她不明白为什么努力走到了这一步不但过去的、现在的反而都统统失去了。 既然如此,那当初又何必努力?又何必因为想得到而得罪别的人?她发现此刻自己才是个彻头彻尾的光棍,无了一切的物质和精神,只背了一身的罪孽和指责。 符忆抬头迎着风,脸上挂着泪,她悔呀!更是困惑! 这人生的路该怎么走?她到底是真的错了吗?还是如马新阳所说真的只是意外?真的只是没有被理解而已? 她只恨没有一双能预见过去未来的眼睛去鉴别,在这人生路上她不明白的真是太多了。 或许一切都没有预见性,而眼前的事实令符忆迷茫,她犹豫着她该不该因为悲痛和绝望而结束自己的命。 努力过,逞强过,可是真的好累,符忆此刻真的不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卸下包袱,好好轻松一次。 想到了轻生,她只是这么设想着,所以爬到天台来了。 就在这时,马新阳也追上来了,一见符忆已经站到了女儿墙上,马新阳顿时又是惊得一身慌张。 他慢慢挪步向符忆,低声试探着,“符忆——,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到这来了?” 符忆并不意外马新阳的到来,毕竟她的生命中就只剩下他了。 她没有回头,而是继续迎着风,慢条斯理的说,“我睡不着,我觉得这里空气或许会好一些,能让我好好喘口气。” 她的散漫惊慌着马新阳,他有意轻轻向她靠近,“是吗?那现在是不是好些了?不如你下来,我当你的听众,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的或许会好一些。” 这时符忆回头看着马新阳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她静静的问,“新阳哥,你是不是怕我想不开,跳下去啊?” “符忆——”马新阳还想悉心劝导,只见符忆微微一笑,又说,“我是很想,可是我没勇气,我做不到。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悲痛而用自己的生命来惩罚我的家人,如果我死了,我的家人又该承受我现在的痛了,我不能这么做。” 听她这么说后,马新阳才松了口气,尽管她很痛苦,但她还是很清醒,她总算不至于冲动到轻生。 这时,马新阳放心大胆的走近她,抬头爱惜的伸出手,说,“既然你很清楚还有很多人爱着你,那就下来,好不好?再苦再难,我们都一定能熬过去的,对吗?” 符忆闭眼深呼吸了之后,低头把手交到马新阳手中。 马新阳拽着她的手的那一刻仍是十分紧张,他只知道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将她从女儿墙上扶下来。 就在那一刻,符忆的身子如失去了灵魂一般摊到他的怀中,大哭不止,“新阳哥——,哇…。” 马新阳情不自禁的把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心疼不已,“没事了…,不哭,不哭,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一切都没了…。朋友不要我了,启贤也不爱我了,所有人都抛弃我了。是我做的不够好,不够优秀,我什么都留不住,我好恨自己这么窝囊……” “傻瓜,真是个大傻瓜。”符忆的伤痛也引发了马新阳心中的酸楚,他紧紧的把她拥在怀中,就如抱着恋人那样,他甚至冲动的想要向她表达自己的情义。 可是,马新阳也好难呀,他咬住了眼中的泪光,忍住了,因为他很清楚符忆心中只有姜启贤。他只是好疼惜,好爱惜她的伤。 符忆就是这样在马新阳怀中肆无忌惮的哭泣,失魂落魄,天昏地暗,哭泄她的伤与痛。 马新阳深情的抱着她,霸着她娇小的身子,闻着她的香味,吻着她的发丝。那是他的爱人,或许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她在他的怀中,他的爱只是这么的渺小。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399 致命证据 医院检验科门口,徐匡从医生手中接来李伟然与姜启贤的亲子鉴定报告,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封条。 当看到文件的内容时徐匡惊喜万分,他的目光专注着那手写的“非亲子关系”字样,眉梢与嘴角乐得同时起舞,口中喃喃自语:“姜启贤,我就知道你跟我干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下你死定了。” 就在这时,离徐匡不远处,那检验科的主任翻阅着手中的文件问身旁的助理医师,“对了,这个叫李伟然的病号我们通知他的家属那癌症的检验报告不是他的后,后来,他们来取正确的报告了吗?” 那助理医师点头,“哦,他的家属已经把他那份报告取走了,没问题了。” 主任医生,“那就好,记住以后别再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了,咱们医院被投诉的还少吗?” 助理医师,“是…,以后我会小心的。” “李伟然”的字眼从徐匡的耳朵旁飘过,这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更何况他如今的心思全放在他手中这份dna鉴定报告上,心虑着如何惩治姜启贤。 因而,徐匡并没有在意那两名医生的谈话,而是急匆匆的赶回李家,他恨不得立刻把姜启贤碎尸万段。 徐匡带着dna鉴定结果喜匆匆的奔进李宅,对着仆人就问,“老爷呢?在不在楼上?” “哦,徐少爷,您找老爷啊,他昨天外出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出去了?去哪了?” 仆人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是少爷陪着他,听说想出去散散心。” “姜启贤?” 徐匡纳闷了,他们还真会选时间,不过他料想姜启贤也逍遥不了几日了,想讨好李伟然给他机会表现也无妨。 只要看着手中那份鉴定报告徐匡就沾沾自喜,因为任何对付姜启贤的武器都不如这份文件更实际,他自信的收藏他的胜利。 “这样啊?那老爷什么时候回来,记得要立刻通知我。” “好的。” 徐匡吩咐好后正想离开,此时楼上追来了那位管家,“徐少爷…,留步,留步。” “什么事啊?” 管家着急的把一份文件递到徐匡面前,说,“我整理老爷书房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徐匡接过那份文件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份癌症晚期的报告。 此时又听管家难过的说,“难怪少爷要陪老爷外出度假,原来是他换了不治之症。” 徐匡皱起眉头,一阵疑虑晃过,同时医院里头那位主任和下属的对话顿然在他耳边响起:对了,这个叫李伟然的病号我们通知他的家属那癌症的检验报告不是他的后,后来,他们来取正确的报告了吗? 难道那位医生口中的“李伟然”正是他干爹?徐匡忙问管家,“我干爹怎么突然会有脑癌?之前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管家一边落泪,一边回答,“就是长期以来的头部会突发疼痛,但这是几十年来的老毛病了,并且发病没那么频繁,特别是现在就更没什么特别严重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是脑癌。” 徐匡并不为李伟然患脑癌的消息惊讶,而是心里甚感蹊跷。为了证实这份报告的准确性,徐匡不由分说调头就走,他必须查清个中缘由,以免误中姜启贤的诡计。 徐匡回到医院,找到了检验科那位主任,“医生,你好,我是李伟然的家属,我来取那份正确的检验报告。” 医生困惑:“李伟然?他的报告不是取过了吗?” “是吗?”徐匡故装惊讶,“可我干爹还没拿到,所以叫我来取。医生,麻烦您帮我复印一份好吗?哦,对了,麻烦您帮我查查是谁来取的好吗?” “好的,我帮你查查。” 那位医生答应后,便去取那份正确的检验报告,然后指着上头的电话号码,说,“当时我就是打电话通知这个人的,应该是他来取的。” “哦,好的,谢谢啊。” “不客气。” 徐匡取到那份正确的检查报告后,并无心查阅其中的内容,而是对这上头登记的电话号码来了浓厚的兴趣。 他掏出手机按着上头的十一位数字拨了出去,就在那时,他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符忆的名字。 此刻徐匡顿然大悟了,何止这一件事,就连第一次鉴定dna的时候符忆的出现,徐匡也全然明白了。 当初一定也是她有意的制造事故,接着尾随他们到医院,进而换掉他要拿来做鉴定的盒子。 一切疑问明朗之后,徐匡那阴暗的眼眸咬着符忆的名字,口中凶狠的自语着:“好你个符忆,我真是小瞧你了。” 接着,徐匡挂掉电话,心想着:“姜启贤,你一定没料到我这么快已经有了你致命的武器。不过,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00 生死逐鹿 宽阔的海平面上停泊着一艘游艇,夹板上的李伟然穿着裤衩躺在休闲椅子上,毫无戒备,完全放松的状态,沐浴着夕阳仍旧犀利的光线,享受这人间美景与真情的滋味。 姜启贤一身休闲服,眼戴墨镜,手端两杯葡萄酒走到他身旁,亲切的问,“爸,转了一圈,对这个世界您现在有什么想法?”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哪!”李伟然失落的叹息。 姜启贤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俯身在他耳边贴心的安慰,“爸,我们不说都好了,不可以悲观的吗?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管还有多少时间,至少现在您想要什么,想去哪里,我都会一直陪着您。” “是啊,我该知足啊,就是走了,我还有什么遗憾的呢?霓佳为我生了个好儿子,我的一切后继有人了,我应该感谢上天对我不薄啊。”李伟然发自肺腑的感叹,然后从桌子上取来那杯酒,说,“儿子,你是爸的延续,也是爸的骄傲。为了庆祝我们父子俩能不计前嫌干一杯。” 姜启贤也提起酒杯,微笑着说,“爸,您的洒脱还是很让我佩服的。在我心目中,您其实可以做好一位很优秀的父亲。就为了这十几年来您又让我重温了父爱,喝一杯。” 姜启贤与李伟然碰杯共饮。“对了,对公司,您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只要您交代,我一定照办。”姜启贤接着幽默的又说,“还有啊,比如说您对李家未来的子孙有什么严苛的家训?写下来,我一定一条一条的严格执行,绝不辜负老爷子的厚望。” “哈哈…,你还把我当老古董了?”李伟然被捧得乐此不彼,还真把自己当祖宗了,“我的要求就是,你要努力为李家繁衍后代。” “爸,瞧您说的,我又不是机器。再说了,这个时代一夫一妻制,这个艰巨的任务恐怕只能靠时间把责任分配到未来的子孙身上了。” 李伟然点头称许,突然认真起脸,说,“启贤,说到后事,我的确该好好安排一下。你看我们也出来好几天了,其实去哪里现在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认可了我这个父亲,并且特别陪了我这些天,这已经足够了。我打算明天就回去。” “明天?”姜启贤有些心慌,因为他猜想徐匡那头必定已经确认他的身份,如果就这么回去,那他们之前付出的努力都将白费。 李伟然点头,“回去的第一件事,我要立一份遗嘱,那就是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由你继承。” 姜启贤顿时皱起眉头,心里暗想:可是你根本死不成,我又怎么继承的了?再说,只要一回去,我的身份马上就曝光了。 姜启贤假装为难的说,“爸,怎么说徐匡和梦思雅都是您的儿女,如果您把所有的财产都遗留给我,这对他们不公平。其实我并不在乎您的那些财富,我只关心公司的情况,毕竟这不仅是我妈,还有其他很多人的心血。” 李伟然仿佛看透姜启贤心思似的,微笑着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回去的第二件事,我要把公司的所有股份都转到你名下,并授权你当新一任董事长。我都这样了,难道你还指望我去上班吗?” 姜启贤心中暗喜,这不就是他等待的机会吗?他正想开口,李伟然又说,“第三件事,就是郑玥和伊廷杰。我听你的意思,只要在不干扰你当董事长的情况下,你说放人,我就放人。但是,我希望你能深思熟虑,毕竟他们俩人出来后对你的董事长之位有威胁。” 姜启贤慎重点头,假装感动涕零,俯身到他跟前,“知子莫若父,就算我们才当了几天的父子,可您对我的心思却了如指掌,我还能说您这父亲不称职吗?爸,我答应您,我以后一定当好万宣的董事长,做任何事情均以李家利益为先。” 李伟然翘起拇指,说,“启贤,看来你是开窍了,总算不负我的苦心。那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回去,我还想在活着的日子里看看你是怎么当好这个董事长的。” “好。”姜启贤点头答应。 这晚,梦思雅接到姜启贤打来的电话。“启贤,情况怎么样了?” 姜启贤在房间内悄声知会梦思雅,“思雅,我这边一切顺利,正在回去的路上,晚上就到了。明天一早李伟然请了律师要立遗嘱,另外他还要把公司的股份全部转到我名下。” 梦思雅欣喜,“那太好了,只要把公司弄到手,我们就可以报警了。” “这个你别操心,我已经让马新阳通知文涛了,只要我从李伟然口中套出郑阿姨和伊廷杰的位置,那么一切就能如期进行了。但现在有一个问题,徐匡一定拿到了那份dna鉴定报告,只要我和李伟然一回去,他必定会到李伟然面前告发。我需要时间让李伟然签字把股份转给我,所以,徐匡是最大的麻烦。” “徐匡那边你就交给我吧。”梦思雅毫不犹豫的承诺,“明早上你们回来尽快办完手续,我会想办法缠着徐匡,争取时间。” 姜启贤心有疑虑,“可我担心不知道徐匡对我们的事了解了多少,万一他猜出我们的动机,我怕他会对你不利,你一个人能行吗?” “启贤,你要知道徐匡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如果他已经知道你不是李伟然的亲生儿子,你想他能半分松懈吗?而除了我还有谁能拖延徐匡的时间呢?”梦思雅信誓旦旦,“启贤,你忍辱负重这么些时间,成败就在此一举,相信我,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不会让徐匡这么轻易见到李伟然。” 姜启贤点点头,满怀感激,“嗯,思雅,那你也要小心点。徐匡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管怎么样,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放心吧,你尽管搞定李伟然,我这边我自有分寸。” 俩人通好气后便挂了电话,而姜启贤也安排好各路人员就位,只等待明日那一场惊心动魄的签字仪式。 401 恶徒夜袭 姜启贤和李伟然在游艇上,正在赶回来的路途中,其他的人都各就各位,仿佛为一场战斗做好战前准备。 而符忆呢,她已经和姜启贤没了联系,她只沉浸在丧友的悲痛当中。 她连续失眠了几个夜晚,她反思这毕业后来到这座大城市所经历的一切,悲的,喜的,如今看来只是黄粱一梦。 人生或许就如此一梦,她又变回了原来的自己,一无所有的自己,一只彻头彻尾的丑小鸭,甚至是一个失去了快乐的渺小人物。 现实在惩罚她,惩罚那有所贪欲的人,她不该高攀姜启贤,不该梦想着成为人上人。 走近这座大城市,符忆发觉她曾经纯洁的灵魂也肮脏了,或许失去才是最切实际的报应。 符忆正呆坐客厅中悲悯人生,忽听门铃响了。 除了马新阳还能有谁会来找她呢?可今天竟然已经这么晚了——,尽管困惑,可符忆还是起身开了门。 出乎预料的是,门外站的不是马新阳,而是凶神恶煞的徐匡。 符忆的心不免打了个寒颤,不过她很快强装镇静,问,“徐总?稀客啊,你怎么会来?” 徐匡阴险的脸自信一笑,大步迈进门,然后反关上,说,“符忆,你记性不大好啊,我可是常客。难道上次的事你不记得了吗?” 徐匡凶恶的向符忆逼近,符忆莫名的心慌,不禁后退,“你什么意思?” “上回伊彩华让我来只是为了恐吓你,而这一次我来——,以你的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徐匡的笑里藏刀让符忆感到来者不善,这样的深夜,估计马新阳也不可能出现为她解困,至于其他人,就更没法指望。 符忆小心的树立起防备,假装笑容敷衍着,“徐总,我真的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哼…”徐匡冷笑一阵,笑得令符忆心里发麻。 他继续逼近符忆,说,“不明白?那我来说。你胆子还真够大的,刚刚学会开车,就竟敢自己开车来撞我的车。其实那时你还是很怕我的对吗?可你能在那种情况下换走我要做dna鉴定的盒子,我真是佩服你,我不得不说你是个很优秀的地下分子。至于,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就讨得我干爹的欢心,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只能说我太小瞧你了。接着,你又将我干爹哄骗到医院做检查,然后换走他的检验报告,谎称他已患有严重脑癌。你这么做到底什么目的?我今天真是想听的明明白白。” 糟糕!符忆的心里只飘过阵阵恐慌,原来徐匡对她的作为已经了如指掌,如此看来姜启贤的身份也已被他发现?而他现在能站在这里审问她,想必,姜启贤那头还相对安全。 符忆下意识的退后摸索她的手机,因为她必须求救,而脸上她继续装糊涂,“徐总,你也太会编了吧?虽然很精彩,可是关我什么事呢?” “符忆,你就别再装了。虽然外表上你稀里糊涂的,可其实你比任何人都有计谋,连我都被你给骗了。你为姜启贤做这么多有什么意思?他现在抱的可是梦思雅。不如你跟我合作,我替你教训他。” 徐匡说着赶在符忆的前头抢去她刚摸索到的手机,并扬在空中,说,“今天没人救得了你,你只有一条路,就是老实回答问题。” “什么问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符忆慌张中狡辩,徐匡一股怒火涌上眉梢,他一反手把她的手机丢出去,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对着符忆的脸凶狠的说,“我可没那么多耐心,我说过上次是恐吓,这一次,我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徐匡粗暴的把符忆推到墙角,那把锋利的匕首紧贴着她的脖子,与此同时,符忆顿感脖子一阵炙热,伴随疼痛,鲜血潮湿了她的脖间。 402 严刑逼供 “啊——”符忆痛的咬紧牙关,粗喘气息,不敢动弹。 此时徐匡目露凶光,摇动他手里的尖刀,在符忆的脸上移动,同时威胁着,“疼吗?告诉你,我对女孩可不会怜香惜玉,惹急了,我还有可能划花你的脸。如果把你变成了个丑八怪,那时姜启贤躲你都来不及,你可别后悔。” 符忆发现这次是逃不掉了,她抬头勇敢的怒视徐匡,“徐匡,要杀要剐你随便,我就是死姜启贤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我的命根本不值钱,我也根本不在乎。” 这么个单薄的女子竟敢口出狂言,这分明是挑战他的耐性,徐匡又一阵恼火,一手抓起符忆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的往墙壁撞了去。 符忆只感一股沉重,紧接着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当符忆从黑暗的混沌之夜醒来时,发现自己瘫坐在一个凌乱的角落处,她轻动身体发现手脚被绳索分别捆绑着,失去了自由。 她再仔细观看周围,这是一个货仓,周围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异味极浓。 迎着那盏炙热的灯泡,符忆眯起迷蒙的双眼。 此时,不远处小桌子上的几个人站起来向符忆走近。 其中一人便是徐匡,他蹲下身子,只见那是一张冷酷而凶残的脸,“符忆,我真的没有太多时间,你别逼我用刑。说吧,姜启贤让李伟然误以为自己得了绝症趁机讨好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想得到公司的股份?还是郑玥母子的下落?又或是他想找出我们犯罪的证据?” 符忆望着徐匡,冷静的笑了笑,可眼神有些失落,“徐匡,你不知道吗?我跟姜启贤已经分手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更何况他想些什么?”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符忆的态度又激怒了徐匡,他一气之下几乎跳起来,凶狠的对身旁的手下吩咐着,“给我吊起来。” “是。” 一旁两名小卒答应着,便上前七手八脚的用粗绳把符忆拴起来,并悬吊在货仓的中央。 符忆只感双手被拉扯得仿佛快要将整个身体撕裂,而双腿也被悬于半空,有股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无助感。 符忆挣扎着,“徐匡,你放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徐匡再次掏出尖刀,冷笑着,“为姜启贤做这么多事,还在我面前伪装的天衣无缝,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知道你有很深的预谋,符忆,如果你真的那么嘴硬,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徐匡说着挥舞手臂往符忆身上就是狠狠的一刀,鲜血顿然透过她的衣服使得身上见红。 “啊——”符忆痛得咬紧牙关,眼眶直冒热气,“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如果我真的有预谋,我会这么没有防备的让你抓来这吗?” 徐匡不听符忆巧言令色,走到她身后,往她背上又是一刀划开她的肌肤。 符忆又一阵刺骨的痛,她再忍耐,大声解释,说,“你干爹是我陪他去做检查的,那是因为那天我陪他喝茶,他的头病又犯了。至于那份体检报告,是医院搞错了,这不关我的事。” 徐匡皱着眉头,继续逼问,“死到临头还牙尖嘴利,我再问你,姜启贤把我干爹带出去游玩究竟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他跟梦思雅在一起后,我们就分手了,后来我们也没有联系过,我更不知道他跟你干爹现在的关系。” 符忆摇头毫不松口。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03 惨遭虐待 徐匡气恼之下干脆把刀口贴在符忆身上一道一道的刺破她的身体,“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交代,不然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啊——”符忆的身上已经挨了数刀,她痛得眼泪直冒,鲜血直流,“徐匡,你又何必白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快说,还是姜启贤已经知道我有他们的dna鉴定报告?所以想办法从我干爹身上下手?下一步他到底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不知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好啊,我就不信你这么顽强。”徐匡的耐性仿佛已经达到极限,又一刀深深的剐开符忆的皮肉,口中警告着,“想死,没那么容易,今晚如果你不从实招了,我就在你身上一刀一刀的割开你的皮,把你的血放干。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徐匡,你混蛋。” “快说,我没那么好的耐性。”徐匡又挥刀威胁。 “哈哈…,反正都是死,怎么死都无所谓。” 疼痛煎熬下符忆放声大笑,此时她的脸色已开始变得不适,毕竟身上的血迹越来越多。 符忆知道自己逃脱不了这一劫,索性便口中讽刺着,“徐匡,你都已经知道启贤的身份了,那你还怕什么?他讨好李伟然又怎么了?你就这么害怕吗?” 此话一出徐匡恼羞成怒,凶狠的脸一沉,手握刀柄,垂直一刀刺进符忆的腰间。 “啊——”这一刀是致命的,符忆顿时几乎晕死过去。 当她努力挣扎着睁开眼睛之时,脸色已惨白不堪,又感身上潮湿大片,原来,鲜血将身体潮湿与泪水不同。 血迹很腥臭,很黏糊,同时身体疼痛并无力,仿佛离鬼门关很近。 “徐,徐匡——”她还逞强着开口,“你,你别白费心机了。我就是知道也不会说的。” “你不说也没关系,那你就等着自己的血一滴滴流干吧。” 符忆竟然如此执拗,徐匡愤怒之下把刀子交给旁边的下手,又说,“你们给我继续逼供,小心别弄花她的脸,不然姜启贤一定会心疼的。” “老大,放心吧。您先歇着,我们会慢慢的,一刀一刀的,好好给她放血,慢慢折磨她,我看她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符忆抱着必死的决心,逞强抬头给他们翻个白眼,痛斥着,“徐匡,你个卑鄙小人。” 徐匡走近符忆冷冷一笑,说,“她就是不招也没关系,因为只要姜启贤和李伟然一回来,那天就是他的死期。符忆,我只是担心如果你死的太难看,姜启贤那可该多心疼?他也会死不瞑目的。” 符忆目光黯淡,眼眶模糊,绝望在伤心事中。 姜启贤还会眷顾她的容颜吗?而此时此刻他又在哪呢?为了他,她付出的太多,就连好友都失去了,可他却抱着别的女人背叛着她的感情。 符忆伤痛的泪珠一串串滑落,与脸上的汗滴结合,并一同参透到身体上的血迹里头。 她内心上的伤远超过如今身体的痛,在她的绝望面前死变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甚至不想提起力气抵抗,只想乖乖的死去,接受一种应有的惩罚。 徐匡把符忆交到那两位不知名的歹徒手中,那俩人照着徐匡的吩咐继续虐待符忆,一刀一刀的将她的皮肉划开,让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向地面。 “说……,说不说……,快说,什么阴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04 符忆遇害 次日清晨,整个货仓被微弱晨光照亮,而那两名歹徒围着桌子昏睡。 没了凶残的逼问声与痛苦的惨叫声,使得整个空间异常的安静,只是那异味极重的空气中更添了一股血液的腥酸味。 地板让大片血迹染红着,已干的那层一次又一次的被湿的那一片覆盖。 在光线下,微小的尘土还未得到平静就又被一颗红色的液体溅起,像慢了节奏的时钟,“滴…,滴…,滴…”。 符忆依然被悬吊在横梁上,丝毫没有松动过。 她的脑袋就如失重的风动石侥幸的倚在脖子上,那头发在汗滴与水滴的浇灌下全然被浸湿,凌乱的披在脸颊与肩膀之上。 细看她的脸,除了眼部眉毛与睫毛是黑色,其他的部分包括嘴唇都已惨白一片,分不清五官明细,就如一位重症的白化病患者。 只见她双眼紧闭,极其安详,一副深睡的模样。 沿着符忆的脸往下看,脖子上有一处刀痕,尽管上头的血液已经凝固,呈暗红色,但至少证明那曾是有生命力的。 可就在她的衣服上,血迹的斑点开始明显,正面看手臂上、胸口上、腰上都被红色的血迹淹染着。 而再细看她的背面,只见嫣红一片,血液几乎沾染了她那件上衣的每一个角落,甚至看不清衣服的原色。 从那件被划破的衣服上看,她的身体上起码挨了好几十刀,这样的身体就仿佛从一场特大战役中幸存一般。 符忆的脖子以下身体之上尽是红色的血迹,那是被徐匡那帮人用刀子一道一道的划开她的血肉之躯,严刑逼供而成。 瞧她的两腿之上有一道道红色的河流在漫步,血液仍不休止的从她的身体里冒出,向水一般往低处流,落至她的鞋子上,当不堪负荷之后,血液又一滴滴朝下滑落,“滴滴滴…”,染红了整个地面,凝聚大片血腥。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那围桌上瘫睡的两名歹徒机警的忙起身,一见是徐匡,其中一人迎上前答话,“老大,这小妞的嘴可真紧啊,一个字都不肯松。” 徐匡瞧了符忆一眼,不屑她的惨状,冷静的问,“她怎么样了?” “刚才还剩半条命呢,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走近符忆,其中一名歹徒提来一盆水,硬生生的往符忆脸上泼去。 在一盆冷水的浇灌之下,只见符忆的身体在粗绳的晃动下也轻微晃了晃,她的身体被一盆水从头到脚洗涤了一番,血迹没有被清洗干净,倒是让她的整个人又加重了潮湿。 而符忆呢,依然静静的,一动不动的,仿佛全然不知,因为失去了血液的身体比冷水更要冰凉,自然感受不到外界的刺激。 徐匡身旁一人上前用手在符忆的鼻子间拭了拭,嘴里吆喝,“还有一口气,不过也快没了。” “都折腾成这样了还不肯开口,老大,我看她分明是一心想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一时没了主意,徐匡也开始苦恼的皱起眉头。 突然,手机响了,徐匡摸着口袋,掏出电话,“喂…,什么?我干爹回来了?……好,我知道了。” 这个电话让徐匡欣喜,他瞅着的眉舒心绽放出笑容,吩咐着,“你们俩看着她,如果等不到我的消息,就把尸体处理掉,别让任何人发现。” “好。” 徐匡吩咐后便匆匆出去,原来这个货仓正在一海岸边,临近还有个小型垃圾场,好几个高大的垃圾箱周围废弃的杂物及垃圾凌乱的摊了一地。 走过沾满沙子的路面之后,徐匡钻到车内,启动车辆,加快油门,这一去他是要向李伟然出示姜启贤的真实身份,打败那个令他受尽羞辱的情敌。 405 争分夺秒 李伟然和姜启贤一行回到李宅,一旁的律师早就在等候了。 李伟然欢喜的迎着律师说,“周律师,这么早啊,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李董,您太客气了,您的大事就是我的大事。放心吧,我一定给您安排的妥妥当当。” “呵呵…,好…。哦,对了,我来给你介绍,这就是启贤,我儿子。”李伟然忙把身后的姜启贤介绍给这位周律师。 “您好,周律师。” “好…。”周律师热情的与姜启贤握手,认识。 接着,李伟然又说,“启贤,不如你先跟周律师聊一下,我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在海上晃了几天,我得调节一下这陆地上的感觉。” “好,爸,那我们在楼下等您。”姜启贤把李伟然扶到管家手中,“麻烦您看着我爸,洗澡的时候小心着点,别磕着碰着。” “少爷,您放心吧,我都侍候老爷这么多年了,不会出差错的。” “好了…,我虽然现在是病人,但说真的我也没觉得自己真就这么不行了。那你们先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姜启贤笑着送走李伟然,可他的心却焦急如焚,因为他们一出现在李家,想必徐匡已经得到消息,而那份证明他不是李伟然亲生儿子的鉴定资料也将很快送到这里。 梦思雅说她会想办法阻止徐匡,可凭她一个弱女子真能让徐匡赶来处死姜启贤的决心吗?姜启贤心里真是没个谱。 眼前他任务繁重,在徐匡赶来之前他除了要套出郑玥母子的下落,还要得到万宣的股份,再者就是与文涛里应外合逮捕李伟然,控诉他的犯罪事实。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姜启贤心中暗自祈祷老天能眷顾他一次,让罪有应得的人伏法。 于是,他假装着笑容,请周律师就坐,并谈谈今天的事宜。 徐匡从海边货仓出来并不是直接去找李伟然,而是要回家取那份dna鉴定报告,毕竟那份至关重要的东西他可谨慎收藏着。 如今李伟然对姜启贤言听计从,无比信任,他作为已失宠的身份也只有拿出最有利的证据才能让李伟然信服,也得以彻底打消他被亲情迷惑的心智。 在徐匡家外头车内的梦思雅已等待许久,自从昨晚接到姜启贤的电话后,她已经设想过千万种办法来阻挠徐匡,好让李伟然与姜启贤的遗产转移协议顺利进行。 等待了一宿的梦思雅开始焦急的紧握方向盘,手心开始冒着虚汗。 为什么徐匡一夜未归,到底他上哪去了?而今姜启贤必定也已回到,那么徐匡是也赶往李家了呢?还是会回来?她想用电话约徐匡见面,但又恐打草惊蛇适得其反,于是梦思雅又忍耐着忧虑放下电话。 不过,总算难熬的等待很快结束。 从后视镜里,梦思雅发现了徐匡的车辆缓缓而至。 只见徐匡利索的下车,急奔楼上去。 梦思雅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安静下来,她也匆匆下车,尾随徐匡上楼去。 徐匡回到家中,打开密码箱取出那份dna鉴定报告,扯开封条仔细查看一番。确认是那份正确的报告无误后,他的嘴角得意一扬,毫不耽搁半点时间便转头出门去。 就在徐匡打开门之时,却见梦思雅就站在他的门外。 406 美色难挡 徐匡先是一愣,意外极了,“梦思雅?” 梦思雅一眼就瞄见徐匡手中紧握的文件,她强装镇定,友善的冲他微微一笑,“当然是我。” “不是——,你怎么会——”徐匡困惑极了。 梦思雅轻步跨进门,那勾人心魂的眼神飘落在徐匡身上,仿佛抚摸着他的胸膛,使他从未觉得这般舒服。 “怎么这种态度?不欢迎我吗?” “当然不是。你每次看到我都恨不得扇我几个耳光似的,今天你突然主动大驾光临,除了让我欣喜之余,我又不得不怀疑你这是什么动机?”徐匡已开始冷静他的激动,试探着问。 梦思雅早有准备,假装失落,“我来还以为能给你个惊喜,会得到你的热情招待呢,可徐匡,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猜疑我的?你真是伤我的心。” “不是的,梦思雅,你别误会。你能来我当然很开心,你就当是我胡思乱想好了。”徐匡敷衍着道歉。 梦思雅新鲜一笑,接受他的道歉,说,“既然这样,那你不打算请我留下喝杯茶吗?” 徐匡隐藏着对梦思雅如此态度的疑虑,爽然坦荡中露出邪魅的笑,说,“思雅,你知道的,我就连做梦都想着你,想有这样的机会。只是呢——” 徐匡并没有被诱惑迷失了方向,委婉的拒绝,“今天真的不行,我还有急事要办呢!不如改天?” “改天?你不会真这么扫兴吧?”梦思雅皱着眉头嘟起嘴,故装失落的撒娇,那动人的神情不但美丽而且诱惑。 趁徐匡被迷得呆滞,梦思雅直步走近屋子里头,对着客厅就叹气,“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你真忍心这就赶我走了?” 从身后望着梦思雅妖娆的身姿,徐匡的心动荡不安。 如果说这是虎穴,而那羔羊已经送上门了,他岂能不撕开獠牙扑上去狼吞虎咽起来?徐匡干咽着口水,低头用手中那份文件提醒自己,诱惑是毒药。 他逞强着意志,忤逆着心意,说,“我当然舍不得,我恨不得把你绑在这,一辈子都不许你离开。可是呢——,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不能耽搁。不如这样吧,你先在这等我,我去去尽快回来。” 徐匡再也不容梦思雅的妩媚诱导,而是索性转头想出门。 梦思雅心底一慌,手指紧掐身上的衣裳,高声喊着,“徐匡——” 待徐匡停步,再次回头时,梦思雅侧脸余光瞧了他一眼,静静的说,“你不是说要我心甘情愿爬上你的床吗?” 话音一落,只见梦思雅轻解衣裳,双臂微展,香肩裸露。 随着上衣滑落脚跟,梦思雅白皙赤裸的背部也全然展现在徐匡面前。 那是徐匡心目中的女神,瞧这魔鬼般的身材,诱人香嫩的肌肤,光是这背面就已让他情绪激动,特别是那未得一享的正面,更让徐匡心魂缭绕,不能自控。 只见他煎熬的苦着眉头,口中牙根紧咬,懊恼的叹了声,“该死!” 且见徐匡紧握鉴定报告,注视片刻,心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接着,他便把那份文件搁在一旁,一手把门反锁上。 然后,急步扑向梦思雅,从背后一把将她赤裸的身姿整体拥入怀中。 徐匡饥渴的紧咬着梦思雅的耳朵,口中激动的含混低语,“既然来了,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梦思雅轻轻闭眼,乖乖的顺从,实施她最无奈的计策。徐匡一把将梦思雅抱起,走向房间,抱上他的床。 接下来便不难想象徐匡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样。 407 温柔陷阱 姜启贤与周律师在客厅闲聊着,好一会儿,李伟然才洗浴完毕,在管家的看护下慢慢下楼来。 姜启贤一见迫不及待的上前搀扶着他,“爸,舒服些了吗?还晕吗?” 李伟然摇手,乐呵呵的说,“没事…,只是上年纪了,又重病缠身,从船上下来才觉得有些不舒服,现在没事了,我还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立遗嘱呢!” “爸呀,瞧您说的,要不舒服我就得好好伺候着您,您呀,现在就是个老小孩儿。” 虽然姜启贤也觉得他能憋出这些话连自己都感到肉麻,但非常时期实属无奈,这也可谓他演技的最高峰了。 “哈哈…,小瞧我了,我这脑子和原来还一模一样呢。” 说着,李伟然对律师喊,“周律师,你可要把我要交代的东西记清楚了,都写在遗嘱上,趁我现在意识清醒,思路还缜密。” “李老,来…,您一边说,我一边记,啊?”周律师把李伟然请到一旁,他便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遗嘱格式文件。 对于这所谓的遗嘱,姜启贤可是没半点上心,因为他很清楚李伟然根本没患绝症,他压根就死不了,所以目前的这遗嘱根本就是一张空纸。 他于是焦急的上前,坐到李伟然身边,说,“爸,先别忙。您答应过我只要我能维护李家的事业,您就放了郑阿姨母子。您看这事——” “哦——”李伟然恍悟,然后认真的问,“启贤,但是如果放了他们,对你的事业一定不利,这你想过怎么解决了吗?” 姜启贤胸有成竹微笑着,“放心吧,伊家的人我再了解不过了,如果我连这两个人都摆不平,我还有资格接手万宣和您名下的产业吗?爸,就姜家的事业我是怎么打理的?您应该对我有信心。” 见姜启贤这么自信,李伟然也毫不怀疑,爽快的说,“好,那我就放了他们。我现在吩咐徐匡。” 说着,李伟然便掏出手机。 姜启贤一惊,“啊?徐匡?爸,用得着什么事都叫徐匡吗?” 姜启贤没能阻止李伟然,他已经拨号了,口中说,“那都是徐匡的人,只有他能使唤得动。” 如此情况若不经过徐匡就没法解救郑玥母子,姜启贤一时头疼的左右为难了。 眼看李伟然拨通了徐匡的电话,正等待回应,而姜启贤却只能眼巴巴的痛苦纠结着,唯恐整盘计划因这一电话而落空。 且看徐匡这头,那张双人床上翻云覆雨着两个人。 情到激动时,徐匡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扯了去,进而是梦思雅身上的衣物。 脱光俩人的衣服后,他光着胸膛抱着梦思雅同是赤露的身体,继续烈火激情,温存缠绵。 突然,床头柜上的手机悦耳响起。 徐匡拥吻着梦思雅身上的肌肤,同时不忘伸出手去取得他的手机。 他还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就被梦思雅制止了他的手。 梦思雅从徐匡身体低下探出头来,喘着妩媚的气息,迷惑的双眼撒娇着,“都什么时候,你还要管闲事啊?好没情调。” 徐匡经不住身子底下这个女人娇嗔的模样,舒爽的低头一口又往她的脖子咬了去。 梦思雅进而从他手中取过手机,同时按下关机键,紧接着就把他的手机丢到一旁,俩人继续亲热。 “怎么不接电话?还关机了?” 李伟然这头对着手机困惑,而一旁的姜启贤早惊得满脑门子冷汗。 见是这种情况,他忙进言,“既然这样,那就先不管了,不如您先把他们的地址给我,得空了我亲自去接他们?这样也能体现我的诚意。” 李伟然稍加思索后觉得有理,便点头,“也对,到时我让徐匡交代一声就行了。” 此时的李伟然对姜启贤全无戒备,已然把他当成自己最亲密的人,于是毫不保留的把关押郑玥母子俩的具体地址写给了姜启贤。 姜启贤谎称脑子记不住便用手机记录下来。 “李老,那我们就开始吧?” 一旁的周律师提醒着,李伟然便转身配合律师把电脑上的文件完善。 也就在李伟然转身之际,姜启贤便把地址发给了马新阳。 马新阳那头早与文涛等一些干警做好了准备,一收到姜启贤发来的消息,他们便立即着装出发,突袭关押郑玥与伊廷杰的秘密地址。 李家别墅里头,李伟然配合律师写下一份遗嘱,交代死后财产继承权,还有另一份公司股权转让协议,并任命姜启贤成为新的董事长。 姜启贤表面平和,可心中焦急如焚烧,目光紧盯电脑屏幕上文件内容一字一词的完成,心中默默祈念,梦思雅与马新阳双方务必要顺利完成任务,否则这场反击斗争将徒劳,并且使大家惹来杀身之祸。 徐匡深陷梦思雅的温柔陷阱,欣喜享受那泥沼中既挣扎又缠绵的快感。 明知梦思雅唐突的到来必定是狐媚的诱惑,而徐匡宁在桃花树下享风流事,且尽销魂,他自信的不屑耽搁这点时间,只管一醉方休。 梦思雅使尽脑筋,终用身体的诱惑纠缠徐匡,替姜启贤争取分秒,为一场生死存亡的斗争赌上一切代价。 文涛领着手下数名干警突击姜启贤知会的地点,顺利缉获一帮歹徒,缴纳其犯罪器械,成功营救郑玥与伊廷杰母子。 马新阳来到文涛面前,鼓舞士气,因为大网一捞便不可退缩,如今仅收拾了这些小鱼小虾,而深水的大鱼还有待进一步打捞。 后头的凶险无可预知,凶徒是否能伏法还得谨慎行事,毕竟姜启贤的安危便是关键。 408 生死一线 徐匡与梦思雅难舍难分的炽热缠绵也进展到了尾声,徐匡从梦思雅的身体上翻开,展开双臂,满足的蜜意刻在脸上。 休息片刻,平静身体后,徐匡爬起身。梦思雅一见,忙拉住他,又是矫情的发嗲,“亲爱的,上哪去啊?别走嘛。” 徐匡逍遥的俯下身子舔着梦思雅的脸颊,并在她耳边温言热语,“怎么?还不够吗?可我真的得走了。不如你在这乖乖的等我回来,好不好?” 这次徐匡不再受梦思雅的牵绊,而是执意起身穿上衣服,拾起手机,然后回头冲梦思雅甜甜一笑,紧接着利索的大步出门去。 “哎——” 梦思雅愁起了脸,可再也拦不住徐匡,她苦恼的不知所措。 不知姜启贤那头进展的怎么样了,梦思雅百般焦虑,心中懊恼不已:“启贤,你一定要抓紧时间,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开车的这一路上,徐匡面带桃花,春色荡漾。 回想着梦思雅在他面前主动脱光衣服的一刹那他就魂牵梦萦,紧接着就是那个女人在他身体底下娇嫩妩媚的呻吟声和柔弱无力的挣扎模样,徐匡不止一次的心朝澎湃。 车窗外烈日明耀,风景一缕缕划过,只见徐匡脸上尽是销魂的笑容。 他在这心里还细细回味刚才这一番热烈的缠绵,鼻尖仍余留那个女人身上的香味。 周律师此时已经把李伟然交代的两份文件写完,请李伟然仔细查看有否纰漏后,说,“李老,您看如果没有问题了,那就打印出来,我们都签字吧?” “嗯,没问题了。那就打印吧。” 李伟然吩咐着。而姜启贤那悬着的心终平缓一些,只要一签字便可大功告成,只等文涛的人突袭了。 可就在这时,管家来到跟前请示着,“老爷,家里的打印机坏了一直没修,您看是不是拿到外头去打印?” “什么?”这对姜启贤来说又是一打击,时间迫在眉睫,可如今文件只有电子版,没有文件实体无法签字。 至于打印又需耽搁时间,倘若徐匡突然到来又将如何是好? “那就没办法,你就带出去打印吧?”李伟然吩咐着管家,姜启贤着急的抢过任务,说,“要不我去吧?这种事我来比较合适。” “哎呀,少爷,这怎么能劳您去呢?放心吧,附近就有打印店,我去就可以了。”管家说。 李伟然也开口,“是啊,启贤,你就别去了,呆在这等等吧。” 无奈,姜启贤只有继续悬着动荡不安的心,目送管家带着优盘出门,心中呐喊文件一定要赶在徐匡之前送回来,不然一切都完了。 徐匡还在赶来李家的路上,梦思雅的影子仍在他脑子里反复回旋。 就在等红绿灯的拥堵路口,徐匡开始焦急了这种漫长的等待,家中那女人已耽搁了他不少时间,而无趣的街头仍这般浪费他的分秒。 被时间折磨着,徐匡便开始困惑了梦思雅突然到访并甘愿献身的目的。 他的眼光无意落在副驾驶座的文件袋上,就当梦思雅堵在他家门口之时,她必定已发现这个档案袋,而她三番四次的将他留在家中,最后甚至用投怀送抱来迷惑他的去路,莫非都和这份文件有关? 徐匡心中一惊,姜启贤与李伟然连夜回来,梦思雅却千方百计纠缠他,难道真是为了姜启贤实施不可告人的秘密? 各种唐突让徐匡感到蹊跷,特别是那个符忆,她竟然冒死也不肯松言半句,这一切很明显的都在替姜启贤制造机会。 难道——,想到姜启贤有可能占有李伟然的一切。徐匡慌了,他竟然一时疏忽了此刻李伟然已误认自己身患绝症不久人世。那他就很有可能把一切都交付给姜启贤,这也是符忆,梦思雅等人这般异常卖力的原因。 徐匡懊恼的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因为联系上梦思雅今天突然转变的态度他已经按耐不住了,她分明是在消耗他的时间。 “该死的婊子!”徐匡口中怒骂一句,见绿灯亮起,他便重踩油门,朝李家狂奔而去。 就在这急速奔驰的车辆上,徐匡一手从抽屉中取出手枪,阴暗的眼眸中浮现姜启贤的模样。死到临头的人竟敢耍花样,这一趟他必定结果姜启贤的性命,以报那股羞辱之恨。 李宅这边,姜启贤只要一抬头看着挂钟,他的心就急躁不安,那“滴答,滴答”移动的秒针就如一根根细细的利剑捅进他的心窝。 马新阳与文涛那边得手了吗?那梦思雅那头呢?她又能维持多久?最关键的是那老迈的管家,那份文件到底打印了吗?又或是找到打印地点了没有?他懂不懂什么是打印?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带回来? 姜启贤焦急的心已经在心窝里头到处乱窜了,惊慌的就仿佛看到门口处进来的不是老管家的身影,而是徐匡提着嗜血的凶器,直奔他的性命而来。 至于,一旁周律师与李伟然惬意闲聊都仿佛事不关己,就如身患绝症的人是他,焦躁,痛苦,难耐。只能无助的等待死神的降临,生机却只在一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09 凶险舌战 不久,门口处传来了脚步声,姜启贤屏住呼吸观望。 那个声音是轻微的、缓慢的,原来是管家。 姜启贤心头一热,起身上前去,恨不得一把抢来文件逼李伟然按下手印了事。 尽管心中焦躁,但姜启贤还是坚持着风度,他决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毁在自己手上。 只见他接过管家手中的文件,口中客套着,“都打印好了?” “是啊,都在这里,少爷您看看齐不齐?” “我看看,是的,就这几份,辛苦了。” 姜启贤说着的同时,毫不浪费分秒,他已经把手中文件呈到李伟然面前。 “爸,您先签吧?”姜启贤着急的叫李伟然签字那是因为,他仿佛听到别墅外头徐匡车辆的喇叭声。 或许是敌我的敏感度,其实此刻,徐匡的车真的已经驶进李家别墅来了。 “李老,您要不要再看看?如果有什么遗漏还可以再修改?”周律师交代着。 李伟然仔细的看了看文件,说,“嗯,刚才已经确认过,没问题了,周律师,要不你先签。” 姜启贤着急的抢过文件,放到李伟然面前说,“爸,您才是关键人物,您不签谁敢签啊?” “呵呵…”那俩人轻笑,毫无防备。 周律师说,“李老,要不您先签,一式三份,我们每人一份。” 李伟然乐呵呵的点头,于是提笔在几份文件上各自签下大名。 此刻姜启贤终于合眼松口气了,与此同时,他尖锐的耳朵也已听到外头徐匡的声音,于是姜启贤赶着时间让周律师也把名字签了。 他同时也抽空把自己的名字抓紧写上。 就当姜启贤把两份文件分别的一式三份都签好名字之时,火急火燎的徐匡正好闯进来。 对着三人这副模样,徐匡大吼,“干爹,你们在干嘛?” 姜启贤趁机忙利索的将所有文件一收,紧握于手中。 “徐匡?”李伟然还没领悟徐匡的神情,随口问:“你怎么才来?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徐匡冲到他们面前,质问着,“干爹,我在问你,姜启贤都骗你做了什么?周律师怎么也在?你们刚才写了什么?” 见李伟然一副困惑的模样,徐匡镇定了情绪,扬起手中的文件袋,说,“好,干爹,我不管你刚才做了什么,我现在来就是告诉你一些真相。” 姜启贤一急,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抢言,“徐匡,我爸被你欺骗了这么多年,你还要危言耸听吗?”徐匡冷笑着直视姜启贤,倒想看看他打算怎么解决自己眼前的危机,“我危言耸听?哈哈,姜启贤,那我就先听你说,然后再让你死的明目。” 既然有机会,那姜启贤就继续编吧,用他机智的头脑和那三寸不烂之舌迷惑众人,勇渡难关。 “哼,好,那今天我就把事情讲明白。这件事还要从梦思雅说起,几年前我跟梦思雅正在交往,而你却对她一见倾心。你懊恼她对你不屑一顾,苦于没有表现的机会,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她。就这样,你盯上了梦思雅的干爹,也就是我爸。为了吸引我爸的目光,你一改原来面貌,高调做人,不屑得罪郑玥。很快你的如意算盘就得逞了,我爸为了查明伊家和姜家的一些事情,用上了你。你当然尽心尽力,很快就得到了信任,并被认作干儿子。可是在跟我爸相处的时间里你却有了意外发现,就在那时你已经发现他患了脑癌。你深知万宣的李董家财万贯,并膝下只有一个干女儿梦思雅,如果他不小心归了天,这一切将是你徐匡一个人的,包括梦思雅。” 当姜启贤把这个故事理直气壮的说出口时,一旁的周律师和李伟然都目瞪口呆,只有徐匡气呼呼的大怒,“胡说,姜启贤,你还真会编。你满口谎言——” “我说错了吗?”姜启贤知道不能给徐匡发言的机会,不然他的虚言将如泡沫一般被吹破,“这些年里我爸头疼不断,一直煎熬着,你劝他去医院过吗?你就是要故意隐瞒真相,让他的病情恶化,你好以干儿子的身份,谋取他所有的财产。” “姜启贤,你放屁。”徐匡气恼的咬牙切齿。 可经姜启贤冠冕堂皇的一番话之后,李伟然仿佛有些回忆,的确这些年来徐匡从没关注过他的身体状况,而梦思雅倒是不止一次的说陪他去医院检查。 虽然忽如其来、闻所未闻的事从姜启贤口中说出,而李伟然听来却合情合理。 他皱起眉头问,“徐匡,启贤说的都是真的?” 徐匡这回儿急了,可知道姜启贤说的这一切不是针对他,只要李伟然相信就行。 他于是忙解释,“干爹,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你根本就没病,我这有你的检查报告。” 见徐匡打算从档案袋中取文件,姜启贤一急,连忙高声大笑,“哈哈…。” 笑罢,他指责,“徐匡,为了得到我爸的财产,你真是煞费苦心啊,连检查报告都能伪造,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此时的徐匡知道再也不能容姜启贤胡编乱造下去,毕竟在智慧和口才上他根本不是姜启贤的对手,他清醒的只知道拿出真凭实据来击破他的谎言。 而姜启贤也毫不松懈,在徐匡取出文件还未交到李伟然手中时,眼捷手快的他急中生智,忙扬起手中的那几份文件,喊着,“徐匡,你不是问我们刚才在做什么吗?你仔细看清楚了,这是我爸的遗嘱。他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我,而你徐匡一分钱都没有,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 “什么?”徐匡大惊,打量了周律师,然后仇视李伟然,“干爹,这是真的吗?你真把所有都给姜启贤了?” 面对徐匡的质问,李伟然默不作答。而在姜启贤心中深知,只要李伟然不死,这份遗嘱就不做效。 趁徐匡如今被痛心绝望暂时冲昏了头脑,他必须想办法圆场,姜启贤又说,“当然,你徐匡是什么东西,在我爸眼里你只不过是条狗,你还想分点东西不成?” 徐匡被姜启贤讽刺得就如一只落水狗,一时没了主意,急躁恼怒的瞪红着眼,粗喘火气。 顿然间,徐匡发现手中不正握着姜启贤的致命武器吗?他稍冷静下来奸笑着,“哼…,姜启贤,你别高兴的太早。”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10 缉拿暴徒 见徐匡手中慢慢扬起那个文件袋,姜启贤的心慌了,那份假病历是被他圆过去了,但那份dna鉴定报告呢?如果没法解决,那他手中的这些文件也将成为废纸,至于他的性命也只能任人鱼肉。 眼看徐匡阴沉着眼眸慢慢走向李伟然,即将要呈交重要物证,姜启贤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姜启贤眼前一道黑光散过,他眼角利索的发现门口处从屋外照射进来的光束在动耀,那是人的身体对光线的遮挡,一条一石二鸟的计策立上心头。 姜启贤于是快步抢先坐到李伟然身边,说,“爸,您说把一切交给我后,我最大的麻烦是徐匡。您让徐匡安排他的人看守郑玥母子的用意其实就是想撇开责任,您已经秘密通知警方把郑玥母子解救了,现在只要等警方来缉捕徐匡,那我们便可以顺利的把一切罪名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这样一切麻烦都解决了。” 就当姜启贤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屋外那帮家伙还真是配合,警铃便立即响起了,“呜呜…,呜呜…,呜呜…”。 李伟然还一头雾水的瞪着姜启贤莫名其妙,可他却不知这一切则是用来对付徐匡的。 不出所料,一听到警铃的锐耳声,徐匡立刻方寸大乱,大吼着掏出腰间手枪,“李伟然,你竟然这么对我?” 姜启贤嗖的站起身,趁机添油加醋,“对,徐匡,你不死我们谁都逃不掉。” “徐匡——”李伟然一慌,伸出手想要解释,只听“嘣——”一声枪响,李伟然胸口已中一枪,顿时瘫在沙发上,鲜血涌出。 一旁的周律师吓得忙抱头蹲下,姜启贤早在徐匡射杀李伟然的那一刻退身。 此时徐匡举枪追上姜启贤,仇恨得凸出圆得通红的眼睛,大喝着,“姜启贤,我杀了你。” “嘣——,嘣——”接连两枪,两道利光都从姜启贤身旁擦过,一枪打在沙发上,一枪打碎了摆设的花瓶。 姜启贤俯身躲着徐匡的追杀,此时,门外听到枪声后的警察也陆续窜进来。 面对徐匡仿佛失去理智的凶神恶煞模样,而姜启贤身旁却已无障碍物可以躲藏,就在几步之遥,若能冲出门外由警方掩护便能躲避徐匡的追击。 眼看徐匡靠近,已看见他如狼似虎般的身影,姜启贤一咬牙起身向门口冲刺。 徐匡敏捷的快步上前,利索的枪支对准姜启贤的身后,与此同时,“嘣——”又是一枪,子弹直朝姜启贤的方向飞奔而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处突然冲出梦思雅,她一手拉开姜启贤,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子弹的前头。 “噗——”一声,梦思雅的臂膀立刻被子弹射穿,她的身体也随即向姜启贤倒去。 “啊——,梦思雅——”姜启贤顿然大惊,忙扶住梦思雅,喊,“梦思雅…” 也就在这一刻,徐匡那扬起的手腕在几声枪响下顿然见红,他手中的枪支被射掉。可徐匡仍不死心,蹲下身子还想捡。 只见文涛等人越过姜启贤与梦思雅,举枪往徐匡腿上又是一枪。 “啊——”徐匡惨叫一声瘫倒地上。 文涛见势,命身旁的同事上前将徐匡按倒,接着铐起他,将他缉获。 姜启贤这头抱着梦思雅呼喊着,“思雅…,你怎么样了?你怎么那么傻呢?快,快送医院。” 跟随进来的马新阳忙吩咐着,“来人,快来人啊,快送她去医院。” 梦思雅的脸痛苦难耐,她勉强挤出笑脸,说,“我,我没事。启贤,我们,成功了——” 就在这时几名干警上前抬起梦思雅,说,“快,我们送她去医院。” 徐匡一人已经被逮捕,现场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手,所以很快就有人把梦思雅送走,一旁的马新阳也配合这警方七手八脚的把梦思雅送上车。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11 天道酬勤 此时,现场恢复暂时的平静,徐匡被几名干警铐起来,并七手八脚压制着。 对着姜启贤,徐匡如一只未驯服的野兽,大声咆哮着,“姜启贤…,我不甘心,就差一步你就死定了。” 姜启贤不屑徐匡的狂野,因为如今他已是阶下囚。 瞧着客厅中的安静,李伟然瘫在沙发上,血液染红了他的衣裳、沙发和地板,但他仍剩半口气;周律师呢,战战兢兢缩成一团,不知所措。 姜启贤平静的说,“徐匡持械杀人,大家都看到了。” 接着,他整理手中的文件,取出一份,来到周律师面前,说,“周律师,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你受惊了,你看现在的情况——,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不如你先走?至于这份遗嘱——,作为第三方见证人,你只需要履行你的工作义务。” 周律师颤抖着双手取过姜启贤递来的文件,口中唯唯诺诺回复着,“是…,放心吧,我一定按李老生前的交代,照常执行。那,那我就先走了。” “不送。”姜启贤平静等待周律师慌慌张张把文件收好,然后匆匆出门去。 当姜启贤回头望李伟然时,只见他惨白着脸,奄奄一息,口中含糊,说,“为——,为什——” 姜启贤对着他冷静一笑,拾起徐匡落在地上的那些文件,走到李伟然跟前,忍着心中仇恨,说,“李伟然,我知道你死不瞑目,我来告诉你最终的真相。” 姜启贤先把那份病例递到李伟然面前,说,“这份才是你的病例:病号李伟然,检验结果,未见异样。徐匡说的对,你真的一点毛病都没有。脑癌——,全是子虚乌有。” 这一消息令李伟然抽搐着,口中鲜血涌的有些急,明明死不了,可现在却真的快死了,他能不激动吗? “最关键还是这份鉴定报告。” 姜启贤慢慢取出那份dna鉴定报告,低头讥讽着李伟然,“老头子?爸爸?哈哈…”姜启贤又悲又痛的大笑着,“李伟然,你这个狼心狗肺,杀人不眨眼,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你配有儿子吗?如果我真是你亲生的,三十多年前我妈一定亲手掐死你的野种,像你这种人本来就该断子绝孙。你好好看清楚了,我跟你的关系。” 姜启贤愤怒的把那份dna鉴定报告放到李伟然眼睛能看得到的最亮的地方,“非亲子关系”几个字令李伟然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又听到不远处徐匡的怒责,“老糊涂,糊涂蛋,李伟然,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全被姜启贤给骗了。” “不错。”姜启贤抽回那张鉴定报告,低头愤怒的仇视李伟然,“接近你,讨好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我要为我妈讨回公道,要为我父母,伊伯伯,伊彩华还有刘阿姨他们的死报仇。李伟然,你就是挨千刀万剐都难消我心头之恨,你是个人渣。” “噗——”一大口鲜血如突然爆裂的岩浆由李伟然的心口急速涌向喉咙,从嘴里喷出,只见他怒瞪双眼,眼球翻白,身体一抽搐,一命呜呼。 如果说李伟然是被徐匡开枪射杀在胸口,奄奄一息,但是他那最后的一口气的的确确是被姜启贤硬生生的给气断的。 仿佛万事都解决了,文涛向姜启贤示意大功告成,并命令手下收工,“把那杀人狂徒给我押回去。” “走,老实点。”几名警察拖着徐匡往外走。 既然已经落网,徐匡也不再诸多反抗,只是他突然仰头大笑,“哈哈……,姜启贤,你以为这样你就算赢了吗?” 姜启贤本不屑徐匡的嚣张,可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姜启贤惊慌的手脚发抖。 再听徐匡咆哮着,“我就是死也要拉着符忆陪葬。” “你说什么?”姜启贤顿然慌了神,忙冲上前拦住徐匡的去路,怒问:“符忆怎么了?” 一提到符忆,马新阳便着急的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 徐匡阴暗的眼眸得意的羞辱着姜启贤的脸,“怎么?没想到吧?你不是说根本不在乎她的存在,送给我了吗?这正好,黄泉路上我有伴了,哈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12 悔青肠子 姜启贤的计策部署的可算周密,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最后关头大家都得救了,而偏偏他又一次把符忆给忽略了。 姜启贤懊恼自己的失策,同时气急得一把揪起徐匡的衣领,“混蛋,你把符忆怎么样了?快把她交出来。” 徐匡傲慢的仰起头,拒绝回答。 这时,马新阳凑到跟前说,“打符忆手机和家里电话了,都没人听。” “哈哈…”徐匡奸笑着,“她当然不在家,她在我手里,并且现在估计已经在鬼门关等我了。姜启贤,我早看出来了,你对梦思雅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对符忆才是真情。想不到在最后你的女人还是让我给抢走了吧?哈哈…,这才是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姜启贤心头的怒火急聚,愤恼的涨红了眼,垒起拳头重重一拳往徐匡脸上挥去。 徐匡顿时被打得趴到地上,嘴角血迹涌现。这还不解恨,姜启贤从地上把他拖起来,再次逼问,“符忆在哪里?快说?” “哼…”徐匡冷静的嚎笑,眯起眼轻蔑的瞄了姜启贤,再用霸狠的凶恶眼神直瞪他,说,“真好,姜启贤,我就是想看到你现在的模样。活着我斗不过你又怎么样?就是死了我也要带上你的女人,哪怕是到了阴间我还继续折磨她,我要让她做鬼都不得安宁。” “人渣——”姜启贤再也听不进徐匡的卑鄙,恼火得几乎失去理智,对着他就是一阵疯狂的拳打脚踢,“你这个该死的痞子,快说,她在哪里?不然我将你碎尸万段。” 心急符忆的安危,姜启贤举足无措,慌乱的只有暴打徐匡来发泄和逼问。 文涛担心他这样激动会出人命忙叫人拉开他,“启贤…,你冷静点。” “符忆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快说,我饶不了你,我让你不得好死。”姜启贤在众人极力阻拦下,他才从徐匡身边被拉开。 “咳——”徐匡被打得重伤,咳嗽着爬起身,他口中同时逞强着说话,“借,借符忆的话,反正都是死,怎么死,无,无所谓。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你就等着收她的尸体吧。” “混蛋,我杀了你——。”姜启贤激动的仍要冲上前,恨不得立刻把徐匡给掐死。马新阳忙抱住他,喊着,“启贤,你冷静点,别再跟他浪费时间了,我们赶紧找符忆的下落或者还有救。” 这一语惊醒失控的姜启贤,他忙冷静下来,说,“文涛,你必须协助我找到符忆,一定要找到她。” 文涛忙点头答应,同时指着徐匡吩咐,“你们两个把人带回去继续审问,其他人跟我出发。” “是。”众人听令,又再次整装出发,而徐匡也被推上警车。 就在李家门口,心细的民警已经发现了线索,忙跑来向文涛禀报,“文队,我们在徐匡的车上发现了一些沙子。这就说明,他最近去过海边。” “很好,仔细检查沙粒的形状,找到准确地点。走。” 文涛吩咐着,众人便分头行动。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13 法医鉴定 很快,文涛的人便找到昨晚徐匡关押符忆的那所货仓,只是他们到时货仓里头已空无一人。 姜启贤和马新阳闻讯赶来,法医也在现场取证做鉴定。 当面对地上那大片血迹时,姜启贤那如焚烧的心口不止一次被撕裂,如果这真是符忆的,那他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残忍? 一旁的民警引导姜启贤上前,指着地上一只女士休闲鞋要他指认,“姜先生,法医证明这摊血迹是昨晚到今天早上的时间段里留下的,估计就在昨夜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您仔细看看有没有您熟悉的物件。” 姜启贤屏着呼吸俯身,颤抖着双手取来那只似曾相识的鞋子,咬着牙关却发觉颤抖的喉咙哽咽得发不出话来。 马新阳一眼就认出了那只鞋子,就在几天前,他陪着符忆的时间里她正是穿着这样的鞋子。 马新阳悲痛的在姜启贤身后喊出,“是符忆的,那是符忆的鞋子,昨晚上她竟然被徐匡关在这里。” 姜启贤欲哭无泪,他无力的瘫坐在地板上,抬头呆望着马新阳。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符忆她不会有事的。” 马新阳泪光闪烁,蹲下身扯着姜启贤的肩膀,指责着,“姜启贤,就算你有先见之明想让她不受到牵连,可是结果呢?她还是因你而死。你救得了大家,可你为什么却救不了她?” “不会的,她不会死的。” 姜启贤悲痛中怒吼,“就这一摊血又能证明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姜启贤恼火的把马新阳推开,站起身,说,“给我找,她人一定就在附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分头找。” 文涛发话下去,众人便又分头行动。 接着文涛上前安慰,“启贤,你放心,我会发动全部警力直到把人找到为止。” 姜启贤含泪点头,他自己也不能懈怠,转身出门寻找线索。 地上的马新阳苦恼的自语着:“怪我,也怪我。符忆,怨我没能劝你回老家去,不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走出了货仓,前方几百米是茫茫大海,身后是一片防风林,而附近则是那脏乱的垃圾站。 符忆到底上哪去了? 看着地上那大片的血迹,那样一位弱小女子估计已经虚脱的无力逃跑了,她一定是被那帮歹徒送到哪处藏起来了,还是他们已经把她的尸体扔向大海? 姜启贤没敢往下想,既然文涛手下有人手,那翻遍这块地皮必定能找出她的下落。 姜启贤低头无意发现长着稀疏杂草的沙子路上有模糊的深色印记,他俯身用手拭摸,虽然那暗红色如尘土一般,一撮便碎,但这仿佛和符忆有关。 他仔细查看,他的侧方不远处仍有几粒,难道这是血迹?姜启贤欣喜,至少沿着这个方向寻找不至于太盲目。 追随那几粒可疑印记,姜启贤朝那小型垃圾站而去。果真有了大发现,就在离垃圾站几米远的地方姜启贤再次发现了几滴暗红的液体,这次他能清楚的辨认那便是血迹。 正如姜启贤料想的一样,就在徐匡离开不久以后,货仓里头那两名歹徒见符忆的气息越来越弱,按着徐匡的吩咐,他们便割断绳子,抬起符忆往垃圾站方向而去。 走到那几个高大的垃圾箱跟前,那俩人打开唯一有盖子的第二个箱子,将符忆的身体往里头一扔。 符忆就如一只被煮熟的虾子,卷缩着身子落到圆形垃圾箱底部。 她身体上的血液仍在冒出,而她已全无了知觉,只任阴暗腥臭的大盒子将她囚关在黑暗的世界中。 盖上垃圾箱的盖子后,那两名歹徒猜想这种情形她也马上就该断气了,于是他们便拍手放心离开。 姜启贤沿着地上血迹的牵引来到垃圾站旁,那几个高大的垃圾箱仍立在原地,周围废弃的杂物及垃圾的凌乱也纹丝不动。 当走近时,在两个垃圾箱的夹缝处姜启贤发现了符忆的另一只鞋子。 姜启贤拾起那只鞋子后目光激动的直视那几个垃圾箱,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姜启贤挪步走到第二个有盖子的垃圾箱面前。 看着那个盖子姜启贤的心屏住呼吸,一边他很欣喜,一边却莫名的好害怕。 他欣喜当他掀开盖子后里头躺的正是符忆,而同时他却好害怕里头躺的则是符忆的尸体。 他的心好慌,好无助,他恨不得急冲上前,可却有股恐惧绊着他的脑部,迟迟没有向肢体实施命令。 姜启贤的手在颤抖,他从没经历过这种恐慌,可既然已经十拿九稳符忆就在这里头,不管是生是死他都必须拿出勇气来,掀开盖子。 姜启贤一咬牙,紧握垃圾箱盖子,一抬手把那较大的盖子移开。 他迫不及待的往里头一瞧,完全出乎意料,里头没有符忆的身影,空空荡荡,连垃圾也没有。 414 放弃搜救 “启贤,有什么发现吗?”身后的文涛向姜启贤喊着,同时与马新阳来到他身边。 姜启贤提着手中的鞋子,指着垃圾箱,说,“文涛,你看。” 以文涛作为民警的机警一眼就察觉到垃圾箱壁上的血迹,他用手拭摸着,“这是血迹,我会带回去采样鉴别,看看这和里头的血液是不是同一个人的。” 马新阳蹲在不远处喊着,“文涛,你过来看这。” 文涛和姜启贤在马新阳的喊叫下都上前去,又发现不远处地上一片稍大的血迹。 文涛判断:“如果这些血迹都是同一个人的话,那我猜想凶徒一定是在货仓里头将人杀害,然后抛尸。但具体这尸体到底抛在哪里,我们还会继续追查。” 姜启贤苦恼的双手捂住额头,痛苦的瘫坐地上,语不成声,“符忆,怎么会这样?……” 文涛同情姜启贤的痛苦,俯身拍着他的肩膀,好言相劝,“启贤,我会尽最大努力去找,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节哀顺变。” 文涛说着便离身,交代他的部下将地上和垃圾箱里头的血迹采样带回去做进一步鉴定。 马新阳哭丧着脸,心中悲痛不已。 看着那狼狈不堪的姜启贤,他哽咽的喉咙把眼眶逼得通红,仇视着那最知心的好友,却不知该说什么。 如今符忆生死不知,下落未明,这都重重打击着马新阳那焦虑而担忧的心。 尽管他很能体会姜启贤的痛苦和慌乱,甚至可以理解他的身不由己,可马新阳却始终无法原谅这个男人对女友的不够细致,因为那也是他多爱的人! 三天过去了,符忆的下落仍杳无音信,而姜启贤依然呆呆的守在货仓外头,半刻也不舍离开。 前方的海面由黄昏到黎明,由白蒙蒙一大片到清晰可见的海天连接处,再由灰白的单调画面变成映有彩色的亮丽图画。 眼前一遍又一遍的变化,让姜启贤好好观摩了一番这日出日落的景象,然而这一刻符忆却没能睡在他的身旁! 今天又接近黄昏了,姜启贤瘫坐在沙子路上抱头苦恼,脑子痛苦的回想着就在刚刚文涛跟他说的那番话。 “启贤,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们所发现的那些血迹都是符忆一人的。按着出血量来看,法医判断她生存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至于她的尸体——,徐匡那边我们逼问了,没有用,一句话都不肯说。已经第三天了,我们找遍了这附近所有的村庄,询问了每天路过这里的人,甚至这一带的海域我们都打捞过,没有结果。整个市区的医院、诊所我们也翻遍了,同样没有线索,我们已经尽力了。忙完今天,我们打算收队,我们决定放弃了!” 文涛的话彻底击碎姜启贤最后的希望,“她的尸体——”姜启贤的心仿佛被十八层地狱的烈焰蹂躏着,眼眶模糊的抬不起头来。 他瘫坐地上抱着自己的肩膀,就如符忆习惯的那样,盘着身体,颤抖中哽咽着快要窒息的那股气。 马新阳轻轻来到姜启贤身旁,面无表情,他也是那样的悲痛与疲累。 静默片刻后,马新阳不屑再看他一眼,冷冷的说,“她已经死了,接受现实吧。文涛已经收队了,你也该回去了。” 姜启贤红着眼睛抬头,脸上泪迹还清晰,暴躁的怒视马新阳,“她没死!就是文涛收队了,我们也不能放弃,你派人给我继续找。” 姜启贤的激动一时也激怒了强装镇静的马新阳,他也大声的指责起来,“你对我吼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你的无能她能出事吗?现在无论你做什么她都再也回不来了。” 姜启贤痛苦的木讷了,口中喃喃说着,“我无能?马新阳,我是不是真的好没用?我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是!” 马新阳气恼的毫不客气痛斥,“姜启贤,你是考虑过她的安全,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跟她分手,让她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徐匡那样凶残的恶徒。你错在没有把她放在身边好好保护,一同共进退。就像她一直说的,你还是不够爱她,你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第一位。” 此刻的马新阳也忍不住奔泻的泪水了,他一直压抑着对符忆的爱,那是因为他觉得姜启贤更能给她幸福。 可是当符忆在姜启贤那里最终得到的是这样的结局时,他在心里甚至埋怨过自己为什么不勇敢一点把她抢过来? 如今姜启贤也是一脸的痛苦与懊悔,可事已如此,互相埋怨又有什么用? 马新阳哽咽着酸痛的气息,强装冷静,说,“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公司还有一摊子事等着你处理。这边我会派人继续查找,你不用担心。” 马新阳说着便移步离开,背对马新阳,姜启贤突然喊住他,问,“马新阳,你恨我吗?我没有保护好她。” 马新阳停住脚步,闭眼哽咽痛苦,逃避他的话题,“李伟然死后所有财产遗留到你名下,还有公司76%的股份,万宣的董事长之位。全公司的人包括媒体都等着你出面接手和解释这一切。” 知道他不想面对这个话题而故意逃避,而这次姜启贤不再妥协,继续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资格爱她?如果没有我她就不会受到伤害。” “你妹妹和白玉都回来了,还有郑玥和伊廷杰也都平安无事,他们都很想见你。特别是启琳,找你好几天了,我只是告诉她你需要时间好好冷静。” “你一定很气我,我总是让她受尽委屈。” “梦思雅伤的不轻,她也很需要你去关心她。” “可我真的好爱她,我真的很想把她当做我的全部,可是我的处境不是你想的那么轻松,我没有办法不顾一切只考虑她一个人。” 马新阳越是大声的想用别的事件回避他的话题,姜启贤却越是冲动的要诠释自己的心境。 在他快速紧逼的语言之下,这时,马新阳不再怄气,而是稍稍停顿,只是他仍不愿迎着他的目光。 马新阳深吸了口气,平缓了语气,说:“董事长办公室我已经帮你布置好了,我希望你能尽快收拾好心情,回来上班。” 马新阳说着头也不回的冷漠离开,他仍是不屑回答姜启贤的问题。 望着他的背影,姜启贤又怎么看不出来马新阳多么的气他,怨他,怪他没有保护好他们共同迷恋着的女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15 多爱的人 这一晚姜启贤从符忆被害的货仓回来了,只是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公司,不见众人,而是去了与符忆初识的那所慢摇吧。 今天由于时间还早,所以慢摇吧有些冷清,台上没有劲歌热舞,只有台下稀疏喝酒的人。 姜启贤一人在与符忆相遇的那座吧台前喝酒买醉,因为如今能陪伴他的只有与她在一起时候的回忆。 啤酒一杯一杯从嘴里浇灌到腹中,可始终压制不住从心口中往上涌现的酸痛滋味。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轻拍他的肩膀,姜启贤的眼眸一闪烁,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看到的是符忆的脸。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莫名遐想起来: 只见身后的符忆妖盈的走到他身边,向他抛一个媚眼,“嗨!”接着她递来一杯酒,又说,“陪我喝杯酒可以吗?帅哥。” “你是酒女吗?”姜启贤冷冷的问。 “不,我不是,我只是一位销魂的美丽贵少妇。”符忆装着妩媚,一边欣赏着手中的那杯酒,一边冷艳的说:“你对一夜情感兴趣吗?”…… 姜启贤与符忆初识那段记忆不知不觉在此刻放映,他莫名的激动,欣喜的慌忙回头。 可当看清来人的脸时,姜启贤失望了,原来拍他肩膀的人不是符忆,而是梦思雅。 “启贤,我终于找到你了。”梦思雅开心的走上前。 “思雅,怎么是你?”姜启贤没有多大惊喜,只是困惑的问。 梦思雅拉着姜启贤说,“我住院这几天一直都没见你来,后来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今天知道你回来了,所以就出来找你,想不到真让我找到了。” “对不起啊,这几天我都没去看你,我——”姜启贤的道歉显得那么没有诚意,而梦思雅又怎么看不出来他沉醉在悲痛当中。 “那你的伤——” 梦思雅低头看着自己的臂膀,轻笑着,“我担心你,所以从医院偷跑出来的。缝了好几针,不过没关系,伤口正在愈合中,总是会好的。” 姜启贤注视着梦思雅带伤却逞强的那张脸,他又如何不懂她的情怀?姜启贤暗淡了眼眸,默默的说,“思雅,你不应该任性,你的伤要紧,你还是回医院好好躺着吧?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在他这般失落的时候不争取还等什么时候?这也是梦思雅迫切见到他的目的。她拉着姜启贤苦求着,“启贤,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她已经走了,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公司需要你,我也很需要你。” 姜启贤懊恼的甩开梦思雅的手,不愿别人提醒他的伤痛,“我说过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能不烦我吗?” “启贤——”梦思雅想拦住起身往外走的姜启贤,可姜启贤恼火的回头,喝着,“够了,梦思雅,我真的好累,你让我静一静行吗?” 迎着姜启贤的愤怒,梦思雅委屈的哭红了眼,他只顾念符忆的好,可他又知道她为他付出了多少?梦思雅任性的追出门去。 在慢摇吧的门口,雨棚底下微感飘进来的雨滴,而屋外已是大雨如注,路面上沉积的水迹在暴雨的抽打之下正如滚烫的油锅,这也正如姜启贤痛苦煎熬、五内俱焚的心。 梦思雅追上姜启贤,哭着冲进他的怀中,大声说:“启贤,别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就当这中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好强的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了,我愿意留在你身边听你的安排,乖乖当你的女人。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甚至是我的事业。让我继续爱你吧,启贤,我真的舍不得你。” 可姜启贤呢,在这样雷雨如潮的夜晚,就当梦思雅触到他的那一刻,他的眼前浮现起的却又是和符忆的那一幕: 他霸道的低头想要强吻符忆。 “啊——。启贤哥,你干什么?别这样——”符忆慌张的抗拒他的热情,“你别这样,放开我,你弄疼我了。”符忆委屈的抗拒他的暴力。每次的触碰他都会弄疼她,姜启贤一紧张松了有力的手臂,生怕暴力下让爱护的水晶破碎。就在疏松之际,符忆慌忙逃脱他的怀抱,不顾漫天大雨冲入雨滴森林之中。…… 只不过是一个雷同的雨夜,姜启贤怀里靠的是梦思雅,可他却无法摆脱符忆的影子,因为她的死重重的击碎了他心底的梦,因而才让回忆不断释放。 心中一股无比沉重的疼痛突然袭来,姜启贤无情的拉开梦思雅,只身奔向屋外的暴雨之下,因为他憎恨一切让他伤感的情景。 梦思雅在姜启贤的粗暴之下感到手臂上的伤口有些阵痛,可是那个她爱的男人愿意在倾盆大雨之下被冲刷却不愿接纳她的温柔,那都让她痛透了心。 梦思雅一股脾气上来,不顾带伤的身体任性的也冲进雨里。 “启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16 劈了他吧 在雨中,姜启贤又一次被梦思雅拦住了去路,只见她哀声痛哭,“启贤,符忆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难道我梦思雅现在连一个死人都不如?你就不能为我多留一刻,多看我一眼吗?我错了,我早就知道放弃你错了。我现在后悔了,我好想回到我们的过去,行吗?你要我怎么做?要我怎么做你才可以再爱上我?” 姜启贤的脸被雨滴沾满了,头发、衣服统统被淋湿了,如同他整个身体一般,从里到外头都湿漉漉的。他苦恼的摇头,“梦思雅,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你明白吗?” 听到这些,梦思雅又是一阵痛苦的哭泣,那泪滴在雨中来不及夺眶就被冲走,只看到水迹后头那痛苦的脸,和那红得发肿的一对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轻易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不甘心。” 为了挽留那远走的感情,梦思雅伤痛中委屈得丢失了容颜,即便喉咙已经沙哑,再抛弃自尊她也要继续乞求,“知道我是怎么拦住徐匡给你争取时间的吗?他早就猜到我们有计划,我千方百计根本拦不住他,没有办法,我只能用自己的身体诱惑他,我只有跟他上床才拖得住他!” “什么——”姜启贤惊呼一口寒气,在他那悲痛的脸上再加上一道深刻的霹雳,伤感、愁闷、痛心。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梦思雅竟然牺牲自己的身体来解他危难,他被这种彻底的奉献惊住了。 “姜启贤,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必须对我负责。” 看到姜启贤那慌张到不知所措的脸,梦思雅激动的双手捧着他的脸,双唇不顾一切的强吻他的唇,恨不得用舌头温暖他内心的任何一个角落。 姜启贤还能拒绝吗?面对这样一个女人,一个这样为他付出所有的女人!他的良心挣扎不起来,梦思雅为了他竟然把自己献给一个她最厌恶的男人,他还能说什么呢? 姜启贤只是无助的闭眼乞求苍天真给他一个霹雳吧?这种折磨太残忍了,还不如来个痛快收场! 梦思雅激吻着姜启贤,为她的爱疯狂到了极点。而姜启贤呆立不动,就如同植物人一般,他的内心是多么的凄苦与煎熬啊,他痛恨自己处于险境的时候,竟然是这个女人为他赴汤蹈火! 即便这样,可姜启贤却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因为这样似曾相识的吻又让他想起了符忆: 仍是那个夜晚,雨幕中,他不甘失去符忆,顿然重生成就男人霸道的最高占有欲,冲动的追向雨幕将她拉进怀抱,再不顾她的伤口,不管她的抗争,更无视倾盆大雨…。在雨滴强烈撞击两人的脸庞下,他强悍又霸道的吻住她的唇,更将她那娇小的身躯拥紧,不容她动弹,不容她再次逃跑…。 符忆无法推开那座山一般的沉重怀抱,更因受伤的手臂在挣扎中剧痛。可他只顾占有她的唇,根本不顾她的脆弱。姜启贤的霸道令符忆伤透了心,她委屈的泪水与雨滴一起交融,无论多么努力却始终抗拒不了他的占有,只能无助的任他吻个够。…… 此时的雨点开始减弱了,而梦思雅的疯狂也开始平缓了,她感受到那个男人冷漠得如冰山一般,叫她怎样才可以把这段情自弹自演下去?梦思雅悲痛的从姜启贤脸上移开自己的嘴,痛到了极致她也变得呆滞,颤抖着沙哑的声音问,“为什么?为什么?” 雨变小了,只是为了更清楚的看到他们两个人脸颊上沉重的泪,因痛而坠。 姜启贤慢慢睁开双眼,注视着梦思雅,哀痛艰难中哽咽着这番话,“思雅,你为我做这么多要我怎么报答好呢?我的人,我的身体,包括身外之物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唯独我的心——,它只有符忆,你真的拿不走了,你要我怎么办呢?” “啊!”梦思雅向后一踉跄,泪流加急,如飞泻的瀑布。 姜启贤的话多么凄寒,即便她为他献身于徐匡都无能令他对死去的符忆的情动摇,梦思雅悲痛极致。 突然,一股强烈剧痛涌上梦思雅的伤口,她痛苦的忙捂住肩膀,脸色顿然苍白,“啊——”,同时,只见鲜血从她的指缝之间透出。 “思雅——”姜启贤忙上前搀扶在疼痛中正要跌倒的梦思雅,“思雅,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口发作了?啊,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 梦思雅强忍剧痛,脸色惨白。她紧咬嘴唇,缓和呼吸,身体的痛和心里的痛一并感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17 坦言相告 病房里,医生为梦思雅重新包扎伤口,口中一直叨叨怒责着眼前这两个人。 “梦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儿?这才刚动完手术才几天?你怎么能够不经过同意就偷跑出医院?万一这伤口感染落下大毛病怎么办?你是个成年人,怎么能像小女孩一样不知轻重?还有你,病人任性就算了,你作为看护的怎么也这么不懂事?带着这么深的伤口还被雨淋成这样,严重的话是会出人命的,你以为只是小事吗?简直不像话。……” 尽管医生口中絮叨不停,可躺在床上的梦思雅,坐在一旁的姜启贤,都呆滞的静听,毕竟这些责骂还不够影响他们各自沉痛的内心。 不久,医生便唠叨着离开了。 即便到了病房外头,他仍不停的向身旁的护士泄愤,“什么大明星,我看真是一团糟,连我们普通人都不如。” 这头医生是神叨着,可这语言无意惊动了一旁的男子。 只见那人两眼一放光,“明星?”顺着医生走来的路径,这名男子摸索到梦思雅病房的门前一窥望,大喜,口中嘀咕,“梦思雅?太好了,明天有头条了。”甭提便知,这人不是记者便是狗仔队,逮住这样的机会,欣喜不已。 病房里头寂静了片刻,梦思雅抬头痴望着姜启贤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而她的心却忍不住酸楚而继续落泪不止。 姜启贤尴尬的回头,有些慌张,有些不知所措,故装无视她的眼泪。 他轻轻起身,低声说,“我出去给你买些水果。” 梦思雅慌忙拉住他的手,“不用,那不是有吗?” “那——,那我给你削个苹果。” 姜启贤转身去取苹果,他的背影是那样的伤感,那样无奈,并无言以对。 他不知该怎样回报梦思雅的情意,毕竟他的心里装着深爱的已逝人。 姜启贤恍惚的削着苹果,他的心里满满是符忆的影子,同时也深深辜负着重伤卧床的梦思雅。 梦思雅的目光在哭泣,眼神一直暗淡、伤感。 “启贤——”她的声音可怜得如食不果腹的乞丐,“如果一直都找不到她呢?你该怎么办?都这么些天了。” 姜启贤颤抖的立刻停住手中刀子,残忍的现实赤裸裸的敲击着他痛苦煎熬的心,他逞强的咽下那口气,望着梦思雅,逃避话题,“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再胡闹了。来,把苹果吃了。” 梦思雅接着他递来的苹果放到一旁,她哪有胃口吃呢?其实她对他们也有许多亏欠。 冲动之下,梦思雅想要坦白自己,说,“其实——,我隐瞒了你一些事,我想要得到你的心,所以没有告诉你。在徐匡第一次鉴定dna时,是符忆从他那里换掉鉴定的样本,才有的那份假的鉴定报告。” “什么?”姜启贤皱起眉头苦恼着知晓这个真相,他曾鄙视符忆的无知,竟想不到这关键时刻是她的勇敢才换得他暂时的安全。 梦思雅继续坦言,“还有李伟然的那份癌症报告,也是符忆做的。是她给我出的主意,让我们赶在徐匡之前搞定李伟然。这些全都是她的计策。” “啊!”知道真相后姜启贤深叹着悲痛,泪光闪烁,那再也坐不住的身子站起时步履蹒跚,情绪悲愤激动。 原来这才是他姜启贤的女人哪,她是那么的机智、勇敢,可她再世时他却总是把她当是小女生一样来忽视着。 马向阳怒斥他无能,此刻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自己的无能,在他低谷无助的时候,竟然是那位在他眼中不曾起眼的小女子三番四次的用智慧和胆量化解着他的危险,到最后她甚至用性命来抵抗徐匡的逼供。 姜启贤悔啊,他恨自己跟符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竟然不够了解她,不够信任她,也不够重视她。 知道真相之后这一轮的痛又一次无情的蹂躏他之前的伤口,姜启贤再也坚持不住那悲痛的泪水,为他心爱的那个女人不断坠落。 梦思雅伤感的望着姜启贤这般痛苦惆怅的脸,她同时起身野蛮的抱着姜启贤的腰,哭诉着,“启贤,我知道错了,我自私,我比不上她,我都承认。所以,我坦白了,我不想对你有任何亏欠。我也能做到像她那么好,那么优秀。请你相信我,给我个机会好不好?让我好好爱你,代替她来爱你。” 尽管梦思雅哭得撕心裂肺,可此刻姜启贤心中只被符忆占据。 他自责着在她生前的不够体贴,怨恨自己的不懂珍惜。 在这份感情里,他给符忆的是那么的微小,而她为他付出的却是整个生命。 姜启贤如何能自处?他就是这么狼心狗肺的当她的男友,自责就如僵硬的皮鞭一阵阵抽打着他的身心。 就在这时一阵推门声响,一帮人破门而入,看着他们的架势,手中那些摄像机等工具,以及闯入时那些司空见惯的语言。 姜启贤和梦思雅闭眼都能辨认这帮是媒体上的人物,尽管此刻悲痛的他们不屑这帮人的到来,可当他们正拥抱着进入镜头时,他俩一时却不知怎样抽身。 也就在此刻,马新阳从外头闯入,来到姜启贤身边,把他从梦思雅怀中拉走,并对那帮追溯头条的人冷漠的说,“对不起,我们姜董还有要事在身,有机会再向各位媒体朋友约时间。不好意思,谢谢…。” 马新阳就如一位专业的保镖人员,在与他前来的工作人员的配合下把姜启贤从这帮无赖纠缠的记者们手中抢出来。不幸让姜启贤溜走之后,那帮人又一窝蜂的奔向梦思雅,要求解释和姜启贤如今的关系。 无奈,那帮工作人员只有冷漠的把他们置之门外,婉言勿要打扰梦思雅的静养。 418 兄弟闹掰 马新阳把姜启贤从医院直接带回了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外头,马新阳吩咐着一旁两名守卫,“这段时间姜董需要好好休息,任何人都不允许来打扰,明白吗?” “是。”两名彪悍的保安谨遵吩咐,尽心守护。 董事长办公室豪华的装饰和布置没人有心思浏览,只见马新阳把一些衣物丢在沙发上,冷漠的说,“这些是给你准备的换洗衣服。这几天你好好在这里休息,收拾好你的心情,我好尽快安排股东及高层会议,还有记者招待会。只要你一出面,周律师那边便会配合出示有效的法律文件,让你接任万宣董事长一职。希望你不要拖得太久,不然在那些人面前我怕我撑不下去。至于公司的股份一事,你还需要亲自给郑玥母子表态,这些我帮不了你。” “马新阳,除了工作,你就不能跟我说点别的吗?” 马新阳的铁面无私令姜启贤难过,曾亲密无间的好友第一次出现了矛盾。 带着心底的懊悔,姜启贤烦闷的说,“我现在很难受,我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工作。” “安慰?你要我怎么安慰你?”马新阳仍怄着气,说,“好。我只能跟你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日子还是要过,工作还得继续,行吗?”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那你想要什么?”马新阳气恼的有些大声了,“符忆用自己的命换得你今天富有的一切,你还不知足吗?你应该好好工作,好好享受你的人生。” “你以为我稀罕吗?”姜启贤悲愤的红了眼,“如果她能回到我身边我愿意交出现在的一切。” “哼!”马新阳苦笑,放轻了语气说,“你就清高吧。可惜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还是接受现实,好好当你的董事长吧?谁让你这么好命呢?” “马新阳,你能不用这种态度对我吗?”连最好脾气、最善解人意的马新阳都这样诋毁与打击他,姜启贤真是难受极了,甭怪他急躁的怒吼。 马新阳收敛着他也同样悲痛到极致而失控的情绪,冷静的说,“姜启贤,你搞清楚了,我这种态度还不够好吗?公司发生这么重大的变故,多少人想要个说法?你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替你挡的吗?甚至你家里,梦思雅那边,还有伊家我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你还要我怎么样?” 姜启贤无语了,他只沉醉在悲痛中,而他的这位好友却要忍痛默默为他做这么多事,已经很够义气了。 就在这时听到门外的吵闹声,“让我进去,我要见我哥。……凭什么不见我呀?我是他妹妹。……哥…,不就是那个女人死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当然是刁蛮的姜启琳,被保安拦在门口后她便恼怒的撒野了,对着门口大声嚷着,“哥,你这是怎么了?那个女人活着就是一大灾害,她现在死了我们就都解脱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姜启琳以符忆的死来泄愤,幸灾乐祸着,可此刻屋内的姜启贤甭提多悲愤,他痛苦的缓和着那难耐的滋味。 在符忆生着的时候他还来不及爱,而她一死却被自己的亲妹妹这么贬低,他的心多恼火! 又听门外姜启琳吵骂着,“哥,你快点出来见我啊,如果你再为那个女人自暴自弃的话,真是丢尽了我们姜家的脸。她早就该死了,做了那么多坏事的坏女人,你没看见连天都开眼了吗?她终于得到报应了,真活该!” 姜启琳这一句话出口,姜启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在悲痛交加的同时,他气匆匆的出门去。 “哥——”姜启琳一见到姜启贤便乐得奔上前,“我就知道你不会为了那个贱女人——” “啪——”姜启贤重重一耳光打在姜启琳的脸上。 她只感耳朵一嗡,脑子一暗,脸上一火热,口中一血腥。 一颗牙脱口而出,伴随嘴角的血迹,姜启琳惊呆了。 当然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不止一旁的林姨,甚至马新阳都大感意外。 “哥?”忽如其来的暴力令姜启琳通红的眼睛停顿在那刻,哀求着解释。 只见姜启贤极其愤怒的脸瞪着姜启琳,霸狠的指着她说,“别以为我真不敢打你。姜启琳,如果你再敢诋毁符忆,我跟你断绝兄妹关系。” 姜启贤说着怒气匆匆的返回办公室,愤怒的拍上门,留现场一片尴尬。 林姨心疼的小跑上前搀扶姜启琳,呵护着,“启琳,我的宝贝,是不是很疼?” 此刻的姜启琳才慢慢捂着脸,泪水直泻,口中喃喃自语,“又是她!” “宝贝,不哭…,这次你哥真是太过分了。”林姨也红着眼眶抽泣起来。 姜启琳一咬牙,抽住鼻子,拭去嘴角的红色小河流,“符忆,你就是死了我也恨你。哇…。” 姜启琳接着甩开林姨的怀抱,任性的跑开。 “哎——,启琳…。” 林姨担心小丫头伤心过度又做傻事,于是忙追上去。 刚才那一幕让马新阳心惊到现在,不得不说他为姜启贤的举动大感震惊。 他对妹妹的爱护就如疼爱襁褓中的婴儿一般,如今为了几句话,他竟然把她打的那么重,还扬言断绝兄妹关系,他真舍得吗? 如此只能证明姜启贤爱符忆的心真的太刻骨,失去她实在太痛苦。 马新阳暗淡了眼眸,沉默了,尽管他为符忆的死难过,可是姜启贤作为她的男友,因为疏忽或者不够能力而让她丧命,可见姜启贤的内心又是怎样不为人知的痛呀!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19 想念想念 那是一个仿佛虚拟却又极度真实的空间,姜启贤深刻的感受自己的痛彻心扉。 他的眼前符忆披头散发,满身鲜血,两眼无光,脸颊潮湿,痛苦的向他呼救,“启贤,好痛,我好痛,救我,我不想死,带我走,别落下我……” “符忆——”当姜启贤追上前的时候符忆却化成硝烟,仿佛灵魂飘渺于空中。 她又凄凄可怜的说,“启贤,我走了,我好想你,好舍不得……。” “不要走,符忆,别走…,符忆…。” 当马新阳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姜启贤趴在办公桌上,身上只穿着单衣,外套挂在椅背上,他口中不停的喃喃呼喊着符忆的名字。 马新阳走近时,发现他仍在睡梦中哭泣,脸上泪迹清晰,口中时不时又喊着,“符忆,别走,符忆…。” 这就是昔日高高在上、霸道冷傲的姜启贤吗?当沉浸梦境时,他哭得像个大男孩,在他心底的伤是多么的透彻啊! 马新阳轻叹口气,跟他怄气有什么意思呢?他是真的身不由己,此刻也是真的这般无助! 马新阳轻步走到姜启贤身后取过他的外套,看着这个受尽折磨的男人,身为好友,他疼惜的慢慢为他盖上。 就在马新阳转身为他整理办公桌的时候,姜启贤醒来了。 他第一眼就瞧见了自己身上披着的外套,心底一股暖流涌现,顿时预感到马新阳原谅他了。 姜启贤忙拭去脸上那使他落魄的泪水,说,“马新阳,你怎么来了?” 马新阳默默的说,“都好几天了,我快撑不住了,来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出去解救我?” 姜启贤没有回答,只是失落的暗淡了眼眸,问,“有她的消息吗?” 马新阳微微摇头,“找遍了,连寻人广告也没消息。她——,就当她已经回海南老家了吧?” 姜启贤无力的靠在老板椅子上,闭眼哀痛。 瞧他仍这般苦楚,马新阳忍心要求他出去面对沉重非议,面对众人的压力吗? 万宣高层会议室内,各位大小股东,高层,包括新闻媒体人员纷纷追问马新阳万宣如今的烂摊子,李伟然事件等,马新阳头大的不知怎样应对,只能以不知缘由而回避。 至于公司股份的走向,伊廷杰依仗有些股东支持他便赖给李伟然。 而姜启贤又如何全部获取李伟然的授权,继承他的股份不说,还要登上董事长之位?那么姜启贤又打算怎么应对那些不利的传言?作何处置公司如今群龙无首的境地?由于姜启贤的低调回避,甚至有人不支持他上位,而力挺伊廷杰。 再在媒体的谣传之下,今天的的会议室内马新阳被搅扰得无言以对。毕竟他只是一个传话人,所以众人威逼着他滚蛋,让姜启贤面对指责,否则就当他自动放弃董事长一职。 在众人的咄咄相逼之下,马新阳已无路可退。 正当他骑虎难下,不知所措之时,门口处传来姜启贤霸道严厉的声音,“谁说我要放弃了?” 他终于出现了,马新阳一见大松了口气,而诸媒体记者一见便一拥而上,追问姜启贤近日敏感的话题。 姜启贤冷静着一张雕塑脸,把一旁的周律师请到会议桌前。 周律师履行事务所的业务,取出当日李伟然签写的万宣股份转让协议,以及董事长授权文件,并向大家证实起合法性。 席下纷扰声中伊廷杰说,“李伟然手中的股份分明是非法所得,所以他的转让授权根本不能算数。” 姜启贤傲瞪他,说,“李伟然是否涉及经济犯罪这得由警方调查取证,并不是我们能轻易下结论的,你们所要见证的就是眼前这些有效的法律文件。” 伊廷杰气恼的跳起来,“姜启贤,你什么意思?万宣你真的吞定了吗?” “伊董,你可要搞清楚,你的董事长之位是怎么从你手中弄丢的?如果不是你能力不够,会有现在的下场吗?你可怨不得别人。” 伊廷杰恼火呀,想不到姜启贤真是狼子野心,可眼看自家企业将落入贼手,伊廷杰愤恼的又说,“姜启贤,我看你分明是和李伟然合谋骗取我们手中的股份,然后再用诡计移到你的名下,这样就能瞒过众人,顺理成章的独吞我们伊家的企业。” 伊廷杰还是年轻啊,轻浮啊,经过一次教训还不开窍,姜启贤毫不客气的想要给他教训,严厉的说,“伊廷杰,别忘了,你只不过是前前任董事长,你现在连一点万宣的股份都没有,可以说,你现在跟这个公司没有一毛钱关系,我随即可以让保安请你出去。” “你——”伊廷杰恨哪,姜启贤竟然这么对他。 就在姜启贤没出面之前很多人还为他抱打不平,而他一出现,出示了有效法律文件,并通过伶俐的口才将众人说的心服口服,此刻大家竟都为他之前的不够能力而惋惜起来。 伊廷杰失了人心,无奈只有苦着脸,着急的望着远处静坐着的郑玥,希望她能发言几句。 可只见郑玥失落中沉默,她又能说什么呢?毕竟如今最有能力也最有资格接手万宣的只有姜启贤了,郑玥比谁都明白若想保住公司也只能忍痛割爱,承认姜启贤继任。 姜启贤又怎么看不出来郑玥母子的焦躁,尽管在他们面前姜启贤难以为情,可这次他却坚决的扮起黑脸。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20 霸斥质疑 面对仍有的众多猜疑和不解声音,姜启贤起身,霸气的双手扶着桌子,严肃的环顾了一周,然后傲慢而自信的说,“好了,我不管你们所有人在不满什么?质疑什么?总之,从今天起我就是拥有76%股份的万宣新任董事长。接下来的日子,我要把这段时间一盘散沙的管理和荒废掉的业务都追赶回来,公司将要在我的带领之下,以更好的面貌回报社会。如果有谁不满我这新任董事长,我不强求,你可以另谋高就,我相信能留在万宣的都是对公司有担当的有用之才。” 姜启贤霸道而又自信满满的一席话虽然震惊了媒体,但同时却稳住也暖住了诸位股东及高层。 见众人在困惑中窃窃私语,席间的朱畅便起身,带头支持,“姜董一直是我们万宣的栋梁之才,也早是我们心目中董事长的人选,有姜董亲自带领我们,公司的前程一定会有全新的面貌。” “啪,啪,啪……”朱畅的掌声响起后,其他人也陆续点头,鼓掌支持,毕竟在场的大多数人还是很看好姜启贤的。其中只有伊廷杰气急败坏。 得到认可后,姜启贤很不客气的说,“谢谢,那还有什么疑问吗?” 这时一媒体工作人员问:“姜董,我们很好奇前李董事长为什么会把他的股份全部都转让给你,而他又是为什么突然死亡呢?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姜启贤冷静的说,“李董膝下无儿无女,但跟我的父母生前交好,为什么他会把公司都交给我,大概是因为我是最合适的人选。至于他是怎么死的?正好那天周律师也在场,不如周律师说一说。” 周律师很配合,忙回忆着,“哦,这件事说起来还真是惊险。我和李老是多年的朋友,那天我正在他家做客,是徐匡,就是万宣之前的保安部部长,突然闯进来开枪把李老给杀害的。” “徐匡和李董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这么狠毒要他的命呢?” 姜启贤回答,“这个问题我很抱歉,我不能妄自猜测别人的恩怨,如果各位媒体朋友还有疑惑的话,我建议你们等待警方的具体调查结果,或者到警察局去咨询。” “好吧,姜董,那您能不能说一说您现在跟梦思雅的关系?前几天看到您在医院陪着她,听说她受伤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还有您之前的绯闻女友不是符忆吗?您能不能讲一讲您的感情?” 记者们提到这个问题,马新阳担心姜启贤会难受,忙替他回应,“对不起各位,姜董今天能表态的就这么多,谢谢大家关心。” “哎——,姜董这么优秀的成功人士,您的感情去向当然是我们最关注的,我们真的很好奇天下哪朵奇葩才是您心中最爱?” 撵不走的记者还疯狂的逼问着,姜启贤冷漠着,眼神尽是哀伤。 但他的口吻仍霸气十足,“我的感情不需要向你们任何人交代,你们可以随便猜随便写,我都无所谓。但有一点,只要不是我亲口证明,绝不属实。” “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了。”马新阳吩咐着保安遣散众人,好不容易才从一片搅扰声中得到清净。 姜启贤如今是重要的稀罕人物,他的身边时刻随从着马新阳和一群保安人员,从会议室出来仍是熙熙攘攘的被一大帮人拥护着。 一安静的走廊里,姜启贤好不容易才得以逃脱,可前方却撞见了郑玥和伊廷杰。 伊廷杰一见姜启贤气愤的冲上前,怒问,“姜启贤,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你想说什么?”姜启贤冷看着伊廷杰无视他的悲愤,进而讽刺着,“你想说因为你的骄傲和无能所以弄丢了整个公司吗?我早就警告过你,可你并没学聪明,要怨只能怨你太安逸,太不争气了。” “如果不是你使诡计,我会输的一无所有吗?” “伊廷杰,拜托你的逻辑清楚一点,如果不是你的贪婪和无知能中李伟然的圈套吗?当时有我的责任吗?这个公司是你拱手丢给李伟然的。不过还好,在最后我还是让公司回到了我手里。” “我就知道你想独吞我们伊家的企业,姜启贤,你太卑鄙了。” 伊廷杰恼火的想冲上前使用暴力,可别忘了姜启贤身边呆的都是什么人,一下子,伊廷杰就被那帮保安架在了半空。 姜启贤走近嘲笑他,“卑鄙总比无知好。伊廷杰,瞧瞧你现在这副德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万宣是你们家的?我不介意你回来跟我争,但你凭什么?你现在可是连万宣一位普通的员工都不是。你怎么对得起你爸的在天之灵?” “混蛋——,姜启贤,你这个贼。我会回来的,公司是我爸的心血,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让你抢走的。” 伊廷杰挣扎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痛骂。可是,谁能同情他呢?除了生母郑玥外,没人会可怜他,毕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然而如今的场面郑玥却没有上前为他争取,而只是忍着悲痛,呆滞中沉默。 421 出现幻觉 姜启贤慢慢移步到郑玥跟前,瞧着她眼中的泪光,认真说,“阿姨,我这么做全世界都可以误解我,但我不希望你也那么看我!有些事情你应该心知肚明。” 有姜启贤这句话郑玥仿佛吃了定心丸,她含泪欣慰的点头,泣不成声,感慨别人的儿子多优秀啊! 姜启贤不再解释,而是冷漠的离开。 冲着姜启贤的背影,伊廷杰向郑玥发火,“妈,你真就接受他当董事长了吗?我爸的事业都被别人夺走了,你竟然还能这么镇定。” 郑玥含泪瞪着伊廷杰,说,“那你要我怎么样?启贤说的对,我们伊家现在和万宣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因为你的失误没坐稳我努力为你争取的董事长之位,这公司如果再交到你手中,谁能放心?你以为那些股东真能放过你吗?如果不是启贤出面稳定人心,接手公司,你能想象万宣的未来是怎么样子吗?” “好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伊廷杰耍着脾气,说,“万宣是我爸的心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姜启贤坐享其成的,我要把它夺回来。” 伊廷杰哭着跑开。 郑玥看着他的背影心痛不已,等到彻底失去,变得了一无所有才逞强骨气有什么用呢?都怪她太娇惯了他。 在远离了众人的纷扰之后,姜启贤低头沮丧的走着。突然,一个女孩熟悉的身影从他身边闪过。 姜启贤心头一颤,如今他是什么人物?哪个人见到他不都好奇的上前追问,而这个人竟然这么淡定。 他慌忙一回头,那个熟悉的背影让姜启贤喜出望外,口中喜悦的喊着,“符忆。” 马新阳来不及拦,姜启贤已经向那女孩追了去。 “符忆——”当姜启贤追到跟前时,那个女孩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让姜启贤失望了。 “对不起,认错人了。”马新阳忙上前打发那人离开。 “马新阳,我刚刚看到的明明是符忆,为什么转个弯就变了呢?”姜启贤痛苦不已。 马新阳轻声说,“你应该理智一点,如果她还活着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对你视而不见?是你想太多了。” “可我感觉她没死,她就在我身边。”姜启贤愤力反驳。 “她已经走了,启贤,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她是不可能就这么出现在你身边的。” “不…”姜启贤好难过,他始终无法忘怀她的身影。 就在他的身旁,走道里穿梭的人群即刻全都变成了符忆,活生生的在他面前擦身而过。 俯视公司大堂,那底下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都复制成了符忆一个人。 姜启贤清醒了,在他身旁的并不是符忆本人,而只是他的回忆,他的思念。 马新阳走上前轻拍他的肩膀,默默的说,“她已经回老家了,不会再回来,你也再找不到她了。” “回老家?”姜启贤红着眼眶,他真就要这么明显的自我欺骗吗?不过这也是个多好的借口。 尽管马新阳想着法子来替他减轻痛苦,可姜启贤的眼眸暗淡无光,他太明白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肝肠寸断与煎熬。 不记得多少日子过去了,虽然姜启贤仍感受到内心的痛如初悲彻,只是不知不觉中他的生活忙碌了起来。不管心里多伤,但他知道工作该继续,表面上他得装作平静,因为等待他处理的事情还太多,他必须压制心底的痛,理智过着生活。 今日,姜启贤与梦思雅出席广告发布会,面对新闻媒体的提问姜启贤应付自如,不减昔日风范。 当问到俩人的感情问题时,姜启贤只有微笑沉默,或避而不谈。而梦思雅作为名模,感情是媒体最喜欢捕风捉影的东西,难得今日姜启贤也在场,她亲密挽着他的手,笑谈她还会继续努力。 姜启贤无法在众多镜头面前回绝梦思雅,唯有强颜欢笑,大度的面对,容忍媒体对他俩感情的猜想。 毕竟对姜启贤来说,他并无心别人的胡乱揣测,甚至放大,他只信仰心中那真实的情。 突然,人群中,姜启贤仿佛看到了符忆的脸,他慌的拨开人群朝那离开的身影追了去。 可是转了几条街,却再也找不着。 他又因为思念她而出现幻觉了吗? 姜启贤站在街头暗自伤感起来。这时,马新阳追了上来,同情的低声问:“你又看见她了?” 姜启贤没有回答,马新阳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的说,“回去吧!” 尽管姜启贤心中自有苦楚,然而,媒体却是另一道利索的光线,姜启贤与梦思雅的关系被描绘得天花烂醉,梦幻无比。 他们的亲密身影屡上娱乐头条,一位神秘人物收集着每一份报纸,这个家中又一份刚出炉的新报纸压盖上次他俩在医院亲密拥抱的画面。 “嘟,嘟,嘟…”的敲门声响了,屋中主人把门页打开,屋外站的是一中年男子和一年轻女子。 “陈医生?真准时啊,这些日子麻烦你们了。” 屋主开口了,原来是程裕铭! 他口中称的陈医生正是那名中年男子,只见他笑答,“不客气,咱们也算老相识了,这点小忙没什么。对了,她醒了吗?” 程裕铭摇头,“还没,不过这几天看着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那我们先进去看看。” “好,里边请。”程裕铭将医生和那名护士引进房间。 好一会儿,程裕铭正好捣完手中的药,那名医生和护士也退出了房间,只听陈医生说,“时间是久了点,但已经度过危险期,一切都正常,相信这两天应该能醒了。还有,你记得外敷的药也要按时更换,要按我说的费点心好好照顾好病人。” “是,我知道了,真是谢谢啊。那我送你们出去。” 程裕铭送走医生和护士后,便端着药进房去看他们口中说的“病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422 死里逃生 在一间不算宽敞且简洁的房间内,卧床上静躺着气息平缓的符忆,原来她并没有死,而是被程裕铭救了。 程裕铭轻轻走到她身边,把手中的药放到床头柜上,悉心为她拉好被子,然后用手轻拭她的额头,捋顺她的发丝。 他的细心备至可见真情依旧! 就在这时符忆的嘴角轻动,程裕铭大喜,忙小声呼喊,“符忆…,醒了吗?” 听到外界的呼喊,符忆在睡梦中颤动着眼球,她就仿佛被困于沼泽,全无力气,即便是睁眼都需费上吃奶的力气。 “符忆,是我,醒醒,你可算有反应了,谢天谢地。” 程裕铭拉着她的手又是捏又是摇的,好一阵子符忆才撕力睁开双眼。 “程裕铭?” 尽管是无力的一句困惑,可程裕铭却激动不已,忙说,“是我,是我。你总算醒了,医生说你这几天会醒过来,还真准。你知道吗?你都昏迷大半个月了,刚开始一直持续高烧不退,并且只能靠输液维持生命,真是吓坏我了。不过总算是熬过来了,没事了…。” “我怎么会——”符忆说着想要动一下身子,谁知全身一股麻痹的疼痛使得她痛苦的呻吟,“啊!” “哎,别动,别动。” 裕铭忙扶住她,说,“你全身都是伤,并且失血过度引致脑部缺氧,气血虚弱,一时当然动弹不了。别着急,慢慢来啊。哦对了,来,先喝点水。” 细致的程裕铭早就准备好带有吸管的杯子,将水递到符忆嘴边,让她喝水。 “阿铭,我怎么会在这里?”符忆还是忍不住要问清缘由。 程裕铭冷静的述说,“那天在公司见到你之后我就知道伊彩华出事了,像她那种不可一世并且贪恋权贵的人能有什么坎坷让她自杀呢?我根本不信外头的说法,我知道伊家必定面临重大变故,所以她一定是遭人谋害的。如果伊家有难姜启贤也绝不可能置身事外,不过我根本不在乎那些上流社会的恩恩怨怨,我只担心因为姜启贤的关系你也会受到牵连。后来发现徐匡夜里去你家,我担心出事,所以暗地跟踪他。想不到他真的对你下毒手,医生检查过,你身上一共有四十三处刀伤。” 程裕铭说着痛愤不已,“后来在那个垃圾站的箱子里头,我把奄奄一息的你带回了这里,并且请医生上门为你抢救治疗。一直到今天,已经快一个月了,你可总算苏醒了。” “什么?我躺了那么久?”符忆眼眸暗淡,仿佛回忆起一些事。 “那可不?这次大难不死,看你以后还敢招惹那些本就事不关己的是非?” 程裕铭痛心的提醒,因为他再清楚不过高处不胜寒,他太有发言权了。 这次他不但把符忆从鬼门关带回来,并且还决心带她远离姜启贤那暴风骤雨的世界,带她回海南老家过平淡快乐的日子。 符忆心底那些事瞒不过程裕铭的眼睛,他没有坦言只是不想在她重伤初愈打击她。 程裕铭又说,“哦对了,你的伤口该上药了。来,我扶你翻一下身。” “啊?”符忆一时尴尬了,她的背上满是伤口,程裕铭说要为她敷药,那岂不得脱了衣服? 程裕裕看出她的心事,说,“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们之间还需要那么见外吗?况且这些天护士不在的时候都是我替你敷的药。都什么年代了?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讲礼义廉耻呢?再说了,很多医院的妇科医生都是男的呢,人家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尽管程裕铭故意说得幽默,可符忆的眼神里仍是不安。 程裕铭可不管她的情绪,扶她翻过身子,说,“你就把我当做是男护士好了。如果你不想麻烦我的话,那就快点好起来,只要你能蹦能跳能自己动手了,我才不要当护士。” 说着,程裕铭把符忆身上的衣服解去,并解开纱布,一个伤口一个伤口的细心为她敷药。 符忆趴在床上,忍着药物对伤口刺激的疼痛,尴尬着在程裕铭面前这样赤露肌肤。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确实伤得不能自理,不过这股尴尬何尝不是源于对姜启贤的依恋呢? 她已经昏睡近一个月了,姜启贤的情况怎么样了呢?他逃过徐匡的迫害了吗?他又知道自己为了救他险些丧命吗? 符忆啊符忆,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姜启贤不是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吗? 符忆心中有伤,想到这些眼眶总禁不住要湿润。 是呀,经历了那么多事,还在乎程裕铭为她敷药这种细小情节吗? 符忆轻闭双眼,想多睡一会儿。 423 奢梦一场 又过了几日,符忆已经能够起身了,程裕铭正喂她喝粥呢! 喝完一碗粥后,程裕铭像幼儿园的老师一般夸奖着稚气孩童,“今天成绩不错嘛,值得表扬,不过还要再接再厉啊,我可不想一直当男护士,照顾你吃喝拉撒的。” “嘿嘿…。” 符忆傻笑着,不但身体恢复了许多,心情也好转了许多,也会打趣了,“知道了,护士小哥。对了,这几天你都在家里陪着我,你最近不用工作吗?” “哪有什么工作是比你的身体更重要的?” 程裕铭的话暖着符忆的心窝,撇开感情不说,程裕铭对她还是很够朋友的。 只是程裕铭想了想,说,“说到工作,我一会儿还真有点事想出去一趟,只是落下你一个人,我又有些不放心。” “哎哟,有事你就出去呗,我在这里乖乖睡觉就好了,少走动不就行了吗?” 程裕铭若有所思之后,说,“嗯,那你可要听话,多睡觉,少走动。我出去很快就回来。” “去吧,去吧。” 程裕铭出去办事了,符忆躺了一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候发现程裕铭还没回来,她于是撑着身子起身走出房间。 “阿铭…” 符忆来到客厅找着程裕铭,可是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她便扶着沙发坐下。 这些日子来除了睡觉就是吃药,符忆无聊得很,慵懒的她无意翻看一旁的报纸。 不巧的是,这一叠报纸正是程裕铭收集的有关姜启贤与梦思雅亲密关系的头条。 这一个多月来有关姜启贤的消息符忆可算是从报纸上了解的清楚了,他从成为李伟然的继承人,当上万宣的董事长。如何再平定高层动荡的人心,力拓企业发展。 在感情上,他和梦思雅关系亲昵,可谓是事业、财、色兼收,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就在昨天的报纸上,姜启贤仍与梦思雅出席新分公司的剪裁仪式,俩人可谓亲密无间。 把这一叠报纸都翻遍了,可符忆却没有发现有关于她的一文半字。 只不过睡了一觉,可姜启贤竟然把她全给忘了。 握着报纸,符忆的眼泪飞泻,打湿他与梦思雅的笑脸。 这时程裕铭回来,看着符忆对着报纸发呆便知不妙,他快步上前一把抢过报纸,说,“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好乖乖睡觉的吗?” 符忆慌乱中忙拭去脸上泪迹,逞强着撒谎,“房里好闷,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好无聊哦,我想看看电视。” 符忆摸到了一旁的遥控器,按开电视,可电视里头正播放着姜启贤与梦思雅亲密的镜头。 程裕铭一把抢过遥控器关掉电视,失落的说,“我还是扶你回房休息吧。” “我不要!”符忆高声喊着,这是她最大的能量,她的脸上又出现了新的泪痕。 她咽着痛,抬头直视他,“你早就知道他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既然瞒不住了,程裕铭苦恼的说,“知道我为什么没送你去医院治疗吗?因为我不想让他找到你。你为他做了这么多甚至差点连命都丢了,可他呢?他身边的女人是梦思雅,是那风靡天下的广告名模。你在姜启贤心目中到底有多少斤两你还不清楚吗?为什么他在自己风光得意的时候从没提过你?你对他还要存有幻想吗?” 现实重创着符忆的心,她失声痛哭,无助又可怜。 一个多月了,她因为重伤卧床不能知晓他的消息,可他既然已经解围,并当上董事长收获权势与财富,一切应有尽有。为什么他只是和梦思雅亲密交缠,却没有关心她的死活? 符忆感觉真的被姜启贤彻底抛弃了,就如他说分手那刻一样的冷酷、无情。 看着符忆从激动哭到沙哑,程裕铭痛心的俯身到她身边,说,“符忆,醒醒吧?梦该醒了。你还记得不记得我说过你跟姜启贤不合适?他复杂的世界简单的你适应不了。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曾经我以为走进豪门,自己加把劲就能真的融入那个世界,可是结果呢?你知道我的下场。我变得贪无不厌,不惜犯罪,结果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你重走了我的路,你不相信我说的,好吧,你还太年轻,我放手让你去尝试。现在呢?或许你真的爱姜启贤,可是他的生活你进得去吗?你现在能明白为什么我不赞成你跟他在一起吗?” 回忆着过去的心酸,程裕铭忍不住伤痛也哭泣了,“爱情本来就该简简单单的不是吗?符忆,我们都经历了同样的故事,我们之间虽然发生过一些不愉快,是钱势迷糊了我的心智也好,是完美情人对你太诱惑也罢,但最终我们又回到了最初。失去那些曾经理想的东西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丢掉了手中原来拥有的幸福。有一个道理我想跟你分享,如果一个人真的没有中五百万的命,哪天真的勉强中了,那他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不是幸福,而是罪恶的开始。” 符忆伤感的望着程裕铭,他们俩就是那没有命中奖的人吗?当真的以为能步入豪门过着人上人的生活时,却险些丢了性命。 可她是真的爱姜启贤啊,他对她的那股伤害致使她真的失去所有。 符忆反思了,不知不觉中她也变得贪得无厌了吗?她只不过爱上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同世界的人罢了。 “符忆,你想得明白吗?看得明白吗?” 程裕铭扶着符忆的肩膀,继续请求,“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俩才是真正适合的一对吗?我们都有共同的经历,受过同样的伤,我不介意你跟姜启贤之间发生的事,请你也忘了我跟伊彩华之间的不愉快。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我们一起回海南,过以前我们一直向往的简单快乐的日子。这座城市就当是我们共同的一场白日梦,回去我们就都醒了。我们的感情在忘掉这座城市的一切之后一定会回来的,你信吗?” 看着符忆呆滞的脸,程裕铭哽咽着伤痛,平缓着心急的态度,说,“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不强求你。我既然能放手让你去体验跟姜启贤在一起的日子,我也不在乎这些时间等你慢慢思考,思考你的人生,包括我们俩的未来。” 程裕铭说着帮符忆擦去脸上的泪珠,强装笑脸说,“好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现在你的伤才是最重要的,先养好伤,以后我们再慢慢打算好吗?来,我先扶你回房去休息。” ------题外话------ 故事马上就要结束了,全文近百万字,你有没有感想?从平凡开始去经历,历练,磨合,历险,奢梦一回,那样的云端你撕力追逐并且攀上去之后,所看到的风景和在低端时候的设想是否一致呢? 你又如何去看待这样的人生呢?留言区,期待你发出的感叹! 424 简简单单 符忆躺在床上,脑子里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报纸上、电视上姜启贤和梦思雅现在的画面,那身上的伤在此刻变得微不足道。 不管她有多爱姜启贤,而就在他与梦思雅越轨的那一刻她就该醒了,她竟然还傻的等他亲口说分手。 她哪里是贪得无厌?她只是在自我犯贱。 程裕铭说的一点也没错,他们都共同经历了虚荣梦,豪门梦。 结果,他们都进不去那个上流世界,都失败而归了。 当回到了原点,幡然悔悟才发觉,爱情,真的只有简简单单才是幸福。 今天一早,程裕铭就像一位主厨在厨房忙着做早餐,符忆调皮的溜至门口处直勾勾的望着他傻笑。 程裕铭一见,她今天的气色和神色都不错,便问:“哎,这么早起床了?不多睡一会儿?” 符忆懒洋洋的走进来,嘟嘴撒闷,“躺了这么久我的腰板都直了,再说,闻到这种香味我镇静不下来。” 符忆说着便伸手想偷吃,程裕铭忙拦住她,“哎,手洗了吗?” 符忆稚气的瞪大双眼摇头。 “那我先洗手。”她淘气的忙抽回手冲向洗手盆。 “哎——,等等。”她又被程裕铭拦下了,“这水凉,来,我给你倒点热水。” 程裕铭贴心的为她送来热水。这种关怀,这种细致,是符忆在姜启贤那里一辈子也感受不到的。 程裕铭就如一位贴心的家长,精心呵护这她这位调皮的大婴儿。 符忆把手放到热水中,温暖直至她的心窝。 爱,或许只是人生旅程中的一段插曲,而选择才是幸福的关键。 接着,程裕铭又拿出毛巾来,帮她擦干手上的水迹,说,“到外头等一等,早餐马上就好了。” “哦。”临走前,符忆不禁回头偷望程裕铭那辛劳的身影,脸上幸福如蜜。 在符忆走后,程裕铭也欣喜的回望她的身影,今天她这般爽朗的出现预示着什么?她的思考已经有答案了,程裕铭感觉他们俩的未来有眉目了。 餐桌上,符忆狼吞虎咽着程裕铭为她做的早餐,一边还啧啧不休的夸奖,“嗯,好好吃,有家乡的味道,我也好怀念我妈妈做的饭菜哦。哎呀,这时候如果能吃上家乡的特产那该多好呀?” “想家吗?”程裕铭微笑中静问。 符忆莫名的激动,“当然想啊。特别喜欢刮台风时候到海边看巨浪翻腾,那种景象太刺激了。还有就是每到台风季节,就有椰子吃了,好多椰子不都被风吹掉下来了吗?雨停之后就可以去捡,一个个抱回家,不管是谁家的,总之掉到了地上谁捡到是谁的,哈哈,小的时候都这么干的。” “那你家人呢?” 符忆依然那般豪放,大大咧咧,说,“当然也想啊。在家的时候总是吵吵闹闹烦都烦死了,不过离开之后还真的好怀念。你说这人活一辈子,如果大半时间都只是和家人分离,就算事业有成又有啥意思?得,反正我的事业也没什么出息,不如把时间留给家人也不错。” 程裕铭大喜,“你真的这么想?也就是说,你愿意跟我回海南了是吗?” “我们海南现在可是国际旅游岛耶,山好水好人也好。好怀念家乡淳朴的风土人情,那里只有绿色原生态,没有斗争的硝烟,一直都是我梦寐的最理想的地方。” “那好,等你养好伤,我们就一块回家去,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程裕铭也激动起来,乐得合不拢嘴。 符忆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 程裕铭又说,“一会儿我要去菜市场多买些菜,给你做好吃的,让你快点好起来。” “我也要去。”符忆调皮的争取。 “可是你的伤——” “我的伤都好了大半了,大多数伤口都愈合了,瞧我身上的纱布都解掉了。你看这都三十六天了,我大门都没迈出去过呢?我需要新鲜空气——” 符忆像个小女生似的握拳撒娇。 程裕铭拗不过她的淘气,说,“好啦…,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是该好的差不多了,那就一起去吧。” “哈哈…,太好了。” 符忆乐得张牙舞爪从椅子上跳起来,“啊——”突然她失声一叫,痛苦的忙捂着腰间。 程裕铭一惊,忙起身扶着她,“怎么了?是不是扭到伤口了?” “哎哟。”符忆慢慢坐回原位,“太开心了,闪到了。不过没事,也就这个伤口还有些疼。” 程裕铭提醒着,“你身上最致命的就是腰上这一刀,它差点要了你的命知道吗?既然还疼就不要乱动,好好休养。” “可是我想出去——”符忆皱着眉头苦求。 “没说不让你出去,我只是让你小心一点。”程裕铭的话又让符忆笑脸绽放。 在他面前,符忆想要什么只有他做不到的,没有他想不到的。 425 天要塌了 农贸市场里头,符忆随在程裕铭身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新奇。 她快乐得如一只初出牢笼的小鸟,何止身体脱困,就连她此刻的心情也仿佛得到了解放,原来简单等于快乐。 这家农贸市场的外头,一辆黑色的大奔驰轿车停在路边,司机马新阳与他的老板姜启贤下车来。 对着杂乱但却热闹非凡的市场门口,马新阳说,“这里才是最直接最真实的市场,要改善我们的营销模式,我想从这里出发去取经,了解社会大众的需求,相信我们也一定能找到我们想要的方式。” 姜启贤默默的点头,说,“去吧,进去走走。” 姜启贤与马新阳在市场里头转了一圈,突然,鱼摊前一位熟悉的面孔手中提着一条鱼在微笑,那是符忆。 姜启贤慌了神,惊喜万分。难道他又出现幻象了吗? 姜启贤忙低头拭着自己的眼睛,再一抬头,符忆不见了,那里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在和摊主讨价还价,原来他又在思念她了。 在马新阳的催促下,姜启贤没有表露,他只是伤感的回头再遥望那个摊位,那真的没有符忆! 在市场里,姜启贤心不在焉的又陪马新阳逛了一圈,然而在菜摊前,姜启贤又再次看到了符忆那熟悉的背影。 当她付了钱回头时,姜启贤真真切切看到的是符忆的脸。 这一刻,姜启贤再也不相信什么幻象,他只知道符忆还活着,并且就在他的面前。 “符忆…”姜启贤着急的拨开人群呼喊着她的名字。 “哎——,启贤。”马新阳无奈便追随在他身后。 “符忆……” 由于市场内太嘈杂,姜启贤的声音完全被掩盖,再加上正处于集市高峰期,人群拥堵,姜启贤时不时的被旁边的人堵着去路。 不一会儿,符忆的身影就被他跟丢了。 可姜启贤仍不死心,这偌大的市场,他就不信能蒸发掉一个人。于是,他不停的在市场里头挨个摊位翻阅着。 可是转了几圈,他又该失望了,真的没有他要找的人。 马新阳赶到他身边,默默的问,“有吗?” “不可能,我明明两次看到她,一定是她。不对,她不在市场里头,那一定是出去了。”姜启贤说着激动的向外跑去。 马新阳无奈,便也追出去。 在市场的出口处,马新阳拦下姜启贤,大声呼喝着,“启贤,你冷静点,你还不明白吗?符忆她已经死了,你再也找不到她了。你所看到的全都只是你的幻觉,你醒醒吧?” 姜启贤痛着心,苦着脸反驳,“她没死,如果她死了为什么找不到尸体?这就说明她可能还活着。” 马新阳提醒,“为什么找不到尸体?那是凶手埋尸,或者已经丢到海里了。不然为什么所有的医院诊所,甚至寻人启事都找不到?如果符忆还活着为什么她不跟你联系?难道她是失忆了不成?” “别说了,马新阳,你别再说了。”惨痛的事实煎熬着姜启贤,让他痛不欲生。 马新阳冷静着情绪,说,“启贤,就让这一切过去吧。我们还要为公司研究一套新的运营模式,努力发展成为最大规模的跨国企业,不是吗?” 姜启贤伤感着眼眸,这就是他下半辈子的使命吗?然而他的心中却藏着最悲痛的情。 姜启贤接受现实,慢慢转身,与马新阳继续他们的勘察工作。 当姜启贤的眼光游离到不远处程裕铭和符忆的身上时,他再一次惊住了。 他呆滞的问,“马新阳,如果符忆身边站的人是程裕铭,还是我的幻觉吗?” 马新阳随着姜启贤的目光望去,果真,前方正走来符忆和程裕铭。 只见符忆长发披肩走在程裕铭身边,程裕铭贴心的取过符忆手中的购物袋,不让她再费劳力,并对她含情中微笑。 迎着程裕铭的细心,符忆脸上也尽是满足甜蜜的笑容。 又见程裕铭把所有购物袋都集中提到右手上,腾出左手牵住符忆的手。 符忆没有拒绝,只是淘气的转着眼珠子微笑。 这一幕——,其实姜启贤早就失控了,她跟程裕铭如何亲密都只是小事,关键是她真的还活着。 “符忆——”姜启贤激动不已,不顾一切冲上前。 姜启贤的一句呼喊惊动了符忆,更是震动了程裕铭。 当迎上姜启贤那悲切的脸时,符忆在一股心慌作祟下松开程裕铭的手。 程裕铭慌张了姜启贤的出现,害怕了符忆的表现,他们已经说好一同回老家过简单的日子,可这刻——天塌了! 426 已经分手 “符忆,真是你,你还活着。” 姜启贤奔到跟前拉着惊讶的符忆欢喜不已,他甚至红着眼眶,激动得把她拉进怀中,“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忽视你了。” 程裕铭急了,虽然面对姜启贤的霸道符忆还没做什么表态,可她的迟疑不正是在动摇吗? 程裕铭心慌的丢掉手中的购物袋,一把从姜启贤身边拉开符忆,大骂着,“姜启贤,你够了,你把符忆害的还不够惨吗?你没资格碰她。” 姜启贤不屑程裕铭的存在,心急的向符忆解释,“符忆,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面对徐匡,可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对你下毒手。后来我们赶到货仓的时候,地上只有一大片血迹,他们都说你遇害了。我不信,我找了你好久,今天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能再离开我了,跟我回家。” 姜启贤把符忆说得泪流满面,程裕铭又惊慌了。刚才她还一副天真无邪的俏皮模样,仿佛回到他俩的最初。这一遇上姜启贤她又变回了几天前的多愁伤感,难道她的心中真的放不下姜启贤,放不下那个豪门梦吗? 程裕铭多痛苦却又多纠结,他多想霸占符忆的思想,甚至她的一切,可如果她真的不能忘记姜启贤,程裕铭知道,无论他怎么做都挽不回符忆的心。 “不行,她不能跟你走。” 程裕铭顿然间也失控了,明知不能左右符忆的决定,可他却不甘心真心付出后又一次失去。 他已经输得那般彻底,符忆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决不能让姜启贤再次抢走。 “程裕铭,我跟符忆之间还轮不到你插足。” “姜启贤,你根本保护不了她,你履行不了你的承诺,你应该把她还给我。” 姜启贤拉着符忆的手,而她的另一只手却被程裕铭抢了去,就这样程裕铭与姜启贤公然争抢着符忆。 在这两个男人的相互拉扯中,符忆苦着脸不知所措。 她重伤初愈却要接受这般粗鲁的抢夺,程裕铭发现符忆的脸色开始不适,忙停手,结果姜启贤把符忆抢到了身边。 迎着符忆苍白的脸,姜启贤疼惜中温柔的说,“符忆,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总之一切都结束了。跟我走,回到我身边,我保证,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补偿你。” 就在姜启贤拉起符忆的手时,却感觉她的身体僵硬,冷漠如冰山。 姜启贤心慌的回头,只见符忆抬头呆望着他,面无表情,眼神中从未有过的冷静与陌生。 “抱歉,我们已经分手了。” 姜启贤木讷了,随着符忆甩开他手的一刹那,他彻底崩溃了。 他以为找到了她就能把她带回他的世界中来,可姜启贤忘了,在符忆心中的伤已百孔千疮。 “啊——,符忆——”姜启贤还痴痴的目光在渴求,可符忆只是冷冷的从他脸上转移视线,那个距离的遥远起码要亿万光年。 姜启贤慌张中伤感的看着符忆的背影,只见她虚弱的俯身捡起地上的购物袋,然后拉着程裕铭离开。就仿佛真的失忆一般,至少是失去了与他之间的那些记忆。 姜启贤无比心寒,看着她渐远的身影被程裕铭拥入怀中,他的心袭来一阵阵被撕裂的痛。 一个多月了,姜启贤一直沉痛在符忆被害的消息当中,然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更是让他悲痛,煎熬。 他在心底深处一直期望着那虚无的奇迹,那就是她侥幸被救了。终如所愿,她真的很意外的还活着。 当真实的发现符忆的时候,姜启贤以为他的生命重生了,他的幸福回来了,可是他真的从未设想过是这种结果。 惊喜之余,他竟然忘了就在符忆遇害之前,他对她是怎样的伤害? 如今见她,瞧她那一脸的病容,可见她的身与心是受了多重的伤?她那以往的灵气只被如今通红眼眶中那股哀痛的目光所取代。 再见他,她唯一想说的只是“我们已经分手了!”是怨,是恨。 姜启贤受着痛苦内心的谴责,他多想追回她,在她重获新生后好好保护她,不再忽略她,可符忆说的的确没错,就在上回他见她的最后一面时,是他亲口对她说——分手!!! 姜启贤呆滞的站在原地,望着符忆的身影,她被另一个男人呵护着。 姜启贤知道符忆一定很气他,恨透了他,如斯冷漠不正是对他最大的反抗吗? 她没有死,她奇迹般的还活着,今天她就出现在他的眼前,触手可及。然而过度兴奋之后,姜启贤却又痛彻心扉,因为她的拒绝竟然比思念她时候还要痛苦上千倍。 他甚至没有霸道的拦下她,将她留住,只有伤感中观望,因为他真的没有勇气。 看姜启贤那般难过,马新阳能体会他的煎熬,不过现场的悲情并没有影响马新阳的理智。他来到姜启贤身边说,“我先去查一下他们的住处。” 说着,马新阳便匆匆离开,只留有姜启贤一人独自伤感。 427 找回自我 符忆随程裕铭回到家中。 不管程裕铭这一路上如何沉默寡言,符忆却若无其事的提着刚买的菜放到餐桌上,口中乐观的说,“真好,今天有新鲜的鱼吃了,哎,看你的表现咯。” 符忆话音一落,只见程裕铭忽然把她紧紧拥入怀中,他使的劲让符忆几乎无法动弹。 程裕铭没有开口,因为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他对她的在乎,他只知道深深的抱着她,颤抖着心紧张失去她。 即便无声,可符忆又怎么不明白他的心思,今天遇见了姜启贤,他只是害怕一切又要改变罢了。 符忆收起那强装的乐观笑脸,轻轻拉开程裕铭,转着话题,说,“是不是明天要带我到陈医生那里复查啊?” 程裕铭红着眼,从伤感中回神,点点头。 符忆又说,“那就做饭去吧,别忘了明天的事。” “好。”程裕铭又点点头。 “要不要我帮忙洗菜?”符忆淘气的问。 “不用,你先回房去歇着吧,吃饭了叫你。”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 符忆笑着回答,可是就在程裕铭转身之后,她的脸又僵硬了。 姜启贤的出现怎么可能不让她为之触动呢?符忆躲到房间偷偷的流泪。她不能让程裕铭知道她竟还想着姜启贤,就连她自己都鄙视自己这般做贱自己,她更不能让外人知道她这般不争气,这么没出息。 就在那个夜晚,公司的门口,姜启贤带着冷漠的面容对她的话锒铛回响。 “不如我们,分手吧!” “算了,结束吧。” 最可恨的还根本不是分手,而是在有她的时候他和梦思雅的越轨,这就是她心目中曾经完美的男人! 他已经脏了,他俩的感情再也不可能如初清澈了,其实这一切用分手来结束不正是最好的结局吗? 符忆并不后悔为救姜启贤受到徐匡的伤害,她只怨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不会再忽略她,可他却受不住诱惑和别的女人上了床。 这个背叛是致命的,不管姜启贤在事后多么迫切的想要补救,但符忆知道这一次她不能再懦弱了。 即便还爱,那又怎样?她的感情是纯洁的,她不能再让那个傲慢的男人这么无视她的存在,既然做错,就再也不能得到原谅,她不会再妥协了。 符忆忍着痛,拭着泪。伤,始终是会好的,只是她不能再因为爱而活得这么没有自我了,她必须找回做人的尊严。 今日程裕铭陪符忆到医院复查后便准备回家了,可是今天的出租车有些紧张,在路口等了好久都没叫上车。 程裕铭让符忆在原地等待,他到附近去找找。 符忆在路边等着程裕铭,她身旁开来了姜启贤的车。 经过一晚的冷静之后,姜启贤不死心便再来找她。 符忆一见却很抗拒的掉头就走,姜启贤却快步上前拦住她的路。 “符忆,别走。”姜启贤迫切的请求着,“你必须听我说,我知道你受了很重的伤,我也知道你怪我不重视你,可是当时的情况我真的无能为力。是我没用,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可是你知道李伟然掌握着公司和我们姜家和伊家所有人的命,还有我父母的血海深仇,如果我不那么做,我真的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好了,姜启贤。”符忆大声制止,“你的家族,你的恩怨,还有你的血海深仇都跟我没关系。我只知道我们已经结束了。” 姜启贤急了,忙拉着她说,“符忆,你不能这样,你一定要明白我——” 就在姜启贤纠缠着符忆的时候,程裕铭回来了。他忙冲上前,“姜启贤,你到底想怎么样?符忆说过你们已经结束了,你别再烦她——” 姜启贤正为符忆的拒绝欲火焚身,而程裕铭却又半路插足,姜启贤气恼又急躁的一拳打了程裕铭。 “啊——,阿铭——”符忆急坏了,忙扶住程裕铭,回头怒责姜启贤,“姜启贤,你太过分了,你真的好差劲。” “符忆,我——” 在符忆心目中他又一次抹黑了自己,姜启贤苦恼不已,可他真的好着急失去她。 符忆冷静下来,直视姜启贤的眼睛,认真的说,“你所说的那些危急情况,严重的后果,你的身不由己和无奈选择我都清楚,不然我为什么要去李家?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讨好李伟然?我只不过想更好的了解那个人,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梦思雅没告诉你我的作用吗?就像你说的,李伟然那关好过,只是徐匡那边真的有点难。不过这些都过去了,公司保住了,你也平安无事了,不是吗?只是经历这些之后我真的觉得我们根本不合适。启贤,我没有那么高的智慧和勇气去面对跟你在一起时候那些可怕的风雨。我真的害怕,我这一辈子从没经历过这些。” 说到这,符忆的热泪滚滚而下,是真的害怕?还只是昧心的谎言? 她哽咽着,继续说,“我只是想让自己过的平凡一点罢了,你不觉得轰轰烈烈的人生总是要受尽折磨吗?我真的很想做回简单的自己,回到从前,那该多好?你又明白我了吗?” “不——,你不爱我了吗?”姜启贤肝肠寸断,他快要窒息了。 符忆轻轻摇头,忍着泪,说,“我曾经,不顾尊严,那样窝囊的爱着你,我从来都只是你生命中卑微到可以忽略的小角色。我再也不要你的保证,离开你,我就自由了。” 姜启贤呆住了,他给的爱是那样的少,让她厌倦的想要逃跑。 他好恨自己每次保证之后总兑现不了承诺,不知不觉中又一次次的忽视着她。 然而此刻,符忆再也不相信他的爱有多深了。 程裕铭走上前轻轻为符忆披上外套,在她耳边轻说,“我们走吧。” 就这样,符忆又一次从姜启贤痴恋的目光下冷漠的离开。 428 为爱纠缠 酒吧里,姜启贤又在喝酒买醉了,只是今天身边有马新阳听他吐诉衷肠,“她说离开我她就自由了,我真的那么差劲吗?为什么我爱过的每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我?我还一直以为自己这么有成就的成熟男人是个香馍馍呢!可我连自己爱的女人都留不住。我以为她活着我就能好好补偿她,用下辈子来好好爱她,不顾一切的爱她,可是,她不稀罕,在她眼中我只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窝囊废……” 马新阳静看姜启贤片刻,若有所思后,提醒,“启贤,我知道你很迫切的想让她明白你的难处,你的苦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启贤一愣,是呀,他不是又在自私的只顾及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符忆的经历吗?他从未设身处地为她考虑过。 又听马新阳说,“你想想,为什么她会跟程裕铭去医院,会不会是她受了很重的伤,到现在都还没康复?还有,她既然活着,就不可能不知道你近期的消息,会不会是因为梦思雅的关系?如果你没弄明白她离开你真正的原因,你就决心放弃了吗?除非你真的不够爱她。” 马新阳的话让姜启贤眼中泛起光,重燃了希望。 他不是不够爱她,而是不够细致。 他发誓只要符忆能回到她身边,他一定改过自新,一切以她为中心,决不懈怠。 “我知道他们的住处。”马新阳也多希望符忆能幸福,因为他知道姜启贤真的很爱她。 趁程裕铭出门之际,姜启贤按着马新阳说的地址找到了符忆。 一大早,她正抱着一盆花在欣赏,不知是想到了哪些情节,她的脸蜜意的在傻笑。 透过半敞的门扉,姜启贤望着她淘气又乐观的脸。这就是她的纯净,她的简单吧! 她是一个多么动人的女子,是她让姜启贤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其实他也厌恶自己那个黑暗的世界。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去过简单快乐的日子。 姜启贤轻步推开门走进来,符忆听到脚步声忙回头。她愣住了,想不到姜启贤竟然死皮赖脸的找上门来了。 “符忆。” “怎么是你?”符忆并没有多欢迎他的出现。 可姜启贤却急切的走到她跟前,亏欠不已,“要我怎么做你才可以原谅我,回到我身边?我知道你怨我,我真的很差劲,我没用,可是我的生命里如果没有了你,我更没有信心想改掉自己的坏毛病。” 姜启贤这般自甘低下倒让符忆不习惯了,她也谦虚起来,“你哪有什么毛病?毛躁、冲动、没大脑都是我的缺点。曾经你是高高在上的领导,而我,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底层员工罢了。” “可你拯救了我的生活,包括我的命,甚至公司的未来。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现在的一切。符忆,回到我身边好吗?” 姜启贤无意发现一旁的那些报纸,他取来一份对着上头他和梦思雅的照片说,“难道你是因为媒体的这些谣传吗?你的爱只根据自己的心,从来都不会受外界干扰的。再说,如果我跟梦思雅真有什么的话,我还会出现在你身边吗?这些东西根本就是胡说八道的。” 姜启贤气恼的把报纸丢在茶几上,而符忆仍是冷漠,因为他还不明白她的心。 姜启贤着急的坐到她身边,可当他眼光无意落到符忆衣服的宽敞领子上时,今天被盘起的头发没能遮盖脖子上那处伤疤。 在拉扯中,姜启贤还发现了她脖子后面仍有伤痕,他着急的问,“你身上怎么了?” 见姜启贤直瞪自己的身上,符忆慌张的忙把衣服扶正,特地隐藏起来,“没,没什么?” 符忆慌张中掩饰,结巴得不敢直视他。 姜启贤心感不安,索性要看看她到底怎么了,“我看看。” “别看,没什么,别碰我——。” 符忆越是抗拒的要躲避,姜启贤就越霸道的来了脾气,“你到底怎么了?你身上的伤我看看。” 符忆任性的推开她,“啊——”,可姜启贤在气急中一下子把她按倒沙发上,并急切又粗暴的扯开她的衣服。 天呀,看着符忆的背部,姜启贤惊呆了。 那白嫩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尽是刀疤,粗的细的,长的短的,深的浅的…,可想而知在这些伤口没有复原以前她是受了怎样的折磨与虐待啊! 姜启贤的热泪翻滚,一滴滴落在符忆的肌肤上。 那粗糙的疤痕还能感受到这咸咸泪滴的接触吗?他的心也都碎在了那些泪里。 姜启贤咬牙,暴躁的怒吼,“是徐匡,是徐匡干的是不是?” 符忆没有回答他,静静趴着,此刻欲哭无泪。 既已发生,结局也定,追溯过往一点意思都没有。 等姜启贤“欣赏”完后,符忆慢慢起身,拉上自己的衣服,冷漠的说,“看完了吗?看完了就请你离开,我的将来不需要你负责。” 她还是那样倔强的要拒绝他,姜启贤含泪气恼的望着她苍白的脸,霸道的脾气上来,一口对着她的唇狠狠的吻下去。 “啊——,嗯——,姜启贤——,放——” 429 落魄模样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430 葬未亡人 “符忆。” 姜启贤高声喊住她,而他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那你也真的要放弃我了吗?” 符忆停住脚步,背对他,没有开口。 姜启贤伤感的说,“那天,你不见了,我想起了泰坦尼克号,想象着如果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一个人怎么活得到老?知道吗?跟你在一起逛街、看电影,无论做多么无聊的事情我都觉得好充实。我每天想着你,等着你。当发现你还活着的时候,我以为一切都可以重来,我们再也不会像杰克和露西一样生离死别了。可是,我们的情况其实也很糟糕,明明对方都还活着,却偏要在彼此心里建一座坟墓,葬着未亡人。——我爱你,符忆,我只是个不够称职的男友罢了,我没有一刻放弃过你,我真的好舍不得你。” 背着他,符忆感觉自己的衣裳都被泪水淋湿了,既然决定那就要决断,她再也不会窝囊的被他的甜言蜜语打动。 符忆平缓着哭泣中颤抖的嗓音,静静的说:“算了,启贤,哪个男人心里没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过去。至于未来,我们祝福彼此吧——”。 符忆说完快步离去,那匆促的脚步声是在哭泣中逃离。 姜启贤的梦也在那一刻破灭了,那远走的身影是他这辈子最刻骨铭心的爱,一份胜于初恋的爱。 他以为这个女孩是来拯救他枯燥生命的,然而,她却只是黑暗旅程中一小段的明灯,他前方的路又恢复了黑洞洞。 拐角处,符忆倚在墙壁上大声哭泣,她憎恨自己到了这一刻心竟然还那么痛,为那个背叛她的肮脏男人而伤。 她还爱着他!那样没皮没脸没魂的爱着他! 爱情,一次次的让她失去尊严,欲罢不能! 就在这时,她的身旁脚步声传来。 符忆抬头一看,只见马新阳站在几步远处深切的望着她。 竟然,她狼狈、丢脸的事件又一次被马新阳撞见。 符忆带着脸上两行鲜热泪迹停止哭泣,无言以对。 从医院回来后,为避开程裕铭,符忆躲回自己的住处了,毕竟孤独才能坦对真正的自我。 而这一夜,她的心沸腾开了。 躺在自己宽敞的卧床上,她反复回想白天马新阳跟她说的话:“启贤跟我说他要忍辱负重。当时我一直以为这‘忍辱负重’就是认贼作父,对付李伟然,但现在仔细想来它还有别的意思。那就是接下来李伟然的生日,也就在那晚发生了他和梦思雅的事。为了制止徐匡对梦思雅的轻薄,还有徐匡三番四次的想利用你对他的要挟,他只有这么做才能让你和梦思雅两个人都不受到伤害。后来知道徐匡暗地偷验dna,所以,他跟你提出分手,因为他害怕自己出了事会牵连到你。其实跟你分手的那晚他很痛苦,他喝得醉醺醺的来找我,然后让我劝你回老家去,他是想让你置身事外啊……。” 姜启贤竟然是为了保护她而跟梦思雅发生那样的事吗?这是个多么荒唐的闹剧啊! 符忆一直都信任马新阳,因为他从不会欺骗她,他就如亲哥哥那般体贴关照她。她不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她只是好纠结,因为姜启贤真是让她又爱又恨啊! “我知道你受了很重的伤,我也知道你怪我不重视你,可是当时的情况我真的无能为力。是我没用,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可是你知道李伟然掌握着公司和我们姜家和伊家所有人的命,还有我父母的血海深仇,如果我不那么做,我真的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 越是回忆姜启贤那痴痴苦苦解释的脸,符忆就越是无法释怀。 她从没见他那般伤感,那般无助,她是真的心疼那曾高高在上又傲慢自大的男人放下尊贵面容这般凄苦。 可是,受伤的人是她呀,凭什么又需要她来让步,她来谅解呢?一触碰到俩人的故事她就禁不住悲痛着。 在医院里,既然已经彻底结束了,那就忍痛断绝关系吧?不管谁错谁对,总之,符忆是伤透了心。 归根结底还是姜启贤没有重视她呀,他一直在卖弄自己的智商,将她玩得团团转,哪怕是生死攸关的事,他都这么敷衍着她。 而就在这一晚,姜启贤躺在床上无法入睡,床头台灯照亮着他的脸。 那张脸依然英俊不凡,可眼神却是那样的哀伤。 这次他没有喝醉,全然清醒着,因为他知道即便醉过以后仍改变不了痛苦的事实,还不如清醒一点好好回忆与她的过去: 第一次,她在酒吧里俏皮的勾引他; 第一次开房,他拉着她到酒店却被她砸伤; 第一次面试,她来到公司,当场被他轰出去; 第一次,他竟然气急败坏的和一个小女生较真,差点抓她去警察局; 第一次,他从镜头里发现她是那样的真,那样的美! 第一次,用拍广告做掩饰,他热烈的吻了她; 第一次,他发觉逛街、看电影这么无聊的事竟然那么美妙; 第一次,他提出了分手; 也第一次,他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她……。 回忆着他俩的过去,无数的第一次,姜启贤的心伤了又伤。 ------题外话------ 明天就是清明节了,这章“葬未亡人”是不是很应景?先为他们的感情祭奠一下吧? 往后,你们想怎样发展?不妨说说期许?不然,就等明天更新吧? 431 窝囊一回 他完全忘记了他现在是一家跨国企业的控股股东及董事长的尊贵身份,他只卑微、悲痛在失去至爱的折磨当中。 姜启贤感觉自己的脸有温热液体在运动,就连鼻子也在哭泣中堵塞。 记得上次这么痛苦的哭泣应该是十年前他父母离世的时候,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苦的哭了。 拭着脸上的热泪,他知道难过的不只是现在,就连他的明天都不会再幸福。 他真的不屑物质上拥有的一切,因为在他的心灵深处只缺少符忆带给他的感动。 可结果他却牺牲了符忆,牺牲了他的幸福,赢得他并不屑一顾的一切。 当记忆起符忆的每一寸笑脸姜启贤就如万箭穿心,他伤害了她,失去了她,同时毁了两个人的幸福! 她说她害怕,姜启贤确定以后再也不会发生;她说她不适合,姜启贤认为他可以改变;她说她无法原谅,姜启贤——,他必须得到她的原谅,这一次就让他为爱窝囊一回吧—— 姜启贤发了疯似的突然跳起身,抓起一旁的车钥匙就往门外奔去。 凌晨三点半,夜已深睡,而姜启贤却静站在符忆家门外。 他又一次如失了魂的疯狂少年,为他的爱做荒唐的事。 床上已入睡的符忆在睡梦中哭泣,怀中抱枕被湿润,脸上泪痕仍清晰。 一阵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夜的沉静,也把符忆从梦乡中叫醒。 天呀,莫非又是半夜惊魂?符忆心有余悸。 冷静想想徐匡已入狱,可此番来人又会是谁?逞强起勇气后,符忆打开灯,迷蒙着双眼,开了门。 门页敞开后迎来姜启贤同是忧伤的脸,符忆顿然一愣。可就在她措手不及之余,姜启贤的伤随着泪一同滑落,他就这么失魂落魄的在三更半夜出现在她面前。 突然,姜启贤双膝向她跪下,抬头用沙哑的声音乞求,“我错了,原谅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符忆再一阵痴呆,被定在了原地。 这是姜启贤吗?借着走道里的光线仔细品量,还真是他的脸! 符忆的鼻尖一股酸楚涌来,泪水也不禁哗啦啦的飘起了细雨。是情所致?还是疼惜?他竟然以这种方式来乞求她的原谅。 符忆何德何能?而她又如何能这么轻易饶恕这个男人?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怕被发现那股懦弱。 然而这刻,夜未醒,走道又平静,他们俩人也在对视中呆滞……。 姜启贤的仰视,符忆的俯视,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高度更有诚意?姜启贤凄凄的在等待,幽怨中——,符忆身不由己的向前跨步想要扶起他,她怎么忍心看他这般低下? “启贤——” 就在符忆轻柔的声音喊着他名字的那一刻,姜启贤激动的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痴痴的拥抱。 在他怀中,符忆嚎嚎大哭,奋力挣扎着捶打着他,她恨自己竟然不争的原谅他,更气他总是有办法让她妥协。而姜启贤更是深切的紧紧拥着她,让她在自己怀抱透不过气来。 符忆野蛮的反抗,不停的挣扎,口中边哭边骂:“混蛋…,姜启贤你这个混蛋…,大坏蛋……” 姜启贤明白了,无论她有多么恨他,可她更爱他呀。 俩人的眼泪交织在了一起,他霸道的强吻起她,用他的粗暴捧着她的脸拼命的狂吻着她嘴唇上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而安静下来。 姜启贤展开双臂把她塞到怀抱最深处,深情的、狠狠的继续吻着她的唇,一刻也不愿松开。 他不再费半句多余的语言,因为,这一吻之后,以前的一切都一笔勾销了,那何不好好的吻一场? 姜启贤靠在沙发上,怀里紧紧的拥着符忆,这一夜,他俩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伤感中以拥抱交托彼此的心。 不知不觉已天明,姜启贤轻动麻木的双臂在符忆耳边深情的说,“宝贝,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符忆依然静静的没有回答,这让姜启贤有些心慌。 他拉开符忆,温柔的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眶仍然通红,忧伤。 姜启贤知道符忆是原谅他了,但在她心中确实还有拔不掉的刺在折磨她,让她好不安。 为了抚平她的痛,证明自己的诚意,姜启贤利索的取来手机,拨了个电话,“马新阳,听着,帮我安排一场宴会,邀请我身边所有的人,包括媒体,我要公开我跟符忆的关系。……就今晚。” 他的冲动让符忆大感惊讶,“启贤——,怎么这么突然,何况我现在——” 姜启贤低头体贴的说,“你什么都不用管,一切由我来安排。我说过我要用我的一辈子来偿还你,你是我一生的致爱。” 此刻符忆的脸从忧伤过度到了感动,姜启贤竟为她做这么高调的事足以证明他忏悔的诚意。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现在要出去准备,晚上我来接你。” 432 禽兽不如 姜启贤走后,同是今天,符忆来到程裕铭家。 面对他,符忆心里忐忑着该怎么向他交代?她已经原谅了姜启贤,因为爱多伤她都无法舍弃姜启贤。 至于程裕铭,符忆只能来向他道歉了。 “昨天——,你怎么自己回去了?也不让我送你?”其实程裕铭早就从符忆脸上看出来意了,他隐藏着内心的恐慌和伤感,逞强起呆硬的脸问。 “阿铭,我——,我想回去住了。” 当准备开口时符忆发觉是那么的难以启齿,想起这一个多月来程裕铭对她的关怀备至,符忆苦恼的说不出口,“但是我好怀念我的房间,所以今天过来看看。” 程裕铭随符忆走进房间,又听符忆说,“如果不是你把我救回来,我已经没有今天了。” “既然你的伤都好了,我也留不住你。”表面上的程裕铭出奇的平静,“我去给你倒杯水。” 当程裕铭倒好一杯水时,他颤抖的手掏出一包药物,泪红的眼眶在心中暗念:“符忆,你不要怪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陪我回老家去,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要得到你。” 想完,他便把药倒在水中。 回到房间,程裕铭把水放在书台上,背对她,静静的问:“昨天我看见你跟姜启贤在一起,你原谅他了吗?” “阿铭——,对不起。”符忆发觉在愧疚到极致时候她也只能憋出那三个字。 程裕铭逞强的笑脸背后掩饰着一层失控的忧伤,只见他把那杯水递到符忆面前,说,“想不到为了爱他,你真的连死都不怕。我也只能祝福了。” 冲着这句话,符忆毫不犹豫的喝下他的满满祝福。 可不一会儿,符忆就感觉头部晕眩地转,也正在这时,程裕铭那平静的脸变得悲痛欲绝,他竟红着眼眶落泪,说,“符忆,我现在不但后悔当初跟你分手,更后悔我们在一起那几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然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失去你,都怪我没有把你真正的变成我的女人。” “阿铭,你到底在说什么?”符忆逞强起不振的精神,问,“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么困?难道——” 程裕铭没有理会符忆的猜疑,他轻轻走近她,“符忆,我真的想要你,我们一起回老家,好不好?” 符忆全明白了,原来程裕铭是给她下了迷药,想要以此来占有她,并迫她回老家呀! 符忆踉跄的退步躲避他,气愤中无力的说,“程裕铭,你给我下药?你疯了——,你不可以这么做。” “我是疯了。符忆,我真的被你逼疯了。我现在根本顾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我不能让姜启贤把你带走,你是我的。” 程裕铭上前一步步逼近她。 符忆退到墙壁,无路可逃。 在药力的作用下,她那瘫软的身体被程裕铭拥入怀中,嘴唇也被深深的吻着。 晚上,姜启贤就要公布他们俩的关系了,她怎么能够此刻失身于程裕铭。 符忆奋力反抗着,“不,阿铭,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求你,放开我,放开…” 符忆落泪苦求,可程裕铭已经疯狂了,全然听不见她的凄求。 索性,程裕铭抱起她放到床上去。 符忆在昏昏沉沉中无力的拉开他的手,“程裕铭,不,不要,你不能——,不可以…。” 此刻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能阻止程裕铭那颗失控的心? “符忆,我真的好爱你,你是我的——” 程裕铭红着眼,俯身在符忆脸颊旁和脖子上亲吻起来。 符忆的意识慢慢模糊,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只能无助的逞强慢慢迷糊的双眼,任程裕铭为所欲为。 朦胧中,符忆感觉程裕铭一颗一颗的解开她衣服的扣子…… 当符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附近草地的树下,睁眼看到青天白日之时她慌的跳起身,谁知一动身子就发觉手臂上、膝关节上都疼痛不已。 她再捂住迷蒙刚醒的头部,谁知脑袋上也增加了外伤,细看手脚上的肌肤,也出现了淤青的好几处。 符忆的泪不禁飙泄,一定是程裕铭——,他竟然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她该怎么办?符忆的脸一下子被眼泪淹没得没了一处干地儿,她颤抖着喉咙间的哭泣声,慌张的掏出手机,按下110。 不可以——,符忆好害怕,又好后悔,她犹豫中还是挂掉电话,抱头痛哭,她无助的不知如何是好。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符忆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脸两行泪迹如两条冰冻的河流,深刻而冷硬。 她做梦也想不到程裕铭竟是这种人,竟然将她**。她更后悔即将要回到姜启贤身边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又该怎么面对姜启贤?她还纠结于到底要不要报警,如果报警公开这件事,不但程裕铭要坐牢,而她和姜启贤的关系可就真的回不去了。 符忆痛苦的只有放声大哭。 就在不久前她正因为姜启贤和梦思雅的事觉得他多么的肮脏,而她自己呢?由于遇人不淑从而也让自己变得也一样的污秽,这种感受比当时的背叛还要难受。 符忆不能自已,她恨死了程裕铭,她更恨自己的肮脏。 可是此刻,她突然发觉是那样的舍不得姜启贤,她真的好爱他。 既然俩人都脏了,那就互相抵消吧,还是不要报警的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符忆终于编造出一个理由来让自己承受。 433 订婚宴会 晚上,宴会开始了,众宾客已经到齐,姜启贤拉着符忆的手穿过人群,朝舞台中央走去。 面对姜启贤众多的亲朋好友,许多商界的成功人士,明星模特,甚至许多媒体记者,符忆并不是不自信,再耀眼的荧光她都能坦荡自如,只是她的心里有太多的故事,以致此刻她的眼神却那样忧伤的望着姜启贤,无法欣喜享受着一切。 不管她的心里藏着多少心结,姜启贤只是紧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把她拉到舞台中央,向所有人宣布。 “各位好,今晚我的邀请的确有些仓促,但大家都很给我面子,几乎都来了,这让我觉得很荣幸。今天请大家来主要是把我的女朋友介绍给大家认识,她就是符忆。” 说着,姜启贤把符忆的手拉高,向所有人证实。 台下一片喧哗,亲朋好友大都欣喜,祝福,当然也有个别黑着脸的,比如梦思雅,比如姜启琳。 对于媒体,这无非是一个特大的号外,逮住台上这俩人的身影只听摄像机的快门“咔咔”作响,炽白闪光照亮所有人的脸。 又听台上姜启贤说,“今天还要请大家见证一件事,那就是我和符忆的订婚仪式。” 此话一出先甭说台下多么惊讶的呼叫,就连符忆都措手不及的忙向姜启贤投去恐慌的目光,她毫无准备。 此时只见工作人员手捧着礼盒走到姜启贤身边,姜启贤打开盒子,取出钻戒说,“符忆,经过这么多事,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受过很多伤。我今天答应你,我要给你一个未来,我保证以后让你过上与世无争,万事无忧的日子。” “启贤——”符忆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眶红了,此刻那道再深的刺都被消化了,她发觉自己的手在颤抖中有些慌张。 姜启贤拉过她的手,轻轻为她带上戒指,许诺他的人生。 符忆呆看着那枚钻戒不知所措,只见姜启贤俯身亲吻她的唇,她的眼泪像慢了的节拍现在才回神恢复运动。 在符忆心里此刻她的心除了感动,而更多的却是刺痛。 当闭眼接受姜启贤的吻的那刻,她的脑海只不停闪现白天程裕铭对她的兽野行为。 她秉着呼吸不敢表露,在心底自卑的碰撞下唯有放任眼泪。 符忆的眼泪是悲是喜姜启贤并不完全明了,他只知道不能失去她,经过生死劫难之后他要把她留在身边好好爱她。 对着这样温馨浪漫的画面,台下的马新阳含笑轻饮杯中酒,他是真心的祝福他们俩。 姜启贤觉悟了,符忆也能得到幸福了,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感到欣慰。 最重要的是他再不用纠结是否要隐藏对符忆的情怀了,已经不重要了,这只将成为一段过去。 可梦思雅呢,她倒是苦起了脸,一口喝掉杯中所有的酒,然后拨开人群往角落藏躲而去。她太失落了,她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清醒一下。 然而,这同样的画面引发了姜启琳无比的愤恼,她怒视着一旁神魂颠倒的符忆片刻,一甩头,哭着跑离现场。 林姨着急的忙跟随。 “启琳——”林姨追上姜启琳问,“启琳,你没事吧?” 姜启琳擦去脸上不争的泪水,咬牙说,“我不会让那个女人进我们姜家的门,林姨,你会帮我吗?” 林姨亲眼看着姜启贤为了符忆打掉姜启琳的一颗牙,同情姜启琳的遭遇,便真诚的点头。 姜启琳吩咐,“那好,你帮我查查她住哪里,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她离开我哥。” 舞会现场,姜启贤已经发言完毕,并请大家喝好玩好,接着开始舞会。 当他拉着符忆到台下来时,一大帮媒体记者一涌而上要求他讲述俩人在一起的细节。 姜启贤含情脉脉的看着符忆仍不能回神的脸,一边敷衍着众多八卦新闻,一边还要应酬诸位宾客。 至于梦思雅,即便她躲到角落也仍被媒体找到,并关问敏感话题。梦思雅尴尬的只有回避。 好不容易等姜启贤和符忆身边有了缝隙,马新阳来到他们跟前,举杯轻松的说,“终于轮到我了,是不是也该跟我喝一杯?” 追回符忆,马新阳其实帮了很大的忙,姜启贤从心底感激这位肝胆相照的兄弟。 他从一旁服务员的盘子里取来一杯酒,一手抱着符忆的肩膀对马新阳风趣的说,“马新阳,我们现在可是两个人,一杯你太亏了,至少要两杯。” “呵呵…。”马新阳轻笑,对符忆说,“姜启贤真的变了,如果是以前,这种铺张又高调的订婚礼打死我都不相信他会做。为他这股冲动,我该喝两杯。” 说着,马新阳便咕噜咕噜的两杯酒下肚。 姜启贤也举起酒杯,真诚的说,“马新阳,谢谢你!” 此话之意是他们男人间的秘密,符忆或许还蒙在鼓里,只是马新阳确实是对他们来说很够意思的朋友。符忆也真心的为他举杯,说,“谢谢。” “对了,你们应该去跳支舞呀。”马新阳推着他们进舞池。 这晚隆重、浪漫又惊喜的订婚仪式很精彩,可是符忆心底却又多加了伤,她真能平缓过来吗? 434 永不相见 次日,程裕铭细读了一早的新闻,姜启贤和符忆昨夜意外订婚的消息令他大惊,他把报纸拍到茶几上,迫不及待的就出门去。 “儿子,吃早餐了,儿子…,阿铭?”厨房奔出程裕铭的母亲,程母找遍了房间都没看到程裕铭。 当她发现茶几上的报纸时,程母着急的解下围裙,口中嘀咕着,“该死的臭小子,你又想干嘛?”说着,程母也急匆匆的追出去。 符忆家中,听到门铃声以为是姜启贤,她欣喜的打开了门,却不料急匆匆闯进来的却是程裕铭。 一进来他劈头盖脸的就问,“符忆,你真跟姜启贤订婚了?为什么?” “程裕铭?”符忆一愣,接着怒火中烧,大骂着,“你还好意思来找我?你混蛋,你给我滚出去,出去,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 “符忆你听我说。” 被驱赶着,程裕铭着急的要解释,可符忆失控的捂住耳朵,哭泣中大嚷,“够了,我不要听。程裕铭,我感激你救了我,谢谢你对我那么照顾,我没有报警就是因为我念着你一直对我的好,我不想做得那么绝。但这一次,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我们之间的情义从此恩断义绝了。” “什么?”程裕铭皱着眉头大惊,苦恼的问,“你以为昨天我强暴了你?” “啪——”符忆的一个耳光落到程裕铭脸上,她痛苦中激动的说,“你对我下药,抱我上床,解开我的衣服。难道你要告诉我你只是想帮我看看伤口吗?别忘了,我的伤已经好了。” “对不起,符忆,我——”程裕铭哭着还想说什么,却被符忆又一次喝止,“你什么都不要说了,程裕铭,启贤已经跟我订婚了,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那就请你消失,让我幸福。如果你还要咄咄相逼的话,那你也别怪我不顾念你的救命之恩,我会报警。” 这就叫狠话吧,它像无数把刀刃穿透程裕铭的心,那股心痛的火辣使他在原地麻木了许久。 一颗颗泪珠从程裕铭的眼眶中流出,他伤感的注视了符忆好一阵,狠着心下了决定,说,“好!既然我在你心目中只不过是个强奸犯,那我走,这辈子——,永不见。” 程裕铭红着眼,咬着牙转身离去,符忆也闭眼痛哭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处走来了一个人,只听她幸灾乐祸的说,“被强奸了?真是活该!” 符忆慌的睁开眼一看,眼前站着开怀大乐的姜启琳。 只见她傲慢的轻轻走近符忆,瞄着她手上的戒指,说,“昨晚上我哥送你的那颗钻戒还蛮大的嘛,至少也上百万吧?如果知道你被程裕铭,我的前姐夫那个的话——,你说我哥还会要你吗?” 姜启琳说着风凉话,给符忆一个轻蔑鄙视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开。 “启琳——”符忆慌张的忙追出门去,“启琳,你不能告诉你哥——” 符忆拖着姜启琳的手乞求,可是被姜启琳一把甩开了,讽刺着,“放开你的脏手,你本来就是一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婊子,低贱又下作。现在可好,自食其果了吧?如果你不跟他藕断丝连,能被非礼吗?瞧瞧你,我的未来嫂子,你看看你自己有多下贱?多肮脏?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哥吗?” 在未来小姑子眼中她竟是这么卑贱的人物,而此刻符忆也自甘低下的苦苦乞求着,“启琳,我真的很爱你哥,我不是故意的,求你不要告诉他行吗?” “哼…”姜启琳冷笑,说,“行,那你离开他。” 望着姜启琳带着讥讽的笑容离开,符忆疲累的倚在墙壁上,无力的慢慢滑落于地面。 姜启琳恨她入骨,如今握住了这个把柄又怎么轻易放过她?符忆再次痛苦的瘫在地上哭泣不止。 她该怎么办?离开姜启贤?如果不离开他,那姜启琳就会把她和程裕铭的事告诉他,她的尊严还要吗? 再说程裕铭,从符忆家里出来后就碰上了赶在他后头的程母。 程母一见忙迎上前,问,“阿铭,你干嘛去了?你去找符忆了?” 程裕铭脸上仍带着两行泪迹,望着程母,他呆滞的说,“妈,她说如果我再缠着她,她就报警。她还说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我,她跟我恩断义绝了。” 程母此刻也闪起了同情的泪光,“儿子,昨天的事,她是不是误会你了?” 程裕铭沉默,程母于是叹气,“可是谁让你那么做呢?如果不是我——。” 程母也难以启齿了,劝说着,“阿铭,跟妈回去吧?好不好,她再也不会属于你了。” 程裕铭抬头闭眼,回想那天的真实情况:当时他正解开符忆的衣服,他是真的想要占有她,可就在这时程母进来了。 一看这种情况,程母气急败坏,忙冲上前把程裕铭拉开,“儿子,你要干嘛?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妈,你放开我,我要得到她,我要把她带回家去,当您的媳妇。” 程母气恼的给程裕铭一巴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大骂,“你醒醒吧,阿铭,这么做是要坐牢的你明不明白?就算你得到她的人,你又能得到她的心吗?我的好儿子,都怪妈不好,是妈总唠叨着让你带她回家。可是阿铭,不管结局怎么样,你都不能犯法呀。最算得不到一个好媳妇,但妈也不能失去个好儿子啊!妈求你了行吗?不行就放手吧?” “妈,可是我真的好爱她。” “再爱都不可以强求。”程母大喝,“今天有老娘在,你就不可以碰她。不孝子,给我让开。” 程母推开程裕铭,接着便背起符忆,连拖带拽的把符忆送出门去。 至于符忆身上的疼痛和多处淤青,自然是在程母的慌乱推拉中失手所致。 事实上,程裕铭并没有侵犯符忆。 回想了昨天的真实经过,程裕铭对天长叹了口气,落下最后一滴泪,说,“妈,我跟你回去。” “嗯……”激动中,程母含泪点头。 435 调和误会 才几日,在符忆身上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姜启贤全然不知,他只沉浸在与她重归于好的幸福当中。 今天姜启贤硬拉着符忆到一座办公楼下,符忆带着困惑来到他跟前,“启贤,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等人啊。”姜启贤神秘的说,“我想给你个惊喜。” “惊喜?”还有什么惊喜会比他送的那颗价值高昂的订婚钻戒更令她措手不及?符忆有些惊慌。 姜启贤默笑不语。 不一会儿,远处走来一位熟悉的身影,符忆瞪眼一看,着实意外非常。“影娜?” 贾影娜穿着工作服来到他们跟前,她只是冷静的瞄了符忆一眼,然后热情的跟姜启贤打招呼,“不好意思啊,启贤,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先上车。”姜启贤说着忙去开车。 一旁呆滞的符忆还不知所措,直到姜启贤把车开到她们身边才回过神。 符忆正想走到副驾驶座的门旁,可却被贾影娜抢先了一步。 符忆这时卑微的忙缩回手,谦虚的让给了贾影娜,她自觉退到后座上去。 “影娜,我看我们三个人是不是一块吃个饭?” 姜启贤轻松的问,而贾影娜也轻松的回答,“不行啊,启贤,我今天约了人吃饭,可你非要现在见面,那你说该怎么办吧?” “这么巧?那就改天了,我怎么能妨碍你的约会呢?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呵呵…,正好,我赶时间。”贾影娜和姜启贤仿佛早就有了联系,他们俩之间随意的聊开了。 这一路上,符忆尴尬的坐在后座,不言不语。 姜启贤从车镜里头看到她那含蓄却欲言又止的脸,因为她和贾影娜之间真的有太深的误会,并不是语言能表达的清楚的,她更没有勇气开口插话。 把贾影娜送到家门口,临走前,贾影娜只是热情的向姜启贤招手说再见,她也依然没有给符忆一个好的脸色。 符忆突然着急的下车喊住她,“影娜。” 贾影娜停下了脚步回头。 符忆愁着脸追上前,尴尬的支吾,“影娜,对不起——” 贾影娜没有回答,只是默看她。 即便难以启齿,可难得的机会,符忆鼓起勇气说,“虽然我没向启贤借钱,可是那天我真的已经拿到那笔钱打算给你们的。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 符忆红了眼眶,语不成声,“对不起——” 贾影娜仿佛已经做好准备,努力隐藏起心酸的滋味,说,“我还要赶时间约会,我不想因为这些伤心事影响我的状态。” 她冷静了片刻又说,“其实——,你的丑小鸭不是我害死的,它是病死的。” 说着,她轻柔的目光注视了符忆片刻便离开。 这种友善的眼神,放下摆高的倔强真心去解释,已经足够证明她们之间的友情至少不再恶劣。 符忆迎着她远去的身影,在泪红的双眼下挤出笑容。 回想到最初的画面: 符忆一推开厨房的门,只见贾影娜正用脚踢着已经断气身亡在地的小鸭子的尸体。 也就在那刻符忆误以为贾影娜因气她而害死丑小鸭出气。事实上,丑小鸭本就精神不振,是施旋把它带到厨房喂食,正好死在那里的。 悔不当初,她们是那样稚气的胡闹: 符忆:“我不管,总之,我恨死影娜了,我决不能和害死我丑小鸭的凶手同住一个屋檐下。” 施旋:“哎呀,我知道你和鸭子的感情深,但是这和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怎么能比呢?你这是小孩子气嘛。况且你那小鸭子本来就病怏怏的,死是迟早的事——,你就别怪影娜了。或许它是自己死的呢?根本不关影娜的事。” 符忆:“她自己都承认了,还有错吗?” 当初的她们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倔强,而如今施旋已不在了,而她和贾影娜都从经历中成长了。 今天解清了误会,她们俩或许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年轻,但能得到原谅符忆已经很满足了。 回到车上,符忆红着眼问:“启贤,为什么?” 姜启贤对她温柔的笑,“都是因为我,你和贾影娜才会变成今天这样。还有施旋的事,马新阳都告诉我了。你们之间的友情,我有一定的责任,我必须负责。我给她介绍了一份新的工作,她现在的男朋友正是她的上司。” “启贤。”符忆感动的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哇…,我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原谅我了。” 姜启贤抱着她,欣慰她能解开心中这一个结。 大家都经历了太多,到了现在,姜启贤是该出面好好为她解决难题了。 他低头对她说,“好了,不哭了,我们还有事没做完呢。接下来,还要去我家。” “啊?”符忆抬头泪眼汪汪望着他,心底有些惊慌。 姜启贤抿嘴轻笑,说,“我们既然已经订婚了,那接下来不是要准备正式的婚礼了吗?你跟启琳之间还有些误会,不过放心,我会陪你一块面对。” 符忆起身,暗淡了眼眸,勉强的给他挤个笑容。 姜启琳哪会轻易放过她?符忆心中飘过阵阵慌张。 436 撕碎尊严 这一早来到姜家别墅,符忆低头紧紧握着姜启贤的手,因为在姜启琳那里有她的秘密,她的尊严,她不知该怎么面对这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未来小姑子。 “哥,今天不上班啊?这么早?”姜启琳嘹亮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如利剑一样刺破符忆的耳膜。 其实对姜启贤来说这个时辰她不赖床而这么精神的出来才是稀奇事。 “哦,小琳,起床了?那正好,来,我们好好聊聊。” “好啊。”姜启琳爽快的来到他们身边,挑衅的目光抽打着符忆的脸,说,“哥,你跟我未来嫂子的浪漫订婚礼结束了,现在是不是要张罗婚事了?是不是要我参谋参谋?” 姜启琳突然的热心让姜启贤有些难以适应,但无论怎样,只要她不排斥符忆,姜启贤还是满开心的,“小琳,我们结婚你真的没什么意见吗?” “意见?”姜启琳故装惊讶?“哦,如果非要让我提点意见的话,那哥,你不介意我给未来嫂子好好提一提吧?” 符忆早看出姜启琳的热心背后隐藏着阴险,她强装镇定等待。 只有姜启贤还蒙在鼓里,他一直坚信自己的妹妹是那样纯真无暇,只可惜,经历许多之后,他那曾稚气的妹妹也已不单纯了。 他回答,“当然不介意,你们俩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哥,哪里的话?我会努力的。那未来嫂子,我们俩女人之间的秘密——,不如来我房间聊聊?” 符忆迈开千斤重的步伐,她知道姜启琳一定会用那件事来威胁她。 身后姜启贤甜蜜的催促,希望她能和姜启琳解开恩怨,和平共处。她又怎么能破坏他的美梦?符忆勉强的拉开僵硬脸庞的笑容,随姜启琳上楼去。 当房间的门单独关闭符忆和姜启琳俩人时,姜启琳可就不再客气了,她坐在沙发上翘起腿,轻蔑的问,“让我叫你几声未来嫂子,你一定很爽吧?” 符忆呆站在一旁,没有勇气抬头,如侍奉的丫鬟。 姜启琳抬高声音又说,“来坐呀,我们真的应该好好聊聊。” “启琳——”符忆来到她身边低声下气的乞求,“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姜启琳脸上冷静得意一笑,“那要看你啊,如果你肯离开我哥,我答应替你保守秘密,在他心目中你还像以前一样好。如果不行,那我也只能把程裕铭**你的事跟他说一遍,让他自己做决定咯。” 符忆强忍心底的难过,只是泪水却无法停止。这就是豪门千金,她攀不上也得罪不起。 “你真就这么恨我?我们之间真就不能和平解决吗?吴勇气的事只是个意外,那不是你的错。我当时打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启琳,就算我求你,让我留在你哥身边吧。” “哈哈…”姜启琳恨符忆已不止吴勇气的事,就因眼前这个女人姜启贤不但重打了她,竟还要和她断绝兄妹关系,这让姜启琳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在符忆身上,威胁着,“你真的很爱我哥啊,那好啊,只是不知道我哥知道你已经被别人玷污了,还会不会依然爱你?” “启琳,不——,别说。” 符忆着急的拦住姜启琳,苦苦哀求,“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我求你了。” 想着当初姜启贤和梦思雅的事她是那么的痛苦难受,姜启贤也认为那颗刺很难拔掉,如今此事竟然就在她身上又发生了一次,姜启贤一定不会原谅她。 符忆很清楚自己爱的人出轨的那种滋味,她决不能让姜启贤鄙视她。 此刻的姜启琳就苦恼了,“求我?这你要求我,那你也要求我,你到底要怎样?看来你还是舍不得那颗钻戒呀。” 姜启琳没给符忆留任何余地,直接就针对她那颗戒指。 天地昏暗,仿佛外头飘起了雨,为她的心落起泪。 符忆在痛哭中慢慢平复伤痛,哽咽中,她颤抖着双手,从无名指上取下那颗戒指放到姜启琳面前,红着眼眶请求,“好,我答应你离开他,但你也必须为我保守秘密。” 姜启琳取来戒指扬在空中,得意的说,“那当然,只要你肯离开他,再也不见他,就当你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那你的那些破事儿我才懒得提。” 符忆脸上的泪珠一串接一串的如断线的珍珠带着所有伤痛酸酸的陨落,是自己的哭点太低?还是真那么难受?她最近总是喜欢掉眼泪。 沉默了一阵,符忆强忍心中的哽咽,静静的问,“那你要我什么时候走?” 姜启琳毫不犹豫的说,“今天。” “什么?”符忆慌的抬头,面对姜启琳的无情,符忆再次忍着痛。 只见姜启琳冷冷的说,“这种事本来就不该拖拖拉拉,我给你时间回去收拾,我也不介意帮你买机票。当然,如果你还留恋我们家,我允许你多坐一会儿。” “不用了,机票的钱我还出得起。”符忆也冷看着姜启琳,逞强着自己仅存的尊严。 437 一年之期 再看楼下客厅内的姜启贤,他好奇的抬头遥望姜启琳的房间,困惑着问一旁的林姨,“林姨,你说小琳她什么时候有耐心肯跟别人好好聊聊天啊?奇怪,她跟符忆之间能聊些什么呢?” 见姜启贤锁眉思考,林姨忙说,“启贤,这年轻女孩之间吵吵闹闹也很正常,你也不是不知道启琳,总是孩子气,她大概是找到玩伴了。” 姜启贤半信半疑的点头,“但愿吧。” 就在这时,姜启贤的手机打断他的思路,接通电话,他大惊,“什么?好,我马上来。” 挂掉电话后,姜启贤说,“林姨,公司有事我得过去一趟,等启琳跟符忆聊完了,你在家里帮着招呼一下,我去去马上就回来啊?” “哎,好。”得到林姨承诺后,姜启贤便匆匆出门去了。 来到公司,在保安的解释下姜启贤才知道伊廷杰因几次面试得不到万宣的录用,今天大肆肝火跑来高层会议室闹事。众人阻拦无用,他扬言非要见姜启贤。 在会议室内,姜启贤见到了强占董事长位置的伊廷杰落魄的模样,碍于他是前伊董事长的亲儿子,许多老员工对他都客气着。 一见姜启贤进来,伊廷杰暴跳起来指着姜启贤大骂,“姜启贤,你个缩头乌龟,你终于来了。你快跟大家说说,是不是你吩咐那些人封杀我,不让我进万宣的?你偷了我爸的公司,现在还要锁起来不让我碰到,你到底什么意思?就当着这么多当年和我爸一同奋斗的叔伯们说说你的目的。” 姜启贤不屑伊廷杰的指责,走到董事长位置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即便抬头,可他歧视的目光却那样的让人心慌意乱,“我说伊廷杰,曾经你就坐在这个位置上。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如果连面试进入到万宣的基层你都做不到的话,你觉得这个位置对你来说还有意义吗?你说我封杀你,有证据吗?你看你现在有多弱?你拿什么跟我斗?就你犯得着让我费那么大心思封杀你吗?” “伊太太来了。” 一旁有人低语着,只见郑玥已经来到跟前了。 对着伊廷杰,郑玥大怒,“阿杰,你干什么?你简直丢尽我们伊家的脸,走,跟我回去。” “妈,你来的正好,今天我就要跟姜启贤要个说法,看他到底要把我们伊家放在哪里?” 今天既然郑玥也在,姜启贤不妨把握这样的机会激励一下伊廷杰,事实上,他真的不屑这董事长之位。 “伊廷杰,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失败就把责任强加在别人身上。我知道你不甘心失去整个公司,那好,今天就当着阿姨和这么多叔伯们的面我答应你,如果你能在一年之内坐到这个高层会议室里来的话,我就让你来当万宣的董事长。” “什么?一年?”伊廷杰惊讶。 “怎么?不然给你一百年?”姜启贤鄙视的问。 伊廷杰一拍桌子许诺,“好,一年就一年,姜启贤,只要你不耍手段,我保证我一定能成为万宣高层中的一员。” 伊廷杰闹场的事解决了,姜启贤把郑玥带到办公室仍需要好好解释,因为与伊家结怨并不是他的初衷。 “阿姨,我知道您心里也一定怨我,我必须跟您交代清楚,我不想您误会。” 令姜启贤意外的是,郑玥却突然很阔达的微笑,“启贤,你什么都不用说,阿姨都明白。” “阿姨?”姜启贤困惑。 郑玥又说,“你今天用这个法子激励阿杰是在抬举他,我很清楚你的用心,我全都明白。你当董事长的事我一点都不怪你,况且,除了你还有谁有能力并愿意揽下这个烂摊子?如果不是你,公司又怎么能从李伟然手中夺回来?其实,白玉说的没错,万宣虽然是在伊宽的名下,但这其中大半功劳却是你妈的,可以说你也是这家公司的继承人之一。所以,启贤,你根本不用为自己最大股东和董事长的身份内疚,这是你应得的。都怪我以前太自私,只想着自己的儿子。现在——,不能否认我有遗憾,但是我的儿子没本事,我也只能遗憾了。如果你能答应我,好好发展公司,我就很满足了。” 这一番话姜启贤真的感动了,他一直以为郑玥因为私心会继续怪他,可是她竟然大彻大悟了,这一刻她才真的成为伟大的前辈。 姜启贤轻笑,真诚的说,“阿杰如果想夺回公司不是没有机会,我答应过他,只要一年内他能奋斗出点成绩,我会履行承诺。” 郑玥惊讶,“启贤,我以为你只是在敷衍他,难道你还把这事当真了?” “既然他都当真了,我为什么要骗他?但是董事长之职不是儿戏,它关系着上一辈的心血和现在众多员工及企业的未来,所以,还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郑玥很欣慰姜启贤的大仁大义,只是对于这个戏言她只得失望,“是啊,他连万宣的基层都进不了,又怎么可能在一年之内进入万宣的高层?” 姜启贤提醒,“阿姨,其实必要时您可以动用您的关系。” “启贤——”姜启贤的心思再明了不过,郑玥感激涕零,她红着眼眶自愧不如,哽咽中喜极而泣。 一会儿过后,郑玥调节好了情绪,说,“对了,启贤,明天是你爸妈的忌日,我们两家还和以前一样,一块上山扫墓好吗?” 姜启贤欣喜中连连点头。 438 兄妹关系 姜启贤如释重负的回到家中,因为得到郑玥的认可后,两家人又可以恢复以前的往来了,相信他的父母在九泉之下一定会含笑欣慰的。 再一想到他马上就要和符忆双宿双栖,他的脸上蜜意阵阵。 在游泳池旁,姜启贤看到姜启贤和林姨的身影,忙兴匆匆的迎上去,问,“小琳,和符忆谈的怎么样了?哎,符忆呢?她上哪去了?” 姜启琳起身来到他身边,默默的说,“哥,她没跟你说吗?她走了。” “她走了?”姜启贤困惑,“不是说了我很快回来吗?怎么这么没耐性?” 姜启贤还没意识到这一切的突如其来。 此时手机信息铃声响了,是符忆。上头写着:“启贤,对不起,我真的提不起勇气留在你身边。我要回老家了,家里有我爸妈照顾我,我可以过的好好的。再见了,不,是不再见了……” 姜启贤顿然慌张了,他那冒着冷汗的手紧握手机,怒视姜启琳,“怎么回事儿?你跟她说什么了?” “她如果执意要走哪用得着我说什么?”姜启琳冷静说着取出戒指,“这是她留下的。” 姜启贤慌忙取过戒指,怒红了眼,大声问,“姜启琳,是你逼她离开的?为什么?” 姜启琳被他的怒吼一震,她压制着心中的忧伤,说,“因为我恨她。” “你恨她?可我爱她,你凭什么破坏我的幸福?”姜启贤苦笑,寒心的说,“姜启琳,我真是小瞧你了,趁我不在你竟然这么对我?为什么现在连你都变得这么阴险毒辣?” 姜启琳红着眼,抽起鼻子,理直气壮的说,“那个女人不配进我们家,她更不配当我哥的女人。” 姜启贤真是哭笑不得啊,想不到他堂堂万宣的董事长的感情竟然要被一位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摧毁。 此时,又来了短信:启贤,我已经到机场了,我走了,别了…… 看罢这一条短信,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追出去,却被姜启琳拦住了。“哥,她既然走了,就让她消失吧,你忘了她行吗?” 姜启贤甩开姜启琳的手警告着,“姜启琳,你才不配当我妹妹,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可情急之下也难怪姜启贤失控。 姜启琳此刻多难受呀,为了那个女人曾最爱她的哥哥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任性之下,姜启琳一把抢过姜启贤手中的钻戒丢向泳池。 “啊——”姜启贤慌乱之下伸手想接,只感那颗戒指擦过他手上的皮肤飞向空中,然后落向池底。 “姜启琳——”姜启贤愤恼的扬起手,恨不得给她一个耳光。 姜启琳抬头,腾出脸,仇视他说,“打啊,你打啊,打死我算了。” 林姨着急的忙冲上前拉着姜启贤的手,喊着,“启贤,不行,不能打啊,那是你亲妹妹。” 姜启贤也愤怒得红了眼,对这位从小被他宠坏的妹妹无能为力。 此刻又听姜启琳说,“姜启贤,你不是要追她吗?好啊,你去追吧?为了她你可以跟我断绝兄妹关系是吧?那你追啊,回来后,我让你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我,我们的兄妹关系也就完了。” “你——”姜启贤咬牙切齿,伤恨不已,左右不是,他那扬在空中的手颤抖着紧紧握起拳头,几乎要在内心的煎熬挣扎中撕裂。 此刻,姜启贤的眼泪一颗颗如雨飘坠,因为他发现自己败了,彻底的败在了这位小姑娘手中。 他的爱再情深都及不上有着血脉情义的兄妹亲情啊!除了痛苦中落下男人纠结的眼泪,他还要努力平缓快要窒息的那股气。 “你得逞了,姜启琳。”姜启贤无力的向后踉跄了几步,含泪痛恨的深望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姜启贤离开的身影,姜启琳倒在林姨怀中哇哇大哭,她真的太恨符忆,她从没想过要这么伤害他。 可事已至此,希望他们真的能彻底分手。 机场内,符忆拉着行李箱,低头默默的排队往前挪步。 而姜启贤从姜家出来后开车一路朝机场狂奔而来,他怎么能允许符忆就这么轻易的走开?临离别竟就只留两条短信,他决不允许。 姜启贤气喘吁吁的追到机场大厅,一眼他就瞧见了通道口处符忆那熟悉的背影。 姜启贤停下奔跑的脚步,静看符忆忧伤的侧脸,平缓他那疲劳的气息。 片刻之后姜启贤走上前轻轻喊着,“符忆。” 一语亲切的呼唤如刺耳的警铃,符忆惊讶的慌忙回头,只见姜启贤就站在离她几米远处痴痴伤感的望着她。 符忆鼻尖涌上大片酸楚,涨红了她的眼睛,一股冲动从心底爆发,她丢开行李奋不顾身的奔上前,冲进他的怀抱大哭起来。 “启贤……” 姜启贤的眼眶也有泪光在闪烁,可他却狠心拉开她,忍着心底的痛说,“既然要走,那就走吧。我来,只是想送送你。” “不,我不走…”悲痛中,符忆突然耍赖的垫脚又抱住他。 “走吧。”姜启贤伤感的又一次推开她。 “不——”符忆再次任性又野蛮的强抱他,“我不走,我不想离开你。” 在姜启贤的无奈拒绝中,俩人难分难舍,符忆索性抱住姜启贤的脖子强吻他。 姜启贤也哭了,为了他的兄妹关系他昧着心推着符忆,可是这一吻他感觉到自己的情伤的好重,他又怎么舍得再次与她分离?不是他的力气推不开她,而是他也真的也好舍不得。 在半推半就中,这一吻便如胶似漆了,他突然也冲动的不顾一切紧紧拥着符忆,迎合她的唇,深深的吻下去。 439 马哥示爱 机场大厅长凳上,符忆与姜启贤一人坐一头,默默不语。 已经错过飞机航班了,而姜启贤仍低头捂着脸,闭眼悲痛。 符忆闪着泪光静静观望他的脸,留恋这个她深深爱着的男人。 静静的持续了好久,姜启贤抬起头,没有再看符忆,而是平静的说,“反正要分开,下次就别再错过飞机了。” 说着,姜启贤干脆起身离开。 符忆慌忙拉着他的手,泪光盈盈,凄凄的望着他喊,“老公——” 姜启贤的内心好痛呀,这就是刀绞的滋味吧。 这次他竟然忍住了眼泪,冷着眼没有回头望她最后一眼,而是狠心说,“走吧——” 接着,他挣脱开符忆那痴痴不舍的手,大步往远方迈去。 身后只听符忆那断肠的哭泣声…… 深邃的夜空下,云朵翱翔,微风轻游。 浮夸的城市间,有寂静的公园,树梢下虫蚁鸣叫。 路旁奥迪车内平和的坐着两个人,符忆最后向马新阳告别。 她已平静了心情,接受这样的现实,反正是要走,何必拖拖拉拉。 然而,马新阳知道他们俩的事情后心中沸腾不安,在平静的外表掩饰下,他心底纠结万分。 此时听符忆大叹了口气,乐观的说,“唉!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在这里我的事业,我的梦想都高不成低不就,算了,不如回家去从头开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至少我还年轻,未来怎样还指不定呢。就明天,明天一早我就走了。” “符忆——” 尽管纠结,可马新阳还是要开口,毕竟这是一辈子的事,“这座城市真的没有任何值得你留恋的东西了吗?” 看着马新阳怪异的眼神,符忆听得出他话中有话,感慨的说,“其实这里挺好,我是有点舍不得。” 马新阳稍停顿着,积累起勇气,说,“如果给你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可不可以没有姜启贤?符忆,你能不能为了我留下来,在这座城市里,重新开始?” 符忆瞪大了眼,她从来没想过马新阳能跟她有什么关系,可是如今静看他的眼神,那是痴心的目光,符忆有些措手不及了。 又听马新阳再次慎重的说,“符忆,我喜欢你!” 符忆忐忑的心终于得到答案了,马新阳是在向她表白啊,她的脸仿佛被一阵热火灼烧着,慌乱的目瞪口呆,“新阳哥——,我?” 马新阳仍然亲切随和的说,“对你来说或许很唐突,但在我心里是很久以前的事。我知道你放不下他,但如果决定分开那不是迟早有一天要放下的吗?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成为你的未来,但至少,我想在你离开之前可以让你再多一个选择。” 天!在符忆心里也只能这样感叹了,她简直无法想象与一直视为哥哥一般的人谈恋爱是什么滋味。她以为她能放下在这个城市里的一切,可马新阳今夜的话又让她的心沸腾起来。 这一夜,符忆躺在床上脑子里鬼使神差的想着的竟然都是马新阳。 自从她第一次来万宣时,马新阳亲切和蔼的笑脸就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后来在姜启贤的鄙视下,符忆受尽创伤,只有马新阳耐心关照她。 直到马新阳和王恩仪的事发生,是符忆的冲动破坏了那个女人的诡计。 再后来,符忆每次跟姜启贤的感情出现问题都是他努力为他俩调解。比如艾达那件事,她还一直误会姜启贤和那个女人有染,是马新阳细心开导她,并想方设法让姜启贤亲自解释误会。 再接着,就是施旋的事,符忆现在回忆起来才明白为什么马新阳会毫不犹豫的借她三百万,其实那都是因为他心中对她有爱呀。 符忆细想不起来到底为什么,甚至是从哪里开始马新阳会喜欢上她,她只知道这一路上马新阳对她一直都体贴爱护,无微不至。 她一直都把这种情当做兄长的关照,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来这是马新阳的爱情。 碍于和姜启贤的关系,他一直隐藏着那份情谊,直到她真的要离开才出口挽留。 好一句“找一个留下来的理由,没有姜启贤,为了他!” 符忆的眼眶不知为何有泪在蠢动,而她却感觉不到悲痛,反而是一股喜悦,因为有那么一个人在默默的关心她,爱护她,那是多么幸福的事! 符忆抱着枕头沉浸在与马新阳在一起的回忆中。是呀,既然要走,既然要忘记,那个人不是迟早有一天要放下的吗? 新的选择在等待她,她该重拾另一份幸福留下来吗? 朦胧中,符忆入梦了。 在梦中,她来到一座教堂,周围都是灰色的墙壁,灰色的座椅,没有宾客,没有神父,而她身穿一身白色的婚纱走上红地毯,走向前方一身白色礼服的新郎。 符忆带着好奇的心情望着那个等待她的男人的背影,梦幻中却好真实的一幕。 这位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吗?他是谁?她好期待。 当她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回头了,竟然是马新阳,他手中捧着鲜花对她依然是那样亲切随和的微笑。 符忆走上前,只见马新阳轻轻拉起她的手,掀开她的头纱,低头温柔的轻吻她的唇…… “唰——” 符忆一咕噜立马从睡梦中跃起,惊得脑门子一阵火热。 天哪,她怎么可以做这样的梦?看着房间原来天已经亮了,而她昨夜想了马新阳一夜,也梦了他一夜。 然而,她惊奇的发现在梦中真的没有姜启贤,也就是说她真的可以把姜启贤从脑海里洗去吗? 符忆调皮的转着大眼珠子,一股喜痒痒涌上心头,乐观的设想着搞不好马新阳还真的就是她的未来呢?她的脸不禁挂着笑容。 440 启贤车祸 这一早,马新阳在路口等着符忆,只见她神采奕奕的来到马新阳身边,对着他爽朗的喊着,“新阳。” 马新阳一见乐了,那股欢愉从心底焕发。因为他看到了,符忆并没有带行李,并且他还听到她不再叫他“新阳哥”而改口直呼名字了。 可见经过一夜的思考符忆已经有决定了。 “符忆。”马新阳笑得合不拢嘴,忙为她打开车门,请她上车。 “对了,今天你是不是要请我吃大餐啊?”符忆乐观的问,她的那股调皮又回来了。 马新阳点头,依然随和,“我是订了家餐厅,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只要是你选的,我想我一定会喜欢的。” 马新阳从符忆的眼神中读出她已决心放下一切重新开始,他也坚信自己能担起这个责任。 今天派出所里的文涛接到消息,说徐匡越狱了。 一位已被判处极刑的囚犯竟然逃跑了,文涛即刻下命令出动全部警力追捕。 徐匡越狱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冲着姜启贤来的,他就潜伏在姜家别墅外头。 远望着门口处司机正打扫着姜启贤经常开的那辆车,徐匡咬牙切齿的就回忆几天前姜启贤买通关系,进监狱去将他狠揍一顿的经过—— 那是姜启贤与符忆分手的那天,也就是他知道符忆身上多处伤疤而带她去医院的那天。 可恨徐匡对符忆的虐待,再加上那天分手后的情绪恶劣,姜启贤在暴怒之下把徐匡狠狠打了一顿。 这趟出来,新仇旧恨,徐匡打算一块报了。 就在这时,只见从里头走出来姜启贤。他对司机说,“老郭,一会儿你休息吧,我自己开车,我还要去接郑阿姨母子一块上山。” “哦,好,我打理干净就放这。”司机回答着继续打扫车身。 “还有伊家的人,真是个好机会。”徐匡心中默念着掏出他事先准备的工具。 待司机离开车辆后,徐匡左右环顾发现四下无人,便偷偷摸索到车轮子跟前。 取出工具,破坏汽车的刹车。 突然,徐匡发现前方有缉捕他的便衣警察,于是忙继续逃亡。 一路上,徐匡没能躲过警方的极力围堵,在几番反抗搏斗之后,最终,徐匡被警方击毙。 姜启贤带着姜启琳,而后座上坐着郑玥和伊廷杰母子,一行四人开车到郊外坟地扫墓。 一路上,这个宽敞的车内空间却寂静不语。 姜启贤与姜启琳之间,兄妹关系是维系下来了,可姜启贤却没能释怀情感上的伤,心中有气,恼着姜启琳。 而他和伊廷杰之间因为公司的事已闹翻,在郑玥的要求之下,伊廷杰才勉为其难的上姜启贤的车,他俩之间也有着隔阂。 至于伊廷杰和姜启琳之间,因为被利用,姜启琳看清伊廷杰的心机,对他早就失望透底,这俩人的关系自然也不乐观。 本该活跃亲切的两家人如今弄到这种地步,郑玥其实是想靠这共同的忌日修复大家的关系,她主动开口,“对了,启贤,上山准备的东西应该都带齐了吧?” “嗯。”姜启贤静静的回了声,其他俩人呆在座位不动声色。 “那——,挺好。又过一年了,你们都长大了,他们看到你们新的模样一定很开心。” 这趟姜启贤没有答话,其他俩人也仍不语,车内的气氛很尴尬。 即便郑玥多心急的想要撮合大家,可是这年轻人们都各有心事,她已不再是能主事的家长了。 车辆继续奔驰了一段路,突然,姜启贤感觉刹车有些不对劲。 正处于弯道下坡的路上,车速在蜿蜒的路面跑得越来越快,而刹车却使不到作用,又巧前方有大车急速飞奔而来,姜启贤为躲避前方车辆急靠路边行驶。 就在来车擦身而过之时,姜启贤的车身也擦过一旁的护栏,车速微降下来。然而,那水泥护栏由于日久失修,再在车身的沉重压力之下突然跨倒。由于刹车失灵,姜启贤驾驶的奔驰轿车突然一头冲出护栏。 而这护栏之下正巧是一座湖泊,平静的水面上突然发出一阵巨响,车辆一头扎进水中。 奔驰轿车一进水,发动机很快熄火,湖水迅速漫过车身,侧身玻璃自动向下滑落为车内人员逃生准备。 然而此刻湖水更加快速的灌入车内,由于淤泥的弥漫,车内四人挣扎在水里很快就没了视线。 姜启贤早就解开了安全带,推着姜启琳往车窗外面逃生。 此刻车辆同时快速下沉,而湖底的状况更加恶劣。水草丛生,淤泥弥漫,视线模糊。 当姜启贤帮助郑玥和伊廷杰俩人都脱险的时候,在朦胧的视觉中他发现姜启琳还被水草缠绕在一旁没能冲出湖面。于是,他便折回湖底,绕到车辆另一侧水草茂密的地方,继续憋气靠触觉摸到姜启琳的脚底,撕力解开她脚上水草的缠绕,用力将她往上一托,姜启琳因此也顺利的爬出水面。 伊廷杰搀扶着溺水晕厥的郑玥靠在岸边树木低下小息,姜启琳也在吞了一肚子水后无力的爬到他们身边。 当把肚子里的水逼吐出来后,努力平缓了呼吸,姜启琳才感觉身边少了人。 她忙抬头问,“哥?我哥呢?” 伊廷杰只顾帮郑玥缓解不适,无意姜启贤的存在,说,“他不是回去救你了吗?没上来吗?” “哥?”姜启琳急红了眼,忙对着湖面大哭,“哥你在哪里?快回答我,你千万不能有事……” 441 亲情最大 休闲餐厅里,符忆正甜滋滋的与马新阳在用餐。 透过落地玻璃鸟瞰着远方的楼景,符忆幸福又风趣的说,“马新阳,想不到你也蛮有情调的嘛。这旋转的西餐厅尽览一切风景,这个城市仿佛就在我脚下。还有乐手,鲜花,嘿嘿…,简直烂漫的无以伦比,我又销魂了。” 马新阳收到她的欢愉,温和的笑着,“你开心就好。” “哈哈…,当然开心,我发觉我最近总是走大运,嘻嘻…。”符忆忘形的手舞足蹈。 就在这时,马新阳接了个电话,然后脸色一沉。 符忆困惑,马新阳慎重的通知她,“启贤出事了。” “什么?”符忆那幸福甜蜜的脸不经修饰的即刻变成惊恐,眼前的新迹象仿佛也瞬间消失。 “我们现在去医院。”马新阳起身,与符忆一同赶往医院。 医院急救室外头只有伊廷杰一个人低头坐着,符忆一见急切的冲上前追问,“伊廷杰?怎么样了,启贤他怎么样了?” 伊廷杰正想回答,只见急救室的护士把郑玥推出来了,伊廷杰便上前去关问母亲情况。 听一旁护士说这位已经平安无事,只是里头还有一位在抢救,情况很不乐观。 伊廷杰等人匆匆把郑玥推去病房后,急救室门口处只留下符忆和马新阳。 望着急救室的灯持久的亮着,符忆痛苦的瘫软于地面,边落泪,边哭诉,“为什么?启贤——,你不会有事的,我就离开了一会儿,你怎么可以出事?我答应你我可以过的好好的,你为什么却不照顾好自己?我才不要像露西和杰克那样生离死别。何况我都决定离开了,难道这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彻底夺走你?你回来,快点回来…。” 符忆的声音失控的从嘹亮哭到沙哑,整个身体无力的散成一片,她就这样失魂落魄又无助的瘫在冰冷的地板上痛哭不止。 马新阳愁着脸轻步上前,想要扶起痛不欲生的她,忽然,一片温暖的黑影覆盖符忆的整个身躯。 马新阳停住脚步忙回头,他惊喜的呆住了。 而符忆仍低头让眼泪抽打着地面,除了她的哭泣声,现场一片寂静,就仿佛地球止住了转动。 她身后的影子温柔的抚摸她的身子,符忆微感亲切,她停顿着败落的容颜慢慢回头。 只见姜启贤就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伤感的痴痴凝望她。 此刻,符忆突然爬起狂奔至他的怀抱。 “启贤——,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哇……”她又一阵大哭。 姜启贤俯身紧紧的把符忆拥入怀抱,通红的眼中泪光闪烁,脸上从未有过的伤痛。 “启贤?到底怎么回事儿?”符忆拉开姜启贤迫不及待的问,“那里面的是?” “是启琳。”姜启贤的眼中窜出泪水,他哽咽着说,“是她救了我。” 接下来,姜启贤便回忆当时的经过: 当姜启琳爬上岸没发现姜启贤,便喊了许久,然而,好一阵都没有回应。 眼看湖面慢慢的已经恢复平静,可姜启贤却再没能从湖底出来。 姜启琳急着想要下水,却被伊廷杰拉着,“启琳,不能去,下面什么都看不清,而且树藤水草那么多,启贤哥一定被困在里面了,你去了也会上不来的。” 姜启琳气急之下重重的给了伊廷杰一记耳光,怒视他说,“伊廷杰,我没你那么自私。他是我唯一的亲哥哥,用我的命,我也要换回他。” 姜启琳说着,“噗通”一声跳进水中。 在水底,姜启贤的手脚上多处有水草缠绕,他仍在不停的挣扎,然而,越挣扎却被捆绑的越紧。 此刻淤泥已经慢慢潜回湖底,视线也没起初那么模糊,姜启琳潜到姜启贤身边慢慢解开他身上杂草的缭绕,一方面也耐心等待时间,等视线慢慢清晰,好更有利的逃生…… 重症病房里静静躺着姜启琳,她一直昏迷不醒,生命垂危。 姜启贤没日没夜的守在她身旁,紧紧拉着她的手,痛苦煎熬中失声哭诉: “小琳,你不可以有事的,你快醒过来啊,哥在等你,你不可以落下哥一个人。” “爸妈不在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在这个世上你才是我唯一的血脉亲情你明白吗?” “我可以失去全世界,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哥说跟你断绝关系那都只是气话,你不可以当真的,也不能气我呀,回来吧?” “小琳,只要你醒过来,哥以后再也不跟你怄气了,哥还答应你永远离开符忆行吗?” “哥什么都可以不要,真的,除了你。” “你回来啊,你让我怎么做都可以,哥全听你的,好不好?” “……” 姜启贤泣不成声,沙哑的声线哽咽着颤抖的气息。 他低头无意豆大的泪珠滑落,湿透姜启琳的脸,甚至大片床单,他又一次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无助当中难以自拔。 门口处静站着的符忆泪眼模糊。 她以为感情上的离别很伤痛,然而这刻她明白了姜启贤的苦处,对他来说那唯一的亲缘才是他的一切啊。 想着自己的家乡,爸爸,妈妈,还有妹妹,一家人其乐融融,她是多么的幸福呀。 而姜启贤呢,他已经失去了双亲,如今这唯一的亲妹妹又落入生死边缘,如果连她都失去了,那姜启贤还剩下什么呢? 符忆含泪自责,因为她曾问他如果她和他妹妹同时落入水中,他会先救谁这样的傻话。 此刻她才明白这个世上只有一样东西是不可替代的,那就是亲情。 符忆在心中也暗暗祈祷,希望姜启琳能苏醒过来。 只要她能平安无事,那她就可以安心又放心的离开姜启贤了,把他的血脉亲情还给他,毕竟那才是他的唯一,他的一切。 442 释然离去 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刻,突然,病房内护理的护士喊着,“病人有反应了,快叫医生…。” 不久,几位医生冲进来,病房内忙做一团。 触到姜启贤咸咸的眼泪,闻到空间里酸楚的滋味,姜启琳在模糊意识下逞强起了生存的意念。 也或许是许多人的祷告,更为哥哥的断肠牵挂,姜启琳真的顽强的苏醒了。 今日天空亮白,阳光明媚,医院的园子里盛开着许多鲜花,都仿佛为更美好的明天招手。 姜启贤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姜启琳来到花园透透气,他就如慈祥的父亲一般抚爱着手掌心的明珠,贴心给她披上外套,将温热的水壶送到她嘴边,待她喝完后还亲和微笑着帮她擦去嘴角的水迹。 远观这一幕,符忆脸上温柔的轻轻放开笑脸,她的大眼眸有亮光,不是泪珠,而是希望。 从心底到眼神符忆真的全部放下了,因为真心爱着前方这个男人,所以,她会祝福他。 他已经找回了他的幸福,那就是他的亲情,他的妹妹。 瞧,他脸上的笑,多随和!多温暖!不管心底是否还有伤,但至少那影响不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部分。 马新阳静静走到符忆身边,同样观看着前方温馨的一幕。 符忆转头对着马新阳,尴尬不已,“新阳哥,对不起,我——” 马新阳扬手制止,温和的说,“好了,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 符忆感动不已。此刻她才明白她始终忘不掉心底种下的那个人,如果没有他,符忆真的找不到留下来的任何理由,所以,她还是决定要离开。 “那——,什么时候走?”马新阳轻轻的问。 “今天。”符忆回答。 花园里,姜启琳默默看着姜启贤操劳又勤快的身影,她的哥哥曾是那样的尊贵冷傲,如今他卑躬屈膝的落魄容颜只为最疼爱的妹妹。 姜启琳的眼眶突然模糊了,原来这就是伟大! “哥。”姜启琳强装起笑颜喊着。 姜启贤匆匆俯身到她身旁,温柔的呵护,“小琳,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姜启琳注视他的眼睛,真切的说,“哥,如果你还爱着她,那就去追她吧?” “啊?”姜启贤意外中一愣,以为是试探,便隐藏着情绪,“说什么话呢,我答应过你——” “哥——”姜启琳打断他,从口袋中取出他与符忆订婚的那颗钻戒,含泪微笑着说,“我叫人把泳池的水全放了找到了它,它是你的。” 望着那颗钻戒,姜启贤的鼻子涌来大片酸楚,眼眶也感一阵火热飘过。 他哽咽中语不成声,“小琳——,为什么?” 姜启琳再次忍着眼泪,绽放最美的笑容,“经过这一次我才明白,哥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你可以为了我放弃一切,我也可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其他的一切还重要吗?” “小琳——”在妹妹面前,姜启贤竟然懦弱的哭出眼泪,因为他感觉她真的长大了,她竟然感动到他不知道说什么话来感谢才好。 这时马新阳来到他们身边,说,“她刚走,现在追还来得及。” “去吧。”姜启琳催促着。 于是,姜启贤从姜启琳手中接过那枚戒指,飞奔追符忆而去。 站在宁静的桥头,回到了故事的最初,她立下誓言放弃梦想,好好找份工作的地方。 迎着早晨吹来的清爽凉风,望着前方红日抚摸的平和海面,在蒸发的水气中符忆仿佛看到姜启贤的影子,她知道那是她心里的景象。 别了,最爱的人! 符忆取出手机朝着水面用力的抛出去。 闭眼迎着阳光,吸进在这个城市曾经拥有过的感动与温暖,然后,符忆拉着行李转身离开。 姜启贤自医院出来后就一直拨打符忆的手机,可惜再也没能接通。 心急如焚的他火速赶往符忆的住处,听说她早就已经退了房,并带走了行李。 姜启贤于是又急匆匆的赶往机场,然而,在那个通道口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顺利的找到符忆。 到服务柜台查问了海南的航班还没有起飞,姜启贤又转遍了整个机场,可仍无符忆的身影。 这一次,他们之间真的可以圆满结束了,姜启贤决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与她错过,即便翻遍整个城市他也务必要把她找回来。 激动中失控的姜启贤再次驾车离开机场,在街道上盲目的寻找起来。 在那个她常去的桥头,姜启贤看到的只有陌生的过往路人; 高档商场品牌服装店里,那些帅气的塑像模特依旧挺拔,只是无人观望; 电影院门口的宣传画已然不是泰坦尼克号,而是被新上映的影片所取代…。 在这么大的城市里,姜启贤突然发现他与符忆共同的去处竟然那么有限,此刻他才深有体会他给的爱真就这么微小,连一个俩人经常约会的地方都没有。 当他心急的要堵截她的去路,留她在身旁一辈子好好爱护时,她却仿佛从这个城市中蒸发了一般。 她已将所有行李从住处带走,可机场却又没有她的身影,游离于城市之间的他们无缘的就这么错过。 莫非真的要一辈子分离,再也不见? 443 那张车票 夜晚时分,姜启贤不知不觉的来到三岔路口的那个广场,或许在整个城市间,唯有此处可勉强算是他们常去的地方了。 此时水池中的喷泉已开始舞动,在灯光照耀下是那样的和谐与美好。 就在这座水池前,他亲吻着那受宠若惊的女孩,在她的激动毛躁下还让俩人跌到这水中央。 回想起那一幕姜启贤的心却更是煎熬,他们的趣事以后真只能在记忆里寻找了吗? 他疲累的走到池边坐到花坛边上,望着眼前的丽影双双,姜启贤的眼前又仿佛看到他俩在这广场上快乐的身影。 “符忆啊符忆,你到底在哪里?”姜启贤低着头,郁闷的捂着脸。 他的身影被灯光照映射到身后的假山上,与那跃动的喷泉共舞悲伤的一曲。 绕过那座假山的另一头,有一人正默默握着手中的车票,耐心等待告别的时钟真正敲响。 那是一张前往海南的火车票,符忆嘟嘴,淘气的做出无奈的表情,然后起身拉着行李离开。 当她的身影移动时与姜启贤的身影形成了平行线,并且还是往着相反方向错过!如果天意注定,那么俩人将成为永远不可交集的平行线。 就在符忆走到广场的出口处,一阵风意外吹来,符忆手中的火车票失手飞掉。 “啊——”符忆忙转身,拉着行李箱追赶那张火车票,“哎——,我的火车票”。 符忆小跑着边追边喊,可那张火车票仿佛受了什么牵引,一直往姜启贤的方向飞去。 符忆还没意识到前方那哀伤的人,只顾蹦跳着扑她的那张票。 突然,又一阵风打来,那张票一头扎到姜启贤的肩膀上,稳稳妥妥的落了脚。 姜启贤已经认出前方符忆那跳跃的身影了,他呆滞的轻轻站起身凝望她。 这是假象?还是现实? 找遍了整座城市没有她的踪迹,最终会因为一阵风把她送回他身边?这么离奇的情节仿佛虚拟的编撰一样,姜启贤久久都无法从如今的情境中清醒。 “哎——,我的火车票。”符忆皱着眉头走上前指着他的肩膀索要。 毕竟离开的结局已确定,姜启贤的出现不再给她多少惊喜。 这清脆的淘气喊叫声除了她符忆还能有谁?姜启贤确定了,眼前的人正是他苦苦找寻、依依爱恋的情人。 一股脾气上来,姜启贤冷漠的扒下那张车票,双手将其撕个稀巴烂,然后潇洒的散播在空中。 “啊?我的火车票——”符忆心疼极了,苦着脸埋怨,“上次的飞机票已经浪费了,想坐坐火车,难道又要花冤枉钱啦?怎么搞的?” 她那苦瓜似的脸还来不及醒悟,姜启贤已经快步奔至她跟前,一把粗暴的拉起她的手就走。 “哎——,我的行李——”符忆被他忽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一头雾水,挣扎中,她急匆匆的回头不忘把行李带上。 姜启贤冲动之下把符忆带到一酒店大门口,符忆仰头一看,不禁惊呼:“啊?金世纪大酒店?” 这一次姜启贤可不是彬彬有礼的喊她美女,请她下车,而就在符忆还彷徨的时刻,只见姜启贤冷着面孔一把又粗暴的将她拽下了车。 这座星级酒店的大堂里头依然是斑斓耀眼的闪光,金碧辉煌的高档装修仍让符忆无法适应。这一次她不是销魂,而是失魂,因为姜启贤再次带她来这里竟然还是开了房间。 他想干嘛? 至于与第一次来这同样的那些服务,同等养眼的帅哥美女,符忆都顾不上浏览了。她只知道就要永远分别的两个人来酒店开房能干嘛? 天!这就是男人的兽性?符忆惊慌的不敢往下想,直至被他拖至房间。 那熟悉的总统套房内房门一关闭,姜启贤就迫不及待的扑上来了。 “等等——”符忆大声喝止,心虚的问:“你,你想干嘛?” 此刻姜启贤那冷酷的脸才放轻柔,低头靠近她。迷离的双眸,挑逗的鼻息,在符忆脸颊旁吸吻她的发丝。 他好色又冷傲的低声说,“你不是说怀疑自己对我有没有吸引力吗?今晚,我就让你知道你的身体有多么吸引我。” “啊?”符忆张大口,瞪大眼,慌张中不羞的急忙转身想要逃跑,可她只能把脸扑到那紧闭的门页上。 身后的姜启贤双手如钳子一般将她扳回到面前,霸道的命令着,“别动,老公你都喊了,那我们之间就不该发生这点事吗?” 符忆苦着脸野蛮的咆哮,“启贤,你别闹了,我们不都说好了吗?你选择你妹妹,我也要回到我爸妈身边。可你为什么要撕碎我的火车票?这次我又走不成了,该怎么办?” “我不会再让你走了。”姜启贤真切的一句话让符忆暴怒的面孔僵住,又听他认真的说,“启琳想通了,她会祝福我们。” “什么?”符忆呆住了,是惊?是喜?她真的可以和姜启贤在一起了?那遥遥不可及的梦想竟能如愿?这一刻符忆真的是不知用什么态度来表现她的心情。 “老婆!”直到姜启贤喉咙间深情的喊着,符忆才从惊讶中暖回了心窝。 她抬头同样深情的望着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的喜悦,也看到了他俩的幸福。 444 彼此拥有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445 游历天涯(大结局) 一年后,姜启贤与符忆驾车奔驰在海南国际旅游岛的海岸线上。挣脱束缚,摆脱尘世,一路通往自由的方向。 脸贴着碧蓝的海面,身触着辽阔的天空,被清爽海风包围,符忆与姜启贤在对视中洒脱的微笑。 如今的他们彻底的卸下包袱,特别是姜启贤,无官一身轻,与符忆一起来到海南,去过他们一直向往的简单快乐的日子。 不久前,姜启贤履行他的承诺,在伊廷杰奋斗进万宣的高层后,他便把万宣所有的股份交到郑玥手中,并将董事长一职授权于他。 同时任命马新阳为万宣的总经理,在日后守业的路上辅助伊廷杰。 安顿好一切后,姜启贤便和符忆收拾了简单的行囊,离开那座浮夸喧嚣的城市,共赴符忆的故乡——海南这座休闲度假的海岛,开始他们与世无争的新的生活。 海风吹起符忆的秀发,在碧海蓝天作为背景之际她是那样的美!尽管她不能体会在姜启贤心中她的美,但姜启贤为她放弃的一切足以令她感动一生。 她轻握着他的手,淘气的问:“你真确定伊廷杰那小子能担当董事长的大任吗?我可觉得短短一年时间,如果不是靠郑董的关系,他可没那么容易进入公司高层。” 姜启贤轻看她一眼,温和的说,“公司曾被他亲手丢失过,没人能比他更深刻那种滋味,经过那一次我相信他一定会全力以赴的。至于他的能力,不是有马新阳在吗?再说,公司终于回到了伊家手中,郑董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我找到了你,找到了我想要的生活。” 符忆甜蜜的微笑,这就是爱情吧。想过完美,走过挫折,回归现实,原来最终的平淡才是真的未来。 “哎,前面有城镇,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姜启贤提醒着,符忆微笑着点头答应。 抬头无意间看到路牌,符忆的脸同时却绷起来了,因为,那是一个她曾熟悉的地方。 姜启贤把车开进了市区在一中学附近停下来,当符忆带着莫名被牵引到这里来的心情下车时,真的很巧,那所学校门口处迎上了故人。 尽管很意外,但姜启贤和符忆的心情都非常淡定,只有前方的人惊讶的呆站在原地。 他当然很意外,因为他是程裕铭,此时他正扶着一位身怀六甲的女人。 见符忆和姜启贤就这么若无其事的站在他面前,他突然伤感的望着符忆,轻轻放开手中搀扶着的人。 “符忆?”符忆身边程母惊叫着上前拉起她的手,“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 “阿姨。”符忆静笑。 在程母眼前的是两对幸福的新人,可她却看得出只有程裕铭的眼中余留哀楚。 程母调皮的转着眼珠子问,“符忆,这位一定就是你的先生了吧?” 符忆点头。 “真好,你和阿铭都有了归宿,哈哈…。”程母说着乐呵呵的拉起姜启贤说,“难得来海南一趟,走,我带你去尝尝我们当地的特色老爸茶。媳妇儿,快,来招呼客人。” 程母拉走姜启贤的同时不忘一块喊上程裕铭身边的人。 姜启贤又怎么看不出她这么做的目的,既然木已成舟,他只是嫣然一笑,客气的接受她们的热情。 程裕铭走到符忆身边,除了伤感并没有太多兴奋,问,“他对你好吗?” “很好。”符忆点头。 他又问:“你们——,结婚了吗?” “是啊。”符忆仍是点头。 程裕铭此刻沉默了,可伤感的眼光没有离开她的脸片刻,他的心是那样的伤,那样的怨。 符忆没有逃避,毕竟谁都要有勇气面对现实,“你也有家庭了不是吗?她看上去很贤惠,她一定很爱你。” 程裕铭突然红了眼,有些抗逆的说,“那又怎么样?她始终不是我最爱的人。” 符忆低头停顿了片刻,整理思路后说,“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一年前我说的那些话可能真的伤害了你,但阿铭你一定要相信,感情除了努力也是要靠缘分的。错过我,只是为了让你找到有缘的那个人,还有快出世的宝宝,你们才是真的一家人。” 程裕铭虽然不能大彻大悟,但他至少知道自己对另一个女人刚刚开始的责任。含着眼中闪烁的泪光,程裕铭逞强起笑脸点头,“是啊…,她在这所学校教书,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 符忆放眼望着老爸茶店的悠闲雅客,一片和谐的景象,她笑了笑说,“走,一块喝茶去,他们都在等着呢。”…… 很快,姜启贤和符忆又踏上了自驾环岛游的旅途中。 尽管那一场休息只是为了邂逅故人成为一段小插曲,但抬头望着姜启贤只专注开车而不吭声,符忆默默的问,“老公,刚才——,你生气了?” 姜启贤回头对她舒心一笑,和蔼的说,“傻瓜,生什么气啊?都过去了好吗?” 看着姜启贤帅气、温情且亲和的脸,符忆贴到他怀中感受他给的温暖,甜蜜的笑容就如一朵正在绽放的荷花,喜迎明天即将冉冉而起的东方旭日…… 全剧终! ------题外话------ 感受到两千公里海岸线的诱惑了吗?海南这片土地天高海阔任鸟飞的自由气息你闻到了吗?想不想体验一番海南国际旅游岛的热带风情? 下一个文,天涯海角,潇湘首发,你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