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玄指略》 第二十八章:神德圣性 如何辨别于神?众人常说眼神,目通于肝,魂精之所出,心主神明,照于魂精,魂神所照,名之为视,眼神有量,亦有浊净,心神之精,所寄托也,是故众人眼神有清有浊,有轻有重,神光之所动摇,轻重清浊,变换不休,名为动摇精神。 常人对望,观见气色,即说精神好恶,精为精华,神为神明,精之神,名为光泽,光泽者,润也,受泽润者,颜色不凋,精华充溢,光泽外散,常人观见,乃说可爱,明净无瑕,纯洁软滑,视之美好,乃生喜爱。 众人精神消耗,即需闭目养神,若肢体不能协调运作,精气之运转,不能周圆,是故行住坐卧,宜于调和,肢体动而精气转,呼吸顺而气息平,魂神安而心思宁,不学内修证明者,当如是修养于身。 颂: 众人有魂神,日日自运用, 一动或一静,或有意念生, 精神自动摇,神化有浊净, 精华为光泽,众人说气色, 闭目为养神,莫以为梦堕, 思虑安宁已,精气神亦安, 闭目而养育,精神可长保, 行住与坐卧,四时宜调和。 眼神发散,照见天下,譬如日月照耀世间,日光所照,即有温热,月光所临,即有清凉,众人双目,发散神光,所照临处,亦复如是,譬如灯光,所照耀处,亦有温凉,常人精神不调,气血有浊,心神不明,被众生照见而不能察觉,是名无知。 内敛精神而修持之士,精神内明,光泽外照,一身精神平宁,若初修者,不善调摄精神,是故常有精光外露,迷人谓之善修,而诚不知是彼粗陋,外露精神耳,若善调摄精神者,气息顺乎天地之理,精神秉于阴阳之变,隐显随意,常人难辨。 善修之士,精神纯明而神意洁净,是以有德,能参见无相之妙,若粗陋人,虽复长年修持,而精神不明,神意不净,心思不纯,以此无德,不能参见妙明,虽学圣明经典,久年亦不能悟,不能成就无师之道,于大修行不能得入。 颂: 神光满世间,觉性常周遍, 众人自有神,身心浊不见, 目光如电光,或现或不现, 善修精神者,神气常内敛, 神明心亦明,精明气亦明, 有相或无相,诸明在天然, 众人自有心,浊劣不能见, 苦修于长年,漏心填不满。 何为大修行?无师之道也。众修士以宿世结使重孽所蒙昧,智慧不明,德性不发,是故心志怯懦不敢独行,或智量有差不能自悟,虽爱修真,而真心不现,幻劣心性,常左右之,使生懈怠、怯懦、怨尤,渐而乃生轻慢、狂妄、邪见,于是成为恶毒之士,心志偏颇,思想邪劣,不信因果,不爱圣德,恣欲纵情,不尊道德,或修入邪,自堕鬼魔。 古往以来,诸得道者,虽从师学,而独自修,诸大圣者,道听途说而能自悟,独修独行,而能成就,彼人成就已,复能使众迷自明,能成就人,诸圣得道已,复能使人得道,如是大成就,甚难稀有。 迷人劣心,懈怠甚重,投机取巧,偷心甚重,何以有此心?以彼等怯懦心重故。怯心贼人,焉敢独行无人旷野,于无知前路,渺茫之中,焉敢独往,如是怯贼,则爱取巧,以怯懦而生诸下劣心,彼等不能独立自立,虽欲修持,而不能入正门。 若有师来,彼等甚爱,虽学彼法,而不自悟,一切疑惑,专求师解,一切疑难,不自求破,烦劳师者,如是愚痴懈怠之人,虽修百年,未有一日入正法门,未有一日登正法殿,未有一日行正法道,盲修瞎炼,虽或有验,亦是镜花水月,了无实得。 颂: 若心无正见,不能正定圆, 于下劣心意,随即生狂慢, 若不自觉察,不久堕邪魔, 诸大修行者,自明使人明, 怯贼惰性多,窃心盗圣果, 圣果本虚无,盗空盗不得, 若不自立者,自昧于圣德, 以其愚痴见,坏却正法船。 若有下劣心,则应心生情,阴魔心成,劣心生时,心魔亦生,缘情生法,感召外魔,若有偷心者,怯懦甚重,不求自立,入随魔所,于彼处生信,若下劣心轻,虽遇随情,而信心浅,若有束缚,便自出离,若遇强魔,沉溺苦命,不能得出,若诚心发愿,愿求真正法,诚心若至,便有出离之缘,精诚之意,圣真皆感。 余尝闻有人谓徒言:‘汝等从我学,我如撑船人,汝等坐我船,一起到彼岸。’如是之言,吾闻之而默然,何以故,不能言也,彼发言者自信,彼称赞者信他,我对于彼,不过闻名之缘,何敢谏言。 众人皆知,诸法是船,众人学法即是乘船,了诸法义而脱离诸法即到彼岸,如是见解,为迷者作安慰说耳,众人却不思真本,怯懦懈怠之心,以此愈重,是故乃逢彼等同船师徒之言。 众等当知,船客无量,摆渡者只一人,船来船往,船上住者,唯有摆渡人,汝等船客,岂能同住?一小舟岂需二渡者?彼船是彼所有,非汝等自有,汝等弃自小船,而登彼舟,欲求彼岸,何谬哉! 摆渡之人,上岸下岸,上船下船,全是自然,无多顾虑,而于船客,上下于船,上下于岸,心情差别,非是一等,汝等有船不摆,偏坐他船,有主不做,偏去做客,汝等做客之人,何日可以自主耶? 叹: 寄生天地间,即生依随性, 天地立虚空,人自立于地, 心自主诸情,乃可以自生, 若不能自主,即生下劣情, 懒惰与懈怠,贪欲化魔性, 若不能自主,心魔岂自明, 寄随之劣性,感召因缘聚, 邪信心不足,尚可以出离, 若遇强魔师,欲离不得离。 颂: 诸圣不渡人,众人求人渡, 师徒假因缘,迷情堕依性, 不求于自明,求与圣同住, 自弃自根本,依附于他身, 若离于自主,自昧自圣性, 知错能忏改,大善乃自生, 精诚之所至,可以破迷情。 众等当修学正知,当持行正见,法是舟船,修是摆渡,明是登岸,汝等自不知法,自不修法,无证无明,岂能登岸?过现未来,未有一人可以如是而登彼岸,以愚痴见解作思维,自以为有船有彼岸,于愚迷境界,此想建立,于明智境界,此想颠倒。 众等当知,船客从此到彼,虽登彼岸,而不能还,彼等欲还,需求摆渡人,汝尚不能自渡,岂能渡人?若做船客,何日可以自渡?若不能自渡,何日可以渡人? 颂: 能去不能还,岂是法周圆? 能来不能往,岂可名法王? 忆念西方极乐阿弥陀国,彼佛大愿,国土众生与彼同寿,至于圆满,不有生死,除有愿者,欲入他方,如是彼佛大愿,亦非摆渡者,生入彼国,闻佛说法,所有众生,皆自修持,未闻有不自修而成就者,至于彼国,皆自独修,无下劣心,如是彼国净众,岂浊恶世界众生所能轻入乎? 大修行者,于一切时处,自生智慧,闻圣者说法,可助修学,不闻圣者说,亦可自修,如是能来能往,能处众能自处,能去能还,方是自由,如是自由人,方是解脱者,若人不自由,便是束缚者,心留碍于情,修行不能明。 诸大天仙,皆自成境界,世名仙界,众修士或飞入或生入,皆被庇佑,得洁净身命,而于彼心,诸仙岂能主之?众生自心,只可自主,别外一切众生皆不能替,诸仙界生灵,虽闻圣法,若不自修,心劫到来,亦入死亡,轮转之事,无偷可行。 诸圣譬如日月,恒照众生,非不护念,虽有无量众圣庇护世间,而众生亦自生死,争斗刀剑,血杀恩仇,怨尤无尽,非众圣不护世人,世人不自爱而已,若怯贼者,以为诸圣可以庇佑彼命不死,彼求不死,所为何事,乃为欺辱他人,凌驾他人之上,日月之下,无诸新事,过去未来,世间众生诸情无别,诸爱无别,诸思维无别,世间事无别,古往以来,人欲无别。 颂: 生死根在心,心动身乃动, 若不了自心,即不了死根, 虽与圣者住,心劫灭彼身, 身不能常住,见身应知心, 知心即见心,慧者即明真, 若自明于心,即见生死根, 自造脱死法,因是自主人。 叹: 诸圣恒护念,世人自生死, 心不能自主,亦不能自明, 诸欲生诸爱,于是仇恨生, 取舍与得失,执恋于心意, 离失于道德,于是不尊圣, 争强而斗狠,堕入恩怨轮, 功名利禄事,埋没自良心, 譬如无月夜,黯然而凄冷, 天上日月转,人间昼夜换, 过去及未来,人情总不变。 一世界中,无第二日,何以故?无须第二也。譬如一日所照,天下皆白,千日万日,天下亦白,一月所临,世间光满,千万月临,光明亦满,千万星辰,照耀世间,光明遍满,无有障碍,千灯万灯,照耀城内,光明无碍,一灯之明,不碍二灯,无量灯明,相互无碍,皆照满城,千万明灯,非是一灯,千万诸圣,非是一圣,无量诸圣,皆照世间,相互之间,亦无障碍,如是诸圣无碍之法,世所难知,如是诸圣无碍之德,世所稀有。 至于众人,目光照见天地,一人观看,万物无染,千万人看,物亦无染。 颂: 无量人对看,目光无障碍,众人之神光,有如是之德, 而众人心性,却离失此德,譬如众人耳,皆听于世间, 一人或万人,千亿无量人,共听云雷声,相互无交染, 如是净明德,众人自具备,而于自心性,缺失于此德, 是故众修士,当勤于修学,自观自身心,有无量大德, 修而不能成,必是心离德,见贤当思齐,身心本是一。 寄天下于天下,托身心于身心,各归其根,自返命本,所以不得真道者,邪见妄想无休止故。 颂: 若自信邪见,即溺邪妄海, 虽自信自修,不免苦海轮, 是故当省心,思过永无止, 忏悔及惭愧,永不离心意, 大道修持者,须臾不可离。 若复有人,从师修学,而不勤奋,即是懈怠,轻于师法,若是圣法,则造大苦,何以故?诸圣苦心,逢法不敬,至于未来,难再逢遇,不论何师,若法无过,当敬于法,师者是人,难免诸过,而诸圣法,如圣者衣,睹物思人,当怀恭敬。 复有诸人,肤浅传法,或有愚痴,编造妄法,诓骗于人,戏乐于他,如是众人,轻慢诸圣,甚于懈怠,如是众人,虽不自知,而作魔行,毁坏正信,消灭正道,破碎正善,使众生于圣贤失于恭敬,造作诸罪,离失道德,如是大罪,便有大苦,皆自造作,一念之邪耳。 颂: 善恶在自心,罪福不可论, 若自无下劣,岂有罪临身, 若自受诸苦,必有昧良心, 莫要戏弄人,莫要起贼心, 事事皆有缘,缘情皆在心, 虽久劫轮转,而心情不转, 一切福祸事,在此心立根。 诸圣所传,为摆渡法,诸圣不渡人,教人自渡耳,自渡者学成,复能教人渡,如是苦海津,来往圣不停,从彼岸而来,到彼岸而去,非有此岸生,最终到彼岸,一切有情众,皆彼岸众生,从彼岸而来,沉溺心海中,苦乐风波尽,到彼岸名归。 颂: 诸有罪过人,知罪当忏悔,知耻而后勇,乃为大善生, 如是大德行,浊恶中能净,于诸下劣心,能生大圣情, 是故为众说,莫自怯懦行,自知自下劣,便是大勇猛, 复以大明见,发生大智情,智慧而净明,勇力护善性, 以如是大慈,而起大悲情,能发无上心,破灭诸邪情, 以如是大心,修行大智勇,心坚无可摧,以慈而和柔, 具足一切力,成就一切智,一切众生情,了尽名圣情。 丙申年六月初四有感而说,略记之。 第二十九章:解神通事 看到书友所问:‘修炼不以神通为本,为什么不能以神通为印证呢,为什么修真炼道不能像科学一样,显学于世呢?’;怀有这样疑惑的人很多,也有很多人问过我,对不同的人,回答是不同的,因为每个人的心性不一样,看问题的方式也不一样,听到回答之后心里想的事情也不一样。 在这里只好开一章来解释,首先如今的世间,众人所以为的科学未必是真的科学,认为的修炼也未必是真的修炼,比如神通一词,神通是什么呢?这是有多种解释的,不同眼界的人理解是不同的,至于所谓的科学到底是什么呢,我也不太清楚。 有人说能够被公式化验证的,能让所有人明显看到的,能无数次重复验证的就叫做科学,为什么呢?因为这是可以被复制的,拿来就可以用的,不需要他动脑子,不需要他劳心费力的自己去破解,这样的人会越来越笨,因为脑子只在一定的框框里,他们不会寻觅未知的领域,因为他们智力有限,在公式的范围里已经不够用,公式之外的世界,他们更不敢去寻觅。 所谓的俗人、庸人,并非真的就是庸俗不堪,而是认知范围有限,比如蝉就不能跟它解释什么叫冬天,因为它的生命历程见不到冬天。常人生活在世上,平常的小日子也根本用不着思维哲理性的知识,也用不着探索生命的意义,因为他们所愿的就是养家糊口传宗接代而已,一辈子也不用思考复杂的事情。 世人没有研究哲理的义务,但有学习真理的权利,修炼者也没有必须长生不死的义务,但有长生久视的权利,修道者没有义务去研究哲理,更没有义务去传说自己所参悟的道理,但他们有自己说话的权利,有研究哲理的权利,也有传说道理的权利。 你没有权利要求科学家公开他的研究成果,自然也没有权利要求修道者公开他们的参悟认知,科学研究者对自己的领域也有无数的未知和不解,修炼者也有自己所不明的道理。各自都在追寻自己的真理,都在完善着自己,都想等最好的那个道理出现再告诉别人,但那最好最完美的真理看似在眼前,却似乎永远也到不了。 现代人所谓的科学的出现,正是人们从精神世界下降到物质世界的阶段,也就是说现代的科学理论只适用于物质世界,只能在常有的物质理论中适用,而这些理论的根本却是精神世界。 现代人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全世界普遍流行的是物质科学思想,也就是说全世界大范围内已经不再重视精神世界的文明成果,虽然现代人喜欢探秘古代文明,也有人向往古文化,但已经堕落到黑夜的人,怎么能理解太阳的面貌呢? 更有一些人自己智力低下,慧性不足,不能理解玄而深奥的真理,就说那是古人脑袋发热胡乱写作,不自思是自己的不足却诽谤说别人愚昧,智力、德性的下降,可见一斑。 稍有德性的人,都会尊重别人,纵然见到别人不对,若非不得已也都是缄口默然,不会非议毁谤,但现代人只看重自己的名声地位,想要争取高大的名声,以为这是光荣的事,踩着别人涨高自己的名气,心内沾沾自喜,所为的不过是满足一下渴欲罢了。 现代的所有科学理论,都离不开古人的智慧,现代的一切科学理论,都从古圣贤的理论中来,西方的精神文明倒塌之下,崛起了物质追求风潮,数百年前他们的祖先为了黄金而贩卖人口,血淋淋的侵略果实建立了现代物质科学成长的基础。 因为丧失了对圣贤的尊敬,所以有的人就不择手段,他们只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可以拿别人的性命视如草芥,那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名利,什么丢不掉呢?在那样的年代,他们丢掉了祖宗的精神训诫,从此唯利是图,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点点的衰退,更甚至契约之后还有陷阱,坑蒙拐骗之类的事跟那比都已经是很有仁义的了。 过了那个血腥的年代,他们开始寻找光鲜的外衣,闭口不谈自己的过去,自言是领先者,待寻不见自己的祖宗之后就说自己是外星人的后裔,沉沦于物质之内,内心的空虚使他们不得不找一个精神的寄托,于是就有了羞耻的外衣。 可笑啊可笑,唐唐圣贤子孙的中华儿女,放着五千年的精神文明,一朝尽弃,五千年的血脉之情也抵不住名利的诱惑,贩卖祖先,挖坟掘墓,还以愚昧当作聪明,愚弄自己的子孙,为了自己的私欲,杀父母,害子孙,死无葬身之地岂不是正理吗? 不要说自己过的苦,你若有德,必能安乐一生,只有无德之人才会生出怨尤之心,众人把自己祖宗的坟墓都挖掘了,现在受苦的时候又要求祖先救护自己,可真是学了一张没羞没臊的厚脸皮。 把圣贤的道理轻贱而用,在自己的内心不建立仁义信礼,你把圣贤的衣服都烧了,还求着圣贤出来见人,圣贤有你那么厚脸皮吗?你一手扶着案板,一手拿着菜刀,叫谁来谁敢来呢? 如今的世人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如果你受难没有人救,那一定是自己有过错,不要说别人不救你,自己忘了自己的过错,说明不会反省,不自反省的人,能知错改错吗? 现代人把精神世界的钥匙丢了,还想要打开精神世界的门,岂不是妄想吗?很多人想着换掉那把锁,那锁是唯一的,只有那把钥匙可以打开,那锁不是谁造的,是人自己造成的,钥匙也只在每个人自己那里,你寻不到不代表你没有。 众人的精力都用在了物质享受上,哪有几个人像享受物欲一样在追寻精神世界呢?精神世界,本就是无形无相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世界有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人也有物质和精神,古往以来众人都知道自己有身心,身是可见的,心不可见,这心就是精神世界。 已经遗弃了对心的追索,已经堕落到物质之中,难道还要求精神世界像物质世界一样出现在你眼前供你观赏吗?有病就有药,物质理论只能用于物质世界,精神理论也只能用于精神世界,你用物质理论去衡量精神世界,难道不是没病找药吗? 精神世界的探索只能用精神世界的入门方法,所以这是两种事,岂能一概而论,不能因为探索了精神世界而忽视了物质世界和其理论,也不能因为物质理论的使用而无视精神世界的道理,没有心的人,那只是一堆骨肉罢了。 精神世界是物质世界的根本,这件事乍一听有人不信,那你们想想地球悬在空中,有形的物质依靠在无形的空中,你这有形的骨肉也是依靠在你无形的心中啊。 你的精神远超你物质身体所认知的范围,众人的物质身不过七八尺,而人的心神可以远及无限,比如你身体走一天的路程,你一眼就可以望尽,你能听到的声音远超你耳力所能辨别的范围。 人的精神包罗天地,只是人身心愚迷,所以不自知如此,譬如萤火虫,虽然身体小巧,但光照无限,人之精神,亦复如是,若人修炼自身,得法修持,身心合一,自然可以超越血肉身而行,此乃通神之事,亦名神通。 而真正神通是何等耶?所谓神之所变,名之为通,一思一想,一念一虑,尽是精神所动,岂非神通乎?汝欲行走,使此身行,以心驭身,岂非神通?汝欲开言,口吐音声,岂非神通?在于一人,内外身心,一切动静,无非神通,至于飞禽走兽之动静,岂非神通哉! 神通之事,非止超人之力,不论搬山填海,或是起死回生,种种神妙术法,皆在神通之列,一切众生不能离神,何以故,此乃天地根,是玄牝门,是造化本,是一,是元,其象似渊,名之为谷,会其意者,即见谷神。 非修真炼道不显传于世,世间五千年中无有断绝,只是不能如同教科书一般使用而已,若能如是用之,何须圣贤出世入世辛劳教化;人身有皮屑,有汗泪,有唾液,有便利,精神之理如人之身,物质之理如皮屑、如唾液、如人便利,皆糟粕也。 古往以来,未有真仙敢贩卖知识者,何以故,真知是天地自有,众人亦自有,知识无可贩卖,何以故,以其无贵无贱;而世间众人皆贩卖知识,自以为珍贵,于是贩卖金银,彼等以为其知识与金银等价,于糟粕世界,有如是事。 诸得道者,过往以来,不肯多言,非是自以为珍贵而不言,实是视如粪土平常,以为糟粕,故而不言,何以故,有德者言必益人,若无益于人,彼皆缄口;而世间宵小则以为道者自珍不言,实是荒谬。 大道之理,不论精神世界或物质世界,众人身心之内皆自包罗,众人知识皆自有之,只是众人迷茫奔波,疲劳精神,不肯安静,自弃真德,徒求皮相,卑劣心性,至于受苦,得道之人,观见众人,与彼一等,无有差别,自所有者,彼等自有,是故不言,静默安然,众人会意,自得其妙,不言而得,名之教学,如是圣人行不言之教。 颂: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先自弃道德,然后求真理, 譬如诸国王,弃国求宝座,如是颠倒人,求者岂有得, 众有怨尤人,当先思己过,若能生惭愧,羞耻有救也, 若无羞耻人,岂是自救者,人尚不自救,何必有所求, 以糟粕知识,寻觅真精华,不尊敬真知,了然求不得, 是故弃知识,以无知为我,事事先恭敬,容者有心德, 净明神意境,非物质可寻,身心之神变,非执者可学, 万物生死事,阴阳一心知,无真亦无假,变化现真假, 修道事种种,根本在修德,蝇营狗苟辈,必不能悟得, 心怀自坦荡,莫生贪求性,大哉谷神宗,渊兮似或存。 丙申年六月初五解神通事,略而说之。 第三十章:随意用念 执古之道,御今之有,测其古始,是为道纪,古往以来,世间事皆记之于世间,沧桑流转,已成之事不转,未来可变,过去事不可变,世间事有别,世间情无别,世间物有别,万物根无别,是故说日光之下,无诸新事。 此世界,他世界,此时,他时,众生面貌有别,众生思念有别,而众生身心之根本无别,于其差别性,观其共行性,于其共行性,观其差别性,所谓个个差别,而个个亦有同宗,粗细之分,大小之辨,无有不测,如是乃为全知全见,见大不知小,见小不知大,皆为片面,不为全真知见,是故说执着知识者,不见于全知,若有一执念,不见众生情。 何以言众生之情哉?当知,众生之情,不论人、天、畜生,乃至有形无形众生,所有诸情,其根无别,众生世界,共业感生其国,乃生其族,复有其身,于是教化,乃生知识,所学所想,便动本情,以其本情,感生身情,众生迷身,以思念为心,名为心情。 本情难说,妙不可测,所谓化情,乃为众生,本情共性,化情各别,是故众生情皆从本情而生,而众生身心之情乃自有差别,何以故,以其身心知识有差别故,不在其国,不在其族,其身心知识即有差别,认知诸情,则有差别,譬如一日生光,光照天下,乃有日华化散,日华有万亿光毫,一一毫光,各有华色流变,日光无别,日华有别,共性之中,个性乃生。 譬如一世界内,便有此世界共识之规则,如是便名共性,至于各国,乃自有法度,便名个性,一国之内,乃有共法,至于各族,亦有自法,如是便名共法、分别法。 至于人世,则有人法,诸人共性无别,而其个性差别,人间各国,为人之事,各有差别,纵其知见取舍有别,而其人性共知则无差别,所谓人道之事,便是人性共事,至于人道之情,便是人性共情,所谓人道之修,便是人道之情性,情性共处,乃为人道本处,情性差别处,即是众人个性之情。 个人之情,非是众人共情,个人之欲,非是众人共欲,个人之性,非是众人共性,是故共性之下,乃有个性,若因一人之情,而伤他人情,则非明者,若因一人之欲,而伤他人欲,则非智者,若先伤人者,则必被人所伤,岂可因自欲而伤他人,迷昧之人,以自妄想而设欲坑,坑陷他人,至于束缚,彼等以此迷昧而堕束缚苦海之中,不遇救者,岂非正理? 众人有人情,众人亦有个人情,共守人情,尊重个人情,莫以自情而碍他人个情,若共守人情根本,不违各个自情,则为和睦,人世之内,所不能和者,即为欲重,欲重者越共情而发个情于众,侵损他人情,使他人不得和睦安宁,如是之事,良久矣。 人国之事,王臣所为,匹夫之辈,尊道守德即是助益天下之事,修真之士,方外之人,闲云之心,野鹤之意,尊天地之法而随阴阳之变,不识江山之主,不认六合法度,寄情于道,托形于德,道化则有情,德聚则有形,遵天地共法而自法成就,守世间共德而自德建立,道德之事,岂在自我?道在乎道,德在乎德,自我即是自我,道化为德,德聚为我,我不失德,则是合道,若失德者,岂为道德哉! 众人迷廖,以糟粕为贵,自是圣贤,而作贱行,玷污圣性,至于离德,诚心于德,必至于和,和者,定天下,定世间之重宝也,何以知之?当知,飘风不终日,骤雨不终朝,夫动者,不能久也,必归于静,和者,动静之弦也,得之者,能得一。 若夫观于身心天下,身心世间,得其和者,同天地之性,共太虚之情,众人各以其身心,发乎念想思虑,若修养得和,皆成道德,圣性日月,光华明耀,念昔诸圣皆以此得归无所,而怯心者则恐失欲我,不敢修德归真,众怯者当思念,日月光明,无量普照,日月光下,乃有华毫,光华之毫,何止亿万,所谓瑕不掩瑜,华毫彩色,岂遮日月大明哉? 是故当知,众人自欲自情,不离共欲共情,自我糟粕,岂离真元本一,亿万华彩,不离本光,若无本光,则无华彩,是故众人,若有糟粕身,即有真一身,若无真一身,则无糟粕身,大光涵容,一切华彩,大道涵容,一切糟粕,是故怯懦者当知,道如大光,能容一切,所有劣性,所有圣性,亦共大道同在,大道真性,不曾弃汝,汝因何故,欲弃于道? 是故众等,莫自轻贱,亦莫轻佻,道德未曾须臾弃人,众人须臾之间,亦莫弃道德,何以故,众生之所以生,以真一也,真一不弃,是故汝生,若汝自弃真一,便是生尽入死之时,是故众修士当知,若不弃真一,长生不入死。 过往众圣,世间缘尽,离世留形,缔结后缘,而众怯贼,以为众圣死后乌有,遂生诽谤言语,则不知众圣已为彼等留结后缘,至于未来,转孽为善,化彼归真,众圣德耀无量,虽日月大明,所不能及,众圣在人为人,了人缘后,复能以大德心留后缘于未来,使无量众生知见彼名彼形,辛劳教化,众生成圣,感其德者,悉发大心,永久至于,不退转行。 众圣非不知世间罪孽事,非不有世间罪孽行,众圣以圣德而永舍罪孽,不再犯失,恒住大德无量心境,能舍罪人所难舍,能作罪人所难作,舍诸怨尤,作诸善德,心了智慧,和光同尘,不骄不躁,不乱不摇,行诸世法以和弦,此世界,他世界,此国,他国,此族,他族,善以中和之弦,鼓奏道德之音,助益世间,如日如月,譬如春风,万物萌生。 奏丝竹以动人耳,画颜色以照人目,众人爱好耳目之事,良久矣,众圣亦善耳目之事,所谓奏和弦而发天籁之音,绘大象而示谷宗之色,众短目者,只见华彩,不见大光,众耳背者,只听丝竹,不听悠然。 海为百谷王,大谷填川,名之为渊,谷者空无,渊者虚无,谷中轻扣,有声发起,是故,得谷者当扣之发声,发声之谷,譬如填百川之谷,世谷为海,心谷为渊。 知白守黑,以母见子,复守其母,存无守有者,即扣此谷也,扣之即有,不扣即空,只空不有,不可立也,譬如知白不知黑,不可存焉,是故当得谷化渊,得空化虚,如是有无同存,黑白一体,母子相护,乃可以全真,何以成就此事,以中和之弦,能扣空谷成幽渊,能知白而守黑,能于无中而存有,能将有和同于无,能将母子相护,能全二元归一,是名归真。 此中和之弦,何以得之?譬如虚空中有风气充塞,风气止时,知为虚空,风气流转,知是风动,虚空之中,不自生风,阴阳气转,地火水风,四气流转,乃有风生,是故风有寒热,亦有流风、轻风、狂风之分类。 于形神安止处,视听为一,精气神充塞身心内外,心意不动,譬如虚空安止,意动生想,念随而生,诸想纷纷,譬如轻风,念虑流转,譬如流风,思绪凌乱,譬如狂风,此中诸意念想,亦有冷热之辨,火热之念,冰冷之想,意有寒热,复有轻重,轻热重热,轻寒重寒,种种念想微分差别,或一丝念,或一毫想,或意动半分,或将动未动,或平流宛转,譬如虚空风气之流转,亦如大海水之流转,人意识海,亦复如是。 所谓形神安止,即名静定境界,亦名三昧境界,此是修真之士所用言语,若人不学知识而善修养,此中一切境界,皆当自俱,所谓粗细境界差别,亦当明了,纤毫之差,亦当明尽,起修之行,渐次增进,常当回看,乃可以自正修行,若不回看初行之路,必不能于未来正行正入,纤毫差失,不为全明。 世间诸盲修者,贪求之心甚重,以至于臆想纷纷,终究不能行入平常心境,修真于时时处处,譬如日月光照,时时处处,自然流照,不为谁人,偏私发明,而众修士,难能学得自然之性,是故有为之学,当从真师,派系有别,认知有别,除归真境界,以下诸法知见,皆为世间糟粕言说,不为共法,诸修真者,不可同学二派之法,譬如嫁接,一嫁常活,二嫁常死,是故修学真者,当先修德,亲近有德者,勿交愚痴人。 日月高上,众人低下,日月德高,众人德微,是故日月安住高位,众人当安住地上,大地之德,何其隆厚,尚居人下,众人何敢生起贪高求胜之心意,孰不知贪高时心德卑劣,必至于下贱之位,圣者有言:要高大的,我给你低小,要低下的,我让你尊大。非圣者有私,是人自作孽耳,心领神会,得意忘言,从圣德而学修诸法,必得圣意,感通圣心,必得圣道。 世间修真,诸法脉传承譬如血脉传承,众生族类血脉有断绝处,法脉传承亦复如是,而众生族类递传良久,不曾断绝,众圣法脉,亦复如是,世间传法,乃有二类,一则有为,二则无为,有为有作,无为清净,二种法者,为二种根器所立,所谓有为人,所谓无为人。 有为之人,难学无为之法,是故教习有为观想,制住心猿意马,然后有为归住无为,譬如动摇之水,至于平静,无为之人,身心清净,若学修观想有为诸法,譬如摇静水使之动,而后复修法使之安静,如是法、人,是为不相对,非相应缘,如是修者,是盲修也。 二种之人,复有轻重,有为者有三,下品、中品、上品,无为者有三,下品、中品、上品,各依品性,能对应修学有为、无为诸法,所谓有为、无为,名说而已,非有定格,诸法差别纷繁,各人根性差别亦大,如是略分别说耳。 对应修学,各依宿缘,至于如今,修学相应与否,相应几分,亦各人自缘行为,随缘而修,非人人皆能对应修真,或身心根器居有为三品,而缘法系无为三品,如是对应而修,则难成就,而缘系如此,随缘而修,道缘自深,至于未来,必得相应,其余诸根器修法者,亦复如是,是故世间修真者无量,得道者寥寥,非诸法有过失,亦非修士过失,缘法不相应,不能成诸法,尚有缘法对应,根品不相应,虽得法,而修不能成就,尚有根品相应,而缘法不成熟,虽苦修,亦不能成就。 如是如是,诸修学者,莫生悲念,亦莫自弃,亦莫燥乱,当平心气,当念过去,诸圣教弟子时,非不知众弟子根器,而从不曾教弟子退其道心,何以故,当知,众圣所积德行非一世成就,众修真者若无良久积功累行,何以能载负道德真意,何以能得一切智成就,何以能得全真、全知?是故众修学者,不须寻觅相应法,随缘而修,随缘而行,缘法到时,自然成就,诸圣修行不易,成就不易,教化不易,诸圣实是辛苦之辈,非坐高台之人。 世间有诸修道之法,观众人迷廖法相之中,略说修法之别,无师之辈,当须谨慎,中华千余年来,世传菩提道与金丹道,菩提道中有上品、中品、下品三等成就,金丹道中,亦有如是三品成就,而金丹中下品,又示为三,最上一乘,菩提道与金丹道中,甚难成就,甚难得入,所谓菩萨行、天仙品,此中难行,言语难说。 仙道修法,为中华本土所有,故华人多爱仙学,仙道修法,性命二说,修养性命有二种分别,有为中性为心性,命为身体所在命元,至于归元,性命一体,起乎有为,发其无为,将有归无,以无御有,有无同体,此乃有为系金丹仙道,所得成就,人仙、地仙、神仙,至于天仙,世间不言。 无为中性命一体,不假二说,性即是命,命即是性,以大无畏心,上乘智慧为引,淳朴德性为药,初入门径,即为虚无浅境,渐次修行,转虚无为太虚,由浅入深,自然成就玄妙虚空,玄妙一窍,初修即有,直行得入,无有旁门,此乃无为系金丹仙道,所谓成就,人仙、地仙、神仙,至于天仙,无须多言。 有为之法,修命体之精英成真元之胎婴,以无形之神性,化有相之仙体,此中药物火候之法,繁杂难叙,非仙师不足以教人,无真师不能成就,是故有言:命靠师传。即此系修为之特征,而此系修为,因聚胎婴,故有神异,心志不佳者,易落旁门,或堕邪修,传法之师,难免天谴,是故上师皆以修法导引弟子修养德性,此法难学而易成,不可炫耀,恐失初心。 无为之法,德性为命,修精聚元而养神,精气神化为虚灵浅境,渐次深入,化为虚窍,身心一体,精神不离,不借胎婴之异,但以此心感通天地,灵妙境界,神异之理,不出其心,此中药物火候但以自我心性感悟而已,清净修持,无有造作,培养虚无,直成玄窍,神即是身,身即是神,心寄神内,神托于形,妙理自悟,直趣无上,但以缘法,或成或不成,此法修者,难有为炫耀有所得,盖因殊胜过于世间意识,世人不识,炫耀不得利益,故得法者,常处默然,身心安乐,以身载道,不载于言。 有为、无为,二种大路,一者凭师而成,一者从学自成,其中有为、无为、有为不违无为、无为载负有为,诸法运行,在于心悟,复有诸三昧境界成就,有种种差别,于其静定境界中,复有次第差别,唯有深行者方明所以,空学知识者,譬如陌路人。 至于菩提道中分别修行,乃有六波罗蜜行,所谓持戒、忍辱、布施、禅定、精进、般若,此六行中,世人多重禅定与布施,至于持戒,则难行为,至于精进,恐复难行,至于忍辱,恐是稀有,般若者,智慧也,总摄前次五种行为,若五种行为无般若,则如人有五根而无第六意根。 眼耳鼻舌身,五根譬如五波罗蜜,意根如般若波罗蜜,若五根离意,则不能用,若五波罗蜜离般若,则非善修,非正修,是故当以正知见而修行五种波罗蜜,所谓以智慧持戒,以智慧忍辱,以智慧布施,以智慧禅定,以智慧精进,以智慧修养智慧,如是乃为菩提道六波罗蜜修行。 颂: 持戒不可动,忍辱须巧智, 布施要利乐,禅定应喜悦, 精进莫退转,般若复深行, 六种波罗蜜,其实是一种。 修行菩提道法,禅定不可不修,离去禅定,不证菩提,何以言此,此禅定非止四禅八定,所谓心得定而生慧,名为心得禅定,若智入三昧而生慧,名为智得禅定,若慧三昧中自得明净,名为慧得禅定,若知见入住三昧,识心解脱,名为知见解脱禅定,此等禅定事,可从四禅八定中修得,亦可以从心定中得,时时处处,无不可得,是故说禅定在时时处处。 而初修者,不明禅定真要,是故常当修持四禅八定为引,引入菩提道路,其后种种禅定,乃为大禅定境界,种种世间有、世间无之禅定境界,皆当得入,而学四禅八定者,当须谨慎,不可堕入禅支相中,有相知有,无相知无,有无皆忘,名为真禅,忆忘如一,名为自在,行深禅定,智慧乃生,若测禅支,当有其尽,若测禅慧,其量何等? 若深行禅定者,四禅八定中众修者,其中定力、定性、慧力、慧性,乃至定慧性力之进退,悉当明了,何以然哉,以其深行诸禅定境界,修学者所有境界,所有三昧流转,无有不测,如是乃名为禅自在,亦名自在智慧,当须有德,无德则狂,妄自尊大,以少为多,更难深行。 禅者,慧也,无慧之禅,譬如无水之渊,空谷之在,非是正得,扣之扣之,其音自扬,定得慧而明,谷得音而幽,渊兮杳冥,万物之宗,动静摇弦,彼岸无船。 七月初十感怀叙言,略而记之。 第三十一章:世间根器 修炼之人,生活方式无定,制宜而活就好,明见善恶,不堕善恶,能容则大,因大而下,因下而成;只有明者,能全知见,只有慧者,能明而不堕,只有仁者,能明且慧而容诸小,因能容小,故能居下,因安居下,大德乃成。 人间不免怨尤,若人心无怨尤,便是踏足仙乡之士,最尊贵的东西,藏在最卑微的地方,亲近有德者,勿交愚痴人,现代世间,众人根器根性不等,虽同为人形,而其人性优劣,天差地别,比如天地之间,浩然之气充塞遍满,而红尘之内,污秽浊染,污浊之气与浩然气同在,若心神精元不纯明,则不能纯接浩然气,反受污浊气所染。 元精炼形过程中,若人食肉,当天必然排泄,你们想过为什么吗?众修士皆知鬼神精灵享用血食是食用精气,那么人所饮食,亦是吸收精气,生灵万物皆备生机之精气,人用血肉,亦复如是。 常人食肉,精气吸取在身内,而彼死物一缕精气亦存在人精元内,常人自身精元不纯,无法排遣,常食肉者,常有诸病,即积死灵精气所成,修持之人,精元纯粹,自身精元足够一身所需,若食肉,则排斥彼死物精气,故而排泄之事,不能免除,是故,修慈心者,不应食肉,修金丹者,不应食肉,何以然?以不需故而。 众人常当观察,若多食肉者,心不恬静,身心神气不能安宁,必爱言谈,喜欢喧闹,心常多思,不能静虑,至于不慈、不和、不仁,至于自私自利,至于损人伤人,至于杀生害命;复当观察,若常食肉者,渐弃素食,素物不能养彼精神,何以故,彼等肠胃,习性变迁,近乎兽禽,爱好血肉,脏腑精元,浊染深重,若固食素,彼等不安,身不得养,心则饥渴。 复加观察,若爱食肉者,形影不正,精神不纯,音声不和,脾性非正,凶性递增,贪爱渐深,或有凶残,至于食人;观察世间,众人根器,身心至此,苟有慧者,或有少德,生在此间,心常不忍,而不能禁,或有迷者,宿有善福,生逢此世,根器驳杂,饮食性重,精元亦厚,此等根器,淫性常重,因宿德故,常生惭愧,如是之辈,皆是善器,彼等心中,正善不灭,虽逢魔类,不入邪道,听闻善音,即兴爱乐,虽复千里,踊跃欲闻,如是之辈,道缘深重,虽处苦海,彼岸不远,何以故,彼等从善之心,譬如雨落,有进无退。 如是善根器者,虽身心中俱种种垢染,虽行作中有种种过罪,而彼等上善道心,有增无减,诸贤者观见如是,不做恶言,不相欺辱,不起毁诽,贤者观见诸善者身心中无止道性,心中赞叹,众善士能于过罪苦海而持正善心意不退转,如是难事,而能实行,常为诸圣所赞叹;而世间宵小之辈,若见诸人过罪,心中则起种种非想,种种下劣心即兴起,毁谤言语,不免出口,此等之类,但见众人不足,不思过罪而自勉,亦不勤修善德,不持正善德心,至于受苦遭难,则发怨尤,骂人咒天,不自思过。 颂: 正善修德者,譬如圣贤子,愚痴作为者,与畜生何异? 诸兽相食啖,争斗者亦然,若修圣贤道,岂可作斗行? 五谷自养命,天不赐血食,若人食骨肉,何以论修德? 若身心疾病,是天一有缺,识得根本处,形神自两全。 百年世间,修德之事,弃之远矣,众弃德之辈,若欲无病,岂可得乎?譬如众人弃五谷而欲不死,岂可得耶?善修养者,身心劳作,作而不累,于劳作中修养,于修养中劳作,于动中处静,于静处运动,阴阳之理,何须学哉? 众人若欲复古道,必修古德,欲修古德,必知古圣,欲知古圣,当观圣文,诵习贤章而染圣贤华彩,参圣文之意而味圣人之情,如是修习,渐入圣道,若以劣心,求取圣法,则堕邪途,非圣贤所乐,非善者所行;当世诸修行者,因无真师,诸法流布,泛滥难明,贤或不肖,皆因宿缘而修习,缘法不至,便不明法,盲修瞎炼,或有所得,或至遭祸,诸魔随缘,至于世间,众修行者,盲目趋就,遭难者不绝。 当知修行之法,种类纷繁,有生福地之法,有升灵为神之法,有修德成圣之法,有修法升仙之法,有修真得道之法,此等皆为善成法,离轮回恶趣之法;复有福地劣行法,有劣趣神道法,有神通灵仙法,有修真旁门法,此等皆为劣修法,心德偏颇,不正之辈,所归趣也;善成法中,除得道之辈,诸余修行,皆不达道,非真离生死,唯离下劣苦恼,劣行诸趣修法,虽亦有大神通者,而彼德劣,不成正真,不列圣位,若不转回,虽复长生,而实愚痴。 当今大地,污浊不堪,真洁净地,寥寥可数,至于世人,身心根器,复如大地,真洁净处,寥寥无几,众人当须守诸洁净地,使之渐渐增广,若人欲修纯阳者,譬如将大地污浊尽洗洁净,修真之士,所将行者,不少于此;是故说,真欲修持,必当苦修,苦心修持,不可嬉戏,真欲成道,苦难之处,不在无师,若根性不达,非此根器,纵遇真师,苦心教习,亦不能持修,彼等必不能克心于道,不能真付心于修,何以哉,非其人也。 观于世间,如是之人,稀有矣,众人修真,皆欲成真,而于关节处问难,则困于人情世故,些小阻碍即障前行,虽修一世,必不能成,累世积缘,道情炽盛,道缘隆厚,便成全真;如是之事,说于当前,宵小之辈,闻之则退,众善德修士,必不退转,何以然?若纯心于道,永不舍离,其心爱道如斯,得道真人,亦如斯爱之,大慈大圣,悯爱无尽,何况大修行法,无来无往,顿超一切困厄,只是宵小之辈无缘领会,劣心故而。 颂: 无人无我大德界,劣心劣行不可得, 圣果只有圣种结,魔种从来落魔果, 大圣托道于道中,大盗欲盗盗不得, 大道本无无可得,大盗欲作不能作。 唯有圣种,能得圣果,能得圣道,何以故,以圣心故,养其圣德,便是圣心,德成道自成,劣迷岂可得?同一堂中,众人听讲,心明者得,心迷者岂能解哉?明者自明,迷者自迷,讲者岂有私耶?诸宵小者,难免私议而已。 无始以来,世界劫初,众生根性一等,根器一等,至于后生,众生器性差别纷繁,有善重者,有劣重者,进退反复,各自因业随缘,于是乃现彼等成道讲解,彼等迷廖听讲,劫初劫末,众生从明至迷,从迷复明,世界劫灭,众生归还,所谓众生者,即非众生,因世界生,乃化为众生,世界是业缘聚,众生身亦业缘聚,心因身感而思想,缘聚名生,缘散名灭,如是生灭,不离无生灭。 如是世间,如是世界,亦业缘聚,业缘聚中,众生降生,入住身内,发起思想,恩怨情仇,计较短长,不识者迷,明之者离,离怨者和,中和者德,德聚道长,道深入真,有诸出离,至于本元,复有诸迷,计较恩怨,明者指迷,迷者渐离,或退或进,众渐尽离,于是世间,业缘乃尽,当时世界,为之分散,散无所散,寻而无迹,诸见闻者,记忆于心,诸圣境界,共感共知,无尽妙境,不能思议。 若此大地,碎为微尘,微尘复碎,化为元气,四大粉碎,消灭乌有,于是便名,世界消灭,如是众人,当观自身,亦如大地,细分身躯,皆可粉碎,碎无可碎,便是所归;至于如今,众生世界,从所归处,缘聚成现,缘散即归,聚散之间,即名一生,聚散之外,便名无生,从无生处,乃历一生。 颂: 一生复一生,生生历此情, 此心情不转,生生任轮转, 缘随情不转,于是名彼岸, 种种修行法,到此即到终。 颂: 如是缘聚身,众生身亦然,众人因何事,杀生害性命, 战胜举丧礼,不举欢笑声,杀生非仁义,岂可不知耻, 烟火之食物,火性恼人心,燥而生诸乱,以和气化之, 灵蛇是阴火,烟火性浊染,当以白龟现,火蛇水里盘。 颂: 白龟性敦厚,元精属水德,戊己阴阳土,炼阴己转阳, 水里有火蛇,是淫性生浊,性和成玄武,性劣成毒蛇, 正邪分阴阳,去邪而留真,邪阴尽去时,便名为纯阳, 虽复百岁人,皆从婴儿来,以百岁知见,还归赤子乡。 赞: 白虎是白龟,朱雀是玄武,青龙是火蛇,尔来皆一物, 一物有二分,一阴复一阳,阴阳复等分,真邪二等论, 心真则意纯,意纯则精明,精明则神灵,无邪自天真, 真心即真我,与谁人论说,自知自宗祖,潇洒入道途。 颂: 自身精元足,何须饮食物,喜乐为饮食,一炁养形神, 心纯非愚痴,不与愚痴论,自以自修为,量力制饮食, 若有贪欲在,失量则失定,火候乱生燥,欲性胜道性, 恬淡怡然性,养育在平常,时处无劣性,阴尽便得明。 颂: 家室内修行,实如火宅中,如是甚艰难,诸圣所怜悯, 身口业量力,意业莫失真,心若不违德,真道所照临, 身命前缘聚,道性在此心,珍重道德事,莫乱平和性, 宁舍苦修功,莫舍半丝真,诸圣不贵身,但看众人心。 叹: 量力而行道,莫强自乱为,若俱真德性,便是修真人, 伪称道德言,祸害于世间,如是众魔辈,恶劣处堕轮, 为道莫诽毁,自宣自所真,爱者自来学,无缘者不问, 广设诸方便,利乐于学人,我说非我作,前人早成文。 丙申年七月廿一略说世间根器。 第三十二章:去邪养真 众人说的凝神是将自我心神凝聚起来,而我常说的凝神却是将自我心神展放开来,将‘我’之心神融合‘元’之神灵,初修之所以出现很多问题,归结起来,根本上就是功夫不正,前期起修时留了障碍;起修以来的缺点,可以通过修养身心正见来慢慢改善,好比水中的杂质,静着静着就纯净了,杂质也不见了;很多人刻意的去做功夫,反而没有起到好的效果,就是太在意了好处、利益,不要在意练功的好处,也不要看重修行的利益,将心量放大,心性渐渐柔和喜悦,这样才是正修行。 我常说的是清净无为的修炼方法,那么对于我说的修炼方式就要得意忘言,不要死守着那个说辞,领会那个意思才是精髓,若守着那个说辞,那是有为之心,不入无为之门;而有为之法,要修出种种验证能力,那时才能教习深入之法,现在无为之法,并没有深入的特别之法,当你能够进入初修的时候,就犹如种子入了地,只要慢慢修养,自然会破土发芽。 很多人现在的生活中还有种种障碍清净的事由,所以大可不必求取功夫进步,慢慢修养德性,长年累月去磨练就好了,身心障碍尚多,需要道力隆厚才能有智慧破解;还有就是不要拿着一时的好状态冒充高境界,如果没有百日不断的持续在某个好状态,那不算境界成就,只是海市蜃楼一样,空花幻月一场。 当你处在某种功态中,如果没有领会三种同境界的不同状态,不能说是已经得了这个境界,那只是皮毛见识,当你们进入一个新境界时,应当能够明白别人在这个境界的状态,应当能够感通不同修士此境界的状态,这样才是清净之法的验证,最根本境界眼。 如果你能自知,但不能知人,这只能自守,不能护人,因为这是‘穷’的境界,没有到‘达’的境界;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譬如日月,光照天下,你若无日月之能,无日月心量,就不要求取尊上之名号;世间众人,谁如日月?谁含大千众灵?若无此心,不足为大,无此大心,谁得圣果?众宵小无此大心而有此大欲,欲取天下为自私,欲取圣界为自有,心德差失远矣! 多有众人皆欲修得全真圣果,皆欲证得一切智成就境界,此乃大欲,亦为大心,何以故,若心取此,而无自私,是将自我合道,而非以自我夺道,修圣者,将自我归道,修邪者,将道归自我,如是二心,不可比量;譬如众生,先有父母,后有子女,修圣之事,如子女归父母之怀,修邪者,以子女而生父母,如此颠倒知见,邪见之深,愚不可及,道为众生父母,众生当归道去,何以能将道归自私之下? 愚痴邪见,迷人不识,以自邪欲,堕落断见,皆是阴邪思欲之性所生邪见,以至迷昧智短,缺德少慧,故而不见自邪,以其心性堕暗故,若逢正善日月,大光明照,彼则痛苦,如火焚身,欲灭此光,是故世间邪人则灭正见知识,断圣贤法脉,为护彼邪见故。 如是阴邪自私之性,因何而起?众当思惟,阴邪私欲所维护者,不若此身乐欲及其身份、地位、名利、声望,譬如日月光照,众生微小者,若不乐受光,则避荫地,若大神力众生不乐日月光,彼则生想,欲碎日月;至于世间,诸圣正善德光常照世间,无力宵小不乐圣教者,虽生怨尤而不过暂避,若彼大名声人不乐圣教,彼等则生心欲灭圣教,以彼等有大力能为此事耳。 诸圣无争,诸圣教亦无争,唯世间名利宵小之辈欲窃日月大位而已,彼等不舍六欲邪乐,不舍诸妄快乐,只为自我欲乐,不顾大众利益,是故欲灭正教,自护而已,彼等邪人,所自护者,欲护于何等?欲护其初心天真否?欲护其平和厚德耶?欲护其良善知见乎? 否否,非若是也,彼等邪人,所欲护者,乃失赤子心性之人欲,乃争斗杀伤之邪性,乃弱肉强食之兽性,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此等邪人,所欲者乃夺人不足而奉其有余,以是之故,乃失天平,故而失和,天性泯昧;昧先天之德性,即是缺德之人,复累后天邪欲恶性,即是不德之辈,而修真之道,乃效法天真之道,损自有余而补人不足,如是能舍,能兼爱众人,乃可以大,可以容,可以效法大道之性,可以归道。 是故,后世众人,虽听闻诸圣之法千百遍,虽修练诸圣之法百千类,虽倾一世,不能得法入门,何以然哉,必是不德、缺德之辈,不得圣意,不达天真,虽名修真,不得其真;而此世间,古往以来,良德之辈,所不或缺,随其前缘,闻诸圣法,假修习事,而入圣途,虽入圣道,而不得道,何以然耶,以诸善德,缘法不济,智慧不达,德行有缺,是故修习,障碍重重。 不论善恶,修行所缺,及诸障碍,多有相似,众修士当善闻,忆念此事,修行不达,其所因由;人之骨肉,脏腑皮毛,譬如大地,皆有净浊,或有净泉,或生毒水,大地之内,气性所聚,百味自含;至于人身,亦有是物,或有神水,或有毒气,骨肉百骸,气性所染,积重而生。 颂: 饮食需洁净,莫使贪欲染,思惟及辩论,当起无邪眼, 自需为本份,莫兴自欲泉,欲泉生毒气,精神受熏染, 饮食重浊者,邪气合命元,入住骨脏中,阴邪性深缠, 白日阳神运,刚强志气转,入夜阴神动,恐怖情自演, 譬如少年人,血强气凌人,气衰迟暮者,体弱气亦结, 是故善修者,当明生死理,制欲见自心,自心住自身。 百年以来,不肖后人,不学圣言贤章,蝇营狗苟于世,纵人欲坑害子孙,放流毒祸乱天地,天神怒而人间怨,横祸迭起,不知悔改,纵有圣贤指教,亦被邪魔掩埋,诸祸自作,不思祸根而已。 诸学道者,当奉一事,不可废弃,常诵圣贤文章,思之味之,与圣贤交感,感通圣心,便得圣意,此为大行,不可轻忽,若无圣贤意境之熏染,恐众学者皆被世俗妄欲所迷眼,是故不可废弃,若已感通圣心,便与圣住,是入道人,是行道人,自明所行。 常诵圣言,邪见渐去,正意思惟,渐立于心,心正意纯,形影自正,世俗邪见,当得通明,以净明眼,见世间事,皆为修行,见修行法,皆世间事,圆转眼界,世所稀有,当善修持;众人得法而具邪见者,不为少有,以彼眼界粗陋故,我心尚重,不见平等,虽说圣言,而非圣贤,世间心中,尚有纠缠,以是业障,不明因缘,至于深妙,则不能入。 多有是人,具种种业障,或已知,或不知,或虽知而以宿障不能顿消,此等诸事恼乱,至于修真,不得妙法,当听一言: 人身脏腑,各具其味,或苦或酸,或甜或咸,香臭混淆,和合成身,人之血气,周流有度,盖其根源,在乎一元,一元遍满,生作有三,精气神者,各有二元,于阴阳者,乃生正邪,先天之数,即无正邪,后天之理,则有邪正。 众人以堕正邪之身返还无正邪之乡,岂易事乎?况复众人过去沉沦正邪已久,正邪习性深重,已堕后天之身,邪性即重,欲修入正,岂可不清明?众人从赤子之心,渐生意识,渐俱思想,渐兴爱憎,渐起欲求,至于成年,欲心渐重,况短智少慧之辈,孰能持赤子以来所有心性于现在?谁能持天真无邪之意于当前? 众人以后知为识,堕后知识中,以此为真,后识建立,即弃前识,如是一生,心念转变,不曾停息,而不知后事知识,皆不离赤子之心,众人善恶意识知见,皆不离赤子心也。 人非生而知之者,知皆从后来也,暂弃所知,便是赤子,暂弃数十年习气,便是天真纯性,众人所不能如此者,为执所知重,习气熏染,不能暂离,于此无休息境,思惟终究后天,虽复修学道法,亦不能成就先天见识;众静修者,清修形神,修养性命,先修心性,德厚者得,少德者缺,清修之事,无师自成之道也,性命一体,形神俱妙之事非所易也,寡欲清心,方可学静。 欲重之辈,阴神邪性之所主持,此等之人,信德缺少,仁义浅薄,礼不达心,智不解理,但以粗陋,愚弄人我;是故,修真学道之辈,若诚意者,先断邪行,持守正见而成行为,正阳之性,涤除阴邪之习,何为阴邪之习?譬如三魂七魄,十种属性,赤子十性,皆为纯阳,明耀光洁,至于成年,堕落欲海,三魂阴长,障阻智慧,七魄生欲,陷害身命。 胎光、爽灵,正阳主魂,幽精阴长,则障正真,邪欲滋生,贼心即成,臭肺、尸狗,但要使人滋长恶欲,伤精损命,在所不惜,使人常生贪乐之欲;阴邪之性,主持十灵,魂魄所照,精神诸臣,尽为阴遮,命元耗散,不能返元,是故众人,乃至众生,以不返元故,而入死乡。 七魄在肺,三魂住肝,皆在精元之内,为命元精气所滋养,诸百节之精神,亦复如此,若人伤一处,处处皆损,而处处皆能济养受损之地,所耗散者,精元而已;人之精元,种类有别,先天一气,周行遍满,阴阳二类,亦为遍满,精气神者,亦遍满之,于此精神境界,先凝胞胎,复化肢体,脏腑骨节,渐次而成,经脉皮毛,复次而成,七月形备,十月胎圆;出生母胎,即堕后天,但以一阳充溢发散,十四五年,形体乃成,自此以后,近死远生,以身心不反先天性故,失其性也,命自失矣。 世人堕入后天欲海,所欲求取长生者,乃为延续欲海深广而已,何以言此,以众人发心皆为阴心所发,种邪得邪,何来正果?今日众人,虽有正心,亦欲改善,而因知见障碍,不能领会深妙正意,当慎思身心,身口意之行为,若有困厄,即是身口意中,有诸过罪,若真无过罪,行走火海,不损分毫。 众人有二种欲,难以断除,一者食欲,二者淫丨欲,饮食为养命之事,至于二者,乃命身得养,增上之欲,非必须事,然则迷人,习以为常,若人不淫,视为怪异,众淫人自爱淫事,复憎淫邪,譬如色盲中有不盲者,即为怪异,众色盲辩色,复厌杂色盲。 后世众人,皆从胎生,曾不记忆,祖先诸辈,皆自化生,光华缘聚,凝化身生,从不曾有,住胎苦事,今人自堕肉生,以为人皆从血肉而生,此乃借肉托形之事,乃为依生,非为自生,化生者净,依生者浊,脓血之物,填塞腔内,腐化粪尿,藏在肚肠,血精气元为之熏染,故现种种杂味,人肉身中,杂色诸物,亦驳杂而化,非本元色。 众修持者,稍有修为,即得精纯元气,可以长久不食,乃至厌弃烟火世味,日餐元气,而得养命,命精聚时,神性自明,性命之事,不有二也;如是上妙修为,趋先天矣,未登玉阶,不能窥之,服气养命,非所难也,食欲之关,亦非难事,乃至身内诸邪,睡魔寐性,皆可磨灭,而于爱欲,淫乐之事,诸修士亦难堪破,何以故也,盖因此事涉众生轮转根本也,若破此事,生死可破,此关不过,轮回难免。 世间之淫有二种,一者邪,一者不邪,染情之人,所生爱欲,作为之行,在乎人理,人德所容,是为不邪,邪劣淫行,损伤人德天理,是故为邪,二者皆为淫也,若二种皆不生,即是清净心,即名梵行,譬如梵世界,无男女别,但有身耳;譬如诸仙,诸仙体化身,岂有肉身男女根器之别?以诸仙无淫性故,以诸仙超越生死故,说仙无男女,所化相者,为化众生故而,譬如神魂灵体,虽现形色,岂有男女哉?系缘男女而已,从彼而出,而非彼者,是名蜕变。 众短智者臆猜遐想而生邪见知识,传说者不辨真伪,邪说流布,在所难免,如是邪见流传,祸害众人知见,使人正善之信,益趋衰薄,况后世邪心修持者必不能得正修行,是故世人于正修行路,信心益减;譬如菩提道中居士戒与出家戒,金丹道中有有为戒与无为戒,乃至各个教中种种戒律,如是律仪,即是修行之标,可以指路,众人量力持戒,量力修持,得证何等,即听天命。 颂: 后世修行者,虽有得证者,然而不得果,智慧不发明, 不知所以然,当反思前过,必有缺德处,障碍不能行, 种种诸戒律,可曾付实行?若戒行有缺,所得皆幻梦, 若不持戒者,譬如无师人,若非大行者,必不证道情。 颂: 仙师若传法,必传于戒事,学法不奉戒,如捞水中月, 如来般涅槃,付戒为法师,修法不持戒,譬如月有缺, 非世无良师,学人德甚缺,劣根性深重,贤圣呼奈何, 天利而不害,圣为而不争,诸修圣法者,可曾将圣学? 颂: 贪爱不舍者,为爱此身也,身触意生思,如是名身见, 众多修行人,谁是离身者?因不离身智,慧量即有边, 以有边智慧,运身相执念,如是有边际,如何证无限, 若不立大德,谁肯舍欲染,欲解自私缘,还需从头看。 颂: 执恋于身见,食淫二欲牵,动摇于精神,劣性障返还, 若人心无邪,性命自归元,形神俱妙事,诚易不为难, 无邪复无邪,斯谁入此界,非不知世间,百花丛无染, 江风吹云过,雨打清波乱,水舞飞霰落,天际又一帆。 丙申年七月廿三说去邪养真。 第三十三章:闲心杂谈 转眼又是一年要过去,这一年中我很少像以前一样打坐修炼,一年里经历了不少事,伤损精神的做了一件又一件,疲惫之余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是老了不少。一年的折腾,以前刻苦修得的身体也经常的疲乏困倦,心结的负累也纠缠了大半的精神,总是在困乏时想起以前的日子,虽然以前什么都不懂,但坚强的心性却什么都不惧。 看看现在的自己,经常的苦笑,有些许的无奈,也有些欣慰,以前晶莹饱满的肌肤现在也黯淡而粗糙了些许,剔透的光泽隐去,平滑的皮肤开始出现纹理,幽深而绵绵的息偶尔带着风气,再看看筋骨肌肉,虽然不失原本的力,但却没有了那么平和的气,纯明的心神也常常遭受染污,偶尔还会恐惧、不安,乃至于烦乱。 我也有心结,也有解不开的困惑,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而我眼中,处处都是比我优秀的人,我比量了自己所知的人,几乎没有比我差的。我也是会自卑的,总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我比量了许久,发现事实就是这样,我连衬托别人都不配;没用,一事无成,这两个词与我如影随形,已然习惯了。 发现自己真的很没用,也不知该怎么表述心里想说的话,发现自己还是跟以前一样笨,有时候很傻,傻的那么天真、幼稚,我也会自作聪明,也会自以为是,因为笨嘛,所以没发现自以为是,坚持自以为是的去做事,那不就是傻吗,很多时候却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就该这么做。 我这一生啊,似乎就是个笑话,少时的幻想,一直到现在久久不灭,有时候想要去寻找那个答案,有时候却又不愿去触碰,甚至不愿去想,我也不知自己能不能解决,介乎愿与不愿之间,我想听天由命,不愿多走一步,但命运却总会催人行,我也分不清是自己的决定,还是天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命,而我却分不清,分不清那冥冥中的决定,于是,我想退回来,退回出发之前,少年时无拘无束,洒脱烂漫,而我现在,却日日困倦,疲惫不堪,精神若如灯,我则如风中乱转,摇摇晃晃却总是不能湮灭。 现在,我已分不清自己是否是对的,所以我不愿讲,不愿任何人因我受伤,我不愿自以为是的去帮人,所以我不再对任何人有任何要求,假如我是错的,就让我自己承担后果,假如我是对的,我也不知该怎么说,这世事,几个人分得清是福是祸...... 很多时候我宁愿自己是错的,这样对的人就会显得很多很多,很多事情,只能一个人去承受,去承担,好比这世间理,只能自己看,自己想,又如自己的心,明不明,只有自己最清楚。 很多人问我,修炼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开悟又是怎样的?乃至于问轮回是什么?有的人也会问前生后世,乃至于有人问福祸休戚,如此这般,如是诸类,纷纷不绝,有一些问题是我从未想过的,因为很多很多,都是根本不必去想的,我也不清楚这些人哪来的这么许多问题,本就不善言辞的我该如何说? 在非常疲倦的时候我经常会开心的笑出来,心想假如我就此长眠,还能有什么可问的呢?坦坦荡荡的生,坦坦荡荡的活,那么死也应是坦坦荡荡,那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很多人都是被生计所迫才做了违背良心的事,假如找到了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也许就不怕了吧。 想想我从小到大经常挨饿,小时候家境困难,挨饿倒无妨,少年时做错了事就罚自己挨饿,从小无人管束,如果自己不管束自己,我又该是怎样的人呢?我没想过这些,原也不必去想,自己就是不愿做坏事,就是不愿违背良心,虽不知死是什么,但宁愿失去生命也不愿失去原则。 那时候正是少年时代,血气方刚,无忧无虑,无拘无束,从童年的外向性格,少年时便渐渐的内敛,青年时代已然洒脱不羁,没有内向外向,也或许是人生的成长,内心不移,外心随意,很高兴那时候可以与天地同息,自己如同鱼儿在大海中一般自由。 本以为一生将这样平淡而过,不必被人关注,也不必去关注他人,也许是上天的庇佑,也许就是个捉弄,接触了修炼之后,那种自由更是淋漓尽致,那种洒脱更是沁人心脾,虽然没有传说中的神通,但却比有神通更如幻梦,就这样我沉醉在了新的人生。 本以为可以用自己的修行去做能利人的事,但,却不尽如人意,我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褒贬,只在乎自己做的到底有没有用。起初我以为是自己修的不够好,不能透彻的帮人,所以更努力的去修炼,渐渐的,当我能够透彻的解答时才发觉,也许没有人需要我的帮助,或许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打发时间的听众或精神寄托。 从那以后我就很少再解答,我也曾徒步游历,日夜不间断的前行,毕竟还年轻,为了心中的至理,生命又算的了什么呢。后来又游历了两次,每次都是数月,见过了不同地域的不同人、事、物、理、气、相,那时候修炼的身体还是很好的,可那心却并不快乐,因为有想做的,就动了心神,牵挂的太多,却不能如意。 后来我便不再接触更多人,也渐渐淡漠了那种生活,我激发出养育来的一点精神,一次次消散,只想在彻底断缘前尽可能的帮别人一点。我把以前的缘分一点点的画了句号,一点点的了结,渐渐的我也为自己画了个句号,不知多少年来积淀的情感,我把他们凝结成一颗种子埋在了心田...... 我不再有奢望,也再没有期望,在这个社会,我做不了什么有意义的事,甚至连个清洁工都不如,亦或者还不如那路旁的乞丐,在我看来,自己有点像流离失所的孩子,看似天地为家,而实际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我自己还有诸多诟病,怎么能给别人疗伤? 似乎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无能的人啊,我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这一年来,我的身体每况愈下,而我只是稍加休息就去消耗精神,我似乎喜欢上这种精神消耗的日子,虽然疲惫,但,我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也给自己做了个了结。 以我的所学所知,这世上应该有很多事可以做,但我却都无缘去做,可笑啊可笑,能做的做不了,想做的做不得,只能像路人一样看着这一切,我也曾不甘过,也曾尝试过,最后只能无力的承认这一切,从无奈到接受,我才决定回头。 也许有人觉得乞丐是世间无所谓多一个少一个的人,也许有人觉得流浪者是多余的人,也许有人觉得好吃懒做的都是无所谓多少的人,而我知晓他们一个个存在的理由和缘分,也知这世事流转的缘由和后果,所以最后发现自己却是似乎多余的一个。 我如那林间的露,被清晨的风吹卷到天空,化成了云,染到了人间的尘,化成了雨,落到了大地,一点点尘让我来到人世,本以为自由的我发现再也离不开大地,沾染了更多的尘土,有时候分不清自己是清是浊,甚至有时候以为泥水就是自己,当日光炼化了我的身体,在消逝蒸腾之间,我才发现自己不是泥土,是这么的轻灵,但那风还是来了,又把我吹到了云里,迷茫中,我忘记了自己,陷入了长眠。 风把尘一次次卷起,云中的露纷纷化做雨珠,还是那么晶莹,但却忘记了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有人说我们是从云里来,有人说我们从海上来,我也忘了自己有没有信或者信的谁,一次次的生,一次次的灭,也许是习惯了,渐渐的开始清醒起来,也许是我睡够了,该梦醒了,因为有别的露告诉我,告诉我们,我们的来处、去处,生因、灭因,我也不知该不该信,但我似乎想起了最初林间的静谧。 以前我只是染了一粒尘的露,而现在我是融入土中的水,到底谁清谁浊呢?我当然羡慕以前自己的洁净,但想到这土并非是我,水才是我,虽然现在没有一点洁净,但起码已经知道了来处、去处,我很安心,很放松,但泥土的沉淀却让我很疲惫,而我挤出一丝丝精神去支撑,一次次,一次次,当我再也撑不下去,我知道我会离开土,离开土...... 离开了土,我会到哪里去呢?是回到最初的林间枝头,还是去到云里安逸长眠?笑一笑,不作答案,到了那时或许就清楚了,世上的问题太多,我能答的很少,就简单说几个答案吧。 第一问业是何物?业啊,如何作答呢?若不解清这个概念,修行人的理论就难以说清,比如有人总问情为何物,而情只是业的一部分,世间的一切,不论有形无形,乃至时间、空间,全凭众生所有心感,萌动而生,比如情、心、意、想等等,先生自然业,即是所说纯明,众灵复感业动心,净业、胜业随生,生净胜业时,动便现,于是浊业生。 这些都是无形不可思辨而知,应将自心合乎天心,然后可以感知,所以丹家有说先天一气从虚无中来,即将人心合天心才返还于入胎之前境界,即《瑜伽师地论》中有心无心地。这二种境界,深远一等,而无优劣,又比如将有心归无心,从无心而用心,若非真实修证者必不能如此用心,不能证此,诸多境界不能现前。 比如众人眼中万物颜色,都是种种业化,比如众人身,高矮胖瘦,依靠前世业缘而化现如今比量,大至世界,山川草木,物质、非物质,都是业所化作,共生地球上,气息相连,同存一时空,境界相感,若将种种业比作沙,一事之业则如千沙所聚成的石头,千万事之业则如昆仑大山,千万人千万事之业则如沙聚地球,亿万众生类,亿万种事缘,亿万种思惟,亿万种生灭,亿万种时空量,若如此比量,将千亿星河化作沙粒,不及一地球境界众生百年业缘之万一。 诸业无形无相,从太虚一气而随缘化形,种种色、声、香、味、触,乃至于思惟,无不是业相,所以佛说一叶一菩提,以一沙可以观无量世间无量业缘流变,不论世界生、世界灭,业缘流变于自然业中,即种种因道而现,见种种即见道,见道者,种种即现,是故道不舍一,不舍万,不舍多,不舍少。 业,就是道,就是心,若心通明,若真悟道,则见于道,见道者,实无所见,比如说见道者亦见于业,而种种业因缘流转,是善是恶,是净是浊,善恶几分,净浊几度,种种分量,少悟者不可明之,所以不为常人说道为何物,因为本来无一物,道就是没有道,业就是没有业,本心就是没有心,但神妙变化,妙不可言,不可思议,以名相说真谛,明者见真,不明者即见非真,所以世间流转愈远,纠缠便愈多,诸业纠缠便愈深,起心动念间便牵动万千劫之业缘,若无大福,谁堪载道? 唉,我现在精神不聚,只能做这些解答,还有人问真的有生死轮回吗?如果我记不得前世,那么后世我就是另一个人或另一种生命,反正后世记不得前世,那我来世做猪做狗都无所谓啦。 这样的话题,如果让正宗的仙家听见,不知道会不会踹你个半死,我只是笑一笑,从小到大这样的话我听的太多了,这就好比身无分文的人去吃霸王餐:我先填饱肚子,以后要杀要剐无所谓啦。 如果你遇到个好老板,最多骂你两句,如果你遇到了黑恶势力怎么办呢?那时候你只能生不如死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恐怕你们不敢想象,如果真的给你来个油炸清蒸的,你真的能不求饶吗?你能做到坦然接受而不怨尤吗?我不用想,说出那话的人绝不能坦然偿还这债。 有人又说了,一顿白吃就要用命去偿还吗?当然世间业缘是有一还一,若不等量的受难就是那人欠了你的,你未来会有缘分去要账的,他多砍你一刀,你未来有缘还他一刀,若你多还一刀,就又欠了一刀,未来对方也有缘分来索你一刀。 本来业债偿还是如此,但如果这白吃的人当初命都不顾的去白吃,别人就算要了他的命,那也是他的福量不足,若他当初思量:一顿白吃,大不了让你打一顿。这时如果对方打死你就是对方欠你的,哪怕给你留了一口气,那人家也不欠你的,因为你对自己的关爱不足而已。 还有一种情况,有人自以为高大,白吃一顿,只要对方对你做出的事是在大众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列,那也是该你受的,这就是世间业准则,不是谁人定的,是古往今来的众生造成的。世间业没有具体的明文规则,所以世间愚夫不能衡量,或多或少,或轻或重,多有失误,而众人德薄,怨尤丛生,于是世间恶业递增,冤冤相报,难有了期。 如此这般,众生都如此思惟,形成习惯,那么这世界内众生流转生死中,那心中的习性递传久远,所以这世界存在久远,就算再怎么破旧,但却坚固的屹立在太空中。抓着不放的众生太多,你牵挂我,我思念你,善思多则世界净,恶思惟多则世界浊,善恶交织,堪忍而活,后世虽然记不得前世所行,但后世习性会递传,欠的债无穷尽,没几个人愿意放开,却有许多人索偿。 我见到无数人希望自己的子女比自己出息,也看到无数人自己卑微却希望儿女尊贵,而却有许多这样的人对自己的未来毫不在乎,却没有想让自己未来更出息,过了少年时代就不再努力奋进,到了老年就一心求死,不再为未来而做好的安排。 在上古,众人善生善死,在中古,众人事死如事生,在后古,众人死而发善,至于当今,临死尚不求善,心无慈悯,又有什么余福留给子孙呢?自古以来,有福的父亲离世了,但是众人还会看在他父亲的面上礼待儿女子孙,现代的人自己不修善福,到处提起自己的祖宗来拉面子,丝毫不给祖宗长脸。 现在似乎是祖宗的福荫已经将尽了吧,以前众人提起来‘我是炎黄子孙’便会肃然起敬,而如今众人提起炎黄又有几分礼敬呢?也是啊,常人所言,富不过三代。相学中说良冢余荫三代,最多不过五百岁。炎黄到如今已经近五千年了,炎黄血似乎是淡了、浊了,业缘流转,众华人心底处对炎黄的理解似乎淡漠了。 现在的道学都是起源于那时候,如果对那时候的人都淡漠了,那么对于他们流传的法也会如同陌路,所以现代人废弃了无数的祖宗规矩,虽然有的该废除,但还有正理被殃及,比如伞轴,不能轻易动的反而被有意无意的改动,我只庆幸这伞轴还没有被彻底摧毁。 中华众人以前以炎黄来扯面子,而又有几人来给炎黄长脸呢?更有许多后世学道者,言谈中就把祖师爷拉出来长面子,又有几人想着给你们祖师爷长脸呢?如果不是你们祖师爷大度,你们那张脸早已经被打烂几百遍了! 如今一世,年轻人都想着为自己谋个好前程,若以长远论,活着的人为什么不为自己未来某个好前程呢?如果有人不为自己积累后福,我不信这样的人能为子孙考虑,我也不信这样的人能够爱护亲友,更不信这样的人能够尊敬众生。 还有人问,有什么修行法去做,做成什么样算是成了?其中谋求神通术法的已经排除,因为这些人还在为生死之间的财色名利所束缚,所以是一定不会成真的。有的人说自己从没有体验过财色名利,怎样才能修成呢?说实话我也没有经历什么财色名利,我只是对于比生命更重要的真理有兴趣,而我命途坎坷,恐怕自己为财色名利废心时而错过了认识真理的时刻,所以对财色名利毫不用心,当习惯了这种生活时,已经无所谓那些了。 当然还有许多人把财色名利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种人我也没有办法,只希望这样的人做个盗亦有道的人,只要一个人还讲原则,那么他还有救,如果失去了原则,要么是解脱了,要么是无可救药了。 到如今,我的身体、精神都已经疲惫不堪,很多想做的事已经不能去做,很多能做的已无心去做,我故意让自己疲惫,故意去消耗精神,在这期间,不停的去体悟,我也有自己的脾气,我也会任性,我想把一切都交给天去决定,天没有阻拦,我就不停,天让我停时,我就会休息,至于去做什么,只要不违天意还不是任我自去。 很多人羡慕我的自由,而我也是常常笑意印在脸上,我不会做假表情,心里是怎么样,身体就是怎么样,心难受身体也会难受,身体难受,我却能心里高兴。有时候我也会喜欢自己身心的这份感受,如果放开了一切,我想我还会是那个洒脱不羁的少年,走在一个人的路上,路过千万人的身旁。 把精神消耗的太多,现在已经添了几分沧桑,我不愿拖着衰弱的躯体烦劳别人,从此以后,我也会开始好好修养,愿意修真的人,应该用真心去做事,去面对任何事,修行的人,不要把功法看的太重,不论任何功法,那待人接物的心才是最根本的。 回想过去,我用真心去面对一切,不论别人如何,我都真诚面对,十六岁时,我看到自己的心已是千疮百孔,痛如刀绞,直到沁入心脾,气质重生才完好起来,那时候心是透亮的,好比晴空圆月时的感觉,很喜欢,很喜欢。 不知何时,我已经忘了心是什么样子,再也看不到一种感觉,心是什么样的啊,真的忘了,我看不到自己的心,正如看不到别人一样,但我心底的种种却在眼前,正如众人心中种种在眼前一样,这才是真心的样子啊,真心是无心,明心虽好,尚有依靠,破碎虚空,无心可依,安止即心。 从以前到现在,我都是这个样子,我傻过,也痴过,迷过,狂过,傲过,躁过,爱过,恨过,哭过,笑过,动过心,用过情,也伤过心,失过情,得意过,失意过,改变过,回首过,恋过,忘过,百感交集,都在这颗心里,不知该怎么说,是不是该问一声:我好吗? 我好吗?好到了哪里?恐怕没有那么好,我伤过人,伤过别人的身,那血淋淋的场面至今犹新,伤过人心,那痛入骨髓的感觉叫怨、叫恨,至今也数不清被多少人多少众生怨恨,那时常煎熬的痛楚让我记得自己曾伤害过人,叫我不能心安。 后来我安心的默默承受,放弃了抵抗,生生的体味那些痛,精神损耗之后,那种感觉益增,从身体渗透到心底,我有多种方法可以消除这些痛,但却不用。我好恨,恨自己太不懂事,哪怕生不如死,我也甘愿受之,到现在,或许是煎熬惯了,或许是苦尽甘来,痛越来越少,而我能动心的事也越来越少。 忏悔,我也常常在心底做,或许是认真改过,或许是上天庇护,或许是众生饶过,心和身体都很安稳,虽然损耗了精神,但却不伤根本,很多人又要问为什么。因为心、精、神、身体,这四个都凝合而又独立的存在,就算我在精神清醒的最后一刻,心还清楚自己,就算身体坏了,心还是能认清自己。 到如今,我只能保护好自己,帮不了人,也不知该怎么去帮,世上的人大多是物质条件上的问题,我解决不了,精神上又都有自己的寄托,也用不着我,思来想去,倒不如安安心心的修养自己,不求帮别人的忙了,只求不拖累人吧。 写了这些,恢复了些许精神,不免多说几句,修行的人,用心去做事就是修行,身体上的功夫容易来,心境心性上的功夫才是最难得来的,那才是一得永得,至于修真的种类和门径倒在其次,修仙与修道是两回事,得道的人未必成仙,成仙的人未必得道,好比证悟大菩提的未必证果,证果的未必能悟大菩提,修行的境、行、果,种类很多,不清楚的也不要去迷信就好。 游历中倒是有可笑的事情,在此略提,有的人今生才修了二三十载就以为自己很高大,观其宿命累修不过尔尔,而累世修行依然不得正果正法,可见用心程度如何,而这类人却偏偏喜欢被人夸赞,夸一句就心里美滋滋的,多捧几句尾巴都上天了,难道忘了宠辱若惊这个词语了? 还有很多人,被幻境所迷,自以为是天上下降人世的人,自以为记忆起了宿命前世的身份,这些人都是被幻境所迷的,甚至还有许多人因缘相近,在幻境的象所见一般无二,这些人就更加迷入幻中了,有的人是自修入幻,有的人是依修入幻,有的人是被牵入幻,或是自招,或是偿债,或是妄想,终究不得正真。 再次说修仙和修道是两回事,不太冲突的两回事而已,成仙只是变成了某种人,得道却是得证至真妙理,一个高超的身份和至高的智慧,是不可比量,比如一个是帝王的座椅,一个是帝王的成就,平常的修士先求一个座椅,然后才去做帝王,高明修士直取真谛,不假余物,菩提道修行也是这样,所以你有所证,有所境界,不可自以为是,自以为高,便离了真谛。 虽然给别人这么说,但我自己心里是没有这些概念的,我不求长生不死,也不求高超过人,自己也没修什么,也没成什么,也没有个可以自诩的东西。我没有身份、地位、理想、追求,甚至经常连一天一顿的饭都不想吃,或许唯一喜欢的就是能在恬静的下午晒晒太阳散散步,到了晚上窝在没有浊气的房间里睡一觉。 说起来现在的空气,经常闻道难受的浊气,经常弄得肚子疼,有时候不得不在浊气房间里睡觉,一觉醒来浑身都难受,我现在经常熬到疲倦了才睡,也有部分原因是到处都有浊气,不困倦就无法入睡,毕竟我只是个四肢不勤的凡夫俗子。 现在的上班族,想要修真的,多读读先秦时候的书,把自己当成十多岁的学生一样学习,多学学古人的为人处世就能很好的切近自然,不然就算你站在天地间也感受不到天地的精神。身份地位高的人,要学会谦恭待人,不要养成骄傲的个性,那是败坏的开始,身份地位卑微的人,要正视生命的珍惜,自己的命跟别人的命一样珍贵。 少年人要制服自己的狂躁,多些忍耐,多些宽容,不管别人如何,首先你要保守自己的仁义,少年人啊,是每个时代的宝贝,会有无数人爱护你们,但你们也要自珍自惜。老年人要消除自己的傲慢,不要以为自己一生的经验就一定是真理,应以慈仁包容错误的少年人,用正确的方式为少年人指引道路。 男人要勇敢刚强,但是不要鲁莽刚愎自用,请拿出自己的勇气面对生活的磨练,脚踏实地而头顶苍天,胸怀坦荡,勇而且仁,大丈夫的磨难总是很多,但过后却总是美好的回忆。女人要柔韧宽忍,用母性的仁慈去关爱所能关爱的,不要生出太多怨尤,更不要去恨,不要变成尖酸刻薄的嘴脸,慈柔的笑才是最美的面庞。 给所有人说,要乐观向上,为人以仁,才不会白来一趟;谁都不要说自己受了多少委屈,在迷乱的世间,委屈是免不了的,只希望有心的人能宽宏大量的受些委屈。天是公正的,哪怕你是无妄受难,也必定会有无端之福,冥冥中的天意,会把一切补充圆满,正如太空中的物象都是正圆,那就是太空的性格,所有一切都会平等对待,所以尽管大胆的去行走吧,谁也不会永远被亏欠。 2016年11月14日所记,这一篇消耗了三天时间写成,所以有些长,我可能会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不在,留下片言,权当离别时的赠言,赠诸友人,珍重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