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霸》 第一章 ‘春风吹,春燕归,桃杏多娇媚; 侬把舵,郎打桨,破西湖水。 春意浓,春心暖,无力柳叶垂; 眼儿相望心相印,侬为郎陶醉。‘ 歌声又轻又柔,划破寂静的西湖春晓,似乎绵花棒在掏耳屎般,令人听得神驰目直,整个的呆了! 就连早起要吃虫儿的鸟儿也痴了。 西湖,环湖三十里,风景,名胜,古迹荟华一处,有山有水,不感单调,仁者和智者皆可以前来寻幽访胜。 西湖,我国锦绣山河的代表,正宗的‘上帝杰作’。 如有雷同,全属仿冒,不值一顾。 西湖春晓,薄雾笼罩,画舫罗列,泊于西岸,安宁之中,只闻那轻柔歌声在湖面回荡着。 歌声突然一挫,倏闻一阵嗲死人的声音道∶‘嗯!不要嘛!公子,你不是说只是要听人家唱歌吗?’那声音又嗲又粘,令人听得直起‘鸡母皮’,不由心痒想干活! 倏听一阵清朗的声音道∶‘若把西湖比爱珠,浓妆淡抹总相宜,方才是淡抹,现在是浓妆。’说完,传出一阵哈哈朗笑声音。 ‘嗯!公子,小声点嘛!吵了别人,挺不好意思的!’‘好!好!小声!小声! ’尽管再小声,仍然可以听先一阵悉索的脱衣声。 令人听得全身一热,心猿意马。 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开春槟酒’声音。 ‘嗯!轻点嘛!人家受不了哩!’‘哈哈!那就由你自己来吧!轻重缓急,由你自择。’声音方歇半晌,停在湖心的那条画舫立即摇幌起来,湖上立即涟漪层层,划破了寂静的湖面。 不久,摇幌越剧,异响越响。 泊于两岸附近的画舫亦随着摇幌起来。 早起的鸟儿随着吱吱喳喳叫起来了。 不知是在抗读,抑是在喝采? 总之,西湖春晓的寂静被这‘青春进行曲’打破了,好似名美人自熟睡中骤醒,开始在伸懒腰。 懒腰伸讫,开始曼舞起来了! 画舫好似置身于惊涛骇浪,随时会有翻覆之厄,激情中的爱珠却悍不畏死的拚命扭动着。 两岸的画舫摇幌更剧了。 突听泊在右岸的一条画舫传出一声姑娘的尖叫∶‘刮飓风啦?’接着是一声男人粗鲁的叱声道∶‘妈的,风你的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妈的! 你算是白混啦!‘’这┅┅不然,那是什么声音呢?‘’妈的!你自己听听看。 ‘’拍!‘一声脆响,接着是∶’哎唷!卡轻哩啦!‘’妈的!是不是这种声音呢? ‘’格格!是啦!史大爷,待会儿可要另外“加价”喔!‘’妈的!加价?我没有向你要“学费”你竟敢向我要“加价”,真是庙寺晒肚兜,天下奇谭!‘’格格! 史大爷,人家加把劲,你就赏脸银子吧!‘’好啦!好啦!妈的!你干脆改姓史,名字要钱吧!‘’格格!好呀!只要大爷你叫了人家,人家即使是姓“屎”,又有什么关系呢?格格格┅┅‘’妈的!三八查某,你竟敢污辱大爷!‘’拍!‘一声,那名姑娘立即被赏’五百‘。 ‘哎唷!史大爷,失礼啦!人家下回不敢啦!’‘妈的!滚开,把银子拿去! ’‘呜!呜┅┅史大爷,人家下回不敢啦!’‘妈的!一大清早哭什么哭?哭衰的呀!’‘呜┅┅史大爷,人家不哭啦!不过,求求你别告诉黎大娘┅┅’‘妈的! 扯什么扯?大爷这套绸衫岂是你扯得起的!’此时,附近的画舫内之人皆已被惊醒,立即传出一阵怒骂声,这也难怪,有谁愿意在熟睡中被人吵醒呢? 怒骂声中,每条画舫立即有人头望向湖心那条‘风雨飘摇’,‘风雨生信心’,仍然不停幌的画舫。 ‘妈的!是那位不长眼的┅┅啊┅┅’一道白光,不错正是一道白光! 只见从湖心那条画舫右蓬射出一道白光,奇准无比的射中相距五十余丈远的那位仁兄的喉间。 是非皆因强出头,祸从口出。 谁叫他要大嘴巴。 一把短匕飞行五十余丈,正中喉心,这份腕力以及眼力,实在有够惊人,何况出招者还正在‘办事’哩! 四周立即安静下来了! 不过,时隔不久,立即传出一阵纷纷议论声音。 突听湖心那条画舫传出一阵清朗的吟声。 mpanel(1); ‘芳原绿野姿行事,春入遥山碧四围,兴逐乱红穿柳巷,困临流水坐苔矶;莫辞盏酒十分劝,只恐风花一片飞;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芳原’二字刚吟起,立即有人神色大变,悄悄的离舫上岸。 中途开溜的人越来越多了。 当‘莫忘归’三字出现之时,那些‘后知后觉者’立即抓起衣衫,匆匆丢下夜渡资之后,仓惶的离去。 那些人皆是练过武,原本可以屁股一拍,拒付夜渡资,可是他们不敢这么做,因为,他们耽心那些姑娘会抗议。 据传闻,武林中在三年前神秘的冒出一位喜怒无常,武功高强的三旬青年,半年不到即已制造一股‘台风’。 他名叫莫忘归,外号‘潇洒美郎君’,不但人长得有如其号,既潇洒又俊美,作风更是有如其名。 什么叫做莫忘归呢?简而言之,就是不要忘记归去。 归去那里呢?老家! 从那里生下来,就回那里! 也就是说,步上‘奈何桥’唱‘魂断蓝桥’。 这么一个英俊的人,却有这么恐怖的姓名,他究竟是‘煞星转世’?或者是不杀人,手就会痒? 不是!完全不是! 他一定在不高兴的时候才会杀人。 问题是,怎么分辨他高不高兴呢? 因此,这二年余以来,江湖上流传着一句歌谣,‘遇上莫忘归,有家不能归! ’可见人们对他的忌惮了! 意指尽量少遇见这位煞星。 事实上,莫忘归并不是如此的嗜杀,一定是对方让他看不顺眼,他才会出手,不过,只要他一出手,对方就非‘嗝屁’不可! 莫忘归如此的狂妄及嗜杀,当然也引起黑白两道的不满,于是一批批的‘制裁’人员相继的出现了! 可是,在莫忘归机警的反应及高超的武功之下,那一批批的‘制裁’人员反而被莫忘归‘制裁’了。 如此一来,莫忘归的名气更大了! 不过,他也应‘观众’的要求,尽量在要送人‘回老家’之前打个招呼,因此,他选了这道诗作为‘警告诗’。 只要他一吟诗,就表示准备要杀人了,在现场附近听到吟诗的人就要赶快‘溜之大吉’了。 当吟诗结束之后,也就是他杀人之时。 难怪方才会有那么多的人闻声而溜,而且自动付出夜渡资,不敢惊动莫忘归的诗兴了哩。 此时,莫忘归一见那些人闻声而逃,心中一乐,立即哈哈狂笑,那高吭的笑声立即传出老远。 正在上面‘干活’的爱珠,似乎经不起他那笑声,不但立即‘罢工’,而且以纤掌捂住双耳。 莫忘归望了她一眼,心中更乐,笑声更高。 可是,他刚继续笑了两声,立即止声。 不!不是立即止步,他是在一声闷哼之后才止声的,因为,爱珠已经将那支横插在发顶的金步摇‘送’给他了。 右腰眼,不错!那支名贵的金步摇端端正正的戮入莫忘归的右腰眼,立即使他的右半身瘫痪了。 终朝打雁,令日却被雁啄,莫忘归不由大骇。 只见他俊眉一掀,左肩一耸就欲出招。 爱珠闷不吭声的出掌扣肩。 莫忘归立即整个的瘫痪了! ‘你┅┅你是谁?’爱珠冷哼一声,那对原本水汪汪的桃花眼倏然煞芒一闪,阴森森的低声道∶‘姓莫的,你去问阎老五吧!’说完,纤掌在他的‘促精穴’一拍! 莫忘归立即神色大变,全身一颤。 爱珠跨坐在他的下身,双目一闭立即开始调息。 莫忘归双目暴睁,暴喝一声∶‘贱人!’就欲嚼舌自尽,可是,下颚方开,再也合不拢了! 因为,爱珠已出手叫他‘大嘴巴’了。 莫忘归最讨厌别人‘大嘴巴’,他何曾想到自己也会‘大嘴巴’,而且是两张嘴皆大大的张开呢? 上面那张嘴偶尔流挂着唾液。 下面那张嘴却不住的喷射出一股股的‘元阳’。 这是他出道以来最骇怒的一刻,可是,全身瘫痪,他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辛苦练来的元阳送给别人。 当元阳枯竭之后,他也要归老家了。 越凶的人越怕死,莫忘归不由全身颤抖了。 爱珠不屑的瞄了他一眼,立即又闭目调息。 半晌之后,突闻江边传来一声叱骂∶‘凶手在那里?’‘捕头,在爱珠那条画舫上。’爱珠冷哼一声,倏然收功。 右掌朝莫忘归的‘气海穴’一拍,毁去他的武功之后,立即挂着得意的笑容,开始穿衣系带。 莫忘归虽然武功全失,却仍然紧盯着她。 ‘格格!姓莫的,姑奶奶走了,看你的造化啦!’说完,身子朝湖面一射,右袖在湖面连挥两下之后,一溜轻烟般的飘落于岸边,迅速钻入人群中。 湖面上原本有一条画舫载着衙役要上前抓人,方才突见有人疾逃而去,吓得一阵惊呼出声。 此时,一见那人已经远去,立即将原本‘低速前进’的画舫改为‘全速前进’,半晌之后,已有六名捕快上了画舫。 莫忘归大出洋相,心中之羞愤可想而知。 捕头朝现场瞄了一眼,喝道∶‘你是谁?’莫忘归牙关被卸,岂能出声。 他即使能够出声,在此情此景之下,也不愿出声了。 捕头一见自己威风凛凛的怒叱一声,对方居然胆敢相应不理,立即喝道∶‘好大胆的家伙,拿下!’其中一名四旬捕快立即道∶‘头儿,他的穴道被制哩!’捕头‘啊!’了一声,立即蹲下身子。 爱珠轻轻松松的制了莫忘归的穴道,却让捕头累得满头大汗,才合上他的下颚及解开他的肩胛穴。 双目瞧着那支金步摇,却犹豫不绝的不敢下手。 莫忘归喘过气之后,探掌扣住那支金步摇往外一扯。 鲜血立即狂喷而出。 捕头吓得连退数步。 那名老补快毕竟经验较丰富,只见他在莫忘归的伤口疾点数下,一见血势稍止,立即自袋中取出药粉。 莫忘归咬着牙根自身边衣袋内取出上等刀创药,就欲上药。 捕头喝道∶‘慢着!’莫忘归连瞧也不瞧他一眼,迳自将药粉倒在伤口,同时将剩下的整瓶药粉完全倒入口中。 捕头脸上无光,就欲上前抓人。 莫忘归双目一瞪,冷哼一声。 那股威态立即将捕头骇得后退一步。 莫忘归抓过衣衫,就欲穿着。 那名老捕快立即上前扶住他。 莫忘归孤傲的冷哼一声,将他往外一推。 那名老捕快老脸一红,讷讷的退到一旁。 莫忘归穿妥衣衫之后,立即坐在舷旁。 捕头瞄了众人一眼,沉声道∶‘朋友,你贵姓?’莫忘归剑眉一皱,弱声道∶‘少噜苏,你们看着办吧!’捕头喝道∶‘大胆!来人呀!拿下!’那名老捕快立即上前低声道∶‘头儿,此人也是受害者,对他客气点,说不定他会招出凶手的下落哩!’‘妈的!劳昆,你的酒到底醒了没有?方才离去之人是个母的,必定是爱珠那浪蹄子,船上只剩他一人,他必是凶手。’‘可是,瞧他的模样像吗?’‘妈的!管他像不像,刑具一侍候,他就像啦!’莫忘归闻言,虽然仍是闭目养神,剑眉却倏地一扬,心中立即改变了万念俱灰,坦承认罪的念头。 他决心要复仇。 只见他张开双目,默默的瞧着捕头。 捕头不知怎么搞的,只要一接触到对方的目光,他立即心中发毛,一阵慌乱,因此,他立即将头一偏。 莫忘归一见良机不可多得,身子立即往外一翻,‘扑通!’一声,立即潜入湖中,斜里了出去。 ‘大胆凶手,追!’那条画舫立即疾追而去。 莫忘归虽然功力丧失,而且右腰眼受伤,由于年轻力壮,水性甚佳,加上方才又服下灵药,因此,在水中向前疾游而去。 他要复仇,他必须摆脱这些捕快的追踪。 他拚命向前游着。 不久,右腰眼之伤口迸裂了。 鲜血在里余外的湖面上浮现了。 捕头喝声∶‘追!’画舫立即向前驰去。 可是,连追盏茶时间之后,捕头泄气了。 越追越远,还追个鸟。 他立即又忆起莫忘归那付充满恨的眼神,只见他身子一颤之后,立即沉声喝道∶‘停!靠岸!’那条画舫又驰出五、六丈远久,终于向右一偏,朝岸边射去,半晌之后,六人神色凝重的上岸了。 莫忘归又游出里余远,趁着浮出水面透气之际,回头一瞧,一见那条画舫已经靠岸,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也发现两岸尚有人在注视,他立即继续潜游过去,一直到烈日当空之际,他才朝岸边游去。 一来,他发现没有人在注视,二来,他发现自己的体力已近无法负荷,再潜游下去,惟有死路一条。 靠岸之后,他抱着一株垂柳边喘边向四周打量着。 他一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游到南屏山下,远望对岸之雷峰塔,他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哩。 因为,他在昨天午后,尚且以‘一鹤冲天之式’由雷峰塔下,轻松潇洒的掠上塔顶上哩。 面对塔下惊呼失声的游客,他实在得意极了。 可是,时隔至今尚不到一天,他竟然由一个顶尖高手变成一个平凡之辈,他怎么能够接受呢?‘他心疼如绞。 他后悔莫及。 他痛恨爱珠这个西湖红妓。 他在柳树旁边矛盾一阵子之后,只见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怀中掏出一团油纸,缓缓的打开。 内中除了一瓶药及一叠银票以外,剩下的只有两张薄皮面具,他一见他们皆未遭水浸,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朝四周一瞧并无他人,立即覆上一张薄皮面具。 略一整理,他立即变成一位中年书生。 他在伤口此过药之后,暗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爱珠,你这浪蹄子,先让你得意一阵子吧!’别人是‘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莫忘归却决心要等到十年,可见他已下定决心要好好的复仇了。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为江湖灵秀之所钟,风景佳丽,无出其右,自古以来,即是兵家必争之地。 苏州乃是富饶之产米区,城内所居多是达官巨买的别宅,多的是舒散的有闲阶级,品茶听书几乎是日常之娱。 因此,在城内‘开讲茶肆’有楹联云。 ‘吴宫花草已无存,骚客清闲,应怀古迹;苑宇幽深称独步,雅人品茗,胜读茶经。’提起这个‘开讲茶肆’,并没有什么人事背景,充其量只是一家‘小’字号的茶肆而已! 加上茶肆主人伍德吝啬成性,因此,生意并不怎么灵光。 输人不输阵,伍德略一盘算,扣掉甄夫子每月十两的‘钟点费’及其他的开销,尚能净赚二十余两,他就继续撑下去了。 严格的说,‘开讲茶肆’的其他开销,除了花生,瓜子,香片,柴火以外,就只有两位小二的开销。 这两位小二分别是十一岁的伍通及十三岁的石碧卡,伍通免发薪水,石碧卡每月半两,够便宜的吧?‘若依咱们目前的’劳动基准法‘来衡量,伍德早已触于’雇用童工‘及’压榨劳力‘两条罪了。 可是,别说当年没有‘劳动基准法’这个维护广大劳工朋友权益的法令,即使有,也对伍德无可奈何。 因为,伍通乃是一名弃婴,是伍德在门前捡到的,若非他那位一直‘孵’不出鸡蛋的太太喜欢,伍德早就饿死了。 救命之恩大于天,深于海,伍通敢抗议吗? 也真邪门,自从伍德收下伍通之后,三年不到,其妻居然生下了一子伍旺及一女伍玲哩。 而且,居然歹竹出好笋,伍旺及伍玲还长得挺清秀的哩,可惜,由于过度的娇宠,养成她们一付蛮横的个性。 至于石碧卡乃是城郊石大空之子,自从石碧卡生下之后,其母首先难产而死,石大空也被歹徒误杀。 石家本是伍德之佃农,伍德见状之后,只好假装慈悲的替石大空办完丧事,收容了石碧卡。 为了避免被人批评议论,伍德只好忍痛牺牲每月支出半两银子雇用个性憨直,工作勤快的石碧卡。 不过,由于石碧卡手脚稍为笨拙,偶尔会打破碟子及杯子,七扣八扣之下,他至今尚欠伍德十两多的银子。 尽管没有分文可收,伍通及石碧卡却仍然干得很起劲,因为甄夫子的‘讲古’实在太精彩了。 一部封神榜,在甄夫子的口中道来,简直了如神龙活现,不但茶客们听得爽,伍通及石碧卡更听得如痴如醉! 若非甄夫子轻咳及打手势暗示,他们二人简直忘了要替茶客添茶或送上瓜子及花生了哩! 起初,甄夫子的确为‘开讲茶肆’带来了不少的茶客,可是,这一年来,生意却每况愈下,越来越冷落了。 是不是甄夫子的讲古经退步了?不是? 主要的原因是别家茶肆不惜重资雇用南国佳丽陪茶客们喝茶聊天,而且还可以‘那个’哩! ‘那个’,包含甚广,小至打情骂悄,大至伴君共赴‘襄王神女之梦’,只要茶客们付得起价钱,包你爽。 在这种情况之下,茶客们当然趋之若啦! 营业额下降,伍德当然双眉紧锁啦! 不过,伍通及石碧卡却暗乐不已。 因为,客人少,他们的工作也少,听‘讲古’的时间就多了。 这天入夜时分,开讲茶肆座头上只有七名茶客,伍通及石碧卡两三下就将他们服侍妥了! 甄夫子上台啦! 喝口茶,润过喉,立即朗声道∶‘各位大爷,咱们昨夜聊到中坛元帅哪吒被太乙真人莲花化身的经过!’他那双目朝那名坐在右排最后方位的中年书生瞄了一眼之后,他立即滔滔不绝的叙述下去。 口若悬河,高低顿抑,紧扣心弦! 伍通及石碧卡站在座头旁听怔了。 那位中年书生自从见到伍通之后,即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毫不理会甄夫子‘盖’得天花乱坠。 伍通今年虽然已近十二岁,不知道是营养不良,或是劳累过度,不但长得又瘦又小,面孔也一片蜡黄。 不过,他的五官却颇为清秀哩! 至于石碧卡就憬然不同了,他虽然比伍通大了一岁多,却至少要高出一个头。 而且一付‘虎仔生(魁),孔武有力! 天公伯仔也真会和他开玩笑,既然赐给石碧卡雄壮的体格及下常的容貌,却偏偏令他生得一付‘朝天鼻’。 伍通曾经趁着石碧卡睡觉之时,将两颗油炸花生放在石碧卡的鼻孔前,一个不慎,竟被他吸入鼻中。 若非甄夫子出手相救,石碧卡险些没命。 可见,石碧卡这对朝天鼻有多大的‘半径’。 所幸,天公伯为了表示歉意,另外赐给他一付中气十足,鉴锵有力的嗓门,令别人不敢和他吵架! 因此,石碧卡倒成为名符其实的‘音器’。 且说甄夫子一见那名中年书生一直盯着伍通,他在暗暗纳闷之余,立即将惊堂木朝桌面一拍,喝道∶‘休息片刻,且听下回分解。’说完,他立即走回房内。 他尚未走入房内,立即听到那位中年书生沉声唤道∶‘小二!’,甄夫子立即放缓脚步倾听。 却听石碧卡应声∶‘来啦!立即提着大茶壶跑了过去。 却见那位中年书生朝他挥挥手。 伍通立即叫道∶‘哇操!石碧卡,你昨儿个没有洗澡吧?’‘咦?阿通,你怎么知道呢?’‘哇操!这位大爷不欢迎你过去,就是明证啦!’说完,提着大茶壶快步走了过去。 他一边替中年书生添茶,一边含笑问道∶‘大爷,你有何吩咐?’‘小兄弟,这位讲古先生讲得挺好的哩!他贵姓呀!’‘甄,西土瓦的甄,小的唤他为甄夫子。 ’‘咦?小兄弟,瞧你年纪轻轻的,居然出口成章哩!’‘哇操!不敢当,全靠甄夫子调教哩!’‘小兄弟,你今年几岁呀?’‘十一岁多,不到六公岁。’‘六公岁?有意思,你贵姓呀?’‘小的自幼被敝主人拾养,跟随敝主人姓伍,单名通,哇操!小的特别申明一句,是行伍的伍,不是口天吴的吴!’中年书生含笑道∶‘为何要特别申明呢?’‘哇操!伍通意指有通,吴通写指无通,这其中的差别是不是很大,有没有必要申明呢?’‘哈哈!有意思,小兄弟,别太迷信了。’‘哇操! 不是小的太迷信啦!小的实在不愿意被人唤作“吴通”,哇操!吴通还不如“扑通” 哩!’‘哈哈!有意思,再来一盘花生吧!’‘是!是!马上来!’伍通的动作可真快,甄夫子尚未重回讲台,他已经端来一盘香喷喷的油炸花生,而且道∶‘大爷,三文钱,请先付账!’‘拍!’一声,桌上立即摆着一锭五两银子。 伍通立即双目一亮。 中年书生含笑道∶‘免找啦!’‘哇操!大┅┅大爷┅┅你┅┅你说什么?’‘免找啦!其余的算作“小费”!’‘哇操!小费,不行,不行!’‘嗯!嫌少吗? ’‘不┅┅不是啦!太多啦!太让你破费啦!这五两银子可以买好几大桶的花生了哩! 不行啦!‘’可是,我身上没有碎银,怎么办?‘’哇操!小的马上替你把零钱找来!‘’好吧!‘伍通拿着那锭银子走到柜台前,刚开口道句∶’头家,那盘花生三文钱,请你找钱吧!‘伍德早已瞧见方才那一幕,心中早已暗骂不已,闻言之后,立即沉声喝句∶’猴砡仔,跟我进来。‘伍通见状,暗道∶’哇操!怪啦! 台风又来了!‘果然不错,他刚走入大厅,右臂立即被伍德紧紧的抓住,右颊也被得紧紧的,几乎令他疼呼出声。 所幸,他牢记不叫还好,一叫更惨,因此,隐忍不叫。 伍德沉声道∶‘猴砡仔,下回你如果再擅作主张,小心我剥你的皮,扭你的筋,听到没有?’‘是!是!下回不敢了!’半晌之后,伍通低着头将碎银送到中年书生的面前恭声道∶‘大爷,请你仔细的点一下!’说完,避开右颊。 中年书生哂然一笑,收回那些碎银。 从那天起,中年书生每晚必来‘开讲茶肆’报到,而且周定坐在那个座头以及点一盘花生及瓜子。 最妙的是,他一见伍通不敢和他多说话,偏偏要找他说话,颇令伍通暗暗叫苦道∶‘哇操!衰鬼缠身啦!’大约在一个月之后,这天黄昏时分,天公伯仔居然下起倾盆大雨,而且越下越过瘾,毫无休息一下之意。 伍德坐在厅内,望着厅外的露天帐蓬,双眉紧皱,心中不知道已经将天公伯骂了几万遍了! 城郊的农民却为这场大雨雀跃数丈哩! 哇操!天公伯仔实在‘歹作人’,下场雨,有人高兴,也有人骂,若要气,早就气昏头了。 看官们,容笔着打个岔,咱们为人处事,但求问心无愧,何必计较别人的批评以及指教呢? 且说伍德正在望天发愁之际,突见一道白影,自远处行来,他暗呼一句∶‘臭书生!’立即双目一亮。 那道白影越走越近,走到檐前,将油伞一收,浑身一拍,在烛光下,果然正是那位天天来捧场的中年书生。 伍德喜出望外,立即起身招呼道∶‘大爷,请坐!’‘在下可以入内一坐吗? ’‘可以,可以,请坐,阿通,奉茶。’‘是!’一声,站在一旁的伍通立即送上一壶香片及茶杯。 中年书生微微一笑,朝茶旁楠木椅上一坐,拍拍椅背道∶‘嗯!好椅子,坐起来挺舒服的!’伍德谄笑道∶‘不敢当,区区几张破椅,岂能与贵府之豪华大椅相比呢?’‘哈哈!伍掌柜的,你太客气啦!你如果将外头的座椅完全使用这种你所谓的破椅,生意一定会更好的。’伍德脸孔一红,道∶‘成本太高啦!不来的,何况,“纯吃茶”这一行已经没落了,不值得作大笔投资!’‘真的吗?’‘大爷,年头不同啦!现在的茶客们除了喝茶以外还想吃吃豆腐,享受和“幼齿仔” 打情骂俏的乐趣啦!‘’喔!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干脆歇业呢?‘’这怎么可以呢?我已投下了不少的资金及心血哩!‘’伍掌柜,在下有意顶下你这个茶肆,你舍得割爱吗?‘’什么?你想顶下这个茶肆呀?‘’不错!‘’这┅┅让我考虑一下。‘’哈哈!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吧!与其要死不活的在此抛头露面赚点蝇头小利,倒不如拿一笔钱去赚利息!‘’这┅┅‘’哈哈!如何?‘’这┅┅等一下,让我和内人商量一下,对不起,我失陪了!‘说完,迳自走回房去。 中年书生微微一笑,朝伍通道∶‘小兄弟,伍掌柜如果答应将茶肆顶给我,你们二人愿意留是来帮忙吗?’‘哇操!不行啦!’‘为什么呢?’‘我┅┅据头家说我自幼即没人要,是他把我养大的,我怎么可以自己说走就走呢? 大爷,你说对不对?‘’对!人不能忘本,阿卡,你呢?‘石碧卡摇头道∶’我┅┅我也不行啦!‘伍通立即轻声叱道∶’哇操!卡细声也啦!‘’好啦!好啦! 大爷,真正无法度啦!‘’为什么呢?‘’我欠了他十几两银子啦!‘’小意思,我替你还!‘’不行啦!阿通不走,我也不走!‘’嗯!我来解决!‘说完,边品茗边沉思不语。 石碧卡却将伍通拉到墙角,低声道∶‘阿通,你看这个人是不是玩真的?’‘哇操!据我看,他是玩真的哩,我看他一定会被头家狠敲一笔的!’‘是呀!真是下车没探听行情,竟敢和这个吝啬郎打交道。’‘哇操!卡细声仔啦!若被头仔听见,不好受哩!’‘我宰羊啦!我看┅┅’目光一瞥见伍德夫妇已经走了出来,他吓得立即闭嘴。 伍德夫妇瞄了两个小鬼一眼,立即含笑走向中年书生,人未到,伍德已含笑道∶‘大爷,这位是内人。’中年书生瞄了那位生具刻薄寡懂容貌的妇人一眼,心中暗骂一声,表面上却含笑向她点了点头。 伍德夫妇坐定之后,立听其妻伍氏问道∶‘大爷,你真的有意要顶下此店吗? ’说完,双目紧盯着中年书生。 那神情充分流露精明干练。 中年书生含笑道∶‘不错!’伍氏续道∶‘大爷,此店地段不错,而且器具尚新,可能要不少的银子哩!’‘说来听听吧!’‘二千两银子,如何?’伍通及石碧卡不由吓了一跳! 中年书生指着伍通及石碧卡含笑道∶‘是不是也包括他们二人?’‘这怎么行呢?阿卡尚欠我十二两多哩!还有我把阿通自幼抚养长大至今,可花了不少的银子及精神哩!’‘开个价吧!’‘一百两如何?’‘嗯!你的意思是说我只要付二千一百十五两银子,这个店的一切及他们两人就全部归我啦!’伍通突然叫道∶‘哇操!大爷,阿卡只欠十二两多而已,你付十五两太吃亏了,还有我也不了那么多┅┅’伍氏立即叱道∶‘猴砡仔,你在胡说些什么?’伍通立即将头一低,不敢吭声。 伍氏立即又转怒为笑道∶‘大爷,你方才所说的数目,完全正确,只要你付出这笔银子,这儿的一切全是你的啦!’‘嗯!伍掌柜的,你同意吗?’‘同意!同意!’‘好!麻烦你们去找个见证人来吧!’说完,自怀内掏出一叠银票。 银票一摊开,摆在上面的,赫然是六张‘就华银楼’所开具的银票,而且每张的面额皆是五百两银子。 伍德夫妇瞧傻眼了。 就华银楼乃是京城一家百年老店,不但信用佳,而且在任何一家银楼皆可以兑现,因此,人人皆欢迎它。 伍德夫妇混到今天,只是见过它,并没有真正的摸过它,一想到马上可以拥有它们,两人不由乐歪了! 只听伍氏催道∶‘阿德,你快点去找保正来吧!’‘好!好!大爷,你坐会儿,我马上回来!’说完,撑开伞,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伍氏笑嘻嘻的道∶‘大爷,你休息一下,我进去整理东西。’‘请便!’伍氏刚离开,伍通立即跑到中年书生的身边,低声道∶‘哇操!大爷,你实在太“古意” 啦!’石碧卡接道∶‘是呀!阿通替他们做牛做马,他们早就“还本”了,怎么还可以另敲你一百两的竹杠呢?’伍通也愤愤的低声道∶‘大爷,阿卡表面上每个月领半两银子,可是,他只要一打破杯盘,就要扣钱,结果┅┅’中年书生含笑道∶‘结果就欠了十二两多,对不对?’‘是呀!打破杯盘,原本就该赔,可是,头仔所订的价钱比市价还贵,阿卡实在被坑惨了!’‘你们怎么知道价钱不同呢?’‘哇操!东街那位王掌柜以前常来听“讲古”,是我悄悄问他的啦!他还一直追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哩!’‘喔!???不到他们会这么过份!’石碧卡接道∶‘大爷,是你先说到过份,小的才敢再说另外一件事情啦!大爷,你可知道我们两人每餐只能吃一碗饭吗?’伍通补充道∶‘哇操!而且是冷菜剩饭哩!’中年书生含笑道∶‘怪不得你这么瘦,可是,阿卡怎么这么壮呢?’‘哇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说至此,他仔细的朝房内望了一望,低声道∶‘大爷,事实上,我吃得挺多的哩,每次偷吃,阿卡总是让我多吃一些哩!’‘偷吃?有没有被抓到呀?’‘哇操!没有,因为那是头家娘要煮给阿玲及阿旺吃的营养点心,他们既然不喜欢吃,我们只好拔刀相助啦!’中年书生莞尔一笑道∶‘你们这叫做利人利己吧!’‘哇操!对! 对!童子军本来就应该“日行一善”嘛!’中年书生含笑道∶‘你们既然偷吃了那么多的东西,赔他们一百两也是应该的,别再计较啦!’‘哇操!小的实在替大爷你觉得很不甘心哩!天呀!一百多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哩!赚钱不容易哩!’‘哈哈!没关系,我身边还有一点钱!’‘哇操!实在“歹势”啦!让你破费啦!’‘哇操!大爷,你放心,小的一定会“打拚”的!’‘对!大爷,我阿卡绝对不会再“摸灰”了!’‘哈哈!只要你们好好的干,我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而且让你们尽量吃,吃到你们满意为止。’石碧卡听得虎目一亮,叫道∶‘真的吗?’中年书生含笑道∶‘阿卡,你会不会煮饭,作菜?’‘大爷,你别看小的只有十二岁,小的已经明两年的厨房经验了哩!’‘洗菜?洗碗盘?’‘不是啦!是煮饭,炒菜,煎鱼,卤肉,还有┅┅’‘哈哈!够啦!阿卡,从明天早上开始,你就负责买菜,及做饭菜的工作,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天呀!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啦! 而且日薪一两,打破东西也不用赔。’‘天呀!阿通,你快我一下,快!’伍通立即伸手用力的在石碧卡的左腿了一下,疼得他大声喊道∶‘安娘喂!疼死我了,大爷,你是说真的吗?’‘不错!不过,你可不能故意乱摔乱丢喔!’‘安啦!安啦! 小的不会那么“不上路”啦!大爷,谢谢你!’说完,就欲弯腰下跪! ‘慢着,我最讨厌这一套,起来!’‘是!是!’突听伍德朗声笑道∶‘李兄,到了,请进!’‘伍兄,别客气,你请!’声音未歇,一位相貌中等,身材瘦削,却一身锦服的中年人笑嘻嘻的随着伍德走进大厅来。 中年书生这才发现厅外的雨已经歇停了,他一见那人手中拿着一个大纸袋,心中暗暗有数,立即站了起来。 伍德欣喜的道∶‘大爷,我替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这先的保正李安李兄,安记客栈就是他所经营的!’‘唔!何真巧,在下这些时日日直住在贵宝号,可惜,一直无缘得以目睹李掌柜的风采!’‘哈哈!不敢当,多谢捧场,小弟公务较忙,因此,将店务交给内舅之后,甚少过问店务,服务还周到吧!’‘亲切,周到,顶咀咀!’‘哈哈!多谢夸奖,请问尊姓大名?’‘小姓洪,名叫仁章!’‘洪兄,听说你有意买下此店?’‘是的!有劳李兄作个见证。’‘哈哈!小弟甚感荣幸,小弟已将字状写妥,一式两份,伍兄已签字捏印,你若同意,他就签字捏印吧!’说完,将那个纸袋递了过来。 洪仁章打开纸袋,抽出一瞧,果然是两份字状,他匆匆的瞧了一遍之后,立即含笑道∶‘伍兄,此店之契状可在此地?’‘在!在!小弟马上去拿!’半晌之后,伍德及伍氏笑嘻嘻的拿着一个纸袋走了出来。 洪仁章一见那张契状已呈斑黄,心知必是真品,立即递向李安,同时含笑道∶‘李兄,请你过目一下!’李安瞧完之后,拿起桌上的毛笔,在契状及那两张字状上面分别签字之后,笑道∶‘洪兄,伍兄,明儿到县衙公证一下,就可以了!’洪仁章道过谢,立即也签了字。 伍德拿起毛笔,打算在契状上面签字,突听伍氏说道∶‘洪大爷,你是不是可以先付一半定银。’伍德立即停笔瞄向洪仁章。 洪仁章含笑将二千二百两银票递给她,道∶‘伍大嫂,请将剩余之银子以红纸包妥,聊充李兄之谢礼!’一出手就是八十五两,好大方。 李安忙道∶‘洪兄,你太多礼了,小弟承当不起!’‘哈哈!李兄,些微薄礼,你请收下吧!尔后多有借重之处!’‘好吧!从今以后,洪兄若有小弟效劳之处,请尽管吩咐,小弟一定全力以赴,即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哈哈!李兄真是古道热肠之人,佩服!佩服!’ ←→ 第二章 翌日午后时分,伍通及石碧卡正在厅中收拾碗筷,只听石碧卡低声道∶‘阿通,要不要听听甄夫子和头仔在谈些什么?’‘哇操!免啦!他们又不会害我们,听个鸟!’‘咳!咳!说得有现,一想起来,挺“歹势”的!’‘哇操!小心点,若摔破碗盘,那就更“歹势”啦!’‘好啦!好啦!走啦!帮忙洗洗碗盘啦!’两人嘻闹惯了,今日得以脱离‘头家’伍德夫妇的剥削,两人心中更乐,立即哼着歌儿愉快的干活。 洪仁章与甄夫子各手持一壶茶,坐在相邻一副座头上,只听甄夫子含笑道∶‘这对孩子从未如此快乐过,你真是功德无量。’洪仁章含笑道∶‘甄兄,你和这对孩子相处多久了?’‘不到三年,不过,小弟却十分喜欢这对孩子。’‘嗯!阿通的慧点,阿卡的憨直,确实令人疼爱,尤其,他们的勤快,更是令小弟欣喜!’说完,满意的瞧着那三十几个昨夜甫遭雨淋,今天上午却立即被伍通二人擦洗得清洁溜溜的座头。 甄夫子含笑道∶‘洪兄,小弟可否冒昧的请教你一个问题?’‘请说!’‘洪兄,你为何肯买下这个茶肆?’‘实不相瞒,小弟是为了阿通。’甄夫子身子微震,讶道∶‘为了阿通,洪兄,你与他沾亲带故?’‘没有,小弟只是想救他而已!’‘救他,小弟不解?’‘哈哈!甄兄,你也是一个有心人,何必故作不解呢?’甄夫子身子一震,沉声道∶‘洪兄,请直言!’‘哈哈!甄兄,明人眼里揉不进砂子,你身具一身不俗的武功,为何肯在此屈居这种工作达三年呢?’甄夫子全身一震,双目神光一闪即逝,紧盯着洪仁章,沉声道∶‘在下看走眼了,洪兄敢情还是一位会家子!’洪仁章含笑摇摇头,将左腕伸到甄夫子的右手旁。 甄夫子右掌疾收,凝神不语。 ‘甄兄,在下并不谙武,请!’甄夫子将右掌食中二指搭上洪仁章的腕脉,凝神默察片刻,只觉他不但不黯武,而且元衰日新弱。 他怔了一下,立即松腕,沉声道∶‘洪兄,你既然不谙武,为何要载面具呢? 如此精巧的面具,殊为少见哩!’‘甄兄,你既已查过小弟的脉象,当知小弟的体能,小弟是为了避仇,才远走他乡来到此地的!’‘洪兄,以你的财力,只要好好的调养一阵子,不难恢复元气,何必在身子未复之前,再管闲事呢?’‘甄兄,你在怪小弟接近阿通吗?’‘这┅┅不错!’‘甄兄,高明如你,定知阿通生具“六阳绝脉”吧?’‘啊!洪兄,你既不谙武,为何知道阿通生具六阳绝脉呢?’洪仁章微笑道∶‘甄兄,请恕小弟直言,若非你在这十余年来,一直暗中替阿通疏筋通脉,他如今岂有命在。’甄夫子由惊转敬,道∶‘洪兄,高明!’‘不敢当,甄兄,如果小弟没有瞧走眼,阿通在半年内又需劳你的驾啦!’‘不错!不过,小弟也只能治标而已,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沉痼越重,小弟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甄兄,小弟有套疗法,不过,必须由你帮忙!’说完,以指蘸茶,在桌面边写边低述。 午后的艳阳高照,却丝毫影响不了他们二人的交谈,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才结束交谈。 只听甄夫子肃容道∶‘洪兄,小弟代阿通向你致谢。’‘不敢当,天下事变化甚大,等大功告成以后再说吧!我必须去配药材,在这段期间之内,一切偏劳你了! ’‘那里!小弟理当效劳,洪兄请珍重!’当日子夜时分,伍通和石碧卡正在熟睡之际,房门轻启,一道人影似灵猫般闪了进来,他正是甄夫子。 他朝‘鼾声’隆隆的石碧卡瞄了一眼,一见到伍通把双腿搁在石碧卡小腹含笑熟睡,他不由莞尔一笑。 他一指点中伍通的‘黑甜穴’,挟起他迳自回到房中。 他先将伍通平放在榻上,盘坐在他的身边之后,立即催动全身的真气,聚集在双掌,然后,由上往下,在各处大穴一阵子飞拍。 别看他好似在拍苍蝇般轻松,拍完一周天之后,他已经是满头大汗,胸部起伏喘息不已了。 他暗一咬牙,不敢稍懈的又飞拍一周天。 整整的拍了三周天之后,他才歇手。 不过,他只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了。 只见他取出一粒药丸塞入口中之后,立即开始调息。 由于过度支用真气,他足足的调息一个半时辰之后,才悠悠的醒转,一瞧伍通仍在酣睡,他不由心情一松。 他悄悄的将伍通送回房间之后,方始躺下假寐。 黎明时分,他正在入眠之际,突然石碧卡叫道∶‘阿通,日头照屁股啦!卡紧起来吧!’‘喔!我好困喔!再让我眯一下嘛!’‘不行啦!谁叫你要三更半眠跑出去玩!’‘哇操!阿卡,你别黑白讲,我一直睁得好好的啦!’‘有啦!昨夜我起来大便的时候,你明明不在床上。’‘哇操!黑白讲,黑白讲,你瞧我的布靴摆得整整齐齐的,怎么可能会爬起来玩呢? 黑白讲!‘’可是┅┅我┅┅‘’哇操!谁叫你要那么贪吃,一定是眼花啦! ‘’眼花?怎么可能呢?我又没有败肾!‘’哇操!别扯啦!被你这一搅和,睡虫全溜走了,起来干活啦!‘房内立即一阵子安静。 甄夫子暗暗苦笑道∶‘还好,昨夜没有被那个楞小子冲进来,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明夜可要小心啦!’他又小眯好半晌之后,方才起身。 盥洗好后,走出房间,立即听见石碧卡叫道∶‘夫子,你早!’他含笑应声∶‘早!’一见他在厅中擦拭茶及桌椅,立即含笑道∶‘阿卡,你起得真早哩!’‘是的!待会儿还要去买茶哩!’‘有没有银子?’‘有!有!洪大叔昨天交给小的二十两银子哩!’‘哈哈!阿卡,你突然有这么多的银子,会不会害怕呀?’‘会喔!夫子,我跟你讲啦!我昨夜是梦见银子不见,才醒来的,并不是起来大便啦! 你可别跟伍通说喔!’‘哇操!好啊!阿卡,你敢骗我呀!你是什么意思?’声音方歇,在院中扫地的伍通已拿着竹扫帚走了进来,瞧他朗目圆睁,双颊圆鼓,分明甚为火大。 石碧卡急忙双手连摇,道∶‘阿通,别生气啦!我只是怕你笑我啦!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啦!’‘真的吗?’‘真的啦!我如果撒谎,我就是王八,我就“八堵痛”!’‘哇操!我就相信你一遍,夫子,早!’鞠躬一礼之后,他又立即跑出去扫地。 甄夫子含笑道∶‘阿卡,免紧张啦!只要你小心点,银子不会掉的,你忙吧! 我要出去走走!’‘夫子,别忘了早些回来吃早膳喔!’‘我知道!’mpanel(1); 半个月之后,洪仁章搭乘一辆高蓬马车回来了。 他刚下车,伍通已欢呼一声∶‘大叔。’立即跑过来。 石碧卡及甄夫子亦闻声赶了出来。 甄夫子哈哈一笑,走下马车之后,立即指挥那名车将三个大木箱从车蓬之内搬下马车来。 那位车年约三十五、六岁,长得一付魁梧体格,因此,在搬前面两个木箱之时,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当他将第三个木箱搬下马车之后,却是双颊胀红,双额青筋暴浮,敢情还花了不少的力气哩! 甄夫子心知,那箱内必是洪仁章前阵子所提过的那两支‘寒铁烟斗’,他未待吩咐立即上前协助那名车将那个木笨搬入厅中。 伍通原本要自己搬一个木箱,见状之后,立即朝石碧卡使个眼色,两人立即身子一蹲,将箱子往上一抬。 那知,那个木箱并没有想像中的沉重,在石碧卡使出全力往上一抬之下,居然斜压向伍通,吓得伍通惊呼出声。 洪仁章早已胸有成竹,右掌在箱沿一按,顶住了那股冲力,含笑道∶‘别急,就由大人来搬吧!’‘哇操!没关系,我们抬得动,阿卡,走!’石碧卡足足高出伍通一个头,闻言之后,将上身一弓,朝厅内行去,令洪仁章瞧得暗暗点头称许不已。 半晌之后,三个木箱皆已放在厅中,那名车领过赏银及车资,欢天喜地的驾着马车回家去了。 洪仁章坐在椅上,接过伍通递来的香茗,含笑道∶‘阿通,阿卡,你们把这两个木箱搬回我的房内吧!’二小恭应一声,立即开始搬运。 洪仁章含笑朝坐在身左的甄夫子低声道∶‘甄兄,辛苦你了!’‘那里,幸不貌命,经过连续半个月的“灵穴渡气”,总算已小有成就,洪兄,那些药物配全了吧?’‘嗯!若非为了找一味迹近绝种的“穿山龙”,我早在前天就回来了,对了,画室已经整理妥了吧?’‘是的,一切皆已就绪!’‘辛苦你了,这瓶药,你服用看看吧!’说完,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那瓶小若掌心,真令人怀疑瓶里装的是什么药?或者是几粒蟑螂屎。 甄夫子却瞧得身子一震,失声呼道∶‘天机丹!’伍通及石碧卡正要再来搬第二个木箱,闻声之后,好奇的瞧了一眼,若非伍通示意制止,石碧卡早就叫出来了! 因为,他直觉的听成‘田鸡丹’了。 他听甄夫子‘讲古’甚久,知道‘丹’这个东西得来不易,因鸡怎么可能会有丹呢? 简直是爱说笑。 因此,他将木箱搬入洪仁章房内之后,立即捂嘴大笑。 伍通低声道∶‘哇操!阿卡,你那条神经“躲”啦?’石碧卡喘了一口气,道∶‘阿通,你不觉得夫子那句“田鸡丹”很好笑吗?田鸡若有丹,我阿卡也有丹啦!’说完,又捂嘴连笑,笑得身子连颤。 ‘哇操!阿卡,你,干脆跑到茅坑去笑吧!’‘对!有理!有种笑法很难受哩! ’说完,果真跑了出去。 伍通摇头苦笑一声,立即走回厅中。 当他走回厅中之时,甄夫子已经回房服药运功,他朝洪仁章一揖之后恭声道∶‘大叔,你还有什么吩咐?’洪仁章微微一笑,尚未开口,立即听见石碧卡那响亮的笑声,他不由好奇的问道∶‘阿卡在乐什么?’‘哇操!他┅┅他可能因为见到你太高兴吧!’‘胡说,说实话!’‘是!是!阿卡方才听见夫子说了那句“田鸡丹”。越想越好笑,所以才跑到茅坑去大笑一番。’‘哈哈!有意思!好一个“田鸡丹”,恩师,你如果听到这个楞小子把你的天机丹说成田鸡丹,你将有何感想? ’说至此,立即哈哈连笑! 伍通虽然年仅十一、二岁,可是生活的历练以及环境的影响,使他直觉的听出洪大叔的笑声另含悲愤。 他立即低头不语。 不错,洪仁章此时的确悲愤不已。 因为,他正是那位在西湖乐极生悲,被爱珠毁去一身功力,而且几乎吃上官司的‘潇洒芙郎君’莫忘归呀! 见景触情,揭痛疮疤,难怪他会失态。 所幸,他刚笑了几声,一瞄到伍通低下头,心中一凛,立即倏然止笑,双耳一听石碧卡的笑声更响,他不由一怔。 伍通心中一急,就欲跑出去制止他。 莫忘归含笑道∶‘阿通,让他去吧!’‘可是,阿卡正笑得起劲,一时不会停的啦!’‘让他去吧!该停之时,他自然会停,阿通,不会不会觉得很奇怪,我明明买下茶肆,怎么不开张呢?’‘是呀!小的都闲得发慌哩!’‘哈哈,你别慌,自明早起你可就有得忙啦!’伍通欣喜的道∶‘大叔,茶肆明天就要开张啦!’莫忘归摇头道∶‘时机未至,过些时日再说吧!’‘既然如此,有什么可忙的?’‘阿通,你有没有发现厅右的那个房间重新装潢啦?’‘有呀!那间原本是夫子授课的书房,前些日子夫子就把它多隔了一间黑漆漆的小房间,不知要做什么用?’‘哈哈!那间房名叫’天机房‘!’伍通‘啊!’了一声,张口欲言,立即又停了下来,心中却暗忖道∶‘哇操!天机房,若被阿卡听见,又要说成田鸡房了。’想至此,他不由‘噗嗤!’一笑! 莫忘归含笑道∶‘阿通,从今夜子时起,你就陪我在那“天机房”作画,顺便听我说些故事给你听听。’‘哇操!听故事呀!太好啦!不过,为何要选在晚上呢? ’‘哈哈!我习惯于在子时及午时作画,你今天可要早点休息喔!’‘是的!’当夜亥未时分,伍通自动来书房‘报到’了。 他刚在房门叩指轻敲两下,立即听见莫忘归应道∶‘进来!’伍通轻轻推开房门,只见书房内烛火明亮,莫忘归裸露上身,仅着一条内裤,赤足而立,他不由‘啊!’了一声。 莫忘归含笑道∶‘我在作画时,习惯于如此无拘无束,你也把衣靴脱了吧!’说完,迳自走入“天机房”。 伍通暗叫一声∶‘怪胎!’只好依言而为。 他刚推开‘天机房’,不由又‘啊!’的惊呼一声。 因为原本乌漆妈黑的小房子此时却大放光明,房内除了一张小桌,一条小凳及一个画架以外,别有两个铁架。 那两个铁架高与伍通肩齐,放在画架右侧,在两个铁架上面分别摆着一大一小,好似黑木炭,通体乌黑之物。 莫忘归左手持着一个大木盒,右手持着一支汤匙,正用汤匙自木盒中杓取药粉,往那两支黑木炭装填。 伍通这才发现那两支黑木炭的末端,各呈圆状,他正在惊异之际,莫忘归已微笑道∶‘把门关上,过来瞧瞧吧!’伍通应声∶‘是!’立即关门走了过去。 莫忘归将药粉填妥,又将木盒盖妥放在桌上之后,含笑问道∶‘阿通,你知道这两支是什么东西吗?’‘不知道,好似黑木炭哩!’‘哈哈!阿通,你太不识货啦!即使把全天下的木炭拿来换这其中一支“天机斗”,我也不屑一顾哩!’‘哇操!天机斗?我想起来了,它们好似大人在抽烟的烟斗!’‘哈哈!不错,它们正是我的专用烟斗。’‘大叔,你用这么大的烟斗呀?’‘是呀!这支小烟斗可吸半个时辰,大烟斗可吸一个时辰,完全看我的烟瘾大小而决定要用那支烟斗。’‘哇操!大叔,你的烟瘾这么大呀?这是什么烟呀?怎么和别人的烟丝不一样呢? 闻起来挺香的哩!‘’哈哈!我原本就与众不同的。‘说完,拿起桌上的火折,引燃之后,交给伍通道∶’伍通,你把烟丝点燃吧!‘说完,将嘴巴一张含住大烟斗的另一端。 伍通将火折凑近那团药粉,莫忘归连吸数口,立见一小撮药分红光一闪,接着冒起来一小股白烟。 伍通立即闻到一股清香,他不由脱口叫道∶‘哇操!好香喔!’??忘归松口长吸一口气,好似甚为受用的闭上双目。 好半晌,只见他沉声道∶‘夜深了,尽量少说话。’说完,含住了小烟斗的另一端。 伍通点点头,立即将火折凑近小烟斗的药分上方。 半晌,小烟斗上的药粉也引燃了! 莫忘归眯目连吸数口气之后,低声道∶‘阿通,我作画之时,你就拿着小烟斗站在我的身边,以便我随时抽。’说完,朝画架及铁加间的空地一指。 伍通会意的点点头,就欲拿起那支大烟斗。 ‘慢着,今夜就用小烟斗吧!它挺重的,小心点!’伍通瞄了那支二尺半长,寸余粗的小烟斗一眼,暗忖道∶‘哇操!这支小烟斗能有多重呢?’说完,右手一扬,就欲抓它。 ‘慢着,还是用双手吧!别弄翻了我的烟!’伍通点点头,立即将双手朝小烟斗两侧一握。 入手之处一阵彻骨冰寒,沿手传上,令他打了一个哆嗦,惊叫一声! 莫忘归含笑道∶‘好冷,对不对?’‘是呀!这是什么怪物呀?’‘天机斗! ’‘这┅┅’‘你不敢抬了吗?’‘哇操!大叔,你放心,小的方才没有注意,这回就没事了!’‘哈哈!别忘了要用力!’伍通点点头,暗一咬牙,再度握上小烟斗。 他打了一个小哆嗦之后,低喝一声,用力往上一抬! 小烟斗离开铁架之后,倏地往下一沉,伍通低声喝句∶‘哇操!’用力一抬,立即将小烟斗抬到腹前。 莫忘归瞄了他一眼,沉声道∶‘抬高点,至少要超过双肩,我才抽得到呀!对不对?’说完,迳自坐在画架前的椅上。 伍通抬着小烟斗,走到莫忘归的身边,将它举过双肩之后,一见果然与莫忘归的嘴部相齐,不由暗暗一喜。 他不由暗暗庆幸甄夫子没有将椅子做太高。 莫忘归吸了一大口之后,满意的点点头,立即拿起炭笔开始作画。 伍通抬了一会儿,只觉双臂发酸,小烟斗立即缓缓的下沉。 他耽心受责,立即又用力上抬。 可是,盏茶时间之后,他只觉得双臂酸麻难耐,身子不由一阵颤抖。 莫忘归见状,吸了一大口烟,缓缓朝他面部喷去,然后,沉声道∶‘闭口吸气,绝对不准说话!’伍通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全身一阵暖洋洋的,不但酸麻之感一扫而空,而且力气似乎增加不少。 他不由神色一喜。 莫忘归含笑道∶‘好多了吧!别开口!’伍通闭住正要张开的双唇,暗忖道∶‘哇操!大叔可真是料事如神哩!居然知道我要开口哩!’他立即轻轻的点了点头。 莫忘归微微一笑,重又继续作画。 只见他每画十来笔就吸口烟,每吸口烟就闭目享受,随着胸腹一阵起伏之后,他才好似甚为舒爽的缓缓将气吐了出来。 伍通瞧得暗羡道∶‘哇操!好爽喔!怪不得大人们常说∶’“吞云吐雾,胜过神仙”,有机会倒要试一试哩!‘正在羡慕之际,突觉双臂一酸,暗叫一声∶’哇操!夭寿!又不够力啦!‘立即使出全力一撑! 撑了半晌之后,不但双小发酸,连双膝也开始发软了! 偏偏莫忘归另有用意,似乎烟瘾突发,刚抽完一口,立即又接着要抽,逼得他使出全力咬牙硬撑。 全身不由轻轻颤抖着。 汗水亦涔涔直滴了。 所幸,此时,在窄小的‘天机房’内已经是烟雾弥漫了,伍通情急之下,开始大吸特吸那些药烟了。 在药烟的激励下,他咬牙硬撑了半个时辰,不过,全身已经好似刚从江河爬起来般湿透了! 莫忘归连吸数口,一见药粉已经燃尽,立即沉声道∶‘拿大烟斗来!’伍通闻言,差点喊出‘救命!’不过,他可不敢违背‘如此一路’救自己脱离苦海的大叔,因此,他立即步法蹒跚的将小烟斗放在铁架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祈祷一声∶‘蚵面豆腐’,他立即咬紧牙关握上那支大烟斗,用力往上一抬。 大烟斗刚人手,他只觉双手一沉,几乎把握不住,心中一吓,情急生力,立即又将它抬了起来。 莫忘归心中暗喜,立即起身沉声道∶‘摆个弓箭步吧!’说完,将双手向上一举,前弓后箭摆出架式。 伍通颤抖着双腿走到画架旁,他刚小心翼翼的摆出箭步,立即发觉右腿一软,‘扑通!’一声,立即跪在地上。 莫忘归心中倏地一沉! 倏见伍通咬紧下唇,先将双手向上一举,挺起那支大烟斗之后,右膝再缓缓的离开地面,然后往外一蹦。 左腿一弓,身子一晃,勉强摆出了弓箭步了。 不过,下唇已被牙齿咬出殷殷鲜血了。 莫忘归虽然一向孤傲,却也被这个瘦小子的坚定毅力感动了,他只觉双目一湿,立即起身偏头。 拿起炭笔,他立即在纸上疾划。 半个时辰不到,一付‘苏堤春晓’立即呈现在纸上。 显然,莫忘归牢记着令自己饮恨的‘西湖’。 只见他长吁一口气,怔视画景半晌之后,头一偏立即瞧见鲜血沿着伍通的右嘴角向下滴落。 尽管如此,伍通仍然颤抖的硬撑着。 汗水流入伍通的双眼,令他泪水直流。 鼻涕被药粉一薰,不停的淌着。 不过,他丝毫没有不满的神情。 莫忘归瞄了他一眼,忍住心中的激动,仔细的瞧着伍通的脸部,胸膛以及背部一阵子之后,身子不由一颤! 双目立即泛出欣喜的光芒。 可惜,面具遮住了他的欣喜神情,加上伍通被他瞧得十分的不自然,因此,心中反而觉得有点不悦。 莫忘归谁发现伍通那迹近枯竭的脉象已有偏向活跃的迹象,心中一喜,长长的吸了一口烟之后,仰靠在椅上。 口一张,一圈圈的自圈立即穿入烟雾之中。 他太高兴了。 伍通却暗骂不已∶‘哇操!有钱就是大爷,可是这样子坑我,也实在太过份了,哇操!我实在真命苦。’心虽怨叹,全身可不敢马虎,仍然竭力在撑着大烟斗。 两个鼻孔翕张不已,拚命的吸进那些足以增进活力的烟雾,心中却暗暗羡慕石碧卡的那对‘朝天鼻。’哇操!天生万物必有用,朝天鼻虽然难看,却还可以派上用场,多吸一些烟雾提神强体,清凉有劲哩! 莫忘归长吁一口气,一瞄那些药粉已将尽,立即含笑道∶‘把烟斗放回铁架,明天午时再来吧!’伍通闻言,好似接到‘特赦令’般,神力突生,不但双腿立即站直,而且顺利的将那支大烟斗放回了铁架上。 他朝莫忘归点点头,迳自离去。 那知,他刚走出‘天机房’正欲取衣之际,突觉腹中一阵‘鸡里咕噜’叫声,屁股立即‘劈劈拍拍’奏起礼乐。 谁知臭屁不响,响屁不臭,伍通突闻一股异臭,接着是腹中一疼,他立即开门冲了出去。 万事莫如拉屎急,伍通顾不得取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茅房之后,褪裤一蹲! ‘劈劈拍拍┅┅’连响,展开‘黄金大轰炸’。 哇操!有够轻松,有够爽! 他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他只觉全身一阵轻松,下巴朝膝上一顶,居然蹲在茅坑上睡着了。 他实在透支太多的体力了,疲乏之下,立即烂睡如泥。 不但如此,还不住的打鼾哩! 坑的木板门半掩,他那鼾声立即将甄夫子惊醒,他循声掠来一瞧,几乎失声而太笑哩! 他知道此时不宜惊动伍通,立即含笑掠上远处那棵槐树枝桠间,双膝一盘,干脆开始调息起来。 黎明时分,石碧卡睁目醒来一见身旁空空如也,暗暗叫声∶‘奇怪!’立即习惯性的走往茅房去‘缴水费’。 那知,他尚未走进茅房,立即听见一阵鼾声,他轻咦一声,蹑手蹑脚的走近前,朝木门缝一瞧。 这一瞧,他立即发现伍通居然蹲在茅坑上面睡觉,他立即叫道∶‘阿通,你是不是喝醉啦?干嘛在茅坑睡觉?’他的嗓门原本就响亮,此时又大惊小怪,不但将远处的甄夫子惊醒,更将伍通骇得立即跳立起来。 他那双腿由于蹲睡过久,早已麻木,此时跳立起来,一阵趐麻,使他‘哇操! ’一呼,立即又身子一软,蹲了下去。 他那条内裤由于突然跳起之故,早已滑落至双踝,此时身子一软,立即将他带得一阵跄踉! ‘砰!’一声!他的左脚立即踩空踏入茅坑内。 ‘裂!’一声,那条穿用多年的内裤也撕裂了! 真是‘灾情惨重’! 石碧卡早已叫声∶‘小心!’冲入茅房。 右掌拉住他的右手,立即用力一扯! ‘哇操!轻点!轻点啦!我的脚卡住了!’折腾好一阵子之后,伍通的右踝终于带着一团‘黄金’以及蠕动不已的‘蛆’离开了茅坑。 他一瞧见那些‘蛆’,吓得右脚连踢。 石碧卡怪叫一声,立即逃出茅房。 伍通叫声∶‘哇操!’捡起一截破裤,捂住下身,立即冲向井旁。 拿起木桶朝井中一掷,提起一桶水之后,高举过顶,‘哗啦’一冲。 石碧卡站在远处叫道∶‘阿通,小心感冒!’阿通毫无冷意,吼道∶‘免鸡婆,滚开!’立即提又猛冲。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冲了多少桶的水,当他喘呼呼的坐在井旁石地上,一瞧见四周之积水,他不由一怔! 那口井与厨房相距不远,石碧卡边作早膳边探头偷瞧,他不由也被伍通的突来神力吓得怔住了。 一直到闻到一股饭焦味道,他才叫句∶‘夭寿!’一边掀起饭盖,一边将灶中的木柴抽了出来。 伍通被他的那声‘夭寿’惊醒,立即以‘百米冲刺’速度冲回房中开始找衣穿着了。 吃饭之时,伍通由于‘歹势’,一直低头猛扒饭。 甄夫子将一个卤蛋挟入伍通的碗中,含笑道∶‘阿通,别慌,多吃点菜,小心噎着了!’伍通轻声道句∶‘夫子,谢谢你!’仍然低头‘打冲锋’! 莫忘归微微一笑,轻嚼慢咽着。 石碧卡生性憨直,乃是一条肠子‘直达终点’的人,只要心中有事,那就浑身不对劲了! 只见他边吃边瞧向伍通,张口欲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急透了! 好不容易等到伍通狼吞虎咽的吃完饭,他立即问道∶‘阿通,你今天是那条筋不对劲了,怎么┅┅’伍通抛下一句∶‘大嘴巴!’立即走了出去。 石碧卡叫声∶‘阿通!’就欲起身。 甄夫子伸手按住他的右肩,含笑道∶‘别管他,吃饭吧!’石碧卡今天才发现一向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甄夫子,居然令他挣动不了,他只好坐下了。 甄夫子挟起一个卤蛋递到他的嘴前,沉声道∶‘吞下!’‘我┅┅我不想┅┅喔!’甄夫子将卤蛋塞入他的口中,道∶‘好小子,你如果不把桌上这些东西全部吃掉,你就不准走出此地一步!’说完,起身斟了一杯茶递给莫忘归。 莫忘归一瞧桌上尚有六个卤蛋,一大盘花生,一盘渍瓜及半锅饭,立即含笑瞧着他看哩。 石碧卡见状,不敢抗命,果真‘发愤图强’开怀大吃了! 好小子,不但嗓门大,食量也大,不到半个时辰,居然将桌上之食物一扫而光,顺利的完成任务了。 只听他‘喔!’了一声,捂着微鼓的肚皮,咧嘴一笑,将碗盘及筷子放入桶中,立即提出去井边洗了。 莫忘归吁了一口气,笑道∶‘这小子真有一套!’甄夫子含笑道∶‘莫兄,你看他是否可以造就?’‘你有没有查过他的根骨?’‘有的,他挺适合修练“金钟罩”那类的横练功夫,可惜,小弟没有这份能耐,延误至今尚未着手进行。’‘不晚,你先让他服下一粒“天机丸”,下午,我将口诀交给你!’甄夫子欣喜得身子轻颤,道∶‘莫兄,谢谢你!’‘甄兄,你何必如此的客气呢?’午时未至,伍通自动到书房报到,脱去衣靴,仅着一条短裤,走入‘天机房’,立即发现房中已弥漫着清香的烟雾。 莫忘归放下画笔,含笑道∶‘阿通,你恨我吗?’‘没有,真的没有。’‘阿通,时间还早,咱们先聊聊吧!’说完,站起身子,走到右侧墙角。 他指着嵌在墙角上方的那颗鹅卵大小,亮澄澄的珠,含笑道∶‘阿通,你听过“夜明珠”吗?’‘听过,夫子在讲口之时,曾提过不少次的夜明珠,听说它不但可以当作照明,还可以避尘,避水,对了,还会避毒,避妖邪哩!’‘哈哈!大玄了,那是另外的奇珠异宝,这种夜明珠只能供照明用,你瞧,只用四颗夜明珠,天机房就亮如白昼了!’‘大叔,这种夜明珠很贵吧!’‘差不多啦!每颗大约值个万两银子!’‘哇操!万两银子,那┅┅那这个天机房至少价值四万两银子,大叔,你是做什么的?你怎么如此的富有呢?’‘哈哈!咱们先别谈这个问题,干活吧! ’说完,走向画架。 他刚坐妥,伍通已双唇紧闭,摆出弓箭步,双手将那支药粉已经点燃的小烟斗举近了莫忘归的嘴旁。 莫忘归吸了一口,道∶‘阿通,从现在起,你仍然不准开口,力乏之时,就用力吸烟,同时听我说故事。’说完抓起炭笔,继续作画。 阿通有了昨夜的经验,虽然少吃了不少的苦头,不过,在盏茶时间之后,他又是全身汗下如雨了! 莫忘归振笔在‘苏堤春晓’夹道上画出一株株的杨柳,长堤舒柳,细雨飞烟,一线银钩,横陈湖上,说不出有多潇洒舒情。 他的眼神忽而凄迷,忽而隐恨,变化无常。 他全神作画,浑然忘了吸烟。 伍通尽管累得全身无力,恨不得能够趴在地上喘口气,可是,在未奉命休息之前,他不敢摸灰! 他尽管在今晨出了那么大的洋相,他只怪自己迷糊贪睡,绝对不敢怪莫忘归,因为,他自知欠人家太多啦!‘因此,尽管在胸口一疼之后,嘴角又溢血,他仍不敢摸灰。 因此,尽管他的双目已被汗水浸得泪涕直流,他仍咬紧牙根拚命的吸烟,使劲,绝对不让那支烟斗沉下来。 好半晌之后,只见莫忘归扔下炭笔,长叹一口气。 伍通惊诧万分,心神一松,‘扑通’一声,右膝又跪在地上了。 一股血箭也喷出来了。 只见他咬紧牙根,颤抖着身子,缓缓的将那支小烟斗又抬起来了。 一口鲜血又喷出来了! 莫忘归瞧了他一阵子,心中欣喜若狂! 太顺利了! 他好似在欣赏一件宝贝般瞧了一阵子之后,道∶‘下去休息吧!’伍通颤抖着双臂将小烟斗放回铁架,跄踉走出‘天机房’,弯腰欲取衣,腹中立即又是一阵‘鸡里咕噜’疾响。 昨夜殷鉴不远,他立即往茅坑冲。 冲进茅坑之后,裤子刚褪下,双臀之间立即‘劈劈叭叭’放起‘鞭炮’,吓得他慌忙往下一蹲。 ‘劈劈叭叭!’声中,又是一阵‘黄金大轰炸’。 足足的轰了盏茶时间之后,一切重归平静。 伍通如释重负的‘喔!’了一声,一闻到那股异臭,他慌忙推开木门,拿起壁间的薄竹片刮理臀部之屎迹。 刮净之后,他刚站起身,立觉双腿一阵酸麻,几乎当场摔倒,骇得他左掌朝壁间一按,右掌抓起裤子。 ‘拍!’一声,那扇以薄木钉成之墙壁,那里承受得了他这用力一按,立即破了一个大洞。 伍通暗叫一声∶‘哇操!有够衰!’双膝一分撑住那条裤子,右掌朝壁上一按,就欲抽出左掌。 ‘拍!’一声,那片木板整个的脱落出去了! 伍通一个重心不稳,朝壁上一倾。 他骇得大叫一声,身子向后一仰! 这一仰,不但将左掌抽了出来,而且免除了‘撞壁’之厄! 他不由暗叫一声∶‘好险!’他正欲要松口气,突觉右脚一个踩空,他立即感到不妙,‘哇操!’一叫,右脚又已踩进茅坑了! 那条裤子又破了! ‘波!’一声,他又踩入屎堆了! 他欲哭无泪啊! 此时,正在午睡的石碧卡已经闻声而来,他一见到伍通又光着身子将脚踩在茅坑里,脱口叫道∶‘阿通,你在发神经呀?’伍通又羞又气,立即叫道∶‘哇操! 你才发神经哩!滚!’‘这┅┅阿通,需不需要我拉你一把?’‘不需要!不需要! 滚!’石碧卡嘀咕一声∶‘好心没好报!’立即转身回房。 伍通匆匆的拔出右脚,甩去污物之后,立即冲向井旁。 甄夫子站在房内窗旁瞧得暗暗颔首道∶‘想不到阿通会进展得如此神速,洪兄到底是何来历呢?’想至此,掏出那瓶‘天机丸’沉思着。 当夜亥初时分,甄夫子坐在桌前,聆听莫忘归解说如何替石碧卡奠基,越听神色越形恭敬。 他由莫忘归的嗓音知道对方大约不到三旬,可是,对方的武学修为至少已逾百年,这简直太不成比例了。 因此,他在领悟之后,钦佩的道∶‘洪兄,你真是令小弟佩服!’‘不敢当! 一切偏劳你了!’甄夫子道句∶‘那里!这是小弟理当效劳之事!’立即走回房中。 只见他吞下一粒‘天机丸’之后,立即开始调息。 等他再度醒转之时,己是子初时分,他只觉神清气朗,心知自己的功力已经更精进一层,立即走向石碧卡的房间。 他一打开房门,立即发现伍通已经不在,石碧卡鼾声如雷的在榻上酣睡,他微微一笑,立即走入房中。 锁上房门之后,他悄悄的掠上榻。 双膝一盘,他立即倒出三粒‘天机丸’朝石碧卡那半开的口中一掷,药入口即化,迳自流入喉中。 石碧卡‘啧!啧!’嚼了两下,立即又鼾声如雷。 甄夫子暗暗松口气,轻轻的朝他的‘黑甜穴’一拍,‘鼾声’立即消失了,甄夫子微微一笑,立即扳正他的身子。 双掌暗聚功力,开始在石碧卡的身上飞拍着。 不久,甄夫子已是额顶冒烟,显然已至要紧关头了。 石碧卡却全身淌汗昏睡不动。 只见甄夫子闷哼一声,聚集全身功力,再度飞拍石碧卡的穴道,一周天之后,他已气喘如牛了! 石碧卡却在一震之后,醒了过来,他一见到甄夫子满头大汗又气喘如牛,不由吓了一大跳! 甄夫子怕他开口泄了气,立即双目一瞪,叱道∶‘住口!不准动!’说完,剧喘不已。 石碧卡吓得凛若寒蝉,不但不敢开口及乱动,甚到连呼吸也不敢乱喘,双目更是向上凝视。 甄夫子耗功太钜,慌忙取出一粒天机丸吞入腹中。 闭目休息半晌之后,喘息已止,精神略复,他睁目瞧了石碧卡一阵子之后,不由暗喜着。 表面上却伸出右手食指,指着石碧卡的眉心,紧张的道∶‘阿卡,我问你几句话,对就点头,错就摇头,听懂吗?’石碧卡一见甄夫子紧张,他也紧张的点了点头。 甄夫子指尖真力暗透,问道∶‘阿卡,你这儿会不会热热的?’石碧卡双目一转,果觉一阵温热,立即点点头。 甄夫子又指向他的鼻尖,问道∶‘这儿会不会热热的?’石碧卡一觉温热,立即点点头。 甄夫子佯‘啊┅┅’一声,立即指向他的心口,问道∶‘这儿呢?’石碧卡一觉温热,立即脸色苍白的点点头。 甄夫子指向他的肚脐,颤声问道∶‘这┅┅里呢?’石碧卡觉得肚脐好似火烫,吓得连点好几个头。 甄夫子叹了一口气,道∶‘完了,一切完了,可怜的阿卡。’说完,头一低,不住的轻摇着。 石碧卡吓得心儿狂跳,身子轻颤,忍不住出声问道∶‘夫子,小的是不是那儿不对劲了?’‘阿卡,你没有发现你的衣衫全湿了吗?’石碧卡伸手一摸,果然入手一湿,拉起衣角一瞧,果然好似刚浸过水,不由吓得叫道∶‘夫子,这是怎么回事?’‘咳!阿卡,你已中魔了!’‘什么?中魔?中什么魔?’‘女魔!’‘什么女魔?’‘唉!方才我正欲回房之时,突见一道紧影跑出你的房中,我立即追进来,那知却看见那道红影要从你的口中钻进去。 ‘我跑过来一抓,正好抓住她的右脚,它一直往里面钻,我一边拉,一边上榻,那知搞了一身大汗,却仍然输了。 ‘阿卡,你方才是不是觉得全身好似被火在烤,又热又疼,可是又说不出话,叫不出声音?有没有?’‘有!有!我还有点印象!’‘唉!这下子该怎么办?’‘夫子,我┅┅我会不会嗝屁呢?’‘现在还不会,以后就会啦?’废话,石碧卡刚被打通主要穴道,当然不会死,以后,说不定在一百年以后,他当然会死啦! 憨直的石碧卡根本想不了这么多,他吓得立即跃起身子跪在榻前,边叩头边求道∶‘夫子,你什么都懂,你可要救我呀!’甄夫子心中暗笑,忙道∶‘阿卡,快起来,让我好好的想一想。 ‘夫子,你真的要救我吗?’‘当然啦!你这么勤快,我拚死也要救你。’‘夫子,你对我真好,我┅┅我好想哭喔!’‘别这样子,三更半瞑,怎能乱哭呢? 你坐好,让我想一想!’说完,装模作样的搔发苦思。 石碧卡坐在榻前,双目一瞬也不瞬的瞧着他。 突听一阵急奔步声,接着茅房传来一阵‘劈劈拍拍’的‘轰炸’声音,甄夫子心知必是伍通又在排泄体内淤积之气及物体了。 石碧卡瞄了茅房方向一眼,立即又回头瞧向甄夫子,心中暗疚道∶‘阿通,失礼,我比较严重,我不能去瞧你了!’甄夫子低声道∶‘阿卡,到我的房间吧!’‘这┅┅为什么?阿通等一下如果找不到我,会着急的哩!’‘阿卡,我想到一个秘方,不过,绝对不能给别人知道,否则这个秘之就失效了,你先别理阿通吧!’‘好啦!我以后再向阿通解释吧!’‘走!走!’ ←→ 第三章 甄夫子带着石碧卡走入房间之后,立即吩咐他脱靴上榻,同时盘坐在他的对面,道∶‘你会盘坐吧!’石碧卡一听夫子愿意救他,心中一宽,立即低声道∶‘会的,你在讲古的时候常提过盘坐,小的和阿通早已学会了。’说完,双膝一盘,挺腰直坐。 甄夫子纠正过他的小缺失之后,道∶‘阿卡,你很聪明,我就是要教你盘坐,将那个女魔吓出来。’‘真的呀!太好了,快!快教我!’‘别急,要练习盘坐必须注意两件事,否则,症状会更严重!’‘夫子,请你指点!’‘阿卡,你怎么斯文起来了?’‘夫子,小的是学你的语气啦!’‘哈哈!孺子可教也,阿卡,从今以后,你以必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盘坐,而且一盘坐就不可分心! ‘夫子,请你再说详细一点,小的有听不大懂哩!’‘很简单,从明天起,你就搬到对面去住,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必须盘坐很舒服了再睡觉,盘坐之时,不论是天垮下来,也不可停止!’‘这┅┅天如果真的跨下来,小的岂非被压扁了!’‘不会啦!你又没有做坏事,对不对?’‘对!有理!老天有眼,不会压我的!’一顿,他又问道∶‘夫子,你方才吩咐小的要搬到对房去住呀?’‘是的,否则,岂能偷偷的盘坐!’‘这┅┅好像对不起阿通哩!’‘不会啦!他最近好似不大正常,而且不大喜欢和你谈话,你们干脆就暂时分开一阵子吧!’‘好吧!夫子,你可知道阿通为何会突然怪怪的吗?’‘我不知道,不过,我会找机会问他的,我吩咐的第一件事,你还有没有不明白的地方呢?’石碧卡想了一下,问道∶‘夫子,小的要怎样才知道盘坐的很舒服呢?’甄夫子暗赞石碧卡的‘死心眼’道∶‘阿卡,你开始盘坐,一定会觉得怪怪的,等你不觉得别扭,那就可以睡觉了!’‘这┅┅小的还是不懂!’‘没关系,等一下试试看,你就明白了!’‘好!开始吧!’‘别急,还有一件事,阿卡,从今天起,你在没有将女魔赶走之前,绝对不可以抱女人,知道吗?’‘抱女人,羞死人了,小的不敢啦!’‘好!反正你一定要牢记这两件事!’‘是的!小的一定会记住!’‘好!阿卡,你现在把眼睛闭上,然后,你仔细的想一想你的肚脐下方这附近是不是有点热热的?’说完,轻轻的按着石碧卡的‘气海穴’。 石碧卡仔细的想了一下,果然觉得那儿有似一团怪怪的东西冒了出来,他立即轻轻的点点头。 ‘嗯!你很聪明,记住,这团热热的怪东西就是那个女魔,你绝对不可紧张,而且不可说话,否则,它会乱跑的。’石碧卡一听那团怪东西就是女魔,他岂能不惊,立即紧张的点点头。 ‘阿卡,别紧张,我教你一招“晕头转向功”,你只要将它赶得晕头转向,它在受不了之后,早晚会自己逃出来了!’石碧卡一听有理,立即点点头。 甄夫子将左掌轻按在石碧卡的‘中极穴’,低声道∶‘阿卡,你现在开始想,只要你将它赶到左掌按的地方就行了!’石碧卡立即点点头,立即开始‘想’。 可是,他没有学过提气运功之法,加上个性憨直,任凭他想得额上冒汗,却仍然无法催动那团真气。 甄夫子见状,暗暗自责一声糊涂,立即道∶‘阿卡,别急,它很顽皮不肯去,对不对,好!我帮你!’说完,将一缕真气渡入他的体内将那转真气缓缓的推向‘中极穴’。 一不作,二不休,干脆沿着‘关元穴’,‘石门穴’┅┅一直推动下去,直到运行一周天之后,他才收手! 他不收手也不行,因为他太累了! 憨直的石碧卡却因此而受益不浅。 甄夫子一见石碧卡仍然无法自行运转真气,暗叹一声∶‘急不得!’立即略喘道∶‘阿卡,它太皮了,明天再说吧! ‘对了,你现在还不能乱动,否则,它会乱跑,来你先作几个深呼吸,等它躲起来以后,再回去睡觉吧!’说完,他又取出一粒‘天机丸’吞了下去,同时默默的瞧着石碧卡,心中也暗暗的耽心他会收岔了气。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只见石碧卡睁开双目低声道∶‘夫子,它躲起来了,小的要回去困了,谢啦!’说完,穿妥布靴,悄然走回房去。 甄夫子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开始调息。 石碧卡回房一见伍通穿着自己的那条宽内裤趴在榻上呼呼大睡,心知阿通一定又弄破内裤,不由哈哈一笑。 笑声一出,他立即警觉的捂住口。 所幸伍通累得烂睡如泥,根本没有听见笑声,因此,仍然呼呼大睡,石碧卡拍拍心口,悄悄的走到榻前。 他将伍通搬正之后,吹熄烛火,脱去布靴,躺在伍通的身边。 双目一闭,转了两三次身之后,他的鼾声立即与伍通的呼声‘合唱’起来,好一曲‘睡眠进行曲。’ 伍通一直睡到辰初时分才醒来,他一见到石碧卡抱着棉被枕头向外行去,立即叫道∶‘哇操!阿卡,你在干什么?’石碧卡吓了一大跳,暗叫一声∶‘安娘喂! ’立即转首道∶‘阿通┅我┅┅我要┅┅搬┅┅搬到┅┅夫子┅┅的对房┅┅’伍通诧异的叫道∶‘哇操!你干嘛突然要搬到那边去睡?大叔有没有同意呢?是不是我得罪你了?’石碧卡急得满脸通红,连道∶‘不是啦!是夫子叫我搬的啦!哎唷! 轻点啦!你快把我的手捏断啦!’伍通紧抓着他的双臂,叫道∶‘哇操!你别乱盖,阿卡,我知道你在骗我,有胆子的话,双目瞧着我。’石碧卡心中有鬼,那敢正视他,只听他叫道∶‘阿通,快放手,我还要去买菜哩! 下回若明时间,我再向你解释吧!‘说完,用力手挣,慌忙逃去。 阿通叫声∶‘阿卡,你┅┅’一见他急于逃去,他不由低头暗忖道∶‘哇操! 他一定是受不了我的“发神经”!’想至此,他默默的走去书房穿回自己昨夜来不及穿的衣裤,然后无精打彩的到井边去漱洗了。 他边刷牙,边诧道∶‘哇操!大叔好似故意要整我哩,否则,为何每次皆要看我快要受不了,才肯让我离开呢?’‘哇操!接连三次都扯破了内裤,今天中午如果再扯破,我不但要欠阿卡一条内裤,还要光屁股哩! mpanel(1); ‘哇操!那支小烟斗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又冰又重,每次皆把我压得流汗吐血及屁滚屎流的!’怔想半晌之后,他默默的擦干脸,立即走入厨房去吃早膳。 当夜亥时未至,甄夫子已经盘坐在石碧卡的对面,双掌缓缓的在他的穴道移动,引导他运功行气。 由于经过充份的调息,甄夫子在折腾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诱导石碧卡那股真气运行一周天了。 他暗暗透口气,立即沉声道∶‘阿卡,你自己赶看看!’说完,紧盯着他的身子。 石碧卡点点头,意念一动,那股真气立即顺利的运行起来了。 甄夫子欣喜的全身轻颤不已。 当真气又运行一周天之后,甄夫子悄悄的拭去兴奋之泪,沉声道∶‘阿卡,继续赶,再赶十圈。’说完,他也开始调息。 石碧卡点点头,立即开始赶那个‘女魔’。 又一周天之后,他只觉全身轻松舒畅,越想越有意思,意念一生,立即加快催动真气,不久,即已入定。 他实在爽透了! 此时的伍通却惨兮兮的! 因为,他刚才一进入‘天机房’,莫忘归立即含笑叫他抬那支大烟斗,他在闻言之后,几乎惊叫出声。 所幸,他已认命了,因此,牙根一咬,立即开始抬了! 抬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经摇幌不定了。 右膝也跪在地上了。 莫忘归存心激发伍通的潜力,因此,立即将头一偏。 伍通见状,心中一急,立即咬牙一抬,将大烟斗凑近莫忘归的嘴边,经此一逼,鲜血再度从嘴旁溢出来了。 莫忘归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雾一圈圈的罩着伍通的头脸。 伍通鼻孔翕张,猛吸着烟雾。 鲜血却汨汨的溢了出来。 他支撑不到半个时辰,只听‘砰!’一声,他已摔落在地,那支大烟斗也疾砸而下,吓得他叫道∶‘救人喔!’口一张,鲜血连喷,人已晕眩。 在此危急之际,只见莫忘归右手一捞,已经轻松愉快的将那支将近五十斤的大烟斗抓住了! 他虽然功力被废,一来年青,二来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体力已复,因此,顺利的将大烟斗放在铁架上。 他挟起伍通来到茅坑外,立即朝伍通的人中连捏数下,口中低声连唤∶‘阿通,起来┅┅’说完,轻轻拍着他的双颊。 ‘呃’一声,伍通又喷出一口鲜血之后,双目一睁,唤声∶‘大叔!’立即站了起来,腹中立即一阵‘咕噜’连响。 伍通神色一变,就欲冲刺。 ‘阿通,别急,这去吧!’伍通回头一看自己果然就在茅坑前面,匆匆的朝莫忘归点过头之后,立即就冲入茅房里。 莫忘归微微一笑,迳自离去。 身后立即传来一阵‘劈劈拍拍’的‘礼炮欢送’声音。 韶光易逝,一晃即过了一年余。 这一夜正是中秋月圆的大好日子,只见莫忘归及甄夫子坐在院中品茗欢叙,神情十分的欢愉。 伍通脚踩‘弓箭步’站在一座大锅旁,双手持铲来回不停的挥铲,炒动锅中之粟子。 ‘沙┅┅’声中,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味。 石碧卡蹲在灶前一边添柴,一边叫道∶‘阿通,你可真罩得住,居然连蹲两个时辰了哩!’‘哇操!小卡斯啦!我正在研究,能不能一口气蹲上个三天又三夜的哩!哈哈!’‘我的吗呀!这是没可能的“代志”啦!你不要吃饭,睡觉呀?还有大便,小便怎么办呢?’‘哇操!这些全是我研究的范围,你等着瞧吧!’‘我的吗呀!阿通,你真的要试看看呀?’‘哇操!标准答案!’甄夫子突然哈哈一笑,道∶‘好香喔!我先吃看看!’说完,走到锅旁,右手一伸就要入锅抓粟子。 锅中摆了热呼呼,直冒烟的砂子及粟子,甄夫子那双手又细又白,这一伸进去,不被烤焦才怪! ‘哇操!夫子,你┅┅你别开玩笑!’‘我的妈呀!夫子┅┅’甄夫子含笑道∶‘阿卡,我是公的,怎能当你的妈呢?’‘不┅┅不是啦!夫子,那砂子很烫哩! ’甄夫子道句∶‘是吗?’竟将双手伸入砂中来回翻搅,好似要挑出最香,最夫,最好吃的粟子。 伍通及石碧卡瞧得双目圆睁,嘴巴夫开,整个的怔住了。 突见他的双手各持一粒粟子,拇指及食指一捏,‘拍!’‘拍!’两声脆响,那硬梆梆的外壳居然被他捏开了。 在玄功暗捏之下,那两个外壳似被刀割般整齐画一的对中分开,不由令一旁的莫忘归瞧得暗暗称许。 伍通及石碧卡又啊了一声,更加惊讶了。 他们曾经偷吃过冷粟子,那还是石碧卡用石头砸了数下,连核仁也砸破了,才欢天喜地的抢吃一空。 因此,他们知道粟子的核是硬梆梆的,此时一见甄夫子不但不怕热,而且手劲这么大,实在‘惊死人’啦! 甄夫子微微一笑,将两粒粟子递给莫忘归之后,重又走到锅旁,道∶‘阿卡,你想不想试试看?’石碧卡后退一步,双手连摇,道∶‘爱说笑!好烫哩!’艾天媚含笑道∶‘烫?不会呀!你瞧!’说完,双掌又在锅中翻找出两粒粟子。 ‘卡!’‘卡!’两声,两粒粟子又被捏开了。 只见他将两粒粟子递给伍通及石碧卡,道∶‘吃吧!’石碧卡伸手一接,只觉入手生烫他他‘唔!’的怪叫一声之后,立即双掌互抛,将那粒粟子来回在空中‘清凉一下’! 口中‘喔!喔!’连连呼烫不已! 伍通一见甄夫子含笑瞧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将那粒粟子接过来,怪的是,粟子入掌之后,居然不烫哩! 他怔了一下,立即紧盯着那粒犹在冒着热气的粟子。 甄夫子心中有数,暗道∶‘洪兄实在神秘莫测,短短的年余期间即能将伍通的体质作了如此大的改变!’他随意的自锅中捏起一粒粟子,剥开之后,将它塞入口中,边嚼边含笑瞧着犹在发怔的伍通。 伍通一瞥见夫子在瞧着自己,尴尬的轻咳一声,立即将那粒粟子塞入口中,怪的是,它居然也不烫哩! 香甜可以,留齿生香,他不由暗呼好吃! 甄夫子含笑道∶‘阿通,你这手“炒粟子”挺够火候的哩!’‘哇操!不敢当! 小的是临时抱佛脚向阿卡恶补的!’‘喔!阿卡,你怎么还不吃呢?’石碧卡将那粒犹有余烫的粟子硬放在右掌,苦笑道∶‘还烫哩!’‘怎么会呢?阿通,会烫吗? ’说完,又抓起一个粟子,捏破壳之后,递给伍通。 伍通有了一次的经验,有恃无恐的接了过来,同时塞入口中,边嚼边道∶‘哇操! 又香又甜,真好吃喔!‘石碧卡怔住了! ‘哇操!阿卡,快吃呀!’‘喔!好!好!好吃!’粟子一入口,他立即‘喔! ’‘喔!’张口呼气不已。 伍通不由哈哈大笑不已! 石碧卡又烫又急,口水禁不住掉了下来! 甄夫子微微一笑,一口气将二十余粒粟子捡入盘中,道∶‘火候差不多了,把火熄了,一起过来吃吧!’说完,迳自朝桌子行去。 伍通运铲在锅内连铲,叫道∶‘哇操!阿卡,听到没有,赶紧将火弄熄,一起去吃香喷喷的粟子吧!’石碧卡早已将灶中之柴火抽了出来,悄悄的将那粒粟子吐入柴中,低‘喔!’一声,道∶‘我不吃,烫死我啦!’‘哇操!没有那么严重啦! 走吧!’石碧卡用水淋熄柴火,同时叫道∶‘我真的不吃啦!’甄夫子含笑叫道∶‘阿卡,桌上有长生果,你过来吃吧!’石碧卡应声∶‘好!’竟比伍通还早坐在桌边,右手一扬,抓起一把花生,津津有味的磕吃起来了。 伍通替他斟了一杯茶,叫道∶‘哇操!吃慢点,喝口茶吧!若被噎到了,可别说不吃花生了!’石碧卡喝了一大口茶,道∶‘阿卡,拜托,你少糗我啦!’‘哇操!阿卡,你进步不少哩!居然还听得懂我在糗你哩!哇操!不简单,实在不简单! ’‘阿通,你才厉害哩!你怎么不怕烫呢?’‘哇操!根本就不烫嘛!有什么可怕的?’‘怎么不烫呢?你瞧我的手心起了一个小泡哩!’伍通一见他的右掌心果然起了一个小泡,‘哇操!’一叫,急忙朝自己的双掌心仔细的打量一阵子。 ‘咦!阿通,你怎么不会起水泡呢?我瞧你拿了好久的粟子哩!’‘哇操!我也在奇怪哩!我再拿一个试看看!’说完,将手伸进盘中抓起一个粟子。 ‘阿通,你真的不烫呀?’‘哇操!奇怪啦!真的不烫哩!你要不要摸看看? ’‘不!不!你把它敲开来看会不会烫?’‘哇操!有理!’说完,右掌一握,朝粟子一捶! ‘拍!’一声,那粒粟子连壳带仁,被捶得稀巴烂了,石碧卡惊叫道∶‘我的妈呀! 阿通,你会铁砂掌呀?‘’哇操!铁砂掌?铁个鸟啦!‘’可是,上回,咱们用石头捶了好几下仍然捶不烂,现在你却一下子就捶烂了,实在太恐怖了!‘甄夫子哈哈笑道∶’阿卡,你也可以捶看看呀?‘’不!不!烫死我了,我┅┅我还是少惹它为妙。‘说完,又抓起一把粟子。 甄夫子含笑道∶‘阿通,你试试我这招捏功吧!’‘哇操!捏功?妙!我捏看看!’话未说完,早已拣起一粒粟子,双指一捏,‘拍!’一声,那粒粟子连壳带仁被捏碎,碎片向四下溅落着。 ‘哇操!这┅┅这是怎么回事?’二小整个的怔住了。 甄夫子哈哈一笑,道∶‘阿通,少用点力,再捏捏看!’‘哇操!这┅┅这太浪费了,算了吧!’‘没关系,反正炒了不少啦!’‘哇操!我再试试看吧!’说完,练起一粒粟子轻轻的手捏。 这一捏,只听‘拍!’一声细响,整个的具子却分毫无损,伍通心知力道不够,立即又加了一分力道。 ‘拍!’一声,粟壳裂开了。 伍通轻轻的一剥,立即将犹在冒气的粟仁塞入口中,边嚼边道∶‘哇操!有够香,阿卡,你要不要吃一个?’‘不!不┅┅谢啦!’甄夫子含笑道∶‘阿卡,你随我来一下!’说完,朝厅中行去。 石碧卡跟入厅中低声道∶‘夫子,什么事呀?’甄夫子低声道∶‘阿卡,我想到一个法子,你可以害那个女魔烫一烫!’‘啊!对,它一闻到粟子的香味,一定想出来吃,我就让它烫一下,嘻嘻!如果能够把它烫死,多棒!’‘对!对!你就把它赶到双掌,干脆放进锅中乱插一场,说不定会把它一下子烫死哩!’‘对!对! 我马上去准备!’说完,迳自跑入房中。 甄夫子满意的微微一笑,重又走回院中桌旁。 他刚坐下,伍通立即好奇的问道∶‘夫子,阿卡去那里了!’‘哈哈!我教他变魔术,他等一下就会来表演!’‘哇操!夫子,阿卡那么直,怎能变魔术呢?’‘哈哈!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以貌相,咱们等着瞧吧!’说完,拿起两粒粟子,随意的一捏。 ‘拍!’‘拍!’两声,四片有如刀割的壳片立即裂开了。 ‘哇操!夫子,能不能教小的这招呀?’‘哈哈!阿通,你明白“知难行易” 的道理吗?’‘知难行易?是不是原理很难领悟,可是,等到领悟之后,做起来就十分的容易了呢?’‘哈哈!不错!你别看我只是随意的一捏,这里面的学问很大哩,而且练起来也甚为吃力哩!’提到吃力,伍通立即瞧了莫忘归一眼,暗道∶‘哇操!我只知和夫子谈,居然忘了要抬烟斗哩!’他立即摇摇头,道∶‘夫子,小的并不怕吃苦,可是,小的没有时间练呀!’甄夫子含笑道∶‘伍通,我知道你每天要陪洪大叔作画两个时辰,不过,你可以尽量抽时间出来练呀!’‘哇操!夫子,不怕您见笑,小的很爱困,恐怕抽不出时间哩!’‘哈哈!你放心,练功之后,自然就不会爱困了!’‘哇操!真有此事吗?’‘我会骗你吗?’‘好!小的就试试看!’就在这时,突听‘砰┅┅’足声,伍通回头一瞧,只见石碧卡神色紧张的自厅中走出,而且迳自走向锅去。 灶中柴火虽已浇熄,锅中仍然热气直冒,方才他怕烫怕得要死,现在怎么敢走到锅旁呢?‘伍通在惊讶之余,立即好奇的瞧着他。 当他一见石碧卡居然双手一扬,就欲插入锅中,他急得心中一阵狂跳,急叫道∶‘哇操!阿卡,你疯啦!很烫哩!’石碧卡好似‘有听没有到’,不但将双掌敲不停顿的插入锅中,而且不断的翻搅着锅中的热砂及粟子。 ‘哗啦!哗啦!’声中,他居然未哼半句。 伍通瞧得傻眼了! 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莫忘归欣慰的道∶‘根基已奠,甄兄辛苦你了!’‘不敢当,洪兄才是鬼斧神工哩!’‘甄兄,从今晚起,每夜让阿卡服一粒“天机丸”吧!’说完,又掏出一个小瓶交给甄夫子。 甄夫子恭敬的问道∶‘洪兄,阿通需否服“天机丸”?’‘目前暂不需要,今夜亥时就授他这套心法吧!’说完,自怀中掏出一本纸张斑黄的小册。 皓月当空,甄夫子内力精湛,接过小册封面一瞧,立即失声叫道∶‘天机心法? ’身子亦倏然站了起来。 莫忘归机警的朝四周瞧了一遍,沉声道∶‘甄兄,小心外人!’甄夫子身子一震,立即向四周扫视,同时运功凝听。 远处除了传来阵阵冲天炮爆声以及人们的欢笑声以外,四周并无他人走动。他不由暗暗的吁了一口气。 为了谨慎起见,他立即收起小册,急朝院中四周行去。 伍通站在锅边好奇的瞧着石碧卡‘变魔术’,根本不知甄夫子二人的交谈以及他的行动。 莫忘归瞧着伍通二人,暗道∶‘五年,再过五年,武林之中将出现一对光芒万丈的“天机双星”!’想至此,他立即露出得意的笑容。 甄夫子巡视一周,一见没有异状,立即放心的走了回来。 乍见莫忘归含笑沉思,他立即走向锅旁,低声道∶‘阿卡,你把所有的粟子全找出来吧!咱们今夜吃个痛快!’石碧卡按照吩咐,在‘赶女魔’之时,绝对不可开口或说话,因此,他立即开始自砂中拣出粟子。 伍通早已拿着盘子站在一旁了。 甄夫子含笑捏开两粒粟子,一见莫忘归已含笑望向此处,他立即走了过去,同时递过一粒粟子。 莫忘归含笑点点头,立即开始嚼食粟子。 盏茶时间之后,伍通及石碧卡已各端一大盘粟子坐在桌旁。 甄夫子含笑道∶‘阿卡,你现在不怕烫了吧?吃吧!’石碧卡点点头,抓起一个粟子一捏,‘拍!’一声,那粒粟子不但连壳被捏碎,而且粟仁也被挤得粉碎了。 ‘哇操!阿卡,你在变魔术呀?’‘我┅┅我也不知道呀?’说完,抓起另外一粒粟子,轻轻的一捏! 真气一泄,力道迅即消失,所幸他一向手劲甚多,居然也捏出‘拍’的一声,不过,那粒粟子却分毫无损。 他急忙用力一捏,‘拍!’一声,总算将那粒粟子捏开了。 他正欲剥壳取仁,突觉一烫,慌忙将它放入盘中。 ‘哇操!阿卡,你别装啦!’‘我┅┅我实在很怕烫!’‘哇操!扯蛋,你方才在锅中翻来覆去,怎么不怕烫呢?’‘我┅┅我┅┅’甄夫子一见石碧卡已经脸红脖子粗了,立即含笑道∶‘阿通,别提这些了,吃吧! 等凉了你再吃吧!‘说完,一口气剥了十来粒放在石碧卡的桌前。 石碧卡道句∶‘谢谢!’立即提起茶壶替他们添水。 莫忘归边嚼粟子边含笑问道∶‘阿通,你有没有算过我作了几帧画了?’‘哇操!小的没有仔细算哩!不过,小的曾经注意过,您好似每周完成一帧,因此,至今应该有七、八十帧了!’‘哈哈!正好七十八帧了!不过,你有没有发现每帧画都少了什么?’‘哇操!大叔,你的画好似偏重于夫子曾提过的“风月交游,山川怀抱”,小的虽然没有见到过那些地方,却无限的向往。’莫忘归含笑道∶‘不错! 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天南地北,高山,大川,名峡,名湖,瀚海,苍古磅礴,令人流连忘返!’‘哇操!好迷人喔!’‘岂止迷人而已,长城的伟壮,京城的繁华,宫室的辉宏,漠北的笳声驼铃,东北的大豆高梁,粗犷雄伟。 ‘到了江南,小桥流水,鸟语花香,南湖的烟雨,苏的庭园,黄山的松石,庐山的云海,钱塘的狂潮┅┅’还有,雁荡的飞瀑,太湖三万六千顷,历尽风帆沙鸟,真是“塞北秋风猎马杏花春雨江南”,锦绣河山。‘说完,神情一片向往。 甄夫子一听,暗道∶‘他究竟是谁呢?听他的口气,似乎已经遍历中原及塞外,可是,未免与他的年纪配不上!’伍通却无限钦敬的瞧着莫忘归。 石碧卡个性憨直,听不懂这些字眼,悄悄的拿着一粒稍凉的粟子塞入口中之后,轻轻的细嚼着。 突听莫忘归脱口吟道∶‘芳原绿野姿行事,春入遥山碧四围;兴逐乱红穿柳巷,困临流水坐苔矶;莫辞盏酒十分劝,只恐风花一片飞;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吟完之后,仰望皓月,一片傲色! 甄夫子却如见蛇蝎般将身子疾飘退出丈余外,双掌护住胸腹,双目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莫忘归。 伍通瞧得一怔,双目来回扫视他们二人。 石碧卡一向以甄夫子马首是瞻,因此,立即也跑到甄夫子的左边跟着他摆出同样的架式凝视着莫忘归。 半晌之后,莫忘归吁了一口气,迳自起身走回房去。 甄夫子神色复杂的瞧了莫忘归的背影半晌之后,暗一咬牙坚定的朝厅中行去,迅即消失了人影。 石碧卡走到伍通的身边低声问道∶‘阿通,这是怎么回事?’‘哇操!问你呀! ’‘问我?我不知道!’‘不知道?真好笑,你既然不知道,方才跟着夫子比什么架式?’‘咳!咳!我也不知道!’‘阿卡,你一定有什么秘密?’‘秘密?我┅┅我┅┅’‘阿卡,咱们是不是死忠兼换帖的好朋友?’‘是呀!你肯帮我忙,我肯为你挨揍,这是咱们已经约定好的啦!你还说什么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永不渝哩! ’‘对!阿卡,你越来越聪明了,居然记得如此的清楚?’‘歹势啦!我并没有这么聪明啦!我只是一直记住这件事而已!’‘哇操!很好!你既然一直记住这件事,那就不能骗我,对不对?’‘这┅┅阿通,我┅┅我┅┅’‘哇操!不要装这个狗面孔,招供吧!’石碧卡胀红着脸道∶‘阿通,失礼啦!我实在不敢说啦!’‘哇操!既然如此,咱们就拆伙吧!’说完,愤愤的起身开始要收拾桌上之物。 石碧卡慌忙按住他的双掌,叫道∶‘阿通,你别逼我,我┅┅我会被你害┅┅唉! 我┅┅我实在不能说呀!‘伍通一见他的神情,立即放缓声音道∶’阿卡,你真的不能告诉我吗?‘’是啦!你可以飘问夫子啦!‘’好!我会问他的,咱们把这些粟子吃了吧!‘石碧卡一听他不再追问,立即欣喜的抓起那些渐凉的粟仁吃了起来,同时道∶’阿通,你不会怪我吧!‘’哇操!不会啦!来!配茶喝,比较不会烫啦!‘说完,一口气又替他剥了十余粒粟仁。 石碧卡喝了一口茶,塞入一粒粟核,果然觉得不怎么烫,立即叫道∶‘阿通,你真行,居然不烫了哩!’‘哇操!我也是瞎猜的啦!’‘阿通,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壮呢?’‘壮?没有呀!我还是瘦巴巴的呀!那似你,不但高头大马,而且气色这么佳,好似一个大人哩!’‘阿通,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你以前不但没有多少的力气,而且,身子还经常不舒服,那似现在这么行呢?’‘哇操!阿卡,你可知道我是流了多少的汗,多少的血,吃了多少的苦,才换来现在的我哩!’‘什么? 你吐过血啦!’‘是呀!整整的吐了一年的血,连一天也没有中断哩!’‘什么? 吐了一年的血,你那有那么多的血呢?’‘哇操!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越吐血,精神越好,力气越大,到了现在已经能够双手并举烟斗啦!’‘举烟斗,阿通,你把我搞糊涂了!’伍通微微一笑,立即把自己举烟斗的经过说了一遍。 石碧卡叫道∶‘那有这种事情呢?我又不是没有见过烟斗,一定是你没够力,若换了我,哼!小款代志!’‘哇操!少盖啦!下回我会请大叔让你试看看的。’‘哈哈!欢迎,我会露一手让你瞧瞧的。’两人在欢谈之中,不知不觉已将那两大盘粟子‘干光’了,只见伍通捂着肚,道∶‘哇操!吃得真过瘾。’‘是呀!这是我长大至今,过得最爽的一个中秋夜哩!’‘哇操!若非大叔买下这个店,咱们现在一定还忙得像龟孙一样,那能过得这么的爽呢?’‘是呀!我每次在菜市场看见头家娘,就大大方方的瞧着她,根本不必似以前那样的怕她哩!’‘哇操!她们现在住在那边呢?’‘车大街呀!听说只花了五百余两就买下老申的那个小庄院,现在过得挺逍遥的哩!’‘哇操!大叔实在太厚道了。’‘阿通,我才不好意思哩! 每个月拿三两银子,根本没做什么事?大叔还硬逼着我收下哩!’‘哇操!我也一样呀!有够歹势哩!我实在搞不清楚大叔为何至今仍然不开始营业呢?’‘是呀! 中秋一过,天气就转凉,生意就差了哩!’突见甄夫子含笑自厅中行出,人未到,已经说道∶‘把东西收了,亥时快要到了哩!’‘哇操!小的几乎忘了这件事,马上来。’说完,二人立即开始收拾东西。 甄夫子含笑道句∶‘阿通,我在书房里等你!’立即离去。 盏茶时间过后,伍通敲开甄夫子的房门,走入之后,立即闻见那熟悉的药香? 双目立即朝房内一扫。 只见甄夫子坐在桌旁,桌上除了一盏烛火以外,另有一个半尺高,寸余宽的三即圆鼎。 鼎中盛满药粉,此时已经点燃,正散发袅袅香味。 ‘阿通,坐。’‘是!’‘阿通,你对这个香味很熟吧?’‘是的,我已经闻一年多了。’甄夫子指着药粉问道∶‘阿通,你知道它是什么吗?’‘烟粉呀!大叔喜欢抽的烟粉呀!’‘不!不!它名叫“天机粉”。’‘又是“天机”,怎么回事?’‘阿通,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不过,这是真人真事,而且距今八有百余年,目前尚有人证哩!’‘哇操!太棒了,好久没有听你讲古了。’‘阿通,距今百余年前,武林之中出现一位怪杰,他凭着无敌武功及机警敏锐的智慧,不到五年,立即成为天下第一人,可惜,因为情场失意,竟然神秘失踪,而且至今未见其下落。 ’‘夫子,你说的武林是什么呢?’‘武者,止戈也,武林乃是习武之人行侠仗义之处,也就是遍及天下,可惜,因为私欲,竟有不少人沦为黑道,为害人间,逼得正义之士起而卫道,因此时常有杀戮纷争之事发生。’‘哇操!我知道了,一定是好人和坏人,也就是贫道和妖道,或仙佛与妖魔之争斗,对不对?’‘对!不过,尚有人不正不邪,完全凭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行事,那位怪杰就是这种人。 ‘其实,那位怪杰只是有点偏激而已,当时若能听进忠言规劝,也不会惹成含恨隐退之下场。’‘夫子,那位怪杰与天机粉有关吗?’‘那位怪杰姓于,于钩于,名叫天机,他所使用之物皆取名为天机,坦白的说,的确皆具巧夺天机之效。 ‘阿通,你因为体质衷弱,若非你洪大叔每日用天机分为你治疗,你岂能有今日之强健体质。’‘哇操!大叔既然要替小的治病,为何不直接给小的服下呢?’‘哈哈!阿通,你目前还小,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再过五、六年,你就自然会明白了。’‘夫子,你方才曾说于天机已经失踪了,洪大叔怎么会有他的药粉呢?’‘问得好,据洪兄方才告诉我,他是在无意间自一个偏的山洞遇见了于天机的尸骸及遗物的!’‘哇操!洪大叔有没有学于天机的武功呢?’‘有的,不过,他不希望别人知道此事,因此,一直装出不会武功的样子,你必须替他保密。 ‘阿通,你一定发现阿卡方才一下子怕烫,一下子又不怕烫吧?那就是因为他练了武功,尚未练成之故。’‘哇操!阿卡可真意秘哩,还坚不吐实!有够过份! ’‘阿通,你别怪他,是我吩咐他不准泄露出去的,我希望你也别炫耀你练武之事哩!’阿通欣喜的道∶‘哇操!夫子,你要教小的练武呀?’‘不错,只要你遵照我的方法去练,不但可以强身健体,而且还可以高来高去,纵跃如飞哩!’‘哇操! 真的呀!夫子,请接受小的一拜。’‘不!不!我不配做你的师父,等到洪兄同意之际,你再拜他为师吧!时间宝贵,咱们开始吧!’说完,取出那本小册放在伍通的面前。 伍通一见第一面绘着一个男人赤裸立像,全身画满小黑圈,蝇头黑字,及二十余个朱字。 ‘阿通,这张是人体穴道图,那二十余个朱字就是人体的大穴,你先听我解说各穴道之功能及提气运功之法吧!’ ←→ 第四章 三年,一千多余日子一晃即逝。 狮子林,在苏州城东北阳潘儒巷,乃是苏州城一亭园胜处,与咱们台北那热闹的狮子林回异其趣。 一进门便是花木扶疏,对面一所粉壁的书房,雅而有致,转出月亮桥而入后花园,其景有如一个大盆景。 园以洞壑宛转,湖石玲珑而出名,平常即有不少雅人骚士慕名前来观光,今日更加的热闹。 密锣紧鼓,吆喝连连∶‘崭郎听崭古,崭古听崭郎,来!来!来!赶紧来呀! 崭郎听崭古呀┅┅’语音情朗,略带稚音,令人倍感新奇。 伍通及石碧卡今日“放荣誉假”,一大早即出来逛街,此时刚好逛至这附近,闻声之后,立即跟随人群围了过来。 在狮子林大门口有对五尺余高的石狮,只见右侧石狮旁有一名六旬老者依狮吸着旱烟。 瞧他头戴破边草帽,颜色半黑半黄,前沿下垂,斜压在脑门上,左边眉毛压在帽里,让众人仅能看到半面。 鬓角已斑白,鱼尾纹皱成一大把,一袭宽袍大袖,那双福字履已开了花,看样混得不怎么如意。 在他身左正有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黑小子,在敲锣打鼓吆喝着哩! 瞧他生得一付‘排骨趐’,嗓门却挺响亮,不由令伍通低声道∶‘哇操!阿卡,此人的嗓门不亚于你哩!’石碧卡低声道∶‘阿婆放尿,大叉哩!我随便吆喝一声,也要比他响亮一倍,你要不要试一试?’‘哇操!免啦!少骚包啦!’锣鼓点子一紧,黑小子不吭声了。 讲古老者开腔道∶‘在下湘中人士,姓古名怪,少时也曾入帏,奈何文意憎命,名落深山。 ‘别人是屡战屡败,在下是屡败屡战,奈何天生注定与功名无缘,只好一生漂泊,四海为家。 ‘在下曾读过不少周秦野史,晓得些古往今来,闲锣破鼓,浪迹天涯,虽然落魄,也算是九流中一个清品。 ‘这些年来,在下偕同小孙古精不仰他人鼻息,比些那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富贵王八还要清高。 ‘今日路过贵宝地,算是咱们有缘,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侍候诸君一段十八国临潼斗宝┅┅’别看他年逾六旬,说起书来,仰扬顿挫,中气十足,加上那位黑小子在旁搭腔,更加的引人入胜。 他正说到伍子胥用通臂手隔席抓过秦穆公之时,突然住口,悠悠哉哉的拿起了烟杆。 ‘卡喳!’一声,黑小子以火石替他点燃烟。 石碧卡低声道∶‘阿通,他怎么不说下去呢?’‘哇操!少土啦!你没瞧见别人在掏口袋吗?’‘这┅┅糟糕,我没有带钱哩!怎么办?’‘哇操!安啦!我有啦!咦?“兔崽子”来啦!’石碧卡抬头一瞧,只见从街左转来一个中年汉子,一脸雀斑,兔唇削腮,满脸的邪气,十足的坏胚子。 不错,他正是苏州城之混混涂勇,以前除了常来‘开讲茶肆’白吃白喝以外,还每月还收取五两的规费。 由于他姓涂,伍通二人私下替他取了一个‘兔崽子’的臭号。 伍通的声音虽低,身边之人早已听见,因此,立即有人惊呼道∶‘涂勇来啦! 涂勇来啦!快走!’众人闻言,一见涂勇已经走到近前,纷纷走散。 但,走不了多远立即打住,等着要看热闹了。 涂勇一见众人对他如此的‘敬畏’,阴阴一笑之后,大步踏入场中,双手叉腰,威风十足的喝道∶‘嘿!老不死的,瞧你一大把年纪,一定走江湖跑码头甚久,怎么不懂规矩呢?你在涂爷那儿挂过号?孝敬过了吗?’那老者连忙点头哈腰道∶‘这倒是小老儿疏忽啦!大爷你高抬贵手,让小老儿把今儿混过去吧!’‘哼!谅你不敢不上路。’那老者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唉!我这把子年纪了,还跑江湖受这门子活罪,说起来就叫报应。’涂勇一听规费已经跑不了,立即假惺惺的问道∶‘怎么说?’‘唉!我有两个儿子,老大书不明礼,抛下我去当“孝”子,老二习武不务正,流入鸡窃鼠盗,小孙子年轻,我替他讨了一房孙媳妇,原本指望他能略尽孝道,那知这小子不是人,依┅┅’‘怎么样?’‘他依靠着老方恶霸,横着胳膊闯,他媳妇当然跑啦!这小子怨上了我,专管我老头子要钱,这┅┅’伍通听他拐弯骂人,不由哈哈一笑! 石碧卡虽然听不懂,可是,一见伍通在笑,他立即也哈哈一笑,他的嗓门甚响,立即吸引众人之侧目。 涂勇突然会过意来,立即狠狠的瞧着石碧卡。 石碧卡吓得立即躲到伍通的身后。 伍通仗恃练过武,敲不在意的站立不动。 此时的他由于练过‘天机心法’,在这三年来,不但至少长高五寸余,而且体格也增壮不少。 就连相貌也改变不少,因此,涂勇竟认不出他来,只听他阴阴的道∶‘傻大个,你们若有种,就别跑!’说完,朝老者暴喝道∶‘老不死的,你敢占我便宜。’话未说完,早已扑了过去。 老者一摆大袖道∶‘哎唷,乖孙,你这是干什么?’涂勇一个跄踉,跌了一跤。 他不信的怔了一下,发疯般扑向老者。 mpanel(1); 老者转脸道∶‘黑小子,摔他。’黑小子早就蠢蠢欲动,一滑步,顺手一甩。 ‘砰!’一声,涂勇立即摔成四脚朝天。 他整天练拳踢腿,平常三五人根本近不了身,此时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摔,他不由甚为不服,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兜心儿一拳疾捣向黑小子。 黑小子叱道∶‘你这只手好脏喔!’凝立不动,挨拳到胸前,一翻腕抓住他的脉门一带,涂勇立即跌个狗吃屎。 众人立即一个哄笑。 只有石碧卡忧心忡忡,没有心情笑。 涂勇这下明白了,他立即翻身欲跑。 黑小子瘦爪一伸,抓住他的衣领向左一抖。 ‘砰!’一声,涂勇又跌个五心朝天了。 黑小子叉腰道∶‘起来!’‘不!大丈夫能屈能伸,说不起来就不起来!’‘不起来?我揍死你。’‘救命啊!出人命啦!’老者含笑道∶‘黑小子,我只叫你摔他,可没叫你揍他哩!’黑小子恨恨的道∶‘滚!一!二!┅┅’三字未响,涂勇已狼狈逃走了! 黑小子挥挥衣袖,道∶‘各位,咱们方才又说书,又摆擂台,连台好戏,精彩绝伦,不给钱还成。’说完,摘下破帽走向伍通。 阿通朝他竖了一下拇指,喝声∶‘赞!’立即自怀中掏出两块碎银,毫不犹豫的朝帽中一放。 石碧卡道∶‘他已替我付啦!我没事啦!’黑小子哈哈一笑,道∶‘没事!丁点事儿也没有啦!古精冒味,敢问秦位大哥尊姓大名?’‘在下姓伍,人五人六的伍,单名通,乱通一通的通,他姓石名叫碧卡,乃是在下的义兄!’石碧卡急忙补充道∶‘石破天惊的石,小家碧玉的碧,上下不分的卡,请多多的批评和指教!’古精乍听这种不伦不类的解说,不由哈哈一笑。 古怪亦哈哈一笑,抽了一口烟。 石碧卡一见古精继续走向别人,立即低声道∶‘阿通,我方才说的补充很正点吧? 都是四个字哩!‘’哇操!正点?正点得“米米毛毛”‘’怎么会呢?我想了好几年才凑成的哩┅┅‘’哇操!回去再说吧!又有热闹可瞧啦!‘果然不错,涂勇带着两个人来找回颜面了。 右侧是个驴脸汉子,身穿一袭锦衫,横充斯文,空着手未带兵刃,扳着严肃神态,很有气派哩! 另一位黑胖子带着护手钩,一付杀气腾腾! 众人立即纷纷散去。 只有伍通及石碧卡退出三丈外,神情十分的紧张。 这两个人乃是苏州‘双义武馆’馆主,虞祥及巫九,手下颇有几套,乃是涂勇的恩师,乃是苏州之双霸。 驴脸汉子虞祥进了场,阴声道∶‘老儿,你可真是猛龙过江!’古怪把破草帽向后一推,抬起头来,眼泛一片精光,宛如电射,朗笑道∶‘不敢当,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是双头蛇。’虞祥脸上无光,叱声∶‘大胆!’立即扑了过来,单掌一起,迎面就砸,‘砰!’的一声,倒有几分功力。 古精叫声∶‘驴脸的,我陪你玩!’‘黑虎偷心’迳袭其左肋。 虞祥生平最恨人提及‘驴’字,如今被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子一提,心中一火,杀机陡生,手下立即一紧。 右手疾吐,横截脉门,左掌‘白鹤展翅’倏拍左肩。 古精叫道∶‘厉害!’一个猫跳窜了开去。 虞祥冷哼一声,‘单掌开碑’向他后心袭去。 伍通及石碧卡吓得慌忙以手捂眼。 那知古精身形一斜踉跄倒去,右掌却疾快的向后一拍,‘砰!’一声,虞祥手捂右肋喷血倒地。 巫九怒吼一声,未待古精站稳,抬臂暴点双睛。 古精喝道∶‘好胖的手!’‘金丝缠腕’一刁对方脉门。 巫九倏地甩臂闪身。 古精蓦地矮身,鸳鸯腿连环躲子脚,‘砰!’‘砰!’两声,巫九右足迎面骨及小腹被踹个正着。 摔出三四步远,立即喷血倒地。 涂勇一见两大靠山两三下就被一个瘦小子摆平了,吓得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立即抱头鼠窜而去。 伍通及石碧卡首次看见有人被揍得吐‘槟榔汁’,吓得二话不说的,立即朝‘开讲茶肆’奔去。 古怪深深的瞧了他们二人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好美的资质,不知是谁调教出来的,奇怪?怎似不谙武哩?’古精低声道∶‘爷爷,要不要我跟去瞧瞧?’‘算啦!辨正事要紧,走吧!’ 且说伍通及石碧卡被骇得逃回‘开讲茶肆’院中之后,立即发现甄夫子及莫忘归坐在厅中品茗低叙。 甄夫子一见他们二人的神色,等到他们走入厅中之际,含笑问道∶‘阿通,阿卡,你们怎么不多玩一下子呢?’石碧卡好似见到亲人般立即叫道∶‘惊死郎,实在有够惊死郎,一个年纪轻轻的猴砡仔竟会揍死人!’伍通对古精的言行甚为欣赏,闻言之后,立即叫道∶‘哇操!你少大嘴巴,什么猴砡仔的,你自己还不是猴砡仔。 ’‘这┅┅这不对吧!他又瘦又黑又小,怎能和我相比?’‘哇操!你可真皮厚哩! 你比他行吗?’‘这┅┅这┅┅’甄夫子含笑道∶‘别斗嘴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哇操!大叔,夫子,小的二人今早一出门,立即就快马加鞭的在城内到处乱逛,那知在狮子林却碰见了热闹。’说着,将说书的情景说了一遍。 甄夫子听得笑道∶‘虞祥及巫九作威作福多年,如今终于挨到惩罚了,真是苍天有眼,报应不爽!’莫忘归却沉声道∶‘阿通,你把那个黑小子的动作比一下! ’伍通应声∶‘是!’想了一下,道∶‘阿卡,你做箭靶吧!’‘不!不!会吐血哩!’‘哇操!我那有那黑小子厉害?’甄夫子心知他们二人的内力皆已不凡,岂可让他们在厅中动手损坏物品,立即含笑道∶‘走!到院中去吧!’石碧卡闻言,只好走了出去,口中连道∶‘阿通,别太用力哩!’‘安啦!你这么壮,我只是比划一下而已,你跑过来吧!’说完,模仿古精摆出了架式。 石碧卡叫声∶‘小心!’果然跑了过去。 伍通等他跑到近前,双掌抓住他的衣襟向外一抛,‘砰!’一声,石碧卡立即被抛出丈余外。 ‘哎唷!安娘喂呀!阿通,你好狠心喔!’伍通一见自己居然将石碧卡摔成狗吃屎,不由一怔,闻言之下,慌忙上前搀扶,连道∶‘失礼!’甄夫子瞧得神色欣喜不已。 莫忘归亦神色一喜。 ‘阿通,你真的把我摔疼啦!我不来啦!’‘失礼啦!我不是故意的啦!我自己耍吧!’说完,想了一下,把古精的鸳鸯腿及跺子脚使了出来。 他虽然学得不全,不过,甄夫子却瞧得有点眼熟,思忖半晌之后,立即低声道∶‘洪兄,好似黄山派之路数。’莫忘归颔首道∶‘不错!想不到黄山派尚有优异的后起之秀。 ‘洪兄,黄山派一向少涉足武林,如今突然有人现身,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弟想去瞧瞧。’‘好吧!早去早回,我将在申初离此,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定必回此,这本秘笈就交给你吧!’说完,又自怀中掏出一本小册递了过去。 甄夫子激动的道∶‘洪兄,你待小弟如此诚厚,小弟定当鞠躬尽瘁,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莫忘归淡淡的道∶‘甄兄,你视阿通如己出,小弟对他亦期许甚高,小弟相信你一定会尽力的。’说完,迳自走回房去。 当夜酉未时分,伍通又来到甄夫子的房中,甄夫子道句∶‘阿通,坐!’立即将那本秘笈递了过去。 伍通伸出双手将书本接了过来,同时恭敬的坐在他的身边。 ‘阿通,你先将这书看看再说。’伍通随手翻开来,只见书中写着∶‘夫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刚,故武之善者,莫不以柔克刚┅┅’伍通暗喜道∶‘哇操! 原来这是一本有关武学之书,太好啦!’再朝下看,‘刚过必折,柔极永存,动者易惫,静者长安┅┅’他瞧得心日新俱醉,欣喜若狂。 ‘阿通,你知书中意思吗?’‘似懂非懂!’‘武功一道,虽是以力取胜,但全看力量是否用得适当,若是用得恰当,四两可拨千斤,若是不当,虽有挟山倒海之力,并将受制于人,譬如阿卡今午被你随手摔出,就是这个道理。’‘哇操!有理,夫子,这句视之不见,听之不闻,该当何解?’‘练武如修道,必须先练心,心只要能定,神自然能安,气自然能足,精自然能凝,你还记得三年前开始打坐之情景吧?’‘耳观鼻,鼻观心┅┅哇操!我明白了!’‘一理通,条条通,你仔细的思考吧!我会随时指点你的。’阿通点点头,果真仔细阅读及思考着。 以他的优异秉赋,加上莫忘归,甄夫子日年来替他扎基,早已神清智朗,再经甄夫子指点,三天之后,他已悟透运功使气行力秘诀。 甄夫子翻开第目页,道∶‘阿通,往下这八页包括拳脚刀剑招式,你先背熟,我再教你演练。’任凭伍通条件优渥,加上日夕苦勤练,奈因天机绝学非同小可,他足足的花了年余,才将那些招式练熟。 在这段期间,甄夫子也将‘天机刀法’化成棒法,指导石碧卡运用那支大烟斗,演练天机棒法。 他采取循序渐进方式,不厌其烦的指导这个憨直少年,务必要达到及格标准,才会再传授下一式。 石碧卡这下子总算领教到五十余斤大烟斗的滋味了,不过,他却兴致勃勃的随时演练不已。 因为,甄夫子告诉他,只要用心练习,那女魔一定会在受不了的情况之下溜之大吉,他就可早日脱离苦海了。 因此,在这年余时间,他也将这六招十八式练得纯熟了。 腊月廿四,家家户户忙着送神及准备过年。 莫忘归却在黄昏时分,坐着一辆马车抵达大门,付过车资及赏银之后,只见他提着一个小木箱走入大门。 石碧卡正举着一竿的腊肉要回厅,一见到莫忘归,欣喜的唤句∶‘大叔,你回来啦!’立即放下腊肉跑了过去。 莫忘归一见他的步履轻快,心中暗喜,俟他走近之后,右掌倏地在他的左‘肩井穴’拍了一下,道∶‘阿卡,你更壮啦!’‘拍!’一声脆响,至少有‘中量级’一百磅左右之力道,石碧卡却浑若未觉的咧嘴一笑,道∶‘大叔,你更年轻啦! ’莫忘归一见石碧卡的横练功夫精进到这个境界,心中一喜,立即哈哈大笑,牵着他朝大厅行去。 倏听伍通欢呼一声∶‘大叔,你好!’立即跟在甄夫子的左后方,快步行来,双目居然已经微现泪光了。 莫忘归深深的打量他一眼,握住甄夫子的手,欣喜的道∶‘甄兄,辛苦你啦! 没有什么意外吧?’‘一切正常,洪兄,你还好吧?’‘哈哈!入内谈吧!’莫忘归及甄夫子刚坐在厅中不久,石碧卡已经收妥腊肉和伍通端着菜肴走了出来,同时迅速的摆置碗筷。 ‘哈哈!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好久没有吃阿卡做的料理啦!今天可以大快朵颐啦! 来!大家一起来!‘进膳之中,莫忘归赞不绝口,乐得石碧卡合不拢嘴。 饭后,莫忘归与甄夫子联袂走向书房,石碧卡一边收拾餐具,一边低声道∶‘阿通,大叔这回似乎很爽快哩!’‘哇操!拜托你别滥用字眼吧!是愉快,不是爽快啦!大叔又没有和查某搞在一起,怎能扯上爽不爽呢?’‘阿通拜托你别提查某吧!’‘哇操!怪啦!每次我一提到查某,你就畏若蛇蝎,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不想娶某啦?’‘阿通,拜托,你别再提查某吧!我┅┅我实在受不了啦!’伍通一见他居然紧张得脸色苍白,不由诧道∶‘哇操!不提就不提,不过,你为何如此的惊查某?’石碧卡叫道∶‘我不知道啦!’说完,捧着餐具匆匆的离去。 伍通摇摇头,叫句∶‘怪胎!’立即开始擦拭桌椅。 半晌之后,突见甄夫子含笑走了过来,道∶‘阿通,到书房去吧!’‘是的,夫子,小的是否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可以呀!说吧!’‘夫子,阿卡为何那么惊查某?’‘哈哈!这与他的武功有关。’‘哇操!难道他要竞选“惊某公会” 的“理事长”?’‘哈哈!那有这回事,你待会儿再问洪兄吧!’说完,含笑离去。 盏茶时间之后,伍通走入书房,只见他在‘天机房’外面犹豫半晌,立即脱去衣衫,仅着一条内裤走入里面。 却见莫忘归也是只着内裤盘坐在地,他稍怔半晌,立即说道∶‘哇操!天寒地冻的,小的去拿垫吧!’‘阿通,别慌,过来,盘坐在我的背后。’‘是的。’‘阿通,你会“推宫度气”吧!’‘会的!’‘好,你先运功,待会替我打通淤聚之气血,服下吧!’伍通接过一粒龙眼大小的药丸,毫不犹豫的吞下去,药一入口,立即化成一道甘液流入腹中。 真气一提,立即觉全身如置热炉,立即汗下如雨。 ‘阿通,归元守一,准备贯穿“天地之桥”。’伍通一听夫子居然要自己贯穿练武人梦寐以求的“天地之桥”,狂喜之下,立即凝神守气。 盏茶时间之后,只觉经脉俱张,全身气机滚滚。 莫忘归将自己昔年闯少林便夺过来的‘大还丹’给伍通服下之后,自己也服下三粒‘天机丸’。 他自从在西湖饮恨之后,无时无刻在设法要恢复武功及复仇,因此,他一方面督促伍通抬烟斗,一方面设法恢复武功。 可是,爱珠既已存心点破他的‘气海穴’,岂是一天即能复合,因此,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失望,痛苦的打击。 可是,他毫不气馁,每当伍通离开‘天机房’冲往茅房之时,也就是他盘膝练心养气的时候。 他总是不死心的先要提聚功力,可是‘气海穴’一破,好似气球破了一个洞,怎能提聚体内的真气呢? 他一见真气无法提聚,干脆眼观鼻,鼻观心,心守‘丹田’按照‘天机心法’将那些‘天机’烟雾由双鼻进出着。 起先是由右鼻吸入体内经过右胸直落丹田,稍停半晌,再由丹田向上喷射,径由左胸,左鼻而出。 其次是由左鼻入,径由右鼻出。 接着是由双鼻入真达丹田会合之后,往中央直冲到天顶,一见‘此路不通’只好重回丹田分由双鼻喷出。 他就交织使用这三条路线,不但使全身重穴得以维持活力,而且试探着要补‘气海穴’那个破洞。 虽然每次皆失望,不过,他感觉出已有丝毫的进展,狂喜之下,他锲而不舍的继续努力着。 此次,他重又回去于天机昔年隐必之处,且由于天机遗留之手稿中,他找到了复功之法,他几乎当场乐昏了。 他先以诀隐身到满意程度之后,方始回来苏州。 此时,他虽然背对伍通,却由他的呼吸察觉出他正在要紧的关头,因此,他也暗暗紧张不已。 且说伍通一发现自己好似置身于热鼎之中时,立即紧咬牙根,按照‘天机心法’带动那股澎湃真气。 一而再,再而三┅┅终于在先后两次轻震之后,全身的真气好似三江四川五湖六泊归大海般向‘气海穴’报到了。 过多的真气几乎使他爆炸,他慌忙带着那团真气运行全身,沿途也将‘迟到’的真气拉上车。 客满,空前大客满,大爆满。 飞快车在他的体内驰骋着。 一圈,二圈┅┅一直奔驰下去。 他只觉全身一片空明,好似被一股白光笼罩般,说不出有多晶莹,圣洁以及舒畅,他忘形的调息着。 事实上,此时的他根本不必亲自指挥,那些真气在他的意念一动,立即自动自发的在他的全身百骸运行起来。 好似在‘家庭访问’一般,那股真气一一访问每处穴道,而且好似大人在抚摸砡仔全身般沐融各处穴道。 他终于入定了。 莫忘归松了一口气,暗道∶‘天啊!我复功有望了,爱珠,你这个贱女人,你等着我将你碎尸万段吧!’他心知伍通这一入定,至少要半日之后才会醒转,因此,立即默默的思忖如何让伍通及石碧卡的武功更加精纯? 果然不错,一直到翌日午后,伍通才神清气朗的醒转过来,他一见到莫忘归盘坐在自己的身前,立即想起他欲自己替他运功行气之事。 右掌一搭上他的‘命门穴’就欲将功力渡过去。 莫忘归怕他太慷慨一口气输过太多的真气震伤自己的内腑,因此,立即道∶‘先徐后疾,先轻后重。’伍通暗道一声∶‘哇操!好险!’立即将真气缓缓的渡了过去。 二人皆修习‘天机心法’,因此,真气一进入莫忘归的体内,立即有如识途老马般自动的穿行起来。 可是,当走到‘气海穴’之时就‘漏风’了! 伍通怔了一下,不信邪的将真气源源不绝的输了过去。 盏茶时间之后,莫忘归已汗下如雨了。 看官们,你们如果参加过‘国军爱民救灾活动’,一定还记得如何用砂包围堵堤防破洞的情形吧? 伍通目前就是采取这种行动。 沉积在莫忘归‘气海穴’附近的‘天机粉’及‘天机丸’在伍通那精纯内力炼化以后,好似砂包般纷纷堵住‘气海穴’那个伤口。 接着,它们粉状变成膏状,好似‘欧凯棒’般将伤口紧紧的封住,而且迅即烘干。 伍通那股真气不放心的在‘气海穴’徘徊甚久,好似以脚踩实砂包般,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才继续前进。 莫忘归欣喜的身子轻颤,半瞑的双目倏然掉出两粒泪珠,他慌忙凝神静气,引导那股真气运行全身。 黄昏时分,那股真气终于顺利的遍行他的全身各处穴道了,为了避免创口承受不住,他立即轻轻的一挣。 伍通会意的收回右掌,继续调息。 狭窄的天机房内立即一片宁静。 一直到子夜时分,伍通才悠悠的醒转过来。 他刚起身,莫忘归也吁了一口长气醒了过来,只见他起身抓着伍通的双掌激动的道∶‘阿通,谢谢你!’‘大叔,是小的该谢你哩,怎么┅┅’‘哈哈!彼此! 彼此!走,去喝一杯庆祝一下。’说完,拿起画桌上的衣衫开始穿着。 伍通立即走出‘天机房’穿起衣衫。 盏茶时间之后,莫忘归四人已坐在厅中桌旁了,只见莫忘归举杯道∶‘甄兄,小弟先敬你一杯。’甄夫子心知他必已恢复武功,因此,立即含笑陪他干了一杯酒。 ‘阿通,谢谢你的帮忙,干杯!’伍通从未如此正式的喝过酒,加上被自己心目中的恩公敬酒,他立即当场怔住,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石碧卡个性憨直,那管那么多,立即叫道∶‘阿通,大叔已经干杯了,你也快点干杯吧!’说完,将酒端到他的嘴旁。 ‘哇操!我知道啦!鸡婆!’头一仰,那杯酒整个的灌入喉中,之呛之下,连咳不止。 ‘哈哈!甄兄,该加强训练阿通喝酒哩!’‘哈哈!遵命,正统艺技已授完,总该授些杂艺了。’‘不错!吃喝嫖赌,风花雪月,阵法,暗器,多着哩!’‘这┅┅嫖?赌?妥吗?’‘哈哈!甄兄,你瞧瞧他的桃花劫,能不教吗?’此时,伍通已止住咳,正在拍胸顺气,甄夫子一瞧伍通那神仪内蕴,气色晶莹,他不由一震。 伍通的相貌虽然只是中上,可是,以他此时的通玄内功,所散发出来的温文儒雅气质,却是十分的‘耐看。’连身为男人,修为有素的甄夫子也越看越想新近哩! 莫忘归满意的颔颔首,道∶‘阿卡,这些年来,你忙里又忙外,最辛苦不过啦! 来! 大叔敬你一杯!‘’是!是!大叔,小的先向你报告一下,小的只能喝两杯,这一杯酒先喝下,等一下再敬你一杯!‘说完,小心翼翼的干了那杯酒。 别看他憨直,那只是反应比较单纯以及慢些而已,他一见伍通被酒呛到,立即慢慢的喝光那杯酒。 只见他得意的朝伍通照照空杯,另外斟满酒道∶‘大叔,感谢你救小的脱离苦海,小的敬你一杯。’说完迳自缓缓的干了那杯酒。 莫忘归又干了一杯酒之后,含笑道∶‘阿卡,大叔尊重你,不再要你喝酒,不过,这些菜都是你自己做的,你总该捧场吧?’‘是!小的会努力吃了。’‘哈哈! 好!你就多吃点,阿通,来,再喝一杯,别喝得太急!’‘是!’这一餐‘宵夜’,一直到丑初时分才散席。 翌日辰初时分,四人已用过膳,伍通及石碧卡将画架抬到大厅前,并备妥画具,同时也请莫忘归表演一场。 莫忘归朝站在一侧的甄夫子点点头,道∶‘阿通,大叔以画代武,你瞧仔细点了!’说完,拿起了炭笔。 只听他轻声吟道∶‘烟光山色淡溟蒙,千尺浮图兀倚空;湖上画船归欲尽,孤峰尤带夕阳红。’吟声方起,炭笔疾挥,一座巍峨的南屏山立即出现难画纸上,接着在山上出现七级古塔。 ‘阿通,此塔乃是杭州西湖十景之一,名日雷峰塔,每当夕阳西沉时,塔影波光,相映成趣。’说话之中,宁静的湖水,波光塔影,相继出现了。 甄夫子瞧得暗叹道∶‘才气横溢,怪不得能睥睨武林!’伍通却瞧得神驰目眩,双手随着不住的比划,思索着自己所习练过的招式,令莫忘归瞧得暗暗颔首不已! 心中一动,立即在湖面两侧画起垂柳。 只见他忽而东画一株,忽而西画一株,总之,好似在施展‘天机心法’,边迅疾又飘忽的画起柳树。 伍通瞧得心神俱颤,情不自禁的移动起步子。 石碧卡起初以为阿通突然中了邪,可是,仔细一瞧他的步子居然甚为眼熟,他不由怔了一下。 等他看了好半晌正欲出声之际,莫忘归已在湖面上空画出一群飞鸟,而且正以不同的姿势飞翔着。 伍通心知那是‘天机身法’,立即一边闪动,一边瞧他作画。 他为何要边闪边瞧莫忘归作画呢?因为,他发现大叔方才所画的掌法,刀法,皆与自己所习有些不同。 演练过后,他发现这些不同反而使得更顺手,因此,他全身随着莫忘归所作之画演练着身法。 莫忘归功力乍复,一口气将天机掌、拳、剑、刀,身法由炭笔画出之后,亦觉心力交疲,立即停下笔。 伍通跟着停下步子之后,不住的思索着。 甄夫子含笑将一杯香茗递给莫忘归之后,立即将石碧卡拉到书房外低声道∶‘阿卡,你想不到阿通也会你那套吧?’‘是呀!好奇怪喔!’‘阿卡,你去把那两支烟斗拿出来,等一下你和阿通比比谁较行。’‘不行啦!很危险哩!上回小的不小心将后院一株树砸倒哩!’‘不会啦!阿通会闪开的啦!’‘真的吗?’‘真的啦!阿卡,我有骗过你吗?’‘嗯!小的相信你!’‘很好,你先去后院等吧!’说完,迳自走回大厅朝莫忘归传音道∶‘莫兄,可否让他们比武。’莫忘归含笑点点头,道∶‘阿通,想通了吗?’‘哇操!大叔,你实在不简单,连作画也可以授武!’‘哈哈!武功岂止用于搏斗而已,运用之妙,全凭一心!’伍通默默念句∶‘运用之妙,全凭一心!’立即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甄夫子含笑道∶‘阿通,阿卡也练过天机刀法,不过,我把它化成天机棒法,你想不想和他比划一下!’‘好呀!在那边?’‘后院,走吧!’三人刚走到后院,立即看见石碧卡挥动那支大烟斗兀自在院中施展那套天机棒法,三人立即停身观看。 那支重达五十余斤的大烟斗在石碧卡的雄浑胁力挥动之下,好似一根竹杆般,既威猛又变化多端。 四周的树枝更是早已被震得簌簌作响。 伍通原本兴致勃勃的打算要与石碧卡较量一番,此时目睹此景,他不由暗打退堂鼓了哩! 甄夫子右手一招,将地上那支小烟斗吸入手中,递给伍通。 伍通乍见甄夫子的这种神技,更是一怔! 突听石碧卡叫道∶‘阿通,来呀!’输人不输阵,伍通硬着头皮接过小烟斗之后,叫声∶‘看我的!’身子向前一射,‘咻!’居然直射出丈余外的墙外。 他不知道自己的任督两脉已通,功力突飞猛进,一见自己居然反常的飞过头,吓得落地之后,几乎摔跤。 石碧卡乍见他跳得这么远,心虽诧异,却以为阿通怯场,立即叫道∶‘阿通,算啦! 你回来吧!‘’哇操!阿卡,你少门缝里瞧人,把我看扁了!‘声音未歇,不但疾掠而回,而且一式’天机难测‘直攻过来。 伍通喝声∶‘来得好!’疾扫过去。 ‘铿!’一声脆响,石碧卡‘哎唷!’一叫,踉跄连退。 伍通却若无其事的飘落在地,道∶‘哇操!谁怕谁?来!’石碧卡叫声∶‘来就来!’同样一式‘天机难测’疾攻而上。 伍通哈哈一笑,同式迎了上去。 甄夫子方才乍听到他那声脆响,只觉内心气血一震,一见莫忘归退出丈余之外,立即也掠到他的身边。 ‘甄兄,这对寒铁烟斗很够劲吧?’‘是的,确有扰乱心神之作用,难道它们也是于前辈之遗物?’‘不是,那是小弟祖传之宝,至少已有一甲子未现江湖了! ’‘啊!莫兄,原来你是伏牛山庄之人?’‘不错!可惜,一场瘟役下来,仅剩小弟悻活,小弟在埋天怨人之际,流浪天涯,侥幸进入于前辈隐修之处。 ‘那时,恩师已近归天,他在遇见小弟之后,服下天机丸,硬多留在尘世三年将一身武功传给小弟。 ‘小弟由恩师平时的黯然神伤及其遗留的日记,知道恩师一直为情所困,因此,便对女人产玩弄的心理。 ‘想不到在西湖被一名歌妓盗去功力,及破去“气海穴”,所幸又被阿通恢复元功,只要再必练几年,必可复原。’说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莫兄,那位心狠手辣的歌妓是谁?’‘爱珠是她的艺名,真的身份并不详。 ’‘莫兄,你是否真的要阿通学那嫖赌?’‘非也!小弟此回外出隐觉武林杀劫较前更剧,阿通二人若想行道武林,若过份拘泥礼法,恐受牵制。’‘莫兄所言极是┅┅实不相瞒,阿通身负血海深仇,小弟系以赎罪之心暗中照顾他,个中内情,容日后禀报。’‘不敢当,小弟早有此感,不过,小弟不会计较这些,小弟只是想藉他二人略赎小弟先前之罪。’‘莫兄,你真的┅┅’‘不错!小弟死里逃生,深感先前任意行事,致有此劫!’‘莫兄,太好啦!实在太好啦!’突听‘拍!’及石碧卡‘哎唷!’一叫,甄夫子二人急忙一瞧,只见石碧卡手按右腰向右飞落而去。 甄夫子道声∶‘不好!’立即飞掠过去将他接住。 ‘阿卡,你不要紧吧?’‘喔!好痛喔!’甄夫子将他放在地上,只见他的右腰棉袄破了一个烟斗洞,左腰眼一处淤红,立即运功替他捏揉。 伍通与他对拆好半晌,一见一直占不了上风,一式‘天机难测’,倏然化为第四式‘天机渺渺’疾扬向他的左腰。 出手之后,方觉不妙,欲待收招,却已不及。 石碧卡见他突然‘越级’出招,招架不及,急忙躲闪。 想不到他刚想躲,却已‘中奖’了。 伍通放下小烟斗,疾掠过来,关心的道∶‘阿卡,失礼啦!你怎么不挥动烟斗反扫过来呢?’‘哈哈!阿卡,那个女魔可能已经和你变成好朋友了,方才若非它替你挡了一下,你可能就受伤了哩!’‘夫子,它有没有死呀?’‘我也不知道,你快回房去查查看,别忘了吃一粒’天机丸‘。’石碧卡应声∶‘好!’抓起两支烟斗跑回房去。 ‘哇操!夫子,阿卡的体内有什么女魔呀?’‘没有啦!我只是为了逼他练金钟罩而已,回厅谈吧!’回到大厅,伍通听完之后,笑道∶‘哇操!夫子,你可真会唬人哩!不过,若非你教他这招,方才就麻烦了。’‘不错,在天机丸的奇效帮助之下,当今之武林可能已经无人能够伤阿卡了,这对你来说,又多了一道护身符! ’‘夫子,我的武功还可以吧?’‘勉强及格,不过尚须加强经验及其他的杂技,从明天开始,你除了练武之外,可有的忙哩!’九江,古称浔阳,是一个很有风格的城市。 风流太守白居易被‘三振’到九江时,闻琵琶而感慨曰∶‘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事实上,九江除了为游庐山必经之地,尚明两大名闻古今中外的商品,一为景德镇的瓷器,一为江西的茶。 在九江附近尚有三大胜景,小孤山,鄱阳湖以及石钟山,不但吸引不少的游客,更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白居易是过惯了京城的繁华生活,乍被谪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心情烦闷,因此,才会作出‘琵琶行’一文。 事实上,九江挺迷人的哩! 至少,伍通及石碧卡在今天已经徒步行军来到了距离九江三十余里的路途,而且还有外少的武林人物纷纷赶来哩! 此时正是春夏之交的晌午时分,一身布衫,身背大小烟斗,肩挂包袱的石碧卡及伍通,边走边新奇的打量景色。 ‘阿通,你会不会“手堵妖”呀?’‘哇操!阿卡,你可真行哩,今早刚喝了五碗豆浆,吃了六套烧饼油条,现在居然又叫饿啦!’‘不行啦!撒泡尿,流点汗,就全跑光了。’‘好吧!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咱们快┅┅哇操!后面有人来了,忍着点吧!’说完,继续向前疾行。 石碧卡回头一看,低声骂道∶‘妈的,是五个少年家,穿得挺骚包的,还骑着马,佩着剑哩!’‘哇操!卡细声啦!小心惹麻烦!’就两人交谈的时间,‘的的┅┅’疾骤蹄响声中,五匹健骑旋风似的带着灰尘疾擦伍通二人身侧驰去。 伍通瞄了一眼,只见骑在健骑上的皆是年约十六七岁,一身锦服的俊美少年,肩头剑穗迎风飘拂,迅即隐入滚滚尘烟中。 石碧卡腹中猛接警报,心情恶劣,边挥去尘烟,边嘀咕道∶‘妈的!跑这么快,制造空气污泄,太没公德心啦!’‘哇操!忍耐点,你如果真的“八堵妖”,就多吃点尘烟吧!’‘呸!我又不是阿西┅┅’他尚未把话说完,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音,石碧卡立即捂嘴暗骂道∶‘妈的!下回我也要骑马!’刹那间,又是五位人物装束一模一样的少年疾掠过去。 伍通离开苏州已经三四个月,虽然没有惹过事,却也增广不少的见闻,见状之后,立即低头徐行。 盏茶时间过后,又有十骑分成两批疾驰而过,他不由暗道∶‘哇操!这批人究竟是何来路呢?’他正在思忖之间,身后蹄声又起,不过听这蹄声,似乎来骑不多,他立即暗忖道∶‘哇操!正主儿该到了吧?’心中一好奇,扭身回顾。 这一瞧,不由一怔。 原来一骑黄马来势如风,马上坐着一个瘦削少年,头戴遮阳破帽,帽沿压齐眉梢,露出半截又黑又脏的脸蛋。 哇操!若非他骑着马儿,一定是个叫化子。 伍通不由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就看出问题了,那少年一发现有人注视他,心生误会,骂句∶‘有什么好看的!’右手迅即一扬。 ‘拍!’一声,马鞭夹着劲风朝伍通右颊扫来。 伍通一见他张口时,露出两排扁贝似的皓齿,心中不由一呆∶‘哇操!这人看来又脏又黑,想不到去有一口白牙!’因此,他根本没听清人家是在骂他,及至鞭声暴响,鞭影已横卷过来,他本能的缩颈藏头,鞭梢立即自头顶疾卷而过。 石碧卡反应稍慢,又比伍通高出半个头,‘拍!’一声脆响,他的颈项立即遭到池鱼之殃,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 只听他‘哎唷!’一叫,右手一抓,立即将鞭梢抓在手中。 那少年一见他的颈项挨了一鞭仍能奇妙的抓住自己的鞭梢,在‘咦’了一声之后,立即向后一夺。 那知,石碧卡力沉若山,任他如何的使出吃奶的力气,仍然无法将皮鞭夺回,情急之下,不由叱道∶‘楞小子,你放不放手?’‘脏小子,我不放!’‘你┅┅’蓦听远处蹄声如雷,那少年神色大变,叱声∶‘你给我记住!’右手一抖,那条皮鞭绕向石碧卡。 石碧卡慌啦!急将鞭梢一掷。 ‘拍!’声中,那只皮鞭节节寸断掉落于地。 那少年正欲催马驰去,乍见此种奇功,深深的瞧了石碧卡一眼,双腿一紧,那匹健骑立即绝尘而去。 倏听身后蹄声沓沓,夹着辚辚车声,势如奔雷而至。 伍通不觉扭头回顾。 只见四匹高大白马驮着一辆油壁香车,随车护卫的竟然又是五骑锦衣少年,他不由忖道∶‘哇操!有够骚包。’思忖之间,车骑又擦掠而过。 伍通仔细朝车中一瞧,不由暗诧! 原来,这香车翠盖下,珠帘高卷,车中坐的不是什么女眷,而是一位年约二十四五岁的俊美华服公子。 车骑转瞬隐没在道转头。 伍通挥挥身上的灰尘,长吐一口气,道∶‘哇操!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疾赶一程,免得饿扁了肚皮。 ←→ 第五章 石碧卡一接到「衝鋒令」,就立即放步疾行,若非沿途尚有路人,他早就使出輕功掠出去了。 他也真衰,趕了二十餘裡,居然只發現一家小吃店,偏偏那家小吃店又客滿,兩人只好繼續趕路了。 此時,日正當中,伍通心中一直心平氣和,因此,並沒有怎麽不對勁,石碧卡又餓又渴中,肝火正旺。 伍通見他雙目圓瞪,雙脣緊閉,心知他正有一把火在胸中悶燒,因此,一直默默的緊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又疾奔盞茶時間之後,突聽石碧卡「咦」了一聲,那兩個大鼻孔翕張了數下,「咕嚕」吞了一口唾液。 「哇操!有好吃的啦?」 「對!在右側林中,走!」 「哇操!慢著!東西是別人的,你想乾過癮呀?」 「咱們可以向他們買呀!我請客!」 「哇操!他們若不賣呢?」 「不會啦!我可以跟他們好好的商量呀!」 說完,快步如飛的朝登山道路奔去,半晌即已領先十餘丈,敢情他已經是餓得受不了啦! 伍通由泥土路面的車印及雜亂的蹄印,暗道∶「哇操!會不會是那批騷包少年在休息呀?」 心中一動,一式「八步趕蟬」快逾疾風的掠到石碧卡的右側,輕輕的一扯他的衣袖,朝右側樹林掠去。 「噓!阿卡,細聲些,你瞧見了這些蹄印了吧?」 「蹄印?何必管那麽多。」 「哇操!若是遇上那二十五名騷包少年,該怎麽辦?」 「這┅┅可能嗎?」 「哇操!很有可能哩!待我察看看。」 說完,立即凝神傾聽。 石碧卡愁眉苦臉的東張西望,卻不敢擅自離去。 因為,別說大叔及甄夫子再三吩咐他要聽伍通的話,而且,經過這段期間的經歷,他發現伍通樣樣比他行,他能不服嗎?」 只聽伍通低聲道∶「怪啦!那二十五人明明都是少年家,前面不遠怎麽另有「幼齒仔」在和他們嬉玩呢?」 「阿通,別管那麽多了,先去看看再說吧!」 「嗯!好吧!不過,步子可要放輕些!」 「知道啦!」 兩人沿著樹林朝山上潛行半裡遠之後,伍通突然發現自己好似又回到了原地,立即輕咦一聲停了下來。 思忖片刻,輕輕的折幾一截樹枝,繼續潛行。 盞茶時間之後,二人立即又發現那截斷樹枝了。 石碧卡也覺得不對勁了,指著那截斷枝就欲開口,伍通示意他噤聲,立即陷入沈思之中。 盞茶時間之後,只聽他低呼一聲∶「哇操!」立即牽著石碧卡七扭八折的朝前穿行著哩。 男女嬉笑聲音越來越清晰了。 原始的「奇異」多重奏,立體身歷聲音響更加的扣人心弦了,伍通及石碧卡這對「菜鳥」納悶極了。 終於兩人穿過陣式,躲在一簇樹枝後面瞧見了林中的「無遮大會」以及「坦胸露乳」 原始大會戰了。 原來那二十五名少年騎士,其中有十名是「幼齒仔」,此時,除了兩名上車服待那位俊美公子以外,別外八名正忙得不亦樂乎。 因為連同御車青年,一共有十六名男生呀,僧多粥少,又是二比一哩,色急的人只好難少女的雙乳揩油了。 格格浪笑及瞋罵聲音,立即響成一片。 車上那位俊美青年,靠在錦墩上,此時正有一位上等姿色的「幼齒仔」以「觀音坐懷」服待著他。 另外一名秀美「幼齒仔」則正與他擁吻,任由他愛撫。 好爽,畢竟是主人,可以雙重享受。 mpanel(1); 那十六名少年絲毫不敢嫉妒,幹活的幹活,揩油的揩油,每人皆全身貫注於狂歡之中哩。 地上散置著一堆堆的烤雞,滷味及美酒。 石碧卡最怕查某,因此,雙目緊盯著那些烤雞猛吞口水,偏偏不敢上前去取,只好在旁乾等。 伍通今年已是十九歲了,對男女之間的風流事兒已是似懂非懂,因此,他一時瞧得神馳目眩,情難自抑了! 突見石碧卡輕輕的推了他一下,又朝烤雞指了指。 伍通尷尬的面孔一紅,暗暗調勻真氣,右掌一揚,朝三尺以外的那只烤雞悄悄的一招,立即將它吸了過來。 石碧卡欣喜萬分的接過烤雞,邊咬邊退到一株樹後去了。 伍通又吸過一隻烤雞,邊吃邊欣賞「牛肉場」。 那八名正在幹活的少年存心賣弄花招,忽而「疾風暴雨」猛殺狠砍,忽而「狂蜂戲蕊」輕抽緩插┅┅精招盡出,層出不窮.那八名「幼齒仔」雖然年輕,卻經驗豐富,不但攻守有序,而且浪叫助興,將現場的氣氛弄得火辣辣的。 伍通吃了數口之後,再也吃不下去了。 跨下帳蓬不知不覺的高搭起來了。 突覺手中一輕,回頭一瞧石碧卡已將那只烤雞奪了過去,他暗暗自責一聲,又吸來一隻烤雞之後,接著石碧卡走了出來。 兩人走到山下之後,石碧卡已將那隻雞乾完了,只聽他低聲道∶「阿通,真好吃哩,你怎麽不吃呢?」 伍通撕下一隻雞腿將其他的部份遞給石碧卡,低聲道∶「哇操!別吃太多,小心消化不良拉肚子!」 「哈哈!怎麽會呢?」 「哇操!你吃這種「霸王雞」,當然會拉肚子啦!」 「什麽叫「霸王雞」呀?」 「沒付錢就吃別人的烤雞,是不是吃「霸王雞」?」 「這┅┅可是,誰叫他們不吃呢?我們是在幫他們的忙,對不對?」 「哇操!歪理!」 「哈哈!不吃白不吃啦!何況又這麽好吃!」 「哇操!阿卡,你的皮實在越來越厚啦!」 「哈哈!不敢當,全靠你的支持啦!阿通,你是不是可以把那招手一揮,東西就飛過來的功夫,教一教呀?」 「哇操!天下那有白吃的午餐,看你的表現啦!」 「這┅┅阿通,我也待你不錯呀!」 「哇操!不「臭」?但還是不夠「香」呀!」 「這┅┅算啦!我也不願意傷這個腦筋啦!反正只要你有吃的,我也少不了一份的,對不對?」 說完,將雞骨朝路旁林中一擲.「哇操!阿卡,看樣子,你是吃定我啦!對不對?」 「哈哈!那是夫子及大叔說好的,一切看你的。」 說完,哼著歌兒,大步行去。 伍通微微一笑,立即也朝九江城行去。 九江城的客棧,在近幾日來,生意特別的興隆,每家店裡的上房,都整院的被客人們包了去。 這些客人,一個個帶刀配劍,性子也特別的暴躁,夥計們要是一個服務不周,保證有苦頭可吃。 但是也有一樣好處,只要讓這些客人們爽快,打賞下來的小費,一出手至少都是五兩,八兩的。 伍通及石碧卡在城中連走了三家客店,方始於黃昏時分在一家「家鄉樓」找了一間廂房住下。 兩人一身風塵,因此,伍通在放下包袱及煙斗之後,立即走入浴室,由頭至腳,洗得清潔溜溜。 石碧卡卻將那壺茶喝光之後,乾脆向夥計借了一個茶壺,裝了半壺茶,「咕嚕┅┅」 的灌著。 他在午後時分連吃將近三隻烤雞,怎能不渴呢? 當他正喝的過癮之際,只聽伍通道∶「阿卡,洗澡啦!」 「喔!好!這兒有茶,你自己倒吧!」 伍通洗過澡,全身一陣輕鬆,斟了一杯茶,站在窗前一邊欣賞院中之茶水,一邊默忖今日之見聞。 他遵從大叔的吩咐,每晚休息之時,必須檢討白天之所見所聞以及自己的言行,隨時改進.此時,他一默想,立即想起林中那些狂歡情景,尤其那八名「幼齒仔」 的胴體,浪叫,迎合,一波波的衝激他的心田。 他不由全身一熱! 帳蓬再度搭建起來。 他暗責一聲∶「該死!」立即喝光那口茶。 他在窗前怔視半晌,石碧卡已經洗完「戰鬥澡」,邊穿衣衫邊走出來道∶「阿通,要吃飯了吧?」 「哇操!你又餓啦!」 「有一點點啦!阿通,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把衣衫洗一洗吧!」 「哇操!你挺上路的哩!今夜加菜!」 「呀呵!阿通萬歲!」 不到半個時辰,伍通及石碧卡已經坐在一付臨街潔淨座頭,石碧卡除了點了六道菜,更訂了六碗。 飯菜一上,他立即專心喂肚皮。 伍通一面進膳,一面觀看街頭景況.盞茶時間過後,只見街北端轉過來四騎,逕至樓前下馬,下上樓來,伍通瞄了他們一眼,立即低頭進膳。 領先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胸前銀髯及腹,兩側太陽穴高突如墳,身後跟著三位中年人。 個個筋栗肉,目蘊精光,一望而知皆系身具武功的高手。 四人在當中桌子入座,立即點過酒菜。 飲食半晌之後,其中一位中年漢子轉頭朝樓中掃了一圈,見無礙眼客人,立即低聲向老者說起話來。 伍通隱約聽其說道∶「瓢把子┅┅城西明月堡┅┅」 那位稱瓢把子的老者聞言一驚,道∶「是鷹爪手屠榮晉?」 那人立即點點頭.老者卻沈吟起來了。 伍通雖不知他們談的是什麽事情,但察言觀色,知道這老者似忌憚鷹爪手屠榮晉,心想∶「哇操!這姓屠的挺罩的哩!」 忽聽另一位中年漢子道∶「瓢把子,我們得趕緊下手,這幾天九江城中到了不少武林人物,八成是為這件事來的!」 「嗯!來的都是些什麽人?」 「小的只認出有雁蕩及君山兩處人馬.」 另一人卻接道∶「小的也見到錢塘及雙義狄家兄弟。」 老者頓時面露喜容,心道∶「要是有狄家兄弟合作,勝算挺大哩!」口中隨道∶「狄家兄弟在何處?」 「這┅┅這個小的卻不知。」 正在此時,梯口傳來一陣步聲,先後上來兩個人。 前一人年在五十以外,生得豹頭環眼,髯如,後一人長相與前一偶相似,只是年紀略輕些。 老者一見二人立即捋髯笑道∶「真個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老兄弟,是什麽風把賢昆仲吹到九江來的?」 說話之中,已起身相迎。 原來這二人正是錢塘雙義狄威及狄武。 二人突聞笑聲,齊感一愕。 待看清那人之後,哈哈一笑,拱手道∶「原來是銀髯叟石池石老哥,你怎不在太湖享福,卻跑來此地喝酒聊天呢?」 針鋒相對,人粗,心可不粗哩! 夥計一見雙方認識,立急並桌,添下杯筷退去。 石池哈哈一笑,先替狄氏兄弟介紹那三位中年漢子,他們正是太湖水旱兩道的寨主,虎頭鯊李洪,鬧海蛟張和及混江龍邱沖.六人互乾幾杯酒之後,狄威含笑道∶「石當家的,我們是老交情啦!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咱們皆是為同件事來的,不過此事已驚動武林,聞風而至的黑白兩道高手,已是不少,而且不乏高手┅┅」 說至此,忽地聲音之頓,露出懮容。 石池見狀以為狄威是自忖自己的力量不夠,有意思要與自己合夥,因此,故意的吞吐其辭,好叫自己詢問。 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急忙接道∶「狄兄,二位如果瞧得起太湖這幾把人手,倒可供二位驅使。」 「這是說那兒話,在下斗膽也不敢驅使太湖英雄,如老哥不棄,就把愚兄弟也算上一份就成了!」 「哈哈!一言為定!」 「石老哥,兄弟今天午後,發現新來了一位頂尖高手,咱們不可不防!」 石池知道狄氏兄弟外的門功夫在武林中罕遇敵手,但一提到新來的高手,神色如此認真,立即詫道∶「此人是誰?」 「老哥,你可聽過春風莊的春風公子煙艾天豪?」 石池驚道∶「啊!是他?」 旋又搖頭,不信的問道∶「艾天豪一直在春風莊養尊處優,怎會來此呢?該不會是傳聞有誤吧!」 「是呀!兄弟要不是新眼目睹,也不敢相信哩!」 「兄弟,你是怎麽見到的?」 狄武卻搶著攔住乃兄回答,反問道∶「石老當家,你可知道春風莊春風公子艾天豪是什麽樣兒?」 石池一愕,頓時一臉的尷尬! 略一沈思,道∶「不瞞二位,老朽也未見過此人,只是聽武林中人道及,這春風公子乃是一位極厲害的前輩之傳人。 「聽說他一向喜歡穿著華服,乘駟馬香車,隨身有五五二十五名武功高強的錦衣少年侍候┅┅」 伍通聞言,暗道∶「哇操!原來就是那批騷包家夥呀?」 他立即凝神續聽。 石碧卡卻自顧自的吃著。 他自幼吃苦慣了,一向甚為節儉,一見伍通不想吃了,他可捨不得丟棄,立即繼續努力,以求貫徹。」 何況,拋棄五穀,聽說會遭天打雷劈哩! 只聽狄武道∶「不錯,兄弟在黃氏前由店裡出來,忽見東門馳來五騎背劍的錦衣俊美少年。 「兄弟當時雖覺有異,卻以為是那路人馬來湊熱鬧,是以未十分在意,那知,沒隔多久,接連又來了十五人。 「接著,在車聲轔轔之中,一輛駟馬彩車馳來,車中坐著一位俊美青年,另有五名錦衣少年在側隨侍!」 石池接道∶「不錯,正是他。」 思忖片刻,他突然說道∶「春風公子雖然在此地現身,可是,卻不能斷定他是為這件東西來的。」 那一直在旁靜聽的太湖三位寨主聞言,立即齊聲附和道∶「是啊!說不定人家是由這裡經過的。」 狄威頷首道∶「有理,既然如此,咱們要快點探出那東西準確所在,而且,早點下手,以免夜長夢多。」 石池一捋銀髯,道∶「這個自然,不過得仗二位通力合作。」 此時,陸續上來了不少的酒客,樓中立即響起一陣嘈雜話聲,於是這六人轉換話題,談起那吃喝玩樂之事來。 伍通暗道∶「哇操!看樣子他們是為了一樣什麽寶物而來,那批騷包家夥說不定也是為此而來哩?不如暫留此地數日。」 思忖既定,遂結賬回房。 石碧卡一躺上床,一、二、三,立即呼呼大睡,那悠長又響亮的鼾聲,立即似「拉警報般響起了。 所幸此時客人們皆在前廳用膳,因此,並沒有驚動他人,不過,伍通立即以包袱捂住他的鼻孔。 繩索朝後頸一系,立即將包袱固定。 石碧卡似乎已經習慣這種「滅音」措施,加上他那對朝天鼻呼吸容易,因此,仍然繼續酣睡著。 不過,「警報」聲音卻降低不少了。 伍通吁了一口氣,立即盤坐在椅上調息。 長空如洗,月華似練,三更時分,九江城已是靜悄悄了,偏偏在那鱗次櫛比的民屋上,正有三條人影在飛馳.這三人接連越過數處屋脊,忽然停了下來,朝四週一陣「觀察前進路線」及「停留地點」後,逕向城西撲去。 敢情這三人正在實施「伍攻擊」。 這三人剛過去不久,倏見另條人影遠綴在三人身後。 星月下,只見這人一身粗布衣服,頭上裹著青布包頭,雖是一付鄉下佬模樣,相貌卻頗為清秀黠慧。 此人正革正伍通,他在睡眠之中,忽聽衣袂破空細響自屋頂掠過,一醒過來立即啟窗掠出。 心中卻暗喜有熱鬧可瞧了。 他遠達跟著那三人出了西城,隔不久,前面隱約顯出一片莊院,眨眼間三人已隱入那莊院暗影中。 伍通足下一緊,幾個起落,就來到那莊前,只見兩丈多高的一道土牆,牆四角建有城堡,沿牆繞著河溝,宛似一座小城。 他避開牆頭堡壘,撿陰暗處翻進莊內,只見莊中房屋序列,地勢寬廣,那三條人影已不見蹤影。 伍通暗忖道∶「哇操!三更半瞑跑到此處,如果被人發現,不但十分的「歹勢」,而且還有口難辯哩!」 思忖至此,就打算打退堂鼓。 正在此時,倏聽一陣輕微聲響自遠處傳來,他趕緊將身形隱妥,倏見由牆外翻進一條人影來。 這人纖瘦的身材,肩頭斜背著寶劍,腳下好快,一躍就是兩三丈遠,逕自撲向當中一座高樓。 伍通心中一動,輕輕的一飄,追了過去。 那人來到樓閣前,略一停頓,縱身而上,攀住鰲角,朝內察看,而且一看就不言也不動。 伍通暗道∶「哇操!這樓中必有什麽蹊蹺事兒?」於是繞到樓閣別一面同梗攀住檐頭,從窗隙向裡看去。 只見樓中燈燭輝煌,當中擺著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酒席,再看桌邊所坐之人,不由心中一震。 原來那位令石池諸人相談色變的春風公子正大剌剌的坐在上首,主位上相陪的是位年近六旬,鷹鼻鷂目的老者。 燈光下伍通細看這位春風公子,人雖長得俊美風流,只是神色踞傲,眉目之間顯出股淫邪之氣。 立在他身後的五位錦衣少年,個個驕氣凌人,面露邪惡。 伍通瞧得暗暗光火,道∶「哇操!有什麽好騷包的,也不想想自己脫光身子以後的丑模樣!」 這時,桌上酒菜已殘,那老者在座上拱手含笑道∶「公子遠道而來,老朽感激不盡,只是敝堡地方狹小,招待不周,尚祈多包含。」 辭色之間,甚為恭謙.「哈哈!憑堡主與敝莊的交情,在下怎好不來效勞,只是堡主雄據決淮,還有誰敢大膽來擾亂這明月堡?」 「哇操!原來此地就是石池所說的明月堡呀!這稱為堡主的老者一定就是鷹爪手屠榮晉了!」 只聽屠榮晉道∶「公子遠來相助,老朽豈敢隱瞞┅┅」略一沈吟,忽然問道∶「公子可聽說過唐猊甲?」 「那不是宋時梁山泊好漢金槍手徐寧的傳家寶甲嗎?」 「不錯!這唐猊甲穿在身上,不但可防刀槍,就是被最厲害的內家重手法打上,也可以保得住性命。 「因此,一直被武林人視為難得的珍物,只是這付寶甲由徐氏後人代代相傳,由於曾遭偷竊,保管得更嚴密。 「何況徐家槍法名震天下,也沒有人敢去偷搶,可是,不知在何時,徐家忽然失去了這唐猊甲的下落┅┅」 春風公子插口道∶「啊!這寶甲目前在堡主手中嗎?」 「不錯!在半年前,突然有一位落第老秀才來見老朽,說他得到一份圖書,載有那唐猊甲的下落。 「原來他根據圖書中說明推測,那唐猊甲傳到徐氏某一代子孫時,適逢兵燹,這徐氏子孫攜早避難,來到九江附近。 「那知遇上敗兵劫掠,他惟恐寶甲被劫,臨時將寶甲埋在一座廢園中,繪下圖以待平靜後再來掘取。 「大約是埋藏寶甲那人中途又發生變故,因此,那份地圖就落在九江鄉下一個富戶的手中。 「不知過了多久,這富戶家道中落,子孫竟將這地圖混在破舊書籍中賣給坊間,纔被那秀才無意得到。 「那秀才參詳出圖中所書廢園遺址就是老朽這明月堡,因此,老朽就以一筆銀子將圖買下。 「豈知那秀才口風不緊將這事說了出去,消息一傳開,引起不少武林朋友尋找那秀才逼問此中詳情。 「只是這批人對老朽尚有幾分忌憚,不敢來犯,但難免會惹來極厲害人物,故請公子來替老朽橕腰!」 「哈哈!堡主請放心,別說是這件芝麻小事,恁是再棘手,在下也可以承當得起,哼,在下倒真希望有人來嘗嘗五行大陣的厲害。」 伍通可不知五行大陣有多厲害?一見他這份狂態,心中暗暗怒道∶「哇操!癩 蝦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 其聽屠榮晉諂笑道∶「公子名揚武林,既肯賞臉光臨敝堡相助,還有誰敢來輕捋虎鬚,哈哈!」 老奸巨猾,連捧帶拍,聽得春風公子哈哈連笑! 半晌,只聽他朗聲道∶「好說!好說!要是真有那不怕死的狂徒敢來侵擾貴堡,在下定在他的身上留點記號。」 說完,突然偏頭目光灼灼的在窗上掃個圈子。 伍通一驚,就想撤離去。 正在此時,後圍傳來一陣嘩亂,頓時整個莊院燈火高張,人影往來不絕,伍通惟恐被人發現,只得緊伏在檐角。 所幸這檐角平日尚有清掃,因此,他還能躲得住,否則,他也只有自認「衰尾」 「享受美味了」。 半刻之後,後院喧嘩及打鬥之聲漸止,莊兄燈火也隨之隱去,立見一群人影自遠處向樓閣移來。 及至近前,只見一位濃眉巨眼疾裝勁服中年漢子領先,另外一群人包括錦衣少年及莊丁橫拖著三人擁入樓中。 這瞬間,伍通已看出被擒之三人正是太湖那三位寨主,不由恍然大悟道∶「哇操! 方纔在前面的原來是他們三人呀!」 眾人入樓之後,領先那漢子立即至屠榮晉身邊一陣嘀咕。 屠榮晉冷笑一聲,道∶「我屠某人與太湖朋友一向是河水不犯井水,三位夜闖本堡,倒要請教是所為何來?」 這幾句話立即問得三人啞口無言。 原來奉石池之命,來明月堡察看動靜,及至摸進後院之時,卻被堡中暗椿發現,立即動起手來。 這三人功力不弱,眼看就要衝出堡去,突見彩影一晃,三人連對對也沒看清楚,穴道就被人制住了。 他們一看清制住自己之人系一身錦衣少年,不由心中大驚道∶「這不是狄氏兄弟所說的春風莊高手嗎?」 此時,他們一見到春風公子,暗道一聲∶「果然是此人,心中暗自涼了一大截,因此一時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晌,三人定下心齊聲道∶「姓屠的,不必裝腔作勢啦!我兄弟既已被擒,任憑處置,有何可問的?」 屠榮晉心知石池也不是好惹的,心想∶「正好將他的手下作為人質,逼其離開九江,以減少一個強敵。」 因此,他不怒反笑,道∶「好,哥兒們既不肯說,我屠某人也不勉強,不過,要暫時屈留三位幾天了。」 說罷,擺手就令手下將人押走。 春風公子方纔一直冷眼旁觀,這時卻插嘴道∶「堡主且慢,似這等氣囊飯袋,留下來豈非糟塌堡中糧食?」 「公子有何高見?」 「在下要借這三人做件事!」說著,對身後一揮手。 立即有一名錦服少年走向那三人。 眾人不知何故,方自猜想時,只見那位少年倏地一抬手,樓中立即傳出「哎唷!」 「哎唷!」三聲慘叫。 就這眨眼間,那三人已各被挖去左目撕去右耳。 眾人不由暗駭不已。 錦服少年在眨眼間毀去三人耳目,這份快捷準確的手法,即使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也不過如此。 屠榮晉欲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不由呆了一呆,雖覺這手段太過狠辣,卻打心眼裡佩服人家這份功夫。 那三人雖然受傷,卻咬牙忍住痛楚,那眼眶耳根血水滴濕了一身,他們卻睜著獨眼瞪著春風公子。 春風公子視若無睹的笑道∶「三位如有不服,以後儘管來找我春風公子算賬,本公子隨時奉陪。 「不過,此次還要勞駕三位傳信給來到九江的武林朋友,限他們三日之內離開九江,否則,三位就是他們的榜樣!」 說完,哈哈大笑不已。 屠榮晉立即揮手令手下將人送出堡外。 春風公子扭頭對身後錦衣少年說了兩句什麽?他們立即隨著明月堡中莊丁押著那三人下樓而去。 伍通暗詫道∶「哇操!押送三人出堡,為何需要這麽多的人,難道要敲鑼打鼓恭送一番嗎?」 屠榮晉俟眾人下樓,立即諂笑道∶「殺雞儆猴,高招!」 春風公子只微微一笑,倏地朝窗外喝道∶「什麽人?」 伍通暗叫一聲∶「夭壽!」立即準備要開溜。 那知扭頭下顧,樓下人影幢幢,適纔下樓的那批錦服少年已三五一方,將樓閣團團圍住了。 他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我真是豬腦,人家早已發現有人在窗外偷聽,是以纔藉故遣人下樓來堵截退路。」 就在這剎那間,人影翻飛,春風公子等人已穿出樓來。 伍通正欲硬著頭皮現身,突聽一聲清叱,場中已多了一人,伍通立即暗道∶「哇操! 替死鬼已上陣了!」 他一見那纖瘦身形,立即憶起方纔跟蹤而來,隱伏在樓閣另一面之人,心念一轉,立即又將身形隱住。 果見眾人皆注意在那人身上,心知自己並未曝光,這時樓中守無一人,倒便宜他「站高山觀馬相踢」。 春風公子與屠榮晉穿出樓來,一見現身的只是個十六、七歲,又黑又髒的少年,不由為之一怔! 尤其春風公子他早已發現窗外有人窺聽,但對方在聞到自己名望時,並未退走,不由令他暗凜.他雖然一向自大與傲慢,因為這次系初來九江之地,意欲一舉揚威,因此,不敢過於大意。 想不到自己精心佈置所留下來的居然是這麽一個不起眼的人物,不由令他自覺殺雞用牛刀,小題大作。 心中立即又氣又惱。 屠榮晉為人陰沈,一見這少年既敢闖堡,決非等閑之輩,因此沈聲道∶「娃兒,你屬那門那派?師父是誰?來┅┅」 「呸!也沒見過似你這麽一大把年紀的人,問人不先請教人家姓名,就羅羅嗦嗦的來了一大套!」 屠榮晉立即氣得面孔鐵青。 此時,那位濃眉粗眼的中年漢子已將太湖三人押出堡外後回來,一見屠榮晉氣成那樣,立即躍向那少年身前,大喝道∶「嘿!你這小子,沒長眼嗎,居然敢頂撞堡主,我項大爺若不好好教訓你一番,你真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聲音甫落,右手呼的一掌直劈過去。 原來這項泉乃是明月堡的總管,為人甚為凶暴,加上目睹有這麽多人橕腰,他當然放手大幹了。 只見他掌勢如風,眼見就要掃到那少年肩膀,忽感手腕一疼,登時又酸又疼,整條右臂立即腫脹。 他慌忙捧著手連退了兩步,只痛得他額上青筋外暴,忍不住蹲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呻吟著。 眾人未看清這少年使用什麽手法,一見項泉如此疼痛,不禁齊吃一驚,立即暗暗聚功備戰。 那少年卻笑嘻嘻的道∶「項大爺,你老人家不是要教訓我嗎?怎麽反而賴在地上不起來了呢?」 項泉疼痛難耐,目露乞憐之色。 那少年不屑的冷哼一聲,道∶「也罷,項大爺既然不屑教訓小子,那小子倒要得罪項大爺了。」 倏一誇步,對準項泉臀部一踢。 項泉閃避不及,當場被踢得連翻兩個斛頭,爬起來時,手腳疾疼雖失,卻跌得鼻青臉腫.須知似他們這種性強作惡的奴才一向欺善怕惡,此時挨踢,根本不敢吭氣,趕緊的躲到一旁。 項泉受制,以及被踢就地翻頭,說來甚外,其實只不過是片刻之間,屠榮晉卻在旁看得一清二楚。 項泉是他的親信,人前吃虧丟臉,他自然臉上無光。 但是他一見這少年的身手如此了得,心中雖是又驚又怒,卻又不肯降低身份和這個娃娃動手。 春風公子乍見少年竹手法,不由暗吃一驚,道∶「瞧不出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會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他轉首一見屠榮晉面色,已知其心意,當下微微一笑,道∶「這小子無禮,待在下擒來交由堡主發落吧!」 說完,右手一揮.身後立即轉出兩名錦服少年朝那少年逼去。 伍通對雙方素不相識,心中素無好惡之念,只因一見春風公子面帶淫邪,又目中無人,他就看不順眼。 何況,他剛纔對太湖三人的殘酷手段,更令伍通不齒.因此,他無形之中就對那少年起了一份好感,此時一見兩名錦服少年朝對方逼去,他不由暗暗擔起心來。 那少年對那兩名錦服少年視若無睹,冷冷的對春風公子道∶「不要臉,仗著奴婢欺人,居然還在吹大氣。」 「奴「婢」?哇操!我怎麽忘了那十個「假少年」呢?」仔細一瞧,伍通立即發現右側那名錦服少年的臀部又圓又翹的。 他的心中為之一熱。 春風公子心雖大??,但他素性陰狠,不屑和這個無名小卒鬥嘴,暗中卻道∶「臭娘們,待會叫你嘗嘗公子爺的手段。」 臭娘們?難道那少年是個姑娘嗎? 姑娘一向愛美,她若真的是位姑娘,怎麽會將自己打扮得又黑又髒,難看無比呢? 難道是春風公子瞧走眼了。 那兩名錦服少年心中大怒,倏然齊聲喝叱! 彩影幌時,四掌帶著呼呼風聲,拍胸按腹,擊背攻腰,前後夾擊那少年,無一不配合得恰到好處。 那少年的確有幾把刷子,就在四掌交錯攻到剎那,身形款擺,一式「游魚逆浪」 疾脫出掌影之外。 口中罵聲∶「瞎眼狗奴婢!」「拍!」兩聲脆響,那兩位錦服少年臉上各被賞了五百哩。 鮮血亦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少年閃身避襲,出掌懲人,身手真個是飄逸輕靈,姿勢美妙至極,立即令屠榮晉等人瞧呆了。 伍通卻瞧得暗暗喝彩起來。 這兩名錦服少年從小就經過嚴格訓練,不但各具一身上乘武功,且攻守之間無不配合得恰到好處。 似這般輕易的被人閃避開去,而且又吃了虧,乃是他們出道以來所罕見,是以兩人怔得忘了再去攻擊。 春風公子卻又驚又詫! 他仔細一想那人所使身法,猛然憶起其父曾提過一個人,立即舉手揮退那二人,強作歡顏的道∶「姑┅┅兄弟┅┅」 「呸!誰是你兄弟?」 春風公子勃然色變,但是轉念之間立即又強忍著怒氣,沈聲問道∶「華山姥姥是┅┅閣下什麽人?」 那少年面上一怔,隨見他眼珠一轉,道∶「哼!你配問嗎?」 春風公子再也忍不住了,只聽他罵道∶「臭小子,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泄坊了,今夜若讓你逃出起地,公子爺就不是人!」 「是呀!你本來就是個王八呀!」說時一伸手,中指前伸,其他四指下了一陣動,扮了個烏龜爬行模樣。 這情形那是在對敵,倒似頑童在鬥嘴嬉笑哩。 旁觀的莊丁不由「噗嗤!」一笑。 若非屠榮晉冷眼一瞪,恐怕會哄然大笑哩! 春風公子狂怒,罵聲∶「臭小子!」一掌拍向少年右頰.別看他只是隨意一揮,那掌風卻好似「十三」級強風般狂濤怒卷,若被他拍上,至少是滿地找牙齒了。 那少年口中雖然不經意的嬉笑,其實心中早已有了防備,上身向後一仰,即下倒踩七星,立即倒竄出七八尺。 饒是如此,身子也被掌風掃得幾乎立不住腳,心中一駭,惟恐其跟踵追擊,趕緊又橫躍出三步。 定神看時,只見春風公子仍立在原處未動,忙暗忖道∶「方纔他若補上一掌,自己十九躲閃不開.」 心雖凜駭,卻罵道∶「不要臉,只會捕冷子暗算人家!」 春風公子見他躲開自己一擊,不由暗暗佩服他的機警。 須知他素性狂妄自大,手下的二十五名錦服少年又各具一身功夫,每當遇敵,自有他們出手,而且從未失敗過.因此,他認為天下的所謂英雄豪傑及高手只不過沽名釣譽之徒,養成他不屑與人動手的狂妄心理。 方纔因為被那少年激怒,是以纔打出一掌,並非是存心要抽冷子暗算人,否則,他豈有不趁勝追擊之理。 此時當面挨訓,他的俊顏立即有點訕訕的,冷哼一聲,道∶「憑你這一點能耐,還用得著公子爺親自動手嗎?」 說完,右手一揚! 彩影翻飛,已奔過來五名錦服少年。 「臭小子,給你一點便宜,只要你能贏得我手下這個小五行陣,就任你離去,否則,就留下來吧!」 說完,雙目緊盯著那少年。 那少年只覺他那目光似一把針,刺得自己全身十分的不自在,立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叱道∶「什麽小五小六的,有什麽花樣儘管使出來瞧瞧,小爺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看,你還以為天下無能人哩!」 說完,凝神靜慮,要看他如何佈陣。 「不知死活的小子,上!」 那五名錦衣少年向前一圍,按昭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站定,登時將那少年圍在核心。 少年仔細打量,見五名少年個個腰橫寶劍,雙手半垂神色凝重的注視自己,分明有一身不俗的功力。 他們那身錦服乍看之下五顏六色,此時一按方位站定,隱約的可以分出紅,黃,青,白,黑五種顏色來。 他不由暗忖∶「看情形這陣式必然有許多的妙處,倒四女著意小心!」 當下凝立不動,注意這陣式如何發動。 伍通居高臨下,瞧得一清二楚,見少年語鋒伶俐,大敵當前,仍然神色自若的戲耍敵人,不由又好笑又敬佩。 此時見他被五名錦服少年以陣式圍住,不禁暗自盤算道∶「待會他要是不敵之時,是否要出手助他呢?」 那五名少年見敵人凝之如山,立於戊土方位的童子已自不耐,只見他左手一領,右掌疾吐朝少年當胸劈到。 少年挫身還掌,「單掌開碑」直劈過去。 但他招式剛吐,左右已有兩股勁風卷到,原來那青龍與白虎位上的兩名少年已搶了上來,拳掌齊施側攻少年。 少年心中一凜,左閃右擋,剛好避開,背後呼的一聲又打來一掌,他只得伏腰一竄,向前沖出五尺。 藉勢一掌,「直搗黃龍」掃擊朱雀位上的紅衣少年,但掌剛拍出,斜剌裡拳風掌影齊至,只得收勢撤身。 偏偏身後又一腳踢到,逼得他急忙閃躲。 剛躲過那一腳,迎面又打來一拳,少年吃了一驚,道∶「好厲害的陣法!」立即抱元守一,見招拆招,不敢妄進.原來這五行陣法一發動,五人你攻我應,此去彼來,互相配合嚴密似個鐵桶,立即將少年困在陣中。 雙方又酣斗一刻,少年心想∶「先沖出陣再說!」 當下作勢前撲,沖前兩步之後,卻突然躍起兩丈多高,懸空一式「乳燕斜飛」 直朝三丈外落去。 那知,他的身子尚距地二尺餘,但見彩影翻飛,那五名錦衣少年如影隨形,陰魂不散的立即裹了上來。 如此接連數次,均未能出陣,那少年著急了。 他急,春風公子比他更急,而且還暗暗駭凜∶「瞧不出這個臭娘們居然會有如此悠長的內力。」 念頭一邪,他暗暗喜道∶「瞧她的內力如此的悠長,待會乾起那風流把戲,一定十分的過癮,嘿嘿!」 「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不怕她不就範,只要她一就範,華山姥姥豈不是要支持春風莊,那爺的霸業豈非指日可待!」 想至此,他得意的暗笑著。 一粒催情藥丸也悄悄的扣在手中了。 這時陣式越打越急,五名少年彩衣飛舞,拳腳招式配合得天衣無縫,將那少年包圍個風雨不透。 那少年無論是用強攻,還是用巧誘,總脫不出這五人的包圍,心想∶「這陣法明明是按五行生克變化,怎沖不出呢?」 心神略分,倏遇凶險.心中怒火一生,反腕拔出肩頭長劍,刷刷數劍,劍身映起數道白虹,朝近身的少年要害掃去。 五人一聲呼哨,退後兩步,嗆當連響,各自取劍攻擊。 這一番惡鬥比方纔徒手相搏,更加來得凶險,真個是危機一發生死須臾,瞧得在場諸人咋舌不已。 伍通雖然是一身上乘功夫,卻從未經過正式的拚斗,因此,在暗中瞧得眉飛色舞,心神俱醉。 方纔五行陣剛使開,他立即怔道∶「哇操!這麽巧,夫子可真會「考前猜題」,早將破解此陣之法告訴我了哩。」 他暗中「模擬測驗」盞茶時間之後,暗道∶「哇操!好簡單嘛!那位少年怎麽不知道此法呢?」 此時一見春風公子旁觀得意之態,目睹少年的衣衫已濕,他立即仔細的打量著陣式的變化! 半晌,只聽他喝聲∶「哇操!少狂!」一式「雁落沙打」身如飛絮般輕落五行陣前,喝道∶「兄弟,掃雀翼,攻虎頭.」 口中說話,腳下可沒停留,搶到青龍位上,一招「龍搶珠」,右手駢指如風點向青色少年的雙目。 那少年大吃一驚,倉促之中,仰身急避,正好將下三路暴露給伍通,伍通伸腳輕輕一鉤,他立即跌翻在地。 伍通毫不停頓,旋身又朝旋武位上搶去。 少年被困陣中,迭逢凶險,方自駭急,驀然天降救星,他不由精神百倍,立即深深吸氣調聚功力。 情急之下,不管來人是誰?所說是否實在?手中劍式一緊,刷刷兩劍,攻虎頭,掃朱雀將那二人迫退兩步。 忽聽伍通又叫道∶「搶黃宮!搶黃宮.」 當下毫不猶豫的猛撲戊土位置。 此時,青龍位置已為伍通破去,玄武位上少年又忙於招架著伍通的攻擊,戊土黃宮失去翼護,威力頓減.伍通見狀,喝道∶「哇操!快沖呀!」 右掌一揚,立將玄武位上少年劈飛出去。 那少年見狀,右劍疾削,左掌猛劈,立即將黃宮少年逼退三步,頓時被他沖出了陣外了。 春風公子整個的怔住了。 ←→ 第六章 原来,这套小五行阵乃是专门对令单一强敌的。 阵法精奥在于五人攻守配合巧妙,使被困之人无论立于那一角度或攻击那一方位,均遭到另两或三方的攻击牵制。 唯一的缺点被伍通瞧出,强棒一出击,立即‘全叠打’。 春风公子眼见再过不久就可将这娘们活擒,正在幻想如何‘飘飘欲仙’之际,突见阵前已多了一人,他不由一怔! 他尚未看清对方面貌,青龙位上的少年已被制倒,对那身手之巧疾,任他如何的狂妄自傲,也又怔了一下。 就这一怔,那少年已趁机冲出阵久。 这五行阵一破,春风公子立即骇怒交加。 回头一见众人均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发呆,立即喝道∶‘五方大阵拦截!’声未落,已朝伍通扑去。 右手却悄悄的朝那少年弹出那粒催情药丸。 那少年不屑的冷哼一声,朝那药丸一挥。 ‘拍!’一声,那粒催情药丸之被震碎,一蓬淡红色的烟雾立即爆开,骇得他向侧疾闪。 他虽然避开那蓬烟雾,鼻中却吸进一股沁人的沉香味道,心中一骇,立即叫道∶‘大哥,咱们快走!’说完,迳朝东南角人稀处冲去。 伍通破阵救人,一气呵成,闻声之后,疾闪开春风公子的一击,向那少年逃去之方向掠去。 两人脚下甚急,眨眼间已经奔出数丈,只听身后步声急疾,伍通回头一瞧,立见春风公子铁青着脸色紧追过来。 他立即‘追加预算’多提一成功力,疾射而去。 两人穿过几排房屋,来到一堵墙边,只见左面壁上开一月洞门,星月朦胧下,花香阵阵树影依依,知是一座花园。 两人正要抢入,忽由斜刺里奔来数人,正是屠劳晋率领手下庄丁抄近路赶到前面拦阻去路。 伍通正想抢先开路,那少年已打好了脱身主意,轻声道∶‘大哥,这人由我打发,你往左面抢那月门。’说时,一剑朝屠劳晋斜抹过去。 屠劳晋以‘鹰爪手’驰名江湖,虽空着双手,却对那少年攻过来之势子毫不在意,头一偏,‘盘龙绕柱’迳刁少年手腕。 少年成竹在胸,只递出半招,倏一沉腕,剑走轻灵,剑身从屠劳晋右侧划了半圈猛扫他的双足。 这招变化太快,也太出人意外,屠劳晋吃了一惊,双足轻蹬,身形拔起四尺,那剑锋刚好从他的脚底下扫过。 少年手腕倏翻,剑锋倏又顺着屠劳晋的身子,由上向下从他左面又划了半圈,猛然抹向他的胸前。 这一招好似儿戏,不过,由于出剑时间及部位拿捏得十分的准确,立即将屠劳晋迫得手忙脚乱。 所幸他经验老到,就在剑锋沾身刹那,双腿一蹬,上身凌空后仰,一式‘倒栽杨柳’,斜着翻跌出去。 饶是如此,但感胸前一凉。 落地之后,定神一看,胸衣已被那少年的宝剑削去五寸大小一块胸肌外露,不由骇出了冷汗。 那少年正欲追击,突觉一阵头晕,立即暗道∶‘不妙,翻身一跃上了墙头,立即翻过墙去。 这少年与屠荣晋开战,伍通已如言向左面墙上月门奔去,明月堡那些堡丁自然阻挡不住了。 伍通两三下把他们打得清洁溜溜,四散逃去,正在暗乐之际,突觉身后有一股强烈劲道疾攻向后心。 原来那春风公子已如风扑来了。 伍通伏腰一窜,那劲道立即擦背而过,将他那青布包头卷起,飘落在三尺以外,不由令他心中一凛! 陡闻右侧响起一声大喝∶‘别走!’声音方早,一人已伸手抓向伍通的右肘。 变起顷俄,伍通在忙乱之中,一招‘天机难测’,右肩一沉,左手使力,朝来人之右肩闪曳般推去。 ‘拍!’一声,来人被他推得朝后连退。 口中一甜,一股血箭冲口而出。 ‘嗤!’一声,伍通右袖也齐肘被撕去,所幸神功护体,否则手弯势必要当场被抓出数道血痕。 他一见手弯被抓之处并无挂彩,心中略安,抬头一见拦阻自己的居然是屠荣晋,立即骂声∶‘老王八!’原来屠荣晋拦阻那少年不成,反被人逼得手忙脚乱,几乎伤在人家剑下,心中又惊又怒,又是惭愧。 mpanel(1); 此时一见那少年已走,伍通正好被春风公子逼得窜向墙前月门,知其要逃,因此,立即横身拦阻。 他素性阴沉,一见伍通功力虽高,却被春风公子逼得仓惶前窜,立即打算出其不意,前后夹击。 那知春风公子却紧急刹车,飘退一旁,因此,屠荣晋立即被伍通震伤右肩及内腑,当场吐血。 若早知道他要吐血,目前正值血荒,应该把那口血接下。 不过,似这种阴狠角色的血不要也罢,免得又感泄出一个坏蛋。 春风公子为何会紧急刹车呢? 原来他一向狂傲自负,根本很少与人动手,怎么可能会与他人联手对敌呢?那不是太失去身份了吗? 何况,他一见伍通能破阵,一定来头不小,想藉着他们二人动手之时,从伍通的招术弄清他的来历呢? 伍通逼退屠荣晋之后,一见来路人潮汹涌,立即一挫腰,身似流星般穿过月洞门,朝园中花树丛奔去。 春风公子喝声∶‘那里逃!’腾身追去。 二人立即在园中一阵追逐。 伍通但感脚下所过之处,高低起伏,坑穴甚多,好几次险些掉下坑去,被春风公子追上,令他暗骂不已! 他立即朝着树丛左弯右拐的躲闪着。 春风公子虽是展开上乘轻功,却始终追不上。 其余之人见状,心知人多反而易让伍通趁乱逃去,因此,立即分立在墙上严密的监视着。 又过了片刻,伍通见他紧追不舍,立即边筹思脱身之策,边骂道∶‘哇操!不是人的王八,别抓啦!’春风公子心知对方在奚落自己方才所出之狂言,冷哼一声,边追边出掌攻向伍通的后背。 倏见两道劲疾白光疾射向春风公子,伍通心中一喜,疾伏身穿行于花叶间,方向不住的变化着。 身边突闻∶‘阿通,速往假山来,小心“天机阵”!’伍通乍闻那传音,欣喜的暗叫一声∶‘夫子!’四周一阵张望,一发现假山,立即伏行而去。 ‘阿通,小心阵式,左跨三步,向前。’伍通早已熟谙‘天机阵’,红甄夫子传音担点之后,立即走入阵中,前行不远,果然发现了甄夫子。 他欣喜的朝他一揖,道∶‘哇操!夫子,你真是夏天的冰淇淋哩!’甄夫子含笑道句∶‘身在险境,快随我来!’说完,牵着他前行数步,立即移开假山上的一块石头。 伍通立即发现一个狭窄洞穴。 甄夫子低声道句∶‘你先走!’立即侧身一让。 伍通刚行入数步,只听‘卡!’的一声轻响,洞中立即一暗,他马上凝功,小心翼翼的前行进。 甄夫子堵住洞口之后,立即随后行入。 伍通前行不远,忽觉有一股兰麝般幽香扑鼻沁心,使他陶然欲醉,仔细一瞧立即发现地下侧躺一人。 骇怔之余,他立即发现那人居然是那位又黑又脏的少年,那股幽香正是由那半掀的衣襟内透出的。 他长大至今,尚未接触过查某,根本不知那股幽香及是处女之体香,立即好奇的上前打量。 甄夫子低声道∶‘阿通,她名叫艾采灵,是我的一门远房亲戚,方才中了媚毒,恐怕要偏劳你哩!’‘什么?她是母的呀?是中了谁的媚毒呀?’‘春风公子,你还记得她曾震碎一粒药丸吧?’‘哇操!又是那只王八呀!有够可恶,夫子,快给她服下“天机丸”吧!’说完,就欲探怀取药。 ‘阿通,别忙了!我已试过,无效。’‘哇操!究竟是什么鸟药?居然连“天机丸”也解不了’‘阿通,春风公子存心不良,此种媚毒非经男女交合,而且要毒者泄尽媚毒不可,否则,只有经脉爆裂而亡一途。’‘男女交合,哇操!不行啦! ’口中虽然如此说,脑海里立即浮起春风庄那批男女在林中交合的情景,全身一热,呼吸立即一促。 ‘帐蓬’倏又搭建起来了。 甄夫子是‘过来人’了,他岂有不知伍通这个‘正常反应’?不过,他对伍通甚为了解,因此,立即有了主意。 只听他诚恳的道∶‘阿通,我那远房亲戚膝下只有此女,而且自幼拜在华山姥姥门下,好不容易才练成一身武功,若不幸遭遇此劫,不但甚为可惜,个性偏激的华山姥姥恐怕又会下山再启杀劫!’‘哇操!真的没有他法可解吗?’‘是的,阿通,艾采灵家世清白,人品端正,与你颇为相配,你如果不反对,我愿意居中撮合这段良缘!’说完,弯下腰,在那少年的后颈一摸又一掀! 一张薄皮面具立即应手而起。 一头乌溜溜的秀发及一张美若天仙的绝色姿容立即展现在伍通的面前,洞内虽暗,功力通玄的伍通却瞧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双目一直。 一颗心儿立即忐忑狂跳。 哇操!太美啦!简直比伍通的梦中情人还要美。 甄夫子关心的替她把了阵脉,一见尚未‘超过警戒线’,他立即松手,道∶‘阿通,咱们先聊一下吧!’说完,盘坐在地。 伍通盘坐在他的对面,道∶‘夫子,她的呼吸甚疾,要不要紧呀?’‘她已服下“天机丸”,暂时无碍。’伍通嗯了一声,立即低头不语。 ‘阿通,自你们出来之后,我一直暗中尾随在后,方才你此楼之时,我趁机将此处的环境搜索一遍。 ‘方才太湖三位寨主行藏败露,我欲隐入假山后面,无意之中触动那块石头,因此,我到了这个避难所。’‘哇操!夫子,他们不会闯进来吧!’‘哼!他们行吗?不怕死的就尽管来吧!’‘夫子,小的这阵子表现尚可吧?’‘哈哈!很好! 日益精进,阿通,我至阵中去了,此地就交给你了!’说完,迳自起身离去。 伍通叫声∶‘哇操!我┅┅’一见甄夫子头也不回的推石走出,他只好硬着头皮蹲在艾采灵的身边。 只见她虽然晕穴被制,却被媚药激得娇厌酡红,呼吸粗浊,香汗淋漓,幽香也更加的沁人了。 伍通瞧得心神一荡,立即热血滔滔,旗正飘飘了。 他禁不住伸手欲替她宽衣解带。 刚接触到她那雪白,柔腻的粉颈,他立即身子一震,倏地缩手,一颗心儿剧跳如雷,几出跃出口外。 艾采灵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了! 那呼吸声音好似巨槌般不住的敲击伍通的心口,终于,他按捺不住了,双手立即‘总动员’了。 所幸艾采灵一身男衫,使得他勉强‘过关’终于将她的衣衫褪下来了,他却窘得不敢张开双目。 可是,不睁眼,怎能‘办事’呢? 他只好硬着头皮睁眼了。 那知,双眼一睁,他立即又傻眼了。 因为,不但在她的胸脯多了一条宽约三寸的束胸,在她的下身更多穿了一件齐膝的短裤。 哇操!真是关卡重重,戒备森严哩! 伍通怔了半晌之后,在她的急促呼吸催促之下,只好将她的身子一翻,从背后打开束胸的活结。 那两团雪白高耸的玉乳一挣脱束缚,好似重见天日般不住的颤动着,似乎在向伍通道谢哩! 伍通想不到她长得如此的纤瘦,却有如此超大号的‘圣女峰’,这吞数口口水之后,汗水也流下来了! 双手一颤,又褪下她的那条‘马裤’! 哇操!还有一条水色亵裤哩! 他颤抖着双手将那条湿淋淋的亵裤褪下之后,热血往上一冲,他几乎当场呼喊‘救命呀!’太美啦! 太迷人啦! 什么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什么‘仁义道德’?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哇操!去你的。 只见他匆匆的脱去衣衫之后,立即就欲‘挥戈上马’。 可是,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哇操!要不要解开她的穴道呢?’思忖再三,还是穿回衣衫,跑去找甄夫子了。 此时,已是寅初时分,四周一片黝暗,甄夫子肃然盘坐在假山旁,另有六名汉子在阵中乱奔。 远处阵外站着脸色阴沉的春风公子及五十余人,可是,却没有人敢再轻举妄动闯进阵中。 甄夫子乍见伍通,诧问道∶‘阿通,怎么啦?’伍通红着脸道∶‘夫子,要不要拍开她的穴道呢?’‘要呀!否则怎能泄尽那些媚毒呢?’‘是!夫子,那些人会不会冲进来呢?’‘哼!他们敢吗?他们行吗?’‘哇操!干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吧!’‘嗯!好点子!’说完,自地上拔起数支杂草,右手连挥。 ‘砰!’连响,阵中那六名大汉立即摔倒在地。 春风公子神色大骇,右手一挥,立即率众离去。 ‘哇操!夫子,你可真拉风哩!’‘哈哈!班门弄斧,你比我强哩!快进去吧! ’伍通微微一笑,疾掠回艾采灵身边,两三下脱得清洁溜溜之后,立即紧张的贴上她的身子。 对准目标之后,齐步走! 乘风破浪游行片刻之后,立即抵达‘终点站’,他立即暗道∶‘哇操!真爽! 怪不得孔夫子要强调“食色性也”!’他立即解开了她的昏穴。 穴道一解,哇操!灾情惨重了。 只见她似一头‘抓狂’的母牛一般,不但猛烈的扭动,而且口中还不停的‘胡说八道’着。 所幸,伍通以前练过弓箭步,又抬过烟斗,四肢稍一用??,立即将她驯伏,不过,却已吓出一身汗了。 可是,那媚毒实在太厉害了,半晌之后,她再度嘶叫狂扭了。 伍通为了避免伤了她的穴道,立即‘以攻止攻’冲锋起来,胸膛却紧贴着她那对高耸的‘圣女峰’。 好一场龙争虎斗。 哇操!不好玩,有够不好玩! 哇操!累!累死了! 纠缠一个多时辰之后,艾采灵开始‘安份’些了,可是,攻击力量仍然十分的密集和强大! 伍通首次上阵,就遇上如此骠悍的对手,他虽然有一身通玄的功力,却也搞得气喘呼呼吃不消了。 他一见她仍然后劲十足,情急之下,立即想起春风公子躺在车上任由一名‘幼齿仔’挺动的情景! 心中一喜,立即换手! 攻守互异之后,伍通只要挫着她的纤腰防止她犯规冲出‘界外’,便可以欣赏她那迷人的胴体了! 尤其那对乳波似涛的‘圣女峰’更是令他瞧得神驰目眩,激动之下,居然偷偷的抚摸起来了。 哇操!好迷人喔! 他立即爱不释手的捏柔着。 所幸,艾采灵已近‘强弩之末’,因此伍通的双掌虽然‘见色起意’,由纤腰攀上‘圣女峰’,却未发生‘脱轨’。 伍通辛苦两个多时辰,总算吃到一些甜头了。 他津津有味的抚摸一阵子之后,越摸越欣喜,干脆仰身一坐,含住她的右乳开始吸吮起来了。 艾采灵身子倏颤,突然加速挺动起来。 伍通受此一惊,几乎当场‘出轨’,慌忙躺在地上,搂着她的纤腰,全力‘指挥交通’总算又稳住了。 半晌之后,他又被那对颤动不已的‘圣女峰’诱得情不自禁的边抚摸边吸吮,享受双重快感。 艾采灵呻吟连连,欲挣无力了。 身子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了。 伍通越吸吮越欣喜,整个的陶醉了! 艾采灵在一泄再泄之后,无力的靠在伍通的身上,任由他去吸吮及抚揉,在悠悠之中,她已入睡了。 伍通浑如未觉的继续忙碌着,一直到腰眼一疼之后,他才闷哼一声,暗骇道∶‘哇操!完了,这下子动弹不得了啦!’他正欲运功冲穴之际,突觉双肩一疼,不但两侧肩井穴皆已受制,艾采灵也突然被扯离他的身子。 他穴道受制,根本无怯侧首他顾,不过,他由那脂粉香味知道来人必然是个查某,不由又羞又惧! 突听∶‘咦?好美的妞,还是刚开苞哩,小子,你挺艳福不浅的哩!咦?居然尚未泄哩!好货!’话未说完,一只雪白的纤掌已握住伍通的‘话儿’。 伍通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哇操!他根本连听也没有听过居然会有如此大胆的三八查某。 握男人的话儿?这怎么得了? 伍通忙叫道∶‘哇!┅┅’他刚开口,哑穴立即被封住,右耳立即传来吐气如麝的迷人声音道∶‘好人儿,陪姐姐乐一乐吧!’说完,拍开伍通的麻穴将他扶躺在地上。 接着是一阵悉索的声音。 哇操!好敏捷的动作,刹那间,一具很丰满,雪白的胴体立即呈现在伍通的面前了。 只见她嫣然一笑,立即双腿分张,秦始皇并吞六国了,不过,由于伍通那话儿超长,她立即往上一蹲。 ‘嘻嘻!好宝贝,真是好宝贝!’说完,启动马达,开始磨豆浆了。 伍通又羞又急,又恼又自责道∶‘哇操!自作孽不可活,谁叫自己乐而忘形呢? 这下子该怎么办呢?’想至此,他立即将双目半眯,悄悄的注意她,准备暗自运功冲穴,那知一见到那对丰乳,他立即怔住了。 哇操!好大的奶子,至少有三十斤哩! ‘格格!好人儿,别害羞啦!方才都玩过了,现在还难为情什么呢?’说完,身子一低,将双乳凑近伍通的嘴边。 ‘哇操!你┅┅你干嘛?’‘小声点,人家要你吸嘛!’‘哇操!休想!再不移开,我┅┅我就咬断你的乳头。’‘格格!你咬我的乳头,我也咬你的“头”! ’说完,立即停止挺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小腹一阵蠕动之后,伍通突觉‘弹头’一紧。 他不由哇操一叫。 那位丰腴妇人嘻嘻笑道∶‘吸呀!’伍通想不到对方居然会‘咬头’,为了避免‘断头’,他只好乖乖的吸吮着那对‘超重级’的奶子了。 那位妇人乃是明月堡主屠荣晋之妾‘花蝴蝶’花玉菲,她自从昨夜即进入此秘洞寻唐猊甲。 她已在此地寻十余次,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她在方才找到那件至宝,立即欣喜的闪出秘洞。 此时,伍通正浑然陶醉,艾采灵也在连连呻吟,因此,居然令她顺利的掩近,而且制住伍通的穴道。 此时,她全心全意享受双重快感,逐渐的失去戒心。 伍通心虽不甘,可是在花玉菲精湛床技的带动下,他也逐渐享受到真正的‘人生阴阳和合之乐’。 花玉菲的胃口并不大,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她已开始轻颤了,口中更是开始朗诵‘青春之歌’了! 她这一朗诵,完全回异于艾采灵方才那出自本能的呼叫以及呻吟,不由令伍通听得心儿一荡! 这好比一个幼稚园大班稚儿之胡乱涂鸦,怎能与国画大师呕心泣血的杰作来相提并论的呢? 又过了盏茶时间,花玉菲颤抖更剧,‘哥呀!妹的!’的呻吟不已,令伍通听得几乎要‘尿尿’。 他立即将嘴一偏,咬紧牙关,发挥当年摆弓箭步抬大烟斗的紧毅精神,绝对不准丢人现眼随地尿尿。 花玉菲在哆嗦了。 香汗汨汨直滴了。 伍通强撑半晌之后,突觉丹田一热,一股真气倏然涌出,散布在全身经脉之真气亦哄然响应。 全身穴道豁然贯穿,真气立即在体内疾速运行,右掌一推,‘拍!’一声,花玉菲立即撞向壁上。 她刚惨叫半声,‘拍!’一声,整个的身子立即撞碎,血肉纷飞之中,艾采灵立即被溅了一身。 疼得她身子一颤,却又疲累的熟睡着。 伍通由于有真气护身,那些血肉根本无法近身,不过他却被自己盛怒之下所发出的骇人掌劲骇怔了。 突听远处传来一声轻咳,伍通偏头一见是甄夫子背对向自己,盘坐在洞口,他立即尴尬的唤声∶‘夫子!’甄夫子头也不回的道∶‘阿通,忘了此事吧!都是我不好,若非我去偷取食物,那贱人岂会得手!’‘夫子,她是谁呀?’‘我也不认识,别管她了,我必须去瞧瞧阿卡以及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们在入夜之后再出阵吧!’说完,将一包食物往身后一摆,又站起身子。 ‘哇操!大叔,她怎么办?’‘灵儿必然受创甚重,你先替她治外伤,再喂她三粒天机丸吧!’‘是!对了!小的到何处与你们会合呢?’‘你们昨午所进入之树林的山口吧!’‘是!夫子,谢谢你!’‘阿通,灵儿个性稍娇,又突遭此变,心理上难免会有点不平衡,你就暂时忍耐一些吧!’‘是!’洞口半启,甄夫子疾闪而出,重又关上洞口。 伍通由那稍现即逝的亮光,知道天已大明,匆匆的穿上衣衫,立即掠到洞口,悄悄的打开一缝向外瞧去。 其见甄夫子双掌连挥,震退春风公子之后,立即疾射而去,其余之人,吆喝一声,匆匆的追去。 伍通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立即关上洞口,拿着包袱朝内行去,刹那间即已到达艾采灵的身傍。 只见她依然酣睡,嘴角挂着一丝甜笑,分明正在做着美梦,不由令伍通瞧得心儿一荡,全身一热。 那‘话儿’倏然又‘立正’了。 可惜,没有‘枪靶’,他只好干瞪眼了。 他暗暗吞口唾液,一见她的身上沾满血肉,朝附近一瞧,立即发现花玉菲所遗留的一个小包袱。 他过包袱,打算取出里面之衣衫替她拭去血肉,那知,包袱一打开,洞内立即一阵光亮。 伍通略一眨眼,立即发现包袱内摆着一件金黄色的背心,顺手一提,立即暗道∶‘哇操!这难道是唐猊甲吗?’打量数眼之后,重将它放入包袱,拿起花玉菲的外衫,立即轻轻的替艾采灵擦拭身上的血肉。 当他擦到她那沾有血迹及秽物的下身,立即右手一颤,迅速的制住她的‘黑甜穴’了哩! 他作贼心虚,下意识的向左右瞧了一眼,一见没有外人,他方始轻柔的擦拭着她的下身。 不久,他立即发现她的下身居然有寸余长的裂伤,不由暗道∶‘哇操!夫子真是未卜先知哩!’他立即捏碎三粒‘天机丸’仔细的替她上药。 上妥药之后,他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仔细的将三粒‘天机丸’渡入她的腹中之后,立即替她穿妥衣衫。 他的目光一瞧见地上的面具,立即轻柔的放在她的身边,然后解开她的‘黑甜穴’迳自取用食物。 午后时分,伍通调息将醒之际,突听身边传出一声细响,他立即紧张道∶‘哇操! 她终于醒了,问题也来了!‘他立即收功,不过却不敢睁目面对她。 艾采灵醒来之后,一见四周一片黑暗,凝神一瞧,立即看见一人在自己的身边,不由骇道∶‘你┅┅你是谁?’‘哇操!我┅┅’艾采灵骇得立即要跃起身子┅┅伍通担心她撞到洞顶,立即喝道∶‘小心!’右手疾伸,立即拉住她的左腕。 艾采灵刚跃起身子,只觉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闷哼一声之后,立即被伍通拉向怀中。 她又惊又急,吃声∶‘松手!’右掌倏地一挥! 二人距离甚近,她又出手甚疾,‘拍!’的一声脆响,伍通立即赚进‘五佰’,不过去火辣辣及碱碱的! 他立即松手捂嘴。 轻呸一声之后,他立即看见两颗断牙,神色一变,双目一瞪,就欲发作,可是一接触到她的目光,他又忍下来了。 因此,他立即记得甄夫子的吩咐,要忍着点。 怒火中烧的艾采灵踉跄后退三步之后,将功力运聚于双掌,沉声道∶‘你这个衣冠禽兽,你┅┅’‘哇操!艾姑娘,你别怒,请先听我一言!’‘你┅┅你怎么知道我姓艾?’‘是甄夫子告诉我的。’‘甄夫子?啊!是爹┅┅他呀!他目前在何处?’伍通一见母老虎的虎威已敛,暗道一声∶‘蚵面头腐’之后,立即道∶‘他已将春风公子诸人引开了。’一提到春风公子,艾采灵立即想起自己是因为中了春风公子之暗算,立即歉然道∶‘伍公子,请原谅小妹方才的鲁莽!’‘哇操!姑娘,你怎么知道在下姓伍呢?’‘嘻嘻!你猜呢?’‘哇操!我┅┅真失礼!在下┅┅’‘嘻嘻!是甄夫子告诉小妹的啦!’‘哇操!我真是猪脑,夫子既是你的远房亲戚,当然会向你提过在下的,在下真该动动脑!’‘远房亲戚?有多远?’‘这┅┅夫子只说你乃是令尊及令堂的唯一掌珠,又是华山姥姥的爱徒,并没有提过你们有多亲。’艾采灵暗道∶‘原来爹尚未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他,我可不能太大意漏了口风才好哩!’当下,立即低声道∶‘伍公子,多谢你救了小妹一命。’‘姑娘,在下会对此事负责的,在下相信有甄夫子作主,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在下┅┅’说至此,他窘得说不下去了。 艾采灵身子一震,内心却喜孜孜的暗道∶‘看样子爹一定早就和他谈妥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想至此,立即羞涩的垂下头。 伍通旋又低声道∶‘姑娘,这儿尚有些食物,你吃点吧!’艾采灵羞涩的接过食物,立即转身慢食。 伍通一见已经风平浪静,立即瞧着她那美好竹背影,脑海中重又浮现她昨夜疯狂的情景。 心中一荡,呼吸立即一急! 艾采灵一听他的呼吸有异,精明的她立即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身子不由轻轻的一颤┅┅伍通心中一凛,立即轻咳一声,将那件唐猊甲递了过去,问道∶‘姑娘,你可认识此物?’‘唐猊甲!天呀!真的是唐猊甲,你┅┅你从那儿找来的?’‘姑娘,是┅┅是她送来的!’说完,朝卡在壁上的花玉菲残肢一指。 艾采灵仔细的打量一下,娇靥立即一红。 伍通尴尬的低咳一声,不便启口。 艾采灵将那件唐猊甲递了过来,道∶‘你收下吧!’‘哇操!你┅┅你穿吧! ’‘这怎么行呢?是你得到的呀!’‘姑娘,你只身在外,穿上它可以防身。’‘这┅┅谢谢你!’‘姑娘,你先调息一下吧!入夜之后,咱们再冲出去吧!’秘洞内,一片黝黑,胆小的人早已吓得屁滚尿流逃走了,伍通及艾采灵二人却盘坐在地低声谈笑起来。 二人起先以石碧卡为话题,在伍通加油添醋,大盖特盖之下,艾采灵听得嘻嘻连笑,二人间之距离更短了。 艾采灵对当今武林各门各派人物及江湖帮会禁忌,历历如数家珍,只听得伍通佩服得五体投地。 ‘姑┅┅灵妹,你怎么对武林动态了若指掌呢?’‘嘻嘻!家师乃是华山掌门清虚道长之师伯,而清虚道长乃是当今武林盟主,你想我能不明了江湖动态吗?’‘原来如此!灵妹,这个明月堡及春风庄是正派?还是邪派?’‘邪派,既邪且毒,尤其春风庄在最近五年来一直暗中吸收黑道高手,铲除异己,似有称霸武林之野心。 ’‘哇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天下这么大,奇人异士多如恒河之沙,谁能够称霸武林呢?真是六月天的鸭子。 ‘什么意思?’‘不知死活!’‘嘻嘻!有意思,通哥,你今后有何打算。’‘哇操!这┅┅我┅┅我想先去拜访姥姥及伯父,伯母,行吗?’艾采灵娇靥倏红,轻嗯一声,立即点了点头。 伍通乍见她那羞态,心中一荡,立即握住她的柔荑。 艾采灵身子轻震,双目柔情似水的瞧着伍通。 伍通心儿再颤,柔声唤句∶‘灵妹!’立即将她搂入怀中。 艾采灵身子颤抖更剧,却驯若绵羊的靠在心上人的怀中,美目一闭,柔声应道∶‘通哥,有事吗?’那声音好似一支飞羽,轻轻的搔过伍通的心湖,只见他呼吸一促,头一偏,立即封住她的樱唇。 两人立即倒在地上。 青春男女的初吻,奇甜无比,两人贪婪的互相吸吮着,两具身子恨不得能够紧粘在一起,合而为一。 一直到‘严重缺氧’之后,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双唇。 不过,两人却仍紧紧的搂着。 ‘灵妹,我┅┅我爱你┅┅’‘通哥,我┅┅我生生世世皆是你的人!’伍通低唤一声∶‘灵妹!’再度吻上她的樱唇。 两具身子似蛇般纠缠不已。 当伍通的右掌搭上她的前襟之时,只听艾采灵歉声道∶‘通哥,小妹身子不适,真对不起!’伍通暗道一声∶‘该死!’立即松手坐起身子。 艾采灵一边整理衣衫,一边低声问道∶‘通哥,你生气了?’‘哇操!没有! 绝对没有!’‘通哥,咱们准备出去吧!’伍通颔颔首,牵着她的柔荑,走到洞口,堆开一缝,立即发现假山前面至少站了七十名明月堡堡丁。 那些人以扇形围立在假山前面,人人持弓背箭,双目紧盯着假山,只要伍通二人一出来,立即要‘招待’他们。 春风公子及屠荣晋神色森冷的站在当中,瞧他们的神情,似乎已经决定要废掉伍通二人。 伍通关上洞口,低声问道∶‘哇操!要不要冲?’‘不妥,小心箭尖淬毒!’‘哇操!这批老包可真有耐心哩!’‘嘻嘻!他们既然喜欢等,就让他们等个过瘾,咱们干脆另找出路,我相信此地一定建有逃生之路的。’伍通立即想起花玉菲,立即附和道∶‘哇操!有理!’艾采灵边走边瞧,终于在这洞尽头被她弄开一块石板,立即露出一个洞口,她立即欣??的道∶‘通哥,有了!’伍通心情一松,脱口道∶‘什么有了?’‘呸!你真坏!’说完,立即抽出手中剑。 伍通以为她要做一个‘夜夜磨刀的女人’,吓得后退一步。 那知,她只是将手中剑伸入洞中挥划数下之后,一见没有碰着什么物件阻碍,立即轻轻的落在地道阶梯上。 这洞口,大小足可容得一人出入,洞下露出一级级竹阶梯,斜着向下伸入,显然是人工开辟的一条地道。 洞中一片阴暗,看不清内中究有多深多远,伍通惟恐发生意外,立即也紧跟着落入地道中。 二人下了地道,艾采灵又将那石板仍移回洞口,只留下一条寸宽的小缝,使人乍看之下,不易发现有人移动过。 伍通一见她这番举动,不由暗佩她心细。 艾采灵用剑试探阶梯,一级级往下走去。 大约过了二十多级,似觉地道略宽,二人停身仔细察看,只见阶梯已尽,前面是一个方丈大小的石室。 二人一见室言空无所有,艾采灵略一思忖,道∶‘通哥,这室中必另有通路,咱们分开来沿石壁找找看。’伍通立即点点头。 艾采灵掏出两个火折,晃燃之后,分一个给伍通,立即开始搜寻。 伍通沿着石壁而行,一见一堵石壁已尽,却未曾发现丝毫异状,暗忖道∶‘哇操! 这石室只怕未会另有出路!‘忽闻艾采灵轻’啊!‘一声。 伍通回首顾视,突觉脚下一软,踏出去的右脚立即下陷,不由大吃一惊,脱口叫道∶‘哇操!不好!’伍通以为误踏上什么机关,猛的左脚一蹬,身形倒飞出去,手中火折被他猛翻的劲风一荡,立即熄灭。 ‘轰!’一声,那道山壁竟被他撞破一洞。 伍通不由‘哎唷!’一叫。 艾采灵焦急的挟起他,道∶‘通哥,有否受伤?’伍通面上一红,讪讪的道∶‘哇操!还好!’‘通哥,让我瞧瞧!’说完,重又亮起火熠,一边替他挥拭灰尘,一边仔细的察视,半晌之后,问道∶‘通哥,你真的没事吗?’‘是的!方才我一脚踏空,以为触动了室中的什么机关消息。’说时点燃火折,果见远处泥土陷下去一块。 艾采灵却发现被伍通撞破之处,赫然有一个狭道,立即欣喜的道∶‘通哥,你瞧,你撞出一条通道哩!’‘哇操!是真的哩!真是误撞误中。’‘通哥,咱们去瞧陷下去那块有何宝贝吧!’说完,走了过去,用剑在洞内周围一插,‘噗!’一声,立即顶到一物,她立即欣喜的道∶‘通哥,这地方埋有东西哩!’‘哇操!让我来挖吧!’艾采灵抽出宝剑置于一旁,立即双手齐施挖掘浮土。 不久,立即挖到一个被踩烂的木箱。 伍通将朽木拨开,只见箱中除了摆了一些已经腐烂的衣物之外,就只剩下一张半掀的油布。 油布内却空空如也。 ‘哇操!此地会不会原本摆着那件唐猊甲?’‘对!一定是被那位妇人挖出,取走唐猊甲,重又埋入的。’伍通闻言,立即又想起花玉菲,那种异样的快感立即令他心中一荡,不过,他立即敛神闭气。 哇操!万一艾采灵吃醋追问下去,那可就伤脑筋哩! 所幸艾采灵很‘上路’,将那些东西埋妥之后,含笑道∶‘通哥,此地空气甚差,咱们出去吧!’伍通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句∶‘好的!’立即越前行去。 行约顿饭时间,脚下忽感地势上升,心知快到尽头,因为不知出口是个什么所在,二人立即小心戒备着。 地道斜着上升了二十来丈,已到尽头,昏黑之中隐觉头顶挡着一道石板,二人心中不由暗喜。 伍通托住石板向上一顶,竟纹风不动,不由暗道∶‘哇操!既然不能前进,那就向左向右转吧!’左右一推,‘喀喇’一声,石板被他推开二尺有余。 二人钻出地道一看,不由大骇! 原来四周阴森森的,当中并排着三具石棺,靠古边这具石棺已开,正是二人方才出来的地道口。 这石室情形诡异,二人那敢再逗留,赶紧的推开石门,只见林荫蔽大,已来到一片密林。 回头一看石室系是一座巨大坟墓,石门就是墓碑,高达五尺,上面刻着‘田母游太夫人之墓’八个大字。 墓碑上苔痕斑剥,字迹被风雨侵蚀,甚难辨认。 艾采灵仔细辨认碑上所画年号,距今已在两百多年以前,不由笑道∶‘看样子连屠荣晋也不知此处哩。’‘是呀!看样子昔非建筑明月堡假山之人,若非江湖黑道巨魁,必是朝中权贵,因此,才留下这条退路。’‘不错,有权有势的人总是比较怕死,难免会有这种打算的,天色已近黄昏,咱们走吧!’伍通举目四顾,突然道句∶‘灵妹,请你稍候一下!’说完,转身蹲在那块墓碑前面了。 只见他右手食指半屈,在墓碑右侧疾挥,灰尘及石屑纷飞过后,立即出现一行龙行凤舞的字迹。 ‘艾采灵和伍通订情之处。’字迹清晰,入石分余,好精湛的指力。 艾采灵瞧得美目异光连闪,娇颜倏红,啐道∶‘呸!!胡来啊!小心这位老夫人找你算账!’‘哇操!时隔两百余年,她不知已经轮回几代了?说不定就是你? 或者是我哩!哈哈┅┅’‘呸!讨厌!你┅┅你再胡说,人家就不理你了!’‘哇操!不理我?那不是要我的命吗?拜托啦!别这样子啦!’说完,倏地搂住她,同时封住她竹樱唇。 艾采灵轻轻一挣,可是,在伍通那澎湃热情的激荡之下,她改推为搂,紧紧的搂住他的虎背了。 ←→ 第七章 七江城,难得才热闹十来天,自今晨起,城内街头却尘烟滚滚,蹄声不停,一批批的武林人物纷纷离城而去。 因为屠荣晋已经派人将太湖三位寨主昨夜窥探明月堡锻羽而归的种种经过,在城中‘录影转播’。 春风庄原本就以神秘、恐怖见闻于江湖,想不到春风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手段更毒辣。 自认无力抗衡的人,只好比股一拍,走了! 因此,当伍通及艾采灵绕了一大圈前往密林与甄夫子会面的途中,出奇的人烟稀少。 ‘哇操!人的名,树的影,他们一定是被春风公子的威名吓走的!这个王八这下子可要神气了!’‘嘻嘻!不见得吧?通哥,他们可能还在假山痴痴的等哩!’‘哇操!让他们等得发疯吧!不过,坦白的说,我挺感谢他的,若非他弹出那药丸,我怎能有此种艳福呢?’‘讨厌!人家到现在还挺不舒服的哩!’‘哇操!失言! 小兄失言!失礼啦!灵妹,休息一下吧?’突听一声朗喝∶‘休息一下?妈的!阿通,如果让你再休息一下,我不是急死,就是饿死了!’喝声未歇,石碧卡已由前面左侧林中掠过来了。 甄夫子嘴角含笑,行若流水的飘了过来。 ‘哇操!阿卡,卡细声点啦!待会儿我请你大吃一顿,包你满意啦!不过,你必须先参见一下你未来的弟妹!’‘弟妹?咦?挺眼熟的哩!’艾采灵含笑道∶‘石大哥,你忘了震断小妹皮鞭之事吗?’‘啊!对!对!就是你无缘无故抽我一鞭的!什么?小妹?你是母的呀,我必须避着点!’说完,向后转!躲到甄夫子的背后。 甄夫子哈哈一笑,道∶‘灵儿,别逗阿卡啦!明月堡的耳目众多,咱们还是先入林再尽情的聊吧!’‘哇操!有理!走吧!’突听石碧卡叫道∶‘不行啦!我还没呷饭哩!’‘哇操!忍耐一下吧!’甄夫子微微一笑,掏出一锭银子,道∶‘阿卡,你先入城去吃吧,吃饱之后,再买几包卤味回来吧!’石碧卡欣喜的接过银子,立即疾奔而去。 艾采灵含笑道∶‘好憨直喔!他的功夫挺不错的哩!’伍通正欲应声,远处的石碧卡回头叫道∶‘多谢你的夸奖,咱们之间扯平了!’说完,迅疾朝前奔去。 ‘哇操!阿卡,下回你若再偷听,小心我拿狗屎塞你的双耳。’‘哈哈!你塞,我也塞,谁怕谁?’伍通‘哇操!’一叫,抓起一粒细石,疾掷而去。 ‘啪!’一声,奇准无比的掷中了他的后脑。 瞧细石碎溅的模样,分明力道不小,可是,石碧卡却没事般的叫道∶‘阿通,你太过份了吧?’说完,紧急煞车就要奔回来。 ‘哇操!阿卡,你不是“八堵妖”吗?’石碧卡怔了一下,瞪了伍通一眼,立即转身驰去。 伍通不由得意的哈哈大笑。 艾采灵却惊呼道∶‘好厉害的金钟罩!’甄夫子微微一笑,道句∶‘走吧!’立即转身行去。 伍通低声道∶‘灵妹,我曾以八成的掌力拍过阿卡的周身重穴,那知,却只能让他哎唷叫疼而已!’‘这么厉害呀!他的罩门在何处?’‘哇操!我也不知道! 我看只有饥饿能够制得了他,对了,还有查某,阿卡最怕查某了!’‘嘻嘻!我有这个感觉,因为他方才一听见我是女人之后,不但避得老远,而且连瞧也不敢再瞧我一眼哩!’‘哈哈!这全是夫子的杰作哩!’此时,甄夫子已走到通往山道的路口,只见他走到一株树后,上身一弯,右掌略一用力,立即自土中抽出那支小烟斗。 他藉着月色打量那支小烟斗一眼,喃喃自语道∶‘好一支神兵利器,真是埋没你了,今后全看你大展神威了!’艾采灵走到近前,瞧着这支通体泛黑的怪烟斗诧道∶‘好别致的烟斗喔!好似由生铁铸成的哩!’‘哈哈!生铁?灵儿,你瞧瞧吧! ’说完,递过那支小烟斗,转身朝山上行去。 艾采灵顺手一接,只觉它不但甚重,而且甚为冰寒,慌忙运功使力将它握妥,神色却已为之一变。 伍通托住那个大烟锅,含笑道∶‘哇操!又重又冷吧?是北海千年寒铁哩!我整整的被它修理三个多月哩!’‘喔!它还会修理人呀?’说完,将烟斗递给伍通。 伍通将它背在背上,边行向山上,边含笑道∶‘它并不会必理人,不过,我在十一、二岁之时,却被它整惨了!’‘通哥,别吊人家胃口嘛!快说啦!’伍通含笑瞄了二、三丈远处的甄夫子一眼,立即边走边将自己开始抬烟斗的情形说了一遍。 当他说到自己冲向茅房的窘状时,已经到达春风公子诸人先前狂欢之处,立即住口不谈。 甄夫子含笑盘坐在一株树旁,道∶‘灵儿,你也知道阿通天生六阳绝脉,若非长期间的使用此法强身,如今早已筋脉萎枯而亡,爹及你岂非要一辈子歉疚,含恨而殁吗?’艾采灵颔首脆声道∶‘爹所言极是!’伍通诧道∶‘夫子,你是───’甄夫子微微一笑,双手一抬,缓缓的卸下一张薄皮面具,一付俊逸出尘的面貌立即呈现在伍通的眼前。 伍通瞧得双目一眩,赞道∶‘哇操!好俊喔!夫子,你既有如此俊逸的面貌为何不肯公诸于世呢?’甄夫子微笑不语,却重又覆上面具。 艾采灵却肃然道∶‘通哥,爹在赎罪呀!’‘哇操!赎罪?怎么回事呢?’甄夫子覆妥面具,沉声道∶‘阿通,你坐下,灵儿,你留心些,别让他人将此隐秘听去!’艾采灵点点头,立即掠上一株树盘坐不动。 只听甄夫子沉声道∶‘阿通,你应该姓甄,我原本姓艾,乃是令尊的师弟,为了隐秘身份,只好妥屈你了!’伍通突听这种怪事,不由一怔。 ‘阿通,让我从头说起吧!我姓艾,名叫文仲,与舍弟武仲原本是罗浮人,自六岁即被先父安排拜梅花剑客为师。 mpanel(1); ‘因师袁啸天以梅花剑法及傲世轻功称霸江湖,可惜在师娘生下师妹难产而亡之后,立即归隐于梅花村。 ‘我及舍弟拜师之时,师妹已是五岁,另有一位年方八岁,却已扎下精湛根基的甄汉龙师兄。 ‘恩师对于我们四人一视同仁,不过,由于个人之天赋及修练勤惰,在十年后甄师兄的武功已超越我们三人甚多。 ‘舍弟个性偏激,一直误会恩师偏心,因此在一个深夜居然潜入恩师的书房,意图搜寻秘笈。 ‘一个不慎,竟将恩师惊动前来,舍弟狠子心性居然假装跪地求饶,却趁机以预藏于袖中之毒药撒向恩师。 ‘事出突然,恩师的双目立瞎且中毒倒地,舍弟刚逃入院中,立即被师兄及师妹拦截,同时展开拼斗┅┅’说至此,喟然一叹,低下了头。 伍通听得甚为紧张,立即问道∶‘令弟有否逃出?’‘唉!当时我隐在一簇花后,一见舍弟不敌,心中一自私,悄悄的以巾覆面,拾取两块碎石袭向师兄及师妹。 ‘以师兄的武功,我那块袭向他的“命门穴”之石块根本伤不了他,不过,舍弟却趁隙逃逸而去。 ‘师兄正欲追赶,却被师妹拦下,两人匆匆的走向书房,我也趁机卸下方巾,过了半晌始入书房。 ‘恩师毕竟是功力精湛,虽然双目已瞎,却救回一命,不过,他在气恨之下,不到半年立即一命归西。 ‘师兄遵照恩师的遗命,在守孝三年之后,便与师妹成亲,我却愧疚的返乡与华山姥姥侄女万明丽成亲。 ‘先父及先母在获悉舍弟大胆弑师之事之后,除了联袂登门向师兄及师妹道歉以外,并四处托人寻找舍弟。 ‘我由于内心愧疚,在你大婶生下灵儿之后,立即奔波天涯寻找舍弟,那知,在二年后,却听见一件坏消息。 ‘据丐帮朋友透露曾闻及黄出双鬼在酒后吐露要去血洗梅花村,因此,我立即专程赶回梅花村。 ‘当我赶到梅花村之时,天色已近破晓,一听到兵刃交击声及阵阵的惨叫声,我立即疾赶而去。 ‘当我赶到现场之时,只见地上倒了二十余具尸体,师妹已经倒于血泊之中,师兄正浴血苦战。 ‘舍弟一身锦服,虽然右臂受伤,却仍与四名老者困住师兄,瞧那情景,师兄再也无法支撑多久! ‘我大喝一声∶“畜牲!”立即仗剑诛敌,可惜,舍弟那“五行阵”甚为厉害,不到三十招,我立即也被困阵中。 ‘厮拼之中,我突听师兄匆匆凑耳道句∶“蚁屋”,立即看见师兄的剑光突盛,心知他要命了。 ‘我立即使出全身的功力力拼,在四十余招过后,师兄不但杀死一名老者,更将舍弟的左臂齐肩削下。 ‘不过,他也被舍弟一剑贯胸倒在地上,我在盛怒之下仗剑劈向舍弟,却被两名老者拦住。 ‘舍弟身负重伤,叱声∶“退!”立即由那三位老者掩护逃去,我再追不上之后,立即重回师兄的身旁。 ‘只见他双目暴睁僵倒在地,身旁写着“通儿六阳绝脉”六个血字,我立即查探师兄的伤势。 ‘那知,他已因伤重而亡,而且师妹已然气绝多时,我立即在对方那些尸体上一一点了死穴,然后掠向“蚁屋”。 ‘“蚁屋”位于储物间地下乃是我与师兄负责清扫之处,亦是恩师打算万一有事要暂避之处,我立即在该处找到一位二岁余,已被点住“四甜穴”的小孩,那个小孩就是你┅┅’说完,热泪湿襟,悲恸万分! 伍通早已猜知自己必是甄汉龙之子,因此,闻言之后,一想起爹娘的惨死,他只觉心口一疼,身子不由一晃! 艾文仲沉声道∶‘阿通,若非我在昔年暗助舍弟逃去,令尊及令堂岂会惨死,下手吧!’说完,双目一闭,端坐不动。 甄通厉笑一声,一口鲜血冲口而出。 ‘唰!’一声,一道人影自树上疾掠而下,甄通不需偏首,便可猜知是艾采灵来了,他立即止住笑声。 ‘砰!’一声,艾采灵长跪在甄通的面前,凄然道∶‘通哥,家父为了你,已经十余年未返家门一步┅┅’甄通站起身子,痛若的道∶‘别再说了!请你们让我冷静一下,好吗?’说完,厉笑一一声,转身疾掠而去。 艾采灵唤声∶‘通哥!’起身就欲追去。 艾文仲沉声道∶‘灵儿,让他去吧!’‘可是┅┅’‘灵儿,他的武功已自保有余,咱们去找阿卡吧!’ 且说伤心逾恒的甄通掠下山之后,立即驰离九江。 他不停的奔驰! 他要发泄心中的怒火及悲伤! 明月繁星照耀下,宽敞、笔直的官道上,一道淡似轻烟的身形似‘波音七四七’般不停的向前疾射而去。 甄通一直奔到江边,面对浩浩大江,他戛然止步,心中一烦,仰天厉啸一声,立即将江又掀起一阵波涛。 波涛一掀,‘哗啦’声中,甄通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缓缓的嘘了一口气,只觉心口的淤闷稍减,朝四周一望,只见月色皎洁,若非自己搅和,一定有一个美妙的江边夜晚。 在歉然之余,他立即沿江缓行!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他突听一阵‘幼齿仔’的‘格格┅┅’浪笑声音自前方远处传来,他不由为之一怔! 凝神一听,他不由暗自嘀咕不已! ‘格格!万公子,你再浪费力气啦!’‘格格!是呀!留点力气陪陪咱们姑娘吧!’‘二姊,你轻点嘛!他一身细皮嫩肉的,弄伤了,多令人心疼呢?唉!想不到世上有这么俊的人!’‘是呀!比咱们公子还要俊上一分哩!’‘格格!待会儿姑娘享用过后,咱们怎么轮流呢?’‘格格!长幼有序,当然是由我大姐先啦!’‘不行啦!每次都是大姊先,轮到我这个么妹,不是奄奄一息,就是昙花一现,这次要由小妹先啦!’‘贱人,我万某人宁死不辱!’‘哟!死鸭子嘴硬!姊妹们,让他见识一下“五花大阵”吧!’‘格格!好呀!一身的汗,也该凉快一下啦!’‘格格┅┅’甄通凝听至此,暗道∶‘哇操!“五花大阵”是什么玩意儿,究竟是那只“菜鸟” 在被人戏弄呢?‘心中一好奇,使出身形悄然掠去。 江边巨石棋立,甄通藉石掩护情行半晌之后,立即发现一辆豪华马车及四匹高头健骑停放在江边。 地上除了一匹受伤倒地悲嘶的健骑以外,另有五具雪白的胴体,围着一位俊逸少年嬉笑着。 那位少年虽然被逼得狼狈万分,却仍然难掩那俊逸的人品,令甄通瞧得暗暗赞佩不已哩! 他仔细一瞧那五位少女挪移之步法,立即暗道∶‘哇操!什么鸟,“五花大阵” 根本就是“五行阵”,唬什么外行人? ‘哇操!刚才忘记向夫子询问艾武仲是不是那位春风庄庄主?我看八九不离十啦,哇操!’他一见那位俊少年尚能支撑,立即仔细的观察那辆马车。 那辆马车大小及型式皆与春风公子那辆相同,因此,甄通立即发现一位面貌姣好,体态婀娜的少女侧躺在车蓬内。 那对水汪汪的凤眼显示出她已对那位俊少年深感兴趣。 甄通这只‘菜鸟’虽然不大懂风花雪月、眉目传情那一套,不过,他却知道她想要‘办事’了。 因为,她已经坐起身子,开始宽衣解带了。 甄通瞧得全身一热,呼吸几乎窒息。 突听‘裂!’的一声脆响,接着是一阵格格浪笑声,甄通偏首一瞧,立即暗骂一声∶‘三八查某!’俊少年被困于阵中,虽然竭力抵挡,可是,他根本不敢碰那五具裸裎相对,淫言秽语的胴体。 因此,在一个闪失之下,后衫立即被撕下一大片。 心慌意乱之下,右袖立即又被扯下了! 俊少年那张俊颜忽红忽白,几乎哭出来。 甄通暗道∶‘哇操!可怜的“迷途菜鸟”!我如果再不出手救他,他马上会被剥得清洁溜溜了!’双目一转,抓起一块石头,暗中捏碎之后,振腕一掷,立即朝站在马车前面的那四匹健骑射去。 车上那位少女虽然色欲蒙心,可是乍听到碎石破空之声音,她立即右掌一挥,欲震碎那些细石。 偏偏那些细石被贯注甄通的内力,因此,她的掌力仅使它们顿了一顿,立即飞向那四匹健骑。 一阵悲嘶之后,那四匹健骑疯狂的奔驰而去。 那位少女仅穿一件桃绝肚兜,一见马车疾驰而去,一面抓住车辕,一面叱道∶‘大妞,快制住它们!’一声脆应之后,立即自戊土方位掠出一位少女朝马车追去。 甄通却趁机朝阵外掠去,他并不出手伤人,他把目标放在五位‘幼齿仔’抛落在地上的衣衫。 他的身形似电,出手又快,另外那四名‘幼齿仔’尚未瞧清他的面孔,那五套衣衫立即全被他没收了。 他抱着那堆衣衫,掉头京跑。 一名‘幼齿仔’叱声∶‘站住!’立即尾随追去。 她再快,也比不上甄通快,当她尚未到江边百来尺,只听‘噗通’一声,那些衣衫已坠落江面了。 她气得杏眼一瞪,右掌一扬,一道掌劲疾劈向甄通,身子更毫不停顿的迳扑过去。 她在情急及愤怒之下,浑然忘记自己全身赤裸裸,四肢一分张,整个的‘国防要塞’立即曝光。 甄通立即看傻眼了! 所幸他尚有‘忧患意识’,没有被迷昏,只见他挫腰一闪,喝声∶‘三八查某! ’立即扣向她右腕。 那位‘幼齿仔’冷哼一声,右腕一缩,右足一抬疾踹向甄通的下身,这一脚若让她踹中,甄通的整付‘装备’非‘报销’不可! 他乍见她如此的阴狠,冷哼一声,左掌疾伸,扣住她的右踝,喝声∶‘大轮回! ’立即绕顶疾转一圈! 那位‘幼齿仔’立即惊叫出声。 甄通暗骂一声∶‘哇操!真是恶人怕磨!’左掌一松,瞄了江面一眼,立即将她掷向那堆衣衫。 ‘噗通!’一声,那堆载浮载沉的衣衫,立即被压入水中。 半晌,只见那位‘幼齿仔’自江中浮出,她刚欲游向岸边,只觉整条右腿一阵剧疼,立即喊道∶‘二姊,快来救我!’一声冷叱过后,立即有两名‘幼齿仔’疾扑向甄通,人未至,两道掌劲已罩向甄通的全身重穴。 甄通不齿她们的淫行,因此,立即赏给她们一记‘快速直掌’,迳迎向那两首掌劲。 ‘轰!’一声爆响,那两位‘幼齿仔’好似踩到地雷一般,惨叫一声之后,立即向外摔飞而去。 甄通一见她们已经‘吐槟榔汁’了,未待她们落地,身子一晃,疾掠向右侧那人,一式‘拨草寻蛇’疾抓而下。 那位‘幼齿仔’立即吓得尖叫∶‘饶命呀!’甄通一见自己居然抓向她那‘芳草栖栖’的‘要塞’,暗叫一声∶‘哇操!’立即改抓向她的右腰。 ‘砰!’一声,她立即僵卧在地。 甄通暗道一声∶‘哇操!好险!’一见另外那名‘幼齿仔’转身踉跄奔向那辆马车,他立即跟了过去。 此时,那位俊少年单独迎战一名‘幼齿仔’,不但已经扳回劣势,而且隐占上风,正含恨疾攻。 甄通一见马车已经停下,心知她们即将赶来,立即叫道∶‘哇操!少年仔,见好就收,快走吧!’果然不错!甄通的声音方落,那三名少女已疾扑过来了。 俊少年神色一变,一掌震退那名‘幼齿仔’,匆匆的道∶‘小弟华山万太平,请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甄通暗道∶‘哇操!他是华山派的人呀?可真巧!’立即含笑道∶‘在下的姓名,你去问艾姑娘吧!’说完,缓步迎向那三名幼齿仔。 万太平闻言,急问道∶‘你认识灵妹吗?’甄通乍听他道出‘灵妹’二字,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酸溜溜,立即没好气的道∶‘哇操!你到底走不走?’万太平碰了一鼻子灰,一见那些女人又扑了过来,他匆匆拱手道句∶‘兄台大恩且容后谢!’立即掠去。 ‘喂!别走!’‘哇操!三八查某,想“瓮仔”呀?’为首少女叱声∶‘大胆狂徒!’立即扑了过来。 右手顺势一挥,那三位少女却疾追向万太平。 甄通哈哈一笑,一掌拍向为首少女之后,身子连闪,双掌连挥,不分先后的逼退那三位‘幼齿仔’。 为首少女乍接甄通那一掌,只觉双掌酸麻,大骇之余,立即凝立不动,那对媚目却紧盯着甄通。 别外三位‘幼齿仔’被震得踉跄连退,内腑一阵翻涌,立即暗运功力压抑那翻涌不已的气血。 甄通一见万太平已经窜入林中,心中一宽,立即揶揄的道∶‘哇操!煮熟的鸭子飞了,怎么办?’为首少女一见那位俊人儿已经逃逸无踪,不由恨得咬牙切齿的道∶‘大胆狂徒,你是谁?’‘哇操!艾姑娘,你别生气啦!’‘你┅┅你怎么知道我姓艾?’‘哈哈!除了春风公子艾兄以外,有谁会告诉我呢?’‘你在何处遇见他的?’‘明月堡。’甄通这次押对宝了,这位少女正是春风公子之大妹艾天娇,此次离庄亦是为了唐猊甲的。 她一听甄通说得有板有眼,心中虽已相信数成,思忖半晌之后,脆声问道∶‘家兄身边那些护卫是否仍在?’甄通鬼得很,岂会有不知她在继续试探自己,因此,他立即哈哈大笑,双目却紧盯着她的胸脯。 他方才听了万太平那句‘灵妹’之后,心中一直耿耿于怀,他立即联想到爹娘被艾武仲率人围攻而死的情形。 若非艾文仲一念之差,艾武仲岂能活命?爹娘岂会惨死?想至此,他椎心泣血,笑声立转凄厉! 可是,若非甄夫子辛苦救治,自己岂能活命? 若非甄夫子辛苦调教,自己岂有这身超绝的功夫? 他矛盾! 他煎熬! 他受不了啦! 他要刺激!他要发泄! 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艾天娇。 艾天娇既然如此的色,他就要成全她! 艾天娇乍听他的笑声转为凄厉,心中一凛,立即后退一步,双掌暗聚功力,准备先下手为强。 甄通突然止住笑声,道∶‘姑娘,令兄风流成性,那十五个小伙子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离得了那十个幼齿仔吗?’‘什么?你┅┅你知道她们十人┅┅’‘哈哈!我岂只知道而已,她们还陪我玩过哩!’‘你是谁?’‘绝情郎君仇如海!’‘绝情郎君仇如海?你与家兄认识多久啦?’‘哈哈!好无聊的问题!春宵一刻值千金,何若在这些无聊的问题上面打转呢?来吧!’说完,强作色迷迷的取下烟斗,开始脱衣。 别看艾天娇淫媚,她的眼界甚高,心中还一直念念不忘悛逸出尘的万太平,因此,并未将甄通瞧在眼中。 她一见甄通要来真的,立即不屑的暗哼! 因此,她立即沉声道∶‘大妞,你陪他!四妞、五妞,去把三妞及二妞接回来! ’说完转身走向马车。 四妞及五妞应声∶‘是!’立即掠向江边。 大妞却嫣然一笑,走向甄通。 甄通第一次被女人瞧不起,好似胸口挨了一拳,他怔住了! 一直到大妞继续替他脱去,他才神智一清! 他深深的瞧了艾天娇的背影一眼,暗暗咬牙道∶‘哇操!臭查某,我一定要你似哈巴狗般跟着我!’因此,他默默的任由大妞替他脱衣。 大妞替她脱光身子之后,柔顺的躺在地上,摆出架势。 甄通乍见她那撩人的姿态,欲焰陡炽,立即‘端枪卧倒’,一个‘前进刺’,直捣‘大本营’。 大妞被他那超长宝贝一冲,禁不住低唔一声。 甄通闻声,信心大增,立即展开疯狂式的攻击。 他要争口气! 以他那通玄的功力以及自幼锻炼成的悠长耐力,接连冲了将近半个时辰,兀自不觉累哩! 大妞却已被他轰得几乎喘不过气了! 起初,她尚有守有攻,撑到现在却已逐渐阵脚大乱了,口中禁不住哼呀哈的胡说八道了。 二妞四人乍见他如此的骁勇,不由蠢蠢欲动。 艾天娇侧躺在二丈余外的马车上,起初仍在想念万太平那俊逸的容貌,不久,却被那密集的‘炮声起了注意力。 她今年已届双十年华,除了曾偷吃过几次‘野食’之外,尚未经历过或听过如此密集的‘炮声’,她立即起身观战。 大妞又支撑盏茶时间之后,禁不住急喘起来了,口中也针出一阵阵令一闻之销魂趐骨的喝采声音。 喘声!叫声,声声扣人心弦。 江浪拍石的声音立即被遮掩下去了。 艾天娇五人不由全身‘不对劲’了! 突听大妞‘啊!’了一声,开始求饶了! 甄通心中暗喜,厮杀更剧! 大妞开始退却,颤抖了! 甄通突然想起曾见过春风公子那些手下使过一招‘霸王举鼎’,立即双臂抬起她的双腿猛冲着。 大妞屋漏偏逢夜雨,支撑不了半晌,立即叫声∶‘如┅┅娘┅┅’身子一挣,就欲挂起‘免战牌’。 甄通暗道∶‘哇操!你这个三八查某总算尝到苦头了吧!哇操!你就是叫天王老子也没用啦! 双掌捏住她的纤腰,开始横冲直撞。 艾天娇一看大妞脸色苍白如纸,汗下如雨,心中大骇,立即出声道∶‘仇兄,住手,你过来吧!’甄通冷哼一声,照杀不误! 二妞立即说道∶‘仇公子,请手下留情!’甄通又连顶十余下,一见大妞已是出气多,入气少,立即松手起身,缓缓的行向马车,准备大开杀戒。 暗中却迅速的调转体内的真气! 他要好好的修理艾天娇一顿,看她下回还敢不敢再瞧不起他。 他一进入车蓬内,立即发现艾天娇已摆妥架势,沼泽地区已是春潮泛滥,他立即再度‘端枪卧到’! 马车立即剧烈的晃动着。 所幸那四匹马已被卸下车辕,否则非吓得狂奔不可。 艾天娇的作战经验逊于大妞,而且也未尝被‘重型轰炸机’炸过,因此,她几乎当场被轰垮。 所幸,她的内力尚悠长,立即改采守势稳住阵脚。 尽管如此,她在支撑不到半个时辰之后,立觉招架不住了,一波波长所未有的趐酸使她又惊又喜! 甄通的功力再深厚,经过这一个多时辰机械式的运转之后,不但双膝麻疼,气息也为之一浊。 不过,为了争一口气,他继续冲刺着。 艾天娇原本不欲在手下的面前示弱,可是,经不起阵阵前所未有的舒适,她开始‘呼天叫地’了! 身子也频频颤抖了! 甄通见状,知道她也差不多了,心中一喜,鼓起余勇,开始作‘马拉松式’的最后冲刺了! 艾天娇汗出如雨,秀发全湿,叫声逐渐转弱了! 甄通暗骂一声∶‘三八查某,你不行了吧?哇操!’双臂一抬重使‘霸王举鼎’继续轰炸。 终于,艾天娇在一声尖叫之后垮了! 甄通毫不怜惜的继续厮杀着。 突听二妞焦急的在马车外面道∶‘仇公子,姑娘已泄了,再撑下去,恐怕会伤了内元,请你放她一马吧!’甄通置若未闻的继续挺动着。 三妞立即接道∶‘仇公子,你也知道姑娘出身“春风庄”,姑娘万一有何失闪,庄主怪罪下来,你┅┅’甄通冷哼一声,继续挺动着。 他此时已是快感连连,即使是天王老子出面干涉,他也不肯收兵,何况是区区的几个‘幼齿仔’。 二妞一见他无收兵之意,立即又道∶‘仇公子┅┅’‘住口!滚┅┅’口一张,气一泄,他立即一阵哆嗦! 他逞强又顶了十来下之后,舒爽的‘交货’了。 这是他第一次‘交货’,那种美妙的感觉,使他伏在艾天娇的身上,闭上双目好好的享受着。 二妞四人如释重负的相视一眼,退了开去。 好半晌之后,只见甄通含着得意的笑容跃下马车,他瞄了四女一眼,立即迳自走去取衣穿着。 二妞匆匆的跃上车蓬,一见艾天娇脸色苍白,下身裂伤,秽物斑斑,不由暗暗咋舌不已! 她自箱内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药丸,渡入艾天娇的口中之后,立即取出一条薄毯盖在奴的身上。 当二妞走出马车,一见甄通已经不在,立即问道∶‘他呢?’三妞朝远方一指,脆声道∶‘走啦!’‘走啦?太绝情了吧?’‘二妞,姑娘怎么啦?’‘气息微弱,元阴大失,恐怕要调养一阵子时期哩!’‘他这么强呀?怎么办?’‘去找公子吧! ’ 且说甄通在创造辉煌的战果,得意的离去之后,一见不远处有座树林,他立即掠入林中。 匆匆的打量片刻之后,他立即掠上枝桠间开始调息! 今夜,是甄通最难忘的一夜,也是,他最累的之夜,因为,他在今夜获知了身世以及第一次‘交货’。 身心交疲之下,他调息十晌之后,立即入定。 等他再度醒转之时,已是天色大明,群鸟吱喳高鸣了,他缓缓的嘘了一口气,他就欲跃下树。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响亮的声音哇操!万少侠,你看阿通会不会走了?‘甄通暗道∶’哇操!是阿卡哩!他怎会与姓万的碰在一起呢?对了,姓万的一定是与灵妹见面了!‘想至此,内心不由一疼! 只听万太平朗声道∶‘石兄,小弟也没有把握!’‘唉!你这个人共不上路,阿通救了你,你也不会留下来向他道谢,害我们不知又要找多久啦!’‘是!是! 石兄教训的有理!’倏听艾采灵催道∶‘咱们快点走吧!’‘唰┅┅’一职衣袂破空声后,立即即未闻交谈声音。 甄通默察一共有四人掠过,心知夫子必然也在一起,他立即沉思道∶‘听灵妹的语气,仍甚关心我,可是,那个姓万的┅┅’心中一烦,立即掠下树,暗道∶‘哇操!管它的!先找到艾武仲报了血海深仇之后,再作打算吧!’之意一定,出林之后,立即疾掠而去。 为了避免与他们碰面,甄通买了一份干粮之后,立即再度赶路。 由于官道上面,时有行人来往,甄通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注目,不敢使出轻功,只能快步前行。 他不敢使出轻功,别人却敢,在他赶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突听身后不远处,传来轻细的衣袂破空声音。 他立即心中暗诧道∶‘哇操!此人的轻功不弱,究竟在赶什么?’心中一好奇,在对方掠过之际,立即偷偷一瞄。 这一瞄,他不由轻咦一声。 这是一位面孔黝黑,身材瘦削的少年,甄通一瞧见对方那对乌黑明亮的眼睛,立即认出他是古精。 哇操!古精谈笑伤人的潇洒行为实在太令甄通难忘了。 那人正是古精,他乍闻那声轻咦,回头瞄了甄通一眼,只觉对方甚为陌生,由于心急赶路,立即朝前驰去。 甄通一见他不认识自己,心中不由暗怔! 一见他已经驰去,他犹豫片刻,立即使出身形跟了过去。 古精回头瞄了他一眼,身形倏然朝右侧林中疾射而入。 甄通微微一笑,立即也跟了下去。 古精冷哼一声,身子疾速的在林中穿梭而去。 甄通一时好奇,立即也跟了下去。 古精急于赶路,无暇赶走甄通,立即使出全身的功力朝前驰去,企图摆脱那个讨厌鬼的追踪。 两人从辰末时分开始翻山越岭,至酉初时分,夜幕低垂之时,古精倏然止步,转身狠瞪着甄通。 由于连奔五个多时辰,古精也气喘喘呼呼,满头大汗。 甄通功力通玄,耐力十足,牛刀小试的奔驰这阵子,反而觉得全身轻松,立即含笑拱手笑道∶‘古兄,狮子林一别,近况可好?’古精瞧了他数眼,恍然大悟的道∶‘原来是你呀!那个大块头呢?’说完,卸去双掌的功力。 ‘哇操!我和他拆伙了,你急着赶去那里呀?’‘九华山。’‘哇操!咱们跑这么远,快到了吧?’‘还早哩!明早再赶吧!累死我了!’说完,靠在一株树旁喘个不已! 甄通歉然道∶‘古兄,都是小弟不好,若非小弟一时好奇,你也不用如此累! ’‘哈哈!是你自动跟上来的,你必须帮帮忙!’‘哇操!杀牛用鸡刀,小弟能帮得上忙吗?’‘哈哈!你瞧我有多糊涂,居然尚未请教你的尊姓大名哩!’‘甄通,西土瓦甄,普普通通的通。’‘甄通!好一个家喻户晓,好念又好记的名字,就好像大哥让人一见面,就很想亲近哩!’‘哇操!受不了!还好你不是“查某”,不然,我可要晕倒啦!’古精没来由的双颊一红,强自镇定的道∶‘甄兄,真诙谐! ’甄通将一直拿在手中的那两付烧饼油条,递一付给他,同时笑道∶‘哇操!九江名产,尝尝看!’古精咬了一口,笑道∶‘这就是九江名产呀?我看下回一定没有人敢到九江观光及吃东西啦!’‘哇操!挺香的哩!如果趁热吃,那一定更可口! ’‘哈哈!甄兄,你可真好打发哩!’‘哇操!别提打发啦!有够歹听,我又不是叫化子,不过,我这个人并不挑嘴,只要是食物,一律来者不拒!’‘真的吗?来! 吃一口!’说完,自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了过去。 甄通打开纸包,只觉它带有一股幽香,他以为是食物之香,打开一瞧,却见是一团乌黑的东西。 那团东西粗约儿拳,上有齿痕,凑鼻一闻,却无那股幽香味道,他不由诧道∶‘哇操!这是什么东西?’‘不是东西!’‘哇操!你在骂人呀?’‘哈哈!这是古家祖传的防饥止渴宝贝,你啃一口吧!’甄通啃了一口,只觉又硬又涩,可是入口之后,却立即化成一团甘凉之液,迅即流入体中,精神顿振。 ‘哇操!果然是宝贝,看样子这里头添加不少的灵药哩!’古精接过那团宝贝,咬了一口之后,仔细将它包妥揣入怀中之后,含笑道∶‘甄兄法眼明察秋毫,令人佩服!’‘哇操!古兄,你别再夸小弟啦!我的屁股都快要翘起来了哩!’古精双颊倏红,低声问道∶‘甄兄,你今年贵庚?’‘十九岁,你呢?’‘十七岁,家姐也十九岁,可是┅┅’说至此,神色倏黯! ‘哇操!精弟,令姐莫非┅┅’‘家姐在五年前,即已失踪,由于先父先母先后别世,爷爷即带着小弟奔波天涯寻找家姐!’‘对了,怎么不见令祖呢?’‘爷爷在半年前不慎负伤,目前仍在疗养中,在三天前突然有人传来家姐的下落,小弟立即赶往九华山。’说完,自怀中掏出一封信柬。 ‘哇操!又是这种幽香味道,这┅┅’甄通心虽泛疑,打开信柬之后,一见到是张路线图,他不由一怔! 他首次外出,根本不知东西南北,当然傻眼啦! 古精含笑道∶‘这张路线图乃是沿着官道通行,咱们今天所奔行的山路,却是抄捷径,明午应可到达目的地。’‘哇操!精弟,你可真行哩!如果换了我被人在后面追赶,我一定跑得晕头转向,不知东西南北了。’‘哈哈!甄兄,你太客气啦! 如果小弟没有看走眼,以你的修为,被人追赶的机会太少啦!’‘哇操!精弟,你又在夸我啦!真受不了!’‘哈哈!真金不怕火炼,经过今天这场长跑,小弟已是气喘如牛,你却心平气和,实在令人羡煞!’‘哇操!别再夸啦!我会晕船啦!’‘甄兄,家姐受困,对方既敢来信告知其下落,必有十成把握,小弟恳请你助小弟一臂之力。’‘哇操!没问题!对方是什么角色?’‘不知道!不过信中附有一面家姐随身佩挂的玉佩,而且言明在七日之内以此匕换人。’说完,自怀中取出一把短匕递向甄通。 甄通轻按卡簧,刚抽出寸余,立觉一股森寒之气袭向身前,立即脱口叫道∶‘哇操! 好宝贝!‘说完,将短整个的抽出。 匕长五寸余,寒气森森,锋芒隐吐,甄通心中一动,功力陡运,一条尺余长的锋芒立即自匕尖射出。 匕身立即发出一团耀眼的光芒。 ‘甄兄,你不妨向远处那株巨树挥一剑!’甄通颔颔首,一式‘天机渺渺’飞快的朝丈余外那株巨树挥去,一阵哗啦声中,那株巨树已被‘分尸’! 地上立即多了六十四块尺余长宽的木块! 古精瞧得双目发直,内心狂震不已! 古精将宝匕归鞘,含笑道∶‘哇操!果然是一把稀世宝匕,怪不得那些人千方百计的要它!’说完,将它递还古精。 古精将它揣入怀中,钦佩的道∶‘甄兄,小弟在这些年来奔波天涯,见过不少的高人,可是,尚未见过你这种高人!’‘哇操!又来啦!精弟,我真该置些糖果请你哩!’‘甄兄,小弟语出肺腑,绝非谄媚!’‘哇操!我实在对这种“好话” 很感冒哩!’‘甄兄,可否赐告尊师名讳?’甄通闻言,立即想起艾文仲,心中一疼,立即沉声道∶‘真抱歉!家师隐居多年,不愿名号再现江湖。’古精闯荡江湖多年,心知他必有难言之隐,立即含笑道∶‘既然如此,小弟也不便勉强,有空之时,尚祈指点几招。’‘哇操!没问题!对了,你真的打算以宝匕换取令姐呀?’‘不!小弟并不傻,此匕若落入对方的手中,小弟一定也无法脱身,因此,小弟打算潜入该处见机行事。’‘哇操!好点子,可是,你对那儿的环境不熟呀!’‘哈哈!甄兄,有了你,小弟信心大增,先休息一下吧!’ ←→ 第八章 千峰万岭,幽谷深壑,数不胜数,任凭甄通轻功绝伦,也不禁望着那连绵奇峰,暗暗发愁不已! 古精取出信柬,比对半晌之后,低声道∶‘甄兄,咱们多绕些路,从后山悄悄掠入,先观察一下,如何?’‘哇操!举双手赞成,走吧!’山路愈走愈崎岖,羊肠一线,盘绕而上,起初尚有三五樵夫,渐渐的人踪绝迹,这羊肠小径也不见了。 所幸二人皆有一身绝好的轻身功夫,认定方向之后,攀藤附葛,绕跃绕于危峰峭壁之间。 翻越过十几道峰岭,已是夕阳西沉,已近黄昏了,甄通还瞧不出什么,古精已是微微喘气了。 甄通瞄了他一眼,将身子靠在一块大山石旁,低声道∶‘哇操!天色已暮,明早再走吧!’古精含笑点点头,立即将那块‘黑馒头’递了过来。 甄通咬了一口,递还给他,立即纵目四观。 古精刚咬一口,突听甄通低啊一声,一见他正目注身前的深谷,立即凝聚眼神向深谷中望去。 只见在百丈深谷中,正有一攸四五丈长的大蟒蛇和一只巨大的大白鹤在搏斗,战况十分的激烈。 大蟒蛇通体如墨,鳞片闪动耀目。 白鹤也大得出奇,至少比普通的大二十倍,鹤顶红冠似火,盘空飞舞,旋扑下击,隐居上风。 大蟒蛇下体盘成一圈,上身挺立,蛇头随着鹤身飞转,每当大鹤向下扑击时,它必张口喷出一团毒雾。 大鹤似乎很怕蛇口喷出的毒雾近身,立即巨翅一振闪避而去,然后又追逐在毒雾周围,不时发出怪叫。 激战片刻之后,大蟒口中毒雾越喷越稀了! 它快要罩不住了! 突见它的巨首一转,就欲开溜。 大鹤巨翅一束,利啄疾射而下。 大蟒逃走不得,只好再挺立上身迎敌。 大蟒低声道∶‘甄兄,那只大鹤似在吸收大蛇的毒雾哩!’甄通仔细一瞧,果然发现大鹤故意逗大蛇喷出毒雾,再绕雾飞行,长啄连张,慢慢的把毒雾吸入腹中。 ‘哇操!真是天生一物克一物!’那大蛇又支持一刻工夫之后,毒雾更加的淡薄,大鹤却意犹未尽,不时下扑,逗大蛇喷出毒雾。 蓦地大蛇全身暴起,大口盆张,红信闪动,扑向大鹤。 大鹤双爪猛抓蛇身七寸,一迎一扑,势子极快! 蛇鹤略一交接,大蛇立即由空中摔下。 ‘砰!’一声暴响,它立即僵卧不动。 看样子已被大鹤伤了七寸要害。 大鹤伤了大蛇之后,毫不客气的用双爪抓起大蛇,翻转过蛇肚,长啄一划一啄,立即吃了蛇胆。 只见它振翅一声长唳,长颈一伸,直线上升,转眼工夫,已经高出深谷数丈,双翅一展向东飞去。 那双翅一展开,至少有八九尺,鹤羽如雪,头上红冠如拳,长啄若钢,利爪似钩,威武骇人! 甄通自出娘胎至今,何尝见过这种会打架的大鹤,在它出谷之时,立即暗聚功力于双掌,准备应变! 此时,一见它已经向东飞去,立即暗暗松了一口气,脑海中立即浮现方才蛇鹤相斗时几种迎扑姿势。 双手不时比划着。 大蟒却低头细看深谷中那条大蛇。 半晌之后,他立即发现那是爷爷曾经提过的一条极为罕见的奇毒怪蛇,名叫墨鳞铁甲蛇。 此种奇毒怪蛇很难长大,普通的不过两三尺长,五尺以上的根本就很少看见,似此蛇长逾四五丈,至少已逾千年。 据古怪表示,墨鳞铁甲蛇的皮最为宝贵,可避刀枪,因此乃是武林人物心目中的宝贝珍物。 只是这种蛇很难遇上,即使能遇上也多是两三尺大小。 再说,此蛇奇毒无比,性又灵巧,一被它咬中,或被它的毒气喷中,在百丈之内必会‘蒙主宠召’。 想不到今日却遇见如此大的宝贝,而且已经由大鹤将它‘摆平’,古精不由欣喜不已哩! 他立即打算与甄通下谷取蛇皮。 mpanel(1); 那知他刚抬头,立即发现甄通左臂高举,右手平伸互相扑击,他立即默默的站在一旁啦! 半晌之后,只听甄通‘哈哈’一笑,古精立即含笑问道∶‘甄兄,你难首已悟出蛇鹤扑斗之式?’‘哇操!略有心得!尚须进一步思考!我打算将它们迎扑之式化为并功之式,可能很好玩!’说完,左臂高举,五指聚作鹤嘴,右臂平伸,五指扣作蛇嘴张状,朝那块大石扑过去了! ‘扑!扑!’两声沉晌,他的双掌已贯穿入石,向后疾收,大石上立即现出了两个深洞。 古精神色一变,张口欲言,却发不出声音。 甄通却摇头道∶‘哇操!会不会太慢呢?对方若趁机袭向胸口,我可不大容易闪避哩!’说完,立即支颚凝思。 古精双目异采连闪紧盯着甄通。 好半晌,只见甄通摇头道∶‘哇操!伤脑筋,看样子只好以“天纲恢恢”来补充啦!’又思忖半晌,颔首道∶‘哇操!就决定用“天纲恢恢”补充吧!改天找位“衰尾郎” 试看看吧!‘古精闻言,立即含笑道∶’甄兄,你想不想下去瞧瞧那条怪蛇,它好似传闻中的墨鳞铁甲蛇哩!‘’哇操!墨鳞铁甲蛇?瞧它通体乌漆麻黑的,倒真有墨鳞之名,至于铁甲,恐怕名不符实吧?‘’哈哈!甄兄,若非大鹤长啄若钢,利爪似钩,又伤了大蛇的七寸要害,任何兵刃掌力也奈何不了它哩!‘’哇操!这么罩得位呀!走!‘二人看准落脚地方,纵身而下,踏着崖上杂出松石,直落谷底之后,甄通立即伏起捡起一块山石。 运力一掷,石落流星飞向蛇。 ‘砰!’一声,如击钢铁巨响,‘安打!’蛇身一阵翻滚,山石碎溅,但蛇身鳞片却丝毫未损,甄通不由叫道∶‘哇操!有够皮厚,挺适合“追马仔”哩!’古精抽出那把宝匕,惑问道∶‘什么是“追马仔”?’‘这┅┅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啦!’古精双颊倏红,立即走向大蛇。 翻转蛇身,匕锋沿蛇腹一条白线割下,蛇血一溅,二人立即闻到一股奇腥,令人欲呕的怪味道。 古精立即闭气剥下蛇皮。 ‘哇操!远处那株巨松下面传来潺潺清流声响,这蛇皮甚腥,何不拿去清洗一番呢?’古精急于赶路,连日来未洗澡,闻言之后,立即颔首道∶‘好主意,不过,清洗蛇皮尚需小巧工夫,就由小弟去处理吧!’说完,未待甄通同意,匆匆的卷妥蛇皮,立即掠向那株大松,片刻之后,即已隐于松旁那块大石后。 甄通见状,立即盘坐在地休息。 突听那块大石后面传来一阵‘悉索’的脱衣声音,甄通不由暗诧道∶‘哇操! 难道精弟要洗澡?’他那念头未歇,立即又听到一阵‘嘘┅┅’的异响,那声音不似溪流潺潺,不由令甄通又是一诧! 心中一好奇,立即悄悄的起身,打量一下地形,轻悄的掠上岩间一株小松,斜里朝大石后一瞧! 这一瞧,他几乎惊叫出声摔落下去。 原来,他发现古精赤裸着身子坐在溪中一块小石上面,正以溪水擦拭着胸脯上面那两团椒乳。 那两团椒乳虽然不怎么丰满,却玲珑可爱! 哇操!怎么又是一个查某呢? 他朝她的面孔一瞧,慌忙以掌捂嘴,止住叫声! 那是一张白皙清丽的少女面孔,根本不是又黑又丑之模样,看样子她一定是另外戴了面具。 ‘哇操!非礼勿视!溜吧!’甄通悄悄的飘回原处之后,立即装模作样的闭目盘坐调息,可是,那清丽的面孔及那对椒乳,却一直萦绕不去。 甄通不由暗叫救命不已! 所幸,他毕竟功力通玄,咬牙凝神静虑半晌之后,立即顺利的运行真气,悠悠的入定了。 古精将身子及蛇皮洗净,她不知自己已经‘穿帮’,仔细的戴妥面具,束平那对椒乳,继续穿上衣靴。 她仔细的检查衣着,认为无懈可击之后,抱着卷妥之蛇皮愉快的转出大石,朝远处一瞄。 她一见甄通正在息,立即松了一口气。 毕竟,她也怕被甄通发现自己是女儿之身哩! 她小心的走回溪边,以掌汲水,又将自己方才‘尿尿’之处冲洗数次之后,才轻灵的掠回他的身边。 目光一接触到他那晶莹泛光的印堂,她在钦佩他的精湛内功力余,居然绮思连连,一时瞧怔了! 谷中一片寂静,好半晌之后,古精收敛心神,吞下两粒灵药,立即也在一旁盘坐调息了。 她刚入定不久,甄通立即收功,悄悄的打量着她,暗道∶‘哇操!那么“水” 的“幼齿仔”,为何要扮成这付模样呢?’想至此,他立即又想起艾采灵也是扮得又丑又瘦,他立即又想起双亲的血海深仇,内心不由一疼! 他默默的走到石后,望见那清澈的溪水,立即脱衣洗身。 朝阳再度照耀大地,甄通抱着那卷蛇皮与古精跃出深谷之后,立即说道∶‘哇操! 这卷蛇皮挺难处理的!‘古精颔首道∶’不错!咱们此去救人,抱着这卷蛇皮,的确不便,还是找个地方藏起来吧!‘说完,立即扫视四周。 甄通正欲找处隐藏蛇皮之处,突听东方远处传来一声鹤唳,他立即朝东方瞧去。 古精却浑若未觉的继续朝四周地面打量着。 甄通只见一粒白点自远处天际掠来,那白点飞行甚疾,刹那间立即出现大鹤的形影。 甄通道句∶‘哇操!那只大鹤又来了!’立即掠至大石后,他刚藏妥,古精立即也依在他的身边。 一股幽香立即沁入甄通的鼻中,令他一阵子不自然,‘哇操!莫非每个查某都有这种香味?’古精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经‘穿帮’,偷偷朝天际一瞧,立即低声道∶‘果然是那只大鹤,它又来干什么?’甄通轻轻的移开身子,瞄了那只在深谷高空绕飞的大鹤一眼,低声道∶‘哇操!它的红冠怎么变黑啦?’‘啊!真的哩!莫非它中毒了?’一声悲唳,那只大鹤疾射入谷中。 古精好奇的就欲掠到谷沿偷瞧! 甄通却一把拉住她的右手,道∶‘等一下,它又飞上来了!’古精的右手突然被握,芳心一震,立即轻轻的一挣。 甄通心中一跳,立即松手,双颊倏然一红! 只见那只大鹤那双利爪抓着大蛇疾射出谷,飞越谷沿十余丈高后,双爪倏地一松! 大蛇立即飞坠入谷! 半晌之后,谷中立即传来‘啪!’的一声大响。 看样子那只大蛇已经变成蛇羹了。 ‘哇操!这畜牲也会灭尸哩!’‘嘘!它在旋飞哩!别被它发现了!’大鹤在高空旋飞三圈之后,突然发出一声长唳,双翅一振,一个向右转,竟朝那块大石飞来。 ‘哇操!真要命!被它发现了!’古精道句∶‘快退!’立即疾掠而出。 甄通将那卷蛇皮挟在左臂,右掌护住胸前,亦朝后掠去,双目却紧盯着疾坠而下的大鹤。 一阵飞叶走石之后,那只大鹤已经降落在大石前,只见它连唳数声,立即侧躺在地。 ‘哇操!它在说什么?有听没有懂哩!’‘瞧它的模样,好似中毒哩?’大鹤似通人语,立即低唳一声,连连点头。 ‘哇操!它好似听懂咱们的话哩!’大鹤立即又低唳颔首。 甄通欣喜的道∶‘哇操!它真的听懂哩!真好玩!哇操!大鹤,你来找我们干什么?’大鹤立即又连唳数声。 ‘哇操!伤脑筋!还是有听没有懂!大鹤,还是由我们来问,你来点头,好不好?’大鹤立即点点头。 ‘哇操!你是来和我们打架的?’大鹤立即摇摇头。 ‘哇操!那你是来和我们玩耍的?’大鹤略为一顿,立即摇摇头。 古精含笑道∶‘甄兄,别逗它了,它一定来求咱们替它解毒的,你那儿有没有灵药呢?’大鹤欢唳一声,连连点头。 古精得意的笑了一声,立即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灵药,喝声∶‘接住!’立即朝它掷去。 大鹤巨口一张,立即将药丸吞入,双目立即一闭。 ‘哇操!它还会闭目调息哩!’‘哈哈!瞧它昨天与大蛇搏斗的情景,以及暗晓人语,一定曾被人调教过,当然也是有几把刷子!’突听大鹤低唳一声,立即张目摇摇头。 ‘哇操!好似药不对症哩!’‘不错!这下子可就麻烦了,甄兄,别再拖延时间了,你如果有灵药的话,早点让它服下,瞧它挺可怜的!’‘哇操!我有,可是不知是否有效?’说话之中,已倒出三粒‘天机丸’弹了过去。 大鹤吞下药丸,闭目半晌之后,立即点点头,右翅一扬,鹤首一钻,立即钻下翅下一动也不动了。 ‘哇操!它是不是“嗝屁”了!’‘嗝屁?什么意思?’‘死翘翘啦!’‘哈哈!甄兄,你的怪名词真多哩!’‘哇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想不到这只大鹤居然会被我害死!这┅┅真是┅┅’‘哈哈!甄兄,你放心!它嗝不了屁啦!’‘真的吗?’‘不错!这招叫做“鹤隐”!就好似咱们在调息一样,你细瞧瞧,它的腹部尚在蠕动哩!’甄通仔细一瞧,不由感叹的摇了摇头。 ‘哇操!果然不错哩!害我虚惊一场,精┅┅弟,你实在不简单,年纪轻轻的,就懂这么多哩!’‘不敢当!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小弟随着知识渊博的爷爷奔波大江南北,的确增长不少见闻哩!’‘哇操!不简单!令人羡慕!’‘甄兄,古人曾云∶“鹤隐龟息,养生有道”!你有没有瞧过母龟如何孵育出小龟的?’‘哇操!这下子考倒我了!’‘甄兄,小弟曾在东海之滨看见一只大海龟孵出小海龟,十分的有意思哩!你要不要听?’‘要!快说!’‘有一???,小弟正在海边澈夜等候年海未返的爷爷,在卯初之际,突见一只大海龟缓缓的爬上海滩。 ‘只见它挣扎一阵子之后,居然产下一粒巨蛋,它在休息一阵子之后,那双后足立即在蛋旁踢沙。 ‘不久,它终于踢出一个大洞,只见它将巨蛋踢入洞中之后,立即又将那些沙踢回洞中哩! ‘当大洞填满之后,只见它开始以它的龟壳拍打那些海沙,一直到拍实之后,它才重人海中。’‘哇操!是不是隔一段时间之后,小龟就破土而出呢?’‘那有那么简单的!我当时也好奇的一直在附近注意着小龟会不会破土而出。因此,连爷爷在何时到我的身边,我也不知道,爷爷在问清事情之后,立即要隔日卯时再来瞧好戏哩! ‘翌日寅未时分,我就躲在附近大石后,果然不错,卯时一到,那只大海龟又游上沙滩,不过,它上岸之后,就一动也不动了。’‘哇操!它是不是和母鸡一样,蹲在蛋上孵起来了?’‘不是,它爬到丈余外,昂首睁目紧盯着那堆沙,一直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它才重回大海。’‘哇操!它是何用意?’‘据爷爷表示,母龟是以意志感应蛋中的小龟,由于爷爷要找遍东海各处小岛,便叫小弟注意观察。’‘哇操!它真的天天来瞧沙堆呀?’‘不错!它风雨无阻,小弟也风雨无阻,一直过了将近两个月,小龟终于破土而出,随母龟爬走了!’‘哇操!真稀奇!’‘不错! 据爷爷说在西域也有人修练控制别人意志的武功,功力深厚者只要双目瞧向谁,那个人立即会听他的指挥!’‘哇操!真有此事呀?’‘不错!所幸那批人一直在西域,否则,在他们乱抛媚眼的情况下,恐怕会惹出一场风波哩!’‘哇操!有没有克制之法?’‘有!别瞧他们的眼睛!’‘哇操!眼为心之神,有理!如果有人被迷惑心神,该怎么办?’‘这┅┅我也不知道!’突听一声欢唳,二人一瞧,只见鹤首已自翅中探出,儿拳大小的鹤冠立即又恢复了血红色。 只见它欢唳连连,昂首阔步的走向甄通。 ‘哇操!鹤顶红本身已经具有剧毒,方才居然会变成鹤顶呈黑,可见那毒物一定是毒上数倍了。’大鹤唳叫连连,走到甄通的身前,连点三下鹤首,一个‘向后转’,双翅一展,立即蹲伏在地。 ‘哇操!你要带我们飞上天呀?’大鹤欢唳一声,点了点头。 ‘哇操!精弟,咱们干脆叫它带我们去找令姐吧?’‘好主意!可是,它毒伤方愈,不知能否驮动咱们二人?’大鹤昂首长唳,连连点头。 ‘哇操!少骚包啦!精弟,这卷蛇皮该藏在何处?’‘这┅┅就藏在这块大石下吧!’‘好!看我的!’甄通话刚说完,大鹤已长唳一声,站起身子,走到石旁,右翅一展,朝大石一推! 哇操!有够力!大石居然被大翅斜推而起。 甄通将那卷蛇皮朝大石下一放,大鹤将右翅一敛,那卷蛇皮立即被压得无痕无迹。 ‘哇操!不会被压坏吧?’‘甄兄,你放心!它若如此简单的被压坏,日后也无法堂住掌力及暗器了,这种东西不要也罢!’‘哇操!三振出局,有理!’目光一见到大鹤盯着自己又望着那大石,他心中一动,忖道∶‘哇操!我可千万别让这畜牲瞧扁了!’只见他暗聚功力于右掌,含笑道∶‘哇操!还是瞧一瞧比较安心! ’说完,右掌贴在大石上,缓缓的推。 那块重约千斤的大石,立即轻轻的被他斜推而起。 甄通低头一瞧,那卷蛇皮完好如初,那块大石与蛇皮接触之处却凹了一块,果然不愧‘铁甲’之名。 大鹤乍见甄通的神力,不由连连欢唳! 各住看官,咱们上班,总希望跟随一位‘有办法’的长官,这样不但有面子,日后还可跟随他高升。 那只大鹤一向纵横于群山丛岭之中,对于群兽根本甩都不甩,因此,它也希望跟随一个‘好主人’。 难怪它会连连欢唳了! 甄通将大石放下之后,含笑道∶‘哇操!那卷蛇皮挺厉害哩!居然将大石弄垮了一处哩!’‘不错!只要将这蛇皮经滚醋浸炼柔软之后,制成软甲,可避一切毒掌刀剑及暗器哩!’‘哇操!这么棒呀!对了!你有没有听过唐猊甲?’‘有呀! 唐猊甲乃是徐家传家之宝,也具有预防掌力及暗器之功能,听说这阵子又将出土了哩!’甄通暗佩她消息灵通,立即问道∶‘哇操!这两样宝物,何者较为珍奇,我是指抗拒掌、剑、暗器方面而言。’‘嗯!差不多!’‘哇操!如果使用那把宝匕,它们是否抗拒得了?’‘喔!你是指这把天龙宝匕呀!如果是由小弟施展,它们尚可抗拒,如果是由你施展,它们就失灵了!’‘哇操!原来如此!看来这把天龙宝匕不能遗失哩!’‘是呀!这把天龙宝匕乃是敝派,对了,小弟尚未告诉你,小弟出自黄山一派吧! 此匕乃是黄山镇派之宝哩!‘’小弟是瞒着爷爷将此匕携出,如果落入对方之手,小弟必死无疑,黄山一派也永无见天日之期。‘’哇操!这么严重呀!你太冒险啦!‘’不!这是敝派长老们的一致决议,因为爷爷对敝派建功甚着,长老们不忍见家姐遭致惨死!‘’哇操!听说你们黄山派一向不问世事,怎么有人动你们的脑筋呢?‘’对方武功高强,不但顺利的将家姐劫走,而且还在殿前留字,指明要将家姐造就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哩!‘’哇操!好狂的口气!‘’甄兄,家姐身具六阴绝脉,自幼经爷爷及各位长老轮流以药物及功力替她洗经易髓,在她十二岁那年已贯穿天地之桥了。‘’哇操!这么厉害呀!那她怎么会被劫走呢?‘’家姐欠缺江湖经验,对方功力又高呀!‘’哇操!令姐如果被对方控制,那可就伤脑筋哩! ‘古精听得神色大变,失声道∶’可能吗?‘’哇操!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说有一种药可以迷人心智,即使是死对头,也会乖乖的听话哩!‘’这┅┅这┅┅‘’哇操!别紧张!我只是胡扯而已!可以走了吧?‘’别急!反正有大鹤可以代步,咱们今夜再出发吧!‘’哇操!你是耽心被发现踪迹呀?‘’不错!这只大鹤羽白如雪,太明显了!‘’哇操!好吧!那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古精含笑点点头,对大鹤道∶’大鹤,你也休息一下吧!‘大鹤长唳一声,立即破空射去,迅即消失影子。 甄通与古精靠在一株巨松下面休息,只听甄通叹道∶‘哇操!真是无奇不有,竟有如此大的白鹤!’‘是呀!奇的是它居然听懂人语,又谙武功哩!’‘哇操! 它那凌空下扑,又疾又准,有够高明哩!’说着左臂高举,右手平伸又互相比划起来了。 古精掏出‘黑馒头’咬了一口,含笑瞧着他。 甄通受不了她那炽热的眼神,立即站起身子,走到一旁,双避连挥,翻纵扑击,双掌猛啄不已! 地上之硬石,四周之树木,全都成了他的目标,‘扑┅┅’连响过后,它们已是伤痕累累,体无完肤了! 突见一道又疾又厉的罡风自上空袭来,甄通未待罡风近身,闪电般横掠而出,举目一瞧! 只见那只大鹤口咬一只垂头大鸟,双足各抓一串山果疾掠而下,方才那股罡风正是它那右翅的杰作。 ‘哇操!好家伙,想打吗?来吧!’说完,横掠出十余丈外,含笑挺立不动。 大鹤将那只大鸟及山果放下之后,立即长射入空,身子略一盘旋,长唳一声,疾扑向甄通。 甄通喝声∶‘来得好!’右掌一扬,一道掌劲疾拍而去。 大鹤右翅一扇,一道罡风疾卷而下。 ‘轰!’一声,大鹤长唳一声,身子一晃,立即斜飞而出,左翅一摇,再度射空直上,就在甄通的上空盘旋着。 甄通见它能够接住自己的八成掌力,立即叫道∶‘哇操!好家伙,你这下子学乖了吧!再来呀!’大鹤长唳一声,疾射而下。 甄通一见鹤嘴前伸,双翅一束,心知它欲以鹤嘴攻击,立即将左臂高举,右臂平伸,双掌聚成嘴状。 鹤身未至,一股冲劲已疾袭而至,将四周草木细石扫得到处飞卷,甄通的衣衫却未见丝毫的晃动。 古精立即脱口叫道∶‘甄兄,小心!’甄通哈哈一笑,左掌以嘴对嘴疾啄而去,右掌闪电般朝鹤翅啄去,立听‘啪!啪!’两声暴响! 大鹤悲唳一声,再度破空而去。 一只雪白的鹤羽却飘然下坠。 甄通出师得利,哈哈一笑,探手一招,将那只鹤羽吸入掌中,道∶‘哇操!好大的羽毛,比铁扇公主的芭蕉扇还大哩!’说完逍遥的以羽扇面。 大鹤绕飞数圈之后,停落在十余丈外,乖伏不动。 古精松了一口气,道∶‘甄兄,你真高明,它已服了你啦!’‘哇操!它的皮肉可真厚,居然承受得了我的九成功力哩!’说完,倒出一粒‘天机丸’朝它弹去。 大鹤欢唳一声,张口吞下‘天机丸’,立即将头钻入翅下。 甄通哈哈一笑,掠到古精的身边,瞧她正在打量那只大鸟,立即叫道∶‘哇操! 咱们就来烤鸟吧?’‘好呀!我杀鸟,你捡柴,如何?’‘哇操!无异议通过。’忙了盏茶时间过后,甄通不但已将捡来一大堆干柴,更以藤葛绑好两个支架,另又备妥一截粗枝。 万事皆备,只欠东风了。 突见人影一闪,古精已提着被剥得清洁溜溜的大鸟自谷中掠出,含笑来到了甄通的身边。 粗枝朝鸟身一穿,引燃火折,朝干柴一沾,半晌之后,‘毕剥’声中,那团干柴已被引燃了。 一人边吃山果边烤鸟,神情一片欣喜。 虽无佐料,可是当那只大鸟被烤熟之后,两人已是垂涎欲滴,忙以天龙宝匕削肉分食了。 ‘哇操!别人是杀鸡用牛刀,咱们是杀鸟用宝匕,如果被贵派的长老们知道此事,恐怕会气结哩!’‘哈哈!事急从权,又有何妨!’两人心情一愉快,边谈天说地边品尝烤鸟,古精不由暗道∶‘天啊!今生今世,我若能一直过这种日子,该有多好!’敢情,寂寞的十七岁已被扣动心弦了! 夜来了,可惜,并没有夜来香,山风中松涛如啸,瀑布雷鸣,不时还夹杂着几声猛兽怒吼。 大鹤低空飞行,甄通跨坐在鹤背上双目炯炯的搜索着挂有红色方旗的民宅,浑然忘却紧张以及畏惧。 古精纤掌轻按他的腰侧,虽然保持两三寸的距离,却被一股股男人的气息薰得陶陶然哩! 一颗芳心怦然直跳,绮思连连。 突听一缕箫音自松林中飘出。 大鹤似乎对那箫音十分的‘感冒’,闻声之后,立即冲天飞起,那缕箫音迅即消失于空际。 甄通忙伏身低声道∶‘哇操!好家伙,你怕那箫音呀?’大鹤点点头,继续疾飞而去。 一鹤二人在空中绕行一个多时辰,甄通一见已出山区,立即叫道∶‘哇操!飞过头啦!绕回去吧!’大鹤颔颔首,绕了一圈,重飞回去。 可是,当快接近那缕箫音出处之际,大鹤立即自动向上飞去,敢情它也知道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哩! 甄通一直注意寻找有否民宅,在失望之余,立即叫道∶‘哇操!精弟,那位吹箫者会不会就是劫持令姐之人呀?’‘可能吗?’‘哇操!我先下去瞧瞧,你在空中继续寻找吧!’‘可是,连大鹤也甚惧那箫音,你只身前往,会不会太危险了? ’‘哇操!你放心!我如果一见情况不对劲,我会开溜的,届时,我会发啸求助,你就驾鹤来接我吧!’‘好吧!你多小心些!’‘我知道!好家伙,下去吧!’大鹤果真十分的骇怕那箫音,因此,降落处距离那发箫之处甚远,以致甄通疾掠盏茶时间之后,才听到箫音。 他立即提聚全身功力,悄然前进。 箫音越来越清晰了,柔韵袅袅中似含蕴着无上威力,甄通边行边觉心神不宁,几乎要随箫声起舞。 心中大惊,赶紧停下身子,收敛心神。 气沉丹田,神聚灵台,双目微眯。 箫音靡靡,娇脆动人心魄,令甄通一阵心猿意马,大骇之下,双膝一盘,运起内功,凝神静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箫音袅袅散入夜空,一道纤细的人影自三十余丈外一株树上鬼魅般飘下。 落地之后,瞧也不瞧四周一眼,立即步履轻逸的朝前行去,甄通怕被发现,立即睁目暗瞧! 这一瞧,他几乎惊叫出声。 原来那道白影双脚并未落在实地,只是踏在青草上面,步履飘逸,举重若轻,形缓实快哩! 刹那间,已走出两三里远。 这种草上飞行功夫并不难,只要凭着丹田中一口真气,便可施展,困难的是无法一口气飞行两三里远。 甄通仅听艾文仲提过这种功夫,想不到今天居然令他亲眼目睹,而对方竟是一位身着白衣的查某哩! 瞧她的身材纤瘦,飞行起来不但未带风声,而且衣袂不飘,双膝不曲,碎步轻移中晃如落絮流烟。 ‘哇操!这┅┅这是人?还是鬼?’谷底长约四里远,就在甄通惊异之中,那道白影朝谷口一闪,立即消失了她的影子。 甄通暗暗嘘了一口气,暗道∶‘哇操!这人会不会就是古精的姐姐呀?可惜,一直没有看见她的面孔。’甄通正在暗暗思忖那道白影方才之步法,打算也要试试看之际,突听一阵格格笑声自距谷口里余远处传出。 甄通吓了一跳,纵目一瞧,只见一位貌美似花,双峰高挺丰臀蛇腰,年约二十五的少妇自右侧一株树后飘出。 瞧她身披红色纱缕,飘行之中,春光毕露,该动的拼命动,该摇的拼命摇,令人瞧得心惊动魄。 加上这阵银钤般的浪笑,更令人全身不对劲! 甄通一见自己的‘帐篷’又被顶起,暗骂一声∶‘三八查某!’双目却紧盯着跟在她后面之中年人。 那人年约五旬,虽然一身绸质青袍,瞧他那瘦高的身子及瘦削双颊,令甄通一看即知是阴险刻毒之人。 只听他嘿嘿低笑,好似哈巴狗般跟在少妇的身后,双目却紧盯着那对又圆又翘的雪臀哩! 那名少妇走到谷道当中,戛然转身道∶‘荆兄,你瞧这丫头的功力,已达何种境界了?’这位五旬老者正是恶名昭彰的‘恶郎中’荆立安。 不过,由于他的轻功高明,又有一身的毒药,加上他甚为机警,因此,白道群豪屡次围剿,却被他逍遥法外。 他自从在十年前于杭州发现‘爱珠’这个尤物之后,立即定居在杭州,三两天便去‘捧场’。 这一天,他晌午不到就要去找爱珠,恰好遇见她春风满面的与莫忘归踏入划舫,畅游西湖。 他在妒恨之下,仔细的向老鸨探听莫忘归的来路,虽无收获,却知道对方是个会家子哩! 于是,他耐心的在湖边等候。 有恒为成功之本,在夜幕低垂之际,莫忘归离舫上岸,迳自离去,荆立安立即上舫‘接班’。 爱珠乍见荆立安上舫,立即告以自己已被莫忘归包下,而且他在亥初,即将来此! 荆立安暗骂这女人之现实无情,奈何,他已对她甚为入迷,不但忍了下来,而且指点她如何窃取对方的功力。 爱珠在欣喜之下,自动陪他一度春宵。 荆立安兽欲得逞,立即买下一辆马车在远处等候,因此,爱珠逃走之后,迅即坐马车逃逸。 荆立安在获悉被自己陷害的青年居然是莫忘归这个煞星,而且爱珠未将他处死,立即吓得躲回老巢。 爱珠为了炼化那些内力以及习武和逃避莫忘归之追杀,只好随着荆立安来到他的老巢啦! 经过八九年的修炼,爱珠立即由一个普通高手跻晋绝顶高手之林,心中之欢喜简直难以形容。 荆立安也真鞠躬尽瘁,不但在‘床上’效忠,更将自己的一身所学倾囊相授,而且还鼓励她称霸武林。 爱珠一听自己居然够格称霸武林,欣喜之下,当然对荆立安更加的体贴,使他忘了自己是老几啦? 首先,???们远征黄山,悄悄的掳来古精之姐古芳,一粒‘失心丸’往她的口中一塞,她就乖乖的听话了。 以古芳的绝优资质和根基,经过这五年的专人苦练,武功立即突飞猛晋,已凌驾爱珠二人。 尤其,方才那手‘摄魂箫’更是可以惑人心神,不战而屈人之兵,难怪连大鹤也闻声而逃。 只听荆立安阴声应道∶‘爱珠,以这丫头的目前功力,武林之中已经鲜有敌手,天龙宝匕一入手,你就成功一半了。 ‘格格!真的吗?’‘嘿嘿!方才我几乎承受不住她的箫音哩!’说完,右掌伸入纱缕,攀上了‘右峰’。 ‘嗯!讨厌!别这样子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今天“不方便”!你那失心丸真的只能支持半年吗?’荆立安一见她只是口中拒绝,并无实际的行动,立即轻揉右峰,阴笑道∶‘爱珠,咱们边快活边聊,如何?’‘你这个冤家,越老越色,你瞧人家明明是“天葵”到期呀!’‘嘿嘿!你的功力将近通玄,岂在乎这些!’说完,扯开她的纱缕,张口含住了右峰。 爱珠佯嗯一声,双目却煞光连闪,不知在打何主意? 她面对甄通,虽然相距两里远,又值黑夜,可是在甄通凝神注视之下,立即发现她的煞光。 他不由暗暗打个寒噤,道∶‘哇操!这只老猪哥可能有麻烦了!活该,谁叫他要如此的色!’荆立安边在她的身上活跃,边脱卸自己的衣衫,因此,半晌之后,一幕‘草原大决战’揭幕了! 甄通一见他们你来我往,精招尽出,不但瞧得热血沸腾,那顶‘帐篷’更是不停的颤动着。 这不能怪他好色,这只能怪莫忘归的自私安排! 原来他已经决定利用甄通将爱珠搞得‘脱阴而亡’,因此,他在每天点燃的药粉之中,加了些许的催情药物。 他深恨爱珠吸走自己的武功,因此,他也要她元阴尽失,先逍遥后,接受散功而亡之极刑。 这是莫忘归的隐密,即使是艾文仲也不知道。 荆立安伏在爱珠的胴体上,宝刀未老的冲锋陷阵。 ‘格格!安哥,你那“失心丸”真的只能制她半年吗?’‘不错!她的功力若再精进,有效期间会更短,不过,我这儿尚有三十余粒,够你称霸江湖的。’‘格格!安哥,你真好!’‘嘿嘿!宝贝,只要你好好的陪我,我一定会为你抛头颅,洒热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格格!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啦!只要天龙宝匕之入手,咱们就直接去春风庄,艾武仲那家伙保证乖乖的称臣的!’‘格格! 安哥,你真好!’雪臀旋转更疾了! 荆立安爽得‘喔┅┅’这叫不已! 甄通去欣喜得全身轻颤不已∶‘哇操!春风庄庄主果然是艾武仲,天呀!我真是不虚此行!’他立即思忖如何复仇? 突听‘咦?安哥,你┅┅你怎么不行啦?’‘我┅┅咳┅┅宝贝,你摇得太厉害了,我受不了!’‘不管啦!人家正在兴头上哩!’‘咳咳!咳咳!我┅┅我用舌功好啦┅┅’说完喘呼呼的伏在她的身上。 ‘快嘛!快用舌功啦!’‘好┅┅好┅┅’甄通一见荆立安果直趴在她的胯间,伸出长舌,好似在刷油漆般来回的舔舐,不由暗道∶‘哇操!有够脏!’爱珠媚目半眯,嘴中连连呻吟叫好,右踝却已蓄妥真气,目标荆立安的背心‘命门穴’哩! 荆立安不知死神临头,仍然专心‘刷油漆’! 突听‘砰!’一声,荆立安惨叫一声,张口连连吐血,血迹冲得爱珠的下身一片殷然啦! 爱珠右再扬,朝他的头颅踢去。 荆立安将头一偏,‘喀!’一声,右肩胛立即被踢碎,疼得他惨叫一声道∶‘贱┅┅人┅┅你┅┅你┅┅好狠┅┅’爱珠跃起身子,边穿纱缕,边冷哼一声道∶‘老狗,姑奶奶陪了你这些年,你也该含笑归阴了!’‘贱┅┅贱┅┅人┅┅你┅┅你┅┅竟┅┅喔┅┅’三口鲜血立即又连吐而出。 爱珠格格一笑,自他的衣衫之中取出一个竭瓶之后,重重的在他的心口踢了一脚,立即扬长而去。 半晌之后,即已消失于谷口转角处。 荆立安惨叫一声,立即晕去。 鲜血汨汨的自他的嘴角溢出。 甄通看到此景,心中无限的感慨! 他作恶一生,使阴耍诈,完弄世人于掌指之间,想不到却死在自己最信任、最宠爱的女人手中。 ‘哇操!真是可怕!’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也! ←→ 第九章 甄通急于获悉‘失心丸’之解药,因此,一见爱珠已经消失不见,立即不顾一切的扑向荆立安。 只见他将右掌贴在荆立安的胸口连按数下,凑在他的耳边沉声喝道∶‘失心丸的解药在何处?’荆立安受此激震,好似遭电触及,连吐三口鲜血之后,弱声道∶‘没┅┅有┅┅不过┅┅让丫头┅┅爽可┅┅’说至此,头一偏,溘然长逝! 甄通右掌连按,喝道∶‘可什么呀?说呀!说呀!’静悄悄!有听没有应! 甄通瞧他已经气绝,立即喃喃自语道∶‘没有?让丫头爽可┅┅哇操!什么叫做让丫头爽可呢?’他正在沉思之际,突听身后传来一阵衣袂破空之声,心中一凛,立即起身,蓄势以待哩! 却见古精疾掠而来,他立即暗暗卸去功力。 古精乍见荆立安亦身裸体吐血倒地,羞得立即偏首问道∶‘甄兄,他是谁呀? 怎会有如此的死状?’‘哇操!咱们入林再谈吧!’说完,迳自朝远处林中掠去。 入林以后,古精立即解释道∶‘甄兄,小弟一直未见到你,以为你已遭遇不测,因此,冒昧的赶来此地。’甄通心中一震,立即将方才的情景说了一遍。 古精欣喜万分的道∶‘不错!家姐一向喜欢穿着白衫,甄兄,你所见到的那人一定是家姐!’‘哇操!据那魔女表示令姐已失去心神,只听她的指挥,精弟,你还是不要和令姐见面吧!’‘可是,那魔女若不获得天龙宝匕,就会杀害家姐的。 ’‘哇操!你别听她在黑白讲,令姐乃是她称霸江湖的王牌,她怎会把令姐杀害呢? 是不是?‘’是呀!我真是急糊涂了!可是,也不能让家姐做那魔女的刽子手呀!这比杀死她还严重呀!‘’不错!关键就在“失心丸”,可是,据那老猪哥表示,“失心丸”并无解药,除非让令姐爽可。‘’什么叫做爽可?‘’哇操!我也不知道!那老鬼说到此处就“嗝屁”啦!‘’唉!真可惜!该怎么办?‘’哇操! 我倒有两个主意。‘’甄兄,快说来听听!‘说着,激动的握着甄通的手。 甄通心中一震,立即轻咳一声。 古精慌忙缩回双手,芳心怦然直跳! 甄通低声道∶‘精弟,我打算潜入那魔女附近,伺机盗取那瓶失心丸,只要拖过半年,令姐就可恢复神智了。’‘好主意!还有呢?’另外请你驾鹤回去找令祖,请教他‘爽可’之意。 ‘嗯!好主意!’一顿,她又道∶‘可是,那魔女武功高强,家姐又听她的指挥,你人孤力单,恐怕会有危险哩!’‘安啦!我大不了投降,有理吗?’‘这┅┅可是,你要小心点,千万别服下“失心丸”!’‘我会注意的!咱们走吧!’‘走?你不是现在要潜进去吗?’‘不是!我已经改变主意了,我打算明天再大大方方的进去,免得万一不慎中了她们的机关?’‘太好啦!咱们还可以再聊一阵子。 ’ 甄通及古精驾鹤回到那块大石旁,甄通立即推开那块大石,由古精将那卷蛇皮取出。 古精将那卷蛇皮交给他之后,迳自走向大石后。 甄通不知她此举何意,立即打量着那卷完好如初的蛇皮,耳中却听见石后传来一阵悉索的声音。 他的脑海中立即又浮现那张清丽的面孔及那两团椒乳,心中一荡,立即放下那卷蛇皮,转身遥望群山。 四周一片黝黑,甄通的心湖却翻腾不已! 好半晌!突听一声娇脆的‘甄兄’呼唤声。 甄通转身一瞧,立即惊呼道∶‘你┅┅’恢复原貌的古精羞答答的垂下娇靥,脆声道∶‘甄兄,小妹为了方便行走江湖,一直乔扮男装,请原谅小妹先前的隐瞒! ’说完,曲膝一礼。 ‘哇操!不敢当!姑娘,快请起。’‘甄兄,小妹姓辜,古辛辜,单名晶,晶莹的晶,家姐单名芳,家祖乃是黄山派掌门哩! ‘哇操!失敬!失敬!’‘不敢当!甄兄,你古道热肠,为了家姐之事,竟只身涉险,小妹不知如何报此隆恩呢?’说完,双目凝视着甄通。 甄通慌忙低头道∶‘哇操!姑娘言重矣!除魔卫道乃是咱们习武之宗旨,何况,救令姐,不啻救武林哩!’‘甄兄,伟大胸襟,令人敬佩,小妹┅┅小妹┅┅’甄通暗暗祈求道∶‘哇操!天灵灵!地灵灵!千万别让她说出“爱”字,否则,我就头大了!’辜晶原本要道出爱意,可是,这种字眼,任她再如何的大方,也是难以启口,何况甄通一直低着头哩! 她只好易口道∶‘甄兄,小妹此去询问家祖,若有任何结果,一一定会来此等候你的!’‘哇操!何必要等我呢?你就留书在石下吧!’‘好吧!’翌日一大早,辜晶即驾鹤离去,甄通下去深谷洗净身子后,立即朝那秘谷掠去。 以他的功力,由于翻山越岭,一直到晌牛时分才到达谷外的树林前,他立即发现一株树前插着一枝树枝。 树林上方赫然绑着一面红巾。 甄通仔细的默察一番,立即暗道∶‘哇操!右侧林中隐伏一人,瞧她气息轻细悠长,必是辜芳!’心中一动,立即脱口朗吟道∶‘红趐背放琼瑶碎,探着南枝开遍未? 不知酝藉几多时,但见包藏无限意。 道人憔悴春窗底,闲拍阑杆愁不倚。 要来小看便来休,未必明朝风不起。‘他藉花隐射心意,如果辜芳未被迷惑心智,应该了解,可惜,他吟声停歇好半晌,仍无反应。 mpanel(1); 他心中有数,立即叫道∶‘哇操!这面红巾挺迷人的,不如送给心爱的妹妹! ’说完,朝它行去。 倏听一声轻叱道∶‘站住!’甄通止住身子,朝右侧拱手道∶‘哇操!真失礼! 在下不知此巾乃是姑娘之物,尚祈见谅!’说完,向左转,前行五步,再向右转,就欲入林。 倏听一声娇叱道∶‘站住!’‘哇操!姑娘请勿误会!在下绝无取巾之意,只是入林一游!’说完,劲自向前行去啦! ‘唰!’一声细响,甄通的面前已卓立一位相貌清丽与辜晶酷肖的白衣少女,他立即止步。 这位少女正是服下‘失心丸’先前记忆全失的辜芳,只见她沉声道∶‘你是谁? ’‘绝情朗君仇如海,姑娘,你呢?’‘你来此何事?’‘哇操!不公平!姑娘赐知芳名之后,在下再告知来意。’‘辜芳。’‘辜芳?孤芳自赏,人如其名,赞! ’‘少罗嗦!你来此何意?’‘哇操!姑娘!别发火啦!发火会影响容貌哩!’辜芳美目一冷,右掌倏扬。 甄通忙道∶‘哇操!且慢!在下招供啦!’辜芳右臂仍然高举,沉声道∶‘快说!’甄通忽闻林内深处传来轻细之足声,心知必是爱珠那魔女已经潜来偷听,他立即仰天长笑。 笑声贯注真气,立即震得惊鸟四飞,野兽奔逃,那面红巾在‘唰!’一声过后,倏然坠地。 树上枝叶簌簌直响,树叶纷纷坠落。 辜芳秀眉一皱,立即凝神运功护住丹田。 甄通却倏然止住笑声,含笑瞧着她。 辜芳低嘘一声,倏然抽出腰侧之古箫凑嘴欲吹。 ‘哇操!免啦!免吹啦!我招啦!’辜芳放下古箫,叱道∶‘谅你也不敢不说,说!’‘哇操!在下是替黄山派赴约而来的!’辜芳神色突显迷惘,喃喃道句∶‘黄山派?好熟哩!我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过哩!’说完,以指敲头思忖着。 甄通见状,心中一喜,就欲出指擒住她。 倏听一阵‘格┅┅’浪笑声自林中传出,辜芳立即神色一凛,恭敬的将身子一侧,凛然而立。 甄通心知必是爱珠来了,立即含笑瞧着林内。 果然不错!浪笑声音尚在空际缭绕之际,一身红衫、妩媚妖冶的爱珠已经俏立在林前啦啦! 甄通双目一直,叫道∶‘哇操!这才是真正的美人!’爱珠打量甄通一阵子,格格笑道∶‘小兄弟,多谢你的夸奖!’‘哇操!不是夸奖!而是出自肺腑的真言,杨贵妃虽美虽媚,却逊姑娘一筹,莫非你就是杨贵妃转身而来的?’‘格格!得了吧!别再逗姐姐啦!姐姐已经人老珠黄啦!’‘哇操!你这样子如果是“人老珠黄”,那天下的女人一定希望早点老,天下的黄珠一定最值钱!’‘格格!小兄弟!瞧你这张甜嘴,不知哄死多少的女人啦!’‘哇操!冤枉!小弟不但没有哄女人,在三天前还在九江江边栽了一个大斛斗,被女人戏耍一阵哩!’‘喔!怎么回事?’‘哇操!小弟略谙武功,黄山派掌门人辜老前辈托小弟一事,双方言明事成之后,必须以耳长孙女匹配小弟。’说完,瞄向垂首不语的辜芳。 ‘格格!小兄弟,你答应啦?’‘不错!黄山一派声望甚隆,小弟若能娶掌门人之长孙女为妻,今后必定可以在人前人后扬眉吐气。’‘格格!小兄弟,你尊姓大名呀?’‘绝情朗君仇如海。’‘格格!好骇人的外号及名字喔!’‘哇操!这个主会笑贫不笑娼,最势利眼啦!小弟已经受过了那批人的鸟气,总有一天要给他们好看!’爱珠心有共鸣,立即问道∶‘小兄弟,我瞧你一身修为不弱,可否赐告令师之名讳呢?’‘哇操!不提也罢!那个老家伙最不是东西啦!他自己可以玩女人,我偷偷一玩,就被他“驱逐出境”了!’‘格格!小兄弟,你真的喜欢玩女人吗?’‘哇操!饮食男女,人之天性,小弟在“毕业”之后,一口气玩了三天三夜,哇操! 实在过瘾!‘’小兄弟,你还没提到出了什么事哩?‘’哇操!真失礼!小弟就是沾不得女人二字,一沾到,三魂七魄,立即全部溜出去玩了! ‘小弟接受辜老前辈的托付,带着那把天龙宝匕,打算赶到此处来换回那位美娇娘─辜芳! ‘那知,小弟刚在九江江边上岸,走了不远,立即被一辆四骑的豪华马车,及五位幼齿仔拦住。 ‘哇操!真要命!小弟一见到女人,就心神恍忽,加上她们使出五行阵进攻,小弟立即招架不住了。 ‘情急之下,小弟只好取出天龙宝匕迎敌,这只宝匕可真厉害,十招不到,立即伤了一人。 ‘小弟正欲冲出之际,却见马车内掠出一名俊美少年,他一出手,立即只攻不守,着着进逼! ‘小弟抽个冷着,疾刺向他的右胸,那知匕尖一接触他的右胸,立即滑开,小弟不由一怔!’‘就这一怔,天龙宝匕连匕带鞘被他夺去,小弟见状之后,立即疾冲而出!哇操! 真衰!‘’小兄弟,你可知那位俊美青年是谁?他身上所穿何物?‘’哇操! 那位俊美青年乃是春风庄的少庄主春风公子艾天豪,他所穿之物可能就是唐猊甲。 ‘’啊!唐猊甲原来是在春风庄呀!‘她为了并吞春风庄,早已将春风庄的主要人物及武功探听得一清二楚,因此,倒了几分相信甄通的话。 此时一听见唐猊甲在春风庄,她立即忽喜忽忧,那对媚目不停的打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甄通胡扯一大堆,一见她不语,立即暗自紧张不已! 好半晌,只听爱珠格格一笑,道∶‘小兄弟,你既然已将那把宝匕弄丢了,何必再来此地呢?’‘哇操!姑娘,你想左了,在下今日来此,一方面向你解释,一方面请你宽限一月,让小弟去取回宝匕。’‘格格!瞧你挺守信用的哩!’‘哇操! 人无信不立,我仇某人再怎么烂,也不致于不守信用,不知姑娘可否宽限一段时日? ’‘格格!如果我说不呢?’‘哇操!这就伤感情了,小弟只好抢人了!’‘格格! 抢人?格格!人在那儿,你去抢吧!’说完,朝辜芳一指,轻松的靠在树旁。 甄通暗骂道∶‘哇操!三八查某,你以为公子爷不知辜芳已经丧失心神了吗? 哇操! 咱们走着瞧吧!‘表面上却怔了一下,道∶’哇操!姑娘,你是当真吗?‘’是呀!姐姐绝不耵挡!‘甄通佯作紧张兮兮的边走向辜芳,边防着爱珠。 突听辜芳叱道∶‘姓仇的,你要干什么?’‘哇操!姑娘,你快随我回家吧! ’‘回家?我的家就在此地!’‘哇操!不对啦!你的家在黄山啦!快走!’说完,一掌扣向她的右腕。 辜芳右掌一缩,斜立似刀疾削而下,左掌疾拍而来。 甄通‘哇操!’一叫,一式‘天机隐现’,掌指齐发疾迎上去,‘砰!’一声,两人立即各退出一大步。 甄通‘哇操’一叫,暴退数步,掠到爱珠身前丈余外,叫道∶‘哇操!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格格!很简单!辜芳已厌倦黄山派那种单调枯燥的日子,她已经拜姐姐为师啦!’‘哇操!可能吗?’‘格格!你可以问她呀!’‘好!我问看看!’那知,辜芳未待他发问,立即应道∶‘姓仇的,师父所言皆是事实,你就别再浪费口舌了!’甄通‘哇操!’一叫,不敢相信的瞧着她,心中暗忖道∶‘哇操!想不到“失心丸” 真的如此厉害!‘’格格!小兄弟,你该死心了吧?‘’哇操!小弟无话可说! 小弟这就回去面报辜老前辈。‘’慢着!小兄弟,如果姐姐决定将芳儿匹配给你呢? ‘’哇操!爱说笑!天下那有白吃的午餐呢?‘爱珠嫣然一笑,改以传音道∶’小兄弟,你先陪陪姐姐,姐姐如果满意,自会成全你的心愿,如何?‘说完,又朝他抛个媚眼。 甄通想不到她如此的色,心中虽然暗骂,却颇为顾忌她会以昨夜对忖荆立安那招来对付自己。 爱珠似乎算准甄通一定会答应,立即脆声道∶‘芳儿,你先回去准备酒菜,为师的马上回去!’辜芳恭应一声∶‘是!’立即掠去。 ‘格格!小兄弟,你考虑得如何?’‘哇操!大小通吃!太不好意思了吧?’‘格格!小兄弟,听你的口气,似乎床技甚为高明哩!’‘哇操!高明是不敢当啦! 不过,小弟耐力很足!’‘格格!能撑多久?’‘不一定啦!这要看心情及对象啦! 不过,随便玩玩,至少可以支持二、三个时辰啦!’‘什么?两三个时辰呀?’‘是呀!每次都??须动员两三个时辰,姑娘才过瘾哩!’‘格格!小兄弟,你该不会是“天桥把式──光说不练”吧?’‘哇操!大姐,拜诧你别“车缝里瞧人──把人看扁”,好吗?’‘格格!好,咱们去试一试吧!走!’说完,扭腰摆臀而去。 甄通瞧得心儿一肠,心虽想趁机赏她一掌,可是,为了辜芳,他只好按忍下来,默默的跟入林中。 因为,他方才与辜芳对了一掌,心知她的内功甚为精湛,如果被她俩包围,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 爱珠狐疑成性,岂会自动送死,她只是要试探一下这位绝情朗君而已,万一他敢妄动,只有自寻死路。 二人通过密林,穿过草原,在谷口一转之后,甄通立即发觉身前三丈远处是一条深涧哩! 涧顶布满葛藤类,怪不得自空中见不到异处。 ‘格格!小兄弟,这深涧四壁甚为光滑,每隔五丈远各有一凹处,你可要小心些啊!’甄通一见她在半途之中,伸手朝凹处一扯,援下冲势力后,立即再度下坠,他不由暗暗头皮发麻! ‘哇操!有够惊险,这简直比飞机坠落还要紧张恐怖哩!如果处理不慎,非摔成肉饼不可!’眼见她已即将落地,为了避免她起疑,他立即跃下。 这深涧好似锅底,愈深愈形收缩,甄通跃下之后,只觉两身生风,呼吸一窒,慌忙朝凹处一攀。 利用这一顿,他疾速吸气调元,迅即松手。 事实上,他只停顿一刹那,因为那冲力甚疾,已将那凹处扳裂,即使他不想下,也非被强迫中奖不可。 不过,他也利用这百分之一秒透过气,终于顺利的飘落在只剩下两丈方圆大小的涧底哩! 那流入涧中溪又打在石壁上,散成千万点黄豆般的水珠儿四下飞落,片刻间已将甄通衣履溅湿。 甄通仔细打量涧底,乃是向西边斜入,入涧溪水都沿斜坡从一条大石缝排,方圆不逾两丈。 靠东面光滑石壁间,有一座高可及人的石门,半开半闭,甄通略一思忖,立即侧身进门了。 眼前又是一条曲折的夹道,仅可容一人通过,而且黑暗如漆,甄通暗道∶‘哇操! 什么鸟地方,又暗又狭的!‘他立即凝神双目,贴壁而人。 走入一阵,夹道逐渐开朗,碧光隐隐。 又走了一段,景物越觉奇丽,两边夹壁,色凝翠玉,晶莹透明,碧光耀目,宛如置身琉璃世界一般。 ‘哇操!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想不到在这个深涧之中,竟会有这样一番天地,我实在是古井水鸡!’又拐了两弯,夹壁已尽,景物豁然开朗,一块亩许大小的草地上,种满着各色花树,他不由心神一畅。 他正欲行入,却突然紧急煞车,暗道∶‘哇操!瞧这些花树排列形态散乱无序,会不会是阵式呀?’他跟随艾文仲学过年余的八卦易理五行奇门之术,仔细一点花树一共有九九八十一株,心中立即有数。 ‘哇操!原来是“九玄奇门阵”呀,“小款代志”!不过,通行起来比较麻烦些,万一要溜,可能不容易哩!’思忖片刻,他立即有了主意。 探肩取出那支烟斗,伏身探臂挥了出去。 ‘喀!’一声,一株花树应声而倒。 花树倒后,他试探着前进,觉得无碍,再探臂向第二株花树砍去,砍断之后,迅即将树身挑开。 约有顿饭工夫,已被他砍去了二十七株花树,猛觉眼前一亮,迎面白壁间已现出两扇石门。 右扇石门半闭,分明是爱珠故意开启的,甄通毫不犹豫的向前一推,石门应手而开。 里面是一座三间房子大小的石洞,除了三张石床散布在洞内三个角落以外,另有一张圆石桌及三张石椅。 此时,外侧那张石床上已经侧躺着浑身赤裸的爱珠,瞧她媚目流波,双颊通红,分明‘水位’已近‘警戒线’。 甄通一瞧,那顶‘帐篷’倏然搭起! 他不由尴尬的低下头并以手捂住篷顶。 爱珠立即格格浪笑! 那对迷煞人,令人恨不得当作‘枕头’的‘圣母峰’亦随着颤抖不已,幻出一波波的乳浪。 甄通简直快要受不了啦! 所幸他的裤子甚宽,否则,帐篷非被撑破才怪,尽管如此,那种异常的突起,仍然十分的抢眼! 突听冰冷的声音,自他的背后传出道∶‘请让道!’甄通回头一见是神色冰冷的辜芳,他慌忙向侧一闪。 那车甚狭,根本无法供两人通行,甄通虽然侧身,可是那高举的‘帐篷’,却又挡住通道。 辜芳平日见惯过爱珠与荆立安之胡天乱地,因此,对于男女床上之玩意儿早已熟得快要‘烂’了! 若非爱珠耽心破身影响辜芳的功力,辜芳这个思春少女早就被荆立安那只老猪哥吃掉了! 此时,她一见到那顶帐篷,放冷的神色倏然一红,将身子一侧,擦着那顶‘帐篷’走入洞中。 一颗芳心立即狂跳不已! 甄通更是要命,那顶‘帐篷’立即颤动不已! 辜芳迅速的将酒菜自盘中放在石桌上之后,道∶‘师父,酒菜已经备妥,你是不是要趁热吃呢?’‘格格!你先吃吧!为师的尚要快活一阵子哩!’说完,朝甄通招招手。 甄通双颊一红,尴尬的瞄了辜芳一眼,犹豫难行道∶‘哇操!实在受不了,那有这么三八的查某呢?’‘格格!快来麻!’说完,身子一躺,摆妥战姿。 甄通一瞧,几乎晕眩! 他晃了一晃,立即冲了过去。 哇操!不玩的是傻鸟! 只见他在石床沿刹住身子,将烟斗朝地下一放,三两下立即脱光身子,那‘话儿’欣喜的颤动不已! 辜芳偷偷一瞄,吓得慌忙低头。 一颗芳心却以‘超高速’跃动,双手抖得根本捧不稳碗,口干舌燥,根本别想要吞下饭菜了。 因为,她也曾经‘不小心’瞧过荆立安那‘话儿’,她原本以为男人的‘话儿’皆是那标准的形状及尺寸。 此时,‘不小心’瞧见甄通那‘话儿’,一见它较荆立安那‘话儿’超出一支姆指长,难怪她会如此的异常。 她只是由视觉发现她的异常,因此,还可以忍受一下,爱珠却由触觉体会出它的异常哩! 因此,当甄通一式‘拨草赶蛇’疾冲进洞之后,爱珠好似被利枪戮中般,立即‘哎唷’一叫! 身子更是倏地一颤! 她那声怪叫,吓得辜芳一个失闪,‘砰!’一声,那碗饭立即摔碎在地,不由令她又惊又窘! 甄通一见自己信手一顶,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威力,惊喜之余,一式‘霸王举鼎’,立即抬起她的双腿。 接着,是一连串的快攻! 各位看官家中皆有‘录放影机’吧!当阁下按下‘快速边看边找’那键,一定会发现影像在快速移动吧! 甄通此时的行动比那种快速移动还要快上一筹,各位看官,你们想,此情此景会有多快? 爱珠南征北讨,会过多少的英雄好汉,见过各种不同尺寸的宝具,可是,她就是没有遇上甄通这号人物。 她几乎被杀得喘不过气来。 她根本没有还击的机会! 不过,她以为甄通再怎么行,也只是像一般年青小伙子般,虎头蛇尾,过不了多久,就清洁溜溜了! 因为,她见过太多‘冲天炮’型的小伙子啦! 那知,她挨了盏茶时间之后,甄通不但没有‘开单交货’,而且由于信心十足,杀起来更具威力了! 爱珠不由怔怔的打量甄通了。 甄通的双掌原本按在石床上,一见她的表情,立即暗道∶‘哇操!三八查某! 你看走眼了吧?好戏还在后头哩!’双掌立即按住‘圣母峰’不客气的搓揉起来了。 爱珠立即被挤成一只‘活虾’。 口中不自禁的哼叫起来了。 辜芳跟了她这么久,至少听见她和荆立安会战过百余回合,因此,也听惯了她的‘流行歌曲’及‘南腔北调’。 可是,她发现爱珠今日却提早‘唱歌’了! 仔细一听,她居然又谱出‘新曲’哩! 那歌曲及歌词令人闻之汗毛皆竖,心跳加速,她虽然未经‘人道’,却也觉得爱珠一定很爽! 因为爱珠只是‘哎唷喂呀!’叫个不停呀! 辜芳虽然服下‘失心丸’,那只是把以前的记忆暂时蒙住,对于生理本能根本没有丝毫的影响。 她可以由爱珠的‘歌声’及神情知道爱珠是在装模作样,还是真的很舒服,因此她知道爱珠此时真的很舒服。 她坐在桌旁,无心吃饭,只是低头收听‘现场战况’,盏茶时间之后,她已是双颊泛红了! 接着是禁不住春心荡漾,呼吸为之急促了! 她急忙连吸数口长气,企图稳住鼻息。 可是,半晌之后,她失败了! 因为爱珠实在叫得太不像话了! 在前所未有的刺激之下,她撑了一个时辰,立即疯狂的扭动,根本无惧于事后会不会腰酸背痛? 甄通好似在驯服一头野牛般,紧张万分的继续冲剌着,他知道只要今日把她摆平,以后就天下太平了。 可是,爱珠不但骁勇善战,内功更是精湛,因此,甄通继续又轰炸半个时辰,仍然无法把她摆平。 相反的,他也气喘呼呼了! 将遇良才,爱珠好不容易遇上这种猛将,岂忍心让他太累,加上她也正在要紧关头,岂可让他败下阵来。 因此,她立即喘道∶‘小┅┅兄弟┅┅姐姐┅┅来┅┅’甄通暗道一声∶‘哇操!下合孤意!’立即松手放下她的双腿。 他刚欲‘退兵’,爱珠嗲叫一声∶‘不要嘛!’搂着他,倏地一翻,轻而易举的扭转乾坤,互易位置。 甄通不由脱口赞道∶‘哇操!好功夫!’‘格格!好戏还在后头哩!’说完,‘凤凰于飞’、‘夕阳西沉’、‘你侬我侬’┅┅交互使出,几乎己经涵盖了十八般武艺。 ‘哇操!想不到这玩意儿的学问这么大哩!我可必须小心,否则,搞不好会出洋相哩!’其实,他也不知应该如何个小心法? 爱珠存心卖弄花招,以便吊住这只‘菜鸟’,因此,虽然忙碌得娇喘呼呼,春汗淋漓,却仍埋头苦干! 此情此景立即令甄通想起误中媚香疯狂扭动的艾采灵,一想起她,他立即内心一疼,眉头一皱。 ‘小兄弟,你┅┅你要泄了?’‘哇操!怎么可能呢?’‘格┅┅格┅┅小兄弟┅┅你┅┅你可要忍着点┅┅’‘哇操!有没有奖品呢?’‘格格┅┅你只要┅┅让姐姐爽┅┅姐姐┅┅┅全依你┅┅k┅┅’甄通一听到‘爽’字,立即悟出荆立安那句‘爽可’之意,乃是要自己让辜芳好好的舒服一阵子。 他心中一动,立即瞄向辜芳。 爱珠格格一笑,慷慨的道∶‘芳儿,把衣服脱了,此床去等候!’说完,继续疯狂的扭动着。 辜芳乍听命令,不由一怔! 可是,在爱珠的淫威之下,她不敢不遵,立即低着头走到墙角那张石床默默的脱衣解带。 甄通瞧得心儿一荡,慌忙移开视线。 ‘格格┅┅小兄弟┅┅真难得┅┅你不会┅┅喜新厌旧!’‘哇操!大姐,你别说得那么露骨啦!’‘格格┅┅小兄弟┅┅姐姐会┅┅被你害死┅┅’‘哇操! 害死?小弟不敢!大姐,你别误会┅┅’‘格格┅┅不是那种“死”啦┅┅哎┅┅’好!兵败如山倒,爱珠终于显露败象了,不过,她仍然不服输的挺动,她要他先垮! 她那知甄通乃是莫忘归痛定思痛,精心设计创造出来的‘小钢炮’,目标正是要修理她。 可惜,莫忘归少算一着,他根本想不到甄通会如此早与爱珠会面,因此,他没有把爱珠的容貌告诉甄通。 否则,今日就是爱珠的死期! 因为,爱珠又逞强盏茶的时间后,禁不住阵阵高潮的袭及,她只好自动认输的倒在一旁了。 甄通最喜欢‘打落水狗’了,尤其是母狗,更是他非打不可的对象,便何况爱珠奏是他决心要征服的对象呢? 因此,他再度使出‘霸王举鼎’了。 为了避免她暗中搞鬼,他立即扣住她的腰眼,毫不留情的长打!长打!强棒! 强棒! 非击出‘全叠打’不可! 爱珠又爽又怕,频频求饶! 甄通置若未闻,继续挥棒! 终于,爱珠悠悠的晕眩了! 甄通怕她搞鬼,继续冲锋! 突觉背心‘命门穴’一紧,接着是一缕冰冷又略颤的声音道∶‘姓仇的,何必如此的赶尽杀绝呢?’甄通见她含劲待吐,全身的气血为之一窒,不由大骇,忙道∶‘姑娘,咱们有话好商量,别动手!’‘要我松手,行!你先松手!’甄通当然马上照办了! ‘哼!算你识相,来吧!’甄通见她不但松手,而且自动在墙角石床上摆出架势,他不由暗怔道∶‘哇操!好一个怪女人!’‘哼!你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就不奉陪了!’‘哇操!我┅┅我┅┅’‘哼!没有用的家伙,若非师父吩咐,我才懒得理你!’说完,右手食中两指一骈,疾点向甄通的腰眼。 甄通吓了一跳,避开之后,叫道∶‘哇操!你┅┅你干什么?’‘哼!你再不上,我就用强迫的啦!’‘哇操!好!这是你自己找的,怨不得我!’‘哼!少罗嗦!上来吧!’甄通暗暗吸了一口气,立即掠上石床。 端枪!卧倒!目标正前方,发射! 一声脆响过后,辜芳不由闷哼一声,全身一阵颤抖! 甄通心知她必与灵妹同样是‘原装货’,悄悄的低头一瞧退出的‘弹厘’──果然发现处子的些许血迹。 他立即按兵不动。 辜芳却不领情的叱道∶‘你怎么停下来了?’‘哇操!我┅┅你┅┅’‘少罗嗦!’叱喝之中,她生硬的扭动起来。 虽觉撕裂般的疼痛阵阵袭及全身,被训练成‘绝对服从’‘悍不畏死’的她却继续扭动着。 甄通见状,心中暗疼道∶‘哇操!好可怜的姑娘!我一定要让你恢复神智!我┅┅我拼啦!’因此,他立即搂着她翻转过来。 辜芳冷哼一声,立即开始挺动起来! 那动作虽然生硬,却给甄通另外一种感受! 他觉得方才好似在‘旷野’奔驰,此时却似在‘狭谷’侧行,一种狭紧,挤迫的感觉使他异感连连! 他不由暗诧道∶‘哇操!我是怎么啦?对付老鸡,游刃有余,对付“幼齿仔”,却如此的不对劲呢?’心神一分,愈见不支! 不到半个时辰,他已开始颤抖了! 此时的辜芳正好是苦尽甘来,因此,挺动更疾! 她进逼更急,他就更加的要命,又撑了半响之后,只听他‘哎唷’一叫,在哆嗦之中,终于‘交货’了。 辜芳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一见甄通这样子,心知他已经‘垮’了,立即冷哼一声,站了起来。 甄通怔住了! 侮辱!天大的侮辱! 这简直比刺他一刀还严重! 甄通全身颤抖,几乎气得吐血。 辜芳得意的穿妥衣衫,迳自到深涧去洗身。 甄通痛苦的坐起身子,双拳紧握,恨恨的互捶着。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爱珠身上,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我以寡击众,虽败犹劳哩!’心中一宽,匆匆的吞下一粒‘天机丸’,立即开始调息! 他要复仇! 男性的复仇,岂可让查某看衰尾。 当他调息得龙虎交济,神清气爽之后,睁目一瞧,见辜芳不知在何时已坐在桌边瞧着自己,他立即朝她行去。 ‘哼!你想干什么?’‘哇操!你敢把衣衫脱掉吗?’‘这┅┅家师并无吩咐! ’‘哇操!谁叫你方才中途罢工的!’‘这┅┅你┅┅你不怕再出洋相?’‘哇操! 这回该你出洋相了!你怕了吗?’‘哼!有什么可怕的?告诉你,你最好考虑一下,这回你如果再出洋相,我可不会轻易的饶你!’‘哇操!彼此,彼此!来吧!’说完,立即跃下石床。 辜芳瞪了他一眼,立即转身宽衣解带。 半响之后,一具晶莹剔透的匀称胴体赫然出现在石床上,她一躺下,甄通立即扑了上去。 他的右掌正欲攀上玉女峰,立即被她叱道∶‘少来!该动的地方让你动,不该动的地方不准你碰!’‘哇操!我可以动何处呀?’‘少罗嗦!上来吧!’甄通暗暗苦笑一声,瞄准目标,旧地重游! 这回,由于双方比较熟悉,口径、路线也比较贴合,虽然略有不便,可是,盏茶时间之后,已经‘水到渠成’了。 甄通仍是以‘东方超级快车’的速度,不停的冲刺着,现场立即传出一阵雷驰电掣的迷人声音。 辜芳起先仍然对他不屑一顾,可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她就觉得浑身轻飘飘,有点不大对劲了! 她欲运功,却全身趐酸,一身功力不知跑到那儿去了? 她只知不停的扭着,摆着! 汗水汨汨直淌了! 气息逐渐转粗加急了! 口中间歇性的低叫着! 至于叫些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甄通却知道,就好像咱们现在听见平交道‘当当当┅┅’响起,就知道马上会有火车通过。 他知道辜芳差不多了! 暗喜之下,他继续冲刺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辜芳已全身趐软如泥,那叫声已变成断断续续的‘哼呀哈喔’呻吟声音了。 ‘哇操!爽吗?’‘不┅┅知┅┅道┅┅’哇操!怎么可以不知道呢?再来! 又冲了半响之后,他再度问‘口供’。 辜芳是个黄花闺女,她只知道舒服,并不知道爽,因此,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答‘不┅┅知┅┅道┅┅’啦! 偏偏甄通紧张兮兮,非逼她说出‘爽’不可! 因此,一直把她弄到昏迷了,他才摇头下马。 他擦着额上的汗水,拿着衣衫迳自走出去洗身子。 ←→ 第十章 甄通洗妥身子,入洞之后,一见二女仍在昏睡,他立即悄悄的搜寻那瓶‘失心丸’,可惜,一直无法寻获。 他暗骂一声∶‘三八查某’之后,迳自走到桌旁挟起那些冷菜饭,凑合着喂喂肚子,倒也觉得甚为可口。 他边用膳,眼睛边吃‘冰淇淋’不停的在爱珠及辜芳的胴体扫动,心中之得意及兴奋简直难以形容! 爱珠的丰腴令他回想起方才的奇妙快感! 辜芳的匀称胴体,怪异、冷漠,令他暗暗心颤不已! 尤其目睹她的下身那些斑斑血迹及糊秽物,令他在心颤之余,心生不忍,立即倒出一粒‘天机丸’。 悄悄的贴此她那含着微笑的樱唇,将那粒‘天机丸’渡入她的口中,立即扯过薄被罩在她的身上。 为了避免厚彼薄此,他也将爱珠身边的薄被一扯,打算要替她盖上,倏听‘喀! ’一声,一瓶药滚了出来。 ‘哇操!真是好心有好报!总算让我找到这瓶“失心丸”了!’替爱珠盖妥薄被之后,他立即拿着那瓶‘失心丸’一口气跑到涧边,瓶盖一开,立即将那些药丸倒入水中。 那些药丸入水即化,迅即被冲走! 甄通松了一口气,将空瓶朝涧中一掷,‘波!’一声,那个空瓶立即沉入涧中,消失了影子。 甄通‘哈哈’低笑一声,道∶‘哇操!这下子可以天下太平了!起码我可以避免被搞成“失心人”了!’他一见天色已黑,立即脱去布靴,将双踝泡在水中,边亨受那清凉的滋味,边思忖今后该做之事。 想来想去,他仍然决定与爱珠合作,先去春风庄,趁机将艾武仲宰掉,这样子就毫无牵挂了。 他接着思忖行动的细节,思忖之中,他频频得意的低声笑着,敢情,他想到了不少好玩的‘点子’哩! 他越想越乐,反覆思忖,一直到认为满意了之后,他才拿着那双布靴,光着脚丫子走回洞内。 一见她们二人仍然含笑昏睡,他立即盘坐在另外一张石床。 凝神静虑,气沉丹田,立即开始运功。 等他再度神清气朗的醒来之后,赫然发现辜芳柔情万千的坐在自己的身前凝视自己,他不由一怔! 他是被辜芳的冷漠神情吓坏了,此时一见她柔情万千的瞧着自己,他不由水下道∶‘哇操!她在搞什么鬼?’却听她令笑柔声道∶‘仇公子,请你盥洗吧!’说完,自床前端起了一个木盆,盆内盛着半盆清水。 甄通一见除了那盆清水以外,床沿更摆了盥洗用具,他不由暗道∶‘哇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辜芳令笑柔声道∶‘仇公子,快快洗吧!免得松子粥变冷了! ’说完,朝石桌上呶呶嘴。 甄通一见桌上果然摆着一个小锅,锅中热气袅袅上冒,另又飘出淡淡的香味,腹中不由咕噜作响。 不过,他实在想不透辜芳葫芦里装什么药? 别说他搞不清楚,就是刚悠悠上转过来的爱珠,也瞧得一怔,脱口道∶‘芳儿,你搞错了吧!’原来,她为了训练辜芳要绝对服从,一直要求她要服侍自己盥洗,辜芳也风雨无阻的顺从。 因此,她道出此言之后,立即等待辜芳来服侍叱。 那知辜芳却应道∶‘师父,请你稍候!徒儿先服侍仇公子之后,立即来服侍你! ’说完,朝甄通嫣然一笑! ‘哇操!姑娘,你先去服伺令师吧!’‘没关系!仇公子,你见来吧!’甄通无奈之下,只好拿起毛巾浸水擦一番。 ‘仇公子,你不漱口呀?’‘这┅┅饭后再漱吧!’‘好的!我去替你添粥吧! ’爱珠瞧傻眼了! 她的心中不由酸溜溜的! 这也难怪!由第一优先变成第二顺位,任何人也会受不了的,因此,她一直仔细的瞧着辜芳。 辜芳却全神贯注于甄通的身上,不但替他添粥,而且还替他端到床旁,不停的将它吹凉! 那情景好似慈母疼稚子。 又好似一个体贴的新婚妻子。 甄通不诧又窘,不知如何自处! 那知,辜芳却落落大方的坐在他的身前,脆声道∶‘仇公子,你快点吃嘛!不然,人家要喂你啦!’‘哇操!撒娇啦?这┅┅不得了!’甄通道句∶‘哇操!我自己来!’立即接过那碗粥。 辜芳似乎欢欣万分,捧着那木盆,哼着歌儿走了出去。 mpanel(1); 甄通瞄了神色惑然的爱珠一眼,他正欲启口询问,爱珠已经脱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哇操!我正要问你哩!’‘这┅┅她从未如此过哩!你┅┅你把她怎么啦?’‘哇操!我┅┅’倏听辜芳接道∶‘师父,仇公子真好!他带我到一个很美妙,很迷人的地方,我好舒服喔!’甄通闻言,不由满脸通红! 爱珠满脸讶然的道∶‘真的吗?’辜芳柔情万千的瞧着甄通,轻轻的颔首! 这种神情正是痴心女子凝视情郎的表现呀! 爱珠不由瞧着又妒又诧! 甄通却窘得不知如何应对? 好半响,辜芳才依依不舍的移开视线,才将盥洗器具端向爱珠,正色道∶‘师父,请盥洗!’‘芳儿,你到底怎么啦?’‘徒儿很好呀!谢谢师父的安排!’‘芳儿,你┅┅你真的对他好呀?’‘是呀!只有他能带给徒儿真正的快乐!徒儿愿意听他的吩咐,徒儿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爱珠神色大变,失声问道∶‘真的吗? ’‘不错,徒儿怎敢欺瞒师父呢?’爱珠深深的瞧了她一阵子,满脸诧色的问道∶‘芳儿,你会不会觉得那儿不舒服? 譬如∶头晕、目眩┅┅‘’没有呀!我很好呀!‘说完,诧异的瞧着爱珠。 爱珠又瞧了她数眼道∶‘没事啦!你下去吧!’辜芳轻嗯一声,立即走到甄通的床前,她一见到甄通的碗内已空,立即‘哎唷’一叫,将空碗接了过去。 甄通好似木偶般,尴尬的任她服待。 爱珠瞧得又妒又诧,由于昨晚泄得太凶,她尚觉有点头晕,匆匆套上衣衫之后,立即盘膝调息。 甄通连吃三碗由松子熬成的粥,虽觉十分的清香可口,却觉腹中已经‘客满’,立即按碗摇摇手。 辜芳会意的微微一笑,立即递过一条毛巾。 甄通道过谢,立即接过毛巾。 辜芳一听他向自己道谢,立即欣喜万分的瞧着甄通。 甄通被瞧着十分的别扭,立即道∶‘哇操!你去用膳吧!’‘好!好!’甄通见她愉快的吃粥,不由暗暗苦笑道∶‘哇操!她究竟是那条筋不对了?难道是不够爽?’他瞄了她半响之后,将目光移到已经入定的爱珠身上,暗笑道∶‘哇操!瞧她面泛苍白,分明受了内伤哩!活该!’他暗暗嘘了一口气,立即走下石床,朝洞外行去。 他刚坐在涧旁不久,立即看见辜芳捧着木桶走了过来,他不由暗暗叫苦道∶‘哇操! 她不知又有什么点子了?‘那知,辜芳只是朝他嫣然一笑,立即蹲在涧旁清洗碗筷,不由令甄通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哩! 辜芳清洗碗筷之后,脆声道∶‘仇公子,你想不想到附近去走走?’说完,渴望的瞧着甄通。 甄通虽然不知她为何会突然对自己如此的体贴,可是,他知道她刚受伤,并不适合任意走动。 因此,他立即摇头道∶‘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那下午呢?’‘这!你┅┅你不累吗?’‘不会呀!’‘你┅┅你不会疼吗?’‘有些些!不过,那算不了什么!’‘哇操!既然如此!咱们午后去转转吧!’‘太好啦!咱们饭后就出发,我先走啦!’说完,哼着歌儿雀跃而去。 甄通一见她虽然步履略见踉跄,却哼着歌雀跃而去,不由暗暗摇头道∶‘哇操! 实在是个怪胎!’ 山风徐来,花香扑鼻,山光凝罩,景色宜人,甄通漫步在幽谷中,双眼不住的打量四周的景色。 口中不绝称赞不已! 辜芳一见他如此的愉快,心中更愉快百倍,那张清丽的面孔,好似春花怒放,散发迷人的青春气息。 甄通走到一簇花旁,坐在如茵的草地上,双足朝前一伸,双掌朝后撑起身子,叫道∶‘哇操!真美!若能在此过一辈子,不知多棒?’辜芳含着醉人的笑容,坐在他的身旁,柔声道∶‘仇公子,我可以一直追随着你吗?’甄通心儿一颤,乍见她那醉人的面孔,一想起她的遭遇,霍地搂住她,低声道∶‘芳妹,你真是令人爱煞!’辜芳唤句∶‘仇公子!’立即紧搂着他。 甄通全身一热,立即吻上她那湿润的樱唇。 辜芳服下‘失心丸’之后,依照药性反应,她一定会听从醒来第一眼所见到者之使唤的。 除此之外,能够深深刺激她全身官能的人,也够资格令她心服口服,甘心受他的使唤啦! 这也就是鬼郎中荆立安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情况下,吩咐要使辜芳‘爽’的原因。 爱珠千算万算,不如老天爹指一算,却让甄通撞坏她的好事,这也正是她作恶多端之恶报征兆。 此时,一对青春男女搂倒在草地上,一阵拥吻爱抚之下,欲焰顿时高涨,立即淹没理智的防线。 两人的衣衫慌忙‘投奔自由’躺在远处的草地上。 那支烟斗却舍不得离开主人,静静的躺在甄通的身边。 这正是甄通信守莫忘归的吩咐‘人不离烟斗,烟斗不离人’一有状况,可以随时取来派上用场。 一声轻脆的‘拍’响,好似‘百八赛跑’裁判在‘起跑线’鸣枪般,甄通及辜芳立即不位的扭动着。 夏秋之交,天气酷热,谷中虽有凉风,两人在盏茶时间过后,立即全身汗下如雨了。 两人激情的扭动着。 在甄通而言,他是决心要让她‘爽到底’,他实在迫切的希望她早点恢复神智帮助自己对付‘春风庄’之人。 在辜芳而言,她是全心全意的付出,毫无保留的奉献,只要情郎喜欢,她是全力迎合的! 寂静的幽谷立即热闹异常! 原始的交响乐演奏个不停。 辜芳的内功虽然精湛,奈何甄通条件优厚,拥有超长宝具,加上坚韧的耐力,因此,一个时辰以后,她立即不支了! 可是,她仍然全力迎合着! 甄通一见她的算息转为急促,心知她已经差不多了,立即吸气凝神,准备让她‘爽到底’。 这一凝神,他突然听见远处草地上传来一声轻响,他心中一动,暗道∶‘哇操! 一定是三八查某来了!’他佯作不知的继续挺动,心中却思忖如何应变? 那声细响过后,即未再闻及逼进的声响,他心知爱珠必然隐在一旁观察,立即搂着她朝侧一滚。 这一滚,立即滚到那支烟斗之旁。 辜芳自动自发的在上面挺动,身子颤抖更剧了! 甄通佯作舒爽万分的随着轻颤,口中更是‘哎唷’低叫着,双掌却已蓄满功力,准备应变了! 盏茶时间过后,辜芳无力的伏在甄通的身上,哆嗦之中,不停的享受那飘飘欲仙的美感。 这就是‘牺牲享受,享受牺牲’之理。 甄通佯作‘交货’的哆嗦一阵子,立即将四肢朝地上一摊。 突听‘咻!咻!’两声细响,两枝细草带着劲气奇速无比的朝甄通二人的腰眼射来! 辜芳虽然泄得飘飘然,毕竟反应灵敏,脆喝一声∶‘小心!’右手一挥,一道掌劲疾劈而去。 那两枝细草立即被震飞而去。 甄通不由暗暗喝采! 爱珠在醒来之后,一见那瓶‘失心丸’已不翼而飞,在遍搜不着的情况下,立即出来找甄通二人。 当她一见他们二人正在快活,在妒恨之余,立即打算先将他们制住,再寻找那瓶‘失心丸’。 此时,一见那两枝细草被辜芳震飞,心中不由暗骂道∶‘贱人,你竟敢坏我好事,枉我辛苦调教你!’表面上却格格一笑,道∶‘好呀!你们竟躲在这儿来快活,竟让我饿着肚皮到处找你们!’辜芳立即神色一变。 甄通却哈哈一笑道∶‘哇操!大姐,你来得好!’说完,端枪快跑前进。 爱珠昨天几乎被甄通杀得‘脱阴而亡’,一身功力至今尚未尽复,此时,一见他‘杀气腾腾’的奔了过来,不由又惊又喜! 甄通知道自己不能与她翻脸,立即决定用这种方式处罚她,因此,一抓上她的前襟,之即用力一撕。 ‘裂!’一声,那对‘圣母峰’立即跃出。 ‘哎!不行啦!我┅┅’‘哇操!不行也得行!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说完,不客气的继续撕扯她的那件纱缕。 ‘裂!’‘裂!’两声过后,她已经清洁溜溜了。 甄通张口含住她的右乳,刚吸吮一口,立觉右侧腰眼一麻,接着是爱珠沉声问道∶‘那瓶药在何处?’甄通心中一骇,立即摇摇头。 ‘说!’‘哇操!是什么药?’‘你别管!你放在那边?’‘哇操!冤枉!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药?’‘哼!不给你尝点滋味,谅你也不招!’倏见辜芳沉声道∶‘师父,请松手!’‘你敢对我下手吗?’‘师父,请你别逼徒儿动手?’说话之中,左掌右拳缓缓的向上扬起。 爱珠一见她竟敢以‘开天辟地’对付自己,心中不由惊怒交加,叱声∶‘贱人! ’立即闪到甄通的身后。 一掌贴住他的‘命门穴’沉声喝道∶‘站住!’辜芳倏然而止,却冰冷的道∶‘师父,你别妄动!’‘反啦!反啦!贱人,你是不是中了邪啦?’‘哼!徒儿很清醒!师父,松手吧!’‘贱人,我床上那瓶药是不是你拿???的?’‘没有!徒儿一直不敢妄动你的东西?’‘哼!不敢?既然不敢,你为何敢对我下手?’‘师父,只要你不伤仇公子,徒儿不会冒犯你的!’‘哼!真是女大不中留,姓仇的,那瓶药呢?’‘哇操!搞了老半天,原来你在提那瓶鬼药呀?我在替你盖被之时,把它弄破了?’‘药丸呢?’‘哇操!臭死了!我把它们丢入涧中了!’爱珠气得身子一颤,叱声∶‘气死我了!’掌力倏吐! 甄通早已料到她会来这招,因此,未待她出击,身子倏地向左一闪,‘砰!’一声,立即被劈得踉跄摔出。 辜芳冷哼一声,拳掌并发,疾劈而出。 爱珠怒叱一声∶‘贱人!’身子一闪,疾逃而去。 辜芳顾不得追去,立即扶起甄通,关心的问道∶‘仇公子,你不要紧吧!我这儿有灵药!’甄通感激不已,立即搂住她,含笑道∶‘芳妹,我不碍事,你别太累了!先休息一下吧!’‘仇公子,你┅┅真的不碍事吗?’‘真的啦!你自己瞧吧! ’辜芳仔细的一瞧,只见甄通的左肩胛下方有个淡淡的掌印,立即关心的道∶‘仇公子,你的内腑有没有被震伤?’‘真的没有啦!不信的话,咱们“再来一次”,如何?’辜芳双颊一红,立即挣开身子。 两人迅速的穿妥衣衫,立即开始调息。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相继醒转,只听辜芳低声道∶‘仇公子,家师心狠手辣,你! ┅┅你趁早走吧!‘’那你呢?‘’我┅┅我┅┅她养我,教导我,我怎能离去呢?‘’哇操!你不走,我也不走!‘’这┅┅太危险啦!‘’哇操!咱们小心些,就行啦!‘’可是,家师┅┅‘’哇操!从今天起,咱们除了小心饮食以外,干脆轮流注意她,相信她也无法搞鬼的,对不对?‘’对!只要她不起歹念,咱们就放过她!好不好?‘’好!我全听你的!‘’仇公子,谢谢你!‘’芳妹,天色快暗了,咱们回去吧!‘ 一连三天,爱珠除了吃饭及拉屎以外,从未离过石床一步,她急着修复损耗的功力。 甄通岂肯让她专心修复功力,因此,他夜夜与辜芳春宵,而且,情话绵绵,温存有加哩! 行动之间,也回异先前之‘强棒出击’,将记忆中所见过的花招一一施展出来,逗得爱珠心猿意马。 偏偏,她又拉不下脸‘求和’,只好干熬下去了。 如此一来,灾情更严重了! 她不但定不下心,而且还被逗得‘春潮泛滥’,无奈之下,她只好自动让出‘地盘’,到涧边去‘冷却’一番了。 甄通一瞧,她那石床湿了一大片,立即悄声道∶‘芳妹,你瞧令师居然憋不住,“尿床”了哩!’‘嘻嘻!她可憋惨了哩!’‘芳妹,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份呢?’‘哼!谁叫她要伤你呢?’‘芳妹,咱们别再逗她了吧?’‘好吧!我去向她陪不是吧!’‘哇操!还是我去吧!你该不会吃味吧?’‘仇公子,小妹只要能在你的心房中占有一隅之地,就心满意足了,怎会吃味呢?’说完,轻轻的朝他一推。 甄通心中一震,搂得更紧,挺得更疾了!‘辜芳心满意足的迎合着! 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她才心满意足的摊直四肢。 甄通轻轻的亲了她一口,立即起身出洞! 他刚走近涧旁,立即听见爱珠沉声道∶‘姓仇的,你来干什么?’‘大姐,小弟来向你陪罪!’‘赔罪?不敢当!’‘哇操!大姐,别这样嘛!生气会衰老的! 那瓶药究竟是什么宝贝,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呢?’爱珠熬了三天三夜,确实吃了不少的闷亏,思忖再三,绝对不可以为了那瓶找不回的‘失心丸’得罪了他们二人。 可是,她自己出掌伤了甄通,已经把场面搞僵了,在妒恨、懊恼之下,她自己找不到台阶可下。 所幸,甄通自己送上门,她在稍泄心中之闷气之后,立即佯问道∶‘小兄弟,你可知道那瓶药是什么宝贝?’甄通当然佯应道∶‘哇操!我不知道呀!’‘那瓶药名叫“万益丸”,那些药丸不但可以增进功力,还可以解毒疗伤,你说是不是珍贵的药丸?’‘哇操!有够可惜!我真是猪脑!’说完,自怨自艾的捶着脑瓜子。 爱珠立即握着他的双腕,道∶‘小兄弟,事情过去就算了,只要你帮助姐姐对付春风庄的高手,咱们就扯平了!’‘哇操!没问题!春风庄那批“衰尾道人”乃是过街老鼠,人人可打,我绝对支持你的!’爱珠欣喜的格格一笑,立即搂住甄通。 甄通中途‘叫停’,原本就憋得很难过,此时一见她自动投怀送抱,兴奋之下,立即就要撕去她的纱缕。 爱珠格格一笑,身子朝后一退,嗲声道∶‘我自己脱吧!再被你撕下去,姐姐可就没有衣服可穿了!’‘哇操!那才凉快哩!’爱珠迅速的剥光身子,格格一笑,立即将身子贴了过来。 甄通知道她一定‘色’极了,因此,立即往草地一躺。 果然不错,他刚躺下,爱珠一式‘泰山压顶’压了上来,下身一式‘巨鲸吞虾’将那‘话儿’吞了进去。 接下来的就是天崩地裂的大地震。 爱珠憋了这么久,如今一逮到机会,她立即好似饿坏肚子的婴儿在争食般不停的扭动着。 口中更是高声呐喊着! 甄通好似置身于惊涛骇浪的汪洋大海中,立即双掌扣住那对‘圣母峰’以免翻舟灭顶哩! 爱珠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疯狂的挺动着! 要死就一起死嘛! 甄通这下子总算见识到‘虎豹母’的厉害了,他立即暗骇道∶‘哇操!我可要小心些,如果罩不住,就惨啦!’他紧张,隐在洞内偷窥的辜芳却更加的紧张,因为她担心爱珠会抽冷子废了自己的情郎哩! 三人之中只有爱珠毫无牵挂的尽情扭动。 整整的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她才疲累的缓下冲速。 ‘台风’逐渐的远去了! 甄通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暗道∶‘哇操!有够累!早晚会“嗝屁”,凭心而论,实带挺舒服的哩!’他方才一直‘挨打’,为的是要蓄精养锐及避免溃败,此时舒服之余,就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啦! 何况,她也开始喘呼呼了! 那就是也她很舒服的现象啦! 因此,他立即搂着她转过位置。 他正欲施展‘霸王举鼎’,爱珠立即嗲声道∶‘不┅┅不要嘛┅┅’‘哇操! 到底┅┅要┅┅不要┅┅’‘人家┅┅受┅┅不了嘛┅┅’‘哇操!那有┅┅这种事┅┅’爱珠立即呼天喊地的呐喊起来了。 那种野性的呐喊及扭动,简直令辜芳瞧怔了! 不过,他却暗暗担心爱珠会暴起发难对自己的心上人不利,因此,立即双掌蓄劲,准备随时制止她的犯规行为。 又过了盏茶时间,事实证明她是空紧张一场,因为爱珠已经四肢一伸,悠悠的晖眩过去了。 甄通正值紧要关头,因此,继续冲刺着。 这次,辜芳不再那么‘死忠’去中途拦截了,只见她微微一笑,立即放心的回床休息了! 甄通‘回光返照’的又挣扎半晌之后,只见他吐口浊气,在一阵哆嗦之后,爽歪歪的伏在她的身上了。 过了好半晌,只见他低声叫句∶‘哇操!’立即抱着她回到洞内,将她朝石床一放,叫道∶‘哇操!睡得可真甜哩!’说完,将簿被一拉,替她覆上。 突听辜芳脆声道∶‘仇公子,你要不要去洗澡?’甄通回头一见她拿着毛巾及衣衫,正捂住‘要塞’羞涩的瞧着自己,他立即含笑点头道∶‘好呀!全身粘乎乎的,挺难受的!’说完,抓起衣衫,牵着她的柔荑走了出去。 辜芳沐浴在爱的气氛中,喜孜孜的随他走了出去。 夜深人静,涧水清凉无比,两条赤裸的身子在涧中来回漫游,心中之舒畅,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 两人立即流连忘返! 突听远处空际传来一声轻唳,甄通心中一动,脱口叫道∶‘哇操!是大鹤!我怎么把此事忘了?’话未说完,‘哗啦!’一声,已射上涧旁。 又是‘哗啦!’一声,辜芳已经掠到他的身边,弯腰拿起毛巾温柔的替他拭擦头发及身子。 ‘哇操!芳妹,你快点擦身、穿衣,咱们要出谷一趟。’‘好呀!要不要带什么东西?’‘不要!咱们还要回来哩!’盏茶时间之后,二人已经掠出深涧,甄通匆匆朝天空一瞧,暗道∶‘哇操!晶妹会不会走了?’辜芳好奇的朝天空望了一阵子,低声问道∶‘仇公子,你在找谁呀?’‘找一个人及一只大鹤。’‘一只大鹤? 我曾见过一只好大的白鹤,可惜,它好似甚为畏惧我,因此,任我如何招手,它一直不敢下来!’‘哇操!它不敢听你的箫音哩!’‘咦?你听过我的箫音吗?’‘哇操!听过一次,几乎受不了哩!’辜芳欣喜的道∶‘究竟是什么感觉呢?’‘哇操!这┅┅这该怎么说呢?’辜芳含笑道∶‘仇公子,这些年来,我只知道练武,根本没有与人交手的经验,你就说给我参考吧!’‘哇操!这┅┅我觉得听了以后,神摇气动,难以抑制!’‘对!对!师父说过那箫音可以惑人心智,不战而屈人之兵,苦练至化境,可以伤人于百丈之外哩!’‘哇操!这么厉害呀┅┅’就在这时,远处天际又飘来一声鹤唳。 甄通一喜,立即仰天长啸! 两声长唳之后,大鹤驮着辜晶疾掠而下,由于辜芳一身白衣,大鹤立即顺利的找到他们二人。 一阵疾风卷过以后,大鹤已降落在五丈余外的草地上,辜晶激动万分的唤声∶‘姐姐!’立即掠了过来。 辜芳却诧道∶‘仇公子,她是不是认错人啦?’甄通尚未回答,辜晶已经兴奋的投向辜芳的怀中,却见辜芳倏地一闪,道∶‘公子,你认错人了吧?’辜晶匆匆的卸下面具,欣喜的道∶‘姐姐,我是小晶呀!咱们分别五年,你难道忘记我了吗? ’‘小晶,小晶┅┅’辜芳低头喃喃自念不已! 甄通一见辜晶尚要发问,立即传音道∶‘晶妹,令姐已被人陷害服下“失心丸”,先前的记忆已经全失!’‘甄兄,小妹知道此事,想不到那“失心丸”居然如此的厉害,甄兄,家姐怎会与你一起现身此地呢?’‘这┅┅一言难尽,有空再叙吧! 你遇见令祖了吧?’‘是的!爷爷对你的仗义救人,甚表敬佩及感激,爷爷已经悟出荆立安那句话的意思!’说至此,娇靥倏然一红! 甄通暗道∶‘哇操!一定是床上那档子事了!’他立即含笑不语。 辜晶鼓起最大的勇气,低声道∶‘甄兄,爷爷吩咐小妹送来这块古玉,请你多照顾家姐哩!’说完,自怀中掏出一块凤形古玉递了过去。 甄通双颊一红,正不知是否要接下之际,倏听辜芳轻咦一声,一把夺过那块古玉打量着呢! 辜晶立即紧张的盯着她。 甄通也迫切的盯着她! 好半晌,只见辜芳皱眉,道∶‘仇公子,我对这块古玉好似有点印象,可是,不知道曾在那儿见过它?’辜晶闻言,心中一动,立即含笑道∶‘姐姐,不错!你曾在黄山见过它,你瞧它的背面镌什么字?’‘辜芳?咦!怎么会与我同名同姓呢? ’‘姐姐!这块凤玉本来就是你的啦!在你失踪的那夜,你尚在把完它哩!你再仔细的瞧瞧吧!’‘你胡说!我自幼即一直和师父在一起,怎会失踪呢?’‘姐,你别听她胡说,你┅┅’‘住口!仇公子,她是该呀?怎么一直胡说八道呢?’‘芳妹,来!我替你们介绍一下,她也是姓辜,单名晶,她有一位姐姐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哩!’‘会有这种巧事吗?’‘芳妹,你对晶妹印象如何?’‘这┅┅她如果不胡说八道,我对她的印象挺好的哩!’‘哈哈!太好啦!芳妹,你们干脆就结成姐妹吧?’‘这┅┅要不要告诉师父呀?’‘不必啦!这种芳麻小事,何必提呢?’‘这┅┅’甄通一见她尚犹豫不决,立即硬着头皮,道∶‘芳妹,晶妹已是小兄的未婚妻室,这面凤玉就是信物?’辜晶闻言,身子一颤,羞喜交集,立即低下头。 辜芳瞄了她一眼,立即将凤玉交给甄通,然后,走到她的面前,含笑道∶‘姑娘,你可认我为姐吗?’辜晶欣喜万分的投入她的怀中,泣道∶‘姐姐!姐姐┅┅’泪水簌簌掉个不止! 辜芳受了感泄,亦簌簌掉泪。 甄通感动万分,将那块凤玉揣入怀中,取出一粒‘天机丸’走向那只大鹤,含笑弹了过去。 大鹤张嘴含下那粒‘天机丸’,立即将头藏入翅下调息。 甄通微微一笑,望着这对姐妹花变成一双泪人儿,立即盘坐在地,默默的调息,半晌,迅即入定了。 辜芳及辜晶却依然以泪洗面,尤其是辜晶一见如此轻易的与失踪五年的姐姐会面,更是喜极而泣! 辜芳虽然丧失先前的记忆,可是姐妹血统相近,亲情感泄之下,立即也泪流不止。 甄通醒转过来,一见她们两人尚在掉泪,立即叫道∶‘哇操!大事不妙,水灾啦!’说完,哈哈一笑! 辜芳尚未会过意,辜晶已羞涩的以袖拭泪,低声道∶‘甄兄,小妹失态,真让你见笑了!’‘哈哈!别把眼皮哭肿啦!既难看又易令人启疑哩!’‘是!甄兄所言极是!’辜芳拭去泪水,好奇的问道∶‘仇公子,你怎么姓甄呢?’‘哈哈!绝情郎君仇如海,乃是我的化名,我姓甄,单名通,甄通,真通!能认识二位,真是运气大通!’一女羞得垂下头。 ‘哇操!晶妹,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芳妹,麻烦你去谷口注意察看令师有否上来吧!’辜芳含笑点点头,立即掠去! 辜晶好奇的低声问道∶‘甄兄,姐姐怎会如此的听从你呢?’‘哇操!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这┅┅’辜晶一见他的尴尬神情,隐约的猜到怎么回事,她立即声若蚊鸣的道∶‘甄兄,你直说无妨!’‘哇操!晶妹,你肯嫁给我吗?’辜晶惊喜交集,不知如何应对? 甄通壮着胆子握着她的柔荑,以诚恳的口气,将自己的遭遇概略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辜晶听得泪水再度簌簌直流,咽声道∶‘通哥,想不到你会有如此悲惨的身世及坎坷的遭遇。’甄通轻柔的替她拭去泪水,含笑道∶‘哇操!小兄的衰霆已经渡过了,你就别再伤心了吧┅┅’芳妹乃是被一名心狠手辣,武功高强的中年女子所控制,她名叫爱珠,目前打算先征服春风庄再称霸武林哩!‘’哼!癞虾蟆想吃天鹅肉,简直是痴心妄想!春风庄高手如云,凭她一人岂能轻易得手?‘’哇操!不一定哩!令姐不但武功高强,又深谙箫音惑人之术,只要我再帮忙,胜算颇大哩! ‘’嗯!通哥,春风庄庄主乃是你的血海仇人,你藉此机会报仇,可说是两相兼顾,小妹能帮什么忙呢?‘’哇操!你有大鹤代步,不妨随时替小兄传递消息。‘’嘻嘻!没问题!我和丐帮弟子混得很熟,他们的消息最灵通了,我会随时与你保持连络的!‘’哈哈!太好了!有了你的帮忙,胜过百万雄师,别说是区区的春风庄,即使是整个的武林,我亦不惧!‘’通哥,你把小妹说得太好啦!‘’哇操!晶妹,你尚未答应小兄的求婚哩!‘’这┅┅人家不知道啦!‘’哈哈!不知道就是知道,麻烦你先回去向爷爷报告一下,小兄日后一定会专程上黄山拜访他老人家的!‘辜晶欣喜万分,羞答答的垂下头。 突然大鹤低唳一声,昂头瞧着二人,甄通含笑道∶‘晶妹,你先走吧!再过数日,小兄也会出去的!’‘通哥,麻烦你费心多照顾姐姐了!’‘哇操!没问题! 再见!’ 韶光易逝,眨眼间又过了一个月。 在这个月之中,甄通与辜芳砌磋武功,二人不但武功进展神速,感情更是如胶似漆,难分难舍。 爱珠为了霸业,狠下心面壁修练,由于甄通及辜芳未再捣蛋,也让她恢复了将近八成功力。 这一天一大早,爱珠换上一身红衣劲服,用过早膳之后,脆声道∶‘小兄弟,芳儿,咱们准备出去吧!’说完,朝床上的包袱指了一指。 辜芳含笑将那个包袱挂在左肩,正欲拿起自己的行李之际,已被甄通抢先拿去挂在左肩了。 爱珠格格一笑,道∶‘小兄弟,芳儿,你们只要助我控制春风庄,我一定替你们举办一个很风光的婚礼。’‘哇操!免啦!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在事成之后,你就安稳的当武林霸主,让芳妹随我去归隐吧!’‘你们如此年轻,就要归隐?’‘不错!’‘芳妹,你也决定要归隐?’‘是的!请师父成全!’‘好吧!走!’说完,自石床下取出一柄宝剑挂在背后,疾掠而出。 甄通及辜芳各将烟斗及古箫击妥,随后掠出。 出涧之后,爱珠毫不犹豫的望东掠去,三人武功皆甚精湛,攀藤附葛,纵跃绕越于危峰绝壁之间。 三人急于赶离山区,因此,中途毫不停顿,终于在黄昏时刻,来到了兵塞要地武汉! 武汉西枕荆山、巫山,东面有大别山为其屏藩,东南则有幕阜山脉为其阻障,形势天然,险要异常。 因此,历代战争,不得到武汉,不足以言定天下,中华民国鼎革首倡于武昌,亦即此理。 因此,自秦汉而后,武汉已极发达,为江湖各地物产之总枢纽,每天来往之车船及行人简直无法估算。 甄通隔绝人间已有月余,乍见来往的人车以及喧哗的声音,不由一振,走起路来,顿时威风凛凛的! 辜芳乍见如此多人,却暗觉惶恐! 爱珠却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迳自朝城内行去。 三人走进‘天下客栈’,要了两间清静上房之后,立即好好的洗去身上的汗水及尘埃啦! 甄通刚换上一套蓝衫,立即听见房门传来‘啪!啪啪!’的轻响,房门一打开,果然看见辜芳含笑而立! ‘芳妹,请进!’二人刚坐定,立见一名小二敲开房门送进一个食盒,同时谄声道∶‘公子,夫人,你们的酒菜来了!’‘哇操!小二,你有没有搞错?我们尚未点菜哩!’‘错不了的,是令师临行吩咐的。’辜芳恍悟道∶‘不错!师父刚出去不久!’甄通颔首道∶‘好吧!把酒菜摆妥吧!’说完,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 小二双目一亮,恭敬的摆妥酒菜,连声道谢而去。 甄通刚锁妥房门,立即看见辜芳以那支箫浸遍酒菜,而且仔细的察看,不由诧问道∶‘芳妹,你在干啥?’‘通哥,师父说,此箫若遇见毒物,必呈异色,咱们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一些较妥,对不对?’‘哇操!标准答案,芳妹,你真是我的贤内助。’辜芳又羞又喜,擦净箫梢,低声道∶‘通哥,用膳吧!’二人并肩而坐,愉快的进膳半晌,突听甄通低声问道∶‘芳妹,令师有没有向你提及她要去何处? ’‘没有,她只吩咐我来找你,没事少出去!’‘哇操!看样子从明天开始就有热闹可瞧了!’‘通哥,我┅┅我有点儿不习惯哩!’‘哈哈!这是正常现象,你一直住在鸟不拉屎的地方,何曾见过这么多人呢?别怕! 一切看我的!‘’通哥,我今晚是不是可以睡在这里?‘’哇操!求之不得! 你不怕我吗?‘’不怕!‘’哇操!芳妹,你不怕我把你怎么样吗?‘’不怕!我全听你的!‘’哇操!伤脑筋!你不怕,我反而怕哩!‘’通哥,你怕什么呢?‘’哇操!你长得美若天仙,我怕我会忍不住要“动”你,可是,又怕会吵到别人,这实在很伤脑筋哩!‘辜芳闻言,立即羞涩的垂下头。 甄通瞧得心儿一荡,立即在她的右颊亲了一口。 辜芳身子一震,立即倒向他的怀中。 甄通右手一挥,烛光立熄,房内立即一暗。 甄通温柔的抱起她,朝榻行去。 辜芳羞涩的紧闭美目,那张娇靥一片酡红! 上榻之后,甄通正欲宽衣,辜芳已经温柔的替他宽衣解带,乐得他‘啧!’的送她一个香吻。 辜芳羞涩的将头一低,赫然看见那根‘杀气腾腾’的‘话儿’,羞喜交集之余,她匆匆的替他宽衣解带。 甄通瞧得心摇神移,兴奋不已! 辜芳替他剥光之后,羞涩的转身宽衣。 甄通口干舌燥,坐躺不安! 因此,当辜芳羞涩的投入他的怀中之际,他已迫不及待的端枪冲锋,展开激烈的‘肉搏战’了。 辜芳起初尚且顾忌会吵了别人,因此一直闷不吭声的采取‘守势’,任由甄通去疯狂,发泄! 可是,经过盏茶时间的冲激之后,她豁出去了! 房内立即战鼓高鸣! 不久,整个的庄院,全被惊动了! 他们三人自从走入‘天下客栈’之后,由于爱珠的妖冶艳丽,辜芳的清丽,甄通的那把烟斗,立即引起众人的注意。 因此,他们早已在等着瞧好戏了。 此时,战鼓一起,众人立即竖耳倾听。 他们对于这对年轻男女肆无忌惮的快活,在妒诧之余,纷纷暗忖这对年轻男女是否为春风庄弟子? 因为,这阵子春风庄弟子大肆出动,他们的武功及阵法固然令人惊骇,他们的‘豪放’作风更令人吒舌!‘因此,他们只敢旁听,不敢来现场观赏! 甄通此行出山,乃是冲着春风庄来的,为了速战速决,他决定打破传统,迅速的打开‘知名度’。 他要让春风庄的人自动送上门。 届时,他再好好的修理他们一顿! 届时,他再好好的和艾武仲算帐。 届时,哇操!明日看我! 届时,他要让艾武仲满地找牙齿! ←→ 第十一章 战鼓如雷,声势骇人! 一个时辰,足足的冲剌了一个时辰,却仍然没有稍歇的样子,不由令那些‘听众’们暗骇不已! 突听‘唰!’的一声细晌自后院右侧掠来,那声音甚为轻细,加上战鼓如雷,根本不容易察觉。 辜芳轻噫一声,立即低声道∶‘有人来人!’甄通轻轻颔首,低声道∶‘揍他! ’辜芳微微一笑,右手朝饭桌一招,那双筷子立即飞入她的手中。 甄通偷偷的一瞄,立即发觉两位中年人隐在窗沿探头探脑,他不由暗骂道∶‘哇操! 这两个老包太嚣张了!‘他立即冷哼一声! 辜芳右腕一挥,那双筷子立即疾射而去。 ‘噗!噗!’两声,那双筷子迅即贯穿纸窗飞向那两名中年人的右眼,又疾又准,令人咋舌! 那两名中年人却不屑的冷哼一声,出掌朝筷子拍去。 在他们的判断,那双筷子出自一位黄毛丫头,又值在飘飘欲仙的时刻,怎能有多大的劲道呢? 那知,他们的掌面刚接上筷子,倏觉一股暗劲疾涌而至,大骇之余,右掌立即被筷子贯穿而过。 二人似杀猪般惨叫一声,立即破空而去。 这下子可好,天下客栈又多了两笔‘呆帐’! 甄通亲了她一口,低声道句∶‘好功夫!’辜芳嫣然一笑,低声道∶‘你的功夫才好哩!’甄通怔了一下,旋即会过意来,当下尽展‘精招’厮杀起来。 辜芳毫无惧色,立即展开反击。 她的动作虽然生硬,可是,却真枪实弹体力充沛,因此,战鼓更加的密集,份外的清晰了! 甄通见她今夜反常的支撑这么久,而且如此的骁勇,心中虽然诧异,可是他暗喜她能撑久一些! 两人立即纠缠厮杀起来。 原来辜芳生具六阴绝脉,他却是天生六阳绝脉,这两种截然罕见的‘超级天才’一碰在一起,那怎么得了呢? 纯阴及纯阳一接触,生光发热,难怪他们会进步神速! 若继续合体潜修,不难登道飞升! 两人肆无忌惮的又疯了将近一个时辰,只见辜芳一阵哆嗦,立即四肢一摊,无力的竖旗投降了! 甄通得意的‘巡视战场’半晌之后,方才满意的‘交货’。 辜芳拿起手帕轻柔的擦拭他额上的汗珠,满脸仰慕之色。 甄通柔声道∶‘哇操!芳妹,你今天可真行哩!是什么原因呢?’辜芳羞答答的道∶‘我┅┅也不知道呀!’甄通微微一笑,搂着她侧躺在一旁,柔声问道∶‘芳妹,你累不累?’‘还好!不似以前那么累了!通哥,你呢?’‘哇操!全身轻松,有够爽!’两人甜言密语好半晌之后,辜芳轻声问道∶‘通哥,咱们起来吧? ’‘哇操!再等一下啦!芳妹,你不觉得这样子很舒服吗?’‘这┅┅实在很舒服,不过,挺怪的!’‘哇操!习惯成自然啦!’突听隔邻的那面木板传来‘毕剥’一声,接着传来爱珠传音道∶‘小兄弟,早点休息吧,明早还有事哩!’甄通朝辜芳低声道∶‘哇操!令师回来啦!睡吧!’说完,立即双目一闭! 辜芳的下身突然多了一截‘东西’,任她再怎么顺从及忍耐,过了好半晌,仍然无法入眠。 她在无奈之下,只好把双眼睁开。 那知,双眼一睁,立即发现心上人正含笑瞧着自己,她在羞喜之下,立即将身子朝他的怀中一钻。 ‘波!’一声,甄通那‘话儿’立即被‘驱逐出境’了。 ‘啧!’一声,他轻轻的亲了她一口,立即起身走入浴室。 翌日辰初时分,甄通三人用完早膳,会过帐之后,在众人‘有色眼光’偷瞧之下,昂首离开客栈。 走出大门之后,爱珠带着甄通二人迳往东门行去。 三人刚走出东城三里余远,路上人车已渐稀,突听一阵急骤的蹄声自身后远处传来,三人立即往路侧一闪。 蹄声越来越晌,分明有不少快骑已经临身,甄通刚回首,立即听见‘唰!’一声,一道鞭影疾挥向他的右颊。 他尚未闪身,辜芳已右掌一探,抓住鞭梢,往下一拉! mpanel(1); ‘哎唷!’一叫,马上大汉一个重心不稳已摔了下来。 其余三骑见状,慌忙勒马暴叱∶‘贱人!’辜芳一见其中两人右手皆敷以白布,心知必定是昨夜偷窥被自己所伤之人,立即沈声道∶‘你在骂谁?’那名大汉骇得一凛,立即噤若寒蝉。 ‘哇操!他在骂他老娘啦!’‘小子,你┅┅哎唷!’‘卡!’一声脆响,那名大汉的右膝已被辜芳以古箫敲裂,疼得他全身颤抖,就欲摔下来。 辜芳狠狠的道∶‘你若敢再出口骂人,小心我把你了!’‘你┅┅你是谁?’爱珠格格一笑,道∶‘朋友,你懂不懂江湖礼数呀?’‘哇操!对呀!那有如此冒昧的男人,怪不得昨夜差点掉了“照子”,算你命大,哼!’‘小子,你┅┅哎唷! ’又是‘喀’一声,那人的右膝又被辜芳敲碎了! 他在出声之后,立即悟及犯了那位女煞星的忌讳,一见她果然以箫敲来,立即出掌拍去。 那知,自己刚出掌,那支箫倏地一疾奇准无比的敲中他的右膝,剧疾大骇之下,他带侧身就欲逃去。 甄通身子一闪,一把勒住马鬃,含笑道∶‘哇操!朋友,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怎么又要走了呢?’中年大汉凶目一瞪,右掌一扬,就欲劈来。 ‘哇操!弄错了!该用左掌啦!’中年大汉瞄了纱布已泛红的右掌一眼,心知对方如此的从容不迫,必有所恃,因此,立即垂手低头。 ‘哇操!这才乖嘛!朋友,这匹马可否借我骑一骑?’中年大汉叱声∶‘你┅┅你┅┅’辜芳已沉声道∶‘滚下来!’说完,倏将古箫一扬。 中年大汉颤声道∶‘住手!’立即翻身下马,由于右膝已碎,只听他踉跄数步,方才倚在另匹健骑旁。 ‘格格!小兄弟,别逗他们了,各位,请问你们是何方神圣?’‘咳!咳!有劳姑娘见问,在下姓涂,咱们四人是天风庄弟子,方才之事纯属误会,请姑娘见谅! ’‘天风庄,格格┅┅’那四名大汉一见爱珠骸形永浪的大笑,不由惴惴不安! 好半晌,只听爱珠脆声道∶‘天风庄与春风庄有何关连?’那名大汉立即挺胸道∶‘敝庄庄主乃是艾庄主之徒。’‘喔!难道天风庄已经易主?田庄主已经归隐了吗?’‘姑娘说得不错!田庄主将爱女匹配给敝庄主之后,即在庄后安享晚年,请问姑娘芳名?’‘格格!田善义一向野心勃勃,目前又正值壮年,怎么可能归隐呢?莫非其中另有隐情?’那四名大汉立即神色大变! ‘格格!你们庄主是谁呀?’‘艾天霖,千剑书生艾天霖。’‘千剑书生艾天霖,我只记得一位叫田天霖的,是不是他呀?’‘不错!敝庄庄主原本姓田,因为感激艾庄主的栽培,自动改姓艾,此事业已遍告武林,三位┅┅’‘格格!很好! 很好!天霖这小子真会见风转舵,算田善义倒楣,居然会收下这种义子。’说完,格格直笑! 四名大汉面面相觑,却不敢作声。 ‘格格!你们回去转告那小子,“四湖故友即将拜访”!’‘是!’片刻间,四匹健骑载着四名挂彩的大汉疾驰而去。 ‘格格!太好啦!既有田天霖那小子出面,不愁艾老鬼不出面,走吧!’说完,足若流水般行去。 甄通衣袂不飘的紧跟在后,心中却蠢蠢欲动道∶‘哇操!这下子可以大显身手了啦!’三人驰行盏茶时间之后,立即发现十丈以外一座占地颇大的庭院,呈现在眼前,四周别无住宅。 ‘格格!前面就是名闻华中的“天风庄”,听说已扬名一甲子,可惜,却毁于田善义这个老色鬼!’话声方讫,三人已经抵达庄前。 院门宽大,两扇朱漆大门向内启开着,院墙甚高,几有丈余,两蹲静伏石狮更添宏伟,庄严气势。 由外向内望,仅能看见一座大厅,其余则是十几幢红瓦屋顶,别的均为高墙所遮隔,难以窥望。 大门外石阶两边,分站八名抱刀黑衣大汉,瞧他们神情肃穆,状至威猛,分明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甄通三人在庄前站立半晌,一见不但没有人出面接待,那八名大汉更是神气无比,甄通不由心中有气。 爱珠遭此奚落,神色倏地一冷。 ‘哇操!好大的一对石狮子,不知是不是真货?’他的右掌刚碰上右侧那只石师的头顶,立即有一名大汉阴声道∶‘朋友,你的手干净吗?’‘哇操!朋友,你还会开口呀?我以为是死人哩!’说完,抓住师脚向上一提! 那名大汉被甄通一阵羞辱,正欲出手教训他,突见他单臂举起那只石师,骇得不敢吭声! 甄通微微一笑,突将那石狮朝那八名大汉上空抛去,吓得那八人慌忙朝院中疾掠而去了! 甄通哈哈一笑,身子一闪,稳若泰山的托住疾坠而下的石狮,真力暗贯,将它疾抛向空中。 那八名大汉骇得立即又连连暴退。 甄通微微一笑,身子一闪,抓起另外那只石狮,真力暗贯,疾砸向飞坠而下的石狮! ‘砰!’一声暴响,立见满天石屑纷飞。 那八名大汉及闻声疾掠而出的十余名,骇得疾退回厅中。 甄通三人真气暗聚,那些石屑一沾及他们三人身边寸余外,立即纷纷向外四溅,丝毫沾不得身。 半晌之后,尘埃落定,院中的花木立即一片灰白。 辜芳向四周一瞄,立即钦佩的瞄着甄通。 甄通朝她一笑,负手而立。 爱珠深庆得此高手相助,立即格格连笑! 突听一阵轻细的步声自厅内传出,甄通斜目一瞧,立即发一个神色阴沈,一身黑色劲装,外罩黑袍的三旬青年率众而来,他立即朝辜芳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黑袍青年走到门内倏然止身,那二十余名大汉立即长剑出鞘,紧紧的围住甄通三人,爱珠又长笑了半晌,才脆声道∶‘霖哥,你忘了珠妹吗?’黑袍青年神色大变,夫声道∶‘爱珠,原来是你!’‘格格!霖哥,很高兴你尚记住小妹!原来江湖传闻有误!’‘江湖有何传闻?’‘格格!有人说霖哥你卖身投贼?’‘这┅┅此言何从说起!’‘格格!有人说你为了巴结春风庄,不但杀害了义父田善义,而且强占田善义之女为妻┅┅’‘住口!是谁说的?’‘格格!若欲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住口!爱珠,你今日来此究系何意?’‘格格!瞧你那张俊脸铁青成这个模样,是生气呢?还是害怕呢?令小妹瞧得挺心疼的!’‘住口!爱珠,你在得意什么?你别忘了昔年的那件公案至今未了,本庄主若放出风声┅┅’爱珠那张脸笑容之僵,阴森森的道∶‘你敢!’‘哼!本庄主岂会惧怕你!’突听一声暴喝∶‘禀庄主,可否让属下教训这个骚婆娘?’爱珠神色一冷,阴声道∶‘芳儿,教训他!’出声的是一位黑衣大汉,他一见艾天霖颔首应允,瞄了走向自己的辜芳一眼,立即阴阴一笑。 双肩微晃,身形闪电般扑向辜芳,左掌五指箕张,右掌并指如戟,诡异阴狠,凌厉无比! 甄通见状,立觉技痒,喝声∶‘让我来!’身子疾迎而上,左臂高举,右臂平伸,骈指疾啄而去! ‘砰!’‘砰!’两声,那名大汉已带着两股血箭飞退而出,张口欲叫,却痛苦万分的叫不出声音来。 另外一名大汉飞身接住他,低头一瞧他的颈项及胸口,各有一个寸余大洞,不由大骇不已! 甄通拿起手帕边擦去指尖的血迹,边揶揄道∶‘哇操!教训!我看该是“觉迅”,早点安眠哩!’艾天霖神色一凛,一瞄甄通背后的那支烟斗,陡然想起一事,立即拱手道∶‘这位兄台莫非姓仇?’‘哇操!球?我并不胖呀?什么球不球的?’艾天霖见他戏谑诙谐,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立即含笑道∶‘仇兄,你可有一个“绝情郎君”的雅号?’‘哇操!怪啦!咱们素未谋面,你怎知我的名号?’‘哈哈! 仇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娇妹为了你,至今仍然长卧在榻,庄中铁骑尽出,渴欲请你回庄哩!请进!’甄通闻言,立即想起那位被自己轰得呼天喊地,颤抖连连,终于昏迷不醒的艾天娇,她不由一怔! 艾天霖却含笑伸手肃客,凝视着甄通。 爱珠见状,立即会意出是什么回事,立即格格笑道∶‘小兄弟,艾大庄主在肃客哩! 走吧!‘’哇操!大姐,你请!‘’格格!你是主客哩!‘’不!不!还是大姐先!‘艾天霖立即陪笑道∶’珠妹,请你先抬莲足吧!‘’格格!我今儿个沾光啦!‘甄通一进大门,立即发现院内有十几间建筑。 他注意一瞧,便已瞧出这十几间建筑居然是按九宫八卦排列,其余花园亭榭,一草一木无不暗含生克。 他不由暗凛! 入厅坐定之后,甄通立即发现除了艾天霖入内以外,其余诸人皆留在厅外,不由暗诧哩! 爱珠却含笑打量着壁上的字画,格格笑道∶‘庄主,瞧不出你也是一位雅人哩! ’‘哈哈!不敢当!这些字画虽说不上奇珍异宝,却也耗了在下不少的精力,方始纲罗来的!’甄通跟随莫忘归作画多年,耳濡目泄之余,颇有素养,立即含笑道∶‘刚健有余,可惜,圆润不足!’‘哎呀!高明!果然高明!作这些画之人亦常如此自叹!想不到你兄弟如此年轻,竟有如此深的造诣!’‘哇操!在下才疏学浅,未具声望,不敢妄与大庄主称兄道弟,请大庄主勿再如此称呼!’艾天霖面上一臊,正不知如何启口之际,突见一名青衣小婢手捧香茗而来,他立即朗声道∶‘仇少侠,此茶乃是雪山绝顶雪莲嫩根泡制而成,功能健身醒目,你瞧,它们芳香无比哩!’青衣小婢将四杯香茗放在他们四人茶上后,立即裣衽告退,辜芳立即拿起那支古箫来! 艾天霖神色一变,霍地站起身子。 辜芳瞧也不瞧他一眼,以箫沾试那三杯香茗,轻轻的颔首,立即拭箫默默的坐回原位啦! 艾天霖松了一口气,重新入座,含笑道∶‘仇公子,这位姑娘天生丽质,一定是尊夫人吧?’‘哇操!大庄主果然慧眼识英雌,她正是拙荆,姓辜,单名芳,你还有何指教吗?’‘咳!不敢当!仇少侠,此茶入口虽有苦涩味道,却有益身心,请用!’说完,含笑先行啜饮一口! 甄通轻呷两口,果然有些苦涩,不过,入喉之后,全身一阵清凉,他不由颔首道∶‘哇操!果真是好茶!’‘多谢仇少侠雅爱,可否请仇少侠赐告今日光临敝庄之意?’‘哇操!大姐,你来说吧!’‘格格!小兄弟,其实你也知道,大姐是为了来会会老相好的,你又何必要大姐自己说出来呢?’‘哇操!大姐,人家已经名主有花,又是赫赫有名的天风庄庄主,你别破坏人家的形象啦!’‘格格!霖哥,你会如此的绝情吗?’‘咳!咳!男人那有不荒唐的,在下就去请拙荆出来,与三位贵客见见面,不过,尚请口下留情!’说完,含笑拱手而去。 爱珠媚目连转,嘴含冷笑,分明正在使心眼。 甄通却边啜茶边起身,欣赏那些字画。 辜芳美目连转,打量着厅内的摆设。 厅中雕梁画栋,全由坚硬青石砌造,所用桌椅,均是檀木所造,漆色暗红,虽陈设简单,却不显单调。 加以摆设适当,点尘不泄,再配上壁上琳琅字画,更令人觉得朴实雅静,置身其中,身心舒畅。 突听爱珠轻咦一声,仔细一瞧,突然发现这些雕梁画栋,竟是钢铁铸成,她不由叫道∶‘糟糕!快出去!’那知,她的声音方落,突听‘砰!’的一声震身大响,厅口那两扇大门,居然自动关上,而且关得毫无隙缝。 ‘哇操!是铁门哩!怪啦!怎么没有窗户呢?’突听屋顶传来艾天霖那得意,冰冷话声道∶‘姓仇的,你再瞧清楚点,连屋顶也是钢铁的哩!’‘哇操!大庄主,你是什么意思?’‘嘿嘿,姓仇的,若非你从中作梗,娇妹早已投入我的怀抱了,我看你还是早点死去,免得碍了我的好事!’‘哇操!你这只猪哥,竟想一箭双呀! 你罩得住吗?’‘嘿嘿!姓仇的,你省点力气吧!一个时辰之后,我再来替你们三人收尸吧!’说完,立即传来一阵得意笑声。 爱珠又惊又叱,尖声叱道∶‘田天霖,你这个王八蛋,数典忘祖,阴狠毒辣,卑鄙无耻,罪该万死┅┅’甄通暗笑道∶‘哇操!恰查某,似这种泼妇骂街,怎够格称霸武林呢?还是省省吧! 真是的!‘辜芳一见甄通从容不迫,立即平静的站在他的身边。 爱珠边骂边向四周打量,突觉一阵炙热迫上身来,心知对方已在外面令人放火,心中不由大骇! 她倏然住口,身形一闪,已到门边,冷哼一声,双臂提足十成真力,向那两扇铁门疾劈而去。 ‘砰!’一声暴响,震得整个大厅微微一晃! 那两扇数寸厚铁门,虽被击凹,却未被击开。 爱珠却被掌劲余波震得气血一浮。 甄通二人却如无事般凝立不动。 厅中的气温越来越高了。 爱珠又惊又急,双掌一并,朝屋顶疾劈而去。 ‘轰!’巨大的一声暴响,屋顶立即被震凹,爱珠又被震得气血一阵翻腾,额上立即迸出汗珠来了! 敢情她已情急拼命了! 厅外却隐约传来艾天霖得意的狂笑声音。 辜芳一见气温越来越高,立即低声问道∶‘通哥,让我试试吧!’‘哇操!杀鸡焉用牛刀!看我的!’说完,摘下那支烟斗悠悠哉哉的走向厅门。 爱珠边调息边瞧着甄通。 甄通早已由莫忘归的口中获悉他与石碧卡手中的烟斗意是北海千年寒铁铸成,可以切金削玉。 只听他喃喃念句∶‘哇操!寒铁,希望你能够大发神威,令这些铁胆颤心寒! ’说完,迅即功贯烟斗。 ‘普!’一声,好似利刃切豆腐般,那只烟斗轻易的贯穿铁门,不由令爱珠及辜芳瞧得双眼一直。 甄通双掌握住烟斗,一横、一直、一横、再向上一钩,那扇铁门立即被那支烟斗‘巡视’一周。 只见甄通低呸一声,那扇铁门立即倒向厅外。 ‘轰!’一声大响,那扇铁门颓然倒地。 甄通潇洒的掠到厅前,扬手含笑道∶‘哇操!多谢各位的温情送给咱们三人,真是热情大方。’前院散立四十余名黑衣人,除了十名大汉抱着木柴往灶下添放以外,另外三十余人皆骇视着甄通。 ‘哇操!免惊!免惊!你们庄主呢?’一名中年大汉冷哼一声,目中凶光一闪,右臂一扬,一把解腕尖刀已脱手飞出,闪电般射向甄通的眉心。 倏听辜芳冷叱道∶‘哼!破铜烂铁也敢丢人现眼!’右掌倏出,曲指遥弹,‘叮’一声,一把百炼精钢顿化碎铁段段,四射激扬,迳自招呼那些大汉。 三名大汉动作较慢,身上立即挂彩。 两名黑衣老人各自厉吼一声,疾扑向辜芳。 辜芳风纹不动,容得二人近身,右掌一圈一挥,疾点二人四目。 两名老者冷哼一声,身形一顿,一转,避过来招,四臂一抓一点,夹着刺耳寒风,分取辜芳左右肩井及双乳! 招式既狠又下流,不但令辜芳恨之入骨,只听她冷喝一声,沈肩挫腰,双掌齐出,闪电般向二老双腕截去! ‘喀喀!’两声,二老的右掌飞坠落地! 两声凄厉惨叫过过,二老转身飞逃! 辜芳岂容得二人走脱,柳眉挑处,一声冷笑,双掌曲指遥弹,两缕强劲无比的指风分袭二老‘命门’要穴。 二老已成丧家之犬只顾逃命,那顾其他,等到两缕指风近身,再欲躲闪之时,已经为时已晚。 二老只觉背中巨杵,惨叫一声,坠地之后,立即毙命。 其余的大汉见状,不由齐声惊呼! 爱珠方才几乎送命,此时一出困,立即厉啸一声,先出口闷气之后,厉声喝道∶‘杀!通杀!’话声未歇,肩后宝剑已出鞘疾扑向那些大汉。 辜芳取出古箫,古手一挥,立即布起一缕锐啸以及一声惨叫,只见一名大汉已被那支古箫敲中心口。 突听一声厉啸,自右侧房中传出,接着是一声暴喝∶‘布阵!’立见五十余名大汉各持兵刃自房中掠出。 甄通原本正在看热闹,一见艾天霖喳呼要布阵,他立即想起院中之奇妙布置,立即暗喊‘夭寿!’匆匆一瞥辜芳及爱珠,有如猛虎冲入羊群般,正在大肆屠杀,他立即持着烟斗掠向艾天霖。 艾天霖神色一凛,立将右掌一挥。 三名大汉立即扑向甄通。 ‘哇操!你们不够看啦!滚!’烟斗一挥,一式‘天机难测’过后,地上已多了三把钢剑,那三名大汉捂着血迹殷然的右腕向后暴退。 ‘哇操!真乖!大庄主,咱们来玩玩吧!’艾天霖凶目一闪,抖手一掷! 立见三把蓝汪汪的知匕成品字形射向甄通的胸腹之间,看样子它们已被淬毒,若被刮伤,稳会‘嗝屁’! 甄通双目一转,瞄准目标,右臂连挥! ‘锵!锵!锵!’三声,过后,立即听见三声惨叫。 那三名大汉刚惨叫出声,立即倒地毙命。 ‘哇操!大庄主,你是“最佳投手”,我是“全叠打王”,咱们挺有默契的哩,再来一趟吧!’艾天霖一见自己竟误伤了自己的手下,原本已是骇怒交加,此时又被甄通连损带刮一番,不由大怒! ‘锵!’一声,一把冷泓隐泛的宝剑已经出鞘,只见他冷哼一声,一式‘划天指地’斜削向甄通的右肩。 ‘哇操!凉飕飕的!砸断了,多可惜!’口中虽然如此说,烟斗一扬,一式‘烽火燎原’疾迎而去。 艾天霖冷哼一声,剑势陡急。 ‘锵!’一声脆响,两人立即收招暴退! 艾天霖一见剑尖断了寸余,神色大骇之下,抖手掷出断剑,身子一偏,疾朝阵中扑去了! 甄通想不到他舍得将宝剑丢掉,悄怔半刻,那把断剑已疾射近胸前,他慌忙将烟斗一挥啦! ‘锵!’一声,那把断剑斜里偏出。 艾天霖却已趁机掠入阵中,指挥那些大汉藉着阵形之助,寻隙攻向辜芳以及爱珠她们两人。 甄通暗骂一声∶‘王八蛋!’立即向四周一瞧! 只见四十九名大汉似走马灯般迅疾移动,将爱珠二人围在当中,另有三十余人散立在右侧随时准备递补。 辜芳冷若冰霜,出手又疾又狠,只要她一出手,必定有人倒楣,不是当场‘嗝屁’就是爬不起来。 爱珠双目含煞,痛下杀手,向巽位疾冲而去。 甄通暗叫一声∶‘不好!’立即站在了巳位。 他这一站,好似设立了一个检查站,那四十九名大汉在奔行之时,必须先后经过他的附近接受‘检查’。 甄通将烟斗忽砸倏扫,殷情招待他们。 半晌之间,立即有七名大汉躺在地上休息了。 艾天霖一见阵式有异,纵身一瞧,见甄通在‘招待’自己的手下,立即亡魂直冒,全身轻颤! 甄通一见到他,哈哈一笑,道∶‘大庄主,过来玩啦!’声音方扬,他已疾掠向艾天霖。 烟斗一挥,朝他的胸口砸去。 艾天霖向后一闪,厉啸一声。 立即又有七名大汉递补过来,阵式一转,已失去艾天霖的人影,不由令甄通暗暗叫苦不已! 他心知慌不得,立即凝立不动,脑筋暗自推敲方位。 突听‘唰!’一声轻响,自他的背后传来,甄通微微一笑,身子一闪,左掌一扬,立即将剑身握住。 用力一捉,立即看见一位大汉跄踉摔来。 甄通朝他龇牙一笑,烟斗一扬,作势欲敲。 那名大汉欲闪不及,脱口叫道∶‘救命呀!’阵式转动甚疾,另外一名大汉悄悄的一剑刺向甄通的腰间,神色一片狰狞及冷笑! 甄通将烟斗由敲改为钩,朝那位求救大汉腋下一钩,右足一拌,那人立即冲向那支钢剑啦! ‘啊!’的一声惨叫,那人以手捂胸摔倒在地。 另外那名大汉一见误伤自己,不由一怔! 倏觉胸口一疼,只见他惨叫一声,朝后摔去。 甄通采取‘以敌克敌’方式,一口气重伤五名大汉之后,已经冲到艾天霖的身前。 艾天霖一见到他,好似见到鬼魅般朝后疾闪。 甄通知道阵式全由他在指挥,岂肯让他开溜,喝声∶‘那里逃!’左掌一扬,一道掌劲疾卷而去。 倏听两声冷哼,两名中年大汉分自左右疾闪而出,只见他们身子一闪,避过那道掌劲,立即振剑疾攻。 倏听艾天霖闷哼一声,左踝已被掌劲余波扫中。 甄通眼见原本可以追杀,却被这两个老包阻挡,心中一火,立即大吼一声,一式‘天机难测’疾劈而出。 他那声大吼乃是怒极而发,贯注不少的真力,立即将那两名中年大汉震得神色大变,冲势为之一顿! 他们一顿,甄通那道掌劲却以‘牛顿万有引力’力道疾卷而去,立即将他们震飞出去啦! 阵中立即一乱! 甄通趁势双臂连挥疾冲出去。 一阵惨叫声音过后,至少有五人‘蒙主宠名’了,甄通立即发现辜芳也含笑疾掠而来了! ‘啧!’一声,甄通搂住她,亲了她一口,烟斗一挥,将一名欲偷袭的大汉砸飞出去啦! ‘芳妹,你没事吧?’‘没事!不过,没有看见你,挺怪的!’‘哇操!有够感动!令师呢?’‘正在东南方大开杀戒哩!’‘哇操!擒贼先擒王,咱们先去逮艾天霖那老包吧!’二人并肩行进,双臂连挥,好似清道夫在扫地般稳步前进,那些大汉只要一现身,非死即伤! 盏茶时间之后,二人已冲出阵式,回头一瞧只见尚明十余名大汉在围攻爱珠,艾天霖已经不见人影。 ‘哇操!这老包挺会溜的哩!这下子可麻烦了哩!’话声未讫,右侧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鹤唳! 甄通神色一喜,头一抬,果然立即发现那只大白鹤,朝下掠去,他立即仰天长啸一声哩! 大鹤长唳一声,旋飞一圈,继续朝下掠去。 ‘哇操!大鹤可能已发现那老包了!走!’‘通哥,我想留下来替师父掠阵! ’‘哇操!好吧!不过,你可要小心些!’说完,扬扬手疾掠而去。 他刚掠出大门不久,立即看见远处城门在交头接耳,目光皆流露出骇讶之色,他立即叫道∶‘哇操!天风庄窝藏匪徒,你们还敢站在外面呀!还不敢快躲进去,把门锁紧一点啊!’说话之中,尽使轻功疾掠而去。 他心知天风庄今日非垮不可,为了避免附近居民被波及,因此言行合一,好好的骇他们一番! 这些人何曾见过这种轻功,立即骇得纷纷躲回厅内,那‘砰┅┅’关门声音,好似礼炮般欢送远去的甄通。 甄通疾驰盏茶时间过后,立即发现辜晶正与艾天霖在拼斗,那只大鹤低空扑击两名黑衣年人。 他匆匆一瞧,立知双方依然僵持不下,他立即哈哈一笑,叫道∶‘哇操!大庄主,你的动作可真快哩!’说完,已飘到他的身旁。 艾天霖左踝受伤,跨骑疾逃,被大鹤及辜晶拦下之后,由于辜晶拼命缠斗,他一时无法脱身。 此时一见第一号恐怖的人物到达,骇得他朝甄通二人分掷一支匕首,立即朝一旁的健骑驰去。 ‘哇操!大庄主,你怎么又投“快速直球”呢?’‘锵!’一声,那支短匕被烟斗磕飞疾射向那匹健骑。 一声悲嘶过后,健骑右臀中匕,立即疾奔而山。 刚奔出丈余,立即坠地气绝。 艾天霖正欲掠向另外一匹健骑,倏觉一缕指风袭向背后‘命门穴’,骇得他慌忙斜掠而出。 他闪开了那缕指风,可是那匹健骑却被点中马腹,悲嘶一声,四足一拔,立即狂驰而去啦! 艾天霖刚站稳身子,赫然看见甄通已站在五尺余外,骇得他神色大变,立即缓缓的后退! ‘哇操!大庄主,你舍得下天风庄这片基业吗?还有那位娇滴滴的太太及那批手下,也不要了吗?’‘仇┅┅仇少侠,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吧!’‘哇操! 要说就来说,说吧!’‘这┅┅仇少侠,咱们来谈个条件,如何?’‘哇操!说吧! ’‘仇少侠,只要你让在下离去,天风庄全交给你!’‘哇操!我不是收破铜烂铁的!谢啦!’‘这┅┅仇少侠,你可知道庄中秘室至少藏有价逾万两黄金的财宝,在下可以把通行秘室之法告诉你!’‘哇操!我没兴趣,咱们回去吧!’‘你!你真的不愿意?’‘哇操!少罗嗦!天气挺热的,走吧!’艾天霖凶目一闪,左掌右拳疾扑而来。 甄通哈哈一笑,烟斗一挥砸向他的左掌。 艾天霖收掌抬足,疾踹向甄通的小腹。 ‘哇操!你这只脚还能伤人呀?真好玩!’说完,烟斗疾挥而下。 ‘喀!’一声,艾天霖的左膝被敲个正着,疼得他闷哼一声,身子跄踉摔出,几乎倒在地上。 甄通曲指一弹,一缕指风立即制住他的右腰眼,‘砰!’一声,艾天霖立即倒下不起啦! 那两名中年人见状,立即疾掠过来,人未至,两道掌风已经疾罩向了??通的背部! 甄通喝声∶‘来得好!’右足一拧,左掌一挥! ‘轰!’一声,那两人立即被迫退数步。 甄通哈哈一笑,烟斗疾点,立即又制住艾天霖两侧肩井穴,然后疾扑向那两名中年人啦! 辜晶见状,立即掠到艾天霖的身边监视着他。 那两名中年人暴叱一声,‘笑指天南’,‘截江断流’,分从左右疾攻向甄通的胸口及腹部。 ‘哇操!连这种烂招也使得出来,莫见笑!’‘锵锵!’两声,那两支钢剑立即被砸断一截,吓得那二人如见蛇蝎般不住的向后暴退而去! ‘哇操!把照子放亮点,瞧瞧真正的武功吧!’说完,迅以烟斗使出‘天机渺渺’,漫天烟斗幻影疾罩向那二人,骇得他们挥剑疾退啦! 任凭他们如何退闪,仍然脱不出幻影圈外,半晌之后,只见他们暴吼一声,将断剑一掷,返身疾逃。 ‘哇操!没出息!难道天风庄只会这招吗?’话声一落,左掌一挥,烟斗疾挥而下。 ‘啊┅┅’‘啊┅┅’两声惨叫,那两人和那两把断剑皆乖乖的躺在丈余外,鲜血汨汨自两人的嘴角流出。 ‘哇操!胸口很疼吧?想一想以前被你们修理过的人吧?’言讫,烟斗连点,那两人立即惨叫出声。 那声音充满愤怒、恐惧及绝望! ‘气海穴’被破,一身功夫全部‘越狱逃亡’,他们往后还能混吗?万一遇上仇家,该怎么办? 难怪他们会百感交集! 甄通将烟斗背上背,走到辜晶的身边,拉着她的柔荑,含笑道∶‘晶妹,真亏你拦住这个老包!’辜晶欣喜的道∶‘没什么!通哥,你可知道他是谁?’‘艾天霖,天风庄的庄主。’‘你可知道天风庄与春风庄的关系?’‘听说艾天霖是春风庄庄主的徒儿哩!’‘不错!他仗着春风庄的势力,目前已是武林炙手可热的人物,连各大门派也不敢动他哩!’‘哇操!算他命苦,遇上了我!’‘通哥,你打算如何处置他?’‘哇操!他既然喜欢骚包,我就成全他,我想请他驾车,我实在不想在这个秋老虎的天气下行军。’‘嘻嘻!通哥,那是一件轰动武林的大事哩!不过,你可要小心春风庄的高手来找你算帐哩!’‘哇操!韩信用兵,多多益善,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对了!大庄主,你愿意驾车吗?’艾天霖冷哼一声,立即闭上双眼。 ‘哇操!不反对就是同意,咱们一言为定啦!’‘胡说,本庄主┅┅’‘哇操! 本庄主?楣庄啦!倒店啦!走吧!’说完,足尖一挑,将他踢飞向那匹健骑的背上。 哪匹健骑低嘶一声,竟跑向那两名中年人。 ‘砰!’一声,艾天霖立即摔了狗吃屎,嘴角及鼻孔皆已见血,痛得禁不住闷哼出声哩! ‘哇操!大庄主,你可真“没郎缘”,竟连这畜牲也不愿意驮你,我看你该买束面线来上吊啦!’‘嘻嘻,买盘豆腐一头撞死吧!’‘小子,臭娘们,你┅┅你们给本庄主记住!’‘哇操!事到如今,你还死鸭嘴硬呀!好!咱们就来玩个游戏吧!’说完,立即掠到那匹健骑旁。 那匹健骑低嘶一声,扬蹄欲踢! 倏听站在路侧树上的大鹤暴唳一声,那匹健骑吓得倏然收蹄垂头,全身悚颤着! ‘哇操!大鹤,谢啦!’大鹤长啸一声,连连颔首。 他刚走到健骑旁,立即搔首道∶‘哇操!我从未骑过马哩!会不会摔下来捡马屎呀! 蚵面豆腐! 辜晶微微一笑,掠到了马旁,抓绳踏鞍翻身而上,双退一挟,低喝了一声,那匹健骑疾驰而去了! 甄通不由瞧得蠢蠢欲动。 抬头一看,她已驰出老远,不由叫道∶‘哇操!这畜牲跑得挺快的,怪不得大家出外都是以马代步。’半晌之后,健骑疾驰而回,只见辜晶勒绳挟腿,低喝一声,那匹健骑倏然一停,她已经飘飘的降落在地。 ‘哇操!真好玩!我来试试吧!’那匹健骑方才被大鹤一吓,乖乖的任由甄通翻上之后,一听他低喝一声,立即朝前疾驰而去。 甄通只觉两耳生风,身似乘风破浪,向前疾冲而去,甚为舒爽,立即低喝连连,驱策健骑朝前驰去。 路上的人车吓纷纷躲闪!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空中传来一声鹤唳,甄通身子一震,立即坐直身子,同时将绳一勒! 健骑长嘶一声,前蹄一放,人立而起。 甄通‘哇操’一叫,身子朝后一仰! 所幸他毕竟反应灵敏,倏将双膝向外一收,紧贴住马腹,手中之绳更是紧抓不放! 健骑悲嘶一声,前蹄甫落地,后蹄一踢,屁股一翘,就欲将甄通从马背上掀落下来。 甄通叫声∶‘我的妈呀!’立即贴伏在马背。 大鹤立即又长唳一声! 健骑低嘶一声,立即忍痛止住身子。 甄通拭去额上的汗珠,松了一口气,道∶‘哇操!不好玩!差点儿就跌得鼻青脸肿,有够紧张!’ ←→ 第十二章 甄通稳坐在鞍上,一见到辜晶自大鹤背上跃下,艾天霖致拦在鹤背上,他立即尴尬的一笑。 辜晶瞄了远处的行人一眼,低声道∶‘通哥,下回可别紧急煞车,你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险!’‘哇操!糗死了!还好它被大鹤吓乖了!’‘通哥,你已驰出五十余里,早点回去,免得姐姐挂念!’‘哇操!我跑这么远啦?真好玩哩!晶妹从现在起,你可要多费点神注意春风庄的动静!’‘我知道!我会随时与丐帮的人保持连络的!’说完,掠上鹤背破空而去。 甄通瞄了那些行人一眼,掉转马头,迅即驰去。 天风庄的每匹健马皆是百中挑一的上驷,因此,五十余里路在半个时辰之后,便已经跑完了。 这回,他有经验了,尚未到达天风庄的大门,他已经缓下冲速,到了大门之前,煞车、下马一气呵成! 他满意的拍拍马首,道∶‘宝贝,谢啦!’回头一瞧,辜芳正挂着微笑自厅中掠出,心中一喜,疾掠过去,一搂住她立即飞转起来! 辜芳喜孜孜的将头靠在心上人的肩旁,喃喃低呼‘通哥’不已,那张娇靥漾着欢欣的光辉。 被辜晶抛在院中的艾天霖,目睹他们二人的欢欣、亲蜜情景,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禁不住冷哼一声。 甄通闻声停下身,瞄了他一眼,揶揄道∶‘哇操!大庄主,你在吃味啦!哇操! 你未免太失风度啦! ‘哇操!大庄主,若非我的面子大,你岂有机会上天飞翔,虽然是姿势不雅观(穴道受制)也聊胜于无,对不对?’艾天霖心中暗骂,立即闭上双目。 ‘哇操!你想眼不见为净呀!门都没有!’说完,放开辜芳,朝他行去。 艾天霖神色一变,立即睁目问道∶‘你想干什么?’甄通含笑道∶‘哇操!你猜猜看!’‘你┅┅你是正人君子,你不会以小人的手段对付在下吧?’‘哇操! 感动!感动!我真是感动得不得了!面对这么了解我的人,我能不畅怀大笑吗?’说完,果真哈哈大笑起来! 艾天霖猜不透甄通葫芦里装什么药,立即一怔! 甄通笑了半晌,佯讶道∶‘哇操!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在笑呢?太单调了吧?哇操! 大家一起来吧!‘说完,曲指一弹,射中了他的笑穴。 艾天霖双颊一扭,立即痛苦的大笑起来。 ‘哈哈!这才够味道!芳妹,来!’说完,搂着辜芳,头一低就欲亲她。 ‘通哥,师父出来了哩!’甄通偏头一瞧,果然看见爱珠笑嘻嘻自厅中行出,另有十余名大汉抬着七个大木箱随后走出。 他立即松手,右脚一抬将艾天霖翻出去。 止身之后,他的‘苦笑’也戛然而止。 爱珠佯作心疼的‘哎哟!’一叫,立即掠到艾天霖的身边,嗲呼道∶‘霖哥,是谁把你整成这个样子呢?’说完,在他的左踝及右膝伤处不住的揉捏着。 一阵阵椎心剧疼,使艾天霖恨恨的道∶‘贱人,别假惺惺!’‘哎呀!霖哥,你怎么如此说呢?你瞧你那位宝贝夫人一见你不在,居然想卷宝潜逃,是人家把她拦下来的哩!’艾天霖闻言,心知自己的藏宝已被她搜出,神色一阵怨恨,立即沉声道∶‘你把娟妹怎么啦?’‘格格!一刀两断,身首分家,似那种贱人,留之何用!’艾天霖胸口一疼,立即喷出一口鲜血。 爱珠‘哎哟’一叫,立即替他拭去嘴角的血迹,一粒土黄色药丸立即溜入艾天霖的口中了! ‘你┅┅那是什么药?’‘格格!是恶郎中荆立安的“蚀心丸”。’‘什么? 你┅┅你好狠呀┅┅哎┅┅哎┅┅’话未说完,全身肌肉直颤,冷汗狂冒,惨叫连连,若非穴道受制,可能已经到处翻滚了! 那十余名大汉曾经领教过那种滋味,因此,齐皆神色大变,默默的低下头,身子却轻轻颤抖着。 甄通见状,曲指连弹,解开艾天霖的穴道。 只见艾天霖惨叫一声,身子一屈,双掌捂住心口,不住的翻滚,那凄厉叫声越来越高吭啦! 爱珠却好似在欣赏一场精彩‘秀’般,含笑不语。 一直到艾天霖的叫声转趋低弱一后,她才将一粒白色药丸塞入他的口中,同时,疾速点向他的气海穴。 甄通暗凛道∶‘哇操!下毒又废武,有够狠!’立见艾天霖神色灰败的剧喘着。 爱珠朝两名大汉沉声道∶‘替他疗伤!’‘哇操!大姐,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哩! ’‘格格!谁叫他是我的老相好呢?小兄弟,我方才受了一点内伤,你就替我掠掠阵吧!’‘哇操!没问题!这些木箱要不要装上车呀?’‘此事他们会办理,可别让他们搞鬼!’‘哇操!安啦!’ 一个时辰之后,爱珠含笑站起身子,她一见艾天霖靠坐在一个木箱旁,狠狠的盯着自己,立即格格一笑。 甄通立即叫道∶‘哇操!俗语说∶“皇帝不差饿兵”,大姐,午时已过,咱们总该祭祭五脏庙吧?’‘格格!这要问主人呀!霖哥,你说呢?’‘哼!我能做什么主呢?’‘格格!霖哥,你别客气嘛!我想把这些宝贝拍卖掉,免得碍手碍脚的,你可要帮我的忙呀! ‘还有庄中这百余具尸体总该入土为安吧?官方的人总也要应付吧?你忍心不帮忙吗?’艾天霖被她损得又气又恨,可是蝼蚁尚且惜命,何况是人,为了保命,他只好隐忍下来了。 ‘哼!你真的放心让我处理这些事吗?’‘格格!霖哥,我的人都交给你了,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艾天霖闻言,气得几乎又吐血,胸部却一阵急喘。 mpanel(1); 甄通心中大乐,暗道∶‘哇操!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呀!’半晌之后,只见艾天霖朝那些大汉细语一阵子,立即有十二名大汉匆匆的朝右侧行去,不久,立即跨骑疾出! 只听艾天霖沉声道∶‘爱珠,你不怕我派他们去通知春风庄吗?’‘格格!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我方才正要提醒你哩!’‘哼!姓艾的认栽了,不过,在明日黄昏之前,必有人来主持公道,屈时,我倒要看你们如何应付?’‘格格!欢迎之至!我方才提的事情呢?’‘你放心!酒菜在半个时辰之内,马上送达,等你用完膳,不但这些尸体已经不见,院中之景观亦会恢复如昔。 ‘至于这批珠宝在日落之前,自然会有人来高价收买,你就等着领取京华银楼的银票吧!’说完,恨恨的闭上双眼。 ‘格格!霖哥,你可真考虑周到哩!咱们入亭去休息吧!’说完,朝甄通一使眼色,竟自走向凉亭。 甄通微微一笑,朝二位大汉道∶‘麻烦二位入厅搬两张椅子来吧!我得要看管这批宝物哩!’那两位大汉默默的低下头,朝厅中掠去。 剩下那三名大汉跟随艾天霖走向凉亭。 半晌之后,那两名大汉各抬一张太师椅走到甄通的面前,两人刚放下太师椅就欲掠回凉亭。 倏见辜芳右掌曲指连弹,‘砰!’‘砰!’两声过后,那两名大汉立即被制摔倒在地啦! ‘哇操!芳妹,他们怎么啦?’‘我瞧他们神色闪烁,步履欠匀,分明在搞鬼! ’说完,取出古箫朝右侧椅垫一触! 那支古箫原本翠绿,所触之处赫然变黑,不但令甄通神色大变,暴喝一声∶‘王八蛋!’就欲出掌。 ‘通哥,别浪费力气!’说完,十箫朝一名大汉的腰带一挑,将他掷向椅上。 ‘砰!’一声,他的背部沾到椅背,立即惨叫出声。 声音方响,全身一黑,倏然气绝! 甄通不由神色大骇! 另外那名大汉立即出声求饶! 辜芳不为所动的以箫挑起他,掷向另外一张太师椅,果然不错,在一声惨叫之后,那人立即气绝。 甄通越想越怕,同时也越想越气,只听他暴吼一声∶‘哇操!’立即掠到艾天霖的身前哩! 艾天霖神色一变,就欲躲闪。 那三名大汉一见甄通的愤怒神情,虽知他欲对主子不利,为了自保,吓得疾闪出亭外去啦! 甄通双目一瞪,右掌一伸捏住艾天霖的左耳用力一撕,一声惨叫过后,艾天霖的左耳硬生生的被撕下。 鲜血立即簌簌直滴。 甄通将那左耳掷在石桌上,恨恨的道∶‘哇操!这只是一个教训,你若敢再搞鬼,敲破你的头!’说完,恨恨的走回厅前。 爱珠乍见甄通的盛怒神情,亦吓得不敢吭声,双目连转,不知不在打什么鬼点子。 辜芳一见甄通掠回身前,立即轻声道∶‘通哥,别气了!为这些畜牲气坏身子,太不来了!’‘哇操!这些王八蛋实在太可恶了!若依我的脾气,早就送他们回老家了,何必留在世上糟塌粮食。’‘通哥,师父另有打算,咱们就小心些啦!’‘哇操!芳妹,真亏你细心注意,否则,我就惨了!’‘通哥,是他们作贼心虚,才让我瞧二异样的,咱们到凉荫处去休息一下吧!’说完,牵着他行向一株树荫下。 甄通一见树干沾有数处血迹,立即摇头道∶‘哇操!还好我略谙阵法,否则,可能是咱们躺在地下哩!’‘那也不见得!因为,在必要时,我可以用箫音呀!’‘哇操!那岂非把我也整惨了!’‘嘻嘻!不会啦!只要你凝神沈气,就没事啦! ’‘哇操!那有如此简单的!你那箫音会令人想入非非啦!’‘真的吗?’‘哇操! 当然是真的啦!’‘那该怎么办?’甄通苦笑道∶‘哇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溜!’‘这┅┅不行啦!我一定在很危急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箫音,你要帮我拒敌呀! 对了,你可以封住听觉呀!’‘哇操!怎么封?’辜芳微微一笑,轻轻的在他左颈下方一按,故意格格一笑!甄通果然‘有听没有见’,不由大喜。 辜芳轻轻的解开他的穴道,笑道∶‘通哥,欲制此穴必须下手要轻,否则会伤了神经哩!’‘哇操!我懂了!’说完,又轻轻的在该处一按! 辜芳立即又格格一笑! 甄通一见效果甚佳,拍开穴道之后,乐得立即搂住她,又亲又嗅,连道∶‘好芳妹! 香芳妹!‘不已! ‘嘻嘻!别这样嘛!羞死了!有人来啦!’甄通将头一抬,立即发现庄中一名大汉率领三名小二自大门行入,立即笑道∶‘哇操!可以解决民生问题了!’就在这时,突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及辚辚车声,两人抬头瞧了片刻,立见一名大汉率领六部高篷马车来到大门前。 只见三十余名大汉匆匆的跃出车篷,在那名大汉指挥下迅速的将前后院及房中的男女尸体搬上马车。 ‘哇操!小兄弟,别看这些血淋淋的尸体啦,用膳吧!’‘哇操!有理!免得倒胃口!’进入大厅,立即看见一张圆桌上摆了十二道佳肴及一壶酒、碗、筷、汤匙等皆已摆妥啦! 艾天霖颇为识相,拿起筷子及汤匙在每道菜上各吃了一口,证明未下毒,然后,默默的坐在椅上。 辜芳正欲再以箫测试,却听爱珠格格一笑,道∶‘芳儿,霖哥已经表演过了,算啦!’辜芳脆应一声,立即含笑坐在甄通的身边。 四人默默取食。 盏茶时间过后,只听爱珠脆声道∶‘芳儿,斟酒!’辜芳脆应一声,先替爱珠、甄通及自己斟了一杯酒之后,将气壶置于艾天霖的身前,迳自入座。 艾天霖暗骂一声∶‘臭婊子!’立即冷哼一声。 ‘哇操!大庄主,你本该为阶下囚,能让你坐在此地吃饭,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你还哼什么哼?难道是罹患“嗄龟症”?’艾天霖身子一震,却又忍了下来。 ‘格格!小兄弟,他不喝,咱们可以多喝一些呀!干杯!’壶中所盛之酒乃是陈年花雕,入喉甚为甘甜,因此,三人在盏茶时间之后,立即喝得点滴不剩! ‘格格!好气呀!好酒!可惜,太少了!’‘哇操!大庄主,你太吝啬了吧! ’艾天霖冷哼一声,双臂一动,倏将桌面一掀,立即往侧一翻,落地之后,疾滚向厅门哩! ‘哗啦啦┅┅’声中,甄通三人慌忙向后退避。 ‘唰┅┅’声中,十余枚短匕疾射入厅。 艾天霖已趁机爬出厅外。 甄通喝声∶‘哇操!’双掌一圈、一推,震开那些兵刃之后,身子一纵疾朝厅外暴射而去。 那十五名大汉吆喝一声,各持兵刃疾攻而上。 甄通取出烟斗猛挥,左掌猛劈,大开杀戒,迎面那三名大汉立即带着惨叫,跄踉连退不已! 甄通一见艾天霖正拼命冲向那群原本在整理院中花木,此时却大惊逃去的人群,他立即暴吼一声∶‘站住!’艾天霖却没命的向前跑! 可惜,他功力已失,甄通又身形似电,刹那间即被捉住。 甄通叱声∶‘王八蛋!’制住他的麻穴之后,将他朝厅中一掷,身形似电,追杀那十三名大汉。 每当烟斗一挥,必有惨叫声及血光迸现,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已经有十一人回去‘报到’了。 另外二人可真能躲,居然令甄通遍搜不着! 他恨恨的步入大厅之后,却见辜芳及爱珠皆满头大汗的盘坐在地上调息,心中不由大骇! 他匆匆的倒出两粒‘天机丸’各塞入二女的口中之后,立即盘坐辜芳的身后,右掌紧贴住她的‘命门穴’。 真气一吐,立即助她行功。 他只觉她的真气迟滞难行,心知灾情惨重,立即再送两粒‘天机丸’进入她的口中,然后疾运真气攻入她的体中。 一直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只见辜芳腹中一阵雷鸣,接着是一阵‘劈里巴拉’暴响,他不由一怔! 功力倏地一顿! 辜芳疾跃而起,匆匆朝四周一瞧,立即掠到墙角,裙一掀,身子一蹲,立即传出一阵‘劈里巴拉’暴响。 厅中立即传出一阵腥臭! 甄通不由一怔! 倏听辜芳叫道∶‘通哥,快救师父!’甄通一见爱珠不但全身摇晃不定,那张娇靥也呈一片乌黑,大骇之下,立即掠到她的身边。 匆匆将两粒‘天机丸’塞入她的口中,他立即盘坐在她的身后,右掌按在她的‘命门穴’立即将真气攻去。 辜芳泄尽体内之毒后,顾不得净身换衫,立即走到艾天霖的身边叱道∶‘解药在何处呀?’艾天霖陡然长声厉笑! 辜芳恨恨的抓住他的右耳,用力一撕,叱道∶‘解药在何处?’艾天霖忍住剧疼,叫道∶‘贱人!“万蛇散”及“僵尸末”并食之下,并天之下,那有解药?’‘哼!姑奶奶不是活过来了!’痛恨之中,双掌在他的身上连拍! 艾天霖只觉全身肌肉收缩,血中似有万蚁在噬食,惨叫一声之后,立即就欲嚼舌自尽哩! 辜芳冷哼一声,卸下他的颚骨,冷冰冰的道∶‘恶贼,家师若丧命,我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说完,掠到爱珠身旁,仔细守护着。 艾天霖却在一旁‘呃┅┅’连叫,接受酷刑! 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突见爱珠的身子一震,‘波!’一声脆响,她的左眼珠迸射向铁壁上。 ‘波!’一声,立即破碎四溅! 一蓬乌血立即自她那空炯的眼眶中射出。 辜芳瞧得魂飞魄散,急忙闭上双眼。 爱珠也真狠,硬生生的忍住心中之悲痛,继续运功逼毒,一直将乌血逼尽之后,才开始调息! 甄通累得满头大汗,吞下三粒‘天机丸’立即开始调息。 辜芳一见爱珠那张娇靥不但左眼眶‘开天窗’,双颊更是布满大大小小的黑点,她不由大骇! 突听大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她抬头一瞧,立即看见六名胖瘦不一,却一身锦服的中年商贾惶恐的走了进来。 她心中一怔,立即悟出这六人必是来买那六箱宝物的,于是,她抓起已经疼晕的艾天霖走了出去。 那六人乍见院中的尸体,原本已经心惊胆颤,再看见艾天霖双耳全失,满脸污血,更是大骇! 六人‘奉召’而来,不敢擅退,却瑟缩在旁,不敢吭声。 ‘哼!你们是来买宝物的吧?’‘┅┅’‘说呀!’倏听六人中,那位较瘦削者颤声道∶‘是┅┅是的┅┅’‘那就看货吧!’六人相视半晌,不敢靠近木箱! 倏听一声∶‘哇操!’甄通已中途收功走到现场。 辜芳关心的道∶‘通哥,你怎么起来了!’‘哈哈!我来主持“拍卖大会”呀! ’说完,走到木箱旁,双手轻易的连扯数下,捆住木箱的那些粗麻绳纷纷断落在地! 那六人吓得全身一直颤抖! ‘哇操!别怕!别怕!你们是财神爷,在下不敢对你们怎样的,快过来瞧瞧宝物吧!’说话之间,他已将六个木箱打开了! 暮色之中,立即一亮! 每箱皆盛有黄金、珠宝、玛瑙、翡翠┅┅等珍贵饰品,不由令甄通瞧得双目一直,心儿狂跳! 辜芳也为之怦然心跳! 那六人乃是武汉地面上有名之富户,手下经营不少的生意,平素按月孝敬天风庄,这些宝物不乏他们‘乐捐’的。 他们为何会乐捐呢?因为艾天霖‘好客’,时常假借名目请他们‘聚餐’,藉以接拢感情。 他们怎么好意思空手来呢?当然要备礼而来啦!而且,出手还不能太寒怆,否则艾庄主会不说哩! 此时,他们一见这对俊男美女竟以尸体及艾庄主的惨状‘示威’,他们在骇怕之余,立即准备‘赎命’了。 只见那位瘦削者取出一叠银票,数出一大叠送在一个木箱此面颤声道∶‘公子,你看这个价钱合适吗?’甄通拿起银票,翻阅一翻,立即发现每张皆是一千两黄金,而且一共有十张,他立即脱口叫道∶‘哇操!一万两┅┅’他尚未说完,那人立即又取出两张递了过来,他立即一怔! 那人干脆将剩下的八张银票全递了过来,同时颤声道∶‘公子,如果不够的话,小的马上派人回去拿!’‘哇操!成交啦!拿走!’那人连声道谢,立即回头唤道∶‘牛俊、牛川,快来抬!’其余五人见状,纷纷掏出一叠两万两黄金的银票递给甄通,欢喜的唤人进来抬箱子。 甄通拿着一大叠银票,禁不住双手颤抖了。 那些人离去之后,甄通颤声道∶‘哇操!我是不是在做梦?’辜芳轻轻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柔声道∶‘通哥,你不是在做梦,这些银票全是真的,我们发财了。 ’‘哇操!不行呀!这是令师的!’‘不!若非你出手相救,家师及我早就毒发身亡了,这些银票应该全是你的,至少你要留下一半。’甄通回头一瞧厅中的爱珠仍在调息,立即低声问道∶‘哇操!芳妹,咱们留下一半,好不好?’‘好呀!来! 我帮你数!’二人颤抖着双手将那叠银票分成两份之后,辜芳将一份递给甄通低声道∶‘通哥,快收下!’‘哇操!你替我保管,好吗?’‘这┅┅好吧!’甄通一见她仔细的将那些银票藏在肚兜小袋中,立即低声道∶‘哇操!芳妹,你现在身分不凡哩!’‘嘻嘻!人家是无价之宝哩!’‘哇操!有理!在我的心目之中,那怕是全天下的财富也比不上你的一根乌溜溜,幽香沁人的秀发!’说完,搂过她,轻轻的印上她的樱唇。 辜芳藕臂一圈,紧紧的搂住他的虎背,热烈的吻着。 四周一片黝黑,夜风飘起一股股的血腥,却丝毫无碍这对热情澎湃的青春男女的热吻哩! 两人不住的爱抚着! 身子缓缓的蹲倒在地┅┅突听艾天霖呻吟一声,悠悠的醒来,一醒来,立觉全身气血收缩,立即又‘啊!’的惨叫出声! 甄通叱声∶‘王八蛋!’立即一掌挥去。 ‘砰!’一声,艾天霖立即被踢到一具尸体旁边,只听他惨叫一声,立即吐血昏迷不醒。 辜芳站起身,低声道∶‘通哥,你可否忍┅┅’‘哇操!没关系啦!对了,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何只有你们中毒,我和那个老包却没事呢?’‘通哥,据他说咱们是中了“万蛇散”及“僵尸末”。’‘哇操!好恐怖的字眼,为何只有你们二人中毒呢?’‘这┅┅我也不知道!’倏听一声∶‘我知道!’二人一凛,回头一瞧爱珠已瞪着那颗明亮的独目缓缓走了过来,瞧她的神情,不由令人头皮直发麻! 一人不由暗暗提聚功力! 爱珠走出厅外,独目朝四周一扫,一发现艾天霖,立即沉声道∶‘你们去厨房找些蜜或者糖水来!’说完,缓缓的抽出宝剑。 甄通二人心中暗凛,立即掠入厅中。 耳边却传来艾天霖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音,二人七钻八绕走入厨房,翻找片刻终于找到一罐蜜。 一人回到院中,立即发现艾天霖从头到脚已被宝剑划成成千上万道血痕,双目亦已被剜掉。 ‘小兄弟,去抓蚂蚁,越多越好!’‘哇操!抓蚂蚁?天色已晚,到那儿去抓呢?’‘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叫附近的居民去抓!’‘是!是!我马上去!’说完,他已疾掠而去,匆匆一打量立即发现右侧第三间房内仍有烛光自片缝泄出,他立即掠了过去。 ‘砰!砰!砰!’三声大响过后,只听甄通叫道∶‘哇操!你们家有没有蚂蚁呀? 一只一两,快拿出来卖呀!‘’一只一两?一两可以过半个月的生活哩?不可能!‘厅中那对中年夫妇吓得慌忙吹熄烛火,颤抖不已! 甄通见状,立即走到路中,吼道∶‘哇操!谁家有蚂蚁,快拿出来卖,一只一两,越多越好呀!’那知,他连吼数声,仍然没有反应,情急之下,他立即吼道∶‘哇操!如果没有蚂蚁,我就放火烧屋啦!’立即有数声惊呼自各家屋中传出! ‘哇操!你们别以为我做不到!我数到三,你们再不上路,我就放火烧屋啦! 一! 二!‘’三‘字未出,立即有人喊道∶’等一下!‘’哇操!你家有蚂蚁呀? ‘’是┅┅是的┅┅一窝大黑蚁┅┅‘’哇操!有够赞!快拿出来!‘’等┅┅等一下!那个窝在后院树洞,我┅┅我去挖!‘’哇操!快去吧!要包好喔!‘’是┅┅是┅┅‘不到盏茶时间,果见第六家大门内抛出一个大包袱,’叭!‘一声,落地之后,立即有数只大黑蚁自缝中爬出。 甄通心中大喜,抽出一张银票,‘夺!’一声掷入内院门前,提着那个大包袱迅即奔回庄中。 只见那家住户房门轻开一缝,不久,一位中年人悄悄的探头瞧了半晌,立即拿着那张一千两黄金银票躲入房中。 一声‘啊!’的惊呼之后,立即传出一阵低声交谈。 翌日清晨,这家住宅已是人去屋空了! 蚂蚁搬家了!人也搬家了! 有了一千两黄金横财,为了避免日后的是非,那家六口不搬家才怪,何况,他们的房子已是腐朽不堪了! 那些大黑蚁却搬到艾天霖的身上,正在‘大加菜’。 甄通及辜芳望着被吊在大树下全身泼满蜜,任由大黑蚁噬咬,惨叫连连的艾天霖,不由大骇! 太恐怖了! 爱珠却瞧得格格连笑不已! 艾天霖大逆不道,不但杀害抚育他长大的义父,更奸污义姐,霸占家产,遭此恶报,实是罪有应得。 盏茶时间之后,艾天霖已经气绝,周身已有数处血肉被大黑蚁噬光,呈现出恐怖的白骨哩! 甄通正骇得心慌意乱之际,突见爱珠停止厉笑,走到他的面前,问道∶‘小兄弟,姐姐仍然迷人吗?’‘哇操!这┅┅’‘格格!小兄弟,姐姐变成独眼龙了,你怕了吗?’‘哇操!没有!不会!有什么好怕的!大姐,你别胡思乱想,在我的心目中,你仍然是很迷人的!’‘格格!是吗?’‘不错!’‘小兄弟,你肯再陪陪姐姐吗?’‘哇操!这┅┅这┅┅大姐,你毒伤方愈,不大妥吧?’‘格格!姐姐很需要哩!进来吧!’说完,身子一转,边宽衣解带边走入厅中。 ‘哇操!芳妹,我┅┅我该怎么办?’‘通哥,顺她吧!她此时亟需要安慰! ’‘可是,我觉得她好怪喔!’‘你放心,我会注意的,快进去吧!’‘哇操!芳妹,你可要多注意些!’‘我知道,你放心吧!’甄通一踏入厅中,爱珠已经赤身裸体的瞧着他,他立即取出那叠银票,道∶‘大姐,那批宝物已卖出去了!’‘格格!先别提此事,脱衣吧!’‘哇操!好!好!’脱衣,对以前的甄通而言,是一件令他与奋万分的事儿,此时,却是一件既恐怖又紧张的工作。 因此,当他脱光身子之后,那‘话居’居然指在‘六点半’位置,可见,他的心理压力有多重了! 爱珠格格一笑,走到他的耳前,身子一蹲,口一张,立即开始‘品箫’,连品数拍之后,立即合口起身。 那‘话儿’赫然已是杀气腾腾了! 爱珠格格一笑,搂着甄通,身子一蹲侧躺在地,熟练的一翻身之后,立即开始展开发泄了! 她一直以她那迷人的容貌及胴体自傲,谁知,居然会在大意之下遭遇到此种遽变。 方才将艾天霖处以最惨酷的‘万蚁噬心’极刑之后,此时,立即想要澈底的发泄心中的闷气。 她的技术仍然那么的熟练迷人! 她的胴体仍然那么的令人神驰目眩! 她的喘息声音仍然那么的扣人心弦! 那阵阵‘轻声呢语’仍然那么令人心颤! 一声声呼唤仍然那么的令人热血沸腾! 以致于令甄通逐渐的由恐惧,紧张转为欲焰高涨∶‘哇操!还是先把她弄昏了,再说吧!’因此,在一个多时辰之后,当爱珠逐渐‘降速’之后,他立即一翻身展开‘地毯式的轰炸!’阵阵舒爽之下,爱珠狂扭嘶叫着! 附近居民听得心惊胆颤,以为又有一个女人在遭受酷刑哩! 辜芳在窗外‘督战“,起初也是紧张得全身一直发抖,到了此时,她已经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心情一松,全身立即觉得‘不对劲’了! 可是,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她不敢‘擅离职守’,只好将双腿紧夹,咬着牙根继续‘督战’。 甄通挟以‘泰山之力’、‘北海之劲’继续‘轰炸’半个时辰之后,爱珠的‘阵地’终于‘溃不成军’了。 一声声‘投降’式的呢喃以及一阵阵癫痫式的抽搐之后,她悠悠的昏迷了,嘴角却含着满足又醉人的微笑。 甄通见状,心情一松,连续‘轰炸’半晌之后,他也自动自发的打开‘仓库’‘交货’了。 他方才助二女运功逼毒,耗损不少的真气,此时又‘加班’,心情一松,当然要‘交货’了! 只见他‘喔!’了一声,立即翻身仰躺在地。 辜芳取出纱巾替自己‘善后’之后,走进厅中柔声道∶‘通哥,铁板冰冷,到床上去休息吧!’说完,挟起爱珠及地上之衣物。 甄通微微一笑,爬起身子,拿着衣衫及烟斗随她进入一间房中,低声道∶‘芳妹,真抱歉,我┅┅’辜芳将爱珠朝榻上内侧一放,替她盖妥棉被之后,嫣然笑道∶‘通哥,你今夜最辛苦啦!休息吧!’说完,立即盘坐在窗旁一张椅上。 甄通感激的轻握她的柔荑,立即上榻。 精神一松,立即入眠。 辜芳一听他的鼾声匀称,又仔细的瞧过他的气色之后,心中一宽,半晌之间立即入定哩! 翌日一早,甄通睁目乍醒,只见榻前多了一张椅子,上面已摆妥清水及盥洗用具,他不由心中一甜。 坐起身子,立即水发现茶上面摆着一小锅稀饭及三道菜肴,他立即唤道∶‘芳妹,你在那里?’一声∶‘来了!’脆呼之后,辜芳已容光焕发端着一盘豆干小鱼掠入房中,甄通立即掠下榻朝她拥去。 辜芳身子一闪,将盘子放妥,大方的搂住他! 甄通嘴唇一凑,就欲亲吻,却被辜芳‘嘻嘻’一笑,道∶‘通哥,先漱洗过后再亲,好不好?’‘哇操!遵命!’当他漱洗过后,辜芳也添妥两碗稀饭,只听她脆声道∶‘通哥,今儿个天晴气朗,颇适合外出哩!’‘哇操!别岔开话题,先让我亲一口!’‘嗯!人家是跟你说正经的哩!’‘哇操!我也是办正经事呀!’说完,搂着她凑唇一亲。 辜芳柔顺的依偎在心上人的怀中,任由心上人去亲,去爱抚,一直到快要窒息,才移开樱唇! 甄通哈哈一笑,端起稀饭,开始用膳! ‘哇操!芳妹,你的手艺不错哩!简直比皇帝身边的御厨还要高明哩,咱们以后干脆开一家馆子,好吗?’‘不要!人家只乐意做菜给你吃,别人休想!’‘哇操!那岂不是要引起公愤了,万一他们“走上街头”“抗议游行”,我可就吃不消哩!’辜芳不由嘻嘻笑个不停! 突听榻上传来一声轻响,甄通一瞧,立即发现爱珠已经醒转,立即走到榻前,道∶‘大姐,你醒啦?’爱珠只觉全身软绵绵的,立即苦笑道∶‘小兄弟,你真的不怕姐姐这付模样,还要继续帮助我吗?’‘哇操!当然是真的啦!大姐,用点膳吧!’‘我不饿!芳儿,把我的药瓶拿给我吧!’辜芳脆应一声,立即自爱珠的袋内取出一瓶药递了过去,爱珠服下三粒药丸,立即开始调息。 甄通二人默默用完膳,辜芳抢着收拾餐具,甄通不敢欣赏爱珠的胴体,立即走向了大厅啦! 那知,他刚走出厅口,立即发现两名大汉惶恐的站在院中,他立即问道∶‘哇操! 你们不是逃走了,又回来做什么?‘右侧那人闻之后,立即惶恐的躬身拱手道∶’少侠,小的二人不该糊里糊涂的跟着别人逃,特地回来请罪!‘’哇操!请罪? 你们良心发现啦?‘另外那人立即恭声道∶’少侠,小的二人一时糊涂,不该为了抢夺解药,居然又再食物中下毒,请┅┅‘’哇操!你不提,我还忘了此事,你们的手法及药物挺高明的,居然不露痕迹,究竟是怎么回事?‘’少侠,昨天午后小的诸人离庄之后,经过一番商议,决定使用常七祖传的两种药物,来夺取蚀心丸的解药┅┅‘’哇操!那两种药是不是名叫“万蛇散”及“僵尸末”?‘’是的!这两种药如果分散使用,只是一重慢性毒药,而且毒力甚微,可是,若混在一起,立即变成一种剧毒。 ‘在订过酒菜之后,常七立即将“万蛇散”加于菜肴之中,另将“僵尸末”掺于酒中,因此,才会发生┅┅’‘哇操!高明!真高明!’‘少侠,请海谅!’‘哇操!海量?我以后再也不敢乱喝酒了!’‘少侠,小的恳求你美言几句,求姑娘赐解药!’‘哇操!天底下有这么便宜又爽快的事情吗?大姐已被废去一只左眼,你们用肚脐想一想吧!’‘这┅┅这┅┅’二人相视一眼,‘咚!’‘咚!’两声,居然跪地求饶了! ‘哇操!你们起来吧!’‘少侠如果不帮亡,小的二人只有死路一条,不如跪死在此地吧!’说完,‘咚! ┅┅‘叩头不已! ‘哇操!你们真的不起来吗?’‘是的!除非少侠答应,否则小的宁死不起! ’‘哇操!你们有没有看见你们庄主的尸体?’二人身子一颤,立即无语! ‘哈哈!你们如果再不起来!我只要去拿些蜜,那些大黑蚁又马上可以“大加菜” 一顿,如何?‘那二人吓得立即起身暴退而出。 甄通立即哈哈大笑不已! 那二人进退不得,立即木立当场! 突听一阵‘格格’浪笑声音自房内传来,那二人身子一颤,立即又跪伏在地,叩头哀求不已! 甄通一见爱珠和辜芳走了出来,立即笑道∶‘大姐,这两个逃犯自动归案,想请你恩赐解药哩!’‘哼!你们叫什么名字?’‘小的名叫郑进旺,求姑娘饶命! ’‘小的名叫胡再福,求姑娘给小的改过机会!’‘格格!饶命?改过?我的左眼呢?’二人立即再叩头求饶! 这回,他们是用心在叩头,因此,不但叩个‘咚┅┅’响个不停,而且,他们的额上立即涔涔流血不已! 好半晌之后,爱珠一见他们已是血流满面,才冷冰冰的道∶‘你们二人真得肯替我效命吗?’‘是的!’‘好!这粒解药可以维持一个月,只要你们通过半年的考验,我就替你们澈底解去蚀心丸之毒!’说完,倒出两粒药丸弹了过去! 二人恭敬的又叩了三个响头,方始收下解药。 ‘哼!你们先去备车,半个时辰之后出发!起来吧!’二人道过谢,立即起身奔向车棚。 ‘哇操!大姐,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下呢?’‘不行!春风庄的高手已经接获消息,此处说不定另有机关埋伏,咱们岂可在此挨打!’‘大姐真是高明!’‘小兄弟,你太客气啦!今后可要多借重你啦?’‘不敢当!大姐,这些跟票请你收下吧! ’说完,将那叠银票递了过去。 爱珠乍见那五万九千两黄金,独目一亮,脆声道∶‘小兄弟,你可真有办法,居然卖出这么高的价格!’‘哇操!是那六个老包自动付钱的!他们一看见那些尸体,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了哩! ‘哇操!大姐,你若看见那些老包花了这么多的冤枉钱,还一再的向我道谢,你一定会笑破肚皮的!’‘格格!有钱人总是怕死的!’一顿,又道∶‘小兄弟,芳儿,我再重申一次诺言,只要你们助我控制春风庄,我一定替你们办一个有史以来,最风光的婚礼,我要让整个的武林人物对你们又尊敬又羡慕!’‘哇操!大姐,何必这样呢?你有这么多的黄金,又有一身武功,随便找个地方,也可以过逍遥的日子啦!’‘不行!我自幼即被人奚视,一直被男人当作玩物般戏弄发泄,我一定要让普天之下的男人向我称臣! ‘春风庄气候已成,只要我制伏艾老鬼,春风庄就落人我的掌握,我何愁无法称霸武林呢?’说完,仰天格格连笑! ←→ 第十三章 ‘何处秋风至,萧萧送座群,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震动武林,惊动万教的春风庄‘分公司’天风庄凉亭中俏立一位隆胸、蛇腰、环臀,头戴圆帽,幕沿垂以红纱,一身红衫的尤物,她正是集妖冶、豪放、雌心万丈,妄想称霸江湖于一身的西湖名妓爱珠。 此时,由她形影孤单在亭中漫吟这种凄凉,落寞的诗句,可见在她的内心深处已有‘美人迟暮’之叹了! 甄通‘现买现卖’将昨天辜晶教他的‘御马’技巧转授给辜芳,两人正在院中来回的策骑。 郑进旺及胡再福却在仔细检视那部四骑豪华马车,准备载送爱珠去春风庄。 以辜芳的聪明才智,加上甄通的热心指导,在盏茶时间过后,她已是马上马下纵跃自如了。 甄通‘教学相长’,自己也悟了不少的技巧,至少他已将那有欠雅观的‘翻身下马’改良成飘身下马了。 两人兴致勃勃的来回策骑,突听半空中传来一声清朗悠扬的鹤唳,仰首一瞧,立即神色一喜! 大鹤似螺纹般盘绕而下,迅即降落在院中,劲流激荡之中,令那七匹健骑惊嘶颤抖着啦! 辜晶仍是那身又瘦又黑打扮,只见他跃下鹤背拱手传音道∶‘通哥,大事不妙了!’甄通心知她必是忌讳爱珠,立即传音道∶‘哇操!瞧你紧张兮兮的,是不是发生世界大战啦?’‘不是啦!人家急死了,你还在说风凉话!’‘哇操!天凉好个秋,有话直说吧!’‘通哥,你是不是认识华山派那位才女?’‘哇操!是那位才女?’‘艾采灵呀!’甄通内心一疼,神色一变! 辜晶见状,心知传闻不假,立即又传音问道∶‘通哥,小妹再教你一个问题,你认识春风庄大小姐艾天娇吧?’‘哇操!曾在九江江边见过一面。’‘只是见过一面吗?’‘哇操!这┅┅’甄通立即又想起艾天娇被自己‘轰’得一塌糊涂,死去活来的情景。 ‘通哥,春风庄已高手尽出要找回你这个“姑爷”,华山姥姥为了替艾采灵讨回公道,也率人在找你,待会就来报到了!’甄通‘哇操!’一叫,怔住了! 辜晶一见爱珠已自远处行来,立即传音道∶‘通哥,你别急!我去搬爷爷来对付她,再会!’说完,掠上鹤背,轻喝声∶‘起!’大鹤长唳一声,立即破空而去。 甄通见她匆匆的离去,心知必有其因,回头一见爱珠已经走了过来,他立即思维电转啦! 爱珠瞄了破空远去的大鹤一眼,问道∶‘那只大鹤挺眼熟的,小兄弟,那人是谁? 瞧你们神秘兮兮的┅┅‘’哈哈!那只大鹤经常在深涧上空飞翔,难怪大姐你会觉得眼熟,至于那人乃是我的朋友,他姓黑。‘’黑!有这个姓吗?‘’哇操! 当然没有啦!不过,他自称黑小子,我只好承认他姓黑了,大姐,华山派的人马上要来此地哩!‘’华山派?莫非他们与天风庄有隙?‘说完,瞄向郑进旺。 ‘姑娘,各大车派从不管本庄之事的!’‘那他们为何突然要来此地呢?’就在此时,甄通突听远处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音,他立即沉声道∶‘哇操!该来的终于来了!’爱珠凝神一听,毫无所觉,又续听片刻,才发现蹄声,不由暗骇道∶‘好精湛的内功,至少胜我两筹!’她立即沉声道∶‘小兄弟,交给你们啦!’说完,身子一飘,钻入车厢盘坐不动。 郑进旺及胡再福立即凝立在车辕两侧。 甄通立即向辜芳传音道∶‘芳妹,华山派诸人乃是冲着我来的,你待会出手,只要略为惩戒一番即可!’辜芳颔颔首,立即凝立暗调真气。 一阵‘得得┅┅’及喝叱声音过后,六匹健骑已经面对庄门而立,只听一阵清朗的声音道∶‘姥姥,就是他!’一声苍劲喝声∶‘下马!’过后,一位银发老妪,及五位天蓝劲装的青年男女整齐的飘身下马。 那六匹健骑受过训练,一见主人离去,立即自动走到大门右侧闷不吭声的享受‘休息’时间。 那位银发老妪正是年逾八旬,声望尊隆,武功精湛的华山姥姥,只见她当门而立,沉声道∶‘平儿,通报一声!’万太平恭应一声,踏前一步,拱手道∶‘华山姥姥率同华山五英拜访贵庄,请主人赐见!’声音清朗,人如玉树临风,更显俊逸出尘! 甄通一听万太平方才那句不客气的‘就是他!’立即暗骂道∶‘哇操!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此时一听他‘神气八百’的大吼大叫,他立即应道∶‘主人不在,要不要进来,悉听尊便!’万太平神色一变,沉声道∶‘甄兄,你为何在此? ’‘哇操!路过此地,进来小坐,不行吗?’‘这┅┅甄兄,你可知道此庄是何人所有?’‘我不知道呀?’‘甄兄,此庄名叫天风庄,乃是春风庄之外围,一向作恶多端,你与他们来往,恐会令艾师叔失望!’‘哇操!我听不懂什爱不爱师叔的! ’华山姥姥冷哼一声,就欲上前。 万太平神色一喜,却惶声道∶‘姥姥,您别动怒,他不知师叔的辈份,让平儿向他解释吧! 华山姥姥瞪了甄通一眼,悻悻的站立原处。 甄通一见她如此的火爆,心中立即有数! 万太平朗声道∶‘甄兄,难下之师叔正是你在九江所见过的艾采灵。 mpanel(1); 甄通暗道∶‘哇操!她的辈份挺高哩!’他一想起艾采灵,立即想起艾文仲及血海仇人艾武仲,心中一阵绞疼,立即摇头道∶‘不认识!’此言一出,华山姥姥六人立即神色大变! 华山姥姥脱口喝道∶‘小子,你敢说你不认识灵儿?’‘哇操!不认识就不认识,有什么敢不敢的?’‘小子,你┅┅气死我了!’万太平忙道∶‘姥姥,你别动怒,让平儿跟他好好的说吧!’‘哇操!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的话,请让路,我们还要赶路哩!’‘甄兄,你们要去何处?’‘哇操!你算老几?够格盘问别人的行踪吗?’万太平一向以人品武功自傲,如今当众被甄通顶撞,神色大变之下,立即喝道∶‘甄兄,你太冲了吧?’‘哇操!冲?小冲而已啦!我如果把某人在九江江边的精彩表演说出来,那才是大冲哩!’万太平面色一冷,双目立即寒芒一闪! ‘哇操!请让路吧!’‘甄兄,你实在太狂,太过份了!’‘哇操!江山易移,本性难改,我虽然狂,不过,我知道感恩图报,绝对不会对恩人无礼!’万太平面色一臊,立即垂首不语! 另外四名少年相视一眼,立即踏前一步,只听右侧那人喝道∶‘甄通,你的眼中还有华山派吗?’‘哇操!少拿大帽子来扣人,我是对事不对人,而且从未批评过华山派,请阁下用肚脐眼想一想!’那位少年气得怒吼一声,身子一掠,右掌五指齐张,迳朝十余丈外的甄通扑了过来。 ‘哇操!万老前辈,这是贵派的人先动手的,待会儿若有什么失礼之处,尚请你能够海谅,芳妹!’辜芳早已畜势以待,闻言之后,凝立不动,右掌一抬,曲指一弹,一缕指风疾射向对方的掌心。 那位少年识货,立即叫掌拧腰,飘退到丈余外。 另外三位少年见状,齐声喝句∶‘放肆!’立即疾掠而出。 辜芳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右掌一抬,疾抓向先前那位少年的右肩,逼得他足尖连点,双掌连挥。 别外三位少年探肩取剑,疾刺而至。 辜芳冷哼一声,左掌一扫,‘呼’的一股劲风,立即把那三把宝剑荡开少许,右掌仍疾扣对方之肩胛。 那位少年被逼无奈,右掌一抬疾切而去。 辜芳叱声∶‘自讨苦吃!’右腕一翻,改抓为劈,朝对方的右掌疾劈而下,立即传出一声∶‘啪!’的脆响! 那位少年只觉右掌好似切到钢板,一阵剧疼之下,情不自禁闷哼出声,身子向后暴退哩! 另外三人慌忙宝剑疾吐圈住辜芳。 辜芳身似游鱼,双掌连闪,忽指忽掌,倏切倏点,立即将那三人迫得向走马灯般乱转了! 另外那名少年见状,暴叱一声,抽剑疾扑而来。 辜芳冷哼一声,叱道∶‘无知小子!’探腰取出那把古箫,带起缕缕扣人心弦的箫音疾攻而上。 盏茶时间过后,那四人已是捉襟见肘,碍手碍脚了。 突听万太平长啸一声,宝剑一抖,剑尖幻出朵朵梅花,一下子便射出十来丈罩向了辜芳。 好功夫!不愧有‘华山才子’之誉! 甄通冷哼一声,叱道∶‘哇操!阁下太不上路了吧?’话未讫,人已疾迎而上! 倏听辜芳脆声道∶‘通哥,交给我吧!’甄通哈哈一笑,原式倒射而回。 万太平拧腰翻身,掠回华山姥姥的身前,恭声道∶‘姥姥,你老人家听见了吧! 这人太“滥爱”了!’华山姥姥右手一抬,制止他继续往下言,脑海中疾速的思忖甄通方才所使那式颇为眼熟的轻功身法。 原来艾采灵三人自从与万太平在九江江边遍寻甄通不着之后,便随万太平回华山了。 万太平为了追求艾采灵,将自己出糗及被甄通解救之事只字不提,只是渲泄春风庄如何嚣张为恶之事。 艾采灵却在当夜私下将自己取得那件唐猊甲以及误中媚春被甄通解救之事仔细的说了出来。 华山姥姥在惊喜之余,便询及甄通的身世。 艾采灵不知莫忘归之事,故仅将甄通之身世及遭遇说了出来,听得华山姥姥暗赞不已哩! 不过,她也替甄通在恩仇之间,如何取舍暗暗担忧不已! 翌日艾采灵父女及石碧卡立即又下华山去寻访甄通的下落,华山姥姥立即请掌门人派华山五英暗中协助! 那知一周之后,万太平五人先后返回华山向华山姥姥报告春风庄高手尽出寻找甄通之事。 脾气暴躁的华山姥姥立即再履江湖了。 昨夜,他们适抵武汉,由于旅途劳累,心情又欠佳,故一直在客栈中休息,那知今晨用膳之际,却听见天风庄大屠杀之事。 因此,他们才来察看一番。 且说辜芳一见天色已经不早,不愿再纠缠下去,因此,娇叱一声∶‘小心!’功力突发,身似闪电般一阵掠闪! ‘砰┅┅’四声,四把宝剑坠落在地上。 四声闷哼之中,那四位少年以手捂腕,骇容暴退! 辜芳瞧也不瞧他们一眼,迳自掠回甄通的身边。 倏听华山姥姥喝道∶‘好一式“鬼王攫魂”,姑娘是“恶郎中”荆立安的何人? ’说完,右足一抬,疾飘而来。 辜芳却朝甄通嫣然一笑,道∶‘通哥,你告诉她吧!’甄通微微一笑,踏前一步拱手道∶‘老前辈,恶郎中已经去当恶鬼,晚辈看他这几招功夫不错,便转授给拙荆了!’华山姥姥闻言,倏然停在甄通身前丈余之处,沉声问道∶‘拙荆,娃儿,你们已经成亲了吗?’‘不错!天地为证,日月为媒。’‘娃儿,你对得起灵丫头吗?’甄通右颊肌肉一阵抽搐,沉声道∶‘老前辈,晚辈不敢高攀,万少侠人品武功皆超群,何妨┅┅’‘住口!娃儿,你可知道灵丫头为了找你,奔波天涯,吃了多少的苦,瘦了多少斤的肉吗?’甄通神色乍黯,旋又沉声道∶‘老前辈,请你再瞧瞧万少侠的人品,假以时日,必是贵派掌门人,乃是┅┅’‘住口!别说他们辈份不合,你也知道灵丫头的情况,怎么可以如此胡言乱语呢? 你太叫我失望了!‘甄通闻言,恩仇纠缠,痛苦的仰天厉啸! 那啸声势若排山倒海,令人心悸! 那些健骑骇得惊嘶不已! 万太平又羞又骇,立即垂头凝神运功! 他方才一听甄通再三撮合自己与艾师叔之好事,立即想起自己身沐他的解救大恩,却百般挑拨,岂能不羞? 此时一听他那充沛的功力,岂能不惊? 甄通长啸一声,闷气稍泄,立即沉声道∶‘老前辈,此事可否留待他日再议,晚辈尚急于赶路。’‘不行,你今天非做个交代不可!’说完,将手中龙头拐杖重重的在地上一敲! ‘砰!’一声脆响,四块坚硬的青石地砖,立即即龟裂。 ‘老前辈,你既然执意如此,请划下道吧!’说完,自背后取出那支烟斗。 华山姥姥冷哼一声,双唇一闭,全身衣袍无风自动,满头银发好似‘庞克少年’般根根监起。 甄通心知她已开始在运聚全身功力,因此,立即颁发全身‘总动员’,下令散居在各处经脉的真气‘备战’。 半晌之后,只见华山姥姥缓缓的将那支重逾百斤的纯钢龙头拐杖举起,大步的走向甄通啦! 她所行经之处,赫然现出分余深足印,不由令众人大骇,辜芳紧张的将毕生功力聚于双掌。 甄通右手斜举,一式‘天机惑人’凝立不动。 倏听‘呼!’的一声沉响,那支龙头拐杖挟着骇人力道朝甄通的头顶疾砸而下,辜芳骇得心跳神悚! 甄通却从容不迫的将烟斗朝杖身龙颈处一扬,‘波!’的一声,龙头拐杖及烟斗立即搭在一起。 龙头拐杖挟着冲劲,立将烟斗压低寸余,紧逼向甄通的头顶,骇得辜芳张嘴欲呼,却立即以手捂住! 高手较量内功,岂容失神,她若呼叫,甄通不‘嗝屁’才怪! 所幸在半晌之后,那支龙头拐杖已被‘保持安全距离’了,辜芳不由暗暗的嘘了一口气,立即卸去双掌的功力。 华山姥姥全力一击,眼见已居上风,正想刹势之际,倏觉一股雄浑的力道透拐而来,立即催功下压。 那知,拐杖硬是被抬升二寸余寸停住冲势。 任凭她再如何使劲,硬是无法逼进半分! 两人僵立盏茶时间,甄通不愿再拖延,立即暗忖道∶‘哇操!我总该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她知难而退!’心神一分,拐杖立即压下分余。 甄通陡运功力往上一冲,却又立即‘撤兵’。 华山姥姥只觉右臂一麻,胸口一紧,气血一阵翻涌,正在暗道不妙之际,倏觉那股真气消失无遗! 双目一睁,只见甄通已飘退出五尺远,拱手道∶‘承蒙老前辈杖下留情,晚辈感激不尽!’华山姥姥心知他在替自己保住颜面,心中一阵感激,脱口道∶‘娃儿,老身临别之际,赠汝一言,你可愿听?’‘请老前辈赐教!’‘恩仇纠缠难抉择,得饶人处且饶人!’说完,转身离去。 甄通喃喃自语那十四字,沉吟不语。 万太平走到大门口,立即谄声道∶‘姥姥,你是神功盖世┅┅’华山姥姥瞪了他一眼,将杖颈递到他的面前,冷哼一声。 万太平一见杖颈有两道半寸深的凹痕,身子一颤,立即垂首不语。 那支龙头拐杖乃是纯钢精铸而成,寻常宝剑根本无法奈何它,甄通却能留痕为记,那身功力岂非已达化境? 六人翻身上马,迅即离去。 辜芳关心的上前问道∶‘通哥,你有否受伤?’甄通摇摇头,道∶‘没事,可以出发了吧?’爱珠脆声问道∶‘小兄弟,不要不要上车来休息一下?’‘哇操! 爱说笑!应付这种小场面,就要休息,那如果遇上春风庄的大批人马,就只有倒地装死啦!’‘格格!出发吧!’郑进旺应声∶‘是!’立即跃上车辕,皮鞭耍个鞭花,吆喝一声,四骑立即驮着马车疾冲而去。 胡再福早就翻身上马,在前开道。 甄通二人掠上马背,相视一笑,跟随在马车后面并肩驰去。 车行虽疾,却甚为平稳,两侧居民认出那辆马车,乃是天风庄庄主之座车,一见换了一位女人,纷纷躲在门后诧异万分,等到马车消逝之后,三三两两低声议论不已! 晌午时分,马车已驰距汉口三里远处,甄通及辜芳正兴致勃勃的御马之际,突见两匹健骑擦身而过。 一声冷哼,立即飘入甄通的耳中,他回头一瞧,是那位负剑黑衣大汉,立即含笑道∶‘哇操!好戏马上要开锣了!’‘嘻嘻!通哥,你可别抢人家的生意喔!’‘哇操!女孩子怎么跟男人扯生意呢?太难听啦!’‘呸!你最会挑字拣眼啦!真受不了你!’‘哇操!芳妹,拜托你别挑逗我,我受不了啦!’‘呸!人家不和你说啦!全是歪点子!’甄通正欲发笑,突听背后又传来一阵疾骤的马蹄声音,回头一瞧又是那两个老包,嘴角立即浮起一丝冷笑! 蹄声越来越清晰了,正当那两位大汉欲擦身而过之际,倏见甄通左手一扬,曲指连弹哩! 两声‘哎唷!’大叫之后,那两人立即往后一仰,侧摔下马,‘砰!’‘砰! ’两声!立即坠昏在地。 那两匹健骑惊嘶连连,跑出十余丈之后,重新转回那两人身边,咬住他们的腰带疾驰而去! 甄通及辜芳回头一瞧,只听甄通叫道∶‘哇操!这两匹马挺上路的,居然还会救人哩!’马车内立即传出爱珠的格格笑声道∶‘小兄弟,这正是春风庄令人畏若蛇蝎之处,你们可要小心些!’‘哇操!大姐,你安心的休息吧!’汉口为一纯商业城市,商店林立,道路宽敞,马车刚在‘老汉酒楼’停下,立即有两名小二谄笑上前招呼。 甄通二人将马交给那两名小二,立即与爱珠行入大厅。 郑进旺二人则护住马车督促小二加料喂马。 甄通三人上楼之后,选择靠街座头刚坐妥,立即有一位小二含笑趋前道∶‘三位客官要点什么?’‘哇操!小二,如果毁损贵店店内这些东西,要赔多少呀?’小二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怔! 其他的酒客也好奇的打量甄通三人。 ‘哇操!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说不定那天长江的大船会撞坏贵宝店,你说是不是呢?’‘这┅┅可能吗?’‘哇操!天晓得!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送来吧! 你如果估算不出,那就去问掌柜的吧!’‘这┅┅’‘哇操!没事啦!下去吧!’‘是!是!’小二的一离去,辜芳不由捂嘴一笑。 ‘哇操!芳妹,你最好别笑,否则那些人准会神魂颠倒,万一心脏病一发作,你可就脱不了责任!’辜芳一见那些酒客们双目直盯着自己,低骂一声∶‘讨厌! ’立即取出古箫在三杯香茗轻轻的一沾。 一见箫端无异色之后,三人方始品茗。 酒客们立即低声议论着。 一阵‘蹬┅┅’楼梯响后,一位肥胖老者跟随那名小二走了过来,只听他谄声道∶‘小老儿刘川,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哇操!我姓钱,名叫名命,刘掌柜的,你带来答案啦?’‘这┅┅钱公子,小老儿不知你为何要问此事?’‘哈哈!我是为你好啦!你最好心中先有个谱,酒菜呢?’‘马上来!马上来!三位请稍候!’说完,满面纳闷的离去。 半晌之后,酒菜送上座头,小二一离去,辜芳就欲以箫测试,倏听甄通含笑道∶‘芳妹,请稍候!’说完,将三人的餐具一一沾过那碗‘清炖鲈鱼’之后,笑道∶‘可以啦!这样就没有漏洞了!’辜芳恍然大悟,低声道句∶‘通哥,还是你比较细心!’之后,取出古箫测试每道菜,方始颔颔首。 甄通挟了一块‘宫保鸡丁’边嚼边道∶‘大姐,芳妹,以前我在“讲古店”服务之时,每天遇上一位混混来揩油。 ‘他每次一来总是叫壶茶,由于按店规,茶是免费供应,不知把咱们头家气成什么模样了,我当然不服啦! ‘于是,我建议头家买一些“巴豆粉”,偷偷的在杯内沿沾了一足些,哇操! 隔天开始,那位老包就不敢来了!’爱珠不由格格连笑。 辜芳低声问道∶‘喝了巴豆,会怎样呢?’‘接肚子!大拉特拉,事后,我曾去偷看那位老包,他居然拉得双目深凹,院中晒了十几条裤子哩!’‘嘻嘻!胡说,那有人准备那么多条裤子的?’‘哇操!他家有五个小孩,父母亲连同太太,够了吧!’‘去你的!你一定是胡诌瞎编的!’‘哇操!不信的话,那天我带你去当面对质!’‘去你的!无聊!’三人谈笑风生,吃到半途之际,突听街角传来一阵急骤的蹄声,甄通立即扯喉问道∶‘掌柜的,你估好价了吧!’刘川红着脸道∶‘快好啦!’他的声音方落,店门前已停下五匹健骑,除了方才被摔昏在地的那两名大汉以外,另外三名高手。 那三名高手也真是绝配,除马一位双臂过膝的,魁梧中年人以外,居然是一位尼姑及一位和尚。 那尼姑年约三旬上下,相貌妖冶,体态丰腴,手执一枝拂尘,扭腰摆臀,那有出家人的庄严模样。 那位和尚一脸横肉,满身痴肉,手提方便铲,环眼暴睁,一付吃人模样,那有出家人的慈悲胸怀。 五人一进入大厅,立即遍视酒客,瞧得他们心中一直发毛,纷纷低下头佯作进食,口中却暗念∶‘蚵面豆腐’不已! 倏见甄通探身道∶‘哈罗!我在此地!’那两名大汉立即叫道∶‘香主,就是他!’说完,率先登楼而去! 甄通待他们上楼之后,立即叫道∶‘哇操!你们有没有带钱?’两名大汉怔了一下,喝声∶‘不知死活的小子!’立即扑了过来。 甄通自箸筒中抓起两支筷子,抖手一掷! ‘哎唷!’两声怪叫,二人的腰眼插着一支筷子,立即撞倒一付空座头,摔倒在地呼疼不已! ‘掌柜的,摔坏一付座头啦!还有三个小碟子也坏啦!记好喔!’喝叫之中,他已开始搜取两位大汉的财物了。 女尼三人自恃身份,不欲登楼,见状之后,那位双臂过膝的中年人冷哼一声,略一作势直掠向楼上。 辜芳冷哼一声,右掌一挥,一道掌劲迎面扫去。 那中年人只觉身前一窒,立即被迫下坠。 甄通趁他变招之际,将搜出的一块碎银疾弹而去,‘啪!’一声,‘二垒安打’立即打中那中年人的‘期门穴’。 ‘轰!’‘哗啦!’声中两付座头立即当场被压垮,所幸那两名酒客见机得快,否则非被压伤不可! 那中年人穴道受制,立即昏倒。 甄通探身道∶‘哇操!掌柜的,那两个老包一共有两百三十两,你可要把帐算清楚喔!接着!’说完,将一个小袋掷出。 只见它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托住一般,冉冉斜飘,‘咚!’的一声轻响之后,四平八稳的落在柜台上。 酒客之中立即有人喝道∶‘好功夫!’胖和尚瞪了那人一眼,就欲冲过去。 ‘哇操!花和尚,别搞错对象了,滚上来!哇操!不行!你太胖了,别说滚不上来,即使滚上来也会把楼梯压垮!’胖和尚厉吼一声,身子一掠,疾速的左右旋转着,同时朝楼上冲去,转眼间已冲到栏沿啦! ‘哇操!你真的滚起来啦!接着!’一付座头立即飞砸过去。 辜芳却抓起一把筷子,抖手掷去。 胖和尚足尖朝栏沿一点,方便铲一挥,‘轰!’一声,那付座头立即被挥碎,碎片立即四溅。 当他正得意的狞笑一声之际,倏见十余支筷子已袭向身前大穴,大骇之下,他慌忙翻身下坠! ‘扑!’‘扑!’两声,他立即带着惨叫坠下。 两付座头立即又报销了! 甄通探头一瞧他的下身及右肋各插着一支筷子,不由叫道∶‘哇操!完了!花和尚花不起来了,芳妹,你怎么丢那里呢?’辜芳娇靥一红,啐道∶‘谁叫他要乱躲!’‘哈哈!花和尚,算你衰尾,喂!俏尼姑,上来呀!’俏女尼一见那两名身手与自己相差不远的高手被对方谈笑之间废去,心中一骇,立即转身逃去。 甄通喝声∶‘等一下嘛!’身子一纵,在厅中连翻三个斛斗,落地之后,已笑嘻嘻的拦住俏女尼。 俏女尼媚目寒光一闪,手中拂尘一挥,‘呼!’一声,那柔软的纤丝竟被她抖得笔直,迳扫向甄通的面门。 甄通身子一闪,叫道∶‘哇操!你想毁容呀!’右掌一切,削向她的右腕。 俏女尼冷哼一声,缩腕抬足,疾踢向甄通的胯间,鞋尖赫然露出寸余长亮晶晶的刀尖哩! 甄通身子一闪,右掌化切为抓,疾扣向她的右踝。 俏女尼左足尖一旋,右足尖利刃疾旋一圈,扫向甄通的五指,招式既奇又疾,甚具威力哩! ‘哇操!你会跳“芭蕾舞”呀?好!继续跳吧!’右腕一收,左足疾扫,‘啪! ’一声,立即扫中她的左足,疼得她‘哎唷!’一叫,立即摔飞出去。 落地之后,她正欲跃起,忽见一缕指风疾射向心口,吓得她慌忙按住地面,向侧翻去了! 甄通曲指连弹,将她逼得一直向马车滚去。 倏见郑进旺右手一抖,一枚匕首疾射而出,‘啊!’的一声惨叫过后,俏女尼胸中一匕,含恨归阴。 甄通竖起右手拇指,道句∶‘哇操!正点!’立即朝厅内行去。 酒客们吓得纷纷夺门而出。 甄通点了胖和尚二人‘气海穴’破去那身仗以为恶的功夫之后,立即搜身,准备索取‘赔偿费’。 ‘哇操!这个和尚挺有钱的哩!居然身怀钜款哩,哇操!这只大猩猩也藏有不少的私房钱哩!’暗中一数,居然有三千余两银票,他立即走到柜台前,含笑道∶‘哇操!掌柜的,该赔多少呀?’刘川闻言,硬着头皮自柜台下钻出,颤声道∶‘少侠!请┅┅饶命┅┅不┅┅不必赔啦┅┅’‘哇操!那怎么行呢?快算!’刘川巴不得这位小煞星早点离去,立即颤声道∶‘少侠┅┅够了┅┅这袋银子┅┅已经┅┅足够了┅┅’‘哇操!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许在背后骂我喔!’‘不会┅┅我怎么┅┅敢呢┅┅’甄通取出一锭银子,道∶‘哇操!这是酒菜钱,够不够? ’‘太┅┅太多┅┅太多了!’‘哇操!太太太多了?分给我一个,好吗?’‘不┅┅不┅┅’‘哇操!少不啦!又不是在放屁!大姐,芳妹,走啦!’那知,他刚走出厅门,立即看见六位差爷疾奔而入,只听为首那人喝道∶‘大胆凶手,别逃! ’甄通佯朝前后左右望了一下,叫道∶‘凶手?凶手在那里?’‘哼!不是你,会是谁?’‘哇操!可能吗?瞧我这付“菜鸟”模样,像吗?’‘可是,据报案人说逞凶的人是一位年轻人┅┅’‘哇操!差爷,你听过天风庄吗?你见过咱们艾庄主的马车吗?你见过咱们艾庄主的护卫吗?’‘这┅┅这┅┅你是天风庄的人吗?’‘哇操!如假包换,郑进旺,胡再福,准备出发啦!’郑进旺应声∶‘是!’走到那名差爷身边低声道∶‘童爷,你还是少管这种江湖仇杀事情吧!’‘郑兄,多谢关照,这些人怎么办?’‘关进大牢呀!’‘是!是!’马车驰离汉口之后,只听辜芳低声笑道∶‘通哥,你可真会整人,春风庄庄主在接到消息之后,一定会暴跳如雷!’‘哇操!他如果喜欢跳,我一定会让他跳成“小儿麻痹”,芳妹,我发觉咱们的默契挺佳的哩!’‘嘻嘻!很好玩哩!’突听爱珠格格一笑,道∶‘小兄弟,你上来一下!’‘喀!’一声马车后篷倏然一开,爱珠已取下帽子,妩媚万分的瞧着他,令他心儿一荡! 甄通瞄了辜芳一眼,身子一蹬,‘唰!’一声,直接掠上马车,‘喀┅┅’连响过后,车箱不但重又密闭,红色绒布已阻住视线。 辜芳心知马上要发生什么事了,暗哼一声,缓下座骑,落得‘眼不见,耳不听’为净哩! 甄通那匹健骑也乖驯的并骑奔驰。 甄通一见她将绒布放下,车厢倏地一暗,心知道个三八查某又要玩什么把戏了,立即暗暗摇头。 果然不错!一阵悉索声音过后,一具滑不溜丢的胴体似蛇般缠上他的身子,只听她吐气如兰低声唤句∶‘小兄弟!’纤掌连翻,熟练的替甄通宽衣解带。 甄通低声道∶‘大姐,小心有强敌!’‘格格!那三位香主已除去,另一批高手至少要在黄昏之时始会碰见,闲着也是闲着,何不找快活!’‘哇操!大姐,你的瘾挺大的哩!昨夜┅┅’‘格格!姐姐就喜欢那种飘飘欲仙的滋味嘛!’一声异响过后,爱珠已主动攻击了。 甄通既来之,则安之,双掌不客气的在‘山上寻宝’,同时低声道∶‘大姐,你今天可不许再昏倒喔!’‘格格!那全看你要不要饶姐姐罗!’‘哇操!一个太少,两个又太多,挺难伺候的哩!’‘格格!小兄弟,你放心,姐姐另有法宝!’‘法宝?什么法宝?’‘格格!届时自知,小心啦!’车身立即晃动起来,过往的行人以为那部马车即将要翻覆,吓得打老远的即闪到一旁哩!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已驶至荒郊,爱珠那艘‘航空母舰’也快要驶进‘基地’,正在忽驶忽顿着。 一声声‘胡言乱语’隐隐透出车厢。 突见在前开道的胡再福掉转马首驰回车厢旁,惶声道∶‘姑娘,春风庄二姑娘及其护法正迎面驰来了!’爱珠正在飘飘欲仙,立即叫道∶‘停车,芳儿,上!’一阵马嘶过后,马车戛然停住,不过,却不停的晃动着! 辜芳飘身下马,只见十余丈外,停着一部型式相同的马车,二十五名红衣少女并列排在马车两侧,御车少女正掀开车帘。 只见一名相貌妖冶的少女走出车厢。 那位少女一身紧身红衣劲服,将胴体曲线毕露无遗,她瞄了兀在晃动的车身一眼,立即叱道∶‘上!’衣袂飘飞之中,那二十五名少女立即抽剑疾掠而来。 郑进旺及胡再福相视一眼,突然疾朝辜芳劈出一掌。 辜芳正在筹思如何以寡击众,突觉掌风及体,身子向外疾闪,左肩胛去已被掌缘一扫,不由闷哼出声。 甄通二人慌忙起身着衣。 倏听辜芳喝道∶‘通哥,闭!’说完,箫声已悠悠扬起。 甄通慌忙闭住听觉,同时穿衣系带。 爱珠虽然正泄得迷迷糊糊,一闻箫声,慌忙抓起衣衫,紧紧的覆面塞耳,全身紧张的轻颤着。 来人正是专程离庄寻找‘绝情郎君仇如海’的艾天媚,她一听箫声有异,立即扑向了辜芳。 辜芳足踩‘迷踪步’,迅即闪避艾天媚及五位少女的攻击,一时尚能自保有余?? 另外二十名少女刚掠到马车旁,甄通已冲了出来,两道掌劲一卷,立即将两名少女震飞出去。 艾天媚尖叫道∶‘姓仇的,你太狠了吧?布阵!’甄通‘有听没有到’,一见她们往后退去,开始胡奔乱跑,心知她们要布阵,立即不客气的痛下杀着。 盏茶时间过后,已经有八名少女被震倒在地,甄通也掠到了辜芳的身边,助她全力的吹箫。 艾天媚一见连自己在内,只剩下了十九人,立即叱道∶‘三才、五行!小秋,你们四人攻马车!’甄通见她一直大吼大叫的,立即一掌轰了过去。 辜芳一听对方派出四人要攻马车,立即停止吹箫,朝马车一指,叫道∶‘通哥,她们要攻马车了!’甄通虽然听不见,一见辜芳焦急的神情,回头一看见四名少女正奔向马车,他不由大骇不已! 他正欲冲去之际,倏被五名少女联手劈出一道掌劲挡住,等他稳住身子之时,对方的阵势已经布成。 情急之下,他立即抽出烟斗一阵胡劈乱攻。 辜芳亦出手助攻! 一时掌力呼呼,好不骇人! 可惜!‘三才五行阵’威力甚强,那些掌力立即被阵式回旋力道化去,相反的,一阵阵剑光疾罩向二人。 甄通一见冲不出去,立即改采守势,同时喝道∶‘芳妹,快吹箫。’辜芳会意的立即掠到他的身边,全力吹箫。 郑进旺二人四目连转,思忖该投靠那一方,此时一见甄通二人已经被困住,郑进旺立即含笑朝四位少女道∶‘四位辛苦啦!’四位少女冷哼一声,竟朝二人攻去! 本来嘛!谁会瞧得起叛徒呢? 这四名少女乃是春风庄自幼即训练出来的杀手,不但人人可以独当一面,布起阵式更是威力绝伦! 郑进旺二人虽然也是身手了得,而且也全力的拼命,可是,盏茶时间过后,已经分别中剑负伤。 二人垂死拼命,四女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尤其那缕缕怪异的箫声,使她们听得绮思连连,全身娇慵,攻击的力道逐渐的减弱。 尽管如此,又过了顿饭的时间之后,郑进旺二人已经身首异家,含恨赴地府去报到了哩! 四位少女松口气,相视一眼,居然和着箫声摇头晃脑,双目半眯,回想着和男人在一起的情景! 甄通一见那些少女身子一滞,心中一喜,身子连闪,一口气制倒了五名少女,同时疾掠向艾天媚! 艾天媚正值编梦年纪,一听大姐羞涩的叙述挨轰的经过,心中立即渴望能够早日见到这位‘巨人’。 此时,受箫声惑住心神,一见甄通掠了过来,居然张开双臂,嗲呼一声∶‘仇公子!’立即自动投怀送抱。 甄通一见她那三八的模样,心中一火,立即制住她的穴道,不客气的将她朝地上一摔,立即掠向其她的少女。 艾天媚‘哎唷!’一叫,神智立即一清,一见到甄通制倒诸女的情景,立即叫道∶‘小琳,你们快攻呀!’可惜,那些少女已被箫音所惑,对于她的呼叫,根本‘有听没有到’,一阵阵摔地声响过后,已纷纷倒地。 甄通松了口气,叫道∶‘芳妹,可以啦!’辜芳放下箫,擦去额上的汗珠,道∶‘通哥,我好累喔!’甄通会意的颔颔首! 甄通朝官道两侧一瞧,只见除了十余人在胡乱挥动身子以外,正有不少人掉头逃去,他立即解开自己的穴道。 ‘通哥,这些人怎么处理?’‘老规矩,废去功力,交给我来办。’说完,身子连闪,纷纷震破每位少女的‘气海穴’。 可是,当他掠到艾天媚身前之时,突听艾天媚叫道∶‘住手!姐夫,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呢?’甄通怔了一下,叫道∶‘哇操!什么姐夫?“糕仔夫”啦!别“半路认老爸───乱吼乱叫”,成何体统呢?’‘你不认那笔帐?’‘哇操!那笔帐?’ 她本想说‘死去活来’,毕竟说不出口,娇靥倏红,立即住口! ‘哇操!那是因为你那个三八姐姐本来要强奸一个俊小子,我一时看不过去,以其道还治其人,你别认什么姐夫。’‘你┅┅你好过份!’‘哇操!过“粪”,我还过大便哩!你用肚脐想一想,此时,若是我倒在地上,你会对我怎么样?’‘我会以你对付姐姐的方式对付你!’‘哇操!这┅┅好一个三八查某,你的脸皮简直比五寸钢板还厚,我看连火箭炮,也打不穿了!’‘哼!你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哇操!你向我挑战?我看你一定是“阿达”了!’说完,不屑的冷笑出声。 ←→ 第十四章 甄通面对热情、刁蛮、大胆的春风庄二姑娘艾天媚,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因此居然把“神经病阿达”也搬出来了。 那知,他的话声刚落,车厢内突然传出爱珠的得意浪笑声,他立即含笑道∶‘幼齿仔,你等着爽吧!’说完,疾掠向其她的少女继续毁去她们的功夫。 艾天媚突闻那阵扣人心弦的笑声,虽然穴道受制无法转头,却将那对媚目一斜,好奇的瞧着。 倏见红影一闪,一位面罩红纱体态妖娆迷人,散发火辣辣气息的女人已经婷婷站在她的面前。 ‘格格!二姑娘,你真的要向小兄弟挑战呀!’‘我┅┅你是谁?’‘格格! 二姑娘,你可真是一点便宜也不让人占哩!你唤我爱珠姐或者是爱珠姨都行啦!’‘爱珠?你为何要与春风庄作对?’‘格格!我喜欢春风庄呀!’‘喜欢?什么意思?’‘格格!我喜欢当春风庄庄主,全反对?谁就死!’艾天媚神色一变,惊呼道∶‘什么?你想当庄主?’‘不错!我想先过过庄主的瘾,然后再登上武林霸主的宝座,你只要顺我,必可享受荣华富贵。’‘你┅┅你疯啦!’‘格格!不错! 我是疯啦!’狂笑声中,抓起艾天媚的衣衫,胡撕乱扯着。 艾天媚骇得尖叫连连,频呼∶‘住手!’不已! 爱珠没有住手,艾天媚的泪水也没有打住的簌簌直掉。 甄通不由瞧得眉头一皱! 辜芳亦默默的站在甄通的身边。 倏见爱珠止住狂笑,抓住艾天媚的右臂,朝甄通一掷,喝道∶‘小兄弟,带她上车,芳儿,准备驾车。’说完,双掌狂挥,地上的那些少女立即相继惨叫毙命。 甄通抱着浑身赤裸的艾天媚暗骇道∶‘哇操!这个三八查某怎么突然这么狠? 我该怎么处理这个“幼齿仔”呢?’辜芳比他更紧张,因为,她刚学会骑马不久,爱珠居然令她驾马车,这不是‘小孩玩大车’吗? 因此,她怔立在甄通的身边暗暗发愁。 爱珠痛歼那些少女之后,一见甄、辜二人仍然怔立在车前,她立即神色一冷,道∶‘你们还在怔什么?’甄通想不到她说翻脸就翻脸,心中虽然很火,但还是忍了下来,道∶‘哇操!大姐,这样做不大妥当吧?’‘哼!艾武仲是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大坏人,这个丫头更是个心狠手辣的坏胚子,有什么好客气的?’‘哇操!万一再碰上对手,怎么办?’‘我负责!’‘哇操!我┅┅我实在没兴趣!’‘住口!我不管那么多,上去!’辜芳立即低声道∶‘通哥,你就上去吧!’‘哇操!那有这么凶的?就是赶鸡赶鸭也不是这种凶法,妈的!我┅┅我不干,我滚蛋,总可以吧!’说完,将艾天媚的穴道拍开放在地上。 爱珠打算以艾天媚为人质逼迫艾武仲就范,因此,她才逼甄通出马,只要他一出马,艾天媚一定会乖乖就范。 那知,甄通不但拒绝出马,而且还解开艾天媚的穴道,爱珠怒喝一声∶‘大胆! ’立即冲过去。 甄通正欲出掌劈去,却被辜芳一把扣住腕脉,他不由喝道∶‘芳妹,你干嘛要阻挡我呢?’‘通哥,对不起!我不能辜负师父的养育之恩!’此时,爱珠已迅速的制住艾天媚,正欲挟起她,突听辜芳此言,心中暗震之余,立即挟起她掠入车厢。 甄通怔了一下,朝辜芳道∶‘芳妹,你对驾车有把握吗?’‘我┅┅没有把握┅┅’‘哇操!伤脑筋!我也没有把握哩!’倏听艾天媚叫道∶‘我会!让┅┅’她的话尚未说完,爱珠已冷冰冰的叱道∶‘作梦!’艾天媚却尖叫道∶‘我不会搞鬼!我诚心要帮你们的忙,请你们相信我,就相信我这一次吧!’‘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死心吧!’‘求求你┅┅’‘住口!再不安份,就废了你的武功!’‘┅┅’甄通听得热血沸腾,只听他沉声道∶‘大姐,我相信她的话,咱们应集中力量对付强敌,不应将人力浪费在驾车此。’‘哼!你敢担保吗?’‘不错!’‘好! 不把这粒蚀心丸吞下吧!’‘大姐,你如此的不信任我,太令我失望了,你另请高明吧!’说完,掠向车后,就欲上马。 却听辜芳凄声唤道∶‘通哥,求求你别冲动!’‘哇操!芳妹,大姐方才所说的话,你全听见了,我还有面子留在此地吗?你若要报恩,就留下来吧!’‘通哥,我好难作喔!能不能让我再求求师父?’‘哇操!有用吗?’倏听爱珠冷冰冰的道∶‘芳妹,去对面马车内将这丫头的行李带过来,我就相信她一次吧!’辜芳欣喜的双目含泪,脆应一声,立即掠向对面的马车。 艾天媚激动的道∶‘珠姨,谢谢你!谢谢你!’爱珠感触良多,默默的走出马车,弯身将那些尸体抛入林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事儿? 甄通站在马旁,沉吟不语。 盏茶时间过后,那辆豪华马车启动了,辜芳坐在艾天媚的右侧,专心瞧着她如何的卸车! 甄通与爱珠暂时抛弃心中的隔隙,盘坐在车厢内调息,由于车行平稳徐缓,两人先后入定。 两位如花似玉的少女抛头露面的卸车徐行,不由令来往的行人好奇的打量着,不过,只是乍睹一眼,不敢多瞧! 一来,凡是在武林走动一段时日之人皆知道什么都好惹,就只有尼姑、女人及小孩等惹不得。 因为这三种人经常是弱者之流,他们若敢在武林走动,绝对是有两下子,岂可去惹他们呢? 二来,在当今武林之中,只有春风庄的人坐得起这种豪华马车,春风庄的气焰正盛,又有谁敢去惹呢? 日落时分,马车已错过宿头,艾天媚一见官道上人车杳迹,四周逐渐黑暗,不由暗暗发急。 辜芳兴致勃勃的瞧着她控马卸车,根本没有想那么多,相反的,摩拳擦掌的想要亲自动手做。 倏听右前方一株松树上传出一声大笑,艾天媚心中一凛,双手徐勒,马车立即缓缓的停了下来。 笑声一歇,立即从十几丈高空中翻降下一位老者,长衫飘飘,白髯如银,手握竹杖,横阻去路。 ‘呵呵!二姑娘好大的与致居然御起车来了,那群丫头呢?’‘白老,你怎么也出来了?’‘呵呵!天风庄被毁,老大脚程较快,庄主请老夫亲自跑一趟,想不到却在此处遇见你!’‘咦?你的马车呢?瞧你双眼浮肿,莫非方才哭过,究竟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惹你不悦?’‘没有啊!你请吧!’‘呵呵!二姑娘,你莫非被人胁迫?’‘怎么可能呢?接招!’话声方落,身子一弹而出,翻个斛斗,双掌一圈,抖手一劈,两道掌劲已疾罩近老者胸前大穴。 ‘呵呵!好一招“气吞山河”!’声音未歇,人已闪到马车前,只见他将竹杖插入背后,右掌箕张,五缕指风帮着锐啸闪电般抓向辜芳的右肩。 倏听一声∶‘哇操!少乱摸!’‘啪!’一声脆响过后,两人的右掌紧紧粘住,甄通已经单掌托住对方疾掠出丈外。 落地之后,甄通立即脚踩‘弓箭步’,右掌托起对方,头一仰,朝他做个不在乎的微笑哩! 银髯老者只觉一股澎湃内力疾攻而至,身子一晃,左掌一按疾劈向甄通的右颊。 甄通左掌一扬,‘啪!’一声,立即贴住对方的左掌,喝声∶‘看我的!’全身内力疾涌而出。 这位银髯老者乃是素有‘美髯公’美号,享誉江湖将近一甲子,如今乃是春风庄‘顾问’的白敬泰。 以华山姥姥的武功,昔年也曾败在这位武林怪杰的手下,由此,可见他的一身修为已达何种境界了! 白敬泰为人亦正亦邪,行事全凭自己的喜怒哀乐,不过,他有一个老毛疾,就是见不得美女。 艾武仲针对他这个老毛病,投其所好,因此,将他敦聘到春风庄坐镇,不啻贴上姜太公的‘百无禁忌’令符。 此时,他被甄通全力一击,只觉双臂一阵酸麻,胸口一阵发闷,慌忙翻身疾射而去。 辜芳右手食中两指一拼,就欲赏给他一缕指风。 倏听爱珠叱声∶‘住手!’接着是一阵‘格格!’浪笑声音,身子掠飘落地之后,立即风情万种的步向白敬泰。 那对‘圣母峰’一上一下,跳著「有氧舞蹈‘。 那蛇腰扭呀扭的,将蜂臀有节奏的摆动着,好似战鼓雷响般紧扣着白敬泰的心口! 白敬泰原本被甄通震得气血翻腾,此时再被‘工烈台风’般媚劲一扫,气息立即显得粗浊。 双目一亮,立即不住打量爱珠的胴体。 甄通暗骂一声∶‘哇操!又是一只老猪哥,立即含笑瞄了辜芳一眼,然后轻轻的掠入了林中。 辜芳心儿一颤,立即紧跟而入。 却听爱珠格格笑道∶‘白老,你干嘛如此瞧人家嘛!’‘咳!┅┅咳┅┅姑娘,你是谁呀?’‘人家名叫爱珠啦!’那声音又嗲又粘,乐得白敬泰呵呵连笑不已! 爱珠双臂一伸,嗲声道∶‘白哥哥,搂人家嘛!’哇操!一下子由‘白老’晋升到‘白哥哥’啦!白敬泰只觉骨头一轻,呵呵一笑,立即搂住爱珠。 爱珠将‘圣母峰’朝他的胸膛一贴,一晃,下身轻轻的贴上‘弹药库’,立即较现‘子弹’已经‘上膛’了! ‘呵呵!宝贝,让我香一个!’‘嗯!在外面不好看,到车内去吧!’‘呵呵! 遵命!遵命!’拦腰一抱,立即掠上车厢。 ‘格格┅┅白哥哥,你别如此性急嘛!人家痒死啦!’‘呵呵!宝贝,别吊人家胃口啦!’‘格格!白哥哥,你不怕人家这张脸吗?’‘咦?这┅┅呵呵!不碍事!不碍事!’在浪笑声及呵呵笑声中,立即又多出一阵‘悉索’的脱衣声音,乌云密布,狂风暴雨马上要来临了! 艾天媚双颊一红,立即掠上那株松树,坐在枝桠间发怔,脑海中所浮现的皆是甄通的一言一行。 尤其是甄通抱着亦身裸体的艾天媚,不但不为美色所动,更是义词坚拒爱珠的命令! 想至此,她整个的痴了! 直到车厢中传出男欢女爱淫声浪语,将她吵醒之后,只见她眉目朝林中一掠,立即发现里余远处似有火光。 她好奇的跃下松树,悄悄掠去。 半晌之后,她立即闻到阵阵拷肉香味,腹中不由一阵‘咕噜’作响,暗吞口水之后,立即悄悄循香而去。 ‘一家烤肉,万家香’,不久,她终于发现甄通及辜芳紧紧的搂坐在一起,正在拷着一只大野猪哩! 猪油滴在柴堆上,不时的发出‘啪┅┅’声响。 艾天媚的芳心也‘啪┅┅’的剧响着。 因为她发现甄通及辜芳居然采取‘坐姿’在快活哩! 两人虽然此衣整齐,下身却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辜芳跨坐在甄通的下身,双臂圈住他的背部轻轻的扭动着。 只听甄通含笑低声道∶‘哇操!芳妹,咱们不是已经约法三章,只是“点到为止” 吗?你怎么犯规呢?‘’嗯!人家被点得很难过啦!‘’哇操!真的这么难过呀?‘’嗯!少糗人家啦!躺下去嘛!‘’哇操!你真的要大干一场吗?‘辜芳双颊一红,轻轻的一堆,立即将他推在草地上。 甄通微微一笑,立即脱去上衣,然后开始褪下裳。 辜芳可真‘粘’,无论怎么宽衣解带,下身硬是舍不得分开片刻,而且在除去衣物之后,立即开‘东方特快车’。 ‘哇操!芳妹,你可真色哩!’‘嗯!人家不来啦!你说得那么的难听!’‘哇操!你不来啦?多考虑一下啦!尚有人在等候补位哩!’辜芳朝艾天媚隐身之处,瞄了一眼,迅又回头,啐道∶‘通哥,不家扯不过你,不跟你捉啦!’说完,果真将双唇及双目一闭,全心‘开车’啦! 甄通抓起一支树根,将野猪翻个身,低声道∶‘哇操!芳妹,别扭得太急,小心扭伤了!’‘呸!人家才不相信啦!’说完,战怯一变,由直来直往,改为迂回打转! 异样的剌激使她禁不住∶‘哎唷!’一叫,吓得她立即恢复原招。 甄通自己也觉得一阵趐酸,暗吸一口气,低声笑道∶‘小孩玩大车,哇操!挺危险的哩!’辜芳低啐一声,逞强的重又迂回打转起来。 而且是又疾又狠,一付骠悍模样! ‘哇操!芳妹,你豁出去啦?’‘呸!人家是不愿意拖泥带水啦!’‘哇操! 对!长痛不如短痛!加油!’说完,双掌攀上‘玉女峰’替她按摩加油! 辜芳只觉全身一阵趐酸,忙提神对抗! 两人皆是天赋优异,又有一番奇遇,战来真是将遇良才,不相上下,一时热闹纷纷! 艾天媚躲在一旁观战,方才被甄通以言语暗示及辜芳瞥了一眼,心中不由又惊又羞! 可是,此时此景,她怎方便离去呢? 于是,她默默的蹲在一丛树后观战。 按理说,她只是在旁观战,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那知,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她居然全身轻颤了! 因为,辜芳及甄通的战况实在太诱人了! 艾天媚不但瞧得面红耳赤,心跳加剧,更是‘身历其境’的搂着树木摇晃下身了。 那株大树禁不住无风自摇,颤动起来了。 甄通及辜芳瞥了一眼,相视一笑,更加张的快活起来,两人居然你唱我和的‘哼叫’起来了。 甄通初次‘哼叫’,颇觉好玩! 辜芳采取主动,连冲一个多时辰,禁不住心促身热,此时‘哼叫’,反而觉得舒适了许多! 她当然大哼特哼了! 艾天媚听得头晕目眩,搂住大树低声‘和音’。 突见白影一闪,浑身亦裸的白敬泰及爱珠已经‘闻香而来’,两人一见到甄通及辜芳二人的快活模样,不由一怔! 白敬泰一见甄通在快活中仍然不忘工作,不时的翻动着那只烤猪,不由暗道∶‘此子功力精湛,定力又深,实在可怕!’爱珠贴在他的身边,吐气如兰的道∶‘白??哥,这小子名叫甄通,另有“绝情郎君” 仇如海的名号,不赖吧!‘’奇才,他是何人之徒?‘’不详!不过,他倒是真心帮助我哩!‘’想不到令娇丫头,茶饭不思,消魂蚀骨的绝情郎君就是这小子,咦!媚丫头原来躲在此地偷看呀!‘’格格!瞧她的浪模样,灾情挺严重的哩!‘’嘿嘿!这丫头虽然蛮横,本性并不恶,你就成全她吧!‘’格格!我成全她,谁来成全我呢?‘’嘿嘿!老夫跑得了吗?‘说完,在她的蜂臀抓了一把! 爱珠立即跨张的嗲呼一声∶‘哎唷!’这一叫,甄通及辜芳立即被惊醒,只见他叫道∶‘哇操!大姐,你也太不上路了吧? 怎可偷看呢?‘说话之中,右掌斜里一劈,两人疾飘入二丈外的林中。 ‘格格┅┅小兄弟,芳儿,你们别只顾着自己快活,你们可把二姑娘整惨了,待会看你们怎么赔偿她!’说话之间,迳自掠到烤架旁,撕下两只猪腿,媚眼一抛,蛇腰一扭,蜂臀一摇,立即格格长笑而去。 艾天媚一向甚为高傲,想不到今日却如此的‘下贱’,羞得她足尖一弹,就欲找个地方躲起来。 那知,她的身子方动,倏觉右腰一麻,不由‘啊!’了一声,立即僵卧在地,急得她几乎掉下泪来。 倏听白敬泰呵呵一笑,道∶‘小子,留把劲,待会儿二姑娘若不满意,小心老夫跟你没完没了!’说完,呵呵长笑而去。 艾天媚又羞又急,慌忙闭上媚目,运功冲穴。 ‘唰!’的一声轻响,甄通二人原姿不变的再度飘回烤架旁,只听辜芳低声道∶‘啊!肉快烤焦了!’说完,就欲起身。 甄通双脚一钩,钳住她的纤腰,道∶‘哇操!既已曝光就曝到底吧!’说话之间,抓起那根树枝又将野猪翻个身。 ‘通哥,人家够啦!你┅┅你找她吧!’‘哇操!黑白讲,你根本尚未“交货”,怎么可能够了呢?安啦!我可以将她摆平的,开始吧!’‘这┅┅可是,人家的腰好酸哩!’‘哇操!那就换我来吧!’说完,俐落的一个侧翻,立即开始‘操枪阅兵’。 雄壮的‘号音’及‘口令’不停的响着! 辜芳情不自禁喝采着! 羞涩的艾天媚情不自禁又悄悄的竖耳倾听,现场实况转播,一张娇靥再度抹霞,呼吸也更加的急促了。 半个时辰之后,辜芳终于‘献宝投降’了! 艾天媚也禁不住春心荡漾,娇喘呼呼了! ‘通┅┅哥┅┅饶了┅┅我吧┅┅’‘哇操!好啦!去抱她过来吧!吃完“鸡肉”,我该换个口味了!’说完,爬起身子撕下一块猪肉,津津有味的吃着。 他刚吃完一却肉,辜芳已含笑走了过来,朝他使个眼色之后,迳自开始穿上衣衫。 ‘哇操!她这么“大牌”呀?’‘通哥,别这样啦!她不好意思啦!快去啦! ’‘好!好!看在你的面上,我就过去啦!你先吃点东西,养精蓄锐一番,必要之时,还需要“加班”哩!’说完,在她的右颊亲了一口。 当他走到树旁,一见闭目仰躺在草地上,身子却轻轻颤抖的艾天媚一眼,捉狭的站立不动! 双目却在她的胴体来回‘侵略’者。 他在赞赏她的胴体迷人之际,暗道∶‘哇操!艾老鬼,枉你是枭雄,你可知道你的两个宝贝女儿乖乖的任我宰割?’想至此,他得意的低笑着! 笑声方讫,他一式‘饿虎扑羊’扑上她的身子,对准目标,一式‘分波逐浪’,狠心的直捣黄龙。 艾天媚低喔一声,暗道∶‘好长的话儿!’甄通拍开她的穴道,一式‘霸王举鼎’,将她的双腿拦在双肩,双掌攀上双峰,开始大屠杀! 这招是他百战百胜的绝招,他存心要她‘好看’,因此,立即提足力气南征北讨,大肆屠杀着。 艾天媚起初羞涩万分,不但没有吭声,而且也不好意思迎合,可是在甄通那密集又浩瀚的冲锋之下,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开始还击了! 甄通喝声∶‘来得好!’继续施压,掌握绝对优势。 不到半个时辰,艾天媚已经‘不客气’的‘呼天喊地’了,因为,她如果不呼喊,全身的火焰势必爆炸不可! 为何说她不客气呢?因为,那声音实在太响亮了,而且一句接着一句,一声比一声还要高。 那音已迹近‘躁音’了! 甄通听得双耳生鸣!狠狠的顶了她一下,叱道∶‘哇操!你能不能小声一点? 太嚣张啦!’‘我┅┅我怎么啦?’‘哇操!可以叫,不过,小声点!’艾天媚羞得双颊通红,赶紧闭嘴偏首。 可是,不到盏茶时间之后,她又开始叫了,而且又是一声比一声响亮,不由令他又好气又好笑! 心中暗骂之余,立即疯狂的横冲直撞! 艾天媚越叫越响,越叫越急了! 终于,在打了一阵‘摆子’之后,她的‘超高音’转为断断续续的低音,而且再也招架无力了! 甄通知道任务已将完成,鼓起余勇,大刀阔斧的厮杀一阵子之后,他才在哆嗦之中,安份下来了! 他不安份也不行,因为,他也差不多了,何况,他若将她轰垮,那部马车叫谁来驾驶呢? 尽管如此,艾天媚已爽得‘泪水直淌’,‘满口胡言’,开口闭口皆是‘哎唷’以及‘哥’长‘哥’短了。 一阵细碎步声之后,辜芳已拿着两块肉走了过来,她朝他们嫣然一笑之后,立即转身离去。 甄通不知道应如何面对她,因此,干脆爬起身子,重又回到烤架旁,撕下一块烤肉,津津有味的嚼着。 艾天媚拿着那块肉,却神情疾然的未进半口,因为,她仍然在回味着方才那飘飘然的‘仙境’。 辜芳一边替甄通穿衣,一边低声道∶‘通哥,你好凶喔!’‘有吗?’‘是呀! 我一直担心她受不了哩!’‘哇操!你放心啦!春风庄有的是提气养身的补药,她怎么会受不了呢?倒是你,不碍事吧?’‘刚刚好!多一分太半,少一分太瘦!’‘哇操!胖瘦如何区分法?’‘呸!你明明知道,还在问人家!’‘哇操!我又不是你,怎会知道呢?’‘少装佯啦!师父每次皆被你整得瘫痪好久,那就是太胖,太瘦就是稍为不过瘾,呸!羞死人啦!’甄通听得哈哈一笑,立即搂着她,迳找向那两片樱唇。 ‘嗯!不要嘛!油腻腻的!’甄通微微一笑,迳坐在烤架前,一边嚼咽着甘美的烤肉,一边回忆着自己方才的辉煌‘战绩’。 辜芳靠坐在他的身边,边嚼边低声道∶‘通哥,我看她似乎已被你征服了,恭喜你啦!’‘哇操!芳妹,你可别胡扯,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我可对她没有兴趣,你以后最好别再提此事!’‘通哥,她的条件那么好,你真的不动心吗?’‘哇操! 当然是真的啦!看来看去,我还是比较欣赏你这种静若圣女,动若荡妇的美人儿! ’‘呸!什么“动若荡妇”!难听死了!不跟你说啦!’‘哇操!别这样子啦!咱们换个话题吧!方才那位老猪哥的一身武功不赖哩!看样子春风庄不大好惹哩!’‘我不怕!有了你,我什么都不怕!’‘哇操!别把我瞧得太神啦!古人说∶“猛虎难敌猴群”,春风庄能够横行武林,并不是好惹的哩!’‘嘻嘻!管它的!只要能够一直和你在一起,即使是天塌下来,我也不怕,因为,你可以带给我无比的信心及力量。’‘哇操!伤脑筋!芳妹,我发现只要咱们联手,颇具威力哩!不过,你总是出手太慢,常让对方有闪躲的机会┅┅’‘嘻嘻!人家是为了让你出风头嘛! ’‘哇操!这种风头还是少出为妙!芳妹,你记住,只要谁和我动手,你就修理他,明白了吗?’‘是!知道了!明白了!这总行了吧!’‘不行!要亲一个才算数! ’‘这┅┅那有这种规矩?’‘是甄家的家规,别人是签字,盖印或打勾勾,甄家却必须亲吻才能算数,否则必须受家法修理!’‘那有这种“单行法”的!’口中虽然如此说,樱唇却已自动凑上去了! ‘啧!’一声脆响过后,四片嘴唇再也分不开了! 艾天媚瞧得羡慕至极,头一低就欲离去! 甄通闻声,喝道∶‘站住!’说话之中,撕下一大块肉,抛了过去。 艾天媚一见那么一大块肉疾飞而至,深恐被油污上衣衫,立即拔起发簪朝那块肉疾剌而去! ‘啪!’一声脆响,那块肉已被剌中。 ‘哇操!好身手!’艾天媚一听她夸赞,心虽欣喜,却由衷的道∶‘公子缪赞矣!若非你的手法精妙,我岂能接下!’声音情脆,如珠走玉盘。 语气谦卑,实在难得! 甄通怔了一下,不知如何应答? 艾天媚识趣的自动走向马车而去。 艾天媚刚走到马车附近,立即看见爱珠正挂着暧昧的笑容瞧着自己,她不由羞得垂首怔立在一株树后。 ‘格格!二姑娘,白哥哥已赶往天风庄了,他要我好好的照顾你哩!过来聊一聊,如何?’艾天媚闻言,怎好推拒,立即羞涩的掠上车辕。 ‘二姑娘,你想不想听听“他”的故事?’‘谁呀?’‘格格!就是那个令你神魂颠倒,欲仙欲死的人呀!’艾天媚羞得怦然心颤,胀红着脸垂下了头。 ‘格格!二姑娘,不是我自诩,自我懂事至今,至少已经历过四五百名男人,他是唯一的,最强的男人。 ‘他不但在“那方面”强,武功、心智更是超人一等,我至今仍然无法捉摸出他的来历,吃东西吧!’说完,撕下一片肉细嚼着。 艾天媚娇生惯养,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品尝正宗野味,顿觉香甜可口,立即速咬数口。 ‘二姑娘,他姓甄,单名通,另有一个绝倩郎君仇如海的化名别号,与小徒辜芳已有婚姻之约。’‘什么?他姓甄?那个甄?’‘西土瓦甄。’‘你!你可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他从未提及此事,莫非你认识他的双亲?’‘没!没有!前辈,你既然将令徒托付给他,怎会不知道他的家世呢?令徒难道没有向你报告吗?’‘格格!没有!我认为那无关宏旨,因为小徒要嫁的对象是他,而不是他的父母,对不对?’艾天媚不自然的道∶‘是┅┅是的┅┅’‘二姑娘,我已决心接掌春风庄,他们二人也会帮助我,你夹在当中,可要事先有心理准备!’‘前辈,我诚意的建议你打消这个念头,因为,你根本没有成功的机会,相反的,只是自掘坟墓而已! ‘相反的,你如果与家父合作,我敢担保在事成之后,你一定可以名利双收,如愿以偿!’‘格格!二姑娘,你的口才挺伶俐的哩!’‘前辈,我句句出自肺腑,敝庄不但高手如云,而且多练有合击之术,足以以十当百,你们的力量太单薄了! ’‘格格!如果白哥哥也支持我呢?’‘这┅┅可能吗?四老一向对家父忠心耿耿的呀!’‘格格!先不提是否可能,自古以来,那个英雄能通过美人关呢?请你评估白哥哥在庄中的影响力。’‘约有三分之一。’‘格格!够啦!有这三分之一做内应,再加上你这个宝贝,令尊非将“春风庄”拱手让贤不可啦!’说完,一指制住她的麻穴。 艾天媚疏忽之下被制住穴道,正在懊悔及惊骇之余,突见她倒出一粒药丸,不由神色大变! ‘格格!二姑娘,你刚享受过飘飘欲仙的滋味,我原本不该令你吃苦头,不过,为了大局,委屈你了!’说完,将药丸塞入她的口中,同时将她掷向林中。 ‘砰!’一声之后,立即传出一阵凄厉的叫声! 半晌之后,甄通与辜芳疾掠到现场,两人乍见艾天媚僵卧在地惨叫连连的情景,不由骇然! 目光落在坐于车辕冷笑的爱珠,两人心知她一定是中了爱珠的暗算,立即默默的走了过去。 ‘格格!小兄弟,你心疼了吗?’‘哇操!不关我的事,不过,最好别做得太绝啦!万一她熬不住,舌一伸,牙一咬,你就白搞一场啦!’说完,迳自掠上一株树去盘坐调息。 爱珠闻言,神色倏变,不但笑不出来,而且疾掠向艾天媚,双掌早已蓄劲准备要制住她寻短见。 所幸艾天媚贪生怕死,未寻短见,爱珠立即取出一粒药丸弹入她的口中,同时将她挟回车厢内。 ‘格格!滋味如何?’艾天媚好似生了一场大疾,张口直喘,一时说不出话来。 ‘格格!二姑娘,你已中了我的“蚀心丸”,从今天起,每隔三天,若不服下止痛药,你就可以回味方才的感觉。’说完,得意的浪笑着。 翌日,黎明时分,甄通自调息之中醒转,他一见艾天媚似尊石人般默默的坐在车辕上,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同情的感觉。 可是,一想起双亲的惨死,他立即又狠心道∶‘哇操!报应!这就是报应!艾老鬼,,你等着接受报应吧!’他刚掠下树,坐在艾天媚右侧的辜芳立即向他传音道∶‘通哥,上车吧!准备出发啦!’他刚掠上车厢,立即看见爱珠在调息,一见马车已经启动,他立即盘坐在车厢后侧,自缝中注意车后的动静。 他为何会突然如此的紧张呢? 因为,他在黎明时分,突感心神一阵焦躁不安,对于这种前所未有的现象,他立即忆起大叔之吩咐。 据莫忘归吩咐以他如今的功力,对于身外周遭事物会有一种奇妙的感应,若遇心绪不宁表示将有大祸临头。 他对于莫忘归已是心服口服,因此,将他的吩咐奉若圣旨,不敢掉以轻心的暗中戒备着。 那知,一直到了晌午时分,仍未见异状,却听爱珠格格笑道∶‘小兄弟,辛苦你了,下车用膳吧!’甄通嘘了一口气,立即默默的转过身子。 马车续行盏茶时间之后,来到一家酒楼门口,车刚停妥,街上的行人立即‘立正’行‘注目礼’。 他们全被这部气派十足的马车震住了!何况,辜芳及艾天媚又长得美若天仙,清丽脱俗呢? 那名小二更是双目发直,忘了招呼客人啦! 艾天媚早已憋了满肚子的火气,见状之后,目光一冷,冷哼一声,右腕一振,立即将皮鞭一抖! ‘啪!’一声,小二的右颊立即现出一条鞭痕,剧疼之下,只见他似杀猪般惨叫连连,立即震惊不少的人。 艾天媚冷哼一声,右手一扬,皮鞭耍个鞭花就欲扫向人群。 倏听爱珠格格一笑,道∶‘丫头,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啦!进去用膳吧!’艾天媚立即将皮鞭朝车辕一插,跃下车辕。 辜芳掀开布帘,让头戴圆帽的爱珠及甄通下车之后,她方才掠下车辕尾随而人。 甄通走到那名店小二的面前,掏出一张银票,道∶‘哇操!你识字吗?识字的话,大声读一遍! 说完,朝银票上面的字指了一指。 ‘纹银一百两┅┅京华银楼┅┅’‘哇操!字正腔圆,很好!你听妥啦!’‘公子,请吩咐!’‘把马车驾入院中,好好待候这四头畜牲,然后守在车旁,不准他人靠近,等我们走后,这张银票就是你的啦!’天底下那有这么好的事?那小二结结巴巴的道∶‘公┅┅公┅┅’‘哇操!我又不是太监,叫什么“公公”!’‘不┅┅不┅┅’‘哇操!不什么不,少制造空气污泄,要放屁到下风去,或者是自己钻进棉被里,好好的享受吧!’众人不由哄然一笑! 那小二胀红着脸,就欲再解释┅┅甄通将那银票揣入他的袋中,低声道∶‘哇操!小二,下回看到“水查某”,可别再露出那付猪哥模样!’说完,含笑走向厅中而去。 那小二掏出银票,仔细的看了一眼之后,欢天喜地的将马车驾入院中,奔行似飞的去准备伺候那四匹健骑了。 甄通走入大厅,朝厅中一瞧,立即发现爱珠三女已经坐在楼上两付坐头,他正欲登楼,倏然发现一对熟悉的目光。 他立即朝对方瞧去。 那是一位落拓文士,不但脸孔腊黄,而且背部微驼,完全没有一般书生那种又臭又硬的挺直腰杆儿。 甄通会注意他,并非发现他与别人有何不同之处,而是对方那对眼神令甄通觉得有点儿眼熟而已! 对方一见到甄通在瞧他,淡然一笑之后,举起竹筷挟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边嚼边随众人瞄向楼上。 甄通心思细密,由对方举筷挟鱼入口及放置筷子的动作,立即发现他竟然是自己敬爱的大叔莫忘归! 他欣喜的立即止步就欲上前和他打招呼。 却见对方轻轻的一摇头,甄通立即悟出他另有顾忌,因此,旋即打消会晤的念头,朝楼上迳登而去。 ‘格格!小兄弟,碰见熟了啦?’‘哇操!那有这种事情,我初次来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有熟人呢?我是在考虑要不要上楼呀?’‘格格!你在顾忌什么呢?’‘哇操!这么多人在向你们行注目礼,我挺不习惯的哩!’‘格格!由衷之言吗?’‘哇操!信不信由你!大姐,点菜吧!别让小二罚站啦!’‘格格! 小二,替这两付座头送些贵店的招牌菜吧!’‘是!’小二离去之后,爱珠突然低声问道∶‘小兄弟,你有没有注意到楼下那位臭穷酸,他似乎挺注意我哩!’甄通心中暗凛,却含笑道∶‘哇操!大姐,你的身材这么迷人,偏偏又以帽子遮住容貌,难怪每人都会注意你!’‘不!那个人的眼神特别的奇怪!’‘哇操!我倒瞧不出来,瞧他这付病容及潦倒落魄模样,还能搞出什么花样?酒菜来了,准备开动吧! ’辜芳谨慎的测试酒菜中无毒之后,四人才开始用膳。 这一餐倒是吃得风平浪静。 不但如此,马车再度启行二个时辰之后,除了过往人车投以好奇的目光以外,也是风平浪静。 就是那位落拓文士也未再现身过。 爱珠松了一口气,一见甄通仍然酣睡未醒,立即也和衣躺在他的身边,不久,也悠悠的入眠了。 黄昏时分,马车已经抵达襄阳西北二十余里隆中山,暮色之下,远望隆中,乃是被大树蔽天的丛林。 隆中卧龙岗乃是诸葛武候昔年隐修之处,诸葛庙为隆中古迹的中心,祠并不大,两侧旁殿有石碑注孔明一生功业。 马车甫入隆中,突然自两侧林中先后出现四十余名神情冷肃,年纪不一的黑衣人,辜芳立即暗骇! 她正欲通知车厢内的甄通,立即听见甄通低声道∶‘哇操!好戏终于来了,再闲下去,非变成肥猪不可!’声音未歇,甄通已坐在艾天媚的左边。 那四十余人默默的站在道路两边,每人皆紧盯着甄通,一直到马车驰过以后,他们才‘向后转’,默默的跟在马车两侧驰行。 此时,天色已晏,那四十余名黑衣人似鬼魅般默默的跟随马车而行,那股气氛令甄通不由心中暗暗发毛。 艾天媚却视若无睹平稳的驾着马车前进。 倏听爱珠格格一笑,道∶‘哟!真不敢当!居然劳动春风庄诸位英雄的前来护驾,芳儿吹一曲答谢人家吧!’甄通闻言,立即掠入车厢,先自动‘关闭’听觉之后,重又闪出车辕刚坐妥,立即搂住艾天媚。 事出突然,艾天媚不由惊呼出声! 马车也倏然一颠! 在马车两侧前方的大汉们,立即回头一瞧! 甄通左搂她的纤腰,右掌轻按她的穴道,为了避免她大惊小怪,干脆以双唇封住她的樱唇吸吮着。 艾天媚倏地一震! 半晌之后,她立即放开绳,任由四马自行奔驰。 那双手已经紧紧的搂着甄通的虎背了。 甄通心儿一颤,立即热烈的吻着她。 那批大汉不由瞧得一怔! 此时,箫声已起,那些大汉虽心神不宁,一见马车仍在驰行,他们不敢怠忽职守,因此,仍然继续奔驰着。 辜芳瞧得心中暗暗冷笑,立即更加全力施震箫技! 左脚轻钩绳,马车立即缓缓的停了下来。 那些大汉一见马车停下,立即吸口长气,企图气沈丹田,凝神静虑,将那些翻涌的真气了以抑制! 那知,箫声袅袅,无孔不入,那批人立觉眼前幻象连生,五名功力较浅者居然随声起舞了。 突见一名黑衣老者疾掠而来,爱珠立即轻轻的一推艾天媚,同时朝那名黑衣老者指了一指。 艾天媚正陶醉在热情之中,突然被爱珠一推,‘啊!’了一声,循指一瞧,立即发现那位黑衣老者。 她立即叱道∶‘项护法,你意欲何为?’那老者倏然止步,急道∶‘二姑娘,我┅┅’‘退!’‘这┅┅’黑衫老者尚在犹豫,突见甄通右手一指,一缕指风随著「嗤‘声疾射向’志堂穴‘,吓得他慌忙躲闪! ‘喔!’一声闷叫,正在黑衣老者身后丈余远处随声摇晃身子的一位中年人,立即挨了一记‘流弹’。 ←→ 第十五章 黑衫老者一见年纪轻轻的甄通竟有如此骇人的功力,身子刚站稳,喝声:‘走!’立即疾掠而退。 那知,他刚出十余丈之后,回头一瞧居然只有两名中年人‘响应’,其余之人皆在胡挥乱舞,他不由又骇又怒! 最令他惊骇的是那两人刚掠出丈余外,落地之后,居然也开始胡挥乱舞,又跳回马车附近了。 他几乎吓破胆了! 就这一心神疏忽,全身气血倏地一阵翻腾,吓得他慌忙咬紧牙根,硬提功力疾逃而去啦! ‘呕!呕!呕!’三声响处,三道血箭疾自他的口中脱口而出,只听他闷哼一声,立即摔倒在地! 落地之后,抽搐数下,立即气绝! 夜色黝暗,没有人知道这位老兄明明已经疾掠而出,为何却突然吐血倒地而亡。 艾天媚眼见庄中精英被箫声所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心中立即浮现一丝不祥的预感! 只听她闷哼一声,已被爱珠制住‘黑甜穴’同时拖入车厢内,甄通正在诧异,爱珠已坐在他的身边。 他不由恍然大悟! 只见爱珠倒出‘蚀心丸’,含着冷笑点名般将那些蚀心丸,一一送给那些张嘴长笑的大汉口中。 现场立即多了一阵惨厉的嚎声! 笑声及嚎声交互响起,倍添箫音的威力。 不到半个时辰,那四十七名大汉立即各被‘强迫中奖’般吞下一粒‘蚀心丸’倒在地上惨嚎。 辜芳收下古箫,长吐一口气,吞下二粒药丸,立即钻入车厢内开始盘膝打坐,准备恢复元气。 甄通解开穴道,含笑道:‘哇操!大姐,大丰收哩!’ ‘格格!有了这些铁卫,姐姐更有信心啦!’ ‘哇操!大姐,你可别弄成狗急跳墙啦!’ ‘格格!除非他们受得了蚀心穿肠般的痛苦,否则,姐姐可以高枕无忧的入主春风庄啦!’ ‘哇操!这么快呀!’ ‘不错!白老头已先回庄去暗中召集人马了,说不定咱们刚到春风庄,艾武仲已在庄前恭迎啦!’ 说完,得意的狂笑着。 甄通一见在地上捂心捧腹翻滚的那批黑衣人,心中一阵不忍,立即问道:‘哇操!可以饶他们了吧?’ ‘格格!还早啦!再过盏茶时间再说吧!’ 说完,身子倒入甄通的怀中,媚目一闭,樱唇半启。 甄通掀去那顶圆帽,头一低立即吻上那两片樱唇,爱珠身子一偏,缓缓的倒在车辕凳上。 甄通立即躺在那具软绵绵的胴体上。 母贪女欢,两具身子不住的扭动着。 那四匹健骑却识趣的闷不吭声! 事实上,它们已被四周那些惨嚎声吓住了! 突见十五丈外,出现一道瘦削的人影,只见他藉着树木的掩护迅速的掠至一名大汉的身旁。 右掌封住对方的麻穴及黑甜穴之后,立即挟起他疾掠入林,眨眼间,即已消失人影。 半晌之后,那道人影重又出现于马车五丈远处,只见他略一犹豫,立即又掠近丈余远啦! 突见甄通将头一偏,边亲她的粉颈,边朝那人隐身之处瞄去,立即发现一支右掌自一株树后伸出。 只见那支姆指,食指一圈,中指、无名指、小指一并,甄通立即暗喜道:‘哇操!太好啦!大叔已来了!’ ‘格格!不要嘛!人家痒死啦!’ 甄通哈哈一笑,立即坐起身子。 爱珠坐起身子,略整衣衫之后,立即取出‘止疼药’挂着得意的笑容掠入人群中。 就在此时?甄通的耳边立即传来急促的声音道:‘阿通,她是不是爱珠?白老头是谁啊?’ 甄通一见爱珠正在忙着将‘止疼药’塞入那群人的口中,立即传音道:‘不错!她名叫爱珠,白老头就是白敬泰。’ ‘啊!可真巧!你能制她吗?’ ‘那方面?’ ‘各方面,尤其是男女之事!’ ‘哎呀!……马马虎虎啦!’ ‘嘿嘿!很好!合该她快要遭到报应,三日之后,将这粒药丸悄悄的给她服下,然后等着看好戏吧!’ ‘唰!’一声轻响,一粒花生米大的火红药丸迳射向甄通的身前,甄通右掌一伸,立即将它接入手中。 ‘嘿嘿!对了,我差点忘了,她服下此药之后,你别忘了一定要离开她远一点,而且别让她发现,我走啦!’ 说完,甄通立即看见一道黑影疾掠而去。 甄通瞄了那粒红药丸一眼,将它藏入袋中之后,立即暗忖道:‘哇操!大叔怎会认识她呢?这药丸是什么玩意儿?’ 突听爱珠一阵得意的浪笑过后,冷冰冰的道:‘要命的人赶快到马车前面来听令!’ 说话之中,她已掠上车辕。 一阵步声过后,那四十六人已垂头丧气的环之在马车前丈余外,不由令甄通暗暗的感叹不已! ‘格格!我就是“红衣令主”,天风庄已毁于我手,媚丫头也已臣服于我,至于你们呢……’ 说至此,得意的狂笑着! 那些大汉闻言,不由惊骇不已! ‘格格!你们皆中了“蚀心丸”,只要你们为我效命,每隔三日就可获取一粒解药,若无解药……格格……’ 倏听一声冷哼,一位中年人已疾扑而来,人未至,双掌已推出两道如山掌劲疾卷向甄通二人。 ‘小兄弟,杀!’ 甄通恨透了艾武仲,别人是‘爱屋及乌’,他是‘恨屋及乌’,对于艾武仲的狗腿子当然也看不顺眼啦! 因此,闻言之后,右掌一抬,全身功力暴涌而出! ‘轰!’一声巨响刚扬,立即又多了一声惨叫! 黑夜中立即爆出一大蓬鲜血及碎肉。 春风庄的一名高手居然被一位无名小子劈成粉身碎骨,若非亲眼目睹,有谁肯相信呢? 黑夜中立即散发着血腥气息! 那四十五人吓得不由自主的各自后退着。 ‘格格!还有谁不服?’ 那四十五人═若寒蝉,垂首无语! ‘哼!“蚀心丸”乃是恶郎中荆立安的成名毒药,解药由他保管,只要你们助我入主春风庄,我就赐你们解药。’ 说完,一一扫视那四十五人。 ‘格格!你们如果自认能够解去“蚀心丸”之毒,就尽管离去,不过,别忘了“蚀心丸”之毒每隔三日发作一次。’ 说完,迳自离身行入车厢中。 甄通一见那四十五人彼此打量沉思着,为了预防万一,立即将功力聚于双掌威风══的瞧着他们。 突听一人喝道:‘弟兄们,咱们的家小皆留在庄中,咱们岂可因为贪生怕死而害了家小呢?走!’ 话声一歇,立即有一人疾掠而去。 万事起头难,只要有人带头,立即有人响应,因此,在刹那间那四十五人已经朝远处逃去了! 爱珠弄巧成拙,不由仰天厉笑! ‘哇操!大姐,要不要追杀这些不上路的家伙?’ ‘哼!不必!我要让他们惨嚎而死!’ ‘哇操!说不定春风庄会有解药哩!’ ‘别说啦!叫那丫头起来赶车!’ 马车继续朝西驰行,日出而行,日落而息,逢店进膳,居然过了三天平静的日子。 甄通及辜芳未曾出过远门,因此,坐在车辕上饱览沿途的风土人情,倒也狻不寂寞。 爱珠一直在车厢内藉助灵药调运真气,准备要大显身手,倒也安分守己了三天。 这天黄昏,马车正驰行于秦岭山区,爱珠调息醒转,一见已经错过宿头,立即沉声道:‘找个地方宿夜吧!’ 艾天媚低嗯一声,立即边御车边注视着远处。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驰入岔道,停靠在一个山凹处,甄通跃下车辕,伸个懒腰道:‘哇操!屁股都坐麻了!’ 辜芳脆声问道:‘师父,你要吃干粮,还是野味?’ ‘别忙啦!待会儿再吃干粮吧?远处似有溪流,你和小兄弟先去冲凉吧!可别疯太久了!’ 辜芳娇颜倏红,立即提着包伏与甄通疾掠入林。 树林密布,杂草丛生,根本无路可行,两人干脆掠上树,使出绝顶轻功,朝水声之处踏梢疾掠而去。 水声越来越清晰,终至隆隆暴响。 甄通踏在树梢,朝前一瞧,立见瀑布如箭似峰顶疾冲而下,溪中大石棋立,水花四溅哩! 两人相视一笑,身子一纵,立即飘落在溪旁。 辜芳匆匆的剥去衣衫,立即游入溪中,只觉溪又甚为清凉,立即一头栽入水中潜游着。 当他钻出水面,一见辜芳蹲在五丈外正在搓洗一条长方布,他不由诧道:‘哇操!芳妹,你在洗什么?’ 辜芳娇颜倏红,低头道:‘没……没什么啦!’ ‘哇操!布上怎么会有血呢?你受伤了?’ 话未说完,立即射出水面,疾掠而去。 辜芳急叫道:‘没有啦!你别过来嘛!’ 说话之中,身子向右横掠出五尺余外。 甄通落地之后,一见辜芳方才所蹲之处,居然有一滩乌血,吓得他全身一颤,道:‘哇操!芳妹,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没有啦!我若受伤,方才怎能施展轻功呢?’ ‘可是,这滩乌血……’ ‘这……唉!你不懂就别乱猜嘛!’ ‘哇操!我就是不懂,才发急啦!别吊我胃口啦!’ ‘唉!你怎么连女人的“周期”也不知道呢?’ ‘周期……哇操!我懂了,就是“月经”嘛!对不对?’ ‘对啦!走远点,别碰这种倒楣东西!’ ‘哇操!迷信!全是迷信!咱们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干嘛要如此的迷信,你忙吧!我真鸡婆!’ 说完,身子立即又钻入溪中。 辜芳松了一口气,匆匆洗净那块布之后,立即以布沾水,仔细的擦洗着身子,一想起方才之事,不由暗自苦笑。 盏茶时间过后,辜芳已擦净身,着好衣靴,一见甄通尚在嬉水,她立即脆声道:‘通哥,时候不早啦!’ ‘哗啦!’一声,辜芳带着水珠掠到辜芳的身前,笑嘻嘻的道:‘哇操!你到底有没有洗澡呢?’ 辜芳一边以毛巾擦干他的头发,一边脆声应道:‘有啦!’ ‘有?怎么头发干巴巴的?’ ‘人家不方便洗嘛!’ ‘哇操!怎会不方便呢?我可以觉贾宝玉帮你梳发哩!保证可以替你梳个迷死天下男人的发型!’ ‘不行啦!师父曾吩咐过每当这个时候,都不许沾冷水,以免伤了身子,我是听话,不是偷懒啦!’ ‘哇操!我是不懂那么多啦!芳妹,我看令师这几天挺怪的,一直闷不吭声的躲在车厢内,不知在干什么?’ ‘她在练功啦!’ ‘哇操!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有的!在灵药帮助之下,她每调息一次,就可以多激发一些生命的潜能,你方才没有注意她的气色有异吗?’ ‘哇操!我倒没有注意,怪在那儿呢?’ ‘眼神充足,气盈于顶,至少增加二成的功力哩!’ ‘哇操!这么厉害呀?再练下去,岂非变成“女超人”了!’ ‘不会啦!一个人的潜能有一个限度,到了那个限度,自然会停顿,而且会逐渐的消退哩!’ ‘哇操!方才吓了我一跳哩!走吧!’ 甄通在树梢掠行之□,暗道:‘哇操!今天已是第三天了,我得设法让三八查某服下那粒红药丸哩!’ 他的念头未息,突然听见一阵凄厉的叫声,他立即瞄了辜芳一眼,两人立即放轻声响飘掠而去。 半晌之后,两人立即发觉艾天媚捂心捧腹正在满地翻滚,那凄厉的叫声正是出自她的口中。 爱珠含着笑冷靠在马车旁欣赏她的杰作。 甄通恍然大悟道:‘哇操!一定是“蚀心丸”又发作了,这个三八查某实在太狠了,我非修理她不可!’ 突听爱珠格格一笑,将一粒‘止疼药’塞入艾天媚的口中,含笑道:‘二姑娘,三天发作一遍,很准时吧,格格!’ 艾天媚张口直喘气,那能搭腔呢? 即使能,她也恨得不愿开口! 爱珠瞄了她一眼,迳自入林而去。 ‘哇操!芳妹,你带她去洗个身子吧!’ 辜芳脆应一声,立即自车厢内取出艾天媚的行李,朝林中行去。 艾天媚深深的瞧了他一眼,立即和辜芳行入林中。 甄通瞧她那踉跄步代,暗道:‘哇操!这个“幼齿仔”一向娇生惯养,不知能再忍耐多久哩?’ 他默察三女已经远去之后,立即钻入车厢内。 他打开爱珠的包袱,仔细的打开每一瓶药检视过后,暗道:‘哇操!差异太大了,无法鱼目混珠哩!’ 他仔细将包袱恢复原状之后,暗叫一声:‘伤脑筋!’正欲离开车厢之□,条见车厢角落摆着一个小葫芦。 他立即好奇的将它抓入手中,暗道:‘哇操!三八查某一直视它如命,今天怎么把它留在此地呢?待我瞧瞧!’ ‘剥!’一声脆响,他悄悄的拔开木塞,立即闻到一股清香的药酒味道,不由暗道:‘哇操!原来是补药酒呀!’ 他正欲将木塞放回小葫芦口之□,心中一动,暗道:‘哇操!天助我也!我可以将那粒红药丸混在药酒哩!嘻!’ 心中一乐,那粒红药丸立即被放入小葫芦内。 甄通塞妥木塞,物归原处之后,立即抓着一份干粮掠离马车,将身子朝一株树干一靠,立即嚼食起来。 倏听,那四匹健骑轻嘶,甄通一见它们皆偏首张口吐舌,立即笑道:‘哇操!失礼!竟忘了你们的晚餐啦!’ 于是,他立即放它们去啃食青草。 他一见它们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叫道:‘哇操!你们吃惯了美酒香豆,换点口味也不错吧!’ 说完,笑嘻嘻的嚼食干粮。 成都,位于川中,自古以来即有‘天府之国’美誉,近年来由于‘春风庄’之崛起,成都更令武林人士注目。 在成都东郊,依山一块占地五顷余之地面上矗立着一排排隐令九宫八卦阵位的‘春风庄’。 就在甄通嚼干粮之同时,春风庄右侧里余远度,突然传起一阵急骤的马蹄声音。 上弦月照耀之下,只见一付落拓文士打扮的莫忘归与一名黑衣大汉各跨乙匹健骑埋头疾奔而来。 突听一声悠长的螺响自二骑身前二十余丈处响起,那位带头疾驰的大汉,立即喝道:‘是我,鲁品!’ ‘鲁兄,请放缓健骑!’ ‘是房兄吗?小弟有急事必须向庄主面陈,请恕罪!’ 螺声立即改成‘三长三短’! 螺声未歇,二骑已经冲到大门口。 莫忘归及鲁品刚跃下马,那两匹健骑立即口吐白沫倒地抽搐,可见它们已连赶甚远的路程。 站于门口的六名负剑大汉,一见鲁品二人已翻身下马,立即有一名大汉上前问道:‘鲁兄,究竟发生什么事?’ ‘翁兄,二姑娘被擒,小弟及其他的弟兄皆已中毒!’ ‘什么?会有此事?是谁下的毒手?’ ‘是一名神秘女人及一对武功高强的少年男女。’ 说至此,立即朝莫忘归道:‘恩兄,请你在此稍候,容小弟入内先向庄主禀报之后,再请你入内奉茶!’ ‘请便!’ 鲁品略一拱手,立即匆匆入庄。 莫忘归双手朝后一背,立即背对庄门远眺四周景色,根本未将那六名大汉放在眼中。 倏听翁姓大汉低咳一声,道:‘敢问这位兄台贵姓?’ ‘无名之辈,微名不敢入尊驾之耳。’ ‘这……馈下可否赐告二姑娘被擒之事?’ ‘在下自会向艾庄主言明!’ 言下之意,乃是瞧不起对方。 翁姓大汉面上一热,立即立当场。 莫忘归暗一冷笑,表面上仍在打量夜景,暗中却在暗运真气,以备不时之,四周立即一静。 突见那两匹健骑略一挣扎,立即站起身,翁姓大汉见状,立即沉声道:‘把它们牵入庄中。’ 说完,迳入回到列中凝立不动,双目却狠狠的盯着莫忘归的背部,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两名大汉刚将那两匹健骑牵入院中,立见鲁品带着一名,体态◇梧,精明干练的锦服老者走了出来。 ‘恩兄,敝庄石总管来了!’ 莫忘归转身瞄了锦服老者一眼,暗道:‘艾武仲果然不凡,居然能令“开山掌”石益勇为他效命!’ 他在打量对方,对方也神光炯炯的注视着他。 半晌之后,只见锦服老者含笑道:‘朋友,你真是器宇不凡,石益勇佩服!’说完,双手一拱,身子半躬。 一道潜劲立即涌向莫忘归。 莫忘归功力尚未完全修复,岂肯与这位以雄浑掌力见长的石益勇较劲,他立即将身子朝右一闪。 潜劲刚过,他立即又站回原处。 ‘砰!’一声闷响,莫忘归身后丈余外的地面上立即刮起一团泥尘,带着锐啸疾旋而去! 莫忘归含笑道:‘石老真是老当益壮,佩服!’ 锦服老者轻‘噫!’一声,道:‘好身法,馈下是谁?’ ‘在下自会向艾庄主言明!’ ‘你……本总管不配获悉馈下的尊姓大名吗?’ ‘在下可没有如此说!’ ‘朋友,你既知本总管姓石,当知道本总管的脾气。’ ‘哼!“开山掌”石益勇虽然纵横关中半甲子,不过,若想知道艾二姑娘被擒之经过,还是请你委屈点!’ 说完,身子一转,遥望远处。 石益勇当着手下之面受此奚辱,气得双目寒光直闪,身子轻颤,全身的骨头立即‘毕剥’作响。 鲁品慌忙掠到莫忘归的身前拱手道:‘恩兄,石总管甚少出庄待客,可否请你委屈点吧!’ 莫忘归立即冷哼一声,摇了摇头。 ‘恩兄,你何必如此呢?’ ‘哼!在下此来不但是要告知艾二姑娘系落在何人之手?更要替春风庄解去一劫,艾庄主理当出迎!’ ‘这……’ 倏听一阵清朗的笑声自庄内传出,石益勇慌忙散去功力,率众躬身喝道:‘参见庄主!’ 笑声方歇,一位相貌俊逸,神色阴鹜的锦服中年人和一位中年美妇,并肩出现在大门口哩! ‘石总管,别多礼!’ ‘是!’ 石益勇刚退到一侧,艾武仲立即朗声道:‘在下艾武仲,馈下可愿赐见尊颜及赐告尊姓大名?’ 莫忘归哈哈一笑,双手朝颈后一掀,立即卸下一张薄皮面具,身子也缓缓的转了过来,同时朗声道:‘在下姓何,名景光!’ 艾武仲一见对方乃是一名神色冷漠的陌生中年人,一面搜思‘何景光’这号人物,一面含笑道:‘何兄,请进!’ 说完,身子一侧,伸手肃客! 莫忘归道过谢,立即大步行去。 艾武仲含笑在左前方带路,入厅各依主客坐定之后,立即有一名俏婢端茗侍客。 ‘何兄,承蒙出手搭救下人,小弟衷人感谢!’ ‘不敢当,在下久欲拜见庄主,今夜如愿,甚感荣幸!’ ‘何兄太客气了,这是拙荆古氏。’ 中年美妇立即起身裣衽行礼,脆声道:‘古芳菇见过何大侠!’ ‘哈哈!不敢当!在下岂敢当大侠二字,若非在下猜错,夫人定是“恒河一叟”古老前辈之后人!’ ‘不错!何大侠果然见多识广,可惜先祖已然作古!’ ‘喔!太可惜了!在下久渴拜见古老前辈一面恭聆教益,想不到他已经仙逝,委实遗憾!’ ‘多谢何大侠抬爱。’ ‘哈哈!何兄,听你之言,咱们亦是同道,太好啦!小弟求才若渴,不知何兄肯否委屈留在敝庄?’ ‘哈哈!多谢庄主的抬举,奈何在下生性懒散,渴效闲云野鹤,方命之处,尚祗海谅!’ ‘何兄,敝庄副庄主之位至今尚虚悬……’ ‘哈哈!抱歉,在下若有争名求利之心,白敬泰岂能接近那女人?’ 艾武仲身子一震,沉声道:‘何兄见过白老吗?’ ‘不错!三日前在下曾在隆中见过白老,可惜,他正与那女人在马车上厮混,根本没有发现在下?’ ‘马车?是否小女所御之那部马车?’ ‘不错!那女人在毁掉天风庄之后,立即搭乘令徒之马车公然现身,扬名要取代庄主之大位。’ ‘哼!不知死活的婆娘,她是谁?’ ‘爱珠,八年前是西湖名妓。’ ‘爱珠?她何来历?’ ‘不详!’ ‘好大胆的婆娘,何兄,可否赐告小女被擒的经过?’ ‘那女人有一位女徒,武功甚为高明又谙惑人心神的箫功,令嫒及那二十余名少女岂是她们的对手?’ ‘何兄,据说绝情郎君仇如海也在那部马车上?’ ‘不错,此子年纪虽轻,却有一身神出鬼没的武功,请恕在下直言,令嫒已经毁于他之手中了。’ 古芳菇忙问道:‘何大侠,你是指娇儿,还是媚儿?’ ‘二姑娘!’ ‘啊!’ ‘啊!’ 莫忘归一见艾武仲夫妇惊诧的模样,心中暗暗冷笑,立即端起香茗悠悠哉哉的浅品着哩! ‘何兄,小女可有中毒?’ ‘那女人心狠手辣,令嫒能幸免吗?’ ‘好狠的婆娘,若落入我的手中,哼!’ 冷哼声中,双目煞光迸射! ‘庄主请息怒,在下另有一事相告。’ ‘何兄,你请说!’ ‘在下曾闻及那女人与白老密商里应外合之计,请庄主妥加防范,以免被那女人所趁哩!’ 艾武仲身子一震,沉声道:‘大胆老贼,竟敢见色忘义,我非剥掉你的老皮不可!’ 莫忘归暗自冷笑,起身拱手道:‘庄主、夫人,在下所知已经尽陈,时候不早了,告辞啦!’ ‘何兄,请稍候!’ ‘庄主尚有何吩咐?’ ‘何兄,夜已深,可否在此过夜,明早再行离去?’ ‘谢啦!在下另有事待理!’ ‘何兄,你何必如此拗情呢?你对敝庄恩重如山,小弟如果让你如此离去,岂非要令人耻笑!’ ‘哈哈!在下岂是长舌之人!’ ‘何兄,你为何如此关心敝庄之事?’ ‘庄主真想知道原因吗?’ 就在这时,倏闻一阵急骤的螺声遥传过来,艾武仲夫妇倾听半晌,不由神色大变! ‘何兄,敉庄那四十五名弟兄即将返庄,可否请你再耽搁一些时间,容小弟见过他们之后再离去?’ ‘好吧!走!’ 三人尚未走到大门口,立即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惨叫声,及马匹惊嘶声,艾武仲立即疾射而去。 莫忘归一见艾武仲的身法,立即暗道:‘哼!就这么点丁武功,竟然妄想称霸武林,太自不量力了!’ 他心知那批大汉必然已经毒势复发,走到大门口一见艾武仲及石益勇已经率人疾驰而去,他立即凝之不动! 倏听石益勇自远处喝道:‘快叫人出来!’ 翁姓大汉立即拿起竹哨一阵急吹! 刹那间,百余名身手矫健的大汉自两侧房屋及后院疾掠而来,迅朝艾武仲立身之处驰去! 盏茶时间过后,那四十五名惨嚎不已的大汉,已被抬放在院中,瞧他们七孔扭曲的情形,分明正受着绘刑。 四周已肃立百余名手持火把的黑衣大汉。 艾武仲蹲在一名翻滚惨嚎的大汉身边,仔细探视半晌之后,沉声道:‘石总管,速取药盒来!’ 石益勇应声:‘是!’立即疾驰入厅。 半晌之后,他已手持一个长型木盒疾掠而来。 艾武仲打开木盒,在十余个瓷瓶中,挑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绿色药丸迅速的塞入那名大汉的口中。 那知,药方入腹,只见那名大汉惨叫一声,身子向上一跃,落地之后,立即七孔出血而亡。 艾武仲诸人不由大骇! 莫忘归暗笑道:‘姓艾的,除了“天机丸”以外,你若能解去“蚀心丸”之毒,荆立安岂会获得“恶郎中”之名号?’ 惨叫声音此起彼落,骇人听闻。 艾武仲心一狠,喝道:‘把其余的解药全部试看看!’ 石益勇右手一挥,立即有十二名大汉掠到木盒前,各挑一个瓷瓶,倒出药丸,分别塞入一名大汉的口中。 那知得到的答案完全一样,那十二名大汉通通有奖的搭上‘枉死船’,半晌之间,地府又多了十二条冤□。 艾武仲双目煞光四射,却束手无策。 石益勇不信邪,蹲在就近的一名大汉的身边,右掌疾挥,迅速的轻拍那名大汉的周身大穴。 那知,他刚拍过五处大穴,那名大汉也惨叫出声被拘去见‘阎老五’了,吓得石益勇慌忙起身怔立一旁。 艾武仲目光落在神情悠闲的莫忘归身上,突然忆起鲁品为何没有毒发,心中不由一阵孤疑。 莫忘归一见艾武仲的神色,便知道已经被他悟出破绽了,哈哈一笑之后,身子一纵,迅即破空射去。 艾武仲喝声:‘且慢!’ 石益勇立即疾追而去。 莫忘归虽然神功尚未尽复,那身‘天机身法’岂是专练掌法的石益勇所能追上,盏茶时间之后,他已消失不见。 咱们暂且搁下春风庄这种血淋淋,哭爸哭母的惨状,还是回头来叙叙甄通如何的‘修理’爱珠吧! 当甄通吃完那份干粮正在拭嘴之□,突听林内传出一阵衣袂破空声响,他立即叫道:‘哇操!你们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到“京城”去洗身哩!哇操!我可要去缴“综合所得税”了!’ 说完,捂着肚子,朝右侧林中匆匆走去。 爱珠格格一笑,叱声:‘贪吃鬼!活该!’瞄了那四匹低头食草的健骑一眼,立即掠入车厢。 辜芳迳自掠上一株树桠盘坐调息。 艾天媚将行李放入车厢内,倚在一株树旁怔怔的瞧着那四匹健骑,心中思潮迭起! 甄通为了回避,溜进林中,一听三个查某已是静悄悄,立即又悄悄的飘到附近,同时掠上一株大树上。 隐妥身,头一探,立即发现十余丈外马车附近的情景,心中不由暗乐道:‘哇操!真是好风水!’ 他立即放轻呼吸,靠在树干等待好戏上场。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只见人影一闪,艾天媚已经掠上另外一株树上,瞧她双膝一盘的模样,分明是要休息了。 那四匹健骑也安分的散立在林外低头休息。 突听爱珠嗲呼道:‘小兄弟,你在那儿呀?快来嘛!’ 那声音又嗲又甜,令人听得心痒痒的! 甄通闻言微微一笑,暗道一声:‘哇操!好戏开锣了!’于是,他立即更加小心的隐妥身子。 爱珠进入车厢之后,立即服下灵药,饮下药酒,开始调息,那知运行一周天以后,她立即觉得春潮汹涌! 她尚以为是憋了好几天之故,因此,立即散去功力,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嗲声呼唤甄通。 那知,等了半晌,等得全身臊热难耐,却仍然见不到那个小冤家,急得她扬声嗲呼道:‘小兄弟,别逗人家啦!快来呀!’ 甄通没来,辜芳倒是自动来车前报到了,只听她关切的道:‘师父,你怎么啦?咦?你怎么……’ 话未说完,她已羞涩的退了开去。 ‘芳儿,快去找小兄弟!’ ‘是!’ 甄通一见辜芳正好掠向树下,于是,立即传音道:‘芳妹,是我暗中搞的鬼,你就别管此事!’ 辜芳轻轻一震,双目疾转数下,心中立即有了主意,继续朝前掠去,口中却一直唤道:‘通哥……’ 甄通瞧得暗喜道:‘哇操!芳妹挺上路的,看样子爱珠这个三八查某对她的影响力越来越低了!’ 欣喜之中,他一见辜芳已经驰远,不由松了一口气。 倏见人影一闪,爱珠已经赤裸裸的掠出车厢,只见她张目四望一阵子之后,立即瞪了怔立的艾天媚一眼,叱道:‘快去找人呀!’ 艾天媚又羞又气,立即转身入林。 爱珠又连叫数声‘小兄弟’之后,急得低声骂道:‘臭小子,究竟是死到那里去了,真是急死人了!’ 身子一闪,立即四处搜寻着! 甄通一见她边跑边在双乳及下身搓揉,立即暗骂道:‘哇操!三八查某,就让你“色”死吧!’ 盏茶时间过后,爱珠已全身香汗淋漓,喘声如雷的掠回马车旁。 辜芳及艾天媚却只是默默的跟随在后。 瞧她的火红双颊,分明灾情已甚严重! 爱珠双目尽赤,朝四周一扫,一见到那匹黑马,立即欣喜的喝道:‘走!你们快来把它按好!’ 话未说完,她已疾掠向那匹黑马。 辜芳怔了一下,一见她已快掠到那匹黑马,立即朝艾天媚使个眼色,两人立即肩掠去。 ‘哇操!这个三八查某想玩马呀?’ 果然不错,爱珠掠到那匹黑马的右侧,右掌一伸,居然抓住它的‘话儿’,一阵胡乱的捏揉着。 那匹黑马不知是受惊?还是兴奋?居然不住的扬蹄长嘶,急得爱珠叱道:‘芳儿,二丫头,你们是死人呀?’ 辜芳娇颜一红,立即以双掌按住马嘴。 艾天媚低声道:‘芳……芳姐,让我来!’ 说完,双掌立即在马颈附近来回抚揉着。 辜芳退到一旁,一边注视她如何安抚那匹黑马,一边回味着她方才唤自己的那句‘芳姐!’ 此话出自娇蛮的春风庄庄主二千金之口中,那可是一件委实不容易之事,难怪辜芳会欣喜欲狂! 艾天媚一向喜欢骑马骋驰,因此,狻谙马性,经过,她安慰半晌之后,那匹黑马已经稳定下来。 不过,它立即又轻嘶连连了! 因为,爱珠已经钻到马腹,四肢钩住马背,开始摸索了。 那匹黑马遭到骚扰,一边昂首嘶叫,一边原地踏步。 因为莫忘归那粒红色药丸乃是‘高单位’的媚药,加上她天生淫荡,因此,烽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盏茶时间过后,她已完全‘进入状况’,开始不停的挺动起来了,一阵阵奇声异响立即传了出来。 辜芳及艾天媚不由傻眼了! 那匹黑马却反常的安静下来了。 甄通却瞧得暗暗摇头不已! 爱珠好似倒吃甘蔗,渐入佳境,因此,挺动得更急! 也不知过了多久,甄通突见那匹马在一阵长嘶之后,身子一阵颤抖,四肢一软,缓缓的侧躺在地。 爱珠踉跄走向另外一匹黑马,喝声:‘芳儿,丫头,过来!’四肢立即又挂在那匹黑马的背上。 那匹黑马早已被方才那匹黑马的嘶声逗得兴奋不已,只听它欢嘶一声,立即也嘶叫连连,全身颠簸起来。 辜芳及艾天媚慌忙鞭掌聚力猛按住它。 甄通瞧得暗骇道:‘哇操!这个三八查某的内力挺悠长的哩!若换了我,早就腰□背疼,受不了啦!’ 其实,何止他惊骇,辜芳及艾天媚更是骇═交加哩!她们设身处地一想,情不自禁的花容失色,浑身颤抖! 他们三人那知此时的爱珠也是情非得已呀!她明知自己千方百计偷来的功力正在逐渐的消逝,她却不敢不动! 因为,她若不动,内元必会被欲焰焚毁呀! 因此,当她攀上第三匹黑马之时,脸色已现苍白,全身更似刚从水中冒出般水淋淋的,四肢也在微颤了! 辜芳二人不敢声张,默默的站在一旁。 一直到东方发白,在一声:‘砰!’大响之后,爱珠泄得全身乏力的摔落在第四匹马的腹下地面。 那匹黑马勃然大怒,只见它怒嘶一声,马蹄一扬,疾踢向爱珠。 甄通瞧得心儿狂跳,几乎叫喊出声! 爱珠已陷昏迷,浑然不知已入险境。 所幸辜芳冷叱一声,及时出掌朝马腹一推,立即将它推翻在地,同时挟起爱珠疾掠向车厢。 她刚将爱珠安顿好,立见甄通已经现身车前,她立即低声问道:‘通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哇操!我也不知道呀!’ ‘可是,你为何要躲她呢?’ ‘芳妹,我看不惯她以毒物害人之事,你想一想艾二姑娘与她无冤无仇,却被她整得那么惨! 说完,愤愤不平的瞧着辜芳。 辜芳一时词穷,立即低声道:‘通哥,我知道师父不对,可是,无论如何,她总是我的师父呀!’ ‘哇操!师父?王八蛋师父啦!’ 说完,掀开珠帘制住爱珠的‘黑甜穴’之后,又沉声道:‘芳妹,我讲一件事给你听吧!’ 说完,接着她及艾天媚坐上车辕。 甄通稍为整理一下思绪,立即把自己与辜晶会面及爱珠与恶郎中将辜芳掳来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辜芳茫然道:‘可能吗?’ ‘千真万确!我为了避免你继续被“失心丸”所害,已经将那瓶“失心丸”毁掉,芳妹,你还记得此事吧?’ ‘不错!师父……她还为了此事与你动武哩!’ ‘哈哈!再过五个多月,你就可以恢复先前的记忆了,到时候她不知是否已登上霸主的宝座!’ ‘通哥,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哇操!我何必骗你呢?对不对?’ ‘唉!想不到我会有如此离奇的遭遇,她的居心实在太狠毒了,通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继续陪她,她若能控制春风庄,就必须守信诺,让我们离去及成亲,她若失败,我们就溜为上策!’ ‘好!我就依你之言!’ ‘哇操!芳妹,你去找些吃的东西,好吗?’ 辜芳欣然答应,疾掠入林。 ‘哇操!二姑娘,你这阵子好似在做恶梦吧?’ 艾天媚一直默默的当听众,此时,突听甄通问及此事,她在惊喜之下,声若蚊的道:‘还好,已经习惯了!’ ‘二姑娘,你恨她吗?’ ‘恨!我恨不得啃她的肉,饮她的血,可是,解药在她的手中,我只有暂时忍耐下来了!’ ‘哇操!你挺坦白的!’ ‘我本来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我不似大哥那么阴险,更不似大姐那样喜欢使用心机,勾心斗角。’ ‘哇操!痛快!我再请教你,你恨我吗?’ 艾天媚芳心一震,头一垂,低声道:‘不恨!’ 甄通内心一阵狂跳,追问道:‘真的不恨?’ ‘真的!’ ‘哇操!你先听我说一个故事吧!’ 于是甄通将艾武仲杀害自己双亲的经过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尽管他生性豁达,也禁不住热泪盈眶。 艾天媚并不知道这段秘密,可是,她知道其父一直派人在瓯找伯父及其家人的下落。 她一直不知道原因,如今想来,一定是要斩草除根了。 她不由惊骇交加,身子亦轻颤着! 甄通拭去泪水,道:‘哇操!二姑娘,你别紧张,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令尊算帐,与你无关!’ 说完,迳掠入林中去找辜芳解决‘民生问题’。 艾天媚深深的瞧了他的背影半晌,转身钻进车厢,一口气将爱珠的所有药全装入行李中啦! 只见她机警的向四周瞧了一阵子,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牵起一匹黑马,轻灵的朝山道行去。 半晌之后,一阵‘得……’蹄声逐渐的远去。 ←→ 第十六章 蹄声方响,甄通右手提着一只热乎乎,香喷喷的山兔自林中疾掠而出,他一见少了一匹黑马,立即顿足自责。 白影一闪,一身白衫的辜芳也提着一只热山兔掠来,她一见艾天媚已经离去,立即默默的钻入车厢内。 甄通恨恨的叫声∶‘哇操!’立即牵马欲追! 修听辜芳道∶‘通哥,追不上了,算啦!’‘哇操!追不上?我就是使尽吃奶的力气,也要把她追上!’‘通哥,若追上了,你打算怎么办?’‘这┅┅训她一顿,怎可不知而别呢?’‘算啦!她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她既然把所有的药瓶拿走了,一定会赶回春风庄的,咱们一定可以找到她的。’‘哇操!问题是咱们不知春风庄在何处呀?’‘通哥,你冷静点!师父一定知道春风庄之所在的,何况咱们一定还会碰见春风庄的狗腿子!’‘哇操!有理!我真是气昏了,对了,把令师叫起来吧!’‘算啦!她的气色太差,告诉她这件事,她只是干生气而已,何况,她的“那儿” 还在流血哩!‘’哇操!这么严重呀!‘’通哥,咱们先吃吧!她走了,你就多吃一些吧!‘甄通咬了一大块兔肉,边嚼边道∶’哇操!实在好吃,艾天媚实在没有口福,现在一定赶路赶得满头大汗!‘’通哥,你似乎很关心她哩!‘’哇操! 芳妹,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佩服她那能屈能伸的个性,这是一般少女所罕有的! ‘’通哥,她似乎对你挺中意的哩!‘’哇操!芳妹,你在吃味啦?‘’没有啦! 人家早就和你说过了,只要人家能够永远和你在一起,绝对不干涉你有多少女人的! ‘’哇操!我又不是采花蜂,能有多少的女人呢?‘’嘻嘻!通哥,人多福气多,而且也比较热闹!‘’哇操!那我干脆把普天之下的女人全娶过来吧!‘’嘻嘻! 好呀!那可真热闹哩!‘’哇操!你还说好呀!我看届时你一定被吵得受不了,溜之大吉啦!不行,我怎么可以失去你呢?‘说完,轻轻的将她搂了过来。 辜芳柔顺的靠在他的怀中,低声道∶‘通哥,不管师父如何对我,你还是会帮她的忙吧?’‘哇操!芳妹,安啦!头发已经浸湿,怎能不理一理呢?何况,我和春风庄也有一笔帐要算哩!’‘什么?你和春风庄也有仇呀?怎么一直没有听你提过呢?’‘哇操!以前是时机未成熟,因此,我不原提,现在可以说啦!’接着,他将自己的身世仔细的说了一遍。 辜芳听得双目精光熠熠,咬牙切齿道∶‘艾武仲实在太可恶了,真该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哇操!芳妹,你放心,我会连本带利算清这笔帐的!我会叫他下辈子绝对不敢再做坏事!’‘通哥,你打算如何对待艾文仲前辈呢?’‘哇操!我┅┅我也不知道!’‘通哥,你还记得华山姥姥临别之留言吗?艾前辈这些年来所受之苦,已足抵他的过失了!’‘我知道!可是,我怕他阻挠我复仇,因此,我┅┅我一直回避他,唉!不知他们三人目前在何处?’艾文仲、艾采灵及石碧卡目前在何处呢? 他们正在华山派等候华山姥姥,巧的是辜怪及辜晶也驾鹤上华山准备替甄通美言几句。 双方一见面,一身女衫的辜晶,立即裣衽行礼道∶‘辜晶拜见艾前辈、灵姐及阿卡哥!’艾文仲父女尚未出声,石碧卡已经大声叫道∶‘咦?我并不认识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辜晶含笑道∶‘是一个人告诉我的!他也有一支怪烟斗,切起三、四分厚的铁壁,就好似在切豆腐哩!’‘啊!你一定见过阿通了,是在那里见到的!“紧贡”!’说完,身子一站,就要抓辜晶的手。 艾采灵急忙喝止道∶‘阿卡,别乱来!先把事情弄清楚以后再说!姐姐可否愿意赐告他的下落?’‘灵姐,他毁了天风庄之后,目前正赶往春风庄。’艾采灵欣喜的朝艾文仲道∶‘爹,果然被你料中了,天风庄果然毁于他的手中,实在太好啦! ’石碧卡立即接道∶‘阿通最不上路啦!自己闷不吭声的去找人打架,也不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艾文仲含笑道∶‘阿卡,你放心!以后多的是你表现的机会,就只怕你到时候心软下不了手!’‘真的吗?大好啦!夫子,你不会再不准我和别人打架了吧?’‘不会啦!只是春风庄的狗腿子,就让你打个过瘾!’‘夫子,你实在上路,我出去练武啦!’说完,抓起大烟斗匆匆跑进广场独自练起武来。 此时,正有六十余名华山三代弟子在广场练剑,他们一见到那‘呼呼’连响的霸道武功,不由驻足而观。 石碧卡一见有人捧场,使得更带劲,动作更加的迅捷,‘呼呼!’锐响更加的高亢及密集了。 华山掌门清虚道长原本在现场指导那批人练剑,此时,停身一瞧,他不由觉得惊骇万分,羞愧之心油然而生! 他原本自视甚高,有心要和万太平争取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荣衔,可是,知道有甄通以后,他泄气了! 更令他难过的是这位楞大个居然也有这么霸道的武功,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太肤浅了! 辜怪与艾文仲并立在厅前瞧了半晌之后,只见他突然神色一变,立即问道∶‘艾大侠,此子之武功是否你所授?’艾文仲知道瞒不了这位见多识广的黄山派掌门人,立即含笑道∶‘不过,辈乃是藉助一秘诀施教。’‘艾大侠,你可否赐告秘诀主人是否尚在人间?’‘在!不过,心性已回异,请前辈放心!’辜怪松了一口气,道∶‘春风庄蠢蠢欲动,所幸此人已收敛,否则,武林势必会再面临一次浩劫!’‘前辈既已识出阿卡武功之来历,尚只代为保密,以免武林人士为此惴惴不安或逼那人再造杀劫!’‘老夫知道!不过,尚只艾大侠赐告甄公子之详情!’‘前辈请入厅吧!’ 翌日一大早,艾采灵与辜晶并驾大鹤,翱翔于半空中,同时仔细搜索甄通的下落。 为了避免黄山派及华山派与春风庄对敌,艾文仲劝下辜怪留在华山派等候华山姥姥回来。 他自己则与石碧卡身跨健骑,走水路赶往成都。 mpanel(1); 此时的甄通正尴尬的抱着浑身赤裸裸的爱珠,反覆的劝道∶‘大姐,你看开点,身子要紧啦!’一向心狠手辣的爱珠却泪下如雨的泣道∶‘小兄弟,姐姐的武功已失去三成余,又被那丫头携药逃掉,姐姐的霸业没指望啦!’‘哇操!大姐,你放心的养伤吧!小弟及芳妹会全力为你效命的!’‘小兄弟,你真好,如果不是咱们年纪不相配,姐姐又是残花败柳之身,姐姐真想抛去称霸武林的野心,委身于你哩! ’甄通暗道一声∶‘我的妈呀!’立即含笑道∶‘大姐,你别再胡思乱想了,还是先调息养伤吧!’‘唉!上天待我爱珠何其刻薄,又何其优渥,既让我历经沧桑,又让我认识了小兄弟你┅┅’说完,缓缓的挣坐起身子,默默的拭泪着衣。 ‘大姐,你要不要吃点拷肉?’‘我没味口,你去吃吧!’‘好吧!大姐,你好好的养伤吧!’爱珠这一调养,他们三人就在林中待了三天,然后再由辜芳驾着双骑马车朝成都驰去。 甄通则骑着一匹黑马随侍在马车四周。 且说艾天媚夺马疾驰半日之后,一出秦岭,立即遇见十余名庄中高手,心情不由一松。 在他们的护卫之下,第三天即已返庄。 古芳茹拉着爱女的双手,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口中一直询问爱女的身子有何不适? 艾天媚历劫余生,泪下如雨的扑入娘的怀中,泣不成声。 艾武仲急于知道爱珠及那对青年高手的情形,立即含笑道∶‘媚儿,你也不小了,别哭啦!提提被擒的经过吧!’艾天媚拭去泪水,立即将自己被擒之事说了一遍。 ‘媚儿,你与她们相处这些日子,可知道那位少女的武功来历?还有她那惑人箫声有否破解之法?’‘爹,孩儿只知道那女人与恶郎中的关系甚为密切,至于要对付那箫声,甚为简单,只要及时封住听觉即可!’‘嗯!好主意,想不到荆立安这家伙居然会替那女人效命,以他的毒物,可真不易对付他哩!’‘爹,你放心! 孩儿已将那女人的药瓶全带回来了。’说完,打开包袱,将药瓶放在桌上。 ‘咦?这个小葫芦是装什么药?’‘孩儿也不知道,不过,那女人甚为重视它,每回运功调息,皆先饮一口葫芦内之药酒哩!’‘喔!待我瞧瞧!嗯!原来是一些增功益气的药物,太好啦!爹正愁武功无法进一步突破哩!嘿嘿!’‘爹,孩儿是否可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咦?媚儿,你怎么突然如此的客气呢?你说吧!’‘爹,你是否认识袁桂英及甄汉龙这二人?’艾武仲神色大变,失声问道∶‘媚儿,是谁要你问的?’艾天媚见状,心知甄通所言不虚,立即低声道∶‘绝情郎君仇如海,他的本名是甄通。’‘什么?他姓甄?’‘不错!他姓甄,自称是甄袁二人之子,为了报仇,他与那女人合作,爹,真的有那件事吗?’艾武仲神色一冷,沉声道∶‘不错!那件血案的确是我做的,不过,其中因素甚为复杂,你别管此事!’‘可是,姐姐及孩儿已被他┅┅’‘哼!好狠的小子,竟敢用这种狠毒的报仇手法,媚儿,把他忘了吧!爹会另外替你物色对象的!’‘不!不!孩儿终身不嫁!’说完,捂脸奔向房中。 古芳茹低声道∶‘相公,怎么办?’‘哼!他们再厉害,也只是三个人而已,有何可惧?我待会就派庄中高手对他们展开狙击!’‘相公,白老至今尚未回庄,会不会有变?’‘哼!希望他不要搞鬼?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夫人,你可要吩咐小红随时准备盯着白老鬼!’‘我知道!我去瞧瞧媚儿吧!’‘好吧!多劝她,叫她想开些!’古芳茹走到艾天媚的房中,除了看见一位婢女在整理她的行李之外,却不见爱女的人影,就立即问道∶‘姑娘呢?’‘夫人,二姑娘到大姑娘的房里去了!’古芳茹轻嗯一声,立即走向艾天娇的房中,她刚入房,立即看见艾天娇靠坐在榻上与其妹欢叙。 二女立即齐声唤道∶‘娘,你来了?’‘嗯!娇儿,你今儿的气色似乎好多了! ’‘娘!孩儿已经不碍事了,你放心吧!’‘娇儿,你妹妹此番接触过那人,获悉那人乃是你爹的生死大敌,你就把那人忘了吧!’艾天娇听得神色大变,一把抓着艾天媚的趐肩,急问道∶‘妹妹,娘方才说的是真的吗?’‘不错!爹杀了他的双亲,他即将来此寻仇!’艾天娇无力的松手,泪如泉涌的躺在床上,口中喃喃自语道∶‘不!不!这不是真的,我┅┅我不相信!’‘娇儿,你看开些!这是孽缘,没有结局的孽缘,你把他忘了吧!你爹会替你另择对象的!’‘娘,你别说了,求求你让我静一静!’‘唉!好吧!你看开些吧!’说完,黯然离去。 艾天媚坐在榻沿,柔声道∶‘姐,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得咱们托付终身,我一定不会放弃他的!’‘可是,他与爹有血海深仇呀!’‘姐,他曾亲口把他的身世告诉我,而且言明冤有头,债有主,他不会怪咱们的,你放心吧!’‘妹妹,你想得太天真啦!爹既知此事,岂会放过他,说不定他在未抵达本庄便已被杀害了!’‘啊!这┅┅这该怎么办?’‘妹妹,你是不是真的很爱他?’‘不错!我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好!咱们去求他,只要他肯放过爹,咱们即使是为他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你愿意这样做吗?’‘愿意!问题是你的身子这么弱,怎能出去呢?’‘你放心!我还撑得住,咱们今夜就从秘道出去吧!’‘好吧!我先回房去准备行李吧!’ 且说艾武仲吩咐庄中百余名高手分批出去拦截甄通三人之后,立即兴冲冲的回房而去了。 他打开小葫芦的木塞,饮了一大口药酒之后,立即开始调息,真气刚运行一周天,他立觉不对劲! 他慌忙散去功力,服下三粒灵药,气浮丹田,企图压抑住那股蠢蠢欲动的热气以及臊热之感! 那知,过了盏茶时间之后,他觉得欲焰如火,熊熊难抑,神智也逐渐的糊起来,他不由大骇! 他立即散去功力,沉声道∶‘小秋!’一名相貌清秀的婢女立即碎步入房,行礼道∶‘小婢参见庄主!’‘速去唤夫人来!’‘是!’半晌之后,古芳茹已经走入房,她一见到艾武仲已是浑身赤裸的躺在榻上,不由骇呼道∶‘相公,你┅┅’‘夫人,那药酒掺有烈性媚药,你速去找三名丫头来。’‘什么?要三名呀?’‘不错!速去!’盏茶时间之后,艾武仲已被媚药逼得不停的在一名婢女身上挺动,开始进行漫长的‘肉搏战’了。 莫忘归落知道此事,一定会笑破肚皮的! 古芳茹坐在房中,一见天色已黑,第三名婢女即将不支,立即牙关一咬,开始宽衣解带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那位婢女已不支的泄身了。 古芳茹立即上榻‘代打’。 短兵相接之下,她立即发觉艾武仲那‘话儿’又胀又烫,而且冲劲十足,她立即沉声叫道∶‘小秋,速去唤小容及小婉来!’第二位‘交货’的婢女应声是,立即起身着衣,跄踉离房而去,不久,果然另有两名的婢女跟着小秋入房。 火秋锁妥房门,立即低声将自己的‘挨轰’经验转授她们,然后,靠坐在椅上休息。 那两名婢女立即惶恐的脱去衣衫。 古芳茹撑了一个时辰之后,也不支的‘交货’了。 小容立即上去‘接棒’了! 艾武仲一直疯到亥初时分,才迷迷糊糊的‘交货’,他只觉一阵晕眩,立即晕倒在那小婉的身上。 古芳茹将三粒药丸塞入他的口中,吩咐小秋服侍他躺妥,然后沉声道∶‘今日之事若是外泄,我唯你们五人是问!’小秋五人慌忙颤声应是! 沔县位于汉中盆地,昔年诸葛武候就是在此地耍了一招‘空城计’而名扬千古,永垂不朽! 在沔县东郊道左有一武侯祠,祠虽不大,但有松柏蔚郁,有荒沙草原之感,不远处另外有武侯墓。 这天午后时分,一部双骑豪华马车在孤骑单人的护卫之下,缓缓的停在墓前苍松下面哩。 车方停妥,立即听见一声∶‘哇操!’一道人影自健骑上掠下,足尖方落地,立即好像是踩上弹簧般不住的纵跃着。 珠帘一掀,爱珠也掠了出来。 只见她伸个懒腰,立即在树荫下漫步。 辜芳将马车停妥,也在原地活动筋骨。 ‘哇操!艾天媚也真会挑路,居然走上了秦岭,沿途左回右绕,松柏密布,差点绕昏了头!’‘格格!小兄弟,休息一下??!’‘哇操!对!对!接连吃了好多天的野味,总该让胃肠也休息一下了,哇操!我非好好的天吃一顿不可!’‘格格! 小兄弟,你真的如此嘴馋呀?’‘哇操!不是嘴馋啦!我只是想换换口味而己!’‘格格!那就走吧!’马车重又启行,在沿途人们的注视之下,在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停在‘留候楼’的大门前面。 甄通正欲翻身下马,突听半空中传来一声悠长的鹤唳,甄通心中大喜,立即仰首发出一声长啸! 附近的居民吓得纷纷捂耳后退不已! 一道白影在半空中一阵旋飞之后,戛然停在‘留候楼’的檐上,立即将院中遮成一片黑暗! 酒客们纷纷夺门而出! 甄通一见大鹤颈处血迹殷然,心中大骇之下,立即掠上檐顶。 大鹤长唳一声,鹤道连点,状甚焦急! ‘哇操!晶妹是不是遇险了?’大鹤长唳一声,连连点头。 甄通神色一变,立即喝道∶‘大姐,有人遇险,我必须赶去一下!’说完,身子一飘已掠上鹤背。 辜芳喝声∶‘通哥,等我!’就欲掠去。 倏听爱珠沉声道∶‘芳儿,咱们赶过去!’辜芳只好刹住身子,皮鞭一扬,喝叱一声,马车立即冲出。 路人吓得纷纷闪避! 那匹黑马长嘶一声,亦随后追去。 大鹤疾飞盏茶时间之后,甄通立即发现有一群人在一处旷野厮拼,他立即示意大鹤朝下俯冲! 甄通向下一瞧,立即喝声∶‘哇操!王八蛋!’只见艾文仲被明月堡堡主鹰爪手屠荣晋及钱塘双义狄氏兄弟围在当中,虽已将三人击伤,一时却被纠缠不放。 在他们右侧十余丈外,正有二十五名锦衣少年发动‘五行大阵’将石碧卡、辜晶及艾采灵围困在当中。 在那二十五名锦衣少年的外围,另有五六十名大汉手持强弩虎视眈眈提防阵中之人突围而出。 春风公子艾天豪坐在豪华马车上得意洋洋的打量着场中的并斗,在马车四周另有四名大汉仗剑护卫着。 大鹤开始回旋了! 甄通一见石碧卡被那二十五名锦衣少年以剑挑或手撕,将他整成衣衫褴褛,几乎仅剩一条内裤! 石碧卡急得满头大汗,拼命的挥动大烟斗,可惜,由于不谙阵式的变化,一直有打没有中。 那些少年一见这个傻大个居然浑身不畏钢剑及掌力,好奇之余,每个人便纷纷‘光顾’他了。 艾采灵及辜晶虽然也是衣衫破裂数处,可是,由于分别穿着唐猊甲及墨鳞铁甲蛇皮,因此尚未负伤。 不过,瞧她们只守不攻,鬓发散乱的情景,分明情况甚危! 甄通略山思忖,目光一瞥辜芳已驾着马车疾驰近里余,甄通立即振声喝道∶‘大姐,你对付小猪哥,芳妹,随我来!’说话之中,御鹤疾速低空绕飞。 那些大汉引弩欲射,可是,由于劲风刮起一团团的黄少逼得他们睁不开双眼,只好纷纷闪避。 甄通见状,心中一动,立即喝道∶‘鹤兄,用力扇!’那只大鹤方才为了救辜晶被一名锦衣少年刺了一剑,此时一找到靠山,当然边飞边用力扇了。 刹那间,黄尘滚滚,伸手难见五指。 ‘哇操!阿卡,向前跑,对!用力砸下去,哇操!全叠打!阿卡,你真行,右边,对,对,一、二、三,砸!’先后‘啊!’‘啊!’惨叫过后,两名锦衣少年已飞坠在地,瞧他们头破血流的情景,分明已经‘嗝屁’了! ‘晶味!灵妹!你们固守原处,哇操!阿卡,听清楚啦!后退一步,对,向左冲三步,一、二、三,砸!’‘啊!’一声,又有一个‘嗝屁’了! 倏听一声清朗的啸声疾冲而来,甄通一见辜芳已驾着马车疾冲而来,立即喝道∶‘大姐、芳妹,目标左前方那部马车!’‘通哥,我呢?’‘帮大姐擒住小猪哥,阿卡,别慌,先进三步,对!向右转,进两步,砸下去,哇操!真准,不愧为强棒出击!’艾天豪一见接连被毁掉四个高手,阵式已略混乱,急怒之下,立即喝道∶‘你们是死人呀!射箭呀!’那些大汉闻令,眯着双眼,引弩乱射! ‘哇操!你们别乱射呀!小心,射中自己人!’那些大汉闻声,立即朝该处射去。 甄通‘哇操!’一叫,立即驭鹤破空而去。 他一见那个鬼阵已略显混乱,立即令大鹤俯冲而下,同时叫道∶‘晶妹,进三右二,杀!灵妹,退一,左二,杀,阿卡,前三,右二,砸!’甄通由空中俯瞰阵式,瞧得一清二楚,加上他对‘五行阵’甚为熟悉,因此,可以说是百发百中! 他一见又倒下三人,心中一喜,大喝道∶‘灵妹,退一,左二,晶妹,左三,前一,阿卡,你一直往前冲,砸呀!’石碧卡听得精神大振,喝声∶‘杀!’边冲边砸,半晌之后,已经有三名少年被他砸飞出去了! ‘灵妹!右三,前冲,晶妹,左一,前冲,杀!’右掌轻拍鹤首,低声喝句∶‘冲下去!’大鹤疾俯而冲,甄通抽出烟斗,一见距地约有三丈高,暴喝一声∶‘我来也!’立即翻滚而下! 此时,阵式已被攻破,石碧卡及二女已经会合在一起,而且杀招尽出,毫不客气的展开大屠杀! 甄通落在石碧卡左侧三丈余外,喝声∶‘阿卡,天龙地虎,通杀啦!’立即右臂挥动烟斗,左掌劲力狂吐疾冲向石碧卡。 石碧卡大喝一声∶‘王八蛋,找死!’立即疾冲过去! 两人好似两个‘超级台风’般,所经之处惨叫连连,血肉纷飞,刹那间,已经有六人惨死当场。 石碧卡一见到甄通,立即激动的唤声∶‘阿通!’双目也随之一湿! 甄通忍住心中的激动,喝声∶‘阿卡,杀呀!’立即朝前冲去。 石碧卡见状,立即冲了过去。 那两把烟斗似闪电般到处挥扫,好似攫魂魔鬼般所经之处,必然是血肉纷飞,惨叫连连! 两人来回冲锋,逢人就砸,见人就劈,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有三十余人被他们二人‘超度’了。 那些大汉枉有强弩利箭,面对这种近距离的混战,根本无法出手,相反的,还被逼得向四处逃窜。 甄通四人既已大开杀戒,岂肯歇手,立即喝叱连连,来回追杀,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现场已是清洁溜溜了! 甄通以烟斗撑住身子,喘道∶‘哇操!真爽┅┅’石碧卡边浑汗边叫道∶‘喔┅┅阿通┅┅还是你┅┅卡勇┅┅’‘哇操!真金不怕火练啦┅┅我阿通以前不是臭弹吧?’‘咳┅┅没话讲!顶呱呱!嗄嗄叫!’‘哇操!阿卡,你的行李呢?’‘干么?’‘哇操!你不觉得这样子太凉太了吗?’石碧卡低头一瞧,急忙叫句∶‘夭寿!’立即提着烟斗干右侧奔去,不外即已消失于草丛之中。 突见绛影一闪,辜晶及艾采灵已一身绛裳劲服,自草丛后面掠出,甄通望了一眼,不由心中一荡! 可是,他旋又想起艾武仲这个生死仇人,偏偏艾武仲是艾采灵的叔父,想至此,甄通立即将目光移向马车。 只见马车旁倒下七八名大汉,马车不住的晃动,爱珠浪笑连连,分明正在干着快活勾当。 甄通暗一皱眉,立即瞧向艾文仲及辜芳! 他这一瞧,刚好赶得上目送狂氏兄弟含恨归阴,只见他俩分别被辜芳二人劈中胸口栽倒在地,略一挣扎,立即断气! 艾文仲长嘘一口气,含笑道∶‘辜姑娘,多谢你的援手之德!’‘咦?你怎么认识我?’‘哈哈!是令┅┅’话未说完,他立即意会到爱珠那魔女在一旁,立即低声道∶‘是令祖告诉我的。’其实,他是瞎耽心了,此时的爱珠正全心全意的挺动,准备先爽一番,再吸干艾天豪的功力,她怎么会注意这么多呢?‘辜芳闻言,惊喜的道∶’前辈,你真的见过爷爷啦?‘’不错!咱们有空再聊吧!去替你的通哥解“危‘吧!’辜芳闻言,羞涩的瞄了正在僵立的甄通及辜晶、艾采灵一眼,立即默默的跟了过去。 艾文仲知道甄通的矛盾心理,大步的行到他的面前之后,立即轻拍他的右肩,柔声道∶‘阿通,你不认识夫子啦?’‘哇操!我┅┅我┅┅’‘阿通,艾文仲对不起令尊及令堂,夫子对你不错!何况还有灵儿继续替夫子赎罪,你真的如此狠心吗?’甄通窘红着脸,讷讷无言! 艾采灵莲步轻移,走到甄通的面前,盈盈下跪。 甄通慌忙闪开身子,同时叫道∶‘晶,快扶她起来!’辜晶脚摇头道∶‘通哥,请恕我不能从命!’说完,迳自走向辜芳。 甄通暗一咬牙,坚决的道∶‘夫子,并不是我狠心!而是我必须替双亲复仇,你┅┅你会坐视不管吗?’艾文仲正色道∶‘阿通,你放心!我不但会坐视不管,而且还要除去他,因为他已经丧心病狂,为害武林了!’‘天呀!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夫子曾骗过你吗?’‘天呀!太好啦!太好啦!’欢呼之中,紧握着艾文仲的双掌。 艾文仲微微一笑,朝艾采灵呶呶嘴。 甄通怔了一下,唤声∶‘灵妹!’立即踏向前去扶起她。 艾采灵喜极而泣,偎在他的怀中泣不成声! 甄通越想越不好意思,立即低声道∶‘灵妹,对不起,我┅┅’‘通┅┅通哥┅┅我明白┅┅我明白┅┅你别说了┅┅’两人立身忘情的互搂着! 突听石碧卡叫道∶‘阿通,你┅┅敢碰女人呀?小心喔!’两人霍然分开身子,胀红着双颊,抬不起头来。 石碧卡轻咦一声,正欲再喳呼,突听艾文仲叫道∶‘阿卡,你的气色怎么如此差呢? 快让我瞧瞧!‘说完,接着他朝远处行去。 辜晶笑嘻嘻的走到甄通二人的身前,脆声道∶‘通哥,灵姐,恭喜你们啦!’说完,将他们的双手凑在一起! 艾采灵羞涩的轻轻一挣,甄通却笑嘻嘻的将右手一伸搂住她的纤腰,右掌一抓亦把辜晶搂入怀中。 辜晶佯呼一声,甄通立即一偏头封住她的樱唇。 辜晶渴望这一刻已经甚久,嘤咛一声之后,立即羞涩的挣脱开去。 甄通微微一笑,就欲再去抓她,倏听马车厢传来一声惨叫,他立即笑道∶‘哇操! 小猪哥已经嗝掉半条命了。‘果然不错,甄通的声音方落,又闻’砰!‘的一声,浑身赤裸的艾天豪已被爱珠摔落在马车前面。 ‘呃!’一声,张口喷出一道血箭,立即偏首气绝! 血丝依然汨汨自他的‘话儿’向外流着。 辜晶及艾采灵未曾见过这种盗取真阳的惨酷绝活,吓得自动依偎在甄通的怀抱中。 辜芳却疾掠至马车旁,脆声问道∶‘师父,你是不是要休息一会儿?’说完,双目紧盯着车厢内。 ‘格格!当然要啦!就在此低息三日三夜吧!’‘什么?三日三夜呀?’‘不错!我要开始调息了!’辜芳立即默默的盘坐在车辕上调息。 她为了成全心爱的通哥与艾采灵、辜晶厮聚,以及为了报答爱珠养育及调教之恩,甘心替她护法。 甄通与她相处月余,颇为了解她,因此,立即牵着辜晶二人缓缓的朝左侧树林中行去啦! 只听辜晶关心的道∶‘通哥,姐姐似乎仍然对那魔女迷恋甚深哩!’‘不!她只是在聊尽心意而已!’‘为什么呢?’‘晶妹,令姐的神智一天比一天清晰,她的爱情也越来越丰富及热烈,她是在报答爱珠的养教之恩!’‘可是,那魔女只是想利用她呀!’‘令姐也知道,不过,只要爱珠没有伤害我们,她也乐意帮助爱珠,你就别干涉她了吧!’‘可是,我总觉得与魔女相处在一起,就好似与虎同眠,随时会有危险,咱们真的要在此休息三日三夜呀?’‘哇操!不错!咱们今天毁了百余名春风庄的高手,尤其毁了艾天豪,那简直就似断了艾老鬼的后嗣。 ‘艾老鬼在盛怒之下,必然会派出所有的狗腿子,毫不客气竹对付我们,我们总该“招待”他们,对不对?’二女听得捂嘴轻笑不已! 甄通盘坐在树下,将背部朝树干一靠,松口气道∶‘哇操!好累喔!方才挺得太过瘾了!’辜晶盘坐在他的对面,钦佩的道∶‘通哥,你的武功实在高深得骇人,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哇操!太夸张了吧!’辜晶娇颜一红,呶嘴道∶‘我是说真的啦!灵姐,你说对不对?’艾采灵羞涩的点头道∶‘对的!尤其与阿卡联手合击之威力,简直是疾逾闪电,威力绝伦!’‘哇操!没有那么厉害啦!不过,若与芳妹联手,可能会达到那种境界,因为阿卡的反应比较钝些!’‘真的呀?’‘不错!芳妹的功力已贯穿任督两脉,既冷静又灵敏,招式又疾又狠,绝对不会拖泥带水!’辜晶颔首道∶‘不错!我方才曾看见姐姐在一招之间毁了两名高手,想不到她的武功如此高明!’‘哇操!她的轻功才高明哩!连我也自叹不如哩!对了,晶妹,你已经把那套怪蛇皮穿在身上啦?’‘是呀!若非这套蛇皮之助,我早已受伤了!想不到那么粗厚的蛇皮红过醋炼之后,会又薄又软哩!’‘哇操!真的呀?我┅┅’‘我’了半天,一见起自己与她尚未‘合体’,因此,立即忍住想要瞧一瞧或摸一摸的念头。 机灵的辜晶立即会意出心上人的顾忌,她朝四周瞄了一眼,立即低声道∶‘通哥,请随我来!’说完,迳自走人林中。 甄通窘红着脸,不知该怎么办? 艾采灵羞涩的站起身子,默默的转身而立。 甄通尴尬的站起身子,朝林中掠去。 掠入十余丈之后,只觉密林遮日,光线为之一暗,不过,当他见到辜晶之后,双目却为之一亮! 只见她已卸去紫裳,从双肩以下至胯间皆被那墨黑的蛇皮裹住,衬出了玲珑的美好身材哩! 此时,她背对甄通,低垂着娇颜,全身轻颤着! 甄通瞧得内心一荡,热血立即沸腾! ‘晶┅┅妹┅┅’‘嗯┅┅通┅┅哥┅┅’‘晶妹┅┅挺合┅┅合身的┅┅是┅┅你┅┅自己裁剪的吗?’‘嗯┅┅费了┅┅三日的时间哩┅┅’甄通走到她的身旁,伸出颤抖的右掌,轻轻的捏了右肩上的蛇皮,赞道∶‘哇操! 果然又柔又软的哩!‘辜晶倏地一颤,道∶’别看它又柔又软,真的可以防刀剑及掌劲或暗器哩!‘说完,轻轻的转了过来。 一股少女的幽香立即沁入甄通的鼻中,尤其那对玲珑的椒乳更令甄通心跳如雷,呼吸一促! 说站起来的地方,也迅速的站起来了! 辜晶似乎已听见战鼓已鸣,立即开始扯开左侧那排紧密的扣结,甄通再也受不了啦,立即颤声唤句∶‘晶妹!’‘通哥┅┅’两具身子立即紧紧的搂抱在一起了! 两张烫逾炉火的嘴唇也粘在一起了! 一声‘沙!’树叶脆响过后,两人已侧躺在落叶上面,甄通立即轻巧的除去那些扣结啦! 二十余粒扣结一除,甄通轻轻的掀开蛇皮,立即看见一具赤裸裸的,清纯少女的胴体啦! 少女的幽香更浓了! 甄通只觉呼吸一窒,立即瞧痴了! 辜晶羞涩的将蛇皮扯离身子,立即闭上那对美目。 她好似绵羊慑伏于虎口般轻颤着! 甄通吸口长气,立即含住那右乳,左掌也迅速的攀上峰顶,流连徘徊,轻捏缓揉捻弄不已! 辜晶情不自禁的低唔一声! 甄通经过这阵子的历练,显得比较沉着些,而且也不忍心欺侮‘新手’,因此耐着性子爱抚着。 一直到辜晶娇喘嘘嘘,美目流波,全身一直扭动之后,他才架妥‘装备’以‘正步’前进! 溪流潺潺,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 进入村内深处之后,辜晶忍不住颤声唤句∶‘通┅┅哥┅┅’甄通爱怜的吻着她,开始在村内游历着。 那一阵阵又疼又酸的综合感觉,使她暗暗的欣喜道∶‘天呀!我真的长大了! 我??在太高兴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村内似乎已经和那位‘陌生客’厮熟了,因此,开始友善的欢迎它了! 不久,‘村民’开始热烈的欢迎它了! 甄通在受宠若惊之余,热烈的与‘村民’打成一片! 村内立即传出阵阵异响。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辜晶禁不住‘村民’的‘热烈反应’,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口中频呼‘通哥’不已! 甄通心知她已差不多了,立即全速前进! 盏茶时间过后,辜晶无力的投降了! 那对美目漾着满足的泪珠! 甄通亲了她一口,缓缓的站起身子,低头一瞧‘村口’一片血迹及污物,他不由神秘的微微一笑! 辜晶立即羞涩的转过身子。 甄通爱怜的抚去她背上的叶屑,柔声道∶‘晶,你休息一下,我到灵妹那儿去一下吧!’说完,拿着衣物朝右侧行去。 辜晶方才一直陷于紧张及欢乐之中,根本不知艾采灵已在附近‘备战’,此时,一想不由羞得双颊火烫! 甄通向右转,走了六丈远处,立即发现艾采灵背转身子,开始在宽衣解带,他立即柔声唤句∶‘灵妹!’艾采灵身子一震,应声∶‘通┅┅哥┅┅’外衫已脱落在地。 甄通轻柔的卸下她的肚兜,右手一触到那件已湿了一大块的亵裤,他立即欣喜的解除最后一道障碍了! 目光一落在那对令他难忘的‘玉女峰’,立即偏头张嘴一边吸吮,一边但手轻柔的抚摸着。 艾采灵低唔一声,立即缓缓的侧躺下去。 旧地重游,虽然仍是那么的狭紧难行,两人却激情的扭动着,两张嘴也紧紧的吸吮着啦! 艾采灵上回误中艾天豪的媚药,因此,仅是疯狂的扭动,事后虽觉剧疼及舒爽交集,却觉得朦朦胧胧的! 此时,神智清醒的进行‘爱情之旅’,只觉好似与通哥比肩在攀登小山般,虽然有点累,却觉甜蜜异常! 盏茶时间之后,她好似和通哥漫步于细草如茵,百花盛放,鸟语花香的花园中。 她情不自禁的哼着哥儿! 她情不自禁的轻歌漫舞!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她好似登上皇宫般,又兴奋又陶醉,她好似搂着通哥在尽情的欢笑!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又好似登上了三十三天外的仙境般,身轻若燕般在祥云仙境中,飘呀飘,摇呀摇的! 她呢喃着! 她呻吟着! 她好快乐喔! 就在她飘飘欲仙之际,突觉一股强而有力的生命源泉不停的射入了她的体内,震得她泪下如雨! 她立即无力的四臂但张,唤声∶‘通┅┅哥┅┅’甄通泄得全身舒适不堪,应声∶‘灵┅┅妹┅┅’立即侧躺在她的身边,右手一搂就欲亲她。 倏觉腰眼及黑甜穴一麻,眼前一黑,立即晕去。 ←→ 第十七章 当甄通再度醒转之际,他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客栈,头一偏,赫然发现两个少女低头跪在榻前。 他霍地起身,道∶‘哇操!你们┅┅’二女头一抬,居然是泪流满面的艾天娇及艾天媚。 ‘哇操!原来是你们呀!’艾天娇低声道∶‘甄公子,请原谅我们不得已之举! ’‘哇操!你们为何要这么做?’‘甄公子,我和家姐有一件事情求你成全。’‘哇操!别想拿那档子事情来威胁我,那全是你们自己来找我的,何况,我已经有三个太太,超载啦!’艾天媚闻言,只觉满腹委屈,立即低泣着。 艾天娇羞涩的道∶‘甄公子,我们姐妹有自知之明,我们绝对不敢妄想能够被别人称呼一声“甄夫人”!’‘哇操!有屁快放,有话快说。’‘甄公子,求你别动怒,我们知道家父杀害了令尊及令堂,因此,特地来请求你答应一件事。’‘哇操!你们想叫我放弃报仇吗?’‘是┅┅是的!只要┅┅’‘住口!作梦,辨不到,艾武仲这个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我如果不杀了他,不知还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哩! ’‘甄公子,只要你不对家父复仇,我们姐妹愿意任你处置!’‘哇操!耍赖啦? 别想!’艾天媚突然语气一冷,道∶‘甄公子,你别以为春风庄全是病猫,若真正拼上了,你也不一定能占上风哩!’‘哇操!软的不行,来硬的啦!没问题,随时奉陪!’说完,身子一直,就欲下榻。 艾天媚一把扣住甄通的腰眼,沉声道∶‘甄公子,把话说清楚再走。’说完,将甄通扶坐在榻沿。 ‘哇操!还有什么好说的!’艾天媚凄然道∶‘甄公子,你要我们怎么做,才肯答应此事?’‘哇操!少费力气啦!’‘你┅┅’‘大姐,别和他扯啦!咱们索性把他带回庄去,交由爹处理?’‘不!不行!那岂不是死路一条吗?’‘可是,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爹被他杀死呀!’‘妹妹,咱们何不带他隐居一阵子,等事过境迁之后,再出来。’‘好呀!就这么办!’‘哇操!不行!你们如果这么做,我与你们誓不两立。’‘甄公子,事已至此,求你原谅了!’‘哇操!你┅┅喔! ’艾天媚制住他的‘黑甜穴’之后,取出一张薄皮面具套上甄通的脸之后,沉声道∶‘姐,咱们也易容吧!’房中立即传出一阵悉索的声音。 隐在窗外潜听的莫忘归立即悄然离去。 半晌之后,他已坐在客栈前厅低头进膳,准备继续跟踪了。 原来,他自从离开春风庄之后,一直在附近监视,艾天娇二人自秘道离庄不久,立即被他发现了。 于是,他立即悄悄的跟踪下去了。 当他发现艾家姐妹掳走甄通之际,他根本不加以阻止,因为,他相信甄通已将她们吃得‘死死’了! 果然不错,由她们方才的谈话之中,他知道甄通已是有惊无险了,他立即暗暗的思忖着。 盏茶时间之后,他暗暗的下决定道∶‘也好,没有阿通的帮忙,爱珠那贱人的阴谋才不会得逞!’主意既定,他抬头一瞧艾氏姐妹居然尚未出来,心中一奇,立即会过账,然后朝后院飘去。 那知,他刚潜近艾氏姐妹窗外,立即发现不但窗户紧锁,而且布帘深垂,他不由一怔了! 他立即潜运功力,凝神默察! 只听房内传出一阵阵异响以及女人的喘息声音,他立即会意出房内正在‘办事’,立即悄然飘去。 原来,艾天娇姐妹将甄通放在榻上之后,立即各自盘在在一张椅上准备要好好的调息一番。 甄通当然也利用这个机会,偷偷的下达‘动员令’打算藉助各处的‘英雄好汉’来冲开被制住的穴道。 那知,艾家的制穴手法别有一套,任凭甄通绞尽了心力,那身充沛的内力硬是连一丝丝也挤不出来。 他在心急之余,突然有了主意道∶‘哇操!我可以先把她们“轰”昏了,然后再脚底抹油─溜呀?赞!’心中一喜,立即叫道∶‘哇操!你们听着!’二女身子一震,几乎岔了气,只听艾天娇柔声道∶‘甄公子,你有何吩咐?’说完,柔情万千的瞧着他。 ‘哇操!依照“武林公约”第一条第一款,不准虐待俘虏,而且必须给予适度的精神调齐,你先上来吧!’‘上来?做什么?’‘陪我呀!你们把我脱光光的,难不成要叫我干过瘾?’‘这┅┅’‘姐姐,让我来!’‘妹妹,行吗?会不会有意外?’‘姐姐,你在旁注意一下吧!’一阵悉索声音过后,艾天媚已经赤身里体的站在榻前,只见她的双掌在甄通身上轻拍数下,立即上榻。 甄通刚‘立正’,立即被带去‘巡视要塞’。 艾天媚一边挺动,一边低声道∶‘甄公子,为了弥补我们姐妹对你的亏欠,只要你做合理要求,我们尽量令你满意的!’‘哇操!好!先让我爽吧!’说完,闭上双眼。 艾天媚暗一咬牙,立即继续挺动着。 艾天娇在旁‘督阵’,立即想起自己被他轰得飘飘欲仙,妙不可言的情形,全身不由一阵趐软。 她慌忙踉跄坐在椅上。 艾天媚挺动一个多时辰之后,禁不住全身的舒适,在阵阵哆嗦之中,‘要塞’终于‘失守’了。 艾天娇见状,立即起身脱下那件已经湿了一团的衣衫。 艾天媚一见姐姐已经来‘接棒’,立即侧躺在一旁休息。 mpanel(1); 艾天娇以紧张及兴奋的心情将‘贵宾’请入‘要塞’之后,立即向他做‘口头简报’及带他到各处‘视察’。 甄通一下子‘视察’两个‘要塞’,暗将她们与辜氏姐妹及艾采灵作一比较,觉得她俩比较‘懂事’。 就这点比较‘懂事’,便带给他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一重爱怜及斤喜的感觉立即油然而生! 可惜,就在他正欲登上仙境之际,艾天娇却已垮了! 艾天媚一见大姐已经泄身,立即以干布先替‘贵宾’美容一番,然后将檀口一张,开始与‘贵宾’亲热。 异样的剌激令甄通低唔连连。 全身亦不住的轻颤着。 盏茶时间之后,他终于心满意足的‘交货’了。 艾天媚吁了一口气,迳自行入浴室。 半晌之后,只见她拿着毛巾轻柔的擦拭着甄通的身子,令他感动的几乎张口说出爱慕之语。 艾天媚替他擦净身子,又仔细制妥他的穴道,才放心的进去沐浴。 且说辜晶在林中等候二个多时辰,一见天色已黑,正欲硬着头皮去唤醒通哥及灵姐之际,倏听石碧卡叫道∶‘阿通,呷饭啦!’她立即止步不语。 那知,石碧卡连叫数声,甄通二人仍然没有反应,辜晶心中一跳,暗道一声不好,立即驰掠过去。 只见艾采灵浑身亦裸倒在地上,甄通除了留下那支烟斗之外,已经不见人影,不由令她大骇。 她仔细一检视艾采灵,立即发现她被制住黑甜穴,掌力徐吐震开穴道之后,立即转身道∶‘灵姐,这是怎么回事?’艾采灵惊呼一声,匆匆的穿上唐猊申及衣衫,立即羞涩的道∶‘晶姐,我也不知道,因为当时太┅┅’‘唉!先去报告令尊吧! ’说完,提着那支烟斗行出林去。 只见艾文仲,石碧卡及辜芳皆站在林前,关切的瞄着她们二人,艾采灵立即咽声道∶‘爹,他失踪了!’艾文仲神色一变,沉声道句∶‘到现场去瞧瞧!’立即大步行去。 五人以火折在现场附近搜索半个时辰之后,垂头丧气走出林,三女皆已是汗流满面的了。 只听石碧卡喃喃自语道∶‘我早就跟阿通说过了,最好少碰查某,他偏偏不听话,这下子吃到苦头了吧!’说完,撕下一却兔腿,恨恨的咬着。 他一向大嗓门,此时虽是喃喃自语,艾采灵及辜晶却听得一清二楚,二人又羞又愧,立即低头暗泣。 艾文仲忙道∶‘诸位别急,阿通不会有事的。’石碧卡立即叫道∶‘夫子,你怎么知道阿通不会有事?’‘阿卡,唐猊甲及这支烟斗皆是稀世之宝,劫走阿通的人却弃若敝履,可见对方极为重视阿通,岂会害他呢?’‘不对啦!那有如此无聊之人呢?’‘阿卡,如果对方是女人呢?’‘这┅┅又是查某呀!伤脑筋!’辜芳闻言,‘啊!’了一声,道∶‘一定是艾天媚搞的鬼!’艾文仲忙问道∶‘艾天媚是谁呀?’‘春风庄的二姑娘,就是死在马车前那位艾天豪的妹妹,前几天刚逃走,想不到却又溜回来掳人!’‘妈的!又是春风庄的人,王八蛋!’‘轰!’一声,地面立即被他以烟斗砸了一个大洞。 马车内立动传出一声闷哼! 辜芳神色一变,疾掠向马车。 珠帘一掀,爱珠已神色冷肃的掠了出来,只见她双目寒光一闪,紧盯着石碧卡道∶‘方才是不是你在大惊小怪的?’石碧卡甩也不甩她的冷哼了一声,迳自将头朝旁一偏。 爱珠叱声∶‘大胆!’右手一扬就欲朝他劈去。 辜芳左掌一探,倏地扣住爱珠的右腕,沉声道∶‘师父,通哥失踪了!’‘哼! 他失踪关我屁事,放开!’辜芳不放反紧,沉声道∶‘师父,你不关心通哥的失踪吗?’爱珠不愧为老狐狸,一见辜芳的神色不对,立即由怒转笑道∶‘芳儿,师父怎会不关心小兄弟呢?’辜芳将手一松,默默的站在一旁。 爱珠揉揉被捏疼的手腕,瞄了艾文仲一眼,脆声道∶‘阁下眼生的很,可愿意赐告尊姓大名?’‘哼!没必要,告辞!’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格格,阁下挺傲的哩!为了小兄弟,阁下可否留下来会商一番?’‘哼!道不同不相为谋,辜姑娘,你多珍重。’说完,提着甄通的烟斗及石碧卡并肩而去。 辜晶朝辜芳挥手道∶‘珍重!’立即与艾采灵掠上鹤背。 一声长啸过后,已冲上半空搜寻甄通了。 爱珠瞧得双目寒芒暴闪,阴声道∶‘哼!现在先让你们得意,等我的霸业完成之后,看我如何整治你们?’‘师父,先别提这些,你还是早点设法恢复武功吧! ’‘格格!有了艾天豪的功力,再过两天,我就大功告成了!’弯月高垂于天际,秋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吹拂着,除了夜虫在开‘演奏会’以外,四周一片寂静。 一身白衫的辜芳盘坐在车辕上,沐浴在月色之中,那圣洁的模样,令人晃疑目睹广寒仙子下凡一般。 突见她柳眉一竖,见欲睁目。 倏听爱珠传音道∶‘芳儿,别声张,有一批不知死活的家伙来啦!你先把灵药抹入鼻中,准备以箫声克敌。 辜芳一面暗佩师父的武功突飞猛进,一面取出两粒药丸,将一粒弹给爱珠,将另外一粒捏碎悄悄的鼻中涂抹着。 不久,马蹄声在二十余丈外停止了。 一阵轻细的衣袂破空的声音迅向四周掠去。 辜芳正在暗自冷笑之际,突见上风处,自三个不同的位置飘出三股淡淡的烟雾,正顺风朝马车飘来。 ‘芳儿,暂时闭气,挨无碍之后,佯作倚辕昏倒,挨机以箫声制敌。’辜芳暗佩师父心思细密,双目半眯,一见烟雾已飘距丈余外,立即气沈丹田,调匀之后,缓缓的倚靠在车辕上! 头一垂,好似已经晕眩! 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只听一阵轻细的步声自远处四周悄悄传来,辜芳立即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倏听爱珠传音道∶‘芳儿,不碍事了,准备奏箫。’辜芳疾吸一口长气,古箫凑近唇端,真气一注,箫声立即袅袅飘起,那批逼近十余丈的黑衣人立即一顿! 倏声一声∶‘射!’一阵弦响过后,五六十支利箭立即自四周射向马车。 爱珠喝声∶‘别慌!’身子自车厢内疾射而出,双掌一旋,自正面及左右两侧射来的利箭,立即向后暴射而出。 一阵惊呼过后,对方立即一阵混乱。 ‘扑┅┅’疾响过后,马车后面已被数排利箭贯穿。 箫声毫无停顿的继续缭绕着。 倏听一声冷叱∶‘放!’各式暗器立即自不同的方位疾射而至! 爱珠冷哼一声,宝剑出鞘,左掌右剑,立即将那些暗器逼射而回,现场立即又传出一阵惊呼。 箫声倏扬,趁虚袭入每人的耳中。 一阵阵闷哼过去之后,立即有十余名功力较弱的人痴痴傻傻的随着箫声,不停的比划漫舞着。 一阵嘿嘿冷笑过后,三粒细丸自正面及左右两侧疾射向辜芳,由其来势,可见对方三人皆有一身不俗的功夫。 爱珠媚目一闪,宝剑一旋,那三粒药丸立即端立在宝剑上方,人群之中立即传出数声惊呼。 爱珠冷哼一声,右腕一振,那三粒药丸立即朝下风之处射去,只见她曲指连弹,立听‘波!波!波!’三声暴响! 三蓬白烟立即朝那些人罩去。 一声∶‘退!’人群立即一阵混乱。 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呢?那四十余名黑衣大汉此时就陷入这种困境,因为他们想逃,双足却不听使唤了。 敢情他们的心神已经被箫声控制了! 他们走不了,那三蓬白烟可没有飞不了,一阵‘咚┅┅’声响过后,那四十余名大汉已经昏倒在地了! 四名老者厉喝一声,迳朝马车扑来。 倏见爱珠左腕一翻,抖手一掷,‘喀!’的一声,一大蓬蓝汪汪,细如牛毛的毒针立即似‘风飞沙’‘西北雨’般卷向那四人。 ‘啊!’‘啊!’两声惨叫过后,立即有两名老者倒在地上惨嚎。 另外两名老者虽然幸脱一劫,可是在大骇之下,心神一分,立即被箫音趁隙攻入,场中立即又多了两个‘跳曼波’的老顽里。 爱珠想不到取自艾天豪身上的这支针管会有如此骇人的威力,一见其余八十余人已被箫声控制,她不由乐歪了! 在欣喜之余,她不由暗暗叹息道∶???若非艾天媚那丫头偷去“蚀心丸”这批人倒是一大臂助。’心虽暗骂,双目却神光炯炯的打量着那八十余名不知死活,犹在摇肩晃身的黑衣人,嘴角含着惨酷的笑容。 不到半个时辰,除了那两名老者及三名中年人摇晃未倒以外,其余之人已经全部倒地昏迷不醒了。 爱珠身似鬼魅,宝剑似闪电,迅即结束那两名老者及三名中年人的性命,然后展开大屠杀。 那把宝剑好似菜刀般不停的剁着。 一颗颗脑袋不停的向四周翻滚着。 鲜血立即泄满了黄土及枯草。 辜芳缓缓的收妥古箫,立即闭目凝坐不动。 尽管她甚恨春风庄掳去心爱的通哥,可是,目睹这种血淋淋的残酷杀人情景,她也禁不住一阵心。 爱珠在剁完人头之后,迹近发狂的格格大笑不已! 三日之后,一大早天空即飘着细雨,黄昏之际,雨势越来越大,路上的行人随着越来越稀少了。 一向昂头挺胸,骚包万分的春风庄大车侍卫,今日却反常的缩首隐在廊下,而且还不时的互相交头接耳。 这些时日,一向气焰万丈的春风庄行情突然连连‘跌停板’,搞得上自庄主,下到仆妇皆惶惶不安。 尤其一向精明,崇高若天神的庄主居然会误服掺有媚药的药酒,搞得至今仍在卧床养伤,更是令庄中人员士气丈落。 若加上艾天豪及二百余名高手惨遭‘断头’,更令人耽心那批飘忽不定,身手高绝的冷血杀手会随时找上庄来。 众人在惶恐之际,对于艾天娇姐妹突然失踪之事,更是私下纷纷议论,耳语满天飞,竟有人准备溜之大吉了! 虽然庄主夫人再三强调二位姑娘乃是出去‘办事’,可是没有人看见她们由大车出去,此话怎能令人相信呢?‘何况,艾武仲为了增强防守的力量,最近一直将在外的高手们调回庄,怎会让二位姑娘出去冒险呢? 八十岁阿婆生子,谁会相信? 就在那六位侍卫畏缩避雨之际,突见一道黑影似鬼魅般出现在右侧墙角,略一晃动,立即轻飘飘的掠人墙内。 那人似乎对春风庄的环境似为熟悉,只见他伏身倾听半晌,轻灵的左飘右闪,盏茶时间过后,立即来到第三进精舍之前。 整栋精佑除了当中那间房尚透出烛光之外,其余各处一片黝暗,两名黑衣大汉着蓑来回巡视着。 那道黑影伏行至一名大汉五尺余外花丛后面,立即蹲伏不动。 静候半晌之后,那名大汉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 那道黑影悄悄掠到他的背后,一掌捂嘴,一手勒颈,将他拖到花丛后面,右手食指朝死穴一戮,地府又多了一条冤魂。 那道黑影又隐伏半晌之后,另外那人一见同伴突然消失,以为他跑去‘缴水费’,职责所在,他立即走了过来。 这一起步,不啻走上奈何桥,牛爷马爷立即又有生意上门了。 那道黑影阴阴一笑,立即飘到窗外,闭气凝听! ‘唉!相公,你看娇儿及媚儿目前会在何处?’‘哼!少提那两个贱人!’‘相公,豪儿已死,咱们就指望娇儿及媚儿二人了,是否可以等天晴之后,就派人出去把她们找回来呢?’‘住口,大人,你又不是不知目前庄中的困境,真正能派上用场的人已不足百人,怎可再分散力量去找人呢?’‘相公,白老那批心腹目前虽遭拘禁,只要咱们与他们谈妥条件,咱们不就增加了百余名高手吗?’‘哼!那批家伙全是死心眼,行不通的啦!今夜是七月三十日,我想趁鬼门未关前把他们处决,以免徒增意外!’‘提到这批人,我就想起白老,他究竟躲在那里呢?’‘哼!我最了解这个老匹夫了,他是老成精了,目前一定躲在暗处,等咱们稍一疏忽,他就会施展狠命的一击!’‘相公,今夜大雨连绵,能见度甚差,他会不会混进来呢? ’‘嗯!夫人,你所见极是,麻烦你带人出去巡察一番吧!’‘好的!相公,你休息吧!’说完,一阵轻细的声音离房而去。 那道黑影含着冷笑,向四周打量片刻,立即悄悄的掠到厅口,隐在那株青柏后面,同时暗将功力聚于右掌。 盏茶时间过后,只见两位手执灯笼的劲装少女自厅中行出,一身红衣劲装的古芳茹撑伞随行在后。 那道黑影乍见古芳茹那迷人的姿色,心中怦然一跳,俟她掠过之际,立即右手屈指连连弹出三道指风。 事出突然,三女立即向侧摔去。 那道黑影右手挟起古芳茹,左足若钩住一女,左掌一挥,轻轻的将另外一名少女震落在地。 好俐落的身子。 古芳茹虽然穴道受制,由于被对方挟在手中,立即发现对方的面目,大骇之下,张口就欲呼叫。 那道黑影左掌一挥,立即拂中她的‘黑甜穴’! 两位少女却已张口叫道∶‘快┅┅’声音方扬,已被那道黑影弹出指风制住哑穴。 那道黑影阴阴一笑,将灯火挥熄,并将二女藏在花丛旁,一见四周未有异状,立即暗道∶‘天是天助我也!’那知,他刚转身,立即发现艾武仲铁青着脸站在厅中,他立即阴声道∶‘庄主,你的龙体违和,怎可出来吹风呢?’艾武仲咬牙切齿的阴声道∶‘姓白的,我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做出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真是令人齿冷。’‘嘿嘿!庄主,是你逼老夫挺而走险的!’‘哼!本庄主那儿对不起你了?’‘嘿嘿!庄主,你真是睁着双眼说瞎话,我问你,我那些朋友犯了何错?你为何把他们拘禁起来?’‘哼!姓白的,你迟迟未返庄,有人检举你欲与爱珠那贱人里应外合,推翻本庄主,本庄主岂可束手待毙?’‘嘿嘿!捉奸成双,捉贼在脏,拿出证据来。’‘住口,你若非阴谋不轨,就放下夫人来!’‘嘿嘿!要老夫放下这个大美人吗?很简单,把老夫那些弟兄放出来!’‘住口!枉你一大把年纪了,竟还如此的天真,识相点,放下夫人,本庄主答应任你离去,否则,嘿嘿!’那道黑影正是白敬泰,他不用回头,立即察知院中已被不少人封住,他立即左掌抓住古芳茹的扣结,向下一扯! ‘裂!’一声,古芳茹的趐胸立即半裸。 艾武仲震怒万分,立即扑了过来。 白敬泰阴阴一笑,向右一闪,立即将艾武仲掷向艾武仲。 艾武仲想不到以他的身份,竟会使出这种小人招术,不由为之一怔,就这一怔,古芳茹已被掷到他的身前。 情急之下,他立即托住古芳茹,身子亦疾闪而出。 那知,他由于中了媚毒,真元至今尚未全复,此时又值心慌意乱,加上白敬泰乃是存心而为,因此,立即被白敬泰制倒在地。 三名黑衣人暴吼一声,疾冲入厅。 白敬泰厉喝一声,双掌一并,朝外一推,‘轰!’一声暴响之后,那三名中年人立即被震出厅外。 白敬泰一脚踏在白敬泰的胸口,喝道∶‘站住!’七十余名高手立即‘紧急刹车’凝立不动! ‘嘿嘿!艾伦,识柬点,去把老夫的兄弟放出来吧!’艾武仲立即喝道∶‘不行,┅┅哎┅┅’白敬泰一脚踩断艾武仲三根肋骨之后,喝道∶‘艾伦,老夫不耐久等,老夫数到三,你若再犹豫,届时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话未说完,一脚又踢碎艾武仲的右肩,疼得他惨叫出声! 艾伦忙吼道∶‘姓白的,我依你之言,不过,你不许再伤庄主!’‘嘿嘿!毕竟是自家堂兄弟,挺忠心的哩!行! 说完,右脚立即离开艾武仲的身子。 艾伦冷哼一声,略作吩咐,立即率领十余人而去。 白敬泰瞧了那些双目怒火欲喷的大汉一眼,阴声道∶‘你们既然喜欢看,就让你们看个过瘾。’说完,右手连挥,立即将古芳茹剥成精光。 艾武仲喝声∶‘老匹夫!’张口喷出一口血箭,险些晕倒。 那些大汉吓得慌忙低头闭目。 白敬泰趁机将右足一踹,立即踹破艾武仲的‘气海穴’,疼得他惨叫一声,立即昏倒了。 那些大汉齐声怒吼,疾扑而来。 白敬泰将右足踩在艾武仲的胸口,左掌在古芳茹的胴体来回抚摸,阴声笑道∶‘有没有人想要过过瘾的?’那些大汉硬生生的刹住身子,怒吼连连! ‘嘿嘿!兄弟们,少正经啦!你们今夜可真是眼福不浅哩!嘿嘿!想跟老夫的人快点出声,这婆娘就是他的啦!’‘那些大汉气得全身发抖,却束手无策! 双方僵持盏茶时间过后,立见百余名衣衫褴褛,神色灰败,伤痕累累的大汉疾奔到厅前。 ‘白老,你可把小的们则死了!’‘白老,小的们被整惨了,你可要替小的们做主呀!’‘嘿嘿!你们放心,只要你们高兴,要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夏龙! ’‘小的在!’一位神色阴的中年人立即应声而出。 ‘夏龙,你代表兄弟们出口气吧!’说完,将古芳茹朝他掷去。 夏龙抱着那位滑不溜丢的胴体,欣喜的身子轻颤不已,口中更是颤声道∶‘白老,你真的把她赏给小的啦?’‘不错,你拔头筹,其他的弟兄依序排列。’‘就在这里呀?’‘嘿嘿!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让这批忠心耿耿的朋友及庄主,好好的欣赏这婆娘的精彩表演吧!’说完,嘿嘿连笑! 夏龙嘿嘿一笑,将古芳茹放在地上,就欲宽衣解带。 艾伦激动万分,怒吼一声∶‘弟兄们,上啊!’立即扑向厅门。 一场混战立即掀起序幕。 白敬泰令三名大汉站在厅口防守,双掌疾劈,展开大屠杀。 雨,更大了,似乎是大天爷在为这批人伤心。 厅中的夏龙在攻进‘要塞’之后,拍开古芳茹的‘黑甜穴’,一面逞兽欲,一面淫言秽语奚辱古芳茹。 古芳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悲惨的遭遇,若非穴道被制及下颚被卸,她早已自己了断啦! 过了盏茶时间,艾武仲被院中的激烈拼斗声音震醒,他刚睁开失神的双目,立即发现古芳茹被夏龙淫辱的情景。 盛怒之下,只听他暴吼一声∶‘畜牲!’就欲出掌。 夏龙吓了一大跳,疾滚而出。 艾武仲正欲出掌,倏觉心口一疼,出手全无一丝力道,在惊骇,盛怒之下,张口连喷三口鲜血之后,倒地急喘不已。 夏龙骂声∶‘王八蛋!’一脚将艾武仲踢向墙角。 ‘嘿嘿!宝贝,你那老公已经完蛋了,你就从了我吧!’古芳茹伤心欲绝,涕泪直流! 厅内的战况一面倒,厅外的战况却胶着,惨烈。 白敬泰虽然武功高绝,手段惨辣,一出掌就有人受伤,可是庄中尚有近百名高手及三百余名二流高手及仆婢呀! 何况,白敬泰那批心腹,在被拘禁之时,已被折腾得元气大伤了,此时,完全是藉着一股锐气在支撑着。 可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双方强弱立判,白敬泰那批心腹已经有四十余人死亡或重伤倒地了。 白敬泰虽然骁勇,可是,在庄中高手拼死纠缠之下,身手也逐渐的缓了下来,那股盛焰立被压抑。 艾伦振臂一呼,庄中高手士气突振,前仆后继的扑击着。 不到半个时辰,白敬泰已有数处负伤,那批心腹亦伤亡殆尽,白敬泰见状,厉吼一声,开始突围。 庄中高手吆喝连连,拦截更急。 白敬泰果然武功了得,面对二百余人的重重拦截,尽管又在他的身上留了数处记号,却仍被他冲了出去。 艾伦率众追出里余远,一见已被他逃逸,恨恨的骂声∶‘好可恶的老匹夫!’立即率众赶回庄中。 走入大厅,一见艾武仲及古芳茹皆已气绝,正由小容及小秋含泪替她着衣,艾伦不由神色大变! 他默默致哀半晌之后,立即指挥众人清理战场。 春风庄“封”庄了! 这是最热门的话题,不到一周的时间立即传遍武林。 野心勃勃,打算要称霸武林的春风庄怎么会突然宣布‘封庄’呢?难道他们另外还有什么阴谋吗? 好奇的武林人物立即纷纷赶往春风庄偷窥虚实。 涂山,位于重庆城南大江对岸,高七里,周围二十里,东接石洞峡,岩壁上镌‘涂山’二字横长数丈,为石壁镌字最大者。 据说,此地乃是大禹娶涂后之处,因此名为涂山,另有禹庙。 在禹庙右前方里余远处,云岩泉涧,鸟道曲回,风景虽然秀丽绝伦,由于通行不易,因此罕有游客。 这天一大早,风和日丽,突见两道婀娜的身影在岩石之间纵跃如飞,到了涧旁之后,戛然止住身子。 此二人正是艾天娇及艾天媚,只见艾天媚将挟在手中的甄通放在一块石上,低声道∶‘公子,你想戏水,此地是否合适?’‘哇操!马马虎虎啦!解开我的穴道吧!’‘这┅┅公子,可否由我替你效劳呢?’‘哇操!那有这种事儿?这像戏水吗?你干脆把我淹死吧!’‘这┅┅’倏见艾天娇纤掌连挥,解开他的穴道之后,默默的坐在一块石旁。 甄通默察半晌,立即发现睽违已久的功力又回来了,欣喜之余,长啸一声,似强弩穿完般拔空射去。 艾天媚神色一黯,道∶‘姐,他走了!’‘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何苦呢?’‘可是,他会去找爹复仇呀!’‘唉!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心神不宁,咱们还是回庄去瞧瞧吧!’‘是呀!我也是一直心头发慌哩!’倏见甄通在岩壁轻轻的一沾,立即身似车轮般飞转下来,眼看着就要冲入涧底,二女不由瞧得心头一阵紧张。 去见甄通右掌朝岩壁一拍,左掌朝涧水一翻,身子一斜一震之后,立即轻若飘絮的降在一块石上。 二女神色一松,低吁了一口气。 甄通功力乍复,欣喜之余,蔚然掠到艾天娇的面前,道∶‘哇操!你解开我的穴道,不怕我找你们算帐吗?’艾天娇平静的道∶‘艾家负你甚多,愚姐妹愿任你处置!’‘哇操!此言当真?’‘不错!’说完,双目一闭,将双手负于背后。 甄通双目一转,霍地揍起她疾掠向瀑布后面。 艾天媚一见他挟着姐姐掠入瀑布后面之后,即没有声音,吓得她一颗心儿‘乒乒乓乓’剧跳不停! 她那知此时的艾天娇正躺在瀑布后面那块石上,惊喜万分的接受甄通的热吻及爱抚着呢? 一直到一阵密集又清脆的异响冲破瀑布传出之后,艾天媚才低啐一声∶‘好一个捉狭鬼!’她立即取出一粒灵药塞入口中,靠在石旁闭目养神。 因为,她知道光凭姐姐一人是绝对应付不了他的,即使自己过去帮忙,她也没有把握可以把甄通摆平哩! 甄通方才本来只是要逗逗艾天娇而已,想不到她居然装出一付无所谓的模样,他在暗火之余,立即挟着她冲向瀑布。 他打算淋她一个落汤鸡,看她是不是还无所谓。 那知泉水一淋上她的身子,冷得她紧搂着他。 那两团玉女峰立即在他的胸口一贴。 甄通心儿一荡,气机一浊,不由暗道∶‘夭寿!’所幸他立即发现瀑布后面有一块巨石,心中一喜,立即冲了进去,然后将她放了下来哩! 艾天娇又羞又冷,立即瑟缩侧躺着。 甄通瞧得又爱又愧,立即低下头。 半晌之后,突见艾天娇坐起身子,开始宽衣解带。 甄通瞧得全身一热,不知道该怎么办? 艾天娇脱光身子之后,羞涩的替他宽衣解带。 甄通心中一荡,立即搂住她热吻着。 半晌之后,艾天娇已喘呼呼的躺在石上摆妥架势了。 甄通匆匆的脱光身子之后,立即开始冲锋陷阵! 盏茶时间过后,艾天娇不但不再觉得寒冷,而且,因为‘还击’之故,已经全身香汗淋漓了! 甄通愈战愈勇,攻势愈见凌厉。 又过了一个时辰,艾天娇再也招架不住了,只听她扬嗓唤句∶‘妹妹┅┅’全身立即不停的颤抖了! 甄通知道她在找帮手,哈哈一笑之后,那招‘霸王举鼎’又出现了,立即杀得她‘哇┅┅’连叫不已! 艾天媚接到‘名集令’之后,匆匆的向四周打量一番,一见没有他人之后,立即欣然的冲入瀑布后面。 她一见到瀑布后面居然别有洞天,不由轻咦一声。 艾天娇却欣喜的道∶‘妹妹┅┅你┅┅快┅┅来┅┅’艾天媚嗯了一声,立即义不容辞的脱衣相助! 甄通一见另有人来挑战,立即‘转移阵地’继续展开‘轰炸’。 艾天媚养精蓄锐甚久,上阵之后,立即毫不含糊的‘还击’着,清脆的‘鼓声’立即传出老远。 半个时辰之后,甄通一见她毫无败象,立即暗道∶‘哇操!想不到她今天会如此的凶悍,我可不能漏气哩!’银牙暗咬,吸口长气之后,再度使出‘霸王举鼎’。 而且,将‘马达’全速转动不停的回旋着。 艾天媚突觉一阵趐酸,情不自禁的哆嗦呐喊起来。 ‘哇操!这招果然是万灵药哩!这下子不会漏气啦!’艾天媚又硬撑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又‘投降’了。 艾天娇见状,为了让甄通尽兴,立即又自告奋勇的上场‘代打’。 甄通来者不拒,照杀不误。 又厮杀盏茶时间过后,艾天娇整个的跨了。 激情之泪水再度簌簌直流了! 艾天媚见状,立即动员‘预备队’继续迎战。 甄通喝声∶‘来得好!’立即作最后的冲剌! 艾天媚不敢妄动,困守地盘,任他去轰炸或旋转。 这招果然有效,又苦守将近半个时辰之后,甄通终于尽兴的伏在她的身上边喘边‘交货’了。 艾天媚圆满达成任务,愉快的‘验货’了! 晌午时分,甄通及艾氏姐妹正春风满面的掠回山洞,那知,他们刚回到洞口,立即发现一截树枝插入坚硬的石壁内。 甄通正在暗诧之际,艾天娇已脆声道∶‘公子,树枝上似乎刻有一行字迹哩! 什么? 春风庄封庄?‘艾天媚神色大变,睁眼一瞧,果见树枝上刻有’春风庄封庄‘五个分余深挺拔字迹,身子不由大震。 甄通一见到字迹,心知是莫忘归所写,立即暗忖道∶‘哇操!大叔可真有办法,居然跟到此地来了!’想至此,脸色不由一红,又暗道∶‘哇操!方才的风流事儿一定全迹大叔瞧见了,哇操!实在有够’歹势‘!’他正在脸红胡思乱想之际,艾天娇二人已匆匆的走入洞内,不久,立即看见她们二人一身男衫,神色匆匆的走了出来。 只听艾天娇企则的道∶‘公子,愚姐妹可否告辞?’‘哇操!可以呀!我可以遗行护花吗?’‘这┅┅’‘哇操!你们安啦!我不会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公子,愚姐妹先代令尊向你致谢!’‘哇操!别客气,在下绝不会接受仇人的谢意,走吧!’艾天娇二人颔颔首,各取出一张薄皮面具戴妥之后,疾掠而去。 成都东门外有一条风景优美的锦江,在锦江下游一里处有一条令诗客雅士流连忘返的‘九眼桥’。 在九眼桥南岸有一座小白塔,名为回澜塔,此时虽然正逢午时,却仍有不少游客在此盘旋不忍离去。 比较骚包的人更是摇头晃脑吟诗作对,表示自己的腹中还有几滴墨水,倒也令部份不学无术之人又羡又妒。 突听塔后树来中传出一声‘啊!’的闷哼以及少女的轻叱声,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游客们齐皆大骇,纷纷逃避。 倏听林内又传出一声叱喝∶‘芳儿,你要去那里?’‘你别管,你太卑鄙了! ’‘芳儿,你┅┅你听我说┅┅’‘住口,恩怨相抵,我已没有亏欠你了,告辞! ’一声‘贱人!’过后,立即传出‘轰’的一声暴响。 好似有传泄病一般,一声暴响过后,接着是一连串的‘轰!’暴响,而且间声越来越近,吓得那批游客双腿发软。 有些人居然吓得爬不起来了! ‘轰!’暴响之中,突然夹杂一阵女人的娇声道∶‘白哥,丫头快溜了!你赶快过来帮忙拦一拦嘛!’‘我┅┅我那“话儿”┅┅再稍等一下吧!’‘唉!急死人了!’盏茶时间过后,当一声‘嘿嘿’阴笑声刚传起之时,一声‘唔!’的悠长箫声过后,有一道白影破林而出。 那人赫然是辜芳,瞧她赤手空拳,鬓发散乱,额上见汗,落地之后,踉跄直奔的情形,分明负了伤。 她一奔出树林,立即慌不择路的沿江疾驰,半晌之后,已经排入人群中,吓得那批人哭爹喊娘的躲闪着。 红影一闪,爱珠手持辜芳方才投掷过来的古箫使出全身的功力,怒啸一声,拔足疾追着。 白敬泰起初落后丈余,半晌之后,已落后五、六丈,瞧他不时以手捂住下身,分明‘国防要塞’已遭受损伤。 眼看着爱珠已距辜芳五丈余远,辜芳正冲向东门,白敬泰立即道∶‘快拦住她,别让她人城。’倏听空中传来一声鹤唳,接着传出艾采灵的急呼道∶‘爹,阿卡,快到东门外来啦! 快!‘她的声音已贯注真气,既清脆又悠远,四周的人群一见空中突然出现一只巨鹤,立即纷纷奔向东门。 巨鹤开始向下盘绕,准备要下降了。 辜芳一见城门口已被人群堵住,爱珠又已追距二丈余外,她立即喝道∶‘要命的人快逃开!’喝声方起,她已转身凝功以待! 爱珠掠近丈余,格格笑道∶‘芳儿,别动怒啦!跟我回去吧!’‘哼!咱们已是恩断情绝,动手吧!’‘贱人,你真的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我能够调教你,就能够毁了你,你还是识相点随我回去吧!’倏听辜晶喝道∶‘魔女,你把家姐坑得不惨吗?’声音未歇,辜晶已与艾采灵分立在爱珠的左右。 ‘格格!丫头,原来你就是辜家的人呀!白哥哥,你快过来呀,又来了两个小美人啦!’‘嘿嘿!’阴笑声中,白敬泰已赶到爱珠的右侧,只见他双目炽光连闪,来回把量三女,频频颔首阴笑不已! 辜晶厌恶的瞪了他一眼,低声对辜芳道∶‘芳姐,你要不要紧?’‘没关系,他俩武功甚高,小心些,有没有通哥的消息呢?’‘没有,春风庄已封庄,我们正在商议如何入庄要人哩!’倏听爱珠格格笑道∶‘你们要去春风庄要人,我要去接收春风庄,咱们的目标皆一致,何不暂时合作一番?’辜晶冷冷的道∶‘哼!与虎谋皮,我们才不会中计哩!你究竟打不打,若是不打,我们就要失陪啦!’倏听城内传来石碧卡的吼声道∶‘等一下再打,等等我啦!妈的,你们这些老包究竟让不让路?’人群立即起了一阵骚动。 倏听艾文仲朗笑道∶‘哈哈,阿卡,别急,打不成啦!’‘妈的!怎么可能打不起来呢?喂!对面的那个老猪哥,你等我一下,我陪你打一架,滚开!’惊呼声中,人群更形混乱,呼疼咒骂声音,交相响起。 石碧卡却与艾文仲冲出人群来到了白敬泰的面前,只听艾文仲轻咦一声,道∶‘啊! 愿来是你!‘白敬泰惑异的瞧了他一眼,沉声道∶’阁下是谁?‘石碧卡大喝一声∶’少噜苏!‘挥动烟斗疾砸过去。 白敬泰阴阴一笑,身子一闪,一掌拍向石碧卡的右腰。 石碧卡不退反进,一式‘天机渺渺’疾砸而去! ‘砰!’‘砰!’两声,两人立即各自踉跄后退。 按理说,以白敬泰的武功虽然已经负伤,应该可以避过那式‘天机渺渺’,奈何他太大意,所以才吃了亏。 ‘妈的!一比一,平手,再来!’‘呼!’一声,一式‘天机难测’疾逼过去。 白敬泰想不到这个楞小子竟能承受自己的一掌,正在压抑翻腾不已的真气之际,一见他又攻来,慌忙向后暴退。 爱珠却右掌疾出拍向石碧卡的胸口。 辜晶叱道∶‘阿卡,小心!’立即与艾采灵夹攻而去。 ‘砰!’一声,石碧卡立即被劈飞出去,撞倒两名大汉之后,他才站了起来,瞪了那两人一眼之后,立即又冲向白敬泰。 白敬泰怒吼一声,一掌疾劈而至。 艾文仲喝道∶‘看掌!’双掌疾劈出两道掌劲迎了过去。 ‘轰!’一声,白敬泰禁受不住艾文仲及石碧卡的夹攻,闷哼一声之后,‘蹬┅┅’向后暴退着。 辜芳双目寒光一闪,右手一扬,屈指连弹。 白敬泰好似‘檐破逢夜雨’,虽然翻身连闪,却仍然被辜芳迎胸赏了一指,疼得他吐血倒地。 爱珠见状,厉吼一声,一式‘风云变色’震退辜晶及艾采灵之后,挟起白敬泰疾掠而去。 石碧卡喝声∶‘别逃!’就欲追去。 艾文仲忙喝道∶‘别追啦!’石碧卡刹住身子,叫道∶‘这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哈哈!辜姑娘方才那一指已经够他受的啦!咱们就在春风庄等着他们自动来送死,如何?’‘好!不过,届时,你可别抢我的生意喔!’‘哈哈!只要你能独吞,我一定会成全你的!’‘太好啦!多谢!多谢!’ ←→ 第十八章 爱珠挟着白敬泰沿江疾逃,一直掠过九眼桥,回头一见没有人追来,立即刹住身子,准备察看白敬泰的伤势。 倏听‘咻!’的一声,十余粒药丸自桥右那株树后射出。 爱珠冷哼一声,出掌欲劈,却又倏然改变主意。 她不劈碎那些药丸,树后立即又射出十余粒药丸,一阵‘波┅┅’连响过后,爱珠二人的头顶已被一大蓬红烟罩住! 爱珠惯以毒药伤人,见状之后,神色一变,立即闭气封穴向外掠去。 那知,她的身子刚一闪动,一道灰影已截住她的去路,两道狂飙闪电般罩向她,逼得叱踉跄后退! 那蓬红烟立即罩住她的颜面。 那道灰影正是积心处虑要复仇的莫忘归,只听他冷哼一声之后,立即朝远处掠去。 爱珠吸入一丝红烟,脸上又被红烟罩住,神智立觉一阵晕眩,她不由暗道一声∶‘不好!’她慌忙朝上风之处掠去。 落地之后,足下一阵踉跄,全身立觉一热。 她由于身上未带任何解药,慌忙将白敬泰放在地上,蹲在他的身边,焦急的将他身上的药瓶全掏了出来。 她正欲辨识何瓶是解毒或疗伤药丸之际,身负重伤的白敬泰已低吼一声,用力的将她抱在怀中了。 莫忘归方才所击碎的那些药丸乃是‘高单位’综合媚药,白敬泰身负重伤,因此,立即开始发作。 爱珠天性淫荡,被他这一搂,整条‘马奇诺防线’立即垮掉,两人立即摆开阵势,准备要‘坦克大决战’。 一阵‘裂┅┅’的撕衣声音,立即掀起决战的序幕。 白敬泰立即疯狂的挥师进攻! 爱珠严阵以待,毫不容情的还击着。 战火立即升至沸点! 白敬泰原本已经身负重伤,不但没有好好的调息养伤,反而做剧烈的决战,因此,在盏茶时间过后,立即开始吐血。 爱珠将他的头扭到一旁,让他去吐个过瘾,口中去嗲声朝站在桥上免费欣赏“活春宫”的人们道∶‘那个好人儿要来帮帮忙呀?’那些人一见白敬泰边干活边吐血,加上目睹他们敢伤风败俗的公开表演,此时虽听‘懿旨’宣召,他们仍吓得朝后退去。 爱珠心知自己中了这玩意儿,如果不泄身,必然只有内阴自焚,全身血管寸寸爆裂而亡一途。 因此,她岂能失去男人? 只见她悄悄的倒出十余粒药丸,功聚右掌,迅朝那些人掷去,‘哎唷’声中,立即有五十受伤倒地。 五人之中,有两人未被制住麻穴,因此,立即起身逃去。 另外那三人吓得高声求饶不已。 爱珠心中大安,乐得格格连笑不已。 白敬泰却呃呃连连吐血不已。 那血色由鲜红逐渐的转成暗紫色。 一口口的鲜血逐渐的变成一丝丝黑紫色了! 终于,在一声惨叫之后,一命呜呼哀哉了! 白敬泰一辈子好色,最后终于惨死在‘色上’,上天报应,岂是不爽。 爱珠格格一笑,将白敬泰掷开之后,身似旋风般掠到桥上,双手一抓,分别抓着一位大汉回到树下。 一阵‘裂┅┅’撕衣声音过后,一位大汉已被剥得精光,爱珠纤掌一阵捏揉,好似变魔术般立即创造出一门炮了。 一声浪笑过后,她开始‘陆地行舟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在日落之际,那三名大汉已经‘丢盔弃甲’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了。 爱珠正欲再度令他们进行‘第二春’之际,突觉右腰点一麻,全身立即一僵,不由令她魂飞魄散! 莫忘归阴阴一笑,幽灵般出现在她的身前。 ‘你┅┅你是谁?’莫忘归嘿嘿一笑,扯下了面具。 爱珠神色大变,失声叫道∶‘原来是你!’‘嘿嘿!想不到吧!贱人,你等着接受报应吧!’说完,右掌虚空连按。 他恨透了爱珠,因此,连碰也不碰她一下。 mpanel(1); 爱珠只觉全身血液之内有如万蚁在爬行啃咬,禁不住嚎叫哇操!归哥,┅┅我┅┅知道┅┅错了┅┅你┅┅你原谅我吧!‘莫忘归凝立不动,好似一具石人。 爱珠疼痛万分,惨嚎连连。 黑夜已经笼罩大地,偶而出现的路人闻声之后,纷纷快步离去,入城之后,纷纷奔相走告,胆大的人们相继前来观看。 艾文仲,石碧卡,辜芳,辜晶及艾采灵也闻声而来了,他们目睹这幕惨状,立即肃然凝立不动。 不久,甄通及艾天娇,艾天媚也闻讯赶来了,当他刚瞧清是莫忘归在欣赏爱珠惨嚎之际,他不由一怔! 就在此时,突听爱珠厉吼一声,一股热血冲口而出,七孔立即鲜血直冒,全身立即变成一片乌紫色。 莫忘归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立即拍开那三名大汉的穴道,可是他们既泄身又受惊,根本爬不起身子。 莫忘归冷哼一声,回头一看见到艾文仲,立即传音道∶‘艾兄,我在里余远处那株槐树下等你们。’说完,足若流水的飘然向东驰去。 石碧卡张口欲叫,却已被艾文仲伸手阻止。 艾文仲这一伸手,立即被甄通发现,乐得他立即叫道∶‘夫子,阿卡,灵妹,芳妹,晶妹,你们在此地呀!’话未说完,他已疾掠过去。 石碧卡紧紧的握着他的双掌,叫道∶‘阿通,听说你被那两个查某抓走了,你是怎么溜出来的?’‘哇操!黑白讲,是谁说我被人抓走的,我怎么会那么漏气呢? 我是和她们两人到别处去办事啦!’说完,挣开双手牵着低垂娇颜的艾天娇及艾天媚走向艾文仲。 艾文仲哈哈一笑,道∶‘误会,全是误会,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说完,拉着石碧卡疾掠而去。 ‘夫子,你干嘛走这么快呢?阿通他们还没跟来哩!’‘阿卡,咱们别做电灯泡啦!’‘什么叫做电灯泡呢?’‘你在吃东西的时候,如果有人来要和你聊天,你虽然不想分一些给他吃,可是你又不方便,你会不会觉得不高兴?’‘会呀!可是,阿通没有在吃东西!咦?他怎么在吃她的嘴唇呢?哎唷!怎么又换一个了,真心!’艾文仲一见甄通正激动的搂吻着辜芳,立即拉着石碧卡朝前驰去,不久,已经见到莫忘归凝立在树旁。 ‘莫兄,大仇得报,恭喜你!’‘这全仗阿通的帮忙,说来应该感谢你哉培阿通哩!’‘小弟不敢居功,若非“天机心法”妙用无穷,阿通岂有如今之成就!’‘一切全是缘份,艾兄,小弟经此一劫,深感以前太过于狂妄及意气用事,从今以后,将潜心修道,不履风尘。’‘莫兄,你切莫如此,这群年青人尚需你的指导哩! ’‘该教的全教了,剩下的全靠他们的修练了,所幸有令嫒五人陪阿通,否则,我会一辈子愧疚不安。’‘可是,阿通与春风庄主之血仇大恨┅┅’‘哈哈!令弟已经死于白敬泰之手中了!’‘什么?真有此事?’自远处驰过来之甄通六人亦闻及此言,因此,齐皆加快身法,刹那间即已掠到莫忘归的面前。 ‘阿通,我一直在跟着你们三人及跟踪爱珠之行踪,此事是白敬泰亲口向爱珠说的,岂会有假。’艾天娇忙问道∶‘前辈可否详述一番。’‘可以,白敬泰趁雨夜潜入春风庄,制住令尊及令堂之后,指挥其心腹展开拼斗,在不敌之际,便杀死令双亲,单独突围而出。’艾天娇及艾天媚悲呼一声∶‘爹!娘!’身子不由一晃。 辜晶及艾采灵急忙扶住她们低声劝慰着! 艾文仲亦摇头低声道∶‘自作孽不可活,真是报应!’莫忘归自怀中取出一份颜色斑黄的薄绢,递向甄通道∶‘阿通,大叔的一生积蓄全藏于此,你收下吧!’‘哇操!这怎么可以呢?大叔,我在天风庄捞了不少的黄金,已经够我吃喝几辈子了,你留着吧!’‘阿通,大叔的心愿已了,即将入山修道,你就将大叔这些积蓄拿去救济贫穷孤苦无依的人吧!’‘大叔,你对我恩重如山,你就留下来,让我略尽孝道吧!’‘哈哈!够了!你有这份心意,大叔就很安慰了,艾兄知道大叔的身世,你向他询问之后,就不会怪大叔要归隐了!’说完,飘然离去。 甄通尚欲追去,已被艾文仲制止,夜空中立即传来∶‘芳原绿野姿行事,春入遥山碧四围,兴逐乱红穿柳巷,困临流水坐苔矶;莫辞盏酒十分劝,只恐风花一片飞;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声音悠悠飘荡于夜空,人却已杳然。 艾天娇失声叫道∶‘莫忘归!潇湘美郎君莫忘归!’艾文仲颔首道∶‘娇儿,你说得不错,他正是天下第一高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潇湘美郎君莫忘归。’说完,揭下面具含笑瞧着她们。 艾天娇‘啊!’了一声,低声道∶‘伯父,是您吗?’‘哈哈!不错!’艾天娇及艾天媚立即要跪地行礼道∶‘娇儿,媚儿,元凶白敬泰既已授首,咱们带他回庄去吧!’ 子夜时分,皓月当空,艾天娇及艾天媚跪伏在春风庄后院一大一小坟前,泣不成声,身后跪了百余名庄丁。 艾武仲、甄通、石碧卡、辜芳、辜晶及艾采灵肃然站在一旁默默的瞧着这幕哀伤感人的场面。 桌上摆着鲜花、白烛、牲礼品及白敬泰的首级。 好半晌之后,艾文仲沉声道∶‘各位起来吧!’辜晶及艾采灵立即上前扶起艾天娇二女。 众人起身之后,艾文仲沉声道∶‘各位,你们定知道我是谁了吧?’艾伦恭声道∶‘庄主生前再三提及您,想不到在本庄最风雨飘摇之际,您适时回来,真是本庄之大幸!’艾文仲摇头道∶‘我此次回来,并非要主持整顿庄务,我只是要澄清恩怨,免得日后纠缠不休。’‘请您明示?’‘庄主及夫人是否死于白敬泰及其心腹之毒手?’‘不错!白老贼已伏诛,其心腹亦尽毙,此仇可以揭过。’‘大公子死于爱珠之手,爱珠亦已授首,此事可否揭过?’‘不错!’‘二位侄女与甄少侠即将成亲,前嫌尽弃,对不对?’‘不错!’‘唉!昔年庄主杀害甄少侠之双亲,以甄少侠诸人的武功,他们若执意要毁掉本庄,并非是一件难事,对不对?’‘是的!’‘好!事已至此,各位今后有何打算?’那批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艾文仲等候半晌之后,沉声道∶‘各位皆知春风庄的声誉并不佳,又树下不少的强敌,区区帮庄能阻止来人来寻仇吗?’那批人不由神色一变! ‘各位,据娇儿表示庄中尚有不少的财产,我打算赠送各位一份财物,只要各位安份守已,足够安家生活了,至于剩下来的财物,悉数交畋丐帮之人去从事慈善工作,以略赎本庄之过。’说至此,双目神光炯炯的瞧着每个人。 艾伦立即朗声道∶‘在下遵命。’众人见状,纷纷表示同意。 艾文仲吁了一口气,道∶‘好!多谢各位的支持,艾兄,请你造具名册,明午开始发放财物。 翌日午后,在艾文仲、艾天娇、艾天媚及艾采灵督导艾伦发放每位庄丁的安家费之际,甄通、辜芳及辜晶已驾鹤低达黄山派。 三人甫落地,辜怪已经率领派中长老出迎! 在辜晶的引见下,黄山派高手们见识了这位扭转乾坤的年轻高手,同时欣然将他迎入正厅。 辜晶向众人告罪之后,带着辜芳到儿时居住嬉玩之处去打转,企图能够加深印象,恢复记忆。 甄通则向辜怪诸人简介自己的身世以及春风庄即将解散之事,听得众人欣慰的颔首不已! 他们三人在黄山派盘桓二天之后,立即按照预定的行程向辜怪诸人告别,同时相约于中秋佳节在苏州举行婚礼之事。 大鹤上空之后,立听坐在最后面的辜晶欣喜的叫道∶‘通哥,芳姐已经恢复一些记忆了哩!’‘哇操!这是正常现象,我相信在今年底以前,一定可以完全恢复记忆,所以,我才急着要在中秋成亲呀!’‘为什么呢?’‘哇操!我担心芳妹一恢复记忆,就舍不得出嫁呀!’‘嘻嘻!姐,你会如此吗?’‘呸!少听他胡扯,他呀!随时随地想要吃别人的豆腐,你最好少和他扯,否则,一定会晕头转向的! ’‘嘻嘻!真的吗?’‘哇操!芳妹,请你就事论事,千万别作“人身攻击”,否则我会擂鼓控告你谤的!’‘呸!你敢吗?’‘哇操!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已经好久没有“动”你了,看样子,今天是良辰吉时哩!鹤儿,找个地方降落吧!’说完,轻轻的朝鹤首一拍! 大鹤立即俯冲而下! 辜芳又羞又急,忙叫道∶‘不行啦!’‘哇操!为何不行?“好朋友”还没走呀?’‘不是啦!咱们要去华山见姥姥,别乱来啦!’‘好吧!算你有理!鹤儿,继续前进吧!’大鹤长唳一声,挺翅疾飞而去。 申初时分,大鹤尚在华山派上空盘飞下降之际,华山姥姥,掌门人清虚道长,万太平及派中高手已在院中列队恭迎了。 甄通令大鹤降在大门外,与辜芳,辜晶神色恭谨的走入大门,先后向众人行礼问好。 众人对于这位华山派的乘龙快婿欢迎之至,不但错鼓齐鸣,而且破天荒的燃炮相迎。 入厅就座之后,华山姥姥慈声道∶‘甄少侠,请恕姥姥自作主张,先行唤你为通儿了!’‘咳!承蒙不弃,甚感荣幸!’‘呵呵!威震江湖的春风庄毁于你之手,华山派能与你攀上关系,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哇操!实在不敢当,在下才疏浅学,毛毛燥燥的,今后尚只姥姥及各位前辈多加指正!’‘呵呵!通儿,你太客气了,我接到丐帮送来灵儿信柬之后,获悉你们将在中秋成亲,对不对?’‘是的,地点就在苏州开讲茶肆,除了举办简单的婚礼之外,打算摆几桌薄菜淡酒,各位务必要光临!’‘呵呵!一定!一定!姥姥等待这天已经等得好外了,对了! 有没有需要华山效劳之处?’‘哇操!不敢劳驾,已经由丐帮全包了!’‘呵呵! 好!大喜之日,就帮华山留五十个座位吧!’‘哇操!多谢捧场,谢啦!’三日后,甄通三人降落于苏州城郊,目送大鹤回去接艾家三位姑娘之后,立即行入城内。 当他们回到开讲茶肆???门前之际,突见头家伍德带着其子伍旺及保正李安,正与一名中年化子理论着。 甄通立即叫道∶‘哇操!吃太饱啦!吵什么吵?’伍德一见到甄通,只觉甚为眼熟,可是,他实在不敢相信那个猴死砡仔会摇身一变为大少爷。 何况辜芳及辜晶的清丽更令他不敢相信。 因此,他立即叫道∶‘你是谁?干你何事?’甄通尚未回答,伍旺已叫道∶‘咦?你不是阿通吗?’‘哇操!还是阿旺仔厉害,头家,你不行了啦!年纪大啦! 头昏眼花啦!该退休了啦!’伍旺立即接道∶‘对!对!爹!你该退休啦!把家┅┅’‘住口,我还想留点棺材本哩!’伍旺脸色一红,低声道∶‘爹,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啦!何况,我已经好久没有和阿通见面了!’‘妈的!亏你说得出口,你想一想,阿通当年是什么模样,现在是何等的风光,而你呢,游手好闲,┅┅’‘爹,别说下去啦!有没有钱?我要走啦!’‘没有!’‘爹,赏个脸吗?’‘没有就是没有,你趁早滚吧!’‘这┅┅这┅┅’‘哇操!阿旺仔,你缺多少?’‘这┅┅这怎好启口呢?’‘哈哈!再怎么说,咱们已曾“同居”过好几年,我也吃了你不少你不要吃的东西,你开口吧!’伍旺试探的问道∶‘真的吗?’‘哇操! 当然是真的啦!我目前的身价是天天“涨停板”,怎会似以前那样的扯蛋呢?’‘好!那就借这些吧!’说完,右手五指一张。 ‘哇操!五万两呀!’‘没┅┅没有那么多啦!我只是欠了一万四十余两银子,今天是最后一天的期限,所以,咳咳!想向你借个┅┅’‘哇操!你拿去吧!’说完,随意掏出一张银票塞入他的手中。 伍旺为了避免被甄通‘晃点’,立即打开银票一瞧,这一瞧,瞧得他立即叫句∶‘我的吗呀!’伍德凑近一瞧,立即瞪目张嘴说不出话来。 一千两黄金哩! 而且是全国第一天字号京华银楼的银票哩! ‘哇操!阿旺仔,是不是太少啦!’‘不!不!太多啦!多得吓死人啦!不行! 无功不受禄,我绝对不能收下这么重的礼,你收下吧!’甄通知道他在装模作样,立即叫道∶‘哇操!阿旺仔,咱们来打个赌,你若赢了,这张银票就归你,你若输┅┅’‘怎么样?’‘罚你在我这儿做工,做到今年中秋节,如何?’‘这┅┅打什么赌?’甄通将背上那支烟斗取下来,用右手食、中、无名指三指挟着它,一边打转一边道∶‘阿旺仔,你如果能连续举它盏茶时间,这张银票就是你的啦!’‘好!好!好!’‘哇操!你如果举不动呢?’‘我就到这里做工,做到中秋节。’‘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啦!我若反悔,就是王八蛋!’伍德气得就欲破口大骂。 甄通立即含笑问李安道∶‘保正大人,你可否作证?’‘没问题!一句话!’‘好,我把这支烟斗放在地上,不管你用什么姿势,只要能够举起它,而且支持盏茶时间,这一千两银子就是你的啦!’此言一出,那十余名丐帮弟子及在远处围观之人群,不由失声惊呼,不由自主的走了过来。 伍旺将银票塞入甄通的手中,含笑问道∶‘阿通,可以开始了吧?’‘哇操! 可以呀!不过,小心别扭伤手,或砸伤脚!’‘哈哈!安啦!要举这个玩意儿太简单啦!比脱女人的裤子还容易!’说完,右手立即抓向那支烟斗。 触手之处,一阵冰寒,使他打个寒噤,立即缩手。 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阿通,你在搞什么鬼呀?’‘哇操!没有呀!’说完,右手一伸,来回抚摸着烟斗,然后以手指将它挟了起来,轻松愉快的左右翻转把玩着。 伍旺双掌连搓,搓得热乎乎之后,叫道∶‘看我的!’甄通立即将它放在地上。 伍旺腰一弓,手一摸到那支烟斗,不由又打了一个寒噤! 他慌忙松手,叫道∶‘古怪!’伍德立即问道∶‘阿通,可不可以垫布呀?’‘可以呀!’伍旺叫声∶‘等一下!’立即跑回家去。 甄通含笑道∶‘头家,保正大人,你们还记得买下此店的洪仁章洪大叔吧?这些人是来替他修饰房子的!’伍德一心一意要得到那一千两银子,立即含笑道∶‘原来如此,各位,是我误会了,真对不起!’说完,朝那些叫化子哈腰鞠躬不已。 甄通暗骂一声∶‘死要钱!’立即含笑朝那些叫化子道∶‘各位,辛苦你们了你们去忙吧!’群丐刚进去厅中,伍旺已拿着两条毛巾跑了回来,他根本连招呼也不打,立即弯腰抓起那支烟斗。 伍德见状,立即哈哈一笑! ‘哇操!保正大人,麻烦你开始计时吧!’那知,他刚把话说完,伍旺已经叫一声,脱手将那支烟斗掷下。 甄通右脚一抬,脚尖朝烟斗一点,右手一抓,立即将它抓入手中,道∶‘哇操! 你要不要再试一试?’‘这┅┅好冷喔!’伍德瞪了他一眼,吼道∶‘冷什么?快回去多包几条毛巾啦!’‘是!是!’甄通含笑将那支烟斗放在地上,立即朝远处的熟人挥手致意。 半晌之后,伍旺的双掌已绑了一大圈毛巾跑了回来,在他的背后,其娘伍氏及其妹伍铃也跑了过来。 甄通暗暗冷笑,不言也不语。 伍旺弯腰欲抓起那支烟斗,居然发现由于绑太厚的毛巾,居然抓不起来,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伍德立即弯腰要帮他的忙! 人群之中,立即有人叫道∶‘不要脸!’甄通含笑道∶‘没关系,父子同心,切玉断金,加油!’伍德尴尬的低咳一声,立即抓向那支烟斗。 那知,入手冰冷,吓得他慌忙退开! 伍氏骂声∶‘笨蛋!’立即亲自出马! 那知,给果也是一样! ‘哇操!可以用鞋尖挑呀!’一言惊醒梦中人,伍氏立即以鞋尖冒着冰冷之气,有一下没一下的将那支烟斗踢向伍旺的手中。 有恒为成功之本,那支烟斗终于滚入伍旺的手中了! 人群立即传出一阵叹息声。 伍旺刚抬起那支烟斗,伍德立即叫道∶‘李兄,请开始计时,不要忘了,只是盏茶时间而已喔!’李安忙道∶‘我知道!我知道!’那知,他刚‘道’完,伍旺立即颤抖叫冷了! 伍德忙叫道∶‘阿旺,忍着点啦!一千两银子哩!’伍氏干脆走过去托着伍旺的右臂,叫道∶‘阿旺,多忍一下!’人群中立即有人嘘道∶‘不要脸!’伍氏干脆闭上双眼,得意的微笑着! 倏见伍旺身子一颤,急忙缩手。 那支烟斗立即疾坠而下! 甄通存心要修理这个见钱眼开的刻薄女人,因此,只出声叫句∶‘哇操!小心! ’却不出手相救。 ‘拍!’一声,那支烟斗结结实实的砸中伍氏的右脚面,疼得她叫声∶‘哎唷! 疼死我了!’立即倒在地上。 伍德慌忙弯下腰,就欲把那支烟斗拿开。 那知手刚沾上烟斗,立即觉一阵冰冷,慌忙松手后退! 经这一碰,立即又碰疼伍氏的伤口,疼得她叫道∶‘你这个死人想害死我呀! 哎唷! 疼死我了!‘伍德当众挨训,脸色立即一阵红一阵白! 甄通轻松的抓起烟斗,一瞧伍氏被砸之处已有血迹浸出鞋面,立即暗笑道∶‘哇操! 苍天有眼,报应不爽!‘表面上,却佯叫道∶’哇操!糟糕,流血了哩!头家,快扶她去疗伤吧!否则,这只蹄子恐怕会废掉哩!‘伍氏立即破口大骂道∶’猴死砡仔,你在胡说些什么?老娘又不是畜生,那有什么蹄子的!‘’哇操!失礼!失礼!是我失言,你快点回去养伤吧!‘伍氏立即叫道∶’阿旺,扶我回去。‘伍旺早已想溜了,一听老娘吩咐,应了一声,立即跑了过来。 甄通立即含笑道∶‘阿旺仔,你想反悔呀!’‘我┅┅我┅┅’伍氏破口大骂道∶‘猴死砡仔,你害老娘受伤,老娘尚未找你算帐,你居然还敢刁难阿旺呀!’甄通皱眉道∶‘哇操!好泼辣的“恰查某”,头家,我真佩服你的修养!’说话之中,朝她的哑穴送了一道指风。 伍氏瞪目张嘴,可是却发不出声音,不由令她大骇。 情急之下,她用力的吼叫着。 可是,仍然是有叫没有声音,她颤抖了! ‘哇操!头家,各位乡亲,这下子安静多了吧?大家也觉得轻松不少了吧?哇操! 怪不得官方要取缔嗓音!‘立即有人应道∶’阿通,你说得不错!这只母老虎实在太凶悍了,我们实在受不了她天天在训夫骂子!‘伍旺大吼一声,就欲朝他人奔去。 甄通送他一道指风,同时揶揄道∶‘哇操!阿旺,你想溜呀!三冬五冬─还早得很哩!’伍旺立即僵立不动,朝他扬臂跨腿之怪模样,众人不由大笑! 伍德急忙叫道∶‘阿通,你,你太过份了吧!’‘哇操!头家,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替你减少噪音及教训逆子,你怎么用这种态度对待我呢?’伍德窘紧着脸,讷讷无语。 李安立即陪笑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阿通,想不到你也练成了一身武功,你就别与他们计较了吧!’‘哇操!保正大人,你是指那件事?’‘这┅┅他们二人┅┅’‘哇操!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替她解去穴道,至于阿旺,因为双方言明在先,请恕在下不能遵命!’说完,右掌随便一挥,伍氏吐口浊痰,立即呃了一声。 恶心怕硬,她不但不敢吭声,更不敢瞧甄通一眼,立即由伍玲挟着一跛一跛的朝家中行去。 李安尴尬的一笑,不知如何再启口! ‘哇操!在下忙得很,恕不奉陪啦!头家,你如果不怕阿旺仔岔了气,你就把他抬回去吧!’说完,迳自带着辜芳二人返身入厅! 伍德进退不得,只好愣立当场! 李安道句∶‘伍兄,小弟尚有事,先失陪了!’立即匆匆的离去了。 众人笑嘻嘻的边谈边离开去。 甄通一见伍氏父子尚在院中,朝中年叫化吩咐数句,立即带着辜芳及辜晶二人到苏州去逛街了。 黄昏时分,当他们用完晚膳,悠悠哉哉的回到家中之际,却见院中及每处房间皆烛火通明,不由一怔! 一见伍旺仍然木立在院中,伍德已经不知去向,他立即自言自语道∶‘哇操! 是谁在房内呢?否则,怎会大放光明呢?’伍旺立即陪笑道∶‘阿通,是夫子及阿卡回来啦!还有三位很正点的姑娘哩!想不到阿卡居然如此的艳福不浅!’甄通瞪了他一眼,叱道∶‘哇操!大嘴巴!是谁教你说话的?罚你当哑巴,继续再站一天的卫兵!’说完,迅速的制了他的麻穴及哑穴。 伍旺一见自己果然叫不出声音,吓得险些晕倒! 倏听艾采灵脆呼一声∶‘通哥,芳姐,晶姐!’立即和艾天娇及艾天媚似彩蝶翩翩自厅中掠了出来。 甄通存心让伍旺见识一下,因此,含笑站立不动。 艾采灵三女刚欣喜万分的掠到甄通的面前,甄通立即一一搂着她们,左颊右颊亲个不停! 伍旺瞧傻眼了! 甄通哈哈一笑,大步朝大厅行去。 入厅之后,只见艾文仲及石碧卡正在摆设菜肴,他立即叫道∶‘哇操!阿卡,你还会做菜呀!’‘哈哈!简单啦!我另外学了几道菜,你们吃吃看!’‘哇操! 早知道如此,方才就别在外面吃了!’‘喂!阿通,你真的不肯赏脸呀?’‘哇操! 别火!别火!来!咱们捧捧场吧!阿卡大师的手艺是顶呱呱,嗄嗄叫的,不要错失良机呀!’众人微微一笑,立即就座取箸用膳! 石碧卡见状,乐得合不拢嘴! 半晌之后,艾文仲含笑道∶‘阿通,再过八天,你就要成亲了,最好不要与这些凡夫俗子计较!’‘哇操!他们实在太过份了,我只是略为修理一下而已。’说完,将白天之事说了一遍! 诸女听得捂嘴轻笑不已! 石碧卡乐得大叫道∶‘赞!赞!有够赞!真过瘾!’翌日辰未时分,甄通率领五女拿着艾文仲开具之‘采购清单’上街去大肆采购及套量礼服。 艾文仲则分赴各酒楼订购酒席。 石碧卡拿一张椅子端坐在伍旺的身边,边吃点心边对他‘精神讲话’,逗得伍旺泪下如雨! 他并非感动得掉眼泪,而是趐为受不了全身的酸麻,疼痛及饥饿,偏偏又无法说话,只好以泪水表达意见了。 可惜,他运逢衰尾,遇见不开窍,誓死贯彻甄通命令的石碧卡,根本不能打动他的‘芳心’! 伍德曾来探望数遍,可惜均被石碧卡‘驱逐出境’气得他在一怒之下,立即跑到县衙去告状了! 半晌之后,六位差爷怒气冲冲的随着伍德来到现场了。 石碧卡立即暗道∶‘妈的!夫子猜得可真准,头家果然去搬救兵了,我可不能漏了词儿哩!’他立即起身拱手道∶‘大人,你好!’‘哼!阿卡,你怎可胡乱抓人呢?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我在保护他呀!既然有大人出面,我没事了! ’说完,迳自走回厨房去做菜! 那位捕头得意洋洋的令两名捕快将伍旺抬起之后,立即离去。 晌午时分,甄通诸人与那十余名叫化正在用膳之际,突见百余名叫化各持工具行入院中,众人慌忙出迎! 带头的是丐帮首席长老天龙丐,只听他朗声道∶‘甄少侠,老化子奉帮主之命,要在两日之内布置妥洞房及礼堂。’‘哇操!太劳动诸位了,真“歹势”啦!’‘甄少侠太客气了,以你对武林的贡献,又捐了数百万两的财物,敝帮弟子能够为你略尽绵薄之力,甚感荣幸!’‘哇操!实在太感谢各位了,各位一起来用膳吧!’‘谢啦!我们已用过膳了,少侠,你们继续用膳吧!我们必须先去勘察环境以及设计一番!’ 人多好干活,两天不到,开讲茶肆不但奂然一新,而且四周遍挂灯烛彩带,一片喜气洋洋! 万事皆备,只等五天后的成亲大喜了! 可是,在二天后,身为总招待的艾文仲立即暗暗叫苦了,因为,各大门派居然闻讯派人前来祝贺了! 而且,一来就是四、五十人以及一箱箱的厚礼。 原先所订的三家客栈不到半天的时间,立即宣布客满,逼得只好再另外订了六家客栈了。 那知,在当天晚上,立即又客满了,艾文仲略一思忖,立即将全苏州的六十余家客栈全部包下了。 为了摆设那些厚礼,艾文仲只好选择一家客栈,吩咐六名丐帮弟子负责登记及保管工作。 翌日午时初分,一向不轻易在武林中露面的九大门派掌门人赫然同时出现于苏州城东门外。 事先抵达苏州之各大门派高手,闻讯之后,纷纷赶往迎驾。 苏州城民未曾见过这九位仙风道骨般的有德之士,因此,人人争相探首企望并低声询问他们抵达苏州之原因。 苏州府城大人周慕书之女乃是峨嵋掌门人之俗家弟子,闻讯之后,惊喜万分的赶往迎驾! 于是一行五百余人,立即浩浩荡荡的行往‘开讲茶肆’,沿途好奇跟来观礼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甄通及五女想不到会有如此盛大的场面,立即将九位掌门人迎入大厅,周府大人谦敬的与众人在门外恭候。 石碧卡见状,立即拿着一张椅子欲供他休息,那知,却被周大人含笑予以婉拒,并低声向石碧卡询问甄通及五女的情景。 石碧卡一见一向高高在上的府城大人居然对自己如此的客气,他立即一五一十的将所知情形说了出来。 县太爷及那名捕头一听府城大人来到开讲茶肆,慌忙赶来要请安,却被周大人挥手予以制止。 此时,石碧卡正提到莫忘归以重金买下‘开讲茶肆’的情形,县太爷一见周大???眉头一皱,立即暗感不妙。 他立即向那名捕头低声吩咐数句。 盏茶时间过后,伍德一家四口已经惶恐万分的被‘请’到县太爷的身后,准备‘候讯’了。 他们一见至以府城大人为首的近千人,将街道挤得水泄不通,在专心听石碧卡‘演讲’,他们不由紧张万分。 他们偷偷的朝厅中一瞄,暗暗嘀咕那九名和尚、尼姑、道士及年纪不一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连府城大人也只有‘陪站’的份儿! 他们就一直提心吊胆的罚站着。 甄通一边与九位掌门人闻聊,由于石碧卡的嗓门甚响,他立即随时收到他的‘实况转播’。 石碧卡这个傻大个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虽然毫无头绪,众人却可以了解到甄通的武功高强到何种程度。 突听一人问道∶‘石少侠,请说说新郎和新娘的恋爱故事!’甄通立即暗喊救命∶‘哇操!蚵面豆腐!众神佛保佑,千万别让这个大嘴巴胡说些什么?’却听石碧卡叫道∶‘失礼,我不喜欢谈论女人的事情,麻烦你自己去向他们问吧! 失礼!‘说完,继续报导他自己与甄通联手对付艾天豪所指挥的’五行大阵‘和强弩阵之情景哩! 在场之人很多是吃过‘五行大阵’的苦头,因此,不由暗暗敬佩甄通及石碧卡几位年轻人的骇人造诣! 甄通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含笑朝九位掌门人道∶‘诸位前辈,晚辈实在很感谢您们不辞辛苦的赶来参加晚辈的婚礼!’少林掌门海因大师双掌合什慈声道∶‘阿弥陀佛!听施主之言,老衲甚为惭愧,因为敝派一直没有为降么尽过力。’‘哇操!大师,杀鸡焉用牛刀,对付春风庄这种跳梁小丑,何必惊动诸位前辈呢? 各位请稍坐,晚辈出去一下!‘说完,朝众人供手一揖之后,掠到伍德的面前。 伍德以为他要找自己算账,吓得急忙求道∶‘阿通,求求你饶了我吧,以前全是我的不是!’‘哇操!头家,你别紧张,你以前对我不大够意思,可是,你毕竟让我有个安定的栖息之处,谢啦!’一顿之后,他站在椅上先朝众人拱手之后,朗声道∶‘周大人,各位前辈,很感谢您们拨驾来参加我的婚礼! ‘凭心而论,我是天下最幸运的人!因为,我虽然吃了不少的苦头,可是,却有不少人在帮忙我,否则,我岂有今日的成就!’少林掌门海因大师闻声,含笑走到甄通的身边,先朝众人合什过后,慈声道∶‘阿弥陀佛,老衲少林海因,目睹群英济济,甚感欣慰! ‘甄施主方才所言确系出自肺腑,不过,老衲倒有一个感触,那就是自助人助,若非甄施主自立自强,岂能熬到今日之成就?’众人听得颔首不已! ‘阿弥陀佛!老衲今天是以感恩的心情,来参加甄施主的婚礼,因为,若非他力挽狂澜,岂能如此容易的消灭春风庄。 ‘方才老衲诸人再向甄施主致谢,却被甄施主谦辞,这分虚怀若谷的精神,实在足为表率!’群豪亦纷纷出声赞许。 甄通窘红着脸,道∶‘哇操!各位前辈实在把晚辈说得太伟大了,晚辈那有那么的伟大呢?’倏听石碧卡叫道∶‘阿通,大家对你说了那么多的好话,你总该请大家好好的吃一顿饭吧!’甄通正欲点头,艾文仲已在远处喝道∶‘各位,城中各家酒楼或客栈,皆已备妥荤素酒菜,请迳行取用吧!’‘哇操!各位前辈,请吧! ’石碧卡望着那些逐渐远去的人群低声问道∶‘阿通,你真的如此大方呀?那可要花不少的银子哩!’甄通瞄了伍旺一眼,道∶‘我原本要送阿旺一千两银子,谁知他太客气啦!我就替他出面请客啦!’石碧卡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可要多吃一些啦!’说完,早已追上了远处人群。 甄通及九位掌门人不由哈哈连笑不已! (全书完) ←→ 第十九章 他涎脸一笑,道:“各位,哇操操!算我找错对象,真的是一百二十个对不起。” 女的把身子往庙门柱上一靠,冷冷的道:“死相,你的眼珠子好明亮,留下了你走人。” 赵长生道:“哇操操!别吓我了,还有把眼珠子当饭吃的?” 女的看看赵长生,又是一笑,道:“嗯,一看不怎么样,看多了,老娘发觉你还很够味嘛!” 赵长生道:“哇操操,你很爱那种调调是不是?” 女的对三个正在冷笑的男人呶呶嘴,那意思赵长生当然明白。 她是要三个人出手了。 赵长生还设弄清楚他们几个人的关系,便急忙的摇摇手道:“等等,哇操操,等等!” 喝“矿泉水”的男子咬咬牙,道:“还等个老狗,你难道没听铁练声吗?” “小鬼一旁等急了,抖开铁练拴你的魂了。” 另一个红发次眼珠怒汉也跟上一句,道:“你他妈的不该来,落在我三人手中,你只有认命吧!” 赵长生闻言猛一哼,道:“你三人?哇操操!我娘的也不把生死放在心上,只不过,你三位轻启尊口告诉我,江湖上你们的字号是什么?” 那中间大汉仰天一笑,道:“土里土气的小子啊!你也配知道我们的字号?怕是说出来会吓得你小子裤档里尿尿昏在当场!” 赵长生道:“若是真把我吓昏,哇操操!三位也就省事多了。” 那人嘿嘿一声笑,道:“小子,你听清楚了,把你的两双驴耳挖挖干净。” 他对另外两人示意,可好,那二人移动身形,把赵长生围在中央了。 光景十分明显,三个人要围杀赵长生一个人了。 他们为什么如此? 只因为三人都明白,赵长生面对他三人,露出那么不平常的稳重与不见惊慌的神情,说不定就是个大行家。 江湖上有许多高人,是包装在土里土气的外面不露真相的。 那人这才面对赵长生,道:“小子,你可曾听过一鹰、一狐、三雕、四虎的名号?” 另一人却又接道:“妈的,离开太行山区,知道爷们字号的人少多了。” 赵长生有些自言自语的道:“这一鹰……” 那人立刻接道:“太行火鹰大当家。” 赵长生一愣,又道:“这一狐……” 庙门口靠的女子接口道:“那是老娘我,小子,‘太行火狐’冉肖儿就是老娘我呀!” 赵长生特别看看这个手提尖刀的火狐,眨动着大眼晴在吃惊。 他很想说“太行火鹰”丁百仁已死在黑龙谷中了,但他还是想知道另外几人。 赵长生又问:“那三雕又是……” “嘿……就,站在你身前的我兄弟三个,也正等着挖你的一双眼珠子的大爷呀! 嘿……” “哈……” “哈……”另外的两人也跟看大笑起来了。 赵长生道:“那你们是……” “大爷我叫”坐山雕“郭大山,那一位乃是”穿云雕“钱通,他身后的乃是” 冻天雕“展飞,小子,你这该知道你是死在何人之手了吧?” “哦,原来是你们三位人!呀哇操操!那么,太行”四虎“……唔……也就不用我再问了。”赵长生叹了一口气,又道:“哇操操,太行四虎与那太行火鹰,五个人全死在黑龙谷中,这件事你四位不会不知道吧?” 他此言一出,四人立刻面色一变。 那女的直着身子走近赵长生,咬着满口银牙,道:“好小子,你也知道这件事呀?” 赵长生道:“哇操操!江湖上许多人听过,姓丁的一心想抢夺武林至宝金丝甲,被八王爷一网打尽在黑龙谷,难道这件事你们……” 女的面色一寒,道:“实对你小子说,丁百仁就是我的当家,他死了,还有我们、这件事我先不找那奸王、先找汴梁城的宫和顺,这件事乃是姓宫的与那奸王设好的圈套,哼…… 还有个贱女人叫小红的……“赵长生闻言,立刻明白面前四个人的来历了。 原来这四个人远离太行山区,是有阴谋的。 赵长生心想,如果他们只去找尹小红,他也拍拍手说些好听的走人算了,就算是交手,他也留个三分情,不打算杀人。 只不过,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找宫和顺。 mpanel(1); 赵长生心念及此,他缓缓的举起刀来,道:“四位,如果我拍屁股走人,你们继续在庙中找乐子,轮流干你们应干的男女战事,大概你们是不会答应的了?” 女的却一声笑,道:“可以。” 赵长生怔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听错。 侧转头,问女的道:“怎么?哇操操!你敢情是要放我走?” 那“太行火狐”冉肖儿道:“有条件。” “什么条件?哇操操!除了摘我眼珠子以外。” “把你的裤子脱下来,叫老娘验明正身,看一看你的个头大不大,劲道足不足。” 赵长生面皮一紧道:“哇操操!你已到了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地步了,贱货!” 女的吃笑道:“你跟老娘谈羞耻?嗯,羞耻多少钱一斤呀?” 她的面皮一紧。突然厉吼,道:“郭大山,你三个还等什么?别真的扫了我的兴致。” 她的话声未落,三声喊“杀”合为一声,震得山谷回鸣不已。 “杀!” 三把利爪分三个方向袭到,赵长生暴吼一声如猛虎,“狗不叫……” 一片刀轮平地起,打着急旋盘上半空中,那发出来的声音真吓人。 “叮叮当当!” “切切叽叽!” 就在这一片怪声里,肉块与鲜血直标,惨嚎与哀叫只不过一刹间。 赵长生的身子刚站定,一圈红影当头罩下来了。“杀!” 是冉肖儿的喝叫声。 赵长生想不道这个女人会偷袭,肩头上顿时火辣辣的不自在。 他用力往侧旋,便也闪过冉肖儿的切脖一刀。 赵长生火大了。 他挺直身子两丈外,伸手一摸自己肩头,衣破肉也破,他流血了! 就见冉肖儿弹身又扑上来,那股子悍劲,比她在神案上高翘两腿,又自不同。 赵长生大吼一声:“狗不叫……” “咻咻咻咻!” “切切!” “啊!” 哇操!就见漫天鲜血飞镖,块肉碎零,冉肖儿“叭嗒”一声跌在一滩血水里,她还能开口——她的声音也吓人,尘尘的道:“你……你是谁?” 赵长坐道:“我的师父就是宫和顺。” 冉肖儿又叫了一句。 她叫的声音好像在远处飘来一般,道:“你……你……你……妈……的……” 最后一个字,冉肖儿是并上去的,也许…… 也许真有鬼在等着用铁链拉人了,冉肖儿的声音就好像慢慢的,悠悠的飘向远方了。 赵长生再看“太行三雕”嘿,一个个都直不楞着双眼张大着嘴巴,不动了。 这三个人看来瘦了些,可是地上的血却流了不少,三人的身子就好像泡在血里一样。 赵长生收起刀,他本来不想宰人的,可是他不能不为师父宫和顺想,这三人是找师父为丁百仁报仇的,他遇上了能不管? 他也庆幸,自己无意之间为师父解决一件危机。 赵长生并不后悔自己找错了方向。 他又立刻回头往山路的原路奔去,而且很快的叉找到那三岔小路上。 这一回他不再犹豫,他改为往左面的那条小道下去了,他还四下里打量着。 他肩间上,一刀不厉害,抓了一把泥土按在地上去就不流血了。 那条山道是往一道岭上延伸的,赵长生才走了半里地,忽然闻,附近的几只老乌鸦往一个地方飞。 赵长生顿感奇怪,他往乌鸦飞的地方走过去。 一群乌鸦飞起来了,当然是被赵长生惊飞的,这时候赵长生才发觉不只是几只乌鸦,而是几十只老乌鸦。 乌鸦飞赵在半空中“呱呱呱”骂,赵长生头皮也炸开了花似的怔住了。 他发现那地方死了一个人,血还未干,死肉巳烂,八成是被乌鸦啄的。 他也发现尸旁还有一把刀,这个人一身灰衣裤早己撕成片片了。 赵长生气得拾了几块石头朝天上砸。 于是,乌鸦有一半落入林中了。 赵长生挥力往山上奔,他绕过了山腰只一看,嘿,那山路又转而往山沟上去了。 赵长生只顾看远方,不提防,附近跃出一条大野狼,那野野狼朝他齿着牙,可就是没有扑咬,因为赵长生的手中握着一把刀。 赵长生正要往山下跑,忽然,一个大石后面又有奇景出现了。 两头大狼?五头小狼,正在撕咬着什么。 赵长生暴吼一声抡刀奔过去。 那些野狼也火了,不退远,却又凶齿尽露,发出“呜呜”低鸣,狼嘴巴上尽是鲜血与碎肉,看的赵长生吃了一惊。 令赵长生更惊地乃是石地草叶中尸体,除了一颗人头之外,余下地几已无法辨出那是一具死尸。 赵长生弄不懂这两人怎么死在这儿的。 他已无法多想,因为他还得去救那位王家大姑娘,王老先生不定又会一根绳子往脖子上套。 他逼退野狼就往山下跑,有两头野狼像是不放心,还跟赵长生跑了一段路才站住。 野狼见赵长生去远了,这才又一窝蜂似地围着那具尸体撕咬着——好一顿丰盛的人肉大餐。 有人传言,狼不吃死尸,其实野狼什么都吃,尤其在寒冬,他们饿极了地时候,更是饥不择食,何况这具尸体的血还未干。 赵长生心中可不是想的这些,他一心想找到王家的姑娘。 他也最担心,怕的是王大姑娘遭到了毒手,如果王家姑娘中了歹人毒手,或是死在大山里,只怕王老先生也不会活了。 赵长生越想越心急,他恨不得要大叫了。 他本是个老实人,如果他救不了王家大姑娘,说实在的他不知如何回去向王老先生交代。 赵长生就凭着这股子傻劲,一路往山沟下面奔去,绕过一块巨岩,前面一条山溪,可是这山沟中什么也没有,荒凉极了。 他奇怪,人呢? 赵长生发觉山沟中没有住户,也看不见有人,不少巨大的树在两边山下,他便放慢了脚步。 就在他犹豫着四下里看的时候,猛不丁传来一声尖叫! “救命……啊……” 这是个女子声音,而且十分尖锐。 紧接着,又是一声叫喊。 赵长生猛一愣,他在想:“总算找到了。” 只见他略略分辨方位,立刻拔身而起,连滑带跳的直往发声处跃过去。 只不过他跃过到发声附近,那儿只是一片沉静,什么也没看见。 附近尽是岩石,草不长,稀稀落落的,就算赵长生想找痕迹也不容易。 于是,赵长生不动了。 他认为女的一定还会再叫喊。 他慢慢的移动着,而且十分小心。 他也发觉附近有几棵虬根老松,树根盘在岩石上,露出几处小小石洞。 看了这些石洞虽不太,但却也触动起赵长生的心机。 只看他缓缓的在附近山边岩石上观察,他发觉岩石上的洞却不深,这地方真的不荒凉。 赵长生慢慢的往山下走着,他奇怪怎么那女的不在呼救了? 就在他发急,几乎要喊叫的时候,附近突然传来两声:“呜……呜……” 这声音一听,赵长生就知到有人用手去护女子的口了,太清楚了,因为声音就在赵长生的右边不远处。 那是个半悬山崖,谁也想不到那儿会有个山洞。 赵长生几乎就要下到山沟了,这时候,他一掠身转到右边山岩,他的双目几乎要憋出眼眶外了。 赵长生一看跟前,这又是什么光景呢? 那个山洞口斜在一块巨岩边,如果不知道形势时间与地点,还真叫人不相信老松根下面还有个洞。 这个洞里面有火光,说也奇怪,火烟竟然不会从洞口冒浅出来。 树枝往里面深处飘,赵长生抬头看,洞口是朝向西北方冷风住吹,洞底有窑洞,那些烟必然是零零散散的从那些窟窿洞飘散了。 赵长生隔火往洞内看,他发现两个赤裸的了在里面! 那女郎,可就不一样。她不但拳打在男的身上,而且也要脚踢! 女的又打又踢的,一头秀发在飘散。 再看地上,男女的衣衫堆放在一起,乱七八糟的。 赵长生本来要开口的。 他甚至打算往洞中走进去,只不过…… 赵长生心中突然想着,不,别像刚才那么的冒失,刚才在神庙还以为把王桂花救了呢! 谁料想那四个人乃是远自太行山上下来的寻仇的人! 赵长生想想也觉的好笑,刚才那模样自已居然会弄错对象,自已却觉的脸红。 幸好自己这一闹,歪打正着除去了几个强仇,差堪告慰。 现在洞里的女子在打男子! 王家的大姑娘是被人掳去的,你想想,被人抢走的姑娘,她还敢伸手打强盗? 赵长生就是这么一想,他稳住了。 他得听一听洞口二人说些什么,也许人家是在打情骂俏,也说不定呀! 赵长生躲在老松根里不露头,只露出两眼搜巡。 洞中一阵穷折腾。 润中传出来男的声音- 别逗了,气出够了没有?“ 女的“嗯哎”着仍在打闹不休! 男的又开口了。 “跟我过日子,只有快乐没有愁,哈……” 女的又在推,想是要抓起她的衣衫了。 那女的在火边闪个身,赵长生可也看的清! 这个女的真是白,也长的美。 这世上的女子,如果即白又美,这能说不是美人吗? 眼前赵长生就觉的这女子是个美人! 但见那一头乌溜溜的长发在肩上甩动,胸前的尖峰好挺,那真的实心的,没有经过包装,也没有动手术,还有那柳腰细的几乎可以一把握,好圆的肥臀,正是善于养儿子的那一型! 男人是喜欢的就是这种女人,也难怪男的挨了揍双手叉腰嘿嘿傻笑! 不旋踵间,女的喘大气了! 男的便又吃吃笑道:“打够了吗?只要你满意,你放心,以后我小刘全听你的。” 小刘背对着女的,虽然他站着不动,因为赵长生站的角度不对,便也很难看到他的全貌! 洞中的女子无奈的退了一步,她仍然在喘大气,男的却取了根干柴抛在火上,笑道:“加些火,别把我亲爱的女人冻坏了!” 火加上了柴,男的又道:“来,亲一亲我小刘,包你吃包你吃香喝辣,过着舒服的日子,也一定会想念我小刘,奴!你看看……” 男的嘿嘿一笑。道:“还打,那就打过瘾吧!哈哈……” 女的没打,却把脸别过另一面。 她这么一个半转导,踢出娇媚的目样子,其实她是差的转过头去不看的。 男的便趁这时候,双臂一张便抱过去了! 他还抱的真紧,抱的女子四肢乱晃。 她也叫了:“救命呀……” “叫吧!你不打我可就该我动手了!”洞中两个人在挣扎。 洞外的赵长生仍不动,因为他要弄清楚,洞中的女人真的在叫救命,还是在撒娇? 江湖上有许多女人跟男人上了床,抱在一起还在敝着嗓门叫救命,装的寻死寻活的样子,等到了办事的时候,那股子骚浪劲简直骚到骨头里去了—— 双鱼梦幻曲 ←→ 第二十章 赵长生不想再上当,他要等。 等总是不会上当,事情弄清楚了才出手是对的。 赵长生这就等着,山洞中,男的不再理会女的双手对他乱抓了! 只见他就那么轻轻的一抬手,便把那女的放倒在地上。 “救命啊!” “你叫吧!等咱们完了事,你就是乖小刘的人了,哼嗯……”他的那家伙就在那女的巫山下乱顶,女的不合作,他就是不得其门而入! 男的这回可火了! “你要是再乱晃,老子就只好叫你昏过去,来他娘地霸王硬上弓!” “你杀了我吧!” “我怎么会杀你?” 男的好比在找洞,女的左右闪。 男的又道:“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心里就喜欢上你了,这一辈你非做我小刘的老婆不可……你……你再动……” 女的咬牙道:“你是鬼,你杀人,你……” 男的冷冷的道:“别提杀人……这不都是为了你……” 他又是用力抵,又是胡乱挣扎,口中还道:“我为了独享你,我把我的两个拜把好兄弟也干掉,你难道不为我的决心而动心?” 如果他二人在,你怕早就被轮暴了,谁还像我这样对你百依百顺的任你打呀… …合…… 作……吧……我舍不得把你一拳打昏……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赵长生可听得清,这一回他是不会弄错了。 洞中果然是他要找的王桂花! 他不相信,刚才也许是巧合,他找错了人,难道这一次也找错了不成? 他现在是确定找对人了。 他也必须快现身。 赵长生便在这紧要关头站起来了。 这能不说是紧要关头吗? 他相信姑娘顶多再躲个七八次,就会被男的“棒子” 捅进去,那时候要救也就为是已晚! 眼前也的确刻不容缓了! 赵长生站在洞口一挺胸——英雄救美人来了! “咳!我说大爷呀!这是干什么呀?哇操操!把人家姑娘弄进洞里来糟踏,真是作孽啊!” 他这一打紧,洞中的男人猛一挺,他缓缓的回过头看向洞外面。 他发现一个人,一个瘦垮垮的人站在洞口。 他却并不怕的样子。 缓缓的,小刘站起来了!他只当是慢慢的在拣衣裳的时候,他的那根“惹祸根” 已不自觉的“垂头丧气”了! 现在,小刘披着衣衫,又缓缓的穿上裤子,便连靴子也登得紧紧的,然后…… 然后是一个宽皮带,上面闪着光,那是短刀六把分扎在腰带上。 除了短刀,小刘另外又拾起一把刀! 赵长生就这样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着装,佩带齐全。 于是,小刘冷笑了! 他出口是那么的狂妄! “朋友,你己没有杀我的机会了!” “是吗?我倒不认为。” “你应该在我与这位姑娘处在忘我的是候,加以偷袭,也许你会成功,然而! 当你有了机会而自动放弃的时候,便也丧失了你的狗命了!” 赵长生见姑娘在抓衣衫,胡乱的往身上套。 他对小刘淡淡的道:“哇操操!我的生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找来了,而且也找到你们了!” 小刘缓缓往洞口走。 赵长生不稍退。 他也看到洞中的姑娘还抓着衣衫在洞里面嗦嗦发抖,就是不敢往洞口冲出来。 mpanel(1); 这倒令赵长生感到安慰,至少姑娘暂时是安全的。 冷厉的眸芒直盯着赵长生,却也令赵长生吃一惊,这小刘长得还真不赖,脸是脸,眼是眼,鼻子是鼻子来嘴是嘴,这些零件凑在一起,还真像个人样。 尤其是虎背熊腰大个子,这样的男人自然比一般人说的小白脸,更令女人动心的,也难怪小刘眼光高,认为洞中的姑娘才配他。 只不过,他若以正当手段进行,姑娘一定会喜欢,这种“漂亮”的男人到那里去找? 小刘站在赵长生面前不但上下看,还左右瞧,冷沉的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前来破坏老子的好事,敢情你小子真的活腻了不成?” 赵长生道:“嗯!我说朋友呀!哇操操!你可听过别人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 “哇操操!路不平有人踩呀!” 小刘仰面大笑,道:“别踩在钉子上就惨了!” 赵长生道:“哇操操!踩在钉子上也就认了!” 小刘道:“去,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算什么东西。” 赵长生道:“你就不怕别人也像你这样的对付你姐姐妹妹甚至你娘呀!” 小刘道:“放你妈的二十四个连环屁!你小子今天死定了!” 赵长生指着来路道:“哇操操!就像你杀的那两个人一样?” 小刘怪笑,道:“怎么?你怕了吗?你自以为自已不该来吗?浑小子,想打退堂鼓也来不及了!” 赵长生道:“哇操操,看来我们是免不了一场大军拚杀了,朋友呀!血腥江湖血腥事,血腥杀伐才能解决事,这个道理永不变,只不过,江湖上我好像不认识你这号人物吗?” 小刘冷哼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知道刘大爷的名号?” 赵长生道:“先别急,哇操操!我就算真的死在你手,也该明白我会是招惹什么样的人物吧?” 小刘眼一瞪,叱道:“洛阳飞刀小刘,小子,你听清楚了吗!” 赵长生道:“飞刀小刘,向无虚发,哇操操!似乎有人这么说过!” 小刘嘴角一挑,道:“你总算知道今天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小子,我不想在这‘特设的闺房门口’见血腥,那会吓了我的新娘,也扫了刘大爷的兴头!” 赵长生微微一点头,道:“好,就依你的,刘朋友,哇操操!你我请吧!” 姓刘的侧身往岩石上面跃,赵长生尾随其后跟着跳了出去! 这姓刘的真够阴,当他身在半空中的时候,忽然右手向后甩,一飞刀已拄赵长生奔来! 赵长生身在半空,想不到这小子会那么阴险,在空中偷发飞刀。 发觉刀已快到胸上了,万不得已之下的拚命往右一闪! “吱!” “啊!” 那飞刀扎在他的左臂上了! 好大的力道,尖刀扎入一寸那么深。 于是,俩个人落在一片碎石地上了! 那是山脊的下面,不远是一条山溪淙淙中流水声,清脆好听,只不过那小刘的声音吓人。 “嘿嘿……小子,你先尝小菜,大菜就快上来了!”赵长生不但不为所动,他甚至也不看左臂,那把扎在肉里头的小刀好像扎的根本就不是他。 冷沉的,赵长生道:“哇操操!还吹牛,你的飞刀向无虚发,就这么个发法呀? 也不怕笑掉人家大牙!” 小刘冷笑,道:“老子不想花费过多时间在你小子身上,老子还要去登阳台携美上巫山呐,小子!” 赵长生道:“刘朋友,哇操操!我发现你小子不但可恶,更是阴毒得厉害,是个不折不扣上淫下毒的恶狼!” “哈哈哈哈………” 姓刘的大笑,几乎笑出眼泪,道:“小子,这也是老子最成功的地方,一个成功的人,这个人一定活得很痛快,老子就痛快!” 赵长生道:“哇操操!你痛快,老子就痛苦了!” 姓刘的道:“娘的皮!别人的死活关我屁事!” 赵长生愤怒的一咬牙,道:“小子,你真可恶,哇操! 你耍阴的,看我收拾你!“姓刘的忽然腾身抡刀,口中厉吼:”老子对你说了太多的废话了,我的儿,你该上路了!“ 赵长生挥刀暴斩,却见小刘身子在空中的刀芒一闪,他一连三级跳,便也打出三支飞刀来! 双方相距不大,发刀的准头又狠,若是在一年以前,赵长生一刀也难躲。 当然,他如今行情看涨,就大不一样了。 只听他一声狂叫:“鸡不跳”! 只见刀刃相连在气旋中,发出呼噜噜声,从外面观之,几乎就是滴水不露! 泼水进不去,飞刀当然也难近身。 就听叮当之声四起,那片片碎肉与鲜血洒得地一片赤红。 “冬!” “忽!” 赵长生拚命拿椿站住身子,由于适才用力过猛,一时间难以收刀止势。 他旋转三丈外才站定! 赵长生这一看,嗨!姓刘的还能动,只见姓刘的跌跌撞撞洒着血往前走,“叭!” 水花四溅,姓刘的趴在山溪中不动了。 哇!那山溪往下流,流的是鲜红的血水,真吓人!赵长生也忘了痛,转身就往洞中奔去。 洞中怎么没有人呢? 他这一急可也火了,哇操操!怎么要走也不说一声! 他走出洞外看,只见姑娘往山顶上奔去了。 赵长生发觉不妙了!因为那姑娘不择路的往一道断崖边奔去,这光景像是要跳崖自杀了! 赵长生立时飞身出去了,只见那姑娘已距断崖三五丈远了,如果一跃身,数十丈悬崖非粉身碎骨不可! 赵长生可真的急了! 他张开口大声的喊:“哇操操!桂花姑娘!你不能死呀!你快站住……” 这一声叫还真管用,姑娘果然站住了。 赵长生就在这么一顿间,已掠到姑娘附近,他也停下来了。 他的左臂上还扎着那把小飞刀,血也溅的不少,半条袖管也湿了! “姑娘,哇操操!你千万死不得呀!” 姑娘惊异又悲伤的道:“你……你怎知……我的名字叫……叫……” “桂花。是不是?” 姑娘点点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长生抿嘴一笑,道:“哇操操!我又不能未卜先知,那是你爹告诉我的!” 他露出一副轻松样子,想冲淡这紧张的场面。 姑娘泪流满颊,悲声道:“我爹……他老人家……” 赵长生指着山前,道:“你爹很好,哇操操!他在山前等着你回去……” 姑娘闻言,掩面大哭! 赵长生立刻走近姑娘,道:“别哭了,哇操操!我这是前来救你的,走吧!去晚了一定把你爹急坏了!” 他伸出手来向姑娘招唤着,一步步走近姑娘面前,就在双方相距一丈不到的时候,姑娘忽的双目一闭“啊!”了一声便往地上倒去! 赵长生一个箭步冲上去,正巧搂住姑娘的腰,他低头往下瞧,自已也觉得头发晕。 崖下深渊不见底,正常的人看了也胆惊,姑娘这时候不想死,她这才吓的昏过去了。 赵长生急忙把姑娘抱在怀里,慢慢的走道上,他发觉姑娘的衣裳扣子一个也未扣上,内衣早就被扯破了,便胡乱的一裹,抱在肩上就往前山跑。 赵长生的左臂上一把飞刀未拔下,他不是不拔,而是他身边没有伤药可以治。 赵长生把王桂花背到林子边,王姑娘还未醒过来,他抬头看,那位玉老先生怎么也不见了? “喂!老先生!” 他放下姑娘叫一声,林深处走出一个人来,正是王老先生。 老先生见自己女儿被救回来,立刻扑上去大叫:“桂花!桂花!” 叫着,老先生自怀中取出一包细长铜针,就见他捏准姑娘人中,一下子就扎了进去。 果然,姑娘“啊!”了一声睁眼来,父女二人这一对上眼,便立刻抱头痛哭! 赵长生四下看看,自己的小毛驴还在林子里啃干草,虽然寒冬没有青草,干草他也啃得津津有味。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左臂,咬咬牙对王老先生道:“哇操操!王先生,在下要走了,我还得治我的臂伤呐!” 王老先生拭泪一看,立时指着自己鼻子,道:“年轻人你为救我父女受了伤,我能袖手不管吗?” 笑笑,赵长生道:“哇操操!这点伤我还挺得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倒是… …” 他一看车边,又道:“你那推车人的尸体……” 王老先生道:“此地野狼多,我把他拖进林子里用石头堆埋了!” 说着,他抓住赵长生又道:“年轻人,我是个大夫呀! 如果你不叫我为你治这伤,倒不如我再去吊死算了!“姑娘似乎瘫在草地上了,只不过姑娘抬头看看赵长生,道:”恩人,我家在镇上是开药铺呀!“赵长生闻言心中想,受伤总是要医治的,万一到了小船上被大叔发现,一定会为自己操心,仇大叔是要上山找仇家的,自已这是代大叔出刀,带伤上山总是不好,倒不如先跟这对父女到镇上去医治! 他正在思付着,王老先生已对赵长生道:“年轻人,就算你没有救??父女,你身上有伤我能不治吗?何况我还有事求你。” 赵长生道:“哇操操!若还有要求,你老请讲!” 王老先生道:“我的推车老李死了,总不能要求你为我女儿推车,只不过你那头毛驴总可以借我女儿骑吧?你看我女儿她……” 赵长生一咬牙一跺脚,重重的点头,道:“也罢。哇操操!我救入救到底送佛送上天,我这就去把毛驴牵来,送你们回镇上!” 王老先生打躬作揖直叫谢谢,赵长生急急的把毛驴拉过来,他对姑娘道:“姑娘,哇操操!你请骑驴吧!” 不料姑娘挺臂只挺了一半“啊!”了一声又跌倒在地。 原来她这一阵子被人掠上山,又大加折磨,力气早放尽了,再加上受此惊吓,怎能站得赵来。 王老先生扶一把,赵长生一看,便稳住小毛驴,帮着姑娘骑上去。 赵长生要赶毛驴,王大夫己拉住赵长生,道:“来,先帮你止了血我们再走。” 赵长生道:“如果不太远,我还是到了你的药铺再弄,哇操操!” 王大夫一笑,道:“我的身上虽没带药,你看看,我这一包针也一样可以止血!” 他的动作其快,一根针过曲池穴,另一根针扎在肩井一下伸手拔出那把刀,哦! 赵长生吓一跳,里面带出一股子黑血出来了! “有毒!” 赵长生也吃了一惊,为什么他就没感觉? 王大夫看看刀尖,那飞刀只有八寸长,他用鼻子闻了又闻,不由皱眉,道: “真危险,所幸你未曾立时拨出来,这刀扎中你的血脉旁边,发生挤压流的慢,只不过十二个时辰才会发作。” 赵长生道:“哇操操!那可怎么办?” 王大夫道:“我封了你的穴道,血脉停滞,不过……” 赵长生一想,立时取出个瓷瓶,道:“王大夫,你瞧瞧我这儿有解毒的药,管用吗?” 他不懂,他把抢自欧阳大山的解毒药拿出来。 王大夫一看,眨眨眼,道:“行,这药可解五毒,你中的这把刀子上喂的正是蟾蜍剧霉,再好不过了!” 赵长生闻言也高兴,真的就有那么巧,欧阳大山的木盒中,千年蟾蜍就是最毒之物。 王大夫撮了一些洒在赵长生的伤口,他还用手去捏捏揉揉,果然又挤出不少黑血流出来。 赵长生顿觉轻松不少,王大夫弄了一条带子为赵长生扎着,道:“天下剧毒两大类,草本类,动物类,有的中上会黑红一大片,吓人,有的不见痕迹,要命,年轻人,你的毒是后者!” 赵长生吓一跳,这是行家的话,他当然相信,所幸他刚才未离去,否则若是见到大叔,自己倒在大叔面前,虽死不足惜,大叔怎么办?“王大夫的药铺开在青石镇的街北头,两间门面不算小,三个伙计在里面招呼着。 赵长生把毛驴稳在门外面,伸手把桂花扶下来。 王大夫已吩咐店中伙计,快把他的药箱提到后室来。 桂花款款的可以慢慢走动了,但赵长生还是挽着她走到药铺后院里。 有个管事迎上来,他问玉大夫:“推车老李呢?” “死了!” “怎么死的?” “凄凤山下我们遇上强盗了!” 大伙一听都愣了,再看赵长生带着伤,立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后面跑来个老妈子,把桂花扶回闺房中了。 王大夫很细心的为赵长生治伤,赵长生的衣衫破了,王大夫吩咐快弄套新的替赵长生换上。 不多久,凄凤山遇盗这件事便传开了! 赵长生成了大英雄,不少人等着想看看这位大英雄是个什么模样,只不过赵长生太累了,他吃了饭就在客房中睡下了。 外面的寒月照窗前,下了多天的雪总算已晴了。 赵长生一觉醒来已是四更天了。 他试着活动一下左臂,几乎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他这时候又想起仇大叔了。 他早就应该回去的,算一算时间,他应该早三天就回去的。 他正想起来穿衣衫,忽觉身边躺了个人。这真的叫他大吃一惊! 借着月光低头看,云发半遮一张脸,那摸样真好看,棉被内一定是个女蝉娟! 不错,棉被下正是王桂花。 她怎么不吭不声的睡到赵长生的身边来了? 赵长生心中琢磨,自已是不是在做梦? 他用右手去按了一下左臂伤处,有感觉,这绝不是在做梦! 再低头看桂花已睁开眼来了! “相公,你叫什么名字?” “哇操操!我……叫赵长生……姑娘你怎么……会……” “你结过婚没?” “哇操操!我……没有哇……” “那就好……看你这一身装扮,不如就住下来吧!” 赵长生心中纳闷,为什么王大夫不说要桂花来讲? 桂花伸手拉住赵长生,她是那么的温驯,又道:“相公你在大山里救了我,我心中感谢……” 赵长生忙一笑,说道:“王姑娘,你千万别放在心上,那也不值得姑娘就把终身交在我的手上呀!” 桂花挺上身,侧转面对赵长生,她只是小衣在身上,一身的香味引诱人,说出的话声也好听! “相公,我的身子几乎被那强盗霸占了,是你救我的,你不但教我,也救了我爹!” 赵长生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这是武者应有的责任。桂花仰起俏嘴,就在赵长生的下巴前柔顺的道:”除了救了我父女,更要紧的是相公已看到我的身子,我们这儿的风俗,女儿家的身子只有她的丈夫才能看到,而你,相公呀!你看到我的身子,是吗?“ 赵长生吃惊又不解,也难怪王大夫在女儿被抢去之后,他也想上吊死了,原来他们极为重视这一点! 赵长生还没有反应,桂花己贴身在赵长生的身边,细声的道:“你就是我的丈夫,相公……长生……” 赵长生忙回道:“桂花,你不能呀!哇操操!” 不料王桂花认定赵长生了。 她的动作便也跟着来了。 棉被下面,桂花脱掉裤子,搂紧了赵长生的腰,准备作她的奉献了! 她甚至露出饥渴的样子,扭动着她的腰肢。 赵长生这一下子可急了! 他心中想,如果自己没有一肚子的要紧事塞得自己喘不过气,桂花的这种侍侯,他是不会拒绝的。 他再想,汴梁城小师姐还在等着自已回去呐!更何况还有仇大叔的重要大事未解决。 他正在想着,桂花的手已过来了。 赵长生的全身一哆嗦,桂花的大腿一挠,光景等着赵长生上马了! 赵长生能在这时候办这事吗? 他当然不能,他也相信,如果桂花被自已拒绝,她也一定会大为伤心! “桂花!-”嗯……啊……“”我是看见你的身子了,但那只有我一人看到,害你的都死了呀,哇操操!“ “所以你就是我的丈夫……啊……哼……”她还在扭动着。 赵长生不为所动的道:“只要你不对人说。我自已也不对人去说,你不一定非嫁我呀! 哇操操!“ 桂花已呓语似的道:“难道你……你不要我……” “哇操操!不是不要!我……” 桂花几乎就要爬上赵长生的身子了,她秀鬓半垂面的道:“我爹……我娘…… 都……说你不错……” 这句话提醒赵长生了! 他狠着心来嘿嘿笑! 桂花半闭着眼,道:“将来我爹教你歧黄之术,这间药铺便也是你的了,这一辈子我们就……” 赵长生一想,人家想的真周到,连我的后半生也想到了,而自已……“赵长生当然无法答应,人家这么”赤裸裸“的来报餐他,他更不能坏了桂花一生。 这要是换上别的缺德鬼,非大干一场再撒腿走人! 赵长生不能这样,既然不能,就得想办法。 赵长生的办法也真绝,亏他想得出来。 他也伸手,他伸手抓摸桂花的身子,从上面直往她的下身摸…… 赵长生边摸边低声的道:“桂花,你要嫁我可是真心的吗。” “我都睡在你身边了。” “你不后悔吧?” “如果我后悔,就不会半夜来你这儿了。” “那好。” 他用力搂紧桂花又道:“桂花,今夜咱们别来鱼水之欢,你等我三天好生的想一想吧!” “相公,你要我想什么?” “那我就实话对你说,省城里下了海捕公丈在捉拿我,我……我……是个杀人的通缉犯!” 他低头看着桂花,他也发现桂花的身子一阵颤抖! 赵长生无奈的又道:“你若是嫁给我,我心中当然很喜欢,我怕你吃不了苦,我就是往大山中逃走的,要不然,我去大山干什么?” 桂花落泪,道:“你躲在大山怎么活?” 赵长生道:“大山里有个虎头寨,我去入伙当强人,官府要抓我就难了!” 他再抱抱桂花,又道:“你嫁给我,我就会带你去当强盗,你就是强盗婆,你……干嘛?” 桂花不开口了。 她哭泣了! 赵长生立刻取过桂花的衣衫替她披上,安慰的道:“趁着天未亮,你回闺房去想一想,你可以想三天,三天以后你再告诉我……” 挂花拭泪,道:“你……你这样老实样……你……会是官府通缉人犯?” 赵长生道:“在山上,你不是看我杀过人吗?我杀人不眨跟,我已经杀过不少人了!” 桂花灰暗中仔细看着赵长生,道:“你……你看来是个好人,为什么……” 赵长生道:“我就老实对你说吧!江湖上的坏人有时候也会做几件好事,找就是那种人!” 他轻轻的在桂花脸上吻了一下,又道:“因为你对我真心的,我也就不忍欺骗你,桂花,回去想想吧!我想再睡一阵子。” 王挂花缓缓的穿好了衣衫,她下了床,站在床前想一阵道:“相公,我会好生想一想的!” 赵长生道:“终身大事,当然不能马虎。” 王桂花拭了一下面颊,这个善良的姑娘,就那么又轻巧巧的走出客房了。 赵长生再也睡不着了。 他起身穿好衣衫,收拾好自已的东西,轻悄悄的便掩出客房外! 从门边的墙上跃出,赵长生不忘他的小毛驴。 只不过当他走到药铺前面的台阶下,黑暗中有个人站在那儿没动静。 赵长生也没看见,只不过当他刚解开绳子牵驴走,黑暗中那个可就开口了。 “你果然被我猜中了?” “谁!” 赵长生压低眼皮看过去,这才发觉黑呼呼的墙边站着个人! 这人的手上提了个小包袱,缓缓的走到他身前。 “是你,王大夫?” 不错,那人正是王大夫。 他一身的棉袍子,头上戴着一顶黑毡帽,微点着头道:“赵老弟台,你真的是一名杀人通缉犯?” 愣了一下,赵长生无奈的点点头,道:“你没见我的身上带着刀?” 王大夫一叹道:“就算你是杀人犯,我以为你也是不得已的吧?”赵长生心想,自已得装的像一点,不能露出马脚来。 他心中想着,嘴角可就翘起来冷冷笑道:“老实说,我是常杀人生活的,至今已不知杀了多少人了!” 怔了一下,王大夫道:“你还常杀人?” 赵长生道:“为教你女儿,我也杀人!” “那些人该死!” 赵长生道:“我杀的人多了,便也结了不少仇家,他们有不少人正在找我,王大夫,你不怕我拖累你们?” 王大夫不开口了,他叹惜着! 赵长生却拍拍王大夫的肩,道:“你别为我担心,就好像你们根本就不认识我一样。” 王大夫道:“小兄弟,在我父女心中,你就是个大好人,既是你不想拖累我们,这段恩情也忘不了!” 赵长生道:“走出小镇我就会忘掉的。” 王大夫道:“那是你豪侠心肠,赵老弟,这……” 王大夫把手上的小包袱替赵长生套在驴背上,又道:“一些银子带干粮,我劝你一句怎么样?” 赵长生道:“你老指教。” 王大夫道:“别去大山当强盗,你远走高飞去他乡,时间久了再回来,当强盗是没有好下场的呀!” 赵长生重重的点点头,道:“王大夫,我在路上会考虑。只是这些银子……” 王大夫一笑,指住包袱,道:“不多,省着用也够你走个三五千里路的。” 赵长生心中一痛,王大夫真的相信他是个杀人犯了! 他还准备带大叔入山找仇家呢! 赵长生实在莫法度,如果他说了实话,他今夜就无法离开王大夫的家! 他非得与玉家姑娘桂花成亲不可! 赵长生拉着毛驴面对王大夫,道:“王大夫,你的桂花姑娘是好,她很清白,叫她别为一个杀人犯误了她的好年华!” “真是好人,怎是杀人犯?” 赵长生笑了,又道:“快替他找个好人家,千万别再带着她上深山了!” 王大夫叹了口气,道:“金银财宝与美女,带在身边惹祸害,真是一点不假呀!” 赵长生点点头,又招招手,道:“天快亮了,王大夫,我得快走了,万一有公差遇上就麻烦了。” 王大夫点点头,站在那儿不动了。 赵长生忙拉着毛驴往小镇外走去! 离开王家药铺真不容易,赵长生编了个瞒天大谎言,连他自己也不能相信,他会捏造出那种谎话来。 走出镇外,夜风凉飕飕的有些刮面,赵长生可不能再稍停,因为他得急着往河岸赶。 他大叔不知怎生的再生他的气了。 赵长生赶着毛驴连夜走。 他的心中真担心,仇大叔一定等急了,说不定大叔见面会骂人的! 赵长生越想越心焦,便也抡起已掌打在驴的屁股上了! 他还不知道他的大叔真的出事了!—— 双鱼梦幻曲 ←→ 第二十一章 赵长生终于赶回黄河岸。 当然他也看到个小船。 只不过当他大声呼叫的时候,小船上并没有人回应他! 当赵长生奔到小船上的时候,他却发现在船边上死了一只大老鼠! 那只老鼠死的怪,肚皮上被戳个了洞,但他却知道这只老鼠一定来自“吊人山庄”上。 “吊人山庄”有许多大老鼠,一尺长的老鼠很平常。 赵长生绝对想不到吊人山庄上还养了一批会闻嗅跟踪的老鼠,那些受过严格调教的大老鼠,比狗鼻子还尖,还灵十分! 就在赵长生为仇大叔找毛驴的当天半夜里,小船上忽然出现五六十只大老鼠,仇一龙发觉不对,立即一阵扑打。 只不过他却忘了,他不能运功的,他只要运功就会逆血,那滋味比刀子在肚皮里面割还令他难受! 仇一龙本来躲在黄河岸的荒凉地方,而且他已经躲了十八年! 十八年的岁月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 仇一龙也经常换地方,他不能一直住在一个地方。 因为他不想被人发现他! 但自仇一龙遇上赵长生以后,情形就不同了,他高兴便也充满了希望! 仇一龙的仇家大多了,到底有多少仇家,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武功顶而尖的高手,是用血和肉堆砌而成的,当然,这些血与肉均是别人流的。 仇一龙便这样树立了许多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大小仇家! 洛阳城北的双凤堡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仇一龙失踪了,赵长生心中的那份焦急与不安,便谁见了也不忍! 赵长生槌打着船边,他懊恼的也拍打着自己的头! 如果仇一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赵长生这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真该死,仇大叔是那么的期盼我,他苦守在船上等我来,而我却尽在外面办些不相干怕事!哇操操!我还能算是人吗? 赵长生想着双凤堡对自己的冷淡模样,心里面还真有些后悔不迭。 如果双凤堡的善小凤也与她娘一样。赵长生就更不是滋味了! 赵长生只要一想到善小风,便立即又会想到小芳师妹与师父,便有着内疚,但情势如此,也许这就是造化弄人吧! 赵长生又把小船拉到一片芦苇丛内,他收拾妥当,便立即往“吊人山庄”奔去! 他还把小毛驴牵去,因为仇大叔行动不便,往大山里走能有头毛驴骑好多了! 赵长生终于赶往“吊人山庄”去了! 他是与毛驴比快跑去的,小毛驴他不骑,因为他嫌毛驴太慢,但那头毛驴也通灵,只不要有人骑,跑起路来还真够快! 赵长生赶到吊人山庄的时候已经快二更天了。 他立即把小毛驴藏在一片野竹林子里! 赵长生正要往“吊人山庄”那个大木架走去,不料附近,传来一声低叱叫: “什么人?” 赵长生愣然的一回头,只见一个红袍大汉正坐在一个斜坡凹处,那个地方正好背着西北风。 他发觉那红袍大汉还在拭眼泪,好像十分伤心的模样倒令赵长生大感奇怪! 这人为什么落泪? 他是“吊人山庄”上的人吗? 赵长生小心戒备着走到那红袍大汉的身边,作声道:“哇操!你又是谁?” 那人拭着泪水,道:“我叫红大袄。” 赵长生几乎想笑出来,那有人名字红大袄的? 但见这人一本正经,便点点头,问道:“红老人家,你为什么大冷的天坐在这儿哭呀?” 哇操操!是不是撞了邪? 红大袄拭泪不已的道:“你才撞邪哩!不过,天下之大又有那个来同情我呀!” 赵长生走近红袄大汉,道:“难道你不是‘吊人山庄’的人哇操!” 红大袄立即愤怒道:“小子,你以为老夫是小老鼠,我揍你!” 他站起身来还真吓人一大跳,那身高足有八尺高! mpanel(1); 赵长生就似为这家伙有点像七爷八爷! 这人当然是人,他站在地上低头看,沉声似闷雷的道:“小子,你一定不是吊人山庄的人!” 赵长生点点头道:“你猜对了,我不是吊人山庄的人,我有事找来此地的,哇操操!” 红大袄抖一抖身上的雪花,道:“难怪你的身上没有老鼠味道!” 赵长生道:“还会嗅出老鼠的味道?哇操操!真新鲜。” 红大袄忽然吃吃笑道:“天生如此,天生如此,哈哈哈……” 赵长生不知道红大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笑笑,道:“你老兄长得高,也懂得说笑话,哇操操!我还以为是大个呆哩!” 红大袄沉声道:“什么笑话,我老实对你说,江湖上有个玩花猫的人,那个人便是老夫,小子,我说这话你大概应该明白了吧?” 赵长生吃了一惊,道:“在下孤陋寡闻,从未听有人玩大花猫的人,你老兄真的叫红大袄?哇操操!” 红大袄怒声道:“我的名字还会乱盖?你浑蛋!” 赵长生心中不舒服,他想回身走,因为他还要去救他的仇大叔! 不料那大汉红大袄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道:“朋友,我不骂你了,请你帮帮我的忙如何?” 赵长生道:“我能帮你什么忙?哇操操!仙拚仙,害死猴齐天!” 红大袄道:“我请你快去吊人山庄,把我的大花猫救出来,好孩子?” 赵长生大奇,道:“你叫我救回你的大花猫?哇操操!” 红大袄点头,道:“哎唷!我的大花猫被他们困在地洞中出不来,我的相好又不在,我……我好好可怜呀!” 赵长生心中想着,怎么这几天尽是遇些古怪的人物,江湖浩翰,真的无奇不有! 他对红大袄看了又看,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救回你的大花猫?”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的相好又是谁?哇操操!” 红大袄叹口气,道:“我是心有余力不足呀!你看看我这身子八尺长,怎能钻入老鼠洞? 我进不去呀!“ 赵长生也觉得这人身子太高,他曾进入吊人山庄地道内那儿确实不足以让这人在里面活动,难怪他在这儿悲悲凄凄的掉眼泪。 赵长生道:“你的相好呢?哇操操!” 红大袄道:“我的相好呀!呜……” 他又哭了,而且还真伤心的大哭起来! 赵长生道:“你别哭呀!哇操操!仙人打鼓,有时错。” 红大袄半天才收住泪。道:“我不哭,但你马上去把我大花猫救出来!” 赵长生道:“吊人山庄那么大地方,你我去什么地方找你的大花猫?哇操操!” 红大袄指着吊人山庄后半山坡下,道:“我的大花猫是从那地方进去的,到现在已经大半夜了,我看是凶多右少死掉了!” 赵长生道:“只不过是个大花猫,死了算了,你还可以再养一只呀!哇操操!” 不料他此言一出,红大袄呼的一掌就打过来,而且愤怒的叱骂道:“你胡说八道,我揍你!” 赵长生闪身掠向一边,他躲过大汉蒲扇般的一掌,怒道:“喂!你要我帮你,你怎么还打我?哇操操!” 红大袄怪里怪气地道:“你小子没遮拦,乱开黄腔,我不揍你才怪!” 赵长生以为这大个子不正常,江湖上就有许多人是疯子当然,疯子是不会知道自己是疯子的。 疯子还以为别人是疯子。 赵长生当然不愿意同一个疯子胡扯,他又要走,但红大袄却又打躬的道:“小子我己经求过你了,你怎么好一走了之?” 赵长生被这大个子弄得自已也觉得糊涂了,便猛摇摇头清醒清醒,道:“红大袄,你的大花猫的真在吊人山庄上吗?哇操操!” 红大袄道:“是真的,我怎会骗你?-赵长生道:”那么,你的相好又是谁? 哇操操! “红大袄道:”我的相好叫水汪汪;她……她也一去未出来了呀!“他猛的收住叫,低声又道:“我告诉你,我的相好有个外号‘夜来香’我平时就叫她夜来香,水汪汪是她的本名,我嫌她的名字不好听!” 赵长生真的以为这大个子是疯子! 他无可奈何的道:“老兄,实在对你说,我来此地也是想救人的,哇操操!我可没有时间跟你耗。” 红大袄横身拦住赵长生,道:“原来我们同病相怜。你更应该帮助我了「赳长生道:” 等我看到你的大花猫,我一定把它救出来还你。哇操操!-大个子点着头,又道!“莫忘了还有我的夜来香!” 他看看远处的吊人山庄,又道:“也要把我的相好夜来香救出来!” 赵长生道:“好吧!我记住你的水汪汪,哇操操!眼皮挂钥匙,开眼了!” 大个子立刻更正,道:“别叫水汪汪,要叫夜来香!” 赵长生只得点点头道:“是,是,夜来香,哇操操!什么怪事都给自已碰上了!” 他错开步就往吊人山庄走,那大个子叮咛的道,“我就在这儿等你了,小子,咱们不敢不见!” 赵长生回头叹口气,道:“哇操操!你说错了,应该是咱们不见不散!” 红大袄好像还未会过意来,他拍着自已的尖脑袋嘟嚷,好像糊涂样子! 赵长生就在大个子怔忡间拔翘就走! 他早就要走了,他所担心的并不是大花猫或什么夜来香的,他担心的是仇大叔! 赵长生就是为了仇大叔才匆忙的奔来吊人山庄。救出仇大叔才是。 赵长生果然奔到吊人山庄后山坡下面。 那个椭圆形的山坡上一片白茫茫。但赵长生曾经来过这里,他当然明白吊人山庄的地下有机关。 赵长生跃过高墙,他立刻又发现后院里一片荒凉景象,那是吊人山庄的应有现象——有老鼠的地方都是乱七八糟的。 他绕过后庭廊,奔进大庭上,赵长生惊奇的怔住了。 他本以为这时候吊人山庄上的老鼠正成群结队的在这大庭土乱跑的,那里会想得到,这儿竟然连一只老鼠也没有,大庭上那份静,就算落根银针也能听得见! 赵长生以为群鼠在前院大庭上,便绕过回廊走到前面去查看。 他又失望了,前大庭依然空洞洞! 赵长生大感奇怪,几千只老鼠那里去了?他娘的,还真邪门! 他又在四下里找了一阵子,他什么也未找到。 赵长生立刻迷惑了。 他想着庄前的地洞,那儿不是有许多大汉们吗? 吊人山庄的人均住在山洞里,这不只是地洞暖洋洋,而且也符合他们的身份— —老鼠们自然要住在地洞府中了! 江湖上传言,鼠住的地方不叫地洞,而称莲洞府,什么典故,只怕少有人讲得出来。 原来老鼠洞口八角形,但看起来似是圆形,只不过鼠洞口最干净,一尘不染得就如同莲花瓣一样,至于是不是如此,不知道! 赵长生当然更不知道,他走在吊人山庄前面的大片雪地上,而且还故意的发出声音来但他什么也未引出来。 看这光景这儿真的成了一片荒地了! 赵长生就觉得,那些大汉们去那儿了? 这才几天未来,“吊人山庄”上全变了,变得一个人毛也没有,连小老鼠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赵长生发急了! 他立刻前庄跑后庄,甚至张口大声的喊叫! 这时候只要有人出来,赵长生绝不会放过! 他想到那日中了机关的地方,便试着往大庭的一边走,就在这时候,忽然传来一声:“瞅!” 赵长生立刻神情一紧,一个提纵跃过去。 这时候就是个老鼠也会引起赵长生的无穷希望。 果然,有一堆家惧下面,似乎有个地缝,赵长生立刻把一应家俱掀开来,他才发现那儿果然是个地洞口! 他不敢立刻往地洞口踩,附近的壁上有盏灯,灯下面有一根红绒绳子垂下来。 那就是机关!赵长生伸的去拉,突然,他站的地方一软,身不由主的住地下陷去!赵长生伸手未拉住地板,他的人已落在地洞中,天爷,地洞中卧了一层半大不小的老鼠,总也有个两三千之数,多一半正在打瞌睡。 赵长生利用一盏小油灯仔细看,这儿只有一道长七八丈宽约丈五的地洞道。 但也可以说是老鼠坑,因为这儿的老鼠无处跑,只有吃饱了在地上睡大觉! 赵长生感到无奈,他想再往上面跃,因为他不想与老鼠为伍,虽然有几只老鼠被他踩得吱吱叫。 猛不丁,附近传来一个汉子声音,道:“大概孩儿们又饿了,推出去吧!” 另一个大汉沉声说道:“哪会饿得那么快,孩儿们刚吃不过一个多时辰!” 赵长生立刻静止在洞壁一边听,附近果然还有个分洞,但赵长生却找不到洞口。 就在他一阵摸找中,忽然传来女子失声驾:“你们两个浑帐王八蛋,快把老娘宰了,要不然,老娘骂你们祖宗十八代!” 忽然间又传来一声:“啊!” 这声音也是女人声,听起来好像快要死掉了。 赵长生心中已明白,地洞中用人肉喂老鼠了! “吊人山庄”上吊活人,活人的肉喂老鼠,这两个女人一定就是庄外面那个大个子的什么人了。 忽闻得一声粗叱,道:“慢慢的来,活人肉不臭,可以放上半个月,二位太奶奶,你们的肉还真嫩,不能一次就喂上一大半,总得叫孩儿们细嚼慢吞!” 另一粗声传来,道:“庄主去办正事了,孩儿们也带走一大半,我二人在此守老堆,正缺少孩儿们的粮食,嗨! 你二人却送上门来了!“忽又闻得女子尖声,道:”算我大花猫走背运,落在你们这无名小辈之手,倒便宜了尹小红那贱婢!“赵长生几乎吃一惊,他以为庄外大个子红大袄的大花猫是一只抓老鼠的猫,不料竟然是个女人!怪事年年有,还真有人叫大花猫。 便在赵长生愣然想笑的时候,又闻得那“大花猫”道:“水汪汪,我们如果知道尹小红那贱婢不在此地,也就不会贸然往她的洞内钻进来了。” 另一个女子一边还在呼痛,道:“大花猫,红大袄为什么放不火烧呀!他真是个大笨蛋!” “大花猫”尖声道:“水汪汪,你莫非糊涂了?红大袄如果放火烧‘吊人山庄’我们不也要被烧死在里面?” 于是,又闻得一个男入粗声道:“别吵了,不就是拿人肉喂老鼠吗?老夫的一腿肉己少了三斤了,你们看老夫叫了一声没有?” 赵长生立刻大惊,因为这声音正是仇大叔的! 他本想呼叫仇大叔的,但他怕惊动那两个男的不出来。 赵长生想了一阵子,他实在等他有些不耐烦! 猛古丁墙内传来一声吼,道:“我看这个女的肉最白,哈哈……我先开开怀!” 不旋踵间,便闻得水汪汪大声的道:“王八操的,你把臭手往那儿摸呀!” “当然你的那儿光滑我往那儿摸。” “你再摸我就要骂人了!” “我他娘的就欠骂,你越骂老子越要摸,不但摸还要搔,搔得你这婆娘叫我哥!” 水汪汪果然叫“咯!” 那是笑的咯,而非叫他哥! 水汪汪真惨,被那男的全身搔得痒,然后就在他的咒骂中上了绑。 水汪汪被绑在一根木架子上,就如同吊人山庄外小桥头上的架子似的。 她的双脚光溜溜,有个大汉还往她的脚上抹猪油,当然要弄得香喷喷,然后老鼠才会咬! 另一个男的却抱着“大花猫”吃吃笑道:“大个子女人,你如果侍候唐爷用功夫,我他娘的不把你喂孩儿们,我收你当我的老太太!” 那“大花猫”却吃吃的笑道:“是你的家伙小,老娘一张一合就会连你的人一齐吞掉!” 那姓唐的吃的一声笑:“吞吧!吞掉老子也认了!”忽又闻得水汪汪尖声叫道:“我不要喂老鼠,你看那人的一条腿,骨头都露出一半了,白森森的好吓人!” 那男的忽然冷冷道:“这就是擅闯吊人山庄的下场,你们该受到惩治!” 于是,墙壁里面发出呼呼噜噜的声音——那声音一起外面洞中的群鼠便立刻闹哄哄的尖叫起来! 群鼠也发现了赵长生,有几个大个子的老鼠摸上去就咬,却被赵长生手起刀落杀死在地上。 赵长生只一出力,便掀起一股劲风锐啸,他的旋风刀已再次蓄势准备出手了。 他可真的急,仇大叔就在里面! 他如果不马上把仇大叔救出来,他的心就会气炸,他怎么也想不到仇大叔会被弄上吊人山庄喂老鼠! 赵长生等着要宰人,但他却发觉四周的洞壁没有动,这光景还真令他吃一惊,刚才的呼噜声是从那儿传来的? 为什么会发出呼噜声? 就在赵长生感到不耐又焦急的时候,忽然有个地方发出噗噗噗急骤声。 忽闻得一个男人声音传过来,道,“孩子们!吃饭了,快过来呀!” 就在这声音里,只见地上群鼠挤挤蹭蹭的往一个低只不到半尺高,宽约两尺的下面石缝中冲进去。 那光景就好像饥民去抢食! 原来这儿的老鼠被称为“孩子”,可也真的把这群大大小小的老鼠宠坏了! 赵长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老鼠自地上半尺高的缝中溜到隔壁间去,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当然也不敢大声的叫喊,因为这儿也是机关,万一被他发现,再被陷入机关里,别说救仇大叔,便是他自己也惨了! 赵长生不叫喊,他却在动心眼。 忽然间,隔壁洞中传来声声好凄厉的尖叫声。 这是“大花猫”的叫声! 大花猫是个女的,而且也是个大个子女人! 大花猫不是真的猫,她是庄外那个大个子的情妇。 又是一声尖叫传来:“我的脚指头……好痛呀!” 这声音是水汪汪叫的,水汪汪也是皮外“红大袄”的情妇,两个女人中,只机关可怜“红大袄”在庄外好可怜! “红大袄”如果知道自已的两个情妇正要喂老鼠被鼠慢慢的吃,他一定会发疯! 赵长生就想,大花猫应该不怕老鼠,天下那有猫怕鼠? 但天下还真有不少猫怕鼠——鼠多为患猫儿逃上天! “大花猫”只是一个人,她怎能抵挡那么多的老鼠咬? 赵长生急是急,他还真未听见仇大叔叫喊。 只要仇大叔不叫喊,他就不急,他可以慢慢的想办法,总会救出仇大叔的。 赵长生顺着墙边摸,果然墙边出现个隙缝! 墙里面传来哈哈大笑,那是两个大男人在笑。墙里面也传来两个女人大声骂,好像她二人受到了莫大的欺侮与羞辱! 赵长生就是听不到仇大叔的声音,就在群鼠挤过那道低孔的时候,赵长生忙低下身子把半张脸贴在地面上看过去。 他不由得暗叫:“天爷!” 隔壁是个长方形的洞室,室中架着五个木架字,架子的模样与吊人山庄前面的那个大木架式样完全是一样的,令赵长生吃惊的,乃是五个架子上有一个只是白骨一串而己——想是早已被老鼠吃光了! 第二个架子上的人是个大白骨外露的尸体,那人早就死了! 第三个……唔!赵长生几乎要流泪了!.那正是他的仇大叔,老人家不动了,老人家的一条腿上白骨森森! 仇一龙真凄惨,如果有人知道仇一龙的过去,还真替他叫屈,当然也会有人不相信他就是…… 赵长生看见另外两个木架上吊的人,那是两个女人,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可也并未冻着,因为洞内升起的两盆炭火在烧着。 其实洞内的人都被剥光内衣袍鞋袜,喂老鼠还穿什么东西在身上。 那两个男人在两个女人身子下面擦猪油,对地上群鼠直嚷嚷道:“别急,别急,马上叫你们吃嫩的!” 女人的肉当然很嫩,很香。 仇大叔的皮肉粗厚,群鼠好像不对胃口一样,只在他的身子下面游荡着。 赵长生当然心里急,可是他又无法钻过去。 他也是从上面一个洞口落下来的,那机关就在正上面,机关的发动却在灯的下面,他心中想,也不知还能上去否,且在这儿装鬼叫! 赵长生本来是想装鬼叫的,但他突然一想,何不装着婴儿哭? 赵长生也会口技,那是在汴梁城中师门学的。 只因为汴梁城中有个大相国寺,这儿尽是些跑江湖的人有说学演唱的相声,开弓射箭的武技,卖英雄大力丸的药贩,耍大刀的武师,但其中有个学口技的老头儿最逗人,这老人会的口技可真多,但赵长生却喜欢婴儿叫! 赵长生学的婴儿叫与那老人的差不多一样维妙维肖。 “哇呀!哇呀!哇呀……” 赵长生学着娃儿叫,他的声音可真嫩,就如同刚生出女人肚皮的小婴儿一样! “呼!” 这是一声口哨,也是隔壁传过来的声音。 于是,地洞中的群鼠不动了——真有纪律,就是地上掉根针也听得见。 那么多的老鼠不再动,只听得一个人吃惊的道:“多咧米掠蜻蜒,洋鬼子吹洋号,怪怪!” “哇呀!哇呀……” 那人立刻惊叫道:“我的妈,还真有鬼!” 他对着洞口下面看,又道:“咱们庄主与四大金钗全不在此地。” “我们却听到鬼在叫!” 另一汉子道:“四大金钗都喜欢弄个婴儿喂这些贪吃的孩子们,算一算也有十几个了。” “一个囝仔四两福。” “伙计,咱们二人可有得瞧的了!” 忽闻那人厉声道:“老猫,我们别怕,咱们可不是善男信女?过去看看他娘的什么样的鬼怪找上门,娘的皮,你就没听人家说过,鬼怕恶人,我问你,咱们这吊人山庄上可有好人?” 那人笑道:“好人里面拎出来的。” “不就结了!” 他掂掂手上的刀,又道:“拿着刀,我们过去瞧瞧,就算出现鬼影子,我们也上去待候他一刀!” “对,我们过去看一看,这地方有机关,外人是不会进来的,庄主他们去办正事去了,整个山庄交由唐兄我们二人管,每天还得侍候这群孩子们,真够累的了,娘的,便是累吧! 还得妈的闹鬼,你说邪门不?“ 有一句话,三斤六重,赵长生听得很清楚,原来吊人山庄的人马全部移走了。 这儿的人马与大老鼠去那儿了,赵长生又得伤脑筋去想了。 赵长生想了想,他眼前还得装婴儿哭。 “哇呀!哇呀……” 于是,壁上发出呼的一声响,墙角的光一亮,只见从里面跳出两个大汉来! 为首的是唐红,赵长生一看就认得。 姓唐的乃是吊人山庄前庄总管,后庄的总管叫郭武,如今唐洪举刀奔过来,地上的老鼠快追过是了! 赵长生不学婴儿哭了,他伸出手来在暗角上打招呼,就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嗨! 大总管,这一向发财呀!“ 从明处往暗处看,总得看上半天才看见。 唐洪与那人一样眯起眼来看半天,他才发觉墙角坐着一个人! 那当然不是婴儿——天下那有那么大的婴儿? 赵长生也真会捧,他恭贺唐红发财,那年头谁都喜欢发财,只要朋友一见面,你只管说发财准没错! 唐洪听说发财两字,还以为自已的人回来了,他掉过头去仔细的看! “呼!” “啊!” “哎唷!” 那人咬紧牙不开口,他甚至躺在地上装死。 赵长生火大了,一把抓住那人的一只手,咬着牙道:“玩狠是不?哇操操!一下搔平波波,你若是硬撑到底,那是自己找死!” “砰!” 他一刀剁下那人一根指头来,紧接着,他喂向身边的老鼠。他还小声的逗着老鼠道:“吃!吃!” 肉上带热血。老鼠还真的吃,而且几只老鼠还争着吃。 那人咬牙未出声,赵长生又是一刀砍! “砰!” 又见一根指头掉下来! 赵长生仍然拿着喂老鼠,而且他还学着啾啾叫。 他不再多问,又要举刀往那人的手砍指头。 那汉子就好像死了老娘亲一样大声叫喊,道:“算你狠我投降,我这就告诉你呀!别再砍我的手指头!” 赵长生一笑,道:“我知道十指连心痛!哇操操!” 这时候地上躺的唐洪直翻白眼,想开口,可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赵长生道:“一时风,举一时旗,哇操操,出口在那儿说!” 那人指着洞的另一面,道:“有个灯座猛一扭,上面就会有个洞,而且还有绳梯可以上去。” 赵长生拉着两个不动的大汉推到洞的这一面,这一回他真小心,一掌把那人打昏,他这才看清楚木架上的吊的人,其中正有他的仇大叔! 赵长生发觉大叔没有动,心中气急便扑上去,匆忙的抱着血肉淋漓的仇一龙大声喊叫:“大叔!大叔!,一满目屎三斤重,赵长生哽咽着叫。 便在这时候,另一边的两个女人……唔!两个女人真是不一样,一个白又红,个子高又大,头发还是红色的,眼珠子就好像两颗蓝色大钻石一样。 这女大概就是“红大袄”的大花猫吧! 另一个却白得十分细腻,长长的头发垂到腰间,一身细肉均匀,脸蛋儿好像鸡蛋壳一样白。 这两个女人都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因为扭动娇躯,乳波颤动,臀浪腾空! 仇一龙也是一丝不挂的吊在那里。 两个女人对于赵长生而言,她们只是吃惊,倒忘了叫赵长生为她们解下来了! 赵长生却把仇一龙解开下来了。 那仇一龙的命真大,他还真的存了一口气在,可能是意念感动天。 他对着光亮看一阵,哑着声看,道:“你……你……你是谁呀?” 赵长生拭着泪,道:“哇操!我是长生,大叔,长生该死,没有善加保护您老人家!” 仇一龙的双目猛一亮,他伸手拉住赵长生,那份悲戚就甭提了。 他粗哑着声音道:“孩子,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赶来救我了,我……” 他真的喘息得快要断气了! 赵长生忙为他抚摸胸口顺着气,道:“哇操操,一不作二不休,三不作,结冤仇,我饶不了他们!” 赵长生道:“您的一条腿肉都快被鼠咬光了,哇操!这那能叫什么幸运?我们快回去医您的腿伤!” 他又看看地上,地上的老鼠全部爬在唐洋与另一大汉二人的身上,那模样看来还真吓人! 仇一龙却又一声苦笑道:“孩子呀!大叔的幸运你是不会知道的。” 他被赵长生抱在一张桌子上,那桌上还有酒和肉,全是庸洪与那大汉二人享用的。 赵长生取过酒,对仇一龙道:“大叔;您忍一忍,我为您先洗腿伤!” 仇一龙咬牙苦撑,道:“你用烈酒先洗一洗,孩子,你记得我曾为你治鼠毒? 我们船上藏的有药。回去以后再医治……” 老人家伸手取过桌上吃的,又道:“两天未吃东西了,娘的,八堵还真饿!” 赵长生在仇一龙吃东西的时候,把一壶酒倒在仇一龙的一条烂肉腿上,痛得仇一龙齿牙咧嘴! 仇一龙吃着东西,道:“长生,你知道大叔有多么的幸运?” 赵长生道:“蛙操!我如果被人整得像您老一样,实在没什么幸运可言!” 仇一龙噗哧一声笑,道:“你如果听了我的话,一定也会为我高兴的,哈……” 他老人家一得意,竟然还会笑出声音来。 赵长生道:“哇操操!大海没惊大水,我们出去再说!” 忽闻得木架??吊的两个女人大声道:“喂!你放我们下来呀!” 赵长生暗自好笑,他早就应该把她二人放下来了。 他不用手去解绳子,他用刀。 如今赵长生的刀法十分有分寸,就算是一根发也不会把刀杀在头皮上! “咻!” “咻!”刀芒闪掠在两个木架上面,两个被吊的女人一齐跌落在地上了。 两个女人都未穿衣袍,赵长生只有如此才能把她二人放下来。 两个女人一落地,那个叫水汪汪的女人抱着一只白嫩脚丫子大声叫,因为她被老鼠咬得一只脚丫子血肉模糊,这一落地碰到地,她立刻叫起痛来了!其实她早就痛苦难耐,只因为过份的痛苦使她麻木了,如今经过这么一碰,她便大声叫起来了。 赵长生并不担心有人会来,因为如今的吊人山庄上只有唐洪二人在看管,所有的人都出动,也不知干什么去了,连大老鼠也不见了! “大花猫”也落在地上了。 她似乎伤的并不重,这个女人真大胆,动作粗细又开通。 只见她“呃”的一下子抱住赵长生,那张看起来小嘴张起来大得可以塞进个大拳头的美嘴,对谁赵长生的那张灰苍苍瘦兮兮的脸盘好一阵香! 赵长生用力未推开,他急的怒声吼起来:“喂!你干什么?哇操操!有够三八!” “大花猫”吃吃笑道:“我亲爱的救命郎,三个钱豆渣开城门,你是个好人,我应该表示对你的感谢的。” 赵长生苦笑道:“你快穿上衣袍吧!我的大花猫,哇操操!三八无药医!” 大花猫更乐了! 她拉住赵长生,几乎又要亲他的样子,道:“少年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是谁告诉的呀?” 赵长生指着上面,道:“当然是红大袄告诉我的,他拜托我来救你们的。” 一边的水汪汪大声道:“红大袄太不够意思了,大厝大海海,饫死无人知,我们差点被鼠吃掉,却不见他人下来!” 赵长生道:“你们别冤枉他,他在上面哭的好惨,他好想你们二人呐!快上去吧!” 这两个女人闻言,本汪汪已对“大花猫”道:“大姐姐你抱我上去吧!我的一只脚……” “大花猫”的长相真奇怪,就好像马哥学罗带来的人,那身毡比赵长生还高。 她果然抱起水汪汪,两个女人的衣袍也穿上了,还真好看,五颜六色的全有! 赵长生看着两个女人从绳梯上去以后,他对仇一龙道:“大叔,他们如此对待您老人家,我们上去以后放火烧了这吊人山庄!” 他的话连地上的唐洪也听见了。 唐洪口中发出呜呜声,当然他真的怕赵长生放火烧。 吊人山庄上这么多老鼠,而且还有他们两个人,谁也不愿意被烧死! 仇一龙看看地上的两个人,他重重的道:“姓唐的,你若想活,那就实话实说!” 他示意赵长生,拍活唐洪穴道。 赵长生冷冷的问唐洪,道:“姓唐的,你们是怎样把我大叔弄来此处喂老鼠?” 仇一龙却对赵长生道:“先别问他这些,我要知道那尹小红现在什么地方?” “说!”赵长生叱着。 唐洪无奈的道:“我们庄主出门去了。” “叭!” 赵长生一掌打得唐洪掉了一颗牙,吼道:“哇操操!废话少说,别跟我搓圆仔汤!” 仇一龙道:“尹小红那贱婢去哪里了?” 唐洪道:“好吧!我就实在的对你们说,我们庄主去找南山蛇王米田冲去了!” 赵长生吼道:“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哇操操!” 那唐洪立刻大声吼道:“你既然知道还问我,你这是找理由打我呀!” 他又吐出一口血水来。 赵长生不但要揍唐洪,他还要杀他,他一脚踢得唐洪滚在一堆老鼠堆上面,冷冷的道:“我大叔问你话,你这个老小子要老实的回答,你若打哈哈来个王二麻子,小心我挖出你的眼珠子!畦操操!” 赵长生的话绝非是唬人的,因为唐洪就发觉他的伙计手指头已有两根不见了。 姓唐的心中明白,他们能把人吊起来一点一点的割肉喂老鼠,自己落入别人的手中,也一样的不好受! 哇操!姓唐的还不希望死,因为这世上没有想死的人,就算有人自杀,也是死了一半会后悔! 仇一龙喘口气,道:“尹小红那贱婢去哪儿了?” 唐洪不等赵长生再吼向,立刻道:“秦领大山去找南山蛇王米田冲了!” 他看看赵长生,立刻又道:“是这样的,我们庄主去找米田冲,为的是想来个鼠蛇大团结,因为……因为……” 仇一龙道:“大人生日食肉,囝仔生日着打,我看你是欠揍。” 唐洪无可奈何的道:“我不说怕是你们还不知道,这一年来江湖上传言,武林三宝之一的金丝甲出现了!” 他似乎越说越带劲的又道:“哈!这消息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可也把三山五岳正邪两道的怪人物全给引出来了,那些传言早已物化的老怪物们便也走出大山来到了中原,你们说,我们的庄主轻易的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也是去凑热闹了。” 仇一龙看看赵长生,他只点点头。 赵长生当然明白仇大叔的意思,他一掌打得唐洪昏死在地上,也不再看另一大汉,便背着大叔往绳梯上爬去。 他爬到了大厅一角,用力扯断灯下的机关绳,便闻得呼通一声响,地洞的又堵上了。 机关绳子已断,就算唐洪与那大汉醒过来,怕是也上不来了。 赵长生背着仇一龙往那小桥上走去。 迎面奔来来了两个人,不,应该说是三个人——大个子“红大袄”背着水汪汪,那个叫大花猫的怪女人紧紧的依在“红大袄”的身左边。 “红大袄”见赵长生背着仇一龙走来,哈!那份热络劲就甭提了! 他拉住赵长生的衣袍,道:“兄弟,你说吧!你叫我怎么谢谢你?” 赵长生淡淡的道:“你不用谢我,哇操操!” “红大袄”怪声如钟,道:“三人共五目,日后无生短脚话,我一定要谢你!” 赵长生急于把仇一龙往小毛驴背上送,闻言又是一声笑道:“三八某,放尿黏蒂蒂,这是顺水人情,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哇操操!” “红大袄”看看身边的大花猫,道:“我们欠他这份情,你看怎么还?”—— 双鱼梦幻曲 ←→ 第二十二章 不料,他此言一出“大花猫”忽然又抱住赵长生,那张小嘴又变大,尽在赵长生的面皮与嘴上香个没完! “大花猫”还发出“啧啧!”声,差一点没啃破赵长生那张缺少肌肉的面皮! 赵长生背着大叔无法躲,他急得猛后掠,且又高声道:“别这样嘛!哇操操!” “红大袄”抖抖身上的雪花,道:“也算表示谢你了!” 他拉过大花猫,又道:“看样子我们今夜扑了个空,咱们回去吧!” 赵长生奇怪的道:“你们来吊人山庄干啥的?” 红大袄回过身来,道:“我们是来比武的,久闻中原有个吊人山庄?庄内尽是大老鼠,不料找来却不见人,反而中了机关,太可恶了!” 赵长生道:“你的女人已经见过许多老鼠了,不相信你问那个……那个大花猫!” 那女人立刻尖声笑道:“谁说我们是来斗真老鼠,我们斗大老鼠,那个叫‘西江夜鼠’的女人!” 赵长生一笑道:“千算不值突断,尹小红出门干活去了,哇操操!你们来晚了。” 红大袄一个大步走近赵长生,道:“你知道尹小红去什么地方了?” 赵长生道:“江湖传言,武林至宝金丝甲出现了,尹小红去盗宝了!哇操操!” 不料“红大袄”闻言,立刻又对大花猫,道:“这位兄弟真够朋友,你快再替我谢谢他!” “大花猫”立刻又扑抱住赵长生,她的嘴已又送上来了! 只不过赵长生左右闪,且又叫道:“喂!别谢了,我实在有些吃不消呀!我的妈!” 不料,大花猫指着自己鼻尖。道:“我是大花猫,我不是你妈!” 赵长生沉声道:“我知道你不是我妈!哇操操!三条桥(茄)不值一粒烧(蛤)。” 只见红大袄一把拉过大花猫,就那么如飞似的往前奔去! “红大袄”身长八尺“大花猫”也有六尺半,水汪汪在“红大袄”的背上就好像是个姓儿一样,却又闻得“红大袄”催着“大花猫”,道:“你相信了吧!我说有宝就有大宝,我们快去凑热闹!” 原来他三人也是闻宝而来的! 赵长生摆脱红大袄他们三人可也真的不容易。 他匆忙的在野竹林子里找到那头小毛驴,小心的把大叔扶坐在上面,仇一龙真能熬,他的一条腿肉都少了两三斤,他竟然并不叫痛! 那么冷的天,受了重伤的腿会不痛! 赵长生就不相信不痛苦。 但赵长生也明白,大叔的腿一定是冻僵了! 他把吃的喝的先让大叔享用,又把一件毛毯披在大叔的身上,他拉着驴子往河边走。 仇一龙似乎喘过气来了。 他深深叹口气,对赵长生道:“长生,你怎么一去好几天,大叔好想你呀!” 赵长生歉然的道:“大叔我以为只是去青山镇上弄头小毛驴,不料却出了几椿想不到的事情,畦操操!三十往后,才知天高地厚……” 仇一龙道:“长生,你一定遇上什么麻烦事情了,大叔最是体谅你,若非得已,你是不会抛下大叔不管的。” 赵长生忙低声的道:“这一辈子长生也不会抛下大叔,长生侍侯您老人家一辈子,长生吃一样,大叔吃十样,哇操。长生说了算……” 仇一龙的眼泪也掉下来了。 他是个不会落泪的人物,但赵长生的几句话他不自禁的流下了泪。 赵长生忙走到仇一龙的身侧,他伸手为仇一龙拭去眼泪,问道:“哇操操!天公疼憨人,长生以后再也不会惹您伤心了!” 仇一龙拉住赵长生,就在驴背上点着头,道:“好长生,大叔是太高兴了,你知道大叔,能有你在身边有多么的愉快,唔!天终于眷顾我仇一龙了!” 赵长生牵驴在前面走。 仇一龙问道:“长生啊!这几天你遇上什么事情了?” 赵长生道:“哇操!您老可知洛阳城北边有个地方叫‘双凤堡’的吗?” 赵长生必须如此问,因为他在双凤堡的时候,虽然救了人家,但却因他的刀法而受到冷落。 江湖上这本是常有的事,但赵长生心中却有疙瘩! 赵长生想起善小凤娘皮氏却又是一副晚娘面孔,这中问一定有问题。 mpanel(1); 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呢? 赵长生当然不知道,但赵长生当时承认自己的师父是宫和顺,他若提起仇一龙,他一定立刻受到另一种对待。 此刻,仇一龙面皮一紧?道:“双凤坡前双风堡,也不是天无边,海无角。” 长生道:“大叔去过双凤堡?哇操操!” 仇一龙冷冷的道:“天高未是高,人心节节高,善家的人不全是好人!” 赵长生当然不敢再多问,但心中的疙瘩却使他不舒服,因为他想起了善小凤。 赵长生木讷的道:“哇操,我遇上几个好人,不知大叔可认识这些人?” 仇一龙道:“啥米人?” 赵长生道:“有个满面疙瘩的怪老人,他双手抱著个大木盒,他叫……” “欧阳大山!”仇一龙沉声叉道:“这老怪二十年来未走入中原来,他下长白山为啥米? 难道……“ 赵长生道:“这老丑怪有个会喷毒物的大蟾蜍,他的掌法也神奇……哇操操!” 仇一龙冷笑道:“旁门左道,不值一提!” 赵长生道:“他还想逼我跟他去,哇操!我怎会同那玩毒物的人在一起!” 仇一龙道:“这老怪人称‘丑弥勒’他与辽东七煞是一路的人物。” 赵长生道:“可是辽东七煞全都死在黑龙谷中了!哇操操!” 仇一龙道:“所以这老怪亲自进入中原来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八成也是为了夺宝而来。” 赵长生道:“还有个瘦大个子叫吴公亮!哇操操!” “百足公还未死呀?”仇一龙眨着眼睛。 赵长生道:“姓吴的弄了一袋毒蜈蚣,好像他是从…… …哇操操!简直不是玩意儿!“仇一龙道:”吴公亮的洞在祈连山蜈蚣岭,这老小子一定也是为宝而来!“ 赵长生道:“他二人住在双风堡,但却在双凤堡吃紧的时候溜走了!哇操操!” 仇龙道:“江湖就是这样,谁会为谁拚命?到了要命关头只为自己,利之所在六亲不认,他二人能活这么久,当然因为他们识利害,辨情势,他二人绝不会是为了双凤堡而远走中原,他二人当然不会为双凤堡耕老命!” 他顿了一下又问道:“倒是那双风堡,虽然善天龙死了十多年,但双风堡依然名震一方,双凤堡的传家绝艺两仪剑法,中原道上那个不知,何人不晓,却不料会有人找她们的麻烦,长生啊!你说说是谁敢找双风堡麻烦?而且还找上门?” 赵长生道:“哇操!事情很突然,后来我才知道对方竟然是虎头寨顾人!” 仇一龙道:“虎头寨少寨主吗?” 赵长生道:“艾色,那小子是个色狼,他已经弄了七个老婆,竟然又要动善家姑娘的脑筋,他们双方就这样的干上了!” 仇一龙发出一声冷笑,道:“这艾色一定是艾金的儿子,老子爱财儿爱色,这父子二人的算盘拨到双凤堡的头上了!”赵长生道:“姓艾的被我伤的惨,哇操操! 日头赤映映随人顾性命。” 仇一龙嘿嘿笑道:“长生啊!江湖上的事你知道的太少了,别以为你跟在宫和顺身边走了儿趟镖,实在说,你们还未会暂遇上厉害角色!” 他顿了一下,又道:“虎头寨是不会轻易放过双凤堡的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赵长生惊讶的道:“哇操,姓艾的要报仇?” 仇一龙摇摇头,道:“心思无定,抽笺算算命,虎头寨可能以报仇为名,却霸占双凤堡为实,你想一想,如今的双凤堡已无男主人,只是两个寡妇在当家。 如果姓艾的把善姑娘弄到手,那不只是得了人,而且也得了整个双凤堡,这是一种计谋,难听的说是一石两鸟,好听的说乃是人财两得,姓艾的就是想人财两得! “赵长生道:”姓艾的不会放过双凤堡了?哇操操!“仇一龙突然冷冷道:“那是双凤堡的事,别管这么多了!” 赵长生已猜出仇大叔与双凤堡之间一定有什么过节,只不过仇大叔不说,他又怎敢多问? 小毛驴拴在一片干枯柳林子里。 赵长生把仇一龙背到小船上,爷儿俩又住在小船舱里了。 赵长生侍候着仇一龙,所幸仇一龙有不少专治毒伤的药存放在船扳下面,赵长生只要每天换药就成了。 赵长生也要侍候那头小毛驴,冬天有时下雪小毛驴的背上还得披上一件蓑衣盖着。 自从吊人山庄回来以后,仇一龙暂时不坚持去找“南山蛇王”米田冲了! 他的一条腿若不治好,他是不愿意见到姓米的。 仇一龙在小船上专心医治自已的腿伤,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了。 船上的吃喝快用光了,仇一龙命赵长生尽快去办些回来,他还要赵长生顺便打探一下姓米的消息。 赵长生本来不善言辞,他有些话一直不敢开口多问。 对于他大叔是怎么被人捉入吊人山庄之事,他也一直未问,但他大叔又要他去办粮食,于是赵长生想起大叔被捉入吊人山庄之事! 他实在担心大叔再出事,便小心的问道:“大叔上一回我去买毛驴,害得大叔几乎死在吊人山庄,哇操操!我……我担心……” 仇一龙道:“倒忘了告诉你,吊人山庄的尹小红率领着她的人马与一批大老鼠进汴梁城去了,我真的幸运!” 赵长生道:“哇操操,中人讲,没中人听,你被老鼠咬得如此惨,你还幸运?” 仇一龙打个哈哈,道:“长生呐!人的造化,狗的卵蛋,变化可大着呐!” 他似是有些得意的又道:“那天夜里我正在船上睡觉,忽然间船边来了一群大老鼠在叫,我还真的吓一跳,都是一尺大的老鼠,我竟然被二十几只老鼠咬着四下里扯不休。 我知道那尹小红一定找来了,那个女人当年吃过我的苦头,她早就以为我死掉了,可是那群老鼠使我无法脱身,便在紧张的时候,忽然传来马蹄声有个人在马上大声的叫:“庄主,船要开了,快上船吧!” 仇一龙说得口沫四溅,高兴极了。 他拉着赵长生又道:“那尹小红正要到小船上的,闻得马上有人叫,便对一个大汉吩咐,不论船上是什么人,绑了回去喂孩子们,我们离开山庄怕要很久才能回来,孩子们不能饿坏了!” “那尹小红吩咐完便赶往渡口去了!”仇一龙哈哈一笑。 赵长生道:“大叔就被人送入吊人山庄上了?哇操操!” 仇一龙道:“是呀!我被他们送入地洞以后,他们没有一个人认识我,只不过一天光景,那么多的男人全都走光了,好像都去了汴粱城!” 赵长生道:“哇操操!中班弄浊水,老凤祥金店怕是要遭殃了!” 仇一龙道:“差不多。” 仇一龙冷笑连声,道:“长生,你的心太好了,你还未曾反应过来?” 赵长生道:“哇操操!我这脑子本来就不太灵光嘛!大叔,您多指教。” 仇一龙道:“长生,你已经穿过金丝甲,是吗?” 赵长生点着头道:“我又交回凤祥的东家了!” 仇一龙冷笑道:“你与你的师父都是湖涂蛋!” 赵长生怔了一下,他还真的想念宫和顺! 仇一龙又是一声冷笑,道:“金丝甲武林至宝,而当朝的八王爷乃是天下有名的爱宝之人,而他又是个武士,你想他为什么轻易又把金丝甲还给老凤祥的金店?” 赵长生仍然不懂仇大叔的意思,他直不愣的不开口。 他心中当然不会想到金丝甲的出现会带给武林何等的危机? 赵长生以为八王爷只是为了爱女的被杀而一心想抓拿凶手,而且一年前的冬天,八王爷也顺利的杀了“大空火鹰”丁百仁。 而且那一次还真的死了几批黑道人物! 赵长生在宫和顺的安排之下,暗中携带金丝甲见八王爷,然而,八王爷却又令赵长生穿着金丝甲回到了宫和顺的身边。 在当时,赵长生对于八王爷的表现真的到了五体投地无话可说! 八王爷爱宝,但八主爷要宫和顺把金丝甲带还给老凤祥金店的老东家段平,这光景使段家父子也心折不已。 因为金丝甲乃是老凤祥金店祖传七代之宝! 此刻——赵长生就是想不通,大叔为什么如此冷笑,那笑意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个二百五? 仇一龙心中就视宫和顺与赵长生二人傻蛋! 傻蛋就是二百五,汴粱城和顺镖局的总镖头会是个二百五? 不可能,哇操操! 但仇一龙却在冷笑之后,道:“八王爷的爱女死了,他的心中恨透了江湖道上的人,不错,他是杀了丁百仁而报了仇,但他要杀江湖更多的人物,那不只是死在黑龙谷中的几批人物,最好江湖道上的人物死绝!” 赵长生吃惊的一哆嗦! 他几乎要叫出声音来,他实在不敢相信八王爷会是这种人物! 仇一龙冷冷的道:“长生,八王爷当然不会亲自动手???杀道上的人物,但八王爷却明白一件事情。” 赵长生急问道:“哇操操!大叔,您老是头松柏——老总,告诉我是什么事情?” 仇一龙道:“江湖上的人物都改不掉一个‘贪’字,贪也抗死许多人!” 赵长生道:“哇操,怎么说?” 仇一龙轻轻叹息的道:“那八王爷手下一定有一班某士为他出主意,加上八王爷的武功,他才是个不可忽视人的人物!” 他顿了一下,又道:“八王爷一心想清灭江湖黑白两道人物,他又无法亲自捉拿或扑杀,如此他便手不刃血而完成他的阴谋了!” 赵长生惊讶得张口结舌,道:“八……王爷……这种的人物?他……是那么的高贵神… …威……哇操操!“ 仇一龙冷笑一声,道:“长生,你是不知天地看几斤重,有许多人是表里不一的!” 赵长生道:“哇操操!金丝甲交还老凤祥金店以后,江湖道上立刻就传遍了,而且…… “而且多年来未出现江湖的几个怪人也露面了!” “是的,这消息是怎么走漏的?”赵长生只能想到丁仲仁,因为丁仲仁是老凤祥的金店的二把式,消息可能由他传到吊人山庄。 然而,知道这种事情的人越少越好,而那些人却又是如何知道的? 赵长生有些迷惑了! 仇一龙却淡淡的道:“浸水棉纱——歹纺!看吧,江湖就见血腥了!” 赵长生道:“大叔,想那‘南山蛇王’米田冲必也为夺宝而人中原,我们就等着他来到以后再动手,哇操,你以为如何?” 仇一龙立刻沉声道:“不,我们去找他,长生,这种十冻腊月天,姓米的是不会出洞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攻击长生,我们找他去!” 赵长生道:“吊人山庄的尹小红并未找到米田冲,否则,她早就与姓米的联手去汴梁城了,哇操!” 仇一龙道:“所以我们去找,姓米的非死不可!” 赵长生道:“我为大叔而战,不过……” 他有些嗫嚅的又道:“哇操!一定要姓米的死?” 仇一龙厉声大吼,道:“长生,你怎么不看看你大叔的模样?大叔苦等十八年为的是什么?大叔偷生苟安又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报得大仇?” 赵长生重重的点着头,道:“哇操!我不叫你老人家失望,长生尽力为大叔报仇……” 他实在不知道是什么大仇,也许比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更令大叔痛苦吧! 仇一龙一把拉住赵长生,他用力的搂着赵长生,十分悲凄而又安慰的道:“唔! 孩子,歹田望后冬,长生,大叔此生最值得安慰的便是有了你,孩子,我知道你不会令大叔失望,你不会的,是吧?” 赵长生努力的点着头,道:“大叔,你放心。哇操操! 不孝媳妇三顿烧,我不会的。“于是,仇一龙哈哈笑了。 于是,赵长生牵着毛驴走了,赵长生要赶办一应吃喝,小船上的仇大叔在养伤,当然要弄些好吃的补身子。 赵长生在离开双凤堡的时候,皮氏命胡总管送了他一百两金子作为程仪,赵长生未在意这些,但如今这些金子正是他与仇一龙二人必须的。 他就带着这一百两金子赶往青山镇了。 赵长生才走了五十里差几里,便是一天的大风雪遮天盖地的压下来,这种鬼也不出坟的鬼天气,谁遇上谁便会大骂老天不是天,是他娘的混蛋! 赵长生不会骂老天,他可也没有停下来,拉着小毛驴一直走。 他的那件旧棉袍,衣领子不够高,但赵长生会凑和,他把脖子缩半尺,远远看去,宛似一根木头上放了个大木碗似的不动头! 一张破旧毡子,原来披在赵长生的身上,天下起大雪来,他便把那件又旧又破的毡子披在小毛驴的身上。 天冷风又大,刮得山里呜呜响,就好像有人在大山里死了爹娘似的发出哭喊声! 赵长生顺着山道绕上斜坡,他真想找个地方躲上一阵子再上路。 他心中还在嘀咕,为什么老天如此捉弄人,前两天不下雪,偏偏今天要赶路,天上就下起大雪来! 赵长生正在心中焦急的时候,风中传来泣泣的怪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就是刮的西北劲凤声! 他不在意的把个笠帽往下拉了一把,那根拴在下巴上的绳子还真有点吃紧,因为风吹得笠帽往下掀,便也割的下巴有些不舒服。 就在一道山沟中间,赵长生忽然发觉不对劲,他忙着把毛驴推到山道边上的荒林里,因为他发觉有人在山沟里动刀子拚老命! 赵长生本来是不管闲事的。 仇大叔就会说,江湖上的人都贪,而且不少人就是死在一个贪字上。 这一阵子江湖上出现几个老魔头,他们都是为那个金丝甲而来。 赵长生以为,前面那些人一定是为了夺宝而来,他们拚命关他何干? 但赵长生却并未走,他慢慢的接近了去看。 好奇心果然令赵长生往山沟下面走去。 山沟边的山道旁,一辆双响大车歪倒在一边。大车两边还真的死了人! 大雪花如棉絮般落下来,赵长生有些看不太清楚,为了不沾惹是非,他躲得远远的看情景。 奔杀追逐的人一共是六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女子。 赵长生发觉那女子只有躲的功力,她的头发披散,身上似乎还在冒血,那件披风早已脱落在大车附近了! 追逐奔杀中!有个粗壮老者一人对付两个,尤自吃吃冷笑不已! 因为他的那把有七个洞眼的利刃上鲜血十分惹眼,两个大汉不敢接近他,只递出一刀就闪开! 也真怪,赵长生似乎还听见婴儿的哭叫声,声音来自已倒在路边的大车中! 他奇怪,这么大的雪,怎么还带着婴儿上路? 他由远而近,轻轻的走近那辆双辔大车边,真凄惨,两匹大马死一匹,另一匹还在地上挣扎着。 赵长生刚要伸手去掀那车帘子,忽然间,他儿乎窒息了! 他也几乎叫出声音来! 他看见车头的车辕上插着一根天蓝色镶金边的镖旗! 赵长生当然认得这镖旗。 他的师父宫和顺曾经对他言过:“这蓝色表示朗朗乾坤黄边就是金字,金刀太岁之名,道上的哥们是会给我老面子的!” 然而——赵长生一把拔起镖旗,他的双目怒睁如豹,因为他看到车附近的血泊中卧着两个血人! 其中一个正是他的师弟白成功! 那另一个是赶大车的老刘,老刘没有动,白成功也没有动,那么…… 赵长生掀起车帘看,一堆棉被中有个婴儿在哇哇大哭,哭的声音比风的声音还尖呢! 赵长生再往远处追杀的人看过去,不由得吃惊了! 他看到那女子——宫小芳! 追杀宫小芳的人敢情竟然是虎头寨的“邪眼”任六! 那任六边追边吃豆腐,道:“小娘子,你火辣辣的,老子拿你暖被窝!” 宫小芳挥动手中刀就是不回答,但她的眼泪鼻涕也便一齐往下流着,那股子伤心与狼狈就甭提了! 对方只有两个人,赵长生认得,另有一人对付两个大镖师的精壮老者,赵长生没见过。 此刻,赵长生管他三七二十一或四七二十八,反手便拔出刀来,便也挡在宫小芳的前面! 他冷沉的道:“王八蛋!大山里造孽来了!哇操操!” 他的半边面被笠帽遮上,对方的“邪眼”任六还真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任六斜着双眼冷冷道:“他娘的老皮!敢管虎头寨的闲事,不想活了!” 赵长生沉声道,“应该说是你茅房点灯——找屎(死)!” 任六不信邪的怒吼一声,大砍刀平斩猝出,那么凶悍的罩上去。 赵长生又是一声冷哼,旋风刀撒出一片光芒。“呛!” 的一声,任六的刀上了天! 任六吃惊的仔细看,立时高声大叫,道:“你奶奶的!你他妈阴魂不散?快来呀!孙爷,正点子就在这儿呀!” 他这一叫真管用,两批追杀的全停下来了。 那个精壮老者还在卖弄着,七个筋斗一路翻,一家伙落在赵长生面前! 就在这时候,追杀史进东的“直狼”屠向前也匆忙的退到这面了。 姓屠的眨着眼睛看半天,这才大声的对那老者道:“孙老,就是这小王八蛋,寨主特别礼聘你老,就是请你老来对付这小子的!” 赵长生怒视着对面三个人,他却沉声对和顺镖局的人道:“把大车扶正,你们在大车上等着我?哇操操!看我收拾这批唐僧的徒弟!”(高牲) 宫小芳喘着大气,道:“英雄,我们不能让你一人为我们拚命!” 赵长生不回头,他心中在泣血! 宫小芳的声音仍然那么熟悉,而他…… 赵长生几乎要落泪了。 他沉声道:“你们退一边,哇操操!不要牛屎龟,撑石板!” 这是关怀的喝叱,也是悲壮的吼声,两个镖师走近赵长生身后,他们仍然看不清赵长生的面孔——雪太大了! 但“黑虎”丁长青却开口道:“朋友,小心对方老者的七眼刀,江湖上的”天泣刀“便是此人,我们身上已淌血,朋友,你能……” 大车上又传来婴儿的哭声! 大车边的宫小芳突然厉声尖号,道:“成功!成功!你不能死……你……啊… …” 这声音可真凄惨,赵长生已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赵长生更惊的是宫小芳称白师弟为成功,那是一起亲情的流露,这一年了,难道师妹与白师弟二人…… 他很想回过头去看看,但他知道对面三个人都不是省油灯! 对于那个精壮老人,赵长生特别注意,因为和顺镖局的两位镖师已伤得很凄惨。 如果老者一定要取他二人性命,两个镖师早就死了! 赵长生冷冷的不回头,他心中虽然知道白师弟完了,他也知道车上的婴儿可能是宫小芳的孩子,但他却咬紧牙关不回头! 赵长生的心中在愤怒,他几乎要炸开了。 对面的老人却吃吃冷笑道:“年纪不大吗!不知死,不知走——愚蠢!” 赵长生不开口,但一边的“邪眼”任六却忙道:“孙老这小子的刀法邪门的紧,你老千万大意不得呀!” 就在这时候,大车呼通一声扶正了,宫小芳却抱着车上的婴儿哭的更厉害了! 赵长生的心中如刀割。 身后面传来“一条龙”林大仁的叫声,道:“朋友,这姓孙人乃是……江湖上最有名的三把刀之一,叫做七眼天泣刀,他的这把刀虽不比另外两把刀霸道,可也饮了道上的人不少鲜血,朋友,你千刀小心呀!” 赵长生不为所动,他也不开口。 姓孙的老者真轻松,他的声音却很沉,对于任六的话,他哼了一声道:“血肉江湖数十年,老夫可并未白活,什么样的角色我一眼就看穿!” 他再努力看看赵长生,又道:“小老弟,我就是为了你才赶来,闻得你把我干儿子杀得体无完肤,牛鼻不牵,要去牵牛耳,你为何出刀之前不问问人家的来历背景,你就胡乱出刀呀?” 赵长生咬牙道:“江湖是非一刀斩,有理三扁担,无理扁担三,牛过溪,厚屎尿,虎头寨拖出你这位后台来,不就是来比谁的胳膊腿粗的?哇操操!” 一连挥着手,姓孙的呵呵笑道:“好呀!小子真是看透了,江湖一担皮武力才是真,何来义理做后盾,弱肉强食,强者生存,哇操!那算他娘的狗屁!” 赵长生只冷哼一声。 姓孙的又道:“老实说,老夫刚闻得你这号人物,丹膏丸散,真伪难辨,刚才见你小子一举手便把任六的刀碰脱手这证明老夫来对了,因为杀牛是不能用鸡刀的,你说是吧?” 赵长生的面皮肌肉在颤抖,那不只是他看到宫小芳怀中抱着婴儿,而且宫小芳还对白成功的死那么悲伤逾怏,这中间…… 赵长生依然不回头去看,他面对着姓孙的不开口。 孙仁却吃吃一声笑,又道:“他们说你是汴粱城和顺镖局宫和顺的徒弟,他娘的,差一点把老夫笑死,而你……” 他看看五七丈外的沟边大车,和顺镖局的人正在为死者伤者忙动着,大雪纷飞中,宫小芳己抱着婴儿哭泣着上了大车。 赵长生并未看,他却冷冷的道:“人老了真罗嗦!哇操操!老太婆撒尿,滴滴答答!” 显然,他等着对方出手了。 对方却又偏不出手! 这也是一门功夫,谁能沉得住气,就表示这人的功夫更到家,急躁就是武者大忌。 孙仁不急躁,但仍然淡淡的道:“小兄弟,你真的是宫和顺的徒弟?” 赵长生叱道:“哇操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问!” 他有些在叫阵的样子,面上一片肃煞! “天泣刀”孙仁的双眉一扬,抖落几粒雪花,但他仍然一笑道:“宫和顺有几把刷子,老夫清楚得很,你绝不是姓宫的徒弟,却也害苦了和顺镖局的人了!” 他这话一出口,赵长生猛吃一惊道:“哇操操!说话不要像驼子放屁,弯弯曲曲!” 孙仁指着大车方向,道:“这一年未,汴梁城的和顺镖局不接大宗财物,只是小鼻子小眼的保些小镖混口饭吃,姓宫的病在床上大半年,出差全由他女儿女婿二人出门。 你小子把自己贬成宫和顺的徒弟,我实在不相信,所以就在这山沟里拦住他们的镖车,嗨!老夫真不屑干出刀,他们上不了台面,老夫只是随便逗一逗他们,就变成那种可怜样子了!“赵长生总算明白个大概。 但他却也更伤心了。 是的,师父已躺在床上大半年了,自已却一直未能侍侯他老人家在床前,而师妹宫小芳却真的嫁人了! 他越想心中越难过,便不由得沉声道:“哇操操!他们没骗你,王二傻玩把戏,有啥拿啥,我叫赵长生。” 姓孙的好像没听清楚,道:“年轻人,有福的人害腿,无福的人害嘴,别自抬身价。” 赵长生道:“动上刀就知道了。哇操操!” 姓孙的摇摇头,道:“不屑于,八成你吓住我们了,这样吧!你且出力对付他们两个,老看看一一旁夫,如真的你行,咱们再较量。” 他还真的闪掠三丈外,双手也抄进袖管里——暖手去了! 此刻——“邪眼”任六又拾回他的大砍刀。 那“白狼”屠向前已抡动着穗子镖开始游动了! 赵长生就发觉姓孙的老奸巨滑,讲了半天废话自已却站到一边,他还说不屑于同无名小辈动手过招。 其实赵长生心中明白,姓孙的是要看清自己的刀法之后再出手,这就叫姜是老的辣,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赵长生面对着任六与屠向前,他的手反在身后头,他的嘴角往下垂,就好像一道弯弯的月儿似的。 任六已经吃过一次亏,他立刻与屠向前分左右。 赵长生已沉声道:“大车边死了两个人,那一定不是孙老下的手!哇操操!” 姓??的冷冷道:“老夫若取人的性命,这几个人早就被大雪埋起来了!” 天正下大雪,如果人倒下去,不屑多久就会被大雪堆堆掉,这几句话说明,大车边死的人乃是任六与屠向前二人下的毒手! 于是,赵长生沉声道:“哇操操!生狂狗,吃没屎,你们会陪他们上路!” 他的左手戟指屠向前! 姓屠的大声吼道:“娘的皮,动上家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双凤堡我们也死了不少人,找谁说理去?” 任六的邪眼一翻,也吼道:“你娘的!这笔帐我们没完没了!” 赵长生道:“我已准备好了,我的儿,在家似龙出门似虫,关上大门凶的杂碎!” 就在他的话声未落,一声厉吼:“杀!” 任六抱刀卷进,十七刀刃锋相接,那么厉烈的罩向卓立在雪地上的赵长生! 同一时问,空中发出“哗啦咻咻!”之声,带着铜练的梭子镖直往赵长生的头脸电射而至! 赵长生出刀有如两极一抹冷电猝然映现,那惨白带紫色的毫光耀入眼睑而眩入眸瞳,连带着,平地的积雪如沙尘般被带起一大片卷向空中。 赵长生的人几乎消失一大半不见了。 “呛!” “飕!” “哎唷……啊……” 声音是连串的,鲜血是标溅的。 当三条人影儿在半空中分开的时候。那凄厉的叫声才被风吹向远方,便也引起山谷中一阵回荡之音! 真惨,任六的一条右臂不见了,刀痕还在他的面颊上上切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连牙齿也不见了! 任六只是在雪地上抽摇着。 而天空中半天才落下一截练子穗,屠向前的肚皮上开了一个半尺长的大血口子! 大雪天流出的肚肠还冒白烟,他努力用双手往肚子里塞,只不过他仍然倒在一团蠕动的肠肚边! 赵长生刚刚收住势子,半空中衣袂飘动! 他还未及抬头看。肩背上忽然一阵刺痛! 赵长生一个大旋身,便见姓孙的已站在他的左前方两丈处,却未看见姓孙的刀在何处? 赵长生伸手摸了一下肩头,他庆幸,因为那一刀只不过伤了一点皮肉,他的厚毡帽子更破了个洞! 他能闪过那切脖子一刀,赵长生大感幸运。 孙仁却嘿嘿笑道:“小友,你的这起刀法,老夫已多年没有见过了!” 赵长生沉声说道:“哇操操!你是个不被人尊重的老狐狸,孙悟空坐金銮殿,望之不似人君!” 孙仁像大表关心的道:“伤着你了?小友,要不要紧,碍不碍事?” 赵长生很镇定的道:“用饭匙抵猫,哇操操!倒是你老,可得小心!” 孙仁吃吃的笑了! 就在这时候,赵长生忽闻得身后边传来一声极为熟悉的声音,那是三师弟史进东的吼声:“嫂子,我去同那老小子拼了!” 史进东竟然没有死,这时候他又站起来了! 他还不知道不远处面对孙仁的就是他们失踪一年的大师兄赵长生! 赵长生的身后传过来“沙沙”声! 那是踏在雪上发出来的声音,显然,刚醒转过来的史进东豁上命了! 赵长生却突然厉声喝叱:“退回去,这儿用不着你们任何人插手!哇操操!” 他还伸出左手往后面挥,吼声更如雷:“救受伤的去,别过来。” 大车附近,“黑虎”丁长青开目叫道:“进东,你别过去,这位英雄叫你回来,你听话!” 史进东停住不冲了他仍然厉声的叫道:“虎头寨!虎头寨!古井掠淮裤,他妈的这笔血债有得干了!” 大车边的几个人都在包扎伤处,急救药他们经常有备,如今死了两个人——白成功与赶大车的人就并躺在山道一边的雪地上! 宫小芳真凄掺,抱着婴儿跪一边,她的泪水收住了但却口中念念有词。 她还直视着远处——那是赵长生与孙仁两个正面对面的对峙着。 “上天啊!你开开眼吧!你一定要保护那位英雄,他是位替你上天行道来的,恶人横道,天理何在……” 宫小芳口中叨念着,长鬓有一半遮在她面孔上,她竟然未去拢一下。 “朋友,小心这老小子的刀!”这声者对赵长生一样也不陌生,这声音是“黑虎”丁长青发出来的。 丁长青在往大车走去的时候就曾经提醒赵长生注意对方的刀,这时候他又高声的叫赵长生注意。 赵长生当然明白,如果他倒下去,和顺镖局的人全得躺下,包括那婴儿! 赵长生也想着他不能躺下去,仇大叔怎么办? 对面,孙仁的双手仍然抄拢在衣袖之中,赵长生仍然未看清他的刀,也未见他脸上有杀气,那付有哈哈的模样,宛似长者对一个后生小辈闲话家常。 但赵长生却愤怒的道:“哇操操!你还想再偷袭,你没有那种机会了!” 孙仁并不恼怒,他呵呵笑道:“我是想你刚才的身法,十几二十年未见到了,而你却凭般熟练的施展出来,小友你的师父真是宫和顺?” 赵长生沉声道:“我十二岁就跟师父学艺了?哇操操! 你是有好不识货!“孙仁大摇其头,道:”不可能,姓宫的那点本事我清楚,他有多轻多重,老夫心中明白得很!“ 赵长生冷冷的道:“你不必盘根究底,你以为双方会就此罢手?” 孙仁面不改色的道:“老弟呀!你别急躁,像我这种多年在江湖上打滚的人,有时候也是个输不起的人,我实在怕输,你知道,人越是老越想活,不像你们年轻人,身子骨头硬呀! 挨上几刀不怎么样,老人便不同了呢!“ 赵长生怒道:“哇操操!王大娘补缸,废话一大堆!” 他的话声落“旋风刀”握了个起手式。 “天泣刀”孙仁双眉一扬,立刻点着头,道:“小友,这是旋风刀起手式,仇一龙是你什么人?” 赵长生心中也愣然,自已真怕对方认出来这是大叔的刀法,仇大叔身子骨不能练功,一切还得依靠人,怎好再替大叔惹麻烦? 然而,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姓孙的老者还是认出来了。 认出来又怎么样? 自己不要承认。 他面色一寒,装糊涂道:“哇操操!你别看错,拿冯京当马凉吧!” 他逼进一步,又道:“在下的刀却是好刀,哇操操!你可得小心了。” 姓孙的双目如鼠般的溜圆,却也不稍转动一下,与他刚才的轻松似是换了一个人! 他全神贯注的道:“刀练一辈子?老夫还分得出来,用得你说?” “说”字尚在空中飘动,一股丝丝如蛇叫的声音便随着一圈灰影猝然弹起,银芒迸射间儿头九十七刀分成九十七个不同角度几乎不分先后的激射过来。 刃锋割裂着空气,发出尖锐的厉啸如泣! 赵长生又是右足先旋向前?只不过他刚旋了一大半,整个身子在他的宽刃利刀的带动下业已发出噗噗噜噜的响声,一层层比地上白雪还耀眼的刀层,那么精确又细密的交相重叠! 地上的积雪也被他的身形带飞着呈旋转状,一百一十七刀便也发出一连串的爆炸声。 就在这些分不出倒底有多少次的叮当声里,赵长生才厉吼如狮般的叫道:“狗不叫!” 半空中一个人影似是被爆开花似的喷着鲜红的星点,当那灰影“噗!”的一声跌爬在一堆积雪上的时候?赵长生的旋动使他往那圈灰影旋杀过去! 只不过那灰影跌了又起,起来便是二十一个连续空心筋斗,直往大山中逃去! 我们可以从地上白雪被染,看出孙仁受伤不轻。 孙仁还能逃?这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孙仁会挨刀! 一个曾玩刀的人也一定曾挨刀。 一个曾挨刀的人是不容易死的。 姓孙的挨了二十刀,但他仍然能逃走,这就证明他是个玩刀的能手。 这种高招的人物如果要逃走,是不容易被追上的。 赵长生准备再给对方一招“鸡不眺”然而当他发觉对方身在空中滚动的时候,他收住势子了!—— 双鱼梦幻曲 ←→ 第二十三章 他也知道追之不及了,便立刻收住“旋风刀”! 于是,赵长生收刀了。 大车边一声高吭的大叫传来:“别让那老小子逃了,朋友,不能……” 另一粗声道:“斩草除根方安枕……” 这声音是丁长青发出来的,声音中带着些兴奋。 缓缓的,赵长生转过身子,他的心是激动的,他的面孔肌肉仍在跳动,那模样就好像他的双足上被钉上链子一般移步沉重! 就在大车右面三丈多地方,赵长生才缓缓的摘下头上戴的那顶破毡帽,他叫了一声:“师妹!哇操操!苦了你了!”这叫声似乎把所有的人震镊住了! “黑虎”丁长青已认出来了!他大声的喊着:“是你? 长生!“正在包扎伤处的”一条龙“林大仁也看出来了! 他的叫声更悲壮:“长生!长生啊!” 史进东却是一声泣号:“大师兄……你……呜……” 他哭着奔向赵长生,那双臂上带着血却紧紧的抱住流泪的赵长生! 宫小芳没有叫。 她甚至也未动。 她抱着婴儿,但看得出她全身在颤抖。那模样宛似一个人陷入冰窖中一样! 赵长生推开紧抱他的史进东,他一直看着大车边的宫小芳! 他发现宫小芳更成熟了,这个原是他的妻子的小女人,本来就是他的女人,而今…… 赵长生走到宫小芳面前,他十分歉然的道:“师妹,真苦了你了……师兄我… …哇操!” 在场的人没有再开口,却都看定了宫小芳。 宫小芳突然面色惨灰的道:“和顺镖局的庙太小了,容不下你这条龙!” 他把头转而看向地上的两具尸体,突然大哭的叫道:“成功!你死了我怎么办呀!” 真凄惨,宫小芳的哭声就好像利锥般刺上赵长生的心,便也今他深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师妹,我……我……我有苦衷!” 史进东见了这光景,便扶着宫小芳劝道:“嫂子,你先上车吧!孩子不能着凉!” “黑虎”丁长青道:“我们把成功与老刘的尸体搬上车我们回汴梁!” 他走近赵长生,叹了一口气,道:“长生,这一年来你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可知道总镖头他……” 赵长生只有叹气,这时候他还能说什么? 他仍然面向宫小芳,露出一份无助的表情。 林大仁走过来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义愤,道:“长生,你是不是得到武功秘笈,一个人不回汴梁城,躲起来苦练功?” 他顿了一下,又道:“刚才你那一手刀法真吓人,传言江湖三把刀,我看你那一手就是其中之一吧?” 赵长生又怎么解释呢? 他忽然回手抓住史进东,道:“畦操操!你说,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史进东摇头一叹,道:“大师兄,这要问你呀!北港妈祖与外乡!” 赵长生道:“我知道对不起师父,但他老人象发生什么事了?” 史进东喘口气,他身上几处被棱子扎的伤倒也不再流血了,便沉痛的道:“大师兄,去年这个时候,和顺镖局多热闹,全局子上上下下都在为你的婚事忙碌着,小师妹等着做新娘,你们的婚事也是师父最开心的,师父他老人家……唔……” 宫小芳突然尖声叱道:“不要说了!叫猪叫狗,不如自己走。” 赵长生双目见泪光——他在抽噎! 皮进东却对宫小芳道:“要说,嫂子,大师兄总得有个解释吧?我们先说!” 他又面对赵长生,接道:“师父在汴梁城也是体面人,金刀太岁之名非是浪得,他老人办喜事,当然请来不少道上朋友,连府衙的张捕头也在坐,年三十那天宾客上百人可就等着你回来,而你……大师兄……” 赵长生在拭泪了。 宫小芳也在拭泪了,那心情真叫人看了心酸。 “师父等到天快黑也不见你回来,一对喜烛换了三次,师父可担心你会出事,喜事又不能中途不办,这个人师父他老人家丢不起,于是便找二师兄替称了……” 史进东也流泪了。 他拭着泪又道:“二师兄当初说什么也不答应,还是师娘劝说,小师妹为了师父颜面才答应的,二师兄与小师妹结过婚,二师兄有一个月不进洞房,他说等你,可是一直不见你回来,大师兄……” 赵长生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他双手捧着面,道:“师父……徒儿不孝……” mpanel(1); 史进东道:“师父瘫了,他老人家已经半年未下床了,可有时候也曾叨念你,师父他老人家不相信你是个无义之人他老人家等你回去呐!大师兄……呜……” 史进东说完,便大声的哭起来了。 丁长青道:“长生,你这一年来到底在千些什么?刚才虎头寨的人说你杀了他们的人,帐也算到你师父的头上来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赵长生突然怒视着远方,他喃喃的道:“虎头寨,哇操操!我饶不了你们!” 他忽然伸手拉住宫小芳左臂,好一副激动的样子!宫小芳很苦,她却未动。 她在这时候能说些什么? 她只有流泪,那泪水也滴在婴儿的小脸上。 赵长生咬着牙,道:“师妹,去土州,买鸭卵,哇操操!我早就该死了!” 宫小芳幽幽而又嗔怒的道:“你只有这一句话?” 赵长生道:“师妹,直到今天我尚未追到老凤祥的那个姓丁的二把式!” 他曾与丁仲仁在“吊人山庄”上交过手,丁仲仁挨刀不算轻,但却逃了! 此刻——大家都在等他说下去。 赵长生用手去拂拭宫小芳头发上的雪花,那么关心的又道:“师父命我去追拿丁仲仁,姓丁的乃‘太行火鹰’丁百仁的兄弟,他潜伏在老凤祥金店七八年之久,为的就是那件武林至宝金丝甲!” 丁长青重重的道:“这个我们也知道,总镖头不就是叫你抓到姓丁的以后尽快回来吗? 你……“ 赵长生道:“我追到黄河岸,可是姓丁的早我一步过了黄河。哇操操!” 丁长青叹着气道:“逃了也就算了,你还要干什么?难道官府不比我们急?” 赵长生道:“张捕头拜托过我,师父的交代要重要,哇操操!我不能有看针鼻,无见大城门,只顾小节,不顾大局。” 林大仁摇头叹息的道,“去年那件事情,你已经立了大功,你师父心中一直对你抱歉什么,唉!你原来那么死心眼,什么事情到你手里,非得办成功不罢手,长生呐!你也太固执了吗!” 赵长生几乎又要落泪! 他眨动着双目生生把眼眶中游动的泪水压回去。 他仍然抓紧宫小芳,道,“我过了黄河,我也发现姓丁的一举杀了几个为他半夜撑船的汉子……” 他咬牙咯咯响的又道:“为了怕我追他,他竞然杀了那些人,我能放过他吗? 哇操操!” 丁长青几个也愤怒的瞪着眼晴! 林大仁骂道:“目眉毛,沙无起,我们看错这混蛋王八!” 赵长生道:“所以我一定要追拿丁仲仁,我找到一条小船才过了河,我追姓丁的追到吊人山庄上……哇操操!差点就在那儿交地租了。” 丁长青看看林大仁,道:“没听说过江湖上有个吊人山庄?” 林大仁也点头道:“一定不是个好地方!” 赵长生道:“那确实不是好地方,那地方养了近万只大小老鼠。” 听的人吃了一惊,却又闻得赵长道:“我找上那山庄的时候,与人交手,却被鼠牙咬了一口,我中了鼠毒!哇操操!” 丁长青道:“鼠咬一口入骨毒三分!” 赵长生道:“吊人山庄主‘西江夜鼠’尹小红,是那女人咬了我一口,差一点我的一条腿废掉!畦操操!” 众人吃一惊,原来赵长生口中的老鼠是个女人! 连宫小芳也抬脸注视着赵长生。 赵长生接道:“我逃出吊人山庄,因为有个老人替我医治鼠毒伤,但他却要我答应他一件事!哇操操!就这样我没回去。” 史进东道:“什么事?” 赵长生道:“学他的刀法,为他去杀一个人!哇操操!” 皮进东道:“大师兄,你答应了?” 赵长生道:“我的腿已变得黑又粗,我……哇操操!我别无选择……” 史进东道:“也得回来结过婚再去办事吧?” 赵长生叹口气,道:“已经晚了,年三十已过,我又受了毒伤,哇操!我想师父会把婚期延后的,再说师妹又小,再等一两年也不迟吧!” 林大仁叹了口气,道:“你师父不能有失面子,唉!这中间怎么会发生这种没有道理的事!” 史进东道:“你已经学会那人刀法,我看到了,实在够狠辣的刀法!” 丁长青道:“你为那老人办完事了?” 摇着头,赵长生很痛苦的道:“就要去为大叔办他的事了,我这是去快办些吃的,回来我们就去找他仇家的,哇操操!不料……” 宫小芳突然泣道:“你知道为别人办事,却忘了我们,也忘了我爹,啊……我……” 赵长生忙低声的道:“师妹,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师父,哇操操! 我……” 林大仁道,“你无奈,这种事谁遇上都会无奈,看来我们都是一样的,唉!这就是江湖!” 宫小芳低下头,她用肘去拭泪。 她的怀中还抱着婴儿——那是她与白成功二人生的。 赵长生看看婴儿,长的还真好看,他叹息的道:“这冷的天为什么把孩子抱出门?” 宫小芳道:“这孩子除了吃我的奶,他什么也不吃,他甚至认味道,找个奶妈他也不吃,我没办法!” 赵长生道:“就别出门呀!哇操操!目瞅挂斗界,看镖就要……” 宫小芳叹口气,道:“爹的棒子交给成功与我二人手上爹要我夫妻二人一齐在外面闯,我们……只能暂时保些小额的镖……” 赵长生:“你们这一趟镖……” 宫小芳擦着泪,道:“老凤祥金店的首饰十大件,其中包括凤冠上的龙凤金身各五两、金链子两条各三两、金镯子一对各五两,镶宝石的戒指共十个,镶金的龙凤玉佩各两块余下的便是金元宝十个共一百两!” 史进东道:“保银一共两百两,东西已经送到货主的手上了,开春人家就要娶新媳妇了!” 赵长生心中一痛,区区两百两银子,和顺镖局全出动了如果师父他老人家健壮如前,派个镖师就行了! 赵长生悲哀的对史进东道:“三师弟,我还是你的大师兄,是不是?哇操操!” 史进东愣了一下,道:“大师兄,这话……” 赵长生拉着宫小芳,他重重的对史进东道:“三师弟,我今暂不能回去,不过,哇操操! 我想也快了。“ 他看看几个人,便又道:“回去先替我在师父床前卯三个响头,告个罪,你就告诉师父他老人家,叫他老人家挺直腰杆好生的活下来,赵长生不是无义人,和顺镖局要比过去还要光大,字号响遍中原,至于小师妹还有……还有……哇操操!” 他流出了热泪,顿了顿又道:“还有二师弟这孩子,以后我会好生对待。我要把这孩子当成我亲生的孩子一样,疼他,哇操操!还有你,小师妹……” 宫小芳哭了! 她本来收住泪了,但当赵长生如此一说,她再也忍不住的又哭了! 赵长生拢着宫小芳的头上乱发,十分诚垦的又道:“哇操操,师父他老人家不就把你许给了我吗?” 宫小芳泪眼模糊的抬起头来。 她的俏唇在翕动不已,那已包含了内心无限的心酸与痛苦! 赵长生字字铿锵的道:“这话我本来不该在这个时侯说出口可是我却一定要说出来,就算师妹和你们不以为然,我还是要说!” 他又面对宫小芳,道:“且等我为大师叔办完了事以后,我马上回去,和顺镖局我主持,小师妹如不嫌弃我赵长生,你我还可再结为夫妻!” 他话一说完,便自怀中摸出两张银票塞在宫小芳手中,其中有双凤堡送他的银子在内。 赵长生松开宫小芳的手,他走到大车后。 他掀起白成功的覆面布单,沉痛的道:“哇操操!你走吧,余下的一切就由大师兄我为你了断,包括你的仇!”他伸手去拭着口角上的溢血;那么的真正痛苦,几乎令所有的人再为之垂泪! 哇操操!赵长生回转身来。 他面对丁长青与林大仁两位和顺镖局的大镖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一抱拳,道:“二位叔叔,长生告罪,望二位叔叔多体谅,和顺镖局仰仗二位大力支撑着,哇操操!目屎准饭吞,我赵长生一定要光大师门!” 林大仁忙伸手托起赵长生,道,“长生,我们都信得过你,你师父至今未曾埋怨过你一句,他以为你出事了,他还内疚着,我们也不埋怨你,你确实遇上怪事了!” 丁长青道:“去吧!愿你早去早回,保重自已!” 赵长生更对史进东道:“回去以后,好生照顾你婶子,咱不能令师???担惊受罪了!” 皮进东道:“大师兄,这还用你交代,就凭你刚才那段话,再看你刚才出刀的本事,我为大师兄你骄傲,你那一手绝活真管用,却也未忘恩于师父。” “我有你这位大师兄,我好高兴,小师妹……不,是嫂子,也一定在汴梁城等你早早回来,咱们重振和顺镖局雄风。” 宫小芳在低头饮泣,却也随之点点头。 只这么一点头,赵长生心中的重担子轻了一大半! 他伸手把宫小芳扶上大车,便立刻转身奔去。 他走得很快,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这真是一场令人大出意外的相逢。 赵长生的心中早已明白,汴梁城中出了这种事,实在令他想不到。 他还以为宫小芳会在汴梁城中等着他回去成亲呢! 他既然明白这一切,便也发觉二师弟死的真冤枉,双凤堡杀了虎头寨的人,这笔帐却又算到和顺镖局身上,自已惹的祸,二师弟却在受累,这太可恨了! 赵长生想到这一层,他不能不对死者抱歉,便也决心担当起应负的责任。 和顺镖局的大车又上路了,虽然有一匹马死掉,但还可以凑和着往回走。 这原是刀囗上舔血的营生,对于生死早就看得淡薄了。 虽然,宫小芳仍然在车上饮泣,但在心情上却又是一番迥然不同的滋味,她在回味着赵长生临去的几句话。 但对镖师而言,他仍在赵长生走后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他应该问清楚赵长生的大叔是何许人物? 赵长生的那路刀法真吓人,人影儿就好像披了一层刃锋一样,江湖上谁有那么厉害的刀法? 丁长青后悔未问出来。 林大仁也顿足的直叫后悔,因为回去以后总得向总镖头交待吧! 赵长生拉着毛驴往山道上走,他再也想不到和顺镖局又会出事。 和顺镖局也想不到这趟不算大的镖会有人暗中设计陷害他们! 人在山中被杀,死的死伤的伤,如果不是遇上赵长生,只怕所有的人都得死— —那婴儿也活不成! 但真正陷害他们的人,连赵长生也想不到。 就在和顺镖局悲悲戚戚的进入汴梁城不久,老凤祥金店的少东段一浩便亲自登门了。 段一浩满面不高兴的坐在和顺镖局的正厅上。 段一浩的手上还提着个二尺见方的锦盒。 和顺镖局死了人,但却不能不接待段一浩。 宫和顺已得知赵长生的梢息,他有悲也有气,但对于自已一年前把女儿改嫁给白成功之事,顿觉太过冲动。 宫和顺得知赵长生不但要回来主持和顺镖局,而且还对小芳母子负责,真令他好感动,也不愧自已从小拉拔大的好徒弟! 此刻,他被人扶持着来到大厅上。 “段少东,你们的东西,我们已按期送到对方,而且也交割清楚,回程我们遇上麻烦而且又死了人,这是我们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少东家如此愤怒的抱着这木盒找上门,难道那批货会有什么问题发生?” 段一浩面无表情的道:“总镖头,情谊归情谊,生意归生意,你们出了事,照情谊我同情,也不该在这时候前来论是非,可是……” 他打开木盒,又道:“总镖头,你看看,你看看这些首饰,人家派专人快马加鞭的又送回来了!” 大厅上没有人开口,宫和顺伸手抓了一把首饰看了又看道:“这些首饰原已封起来打了火印,少东家,有什么不对吗?” 段一浩沉声道:“足赤黄金全变成假的了,总镖头,汴梁城老凤祥金店的招牌驰名中外,这种弄假金混充赤金的行当,老凤祥从不干,我们也不能砸了招牌,总镖头,你们得给我一个交待!” 段一浩的话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宫和顺却指着木盒道:“少东家,我们不会打造首饰吧?而且当面开箱验货交割,手续依行规行事只要同样的东西按期送到,我们的责任就尽到了,至于是真是假,少东家,我们是不过问的。” 段一浩面色一寒,道:“东西出在老凤祥总是不会假的吧?” “总镖头,货的价值不多,但我们的招牌不能砸!”段一浩冷冷的道。 “和顺镖局的招牌一样不容别人砸,少东家,你请吧!” 段一浩愤怒的道:“东西是你们保送,东西变成假,我不找你们找那个?” 宫和顺一样愤怒的道:“我们一切按规矩来,东西是在对方面前交待清楚的,为什么不在当面指出东西是假?却在我们的人回程以后找来,难道不会是对方动了手脚?” 不料段一浩闻言立刻大摇其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对方官宦之家,岂会对这点东西动手脚,何况这些东西都有标记在上面……” 宫和顺怒道:“既有标记,当然出自你们金店,少东家你请吧!” 段一浩双手抱起木盒道:“好,咱们双方说不拢,总镖头,咱们只有衙门评理了!” 他大步往外走,宫利顺几乎气结! 他本来患了中风症,虽然不重,可也嘴巴歪左半边身子不方便,如今气得他直哆嗦,急得俩个徒儿直为他按摩,那史进东还直劝解道:“师父,俗事一件,千万别生气,咱们站在理字上,就算上衙门也不怕!” 汴梁城的和顺镖局真算得流年大不利,不但快过年死了人,而且还被老凤祥的少东家告了一状,这件官司光景还真的有得打的了。 只不过对和顺镖局的人而言,他们已经知道赵长生有了消息,而且赵长生也学了一手绝艺,就等着他回来重振和顺镖局昔日的雄风了。 赵长生真的能回汴粱城吗? 他如今已是心事重重,原本以为替大叔办完了事以后,便可以赴回汴梁城与小师妹结婚的,那里会想得到小师妹已在师父爱面子之下嫁了白成功。 偏偏白成功又死在山道上,留下一个娃儿可真够凄惨的了,这种事对赵长生而言,他是会锥心沥血的! 赵长生本来就是个善尽职守而又本份的人,如今遇到这种事,他便也只有咬紧牙关一肩挑了! 现在,赵长生只想尽快的为大叔办完事就回汴梁城,大家生活在一起,他愿意为两位老人家尽孝心。 赵长生牵着毛驴往前走,天空中的雪好像成堆的往地上落,雪花何止是鹅毛,就好像一座塔棉球遮人眼而难以看清前面的路! 不远处有个斜坡,坡上一片白茫茫,就在一片竹林正中央,那儿有个三合院,三边的房舍虽然不算高大,但却十分精致。 小红瓦,龙头檐,门窗上刻着小花朵,那扇大门更不错,狮头环是铜做的,朱漆刚涂还发着亮光,门下台阶共七层,全是一块块青石板拼成的。 如今台阶上一层厚厚的雪盖着,可也更显得大门下的两盏纱灯好漂亮——白是白红是红,上下相映其趣。 赵长生把驴子拴在门下面,他走去拍大门。 他只伸手刚想拍,忽闻得里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打铁声他心想:这么冷的天里面在干什么? 赵长生不拍门了,他退后几步看四周。 他发觉这儿真是个清静地方,如果不是那些叮当声音,而是住着一家人,还真是令人羡慕。 他也发觉叮当之声来自右面的屋子里,赵长生便也踩着几乎尺深的雪,走向那厢房的后墙外。 有三个大窗子,但赵长生却看不到里面,严冬天冷,窗子不但关得紧而且还在上面加了一层厚厚的窗帘! 但屋子里面的声音却传出来,而且还真清楚。 “酒足饭饱,干起活来还真自在。” “谁说不是,目睹看过七重壁,眼识高?日子与前不同了!” “所以咱们来这儿干准没错!” 两个人的声音不算粗,听起来大约都是中年人。 稍停,便又闻得屋子里传出敲敲打打之声,还真的忙,连开口说话的人也停了。 在他刚转身走了两三步的时候,忽又闻得一人,道:“谢兄,你在老凤祥打造首饰有多少年了?” 另一个人道:“算一算也有个十四五年了吧?” 赵长生愣住了。 他心中在嘀咕,屋子里原来是在打造金银首饰呀!赵长生又不动了! 他倾耳聆听,十分小心的竖直了耳朵。 果然,他吃惊了! 屋子里传来那人的声音:“谢兄,丁爷暗中把你请来,这是咱两人的运气。” “每一件咱们取二成,够多的了!” 就在叮当声中,姓谢的道:“比在老凤祥干,当然多上好几倍,哎!怪我目睹起浊!” 另一人哈哈笑道:“不过这儿的日子太枯燥,是吗?哈哈……丁爷早有安排了!” 姓谢的道:“你想左了,不是日子过的寂寞,而是我在想着老凤祥。” 另一人道:“唉!老凤祥有什么好想的?姓段的世代开金店,闻得他们有个金窖,里面藏金无数,咱们刮这么一点九牛一毛,算不了什么!” 姓谢的道:“段少东不说,老东家却是厚道的,这一阵子我们打造了不下千两首饰,这些看起来是真,实乃一文不值的首饰,只怕……” 另一人吃吃笑道:“谢兄,这你就错了,这年头单凭本事赚银子,吃不饱也饿不死,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别再想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谢兄,你在老凤祥每月多少红利可分?” “我们没红利,两种薪水任取一件,一是论件计酬,另一种是每月薪水……” 姓谢的用力敲了一阵,又道:“我每月的薪水是二十两银子,总是不错的了!” 另一人立刻哈哈笑,说道:“如今每月可拿二十两银子之数,有时候还不止这个数!” 他又一声笑——听起来也是得意的笑声,道:“这就叫做,有钱说话鸣腔腔,无钱说话真不通,老兄,这几年你已存了不少金子吧?” 姓谢的不说,只淡淡的一声哈哈! 赵长生立刻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曾在“吊人山庄”上听到拉,丁仲仁在老凤祥店当二把式,他弄了不少金子,手法简单,以假换真,而老凤祥至今还不知道店中的金子许多是假的。 老凤祥全店是中原最负盛名的金店,那不只是首饰精致漂亮,而且信誊第一,只要手饰上刻有老凤祥三字,那就是保证。 赵长生闻得姓“丁”便知道这儿原来是‘吊人山庄’打造假首饰的地方。 丁仲仁与尹小红有勾结,如今尹小红去了汴梁城,那丁仲仁呢? 赵长生很想知道丁仲仁现在何处,他仍然不放过姓丁的,因为他就是为了抓丁仲仁,方才弄得如今这么凄惨,他真的恨透丁仲仁了! 他心中琢磨不定,因为他如果进去以激烈的手段逼两个金匠,也许会问出什么来,但却又不想打草惊蛇。 因为他既然知道这地方是丁仲仁坑老凤祥金店的伪造首饰处,何不等见到了汴梁府衙的张捕头再细叙? 那时候来个人脏俱获,也省了许多麻烦。 赵长生打定主意正要走,忽又闻得屋中姓谢的道:“老戴,前几天丁爷带伤请来个怪里怪气的老头儿,看样子丁爷对那老头恭敬得就好像自已的亲爷爷,我说老戴呀!那个老头是干啥的?” 原来另一个人姓戴,便闻得他吃吃笑道:“破鞋,甭提了,嘿!提起来我就想笑!” 姓谢的道:“有什么好笑?” 姓戴的道:“那老头真够妙,那睡觉还得先找个姑娘替他暖热被窝他才睡觉,哈!更妙的是这老家伙,半夜三更还得起来喝参汤!” 姓谢的道:“天冷也不怕尿多?” 姓戴的又是一声冷笑道,“这个你就接生婆摸屁股,外行了。” 姓谢的仍然打造着首饰,也笑道,“蛤子,奥写,说来听听看。” 那姓戴的停了一下,低声道:“老谢,这就叫做有银子的人家毛病多,这老头儿半夜一定会起来拉泡尿,他却要喝上一碗人参汤,哈!我有天夜里还发觉,这老家伙叫了个姑娘替他捏脚丫子!真会整人!” 姓谢的道:“小声点,别叫他们听了去!” 顿了一下,姓谢的又道:“我在老凤祥的时候,丁爷只不过是个二把式,他还熬了六七年才当上二把式,如今可真是……” 姓戴的道:“这就叫江湖一点诀,妻女不能说,人传嘛!” 姓谢的道:“当年他见了我直打躬,因为我是师傅,他只不过是二把式,吃起饭来他坐在我下方,哈……如今他是爷,娘的,咱是孙子了!” 姓戴的道:“这你就不懂了,当年人家有目的,卧底汴梁准备整别人,如果处在天山里,他杀起人来不眨眼,别忘了,他哥哥当年是太行山区老大,黑道的力量,比个知府还要大,杀人如杀鸡!” 这二人一拉一唱在屋子里制造假首饰,屋后面,赵长生热血沸腾了! 他这才明白,难怪吊人山庄未发现丁仲仁,还以为姓丁的胆大妄为的也跟着尹小红进了汴梁城,那想到尹小红支派在此地监工打造假首氏! 这可真是意外,意外得连赵长生自己也绝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赵长生悄悄的走到前门,他不怕有人发现他,因为这时候天太冷又下大雪,屋子里面是不会有人外出的。 他轻步移向左边几间厢房后,左面也与右面的房子是一样,后面三个大窗子。 这儿的最外面后边墙还砌了个烟囱,想是灶房了。 另外两个窗内不见光,当然也看不出里面什么样。 他又走近后窗边仔细听。 “姨娘,掀笼吧!他们快起来了!” 这是个姑娘声音,赵长生就以为这姑娘还没有十八岁,因为声音很细,也好听,宛似出谷黄莺叫! 另一个声音更细,道:“再等等,我知道那个老色喜欢吃什么!” “老色?” 赵长生怔住了,他心中想,难道会是“虎头寨”的艾色? 赵长生觉得丁仲仁一定请来个靠山,这个靠山必然大有来头! 但无论如何,赵长生是不会就此离开此城的,他大步走向正门,他发现毛驴低着头不动,身上披的毡上一层雪花还往下落! 他心中有些不是味道不是吗?人累便也累及畜牲,这么冷的大雪天还站在雪地上挨冻! 赵长生正准备去推门,他又忽然缩回手。 他转身便往后正屋处绕过去。 现在,赵长生不但知道丁忡仁在此地,而且丁仲仁还弄来几个红楼妓女住在这里。 这些姑娘不但长得美,而且更会侍候人! 她们不但在床上侍候碍客人呲牙咧嘴喊舒坦,平日里也有一手绝活,总之一句话,她们绝不叫大爷们的钱白花,总得令你满意得叫声“好”! 赵长生就很佩服丁仲仁的这一套,他不但弄来老凤祥金店的师傅,更把第四巷的姑娘也弄来了!老凤祥把角蜂看做笋龟,结果是请来生产鬼抱腰。 赵长生小心的往正屋后面走着。 西北风从半坡压下来,便也令他几乎透不出气! 他终于走近一个大窗后,不料从里面传来阵阵“哗哗啦啦”的水声。 赵长生以为有人在屋子里面洗澡。 这么冷的天是不应该有人脱光衣服洗澡的。 然而屋子里不但有洗澡声音,而且还传出吃吃笑! 不但有姑娘的笑,也有个苍老的声音在嘻笑! 赵长生愣然不解,这是什么情景? 如此大雪纷飞天,难道那老人还要在屋子里洗个什么样逗人的鸳鸯澡? 赵长生把耳朵贴上去,他很想往里面看什么,但窗内有窗帘,他只能用耳听。 那老人已笑道:“小丫头,把你屁股翘上水面……唔! 对了,像个溜圆的月亮……“那姑娘的声音也笑道:”老爷子,你看我这个姿势怎么样?“ 苍老的声音哈哈笑道:“我叫你这个姿势‘一枝独秀’好听吧?” 姑娘拍打着水声传来,道:“老爷子,什么叫‘一枝独秀’呀?” 老人笑道:“盆子里竖起一条粉腿来,岂非‘一枝独秀’是什么?” 姑娘吃吃笑道:“不对,不对,应该叫‘一柱擎天’!” 老者咯咯大笑,道:“你这丫头真有名堂,叫出老夫的刀法来了,哈哈……” 赵长生吃了一惊,这老者会是谁? 他用力看向屋子里,隐隐约约那薄窗帘中好像看到了个影像! 那是一个大铜床,铜床上躺着人,床前有个大火盆,火盆一边是个大澡盆—— 好像澡盆中只有一个人! 赵长生当从火光的反映中看到澡盆中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一定就是那姑娘。 铜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是那老者,赵长生就以为这老者喜欢看女人洗澡,他老人家叫个姑娘在他的床前洗着澡,然后摆出各种诱人的姿态逗人! 江湖上的人物可真齐全,什么样的人物都有。 像这老者的怪癖,也算他娘的少见了! 赵长生正在仔细看,他可不是喜欢看,他是要看屋子面还有什么人? 赵长生不会那么色,在大冷天站在窗外偷看女人洗澡,他不会去犯这种贱。 他看了一阵,觉得屋内躺着的那位,并不是只顾得眼睛吃冰棋淋!而是叫女子翘起屁股让他摸。 “春寒赐洛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那只是一个人,如今是“有男相陪”。 老者躺在床上,他用一根长长的藤条,绑着一片鸡毛,就用这片鸡毛在那浑圆的肥臀上来回走动,有时候还把鸡毛伸入那“三角洲-摩擦。 女的因为酥痒难禁,不时扭动娇躯,掀起乳波臀浪,逗得老者哈哈大笑不止。 唔!那是一张很秀丽的面庞,虽然她现在秀发披散,但仍然掩不住她美艳的风姿,弯曲的眉,有如两勾新月,似白玉雕錾成的小巧而又挺直的鼻子,柔软而殷红的嘴唇,尤其是那一双眼,美极了! 彷佛莹莹的秋波,水盈盈的,亮清清的,只要一瞄,或是一瞥,几能摄去人们的魂儿,好一个美人的坯子! 这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美丽少女,此时正被一个恶煞用松钉撩弄着下体私处,她想夹紧双腿,由于搔痒难禁,不得不转动肥臀,移动玉腿! 于是,那“宝蛤”微现,一张一合,似是婴儿在饥饿时的小嘴,半张着寻求需要的食物般。 看到这里,赵长生觉得不应该把耐间浪费在这里,先找找别的地方,也许丁仲仁他…… 赵长生才想到这儿,忽然屋子里变了样。 他从来想不到屋子里的老家伙,还会这一套! 赵长生的眼睛也睁大了,为什么呢?—— 双鱼梦幻曲 ←→ 第二十四章 屋子里的怪异,像磁石一样把他吸住! 他发现那老者“唿!”的拉开棉被,全身赤裸,通身溜红,人虽有些干瘦,胸口上却生了一撮发白的长毛,便是小肚以下的那堆乱草,也变得“白毛苍苍”了。 不!完全错了,若一树梨花压海棠来形容,真还切合实际。 别以为他老了,那胯下的“零件”可挺得很硬,头大身细活像衙门口喊冤枉的“击鼓槌”! 老者放下鸡毛棒,只抬了抬手,洗澡的女子吃吃一笑便站起未了。 嘿!身手还真矫健! 她一边拿着毛巾,三两下就净了身,只一掠,便骑在老者的身上了。 老者眯着一双眼,哈哈的笑,那女子可就不老实了。 她低头在老头身上咬,——当然,这可不能把他咬破皮,要恰到好处,不痛不痒! 女子从老者的脖子下面开始咬,顺着咬到胸口,还口咬长毛挣了几下,挣得老者一直呼痛! 于是,那女子又在老者的下面咬,咬过肚皮,又咬过肚脐,直到那件硬棒棒的东西根,他这才一手握在手掌上,先是摇了几下子,然后……上去了。 刹时,檀口大燥满! 这时候老者的全身更见红,好像涂了一层赤色一般,另人看了啧啧称奇! 赵长生在窗外冷得发抖,闻听之下儿乎笑出声! 他在想,这老者一定是个老怪物。 他觉得此屋没有什么可看的,换个地方也许能发觉到丁仲仁那小子! 不料他正要转身离开,屋子里突然又起变化了! 只见老者吃吃笑道:“喂!骚浪货,你这里面还令抽动呀!” 窗外,赵长生直摇头,老者原来这么不中用,女的便紧了紧“发条”他便恭下马来了! 他觉得乏味,设什么好看的。 赵长生以为,如果那老者是丁仲仁,此时就是出手抓人的好时机! 可惜屋中是个老头儿。 这老头大概六十出头了吧? 一个六十出头的人,当然不是狼虎之年的女子的对手,丢盔弃甲乃意料中的事。 赵长生欲再查看另一间屋时不料——就在这附候,附近传来一声叫:“马老爷子起来了吗?该吃饭了!” 这声音立刻令赵长生热血沸腾! “这家伙终于露面了!”赵长生心中在怒吼着。 屋子里,老者高声道:“丁老二,叫他们上来吧!我就出来了。” 外面,果然是丁仲仁! 丁仲仁高声又道:“马老,你今天想喝什么样的酒?” 屋子里面,姓马的老者粗声道:“你这里一共有七样名酒,老夫还是喜欢喝那二锅头!” 外面,丁仲仁道:“天冷烈酒怯寒,丁某陪老爷子喝过瘾……” 他紧接着又高声对外吩咐:“热上三斤二锅头,先上两样小菜!” 屋子里又有了水声,赵长生似乎看见一团光溜溜的影子在里面动。 “穿好衣衫回去吧!喝酒就用不到你侍侯了!” 老者的影子也在动,他往屋外面走着。 那姑娘笑嘻嘻的道:“你老人家只要高兴,我们也就高兴了,侍侯你老人家,我们都好高兴呀!” 老者忽然走向白影子,伸手捏了一把姑娘的脸,哈哈大笑道:“小嘴真甜,就不知丁老二是从那里弄来你们几个骚狐狸啦!真逗人,哈哈……” 那姑娘立刻撒娇,道:“哟!又骚狐狸啦!多听难嘛,我们只不过尽力叫你老人家实至如初,永远住在这里,看你老人家把我们说成什么样的人了!” 老者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了! 赵长生就以为这姑娘真的卯足了劲在侍侯这个老家伙,女人到了这种地步,不就是那么一回俗不可耐的事吗?谁怕谁! 赵长生猜的不错,因为当老者走出门以后,屋子里的姑娘在穿衣衫。 她淡淡低声自言自语的道:“老家伙,就算你内功厉害本姑娘两腿猛一抖,你还不照样流了出来,哼!这个老不死的老家伙!” 赵长生闻言几乎想笑,第四巷来的姑娘真不含糊,说出话来也老油条! 赵长生顺着这间后屋往中间走。 却不料中间屋子里养了一条小花狗。 mpanel(1); 赵长生刚刚走到中间的后窗外,屋子里的狗巳经跳起来,那小花狗不但叫,而且还往窗上扑! 赵长生闻得狗叫就知道要被人发现! 果然“蹬!”的一声响,一件东西飞出窗外,便也把窗上的玻璃打皱了一块! 有一只酒杯直往赵长生飞来! 真妙,杯中的酒还在! 赵长生更妙,他伸手抄住酒杯,竟然杯中的酒没有洒出来! 反正已经被发觉了。 赵长生仰面喝干杯中的二锅头,还真辣喉,他伸伸舌头道:“好酒!哇操操!” 便在这声“好酒”中,他不等屋内的人出来,便几个起落到了大门前。 真叫巧,那只小花狗向他扑咬过来! 赵长生看的清认的准,一脚踢过去,正好踢得小花狗飞出三丈外,“噗!”的一声从雪地上跳起来,又一阵叫的奔进大门里去了。 就在这时候,丁仲仁与一个红面老者出现了! 赵长生冷冷的道:“哇操操,江湖路越来越短了,这正是山不转路转呐!” 丁仲仁却开怀一声哈哈笑道:“好小子,你的鼻子比尹小红养的老鼠还尖,娘的老皮,丁二爷正发愁去什么地方找你,你他娘的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的话声里充满了愉快,宛似他渴望着找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突然之间相逢于无意之间似的。 那红面的老者,唔好一双老鼠眼在滴溜转,那个鼻子小又圆,就好像谁在一个布娃娃的脸上镶的一颗大扁豆似的,象徵性有那么一个鼻子! 只有一张四方大嘴巴,看起来像个啃吃四方的猎大嘴,又方又厚的口角还带着口水! 老者不开口,只是看着大雪中的赵长生在发笑,那模样宛似他在门房下面欣赏一座雪人似的。 赵长生不动,看上去就好像个雪人。 但他一开目,便表示那不是雪人。 他的声音也很平常,叫人听起来就好像是来问路的人一样:“哇操操!我的鼻子尖,你的命就快完蛋了!” 丁仲仁吃吃笑起来! 他不但笑,而且还耸肩,他好像听了一个令他不得不发笑的笑话一样! 赵长生道:“哇操操,一兼两顾,摸腹仔兼洗裤,这回赵某有得赚了!” 丁仲仁未曾刹住笑声,但却指着赵长生笑对那红面小鼻子小眼的老者道:“听听,马老……哈……你听听……这个无知小子……哈哈……有多狂!” 红面老者未曾笑,他在耸动着小鼻尖,一抽一抽的就好像他在闻什么东西一样。 半晌——他才露出个半笑不笑的表情,道,“小友,你的大名是……” “赵长生!照常生存的照常生?” 这明敞着在捉弄人,世上就有这种装湖涂捉弄人的人! 百家姓上有姓“照”的吗? 但赵长生却淡淡的道:“老头子打哈欠,一望无涯(牙)。”接着又道:“没关系,我们并不是来交朋友的!” 老者吃吃的道:“小友,老夫的意思你弄清了,哈!” 赵长生努力不发火,仍淡然的道:“哇操操!怎么说?” 老者收住笑,道:“老夫的意思是你本来可以照常活下去的,但你不该这么大的大雪天跑来此地,嗯!这也许是天意,天叫你死,你是活不久的!” 丁仲仁笑了,他仍然耸肩而笑。 赵长生也笑,他只是苦笑的道:“你老这话,在下十分同意,在下也觉得自己该死。而且很早就该死了,只不过哇操操,阎老五不传票,所以我活的挺自在…… 我想……” 他不苦笑了,他收住笑,又道:“我想这与我的名字很有关系,赵长生照常生,在下以为怕是我还会一如平常的活下去!” 老者忽然咧大开嘴巴笑了,那笑声还真的可怕,就好像山前的乌鸦在乱叫! 丁仲仁却冷笑的站指赵长生,道:“一个无知小子你以为你在对谁说话?” 红面老者立刻把头一扬,露出一付滑稽样,那张大嘴巴闭得成了一条缝。 赵长生立刻冲着老者一抱拳,道:“倒是在下失礼了,哇操操!请教你老是… …” 老者仍不开口,就好像他不屑于同赵长生这个后辈小子说话一样! 丁仲仁成了老者的代言之人! 他整一整喉咙!指着身边的红面老人,道:“小子,你仔细的听清楚,千万别叫你的耳朵里面长驴毛,这位老人家高姓马长江马老爷子就是此老,小子,你该知道了吧?” 赵长生却一笑,古井不波的道:“过去不知道,经你这么仔细的一介绍,在下就算知道这位老人家名叫马长江,唔!一定是牛马的马了!哇操操!” 最后的一句当然是多余的,但有时候多余的话也会引来一次意外的收获——赵长生也算损了姓马的一句,报刚才被捉弄之恨了! 丁仲仁突然厉声叱道:“小子呀,你真大胆,你闻得马老的大名还如此表现,实在大不敬,你该死!” 红面老者面皮一紫,道:“后辈小子,你又怎知老夫的威名?” 赵长生道:“哇操操!唐三藏的徒儿,尽是高(僧)!” 丁仲仁立刻又叱道:“娘的老皮,你竟敢指着阎王骂判官,找死!” 他往红面老者一抱拳,又道:“马老,这小子真是个无名小子,太无礼了?” 随之他又对赵长生叱道:“丁二爷我这里再告诉你小子,马老有个外号,江湖人称‘阎王刀’江湖数十年以来所盛传的‘江湖三把刀’其中之一便是马老,小子,丁二爷这么一说,你应该明白你自巳有多蠢了吧!” 赵长生心中猛一怔,真要命,江湖三把刀,这才几天,自己遇上两把了! 想到“天泣刀”孙仁,赵长生心中还真噗通噗通连三声的跳,姓孙的不就是被虎头寨请去的吗? 上一回姓孙的把和顺镖车弄翻在大山道上,自己还算碰的巧,无意间救了小师妹儿个,不错,姓孙的出刀够狠毒,但比起大叔这套刀法,还是差那么一节! 他想着,更看看对面的红面老者马长江,大叔的刀法如此了得,又算是江湖上的第几把刀? 谁道江湖三把刀之中就有大叔一席之地? 赵长生心中想着,便淡淡道:“哇操操!阎王爷手上的刀,那一定是出刀就要命了?不过,以我看,一身死了,只剩一张嘴的糟老头!” 马长江吃吃冷笑,道:“小友,你这才说到正题上来了不错!老夫只一出刀,就绝不会取他的左边脖子,如果我要在他的身上刺穿十个洞眼,便也绝不会多一个或少一个,老夫如此说,你应该可以明白了吧!” 赵长生立刻点头,而且还是重重的点头,宛似他受益非浅必恭必敬的聆听长辈之话一样。 “是,尊命!” 他的表情果然令马长江满意的点点头。 丁仲仁却拎笑道:“小子,你现在后悔了吧?” 赵长生道:“我后悔什么?哇操操!乌龟下叹口,你算什么东西。” 丁仲仁道:“当然后悔不该冒冒失失的撞到这里来呀!” 赵长生摇摇头,道:“哇操操!只要找到你,在下从不觉得会后悔,反之,在下还正庆幸呢!” 丁仲仁大怒,叱道:“死到临头你还想抓我老子呀!这个不知死活的傻蛋,宫和顺怎么会调教出你这个固执得可惜,顽固得一塌湖涂的傻东西!” 赵长生并不生气,他冷冷的笑了。 马长江突然双目一亮,沉声问丁仲仁道:“丁老二,你说什么?” 他又指着赵长生,道:“你说他师父是那个?” 丁仲仁道:“汴梁城东大街开了一家和顺镖局的宫和顺就是他的师父!” “阎王刀”马长江“呸!”的一声唾沫吐在雪地上,他指着赵长生直叱丁钟仁,道:“丁老二,你怎么活回头了,你们丁老大可不是像你一样的没出息,你怎么不为老夫想一想呀?嗯!” 丁仲仁想开目,但马长江又叱道:“宫和顺算那门子人物,别说是宫和顺的徒弟,连宫和顺见了老夫也得矮半截,想不到你请我对付的人物会是个八脚猫的四流人物,太不够意思了!” 赵长生心中可乐了,他却直傻笑! 丁仲仁却急忙解释,道:“马老你千万别以为这小子的师父是宫和顺你就不以为然了,如果只是宫和顺将把唬唬人的鱼鳞紫金刀,我丁老二自信也还能对付得了。 可是,这小子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偷学了儿招怪把式,出的刀好像驾驶着二个风火轮似的可狠呐!“马长江冷冷的说道:”就是驾着真的风火轮怎么样?唬住你了? 没出息!丁老大死的太早了!“ 他提起丁百仁的面上又一紧,丁百仁死在黑龙谷,那一回江湖的黑道还真死了不少人。 马长江却又沉声道:“刀法之最,在于浸淫的久长,能在出刀之时刀心合一,方可随心所欲,要达到这个境界,少说也得舞刀三十春,这小子就算在娘胎就练刀,他又能练出个什么名堂来???” 丁仲仁苦兮兮的点头,道:“是,是,马老的话自是经验之谈……不过……” 马长江道:“不过什么?” 丁仲仁道:“马老,是这样的,我曾两次与这小子交手,我发觉他的刀法真邪门,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快,若不然,丁老二又怎敢移动你老大驾把你老打从老远的请到这儿来!” 马长江再一次的看看赵长生,他眨动一双老鼠眼,道,“这位小友,我怎么看你,你不像个大福大贵的人,你的长相实在不怎么样!” 赵长生以为自己的命苦,如果自己是个富贵命,师门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固执而弄得这般光景。 小师妹明敞着要嫁给自己的,偏就是自己的固执而成了小寡妇,就等着自己回去向师父请罪了! 这时候他才觉得太固执有时候并非是件聪明的事情。 然而,他却又非固执下去不可,尤其对于抓住丁仲仁他是固执定了! 就算是要命他也认了! 他挺起胸来沉声道:“哇操!你算说对了,在下实在命苦,你看看这么大冷的天气,四野哪会有人,都他娘的钻在屋子里烤火取暖去了!” 他又干干的咳了一声,接道:“哇操!有那些福气大命也长的人物更会享受,弄几个姑娘换着玩,一边烤火一边看女人在水盆里表演,完了还弄上儿样好吃的菜喝上几壶二锅头呀,这么冷的天对这些人而言,越冷他娘的越舒坦,因为天偏只冻那些命苦的人。 唉!马老呀!你说奇怪不奇怪,他娘的老皮,这号人物偏命长,也不赚活的辛苦,哇操操!我这是不是命太苦了呀?“ 马长江先是面皮一绷要发火了,但立刻又换成笑面一副,他又吃吃笑! 丁仲仁却愤怒的叱道:“好小子,你她妈的真混蛋,跳在窗外偷偷看那西洋景,今天你算死定了!” 马长江吃吃笑道:“小友,你免费看了一场贵妃洗浴圆尽,也算不虚此生了,就算花钱,也值回票价!” 赵长生一笑,忽然转面面对丁仲仁叱道:“姓丁的,你与吊人山庄勾结,可也把汴梁城老凤祥金店整惨了,你找人打造假首饰,却暗中换真首饰,你们大概弄了不少黑心的金子了吧?哇操操!你这个孽可也做得太大!” 丁仲仁先是吃一惊,但立刻又是一阵大笑,道:“好小子,你还真的知道不少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他已是肯定赵长生今天死定了。 只见丁仲仁忽然肩头一攒,又道:“坑吃段家金子那己经有几年了!” 赵长生道:“可是你巳经不敢再上门了,哇操操!也只能做做缩头乌龟。” 丁仲仁得意的一声哈哈大笑道:“我是不去汴梁城,但有人去,而且也正在钻窟窿,小子,你知道的太多只有坏处没好处,你今天还想生离此地?” 赵长生忽然想起“吊人山庄”! 尹小红去找“南山蛇王”米田冲未遇,他便倾巢去了汴梁城,他们都是鼠窝之辈,老凤祥怕是惨了! 便在这时候,丁仲仁已开始往青石台阶走下来了! 姓丁的尖刀已握在手中,他也站定在赵长生的左面,沉声道:“小子,你今天是插翅难飞!” 赵长生道:“我不会飞,哇操操!怕是今天要有人表演空中飞人!” 丁仲仁立刻对马长江说道:“马老,你听听这小子有多狂妄,连马老也不放在心上!” 他这是在点火了,赵长生当然知道。 马长江便在此刻出手了,也不知用的什么方法,当他跃起的时候,掌中已多了一把只有尺长却宽逾半尺的乌亮短刀。 那把刀却有三个刀尖,就像个“山”字型而自刀把处分岔开来,两边的短三寸,中间的一尺长。 那亮得惑人心志的光芒,未闻劲啸却又快速得不可思议的戳向赵长生的胸膛,真快! 赵长生不及腾闪,虽然他早已在双方对上面的时候就已戒备,但还是无法闪躲,本能的往右斜掠,随之一招“帝尧让贤”抵挡破胸一击! “曾!” 赵长生的左边胸上连到臂,衣破血冒,打着半旋几乎跌在雪地上。 他使的那一招正是宫和顺平日教他防身用的,千不该他用在这时候! 可也真妙,马长江的人已落回到大门下,好像他怕大雪往他的身上落一祥。 他还发出冷冷的笑。 赵长生没有哼一声,他只是伸手在左边上身抹一把,鲜血并不多,他伸出舌头把手上的血舔去,反手在右后边的刀把上。 马长江开口了! 他仍然一副傲气的样子,道:“你这一招‘帝尧让贤’还算老道,你大概已经练了很久吧?” 赵长生淡淡的道:“哇操操!偶而练几下子。自然难逃法眼。” 马长江道:“宫和顺也就有这么几下子,但在老夫面前还不够瞧!” 丁仲仁忙道:“马老,天寒地冻下着大雪,屋内的菜怕要凉了,快收拾了这小子,姑娘们等着侍侯你老人家好生喝一顿呐!” 马长江却淡淡的道,“我是什么身份,阎王刀岂是他这种无名小子够资格挨的?” “马老的意思……” “你出力,我站着一旁看,丁老二,放心出刀吧,我不是来白吃喝你的!” 丁仲仁心中猛一沉,他心中实在不是味,这他娘的算那门子邪事?请你来是专门对付赵长生的,如今姓赵的小子就站在面前,这个小子自命清高起来了! 丁仲仁心中不是味:可也想不出什么好说的。 他就在这时候出手了! 光焰疾闪,他才发出一声厉吼:“我说儿,你死吧!” 那慑人的寒芒几乎已罩上赵长生的头,却闻得赵长生一声大吼:“狗不叫!” 他的身子立刻劲旋起来,那泛起的冷焰激流便也带起一大片地上积雪随着他的身子而旋动着。 “叮……当当……” “啊?” “杀!” 然后又是一片烈帛也似的脆晌,空中便见鲜血飞洒,嘀嘀落落进雪里面,地面上就好像麻面人一般! “呼通”之声跟着响起。 赵长生已闪掠在五丈外,他正大喘气,大腿上便也隐隐的流出鲜血来! 那边,马长江一屁股顶撞在青石台阶下,他的那把怪刀仍然握在他的手上,但他握刀的手连上手臂,至少有七道血口子。 他那红冬冬的面皮上一刀连上头顶,鲜血也在往下巴上流,唔!那一身绿色缎袍,已经破烂得不成形了,只不过一时间还弄不清他还有什么地方在流血。 丁仲仁头插进了地里,等他拨出头来的时侯,只见他的上衣已开,满头是血光景可真够凄惨! 丁仲仁只一看到赵长生,便厉声咒骂,道:“他奶奶娘的,算你小子狠,不过你等着,丁二爷进去取兵器,娘的老皮,今天咱们豁上了,非拚个你死我活不可!” 他又对吸大气的马长江道:“马老,你顶着,咱们今天决不放过这小子!” 只这句话,丁仲仁己冲进院门,他去取兵器了! 赵长生还真以为丁仲仁去取兵器再来拚,他没出手去拦丁仲仁,他目视着对面刚刚站起来的马长江。 马长江老面僵硬,对于流下来的血,他只伸舌头舔了一下,便冷冷的道:“小友,原来你深藏不露呀!” 赵长生道:“马老,你包涵!哇操操!丁仲仁是牵着不走,骑着走的畜牲!” “啧啧!” 马长江耸动着小鼻子,道:“你可以告诉老夫吗?你是在什么地方学得这一手旋凤刀法的?” 赵长生还真打心眼里佩服马长江,只一招人家便识出来了。 当然,这就是老江湖老经验,马长江玩刀四十年,谁家的刀法他心中清楚得很。 干干的一笑,赵长生道:“马老真好眼力,这确实是旋风刀法,可也不是偷学来的。” 马长江眨动鼠目,道:“这套刀法我知道,当年仇一龙就是以这套刀法吃定黑白两道,仇一龙死了快二十年了吧? 而你,小友,你今年有多大?“ 赵长生道:“我不认识仇一龙,但我也不是偷学的,马老,我以为这时候不适宜你追我的根究我的底!” 他不能说出大叔还在,而且还在等着他。 赵长生已明白,大叔一定有不少仇家,如果大叔身子骨健壮,他就不会担心这些,然而大叔中人暗算,他只一运功便全身血脉倒流,痛苦不堪。 马长江冷冷的道:“我可以告诉你,小友,江湖盛传的三把刀,其中就有你手中握的旋风刀,只可惜当年我们三人各据一方未曾在武技上比个高下,想不到今天会在这儿交上手,而且你只不过二十几岁吧!” “我今年二十岁了。” “老夫输得不值!” “你还有再战之力,马老,哇操操!到印度贩骆驼,是赵某不计相,我候教!” 马长江吃吃笑谊:“你以为吃定老夫了?” 赵长生道:“不敢,马老你包涵。” 马长江慢慢的晃动一下肩头,他突然指向远处,道,“小友,丁仲仁使诈,丁老二他跑了!” 赵长生立刻回头看! 马长江再次出手了,便在赵长生转头之间的一刹那! 阎王刀带着气旋,五十一刀分成五十一个不同角度罩上去了! “鸡不跳!” 赵长生不回身,他的动作表明他的身后有眼睛似的,只见漫天刀层交叠成一片光带,旋风似的旋动着,便也旋出一片金铁交鸣声! “啊!” 好一股鲜血溅出来,两团滚动的人影便在这一声凄叫中分开来! 哇操!只见马长江左手托着快要掉落的右臂,转身便往山坡下飞奔而去,去势之疾,连赵长生也佩服! 赵长生更佩服马长江的一股子狠劲,明明快要断掉的右臂,却依然紧紧的握住他的阎王刀。 这也叫赵长生想起仇大叔所说的那句话,玩刀的人刀就是第二生命,刀在人在,刀失人亡! 马长江没有死,他只不过断了右臂,所以他的阎王刀就不能失。 赵长生的身后那会有什么眼睛,他是福至心灵,在马长江骗他回头看的时候,他装迷糊的就回头看,其实他在动的刹那间便开始使出“鸡不跳”了! 马长江还以为赵长生上了他的当,想不到看上去木讷的小子,也会来一个将计就计。 有时候木讷的人还真能把人骗得死脱,江湖上的金光当不就是这种手段骗死不少自以为聪明的人!赵长生见逃了马长江,那人对他不重要,他要拿的人是丁仲仁! 他咬牙大步走进门,三合院内不见人。 不是没有人,而是七个男女都躲在一个灶房里——外面魂刀杀人了,他们当然怕的躲起来了。 赵长生不往灶房冲,他飞一般的走入正面三间红瓦屋里面,真温暖,屋子里的气温就好像阳春三月天! 迎着正门放了个大火盆,两把锡壶放在火上面,从锡壶里冒出的热气还带着酒香,可不正是二锅头的味道! 火盆靠里面是一张八仙桌子,好家伙,上面摆着正冒热气的大菜六大件,两只杯筷对面放,一把酒壶是玉石做的还发着光! 赵长生没胃口,他握刀一脚踢开左面那间房子。 屋子里设备真排场,大铜床红鼠帐,三色棉被共五床,那个枕头就有四尺长,小圆桌放着四色点心还未吃完,有个灯是琉璃灯,灯上的罩可真亮,圆鼓橙子有三张,床边也升了一盆火,可就是不见丁仲仁! 赵长生握刀又奔进右面那间房子里,里面中间放了个大澡盆还未搬开,床上的棉被堆一边,火盆里还正放了个大架子,想是用来烤什么用的。 赵长生拉开床单往床下找,他什么也没找到,倒是有一个像西瓜似的白瓷夜壶放在床下面。 夜壶就是尿壶,可是上面却又绘了彩色罗汉像,便也成了四不像了! 赵长生火大了,他吼叫着一路杀进灶房里,可也把几个男女吓得忙跪了一地! 还是男的胆子大,那是姓谢的。 姓谢的冲着赵长生一抱拳,当面唱个诺,道:“好汉爷你听我说,我们都是受雇来此地,我们与那姓丁的没关系,他叫我们做啥我们就做啥!” 赵长生沉声道:“谁是好汉爷,统统快起来!哇操操! 狼父猪母嵬子,又恶又蠢!“这儿一共是五个女的三个男的,其中两个男的是金匠,另一男的当管家,专管买办一切杂务事。 另外五个女的,其中四个是姑娘,另一个年已三十多,大概专门在灶房中干厨娘! 赵长生沉声喝问:“说!姓丁的去了那里?哇操操!” 又是姓谢的回话,道:“公子爷,你找丁二把式呀!他匆忙的走回正屋,提了一包金子就往山后顶逃走了!” 赵长生真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拦住丁仲仁,没想到又被他逃走了! 他用力的跺着脚,沉声道:“我问你们,可知道他会逃到什么地方?哇操操!” 八个人一齐在摇头,当然没有一个人会知道。 赵长生看看没办法,便问道:“姓丁的逃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哇操操!” 姓谢的也点头,道:“已经做了几年了。” 赵长生道:“姓丁的在老凤祥当二把式的时候,你便替他暗中做假首饰了?” 姓谢的又点头;道:“公子爷,我知道自已不对,可是那段氏父子苛薄,替他们千活撑不饱也饿不死,想发财呀! 门都没有。“赵长生道:”所以你与姓丁的联手抗人家!哇操操!乡下人不识疆尸,活死人!“ 姓谢的叹气,道:“当初也不想干,只不过丁爷……丁二把式的刀子我怕呀!” 赵长生道:“你们的事我也不想管,我只找姓丁的本人你们……” 他指着几个姑娘,道:“你们大概也不是什么好出身,汴梁城第四巷来的,是吗?” 四个姑娘立刻笑起来! 那个年长的笑道:“公子爷,原来你也知道汴梁城有个第四巷,你一定也去过吧!这么说起来,大家都是朋友了,一家人吗!你……快把杀人刀收起来!” 赵长生真想给那女人一巴掌,谁是你们朋友,谁又是你们一家人?简直岂有此理,拉关系也不是这么拉法! 他是想出手揍人,只不过他实在不想打女人。 他声苦笑道:“找点刀伤药,我还得换上几件衣服穿,至于你们想怎么样,我走了以后你们要造反我也不会管了! 哇操操!“他这话一出口,八个男女全笑了。 那年长的女人立刻对管家中的男子,道:“听见没有,人家这是刀下留情,也算是一家人了,你快去替这位大少爷张罗呀!” 四个姑娘也胆大了,一齐上前拉人了! 四人的动作真熟练,就好像她们在第四巷接客人一样,真把赵长生当成客人拉了。 赵长生挥挥手,他对四个姑娘说道:“你们四位,千万别这样,万一惹火了我,哇操操! 猴嵬子刻核桃,满砸!“ 有个姑娘真大方,她好像就是刚才那个洗澡的姑娘。 她拉着赵长生叱叱笑道:“你们男人呀!我可最清楚,什么火呀!不就是那些无名火,见了我们女人呀!??么火也烧不出来了!” 赵长生很清楚这种女人的品性。 这些风尘中打滚的女人,全都火烧猪头,面熟,三回四回床上头! 这时候赵长生那有心情听这些,他一个旋身就往正屋那面走。 他只走了一步又回头,道:“我看你们还是快点走,我准备放火烧屋子了!” 他这几句话,可把几个人吓一跳了! 八个人又跪下了。 “大少爷,你千万别烧屋子,你看看外面正下大雪,这时候你叫我们住那儿?” 赵长生说道:“你们安份一点别走动,我吃饱了有带些应用之物就走人,也许我不会烧房子。” 他说完回身就走。 七个人可忙碌了,连两个金匠也一齐忙。 姐谢的为了讨好赵长生,还拿了个金镯子送到赵长生的手上,道,“公子爷,这只镯子是真金的,送你啦!” 赵长生想起丁仲仁坑老凤祥的事?原来是这两人的杰作便笑笑的问道:“这是真金的? 哇操操!搂着尼姑看三团,说人话不干人事!“姓谢的忙点头,道:“绝不敢欺骗你少爷!” 赵长生道:“那你就拿一个同样的假金做的,我想瞧瞧是怎么打造的,哇操操!” 姓谢的立刻笑道:“公子爷,怎敢拿假的诓你?” 赵长生一笑道:“我要比比看,哇操操!别人的钱,开匆痛是不?” 姓谢的忙对那姓戴的道:“老戴,快去取来,公子爷要比比看!” 姓戴的回身便走,不旋踵间,便见他用绒布包着一个金镯子走来。 赵长生拿在手上看了一下,不由称奇,道:“维妙维肖一般模样!哇操操!” 姓谢的笑道:“外表一样没什么,一样的重量才是最要紧,公子爷,你掂掂看,都是二两重!” 赵长生道:“哇操操!老狗爬墙,硬撑!你是怎么打造的?” 姬谢的忽然低声道:“公子爷,我告诉你,水银灌铅外层可是真金包!” 赵长生大为称奇,道:“可真有你的,也好,这两个一真一假我就照单收下了。” 他把一对镯子拿在手上,便见那中年管事的取来几件锦袍放在一边,道:“公子爷,这几件全是丁爷新做的,他的身材小,你的身材高,不知道你合不合身,不过我自己穿的有两件,你穿穿看。” 就在这时候,有个姑娘端了一盆热水走进来,笑嘻嘻的把热水盆放在一边,道:“公子爷,我先替你把伤口洗净了再敷药包起来,今天你就在这儿住下来,我姐妹一定使你就像在自家里一样舒服!” 赵长生一笑,道:“我是个苦命的人,无福消受美人恩,倒是先为我洗伤处要紧!” 那姑娘还真灵光,一只小手滑又光,替赵长生敷药也在行。 就好像她学过为人治伤一般十分的老练! 赵长生又换了一身黑缎袍,外面再罩上一件狐皮袄,连裤子也换了一件里面带毛的,那双厚靴也不错,穿起来真暖和! 赵长生也不忘为大叔弄几件像样的衣袍皮件,他亲自挑选了五件包起来。 那一桌酒菜他一个人吃,可真吃得津津有味! 二锅头也喝了大半斤,又命人装了一袋吃的喝的,约莫着足够爷儿俩用上个半个月的了! 赵长生本想在那热床上睡一觉,想一想他还真的不敢大胆的睡,万一睡着了姓丁的又回来怎么办? 也许自己睡着了,这些人中间走进一个人,一刀砍在自己的脖子上,岂非死的冤? 于是…… 赵长生走了。 他也不用再去买办什么东西了,因为他在这座三合院里,丁仲仁住的地方弄走了不少的东西。 丁仲仁走的匆忙。 逃命的事当然匆忙。 姓丁的只带走一包金饰,床头上枕头下压的银票一千多两也入了赵长生的口袋里了。 三个姑娘帮着赵长生提东西往驴背上拴,四个姑娘也看着赵长生下了山坡走入大雪纷飞的山道上。 有个姑娘……唔!敢情正是那个表演美人出浴图给马长江看的姑娘,她皱起柳眉还有些不相信的道:“他这个人不是英雄,只不过是个鲁男子!” 另一个姑娘道:“怎么不是英雄?他要不是英雄,我们会活命?” 那姑娘冷冰冰的道:“我的意思不是这啦!” 门房下面有个姑娘道:“我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人若是英雄,又怎么会对咱们四人不起劲?所以他呀!他不是英雄!” 四个姑娘一齐笑,突然闻得那姓谢的金匠冷淡的道:“人家当然是英雄,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你们四个俏丫头哈!他是怕得爱死病!” “去你娘的那条腿!” “王八操的!没有一句人话。” 姓谢的挨了姑娘的骂,他不开口。 他回头就走,因为他明白,第四巷的始娘都厉害,要是惹火了她们,在大街上也敢脱光衣裳! 四个姑娘是长的美,否则丁仲仁也不会雇她们在此地侍侯人了。 只不过美的姑娘不文静,她们开口就骂人,粗俗得真叫人倒胃口! 姓谢的回到住处,“砰!”的一声关上门,立刻便是三口唾沫吐出口,口中念念有词的道:“门神爷替我挡霉气,窑姐骂人会倒大霉的!”—— 双鱼梦幻曲 ←→ 第二十五章 赵长生虽然也受了伤,他还是以为自己不算倒霉,虽然仍然被姓丁的逃掉,但他却也把两个想要他命的人杀得血糊淋漓! 那个叫什么“阎王刀”的马长江,至少得养个一年半载的不敢再出来。 他拉着毛驴顶着大雪往前走,心中不停的叫着:“大叔你等着我,长生这一回弄来许多吃的穿的,长生要你开始过好日子了……大叔……” 但还反手摸摸腰上插的那把“旋风刀”,那份满足感就甭提了。 大叔说的对,学了他的刀法,这往后的日子里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哈哈……江湖上谁敢斜眼瞧? 赵长生想到几次搏杀,立刻满面傲笑,那真是刀不迷人人自迷,想不到只一出刀就见红,不杀人也难以控制的样子。 比起师父宫和顺的刀法,那种墨守成规的架式,旋风刀法泼辣的太多了。 赵长生想到当初自己提起师父之名,大叔那种表情完全是不屑于的样子,如今看来,师父的刀法是差远了! 赵长生走了三十多里路。 忽然迎面奔来五个人,还真令赵长生一喜! 能在这样的天气里在这荒山野外碰上人,便不亲也觉得好像一家人。 他拉着毛驴缓缓行,伸手遮住往面上落的大雪花,他有些怔住了,因为前面奔来的人是公差! 衙门的人怎么会往这来? 就在他吃惊的时候,迎面的五个人巳经奔到身边了。 “是……张捕头?”赵长生吃惊的说。 “你……你是……”张捕头瞪大了眼。 张捕头身后的四个公差,五个人都带着腰刀,五个人的双手都缩进袖管里,从五个人口中吐出来的热气,连风也刮不散! 赵长生道:“张大人,你忘了,我是赵长生,东大街和顺镖局的大徒弟。” “哎呀!,是你呀!你不是失踪了吗?” 张捕头看看小毛驴,再看看赵长生身上的穿戴,又道:“原来你发财了呀!你这是……” 赵长生心中苦笑,他的面上无奈,如今他穿的新棉袍,若是前几天,张捕头就似为赵长生是个穷光蛋,因为他穿了浑身被衣衫! 赵长生见张捕头五个人冻得惨兮兮,他笑笑道:“张捕头,我赵长生这一年为了抓那姓丁的,连师门的事情也不管了,和顺镖局我已一年未回去了!哇操操!” 张捕头双眉陡扬道:“你原来去抓姓丁的那个二把式。” 赵长生真有气,他重重的道:“张大人难道忘了,当初张大人也曾对在下提过,要在下帮你抓姓丁的吗?哇操操! 真是贵人多忘事!“张捕头想了一下,笑笑道:”不错,是说过请你帮着抓姓丁的,可是抓不到也就算了,你老弟也犯不着一定要弄得一年不回汴梁城!“赵长生心中更气,但想起公门中办事就是这么一回事,便淡淡的道:“总有一天我会抓到姓丁的!哇操操!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做到。” 张捕头见赵长生要走,立刻又是一笑,道:“老弟台,别抓姓丁的了,你们镖局出事了。” 赵长生闻言吃一惊,立刻站住不走了。 张捕头却又笑笑道:“老弟呀!这么个大雪天,真够冷的!” 他还摸摸挂在驴背上的酒袋。 酒袋中装满了二锅头,那是赵长生为了孝敬大叔才装了几斤。 赵长生并不笨,想要知道和顺镖局出了什么事,免不了要请他们五位喝几口二锅头! 他也真大方,酒袋口的塞子拔掉,赵长生对张捕头道:“五位,我这儿带了些二锅头,各位每人喝几口除除寒意,有什么话,各位喝完了酒再细说。” 张捕头第一个不客气的道:“老弟呀!你可真大方,没话可说,我们扰你几口酒喝了。” 赵长生道:“我荣幸,你们请!哇操操!镖局出了什么事?” 他心中可不高兴,若非提起和顺镖局有麻烦,他早就走了。 张捕头接过酒袋一口气就是七八口,赵长生真心疼,约莫着姓张的就喝了半斤多! 另外四人当然也笑开了怀,每人喝了几大口,抹抹嘴巴直哈哈! 干公事的人会的就是占点小便宜,赵长生见多了。 他把酒袋口又塞紧,这才低声问道:“张大人,和顺镖局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捕头拉紧风帽,道:“前些时和顺镖局保了一趟镖,想不到他们回程遇上恶人,镖局死了两个人!” 赵长生当然知道这回事,如果只是这件事,赵长生就觉得那几斤二锅头实在冤! 他还是点点头,道:“赶大车的,同我二师弟白成功二人死了!哇操操「张捕头一瞪眼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赵长生又点点头。 张捕头道:“这么说,你老弟大概也知道那批首饰出了问题了。” mpanel(1); 赵长生吃一惊,道“哇操!什么首饰?” 张捕头冷笑一声道:“说到正题你装糊涂,是吗?” 赵长生心中不悦,道:“哇操操!张大人,我看你是肚脐眼放一屁,怪气!” 他顿了一下,又道:“张大人,有话说清楚!” 张捕头道:“龙家庄订制了一批首饰,乃是十全大件的金饰,由你们镖局送往龙家庄,不料却被龙家庄的发觉那批首饰全是假金打造,东西立刻退回老凤祥金店。 老弟呀!老凤祥金店是金字招牌,在中原那个不知道? 镖是你们保的,所以段少东找上镖局理论。 你师父却以保镖规矩挡他的驾,所似段少东把你师父告到府衙,大人只好把你师父关到大牢,我这是去龙家庄找证据与证人的。 老弟,你可得快回去处理,吃官司不是好玩的,你那师父还得了个半身不随症,走路还得人家扶持,你……“赵长生在咬牙! 他在听到假首饰就咬牙切齿了! 张捕头也发觉赵长生目中有泪水,他又道:“你是宫和顺的大徒弟,怎么不争气,去年你师父要把他的女儿嫁给你,你去那儿了?我看你师父的病百分之百是被你这不成材的大徒弟气出来的!” 赵长生的泪水流出来了! 泪水流到他的胡碴子上就结成了冰! 张捕头冷冷的道:“掉泪了是不?快回去吧!” 赵长生猛的吸了一口气,道:“张大人,龙家庄你们就不用再去了!” 张浦头道:“这是公事,怎好不去?” 赵长生道:“我巳经把这件案子找到了人证物证,你们何必大雪天再去龙家庄?” 张捕头惊讶的道:“真的?” 赵长生道:“我从不打诳,哇操操!你看看这一对镯子!” 他自怀中取出姓谢的送他的那一对交在惊讶的张捕头手中。 张捕头子在手中看了又看,道:“老凤祥金店的首饰果然不错!” 赵长生道:“共中一只是假的。哇操操!老虎带念珠——伪善!”张捕头实在难分辨,道:“哪一只是假的?” 赵长生道:“那得行家才分辨得出来!哇操操!” 张捕头与四个捕快围上来看,竟然无人看得出那一只是真假的金镯子! 如果那么容易分辨出来,丁仲仁动的手脚便早就被人发现了。 张捕头道:“赵家兄弟,你得把话说清楚了!” 赵长生出语惊人的道:“老凤祥有许多假首饰!哇操操!我们是接生婆摸屁股,外行!” 张捕头直摇头,道,“老凤祥的字号三百年,中原金店第一家,他们会卖假金饰?” 赵长生道:“老凤祥的金饰早几年就被人动了手脚,只不过他们没发觉罢了!” 张捕头惊异的沉声道:“这是谁说的?” 赵长生道:“姓丁的当上二把式,姓丁的暗中动手脚,哇操操!姓丁的大哥乃是杀害八王爷小女儿的丁百仁,这件事你总还知道吧?” 张捕头吃惊的道:“娘的,原来姓丁的暗中在弄鬼,非抓他不可!” 赵长生道:“姓丁的请了个打造金饰的师傅,这人姓谢曾在老凤祥干了十多年,那些假金饰就是由姓谢的两个人打造!哇操操!可惜是门次里耍弯刀,见不得人!” 张捕头闻听立刻问:“赵兄弟,如今姓谢的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赵长生点点头道:“我实在想不到这件事会牵连到我们镖局,也连累了我的恩师,哇操操!走,我带你们去抓人!” 张捕头可乐了,这件事他一定会记上一大功! 有功就有赏,他的精神可大了! 另外四个捕快也乐了,一行又跟着赵长生回到那个三合院的门前。 天早就黑了。 夭黑也正好办事,因为三合院的七个男女都在,外面下大雪,他们是不会走出门的。 赵长生伸手去拍门,他高声喊着:“开门,开门,我又回来了!” 院子里,有个姑娘开了睡房的门,她高声问。“外面是谁呀?” 赵长生道:“是我,哇操操!我又回来了!” 于是,里面立刻传来一嘻笑声! 有个姑娘还真高兴的叫道:“好的!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的英雄回来了!” 另一个也吃吃笑,道:“搂着姑娘睡热炕,总比冒着风雪舒服多!” 那个姑娘边走边又道:“他总算看开了,嘻嘻!” “呀……的一声门开了,果然是两个披着大衣的姑娘。 只不过两个姑娘刚站定,张捕头五个人已往院子里面冲。 抓人他们最内行,没多久把两个金匠从热炕上提出来,两个金匠上了锁,张捕头几人笑哈哈。 因为这儿还有俏姑娘,也有酒和肉,外面天早就黑了,在这儿大吃一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五个人围一桌,就是不见赵长生进来。 张捕头派个捕快去门口看,他要请赵长生一齐进来享受一顿酒菜。 那捕快奔到大门外,赵长生已对那捕快道:“烦你向张大人说一声,我还有急事要办,该怎么办,请张大人多多关照,回去尽快放我师父回家!” 那捕快怔了一下,道:“那是当然的事,赵兄弟,你还是进来住一夜,明日一早大家一齐走。” 赵长生摇头道:“不,我的事情尽快办,办完了我还急于回汴梁。哇操操!” 他拉着驴子回头就走,那捕快叹口气。道:“这人真固执,唉!长的一副苦命相,天生要吃苦!” 捕快回身关上门,他往正面奔去,他发现三个姑娘在斟酒,还有一个好像还认识! 他才刚坐下,那姑娘已笑拍他的肩,道:“大老爷们来办案,可认得我吧?你不是去过我那儿玩过?” 捕快想了一下,道:“你是……好像见过面来!” “我是第四巷的姑娘呀!” 那捕快吃吃笑起来! 当他发觉张大人面上灰苍苍,他不笑了。 张捕头沉声道:“真不像话,平日里我是怎么告诫你们的,花街柳巷不许去,可是你们……” 有个姑娘把酒斟满,一下子送到张大人的嘴巴上,那姑娘爷声爷气的道:“好大人,我一个人的大人,你消消火喝了这杯硒吧!” 张大人还真张口,一杯酒已经进喉! 于是,大伙全笑了! 这儿不是汴梁城,吃吃花酒有何妨,玩吧!伙计们! 张捕头率四名公差这是往龙家庄办案子的,却无意间遇上赵长生,跟着也算破了大案子,这么一高兴,回去免不了花大赏,他就乐哈透了。 两个金匠已拴起来了,这儿的姑娘连同那个不算太大的橱娘,正巧是五个女人! 张捕头心中早打定主意了。 这些女人都不是良家妇女。汴梁城第四巷的姑娘,不玩白不玩! 他当然不会下达命令一人一个姑娘。 张捕头只张口喝了姑娘送到嘴边的那杯酒,这就等于他同意大伙来一个“提前庆功”了! 厨下有的是酒菜,来的捕快中就有个比张捕头还大几岁的捕快,于是,厨娘也坐在桌边侍侯了! 真妙,一个一个乐开怀,碰杯喝酒乐得他娘的自己干什么也忘了! 外面似乎雪大了,可是屋子里却暖洋洋的真自在。 那张捕头几人直吃喝到快三更了,还是一个年轻捕快对张捕头身边侍候的姑娘使眼色,那姑娘才拖着张捕头,笑道,“大人呀!你也累了,让我侍侯您去睡吧!” 张捕头还做作的道:“不像话,当着我的部下,怎好同你去睡觉?” 他此言一出,众人齐声道:“走了!这一路够冷的,有姑娘热被窝才舒服吗?” 张捕头叱着:“胡说!平日我是怎么对你们说道,花街柳巷要少去,你们……” 有个捕快笑道:“大人,这儿不是第四卷,这儿离城两百里地怕什么?” 张捕头一瞪眼,道:“平日太放纵你们了,真的是大胆妄为了!” 一边的姑娘“哟!”,了一声道:“大人,那么,官不扰民是好官,你如今不是喝了我们的酒吗?别再板起面孔假正经了,来吗!” 她起身就拉张捕头。 “去吗!去吗!” 张捕头还故意的问:“夜渡资多少钱?” 四个姑娘加上厨娘一齐道:??不要钱!” 张捕头道:“那多不好意思呀!这……这……” 姑娘拖着张捕头就进入房间了。 也真妙,那房间还是马长江住的那一间,里面可真的暖和。 张捕头进入房间回过头,他对四个捕快吩咐:“你们对人家姑娘们可要温柔,别吓着人家了。” “是,大人!” 房门“冬”的一声掩上了,里面传来嘻嘻哈哈,笑谑声! 当然,外面的四个公差也动上手了。 那个年长的捕快果然先找上那厨娘,有个年轻捕快对那年长捕快道:“石老三,你这虎年大汉遇上狼年大娘,你可得小心了,哈哈……” 年长的石老三却愉快的笑道:“你懂个屁,成熟的女人最懂得体贴了!” 真的是皆大欢喜,各有目标,每人一个,摸摸抱抱的便进了房间了。 张捕头发觉房间里还有个大澡盆,他便吃吃的笑了。 那姑娘,敢情正是刚才侍候过马长江的女子,她见张捕头发笑,便问道:“大人,有什么喜事?说出来也让我乐和乐和!” 张捕头头指指大澡盆,道:“我已三月未洗过了,见了这澡盆,也想洗起来了!” 姑娘“哟!”了一声,道:“多脏呀!大人忙得连洗澡的时间都没有!” 说着,她立刻又道:“别忙,我去弄些热水来,侍候大人你先洗个痛快!” 那年头,在那种地方,别说是三个月不洗澡,半年洗一次就算不错了,也有人说,山里面的人,一辈子只洗三次,那三次? 生下来洗一次,免不了的,结婚洗个澡,怕把新娘臭跑掉,再就是死了洗个马虎澡,不上肥皂! 张捕头只不过三个月未洗澡,那算是挺讲卫生的人了,所以他说的很坦白。 很快的,姑娘把热水提未了,两桶水加上原先的温水,张捕头可乐透了! 只见他解下了腰刀,放下了小被套脱掉了官服再脱里面的,只不过他刚把裤子脱掉,那姑娘一声尖叫:“天呀! 你……“张捕头可不管姑娘叫,他举步往水中跳,呲牙咧嘴的坐在澡盆里了。 “你……的……真大呀……” 张捕头吃吃的一笑,道:“干你们这一行的还怕大呀? 开饭馆的还怕大肚汉呀!越大才越过瘾,是不?““大人,原来你也不老实一呀!” “老实的人全世界只有两个,一个早就死了,另外一个还没出世!” “嘻……只不知管不管用?要是银干蜡头枪,还真让人泻气。” “你马上就知道了!”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姑娘这一次不洗澡,轮她坐在旁边瞧。 张捕头可不是土包子,他边洗澡边逗笑,这才叫关上房门就献宝,去他的官场那一套! 什么假正经,假道学,这时候全都抛在九霄云外了! 再看看澡盆中的水,张捕头身上至少轻了半斤重! 姑娘看着脏水当然不去帮着大人搓背了,她怕那些漂的脏垢沾上身! 她虽然不帮忙大人洗,可也扯过锦被伸出粉头在外,一双妙目直瞧着。 他当然是很注意大人的那件“宝”! 大人的“宝贝”不但大而且粗,第四巷她待了六七年,头一回见到如此庞大的巨无霸! 姑娘正在担心事,怕难以应付,而大人巳经站起身了! 姑娘一瞧,这才立刻又下床,替大人把一身的水渍擦干。张捕头早就“火大了” 姑娘一身露裸的时侯,她就按撩不住的勃起了! 张捕头似乎也老于此道,他不急,横着身子躺下来,火盆的火也真旺,床边上暖洋洋。 姑娘的手艺全用上了,十指尖尖的为张捕头按摩着,侍候的可真周到,尤其是姑娘握住叫“大人”的时候,不免还喷喷称奇。 张捕头手掀被子盖两人,一张被子下面姑娘开始吃吃的笑,只不过姑娘双腿顶起被子不久,立刻“哎哟!”一声尖叫,道:“大人,轻点吗!啊……饶命呀!” 好像捕头大人在打她板子要杀她的头! 于是,大床上面开始跳动了。 初时姑娘叫几声,不多久就不叫了,只听得姑娘口中发出唔……啊声,想是可以应付大人的那根超过一尺长的大榔头了! 张大人没声音,如果仔细看,他动的还真斯文,捅的慢拔的更慢,想是他怕出人命的关系。 他是办案来的,万一那东西把人家姑娘顶死在床上,他可就罪加一等了。 其实并非那样子,四十多岁的人了,办那种事早有了经验,可不像毛头小伙子,一上床就掏家伙,一动上家伙就没命的戳,恨不得把女的戳死,一个劲的猛顶猛撞,却不知两三下就投降了! 张捕头不一样,他这叫细水长流,不急不躁,不卑不亢不想要人的命,可也把时间拖的长了。 时间一长,女的就高兴了。 张捕头身下面的姑娘就高兴。 开始的时候是有些吃不消,滋润以后便松散了,她如今双手抱着张大人的腰,瞧,她的大屁股还抽起来了! 这二人这么一折腾,好像是没完没了的不知何时辰! 却闻得附近房中有人声“小吕呀,他娘的,我已唱‘二进宫’了!” “谁不是二进宫你骂他……”叫小吕的回应着。 这说明,别人已经第二次上马了,张捕头这面还在“慢郎中”呐! 便在这时侯。另一房中传来那厨娘的声音,道:“你……你真行,你……有老婆没有呀?” “官衙二十年,我是个单身汉……唔别咬呀……” “那好,我跟定你了……怎么样……用劲呀………” 这是什么话?听的人真好笑! 其实那厨娘遇上对手了,甜头吃足便什么也不计较,一心要跟那捕快了。 这院子里的房间中,春光不泻光,床上见真章,张捕头过足了瘾,跟他出差的四个捕快几乎想不干了。 每人一个姑娘搂着,谁还想干那鸟捕快! 不错?张捕头本就想通了,将在外“官事”有所不受,大冷的天在这儿温存一夜又何妨? 顶多这几个女人他放水,官面前不提这码子事,更何况…… 张捕头的心中在想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谁见了也会玩一番! 可是他再也不知道,就他这么一舒般,一痛快,可也把…… 张捕头如果公事公办,或者抓了嫌犯就走人,他们五人一定活的很痛快。 张捕头同姑娘好像是没完没了一样。 附近屋中人声,道:“三进三出了呀!哈哈……” 有个捉狭的应道:“看我七擒孟获吧!嘿……” “嘻……”传来几个姑娘笑声浪语! 张捕头心中想着……。 “喝吧!” 赵长生把一碗酒送到仇一龙手中。 仇一龙可乐透了,他换穿了新衣袍,外罩狐皮袄,裤子还是毛料的,那双靴子里面毛茸茸,脚只一伸进去就,好像在女人的奶子上一样软绵绵的舒服! 他接过赵长生递来的酒,咕嘟一声喝下肚,他已经眼泪丝丝的道:“好孩子,我这是前世没有坑过人,今世遇到长生你,比个亲生儿子还孝顺,真是老天开眼了!” 赵长生道:“大叔,我侍候您也是应该的,怕是侍侯不周令大叔失望!” 仇一龙道,“足够了,长生呐!江湖上有多少抛弃亲爹不要娘的人,我老人家见多了,那些没良心的畜牲,比起长生你,真是天上地下呀!” 赵长生想起宫和顺,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大叔,我实在没有你所说的那样好,哇操操!” 仇一龙放下酒碗吃着肉,背后顶着右舱门,道:“长生,你是大叔的传人,但我心里也明白,你的心中一直想着汴粱城,对不对?” 赵长生道:“长生不能欺瞒大叔,哇操操!师门恩深似海,我不敢忘!” 仇一龙道:“长生,大叔不是自私的人,你放心,当初我传你刀法,照江沏规矩,我就是你师父,你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想学我的刀法?可是我就看中你一个,我甚至不求你当我徒儿,因为我知道你是个有良心的人!” 赵长生道:“大叔,我更惭愧——哇操操!但是,我不能忘本!” 仇一龙道:“长生呐,你若是不想汴粱城,甚至忘了你师父宫和顺,那才是令大叔大失所望,因为你是个没有良心的人,太叔便也伤心了!” 赵长生开始难过得拭泪! 过去,他是不会在大叔面前这样的,因为他怕大叔不高兴。 哇操!他感动了,因为大叔不自私。 仇一龙拍拍赵长生,道:“歇一天,等你歇够了我爷儿俩就往大山里走!” 他又喝了一目酒,道:“只等找到米田冲那家伙,看着他死在老夫面前,长生,你就回转汴梁城!” 赵长生道:“我也要带着大叔一起走,长生决定奉养大叔一辈子,哇操操!” 仇一龙大为感动的点点头道:“我就说嘛!我没有看错人,唔!今天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赵长生立刻为仇一龙又斟上酒,笑笑,道:“大叔,难得看大叔那么高兴,您老今天尽兴吧!味操操!我真高兴看红看脸生气的大叔,没有私心。” 仇一龙捋着白胡子直哈哈,他一掌拍在赵长生酌肩头上大笑。 赵长生发,出“哎呀!”一声叫,倒叫仇一龙吓一跳! 他愣然的同道:“拍痛你了?” 赵长生道:“我这儿受了点伤……” 仇一龙重重的放下木碗,沉声道:“长生,你被别人杀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赵长生道:“一点小伤何必叫大叔担心。哇操操!” 仇一龙冷冷笑道:“旋风刀出,敌人丧胆,大叔不信江湖上还有谁能伤得了你,你说,这人是谁?” 赵长生道:“大叔,您可记得当年江湖上盛传的‘江湖三把刀’之事?哇操操!” 仇一龙不屑于的道:“什么江湖三把刀,那是他们往自己脸贴金,若比刀法,他们那一个堪击?” 这话倒是不错赵长生开始用宫和顺的刀法,那才真的不堪一击,只要他使出旋风刀法,敌人立刻见血! 仇一龙道:“你遇上的是那一刀?” 赵长生道:“两把刀我都遇过了。哇操操!” 仇一龙道:“那‘天泣刀’孙仁与‘阎王刀’马长江这两个老东西也真会保护他们自己,竟然还活着!” 赵长生道:“这俩人不会怎么好受,一年半载有他们的罪受了!哇操操!” 仇一龙道:“旋风刀出?神鬼皆哭,他们竞还有命在,长生呐!你还得苦练一口怨气才能行呀!” 赵长生道:“什么叫怨气?哇操操!我怎么没听说过?” 仇一龙叹口气道:“长生呐!这怨气乃练武之人最难练的一种气功!” 他好像很认真的的又道:“什么叫怨气,怨乃发火,火在心头生恨,如此动起刀来才能刀心相配合,下起手来就不会心软留情了!” 他拍拍一边放的“旋风刀”,深深的一瞥,又道:“想当年大叔在这把刀上只练出一点怨气,便练了整整三年,可是……” 赵长生道:“有这种气功?哇,操操!我是洋人看平剧,莫名其妙!” 仇一龙道:“不但有而且也凌驾其他气功之上,唉!老实说,大叔三年也未达一定境界,到头来还是吃了大亏,而且只一次大亏便终生倒楣。”“吃了米田冲的大亏?哇操操!一定是大叔心慈召致的?” 仇一龙道,“不错,玩刀者不能一次失手,因为你出刀便只有一次机会,这种机会是平均的,对方也有杀你的机会,那便要看谁的怨气够杀数了!” 赵长生真是头一回听说,他又不得不相信,因为这话出自大叔之口。 大叔是名刀家,大叔的请当然也是经验之淡。 仇一龙拍一拍刀,又说道:“如果你出刀带着一股怨气,你的对手就没有机会伤得了你!” 他又关心的抚摸看赵长生的两处伤,说道:“这些伤都是不应该受的,你欠了一股怨气。” 赵长生心中明白,自己是经验丰富,出刀便是大叔绝杀,他当然不会受伤,当然,再加上大叔说的怨气,他相信在第一回合与丁仲仁交手的时候,丁仲仁就死在他刀下了。 爷儿俩关起小舱门吃喝过,谈又躺在小舱中谈了一个多时辰,方才沉睡在一起。 这一睡就是第二天的正午。 赵长生起来弄吃喝,老天便也不再落雪了。 仇一龙伸头看看小舱外,他心情十分愉快的对赵长生道:“去,弄些草料喂毛驴,老天终于要放晴了,也是咱们爷俩去找姓米的时候了!” 赵长生道:“山中积雪一定深,山谷中也容易雪崩,今天我们不能进山!” 仇一龙点着头道:“明天吧!明天一早我们走。” 赵长生跃下小船去喂小毛驴,他的心情真沉重,他想着汴梁城里和顺镖局的事情,希望张捕头快回去,先把师父放出来! 宫和顺在汴梁城中也算是名人,“金刀太岁”之名不是浪得的,如今患了病,又被关进大牢,师父是爱面子的人他能不生气?“赵长生就以为这一切都源自于自己的未曾回去,当初如果虚应一番,自己早就与宫小芳结婚生子了。 当然,师父老人家也不会得病。 赵长生自责着,却也是无法度呀!他以为这就是时也运也,造化弄人! 又一天过去了。 大清早小毛驴在河岸的枯树林中喝叱喝叱的仰起脖子直叫喊,小船上便也把仇一龙叫醒过来了! 仇一龙拉开破舱门往外看,不由感慨的道:“冬阳露出来了,驴子也欢叫了!” 他推推赵长生,道:“长生,快起来,今天有太阳,是个出门的好日!” 赵长生揉揉眼睛伸头看,果然阳光好温晴。 他匆忙的爬出舱外面,认真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跃上岸。 他先去拉过小毛驴拴在小船边的石头上,把一应吃的弄在仇一龙面前。 爷俩忙了一阵子,便在赵长生的挽扶下一同上了岸,仇一龙爬上驴背回头看,他叹目气道:“唔!青盲不惊蛇,出头的日子不远了!” 赵长坐把袋子拴在驴背上,笑道:“大叔,你坐稳了,咱们往大山里去找姓米的了。哇操操!彼虢花,结彼髓仔,彼虢菜,出彼糖米。” 仇一龙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小船后,道:“住了十八年的小船,一但要分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赵长生一笑道:“船是不会捧的,大叔只要高兴;咱们随时可以来!哇操操!” 仇一龙道:“长生,大叔的心原就是报仇,住在小船上只不过是为了不被人认出大叔,你知道大叔当年树了不少仇家,唉!本事越大,仇人就越多,但我出刀都是杀那些该杀之人!” 赵长生道:“大叔的刀法高啊,长生相信大叔不会杀错人,哇操操!” 仇一龙道,“唉!躲在小船上十八午,我也想透人生了,只这一回报得了大仇,大叔就再也不出门了。” 赵长生道:“大叔跟我回汴梁城,长生奉养???,颐养天年之责,长生责无旁贷!” 仇一龙笑笑道:“长生呐,大叔何尝不想这样,但大叔却明白,我若跟你在一起。你的麻须可大了!” 赵长生楞了一了,道“大叔,我有什么麻烦?哇操操!父债子还,师债徒尝!” 仇一龙道:“当年我树了那么多仇人,他们早就以为我死了,但当他们发现我与你同住一起,那些人当然就会找上门来,长生,你挡不了他们的!” 赵长生道:“长生不怕,不就是动刀吗?哇操!您老别担心,谁怕谁!” 一笑,也是苦笑,仇一龙道:“明着当然不怕,可是暗箭难防啊!” 赵长生不开口了。 仇大叔说的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倒是个叫人头痛的事精。 赵长生马上就体会到头痛的事情了。 冬阳好像在笑了,赵长生在驴后面赶着驴那小毛驴走的还真不慢。 赵长生边走边问道:“哇操,咱们这是往哪条山道走? 八百里秦岭大山里,大叔知道姓米的躲藏在什么地方吗?“仇一龙道:“长生,出武关,咱前往秦岭十八盘,那些地方山洞多,有些山洞住有人,去那儿准役错!” 赵长生道:“要怎么走,大叔您得认准,哇操操!千万别走冤枉路!” 仇一龙道,“今夜咱们住猫尾岭,如果我还记得对,猫尾岭下有个野店,今夜就在那家野店住。” 赵长生只觉得这儿的大山越走越荒凉,高山于仞,层峦叠嶂,实在有些插天入云之感! 他本来住汴梁城,中原一望无垠尽是大平原,如今进了大深山,当然觉得慑人可怕。 爷儿俩就在大山道上踽踽而行,大半天,他们就未曾遇上一个人,若非带了足够的吃喝东西,这爷儿俩还真会饿肚子! 顺着山道往上行,山道上传来的的得得声,赵长生还以为是山泉滴水声,他并未在意。 驴背上的仇一龙却低沉的道:“真怪,这时候会有人从山上下来!” 赵长生道:“这好像不是走路声,哇操操!” 仇一龙道:“蹄声!” 赵长生立刻抬头看,他还是什么也未看见,但的的得得声渐渐清晰了。 赵长生道:“怎么还未见人影?哇操操!望山跑死马!” 仇一龙道:“大叔虽然不能运功,但一双耳朵还是蛮灵的,就快看到了。” 就在这时候,远处山坳转出一匹老驴,驴背上有人,驴背上不只一个人,而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两个人同骑在驴背上,真奇妙,二人背对背,骑在前面的是个白胡子老头,骑后面面朝后的则是个老之又老的老太婆! 那老头儿满面红光,就是多了几条深深的皱纹,那女的满面皱纹纵横交错,一张灰又泛白的面皮宛似要脱落掉下来似的。 现在,双方渐渐的接近了。 迎面的驴真够太,好像一匹马一样,也难怪上面会坐了两个人。 更奇怪的是双方的人还未看清楚,双方的驴儿已“喝叱!喝叱!的对着大声的叫起来了! 驴声大叫未已,双方已到了面前,仇一龙拾头只看了一眼,便立刻低下头,而且还把风帽往脸上压,宛似他不想让对方看清楚一样。 赵长生却不一样,他还伸手向对方打招呼。 难得在大山里遇上“人,打声招呼是应该的:”晦! 一路平安!“对面驴背上也抬抬手,那老头儿还笑笑。道:”小伙子,山路好走呀……你……“ 老头儿对着毛驴看一眼,道,“咦?” 后面的老太婆道:“老头子,有什么不对劲?” 老头儿手指着毛驴,道:“这头驴子我认识,它是双凤堡的!” 赵长生还真的吃一惊! 他本来夺了一头小毛驴,是从“丑弥勒”欧阳大山手中弄来的,不巧又在双凤堡碰上,于是,欧阳大山又骑走了他的小毛驴。 双凤堡的善小凤便又送了他这一头毛驴,那里会料到这老人的记性如此好,他认出来了! 赵长生立刻笑笑,道:“二位老人家,这头驴子乃是双凤堡大小姐送给在下的!” 那老头抚髯哈哈笑道:“老伴怎么样?我的记性不差吧!” 他发现毛驴背上的人头很低,便又问道:“小友,上面坐的是你爹?” 赵长生道:“我大叔。” 那老者忽然跳下驴背,他还走近仇一龙身边,并且低下头来看。 仇一龙放下了手,便也把头上的风帽又整了一下,他冲着老者冷冷笑! 那老者忽然往后跳,他还大声的叫,道:“好家伙,你怎么还活着……你…… 你没有死?” 仇一龙不开口,他只一声苦笑。 就在这时候,那老太婆拧腰挺臀,一个斛斗从驴背上翻落在那老人的身边,厉声的道:“谁?” 老者指着小毛驴上的仇一龙,吼道:“这个杀千刀的,他竞没有死呀!” 老太婆惊怒交加的道:“好一个仇一龙,十八年前你不是死在大山里了吗?你是怎么活的?” 仇一龙无奈的看看身边的赵长生,道:“长生,你看吧!果然麻烦上门了!” 赵长生忙走向两个老人家,道:“二位老人家,我大叔的身子不好,他不能下来,有什么过节,念在江湖同源别再计较,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看在下的小小面子,我给二位赔个礼了!” 他一躬到地,认真的作个揖。 不料那老者嘿嘿冷笑,道:“小子,你算那头蒜,尽早站远点,小心老夫伤了你!” 那老太婆更是火冒三千丈的叱道:“让一边去!” 赵长生仍以笑脸相迎,道:“二位老人家,也许当年我大叔有对二位不礼之处,但那都已经二十年的往事了,早就该忘到九宵云外去了,哇操操。心存快乐不存怨,吃饭睡觉皆心安,二位的年岁……” 那老者嗤之以鼻的沉声道:“小混蛋,年纪不大嘴巴到是一张利口。” 那老太婆却一顿手中那根棒不像棒,拐不像拐的手杖,指着赵长生的鼻尖叱骂,道:“小畜生!你再不闪开,老奶奶我就叫你马上倒地起不来!” 赵长生急忙摇手道:“老奶奶,何必呢!我大叔闭门养伤十八年,他至今走路都气喘,二位人老心不老,满身都是劲似神仙,依在下看,二位老人家至少还能再活个二三十年无问题,何苦还要同一个半死不活的老汉争长短?我看还是算了吧!” 那老者嘿嘿冷笑道,“小子,你好像话中还带刺,他娘的,你也似在调侃我老夫妻二人了!” 老太婆更是冒火,大骂道:“好小子,你他娘的说出话来大喘气,不带脏字的骂我们呀!” 赵长生急忙摇手又摇头,道:“别误会,哇操操!二位千万别青盲怨壁,误会呀!” 老者双手骨节咯咯响,他瞪着一对老花跟,叱道:“误会?” 赵长生道:“我的意思不是说二位的命活得够长,而是二位的身体很棒,我大叔已病入膏肓,就算二位把我大叔卸八块,也显不出二位的威名,倒令我这后辈不耻你们以强欺弱手段!” 那老者忽的戳指驴背上的仇一龙,沉声道:“小子,你可知道他是谁?” 赵长生道:“他是我大叔呀!哇操操!难道我会青盲查某认错夫?” “呸!” 老者往地下吐唾沫,他回来又叱赵长生,道:“他是你大叔,小子,你大叔的底细你可知道?” 赵长生道:“哇操操!我大叔姓仇,他受了小人的暗算,身子受了内伤,若非大叔功力够,早就死了。” 那老者闻言仰夭大笑起来! 他那种得意与高兴,宛似拾到宝物一般! 那老太婆更是吃吃笑道:“如此一来,也省了我们大费手脚玩老命了,哈哈… …” 兄景还是要取仇一龙的命了。 赵长生双手平身拦在驴头前面,道:“二位老人家,哇操操!你二位高抬贵手行不行?” 他把右手神入怀中,又道:“我这里有银票,二位如果放我们行,我花银子如何?” 那老者嘿嘿冷笑道:“小子,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伺候这老狗,今天不但宰了他,你小子也得搭上一条小狗命!” 赵长生面皮一紧,道:“哇操操!乌龟坐在竹篮里,自大!” 老太婆抖着手杖,怪声道:“你死了之后什么东西也是我们的了!” 赵长生闻言猛一愣,道:“在下求了半天情,到头来连我也活不成?哇操操!” 老者嘿嘿笑道:“你的银票,加上这头皮毛纯净的小毛驴足以叫你陪着这老杀才同赴黄泉路了!” 他不等赵长生再开口,横身逼向仇一龙,嘿嘿冷笑道:“仇一龙,秦老大在此候教了,别坐在驴背上装孬种。下来吧!” 老太婆也尖声如狗嗥,道:“姓仇的,当年你的威风那里去了?” 仇一龙无力的缓缓抬起头来,他用力的喘了几口气,道:“原来是秦川四龙老大,仇某想了半天方才想起你们来了。” 姓秦的怒道:“当年你出刀杀人太多了,娘的老皮,竟然还要想上半天才想起!” 仇一龙指向高山远方,道:“当年秦川四条龙就在那十八盘高处拦杀从长安退职太守大人一家九口,这件事情被我遇上了,晤!那一次也是无意之间遇上的。” 姓秦的怒骂道:“娘的老皮!我们拦劫黄太守,这事关你屁事,要你插手!” 仇一龙道:“路不平有人管,我不能看着你弟兄们劫了财又杀人!” 他面上开始泛红色,好像是气的吧! 他重重的又道:“我是被一声婴儿尖叫引去的,当时我在另一条山道上走,忽闻得对面山谷中传来那声婴儿叫,侧过头一看,只见一点影子直往百丈深沟中落去,那声音随着影子落入谷底,于是……” 老太婆怪叫道:“于是你就出现了,姓仇的,那黄太守在任上多残酷,他杀了我们拜兄弟十七人,我们只不过拦杀他一家九口,这账算起来我们还吃了点亏,而你这个王八蛋却横插一手,你……”她越说越有气,气得脸泛白! 那老者接道:“你道出字号叫仇一龙,想唬我兄弟,可是爷们不买账,你就出刀杀了我们三个兄弟,你也太狠心了!” 仇一龙道:“我见你们已杀了三个人,我求你们放人,也说尽了好听的,可是你们反要围杀我,秦川四条龙。嗯! 你们就在这条通往长安的山道上吃香喝辣数十年,我本来不该管,可是你们不该围杀我,我无奈!“老太婆怒道:”你无奈?娘的!你就杀死我三个好兄弟,你就没想想:他们也有老婆孩子一大堆!“ 仇一龙道:“如果那时候你的三个兄弟也想到他们的孩子老婆,我想事情就不会那么的结果了!” 姓秦的老大怪叫道:“你听听,把过错反扣在我们头上了,他娘的老皮!” 老太婆忽然仰天一声尖泣,道:“我助三个好兄弟呀! 三弟,三弟,四弟,今天老嫂子手刃你们的仇人了,你们看清楚,等着勾他的魂呀!“老头子也大声道:”守行,明行,和行,我是你们大哥秦太行,今天鬼使神差的把你们的仇人送到大哥的面前来了,你们看大哥放他的血,碎他的肉,为你们屈死的报这血海大仇了!“—— 双鱼梦幻曲 ←→ 第二十六章 赵长生当然火了。 好话他巳说尽,两个老的不但不放人,而且还要连他一起宰! 小毛驴背上的仇一龙叹口气,道:“长生啊!大叔没有骗你吧!大叔的仇家有多少,大叔自己也不知道,这才头一回跟你出一回远门,就遇上俩个要命的,唉! 一个钱一核,二个钱二核,三个钱任你掘。” 赵长生不回头,他面对着秦太行夫妻二人,却对仇一龙道:“太叔,别人一心想取咱们性命,哇操操,天在做,天在看,真要动刀子,谁怕谁。” 仇一龙又是一声叹道:“长生啊!你面对的乃是秦川四条龙的老大‘出云龙’秦太行秦大爷,你自是不知道,秦大爷的飞龙索厉害,还有这位秦大奶奶的毒蛇杖,杖头上藏着要命的毒针,我看今天咱们是完蛋翘了!” 面对的秦太行又是一声狂笑,道,“你今天才知道你自已的死期到了!” 那秦大奶奶满面春风带杀气的怪声道:“咱们这是赶往汴梁夺宝的,没到半路上先遇上这老狗,哈哈……咱们先搏好兆头了!” 赵长生愤怒的道:“他老干娘的臭皮,就好像吃定我们了,就凭你们这种骄傲劲,在下也要碰一碰撞一撞,哇操操屎壳郎戴花,臭美!” 秦太行叱道:“黄口小儿,乳臭未干,你也敢在秦大爷面前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来,真是不要命了!” 赵长生冷冷道:“去你的秦大爷秦老爷,不受小辈尊敬的老混帐!哇操操!” 秦太行暴跳如雷的骂道:“老夫先杀了你!” 赵长生反吼道:“人活百岁也是死,树长千年劈柴烧,是生是死,你这个老小子就出招吧!哇操操!” 秦太行走向赵长生,却又对气结的老伴道:“我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你去收拾驴背上的老狗仇一龙去吧!” 秦大奶奶侧身欲上,赵长生伸手拦道:“我说你们这二个糊涂蛋老混帐,混帐王八蛋,为什么不一起对付我赵少爷? 要知力量分散你们一定会完蛋!哇操操!茶壶打了肚,剩一张嘴!“他一定要骂,因为不这样骂不足以令二个人联手对付他一个人。 大叔不能跟人动手,如果他在对付老头儿的时候,那老太婆对仇太叔下手,情况就有些不利。 然而赵长生本就木讷,叫他骂人也无从骂起,他骂了半天全都等于一个王八蛋! 江湖上开口骂人王八蛋也算是文明多了。 就算这是文明骂,对面的二个老人也早火了! 突然一道金光自秦太行的袖中抖出来,就好像一条金龙在半空中飞,直往赵长生的头上飞闪过来! 同一时间,秦大奶奶的手杖也对准赵长生的下盘疾敲,她一出手就是十八敲,可也发出“咻”声! 赵长生早就备好了。 他早就准备好那一招“狗不叫”了! 只见他右足猛一伸,看上去他是往敌入怀中撞,但中途却突然大旋身,便也立刻掀起一阵大旋风! “狗不叫!” 他的招式才叫出口,那一尺的刀芒便也层层重叠着卷出漫天割人发肌的刀焰,便也闻得咻咻呼呼与沙沙之声不绝于耳! 三条人影在一阵纠缠中忽的向三个方向分开来,那凄厉的尖嚎声在人影撞跌时候才自喉管中挤压出来! 赵长生的头巾连帽子被绞缠在秦太行的金色飞龙索上,新穿的缎裤上破了个洞,就在他刚要站定的刹那间,突闻得空中丝丝声! 他不停了,忽然一个大陀螺,直往秦大奶奶卷去! 赵长生火大了! 他有理由发火了!因为他未取二人的老命,老太婆却在受伤跌倒之时打出她藏在杖头上的毒针! 赵长生就好像个刀轮似的卷过秦大奶奶,便也弹飞出一只断臂,秦大奶奶只一声叫,却被翻身跃起的秦太行扶住。 秦太行顾不得自己一身刀伤,他忙着疾点七次重手法在老伴的儿处大穴上! 扶在驴右面,秦太行叫道“稳住!忍耐,我为你止血抱扎,个天杀的小子呀!” 赵长生并未再追杀,他木讷的站在那儿不出声。 仇一龙开口了! 仇一龙的声音似无奈,道:“刀法还算差强人意,只不过尚欠缺那股子怨气!” 赵长生仍未动——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仇一龙又道:“真正懂得刀的行家,就明白刀魂有三种气势,那便是‘怨气’、‘霸气’与‘傲气’长生呐,你如今只欠缺‘怨气’所以让他们逃出了生天。” mpanel(1); 那面,秦太行吼叫,道:“仇一龙,你别在一边扇火,你想再叫这小子出刀,叫他赶尽杀绝?” 仇一龙喘了一口气,道:“秦老大,当年我不就是斩草不除根才留下今日的后患?” 赵长生仍然未动,但他的双目中充满了杀气! 秦太行从赵长生的双目中发现了什么。 他慌忙中为老伴包札左臂断处,且又厉声道:“好小子原来你已尽得仇一龙刀法,难怪你会笃定的站在老人面前说些尖酸又刻簿的话!” 赵长生慢慢的动了! 他慢慢的走向秦太行,道:“我原是好话说尽,你那里却死不买帐,如今挨了刀,反怪我说风凉话,哇操!人嘴两张皮,有理全是你们的,哇操操!九顶牛皮做一下赶。” 秦太行厉声道:“小子,得理不饶人是不是?人都被你杀走样了,怎么的?还要老命呀?” “这是什么世界?江湖道理何在?” 赵长生还真的被这几句话给愣住了! 他轻轻摇摇头,道:“今天若不杀你们,哇操操!他日我的麻烦就太了!” 秦太行厉吼道:“去你的!你有这种刀法,谁还敢找你报仇,我们已经认了!” 赵长生道:“情势所逼,哇操操!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别口是心非了!” 秦太行道:“难道要老夫发誓?小子,你已经面子十足了,还想怎样?” 仇一龙叹了口气,道:“长生,我们走吧!到了这步田地,凭是再怨气也下不了手了!” 赵长生就是下不了手,但又怕大叔不高兴,他才站在那里不开口。 如今大叔的话令他心中很高兴,他回眸点点头,却走到秦太行的身前,伸手道:“秦老,可否把我的头巾帽子还给我,天这么冷,你把我的帽子钩在你的那根索头上,唔! 你的金索还带着倒钩刺,这要是被打在脸上一块皮肉就会被撕下来!哇操操! 还真险! “秦太行冷冷道:”可惜没能撕下你的一对眼珠子!“他重重的把赵长生的帽子抛在地,又吼道:“拿去,滚!” 赵长生并不发怒,他实在不想杀人。 他低头拾起帽子戴在头上,他还一笑道:“哇操操!秦老害得你们二老这么冷的天受这种痛苦,在下终生不安!” 秦太行大怒骂道:“滚!小王八,你这是得意忘形呀!” 赵长生道:“哇操操!你是花心罗卜。多心!” 他也真的是内心话,只不过赵长生不善言辞,便好言也被当成了恶意! 赵长生赶着小毛驴已经走得很远了,骑在驴背上的仇一龙才低喟道:“长生呐! 大叔的心也变了!变得软了。” 赵长生道:“太叔慈悲为怀,哇操操!” 仇一龙淡然的道:“人老了,十八年不见血腥却变得像换了个人,长生呐!当年大叔可不是这样!” 赵长生道:“人总是会变的,太叔,拣软的下手!” 仇一龙道:“长生,大叔老了,你可并未老呀!” 赵长生怔了一下,道:“哇操!你的意思是……” 仇一龙道:“慈悲是一件好事,可是同敌人动上手却不能善心?那可是十分危险的事!” 赵长生道,“大叔?长生记住了,哇操操!河豚吞河灯心知肚明。” 仇一龙道:“举正义之方是另一种慈悲的表现,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你可要千万的多多学习,学习我告诉你的‘怨气’多练习!” 赵长生这才明白,原来太叔是要他多在‘怨气’二字上下功夫。 一声无奈的笑,笑得很不自然,赵长生道:“大叔,这‘怨气’二字倒是相当难以训练,我……” 仇一龙道:“你应该有一肚皮的怨气也有一肚皮的苦水才是,你不是告诉我汴梁城和顺镖局出事吗?那就是你的怨气?当你对敌的时候,只要想起这件事,你的怨气就会爆发来,出刀便也为所欲为了!” 这倒是赵长生想不到的事情,如今经仇一龙这么一解释他便觉得胸中还真有这股子怨气! 如果在对秦太行夫妻出刀的时候想到这股子令他锥心泣血的怨气,姓秦的二人便会没命了。 骑在驴背上的仇一龙突然指着远处一条横瓦长岭,对低头不语的赵长生道: “长生,你看远处那道山岭,那就是猫尾岭了!” 赵长生抬头看,只见白皑皑的大雪覆盖着一条大山脊,看上去就好像一条猫尾巴直不愣的横在大地上。 仇一龙接道:“岭下面有个野店,今夜咱爷俩就住在野店里。”赵长生道,“大叔骑了一天的驴,也该早点躺着歇一歇了!哇操操!” 仇一龙太是安慰的道:“我还不累,倒是你走了一天还打了一架,大叔还真心痛!” 赵长生忙笑道:“哇操!长生年纪轻,这点山路还挺得住,太风吹有栗,一扫空。” 这爷儿俩还真的培养出一份浓浓的真感情,彼此关怀着把个冷寂的行程在情调上变得热哄哄的。 过了两个山岭,猫尾岭下果然有户人家,天刚黑不久,但草屋后的白烟还是隐隐可见。 仇一龙指着那草屋,道:“当年我记得野店的主人姓卢是个黑不溜粗大汉,他店中的肉可不是牛羊猪肉,而是山中野昧,他倒够劲,所以我的印象很深。” 赵长生道:“只要大叔喜欢,哇操操!三国归一统,大叔今晚吃个过瘾。”仇一龙开心的哈哈笑,拍着毛驴没多久便到了,赵长生侍候着仇一龙下了驴背,便在这时候那野店的门拉开了,只见一个白发爷爷黑汉举着灯迎了出来。 “来了两位,请进!” 仇一龙举首看看那人,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真是岁月不饶人,二十年白了你的头呀! 举灯的黑汉一瞪眼,他把灯照在仇一龙的脸上看了又看道:“老兄。你是……” 仇一龙道:“当年我到过你这儿吃过几次鲁掌柜记不起我了?” 姓鲁的关紧了门,他吃吃笑道:“是不记得你老哥了,哈哈……” 他打着哈哈把仇一龙请进屋子里,真清静,屋子里只有姓鲁的一人。 仇一龙见姓鲁的自己在弄吃的,不由问道:“鲁掌柜,怎么只有一个人?” 姓鲁的一声苦笑,道:“老伴前年不在了,我那儿子,唉……” 仇一龙惊问:“你儿子怎么了?” 姓鲁的把酒菜端在桌子上,摇摇头,道:“老哥,前年他死了,比他娘早死三个月!” 赵长生不开口,这是别人伤心事,问了也不能帮人家的忙,徒增别人伤心。 仇一龙也不开口了,他斟满一杯酒就送人口里,叹口气道:“江湖只有伤心事,江湖中哪有快乐日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够凄凉了。” 姓鲁的拉张橙子坐一边,道:“我那儿子是死在他自己设下的陷阱里!” 他好像长久未与人说话了,不用问他!他就会自己开口说起来了。 他的声音并未显得悲哀,也许事情已过去很久了吧! 人都会有伤心时,只不过多或少而已,姓鲁的也许麻木了吧! 他淡淡道:“陷阱中有一太大花豹,我那儿子一高兴正要下网捉活的,可是他乐极生悲,连人带网跌下陷阱,那花豹真凶,我的儿子完了,活活被它咬死!” 姓鲁的指着泥巳墙上,只见墙上钉着一张大花豹的豹皮那豹头还张着嘴宛似要扑下来似的! 仇一龙也看到豹皮了。 赵长生约莫着那花豹足是一丈多长! 人们可以想像得到,陷阱不大,人一旦落下去,连闪躲的地方也没有,只有人豹互拚了! 仇一龙喝着酒,他忽然拍拍姓鲁的肩头,道:“鲁掌柜你比我幸运多了!” 别人死了儿子死了妻,竟会比他幸运,倒令姓鲁的直不愣着仇一龙,道:“我还算幸运?” 仇一龙道:“至少你已杀了豹子报了仇,而我……我已等于瘫痪十八年了,我还得躲着那么多想要我命的仇家,你想想我会好受?” 姓鲁的道:“老兄,你的仇人……” 仇一龙重重的放下酒杯,他双目忽现怒芒,道:“鲁掌柜,我提一件事情也许就会想起我是谁了!” 姓鲁的道:“那好,你说出来我想想看,也许能对我一点提示!” 仇一龙道:“十八年了吧!那是个初秋天……我同一个又干又瘦的人一同来住店,那瘦子背了个大麻袋,麻袋里面是一条五丈长的大花蟒,当时……”。 姓鲁的一拍脑袋大笑,道:“哦!你一说我便记起来了是有个背蟒的人,那人瘦得皮包骨,可也真有劲,能背二百多斤重的大蟒。 当时我的儿子才十七岁,他还真想买下那条大蟒,可是那瘦子不卖,害得我那儿子几天不快活!“他指指仇一龙,又道:”你就是同瘦子一来的那个人。 对不对?“ 仇一龙道:“不错,我就是同瘦汉一起的人,鲁掌柜总算记起我了!” 赵长生坐在一边不吭,但他却在仔细听。 鲁掌柜道:“这些年来未见你的人,早就忘了你这个人了,若非你提起来,我还真的想不起……” 他又迷忙的问道:“老兄,你又怎么了,看你好像在生病,唉!什么事情要看得开,你看我,先死儿子后死老婆我既是中年丧妻又是老来丧子,人生大不幸我他娘的遇上两个,我还是照样每天吃喝,人生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几十年的岁乃匆匆过,两眼一闭便什么也管不着了,人死不能再活,活人总得活下去,你说是不是?“ 他反到劝起仇一龙来了,到也令仇一龙大感意外。 赵长生也觉得姓鲁的话有道理。 仇一龙道:“鲁掌柜,你到是看得开,只不过人生一口气,气又分浊气和气与怨气,有道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江湖道上刀光现,不为银子就为气「他指指自己的胸口,又道:”我受小人暗算,生不如死的熬了十八年,这股子怨气不出,三升米圆,困匆得天元! “姓鲁的道:”怎么?是那瘦子暗算了你?“姓鲁的有些不相信的道:“真难叫人相信,记得那天你与瘦子一同前来住店,你们对坐着开怀吃喝,杯觥筹错,谈笑风生,无话不谈,为什么会暗算你?” 仇一龙冷笑连声,道:“我这里推心置腹,他那里暗藏奸诈,江湖道上欠真情,利欲薰心才是真,我仇一龙错把他当成知己的人了!” 姓鲁的想了一下,道:“你如今全身瘫痪?我看这位兄弟扶你进店来……” 仇一龙道:“几与瘫痪差不多!”-姓鲁的立刻惊道:“那你天一亮快些出山,千万别往大山行!” 仇一龙双目一亮!赵长生更是心头一紧不吃了! 那姓鲁的又接道:“看你这样子,那瘦子一定想要你的命了!” 仇一龙道:“他以为我早已经死了!结果,天公疼憨!” 姓鲁的道:“你更应该尽快出山,我告诉你,前天我还见那瘦汉,他在我这儿吃了一顿饭,他的脸色很难看,唔……也苍老许多了!” 仇一龙道:“他一个人?” 姓鲁的道:“好像他们都是一伙的,个个似小鬼,罗汉乞食,不善之辈。” 仇一龙道:“他们有几个人?” 姓鲁的想了一下,道:“好像有六七个吧!” 仇一龙惊讶的道:“六七个?” 姓鲁的又在想,却又点头的道:“对,是六个,我多说了一个。” 仇一龙道:“六个人?” 姓鲁的又加解释,道:“算上那瘦子应该是七个人,不算那瘦子就是六个人,其中还有两个女人!” 仇一龙道:“还有两个女人?” 姓鲁的抹了一下头上乱发,道:“两个女人还真俏,说出出话来尖声尖气的。” 他顿了一下,又道:“这些人真奇怪,有的背布袋,有的提着木盒子,还有的背着竹篓子,一个个长得怪模样,其中一人……唔……满面长着肉疙瘩像个癞蛤蟆!” 赵长生忽然想起有一回他潜在“吊人山庄”上,当时去了几个人,那便是从熊耳大山下来的熊耳山主花满堂。 她与“太行罗刹”杜三娘一起去了“吊人山庄”上,那花山主还带了两个黑汉_——关山壮与海大浪二人背着两箩筐毒蝎子,双方还在“吊人山”上干了一场! 那真是令赵长生开了眼界,蝎子斗老鼠“南山蛇王” 米田冲,坑害仇一龙之事,如何坑害并未说清楚,事后他也曾把这事告诉了仇一龙,但仇一龙却认定是米冲田坑了他,他非报这仇不可! 赵长生又想起面上有疙瘩的人,那不正是“丑弥勒” 欧阳大山吗? 有了欧阳大山,便会有“百足公”吴公亮。 难道这些玩毒虫的人全来了? 他想着,便闻得姓鲁的指着后山,又道:“我对你说,他们一起往后面的飞云岭去了那儿荒凉,山高千丈,白云就在足下飘,毒虫猛兽……” 不料仇一龙哈哈一声笑,道:“我就知道姓米的仍然住在飞云岭的蛇王洞里,我来对了!” 姓鲁的惊道:“你还要找他们?那些人……对啦,其中有两个还带着伤。” 赵长生当然知道那两个人受了伤!受伤的应是吴公亮与欧阳大山二人!。 双凤堡他二人杀了一半便逃了,那情形他就作不出来,丢人现眼的! 但令起长生不解的,倒是双凤堡的人,不但不以为怪,反而对他这个帮了他们大忙的人表示出不欢迎。 当时赵长生就觉得不像话,但这一年来的江湖行,使他觉得江湖本是这样,也不值得奇怪的了。 他坐在一边只是听,好像他在听故事。 那仇一龙嘿嘿笑道:“这样最好,我原是觉得不想牵连别的人,既然他们全到齐,正好大家结算一下陈年老账,是生是死,便看各人的造化了!” 姓鲁的道:“你这样去找他们?” 仇一龙重重的点点头,道:“不错!” 姓鲁的道:“十八年来你还未想通?” 仇一龙道:“十八年来我越想越恼火!” 姓鲁的叹口气,道:“时间并未把你心中的仇恨冲谈,你老兄想不通!” 仇一龙用力放下酒杯,沉声道:“你看那只豹皮!” 姓鲁的道:“我每天都会看。” 仇一龙道:“对,你每天都看,如果你未杀死那头豹,如果你不把豹皮挂在墙上,你一定早就郁郁而死了,也许你会关着大门拿了刀抢上山去找豹,你老兄绝不会轻易放弃不死杀死豹子,对不对?” 娃鲁的猛一楞,道:“我……我承认!但……收债也要看主顾呀!” 仇一龙痛苦的一声笑,道:“这世上活着的人都痛苦,有的为贫苦而痛苦,有的太富有也痛苦,有的心中带着仇恨,有的活的很无奈,更有些人为明天而苦恼!” 姓鲁的道:“要你这么说,干脆都别活了!” 一笑,仇一龙道:“你错了,越是痛苦越想活,因为每个人都有个希望,上天给每个人一个希望,如果希望也没有了,这个人才会死!” 姓鲁的道:“你如此一说,难道你有希望?水鬼骗城隍别胡奏了!” 仇一龙伸手拍拍一旁赵长生,那么愉快的道:“我有希望,老兄,他就是我的希望,而且他就要把我的希望变成事实了,哈哈……” 赵长生尬尴的道:“大叔……哇操操!一口吞下鞋帮子心里有底,何苦……” 姓鲁的上上下下看了看赵长生几眼,道:“真是看不出来呀!小伙子,你…… 你这模样……” 赵长生实在不出众,但本事出众就行。 姓鲁的看得出仇一龙那份喜悦心情。 人在得意的时候就是那种心情——掩不住心头喜的咧开嘴巴来! 仇一龙就半天合不拢嘴巴——高兴吗! 赵长生道:“大叔,您该早点睡了,哇操操!日子未到,不是天道无报。” 他又对姓鲁的说道:“鲁掌柜,你请弄一盆火放在我大叔的床边,大叔身子不好,受不得风寒!” 姓鲁的点点头道:“倒是很孝顺,我去替你们弄上一盆火!” 仇一龙更是高兴得直哈哈! 赵长生比个亲儿子还孝顺,这年头有许多儿子打老子,这年头孝顺的儿子少多了! 赵长生能如此孝顺仇一龙,实在难得可贵,当然,如果赵长生再为他报了大仇,他老人家准会乐死! 赵长生侍侯仇一龙已至无微不至了。 仇一龙睡在床上,赵长生为他揉揉又捏捏,还问仇一龙重啦轻啦! 仇一龙早就睡着了。 当仇一龙打鼾的时候,赵长生才又把棉被加一床在仇一龙的身上,他自己却斜睡在一边。 只要仇一龙翻动身子,赵长生就会坐起身又是拉被又是掖被角,真怕仇一龙受风寒。 姓鲁的见过赵长生如此细心的照顾着仇一龙,他真的感动的快流泪了! 姓鲁的心中就在想,这就是命,这世上的人命不一样,有道是“牛吃稻草鸭吃糠”——命不同吗? 他叹了一口,拉起被子便睡了。 赵长生这一夜睡的也不错,仇一龙年纪大,天不亮就醒了。 他醒了不动,因为他要赵长生多睡,他太累了,也许就有厮杀,长生可是他的化身,如果长生完了,他便也完了! 赵长生是因为姓鲁的起来弄吃的把他吵醒的,外面,天巳经亮了。 赵长生起来帮着姓鲁的去喂毛驴,仇一龙这天的精神特别好,他一连吃了三个大馍馍,小菜也吃了许多。 他叫赵长生要吃饱,因为今天就要往飞云岭上去找那“南山蛇王”米田冲去了。 赵长生虽然瘦了些,可也是个吃饱,姓鲁的佩服赵长生够义气,特别弄了两斤野味给赵长生吃,赵长生立刻分一半送给仇大叔。 临去,姓鲁的收了赵长生手上的银子,他笑道:“年轻人,我老鲁与事争不与命争,像你这么好的年轻人,我老鲁这一辈子是想不到了,我只有等下一辈子了!” 赵长生也一声苦笑,他未开口,但他心中却在想:“我有什么好?我师父都已经被我气成半身不随了?我把师门害惨了,哇操操!我好个老鸟!” 他永远只知道自责,也永远是个单纯的人,单纯得就如同他的模样一般单纯! 走出野店,赵长生扶着大叔上了驴背,那鲁掌柜己指着后山,道:“顺着小山道走上十几里,你们往南转,南大山就是飞云岭,去吧!我祝福你们!” 赵长生回眸一笑。 姓鲁的也高声道:“我扫床以待,备酒等着你二位回来哈……” “哈哈……” 赵长生见大叔高兴的大笑,他便也跟着笑了! 山路越走越不对劲,除了纵横的山溪之外有几处几乎不象有山路可寻,到了这时候就发现小毛驴的作用了。 赵长生不必去找山道,真奇怪小毛驴在前面自然的就会发现什么地方可以走了! 仇一龙虽然有内伤,但骑在驴背上还是很稳当。 赵长生还真担心大叔会从驴背上跌下来,只要前面有斜坡,他一定会小心的注视着。 仇一龙在驴背上轻轻的咳了儿声,道,“长生呐!该是大叔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你的时候了!” 赵长生道:“大叔,在这时侯?哇操操!八月十五吃月饼,想必有段来历!” 仇一龙道:“是恰当的时侯呀!说来历还真给你蒙着了!” 赵长生道:“大叔,山路难行,小毛驴走的不太稳当,您老还是小心的骑,别分神吧! 哇操操!“ 仇一龙回过头来又是高兴又是满意的道:“你这孩子,处处为着大叔想,实在是难得的孩子!” 赵长生道:“哇操!也不一定要这个时候挑眼,我们有的是时间。” 仇一龙道:“不,什么时候也没有此时恰当,也许我说似后会增加你的一些‘怨气’,你听着!” 赵长生道:“大叔,您老可别累着了,哇操操!心中无邪,无惊鬼!” 仇一龙忽然沉默了好一阵子。 他宛似又回到了十八年前的过去,全身一阵颤抖! 赵长生第一回发觉大叔那模样,刹那间变得面色泛青,不能自已。 人若气极了就是那种样子。 仇一龙沉重的道:“当年大叔有个怪毛病,喜欢吃蛇胆,吃蛇胆对眼晴有益,因为大叔想练一种武功,那是从‘武相禄’上摘取下来的一种武功秘笈叫做‘天眼神功’,学了这项武功,虽然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间,却仍能看出十丈外之物,功力越深当然看得越远!” 赵长生不敢多问,他静静的听。 仇一龙道:“对于这项神功最有效的帮助,便是金线蛇胆了!” 赵长生心中吃一惊,金线蛇最毒不过,金线蛇却又很细小。 仇一龙喘了一口气接道:“当年江湖上能找到金线蛇的人只有‘南山蛇王’米田冲一人,于是,大叔我便到米田冲常去的几处深山找他。” 声音有些颤抖,仇一龙又道:“那时候天快黑了吧!我看到夕阳余晖的山头上有三条人影在追逐奔叱,那是一场搏命厮杀,我奔了过去!” “杀!” “三师妹,攻这厮下盘,今天非叫他死!” 长剑如虹,抖出一片青光直往那男的下盘扫去,便在男的拔身上跃三丈余高的时候,空中已见一条丽影在等着了。 于是,一阵叮当声传来,便也闻得那男的坑叱一声斜落在地上,连肩带背洒出一片血雨! 两个女的不罢手,从两个地方向抄上去,那两把青钢剑宛似两条游龙也似的罩向负重伤的男子! 另一地上真吓人,一条大蟒缠着一个姑娘,那姑娘的长剑脱手了,双手抓住尽半长的太蟒头,已到了无法用力而只能随着蟒身滚动的在地上滚着! 那瘦瘦垮垮的大汉受了伤,但他的一根毒蛇杖却仍然拚命的挡着攻来的两把剑! 一个壮汉便在这时候扑到了! 这壮汉只看了一眼,便高兴的道:“你大概就是米田冲吧?” 姓米的横杖疾扫,左手流着血点出一指,人已跃向后面三丈外,他只瞥了来人一眼,道:“南山蛇王就是我,你也是追杀老子的,那就出手吧!” 来人淡淡的道:“相反的,我是来助你的!” 这人的话出口,抖手七十二刀,生生把两个女子的双剑挑飞落山崖下面。 两声清叱声,其中一个女子高声道:“喂!你是谁?我们追杀这淫贼,关你什么事?” 来人不悦的看了瘦汉一眼,道:“淫贼?” “南山蛇主”米田冲冷笑,道:“我怎么会知道那女人是她们‘终南五凤’的老大!” 来人又看看两个女的,道:“你们是终南五凤?” 一个白得面如白狐的女子叱道:“你无看过太蛇放屎,是不!” 另一女子指着附近的巨蟒,道:“我四妹还被这巨蟒捆着,你这人也不快叫这淫贼唤回他的蟒!” 来人对米田冲道:“今天我当和事佬,你也收回你的巨蟒吧!” 姓米的抽动一下鼻子,他不开口。 来人沉声道:“你不答应?不认识,请人着,不识人,死一半。” 米田冲道:“除非她们答应马上离开此地!” 来人道:“会的,她们也需要调息,你也要医伤,两方不必在此争胜负,来日方长!” 果然,那苍白的女子尖声道:“来日方长,但我终南五凤是不会叫你活得太长,我们会再来的!” 来人一抱拳,道:“真给在下大面子,回去终南山之后对古姥姥说一声,有个姓仇的问候她老家了!” “姓仇?你认识我娘?” 姓仇的一笑,道:“古姥姥知道有我这个人。” 姓米的忽然口中发出尖吭的怪叫叫间还扶杂着“咕咕” 声音! 便见那缠人的巨蟒忽然反方向弹转,蟒首猛一抖便脱开被缠女子的双手,只摆动了几下便到了米田冲面前! 被蟒绕的女子已滚出两丈外,便见另两个女子已扶过去只见她绿衣已湿,头发散乱,几乎就要脱力了。 两个女子扶着绿衣女子,一齐向姓米的怒目相视! 那白面如狐的女子也看了姓仇的一眼,道:“我会把你的话转告我娘。” 姓仇的抱拳,道:“谢谢,请代问候令堂。” 三个女子愤怒的回身便走,带着怨愤的消失在山道上。 姓仇的转而面对米田冲,道:“你不该惹上她们的,你以后会不断的有麻烦。” 米田冲咬着牙,他用药还真有一套,那么太的伤口,只敷上药便止血了。 仇一龙道:“明天开始,怎样?米田冲道:”好,我们明日就开始。“仇一龙高兴的道:”就这么说定了!“ 这一夜他们住在姓鲁的野店里,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几乎手握手的上了高山峰的半峰中! 米田冲把仇一龙先引进自己的洞中,他发现米田冲的洞中真腥昧,地上还有不少的毒蛇。 但当米田冲走进洞中的时候,他听一声怪叫,巨蟒发出咕咕声,所有的毒蛇一齐躲到洞边去了,再也不见有一条动的。 仇一龙就稀奇,天下怪事还真不少! 江湖上本就怪事不断,奇人制造许多奇事,仇一龙今天就开了眼界! 米田冲指着洞中蛇群对仇一龙道:“我这洞中现有十多条金线蛇,为了凑足一百条,我打从后天起,就得到处为你搜找了!” 他摸着身边巨蟒,又道:“我的老伴会为我找到的,要不然我也不敢答应你了!” 原来如此,仇一龙心中当然高兴,只要练成“天眼神功”,谁还管他怎么去抓到金线蛇呢! 米田冲把仇一龙带进一座山洞中。 那座山洞很深,洞口距离地面尚有五七丈那么高,有一条盘根老松自洞口上方垂下许多虬根半遮住洞口! 米田冲为仇一龙抱来许多松枝火把,他又燃了一根引着仇一龙走进洞中。 仇一龙发觉洞中虽然不平坦,但却十分干燥。 洞深果然难以估计,因为进入洞中三十几丈之后,洞中忽然变得十分狭窄难以再深人了。 仇一龙用双目往深处看,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心中十分高兴,有了这样的异洞,不正是苦练“天眼神功”的最佳地方吗? 仇一龙的用具很简单,他除了随身一把刀之外,便是一个小包袱。 日子一开始还真顺利,米田冲每日按时送来金线蛇胆,直到第六日,米田冲便向仇一龙伸手,道:“仇兄,请再付一千两银子来!” 仇一龙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一笑,便自怀中取出一张千两银票来,道:“有赊猪羊,无赊新娘,米兄不提我也会付的。” 米田冲接过银票,便也送上金线蛇胆。 这种交易原本是合理的,也是双方同意的,但却因为米田冲发现了什么,他开始动歪脑筋了! 已经四十天了,仇一龙的“天眼神功”果然大有进境,他能够在黑暗中看出十五丈远处的小东西! 仇一龙在深洞中练神功是不点灯光的,开始的十多天。 米田冲一直走到相距五丈远处仇一龙才发觉到米田冲送蛇胆来了。 但三十几天以后,米田冲人在十几丈外仇一龙便发觉到米田冲的人己来了。 仇一龙当然高兴,不但得意,简直得意得有些忘形! 米田冲看在眼里,心中却打着歪注意! 四十天过去了。 五十天也快到了,仇一龙已能在米田冲进洞不久就看到他的人来了! 仇一龙的“天眼神功”就要练成了! 他每天要在黑洞中苦练六个时辰之久,白天他除了在阳光下适应一下光线外,多一半就打坐在黑洞中。 就在第四十五天过午不久,米田冲却不见到来,仇一龙真担心是否找不到金线蛇胆了。 仇一龙已付了一万两的银票给了米田冲,但却不见米田冲送来蛇胆,姓米的不可能在这时刻骗他。 然而,仇一龙正在极目望向洞口的时侯,附近忽然传来一声大叫:“仇兄快来!” 这是米田冲的声音,仇一龙起身就往洞口冲去! 就在附近一座峭壁边沿,仇一龙发觉米田冲的巨蟒却不见米田冲的人! 他匆忙的走近巨蟒,于是,他发现又一桩令他吃惊的怪事,那巨蟒的尾巴正用力的拖住一个人,这人正是米田冲! 米田冲见仇一龙来到,便太声的叫道:“仇兄,下来帮我一下如何?这儿有条金线蛇,可是我需要有人拉住我,我蟒儿差一截!” 仇一龙往下面看,下面深谷近百丈,峭壁上尽是葛藤小树,大概只有猴子才能攀。 米田冲已叫道:“快呀!仇兄,你只拉往我的手,另一边我的蟒儿尾巴卷住你,我就能抓出金线蛇出来了!” 仇一龙道:“万一你的蟒儿不卷我,岂不自己提绳子缠颔滚(颈)?” 米田冲一声哈哈,道:“放心,你吃了那么多的金线蛇胆,一大拦我就是这么冒险为你取得的,你太概还不知道,金线蛇的洞在悬崖上,平地山坡是找不到他们的!” 仇一龙点点头,道:“好,看来只好自己骑马,自己喊路了。” 只见他侧身斜掠,右臂在身子落下三丈时候先搂抱那巨蟒尾上端,但他只刚抱住蟒尾时侯突然感到腰部一紧,如被铁环扣紧一般! 仇一龙觉得自己竟被蟒卷住不上不下,便也发现米田冲的双足站在一个凸出的岩石上,那岩石只够站双足,是以他在上面并未发现,还以为米田冲真的一拉紧蟒尾无法再往下伸手。 仇一龙叫道,“米兄,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得叫你的蟒儿放开我呀!” 米田冲已哈哈大笑,道:“我如果叫蟒儿松开你,那当然可以,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仇一龙怨叱道:“原来你在坑陷我?叫我自己捧屎抹自己的脸!” 米田冲道:“别说得那么难听,仇兄!” 仇一龙吼道:“老仔假光棍,你想怎样?” 米田冲道:“我们原是敲定了,不是?” 仇一龙道:“我们是敲定了,你每送满十个金线蛇胆我就付你一千两银子,我们谁都无话可说。” 米田冲一声冷笑,道:“不,老狗记久长屎,我要旧事重提!” 仇一龙道:“你也不该弄这一招,未免太不高明了吧!” 米田冲道:“我以为唯有如此,方能达成我的目的!” 米田冲的话令仇一龙立刻明白,这时候他提什么条件都不能拒绝,巨蟒如果甩开尾巴,下面深不见底,再高的武功也难活命! 他想的十分正确,人如果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仇一龙道:“扛轿不扛轿,管新娘放屎,多管自己份内事。” 米田冲哈哈一笑,道:“我的目的很简单,说出你如何去练你的‘天眼神功’因为我发觉你的双目在变,变得能在暗中视物,这正是我需要的功夫,仇兄,深山中有许多古老山洞,我如果练成你这‘天眼神功’,我就方便多多了!” 仇一龙沉声道:“很简单,你也按我的练习,多吃金线蛇胆吧!” 米田冲冷笑道:“要是如此简单,我也不用花费心思设下这条计谋了!” 仇一龙道:“你发现了什么?想不到你竟是好面孔,歹肚桶!” 米田冲道:“你一定有此武功秘笈,我要你一字字的背诵出来!” 仇一龙不想在这半空中被蟒尾卷着不上不下,便沉声道:“老实说,天眼神功只对双眼有助,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快把我拖上去!” 米田冲忽然厉声道:“拖你上去我只有听你的了!” 仇一龙道:“按怎讲?” 米田冲道:“因为你是仇一龙,我们虽然未曾交过手。 但我有几个老友却吃过你的亏,旋风刀仇一龙之名,他们提起你来就会咬牙! “仇一龙道:”你这人还有朋友?娘的,路边尿壶!一个不讲信义的小人!“米田冲哈哈一笑,道:“我的信义是建筑在利字之上的仇兄,我的几位老友便也是这样! 我可不愿碗公煎药,做冒险事!“ 仇一龙道:“你的老友?我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米田冲面色一变,道:“你说的对,他们不是好东西,但他们却受过你的欺侮,祈连山的吴公亮,长白山的欧阳大山,还有那个与我共过眠的熊耳山主花满堂,这些人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仇一龙嘿嘿笑道:“都是几个玩毒虫的害人精,你们应是一丘之貉,你娘娘的,下溜了天,晚娘的脸,说变就变!” 米田冲吃吃一笑,道:“仇兄,你可以说出口决了吧!” 仇一龙心中暗思忖,怀中藏有“天眼神功”秘笈,且把此秘笈给他,等上去以后再下手收拾这家伙! 他叹了一口气,装作无可奈何的道:“其实米兄太可不必如此,想学这天眼神功何不早说,当初我花银子买你的金线蛇胆,你一样也可以花银子买我的秘笈,你能练成天眼神功,对我并设有什么威胁,我为何不答应?米兄,这个交易你愿意,就先叫你的蟒儿送我上去!” 米田冲果然奸诈,冷冷的道:“我出银子,但却要你此刻说出口决!” 仇一龙道:“不必,秘笈就在我身上,我们到了上面,我立刻双手捧上!” 米田冲大喜,“仇兄,真有秘笈在你身上?” 仇一龙道:“我怎么会骗你?” 米田冲道:“为了证实你的话不是欺骗我,对不起,仇兄,我先搜一搜看,如果真有,那就证明你有诚意,否则,嘿……” 就在一阵嘿嘿冷笑中,米田冲已跃到仇一龙身边,他真狠,一把抓住仇一龙衣领,伸手就往袋子里摸。 那巨蟒真灵性,米田冲只用手摧一下,巨蟒就稍稍松开一点点,米田冲的动作与巨蟒配合的相当妙,仇一龙就觉得不可思议! 米田冲从仇一龙的身上摸出一本小册子,他只在小册子瞄上了一眼便哈哈太笑起来! 仇一龙道:“在厝贱,出厝贵,送给你了?” 米田冲道:“真多谢!贪财!” 仇一龙见米田冲已收起小册子,便又道:“米兄,你还少我十个金线蛇胆,望你不可再食言!” 米田冲面色变得青中透紫,仇一龙立刻知道米田冲在运内功! 姓米的显然起毒心了,仇一龙这时候却一点办法也使不出来,便立刻又道: “米兄,你不会得了我的好处再对我有所不利吧?” 米田冲吃吃冷笑,道:“仇兄,由于你在道上的信誉,也由于我那几位老友的口述,使我不敢再冒上险把你送上上面去,仇兄,真的对不住了!” 仇一龙厉声道:“你不讲信义……你……” 米田冲道:“我也没有金线蛇胆再浪费在你身上,我自己还得享用呐!” 他“呐”字出手也便疾点三指戳上仇一龙的胸前! “哇!” 仇一龙张口喷出半斗鲜血,便见米田冲左掌一拍蟒身,那巨蟒猛然抖开蟒尾,未闻叫声,便见仇一龙的身子直往深渊中跌落下去! 那不见谷底的深渊,苍绿的茂林遮住了下面的景象,仇一龙被巨蟒甩出五丈外往下落下了,就算是石头也会被摔碎,何况仇一龙已经昏死过去了! 仇一龙中了米田冲的“戳心逆血指”,他死定了! 米田冲就认定了仇一龙死定了! “噗通!” 这一下还真绝,因为深谷中有个大水潭。 仇一龙从上面落下来那么巧的落入水潭中,当他被冰凉的潭水在三四丈深处激醒过来的时候,便无力的浮在水面上! 他被冲到潭边来了,他仍然口中吐血,当他看到谷的上面一片白茫茫的飘云,他真为自己庆幸! 高兴只不过半个时辰,因为当仇一龙运起内功疗伤的时候,他才发觉情况不对! 仇一龙只要运功,全身立刻便觉得如万蚁在体内爬行,逆血之苦令他难以呼吸! 于是,他知道完了! 他不但无法再去找米田冲,而且生命立刻陷于危险之地,因为他发觉自己平日不修行,树敌太多了。 但仇一龙很会隐藏自己,他找了一条小舟,把自己隐藏在小船上,这一藏就是十七年,直到他遇见赵长生。 仇一龙的故事说完了。 跟在驴后的赵长生已愤怒的咬牙切齿,道:“哇操操! 小伙计烤火,慢慢来!“仇一龙道:”这就是江湖,损人利己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但太叔的遭遇却是另人一心要我的命,只不过为了一种有助眼力的武功而已! “ 赵长生沉声道:“哇操,您老人家放宽心,把责任放在我肩上,只等找到姓米的,看我小鬼扳金刚,怎么收拾他。” 仇一龙安慰的道:“长生啊!你就是大叔的影子,大叔传你绝艺,就等于你是大叔的重生,但你切记,出刀必须带着一股怨气。 我现在把我的遭遇告诉了你,便是助你那股子怨气,长生啊!怨生恨,恨生火,方能把刀法挥洒得淋漓尽至!“他叹了一口气,又道:”出刀无怨便无霸气,想你遇上从未见过面的人,又如何狠下心下杀手?你会犹豫的,那便是武者大忌!“赵长生道:“大叔,现在我才明白大叔对我的一片苦心了,你的仇恨为什么会等到今天才告诉我?哇操操!” 仇一龙点头指向高山,道:“大叔就是要等到即将与敌人照面的前一刻,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如果去年告诉你,就会令你有平淡的想法,这对你是不利的。” 赵长生现在果然充满了愤怒,他的咬牙声令仇一龙大为高兴。 这就如同斗蟋蟀或斗牛一样,先挑起凶性再放出去! 仇一龙已把赵长生的火撩拨起来了! 深谷中传来喇叭声,这又是啥名堂? 仇一龙在毛驴背上吃惊的道:“长生,谁在深谷中吹喇叭?” 赵长生拔身跃在一处高地,他极目望过去,不由得大声的对仇一龙道:“大叔,好像有人办喜事!哇操操!土地爷放屁,神气!”仇一龙道:“办什么喜事?” 赵长生又跃回来,道,“哇操!有人抬着一顶红色小轿走的可快呐!” 仇一龙有点不相信的道:“谁会在荒山里娶媳妇?十八年未曾来了,难道这地方也有入住了?” 便在这时侯,那单调的喇叭声更近了!—— 双鱼梦幻曲 ←→ 第二十七章 赵长生忙走到毛驴前面,仲手握住僵绳,他怕喇叭声惊了小毛驴,那会把大叔从驴背上颠下来的。 仇一龙却自言自语的道:“奇怪呀!谁会住在在这种毒蛇猛兽出设的大荒山里面?” 他的话这才刚说完,前面的山沟处转出一批人来。 这批人真齐全,五颜六色真好看,那顶小轿是红布罩抬轿的两个大汉是绿衣袍,前面有个吹喇叭开道的,这人也是绿衣袍。 轿后面跟着两个女人,也穿得花花绿绿的。 女人后面两个抬罗筐的黑汉,再后面的人更难看,其中一人面上尽是肉疙瘩,另一人却又是面色灰青瘦大汉!这些人一出现,哈!热闹劲来了,因为这些人中有一大半赵长生见过面。 双方一经碰上面,均怔住了! 吹喇叭的忽然不吹了,那人惊讶的瞪着赵长生。 于是,红顶小轿的轿帘呼的一声拉开了! 只见一个皮包骨大汉,怀中与双肩上盘着一条水桶那么粗的一条太花蟒,轿帘一掀,足有半尺长的蟒头“咻” 的一声直视前方,那根分了叉的蟒舌便也吐出二尺那么长直抖动不已! “停轿!” 坐轿的老者出气甚粗,抬轿的立刻把小轿放在山道上不走了! 便在这时,轿后前的几个人已奔到轿边直叫喊! 赵长生吃吃笑了。 他不回头,却对驴背上的仇一龙笑道:“大叔呀!哇操操!这些人都是玩毒的,原来他们是一家人嘛,小轿头的鸭子,一叫就来。” 仇一龙已是满面愤怒之色的全身直哆嗦! 小轿一边,“百足公”吴公亮手指赵长生叱道:“娘的老皮,怎么是你?” 赵长生指着自已鼻尖,道:“我怎么了?哇操操!石板上砸乌龟,免不了便碰硬!” 吴公亮吼道:“你是最讨厌的家伙!” 那一边正是欧阳大山,他更是跳起脚来骂:“这小王八牛蛋,你还骗过老子的小毛驴,妈巴子害我如今没得骑的!” 赵长生一声冷笑,道:“你的小毛驴丢在双凤堡,你老小子中途撒鸭子逃老命,哇操操! 反穿皮袄,装羊啦!“ 便在这时候,“太行罗刹”杜三娘走到赵长坐面前,沉声道:“小子,你原来是宫和顺的徒弟呀!” 赵长生点点头,道:“不错,我师父就是宫和顺,哇操操!有什么不对劲?” 杜三娘叱道:“当然不对劲,去年今日,你那臭师父与八王爷暗中勾结,坑死不少道上朋友,宝物却在你的身上,小子,你要为你师父的罪付出代价了,火车头冒烟,白气!” 杜三娘性情烈,两件兵器已握在手上,她要出手了! 使在这时,坐在轿中的人——唔!正是“南山蛇王” 米田冲,他伸手一横,把巨蟒放在轿上便走出轿来。 快看着拦在轿前面的赵长坐,吃吃笑道:“我的贵宾都提到你,小友,他们说你是一手刀法似……是……” 小毛驴上的仇一龙开口了! 仇一龙本来乱发披肩,满面灰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但当忽然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副面上的表情真吓人,宛似从地狱中冒出来的厉鬼! 他的声音很重,赵长生第一次听到大叔如此中气十足的吼叫! 仇一龙的声音似打雷!道:“姓米的,前世欠债,此生注定还,躲也躲不掉。” 米田冲举首仔细看,半晌,他沉声道:“你是谁?” 仇一龙仰天一声大笑,道:“你就把我当成索命鬼吧! 米田冲!“米田冲在变脸色了! 他在暗运内功的时候就是这样。 但他还是沉声问道:“朋友,少弄玄虚,你到底是何人?” 仇一龙道。“老夫就是十八年前向你花银子卖金线蛇胆的仇一龙,姓米的,南山高峰上你陷害我,夺走我的秘笈,还下手要我的命,这些不仁不义的亏心事,难道你全忘记了?” 米田冲的身子猛一震,他惊怒交加的道:“不,不可能,你绝对逃不过老夫的” 戳心逆血指“,你不是当场吐血而亡又被摔落万丈深崖吗?你……” 仇一龙冷冷的道:“公公替儿媳妇洗裤子,不打自招了!” mpanel(1); 米田冲看看赵长生,再看看驴背上的仇一龙,他忽然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你这是找上门来报仇了?” 仇一龙道:“四个字,讨回公道!” 米田龙却大大刺刺的道:“找不懂什么叫公道?” 他回头问身后的几人,又道:“你们知道什么叫公道吗?” 就在他的话声之后,几个玩毒物的人物竟一齐仰天哈哈狂笑起来! 米田冲笑得更得意! 仇一龙却对赵长生道:“长生呐!看到没有?这就是江湖,弱肉强食啊!” 赵长生咬牙道:“哇操!咱们也不是大善人!蛇吃蛇,比比长短!” 忽闻得米田冲吼道:“仇一龙,你没有死,实在出我意料之外,算你的狗命大,只不过你不该在这时候找来,因为……” 他回身看看身后的人。 仇一龙冷漠的道:“因为你有这么几位帮手?哼!无济于事!” 欧阳大山怪吼道:“仇一龙,当年你的雄风何在?为了常家那根娃娃棒褪,你几乎要了老子的命,他妈的,常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娃娃棒槌”就是上斤重的老山人参,参过半斤值银千俩,超过一斤就是宝,这是常年一段曲草,如今当然彼此之间要说一说了! 仇一龙只看了欧阳大山一眼,叱道,“见不得你暗中用毒物坑人家,别忘了你还求我放你一马!” 欧阳大山怪声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也,你个老小子还没死,可也活得凄惨吧!” 吴公亮也怒吼,道:“今天大伙照上面,奶奶的皮,我们大伙分驰的尸!” 另一面,“熊耳山主”花满堂也点头,道:“不就是他们两个人吗?先收拾他们之后再上汴梁城!” 她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别再多费口舌了,早去汴梁早安心,千万别叫那尹小红贱婢先得手!” 他们原来要结伙去汴梁老凤祥金店夺宝了! 赵长生发出一声冷笑,道:“哇操!食果子拜树头,苦力无双重财,对付你们的只一个,那个人就是再下我,至于我大叔,他老人家不屑于出手,他老人家只在一边看热闹就成了!” 米田冲不知道赵长生厉害,还以为只不过汴梁城中干保镖的大徒弟。 他冷冷的道:“闪开,你是什么东西!” 赵长生当然不为他们所吓,冷冷的不为所动。 杜三娘道:“且由我先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 她正要出手,却又被一边的花满堂伸手拦住。 花满堂道:“何用我们出手,送他们几把毒蝎子不就打发他们上路了!” 她是有心之人,因为一同去汴梁夺宝,她必须拉住杜三娘以增加她的力量。 她也明白,暂时的合作,只不过为了对付尹小红,一旦宝物出现,便立刻翻脸,到了那时侯,便要看各人的实力了。 花满堂对米田冲道:“我这里送他几把毒蝎,你们且闪开来!” 赵长生右手反背在身后,紧紧的握住刀把! 欧阳大山道:“这小子的刀法怪又狠,我们一齐出手!” 吴公亮也吃过赵长生的亏,立刻伸手入袋。道:“对,我们一齐出手!” 赵长生真怕毒物波及太叔,忙把毛驴拉一边。 仇一龙也觉得今天来的不是日子,若是没有这些人对付米田冲一人便轻松多了! 发动了! 花满堂已对俩个黑汉关山壮与海太浪二人吩咐:“你们出手吧!送这小子几把毒蝎!” 那吴公亮的尺长毒蜈蚣一把飞向半空中! 欧阳大山的大蟾蜍也跳在地上扑向赵长生! 赵长生心中愤怒至极,这是群殴嘛! 这些江湖成名人物原来如此的不要脸! 他拨刀怒吼:“狗不叫!” 平地立刻旋起一阵旋凤,只见刀层中点点被劈死的毒物四散着,竟无一只上得了他的身! 欧阳大山的蟾蜍跳的慢,可也无法近得了赵长生的身,被掀起的旋风逼得在地上一直翻滚! 于是,花满堂火大了! 她对海太浪吼叫:“打开一袋来,往他的身子包围过去!” 海大浪立刻照办,那一袋毒蝎有几千只。 吴公亮也卯上了,打开袋子尖声号,他催动毒蜈蚣也出动了。 看一看还真吓人,毒娱蚣也有几千条! 赵长生还真怕,他再是刀快也对付不了这么多毒物围上来! 他又无法回头跑,大叔怎么办? 就在他吃惊的时候,忽然奇迹出现了! 只见那么多的毒蝎不往赵长生爬去,而是冲向一群毒娱蚣! 这种场面真是难得一见,两种毒物干上了,地上一层紫红色,互相扑咬还发出吱吱喳喳之声。 于是,花满堂立刻发觉弄巧成拙,便发出连声怪叫,她想把她的毒蝎子再召回来,只可惜两种毒物拚上命,什么声音也不管用! 吴公亮也再厉声叫,没有一条娱蚣回来。 欧阳大山的蟾蜍对着蝎子蜈蚣也是张口就喷雾,一时间山道上出现奇景真好看! 赵长生笑了! 仇一龙厉道:“今天我们只找米田冲,你们可以撤走了!” 不料杜三娘叫一声,道:“杀了你们两个我们自会走的!” 她恨赵长生,是因为她的相好“山东响马”头子胡大魁死的冤,有了这股怨气,他是不会放走赵长生的! 另一边,欧阳大山与吴公亮也火了! 两个人响应杜三娘,两个人拔出利刀直奔赵长生,那模样就是要把赵长生碎尸的样子! 花满堂见赵长生刀法厉害,真怕杜三娘有失,便抖起双袖罩向赵长生。 四条人影飞扑往一个目标,那个目标就是卓立不摇的赵长生! 赵长生见四条人影不分先后的杀来,心中火太了,那也正是怨气,便听得他暴吼如雷,道,“鸡不跳!” 刀层比刚才的一招更见厉密,且更是辛辣凶狠。 那刀给也似的冷焰激流,带着迷人心志的气旋,那么厉烈的忽然撒下来,便也撩旋起大片血雨四溅! 哇操!那凄厉的尖号声宛如打开地狱门所听到的鬼哭神号! 就在这些惨叫声中,五个刚聚在一起的人影便立刻又分开来。 赵长生打着旋往外撞去,他的上身有鲜血,只不过他站稳以后猛一挺,那把刀刃上在滴着血!.欧阳大山与吴公亮撞落在一片正自互拚的毒蝎子与毒娱蚣上面,只挺了一下,便不动了,二人上身便立刻爬满了毒物,真吓人! 花满堂与杜三满娘身是血滚在地上翻滚不已,那尖号声宛似乌鸦叫。 便在这时候,海太浪与关山壮二人也不管蝎子了,二人分别抱起花满堂与杜三娘二人,拔步便往山道下逃! 但地上却留下了两条粉臂,分不清是花满堂的抑是杜三娘的,那鲜红的血都是一样的。 两个抬轿子的与一个吹喇叭的太汉,三个人守在“南山蛇王”米田冲的身边。 三个大汉手中都拿着刀,可怕的是毒蛇每人手上抓了两条! 从那鲜艳瑰丽的色彩上看,都是十分恶毒的蛇——毒蛇永远是彩纹斑烂十分好看的。 有时候人们常把美丽的女人比作美人。 对于恶毒的女人,便称做蛇蝎美人! 赵长生发觉三个大汉手中的毒蛇实在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令人发笑。 冷笑永远令对方不悦,赵长生在杀人之后的冷笑更今对方几人不敢轻易出手。 地上的尸体不动了,那些拚命的毒蝎与娱蚣死的死逃的逃,还有欧阳大山的大毒蟾蜍也死在欧阳大山的头上方,看上去分不清是人是蟾蜍,因为欧阳大山的皮面上长满了五颜六色的疙瘩! 小毛驴上面!仇一龙哈哈太笑道:“姓米的,真人面前不烧假香,我是不能运功了,因为你的‘戳心逆血指’令我无法运气,太恶毒了!” 米田冲已聚满了功力,他的双手十指咯蹦响! 仇一龙冷冷的道:“你太自信了,姓米的,太过自信的往往也是一种缺点,有时候这缺点就会至命,可是,品命底品好马。” 米田冲沉声道:“姓仇的,自从老夫练成‘天眼神功’以后不但夜可视物,而且功力大增,你如果拿我同他们相提并论,那你就错了!” 淡淡的,仇一龙指着一旁站立的赵长生,道:“姓米的,我自不会同你动手,他就是我的替身,今天如果能在他的刀下发挥你的绝技,而且一举打败他,那么你就前来取我的命吧! 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报应到了!“ 米田冲看看赵长生,一声怪笑,道:“还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打败我这三个小徒,还敢妄想同老夫过招?” 赵长生沉声道:“哇操操!你不必先叫他们替你垫底,我劝你还是一齐上吧! 米老头儿! 也免得半夜里叫城???,包管碰钉子!“ 他更指指轿内又道:“还有你那条巨蟒,娘的老皮,它帮你干了不少缺八德的事吧?你就招呼着一齐放马过来吧! 米老头儿!“米田冲白花花的胡子气得乱抖,宛似打摆子似的怪叫,道:”哪里冒出你这个臭小子,不但不收剑,还敢在前辈面前张牙舞爪大话连篇。 这道上的规矩沦丧,尊老敬贤的古礼也被你这小子踩在脚底糟踏了,老夫今天若不痛加教训你,你怎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赵长生叱道:”去你的尊老敬贤,我大叔被你骗得几乎没命,你抢了他的秘笈还要他的命,哇操操!面白心肝黑。“仇一龙道:“骂得痛快,长生呀,快快多培养你的怨气出来痛宰这个王八蛋!” 赵长生重重的点头,道:“会的,哇操!咱们来是干啥的?不就是讨这回公道?” 仇一龙道:“长生,大叔好高兴,太愉快了,唔!此刻大叔方体会出什么叫快意恩仇了,哈哈……” “咕……咕……咕……咕……” 声音并非出自那条巨蟒之口。 声音来自米田冲之口,便见盘卧在小轿上的大花蟒忽然仰起蟒首,未见怎么跳动,已似腾云驾雾般自小轿中平飞而出! 那巨蟒竟然全身未沾地面,绕着几个人盘旋着,那威势实在令人吃一惊! 赵长生就吓一跳,这条太蟒如此粗! 他也想不通如今是冬天,为什么这巨蟒未冬眠?还有三个大汉手上的毒蛇,为什么在他们手上不停的盘绕着,还发出丝丝声。 仇一龙沉声对赵长生吩咐道:“长生,出刀,人蛇齐杀痛宰他们,破席盖猪尿,死绝死完再收刀!” 赵长生每次都是等方出刀他才回敬过去,这一回大叔在身后亲自下命令,他不能再等了。 “杀!” 赵长生出刀了! 他虽然自是两招,但每一招就是九十九刀,他的身子刚随刀声卷动,便见漫天刀刃交互重叠着罩上敌人! 六条毒蛇未及身便已寸寸断落在地上。 三个大汉方各自腰间拔刀,叶已被杀死在山道两边上,米田冲火了,他发一声喊:“我宰了你这小子!” 赵长生根本不收招,大叔叫他一定要杀绝再停止! “叮叮叮……”连着响。 “丝兹丝……”也未停。 只见一片的刃芒闪耀出窒人的光华,在无数锐啸中交织成一片极光幕帐,当两种声音正自炼盛的时候,忽又闻得米田冲尖声狂烈的厉声呼号如泣! 就在他的泣号中,那腾飞中的巨蟒忽然扑向仇一龙! 这真令人难以料到的事情! 仇一龙正等着米冲田被杀,忽然巨蟒卷来,他本能的往驴背上闪卧,然而那巨蟒不等惊叫的小毛驴奔跑!噗噗啦啦的便连人带驴一齐卷住! 噗通一声响,小毛驴倒在地上了! 仇一龙没有叫,他与小毛驴被巨蟒卷得就地滚! 那巨蟒有五尺多长,唔!几乎就有六尺长,因为他连卷三圈多,尾巴仍然在地上敲打着。 仇一龙这时候不能叫,因为他不能叫赵长生分心?如果赵长生不能一举杀死米田冲,就算他活下去,也比死更痛苦。 仇一龙就是宁愿死。 赵长生连杀中,米冲田却先自闪掠在刃芒外,赵长生火大了——这火气中包含了怨气! 他暴吼一声如打雷:“鸡不跳!” 他换了第二招了,因为第一招米田冲见他出刀狠,更看清了他的刀法,所以他九十九刀未得逞! 他突然换了第二招,立刻把米田冲圈在刀芒中! 姓米的吃一惊,双手十指疾点如流星,不料却只能点出一半,便见鲜血带着指头上了天! 他的十指尽被利刀削断,这光景只有逃了! 他拔身半空中,拧腰厉声太叫:“走!” 他逃,当然也叫那巨蟒逃。 然而,米田冲却不知道,赵长生的轻功是一流的! 赵长生在宫和顺的调教下,武功是不怎么样,但他肯苦练,轻功没有投机的,只有去苦练! 赵长生见米冲田拔身起,他起的更快,米田冲回头太叫巨蟒走,却也发觉下方一片刀海——小子竟然不放松的追上了! 他人在空中逃生,却也难以换招,但闻卡的一声响,一只左脚不见了! 米冲田“咯!”一声落下地,痛的他大声喊:“痛死我也!这王八小儿!” 赵长生回头看,这一看他还真的吓一跳,因为驴死了,驴背上的太叔在喘气,大叔的一手直伸进巨蟒的大口内,他就是拚着一口气在拔巨蟒舌头! 仇一龙不打算活了,因为当年这条大蟒也坑过他,既然再碰上拚上老命吧! 赵长生往仇一龙身边奔去,只走了几步便闻得仇一龙怒叱道:“姓米的人头呢?” 赵长生道:“姓米的活不成了,我先杀死这条害过你的畜牲!哇操操!” 仇一龙又厉声叫道:“我要看姓米的人头,长生,大叔等的就是这一刻,快去,大叔求你!” 赵长生咬牙回头,只见米冲田一只脚往山林中逃,这一回他真的怨气十足,怒叱一声:“杀!” 七个筋斗连着翻,呼的一下子就越过米田冲,使也把米田冲的人头提在手上! 赵长生不敢停,匆忙的跃在仇一龙的身边,他举着米田冲的头,道:“哇操! 大叔,姓米的人头!” 仇一龙的右手自巨蟒口中拔出来,双手去接人头。 他还大声的笑——只不过笑了一声便不笑了。 他双手抱住米冲田的人头,满面笑容的样子,他像好就抱着他亲爱的! 至于什么样的亲爱人?大概只有满足的人才有他那种表情。 赵长生出刀了! “旋风刀”用力杀,巨蟒被他生生杀成一段段,急忙的拖开太叔,他怔住了! 仇一龙仍然抱紧米田冲的人头,但下身早已断了,仇一龙的腰也早断,他只是拚着最后一口气。 当赵长生把米田冲的人头交在他手上的时候,他才满足的笑了! 人活着能满足一切,这个人的生活是愉快的。 如果一个人死而满足,这死的人便也感受到他没有白白的活了几十年! 有许多人死得愁眉苦脸,却太少有人笑着死的。 仇一龙不但满意而死,他还在笑,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只有一口气存在,他一定会用在笑声上! 赵长生见大叔断气,不由狂叫道:“哇操!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他急忙抱紧仇一龙的上身,双目垂泪,又道:“哇操! 这都为你报了仇,就同你一起回汴梁城的,我要侍候您老人家,我要您吃好的住好的穿好的,我都为您想好了,你怎么就这样弃我而去,大叔……啊!大叔…… 赵长生哭叫者,缓缓的抱起仇一龙的尸体,他双脚好像千斤重似的往前走着。 他来到一处斜坡边上,那儿有积雪,但也有个斜洞。 洞虽然不深,但却能把仇一龙的尸体放在里面。 赵长生又在驴背上解下毛毡与两件衣袍,痛苦的为仇一龙穿在身上,用毡子裹好,便跪在地上叩了九个大响头,他已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却也无奈! 他又把仇一龙的尸体平整的放好,便找来许多石块将那斜洞口堵起来! 一切在痛苦中做妥当,赵长生背着小包袱带着旋风刀便往山下走去。 他心中可想的多——如今仇大叔已报了仇,也该是回汴梁城的时候了。 他更悬念着师门,也不知张捕头回去以后是否已经将师父他老人家从大牢里放出来? 当然,他更想到老凤祥全店的事,“吊人山庄”的尹小红,率领着那么多人鼠潜入汴梁,只怕老凤祥真的要倒霉了! 赵长生心中最火的当然是丁仲仁,姓丁的从他手中逃过三次,可算得命长! 善小凤长长的头发,大大的一双眼睛,白中透红的脸蛋,唔,善小凤被艾色欺侮的时候露出上半身那诱人的双峰,在当时赵长生几乎忘了那就是女人最引诱男人最遐思的地方,而现在…… 现在赵长生不自觉的看看自己的右手,因为他用右手替善小凤在那细白诱人的双峰之间拍活了善小凤被点的穴道! 双凤堡的皮氏与善天凤却对他那么冷漠,就好像有什么仇似的。 山道的方向好像往双凤堡去的,赵长生站在一处高地往另一个方向看,他想走别的道路,他实在不想经过双凤堡地段。 便在这个时候,忽见远处一团影子如飞一般往这里移动着,那速度就好像是苍鹰贴着地面飞掠。 那当然不是影子,更不是苍鹰,而是人,这个人骑在马上往这里奔驰着! 赵长生是看到影子后面扬起的一条尘土飞扬才知道是个骑马的人。 距离太远了,但赵长生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骑马的人一定往他这面驰来,因为只有一条路,而且这附近又多山。 赵长生匆匆的奔上山路,他要看看谁如此急躁的骑马如飞! 但赵长生只走了几步便又惊愣的站住了。 他发觉就在骑马的后面,忽然冒出三个黑影,也是骑着马,也奔驰如飞! 情况很明显,这是追赶前面的人,双方约莫着相差个三十多丈远。 赵长生发觉有问题,当然这问题出在他自已身上。 因为他这就要回汴梁城了,师门的情况不知怎么样了,张捕头是否回去先放了师父出大牢?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吊人山庄”的尹小红她率领着人鼠去了汴梁城,这一切纠葛一堆,还得去追拿丁仲仁,那有工夫再在半路上多事! 赵长生叹了口气,他也不得不想双凤堡,因为善小凤的模样一直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不去,弄的他昏头昏脑的! 他叹着气,想着大叔仇一龙,便不由的想落泪。 大叔这一年来的指教,别提武功了,连江湖秩事也讲了不少,过去跟师父宫和顺走道保镖,还以为知道不少江湖事但经大叔一提,自己方才知道是多么的差劲! 赵长生心中想着各种烦恼的事,便也不想多管闲事,他往山一边让路,因为蹄声如雷般的快要到他的面前了。 虽然不打算多事,但赵长生还是忍不住要看。 看一看是何人被追,又是什么人在追,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 赵长生也以为被追的人必定做了什么坏事,如果不做坏事的话,为什么被人如此的苦苦追赶? 他就想到了一年前,那时侯自已就拼命追赶丁仲仁,而且追到黄河岸! 想到追赶丁仲仁,赵长生便不由得一声凄凉的苦笑,也是无奈的苦笑! 于是,一匹怒马飞云也似的卷过来了! 于是,赵长生楞住了! “赵哥,救我!” 这是女子,这个女子正是赵长生刚想到的,唔?怎么会是她? 赵长生就在愣然间,怒马自已他身边冲出五丈远方才被马上的女子用力勒住缰绳! 马上的女子竟然是善小凤? 这位双凤堡的千金大小姐会被什么人追赶? 赵长生还未及说话,善小凤已拨马回头,从马背上,善小凤一招飞燕扑林,噗噜一声扑向赵长生! 赵长生不由得张开双臂,他把扑下马来的善小凤紧紧的搂个正着! 便在这时候,后面三骑已紧紧赶过来。 赵长生只一看,便冷笑的笑了! 三匹壮马刹时间把赵长生二人围在中间,但当后面一人看清是赵长生的时候,便不由得惊怒交加的吼道:“他奶奶的先人,你怎么在这荒山中出现?” 赵长生淡淡的一笑,道:“怎么,哇操!这条路是你奶奶的先人私产?” 马上汉子面色红润,模样儿就好像一个天真爱笑的大孩子,那一双眼睛只稍气动,便好像他在笑似的。 这人正是虎头寨八头目之一的“红孩儿”戈青!—— 双鱼梦幻曲 ←→ 第二十八章 戈青同来的二个怒汉也凶残,二个人均是虬髯黑面孔,那两把鬼头刀也都是特大号,显得二人臂力很强! “红孩几”戈青沉声道:“小子,我们已经打听到你的底细了!” 赵长生道:“你们打听我底细?哇操操!干什么?有闺女想找人嫁呀?” 戈青耸动鼻子冷冷道:“刨你的根挖你的底,准备着有一天收拾你!” 赵长生一笑道:“你们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哇操操!能咬掉我老鸟?” 戈青重重的点头,道:“你小子来骗老子们,你正是汴梁城中和顺镖局的大徒弟,什么东西,一个小小镖局的小徒弟小鼻子,小眼睛没出息,也敢同虎头寨结梁子,我看你小子在老虎屁股上放炮,找死不是!” 赵长生发觉善小凤的两条粉臂在流血,他可没时间为她包扎,三面敌人包围着,他得小心防着。 他冲着戈青一笑,道:“哇操!天桥把式,光说不练,他奶奶的丢人现眼!” 戈青嘿嘿冷笑一道:“仇,你是结定了,小子,你们的行业是保镖,各处码头都会到,是不?爷们只稍稍动动脑筋你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赵长生心中还真的吃一惊,这不是又给和顺镖局制造另一个麻烦了?“如今师父已半身瘫痪,和顺镖局流年不利,如果虎头寨再找他们麻烦,设计在各码头坑人,只怕和顺镖局真的要关门了! 他心中正在思忖,戈青又道:“小子,你三番两次同我们作对,也杀了我们不少人,你难道真的不为你们和顺镖局想一想?” 赵长生双眉一紧,忽的怒叱道:“朋友虎头寨已经找我们麻烦了,哇操操!你们邀来一个老者,那老者叫孙仁,是他把我们的人拦截在山谷里,而且也杀死我们两个人,这件事我是寒日饮冰水,点滴在心头!” 戈青怒吼,道:“我们不是也被你杀死两人吗?那两人正是戈某的好兄弟,这又怎么说?” 赵长生那日在山谷中救了小师妹宫小芳,只不过白成功与赶车的老刘死了,如今想不到戈青会说出这话,他真的火大了! 咬着牙,赵长生怒叱道:“娘的,那天若非我遇上,镖局的人怕是得死光,如今反到说我杀了你们的人,哇操操!年关头了新帐老帐得有个了结!” 戈青心中吃一惊,他明白赵长生虽然是和顺镖局的大徒弟,可是刀法已是江湖第一,这玩意儿,大话可以一罗筐,小命却只有一条,别再撩拨了,免得要吃眼前亏! 他咽了一口唾沫,道:“小子,你还想再杀人?” 赵长生沉声道:“不杀人能行吗?哇操操!河豚吞河灯心知肚明。” 戈青一双大眼猛一睁,道“为什么不行?”赵长生怔了一下,他实在弄不懂姓戈的什么意思? 就在他环视前后的时侯,姓戈的对另外两个虬髯大汉,道:“魏老大,石老三,你二人送一步,叫这小子站一边凉快去!” 果然,两个虬髯大汉闪开一个三丈宽的地方,只不过二人并未开口,显然的,那是要赵长生退一边了! 戈青指着赵长生,又道:“姓赵的,你听着,今天咱们休战,谁也不找谁的麻烦,你一边看热闹吧!” 赵长生真想笑出声。 他看看依在身边的善小凤,道:“他们不放过你了,他们这是叫我退出。” 善小凤急得面色泛青,道“赵哥,你不救我?” 迎面,戈青已叱道:“他当然不救你,臭丫头,我们少主下决心要把你弄到手,苦费心机之外还挨两次刀,就别提有多凄惨,而你……” 他咬着牙看了赵长生一眼,又吼道:“这小子救了你,而且救了两次,这种大恩大德换是我们,娘的皮!我们早就把这小子当成老祖宗一样的供奉他这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那像你们双凤堡,只淡然的一声谢,人也不留的便叫人家走路,像话吗?” 这段话具有挑拨性,赵长生当然听得出来,但却也是实情,也正说中了赵长生的心中疙瘩! 他低头看看善小凤,只见善小凤哀怨似的道:“赵哥,我就是心中有愧,我娘她们不应该那样对你,所以我不久就离开双风堡,我是出来我你的,可是,我…… 她指着戈青,又道:“可是我被他们盯上了,他们要抓我,我拼命不低头,我出手,因为我知道他们不敢杀死我,因为那个小色狼要他们活捉我!” 赵长生道:“你找死干什么?哇操操!班头假老爹,没有好下场。” 善小凤眨眨跟睛,便也挤出两滴泪水来,她不用开口,便表示出找赵长生的原因。 赵长生当然看得出来,善小凤为什么要找他。 他叹口气,道:“哇操操!你不该违背你的娘的心意,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计较的!” 善小凤未开口,但戈青却吼叫道:“喂!小子,你还跟她罗嗦什么?你闪开一边行不行?” 赵长生冷目直视戈青,道:“有件事情我倒忘了对你提一提了!哇操操!” 戈青楞头青似的道:“什么事情?” 赵长生道:“你们要抓善姑娘,我不管……” mpanel(1); 他话只说一半,戈青已吃吃笑道:“够了,只此一件就足以表明你如今进步多了,人在江湖行,处吉要避凶,惹事生非是傻蛋们干的事。 不过这次你干的很漂亮,我会把你的表现回去向我们少主报告,也许就因为你的良好表现,使得我们以后不再找和顺镖局的麻烦了,哈哈……你请往一边站吧! “他看看善小凤,又对赵长生道:”老弟呀!你能不为女色所迷惑,丢手不管烂闲事,真乃明哲保身,心灵性巧,你若就此离去,那就更令戈某佩服,请吧!“他还伸手礼让,就好像大家是好朋友一样。 善小凤真怕赵长生拍屁股走人,她伸手拭泪,表情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女人如果会善加利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美”,比再强的女强人还能抓住男人的心! 江湖上有许多女强人背着人在落泪,而且常常落泪,只因为她们痛苦,因为她们的渴望太高了,高得把她周围的男人全吓跑了。 这世上如果男人都怕这个女人,这女人可怜了,因为再强悍的女人也抵不了孤寂的腐蚀! 善小凤不是女强人,所以善小凤也懂得运用手段了! 她的手段是女人最基本而又往往被许多女人忽略的“楚楚可怜”! 本来就是“楚楚可怜”,但在男人眼中却又被形容为“楚楚动人”! “动人”就是感动男的心。 赵长生就被善小凤的表情感动了。 他轻轻拍着善小凤,道:“你哭什么?他们吃不了你,如果他们要吃你也得等我看不见以后!哇操操!” 善小凤不懂赵长生的意思是什么? 但戈青以为她懂,便吃吃笑道:“姓赵的,我们会等你去远了再下手,我们活捉她回虎头寨!” 赵长生轻摇头,道:“我的话尚未说完,你那里便打断我的话,姓戈的,哇操操!你们虎头寨实在有加强新生活训练。” 戈青一瞪眼,道:“怎么?你还有话说?我已经网开一面,你还说些什么?” 冷淡的摇着头,赵长生道:“你不必网开一面,我可以告诉你,当你们在山谷中拦截和顺镖局的人以后,我已对自已下了个决定,哇操操!我跟虎头寨会鱼死网破。” 戈青道:“什么决定?” 赵长生道:“哇操操!我饶不了你们这群狼不狼,善不善,孤群狗党!” 戈青心中吃惊,他的双刀已缓缓在摆动,那表示他要另外两个虹髯大汉准备出手了。 但他仍不放弃希望,道:“姓赵的,这你就不够漂亮了,你以为我们虎头寨果真是虎头蛇尾!哈!你大错特错了,别以为你的刀利,我们的也不差你难道不为未来想一想?” 赵长生沉声道:“当你们杀了我师弟之后,我已经想通了,哇操操!” 戈青咬咬牙,道:“姓赵的,你并不像是三枪打不透的糊涂虫顽固蛋,说了半天你还不开窍!” 赵长生道:“你说对了,我很固执。哇操操!粪坑里石头,又臭又硬!” 戈青怪声道:“小子,我已经网开一面了!” 赵长生道:“我不领情!哇操操!外婆死了儿子,姓戈的,你无舅(救)了。” 戈青大怒,咒骂道:“她妈的,别以为老子含糊你,你什么东西!” 赵长生面无表情的道:“咒骂是不会把人咒死的,哇操操!” 他暗中一手托着身边的善小凤,却又冷冷的道:“你们不会放过善姑娘,就如同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一样,各位,你们出刀吧!” 戈青看准了善小凤已成为赵长生的累赘,这正是围杀姓赵的好机会,便厉吼一声,道:“魏老八砍他的背,石老三斩他的腿,娘的,上面交由我来杀!” 两人要出手了。 魏老八与石老三两把鬼头刀齐出招。两个大汉的腰就像木桶那么粗,挽着刀花就有面盆那么大,直往赵长生杀过去,那劲啸之声还真吓人! 赵长生一声大吼,道:“起!” 只见善小凤整个身子冲天起,一个筋斗便落在马背上,只不过善小凤的马并未走,她的心…… 便在善小凤回头一眸之间,戈青整个人便也弹升在三丈高的半空中,双尖刀舞出一片光焰,不要命也似的盖向赵长生! “狗不叫!” 赵长生如同学乖了,他不再用宫和顺的刀法,出手就是仇一龙“旋风刀”! 出刀,便见他的身体打着劲旋,于是又见那片奇异的光华激荡得刀身颤跳。 刹时冷焰激射,流电穿舞,那窒人鼻息的锐利破空之声好似来自冥府地狱的冤鬼哭泣! 刀芒猝闪中,鲜血随之迸溅,惊叫声与咀骂挟缠在几声哀号中传来! 赵长生并不完整无缺,因为他的刀出,两个虬髯大汉已先出手——这姓魏与姓石的早就不耐烦要出手了! 当善小凤落在马背土的同时,姓石的鬼头刀已奔雷也似的到了赵长生的左后腿处,虽然他没有一刀砍断赵长生的一条左腿,可也切开半尺长一条血口子,那么一条裤子也被切破了! 不过还算幸运,因为赵长生困难的站定时候,他发觉戈青滚在血泊里抽搐不已,那笑面似娃儿的面上已不见血色,身上交错着刀口子也不知有多少! 另一面,姓魏的与姓石的竟然撞在一起,两个人倒地就未再动,因为二人的颈上在流着血,大量的在流血! 赵长生刚站定,善小凤又从马身上飞扑过来! 善小凤含着眼泪,道:“赵哥,你受伤了!” 赵长生收起刀,只一笑,道:“我还好,哇操操!布袋盛灰,放一次,有一次印。” “快!我先替你敷药包扎,你流了许多血!” 赵长生道:“你也受伤了,先给自已包起来吧!哇操操!” 善小凤道:“我的伤很轻,已经不流血了,赵哥,快,我带有伤药!” 赵长生不再拒绝了。 他缓缓的坐下来,善小凤撕开他的裤管,那么小心的为他把伤口处包扎敷药。 赵长生心中实在痛苦,因为他的内心中已下了决定,小师妹需要人照料,宫小芳本就要嫁他的,如今不正等着他回去吗? 他看看面前的善小凤,便也轻轻的低喟着。 善小风道:“很痛,是吗?” 赵长生摇摇头,他怎么说呢? 善小凤道:“我知道很痛,赵哥,你又为我吃足苦头。如果你不遇见我,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事了,唉,我好像是个不祥的女人。” 赵长生道“哇操操。老虎吃蚱蜢,不论数,也许是天意吧。” 善小凤眨着眼睛,道:“恩,是天意,上天要我们在一起的,要不然怎么会在这儿又碰面?” 赵长生叹口气道:“我们不应该再见面的,哇操操。” 善小凤道:“是我娘不好,她跟我姑姑不该这样对你的。” 赵长生道:“我并不放在心上,哇操操,一席咸鱼,多鱼(余)。” 善小凤道:“我在意,因为你救了我,也救了双凤堡,我这一辈子……” 她看看赵长生,又低头幽幽的道:“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你曾经……曾经……” 赵长生会错了善小凤的意,以为是为了救她两次,便一笑道:“我是曾经救了你,可是,在那种情况之下,任何人也会出手救你的。” 善小凤心中一紧张,便觉面上热辣辣的。 她心中说的救她,而是赵长生在救她的过程中在她的双峰之间动过“手脚”,姑娘家一旦那地方示人,又怎么会叫她忘记? 赵长生也不会忘记,他曾经举起手来陷入一片遐想中。 他也想到自已今年二十岁,头一回摸到女人的双峰间,当然,他也觉得造化弄人,因为他应该接触的是宫小芳而不是善小凤! 善小凤终于坦然的道:“赵哥,别再说那些应付我的话,我心里明白,我这辈子需要你的保护,我跟定你了,你不会拒艳我吧?” 赵长生愣住了! 他再也想不到善小凤会有如此一说。 急急的,赵长生说道:“哇操操你不能这样,我可以送你回双凤堡,但千方别跟着我! 一个将军一个令,一个和尚一个罄,你这是何苦!“善小风道:“是怕我连累你?” 赵长生道:“那倒不是,只不过我惹不起你的娘,还有你的姑姑,哇操操!” 善小凤道:“赵哥,你恨???娘是吗?” 赵长生忙摇手,道:“我从不恨任何人,姑娘,我只是个不成材的保镖,而你……” 善小凤眨眨眼睛,道:“可是我娘说你绝不是宫和顺的徒弟,宫和顺没有你的那种刀法。” 赵长生道:“我的师父正是宫和顺,这是不会错的,哇操操!” 赵长生看看身边的刀,又看看附近地上的戈青,他发现戈青已不动了。 赵长生叹息着道:“你们可是见我的刀法太狠毒残酷? 哇操操!“善小凤道:”娘说你用的乃是旋风刀法。“赵长生双目一亮,道:“你娘真是博学多艺!哇操操!城墙上拉屎,好高的眼光!” 善小凤道;“娘不是博学,而是她与我爹的俩仪剑法就败在旋风刀之下,而且我爹受了伤,不久便郁郁而终!” 赵长生知道大叔树敌太多,连双凤堡也结下梁子。 他又叹了一口气,道:“哇操!我用的正是旋风刀法,你娘说对了!” 善小凤道;“可是我娘说,旋风刀法两杀招,却不是你刚才吼叫的什么‘狗不叫’呀!” 赵长生一笑道:“觉得可笑吗?大叔就是教我这两招,我也学了一年整哇操操!” 善小凤道:“我娘说那两招叫……” 她在沉思着。 赵长生也小心的听,因为他一直以为那两种博大浩翰的刀法怎么会是“狗不叫” 又“鸡不跳”,不像话!但大叔不说! 他也不多问。 赵长生就是这种人——他木讷,也老实。 这时候善小凤提起两招刀法,他当然很注意,大叔已死了,想知道这两招的真正名字,还真不容易! 如果能知道那两招的名字,赵长生便觉得今日这腿上一刀挨的不冤枉了。 善小凤面上一笑,道:“我娘说那俩招分别叫‘怒雷啸’与‘流星雨’乃是刀之最,也是两仪剑法的克星,所以我娘见你的身法,便想起当年之耻。” 赵长生的心中在思付,可能善姑娘她娘说对了,仔细琢磨,那一招“狗不叫”,实在不雅。 倒像是雷公在天上发出低沉的滚动声,自右足踏出之后刀便随身转动而发出低沉的吼声,大叔却戏称之为“狗不叫”! 那第二招发出之后不但刀芒成层,而且星芒出现,九十九刀在转动之间便也一片星芒,正似星河下溅满天流星交织,应被称做“流星雨”,但大叔又戏称为“鸡不跳”,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他其实那里知道仇一龙的苦心? 仇一龙当年以刀法犀而名震江沏,便也树立了许多仇家。 赵长生学了他的刀法,在博杀之时大声一吼,很容易被人发现他是仇一龙的衣钵传人,到了那时候,赵长生的日子就不太平了! 仇未报,先招来往日的仇人,那是仇一龙不愿见到的,于是,仇一龙便从被杀者的表情上对此两招重新命名。 第一招“怒雷啸”出手,敌人往往就没命了,人倒在地上又不能再叫得出来。 第二招“鸡不跳”专以对付更厉害的敌人,“流星雨”往往只出一半,敌人就死在刀下,人死是不会跳的。 仇一龙至死未说出这旋风刀法的真名字,赵长生自是不会知道。 此刻——此刻经过善小凤的说明,赵长生这才恍然大悟! 善小凤见赵长生陷于沉思,还以为赵长生在生她娘的气了,便又幽幽的叹口气,道:“你认识一个叫仇一龙的人吗?” 赵长生道:“是我大叔,哇操!他已经死了!” 善小凤面色一喜,道:“我就说嘛!人都死那么久了,还记什么仇,你只不过学了他的武功,又非他的关门徒弟,既不沾亲又不带故,你没有理由替姓仇的背黑锅……” 她伸手拉起赵长生,又道:“走,我们骑马回双凤堡去跟我娘解释清楚,我想我娘会接纳你的,走!” 赵长生缓缓的摇摇头,道:“不,我大叔才死不过一天,这一年来我未曾回汴梁,我一直在大叔身边侍侯他老人家,他教导我,也指点我的为人,人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 “我大叔被人坑害,十八年不能出大气,如今他老家死了,他的老帐由我接,老实说,我就是视大叔为父,视大叔为师。” “今天,我才明白他老人家为什么不叫我称他为师父,原来他怕为我招来他的仇人报仇,只那么平淡的让我叫他一声大叔,唉!用心良苦啊!” 善小凤惊呀的道:“不,传说仇一龙死了十八年多了,怎么可能……” 她叹着气,又道:“我四岁的时候娘告诉我爹是伤在一个恶人手中,以后没两年便气忿而死,可是这件事我早已忘了,直到赵哥你出现,然后你离去,这…… 赵长生道:“哇操操!所以我不能随你回双凤堡,你巳经见到我了,我已经知道这一切,牵马穿好衫,我不配!” 善小凤道:“不,这不公平,我不回去!” 赵长生道:“你跟着我是不会有结果的,哇操操!我心中明白,冤家路头窄,我们在一起有多可笑!” 善小凤道:“是吗?有谁笑?” 赵长生道:“我们的身份不一样,我的行业是保镖,我无财无势前途茫茫,而你,双凤堡的千金小姐,未来的双凤堡堡主,金枝玉叶,高高在上,这种身份,哇操,我赵长生高攀不上!” 善小凤却一笑道:“你想的真运呀!” 赵长生道:“哇操操!孙猴坐主位,太不配!” 善小凤又吃吃一笑道:“照你这么说,我只有找个王孙公子嫁他们了?” 赵长生道:“至少也得门当户对,哇操操!不像我孔夫子挂腰刀,不文不武!” 善小凤道,“天色不早了,有问题我们慢慢再说,先找个地方养伤要紧!” 赵长生道:“哇操!有他们骑来的快马,你且替我拉来一匹!” 善小凤拉来三匹,笑道:“一匹马值上百两银子,我把三匹马全拉回来了!” 赵长生道:“一匹就行了。” 善小凤道:“马匹拉到小镇上出售呀!” 赵长生一笑,道:“越是有钱的人越爱钱,双凤堡的人难道都跟你一样爱钱?” 善小凤道:“你呀!错怪我了!” 赵长生道:“怎么说?哇操操!” 善小凤道:“是我出门仓促,身边带的银子不多,想着你我都已受了伤,正需要找个大夫治疗,所以我才打这二匹马的主意,你却以为爱银子!” 赵长生拍拍身上口袋,道:“银子我多的是,怎能叫你操心事!哇操操!” 善小凤见赵长生不赶她走,心中高兴,便忙点头,道:“你有银子呀!那好,我们快走吧!” 赵长生站起身来,他却把三具尸体抱上马背,且又用毡子将尸体包紧,看得善小凤直瞪跟,道:“赵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赵长生道:“无力埋葬他们,就把他们驮在马背上,也许马会把他三人的尸体驮回虎头寨,哇操操!老马识途嘛!” 善小凤道:“然后引来一批追杀我们的人?” 赵长生道:“你若害怕,就快回双凤堡!哇操操!” 善小凤嘴一翘,道:“箱机又赶我走呀?我偏是服定你了!” 赵长生把两具尸体拴在一匹马背上,另一尸体是“红孩儿”戈青的,拴在另一匹马背上,用力在马屁股上拍了两掌,两匹健马便立刻往北方山道奔去! 赵长生吃力的上了马背,使他想起了那头小毛驴,那是双凤堡送的,如今却死在大山里了。 想着小毛驴被臣蟒缠死的景象,便不由得一声叹息。 善小凤刚上了马,闻得赵长生叹气,立刻眼圈一红:“赵哥,你讨厌我跟着你?” 赵长生摇摇头,说道:“我在想着你送我的那头小毛驴了,它被一条臣蟒活活缠死在大山里!哇操操!” 善小凤哈哈笑道:“赵哥,我还以为你不高兴跟我在一起呢!只不过一头小毛驴你就叹气!” 赵长生道:“你不知道,我大叔与小毛驴一同被巨蟒缠死在大山里,那种死状我此生难忘!哇操操!叫花子卖米,就此一(升)生!” 善小凤怪讶的道:“那巨蟒一定很大了?” 赵长生道:“足有五丈多长。” 善小凤吃惊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赵长生又道:“蟒越大越有灵性,它是受人指使才生生把我大叔缠死在驴背上!” 善小凤道:“奇怪,越是毒物,也越容易被人控制,那吴公亮、欧阳大山,都会支配毒物!” 赵长生冷冷道:“他怕再也不会指使毒物害人了!哇操操!” 善小凤双眉一扬,道:“他们死了?” 赵长生道:“不错,他们是伤在我的刀下,却又被一团毒物覆在身上活生生的被螫而亡! 真是你玩蛇被蛇咬,自已种下杀身祸!“ 善小凤惊讶的道:“他们竟也去了大山里?我们还以为他们各自回家乡了。” 赵长生道:“他们是来夺宝的,他们与‘南山蛇王’米田冲勾结一起,正准备去汴梁城夺宝,如果这些人在汴梁城闹起来,官府就麻烦大了!” 善小凤细心的照料赵长生。 赵长生腿上挨一刀之外,他在大山里也受了伤,加起来他还真够痛苦。 两匹马缓缓的往前驰着,就在天将黑的时候,只见远处几点灯火,善小凤道: “前面是个村子!” 赵长生有些口干舌燥,道,“今夜找家人家我们住一晚,我这伤……” 善小凤道:“赵哥,如果你能撑得住,我们今夜多赶几十里,这地方我知道,过了前面庄子,不久就会有个小镇,那儿有大夫,可以为你疗伤!” 赵了生道:“哇操操!我还撑得住,就去那个小镇吧!” 善小凤道:“那家大夫我认识,他曾到过双凤堡为我娘医过病,还不错。” 赵长生点着头道:“到了以后,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你也累坏了!哇操操!” 善小凤道:“赵哥,都是我不好,你为我挨这一刀,我心里实在过意了去。” 赵长生不开口,他笑的十分勉强。 善小凤当然看得出来!—— 双鱼梦幻曲 ←→ 第二十九章 那条路果然绕过一座村庄,往东南方一道小岗坡之后,不远的便发现更多灯火闪烁着。 赵长生以为很快就会到了,没想到又奔驰了一个时辰。 到二更天时才走到那个小镇上。 这儿没有城门,一条沿着大道俩边搭起的长街足有一里那么长! 奇怪的是,赵长生与善小凤二人刚到锋头上,立刻就发现一个店伙计提着灯笼迎上前来。 原来这地方开了三家客栈,年关到了,生意清淡,客人很少在这个时侯赶来住店,只要闻得马蹄声,客栈的伙计们就会提着灯笼拦住刚到的客人。 那伙计横起双臂拦住马首,笑呵呵的道:“二位客官。住店吧!住店不要银子,只收一碗面的钱!” 其实这一带的客栈都一样的规矩,那便是“住店不住店一顿盘子面!”意思当然明白,那碗面钱就包括你的住店钱了! 赵长生与善小凤二人下得马来,那伙计可乐了,急忙一把接过疆绳,两匹马匆匆的拉上槽。 便见一个中年人拉开门道,“客人来了,快请进,外面这两天还下雪,可更是冷得叫人受不了,快进来先烤烤火。” 那伙计也笑嘻嘻的道:“下雪不冷化雪冷,二位今晚要吃点什么呀?”善小凤回过身来对那伙计说道:“请问你们镇上可有一位程大夫?” 中年人立刻抚髯笑道:“有,有,程百里程大夫,那是名医,远近有名。” 善小凤道:“快去请程大夫来一回,我们都受了伤。” 伙计这才发现赵长生的大腿裤管己破,鲜血还未干,便吃惊的点点头。 那中年大汉惊讶的问道:“二位遇上山寇了,是那个山头的?” 他还伸手扶着赵长生往椅子上面坐,又道:“是虎头寨? 还是卧牛岭的强人?“ 赵长生一笑道:“不认识,哇操操,曹操兵,死定了!你……大概是掌拒的吧?” 中年人点点头道:“不敢当,小店小面,怕是侍候不周到!” 赵长生道:“可有上房?哇操操!” 掌柜先是看看善小凤,道:“有,正空着!” 赵长生道:“给我们……” “一间干净的就够了!”善小凤马上接口。 赵长生怔了一下,道:“这……” 掌柜的已举着灯,道:“二位随我来!” 善小凤真的善解人意,她伸手扶着赵长生,含情脉脉的看着赵长生,道:“我们在房里吃喝,一定很舒服!” 赵长生道:“这……” 善小凤道:“当然,先要大夫替我们二人把伤治疗以后才能吃东西。” 前面举灯的掌柜,边走边嘀咕,道:“自从虎头寨与卧牛岭坐地分赃以后,我们镇上可惨了!尤其是客人,难得一天看到三两个上门的,唉!官家也鞭长莫及,苦了我们几个地方的人了!” 赵长生惊讶的道:“虎头寨在百里外,你们这个镇上也受到骚扰?哇操操!” 掌柜的推开一间房门走进去,他把灯放在一张方桌上,指着一张大床,道: “床铺上棉被新换的被面,如果不够我再指去拿。” 善小凤道:“先升盆火送来,酒菜也好准备了!” 掌柜的笑问道:“二位吃点什么?” 善小凤道:“有什么好吃的尽管拿上来。”她扶着赵长生坐在床沿上,自已动手为赵长生倒了一杯热茶,道:“赵哥,你喝茶!” 赵长生有些木讷的样子,他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接过来喝着。 不旋踵间,掌柜的端来一盆炭火放在床前,室内立刻一阵温暖。 善小凤对掌柜的道:“打盆热水送过来!” 便在这时候,只见伙计带着一个灯面老者走来,那老者手上提着药箱子。 老者只一走进房间,立刻愣然指着善小凤,问道:“你.……你不是双凤堡的大姑娘吗?” 善小凤一声浅笑,道:“难得你还认得我,程大夫,快替我赵哥治伤一吧?” “赵哥……难道……”程大夫惊讶的看着赵长生。 但他又指指善小凤的双臂,道:“善姑娘,你的伤……我还是先替你看看……” 善小凤道:“不,我赵哥的伤重,你请快一点!” mpanel(1); 赵长生想说什么,但他又不知怎么说,因为他木讷,他本来就不善言辞! 程大夫拉起赵长生的裤子,不由吃了一惊,说:“年轻人,你可伤得不轻呀! 难为你还能骑马!” 赵长生一声苦笑道:“如果不骑马,这时候我们还在大山里呢!哇操操!” 伙计已去端吃的,善小凤叫他端来一盆热水备用。 那程大夫果然有一手,药到血止,使赵长生想起仇大叔也有一种药很灵,那不只是可以解毒,也是伤口良药。 程大夫为赵长生的大腿处包札完毕,却又见赵长生把上衣脱一半,道:“这儿还有两处伤!” 程大夫一看,吃了一惊道:“年轻人,你还真能挨刀,这地方多危险!” 赵长生当然知道危险,刀子砍在任何地方都危险! 善小凤的伤不重,只因为对方并不打算要她的命。 虎头寨少寨主仍然不放弃善小凤,也因为善小凤实在长得美又甜,那一身细皮白肉凭谁看了都会流口涎! 赵长生并不流口涎,虽然善小凤就在他身边。 善小凤与赵长生二人的伤就在程大夫的医治后,果然痛苦大减,赵长生吁了一口气把一条腿横放在床沿上。 他对程大夫赞不绝口,道:“大夫,哇操操,你真高明!” 程大夫摇摇头,道:“年轻人在外面最好少动刀枪,无二步七仔,就不敢过虎尾溪!” 赵长生点点头道:“承指教,哇操操!敢做夸杓,无惊音烫!” 他其实是个不愿动刀子的人,他动刀只是不得已,因为他干的行业是保镖,便也无奈了。 他自袋中取出一张银票递过去,道:“大夫,你收着,看够不够!” 程百里接在手中吃一惊,道:“一百两,用不了,三五两就够了!” 赵长生一笑,道:“我身上都是银票,你先收起来吧!哇操操!万金良药,不如无病呐,还得烦你每天来。” 程百里看看善小凤,道:“善姑娘,我暂时收下了,我明天一早就来!” 善小凤点头一笑道:“劳驾你了!” 伙计送走程大夫,回头又端奉一盆热水放在火盆边,走的时候还把门关上,外面又刮起西北凤了! 善小凤把热水中的面巾捞一把,亲自替赵长生擦拭着面,赵长生自己要动手,却被善小凤用手挡开。 她不但替赵长生擦面,还把赵长生的双足泡在热水中很细心的为赵长生洗着一双脚丫子。 赵长生无法弯下腰,他便也无法拒绝善小凤的侍候,赵长生大为感动! 他看着善小凤的动作,真像个细心的小夫人。 善小凤不时的抬起一双美眸看一眼赵长生。 “你是千金小姐,怎好为我洗脚……哇操操!你这是提钱买奴才做。” “你救过我的命,而且救了三次,侍候你洗脚是应该的。” “我是个粗人,承受不起呀,哇操操!我这是傍人凉伞影。” “你在我眼中是个义士,是英雄!” “哇换操!我不是‘巨济岛’回来的,算不得义士,更不是英雄!” “至少在我的心中你就是英雄侠客。” “我无意扮演英堆救美,只因为机缘巧合罢了!哇操操!” “机缘就是上天安排,这就够了,因为我们之间有缘,对不对?” 赵长生叹口气,道:“我心好苦,实在难消美人恩,善姑娘,我说过,我不配!” 善小凤轻柔的为赵长生捏着脚指头,她那双手还真灵巧捏得赵长生好舒服,就算汴粱城中南门外的那家澡堂子里擦背师父也比不过善小凤这一捏! 赵长生半眯着眼又道:“哇操操!我是云里拔落月,但也会留给你苦恼!” 善小凤淡淡一笑道:“我不侍侯你才会心不安,苦恼还可以承受,可以忍耐,心中不安便活得痛苦了!” 赵长生道:“你还不知道,我还有个小师妹,她因为我的关系,日子过得辛苦啊!” 不料善小凤又是一笑,道:“你的小师妹叫宫小芳,是吗?” 赵长生惊讶的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善小凤道:“我派人暗中进了汴梁城,我的人也打听过和顺镖局的情形,你的小师妹还生了个儿子,不过她生的不是你的儿子,他嫁给你二师弟叫白成功!” 赵长生愣然,道:“哇操操!你为什么这样做?” 善小凤道:“那夜你走了,我知道我娘不对,双凤堡的万师父与石师父也是心中疙瘩,第二天一早我便命人快马加鞭追上汴梁城。” “我的人暗中打听,也知道你并未回去,便又转回来了!” 赵长生道:“追我干什么?我无肝无腱,食一把胆,更无一技之长!” 善小凤道:“至少表示我的歉意……” “有必要吗?哇操操!白布下染缸,叫我做蓝(难)!” “我以为有必要,更何况艾色还未放弃找我麻烦,我娘……” “她们一时间还找不到能为我出气的人。” 赵长生道:“双凤堡打算找虎头寨讨回公道?” “哇操操!” 善小凤道:“我娘她们正在筹划。” 赵长生摇摇头。 道:“哇操操!还是忍不这口气!” “何必再拼命?” 善小凤面无表情的道:“是虎头寨欺侮到我们双凤堡门上来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人在江湖总不能充当窝囊虫,这一战是早晚的事。” 赵长生不开口了,他觉得要杀也是你们家的事。 脚洗好了,赵长生感到真轻松,便移坐到火盆边吃喝起来。 善小凤一边侍候着,斟酒挟菜还真体贴。 赵长生从小到大这还是头一回受异性如此热情侍候,就算在和顺镖局里。有时侯小师妹还会撒撒娇,宫小芳是不会对人这般体贴入微的! 吃喝着,赵长生问道:“你可知道我小师妹有多苦?哇操操。” 善小凤道:“我只知道你小师妹生了孩子是姓白的就够了!” 赵长生道:“姓白的是我二师弟,他死了!哇操操!无好兄,累小弟,是我不好?” 善小凤吃惊道:“死了?谁杀的?” 赵长生沉痛的道:“就是虎头寨邀来的”天泣刀“孙仁与两个虎头寨的大头目屠向前,任六,他们三个人干的!” 善小凤吃惊的道:“孙仁……这人是个老者?” 赵长生道:“很狡猾的老东西!哇操操!我不会饶了他。” 善小凤更惊,道:“曾听我娘提过,江湖三把刀,旋凤、泣血与阎王,双凤堡的两仪剑法抵不过旋风,可也不在泣血与阎王之下,我想一定是我娘提的”天泣血“孙仁那个老头儿!” 赵长生道:“哇操!就是你娘提过的这人……” 赵长生又思忖了一下接道:“姓艾的率人找上双凤堡? 他再一次吃了我的大亏,可是这家伙好像不死心,暗中请来姓孙的。“这姓孙的好像专门要对付我,他在虎头寨的人指引下,山道上劫杀和顺镶局的人,我二师弟白成功就是被他们杀死的!哇操操!”善小凤道:“虎头寨好像也不放过和顺镖局了!” 赵长生道:“姓孙的被我杀成重伤,怕是早躲得远远的养伤去了。” 善小凤道:“原来又是由我的身上引起的,如果你没有插手管这档子事,和顺镖局也不会死人了!” 赵长生道:“其实这也算造化弄人,哇操操!你知道我巳经一年末回镖局了!” 善小凤道:“我不知道,你就说给我听吧!” 赵长生深深的叹口气,道:“也算是伤心泪尽话去年了我……唉……” 他心情一烦,举杯喝了一口酒,又道:“去年,我师父宫和顺与京里的八王爷暗中策划,目的是替八王爷死去的小女报仇,我们保着一件宝物进京,却把消息故意走漏,引得黑道人物的觊觎,被八王爷一举尽歼在黑龙谷中。哇操操! 我却在这次策划中扮演悲剧人物,直到事情结束,我师才决定去年三十当天为我与小师妹办婚事。“善小凤道:”你们没有结成婚?“赵长生痛苦的点点头,道:“师父命我捉拿一个潜伏在老凤祥金店的二把式,那人一定要送官,因为姓丁的如果不及时送官,我们和顺镖局就会后患无穷,对以后再走镖必然困难重重。哇操操!” 善小凤道:“姓丁的一定会报仇!” 赵长生道:“不错,追拿姓丁的就是这个意思,哇操操!” 善小凤道:“你追姓丁的一年未追到?” 赵长生道:“哇操操!做鬼抢无银仔纸,三次都被他逃了。”.善小凤并不关心姓丁的,她只关心宫小芳,便立刻问道:“赵哥你误了吉日了?” 赵长生道:“我师父以为我会很快回去结婚的,因为他知道我是个守信的人,所以他老人家遍邀地方仕绅,道上友人,大张宴席,结果他却不见??的影子,我师父是酷爱面子的人,当天就由我二师弟充当新郎,他们绪婚了!” 善小凤道:“你师妹一定伤心透了!” 赵长生道:“我二师弟也痛苦,他守身一月未入洞房,可是我却无法回去。” 善小凤遵:“你二师弟也够义气了!” 赵长生道:“我师父却因我而气倒了,他半边身子不灵活了!哇操操!” 善小凤道:“真可怜,赵哥,你打算怎么办?” 赵长生道:“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我不能丢下师父师妹不管,我要照顾他们,也答应为二师弟照顾他的孩子,当然,师妹本就要与我成婚的,我能不要她吗?” 他重重的看了一眼善小凤,又道:“哇操操!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知道你对我好,你看得起我,你也充满了感激之心,哇操操!你善解人意,这么好的姑娘,我赵长生求之不得! 可是我又怎么忍心欺骗你?我不能再叫你也与我一样的痛苦一生吧!“不料赵长生的话未落,善小凤忽然一个投怀送抱,她低声温柔的道:”赵哥,我不会计较的,你有责任心,正义感你也有不自欺的表现,这就够了,我还计较什么? 自从那日在洞中……以后,你的影子在我心中再也抹之不去了,我知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赵长生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已把事情一经吐出来,反而变成这样? 有一股少女的芳香自他的鼻子进去,赵长生不由得伸手抚摸着善小凤的秀发! 他陷入一片迷惘中了! 他的面下一阵激动,因为他想到了师妹宫小芳——他知道这问题大了! 首先,赵长生觉得师妹与师父那里就无法交待,当然,双凤堡那面买是难以应付。 但善小凤却不会想这么多,因为她认定赵长生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男女之间的事本来是单纯的。 但男女之间如果涉及周围环境就不单纯了! 如果男女之间又一定会受到周围环境的支配,这件事便更不由自主了! 赵长生受到宫家父女的影响,他无奈! 善小凤又何曾不受她母亲与姑姑的左右? 两个人沉默的搂抱着,两个人也各怀不同的心事,直到三更天了,善小凤才扶着赵长生睡下。 善小凤为赵长生盖好棉被,她自己便也拉了一张被子挤睡在赵长生身边。 赵长生发觉善小凤好像个小绵羊似的温驯,他便又叹了口气! 这世上当然不止他们两个人! 这世上不但人也多,而且要他命的人也多,因为就有杀他的人朝向这个方向找来了! 程大夫一大早便来了! 程大夫提着药箱子走进客栈的时候,满面笑哈哈的表情就好像他遇上什么喜事似的。 人如果发小财便会这么样的笑呵呵,如果发大财怕招来灾祸,掩护的方法便是面不改色,叫人不知道这人发了大财! 程大夫发了小财,因为赵长生送了他一百两银子,数目虽然不大,但在这山边小镇上,他就算干上一年也不一定有这个数。 程大夫也算有良心,他今天带来他珍藏的灵药几大包。 他决心在赵长生与善小凤二人面前表现一番,证明他是个与时下专门看银子治病的大夫们有所不同。 迎面,伙计拦住程百里,道:“程老,小俩口还未曾起床呀!” 程大夫怔了一下,道:“有伤不能行房事呀,唉!我昨日倒是忘了交代他们了!” 伙计一笑,道:“年轻人吗!难免的……” 程大夫道:“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行房事,看他瘦巴巴的不要命了!” 伙计又一笑,道:“会耍刀的人武功好,不在乎!” 程大夫道:“去,叫他们起来,就说要换药了!” 那伙计点点头道:“我去试试!” 伙计走到赵长生二人的房门外,轻轻的拍门叫道:“二位,起来了没有?大夫换药来了!” 房里面,只听得善小凤的声音,道:“来了,请大夫进来吧!” 房门随声“呀!”的一声开了,只见善小凤拢着秀发满面淡红色的对伙计道: “弄盆热水来!” 伙计还看了大床上,赵长生也坐起来了。 赵长生穿的整齐,他连裤子也未脱。 善小凤也未脱衣袄,看的伙计一瞪眼! 其实善小凤只在赵长生身边睡下,赵长生一肚皮的烦恼不轻松,怎会想到那种男女之间的事! 他心里可清楚,如果今夜办那事,他的烦恼就更大了,而且也无法见“江东父老”了! 程大夫哈哈笑着进来了。 他在桌边坐下,侧目看看床沿上的赵长生,边取药,边关心的说道:“年轻人,身子要紧呐!” 赵长生笑笑道:“谢谢昨日大夫已说过了。” 程大夫又看看善小凤,道:“治伤期间要注意保养精气神,这精最是要紧,不能过度耗损呐!” 赵长生怔了一下,道:“我觉得好多了!哇操操!” 程大夫走向赵长生,道:“真的吗?你们昨夜……嗯…… 我是说昨夜你们睡的可好吧?“ 赵长生道:“再好也没有了。哇操操!这是我近年来最舒服的一次睡眠。” 程大夫道:“真的?嗯!” 他看看赵长生又看看善小凤。 善小凤立刻明白程大夫的意思,便笑笑,道:“我们都是一觉到天亮,衣服未脱就睡着了!” 程大夫舒了一口气,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赵长生苦笑不语,他看看善小凤,但眸光中告诉誊小凤,“我们被人误会了!” 程大夫换上另一种药,赵长生感觉与昨日的不一样,他的伤处几乎不觉得任何痛苦了。 善小凤的也是一样,她惊讶的问程大夫,道:“程大夫你这药还真灵,昨日那些药……” 程大夫不好意思的道:“昨日的也是治刀伤药,只不过我不知道是你们,所以今天一早我就赶来为二位换上更好的药,三两天就痊愈了!” 他不提因为银子关系,那多失面子。 赵长生与善小凤已经在一起住了三天。 这三天来他们关紧房门不出去,一应吃喝送进来。 两个人有时候不开口,却把眼睛直视对方,宛似电流交织,千言万语化成一道通灵的光一古脑送入对方的心怀一样! 赵长生心中那份矛盾就别提多高涨了,他如果招招手,善小凤就会猫儿似的依偎在他的身边。 善小凤的美眸会传情,眨巴凤灵光似火炬,偶尔小凤微翘便又是一种风情,如果她看到赵长生一皱眉,便立刻送给赵长生一只娇又柔的手让赵长生握着。 两个人能对看一个多时辰,好像彼此在欣赏着一幅美丽的图画! 赵长生有什么好看的? 赵长生那青黑黑的粗胡碴子,脸上皮包骨,一对深凹的大眼,薄而又大的嘴巴,闭起的两嘴角向下弯得似个初一的月牙儿,还有那一双耳朵薄又削没耳坠,看上去不是个吸引异性的男人! 他正是个比普通人还普通的人物,然而他就是把善小凤吸引住了。 如果有句骂人的话,敢情正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如果说得好听些,不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上天总是公平的,缺胳臂少腿的女人一准会稼出门,当然,瞎眼哑巴的男人也有女人爱! 赵长生既不瞎也不哑,他健壮得很。 如果比比心,赵长生更是无话可说。 善小凤就是因为赵长生有一颗正义与侠义心才认定赵长生比个才貌一流的人物还要一流。 这一夜已是第四夜了。 外面下了两天雪也稍微的停了,赵长生很感激善小凤这几天的照顾,他有着难以启齿的难过。善小凤把床边的火盆加多了炭,她把一杯酒递在赵长生的手中,笑道:“这几天我们过的很快乐,是我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来我们干杯!” 赵长生接过酒杯叹口气,道:“好景总是不长,好花那有常无,也许我该回汴梁了。” 善小凤面色一变,道:“赵哥,就要走了?” 赵长生点点头道:“哇操!你的伤好了,我的也快好了,这几天的日子,使我们这一辈子也忘不了,凤姑娘,我衷心感谢!” 善小凤看着杯中酒,低低的道:“这是美酒,怎么一下变得苦味难咽了!” 赵长生伸手拉住善小凤一手,道:“哇操操!你已经知道我的情况了,你说我要不要回去?其实,我是四金刚腾云八只脚悬空!” 善小凤滴出眼泪了——有一滴滴入她的酒杯中。 赵长生又替她拭去泪,道:“你不会要一个忘恩责义的小人吧?哇操操!” 善小凤眨动美眸,道:“我可不可以去汴梁?” 赵长生道:“我怎么照料你?哇操操!石头抛上天,总有落脚处,是不是?” 善小凤道:“我自已会照料自已。” 她把赵长生的一手在自己的左面颊上按得紧紧的! 赵长生摇摇头,说道:“我不放心,凤姑娘,你还是暂时先回双凤堡,如果我们有缘,也许……” 善小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赵哥,我现在才发觉,我还比不上宫小芳幸运,我宁愿自己是宫小芳!” 赵长生吃一惊,他发觉善小凤会爱得自已那么深,那么坦白! 赵长生当然不知道,男女相处的越久,使越是情深意浓尤其是善小凤早就觉出赵长生已与她肌肤相接,如果叫她上去爱上别的生人,实在困难! 善小凤永远不会忘记赵长生替她解开穴道又替她把上衣穿在身上的情形。 在那个时代的女性,脑袋瓜里就像石头一样顽固,当然不能与现代女性可比。 如今的女性真大胆,弄上三两个男人在屋里面也没人管——她家的事!—— 双鱼梦幻曲 ←→ 第三十章 原本是美酒,如今喝起来顿觉苫涩涩的难以下喉。 赵长生还是喝了十几杯。 他把话题放在程大夫身上,笑笑道:“凤姑娘。有银子总是一件好事,程大夫才认真为我们把伤医好。” 善小凤幽幽的道:“我到希望他是个蒙古大夫,这样我们就会在一起久些!” 赵长生道:“再过几天就要过新年了,哇操操!你不想念双凤堡,也不想念娘?” 善小凤道:“真想拉你同我一起回双凤堡!” 赵长生一笑,道:“只怕难进去,因为我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哇操操!“善小凤不开口了,她紧锁着眉头。 于是,赵长生拍拍自己的大腿,刀口伤处的疤已开始往四周翘着,他有些痒痒的感觉。 站起来,赵长生把大床上的棉被拉开来,他先替善小凤铺好被子,再将桌上的灯捻掉,便对善小凤道:“今夜你睡里面,应该由我照顾你了。哇操操!” 善小风不开口,她起身便坐在大床上,赵长生替她把被子加盖在身上。 赵长生坐在床边脱了靴子,他只刚刚往床上躺,突然一张被子压上身,善小凤已娇声道:“让我们盖在一张被子里吧!” 越长生便想起来也不能,因为善小凤的右臂已将他抱住了。 他有些紧张,一嘴含一舌,木讷的难以开口。 他并非开不了口,而是他实不知该说些什么? 善小凤紧紧的抱着赵长生,她也没有开口,因为她忙着替赵长生把袍子脱掉! 腰带解开了,袍子也脱掉了,连下身的裤脱了,床边的火盆中炭火发出牛炸声,大床上,善小凤把个俏嘴在赵长生的粗胡碴子上蹭得沙沙响! 赵长生再也想不到他那一上巴烦恼人的甜碴子还有这一种妙用! 赵长生不能永远被动,尤其在这时候,因一为他是个男子汉! 他用手压住善小凤的肩,却也发现,善小凤微闭起双目,那俏嘴不是悠的而是圆鼓鼓的,就好像她要哎吮什么。 赵长生已禁不住诱惑了,他狠狠的把簿而大的嘴压了上去,就好像他出刀一样的狠! 善小凤发出呜呜声,却也静止着不动了。 赵长生很曾有这么一项功夫,一时善小凤的身子无法移到他的下面,只不过善小凤在主动了! 她伸手去抚摸赵长生的胸脯,是那样的温柔! 赵长生也学着善小凤的动作,他也伸手去抚摸对方的胸脯,便也立即想到那天第一次在洞中救下她的情景,想不到他此时可以尽情的抚摸了! 俩个人尽情的彼此抚摸,就好像床边的一盆炭火一样已至火旺烧人了! 赵长生不知如何往下面进行,他木讷——这时候他还木讷! 然而,善小凤已争取了先机,一个翻身趁势把玉手挂到赵长生腰际,慢慢移向下面,终于摸到那“话儿”! 这时,二人全身都起了变化! 别以为赵长生木讷,但这种人一旦点燃了热情的火,那时会把人烧成炭。 现在,赵长生就热情得要烧死人的样子! 他搂着她的娇躯,双手游走了善小凤的全身,上上下下乱搅乱摸了一阵。 然后,停留在善小凤的小腹,唔!那光滑的小腹,就像是一块“冲浪板”好滑溜啊! 善小凤早就迷失了! 她唯一未曾迷失的,就是在她的心中一直在喊叫着两句话。 “长生哥呀,你快往下移吧,总不能叫我自己把亵裤也为你脱下吧!那多歹势(不好意思)啊!” 善小凤什么都脱了,只有那么一小件仍然在身上,她要等着她的长生哥为她脱! 这又是为什么? 这个理由很简单,她得表现出双凤堡大小姐的稳重别叫赵长生笑她自已脱裤子。 终于,赵长生开始行动了。 _挑开裹裤的边,摸到善小凤的细草,手指正好碰到“水帘洞”,已经有点湿滞濡了。 善小凤双腿一夹,这不是阻止,而是自然的反应,而赵长生的手,被挟在双腿之间,进退不得,只好停下来。 善小凤从来没有被男人的手摸过自己的小可爱,芳心是又喜又怕。 mpanel(1); 任何一个女人办这种事的时候,多少总得捏一半儿,更何况是“在室女”的善小凤。 这原本是她的主动挑起的战事,但此时不得不忸妮做作一下,原想挣开他的手指,但是从他手掌压在上面传出来的男性热力,已使她全身酥麻,浑身无力推拒矣! 就好象一下子触到高压电一样的酥麻! 赵长生用力拔开她的大腿,让自已的手撤离要塞,然后“嘶啦!”一声,小裤子飞走了。 他把自已膝盖顶在她的双腿中间,以防她再夹紧双腿,手指伸人“海域勘探”,不时轻捏一下她那粒“相思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常采撷,此物最相思。“赵长生还在嘴边吟诵,只听得善小凤”啊!“的一声。 “啊!你不要……捏那粒……哎呀……痒死我了……哇……长生哥……求求你……你放手……我……啊……我受不了啦!” 她本想挣脱他的手指,可是已力不从心,他已被赵长生揉模得快瘫痪了。 善小凤并非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甘愿奉献,并不是完全为了报恩,她是要获得这个男人。 她要诱导赵长生,否则——否则赵长生尽作前哨接触,而不挥动大军,这样会使她彻底崩溃! 赵长生象条大蟒蛇一样,把手与舌头尽情的在善小凤的身上只蹭又吻,就是不发兵攻击。 他好象不会男女那一套。 不是他不会,他就曾在“吊人山庄”的地道石室内,与那“西江夜鼠”尹小红的手下二婢的折腾经验,如今再面对善小凤,他相信一定会令善小凤满意之外更满足,只不过…… 他觉得善小凤绝不能与那些女人相提并论,更不能与汴梁城第四巷的姑娘相比拟了。 那是对着小凤的侮辱与轻蔑。 因此,赵长生想到这里,他立即悬崖勒马,突然从善小凤的“禁区”撤军。 善小凤从沸腾降到冰点,在十分兴奋中壮了胆子,伸手反击了! 那当然不是揍对方,她怎么舍得哟! 她的动作十分自然,伸双腿,往对方的身上缠,她也缠绕着,象长春藤一样缠绕着赵长生,她的俏嘴边吻边发出令人心醉的呓语声! 那摆动,也是自然扭动的腰肢,紧紧的贴着赵长生的身子蹭动,不自觉的,她的右手下滑,降落在赵长生的小肚子下面了! “啊!”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发出这叫人不解的声音,听起来是有些苦涩,实际上是痛快! 因为善小凤一下子伸进赵长生的大腿根部,她只是碰了一下那件东西! 她述带点羞怯的样子! 她不是这种杀场老将,伸手便去握! 她必须要含蓄些,所以她只是碰了一下! 她发觉,赵长生的那样东颠挺的还真硬朗,就好象她心碰在一根球棒上面,只不过这根球捧带着滑溜溜的,令人手头一紧! 赵长生只是“啊”了一声,他并未有所闪避,他如果闪避,那就表示他有所不愿,然而…… 赵长生不但不闪,而且还挺了一下,这就给善小凤一个大大的鼓励! 就在赵长生的手用力又抚摸着善小凤的尖峰上时,善小凤便正面的握住赵长生的“玄关命根子”了。她口中又发出惊叹声:“啊……你这……” 她不好意思说“大”字,便把嘴吻上赵长生的嘴! 为什么,她要吻赵长生的嘴唇,只因为她不说,也不要赵长生说! 她只要赵长生尽快展开行动,别打雷而不下雨,这对她是一种残醋的虐待,因此——她毫不客气的握往了。 赵长生还等什么?赵长生不等,也不再磨菇了! 赵长生是个大男人,赵长生就应该主动的也是自然的去进行。 他再伸手摸了一下善小凤的小可爱,突然双目一暗,他似乎看到了二师弟白成功的血肉之躯,他更看到了大车上那婴儿的啼声! 于是,师门中的师父与小师妹宫小芳的模样全都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猛古丁,赵长生掀被而起! 他的动作真快,穿衣系带,穿靴插刀几乎一个动作,然后一屁般坐在火盆旁边,伸手取过酒壶也不用酒杯,一连就是七八口下肚。 床上,善小凤在呜咽。 赵长生拍打着自已的头,道:“我怎么可以伤害你?哇操操操!我中了什么邪?” 床上善小风立刻道:“我情愿你伤害我!” 赵长生道:“你那么善良,那么纯洁,就好像一朵盛开的花一样,我怎好下手把这朵可爱的花朵摧残,哇操操!这对你是一种侮辱?” 善小凤用棉被拭泪,道:“赵哥,这是两情相悦啊!” 赵长生道:“不,我还是下不了手,如果我折伤了你,我这一辈子也不快乐!” 善小道:“我这一辈子会跟着你。” 赵长生叹口气,道:“哇操操!让我们彼此先忍耐吧,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善小凤面现喜色的道:“赵哥,你是说我们之间还有希望?” 赵长生道:“当然有希望,因为我师妹宫小芳尚未答应再嫁人,如果她坚持不再嫁,我们不是有希望了吗?哇操操!” 善小凤点点头道:“是的,宫小芳才死了丈夫,她也许不再嫁人了!” 赵长生面现忧色,只是苦水未曾吐出来。 善小凤在大床上招手,道:“睡吧!长生哥,我不再渴求什么了,你看,我又盖上我的棉被了!” 赵长生一笑,这时候他实在笑不出来,他以为自己笑的一定不自然,道:“凤姑娘…… 哇操操人未到,缘未到,不可失了我们的信心。““长生哥,你这时候还叫找凤姑娘,你应该改口了吧! 赵长生坐在床边,脱衣裳,道:“我就叫你凤妹吧!哇操操!” “嘻嘻……”善小凤呵呵笑了! 早饭是肉包子一盘,小米粥两碗,小菜四样,另外暖身的黄酒一壶。 赵长生与善小凤二人吃的真愉快。 善小凤有愁也有喜,她不时的看看外面。 赵长生道:“哇操操!我送你回到双凤堡以后,我便赶往汴梁,过了年,我一定有消息送上双凤堡!” 善小凤道:“长生哥,我等你到三月,三月一过我会去汴梁找你的。” 赵长生一笑道:“三个月太长了吧!哇操操十鸟在树,不如一鸟在手。” 其实,他还真的忧虑,老实说,三年也不嫌长。 这几天过的日子真不错,赵长生十分愉快,他在结算房饭钱的时候多给了一倍……他现在有的是银票,一张银票也不用完。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走向店门口,伙计高兴的直喊叫:“二位好走,欢迎两位长来玩!” 当掌柜的当然也把赵长生一人当成了财神爷,恭恭敬敬的送出店门外,辆匹马早就备好了。 赵长生扶着善小凤上了马,他自已提着小包袱也坐在马背上,两个人望向小镇外,白皑皑的雪地上正有三个人影往这里飞驰而来。 赵长生并不在意。 善小凤也是高兴的挟马缓缓往东驰! 真快,就在赵长生二人刚刚到了镇郊,那三个黑影子已到了前面不远——俩个女的一个男的。 善小凤已欢叫道:“娘!姑姑!” 赵长生却愣住了! 他抬头望过去,只见皮香蓝与善天凤二人并驰,她二人的前面是个大汉——那不正是双凤堡的大总管胡海波吗! 五匹马照上面,皮氏在拔剑! 她忿怒的道:“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把我的女儿拐在身边!” 胡总管沉声道:“赵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助过我们,我们心中存感激,我们赠你银子,又赠你一匹毛驴你怎么诱拐我家小姐,太过份了吧?” 善小凤急忙拦住她娘,道:“娘,他没有诱拐我,他又救了我!”皮氏叱道: “哪有那么巧,又是他救你,你呀!站一边去,你知道江湖多险恶,好人恶人你分得清?” 赵长生真是哑口无言,就算他想说什么,一时间他又不知怎么说,他很木讷,此刻更甚! 善天凤又在拨剑,因为她知道赵长生的刀法厉害,嫂子一人出手是会吃亏的。 善小凤又急急的道:“姑姑,这是真的,我可以告诉你们,赵大哥又救了我一次!” 皮氏怒道:“站一边去!” 她指着赵长生,又道:“下来,你难道要我一剑连马一齐杀?” 善天凤也并站在她嫂子皮氏身边,光景就要出手了。 善小凤不离开,但皮氏对胡总管吼道:“把她拉在一边去!” 胡总管拉着善小凤,道:“小姐,这姓赵的大过份了,是要教训教训他!” 赵长生心中火了!他就知道这两个女人不讲理。 那皮氏见赵长生缓缓下马,厉声叱责道:“小子,这几天你都是与我女儿在一起?” 赵长生心中在冒火,他不加思索的道:“我们住在一家客栈中!哇操操!” 善天凤怒道:“这还了得!” 皮氏也跳脚道:“没有住在一个房间吧?” 赵长生面无表情的道:“哇操操!我们住在一个大房间里。” 皮氏又跳脚,道:“双凤堡丢不起这个人呐!你们总不会睡一张床吧?” 赵长生冷冷的道:“房同里只有一张床,哇操操!” 善天凤厉声叱道:“好哇!这不是诱拐是什么?” 赵长生冲动着鼻尖冷冷的了开口。 皮氏却怪叱道:“对我女儿动粗了吧?” 赵长生道:“我们盖过一张棉被……” 这话一出口,胡总管也火了,他怒吼道:“姓赵的,你原来是个淫徒,太可恶了!” 气边,善小凤大声尖叫,道:“没有,赵大哥并没有欺侮我,你们不要这样说!” 善天凤道:“住在一起几天了?” 赵长生道:“四五天了吧!哇操操!” 皮氏怒道在:“天爷!” 善天凤道:“派出四批人找你,他们有一批是在这小镇的客栈发现我们双凤堡的马匹,我们才找来,这要再晚来半个时辰,小子,你打算把我的女儿拐往哪里?” 赵长生心中实在不愉快,艾色才是欺侮她女儿的老色魔,她却把罪名套在他的头上。 咬咬牙,赵长生道:“我送令千金回双凤堡的!” 皮氏一声冷笑,道:“谁相信?” 赵长生指着善小凤,道:“哇操操!我不需要谁相信,只问心无愧就行。” 皮氏嗤的一声道:“哼!她巳经被你这小子迷昏了头,忘了自已是什么身分了!” 赵长生淡淡的道:“哇操操!我是灶王爷上天,有一本奏一本,信不信由你了!” 他缀缓的在移动,因为他发觉两个女人在移动,那光景只一出手就是杀招! 一年来的搏杀经验,赵长生绝不会再有轻敌之心,如果两个女的对他下毒手,就算不要她们的命,也要叫她们知道厉害! 两个女人果然出手了,她们不管善小凤的尖声太叫,仍然双剑疾点,那是两仪剑法的第一招“开天辟地!” 赵长生发觉对方剑气如虹带着丝丝声,旋风刀立即脱鞘而出,青蓝色的光焰飞掠流织中,皮氏冷哼一声侧闪。 善天凤更是尖声道:“叫你知道厉害”好一片华光随之罩过来! 赵长生的刀旋转中途,厉声狂吼:“狗不叫!” 只见刀已旋翻疾挥,彩芒若电光火石,又准又狠的旋滚过去,便也闻得两声哎呀,紧接着叮当两声,两支长剑上了天! 赵长生可不打算对这两个女人下杀手,他甚至也未伤了她们,但刀势却似刮面似的惊得一边的善小凤忙向她娘飞奔过去叫道广娘!“胡总管出手了,但却被皮氏拦住。 胡总管怒道:“让我宰了他!” 发氏道:“你宰不了他,这小子果然是仇一龙的刀法,他却叫什么”狗不叫“没知识!” 她以为赵长生根本不知道仇一龙的刀法是什么名字,只会胡乱的叫。 其实善小凤已经告诉赵长生了——狗不叫实在叫做“怒雷啸”,而“鸡不跳” 则叫“流星雨”! 但赵长生却缓缓收刀,沉声道:“我劝你二位好好看管你们的小姐,因为她差一点就被人抓上虎头寨去了!哇操操! 人家一石二鸟,想人财两得。“皮氏怒道:”当真是这样?“赵长生道:“在下从不打狂语!哇操操!你以为我故意危言耸听。” 善小凤道:“赵大哥为我挨一刀,差一点腿被砍断,不相信你们去镇上问程大夫,是他替我们治的伤!” 善天凤惊道:“孩子,你也受了伤?” 善小风伸出双小臂,道:“这伤刚好……” 她又走近皮氏,道:“我们都受了伤,只有住在一起彼此照顾,谁会在痛苦时候干那男女苟且之事!” 皮氏一瞪眼,道:“真是这样?” 善小凤指着小镇,道:“不信你们去问程大夫,他人就在小镇上。” 善天凤怒道:“是谁伤了你?找他算帐去!” 善小凤道:“那天我出了双凤堡,就是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对赵大哥,所以我去找他表明我们双凤堡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地方,不料第二天我便被虎头察的人盯上了。 他们出现三个大汉,其中一个我知道,他叫戈青,我打不过他,也被他的双刃割伤,他们要抓我回虎头寨,我拍马就往山里逃,老天真有眼,山道上我遇见赵大哥。 当时我不知道赵大哥身上还有伤,追我的人看到赵大哥,他们不敢惹,但却又不放过我,他们劝赵大哥少管闲事,但赵大哥拒绝了,于是……“赵长生木然的站在那里不动。 皮氏看看赵长生,道:“真是这样?” 赵长生指指大山里,道:“你们如果再不相信,姓戈的三人尸体虽然驮走,哇操操!你们去瞧瞧就知道了真伪!” 胡总管愣柱了,他不知如何开口,开口也不知说些什么,他觉得赵长生是个义士,这年头?这种人太少了! 他也有点相信赵长生没有欺侮小姐。 皮氏看看善天凤,道:“我们要不要去证实一下?” 善天凤道:“当然要证实,去问问程大夫!” 长生缓缓上了马,他重重的一抱拳,道:“各位,我要回汴梁城了,你们去证实吧!哇操操!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皮氏大声道:“没有证实以前你怎么可以走?” 赵长生道:“汴梁城东大街的和顺镖局,我一定会在那里,有问题可以去找我!” 他缓缓的拍马走了,善小凤却又哇的一声哭了。 赵长生立刻拨马回转来,他淡淡的道:“凤妹,这不是造化弄人吗?哇操操!” 不料皮氏怒道:“什么?你叫女儿凤妹?你……你…… 你们如此亲密……“赵长生心中一沉,道:”人总是要有惑情的,相处几日,彼此照顾,当然就会这样,你吼什么,哇操操!没知识,也完全没有人性!“他又拨马走了,他相信她们不敢对他下手。 他在马上不回头,他怕善小凤再哭,那种另人心中不安的哭,令他也想落泪。 赵长生已经驰出二十多丈了,善小凤却突然大声道:“长生哥,我会在双凤堡等你的,你不要忘了!” 赵长生仍不回头看。 有什么好看的,那两个半老不老的女人脸,好像永远罩着一层厚厚的寒霜,令人看了会心口窝凉凉的。 但他却又听得皮氏怒叱,道:“小凤,你竟然叫他什么长生哥,太不像话了!” 赵长生果然猜对了,后面没有人再追杀他了,皮氏没有,善天凤也没有,但却另外有人在等着他! 赵长生以为从此不会再有什么人找他的麻焕了,打从现在起,他只有合计着如何回和顺镖局面对师父的训叱了。 哇操!心理上他必须要作一番准备,他已经打算定了,就算师父拿刀杀他,他也只有引头挨宰了。 赵长生也急于赶回汴梁城,因为他还不知道张捕头回去以后,是否先把师父他老人家从大牢里放出来。 老凤祥的金店的金首饰大部份被人调了包,但是二师弟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所幸叫自已碰上,只可惜未抓到姓丁的人。 不过赵长生觉得安慰的是张捕头一定把俩个打造假金首饰的金匠押回去了。 只要有人证与物证,师父会立刻被释放出来的。 但是,赵长生却再也想不到,好好的一桩事情会有了变化,而且变得令人吃惊! 赵长生如果知道和顺镖局已被查封,他就不会现在这般的愉快了。 他如果知道宫和顺不但未被释放出来,而且官家还在对他下了通缉,只怕他更不会这时候往汴梁城了! 只在短短的半个月里,江潮上竟然发生了剧大的惨事,赵长生当然无从知道,他此刻拍马疾驰,恨不得一两天之内就赶到汴梁城。 也许他还没有发觉到,他眼前就有个令他几乎丧命的陷阱在等着他! 有一条不算太宽的小河,桥并不宽,三块木头拼起来还不到七尺宽。 现在——河对岸的枯林子下,有人似乎在那儿支起一个小绿色帐蓬,还有些炊烟往外面冒! 显然,帐子里住着人。 这种大冷的天,这样荒凉之地,是谁会在那儿度日子? 这人不是有毛病!也有点“阿达”。 这人如果没有那条筋不对劲,便一定有他的目的! 现在,且让我们看看帐蓬里何许人也! 帐蓬一角支了个小铜锅;锅里面正煮着一斤肉和一只鸡,火旁边放了个一斤重的大锡壶,银筷子大铜勺,另外便是两只碗…… 一张豹皮下面还放着空气垫,一个枕头三尺长,这帐蓬内的主人还真会享受,妙的是内有两个人在…… 先看那男的,那副德性还真不敢领教,毛毛脸,血嘴巴,粗毛连到小肚下,一身粗毛还打着闪,那两条手臂是粗得吓人,手指头粗得像棒槌! 那女的侧着上身粉臂一伸,刚好撞到火炉上的大锡壶,就著碗倒满了一碗酒。 她把酒端在手上,对着那男的道:“别累坏了,我的心肝好宝贝,喝碗酒再折腾……” 男的也不客气,两双手抓过碗“咕嘟”就是一大口,然后又是一口酒,只不过他未咽下肚…… 嘿!这种肉盅儿灌酒,还真新鲜有趣,而且实惠! 两个人的嘴巴相互咬着,那模样再亲爱也没有了! 又是一阵相拥抱,男的这才要起身,女的却用力的抱住不放手! 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 他二人该不是发了疯,有毛病,大冷的天,在这河边野餐露营吧! 当然不是了! 如果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一定会吓人一大跳! 如果有人知道他两干的什么行业?这个人也必然会撒腿就逃! 他一人…… 男的边喝着酒,边望着帐孔——只有一个方孔,可以看到河岸边! 女的吃着羊肉,又喝著汤! 两个人为吃着!男的开了腔:“他奶奶的,孙老的情报不知灵光不灵光别害得我夫妻二人在这河边苦等,等来等去等个空!” 女的道:“应该不会的!” 男的重重放下酒杯,道:“江湖三把刀‘天泣刀’孙仁竟然会出银子找上咱们! 这是作梦也想不到的事!” 女的道:“这也没什么奇怪,人有失神,马有乱蹄,吃烧饼也有掉芝麻粒的,他孙仁的刀法再是厉害,总也会有失手!” 男的道:“我在想,姓孙的这三千两银子,我们能拿的平安吗?” 她的瞪眼,道:“当家的,难道你担心……” 男的道:“我的宝贝,以我夫婆二人的武功,你以为我们怕不怕姓孙的?” 女的道:“当家的,你担心咱们替他办成事,他会对咱们下手?” 男的道:“我不能不这样想。” 女的吃吃笑道:“放心吧!当家的,姓孙的如果,是从前,也许咱夫妻有忌讳,可是他废了一条胳膊啦!哼……” 帐中一阵沉寂,忽闻女的道:“孙仁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姓赵的小子杀成残废,真叫老娘不相信!” 男的道:“那不是真本事,孙老阴沟翻了船!” 女的吃吃一笑,道:“别说是三千两银子,便只一听,我就想会一会这姓赵的,娘的皮,老娘我就不信邪!” 男的放下酒杯,又看看河对岸! 他的大手又搂抱住女的细腰了! 女的嘤咛一声,道:“还没过足瘾呀尸!” 男的吃吃笑道:“外面天寒地冻,帐内娘子风骚,这时候除了办事,还会有别的活好于么?” 女的道:“别误了正事,被那小子溜掉了!” 男的一笑,道:“我在你上面抬着头,河对面一望三里远,他走不掉了!” 这是一对夫妻,咱们大概除了杀人,就是办男女之间的那回事! 果然,女的又开始移动她的肥臀了! 她似乎最喜欢往男的毛腿上蹭! 只不过男的忽然不千了!两个人相互一瞪眼,男的急忙穿衣衫。现在赵长生拉着马登上了桥! 时机上也算得巧合,因为桥的另一面靠近一排柳树边忽然转出二对夫妻搭档! 这二人走的可真匆忙,上了桥才看到桥上走来一个拉着马的人。 男的年约四旬吧!膀宽腰粗生的壮,面孔好像橘子皮一样,他齿牙咧嘴抽鼻子,大冷的天他只穿了个大布衫外罩一个狼皮马甲,手臂黑不里脊尽是毛,猛一看还以为黑李逵下了梁山! 女的也有三十岁,只是她生得一对柳叶眉,一双眼睛似要哭一般的水汪汪,葱管鼻子樱桃嘴,肌肤白的似莲藕,伸出手捏一下,宛似能捏出水来似的。 说她美,美得俏,说她俏又带点妖。 这两个人并着肩头走上桥,赵长生看看左又看看右,想不出要往那个方向闪,拉马不能在木桥上往后退。 他愣然的站定了,以为如此不要动,好叫来的从他的身边慢慢移过去。 于是,这一男一女便过来了。 那男的走在赵长生右面,女的便往左边移,赵长生当时就奇怪,为什么这一男一女不前后过,非得并肩挤过来? 就在他正感奇怪的时候,那男的突然冲着他叫道,“喂!你叫赵长生?” 起长生本能的点头,道:“哇操!你是谁呀?我们见过吗?” 不料他话刚出口,那男的咧着大毛嘴道:“赵长生,你猜我是谁?” 赵长生愣了一下,道:“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呀!哇操操!是人,不是东西。” 男的平淡道:“没有关系,我只是受人之托,只要你是赵长生就对了!” 赵长生看看女的,又对男的道:“受人之托?受谁之托? 办什么事?哇操操!“男的吃吃笑道:”身如烂蠢,嘴如铁钳,装糊涂是不? “ 赵长生道:“我装什么糊涂?哇操操!我还装酱哩!” 那女的跟着吃吃笑起来,她露出一口小贝齿还真的颗颗亮晶晶,赵长生发觉这女的不但美丽且艳! 男的那模样,简直成了一朵鲜花插在大象拉出来的屎蛋上! 男的已指着自已道:“道上的规矩,总得叫你明白怎么一回事,我呢!名叫张发洪,这个是我的浑家叫史翠花,江湖上送我夫妻一句好听的‘张史一到命不保’你说别人托我们干啥的?” 思索着,赵长生猛一跳,道:“索命来的?哇操操!佛爷过河,神透了。” 史翠花大笑,道:“不错,是来索命,这也是江湖的行业,勉勉强强的混日饭过日子!” 赵长生眨眨眼睛,道:“如此说来,你夫妻这是拦在桥面上打算要在下的命了?” 张洪发嘿嘿笑道:“否则我们在此等你干嘛?吃饱了撑着啦了?” 史翠花跟上一句,道:“在家烤火多舒??!” 赵长生急行道:“请问二位是怎么知道在下会走这条蝎路?哇操操!” 张洪发指指赵长生拉的马,道:“它,就是它,因为这马是虎头寨的马!” 赵长生一声笑道:“原来是艾色花银子找你们来杀我道人?哇操操!” 不料赵长生还真一猜错了,只见姓张的一声冷笑,道:“错了!” 赵长生道:“那会是谁?哇操操!挑水的娶个卖茶的,人对桶也对,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发洪看了老婆一眼,史翠花打着冷眼,道:“告诉你无妨,花银子要我们杀你的人,嘿……” 女人冷笑真吓人,赵长生还真一哆嗦! 男的也嘿嘿,道:“你反正是活不成了,因为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而且你也想知道主使杀你的人是谁,不是?” 赵长生点着头,道:“谁?总不成回子的棺材,没得底!”,男的道:“你如果知道是谁。你更别想活了,这也是我们这行的规矩!” 赵长生道:“死就死吧!总得知道是何人要你们前来取我的命?哇操操!” 女的道:“孙老爷子孙仁‘天泣刀’孙仁!” 赵长生怒道:“这老匹夫,我上次没要他的命他却还不放过我!味操操!” 那男的嘿嘿冷笑道:“一切的一切狗皮倒灶之事,均已问清楚了吧?” 赵长生尚未回答,却已发现四把尺长短刀自左右俩个方向罩上身来。 他实在未看清,更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方法,却像魔术般出现了这四把要命的短刀! 刹那间,赵长生才明白为什么他二人要把自己兜紧在木桥上,敢情他二人用的短刀利于近搏,如是在平地,自己尚能闪躲,桥上就困难了。 其实,赵长生只猜中了一半,因为张发洪与史翠花二人并非各人手中只有两把短刀,他们的靴底还有一把弹簧刀,那把三寸刀尖又薄的短刃,才是真正要命的家伙,死在他们那支短刃之下的江湖人物,不知多少! 当他们短刀四把自四个方自直取敌人之时,敌人是不会去注意下盘的,而他们这一绝杀,江湖上没人知道,因为被他们选上的人至今未有一个活的。 赵长生再也想不到自已会那么倒霉,但他却也不能多想,四把短刀罩下来的时候,他根本无法闪躲,他也无法施展刀法,木桥上如何旋转身子? “旋风刀”脱鞘而出,青蓝色的光焰做着短距离的流织自空中发出叮当之声,几溜鲜血已往空中标溅! 赵长生稍微后退中,忽然河水反映雨点光焰,不用看就知道是刀芒又上挑,但他却发现四把短刀仍然在啃噬着他,那么下盘的光焰…… 赵长生本根不“敢多”留恋桥上,旋风刀狂斩中立刻拔身而弹,半空中他奋力点在马背上,便也发现两个敌人就在他身边! 姓张的冷哼,道:“果然有一套,小子!” 这声音就在他的耳朵边,赵长生身上在流血,前后背胸宛撕裂开一般痛苦,他却也不多想的双足点在马背上立刻又后翻,十七个筋斗刚翻完,他已落在桥下面! 他差一点摔个大马趴,因为他发觉右下肢也在流血,那一定是两人的足上短刃削上的! 他庆幸发觉的早,晚一点点便会被短刃捅上卵蛋之地,那就完了! 就在赵长生刚挺腰站定,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个敌人就好像附骨之蛆似的自六个方向挥出六点冷电激流仍那么狂野的罩上来! 赵长生脊背连上大臂,好一块鲜血带着破衣抛上了天,却也引来张发洪吃吃大笑! 史翠花兜紧赵长生便是五十一刀捅,她吃吃的笑道:“当家的,就快了,大把银子有得花,今年过个好年冬了!” 赵长生打着旋,一身鲜血像洒水似的四下飞溅,他双目已赤,火冒三千丈不由得暴吼一声:“狗不叫!” “叫你娘的老……”史翠花骂了一半,忽见自已好像爬上了一座滚动的刀山似的,不知如何出刀,更不知是上是下了! 她那一声尖厉的啸叫,比之树上饿坏了的乌鸦叫还刺耳难听! 同一时间,张发洪如同杀猪般揍着一双几乎断掉的双腕打着旋往桥头撞去,地上有一条断腿,那是史翠花的,因为她不知往什么地方下脚,只好把带刀的右足猛一踢,她便也发觉自己再也没有右足了! 她双手带血,却仍然抱着右上膝声声呼痛不已。 两个人凄叫与诅咒大概三里外也会有人听得见?因为赵长生拍马奔出百丈外,尚且闻得两人要他命的人在尖声狂叫如同野狼声! 赵长生拚命拍马,他不回汴梁城,却回头又往小镇去! 情况至为危急,他心中明白,自已这一身伤可不轻,如果不赶快找人医治,只怕会死在半道上! 他在马背上真怕被马摔下去,他双手也在流血,但却又把毫无血色的脸贴压在手背上,这样便坐得稳些,也觉得背上痛的轻。 就在一阵奔驰中,赵长生渐渐发觉四肢有些不听使唤,全身像是被人抽筋卸骨似的发不出力道。 他如今唯一可以动的就是摇头,因为摇头为了保持清醒! 赵长生发觉他的眼前一片模湖不清,还以为是前面有座大山墙住去路了,但耳边好像有人声。 “快!快呀!” “怎么伤成这样……” 赵长生只听到这两句,以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昏死过去了! 他在昏死在马身上,然后又被人从马身上拖拉下来! 赵长生在马身上流的血,比他身上的血还要多! 张发洪与史翠花二人真会杀人! 他们杀人的手法就好像杀鸡的一样,先割脖子再切胸,因为这地方都要命,然后再一刀捅入小肚中五脏六腑便被掏空! 他夫妻干的就是这一行,出刀杀人极平常,赵长生若非受过仇一龙的养成教育,又在一阵对话中戒备,他怕是早就如鸡一般被宰杀在桥上了! 昏昏沉沉如梦中,赵长生好像被人从高高的悬崖上推落下深渊的中似发出一声:“啊!” 他醒啊!醒过来啦! 真命大,看看不起眼的身子,却比个牛还壮! 赵长生好像看见几个人影儿,人影就好像在浓雾中一般而使得人影子有些飘飘荡荡的。 “我……我这是……在那里……不是阎老五的卧室吧!” 赵长生的眼神,凝聚着两道微光,他似乎看到三个人站在他的身边。 张了几次口,才说出一句话:“我……没死……哇操操!” “你幸运!” “我说你老弟怎么如此不爱惜你自已,要知道修成一个人可不容易,你是不是喜欢挨刀? 不挨刀身上就难过的慌?“ 赵长生疲倦的闭上眼睛,他嘴巳刚动,便觉得有个东西塞人嘴巴里! “咬着,这是我的最好老山参,藏了二十多年不舍得用,想不到拿来教你的命!” 赵长生听清楚了,这是程大夫的声音。 他只说了一声“谢谢”便被那根龙参堵住嘴巴! “老弟,你安心静养,我给你治伤,想再站起来,没个十天半月你休想!” 赵长生闻言心中急,他试着动了一下,却周身发出难以忍受的疼痛。 已明白自已无法赶回汴梁城了,一时间他深深叹口气便闭上了眼睛。 客栈里生意淡,快过年了,客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远门,小镇上三家客栈只有一个客人,这人就是赵长生。 伙计一清闲,一天七次进来侍侯赵长生。 此刻,小镇上放起鞭炮来了,赵长生拉住伙计,道:“外面有人办喜事?哇操操!” 伙计一声笑道:“除夕了,明天就是初一,伮,我给你送来一碗好酒一碗饺子,你慢慢的吃吧!” 赵长生侧过头,床边上一张高脚登,上面放了两样好吃的。 一声苦笑,赵长生道:“都过年了,唉!想不到今年仍然回不去汴梁城!” 便在这时侯,程大夫匆匆的走迸来,道:“好些没有?你这气色……” 赵长生道:“程老,已经七天了吧?哇操操!我是宋江军师,无(吴)用!” 程百里道:“哈,你还不湖涂,正好七天,老弟呀!你这伤真不轻,元气大损,有得你躺的!” 赵长生道:“几时我才能走动?哇操操!要不是程大夫,我是武大郎服毒,死路一条!” 程百里道:“再躺个十天八天吧!”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今天来替你换药,过年了,我本来是封药箱关炼丹炉的,可是又不能不想着你这一身伤,所以我明天不来,后天初二再过来。” 赵长生喘息着,道:“程老,哇操操!我有回报!” 程百里叹口气,道:“我知道你会送我银子,可是我心不忍,见你像是个被卸八块似的血人,我这大夫就打从心里不好受,这动刀的人也太残酷了!” 赵长生淡淡的道:“程老,我不吃亏,我已经有赚的了,我所幸没有缺胳臂大腿!” 程百里忙着为赵长生换药,闻言惊讶的道:“你也杀了别人?” 赵长生道:“我被他们堵在桥面上,六把刀子招呼我一个,娘的,我只有拚了!” 伙计一旁直摇头,忽然间,前面一声吆喝:“人呢?” 前面掌柜在,他已经迎出去,道:“请坐。客官,你们是从那里来?过年了!” 伙计也往前走,便也听得有人指着门外,道:“门外的马是谁骑的?” 掌卢笑着,道:“请问两位是从那道来,问那匹马呀!那马……” 这时有人挨巴掌声,掌柜的一声叫,道:“过年了,怎么出手打人……你们… …” “叭!” “说!谁骑的的?” “我!” 赵长生出来了,他一眼便看见打人的后面是个老者,那老者一还吊着条右臂,白净的带子勾在脖子上! 这不正是“天泣刀”孙仁! 孙仁前面出手打人的大汉是个老头中年人,这人赵长生不认识,但他应是虎头寨的人不会错! 孙仁一见赵长生出现,还真的大吃一惊,他那一双精透了的老鼠眼直打滴溜,道:“他娘的!张发洪夫妻也会失手,嗯!” 赵长生沉声道:“我正要去找你,想不到你却送上门来了,哼!省去我不少麻烦!” 孙仁咬牙,道:“你竟然未死!” 赵长生道:“所以你就活不成了!哇操操,武大郎射箭不准!” 孙仁抖着一副山羊胡子,表现是愤怒中带着异样眼光,道:“黄口小儿,你厉害妄呀!” 赵长生耸动着一双眉毛,道:“我的人不怎样,但我的刀却狂妄,孙老头儿,你不会有第二次逃走的机会了!哇操操! 孙悟空遇到二郎神,看谁变的快!“孙仁怪吼连声,道:”小子啊!你把老夫踩在脚底板下凭情的踩踏,如此的不放在眼中呀!“赵长生怒道:“你是个不受后辈尊敬的老匹大,你竟然花银子买杀手来谋杀我,简直无耻之辈,小人行为!哇操操老而不死是为贼!” 孙仁沉声说:“老夫在道头顶着‘响’字南北闯的时候,怕是你小子尚未出娘胎,数十年荣誊,老夫丢不起这个人‘天泣刀’不是浪得的,所以你小子非死不可!” 赵长生冷冷道:“想是你有目的,江湖三把刀,都想领袖群伦,哇操操,想要刀尊,那得凭籍些什么,你出刀吧!” 孙仁厉声怪吼,道:“放屁!你小子现在想拣便宜,是不是,嗯。” 赵长生咬咬牙,道:“这拣什么便宜?大家如今再遇上正好杀个谁赢谁输谁死谁活!” 孙仁左手连摇,怪声道:“胡说,老夫不是来同你拚命的你的命算他娘的老几?” 赵长生道:“然则你找上我想的什么歪点子?哇操!” 孙仁怒道:“老实说,老夫找你是要验明正身的,你小子在白河桥上刺了不少刀,可也把张发洪夫妻砍成了重伤,他们此生是完了,他们说你也活不成,为了证实他夫妻没骗老夫,老夫才亲自找来此地查验的!” 赵长生冷笑,道:“他们要你来送死的,孙老头,你上了他二人的当了!哇操操!” 孙仁大怒,道:“你小子要在此刻搏杀老夫?” 赵长生右手反在背后,道:“已经迫不及侍了!哇操操! 留着将干过江,坏事?“ 他也似乎在移动了! 孙仁厉声道:“这是什么话,好小子,你既不尊孝敬贤又要趁人之危,你把老夫右臂砍得骨已断,如今还在修修补补的花大钱医治,你竟然此刻落并下石,江湖道上有此一说? 仁义礼智信,你也不去问一问,小子呀!你到底是那种人物?“赵长生叱道:“对付你这老狐狸还讲他娘的什么仁义礼智信,杀完了事!” 孙仁一边的大汉大眼一翻想开口,但他似乎知道不可以,如果连孙仁都如此表现,他算老几?只不过虎头寨上一个头目! 孙仁忙沉声,道:“小子,今天算你狠,如果你想趁人之危下刀,来吧!老夫别颈以待,你杀了一个手无刀又重伤的老人,将来江湖上你的名声可大了,来吧! 老夫闭眼以待了!” 他老兄竟然闭起一双老眼等着挨刀了。 赵长生咬牙叱道:“哇操操!你原来也如此窝襄?” 孙仁嘿嘿,道:“窝囊并非是窝囊人的专利品,每个人部有窝囊的权利,因为窝囊不失为他日报仇的一剂清凉圣品如果你今天不杀老夫,老夫他日仍然不放过你小子,嘿……” 赵长生感到为难,反倒觉得自已也有窝囊之感! 姓孙的就站在自已面前,但却又无法杀他,这明敞着是个后患,然而…… 赵长生看看站得远远的掌柜,也发觉掌拒挨的一巴掌真不轻,口角还在流血! 沉着声音,赵长生怒道:“孙老头儿,哇操操!你今天并非找来杀人的了?” 孙仁怒道:“当然不是,为了三千两银子,小子,我不能未证明你已死掉而把白花花的三千两银子双手送给张史夫妻二人吧?” 赵长生指着掌柜,道:“既然不是为杀人而来,你为什么打掌柜的,只是一桩,我就不放你走人!” 孙仁怪声连连,道:“老夫何人,岂肯随使出手伤人?老夫一生不论出手伤人或杀人,均是有代价的。” “老夫绝不屑于打一个开蔽店的!” 赵长生道:“谁打的?哇操操!是人样给我站出来!” 孙仁不承认,当然就是孙仁身边站的大汉了! 赵长生对掌柜的道:“过年了,不能白挨这一掌,哇操操! 去找回来!“孙仁大叫:”老夫没打他!“ 掌柜的忙指着大汉,道:“是他,不过……算了,算我倒楣!” 赵长生刀把一按,道:“不能白白倒霉,哇操操!他们若敢还手,我卸下他们的一条胳臂来!” 孙二看了大汉一眼,道:“我们今天认了,过去,叫他打吧!” 他立刻又对赵长生,道:“小子,老夫并非怕你,只因为老夫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且等那件事一了,我们找地方分个高下!” 赵长生冷冷道:“随时候教,哇操操!赵匡胤流鼻血,正在红中。” 那大汉已走到掌柜面前,道:“打吧!老子不想失去一条手臂!” 掌柜忙摇手,道:“算了,算了,以后别轻易使横出手就打人!” 赵长生对那大汉叱吼,道:“滚!” “统统滚!” “哇操操!” “武大郎练把式,王八架子!” 孙仁的山羊胡子抖得几乎根根掉下来,他回头就走,走地有声!—— 双鱼梦幻曲 ←→ 第三十一章 赵长生仍然站在那里未曾动。 直到蹄声已杳,他才低声喘息,道:“小二哥,快扶我回房间!” 那伙计急忙跑上前,二门后的程百里已招手,道:“快呀! 真叫人担心死了!“掌柜的关着门,帮着伙计架着赵长生往后房中走去,程大夫立刻把一根老山人参塞进赵长生的嘴里道:”真是危险,如果对方要打架,一根指头你也吃不消。真是万幸!“ 赵长生失血过多,七天这还是第一次站在地上,如果孙仁再不走,他就会倒在地上了! 他躺在床上大喘气,肚皮一鼓一鼓的,那面色就别提有多么苍白了——像一张牛皮泛白的纸! 就这样,他喘了一阵子还会发笑。 赵长生吃吃的道:“我在镖局看过三国演义,也在汴梁城的戏园瞧过戏台上的空城计… …咳……“ 他连咳了十几声,又道:“我今天就是如此吓唬,嗨,真管用!哇操操!” 床边,程大夫叹口气,道:“我都快吓坏了!关公让路且饶!” 他对一边的掌柜吩咐着:“大掌柜!他的伤口太大了,有几处只是不流血,鲜肉还得生新皮,他可以大补了,你每天给他炖上两只老母鸡,当归人参往锅里放,鸡蛋每天二十个当点心,羊肉你弄上二十斤,内补外敷快叫他好起来!也免得又有恶人找上门!” 伙计忙笑道:“我这就去杀鸡,先杀那只老公鸡!” 掌柜也点头道:“刚才真吓人!那头到底是千啥子的?” 赵长生道:“老头是干杀人的,江湖上提起‘天泣刀’没有人不害怕!哇操操。” 掌柜的道:“什么叫天泣刀?” 赵长生道:“刀出老天也哭泣!你想多厉害!哇操操!” 程百里叹口气,道:“杀人者人互杀之,那老头不也是把一只胳膊吊在脖子上。” 一声冷笑,赵长生又道:“是我砍的,所以他也被我吓住了,嘿……哇操操!” 他忽然又不冷笑了。 他想着孙仁最后几句话,姓孙的还有更要的事去办,他办什么事比命还重要? 赵长生一时间也想不通,他缓缓的闭上眼睛了。 赵长生真正再出刀,那是在年初五过后。 他在一大早就站在院子里活动了,床上躺了十几天,好也会松散掉! 这几天他吃的好也睡的好,只有肩背上那块大伤口处还未拢,不过赵长生已经很满意了。 能从死神手里逃掉,无论如何都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赵长生现在的事情是愉快,他那簿削嘴唇咧得更见长了,更紧密了,他在院子里舞了一路刀法——那是宫和顺的刀法。 他不能这时候使出旋风刀法,因为旋风刀法一但使出,便发出呼呼噜噜声,而且他的身子刚在复原中,怕是会崩裂了伤口。 赵长生觉得自己可以走了,无伦他,实在想念师父,更想念着小师妹! 他在伙计来的时候,便对伙计一笑,道:“今天替我备一桌的酒菜,我想请请大伙!” 伙计笑道:“掌柜的在后院家里过年,程大夫也不见人你请我一个人呀?” 赵长生一张银票塞在小二手中,道:“你劳驾,一定把二位请过来。” 小二看看银票,惊喜的道:“又是一百两银,这桌酒席太贵了吧?” 赵长生道:“多了是你同灶上的人的红包吧?” 初五就开市了,只是天寒地冻没客人。 大掌柜的回家抱孩子去了,店里的伙计把他请回来的时候,已见赵长生坐在桌子一边等他了。 不旋踵间,程大夫也到了。 “怎么?今天请我喝酒?” “应该的!”赵长生起身相迎。 那伙计除了端酒菜,也坐在一边喝着酒。 赵长生举杯敬大伙,道:“由于各位的帮忙,我赵长生又拾回一命,我敬各位!” 程大夫喝着酒,道:“你一定有打算吧?” 赵长生道:“哇操操!原谅我和尚坐轿子,不识抬举,我得赶回汴梁城。” 程大夫摇头,道:“你至少再养十来天……” 赵长生道:“等不及了,我试过,哇操操!我的身子好多了。” mpanel(1); 程大夫又摇头,道:“我不会放你走的,小伙子,你的无气……”赵长生自怀中摸出两张银票,分别交在程大夫与掌柜的手中,道:“二位,收下吧!” 程大夫道:“银票我收下,可是你人却不能走!” 赵长生一笑,道:“大夫,如果你不放心,就请你把最好的刀伤药包上几包我带上。” 四个人关上大门在喝酒,忽然间外面有人在敲门:“店家,开开门啦!” 那伙计一怔,道:“稀客,今天第一个客人上门了!” 他与匆匆的去开门,赵长生举杯力劝左右的人喝酒,这光景就好像自已家人一样的热情! 就在他正喝着杯中酒的时候,忽又闻得一人对小二。道:“替我弄点吃的,我立刻上路!” 小二道:“你请坐,外面风大,你不喝杯酒?” 掌柜的也起来招呼,道:“大年初,你喝杯酒,我免费请你喝杯酒,来!” 那人自头上脱下凤帽,赵长生立刻怔住了! “小师弟,哇操操!是你?” 那人往桌子这边一瞪眼,不由奔到赵长生身边,他重重的拿起赵长生的酒杯猛一摔,吼道:“大师兄,你可好,一人在这儿吃喝着,你知道局子里人多凄惨,你为什么要这样干,你……呜……” 哭了,而且哭的还真凄惨! 我人正是宫和顺的小徒弟沈大昌。 沈大昌今年刚满十八岁,沈大昌平日里也最佩服大师兄赵长生,和顺镖局流年不利,如今出了大纰漏,当然,赵生长是不会知。 沈大昌哇哇大哭,赵长生也不好受,他垂泪了! 程大夫立刻站起来,道:“看样子你是走定了,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多多弄些刀伤药!” 掌柜的拉着沈大昌,道:“小伙子,别再哭,你坐下来慢慢说。”他为沈大昌斟了一大杯酒。 赵长生拭着眼泪,道:“都是师兄的错,你先收住泪,告诉我局子里出了什么事,师父他老人家放出大牢了吧?师兄这就回去。” 不料赵长生的话未落,沈大昌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你还知道师父?你… …” 赵长生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哇操操!别急,心肝齐向,一念通天。” 沈大昌道:“年前张捕头带着公差去找证据,大山中却被你遇上,你把他们五个人全杀了,还用个大车拉到汴梁城南关下,你……你为什么这样?” 赵长生几乎弹起来的一样,他大声道:“这是什么人说的?哇操操!无中生有!” 沈大昌道:“没有人说,大车上推了五具尸体,尸体下用血写的清楚,杀人者和顺镖局的赵长生,大师兄,如今镖局子被查封了师父一家人全进了大牢,我们分批四下找你,我已经两天未吃东西了!” 赵长生几乎气结! 他重重的道:“一定是他干的,一定是!哇操操!乌龟打官司,搬弄是非。” 沈大昌问道:“是谁?” 赵长生道:“哇操操!内通外鬼的丁……仲……仁……” 沈大昌怒道:“又是丁仲仁,你不是去抓他的吗?怎会被他暗中坑你?” 赵长生道:“本来我以为师父已经放出大牢来了,真没想到姓丁的又暗中返回!” 赵长生猛灌口酒,他抹抹嘴唇酒溃,细述那天夜里在小山坡前的三合院发生的事情。 他十分诚恳的拉着小师弟沈大昌,道:“那夜我在三合院遇上几个人,其中有个金匠姓谢,他原是在老凤祥金店干活,但被丁仲仁弄在三合院制造假金首饰,他被我抓住的时候,丁仲仁与一个老者也在,那老者叫马长江,江湖三把刀之一的‘阎王刀’就是此老了!” 赵长生气得连连喘气,又道:“当时姓丁的以为那老头儿吃定了我,便与老者对我下手,却被我杀得二人负伤而逃,我知道师父在牢中,也不敢再追姓丁的,便把姓谢的找来,由他交我一真一假金手镯一对做为证物,我准备赶往汴梁先把师父救出来,岂料……唉……” 就在这时候,程大夫又回来了,他手上拿着几包药放在一边。 赵长生便又接道:“真是巧,张捕头率人找来了,于是我便把一切情况说出来,并把一对金镯交在张捕头手中,我就当夜走了……真是遗憾!” 他目露无奈,一副追悔的样子。 赵长生道:“张捕头见天色已近二更,便留在三合院不走了,两个金匠被他锁一双,准备拉回汴梁城府衙的,三合院还有几个姑娘,也是从汴梁城弄的。 张捕头他们一定接受招待喝多了酒,才又被折回来的丁仲仁他们杀害,却把我陷害在里面,太可恶了!“沈大昌闻言,道:”自从张捕头五人尸体运回汴梁城之后,府衙便立刻查封了和顺镖局,小师姐也带着娃儿闯进了牢,师娘天天在牢里哭,连三师弟他们也受到牵连,我们才四处找你呀!“赵长生火大了。 他气得个掌打在桌面上,盘子碗筷弹起一尺高! 沈大昌又道:“大师兄,这一定是丁仲仁那个可恶的小子在整我冤枉。” “我要是再遇上,一定要取他的命!” “哇操操!这个牵着不走。骑着走的畜牲。” 沈大昌道:“大师兄,我看你得快去找丁仲仁,师父在牢里真可怜!” 赵长生想到师父宫和顺,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不成器,空有一身本事,却害得师父一家全入了牢,从头至尾想一想事情全是自已不好! 赵长生一掌拍在自己脑袋上,自怨自艾的道:“全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他老人家!” 他突然眼睛一亮,道:“哇操!我们立刻赶回汴梁城去!” 沈大昌愣了一下,道:“大师兄,你回汴梁城,你能去吗?” 赵长生道:“我应该回去!哇操操!心中无邪不怕鬼,我问心无愧!” 沈大昌道:“府衙下了通缉公文,你的书像也上了榜官府正在捉拿你,你回去自投罗网呀!” 赵长生道:“我不回去更解决不下问题,回去先救师父一家出来,我不能令师父师娘在大牢里,师父又是……” 沈大昌道:“大师兄,他们说你学了一手好刀法,你莫非想劫狱?” 一边,掌柜的忙摇手,道:“天爷,这可千万使不得。劫狱不是开玩笑,你… …” 赵长生一声苦笑道:“我怎么会劫狱?你们回放心,我有回去汴梁的理由!哇操操!” 沈大昌道:“大师兄,什么理由?” 赵长生道:“小师弟,我可以告诉你,老凤祥金店的许多首饰是假的,连上次保的那镖,一应首饰也是假的,只因为大家不知道罢了!哇操操!” 沈大昌惊道:“这会是假的?” 赵长生道:“绝对错不了,这也是那天夜里我在三合院内姓谢的金匠告诉我的。” 一边,程百里插上一句,道:“兄弟,万一老凤祥金子店内已经没有了假首饰。” “那怎么办?” 赵长生一怔,他,思忖了一下,道:“我不相信我真的那么倒楣!哇操操!” 沈大昌道:“大师兄,我也觉得有些冒险,万一老凤祥金店没有假首饰,你就再也走出不汴梁城了!” 赵长生道:“我总得赌一赌身已的造化,我不能知道师父一家遭难而不去营救。” “哇操操!无惊虎生三张嘴,只惊人怀两样心。” 沈大昌想了一下,立刻点点头,道:“有了,大师兄,我们不如先找上老凤祥,你看怎么样?” 赵长生忽然想起“吊人山庄”的人鼠早已去了汴梁城。 只要抓住尹小红或她的四婢,他就有办法叫她们招认,因为他也知道丁仲仁与尹小红勾结在一起弄了不少老凤祥的金子! 一且想通,赵长生的心情便轻松多了。 他面皮一松,对小师弟沈大昌道:“你已两天未进吃的,快吃些喝些。” 沈大昌见桌上尽是好吃的,他也不客气,先啃大半只老鸡,又喝了一斤二锅头,酱肘子吃了整一只,肉包子也吃十几个,小伙子二十岁,吃起东西不知饱,只稍一抖动上身,卤鸡蛋又吃了七八个。 沈大昌不但把前两天的补过来,他甚至连明天的也预支了! 赵长生一看心里酸,可怜小师弟饿成了这模样! 他自怀中摸出两张银票塞在沈大昌的口袋里,道:“师弟,拿着吧!” 沈大昌一看两张银票一共二百两,眼圈一红又哭了!赵长生一笑,安慰的道: “小师弟,我这儿还有十几张,你别哭呀!” 沈大昌拭着泪,道:“自从局子出了事,这些年就不知怎么过。” “全局子凑不出十两银子,大师兄,我们只吃了一锅馒头。” “大锅菜凑大馒头,初一过了就分头出门我你来了,我……我总算找到你了!” 赵长生闻言心内酸,他抽了几下鼻子叹口气,大有英雄也无奈,听天由命之慨了! 掌柜闻言也是叹口气,道:“赵老弟,你这位小师弟好主意,你暗中找上老凤祥,查他们的首饰,如果他们的首饰是假的,你就直接上衙门,错不了!” 赵长生点着头,道:“这顿饭吃过就上路,大掌柜的,烦你为我二人多包些吃的喝的来! 哇操操!我师兄都是牛肠马肚大肚汉!“ 伙计已笑着站起来,道:“没问题,过年我们卤了许多好吃的,我这就去拿!” 赵长生把程大夫的几包药也带上了。 程大夫拍拍赵长生,笑道:“我不希望再见到你!”赵长生怔了一下,道: “我给你太多麻路,哇操操!是吗?” 程大夫哈哈大笑,道:“我怎么忍心被人杀得血糊淋漓的,惨呐!” 赵长生心中一动,他明白程大夫原是不希望自己再受到伤害,便也一声苦笑,道:“人在江湖多无奈,哇操操!你医术高明!” 他伸手拉拉大掌拒,道:“你发财!掌柜的!” 就在这时,小二提着两袋东西走出来,他笑得十分开心的道:“刚起锅的羊肉包子,我替你们装了二十个,卤味七八斤,外加卤蛋三十个,这一袋是二锅头,约莫着也有个四五斤,你二位吃上几天没问题!” 沈大昌双手接过,他要掏银票,那伙计一声笑,道:“不用了,赵爷早就付过了!” 他说完匆匆去把马鞍收拾好,那匹马还拴在店门外的廓檐下。 沈大昌惊喜的道:“大师兄,这匹马也是你的呀!” 赵长生道:“过去不是,现在谁也不敢来讨。” “哇操操!” 沈大昌道:“为什么?” 赵长生道:“因为这是虎头寨的马,他们一而再的想要我的命,这还没有找他们算总帐呢!哇操操!这看他们也没有豹子胆。” 师兄两个上了马,一马驮着两个伤心的人,缓缓的离开这个小镇! 赵长生已是千头万结,好不伤心! 汴梁城东大街的和顺镖局被府衙的查封公文斜斜的贴在那两扇大门上,公文上还用蓝笔在抬头处划了一个钩,如果是用红笔钩,那是用在犯人砍头的时侯! 利顺镖局的大门不能进,赵长生也不敢进汴梁城,把他小师弟沈大昌留在南门外的一家小客栈,连那匹马也留下来。 赵长生想的很周到,把怀中的银票全部交给小师弟,万一自已遇到麻烦事,就由沈大昌在外打点! 沈大昌与赵长生分手的时候,赵长生对沈大昌切切告诫道:“大昌,这是在过年,你如果看到史进东他们回来,千方留住他们!哇操操!未行宰,先行粮,事先做个准备!” 沈大昌道:“我会的,大师兄。” 赵长生叹口气,又道:“明日一早,你去办些吃喝,尽快的送到大牢,你小师妹还带着个孩子,要办些营养的东西给你小师姐扑一补,哇操操!” 沈大昌鼻子酸酸的,道:“大师兄,我明天一早就办,可是……” 赵长生道:“有话就快说!哇操操!我们师兄弟!说话不用保留!” 沈大昌道:“我要不要对师父他老人家说,你已经回来了?” 赵长生无奈的对口气,道:“暂时不要提吧!等我把办的事情有了头绪再说吧!” 沈大昌咬咬牙,道:“都是姓丁的害人!” 赵长生目露厉芒,二更天的时候他翻过北城墙城进了汴梁城,要知道汴梁北城墙外尽是从黄河方面吹过来的风沙,年深久运便也渐渐的堆得数丈高。 有些地方站在城墙上面往下跳,就算是普通人也不会受伤! 赵长生抬头看看天色,乌云片片往东南,天上的月儿没有一半,洒下的是微弱银光时隐时现! 他沿着城边绕到大街上,心情是十分复杂又沉重的。 赵长生也有着陌生惑,因为他已经一年未回来了! 他更有着游子返乡之惑,却也带着几分忧伤与无奈。 他先是来到东大街,那条他最熟悉的大街上,低着头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这时候他当然见不得人,因为和顺镖局不只被官府查封而且右边墙上还贴了一张告示,上面绘了图形! 那是赵长生的画像,从正面看,画像实在不怎么样,干干瘦瘦的好不凄凉! 赵长生只敢瞄上一眼便匆匆的走了,虽然此刻没见人,但他还是不敢停下来仔细看那榜上写些什么? 赵长生带着无奈与悲愤,一路走向老凤样金店的附近,有几家灯火仍在,过年的气氛未曾熄灭,偶尔从附近传来一阵鞭炮声! 赵长生抬头看看老凤祥大门上的几个大金字,还是那么亮晶晶的金光闪闪。 金店的招牌总是那么耀人眼睛的闪亮! 赵长生再看看金店而边的店铺,不由得吃一惊,因为这条街上都是值银子的店铺,不是金店就是绸缎庄,怎么会开了两家粮食行? 赵长生看那墙上挂的招牌,金店的右一面是和记粮行,左面却又是顺记粮行! 两个粮行加起来便了和顺粮行,真是一大讽刺,和顺镖局被查封,这儿却是和顺粮行,不像话! 赵长生记得清,这两家根本就是绸缎庄,怎么会变成粮行? 他当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他只注意大门紧闭的老凤祥金店,因为他正计划如何下手去查看金店内的首饰。 赵长生本来打算直接投案,当着官家说明老凤祥金店内的首饰被人暗中下手调包之事,就是因为怕万一查不到,他便再也难脱罪嫌了!在路上,师兄弟二人商量着,赵长生才决定先进老凤祥查看一番。 他刚刚转了个弯,忽然闻得和记粮行内传出吱吱的怪声来。 粮行内传出这声音,还真令赵长生吃一惊,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 “吊人山庄”就有这种声音。 不错,老鼠的叫声,粮行内有老鼠本不足为奇,但粮行内却灯火通明,老鼠怎敢出洞? 赵长生双眉一挑,便也想到尹小红已率人来到汴梁城的事,他的精神猛一振! 赵长生跃身上了房,几个起落便到了和记粮行第二道院。 他伏在屋上面往下面看,外面黑里面亮几个大汉在搬东西,有个女的在指挥,天爷!地上还爬了上百只大老鼠! 赵长生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吊人山庄”的老鼠,他们在老凤祥金店两边开粮行,弄粮食喂老鼠,然后老鼠在地上打窟窿。 这些老鼠通人性,一只只都有一尺长,老鼠打洞最快,光景准备把老凤祥地下先掏空,然后又是金子又是是宝,全是他们的了!赵长生小心翼翼的潜在前厅后廊上的槽梁上,这一回他看的清楚了。 指挥老鼠的楚夏荷,大汉中有个是郭武,两个人指挥这间大厅的右边墙,大汉们往外一包包的扛着土泥,老鼠不怕人,一批批的从墙角洞中钻进钻出,忙活得只只都挺带劲! 有个大木板。木扳已拉在另一边,有个大洞足够爬进去一个人。 赵长生看了一阵,本想就此去府衙,忽然间,从地洞中爬出一个小形身子的人! 这个人是个精壮短小汉子,那模样真有些酷似丁仲仁但这个并不是丁仲仁,因为这人的嘴上有一撮山羊胡子,丁仲仁是不留胡子的。 这人自洞中爬出来,立刻对夏荷说道:“夏姑娘,通了通了,右面的与我们这面的洞府已经打通了!”夏荷一高兴,吃吃笑道:“王兰她们干的好,我这就去对庄主报告!” 一边的郭武却小声对夏荷说道:“夏姑娘,你还是对庄主说一声,宝物已到手,何必再留恋?金砖还在上面三尺那么石板铺的厚屋间,若想打通,怕还得半月,大伙只想早早回会过年了!”夏荷叱道:“少出馊主意,眼前放着金砖不要,你们还想要什么?没出息!” 郭武抗声道:“夏姑娘,你别忘了,这儿是府城,随时会出危险的呀!” 夏荷沉声道:“要出危险早就出了,你听命干活准没错等我金砖到手,大伙吃香喝辣几辈子谁饿不着肚子,还在乎这个年过不过?” 郭武不开口了! 他深深的叹口气又招呼十几个大汉挖抬着地上泥土石块往麻袋里面装。 赵长生看的清,这些大汉们把泥土石块抬上院子里拴在骡子背上驮着,当成粮食往城外送了! 哇操!赵长生不看了。 他甚至也不再往右一边的顺记粮行看便小心的又跃出在大街上! 三更天将尽了吧!赵长生却一点也不疲倦! 赵长生拨腿便往北城走,匆匆的自北城墙上跃落在城外面! 他吁了一口气,因为他已决定改变计划了。 赵长生把计划投案的事改成去找段老东家,如果再由段平出面证实,师父使会立刻被释放。 他匆匆的来到那间小客栈,当他拍开门的时候,发觉开门的人竟然是小师弟沈大昌! “你怎么没睡?” “我睡得着吗?大师兄!” “我们有救了!哇操操!生人寻死窟,总算给我发现了。” 沈大昌兴奋的道:“真的?” 赵长生点点头,面上流露出一片喜悦之色。 他已经很久未曾这么快乐过了! “快,叫店家把马拉出来,我立刻上路!哇操操!”沈大昌道:“我去拉马。” 就在这时侯,小店的伙计起来了! 那伙计一眼便认出赵长生来了! 他走近前举着灯,道:“我认识你,你在一年前在我们这儿吃过牛杂汤还吃了两斤大饼!” 赵长生笑笑,道:“哇操!你的记性真好。” 伙计惊道:“可是你杀了张捕头他们五个人?” 赵长生道:“我不会乱杀人,他们不是我杀的,我就是回来证明这件事的!哇操操!” 门外,沈大昌已把马拉过来了。 赵长生出门就上马,一声喝叱中,拍马疾驰而去! 伙计拉着沈大昌,道:“官家在抓他呀!” 沈大昌道:“我大师兄是冤枉的!”伙计指着门外,道:“怎么又逃了?” 沈大昌沉声道:“才不呢!我就住在这里等我大师兄回来的!” 小店的门又关上了,沈大昌却合计着天明以后尽快办些好吃的去探大牢中的师父一家人了! 赵长生第三次来到段家庄子上。 他记得上两回来的时侯,段老零家十分热情与关切因为那时候他的儿子段一浩还关在大牢里,真是造化弄人,一年后的今天,他们反而告了师父一状,大牢里关了师父一家人! 赵长生有些苦兮兮的更有着无奈! 此刻应是吃早饭的时侯了,赵长生却一夜未合眼,他现在就站在段家的庄门前。 马的嘶叫声把赵长生的精神猛一提,他伸手在墙边上抓了把积雪抹在脸盘上,他更清醒了。 就在这时候,有两个伙计拉开门,这是在过年,有不少客人会打从远方来向段老爷子拜年,庄门楼的门房中就守着两个人! 也真凑巧,有个汉子就认识赵长生,那个认识赵长生的汉子,敢情正是一年前赶大车的人。 那时候押车的是宫镖头,大车上载的是送给八王爷的四包大礼。 赵长生也看到这汉子了,抱拳,道:“年好!哇操操!恭喜发财!” 那汉子一瞪眼道:“本来不错,你一来便不好了!” 赵长生怔了一下,道:“怎么说?哇操操!老虎走进土地庙,没点人味。” 那汉子走近赵长生,吼道:“去年我们在黑龙岭上,我把你看成大英雄一样,你怎么全变得丧心病狂的夺人首饰又杀人?” 赵长生淡淡的道:“你错怪我了!哇操操!公公向孙子磕头,岂有此理。” 那汉子指着远方,叱道:“你们一家人入了大牢,你却在外道遥,你……” “我来见老东家。哇操操!四两仔,甘甘!”“见我们老东家千啥?求他饶你们?” “我只是见见老东家,我不求他!哇操操!生言造遥,无刀杀人!” “没什么好见的,如果我能打过你,老子早就出手了!” 这倒是实话,赵长生是个练武的人,他自知打他不过,却也说了个坦白。 一笑,赵长生道:“烦你通报!哇操操!见了贵东家,我会禀明一切。” 汉子怒道:“少来送霉气,你走吧!” 赵长生道:“如果不见老东家,你们的老凤祥金店一定完蛋,这个责任由你承担!” 他在转身了。 那汉子闻言怒道:“放屁!我们的老凤祥金店开在府城里,谁敢怎样?” 赵长生回眸冷笑,道:“老凤祥金店就快被人掏空了,你们还不知道!哇操操!” 他这话出口,两个汉子彼此直瞪眼。 赵长生已往马背上坐,那汉子忙叫道:“你等等,娘的你的话唬住爷们了!” 赵长生坐在马土不下来,道:“那就快去替我通报你家老爷子,也许还来得及!” 两个汉子挤着往庄内跑,那汉子边路边在叫:“快,快请老爷起来,城里怕是出事了!” 不料段一浩也在家过年,他第一个迎出大厅外。 段一浩一身新衣袍,亮光光的就好像他店里打遣的首饰一样亮光光! “大清早叫什么?”两个汉子并肩站,那个赶过大车的汉子指着庄外,道: “少爷,保镖的大徒弟来了,他有消息带来!” 段一浩怒道:“他有什么消息?一个杀人犯,你们多集人手捉住他,立刻迭进府衙!” “你还要送我去府衙?哇操操!生理勿无,颠倒好。” 赵长生大步进来了,他满面愤怒之色。 “你胆敢往我庄内闯,太大胆了!” “我若不说出带来的消息,你们怎会相信谁是好人与坏人?段一浩,快叫你老爹走出来!” 他不客气了! 那年头有钱的人楚命,财大气粗吗! 赵长生一吼,段一浩岂肯听他这一套,他厉声叫道:“来人呐!给我打!” 赵长生冷笑道:“恶少一个!哇操操!仙屎不食,食乞食屎!” 便在这时侯,只见段平扣着衣扣走出来。 段平只一见赵长生便怨气冲天的道:“你……你这年轻人去年我是见你力事牢靠又能吃苦,以为你不错,你…… 赵长生平淡的道:“我依然不错!哇操操!白白布,染到黑!” 段平怒道:“你们一家都关起来了,还不错?” 赵长生道:“我师父一家是为你们段家才在大牢里吃苦受罪!哇操操!” 段一浩骂道:“放屁!” 段平指着赵长生道:“我们可没叫你去杀人!” 赵长生摇摇头,道:“我没有杀人一哇操!你的老凤祥金店快完了!还在风凉?” 段平怒吼道:“你胡说八道!”赵长生一笑道:“我不会跑来胡说八道,因为我已亲眼看见了!” “你看见了什么?” “一批江湖人物,正对你的金店在下手!” 他顿了一下,又道:“应该说早几年就已经下手了,只不过你们未发觉罢了!” 段一浩吼道:“谁?” “??仲仁,你们的丁二把式。” 赵长生的活未落,段氏父子猛一愣! 赵长生遂又接道:“你们从前可有个金匠姓谢?哇操操!” 段平道:“姓谢的早不干了!” “谁说姓谢的不干?他与丁仲仁勾结打造假的首饰,再由丁仲仁暗中换出真的首饰,唔! 你们店中还有不少这种被调包的假首饰!“ 段平怒带惊,道:“不可能!” 赵长生道:“可不可能何不到店中查看一番就知道了! 哇操操!到时心知肚明。“段平怔住了! 赵长生又道:“事情不只这一桩,老东家,老凤祥金店的两边开着粮行,我告诉你,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是‘吊人山庄’下来的人,正在你的店下面打窟窿钻洞偷你的金砖,哼! 你们以为那件‘金丝甲’保存得万无一失?哈哈…… 赵长生这一声笑,段平已奔到他面前,双手抓住赵长生的衣袍,急切的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 赵长生指着远方,道:“去看了就知道。哇操操!这是什么,我会跟你闲磕牙?” 段平又问:“那件金丝甲……” 赵长生道:“去看了就知道!哇操操!看来是肉包打狗了。” 段平急急的道:“快,备大车,我们进城去!” 两个大汉匆匆的往外奔去,当然备大车去了! 段平急忙对赵长生,道:“你跟我们一齐去!” 赵长生道:“我跟你们一齐去衙门?哇操操!我不能让我师父全家冤狱!” 段一浩不吆了。 他面上立刻流露出歉意。 段平对赵长生道:“你大概一夜未吃东西了?” 赵长生道:“我也一夜未睡了,哇操操!也是为了澄清这件冤案。” 段平拉着赵长生,殷切的道:“进来吧!你先吃点喝点暖暖身,我们一齐进衙门!” 他又对儿子段一浩吩附,道:“你快先回店里别出声,把首饰全搬出来查验是真是假,我们一定要还给宫镖头一个清白!” 赵长生冷冷道:“我们一齐去衙门,段少东不能先回去! 哇操操!“段平立刻明白赵长生的意思,他是怕回去把假的换成真,因为这也算是一项诬告。 当初由白成坊与宫小芳夫妻保的一批首饰,被发现全是假的,这才把宫镖头关人大牢,如果再从店中找出有假首饰段一浩便有诬告罪! 段平叹口气道:“赵老弟,如果这一切都是由你所说的我马上上府衙请太老爷释放你师父一家人,我也有合理的交代!” 赵长生道:“我等着你如何交代!哇操操!看你用林投叶,如何拭屁股。” 他还真的不客气,坐下来就是两碗酒下肚,烫饼肉包一口吃了十八个,又喝了三碗桂花莲子汤! 赵长生真想睡一觉,因为身上还带着伤。 他却无法睡,因为庄门口的大车已等着,段平与段一浩父子二人也上了大车。 赵长生拍马跟在大车后,他的心情可复杂! 赵长生这是去府衙,他就要见到师父了。 也不知师父一家现在怎么样,这突然一见,少不得要挨师父一顿骂! 他心中在思忖,如果师父不骂不打,那才叫他难过了! 大车上的上的段平好像在做梦,他再也不敢多看一眼赵长生,他在车帘缝中看赵长生,几次都觉得不对劲。 他对儿子低声道:“一浩,我们那件七代祖传宝物金丝甲,一共有五道机关,光是大锁就有五把之多,入地三层才能看得到,是谁会如此大本事,偷走我们的金丝甲?” 段一浩道:“爹,这小子八成在唬人,年三十那天我还进宝库去看一眼,好端堪的放在里面。” 段平道:“你看他在马上多笃定!” 段一浩冷冷道:“也许店里有些首饰被丁二把式动过手脚,若说宝物金丝甲,实在难以相信。” 段平想了一阵子,便又轻掀车帘往后看,赵长生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 于是,段平有些急躁的道:“我心里犯嘀咕,我看宝物有问题了!” 段一浩道:“进了府城再说吧!”—— 双鱼梦幻曲 ←→ 第三十二章 大车驶得快,两个多时辰便到了。 赵长生抬头看,心中稍觉紧张,因为他很少与官府来往,如今自己又是嫌疑犯,少不得心中带点不自然! 迎面四个捕役拦住大车,有个捕役认识赵长生,立刻侧身走过去,他站在起长生马左面,面上带着冷笑,道:“你不正是我们要缉拿的人犯?有良心,不让宫师父一家担承,你是投案来了!” 赵长生下马,他点点头道:“哇操!你说对了一半,我是来洗刷罪名的,也是接我师父一家回去的!” 段平父子下车了。那捕役又看看段平,道:“这是真的?” 赵长生道:“我们要见府台大人!哇操!” 捕役却冷冷道:“这么大的案子你出面,就是想不见怕也难了!” 另外三个闻得那捕役的话,立刻把赵长生围起来! 赵长生反手握住插在后腰上的“旋凤刀”还真吓了四个捕役一大跳! 他把刀插在鞍袋上,对那捕役道:“哇操操!请进去禀一声。” 那捕役对另外三个捕役,道:“看牢了,别叫他逃掉!”说完匆匆往堡里奔去。 不旋踵同,又见五个捕快奔出来,为首的却是个生面孔。 这人生得好威猛,单只一双蒲扇大的手就像个大扇面,手指头根根像个小棒槌,那张面上的胡子修的齐,大嘴巴可真厚实,与赵长生正好相反。 他只一走出来。便沉声问:“那个姓赵?” 赵长生道:“是我!” 那人沉声道:“锁上!” 立刻就有两个捕役抖动铁链往赵长生的脖子上套! 赵长生火大了!他手一挥,道:“我不是来叫你们锁人的!哇操操!狗熊耍扁担,就只这一套!” 那人厉声道:“这是王法,你能不带?” 赵长生抗声道:“我并未犯法!哇操操!扯了裤子当衣穿,上下倒置。” 那人双手齐举,全身骨节咯咯蹦蹦响,道:“可要我亲自动手?” 段平忙走过来,劝道:“赵老弟,忍耐,忍耐,等我们见了府台大人之后,我会为你洗脱罪名……” 他顿了一下,又道:“当然,只要你说的是实情!” 赵长生不动了。 哗啦啦一声铁链响,牢牢的套在赵长生的脖子上。 于是府衙内传出一声大吼:“带犯人!” 段平父子二人跟着赵长生走进府衙,赵长生这是头一回进府衙,他心中真是无奈! 在从前,他是不与官府的人来往的,因为他不准备打官司,他心申更明白,有句话好像是这么说:“屈死不告状,饿死不当贼。” 如今他当然不会饿死,但却免不了这场官司。 他一踏入公堂,便见两旁各站了八个大汉,那口中发出的堂威,就好像大山里一群饿野狼叫出来的! 赵长生不跪也得跪,因为段平父子早已跪下了,他能不跪? 正面桌案后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人手掌着笔,中间的一人直视着赵长生,沉声道:“你就是杀人犯赵长生?” 赵长生道:“小民不是杀人犯,小民叫赵长生。哇操操,小民被人陷害。” 府台大人山羊胡子猛一翘,叱道:“张捕头五人去大山里找证据,可是被你所杀?” 赵长生道:“我没有理由要杀人,大人明察。” 府台大人怒道,“你有理由,因为我把你师父关入了大牢,你怀恨而杀人!” 赵长生再一次的无奈! 他摇摇头便把山中三合院之事详说了一遍,他说到了丁仲仁与“阎王刀”马长江二人,牙齿还咬得咯咯响! 府台大人直:“这会是真的?” 赵长生道:“大人,老凤祥金店不远,大人可以随小民一齐前往,老凤祥金店两边的粮行人,尽是黑道上的偷鸡摸狗之辈,他们专干钻窟窿打洞之事!” 段平己跪在地上,道:“望大人尽快捉拿那批贼子!” 府台天人看看那一边站定的大汉,道:“多带人马,随这嫌疑犯前往老凤祥金店查看,若真如其所言,你们立刻拿人!” 那大汉冷视一眼赵长生,对府台大人道:“大人,属下用不着这个嫌疑犯,可先将之打人大牢,也免得再被做逃掉!” 赵长生立刻抗声,道:“我为什么逃?我是来洗刷罪名的,这位大人,你有把握拿住主犯尹小红?哇操操!狗掀门帘子,全仗一张嘴。” mpanel(1); 不料他此言一出,那大汉跨步上前,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叱道:“狗胆,敢如此对本捕头说话,找打!” 赵长生挨打的真不轻,他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多口,这位捕头大人,你请吧!但愿你顺利的捉住那‘西江夜鼠’尹小红到案,更望你们找到一批假首饰!哇操操!” 府台大人还算不错。 那年头能牺牲年假过堂问案,实在也算难得。 大人抚着山羊胡子,道:“本大人未曾忘记去年这人送来八王爷的手谕,释放了段家少东之事,今天看他的模样应该不敢大胆欺骗本官,打开他的链锁,叫他在堂下站着,且等万捕头去老凤祥捉拿人犯回来,本官再定夺!” 赵长生心存感激,立刻又是一个叩首,道:“多谢大人明察!” 万的捕头冷冷的对赵长生,道:“你给我小心的站在堂下,若想动歪脑筋,你是找死!” 这姓万的气焰高,喝叫着送上他的兵器。 赵长生一看真想笑,他的兵器是一根铁扁担!他明白这是重兵器,没力气的人耍不开。 姓万的扛起铁扁担,点起人马近百名,一声“叮”当先行,真俐落,大步直往老凤祥奔去。 段平拉着段一浩,父子二人走在这批衙役后面直喘气,富贵人家哪能一路跑,跑了一段就感觉着吃不消! 赵长生心中紧张,他希望这姓万的能制住尹小红,因为那金丝甲已落入她的手中了! 一批捕快在街上跑,许多百姓吓一跳,捕快们的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刀,一个个走的真有劲,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事了? 而且一定出了大事,要不然会出动这么多的捕快? 一行人刹时来到马道街——老凤祥金店就在马道街,而且直到现在还有人知道这个金子店! 姓万的见街上的大门均紧闭,这时侯在过年,有不少店铺关着门。 “上前去叫门!” 就在这时候,段家父子二人已叫开老风祥金店的大门,父子俩还流着汗水不去擦,段平巳急急的拿着一串大钥匙往门内走! 段一浩怕孝父受不了打击,在后面直安慰,道:“爹,沉住气,慢慢的……” 段平叱道:“还慢呀!七代祖传宝物,我能慢呀?” 七八个伙计正过年,他们关起门在二院里赌上了,如今突然老东家带着少东家气唬唬的走进来,一个个的脸都吓白来了! 大掌柜、二掌柜、管帐先生都来了!三个人被挡在宝库外面,那段平已把第一道大锁打开了! 他只看了一个大柜子,见柜子并未有变动,使回头对三位主事的吩咐:“你们快开柜,查看首饰是不是真金打造的一件件仔细的看!” 大掌柜忙上前,拉住段平低声问:“老东家,老凤祥的首饰会有假?” 段平叱道:“别太相信自己的金字招牌!快查验!” 他吼着,遂又打开第二道大锁,拉开机关门便见几只大货架,上面放的是银首饰,也有不少银锭! 就在一道铁板下,段平掀起铁板盖,那儿是个地下室,父子二人走下去,摸摸机关并未有异样。 段一浩冷笑一声,道:“这小子一定说瞎话,地下室不是好端端的?” 段平在打开第四铁锁,他拉开一道厚铁门,他面上一松道:“金砖仍在!” 于是他去打开另一道厚铁门,大锁刚开,有一股凉风扑面,真令段家父子吃一惊! 段平奔到一个一个铁柜边,不由大声吼道:“完了,金丝甲不见了!”段一浩奔上去看,不由面色也灰了! 父子二人仔细看,两边的墙壁本来是砖头的,如今竟然有不少小窟窿,其中一个大窟窿,是通往右边的。 段一浩低头看,不由一惊,七八只尺长大老鼠正在忙着啃地洞! 父子二人立刻明白赵长生设有瞎话,匆匆忙忙的往外走段平不忘锁上锁,一道道的又上了封。 便在这时候,上面便来惊呼声,大掌柜厉声叫道:“他娘的!真金怎么会是假的了?” 二掌柜的也跟着骂:“你们那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店里动手脚?”段平走上前叱道:“动手脚的人早逃了!” 大掌柜与二掌拒齐声问道:“谁?” 段平道:“丁仲仁那小子!” 大掌柜迭足叫道:“一个小王八蛋,我就觉得姓丁的精得好像花果山上下来的孙猴子,果然是个鬼灵精!” 二掌拒指着一批首饰对段平说道:“有一半是假的,你看看,老东家,少说也有三百两!” 段平顿足道:“三百两没关系,我的七代祖传金丝甲也完了!” 大掌柜吓得一哆嗦,因为他知道那是老东家传家之宝丢不得!二掌柜吃惊的道:“谁能打开机关锁?” 段一浩大声道:“咱们这店两边住了一批钻窟窿打洞的盗贼,你们还被蒙在鼓里呀!” 就在这时侯,外面的捕快们已高声叫,便也传来一阵叮叮当当响! 段家父子忙奔出去,希望官家能捉住主谋的人,把金丝甲再夺回来。 外面还真热闹,远处看热闹的就站了几千人,这是在过新年,没事干的人正清闲,一听官兵捉强盗,一个个都跑出门外看热闹了。 有不少人还搬个高脚登子站着看,哈!万捕头可威风八面了。 万捕头站在街心上,扛着扁担直叫喊:“用劲撞,撞开了锁人,一个也别叫跑了……” “通!”的一声爆响,老凤祥左面的大门打开了,一批捕快往里面冲,不料他们冲的快退的更快,一个个还大声叫:“我的妈呀!怎么那么多大老鼠,咬人呐!” 果然,一群老鼠追着人咬,一只只老鼠一尺长,猛往人的腿上咬,有几个被咬得哇哇叫,回头就逃到大街上! 这群老鼠上千只,好像黄河溃了堤似的追人追到街上咬把这批捕快咬得哇哇叫! 大老鼠见了人就咬,不只咬捕快,也往看热闹的人群中咬过去,好像老鼠红了眼,还发出吱吱叫。 看热闹的人真不少,见这么多的老鼠咬来,立刻往四下里逃去,还有不少人被挤倒在地上大哭大叫! 有道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只不过那是一只小老鼠,如今老鼠只只一尺长,而且又是上千只,反倒被老鼠追着咬。 万捕头一见不像话,他大喊一声撑着扁担打下去,便也打得一地肉酱,死了几只大老鼠,只不过万捕头也被老鼠咬得他双脚不停地跳! 大老鼠去追人咬,刹时间“和”“顺”两家米行内空荡荡的没有一只老鼠了! 万捕头一声喊,道:“老鼠被我们打跑了,往里面拿人了,冲呀!” 捕快们立刻并肩往两家粮行内冲进去! 粮行内的人不含糊,抄起刀来就是不要命的杀起来“吊人山庄”的人也不是光吃饭的,他们武功虽非一流可比,但对付这些捕快还有一套的! 万捕头挥动扁担打进和记粮行后院,迎面站着一位俏姑娘,姑娘冷冷的道: “你们千啥来的?” 万捕头怒叱道:“抓人来的!” “你们抓谁呀?” 万捕头愣了一下,道:“抓……抓偷盗老凤祥金店宝物的盗贼!”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盗贼?你有证据?” “这么多大老鼠就是证据!” “我们开粮行,老鼠便也多了,这算证据?” 万捕头气结的道:“老鼠也不可能那么多,你们的老鼠不怕人,见人就乱咬!” “大概也咬到你了?” “你看看,我的小腿拔咬的……” “快去治伤吧!这里的老鼠都有毒,会死人的!” 万捕头惊怒交加,道:“可恶,我非带你们进衙门!” 他挥动着扁担迎头打,对面的姑娘一边闪,冷芒疾若流电般自万捕头的左面闪过! “啊!” 万捕头的臂上一道血口子,鲜血已冒出来了! 那姑娘错身站在院子另一边,冷冷道:“你流血了,痛不痛?” 万捕头火大了,他以为自己一扁担一定可以把姑娘打翻在地,不料反倒吃一刀! “好啊!你敢造反!” “我是自保,我不想被你一扁担打死!” 忽然,后院又传来一声吱吱怪叫声,使在这怪叫声里,那姑娘立刻晌应着也叫起来。这声音尖吭,连拚杀的大汉们也听到了。 只见这些大汉们一声:“杀!” “叮当!”声中逼退敌人,大汉们回头便往后院跑,没有一个跑的慢——干偷盗的人总是比别人跑的快! 刹时间,大院内一个人也不见了,万捕头愤怒的怪吼连声,道:“追!杀!” 他老兄真正冒火了,当先就往后院追,可也真叫人吃惊就在万捕头率人杀入后院,天爷! 又见上千只大老鼠奔上来了! 站在后门下的却是另一个姑娘,她口中发出吱吱声,群鼠似乎发了疯! 老鼠只咬人,拴在后院的几匹骡子它们一口也不咬。 众捕快一见又是咬人的大老鼠,便也不去追人了,人鼠立刻又大战起来。 这一回战的最热闹,众捕快被咬得没有一个不流血的,虽然血不多,但却已令他们大感痛苦。 万捕头浴血战老鼠,气得他哇硅大骂:“他奶奶的,天下还有这种怪事,老子听都没听过!” 后门下的姑娘吃吃笑道:“这一回你不但听过,而且也看到了,嘻……” 姑娘回头就走,而且立刻消朱不见! 再细看地上,却也被捕快们杀死两百多只,有的被齐腰砍断,有的肚肠一大片,光景可也真凄惨,却也壮烈的吓人一跳! 万捕头不追了。人都伤得直跳脚,追不上了! 但万捕头仍然威风八面的吼道:“抄家,找贼,搜证,看看还有人在没有!” 所有捕快齐出动,首先发现骡子背上驮的大麻袋,还以为是驮的粮食,不料袋子里尽是泥土沙石,敢情都是从地道中挖上来的。 再往屋子里面找,怪模怪样的木头箱子真不少,箱子里有一股鼠臭味道,想是用来装大老鼠用的! 两家粮行搜一遍,发现地面下有个地洞可以通过老凤祥金店连到两边粮行。 有一间大房子,里面有许多粮食堆放着,客厢内有几张方桌,上面放着牌九之类赌具。 万捕头带领着近百名捕快来抓人,不料他一个也未抓到反而被老鼠咬伤三四十人之多! 他老兄更惨,肩头上仍在滴血,气得他直跺脚。 设办法,万捕头派人看守两家粮行,他自己率入往衙门走,却又被段家父子拦住,道:“万大人,我家七代传家之宝怎么办?” 万捕头道:“放百二十个心,一定会替你们追回来的!” 段一浩年轻气盛的吼道:“赵长生要来协助你,你为什么不叫他来?如今人跑了,你说怎么办?” 万捕头怒叱道:“老子吃公事饭凭良心办案,你小子是瞎子,老子的身上还在流血呀!” 段一浩道:“求人不如求己,爹,我们花银子请赵长生师徒为我们找回失物!” 万捕头鼻孔里哼一声,那声音就像老母猪被人踢了一脚发出来的声者。 万捕头率领着一众捕快衙役回到府衙。 府台大人还未退堂,见万捕头带伤而回,不由大惊,道:“怎么回事?” 万捕头大步上前施礼,道:“一群鼠辈横行,人鼠合击官兵,他们也盗走了老凤祥的宝物!” 万捕头把经过详情仔细的报告,很仔细,也很有序,就好像在说一场荒唐的故事。 段平就在万捕头述完,立刻跪地上前,道:“大人做主老凤祥这次损失不轻,连那些首饰仍有三百多两的存放在店中,这是姓丁的那奸人害的,大人做主!” 府台大人面色一寒,叱道:“原是你用人不忠,把个贼子当好人,却害得和顺镖局遭此不白之冤,也死了张捕头他们五人,你们该当论处!” 万捕头又道:“连这一次我们的人也伤了十个!” 府台大入怒道:“贼子还敢拒捕?” 万掩头:“大老鼠太多了,均被老鼠咬伤的!” 府台大人指着万捕头的臂庸处,道:“老鼠竟然把你的肩头咬得那么惨?” 万捕头道:“是个女子杀伤的。” 府台大人一怔,道:“你连个女人也杀不过?” 万捕头脸一红,道:“大人,那个女人是能人,她能穿房越脊,出刀如风,若非属下还有两下子,早就被她一刀杀死了!” 他的说词当然要把对方夸大,否则多没面子。 府台大人指着堂下的赵长生,道:“刚才如果他去,你以为如何?” 万榆头冷笑道:“早被老鼠咬死了!” 府台大人冷笑一声,喝叫赵长生进大堂,他问赵长生道:“那批人全逃了,你知道他们逃往何处?” 赵长生道:“大山附近的‘吊人山庄’!哇操操!用卵胞皮,蘑利头刀,很危险。” 府台大人山羊胡一翘,道:“不像话,哪有这样可怕的名字!” 赵长生道:“江湖浩翰,什么样的人物均有,哇操操,好种不传,歹种不断!” 府台大人道:“我命你领着官家的人去追剿,你是否愿意?” 赵长生轻摇着头,道:“官家不必去,小民不会放过他们的!” 府台大人愣然,道:“你一个人前去?行吗?” 赵长生道:“非常之事就必须以非常手段应付,官兵多了并不一定管用!” 万捕头鼻孔哼一声,他怒目直视着赵长生。 赵长生当然也看见了,只不过他淡淡一笑。 府台大人低声对旁边的那个执笔老者低语儿句,便大声的道:“带宫和顺一家!” 堂威火震,声传远方,不旋踵间,便闻得一阵铁链哗哗拉拉的传来! 赵长生心中噗噗通通的跳个不停,他的一双大眼睛本来是凹的,如今快要凸出眼眶外了。 是的,已经一年多了,师父他老人家不知是什么样子了? 就在赵长生侧转身看过去的时候,转变处四个衙役已将犯人带到堂口。 赵长生几乎发疯,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便跪地有声的迎上去,大叫道: “师父!师娘!” 当先进入大堂口的正是灰发苍苍的宫和顺,大牢真磨人一年光景已把宫和顺那么英雄人物拆腾得好像老了三十年似的! 宫和顺被老伴扶着歪歪斜斜的走进来。 宫小芳怀抱着婴儿在吮奶,她变了,一身粗衣发垂着,奶子一半露出来,她巳不像从前那种活泼天真,可爱美丽的样子了! 宫和顺见赵长生跪地迎上,重重的打从鼻孔哼一声,口齿不太清的道:“为何杀人?” 他指的是张捕头五人被杀之事,如果他像从前以样,必然又是一脚踢得赵长生就地滚! 去年让镖出门的时候,宫镖头就给赵长生一脚踢得撞入雪堆里,只不过去年是“演戏”! 赵长生指着大堂上,泣道:“师父,一切事情,大人均已明白,也将还我们清白了。” 这时堂威已发,宫和顺一干人犯便一齐跪在堂上,段平拉着宫和顺,道:“宫镖头,事情弄明白了,我段家对不起你们!”宫和顺深深叹口气,他回头望去。 赵长生扶着师父宫和顺,他也很想伸手接过宫小芳怀中的孩子——那是二师弟白成功的儿子。 正在过新年,判案也简单,知府大人惊堂木一拍,立刻宜布:“还和顺镖局清白,一干人犯当堂开释,段平、段一浩,父子有诬告之嫌害人不浅,罚银二百两,从库中提取一百两银子交由宫和顺做为冤狱赔偿,本案尚未抓到真凶,赵长生如果能将凶犯逮到,另有重赏,大家回去过年吧!” 知府大人判的高明,官家与原被告没话说,更重要的乃是罚金两百,官家还有一百两银子进帐,能说这位大人不高明? 赵长生把师父一家暂时安顿在府衙门口的班房中歇着,等候官家前去和顺镖局揭封条开大门,他本人匆忙的奔出小一南门。 他奔到那家小客店,只见小师弟沈大昌宛似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小店中坐立不安。 沈大昌恕见大师兄赵长生走来,忙迎上前去,道:“大师兄,有人传说官家同一帮盗贼杀起来了,还说什么有上万只大老鼠咬人……这……” 传言真快,城外的人也知道了!传言有些夸大,哪有上万只大老鼠? 赵长坐道:“师父一家放出来了,哇操操!我决定让师父老人家风风光光的回家,快去雇大车,锣鼓旗阵找一帮,你快去办。我还要交代五福楼,最好的酒席办几桌,今天是和顺镖局否极泰来的日子,不能马虎!” 沈大昌谁细心,当时就把银票一把又塞给大师兄,高兴的像是逃跑的大猴子,嘻嘻哈哈的去办事了。 那“五福楼”乃是汴梁城的第一大餐馆,京广小吃,南北大莱均是一流的,赵长生一口气订了五桌。 赵长生心中很清楚,人在倒楣时没朋友,和顺镖局出事情,至亲好友躲得远,怕的是霉气惹上身。 如今冤屈已白,连五等亲也会上门来,就好像“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是一样的情形。 和顺镖局门口从屋檐上挂了一串鞭炮,好长的鞭炮,从屋檐拖在地上还拐了个弯。 大街上一阵锣鼓喧天传过来,东大街的人都出来了,人们以为玩舞龙舞狮子的来了。 不料一队大花旗后面有一辆大车,大车上坐着的是“犯人”,因为衣衫未曾换,宫和顺就是坚持回到家再换新衣,争一口气吗! 赵长生与沈大昌二人驾大车,唔!四匹健马还披红毡,马头上插着红樱花,就在大车刚到和顺镖局大门外,有人已燃起鞭炮来! 和顺镖局有儿个住在附近的伙计,早巳闻声赶回来,官家撕去封条的时候,他们闻声赶回来了,那串鞭炮就是几个赶子手合资买的。 和顺镖局内正有两个伙计在打扫着,外面炮声一响,便立刻迎出来了! 宫和顺几乎是被赵长生抱着进门的,老人家老泪再也忍不住了! 赵长生伸手拭师父的泪,哑着声音道:“哇操!徒儿该死,徒儿愿领您老责打!” 宫和顺颤抖着双手说不出话来。 宫老太太却又拉着赵长生流着泪道:“长生,你的事情本来小芳回来巳经告诉我们了,白成功这孩子也死了,老刘也死了,可是突然官家说你杀了张捕头五个人,当时我们就说是别人栽诬,可是官家又不信,唉!到底是天爷有眼,我们又庆幸还生了!” 和顺镖局热闹了两天,贺客还真不少,算一算不下五六百人之多,宫和顺干的这一行,地面广人头熟,不用招呼全到了! 当然,段平父子也来了。段平拉着赵长生,二人就坐在宫和顺的大床前。 宫和顺早就知道段平的意思,他却闭口不说话。 段平先是欠欠身,搓搓手,笑道:“和顺兄,我这次前来叨扰,一是为你老兄贺喜,二是想同你这位大徒弟打个商量。” 赵长生也没开口,他望着师父在思量,这两天他发觉师父的神情并不愉快。 宫和顺看看赵长生,道:“我老了,和顺镖局的事就由你看着办吧!” 赵长生道:“徒儿听师父的吩咐办事!” 宫和顺道:“那就看看段老东家找你办什么事了?” 段平立刻笑面相向,道:“是这样的,我那件七代祖传宝物‘金丝甲’你师徒二人是见过的,如今被一帮鼠辈盗跑,实在叫我痛心,这两天我只喝了两碗稀饭,这……这那像是在过年!” 宫和顺道:“比我一家在狱中好多了!” 段平一声苦笑,道:“所以我送来的礼是银子一千两,贵镖局很久未开张了,一时间需要花费,也是我的一点补偿!” 宫和顺道:“这不可以,官府巳经有赔了。” 段平道:“总镖头若是不收下,我心中要难安了!” 宫和顺当然知道段平来意,见段平把一个大红包放在床头,使淡淡的道:“段老东家,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段平拍拍赵长生,笑笑道:“打从头一回我看到你的面就知道你忠厚老实办事认真,吃苦耐劳夺水自己吞,我的店里就少个你这种人!” 一番拍马屁的话,赵长生并未有飘飘然的感觉,他淡淡的道:“哇操!你想要在下为你去找金丝甲?哑巴上学,绝对没问题。” 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段平道:“对,不错,这件事除了你老弟以外,我还能找谁?” 他又虚空指着衙门方向,忿忿的道:“我能指望那些饭桶捕快?他们没银子不办事,什么地方危险,他们就躲得远远的,什么地方会生钱天天见他们的面,几年不下乡办案一旦下乡全完蛋,我早就看透他们了!” 赵长生道:“他们也受了伤害!哇操操!雷公打豆腐,从软的下手。” 段平怒道:“别提他们了,老弟台,我把一切希望托付你,你如果替我找回我的金丝甲,一万两银子等你花,你以为怎么样?”赵长生愣了一下,他看看师父宫和顺,不料宫和顺却又闭上双眼,表情冷淡。 他叹口气,道:“段老东家,你的价码很诱人,只不过我师父他老人家需要我侍候,哇操操!怕是无能为力,帮不上忙。” 段平急得快流泪了,他期期艾艾的怪叫凄惨又急出一身不冷不热的汗! 宫和顺忽然静开了双口,缓缓的说道:“段老东家,你请先回你的店里等,过午我们会给你回话。” 段平想了一下,道:“总镖头,我希望等的是好消息,你不能拒绝呀!” 于是,赵长生送走了段平—— 双鱼梦幻曲 ←→ 第三十三章 赵长生送出段平,忙又回转宫和顺房内。 宫和顺道:“走了?” “段东家回去了!” 宫和顺重重的看了一眼赵长生,道:“已经回来三天了我等到现在才问你。” 赵长生道:“师父。你请问。” 宫和顺道:“小芳他们回来告诉我,你的刀法很厉害,我便知道你有奇遇,说吧!你又拜何人为师了?” 赵长生立刻跪在床一前,道:“徒弟再不成器,也不会重新投师,徒弟这一生只有一个师父,就是您老人家。哇操操! 弟子若有一句谎言,不得好死。“宫和顺眨动虎目,道:”我相信,因为我从你十二岁带你,知你不会打逛!“ 赵长生道:“弟子句句实言!哇操操!决不敢欺骗!” 宫和顺道:“说吧!你是跟那位前辈高人学的刀法?” 赵长生道:“他老人家姓仇,叫仇一龙!” “旋风刀仇一龙?”宫和顺几乎颤起来了! 赵长生道:“是。” 宫和顺道:“江湖三把刀,一刀比之一刀狠,仇一龙传言早死了,他怎么会活着?” 赵长生道:“大叔是被”南山蛇王“米田冲害的,可是仇大叔并未死,他在黄河岸边遇上我,他要求我协助他报仇因为大叔中了米田冲的暗算!” 宫和顺道:“江湖三把刀,刀刀均沾满血腥,这些年来已不见他们的传言,闻说他们都已年过花甲……” 赵长生道:“哇操!除了仇大叔,另外两人乃是”阎王刀“马长江与‘天泣刀’孙仁,他二人均曾与徒儿交过手了。”宫和顺吃惊的道:“你怎么招惹上这些厉害人物,长生你麻烦大了!” 赵长生一笑,道:“哇操!是他们找上徒儿,徒儿无奈便也伤了他们!” 宫和顺更吃惊,道:“你……你伤了他们?可能吗?” 赵长生道:“师父,我也替大叔报了仇,这一年来我也见过几个大人物,那祈连山的” 百足公“吴公亮,长白山的”丑弥勒“欧阳大山,熊耳山主花满堂,还有个黑龙岭上漏网之鱼”太罗刹“杜三娘!” 宫和顺吃惊的道:“杜三娘未死?” 赵长生道:“杜三娘被八王爷的弓箭手射瞎一目,哇操操!” 宫和顺儿乎在做梦似的道:“天爷!这些只闻传言而不见其人的家伙都入中原来了!” 赵长生一笑,道:“更奇怪的人物徒儿也遇见过,有个怪人叫”猫王“红大袄,他身边有两个女人长得像妖精,一个叫”大花猫“毛小丽,另一人叫”夜来香“水汪汪,师父你可曾听说过这三人?” 宫和顺摇头道:“从朱听人说过!” 赵长生道:“这三人也去了吊人山庄,我就是在那里遇到他们三个的,哇操操!” 宫和顺道:“你与这些怪人也碰上了,以后你的日子怕是难以太平了!” 赵长生一笑道:“师父,南大山里我一人大战他们好几个,他们用毒物对付我一个,可是他们料不到毒物一出手变成了毒攻毒,吴公亮与欧阳大山死了,米田冲也被徒儿杀死花满堂与杜三娘均已受了重伤被她们的两个黑汉救走,怕是再也不会为害江湖了!哇操操!” 宫和顺这才舒了一口气,道:“为你捏了一把冷汗呐!长生。”他又重重的对赵长生看一眼,道:“你如今学得一手好刀法,武功巳至顶尖,和顺镖局门楣低,怕是难以再容下你了!” 赵长生闻言“噗通!”一声又跪在床前,他垂泪道:“师父,您老人家赶我不走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徒儿还明白!师父,以后徒儿只有孝顺您老与师母,便是小芳师妹与孩子,徒儿也不会嫌弃的了,哇操操!请师父恩准!”宫和顺高兴的流着热泪,道:“你不嫌小芳?-你……你还要她母子?” 赵长生点着头道:“小芳本来就是要嫁给我的!哇操操! 只是——“宫和顺点点头,道:”对,小芳本应嫁给你的,是找太爱惜面子,一气之下才转而嫁给白成功!“ 赵长生道:“我应为所有的不幸负责!哇操操!我会善待小师妹,这孩子亦视同己出。” 宫和顺呼了一口气,道:“长生,去吧!设法替段平把失宝弄回来,你如今的本事我清楚,这件事你一定能办得到!” 赵长生道:“师父是要徒儿答应段平的要求了?哇操操!” 宫和顺道:“长生,一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而且丁仲仁还道遥法外……” 他叹了一囗气,又道:“莫忘了,这一切全是丁仲仁那个狗东西坑的!” 宫和顺提到丁仲仁,赵长生咬牙咯咯响。 他站起来抱拳,道:“哇操!找这就去见段平,明天一早我就成行。” 宫和顺拍拍赵长生,道:“长生,你如今已学得一手好刀法,为师的送你一句话,你千万记在心上。” 赵长生点着头,道:“徒儿聆听教训!哇操操!永铭肺腑!” mpanel(1); 宫和顺满意的点点头,道:“长生,刀能杀人也救人,切记出刀要厚道!” 赵长生重重的点头,道:“哇操!您老人家放心,长生不会乱杀人。”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大叔就不是这样说,唉!也许大叔积压着仇恨十八年的关系,大叔教我出刀就是求胜,因为你不赢就输,输在银子上没关系,输在刀上就没命,人命只有一条!” 宫和顺双眉一扬,虬发抖动的道:“也有道理,仇一龙不愧数十年玩刀名家,看来以妇人之仁是不配玩刀了!” 赵长生道:“师父,我不会放过丁仲仁的!哇操操!这种恶人活在世上,天理不容。” 宫和顺道:“能抓活的最好,长生,你自己琢磨着如何去干吧!” 赵长生果然又走了。 他这次走的心情很平静,因为宫和顺当面曾说过,且等他回来以后再琢磨与小芳的婚事。 这件事宫小芳未点头答应,赵长生临走的时候便去见了小师妹,宫小芳很大方,也对赵长生寄很大希望,只不过宫小芳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赵长生才刚刚骑马出城外,不远处柳林下,只见一位丽人在招手。 赵长生吃惊的抬头四下看,附近根本没有人,显然那女子是对他招手。 赵长生怔了一下仔细看,不田吃惊的道:“是你?” “长生哥,你终于出来了!” 是善小凤,不错,马前面站的正是善小凤,赵长生再也想不到,善小凤会追来汴梁城! 他拍马来到柳树下,只见善小凤正自拭泪,那模样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善小凤几乎不能自己的一把拉紧赵长生,道:“你……你总算出来了!” 赵长生不懂善小凤的意思,他怔了一下! 善小凤又道:“两天半不见你出和顺镖局的大门,长生哥,我在你们镖局门口独自徘徊,真想进去找你。” 赵长生道:“你已经来了三天?你应该进去镖局找我的哇操操!” 善小凤道:“发觉你们镖局那么欢乐,我不想带给你麻烦。” 赵长生道:“什么麻烦?哇操操!好事无相请,歹事才相寻。” 善小凤道:“你已经告诉我,你的小师妹很可怜,夫君新寡又带着个小娃儿,你已经答应要照顾你的小师妹,我这时候进去岂不无趣?” 赵长生心中吃一惊,这件事连师父也刚刚提过,只等把姓丁的抓到,再把段老爷子的宝物夺回来,他便要同小妹办喜事了。 他楞了一下,半晌,才低声的道:“哇操,你还是应该进去,汴梁城你少来,我应该尽地主之谊,招待你的。” 善小凤道:“长生哥,如果你今天还不出来,我只好回去了。” 赵长生道:“你一定有事来找我,是吗?哇操操!” 善小凤点着头,道:“双凤堡接到约斗书,下战书的是虎头寨,正月十五元宵夜,落鹰峡口比高下,至死方休,否则只有将我用八抬大轿送上虎头寨!” 赵长生冷冷道:“这姓艾的小狗,他仍然未忘记我给他的教训!哇操操!” 善小凤道:“艾家父子打主意,他们一心要娶我的人,他们的目的我知道,有一天连双凤堡也落人他们之手,他们想人财俩得!” 她叹了一口气,儿乎想哭,道:“我娘不答应,我姑姑更是火大了,姑姑亲自去邀请我林世伯,不料林世伯巳经卧床三个多月了,唉!林世伯的枪法中原有名,提起”神枪“林手风,江湖上谁也让三分,不料……” 赵长生不认识林正风这个人,但见善小凤如此说,想来一定武功高强。 善小凤又道:“我姑姑失望而归,同我娘坐在堡里急商量,我知道是我惹的祸,便想到长生哥你了。” 赵长生本来是要起往“吊人山庄”的,中途上遇到善小凤,实在令他无奈何! 他怎么能拒绝? 如果他此刻摇摇头摆摆手上马就走,他也不叫赵长生因为他不是这种人。 赵长生想到善小凤温柔的同他在那小镇上客栈中养伤,那么体贴人微的侍侯他,而且还亲自替他洗脚…… 赵长生不由自主的低下头,看看脚——现在穿的是新靴子! 轻轻的,赵长生道:“哇操!你放心,不就是动动刀子吗? 你把乱子放在我肩上,你回去,叫你娘与姑姑放下心,就说我一定在上元节那天夜里赶到落鹰峡,这一仗我是去定了!一根绳子拴两只蚌蜢,飞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善小凤立刻喜得流眼泪,道:”长生哥,我还是来对了!“说着,便缓缓的贴上去,双目流露出渴望的眸芒,一副小妇人的样子! 赵长生无法抗拒她的表情,他伸手,轻轻的搂过去,有一股少女的天生体香随风送人他的鼻孔。 温柔本就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如果温柔再加上楚楚可怜,然后渗杂在美丽生动的表情里,那更会令男人为她而发疯! 赵长生此刻就有“我为乡狂”的心情,只不过他很会克制那种冲动。 淡淡的,也是轻轻的,赵长生在善小凤的耳畔,道:“放心的回去吧!上元节还有七天,我一定会赶到的!哇操操!看我好好的,削的屎尿流。” 善小凤道,“我一定先回去吗?” 赵长生一笑道:“哇操操,你如果不回去禀告你娘,她们会急坏的!” 善小风道:“你的伤好了吗?” 赵长生拍拍身上各处,笑道:“这几天的日子很快乐,心情好伤便好得快,如今不但伤养好,而且觉得一身是劲,精气神充沛得比任何时候都好,哇操操!” 善小凤仰头眨动美眸,道:“如此找也放心了!” 赵长生扶着善小凤上了马,便又拉过善小凤的一只左小手!道:“你的伤也好了吗?小凤!” 善小凤用力拉起两只衣袖,那白得宛如莲藕的粉臂并着对向赵长生,道:“长生哥,连疤痕也看不到了,你摸摸就知道了!” 她的动作自然,却也有意要赵长生动心,如果赵长生不伸手去摸几下,她一定会失望。 赵长生本来是不摸的,但当他的眼神看过去,他发觉善小凤好像在渴求着什么? 于是,赵长生伸手掌摸着善小凤那光滑清白还带点体香的一双粉臂。 摸着,赵长生道:“程大夫的伤药不错,我的伤也一样疤痕也消失了!” 不料他正说着,忽见善小凤上身下压,婴的一声自马背上又投入赵长生的怀里! 赵长生再一次用力抱住善小凤,他有着太多无奈。 他也愣愣的不知说些什么安慰话。 赵长生不善言辩,如果不是善小凤主动,他这种人就同个鲁男子一样的笨蛋! 温存的时光总觉短暂,分离的一刻仍将到来,赵长生看看天色,道:“哇操! 我先送你一程吧!咱们过了黄河再分手。” 善小风道:“你要去什么地方?” 赵长生道:“先去找一个人,哇操操!” 善小凤道:“找人?什么人?” 赵长生咬牙,道:“丁仲仁。哇操操!” 善小凤道:“你去”吊人山庄“?万一你被羁绊在那里怎么办?” 赵长生道:“我暂时是不会去吊人山庄的,我去一个十分冷僻的地方,也许姓丁的仍然会在那里。哇操操!看我怎样收拾他。” 善小凤有些关怀的道:“姓丁的很狡猾,虽然这人我未曾见过,但听你一说便知道他鬼灵精。” 赵长生好像已有了准备似的冷冷笑! 善小凤又道:“武功高的人不一定斗得过脑袋鬼的人,武功高的人往往会吃大亏,姓丁的一再自你刀下逃走,足见这人很有头脑,对付这种人,你一定多加小心!” 赵长生道:“他不会再有机会了!哇操操!我也不会给他机会。” 善小凤道:“长生哥,真想同你在一起,虽然不一定能帮上你什么?但可以为你出主意,你实在太老实,老实的人最容易上当!” 赵长生木然一笑,道:“我当然愿你同我在一起,小凤别忘了你娘她们在等着你快回去了,哇操操!其实我真想日夜把你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善小凤无奈何的叹了日气,道:“长生哥,此事之后我希望你……” 她转面看向远方,但赵长生似乎发现善小凤在落泪,那是一种无奈的泪! 无奈的眼泪便是苦湿的,令人难以忍受的,同时也最容易感染别人。 赵长生就受到了感染,他低喟着,面上流露的便是痈苦的无奈! 赵长生与善小凤终于又分手了。 二人过了黄河往西驰,直到一处小山坡前才分手。 善小凤坐在马上没有走。她要赵长生先走。 赵长生却一声笑,道:“回去吧!哇操!你这样子停在这里不走,我心都被你扰乱了! 而且我也会忍不住哩!“ 善小凤嘟着嘴道:“长生哥,我要看你走得不见了才回去!” 赵长生真的好感动,便也觉得自己很幸福。 哇操!有什么更比有人爱还幸福?不论这爱是人生中那一种爱,只要被爱便幸福! 赵长生有自知之明,他的模样比个普通人还普通,如今竟然有两个女人深爱着他这个不起眼普通的人,何其之幸运! 如果不是压在心头的麻烦大多,他一定会斟吭高歌,手舞足蹈一番! 他此刻当然高兴不起来,但他却强笑道:“哇操操,你我一齐各奔前程,我们谁也不在此等着对方!好不?听长生哥的话,乖!” 善小凤不开口,她只是摇摇头。 赵长生无奈了,当然这是另一种无奈,被爱得太深而又不知如何去接受这份爱,对他便是无奈! 他深深的看了善小凤一眼,又伸出手握了一下善小凤那柔夷的嫩手,便猛的拍马而去! 赵长生不回头,以不是忍心不回头,而是不敢回头,因为他怕善小凤的眼泪。 善小凤真的掉下了跟泪,女人的跟泪最容易掉出来,只要她们想哭随时都有眼泪。 善小凤看着赵长生飞驰着,她喃喃的道:“长生哥。我怎么才能抓牢你的心? 我不要苦果,我不要啊!” 远处,赵长生驰上一道半坡上。 他回头,发觉善小凤在向他挥手,便也高高的撑着手,他的心中却暗自道: “哇操操! 你这可怜又可爱的小妇人,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关爱?“于是,他拍马越过了山岗,遥远处便是布满苍松翠柏的层郁叠埠,巍峨高山,那个山谷院就在大山里! 大山里积雪在溶化,山风吹起一阵凉。 赵长生把风帽耳也放下来了,他已经驰马一天半,算算路程也有四百了,还以为自己走错山路了。 赵长生,立马高处望,忽见右面山坡下冒上一股白烟来,不由一笑道:“终于找到了!” 他拔马绕过一道突出的山嘴,果见那个三合院的右前方厢房后正有一股云烟袅袅升起,这证明三合院内还有人住在里面。 赵长生不敢确定丁仲仁是否还在里面。 他不能拍马疾冲过去,那会惊动里面住的人,如果丁仲仁在里面,他一定会逃。 赵长生缓缓的往三合院接近,直到他到了大门前把马拴在树下,他才猛力推开院门冲进去! 他直扑正面的三间红瓦屋,旋风刀已拔在手中,只不过一当他跃人正屋内,不由愣然在当地! 因为屋子里收拾得十分整齐,各样东西摆设的相当有井连两间暗房内的床被也叠得相当好看,如此摆设就好像等着主人前来一样。 正屋外面传来脚步声,赵长生猛回头,只见是个女子,敢情他认识——那个专门做吃喝的女人! 那女子先是吓得往后退,旋即尖声叫道:“哟!原来是你呀!爷!你不是……” 赵长生跳将出来,一把抓牢那女人,吼道:“哇操操!人呢?怎么全都不见了?” 女人眨动眼睛,道:“谁呀?” 赵长生道:“姓丁的,还有两个金匠,哇操操!难道全都脚底抹油,溜了。” 那女人约莫三十多,好像花瓣快要落,她还俏的一撇嘴,露出一个大金牙,道:“哟! 公子爷,你来找他们呀?我就老实对你说,姓丁的是来过,就是你公子爷那夜走后不久他又折回来的,丁爷的伤真不轻,全身上下至少挨了二十一刀!““不,是二十四刀!” 说这话的是个俏姑娘,扭着细腰走过来,她一边走一边又接道:“是我为丁爷上的药,记得最清楚不过了。” 赵长生见这姑娘敢情正是那夜一在洗澡盆表演女人洗澡给“阎王刀”马长江看的那姑娘,一声苦笑道:“原来你们并未回去汴梁城呀!哇操操!现在是谁包了你们呀?” 那姑娘伸出尖尖十指,笑道:“来呀!进屋子里再说话,外面多冷呀!” 她还真的去拉赵长生,又道:“饿了吧!锅上正热着牛排肠,还有包子两笼,我再亲手为你烫上一壶二锅头,我姐妹四个陪你吃!” 赵长生想起那夜的事,他就是怕上当,方才连夜走,而把张捕头他们五人留下来,想不到下仲仁这狐狸并未远走,他真的又折回来了。 赵长生要知道真相,便点点头道:“我留下来吃一顿,不过我不需要你们侍侯我!” 那姑娘笑道:“好呀!我们坐在一边看你吃!” 于是,几个姑娘全来了,每人手上端着吃喝,他们就像侍候丁仲仁一样,把赵长生请在正屋里。 赵长生不客气,举着筷子不停的吃,一口气喝了三杯酒,他才问道:“可以告诉我了,姓丁的去那里了?哇操操!司公三顿赶,我可没闲工夫陪你们。” 又是那位洗澡的姑娘开了腔,道:“丁爷回来的那晚上大概快四更天了,官府的捕快早就喝得酩酊大醉,不料丁爷想了半天,他突然一刀一个把几个官差全杀了!” 赵长生怒道:“果然是丁仲仁下的毒手,可恶!哇操操! 黄牛钻狗洞,看往那儿跑?“ 那姑娘看看另外三个姑娘在抿嘴笑,她便也跟着笑,倒叫赵长生感到不自在。 他沉声问道:“姓丁的杀了官差以后呢?哇操操!”那姑娘又是一声笑,道: “他叫我们这儿那个管家的伙计弄了一辆大板车就离开了!” 赵长生道:“管家的人呢?哇操操!不会犯着天吊神,遭遇意外灾害吧?” 姑娘道:“至今未回来。” 她为赵长生斟着酒,又道:“丁爷临去对我们几个女的有交代。” 赵长生道:“他叫你们不要走?” 四个姑娘齐拍手,那姑娘还笑道:“对了,对了,丁爷不许我们走,每天的银子他一次给,这儿有吃有喝的又有银子拿,我们当然不走了。” 赵长生道:“两个金匠呢?” 那姑娘叹口气,道:“也走了,这儿一个男人也没有了,多没意思!” 听这姑娘口气,阴盛阳衰还真有点不好过日子! 也许往日在第四巷接客多了,一旦少了男人便觉得生活上少了什么似的单调。 赵长生就以为四个姑娘如此热烈的招待他,就是因为她们“饥渴”! 女人饥渴久了会发疯的! 男人当然也一样,久不结婚的男人有时候说出话来颠三倒四,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赵长生道:“两个金匠又被姓丁的带走了,是吗?” 那姑娘一手擎着赵长生的肩头,笑呵呵的道:“公子爷你又猜对了,姓谢的与姓戴的二人抬着丁爷上了山,去那里我就不知道了。” 赵长生道:“你们不走,姓丁的不回来,哇操!你们吃什么?” 那姑娘一手去搔赵长生的胡碴子,边吃吃笑道:“公子爷,我们丁爷说过了,他十天半月就会来一次的!” 赵长生一怔,眨眨眼睛,道:“姓丁的还回来?他回来干什么?哇操操!” 那姑娘的手帕撒娇似的往赵长生面上一甩,笑道:“丁爷临去交代过,他说你也许还会找来,嘻……你果然找来了……” 赵长生头一昏,他不由得摇了一下! 那姑娘吃吃一声浪笑,道:“丁爷说,你少爷的身价是银子一千两,死的活的他都要,最好是活的,因为活的他说才有意思,什么意思我们就不知道了。” 赵长生闻言吃一惊,道:“姓丁的叫你们……哇操操!你们坑我?……” 他看着这屋子在翻滚,坐在两边的姑娘也在变,变得如同厉鬼般发出尖声叫喊! 喊声好像很遥远,又好像在他身边,只不过他用手一抓却抓了个空。 有一句最后听到的话:“倒也!倒也!” 赵长生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真可怜,因为他被十儿丈长的一根麻绳从脖子绕缠到脚脖子,全身连着一根木橙子缠住,别说是动颤困难,连用力挣也休想会松动! 四个姑娘与那徐娘半老的女人坐在桌上吃东西,炭火盆烽得满屋子红,那女子指着赵长生惊讶的道:“哎!你们看,他醒了也!” 赵长生摇着头,叹口气,道:“姑娘们,你们要拿我找姓丁的换银子?” 那姑娘点头道:“是呀!” 赵长生道:“放了我,我送你们二千俩银子!哇操操!” 几个姑娘吃吃笑道:“你的银子我们搜过了,只不过二十几两,谁稀罕!” 三十中头的女子指着赵长生,道:“别溜嘴滑舌了,我们不是三岁小孩子,我们放掉你,你就会拿刀对付我们了,哼!” 一大口囟菜乱七八糟的塞人口里,那女人冲着赵长生还扮鬼脸! 又是那洗澡的姑娘开口,道:“算算日子,丁爷也该来了吧!” 另一个姑娘道:“不是明天是后天,我以为明天丁爷一定会来,我们今夜好生看牢,这可是千两银子,他不是人,是镊子,哈哈……” 第四巷的姑娘真狠心,生生把赵长生捆得动也不能动,赵长生也自无法动颤,因为他如果稍动,那支着的木橙就会往地上倒去,他首先就得往地上摔。 姑娘们不会武功,但整人的名堂真实用,这种捆人的主意,连赵长生自己也想不出来! 他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缓缓的闭上眼睛。 他总得想方法脱逃吧! 如果等到姓丁的回来,他死的定比张捕头更惨! 赵长生闭上眼睛,立刻想到师妹宫小芳,他觉得上一次他未结成婚,在外而流浪一年多,这一回又要快成亲,怎么又遇上这回事,真倒楣呀! 他深探的叹了一口气! 二更天了吧!一阵阵过山凤压下来,便也不时的传来隆隆之声,那绝不是雷声,如果是白天,你就会吃一惊,因为附近有儿处悬崖在雪崩! 三合院的大门外传来马嘶声。 不旋踵间大门被人拍得冬冬响,正屋里已吃喝得差不多的五个女子,立刻高兴得一齐举手欢呼起来。 那个表演洗澡的姑娘当先走向房门口,她忽又走近赵长生面前,伸手在赵长生的面上摸着,笑道:“公子爷,你的大寿到了呀,外而一定是丁爷回来了!” 桌边另一个姑娘笑道:“一千两银子咱们姐妹淘有得花一阵子了,嘻嘻……” 三十多岁的女人站起身道:“丁爷回来了,我得尽快为丁爷准备几样可口的下酒菜送上来,丁爷喜欢吃桂花脆牛筋羊脑拌蒜片,还有那酱牛肉卷葱油饼加上三碗小米粥……” 她的话越咕噜越远,赵长生的心却往下沉! 那姑娘又拧了赵长生的削直鼻子一把,冷笑道:“公子爷,委屈你了,只因为银子太可爱了,哈哈……” 她大步走出门,那模样好像去接客,道:“来了,来了,是丁爷吗?” “呀!”的声门开了,次暗中站着一个人,不过这人并不是丁仲仁。 “你……” “大姐,我走迷路了,见这儿有灯光,便跑过来借一宿,明日一早就上路!” “进来吧!真泄气,你原来不是丁爷!” 马匹拴在大门外,来的是个姑娘,她紧紧跟在那姑娘的身后面。 “你是那里人呀?” “洛阳北边的。” “哟!好几百里外呀!” “走山路转下道,走路需要两三天!” 那姑娘边走边大声的道:“忙了,不是丁爷,是个迷了路的姑娘!” 那个刚进灶房的厨娘有些生气的又走回来,她迎着迷路的姑娘看了几眼,笑道:“嗨! 你长得真好看!“ 姑娘腼腆的笑笑道:“嗨。” 厨娘指着正屋内,道:“你大概也饿了吧?桌子上我们吃不完,你自己拣好的吃吧!” 这个姑娘走进门,她左右看了一眼,却只装没看见一边连着橙子捆的人。 她坐下来果然拣着吃。 赵长生开口了。 他的话也有气力了,如果进来的是丁仲仁,他只有闭目等死。 赵长生道:“各位姑娘们,你们本来都是汴梁城第四巷的姑娘,我实在很同情你们,如果出手对付你们,哇操操!辣手摧花的事,我还真不忍心做!” 厨娘冷笑,道:“替你自己同情吧!公子爷。” 赵长生一笑,轻松的道:“你们中间的那一位姑娘的手上一块夺魂帕一定是丁仲仁那小子交在你们手中,目的就是等我找来对付我,是吗?” 又是那表演洗澡的姑娘吃吃笑道:“猜的真准着就好像他在一边看到一样!” 赵长生道:“极容易猜,因为你们中间都不会武功,有时候不会武功的人却能用另一种手法战胜会武功的人!哇操操!巧巧人,绪果买个漏洒瓷。” 那姑娘还惊呀的道:“哎呀,这位少爷真了不起,这几句话正是那晚丁爷说的呀……” 她顿了一下环视几个姐妹淘,又道:“当初丁爷叫咱们对付这位公子爷的时侯,咱们很害怕,丁爷不就是如此对我们解释的?” 赵长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大概是阴沟里翻船,只不过我仍想跟你们打个商量,哇操操!天害人才会死,人害人死,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懂。” 厨娘怪声冷笑道:“少来,除了不放你之外,还有什么可以商量?” 赵长生苦兮兮的一笑道:“我们江湖行走的人也相信一句话,那便是‘强量不如商量’,各位姑娘松了我的绑,我护送你们回汴梁,只等到了地头上,我再送你们五百两,哇操操! 怎么样?“ 洗澡的姑娘大声笑道:“免谈,我们现在的生活多自由,银子每月都有得用,谁还再想回第四巷,你免开口了吧!” 赵长生一瞪眼,怒吼一声道:“你们真是无药可救了,一心想要我的命,哇操操!” 几个姑娘齐叫喊,一齐围到赵长生面前,好一阵拳打足踏! 那厨娘还咒骂:“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真是公子又是爷? 呸!上了绳绑就是王八免子鳖,恁人踏恁人骂还等着挨刀杀,还在哆嗦什么呀! “赵长生却突然道:”该吃饱了吧!如果吃饱了请先替我把绳子割断!哇操操!“几个姑娘猛一怔,不由一齐看向大桌边,只见那位刚进来不久己站在桌边,她手中一把尖刀在抡着玩! 这姑娘还在冷冷的笑,那模样就好像一个调皮又捣蛋的大姑娘! 那厨娘一声尖叱。道:“你……你是谁?” 便在这时候,又见那个手持迷魂帕的姑娘往桌边走去,不料呼的一声,一张椅子弹起来,“咯”手持迷魂帕的姑娘立刻被椅子砸倒在地上。 桌边的姑娘冷笑道:“想在姑奶奶面前玩那下五门的手段,你找死!” 只这???招,连厨娘的脸色也变了。 她期期艾艾的道:“原……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呀?” 姑娘沉声道:“你才知道!” 尖刀虚空抡,几个姑娘挤一堆,如果人在第四巷,她们的天下,摇摇晃晃的拉过椅子坐下来,夭不怕地不怕,但此刻不一样,大山里杀人谁来管? 姑娘的刀先挑断赵长生的绳子,便一吃吃笑道:“长生哥,我来对了!” 赵长生被绳子捆了一个时辰还多,这时候绳子一开他几乎站不稳脚,摇摇晃晃的拉过椅子坐下来。 握刀的姑娘,哇操!正是善小凤来了! 她早就来了。 赵长生来到三合院不久,她便也到了大门外,她在与赵长生分手的时候坚持赵长生先走,那时候她就打定主意暗中跟来了。 善小凤隐在屋外远处着!她一开始真冒火,几个姑娘围在赵长生两边侍候,姑娘家她怎么能忍受? 她更对赵长生也起了疑心,她以为赵长生骗了她。 但当赵长生被迷到之后上了绳,善小凤还真不敢贸然出手去救,她担心自己打不过屋子里五个女人。 善小凤的武功出自双凤堡,虽然不是一流的,但足可引入二流,如果没有几招,她怎敢任意江湖行? 她在三合院外动脑筋,想了半天才拿定主意,决定先进去,再找机会将赵长生解开绳子再计较。 善小凤吃着桌上东西,她不去理会赵长生,怕的是被五个女人识破,不料赵长生见了她,打从心眼里快乐极了! 赵长生先用话点破五个女的利用迷魂帕,然后又点破她们均不会武功。 这一回轮到善小凤乐了,她立刻拨出头刀来! 赵长生指着地上跪的五个人,冷冷的道:“你们不杀我了吧?” 厨娘指天发誓,道:“她们那个再想杀你,我就饶不了她们。发财,发他妈的倒霉财呀! 都是你!“ 她指头戮在那个刚自地上爬起来鼻子上青又肿的姑娘! 那个姑娘流泪了,也不知道是鼻子痛引出来的,抑是她被吓哭的,只不过她一哭,另外三个也哭了。 女人的原始武器就是哭,赵长生真的心一软! “别哭,哇操!我想想怎么杀你们。是一刀一刀割呢,还是二刀一个宰!” 善小凤一声冷笑道:“长生哥,由我操刀,一刀一个宰了完事!” 五个姑娘吃惊的又大哭! 赵长生厉吼,道:“不准哭!” 声如雷轰,吓得五个人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打哆嗦! 赵长生指指三合院外面,吼道:“你们赶快逃,我给你们一盏热茶时间,等你但逃下山,我再从你们后面追,谁要被我追上,我就把她的头砍下来!” 他还真的大声喊:“一二三,跑!” 五个女人慌了脚,拨腿就门外跑! 她们五个身手快,先自跑进左边厢,取出各人的小包袱冒着黑天跑下山——也不怕野狼吃了她们,五个人尖声叫着留掉了。 赵长生仰天哈哈笑,一把搂住善小凤,道:“我如果说你为什么暗中回来,于情于理说不通,小凤,你来的正是时候且救了我一命,我还能说些什么?哇操操! 我的小精灵!” 善小凤俏笑道:“当然更不会逼我回双凤堡了!” 赵长生忽然对善小凤道:“哇操操!我把马匹拉到院子里,找些马料喂饱它们,明日一早我们跑往落鹰峡!先解决虎头寨的事。” 善小凤高兴得不由自主在赵长生的脸上香了一下。 赵长生没有反应,他实在先奈——宫小芳怎么办? 赵长生没有去追杀那五个可怜而不自知的女人。 他永远也不会对她们动刀,因为他心中明白,落入烟花的女人也有着无奈。 有道是: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那些女人也是人,只不过她们有太多的不幸,便也无奈何的任命运摆布了! 赵长生自己也有无奈。 他现在就无奈! 当善小凤温驯得宛似一头小猫而又躺卧在他的身边时候他再也睡不着! 臂弯里,只要善小凤稍稍移动,赵长生便张大眼睛——他太紧张了! 如果他伸手碰到善小凤的身子,他就紧张。 床上的棉被很暖,被子里的人心头更暖,暖得快要燃烧起来了!—— 双鱼梦幻曲 ←→ 第三十四章 赵长生真以为善小凤睡着了。 然而当赵长生想侧转身的时候,善小凤却“嗯!”了一声。 就在她的声音充满诱感的时侯,赵长生更发觉不知何时善小凤的全身衣扣早解脱,因为他的一只手已触及到一片光滑而又柔软的地方! 那个地方对赵长生不陌生,当赵长生第一次为善小凤解开穴道的时候?他便也第一次触及到那地方。 善小凤又是嗯了一声,便也挺着上身紧紧的抱住赵长生的脖子! “你怎么还没睡着?哇操操!你引诱我侵犯你。” “你不也一样?” “小凤,我们能吗?哇操操!我总觉得有点犯罪感。” “我们为什么不能?” “如果我侵犯了你,我会一辈子难以心安!哇操操!” “那不是侵犯,那是男女之爱,这也是上天赋予我们的你何用忧心?” “哇操操!我们都冲不出彼此无奈的环境!” “长生哥,不要想得太多,更不用忧虑未来,如果我们快乐,就应该把握眼前,就算短暂的一刻,只要我们能把握住,便也不虚此来生了!” 赵长生道:“你会恨我的?哇操操!说我老虎戴念珠,虚伪。” 善小凤直:“你抛弃我对你的爱,才会使我恨你!” 赵长生道:“如此短暂……哇操操!磕瓜子磕出个臭虫我算什么人。” “我却也满足!” 赵长生以为善小凤迷失什么了,她那一只手分开来,有一只在手赵长生的身上游动着! 深深的看了一眼,赵长生道:“小凤……” 善小凤半眯着眼,道“我不想再听你说话,我所乞求的是你的行动,长生哥,你不觉得你在浪费春宵时光?太可惜了吧!” 她的秀发已散,从全身引发的热能已上了她的面,引得她像个火人也似的在赵长生的身上游移不停。 赵长生果然不开口了。 他真听话,因为他再难控制自己了! 他本来是个木讷的人,但他总是人,而且是个二十多岁火气正旺的大男人,他能不行动吗? 于是,便也引发出似火山爆发的烈火燃烧! 赵长生心中也想着,前些时候两人住在客店中疗伤的事那一夜旖旎的镜头,就像是“闭路电视”录下来的卡带,时刻在脑海播放,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错是对! 那天夜里,善小凤就等着他下达玫击命令,可是他在要紧的关头撤退,留下了残盅。 这事之后,赵长生不只一回的在心中琢磨,如果那一夜与善小凤发生关系,他的心中又是如何安排? 但无论如何,赵长生明白善小凤是真心的在爱着他了,那是一种赤裸裸的爱! 如果有女子对男子这般赤裸裸的爱,一旦被拒,那会令女人难堪,她会恨你一辈子。 在客店中,小凤就有着难堪的惑觉,所幸赵长坐安慰得法,她才冰释,如今也就不同了! 善小凤跟来救了他的命,两个人又睡在被子里,而善小凤本人已放弃了少女的顾忌和羞怯…… 善小凤又自动的解开罗衫内衣,她甚至连小裤这一回也脱下了! 她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要与赵长生“同被共济”了! 赵长生再是木头,他也难以不为之心动! 人不凤流枉少年?赵长生岂非七老八十,正是二十刚冒出头的热情小伙子。 于是! 大被子里面,盖着两个赤裸的人,赵长生在一阵用情而又专心的抚摸之后,善小凤早已如醉如痴。 这时候,如果赵长生再来一次“中途退席”,善小凤一定会发疯得痛哭! 赵长生当然不能再抽腿了! 他的手又沿老路触及那小凤的巫山之下方寸之地了善小凤轻轻的迎合着,那双美眸早已半闭不闭,似张又合了! 她把身子往赵长生的身边一仰,只等赵长生有所行动了她还发出“啊”声! 赵长生不只是闻到少女身上特有的处子飘香,而且又登临少女那特有的幽门! 少女的那地方是特别的,是最敏感的,当赵长生刚一触及到那处女之地的时侯,善小凤的反应是愉快的,颤抖几下之后,她把一腿抬起来,就表示她很愉快! 她这次没有出声,更设有央求停止,她怕历史重演。 mpanel(1); 这给赵长生很大的鼓励! 男女间的事就是这样,对方一个小动作,都能帮助另一方大胆的往下进行! 赵长生就是得到善小凤的这种鼓励,他才把手移在善小凤的柳腰之下,一个大翻身,便压在善小凤的身上了,赵长生并未立刻再进行! 他低头,发觉善小凤有带微笑。 善小凤娇厌似是酒俊红,半开半闭,不胜酒力的媚态模样。 这情形又是一次鼓励,他还等什么? 赵长生还在犹豫,他这付样子根本就是在考虑! 只不过,下面的善小凤就不一样了! 她的双腿张开到了极限,巫山之下有泉源,她把赵长生挟在她的双腿之下更把臀部往上送! 赵长生十分敏感的一阵颤抖,便将他“东西”丁在善小凤的小可爱嘴边! 这是先期的接触,在攻击发起线待命,赵长生在这时候似乎是下达命令后对部下质疑了。 “小凤,哇操操!会弄痛你的!” “女人不都是这样吗?长生哥!” “畦操操!可是,我怎么能忍得下心呐!” “我们巳经接触了,每个女人都有第一次,你还……” 其实,她芳心正“噗噗”跳个不停! 赵长生又要开口! 善小凤立刻采取行动,她的下面往上送,又握住赵长生的东西往自己的洞中塞! 她也在皱眉头,那又表示什么……勇于牺牲的殉道者。 赵长生这时候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 他不敢用力顶,慢慢的配合着善小凤的动作,就像旋螺丝钉一样,一点点,一小段的往洞中顶! 如果善小凤有任何不能忍受的反应,赵长生就会立刻急流涌退,拨将出来不干了! 然而,善小凤也真能忍,赵长生的东西不寻常,在“吊人山庄”的时候,就吃得夏荷姑娘死脱! 而善小凤,一个初当禁果的“在室女”,她能承受如此硬大的巨无霸,可为忍耐功夫已够大了,这份殉道精神的确可圈可点! 赵长生未闻下面善小凤的叫喊,他的东西已近入大半,这令他十分放心在此时他也觉着善小凤把整个人连同心完全交在他的手上了! 赵长生顿感自己又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一个人如果能有一个真心爱他的异性,这个人就是最幸福的人! 如果一个人爱别人,而那个人又不爱他,这个人就活得有些窝囊! 赵长生一想到这里,心中一乐,下面便用力那么猛一顶他的东西完全送进巫山完成宝钗峡了! 赵长生不敢稍动,但他在善小凤耳边低声!道:“哇操操!凤妹妹,我不动,你动,我不能自私的把快乐建筑在你的痛苦上!” 果然,善小凤在下面轻轻的扭动了! 她开始还有些痛苦的皱眉又咬唇,渐渐的痛苦表情在改变,由痛苦变成一种快感惬意! 傻不愣登的赵长生真无彩,他还是一再的问:“痛吗?” 善小凤不回答,在下面不断的扭动,然后…… 然后她越扭越起劲,越来越大胆,直到赵长生的那根巨棒完全在她的洞中“畅行无阻!” 两件互相结合的性器,尚在轻微的吸啜着,还不舍得分离开来。 二人经过一阵休息后,赵长生鸣金收兵,他取过一条布巾往自己那根巨棒上一拭,便吓的一声叫道:“血!” 善小凤在被中羞红了面,她只以美眸斜睨着赵长生! 但当赵长生掀开被子查看,便不由大惊,道:“哟!你流了这么多血呀!凤妹!” 不料他此言一出,善小凤却流泪了! 她的眼泪刚流,赵长生便立刻将她紧紧抱住,道:“哇操操!凤妹,我对不起你呀!我太冲动了,我该死,我把你此生最珍贵的取走了,你打我吧!你恨我吗?” 善小凤闻言,反而回追着赵长生,她是那么的温柔道:“长生哥,我好高兴,真的很高兴——你看!” 说着,她拭着泪水,又道:“我……高兴呀,我高兴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赵长生当然看到了,他学着嘴唇凑上去,轻吻着善小凤的脸,倒也把泪水舐入口中! 他发觉泪水是苦咸的,却又是美好的,赵长生当然高兴的无话可说了! 他把那张床单扯掉,这儿有的是新洗的床单,随便拉了一件又铺上去! “凤妹!你一定很累,快睡吧!” 善小凤“嗯”一声,她紧贴着赵长生的胸,那么温柔的躺了下去! “长生哥!” “嗯!” “我这一辈子是你的人!” 赵长生心中有疙瘩,因为他还在琢磨着汴梁城中,还有个文君新寡的小师妹宫小芳哩! 如果宫小芳点点头,他能拒绝吗? 赵长生永远也不会伤他师父宫和顺的心,然而,他也想到宫小芳与二师弟白成功所生的儿子,他应该好生照顾他们的,因为这一切就是因他的一念固执所造成的! 赵长生心中好苦,本来他实在不知道如何的安排,才最为令每个人都满意呢! 他也想着还有个丁仲仁,此人不捉到,他这一辈子也快活不了! 他来此三合院,就是为了捉拿丁仲仁,因为丁仲仁把他坑惨了! 赵长生的心中千头万绪,却又把善小凤搂得紧紧的! 当善小凤那匀称的鼻息声传入他的耳中,他无奈的在秀发吻了一下! 善小凤这是把一生幸福交给他了,而他,还弄不清未来的日子是什么样_此时此地,这两个…… 两个充满无奈的人已把两个火苗燃烧在一起而献出另一种爱的火花! 赵长生第一次献出那“火鸟的燃饶”。善小凤便也尝当了伊甸园的禁果被啃而为她带来的绝妙意境,她满意了! 而赵长生更无奈了! 大山里没有鸡叫声。 大山里却有乌邪在叫。 有几只老乌鸦好像时常飞来三合院附近的树杖上放声大叫。 赵长生就是被乌鸦叫醒的。 当他爬起来的时候,发觉身边的善小凤不在,便立刻穿衣走下床。 “小凤!”他叫着走到房门边。 “来了!”这是善小凤的声音。 赵长生伸头看,只见善小凤手上端着木盘,上面放的东西正冒着热气! 善小凤已笑嘻嘻的走人正屋她把吃的放在桌上,笑道:“等我替你把热水送过来,洗把脸,我陪你吃!” 赵长生见这光景,顿时感到一阵幸福袭上心头,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他坐下来,欣赏着几样可口的小菜,酒一壶,卤味两盘还有那甜的糕点带汤圆。 善小凤本是双凤堡的千金小姐,赵长生算老几,任是谁也难以相信会有这么一段“情” 发生在两人之间! 善小凤是那么的善解人意,赵长生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重重的捏了一下大腿上的肉——“真痛!” 痛。当然也就不是在做梦了! 两个人吃着东西,赵长生忽然搬指头算日子,不由愣然的道:“快到元宵节了吧?” 善小凤道:“还有两天半!” 赵长生三口凑成一口吃,他满嘴东西还说话,道:“快包些吃的就上路,落鹰峡离此有几百里,不能误了虎头寨的约斗之事!哇操操!这一次切底的解决,免得以后夜长梦多。” 善小凤幽幽的道:“如果我们能永远住在这里,那该有多好!” 赵长生未开口,但却流露出无奈。 善小凤匆匆的去找吃的东西,赵长生已把两匹马拉出门外,他看着这座三合院,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异样的心情,这地方应该留下来吗? 他本来就打算烧了这地方的,因为丁仲仁把这儿当成他的另一个落脚之地,丁仲仁狡免三窟,一定会再来。 就在赵长生拿不定主意烧不烧这座三合院的时候,善小凤已匆匆的走出门来。 “长生哥,你在想什么?” “我想是不是把这地方烧了,哇操操!” 善小凤看了一下,便立刻摇头,道:“不,不要烧这地方。” 赵长生道:“这儿乃是丁仲仁的藏身所在,烧了便能把姓丁的逼得走投无路!” 善小凤道:“长生哥,这儿是我的心中最值得纪念的地方,也是你的,不是吗?” 赵长生怔了一下,点点头道:“不错,我就是这么犹豫着! 哇操操!“善小凤道:”也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再来,也许有一天你真的不能来,而我却一定会再来,长生哥,有时候回忆一下往日的一段甜蜜,也是一项鼓舞人心的事情!“ 她拉拉赵长生的风帽,又道:“也许有一天我不能来此地,而你……你如果想到我的时候,就来此地看看这座三合院,不是很好吗?” 赵长生一把拉紧善小凤,他有点想哭的道:“小凤,晤! 你说的对,却令我心碎……“善小凤早就流泪了! 她被赵长生一把搂入怀里的时候便流泪了。 英雄在无奈的时候也免不了流泪,赵长生的眼泪已滴到善小凤的秀发上了。 他哺哺的道:“不烧,我怎么舍得烧掉我们的爱巢?一个永远令我们怀念的地方呢?哇操操!一个萝卜一个窝,没多的,凤妹,是吗?” 赵长生与善小凤二人终于离开了三合院,他二人必须赶快往落鹰峡口赶去,因为再有两天便是元宵节了。 元宵节本来是团圆佳节,但对于虎头寨与双凤堡而言却不是,双方没有筹备如何热闹这个花灯节日,双方却正筹划着一场火拼。 如今善小凤把赵长生邀来了,在她的内心中便也充满了无限希望与慰藉。 她对赵长生献出了她那圣洁的身子?但那并非是以色去套牢赵长生,因为当赵长生初次救了她的时候,就被赵长生的憨厚吸引住了。 有时侯男人的憨厚是很能吸引住异性好感的,虽然赵长生长得一副普通模样,但那模样再配上他的憨厚表情,便也不会显出有丝毫的做作了! 世上有许多女人就喜欢这种人,如果赵长生不与异性交往,而只是单凭他的那副长相,他实在不够格会引起异性的注意。 但当他在异性面前有所表现,那便不同了! 宫小芳的心中就有赵长生的影子,因为宫小芳从小与赵长生在一起,她太了解赵长生了! 善小凤与赵长生交往的第二个女人,却早被赵长生的憨劲吸引住了。 此刻,善小凤很满足,她不时的对赵长生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却又勾起赵长生的心事重重。 赵长生心中更复难了,他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因为宫小芳正等在汴梁城,师父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与希望,而今却又与善小凤一夜绸缪,今后真不知如何善后? 尤其双凤堡对自己已有成见,怎么办? 只要善小凤对他笑,他便会心中一痛,就好像有人在他的心窝刺了一下似的,他便回报以紧皱眉头的笑容。 赵长生也知道他笑的一定不自然,但他无法改变。 因为他心中正无奈! 赵长生与善小凤二人策马在道上,二人穿山越林,过镇绕村,直到元宵节这天黄昏,方才遥见远处蒙蒙一片大山堵在前面! 善小凤向赵长生,道:“长生哥,前面就是落鹰峡吗?我们不能走错了地方,那就糟了!” 赵长生安慰的道:“哇操操!过去我曾保镖走过那里,就是三道峡谷交涯地方,地势上比较险恶,也是个决斗搏杀的好地方!” 善小凤道:“我们快赶去,迟了怕要误事了!” 赵长生却摇摇头,道:“不,我们先填饱肚子,小凤,我还要对你有个要求!” 善小凤立刻一笑道:“长生哥,我把你请来你知我心中多么高兴,还说什么要求,连我的人不已经交给你了吗?” 她的话不错,三合院一夜缠绵,比什么都实在,也真诚无假,这也正是二个人已一条心了! 赵长生点点头道:“你说的对,你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至了,我还说什么要求?” 善小凤道:“长生哥,你想要栽怎样?” 赵长生伸手拉住善小凤,如果两人不是骑在马上,善小凤一定会投入赵长生的怀里。 赵长生直视着善小凤,道:“你会听我的话吗?哇操操! 恕我大海游泳不知深浅。“善小凤道:”我永远听你的话!“赵长生坦然一笑道:“对,这才是我赵长生最喜欢的女人!哇操操!” 他见善小凤眨动大眼睛充满了疑间,便又道:“小凤,你不能去落鹰峡!” 善小凤立刻把手抽回来,一惊道:“我不去落鹰峡?长生哥,我能不去?” 赵长生道:“是的,你不能去!哇操操!我怕大汉子盖短被,两头顾不着。” 善小凤急忙吼道:“我怎能不去?我娘,我姑姑,还有双凤堡的那么多人都去为我拚命,而我却要躲起来,我算什么人呀!” 赵长生道:“你不是听我的话吗?哇操操!现在就不认帐了!” 善小凤道:“只有这件事我不答应!” 她的话很坚决,语气上不容打折似的。 赵长生叹口气,道:“小凤,你也该听我儿句话吧?哇操操!” 善小凤道:“我一定要去。” 赵长生道:“你可听过有句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哇操操!“善小凤仍然嘟起俏嘴巴。赵长生又道,”虎头寨必解精锐尽出,也许他们还约了更厉害的人物,双凤堡方面你比我清楚,到今夭只怕仍然未约到什么人来助拳。 而虎头寨的目标又是你,如果在搏杀中,他们有更厉害的人物把你抓到他们手中,这个仗就无法再打下去,而你便也只好任他们捉上虎头寨了。“善小凤道:” 长生哥,我的武功比不过我娘与我姑姑,但还可以派上用场,多一点力量总是不差吧!“ 赵长生道:“如果在搏斗中你有不幸,那会影响到我的情绪,也更影响整个战机,小凤,你会因而毁了双凤堡,我也跟着惨了!” 善小凤怔怔的道:“真有那么严重?” 赵长生道:“绝对不会错!哇操操!小宝宝养麻雀,死多活少!” 善小凤不开口了,她重重的点着头,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真令赵长生看了不忍! 赵长生再一次安慰善小凤,道:“你放宽心,虎头寨的人我清楚,姓艾的武功是了得,连‘天泣刀’孙仁也是顶尖杀手,但我还是他们的头号克星,如果他们出刀,我便迎上去照单接收!哇操操!我的能力你很清楚,绝对做得到。” 他的表情轻松,为的是要善小凤安心。 果然,善小凤让步了。 她叹了一口气,道:“长生哥,我就听你的,不过我不要躲起来,我可以掩藏在落鹰峡附近看你们厮杀,我绝不出面!” 赵长生还能说什么?他深深的望了善小凤几眼,道:“你绝不能出手,任何情况绝不能出手!哇操操!你不能让我分心。” 善小凤点着头。赵长生很会安排,就在距离落鹰峡不足五七里处,他便下马了。 他将马交给善小凤,旋凤刀插回腰带上,轻轻指向一处小山坡,道:“哇操! 上面有个山神庙,你就在庙里等我,也许那地方也还可以看到落鹰峡!” 善小凤拉着两匹马往小山坡上走,就在她想说些什么的时侯,猛回头,早已不见赵长生的影子了。 善小风有些失落感,她喃喃的道:“长生哥,我能不去吗? 我会在这里急死!“一大片老松林避挡住视线,山峦好像一个巨大的猛兽般矗立在这片松林之后,松林梢上的积雪己经被狂风吹得片片,落下地,赵长生还以为又下雪了! 他抬头只看了一下,便觉得可笑,因为那么圆的月亮在天上高高的挂着,怎么会落雪? 大雪未落,但却传来阵阵吼骂与金铁撞声! “干上了!”赵长生转身而起宛如脱免般绕过松林,于是他看到一场惨烈的搏杀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看上去大约有六对在相互拚杀的月光下刀光剑影如同银河流星与乌云闪电! 从唱叱中赵长生发觉双凤堡的皮氏与善天凤二人被一个六旬老者逼在一块岩石边,双凤堡的两仪剑法似乎不敌那老者的一对虎头钩。 只要双方兵器撞击,皮氏与善天凤便会一声惊呼! 五丈外,双凤堡的两位武师“快刀”石敢与“凤雷刀”万胜川二人分别堵上虎头寨的“山猫”张横与“野猪仔”齐桂二人,这四人均是有攻有守,看不出谁占使宜。 双凤堡的总管胡海波也到了,却被艾色一双肉掌戏斗得左右闪掠,手中刀反而成了他一累坠! 最靠近山边处,只见一个老太太披发舞拐,闪展腾挪与一个老头见杀得更加惨烈——那老者敢情正是“天泣刀”孙仁! 赵长生像个幽灵似的走近那块石头一边,他才刚刚站定,忽然叮当一声,只见一把长剑已被弹飞上天空,便在这时候,打横传来一声厉叫:“啊!”是善天风的声音! 当皮氏的长剑被挑上天空的时候,善天凤拚命扑上,却被那长发老者的左手虎头钩连肩带臂重一重的扫开一道血口,便也洒起大片血雨落下来! 赵长生自责的感觉,他不应该各处看,他应该一到便出手的。 那长发老者一声袅笑,便又引得附近艾色的哈哈声,道:“爹!千万不能马上下手,逼她们交出善小凤!” 赵长生便在这时转出来了! 他期期艾艾的道,“你老……原来是虎头寨寨主爷呀! 哇操操!小伙计烤火,慢慢来。“正待对皮氏下手的老者一个回旋身,他发现了赵长生,那个长得实在不怎么样的赵长生! 忿怒的,那老者沉声道:“你是谁?” 赵长生道:“小子赵长生。哇操操,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人论长短。” 老者仰天一声怪叫,道:“好小子,没有逼出善小凤那丫头反倒把你这浑帐小子逗出来了,哈哈……” 赵长生还未开口,斜刺里传来胡海波的凄叫声,那声音仍在半空中飘,一团人影已飞掠而至!不错,艾色来了,他本在戏弄胡总管,忽闻得赵长生来,他下重手了! 当艾色落下地的时侯,只见他左手在右手掌指间擦拭着一团碎肉,赵长生只一看跌跌撞撞的胡总管,便知道胡总管的半边面皮不见了艾色见到赵长生,既兴奋又紧张,他又指着赵长生道:“好小子,你真有种!”赵长生淡淡的道:“比你差远了!哇操操!不像你老大爷坐堂,吆五喝六。” 艾色吼道:“什么意思?” 赵长生道:“你已经在我手下逃过两劫,而你竞然还敢面对我,你不是比我更有种?” 艾色狂吼如虎,道:“爹,我们合力杀了他!” 老者正是虎头寨主艾金,他冷哼一声道:“你小子的口气不小,不知你的刀法是否与你的口气一样!”赵长生一笑道:“我的刀法与口气一样,哇操操!你马上就可以证明!” 艾金咬着牙,顿一顿双手虎头钩,道:“我的八员大头目,被你杀了六个,连孙老也受了你两次打击,这数十年江湖声誊全被你小子一手抹黑,想一想你实在该死!” 他忽又指着附近正自包伤的善天凤与皮氏二人,道:“双凤堡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小子插的什么腿!” 赵长生叹口气,道:“双凤堡与在下一点关系也设有,大寨主,我可是为你好哇!” 艾金怒叱道:“放你娘的皮杀了我的人反而为我好,这说的什么混帐话!” 赵长生再叹气,道:“老寨主,你不就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子吗?你已帮他讨了七个花不溜丢的老婆,为什么不叫你的儿子节制,还让他再讨上一房,哇操操!难道你不怕你的宝贝儿子累死?” 艾色巳叱骂道:“管你娘的屁事!你知道个鸟,老子苦练七魂冰魄掌,需要多采阴补阳! 想不到你却坏了本少主的大事,小子呀!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方消老子心头之狠呀!“ 赵长生惊讶的道:“哦!原来是为了练功啊!你怎么不早说,我也好把第四巷姑娘一股脑的送你练功,她们均是个中老手,哇操操!水轿头的鸭,一呼就来。” 艾色怒骂:“老子需要的是处子,谁要那些烟花柳巷的臭婊子!” 他又开始运功了,赵长生吃吃冷笑道:“哇操操!他娘的你们父子档我一样不叫你们失望!” 艾金怒叱一声,道:“我宰了你这个狂妄的臭小子!” 那一对虎头双钩发出窒人的毫光,宛如两条交叉在空中流电疾闪而下——艾金便在这光焰中厉吼:“死吧!儿!” 几乎在同一时刻,七个闪晃在左右的虚幻影象便也忽然往一个定点集中,看上去十多只巨灵掌爪便也兜罩向赵长生头与背七大要穴。 于是,断吼之声宛如晴天霹雳。 赵长生的旋风刀在撩起一团劲啸锐风疾旋中,狂野的吼道:“鸡不跳!” 什么鸡不跳,那根本就是旋风刀法的血腥屠杀——流星雨。 好刺耳的金铁撞击,星焰就如同铁匠铺打横的火壁子一样密集可怕! 便在这些星芒中,已分不出是谁的鲜血在狂标,只不过这三条聚合的形象,却随着这些血雨而旋风般的又分开来! 艾金的身子侧面撞,他的虎头双钩仍然紧握手中,但当他极力用右手那双虎头钩点着地稳定身子的时侯,却仍然末如愿的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赵长生并非是完整的,他的上衣上裂开三个口子,大腿也在冒血,他未曾倒下去,却在口中发出“丝丝!”敢情他的下巴也掉了一块肉! 他没有再看艾家父子,因为他明自这一对父子再也爬不起来了,一个开肠破肚,另一上个脖子将断,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了! 赵长生刚站定,一团人影扑过来,他又要使出“狗不叫” 了但那人影发出叫声来。 赵长生这才急急忙忙的又收起刀。 “你不听话,为什么要来?哇操操!你让我母猪进洞——再难。” “我能不来?长生哥,我担心你……” 是的,善小凤奔来了,她早就来了?当他发觉娘与姑姑受伤,她本想出来的,但她知道赵长生会出手。 此刻,她走向赵长生,道:“你受伤了,我这里有解药,长生哥,这是程大夫的最好伤药!” 赵长生指着附近道:“哇操!你娘她们需要你去侍候,我还不要紧!” 善小凤想哭,因为最关心她的三个人均受了伤。 她叫着奔向她娘身边,便也发觉胡总管像个血人儿似的跃坐在地上直喘(岔) 气——的嘴巴开了,半边面皮包不住满口的牙齿,有一半可以看得见! 善小凤把药包全部掏出来了! 便在这时侯,一道小山沟旁,“快刀”石敢与“山猫”张横二人正杀得血肉横飞! 那张横的特号砍山刀,刀出必带风雷,但石敢也不含糊几乎只看到他掌中极光猝闪而看不见刀身。 二人的风帽不知去向,披着发还吐着血,已杀得忘了自己。 “风雷刀”万胜川与“野猪仔”齐桂二人主绕着一棵老松树相互追杀,距离稍远,看不出实际情况。 赵长生喘了几口气,他的又目厉芒一现,杀气盈眶的问远处搏杀的那位老太婆是谁? 善小凤正在为善天凤敷药,她只一抬头,便道:“是我外婆,她老人家也赶来了!” 皮氏坐在地上大喘气,对于赵长生的出现与表现,她只淡淡道:“赵爷。” 赵长生忽然拔身而起,那动作十分粗野,看上去好像一点痛苦也没有,连流的血也分像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似的。 他飞掠到大山边,便也发觉老太太的罩袄已破,胸口冒血,却仍然把一根银拐舞得虎虎生风! “天泣刀”孙仁就在老太太的拐影外围闪跃着,他是那么的轻松,他老人家尚不知赵长生已赶来,那几声尖吭的厉叫,孙仁还以为艾金他们得手了,因为他的方位正是下风处——今天无云风很大,叫声被风吹散了。 赵长生发觉孙仁还在冷笑,那样子就好像一只狐狸斗母鸡,就等机会一到下重手了! 赵长生便在这时侯冷冷然开口了。 “嗨!你的伤好了吗?哇操操!叫化子卖米,就此一升(生)了!” 这一声“嗨!”还真管用,孙仁打横闪出三丈外! 老太太马上进出一丈外,她用拐杖拄地大喘气,“老人家小辛苦,论年纪怕在七十好几了吧?” 孙仁在月色下双目厉视,惊怒交加的道:“哈!小子呀你也回来凑热闹!” 赵长生淡淡的道:“我必须回来,回来送你老上路!” 孙仁仰天打个哈哈,他遥望向松林边,他还吃一惊,因为那里怎么不打了? 他高声叫道:“艾兄,这小子来了!” 赵长生冷冷道:“我说过我来送你上路,因为艾家父子二人正等你去会合了!” 孙仁杀了一辈子人,这儿句他当然听得懂:“小子,你已杀了他父子?” 赵长生道:“怎么,哇操操!许你们杀别人,就不许别人杀你们?太霸道了。” 孙仁惊怒的叱道:“他娘的老皮,双凤堡给了你什么好处?双凤堡并不欢迎你这号人物!” 赵长生道:“我如果图什么好处,怕是你早就翘了!哇操操!” 孙仁大怒叱道:“好小子,目无余子,你以为孙大爷真的怕了你?” 赵长生道:“我也不怕你,孙老头,你是个不被后辈尊敬的刀客,是一个喝血的厉鬼!” 他这是在刺激敌人,也是在逼敌人出刀。 果然,孙仁忍不住了,只听他厉叱如虎腾空而起三丈余,人尚未到,半空中巳现出星芒点点,九十一刀凝聚成一片刃帘,那么凶悍的罩向敌人! 赵长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他的身子还带着伤,等久了,血也便会流光,如果等到他头晕目眩的时候那就惨了。 孙仁的厉吼表示他已将数十年功力全数抖出来了,果然有神鬼哭泣之势! 赵长生便回上一声更激烈的叱叫:“狗不叫!” 又见刀轮出现,层层刀刃几乎卷囊得他的身子也要消失了。 两种看上去极不相同的刀锋,就在那三丈高的半空中交织狂撞,在无数次的撞击之后,一两团人影又落在地上,便也随之从空中飘落下无数腥雨! 赵长生的伤又加了几处,但孙仁落地之后正用力拿棒稳住身子,因为他仍然有再杀之力! 赵长生疯了! 他只一落地,紧接着又是一声厉叱:“鸡不跳!” 真狠,比前一招更厉害的刀芒,立刻将孙仁整个罩住,便也传出一声极吓人的尖嗥,仿佛魔鬼诅咒! 那鲜血的漂洒中,断腰与一颗人头已抛掷在数丈外,孙仁已变了形的滚了一下便再也不动了。 赵长生用力刹住旋动的身子,他似乎看见老太太的面上不太友善。 他又遥看松林边,忽然传来两声惨叫! 赵长生这才发觉皮氏与石敢合杀了“山猫”张横,而善小凤与万胜川两人刺杀了“野猪仔”齐桂! 他缓缓的收起刀,对老太太一笑:“老太太,你还好吧? 哇操操!“老太太沉声道,”我死不了!“赵长生愣然的指着地上孙仁的尸体,道:”我已经把他杀了!哇操操!“ 老太太顿着拐杖往松林边走去,她还恶狠狠的道:“我老太婆未曾眼瞎,我看到了!” 赵长生见老太婆步履不稳,道:“老太太,可要在下扶持你老走路?哇操操!” 老太太怒叱,道:“我走得很好!” 赵长生不开口了。 赵长生不善言辞,便也跟着老太太走到了松林边。 这是一场生死决斗,双凤堡本来快要完了,由于赵长生的赶到而扭转乾坤。 善小凤见伤了姑姑与外婆,两个武师与总管三人也伤得极重,只不过她最担心的是赵长生。 赵长生一身是血,但他仍然对善小凤笑。 善小凤拿药要替他敷,赵长生拒绝了! 赵长生知道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他打算立刻走,突然,那银发老太太指着赵长生道:“小子,你的力法可叫旋风刀?” 赵长生竖起大拇指赞道:“老太太高招!哇操操!粉丝炒海带,黑白分明。” 老太太怒道:“仇一龙是你什么人?” 赵长生道:“是在下大叔。” “哇操操!” 老太太咬着口中仅有的三颗牙,道:“仇一龙还活着?” “老太太,我大叔死了。” 便在这时,皮氏走近老太太,道:“娘,算了,当年的恩怨别提了,他已三次伸出援手救了我们,我们还能再计较什么?” 老太太顿杖叱道:“你爹当年叱咤在关洛道上,却重伤在姓仇的刀下,卧床一年多还是死了,我能忘吗?” 赵长生闻言,立刻明白大叔的话——他在道上树敌太多实在有些追悔莫及! 忽然,善小凤扑过来,她抱住老太太,道:“外婆,这不公平,刀法人人可练,重伤外公的是仇一龙,长生哥并未伤我们双凤堡任何人,我们视他是不公平的!” 老太太顽固的叱道:“我见了那把刀我就有气!” 他无奈的苦苦一笑道:“你们大概没事了,我却还有事紧事待办,我先走一步了。” 善小凤拉住赵长生,道:“不,你的伤……” 赵长生淡淡的道:“我不要紧,我的鞍袋里也有刀伤药,我会自己照顾,你可得好生侍候几位老人家!哇操操!没有别事到处乱跑!” 他说完回身便走,走的真快! 善天凤叹口气,道:“这孩子真实在,如果与仇一龙无关那该多好!” 他早就该去“吊人山庄”了,如果不是善小风,他一定早就到“吊入山庄”了! 他对于身上的伤并不太担心,因为他这次的搏杀经验,体会出如何杀人,也更体会出如何挨杀!—— 双鱼梦幻曲 ←→ 第三十五章 仇大叔说的对,一个杀手不但要会杀人,更要会被人杀,杀人是艺术,挨刀却是艺术升华中不可缺的重要因素。 会杀人不一定命长,会挨刀才不会死! 赵长生不但学会了顶尖刀法,他更学会挨刀! 他找到了马匹,也取出了刀伤药,从程大夫那里学会了如何敷药与包扎。 赵长生已学会如何照顾自己,过去那些日里,他只能说办事老成持重肯吃苦负责,如今他更明白如何的保护自己。 已经耽误了七八天,赵长生不急于一时。 他骑在马上缓缓的行,他身上的伤有七处不多,虽说不重,却也很痛,他心中清楚,自己并非完全为了段平许上的一万两银子,最重要的是抓到真凶丁仲仁! 现在,赵长生骑马在一条小河岸,遥远的河对岸山边,“吊人山庄”前面的木桥一端,那个木刻的骷骸,似乎在强风的吹袭下微微的摆动着。 山庄上一片静销悄的不见一人影儿! 赵长生算一算日子,今天应该是正月二十一吧! “吊人山庄”他已经来过几次,庄内的情况他大致上已经知道。 男人们往在山庄外的地洞内,庄内厅院又是老鼠的天下,只有大厅内的地底下才住着人——尹小红与她的四金钗就住在地下面。 这里白天是看不到人的,如果想我人,那得等到夭黑以后来。 老鼠白天是看不到人的! 赵长生把马藏在林子里,他却匆匆的过了小木桥,又轻声的进了“吊人山庄” 上。 他很会躲藏自己,他飞身又上到木梁上,那地方还真宽敞,睡个人绝无问题。 伸手自怀中摸出一块卤肉撕着吃,赵长生低头看下面,约莫着夕阳就快要下山了吧! 他在梁上伸了个懒腰,便身屈下来睡了,赵长生总是找机会养精神,他能在马背上打睦睡! 天终于黑了! 有一群老鼠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地面,几十个大小老鼠往梁上爬,也令赵长生醒过来了! 他奇怪,为什么这些老鼠往他身上爬,他倒忘了老鼠的鼻子最尖,出洞来便闻到了一股卤肉香。 赵长生正为这些老鼠烦恼,忽然间庄外面几声暴喝传进来。 赵长生不动了,只见有条人影儿匆匆的奔到大厅上,那人赵长生认识,敢情正是前庄总管唐洪。 唐洪在壁上拉动机关,立刻从转角处走来个姑娘,道:“外面什么鸡猫子喊叫的!” 唐洪急道:“快去通报庄主知道,那三个怪里怪气的人又往庄内闯进来了!” 他顿了一下了又道:“王兰姑娘,我们拦不住那三个像夜叉的人!” 王兰冷冷道:“年也过了,你们那些家伙还没有过够,整天在洞府中赌?” 唐洪吃吃笑道:“兄涕们这次匆匆退出汴梁城,第四巷的姑娘没有弄回来,只有赌才能压压兄弟们的火气嘛!你多体谅!” 王兰沉声道:“去告诉大伙,围着来人别出手,庄主会去解决的!” 唐总管立刻回身去,那王兰已尖声刺耳的叫起来! 于是,奇景又出现了,大群老鼠围着她,慢慢的移向院子里,她把孝鼠召唤出来,几乎把地面掩益得灰漆漆的变了颜色!王兰一个腾跃进了大厅,转个弯便不见了! 不旋踵间,只见三个人影飞一般的扑过来,三个人双手拿的不是什么兵器,三个人的手上举着熊熊火把。 男他叫“猫王”红大袄,两个女的叫大花猫与夜来香,这二人的本名赵长生也知道,一个叫水汪汪,另一个叫毛小丽! 七三个人发觉地上尽是大小老鼠一大堆,便也不客气的用火在地上烧! 老鼠当然怕火烤,一只只吱吱叫着四下逃。 便在这时侯,忽然传来一声声极为鸡的怪叫声,忽又见那些惊慌的老鼠又回头,他们好像发了疯,呼的一下子往三个手持火把烧他们的人咬去,光景就如关他们在汴梁城中咬人一样的凶猛可怕! 不料三个怪人吃吃笑,因为他们的双腿连着脚背上已拴牢了铁片之类的护腿。 群鼠拼命的咬,只听得“咯咯咯……”声传来,便见更多老鼠死在三个人的火把下! 尖厉的声音忽又变得柔细,便发现群鼠四散开来,刹时一个不留——只不过地上已死了上千只大小老鼠。 就在这时候,一声铜锣响处,四个姑娘并肩双双的走出来了,在这些姑娘身后面,只见尹小红身披宽大红披风,头上插着马缨花,面色寒寒的迎向那三人! “什么人,敢一再擅闯我吊人山庄?” 两个女人不开口,中间的男人哈哈笑,道:“真不容易呀! mpanel(1); 只有利用非常手段,方能见到尹庄主的面!“”找我干嘛?你这两女人还不够呀?“ 粗声一笑,红大袄道:“尹庄主真会说笑,找女人也不会找你这儿,老鼠一大堆我红大袄没兴趣!” “那么,你有何闻?” 红大袄道:“闻你已得到金丝甲了,可否拿出来让我们这化外之人瞧瞧?” 尹小红冷笑一声,道:“这是谁说的?造谣!” 红大袄哈哈笑道:“老凤祥宝库被你的老鼠咬了大窟窿,你便盗走了金丝甲,你以为我不知道!” 尹小红道:“你知道又怎样?” 红大袄道:“你承认了?” 尹小红道:“你也死定了!” 红大袄看看身边的水汪汪于毛小丽二人,道:“准备好了没有?” 两个五颜六色的女人齐点头,道:“好了!” 红大袄很笃定的道:“我看这话应该改一改了!” 尹小红不知道他们葫芦卖的是什么药,冷冷道:“你想怎样?” 红大袄抚着黄如金色的须发,道:“应该说你们全死定了!” 尹小红愤怒了! 只见她双手高举,四金钗立即腾身而起,刹那间分落在四个角落。 当尹小红双手猛一落,立见四个墙角现出四个大洞,无数尺长巨鼠潮水般的出来,就见尹小红的红披风抖动,尖声的如泣的叫声里,那些巨大老鼠便一窝蜂也似的往红大袄三人冲去。 这些好像受过调教的巨鼠一跳三尺高,猛往三人狂噬! 红大袄想不到这些巨鼠如此疯狂,立刻叫道:“出手,先整死这批鼠辈!” 毛小丽与水汪汪二人的大手立刻往地上甩动,就在火把的点燃下,一片火海燃起来! 火焰带着窒人鼻息的浓烟,大厅上刹时一片灰暗! 尹小红见她饲养的巨鼠遭到火焰烧得吱吱乱叫,心中恼怒不由历叱,道:“杀!” 五条人影穿梭在大庭上,掠过火焰又掠烟幕,五把尖刀往红大袄三人杀去。 空中一阵叮当声,只见红大袄的双手不知何时多了一对钢环,他身高八尺,头戴红毡帽钢环就在他身前身后舞得一圈圈光影流闪,生生将五把尖开叉挡回去! 他却粗声如牛,道:“烧!烧光它们!” 水汪汪与毛小丽一连又是三把火焰燃起来。 忽然间,尹小红一声尖吼,那声音宛如鸭子在水面上呱呱叫! 使在这叫声里,只见从大庭前后左右门窗出入口地方,那么奇怪的冲进一批大汉来。这些人一经冲入大庭上。便兜紧了红大袄三人一阵不要命的乱刀斩! 初时水汪汪与毛小丽还能放出几把烈焰侥得近身的大汉们抛刀抱面的凄叫,但冲杀进来的人有六七十,他三人再是高明,也难以拔挡这些恶汉们一阵狂杀。 水汪枉第一被砍倒在地,毛小丽退到庭廊上也被两个大汉拦腰抱住,一边的砍刀已砍在她的黄头上! 红大袄仗着身高有力量,舞动着双环打翻了七八个,却在他正欲拔身而起的时侯,尹小红悄没声息的手握着尖刀双从他的头上掠过,便也把尖刀送入他的后颈上直没入刀柄! “啊!”红大袄打着旋往假山上撞去,他的钢环脱手了人也半爬在假山上瞪着一双蓝眼珠子。 尹小红落在庭廊上,她怒气难消的道,“尸体挂在地府里,切割成块喂鼠儿们!” 唐洪与郭武二人也到了,那郭武道:“庄主,兄弟们死伤一半了!” 尹小红道:“死的算了,伤的尽快医治,唉!我们得改换地方了!” 唐洪道:“庄内存有宝,以后一定还有人再来觊觑,庄主,我们往大山里退吧!” “好主意,哇操!得把宝物留下来!我不能被一冤再冤了。” “谁?”大庭上走出一个人,他往院子里走着,那样子真也潇洒清闲。唐洪厉声道:“娘的!上一回你把他三人救走,这笔帐还未曾找你算,你今天又来了!” 赵长生淡淡的道:“上一回我也放你一马,你应该知恩图报吧?哇操操!” 唐洪怒叱道:“去你娘的那条腿,你不但救了他三人,而且还把个半死不活的老狗救走,你小子该当何罪!” 赵长生闻得唐洪骂大叔老狗,他就要出刀了,却又闻得尹小红道:“小子你真命大,记得你曾中了我的鼠毒,你是如何救治的?” 赵长生冷笑道:“你虽然鼠咬一口入骨三分,我却也有解救之道。哇操操!你不会再有机会了!”尹小红一声厉吼:“杀!” 于是,又见那些大汉们往赵长生围杀上去,他们以为三个大个子都被宰,你一个人更容易! 赵长生一声大吼:“狗不叫!” 大院子里忽然出现一个滚动的刀轮,只见流矢般的冷焰流闪中,无数血雨挟带着断臂碎肉往空飞溅,惨叫之声此起彼落,就没有一个大汉能近得了赵长生的身前两尺之内。 一轮攻杀中,尹小红又一次腾空而上,她还厉声大叫:“围杀!” 这是命令,也是对四大金钗下达的,五个粉影又往一个地方汇聚,赵长生早就等着这招了,他的声音也高吭,厉叫如打雷,“鸡不跳!” 刀层中有了一定的反应,反应是残酷的,四金钗落地就没起来,只一倒在地上,便见一团鲜血似泉涌! 尹小红双手抖着血,她的下巴连到胸前,有一道很深的血口子,但她却一跃三尺高,飞往大庭内一闪便不见了! 赵长生用力过猛,半晌才把旋动的身子刹住。 他发觉一部分大汉不见了,有几个受了伤逃不了,便只有在地上哀哀的叫着! 他立刻往大庭上追去,从前大庭一直追到后大庭,但他什么也找不到。赵长生在犹豫了! 他心中明白,尹小红一定逃入地洞府中去了,虽然他也知道有个出入口,但机关重重他真坦心上当! 赵长生想了一阵不得要领,便又走到前庭院,他忽然愣住了!他发觉原来几个重伤的大汉巳经被人砍掉了脑袋! 赵长生四下查看着,忽见有个锦袍大汉双手抱着一捆湿草走来,赵长生奇怪的迎了上去! “是……八王爷!” 锦袍大汉端定了,不错,正是八王爷,他穿的一身锦袍泛着光,双目如炬,走地有声,镶玉的风帽黄澄澄的现出一种威猛样子! 他看看赵长生,道:“嗯!想不到你的武功进境如此之惊人,值得一喜!”赵长生道:“王爷也来到吊人山庄了!哇操操!顶门杠剔牙,大材小用。” 八王爷道:“我当然要来,我要看看江湖上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来夺宝!” 赵长生怔了一下,道:“八王爷在一年前不是巳经为小公主报了大仇尸八王爷冷冷的道:”那一回还不够,本王的目标是所有黑白道上的,真可惜,今夜只见到这个小场面!“赵长生惊出一身冷汗,道:”王爷要屠杀,所有武林中人哇操操! “八王爷面无表情的道:”我要他们自相残杀了。“”哇操!你抱着这么多的湿草……“ 八王爷厚实的嘴角一翘,道:“不要冒险往机关中闯,只要我个洞口,我们用烟燎!” 这真是个好办法,赵长生当然同意。 他比八王爷找来的湿草更多,赵长生抱来一大堆,就放在他知道的墙角处。 从水汪汪那女人身上摸出火种来,赵长生这才掀动灯下。 机关,揭开堵地洞的板子。 有了赵长生一人动手,八王爷便站着一边看。 八王爷的心中很阴毒,几次他未拔刀,因为赵长生的刀法太狠毒! 他不出刀有两个原因,他想把赵长生吸收在身边,有个赵长生,比他的侍卫任何一个都厉害,另一个原因便是金丝甲还未到手,赵长生还有利用的价值。 赵长生当然还不会知道他如今有多危险! 自从八王爷失去了掌上明珠逍遥郡主以后,他暗中早下决心要消灭所有道上人物,黑龙谷一战,八王爷并不满足,所以他当时并未将金丝甲留下来! 宝物出现江湖,这是一着高招,必然会引出不少江湖人物觊觎,八王爷只要暗中等着看就够了! 赵长生岂会知道这些,他拚命的在上面扇风,便也把呛人鼻息的浓烟扇进地洞中。 浓烟不断的飘着,八王在赵长生身边嘿嘿笑道:“你可知道这儿还有几处出口?” 赵长生恭敬的道:“不外前庄与后庄。哇操操!布袋盛次,放一次,有一次印。” 八王爷把一堆湿草一脚踏在火焰上,道:“好了,你去后庄守着,出来一个杀一个,出来两个杀一双!” 赵长生道:“王爷,你去不去?哇操操!老虎吃蚱蜢,不论数。” 八王爷冷冷道:“我在前庄守着,快去!” 赵长生拔腿就走,他心中真不是味道,怎么会在这时侯八王爷会出现? 赵长生不在地上看,他心跃在一棵大树上,高处看的远吊人山庄他看到一大半。 赵长生吃惊的是八王爷刚才说漏了嘴,他要把江湖黑白两道的人斩尽杀光,如此则赵长生也休想活了! 赵长生心中好苦,无奈的咬咬唇。 忽然间从一块巨石后面飞跃出两个人影,但见人影一现即在一道深沟中落去! 赵长生发动了,他的身法就如出刀一样的快又准,只几个起落便落在两个人影的前面! 月光中,赵长生冷笑连声,道:“原来你也在吊人山庄上,丁仲仁!哇操操!” 另一个正是尹小红,真快,她伤的地方已包扎起来了。 尹小红的身上还背着个小包袱,丁仲仁也背了个不大不小的包袱,样子看起来相当的沉重! 丁仲仁厉吼道:“姓赵的,你好像吃定丁二爷了?” 赵长生冷冷道:“你也害得我不轻,丁仲仁,你杀了张捕头五人,却将罪名推在我身上,哇操操!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心鬼要甲你抽舌根。“丁仲仁嘿嘿一声笑道:”可惜官府无能,没有活捉住你这个王八蛋!“ 赵长生道:“所以你今天再也休想逃了!哇操操!送肉饲虎,送错了对象。” 尹小红伤的重,但她却对丁仲仁道:“丁二爷,你是男子汉,保护女人可是男人应有的风度吧!” 丁仲仁道:“尹庄主,我们合力对付这小子!” 他的话表明他无能,但丁仲仁也有说词,他退到尹小红身边又道:“眼下情形,合则两利,分则完蛋,尹庄主,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赵长生机声道:“对,两人齐动手,免得我费事!哇操操! 缺嘴流目油,害人害加给。“丁仲仁看来似乎在放下那个沉重的包袱,但突然那包袱直往赵长生砸去,他的人却已紧紧的扑杀而上! 尹小红的小包未出手,她的右手却发出冷冷的极光罩上敌人一她只能一手出招,因为她的左手正吊在脖子上。 赵长生冷冷的往一边稍躲,随之沉声道:“哇操操!送你一招”狗不叫!“” 叮叮当当!“之声传来,丁仲仁打横倒在乱草堆里,尹小红的头上又开了口,她再也不动了。 赵长生举刀走向丁仲仁,不料丁仲仁却又坐直了身子,道:“赵长生,算你狠,丁二爷认了!”他说完便闭上了眼晴。 赵长生把尹小红身上丝带解下来,牢牢的把丁仲仁捆住,他发觉自己用刀背敲得十分准确,七下子全部敲在丁仲仁的后脑勺,丁仲仁头上不但隆起个大肉包,而且还在流血! 尹小红身上背的正是那件宝物“金丝甲-,赵长生小心的取下来背在身上。他发觉丁仲仁的那包不轻,里面大概都是黄金,赵长生正自要起身,附近传来八王爷的声音,道:”就他们两个了?“ 赵长生忙走过去,道:“哇操!就是这两个主犯,女的是江湖黑道有名的”西江夜鼠“尹小红,男的就是丁百仁的兄弟丁仲仁!” 八王爷腾身而起,他一把抓住丁仲仁叱道:“可恶的东西,容不得你活在世上!” 八王爷要出刀了! 但他刀在中途却又停住,对赵长生道:“押回府衙,碎尸万段!”丁仲仁只是冷冷的笑,他如今真的认命了! 八王爷指着赵长生背的小包袱,道:“该是收回宝物的时候了,掌过来!” 赵长生愣然道:“王爷,此宝乃是段平七代祖传之物,小民受托为他找回的! 哇操操!” 八王爷冷厉的道:“段平原是送给本王的!” 赵长生道:“也得等小民送还段平之后,八王爷再去向段平取回。哇操操!” 八王爷怒道:“这里有不少金砖,全是你的了!” 赵长生道:“金砖是姓丁的暗中盗取老凤祥之物,小民不敢取,这就押着姓丁的去落案了!哇操操!纸物包得火,恶事终会露头。” 八王爷面上在变色,那是杀人前的厉芒,赵长生当然知道,只不过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还手? 八王爷忽又换个脸色,道:“本王见你武功很有长进,不如你就在本王身边办事,总比你干保镖有出息!” 赵长生摇头道:“哇操!小民无意仕途!王爷好意心领。” 八王爷又伸手,道:“来吧!难道你敢违抗本王的旨意? 也不顾虑你们镖局的前途?“ 赵长生又犯了固执的老毛病,他重重的道:“恕难从命哇操!你多谅解,因为小民巳答应为段平追回宝物,小民不能失信……” 他的话尚未完,好一团光影直罩过来——八王爷的刀原来在在他那宽大的袍袖中,焰芒及身,赵长生方始疾闪,却巳被利芒削去一片皮肉,他立刻觉得肩头上一阵火辣辣的好难受! 八王爷的刀半旋着,他的另一手却疾抓过去,那模样直逼得赵长生只有退与闪的机会。 又一刀切过赵长生的背,赵长生愤怒了,忽然一个拔地起,人在半空中一声吼道:“鸡不跳!” 一轮刀刃罩下来,却也把逼上身的八王爷杀得血糊淋漓的打着旋转往沟中栽去! “啊… …唔……“ 声音来自深谷,倒把赵长生怔住了! 一边,丁仲仁开口道:“这个老小子真不是东西,赶尽杀绝也不分黑白道之分了,他娘的!” 赵长生收起刀,他心事沉重的一脚踏在丁仲仁的身上,吼道:“都是你这个王八蛋,害我好凄惨!哇操操!害我孤鸟插人群,恨不得把你分尸八块。” 丁仲仁道:“走吧!我跟你汴梁城去落案,我担保什么罪状我一肩挑了!” 赵长生不开口,背着两个包袱便押着丁仲仁走了! 赵长生骑着马,丁仲仁却也未受到虐待,因为赵长生也在附近为丁仲仁找到一头骡子,尹小红的“吊人山庄”上有十几匹这种骡子,原是她载运大老鼠用的。 赵长生早已领教过丁仲仁的狡猾,他把丁仲仁用绳拴牢在骡背上! 丁仲仁绝不反抗,他与往日大不相同,很合作,而且丝毫不做反抗,就好像他真的认栽了赵长生放心了,他只要把丁仲仁往府衙送去,一切大案便也明朗了。 他的面上有了笑容,对于包袱中的金砖并不感到什么,但那个金丝甲却令他高兴,因为有了段平的一万两银子,和顺镖局便可以扩张光大,师父也一定会高兴,这一回就等着与小芳师妹完成婚礼了! 赵长生在马上偶尔会露出个笑,高兴吗! 丁仲仁也偷偷的笑;只不过赵长生并未发觉。 丁仲仁当然有他笑的理由,只不过他现在是不会说出来的。 前面黄河传来隆隆之声,在春阳的照射下遥遥望过去,滚滚的河水就好像往两岸溢出来一样。 起长生回头看看丁仲仁。 他沉声道:“哇操操!可记得去年你在河岸屠杀几个撑船的吗?拾人屎尾,步入后尘。” “早就忘了!” “不,你绝不会忘,只不过你怕我提这件事!哇操操!怕挖肉嘴里味!” “姓赵的,我承认我杀过许多人,如果我把杀的人全部记在心上,吃饭睡觉也不舒服!” “你的人性被狗吃了!哇操操!吹螺手人卖肉。” 丁仲仁忽然冷哼,道:“你懂个屁,江湖就是人踏人,你不踏人人踏你!” 赵长生回报个冷笑,道:“歪人歪理,哇操操,欠难苟同!” 两个人沉默了,就在二人快要来到河岸渡口,斜坡下转出一个人来,赵长生一看便叫了起来! “沈师弟,你要往那里去?” 沈大昌又道:“但是,当时出的两位镖师与余四师兄还有几位赶子手都回转来以后,师父却突然宣布办喜事了!” 他黯然的叹了一口气。 赵长生一笑,道:“你小师姐本来就要嫁给我的,我也决心照顾师父一家人,我义不容辞呀!哇操操!船过水无痕事虽过,我能忘恩吗?” 沈大昌又道:“昨日午时,师父已把小姐嫁给三师哥史进了!” 赵长生面上一片死灰,他自言自语的道:“哇操操!为什么要这样?是谁的主意?” 沈大昌道:“是小师姐的主意,她坚持,否则就出家,她的决心,连师父也只好让步了。” 赵长生好痛苦,他感到自己刹时间变得好孤单,变得一无所有似的! 沈大昌又道:“大师兄,和顺镖局封局了,因为师父不打算再开了,这也是小师姐的竖持。” 赵长生大惊,道,“哇操操!这又是为什么?老公拍扇妻(凄)凉。” 沈大昌道:“师父他老人家爱面子,他的武功本以为江湖一流,不料却是那么不济,他灰心了!” 赵长生道:“又是面子,就算小师妹再嫁给三师弟,和顺镖局还是要撑下去,因为还有个我哇操操!” 他拍拍背的金砖与金丝甲又道:“段平也答应一万两银子,我们就要扩大门面了!” 沈大昌喜道:“大师兄,你找到老凤祥失物了?” “全部在此哇操操!我这就准备回汴梁城物归原主。” 他便又低声把吊人山庄情形细说了一遍,满面笃定之色。 沈大昌双眉猛一抽动,道:“你刺杀了八王爷?” 赵长生道:“他太奸诈,是他杀我的!哇操操!为了保命,不得不如此。” 沈大昌道:“姓丁的也在现场?” 赵长生道:“他被我以刀背打昏在地上!哇操操!只要往衙门一送,他难活几天。” 沈大昌点着头,道:“大师兄,我不打算回去了,我们就此分手。” 赵长生道:“哇操操!我怎样才能劝你回心转意?” 沈大昌道:“看穿了江湖行,便也灰心了!” 这师兄弟二人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赵长生去拉马,沈大昌便也跟过来。 就在赵长生伸手取缰绳的时候,沈大昌却突然弹身而起一抹流电闪过闭目静坐骡背上的丁仲仁,撩起一股鲜血喷洒!“啊!”丁仲仁发出凄厉的惨嗥宛如寒月下高山上的野狼嗥叫,那么的窒人心肺!一师弟你……“赵长生救之不及丁仲仁心跌下骡背他在抽搐不巳!赵长生一把扣住沈大昌叱道:”为什么?哇操操!你疯了。 “沈大昌淡淡的道:”大师兄,你太老实了,我为你除去后患啊!“赵长生指着地上的丁仲仁,道:“送进官府他一样没命用得了我们出手杀人?” 沈大昌道:“他是没命,但你也完了!” 赵长生惊道:“怎么说?哇操操!这怎么能呢?” 沈大昌道:“他如果在衙门说出你把当朝八王爷杀死在山里,大师兄,你的罪比他还大几倍,那时候你便的成了丧家之犬了!” 赵长生惊出一身冷汗,沈大昌却打道:“你太老实了!” 丁仲仁也出气如拉风箱似的道:“姓赵的,你个狗操…… 的,又……逃……过一劫……还不及……你的……这个…… 师弟……“赵长生气怒的叱道:”你的安份合作,原是准备拉我垫背呀……可恶!“他一把拉起丁仲仁,却见丁仲仁已咽了气。 沈大昌帮着把丁仲仁的尸体绑在骡背上赵长生仍然要沈大昌跟他回去,只不过沈大昌很坚持。 赵长生抓出一块百两金砖塞人沈大昌怀里,道:“哇操操!拿着,这是师兄的心意。” 目送沈大昌离去,赵长生心中打翻五味瓶,说不出个滋味。 师门遭此浩劫是他始料不及的,师父严以律己,从不做出格之事,小师妹温柔贤慧,一个落得老来残废,晚景堪忧,一个落得丧夫再嫁,可都非自己的意中爱人。 他知道小师妹始终爱着自己,从她要求师父所做的一切就可以完全看出她的心意。 是否自己真是个不祥的人,他自问自己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错啊。 沈大昌的背影已经消失,赵长生讪讪的拉住骡子的缰绳向汴梁城踽踽行去。 先到衙门将沈仲仁的尸体交与洪捕头,洪捕头验明正身后,将赵长生送到门外道:“明天将此事报上去,上面赏银一拨下来即通知赵长生前来领取。” 赵长生笑道:“赏银倒无所谓,官府一旦颁下赏银就留给总捕头慰劳一下衙门中的衙役们,他们也不容易,抓住沈仲仁主要是为民除害,为身故的张总捕头等五名官差报仇,其他我完全不在意。” 洪捕头十分惑激,谢过赵长生后,二人挥手作别。 来到和顺镖局门前,和顺镖局的泥金匾额已经拆除,赵长生心酸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这一切都是无比的熟悉,可以勾起他许多美好的回忆,可是眼前的现实太残酷了。残酷得令他难以接受。 门前守门的老丁己不在,大门虚掩,推门而入,大厅中空荡荡的仍无一人,往日繁华之象巳不复存在,镖师趟子手们已各奔东西,连一般师兄弟们亦已纷纷离去,眼前凄冷之象令赵长生心痛不己。 穿过大厅行至院中,一些空镖车零乱地散落一地,象征着和顺镖局荣辱的镖旗斜倒在一旁,与一些杂物为伍,赵长生急步上前扶起镖旗,展开旗面,一条腾飞的金龙依然张牙舞爪,威风不已,赵长生实在忍不住而潸然泪下。 手扶旗面,陷入回忆中,忆到兴奋处,不由得手执旗杆舞动起来,仿佛置身于凶恶的匪群中。 后院中的史进东为声音所引急步而来,服见大师兄满脸泪痕,手舞镖旗,激奋不巳,羞愧地喊道:“大师兄,您回来啦!” 史进东的呼声将赵长生唤回现实中,停住舞动的双手,已抖去灰尘的旗面依然十分鲜艳,赵长生慢慢地卷起旗面,深情地放回原来之处,回头望着史进东,过了半天方道:“师弟,恭喜你了。” 史进东此时已不再象初见大师兄时那般局促,故作潇洒地道:“谢大师兄,我一定会善待师妹和白师兄的儿子,请师兄放心,我陪师兄去见师父吧,师父见到你,定会很高兴。” 二人来到宫和顺的房前,史进东上前敲门,并高声道:“爸,大师兄回来看您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师母当门而立,头上华发又见增多,只是身体倒还是很硬朗,对着门外的二人道:“你们进来吧。” 宫和顺拥被坐于床上,赵长生急行至床前,碰然跪下,望着床上憔悴的师父欲哭无泪,戚然道:“不孝徒长生给您即首了。” 宫和顺慈祥地道:“起来吧,坐下说话。” 史进东端来一张椅子,至于师父床头,让大师兄坐下。 “你什么时候回到汴梁的,这里的事,你师弟是否和你说起了。” “师父,我在城外遇到大昌师弟了,所以衙门中的事一完,我就赶了回来。” “哎,这一切只能诉之于天意了。” “师父,其他的事我也不再说了,只是对镖局之事徒儿认为不妥,我希望师父收回成命,明日三师弟就去通知老凤祥段氏父子,带银子来取回他的家传之宝,有了这笔钱,我们就可以大张旗鼓的重振镖局了。” “长生,这些天来,师父己反复的想过了,你师妹的话我认为是最正确的选择,师父老了,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过那刀头舔血的日子了。” “师父,自此以后业务上的事有我和三师弟负责,您就不用操心了,您只要在关键时刻给我们指点指点,提个醒什么的就成了,其他的一切有我们。” “算了,长生。你还年青,要做什么我会叫进东去帮你,就是别再将师父再掺和进去了。” 许久没开口的师娘亦道:“长生,你就别为难你师父,经过这次打击,我们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安静的晚年生活对我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赵长生沉思了一会,觉得确也不应再让两位老人再受刺激了,也就作罢。于是闲话一会就辞别了师父师娘。 史进东极力挽留师兄一起吃晚饭,赵长生又恐碰见师妹太过尴尬,坚辞而去。 数日后赵长生办完了所有的事,老凤祥的一万两银子全交给了师弟史进东,史进东坚不受,赵长生只得拿出大师兄的派头让其保管,史进东无奈,只有收下。 所谓无事一身轻,赵长生却感到极度的空虚,又来至昔日醉酒之酒楼,花钱买醉。 一碟油炸花生,一份牛杂豆腐,店家照例送上红油尖椒和老蒜头,小二倒没有忘记赵长生的好处,侍侯得格外周到。 昔日不想醉却醉了,今日想醉却怎么也醉不了,真是没有办法。 出了酒楼门,正感无处可去,喝酒之时他已打定主意明日即离开汴梁这个既让他不舍,又令他心痛的地方,到江湖中去,行脚天下,行侠人间。 可这一夜时光仍得打发过去。 正无意识地走着,一人迎面大步行来,一见赵长生更大声嚷道:“赵兄,你倒挺悠闲自在的嘛,可把我们这些下人给忙坏了。” 赵长生闻言笑道:“胡总管,何事让你如此忙碌,需要我帮忙,开口说一声就可以,哇操操,正感无聊呢!” 原来来的是双凤堡的总管胡海波,数番共同浴血搏杀,可谓是患难知己了。 “帮忙倒真要您赵兄帮个大忙了,就是陪我回双凤堡。” “难道双凤堡又有什么大事了。” “当然有大事发生,不过这次是喜事,而且是双喜临门主角当然仍是你赵兄。” “哇操操,拜托你说清楚点行吗,我的胡大总管。” “你的刀法天下无敌,兄弟已数番领教,谁知你的枪法也是有如神助,一枪中的,区别是刀下亡魂,花下嘛,则是添丁了。” 赵长生听胡海波如此说,自是什么都明白了,羞怯地道:“哇操操,只是凤妹的母亲、姑姑对我陈见太深了,我如何对得起凤妹啊。” “赵兄,勿须烦恼了,两位夫人和太夫人都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现在一切都不是障碍了,等你赶回双凤堡时则万事大吉了。” “哇操操,真的吗,……- (全书完)—— 双鱼梦幻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