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皇妃之帝王的少女》 第一章 序章(历史选修课,可看可不看) 据记载,马其顿王国是继波斯帝国后又一横跨亚、欧、非三洲的帝国。初期,被一度誉为荒蛮之国,后于4世纪崛起。并先后征服小亚细亚、波斯、埃及,疆域东自喜马拉雅山的支脉和印度的西北边陲,直抵西方的巴尔干,北从中亚细亚、里海和黑海起,南达印度洋和非洲今日的苏丹边境。 马其顿临希腊城邦,地处希腊中北部,东接色雷斯,多为色雷斯、伊利里亚人或多利亚人,因其地域偏远一直以帝制而非民主制依存,至6世纪才得以统一实现君主制。 初时,其国依附于强大的古希腊后而为波斯帝国传送情报,直至4世纪腓力二世废除幼主,自立为王。借鉴希腊先进经验施行国家改革,削弱贵族,强化王权推行币制改革,采用金银复本位制。因其强大的野心,而建立了一支属于自己强大又忠于国王的军队,创建后世为之咋舌的马其顿方阵。后来他又侵占了色雷斯的金矿,每年有一稳定的收入以扩充军事。 自此,马其顿不在依附于任何国家也不在想波斯强国传送情报,马其顿军队的战斗力日益旺盛以致远远赶超希腊各军队,腓力二世却不满于此又组建起一直极为强大的舰队,在希腊与各城邦混乱之际,腓力率领马其顿军队挥军南下侵略希腊。 公元前338年,以雅典、底比斯为首的反马其顿盟军与马其顿军决战于中希腊的克罗尼亚,盟军惨败。第二年,腓力二世在科林斯召集各邦开会,宣布希腊各城邦成立联盟,几乎全希腊都承认了马其顿的霸权,并决定进攻波斯。 马其顿帝国正式向世界宣言一路东征。 公元前356年,亚历山大出生在马其顿首都佩拉,正值腓力二世征途之际。他的母亲奥琳匹娅斯曾为伊比鲁斯公主,在腓力二世第一眼见时,便被她充满异域而又神秘的舞蹈吸引,美的恍若隔世一般。沉迷于其中的腓力不惜一切代价求其下嫁,最终在第二年诞下亚历山大。而后又不知是何原因又与腓力二世离婚,史书记载因其进驻马其顿却依旧改不了伊比鲁斯训蛇天性而惹恼腓力,只因这点着实不足当做证据,恰恰因为她的野性神秘才吸引了腓力,怎么能保持本性而被遣送?这点已无从考证。离婚后,奥琳匹娅斯带着亚历山大回到伊比鲁斯,腓力先后娶了3位妃子却无一个子女,亚历山大嫡子地位依然没有半分动摇。 幼时,亚历山大受教亚里士多德,曾为柏拉图学生。内战混乱,雅典与希腊周边地区多次向马其顿提出抗议,斯巴达地区也多次对雅典进攻,一度造成国内混乱。腓力为了给儿子营造良好的教育环境,便送他去位于小亚细亚的西北岸,靠近特洛伊的小都市名为阿索斯。后来在各方稳定下又带回首都佩拉并正式拜亚里士多德为师,在佩拉西南的山林中有一个非常宁静的树林水泽女神宫殿,附近丘陵起伏,牛羊遍野,玫瑰娇艳欲滴坠于谷中,开始求识之路。 16岁时,父亲腓力已经平定整个希腊局势,大部分地区也以统一,为数不多例如斯巴达人依然奋力抗拒,马其顿兵力虽强大,可斯巴达人也不容小觑所以一直没有发动大批进攻,其实直到亚历山大继位也未能将斯巴达统一。其次便是雅典斗争,希腊首都雅典也是腓力心病之一,历史记录雅典曾多次求和却又多次反悔并且主动挑起内战且向波斯示好,被誉为‘最不团结的希腊城邦’,为此斯巴达人多次发动与雅典战争双方两败俱伤下,马其顿却日益强盛。公元前340年腓力远征拜占庭,因为腓力的离开使得马其顿原本不稳定的北部边境出现了密底人的叛乱,亚历山大摄政,主持镇压,初次上阵就展现了他的天赋大败敌人,一直进军到他们的城市,并且驱散了当地人,重新组织移民,并且在将里重新命名为“亚历山大波利斯城”。 希腊人见识到腓力父子的军事战斗力,已然不敢小觑他们。公元前338年腓力在拜占庭受挫,希腊城邦中产生了反马其顿大叛乱,并以雅典、底比斯连为同盟对抗腓力,于是双方展开最大一次决定命运的决战——喀罗尼亚战役。战役中亚历山大充分发挥军事方面天分,由他带领的马其顿左翼在最关键的时刻突击联军缝隙,一举歼灭文明希腊的最强战队底比斯圣队,致使马其顿人获得了极为关键的胜利,亚历山大时年18岁。 在他20岁时,腓力遇刺身亡,在嫡子身份下他顺利继承马其顿王国,自此开启亚历山大时代,开辟古往今来第一条东征之路,建立强大的马其顿帝国。他一生战争无数,所到之处无不俯首称臣,为希腊在世界奠定了强国地位。后世对他行为褒贬不一,大部分人坚持他的丰功伟绩小部分人却谴责他的残暴与杀戮。但这不足以盖全他的丰功伟绩。 洁身自好的他直到29岁才成家。历史并没有为他的王后做过多述解,也并未留下任何供奉庙宇或者神像,至于今日来说他的王后还是迷一样存在。据说,是一位美丽的外族少女,以当时的情况来说,他父亲也是娶了外族女人后而离婚闹出一段轩然大波,马其顿人自然是不同意,可亚历山大为她不顾忠臣反对甚至放弃王位也要得到她,也有野史记载成,亚历山大曾攻陷一座距离埃及不远的美丽城市赠予她,把它定名为卜罗达西亚,它的意思是‘遇见’,可见亚历山大对于她的宠爱。史书唯一留下追溯记载名为——罗克珊娜。 第二章 绿松石 北大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只属于历史系的文博会,去年是参观唐宋历史和鉴赏清代官窑瓷器,今年系主任别具匠心的带大家参观前几年才挖掘出的欧洲文物,考古学家断定部分文物隶属古希腊时代那便是两千多年前。疑问的是,两千多年前的古物在中国出土,似乎不太合乎逻辑,但经世界文物鉴定专家鉴定确是出自公元前欧洲,由此曾引发过一段对于过去历史真伪的评定,至今尚无定论。希腊文博管也派驻中国使馆使节前来讨要,虽然是他们国家物品,但毕竟出土于中国,于情于理中国不应该归还,可考虑到两国邦交加上过去希腊也曾归还过圆明园时期八国联军侵占后而流落到希腊的物品,作为还礼便答应赠予,前提是由我们国家最先做文物展览。 “哇,伊娜超级壮观的有没有?天哪,比去年参观中国博物馆强多了。”夏舞抑制不住兴奋,在展厅拉着伊娜各个展柜敲了个便。 “姐,你小声一点。这是你们学校组织的展览,跟你来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拜托别让所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我对被别人赶出去,没兴趣。”伊娜挣开夏舞的手,独自躲到一边的展柜翻阅资料。 夏舞是北大历史系大二学生,父亲是中大考古系教授,母亲是北外希腊语老师。家族遗传导致她对欧洲历史有着格外的向往,同时也对中国出土希腊的文物颇为兴趣,学校组织参观她第一个报名,并且拉上自家明年要考大学的表妹,罗伊娜。 就读高二的罗伊娜从小就对历史方面表现出不同于其他人的天分,尤其对中国秦汉时期文化可谓了如指掌。爸妈都从商的她小时候就被寄养在舅舅家,耳濡目染下对于历史的热爱也见怪不怪,对于舅母所教的语言也如同母语般熟悉。所以经常被父母笑,生错了人家。 其实不止历史,伊娜在其它科目也表现的非常优异。明年六月她将迎来高考,如无意外她也应该考进一流大学,虽然对历史渊源颇深,可她并没有意图考历史系反倒对心理学着了迷。夏舞生怕表妹继承不了家庭衣钵,所以但凡跟历史沾边的活动,都毫无例外的带着伊娜一起参加。 真的,对希腊古文物没兴趣啊。 伊娜默叹 遗落在一角的她,宛若弦月的明眸流转于展厅内外,笔直而又乌黑的发丝垂落在她泛着冰雪般皎白的皮肤周围,嘴角噙动脸颊深邃的酒窝时现时隐,灵媚动人。就是在美女如云的历史系女生面前,她的美貌不可谓惊鸿一瞥。 “可算找到你了,跑到这里干嘛?展厅工作人员快要开始解说了。”想要在人群中搜索伊娜并不难,只需要找到众人目光的焦点寻她易如反掌。所以每次伊娜想玩失踪,夏舞总能第一时间找到她。 被抓正着的伊娜愁眉苦脸的说“姐,放了我吧。我真的对希腊不太了解啊。下次要参观秦汉文物,再带我参加行不行?” “不行。”夏舞坚定的摇头,伊娜知道自己游说失败,多做挣扎也不过引大家围观而已,无奈举手投降,跟着以胜利姿态居傲的夏舞又回归队伍中心。 不得不提的是,以近几年中国对于古文化方面的用心,这次对中国出土的古希腊文物用心可谓之极。包括展厅的布置均已金色基调,手工织造的幕帘,壁挂的古希腊战神奥德修斯雕画还有万神之神的宙斯……足以让学校师生为之惊叹。 “伊娜,知道亚历山大大帝不?”夏舞对古希腊历史了解颇多,所以对前方史馆工作人员解说没什么太大兴趣,反倒对伊娜耷拉着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气,决心考考她。 “知道啊。”有些烦躁的伊娜实在不愿意随大队继续向前,停下脚步,背靠在一个展柜面前,随意说道“不就是那个灭亡波斯帝国的君王嘛。” “不错嘛。”夏舞也停下脚步,目光满是赞叹伊娜,继续考问说“那还有呢?” 伊娜挠了挠头,静想片刻答道“没了。姐,你知道的,我一向对历史人物没什么兴趣。”何况还是古希腊人。 “笨蛋。他多有名啊,你都不知道。”夏舞翻了翻白眼,恰好看到伊娜背后那玻璃摆台上的文物,兴致极深的给她指了指,“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伊娜困惑的回头。 灯光照射下,一块发出浅淡绿光的青蓝松石。外围一圈是呈锯齿状,仿佛被什么割开一样,玉石不大却清澈通透,没有半分不规则铁线,如同上釉的瓷器一般优秀属于非常稀有的瓷松。但缺憾是包边齿痕,若无这齿痕应该是无价之宝。但看起来痕迹,这像是一块内嵌宝石,若能找到完整能组合起来,就真是价值连城了。可奇怪的是,这种工艺而精致的瓷松,怎么可能出土古希腊? “伊娜?怎么样,开始慢慢觉得古希腊人很厉害了吧?”夏舞洋笑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石头吗?” “这是罕见的绿松石。以最为优的淡青蓝石,在无紫外线照射下还能发出淡绿色光更为稀见。如果我们把这瓷松拍卖的话,估计可以换一个景德镇了。”伊娜开始对今天的出行重新做一番评判了,能见到这样的宝物,也算不虚此行了。 夏舞不太高兴的撅着嘴说“我们是来参观古董的,罗小姐你能不能不要俗气的用金钱去衡量呢?”本来为她看到松石诧异的表情高兴,可没想到居然考虑的是价位,怎么能不让她生气。 伊娜笑了笑,透亮的明眸闪过一丝狡黠“我们家几代商人,算计乃天性。绿松石本是不值什么钱,可其一以成色估价的话,它已经超出我们对松石已知的最高价位,二是在中国出土的古希腊文物,又在文博馆出展,我不算计才出怪好不好。” 夏舞无语“商人出身就是这样。我说不过你,不过你知道绿松石的重要吗?” 伊娜摇头。 “其实绿松石身为古希腊之物本身没有什么罕见之说。当然我们抛出它成色问题。”夏舞顿了顿继续说“它最初就是被用于古希腊王的贵族事物的镶嵌,而且也经常被作为神物开坛祭祀时进献。到后期,绿松石逐渐稀少,只是被用于国王皇冠的镶嵌,被视为生命一样重要,除非是死,否则绿松石不能离开身边,因为那样做灵魂也许会离开他的躯体而使之身亡。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绿松石很可能就是某位君王的遗物。” 第三章 爆炸 本以为伊娜会做出愕然反应,相反却平淡如常“没什么奇怪的啊。我们看到的哪样不是遗物?” “可是,可是这个不一样啊。”夏舞焦急的拉着伊娜,看她漫不经心的样子更是可气,自己这么细心的讲她怎么还是这幅样子啊,平复了一下急躁开口说“刚才不是跟你说到亚历山大大帝吗?我怀疑,就是他的东西。” “啊?” “你想嘛,古希腊远征的只有他一个人啊,到过那时最远的东方地区印度耶。那距离中国就不远了,没准他来过又走了,还留下好多东西……” “那也不代表什么啊。”再说,就算来过,跟她有什么关系。伊娜对于什么古希腊古董文物的耐性已经磨光了,又看了看历史系主任高涨的热情,估计一时半会是不能解散,不耐的想要赶紧撤退,于是对演说热烈的夏舞开始打起主意,挽夸起她的手臂谄媚的“姐,这样吧。我们去找家咖啡厅坐下慢慢聊你的亚历山大大帝。在这里我又要听馆内员工的讲说,又要听你们系主任频繁的絮说,集中不起精神啊。所以,姐姐……” “那、那好吧……”夏舞看伊娜那双明眸善睐的眼珠,又抗拒不了她微嗔撒娇的模样,无奈去系主任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然后带她离开博物馆,去了一家常光顾的蛋糕坊。 “两位美女又来光顾了。老样子吗?” 蛋糕坊的老板娘年纪不大差不多27、8岁,听说原来是清华大学生物化学的硕士生,长得倒是一般可气质颇佳。对于伊娜和夏舞她本是不陌生,因为她们总去点两杯咖啡,两块抹茶蛋糕坐上好久的聊天。偶尔她也会参与话题,对于伊娜,夏舞看的出老板娘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复杂眼神,她也不解释不出是什么,所以不太在意。 “对啊。谢谢老板娘咯……” “哪里,应该是我谢谢你们,经常光顾。我们家生意有一大部分都是你们带来的,好多客人来都是为了一睹你们的风采,我也算跟着沾光了呢。” 闲话几句,伊娜和夏舞去了经常坐的位置。刚坐下夏舞急忙的开口 “继续给你讲亚历山大的故事……” 晕!本来就想随便抓一个借口逃离文博馆,没想到魔爪还是萦绕在她面前,伊娜头疼啊。 “你知道亚历山大和他王后吗?就是他最爱的妻子,罗克珊娜啊……” “不知道。”伊娜才不想听,还不如拿出手机上网好玩。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他妻子是世界上最幸运,最幸福的人。”夏舞自顾沉溺于臆想中“他一生只有一位王后,就是这个叫罗克珊娜的女人。她不是马其顿人,也不是希腊人,具体是哪里人史书也没有记载。反正……就是亚历山大很爱很爱她啦。” “可惜啊。亚历山大死的早,才34岁就死掉了。要不……” 砰…… 突然一声清脆的杯子落地声打断了夏舞的陈述,也吓了伊娜一跳,一抬头望见的是老板年失魂落魄的表情。 “没事吧老板娘,咖啡那么烫,烫着你没啊?”伊娜担心的站起来询问,发现没有烫伤才放下心。可老板娘怔怔的盯着杯子发愣,伊娜和夏舞互相看了眼都很困惑。 店里员工拿来了扫帚清扫干净后,老板娘回过神连声赔了不是之后说是再煮一杯并且今天免费招待。夏舞开心的吃饱喝足去洗手间,伊娜伸了伸懒腰站起来准备撤退,可老板娘却面色凝重的出现在她身后。 “伊娜。历史注定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我已经竭尽全力了。我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什么,请你,不要怪我。” “老板娘,你在说什么?”伊娜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怎么都听不懂了呢。 “你会懂的。”老板娘犹豫一下,从身后拿出一枚精致的盒子,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块淡白色环形玉石项链“这个给你,我保管了6年。” “呃?我……”伊娜还没反应过来,老板娘绕过她把那透亮的玉石带到她脖子上,伊娜有些惶恐“这……这怎么能随便收下呢?”她低头看了看,也是绿松石?不过是圆白色,中间是空心的内边不规则,这个形状?怎么似曾相识呢…… “本来就是你的。” 伊娜浑浑噩噩的跟老板娘好一个道谢脑袋也不知是怎么了,空空如也,什么时候推开门走出的蛋糕坊也不记得了,还把夏舞一个人扔在蛋糕坊的洗手间,自己怎么就跑到大街上了? 夏舞发现蛋糕坊已经寻不见伊娜的踪影,不过就是拉肚子罗伊娜这点时间都等不及,气的跺了跺脚追了出来。刚出门就看到大街上火光冲天,夏舞心口一紧,小心翼翼的凑过去 “哎呀。怎么办,怎么办?刚才汽车怎么就突然爆炸了……一车人,一车人。” “可不是,还有刚才一个过马路的小姑娘。穿着蓝外套,可漂亮了,也给炸死了……” 夏舞挤进人群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狼藉景象,四散的车壳,烧焦的血肉,眼睛一黑晕厥过去。 第四章 遗落色雷斯 色雷斯位于巴尔干半岛,接临马其顿北部。公元前7世纪色雷斯人一直居住在马其顿境内,后来马其顿王国成立境内色雷斯人频繁受到马其顿本国居民歧视,侵犯最后被迫迁徙占领巴尔干半岛北部,成立色雷斯王国。马其顿与色雷斯互不侵犯将近一个世纪,可希腊却一直在色雷斯边境骚扰,也曾举行大规模侵占活动,皆因色雷斯人骁勇善战,希腊几次大举进攻也都以失败告终。 6世纪初期东方最强帝国波斯发兵将其击败后色雷斯被迫归于波斯行省,一向不善侵略他国的色雷人也在波斯威胁下参与几次主攻希腊的战役,不过色雷斯人多以武器相援很少派出本土士兵外出打仗。波斯帝国因为色雷斯多次拒绝参与希腊会战,并遣派使者以送情报之名窃取波斯战车与战马,终于在6世纪末爆发第二次与色雷斯战役。因为在世纪之初有了第一次决战经验,又多次潜入波斯境内窃取指挥战术,在第二次色雷斯存亡之战中,色雷斯先发制人并且运筹帷幄,波斯人的观念中色雷斯不堪一击,只懂偷窃之术并无有规模的正规军也无作战经验,指挥官在疏忽大意的前提下失去先机,被英勇反抗的色雷斯人击溃。 色雷斯人夺回主权,吸收了好战的特利巴利人,在随后的一个多世纪开始扩大边土,主动侵略周边小国,也多次行军至马其顿边境,尤其在腓力二世死亡后,20岁的亚历山大刚继位,政局不稳,雅典与底比斯混乱之时几次挑起事端。亚历山大为了稳固政局,决定小范围北上平定色雷斯叛乱,然后进攻东方最强帝国波斯。 亚历山大行军至色雷斯边境位于巴尔干半岛最险峻的希马斯山,遭遇了色雷斯最好战善勇的阿德利希亚部落,此部落大多为特利巴利人又有着来自波斯的先进作战经验和聪明的色雷斯人制造的兵器,还一度占领了希马斯山制高点,让亚历山大北征路途平添几分困难,于是暂时安营在尼萨斯河附近…… 罗伊娜觉得自己浑身酸疼,心口像是被刀割一般,已然来到这个两千三百多年前战乱频现的古希腊几天了,可身体依旧带着爆炸时所经历的疼痛虽然只有时而发生。同时她也适应不了在山顶的高原反应,从小就没离开过北京的她,处于异国古代的高原也让本应该几天的恢复拖了好一阵子。 丽莎洛掀开帐帘,端着水盆走进伊娜,忽的发觉这位异族少女今日精神焕发,便走进说道“小姐身体好些了,胸口可还疼痛?苏萨帕说您身体的擦伤在敷过草药以后基本痊愈,可昏沉不醒的病他也无能为力。可今日看您气色不错,可否要我请他再来看看?” 苏萨帕是色雷斯医术颇高的大夫,他本不是色雷斯人也不是特利巴利人而是伊利瑞亚人,因为色雷斯的侵入让伊利瑞亚陷入战争的困境,在色雷斯人肆意杀戮之时发现苏萨帕为他**民疗伤,并且屡见奇效。指挥战争的军官觉得可以收容己用,没有杀他,可苏萨帕又是爱国之人怎么能为敌国效力,誓死不从。残虐成性的色雷斯人杀光了他一家,又以他爱人丽莎洛相要挟,苏萨帕眼见家人被残害又不忍妻子也枉死,遂忍辱受降跟随色雷斯军队行医。 “不用了,丽莎洛。”伊娜起身随意活动几下。虽然手脚均在爆炸中有损伤,不过在她看来也并非什么大病,反倒是纠结这几天都没搞清自己怎么遇上了一场爆炸后会莫名其妙穿越到两千三百多年前的古希腊?更为奇怪的是,自己居然能听懂他们的语言。舅母尽管是北外希腊语教师,可现代希腊语在古代时有改进许多,字母和音标等几乎都不一样,可她听起来却比汉语都熟悉说出来比母语都溜口。 丽莎洛放下水盆,随即笑道“前几日看您昏沉,苏萨帕又吩咐不要多打扰您,也没敢多与您谈话。其实您多起来活动身体才能快些好。” 伊娜一笑,并未多说话,转而四下打量着周围。她还没有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这战争时代她相信谨言慎行是必要的。 第九章 暗藏凶险 亚历山大?伊娜终于淡定不了,充满不解的望着他。怎么还跟亚历山大扯上关系了?山脚下的亚历山大岂不是马其顿的国王,那个后世传诵的伟大帝国领袖?自己,呃……是这个泊涅罗珀究竟何许人也啊?这个戏,她又要怎么演下去? 伊娜清了清喉咙,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如将军谈谈救我的原因,我自然会告诉你我的目的。”转移话题,也不失为良策啊。 “你以为我为什么救你?哈哈……”卡尼齐大笑着从床上起身朝伊娜的方向走过来,站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说“我军现在处境你多少应该知道吧?” “这跟救我有关系吗?” 伊娜自小善于观察,她把这归于商人遗传,从没想过这会是一个优点,至少在这时局混乱的古代她开始庆幸了。色雷斯兵其实并不如丽沙洛说的在这山顶制高点有多大优势,在伊娜看来反倒劣势居多才对。她一路走来这营帐察觉到,这里的士兵看上去并没有那么高涨的士气,巡逻的士兵像是昏昏欲睡,而另一些围坐在火炉旁的却面黄肌瘦的。开始伊娜觉得很奇怪,自然朝山下望去看到的是草原深处余烟袅袅,传来耳畔的马蹄声铿锵有力,她一下就明白了。这山顶占领多么好的优势都没用,粮食首先补给不上,运粮的战车肯定在山下就被马其顿兵洗劫一空,而卡尼齐又是心傲一人又不会请求援兵宁可在这山头生熬。其次,士兵拖着山体寻来的残骸怎么能心中不骇,又见亚历山大军队的士气正旺,心生畏怕退缩就显得人性许多。伊娜不懂欧洲战争,可应该与中国差不多……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困兽之斗在对战初结论就已经定了。自古占领山头没有不被攻陷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可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卡尼齐斩钉截铁的说“你在我手上,那这场战争就不是马其顿人占主导权了,而是我。” “……” “你出现在这山脚下的目的我不知道,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但是以当年亚历山大对你的态度,还有现在对我们陛下的咄咄逼人,你完全可以是我利用的一枚棋子。知道你落到我手里,他一定会为你退兵的。” 伊娜愣神看了他半天,突然扑哧的笑出声,卡尼齐凶恶的盯着她,伊娜却越笑越大声,音色宛若和风划过琴弦似悦耳。 努力克制了克制,伊娜摇头笑说道“将军过誉了。我应该还没有那么大魅力吧。您若是把赌注押在我身上,那您这一战必输无疑。”且不说他认错人了,就算是真的泊涅罗珀也不至于让堂堂国王为她放弃这唾手可得的疆域吧。真是,太可笑了,害她眼泪都出来了。 “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卡尼齐伸出右手朝着伊娜的锁骨去,出于本能反应的她警惕的向后躲了躲,可他大手先一步攥住了她脖颈那条绿松石项链,伊娜别过连用余光狠狠的瞪他,他浑然不觉的对着玉石冷笑起来,吓的伊娜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你……你干什么?”他的力气大的让伊娜身体都不住先前倾斜了。这个变态! “这一战,究竟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他径自说完,忽的放开伊娜的项链,向后退了两步,“等到他退兵之后,我便带你回国见我们陛下。到时候你想的起来,想不起来都无所谓。应该说,到时要你生还是要你死,都是陛下说的算。不过现在你要好好活着,你可是我战胜亚历山大的关键。” 伊娜觉得自己已经莫名卷入一场阴谋之中,也许自己不该冒充这个叫泊涅罗珀的人?她和亚历山大的关系一定非同小觑,跟这个色雷斯的国王也应该大有关系直觉告诉她,自己和这个泊涅罗珀渊源也颇深。她是不太相信在这异世会有和她容貌相似的中国人出现过,可卡尼齐又如此的确信这点,而且他拿这颗绿松石的眼神交杂这无法言叙的复杂……结合这些元素,伊娜考虑如果要穿越回现代的话,这颗绿松石会是关键,其次她要知道这个泊涅罗珀是谁,如果也是穿越过来的,那她一定知道怎么穿越回去,或者她已经回去了?那目前了解这些的,也只有,卡尼齐、色雷斯国王和……亚历山大。 第十章 聪慧的少女 正午阳光火辣辣的仿佛要烧灼一片漠漠青石土,赤色的山脊上大批铜色铠甲包裹这年轻的身体,粗壮而有力的手臂攥握着长戟厮杀叫嚣,耳畔忽传来铮铮马蹄声,踏着这葱绿色土地带着昂扬士气席卷而来。垭口壮士不敌,刺穿的血肉在这青色石壁上挑染出猩红一色…… “在我们那里,打仗根本不是这么血腥的,甚至看不到血肉横飞。”帐篷里伊娜席地坐在针织的地毯上,喝着丽沙洛递过来的温水满意的点点头,似是自言自语的咕哝着。 丽沙洛不解的瞧着她,看着伊娜手中的杯子已经干涸,拿过水壶又给她倒了一杯开口困惑的道“不是这样吗?那您那是怎样打仗呢?小姐也给我说说你家乡的事情吧。” 伊娜又喝了一口,咋咕着嘴回答“我说了你也不懂,就是枪啊,子弹大炮什么的武器。电视里只能看见灰尘,然后就有一片人倒下了。所以是看不到鲜血的。” 丽沙洛听得甚是新奇,深邃的眼眸瞪得老大,又见伊娜振振有词不像说谎更是惊讶。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武器吗?子弹?大炮?电视又是什么?她从没听说过呢。难道她们那里的武器比马其顿的还要厉害? “我们那里啊,随便一件武器都够这里人受的。最厉害的核武器,可以瞬间把这里夷为平地呢。”伊娜若有所思的说着。 “啊?这么厉害啊。”丽沙洛吃惊的说“那小姐您为什么不带些来呢?这样我们就不用打仗了。” “哪有那么容易?”伊娜翻了个白眼。她今天就是得知马其顿带兵攻山了,出于好奇的想见识见识这位名垂千古的帝王就偷偷的随丽沙洛到营外看了看,可看到的却是满眼的鲜血和无数尸体垒盖的山路,又听说亚历山大今日并未出征,回到营帐感慨而已。 只有16岁的她从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令她直泛呕。她历史学的好,自是知道这个时期处于冷兵器时代。将士用得长矛是青铜制的,约莫两米半长左右,若非大汉想要拿着它冲锋陷阵着实困难。还有铁质的短剑和铜铸的盾牌也是战争装备,这种手持盾牌呈圆方型一般只能抵挡箭的攻击,箭头多为削坚的石块绑上木质箭身组成穿透不了盾牌可矛或者剑轻而易举就能将盾牌击碎伤人性命。这种最原始的战争,伊娜看的惊心动魄,冷静后的她开始想到自己在这茫茫古代也许做剑下鬼就是这么简单。 “有什么难的步骤吗?”丽沙洛一脸无知的询问。 伊娜无心多做解释,她说了丽沙洛也听不懂只会招致更多的问题,她可无耐心一一解释随口敷衍的说“至少比打败亚历山大难。” “那很难吗?”丽沙洛想了想“其实也不是很难啊。目前不就是色雷斯占上风吗?” 伊娜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每天都在这营帐里无聊死了,感觉腰肌都劳损了。这个臭将军除了让丽沙洛和苏萨帕来她帐内,其余谁都不许进,这个贱人。叹了一口无奈的说“色雷斯败局已定,他不可能战胜马其顿的,丽沙洛我建议你不要抱着任何获胜的希望了。”所以,她也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考虑,这亚历山大不出征,卡尼齐横不能带自己去他军营威胁他吧?如果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会怎么样呢?好苦恼…… “怎么可能。”丽沙洛大惊,从地上一跃而起走到伊娜床边不信任说“他们攻不上来,我们怎么可能有事?” 第十一章 击败马其顿 “他们是攻不上来,我们也下不去啊。”伊娜眨眨眼,乌黑的眼眸在眼眶里打了个转透亮的像是水晶一样。“下不去会造成什么后果呢?没饭吃,没水喝,亚历山大再时而的骚扰骚扰卡尼齐的军队让本来已经不稳定的军心再乱上加乱,他根本不需要损伤一兵一卒卡尼齐就输了。再有,如果色雷斯人真的决定一搏冲下山和他们的军队决一死战的时候,那一定是在人数剩余不多且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到时候还会有神算吗?” 丽沙洛听得一个楞一个楞的,伊娜淡淡一笑又补充道“还有啊,你看马其顿人攻山是非常有秩序的,他们的列队成梯形,若是前方受难了,那么后方人数补给上非常有利。可色雷斯军队的排列毫无章法,冲锋一片混乱。这仗还要怎么打?” “那、那我们输定了?”丽沙洛听到她分析的头头是道,这些她可从来没想过又没人同她讲过,所以对她而言无异于天大的消息。但说这话的少女,那么平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一般,她一直觉得这位有着奇异容貌的少女不简单,也不知她对军事也这么了然,在希腊女人是不让参政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伊娜咬着手指,身体蜷缩起环抱这膝盖,眉头紧蹙起,脑海在飞速的旋转着,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猛的起身冲出营帐,丽沙洛也跟在她身后快速跑出去,跑到营帐不远处见到一小撮士兵正把守放囤粮的草棚,眼前的景象让伊娜沉思片刻,然后松了一口气笑起来。 幸好,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禁为这一发现感到无比的开心。但刚开心没多久,她又顾虑起来,即便她能帮了一时,可也帮不了一世,色雷斯注定斗不过马其顿……她又该如何是好? “小姐,小姐您跑什么?”丽沙洛气喘吁吁的追上她,飞扬起得裙角看的出一路奔跑的速度,抬起头望着伫立不动一脸深沉的伊娜奇怪的歪头问道“怎么了小姐?您跑到这来干嘛啊?” 这色雷斯毕竟不是长远呆下去的国家,何况即便真的跟卡尼齐回到色雷斯首都见到国王,万一他要杀自己,那她连一点生存的机会都没有了。她还没有找到穿越回家的方法,绝对不能有生命危险…… 啊!其实,也并不是只有色雷斯才是容纳她的地方,马其顿也不失为良地。可她要怎么去呢? 伊娜摇摇头,慢慢的转过身返回营帐,丽沙洛被她一会疯跑过来,一会带着忧思的面容回去搞糊涂了。回去营帐丽沙洛倒是问起,伊娜没多说只说了一句,如果晚上卡尼齐询问她的动向,就回答说可以帮助他不费一兵一卒击败亚历山大。 第十二章 精明的交易 “泊涅罗珀,将军要马上见你。跟我来……”一位看似刚刚浴血身着血衣的士兵带着冰冷的腔调和毋庸置疑的口气在伊娜的营帐吩咐着。 伊娜耸了耸肩,丽沙洛紧张的看着她,她轻微摇了摇头眼神很坚定,暗示去了也不会有危险,虽然很担心可丽沙洛还是神色忧忧的目送她出了营帐。她真是不知道这外国少女究竟在想什么,一切好像都能掌握,可连最基本的色雷斯国王是谁都询问她。但愿,她能平安吧。 又一次进到卡尼齐的帐篷,这次与上次不同她甚至能嗅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难过的蹙眉撇嘴,用手指挡在鼻尖阻挡恶劣的气味传入肺中,眼神有些怨恨的瞅着卡尼齐高大的背影…… 倏地,卡尼齐回过头,棕黑色眼珠泛着弄弄血意的看向伊娜,铜甲上沾染这暗红色血迹,在这小小的帐篷内像是幽暗沼泽爬上的掠食者,被他盯得伊娜心脏噗噗直跳…… 他不明白,6年前那小小的身影与现在婀娜身姿的她差距怎会如此之大?乌黑的发丝随着帐帘的阖起飘摇垂肩,雪质肌肤衬着女乃色及地长衫,露出的小臂白女敕如婴儿般毋需任何配饰却能将她的美丽展现的淋漓尽致,若只看到此处怕是男人都无法遏制臆想,可对上她那对清澈的眼珠,入水透亮,狡黠一瞥仿佛狐狸让人猜不透…… 卡尼齐一口一缩,踱步至她眼前,嘶哑的开口“将士来报,你有办法大败亚历山大的军队?”起初听到将士的报告,只是讽刺讥笑,脑中却略闪过她自信的模样,令他也犹豫不决,最后听闻苏萨帕对她的赞赏现在又被困山顶,觉得若有法子何尝不可。 “我知道你会为这个找我的。”伊娜不慌不忙的抬起头,眼底散射出淡淡光泽,犹如深潭一样。 在卡尼齐看来,伊娜这句话更像利剑一样刺伤他,几乎是在告诉他,他带军无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如今只能找一个女人帮助他。愤怒的涨红脸,太阳穴的青筋也一凸一凸的配合着…… 伊娜将他的表情变幻全都收入眼底,并不着急的说“将军如果为这句话生气了,那我怎么敢往下说呢?今天我能让士兵带这句话,就表示我有足够的诚意帮助你。当然,我也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在可怜你或者瞧不起你。” 伊娜笑了笑继续说道“不如,我们来谈笔交易。”这才是她来的目的。 卡尼齐一怔,然后缓缓靠近伊娜,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小臂,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俯子脸几乎贴到她脸上,冷冷的说“交易?你什么意思?” 伊娜甚至能感受他的呼吸,觉得很脏,脑袋不由的向后避开,拼命的挣扎起来,大叫着“离我远点,我自然告诉你。”恶心不恶心啊,居然靠她这么近,好臭,好臭啊…… 一直紧捏她手臂的卡尼齐,发现她抗拒的挣月兑自己,一时火大更用力的抓紧她,掐的她手臂一圈绯红,直到她疼的眼来都快被逼出来,他才肯放手,转身走到床边坐下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可以告诉我了?” 心疼自己手腕的伊娜不能顶撞他,也不能辩解什么,怕是万一他再做出更过分的事比如揍她,于是忍气吞声只用眼神飞去凛冽的刀子,没好气的说道“这是一笔对你,对我都好的交易。我出谋帮你战败亚历山大,你放了我。” “哈哈哈……不可能。我不可能放了你。何况你的计划我都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假如我放了你岂不是得不偿失?珀涅罗珀,不要妄想了。” 看他这幅狂傲的样子,刚才的疼痛也随之不见,现在,伊娜真的同情他了,难怪历史没有给他留下笔墨,如此深疑他人,怎么能成大器…… 伊娜鄙夷的笑一声,宛然叹了口气“留下我,你也不过想要以我威胁亚历山大,若是不成功会怎样呢?若是他一直不亲自出征,你会带我下山去他营帐要挟他吗?呵呵~我们两个究竟谁在妄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