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 第一章 棺木 上世纪九十年代起,人们的生活渐渐的好了起来,特别是边远山区的农村,随着腰包的鼓起这里的人们生活也开始慢慢向城市靠拢,乐同是山凤县的一个边远山村,地处云贵高原。改革的春风让这片贫瘠的土地慢慢的有些起色。 这天莫约四五点钟的样子,一串串急促的鞭炮把这个村庄从睡梦梦中唤醒,狗叫声也此起彼伏。 “孩子的爸,快醒醒,人家都放鞭炮了,我们都还没有去,昨天我答应狗娃他妈去她家帮忙的,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到人家会有意见的”一位妇人亮起房间的灯催促道。 “哎呦,我说孩子他妈你能不能让我多睡会啊!”男人迷迷糊糊的回道。 “睡,睡,你平时可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今天叫你去帮下忙,你就懒成这样。”妇人无奈的道“睡死你,你不去我自己去,记得帮娃儿做饭哦!”说着就欲出门去。 “不许你去”就在妇人要出门的那一刻男人一把把她拉住。 “你是哪根筋不对了啊!”妇人愣住瞪了他一眼。 “我早说过,今天是四月初四是一年中最阴的一天不适合动土,我苦口婆心的劝他们好多次,可他们劝听不进去,非要听邻县吴大师的话,不仅如此,他们动土的时间却又偏偏选在现在,你可知道此刻是一天中寒气最重的时候,今天这个地基是下不成了,如不出我所料,我们村以后的日子必定不好过啊!”男子郑重的说着,这会他哪像刚才那个说话还迷迷糊糊的人啊!看他那精神样分明就像个塞外高人一样。 “别尽瞎猜,你忘记七六年的那件事吗?你这个人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痛了啊!再说了狗娃他爹可是村主任啊!这次不去以后有啥事不好找他帮忙啊!”妇人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心里却在嘀咕着。 “好了,别管它的,我们睡吧!天亮再去帮忙也不迟”男人安慰着女人就欲回去睡觉,可他刚要关灯的时候几声重重敲门声却把他的手拉了回来,他应了一声就朝大门走去。 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门口却空空如也,朦朦胧胧的夜光中似乎有数不清的幽灵在屋外缠绕,可细细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只是几阵狂风呼呼的冲门口吹过,只见他摇摇头把门紧锁上便头也不会的往房间走去。 “谁啊!”妇人道。 “没,是风而已,睡吧!再过两三个钟天就亮了”男人说着就睡着了,可在男人睡后不久妇人分明听见大门咚咚的响个不停,但仔细听来却什么也听不到,妇人害怕便把身体紧紧的挨到男人的怀里这一夜男人和女人都没有睡好,天刚亮男人和女人便早早的起来,赶往狗娃家去了,虽然男人百般的不愿意但还是跟在妇人身后去了,谁叫人家是当官的呢,这点面子还是得去给的。 “刘三叔,三婶,你们来了啊!”两人刚到那就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迎来上了,原来男子姓刘,村里人都叫他刘三,他是村头刘家的长子,因为他以前是帮人跳“三哥”(一种驱邪的法术)所以村里人都称之为刘三,刘三哥或者刘三叔。 “华权,怎么了啊!这里怎么那么多人围在一起啊!”刘三有些疑惑道“今天不是下基脚吗?怎么大家都不干活啊” 刘三似乎要感觉到要发生什么一样便忙问华权。华权是个孤儿,他父母在他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但是怎么死的村里人都闭口不淡,他爷爷女乃女乃把他拉扯到十岁的时候也都相继去世了,他靠帮人家做事才换得吃的,有时候没有事做,就可能几天都那样饿着,刘三见他可怜就经常拿自家的东西给他,华权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刘三家只要有什么要帮忙的他准会到,这样两人你来我往的就像一家人一样。 刘三以前是个巫师,所以村里人很多人都不肖和他来往,而华权却与众不同,虽然两人年纪相差很大,但两人却聊得很投缘,更重要的是两人对“三哥”这一法术的一种执迷和对其它法事的挚爱。 “哦!三叔,是这样的刚才我们挖到一半的时候,中间的那块土突然就塌了下去,人们看着好奇就继续朝那里挖了下去,谁知道那里竟然是,竟然是”华权吞吞吐吐的道。 “竟然是什么啊!快说啊!”刘三急催道。 “是一座棺材”华权道。 “棺材”刘三失声道。 “怎么了啊!孩子的爹。”那身旁的刘三婶疑惑道。但刘三并没有理会她,只是自顾自的掐着手指,突然他眉头一皱,大声道;“不好,我们赶快上去阻止他们,要是破棺了就来不及了啊!”说着就朝人多的地方挤去。华权和刘三婶也紧紧的跟着身后,见到刘三这几天反常的举动和昨晚若有若无的敲门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下子就拥遍全身,但一个山里的女人无论什么时候想到的都是跟着丈夫的身旁,而华权却不一样,他完全是因为好奇,他明白刘三这一反常的举动背后肯定有事。 乐同虽然不大,但全村上下也有七八百人,今天村主任家建新房村里几乎的成年人都来了。碰到这样的事相邻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过水泄不通,但里面却只有村里几个胆大的汉子拿着工具正欲拿着家伙撬开棺木。 “慢着”刘三挤开人群大喊道。 “怎么了啊!三哥”其中一个人停下手中的事不耐烦的道。 “动,动不得啊!”刘三紧张道。 “三哥,我说什么年代了啊,你还信这些。你老了就呆一边去哦!” 村里人听到有人这么一说就纷纷起哄起来,对他就开始指指点点的,正因为以前他是跳三哥的,谁也没有拿他当回事,反正笑死人也不用偿命的,而且还能增加点气氛,谁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孩子他爹,我们还是回去吧!省得碍眼。”刘三婶见自己的丈夫受气便想劝他先回去,但刘三那里肯啊,他一边指手划脚的比画着,一边口吐白沫的劝说着。 “唉!懒得理他,我们动手把,也许这里还有什么好东西呢!”那几个汉子说着就把棺木撬开。 “别动手啊!”刘三大声的吼叫起来,但这一切却已经迟了。只见其中一个汉子一锄头下去棺木的一头却也生生的掉了下来,刘三无奈只好在一旁眼睛直直的盯着棺木,好像里面会一下子冒出个东西一样。 “孩子他爹”刘三婶走到刘三的身边,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只见他的手心手背都挤出了汗水,她不由得心疼起来。 “你看这不是没有什么嘛!棺木都快要打开了,也许是你多想了”刘三婶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刘三话刚说完棺木突然间颤动了一下,棺盖还不待人打开就滑到地上。 第二章 驱鬼 “有鬼啊!” “鬼啊”周围的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大家都拼命的往后退,刘三哥也不例外,和众人都连连退了几个脚步。胆子小的人一下子就把两脚吓软了,整个身体都瘫在地上,两腿拼命的往后使力,但因为太过紧张身体竟然动不了分毫。虽然原本那几个汉子的胆子很大,但面对这一刻他们也顾不上什么,扔下手上的家伙撒腿就跑,场面乱成一团。 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就变了个样,胆小的人都跑光了,胆大的人跑了老远后才回过头慢慢头,在一步步的往回走。刘三和华权就属于那帮胆大人其中的一个。 “三叔”华权跟在刘三身后道。 “权子,别出声,跟着我来就是了,你对着这个吹三口气,然后把它放在你的兜里”刘三哥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个东西出来。 “草结子”华权轻声道,他明白刘三的用意,没有问过多的事就照着他的话做着,当他快要放到兜里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只见他拿到眼睛看了又看,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草结子,疑惑道;“三叔,这个怎么和以前那种不太一样啊,这草结子怎么会动啊!” “这个是我新做的,等会回去我才和你讲,现在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我们上去看看什么境况。” “孩子他妈,这里不适合你在,你先回去哦!”刘三转身对他的老婆道。 “恩,我这就回去,你自己小心”刘三婶看了刘三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往后跑去。 毕竟人多,虽然气氛冷冷清清的,原本华权背上有些冷冷的,但随着靠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那种气息也变淡了好多,但刘三哥却不一样,每走一步他身上的冷汗就都一些,没几步他就漫头大汗了。 “三叔,你不会是怕了吧!你以前可是和鬼打交道的,怎么现在怕成这样啊。你看看你衣服都湿透了”华权笑道,刘三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现在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寻常的墓地这要挖开就会有尸气外漏,但这里却没有,这样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是这本来就是一座假墓,二是因为这里墓气太重,重到可以把自己给完全隐藏起来,如果是第一种那就皆大欢喜,但如果是第二种这里的人可能十个有九过跑不了。 “你们快看这是什么啊!”其中一个先围上去的人说道。他这话一出口这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了一些生气起来,这会人们多半是在想这里肯定会有什么奇珍异宝,那会想其它什么啊。 “会不会是金缕衣啊,你们看看棺木里那闪闪发光的东西。” “是啊!我们发财了啊!”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就一拥而上,当刘三和华权赶到的时候,众人为了抢棺木里的东西而动手起来。经过众人一翻的折腾天已经渐渐的亮了起来,但这并没有给人晨曦的清晰,反给人们的是更多的沉重,就像暴风雨要来时天空的那份阴沉。 “三叔,你看看他们是不是中邪了啊,一大堆人在那抢什么啊!”原本刘三看到这个场面还在楞在哪里,但华权的话却把他拉了回来,当然刘三楞的原因并不和那些人一样,他只是在想到底是什么东西有那么大的能力让这么多人入迷,而且现在天已经亮了,这种怪事自己也是好多年不见了。 “权子,你没有看到他们在抢什么吗?”刘三差异道。 “没有啊,棺木里什么也没有啊!”华权毫不犹豫的道。刘三点了点头笑道“孺子可教。”刘三因为自己身份的原因,村里的人都不敢也不愿意和他接近,但华权不一样,他不仅和刘三走得近,而且就像一家人一样,华权也因为这样便开始接触“跳三哥”这门法术,本来刘三还以为权子只是玩玩而已,但后来才发现华权不仅记得快而今有些见解连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回答。 他看到华权已经达到不能被外部事物所影响的进步,心里不由为他高兴起来。 “权子,好在现在已经天亮了,要是在早一步可能三叔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你可要看清楚了哦!”刘三也不待华权回答,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抓出一把纸钱对着天上一撒,手上的几块符咒也飞快的在漫天飘散的纸钱中穿梭而过。 天虽然已经大亮,但却亮得让人家心里直发冷,人都有很重的好奇心,这里的人也不例外,本来哪些已经离得远远的人们心里越走越感到不舒服,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所以当他们走远后便又纷纷的回来,想要看个究竟。 当他们见到那几个在基脚里打起来的汉子后他们的好奇心变不由得更重了,原本过来的时候他们还是畏手畏脚的,但现在却想要拼命的跑着过去,因为他们心里想的是那里面的人打起来一定是在抢什么重要的东西,如果去晚了,可能看的份都没有了。 “站住”正当一些人冲上去的时候,一个突然而来的声音把他们吓着了。一看华权众人便开始发怒了。 “华权,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挡老子的去路”见到被人挡住了路,走在前面的张良便不客气的骂了起来。 张良虽然名字取得好,但却是村里十足的癞子,对有权有势的人可能会好一点,但对像华权这样的人,他就用不着给什么面子。 “良哥,里面不能进去,他们都中邪了。”华权解释道。 “少他妈的废话,让开”张良一把推开华权往里面走去,其他人也跟着进去。 “你们要是再往里面走别怪我不客气了啊!”华权大声的吼着,刚开始众人还来想着要硬闯进去,但随即打消了念头,只见华权不知道何时弄来一把斧头挡在众人的面前。 “别影响我三叔,否则”华权虽然只有十七八岁,但从小就没有过上一天安稳日子的他早就练就成一副结实的身体。如果要打起来真的很少有人能过得了他。只是他平时内向,所以对别人就会一忍再忍,这也造就他柔弱的性格。但把他放在这里,他又无疑是一种权威了,俗话说“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也正是这个理。 狗娃家房子的地基虽然地方比效大,但要进入里面要上一道小坡,而其它的地方早就被篱笆围得牢牢的,因此华权拦着那道小坡谁也不敢上去。重人也只好眼巴巴的望着里面的龙挣虎斗。 刘三本来不想搀和这时的,因为现在反迷信比较严重,一不小心可能又得跟着狗娃的爷爷去趟派出所,但现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若在慢点里面那些人可能就会闹出人命的。 就在众人抢得激烈的时候,一道火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在地基里的那些众人中间燃烧起来。这回里面的人一下子便如木头一样楞在里面,但这一刻却并没有停留太久,里面有开始乱了起来。 看到场面又乱了起来,华权手心不由得替刘三捏出一把冷汗,虽然跟刘三好点年了,但像今天这种场面他也从来没有见过。 就在这时只见刘三双手合在一起食指对外指着,其他手指向里面绕着,几张符纸不知道又从哪里飞了出来,在刘三的比划下,符纸朝四个方向,对着地基里的棺木的四个角贴了上去。此符下去,里面的人一下子就停下脚步,好像在开始思考什么问题,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权子,快找些桃木条来”华权听到吩咐后就立马往一旁的桃树跑去。见到华权的离开,被他拦在下面的乡邻脚步便缓缓向前走去,但谁也不敢闯进去,虽然他们对刘三态度不好,但谁对他都有些胆怯。更何况看到刘三在哪里施法的那份场面,谁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三叔,挑木条来了”说着便把一大把挑木往刘三的手上扔去,刘三会心的笑了一下便赶忙跳到地基下用桃木条把棺木的两头绑好。 就在刘三正要绑中间那条的时候,棺木就猛然震动起来,刘三见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见他猛的抱住棺木对着上面几块符咒就贴了上去,但却什么效果也没有。棺木虽然被刘三抱得死死的,但不一会儿便开始慢慢的旋转起来,任刘三使用再大的力气也稳住不了。 “还愣着干嘛,快来帮忙啊!”刘三大喝道,那原先还在拼杀的那几个人突然被人这么一叫,才缓缓的反应过来,也学着刘三一样抱住棺木。刘三一看便气呼呼的骂道了起来。 “这么那么笨啊,快去找挑木来啊!越多越好,快” 第三章 镇棺 今早突然发生的这一切让在场的所有人懵了过去,原本安安静静的村庄,这一下便又开始鸡犬不宁,同时这事让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不由得想起了七六年那件事。 这一刻,在场的人群大多都是六神无主的,刘三的话就像一个将军的命令一下,人们都不由自主的从了起来,各自忙跑去折挑木。 “三叔,我来帮帮你。”华权看着刘三抱着的棺木越来越吃了,便一个脚步的窜了上去。 “你快走,快走啊!我快撑不住了”刘三吃力的道,他怕要是华权下来自己有撑不住那样麻烦就大了,他可不愿意华权受到什么伤害。但华权哪里管这些,他只是学者刘三那样拼命的抱住棺木就好了。 虽然乐同这个地方到处有挑树,人们走四五分钟就能找到,但对于刘三和华权来说这四五分钟就意味着,阴阳的距离,两人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棺木的摇动幅度更是越来越大。两人慢慢的就那样撑着,彼此看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刘三,挑木来了”就在两人感觉就要失去控制的时候众人陆陆续续的赶来了,听到这话后刘三眼睛一亮说道;“快把木条扔到棺木上”刘三的话刚一说完众人便赶忙把手上的挑木,往里面一扔,面对着慢慢高起来,渐渐漫过棺木的桃木条,棺木也渐渐的安静下来。到这时刘三和华权俩人才放开手,往傍边的土堆靠去,疲惫的傻笑着。 “三哥,我们”见到棺木已经安静下来,众人开始围上来吞吞吐吐的说道。他们心里明白,要是没有刘三,他们的下场会是怎么样的。 “好了,什么也不必说,以后不要这么鲁莽就好了,都累了,快回家休息吧!权子我们走。”两人说着也不顾别人说什么就一路抵着头朝家的方向去了。 就在刘三走后不久,众人才慢慢的缓过来,面对着基脚下面黑得发亮的棺材,众人心里的那根毛不由得再次竖了起来。好在人多,如果光是一俩个在这里说不定连爬回去的力气都没有,人本来就是群居动物,人多了但自然便大了。 “李嫂,你们当家的呢?”就在众人刚要散去的时候,老马从人群中窜了出来问道,李嫂便是狗娃他妈,人也有四十了,她是地地道道的乐同人,因为她家没有娃儿,便招了一个上门女婿,也就是狗娃他爹,李主任。 “他,他”李嫂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环视了四周吞吞吐吐的回答道。虽然他已经是四十的人了,但因为自己的老公是个村主任,平时也能沾上一滴半点油水,整个人白白女敕女敕的,也就是那种四十女人身上那种丰满成熟吧!当然这比起城市的那些人定然是差远了,但放在乐同这块地方,还是让不少汉子流口水的,但然只能是想想而已,谁敢动村主任的老婆啊! 虽是那样说,但今天这一幕也可怕她吓坏了,要是这事发生在别人家可能会好点点,但这是自己家啊!最重要的是现在李主任不知道哪里去了,家里一个主事的人也没有,因此,此刻她一脸苍白,好像掉了几经肉一样。 “感情我们是被耍了啊!发生这样的事,当家的都不知道跑那里去了啊!”经过这么一说,众人才慢慢反映过来。 “是啊!要不是老马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没有发现呢?”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议论的声音纷纷大起来。 “算了,大家都散了吧!”不知道是那个这么一说众人便纷纷离去。 “本来是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一天,怎么会变成这样,狗娃他爹,你去哪了啊!”李嫂望着空荡荡的房基自言自语道。 第六章送礼天渐渐的暗了下去,要是在平时的话,这个时候会很少有人出来,因为现在还是四月的天,晚上依旧是出奇的冷,所以一到晚上人们大多数会选择缩到被子里,如果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一般人是不会出来的但今天人们却破例了,人们都往刘三家跑去,屋外满满的围着人群,大家都窃窃私语着,但谁了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影响里面的人一样。说实话刘三家从来也没有来过这么多的人,记得他结婚的时候也就人们碍于面子,一家来一个人,吃饭后就早早的走了。这其中的来由谁也是知道的,刘三以前是个巫师嘛!那时候他还识趣的对刘三嫂说“老婆,这样也好,没有人来闹洞房我们也好清净些。” 不过话说来也怪,平时这个时候刘三是不可能就睡着了,但今天他们却一反常态,从早上回来后夫妻俩就一直没有出来过。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意的躲着大家。 “权子,你和刘三他们熟一些,你帮帮叫叫”李嫂客气的对华权说道。 “这个,这个我”华权支支吾吾的道,并不是他不敢去叫,只是他不想去叫,平日里老死不相往来现在有事了才来求人家,华权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人,刚才他也是被人家拉过来的,可能就是因为华权能和刘三说上话就硬是把他拉了过来。 “狗娃他妈!你先回去休息,这里还是我来吧!”这时一个体型效大,而且满脸是横肉的,年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从人群的身后走来出来。此人便是狗娃的爹,乐同村的村主任,李主任“你这死鬼,死那里去了,到现在才回来,你干脆不回来算了哦,你知道今天”见到自己的男人回来,李嫂那颗绷着的心终于有了依靠,虽说她口气不怎么好,但看她那舒展开来眉毛,谁也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说真的她也不容易,今天是他们家新房子下地基的日子,可自己的男人却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而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她就算再能干但也毕竟只是个女儿身。 “好了,我知道了。这里就交给我吧!”虽然李主任此人一脸横肉,看上去很凶的样子,但对自己的老婆他可从不敢动怒狗,人们都说他怕老婆。 “刘三,在家吗?”李主任挤到门前轻轻的敲打刘三家的房门,但等了几分钟的时间却不见有人回答。见到刘三竟然连李主任的面子也不给众人的窃窃私语不禁渐渐大了起来。 “刘三这人也真是的,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难堪吗?”张良实在是等不了了,便月兑口道,他这一说也引来众人的附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下这里就马上变成了一个蜜蜂窝。 “我三叔他人怎么了啊!平日里你们和他都不愿意来往,看不起他,现在有事了才来找他,你们问问是你们怎么了啊!还是我三叔怎么了啊!”华权看不下去就把这些年憋在心里的话一口说了出来。 原来他不明白刘三为什么那么‘有才’却那么没有人缘,但随着他年纪的增长懂得的事也慢慢的多了起来,这哪里叫没有人缘啊!这明明是排斥。 华权这么一说围在屋前屋后的人们顿是哑口无言,说真的,如果不是今天出了这趟事谁会来这里,李主任本来还想继续敲门,但听了华权这一番话后便把手收了回来,他不由思索着,以前自己对他那么刻薄的,就算是人家这次真的能帮得上忙也不见得人家就帮忙。 俗话说意随心动,因此李主任的脚步不由得往回收了好几步。怎么说自己在乐同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他可不愿意在这里丢人。就在这时刘三家的大门吱吱的打开了。 “哎呦!今天是怎么了啊!这么多客人啊!”刘三见到门口的众人便吃惊的吆喝起来。 “孩子他妈?家里来人了,快点出来啊!”众人这下全懵了,看刘三的表情好像不是装出来的啊!难道他们真的听不到吗?不一会儿,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也从房间里出来,只见她一脸通红的和大家打招呼,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仿佛大家都明白什么似的! “刘三啊!看来你还是生龙活虎的啊!这个时候了,你们还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啊!”李主任说着手上边揣着一大堆东西往刘三家里走去,李主任这样一开玩笑,房间的气氛便热闹起来了。 见到李主任进去众人便也跟着上去,今天来刘三家的人大多都不是空手来的,不一会功夫刘三的饭桌上就挤满了东西。 “你们这是干嘛啊,大家乡里乡亲的,来了就行,还带这东西干嘛啊,这不是见外了吗?”刘三推辞说。 “刘三啊,我这人心直。我们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早的事你比谁都清楚啊!都怪我,要是当初我听你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啊!”李主任一脸懊悔的说道。 刘三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陷入长长的思考之中。 “三哥,都是哥几个以前做事不长眼睛,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哦!” 人都是那个样,平日是一回事,到求人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回事,这里的人也不例外。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来我总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二来现在不是改革开放了吗?政策也不允许咋这样做啊!”刘三慢吞吞的说道。 “这个”一提到政策李主任便一脸忧愁起来。 “管他什么政策的,我们这里天高皇帝远的,现在我们先想办法过了这一关再说吧!现在村里的人心都很惶恐啊”周围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他们不是官,那里会顾及那么多,今天沾上不干净的东西生死还是个未知数,就算是被别人举报了,再怎样自己也就是个农民,就算有事牵连到自己再怎么恐怖也不会比今早的事恐怖。 “李主任,你的意思呢?”刘三抬头望着李主任道。 “这个,这个”李主任看着周围杀猪般的眼神继续道“这个就麻烦你了。” “竟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晚上八点我就过去,现在我要准备东西,各位请便!”众人见刘三下逐客令便很识趣的离开。 待众人离去后刘三嫂一把就把刘三拉住,气道;“你忘记那年他们怎么对你的吗?” 见到老婆发火,刘三也不急只是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柔了柔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如果当年没有你护着我,可能现在我就只剩下白骨咯!”刘三感伤道“那你还去”刘妻质问道。 “如果是真有鬼就好,只怕人鬼各一半啊!”刘三长叹道。 “你是说”正当刘妻要说下去的时候,刘三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忙说道“日后自有分晓” 第四章 请神 晚上八点左右,刘三带着华权慢悠悠的朝狗娃加方向赶去,本来十分钟左右就可以赶得到,但刘三却偏偏要走上半个小时,乐同不比其他地方,这里老早就有电,这个电站是在‘大跃进’的时候建起来的,但发电量不是很高,仅够村里面用。 因为电灯泡的光线不够亮,狗娃家那里便生起一堆堆篝火好让法事做得更顺利一些,所以就算离得老远也可以清楚的把那里看得一清二楚的。 “三叔,您怎么走怎么慢啊!是不是心理有什么事”华权见刘三的脚步越来越慢便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一些问题而已。”其实刘三那里是想问题那么简单,他心里到现在都还压着一块无法抹去的阴影,今天傍晚,李主任去请他来帮忙他原本想推辞的,但又好像有一股力量迫使他一定要去一样。当年的事又慢慢的浮现在他的面前。他总感觉这事好像有什么联系一样,但又说不出来。 话说当年刘三被迫害一事,那时候刘三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有一天下午陈家媳妇去外耕地回来,口喝便到刘三家喝口水,因为刘三家在村口,陈家媳妇回来后便开始发病,没到半夜便死去,她在临死前反复唠叨着刘三的名字,她死后不久陈老大越想越不甘心,他怀疑是刘三对自己的老婆做了手脚,便去找刘三,刘三也因为年少气盛便和陈老大闹了起来,结果那天晚上陈老大回来便不明不白的死了,陈家就陈老大这根独苗,儿媳妇,儿子相继离世两个老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便也跟着双双离去。 村里的人以前都知道刘三学过法术,而这家人的死却偏偏和他沾上关系,这么一来人们便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刘三的身上,所以当时的村长就带人把刘三抓了批斗,刘三也因此差点把命丢了,而那时的村长便正好是现在李主任他爹。 “三哥,你可来了,我们可等你好半天了”见到刘三到来,一伙人便迎上来道。今晚村里的人似乎全都来了,黑压压的一片,把李主任家的半亩三分地全都挤满了,这原因有二,一来人们是来这里洗洗身上的晦气,二来是早就听说刘三会使法术,这不正好可以来看看,所谓耳听为虚眼睛见为实。 刘三没有答应他们的话,只是自顾自的朝今天放置棺木的地方走去,虽然反迷信反得很厉害,但说真的那些刻在人们几千年的烙印怎么能够在一朝一夕之间能够放弃。李主任家也不例外,虽说他大大小小也是个官,但现在碰到难处,让他准备一些作法用的材料,他可比谁都精细。 刘三在棺材的表面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只见那里早就插满了香,棺木的正中央也早就摆好了各种祭品,刘三见状心里不由一愣,怎么会准备得如此齐全,什么猪头,鸡鸭全有,这些本来也就是常有的祭品,但刘三发愣的真正原因是发现在棺木的一旁还塞着一包东西。 “难道是朱砂,如果是这样的话在这个地方的对称点应该还有一片荷叶才是”刘三自言自语的道。但谁也不去在意刘三说这些,人们都以为刘三一来就开始作法呢? “刘三,这法事现在可以开始没有。”李主任上前问道,刘三点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了,见到刘三开始要作法众人的脚步不由得向前缓缓挪去。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或为辽东帽,清*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刘三大声的唱了起来,这是文天祥的正气歌,据说凡是做法者一般都会唱上一遍,一来可以摄鬼,二来可以护己。 见到刘三开始作法李主任赶忙从怀里掏出二十四块敬钱整齐的放在祭台上,其实这个钱给得很有讲究,多给了人家不受,少给了人家不收,一般敬钱分为三种:其一为十二块钱,这只是一般的法事,比如择地,一般的驱鬼,其二便是这种二十四块的,这个一般是用在破土,消灾上的,还有一种便是四十八块这种,一般是入葬用。 刘三唱完正气歌后,从祭台上拿起三柱香背对着棺材对着天地三叩九拜后才把香插在祭坛上。 “生死各天命,阴阳各有理,亡魂勿恋世情,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刘三不停的反复嘀咕着,不一会儿只见他猛的抓起祭坛上的一壶酒,咕咕的往自己的嘴里灌了几口后便把它扔给站在一旁的华权,华权是刘三让他帮忙护法的,他自然知道刘三的用意,只见他轻巧的接过酒壶,仰着头格鲁格鲁的喝了下去。 “啪!”就在众人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俩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把他们的思绪唤了回来,只见华权脚下只剩下那个壶酒的粹片了,还不待人们明白过来,刘三便大喝; “请神……” 第九章 华权遇难 话说那天华权知道自己的母亲可能就是躺在棺材里的那个人后,心里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便向河边跑了过去。本来刘三以为他到中午就会回来,但他那里想到,自从华权离开后便不再回来过,刘三的眉毛也常常跳起来,这些天他天天去华权家,但就是没有华权的身影。其实他并不知道,此刻的华权正在进行一场生死的搏斗。 那天华权本来是往河边跑去的,但他越想越不对劲,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的话,那父亲坟边的那块墓是那个的,为什么爷爷女乃女乃都是爸妈是病逝的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刘三叔不就是在骗自己吗?为什么自己的血能够容进那具女人的骸骨!华权心里不断的在反复想着,他坚信刘三不会骗自己。如果不是刘三的话自己说不定已经饿死几次了。 “不行。我一定要把那个墓穴打开,如果那里面真的是母亲的话,相信她也不会怪自己,如果万一不是的话,我父母岂不是冤死的,我一定要弄清楚原因”就这样华权便跑回家去,等到日落后才向自己爹娘的坟墓走去。 山区里本来就是以山地为主,乐同更不用说了,这里除了山还是山,而且一座比一座高,一座比一座难走,因此,这里每当日落后不到一会的功夫天就变黑了,华权的父母因为是不正常死亡,不能埋在村子,因此他们被埋在五道坡上,这里凡是出什么意外的人都埋在上面,华权还没有走多久天便一下子黑了哦起来。 “唉!要是早点来的话就好了,唉!”华权叹着气冲兜里拿出手电筒。 山间的路又不太好走,再加上又是晚上,华权虽说也算得上是个地地道道的村夫了,但走在这样的路上还是很吃力的,没到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背上都被汗水湿透了。 “唉,休息一会,时间还早呢!”华权说着便找了一块大石头躺了下去以前刘三也曾经告诉过他,晚上挖坟的时间最好是在晚上晚上九点左右,这样就不至于吵到他们,这和我们人类在早上四五点那段时间一样,这段时间也是人们睡到最死的。当然白天挖坟才是最好的,但,哪是针对挖人家的坟墓而言。 大约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华权已经赶到五道坡上,山坡上乱石林立,凡是平坦一点的地方都已经被墓地占满,,能够走的地方也已经被抬棺材用的木杆乱六七八糟的的拦住。华权一步步小心翼翼的穿过去,生怕触动那些东西惊醒睡在里面的亡者。本来前面的都已经安全的跨了过去,就在华权快要穿到他父母的坟墓的时候不知道那里突然响起了几声猫叫声,华权一惊忙缩了一下脚,这样一来正好碰到那些木杆,就在片刻间本来安静的坡道上顿时发出一阵阵‘咚咚’的时候,华权虽然胆子大,但此刻他也被吓得六神无主,双脚不听使唤的软在地上。 待过了几分钟那些声音停止后,华权才慢慢的用锄头撑着地一步步慢慢的想目的地走去。 “爹娘,不要怪我,如果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也不会安心的”华权说着从腰间拿出香和纸钱,点好后他恭恭敬敬的给两个坟头嗑了三个响头,便毫不犹豫的拿出锄头对着坟墓就要挖了下去。 “猫,猫,猫…”还不待华权一锄头下去,几声猫叫声便又再耳边响起,这次猫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响起,华权一下子冷汗又冒了出来,他回过头看了看身后,他总觉得他后面又什么跟着一样,可是无论自己怎么转头都看不见,那东西好像也能感觉到自己要做什么一样,就像一丝幽灵一样挂在华权的背上,一股凉飕飕的寒意从背后一直透到心上。 华权一时间也受不了这种气氛,便背靠着他爹的坟墓,想要摆月兑背上的幽凉。 “猫,猫,猫…”这时几声猫叫又响了起来,空荡荡的上空被这几声猫叫渲染得格外的凄凉,猫叫声时而如婴儿般细腻,有时却如一个思妇便委婉,听得华权手上的毛孔都竖立起来,那股恐惧的氛围不停的袭击着他的整个灵魂,害怕也不断的在弥漫着他的整个心里,他现在开始后悔,后悔一个人来这个鬼地方,他本想撒腿就跑,但他却放不下坟墓里面的那个人,他要确定,到底是哪一个才是自己的母亲,还有刘三所讲自己的母亲是被人家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有太多的问题需要他来解答,所以现在他想就算是捂住耳朵也要坚持住。 “反正现在是回不了头了,不管了,挖吧!”华权不由这样想着,人的意识对一个人的导向作用也是不可估量的,虽然现在华权的心理依然害怕,但怎么说他已经有站起来的勇气了,只见他用嘴巴咬着电筒,拿起锄头对着头土一点点的刨开来。 时针已经悄然指向12点,这里的一切慢慢的慢慢的有了些起色,空中一团团的鬼火慢慢的在一起缠绕着,但华权对这些那里知情,只是在拼命的刨着那堆坟墓,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找当家’这话对华权来说一点也不错,自从他懂事以来,很少会让他爷爷女乃女乃担心,只要有空他便一个人跑了这里看看自己的父母,那时候他还不懂事便一个劲的想帮父母的房子加固一点,因此常年累月下来,他父母的坟墓竟比傍边的高出好倍来。 就在华权忙着刨开坟墓的时候一束亮光也缓缓的从山脚升上来,就在半山坡的时候那些亮光不见了,出了那些偶尔飞过的灵火,便只剩下华权手电跃过天际的光了。 “怎么回事,这个棺木板怎么这么宽”华权自言自语道,只见他刨开土后见到的棺材长约一米八左右,但宽竟然达到一米,一般的棺材才有四十公分左右。 “这哪里是棺材,这分明是一口大得木箱,看来刘三叔并没有骗我。”华权继续自言自语道。离真相越来越近华权不由得忘记这里是那里,身上的细胞不由得亢奋起来,他索性吧电筒放在一边,想要锄头把木板撬开,但他努力了好久却丝毫也不见动静,那锄头却对那块木板吃不消,华权只好无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见他跳到木板上使力的踩着。但除了蹬蹬的回音再也没有其它什么了。 折腾了好久,华权也累得差不多了,他索性直接躺在木板上,他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棺材里面的真的是自己母亲吗?如果是的话,当年爷爷女乃女乃为什么会骗自己呢?为什么每次我想问我父母的事就没有一个肯和我说的呢?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那父母岂不是冤死的,想着想着只听见一声巨响从木板下面传出来,还不待华权反应过来,木板便从两侧分开,华权便从中间掉了下去…那声巨响,这里又恢复了片刻的宁静,过来好一会才看到两个人影来到那座坟墓前,只听见一老者轻叹道:“华老弟,你也不要怪我们,我这样也是为了让你们一家四口团聚啊!” “爹,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一年轻一点的声音有点不满道。 “回去吧!这事知道一个必然要死一个,下一个便是刘三了!当年弄不死他现在都有些后悔了。他们不死我们就要死。” 寂静的山坡又被冷风吞噬,留下的除了那呼呼而过的冷风,便就是那一束缓缓而下电筒的光芒! …… 第十章 怀孕 “呜呜呜!我的孩子,你别走”午夜过后一个女人凄凉的哭泣声打破了夜空的的寂静,而后便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从李主任家传来,随后一点微微的亮光从他家窗子渗透了出来。 “你做噩梦了!怎么哭了”一男子轻轻的道,声音里无不流露出去妻子的关爱。 “恩!我梦见我们刚生下个女孩子,还不等我看清楚她的脸就被人抢走了”女人依旧哭哭泣泣的道。 “这个只是个噩梦罢了,我们哪有什么孩子啊!你看看我们都年近半百了,那还会生得出孩子啊!没事的,我们早点睡觉吧!”男人哄着道。 “不,这不是噩梦,这不是噩梦,梦哪有那么真实”女人似乎想到什么一样便大声叫起来。 “不要都想了”男人把女人楼到怀里轻轻道。几声交谈声过后屋内又恢复了宁静,那一束微微的灯光也很快就被夜色吞噬 第二天早上醒来,李主任便去乡里开会了,见到自己的妻子依旧还在睡着,便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但那天一直到中午都没有见过李嫂出过门,直到狗娃放学回来才发现李嫂依旧还在床上睡觉,但无论他怎么喊她都不回答,感觉不对劲他马上把自己的女乃女乃叫了过来,因为不知道爷爷却那里,狗娃和女乃女乃急得快翻了天,两人糊里糊涂的忙了好久才记得把周围的邻居叫了过来帮忙,但无论来人怎么呼唤她都醒不过来,她的脸上时而乌云密布,时而眉开眼笑“狗娃,快去找大夫”在场的一位老者提醒道。这时狗娃才回过神来,忙向村里的吴医生家跑去,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两人满头大汗的回来,见到李嫂这样,吴医生一下子眉头就皱成一边,只见他用两根手指轻轻的搭在李嫂左手的脉搏上,脸色也变得渐渐的沉重起来。 “怎么样,见到吴医生放下李嫂的手”狗娃的女乃女乃急忙问道。但吴医生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一脸沉思的样子让在场的众人模不着头脑。 “吴叔叔,我妈妈怎么样了啊!”狗娃忍不住眼泪都快要挤出来了。 “这个,这个,这个有些不好说”吴医生吞吞吐吐的道。 “别那样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我们信的过你的。”狗娃他女乃女乃冷静的说道。 “嫂夫人的病,我平生从来没有见过,我看,你还是另请其他人吧!”吴医生尴尬的继续说道“看她的脉象好像是有喜了,但” “有喜了,不会吧!”吴医生这样一说来众人都吃惊不已。 “看嫂夫人的脉象确实如此!”吴医生若有沉思的道,听到这样一说,屋子里面的人议论声响成一片。 “怎么可能,吴医生,你应该知道李嫂做过绝孕手术的啊!怎么可能会再怀上了呢?而且李嫂都四十五了啊!怎么还有可能啊!你有男友靠错啊”站在一旁的张婶质疑道。 “我说张婶啊!你怎么那么忘恩啊!你不记得那年你快见阎罗王了,是谁把你救回来的啊!”一直不肯声的王叔也站出来帮吴医生出气道“我们村里大病小病哪一个不是被吴医生治好的,你这是什么话?” 王叔的这番话使屋里的议论声霎时便安静下来。乐同离乡里远,如果不是特别大的病,人们都会去找吴医生,所以这里的人大多都欠他人情,因此大家对吴医生都是很尊重和客气! “王叔,不要怪张婶了,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了,我也没有见过这种病的,从脉象来看我能确定是怀孕了,但,你们看看嫂夫人现在这个表情,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吴医生遥遥头道。虽然村里只有一个医生,但他并不是那种很高傲的人,而且他人很随和,也因为这样,附近来这里就医的人数不胜数!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虽然是个学医的,但我觉得嫂夫人应该是中邪了”吴医生道,“中邪了!”听到吴医生这样说来众人全都一愣,但还不等众人在议论什么他便继续说道:“你们不妨请刘三来看看,我就先回去了”说着就头也不回的窜出门去,任凭狗娃他女乃女乃怎么叫都不理睬! “狗娃,快去找刘三来看看你妈啊!”张婶催着道,狗娃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还在上初中,他那里知道怎么做,见到自己的母亲那样,一下子就乱了,只见他只是着急得在原地徘徊着!听到张婶这么一说才记得要去找刘三。 “女乃女乃”狗娃望着她女乃女乃道。 “去吧!快去快回,管不了那么多了!”狗娃他女乃女乃道。见到得到家人的允许狗娃撒腿就往刘三家跑,十来分钟左右他便来到刘三家。 “三叔,在家吗?开开门啊!我是狗娃!”狗娃用力的敲着门道。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左右屋里才传来一个女人的回答声。 “狗娃啊!来了”开门的人道。 “三婶,三叔在吗?我妈妈病了,我想找三叔去帮忙看看”狗娃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口着急的说道。 “你三叔他,他不在家,他出去了!可能要晚上才回来,你妈病得严重吗?”刘三婶有些难为情的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她现在就像睡觉一样,我们怎么叫她她都醒不来。”狗娃道。 “哦!那样啊!等你三叔来我就叫她过去哦!”刘三婶道,“恩!谢谢你,我先回去了,他回来麻烦您帮我转告他,谢谢了”狗娃说完后便有些失落的跑了回去。 看到狗娃那样刘三婶不禁怜悯起来,她关好门后,便大步大步的朝房间里走了进来,只见只见她大声的对着躺在床上的刘三吼道;“你心怎么变得这么黑了!你想见死不救吗?” “我说孩子他妈,一把年纪了,你还这么容易就动火,她没事的,用不着我们替她担心”刘三见妻子那样不怒反笑着回答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三婶质疑道。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刘三说道。 “对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家出事,快告诉我”刘三婶柔了柔刘三的肩膀道。 “天机不可泄露!”刘三说着便转过身睡了过去,任由她怎么喊都不理睬她。 “死鬼好,你厉害,有本事晚上没有饭吃我看你怎么还天机不可泄露”说着便气呼呼的忙其它去了。 第十一章 午夜的婴叫声 太阳的余辉斜照着这片苍老的土地,夜色也渐渐的降临,一盏盏灯光轻轻的弥漫出农庄外,脚下的路虽然也渐渐的看不见了,但昏暗的灯光却越来越明亮起来。 到晚上去往李主任家的人越来越多,后来家里实在太挤了,大伙才搬到屋外来生火取暖,但一看到门前刚下的基脚,众人不由得毛骨耸立起来,但好在人多,怯意减少不少。 李嫂依旧还在沉睡着,脸上的表情还是如先前那样,时而喜悦,时而忧愁好像陷入一个永远无法醒来梦境一样。狗娃的女乃女乃寸步不离的守在媳妇的身边,而狗娃却是一个人守在路口等待自己的父亲能够早点回来。 众人就这样一直守在他的家里,但狗娃的父亲依旧还没有回来,他爷爷也不见踪影,村里的人们知道李主任家发生这样的事都过来看看,看有什么能不能帮上忙的。这里来的人基本上都是一家两口的,但却有一家例外,那就是刘三家,只有刘三婶一个人来,因为前两次刘三在村里大显神威,人们对他们夫妻俩也不是像以前那么排斥了。 “三婶,怎么不见刘三呢?”村尾的王家媳妇问道。 “哦!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没有告诉我!一大早就不见他人了”刘三婶客气的回答道。 “你也不知道吗?呵呵,三婶,我想刘三去摘花了吧!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啊!”张良笑嘿嘿的说道,这样一来原本死气沉沉的屋子里一下子就热闹开来,山里人也就这样一种性格,生活虽苦,但也自得其乐! “我说张良啊!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啊!怎么花都没有摘上一朵啊!你是不是羡慕人家刘三啊!像你这样可能寡妇也不愿意嫁给你!”张婶看不惯张良的德行就讽刺道,虽然张良脸皮够厚,但被人说到他的痛处他还是脸红了,只见他还是选择闭嘴!像个乖孩子一样站在一处一动不动,见到张良一下子变得老实了,众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时钟渐渐的指向十二点钟,但是李主任父子却依旧没有踪影,人们的睡意渐渐的上来,但他们却不忍心仍下他们祖孙两人,于是大伙便各自回家拿来棉毯,就在狗娃家打地铺睡了。 随着夜色的深入,人们的睡意渐渐的重了起来,聊天的人慢慢的少了起来,狗娃的女乃女乃虽说还守在媳妇的身边,但两眼也慢慢的合在一起,狗娃毕竟是孩子不一会儿就抱住他女乃女乃的腿睡着了。 大约到凌晨2点的时候,这屋里除了人们重重的呼吸声外便不在有其他动静了,本来屋外还有几片月色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来了一片黑云把月光死死的挡住,霎时屋外一下子全都黑了下来,这时一股寒风轻轻的从四周涌向李家的房子里,没有锁好的大门被冷风轻轻的带开,挂在梁柱上的电灯摇晃了几下便嗤嗤的几声就熄灭了,李家一下子便被黑夜吞噬了,但这一切却没有让熟睡中的人们有点点发觉。 “猫,猫,猫….”几声凄凉的猫叫声突然打破了黑夜的沉静,随后便又传来旺旺的狗叫声,自古猫狗都是农村的辟邪之物,,他们能看到人眼看不到的东西,但猫狗虽然是一家,但却又并不和睦,,一般来讲有狗的地方猫是不敢靠近的,所以按常理来讲,狗叫几声后,猫便也回应几声后猫就不敢再叫了,但今晚却不一样,狗才叫几声后便戛然而止,而猫的叫声却越来越长,声音越来越细,有时候如四五十岁的夫人一般,但有时候却像个婴儿一样….房间里的人依旧还在沉睡着,谁也不曾听到这一声音,就连灯泡坏了也未曾有人发觉。 “张婶,你陪我上厕所啊!”迷迷糊糊中王家媳妇摇了摇睡在她身边的张婶婶道。 “恩!”张婶应了一声便又转了一继续睡了过去。 “张婶,你起来陪陪我嘛!我快撑不住了”王家媳妇有些哀求的再次摇了摇张婶,见到王家媳妇可怜兮兮的样子,张婶很不情愿的起来陪她去厕所。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黑啊!”张婶嘀咕道。 “算了,我们悄悄的抹黑去就好了,还是不要影响大伙睡觉为好!今晚大家都累了。”王家媳妇道,张婶见她说得在理,便不再说什么,只好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月光早已经被乌云所覆盖,屋里面一边漆黑,王家媳妇费了好大的劲才模到大门口,不一会儿,一丝丝暗淡的夜光从门缝外渗透了进来,随着‘吱吱吱’的几声大门被打开了,当王家媳妇和张婶刚要迈出门口时,一阵猛烈的凉风迎着她们的面便是猛的扑过来,两人不由得同时打了个寒战。 农村的厕所和城了的不一样,一般都是建立在屋外的,李主任家也不例外,屋外并没有不屋里黑,所以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找到了厕所的位置,因为张婶不急,所以她就留在外面等着,屋外,片片黑云不断的向这所老屋袭击过来,张婶不由得打双手紧抱在胸前,好保存身体的那丝丝温暖,但她无论怎样都感觉到背伤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人站在后边一样,但是她转来转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王家妹子”张婶试探性的喊道,她想和王家媳妇聊聊天也好打发内心的恐惧,但却并没有人来回答她,她一想好像不怎么对劲,明明人就在身边怎么会不答应我呢?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她发誓不再出来了。 “王家妹子…”张婶又一次喊道,但等了好久却没有人回答,好奇的心理不由让她一步步的往厕所走去,还不待她走几步,她便听见一声声婴儿的叫声。 “呜呜呜呜….”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张婶不由得又是一惊,她想跑过去告诉王家媳妇,但顿时自己的脚好像被什么拴在一样,无论她怎么动了动不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明明在大声的叫喊,但自己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也越看越弱,眼珠好像被什么东西挤出来一样,瞪得大大的,无助的她大声的喊着救命,身体也在拼命的挣扎,但一切都于事无补。 “婶婶,我妈叫你去陪她,她说她在下面好闷的!”就在张婶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小孩子模样的人飘到她的面嘻嘻哈哈的说道,虽是如此,但张婶却感觉到更加恐惧,面前的那里是个小孩啊!这分明是个死神啊!这一刻她好想自己能够晕过去,这样就什么也不用知道了,但她却做不到,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清楚的看见他的模样,面前的小孩一脸的朦胧,头有些歪斜,眼睛紧紧的闭着,肚脐上还有一条长长的脐带,只见她小手往张婶的手上一拉,一股冰凉的寒意便霎时涌片了她的全身,尽管这样她还是一步步的跟着他走去,一点反抗都没有。 …… “啊……张婶…”王家媳妇大喊道。 第十二章 李家父子 夜,本来是安静的!王家媳妇的这声喊叫声打破了它的宁静,也彻底的打破了乐同这些年的清静! “是谁在外面叫!”屋里面的人听到喊叫声后,便忙从里面冲了出来,这里一下子就乱成一片,不知道何时张婶已经爬到一颗高莫约七八米高的树干上去,这颗树可能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要两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抱得住,,这时人们也顾不上想张婶时如何爬上去的,大家都在替她捏一把汗。 只见张婶整个人呆呆的站在一根树枝上,而她的下面便是那天李主任下下地基时挖出棺材的地方,习习的阴风吹过,张婶如同树丫上的鸟巢一样摇摇欲坠。 “张婶,你快下来啊!”众人跑到下面拼命的喊着,但她仿佛就如同与世隔绝一样,听不见来至外界的任何声音。村里的人谁也没有见过这一场面,大伙一时间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但好在大伙的目标是救下张婶,虽然乱但是幸好还没有出现什么乱子。 “张婶小心啊!”众人同时喊道,只见她一步步的往树枝端外走去,张婶虽说是个女人,但怎么说来也有个一百斤重,这么重的一个人站在树枝上,树枝断也是早晚的事,不一会儿大伙便听见树枝发出吱吱的声音! “快,大伙快回去拿被子来”沈老大反应比别人快,看到这样的情景便大声道,众人一听便赶忙跑回屋子拿起棉被往树下赶忙扑去,一些力气大一点的人便试图爬上树上,但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你爸妈不是我害死的,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张婶突然在树干上大声的叫了起来。脚步不由得向前迈了几步,‘吱吱’几声树枝折断的声音在这个夜空中显得格外响亮“张婶,你小心啊!”张婶的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下面人的心,但很无奈的是不管人们怎么叫也叫不醒她。 “不要啊”张婶突然又惨叫起来,只见她突然用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脸色一片狰狞,整个人好像在和什么拼命的撕扯一样,说来也怪张婶脚下的树枝不过如碗口般大小,张婶在上面竟然这样不用扶着什么东西也掉不小来。 “张婶好像是中邪了,大伙快生火”一直都不说话的刘三婶终于说话了,听了她的话众人楞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于是不到一会的功夫那个树下一束束火便慢慢的燃起,火把点燃后树下一下子便如白天一样明亮。张婶脸上的狰狞之色也慢慢的减轻不少,呼吸也跟着舒畅起来。 “张婶,快下来啊!上面危险”王家媳妇着急的喊道,今晚她心里是最不好受的一个,她一直在责怪自己如果不是她把人家叫出来,张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哎!”这一次张婶好像听到人们的呼唤一样,便应了一声,但当她转过脸对着众人的时候,她的脸色不由得马上又变了起来,她似乎在反复的问自己,这里是哪里,我怎么怎么高啊,但当她看到自己脚下的树枝时,心头不由一慌,脚步一乱整个人便重重的朝着地面摔了下去,好在下面早已经被众人的棉被慢慢的铺着。 “张婶”王家媳妇第一个扑了上来道。但张婶并没有回答王家媳妇的话,整个人晕了过去。手脚无措的王家媳妇急得不由得哭了出来,好在现场的人都。 “怎么了啊!你们这是!”这时候一个人们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四十来岁了人从人们的身后走了出来。 “李主任,你可回来了。”众人终于释怀道。 “爹爹,你可回来了,妈妈她,妈妈她….”见到自己的爹爹回来,狗娃猛扑了过去抱住他,整个人不由得一下就哭了起来。 “你妈妈怎么了啊!”李主任听闻自己的爱人出事便忙问道。 “妈妈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今天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过。”狗娃道。 “走,我们快去看看”李主任说着抚模也自己儿子一把便想离开,但看到地上的张婶便停下回家的脚步,往张婶身边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李主任问了问身边的王家媳妇“刚才张婶不知道怎么回事,爬上了这颗树,之后又摔了下来便成这样”王家媳妇回答道。李主任顺着王家媳妇的话望了望面前的这颗树,只觉得好像有千万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再看了看旁边那棺材,背后不由得凉了起来。 “今晚麻烦大伙了,大家帮帮忙!我们先把张婶抬进屋吧!”李主任的话刚一说完几个年轻一点小伙子便开始照着做。 “慢着,不许抬她进屋!”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父开了口,此话一出口众人的脸色不由得跟着难看了起来,大伙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不给进屋” “是啊!为什么不给抬进屋,人又没有死,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你家媳妇那样,张婶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 见到李主任的父亲那样,众人不由得你一口我一口的。 “我说啊!李主任,大家都是一个寨子的人,你们也太不讲道义了吧!我们走就是”许家的老四也忍不住了,便冲到李主任的面前指责道,还不待他回答他的父亲便冲着吼道;“谁稀罕你来啊!” 这话彻底的把众人惹怒了,大伙扶起张婶抓起自己的东西便纷纷离开李家,李主任本想留下大伙,但有好几次要开口却被自己的父亲制住。本来刚才人还挤得满满的,但不到一刻的功夫,这里前前后后便只剩下李家人了。 “爹,为要赶他们走,这样的话以后我们该怎么在乐同立足啊!”李主任有些指责道。 “为了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为了我们李家的媳妇。至于以后能不能在乐同立足这不是关键的问题。”李主任他爹狠狠的道,李主任似乎也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便不再问什么,只是急忙的往屋里跑去,这夜,李家的灯彻夜亮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