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为我狂》 十五章了 米酒终于完成了十五章,没求过票,没求过收藏,但今天实在要恳求一次,米酒今天要去沈阳,明天晚上回来,本想在一天赶出两章来,但水平实在有限,憋了一天只憋出2000字,实在无脸上传,望谅解! 第一章 楔子 秦岭深处,白雪皑皑! 凄冷无比的寒风,不时将片片雪花打在一名清秀女子的脸上,她怀里抱着个刚满百天的婴儿,那婴儿似乎难以忍受这种寒冷,用时断时续的哭声,告诉母亲自己的感受! 她心中没有爱,只有恨,恨老天对她的不公,恨世态炎凉,更恨那个男人的无情与懦弱,在那个男人花言巧语的许诺下,她把一切都给了那个男人,她知道他是武林名门,而她只是个小小的丫鬟,可她并没有奢求的太多,她只求能够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最大的满足,那个男人虽然有一位夫人,可他发誓说会给她一个名份,会给她一生的幸福! 没多久,她有了他的孩子,他把她秘密藏在山下的一家农户里,他几乎天天来看她,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她一生当中最快乐的日子,可是这一切都在被那男人的家族发现后改变了,不光有事情的改变,还有人的改变,可是这些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而最痛苦地是那个男人对她誓言的改变,那个男人在他父亲的*迫下,将当初的爱情换成了无情,当初的蜜言改成了冷语。 她好恨!她真的好恨! 往前走就是秦岭的主峰太白峰,此峰峡谷壁立,沟壑幽深!她走到一处悬崖前,望着远方玉树银装的景象,不知该走向何方,她一心只想离开这个地方,一心只想离开这个男人,甚至一心只想离开这个世界! 寒风夹带着风雪一时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再挨过这阵冷风后,身前多了两个蒙面的黑衣人,一阵阴森冰冷的气息在这两个人上发出,甚至超过了冰雪的温度。 黑衣人出现后,并不说话,直扑她怀中的婴儿,她虽然是一个女子,但也跟随那个男人习过几天的拳脚,就在黑衣人扑过来的瞬间,她拔出那个男人送给她的短剑,向敌人刺去,她知道他们是谁,那个武林名门虽然不能接纳她,但却想接纳她的孩子,因为那个男人的那位夫人到现在还没给他们家生过一男半女,她什么都失去了,怎么还能再失去自己的儿子,她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就在他们准备在孩子断女乃后进行抢夺之前,她寻了个机会,偷偷地跑了出来…… ‘一星武者’黑衣人内心大感意外,根据指示,对方只是个不懂武功的丫鬟,这对他们两个五星武者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哪知事与愿违,身形不由一滞,抓向孩子的手往下一沉,避开刺来的短剑,气海中涌出一股真气,顺手而出,‘嘭’的一声,击在那女子的月复部上,他不敢用太大的力量,怕这一下误伤了对方怀中的婴儿。 饶是如此,那女子也经受不起,嘴里顿时喷出一口鲜血,再也抱不住自己的孩子,手一松,孩子飞了起来,掉到远处的雪地上。刚才偶尔还有啼哭之声的婴儿,顿时没了声息。 另一名黑衣人责怪道:“怎么下手这般不知轻重,要是伤了孩子,老主人非怪罪不可?”他连忙向那孩子走去。 天上盘旋的数十只苍鹰。一只巨大的苍鹰发现了雪地上的孩子,那孩子用红色的锦被包裹,在白色的雪地上是那么抢眼,宛若白色花丛中衬托出的一朵玫瑰,一朵待放的玫瑰。它扇了一下翅膀,急速地飞了过来,伸出利爪一把叨住那个婴孩,向天上飞去。 那女子惊恐地喊了一声,手中短剑一抛,电闪一般地扎在那苍鹰的腿上,那鹰凄厉地惨嘶一声,在空中滑了一道弧线,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第二章 遭遇 十六年后…… 秦岭山脉…… 远远望去山高林密,大风吹过,万木倾伏,有如大海里卷起飓风。刹时间,波涌浪翻,轰轰声响不绝。此际若是静下心来用心感受,有一种宛若在巨人怀抱中享受安逸的韵味,但一名容貌秀丽,姿色过人的少女在两名家人的守护下,却无暇欣赏此番美景,而是在山中急速地放马奔逃,那马的体力显然已经发挥到了顶点,口中不断地喷着白沫,在马上人急速的催赶下,一匹马终于承受不住,口中‘唏啉啉’地长嘶一声,瘫倒在地。 马上的人显然功力不若,至少达到三星武者的实力,在马倒地的瞬间离鞍而起,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在地上,急声道:“小姐,你先走,我来挡上一挡。” “嘿嘿嘿嘿……!” “嘎嘎嘎嘎……!” “大言不惭,你挡得了吗?”那家人话音刚落,四周响起一片刺耳地怪笑声。惊得林中飞鸟,扑棱棱地向天空四散飞逃。 “嗷呜——!”远方的天际蓦地传来阵阵狼嚎。 若在平时,三人定会觉得这狼声有多么恐怖,但是现在三人脸色惨白,心底发出阵阵寒意,四周传来的人语声不但让他们感觉不到温暖,反而比那狼声还要令人极度的惊恐。 前方密林中幽灵一般现出六个黑衣武者来,就像六条面目狰狞的恶狼,六人展现出来的身法至少都是三星的实力,当先一名领头之人拦住三人之后,抬手往天上放出一道烟火,那烟火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嘭”的一声,绽放出一种美丽,消失在远方的丛林中。 在通知远方还在等候截杀的同伴后,那人嘿嘿一阵阴笑:“封大小姐,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我们能在这相遇吧,现在这四周尽是荒山野岭,你还想跑吗?” “呛啷!”封怡抽出家传的宝剑,宝剑虽然泛着寒光,但也挡不住她脸上的惊恐畏惧之色,颤声道:“青河帮的朋友们,这些年我们青河山庄一再对你们忍让,可你们还苦苦相*,是不是欺人太甚?” “哈哈”领头之人狂笑,“我们当家的再三要求你们让出领地,可你们的老庄主就是顽固不化,这次抓住了你,还怕那老头子不答应吗?” 那两个家人喊道:“小姐,你先走,别管我们?”二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齐喊了声‘杀’,持刀冲向敌人。 六个黑衣人来自青河流域第一大帮派——青河帮,这些年来青河帮处心积虑一直想独霸黄河两岸,可是偏偏封怡父亲封万天所率领的青河山庄跟他们过不去,双方的名称里都有青河两字,彼此之间更不相容,打打杀杀差不多有五年光景,这次终于抓住个难得的机会,将代父前去天下第一堡祝贺老堡主大寿的青河山庄大小姐封怡截住,在封怡归庄的路上,经过几番惨烈的厮杀,双方俱都损失惨重,不过青河帮是有备而来,虽然伤亡的人数上要比青河山庄多出数倍,但也令青河山庄仅仅剩下封怡三人,为了避其锋芒,封怡并没有选择南下的近路,而是反身向北,准备经秦岭,平阳,凤城绕一个圈子赶回家中,同时放出信鸽通知家里派人前来接应,这一招打乱了青河帮的部署,已经损失了大量人手的青河帮怎肯让煮熟的鸭子飞掉,当下苦苦追赶,终于在秦岭深处,截住封怡等人。 领头之人轻蔑地看着冲上来的两人,一挥手,身侧有四人迎了上去,那两个家人知道今天已是必死之局,一咬牙,上来就是拼命的招数。 现在封怡他们只剩下三人,宛若放在案板上待宰的羔羊,黑衣人占尽优势,哪肯和他们一样舍命,虽然以四敌二,却没有对手那种咄咄*人的气势,一时间手忙脚乱,被那两个家人打得节节后退。 嗷呜——! 远方又传来狼群的吼叫声,秦岭连绵起伏,号称万里山川,各种飞禽走兽不计其数,领头之人看四人久战不下,略感不耐,怒骂:“真是废物!”看见一人露出空隙,立马抬手一掌,发出一股阴柔之力,这一掌看似慢慢吞吞,毫无力气,但显然蕴藏着深厚地劲道,当先那家人,等发觉力道着身,再想躲避已然来之不及,直感觉胸前的肋骨,寸寸断裂,“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正好吐在对面相搏之人的脸上,那人但觉眼前一片血红,让血迷了眼睛,紧跟着肋部一痛,对手的长刀直贯进来,不由“啊!”的惨呼一声,惊得密林中的栖鸟又扑棱棱地飞向天空,那名家人受了一掌,虽刺死一敌,但也无力再战,身上被对手连扎数刀,一命呜呼。 封怡在家人舍命之际,弃马而逃,寻了一条小路狂奔,耳后又是一声惨叫,扭头回看,却是马上那名家人已然被敌人乱刃刺死,她慌不择路,直奔深山而去,身后的敌人顺着她残踏地草木紧紧追赶。 跑了大约千米,蓦地一道绳索甩了过来,一下子套在她的脖子上,当时就把她前冲的身形拉倒在地,绳头的另一端,一个粉面小子用力一拽,封怡顿感呼吸局促,忙松开手中的宝剑,双手紧紧拉住套在项部的绳索,以求得片刻呼吸。 那粉面小子双手相互倒了几倒,把‘猎物’拉到身前,他身后四名三星武者立刻上前按住封怡的双手双脚。直到此刻,先前的领头之人才追了过来,看见那粉面小子喘气道:“幸亏少主及时赶到,小的们不才,差点让这丫头跑了?” 少主怪声道:“关二,看见你发出的信号,本少就往这面赶,哪知碰上十多只野狼,费了我们几人一番手脚。”关二等人一惊,细看五人,少主人到还安好,那几个手下,衣衫破裂,破漏处血痕忽隐忽现,看得出是野兽撕咬的痕迹。 “你们快快放了我。”封怡挣扎中高声喊道。 “哼!放了你,哪能这么容易,为了这个机会,我们损失多少人手。”少主蹲去,用手背在封怡的女敕脸上拍了几拍。 “拿开你的臭手。”封怡厉声叫了起来。 “哼!拿开。”少主真的拿开了他的‘臭手’,只不过这只臭手又在封怡的胸部抚模了两下,女性那特有的缠绵,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身体的某个部位立刻有了反应。 “你敢!”封怡拼命挣扎起来。 “哈哈,我怎么不敢,本少主身为黄河帮的少主有什么不敢。”那少主又伸出另一只手,这回是用两只臭手在封怡的胸部抓捏。 “啊……!”封怡发出痛苦的尖叫声,这下却是那少主双手用力隔着衣服在封怡的玉峰上狠狠一捏。 封怡又拼命地挣扎了两下,她虽然有三星的实力,但怎能抵抗四名三星武者的力量,只得放弃挣扎,哀声求道:“你……你放了我吧?我……我会让父亲献出领地的?” 那少主看着她哀号艳丽的脸孔,色心大动,啧啧阴笑道:“这回你知道讨饶了,晚了,我的大小姐,你父亲当然会献出领地的,哪有老丈人抢姑爷子地盘的?你说是不是,大小姐?” 封怡听出了弦外之音,颤声道:“什……什么老……丈人,什……么姑爷……子,你……你……要干什么?” 那少主吞了一口唾液,狞笑道:“大小姐,今天就是你我的大婚之日,在这秦岭山脉,以天做被,以地当床,以树为花烛,也不算亏了你,现在该到了你我夫妻二人行进洞房的时候啦,否则我的老丈人怎会认同他这个女婿啊?哈哈”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第去撕她的胸衣,顺便在她的胸部又揉了两揉。 封怡知道要发生什么,眼前发黑,惊恐大喊:“不要……不要啊……不要!” ‘嘶’的一声响,那少主撕开她的外衣,露出里面艳红的锦亵,失去外衣的束缚,饱满的玉峰立刻如弹簧一般涨了起来,好像两座火山映入人的眼帘。 那少主一手抓住一座火山,往中间互相揉捏挤推,心中的感觉更荡,忍不住躬去,将峰尖插在自己的鼻孔内,一种处子特有的香气顺着他的鼻孔直钻脑际,几乎令他失去嗅觉。那感觉,就像是犯了毒瘾的瘾君子,突地看见一板k粉就放在自己的面前,若是不走上那么一板,无论如何也对不起自己一样。 “不要……不要……”封怡拼命挣扎扭动,可是一切都那么苍白无力。 轻轻地一探嘴,那少主微启牙齿,一口咬在锦亵上,猛一扭头。 ‘啊——!’锦亵在封怡的惊叫中被他轻咬下来,羊脂一般的胸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他低下头去,用嘴狠狠嘬了两下,这两下又软又棉,宛若茅台酒进入酒鬼的口中。 “他女乃女乃的,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就是比青楼里的货色强。”那少主嘿嘿*笑,同时引来旁边伙伴的一阵哄笑。 少主一面肆无忌惮的揉弄封怡的双峰,一面开始褪自己的衣衫,看来他做惯了这个程序,衣衫褪得飞快,很快赤身**地站在封怡的身旁,男人的器官,毫无保留地展现封怡的眼前。 看着那少主,扭曲的面孔,充满血丝的眼神,还有那*高昂的异物,封怡撕心裂肺般发出‘啊’的一声,只感觉天再旋,地在转,自己的一切都要完了……! 少主十分欣赏封怡的表情,看着眼前就要受到自己胯部攻击的少女,有种说不出的快感电击着他的脑细胞。 “嘿嘿!真是一种享受,你们说是不是啊弟兄们?” “嘿嘿!哈哈!嘿嘿”身旁的一群男人发出快意的笑声。 “本少主吃肉,你们喝汤,今天我们全当新姑爷,还做他妈的连桥。” “哈哈哈哈!”那些男人听见少主的奖励,再看着眼前的尤物,双眼放光,*都感觉要异动起来。 “青河山庄那老东西真是好福气,要不不找女婿,要找女婿就找他妈的一堆,哈哈。” “哈哈,我们是不是也得分分大小啊!娘们儿一般都叫大姨太,二姨太,三姨太什么的,大伙说我们怎么叫啊。” “嘿嘿!那就是大姑爷,二姑爷,三姑爷呗。” “不对,不对,那是大户人家有好几个闺女的叫法,封老头就这么一个闺女,不该这么叫。” “少主,你说怎么叫,哈哈” 封怡歇斯底里地喊道:“畜生,畜生,你们都是畜生。” 那少主嘿嘿*笑:“一群笨蛋,当然是你家少爷我是老大,你们就不用分彼此了。” “哈哈,哈哈”空气中尽是*笑的声音。 “嘶!嘶!嘶!”那少主左一条,右一条开始撕起封怡的衣服,同时口中不住地亲吻封怡身上的肌肤,尤其对封怡那诱人的*,又是含,又是吐,用嘴肆意蹂躏。但觉满口生香。 “啊——!”惨叫声中,那少主终于褪去了封怡的裤子,伸手开始在她雪白的上进行抚模。 “啊!不要!” “啊!” “啊!”封怡不住地尖声惊叫。 刺耳的叫声越发使那少主得意,只感觉血脉奋张,激动地跪在封怡的*,准备开始行非分之礼……。 第三章 群狼 “嗷——呜。”左侧方,不远的树上传来一声狼嚎,这一声嚎叫铿锵有力,直插云霄。使得那少主身边几人,猛然一惊,有些手足无措地四下瞭望。 ‘咻——!’被狼声掩盖的空气微微颤动了一下。 “噗!”那少主突然像个木桩一般,直挺挺地栽倒在封怡的身上。 “啊!”破处的感觉令封怡惊恐地大叫,泪水无声地开始滑落,可是过了一会儿,忽觉自己*并没有多什么东西,也没疼痛抽动的感觉,反到觉得嘴中多了些腻腻呼呼的液体,回过神来举目一瞧,却是那油头粉面的少主不知被什么东西贯穿了脑袋,脑浆顺前额的孔洞处汩汩流进她的嘴里,不觉大感恶心,疯狂地呕吐起来。 封怡突然间的变化,令那些手下,忽觉情况不对,连忙围成个圈子,把二人围在当中,关二一翻他少主的尸身,却是一段小小的树枝,插在少主的前额之上。 关二难以置信地用手触了触那段树枝,树枝颤巍巍地还在摇摆,向他们宣告它确实存在他们少主的颅骨上。一时间,关二的手忍不住抖了起来,紧跟着腿也忍不住抖了起来。 “摘叶飞花”几人内心惊恐地狂喊,能用一段树枝扎进人的头颅,此等功力需要达到真气化形的境界,真气化形,也就是化形境,这等境界那可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只有传言中的那几位人物才能施展出来。此等人物,根本就不是他们这种江湖上三星四星的角色所能抵抗地,现在也顾不得如何回去向老帮主交代少主的生死,眼下还是能留条小命过了眼前这一关才可。 化形境,那是每一位武者内心地的渴望,大陆上的武者分十二等级,每级都用一颗星来表示,十二级就是十二星武者,也叫满天星武者或满星武者,满星往上才是化形境的存在。 关二四下看看,山风依旧,草木依旧,不由战战兢兢地喊道:“哪……哪位前辈在此?和小的们开……开如此玩笑。” 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密林中依稀回荡着关二的喊声,哪……哪位前辈在此?和小的们开……开如此玩笑。哪……哪位前辈在此?和小的们开……开如此玩笑。 关二又壮着胆子喊了几遍,还不见有人回声,可是越不见有人回声,心中越感发毛,能达到真气化形境界的哪个不是老怪物,可千万别碰上那几位嫉恶如仇的老怪物,这辈子就谢天谢地谢祖宗了。 恐怖阴森地气息,立刻在密林中弥漫,本来高昂的*,一瞬间好像让大夫做了阉割手术,全部耷拉下去,软软得有如泥鳅一般。 九人各持兵器,观望树枝袭来的方向,感觉林中似乎有身影晃动,吓得紧紧凑到一起。 “二……二哥,我们走是……不走。”一黑衣武者颤声道。 “走……怎么走,此人既然达到真气化形,摘叶飞花,我们几人就是捏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冒然离开,说不定惹怒此人,死得反而更快一些。”关二低声道。 “这走也走不得,打也打不过,那我们怎么办。” “还是等等看,我们毕竟是小人物,在化形境级别人物的眼中,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一会儿那人若是出来,我们一起乞怜,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少主身上,说不得那林中的前辈会像放条狗一样,放过我们。” “嗷呜——!”关二的话语刚落,前面不远的树上又传来一声狼嚎。 “啊,二哥,你可听清了,这狼声是出在树上,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狼怎么会上树?”一黑衣人道。 “难道是他?”关二有些心神不定地喃喃自语。 “二哥说的是谁?”几名黑衣武者往关二的方向凑了凑,若论江湖阅历,这几人当中,关二当仁不让。 “现在还不好妄下结论,毕竟我也没见过此人,若真是他没准我们或许能逃过此劫。” “此话怎讲?” 关二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扫还在那呕吐的封怡,向几人一努嘴,几人会心一悟,看来密林中的高手也是同他们少主一样是同道中人,虽然这封怡是个令人心动的尤物,但同自己的小命相比,还是命要金贵一些,只要留得小命在,回到家里,那翠柳楼里小红小凤,还不是挺乳上前,任自己恣意把玩,何苦为了这个女人把小命扔在这。眼睛一扫少主头上的树枝,忍不住心头一寒,叹了口气,就是不献上此女,凭几人的功力也不能将来人如何。 “沙沙沙沙。”树林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二哥,你听,前面有沙沙声,莫不是那位前辈来了。” “废话少说,静观其变。”关二呵斥了一声,心中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个一二三来。 “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 树林里沙沙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蓦地,左首之人身前草丛一分,一头野狼扑了过来。 “狼,狼。”左首之人惊喊着,虽然手上人命不少,也经历过不少大的阵仗,可是看见一头狼扑了过来,还是惊恐不已,连忙探出一脚,将那狼踢了个筋头,落在地上。 “嗷——!”那狼吃这一踢不敢再扑,发出一声嚎叫,似乎在通知伙伴们往这里赶来。 “嗷——!嗷——!嗷——!”有了第一声狼嚎指引,狼嚎声此起彼落,一声接着一声,一声连着一声,顷刻间,山林之中狼声四处激荡,不知有多少头饿狼直奔这个方向而来。 狼声刚有个间歇,四头饿狼自草丛中窜了出来,直奔先前那人,那人连忙再踢,刚刚踢飞两只,却被随后的两只咬住踢狼的那条腿,“咔!”他似乎感觉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那两头狼咬住他,拼命的往外拽,身旁的人忙各施兵刃,剁两头狼于刀下,狼血顿时流了一地,阵阵腥味夹杂着狼身上的骚味直冲鼻孔。 “嗷——!”他们杀死了两头饿狼,好像激怒了什么,一声狼嚎在树上响起,这一声远远地超过了所有狼叫的声音,直震得树上树叶索索发抖,声音一落,群狼齐齐嚎了起来,好像受到此声的召唤。 关二只感觉手脚发软,他听得出,这声奇怪地狼叫,出自不远的树上,心中越发肯定,定是那人已经来到了那棵树上,试问除了那人之外,世上怎会有狼竟然能委身树上。就算有狼能委身于树,又怎会有狼能摘叶飞花。 “嗷——!”树上那只神秘的狼又嚎了一声。 在那神秘狼嚎的指挥下,密林之中,又冲出来大约三十几只狼,一齐冲向刚才那三人,那三人在劈死几头狼后,心中惊恐,竭尽自己平生所学,与恶狼搏斗。 “啊!啊!啊!”三人终于抵挡不住,被群狼拽入狼群,野狼越冲越多,像海水冲击下的沙滩,瞬间将那三人淹没,眨眼的功夫就撕咬得血肉模糊,剩下森森白骨。 关二嘶喊一声:“快上树。”施展轻功,飞身上了身边的一棵大树,其余五人中有两人来不及奔逃,又被狼群叨住,惨呼声不断地响起,上树的几人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睁睁地看着两名伙伴又变成了两堆白骨。 封怡刚刚差点**,受了惊吓,这时群狼近身,反倒有一种解月兑,能死在群狼的口中总比让人侮辱的好,她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尸首,把胸前的衣服往一起拉了拉,掩住自己迷人的胸部,这时群狼围在她的周围,形成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掩护,奇怪的是,群狼并不上前撕咬她,她躺在群狼中间,好像一位女王。 封怡奇怪眼前的景象,看着那些恶狼,一个个像狗一样吐着舌头,坐在她的身边,她坐了起来,“唰”封怡感觉身上一凉,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让那个色魔给撕扯地零零碎碎,此际全部飘落地上,绝妙地身材凸显无疑。 封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窘样,气恼地一脚踢飞那少主的尸体,落入狼群之中,群狼立刻发起一阵骚动,开始争抢尸体。 封怡看那撕开的尸体,又是感觉一阵恶心,只是适才吐得太过厉害,此时胃中空空,再也吐不出什么了。 看那狼群守护封怡,关二越发肯定就是那人,定是那人相中封怡,想纳封怡为自己的兽奴,运足内力,高喊:“狮虎尊者前辈,小的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但望前辈控制住狼群,放小的们一条生路,小的就是当牛作马也心甘情愿。” 剩余几人如梦方醒,定是狮虎尊者,江湖之中精通控兽之术的除狮虎尊者之外还有何人有此异术,想起有关狮虎尊者痴迷的传言,忙不迭跟腔喊道,“狮虎尊者,那妞就送给你老人家了,若是尊者不满意,小的们在去山外捉她十个八个献与尊者。” “是呀,是呀,尊者大人好眼光,这小丫头可是我们那有名美女,保令尊者大人满意。” “尊者前辈来的正是时候,那妞还没被我家少主破处,还是完璧之身呢。” 关二眼睛一瞪,“你们几个胡说八道什么,尊者老人家可是那么的吗?”忙不迭赔笑,“尊者前辈,我这几个兄弟适才被狼群吓到了,有些口无遮拦,但望尊者海涵。” 几个人醒过味来,真是吓破了胆,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就是自家少主那色中恶鬼,在外面也要弄个风流倜傥四个文雅之字,很是讨厌别人说他是之徒,一旦这之徒名声落实,还怎能骗取大家闺秀的感情,骗不来感情,如何骗得来大家闺秀的身子。 “呸呸呸,小的们该死,实在是该死。” “尊者大人,小的们情急之下!刚才那番话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尊者大人,当真是好人品,见不得我家少主欺凌一个女人,令小的们敬佩。” “戾——!”在那只神秘狼隐身的树上,突地响起一声鹰鸣,打断了几人奉承的话语,声音凄厉高亢,响彻九霄,晴朗的天空在这声鹰鸣后,多出数十黑点……。 第八章 叫叫 “哎呦,这是谁家大闺女,怎地这般不知羞耻!” “啧啧,多好的女孩,模样还挺俊俏的,真是令人惋惜!” “唉——!好花都让猪拱了!” “嘘!别瞎说,我看那闺女还是个雏呢?” “让开,让开”让人戳脊梁骨的感觉令封怡糗得脸上发红,她奋力的分开人群寻找落脚的地方。不过看了人群的反应虽然激烈,但并没到了对野人衣不遮体的形象来个人人喊打,稍稍安下了心,这要是惹怒野人,她可没办法控制局面。 野人现在可是有生以来最最高兴了,看着围观的人群,只知道呵呵咧嘴傻笑,没想到这个世界之上,自己的同类还真不少,看到了不少同自己一样的动物,围着自己打转,心中无比高兴,更兴奋的是人群中还有那么多的雌性动物,他手舞足蹈,对自己的种类又有了新的认识,看来这个世界上,自己这种种类的雌性动物还是蛮多的。 “喔喔喔——!”野人翘着,模仿野公鸡求偶的声音! “喔喔喔!喔喔喔!”哪知这一声,没讨得雌性动物的欢心,却令全村的公鸡都惹得叫了起来,听到竟然有只外来的公鸡在自己的地盘,要寻找母鸡交配,一个个红了眼睛,抻着脖子高声啼叫,一定要显示出自己的魅力。那些公鸡的啼鸣此起彼伏,这还是全村以来首次演奏如此规模的公鸡交响曲。惹得那些不安分的母鸡,“咯咯咯咯”的乱叫,不过从这些公鸡的啼鸣声中,它们听出来,还是村口那只‘公鸡’啼鸣声最有王者般的魅力!一些没在鸡窝里的母鸡,拼命的煽动小翅膀,往村口跑去。 “真像!真像!”百姓们饶有兴趣看着野人,没想到野人的口技这么厉害,溪风村有个卖艺的老张,刷的就是嘴皮子上的活,靠口技谋生,每当老张来到他们这个村表演的时候,村里的人总要上去围上几层。但野人这打鸣声,与公鸡的相似度,远远盖过了老张。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换个别的……”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鼓起掌来,纷纷要求野人换换节目。 就在人挤人之际,人群的缝隙中,疯狂地冲进来几百只母鸡,那些母鸡不顾众人的踩踏,‘咯咯’的使劲往人群挤进,一心想见一见,公鸡中的战斗鸡,公鸡中的王者,待百姓们发现这种情况,缝隙间已满是母鸡,迫使人手舞足蹈,一时间,鸡鸣人跳。 野人看见百姓脸上的神色,由惊诧转变成微笑,看来自己模仿野公鸡的叫声是对了,自己的同类,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可是那些雌性动物怎么没有一个作出让自己交配的动作呢?看见百姓们鼓掌,这可是猴子们擅长的动作,难道用猴子的求爱动作? 脑海带着问号,他微微蹲子,双手举天,口里吱吱的,作出猴子的动作来,同时绕着封怡打圈。围观的百姓很配合的闪出一块空地,让出一个场子来。 野人得到了空间,很是撒欢,当下先来了一溜空翻,这顿空翻,野人没动用丝毫真气,完全凭借着身体实力,十几个空翻下来,竟然连口气也没喘一下,接下来就是公猴求偶的动作,那个动作,那个形象,与那猴子分毫不差,活月兑月兑地一个美猴王现身。 “好——!” 百姓们看得大是过瘾,拼命喊好,野人搞了半天,也不见那些雌性动物对自己表现出强烈的兴趣来,心中气馁,一个前翻腾四周,在空中转了四圈,落在地上,考虑自己的想法到底哪里出现了偏差,为什么那些雌性动物对他如此的不感冒,就是那些模样看上去有些苍老的雌性动物,也只是看着他笑,而没有丝毫表现。 眼睛扫过人群中那些雌性动物,心中暗自感叹,他哪里知道人世间成就夫妻,需要先是求亲。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首先由男方父母找媒人,向媒人介绍情况、提出寻找要求、给媒人媒礼和展示自己的聘礼能力。那些媒人都是专业的,媒人根据男方情况到女方家里介绍男方情况。如女方父母同意,男方前往女方家里相亲。双方如果觉得门当户对、条件恰当,这婚事才算告成,接着就是入洞房交配。 野人傻傻地看着那些雌性动物,眼光扫过一个雌性动物,但见她抱着一只小母猫,挤在人群中瞧着热闹,那小猫白白净净眯着眼睛,在主人的胸脯上很是享受,这下野人大受启发。 “喵呜”山林中夜猫叫春的声音由的口中发出。 “喵呜,喵呜!” 那女子怀中的小母猫,听见这个叫声,猛地睁开眯缝着的双眼,它刚刚成年总想找一个健康机灵的公猫,这声猫叫从声音上就听得出来,绝对是猫中最帅的王子——白猫王子。它‘喵’的一声,从主人的怀抱中挣月兑出来,向发出猫叫的地方跑去。 “喵呜!喵呜!喵呜!”村里不管是公猫母猫家猫野猫全嚷了起来,群猫如同那些母鸡一样,飞快向人群奔来,不过猫毕竟与鸡不同,碰上人群的阻拦,那是抓衣就爬,在人群的头顶肩膀处,上串下跳,顿时不少百姓就被挠伤,那些年轻的女子怕被抓花,纷纷喊叫着捂着脸蹲了下去。 “汪汪汪汪!”村里的群狗,听见主人在村口那边喊叫,看来主人是受到了危机,忠心护主的它们,哪里肯干,纷纷由村子的角落向主人的方位跑来。但见主人们头上有群猫,脚下有母鸡,一个个在那手舞足蹈,哭爹喊娘,顿时怒气冲冲地跑了过去,见猫就追,见鸡就咬,这下由适才的鸡飞人跳真的变成鸡飞狗跳了,而且还赠送个猫跳。 整个村口乱成了一窝粥。 封怡眉头紧锁,这时她就是想飞开人群,也分不开了,做着手势,赶紧示意野人将这些鸡猫狗给撵走。 野人会意,蓦地直起身来,‘嗷呜’发出一声狼嚎,那是狼王指挥群狼时的声音。 这一声高亢有力,直震得围观的众人,耳鼓嗡嗡作响。群鸡、群猫、群狗,听见叫声,无不瑟瑟发抖,一些胆小的母鸡,直接吓得背过气去。群猫群狗来得也快,待听到野狼的吼声,那是退的也快,该上树的上树,该钻窝的钻窝,有些狗也顾不得是鸡窝还是狗窝,是自己的窝还是它狗的窝,嘭的钻了进去。有的狗窝竟然钻进去了四五只狗。猫狗散的速度快,可怜的那些母鸡,有的惨死在百姓脚下,有的被狗群咬得奄奄一息。 猫狗散去,众百姓这才直起腰来。 “哎呦,张婶,那不是你家的鸡吗?” “呀,刘家妹子,你家的鸡也这呢?” 众百姓纷纷嚷了起来,开始拼命在鸡群中寻找自己家的鸡,到了后来,也不管是谁家鸡了,捡两只撒腿就往家跑,平时舍不得吃顿鸡汤,这回一定要补回来。而有的女圭女圭心疼自己家的蛋鸡,将鸡搂在怀里,为自己以后吃不到鸡蛋而放声大哭。而有的人放声大骂,“谁家这么缺德啊,把我家鸡给拣跑了,要是让我知道,我上你们家吃饭去。” 封怡借百姓乱哄哄之际,突破重围,领着野人进入村庄的中心地带,剩下没拣到鸡的百姓,则是兴致勃勃地跟在他们俩的后面,又是议论纷纷:“怪不得这小子有如此艳福呢?敢情有这么一手绝活。”“我说这闺女这么俊,却跟了个乞丐呢,这小子就凭这张嘴,吃喝就不愁了。”“可不是,那老张头的口技十里八里远近闻名,现在跟这小子一比,给这小子提鞋都不配。” 前面有一家小饭馆,依靠河畔的堤岸上,众百姓的话语一字不落地钻进封怡的耳朵,低着头,糗得也不敢抬起来,直奔那饭馆走去,到了台阶处一抬头,骇了一跳,心中暗道,有这么夸张吗?,但见饭馆所有的窗户都挤满了脑袋,饭馆里的食客也顾不得吃酒夹菜,刚才群猫群狗闹腾的场景,他们是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个用好奇的眼神看着野人。弄得封怡哭笑不得。 “小二。”封怡在饭馆前大嚷。 店小二早就看见了这两个人,没想到这两人直奔自己的饭馆而来,此际封怡一喊,才反应过腔来,手中一抖,本该扬在门外垃圾筐内的剩骨头掉在了地上,一些守在门口的野狗顿时来了精神,‘汪汪汪’一顿乱叫,冲了过来,哪知这些野狗还离那骨头三到五米之际,一道黑影闪电一般地抢在它们的前头,地上的剩骨头一下跑进了那黑影的嘴里……。 第九章 进餐 围观的百姓皆范了傻,一时间呆在那里,没见过这样的人,按他的口技本领,应该是衣食无忧,可是竟是乞丐打扮,就算是乞丐打扮吧,可是也没见过与狗抢食的乞丐,更惊诧的是,野人刚才用四肢着地的动作奔跑,但令人咂舌的是,这种奔跑的动作,竟然超过了狗的速度。 小二愣愣地看着二人,那小姐到好说,是个养眼的美女,可那野人形象就差了许多,其实也没看清野人的形象,那野人乱蓬蓬地长发,将脸挡了个严严实实,偶尔露出来的面容还是铁一般的颜色。尤其是那野人身上有股子动物才有的臭味,实在难闻,不禁歪着身子,捂着鼻子,躲开野人的位置,“小姐有何吩咐?” 封怡掏了锭银子扔了过去,“按我俩的身材买套衣服,剩下的钱两就归你了。” 店小二拿起银子,掂了掂量,这锭银子怕不有三两之多,心中大喜,顿时忘了野人身上的臭味,处在这个偏僻的小村镇,能见到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银子的主可不多,尤其还是个美女大款,顿时眉开眼笑,“谢了,小姐,这事包小的身上,一定给您办得妥当。” 封怡迈步进店,野人则在嘴上咬着骨头也跟着走了进来。二人的形象实在怪异,封怡一个女子,却穿了一件男子的衣衫,那衣衫松松垮垮,明显是肥大不少,若不是腰间有条布带系着,非掉下来不可,最吸引眼球的是里面的大腿光溜溜地时隐时现,看来是再别无它物了。 那男子更是奇怪,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完全是野人一般的打扮,腰间松松垮垮,男人那个东西比那女子光溜溜的大腿还要来的清楚,浑身充满了野性,现在他趾高气昂,刚刚从一群狗嘴中抢得一块骨头,让他特别的优越,用一种傲慢的眼神看着屋里的众食客。 封怡糗着眉头,领野人在一个空桌坐下。 ‘呼啦’那些离二人座位近的食客,像躲避瘟疫一样,躲了开去,饭馆的中心地带,完全让给二人。食客中不泛一些走南闯北的人物,见二人,男的野蛮怪异,女的身配长剑,一看都不是一般的人物,最好还是莫招惹的好。 封怡皱着眉,用手将野人咬在嘴里的骨头扣了出来,扔到了门外,那些野狗大喜,本来眼巴巴地看着骨头被野人抢走,虽有心抢回来,但一触到野人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立刻蔫了下去,没想到现在又飞了出来,顿时一拥而上,啃了起来。 “以后不要吃这些东西,我们已经点新的了。”看了看还在恋恋不舍望着门外那些野狗进行争抢的野人,封怡道。 野人从深山之中哪吃过煮熟的骨头,这个骨头的香气深深印在脑海里,嘴里流出了口水,如小狗一样眼巴巴望着那块骨头,并没有听到封怡说的话。 封怡心中一叹,满嘴苦笑,明知道野人听不懂,还跟他废话什么。 小二上街,老板颤颤巍巍端着酒菜上桌,他心中那是一点不喜二人进入他的小店,不过他这小店经常来一些各色人物,也养成了他独到的眼光,看二人气势,那女子虽然狼狈,但身上透露出的气质自由一种高贵的气息,而那野人更不用说,一看就是个蛮人,不过那野人身上的气味实在不太好闻,这要是他用过的餐具,肯定是不能再用了,菜的品种不多,一只鸡,一条鱼,还有两样炒菜,老板放下饭菜,掩着鼻子立马离开饭桌。 封怡稳定稳定情绪,抿嘴喝了一口压惊酒,胃内火烧起来,她平时很少喝酒,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喝上一口,可是这次受到的打击与惊吓实在太大,若不喝上一口,肯定平复不了心中的翻滚,也平复不了挤在饭馆门口窗口那些看热闹百姓的目光。 定了定神,封怡拿起筷子每样菜都夹了一口,示意野人按她的动作做。 野人诧异地紧盯盘子中菜肴,这些年自己竟是生吃冷咬,没想到,野鸡(其实是家鸡)和野鱼还有这样的作法,他学着封怡的样子,用手抓起筷子,去夹那鱼肉,没想到看起来简简单单的动作,搞得他把筷子一下叉进鱼身里,夹了半天,也没吃到嘴一口,反倒把鱼汁淋得满地都是。 “扑哧!”“哈哈!”“嘿嘿!” 野人的动作逗得四周食客与百姓哈哈大笑。 野人气得把筷子一甩,身上那种神秘力量又体现出来,两根筷子好像两只羽箭,发出‘嘭嘭’两声,没入头上的房梁之中,还在看笑的观众,立刻没了声息,全都不自禁地模了模自己的脑门,这怪人如此腕力,若是惹怒于他,一筷子甩了过来,自己的脑袋上非得多个窟窿不可,有些胆小的观众悄悄溜出人群,退了出去,天知道那怪人什么时候发疯,别为了看一眼热闹,丢了自己的小命。 野人换了一种方式,先用手指戳进鱼汁,然后放在嘴里吸允了一下,‘刷’双目顿时亮了起来,敢情这样做鱼真是美味异常,比刚才咬的那块骨头好吃多了,立刻放开双手,抓起鱼来连刺带肉拼命地塞进嘴里。 野人狼吞虎咽的样子,逗得封怡轻声含笑,她指了指自己吐在桌上的鱼刺,道:“小心点,别扎了嗓子?” 野人好像明白她的意思,嘿嘿一笑,看来这个雌性动物还是挺关心自己的,自己一定要表现表现,证明自己吃鱼有多么厉害,将嘴一努,吃进去的鱼刺,仿佛连珠箭一般,一根接着一根被他吐到桌子上,一些较小的鱼刺却让他生生地咽了下去,仿佛他的嗓子是铁铸得一般,如此吃鱼的功夫,真是闻所未闻。 封怡皆同四周的百姓瞠目结舌,他们哪里知道,野人自小就下河抓鱼,对吃鱼的经验老道异常,别说这种刺少的鱼,就是那些鱼刺再多的鱼也难不倒他,什么大刺小刺全难不倒他,这一招是他和山中的棕熊苦练了多年才练成的,不过就是现在他也比不过棕熊吃鱼时的速度。 那条鱼封怡只不过伸了一筷,就全到了野人的肚中,消灭了这条鱼,野人的眼睛又瞄上了另一道菜——白斩鸡。这吃鸡可比吃鱼容易的多,整只鸡让他捧了起来,放在嘴边,‘吭哧!吭哧!’两只翅膀被他咬紧嘴里,翅膀上的骨头也被他生生咬断,山里的动物,他接触多了,不管哪个种类的食肉动物,若是连鸡翅骨都吐出来,那真是一种浪费,这只鸡若是将老虎来吃,恐怕会整只吞进,连个骨头都不会吐出来。 挤在门口看热闹的百姓,悄声地替他数着,“一口、两口、三口……”“哇!真是厉害,这么大的一只鸡,只用了七口就剩下一只鸡腿了。”“这怪物,不会从小就和野兽在一起吧,这吃东西的架势,跟猛兽差不许多。” 捧着鸡腿,野人的眼光又瞄向剩下的两道菜。两道很简单的清炒菜,目光瞟向封怡,她清雅的用两根竹子做成的小棍轻轻一夹,碟子里的菜就被夹入口中,不由抬头望望横梁,刚才的那两只竹筷还插在房梁上,深没入柄,只露了两个浅浅的筷头在外面,看那封怡潇洒无比的夹着菜,细嚼慢咽,好像很是美味,一种享受的样子,野人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猛地将头低了下去,伸出舌头在那盘碟上一顿乱舌忝,盘中的青菜横飞四溅,好像一只饿了三四天的比熊犬猛地看见满盆的肉骨头一般。真是吃的无比狼狈,弄的嘴上、脸上、头发上到处都是青菜的菜汁。 封怡敲了敲桌子,也不管野人听懂还是听不懂,轻声道:“慢点吃,别噎着!” 野人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她,有所领悟,伸出舌头如蜥蜴掠食一般,不可思议地将挂在脸上的青菜卷进嘴里,就连挂在耳边的青菜也被他卷了进来。 封怡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示意他慢点吃,野人哪里领会得了,以为封怡要自己用手来吃,不要舌忝得自己满脸都是,双手一顿猛抓,片刻功夫,桌子上饭菜给消灭的干干净净,这是他这辈子吃得最好吃的饭菜了,用手一抹嘴边的油腻,看见了摆在封怡身前的酒壶,好奇地抄起酒壶,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出口,仰脖猛灌了一口,火辣一般的感觉自胃中升起,一股辛辣呛得他一阵猛咳。 野人将那酒壶中的液体倒在桌面上,一种水一样的液体,稍微伴着点浑浊,心里搞不清这是什么液体,怎么比秦川里最差的雪水还要难喝,‘啪’的一声,将杯子摔过一边。 “唉——!”一旁的老板在一旁心疼的直跺脚,这两个怪人,扰了生意也就算了,这会还摔起东西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封怡看着他如此有趣,忍不住呵呵轻笑起来,周围的百姓也被野人的动作搞得大笑起来。 野人看见封怡大笑,也跟着嘿嘿傻乐起来,看来这摔酒壶能使眼前的雌性动物高兴,一下跳到其他食客的桌子旁,把所有的酒壶都抓在手里,‘噼里啪啦’地摔了一地,那些还在大笑的食客骇了一跳,可是那会儿看了他一手筷子穿房梁的功夫,没有一个敢出面来鸣不平。 旁边老板眼看着酒壶一个接着一个落在地上,不禁一脸苦相,心里一顿哭求,‘老天爷啊!哪来的这么两个东西啊……!’ 第十章 皮毛 店小二兴冲冲地捧着套衣服跑了回来,这趟收获不小,他们村地少人稀,最贵的衣服也不过是一两银子左右,此次下来,自己足足捞了二两银子,这可是普通人家一年的收成,他心中高兴,还自作主张地给加了顶斗笠,美女给的银子,怎么也不能太黑。 封怡把衣服往野人身前一推,指了指身上,“把这衣服穿上吧?” 野人咧着大嘴,睁大眼睛,好奇地接过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皮毛的衣服,对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皮毛,心里非常高兴,立即就把身上的那块破布扯了下来,连同还有腰间的那根藤条,男性的特征纤毫不差地落入所有人的眼里。 “呀!”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女性没想到野人就这样*果地站再眼前,不禁大窘,封怡也窘迫地扭过头去,听得身后‘窸窸窣窣’好一阵,没了动静,大概野人穿上了,不禁扭过脸来,哪知道野人从来没穿过衣服,捧在手里,想效仿封怡那样穿衣服,套来套去,将衣服搞个稀烂,也没套上,不但新衣没穿上,以前遮羞的东西扯了下来,也没穿上,身上还是光光地站在那里。 “呀!”那些同她一样心思的女子也都睁开眼来,没想到野人不但没有穿上,还劈开腿大模大样地坐在那里,不禁用手捂住了眼睛,可是每个人手上都露出个小缝隙,尤其那些没结婚的大姑娘,这可是提前体验男性特征的好机会……有些人更是恍然大悟,原来男人那个地方是圆的……以前还以为是尖的呢? 封怡苦笑不得,将野人扯烂的衣服抛在他的*,又模出一锭银子,对那小二道:“去,多买几套衣服回来。” 小二激动起来,真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这锭银子足足有十两,这下有得赚了,靠这些银两娶个老婆是没问题了。刚刚要接过银子,旁边的一双老手一把抢了过去,“我去,这趟我去。”扭头一看,却是他的老板眉开眼笑,见有利可图横身插了进来,这趟活计说什么也得抢过来,若不然这些酒壶的损失可就捞不回来了。店小二苦着脸,心里怒骂,‘老犊子,你都快入土的人了,跟我抢什么抢,我的媳妇,我的媳妇,我的媳妇没了啊,呜呜呜!’不大工夫,老板气喘吁吁地抱着一大包衣物回来,这趟活计让他心花怒放,去买的路上他就盘算好了怎样花销,买回来的衣服不但便宜,看着还五颜六色,很有品味。进得店来,将衣物向野人一抛,忙不迭的缩到角落里。 看着一大包的‘皮毛’,野人是抓起这件,放不下那件,瞅着哪件衣服都好,嘿嘿地傻乐一气,‘嘶啦!嘶啦!’接连弄坏了三套衣服,四周看热闹的百姓,看着野人穿衣服的动作到像个猴子,心中发笑,嘴上却不敢笑出声来。 封怡知道自己若是在不出手,在多几套衣服也不够野人穿的,当下窘着脸,来到赤身**的野人身边,连帮忙在示范,终于是帮野人穿上了衣服,野人穿上了衣服,心里别提有多美,现在自己的皮毛和周围的雄性动物加雌性动物几乎是相差不大,等自己在弄明白自己这个种类交配的技巧,那些雌性动物还不得臣服自己的脚下。 野人在那美的转圈,封怡却没消停,用手将野人的发髻,随手挽了几挽,弄了一根筷子插住,这下再看,野人多多少少有些‘人’的模样了。 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众百姓趴在窗台上端详起来,看的出野人的年龄不是很大,满脸的古铜色,论颜色与西村王铁匠的铜锤有得一拼,眼神犀利但不缺乏真诚,若要是好好收拾收拾,也当是个翩翩佳公子,女敕女敕的嘴上并没有胡须,看年龄也就在十七八之间。 店老板的眼力不错,毕竟自己这小店人来人往,各色人等见得多了,为野人选的这套衣衫很适合他的身材,野人很是欢喜,穿着衣服一个劲地原地转圈,眨眼间就转了四五十圈,把看得人都瞧得晕头转向,而转的人好似没事人一般。 封怡呵呵一笑,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付了饭费,向野人比划了一个手势,野人这才停止了转圈,如温顺的猫咪一样,跟着封怡的身后离开饭馆。 那些食客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向两人的背影看去,没想到又看见惊人的一幕,先前野人进店时扔出去的骨头,正被几只野狗争抢,到现在还是无主之物,野人看见那骨头两眼放光,“汪汪!”口中叫了两声,四肢着地,一下冲了过去,一只又有黑又状的大狗,正叼着骨头在前面奔跑,在这个村里,若论起奔跑的速度,那是谁也比不上它的,争抢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一口将那骨头叨在口中,疯狂的奔跑,只要摆月兑身后的群狗,找个安全的角落,然后就可以大快朵颐! 就在它离群狗越来越远之际,一道身影,宛若猎豹一般,风驰电掣地追到它的身侧,一口将它口中的骨头抢了过去。到嘴的肥肉飞了,它哪里肯干,冲着野人跑去的方向猛追狂吠,要把自己失去的东西拿回来,一边用狗叫声大骂野人。 野人听不懂人说的话,可是和山中的豺狗呆得惯了,狗语骂人的话还是能听明白的,闻骂声大怒,先是一顿猛烈的狂吠,用骂声回击过去,气血上涌,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被运用到了嘴上,张口一吐,‘噗’一根鸡骨如同树枝钻进那雄性动物的脑袋一般,钻进那大黑犬的脑中,‘哦——哦——哦!’那头凶猛的黑狗嘴里一顿申吟,顷刻间倒地毙命,这一幕惊呆镇上的百姓,要是野人冲自己一努嘴,那岂不和这狗是一个下场……,一时间,这个小村围绕野人有说不完地话题。 酒足到没有,饭到是饱了,而且还有一个骨头啃在嘴里,野人一脸的满足样,最高兴的还是身上这件皮毛,皮毛的颜色和大树的颜色是一样的,很是着人喜欢,他平时的在山林中,都是用那绿绿的上面满是叶子的树枝来伪装自己,这也是他还没成为山林之王时进行狩猎的常用手段。 一路上,只要是碰到沟渠小溪,他总要停下来,自我欣赏一番,等封怡在前面走的远了,扭头喊他之时,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水渠,一路小跑地追上前去,在封怡身边上窜下跳,跑来跑去,满脸的讨好之色,如同五六个月大小的宠物狗一般。 夕阳渐渐落下,一片黑幕笼罩大地。 来到一片密林附近,看来无论怎么赶也赶不上前方的城镇了,只好在此将就一下,封怡示意野人一番,通过这几天的相处,野人明白她的意图,很熟练的在一片空地上用树枝搭出一个窝来,然后美美地往窝里一趴,继续做他如何交配雌性动物的大梦。 借着夜色的遮掩,封怡躲在一棵参天树后,换上店小二买来的衣衫,闪出身来,虽是黑夜,也惹得野人眼前一亮,水粉的颜色,使野人不知该如何形容封怡的样子,只知道傻呆呆地看着,封怡的美,跟他在深山里看见过熟透的野果一般,当真艳若桃李,怪不得自己这样种类的动物喜欢这样或那样的皮毛,封怡穿那雄性动物皮毛的时候给人一种英气*人的感觉,现在换上这套皮毛,水灵的忍不住要咬上一口,对眼前这雌性动物就像那水灵灵的苹果! 封怡换过衣衫,架起一堆油枝,掏出火石点燃篝火,将换下来的衣衫恶狠狠的投入火中,火焰猛地一高,那少主的衣衫渐渐化为灰烬,吁一口气,她纵身轻轻一跃,寻了篝火附近的枝杈,进行休息。 ‘咔嚓!咔嚓!’远处传来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来人丝毫不对自己踩断地上的枯枝发出的声响进行掩饰。野人虽然躺在窝中,但一只耳朵却像狼一样紧贴在地面上,这是他很小的时候就学来的生存法则,每一只狼休息的时候都会将耳朵贴在地面上,一旦有什么异常响动,可以作出最快速的反应。狼的防卫能力,对野人来说只是最基本的防卫守则,若是提高一个防卫层次,则有好几种动物的防御方式供他选择。 当第一个‘咔嚓’声传来的时候,野人像狼一样猛地立起双耳,双眸紧盯着传来脚步的方向,身躯悄悄后移,悄无声息地退到密林深处,趴在草丛中,密切的进行观察,这是他为了生存,养成多年的习惯,首先确定猎物的方位,然后观察猎物的能力,最后在进行扑捉。 脚步声越来越响,惊动了躺在树上休息的封怡,她抓起宝剑藏身树上,透过密密的树叶向外观察,一名青衣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颌下无须,身上干干净净,一双手细长白女敕,看来平常很注意保养,腰间斜挎长剑,正慢慢地走到篝火边……。 第十一章 玄冥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青衣人朝封怡藏身的地方慢吞吞地道。 “玄冥剑客!”封怡瞳孔猛地一抽,她知道来人的实力,就算是自己藏也藏不住的,索性大大方方由藏身处走了出来。“不错!”来人慢声道。 “前辈是替青河帮出头吗?”封怡心沉了下去,这玄冥剑客亦正亦邪,一直在青河流域游荡,一身功力达到七星巅峰,青河流域这一带也只有自己的父亲和青河帮帮主才能胜他一筹,没想到此人竟然与青河帮交好,怪不得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藏,原因就是他对自己的实力非常的自信,也可以高傲的说,他有那份实力不用隐藏,“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很简单,鄙人欠了青河帮帮主一个人情,我这人不喜欠债,这趟来就想将这个人情债还清。”玄冥剑客始终保持着一种风度,这是他的习惯,不管对手是强大还是弱小,他都保持着这种风度,这让他看起来非常有修养,他也确实是个非常注重修养的人。 “哦——!那前辈可否容小女子再问一个问题?” “请讲。”玄冥剑客微微一笑。 “这个人情债,前辈想怎么还?” 玄冥剑客慢慢地抬头将目光落在封怡身上,不愧是封万天的女儿,面对自己这样的七星强者,依然处变不惊,他哪里知道,封怡的处变不惊来自身后隐藏着一个化形境级别的野人,有这样的高手坐镇,换成是谁都会处变不惊。 玄冥剑客并没有回答封怡的问题,但见篝火的灰烬中有一截男子的衣衫,面色不动道:“青河帮的少帮主呢?” “那个该死的*贼吗?死了。”封怡一脸淡然的表情,若无其事地答道,“这*贼的生死,与前辈和小女之间有关联吗?” “大有干系,若那小子还活的好好的,你可以跟我活着去青河帮,但那小子若是——死了,鄙人带着你的人头就可以交差了。”玄冥剑客听到青河帮少帮主的死讯,古井无波,又似乎并不关心此事一般,若无其事地道。 “呵呵呵!”封怡轻笑一阵,然后脸色一怔道:“玄冥前辈,看在您和我父亲齐名的份上,小女奉劝一句,您现在最好扭头就走,否则小女可保不住您的生死。” “哦——!”玄冥剑客很意外封怡的回答,适才他已经暗运神识,方圆百米之内一草一木皆没放过,除了封怡这小丫头外,连只老鼠与小强都不会存在,心里纳罕,区区一个一个只有三星修为的丫头,凭什么底气十足,与他侃侃而谈,想到这里,不禁冷笑两声,“封小姐不愧为女中英豪,令人佩服,不过鄙人还是要试一试,看看封小姐如何安排鄙人的生死。” 封怡轻声娇笑道:“玄冥前辈,恕小女得罪了。”拔剑出鞘,伸指在长剑上轻轻一弹,长剑发出龙吟之声,剑尖上凝聚三层雾蒙蒙的玄气。 “好剑”玄冥剑客暗暗赞了一声,封怡这柄长剑端是不凡,如一泓秋水,不下于自己手中的这柄玄冥剑。 “玄冥前辈小心了,小女可要出手了。” 玄冥剑客好整以暇,三星武者在他的眼中宛若蝼蚁一般,他轻蔑的看着封怡,想见识见识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如此大言不惭地断言自己的生死,在这青河流域,就算是封怡的父亲封万天亲来,料他也不敢如此大言不惭。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大跌眼镜,封怡摆好造型后,脚掌在地面重重一踏,身体微微弓起,旋即犹如离弦的箭支一般,向着后方的密林暴退而去。封怡手持玄气凌饶的长剑,一边跑,一边娇喝道:“喂,出来救我。” 玄冥剑客虽说面上毫无表情,回想这小丫头适才狂妄的言语,却是微微一怔,此女胸有成竹的样子,莫不成此地还真有藏有他人,可自己刚才在踏入密林之际神识已经扫了三遍,就算是九星十星的武林强者自己也能感应的到,当下小心谨慎地用神识又飞快地扫了一遍,确定密林中确实没有第二个人,但见封怡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密林深处,恍然大悟,狡猾的丫头,一定是为自己月兑困故弄玄虚。 “封小姐,鄙人也奉劝你不要耍什么花样了,只要你和我走上一趟,你这个人头,鄙人还是不想要的,至于你们青河山庄与青河帮的恩怨,还是你们自己解决的好。”玄冥剑客轻声笑道,身形一动,周边的空气微微波动,整个人慢慢地消失在空气中,紧接着鬼魅般的出现在封怡身前十几米远的地方,曲掌如钩,七星的玄气化成一只雾状的手掌,带着一股冰寒之气,向封怡身后击去,玄气所过之处,周围湿润的空气凝结成水珠,紧接着水珠凝结成冰片,覆在玄气上,那玄气宛若一条冰龙,咆哮着在封怡身旁越过。 “咔”封怡身后一棵磨盘般粗细的大树,应声而折,断裂成两截的树干,一瞬间,蒙上了一层冰晶,周围的空气遇上冰晶马上又冰覆上一层,树干越来越厚,好像一根冰柱戳在地上,倒向封怡的树干,同样如同冰柱一般,向封怡压去,这一下拿捏的极巧,若是封怡再向后退,一定会被大树压住。 “玄冥神掌!”封怡惊呼! 冰树袭来,堪堪压在她身上之际,“嗷——!”草丛中响起一声狼的嚎叫,窜起一个黑影,好像一只地底怪兽,拱破大地的封盖,冲了出来,一把将倒向封怡的冰树托住。 玄冥剑客大吃一惊,没想到封怡并没有妄言,自己的身边竟然真的掩藏着他人,凭自己七星巅峰的实力竟然咫尺之内并没发现此人,此人的实力当用恐怖来形容,江湖上有此不被自己发现的实力,定是十星以上的强者。骇然后退间,但见那黑影竟是一名少年,只见他手托冰树,缓缓站起身来,一件随处可见的青色长衫,体魄雄伟,神色冷漠……乌黑长发被用一支筷子随随便便地插在头上,眼如寒星,摄人心脾。 玄冥剑客心中一凛,神色肃然。从这少年身上,察觉到一股杀伐之气,那气息煞气浓浓,极为的明显。不由地眼瞳深处冒出一抹惊骇之意。身为七星武者的他怎能不知杀伐之气不是通过修炼可以获得,只有历经各种残酷战斗,杀了众多武者才会自然而然形成的。他哪里知道,野人的杀伐之气,根本不是来自人类,而是来自于与山中野兽的生死搏杀,在野人的心目中,万物皆为自己的奴仆,他在野人的心目中其实与一只鸡,一匹狼没什么区别。 此人是谁? 玄冥剑客脑海中将江湖上所有名声赫赫的青年人物全都过了一遍。暗暗摇了摇头,竟然没有一人能与眼前这个少年相符。最惊诧的是,眼前的少年现在竟没有动用体内气海中的玄气,完全凭身体的力量,举起这颗冰树。 “你是……。”没等玄冥剑客那个‘谁’字出口,那少年双手一挥,那棵大树,如山似岳般的向他撞来。 “嘿!”玄冥剑客吐气开声,单掌伸出,抵在压来的树冠上。 巨大的冰树在二人的较力下,一寸一寸地碎裂,每碎裂一寸,碎片以巨树为中心,四散飞射,好像密集的礼花在空中绽放,巨大的冰树碎片令周围的空气骤然降低了温度,寒气直透人的肌肤,站在一旁的封怡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噗!”没有动用玄气的野人,在冰树尽碎后,但觉对方一股大力涌来,顺着他的手臂,重重地击在他的脏腑之内,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从来没有与人动手作战的经验,在秦岭中轻描淡写般干掉那些雄性动物时,给了他一种错觉,认为他这样种类的动物,实力不过如此,他哪里知道他这种种类的动物,实力这般不均衡,高手与低手之间相差的不能以道理来计算。因此吃了这个暗亏。 ‘玄冰盾’玄冥剑客心里低喝一声,将气海内的玄气,在自己的身前凝结出层层冰盾,但见野人吐血,心里稍稍安慰,看来这个小子练习过什么隐秘气息的功法,该是自己一时大意所以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呕血的野人令身后观战的封怡惊骇起来,浑然忘了冰冷的寒气刺体,没想到化形境级别的野人,一上手就被对方打得吐血,自己现在的生死完全系在野人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自己的心,若是敌不住眼前的对手,自己就算是逃也逃不月兑的。 “嗷——!”野人吐血之后,并没有退缩,眼前这个雄性动物击伤了他,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的斗志,体内的气海翻滚沸腾,在对手的激发下引动出来。 第十六章 放马 双方你嘶我叫,几盏茶时间,野人总算弄明白瘦马的来历,它来自青河发源地的源头云雾山,前不久,在跟随父亲历练的时候,遇上猕熊一族的强者,双方在云雾峰无边崖上进行一场生死大战,而它就是在交战中不慎被敌人从悬崖上给打下来,身受重伤,掉进悬崖底部的河流中,那时它已经无力挣扎摆月兑河水的冲击,顺水流漂到这里。 百兽之中,野人最喜爱的就是骏马,秦岭往北,则是大陆上有名的天籁草原,那天籁草原一望无际,渺无人烟,草原上的梅鹿、野马、羚羊均被他一一降服,任他驰骋,对待他的这些坐骑,野马才是他的最爱,尤其那肥肥的马背,比起鹿背,羊背那是非常舒坦。 闻听瘦马述说自己身上有伤,野人爱马之心油然而生,探出手掌,轻轻抵在马月复上,气海中的玄气,被他的爱心引动,玄气顺着瘦马的经脉慢慢游动探索,当运行到瘦马心脏附近时,一丝阻碍,将他的玄气挡住。 “嘶!”是这里了,野人感觉的到那个东西的存在,告诉瘦马忍住疼痛,他要将那东西用玄气*出来。 “咻!”瘦马扭过头,闭紧双眼,咬住木桩,示意野人大胆动手,一副关公刮骨疗毒的架势。 野人身上冒出一股只有玄气武者才能看清的层层白雾,闭目凝神,全部精力放在瘦马的身上,玄气在瘦马的体内,渐渐化成一只小手,那小手好像挖掘机一般,慢慢将那阻碍周围挖空,紧接着握成一只拳头,拳头上的食指微曲,用力一弹,“噗!”一件黑黑的物体带着一股血水从马月复处嘣了出来。 “唏啉啉!”瘦马痛叫一声,牙齿一合,竟将木桩生生咬下一块。 围观百姓,骇得均退了几步,弄不明白一人一马聊的好好地,怎会突然在马身上喷出血来,更没想到的是瘦马的撕咬竟然有如此威力,那木桩乃是采用秦岭最牢固,最坚实的黄花松,平时百姓家,建造房屋时,都是用这样的松木来搭建房屋屋脊的主梁,这一幕令刚才那些上前驯马之人,胆颤心惊,若是这看似弱不禁风的瘦马在自己身上来那么一口,后果不堪设想,自己的骨头就算在硬,又怎能硬得过黄花松。 “咔!哎呦!”众人听到叫声,这才想起,木桩上还顶着个老胡呢,瘦马一口将木桩咬缺了近五分之四,如此大的缺口,宛若伐木工人在一棵参天大树上,砍开的豁口,木桩再也承受不住上面老胡的重量,应声而断。 “咚”老胡重重地摔坐在地,这一下,只感觉*要裂开一般,体内的黄物,不由自主地淌了出来,裤裆里的存货与野人身上的相比,大多特多,野人毕竟是,就是存点货,也被风干,老胡这一下感觉裤裆内,腻腻糊糊,当真回到从前,体验一把出生婴儿失禁的感觉,刚要起身,“哐!”折断的木桩,砸在他头上,恶心呕吐的感觉袭来,坐在地上,身体开始旋转,好像一群‘小鸟’在头上飞舞。 野人定睛察看,那个黑黑的物体,却是一小块类似于棕熊的指甲尖,指甲又黑又亮,竟然如玄冥剑一般,透着一股寒气,对于指甲钻进瘦马的体内,大惑不解,想象不出那弥熊一族究竟是什么功法如此霸道。 瘦马感觉体内一畅,气血运转如常,欢快地嘶叫一声,那感觉真就是龙归大海,猛虎出闸,猛力一拽,“咔!”木桩齐根而断,那套马的绳索,是用马尾混合棕丝编制,坚韧异常,不过绳索抗住了瘦马的力量,但那木桩却是禁受不起。碗口粗细的黄花木桩,在瘦马的猛拽之下,再次断折,老胡坐在地上,刚刚感觉头上舞动的‘小鸟’数量急剧减少,由那十几只只剩下一只还在飞舞,脑海恢复了一丝清醒,一根更大更长的木桩砸来,“哐!”头上的颅骨好像裂开一般,那些飞走的‘小鸟’,又回来盘旋在他头上,而且还多了十几只,这一次,连鼻血也被砸了出来,裤裆里又多上一摊黄物。 “呦嗬!”野人伸脖吆喝,解开瘦马脖上的绳索,翻身骑了上去。 “快看,那小子上去了。” “嗯,何伯不是说此马非我等所能拥有,怎么会让那个小乞丐骑上去。” “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讲给大伙明白明白。”有人扬声喊道。 “小子,你那马语是怎么学的,教教大伙,大伙都是靠马吃饭的。” “是呀!是呀!如此本领,小伙子你可不能藏着掖着!” 封怡一旁暗暗好笑,本大小姐这么多天也没和野人沟通明白,对野人说话,与那对牛弹琴的道理是一样的。 “嘶——!”恢复自由的瘦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身上爆发出惊人的气势,蒙出肉眼难辨的层层白雾,封怡一旁看得清楚,五星,此马竟然透出五层星晕,一下颠覆了以前所有概念,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动物的身上怎会有玄气,这件事一定要同自己的父亲讲述,大陆上竟然存在拥有玄气的动物,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嘶!嘶!嘶!”四周系在木桩上的那些骏马,听到瘦马向天的吼叫声,犹如听见它们的王者至尊莅临,齐刷刷地双膝跪地,有些坐在马上的人,一不留神,滚落下马。但听‘噗噗通噗噗!’从马上掉落在地的人声不绝于耳。 野人抱着马颈,冲封怡一摆手,纵马而行,瘦马恢复自由,心神畅快,再次长嘶一声,跃了起来,一个起落,跳过围观人群的头顶,向场外跑去。 围观的马客,经常在此弄马,什么样的骏马没见过,瘦马一跃,竟然越过人墙,那是闻所未闻,“好马!好马!”众人不约而同地齐声呐喊,更增那瘦马气势! “呦——!嗬——!”野人侧着身子,兴奋地站在瘦马的身上,宛若在海中踏在冲浪板上冲浪一般,瘦马前段时间,因体内玄气受阻,受尽在它眼中看来,那些凡人的窝囊,现在放马山林,说不出的畅快。 野人更是惬意,他骑过的马数不胜数,天籁草原上的马群,哪匹马不任他摆弄,就连那马王见到自己也得乖乖地伏来,让自己安安稳稳地骑跨在背,可草原上所有的马匹,跟眼前的瘦马相比,判若云泥,瘦马放开四蹄,令野人感觉腾云驾雾一般,“呦——!嗬——!”野人在马背上不住晃动手臂,招呼封怡快些跟上。 “啊!啊!啊!”满地尽带惨叫声,人群实在密集,瘦马虽然神异,但也无落蹄之地,放了性子,也不管地上有人无人,有马无马,直当平地起蹄一般。相比那些马客,那些骏马好说一些,受了瘦马踩踏,还能堪堪抗住,而那些马客,踩踏之下,无不骨断筋折。 老胡虽是头晕脑胀,但见瘦马月兑困,顶着一头‘小鸟’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追了几步,疯喊:“我的马,我的马啊,抓偷马贼。”‘咣’的一下,躺倒在地,这回到是真晕了过去,不过不是被砸晕而倒,而是眼看富贵离开自己的生活,急晕的。 封怡的那匹马还跪在地上,见野人已经月兑离人群,紧扯马匹,可*那匹骏马,犹如跪拜皇帝的大臣一般,丝毫不肯起身,无奈之下,三星玄气透体而出,生生地将*马匹提起,那马匹在封怡的胁迫下颤颤巍巍地向野人追去。 几名与老胡交好的马客上马要追,人群中不泛有见识的人,一把拉住那几人的缰绳,“追什么追,没看那丫头和那小子是一起来的。” “一起来的,又能怎地?” “笨蛋,看不出那丫头是玄气武者吗?你们几块料就是追上又有什么用。再说老胡刚才不是放话了吗?谁能驯服此马不就归谁吗?” “玄气武者!”人群传来惊叹!大陆上能进行玄气修炼的武者在百姓中毕竟还是少数,枫杨镇十几年来也没出现过什么玄气武者,就是一星的武者,对付他们这样的凡人也如蝼蚁一般,对他们来说,玄气武者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产物。 远远的一个声音道:“就是那个小乞丐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敢问你们,谁能在那马如此跳跃情况下,如履平地般地站在马身上。” 第十七章 三狼 远离人烟,瘦马纵身奔腾,野人站在马身上,感觉耳边风声忽忽,道路两侧的树木飞快地向后移动,眨眼间,枫林镇的城墙在野人眼中,变成一个黑点。 “呦——!嗬——!”野人站在马背上,人欢快,马愉悦,一人一马,纵情奔跑,瘦马跑出了兴致,腾空而起,跃上树巅,四蹄踩踏在树枝上,树枝微微一荡,瘦马飞在空中,借着树枝的弹力,瘦马仿佛是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上起伏,瞬间登上浪峰,瞬间跌入浪谷,一叶小舟般,游荡在天地之间。 “嘶——!”瘦马询问野人,要去哪里。 “呃——!”野人这才想起封怡,适才的纵情奔跑,欢快地让他忘记了封怡的存在,扭头回去哪里还有封怡的影子。 野人一催瘦马,轻轻跃下树巅,寻了个背阴处,耐心地等待封怡,好半天,才见封怡催着气喘吁吁地马匹赶了过来,那马远远地看见瘦马,忙不迭地跪倒在地进行膜拜,弄得封怡差点由马背上摔下来。 “跑的那么欢实干嘛!不想要我了吗?”封怡没好气地道,脸上满是娇嗔神色。 野人一呆,看见封怡那嗔怒的脸色,心神一荡,站在树下,“嘿嘿”地傻笑。 “呆子!”封怡无奈之下翻个白眼,媚态横生。 野人只感觉自己的心,要破腔而出,整个人如那拴马的黄花松木桩,面带潮色,一动不动的望向封怡,怪异的神色骇得封怡心头一跳,不敢再过份表现自己的情绪,作出心如止水状,宛若无比虔诚的信女,生怕野人范了性子,做出什么过份的举动来,望着野人,心中又升起表哥那高大俊美的身影,不知怎地,偷偷地在心里将野人与表哥做个比较。无论哪方面的对比,表哥都是那样优秀相对于表哥,野人真就是一个动物,想想眼前野人的裤裆里还挂着风干的黄物,心里不免产生阵阵恶心,还是表哥好,会体贴人,又会逗人开心。 胡思乱想之际,野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身形一缩,与那瘦马,躲进路边的密林中,封怡错愕间,三匹快马夹带雨点般的蹄声由远方奔来。 “咦——!”马上之人,看见落单的封怡不约而同的勒住缰绳。 当先之人,哈哈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呵呵,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封大小姐。” “青河三狼!”封怡感叹自己真是时运不济,前几日刚刚解决掉玄冥剑客,今天又遇上了青河帮最难缠的对手,这青河三狼,在青河帮的地位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仅次于他们帮主吴城,兄弟三人老大费安,办事果断老辣,一身玄气已达六星顶峰,深得帮助吴城的器重,更是令他身居副帮主的要职,老二费平老三费全也全部是五星武者,位居长老一职。三兄弟堪称帮主吴城的左膀右臂。 “封大小姐,闻听我家少主不久之前,在这条路上迎接于你,不知可否遇上。”费安露出探寻的目光,前些时日少主飞鸽传书,青河山庄已然溃败,庄主封万天的女儿封怡往北路出逃,他已经领兵追击,按理说不应该让封怡漏网,不过老帮主等待半月有余,始终等不到任何消息,就连少主的飞鸽传书也没了影踪,老帮主的心里越来越是无底,一种不安的感觉笼罩心头,生怕少主有什么闪失,恰好玄冥剑客前来拜访,老帮主委托玄冥剑客往北路迎接,而自己仍是坐镇帮中,放出暗哨,一旦封万天离庄寻女,自己则亲率帮众,直取青河山庄。可是左等右等,不但少主没有消息,就连玄冥剑客也没了音讯,再派三兄弟前来查探。 “哼!吴城那老家伙不成器的儿子吗?死啦!”一听有人提起那个家伙,封怡就是一脸怒色。 “死啦!”三人一惊,老帮主可就这么一个独苗,若是死了对老帮主来说那是致命打击! “不可能,我家少主有那玄冥剑客护卫,怎可能轻易身亡。” “哼,玄冥剑客吗,也死啦!”封怡摆出轻蔑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青河三狼放声一阵大笑,“封大小姐可真会开玩笑,若是说我家少主遭遇不测,我等三人还会信上那么几分,但大小姐说那玄冥剑客已然身亡,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哈哈!” “哈哈哈哈!”封怡也放声狂笑,青河三狼的笑声戛然而止,一脸不解的看着封怡,弄不明白这丫头的意思,难道这丫头真有什么仗势,否则面对两名五星强者,一名六星强者不会这样放肆大笑。 “呵呵,封大小姐,真是好胆识,在我三兄弟面前,还能保持本色,实在令我三兄弟羡慕封万天生出个好女儿,但不知封大小姐为何发笑。” “呵呵,我笑你们乃是三只井底蛤蟆,连那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古话,都忘了吗?” 青河三狼神色一变,敢将当面将他们三兄弟形容成三只蛤蟆,这封大小姐可是第一人,费平嘿嘿一笑:“大哥,跟这丫头磨什么嘴皮子,先拿回去再说。” “嘭!”玄气武者肉眼可见的白雾,在身上冒起,五层星晕在身上淡淡飘出。 封怡脸上神色不变,有野人站在自己的身后,连玄冥剑客这类七星强者自己都能坦然处之,费平的五星武者根本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构不成威胁。轻声一笑:“蛤蟆就是蛤蟆,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身形飘然而退,直奔野人的藏身之处。 ‘风狼术’费平冷嘿一声,“想走吗?”脚下响起风雷之声,整个人好像张牙舞爪地恶狼,双手双脚同时向封怡鬼魅般的扑去。 费安眼神一亮,指责身旁的费全道:“老三,这段时间,你二哥的功法又有提高。隐隐有突破到六星的迹象,你应该好好自省一下,你我兄弟三人以你的天份最高,但却以你的功力最低,我和你二哥都对你报以很大的期望,你别成天泡在这个楼那个楼的姑娘中间,耽误自己的大好前程。” “大哥说的是,小弟谨记!”费全一脸的拘谨,可心中又飞到被大哥勾起的翠柳楼,烟花楼,熙凤楼中那些姑娘身上去了,大哥二哥这两个白痴,怎会知道女人身子的妙处!嘴角边露出一丝回味的邪笑,费安用眼一瞅,怒火上升,刚要呵斥! “嘭!”巨大的响声,打断二人的神经。但见老二费平,平平地向后飞来,竟然比施展风狼术去时还要快上几分,忙各伸一掌,将玄气抵在飞退而回的费平背上,定睛一瞧,草丛中冒出一个黑影,也斜斜地飞了出去,那黑影可没费平幸运,有人保护,后背撞击在一棵大树上,“咔”树身凹进一块,整个人嵌在树身中。 “大哥,咳咳!草丛那人至少是七星武者。”费平缓过气来。 “七星武者!”费全一惊,用眼扫去,树身上,嵌着一个破衣褴褛的青衫乞丐,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如此年纪的七星武者不是没有,那也是大门派中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要说这个小乞丐是七星武者?费全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老二,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个七星武者能让你一掌击飞?” “大哥,没错的,我体会得到,我俩手掌刚刚接触的时候,他并没有动用玄气,等我的玄气浸入他的体内时,才受到他玄气的反击。” “喀喀喀!”野人浑身僵硬地由树身中,挣月兑出来,他弄不明白,自己这个种族,有的手无缚鸡之力,而有的霸道异常,先前那个剑客,和眼前这三人身上的气势,若放在山林中,比那虎豹豺狼还要猛上几分。人与人之间,实力差异如此巨大,端是令人想不明白,月兑离树身,那树露出一个人形大洞,一阵山风刮过,‘咔嚓’树身镂空的大树迎风而倒,向野人站位的方向倒来,无巧不巧镂空的树身正好套在野人的身上。宛如巨大的枷锁一般。 “吼!”野人一声吼叫,身上蒙出淡淡玄气,套在身上的大树仿佛在树身中间安置了数十公斤炸药,瞬间炸成齑粉,周围的树木“沙沙沙”一顿乱响,被打得树叶纷飞,好似被雨中的冰雹洗礼一般。 “九星武者!”费全神色无比凝重,野人适才震碎树木的一击,身上九星的玄气一闪即逝!十六岁的九星武者,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这个消息若是传到大陆,各门各派都会为之疯狂,内心如狂涛骇浪一般,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存在视觉问题,“老二,老三,铠甲护体。”费全沉声喝到。 第十八章 四狼 青河三狼马背上的马革诡异地漂浮起来,袋口上的绳结在三人的玄气控制下巧妙的打开,三套乌黑闪亮的铠甲仿佛附上了灵魂,飞快地由袋口钻了出来,当整套盔甲全部出现后,排列成人的形状,刷的一下,每个部件扩散在三狼身体的四周,将三狼笼罩在盔甲中间,“咔咔咔”盔甲的各个部件,奇准地寻到三人身体的各自部位,三人紧闭双目,平静地伸出双手,仿佛享受田野间最清新的空气,任由那铠甲着身。 “吼吼吼!”三声长啸,撕破天地间的平静,三头铠甲凶狼,眨眼间出现封怡等人身前,‘嘭嘭嘭’两道五星玄气一道六星玄气冲天而起,一如他们的铠甲,恐怖,凶残,冷利!三兄弟迎风而动,身上的铠甲发出刺耳的叫声,尤其那狼头,宛若真狼一般,冰冷的牙齿后面,三双凝重的眼神透出,直射野人,若说这眼神是刀,那就是三把尖刀直插入野人心脏,势要在野人的心脏上生生地剜下块肉来。 费氏三兄弟放出威压,就算敌不住野人,气势上也不能弱下去,这就是三兄弟的性格,不计生死,勇往直前,当他们还在三星四星的时候,就凭借这股气势击败了五星强者,他们坚信如果他们三兄弟联手,就算是九星武者也不会在他们身上占到什么便宜,今天就拿这个小乞丐试上一试,看他九星武者厉害,还是自己三兄弟联手胜上一筹。 “嘶——!”青河三狼放出的气势,令躲在林中的瘦马有了些许敌意,忍不住长嘶一声,“噗噗噗!”算封怡的马匹在内,四匹骏马低鸣一声,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马中至尊在此,哪个敢不膜拜。 摆好架势的青河三狼不虑有此变故,‘咣啷咣啷’铠甲发出清脆的声音,滚落马下,老二费平由于适才与野人对了一掌,气息并未平稳,这一下摔地更狠,狼头直戳到地,哪知地上无巧不巧有堆牛粪堆在那里,那牛大概又肥又壮,正值青春年少,屙出来的牛粪又厚又绵,狼头插上,糊的狼口满满地,毫无缝隙,直灌进费平的嘴里,一股臊臭涌上费平的心头,忙不迭地将玄气运到口边,费平所化身的那只铠甲凶狼,犹如吞了一泡屎的赖皮狗,爬在那里,嘴中不时得喷出粪来。 “咯咯咯咯!”封怡一阵娇笑,花枝乱颤,若是在以前,青河三狼如此变身,非令她骇然变色,不过,曾经见识过野人玄气所化成的铠甲苍狼,青河三狼的气势虽然吓人,却也骇不倒她,反到费平那狼狈的样子,令她忍不住嘲笑起来。 “什么人?”青河三狼恼羞成怒,站起身来,沉声向林中发问。 “哒哒哒”没人回答他们的问题,却走出一匹马来,一匹瘦骨嶙峋的野马,身上的鬃毛凌乱不堪,污泥满身,邋遢地与那野人有的一拼,若说野人是个乞丐,那这匹瘦马也好不多少,完全是匹要饭野马。但这匹要饭野马身上的气势却让三狼瞠目结舌,瞪得眼珠子仿佛掉出来一般,今天大陆上所有的奇怪事仿佛都让三人赶上,先是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十六七岁玄气九星乞丐,现在又多了一匹不可能存在的五星玄气野马。 “老二老三,速战速决!” ‘风狼术’三兄弟心中呐喊,身形奇快无比地飞向空中,兄弟齐心,心意相同,老大一声命令,成品字形,攻向野人,身在空中,‘锵锵锵’狼爪上弹出锋利的金属指甲,指甲散发乌黑光泽,三只凶狼,六十只指甲,那是花费了三狼大量的心血,用重金在黑市购买的寒岭乌金,请名家镶嵌在铠甲上,寻常刀剑只需轻轻一抓,就会粉碎,就是遇上玄冥剑那样的宝剑,也毫不逊色,端是增添数倍威力。‘狼爪手’费全曲起五指,套在手上亮出锋利指甲的铠甲,闪着五道寒光,直奔野人头部扫去,一旦要被扫中,就算是块石头也会被狠狠地刮出五股沟槽,更诡异的是狼爪手在玄气的掩护下,忽隐忽现,令人拿捏不准方位。 ‘穿心锥’费平大喝,身体如陀螺一般,冲向野人胸口,在风狼术的配合下,更是惊人,誓要将野人身体钻出个透明窟窿,这穿心锥的秘诀,在一个快字上,费平双掌相合,十指分开,宛若开岩打凿的隧道钻头,犀利无比,一旦肉身被绞,定要血肉模糊。 ‘平地腿’老大费安,快近野人身前时,由空中坠下,紧贴地面滑行,双腿剪草机般在草丛中交错而过,那些野草在双腿的绞杀下,纷纷而倒,杂乱的草丛被他硬生生地剪出条路来。 青河三狼,一女乃同胞,心有灵犀,一生经历各种阵仗与人交手不下千次,这次攻击的速度,角度,均妙到毫巅,配合地天衣无缝。三只铁狼,三个方位,三个角度同时攻击野人的头胸腿三处要害。 三招合一,他们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百莲盛开’。一旦将敌人击中,肉身好似百朵莲花盛开一般,碎裂成百片千片莲花花瓣! 四拳双腿在野人眼中看来,好似变成了百拳百腿,无论自己上躲下躲左躲右躲,都闪不出三人的攻击范围,“吼!”野人长啸一声,双拳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挥舞起来,“啪啪啪啪”四人拳脚相击,发出雨点般密集的声音,如此密集的攻击竟然被野人接了下来。他们哪里知道,野人从小与百兽为伍,很小的时候就与贪吃蜂蜜的棕熊在一起撕扯蜂窝,蜂窝中嗡嗡飞出数不尽的马蜂,将他蜇得体无完肤,不过他也尝到了蜂蜜的甜头,那以后,他经常光顾一些蜂窝,每当那些马蜂出来攻击的时候,他就用自己的手将它们拍掉,久而久之,练就了瞬间拍落百蜂的本领。他们的拳脚虽快,但加到一起,还不如玄冥剑客一个人的剑快,野人应付起来,自然轻松自如,但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青河三狼乌金指甲的锋利,他对人类这种利用各种金属武装自己极度迷惑,这同他以往与百*手完全不同,未提升至化形境的玄气,承受不住敌人这顿猛攻,虽然抗住了所有的攻击,但也令自己双手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嗷!”疼痛之下,野人连退数步,双手垂在身体两侧,鲜血不住地向地上滴答,将一些不知名的黄色野花换了颜色。 “飞狼在天”费安大吼,没想到一招之下,竟然将那个九星小乞丐吃了大亏,信心倍增,双足在地上一点,整个人飞向空中。 旋转中的费平,伸出双手,地上一点,身体如同水中的鱼儿上浮一般,也向空中折去,汇同本就身在空中的费全,占领野人上空三个方位。远远看去,如同三只恶狗,扑在空中,“嘿!”三人吐气开声,各伸一腿,直接扑击野人的头部。 “嗷——!”手部深及露骨的伤口,激怒野人,仰脖向天嚎叫,身上的玄气瞬间变得稀薄,一个雾化状的狼头在头上浮现。 “锵锵锵!”青河三狼必中的三腿,踢到如同他们指甲材质的乌金上,发出清脆明亮地响声。但觉腿骨欲裂,忙运起风狼术,一个后翻,落在草地之上。 “真气化形!”三人心中狂喊,满脸的惊恐之色,一个九星的乞丐已经令他们骇然不已,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个小乞丐,如此念经竟然达到了真气化形,“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嘿嘿,什么叫不可能,本大小姐告诉你们一切皆有可能,青河三狼,就你们那样身上绑上两块铁皮,叮呤咣啷地也叫狼,现在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狼?就你们那狼,看上去还不如我家的阿黄!”封怡一旁,幸灾乐祸地道。 “阿黄是谁?”费平忍不住插口。 “哈哈哈哈!”封怡笑得前仰后壳,“阿黄啊,是我最心爱的一个宠物,嘿嘿!”那神态,不用猜也知道她形容的是什么? “死丫头!”费平刚要喝骂,却被野人接下来的一幕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但见淡淡的白气在野人身上浮现,一块块盔甲般的玄气,紧紧地扣在野人的身上,一头狰狞凶猛的苍狼,咆哮地出现三狼面前。 青河三狼吸口凉气,终于明白封怡所说的什么才叫真正的狼,看来先前封怡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家少主肯定身亡,就那玄冥剑客估计也是死大于生,七星武者,对于他们那是高级别的存在,但对于真气化形的武者来说,捏死七星武者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真气化形’,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这个传说就出现一个少年乞丐的身上。 “报信!”费安沉声道。 “扑扑扑”费平的马革中飞出几只信鸽,在来之前,三狼已经同吴城商量妥当,一旦他们放出的信鸽里面没有半句只言片语,那预示着少主与他们已经凶多吉少! 第十九章 杀狼 费安喘着粗气,“老二,化形境强者不是你我三兄弟所能抵抗的,一会我们分头撤离,老三你跟在我身后,一旦状况不妙,不用管我,顾你自己的性命要紧,大哥会拼死护你。” “大哥!”费全嗓音有些硬咽,直到此刻才知道深深后悔,若是平时多些努力,今天哪还用大哥保护自己。 “老三,别他娘的婆婆妈妈地,走” 刚才还气势*人的青河三狼,一旦看见眼前的小乞丐身上的玄气竟然飙升到‘真气化形’的境界,再无丝毫斗志,与化形境的强者斗,还不如直接自己了断的好,顾不上腿脚的疼痛,气海内的玄气,灌注双腿,‘风狼术’施展出来,当真如风一般,分两侧落荒而逃。 “嗷!”野人一声咆哮,猛地一跃,竟然快过施展风狼术的费平,百兽狩猎的原则,落单的食物,一定不能放过,一个急转弯,野人玄气化成的四爪在地上蹭出四条土沟,如同高速奔跑的猎豹,超过所扑食的猎物,来个漂亮的急停。 “血狼护体”明知不敌,费平也不甘心束手待毙,看着小乞丐野兽一般的眼神,浑身上下,不自禁地毛骨悚然,一上手就使出自己最得意的本领,玄气运行到身体的各个部位,整个身体瞬间变得血红,一双眼睛更是充满血丝,真好像血狼一般,向野人扑去。盔甲的防护加上护身血气,费平强烈的自信,只要挺住这次冲击,一定能逃出野人控制的范围。 野人四肢蹲在地上,迎着费平扑过来的身体,跃了上去,二人在空中重重地撞在一起,“嗷——!”一声嚎叫,震得费平双耳嗡嗡作响,身体一滞,野人双手抓住费平的双手,双脚交错,将对手的双腿锁住,两个人好像拥抱一般,从空中坠落。 “喀咔!”费平虽然有铠甲与血狼护体神功功双层防护,但也不能阻挡野人化形狼头后的一嘴,铠甲被硬生生地咬出几个孔洞,雾化后的狼牙,如同锋利的匕首,插进咽喉深处,鲜血顺着狼牙渗了出来,将费平的脖子染得血红,这下到真成了血狼,“唔唔”费平已经喊不出声来,临死前,拼命地用手脚在野人身上乱踹,但乌金打就的指甲,只能在野人玄气所化成的铠甲上留下淡淡白印。 一仰脖,咽喉出的血肉伴随着一片铠甲被野人硬生生地咬了下来,野人忍不住嚼了两下,伴随着铠甲的血肉,在野人嘴里嘎嘣嘎嘣直响,野人皱着眉头,人肉的味道真是不怎么好吃,上次那个人类的肠子,就是一股臭味,而这个人类身上的肉,怎么是酸的,那味道,还不如秦岭中的蛤蟆肉来的好吃,尤其这身铁皮毛,使自己牙齿隐隐发痛。 “呯”野人将费平的尸身,重重地抛向一边,满口的鲜血顺嘴角边啪嗒啪嗒滴落。 转过身,野人冲封怡呲牙一笑,满口的牙齿尽是血红色,明知道野人是在帮助自己,还是骇得封怡脸色苍白,这已经是野人第二次用嘴杀人了,刀剑杀人,封怡也不是没见过,但用牙齿杀人,封怡怎么也不习惯,尤其野人这露齿一笑,明知道是在向自己表达功劳,但看上去还是那么恐怖。忙不迭的用手一指青河二狼奔逃的方向,示意野人追杀。 “嗷——!”野人会意,身体冲上树巅,一匹雾蒙蒙地白色苍狼,四肢飞踏树桠,好像赛狗场上奔跑的细犬,直奔远处逃逸的青河二狼方向追去。 伸脚在一棵树干上一点,费全的身体又跃出十米,回头道:“大哥,那小乞丐奔二哥的方向去了,趁此机会你还是自己逃命吧!” “别废话,控制好身体,这风狼术最是耗费玄气,你我兄弟三人,以你的潜质最高,我和你二哥这辈子也就能达到六星巅峰,只要你上一点心,定会突破到七星境界,大哥说什么也要护卫你的安全。” “大哥,只要这次得以逃月兑,一定不辜负大哥期望。” “老三,你觉悟就好,一会那小子若追上来,你不用惦记大哥,你知道当初爹爹为什么给我起名费安而你叫费全吗?” “小弟懂得。” “那好,你在叙述一遍。” “爹爹的意思是让大哥永远保护我的安全。” “既然知道,一会就按大哥的意思办。” “嗯!” 青河二狼,风驰电掣般的奔跑,风狼术最大的好处,是能御风而行,不管是逆风还是顺风,只要有上一点点风,就能令身体减轻不少份量,这也是风狼术的独到之处。 “嗷——!嗷——!”远处传来野人的嚎叫声,片刻那嚎叫声越来越近,已经在身后的不远处。 费全骇然回头,但见树巅之上,野人赛狗一样的动作,踏着树枝紧紧追赶,狂喊:“大哥,那小子在我们身后的树顶上。” “老三,飞狼在天,弃甲!”费安喊道。 费全玄气运满全身,整个身体漂浮在空中,腿上一震,已经到了速度极限的身体,如同安装了喷火装置的跑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了出去,却是老大费安用尽全身的玄气,在他脚上一推,身在空中的费全,将控制盔甲的玄气收回体内,那些铠甲失去了玄气的束缚,一片片月兑离开来,令他的身体减轻不少重量,使得速度又快上几分。 “血狼护体”费安两眼血红的转过身来,野人的到来,他已经知道自己的二弟凶多吉少,费氏三兄弟不能全部扔在这里,费家不能无后,为了费家,为了兄弟,今天就是把命扔在这里也值得了。 “来吧,臭小子!”费安狂喊,身上肌肤已经变成深红色,视死如归的神态令他如死神一般。 “嗷——!”没有停顿,没有间歇,野人从树巅上直扑下来。 “轰——!”两人的撞击发出巨大的响声,震的空气都出现了颤动,费安‘蹬蹬蹬蹬’一连退了三四十步,一靠在一棵树上,那树一阵摇摆,树上的叶子哗哗落了一地。两条手臂,软软地耷拉身体的两侧,手臂内的骨头碎成一滩软泥,脏腑之内更是碎成几块,‘化形境,这就是化形境!’费安感叹,自己兄弟三人终其一生也没能做到,却被眼前的小乞丐实现了。 “你是……怎么……怎么做到的?”费安有气无力的道,死亡的降临,并没有使他害怕,他心中纠结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为什么能修炼到‘真气化形’他临死前想要弄个明白。 “嗷——!”野人给他的答案,令他失望,好好的一个少年,不好好讲人话,反而像狼一样,东嚎西叫,他哪里知道,野人压根听不懂他的话,嚎叫了一声,就要在次扑击。 “等等!我……我……不行了,临死前……能……能否告诉……我答案。”费安说出最后一句话,感觉身体一阵困倦,闭上了人生最后一次眼睛。 费安与野人答话的目的就是要拖延野人追击自己三弟的时间,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达到了他的目的,野人听他嘟嘟囔囔,想是要向自己表达什么意思,不由像狼一样,双手撑地,蹲坐在费安身前,观察一会,琢磨如何与他沟通,待见他说完那句话后,一动不动,不由的跳了过去,用雾化的狼爪,试探地推了推费安的身体,然后猛地跃了回来,生怕费安向他攻击。哪知一触之下,费安身体一歪,背靠着大树倒了下去。 野人大着胆子,凑了过去,用手探他的鼻息,哪里还有丝毫的喘气之声,吁了口气,寻找剩下的那个目标,但见丛山峻岭在阳光的照射下,遍是青青的草木,哪里还有那个雄性动物的影子。只好用嘴咬着费安的脖子,拖着尸首向封怡的方向前进,那模样像极了猎到食物的野狼。狼群中不管哪一头狼猎取到食物,都会这样拖着回来,它们这个种群深深地知道,团体力量的可怕。一只小小的蚂蚁若是聚集起来,能将凶猛地老虎啃食得只剩下森森白骨。何况每一只都强大蚂蚁数千倍的狼。 第二十四章 求援 封怡刚刚来到柴院,一个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小姐,表少爷让婢女把这个交给你。” 封怡接过一看,是一条晶莹剔透的细索,“天蛛丝!”心道,表哥这是下了血本了,这条细索混合了七八股罕见的天蛛丝编制而成,坚韧异常,化形境的强者也难以损伤它分毫,用来囚禁野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东西,平时表哥将它珍视如生命一般,没想到现在却奉献出来。 进入柴院,野人蹲在地上还在搂着那个大骨棒,兀自啃食不休,封怡皱了皱鼻子,走了过去,野人看见封怡,如同小黄看见了主人一般,骨棒一扔,欢喜地跑到封怡身边,学起小黄的样子,跪在地上,搂住封怡的大腿,不住摩擦,一副讨好之色! 封怡苦笑了一下,蹲,将天蛛丝套在野人的脖子上打了个锁结,牵着他向内宅走去,绕过几座精致的院落,来到一座占地规模宏大的院落,院中满是绽放的鲜花,十几株参天的大树点缀在院落各个角落,院落的四周并没有围墙,而是一间间漂亮的瓦房,正中间,一座恢宏的假山耸然而立,那假山是封万天耗费巨资,由千里之外运来玉岗石搭建,那些玉岗石每一块都如一座房子一般,重量怕不下二十几吨,假山的中间巧妙地搭出一个山洞,洞口用粗如手臂的镔铁,铸成一根根栏杆,栏杆后面养着几头封怡从苦寒之地弄来的凶獒,封怡喜欢养狗,那是庄园一带人尽皆知的事情。 栏杆前,封怡抚模了两下依偎在自己腿侧的野人,将野人安顿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对不起,虽然你救了我,但为了我的家人,只能把你关在这里!你明白我的心吗” “唔唔”野人好像明白她的意思,顺从地进了笼子,不过他的心里始终没有明白,自己已经穿上了同她一样的皮毛,为什么始终得不到这个雌性动物的欢心,不就是交配一下嘛!凭着自己兽中王者的身份也不辱没了她。 天蛛丝被封怡从假山的孔洞中穿过,在一块玉岗石上绕了一圈,将他同石头紧紧地拴在一起,看了看,还是有点不大放心,又抬手将拴狗铁链,套在野人脖子上,有了天蛛丝,再加上铁链、栏杆,封怡相信就算是化形境强者也不能挣月兑。 本来安静地窝在山洞角落的四头凶獒,看见主人牵进只新的动物,鉴于主人的面子,并没有大声狂叫,而是用嗓子*出‘吼吼’响声,集体向野人示威,仿佛在说,“注意点,这是老子的领地。” 长期与豺狗打交道的野人怎会听不懂它们的语言,轻蔑地看着它们,嗓子也放出警告声音,哪知凶獒不同于别的动物品种,待见野人示警,不能容忍野人放恣,顾不得主人还在旁边,“嗷嗷嗷嗷!”吼叫起来。 四头凶獒的反应,令野人大感意外,秦岭中,无论哪只动物听到了自己警告还不乖乖地躲过一边,哪还敢跟自己争抢地盘,他怎知凶獒可不是一般犬种,那是号称敢与熊搏斗的犬类,有句古话,一獒敌十狼,凶獒的勇猛可见一般,待见凶獒触犯自己尊严,这是无论如何不能容忍的,深吸口气,“吼——!”野人仰天发出一声虎啸,吓得两獒‘噢’的一声,蜷缩在角落里再也不敢出来,凶獒就算再是凶猛,但怎能同山中霸王——猛虎相比,一声虎啸激发出野人身上猛虎气息,差点将两只凶獒的屎尿吓了出来,再也不敢放肆! 野人如胜利归来的将军一般,昂首挺胸地将那几头凶獒赶到一旁,躺在原本属于凶獒舒适的稻草堆上,而那几头凶獒体如筛糠般的在一旁颤抖,眼前的一幕,令封怡‘扑哧’一笑,这几头平时耀武扬威的凶獒终于有了害怕的家伙。 ∷∷∷∷米∷∷酒∷∷求∷∷票∷∷分∷∷割∷∷线∷∷∷∷青河帮主吴城呆若木鸡般地坐在他那把红花梨大椅上,难以置信地看着跪在身前地上打探消息回来的手下汇报,这已经是第四拨归来的探马了,厉声狂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少主身边,三十几个好手,不会无缘无故就没有下落的,再说那玄冥,玄气七星修为,就算那封万天亲自出马也奈何他不得,怎会也没有音讯。”愤怒之下,身上的玄气透体而出,大厅两侧照明的火烛,一阵摇曳。骇得那跪在地上汇报的帮众,心神胆颤! 长老蔡峰一旁道:“帮主息怒,封家那丫头北上,少主立功心切前去追赶,这路程不免要耽搁一些,不妨再等些时日,看看先期那拨探子回报的结果?” 吴城叹了口气,“蔡峰啊!能不担心嘛!自从收到费家三兄弟的信鸽报信之后,我这心就片刻没得过安宁!” “报!”大厅外又跑进来一名帮众。 “快报。” “是,帮主,前些日子派出的探马,现均已返回,正在厅外候着。” “进来!” 不大功夫,那帮众带着两名探子走进大厅。吴城盯着一名探子道:“刘三,你先报上青河山庄那边有何消息!” “是,帮主,青河山庄那边最近并无动静,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不过,封万天的女儿已经回到庄中了。” “啪!”吴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封万天的女儿都回来了,那咱们的人马怎么到现在还未见一人返回?” “你们探得的结果如何?”吴城将一脸怒容地看向其它几路探马的身上。 但见那两人,满头满脸的大汗,不知是这一路劳累所致,还是被吴城惊吓所致!一个个跪在那里,不肯抬头。 “说,快说,一个个婆婆妈妈的,平时的爽快哪里去了?你们是在哪里汇合的?” 一名探马壮着胆子,诺诺道:“帮主,属下按照帮主吩咐走北上的路线,在秦岭一带与王六兄弟汇合。” “路上,可有发现?” “帮主,属下在枫林镇附近发现副帮主费安与长老费平的尸体!” “什么?费安费平死了?”吴城睁大眼睛,听闻噩耗,好像一道惊雷在自己的耳边炸响。 “费家老三呢?” “呃……。”两个探子憋得满脸通红“再不说我先废了你俩!”吴城飞起一脚将他跟前的探子踹倒在地“回帮主!费三哥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另一个瘦点的探子马上磕头回话“玄冥剑客呢?” “也是……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哼!你就会这一句话吗?” “禀告帮主,属下还在三股溪发现有打斗痕迹,看那痕迹,应当是玄冥剑客与人激战所留。”前一个探子一边捂着印有鞋印的左脸一边喃喃道。 “你凭什么断定是玄冥剑客?” “帮主,打斗中心地带有几棵树木,枝叶枯黄,月兑落的满地都是,几棵树已经冻死,小的去时,用手模那树木,尚有一丝寒气。” “嗯!”吴城点点头,“按你所说,那几棵树应当是中了玄冥神掌。”顿了一顿,“你到帐房上速速领笔赏银,然后去探明费全与玄冥的下落,查不到确实下落,不得返回,就算是死,也要把尸体给我弄回来。” “是!” 吴城又看向瘦探子,“王六,少主那路如何!” 王六跪身上前,“帮主,大部分兄弟在天柱山一带与青河山庄接触身亡,敌我双方均死伤惨重,帮中兄弟阵亡大概二十几人,而青河山庄方面也有十几具尸体。” “可发现你们少主了吗?”吴城有些心惊的问道。 “那到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属下在秦岭山脉发现几具白骨,应该是被狼群撕咬过,同时……同时属下在尸骨中找到了这个。”王六说着,颤颤巍巍地托上一块玉佩,不敢看吴城的眼睛。 吴城手指一屈,玄气化成一股吸力将那玉佩吸到掌中,“呀!”吴城手掌一模,不用再看,也知道正是吴英的贴身玉佩,这块玉佩一半触及冰凉,一半触及火热,那是南海海底有名的冰火玉,是儿子成年的时候,自己送给他的成年礼,睹物思人,看来儿子已凶多吉少!突如其来的打击,犹如另一道惊雷在自己脑海炸响,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禁喊叫一声,身体晃了两晃,几欲摔倒。 “帮主节哀!”蔡峰紧上两步,扶住吴城。 吴城强忍泪水,刚强的性格不让它滑出眼眶,想想自己亲生儿子在秦岭中尸骨无存,悲痛不堪,自己晚年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却葬送在青河山庄手中,不禁紧握双拳,握拳的双手,指节越来越白,身上的气势一震,狂暴的八星玄气疯狂涌出,大厅内几张上好的梨木桌子,椅子四分五裂,桌上精美茶具也跟着碎了一地,狂喊:“马上集结队伍,我要报仇……” “帮主息怒,此仇我们一定要报,不过现在刚刚损失了大量好手,实力稍有不足,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才是。”一旁的蔡峰踏上一步劝慰。 吴城吼道:“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个屁,难道我这丧子之仇就不报了吗?”颓废地坐回椅中,如同苍老了几十岁一般,闷了半晌,喃喃道:“蔡峰,听说最近大陆上出现一个新的帮会组织,你联系联系他们。” “帮主——!你要三思,此事万万使不得,若要无心门帮忙,必将我们青河帮整帮归顺才可啊!” 大厅的帮众跪满一地,同声喊道:“帮主三思!” 吴城一摆手,有气无力地道:“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如今英儿已经不在,留下这个偌大家业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现在你就去安排此事,只要无心门帮我报仇,可以答应他们任何条件。”手一甩,恶狠狠道:“封老头……你就等着吧!吴某一定要让青河山庄鸡犬不留……” 第二十五章 报复 用过晚膳,封万天,潘明,还有乔管家等几个家奴,大着胆子凑到安顿好野人的笼子前,此际,笼中的野人已将身上衣服除去,长时间穿这种皮毛实在是不舒服的很,他将皮毛围在腰间,看来封怡用碎布围他腰间的方法,已经为他领会,趴在地上,眯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此际众人才好好细细观瞧,长期接受日光沐浴的古铜色肌肤,暴突的血管犹如老树一般,在隆起的肌肉上盘根错节,显示出强大的力量。漆黑的眼瞳好似两颗宝石镶嵌在棱角分明的脸上,在凌乱乌黑的头发下射出野兽般的光芒,身材挺拔匀称,单看体形也让美女喷鼻血,若是好好打扮一番,绝对是翩翩佳公子。 天生就与自然为武,野人就是在睡觉的时候也将耳朵贴在地上,众人脚步声虽然很轻,但再怎么轻也轻不过山中的野鼠,身为动物本能,野人睡觉时候那是连野鼠闹出的动静也听得一清二楚,何况这么多人的脚步声。 听见动静,野人睁开眼睛,看见不少同类,带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表情来到笼子前,不禁对他们打扰了自己的好梦,大感气愤,梦中的他正与封怡进行交配的体会,这种体会他以前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但他更不知道这种体会在同类中有个名字——春梦,由于从没见过同类,以前的春梦都是在各种动物身上出现,现在难得一回在同类的雌性动物身上出现,而且还是刚刚到了关键时刻,忙上就可以在梦中强推封怡了,却被眼前这些同类给打扰,怎不恼怒。 ‘嗷——!’野人猛地在笼子里跳了起来,双手抓住栏杆,发出一声咆哮,这一声咆哮声震四野,百兽惊慌,远远超出那一声虎啸,笼中的四只凶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个动物如此生气,吓得更是蜷成一团,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众人皆被这声长啸,骇地往后一闪,见那野人在笼中怒目而视,一时间,谁也不敢凑上前去。 “怡儿,你快安慰安慰他,千万不要让他跑出来。”封万天看着野人不住地摇晃铁笼,真怕他把笼子给弄弯弄断,如果这个能摘叶飞花的怪物钻出来,天下不知谁能制服得了他。 “是,是,表妹,你可安抚好他。”潘明一旁捂着包扎好的肩膀,心有余悸地道,生怕野人弄断铁棍,而那天蛛丝困不住他,毕竟那天蛛丝没有经过化形境强者的试验。 封怡呵呵一笑,走了过去,隔着笼子在野人的头上抚模,“乖,听话,蹲下来,父亲和表哥给你带肉骨头了,肉骨头,知道吗?你最爱吃的,很香的,是为你精心烹制的。” 野人看着这个雌性动物,想起梦中的感受,不禁在目光中流露出温柔,真不知什么时候这个雌性动物才能让自己交配,那梦中交配的感觉真好。现实生活一定比梦中的感觉还要更好。 “唔唔。”野人乖乖地蹲了下去。 众人见封怡安抚住了野人,大着胆子又凑了上去,一些人,对封怡羡慕不已,养这么一个怪物,比养狗可强太多了。 “给他。”一名家人在封万天的命令下拿出一块刚刚出锅的大骨棒,上面还挂着不少女敕肉,丢了进去,由于是为野人精心烹制,骨棒上的肉又满又厚,四只凶獒闻到肉香,鼻子一耸,刚要扑上去,却听见野人嘴上‘呲’了一声,吓得浑身一抖,又缩到角落里,心有不甘地看着丢进笼中的那个大骨棒,口水顺着嘴边‘滴答滴答’的流淌。 野人高傲地看了一眼那几只凶獒,抓起骨棒,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个骨棒同前些日子在饭店前的那根剩骨棒大不相同,上面满满地挂满了肉,一股肉香钻入鼻端,胃中食欲大动,当下一顿大嚼,吃净上面的肉,然后一丢,几只凶獒这才敢冲上前去,你争我夺起来。 众人啧啧称奇,这几头凶獒,自小就跟封怡在一起,除了封怡,平时他们都不敢轻易放出来,没想到在野人面前,如此服服帖帖,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黑夜降临,繁星满天,野人呆坐笼中,抬头往着天上的星星,心中有些哀愁,他弄不明白,为什么那个雌性动物把他关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而她们都钻进那屋内燃着火的‘笼子’。失去自由的滋味,令他心烦意乱,他试图拉开细索,可是无论他如何使力,怎么也扯不断那条细索,某一瞬间,他将体内的神秘力量激发出来,也只是使那绳索变长了一些,但却并不能使他月兑困,他深深地为不能控制这股神秘力量感到苦恼,若不是企盼多看一眼那个雌性动物,非发疯不可。 回到大厅之上,众人还沉浸在野人啃食骨头的场景,一阵感叹,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从小与野兽为伍。 “父亲,女儿适才忘记一件事,那青河三狼的盔甲已被女儿用马匹驼回来了。” “哦——!是吗,快拿来看看。” 封怡将马革中的盔甲展示到桌面上,那盔甲擦拭后铮明瓦亮,极其吸引眼球,封万天用掌抚模盔甲,手指轻轻划过一副盔甲咽喉处被那野人撕咬过的孔洞,深有感触地道:“青河三狼,骄横一时,帮中的不少兄弟皆死于此三人手中,没想到却丧命野人之手。” 众人唏嘘感叹之际,乔管家推门走了进来,神情凝重,“庄主,青河帮那边有消息出来,吴城已经邀请好手,准备与我们大干一场。” 封万天有些意外,“哦——!是吗,如今我们双方损伤惨重,本以为青河帮会偃旗息鼓,养精蓄锐一番,看来吴城这个老东西要拼命了。” 潘明上前道:“有确切消息青河帮那边请得是什么样的角色吗?” “这个,暂时还不太清楚,我已经吩咐下去,严密监视,一有确切消息,立刻汇报。” “嗯!”潘明点点头,“姨夫,青河帮那边既然搞出了大动作,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外甥这就发函,禀告师门过来帮忙。” “不错,明儿,这事交给你全权负责,不光邀请你的师门,还要以我的名义遍邀好手。” “……,……,……,……,……。” 众人大厅之中商至深夜,列出邀请人的详细名单后,连夜派人送出。 “吱呀!”商讨完毕,众人推开屋门返回各屋休息。 “表妹,我送你回去吧!”潘明笑嘻嘻地道。 “庄园内宅,有什么好送的?”封怡微嗔。 “庄园这么深,有的地方没有笼火照明,表妹闪着了脚,哥哥该心痛了。” 二人说说闹闹往内宅走去,经过野人院落的一棵大树时,潘明趁着月色,一把搂住封怡,柔声细语道:“表妹,刚才大厅之上,怎么看你的脸色不好。” 封怡嗔怒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邀请师门,还不是要邀请你那几个好师妹,看你说话的样子,魂都没了,你好没良心,人家对你那么好,你还想着别的女人。” “表妹,你真冤枉我了,我这不是替姨夫着想吗?你想,现在有消息传过来,黄青河帮重金礼聘高手,咱们这边要不是早做准备,到时候能抵抗得了吗?”潘明苦着个脸说道。 封怡凤目一瞪,“哼……!你们五峰派那么多高手,你左不说,右不说,偏偏说你的那些师妹,讲到你师妹时看你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道没安好心,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一看见漂亮的女孩魂就没了?” 潘明委屈万分,“表妹你真是……我要不关心你,能给师父写信让他派人来吗?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柔声细语说得封怡心神一软,趁机紧紧搂住怀中的佳人,轻轻吻了过去……。 封怡半推半就,表哥一表人才,品貌俊秀,在武林之中也是年轻一代的俊杰,她芳心早就暗许,在潘明的亲吻下,顿觉骨酥筋软。 ‘唔唔’却是潘明的手不老实的模上了自己的胸部,在表哥轻轻地拿捏下,不禁更是神魂颠倒,发出陶醉之声,但觉衣襟一动,潘明的大手滑进锦亵内,在玉峰上不住抚模,玉峰上的樱桃在潘明手掌的摩擦下,微微轻颤,连带这身体出现了反应,热烈地响应潘明的亲吻。 ‘唔唔!’潘明的手更加不老实起来,将封怡的头部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顺着封怡的玉峰轻轻滑向她双腿之间,探进那密林深处,不住逗弄,同时将脑袋探出树后,嘿嘿冷笑,用一种嘲弄般的目光,看向囚禁在笼中野人,潘明这人心计颇深,从野人对待表妹的态度上感觉出来,野人对表妹的喜爱,因此找个借口送表妹回房,在此地故意逗弄,存心戏弄气耍那野人,已报受野人凌辱之仇。 第二十六章 双雁 笼中野人早就看见二人的存在,鹰一般的眼神使他知道,自己所钟爱的那个雌性动物正在与自己讨厌的那个雄性动物在树后缠绵,不由站起身来,双手抓住栅栏,弄的身上铁链哗哗直响。 野人自小同各种野兽为伍,耳力大于常人,二人躲在树后的轻声细语,无不钻进他的耳朵,虽然他不明白二人说的意思,但那外表漂亮的雄性动物好像发出交配的信号,这是他最所不能容忍的,他内心焦急加凄苦,还带有那么一丝丝欲火,他抬头望了望天空的月亮,凄冷的月光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奈。 “嗷——!”他用力摇晃着栅栏,猛地发出一声狼嚎,声音撕裂夜空,停在树上的猫头鹰受到惊吓,尖叫两声飞了起来。 封怡受了惊吓,回过神来,俏脸绯红,忙不迭地要推开潘明,但她怎么强过潘明身为六星武者的力量,潘明无赖般的抱着她,嘻嘻笑道:“表妹,怎么了,那个畜生一叫,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封怡气道:“去你的,表哥好坏,刚才是你吓到人家啦!” “是吗?我怎么感觉到不对劲呢?是不是回来的路上,你让那畜生给非礼了?”潘明似笑非笑,半带严肃道。 潘明的话,勾起了封怡对往事的回忆,想那恶少差点坏了自己的身子,没这野人,如今自己生死未知,不过自己的身子每一处到是让那野人看过,俏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表哥,不许胡说,人家的身子还是清白的。”情急之下,封怡赶紧表白。 潘明观那封怡神色,知道自己所料差不许多,那野人定是占过什么便宜,妒火上升,当下又搂住封怡,一顿亲吻抚模,直模的封怡娇喘连连,“表妹,记住,你只属于表哥一个人,明白吗?” ‘唔唔!’封怡的小嘴被潘明堵着,身子受着抚模,心神皆醉,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完全陶醉在潘明的一双手掌之下,梦呓般道:“表哥,啊!妹妹,啊!啊!这一生都是你的。”渐渐有些放荡形骸,连衣襟何时被潘明打开都不知道,玉峰已完全被潘明含在嘴中。 “啊!表哥,我不行了,不要,不要这样!” 关在笼中的野人,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嗷——!”更高亢的一声长啸,撕破夜空,惹的周围的房屋,点亮了几盏烛火。 亲热的二人受到惊吓,赶紧分开,潘明踢过来一个石头,“臭怪物,真扫兴,破坏老子揩油的好事。”潘明表面生气,心里看那野人的样子,却乐开了花,该死的野种,那般羞辱老子,非折磨死你不可。 封怡羞红了脸,将被潘明扯开的衣襟裹好,啐道:“表哥,不许胡说,瞧我不老大耳括子打你。”潘明怪笑两声,搂着封怡隐身暗处,手上依旧不那么老实,在封怡娇臀上掐了两把,黑暗中传来封怡的声音,“表哥,你讨厌死了。” “嘎嘎!”潘明发出一阵怪笑,又偷偷地在封怡的胸部掐了两下,直掐得封怡酥筋酥骨。 ‘啪’却是封怡轻轻用手将潘明的色手打开。 ∷∷∷∷米∷∷酒∷∷求∷∷票∷∷分∷∷割∷∷线∷∷∷∷过了半月,山庄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皆是前来助拳的各路武者,青河山庄张灯结彩,如同办盛大的节日一般,封万天几乎没离开过庄口,每来一拨人马,就相互寒暄一番。此际也不怕青河帮的探子察看,现在整个山庄满是玄气武者,就算想隐瞒也隐瞒不住,索性不如大大方方,彻底与青河帮来个了断。 山庄大厅内摆放的桌子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热闹,最开始三四天才吃一口猪,现在几乎是一天一口猪,最受益的当属是野人与那四条凶獒,每日都是大骨棒放在盆里,野人所在的宅院,属于女眷,现在群豪来的虽多,但皆是男子,并不知晓后院当中还关了一个这般怪物。 这一天,庄园外来了一男三女,其中年长的一男一女,俱是道装打扮,一派仙风道骨,走起路来,竟然不起一丝尘埃,群豪之中眼尖之辈,当即认出,那男道士,乃是名动大陆的五峰派长老——雪松道长,而那女道士也是不简单的人物,五峰派四大长老中的玉松道长。二人的身后则是一对清纯靓丽的少女,差不多十七八岁的年纪,年龄较大的一身紫衣,英姿不凡,那年龄较小的一位,白衣如雪,容颜雪白,竟然还胜过号称青河流域第一美女封怡几分,不过细细观察之下,白衣女子神态之间,眉头紧锁,仿佛隐藏着一丝淡淡得哀愁。 二女一个叫魏一贞,一个叫水冰,自小就跟师父玉松真人一起,乖巧伶俐,玉松十分宠爱她们,不过水冰遗传家人身上一种先天寒毒,自小体弱多病,她父母送她至玉松真人处,一是让她强身健体,二是盼能治好她身上这怪病。玉松为此没少带二女在江湖上寻医问药,时间一长,二女也博得个‘五峰双雁’的雅号。 看见四人,封万天不敢怠慢,紧走两步,迎上去亲热地握住雪松道长的手,客气道:“此次彼庄与青河帮势成水火,到了不可不战的地步,今后的劫难还要仰仗雪松道长了。” 雪松道长道:“封庄主说的哪里话来,青河帮为非作歹,欺压良善,那是人人得而诛之,况且这些年老庄主在经济方面也没少资助我派,远了不说,就冲明儿这孩子,这事我们也管定了。” 潘明在旁,潇洒地鞠了一躬,毕恭毕敬,“二师叔,我师父老人家可好。”嘴上说的同时,不自禁地用余光瞄了一下那两个女子,脸上露出不胜之喜来。 山上学艺的时候,潘明就非常欣赏自己的这两个师妹,虽然有一个漂亮的表妹对自己倾慕,但是凭借自己儒雅的相貌,不凡的功夫,光有一个表妹怎能遂了自己的心愿,最好将表妹连同这两个师妹都娶过来,才对得起自己神腿公子的称号,大陆上的那些豪门大腕哪个不是妻妾成群,何况自己还有显赫的家世,可是那些庸脂俗粉怎能入得自己的法眼,娶女人就要娶自己表妹师妹这样女子才够味道,若是有这么一大群够品味的美女围绕在身边,那是很拉风的感觉,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雪松道长笑道:“掌门师兄的五峰神功已经进入到了第五峰了,现在正在闭关当中,所以这次不能前来。” 潘明收回自己的眼神惊喜道:“怎么!师父他老人家神功快成了吗?” 玉松道长神态倨傲的‘哼’了一声,扬了一下手中的拂尘,“明儿,对付这些江湖宵小,岂用你师父亲自出马?难道有你两个师叔还不够吗?” 潘明最怕的就是他这个女师叔,五峰一派就数玉松道长最为严厉,尤其对那些男弟子更是不假辞色,忙恭敬地陪笑,“那是,那是,就算四师叔一人前来,师侄儿就放心了。”这个马屁拍的不声不响,令玉松很是受用,哼了一声,随着封万天的引荐,倨傲地迈腿进入庄门。 潘明故意往后错了几步,落两位师叔的后面,挨着两名美女一起,详作开心,一手牵住一个师妹的手,“呵呵,二位师妹近来可好,好久不见你们,想煞师哥了。” 潘明的举动令一旁封怡醋劲大发,狠跺绣脚,哼了一声,独自返回庄内。 魏一贞轻笑道:“师哥,你快去安慰封姑娘吧!小妹可闻到一股子酸味。” 潘明模着二女的手,心里大是受用,嘻嘻笑道:“一贞妹妹,哥哥就盼着你这坛醋也打翻呢?” 魏一贞俏脸通红,抽回手来,“师哥还是这般口无遮拦,不理你了。”追着玉松道长进去了。 潘明详作苦着脸,双手同时捂着水冰雪藕般的女敕手,“冰儿妹妹,你不会学你师姐不理哥哥吧!” 潘明的话令水冰愁苦的脸上,难得绽放一丝笑意,“冰儿不是不理你,是懒得理你。”抽出手来,快步跟上她的师姐。 痴迷地望着二女背影,潘明将双手放在鼻端,轻嗅一下,两股幽香令心里暗暗陶醉,难得见到两位师妹,这回定要好好表现一番,以博得二女芳心,将来好连同表妹来个三丰收。 雪松、玉松道长皆是满星武者,小辈们的逗闹,哪能逃过他们的耳朵,相视一笑,相互摇了摇头,玉松道长满心欢喜,潘明这孩子,家境显赫,为人彬彬有礼,长相还是那样俊美,而且还是大师兄最宠爱的弟子,若是能和自己的两个女徒走到一起,对她们来说到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第二十七章 冰怜 几人说说笑笑,进入厅堂,这时堂上的群豪多达百人,有人看见雪松道长走了进来,忙毕恭毕敬起身打着招呼,酒宴已经摆放完毕,雪松、玉松两位道长,被封万天让到正座,有些不认识两人的群豪,交头接耳,心中奇怪不知这两位老道什么来头,竟让封万天如此礼遇,有清楚的人炫耀般地将二人来历告诉众人,毕竟认识满星武者,那是令谁都值得骄傲的一件事!五峰派的到来更是令群豪大涨了不少信心。 封万天站起身来,四下一抱拳,高声喊道:“各路英雄今日齐聚彼庄,更难得的是,五峰派的雪松道长、玉松道长也给了老夫些许薄面亲临,封某人不胜感激!” “老庄主真是好面子!”群豪有人喊道。 “今日人员齐整,老夫有必要阐明事情经过,邀请函上,封某人人已经写的很清楚了,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前些日子彼庄与青河帮发生过激烈冲突,我方有十几人死伤,不过对方伤亡二十多人,而且还有他们的少帮主,论敌我实力,他们深知不敌,所以请了不少恶徒,老朽无能,若不如此实在不想麻烦各方朋友,这里老朽多谢各方好汉前来相助!为表谢意,先干为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群雄轰然回敬,有人道:“老庄主放心,谁不知青河大侠仁义,那青河帮近些年竟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老子早有心和他们一决高下了。”话音刚落,又站起一人道:“青河帮的少帮主最不是个东西,多少黄花大闺女都坏在他的手里,贵庄除此大害,端是大快人心。”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痛说青河帮的不是…… 潘明找了个空,坐到他二位师妹旁边,折扇轻摇,一派潇洒,微笑道:“二位妹妹,最近玄气可有长进?” 魏一贞笑道:“还离师父要求能独自下山的能力远着呢?哪像三师兄你来山上不过四年就闯了出去?这几天若有闲暇,正好向三师兄讨教破阵的技法?” 五峰一派,开派以来,就有一项奇特的门规,凡入山之人,必须艺成后方可下山,而且还要独自闯出有名的五峰阵。这五峰阵是千百年前,开派祖师五峰子,在主峰修身之时,目观五峰在云海中时隐时现,变化多端,创出的一套阵法。此阵法将五峰的奇,险,峻,秀体现的淋漓尽致,虽然下山闯关阵法与对敌时的阵法难度降低不少,但也难坏了那些门徒,不少平庸之辈,此生就老死山中,时日一久,再来拜山学艺的人少之又少,由此造成门徒稀少,日渐凋零,不过也有一样好处,就是那些独自创出五峰阵之人,在江湖上无一不是声名显赫之辈。潘明天赋极高,再加上五峰掌门苍松真人悉心栽培,用了四年半的时间就破了此阵,由此他也成为江湖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不过江湖之上,他很少使用五峰派功法,遇敌时基本上还是使用家传的腿法,因此博得了神腿公子的称号。 一听魏一贞向自己讨教,潘明心中十分受用,看着两位师妹想着自己的表妹,当真是鱼与熊掌,都想兼得,尤其是那小师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笑道:“明日师兄看看师妹们的功夫,到时候再指点你们一番。” “那敢情太好了,师兄说话可不许赖皮,说话算话?”魏一贞拿出女儿家的娇气。 “切,你们何时见过师兄赖皮了,呵呵!保证说话算话。”用眼一瞥,封怡在不远的地方,脸色发青的看着自己,看来醋坛子劲又犯起来,不由偷偷作了一个鬼脸,逗得封怡‘扑哧’一笑,狠瞪了潘明一眼,嘴一努,别过脸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封怡心中清楚,凭表哥的一表人才,只让他拥有一妻,也是不现实的事,但求他不到处沾花惹草就成,虽然别过脸去,但心里依然烦躁! 潘明看着封怡的样子,心中嘿嘿一笑,一个男人若是连个女人都管不好,还叫什么大老爷们,表妹生点气就生点气,晚上在好好哄回来,他对自己哄女孩开心的手段相当的自信,头一扭,水冰儿一脸忧愁地坐在那里,与大厅中人声鼎沸的场面相比,显得格格不入,好像在厨房中挂了一副莲花图一般。 小师妹皱眉的样子令潘明又痛又惜,“冰儿妹妹,敢情体内的寒毒还没有好的医治方法吗?” 水冰儿轻轻一叹,带着一丝忧愁,“今年用了师父的药,稍好一些,这次随师父下山,主要也是跟师父访一些名医。” 潘明心疼道:“冰儿不用愁,师兄认识一些朋友,大陆上都有些相当的势力,到时候我会让他们给你引荐些名医!” 水冰舒缓了一下眉头,“谢谢师兄了!”不再言语!又他还要再说,背后传来一阵剧痛,扭头一看却是封怡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背后,看脸上的表情,定是醋劲大发在那边再也憋不住了,狠狠地在他后背拧了一下啊,那表情,非要把他这神腿公子拧成罗锅公子不可……。 “好了,好了,大伙都散席了,你们还聊什么聊!”封怡气鼓鼓地道,转头看向二女,换了一副笑颜,“二位就是一贞妹妹与冰儿妹妹吧,走姐姐带你们去内宅去。” 潘明耸了下肩膀,“怡儿胡闹,这饭菜还没开始呢,怎么就说散席了呢?” “没散席吗?没散席我带二位妹妹去里面单独摆上一席,哼!”封潘领二人往后院走去。 刚一进院,野人看见封怡走了进来,他今天一天没看见封怡,心痒难耐,这时佳人就在眼前,大喜过望,猛地扑到笼子边上。 野人的陡然出现,骇了二女一跳,虽说二女一个五星一个四星,夜色下的野人在山洞中如同幽灵一般出现,还是令人害怕,魏一贞捂着胸口,惊问后面的潘明,“师兄,怡儿姐姐在这里养的是什么怪物?可真是吓坏我了。” 潘明笑道:“一贞妹妹莫怕,这是你怡儿姐姐在外面救回来的一名野人,不过他现在还顽固不化,放出来怕伤到别人,所以说先关在这里,待日后慢慢教。” 魏一贞惊奇地看着野人,“怡儿姐姐,心地真是善良,这样的一个野人,看着就令人害怕,但不知你是怎么同他接触的。” 封怡领二人路过此地,故意不说此事,为的就是吓吓二人,见计谋得逞,暗暗高兴,为了显示自己的胆量,走上前去,隔着笼子轻抚野人毛发,用手一按,野人顺从地蹲在地上,她从骨盆中拿起根肉骨棒,捧在手里,边喂那个野人边颇为得意地道:“你们看,他多温顺,怎么会令人害怕呢?” “那他会说话吗?”魏一贞好奇地问道。 “不会,他啊现在与野兽没多大不同。” “哦!是吗,真可怜!” 野人很快吃完了她手中的骨棒,用舌头轻轻舌忝着她沾满油腻的手指,封怡的手指柔女敕异常,还带有女人那种清香,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一天天关在这笼子里,舌忝手指是他最大的奢望。 潘明十分洁净,看着野人脏兮兮的样子,厌烦道:“表妹,你还是赶快洗手吧,他这个样子恶心死我了?” 封怡咭咭一笑,拉着表哥往前走去,远处传来潘明的声音,“表妹,你别用那油手来抓我。” “呵呵,我偏用手抓你的衣服,省得你挨得人家那么近。”封怡对表哥与他师妹走得过近,大是不满。 他们三人往前走去,却没注意到身后的水冰并没有跟随,而是默默地站在铁栅栏前,一双眼睛,满是怜悯与哀伤,慢慢泛出泪水,顺着娇脸无声地滑落,一滴,两滴,三滴,打湿衣襟后,在地上形成个浅洼,水冰看着野人呢喃自语,“真是可怜,没想到,天底下还有如此可怜之人。” 野人倏然看见一个雌性动物,站在笼前,月光挥洒,照在她淡雅洁白的衣衫上,好像来自月宫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么高贵,典雅,使人不敢亵渎,看那封怡,还让人有一种想交配的**感觉,看到眼前的女子,野人心中所想的只有呵护!爱怜!尤其那脸庞上滑落的泪水,好似冰花,好似水晶,更像那雪山上的莲花一般!拨动野人的心弦。怔怔地望着她,一时间,野人不由地痴了。 “怡姐姐也真是,本来就够可怜的了,还将他同狗关在一起。” “冰儿妹妹,走了。”潘明在一所房门前喊道。 水冰轻叹一声,收了泪水,转头快步走去。 野人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舍,看着那三个雌性动物,跟在潘明的身边,他听得出封怡大概在跟那些雌性动物说着自己,因为那些雌性不时地回头望向自己,他真羡慕那个雄性动物,一样是动物,他怎么能跟那么多漂亮的雌性动物在一起,听着看着,那个雄性动物‘哎呦’一声,封怡打了潘明一下,嗔道:“陪到这里就可以了,你还想进我们女孩的闺房吗?”紧接着众女一阵哄笑,那个雄性动物糗着脸跑回前院。 “嗷!”野人心神皆被水冰浸染,对着月亮,仰天长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