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难忘的邂逅》 第一章 奇怪的初遇 中午我做完单位的业务回到公司附近,当时觉得有点口干,正好公司旁边有个便利店,我把车开过去,刚停好车下来准备下车,突然看见一个有全身上下都有点脏兮兮的女孩子猛然的跑过来拉开我的后车门,眨眼间的一下子就坐了进去。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大吃一惊的看着她,问她:“你突然上我车干什么?”,那脏兮兮的女孩子看上去明显有些精神恍惚,楞坐着大半天不说话一句话,我的眼睛自觉性的扫描着她的样子和衣服。看看她的样子倒也长得不错挺水灵的,虽然有脸上和衣服点脏兮兮的,但是可以看的出来她的衣服应该是很体面的那种。当我的眼睛自觉性扫描完后,我又慢慢的问了她好几遍,终于她说出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我冷。!”当我听到后有点不知道该笑还是哭,看到她那可怜的样子让我一时无话可说。这时候忽然很多人从楼道里走了出来,我当时心里一急之下,以零点二二三的速度跑到后车门一下子把她拉了出来,她也没有再看我,只是慢慢地转身离去,我呆在原地看着她,一直到看着她慢慢的转出大门离去,才猛然的想起我是不是应该给她些钱呢,或者给她一些帮助呢?当我想到后急急忙忙的跑出大门,我左右看望却发现那女孩已经不见踪影了,左右的马路都是空荡荡的一片,连一家店铺、一条分岔路都没有的,甚至几乎连个人影也没有,她到那里会去了哪里? 我有点怅然的回到车边,然后默默的靠在车旁,静静的回想着刚才我猛然把她从车里拉出来的情形,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是不是应该问清楚她缘由先?此刻的我心里充满了惭愧,无比的惭愧。她会不会是被人拐骗需要帮助的女人?为什么我就不先问问清楚那个女孩子呢?或许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其实有很多时候好人和坏人也就只是一念之差而已,就好比如象有时候开着车子,明明想让让的,还不晓得怎么回事就开过去了。 虽然我很自责、很懊悔,但是自责归自责,惭愧归惭愧,班还是要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我回到办公司坐回到电脑边,开始做一个文案,由于这次交货的时间很紧迫,我一直都紧张的工作着,一直到晚上的晚饭也就对付了几片饼干拌杯冷白开草草了事。至于中午时候的那个可怜女孩子的事情也早已抛于脑后了。 直到晚上8点多的时候,文案终于做完了,完成了这坚苦的任务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明天一早就可以交给主任了哈,等下先去吃个消夜慰劳下自己,然后再去健身房流点汗,身体可是享受的本钱啊。等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办公室里除了我一个就鬼影都没了,真是可怜的我啊。收拾完后我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电梯间里,这电梯间里暗暗一偏的,灯还不时闪呀闪,大楼里的物业部门也真就只是吃干饭的,灯坏了也不来修修,但这并没有破坏我的好心情,因为电梯就在9楼等着我。电梯的门开了,当我抬脚就要走了进去,突然、我呆住了,我看见了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对了就是中午的那个脏兮兮的女孩子,正站在轿厢的角落里,眼睛定定的看着我,我的脑子瞬时间空白一片,电梯门关上了,“咣”的轻轻一声,才把我那的丢了的魂给送了回来,我相信这世上决没有鬼!嗯、绝对没有的!我在心底里暗暗的给自己打气,但她是怎么进来的?我们这座大楼有严密的保安体系,任何要进来的人都必须经过门卫的盘查,象她这样一个看上去神经有点搭牢的女孩子绝对是不可能给放进来的,只有天晓得她到底是怎样进来的。 电梯很快到了1楼,门开了,我看了她一眼,她也看着我,目光冷冷的没有一点热气,我心里犹豫了一下,我一想到中午时我那懊悔的心情,第一次的冷漠尚且还可说是一念之差而已,如果第二次再铁石心肠的话那就是一个虚伪的坏男人了。我叹了口气,尽量放缓了声调对她说:“你是不是找不到家里人了?你的家在哪里?”她没应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细看之下,发觉其实她也长得是非常标致的,嘴角自然的有一点上翘,看上去好像总是在微笑似得,但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却冷得象冰,我有点被她看的心里有点发毛,心里想做善事的**在一点点的逐渐下降,我想了想,我还是去找找门卫吧,让他们来处理她好了,我转身走出电梯,没想到她竟然跟了出来,一直跟着我到了门卫那里。 今晚的值班门卫是老张,和我是老相识的了,看到我和那个女孩子一起出来,竟然满脸坏笑的说:“咳,咳,小林,加班加到这么晚啊?让你的同学在办公室外面等你半天!”我脑袋里顿时“嗡”的一声,头顿时的大了起来,听老张的话至少可以听出来两点,一是他知道这个女孩子上去的,二是这个女孩子肯定是说找我的,因为每一个进入大楼的人都必须说出来是去找谁,否则免进,这也是为了防止无关紧要的人比如那些推销员之类的进入大楼。正在我傻傻的发呆的时候,老张又对着我身后的那个女孩子说:“以后要是碰到我值班,你就直接上去找他好了,不用再登记的了。” 登记?我象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目光转到了摊在门卫窗台上的那个登记本上,在登记本上的最后一行,一行娟秀的字清楚的写着,进入时间----7点20分,访客姓名----李紫欣,访问部门人员----林家祺,事由----同学,我霎时间一头雾水,李紫欣?靠了,我靠,我敢对天发誓我这一辈子也没听说过有李紫欣这个名字,真的就连谐音相近的都没有一个,而且我认识的姓李的人除了我们的一个老副院长外,只知道李冰冰和李小璐还有李玟这三个人,这个李紫欣到底是哪个国家冒出来的?而且奇怪的是她是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的?见鬼了?真见鬼了?我顿时狂汗了、一想到这个念头,我猛然间打了一个冷战,但我很快的定下心来,因为我只是世界上没有这种东西的,会不会是我的哪个死党同学发来了个美女到杭州来玩、想要委托我照顾照顾。?但是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或着是由于别的什么原因,弄来了这么一副傻傻的女乞丐样,不过还记得我的单位和名字,于是就找过来了。想到这里我就瞬间释然了,我回身看了看这个自称李紫欣的女孩子,发现她在晚上门厅那暗暗的光线下,倒也看不出有多脏,反而呈现出了她那水灵灵让人怜爱的样子、! 既然她和我有渊源这一点是应该是可以肯定的,那我就要照顾她了,因为这件事情的性质已经发生改变了,从可做可不做的善事演变成了一件必须做的鸟事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鸟人干的好事,发个疯婆儿过来给我,tnnd,等事情搞清楚了先把他的麻雀儿给净了。 想了想后,俄跟老张随便聊了几句,然后和老张打了声个招呼,就领着那个女孩走到了车边,我让她在车边等我下,我打开后备箱拿了份昨天的报纸出来,分出了两张垫在了车后排的椅子上,拍了几下然后让她进去坐。然后我发动了车子,慢慢的开出了大门。看着夜晚的路上车来车往,每个人都在匆匆的赶往自己的所去目的地,我心中一阵感概。想起了车后的那个女孩我还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安顿她才好,我微微抬起头慢慢的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被对面驶来的汽车的大灯照的一片惨白,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一想到如何安顿她就头疼,哎、哎、想的头都大了,还是想不出来,该带她去哪儿好呢?带去旅馆?还是带去我的家?还是带去那好?带去我的家么?虽然说是家,但其实整个家也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住的。我的父母是一直在温州做生意,生意虽小,但是钱还是能赚的不少,所以,自从我从大学毕业决定在杭州立足之后,他们就给我买了现在的三室两厅,说是筑巢引凤,没房子还讨什么老婆,但可惜的是,别人筑了巢,有无数凤凰就泼啦啦的飞了过去,我筑了这么一个大巢,却楞是没有一只凤凰飞来,不过乌鸦倒是有那么一个大堆。正因为我在杭州这房价飞到天上去的城市里有这么一大套房子,所以我家自然也成了狐朋狗友们在杭州的立足点了,一高兴介绍个他们的朋友来我这里也是常事的了。 第二章 是男人都心动 这个女孩子肯定是要领回家睡的,我倒是不忌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异性同居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有个问题是,她现在这么脏兮兮的,总得要洗洗干净才能放上床吧,那谁给她洗洗呢?看她那傻傻的样子,生活很显然的是不能自理的,要是把她自己一个人放进浴室里我敢向邓老保证她绝对能在里面呆上一宿。总可能轮到我给她洗吧?也不是我不想给漂亮女人洗澡,但是对于差不多可以送到七院(注:七院是杭州的精神专科医院)的女士我绝对是没这个兴趣的。要不随便去叫哪个乌鸦来给她洗?那好像也不是很合适吧,一那乌鸦很容易误会,洗着洗着闹出个浴室凶案可不是玩的,说不定我那美好宅子明天不就变成凶宅了,以后谁敢住啊、?二乌鸦嘴尖,要是明天到处呱呱叫着说我捕获了这么一个傻凤凰那我还不被天下所有鸟笑掉大牙了? 在我左思右想的时候,车子慢慢的已经到了我住的小区门口,我眼睛搜刮了几下发现小区对面的那里有家小小旅馆,平时我都是没怎么注意的,这小旅馆还可真是救了我的命了。我把车开过去小旅馆的门口停好车,把女孩领了进去,进去后看到一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看了看她的样子和衣着,那个女人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可能是这小旅馆的老板娘吧,她那脸上打的粉底真是那个厚啊,光掉下来的就足够做一只土豆饼了。老板娘一看我们进来,就立即起身热情的招呼,一个不小心,脸上又掉下了一只土豆饼。我把老板娘拉在一边,轻声的问她能否给那个女孩洗个澡,老板娘看了女孩一眼,又看看我,诧异的连话也不会说了,自然,由于紧张,脸上的那些粉底娑娑的直往下掉,露出了油渣一般的脸。我掏出了200元,对老板娘说:“就是洗个澡,我们不住下,洗完就走。”老板娘见了钱,一叠声的连说好地好地,还不放心地一张一张的检查了下钱,末了又疑惑的问了我一句:“你们是认识的吧?”我笑说道:“难不成你怕我是人贩子啊?告诉你也没关系,她是我的一个亲戚,这里有点,”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看老板娘心领神会了,我继续往下说:“今天出门摔在垃圾箱里了,就先在你这里洗洗,你也别嫌脏。”老板娘见了这200元钱,哪里还会嫌脏,一把拉住女孩就往里走。现在暂时还没我什么事了,我悠悠的坐在沙发上,从裤袋里拿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支,慢慢的点燃吸了一口,看着细细的烟雾飘起,心里在想着这事到底是那个鸟人干的好事,我一个一个的想着,总觉谁都有可能,但又谁都没可能,正思绪不定的时候,里面突然传出了一声尖叫声!是老板娘的声音!我心头一寒,整个人弹了起来顺着声音往里冲了进去。 浴室就在楼梯的旁边,我冲到了门口,里面已经寂静无声,我大声的喊着老板娘,没人答应,我又喊李紫欣,依然也没人应答,这个小旅馆今晚似乎没有别的客人,连服务员也可能是老板娘临时兼的,四周静悄悄的,只听见浴室里细细的流水声。我不是个食古不化的人,再说了果女我见了足有一个排了,一个傻女人,再没穿衣服我也只当是一只杀白了的猪。我定了定心神,一把推开了浴室门,我一下子就惊呆了。 老板娘紧闭着双眼,瘫在浴室的角落里,而李紫欣躺在浴缸里,似乎是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水花,她的全身白的耀眼,我从没见过这么白的皮肤,包括真实的和各类x图片,金庸老先生在《书剑恩仇录》里形容香香公主皮肤白的那些描写,我本以为那是极度的夸张,现在我看了李紫欣的身体,我终于明白了,金庸的描写只是稍微的夸张了一下。老板娘瘫倒在地上,这本就在我的预料之中,真正使我惊呆的是李紫欣那洁白无暇的、完美无缺的、似乎有氤氲体气环绕的身体。 我决不是柳下惠,我承认我,但看见这样的美丽身体、这样的美丽女孩,象《睡美人》里的那位沉睡的公主,我想就是柳下惠也会心动的,除非他不是男人。静立了可能足足有一分钟,我才想起冲进来的目的,我强迫自己把目光从李紫欣的身体上移开,去看老板娘,刚才她为什么突然的发出了一声尖叫?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边起劲的晃着老板娘,一边叫她,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我时,她的目光空洞无神,缓缓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嘴里喃喃地说:“刚才我的心脏有点不舒服,我有冠心病。”原来如此,我悄悄的松了口气,本来我就不太相信这世界上有多少离奇的事情,有的也大多是写出来编出来给人看的,人都是自己吓自己,这老板娘心脏不好,给李紫欣洗澡时用了些力气,再加上浴室内空气浑浊,心脏病犯了也是很正常的,但另一方面我又暗自庆幸,绝对是无耻虚伪的坏男人才会有的庆幸,要不是这老板娘的心脏病犯了,我哪有机会看见李紫欣那美纶美奂的身体啊,这么正点的货色我刚才竟然会以为是一只杀白的猪!若不是看上去有点智障,这李紫欣绝对是一只上上品凤凰,再说了,智障也仅仅是随口说说而已,她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变成这样的,喂她一顿饱饭,再让她仰面八叉的好好睡上一觉,说不定明早起来就是一只聪明伶俐的好鸟了。! 第三章 我是修行千年的女鬼 正当我在脑子飞快的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见身后的李紫欣发出了一声足以引起山崩地裂的尖叫,她醒了,我的反应还算快的,就想立刻起身跳出门外,她赤身的躺在浴缸里,看见我一个大男人在面前晃动,不叫那才是真疯了。可没想到的是,也是刚醒过来的老板娘的反应竟然比我还快,一跃而起就从我的身边闪了过去,把浴帘给拉上了,身手捷健的哪象一个刚得过心机梗塞的病人。我退出浴室,把门带上,隔着门问老板娘行不行,老板娘说已经洗好了,我正准备给她穿衣服,但衣服实在是太脏了,要不先把我女儿的衣服借她穿。对啊,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人其实并不一定很脏,脏的主要是衣服。老板娘推开门出来,对我说:“你在这里守着,我去一下。”我万分感谢的模了模自己的皮夹,想等会儿再给老板娘一些衣服的押金就是了那边老板娘刚转上楼,这边浴室里突然就发出了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就听见脸盆啊、杯子啊什么的被弄的当当响,好象是李紫欣在找什么东西,我赶忙搁着门对她说:“李紫欣,你别穿脏衣服了,马上就给你一套干净的衣服。”可找东西的声音并没有停止,相反地更响了,还伴随着李紫欣低低的抽泣声,我有心里有点而发慌了,又不能进去,正没主意的时候,老板娘捧着一堆衣服赶到了。 那边老板娘刚转上楼,这边浴室里突然就发出了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就听见脸盆啊、杯子啊什么的被弄的当当响,好象是李紫欣在找什么东西,我赶忙搁着门对她说:“李紫欣,你别穿脏衣服了,马上就给你一套干净的衣服。”可找东西的声音并没有停止,相反地更响了,还伴随着李紫欣低低的抽泣声,我有心里有点而发慌了,又不能进去,正没主意的时候,老板娘捧着一堆衣服赶到了。 我话刚说完,里面就传来悉悉嗦嗦的穿衣服声,我感觉是李紫欣自己在飞快地穿,老板娘只是在一旁伺候,过了一会儿她穿好了衣服,门开了,李紫欣站在门口,洁白的脸让我不敢*视,她的胸口一起一伏,我感觉她有点颤抖的对我说:“我的东西不见了,你能帮我找到吗?”她的声音我只听过一回,就是中午坐进我车里时说的那两个字“我冷”,当时我有点头大,当然了,好端端的车子里突然冒出个丐帮女弟子,换谁谁都头大,所以当时我根本没注意她的声音有什么特别的,但现在,她说话的声音就象轻柔美妙的音乐,又象深山里的流泉丁冬一般,通过寂静的夜的空气,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所有的细胞都停止了代谢,世上竟然还会有这么好听的嗓音。我正迷糊时,只听老板娘惊叫一声,我的胸口一下子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好象被什么东西抓了进来。 是李紫欣,是她抓住了我,她一只手抓住我的胸口,一只手按在我的肩头上,很急切的对我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我的东西不见了,你能帮我找到吗?” 我又气又痛,对她说:“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丢了什么?喂,你别起劲抓我啊,我痛不痛啊?” 李紫欣放开了我,只是不停的说:“丢了东西,不见了,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我和老板娘面面相觑,她丢了什么?这么失魂落魄的,我进到浴室里到处乱翻,连马桶的背后也找了,老板娘也积极的和我一起找,可除了她身上卸下来的那堆臭衣服外,什么也没找到,那头李紫欣还在不停的唠叨东西不见了,我蓦地想起了那些鬼故事,有人的心被妖怪吃去了,可他并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到处找,如果边上有人突然大喝一声,你的心肝到那里去了?那失去心的人就会猛然醒悟,倒地而死。难道这个李紫欣正在找她的心?再说了,世上哪有这么白的女子?一想到这里,我霎时间有点魂不附体,也顾不上这李紫欣是不是什么凤凰了,我的声音将近呼喊的叫了出来:“李紫欣,你的心到那里去了?” 李紫欣楞住了,也不说话了,站在那里低着头象是在思索着,我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了,我想起刚说的那句话顿时感到后悔万分,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哪怕就是鬼,也一定是和倩女幽魂那聂小倩一样那么的善良的女鬼,我真担心她会象被风吹倒一样慢慢地倒地而死。过了足有一分钟,李紫欣缓缓的抬起头,向我显露了她的微笑,我早说过,她的嘴角有点自然的向上翘,看上去象是在微笑,但现在她真正微笑了,我才知道什么叫灿烂,什么叫动人,什么叫倾城。 “我是在找我的心,我是修行千年的女鬼,你喊了也没用的。”她话刚说完,就伸出尖尖十指,做势要向我扑来。我知道刚才有点失态,我的理智也马上恢复了,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运气,能让我碰上个鬼,而且是个美丽的女鬼,这概率也太低了,李紫欣要是真是个女鬼,而且我还能平安的活着,明天天一亮我立马带上全副身家就去买彩票。虽然这么想,但李紫欣还真似要向我这扑来,我的身体还是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刚好闪到一直站在我身后的老板娘的身边,我的余光看见她也在微笑,虽然笑的貌似要比李紫欣难看许多。 李紫欣看我往后躲了,而且不是那种故意的夸张的躲,她就收手了,立在哪里不停的笑。这头傻鸟,从不停的哭,到不停的唠叨,再到不停的笑,跟只八哥儿一样,典型的强迫症,我忿忿不平的想,我觉得自己这回脸丢大了,连老板娘这种老虔婆都没有被吓着,我堂堂七尺男儿,精神强悍,人格健全,居然也会被一个傻婆儿调戏。我一脚跨上前去,拉住李紫欣的手就往外走,嘴里一边还狠狠的说:“走走走,回家去,明天一早就领你去七院看看。” 第四章 失忆mm免费送 李紫欣大吃一惊,连忙挣开我的手,说道:“你干什么?你是谁啊?我刚还在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叫李紫欣的?”这下轮到我傻眼了,莫非她给刚才我一吼给吼正常了?听她这么一说,边上的老板娘就警惕地看了看我们,然后对我说:“怎么,你原来不认识她啊?要不今晚让这个女孩儿先睡我这儿?明早我再找**问问去?”我有点奇怪,显然,这老板娘肯定不认为我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贩子,否则,店里就她一个女人,而且心脏也不太好,再弱智也不可能傻到面对面的来和我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肌肉男较劲,明智的选择是借故走开,伺机报警。 我没接老板娘的茬,转头对李紫欣说:“李紫欣,做人总得有些良心,是吧,是谁自己先找到我,然后象跟亲人似地跟牢牢跟着我的?你现在想起来你是谁了吧?那你告诉我,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叫什么?怎么知道我叫林家祺的?” 我这边正说着,那边李紫欣的脸色忽然就变了,不是变得惊讶或凝重,而是变得喜悦和激动,“林家祺”?你是林家祺?你真的是林家祺?我终于找到你了!”正说着,她纵身一跃,不是刚才吓唬我时的作势欲跃,而是真正的一下就跃到我的怀里。我靠,说扑就扑上来了啊?难怪这都好几年了,总不见有凤来仪,原来是千年等一回,吉时一到,连过程都省了?我怀里虽然是温香满抱,可行动上总得客气一下,精神障碍人士的便宜在没搞清楚之前绝对是不可乱占的,所以我边推开她边说:“小姐啊,先搞搞清楚好不好,别一上来就跟见了亲人解放军似的,万一我是国民党伪装的,那你不就惨了?” “你是叫林家祺吗?是家人的家、祺福的祺?家祺对吗?” “是啊,但是这名字虽然卓尔不群,也不见得就我一个人才配叫的啊。” “那你的母亲是不是叫陈依婷?” 我头晕了,这是哪路仙女啊?连我老妈的名字都知道,随便去抓两个我的狐朋狗友,不管是狐是狗、生的熟的、远的近的、男的女的,你去问问,谁知道谁老妈的名字啊?连在谈恋爱,甚至连床都上了的也未必相互知道。这个李紫欣绝对不会是我的哪个朋友介绍来的,难道是我妈打发她过来给我配偶的? “难道是我老妈叫你来的?你认识我老妈?” “我只知道你母亲的名字,但我不认识她,好象肯定应该不是她叫我来的。” 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什么叫好像肯定应该不是?我盯着她说:“那你给个痛快的,你就直说了吧,是谁出卖我的?” 但见李紫欣的脸色渐渐地暗淡了下来,像是在回忆起什么,半晌才抬起头来对我说:“林家祺,我一定是失忆了,我不知道以前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我想不起我的童年,想不起我的父母是谁,也想不起我从哪里来,我只知道我是来找你的,而且只有你才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最亲最信任的人,反正我现在是跟定你了,你住哪里?走吧、我们回家吧。” 我的祖宗呐,祖坟冒烟了,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好事,竟然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走在大路上白捡了一个丫头!我简直比韦小宝的运气还好,我应该叫韦小宝二世,不,韦小宝应该叫林家祺二世。我无助的回过头去看老板娘,她可是现场目击证人,却看见她浑身颤抖,泪流满面,被眼泪粘湿的粉把一张脸搞的一塌糊涂,靠,见过激动的,没见过这么激动的,俺们这场生离死别的戏,演得可够投入的,连群众演员也动真感情了。 既然这丫头跟定我了,不捡白不捡,虽然来历不明,但天底下哪有人不要免费送的?但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捉到凤凰是实实在在的,管她是从哪个旮旯里飞出来的,何况看样子傻是不傻的,就是有点健忘而已,再说了,她能报出我老妈的名字,说明她肯定和我老妈有渊源,回头打个电话问一下不就清楚了。 想到这里,我就笑着对李紫欣说:“小美女,那就跟你家祺哥走吧,咱们现在回家睡觉去喽。”我又转身对老板娘说:“大姐,谢了啊,我们走了。”老板娘眼睛湿湿的,嗫嚅着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我跨出店门,李紫欣紧紧的跟在我后面,象怕跟丢了,我心里暗喜,真是天上掉下个李妹妹啊。我们走到车子边上,正准备坐进去的时候,忽然老板娘追了过来,拉住我,把我给她的200元钱塞在我的手里,说这钱她绝对不能收,这倒奇了,看先前她反复检查这3张钱的真伪时显在脸上的窃喜模样,显然对钱是很感兴趣的,当然了,对钱感兴趣是天经地义的,我也是对钱感兴趣的,不仅是感兴趣,而且是极端的感兴趣,但这会儿怎么又客气上了,难道还真是感动了?我和老板娘你推我挡了半天,我终于收回了钱,这期间,那李紫欣居然还帮着我去劝老板娘收钱,还说什么老板娘都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林家祺你要是敢把钱拿回来我就跟你急之类的话,喝,套句北京人的话,还真瓷实了。 我发动了车子,朝站在路边的老板娘挥了挥手,正准备松开刹车踩油门的时候,老板娘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跑过来问我们家住哪里,说什么时候她来拿女儿的衣服,对呀,差点忘了这事,穿了人家的衣服还要人家来拿,那多不好意思,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李紫欣从我前面探过头,对窗外的老板娘说还是我们洗好送来吧,欢迎到我们家来玩。我看了看眼前李紫欣的头,靠,这丫头连家门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要当家作主了。最后我还是把我的住址告诉了老板娘,因为经过刚才这一幕,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勉强也算忘年交了,何况刚才她被我们感动的一塌糊涂,也是性情中人,其实我一点也想不通我们哪点让她感动了。 家不远,就在对面,我进入小区大门的时候,从反光镜里看见老板娘还站在那里,看得出来,这老板娘还是很喜欢李紫欣的,也是的,见了这样的女孩,有谁会不喜欢? 第九章 小旅馆老板娘 手机响了,是我老妈打来的,我本想今天打个电话给她问问李紫欣的事,刚才一乱,再加上我潜意识里早就认为李紫欣是我老妈派来的,所以就没很着急的打电话给她。接起电话,我老妈第一句话就笑着说:“家祺,最近忙坏了吧?女朋友有了吧?”其实我老妈的这句话也是天底下所有母亲打电话给远离身边的单身儿子时大都会说的一句话,但由于我的潜意识里早已先入为主,所以我一听就心想原来李紫欣还真是您老人家派来的,才一天哪,就变女朋友啦?你以为我是情圣啊?不过看了刚才李紫欣的贴,我觉得我这回要成为情圣的信心都要爆棚了。但是我的这番想法却没有对老妈说,因为一般来说,儿子大了,不知为什么,和母亲的交流却越来越少,特别是对于女朋友的事,宁愿和朋友说,也不太愿意和母亲讨论,也许是儿子的潜意识里认为媳妇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来和母亲抢自己的,所以天下的母亲也经常发出“儿大不由娘”的感慨。我这个儿子也是如此,当我老妈问我的时候,我就回答说:“老妈,什么时候成功了我再和您说,这会儿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老妈笑道:“慢慢来,不着急,感情的事要慢功出细活,只有真感情才能过一辈子的。”我点头答应,本想和她说说李紫欣失忆的事,但转念一想,一则怕老妈担心,二则李紫欣现在又没疯也没傻,好端端地一个活泼美女,虽说忘了以前的事,等有空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医好了不也就没事了,再说了,老妈显然也知道李紫欣好好地在我这里,我虽没和她说穿,但这种事情也就隔了一层纸,捅不捅破我和老妈都是心照不宣的。所以,老妈和我就没再聊这事,接着又聊了一些我老爸的身体啊、生意啊什么的,就把电话挂了。通过这个电话,我也想当然地“确定”李紫欣是我老妈介绍来给我认识的。 终于熬到下班了,我匆匆地下了楼,开车回家。马路很堵,我坐在车里,焦急地望着前面长长的、缓慢移动的车流,眼前晃动着的是舒晓羽微笑的面容。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我按了门铃,就听李紫欣在里面笑着说:“谁呀?是坏人吗?”我说:“有你这么问的吗?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啊?是我。”李紫欣还想和我贫,说:“俺东家说了,谁敲门都不要开,俺刚从乡下来……”,我再也不能等了,我想快快地见到她的人,就是提前1秒也行,我插入钥匙,门开了,李紫欣象盛开的花儿一样呈现在我的眼前,我正想说什么,却一眼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正在看着我们。 原来是对面小旅馆的老板娘,看我进来了,便站了起来,说:“我来收衣服了,顺便给紫欣带几套我女儿的衣服,她现在外地上大学,这些衣服闲着也是闲着没人穿,就先给紫欣穿了。”站在边上的李紫欣对我说:“蔡阿姨真是热心,看到你这个猪圈又脏又臭,还和我一起打扫了一遍。”我感到有些奇怪,但想到老板娘看得出来是很喜欢李紫欣,也就释然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窗明几净,便对老板娘说:“真是太谢谢你了,真是不好意思。”然后转过头对李紫欣说:“干净倒是干净了,不过一头公猪和一头母猪睡在这里,一晚上就又臭了。”李紫欣啐道:“切,这个猪圈只养一头公猪,我是猪倌。”我笑了起来:“猪臭,猪倌就不臭吗?猪倌不仅沾上了猪臭,还有自已散发的汗酸臭、尿酸臭等等,这一混合,比猪更……”我做了个掩鼻的样子,气得李紫欣扬手就想拍我,这时候一直在边上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斗嘴的老板娘说:“你们这两个孩子,见面就拌嘴,以后拌嘴的日子长着呢,要不先到我那里吃个晚饭?”我听了老板娘说的这一句“以后拌嘴的日子长着呢”的话,偷偷看了一眼李紫欣,发现她也在偷偷地看我,目光明亮而热烈,双颊飞满了淡淡的红晕,一时间,我们俩似乎定住了,连老板娘蔡阿姨最后一句邀请吃晚饭的话都没听见。 我们当然不好意思再去唠叨蔡阿姨一顿饭,再三的婉谢了。送走了蔡阿姨,我回身看着李紫欣,想说点什么,别看我平时嘴贫,好象很会说话,但这当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是词穷,也不是没有想表达的内容,而是强烈的想表达的内容实在太多了,就好比千军万马争着想过独木桥,结果谁也过不去,堵在了桥头。李紫欣看我默不作声地戳在那里盯着她看,白了我一眼,说:“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美女的肚子都在咕咕叫着呼唤你了,你没听见啊?”我回过神来,笑着说:“就是就是,早听见了,不过不是象母鸡似的咕咕叫,而是象春雷滚滚炮声隆隆,我耳朵都快震聋了,走,今天先去外面肯上一顿。” 吃完饭后我们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夜色渐深,李紫欣自然地挽起我的手臂,一阵微风拂来,轻轻吹起她的长发,吹在我的脸上,我身上的其他地方都仿佛没有了知觉,只感觉到她的长发象春天的小雨般润滑。一路走来,我俩都没有说话,虽然马路上车水马龙,人行道上人来人往,但我们就象飞翔在满是流星的天空中,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回到了家里,李紫欣一边将沙发上蔡阿姨送来的衣服整理起来,一边对我说:“这蔡阿姨上午就来过了,刚开始我还不敢开门,怕被你骂,嘿嘿,后来听说是她,我就开了门,这人还真热心,看到我没衣服换,下午3点又来了,非要借给我这么多她女儿的衣服,还说我和她女儿身段差不多。这还真解决了我的大问题,你家又没女孩子的衣服,总不能穿你的吧,咦?”李紫欣好象吃了一惊,我过去一看,原来有一件毛衣的商标纸片还连在那件毛衣上,这是一件新毛衣,我和李紫欣又看了其他的衣服,发现件件都是新的,不过其他衣服的商标都已经被剪了,还有一个纸袋,里面竟然装了几条新的裤裤和几个新的文胸。我感到很意外,难道这些衣服蔡阿姨的女儿一件也没穿过?如果说内衣是新的也说的过去,但这些毛衣啊、长裤啊、外套啊什么的都没穿过总让人觉的不可思忆,总不会是蔡阿姨今天去买来的吧?我和李紫欣都觉得很疑惑,一个昨天还素不相识的人,是不是有点热情过头了?当我第二天带着疑问去对面小旅馆感谢蔡阿姨的时候,她承认这些衣服都是新的,但却坚持说她女儿实在是太不知道节约钱,买来的衣服一大堆,都没穿过就扔在家里,放都没地方放,刚好紫欣的身材和她女儿差不多,就让紫欣穿了。她的回答并没有令我消除疑惑,我已经知道她女儿叫陈小路,在北京读大学,虽说现在大学生花钱大手大脚的,但也没这样花法的,何况这蔡阿姨看样子也不是经济很宽裕。蔡阿姨坚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我也一度怀疑这蔡阿姨是否有个儿子想娶老婆,但可惜的是她还没生出来,最后我只好以缘分来解释蔡阿姨的热情,也算勉强说服了自己,也说服了紫欣。从那以后,蔡阿姨就成为了我们家的常客,经常陪紫欣聊聊天,一起打扫打扫我们睡的猪圈,也帮着煮煮喂我的猪食,等等,我和紫欣也经常上她的旅馆里坐坐,有时侯揩油一顿饭,有时候她旅馆里的服务员有事请假人手不够的时候,也充当一下临时服务员,只是这时候那些想先看看住宿条件再决定是否下榻的客人,看到了紫欣这个服务员,往往是连房间都不看就住下了。总之,我们和老板娘蔡阿姨仿佛是走得很近的亲戚一样,亲如一家了。但是就是有一点,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她的老公,也不知道她老公是干什么的,我们有一次略微提起,蔡阿姨就岔开了话题,好象有难言之隐,我们就再也没有问过她。 第十章 一生中开心难忘的一个月 到后来我才知道,我和李紫欣从认识开始后的这一个月,也许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最难忘的一个月。我和李紫欣俨然象新婚的牛郎织女一样的生活着,我耕田来你织衣,每天我去上班挣钱,她在家里做全职准太太,买菜做饭搞卫生,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从她的目光里看得到的是盈盈的爱意和说不出的甜蜜。我们生活得默契自然,就好象生来就是一对夫妻。但她对她的过去却一直是茫然无知,我也带她去看过几个精神科的医生,也许是中国人对于心理疾病的世俗观念严重制约了心理医生这个职业的发展,中国的心理医生的水平和其职业的普及程度一样低下,看病的时候,那些医生把我请进请出,让李紫欣坐下躺倒,忙和了半天,楞让李紫欣在传说中的催眠状态下回忆起了以前的家门口的样子,据说是小桥流水,粉墙黛瓦,我严重怀疑李紫欣可能是以前那些鸳鸯蝴蝶派的小说看多了,想着想着就把民国时期别人的家门口套到了自己头上。医生最后的结论是李紫欣肯定是精神遭受了严重打击,没有崩溃错乱已属万幸,眼下之计也只有静养,说不定什么时候在一种特别的情况下会猛然醒悟。我问是什么特别的情况,医生回答说比如脑部受到猛烈的外力撞击,又比如见到了让她遭受了严重打击的人,都有可能使她恢复记忆。我靠,那个让她遭受了严重打击的人我上哪里去找?就是面对面我也不知道啊,没有被俘被*供谁会自己承认自己干了坏事?也总不能让我去拿把榔头对着李紫欣的脑袋猛的敲一下吧?就算她好了我也要被判个过失伤人了。但另一方面,我心里也隐隐地希望她永远不要找到过去,因为我一直不太相信这已到手的温馨甜蜜怎么会来的如此容易,无缘无故的一头凤凰怎么就撞进来了呢?还恋上我了,就是赶也肯定赶不走,有时候半夜醒来都怕自己是在做梦,还乘黑模到李紫欣的房门口去看看她飞走了没有,正因为我对她的过去比她还糊涂,所以我隐隐地觉得我的运气说不定正来自于她的失忆,如果哪天她幡然醒悟找到了从前,也许会发现我并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人,那我不就死定了?如果真是这样,虽然我伤心欲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我真的舍不得放弃现在的甜蜜爱情,就好象吸毒的人,明知道毒醒之后会更加的痛苦无助,但一想到过足毒瘾时的飘渺快乐,还是毅然地把针头扎进了自己的血管。总之,到后来我对帮助李紫欣恢复记忆的热情越来越小,只想在这种不明不白的甜蜜中一直混到永远。 不过我也知道这不可能,我老妈总要来的,一来真相就要大白了,所以每回我老妈打电话来问起我女朋友的事,我就“知道”她是在说李紫欣,但我每回都搪塞过去了,但同时也暗示她我正和女朋友处于稳定的感情发展期,也好让她放心。这些日子来,我更加坚信了李紫欣是我老妈派来的判断,因为老妈知道李紫欣平安地在我这里,她也一定会告诉李紫欣的老爸老妈,李紫欣的老爸老妈大概也一定十分的中意我这个准女婿,所以虽然这些天李紫欣一个电话也没打回去过,但从我老妈这里听说了自家闺女的平安消息,当然我老妈肯定也添油加醋锦上添花地描述了想象中的儿子和准媳妇的恩爱情形,再加上我老妈第二次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担心我的准岳父岳母打不通李紫欣的手机会着急,还特地装作不经意地说起我的一个女性朋友的手机丢了,我想我老妈应该是心领神会了并会立刻传递消息,所以两位我素未谋面的准岳父岳母也就应该放心了,况且热恋中的女儿忘记了自己的老爸老妈那也不是特别奇怪的事,否则的话,一个貌如天仙的闺女走丢了那么多天,那寻人启事还不漫天飞舞了? 虽然我和李紫欣都明显地爱着对方,都感到生活是如此的温馨美好,这一点连老板娘蔡阿姨都看出来了,每次当她看到我们在她面前不好意思的假装撇清时,总是笑话我们说:“我年纪是大了,可我还不老,是不是你们嫌我碍事啊?”看得出来,蔡阿姨是真心地希望我们能比翼双飞,我们也很感激她,同时也感慨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竟然是如此的奇妙,但有点好笑的是,不知为什么,我们俩谁也没有用言语表明过心迹,什么海枯石烂,什么地老天荒,就连普通恋人们见面就说的口头禅“我爱你”都没有说出口,这也许是因为我们就象一对在一起生活过多年的夫妻,只一个眼神,只一个动作,我们都能相互明白对方的用意,有时候默默的恨比破口大骂的恨更伤人,而无言的爱比山盟海誓的爱更醉人,又也许是我这个人不太善于用嘴来表达爱,可能是我上中学时对班上的一位女生暗恋太深,千言万语都在肚子里演练了千万遍,到需要说出来的时候,却不习惯了,而女孩子总是比较矜持的,你不对她说出来,她能先开口吗? 第十一章 一生中开心难忘的一个月 我们与那些普通的同居恋人们不同的还有一点,就是我们没有做过爱。刚开始也许是爱情的不应期,我满脑子充满了对紫欣圣洁的爱意,我不敢去想那晚紫欣在浴室里的样子,一旦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她那白玉般的身体,我都恨不得将相关的那部分脑组织切掉,我觉得那是对我心目中仙女的亵玩,我醒悟到我以前和那些乌鸦上床的行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简直就是种猪才干的出来的事,我甚至将我电脑里珍藏多年的a图和都删的一干二净,因为这些东西已引不起我任何的兴趣,就是看到了身体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慢慢地,我和紫欣的身体接触多了起来,好几次我无意中碰到了她的胸部,我眼前就会迅速的浮现出那天在浴室看到的她ru房的样子,我身体上的某一部分也会迅速地膨胀起来,一开始我还怕紫欣看见,只好尴尬转过身去,后来随着两人的感情越来越亲密,我也不忌讳了,甚至故意顶在紫欣的身上,紫欣当然是感觉到了,但每次都假装不知道,若无其事的干着她本来就正在干的事。终于,在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在我脑子里滚来滚去的净是紫欣白玉透的身体,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翻身起床,轻轻的走到紫欣的门前。门虚掩着,其实从紫欣搬到我这里的那一天晚上开始,她就没锁过门。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就轻轻地推开了门。 紫欣睡着了,她每天晚上都睡的很早,但早上起的也早,当我扣住上班的钟点起床时,她已经给我买好了早点,每天早上和她一起吃饭让我真切地感受到家的存在和温暖。客厅里夜灯的光透过开着的门照在她的身上,房间里有点闷热,她只将被子横着盖住自己的上半身,手臂和腿都在外面,她的一条腿自然地弯曲着,另一条腿则直直地伸着,我的目光贪婪地盯着她两腿之间看,我觉得自己真正是一头下流的。也不知看了多久,终于,我就象我身上的一个不可控制的器官一样,不可控制地、轻轻地坐下,坐在她的床沿,然后我的手也一样不可控制地伸到紫欣的腿上,慢慢地抚模着。 忽然间紫欣动了一下,我一阵心跳,手象沾到昆虫后的青蛙的舌头一样迅速的缩回,我有点慌乱地抬头去看她,她醒了,黑暗中她的眼睛明亮的象星辰。“家祺是你。”她轻轻地叫了我一声,她的手悄悄地伸了过来,握住了我潮湿的右手,隔着被子,我看见她的胸口在缓缓地起伏,我闭了一下眼睛,感觉到自己坚硬如铁,就象一路闪着光芒渐渐地接近炸药包的导火索一样,我散发着帜热的气息慢慢地俯去,我知道,我要爆炸了。“不,家祺,不要。”正当我的手伸进她的睡衣,颤抖着满握住紫欣的ru房时,她微微喘息着按住了我的手,但我只感觉到她的身躯与我一样的帜热和颤抖,就象奔腾着的月兑缰的野马,我也奔腾着,我的另一只手伴随着热烈、伴随着晕旋,顺着她的腿滑到了她的双腿中间。“不,家祺!”紫欣的声音陡然提高,并紧紧地合拢了双腿,同时挣扎着移动了一下腰部,月兑离了我的手。“为什么?”我象熊一样的喘着气,把手从紫欣的睡衣里抽了出来,托住她烫的发烧的脸问她。“家祺,虽然我也想,但现在不能。”紫欣帜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脸上,和我同样帜热的气息交织着,升腾着,“家祺,你不知道,每次当我感觉到你想的时候,在我记忆的深处,都会有个亲切熟悉的声音在阻止我,在告诉我,女孩子一定要守身如玉,一定要在新婚的夜晚把她的一切奉献给她的夫君,我也不知道这声音是谁,但我知道这一定来自于我的从前,也许,也许是我的妈妈。其实我是一个传统的女孩,我刚到这里的那天晚上,我就看见了你卫生间里的那个。”紫欣停了一下,而我的身体则很快地软了下来,我不敢看她,只是偏转着头看地上班驳的灯影,“但我不怪你,你不了解我的过去,我也不能在意你以前的生活,否则对你不公平。家祺,相信我,当有一天你给我穿上嫁衣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一个守身如玉的新娘奉献给你的是怎样的热情。”我眼睛湿润了,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地点头,这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诺言,那晚我一夜无眠。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进过紫欣的房间,我和她都在心里默默地等待着诺言中的那一天。 由于紫欣睡的早,所以在晚上她基本上不用电脑,而在白天,我在那个论坛上常常能见到紫芯的身影,她现在已经很红了,神交了很多网友,再加上她的文笔也比较优美,帖子的题目也大都很有新意,所以每发一贴,总能引来很多的跟贴。她的网友中也包括我,当然,真实的我在幕后,显现在她电脑屏幕前的那个我则是“风霜雪月我不怕”,也许是女孩子喜欢保持一点小秘密吧,她从没有告诉过我她的id是“紫芯”,而且每次回家我点开论坛时,她都早已退出她的id,因此我也不去点穿她,只是在上班的时候经常去顶她的帖子,和她开玩笑斗嘴,也常常给她发发短消息,所以论坛上的我也渐渐地和她成了好友。由于“紫芯”在论坛上是不折不扣的有才华有气质的美女形象,因此引来了不少追求者,其实这些追求者也就是图个虚情假意的热闹,人不可能傻到连追求对象的面也没见过就决定付出真情,因为大家都知道哪怕是一个丑肥婆也可以在网上把自己装扮成年轻貌美的小女孩,这倒也不能说她骗人,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现实中实在是无法改变,在虚拟的网络中还不准人家改改形象啊?就是女改成男、男改成女的玩一把那也是常事,何况就算是这个肥婆天性敦厚,在论坛里告诉大家自己又肥又丑,别人也未必相信,还以为她是在吸引眼球,这年头不是丑星吃香么。不过话又说回来,想象中的美女永远是最美的,那些追求者心目中的“紫芯”肯定是仙女下凡,我倒真诚地替这帮人高兴,这回是千真万确没有意*错。追求想象中的对象,其实也能激发出人的无穷灵感,那位明朝的冯小青小姐,在思念自己想象中理想夫君的时候,不也创作出了那首“不独伤心是小青”的不朽诗篇么,所以一段时间来,论坛上有人作文,有人写诗,竞相向紫芯试探或示爱,而在这时候,紫芯总是真实地回帖告诉别人自己是有bf的,还经常地报告一些和bf在一起时发生的甜蜜事件,我当然知道她的bf是我,但那些人反正也是左右无事,不管是真相信还是不相信,就是在一个劲地我行我素地起哄。一个人虽然有红的理由,但红到极点了,必然会物极必反,比如我非常喜欢的金庸先生,前几年被捧到极点,好象中国所有的作家谁也比不上他,到处是红地毯式的待遇,连浙大都赶了一把时髦,请他做了文学院长,结果不同的声音出现了,王朔以一篇《我看金庸》,狠狠地为过了头的金庸热踩了一脚刹车,现在他老人家终于回到了他应处的位置。紫芯也是如此,红过头了,终于引来了声讨,而且这次声讨显得规模很大,气势汹汹,不过领头的也就那么几个id,也有可能这几个id的背后就是一个人,而且说不定就在几分钟前这个id的主人还在用另外的一个id极力地捧你,反正是网络真假难辩,面对挖苦刁难讽刺甚至辱骂,紫芯显然难以招架,这时候我当然责无旁贷地站出来力挺紫芯,渐渐地我周围也聚集了一批号称自己是紫芯粉丝的id,共同协力地和那帮坏id作斗争,最终辱骂紫芯的帖子越来越少,赞美她讨好她的帖子又渐渐地多了起来。那天,我收到了紫芯发给我的一条论坛短消息:谢谢,也许在这个论坛里最难得到的东西就是信任。 第十二章 小达凯归到我归去 这样的生活我很开心,一个月就这样消然地过去了,被秃头主任派到江西出差的刘小达如期凯归了。那天早上一上班,我就看见他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显得既疲惫又惆怅,我和他打了个招呼说:“嘿嘿,小达,刑满释放啦?那边的改造任务全完成了?终于凯归了?”刘小达说:“什么呀,才搞了一半,进度实在是太慢了,是主任叫我回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我一回来,那边急得团团转,昨天刚下飞机就给我打电话了。”主任还没来上班,我和刘小达坐在那里闲聊了一会,我突然想起他出差前自称正在热恋中的那个女朋友,于是就问他:“一对热恋中的青年男女重逢了,感觉到小别胜新婚了吧?”刘小达悻悻然地说:“吹了。”我感到有点意外,说:“吹了?难道是你在前线为祖国人民玩命,她在后方耐不住,暗度陈仓找别人玩去了?”刘小达说:“肯定是,昨晚我打电话去约她,结果她说已和别人约好去泡吧了,还跟我说我们永远是好朋友,不过以后不要再去约她,也不要再给她写信了。”我又气又好笑,说:“你在那里终于动笔了?我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不到热恋的时候万万不可拿笔当武器,你那战斗檄文一出,谁能抵挡的住?”刘小达还在那里强辩:“我还以为我们已经进入热恋了。” 主任来了,刘小达跟进去汇报工作了,由于这一个月我有刘小达的电脑用,所以我并没有很着急地去催促维修部门,我们的维修部门就是这样,你不去催他,他就永远不会来搞定你的事。现在黄家文回来了,他的电脑要完璧归赵了,我就没得电脑用了,所以我就给维修部门打了个电话,开始猛催。正说着,刘小达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了,一脸幸灾乐祸地对我说:“甭催了,暂时你也没用了,主任叫你去一趟。”我预感到有事不妙,放下电话,心绪不宁地走进主任的办公室。 “小林啊,来坐。”老秃头和颜悦色地对我说:“有这么个事,小达从江西回来了,是我叫他回来的,一方面呢他去的时间有点长了,另外一方面呢,这里还有个项目需要他牵一下头,但江西那边的事还没了结,我想这个项目的前期是你和小达一起做的,你情况也熟悉,我看是不是你去一趟,也就一个月,最好下午就走,你看那边刚才还给我来电话,着急啊。你抓紧和小达交接一下。再说你还是单身,在哪里还不都是一个人睡,哈哈。”老秃头,不,老秃驴最后还想和我打趣一下,而我则是越听越惊,nnd,一对真正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就要被活活分开1个月了,这老秃头真是低级庸俗,他以为人在家里唯一的理由就是有人陪睡啊?没办法,工作总还是要做的,江西是去定了,但我一想到要和紫欣分开一段时间,心里面就感到空空荡荡的,又焦急又失落,带满了无奈。 我郁闷地走出主任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旁,看到刘小达假装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我就恨不得给他一拳。我和刘小达匆匆地交接了一下,又订了一张下午去南昌的机票,接着就拎起资料袋急急地往家赶,出差前留给我和紫欣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一秒钟也不能浪费。回到了家里,我无奈地告诉了紫欣我要出差的事,紫欣刚见到我时显露出的意外和惊喜一下子凝固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你们单位要出差的啊?”我不忍心去看她的眼睛,低着头说:“是的,紫欣,这一个月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紫欣把头靠在我的胸前,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我的眼睛也湿润了,我们是一对真正热恋中的青年男女,我第一次感受到分离的痛苦,哪怕是我上大学那一天我和老爸老妈告别的时候,我也没有感到很痛苦,当时占据我大部分心灵的是憧憬,我以前看那些描写情侣间生离死别的文学作品时,心里从没有激起过共鸣,但现在那些不朽的字句象潮水一般从我心头涌出,但我发现都不足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我终于明白人的感情是多么的细腻,任何一个伟大的、天才的作家无论用多么动人的语言,但只要他用了语言,就根本无法准确地表达人的情感,相比于人的情感,语言真是太粗糙了。 中午我们到蔡阿姨那里吃饭,蔡阿姨听说我要出差,就揽住紫欣的肩头,对我说:“小林,你放心,紫欣就交给我了,等你回来,我保证还你一个鲜活的小媳妇,如果她少了一两肉,我就从我身上切10斤给你。”这个蔡阿姨,每天都要去买菜,肉贩的话听多了,就顺口改改搬过来了,紫欣听见小媳妇这个词,羞红着脸低下了头,而我的眼睛却又一次湿润了,在这个城市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蔡阿姨是我唯一可以信任、可以托付舒晓羽的人,也许是那天晚上的那段奇缘吧,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并亲身体验过,就象一个战壕里的战友,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退役后碰到什么大事,能托付妻儿的也只有战友了。到了出发的时候,紫欣和蔡阿姨站在小旅馆的门口,看着我上了出租车,车启动的一刹那,我看见了紫欣的眼神,那是我永远都无法从我的记忆里抹去的眼神,车开上了大街,我看见在中午的阳光下,紫欣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车开出了很远,我还看见紫欣一身黄衣,默默地立在那里。 在候机厅等飞机的时候,我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老妈听说我要出差,显得很担心,叮嘱说:“家祺,出差在外,不比在家里,一个人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呀。”是啊,老妈当然知道我在家里不是一个人,否则的话,即使不出差,我也是要一个人照顾好自己的,我回答老妈:“放心吧,老妈,我会注意的,家里面你也放心好了,我们都会照料好自己的,等我回来了,我该和你说一件事了。”老妈听出了我语气中的笑意,也笑着说:“这么快就要和妈说了?妈早知道,你是一个挑剔的孩子,这回应该是满意了,等你回来,妈找个时间来一趟杭州。”机场的广播响了起来,通知我要登机了,我挂了电话,就往登机口走,心里想着,老妈就是老妈,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女孩,果然是一发就中,不过等我回来,也该让她和紫欣的老爸老妈知道紫欣失忆的事了,瞒总是瞒不住的,万幸的是紫欣还是好端端的,丝毫也不影响以后的生活,而且她的潜意识里也不可能完全抹掉以前的情感,比如她妈妈的声音,或许紫欣一见到她的老爸老妈,顿时回忆起前尘往事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