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狂少》 第一章 惨祸 黑暗的苍穹被无数的火把照得如同白昼般透亮,辰家大宅原本深邃的大门被鲜血涂抹成红色,内外尸体满地。远处的人们却依旧在黑暗中熟睡着,在梦中寻找着自己的快乐。 一身紫色的轻纱笼不住她曼妙而又妖娆的身材,允蝶此刻正满脸泪水凝望着辰寒,泪水如同露珠一般停留在她长而翘的睫毛上,映着火光闪闪发亮。辰寒紧握着拳头,心如刀割,却无能为力。 “来人,把小姐押走!”允无极看着抽泣的要喘不过气来的女儿,再看看自己当亲生儿子宠爱过的辰寒,吞咽一口唾沫之后,横下心来,下了一道命令。 四名男子得到命令之后,迅速上前,将允蝶押走,允蝶拼命地挣扎,却无能为力。拼命地扭过头,泪雨滂沱,对着早已经呆若木鸡的辰寒嘶吼着“辰大哥,我等你!我一定会等你来~” “辰天南,识趣地就交出噬魂刀,我一高兴,兴许还能给你们辰家留一条血脉。”一个全身被黑袍笼罩得严严实实的人,眼神锐利地盯着衣衫褴褛的辰家家主辰天南,用一种不容质疑的口气说道。 “哈哈哈哈哈……”辰天南仰天大笑,凌乱的黑发披散在其肩上,破烂的如同乞丐的衣服却掩饰不了他原本就有的高贵气质,笑罢,辰天南遥遥地指着曾经地挚友允无极,“我不怪你,但是你要替我好好照顾我未过门的媳妇。” 一个同样年纪的中年人热泪盈眶,感激地缓慢地点点头。身为一家之主的他,为了自己的百来口人,选择明哲保身,实属无奈。 “寒儿,如今天要亡我辰家,但我偏不认命,你是我辰家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气天才,好好地活下去,记着这满门的尸体,记住来日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还!” 辰天南压低着声音交代着儿子,“现在我把辰家的家主之为传给你,好好守护噬魂刀。”说完,一口鲜血喷出,展开毕身之力,打开转换之门。 “想逃?门都没有!”就在这时,一阵亮光陡然出现,黑衣人一掌劈了过去,辰天南用血肉之躯挡在了儿子身前,辰寒感觉到一阵推力将自己甩出,然后便晕了过去。 “报告!我们里里外外搜遍了,不见噬魂刀。”一个浑身被鲜血染红的杀手跪着报道。 “混蛋!传令下去,去各地寻找这小家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把辰家所有人全坐了,斩草要除根!”说罢,黑衣人挥了挥黑袍,便消失了。如同不曾出现过的鬼魅一般。 第二天,周围的人起床,惊讶地发现辰家大院不见一个人,一夜之间全搬走了。可是,大胆的人进去一看,里面到处是干了的血迹。从此每到夜里,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类似于女人的哭泣声,好不恐怖。就算是白天经过,也感觉凉飕飕滴地。 人们感觉害怕,便都陆陆续续地搬走了。方圆几十里就只剩下落败的辰家大院。 茂密地树林中,一个年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穿着粗布衣裳,背上背着一个小竹篓,扎着两个小辫子,灵巧地穿梭在其中,身手矫捷地如同一只小野兔。身后是一群身体粗壮的小伙子,手拿着斧子,肩上背着弓弩,脖子上挂着一壶水。 “婉柔妹妹,大叔的病好些了吗?”其中一壮实的汉子抹了抹额上的汗,走到小女孩身边问道。赤着的胳膊上黝黑的肌肉饱满。 “唉~,爹爹都病了很多天了,最近连床都下不了,臧武大哥,我真是担心。”说到了伤心处,女孩原本闪亮的大眼睛变得雾蒙蒙的。 “婉柔妹妹,别担心,大叔不会有事的。今天我们努力点,多打些猎物,让大叔吃些好的,也许大叔就好了。”北环唑大哥的壮实青年轻轻地拍了拍婉柔的肩膀,安慰着。 婉柔手拿弯弯的匕首在林子里慢慢地前进,在半尺来高的草丛里隐隐地有什么东西,婉柔从腰里抽出长的的砍刀,缓缓地靠近着,轻轻地拨开草丛…… “臧大哥,你们快过来——”清脆的如同银铃般的嗓音在树林中响起。 几位壮士的汉子一听,立马焦急地赶了过来。 “臧大哥,你看——”顺着女子所指的方向,只见一个瘦弱的少年面无血色的躺在杂草中央,衣服破烂不堪,已经昏迷过去。 “我们村子里与世隔绝,不曾见到过外人,他是如何进来的?”臧武走到少年身边,用手探了探他的呼吸,还有微弱地呼吸声。 “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臧大哥,先把他背回去吧!”婉柔皱着眉头说。 “好的!”臧武点点头,将昏迷的少年背在背上,双手感觉粘乎乎的,一看,这才发现少年的后背上破了一个洞,血还没干。 臧武赶忙将辰寒放下,在辰寒伤口处涂抹上随身带的草药,将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一块,给伤口止血包扎,这才背起辰寒,一行人匆匆忙忙往村里赶。 “蝶儿,爹爹!娘!”躺在木板床上的辰寒,紧皱着眉头,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什么,越来越快,表情越来越恐惧,额上斗大的汗珠直往下滴,呼吸急促,拳头紧握,终于,就在心脏负荷不了的时候,辰寒啪地一声睁开了眼睛。 一个女孩子有些好奇地睁大眼睛歪着头看着自己,辰寒歪着头,打量起自己所在之处。 房间不大,使用茅草堆砌而成。除却墙上挂着一些弓弩,房间里仅有的一张桌子放着两个泥碗,便什么都没有了。看来是一个猎户的家。 “你醒了?要不要吃些什么?”女孩子关切地问道。 “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辰寒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后背传来一阵剧痛,惨叫一声,被迫停止了动作。 “哎呀!你就不要动了,你背上破了一个好大的口子,你要什么直接说就行了。”女子赶紧按住辰寒,嘱咐他不准乱动。 不久,辰寒便从这个年纪不大却爱唠叨的女孩婉柔嘴里知道了他们发现自己并且救自己的经过。而后知道这个小村庄与世隔绝很多年,一般人找不到这里入口。而父亲是展开一种秘法随机把自己送到了这里,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辰寒这才安心养伤,只等自己恢复,再去拜师学武,为家人报仇,还有去寻找被迫分开的恋人。 “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蝶儿,等着我!”辰寒掏出挂在脖子上允蝶送的吊坠,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第二章 清醒 “寒儿,你是我们辰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你一定要记住,这里里外外的尸体,将来要让我们的仇人血债血还!”父亲对自己的最后期盼还萦绕耳旁,可是,父亲,如今的孩儿拿什么去报仇啊!辰寒抬头看着天空,任凭如同瀑布般倾泻的大雨将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冲刷,默默地站着。 天空中电闪雷鸣,闪电就像仇人的爪牙在空中耀武扬威,而滂沱的大雨就像蝶儿当初的泪水,滴滴打在辰寒的心头。时过境迁,可是辰寒却如同当晚一般,无能为力,心中满是悲愤。 一个月之后,辰寒的伤总算是好了。辰寒满心欢喜下床,走到田野间练功,敌人的强大与残忍在辰寒的心中烙下的深刻的影子,就连一直被自己奉为偶像的爹爹都不堪一击,自己只有努力努力再努力。 天不遂人愿,试了一次又一次之后,即使是在让人难以置信,辰寒却不得不接受现实,自己这个所谓的练气天才,十几年的功力全部被废,丹田被毁,这一辈子再也不能练气了。当初那黑衣人的一掌,父亲替自己挡下了大部分,可是余波还是把自己的丹田毁了。 跌坐在地上,辰寒绝望了,两眼空洞,失去了功力,自己拿什么和敌人拼?拿什么去夺回自己的爱人。现在的自己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何区别?我该怎么办?爹爹,我该怎么办?蝶儿,我该怎么办? 应了臧武哥的吉言,自己爹爹的病好了许多,那日救下来的少年伤也好了,婉柔很是高兴。这天看着辰寒神清气爽地一大早就出去,本来很是欣慰。 可是直到太阳落山都没有看到回来,这才焦急地叫上臧武哥出去寻找。大家打着火把边喊边找,找了很久,才发现已经呆滞的辰寒,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面目表情,痴痴呆呆地坐在田埂上,没有任何反应。 众人将辰寒抬了回去,可是打这以后,辰寒不再说一句话,总是一个人坐在村庄的门口,一动不动。淳朴的村庄的汉子白天出去打猎,晚上回来有好吃的也不会忘记辰寒。 到了晚上,婉柔会来村庄门口把辰寒签到自家的床上,让他睡下。天还没亮,床上便失去了辰寒的踪影,跑到村口,他还是如泥塑一般坐在那里,痴痴地望着天空。 “婉柔妹妹,这么大的雨,辰寒兄弟会淋坏去了,我去把他抗进来!”憨厚的臧武对婉柔说道。 “臧武大哥,你等等,这么大的雨,我和你一起去!”婉柔拿出一把油纸伞,撑在头上,两人走进了大雨之中。 “等等~”就在臧武准备把辰寒扛起来的时候,婉柔狠狠地抽了辰寒一巴掌。在臧武目瞪口呆中,辰寒的歪过去的脸上,嘴角鲜血直流,清晰地五个手指印映在上面。 辰寒没有知觉般,依旧一动不动,婉柔狠吸一口气,将辰寒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扯了下来,拽在了手里。 辰寒终于动了,一把抓住婉柔的手,瘦骨嶙峋的手此刻如同鹰爪一般锋利,手臂上青筋直冒,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婉柔手上的项链。 “辰寒兄弟,你这是干什么?”臧武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 婉柔狠狠地甩开辰寒的受,可却没有甩得开,对于这表面瘦弱的少年,一丝诧异的光芒在眼中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了。 婉柔咬着牙,晃了晃手中的项链。 “我不知道这项链是谁的,你受伤的日子总是拿出来看着它,是它带给你力量吗?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对得起这项链的主人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子你又对得起你父母吗?是臧武哥把你就回来的,你对得起他吗?既然你这么懦弱地选择逃避,你还要这东西干什么!” 婉柔松开项链,转过头,“臧武哥,既然他自己都不想活了,我们还要管他做什么,就当救了一条狗,放生了!”婉柔拉着臧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臧武被拉着,回过头来看了看辰寒,却还是被婉柔拉走了。 辰寒看着手中的项链,“辰大哥,我等你,我一定等你回来~”蝶儿撕心裂肺地喊叫再次在耳边响起,“寒儿,如今天要亡我辰家,我偏不认命!”父亲的话在耳边一次次回想“天要亡我辰家,我偏不认命,我偏不认命……” 泪水再一次滑落,但辰寒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落泪。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缓缓而又虔诚地将项链挂在脖子上,深情地亲吻一下,就像当初亲吻允蝶的额头一般。 辰寒看着天空,雨水中拼命地睁开眼,手指直指苍穹,“天要亡我辰家,我偏不认命!!”闪电依旧在张牙舞爪,雷声仍旧在轰鸣,辰寒却丝毫不惧,挺直了腰板。 辰寒回到村里,这场雨实在太大了,随之而起的大风肆虐着一座又一座茅草屋,很多茅草屋在风雨中飘摇着,村里的汉子都跑出来,加固房屋。 辰寒赶忙跑过去,加入了固房大军。 婉柔虽然是女子,却总是和村里的汉子一起活动,她此刻正在加固村里一个草屋,草屋的男主人打猎的时候受伤不治身亡,留下了女主人和一对儿女。 女儿家的力气到底还是柔弱些,眼看草屋就要倒了,一双手帮忙支撑着,婉柔抬起头,看到辰寒撇撇头,示意婉柔捡起木头,将房子固定,自己暂时支撑着。婉柔会意地配合起来,终于保住了草屋。 雨过天晴,天空被雨水洗得很干净,弯弯的七色彩虹挂在天上,发出夺目的光彩。然而众人都是紧皱着眉头,没有一点欣喜的模样,就连臧武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臧武大哥,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大伙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辰寒很是不理解。 “雨太大了,很多草屋都漏雨,这下只怕很多人都该生病了,唉”,臧武叹了口气,再摇摇头,臧武算是村里最健壮的小伙子了,可是面对伤病,他没有一点办法。 “生病了,就该请大夫啊!” “村里与世隔绝,没有大夫。”说到这,臧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第三章 山村医生 “唉~老爷,辰寒少爷又偷偷跑出去,找张大夫学医去了。”辰天南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有这么好的练气天赋,偏偏爱好学医,算了,由他去吧!”叹口气,辰天南便走了。辰寒回忆着,抿了抿嘴,心里默念到:“爹爹,我这个练气天才现在不能练武了,所幸的是当年还学了些医术,如今也不是一无是处。” “辰寒兄弟?辰寒兄弟?”臧武有些郁闷,这个被救的小兄弟怎么总是走神,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吧?看上去精神也没有啥异常的呀! 辰寒回过神,看到臧武的熊掌般的手掌在自己眼前来回挥舞,一把抓下,脸上浮现一抹灿烂的微笑,“谁说村里没有大夫?我不就是?” “你?” 尽管满肚子疑问,但是看着辰寒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棍样,臧武识趣地打消了问个清楚的念头,当晚便挨家挨户地上门告知,有什么不舒服的,早上不要吃早饭,清晨去村口看大夫。 村里有大夫的消息,让饱受病痛折磨的人大喜,甚至来不及怀疑,这么年轻的大夫,医术信不信得过。就算有所怀疑,也没有办法,村庄里就这一位大夫,没得挑。 天还没有亮,坐在村口的辰寒心里也忐忑不已。这也算是自己第一次看病,看得准不准,谁知道呢?之所以选在清晨,只因清晨是最好的诊脉时间,病人尚未进饮食及进行活动,体内外环境都比较安静,气血静脉受到的干扰因素最少,容易鉴别病脉。 很快,村里的病人陆陆续续地到了。以女人和老人较多,很多人在等待的过程中不停地咳嗽着。 辰寒要病人坐在自己对面,手臂放平和心脏位于同一水平,直碗,手掌向上,在腕关节背上垫上一个布袋。之后辰寒便用中指搭在病人的关脉处,接着用食指按关前的寸脉部位,环指按关后的尺脉部位。三指呈弓形,指头平齐。接着便闭上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不久,便松开手,询问一些事情,再在布上写上一些草药的名称。之后便是下一个。远远地有一个矫健的老人看着这一切,模模胡子,便又回到村子内部去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婉柔再也憋不住了,虽然辰寒那一副得意的样子,很欠扁,但还是问出了口。“辰大哥,他们都是着了凉,都在咳嗽,为什么不集体配药,而要一个个诊断呢?” “嘿嘿!你可不要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了。虽然他们都在咳嗽,但不一定都是感受风寒引起的,就算是感染风热病邪也会咳嗽的”。辰寒咬着筷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婉柔从他嘴里扯下筷子,在桌子上使劲一拍,“说的简单些,别有的没的,听不懂!” “你真是,”辰寒显得很无奈,“那我打个比方,那天雨那么大,为什么我们没有生病呢?我们都淋得和落汤鸡一般,没有事,反而她们有些没有淋雨,却生病了,这是为什么?” “这个当然是我们的体质好些了!”婉柔一个白眼,显然对这个问题不屑。 “这就是了,每个人的体质不同,遭受同一种病邪,所发的病就不一样啊!病的程度阶段都不同,那每个人该吃的药也就不同啦!”辰寒再次抓起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块肉。 整个村里就只有一位大夫,幸好村子也很小,即算是辰寒一个人,折腾到晚上,总算是看完了。还有一些比较重的病人,也上门一一看了看,开了药。 晚上,辰寒腰酸背疼的也无法睡觉,因为还要教村里年轻人认识一些药物,这么多药物一个人采集是不可能的,只能发动群众,晚上辰寒对单子上的药物一一描述,说的口干舌燥,有些药物长得比较相像,还要画下来,每人发上一份。 草草地睡上几个时辰,辰寒一睁眼,才知道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发去上山采药了。辰寒从屋里拿起竹筐,拿上一把砍刀,也进山去了。 “要采集得怎么样了?”循着足迹,辰寒很快就赶上了采药的队伍。“差不多了!”臧武回头看看自己背上的竹筐,晃了晃。 “咦?这是什么?”辰寒眼尖,看到了一种药,不是自己开的。 “哦?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只因有一次,没有打到猎物,家里揭不开锅,便采了这种植物回家,当作野菜吃。哪里知道,就在那晚,病重的母亲喝了汤之后,居然就这样好了。” “是么?”辰寒拿着这个足足有一斤大的蘑菇,很是眼熟。想了半天,辰寒总算是想起来了,兴奋得使劲地拍着臧武的肩膀,“臧武大哥,你捡到宝了,这是野生灵芝,治百病的宝物啊!” “大家都来看看,再看到这种植物就摘下来,这可是宝贝。”辰寒大声宣布着。 “你们采完药就先回去吧!我看看还有没有野生灵芝或者人参什么的。”大家早出来几个时辰,如今竹篓都装不下了,也该回去煎药了,病人还等着这些药救命。 “臧武大哥,你把我的竹筐先拿回去,山里我比较熟悉,怕他一个人出事。”婉柔卸下竹筐说道。 “不用。婉柔,你也跟着回去。煎药的时候,记得我昨晚教你的,有些药要先煎,有些药后下,你一个女人,总比他们心细。这些都影响药物的效果,你还是在一旁看着比较好。”辰寒赶紧地说。要是我一个大男人要一个女人保护,传出去,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那好!你小心一点。不要到深山里面去了,那些地方有野兽出没,也容易迷路,我们都不敢进去的。”婉柔想想便答应了,有些不放心地叮咛着。 “嗯嗯!”辰寒含糊不清地答应着,这女娃人还没有长成,就这么啰嗦,那要是日后,天哪!辰寒想想就觉得恐怖不已,打了个冷颤看着他们回去了,这才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来! 山林里树木茂盛,连太阳光都只有点点地透进来,小路旁边的草都有尺来深。辰寒仔细搜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来。 辰寒慢慢地走着,就在这是,一团淡薄的紫雾出现了,要不是辰寒看得仔细,就要错过了。 果然在这深山老林里有宝物,辰寒扬起嘴角,慢慢地走向一棵几人粗的大树。 第四章 天眼开 下面有参,上面必有紫气。辰寒蹲下去,轻轻地挖地。挖到足足五尺深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它的真面目。根像人形有神,形象人体,四肢齐全。 辰寒看着这黄色的家伙,有些得意。一瞬间,眼前的人参就不见了。辰寒不相信,眨眨眼睛,果真是不见了。 果然是吸收了地之灵气的家伙,如此有灵性。辰寒抬起头,继续前行,下次可要仔细着,不要再让他逃走了才是! 辰寒找得太投入,等他抬起头时,才发现眼前的一切是那么陌生,毫无疑问,迷路了。辰寒也不知道自己困在山林几天了,饿了就采摘果实吃,渴了就喝一些早上收集的露珠。漫无目的在丛林中闲逛着,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吱吱~吱吱~”辰寒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声音急促而且愤怒。“咝咝!咝咝——”辰寒顺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看到树枝上吊着一只小猴子,而树干上盘着一条巨蛇。猴子咧嘴龇牙,巨蛇则恶毒地吐着信子。 辰寒此刻也是紧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条蛇太大了,万一对自己发动突然攻击,自己现在没有功夫,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一蛇一猴就这么僵持着,就在辰寒想松一口气的时候,蛇突然将头一身,整个身子弹了起来,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猴子袭击而去。猴子则迅速地跳了起来,趁机跳到了蛇的头上,用爪子扎向巨蛇的眼睛。 大蛇眼睛鲜血直流,吃到苦头的蛇翻腾着身子,掉到了地上,用身体鞭打着猴子,之后迅速地盘起身子,想活活勒死猴子。 猴子将蛇的眼睛弄瞎了后,有些得意,很快就被巨蛇给缠住了,拼命地挣扎,无济于事。猴子无法动弹了,但很懂事地用祈求的眼神的看向辰寒。 看到猴子的眼神那么绝望,辰寒终于是动了,拿起一米长的砍刀,挥舞着朝巨蛇的头砍去。蛇头鲜血彪射,喷得辰寒满身都是。巨蛇的头并没有断,反而张开血盆大口。 辰寒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自己吸过去,辰寒再次举起砍刀,不间断的狂砍,一刻也不敢松懈。 已经将接近疯狂的辰寒,终于是感到刀下一阵空,有半个身子大的蛇头不知何时已经掉到地上,辰寒跌坐在地,筋疲力尽。 猴子跳起来,锋利的爪子撕破巨蛇的鳞片,掏出一颗巴掌大的蛇胆,双手递给辰寒。有些虚月兑的辰寒,看着猴子期盼的目光,终究是接过蛇胆,吞了下去。 一人一猴歇了许久,猴子拉起辰寒的袖子,摇了摇,然后跳到一边,挥舞着胳膊,嘴里吱吱地说着什么。 “你要我跟你走?”辰寒看到这么通人性的猴子,很是惊奇。 猴子很是兴奋辰寒这么通猴语,在空中翻了个筋斗,点点头。 辰寒估计自己的体力得到了恢复,拿起刀,当拐杖,由着猴子在前边领路。猴子带着他左拐右拐,走了许久之后,辰寒惊奇地看到一座茅草屋了。 “这里还有人烟?”辰寒狐疑,“这个是你主人的房子?” 猴子点点头,加快了速度。辰寒跟着猴子进了草屋,却发现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张床,而且落满了厚厚地一层灰,看来这人离开很久了。 猴子将辰寒拉到床边,撕咬他衣服叫他坐下。然后自己就蹲在屋子的一个角落开始炮洞。火红的猴子一撅一撅的,煞是可爱。让人忍俊不禁。 突然,猴子高兴地吱吱大叫,欢跳起来。辰寒走过去,看到地上有一个葫芦,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本发黄的古书。 摇了摇葫芦,什么声音也没有,很轻很轻,好像没有装什么东西。打开葫芦嘴,用眼睛看向里面,只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流刺入眼中,辰寒双眼一阵吃痛,眼泪哗啦啦地直流。 擦干眼泪,辰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眼前是一个扭曲的世界,呼吸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一股气流进入到自己的鼻子。再看向猴子,猴子的骨骼经络看得一清二楚,实在恐怖。 辰寒甩甩头,拍拍头,再睁开眼睛,一切又恢复了原貌,好像不曾发生过一样。再次屏住呼吸,用力地看过去,天哪!一切都不是做梦,透过墙壁,外面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花草树木都有属于自己的色彩,它们也在缓慢地呼吸着呢!辰寒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呼吸,再打开那本古书。 哗啦一声,古书上所有的字都透过辰寒的眼睛钻入了他的脑袋,书上空空如也。这本书是由菩提老祖所写,秘法神通广大,到后期可以千万只变化,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中。能否参透,要看各种机缘还要看其天赋。 这只小猴是菩提祖师的朋友,只因菩提祖师到另一个世界不能带上它,故希望有人能够代替自己好好照顾它,而这本无上秘法算是感谢。 “小猴,你愿意跟我走么?”辰寒吵着床的方向拜了三拜,起身后问到。 猴子点点头,跳到辰寒的肩上。“以后我叫你小灰吧!”猴子甩甩尾巴,毛绒绒的尾巴搭在辰寒的头上,勾了勾,算是同意。 辰寒打开眼睛,全神贯注的看着丛林,看到很浓郁的紫色,想必下面是千年老参。辰寒乐呵呵地跑过去,掘地几尺,才把它挖出来,比之前那个更大。 辰寒打开的天眼可以看到千年老参在拼命地挣扎,有些不忍,便摊开手,把它放下了。自己年轻气盛,不需要吃掉这个存在了几千年的家伙。 很快,千年老参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辰寒走累了,坐下来休息。关上了天眼后的世界,一切又恢复成原样。小灰一刻不消停,跳到树上栽果子吃。水灵灵的桃子很大很是诱人。 一个光的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很是突兀的出现在辰寒面前,辰寒有些惊讶的打开天眼,这才明白三岁小男孩乃是之前自己放开的千年老参所化,它举起一块圆润的透亮的玉送到了辰寒面前。 第九章 第一桶金 镇子上,最有权势最有钱的员外家上上下下乌云笼罩。员外祖上是皇城做官的,积累了大把的财富之后告老还乡。在这个不大的镇子上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何近日愁云密布。 只因李员外家到现在是十三代单传,直到早几年夫人才为其添一子继承家业。夫人难产诞下孩子便去世了,到现在李家是十四代单传。员外老年得子,又可怜其身上变无母亲疼爱,平时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摔着。 李家小少爷确实是机灵可爱,可是最近突然生病了,先是月复泻,忽冷忽热,肚子胀。李员外急坏了,把镇子上所有的名医都请了过去。当地医生治了很久没有起色。 李员外连皇城中的名医都请了过来,这时有的大夫说这个孩子已经虚了,需到脖子都软了,那我们补补阳吧。李家小公子四肢抽搐,涕泪全无。这是*已伤啊!于是大夫就给了一些补阳的药。 结果这药下去之后,小公子的神志都不清了。这时候又有大夫说了,补阳的药不行,那就来点寒凉的药吧。结果寒凉的药下去,孩子的病还是没有好转,愈发严重。 李员外现在是大怒,将所有大夫全部扫地出门,命令所有仆人再去请大夫,请不到好大夫,所有人大棍伺候。 所有仆人是苦不堪言,这附近凡是有点名气的大夫全部都请过一遭了。仆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这是听人似乎都在议论什么疯子,好不热闹。 “这个大夫是怕是疯了!”大家都在说这么一句。 “大夫?”过滤到这个心事重重的少年耳朵里就只剩下这两个字了。年轻的仆人一听,来了精神,赶忙拉住一位衣着朴素,身形瘦小的中年人,拱了拱手,问道:“这位大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大夫?” “镇子里来了一个大夫,开了一个叫什么千金堂,说是看病得有千两银子,你看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这位年轻的仆人的爹娘都是服侍员外的,员外平时对他甚好,闲暇无事也曾教他读书识字。他也很是聪明,只用了一年的时间便能自己读书了。他一听,可不这么认同。 “一千两金子看一个病人?体现的是什么?底气啊!要是医术不好哪个大夫敢狮子大开口?”脑子转了转,“大哥,敢问那千金堂在哪里?” “你不是真想找他吧?就在镇子中心。”这位大叔想,疯子年年有,最近特别多。看着小伙子年纪轻轻,没有想到也是个疯子。摇摇头,走开了。 辰寒原本也有些丧气,这小镇子不是很富裕,看来自己第一天开张就要挂个零头了。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冲进了千金堂。 “谁是大夫?请问大夫是谁?”婉柔也正沮丧着,突然就看到一个人红着眼睛冲了进来,甚是激动的样子。 “我就是。”辰寒站起来,走到少年面前。 “快些快些,快跟我走!”不由分说地抓住辰寒的手腕就往外走,臧武正要动手,见辰寒摆摆手,便眼睁睁地看着辰寒被这不明人士拉走了。 辰寒被他一直攥着走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面前。朱红的大柱子上叼着巨龙,门前两只巨大的石狮张着嘴巴威风凛凛。 “老爷老爷,我把大夫请来了!”年轻人大叫着。 “快请快请!”李员外没有一点架子,连走带跑地赶出来迎接。一看辰寒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脸上露出了犹疑。 辰寒假装不知道,不急不慢地走到离家小公子的房间。看了一眼李公子,把了把脉。一脸轻松地站在那儿不做声。 “敢问大夫我儿的病可还有救?”李员外小心翼翼地问着。 “你家公子患的是小病,并不严重,只是……” “只是什么?”李员外满是期待地看着。 “你家仆人将我请来,想必也知道我的规矩,请我看病需要千金外加一块好玉,不知员外准备得怎么样了?” “什么?”李员外一听,这个可还真是不便宜。不过也没有啥心思考虑这么多了,这点气魄还是有的。“只要你能救好我儿,别说千金,就是万金,我也给!” “那就好!”辰寒气定神闲地说了一句,你家公子患的是食积罢了。 “辰大夫,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孩子都病危了,怎么说是食积呢?”要不是辰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员外都怀疑他是胡诌了。 “没错,你想想,你肯定是给他多吃了一些东西。”辰寒干脆坐下来,端起茶慢悠悠地品了起来。 员外没有办法,只好慢慢地回想,突然一拍脑袋,“没错!我儿子特别喜欢吃蜜枣和龙眼肉,从小母亲去世,他又不喝女乃娘的女乃,我就寻思着要多给他补补,经常给他吃这两样东西。” “那就是了,那龙眼和蜜枣是好东西,可你也不能那样喂孩子,孩子还小,脏腑柔弱,承受不起这么多好东西,吃多了,脾胃就乱了,现在我给他开些消食导滞的药物,就行了。放心吧!” 一副药下去,孩子明显地好起来。员外大喜过望,当夜就备上千金送到了千金堂,另外将一块极品玉送到了辰寒的手上。这样一来,辰寒的名气是蹭蹭地往上窜。 夜深人静的时候,辰寒坐起来,拿起员外送来的宝玉,清洗干净,一口吞了下去。这玉的品质不错,不过还是比不上千年老参给自己的,玉中的灵气如同辰寒所料,开始填充着足阳明胃经上的穴位。 一块玉的灵气实在太少,仅仅只填充了两个穴位,迎香穴和承浆穴,太慢了。辰寒感觉头面一阵清凉,盘算着一块块的收集玉实在是太慢了,不知道自己要打通十四经脉和奇经八脉会要到什么时候。必须快点寻找宝玉。 自己手中那半片宝库要是必须利用起来。辰寒下定决心,自己的速度必须更快,允蝶还在等着自己! 第十章 三人行 千金堂里喜气融融,看着满桌子丰盛的食物,臧武对辰寒的佩服之心更甚。没有那么大的桌子,但是辰寒的桌子上摆的什么,她们的桌子上就是什么,在他们心里,辰寒比所谓的神仙更现实。 主桌上辰寒臧武还有婉柔以及原本村子中的壮年满满地刚好一桌子。吃到半路,辰寒放下筷子,说道:“这么多人,搭个棚睡在院子里也不行。镇子上不富裕,要挣到大钱不容易,所以我决定迁移到皇城中去。你们愿意跟我去的吃过饭之后就去收拾行李。不愿意去的就把这千两黄金拿去,逐一分配,也够大家后半辈子的生活了。” 大家一听,各有考虑。不管最后怎么选择,对辰寒也是心存感激。毕竟千两黄金,每人平分至少是十两黄金,普通百姓哪里见过黄金,都是用铜板计数的,积攒一辈子能积个十两银子就不错了,那还是银子不是黄金。 辰寒也是不得已,自己身负血海深仇,不能带着他们去报仇啊。自己的仇人是练气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餐饭,大家吃到最后是默默无声,静静地散开了。 明月在树梢上发出幽静的光,冰冷深邃。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似乎在跳舞。婉大叔开口了,“婉柔,其实,我不是你亲生父亲。你的生世我现在也不能告诉你,现在告诉你只会增添你的苦恼。跟着辰寒吧,他有一天会带你找到你的家人,让你回到你真正的家的。” 现在的婉大叔原本是天河国的御前侍卫,保护公主离开,现在他还不能告诉婉柔他的真正身份,天河国现在不知道是谁的天下,万一自己曾经的王败了,那婉柔一时冲动去报仇,也会身允的。自己已经老了,不复当年之勇了,没有办法保护婉柔了。 辰寒是个不一般的少年,带领大家出了山林。第一天便挣了千金,好好安顿了众人,而且出手阔绰,对于自己这些非亲非故之人,千金赠得眼睛眨都不眨,定非池中之物。婉柔是自己抚养长大,感情和亲生没有区别,将闺女托付给辰寒,也很放心。 婉柔心乱如麻,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舍不得婉大叔,另一方面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婉大叔了解自己的女儿,露出生涩的笑容,像以前一样,模着她的头。 “你放心,有那笔钱,可以衣食无忧了。况且,村里还有些汉子不会离开的,到时候我们也可以请一些仆人照顾那些生病的人。现在镇子上的条件不错,有个病痛还有大夫。到时候你跟辰寒成婚了,固定了,记得请我喝杯酒呀!” 听到这,婉柔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爹爹,八字还没有一撇,你真不羞!”“哈哈哈哈哈!”婉大叔爽朗地笑容,冲刷了不少的离愁。 另一个屋子,“娘……”臧武吞吞吐吐地。“孩子,我知道你想追随辰寒,也知道你放心不下我。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现在身体很硬朗,你就放心跟他一起闯出一片天吧!” 臧武的娘也看得出自己儿子的心事,当下鼓励儿子跟着辰寒。臧武的娘曾经是皇宫的女仆,看到过很多的达官贵人,察言观色的功夫也很强。 现在辰寒发出来的气质,就是当年的王也不曾有的的,她便想到辰寒一定不一般,再加上辰寒的心不错,自己的儿子傻乎乎地,但是辰寒很看重他,日后必定不会亏待他。 姜还是老的辣。这两个老人的决定,注定了他们婉柔和臧武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们日后的命运也发生了他们做梦想不到的变化,这是后话了。 第二天晌午,辰寒看到收好包袱的臧武和婉柔,没有一丝吃惊。他拿出千金,当下分给了众人,除了当日赏给带给自己去李府的仆人五两黄金,自己留了五两黄金,尽数分给了他们。之后带着臧武和婉柔出发,向最近的皇城的出发。 皇城很热闹,街道比镇上宽了几倍不止。街上的百姓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到处都是客栈和酒楼。让原本习惯了草屋的臧武和婉柔都愣住了。 酒楼里的酒香四溢,让从来没有喝过酒的臧武直咽口水,一向老实巴交的他恨不得跑过去抢上一杯,试试一看味道怎么样。婉柔也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漂亮的房子和小玩意,小摊上的泥雕,胭脂水粉,还有叫卖的糖葫芦都勾起了她小孩子的心性。 辰寒本见惯了这种场面。看到他们两个这么有兴趣,还是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给婉柔,还有一串给小灰灰。这家伙人越多的地方越调皮,原本只买一串,结果它自己抢了人家小贩的糖葫芦。没法,辰寒只好给它干的坏事擦。 中午时辰,在客栈里,要上一份手撕牛肉,两叠小菜。外加一碟花生米。再叫上一坛小酒递给臧武。小灰灰扔了糖葫芦,跑过来一把夺过臧武的酒杯,哗啦啦地就喝上了。 有些不过瘾?直接拿起坛子仰起头就往自己喉咙里灌,这可把臧武急了,我盼了这么久,我还没有喝上,你手脚挺快的!臧武夺过酒坛,仰起头就喝,半天都没有一滴滴出来,没了~ 辰寒笑笑,又叫了一坛酒,这时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小灰灰开始在客栈里打起了醉拳,摇头晃脑,好不可爱。整个客栈都热闹了起来。 婉柔摆弄着手里的小面人,心里甜滋滋的,辰寒大哥人真好,看到自己喜欢,二话不说就买下了,想着想着,想到了爹昨天说的话,“要是你们成亲了……”脸又红了。 客栈里面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饭桌上拉着加长,天南地北地吹着。 “长公主家的小孩子病了好多天了,唉!听说城里的御医看了都直摇头了,长公主现在很着急,开始四处求医呢!” “是啊!驸马发话了,谁要是能治好小公主的病,愿意赠与千金呢!”辰寒的耳朵动了动,看来这客栈真是集中消息的好地方啊! 第十一章 新的开始 辰寒起身,走到邻桌,抱抱拳头,“这位大哥,敢问这长公主女儿现在怎么样了?”那人头戴一定橙黄色的粗布帽,赶紧摆摆手回礼,说道:“听说长公主的女儿换的是泻痢,但是御医治疗了很多天都没有效果,束手无策,如今小女孩都病危了。” “敢问这长公主的府邸在哪里?” “你这是?”这位酒客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辰寒,“哦!我是外地来的,从师傅那里得了一副良药,专治泻痢,所以想去碰碰运气。” “哦!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居然是一位大夫!长公主的府邸在城东,从这里过去走上半个时辰也就到了。不过你要小心,当朝驸马是一位武将,脾气暴躁,你要小心”。 “谢谢兄台的告诫,我铭记于心。” 辰寒回到自己桌上,继续吃了起来。“辰大哥真的决定去给长公主的女儿治病?听说那皇宫里面的人脾气都大得狠,辰大哥你要小心啊!” 婉柔皱着眉头,有些担心。辰寒不以为意,以前自己爹在的时候,又何曾把什么皇家贵族放在过眼里。 “你放心,今天我们就住在这客栈里面。臧武,客栈里人多眼杂,好好照顾婉柔妹子,我去去就来。”臧武点点头,原本有些黝黑的脸上趁着酒劲发红。 臧武和婉柔是现在的辰寒唯一能信任的两个人。臧武从小便和野兽打交道,身材魁梧,一般的人是不敢来惹事的。 吃过饭,辰寒订了两间房间,便匆匆地往公主府赶。路上,正好看到一人低着头快速地走着。辰寒假装没有看到,两人撞了个满怀。 “啊!这位公子,真对不住!你没事吧?”那人起来,将辰寒拖起来,帮他把身上的尘土拍干净。 “不打紧!这位小兄弟脚步匆匆,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我是长公主家的仆人,小公主现在病危了,长公主急命令小人去请大夫!”虽然来人自称仆人,但是衣着比一般百姓还是要好上一些。 “是吗?小兄弟你要找的大夫就在你眼前啊!”辰寒站得笔直,衣服很牛*的样子。 “可是你?”看着对方衣服犹豫不决的样子,辰寒无奈,“别看我年轻,早些天,我遇到一位云游的神僧,他看我有缘,赠与我一神方,今天正好试试。” 说罢,辰寒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晃了晃,“神僧说了,这个方包治百病,小兄弟你不要犹豫了,要是成功了,我给你五两黄金作为酬劳怎么样!就当答谢你今日的引荐之恩。” 一听五两黄金作为酬劳,仆人终究是咬咬牙答应了,领着辰寒来到公主府。 施礼之后,仆人跪着说道:“长公主,这位是外来的辰大夫,乃是一位神僧的徒弟,听说有一秘方可以包治百病,小人一听,便将他领了过来。” 长公主一听,大喜过望,赶忙将辰寒请进了屋。 辰寒把脉的时候,习惯地两眉微皱,眼睛微闭。诊脉的时候,辰寒的眉头渐渐地松开了,一脸地轻松。 长公主看到辰寒的表情,心情稍微松了松。“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眼泪未干的长公主小心地问。 辰寒答到:“长公主放心,小公主是小病,就快好了。” “什么?”一旁的驸马看着辰寒年轻,本来就不太相信,此时一听到这话,顿时来了脾气,胡子都吹了起来,“我女儿都病危了,你还说是小病?” 辰寒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之人,一副不懂人情世故的样子,不识趣地接着说“小公主明天就会发疹子,疹子发出来就无大碍了。” 驸马瞪大了双眼,两个眼睛瞪得跟铜铃大。“胡说八道!我女儿患的是泻痢,跟发疹子有什么关系!谁请的他,拉出去打五十棍!来人,把这个庸医给我轰出去!” “慢着!我自己会走!如果你们后悔了,变来高鹏客栈找我。”也不解释,昂头挺胸地离开了。 第二天,长公主府的侍女来报,“公主,驸马,小公主发疹子了!” “什么?”驸马呆了,“感情昨天那个大夫说的都是真的?”赶忙去看自己的宝贝女儿。 “你看你!平时要你改改你那脾气,你还不听!”长公主不干了,撅着嘴吧,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驸马没有办法,赶紧差人备轿去高鹏客栈请辰大夫。不多时,辰寒便重新到达了公主府。这时,辰寒看着已经能跑跑跳跳的小公主不发话了。 “辰大夫?”驸马一看辰寒严肃的表情,吓坏了,以为自己的女儿又有什么事情。 “驸马爷!但是虽说您是驸马,但是我的规矩不能变,我原本开了一家千金堂,看病之人需要准备一千两金子和一块玉佩。” 驸马本来就不好意思,这会一听,钱对于皇族来说还真不算是什么。“你放心,钱我一分不会少。” “那就好!”说罢辰寒便开了一个方子交给公主府的下人,让他们去抓药。几幅药下去,小公主的病彻底地好了。 这时,长公主疑惑了,问辰寒,“辰大夫,这两个病完全搭不上边,您怎么就知道这病情的发展呢?” 钱到手了,又有一块玉吃了,辰寒的心情是大好,解释到,“小公主的疹子我昨天看病的时候,就已经零星地发出来了点点,我再给她开一些辅助正气的药,让她身上的毒邪透发出来自然就好了。” 长公主一听,很是高兴,这真是高明地医生。“对我女儿的救命之恩,我甚是难忘。不知辰大夫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效劳的?”长公主亦是有远见之人,宫中的御医医术看来是有些问题,以至于皇室中的王子公主存活率仅有五层。如今遇上良医,自是不肯放过。 辰寒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现在白手起家,以后赚大钱,怕是会遭人嫉妒。现在自己羽翼未丰,暂时攀上皇室这颗大树未尝不可。 辰寒想了想,说道:“小民出来皇城,想在皇城中心开一家医馆,宅子面积要大,不知这房子能不能买到。” 长公主一听,这好办。“皇城中心的店铺比较贵,我让驸马出面,让你一最实惠的价格拿下,以后要是谁打你主意,你直接找驸马便是。” 辰寒赶忙站起来,“如此,多谢长公主了。” 第十二章 安排 一串炮竹噼里啪啦地响过之后,皇城中心一家医馆开张了。众人又是议论纷纷,不知这年轻的辰大夫究竟是什么来路,年纪轻轻既能买下皇城中心这么一大宅子,开张之日,驸马竟然都派人来道贺,送上了礼物。 不多时,大家又得到一个好消息。这千金堂竟然免费给众人看病一天,众人正是感动至极,又得到一坏消息,原来这千金堂的诊金贵的吓人,除却第一日不收诊金,以后每来一个病人,仅是要准备千金外加一块玉。 不管今后怎么样,一些平日里看不起疾病的百姓当日是聚集到千金堂,等待年轻的辰大夫看病。多年的疾病在辰寒手里却是药到病除,众人连连称奇。 这一日,忙活了一天的三人都坐在了饭桌上。辰寒雇佣了几个仆人,饭菜倒是不需要婉柔亲自张罗了。 关上门,辰寒一改往日的嬉笑,严肃地望着两人,连小灰灰都受到感染,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剥花生。 “辰老弟,有啥事你就直说,别这个样子,特渗人!”臧武有些不适应,搓了搓手。 婉柔嘴上没有说什么,听着臧武的话,说出来自己的心声,点点头表示赞成。 “臧武大哥,婉柔小妹,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后来从村子里走出来,跟我同行。我很感动。对于你们,我很信任,只是我身负的使命太沉重,我以后的路也会百般艰难,甚至丢掉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们是否愿意与我一同走下去?” “辰老弟,你这么说就太矫情了,你是我臧武的兄弟,我说过,谁要敢动你,就从我臧武的尸体上踏过去!”臧武猛喝一口酒,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义愤填膺。 “辰大哥,从我跟你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想过离开,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婉柔含着泪说道,还有一句话,婉柔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好!”辰寒举起酒杯,“我谢谢你们,先干为敬。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喝得一滴不剩。 “辰寒兄弟,凭你的本事,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办不到的?”喝过酒之后,臧武问道。在他心中,辰寒是无所不能的。 辰寒默默地给自己再倒上一杯酒,喝完,手握紧拳头,满脸的愤怒与悲恸,说起的自己的故事。首先当然是说起了那不为人普通人所知的炼气世界,之后才说起了天将横祸,自己家只剩自己一人,与恋人分隔两地。 听到这里,一向憨厚的臧武暴跳起来,砸了酒杯,“什么炼气之人,不管多么强大,我都要为你讨回公道!”是的,臧武现在很心痛,他不知道,自己这位年轻瘦小的兄弟,竟然背负了这么多。 婉柔也很愤怒,还多了一份哀伤。“原来辰大哥心中早有所爱之人,不过,只要能救出允蝶,让他们团聚,辰大哥幸福,我就开心了。”心中默然念到:“只要他幸福我就满足了。” 这时辰寒从怀里掏出两本本功法,虽然当初自己逃出来,什么都没有带。但是辰家的炼气功法早就印在脑子里,现在重新被写了出来。至于他们的选择,辰寒早就猜到了,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 “敌人很强大,以我们的血肉之身只能是白白赔上性命。臧武大哥,婉柔,这是我们辰家的炼气功法,你们平时多练习,虽然你们已经错过了炼气的最佳时期,我会想办法弥补的!”是的,辰寒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只要成功了,辰寒就能培育出一群绝世高手。 “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都幸苦一些。臧武大哥,你白天出去打听周围有什么大的玉器店,我们想办法把它买下来,到时候请师傅教你们鉴别玉的品次,要不惜一切收购好玉。钱不是问题,可以吗?” “没问题!”臧武怕的就是自己愚笨,帮不上这位弟弟的忙,现在既可以练功又有事情做,当下拍着胸脯保证。 “婉柔妹妹,你平时多关注一些孤儿或者附近穷人家的孩子,看能不能请来店里打杂,我们现在急缺可以信任的人。还有以前村子里的小孩,也行。酬金不会少,也算是帮一帮他们。” “辰大哥,放心,这些就交给我好了!”婉柔擦开眼泪赶忙答应。 “当年我在师傅的医馆学医时,师傅虽然没有正式收我为徒,但是对医学上的知识没有丝毫保留,尽数传给了我,曾经也对我说过,学医要学做人,医德比医术更重要。这样吧,婉柔,你与臧大哥一起,去远一点的地方租间小房子,每个月初一十五晚上,我去义诊。” 婉柔大喜过望,这才是我所喜欢的辰大哥。其实婉柔对于辰寒设的千金堂颇为不解,现在知道了原来辰大哥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报仇做准备,才稍稍理解。 辰寒愿意免费为百姓治病,婉柔更是高兴。曾经村子里没有大夫,所以知道生病找不到大夫是多么的绝望。辰寒做这样的决定,真是大快人心。 气氛轻松了很多,虽然仇人异常强大,但是大家还是充满了希望。小灰灰刚才被气氛感染,压抑的半天,颇为不适应。见大伙儿又高兴了起来,它也来劲了,跳上桌来,抢着酒坛狂饮,这家伙,与臧武一般,第一次喝酒就爱上了这味道。 辰寒望着小灰灰耍宝,脑中林光一闪,一抹狡黠的微笑浮起。这让抱着酒坛背对着辰寒的小灰灰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怎么回事?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酒席散了,婉柔臧武拿着辰家的炼气功法回到自己的房间。辰寒拎着小灰灰来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拿出驸马赠与的宝玉,辰寒打开天眼,吞了下去。灵气在辰寒的体内散开。辰寒没有让它们倾注自己的穴位,而是一面用天眼查看小灰灰的体内。 十七章 选择 告别了那无聊的酒宴,辰寒加快脚步地往家赶,趁众人不注意,李公公偷偷地给了自己暗示,今天晚上带上五百两银子,私下去那金梦客栈与人接头,就可以把那极大的玉器店给盘下来。 回到千金堂,司空文正在那里等着,仍旧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文兄弟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些后悔了?” “哪里?大丈夫一诺千金,说到就要做到,况且辰大夫医术高超,齐方解救了万民,我自是心甘情愿的履行自己的承诺。只是看到好些孩子就这么孤零零地失去了双亲,纵使有了大夫您的方子治好了病,以后的生活仍旧会艰难异常罢。” “原来是这样。司空文放心,我这里正好缺人,明日里我就去那里挑些孩子过来店里帮忙,就算要不了那么多人,我也每月派人去那里给他们些帮助,怎么样?” 辰寒的回复让司空文眼前一亮,“辰大夫妙手仁心,让我佩服!从此我一定死心塌地跟随您!” “别客气,你的大义也让我佩服,司空兄,今晚我还有事,希望你能替我跑一趟。”说罢,辰寒拿出拿出一千两银子出来,嘱咐司空文去那金梦客栈买回那玉器店的房契,另外五百两给那官员,算是酬劳。虽说他们是给了李公公面子,可是自己也不能小气。 司空文拿着千两银票出去了,辰寒一抹得逞地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司空文,我在你身上下足了本钱,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辰寒踏进后院,小灰灰便跳到了辰寒的肩上,将辰寒的发型挠得跟个鸟巢似的,辰寒还不介意,在他心里,小灰灰就像是自己的小弟弟一样,还救过自己的命,根本就是自己的亲人了。 既然是自己的亲人,辰寒是不遗余力地开发小灰灰的潜力。如今小灰灰若是化形成一个三岁的小孩,维持两三个时辰没有一点问题,确认没有任何遗漏,辰寒是决定给小灰灰请一个老师。 跟小灰灰闹腾了一会,估模着司空文要回来了,便拉着小灰灰走出了院子,正在这时,有下人慌慌张张地来报,一看到辰寒现身,大嚷着“辰少爷辰少爷,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辰寒一把拉住他,希望他镇定些。 “有一些士兵驾着身受重伤的司空公子回来了,并且要我把这东西交给你,只说了一句司空问公子的事情是他们疏忽……” 下人还没有说完,结结巴巴地,辰寒拿过地给自己的东西,扔下他,便拉着小灰灰来到了千金堂堂上。千金堂里人本来就不多,辰寒只请了三个仆人打扫卫生准备饭菜。现在千金堂上只有浑身是血已经昏迷不清的司空文和两个年轻的下人处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们快把他抬到我房间里,然后把大门关了,退下去休息,今晚就算是天塌了都不要再进我的房间!”仆人从来没有见过辰寒这么严肃,飞快地将司空文抬到房间。 打开天眼的辰寒清晰地看到司空文的手臂断了,腿上被砍了四刀,翻开皮肉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最主要的司空文的头部被砸破了,是鈍物所致,另外脏腑有内出血的现象,才导致他现在陷入了昏迷的状态。若是司空文体内的灵气能够运行,这些外伤都不是什么大碍。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灵气被困住的司空文跟一个平常的会三脚猫功夫的普通人差不多,连大内侍卫都比不上,因为大内侍卫练功多年还有内力,也就是真气,而司空文呢?只有些招式。 辰寒要小灰灰在外面守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现在就要做一个重要的决定也是做一个重要的尝试,万万不可被人打扰,小灰灰的实力,就算是寻常的练气之人也能应付,何况一些普通人。 辰寒先帮司空文接好了手臂,排出体内的淤血,然后才替其止血。这时,司空文悠悠地醒来了,没有灵气护身的他,以为自己快不行了。 “辰大夫,我怕是没有命了,来世我做牛做马再来履行自己的承诺。” 辰寒很是感动,这傻小子,生命“垂危”之际,还想着自己的承诺,倒是傻得可爱。 辰寒假装皱着自己的眉头,很深情地望着他,“唉!我以为我是一位神医,天下没有我救不活的人,可是,文兄受的伤出乎我的意料,脉象虚弱而且甚是缓慢,就像全身的阳气都被拴住了一般,没有这阳气的护体,司空兄的伤……” “唉!我今晚所受的伤乃是小事,只是我原本就中了很深的剧毒,现在新旧伤一起来,我怕是撑不住了,只是我还有最后一事托付给辰大夫,希望您答应。” “哦?还请文兄详说。” “希望我死了之后,辰兄将我的骨灰还有随身所带的佩剑送到那源斡山的月堰门,可否?” “月堰门是兄弟的出生地?那里还有您的父母。叫伯父伯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于心何忍啊!”辰寒叹息不已,假装抹抹眼泪。“月堰门,也算是炼气世界的一个二流门派,所在之地在那源斡山深处,与世隔绝,很是神秘也不可小觑。”辰寒默默地回忆着父亲曾经给自己的一些炼气世界的资料。 “唉!我身受重伤,苟延残喘,不能练武,给父母丢尽了脸面,又被兄弟算计,赶出了族门,现在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就算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司空文一时激动起来,咳嗽够不停。 “若我能让你今日不死,而且让你的伤恢复如初呢?”辰寒一字一句地说。 “就算是我今日不死,我还是会履行我的承诺,替你卖命十年。”司空文卖力地说道。 “我是说如果我能替你清除体内的毒,让你重新能够炼气呢?” “什么!你再说一遍!”司空文激动地忘了自己的伤势,竟然是弹了起来,现实很残酷,疼痛让他闷哼一声,又倒下了。 “我有办法清除你丹田内的余毒。不过成功的几率只有五层,要是不成功,你便会当场死亡,若是你不愿意,我也可以保你一个月的命,让你回家见你爹娘。随你选择!” 第十八章 疗伤 “以我这样子回去,也是给爹娘丢脸,给那些算计我的人增添笑料而已!不过辰大夫,没有想到你也知道这炼气世界,想来也不是简单之人。如果你能帮我恢复如从前,从今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前提是不做丧天害理之事,否则,你不救我也罢!” “好!我辰寒果然没有看错人。要不是身负血海深仇,需要百般小心,我也不会多番试探,你先写好遗书,若是今日不测,也好给你父母一番交代。” “血海深仇?辰寒?哦?辰寒,你可是辰天南之子?”司空文本也是一位炼气天才,二十岁不到便到了气丞的境界,很有希望成为月堰门的下一任家主,若再进一步,便可在炼气世界称王,月堰门便很有希望成为炼气世界的一流门派。 虽然气之丞到气之王很难,有的人可能上百年都踏不出那一步,但对天赋非凡的司空文来说,也许不是那么难。所以月堰门在他出事之前,尽全力栽培,炼气世界的一些形势都给他做出过分析。 “辰家早有所闻,辰天南家主更是名镇一方,听闻他是一位光明磊落,潇洒倜傥的真英雄,只是天降横祸,既然辰兄弟是辰天南之子,我便信得过!这遗书不写也罢,生死有命,我身上的毒气很阴毒,当年门派中为此也花了不少功夫,只可惜。” “司空兄,没有想到你还记得我们辰家,记得家父。不管你今日是死是活,都是我辰寒的兄弟!你死了,你的父母便交给我,来日我辰家若能在我手里重振,我便当我亲爹娘照看,你放心就是。” “好!好兄弟!没有想到那身上流着同样血液的所谓兄弟还不如你这个异性兄弟,我司空文也不是孤身一人了,我也是有兄弟之人了!” 辰寒也不多言,先给他身上输入一滴灵气,修复体表的伤口。天一亮,拿着房契接收玉器店,拿一大包上好玉气快马加鞭赶回后院,将千金堂关门一天,让小灰灰守在门外把风。便开始着手给司空文疗伤。 包袱里足足有三四十块上好的宝玉,辰寒坐下休息片刻,便一块块地嚼碎吞了下去。将玉中的灵气自己消化一部分,另一部分灵气集中在自己的手上。 辰寒将自己的右手手掌平放在司空文的月复部,加速自己体内灵气运行,肉眼可见的绿色光芒在他的手掌下浮现,慢慢地渗入司空文的丹田之中。 司空文丹田内的黑色毒气想要缠住辰寒刚刚输进去的灵气,辰寒用意念指挥着自己输进去的灵气快速地跑到司空文的手掌那里,果然那股黑色毒气分出一部分绕了上去。 辰寒立马又输入一部分灵气,将那股分出去的灵气*到手掌那里,堵住,然后另一只手拿出消过毒的小刀在司空文的手掌上划了一刀。用力地将黑色毒气*了出去,毒血流过手掌的皮肤到了体外,所经之处,皮肤发生了溃烂。 好狠的毒!丹田之内残余的毒气感应到了威胁,想要离开丹田,往上升入那心脏之中,若是如此,司空文的心脏必会化为焦炭! 千钧一发之际,辰寒当机立断,另一手也放在司空文的手臂处,源源不断地输入自己的灵气,将司空文的丹田一层层裹住,另一方面,用意念指挥司空文体内那乱窜的灵气拖住那黑色毒气,为自己和司空文争取时间。 巨大的灵气聚集在司空文的体内,他的肚子鼓得如同西瓜大,而且发亮。辰寒小心翼翼地挪动着那被包裹住的毒气,汗如雨下。那毒气果然厉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往旁挪动了零点五寸。 由于灵气运动得过快,辰寒的筋脉快要承受不住,带动肌肉抽搐着。辰寒咬紧牙关,用指尖划破司空文的气穴,拼尽全力,噗哧!纯黑的毒血彪射到屋的横梁之上。 毒气清除出去之后,司空文体内那原本属于辰寒的灵气尽数回到了辰寒的体内。而司空文体内磅礴的灵气总算是重新夺回了丹田的控制权,分出灵气修复身体。 辰寒囫囵吞枣地吞下包袱里剩下了几块玉佩,廖胜于无,虽然少,将就着补补吧。也睡了过去。 终于!终于!我司空文回来了!感受到自己丹田内灵气在运转着,司空文热泪盈眶。恢复了功力的司空文精神焕然一新,眉宇间透出一股霸气,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了辰寒在逗小灰灰。 “你也太懒了吧!兄弟,你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三天!”辰寒立马吩咐下人去备些酒菜。“体内的灵气运转起来后,都感觉不到饥饿了。辰兄弟,你忘了,我们练气之人可以几天不吃不喝呢!”人逢喜事精神爽,司空文调笑起来。 “当日我们辰家遭横祸,我的丹田也被毁了,从此不是炼气之人了,炼气之人的事情我都不怎么记得了。”辰寒笑笑,看不出丝毫沮丧,“不能炼气,我也能手刃敌人。” “那你怎么医好我的?”司空文呆滞了,想不明白。难道炼气之人受伤用普通方法也能治好?我之前一直治不好是因为用的是炼气之人的方法?那早知道我就随便找个普通大夫帮我医就行了啊! “那是秘密。好了,你现在恢复了,就别想偷懒了,我还有好多事要你做呢!”辰寒不屑地看着司空文,“在我们没有强大之前,你先隐忍着,不要暴露你自己的身份!” “放心吧!树大招风的后果我是领教够了,以前不懂,锋芒毕露,平白多了很多敌人。有啥事就直接说吧,休息了这么久,不活动活动不舒服。” “我不是盘下一个玉器店吗?现在缺少人手,你帮我招收几个信得过的人,那些孤儿能做事的就叫过来做事吧。酬劳不会低的。”顿了顿,辰寒拍拍脑袋。 “对了,说到玉器店,那晚打你的人抢你的人是原本玉器店的人,心有不甘,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那一晚,李公公派的人有事耽误了,所以你倒霉了。那些人当晚被关入了大牢,现在应该只剩下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