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真人》 角色列表 (注:亲爱的读者您好,本书的人物资料尚在不断的完善中,以下内容,供您在阅读时参考) ★第一层次: 陆吟箫(五老真人):主角 户清谣(侣意不老仙):类主角 ★第二层次: 步射银(少室真人):主配角 步小玛:主配角 丁稀贵:主配角 慕蓉平:主配角 南宫喋血:主配角 徐若菲:主配角 杨在思:次配角 尹艳琪:次配角 代高超:次配角 李震:次配角 黄傲:次配角 李刷钱:次配角 南宫叛:次配角 朱东庆:次配角 钟真绝:次配角 吴真修:次配角 高真后:次配角 曹真秀:次配角 李东映:次配角 陈暴:次配角 香炉:次配角 ★第三层次: “单毛老雄”:其他配角 “不死邪尊”:其他配角 “武林至尊”独臂老人:其他配角 天香水榭的女主人:其他配角 天涯海角的无眉男:其他配角 ★第四层次: 赵乾:友情客串 钱兑:友情客串 孙离:友情客串 周巽:友情客串 吴坎:友情客串 郑艮:友情客串 王坤:友情客串 老乞丐:友情客串 东海魔帮舵主:友情客串 手持巨刃的青年:友情客串 脏兮兮的农家少女:友情客串 天香水榭前任中护法:友情客串 玉龙雪山骑雪豹的老者:友情客串 (更多未列,敬请期待) 本章节属于介绍性文字 第一回 茫茫大海,无边无际。 蔚蓝色的天空上飘浮着缕缕祥云,祥云借着蓝洋碧海的游光影像,在明媚而不刺眼的阳光下缓缓地西进。与其相伴的是那柔和的东风,正围绕着祥云不懈地轻抚着。如此般的风云交织之美景,如此般的海镜游云之意境,如此般的移天曼舞之神情,神工鬼斧、轻巧有韵。 湛蓝色的海面是那样的平静,仅仅是偶尔才向沙滩排来一层玉带般的浪花而已。 低吟的沙鸥在沿岸的沙滩上或飞或立,悠闲之态唯美之极。 不知不觉间,已有一位纤细娇小的妙龄少女来到此间,打破了这份沉寂。 这位少女的衣着并不华丽,一身农家装束,略显寒酸,但又婀娜貌美,娇小可人。她似乎不太爱干净,身上泥沙点点,还光着俩幼女敕的脚丫子。看此女子的面相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此番,她竟会孤身一人来于此处而没有任何人的依傍,难知何故。 她停步在浪花不及处,凝视着水天交接处的橙彩霞光沉思了须臾,逐渐、逐渐,她那淡红色的嘴角间浮现起了忘我的微笑,清澈的眼眸里透露出憧憬的波涛。接着,少女又摇头晃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时而拾贝投海,时而蹦跳戏沙,欢乐之情莫名地洋溢着。 忽然,在她的视野中出现了斑斑很不和谐的污点——海面上漂浮着数具尸体,尸体周围是黑红色的血泊,那些尸体在轻小浪潮的涌挤下很快便呈上了岸滩。 此女子睛颤唇惊,笑容立即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极度恐慌的神情。 不一会儿,一条浅褐色的渔舟突然就从尸体的大后方翻波涌浪地溅水而来,其逐浪之速甚快,离海滩越来越近。 船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戴着斗笠的弄桨渔夫,一个是手持巨刃的宽刀青年。此时的渔船与沙滩不过百步之遥,船上的人可以很清晰地看清岸上的一切。 船上的那位青年似乎很急切,那种外显的兴奋来得很突然,甚至连面部表情都非比寻常。他迫不及待地想叫船夫尽快划到岸边,却始终没有开口,也没有工夫开口,因为,他的双眼已经因岸上的少女而润目定格。 终于,那条渔船迅速靠到了滩头岸边。只见那位手持巨刃的青年忽将双手左右一伸,单脚点起,脚趾运力于鞋垫蹬舟而起,一飞冲天,借着东风那轻柔的巧劲,向前扭身一刮,再斜身一滑,平稳地落步到了少女的身前。 少女见这青年行为恐怖、动作可憎,不由得心生愤恨之意,连眼神也在弹指间变得锐利。她紧盯着青年的眼珠儿看,稚女敕的咽喉间辗转出尖美的抗拒声:“你想干嘛?刚才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你怎么这么坏?”青年迟疑了一阵,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和气地说:“呵呵,小妹妹,我想你是误会了,其实,我是好人,他们才是坏人呢!”愤怒的少女再次呵斥道:“你这个恶魔,你一定还想把我也杀掉对不对,哼,老天爷一定不会让你这种人有好报的。”青年不禁哈哈大笑,说:“哎呀,小妹妹,你怎么连骂人都不会骂呀,实在让在下顿生怜爱之心呀!哈哈哈……”少女见此人脸皮忒厚,便就话搭话地反驳了句:“哼,别叫我小妹妹,你也大不了我几岁。我问你,你凭什么说自己是好人,他们才是坏人?”青年答:“小……哦,姑娘,你恐怕有所不知,只要是江湖中人,一看他们的衣服便知他们是东海魔帮的弟子,对于这种妖人,人人得而诛之!”少女见青年说话的神情确实义愤填膺,不像是在撒谎,便问:“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你杀了他们就是不对。爹爹曾说过,杀人就是伤天害理,是要遭报应的。杀了人还说自己有理,你倒是解释个理给我听啊?”青年觉得这少女简直不是世上人,完全不知人间是非,便冷漠地问道:“敢问你爹爹又是何人呀,你又为何会孤身一人来到海边这血腥之地?”少女说:“我爹爹是一位农民,他每天靠种地和砍柴来养活我和娘亲,很是辛苦。我怕他累,就在每天夜里给他揉肩捶背,帮他纾缓纾缓筋骨。就这样,持续了很久、很久。可是突然有一天,爹爹他病了,我很伤心、很难过,我希望他的病能早点好起来,就跪在菩萨的画像前为爹爹祈祷,不料让爹爹给看见了,爹爹就很郑重地对我说,他最想看到我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样子,只要我开心了,他便也就开心了,病自然就会好了。自那以后,我每天都来海边玩耍,让自己开心,这样回去之后,爹爹也会很开心的。” 青年听完后,久久不能言语,眼神里泛起了多种情思,他凝视着少女,说:“原来姑娘这全都是为了尽一片孝心,让哥哥敬佩不已。哥哥刚才未能理解姑娘的家境,多有冒犯,现向姑娘赔礼。”少女听到这里,觉得这人还真不像是很坏的人,便问:“那你刚才凶神恶煞般的做什么?哦,还有,你还杀了人!”青年渐渐低下了头,叹息道:“哎,不瞒姑娘所说,我也是为了能扬名于正派武林,才与这帮妖人势不两立的。江湖中人谁不图个名,我自认武功已经算是出类拔萃的了,却不能扬名于江湖,这才出此下策,以消灭东海魔帮为己任。”少女的精神此时得以振作,点了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子啊,刚才……对不起,我现在知道了,你是好哥哥!”青年放松地微微一笑,对着少女望了望,发现她的脸颊上有一丝泥沙,便伸出手去将泥沙拭去,说:“姑娘家要懂得爱干净哟,以后可不能这样玩了。”少女笑嘻嘻地说:“嗯,好哥哥,来,我带你去我家里玩,顺便去看看爹爹和娘亲。我要是告诉他们我今天认识了一个这么好的哥哥,真不知道他们该高兴成啥样儿呢!”青年欣然接受了少女的邀请。 让青年和少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来到少女的家中,见到的却是一副横尸墙头的惨景。少女的父母都被恶人的屠刀给杀害,而且就发生在刚才。 少女看到的竟是这般场面,霎时间唇抖皮白,欲哭无泪,那种极度悲伤、万分痛心的疾苦瞬间就涌上了心头,片刻之后,这股痛意终究还是将心灵脆弱的少女给冲晕。 少女醒来之时,已是很多天以后的一个夜晚。 眼前是燃起的篝火堆,火堆的架子上横串着一只山鸡,山鸡很香、很肥,而少女却丝毫闻不出味儿。她痴痴地望着坐在不远处的那位青年,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好哥哥,我爹爹和娘亲从来没有招惹过任何人,这附近也没有别的住户,是谁这么狠心,杀害了他们,我要替她们报仇!”说得是铿锵有力。 青年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来,姑娘,先吃点东西,你已经昏睡了好几天了。”随即把那只烤得正香的山鸡递给少女吃,只见少女猛的一挥手,把山鸡重重地挥掉在了地上,叫道:“你为什么不说?你说啊!”青年闭上了双眼,沉重地说:“从伤口上来看,是被东海魔帮门人专用的水刀所害。东海魔帮的弟子视人命如草芥,以杀人为乐,从来就不讲任何江湖道义。而他们这样做,目的却仅仅只是想超越武林中最大的邪派——天香水榭而已。照目前的这种杀法,比杀死的人数,应该很快就能够超越天香水榭昔日创下的记录了。”少女听过后,望着眼前熊熊烧起的篝火,不由得沉默了。 待篝火快燃尽时,少女轻轻地对那青年说:“好哥哥,我要替爹爹和娘亲报仇,而且要亲手去报,将那些个坏蛋全部杀死,你能教我武功么?”青年犹豫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说:“在下的武功乃是在东海海岛上苦练了十余年才仓促练成的,十分不易,若真要在下倾囊相授,在下……恳请姑娘嫁给在下,只要姑娘答应,在下定与姑娘同仇敌忾、并肩作战、全力对敌,帮着姑娘报掉父母之仇。不知姑娘是否能……”话都没等说完,那少女便急切地回应道:“好,我答应你!”少女回答时丝毫没有半点的犹豫。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第二回 青年见少女竟是这般反应,顿时惊然诧异,内心实不知是何等滋味。毕竟自己的姻伦美梦已被恩允,心中自然还是喜出望外的。他一把抱住少女的肩膀,激动地说:“我们今晚就成婚,就在此处完婚。万树为媒,明月为证,从此刻起,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少女没有言语,静静地聆听着青年久久不间断地高谈阔论。 从第二天开始,青年便每日每夜不知疲倦地传授武艺给他的妻子,把妻子的仇恨融入到了自己的血液里。过了很久很久,也一直是这样,青年甚至忘记了他迎娶少女的初衷——感受人世间最为**的夫妇行房之事。 在依然是处子之身的妻子温柔的陪伴下,青年在海边的山林里靠砍柴打猎为生、戏刀授武为乐,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三年…… 经过三年的岁月打磨之后,那位少女的武功已是突飞猛进,可以说已与青年不相上下了。 少女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决定不日之后就启程,跨越浩荡的东海去消灭东海妖岛上的东海魔帮,一来可以替父母报仇,二来可以帮世间铲除这些个邪魔歪道,何乐而不为? 于是,夫妇二人撑着渔舟,小心翼翼地驶入了东海,向着东海妖岛划桨而去。 几日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东海魔帮的所在地——东海妖岛。一上岸,就被一群护岛帮众给包围住了。青年见他们来势汹汹、人多势众,便凑到妻子的耳边郑重地告诫道:“待会儿过招时一定要谨慎,东海魔帮的阴毒招式很多,万万不可小觑。这次虽是实战,但是你只要把他们当成平日里练刀的靶子来砍,便可轻易完胜。”青年一边呵护着妻子,一边举着巨刃威慑着四周,自己不动手,让妻子动手。在少女的屠刀扭扫之下,一个又一个的东海贼寇被活活剁死。 夫妇俩本是胜券在握,就在他们轻松杀敌之时,一名肩系披风的四五十岁的老年人从天而降,重重地踏在了边滩之沿,望着刀功凌厉的夫妇俩,放声怒喝道:“何方死尸,敢来我东海受死?” 此人便是东海魔帮的一把手——帮主“单毛老雄”。“单毛老雄”灰眉黑须,冷脸怒目。从远处看很像一个光头和尚,走近来仔细一看,原来头顶的百会穴上笔直地插了根银白色的头毛丝,怪不得江湖人称“单毛老雄”。 青年听见这么傲慢的嗓音后,顿时火冒三丈,回过头来看着那个年纪很大的光头男,说:“老东西,你敢这么跟我讲话是吧?好,可以,可以……”刚一说罢,举起那把超宽的巨刃之刀朝着“单毛老雄”挥天舞地而来。青年这一走,少女便一个人与那数十贼寇对决群战了。 “单毛老雄”名头很响,中原名流无人不知。打算他能开创出一大帮派来,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其“披风绝影手”的必杀绝技更是威震整个大唐江湖。 眼看大唐王朝气数将尽,武林纷争愈演愈烈,江湖厮杀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正邪两派(黑白两道)一统江湖的计划更是蓄谋已久。在此乱世纷扰的烽烟时刻,像“单毛老雄”这样的绝世高手便月兑颖而出,引领着江湖邪恶势力为大事而图谋。然而,现实事态却远远复杂得多,东海魔帮再怎么壮大都被中原的天香水榭给打压着,毕竟人家才是邪恶势力的老大哥。 青年的刀法刚猛有力,沉重的巨刃在他的舞动下风驰电掣、土乱石惊。任凭“单毛老雄”的披风包人之术有多么的炉火纯青,在青年的割裂性刀法面前,那张会飞的披风黑布无论怎样也近不了青年的身。但是一旦贴住了青年再一包裹,“单毛老雄”就会以最快的身法闪现在披风外围,然后用双手十指不停地对着披风插洞,直至“猎物”浑身被插出孔子失血而亡为止。 他的那张披风是用特殊的材料精制而成,十八般兵器都不能将其损毁。在内力的催动下,那张披风就像长了眼睛一般,有了灵性似的,在抖动间寻找着纰漏伺机一把包住敌方,然后等着主人将指力输入,被包者也就必亡了。 数十回合过去了,“单毛老雄”倾尽全部功力也无法杀死那位青年。而那位青年,也只能施展各种刀法同“单毛老雄”的披风辛苦地周旋着,却无力跳开这“披风阵”去攻击“单毛老雄”本人。 “单毛老雄”耐心有限,见实在弄不死这青年,干脆就收招请和了。青年愤怒地望着他,由于太累,喘着粗气唾骂到:“老贼,原来你就是东海魔帮的头头儿,听闻你武功卓越,竟然会用这种下三烂的招数来对付我,简直让人耻笑。”“单毛老雄”如内力耗尽般虚弱,疲惫地打坐于石间沙地,无力去理会青年的怒语。 青年也懒得跟这浑人扯,转过身去瞅瞅妻子那边怎么样了。谁知,少女已不知去向,地上除了躺着数十名东海魔帮弟子的死尸外,什么线索也没有。青年立马冲到妻子刚才站过的位置,前后左右四面八方仔细地搜寻着,依然什么也没有找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少女没有被这群弟子给杀死,甚至应该也没有受伤,但她到底去了哪里,实在让人难以思量。 青年顺着岛上的小路,朝着海岛深处跑去,边跑边喊少女的名字,焦急地寻觅着少女的踪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第三回 此时,那位少女已经置身于岛上的一个山洞中。她呆呆地蹲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两腿并排紧贴,并拢着挤于胸前,两只手臂围绕着两膝盖紧紧地向怀里夹,原来,她的双手双脚都被很粗的麻绳捆绑住了,实在使不出劲来。一位穿着白色锦衣的青年男子独自一人正襟危坐于她的面前。 少女的双眼里满满的充斥着怒火,她丝毫不眨一小下眼皮地凝视着这位白衣青年,一句话也不说。而这位白衣青年的眼神里透出的是平静与安宁,毫无半点年轻人的冲动,那种忘事忘我的神情正巧和“年轻气盛”这个成语截然相反。 白衣青年见她久久无言,干脆先开了口:“姑娘,我绑住了你的手脚,是不想再让你孤身犯险了。岛上的高手很多,以姑娘的武功,势必会成为那群贼匪的刀下之鬼。”少女思考了一下白衣青年的话,不解地问:“哼,别假惺惺了,装得跟好人似的。‘不想我孤身犯险’你也说得出来,你没看见我的夫君在那保护着我吗?”白衣青年微微一笑,说:“既然你的夫君能够保护你,为何你现在会待在我这里呀?”少女哑口无言,停顿了许久才说:“那是因为他在打另外一个更坏的大坏人,顾不上我了。”白衣青年又问:“呵呵,他都顾不上你了,还怎么保护你呀?”少女低下了头,沉默了,什么也不说了。 白衣青年见少女没有了回音,便站起身来,向洞口方向走了过去,小心地望了望洞外附近的情况,然后又转过身来,慢步走向了少女,说了句:“姑娘,还有最后一班巡逻的守卫,等他们都走光了,我送你出岛。”少女听到这里,心灵的深处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她轻轻地问:“公子,您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行事如此怪异?我弄不懂。”白衣青年说:“哦,忘记告诉你了,我叫慕容平,岛主是我父亲。”少女问:“岛主?”慕容平说:“你不是见过吗,就是和你夫君拼斗的那个不是光头的光头老人,我们东海魔帮的帮主,也就是东海妖岛的岛主,外号叫‘单毛老雄’。”少女又说:“说来说去,原来你还是个坏人。”慕容平摇了摇头,说:“不,我和父亲势同水火,他恶贯满盈、坏事做尽,而我最憎恨这等不讲仁义的奸邪之人。我曾试图劝他回头,劝他改过,但是没有用。后来,我和他就成了现在这样,哎……”说着说着,慕容平显得很无奈。少女听得更加迷糊了,傻傻地说了句:“哼,既然你是个好人,那为何不杀掉你父亲替江湖除害呀,哦,你打不过他。”慕容平回应道:“儿子杀父亲?你还真说得出来啊。呵呵,没想到一个姑娘家也会有这种想法。论武功,父亲的武功倒是在我之下。”少女说起劲了,接着问:“咦,奇怪了,怎么你父亲的武功还不如你的高呀,你这牛皮也吹得也太大了吧?”慕容平刹那间忽然觉得这位妹妹倒是蛮可爱的,挺天真、挺大胆的,于是惬意地回应道:“呵呵,是真的。我没有练习自家的武功,我学的是正派的武功,哦,这也是我与父亲素来不合的原因所在,我经过多年来的领悟和发掘,已自创出一招手上功夫——分筋错骨手,若真交起手来,勉强可以胜过父亲。”少女依然不太相信,鄙视地问:“分筋错骨手,哼,一听就不像是什么好武功,毒辣的很!”慕容平笑着说:“呵呵,我这功夫可在最短的时间里制服对手而不会伤着他,仅仅使其不能有还手之力而已,这样算毒辣吗?哦,对了,你来岛上究竟有什么事呀,难道就只为了多杀点我们帮派的人吗?我见你挥刀时满目凶光、不顾生死,像和我们帮派有深仇大恨般,和其他想为武林除害的江湖侠士的眼神不一样。”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少女的伤心往事**泛起。 只见少女又一次愤怒地看着慕容平,说:“你们东海魔帮的手下祸害百姓、滥杀无辜,杀害了我的爹爹和娘亲,我要把你们统统杀死,为爹娘报仇!”慕容平听完后,木讷地点点头,难过地说:“对不起!我代父亲向你爹娘的在天之灵道歉。”然后双膝重重地往地上一跪。少女大骂:“道歉?哼,恶霸,你以为用一句道歉的话就可以弥补你们杀人的罪孽吗?你的那些个手下,我要全部……全部的杀掉!”慕容平的眼睛里充满了赎罪的泪影,他低着头,望着地面上的两膝盖,悲伤地说:“姑娘,我不能阻止这场杀戮,我也不可能为了替你一人报仇而将东海魔帮的一条条生命给害去,那样人间的杀戮将不断地重演,永远不会了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我一人之死,来冲淡你对整个东海魔帮的仇恨,替罪恶的父亲洗刷罪孽。”说罢,他的右手从左手的袖口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缓缓地移到了自己的颈边。少女看到这里,稚女敕的心灵突然受到了某种不明作用的扰动,怂恿着她将“不要”二字果断地推出了嘴唇。 慕容平停了下来,望了望不远处的少女,叹息了句:“哎,姑娘,不该心软的时候你倒心软了。我不死,你爹娘的大仇该怎么报呀?”一说完,就立即将匕首的边刃紧挨着脖子划。少女无法按捺住内心的情感,眼泪弹指间倾泻而出,嘶哑着嗓子倾注全部的力气喊叫道:“停手!快停手!你别死,不要死,不要!”幸亏少女喊得及时,慕容平的匕首还没有割得太深,仅仅是划破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溢出了滴滴鲜红的血液。只见慕容平听过之后,缓缓地将手撤了下来,双眼空洞地凝望着少女,小声而镇定地说了句:“姑娘,你……”此时的少女仍然在抽搐着哭泣,上齿还紧咬着下嘴唇怕哭出声响,眼泪疯狂地从腮边淌过…… 慕容平迈着恍惚的步伐来到少女跟前,慢慢地伸出双手去解开捆绑着少女的麻绳。把少女的手脚全解开后,无力地说了句:“已经过了很久了,最后一班巡逻的守卫也已经回帮里了,你现在可以去找你的那位夫君了。”少女听完,一把栽进慕容钊的怀里,更加凄惨地放声哭泣。慕容平定了定神,温柔地探出右手手臂,轻轻地抚模着少女的背脊。 待少女哭停之后,已是傍晚时分,天色渐黑,虫声鼎沸。少女望了望洞外的天色,深情地看着慕容平,说:“慕容大哥,天快黑了,我该回家了,夫君找不到我也一定会回去的,我走了。”慕蓉平惊讶地看着这位少女,却还是点了点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第八回 经过了数日的感情传递和语言交流,丁稀贵与陆吟箫非常谈得来,干脆认了陆吟箫做自己的干弟弟,省得总是叫恩公恩公的不顺口。丁稀贵他娘更是把陆吟箫当财神一样“供奉”着。 不久后,在一个云淡风轻的清晨,丁稀贵带着陆吟箫终于踏上了“比武赚钱”的征程。 半路上,两人走得好好的,突然,丁稀贵很愤怒地捏紧拳头往自己的脑袋上敲,同时嘀咕道:“哎哟喂哎哟喂,我忘老因(方言),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然后望着陆吟箫问:“那三个阵营,你想加入哪一方?快点想,一想好就告诉我。记住哦,这个可反悔不得哦,去了就没有回头路了。”陆吟箫稍微掂量了一下,很木讷地问:“那三派中,哪一派是好人呢?”丁稀贵马上把头一偏,望着别处,轻声地说:“这年头是哪有好人?那三派全他妈畜生,不是地痞就是无赖,不是无赖就是流氓,不是流氓就是强盗,不是强盗就是土匪,到底选哪一边,你自己看着办!”陆吟箫听丁稀贵这么一说,只好当机立断地表态,斩钉截铁地说:“八卦教我们那天已经得罪过了,再想加入它恐怕没那么简单。天那什么榭的名字太长了,不好记,也不加了。既然这里是青城山的地界,干脆就加你们本地的青城派吧!”丁稀贵面无表情,大叫一声:“好,走!” 二人一来到青城派的山门,就遇见他们门派的一个报信弟子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跑上来,还没跑到门槛就因疲劳过度而扑倒在地,然后用很微弱的声音向守山的门人喊道:“呃,不好了,我们派去的两百个弟兄一夜之间已经……已经全部遇害了,后来我扮作搬运工潜入到敌方仓库才探查到,原来是他们的左护法南宫喋血本人来到了本地,我们那两百个弟兄估计就是被他杀害的。”守山的几名青城弟子马上扶他起来,顺便问了一下两名来客的来意,丁稀贵答:“我们是专程前来协助贵派进行比武的,如果能为贵派效力鄙人定不胜感激。”随即从兜儿里掏出几两银子。 守山弟子见这二人并不像恶意之徒,正好手头上还有救治弟兄的大事,于是直接收下了丁稀贵的银两,随口一呼:“跟我们进去吧!” 二人随青城弟子一进内堂,就看见了正在地毯上打坐的青城派掌门人。同一时间,青城弟子们向掌门惊报:“掌门,不好了,天香水榭的左护法来了,我们该怎么办?”那位掌门神色不惊,苦着个脸黯然答道:“虽在情理之外,但属意料之中,哎,我们青城派恐怕是在劫难逃啦!”然后他渐渐抽动了眼皮,一睁开双眼,便猛然一惊,还颤颤抖抖地举起了右手,用伸不直的手指指着陆吟箫大呼:“好强劲的真气,你……你是谁?”弟子们立即拔出兵刃警惕着陆吟箫。陆吟箫莫名其妙,问:“我是谁?我是陆吟箫啊,掌门为何如此震惊?”那位掌门的脸颊上不禁有冷汗渗出,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你你你来我们这里想搞事?不可以……不可以……你到底想怎么样?”陆吟箫见这位掌门如此惧怕,立即伸出双手摇摆着解释道:“不不,我没有恶意的,掌门您别怕我,我仅仅只是想加入你们青城派,打什么……黑市拳,请掌门恩允。”青城派掌门这才平静了下来,举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解释道:“原来如此,恕我杨在思疑心太重,多有冒犯,还望小兄弟海涵。”陆吟箫问:“不敢当。在下实不知掌门为何会如此,还望掌门指点迷津。”杨在思感叹着说:“小伙子啊,你才这么年轻就练成了一身绝世内功,令我这个不惑之年的朽木惊叹呀!”站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的丁稀贵紧盯着陆吟箫看,心中盘算着:原来他这么厉害,哎呀,那让他去打黑市拳我不赚翻了,感谢苍天呀,您老对我也太好了点吧! 杨在思屏退了在场的青城弟子和门口的守卫,关紧房门,准备单独跟陆吟箫和丁稀贵谈谈事情。 杨在思说:“传言天香水榭的左护法南宫喋血是天香水榭实际上的执掌人(他们的女主人进似乎傀儡),他练就的一身天蚕神功曾独霸武林而无人能敌,是一等一的江湖顶尖级高手,如今他亲自驾临青城山这么个小地方,别说以我青城派之力,就算联合了八卦教也未必有胜算,如果少侠愿意出手相助,那杨某就算为少侠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还望少侠成全杨某!”说着说着,竟流出了眼泪,当场跪到了地上。丁稀贵见到这般情景,立即怂恿着陆吟箫说:“箫弟啊,你看人家都给你跪下了,这个忙你可不能不帮呀!”陆吟箫见贵哥都挺身而出帮着杨掌门说情了,自己又怎能见死不救呢?于是,他毫不犹豫、不加思索地说:“那好吧,杨掌门,我愿意去帮您打败那个南宫喋血。不知我该什么时候动身呢?”杨在思说:“哦呵呵,不急,时间还算充裕,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觉得还是先联合一下八卦教的分舵,看看能不能共同对敌。”丁稀贵高兴地说:“杨掌门啊,这么说,我们已经是青城派的弟子啦!”杨在思笑而不语…… 不一会儿,杨在思命侍从取来了青城派的专用衣裳,让陆吟箫和丁稀贵换上。从此,他们就正式成为了青城派的一份子了。 这个艳阳高照的白天,青城派的大灾难果然没这么快来临。 深夜,杨在思发给八卦教青城分舵的檄文得到了回复,八卦教青城分舵的舵主李刷钱在信上说:“我们八卦教乃泱泱大帮,实力强劲、弟子众多、威震华夏、势盖九州,它天香水榭攻势再猛,也未必胜得了我们教主的神功。所以说,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与你们这群乌合之众结盟。哦,忘记提到了,今天中午,我们八卦教八位圣使中的七位也已经下巡到了我们青城分舵,如果你们青城派真的有诚意的话,那就选一名武功学得扎实点的弟子来我们青城分舵的望星楼比武,如果赢了我们,我们就答应和青城派结盟。顺便透露下,我们的望星楼总共有八层,类似于一座高塔,每层都有高手把关,我就不妨直接说了,第一层是我,第二层是一圣使赵乾,第三层是二圣使钱兑,第四层是三圣使孙离,往后是周巽、吴坎、郑艮和王坤,除了四圣使李震没来,都到齐了。我们将日夜恭候着青城派的朋友前来闯关,此致,李刷钱。”杨在思看过后,当场撕毁了那封信,站在一旁的丁稀贵问他为何要这么干,杨在思说:“他们目中无人、蛮不讲理,居然叫我们去闯什么关,赢了他们才答应结盟,哎!”丁稀贵眼睛子儿一转,大喜,说:“咦!那不正好让陆吟箫去试试身手,搓搓他们的锐气。”杨在思依然叹息道:“这……只不过,他们的七位圣使也像南宫喋血那样,突然就来到了他们的大本营望星楼,只是,我怕陆兄弟他……”丁稀贵想都不想立即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我敢保证,箫弟他必胜!” 两日后…… 陆吟箫终于在杨掌门的叮嘱下来到了八卦教青城分舵的望星楼,陪同他的,还有好兄弟丁稀贵。二人无限惊讶地站在塔楼的第一层门外,把头抬到最高点向上远眺,在阳光的照射下眼睛都看花了,但都依然看不到塔楼的顶。 陆吟箫观望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有八卦教青城分舵任何一名弟子的踪迹,显然有两种可能:一,那些喽啰埋伏在暗处,欲伺机而动;二,八卦教青城分舵的弟子再怎么不正直,也不会趁人之危、暗箭伤人,故无须埋伏。陆吟箫那迟钝的大脑在临场应变方面看来还不欠火候。他看了看身旁的丁稀贵,说:“贵哥,我进去闯关了,你就在外面等我,如果万一发生了什么情况,就大声喊我。”丁稀贵大呼:“你放心吧,只要你没事,我肯定没事,嘻嘻!”于是,手持锈剑的陆吟箫便英姿飒爽地冲进了望星楼的第一层。 在里面的躺椅上正跷呀跷的玩得笑哈哈的李刷钱见青城派的弟子已经来到了室内,便立即弹椅而起,喊叫到:“喂,你小子是杨在思派谴过来搞‘联盟闯关’的?”陆吟箫重重地点了个头。李刷钱又喊着:“嗯,很好,多的不扯,本舵主出招咯。”只见李刷钱的手掌瞬间从袖子里吸出一把铁扇,然后“哗”的一声划开,再以最快的步速闪现到了陆吟箫的面前,正欲挥扇刮肉之时,陆吟箫突然之间就将那把未从剑筒中抽出的锈剑连剑带筒的扛在了李刷钱握扇的手腕前,然后用双脚的脚尖向李刷钱的双腿施加内力,只见李刷钱在手无法动弹的情况下双腿瞬间疲软,直接一坐到了地上。陆吟箫这时才慢慢地拔出锈剑,架在李刷钱的脖子边上,说:“李舵主,我过关了么?”李刷钱的眼睛睁得快爆开了,哭着说:“这……这……这怎么可能,哎,你上楼去吧!”陆吟箫便很顺利地上到了塔楼的第二层。 踏着木质的楼梯板一踏上塔楼的第二层,就从塔楼四壁传来了阴森恐怖的高音调回声,震得人头昏眼花,耳膜深处的筋发痛。陆吟箫立即运真气保护双耳,格挡外音。原来镇守第二层的赵乾是个吹笛子的,擅长以音律之功伤人。 赵乾见陆吟箫不惊不颤地走来,先停下了笛声,用蔑视的语气说道:“小伙子功夫不错,这么快就把舵主给制服了,我的笛音居然没有伤到你,好,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看家曲目——‘无头曲’。”只见赵乾又吹起了长笛,在四壁的反震下室内凳倒桌翻、花落瓶炸。陆吟箫细细地品味着这首曲子,发现这曲子果然很有魔力,威力匪夷所思,但是仍旧透不过自己的护耳真气,更别谈伤害得了自己的身体。为了打败赵乾,陆吟箫不得不出招,他举起那把锈剑,慢慢地挥舞了起来,每一剑的剑气都射向了赵乾的关键肌肤与运功穴位,由于速度过慢,剑气的飞动速度也很慢,像赵乾这样的不入流的江湖中等高手还无法感知到慢剑气的存在。于是,赵乾被陆吟箫的剑气射得疲惫不堪,不一会儿,他主动停止了吹奏,趴地大睡了起来。陆吟箫再一次顺利通关。 第三层的钱兑是个秃子(但不是和尚),擅长铁头功。陆吟箫打败这种人简直是易如反掌,故他们的打斗过程也几乎没有。 第四层的孙离轻功不错,飞来飞去的好像挺厉害的。陆吟箫从小学的就是猫的弹跳术,一看准孙离的位置,便立即纵身跃起,很轻巧地将对手捉拿住,再以内力不断地向对手的身体里灌输膨胀之气,使对手全身肿胀,几乎快要爆开,那种感觉可谓是万分难受。孙离便在一炷香的折腾时间后,跪地求饶,请求陆吟箫吸出他体内的膨胀之气。陆吟箫虽然耗了点时间,但最终还是打败了三圣使孙离。 继续上楼,周巽早已恭候在了那里。周巽是一个按期专家,全身穿着奇怪装束,还披着一面很大的披风,他望着精力旺盛的陆吟箫,只说了一句话:“你能过下面的这些关,但绝对战胜不了我。”然后就疯狂地抖动披风,不计其数的飞镖从披风内渲泄而出,漫天镖雨。陆吟箫见对手的这招确实厉害,在情急之下,他只想到了一条生路,于是立即施展出短命剑法的终极剑招——灰飞烟灭,就是将身前三尺内的所有物质用真气定格,形成一个立体的空气方块,方块内便夹杂有周巽放射的无数暗器,定格后便使那些暗器无法运动、完全静止于空气中,而“后来者”受到“前来者”的阻挡便相互碰撞,前后相撞的结果就是“灰飞烟灭”,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仅仅残留了一地的铁灰、铁粉。而这一过程仅仅在千百响“叮”同时响彻的刹那间完成。周巽看到这里,不想再打了,低着头说:“这望星楼里已经没人是你对手了,因为,我就是这里武功最高的,你过关了。不过,要是今日我的四哥李震也在场,你就没那么走运了。” 正在此刻,楼上的吴坎、郑艮和王坤全都下楼来到了这里,很不高兴地说:“恭喜你们青城派呀,我们八卦教将与你们永久结盟,如果他日我们两方有任一方违背盟约,定不得好死。”说完后将结盟的书信递给了陆吟箫,让他带回去呈给杨在思。陆吟箫抱拳说道:“多谢各位,告辞!” 陆吟箫顺利地走出楼外,丁稀贵望着他那痴痴的眼神,以为情况不妙,铁青着脸说:“过关了不,啊?是不是过了,啊?哎我说,你倒是回答我啊!”陆吟箫木讷地说:“我打赢了。”丁稀贵哈哈大笑,叫喊到:“就是嘛,我就知道你能打赢!”二人便勾着肩、搭着背返回青城派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第九回 翠色盎然的青城山灵秀而清纯,超月兑了龌龊的红尘,无论世俗有多么的丑恶,它都知污不染、独善其身。而另一幅仙清雅致的唯美画卷——长江三峡之瞿塘峡,位于远离它数百里的东方。而这一山清水秀之地,却坐落着武林正道所不齿的猫腻之乡——天香水榭。 由远而近,雄伟的悬崖峭壁之下,密布着幽暗的无窗阁楼。阁楼间山泉倾泻,阁楼外“重兵”把守。若论人世间山水之绝,若比四海内楼台之妙,天香水榭在这奇风异景的环抱下都可堪当寰宇之极。 在其中一间楼室内,一位清秀月兑俗的少女正在编织着丝绸。她纺得是那样的认真,俩眼球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手中的丝线,用心地镌刻着精美的刺绣。突然,她一不小心,使纺针划破了手指,当下叫了一声“哎呀”,叫声和谐而温馨,马上,站在门帘外看守的两名素衣丫鬟便急忙冲了进来,说道:“小姐,您怎么啦,要不要紧?”那位刺绣少女望着丫鬟稍微一愣,然后立即忍着疼痛装出一副毫无关系的表情微笑着说:“哦,刚有一只蚊子粘在了我的锦帕上,我看见后吓了一大跳,这便叫出了声来,没什么事,你们出去吧!”丫鬟们一聆听小姐这般恬静而温顺的话语,顿时心情极为舒畅,根本没有想过去怀疑小姐这句话的真假,便平和地退下了,喊了声“是”字。幸亏只是划破了一点点皮,渗了一小滴血,对身体的威胁并不大,不然的话,这么柔弱、娇小的少女身躯哪里经受得了。 不一会儿,一位笑哈哈的中年男子大跨步地走了进来,谁看见他那乐呵呵的表情自己也会想笑的。那位妙龄少女见了,立即站起身来,笑嘻嘻地喊道:“呀!代叔叔,您怎么来啦?”她所喊的这位代叔叔便是天香水榭的右护法代高超。代高超欢乐地回应道:“哈哈,想你了呗,我的小谣儿!”随即斜着伸出双手将那位小谣儿横着托了起来,抱在了胸前,而那位小谣儿更是尽情地撒着娇儿,眯着俩小眼睛叫着:“哈哈哈,哈哈哈!哎哟——,代叔叔,别玩儿啦,快放我下来,呃,放我下来嘛!”代高超一听,闭着嘴回答:“好好好!”双手立即往上轻轻一抛,小谣儿往上一弹,很快又落回了他的手臂上。那位小谣儿边笑边喊道:“哈哈哈!代叔叔,你,哈哈哈,你,你要再这样胡来,我可要生气了哦!哈哈哈……”代高超这才听话地将小谣儿安安稳稳地搁回了地上。小谣儿站好后,仍然在笑,撅着小嘴巴用斜视的目光看着代高超,然后轻轻地说着:“死代叔叔,哼,以后再这样我就真不跟你玩了!”代高超说:“好好好,我的小祖宗诶,代叔叔知错了还不成吗?” 正在这时,天香水榭的女主人、小谣儿的娘突然站到了阁屋的门外。女主人屏退了那两名站岗守帘的婢女,然后苦着个脸走了进来。小谣儿满脸笑意地说:“娘,您怎么过来啦?”女主人沉默不语,眼眶中有水在转。她沮丧地看着女儿,没看几眼,又友善地望了望代高超,声音颤抖着说:“代护法,这些年来多亏了你,南宫护法才没有把我们母女俩怎么样,要不然的话,哀妇今日何以还坐在天香水榭女主人的位置上。”说着说着,便感恩地跪在了代高超面前,不断地流涕。代高超立即半蹲搀扶起女主人,说:“圣主,卑职怎受得起如此大礼,圣主快快请起。”女主人在他的搀扶下立起了身,却依旧哭个不停。她边哭边望着小谣儿说:“以后要多听你代叔叔的话,不能仗着是我的女儿就凌驾于代叔叔之上,知道吗?你要知道,我母女二人坐的只是虚位,水榭的大权完全掌握在南宫护法的手里,说话做事,处处都要小心。刚才那两名看守的侍女也许也是南宫护法派来监视你的。”之后,母女俩抱在了一团,放声哭泣,代高超也低下了头,不停地叹息。 话分两头,此时此刻,坐镇青城山脚下、天香水榭青城分舵的左护法南宫喋血正在检阅分舵的数千名打手,也就是“阵前点兵”。他那双虎眼透露着一种霸气,怒目凶光间隐藏着谋略。 南宫喋血向“士卒”们一停一说地吆喝道:“兄弟们,不要怕,不要慌!虽然,青城派已经与八卦教青城分舵永久结盟,但是,事态毕竟才初露端倪,形势是向着我们好的。所以,这场生死之仗我们一定要打漂亮,也一定能打得漂亮。大家跟我一起喊,天香水榭是最牛滴!”无论他的语言是怎样的,他的表情永远是那样的严肃、冷酷。随即,数千名天香弟子齐声高喊那句“我们是最牛滴”的无稽之语。 天香大部队都指派好了以后,南宫喋血便亲自率众杀上了青城山。南宫喋血一旦大开了杀戒,就会变得无比疯狂,其凶残之态可以说是极端狰狞。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统一武林、独霸天下比一切事情都要重要,重要程度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生命。 不知是时间过得快,还是天香大部队的动作快,转眼工夫,他们已经兵临青城派守山大门之外。 经过数日来的休养生息和妥善布置,杨在思与李刷钱还有八卦教派来的七位圣使早已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各种应急部署完美无缺,埋伏在半山腰的袖箭守备更是成群结队。 然而,天香水榭的随便一个普通弟子平日里都是勤加习武,那身板可是千锤百炼而成的,人人都可以一当十。之所以天象水榭能矗立江湖数十年而不倒,还坐拥武林第一邪派的交椅,也正是这个原因。 果然,一进入你死我活的拼斗时刻,天香弟子人人都是奋不顾身拔刀便砍,左三甩右三割的就把贪生怕死欲撤欲战的青城门人屠杀殆尽。埋伏在山道两侧的弓弩暗器队未射死多少敌人便被一锅端,战局对青城派和前来增援的八卦教青城分舵十分不利。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第十回 八卦教青城分舵的吴坎远远望见半山腰下血流成河、盟友的部下死伤惨重的惨况,当机立断地对其他圣使说:“六位兄弟,咱们与青城派已经结为了一体,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人家大难在即,我们要是再坐视不理,恐怕会为天下人所耻笑。”现场停顿了一小会儿,王坤表态道:“七哥说得在理!几位兄长,我们八卦教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也遵从江湖道义。我们应该按武林规矩办事,援助我们的盟友,唇亡则齿寒哪!还有,我们不能辱没了教主的名声,不能给他脸上抹黑。”经王坤这么一说,原本还在犹豫中的其他圣使也下定了决心,倾全力捍卫青城山的每一条生命。站在一旁观局的李刷钱望而不语,始终不开“金口”。杨在思则感恩戴德,抱拳行礼道:“我们青城派能结交到像八卦教这样的朋友,真是……杨某无以为报!” 顷刻间,七位圣使轰动而出,迅速踏着空气点着草尖飞下山去。李刷钱见七位圣使全都出击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站在那里看戏,便也掏出了铁扇,飞奔下山。杨在思继续坐镇青城山寨正殿,守护着最后一道防线。而在正殿的卧房里,正熟睡着陆吟箫与丁稀贵。大白天的,他二人为何还在休眠?原来,是杨在思特意安排的。杨在思在陆吟萧成功打赢了望星楼之战那天之后,怕决战之事干扰到陆少侠的身体,为了保证陆少侠的体力和精力绝对的充沛,便每天都给他吃进补的膳食,让他能有充足的睡眠,以应对最后的风险。而杨在思的这番良苦用心丁稀贵和陆吟箫却全然不知,任何危机状况都由杨在思独自面对,他们全然被蒙在鼓里。 八卦教主教派遣来的七位圣使果然名不虚传,他们纵横于千百人墙间,来去自如、运功无惧,以他们的武功对付天香水榭的那群乌合之众、凡夫俗子,还是绰绰有余的。辗转间,七位圣使竟毫发无损地将天香水榭先头部队悉数杀尽,报了青城派守山弟子的仇。然而,很快,南宫喋血在得知先锋弟子全部阵亡后,在众多手下不停的呼唤下,他本人亲自飞赴决战的山腰。 南宫喋血跟七位圣使一会面,便极度暴怒地骂道:“呀呀个呸的!你们这群江湖小辈,吃着没事干来插手青城派的事,简直就是找死。你们明知武功不行还非要以卵击石跟本座较真,这严重阻碍了本座的统一大业,你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七人毫不畏惧,对南宫喋血的话语置之不理、不屑一顾,本以为可以周旋一阵,谁知一眨眼的功夫,南宫喋血飞速地原地旋转四十圈之后,身旁爆开了无数蚕形的白气云影,顷刻间,七位圣使壮烈牺牲,毫无还手的机会与可能。潜伏在附近林子里的数名侦查弟子看得肝胆俱裂,对于刚才自己眼睛所观摩到的一切不禁颤然发溃,当场吓裂五脏六腑,惊恐而亡。 不一会儿,李刷钱姗姗来迟,见到七位圣使瞬间俱灭的惨状后目瞪口呆、满目茫然。他望着身前不远处气势汹汹的南宫喋血稍微迟钝了一下,然后立即向前一冲,跪倒在地,满脸哭形,喊叫到:“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您乃是上天派来清除那些孽障的大仙,小的一望见您的尊容,就有了痛改前非、回头是岸的决心,请大仙成全!”南宫喋血微微一笑,兵没有被他忽悠到,而是走上前去用鞋底踩在他的脸上揉啊揉,边揉边问:“大仙是吧?你哪知眼睛看出本座是位神仙呀?”李刷钱听着这口气好像味儿不对,立即临机应变,瞬改口供:“哦,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愿终生做牛做马、出钱出力,服侍护法前辈,只求武功天下第一的护法前辈饶小的一命呀!呜呜呜……”说着说着便大哭了起来,说的过程中南宫喋血的脚底板踩弄他脸的动作一直没有停。 终于,没一会儿,南宫喋血放下了那只脚,望着天嘀咕了一句:“武功天下第一?嗯,有道理,本座的武功自然是天下第一,哼哼哼哼哼……”李刷钱小心地将眼球翻到了被踩得很黑的额头上,观察了一下南宫喋血的表情,当场大喜。果然,南宫喋血嘀咕完之后晃过了神来,伸出一只手一把拉起跪着的李刷钱,说道:“还算识时务,嗯,那你以后就跟着本座,按照本座的旨意去办好每一件事,永远效忠天香水榭,你可愿意呀?”李刷钱想都不用想,连忙吭声:“愿意愿意,小的定为护法前辈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坐镇最后一道防线的杨在思感觉到事态可能不妙,无奈中,立即奔赴了青城派正殿的内房,叫醒了还在遨游梦乡的陆吟箫,悲愤慨然地说:“陆少侠,杨某原本以为有了八卦教的相助可以了却此事,谁知……如今南宫喋血带着天香水榭门人已经冲上了山,马上就要打到这里了,还望陆少侠念及杨某的诚挚款待之情,解青城派于危难!”陆吟箫专注地看着杨在思欲哭欲死的扁眼珠,紧紧地握住了杨在思的手,轻轻地说:“杨大叔,自从我加入到青城派的第一天起,我就注定要与青城派同生死、共存亡,我一定不辜负杨掌门的期望!”刚一说完,拿起自己的那把锈剑,披上了外衫,奔出了卧房。而同样在一旁酣睡的丁稀贵依然在梦境中徜徉。 方才还在山腰上与李刷钱对话的南宫喋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青城派正殿的大门外…… 陆吟箫面对着这个威武雄壮的身影,郑重地问:“你为什么要害死那么多人,还要荡平整个青城派,你难道就不知道你的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吗?”南宫喋血随便瞟了一眼此人的穿着,发现不过是青城派的一个小辈弟子,懒得理会他,望着殿内大步挺进。陆吟箫见南宫喋血不理,立即将锈剑拔出剑鞘,喊道:“你再往前一步我可就动手了哦,别怪我不懂礼貌,我从小就没学好这一点。”南宫喋血这回才认真地看了一下这个青年,从这青年拔剑的动作可以看出,绝对是内力超凡的耍剑老手。因为只有内力浑厚的人才可以使剑吸附于手掌间拨划自如。 仅仅是望了陆吟箫须臾,南宫喋血就情不自禁地称赞道:“很好,你应该是本座这数十年来见过的武功最好的人。不过很可惜,你是青城派的走狗,本座必须铲除掉你。”说罢,双手互绞着扭摆于胸前,掌心再突然向后急退,又一突然向前,只见从他的正前方猛地弹出了一片新的空气,那类似空气般的透明无形波浪向陆吟箫疾速推进。陆吟箫扭身一跃,金鸡独立地拔地而起,往天空中一弹,刚好避开了这道空气波。而这道气劲向前打中了正殿外的围墙,顿时整片围墙化作石头渣滓呈粉状崩塌。 陆吟箫侧身一闪,又回到了地面,然后把剑插于身前的土里,接着鼓足一道真气往剑柄上一压,那把锈剑便突然往地里一窜,完全陷下去了。刹那过后,那把剑闪电般地从南宫喋血双脚的站立处拔地而起,向上一冲。由于此速之快超乎人的想象,南宫喋血完全来不及躲闪,仅仅以内力保护身体,以为可以抗拒。谁知,这一剑潇洒地闪过之后,南宫喋血的其中一只脚永远失去了脚指头。 不知什么时候,那把剑又回到了陆吟箫的手里。南宫喋血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数十年内功历练出的天蚕真气居然庇佑不了自己强大的身体。他强忍着疼痛,脸上毫无半点反应。他再次望了望身前的这个青年,问了句:“如果你愿意效忠我,我还是可以不杀你,你可愿意?”此时,他的心情很复杂,也很焦虑,主要在想:今日也许杀不死你了,你的功力不在我之下,我的脚趾是你弄断的,要报此仇,只能采取长期性的计划了。 陆吟箫当场回绝,用剑指着他,骂道:“坏人,你做梦!”突然,李刷钱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还故意走到了南宫喋血的附近,斜着望着南宫喋血眨了眨眼皮,口里喊叫到:“南宫老贼,你杀死了我八卦教的圣使,我要为他们报仇!”南宫喋血这只狡猾的狐狸果然明白了李刷钱的用意,快速伸出手去掐住了李刷钱的脖子,望着陆吟箫问道:“你若不投靠我天香水榭,我就立马掐死他。”说话的同时,手上的力越加越大。陆吟箫望着盟友帮会的李舵主那悲惨的表情不觉产生了一丝心痛,心想:八卦教为了救我们,七位圣使都已经惨遭毒手了,我们青城派连累了他们,我不能再让八卦教的人有事。于是,他当机立断,喊出了一句肺腑之言:“那好,你要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快放了李舵主,而且答应我不再伤害青城派和八卦教的门人,我便愿意加入你们。”南宫喋血用鄙视的目光扫了扫陆吟箫,说道:“哼哼,小子啊,江湖人说话讲求一个信字,你若打算用空口白话敷衍我一下,那后果你应该猜想得到。”陆吟箫定了定神,随即抬起了右手,咬破了食指,再将出了血的手指举过头顶,坚定地说道:“我陆吟箫对天发誓,只要南宫喋血答应以后不再伤害青城派和八卦教的人,不损毁青城山的一草一木,放过杨掌门和李舵主,我愿意一生一世做天香水榭的人,永不反悔!”说话的同时,他的眼角滴出了一两滴晶莹的泪珠。南宫喋血听过后哈哈大笑,随手抛开了李刷钱,然后大跨步地走到了陆吟箫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那,现在就跟着我一起回瞿塘峡的天香水榭去吧!”马上抓起陆吟箫的胳膊往天上一拉,两人瞬间消失在了青城山正殿外的山头。不一会儿,天上突然掉下了一个纸团,正好飘落在了李刷钱的身边,上面写着“立了大功的奴才都是有重赏的,待他日我再给你送去。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狼狈地逃回你们八卦教昆仑山主教,向黄傲‘禀明’一切。只要你对本座永远忠心,本座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这样的话,李刷钱欢悦不已,抽身而去。 不久后,待屋内的杨在思赶出来探查战况时,已经是人去山空。 南宫喋血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小人,虽然武功奇高,但品德败坏,他这次不趁机杀死陆吟箫替自己的脚趾报仇,是因为心里还在盘算着另外一件事:这小子武功这么高,若能先助我扫平东海魔帮等武林大派,再消灭“武林至尊”独臂老人,还有那个找不到踪影的挨千刀的慕蓉平,我再把这小子干掉也为时不晚! 就因如此,他将这份“深仇大恨”久久地存放到了心底。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