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之结》 第1章 汪盛今天第七次偷看施贺杨。 38度的高温,如果是人的体温,意味着此人已经高烧。 坐在教室里的汪盛,瞄了一眼同桌贴在桌子上的温度计,觉得自己的体温绝对比室温要高。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在看施贺杨。 同桌说:“昨天孟老师说的那道大题你做出来了吗?” 汪盛不动声色地拿出练习册,递给了同桌。 同桌道谢,他没吱声,心里都是那个坐在最后一排睡得昏天暗地的家伙。 很白,今天下午体育课的时候,那张白净的脸上被人抓了个血痕。 很瘦,但是露出的小手臂却有线条性感的肌肉。 很骚,校服衬衫的扣子从来不会好好系上,领口大开,露出漂亮的锁骨,偶尔乳头也会若隐若现。 施贺杨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这种没心没肺表现在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比如,高三却不好好学习。 比如,三天两头换一个女友。 比如,不停地被警告处分。 比如,从来不好好穿衣服。 尽管如此,汪盛对他还是很着迷。 汪盛跟施贺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虽然都是每天被老师提到名字最多的学生,然而在老师心里一个是心头肉一个是肉中刺。 殊不知,老师的这根肉中刺早就扎进了心头肉里,被心头肉惦记着,翻来覆去地在脑子里意淫。 下课铃声响了,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放学。 八月份,其他年级的暑假还在进行中,唯独高三提前开学。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一个月他们没有晚自习。 天还没黑大家就冲出教室,汪盛收拾得很慢,余光始终撇着教室最后一排。 睡觉的施贺杨被叫醒,皱着眉,骂骂咧咧的。 他趴着睡觉,枕着自己的胳膊,把另一边没被抓伤的脸压得粉红粉红的。 睡得一脸茫然的施贺杨靠着椅背发呆,不急着走,冷眼看着周围闹哄哄的同学。 教室里的人一个个没头苍蝇似的往外挤,仿佛这屋里藏着定时炸弹,三十秒后就会爆炸,让他们尸骨无存。 那些人都怕,要逃跑,可汪盛不怕,他琢磨着如果非要死,死前也得扒光了施贺杨。 这是他的遗愿。 在教室里只剩下十来个人的时候,施贺杨晃晃荡荡地站起来了,伸个懒腰,衣服被撑了起来。 白色的校服衬衫,一共六颗扣子,这家伙只扣中间的两颗。 伸懒腰的时候,两条细长的胳膊往起一抬,肚脐都露了出来。 肚脐,还有隐约可见的内裤边缘。 汪盛收回视线,冷着脸站起来,拿着书包走到了教室门口。 他出门前透过教室门上的玻璃窗又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人,施贺杨正懒洋洋地朝着门口走过来。 汪盛出了门,贴着墙边往外走,施贺杨后来居上,打着哈欠就路过了他。 两人像不认识一样。 自打施贺杨过去,汪盛的眼睛就直接黏着在了他身上,从后面翘起来的一缕头发,到被衬衫掩住了的腰身,再到那松松垮垮的裤子跟露出来的白皙性感的脚踝。 在施贺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已经被汪盛视奸了个痛快。 汪盛一路跟着施贺杨,看着他出了校门,过了马路,走进巷子点了烟。 两人离得不近,汪盛踩着施贺杨走过的路,恨不得连脚印都跟对方重合。 他想象着把自己的脚掌印在对方的鞋印上,就像他进入了施贺杨的身体。 “喂。” 巷子转角,施贺杨叼着烟,倚着墙,微微仰头,笑得二五八万。 他眼睛本来就勾人,含笑带水似的,这么微微一眯挂着点儿挑衅的笑,让汪盛立刻就硬了。 “干嘛呢?”施贺杨不客气地说,“一直跟着我,什么意思啊?” 这篇就是想搞搞hs 第2章 什么意思? 汪盛望向他的时候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一个偶尔路过的人突然被陌生人拦下问路。 但实际上,他心里已经给了施贺杨回答。 想干你。 把你堵在墙角,扒得一丝不挂,干到你求饶。 他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施贺杨,突然想知道,这人究竟会不会求饶。 “啧,说话啊!”施贺杨抬脚就把旁边地上的易拉罐踢了过去,空罐子打在汪盛膝盖上,又落在地面滚向一边。 汪盛躲都没躲,眼神也始终没从施贺杨身上移开。 俩人当了两年的同学,话都没说过几句,施贺杨挺烦他们班这位班长的,整天一副盛气凌人的死样子,看得人牙痒痒。 施贺杨说:“你有病吧?” “你有病吧?”汪盛终于开了口,“我回家走这段路,谁跟着你了?” 说完,他面无表情地走开了,沿着巷子一直往出口的马路走去。 施贺杨靠着墙壁,目光跟随着汪盛,看着这家伙从自己面前走过。 汪盛路过施贺杨眼前时,被吐了一口烟雾,呛得慌。 本来他想说一句让对方少抽烟的话,但突然收住了,他脑子里冒出一个画面——施贺杨坐在他身上,一边扭动腰肢一边抽着烟。 这画面让汪盛觉得刺激。 施贺杨对汪盛的心思毫不知情,只当这家伙是老师安排来盯着自己的,防止他放学后不回家,又溜去网吧玩。 施贺杨看着他走开,笑了,低声骂了一句,从巷子的另一边离开。 站在马路边的汪盛回头看过去,只看见施贺杨离开时的最后一小块衣角,在夏日傍晚的巷子口,像只发情的猫,在挠他的手心。 汪盛回到家,屋子里空荡荡的。 他把书包随手丢在沙发上,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脱掉了校服的衬衫跟裤子,最后在进屋时只剩下一条内裤。 他个子很高,发育得很好,哪怕平时穿着跟大家别无二致又毫无性格的校服都好像穿出了和别人不一样的气场。 他进了卧室,拉上窗帘,直接倒在了床上。 汪盛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上次运动会他偷拍的施贺杨。 当时施贺杨躲在教学楼后面的小凉亭听歌抽烟,他躺在凉亭的长椅上,一条腿随意地耷拉着,一条腿弓起来踩在椅子上。 他校服衬衫领口大开,下摆也不安分地拧巴着。 锁骨,细腰,一眼看过去汪盛差点就没克制住自己冲上去抚摸他。 就是那会儿,汪盛偷拍了一张这样的施贺杨,然后在他自慰的时候手指轻轻滑过照片,幻想着自己在凉亭里爱抚施贺杨微凉的肌肤。 施贺杨的皮肤应该总是微微发凉的,嫩得一碰就能出水儿的,像是一颗果子,鲜嫩应季的水蜜桃,剥开之后,香甜可口。 汪盛一手拿着照片,一手隔着内裤在自己已经勃起的部位用力抚摸,他幻想这是施贺杨的手,幻想那人趴在他身上,引诱他,祈求他,让他在燥热的日光下剥光自己,像是吞噬一颗熟透的水蜜桃一样,将其吃掉。 第3章 施贺杨放学之后还真就没乖乖回家,不过他也没去网吧打游戏。 在七拐八拐的巷子里走了一趟,推门进了一个连牌匾都没挂的小卖部。 他一进去,原本翘着二郎腿坐在柜台后面抽烟看手机的男人就站了起来,笑着说:“就他妈等你呢!” 男人看起来岁数也不大,顶多二十出头,头发得有几个月没剪过了,原本染的黄色惨兮兮地挂在发尾,看起来又丑又邋遢。 施贺杨从柜台上拿了个口香糖,然后大大咧咧地跟着那人往后面走。 推开一扇木门,里边坐着两个穿着校服的男生。 那两个男生校服跟施贺杨的不同,一看就知道不是一所学校的。 他们三个初中同班,一起学抽烟偷喝酒,还凑一起跟人打群架。 当年就这么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一直保持到如今。 而另外那个岁数大点儿的小卖部老板是后来他们打架时认识的,具体叫什么不知道,施贺杨他们几个都管他叫大哥。 四个人在小地毯上坐下,大哥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光盘,打开了电脑。 “这回可真是好东西。”大哥叼着烟,一边摆弄电脑一边说,“泷泽萝拉,听说过没?身材倍儿棒!” 施贺杨这是头一次参与这件事儿,他这脑子里以前很少冒出这种念头,对他来说,这事儿还不如打游戏重要。 就像在他家,他还不如打牌重要。 之所以今天来了,是因为前两天他跟大哥聊天,大哥笑话他是个处男,说他的那根东西白长了。 施贺杨哪儿能受得了这气,当即决定加入观影计划,得让他们看看自己这根东西不仅没白长,还长得很好。 片子开始放映,四个大小伙子躲在拉上了窗帘的小屋子里,纷纷解开了裤子掏出了分身。 施贺杨的动作有点儿迟疑,他觉得有点儿怪。 但这种怪他只当是自己第一次,生疏,还有点儿好不意思。 毕竟他以前大众浴池都没去过,除了自己,没看过别人的裸体,当然也没看过别人的屌。 有点慌。 尽管有点慌,施贺杨还是表现得很淡定。 他掏出来,跟着大家一起盯着电脑屏幕,然后越看越觉得没滋味儿。 泷泽萝拉漂亮吗? 漂亮。 身材好吗? 好。 能勾起他的性欲吗? 不能。 施贺杨用余光瞄了一眼旁边的几个人,在泷泽萝拉的娇喘中已经满面红光眼冒淫光地开始套弄身前的东西,看得施贺杨一阵焦虑。 他是应该焦虑,因为他压根儿没勃起。 为了不被发现,他趁着那几个人沉浸在自慰的快感中时,微微侧过了身,皱着眉点了根烟,学着他们的样子开始蹂躏自己那软哒哒的家伙,一边搞一边烦躁不堪。 硬不起来? 性冷淡? 施贺杨有点儿害怕了,他越是着急,那根“小兄弟”就越是不配合,没办法,为了不被发现不被嘲笑,他只能模仿别人的样子粗喘,时不时蹦出一句“操”“爽”,弄得他都吓得快哭了。 施贺杨想:我才17,我他妈不能阳痿啊! 第4章 施贺杨这一天过得很不开心,归根结底是对阳痿的恐惧。 他装模作样地跟人学打飞机,临了,跑去了厕所。 他躲在厕所里,假装自己全射在马桶了,还特意冲了水,出来的时候演出一副酣畅满足的样子。 他没等那几个人发表射精感言就先提了裤子拎了书包走了,借口是:“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他怕被问什么感觉,因为没有感觉。 回家的路上施贺杨就在心烦,回了家还是心烦。 他进屋的时候,一切跟往常一样,他妈呼朋唤友来打麻将,他一回来就被指使着给他妈倒水拿烟。 “好嘞!”虽然情绪低落,但施贺杨还是跟他妈展示了一幅“母慈子孝图”。 给他妈倒水,为他妈点烟。 他妈扫了他一眼:“怎么了?心情不好?” 知子莫若母。 “晚上再跟你说。”施贺杨跟这个叔叔那个阿姨打了招呼,假装自己要写作业,回屋了。 他卧室在二楼,懒洋洋地蹭着墙晃荡上去,耷拉着脑袋进了屋。 关上门之后,楼下的麻将声还很清晰,他朝着自己脑门儿拍了一巴掌,哀叹了一声:“胡了!” 胡什么了胡? 他翻个身,欲哭无泪,觉得自己是炸胡。 晚上,他妈那些牌友走了,过来关心自己的儿子。 “说吧,怎么了?”施贺杨他妈一边打豆浆一边说,“明天老师又让我过去?” 老师找家长这事儿都成家常便饭了,就跟他家喝豆浆的频率一样高。 “没。”施贺杨坐在一边,“今天晚上能不能不喝豆浆?” “不能,没买菜。” 施贺杨叹气:“你这是虐待少年儿童。” “你十七了,少年儿童个头。”他妈把豆浆递给他,“说事儿。” 施贺杨喝了一口:“给我加点糖。” 他妈没理他,他只好自己站起来去加糖。 施贺杨说:“我有个青春期困扰。” “嗯,说说看。”他妈抽着烟看他,“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困扰。” “今天放学之后我跟李三他们去看片儿了。”施贺杨说,“就是日本的那种。” 他妈笑了:“真出息了。” “然后我发现我可能阳痿。” 施贺杨他妈被自己的烟给呛着了。 “您别这样,别吓着我。”施贺杨过来拍他妈背,“冷静一点,想想怎么办。” 他妈探究地打量他,问:“这事儿……何以见得?” “我硬不起来。”施贺杨说,“非但不觉得有性冲动,还觉得有点儿恶心。” 他妈抽了口烟,站起来摆摆手:“我琢磨琢磨,你……你先别太往心里去。” 施贺杨坐在那儿一边喝豆浆一边嘀咕:“能不往心里么,这可是大事儿。” 他妈一脸愁绪地走了,剩下施贺杨自己坐在那忧愁地喝着豆浆。 他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洒了一脸。 乳黄色的液体弄得他嘴巴和脸上都是,顺着脖子往下流,他骂骂咧咧地抽出纸巾擦,烦躁不堪。 而此时的汪盛,正一边洗澡一边打着今天的第二轮飞机,花洒的水顺着他线条性感的肌肤往下流,他修长有力的手握着自己的分身,大力地套弄着。 哗哗的水声却掩不住他从嗓子眼溢出来的低吟,那低吟预示着他即将到达高潮。 在射精的一刻,汪盛幻想自己射在了施贺杨脸上,白净漂亮的脸蛋沾满了他的精液,淫靡得让人恨不得强迫对方尽数吞下去。 第5章 施贺杨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没精打采地一边吃鸡蛋灌饼一边走进了教室。 夏天的清晨,温度刚刚好,开着窗户,有微凉的风吹进来,清新舒适。 他进教室的时候,汪盛正在做题,原本没抬头注意到他,偏巧施贺杨走路乱晃,不小心碰掉了汪盛的笔袋。 “哎呦。”施贺杨低头看看,嬉皮笑脸地说,“不是故意的哈。” 他弯腰去捡,大开着的领口直接把他暴露得彻底,汪盛的目光毫不避讳地从他光溜溜的胸前扫到了翘起来的屁股上。 施贺杨的屁股不算翘,毕竟人瘦,但有种精巧的可爱,包在松松垮垮的裤子里,平时什么都看不出来,这么一撅起来轮廓毕现。 跟汪盛每天脑补的几乎没有出入。 汪盛的视线在施贺杨的屁股上流连,还没好好享受,突然有人从后面过来,一巴掌打在了施贺杨的屁股蛋子上。 施贺杨“操”了一声,扭头笑骂。 而汪盛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看着拍了施贺杨屁股那人,像是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施贺杨平时就没正形儿,跟班里的男生女生都喜欢瞎胡闹,尤其是这帮半大小子,平时开开玩笑摸摸索索的事儿没少干。 他自己是毫不在意的,可汪盛在意。 汪盛每天看着施贺杨跟别人这么闹,心里就有一股火,恨不得立刻把人拉厕所隔间去给上了,操到他从此不敢跟别人腻歪。 施贺杨笑着跟别人闹,捡起笔袋后看都没看汪盛,直接给他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就走了。 他走到最后一排,载着身子瘫在椅子上,跟别人吵闹着,吃着他的早饭。 汪盛没回头,手里捏着自己的笔袋,手指使劲儿在上面蹭,就像是蹭施贺杨的屁股,要给他蹭得脱皮,把别人碰过的痕迹都给蹭掉了。 原本在做题的汪盛开始走神,听着后面那些人在胡闹。 他突然听见施贺杨喊了一声:“老婆!” 汪盛皱了皱眉,接着就听到班里一个女生不知道是笑还是怒地说:“你再乱叫我就剪了你舌头。” 施贺杨大笑,很是欠揍地说:“来啊来啊,来来来,舌头给你了。” 汪盛想象着施贺杨伸出舌头的样子,觉得血气上涌。 好在,早自习的铃声响了。 后面喧闹的声音随着班主任进来的脚步安静了,汪盛也终于可以平静一下了。 班主任让汪盛把下周家长会的通知发下去,跟通知单钉在一起的还有上周考试的排名。 不出所料,第一是汪盛,倒数第一是施贺杨。 汪盛发通知发到施贺杨的时候,抬眼看了看对方,对方正趴在桌上偷偷摸摸地吃他的鸡蛋灌饼。 他看着施贺杨拿着鸡蛋灌饼的手,想到这双手握着自己阴茎的样子。 他看着施贺杨为了吃鸡蛋灌饼张大的嘴巴,想到这张嘴给自己口交的样子。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走了过去。 汪盛这一天心气儿都不顺,全都是因为早上施贺杨当着他的面被人摸了屁股。 下午放学,他照例跟在施贺杨后面,眼睛就盯着那人的屁股看。 施贺杨今天没有看av的安排,但也没打算直接回家。 他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 汪盛看着他进去,犹豫了一下,最后也跟了过去。 他觉得他忍不了了,他跟施贺杨的关系必须要有进一步的发展了。 这家网吧施贺杨常来,跟老板熟络得很,来了直接去二楼,包间。 他进门之后,在收银台跟老板说要一瓶可乐,冰镇的,正说着就看见汪盛走了进来。 施贺杨愣了一下,然后戏谑地笑:“哟,这不是班长吗?没想到你也会来网吧啊!” 第6章 施贺杨是想嘲讽一下汪盛的,然而却没在对方脸上看到料想之中的窘迫。 汪盛只是说:“你坐哪儿?” 这时候老板把冰镇可乐递给了施贺杨,对汪盛说:“这位同学,他去二楼包厢的,楼上没位置啦,你就在楼下凑合凑合吧。” 施贺杨笑了:“别凑合啊,这可是我们班班长。” 他还记得昨天汪盛那拽样子,明明就是跟着自己,还死不承认。 他想捉弄一下他们班这个根正苗红铁面无私的班长。 “楼下这什么人都有,我们班班长受不了,”施贺杨说,“老板,给包厢加个椅子呗,我俩用一台。” 这简直正合汪盛的心意。 老板摆摆手:“行吧,你们先上楼去,这也就是你,换个别人我都不能答应,哪儿有两人一台机器的,我还赚不赚钱了?” 施贺杨嬉皮笑脸地跟老板道谢,然后朝着汪盛一挑眉,笑滋滋地说:“班长,走吧。” 他不知道,他挑眉那一下汪盛就硬了,得亏校服裤子肥大,加上他还没硬得那么明显,否则直接就露馅儿。 施贺杨晃晃荡荡地走在前面,他就是典型的站没站样坐没坐相,走路都不带稳稳当当的,跟汪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汪盛走在他后面,上楼梯的时候一直盯着施贺杨的屁股看。 屁股蛋子,还有两瓣儿屁股中间那一条神秘诱人的缝儿。 汪盛看得眼睛冒火心尖蹿火,总觉得那屁股缝儿里能吐出毒蛇的信子来,有的人对此避之唯恐不及,但他是个喜欢冒险的人,专门醉心于这危险又迷人的地儿。 走在前面的施贺杨完全不知道身后的人惦记着自己的屁股,还笑呢:“我说班长啊,你来网吧你爸妈知道吗?咱老孟知道吗?” 老孟是他们班主任,就是把汪盛捧在心尖上的那位,在老孟眼里,汪盛那就是学校的骄傲,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难得一见的优秀人才。 施贺杨觉得这要是让老孟知道汪盛不仅来了网吧,还是跟自己一块儿坐这儿玩的,那不得幻灭啊! 这么一想,还挺爽的。 “你平时来这地方都玩什么?”汪盛没回答施贺杨的问题。 “什么都玩儿。”施贺杨突然心生一计,推开包厢的门后,把书包往那儿一放说,“你等我一会儿,千万别走,等我回来让你见识见识我每天来这地方都干嘛。” 施贺杨笑得眼角嘴角都弯得跟小月牙似的,看在汪盛眼里,那就是涂了春药的钩子,钩得他口干舌燥欲火攻心。 俩人当了这么久的同班同学,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全凭汪盛自己演独角戏,他本来打算等高考之后再说,但突然间就等不及了。 最近施贺杨太骚了。 在班里跟别的男生摸摸索索,管好几个女生叫媳妇儿老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正值炎夏,汪盛看着这样的施贺杨,总是很躁。 施贺杨跑了,跑得那叫一个快。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大哥的小卖部,直接跟人借来了昨天看的那张碟片。 好在这网吧跟那小卖部离得不远,否则施贺杨怀疑自己得猝死在夏天的傍晚。 他回来的时候,老板已经给加好了椅子,狭小的包厢里,两张椅子靠在一起并排放着,几乎没了走动的空间。 汪盛坐在靠窗的那把椅子上,泰然自若。 施贺杨第一次见到汪盛的时候觉得这世界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有的人长得帅还学习好,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凭什么? 后来他发现,其实还是很公平的,上天给了汪盛一张帅脸和一个聪明的脑子,但是也给了他一个实在不怎么样的性格。 施贺杨算不上烦汪盛,但觉得这人太装逼,整天板着一张臭脸,谁抢了他媳妇儿似的。 “等急了没?”施贺杨笑嘻嘻地进来,坐下前关好了包厢的门。 他勾勾手指,示意汪盛把百叶窗拉上。 汪盛本来心思就不纯,看施贺杨这样,心里一声冷笑。 他拉好了百叶窗,想看看这家伙到底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施贺杨还不知道汪盛对他动了什么心思,开了电脑,插入碟片,摩拳擦掌。 他就是要看一本正经的汪盛出丑,就是要看这装禁欲的家伙绷不住硬起来的蠢样子。 “泷泽萝拉知道吗?”施贺杨欠了吧唧坏笑说,“哥哥今天带你开开眼!” 第7章 汪盛当然不知道什么泷泽萝拉,但是他知道,施贺杨欠操。 对于汪盛来说,施贺杨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骚得很,让他躁得难受。 在网吧看av,这事儿施贺杨也是第一回 ,但他得装出一副熟稔的样子,拔下电脑上的耳麦,掏出自己的耳机插好,然后递了一只耳机给汪盛。 两人分享一副耳机这事儿挺暧昧的,反正在汪盛看来很暧昧。 他伸手接过,特意碰了一下施贺杨的手。 施贺杨一路跑回来的,这会儿浑身是汗,手也热。 汪盛碰了他的手指,就跟划着了火柴似的,把自己给点燃了。 施贺杨没注意他的动作跟表情,更没往他裆部看,为了尽快入戏,他在点了播放之后,跳过了前面的部分。 直接高潮。 原本安静的耳机里突然传来女人的呻吟,汪盛立刻皱起了眉。 施贺杨也受不了这动静,他一听就焦虑,一焦虑就想起昨天自己愣是硬不起来的事儿,一想起这事儿就更焦虑了。 但为了捉弄汪盛,他还是忍着。 不仅忍着,还像模像样地冲汪盛挑眉:“怎么样?叫得好听吧?” 他看见汪盛的表情不太好,还以为这三好学生被他给镇住了,喜不自胜地说:“我跟你说,后面更带劲!” 汪盛受不了这个,把耳机换到另一边的耳朵上虚挂着,这回安静不少,只能隐约听见点儿动静。 他扭头看着施贺杨,看着对方抿着嘴盯着电脑屏幕,一副精神紧绷的样子。 汪盛笑了,但施贺杨没发现。 他一直盯着施贺杨,用视线把对方的侧脸和身体又给描摹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施贺杨的裆部,他突然开口说:“你怎么没反应?” 施贺杨吓了一跳,骂了一句“操”就夹紧双腿同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裆。 “你看我这儿干嘛?变态啊?” 汪盛那地方已经撑起了帐篷,鼓鼓囊囊的,施贺杨一看,故作轻松地嘲笑他:“我当然是因为定力强,不像你这种没见识的,看见女人不穿衣服就精虫上脑!” “你定力强?” “嗯哼。”施贺杨说,“我看太多了,这都挑不起我的兴趣了。” 汪盛心里冷笑一声,然后伸长手按了视频的暂停键。 “那我给你找点刺激的。” 他关掉了av,输入一个施贺杨都没见过的网址,登录账号,点开了收藏夹的一个视频。 施贺杨一脸茫然:“什么东西?” 汪盛没回答,把自己挂在耳朵上的耳机也塞到了施贺杨的耳朵里。 几秒钟后,电脑屏幕出现两个男人,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一个平躺着,另一个趴在他身上,这俩人在接吻。 吻得那叫一个热烈,躺着的那个男人还不停地大力揉捏着另一个男人的屁股。 施贺杨看懵了,差点儿就忘了呼吸。 汪盛笑盈盈地看他,趁着他发呆,凑近了。 画面里的两个男人翻了个身,交换了体位,很快,躺在那里的男人张开了双腿,搭在另一人的肩上,然后施贺杨眼睁睁看着那个跪坐在床上的男人握着自己那根又粗又长长得有些狰狞的性器插进了对方的……屁股里。 “刺激吗?”汪盛几乎贴在了施贺杨身上,他一只手搭在椅背,一只手放到了施贺杨的大腿上。 他笑着对施贺杨说:“你不是定力强?怎么硬了呢?” 第8章 施贺杨慌了,他刚刚看得太过震惊,整个人陷进去了似的,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这会儿经汪盛一提醒,低头一看,一句“我操”就蹦了出来。 汪盛笑:“你要操谁啊?” 施贺杨压根儿没听他说话,忍不住感慨:“我不是阳痿。” 这种喜悦像是夏日里最嘚瑟的浪花,拍打着他的心尖,他整个人都要飘了。 不是阳痿。 身为男人,这太关键了。 汪盛皱眉:“谁说你是阳痿?” 施贺杨依旧听不到他的话。 事实上,施贺杨听不见汪盛说话情有可原,汪盛跟他说话的时候摘了他一只耳机,但另一只耳机里两个男人正夸张地嗯嗯啊啊,施贺杨没见过没听过,太刺激,无法分神了。 汪盛看他这样儿,扬着嘴角笑。 他捏了捏施贺杨的大腿,直接嘴唇贴到了对方的耳边。 “好看吗?” 汪盛的声线本来就是男生中比较低的,这会儿更是压低了声音,乍一听,低沉中带着点儿撩人的性感,瞬间就让施贺杨觉得过了电似的。 施贺杨一惊,下意识往旁边躲,结果被死死地捏着大腿,捏得那叫一个疼。 他皱着眉一扫,发现汪盛也硬了。 这时候施贺杨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汪盛是他妈传说中的同性恋。 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他也是。 汪盛的手往上摸,动作很慢,掌心贴着施贺杨的大腿根,手指隔着校服裤子薄薄的布料转着圈地摸。 本来施贺杨就受了刺激,已经硬了,这回被他这么一摸,直接开始喘粗气儿。 欲火中烧这事儿,施贺杨头一回感受到。 他看着汪盛,问他:“你什么意思?” 汪盛冲他笑笑,那笑在施贺杨看来瘆得慌,绝对是不怀好意的笑。 当一个冷酷帅哥对着你皮笑肉不笑的时候,他一定在心里盘算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施贺杨是这么说的。 汪盛:“要不要我帮你?” 施贺杨头顶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 “你说什么?” 汪盛秉承着“好话不说第二遍”的原则,手直接伸进了施贺杨的裤裆里。 施贺杨震惊得来不及反应就被握住了分身,他往后一靠,直接倚在了早有准备的汪盛怀里。 汪盛侧着身子搂着他,一手揽着施贺杨的肩,一手掏出了他支棱起来的性器。 “挺漂亮的,”汪盛贴着他的耳朵笑,“粉色的,秀气。” 施贺杨这会儿脑子已经不转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命根子会被一个男的握在手里。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觉得有点儿爽。 视频里的两人叫得更欢了,被操的那个像是一只发情的猫,细声细气的,刺激着施贺杨的神经。 而另一只耳朵边,汪盛还在低声说着下流的话,勾着他的魂儿。 “出水儿了。”汪盛用力地上下撸动着施贺杨的分身,没一会儿马眼的地方就渗出了透明的液体。 施贺杨一时间还没法正视这件事,只知道很爽,爽得他咬着嘴唇转过头,把脸埋在了汪盛的颈窝。 汪盛趁机把人搂得更紧,闭上眼,享受着此刻的一切。 他用力呼吸,嗅着施贺杨身上的味道。 夏天,这家伙刚跑过,一身的汗,但他身上的味道却一点儿都不难闻,是春药的味道,是夏天午后的闷热夹裹着柠檬香。 汪盛喜欢柠檬,他曾经幻想自己把柠檬汁挤在施贺杨的身上,然后再一点一点舔掉。 柠檬,酸苦中带着只有少数人才能体味的甜。 是汪盛所定义的最适合用来形容初恋的味道。 第9章 汪盛的手握得很用力,无数次幻想终于等来了真正摸到施贺杨的这一天。 他技巧娴熟地撸动,让满脑子全都是打游戏一年到头撸管次数都很少的施贺杨根本无力招架。 平时拽天拽地的施贺杨这会儿成了水淋淋的小猫,除了能可怜兮兮地喵喵叫,什么都做不了了。 他趴在汪盛怀里,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关于性的刺激,一只耳朵充斥着两个男人的叫床声,一只耳朵着了魔似的疯狂捕捉着汪盛性感的呼吸。 大家都是同龄人,凭什么汪盛这么性感? 施贺杨缩在他怀里的时候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儿,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洗衣粉味儿,可似乎沾了汗之后,味道就变了。 不是那种酸臭,而是…… 施贺杨脑袋空空,想不到,只是觉得勾他心,摄他魂儿,搅和得他心神不宁,分身更硬。 汪盛的手让他很舒服,时快时慢,时松时紧,有时候撸动起来,力道大又快,弄得施贺杨忍不住发出“啊啊”的呻吟。 声音不大,只有汪盛听得到。 这是叫春。 汪盛贪婪地看着此刻的施贺杨,把他想象成了一只发情的猫。 他空着的手开始不老实地乱摸,先是隔着衬衫,在他脊柱上轻抚,从上到下,慢慢的,似有若无的。 这样的轻抚已经让施贺杨浑身颤抖,原本就受着刺激的阴茎跳动了两下,更硬了。 汪盛还没玩够,不能让他这么快就射。 手放松了些,动作也更缓慢了些。 施贺杨也松了口气似的,软塌塌粘着汪盛,高频率的呻吟变成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他忍不住说:“舒服……” 汪盛笑,趁机吻他的耳朵。 施贺杨一惊,下意识要躲他,结果被死死圈在怀里。 “别动!”从来都不苟言笑的汪盛说出这样的话有种不可违抗的力量感,瞬间就震慑住了躁动不安的施贺杨。 施贺杨要抬头看他,又被汪盛按着后脑勺埋在了自己怀里。 “告诉你别动!” 施贺杨着了魔似的,不动了,老老实实地趴着,感受着汪盛带给他的不能言说的另类刺激。 汪盛继续缓慢撸动施贺杨的分身,手指在龟头蹭了蹭。 施贺杨哼哼了一声,然后被含住了耳朵。 汪盛的舌尖在他耳朵里打转,施贺杨立刻在他怀里扭动起来。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几乎魂飞魄散,既想躲开又想要更多。 汪盛当然不会放开他,好不容易弄到手,哪儿能就这么算了。 他看出来,耳朵是施贺杨的敏感带,他舌头一舔上去,施贺杨的呼吸都更粗重急促了。 他不依不饶地玩弄着那只已经变得通红且湿哒哒的耳朵,又是舔又是吮,施贺杨的呻吟都拐了八个弯儿,谱了一首曲。 汪盛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顺着施贺杨的衬衫下摆往上摸。 天知道他多想去揉施贺杨的屁股,用力揉,把自己的指痕都留在上面。 但施贺杨毕竟头一回经历这事儿,汪盛觉得不能操之过急,把人吓跑了以后再想来就难了。 他得先让施贺杨尝到鲜。 他的手抚摸着施贺杨光滑的背,因为瘦,背上的脊骨突出得明显。 汪盛的手顺着那骨头往上,一路摸到他肩膀的位置,在他肩上打了个转揉捏两下,顺着他的脖子摸上了他汗涔涔的脸。 宽松肥大的校服衬衫被从下面撩了起来,汪盛突然把人往椅子上一推,抽出手,解开了施贺杨的衬衫扣子。 六颗扣子,这小子平时就扣中间的两颗,眨眼就门厅大开了。 施贺杨失神地靠在椅背上,呼吸急促让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胸前两颗乳头是干干净净的粉红色,在白净的皮肤上像两颗尚未成熟的小樱桃。 汪盛突然凑近,在施贺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含住了其中一颗樱桃,用灵活的舌头挑逗了起来。 第10章 汪盛的动作让施贺杨震惊到瞬间绷直了身子,他甚至五指叉开,屏住了呼吸。 然而,也就那么几秒,几秒之后因为过于刺激,整个人再次瘫软。 施贺杨一条鱼似的在椅子上扭,半睁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看见的却是满天星。 汪盛的舌头绕着他的乳头打转,舔得湿漉漉的,再用力吮吸。 他的呼吸打在施贺杨胸前的皮肤上,流水似的,让施贺杨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吸出了乳汁。 但等他惊慌地看过去,看见的只是汪盛高挺的鼻梁跟红润的嘴唇。 汪盛很帅,做这种事儿的时候有一种性感的专注。 施贺杨来不及感慨学霸就是牛逼,另一颗樱桃就被汪盛给捏住了。 用舌尖舔弄跟用手揉捏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一边又酥又痒,一边又疼又爽。 被汪盛这样摆弄的施贺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案板上等待被剃掉鱼鳞的咸鱼,还是终于回归大海怀抱重获新生的幸运鱼。 总之,很矛盾。 一边觉得受控于人,一边又觉得舒服得前所未有。 他正瞎捉摸呢,乳头突然一疼,那汪盛竟然咬了他一口。 施贺杨刚要抱怨,嘴还没张开就突然被含住了嘴唇。 他等到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那个牛逼轰轰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汪盛,那个被老师捧在手心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班长,在吻他。 汪盛的嘴很热,甚至有点儿烫。 施贺杨傻愣愣的,就那么被舔了一遍牙齿,勾住了舌头。 汪盛吮了一下他的嘴唇,退出来的时候拉了根长长的银丝,淫糜到令人咂舌。 “你接过吻吗?”汪盛半压着他的身体,两只手上的动作都没停,“会接吻吗?” “你瞧不起我?”施贺杨粗喘着,冲他一笑,突然抬起手搂住了汪盛的脖子,搂着人就往自己这边按。 没接过吻。 今天头一次。 但头一次不代表不行。 施贺杨黄色小说没少看,虽然勾不起他什么欲望冲动,但该学的也都学会了。 这一次,像是为了给自己正名似的,施贺杨主动发起攻击,舌尖探进汪盛的口腔,两条湿滑的舌头互相撩拨着。 被他这么一弄,汪盛更硬了。 他死死地将施贺杨压在椅背上,松开捏着他乳头的手,突然拉过施贺杨抓着凳子边缘热到发烫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施贺杨并不想握汪盛的那根东西,他没想跟人互撸。 但汪盛突然咬住他的嘴唇,冷着声音命令似的说:“握住。” 施贺杨心尖一颤,莫名其妙就服从了。 对于他来说,汪盛是个很有压迫感的人,平时他从来没怕过这家伙,但这会儿,莫名打怵。 施贺杨一边跟汪盛接吻,一边两人互撸着。 汪盛的那根东西比他的整个儿大了一号,当施贺杨的手握上去的时候,这位班长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痛快的低吟。 闷热狭小的网吧包间里,两个十七岁的男生把伊甸园的那棵大树连根拔起。 春梦成真似的,汪盛恨不得立刻插入施贺杨体内。 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圈着怀里的人,低声说:“握住,再动得快点。” 施贺杨手都酸了,汪盛却还是不满足。 慢慢的,施贺杨的欲望即将抵达顶点,他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下来,在汪盛疯狂的套弄下,突然双手抱住对方,隔着衬衫咬着汪盛的肩膀呻吟着射了。 他的精液弄得到处都是,射精时叫得估计外面的人都听得到。 吃了口鲜肉的汪盛贪婪地舔弄他的耳朵亲吻他的脖子,然后把自己沾满了精液的手抚上施贺杨的脸,一边摸一边带着笑意说:“你真骚。” 第11章 汪盛的话让施贺杨一个激灵,这家伙竟然说他骚。 他总算回了魂,终于意识到两人刚才干了点儿什么。 这事儿有点儿过于冲击,施贺杨大脑当机了几秒钟,然后猛地伸手去推汪盛,却被人死死地圈在了怀里。 汪盛咬着他耳朵说:“你痛快了就想跑?” 他往前顶了顶,那又硬又热的东西戳到了施贺杨的皮肤,黏湿的龟头刚好顶在肚脐上。 施贺杨有点慌了,心虚地问他:“你什么意思?” 汪盛笑:“礼尚往来。” 他拉着施贺杨的手握住自己的阴茎:“给我撸出来。” 这已经很便宜施贺杨了,要不是念在这家伙第一次经历这事儿,汪盛一准儿按着他脑袋让他张嘴含住。 施贺杨有点不乐意,但想到人家都给自己撸了,确实应该回报一下。 他不情不愿地握着,没忍住感慨了一句:“你怎么发育得这么好?” 汪盛笑了,压低了声音问他:“喜欢吗?” 施贺杨又是一个激灵,嘀咕:“我喜欢这玩意干嘛?” 他耳边传来一个戏谑的笑,笑得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别废话了,快点撸。”汪盛又一次命令他。 回了神的施贺杨不再像刚才那样对汪盛百般顺从,突然想起了自己把人叫来包厢的目的,虽然这展开有点儿跟想象的不一样,但捉弄还是可以捉弄一番的。 他偷偷摸过手机,这是上个月他妈淘汰的,直接就给了他。 录视频内存不够,但录个音频还是可以的。 他打开了录音功能,放在电脑桌上,汪盛背对着电脑,对此一无所知。 弄好这一切,施贺杨特意说了句:“汪盛,你喜欢男的?” 此刻,汪盛的那根东西被施贺杨握在手里上下套弄着,这家伙毫无技巧,但对于汪盛来说依旧无比刺激。 毕竟是日思夜想的人,平时无意间瞥他一眼都能让他硬起来的家伙此刻正给他撸管,这事儿不可能不让他兴奋。 技巧什么的,以后都可以练,汪盛有信心能把施贺杨调教得很好。 “说话。”施贺杨不死心,加快套弄速度,坏心眼儿地非要人说出来。 然而,汪盛死活不开口,只是在他手上动作越来越快的时候,配合他似的,爽得开始粗喘。 那声音特性感。 低沉暗哑,压抑中又暗藏着几乎要破土而出的欲望之火,听得施贺杨都跟着躁了起来。 汪盛解开了自己校服衬衫的扣子,搂着施贺杨的背把人按进自己的怀里。 两个人赤裸着胸膛贴在一块儿,都是汗涔涔的,淫糜得不行。 汪盛贴着施贺杨的耳朵让他再快点,施贺杨被迫加速,手酸得都要哭了。 压在他身上不停让他快点的家伙竟然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从后腰往下,一边蹭他的胸,一边揉他的屁股。 施贺杨忍不住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心虚地说:“汪盛,你想干嘛?” “干你,”汪盛咬住了他的耳垂,闭着眼,粗喘着说,“想操得你再也不能跟别人发骚。” 施贺杨皱着眉想辩解,结果突然被吻住了嘴唇。 此刻的汪盛已经快到了,他一手使劲儿揉捏着施贺杨的屁股,一手抓着对方的手疯狂套弄,他像个杀红了眼的刽子手,疯狂在施贺杨的口腔中作乱,吮吸他的舌头,吮吸他的嘴唇,在施贺杨觉得自己的嘴快肿了的时候,汪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快的低吟,射出来了。 那一声低吟,性感到施贺杨直接愣在那里,眨巴着眼睛,喘着粗气,半天没从那声音中回过神儿来。 倒是汪盛先笑了,亲了一口他说:“宝贝儿,谢了。” 第12章 在汪盛说出那句“宝贝儿,谢了”的时候,施贺杨的意识终于渐渐被抓了回来。 他开始能感受到自己手里的黏着,能感受到贴着自己胸膛的滚烫皮肤,能闻到充斥着这间屋子的诡异气味儿,以及能听到墙上挂着的风扇发出的呼呼声响。 他慢慢把视线转移到面前人的身上,然后说了句:“我操。” 汪盛一脸淡定,退回自己的椅子上,靠着椅背,看着自己依旧粘着施贺杨精液的手。 施贺杨吞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自己要升天了。 这他妈是干了啥? 他左耳朵上还戴着耳机,视频里的俩人还没完事儿。 被插的那个,这会儿正高声叫着,插人的那时候时不时再发出一声奇妙的感叹:“oh,fuck!” 汪盛问他:“有纸巾吗?” 施贺杨摇摇头。 汪盛看了他一眼,扯过施贺杨衬衫衣摆,抹布似的擦了擦手。 施贺杨反应过来之后骂他:“你他妈当我是什么?” “谢了。”汪盛擦完手,很有礼貌地道谢,然后又伸手拿过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找出了一包湿巾。 施贺杨不乐意了:“你这不是有吗?干嘛还用我衣服擦手?有毛病?” “手湿,”汪盛说,“都是你射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嫌我脏啊?”施贺杨怒火攻心,报复似的也伸手要往汪盛伸手蹭。 结果,他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汪盛面无表情地看他,然后伸出舌头,在他震惊的目光下,一根一根舔他的手指,之后又从手指到了手心,把他手上的精液舔得一干二净。 这他妈什么人? 施贺杨迷惑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被舔手指的时候,心尖都在抖,像是有人在拿着羽毛搔他的痒,搔的不是别的地方,是他的龟头。 “你说我嫌不嫌你脏?” 施贺杨抽回手,抢了一张汪盛的湿巾,一边擦手一边说:“我嫌你,弄我满手的口水。” 汪盛笑了,低声一笑笑得施贺杨差点儿心梗。 这人不是才十七吗?怎么连笑都那么性感? 施贺杨怀疑汪盛在这方面都偷偷找人补过课。 他面红耳赤地低头擦手,耳朵里还充斥着叫床的声音。 叫得怪吵的,施贺杨不是很喜欢。 他喜欢话少的,声音低沉的,在关键时刻贴着他耳朵一个字儿就能勾魂儿的。 汪盛抽出湿巾后没先收拾自己,而是侧过身给施贺杨擦那已经耷拉下来的阴茎。 射完之后,这根东西就蔫哒哒软趴趴的,看着可爱又可怜,让他很想好好欺负欺负。 他先是擦施贺杨并不算太茂盛的耻毛,上面粘了星星点点的精液,看起来淫糜得很。 施贺杨擦手的动作在汪盛开始给他擦那里的时候就放缓了下来,他看似在盯着自己的手,实际上在偷瞄汪盛的动作。 湿巾贴上去,轻轻地擦,仔细地擦,倒是看出了几分温柔来。 施贺杨觉得汪盛还算有良心,没撸完就不管他。 耳机里,两人的叫声都突然开始加速高亢,施贺杨抬眼看向电脑屏幕,那趴着的男人被顶得神魂颠倒,屁股被撞得啪啪作响。 他眼睁睁看着在最后关头,那根大东西从那被操得快开花的屁股里抽了出来,然后一股一股的精液全都射在了对方的脸上。 施贺杨心说:我操,还能这么玩? 他扭头看了一眼汪盛。 “有话就说。”汪盛给他擦干净,把那软哒哒的东西塞回了印着动感超人图案的内裤里,然后又给他拉好裤子的拉链,扣好了扣子。 施贺杨有话也不敢说,他觉得这汪盛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汪盛整理好了两人,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也好好地扣上。 他把湿巾都丢进垃圾桶,转身打开了窗户。 外面太阳已经开始准备下班,窗户一开,有阵阵干爽的风吹了进来。 施贺杨问:“你不怕这里有监控?” 汪盛看着窗外,淡定地说:“你出去的时候我已经把这个包厢检查遍了。” 施贺杨翻了个白眼。 他其实早就知道这里没监控,一个破破烂烂的小网吧,就门口安了一个,还常年不打开。 “那你不怕我揍你?”施贺杨说,“万一,我,我不是那个怎么办?” 汪盛轻声一笑,转过来看他:“不知道,没想过。” 他倚着窗台,意味深长地看着施贺杨。 “你又想干嘛?” “想不想真刀真枪地干一把?”汪盛说,“周末可以到我家里来。” 第13章 施贺杨今天这劲儿还没缓过来,汪盛却已经在邀请下次。 而且,所谓的“真刀真枪”,施贺杨是有点儿打怵。 他可是眼睁睁地看着视频里一个男人把那根又粗又长的东西怼进了另一个男人的屁股里,虽然后来俩人叫得都挺欢,听起来好像挺爽,但施贺杨觉得,这事儿有待商榷。 汪盛明白,他跟施贺杨必须趁热打铁,等施贺杨冷静了,想明白了,没准儿就跟他划清界限了。 同性恋这事儿不是那么好接受的。 施贺杨在今天之前估计完全没这个自觉,汪盛其实并不确定这家伙是不是,不过就是跟着过来赌一把。 没想到,运气不错,施贺杨被他敲打得开窍了。 可开窍归开窍,这条不归路汪盛已经迈开步子朝前走,而施贺杨还站在路口发呆。 汪盛自认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今天也不会跟人在这儿互撸,他铁了心要把施贺杨也拐到这条路上来。 从今往后,他们俩坐在一条独木舟上,谁也别想先下船,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他看着施贺杨在那儿犹豫,开始煽风点火。 “不敢?”汪盛跟施贺杨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他一直以来这颗心就扑在这家伙身上,包括施贺杨在内,甚至没人比汪盛更了解他。 经不住激,对付施贺杨激将法最管用。 汪盛说:“不敢就算了,我看你也是挺怂的。” 他收好书包,准备走。 汪盛站起来的时候,面无表情地对施贺杨说:“麻烦让一下,我要回家了。” 这会儿日头已经落得七七八八,虽然天还没彻底黑下去,但没开灯的小包厢里光线昏暗暧昧。 施贺杨本来就被撩拨得心思活泛起来,再听见汪盛这么一说,当即撂下了狠话。 “谁不敢啊?”施贺杨又笑得跟个小痞子似的,仰头看着汪盛说,“去就去,到时候干得你哭爹喊娘!” 汪盛笑了,短促的一声笑,让施贺杨脊背发凉。 他觉得这人绝逼不是什么善茬,各位老师跟同学都看走了眼。 汪盛说:“那好,周六上午十点,校门口的肯德基见,你要是不来我就打电话给你妈,直接去你家接你。” 施贺杨皱眉:“你知道我妈手机号?” “我不光知道你妈手机号,还知道你家住哪儿。”汪盛说,“班长有所有人家里的详细信息。” 施贺杨骂了一句“操”,然后笑着说:“你这算是以公谋私啊。” “对,谋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汪盛微微俯身,手指挑起施贺杨的下巴,俩人碰了一下嘴唇,“今天挺爽的,不过我确实得走了。” 施贺杨拍开他的手,站起来,让人出去。 汪盛出门前又对着他笑:“宝贝儿,谢了,我很期待周六的见面。” 说完,他拎着书包下楼了,身姿挺拔,背影都特帅。 施贺杨站在那儿看着他下楼,突然想起之前俩人估计动静不小,一个激灵左右看了看,还好二楼都是包厢,没人知道这屋坐着的是他。 施贺杨赶紧回来,坐下的时候那视频已经播放完毕,而他的手机还处在录音状态。 他赶紧暂停了录音,攥着手机,跑去窗边往外看。 汪盛正站在路边等着打车,施贺杨凑到窗边的时候,对方刚好回头。 俩人一个在外,一个在二楼的窗边,罗密欧朱丽叶似的对视了。 不过,这个对视可没那么浓情蜜意,施贺杨朝着汪盛翻白眼,汪盛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上车走了。 上了车的汪盛吞咽了一下口水,问了出租车司机一句:“师傅,今天周几?” 司机笑话他:“还学生呢,周几都不知道?周四啦,一周又快过去了!” 周四。 汪盛笑着道了谢,心里想:我很期待明天在学校的见面。 第14章 施贺杨的人生陷入了难解的困惑。 汪盛走了之后他就皱着眉坐在那儿又看了一遍俩男人干那事儿的片子,奇怪的是,这回虽然依旧能让他兴奋,但跟刚才的感觉完全不同。 空虚。 特别空虚。 他看着看着就开始挑刺儿。 比如,被插的那个叫得太大声,不像爽到了,反倒像是疼哭的。 比如,插人的那个肌肉块儿大得太吓人,宛若一个大力水手,让他只想赶紧跑路。 然后他就想起了汪盛。 然后他就又燥起来了。 这种感觉很怪异,他有点烦那家伙,想捉弄那家伙,想看那家伙出丑,然而,另一方面,他又有点儿垂涎那家伙。 汪盛的一切好像都刚刚好。 他顺着汪盛登录的这个网页去找其他片子,想看看有没有身材长相都跟汪盛类似的。 当他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直接就炸了。 “我他妈是疯了吗?”施贺杨陷入了沉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他妈真的疯了。 因为他真的找到了一个类似汪盛类型的,高个儿,长得比汪盛差了点儿,但是身材差不多,年轻结实,没那么夸张的肌肉。 施贺杨戴上耳机看着,然后没控制住,又撸了一把。 这不撸不要紧,一撸完蛋了。 他发现自己闭上眼睛意淫的时候,想的是汪盛的脸。 这可太操蛋了。 施贺杨一晚上没怎么睡,最后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会自撸时也想着汪盛——因为汪盛是他的性启蒙老师。 他满脑子塞着这个称号,晃晃荡荡地叼着鸡蛋灌饼进了教室。 施贺杨一进去就看见了拿着拖把值日的汪盛,下意识说了句:“老师好。” 周围的空气凝固了。 汪盛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没答话。 倒是旁边的人狂笑:“施贺杨,你脑子坏了啊?” 施贺杨低声骂了一句,心虚地瞥了一眼汪盛,咬着他的鸡蛋灌饼就跑回了最后一排的座位。 刚刚闹归闹,那个场面过去之后,施贺杨心里还小鹿乱撞。 他意淫了人家一晚上,现在看见汪盛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就算没有后来的意淫,他俩昨天在小包厢干的那事儿也够施贺杨脑补一片800字作文了,当然是不能写在考试卷子上的。 他趴在桌子上吃早餐,一边吃一边偷瞄汪盛。 那大长腿,那露出来的手臂,那被衬衫掩住的肩膀跟腰,施贺杨都见识过。 不光见识过,还摸过咬过。 施贺突然想:我昨天是不是咬他肩膀了?咬了吗?忘了。 他看着看着目光就落在了汪盛的裆部,对方这会儿正弯腰拖地,那个昨天在他手里生机勃勃的大家伙被藏在松松垮垮的校服裤子里,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可施贺杨心里长了草似的。 突然,汪盛抬眼看向他,施贺杨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视线,转过去假装跟别人聊天。 汪盛瞄了他一眼,然后拿着拖布到了最后一排。 “抬脚。”他命令似的让坐在这里的人抬脚,假意拖地。 这会儿施贺杨的同桌还没来,施贺杨悬空抬起了脚,汪盛弓着身子凑了过来。 最后一排,这儿简直就是教室的不法之地。 汪盛堵在课桌朝外的座位,把施贺杨整个人都堵在了里面,他一只手拿着拖布,做出正在拖地的样子,另一只手却摸上了施贺杨的屁股。 咬着鸡蛋灌饼的施贺杨怔住了,只能感觉到汪盛那只有力的手使劲儿捏了一把他的屁股,手指还故意似的往他的屁股缝儿抠了一下。 他整个人懵在那里,而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汪盛已经拿着拖布离开了。 第15章 施贺杨惊魂未定,他从来没想过汪盛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那不应该是个连撸管都嫌浪费时间,整天脑子里只有薛金星跟王后雄的人吗?怎么还带这样的? 施贺杨手里的鸡蛋灌饼已经凉了,他却再吃不下,满脑子都是刚才汪盛摸他屁股时的感觉。 刺激大劲儿了。 他正看着前面发呆,同桌来了,“啧”了一声之后说他:“你火腿都掉了!” 施贺杨一怔,终于回神,拿了纸巾该擦的擦该扔的扔,然后心事重重地趴在了桌子上。 八月份的天,躁得很,躁得不仅是天,还有某位男同学的心。 施贺杨这一天都过得稀里糊涂,只要一抬头就下意识往汪盛的方向看,看着那家伙坐得笔直在听课,看着那家伙低头不知道在写什么。 课间,有人拿着练习册找汪盛讲题,不管是男是女,施贺杨都得盯着,试图从他们中间发现点儿猫腻。 下午的课,施贺杨照例睡觉,结果突然听见老师叫汪盛的名字,他猛地就醒了。 睡得浑身是汗的施贺杨抬起头,下巴搁在书上,看着汪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个子是真高,身材是真好。 施贺杨一直特嫌弃他们的校服,普通到有些无聊的深蓝色西裤和白色没有一点儿个性的衬衫,一千个人站在那里,哪个都一样。 都一样的丑。 可是他突然发现,汪盛把这身无聊的校服穿得有点儿好看,挺拔的身姿过分惹眼。 他看着汪盛走上讲台,回头从讲桌上拿粉笔的时候,那人像是不经意一样看过来。 施贺杨心尖一抖,手指尖也跟着抖了一下,像是被电给击着了。 但讲台上的汪盛没有丝毫异样的表情,依旧是冷着一张谁抢了他媳妇儿一样的脸,拿着粉笔转过去,刷刷刷地在黑板上写了好多施贺杨看不懂的公式和数字。 黑板写满了天书,施贺杨一点儿都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汪盛这家伙。 谁能想到此刻在大家佩服的目光注视下的班长其实是个变态大色狼呢? 想到这里,施贺杨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不仅笑出来了,还笑出了声。 数学老师站在前面,皱着眉一脸不悦地说:“施贺杨!你又出什么洋相?” 施贺杨扁扁嘴,不吭声了。 数学老师还在咬牙切齿地说他:“同样是一个班级,一样的老师教出来的学生,你看看汪盛,再看看你!” 施贺杨瞥了一眼已经写完了答案正从讲台上往下走的汪盛,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人只是瞥了他一下就回到了位置上。 施贺杨心说:装什么装?人面兽心的东西! 汪盛写完了,数学老师也不再嘲讽施贺杨,回到讲桌前继续讲题。 施贺杨托着下巴看汪盛,等到下课铃一响,他第一时间离开座位,跑去了汪盛的课桌边。 汪盛头都没台,继续做自己之前没做完的练习册。 施贺杨踢了踢他的脚尖,嬉皮笑脸地说:“班长,我想找你单独给我辅导功课,你看行不行?” 汪盛拿着中性笔的手顿了顿,笔尖用力地停留在纸业上。 他抬起头,看向施贺杨,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找我辅导功课需要交课时费。” 施贺杨笑:“没问题啊,你开个价。” 他趴到汪盛的桌子上,笑得眼睛弯弯,语气轻佻地说:“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汪盛看着他,没说话。 施贺杨小猫撒娇似的说:“你得随叫随到。” 正说着,有人又拿着练习册来找汪盛讲题了。 施贺杨一把捏住对方的练习册,丢回去,挡在两人中间,霸道地说:“汪盛是我的了,以后你们要找人问题,不许再找他。” 他正得意,汪盛在后面冷冷地说了句:“施贺杨,你消停会儿。” 施贺杨不乐意了,转过来瞪他,心说我他妈都让你摸屁股了,你就对我这态度? 刚被施贺杨丢了练习册的那人听见汪盛说他,不屑地笑了笑:“施贺杨你闪一边儿去,别影响我们讲题。” 那人刚把练习册放到汪盛面前,就听见汪盛说:“你来晚了,施贺杨把我买断了。” 第16章 施贺杨从来没这么得意过。 汪盛是谁啊? 老师的“掌中宝”,同学们羡慕嫉妒恨的首席人选。 就这么个人,被他买断了。 管他真的假的呢,反正汪盛话说出来了,他这一句话就充分满足了施贺杨的虚荣心,小尾巴翘到天上了。 那来问题的同学表情有点儿一言难尽,看看汪盛,又看看施贺杨。 汪盛没理他,问施贺杨:“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就回去,别吵我做题。” “没事儿没事儿。”施贺杨脸上堆着笑,“你忙你忙,你好好学吧,咱们有空再单独辅导。” 说完,施贺杨眉飞色舞地吹着口哨走了,汪盛面无表情地低头继续做题。 施贺杨是走了,但汪盛的心活络了。 他的舌尖在口腔里打转,慢慢悠悠地扫过牙齿,就像昨天跟施贺杨接吻时那样。 他手一松,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 汪盛侧身弯腰去捡,装作不经意地回了个头,一眼就瞄中了施贺杨卷起的裤腿,白白细细的脚踝勾得汪盛咬了一下嘴唇。 他咬住嘴唇,用牙齿撕掉了上面干裂的一块皮。 很疼,出了血,口水都沾了血腥味儿。 放学的时候施贺杨走得早,一打铃就往外冲,他今天跟人约了去打台球。 跑出教室之后,施贺杨觉得不对,忘了什么大事儿。 他转身回去,却刚好跟走出来的汪盛撞了个满怀。 汪盛高他半头,比他结实,他直接被人双臂抱在了怀里。 施贺杨吓了一跳,抬头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瞬间想到俩人躲在小包厢里干的那事儿,突然就不淡定了。 他猛地推开汪盛,炸了毛的小豹子似的,嗷嗷叫:“你干什么啊?” 汪盛一脸淡定:“你干什么啊?” 施贺杨见他还是那副死表情,恨不得立刻撕掉这家伙的面具,让大家看看他有多猥琐。 “你抱我干什么?” “你自己冲上来的。” “我是不小心的。” “我也不是故意的。” 俩人在这儿说相声似的你一言我一语杠上了,路过的一人说:“施贺杨你抽什么疯呢?我巴不得跟汪盛抱一下。” 施贺杨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变态啊?” “这他妈是咱班学神,抱一下沾沾学业运,你懂个屁啊。”说着,这位同学就张开了怀抱要沾沾汪盛的学业运。 结果,汪盛还没躲,施贺杨先“啧”了一声把人踢开了。 那俩人在走廊里闹了起来,汪盛在心里笑笑,话都没说抬脚就走了,等到施贺杨反应过来再回头,人都没影了。 当天晚上施贺杨回家的时候他妈又在呼朋唤友地打麻将,他溜回屋里,睡也睡不着,偷偷摸摸把手机拿出来戴上了耳机,躲在被窝里听起了靡靡之音。 那靡靡之音不是别的,正是他昨天跟汪盛在小包厢里胡作非为的时候录下的。 音量开到最大,连汪盛的呼吸声都能听清楚。 急促粗重的喘息,比色情电影里的专业演员喘得都性感。 说话时可以压低的声线,勾得施贺杨直接把手伸进了内裤里。 真刺激啊。 施贺杨一边听一边给自己撸管,他咬着被子,闭着眼,幻想着其实是汪盛在给他撸。 汪盛手法是真牛逼,施贺杨怀疑那家伙练过。 他琢磨着明天就周六了,周六要干嘛来着? 还没想起来周六要干嘛,他就听见耳机里传来一声要人命的低吟,有些喑哑,带着电似的直击施贺杨的灵魂。 不只是他的灵魂,还有他精神百倍的欲望之火。 汪盛射精时发出的声音,让施贺杨立刻交待了,满手黏糊糊的精液,吓了自己一跳。 接着,他听见汪盛带着笑意地说:“宝贝儿,谢了。” 他看了看自己射精之后半软下来的分身,心说:不客气,你宝贝儿射了。 第17章 这挺要命的。 施贺杨想:汪盛这人有点要命。 他收好手机,偷偷摸摸地去了洗手间。 他冲澡的时候想:年轻人可不能纵欲,会长不高的。 然而,施贺杨这人向来不长记性,半夜做梦,梦见自己跟汪盛脱光了在教室里胡搞,还搞得全被摄像头拍下来了。 早上睁眼的时候施贺杨望着天花板发呆,伸手一摸裆,晨勃了。 晨勃这事儿简直再正常不过,以前他都不当回事儿,可是今天摸了一下就回味起那春梦来,梦里头他趴在教室的窗台,半个身子都泡在洒进来的阳光里,屁股被汪盛拍得通红,跟猴屁股似的。 他一边想,一边又撸了一回,愣是把自己搞虚了。 施贺杨吃完饭瞄了一眼时间,准备出去玩。 刚拿起手机要给大哥打电话,突然脑子里一个声音炸开了。 “周六上午十点,校门口的肯德基见。” 施贺杨一个激灵,真的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又看了一眼时间——十点整。 “杨杨!” 施贺杨他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你们班长的电话!” 施贺杨瞪圆了眼睛,脊背过电似的,浑身都出了汗。 他突然想起那天汪盛对他说的:你要是不来我就打电话给你妈,直接去你家接你。 这人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施贺杨赶紧跑下楼,从他妈手里拿过手机,躲得远远的问:“你疯啦?” “在你家小区外面呢。”汪盛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去。” 施贺杨不屑地“切”了一声:“没在怕的,我就是起来晚了。” “那行,你快点收拾,等你,”汪盛说,“快点,别耽误时间。” 说完,汪盛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施贺杨撇撇嘴,把手机还给他妈。 “我出去补课。”施贺杨说,“老师让班长给我一对一辅导。” 他妈摆摆手:“去吧,我打了一宿麻将,得补觉去了,你晚点回来,别吵我。” 施贺杨从家里出来,一路小跑到小区大门口。 周末,俩人都换下了校服。 汪盛穿着一条牛仔裤白t恤,笔直利落地在那儿站着,典型的年轻小帅哥。 施贺杨跟他的板板正正相反,随便套了个大短裤,一件休闲背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打球。 “还以为你不敢出来了。”汪盛脸上没什么表情,看向施贺杨的时候,目光落在对方微微张开的嘴唇上。 “我才不是那种人。”嘴上是很硬气,心里却有点儿虚。 施贺杨现在有点儿糊涂,他搞不清楚自己跟汪盛是怎么回事儿。 他有点儿迷恋那种胡搞的感觉,刺激,新鲜,可是要动真格的,他又有点儿打怵。 “走吧。”汪盛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 施贺杨跟上去问:“去哪儿?” “我家。” 一路上,俩人在出租车后座并排坐着,谁也不说话,各怀心事各怀鬼胎。 汪盛在脑子里已经把施贺杨扒光了好几回,甚至用余光瞄了人家无数次,从那宽松的背心袖口偷看对方无遮无拦的乳头。 而施贺杨,扭头看着窗外,心跳加速,不知道等会儿即将迎接他的是什么。 俩人到了汪盛家,挺普通的一个小区,挺普通的一个两居室。 施贺杨跟着他进去,问:“你家没人?” “我爸上班了。” “那你妈呢?” “不知道。” 汪盛把钥匙放在门口的架子上,拿了拖鞋给施贺杨。 施贺杨刚换好了鞋就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腕,还没反应过来,汪盛已经抓着他进了卧室。 “卧槽,你轻点儿!” 施贺杨被推倒在了一张不算太大的双人床上,他后脑勺磕到了床头,刚骂了这么一句就被那突然兽性大发的班长含住了嘴唇。 “唔!”施贺杨哼哼着,哼哼完觉得没必要,挣扎啥啊,本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于是他就开始享受。 他闭上眼,任由汪盛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背心,任由汪盛的手指捏住了自己的乳头。 他微微皱了皱眉,晃神间,下身一凉,那条宽松的短裤连带着内裤一起被扯掉了,紧接着,汪盛的舌头退出他的口腔,他下意识去追,没想到对方退得彻底,没有再继续跟他接吻的意思。 汪盛的吻逐渐往下,用力地吮吸他的下巴跟喉结,吮吸他已经硬挺起来的乳头,最后毫不犹豫地含住了他微微挺立的分身。 施贺杨倒吸一口气,舒服得双腿夹住了汪盛的头。 “操,”施贺杨说,“班长牛逼啊!” 第18章 班长可不是牛逼么,毕竟这事儿自己已经幻想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汪盛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惦记施贺杨的,只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人已经彻底成为了自己的意淫对象。 他很喜欢施贺杨,喜欢这人身上那股子没皮没脸的骚劲儿。 这股骚劲儿别人不知道,但他发现了。 对于他来说,施贺杨是个会勾人的狐狸精,勾得他愈发鬼迷心窍。 汪盛含着施贺杨的那根东西来回吞吐着,手上也没闲着,刺激得施贺杨躺着喘粗气儿,还有点儿眼冒金星。 他一只手抓着床单,一只手揉着汪盛的头发。 施贺杨有点儿想抽烟,一边做少儿不宜的事儿一边学着成年人潇洒地来一根,想想都惬意。 但很显然,他也就是想想,汪盛不可能让他在自己家抽烟。 他光着下身躺在那里,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汪盛吮吸自己那根东西的声音。 施贺杨不知道汪盛是不是故意的,但那声音确实极大程度上刺激到了他。 他剧烈地喘息着,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的,有时候被吸得舒服了,会下意识用双腿夹住汪盛的头。 汪盛抓住他的脚踝,吐出他那根被吮得湿漉漉的东西笑着说:“干嘛呢?谋杀?” 施贺杨正爽着,这人突然不吸了,他皱着眉往前凑了凑,直接伸手把汪盛的脑袋往自己裆下按。 汪盛哭笑不得,用手握住,舌头顺着他的大腿根往上亲。 “你还上瘾了?”汪盛压在他身上,一手狠狠地按着施贺杨的腿,一手往人家后面摸,“今天让你来可不是为了给你口交。” 施贺杨看着他,觉得自己竟然从这家伙的眼睛里看出了狠厉。 他莫名开始打怵。 汪盛说:“把手伸枕头下面去。” 施贺杨最烦别人指使他,但是却被下了蛊似的乖乖听起话来。 他手一伸,摸到了一个小瓶子。 施贺杨把那瓶子拿出来,送到眼前看了看。 “……这玩意儿干嘛的?” 汪盛嗤笑一声:“蠢。” 他俯身,贴着施贺杨的耳朵,轻咬了一下说:“用来干你的。”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一点儿都不像个十七岁的高中生。 施贺杨一个激灵,伸手要推开他,却被压得死死的。 “临阵脱逃?”汪盛说,“晚了。” 他拿过施贺杨手里的润滑剂,一把拉着人翻了个身。 施贺杨有点儿慌,像条咸鱼似的被人按趴在了床上。 他回头说:“汪盛,不对!” “什么不对?”汪盛把润滑剂挤到手上,直接把瓶子往旁边一丢,还没等施贺杨再开口,他的手已经摸到了人家两瓣臀中间的缝隙上。 施贺杨吓得魂儿都要没了,抓着床单就往里面爬。 汪盛干脆压上去,把人圈在怀里,带着笑意说:“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这会儿说不要了?” “没说不要!”施贺杨突然发现他们班这个班长一点儿都没有好学生该有的样子。 一般来说,学习好的不应该都是弱鸡吗?整天坐在那儿学习,一个个瘦得像排骨才对,这家伙为什么跟运动员似的? 施贺杨回头吼他:“得我上你!” 汪盛怔了一下,然后笑出了声。 “你没事儿吧?”汪盛问,“你会做吗?你知道怎么扩张怎么动吗?你连润滑剂都不认识,你上个屁啊上!” 他猛地照着施贺杨的屁股拍了一巴掌,直接在人家那白白净净的屁股蛋儿留下了一个红色的掌印。 他冷笑一声说:“老老实实趴着吧,等着爽就完事儿了。” 第19章 等着爽? 怎么个爽法? 施贺杨被死死地压着,反抗不得,被汪盛打过的屁股不算特别疼,但滚烫。 他长这么大,汪盛是唯一一个打过他屁股的,小时候他爸还没跑路的时候,那人都没打过他。 施贺杨本来以为自己会委屈,会生气,结果却……有点兴奋。 他正走神儿,汪盛的手指已经在他臀缝摩挲。 微凉的手指沾着黏糊糊滑溜溜的润滑剂,往那地方一蹭施贺杨立刻绷紧了身体。 他夹紧臀瓣,也直接夹住了汪盛的手指。 汪盛一声笑:“这就受不了了?” 施贺杨回头想骂他,结果对上那双眼睛,心怦怦跳,下意识地吞咽口水。 汪盛这人可太牛逼了,施贺杨想,怎么什么都会呢?还会蛊惑人心。 “放松。”汪盛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这回打的是另一半。 施贺杨的两个屁股蛋儿红得对称,跟打了腮红似的,气色好得让汪盛恨不得直接插进去。 在过去的这些日子里,汪盛数不清有多少次在这张床上幻想施贺杨,各种姿势,各种对白,甚至连施贺杨高潮时的表情都想象出了不同的样子。 沉浸在情欲里的施贺杨无比勾人,全身上下都抹了催情剂似的,催了汪盛的情也催了自己的。 汪盛迫不及待想看见那样的施贺杨了。 但他还没丧心病狂到强上人家,你情我愿可比强扭的瓜甜,而且就算施贺杨一开始不情愿,汪盛也有信心能让他主动凑上来。 “放松。”汪盛突然俯身,在施贺杨的后肩亲了一口,“现在不用夹这么紧,等会儿有你夹的。” 施贺杨脑子“嗡”地就炸开了,瞬间出现了自己被汪盛操的画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补能力这么强,明明上课的时候语文老师讲古诗词让大家根据那诗词想象画面他从来都脑补不出来。 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可会了。 施贺杨开始怀疑人生。 “想什么呢?”汪盛舔了一下施贺杨的耳朵,手指已经开始慢慢动了起来,“我要进去了。” 他说这句“我要进去了”的时候,故意朝着施贺杨顶了顶下身。 此刻的两人,只有施贺杨下半身光着,宽松的休闲背心被推到胸腔附近,细腰凹着,格外诱人。 而汪盛还完好地穿着他的一身衣服,隔着牛仔裤都能看见裆部鼓鼓囊囊的一包,那么一顶,像是往施贺杨心里顶了一把火,直接燎原了。 施贺杨本来就挺敏感的,这事儿是那天在网吧小包厢里跟汪盛胡搞的时候才发现的。 汪盛一舔他耳朵,他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想拿下施贺杨还是挺容易的,至少对于汪盛来说是这样。 汪盛一边舔弄施贺杨的耳朵,一边开始试探着把手指往人后穴插。 虽然汪盛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仿佛是个床技高手,但事实上,这也是他第一次实践。 为了不让施贺杨发现他也是个理论派,为了不让施贺杨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对性爱失望,汪盛这扩张做得格外用心。 他的手指抵在穴口的时候,很明显感觉到施贺杨的紧张,那家伙抓着床单的手血管都快爆开了。 汪盛抬起另一只手覆上去,用力地握住,安抚似的贴着施贺杨的耳朵说:“别怕,我会慢点。” 说完,他带着点儿疼惜地亲了一下施贺杨的脸,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温馨。 施贺杨有点意外,也有点受用,还真的放松了下来。 他转过去想跟汪盛接吻,结果刚侧过脸,后穴突然被异物侵入,他一声“啊”之后,皱着小脸骂了一句:“操!” 第20章 施贺杨虽然从小家庭破裂,但并不影响他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 受不了委屈,受不了疼。 今天又是让人打屁股又是让人戳屁股的,施贺杨快翻脸了。 “汪盛!”施贺杨咬牙切齿地回头看他,“疼!” “忍一忍。”汪盛凑上去亲他,“等会儿就好了。” 汪盛没试过,他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能好,究竟能不能好,但先把空头支票开出去绝对没毛病。 “放松,”汪盛低声说,“宝贝儿,放松。” 汪盛这人毕竟是学霸,不仅读题牛逼,读人也牛逼,他对待施贺杨就像对待一道数学题,新题型,以前没遇见过。 但汪盛是那种越是难题就越要攻克的人,而且可以迅速掌握做题技巧。 比如,前天晚上在网吧小包厢,他叫了施贺杨一声宝贝儿,当时施贺杨的反应并不算明显,可被他准确捕捉到了。 汪盛意识到,自己这么叫他,会让他很兴奋。 “宝贝儿,别夹那么紧。” 施贺杨投向了,他尽可能深呼吸让自己的屁股放松点儿,这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去打屁股针儿,护士姐姐开始抹酒精消毒的时候他就已经绷紧了屁股蛋儿,等到一针下去,半个屁股一条腿,全僵了。 “乖。”汪盛察觉到施贺杨的放松,手指在那里面也能动了。 他笑着亲吻施贺杨,奖励似的说:“真棒。” 施贺杨心跳得快晕过去了,汪盛嘴里叭叭地说着这些话,每一句都让他十分受用。 把他哄开心了的结果就是,当汪盛的一根手指在里面已经可以进出自由、任意搅动时,施贺杨不自觉地凹下腰身,把屁股撅得更翘。 这叫天赋异禀。 汪盛如是说。 接着就是第二根,第三根。 每一根刚进去的时候施贺杨都要咬牙切齿一番,可适应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开始爽了,趴在那里哼哼起来。 施贺杨这会儿脑子还能转,还能问问自己怎么就乖乖就范趴下来让汪盛搞了? 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虽然学习不好但是还挺聪明的,只不过不学而已,但是他现在发现,自己那点儿小聪明在学霸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不管斗智还是斗勇,他都斗不过汪盛。 如果非要比一比的话,或许他唯一有胜算的就是比谁屁股翘。 不对,不是比屁股翘,是比谁更会翘屁股。 施贺杨回头看汪盛,那人正闭着眼沉迷地亲吻着他的背。 他的无袖大背心还没脱掉,但已经被卷到了腋下,汪盛伏在他身上,贪婪地舔舐着他的肩胛骨。 施贺杨突然发现汪盛的睫毛长得特别性感,不是那种浓密到跟漂亮姑娘似的长睫毛,但就是很性感,闭着眼睛的时候特撩人。 施贺杨心像是长草了一样,看得入迷,直到汪盛突然睁眼望向他。 俩人对视,施贺杨愣住了,紧接着汪盛就凑上来跟他接吻。 汪盛说:“差不多了。” 施贺杨被他吻得晕晕乎乎,仰着头问:“啊?” 就在他“啊”的时候,汪盛的手指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 原本被充得满满的后穴此刻突然像是空旷的山谷,只有呼呼的风发出寂寞的声音,吵得人心焦。 施贺杨觉得自己完蛋了,他明显感受到身体的异样。 不想让汪盛的手指拿出去。 想继续被填满,继续被挑逗。 他皱着眉,埋怨似的看着汪盛。 汪盛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退到床边,站在那里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施贺杨一边抬手脱掉了自己的t恤。 施贺杨的心开始乱跳,他没忍住,坐起来摸上了汪盛的身体。 从腰到前胸,没见识过一样,最后抱了上去。 施贺杨的双腿岔开,汪盛站在他两腿之间,他的侧脸贴着汪盛的小腹,一垂眼就能看见牛仔裤的裆部鼓鼓囊囊的美景。 “帮我脱了。”汪盛说。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施贺杨仰头看过去。 汪盛的手轻抚上施贺杨的脸,他尽可能地压抑着自己的痴迷,不想在施贺杨面前暴露得太彻底。 “快点。” 又是这样。 施贺杨不喜欢被命令。 然而,他却接受了命令。 他撇撇嘴,放开汪盛,伸手去解开了那牛仔裤的扣子。 然后是拉链。 施贺杨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给一个男生脱裤子,尤其这人还是汪盛。 他拉下拉链的动作很慢,看得汪盛心里起了火。 汪盛想,下次一定要让他用嘴给自己拉拉链,让他用牙咬住,拉开以后给自己口交。 第21章 汪盛丢给施贺杨一个安全套,问他:“会用吗?” 施贺杨瞪了他一眼:“你当我傻?”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施贺杨心说:虽然我学习不好,但不代表我学习能力不行! 他低头撕开安全套包装的时候,汪盛抓着他衣服的下摆往上提,直接把他也给脱光了。 俩人这回算是彻底赤裸相见,施贺杨心脏乱跳,撕个安全套的包装撕得呼哧带喘的。 他把那油乎乎的套子拿出来,瞄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那根东西。 汪盛依旧站在他双腿之间,早就挺立起来的性器这会儿硬邦邦直勾勾地杵在他眼前,他甚至怀疑自己只要一张嘴,这东西能顶到他喉咙深处。 施贺杨扭了一下屁股,往汪盛的方向蹭了蹭。 汪盛笑了:“想什么呢?” 他拉着施贺杨的手摸上自己粗硬的分身:“给我套上。” 施贺杨下意识把这根东西和汪盛的手指对比了一下,他有点儿紧张,怕自己肛裂。 见施贺杨没动作,汪盛等不及了,俯下身捏着施贺杨的下巴就跟他接吻,手也没闲着,在施贺杨大腿根部来回摸,揉捏了一番那微凉的囊袋。 施贺杨又一次被弄得神魂颠倒,什么肛裂不肛裂的都抛诸脑后,只觉得空虚寂寞冷,想再次感受一下刚刚被填满的感觉。 他笨手笨脚地把安全套给汪盛套上了,粗大的性器被那东西裹住,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施贺杨问:“我又不会怀孕,戴这玩意儿干嘛?” “安全。”汪盛见安全套已经戴好,也不废话了,直接抓着人翻了个身,把施贺杨按在了床上。 施贺杨趴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双腿已经被扒开,他回头的时候发现汪盛正盯着他那羞耻的地方看,平日里压根儿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的他,这会儿也不好意思了。 他反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别看了!” 汪盛笑了笑,拉开他的手,对着他粉嫩嫩的屁股就亲了一口。 “挺好看的。”汪盛说完,一根手指又伸到了穴口处抚摸。 他这么一摸,本来就饥渴难耐的施贺杨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这一声是什么? 是心尖上的人为了自己发出的呻吟。 汪盛忍不了了。 本来想着温柔点,毕竟第一次,可施贺杨实在骚得慌,竟然说:“你别闹了,快点儿!” 既然他都开口了,汪盛自然没有继续捉弄的必要。 他跪在床上,双手掐住施贺杨的腰把人提起来些,又是一巴掌拍在了那屁股蛋儿上说:“撅起来!” 施贺杨心里骂骂咧咧的,动作却毫不含糊。 他凹下腰,撅起屁股,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明显感受到撕裂般的疼。 汪盛猛地顶入,不过只是没入一个龟头,施贺杨已经疼得浑身冒了冷汗,臀尖的肉都在颤抖。 他疼,汪盛也疼。 汪盛那东西生生把穴口的褶皱撑平,往里挤的时候被夹得死死的,疼得他都皱起了眉。 “宝贝儿,放松点。” 施贺杨这会儿疼得都没力气说话,他想骂汪盛,可是一张嘴只剩下一个“啊”。 汪盛觉得这样不行,俩人都遭罪。 他俯下身来,温柔地亲吻施贺杨,从眼角到嘴角,手上不停地抚摸那遍布了薄汗的身体。 汪盛知道施贺杨的耳朵敏感,于是主攻他的耳朵。 舌尖往上一舔,施贺杨立刻轻哼了一声。 他这模样让汪盛打心眼儿里想笑,谁能想到平时在学校嚣张跋扈的家伙到了床上竟然是这样的,细声细气地娇嗔,像只发了情却不知道怎么做的小猫。 “宝贝儿,”汪盛喜欢这么叫他,这么叫的时候,汪盛自己都觉得兴奋,“再放松点,让我进去。” 他听着施贺杨的粗喘,揉捏着施贺杨硬立起来的乳头,朝着那通红的耳朵吹了口气,然后说:“让我进去,老公让你爽。” 第22章 施贺杨觉得汪盛可能是个杀手,专杀他的意志。 一句“老公让你爽”,直接把施贺杨弄晕了。 谁是老公? 谁的老公? 我的吗? 施贺杨身体达到高潮之前,先颅内高潮了。 眼看着施贺杨的脸被潮红染尽,眼睛微闭,嘴巴微张,那模样是彻彻底底把自己丢在情欲中了。 汪盛轻声一笑,张嘴含住他的耳垂,往人身体里下蛊似的说了句:“宝贝儿真骚。” 施贺杨没空跟他斗嘴了,只能任由他往自己身上贴各种奇奇怪怪的标签。 那紧绷着的后穴因为汪盛的这几句挑逗终于放松下来,也让汪盛可以一点一点慢慢顶入。 施贺杨后面很紧,汪盛进入的时候觉得两人接触到的每一处都要起火了。 那火从他的性器直接烧到了心尖儿,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快的低吟。 这比想象中的刺激多了。 汪盛都不知道多少次幻想过进入施贺杨的身体,在那些臆想中,施贺杨被他压在身下呻吟,表情或者兴奋或者痛苦,也偶尔会拒不配合。 但在那臆想中,毕竟汪盛是故事的导演,每到后来,身下的人必然被他插得连连求饶,欲仙欲死。 本以为自己那些臆想已经为如今的这一战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已经熟悉了施贺杨可能出现的任何反应,却没料到,在那些想象出来的性爱中,没有一种比得过真实的施贺杨。 这种进入和摩擦、拥抱和亲吻、呻吟和汗水都过分真实,当他彻底全根没入,并故意发狠地朝着最里面顶去时,施贺杨仰头发出的呻吟远比任何天籁都勾人。 就那么一声,汪盛的分身又胀大了一圈。 虽然已经进去,但汪盛怕施贺杨疼得受不了,强压下欲望,忍着,等着,哄着,在那眼角都挤出了眼泪的家伙身上又是亲又是舔。 施贺杨是真的觉得疼,那种被撑开的感觉让他觉得呼吸都不畅快了。 他咬着床单骂汪盛:“我操你大爷!” 汪盛笑,疼惜地安抚他:“乖,别胡说八道。” 眼泪汪汪的漂亮小美人儿正汗涔涔地咬着床单,那表情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正忍辱负重准备找准时机反咬一口。 这太带劲了,汪盛迷得不行。 施贺杨后悔不已,他不知道这事儿这么疼。 从小到大他就怕疼,打个屁股针都能嚎两嗓子,现在这么搞他,他能记恨汪盛一辈子。 然而,这恨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当汪盛开始缓缓地在他身体里抽插,那种难忍的痛感竟然一点点被磨去了似的,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表达无法修饰的快感。 像是小猫在舔他的心尖,又疼又爽,那种感觉像是涨潮的海,逐渐把施贺杨给吞噬了。 施贺杨的变化都被汪盛看在眼里,这都是他料想中的事。 当施贺杨再一次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盈又黏腻的呻吟时,汪盛知道,他开始有快感了。 于是,汪盛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他双手掐着施贺杨的细腰,跪在这人身后,猛力顶入再缓慢抽出。 每一下都朝着最深处撞,撞得施贺杨整个人都往床里面窜。 施贺杨的痛感彻底消失不见了,他能听见的就是自己从嗓子眼里无意识冒出来的呻吟以及过分刺激神经的肉体拍打声。 他闭着眼睛,依旧咬着床单,每次被撞击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这就是传说中的叫床? 施贺杨想起看过的片儿,想起录在手机里汪盛的喘息,他回头,看向汪盛,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凑上来的人吻住了。 施贺杨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儿喜欢跟这王八蛋接吻,被勾住舌尖儿的时候,好像是被勾住了心尖儿。 第23章 这种感觉究竟应该怎么形容呢? 事后施贺杨去回忆的时候开始懊恼自己没好好学语文,甚至找不出恰当的词来写一个“初夜日记”。 那种遍布全身的酥麻感让施贺杨彻底放弃了思考,情欲堪比海浪,把不会游泳的人卷入了深海。 他在深海游荡,沉沉浮浮,一会儿被抛上半空,一会儿被拖到海底。 那深海长满了不知名的藤蔓植物,卷着他的脚踝把他拉下去,然后一点点攀上他的身体,触角一般触碰他的每一处,搔他的痒,勾他的魂儿,要他的命。 全身都被捆绑住,那要命的植物喷射出来的毒汁一边催情一边咬噬他的肌肤。 施贺杨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抓着汪盛求救,被人拉着翻了个身。 终于面对面的两个人,明明应该生涩到不行,却都凭着本能就游刃有余地交合。 施贺杨两条细长的腿往汪盛腰上一盘,婴儿似的缩在人家的怀里。 变换体位时抽出来的性器再次狠狠插入,施贺杨趴在汪盛肩上,头脑混沌地呻吟。 一切都成了真。 比春梦中的画面还淫糜浪荡。 汪盛一手揽着施贺杨的腰,生怕这人一脱力从自己身上摔下去,一手不甘寂寞地揉捏着那滚烫的臀瓣,像是揉一团还没发起来的面团。 他着了魔似的舔弄施贺杨的耳朵,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疯狂。 他喜欢听施贺杨被刺激后肆无忌惮的呻吟,骚浪得没边儿了,声声都顺着他的毛孔钻进他的皮肤,融进他的血液,烧得他也滚烫。 他卖力地顶弄,用尽了学来的路数。 施贺杨早就招架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贴在一起的小腹处已经满是蔫哒哒的精液,谁也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射出来的。 施贺杨开始身体发虚,抱都抱不住汪盛,整个人往下滑。 汪盛索性将人压在床上,抬起那两条腿架在自己肩上,继续猛力抽插。 施贺杨平躺着,下半身悬空,完全交代给了汪盛。 他微微一睁眼就对上了汪盛盯着自己的目光,心脏像是突然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瞬间仰头一声呻吟,尾音都拐了八个弯儿。 床板跟着他们的动作叫喧着,为施贺杨的呻吟做和声。 汪盛看着那人通红的脸和已经半软下来的性器,兴奋得恨不得将人钉死在自己的床上。 过去那些靠幻想度日的夜晚,这张床单只染过他自己的精液,如今好了,浑身汗涔涔的施贺杨像条任人宰割的鱼,在床单上扭动。 这里也留下了他的气味儿。 又过了好一阵,施贺杨开始求饶。 他抓着汪盛的手臂,恳求似的说:“不行……我不行了……” 汪盛笑了,放慢速度,把人又拉回到怀里。 “怎么不行了?”汪盛贴着他的耳朵笑着问,“哪儿不行了?” 施贺杨的脸埋在他的颈窝,感受到这人不动了,又皱着眉不甘寂寞起来:“你别停。” “不是你说不行了吗?”汪盛猛地一顶,直戳最深处,“到底想怎么着?” 施贺杨趴在他怀里哼唧,自己也说不清想怎么着。 他觉得自己要心脏骤停了,可又受不了后面那根东西停在那里不动。 汪盛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然后说:“给你个机会。” 施贺杨微微抬头看他:“啊?” 汪盛抱着人躺下,让施贺杨跪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自己扭,”汪盛说,“扭得好我今天就放过你。” 这时候施贺杨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汪盛这家伙竟然已经摘掉了安全套。 那根粗粗大大还湿漉漉硬邦邦的东西就挺立在自己眼前,他说:“我不会。” 汪盛拉着他的手,让他握住自己的分身:“握着它,对准你后面,一点一点坐下去。” 第24章 施贺杨虽然比不得汪盛,但个子也不矮,手也不至于太小,然而当他握着汪盛的分身时,总觉得这家伙再大点儿自己就要握不住了。 他很惊讶这么个大家伙刚刚竟然能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不得不说,人体还真是充满了奥妙。 “快。”汪盛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吃下去。” 施贺杨被这一句“吃下去”弄得心头一紧,竟然想象出了自己一点点用后面“吞入”汪盛阴茎的画面。 他还真挺想看看的。 汪盛的手在他身上乱摸,摸得他粗喘连连。 明明已经射过,施贺杨却还觉得不够,食髓知味的他微微抬起身子,听凭汪盛的指示,将那湿漉漉的龟头抵在了自己的后穴口。 他是有点儿紧张的,羞耻心顺着脚尖往上窜。 怎么就这样了呢? 他不是来操汪盛的吗? 施贺杨咬住嘴唇,闭上眼,在汪盛蛊惑挑逗的话语下,一点点坐下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才已经适应了,可这会儿换了个姿势,竟然觉得比之前的感觉更明显。 是体位的原因还是汪盛又大了? 施贺杨微微皱着眉,喘息着,其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脏话,但还是慢慢坐到了底。 这太痛快了。 对两人来说都是。 这样的姿势让汪盛插得更深,那种被温室紧紧裹夹的感觉刺激着他,让他忍不住把人拉过来接吻抚摸。 在此之前,汪盛没想到施贺杨的身体这么可口,一拧就出水儿,一碰就呻吟。 施贺杨发现自己还挺喜欢跟汪盛接吻,这人的嘴跟舌头似乎有魔力,或者摸了春药,让他欲罢不能。 他的后穴被撑得胀胀的,自己被顶得魂儿都要冲出去了。 嘴唇被吮吸,乳头被揉捏,耳朵还充斥着汪盛的呼吸声。 汪盛说:“宝贝儿,自己动,扭腰。” 施贺杨不会,但听话。 他左右扭了扭,逗笑了汪盛。 “傻不傻?”汪盛打心眼儿觉得这样的施贺杨可爱,没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那副模样,成了笨拙的小呆瓜,“前后摇,让你后面吐出来再吃进去。” 施贺杨皱着眉嘀咕:“什么啊……” 他不耐烦地回头看,然后在汪盛双手的引导下,开始动作了起来。 一开始很慢,很笨拙,一不小心还会“吐”得太多,整根都掉了出来。 但慢慢的,汪老师教导有方,两人渐入佳境。 汪盛的顶腰跟施贺杨的扭动配合得恰到好处,俩人尽管是第一次,却默契得像是上辈子已经做了一千年。 这样的快感比之前还要强烈,施贺杨几乎是敞开了嗓子在叫,舒服得不知今夕何夕。 汪盛爱惨了这样的他,也终于达成所愿,把他惦念已久的人拉进了自己的淫糜世界。 他疯狂地操干着,发了狠要把施贺杨插坏一样,像是不这样就无法表达自己的爱意,那些隐藏已久的欲望在这样激烈的撞击和默契的交合中达到顶端,化作粘稠的精液尽数喷射在了施贺杨的身体里。 在射精的时候,汪盛一把抱住施贺杨,将人紧紧地圈在怀里,他用力地亲吻吮吸那人的耳朵,伴随着施贺杨失控的呻吟,几乎颤抖着射了出来。 颤抖的不只有他自己,怀里的人也战栗着,汗水顺着额头掉在了他的脸上。 “宝贝,”汪盛死死地抱着施贺杨,一边射精一边动情地说,“宝贝,你太棒了。” 第25章 施贺杨受不了汪盛管他叫宝贝,尤其是消灭了那个儿化音,一本正经地叫他。 他被叫得起了鸡皮疙瘩,瘫在人家怀里觉得自己快晕了。 射完的汪盛总算痛快了,抱着施贺杨躺下,把人当小宠物一样又是摸又是亲。 施贺杨被弄得有点儿焦虑,闭着眼睛皱着眉,也不知道自己焦虑个什么劲儿。 他一动,汪盛的那根半软下来的东西从他身体里滑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黏糊糊的液体。 他扭头看了一眼,低声骂了一句。 “得亏我不能怀孕。”施贺杨说,“要不你就完了。” 汪盛轻声一笑:“完什么?娶你就是了。” “放你的屁吧。”施贺杨这会儿特累,骂人都骂得没气势,“你才多大啊。” “你说我多大?”汪盛把人捞进怀里抱着,看着窗外出神,“我多大你不应该最清楚么。” 施贺杨被抱得快喘不过气儿了,抬手掐了一把汪盛的胳膊。 “放开点。”施贺杨说,“想谋杀吗?” 汪盛微微松开一些,但还是圈着人家。 施贺杨这会儿清醒一点儿了,想起刚才疯狂到几乎丧失了理智做出的事儿,整个人都开始头顶冒烟。 但施贺杨这人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怂了的。 他说:“你怎么回事儿?” “什么?” “怎么那么腻歪呢?”施贺杨说,“差不多就得了,别跟我起腻了,怪热的。” “我放开你你就该冷了。”汪盛倒是不在意他说什么,继续抱着人享受,“你消停一会儿,歇会儿然后洗澡去。” “你跟我一起?” “闭嘴。” 俩人互相抱着,躺在湿乎乎黏哒哒的床单上。 屋里开着空调,但他们还是不可避免地出了一身汗。 施贺杨是真累着了,没经历过这种事儿,疲惫得不行,这会儿身心都得到了满足,窝在汪盛怀里开始昏昏欲睡。 他们来时还阳光明媚,这会儿突然乌云密布起来。 一声闷雷炸走了施贺杨的睡意,他一抬眼发现汪盛竟然在看自己。 “要下雨了?”施贺杨打了个哈欠。 “可能吧。”汪盛搂着人的后脑勺,把人按向自己,又对着那脑门儿亲了一口。 施贺杨觉得这气氛有点儿怪,他跟汪盛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别别扭扭地推开对方,一动,屁股疼得他皱着眉倒吸凉气。 “慢点。”汪盛没再强迫他做什么,不拥抱,不亲吻,从床上先下来了,“过来洗澡吧。” 施贺杨疑惑地看向他,觉得这人怎么跟外面那天似的,阴晴不定的。 刚才还一口一个宝贝儿,恨不得把他插到怀孕,现在又这么冷淡,拔掉无情?什么玩意儿啊! 施贺杨翻着白眼动了动,还是疼。 汪盛凑过来,突然一把抱起了施贺杨。 施贺杨吓了一跳,叫了一声,然后下意识抱住汪盛的脖子,生怕这人把自己摔了。 “你干嘛啊?”施贺杨抱怨,“吓我一跳。” 汪盛说:“看你走路费劲。” “你才走路费劲呢。” “你腿都合不拢了。” “你才腿都合不拢了呢!” 汪盛笑笑,看着他的时候心情有点儿复杂。 “你干嘛这么看我?”施贺杨觉得这人有问题。 汪盛问:“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施贺杨愣了一下,反应了几秒后突然笑了,拍了拍汪盛的脸说,“行,今天表现不错,把我伺候得很好,发你一朵小红花,千万别骄傲!” 第26章 施贺杨总是让汪盛哭笑不得,又爱又恨。 哪有人刚做完爱说什么发小红花的? 小学生吗? 汪盛嗤笑一声,没搭理。 “你这什么态度?”施贺杨双手圈着汪盛的脖子,本想掐这人一把泄愤,但生怕一松手自己摔下去,他实在有点儿信不过汪盛。 但这气儿呢,不撒也不行,于是张开嘴,一口咬在了汪盛脖子上。 施贺杨没轻没重的,这一口使了劲儿,猝不及防被咬了的汪盛轻哼一声皱起了眉。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施贺杨说,“又不是我一个人爽到了,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没装。”汪盛抱着他进了浴室,把人放下让他去一边靠着,自己过去打开了花洒,“我是挺爽的。” 施贺杨这会儿双腿还发软呢,得扶着身后的洗手池才能站得稳。 他没事儿找事儿:“我也要洗。” 汪盛的手伸过去试探着水温:“没说不让你洗。” 冰凉的水逐渐升了温,汪盛把施贺杨拉了过来。 被人弄了屁股之后,别说走路了,动一下都疼。 施贺杨龇牙咧嘴地挪动着,不禁在心里感慨,这世上就没有白吃的午餐,但凡能爽的事儿,事后都得给你把报应找回来。 他疼得不行,两步的距离像是在刀尖上蹭了五百米。 站在花洒下面之后,温热的水从头浇下来,他终于放松了神经,闭着眼舒服得哼哼了一声。 汪盛双手扶着他,看他这样,情不自禁凑上去跟他接吻。 这事儿让汪盛觉得奇怪,他从没想过跟施贺杨接吻也会这么快活。 以前他总是想干这个人,扒光他的衣服跟裤子,插进去,看着他在自己身下求欢求饶。 在他的幻想里,接吻这件事被完全忽略了。 此刻,他把站都站不稳的家伙圈在怀里,含住对方嘴唇的时候,这人挣扎推搡了一下,但很快就决定就范。 汪盛用力地吮吸施贺杨的嘴唇,舌尖顶开他的牙齿,灵活地缠住对方的舌。 这是在书上看过的词语,是唇齿相贴耳鬓厮磨。 做爱很爽,那种侵略、占有的感觉让汪盛成为了施贺杨身体的新主人,对方的一切感官都交由他来支配。 他带着施贺杨上天入地,漫游云端再畅游冥河,生死都由了他。 那是新鲜的、畅快的、无可比拟的快活,但亲吻能把这快活推上另一个高度。 如果把做爱当做占有和进攻,那接吻大概就是传达,是汪盛向施贺杨传递爱意的载体,所有过去见不得光的爱欲与幻想此刻都凝结为这缠绵悱恻的吻,他希望这人能懂。 然而施贺杨还是少了根筋,也或许只是这几天的事情对他来说一时半会儿无法消化。 他向来是单细胞生物,他的世界单纯得很。 这种所谓的单纯并不是说多天真无邪,只是施贺杨这脑子从来都空空的,什么事儿都不想,什么事儿都不走心,他始终过着无知而快乐的生活,活像个小傻子。 因为对于施贺杨来说,这世界上没什么值得他操心,他唯一需要承担的就是快乐,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活得快乐。 现在很快乐。 跟汪盛接吻、做爱,都很快乐。 他的快乐来自于床上那些猛烈的撞击,来自于花洒之下这绵长的吻。 既然快乐,那就继续吧。 施贺杨回抱住汪盛,主动迎合这个吻。 他的手在汪盛的背上摩挲,然后明显感觉到两人胯间的分身又硬了。 第27章 汪盛说:“你太色了。” 施贺杨不乐意了,一把推开他,结果自己没站稳,差点儿滑倒在浴室里。 还好汪盛动作利落,把人又给捞了回来。 “别乱动。”他的手指伸进施贺杨后穴,还没别的动作就听见对方在他怀里轻吟了一声,“还说不色?” 汪盛一声轻笑:“给你清理一下就又发情了。” 尽管施贺杨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因为汪盛的一根手指就叫了出来,甚至下意识去夹。 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施贺杨报复似的在汪盛肩膀上咬了一口,紧接着后面夹着的那根手指就开始在他里面搅弄。 最开始时他被这手指弄得骂声连连,现在却恨不得人家插得更深,搅和得更快更用力。 不是刚做过吗? 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挑起兴致? 施贺杨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淫贼转世,以前那些淫欲被封印了,就跟孙悟空被压在了五指山下一样,汪盛就是他的唐僧,撕开了封印,让他释放了本性。 汪盛的手指长,又灵活,他摩挲着试探着,说是在给施贺杨做清理,实际上想找找那传说中“手指第二个关节”处的g点。 施贺杨被他弄得分身已经又硬了,后面被汪盛用手指插着,前面自己不由自主地打起飞机来。 汪盛看他这样,又是一声笑,贴着他的耳朵说:“小色鬼。” 这一声,低沉性感,哪儿像是十七八岁的学生说出来的。 施贺杨腿更软了,他突然发现,汪盛的声音都能让他高潮。 太他妈诱人了,施贺杨闭着眼睛,一边快速撸动自己那根东西,一边说:“汪盛。” “嗯?” “你他妈跟谁学的?”施贺杨想问问他,在自己之前这家伙跟多少人这么弄过了,怎么这么熟练呢? 汪盛搂着他笑,舔了一下他的耳朵。 施贺杨还是受不了被舔耳朵,这么一下就能让他化成一滩水,还是淫水。 他喘着粗气微微睁开眼,恰好看见汪盛吞咽口水时上下抖动的喉结,他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连喉结都长得这么性感。 他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 就在这时,汪盛的手指突然点到了一个凸起,他才刚一碰到,施贺杨立刻收紧穴口绷直身体,随着一声呻吟射了出来。 他在射精的时候,手上甚至并没有动作。 已经射过的他这会儿喷射出来的精液又淡又稀,大部分都射在了汪盛的大腿根部,一些被水很快冲走,残留的一点点挂在了黑色的阴毛上。 他一边射精,汪盛一边用力地刺激着他的g点,施贺杨几乎要瘫软在地上,还好有汪盛圈着他。 这一回,施贺杨彻底无力了。 射完之后,他整个人都被抽走了魂儿似的任由汪盛亲吻抚摸,叫都叫不出来。 汪盛知道自己这么两回是把这家伙折腾惨了,不再继续闹他,默默记住g点的位置,然后抽出手指,好好给施贺杨洗了个澡。 俩人在浴室待了快一个小时,等到洗完出来,施贺杨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 汪盛用浴巾裹着他,让他去沙发上躺着,自己收拾好了乱丢的衣物,然后进了卧室,开窗通风,再换掉了床单。 他刚收拾好,家里门被打开了。 他看着突然回来的男人倒是一点儿没慌。 “带同学回来了?” “嗯。”汪盛淡定地走到沙发边,拍了拍睡着的施贺杨,“去屋里睡。” 施贺杨哼哼了一声,下意识抓住了汪盛的手。 第28章 施贺杨睡得迷迷糊糊的,知道自己抓的是汪盛的手,还嘀咕了一句:“我累死了。” 汪盛看看他,在他说出更多的话之前,使劲儿掐了一把他的脸。 施贺杨被这么一掐,惊醒了,直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洗完澡之后没穿衣服,只裹着浴巾,这么突然坐起,上半身直接裸了。 他刚要骂汪盛,结果就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正站在那里看着他,吓得愣住了。 施贺杨从小就不学好,老师家长不让干什么他就偏要干什么,这种干坏事儿被抓包的感觉太熟悉了。 他有点儿慌了,脊背瞬间布了一层薄汗,头发丝儿惊得都要立起来了。 可汪盛倒是很冷静,跟他说:“起来,去屋里睡。” 施贺杨多余的话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哦哦”了两声应和着,用浴巾遮着下半身,灰溜溜地进了汪盛的房间。 他进去了,汪盛站了起来跟男人对视。 “带回来学习的?” 汪盛回答:“是。” 这父子俩长得倒是真有几分相似,眉眼间那股冷漠凌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别胡闹。”汪盛他爸说,“适可而止。” 汪盛转身往自己的卧室走:“这句话回敬你。” 他回了卧室,施贺杨裹着毯子盘腿坐在他床上。 “卧槽卧槽,什么情况啊?”施贺杨压低了声音说,“那是你爸?” 汪盛反锁了卧室的门,一边打开自己卧室的小冰箱拿出一罐可乐递过去一边轻笑:“你那么激动干嘛?” “卧槽!”施贺杨惊魂未定,手抖得都打不开易拉罐,“你爸不会误会咱俩吧?” “误会什么?”汪盛又从他手里拿过可乐,拉开之后才抵还过去。 “误会咱俩那个啊!”施贺杨喝了口可乐压惊,“咱俩这一看就是刚洗完澡,我衣服都没穿呢。” 汪盛坐在床边,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施贺杨还在那儿絮叨:“但愿没被发现。” “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施贺杨震惊地看着他:“你脑子坏了?” “没有。” “那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施贺杨说,“咱俩那个了啊!还是俩男的啊!你不怕?” “怕什么?”汪盛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表情望着他,“为什么怕?” 施贺杨继续受惊,忍不住说了句:“不愧是班长,牛逼。” 汪盛没忍住,还是被他逗笑了。 他这么一笑,施贺杨心脏跟着砰砰多跳了好几下。 班长挺帅的,平时看着总是一副牛逼闪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死样子,但是换个角度看,还挺性感的。 施贺杨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打量着汪盛。 汪盛一点儿不惧他的打量,就那么坦然地坐在对方面前让他看。 “好看吗?”汪盛问,“看出什么了?” “一般,太一般了。”施贺杨说话的时候,眼看着汪盛湿漉漉的头发上掉了一滴水珠下来,那水珠顺着他的鬓角落在睡衣上,晕湿了一小块。 施贺杨说:“你跟我比还差得远。” 汪盛笑了,凑过去,握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他拿着的可乐。 “我跟你比?”汪盛笑,“我可不跟你比。” 施贺杨看着突然凑近的人,心跳加速。 “咱俩做一场,我射一回,你射三回,”汪盛说,“我要是跟你比,还有什么脸干你?” 第29章 施贺杨说:“你这话真他妈欠干。” 他这句话一语双关,既是那种意思上的“欠干”,也是另一种意思上的“欠干”,他不明说,让汪盛自己猜。 汪盛笑了:“这么会说话,怎么语文还是不及格?” “……操。”施贺杨翻了个白眼,躺下了,觉得不解气,又踹了他一脚。 他瞎胡闹,可乐差点儿洒床上,得亏汪盛反应快,在他躺下的时候从人手里拿过了可乐。 施贺杨说:“你少喝点可乐。” “怎么?” “杀精。” 汪盛把可乐放在一边,翻身一跃压在了平躺着的施贺杨身上,他的手隔着柔软的浴巾在人家裆部乱摸,笑着说:“好,少喝点,免得你怀不上孩子怪我。” 施贺杨发现自己平时挺牛逼一人,怎么到了汪盛面前啥啥不行了? 床上打架弄不过人家,吵嘴也吵不过。 以后出去还怎么混? 施贺杨有点儿不服,他一把抓住汪盛的手腕说:“你怎么这么骚啊?” “有你骚吗?”汪盛坦然地看着他,“刚才你叫得多浪自己不知道?要不要我放录音给你复习一下?” 施贺杨愣了一下:“你录音了?” 给我拷贝一份儿呗! 施贺杨发现听录音撸管这事儿挺刺激的,身在其中的时候跟听录音感觉不一样,有种他不会形容的快感。 咋说呢? 就像是第三视角看自己跟汪盛胡搞,冲击特大。 汪盛嗤笑一声:“逗你玩呢。” 施贺杨本来沉浸在幻想中,结果汪盛这么一句,直接戳破了他粉红色的幻想,气得他又抬脚要踢人,却被汪盛抓住了脚踝。 “你屁股不疼了?” 特别疼,疼得施贺杨想哭爹喊娘。 但他不能说,不能在汪盛面前落了下风。 “我一男人,这点儿疼还能治得了我?”施贺杨豪言壮语都放出去了,再疼也得忍着,“不过我劝你还是消停会儿,你爸回来了。” 汪盛非但没放开他,还回过身在他脚背上落了个吻。 “那又怎么样?” “啊?”施贺杨一头雾水,“你疯了?” 汪盛顺着他的脚背一路朝上,吻过了小腿,来到了大腿根部。 浴巾已经被施贺杨扭得散开来,半遮半掩倒是更诱人。 “没疯。”汪盛在他冰凉的囊袋上亲了一口,就在施贺杨以为这家伙又要搞事的时候,汪盛直起了身子。 汪盛把他身上的浴巾扯掉,又拿过旁边的毯子盖住:“你不是困了么,睡会儿吧,等你睡醒了再干你。” “干你妹。”施贺杨被他撩拨得又有点儿喘粗气儿,他发现汪盛上辈子可能是av男星,不然怎么那么会? “我没有妹,”汪盛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低头看他,“干我妹你是没机会了,你只能被我干。” 施贺杨翻了个白眼:“滚滚滚。” 汪盛心说,你怕是脑子坏了,这是我家。 但他乐得看施贺杨窝在自己床上睡觉,便不再招惹对方。 汪盛突然弯腰,在施贺杨脸上留了个结结实实的吻。 “睡吧。”说完,汪盛转身要走。 施贺杨缩在毯子里看他:“你干嘛去?” “你内裤好像被我扔在洗手间了,你说我爸要是看见了,他得怎么想?” 第30章 汪盛的话让施贺杨虎躯一震,赶紧摆手:“快去快去!” 那人往外走,施贺杨还嘀咕:“内裤你乱扔什么!” 汪盛背对着他笑,没说话。 出了门,汪盛站在门口长出了口气,他根本不是来找施贺杨的内裤的。 不管是内裤还是什么,刚刚他就已经都收拾好了。 “晚上吃什么?” 汪盛见他爸换了衣服,从对面的房间走了出来。 “不知道。”汪盛压低了声音,不想让施贺杨听见他们说话。 汪盛朝着厨房走:“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笑了笑,快步越过去,打开了冰箱。 “做了?” “……嗯。” 汪盛说:“你别问了。” 他盯着冰箱里的食材看:“他睡觉了。” “等会儿做点清淡的吧。”汪楚良说,“去洗米,煮粥。” “就吃粥?”汪盛皱了眉。 “他第一次?”汪楚良从冰箱里拿出昨天买的青菜,“青菜粥吧,他跟你不一样。” 汪盛正准备洗米,听见他这么说,眉头皱得更深了。 “什么不一样?” 汪楚良笑了:“你看过他那地方没?被你弄得挺可怜的吧?” 汪盛瞬间就转过头不再看他,耳朵都红了。 “等会儿给你管药膏,你给他擦上,”汪楚良一边洗菜一边说,“别只顾着自己开心,对人家不管不顾的。” “我什么时候对他不管不顾了?”汪盛不乐意了。 汪楚良轻笑一声,不说话了。 过了好半天,汪盛突然说:“我觉得他可能缺心眼。” 汪楚良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估计今天换个别人他也能跟人做这事儿。”汪盛低着头,认真地洗着米,“有点难受。” 汪楚良把洗好的菜放在淋水的篮子里:“你问过他吗?” “没有,他少根筋。” “谈谈,这种事别你自己猜。”汪楚良说,“你们还小,别整天猜来猜去的,有什么话直说,没那么多顾虑。” 汪盛不吭声。 “这时候要面子,以后有你的苦吃。” 汪盛突然笑了:“经验之谈?” “少废话。” 汪楚良给躲屋里睡觉的施贺杨煮了青菜粥,煮粥的时候他进屋从抽屉里拿了一管药膏给汪盛。 “怎么用别问我。”汪楚良说,“我等会儿出去,粥煮好了你们先吃。” 他转身进了洗手间,没一会儿就传来了洗澡的声音。 汪盛站在门口低头看着那管药膏,然后推门回了自己房间。 施贺杨是个心大的,刚跟人睡完,人家爸还回来了,他这都能没心没肺地睡着。 一丝不挂,身上盖着的毯子被卷到了一边,光溜溜的,睡得四仰八叉。 汪盛关好门走过去,坐在床边看他。 施贺杨睡觉的时候看着特乖,没了平时张牙舞爪的架势,看得汪盛心里的草又开始疯长。 他攥着药膏,犹豫了一会儿,脱了拖鞋,轻手轻脚地躺在了床上。 汪盛把睡得几乎要流口水的家伙搂进了怀里,扯过毯子盖住两人,听着施贺杨平稳的呼吸声,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这小子是真的没什么心眼儿,估计也没什么良心跟真心。 汪盛想起他爸的话,这时候要面子以后有苦头吃。 但汪盛垂眼看看他,总担心自己成笑话。 第31章 施贺杨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醒了第一件事就是骂脏话。 “你又怎么了?”汪盛一直抱着他,胳膊都给压麻了。 “疼。”施贺杨睡前就不舒服,屁股火辣辣的疼,两条腿都合不起来。 现在那种痛感更甚,他没肛裂过,但觉得肛裂也就差不多这样。 他动了动,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躺在汪盛的怀里。 “你干嘛呢?”施贺杨嬉皮笑脸地说,“趁我睡觉,占我便宜?” “我想占你便宜还需要趁着你睡觉?”汪盛笑了,“你清醒的时候便宜已经被我占尽了。” 施贺杨一听,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翻了个白眼,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没跟你卖乖。”汪盛的手往他后面摸,“这儿疼?” “啧,”施贺杨小脸皱巴着,“你别碰!疼!” 那地儿跟着火了似的,碰不得。 施贺杨估计自己未来几天都不会好受,越想心里越窝火。 凭什么啊? 凭什么同样是做爱,汪盛爽完没事儿,神清气爽的,他就要遭这份儿罪? 越想越憋屈。 他正憋屈,汪盛掀开了毯子。 施贺杨斜眼看他:“怎么?要欣赏一下小爷的性感胴体吗?” 汪盛理都没理他,直接把人咸鱼似的翻了个面儿。 施贺杨趴在那儿骂骂咧咧的:“你他妈能不能温柔点儿啊?我疼啊!” 汪盛皱了眉,懊恼自己下手没轻没重。 让他说道歉的话不太可能,但汪盛俯身,在施贺杨还泛着粉红的屁股蛋儿上留了个吻。 他这么一亲,施贺杨的火儿瞬间就灭了,身体绷得真跟案板上的咸鱼似的,等着人宰割。 他回头问:“还来吗?” 虽然疼,但是高潮时候那种灭顶的快感让施贺杨回味无穷。 人生第一次,性爱真他妈美好。 汪盛拿起放在一边的那管药膏,拧开盖子说:“你屁股都开花了,还来?” 施贺杨扁扁嘴,又翻白眼。 “别乱动。”汪盛拍了一下在床上乱扭的人,这一下拍在施贺杨的屁股上,没多少肉的屁股被拍得抖了两抖,看得汪盛有点儿心猿意马。 大概真是因为太年轻,随便一勾,火立刻就能起来。 他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又硬了。 汪盛有点儿动摇,自己惦记了这么久的人,吃一次哪能够呢? 施贺杨也是个大方的人,就那么光着屁股趴着给他看,想着睡都睡过了,再扯什么羞耻心没那个必要。 “想要?”汪盛是典型的伪君子,明明自己想要,还得甩锅给施贺杨。 施贺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怎么着?想要你就给啊?” 汪盛笑了,抬腿想上床压住这人,但突然想起了他爸的话。 他俩不一样。 汪盛压制住欲望,双手掰开了施贺杨的臀瓣。 “操!”施贺杨疼得脏话连连,“你他妈要死啊?” 汪盛皱起了眉。 不能做了。 “别动。”汪盛磨着后槽牙,看着那红肿的穴口,自己都跟着疼。 他把药膏挤在手指上,轻轻往那地方涂抹。 手指碰到那里的时候,汪盛的手都在抖。 他心疼了。 发抖的不只是汪盛,还有施贺杨,但后者纯粹是疼的。 不过疼也就是一瞬间,之后冰冰凉凉的药膏擦在着了火的部位,很快就舒服了起来。 施贺杨松了口气:“这什么东西?能灭火啊。” 汪盛没回答,只是抬眼看了看他。 “我真太惨了,”施贺杨说,“哎,你能不能给我拍张照?我想看看我后面什么样。” 没见过这样的。 汪盛听着他的话哭笑不得。 涂好了药膏,汪盛凑上去亲他。 “你怎么还亲得没够呢?”施贺杨嘴上吐槽,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靠近了汪盛。 俩人,一个穿着睡衣,一个光溜溜的,在汪盛的床上又滚做了一团。 “我又硬了,”施贺杨说,“没想到啊,我性功能还挺不错的。” “不能做了。”汪盛看着他,严肃地说,“你后面不行了。” “谁说非得用后面了?”施贺杨坏心眼儿地一笑说,“你给我用嘴呗。” 看你们好多人惦记汪盛他爸,是这样的,是gay,但不是骗婚,没有代孕,有自己的故事,之后会开文。 第32章 汪盛哭笑不得:“你还学会跟我谈条件了?” 施贺杨来劲了,说什么都得把这一炮打出来,也别管是用什么方法了。 他拉着汪盛的手往自己的那根东西上摸:“火儿是你点的,那你就得给我处理得明明白白。” “你可真好意思。”汪盛把他圈在怀里,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你再说一遍,这火儿是谁点的?” 施贺杨受不了他这语气这声音,浑身酥酥麻麻的,起了鸡皮疙瘩。 “你!” “谁?” 汪盛握住了他的分身,手指在软乎乎的龟头上蹭了蹭。 施贺杨被蹭得直吸凉气,难受得在汪盛怀里扭来扭去。 “别动了。”汪盛拿他没办法,“屁股又不疼了?” “疼。”施贺杨皱着眉看他,“我现在看着你就来气。” “怎么?” “反正就是气。”施贺杨心里憋屈,他觉得自己都让人祸害得屁股开花了,这家伙给自己口一个怎么了? 傲娇个屁啊! 施贺杨一把推开他,不乐意地翻身背对着汪盛,自己生着闷气撸管去了。 汪盛看他这样,又是心疼又是觉得有趣。 他越过去,一把捏住了施贺杨的鼻子。 “……干嘛啊你?”施贺杨不耐烦地甩开他,翻了个白眼。 这一个白眼还没翻完,他人先被翻过来了。 施贺杨平躺在床上,质问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舔了一下那湿哒哒的龟头。 他一怔,绷住了,动不了了。 汪盛趴在他双腿间,抬眼看了看他,轻笑了一声。 接着,他的手握住施贺杨的分身,用力撸动了一下。 “得劲了?”汪盛含了一口,吮吸了一下,“满意了?” 施贺杨看着汪盛,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那表情看得汪盛恨不得把人干晕过去,但也就想想,他们得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汪盛眼睛一直看着他,伸出舌头,从施贺杨阴茎的根部开始往上舔。 湿润的舌滑过那根硬邦邦的东西,从底部到顶端,然后含住,舌尖在上面打转。 施贺杨脑子开始嗡嗡作响,不由自主地挺身,把自己的阴茎往人家嘴里送。 汪盛用力地吞吐着,偶尔舔弄棒棒糖一样舔弄那软乎乎的龟头,偶尔也给他来点儿刺激的,深入喉咙,惹得施贺杨抓紧了床单喘息。 汪盛故意弄得声音很大,吞吐的声音,口水哗哗的,听得人汗毛都竖了起来。 施贺杨被弄得舒服到魂魄离体,抓过毯子咬住,却被汪盛一把扯开了。 汪盛扯开了毯子,把自己的手指送到了施贺杨嘴里。 施贺杨不管不顾地吮吸,任由汪盛的手指在自己口腔搅弄作乱。 淫糜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呻吟从唇齿之间溢出。 汪盛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施贺杨大腿根部抚摸,摸他最细嫩的皮肤和冰凉的囊袋。 施贺杨渐入佳境,顶端已经溢出了透明的液体。 汪盛加快吞吐的速度,在施贺杨就要射出来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 马上就要高潮的施贺杨突然愣住,不解地看向他。 汪盛说:“看着我。” 施贺杨还没问出“什么”,自己那已经要喷发的性器又被汪盛含住了。 他听话地看着,看着汪盛通红的嘴唇包裹着自己的那根东西,看着自己那湿漉漉的阴茎在人家的嘴里进进出出,淫乱得有些过分了。 但这样的视觉冲击让施贺杨有些飘飘欲仙,现在给他口交的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班长,是老师同学都当成神仙学霸看待的汪盛,是满桌膛情书却看都不看一样的不知道谁评的校草。 这位哥,现在在给我口交。 施贺杨想,我可真他妈牛逼。 更牛逼的是,他在多重刺激下射了出来,也不知道汪盛是不是故意的,不躲开,弄得满嘴满脸全都是。 那张帅脸上沾满了粘稠的乳白色的精液,看起来脏兮兮的,却让施贺杨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操。”施贺杨骂了一句,然后凑上去跟人家接起吻来。 精液味儿的吻,如果不是汪盛的吻技好,施贺杨很想给个差评。 但因为汪盛,施贺杨还是吻爽了。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一吻完毕,施贺杨抬手给汪盛擦脸上的精液。 “说。” 施贺杨看看他,盯着汪盛眼睛里那个渺小的自己,舔了舔嘴唇说:“你还真有点儿……性感。” 忘了说,汪盛他爸的文开了,大家可以康康哈。 第33章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汪盛确实性感,施贺杨看着他摸着他跟他接吻的时候,觉得自己的世界直接就地动山摇了。 有点儿羡慕。 施贺杨也想这么性感。 “是吗?”汪盛拿他没办法,这家伙总是没头没脑说些让他不知道怎么接的话。 “嗯。你哪儿学的?教教我。” 汪盛刚想礼尚往来也夸夸他,毕竟在汪盛眼里,施贺杨可不只是性感那么简单。 这人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信息素对他极具吸引力的omega,而这个omega无时无刻处于发情期,走哪儿都是一股要他命的气息。 那信息素是什么味儿呢? 是干干净净的皂香混杂着夏日薄汗的味道,或许有的人欣赏不来,但之于汪盛却是致命诱惑。 然而他夸这家伙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施贺杨说:“我也学学,以后不愁没对象。” “……你想什么呢?”汪盛皱起了眉。 “啧,小气,不教就算了,生什么气啊!”施贺杨摸了摸汪盛还藏在睡裤里的那根硬邦邦的东西,“我给你撸吧。” “我给你口,你给我撸?”汪盛说,“怎么那么便宜你呢?” 施贺杨笑:“说你小气你还真跟我斤斤计较起来了,心眼儿怎么那么小啊!” 说着,施贺杨的手伸进了汪盛的裤子里:“行,口就口,我从来不欠别人的!” 他刚伸进去,才隔着内裤摸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夸一下汪盛这东西长得好就被抓住了手腕。 “算了。”汪盛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把他的手拉了出来,“你欠着吧。” “啊?” 汪盛从床上下来,提好了裤子,对他说:“我爸煮了粥,去洗洗,过来吃饭。” 光溜溜的施贺杨这会儿裆部一片狼藉,虽然刚刚都射给了汪盛,但自己的腿上、耻毛还是挂着些黏糊糊的东西。 “你爸真好哎。”施贺杨小心翼翼地下床,生怕再把屁股给弄疼。 俩人什么都做过了,施贺杨也不避讳了,出去之前问:“你爸我叔叔在家呢?” “有事儿,出门了。” “家里没别人了呗?” 汪盛看他:“你要干嘛?” 施贺杨嘿嘿一笑,就那么光着身子跑进了洗手间。 看着他光着屁股嘚瑟,汪盛在他身后忍不住笑。 俩人一起挤在洗手间,一个洗澡,一个洗手。 施贺杨盯着汪盛的裆看:“你真不弄出来?怪难受的。” “不用。”汪盛洗完手准备去给他把粥盛出来,“我没你那么淫荡。” “……切。”施贺杨撇撇嘴,不再搭理他。 汪盛走出洗手间,去了厨房。 他哪儿是不想弄出来,只不过是想让施贺杨“欠着他”。 欠着他,所以往后还有借口让人过来,一次就银货两讫了,以后谁知道还怎么发展啊? 他站在那里盛粥,然后耐心地吹凉。 施贺杨洗完澡舒舒服服地出来时看见汪盛站在餐桌边,高高帅帅的,端着个小饭碗在吹气。 居家小帅哥,真他妈帅。 施贺杨心想,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汪盛是这样的人呢? 他抬手敲了一下厨房的玻璃门:“我衣服在哪儿呢?” 汪盛看了他一眼,放下碗,去给他找衣服。 等到汪盛回来的时候,施贺杨还光着,就那么光溜溜地坐在椅子上喝粥。 骚到家了。 汪盛走过去,二话不说捏着人的下巴迫使对方抬脸,施贺杨嘴唇上还粘着粥就被吻住了。 “尝尝粥。”汪盛吻完,舔干净了施贺杨的嘴唇。 施贺杨笑了:“闷骚啊班长,想亲我就直说,还找什么借口啊!” 第34章 汪盛抽了张纸巾随手扑在了施贺杨脸上:“自己擦。” 施贺杨笑着翻了个白眼,一边嘟囔一边擦了擦嘴,还有刚刚跟汪盛接吻时不小心滴在身上的粥。 “把衣服穿上。”汪盛把他的衣服搭在椅背上,“你平时就这样?” “啊?什么?”施贺杨放下手里的碗,乖乖地起来穿衣服。 “衣服都不穿就在家里晃荡。” “没有,我又不是流氓。”施贺杨套上内裤,“刚才这不是洗完澡没找着衣服么。” 汪盛冷眼看着他一件件把自己亲手脱掉的衣服穿回去,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你等会儿干嘛去?” 施贺杨穿好衣服重新坐下:“打台球吧,或者去网吧。” 汪盛皱了皱眉。 “反正也没事儿干。” “你高三了。” 施贺杨差点儿被粥噎着:“你什么意思?” 他笑了:“别前脚上完我,后脚就教育我要好好学习啊,画风转变不带这么快的。” “别整天跟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汪盛还是冷着那张脸,“明年就高考了。” 施贺杨摆摆手:“考不上。” 对于考大学这事儿,施贺杨向来有自信:“我估摸着我连本科线都摸不着,到时候看看吧,能考个专科就去读,考不上拉倒。” 汪盛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能有点儿出息吗?” “我这都多有出息了!”施贺杨说,“人啊,正确认识自我这就是最大的出息,我这脑子呢,挺聪明的,但是你也知道,术业有专攻,我这高智商它钻研的不是学习那领域。” “那是哪个领域?” 施贺杨嘿嘿一笑:“我觉得我做那事儿挺有天赋的。” 汪盛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 “啧,下手没轻没重的,得亏我这下巴是货真价实的,要不一准儿让你给捏坏了。”施贺杨甩开他的手,不高兴地说,“你赔得起么你!” “商量点事儿。” “说。” “明天开始,你跟着我学习。”汪盛说,“昨天你不是说了么,让我单独给你辅导功课。” “……你还真把这事儿当真了啊?开玩笑呢。”施贺杨闷头喝粥,含含糊糊地说,“我不学习。” “不行。”汪盛给自己盛了碗粥,坐在施贺杨对面,淡定且不容反驳地说,“这事儿定了。” “……我说,汪盛啊,你没事儿吧?”施贺杨皱起了眉头看他,“管天管地的,怎么还管我头上来了?班长了不起啊?你又不是我爹。” “没人想当你爹,”汪盛看都不看他,“但你跑不了了。” “嘿,有意思,腿长在我身上,你说我跑不了我就跑不了?”施贺杨放下饭碗,起身就走。 结果没走出两步就被汪盛懒腰抱起扛在了肩膀上。 “卧槽啊!”施贺杨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儿吃亏,平时跑得挺快的,但今天屁股开花了,跑不起来,让汪盛捡了个便宜。 “你他妈放我下来!”施贺杨被扛在汪盛肩膀上,大头朝下,脑袋都充血了,“你有病吗汪盛?” “有病。”汪盛把人直接扛回了饭桌边,“坐下好好吃饭,吃完了我给你整理一下之后的学习计划。” 施贺杨满脸问号:“为什么?凭什么?我就跟你睡了一觉,你别是以为睡了我,你就是我爹了。” “能别一口一个爹吗?”汪盛掐了一把他的脸,“你他妈跟你爹睡觉啊?” 施贺杨翻了个白眼。 “别闹了,快吃。”汪盛低头看着在生气的人,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我喜欢你,我想跟你一起上大学。” 第35章 施贺杨有点耳鸣。 吱哇吱哇,震得头晕目眩心发慌。 “啥?”施贺杨刚拿起勺子准备再吃一口粥,不得不说,汪盛他爸好厨艺,普普通通的蔬菜粥都做得有滋有味,施贺杨喜欢。 “我喜欢你。”汪盛虽然在心里想好话不说第二遍,可看着施贺杨那张明显智力低下的漂亮脸蛋时,还是决定不难为他了,“我想跟你一起上大学。” 十分严谨,两句话一字儿不差。 然后施贺杨就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他本来就屁股疼,这么一摔,直接疼出了眼泪。 施贺杨皱皱着小脸儿龇牙咧嘴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抱怨似的说:“你他妈吓唬我干嘛啊?” “谁吓唬你了?”汪盛没扶他,站在一边看热闹,等回答,“认真的。” 施贺杨不闹了,抬头看他。 汪盛本来就高,现在施贺杨坐在地上仰视人家,莫名生出了一点儿压迫感来。 施贺杨说:“咱班主任够狠的啊。” “跟班主任有什么关系?” “为了升学率都舍得牺牲自己的心头肉呗,”施贺杨说,“这算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汪盛不耐烦了,弯腰把人拉起来,“跟班主任无关。” 施贺杨也知道跟班主任无关,他只是用这套说辞来缓解尴尬并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然,为什么汪盛会说喜欢他? 不是被绑架,难道是真心的? 施贺杨可不信。 他有什么值得人家喜欢的? 哦,有一张好看的脸和天赋异禀的身子。 “我看透了。”施贺杨说,“你是睡我睡上瘾了。” 他还有点儿得意,戏谑地笑着看汪盛:“没事儿,咱们都不是什么纯情少年了,睡一觉而已嘛,我不会赖上你的。” “你再废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汪盛冷下了脸。 他大概能明白施贺杨絮絮叨叨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不相信他呗。 “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干你,不是因为干你干得爽才跟你说喜欢。”汪盛说,“你搞清楚这个逻辑关系。” 施贺杨收敛了不正经的笑,一边往后退一边问:“等一下啊,你冷静点。” 汪盛一直很冷静,他站那儿没动,看施贺杨表演。 “你说你喜欢我,然后因为喜欢我,所以睡了我。”施贺杨笑了,“我可太牛逼了,班长喜欢我。” 汪盛翻了个白眼。 施贺杨笑得有点儿心虚:“不过我有点不懂,你喜欢我啥?长得帅?潇洒又迷人的反派就这么勾人吗?” “潇洒又迷人的反派?”汪盛被他逗笑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就一漂亮笨蛋。” “……有你这样的吗?说喜欢我,然后还埋汰我挤兑我!”施贺杨撇嘴,“不跟你好了,我找个能天天夸我的对象去。” 汪盛被他说得无可奈何,看着这人傲娇那劲儿,又觉得心尖痒。 施贺杨太会拿捏他了,尽管这家伙可能是无意的,但总是能恰好让汪盛中了招。 汪盛上前,把人逼到了厨房的角落。 他的眼神看得施贺杨有点儿打怵,突然觉得,他们班长多少可能有点儿变态,如果自己不答应,怕不是要玩囚禁y了。 囚禁y这东西在小黄文里看着是挺刺激的,但拿到现实中来,很吓人啊! 施贺杨抬手,抵在汪盛胸口,迫使对方跟自己保持半臂的距离:“冷静啊食人魔。” “食人魔个屁。”汪盛抓住他的手腕,拿开他的手,直接把人搂过来,鼻尖贴鼻尖。 这气氛有点儿微妙,温馨中透露着诡异。 汪盛说:“我喜欢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一看见你就想扒了你的裤子干你,看见你半敞着衬衫吊儿郎当地被别人看见乳头我就来气。” 施贺杨想躲,但被控制得死死的。 “我枕头底下就有一张你的照片,前两天我还拿着它自慰。” “嚯,够变态啊。”施贺杨说完,吞咽了一下口水。 有点害怕,还有点兴奋。 “对,变态,”汪盛说,“所以下了狠心把你拐回来。” 原来自己被套路了。 施贺杨到现在才弄明白。 不过,他倒是没觉得太吃亏,汪盛给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还挺舒服挺刺激挺有意思的。 “我有个问题。”施贺杨说,“如果我今天不答应你,不跟你好,你准备怎么收拾我?” 汪盛盯着他看,好半天没出声。 “把我分尸?”施贺杨问,“还是直接绑起来操到我答应啊?” 前者是悬疑惊悚小说,后者是黄色小说。 施贺杨想知道自己的结局会去往哪儿。 “不会分尸,也不会操你。”汪盛说,“让你吃完赶紧走。” “啊?” “现在回答吧,”汪盛心都被捏住了,“跟我好吗?” 第36章 跟我好吗? 跟我好吗? 跟我好吗? 施贺杨脑子里唱起了一首歌: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 非常不合时宜,但他确实在脑子里开始单曲循环。 然而,他唱起了《快乐老家》却并不知道汪盛的怀抱是不是他的“快乐老家”,他觉得汪盛这人的确不大正常。 有点儿邪性。 “确定不会分尸?”施贺杨问。 汪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吃完就走吧。”他大概知道施贺杨的回答了,心脏瞬间被巨石压住,疼得心尖都在往外渗血。 但汪盛这人要面子,被拒绝了也得维持体面。 施贺杨虽然向来粗心大意,但还是看出了汪盛眼里的失望,或者说,失落。 他眼睁睁看着汪盛把他掉在地上的勺子拿过去冲洗干净,放回粥碗里,然后转身准备出去。 “你等会儿。”施贺杨突然过来拉住了汪盛的衣角。 汪盛站住脚,但没回头。 这俩人跟演偶像剧似的,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 施贺杨说:“你生气了啊?” “没有。”汪盛从施贺杨手里扯出自己的衣角,回答的时候尽可能平静。 “不太像,”施贺杨说,“因为被我拒绝了,所以伤心了?伤自尊了?跟我生气了?” “你别那么多废话,吃完赶紧走。” “别啊,刚才上我的时候怎么没说让我赶紧走呢?”施贺杨嬉皮笑脸地说,“我就是琢磨,能拿捏住你,我还真是好牛逼。” 他这么一说,汪盛的火气眼看着就要窜起来了。 这什么人啊? 这是人? “我刚才想了想,你让我现在跟你好,那我觉得不太行。” 汪盛不理他了,抬脚就往外走。 施贺杨端起那碗粥,一边吃一边追着他出去了。 跟在后面的施贺杨继续絮叨:“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呢?” 汪盛不耐烦了,快步朝着自己卧室走,准备清静清静。 “哎你就对我这样,还说喜欢我呢?”施贺杨现在就是得了便宜开始翘尾巴的小狐狸,那叫一个嘚瑟,“你说,我能信你吗?” 汪盛走到了卧室门口,听见他这话,转了过来。 他们这位班长是真的挺帅的,而且不笑的时候还挺有气势,平时施贺杨在班里调皮捣蛋,在班外破马张飞,又是打架又是瞎撩骚,唯独不敢招惹汪盛。 现在,把人弄生气了,转过来冷眼看着他,看得施贺杨有点儿腿软。 “还说喜欢我呢,”施贺杨吃着粥,嘟嘟囔囔,“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诚意?” 汪盛是有点儿不高兴,而且觉得施贺杨现在在拿他取笑。 可又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对,他俩只是睡了,然后他就告白,看起来好像的确没什么诚意。 但汪盛也没谈过恋爱,也没追求过人,不知道施贺杨想要什么。 “呃……”施贺杨闷头吃完了碗里的粥,用这点时间还思考了一下自己一直以来乱得跟一锅粥一样的人生。 “我还是不太懂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长得好看。” “……班长你好肤浅哦。” “性格……”汪盛认真想了想,然后用了一个很微妙的词来形容施贺杨的性格,“好玩。” 施贺杨满头问号:“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好看的小玩具?” “我就是喜欢,说不出为什么。”汪盛冷着脸看着他,“施贺杨,你废话太多了,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不管是我还是别人,你都不应该拿别人对你的感情来取乐。” “我什么时候拿你取乐了?”施贺杨不乐意了,“我就是问问不行啊!” 虽然谁都不知道,但施贺杨心里清楚,他向来都是招人烦的那个。 小时候肯定是因为他烦人,所以他爸走了。 现在也是因为他招人烦,所以走到哪儿都没人待见他。 他没啥优点,最多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但现在好看的人太多了,他没那么了不得。 汪盛呢? 人家汪盛什么都好。 如果不是班主任布置的作业,施贺杨实在想不通班长为什么说喜欢他。 “问完了?” “问完了。” “吃完了?” “吃完了。” “那就走吧。”汪盛冰山似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回屋,“走的时候把门关好。” “放你妈的屁!”施贺杨在汪盛关门的一瞬间挤了进去,还不小心把碗掉在了地板上。 汪盛被他吓了一跳,诧异地看他。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关什么门啊!”施贺杨凑过去,直接把人扑倒在床上,自己忍着疼,抬腿就骑在了汪盛的身上。 这姿势,有点意思。 汪盛躺在那里看着他。 “你追我呗。”施贺杨说,“你要是真喜欢我,你就追我呗,处对象那种追,你得让我感受到你的诚意啊!” 汪盛:那你的诚意呢? 施贺杨撅起了屁股。 第37章 施贺杨对汪盛有点儿情感复杂。 他震惊于对方的喜欢,也得意于对方的喜欢。 至于他对人家,此时此刻震惊和得意大于喜欢。 但要让他直接拒绝汪盛,他才不要。 这可是班长,是汪盛,是别人跳起来都摸不着的人,施贺杨又不傻,他才不拒绝。 这么一看,好像有点儿不要脸,不喜欢人家还吊着人家。 但施贺杨向来脸皮厚,就不要脸了,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你想要什么诚意?”汪盛问。 “就像别人追姑娘那样追我。” “你是姑娘?” 施贺杨“啧”了一声,不乐意地拍了他一巴掌。 汪盛躺在那儿被施贺杨压着,认真地琢磨着这事儿。 “商量一下。”汪盛说,“你能不能先答应我,高考之后我再补上。” “啥?” “现在高三了,我没那个时间和精力追你,你也没有,你基础太差,得全力以赴学习。”汪盛十分严肃认真,“你先答应我,先跟我好,等高考完了我再追你。” 施贺杨脑子转不过来了。 “还能这样的吗?” “我说能就能。”汪盛抱住他的腰,“答不答应?”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现在就走。”汪盛说,“我会想办法让自己不喜欢你。” “……那不行!”施贺杨想,那你不能说不喜欢了就不喜欢了,我多吃亏啊! “那你就答应我。” “这也太草率了。”施贺杨说,“我还是觉得这是班主任的阴谋。” “不是,是我的阴谋。”汪盛很直接,“我就是喜欢你,天天意淫你,想着你自慰,早就想上你了,但是除了想上你,还想跟你一起上大学。” “大学可真惨,”施贺杨说,“要同时被那么多人上。” “你正经点,”汪盛捏了一把施贺杨的屁股,“跟我谈恋爱不亏,你好好想想。” 施贺杨当然知道跟他谈恋爱不亏,但问题是,他现在脑子很乱。 他刚意识到自己并不阳痿,只是因为gay看av才没反应,而他的性启蒙老师在痛痛快快地做了一场之后突然要跟他搞对象,还是认真学习的那种搞对象。 有点儿焦虑。 施贺杨皱起了眉。 “答应吧。”汪盛说,“反正你要是哪天觉得不行,再甩了我。” 施贺杨眼睛一亮:“你说得有道理哈!” “但也有可能我觉得你不行,把你给甩了。” “那不行!”施贺杨说,“只能我甩你,不能你甩我。” “凭什么?” “有句老话说得好,先动心的人就输了!”施贺杨捏了捏汪盛的鼻子,“你已经输了你知道吗?” 汪盛笑了出来。 其实汪盛很清楚,施贺杨现在不喜欢他,无非就是觉得新鲜,有意思,脑子一热就顺水推舟了。 但他也并不觉得这是很严重的问题,施贺杨这脑子不太好用,耳根子还软,对付他可太简单了,甚至不需要拿出对待物理作业的精力。 “所以你是答应了?” “答应了,”施贺杨说,“你说得对,反正我不吃亏。” 他贼笑着说:“想不到啊,我也赶上了早恋的末班车,还是跟你!” 施贺杨开始得意:“明天我去班级就要把这事儿写黑板上,广而告之!” “不行。”汪盛使劲儿捏了一把施贺杨的屁股,“要跟所有人保密。” “为什么?”施贺杨不乐意了,这种必须立刻炫耀的事儿怎么能让他保密呢? “你见过哪个早恋还敲锣打鼓昭告天下的?”汪盛说,“高考结束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但是这一年安安静静的,你知我知,万一让学校老师同学知道了,会影响我学习的心情。” 汪盛倒不是怕别的,他就怕施贺杨一到处说,老师来找他谈话,保不齐从中作梗把俩人硬是搅和黄了。 这种事儿不是没有过。 汪盛吓唬施贺杨:“我要是心情不好,影响了成绩,考不上好大学,全是你的责任。” 这句话够分量,直接吓得施贺杨从他身上滚下来了。 “算了算了,这个对象我不处了。” 汪盛笑了,把人捞回来搂在怀里:“不行,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下午三点,汪盛的手又伸进了施贺杨的裤子里:“再做一次?做完了我们一起写套数学题。” 第38章 施贺杨发现自己现在真是了不得,汪盛摸他一下他就能娇喘着扑人家怀里。 没出息。 太没出息了。 但施贺杨一琢磨,没出息就没出息呗,反正自己长这么大一直都没什么出息。 “做做做,来吧。”施贺杨心说,做爱可以,做题就免了,不过你都能先处对象后追我那我为什么不能先答应然后再翻脸不认账啊? 做爱这事儿太美好,虽然事后很要命,可当下爽了就行。 不是有句俗话说得好么,人生短暂,及时行乐,管那么多干嘛。 结果,他半个屁股都露出来了,汪盛却笑着说:“逗你玩呢,不能再做了,再做你就要被我捅漏了。” “……耍我?” 施贺杨不乐意了。 汪盛抱着他翻了个身,这么一动,施贺杨屁股疼得龇牙咧嘴。 “看看,都这样了还做?你要不要命了?”汪盛压在他身上,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施贺杨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汪盛一直把施贺杨想象成一个整天炸毛的猫科动物,穿着虎皮的猫,天天在外面耀武扬威的,还喜欢瞎撩骚。 但做了这么一场,汪盛笑了,这家伙哪有什么虎皮,就是一只发情期的小猫。 “你撩完了不给睡,你是人?” “这是一门功课,”汪盛说,“你应该好好学学。” “学啥?”施贺杨一头雾水,“啥课?” “忍耐,克制,”汪盛说,“火不能一点就着,你是人,不是低等动物。” 施贺杨越听越觉得这话不对劲,汪盛好像在挤兑自己。 “行了,起来吧。”汪盛把人从床上拉起来,“来都来了,单独辅导就从今天开始吧。” “……不行。”施贺杨说,“刚才说好了是做一次然后再做数学题,咱俩没做,数学题我也不做。” 汪盛盯着他看,看得施贺杨心里发毛。 “是你先说话不算的,不能怪我以牙还牙。” “行,”汪盛拿出了英语书,“那做点儿简单的,过来背二十个单词再放你走。” 施贺杨觉得自己从来没活得这么有底气过。 他周一上学的时候,双手插兜,走路带风,一到学校见着认识的人就来上一句:“nice to meet you!” 说完,不等人回应,美滋滋地溜了。 进班级之前,施贺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确定扣子扣了两颗,确定裤腿没卷起来,确定发型没乱,确定自己很帅。 他在消防栓的镜子前照了半天,然后清了清嗓子,进去了。 他进教室的时候,汪盛早就到了,人家班长十分专注地在学习,他呢,站门口看得心里小鹿乱撞。 那帅哥,那学霸,那整天装逼的班长,是我对象。 施贺杨觉得自己身上都沐浴着金光。 他晃荡着走进去,直奔汪盛的方向。 “嘿,”施贺杨站在了汪盛边上,手指敲了敲他的桌子,“早啊。” 汪盛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他。 这人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一点儿没有床上如饥似渴的性感。 施贺杨看他这样就有点儿来气,但是突然想起汪盛说他俩得搞地下恋情,于是想炫耀想嘚瑟的心有点儿窝火。 “nice to meet you.” 汪盛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哦。” “哦?你哦一下就完事儿了?” 汪盛放下笔,靠着椅背看他,想看看这家伙到底在作什么妖。 结果,施贺杨站那儿,背了二十个英语单词给他,一个字母都没差。 汪盛的同桌笑了:“还真开始单独辅导了啊?” 施贺杨得意地朝着汪盛一挑眉,扭着那细腰就走了。 汪盛没回头,只是用余光瞄了两下这人。 跟以前一样,水蛇似的,没长骨头,走路的时候逮哪儿就往哪儿靠一下。 他站起来,故意弄出声响让施贺杨看他。 施贺杨望向汪盛,俩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像是互相传达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汪盛出去后,施贺杨紧随其后。 早晨的学校洗手间,人不多,施贺杨进去的时候只有汪盛自己在。 “要夸我吗?”施贺杨因为背下来二十个初一英语单词而翘起了尾巴。 然而汪盛却说:“你把衬衫扣子扣好。” 他指了指施贺杨的衣服:“六颗扣子,至少扣五颗。” “……为什么啊?”施贺杨不乐意,“热!” 汪盛磨了磨后槽牙,然后说:“你这样,我会想在班里就操你。” 第39章 施贺杨笑得倚在了洗手池边,他用手指抠了抠汪盛校服衬衫胸口的袋子:“哎呦,厉害了啊班长!” 他笑得眼角眉梢都扬了起来,故意放轻了声音说:“那就来啊,我怕你吗?” 俩人正说话,有人推门进来。 汪盛一副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冷淡样,镇定自若,倒是施贺杨先慌了,赶紧转身假装自己在洗手。 他俩气氛微妙,进来的恰好又是他们同班的,那人看看他俩,笑着说了句:“和气生财哈!” 施贺杨愣了一下才明白,这家伙以为他们俩要打架呢! 他嗤笑一声:“谁跟他和气!” 说完,甩着手上的水潇洒地走了。 汪盛还站在原地,听见同班那人说:“他那人就那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汪盛笑了笑,也走了。 回到班级,施贺杨坐在最后一排的桌子上,山大王似的指挥着旁边的人背单词。 “这你都不会?上学干嘛来了?” 那山大王耀武扬威的,了不起得很。 汪盛忍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还是能听见施贺杨说:“都给我背单词啊,一天二十个,明天本老师挨个检查你们的作业,错一个给我买一根雪糕!” 这家伙,汪盛哭笑不得,自己背了几个初中程度的单词就开始膨胀了,还真是小孩儿心性,好笑又可爱。 施贺杨闹了一通,上课铃响之后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把崭新的课本往桌子上一放,做出了要听课的架势来。 同桌问他:“你装啥呢?能听懂吗?” “要你管?”施贺杨说,“梦想总归是有的!虽然数学我可能听不懂,但是你等着英语课,到时候我让你大吃一惊!” 然后,施贺杨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来期盼英语课的到来,终于,下午第二节 ,英语老师款款步入教室。 施贺杨笑笑:“盼望着,盼望着,春的脚步近了。” “这句话咋那么耳熟?”同桌说,“哪个电视剧里的?” “什么电视剧啊!”施贺杨嫌弃地看同桌,“鲁迅说的!你能不能学点儿习啊?” 正过来发练习题的汪盛翻了个白眼,觉得朱自清跟鲁迅能一起被这小子气活过来。 施贺杨盼了好久的英语课,就是想带着他的二十个英语单词在这节课上振翅翱翔大展宏图,然而,现实骨感得硌得慌,他打开课本,打开后面的练习题,再抬头看看老师在黑板上写的、听听老师站在讲台上说的,都不认识,都听不懂。 同桌问他:“老师说那个啥意思?” “嗯?”施贺杨心里怨念无比,还有点儿丧气,这会儿已经是一棵耷拉了脑袋的小白菜。 “什么时态什么的,我整不明白。” “这么简单都不会?”施贺杨斜眼看他,“你高中怎么考上的?” “跟你一样考进来的啊!”同桌说,“体育特招啊!” 施贺杨又翻白眼:“哦。” “算了,我还是睡觉吧。” 同桌说完就趴下了,例行公事一样睡觉。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施贺杨也是要睡觉的,但是当他望向教室前排那个人的背影时,突然有点儿不甘心。 人家是中考第一进来的。 自己是体育特招进来的。 人家现在也是年级第一。 自己现在……睡觉第一。 施贺杨心里堵得慌。 他从本子上扯了张纸下来,写了个纸条,叠好,在最外面一层写上“汪盛”,然后让人往前传。 上课传纸条这事儿,简直就是学生们上课的传统,施贺杨托着下巴看着纸条如同过“丝绸之路”一样,从他这儿传到了汪盛的手里。 汪盛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老公,我听不懂。 第40章 汪盛手里攥着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条,使劲儿磨起了后槽牙。 他很想回头,看看施贺杨是不是正得意地笑着看他,但汪盛最后还是把纸条塞进笔袋,拉好笔袋的拉链,继续装作专心地听课。 施贺杨伸长了脖子看汪盛,发现那家伙竟然无动于衷。 说什么喜欢我,想跟我一起上大学。 放屁一样。 施贺杨想,汪盛你完了,咱俩完了! 下了课,施贺杨拉帮结派地往外走,张罗着那几个整天跟他瞎胡闹的人翘了自习课去踢足球。 路过汪盛的时候,施贺杨特意搂住一男生,大热天的就往人家身上黏糊。 他不用看都知道汪盛肯定愤恨地盯着他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施贺杨小心思也多,报复心也强,我都管你叫老公了,你理都不理我一下,那我就要气死你。 没骨头似的挂在别人身上往外走的施贺杨临出门回了个头,正巧撞上汪盛的目光。 那家伙在那儿坐如钟,脸上没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 施贺杨朝着他撇撇嘴,然后转过来跟别人嘻嘻哈哈地玩去了。 上课铃已经响了,施贺杨他们根本没有回来上自习的意思。 这些家伙都习惯了翘自习课,汪盛从窗户望出去就能看见球场上乱跑的人。 他捏着笔,一个字都写不下去,看着那个在草坪上跑得跟只小豹子一样的家伙,恨不得立刻出去把人拎回来。 小豹子? 其实是汪家圈养的小猫。 汪盛站了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了教室。 下午三点多,正是一天里最热的一段时间,他刚从教学楼出来就好像被丢进了火炉里,这样的天气他真的不太理解这些人怎么还有那么高的兴致跑出来踢足球。 不怕中暑? 汪盛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一棵大树下面。 俗话说得好,树荫底下好乘凉。 天热,又燥又闷,汪盛就在那儿站着,不再继续上前也不吭一声。 施贺杨玩儿得开心,但因为周末做那事儿弄得自己屁股还有点儿不自在,就算跑也是跑几步就停下来,站在那儿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施贺杨正快乐,一扭头看见了树下站着的那个人。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 汪盛看见对方望向自己,于是转身朝着教学楼后面走去,那后面有个小树林,学校的小情侣都爱跑哪儿谈情说爱。 施贺杨本来以为他要回教室,却没想到那家伙往后面走去了。 他犹豫了一下,胡诌了个借口就下了场,然后避开其他人的注意,跟着汪盛去了。 “哟,班长也翘课啊?”施贺杨晃晃荡荡地走进小树林,看见倚着树干站着的汪盛。 汪盛看看他,二话不说把人拉过来抵在了树上。 “嗯?干嘛?”施贺杨装模作样,“要打架?” “你闹什么呢?”问话的时候,汪盛的手已经伸进了施贺杨的裤子,隔着内裤揉他尚未醒来的分身。 “……我靠!”施贺杨挣扎了一下,吓得要躲。 然而汪盛死死地把人按在树上靠着,甚至一把抓住了施贺杨被摸得有了反应的东西。 “你疯了啊?”施贺杨皱着眉说,“胆子这么大?” 大到光天化日之下在学校就敢掏我裆? 牛逼啊! 汪盛说:“你上课那纸条什么意思?” “就告诉你我听不懂啊,”施贺杨理直气壮地说,“单词都白背了。” “废话,”汪盛说,“你基础那么差,单词是从初中开始补的,背了二十个就能听懂课,你是天才?” “我是啊!”施贺杨不挣扎了,他被汪盛摸舒服了,悠哉地靠着树干,眯着眼睛笑得狡黠,“我在那方面是小天才,你说是不是?” 说着,他的手也摸上了汪盛的裆部,隔着薄薄的校服布料,用力地摩挲起来。 第41章 汪盛简直不是人。 施贺杨想:班长就是班长,永远都是最牛逼的那个。 这会儿是上课时间,四下无人,俩人躲在小树林里互相摸裆,那叫一个刺激。 施贺杨一边摩挲一边说:“你这怎么长那么大?” “为了你长的,”汪盛已经几乎压在施贺杨身上,贴着那通红的耳朵喘着粗气说着下流话,“喜欢吗?” 施贺杨吞咽了一下口水,他受不了汪盛这样。 十七八岁的人,从哪儿学来的这些? 怎么就能那么性感呢? “还行。”施贺杨微微扬起下巴,喉结抖动了一下,“你快点儿。” 汪盛笑笑,握着施贺杨那根东西的手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真要命啊。 俩人脑子里都是这个想法。 头顶太阳,身处校园,别人在苦读,他们在撸管。 这像话吗? 施贺杨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只觉得俩人像是聚在了一块儿的火种,烧得这小树林都要成了灰烬。 但他不知道的是,汪盛的心口早就因为他无意间放的火烧出了一个窟窿,他这个纵火犯还一无所知呢。 汪盛说:“再叫一声?” “什么?” “你写纸条上那个。”汪盛微微俯身,下巴搭在施贺杨肩膀,眼睛紧闭,呼吸急促。 刺激着他的不仅仅是施贺杨帮他套弄的手,还有那句“老公”,就那么一句,他三魂七魄全都交代在人家手里了。 施贺杨一听他说纸条,这个小滑头笑了:“不要。” 汪盛皱了皱眉,咬住了他的耳朵。 施贺杨最受不了汪盛弄他耳朵,被这么轻轻一咬,发出了一声呻吟。 汪盛加大了套弄的速度跟力度,然而却在施贺杨的呻吟即将控制不住,要跟他的欲望一起喷射而出时,停了下来。 汪盛握着他的分身,手指抵在马眼,那里黏腻腻湿乎乎的,已经有液体溢出。 施贺杨憋得难受,求饶似的让他再给自己弄弄。 “别闹。”施贺杨侧过头,讨好一样亲了一下汪盛。 嘴唇相贴的时候,施贺杨明显感觉到自己手里握着的那根大家伙又胀大了一圈,他恍惚了一下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自己亲了对方。 这么喜欢接吻? 施贺杨笑着看汪盛,一手继续套弄,一手摸着人家的腰开始索吻。 他手上的动作因为激烈的亲吻也逐渐停了下来,原本是他主动开始的亲吻,到了后来汪盛却像是猛兽一样疯狂在他嘴里掠夺。 毫无章法毫无技巧,只是因为兴奋因为快活因为喜欢。 汪盛突然发现,他喜欢跟施贺杨做爱,但亲吻和拥抱如此纯粹的接触却凌驾于做爱之上。 他以为他对施贺杨的欲望,占有欲大于爱欲,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明白,他的占有欲正是因为早早就扎了根的爱欲。 曾经拉起窗帘蒙住眼睛做的龌龊事,如今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发生着,他们简直就是一对儿离经叛道的小坏蛋。 汪盛沉迷于这样的离经叛道。 “叫我。”汪盛退出施贺杨的口腔,“快。” 施贺杨被吻得晕晕乎乎,心跳快如激烈的擂鼓。 他睁眼看着面前的人,各种渴望冲破胸腔,双手环抱住汪盛,黏黏糊糊地说了句:“老公,快帮我。” 第42章 汪盛认清了施贺杨,这家伙就是那种典型的“只要我能爽,怎么都可以”的,他嘴里说出的话句句发自真心,不过这个真心是为了给自己讨甜头。 汪盛拿他没办法,也没法否认自己对这样的施贺杨只能百依百顺。 加快手上的速度,挑逗着那通红的耳朵,施贺杨很快就射了。 毕竟是在学校,为了不弄脏衣服,他射精的时候汪盛侧开了身子,让这家伙把精液喷射出去落在了地上。 施贺杨有些脱力地倚着树干,喘着粗气看汪盛:“这也太刺激了。” 在学校里,在大白天,他俩这是干嘛呢? “还没刺激完。”汪盛拉着他的手重新塞进自己的裤子里,“我这儿还硬着呢。” 施贺杨笑:“班长,你怕不怕被老师抓到?” “怕。”汪盛靠近他,冲他的耳朵里吹气,“所以你快点。” 施贺杨才不,他慢慢悠悠地撸动着,笑盈盈地看着汪盛。 反正他已经爽了,现在的紧要任务是看汪盛被他拿捏。 施贺杨喜欢这种感觉,看着被捧上天的汪盛受控于自己的五指山,这是他难得自信的时候。 “别笑了。”汪盛凑过去吻他。 施贺杨推开他问:“为什么?管天管地,现在还管我笑不笑?” “你一看着我笑我就想扒了你的裤子干你,”汪盛说,“你怕不怕死?” 施贺杨笑得不行,手上也开始用劲儿:“行啊你,话里话外的要干死我。” 他加大了套弄的力度,听着汪盛逐渐变得急促粗重的喘息,无比兴奋满足。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干啥啥不行的人竟然在这种事情上找到了成就感,这是对的吗? 不过,不管对不对,施贺杨都沉迷了。 他一边给汪盛撸一边戏谑地笑:“干死我之前你怕是要先爽死在哥哥我的手下了。” 施贺杨做任何事都毫无章法,给汪盛撸管也一样。 没有技巧,用蛮力,凭心情。 但正是因为这样,也只是因为这人是施贺杨,汪盛很快就高潮了。 那种笨拙的、青涩的刺激,让汪盛觉得难能可贵。 “爽死没?”施贺杨手上黏糊糊的,用粘了精液的手指点了点汪盛的嘴唇,“尝尝你这玩意儿?” 他勾人的小动作太多,任何一个都能让汪盛神魂颠倒。 汪盛吮吸了一下他送过来的手指,然后抱着人接吻。 施贺杨也不推拒,哼哼唧唧地和他吻。 那拥抱又热又紧,施贺杨觉得自己都快融在汪盛滚烫的怀里了。 那吻又激烈又缠绵,像是恨不得把他吞下也好像打算用这吻迷晕他。 不过是个吻,施贺杨却忍不住呻吟,等到汪盛放开他,他却挂在人家身上,在人家怀里扭了扭:“这事儿是不是会上瘾?” “什么事儿?” 施贺杨拉着汪盛的手摸向自己的屁股,隔着校服裤子摩挲臀缝:“就这事儿。” 汪盛笑了:“想让我插你?” “想,”施贺杨倒是诚实,“放学找个地方?想弄。” 汪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强压下立刻扒了他的欲望。 一滴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滚下来,然后他的喉结抖动了一下,对施贺杨说:“你屁股不疼了?” “好多了。”施贺杨凑过去懒洋洋地趴在汪盛怀里,“叫你一声老公,你是不是给夹啊?” 第43章 施贺杨嘴里永远能说出让汪盛意料之外的话,像是天上不下雨了,开始下各种口味儿的水果糖了。 那水果糖甜是甜,但硬邦邦的,生生在汪盛脑袋上砸了个包出来。 有点儿厉害。 “你每天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本来是想着吃喝玩乐调皮捣蛋和拯救世界,”施贺杨说得理直气壮,“现在就剩下搞黄色了。” 汪盛笑了:“上瘾了?” “上瘾了,你射的不是精液,是罂粟壳磨成的粉冲泡出来的吧?”施贺杨脸贴着人家的脖颈,“怎么我跟吸了毒似的,一劲儿惦记呢?” 施贺杨语文成绩不好真的不应该,汪盛觉得他这语言功底挺厉害的。 “专门对付你的。”汪盛掐了一把施贺杨的屁股说,“今天晚上不行,你不能想要就要。” “凭什么?”施贺杨说,“你晚上约了别人?” 汪盛哭笑不得。 “怎么着啊?除了我还有别人啊?”施贺杨撇嘴,“行了,我看我也该梦醒了,什么喜欢我追我,想跟我一起上大学,都床上哄我玩的,你指不定跟多少人说过了。” 施贺杨故意拿话敲打他:“啧,怎么办呢?欲望得不到纾解,学习更没法安心学。” 施贺杨从汪盛怀里站直,跟对方保持了半臂的距离:“我得想想办法,你回去上课吧。” “你想干嘛?”汪盛当然看得出来这小子故意闹自己,他就任由对方闹,看看这家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戏。 “你不给我夹我也不能强迫你,强迫那事儿咱干不来,”施贺杨说,“我得去看看有没有别人能给我缓解一下这人间剧毒,搞搞男男双修什么的。” 汪盛本来想装生气吓唬吓唬施贺杨,毕竟这家伙吃硬不吃软。 但他实在绷不住,面对这样的施贺杨,他端得起架子就怪了。 “行了别闹了,”汪盛从口袋里拿出湿巾,给施贺杨擦了擦,“晚上班主任家访,明天伺候你。” 施贺杨突然就笑了。 “那行!”施贺杨歪着头看他,并且十分欣赏汪盛的用词。 “伺候”,这个词儿施贺杨喜欢。 “哎。”施贺杨美滋滋地叫汪盛。 汪盛给他擦完,又好好地帮他整理了裤子:“干嘛?” “奖励你一下吧,”施贺杨说,“你过来点。” 汪盛抬眼看他,凑了过去。 施贺杨突然抬起胳膊搂住汪盛的脖子,舌尖在对方嘴唇上一舔,然后滑向汪盛的耳朵,他的嘴唇贴在那滚烫的耳朵上,突然一声黏腻的娇喘,拿出了高潮时的架势,对汪盛说了句:“老公,你真棒。” 施贺杨太会点火,一个小火把就烧了汪盛心里的一整片森林。 汪盛被他撩得快升天了,真是咬紧牙关才没现在拉着人跳墙出去开房做爱。 “你他妈真是想死。”汪盛咬牙切齿地使劲儿揉捏了一下施贺杨的屁股,“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施贺杨笑嘻嘻地看着汪盛,手指隔着校服衬衫的布料在对方乳头上打转,“老公教得好,我又有悟性,想不成才都难哦!” 第44章 汪盛不知道施贺杨是不是故意的,这家伙撩拨起他,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看着是个不学无术的高中生,实际上是个来索命的鬼吧? 还是艳鬼,专门吸人精气的。 “别闹了。”要不是等会儿还得回教室,汪盛真恨不得把他就地正法。 汪盛抓住他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亲了一下:“消停会儿,回教室。” “我不回。”施贺杨撇嘴,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回去了也没事儿干。” “学习。”汪盛说,“今天你还有一篇古文、二十个单词要背,昨天我给你写的那几个数学公式,你是不是把本子都丢了?” “……”施贺杨干笑两声,“倒是没丢。” 但被他撕了写纸条了。 施贺杨不跟他聊这个了,本来在这儿早恋呢,突然说起学习的事儿,多扫兴! 他推开汪盛要跑,结果又被人拉住。 “干嘛啊?”施贺杨懒洋洋地瞥他。 汪盛说:“回去学习。” “你这样就没劲了啊!”施贺杨冲他撇嘴,“别管我。” 汪盛一言不发,盯着他看,看得施贺杨浑身发毛,灵魂都在打颤。 他发现自己是真的没救了,看见汪盛要么腿软要么腿软,前一种腿软是被干的,后一种是被吓的。 他有点儿怕汪盛。 施贺杨其实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觉得汪盛这么有震慑力,不就是比自己高了点儿么,他在外面跟人打架的时候,一对三都没怕过。 但是汪盛这么看他的时候,不用动手,甚至不用说话,他直接就…… “哎呀烦死了!走了走了!回去就回去,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瞪什么眼睛啊?”施贺杨老大不情愿,却还是跟汪盛一前一后回了教室。 汪盛盯着施贺杨先进去后自己才进屋的,他一走进来就看向最后一排,施贺杨后背贴着墙正在看他。 教室里的其他人都在闷头学习,没人注意到两人之间涌动的暗潮,在汪盛走到自己座位旁边时,施贺杨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翻开了英语书。 汪盛没绷住,笑了。 真可爱。 下午放学,施贺杨吊儿郎当地跟在汪盛身后,到了巷子里,四下无人,汪盛突然转过了身。 “你跟着我干嘛?” 施贺杨笑:“奇怪了,我走我的路,谁稀罕跟着你?” 俩人都突然想起前阵子的事儿,汪盛放了学偷偷跟着施贺杨,被当场抓包还不承认。 汪盛也笑笑,让他过来。 施贺杨憋着笑走过去,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干嘛啊?跟你又不熟,打架啊?” “打架。”汪盛把他拉到巷子一路灯后面,搂着人摸,“我不是说了今天老师家访?” “你少放屁。”施贺杨被他摸得舒服,浑身痒痒的,在人家怀里蹭,“刚才我看见班主任跟她老公走了,说是接闺女去姥姥家。” “那就不能把孩子送过去之后再来家访?” “汪盛,你家里是不是藏人了?你怕我去啊?” “我怕你去了就出不来了。”家访本来是真的有,但刚才班主任跟他说改天了,原因是他爸突然打电话来给老师,说临时有事走不开。 他爸能有什么事儿?大概率都是被那姓梁的给拖住脚了。 “我有那么废?”施贺杨挑挑眉,突然又闹他,撒娇似的用手指挑他的衬衫扣子,“哥哥,人家想要嘛,带人家走嘛!” “……能不能正经点?” “操,”施贺杨突然变脸,“你他妈赶紧带老子回家做爱,再废话干了你!” 说完,施贺杨笑着问:“这样算正经吗?” 第45章 汪盛说:“你真会没事儿找事儿。” 说完,一把抓住了施贺杨的手腕,攥得紧紧的,拉着人朝着巷子口的大马路走去。 他手劲儿很大,攥得施贺杨觉得自己骨头都要碎了。 “汪盛你轻点儿!” “轻点儿能对得起你这骚劲儿吗?” 施贺杨觉得一脸严肃说这话的汪盛特逗,忍不住在对方身后笑,笑着笑着,不出声了,改成那种娇羞矜持的笑了。 俩穿着校服的男学生沿着街边走,一个抓着另一个的手腕,这画面说正常也正常,说微妙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微妙。 但当事人无视了一切路人的眼光,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回家了。 施贺杨刚一进汪盛家楼门就开始心跳加速,他发现自己大概真的是个色鬼,明明之前屁股疼得暗暗发誓以后都不做了,要做就做上面插人的那个,结果,发誓没屁用,发誓跟放出的屁似的。 我是真有点骚啊。 施贺杨看着汪盛走在他前面,自己默默吐槽自己。 等到汪盛掏出钥匙开家门时,施贺杨故意贴在他背后,黏黏糊糊地说:“啊……班长要给我进行单独辅导了。” 他笑嘻嘻地凑到汪盛耳边:“班长真好。” 汪盛被他撩拨得校服裤子的裆部已经撑起了帐篷,他抬头看了一眼楼道的监控,磨了磨后槽牙,开了门侧身让施贺杨进来。 施贺杨冲他微微一笑,吊儿郎当地进了门。 这家伙进门的时候,裆部也明显有了异样,这俩人,没一个逃得掉。 家门刚一关上,还没反应过来的施贺杨已经被汪盛按在了墙上接吻。 汪盛这人发起狠来有点儿要命,接吻跟撕咬似的,杀得施贺杨措手不及片甲不留。 没开空调的家里闷热闷热的,被含住嘴唇疯狂亲吻的施贺杨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汪盛的手隔着校服衬衫揉捏他的乳头,刚一碰上,那粒小家伙立刻就从软趴趴没精打采的状态挺立了起来。 “骚。”汪盛终于放过了施贺杨的嘴唇,嘬了一下他的嘴角之后,一路顺着脸颊舔到了耳垂。 当他湿热的舌尖碰上施贺杨的耳朵时,原本骚话不断色鬼上身的施贺杨瞬间就腿软了。 施贺杨抱住汪盛,任由对方舔弄自己的耳朵、抚摸自己的皮肤。 细细密密的汗包裹着施贺杨的身体,汪盛碰过的地方都还想让对方一碰再碰。 真是饥渴。 施贺杨想,我怎么是这种人啊? 他抬起一条腿勾住汪盛,从嗓子眼发出了一声呻吟。 汪盛的手还在他身上游走,顺着背部的线条伸进了裤子里。 那只手隔着内裤揉捏着施贺杨的屁股,揉得怀里的人不停扭动。 他的手指游走到臀缝,用力地隔着布料蹭那个地方。 施贺杨受不了了,夹紧双臀,有些发抖地说:“别摸了。” 汪盛当然知道他的“别摸了”是什么意思,却非要装不懂:“不想要了?” “……操。”施贺杨焦虑地皱着眉咬了一口汪盛的肩膀,“别摸,直接干,能听懂了吧?” 汪盛笑:“倒是能。” “那你还废话?”施贺杨长长地叹了口气,手上没闲着,握住了汪盛的分身。 他隔着校服裤子用力地揉那根粗粗硬硬的东西,催促汪盛:“快点儿来吧,你也好硬了。” “我能忍住。”汪盛说,“除非你说点好听的。” 施贺杨快要骂人了,这家伙怎么破事儿这么多? “什么好听?”有求于人,只能低头。 汪盛说:“你自己琢磨,说得我开心了才干你。” 说完,他的手指突然用力往施贺杨后穴插了一下,弹性十足的内裤跟着他的动作陷进了穴口,那种感觉刺激了施贺杨的神经,他一声呻吟,然后粗喘着说:“老公,你他妈太欠了!” 第46章 施贺杨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天才,到如今,管他什么骚话,张口就来,要是考试写作文的时候能有这语言水平他也不至于天天被老师追着羞辱。 施贺杨参不透试卷的考点,但能拿捏住汪盛的g点,都不需要他动手,张张嘴叫声老公再喘两下,汪盛能带着他爽上天。 果然,他这么一叫,汪盛直接扒了他的内裤,干巴巴的手指往他干巴巴的后穴口戳。 施贺杨疼得骂了句脏话,使劲儿掐了一把汪盛的腰。 然后,光着屁股的施贺杨被汪盛拖着臀肉抱了起来。 施贺杨虽然不重,但好歹也是个发育中的青少年,虽然这姿势他觉得挺刺激,但每回被汪盛这么抱着,他就觉得自己在人家面前就是个没出息的小鸡仔。 他双手双脚都圈着汪盛,嘴唇黏在人家嘴唇上,撕都撕不下来。 汪盛抱着他进了卧室,把人放在床上,打开抽屉拿出润滑剂的工夫,发现施贺杨已经趴下朝着他撅起了屁股。 汪盛轻笑一声:“你就这点儿出息?” “你有出息?”施贺杨瞪了他一眼,“你有出息别干我啊!” 汪盛像是给小豹子顺毛一样,手在对方的背上抚摸了一下,然后弯腰亲了亲那让他喜欢得不行的屁股蛋。 施贺杨皮肤好,摸着嫩,汪盛总觉得自己一掐就能掐出水儿来。 “我也没出息。”汪盛心说,我要是有出息,早就把你干得服软听话了,至于最近才吃到? “别废话了,”施贺杨朝着他扭了扭,“快点快点,急死了。” 开了荤的施贺杨一扫之前的娇羞矜持的样儿,当初在网吧小包厢里惊慌失措的人仿佛不是他。 大大方方的邀请,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渴望。 汪盛喜欢他这坦诚样。 可汪盛要捉弄他。 施贺杨越是着急,汪盛就越是慢条斯理。 站在床边连颗扣子都没解开的汪盛从容不迫地拧开润滑剂的盖子,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把滑腻腻的液体往自己手上挤。 他的动作过分悠闲,像是一个高级面点师在精心调制配料。 施贺杨看他这慢慢悠悠的架势,着急了:“你干嘛呢?快点儿啊!” 其实施贺杨有点儿心虚,万一人家爹等会儿突然回家,岂不是很尴尬? 早知道不应该跟汪盛回家的,拉着人去网吧啊,反正二楼包厢没监控,放肆地做呗! 汪盛抬眼看看他,终于在对方的催促中,把黏糊糊的手指抵在了那等了他好久的穴口。 他的手指在那里点了点,施贺杨立刻深呼吸。 汪盛笑:“你是不是有性瘾?” “啥玩意?”施贺杨嫌他废话多,反手拍了他一巴掌,“别说话了,快点儿!” 汪盛凑上去,半压在施贺杨身上,一只手捏住那已经凸起来的乳头用力揉捏,一只手一点一点伸进了穴口。 还是有点儿疼的。 施贺杨后穴其实还没好全,但架不住他饥渴,咬牙也得坚持着。 尝到了之前的甜头,他现在懂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想要性爱的高潮那就得忍受扩张的煎熬。 这就是人生! 施贺杨一边感受着汪盛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搅动,一边感慨着自己可真是个大哲学家。 他低吟一声,说:“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 “嗯?为什么?”汪盛故意问道。 施贺杨用眼角瞥他,手不老实地去解对方的扣子:“老子想摸你。” 施贺杨单手挑开了汪盛胸前的两颗扣子,然后凑上去,含住了汪盛的乳头吮吸了一下说:“想占你便宜。” 第47章 施贺杨这人心里有杆秤,别人占了他的便宜,他也必须占回来。 尤其是汪盛。 汪盛摸他一下,他得摸对方两下。 施贺杨学着汪盛舔他的样子舔人家的乳头,舌尖在上面打转,然后小孩儿嘬奶似的用力吮吸。 他毫不留情地扒掉了汪盛的衬衫,贪婪地把自己的口水留在了人家的胸前。 好摸,是真的好摸。 施贺杨着了魔似的抚摸着汪盛的身体,在对方给他扩张时,他的手伸进了人家的裤子里。 松垮的校服裤子,他隔着内裤用力揉那鼓鼓囊囊的部位。 施贺杨不知道第多少次想要感慨汪盛发育得好,大家都是高中生,凭什么这家伙这根东西能长成这样? “你说你是不是骚?”汪盛压到了他身上,三根手指都被吞进了施贺杨体内。 “又说我?”施贺杨瞪他,使坏地用力抓了一把汪盛从内裤边缘冒出头来的阴毛。 他这么一抓挺疼的,但这痛感反倒刺激了汪盛。 汪盛轻笑一声,往前顶了顶身子,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说:“后面都能淌水,还不承认你骚?” 他用力地搅着施贺杨的后穴:“听见水声了吗?” “那是润滑剂!”施贺杨愤愤地咬了一口他的嘴唇,“你少诬陷我。” 汪盛笑了:“把我裤子脱了,乖。” 施贺杨还没玩够,嗤笑一声给拒绝了。 “不脱?”汪盛的手从施贺杨身体里抽了出来,“行,那今天就这样吧。” 汪盛太知道怎么治他了,突然起身,甩了甩黏糊糊的手说:“去洗洗,背单词。” 施贺杨都愣住了,一丝不挂双腿大开地瘫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看他。 “看什么呢?”汪盛提了提裤子,“从床上下来吧。” “操,汪盛你个小王八!”施贺杨知道自己被耍了,直接起来扑了过去,拉着汪盛就给拖回了床上,二话不说扒了人家的裤子。 内裤被外裤裹着一起丢到地上,施贺杨不管不顾地用手撸了两下那根大家伙,直接长腿一迈,坐在了汪盛的身上。 “……动作挺利索的。”汪盛抬手掐住他的细腰,“那正好,你自己来吧。” 施贺杨突然觉得有点儿羞耻,这个姿势让他这辈子也没冒出来几回的羞耻心探出了头。 “不会?”汪盛拍了拍他的屁股,“上次不是教你了么?” 施贺杨“啧”了一声,往前挪了挪,回手握住汪盛的分身,微微起身,将其抵在了自己的穴口。 “会。”施贺杨为了证明自己学习能力不输学霸,什么羞耻心不羞耻心的,不到二两不值几个钱的东西,要它干嘛。 他往下坐的时候其实是有点儿紧张的,扩张做了是做了,但这感觉跟手指可不同。 汪盛躺在那里看着施贺杨微微扬着头紧咬嘴唇的模样,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人刺穿。 这吊儿郎当的小混子怎么能那么性感? 他的手握住施贺杨挺在他面前的分身,慢慢地套弄起来。 前后同时刺激着神经的施贺杨看向了汪盛,爽得说不出话,只能乱哼哼。 “舒服吗?”汪盛的另一只手揉捏着他的乳头,“老公伺候得你爽不爽?” 就在汪盛问完的同时,他趁着施贺杨毫无防备,猛地顶入,身上的一声呻吟倒在了他怀里。 “投怀送抱?”汪盛一边开始抽插一边笑着说,“还说你不骚?” 第48章 施贺杨觉得自己是真冤,被奸人所害,风评算是彻底地毁了。 但这会儿他没精力跟汪盛较劲,享受性爱的美好才是人生头等大事。 “骚。”施贺杨短暂地对汪盛的话表示认同,“我最骚。” 他微微直起身子,双手撑在汪盛脑袋两边,开始随着对方的动作扭起腰来。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学习能力还挺强,他不遗余力地配合着汪盛。 他的扭动,汪盛的抽插,俩人无比契合,跟最默契的乐队一样,在台上的表现惊为天人。 这姿势实在让人痛快,每一下都插得施贺杨酥酥麻麻,他一睁眼发现汪盛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竟然莫名涌起一股害羞的感觉。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他施贺杨脸皮这么厚,竟然也会不好意思。 施贺杨扯过旁边的枕头蒙住汪盛的脑袋,之后想了想,又把枕头往上推了推,让汪盛的嘴露了出来。 他俯身跟人接吻,呻吟顺着嘴角往外溢。 天已经黑了,没开灯的房间里有两团火在床上燃烧,把黑漆漆的屋子照得火光四溢。 汪盛的动作越来越剧烈,抽插的同时还一手揉捏施贺杨的臀瓣一手给他撸动着勃发的分身。 施贺杨没力气了,充气娃娃似的趴在人家身上任由对方摆布,有那么几下汪盛顶得狠,他几乎觉得自己要被捅坏了。 施贺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射出来的,只知道反应过来时他们俩肚子上都已经是黏糊糊的一片。 每次他都比汪盛先射,施贺杨觉得这真的太丢人了。 为了报复,他只能一口咬住汪盛的肩膀,这一下他可没留情面,直接给要了个血痕子出来。 他这一口咬得汪盛吸了口凉气,但莫名觉得爽。 施贺杨在他身上怎么作乱他都觉得舒服,觉得痛快。 汪盛算是发现了,自己在施贺杨这里就是一变态。 他抱住施贺杨翻了个身,把人按在床上发了疯的猛兽一样顶撞,啪啪的拍打声,任谁都想不到其实是两个高中生发出来的。 射了精的施贺杨这会儿已经手指都没力气再动,软塌塌地被人干,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叫声。 身下的人紧闭着眼睛呻吟着,全身都汗湿湿的,白净泛着粉红,他用力掐着对方的腰,再松手时上面留下了清晰的红痕。 这太诱人了,就像是他春梦里做得最畅快的一场。 “杨杨,”汪盛叫他,“舒服吗?” 施贺杨哪儿还有力气跟他说话,回应都懒得回应。 “宝贝儿,”汪盛又加快了速度,床板都跟着开始作响,施贺杨的头不停地被撞到前面,好在刚刚那个枕头还在,他不至于磕到了床头,“舒不舒服?” 施贺杨咬住嘴唇,连连点头,有那么几秒钟他几乎失去了意识。 “老婆,”汪盛突然停下,把人拉起来抱在怀里,再一顶,施贺杨又是一声惊呼,“爱不爱我?” 他像是非要求证什么,然而他的心情却完全无法被对方感知。 施贺杨已经快晕了,大脑严重缺氧,只能趴在汪盛肩头喘息呻吟。 汪盛拿他没办法,又爱又怜,疼惜地亲了亲他湿哒哒的侧脸,然后继续抽插,在终于射出来的时候,紧贴着施贺杨的耳朵说了句:“我爱你。” 第49章 爱不爱的这种事从十七八岁的人嘴里说出来显得郑重却又带着点儿幼稚。 多少人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爱”是怎么回事儿,何况是一个没有抬起头真正眺望过世界的年轻人。 然而,在这个成年人越来越少敢说“爱”的时候,反倒是未经多少世事的孩子们更把它当回事。 施贺杨恍恍惚惚地趴在汪盛怀里,觉得有些耳鸣。 他问:“你说什么?” 汪盛没说话,只是吻他。 一场激烈的性事到了最后总是走向温馨,施贺杨一开始不适应跟汪盛有这种暧昧的亲昵,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没法抵抗这种耳鬓厮磨。 他懒懒地瘫在那里,黏糊糊软趴趴的,享受着汪盛的抚摸跟亲吻,对方的吻很轻柔,想一种抚慰。 “你可真不要脸啊……”缓回神的施贺杨又开始嬉皮笑脸,“管谁叫老婆啊?” “你先不要脸的。”汪盛的手玩弄着施贺杨软下来的性器,带着点儿戏谑的笑说,“用不用我给你数数,你一共叫了多少声老公?” 施贺杨撇嘴笑,笑得眼角带着一股子媚气。 “不是我叫的,你幻听了。” 汪盛看着他笑,任他胡说八道也不生气。 俩人黏黏糊糊地在床上摸来摸去的,施贺杨问他:“别人摸过你没有?” “有吧。” “什么叫有吧?”施贺杨眉头一皱,“操,我就知道,你早被人占了便宜,我还是来晚了。” 他这糙了吧唧的话听在汪盛耳朵里竟然有点儿甜蜜,这是吃醋呢? “小时候我爸应该摸过,”汪盛说,“我爷爷奶奶估计也摸过。” “……汪盛你怎么那么烦人?”施贺杨瞪他,“谁问你这个了?” 汪盛笑了出来:“那你问哪个?我不懂。” “少来,你不学霸么?阅读理解怎么得的高分啊?” “全靠懵,”汪盛抱着他,手指在对方湿漉漉的阴毛间撩了撩,“运气好。” 施贺杨抬眼看了他一会儿,汪盛问:“想什么呢?” “我在琢磨你运气凭什么这么好,”施贺杨哼哼一声说,“凭运气能考第一,凭运气还能睡到我这么个极品帅哥,你都哪儿来的运气啊?” 汪盛笑出了声,没忍住,亲了对方一口说:“从你这儿蹭来的。” “那别!你离我远点!”施贺杨故意闹他,作势要把人推开,“我这人天生运气不咋地,可不给你蹭了。” “那我匀给你一点,”汪盛抬起长腿把人勾在怀里,“你好好蹭蹭,把我的好运蹭你那儿去。” 谁都知道这是扯淡呢,施贺杨就跟着他扯。 “真的?”施贺杨的手搭在了汪盛的腰上。 “真的。”汪盛说,“我的什么都给你。” 施贺杨一怔,没脸没皮的人突然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他眼神闪烁,不看对方,凑上去舔了一下汪盛的乳头说:“那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蹭一会儿。” 说完,他抱住了汪盛,老老实实地窝在了对方的怀里。 施贺杨能清楚地听到汪盛的心跳声,跳得他心都跟着乱了。 他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刚刚高潮时,突然耳鸣消失,听清了汪盛的话。 这人说,他爱我? 施贺杨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还真叛逆啊! 第50章 施贺杨说:“老师跟你爸估计都得气死。” “什么?”汪盛从床上下来,扛着人去浴室。 施贺杨倒挂在汪盛身上,大脑都充了血:“你好好一学霸,非得爱上我这么个不上进的家伙,你怎么就那么叛逆呢?” 汪盛笑了出来。 进了浴室,他把人放稳,俩人抱在一块儿洗澡。 “不让老师知道不就完事儿了。”汪盛的手指在他后面搅,“站直了,别扭。” 施贺杨倚着他笑:“哟哟哟,可真了不起。” 他手指勾了勾汪盛的下巴:“学霸跟老师也有秘密啊?” 汪盛扫了他一眼,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你轻点!”施贺杨瞪他,“咬坏了你赔得起么?” 汪盛不说话,报复似的使劲儿戳了一下他的g点,直接把人戳得腿软了。 “烦人。”施贺杨这会儿娇气得不行,说不得碰不得的,“那你爸呢?你爸没问你啊?” 施贺杨可是记得,当时汪盛他爸回来的时候,他一丝不挂,身上盖着条毯子。 那场面可刺激。 “你上的那管药膏都是我爸给的。”汪盛拿着花洒直接朝着他穴口喷,喷得施贺杨娇喘连连。 他扭着腰哼哼唧唧地说:“你别这么弄我!” “不舒服?”汪盛可以说是把人耍弄了个痛快,看着施贺杨在那儿难耐地扭,有种把人牢牢攥在手里了的感觉。 舒服说不上,但其实也不难受。 那是一种不太好形容的感觉,陌生又不知所措。 施贺杨根本架不住汪盛这么弄,没一会儿就开始喊老公求饶。 汪盛闹够了,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 搂着人腻腻歪歪地洗完了澡,回了房间。 施贺杨光溜溜地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看汪盛换床单,自己悠闲地嘀咕:“你还挺勤快。” 汪盛心说,能不勤快么,以前跟着懒死了的爹,现在又找了个懒死了的对象。 “你今天屁股不疼?” “还行,”施贺杨说,“我可能真的被操开了。” “……”汪盛算是发现了,施贺杨脸皮厚起来,什么话都往外说。 “行了,过来把衣服穿上。”汪盛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给他,“你那校服先别穿了。” 刚才俩人干柴烈火的时候,施贺杨裤子的拉链被汪盛给弄坏了。 “不穿。”施贺杨故意闹他,“我就这样,凉快。” 汪盛笑了:“真不穿?” “真不穿。”施贺杨说,“反正咱俩什么没看过?你家也没别人,我裸奔舒服。” “行,那你就别穿了。”汪盛把衣服放到一边,直接端着椅子连带着坐在上面的施贺杨一块儿端到了桌子前,“背单词吧。” “啊?”施贺杨一脸茫然,“啥?” “今天晚上你还什么都没学呢,”汪盛拿出英语书,又拿出了数学书,“你自己选,背单词还是学数学,我都可以。” “我都不可以!”施贺杨嚷嚷,“汪盛你是人吗?我才从你床上下来你就这么对我啊?” “是人,就这么对你。” 施贺杨起身就跑,结果被汪盛抓了回来。 最后的结果是,汪盛坐在椅子上,施贺杨光着屁股被按在人家圈在怀里坐着,强行背完了二十个单词和三个数学公式。 施贺杨:“我后悔了,我要跟你分手。” “后悔也晚了,”汪盛说,“你敢跟我分手,我就敢当着全班人的面操你。” 第51章 施贺杨觉得自己特委屈,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人? 重点是,真要掰了他还舍不得。 从汪盛家离开的时候,他不仅身体“吃饱了”,还装了满肚子的知识,这让施贺杨很是哭笑不得。 哪有这样的? 搞对象就搞对象,还逼着人学习? 汪盛真不是人。 心里骂着对方不是人,结果晚上回家睡觉做梦还梦见了人家,梦里面汪盛光溜溜地抱着他干得那叫一个痛快,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在没人的教室做爱。 醒了之后,施贺杨觉得有点儿遗憾。 真应该在教室做一次的,怎么想怎么刺激。 但现实太骨感,肯定是实现不了的。 他带着这种遗憾上学了,一进教室看见汪盛脑子里的黄色颜料就又打翻了。 他路过汪盛的时候故意撞人家的桌子,然后假惺惺地说:“哎呦,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汪盛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理都没理,把被撞歪的桌子摆正,继续学习。 太能装了。 施贺杨铁了心要让汪盛破功。 结果,一直到放学他都没找到机会。 本来施贺杨又想跟汪盛走,然而班主任先了他一步,他这才想起昨天汪盛就说过老师要家访,看这样,今晚俩人的“单独辅导”是泡汤了。 施贺杨难得没跟狐朋狗友出去玩,回家躲在屋里翻箱倒柜找到了一本带着香味儿的信纸。 这信纸是上学期前桌的女生给他的,当时他瞎撩拨隔壁班的班花,说是要写情书,跟前桌要了一叠信纸,结果回来一个字儿都没写。 本来都忘了。 施贺杨坐在一年也用不了几回、堆得满是杂物的书桌前,硬是把桌子收拾出一个角落来写字。 信纸的香味儿已经淡了,从书包里翻出的一根中性笔还是昨天晚上从汪盛那儿顺回来的。 施贺杨心想:我可真是个小偷,偷心又偷东西。 小偷施贺杨咬着笔帽沉思片刻,然后在信纸上写—— 老公,你的鸡巴好大啊! 写完,施贺杨皱皱眉,觉得自己太粗俗。 汪盛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人,但“鸡巴”这个词实在有点儿不文雅。 他直接在信纸上划掉,重写—— 老公,你的那啥好大啊! 写完,施贺杨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什么玩意儿啊!”施贺杨趴在桌子上看这句话,笑得肚皮都疼。 笑够了,继续写——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写这封信给你,当然是因为,想你咯。 想你,想跟你在教室里做爱,就在你的座位上,咱们俩跟在你家时一样,我坐在你腿上,你插在我的那个那个地方,为了不被老师发现,你用校服挡着,但是挡也挡不住,我都射到你的桌膛里面了。 施贺杨对自己的文笔十分自信,相信这么简单几句就能让课堂上的汪盛欲火焚身。 就这样,他把这封色情到极致的“情书”叠好,放进了校服的口袋。 第二天,施贺杨大摇大摆走进教室,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立刻塞给汪盛的冲动,强忍着到了班主任的课。 他在上课铃响起的同时假装路过汪盛的座位,迅速把叠好的信丢到了对方的书桌堂里。 汪盛用余光瞄了他一眼,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拿出来夹在了书里。 班主任开始讲课,汪盛用桌上摞成堆的书挡着,打开了那封信。 浅粉色的信纸,写满了污言秽语。 还上着课,汪盛就硬了。 施贺杨真的有在认真影响汪盛学习。 第52章 那封信汪盛甚至没敢看完,他把信纸重新叠好,表面上看不出这人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信被他放进裤子口袋,然后继续不动声色地听课。 说是不动声色,事实上,汪盛把书包往外拉了拉,挡住了他的裆部。 施贺杨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伸长了脖子观察着汪盛的一举一动,他得意得不行,满脸都写着小人得志。 现在就等彻底破功了。 下课铃声响起来,汪盛依旧坐在那里不动。 施贺杨走过去,校服扣子又解得只剩下两颗,吊儿郎当地到了汪盛附近,没招惹汪盛,而是坐到了汪盛斜前面那个女生的旁边。 施贺杨这人没个正经,平时在班里就爱撩骚,班上的漂亮姑娘都是他“老婆”。 当然,他的玩笑话谁也不会当真,用他前桌那姑娘的话来说就是:“施贺杨他没有心。” 以前施贺杨有没有心不清楚,但现在有,一整颗心都放在如何戏弄班长上。 他坐在汪盛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跟女生有说有笑,没事儿还不经意地扫一眼汪盛的方向。 说到兴起,施贺杨会笑着突然转头问:“班长,我说得对不对?” 汪盛手里攥着笔,板着脸抬眼看他。 施贺杨笑:“班长,你好凶啊!” 汪盛看了一眼他跟女生之间的距离,决定继续不做声。 施贺杨像是终于找到了跟汪盛说话的机会,干脆转了过来,朝着汪盛絮叨:“班长,你下课也学习,不累吗?” 汪盛头都不抬。 “你学什么呢?教教我呗。”施贺杨抱着椅背,下巴搭在上面,看起来竟然还有点儿乖巧。 殊不知,全班数他最闹腾。 汪盛终于忍不了了,这家伙怎么能这么絮叨? “你不会。”汪盛说,“就你背的那几个公式,也就做初中的题。” 他说完,周围的人都沉默了。 几秒钟后,同桌问汪盛:“你咋知道他背过公式?” 施贺杨也笑:“对啊,你怎么知道我背过公式?” 他身子前倾:“那你说说,我都背了什么,哪几个能解初中数学题呗。” 汪盛知道自己被这家伙套路了,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哎对了,早上我来的时候,有个不知道哪班的女生让我把这个给你,我差点儿给忘了。”施贺杨从裤子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封信,伸长了手臂递给汪盛,“可能是情书哎!” 一听说是情书,周围的人都来劲了。 高三生活本来就无趣,有了点儿乐子大家一起凑热闹。 “看看看看!”同桌凑上来,“谁写的啊?长得好看吗?” 他伸手要接,结果被施贺杨躲开了。 “哎,又不是给你的!”施贺杨站了起来,走到汪盛身边,硬生生把那情书塞到了被汪盛按着的数学练习册里,“班长,人家煞费苦心给你写的情书,你可得好好欣赏啊,别伤了人家的心。” 说完,施贺杨笑嘻嘻地朝着汪盛的耳朵吹了口气,然后又跑回后面呼朋唤友玩五子棋去了。 汪盛面无表情地看着数学练习册,舌头在口腔里用力地舔了舔牙齿。 “施贺杨!” “哎?” 汪盛突然大声叫施贺杨,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 “物理老师让你下节课去办公室找他,”汪盛说,“别忘了。” 接下来真的不是gh,是剧情。 第53章 物理老师个屁。 施贺杨忍着笑看着汪盛,嘴上应答着。 “你是不是又在物理卷子上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施贺杨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怎么回事儿,干别的不行,但绝对是惹怒老师的一把好手,曾经,施贺杨因为考试不会,在卷子上画了棵大白菜,画得还正经挺不错。 “对啊,画了个大鸡鸡。”施贺杨笑盈盈地看着汪盛,那人正站在讲台上,背对着他们,往黑板上写今天各科留的作业。 班长实在有点儿尽职尽责,施贺杨都被感动了。 上课铃响了,汪盛也写完了。 他把剩下的半根粉笔规规矩矩地放在讲桌的粉笔盒里,然后扫了一眼教室的最后一排。 施贺杨已经站起来,溜溜达达地往外走。 汪盛没有紧跟着他出去,回座位做了一道题,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去了厕所。 自习课的厕所,施贺杨躲在那儿偷偷抽烟。 汪盛一进去就把人拖进了隔间,搂在怀里接吻的同时,把烟头丢进了便池。 他什么都不说,手直接伸进施贺杨的裤子使劲儿揉捏软乎乎的臀瓣你。 施贺杨被他揉得舒服,倚着他哼哼。 不是挺能装的吗? 这就受不了了? 施贺杨觉得自己的战争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魅力。 就在俩人热烈地接吻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 隔间里的两个人同时顿住,互相看着。 进来的不止一个人,听那架势,至少三人。 其中有人在哭。 中学男生的厕所里,霸凌事件屡见不鲜。 别说厕所了,有不少人干脆就是在教室欺负人。 言语羞辱,同时还“附赠”身体暴力。 汪盛皱起了眉,放开施贺杨准备出去。 施贺杨一把抓住他,用口型说:我来。 施贺杨心说:打架我是专业的,你一学霸还是闪一边去吧。 他把汪盛往里推,自己出去的时候很小心地半掩着门,免得被人看见里面还有一个人。 可不能让人看见他们牛逼的班长在上课时间跟他这小混混在厕所隔间做牛逼的事儿,施贺杨莫名就想保护那家伙,他怕别人风言风语弄得汪盛不开心。 吊儿郎当地从隔间走出来,出来的时候还不忘重新关好门。 那几个人显然没料到这会儿厕所还有别人,而且还是施贺杨。 他们不同班,但全校也没几个不认识施贺杨的。 拽得二五八万的施贺杨身子斜斜地站在那里,娴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连打火点烟的动作都一气呵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老烟枪。 “干嘛呢啊?”施贺杨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们,“你们把人家校服都弄脏了不知道吗?” 他说的是被推搡在地上的男生。 那男生又瘦又小,长得白净秀气,眼镜被打得歪歪地挂在鼻梁上。 看着真够可怜的。 施贺杨日常生活就是调皮捣蛋,然后不定期打架斗殴,但他不欺负人,不搞校园霸凌那一套,没劲,那是傻逼才干的事儿,他不是傻逼。 “三个欺负一个,要脸吗?”施贺杨朝着他们吐了口烟,“呕。” “你别管闲事。”其中一个个子高点儿的男生说,“他恶心着我了,活该被收拾。” “恶心着你了?”施贺杨轻声一笑,把那坐在地上的男生拉起来,还叼着烟双手小心翼翼地给人扶正了眼镜,“我看着怎么是你更恶心呢?” “操,”那男生有点儿急了,握上了拳头准备动手,“我再说一遍,你跟这事儿没关系,我不想跟你动手。” “别啊,我站这儿了就跟我有关系了,”施贺杨叼着烟眯眼笑着看他,“来来来,好几天没干架了,手怪刺挠的。” 他抬手搭在“小眼镜”肩膀上拍了拍:“乖,该干嘛干嘛去,哥哥要施展一下拳脚,可别误伤了你。” 施贺杨中二病还挺严重的哈。 第54章 汪盛在隔间里听施贺杨“大放厥词”听笑了。 这家伙是什么人他清楚,打起架来下手多狠多没分寸他也清楚,毕竟是自己“盯”了这么久的人。 他没立刻出去,没必要,施贺杨三两下就解决了那三个废柴。 施贺杨说:“你们也就欺负欺负老实人。” 其中一个不服,就话最多的那个男生后背贴着暖气片,磕得生疼还愤愤地说:“他老实?他老实就不会偷我东西!” 施贺杨一听,“哎呦”了一声,回头问那小眼镜:“你偷人家什么了?” 小眼镜的脸“刷”地就红了,低着头不吭声。 “偷我用过的笔。” “没有水儿了!是你扔了不要的!”小眼镜解释。 那人笑:“我扔了你又捡回去当宝贝似的,你安的什么心啊?” 施贺杨看看小眼镜,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什么。 “你可闭嘴吧。”施贺杨懒得管那些感情纠纷,他又不是民事调解员,“你扔了就管不着别人捡走了,因为这就欺负人,你过分了啊。” “你知道什么啊?”那人还说呢,“这小子恶心着我了。” 小眼镜想解释什么,但欲言又止,最后咬住了嘴唇。 “得了,懒得听你们这些废话。” 施贺杨转身打算走,还没走出厕所呢,身后小眼镜又挨揍了。 这可把他气着了,回手又是一拳,把人按地上打。 他打那人,对方嘴上朝着小眼镜骂骂咧咧的。 施贺杨正打在兴头上,汪盛推门从隔间出来了。 大家都愣住了。 被按在地上的男生懵了一下,努力回忆了一番,他总觉得刚才这施贺杨好像就是从那个隔间出来的。 但是…… “差不多就行了。”汪盛冷着脸把施贺杨拉了起来。 施贺杨挣扎:“哎你别管我!” 汪盛拎猴子一样把施贺杨扯到身后,垂眼看着被按在地上打的人说:“互相尊重,懂吗?” “啊?” 汪盛回头跟小眼镜说:“把那笔还他。” 小眼镜低着头:“笔被他抢走了。” 汪盛点点头,又看回地上坐着的、被施贺杨打得很是窘迫的人:“跟人家道歉。” “我道歉?我凭什么?”那人说,“你怎么不问问他拿着我的东西干嘛了?我没让他道歉就不错了。” “对不起!”小眼镜头埋得很低,“我错了。” 施贺杨八卦地问:“你拿他笔干嘛了?” 他看着小眼镜,发现这家伙脸都快蒸熟了似的,一看就知道没干好事儿。 汪盛看了施贺杨一眼,施贺杨站直:“我不问了。” “他跟你道歉了,你也跟他道歉吧。”汪盛看着眼前已经站了起来的人说,“不管他拿着你的笔做了什么,估计他现在非常后悔,而且以后也不会再这么做了。” 施贺杨还是好奇,还是想知道小眼镜拿着人家的笔究竟干嘛了。 “恶心。”对方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呸”了一声绕开他们往外走。 汪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施贺杨就像个称职的打手接收到了老大的信息,一步上去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膝盖上。 那人刚好跪在了小眼镜前面。 小眼镜慌得“嗷”一声跳开,躲在了施贺杨身后。 “你轻点。”汪盛说施贺杨。 施贺杨撇撇嘴:“就你会当好人!” 汪盛不跟他斗嘴,只是觉得烦。 本来这节课老师们都开会去了,他跟施贺杨可以躲起来好好亲热一下,结果全被这几个人搅和了。 烦死了。 他皱着眉看着被踹了膝盖疼得呲牙咧嘴的人说:“你快点,道个歉就让你出去,别耽误我时间,我还有一套物理题没做。” 他身后的施贺杨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不要脸!假正经!啊呸!” 第55章 最后的最后,那人还是被施贺杨按着脑袋跟小眼镜道了歉,道完歉才放人走。 那几个坏了汪盛兴致的家伙走了,他也准备走,施贺杨一把抓住他的衣摆:“你干嘛去?” 汪盛回头看他:“回去做物理题。” “你做个屁的物理题!我的题还没给我解开呢!” 说完,施贺杨突然想起厕所还有一个人,尴尬地转向了愣在那里的小眼镜。 小眼镜被看了,慌了,连连后退:“我什么都不懂!你们别打我!” 他像是被人欺负怕了,后退到墙角,恨不得缩起来。 “谁稀罕打你啊?”施贺杨说,“跟你打架多没劲啊。” 汪盛把自己的衣服从施贺杨手里扯回来,一把捏住他的鼻子说:“老实点,晚上放学再给你补课。” 说完,他抬脚离开了。 洗手间的门关上,里面只剩下站那儿傻笑的施贺杨跟颤颤巍巍不知道该不该抬头的小眼镜。 施贺杨懒得管他,伸了个懒腰,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烟盒跟打火机,溜溜达达准备出去。 “谢谢你!”小眼镜偷瞄施贺杨,“还有……你男朋友。” 施贺杨突然就定在那儿了,然后眉毛都飞起来似的说:“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哪儿能跟烦人精搞对象啊!” 小眼镜看着他,然后也笑了,十分感慨地说了句:“你们真好。” “我好,他不咋地。”施贺杨扒拉了一下小眼镜的眼镜框,“你回去上课吧,以后谁欺负你你就打回去,这不能忍,你忍了一回下回他们还欺负你。” 小眼镜又把头低下了。 “我……活该的。” “嚯,什么意思?” 小眼镜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施贺杨的八卦之魂又开始熊熊燃烧,刚才汪盛在,不让他多问,现在那“烦人精”走了,这就是他的天下了。 “哎,我说啊,你拿人家的笔干嘛了啊?”施贺杨说,“你下次要是没笔用了,来找我要,我有的是用不完的笔,别找那些事儿逼。” 他刚说完,小眼镜豁出去了似的,说了句:“自慰来着。” 然后施贺杨差点儿厥过去。 他赶紧摆手:“算了算了,也别跟我要了。” 他后退两步打量着这小眼镜,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有点儿牛逼啊兄弟。” 小眼镜已经无地自容了,他其实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儿的,当然了,因为他不小心,被笔的主人看见了,现在这事儿已经传遍了他们班,估计早晚也会传遍全校。 小眼镜不想说,可施贺杨毕竟帮了他。 施贺杨说:“你拿他的笔那啥,难不成喜欢他?哥们儿,你戴眼镜我只以为你近视,没想到还是高度近视,你看他的时候,都是摘了眼镜看的吧?” 施贺杨觉得这人比自己还瞎,汪盛虽然狗了点儿,但起码只会按着他学习,不会把他拖厕所来打。 虽然都是欺负,但性质不一样。 这么一比,汪盛的形象在施贺杨心里突然高大了起来。 小眼镜都快哭了,难受得不行:“我不喜欢了,以后都不喜欢了。” “那是最好,擦亮眼睛,找对象这事儿还是主要看人品哈。”施贺杨在这儿叭叭给人上课,搞得自己跟恋爱学家似的,“行了,回去上课吧,我也走了,别等会儿聊多了,你再爱上我。” 他笑嘻嘻地推门出去,准备去外面玩一会儿。 但是一直到他走到走廊尽头,已经要出了教学楼,也没见那小眼镜从厕所出来。 施贺杨觉得不太对劲,转身就又跑了回去。 当他推开洗手间的门时,看见小眼镜正费劲地往窗台上爬,他赶紧跑过去把人拉下来,劈头盖脸地骂:“你他妈至于吗?因为个狗逼就要跳楼自杀?这是不是太狗血了?” 小眼镜被他吓着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小眼镜说:“我,我没,没想自杀,刚才他把我书包扔出去了,我想跳出去捡回来。” 施贺杨顺着窗户往外看,他怎么忘了呢,这他妈是一楼,自杀个屁啊自杀! 施贺杨气急了,他觉得自己智商下线全都是汪盛的错! 第56章 施贺杨摆摆手,捡去吧捡去吧,反正是一楼。 小眼镜懵懵地看着他,然后就笑了。 施贺杨心说,这小眼镜长得还怪可爱,就是眼神儿真不好。 可怜人啊。 他感慨,果然每个优秀的人都要被上帝咬一口再投入人间,比如他,样样都好唯独成绩不好。 想到这里,他想起了回去“做物理题”的汪盛。 “狗,太狗了。”施贺杨自言自语,“我可真是要被气死了。” 他是真的要被气死了,跟对象在上课期间调情,多牛逼的一件事儿,竟然就这么被打断了,越想越生气。 施贺杨瞥了一眼小眼镜:“你生气不?” “啊?” “放学我帮你揍他!” 说完施贺杨就往外走,准备呼朋唤友,放学了把那打扰他跟汪盛亲热的狗逼堵住揍一顿。 “别别别!”小眼镜一听他要揍那人,赶紧拉住了他,“这件事是我不对,你别打他。” 那小眼神儿,隔着眼镜片都挡不住哀求的目光。 施贺杨就不懂了。 虽然小眼镜拿人家的笔自慰确实有点儿过火,但那笔怎么说也是那家伙不要了,小眼镜偷着捡回来的,这事儿有点儿圈地自萌的感觉,被发现了就要被这么欺负,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人,估摸着人品多少也是有点儿瑕疵的,打一顿怎么就不行了? 小眼镜说:“求你了,别打他。” 施贺杨撇嘴:“哦。” 没劲。 他甩开小眼镜的手,走了。 回到教室的时候,离下课已经没几分钟。 汪盛斜前桌的女生下午没来上课,施贺杨干脆跑去那儿坐。 他一过去,周围人都看他,就只有汪盛当他是空气。 气死了。 施贺杨又被气死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施贺杨跟在汪盛身后晃荡,说好了放学要单独补课,施贺杨绝对不会放过他。 施贺杨都想好了,今天他要当着汪盛的面儿把自己写的那些下流话全都说一遍,臊死那个假正经。 他发现自己特别喜欢捉弄汪盛,就跟没脑子的小屁孩儿似的,十分不稳重成熟。 他其实想让自己在对方心里是那种狂拽酷炫的设定,就像下午在厕所为小眼镜伸张正义时那样,但人设凹不了几分钟就崩塌了。 很烦。 俩人出了学校,朝着巷子走。 到了这边,人已经没多少,汪盛放缓了脚步,刻意让施贺杨跟了上来。 施贺杨嬉皮笑脸地走过来,顺手就摸了一把人家的腰:“宝贝儿,想我没?” 汪盛冷眼看看他:“你正经点。” “……不想我就杀了你!”施贺杨斜眼看他,“够正经吗?” 然后汪盛就笑了。 他一笑,施贺杨也跟着笑,施贺杨笑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让汪盛不许笑。 俩人就这么闹着拐进了巷子里,然后就又看见了被堵在墙边的小眼镜,堵他的还是那个被小眼镜喜欢着的“瑕疵人”。 施贺杨一看,好么,小眼镜都哭了,眼镜片碎了一片,裤子被扯掉了一半,海绵宝宝的内裤都露出来了。 真是人间小可怜。 施贺杨倚着汪盛,看着那边的两人说:“嘿,干嘛呢?光天化日的,不嫌有伤风化啊?” 说完,他转头问汪盛:“我这两个成语用得对不对?” 第57章 施贺杨永远出其不意,永远让汪盛苦笑不得却又喜欢得不行。 他看着施贺杨冲他挑眉,下意识抬手揉了一下对方的头发。 “对。”汪盛说,“不错。” 施贺杨靠着他笑,笑够了朝着那边的俩人扬了扬下巴:“所以,你俩这是干嘛呢?” 小眼镜一看见施贺杨跟汪盛,眼泪更凶了,猛地推开抓着他的人,提着裤子就躲到了他们俩身后。 施贺杨“啧”了一声:“咋把孩子吓这样?” 那“瑕疵人”见他们俩搅事的又来了,皱着眉不吭声。 施贺杨回头问小眼镜:“他又欺负你?” 小眼镜哭得可怜兮兮的:“没,没有。” 施贺杨瞪他。 “他要扒了我。”小眼镜对施贺杨是又佩服又怕,这人一瞪眼他就心虚。 “不要脸啊,小小年纪就开始在违法的边缘疯狂试探?”施贺杨冲汪盛说:“这哥们儿比你还牛逼。” 汪盛瞥了他一眼。 “行吧,没你牛逼。”施贺杨心里火气不小,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但也看不惯这种仗着人家喜欢自己就欺负人家的狗东西。 他一边朝着“瑕疵人”走,一边把手指掰得咔咔作响,还真有点儿校园小霸王的意思。 汪盛站在原地嘱咐他:“注意分寸。” “放心,打架我最擅长了。”施贺杨抬手就是一拳,直接勾对方的下巴。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对方疼,施贺杨也疼。 他装模作样地转过来跟汪盛说:“手疼。” 汪盛:“等会儿给你揉。” 施贺杨笑笑:“那行。” 这回他不用手了,抬脚踢了一下趴在墙边揉下巴的人。 “你怎么想的啊?”施贺杨问,“是不是喜欢人家还不敢说,非得来那套喜欢你就欺负的俗套剧情啊?” “瑕疵人”一听一脸嫌弃地撇清关系:“我他妈又不是同性恋,谁像他那么恶心啊?” 小眼镜在汪盛身后难受得使劲儿抹眼泪,汪盛也听得烦,翻了个白眼。 施贺杨“呸”了一声:“你好意思?你可比同性恋恶心多了。” “他拿我笔干什么恶心人的事儿了你知道吗?”那“瑕疵人”戏谑地笑,“要是谁拿着你的笔自慰,插自己屁眼,我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些话来。” 施贺杨听了他的话用余光瞄了一下躲在汪盛身后的小眼镜,然后又看了一眼汪盛。 “他不是跟你道歉了吗?”施贺杨手指抵着“瑕疵人”的脑门,“他都说了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也说了以后不喜欢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瑕疵人”还不服不忿的,“我想起来就恶心。” “那你到底什么诉求?”汪盛开了口。 放学之后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汪盛真的不想浪费在这里。 快点儿说清楚,快点儿解决,他要带施贺杨走。 “诉求?”“瑕疵人”看了一眼小眼镜,冷笑一声说,“也没什么诉求,扒了他的裤子让他在大马路裸奔,再脖子挂个牌写上‘我是恶心的同性恋’在学校走一圈,我心里就算是痛快了。” “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挨揍吧!”说着,施贺杨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施贺杨有一阵子没打架了,今天打了个痛快,最后拿着手机录音,录下了对方求饶并且指天发誓说以后都不欺负也不骚扰小眼镜了,这才算完事儿。 “瑕疵人”走了,剩下施贺杨跟汪盛,还有一个躲在一边惨了吧唧的小眼镜。 施贺杨没搭理小眼镜,倒是邀功一样走回汪盛身边:“哥哥牛逼不?” 汪盛轻声一笑,也不管是不是在外面了,直接低头,在对方嘴唇上亲了一下。 “还行。” 他这么一亲,施贺杨还害羞了一下,抬手拍他肩膀:“烦人呢!” 站在一边还没走的小眼镜都懵了,他隐约记得这个高个儿的是年级第一来着。 年级考试第一的刚才亲了年级打架第一的。 这是啥情况啊? 第58章 小眼镜看呆了。 施贺杨瞥见傻在那里的小眼镜之后,微微踮了踮脚,勾住汪盛的脖子对小眼镜说:“你别听那狗东西胡说八道,同性恋才不恶心呢。” 汪盛斜眼看看他,笑了。 “恶心的是欺负人的人,”施贺杨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说你啊,就算是喜欢吧,也稍微稍微稍微背着人点儿,而且笔这个东西,可能不太卫生。” 听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跟人家说这事儿,汪盛快忍不住了。 这人怎么能这么可爱? 哪儿哪儿都招他喜欢。 汪盛惦记了施贺杨这么久,到现在才意识到,他并不完全了解这个人,一旦接触多了,了解得多了,他更喜欢了。 “行了,你自己回家可以吧?我俩还有事儿呢,走了走了。”施贺杨摆摆手,“以后遇着困难找杨哥,杨哥一根手指头就能给你平事儿!” 汪盛笑他:“你差不多得了。” 施贺杨也笑,笑得眼睛里盛满了橘色的夕阳。 汪盛拍拍他的腰:“好好走路。” 施贺杨不肯,挂在人家身上,一蹦一颠地往巷子口走。 小眼镜抓着裤腰站在那儿看着他们走远,扁扁嘴,羡慕了。 施贺杨又跟着汪盛回家了,本来以为还能再来一场刺激的那啥,结果刚一进门,他正准备抓着汪盛亲,突然听见屋里有人说话。 “回来了?” 施贺杨懵了一下,赶紧站得笔直。 厨房走出一人,施贺杨见过,上次他光溜溜地躺在人家沙发上的时候,听见汪盛管这人叫爸。 “爸。”施贺杨脑子坏掉了,竟然冲着人家直接叫了这么一句。 汪楚良正嗑瓜子呢,听见这小男孩这么叫自己,差点儿把瓜子皮给吃了。 汪盛也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挺自来熟啊。” 施贺杨知道自己闹笑话了,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不是,叫错了,叔叔好。” 汪楚良笑:“挺好挺好,进来吧。” 汪盛倒是一点儿不害羞,也不避着他爸,直接蹲下帮施贺杨换鞋,然后又在他爸的注视下牵着人手进了屋。 施贺杨都懵了,走路的时候整个儿变成了一机器人。 汪楚良也淡定自若,一边嗑瓜子一边说:“你俩洗洗手,歇会儿,等着吃饭吧。” 厨房里显然还有一个人,汪盛看了一眼里面,没说话。 汪楚良冲儿子挤眉弄眼,笑了笑,转身回厨房了。 “你疯了啊?”施贺杨瞪大了眼睛站那儿,“当着你爸的面儿,你这么嚣张的吗?” “有问题吗?”汪盛问他,“喝水吗?” “来点儿,要冰的,我受到了惊吓。” 汪盛笑他没出息,施贺杨抱着瘪瘪的书包站他卧室门口撇嘴。 拿了冰水的汪盛带着施贺杨回了卧室,卧室门一关,施贺杨就跟回了自己家似的趴在了人家汪盛的床上。 “吓死我了你!” 汪盛手里握着冰水,然而并不能起到降温的作用。 施贺杨趴在那里的时候,衣服下摆卷了起来,露出一小截白净的腰,勾得他上火。 “施贺杨。” “啊?”施贺杨回头看他。 “你写那个什么意思?” “什么?” 汪盛把口袋里的信拿了出来。 施贺杨笑了,从床上坐起来,拿过了那封信。 他清了清嗓子,十分做作地娇喘着念道:“啊!老公!你的那啥好大啊!” 他说到“那啥”的时候,还特意瞄了一眼汪盛的裆。 “想你,想跟你在教室里做爱,”施贺杨抿了抿嘴,强忍着笑,“就在你的座位上,咱们俩跟……哎呦卧槽!” 施贺杨还没念完,猝不及防被汪盛扑倒在了床上。 身上的人跟狼似的咬他的嘴唇,看这架势,是准备把他生吞活剥了。 那什么,小眼镜跟瑕疵人不是副cp哈,瑕疵人不配。 第59章 施贺杨觉得自己在外可能是抖s,见了谁觉得不爽就想打架,但是在汪盛面前,绝对的抖m,这人对他越凶狠粗暴,他就越觉得爽。 这是变态吧? 施贺杨一边被亲得晕头转向一边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他抬起两条细长的腿夹住汪盛,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裆部硬邦邦的。 自习课的时候俩人就要亲热来着,结果被打断了,现在好了,终于能爽一下了。 家长就在外面,他们躲在卧室里偷偷摸摸做这事儿,也太刺激了。 施贺杨越想越觉得刺激,小小年纪就尝到了“偷情”的快感,能有几个人这么走运的? 想到这儿,裤子还没脱他都要射了。 但不行,他要是这样就射了,一准儿被汪盛笑话。 为了不被笑话,火速脱裤子。 然而,施贺杨的手刚伸进汪盛的裤子里,手心刚碰到那滚烫的器官,外面就有人说:“小帅哥们,吃饭吗?” 汪盛不为所动,继续该亲亲,该摸摸,但施贺杨不行啊,施贺杨这会儿要脸。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现在他们在汪盛家,外面那人是汪盛他爸。 虽然汪盛的行为一直都很大胆,似乎都能不关门跟他做爱,不怕被亲爹看着的。 但施贺杨不行,他搞不清楚这对儿父子究竟是怎么个相处方式,更搞不懂自己在这个地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地位。 他得装得像个人。 “等会儿!”施贺杨压低了声音,躲开汪盛的吻小声说,“等会儿等会儿,你爸叫咱们呢。” “不是我爸。”汪盛的手还在施贺杨衣服里,“我后爸。” “啊?” “他男人。”汪盛捏了一下施贺杨的乳头,“饿吗?” 饿不饿的,也不能不出去啊! 施贺杨抬手一巴掌糊到了汪盛的脸上,愣是把人推开了:“赶紧熄火!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这人怎么能早恋搞黄搞得这么理直气壮啊? 施贺杨以为自己已经是学生群体中很扎眼的了,没想到这位老师的心头肉是这种人。 他摸了一把汪盛的裆:“不行不行,你憋回去。” 汪盛笑:“这怎么憋?” 施贺杨自己也硬着呢,皱巴着一张好看的小脸儿瞪汪盛。 最后俩人一人喝了一肚子的冰水,强行压了压窜起来的欲望,开门出去了。 厨房的餐桌边,汪楚良坐在那儿嗑着瓜子,另一个系着围裙的男人正在盛饭。 “来,坐。”汪楚良看着施贺杨笑眯眯的,“你梁叔叔厨艺不错,今天多吃点。” 施贺杨觉得自己应该当个演员,而且是偶像实力派,演技超群的那种。 他一个在学校整天让老师头疼的小混混,这会儿表现得那叫一个乖巧,老老实实地坐在汪盛旁边,他上第一天上学都没这么老实。 梁颉给他们盛好了饭,坐在了汪楚良旁边,偷偷地扫视对面的俩孩子。 汪楚良美滋滋地喝了口水,给施贺杨夹了块儿肉:“小同学,你是叫杨贺施对吗?” “……施贺杨。”汪盛纠正他爸。 汪楚良尴尬得右眼皮都跳了,干笑一声继续说:“施贺杨施贺杨,名字怪好听的。” 他又给施贺杨夹了块肉:“今天晚上就住我们家吧,待会儿我跟你梁叔叔要出去,晚上汪盛自己在家,他怕黑,正好你留下陪他。” 这话一出,三人齐刷刷看向了汪楚良。 汪楚良:“我的话有问题吗?” 三人:“没有,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第60章 施贺杨吃了个饱,事后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 首先,第一次正经八百地跟着汪盛“见家长”,他吃得太多了,不矜持,没给人家留下个好印象。 其次,吃得太撑,影响做爱。 不管第一点是真是假,反正第二点是真的。 吃饱之后的施贺杨并没有“温饱思淫欲”,“温饱”和“撑着”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汪盛他爸带着他后爸出门了,俩人没说去哪儿,就说晚上不回来了。 临走前汪盛他爸一再嘱咐施贺杨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今晚在同学家写作业,还一再嘱咐汪盛好好招待同学,认真学习早点睡觉。 家里就剩下汪盛跟施贺杨了,一个瘫在床上不想动,一个站在床边盯着人看。 “别看了,”施贺杨说,“你家有健胃消食片不?” “没有。”汪盛说,“我家人不管做事还是吃饭都有分寸,不会把自己撑死。” 施贺杨听出来汪盛在挤兑他,瞪了对方一眼。 “你后爸做菜太好吃了,比我妈强太多了。”施贺杨感叹,“连白米饭都比我家的香比我家的软。” “那你以后天天来。” 施贺杨笑了:“淫魔!” 汪盛:“……我说什么了?” “你藏的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施贺杨觉得自己可机灵了,“让我天天来,然后你天天对我性骚扰。” 汪盛翻了个白眼。 “起来吧。” “干嘛?” “做题,”汪盛说,“今天给你补物理,反正你现在撑得要死,做不了别的。” “……啥玩意?”一听“物理”俩字儿施贺杨都头大。 是这样的,对于他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来说,物理是除了数学之外的第二大天敌,物理跟他熟,因为他天天用物理书垫着脸趴在桌上睡觉,但他跟物理不熟,毕竟他们“亲密接触”的时候施贺杨都是在睡觉。 “起来。”汪盛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学两个小时你也消化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去洗个澡,睡前再做爱。” “……牛逼,”施贺杨被按在了书桌前,感慨说,“学霸就是学霸,时间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施贺杨撇嘴:“没见过你这样的。” “现在见过了。”汪盛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初中物理课本,“从头开始补,能补多少补多少。” 汪盛其实能感觉得到,施贺杨是个聪明人,那小脑袋转得特快,学习不好完全是因为不学。 但因为落下的实在太多,别人用十来年学的东西让他用一年补回来显然不现实。 汪盛很急,但也没办法,必须稳扎稳打,先帮他把基础补上来。 他其实对施贺杨考大学这事儿没有一丁点儿的信心,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挣扎一下的,没准儿瞎猫撞上个死耗子,还真摸着了大学的门槛呢。 施贺杨哈欠连天地跟着汪盛学习,正经八百的知识没学进去多少,光顾着欣赏他提前上岗的男朋友的英俊帅气了。 施贺杨觉得自己可能被汪盛“脑控”了,不然为什么越来越觉得这家伙帅? 哪儿帅? 眉毛帅,眼睛帅,眼睫毛帅,鼻梁帅,没事儿就亲他的嘴也帅。 哪儿哪儿都帅。 雄壮威武的大鸡鸡最帅。 施贺杨神游天外,坐在汪盛身边,脑子里已经把人扒光了。 “这道题,做一下。”汪盛铁面无私,“今天晚上一共做十道题,错一道就不做爱了。” 施贺杨:“……汪盛,你真的没有心。” 第61章 没点儿自制力怎么当学霸? 在自控这方面,汪盛一直做得不错。 施贺杨被他按着脑袋坐在桌前学习,学着学着就开始不老实,手往人家的大腿根上摸,摸来摸去,摸到了裆部。 但汪盛毕竟是汪盛,就算施贺杨这会儿握着他的分身给他打飞机他都能岿然不动。 施贺杨见怎么撩拨都没用,坏心眼儿也上来了,非得搞点儿事情。 他突然把汪盛的分身给掏了出来,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低头含住了。 在搞黄这件事上,施贺杨多少有点儿无师自通。 不是不搞我吗? 那我搞你啊! 施贺杨手握着根部,嘴巴用力地吮吸着。 汪盛架得住他给自己用手打飞机,但架不住口交,更何况,施贺杨还一边舔一边抬眼看他。 这家伙大概真的是淫魔转世,一会儿都不消停。 以前汪盛觉得自己性欲挺强的了,几乎每天晚上睡前都得幻想一会儿施贺杨。 在他的幻想里,施贺杨前前后后上上下下身体的每一处都被他弄过了,连手指缝脚趾缝都涂满了他的精液。 没想到,从淫乱的幻想里走出来的施贺杨比他想得还放肆。 汪盛的手从他的后腰伸进裤子里,手指在臀缝蹭了蹭。 “找操?” 施贺杨就笑,然后吞吐得更卖力了。 确实找操。 其实吃撑了做爱确实不太好,施贺杨估摸着会被顶吐,但相比于学习,就算吐他也认了。 汪盛垂眼看着对方,本来都这样了,他打算顺水推舟,满足了这小子。 可是他刚要动,突然变了主意。 施贺杨不是跟他耍心眼儿吗? 那就让他知道知道,耍心眼儿也得找对人。 汪盛往后一靠,倚着椅背,安心享受起来。 他一这样,施贺杨反倒愣住了:“你不操我?” 汪盛垂眼看他:“别停。” 施贺杨觉得汪盛这人绝对是经不起撩的,那就先给他口一个,口完了让对方带自己爽,也不吃亏。 于是乖乖听话,低头继续给人家口。 汪盛一只手隔着内裤蹭着施贺杨的臀缝,一只手轻抚着对方的头发,他看着这家伙在自己裆部忙活,心里酸酸胀胀的。 他太喜欢施贺杨了,比自己以为的还喜欢。 今天的施贺杨让他有点儿动容,尽管这小子始终没说过一句正经八百的告白话,可是像施贺杨这种一根筋的人,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写在眼睛里表达在行动中了。 或许以前施贺杨没注意过他,没想过有一天会跟他有什么牵扯,但是,自从两人捆绑在一起,施贺杨对他的感情就像是冒了头的春笋,长得够快。 只不过这小傻子不说。 施贺杨吞吐了半天,汪盛丝毫没有要射的意思,他累了,抱怨似的抬头看对方。 汪盛笑:“继续啊。” “你能不能快点儿?”施贺杨用手扒拉了一下那湿乎乎的龟头,“我嘴都酸了。” 汪盛冲他一挑眉,凑过去亲了一口:“不酸,甜的。” 施贺杨一怔,然后笑了,“啧”了一声,又拍了他一下:“烦不烦人啊!真是骚得慌!” 第62章 施贺杨总说汪盛骚,然而在对方眼里,他才是最骚的。 一边哼哼唧唧地给人家口交,一边恨不得让人家把手指塞进自己身体里,施贺杨觉得真是完蛋了,自己被汪盛灌了迷魂药,怕是一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汪盛射出来的时候一点儿没躲,也一点儿都没浪费,照准了施贺杨的脸,来了一把传说中的“颜射”。 这场面汪盛幻想了不知道多少次,他甚至好几回射到了施贺杨的照片上。 粘稠的液体挂在漂亮的脸蛋上,施贺杨懵懵地看着汪盛,那样子像是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 但“小可怜”这个标签跟施贺杨实在沾不上边,被颜射之后的他,竟然问了句:“性感吗?” 汪盛没绷住,笑了,使劲儿掐了一把他的屁股:“骚。” 施贺杨长腿一跨,坐在了汪盛的腿上。 “老公,”他双手圈着汪盛的脖子,“你爽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汪盛的手在他腰上轻柔,另一只手抬起来,手指轻轻把精液在对方脸上涂抹:“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操你了?” “啊?”施贺杨真懵了。 我都让你颜射了,你还不操我? “不是说了么,做题,错一道就不做爱。”汪盛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我从来不食言。” “……再见,我先回家了。” 说着施贺杨就从汪盛身上下来了,一边抽出纸巾擦脸一边要往外走。 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又被人揪着后衣领给扯回来了。 “回家行,”汪盛说,“但是得把题做完。” 真是要了命了。 施贺杨此刻开始懊恼,自己不应该招惹这么个人。 为什么自己好好的一个学渣非得被逼着学习? 他只想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学渣,这么点儿心愿都不能满足他? 人生可太难了。 施贺杨平时在外面打架是一绝,但到了汪盛手里,就跟小鸡崽儿似的任人宰割。 他被汪盛按住,丧着一张脸做题,等十道题做完,笔杆都快被他咬坏了。 “行,”汪盛说,“都对了。” 对是对了,但全凭汪盛放水。 十道题,九道半都是在汪盛的辅助下做出来的,一旦没了汪盛这根“拐棍”,施贺杨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性生活了。 终于做完了题,夜也深了。 施贺杨懒得灵魂出窍,感慨当个好学生可真不容易。 “你现在还不算好学生。”汪盛冷酷无情地提醒他,“你之所以这么累,完全是在为自己过去的行为买单。” “……算了,咱俩还是分手吧。” 施贺杨这刚说完分手,他的手就被汪盛给握住了。 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不仅不会分手,还得一直牵着手。 “去洗澡吧,”汪盛说,“洗个澡,早点睡觉。” 快十二点了,施贺杨觉得头都疼。 “你背我去。”施贺杨懒洋洋地说,“我内力耗尽了,走不了。” 汪盛笑笑,听话地站起来背着人去了浴室。 到了浴室,他把施贺杨扒光,再自己脱了衣服。 俩人站在花洒下,洗着洗着就开始乱摸。 “我其实特别累。”施贺杨一边摸汪盛的蛋一边说,“累得都性冷淡了。” “是吗?”汪盛看他,“那你怎么后面这么湿?” “废话!因为我在洗澡!”施贺杨撸了一把汪盛的阴茎,“哎,我不想做了,我要睡觉。” 汪盛那根东西已经被撸得挺立起来,插进去就能开干。 施贺杨是看准了机会,故意气他。 结果人家汪盛不吃他这套,淡定地说:“行,那快点洗,洗完了就睡吧。” 第63章 汪盛拿捏施贺杨绰绰有余。 “……你不是人啊!”施贺杨真的不高兴了,哪有这样的。 汪盛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笑了,一边给人洗澡一边说他:“别闹了。” “我没闹,你真的不是人。”施贺杨说,“你到底是什么物种啊?” 汪盛笑而不语。 施贺杨捏了捏汪盛的脸:“老公,我要。” 汪盛受不了他这样,施贺杨一叫他“老公”,别说是上床做爱了,做什么都行。 当然,高考替考不行。 “别动。”汪盛一把将人圈在怀里,直接做起扩张来。 知道自己如愿以偿了的施贺杨开心了,安心地趴在汪盛怀里眯着眼跟一只等着吃肉的猫一样。 舒服,快活,人生就该是这样。 俩人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没回卧室做,直接在浴室,因为施贺杨说这儿刺激。 小小年纪天天想着刺激,汪盛懒得吐槽他。 浴室地面滑,为了不摔倒,施贺杨始终双手扶着洗脸池撅着屁股让人插,他一抬头就能看见镜子里的俩人。 因为一直开着花洒,浴室雾气腾腾的,镜子被雾遮住了他就抬手蹭一蹭。 他太喜欢这么看着汪盛了。 这人连在他身后发力的时候都帅得没边儿,看着都能射出来。 施贺杨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捡了便宜的,得亏那天带着汪盛进了网吧的包厢,要不这么个极品猛攻,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呢。 他被干得哼哼唧唧嗯嗯啊啊的,眼睛黏在了镜子里的汪盛身上。 老公真帅,老公真猛,老公干死我。 施贺杨从黄色小说里学来的台词儿全用上了,不光他刺激了,还刺激到了汪盛,直接把人抱起来干。 施贺杨半坐在洗手池上,后背贴着镜子,双腿紧紧地缠着汪盛的腰。 这回俩人面对面,他也不用看镜子里的汪盛了,近距离对视,这人眼睛里的火花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快烧死他了。 施贺杨被干得射了精,一滴都不剩。 在浴室做是爽,做完了清理也方便,但比在床上累多了,到最后施贺杨整个人都跟漏了气的充气娃娃似的,蔫了。 汪盛帮他清理完,搂着人回了卧室。 俩大小伙子挤在一张床上,光溜溜的盖着同一条毯子,四条长腿搅在一起,施贺杨的手还握着人家的分身。 “挨操没够?”汪盛说,“别摸了。” “摸摸,给我补补阳气,”施贺杨说,“我快不行了。” 汪盛笑,搂着人亲了一口,准备睡觉。 “汪盛。” “嗯?” “你真喜欢我啊?” 汪盛没说话。 “你喜欢我哪儿啊?”施贺杨说,“我也就长得好看点儿,脑子聪明点儿,还挺有正义感的,但你们学习好的不是都瞧不起我们这种二流子么?” “你看着就好操。”汪盛逗他,“整天撅着屁股在班级勾引我,早就想干你了。” “……你要不要脸啊?我什么时候撅屁股勾引你了?” 汪盛睁眼看他,半天没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施贺杨捏他的鼻子,“说什么喜欢,其实你就是馋我的身子。你下贱。” 汪盛笑了:“对,我下贱。” 他拉住施贺杨的手,亲了亲对方不安分的手指:“我可不是下贱么,打从认识你开始我就每天意淫你。” “啊?” 高一两人就同班,那会儿文理还没分科,开学第一天施贺杨跟着别人有说有笑地进了教室,不小心撞到了站在一边的汪盛。 就那么一下,撞到了汪盛心里,撞开了汪盛的情窦。 说来,感情就是这么妙,毫无征兆毫无道理,它就这么来了。 后来文理分班,汪盛一度担心施贺杨会跟自己分开,好在,还在一起。 汪盛说:“你知道吸引力法则吗?” “那是啥?” “就是我每天意淫你,最后你就真的被我睡到了。”汪盛的手指轻轻捏着施贺杨的乳头,“太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睡吧。” 汪盛闭上了眼睛,施贺杨却一直盯着对方看。 吸引力法则吗? 他在心里想:那是不是我每天默念我能跟你考一所大学去,然后就能成真啊? 第64章 施贺杨第一次在汪盛家过夜,睡得还挺舒服的。 第二天一早,他被汪盛捏着鼻子叫醒,想赖床,但硬生生被拖了下去。 “洗漱,吃饭。”汪盛说,“别磨蹭。” 不磨蹭就不是施贺杨了。 他没骨头似的趴在门框上放空,看着汪盛进进出出忙前忙后,毫无灵魂。 汪盛比他早一个小时就起来了,洗漱完甚至煮了粥。 他把好了的粥盛出来,放在餐桌晾凉,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施贺杨还黏在门框上。 “洗漱!”汪盛捏着施贺杨的后脖颈,就像是捏着一只小猫。 他把人塞进洗手间,盯着人洗漱。 “精神精神,快点。” 施贺杨耷拉着眼皮从镜子里看他,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老公。” “……” “你看这洗手池,想起什么没有?”施贺杨暗示他。 前一晚俩人可是在这儿干了坏事儿的。 汪盛吞咽了一下口水,没接他的话茬:“快点。” 施贺杨撇撇嘴,低头洗漱。 汪盛一直看着他洗漱完毕,然后进屋给施贺杨找了自己的另一套校服。 俩人身高差不太多,施贺杨就是比汪盛瘦了一大圈,但校服的码数是一样的。 施贺杨穿上衣服,懒洋洋地挂在汪盛身上,跟着人去吃早饭了。 “多少年没在家里吃过早饭了。”施贺杨随口感慨。 “你妈不给你做?” “她比我起来得还晚。”施贺杨说,“我觉得有些事儿真的是遗传,我的懒和不爱学习都遗传了我妈,这事儿不怪我。” 汪盛轻笑一声,懒得搭理他。 “老公。” “……”这怎么还叫上瘾了呢? “我不想上学。”施贺杨耍赖,“昨天你操得我屁股疼,我今天能不能请假休养一天?” “不能。”汪盛心说,我就知道你没事儿不会讨好我。 “真的,我屁股跟被二踢脚炸过似的。”施贺杨说,“特疼。” “待会儿给你上药。”汪盛站了起来。 “你干嘛去?” “问问我爸药膏在哪儿。” 施贺杨叹气:“烦死了你!” 汪盛没这个点儿给他爸打电话,因为掐指一算都能知道,他爸肯定也没起来。 但是他在客厅茶几的抽屉里找到了药膏,直接给拿厨房来了。 “对了,你们一家都是同性恋啊?”施贺杨突然想起汪盛的那个后爸,觉得这事儿有点儿玄幻,“你爸也是的话,你哪儿来的?” “我妈生的。”汪盛把药膏放桌子上,坐下继续喝粥。 “那你爸这是骗婚啊?” “没有。”汪盛停顿了一下,琢磨着反正施贺杨不是外人,这些事儿早晚都得告诉他,“我不知道我妈是谁,我爸也不是我亲爸。” 施贺杨突然就愣住了,然后鼻子就酸了。 万万没想到,他们家班长竟然是个孤儿! “我亲爸是我爸他哥,但是我生下来就没管过我,我爸就给我当爸了。” “……啊?”施贺杨脑子转不过来了,“你等会儿,说慢点儿,让我捋捋!” 汪盛笑了:“你见过的那个我爸,他有个亲哥哥,他的亲哥哥是我的亲爸,我的亲爸小小年纪让我妈生了我,结果他们俩都不管我,跑了,身为弟弟的我爸,就是你昨天晚上见过的那个,他把我拉扯大的,于理他哥是我亲爸,但是于情他是我亲爸,明白了吗?” 施贺杨皱着眉,缓了缓,半天说了句:“大概勉强明白了。” 汪盛笑他:“傻!” “就你不傻!”施贺杨撇嘴,“哎,不过话说回来,你后爸做菜真好吃,人长得也帅。” 汪盛喝粥的动作顿住了,然后抬头看他,几秒钟后,对施贺杨说:“我会学做菜。我比他还帅。” 第65章 汪盛这人,心里藏着一个巨大的醋坛子,施贺杨闻出来了。 这挺有意思的,施贺杨忍不住靠着椅背笑:“吃醋了啊?你这人不行啊,心眼儿太小了,连你后爸的醋都吃,不行不行。” 汪盛板着脸,不说话。 施贺杨咬着勺子笑盈盈地看他:“老公。” 汪盛抬眼。 “你煮的粥挺好吃的。” 汪盛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痛快了。 “就是跟你爸比,稍微差了那么一点。” “……快吃,吃完上学。” 施贺杨的小恶作剧得逞了,笑得直打嗝:“你怎么那么有意思啊?” 汪盛理都不理他,任由他自己在那儿笑。 “听哥哥一句劝哈,男人的心眼儿不能那么小,我们得……”施贺杨停顿了一下,绞尽脑汁想了个成语,“心怀天下!” “……不吃了?那准备上学吧。” “哎!别啊!”施贺杨拿着勺子赶紧吃饭,“你这人真的不咋地!” 俩人一早就开始闹,因为施贺杨拖沓,愣是磨蹭到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 汪盛搂着施贺杨的脖子把不停挣扎的人拖出家门,施贺杨抱怨:“我屁股疼,请个假怎么了?” “你是屁股疼,不是脑袋疼,不影响上课。” 铁面无私。 这样的对象,真的能别要就别要。这句话是施贺杨想给每一位朋友的忠告。 遗憾的是,他来不及后悔了,被缠上了,甩不掉了。 耷拉着脑袋丧兮兮地跟着汪盛去学校,一路上他都唉声叹气。 不过,其实也还好,他又不是第一天不想上学,也不是第一天不想上学却不得不上学,习惯了。 唉声叹气是用来给汪盛看的,想让对方知道,此刻自己有多委屈。 快到学校的时候,俩人又走进那条必经的小巷子,意外的是,小眼镜竟然蹲在墙角,不知道蹲了多久。 小眼镜一看见他们俩,眼睛都放光,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施贺杨都看出来了。 “大哥们!”小眼镜的眼镜片已经换了新的,他扶着墙站起来,一看见他们俩就眉开眼笑,从书包里拿出两盒牛奶两个小蛋糕,分给了汪盛跟施贺杨。 “这是怎么的呢?”施贺杨问,“要拜大哥跟我混?” “没有没有,”小眼镜摆摆手,“我不敢。” 施贺杨笑笑。 “我特意在这儿等你们的,昨天回去之后我才想起来,你们帮了我,我好像都忘了说谢谢。”小眼镜抬手扶了扶眼镜,“谢谢你们,你们真好。” 施贺杨又倚着汪盛笑,笑得眉飞色舞的:“客气客气,不过我们确实挺好。” 汪盛斜眼看看施贺杨,觉得这人还真是不客气。 小眼镜心虚地看看两人,跑开前说了句:“我好羡慕你们啊!我会给你们保密的!” 说完他转身就跑,跑到巷子口的时候还差点儿被自己给绊着了。 施贺杨看汪盛:“他跑啥?跟咱们一块儿走就完事儿了呗。” “烦你吧。”汪盛看着他笑了,顺手捏了一把他的鼻子,“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喜欢你。” 第66章 施贺杨:“屁,全世界都喜欢我!” 说完,他趁机捏了一把汪盛的屁股,跑了。 汪盛站在原地看着那家伙跑走的背影,无奈地笑笑,然后悠哉地跟了上去。 施贺杨嘴上不说,但汪盛觉得这小子是喜欢自己的,两人之间是有那些别人看不懂也不会注意,但他们却无比在意的小互动的。 比如汪盛进教室时,第一眼就会看向最后一排,而施贺杨绝对在他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望过来。 这种默契无人能及。 再比如体育课,汪盛只要站在那儿盯着操场上的施贺杨看一会儿,对方一旦发现,就会装作若无其事地从足球场上下来,绕一圈,绕到教学楼后面跟他接吻。 很多诸如此类的故事,只写在汪盛跟施贺杨的秘密自传里。 一开始的时候施贺杨总是表现得漫不经心,无论是对待两人的关系还是对待学习,没一样是他放在心上的。 可是随着天气开始转凉,夏天到了末尾,秋天的第一片叶子落在了地上,施贺杨趴在汪盛家的窗台上,身后那人刚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他说了句:“老公,你说明年这时候咱俩还能在一起吗?” 这一句话让汪盛有点儿揪心。 哪种在一起? 汪盛都不敢问。 因为问了,就要寻求答案,那答案,他不确定。 如果是精神层面,那汪盛可以肯定,他们会,而且会一直在一起。他丝毫没有放施贺杨走的意思,要在一起一辈子,哪怕有一天施贺杨不乐意了,他也得把人拴住不让走。 但如果是物理层面,空间层面,汪盛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施贺杨有在渐渐安分下来,两个人每天放了学基本上都会一起回汪盛家,汪盛复习功课,施贺杨从头开始补以前落下的。 没人真的是天才,再聪明的人落下这么多想在短时间内捡起来都很困难。 施贺杨表现得好像不在意,好像很轻松,但汪盛看得出来,他有些急了。 “流出来了。”汪盛转移了话题,用手指撩了撩顺着施贺杨的后穴流出来的精液。 施贺杨无力地趴在窗台上,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 汪盛是要考好大学的,也是一定考得上的。 施贺杨以前不当回事儿,但随着俩人关系变得越来越黏糊,施贺杨真的不想跟这人分开了。 最好以后天天睡一个被窝,睡觉的时候跟这人搂着抱着,半夜醒了还能顺便亲一口。 这是喜欢吧? 施贺杨其实知道,这就是喜欢。 他没喜欢过谁,但跟汪盛好上之前没事儿就瞎撩拨人,喜欢一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心里清楚,不过不好意思说罢了。 在床上叫得再欢,到了正经时候还是害羞。 施贺杨的自尊心全都长偏了。 “流出来了你就给我擦干净呗。”施贺杨说,“我可太累了。” 汪盛笑了笑,亲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都是我在动,你哪儿累了?” “心累。”施贺杨回过头跟汪盛说,“问你个事儿。” “说。” “以后要是我跟你不在一块儿上学了,不能天天见面了,你会不会跟别人上床?” 汪盛皱了皱眉:“说什么呢?” “昨天我跟小眼镜聊天,他说同性恋圈子什么样的人都有。”施贺杨说,“小眼镜他哥就是gay,一周得往家里带好几个男的,还都不是同一人,他哥跟他说这很正常,因为不知道能活到哪天,就只想及时行乐。” “你别听那些。”汪盛有些不高兴,“少跟他们聊这些。” “别人我不管。”施贺杨说,“你就告诉我你会不会。” “不会。”汪盛说,“我喜欢骚的。” “啊?” “全世界没人比你更骚了。”汪盛故意把这话题往偏了带,不想让施贺杨胡思乱想,“只要你一直对我骚,我就只操你。” 施贺杨笑了,转过来坐在他身上,浪兮兮地扭了扭腰说:“老公,你看我骚吗?” “骚。”汪盛捏了一把他的屁股,两人抱着笑了会儿,但都笑得心事重重的。 “再来一回?”汪盛问。 “不来了。”施贺杨没心情,“今天的英语单词还没背呢,我得干点儿正事儿了。” 第67章 施贺杨其实还是一点儿都不喜欢学习。 学习这东西又不是汪盛,也不是汪盛的性器,哪有那么容易就喜欢上? 但没办法,到现在施贺杨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人长大之后,很多事并不是不想做就能不做的。 他拉着汪盛去洗澡,跟往常一样,懒洋洋地让对方帮自己清理后穴,他呢,就歇着,然后欣赏汪盛的好身材。 他是有点儿担心的。 其实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太相信汪盛喜欢自己,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就是精虫上脑,自己长得太可口,被人盯上了。 喜欢身体他信,喜欢他这人,为啥? 施贺杨整天在外面好像多了不得一人,但其实看自己看得可明白了,自觉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尤其是汪盛这种人。 汪盛,人家啥都好,喜欢自己什么?我配吗? 施贺杨整天想:我配吗? 配不配的,反正俩人这么好了有一阵子了。 尽量吧,施贺杨琢磨,人生不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么,我尽了人事,就看天命了。 然而事实上,他也并没有真的非常尽人事。 刚坐下,两个单词才背完,又开始哼唧了。 施贺杨学习得有汪盛哄着,好在汪盛也愿意,当自己的生活调剂了,不然高三生活真就没意思。 本来施贺杨担心自己这么闹会拖了汪盛的后腿,没想到几次测验人家还是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这么一来施贺杨就放心了,他老公是真牛逼。 总之日子就这么混着,俩人在家打炮学习,在学校暗送秋波,日子过得倒是也不错。 可是呢,暗送秋波也有被察觉的时候,偷摸约会也有不小心被逮到的时候。 班主任找到施贺杨的时候,是这么跟他说的:“你最近确实有进步,我看你上次小考进步了好几名。” 可不是么,施贺杨从倒数第一考到了倒数第十一。 进步飞快。 施贺杨笑:“聪慧,全凭我的聪慧!” “你是挺聪明,但就是总不把那聪明劲儿用在有用的地方。”班主任说,“知道学习就好,好歹能考个专科。” 施贺杨不乐意了,他想考大学,想跟汪盛一起当大学生。 “不过今天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个,你最近跟汪盛走得有点儿近啊。” 施贺杨看了班主任一眼:“没啊,不熟。” “我都看见好几回了,你们俩放学一起走。” 施贺杨笑:“巧了么那不是,我俩顺路就一块儿走。” “你是挺聪明的孩子,老师也不是说因为你成绩不好就对你有什么意见,”班主任很严肃地说,“但现在毕竟高三了,汪盛是好苗子,多少人都盯着他呢,咱们学校这届最有希望拿省状元的就是他。” 施贺杨大概明白班主任的意思了,但他装听不懂。 “对,您说得对,咱班班长牛逼。” “老师从来不干涉你们交朋友,但要有分寸,你们俩不是一类人,我也想不到你们玩什么能玩到一起去,你在校内校外呼朋唤友的,不适合他,那些乱糟糟的事太容易让人分心。” “……老师,您就明说呗,就是想让我离他远点呗。” “你们交朋友老师没意见,但是……” “但是我别把他带坏,别影响他学习,”施贺杨笑了,“是这个意思吧?” 班主任看着他,喝了口水:“你知道就行。” “我可太知道了。”施贺杨笑滋滋地说,“行啊,没问题啊,不过这事儿您得跟他说,我做不了主啊!” 说完施贺杨就走了,他才懒得跟班主任废话。 说什么不干涉交友。 这不是干涉是什么? 施贺杨回到班级就喊了一嗓子:“汪盛!” 汪盛正做题,听见他嚷嚷,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题我不会!你给我讲!” 当所有人都以为汪盛不会搭理他的时候,汪盛竟然站了起来,走到了施贺杨旁边。 “哪个?” “这个。”施贺杨臭着一张脸说,“还有这个,我都不会!” 第68章 施贺杨不会的题可太多了,但是他最不会的,就是如何跟汪盛保持距离。 分不开了,别做梦了。 施贺杨发现他就像是陷入沼泽地一样,越是挣扎陷得就越深。 一开始明明没什么感觉,只是一脚踩下去觉得软乎乎的挺有意思的,结果现在,命都要交代给汪盛了。 还挺好的。 施贺杨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人,觉得自己已经消气了。 老师说什么都无所谓,反正他从来都不会听老师的话。 但是…… “放学我有话跟你说。” 施贺杨这句话一出,周围的同学都看他。 汪盛头都没抬,盯着那道施贺杨解不出来的题看,随口“嗯”了一声,自然得不行。 身边的同学不知道这俩人怎么回事儿,但看着平时对谁都爱答不理的班长竟然对施贺杨态度这么好,简直就是有求必应了,觉得不可思议。 大概率是有什么把柄在施贺杨手上。 大家是这么想的。 确实有把柄。 汪盛的心被施贺杨攥在手里呢。 放学的时候,铃声一响施贺杨立马冲到了汪盛桌边。 汪盛看了他一眼,快速收拾东西跟人走了。 周围几个人窃窃私语:“什么情况?” “我押施贺杨赢,打架的话估计汪盛打不过。” “也不一定,话不能说得太死。” 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那俩人反正是大摇大摆地走了。 “怎么了?”汪盛察觉出施贺杨的不对劲,下午班主任叫施贺杨过去,他一直忐忑着。 “班主任说了,我坏学生,怕我带坏你,让我离你远一点。”施贺杨撇撇嘴,又冲着汪盛挑挑眉,“我可真是红颜祸水。” 汪盛笑了,他发现最近施贺杨说话特别喜欢用成语。 “是,红颜祸水。”汪盛说,“那你怎么跟她说的?” “我说行,但是这事儿不归我管。”施贺杨走路也要倚着汪盛,“本来咱俩就是你先腻歪我的,就算要掰,那也是你先跟我掰。” 没听过这个理论,但是汪盛觉得他这话说得听着得劲。 因为汪盛是绝对不会先跟施贺杨掰的,但既然主动权都交给他了,他也就不用担心了。 “说得挺好,班主任是不是气死了?” “不知道。”进了巷子,周围没人了,施贺杨干脆挽着汪盛的胳膊了,“我撂下那句话就走了,谁愿意看她啊,闹心呢。” 汪盛抬手揉揉他头发:“别往心里去,你该怎么样就还怎么样,最近成绩进步了,她应该夸你。” “我不稀罕她夸我,你夸我就行。”施贺杨说,“我都想好了,她不是瞧不起我吗?不是觉得我成绩不好影响你吗?我还非得打她的脸了,你看着哈,哥哥我肯定考上大学。” 汪盛喜欢看他这样,上进,有奔头。 “行,我也等着看。” 施贺杨扭头看了一眼汪盛,说:“老公。” “嗯?” “操,想当班主任面管你叫老公。” 汪盛笑出了声。 “等毕业的,我一准儿这么干一次。”施贺杨说,“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我能理解。” “你能理解?” “嗯,我多懂事儿啊,我要是班主任,我也有这种担心,临近高考,怕坏学生把状元苗子给带坏了,正常。”施贺杨说,“我可太懂事儿了,你得奖励我。” “行,你要什么奖励?” 施贺杨想了一会儿,最后说:“万一,我是说万一啊,班主任找你也说这事儿的话,你不能跌我面儿,你得给我撑面子。” “就这?” “就这。”施贺杨说,“行不行啊?” “行啊,她要是找我,我就直接告诉她,我喜欢你,我追的你,我离不开你,你看行不行?” 第69章 汪盛会说,懂事儿。 这是施贺杨的想法。 他笑着勾住汪盛的脖子:“行啊,不愧是我男人。” 汪盛轻笑着任由他这么搂着往前走,一路上听着施贺杨嬉笑怒骂,回了家。 班主任没找汪盛,她有她的逻辑。 不能直接找学霸,不能直接给学霸施压,而且这点事儿也不值得她把汪盛特意叫出来,太浪费时间和心力了。 先找差生,找完差生再找家长。 于是,汪楚良就接到了汪盛班主任的电话。 当时他正坐在店里的小凳子上很认真地做一个杯子,那是给梁颉做的,生日礼物。 刚从外面回来的师兄帮他接了电话,告诉他儿子的班主任让他去一趟学校。 汪楚良很少会被老师叫去,不过老师倒是经常给他打电话,会聊些孩子学习或者未来报考的事情。 对于这些汪楚良根本就不上心,儿子的事儿儿子自己面对,他指手画脚干嘛呢?那是汪盛的人生,不是他的。 但既然班主任电话都来了,“请柬”都发了,他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无奈之下,只好先把手里的活儿给搁置了,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门去儿子的学校了。 班主任说:“汪盛最近在家怎么样?” “挺好的啊。”汪楚良坐在老师办公室的沙发上,“能吃能睡,运动量也足够。” 班主任每次面对汪盛的家长都有一种无力感,她一直觉得一个孩子的成长跟家庭教育脱不了干系。 汪盛是个好孩子,聪明肯学,懂事又努力,照理说,家长应该是那种高知分子,是那种对孩子要求很严格的父母,然而事实上,这位当爸的让班主任经常性头疼,好像对孩子的事儿还没有孩子自己上心。 “最近我发现他跟我们班一个成绩比较差的孩子走得挺近的。” 汪楚良一听,第一反应就是:“施贺杨吗?” 班主任没想到他竟然知道施贺杨,觉得这问题更严重了。 “对,施贺杨这孩子,咱们也不是说看成绩待人,但他平时就不是个消停的人,”班主任苦口婆心,“调皮捣蛋都是轻的,那没事儿还打架斗殴。” 汪楚良笑了:“小年轻么,都冲动。” “……我的意思是,汪盛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他跟这样的孩子走得太近,可能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汪楚良听明白了,这是老师不乐意了。 老师不乐意没关系,孩子自己开心就行啊。 汪楚良说:“他们俩关系好,有一阵子了。” 班主任皱起了眉头。 “小施那孩子挺好的,我还挺喜欢的。”汪楚良说,“老师,什么人什么事儿会对孩子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完全取决于孩子本身。” 他笑笑,客客气气地跟老师说:“你看,就像他们俩哈,得三个月了?差不多吧。三个月了,汪盛不该考什么分数还是考什么分数吗?而且小施整天跟着汪盛,我看他也开始有学习的劲头了,这不挺好的么。” “……你到底是汪盛的爸爸还是施贺杨的爸爸啊?”班主任都被他气笑了,“对自己孩子的终生大事你就这态度?” “终生大事?”汪楚良一愣,心说老师都知道了? “高考可不是终生大事么!”班主任一拍桌子,“一失足成千古恨!你对孩子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 汪楚良笑了,摆摆手:“老师,您弄错了,该对他们负责的是他们自己,我充其量是个陪跑的,孩子们呢,走什么路都是自己决定的,我们家这孩子他比我心里有数。” 第70章 汪楚良是真的不愿意管儿子,他也管不了,管不好。 他家这儿子,他不管,人家能好好的,他要是一管,搞不好反倒拖了人家的后腿,汪楚良心里可清楚了。 班主任也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家长,被堵得哑口无言,最后,人家家长心情愉悦地走了,估摸着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倒是她自己气了个半死。 汪楚良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直接在楼门口等着儿子放学。 汪盛小学开始就一个人上下学,非常独立,甚至经常可以在放学以后顺道买菜回家。 汪楚良经常会感慨汪盛是全世界最好的儿子,汪盛说:“嗯,你也是全世界最好的爸。” 儿子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整个儿一小冰山,但汪楚良还是美滋滋地看着他笑。 放学的铃声响起来时汪楚良正站在教学楼门口脑补父慈子孝的画面,觉得自己可真是运气好,现在要什么有什么。 自从班主任说过施贺杨之后,他这别扭劲儿就上来了,不是让他离汪盛远点儿吗?他偏不。 本来俩人地下恋情搞得好好的,谁也没想明目张胆地做什么,但是既然班主任发话了,那施贺杨就要有所行动了。 放学的时候,施贺杨直接过来叫汪盛一起走,往人家桌边一靠:“快点儿收拾,没写完的题回去再写。” 汪盛无视了周围人见鬼了一样的目光,乖乖听话收拾了书本,拎着书包跟在施贺杨后面走了。 大家窃窃私语,那俩人毫不在意。 从教学楼出来,汪盛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主席台旁边的汪楚良。 他有点儿意外,带着施贺杨走了过去。 汪楚良一看见施贺杨,眉开眼笑:“今天有背单词吗?” 施贺杨挺直腰板:“那必须的!” 俩人相视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父子。 汪楚良一手搂着一个小帅哥往外走,汪盛问:“你怎么来了?” “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 汪楚良的话一出,施贺杨跟汪盛对视了一眼。 汪盛皱着眉说:“你怎么说的?” 他都不用问班主任说了什么,无非就是这点事儿,重点是他爸说了什么。 “我说你俩挺好的,”汪楚良说,“我可没把你俩搞对象的事儿抖出去,我嘴巴可严了。” 汪盛笑:“好,知道了。” 施贺杨没想到这事儿都惊动家长了,撇撇嘴,有点儿不高兴。 “没事儿,”汪楚良捏了捏施贺杨的肩膀,“别人说什么,别往心里去,重要的是你们自己想要什么。” 汪楚良最近跟梁颉学了好多有用的没用的道理,趁着这个机会,说给俩孩子听:“她说影响学习,但问题是,你们这都是正向影响,好事儿,再说了,她说是她说,爱说说呗,前途是你俩的,你俩说了算,恋爱也是你俩自己谈,别人哪有资格指手画脚。” 汪盛看看他爸:“跟谁学的?” 汪楚良笑:“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 “……嗯。”汪盛看了一眼有点儿失落的施贺杨,说,“对。” 施贺杨侧过头看他,噘了一下嘴:“叔叔,我是没想到班主任会叫你来,弄得我有点儿……就有点不高兴。” “不高兴了?那晚上汪盛你好好哄哄。”汪楚良笑着说,“心情不好可是真的会影响学习状态的!” 问为什么不能也快点更《惑乡之人》的……是这样,因为我想这周内完结这篇,多少有点累哈,别催,那篇至少我也保持日更呢。 第71章 哄人汪盛并不在行,但是,哄施贺杨是个例外。 施贺杨这人平时不好哄,但面对汪盛的时候是个例外。 大概每个人的一生中都至少会遇见这么一个例外,当这种“例外”出现的时候,一种关于“爱情”的征兆已经开始显现。 施贺杨从来没亲口说过自己多喜欢汪盛,但他的喜欢全都藏在了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甚至每一次接吻时的呼吸里。 汪盛也不急着问,不急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不管施贺杨说不说,他都感受到了。 就像此刻,汪楚良让汪盛哄哄不开心的施贺杨,汪盛还没说话,只是看向对方,施贺杨就已经笑了起来。 大概是真的着急,后又被班主任给刺激着了,施贺杨憋着一股劲儿,提着一口气,非要给自己争个脸面出来。 之后的日子,施贺杨倒是依旧没在性爱上亏待自己,想要就勾勾手指撩拨班主任的心头肉,那块儿“心头肉”倒是也很配合他,要什么给什么,想怎么要就怎么要,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哼哼唧唧。 施贺杨一周至少有四天都是住在汪盛家,一开始他妈只是觉得这孩子出去玩,倒没在意,该赚钱赚钱,该打麻将打麻将,过了好一阵子了才渐渐发现似乎不太对劲,明明是自己家孩子,怎么跟长在人家同学家里了似的呢? 终于,在一个周末,施贺杨他妈逮到了难得回家的儿子,把人按在被窝里审讯。 “坦白从宽。”施贺杨他妈说,“最近搞什么猫腻呢?” “没搞猫腻。”施贺杨心说:是你儿子一直在被搞,搞得还挺舒服的。 “那是在搞什么?”他妈捏着他耳朵,低头一看,突然意识到问题不太对,“这什么?” 她手指搓了搓施贺杨锁骨下面的一块儿暗红色小印子:“厉害了啊,哪个姑娘啊?你不是阳痿吗?” 听见“阳痿”这词儿,施贺杨差点儿晕过去。 “那都是哪年的事儿了?”施贺杨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突然想起昨天早上他洗漱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己身上的吻痕,都是汪盛干的好事儿。 “今年的事儿啊!”施贺杨他妈往床边一坐,“别睡了,起来说说,你病怎么好的?” “我根本就没病。”施贺杨说,“那次是个意外。” 没找对对象。 这要是早点儿跟汪盛这样那样,也不至于吓够呛。 “那是个意外还是这是个意外?”施贺杨他妈还戳他的吻痕,“我可告诉你啊,你们现在还小,过早的性行为……我听说会影响长个儿。” “……啊?” “我听说的,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他妈振振有词,“好像是做爱太早的孩子长不高。” “我现在的身高可以了,我挺满意了。”施贺杨撇嘴,也不知道他妈这都是在哪儿听说的。 “所以,你是真跟人家姑娘这样那样了?” 施贺杨还没睡醒呢,脑子转得也慢,随口就把实话给说出来了:“不是姑娘。” “……啊?”这回轮到他妈疑惑了。 “那是,姐姐?阿姨?儿子你厉害了啊!”施贺杨他妈觉得脑袋有点儿疼。 “……妈,你思路太窄了,难怪没考上大学。” 施贺杨他妈一听,一巴掌拍上了儿子的脑门:“还说起我来了?我没上大学不也把你拉扯大了吗?” 施贺杨嘿嘿笑。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施贺杨他妈认真地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参不透少年的心。 “没啥事儿,就是处了个对象,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那种。” “哪种?” “能每次都考年级第一的那种。” 施贺杨他妈沉默片刻,说:“我记得你们年级第一是个男生。” “对啊。”施贺杨打了个哈欠,“我找了个老公罢了。” 第72章 出柜这事儿,到了施贺杨嘴里,云淡风轻的。 他妈愣了一下,满头问号。 施贺杨一脸无所谓,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你等会儿啊,先别睡。”施贺杨他妈说,“搞了半天,你之前阳痿是因为你喜欢男生?” “应该是这么回事儿。” 几秒钟后,施贺杨他妈发出了一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声音,像是爆笑又像是痛苦,像是哀嚎又像是窃喜。 这位女士向来难以捉摸,施贺杨都习惯了。 “不是,你的意思是,你跟人家已经……发生过关系了?” 身为一位母亲,面对自己刚刚成年的儿子时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有点儿太直接太赤裸,但他们的家庭向来如此直接赤裸。 施贺杨哼哼着:“是哦。” “……”这位母亲再次陷入了沉默。 就在施贺杨即将睡着的时候,又被叫醒了。 “别睡,没问清楚呢。”他妈把他从被窝里捞出来,“怎么回事儿啊?你跟人家怎么勾搭上的啊?” “他勾搭的我。”施贺杨打了个哈欠,“我估计他觊觎我很久了。” 说完这句话,他在脑子里想了一下“觊觎”两个字怎么写。 不会。 施贺杨他妈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点儿玄妙。 “人家好端端的,勾引你干嘛?” 施贺杨一听,不困了。 “你是我妈?”施贺杨说,“我怎么了吗?我很优秀啊!” 他妈笑了:“哦。” “……不信你自己问他去。”施贺杨那叫一个得意,那叫一个骄傲,“他自己说的,喜欢我好久了。” 施贺杨他妈沉思片刻,突然一拍儿子的肩膀说:“你命可真好,给我钓上个金龟婿。” 施贺杨怀疑他妈没睡醒:“说什么呢?” “你妈我也是见多识广的人,我刚刚捉摸了一下,就你这个条件,找个这样的对象真的是命好。”他妈站了起来,“你睡吧,梦里别笑出来。” 就这样,施贺杨的出柜结束了,他妈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无比疑惑。 这什么妈啊? 果真见多识广。 施贺杨睡了个舒服的回笼觉,一直睡到中午。 他起床的时候看见他妈坐在电脑前面不知道干嘛呢,走过去一看,这位母亲正在搜索:男男恋爱,如何拴住他的心? 施贺杨:“妈,醒醒。” “你也醒醒。”施贺杨他妈说,“对人家上点心。” 施贺杨翻了个白眼,自己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吃饱喝足施贺杨给汪盛打电话:“我妈好像不太对劲。” “怎么了?” “我跟她说我找了个老公,”施贺杨说,“她还挺高兴。” 汪盛笑了:“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吃错药了?” “因为你老公是我。”汪盛问他,“昨天晚上你回去之前我让你今天做的题,你做了吗?” 施贺杨不说话了。 “等会儿见面,我检查。” “等会儿我有事儿呢,见不了面。” “少来,”汪盛说,“昨天我怎么说的?少做一道,你自慰一次给我看。” 施贺杨服了,他发现现在汪盛越来越有办法治他。 “你别闹。” “没闹。”汪盛轻笑着,低声说,“我还挺想看看你自慰的,为了这个,特意买了一盒笔给你。” 施贺杨:“……汪盛,分手吧。” “你跟谁分手啊?”施贺杨他妈突然出现,“别闹啊!” 第73章 施贺杨服了,回头盯他妈:“别偷听人家打电话!” 他妈撇嘴:“还人家,啧。” “啧”完,施贺杨他妈走了,电话里汪盛问:“谁啊?” “我妈。”施贺杨说,“她知道我跟你处对象,乐得啊。” 汪盛笑了:“谢谢阿姨喜欢我。” “你想多了,她只是觉得我给她钓了一个金龟婿。” “那我也谢谢。”汪盛说,“我今天心情好,允许你少做两道题。” “汪盛,你真的过分了。” “是你说的想跟我一起上大学。” 行,自己说过的话,那就得受着。 “等会儿我去找你。”施贺杨灵机一动,“你来我家呗!” “去你家?”俩人好上这么长时间,基本上都是在汪盛家里——学习或者是做爱。 “对,我妈等会儿出去,家里就咱俩。”施贺杨说,“我一直想到阁楼做爱来着,嘿嘿嘿。” “……想点儿有用的行吗?” “这多有用啊!你快点儿过来,不是知道我家在哪儿么?” 汪盛确实知道。 施贺杨从来没告诉过他,但他曾经找来过,就是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个星期六。 施贺杨根本不给对方反悔的机会,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他从卧室探出头,跟他妈说:“你什么时候走?” “你管我?” “这是关心你!” 他妈看了看时间:“半小时后。” “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施贺杨撒腿就跑,朝着小区外面的一家成人用品店就去了。 他在店里买了安全套跟润滑剂,顺带还买了一条性感的丁字裤。 这东西他没穿过,就是突然看见了,觉得新奇。 老板卖这东西要看身份证的,半个月前刚成年的施贺杨骄傲地把自己的身份证拍在了老板的收银台上。 他带着这些“作案工具”回了家,刚巧遇上他妈准备出门。 “拜拜。”十分乖巧,施贺杨难得这样。 他妈觉得有猫腻,不想走,但不走又不行。 “别给我搞事。”他妈警告他,“小心我回来收拾你。” “不搞事,放心吧。”不搞事,被人搞。 施贺杨笑眯眯地送走了他妈,然后回家洗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穿上了买来的丁字裤。 黑色的。 蕾丝的。 骚死了的。 他站在穿衣镜前打量着自己,觉得有点儿上头。 什么玩意儿啊? 他转过去,背对着镜子,扭头看着夹在臀缝中间的那根黑绳子。 施贺杨本来皮肤就白,穿着这么个东西,还真有点儿勾人。 他翘起屁股,搔首弄姿了一下,然后被自己给恶心着了。 门铃响了,他老公来了。 施贺杨赶紧穿上睡衣,跑去开门了。 门外,汪盛挺拔地站在那里,看得施贺杨春心荡漾。 “老公。” 汪盛微微皱了一下眉。 “老公早上好啊。” “已经中午了。” “老公请进吧。” “……” 施贺杨一道题都没做,但是他现在显然没有心思做。 “老公请进,老公你要喝水吗?” 施贺杨如此频繁地示好,绝对心里有鬼。 汪盛已经看透他了。 “题没做?” 施贺杨笑,过去把汪盛的书包放在了沙发上,拉着人也坐了过去。 汪盛坐在沙发上,施贺杨抬腿就坐在了他身上。 “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着,他拉开了睡裤的裤腰。 汪盛垂眼一看,黑色的蕾丝兜着施贺杨已经微微挺立起来的性器,像是在跟他说:老公,亲我啊! “这是干嘛?”汪盛抬眼看他,“用这个来逃避做题?” 施贺杨冲他笑了笑:“这招管用不?” 汪盛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把捏住了他的臀肉。 “管用。” 我本来是想今天完结的,但是他俩又要打炮了,他俩一打炮又要好几章,感觉今天有点危险了。 第74章 这招对付汪盛,再管用不过了。 他们俩好了这么久,施贺杨再不知道这个那可就真是“没爱过”了。 汪盛二话不说扒了他的裤子,直接把人压在了沙发上。 “怎么想的?”汪盛俯身,在施贺杨的臀肉上咬了一口。 接着,不等施贺杨回应,他的手指挑起了臀缝中的那根细细的带子。 施贺杨被勒得哼了一声,回头说:“你别给我弄坏了。” 汪盛轻笑着,挑着那根带子看他:“弄坏了再给你买。” 施贺杨趴在那里看着他,一咬嘴唇,叫了声:“老公,进来吗?” 汪盛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提前做过扩张了,又湿又红,早等着他来了。 “你天天能不能想点儿有用的?”汪盛说话间就掏出了自己那根早就被点着了的“火把”,龟头抵在穴口,不进去也挪开,就那么来回地蹭着。 丁字裤的那根蕾丝带刮过他的阴茎,有些粗糙的质地惹得他加重了呼吸。 施贺杨翘着臀,就等着汪盛进来,然而那人故意折腾他似的,只给隔靴搔痒。 “你别玩了。”施贺杨皱着眉回头看,就在回头的时候,嘴唇被人吻住,分身被人握在了手里。 汪盛隔着蕾丝内裤用力地揉着施贺杨的性器,揉得怀里的人不停地扭动呻吟。 有时候汪盛也会想,这家伙是不是就因为跟自己做得爽了才慢慢有了感情,但管他那么多干嘛,不管是怎么生出来的这份感情,有了就行,他没别的要求。 “这么湿?”汪盛咬着他的耳朵,“每天都这么骚。” 施贺杨实在懒得吐槽,他发现汪盛特喜欢说他骚,但事实上,他十分认真的觉得汪盛比他骚。 只不过汪盛骚得很内敛,别人不知道。 “骚给你看的,”施贺杨讨好他,就为了让人少折磨自己一会儿,赶紧插进来,“你不是喜欢么!” 汪盛笑了:“对,喜欢。” 然后,他猛地挺身,龟头插了进去。 穴口被撑开,施贺杨轻哼了一声。 有点疼,更多的是熟悉的愉悦。 他喜欢那种被汪盛进入的感觉,一点一点被填满,就像是对方的根深埋在了自己这片土地上。 他的后穴像是吞咽一般,恨不得将汪盛的整根性器都快速吸进来,然后夹紧,让对方无处可逃。 后面被进入,前面被揉捏,双重的快感让施贺杨得意忘形。 “老公……你快点儿……”他扭着腰,朝着汪盛的耳朵里面吹气,“做完了我还要学习呢。” 他这么说,弄得汪盛直接就笑了。 手上一松劲儿,丁字裤后面那根带子被他给松开了。 带子弹回去,打在施贺杨的臀肉上,不疼,但还是刺激得施贺杨叫了一声。 “别学了。”汪盛开始抽插,抽插的同时依旧不放过被蕾丝内裤包裹着的那根性器,“也不用考大学了。” “嗯?”施贺杨被插得舒服,懒洋洋软趴趴地瘫在那里享受着。 “以后我赚钱养家,你就天天穿着丁字裤在家给我操。”汪盛猛地顶入最深处,顶得施贺杨又是一阵呻吟。 “老婆,你说我这个提议怎么样?”汪盛问的同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快把施贺杨的魂儿从他身体里给顶出去了。 施贺杨脑子根本就已经不转了,想射,但自己的分身还被汪盛握着,身不由己。 他趴在沙发上,嗯嗯啊啊地叫着,一回头,发现汪盛除了裤子脱了一半掏出了分身之外,还都好端端的。 衣冠禽兽。 他脑子里立刻冒出了这个词儿。 他突然觉得这个设定有点儿刺激,汪盛还真适合这角色。 “不行!”施贺杨突然反手推他,“我是有家室的人!你不能这样!” 汪盛突然愣住了,满眼都是疑问。 施贺杨:“……看过黄片吗?角色扮演听说过吗?” 他翻了个身,往沙发的角落缩:“你别过来,否则我告你强奸。” 汪盛看着他,实在没忍住笑了,然后他撸了一把自己湿哒哒的沾满了润滑剂的阴茎,说:“那行,那我不过去了。” 第75章 施贺杨觉得自己迟早会被汪盛气死,没见过这么不配合的。 他翻了个白眼,又瞪了对方一眼,然后从沙发一角爬过去,抱住汪盛,脸蹭着人家的裆部说:“好哥哥,搞我嘛!” 汪盛哭笑不得:“你又看什么了?” “反正就那些东西。”施贺杨舔了一下他的龟头,“快点快点,配合一下。” 怎么配合? 汪盛还真的不太擅长这个。 学霸的短板终于暴露,施贺杨开心了。 “我来我来,今天我才是学霸。”说着他就把汪盛推倒在了沙发上,没骨头似的黏上去说,“小帅哥,需不需要特殊服务啊?” 汪盛眯眼看着他,只笑不说话。 “哟,是个哑巴!”施贺杨手指撩了一下汪盛的下巴,“我这个人心善,既然你是哑巴,那我就不收你钱了。” 说着,他手握汪盛的分身,直接坐了上去。 施贺杨一只手扶着汪盛的阴茎,一只手抓着丁字裤后面的那根带子。 往下坐的时候,丁字裤勒得他有些难受,被包裹着的分身快要爆炸了。 他皱着眉,却还是干脆利落地坐了下去。 坐下去之后,施贺杨松了口气,也放开了撩着带子的手。 罪恶的双手顺着汪盛的衣摆伸进去,在人家皮肤上淫乱地摸来摸去。 “小哑巴身材还不错,”施贺杨隔着衣服吮吸汪盛的乳头,“下面也够大。” 汪盛任他胡闹,也不阻止,甚至怕他掉下去,用双手小心地圈着他。 “哪儿哪儿都不错,就是可惜了,是个哑巴。”施贺杨抬头,舔了一下汪盛的嘴唇,“还想听你叫床呢。” 对于现在的施贺杨来说,骑乘这个姿势他玩儿得已经很溜了,当初汪盛指导得十分到位,现在这已经是他的拿手绝活。 前后扭腰,一边扭一边咬着嘴唇呻吟。 施贺杨最近片子看多了,学会怎么勾男人了,花样儿多得汪盛都惊讶。 污言秽语从他嘴里往外冒,一句比一句带劲,听得汪盛那根东西又胀大了一圈,忍不住使劲儿揉捏着施贺杨的臀。 太骚了。 这往后不在自己身边,还真不放心。 汪盛突然起身抱紧他,在施贺杨的轻呼中将人放倒在沙发上。 被夹在后穴的阴茎滑了出来,汪盛没急着再次插入,而是俯身,隔着蕾丝内裤舔弄起施贺杨的分身来。 那里滚烫,泛着潮。 他的舌头很快就将那鼓鼓的一包晕湿了。 施贺杨喘得头晕,也爽得头晕。 他往上挺身,要汪盛别停,甚至还拉着人家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摸。 汪盛一边揉捏他的乳头一边吮吸舔弄性器,隔着内裤竟然更加刺激,这是施贺杨从来没想过的。 不管做过多少次,施贺杨始终都架不住汪盛的撩拨,没多久,他就要到顶点了。 施贺杨一把抱住汪盛的头,说什么都不让对方再吸,有些狼狈地凑过去接吻,然后祈求似的说:“老公进来,插我,我要跟你一起射。” 施贺杨的这个要求可以说是有点儿难搞,汪盛咬了一下他的嘴唇笑着说:“那你可有得忍了。” 每次施贺杨都想跟汪盛一起射,但自己总是先交待了,人家射一次他射两次,第二次还是他先。 同样都是男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施贺杨说:“我能忍住。” 他攀上汪盛的背,跟对方面对面相拥。 微微抬起屁股,再一次让那根他心爱的分身进入自己的身体。 汪盛用力地顶弄着,沙发上被他们弄得一片狼藉。 施贺杨干脆就忘了要去阁楼的事情,在这儿就放肆地浪荡着。 汪盛一边操干一边拍打施贺杨的臀肉,白净的臀瓣被他打得通红。 丁字裤后面的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断了,这场性爱激烈到了如此地步,施贺杨说的“忍得住”都成了笑话,他被操得内裤都没脱就射了,新买的黑色蕾丝丁字裤,沾满了他粘稠的精液。 “不是忍得住吗?”汪盛一边干他一边笑他,“你把内裤都弄脏了。” 施贺杨无暇顾及那么多,只能趴在汪盛怀里任由快感啃食着他的神经。 汪盛把人抱住,竟然就这样站了起来。 他的性器还插在施贺杨后穴,双手托着对方的臀,朝着楼上的阁楼走去了。 第76章 汪盛还记得施贺杨说的阁楼,他得负责给人圆梦。 往楼上走的时候,每走一步,被包裹在施贺杨后穴里的阴茎也会随着动起来,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不是平时那种发狠的顶弄,也毫无技巧可言,但偏偏就让施贺杨觉得新奇,觉得受用。 刺激,说到底还是新鲜刺激。 他紧紧抱着汪盛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可是因为后穴带来的快感过于强烈,有那么几次,他差点儿脱力,从汪盛怀里滑下去。 好在,不管他怎么样,汪盛都安安稳稳地托着他。 俩人到了阁楼,木质的门,汪盛抬脚踢开,就那么进去了。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施贺杨要来阁楼,这地方不大,但不仅有个落地窗,正中间还有一个鸟巢式的吊椅。 汪盛轻声一笑,贴着他耳朵问:“先来哪个?” 施贺杨趴在他怀里回头看,迟疑了一下,没等回答,已经被人放在了吊椅上。 他半躺在里面,双腿被面前的人高高抬起架在肩膀,屁股是悬空的,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抓着腿按在这里操干起来。 汪盛每顶弄一下,吊椅就晃荡一下,这地方做爱比别的地方费了不少力气,但也有趣了不少。 因为吊椅在动,汪盛很多次力道都扑了空,但即便这样,施贺杨还是再次勃起了。 他双手死死地抓着吊椅边缘,生怕摔下去,后穴紧紧夹着汪盛的阴茎,生怕滑出去。 吊椅晃荡着,施贺杨搭在汪盛肩膀的两条腿也晃荡着。 他被操干得已经几乎出窍的灵魂也摇摇欲坠快被干到灰飞烟灭了。 汪盛看着施贺杨沉沦其中,觉得大概也就施贺杨能干出这种事儿来,为了逃避学习,竟然买丁字裤勾引他。 他有些庆幸,庆幸自己那天跟着施贺杨进了网吧,否则这人此刻还不知道穿着什么款式的丁字裤在谁的怀里呻吟呢。 吊床是有趣,但汪盛操干得不够痛快,把人拉起来,抱到了窗边。 天光大亮,窗明几净。 这个小别墅区每栋楼间隔并不算太远。 施贺杨上半身睡衣还在,下半身光着腿,穿着坏了的丁字裤,就那么被按在了窗户上。 湿漉漉的内裤碰到玻璃窗,瞬间就把人家弄脏了。 汪盛站在他身后,一边问他怕不怕,一边插了进去。 两人站着做爱,汪盛把人顶得一顿一顿地汪盛挺身。 这会儿对面那栋房子的主人要是站在窗边大概能吓一跳,俩年轻男孩正肆无忌惮地在落地窗前做爱,从头到脚一览无余。 施贺杨的乳头蹭在玻璃窗上,蹭得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 他的性器隔着湿了的内裤也在窗户上蹭,蹭得他又疼又爽。 施贺杨觉得自己要被汪盛玩坏了,前面已经失灵,后面也要被捅漏了。 他反手抓着汪盛的腰,能感觉到对方不停地在挺弄,他闭着眼脑补了一下这画面,还真他妈带劲。 这样抽插了好一会儿,施贺杨渐渐开始站不稳。 他一点一点往下滑,最后跪在了窗前。 汪盛也跪下去,继续圈着人的腰抽插,丝毫没有因为对方已经彻底没劲儿而放过他。 施贺杨开始求饶,叫老公,求老公快点射。 一口一个老公,一口一个不行了。 他声音变了调,带着哭腔,连连娇喘。 汪盛恨不得把他这幅样子录下来反复观看,哪怕等到七老八十性功能退化,估计也还能因为这个场面硬起来。 “这就不行了?” “不行了……”施贺杨眼含泪光地看他,可怜得不行,“老公……快点……我坏了……” 汪盛看他是真的受不了了,也不再勉强,突然加速,顶得施贺杨失声大叫。 这么抽插了几十下,汪盛终于射了出来,完整地射在了施贺杨的身体里。 俩人相拥着倒在窗边,汪盛疼惜地亲吻施贺杨,而施贺杨控制不住地流着眼泪,想骂骂不出,想打抬不起手。 第77章 汪盛问施贺杨:“对面会不会看到?” “随便……”施贺杨躺在地毯上,一扭头就能看见外面已经被他看了好几年的“美景”。 深秋的阳光从落地窗泼进来,把两个人浸泡其中,柔和舒服,这种感觉对刚做完一场激烈情事的人来说再好不过。 汪盛还勾着施贺杨的手指,对方看窗外,他就看对方的侧脸。 歇了好一会儿,施贺杨说:“对面阳台好像有人。” 汪盛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拿附近沙发上的毯子盖住了施贺杨。 施贺杨裹着毯子笑得不行:“逗你玩呢。” 汪盛皱着眉瞥了他一眼,然后又报复似的使劲儿揉了一下他的头发。 “老公,背我洗澡去吧。” 施贺杨现在可是能耐了,只要汪盛在,别说下楼洗澡要人背了,喝水都得人家喂,还得是汪盛喝到嘴里然后嘴对嘴地渡给他。 娇气得很。 汪盛也是能惯着他的这些臭毛病,施贺杨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背着耍赖的人下楼,问:“浴室在哪?” 施贺杨指路,俩人进了浴室。 施贺杨家的浴室比汪盛家的要大,毕竟普通的两居室哪儿能跟别墅比。 他趴在汪盛背上说:“我想在浴缸里做。” “现在?”汪盛觉得施贺杨可能真的是色鬼转世,不然怎么这么欲求不满。 “不行不行,现在我不行了,”施贺杨认了怂,“歇会儿,反正今天一天我妈都不在。” 汪盛笑了:“你真是……” “性感又迷人的采花贼,”施贺杨自己接话茬,“我可真是太棒了。” 汪盛喜欢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不仅性感迷人,还可爱招人疼。 靠在汪盛怀里让人给洗澡的施贺杨自己嘀咕:“谁能想到我校园小霸王其实在老公面前是如此这般的娇花呢?” “是挺娇,”汪盛的手指给他轻轻地揉着已经红肿的后穴,“你这地方是真的娇。” 施贺杨笑:“臭流氓!烦人呢!” 做爱归做爱,做完了就真得做正事儿了。 施贺杨虽然累得不行,但还是很有心地跟着汪盛拿出了书本。 他非得坐在汪盛腿上学,否则就骂骂咧咧说汪盛是渣男。 那作妖的本事,基本上是无人能及了。 汪盛由着他闹,把人圈在怀里,给对方讲题。 这么长时间了,坐在腿上学习已经是俩人的保留节目,汪盛也早就练成了新时代的柳下惠,只要施贺杨不太过分,他基本上可以做到坐怀不乱。 这么一看,俩人都在成长。 施贺杨确实聪明,而且汪盛也有教学天赋,这段时间施贺杨进步飞快——床技和学习都是。 但问题是,进步再快也不可能一步登天,就算施贺杨的名字在成绩单上每次都稳步上升,却也离前面的汪盛远之又远。 两个人其实心里都清楚,同一所大学是不可能的了,哪怕是汪盛想考的那所学校里录取分数最低的学院施贺杨飞起来也摸不到门槛。 这就是现实,很扎心。 两人很默契地不去聊这件事,施贺杨知道汪盛要考哪里,闲来无事就去搜索同坐城市的其他院校。 名校考不上,重点考不上,二本估计也困难,实在不行那不还有三本跟专科么。 虽然说出去好像挺丢人,但这都是报应。 过去这么多年的好时光全都挥霍了,如今削尖了脑袋往前冲也来不及了。 施贺杨挺难受的,但是他不说。 汪盛明白他的压力,平时不会故意刺激他,更多的是鼓励和称赞。 本来施贺杨就不胖,跟汪盛在一块儿之后又要做爱又要学习,每天都精神恍惚了,汪盛看着也心疼。 施贺杨说:“下周的考试我觉得至少能考进咱班前四十。” 他们班一共五十五人。 从倒数第一往前跑,一开始很轻松,因为后面那都是不学习的,稍微用点心就能上来,但到了中下游开始就没那么省力了,分数在涨,名次的上升却变得困难起来。 施贺杨有时候会趴在汪盛怀里嘀咕:“我现在也没别的想法了,什么时候我的名字能跟你一起出现在同一页的排分榜上就行了。” 因为汪盛永远都在第一页的第一个,而施贺杨却在另一个半球的中游。 他想看见他们的名字靠得近一点,说不清这是为什么。 第78章 正文完 喜欢一个人这件事儿,它经常是在不知不觉间就发生了。 趁着你不注意,钻进了你的心窝里。 就像最开始的时候,施贺杨答应跟汪盛保持长久的不能描述的关系并不只是因为对方说喜欢他,更多的是一种窃喜和骄傲。 他这么个人竟然被汪盛喜欢——出于这种心理,他答应了下来。 可是在相处中,一点一点的,好像他更离不开对方了。 施贺杨从最初的贪恋汪盛带给他的性快感到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在贪恋汪盛这个人了。 这人哪儿都好,哪儿他都想要。 他恨不得在汪盛身上贴个“施贺杨专属”的标签,别人都离远点儿,这是他的。 他有占有欲,也有爱欲,当然也少不了性欲。 当他把自己的这些情绪说给汪盛听时,汪盛说:“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多欲望吗?” 施贺杨咬着笔杆说:“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我。”汪盛一边给他检查做完的卷子一边说,“你懂事儿了。” 施贺杨笑着撇嘴:“你怎么跟我爸似的?” “这话别让你妈听见。” “……烦人!”施贺杨靠着他笑出了声。 其实,施贺杨的转变让汪盛也有些意外。 那些他偷偷意淫对方的日子好像过去很久远了似的,那个时候,他完全不敢相信有一天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能因为自己开始认真学习。 他向来对任何事都很有把握,但唯独对施贺杨这个人没有。 哪怕是当初两人已经上了床,他也并不觉得自己能抓紧对方。 施贺杨让他很惊喜。 现在在班里,施贺杨依旧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呼朋唤友吵吵闹闹没个正行,但上课的时候开始认真听讲,放学之后会主动跟着汪盛来家里学习。 越是临近高考,两人做爱的频率就越低,汪盛没有刻意限制他什么,是施贺杨自己精神越来越紧绷,每天都说觉得时间不够用。 正经起来的施贺杨让汪盛又爱又怜,经常是自己看不下去了,扒了人家的裤子又是亲又是摸,以此来“互相放松”。 谁能想到,在准备高考的这一年里,年级第一的人过的是这样的生活。 从黏腻的夏日到下一个雷雨突发的季节,一年的时间快到不可思议。 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施贺杨终于勉勉强强挤进了成绩单的第一页——第一个名字是汪盛,最后一个是他。 一个第一,一个第二十八。 施贺杨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没有之前想得那么痛快那么轻松,反倒多了些担心。 就好像隔在他们中间的那些名字是一座座大山,把他们俩隔出了一光年的距离。 他忧心忡忡,汪盛却不停地给他喂定心丸。 两人前几天抱着去年的报考参考书翻了好久,他们已经面对现实——不能在同一所学校,那就尽可能近一些。 学校是选好了,不出什么意外,汪盛是绝对没问题的,唯一的不确定因素是施贺杨。 他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去追赶别人的好多年,提高是一定的,但是却不稳定。 他很怕到时候出什么岔子。 拿到准考证的时候,两人发现是在同一个考点的不同考场,施贺杨觉得安心了很多。 离校时,他拉着汪盛去了网吧,还是那个包厢,两人躲在里面接吻做爱。 这有点儿像是一种仪式,施贺杨的人生就是从这里开始改变的。 汪盛抱着施贺杨,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一边抽插一边抚摸。 施贺杨的耳朵里戴着耳机,手机里播放的是他们第一次在这里时,他偷偷录下的音频。 那时候的汪盛可比现在对他的态度要强硬很多,把喜欢都藏心里,装得清高又骄傲,实际上早就爱惨了他。 施贺杨被顶得神魂颠倒,耳朵里还听着汪盛的声音。 那句 “干你,想操得你再也不能跟别人发骚。” 那句“宝贝儿,谢了。” 还有那些情到深处时发出的粗喘和低吟。 现在听来还是很受用。 施贺杨抱着汪盛索吻,主动又淫荡,他光着下半身不停地扭腰,贴着汪盛的耳朵叫老公。 狭小的网吧包厢,再一次被他们的气味儿填满。 施贺杨问:“老公,我骚不骚?” 汪盛不回答,只是更加用力地顶弄。 后来施贺杨说:“我觉得咱们俩在一起的时间不太好,要是再早点,我能考得更好一些。” 汪盛说:“无所谓时间,在一起了就好。”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的高考成绩已经出来,两个人都没超常发挥也没发挥失误。 他们没有奇迹,因为奇迹只存在于小说和电影中。 他们也没有跌入谷底,因为认真生活的人老天不忍心太苛责他们。 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就像意料之中的日升月落,意料之中的我爱上你了。 两人长得不一样的录取通知书都收到时,汪盛跟施贺杨躲在阁楼上做爱,他们开足了冷气,在有些冷的房间里,用对方的身体取暖。 施贺杨趴在吊椅上,臀部翘得高高的,汪盛一边抽插一边说:“我得在你身上留个痕迹,就算别人想碰你,一看见这个,也知道你有主了。” 施贺杨回头笑他,勾手让人过来跟自己接吻。 他被插得放肆呻吟,在对方全部射在他体内之后,搂着人家,在耳边说:“按照你那根东西的形状弄个纹身,你觉得怎么样?” 汪盛笑了,一边捏他的臀肉一边说:“骚。” 汪盛的手指再次探入那湿滑黏腻的穴口,里面属于他的粘稠的液体一点点流出。 从窗帘挤进来的夏日烈阳照射进了他的春梦中,把一切的不真实都擦亮了,擦亮成看得见摸得着的情和爱。 他抱住施贺杨,两人十指紧扣,他听见施贺杨说:“有件事儿我想跟你说。” “嗯,你说。” “其实……”施贺杨把脸埋在汪盛的怀里,笑了一声说,“你第一次给我撸管之前,我做过一场春梦,梦里我跟你在亲嘴儿,你那根东西不停地在我面前晃。” 汪盛有些意外,施贺杨继续说:“不过那时候把我吓坏了,也不敢多想,没想到,后来春梦成真了。” 【正文完】 本来计划写五万字的,结果写了十万。 他俩大学的美好gh生活就在番外写吧,我要写汪盛一边搞论文一边搞施贺杨,想想还挺刺激的。 第79章 番外 关于论文 01 施贺杨说:“我能不能退学?” “别闹。”汪盛洗完澡出来,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放在了施贺杨面前。 “我不想写。”施贺杨说,“你玩《植物大战僵尸》吗?” “你不是后天交吗?”汪盛在他旁边坐下,“写完再玩。” 施贺杨这人,上了大学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进。 当初高考,并没有发生奇迹,努力学习一年半载就从学渣逆袭进入名校那纯粹是童话情节,施贺杨不是童话里的小王子更不是小公主,他甚至连公主的后妈都不是,只是一个一根脚趾都探不进童话世界的小白菜。 辛辛苦苦考了个大学,唯一的好处就是他跟汪盛的学校离得近。 之前汪盛总是担心俩人上大学后就不能天天见面了,没想到,施贺杨就跟长在了他身上似的,顺利成为这所名校的编外人员。 刚开学那阵子,施贺杨天天往汪盛学校跑,甚至跟汪盛的室友打成了一片,见天儿的称兄道弟。 大家都知道这俩人是什么关系,有时候开他们的玩笑,管施贺杨叫“嫂子”,施贺杨往汪盛身边一腻歪,嘻嘻哈哈地说:“我才是你们大哥!” 汪盛也不反驳,就看着他笑。 那会儿俩人想做爱只能出去开房,在宿舍是不行,那太不道德。 施贺杨这人,事儿多,时不时就嘀咕说晚上没有汪盛搂着睡,睡眠质量直线下降。 汪盛就笑他:“你以前也不是天天我搂着你睡啊。” 施贺杨撇嘴,不吭声。 结果就是,两人在大一下学期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这回可以想什么时候宣淫就什么时候宣淫了。 俩人确实没浪费这个房子,闲来无事就打一炮,有事儿了那就忙完了打。 施贺杨整天说汪盛是淫贼,但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人家身上摸摸索索扭来扭去。 最近到了期末,施贺杨跟汪盛都开始准备考试。 施贺杨有门课期末交论文,死活不想写,眼看着就要交了,四分之一还没完成呢。 汪盛掐了一把他的屁股说:“写吧,什么时候写完什么再做爱。” 这招对施贺杨再有用不过,当年要不是汪盛这么威胁他,他估计别说普通本科了,就连专科都费劲。 施贺杨趴在桌上,瞥了一眼被汪盛打开的文档。 “老公。” 汪盛擦着头发,不为所动。 “老公。” 施贺杨的手摸到了人家的裆。 “老公。” 汪盛叹了口气。 “老公。”施贺杨抬腿跨坐在了汪盛的腿上。 施贺杨双手圈住汪盛的脖子,嘿嘿一笑说:“你帮我写吧。” “……我要不要帮你活着?” “那不用,”施贺杨笑,“活着还挺有意思的,尤其是跟你做爱的时候,不用你帮我,你操我就行。” 汪盛服了,这家伙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切没理的事儿。 “老公,帮我写!”施贺杨扭了扭,“你帮我写,我让你玩儿新鲜的。” 之前两个人为了增添生活情趣,施贺杨买了个按摩棒回来,长得那叫一个粉嫩别致,不过买回来施贺杨也没用过,当玩具没事儿撸着玩了。 汪盛有过两次在做爱的时候想用那东西逗逗施贺杨,但施贺杨不干,老公热乎乎的肉棒不比那人工的东西强多了? “帮我写,”施贺杨又扭了扭屁股,在汪盛怀里笑嘻嘻地说,“你帮我写,我自慰给你看啊。” 第80章 番外 关于论文 02 从高中到大学,施贺杨对付汪盛,就这一招就够了。 他拉着汪盛的手往自己的裤子里伸:“就这一次,下回我自己写。” 汪盛拿他实在没办法,想拒绝,却又开不了口。 一边是理智,一边是欲望。 事实再次证明,汪盛在施贺杨面前是根本没有理智可言的。 他使劲儿掐了一把施贺杨的屁股,命令似的说:“自己去做扩张。” 施贺杨笑了,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像是战场打了胜仗一样。 他抱着汪盛亲了一口,还顺手使劲儿摸了一把汪盛的裆部:“老公真好。” 丢下这句话,他从汪盛身上起来,直接站在那儿就脱了裤子,打开抽屉拿出了润滑剂。 这俩人,打从一开始在彼此面前就不知道什么叫羞耻,脱了裤子就干,彼此有几根阴毛都快数清楚了。 施贺杨自己趴床上去扩张,哼哼唧唧的,汪盛叹气,把笔记本电脑拿过来,扫了一遍施贺杨已经写完的几百字。 就这个论文,汪盛都听他念叨好几天了,这门课汪盛不学都知道讲的是什么了。 学霸就是学霸,到了大学也还是全方位碾压他那个心思不在学习上的男朋友。 施贺杨在床上自己做扩张,汪盛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了。 得逞了的施贺杨开心了,扩张做得都来劲,喘得跟做爱似的。 汪盛尽可能不去注意他,打算快点儿写完,到时候再好好收拾这不省心的家伙。 但论文写到一半,施贺杨腻歪过来了。 施贺杨脱两个精光,后穴湿哒哒的,从后面抱住汪盛,手直接顺着人家的领口往里摸。 他的手指在汪盛乳头上打转,嘴唇贴在对方耳边,轻声说:“老公,你写得好快啊。” 汪盛深呼吸,不说话,手上打字的速度倒是一点儿没减慢。 施贺杨笑笑,舔了一下汪盛的耳垂。 “别闹。”汪盛说,“写完我再收拾你。” “别啊,”施贺杨抬手就脱掉了汪盛的上衣,脸在人家的颈窝蹭了蹭说,“你一边收拾我的论文,一边收拾我呗。” 他从后面绕到前边来,拉开汪盛搭在键盘上的手,又跨坐在了人家的腿上。 汪盛没法打字,就那么看着他。 施贺杨冲他一笑,伸手掏出了汪盛已经硬邦邦挺立起来的分身。 施贺杨说:“gv都没这么玩。” 说完,他微微站起来,握着汪盛的分身,将其抵在了自己的穴口。 往下坐的时候,施贺杨说:“等会儿我自己动,不耽误你写论文。” 汪盛哭笑不得,只好扶着他的腰,护着他,感受着自己一点点被紧紧地包裹。 “今天怎么这么粗?”施贺杨故意闹他,“是不是背着我吃了什么壮阳的药?” “少说没用的话。”汪盛猛地挺腰,顶得施贺杨失声叫了出来。 “坐好。”汪盛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人紧贴着自己坐稳。 施贺杨听话地抱紧对方,开始技巧娴熟地扭腰。 身后传来了打字的声音,速度明显比刚才要慢,施贺杨抱着汪盛一边扭一边轻笑,冲着人家的耳朵吹气,从耳朵舔到了脖颈。 施贺杨黏糊糊地说:“老公,你慢慢写,多写点,你写多久,我就在这儿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