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有话说》 1 算你识相 因为特殊的生理构造,刚出生没多久的程隽云被父母遗弃在医院后门的垃圾箱。 那是一个深秋的半夜,拾荒的婆婆捡到小小的婴儿时,他像极了虚弱的小猫崽,差点都要活不了了。 许是刚出生就遭了一劫,小隽云熬过了那一夜后,再没生过病。婆婆白天在一家排档后厨当小工,晚上出去捡废品,添了一个小隽云难免生活有些吃力,但好歹也是一条小生命,孤苦无依一辈子的婆婆舍不得,哪怕是吃馒头喝热水,也算是吃饱喝足,就这样艰难地把小隽云抚养长大了。程隽云营养不良,两颊消瘦,但还是爱笑,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的人心生怜惜,左邻右舍没人不疼他。虽然大家条件都不好,但还是常常关照婆婆和小隽云。 楼上住着一个穷教师,虽然穷,但特别喜欢掉书袋,就是他在婆婆准备上户口的时候说:“跟您姓程,就叫隽云。” 他像朵云,生来孤苦,漂泊无依,彩云易散,恳求平安长久,便叫“隽云”。 婆婆听不懂,只笑着说好。 程隽云的童年是快乐的,虽然因为没有父母,家境贫寒,穿着也寒酸,免不了被同班调皮的孩子欺负,但是程隽云从小就懂事,也很知足,婆婆虽然从小就瞒着他,不告诉他他是捡来的,程隽云却也隐隐知道,因为自己身体特殊,不被生身父母所接受,但是婆婆却不舍得他冻死救了他,还将他抚养长大,他很感激。 程隽云身子的事情,婆婆谁也没告诉,还对程隽云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想不受欺负,就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弱点。” 婆婆还说,以后就算一辈子不成家,领养一个孩子也是可以的,程隽云笑着答应,说要一辈子陪在婆婆身边照顾她。 然而天不遂人愿,程隽云高一的时候,婆婆出车祸去世了。 酒驾的人被关进监狱,他获得了一笔赔偿,但是程隽云的天都塌了,相依为命的婆婆去世,他又成了孤身一人。 程隽云安葬了婆婆,消沉好一阵子,在邻居们和老师的鼓励下,重新回到校园。 因为婆婆说过,希望程隽云平平安安地长大,好好生活,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他不能辜负婆婆的期盼。 程隽云不敢坐吃山空,他一边读书一边勤工助学。虽然他并不是天资聪颖的类型,但是高中也尽自己所有努力去学习,最终高考成功考上了一所师范大学。大学毕业,他回到家乡,成为了一名幼儿园老师。 男幼师是紧缺资源,幼儿园的同事都对他很友好,小朋友们也很喜欢这位笑起来有酒窝,长得很好看的“程老师”。 在幼儿园的工作实际上非常辛苦,程隽云工作的太阳花幼儿园又是福利性质的公办幼儿园,往往一个老师就要照顾二十多个小朋友,薪资待遇很一般,幼儿园的设施也不好,资金紧巴巴地用,往往要下很大的决心才能购入一批新的童话书。 太阳花幼儿园位于旧城区的边缘,紧挨着几个老旧小区,来上学的孩子多半都是附近居民家的孩子,家庭条件都很一般。 这样看起来没盼头的工作又累人又没有油水,六年间只有程隽云一直待在太阳花幼儿园,他身边的同事们来来去去,都去市中心寻找更好的生活了。 老园长很看重程隽云,让他好好干,等过几年她退休了,就让程隽云当园长。 程隽云笑了笑,又被孩子缠住了。 太阳花幼儿园离婆婆留给他的老房子太远,且那套房子自他上大学后就租出去了,程隽云在幼儿园附近的旧小区租了一间房,老式的一楼,还带着一个靠着小巷的院子,院子冲着巷子也开了个门。 程隽云很喜欢这套房子,租了几年攒了点钱,贷款买了下来。 虽然旧了一点,但在程隽云细心的装点下,非常温馨整洁,院子里还养了不少花草。 春去秋来,这年的十一月二十六,程隽云一个人过了他的29岁生日。这个生日是婆婆捡到他的那天,婆婆在世时每逢他生日会给他煮一碗面,婆婆去世后,他就自己给自己煮面。 程隽云这天早早起床准备,吃完了自己给自己煮的长寿面,浇灌完院子里的花草,刚好到了上班的时间。 一天又在小朋友们鸡飞狗跳的日常中度过。 傍晚夕阳西下,程隽云精疲力尽地跟每一个小朋友拥抱告别,家长笑呵呵地说“程老师辛苦了”,接走自家孩子。 有一个小朋友的家长打电话来,说今天临时有事,会晚来一点,麻烦程老师照顾一下孩子。程隽云欣然答应,陪着这位小朋友看绘本,一直待到七点半快八点的时候,这个家长才姗姗来迟,一脸歉意地谢谢程隽云,要请程隽云吃顿便饭。 程隽云笑着拒绝了,催促家长赶紧带小朋友回去吃饭,不要饿到孩子。 送走了最后一个小朋友,程隽云做完教室的清洁消毒工作,跟保安大爷打了声招呼,下班回家。 天已经完全黑了,旧城区多半都是老人居住,这个点除了小区广场其他地方都少有人迹。程隽云看了眼时间,八点二十。 今天是他生日,就偷个懒吧! 想着程隽云走进一家排档,点了一个牛肉火锅,吃得浑身暖洋洋的,又点了一杯平时舍不得喝的奶茶外卖到排档来。喝到甜甜的奶茶,一天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吃饱喝足,程隽云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儿回家,走到院门口不知怎么,突然有点心慌。 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今天巷子里的路灯特别暗,显得有点阴森。 程隽云觉得自己大概是困了,也不再想太多,手握住防盗门的门把手就要推门进去。 一握发现不对劲,门锁坏了。 不会遭贼了吧? 程隽云咬咬牙,把门推开了。院子里黑漆漆的,家里灯也关着,什么都看不见。他下意识地往院子里走了几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刚一打开,发现地上仰面朝天躺了一个人,再往前走一步就要踩到那人的腿了。 那人脑袋边上还有一滩血。 程隽云“啊”得一声尖叫,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他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跳楼,可是好像又不太对,他这栋楼一共四层,住他楼上的三户人家他都认识,两户是老人,还有一对小夫妻,但那小丈夫个子矮小又胖,地上这个男人怎么说也有一米八几。 那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别的地方来的人特地找这栋楼跳楼? 程隽云鼓起勇气,俯下身仔细看了这男人的长相。男人五官立体,非常英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脸上有不少擦伤,身上的西服皱皱巴巴,像是刚刚逃亡过。 该不会是逃犯吧? 程隽云心中有无数个猜想,他决定还是先报警再说,他又看了眼男人脑袋边上的血迹,心想该不会是死了吧?是先打120还是打110?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男人鼻子下方,想试探一下鼻息。 突然男人睁开了双眼,一双鹰隼般凌厉的眼睛迎着手电筒刺眼的白光盯着程隽云,瞬息间一个挺身,同时一只铁手死死扣住了程隽云伸去试探鼻息的手,另一只掐上了程隽云的脖子。 “把手机扔了。” 男人声音沙哑低沉,有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程隽云哪见过这架势,被吓得汗毛都炸起来,手抖得根本抓不住东西,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算你识相,”男人嗤笑一声,“不要出声,别妄想呼救,在你喊出来前,我会拧断你的脖子。” 2 引狼入室 严问峰掐着这个瘦弱男孩的脖子,看似狠戾,实际上已经是山穷水尽。要不是这个男孩子胆小被震慑住,其实不难发现他浑身都在微颤。 一天之内,经历了父亲心腹反水、父亲被杀、自己被下药后追杀,手下为了保护他引开了反水的人,而他跌跌撞撞闯进这个老旧小区,刚躲进一个没人的院子就被从天而降的酒瓶子砸晕,即便是从小接受黑道教育的严问峰也力不从心。 还好,这家住的是一个看起来怯弱的男孩,严问峰轻而易举就拿捏了他。 “开门。” 借着撑住程隽云的力,严问峰勉强站起身,将程隽云的一只手扭在身后,呈押送状,凑在程隽云耳边低声说:“你一个人住?” 男人高他半个头,炙热的呼吸洒在程隽云耳垂上,程隽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是一个人住。” 男人推了程隽云一把,程隽云乖乖向前挪步,走到房门口,掏出钥匙开了门。 进屋男人更加警觉:“别耍小聪明。” 程隽云哆哆嗦嗦:“我不敢的……” 就这么放了这个亡命徒进自己家,程隽云在心里狠狠给自己几个耳光,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就因为刚才看这个男人长得帅,竟然就这么被他牵着鼻子走。 程隽云开了灯,身后的男人勾着腿将门关上。 是两室一厅的老房子,客厅很小,放了一张淡绿色的布艺沙发,一张实木色的小茶几,白瓷砖铺的地面,墙是淡淡的米黄色,茶几上放着一个盛了几个苹果的玻璃盆。房间里有种淡淡的苹果的香味,严问峰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脑子里那根弦崩了太久,他现在精疲力竭,能撑住保持站立已经不易,手上也卸了劲。 程隽云感受到身后人摇摇欲坠,“你,你要不要去沙发上坐坐?” 严问峰强打起精神,推着程隽云两步走到沙发跟前,几乎是有些踉跄地跌坐在沙发上,还好沙发够软,跌上去也不疼。程隽云被带倒在他身上,身体都僵硬着不敢乱动,凑近了才闻到男人身上有股浓浓的血腥味。 “…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学过简单的包扎,我家也有医药箱…” 严问峰粗喘着,还不忘警告他:“别想耍花招。” “……我怕你失血过多。”要是这男人死在他家事情就更难办了啊! 观察完环境,严问峰权衡之下,只能选择暂时相信程隽云,松开了手,程隽云慢慢起身,担心惊到身后这个“亡命徒”,动作都尽量放缓。 “我背后,有刀伤,头被什么东西砸了。” 严问峰艰难开口,即便是如今这个明显他处于弱势的局面,他依旧保持着上位者地口吻,尽管声音有些轻颤。 程隽云在客厅的橱柜里找到医药箱,刚走到沙发边上蹲下身,发现男人已经晕了过去。 ……不会真的死在他家了吧? 程隽云手心都冒了汗。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报警,马上离开这里。 但是看着晕过去的男人,程隽云犹豫了。 借着灯光,他再次仔细打量男人,才发现虽然男人声音沙哑,目光锐利,但闭上眼睛睡过去的时候,还是能看出立体的五官带着几分稚气,皮肤苍白,因为受伤面上毫无血色。好像年纪不大,约莫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等他反应过来时,竟然已经把男人的西装外套脱了,又脱掉黑色的衬衫,被男人背上骇人的刀伤所震惊。 程隽云咬咬牙,替他处理好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一番,男人一身肌肉,看着不胖,实打实的壮实,程隽云在幼儿园时因为是男老师,所以一些重活都是他负责,所以虽然他看起来瘦弱,臂力还是有一些的,翻动他的时候还是有点吃力。 他又简单处理了一下男人头上的伤口,包纱布的时候因为看着男人俊俏的眉眼走神了,纱布包的极其难看。 “……” 程隽云内心竟然有了一点点罪恶感。 处理完男人身上的伤口,他看一眼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他想了想,估计了一下自己一个人在不弄醒男人的前提下把这个一米八几的壮汉挪到客房床上的可能性,打消了这个念头,轻手轻脚地洗洗睡了。 回房间时程隽云反锁了房门,他希望明早起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自己走了。 这一晚睡的不好,即便身心俱疲,一门之隔躺了个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的男人,程隽云心再大也无法安眠。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程隽云就清醒了,身上跟散了架一样疼,但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穿好衣服,程隽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慢慢打开反锁的房门。他房门冲着沙发,通过缝隙,沙发上已经空了,淡绿色布艺沙发上只留下昨晚男人蹭上的一点血迹,已经变干成了棕色。 程隽云长长地输了一口气,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想起来前年冬天他救下的那条大狗,也是一身伤躲在他的院子里, 程隽云怕狗,那条狗缩在院子角落龇牙咧嘴冲他狂吠,程隽云吓都吓死了,但又不忍心狗被冻死,就在院子里放了个纸箱,又放了点食物和水,他把院门打开,就进屋去了。 第二天早上他再开门看院子里,食物被吃完,大狗也离开了。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的心情,说不上失落,但总有种孤独的感觉。 严问峰斜靠在墙上,撑着下巴看缩在门后的男孩发呆,忍不住开口:“怎么了?很失望?” 程隽云的汗毛又炸了,他猛一偏头,发现男人正靠在他房门侧边的墙上,玩味地轻笑着看他,手上还拿着他的水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 “你,你没走?” 严问峰后半夜就醒了,他发现程隽云反锁了房门,在房内检查一番,看到客房里的杂物、橱柜里的证件,大致了解了程隽云的身份——一个独居的幼儿园老师。 这个身份很难让人产生戒备。 严问峰上下打量程隽云,瘦瘦小小的,长着一张娃娃脸,很难想象这是个快三十岁的人,比他还要大五岁。 “这段时间要叨扰你了,程老师。”严问峰挑眉,嘴角上扬,露出一颗虎牙。 真的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啊。 程隽云愣了愣,不自觉地点点头“哦”了一声,反应过来后恨不得给自己来一拳——要不要这么贪图美色啊?! 见程隽云看着自己呆呆的样子,严问峰忍俊不禁,轻轻踢了一脚程隽云扒着的门板,“程老师,我饿了。” “……哦。” 3 像个丫头 坐在餐桌上看着对面慢悠悠吃面的男人,程隽云在面汤蒸腾的雾气里又迷茫了。 他是谁,他在哪。 这里明明是他家吧? 他现在竟然在和昨天想要掐死他的男人一起吃早饭? 还是他亲手做的早饭! “那个……” 严问峰瞟他一眼:“食不言。” “……哦哦。” 程隽云懵懵懂懂地低头吃面,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在自己家餐桌上被一个擅闯民宅的人教育了啊喂! 严问峰优雅地放下筷子,看着还在磨磨蹭蹭吸面条的程隽云,心情甚好地开口:“我醒了之后在你家里逛了逛,程老师。” “……” “我看了你的证件。”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这么轻松地说出这种话的啊! “我叫严问峰,家里做江湖生意,昨晚谢谢你搭救。” 程隽云心说,什么江湖生意,不就是黑社会吗? 严问峰脸色一黑,程隽云这才发现,他刚刚竟然没忍住把心里的话不小心说出来了! “啊,抱、抱歉!”程隽云战战兢兢,埋着头不敢看,即便是这个男人身上有伤,但就看这个体型差,男人想弄死他简直轻轻松松。 “没错,我就是黑社会,欺男霸女、无法无天的那种。”严问峰阴森地盯着程隽云:“我可是逍遥法外的亡命之徒,程老师可要小心些,惹恼了我,后果自负。” 这话真假参半,严家自上个世纪发家以来,起起伏伏、摸爬滚打到今天,拼下来的产业经过几代人之手洗白了大半,严问峰作为太子爷,很少插手道上的事情,严老爹送他去国外大学念商科,毕业了才回来慢慢接触一些。总舵不在这个小城,严问峰这次是跟着父亲来这里处理堂口上的事,马上严老爹就要彻底放权给他,几个堂口都要招呼一番,没想到遭了内贼陷害。 想到这里严问峰恨不得手撕了那些反水的白眼狼,虽说他跟严老爹不亲,但毕竟是杀父之仇,曾经的太子爷变成如今的落水狗,严问峰此时能冷静下来坐在这里准备从长计议,已经是他这个年龄的人中少有的沉稳。 “把你的手机给我。” “……还在院子里。” 昨晚他吓得丢了手机,又不敢出去拿,现在那个手机还孤零零的躺在院子里。 严问峰无言,长腿一伸从桌子下踢了踢程隽云:“去拿回来。” 程隽云不敢不从,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眼就看见在院子中间的手机,这时候天已经亮了一半,他借着光才发现院子里散落着淡绿色的碎片,一点血迹,他精心呵护的花草被踩烂了一大半,花盆都碎了。 奈何他敢怒不敢言,迅速拿了手机,乖乖回到屋内。 严问峰摆摆手:“充好电再给我。” “哦。” 程隽云又乖乖去给手机充电。回到餐桌时,程隽云才看到严问峰头上的绷带换了一个绑法,他绑的那个稀碎的蝴蝶结不见了。 严问峰发现他的目光,哼笑一声:“虽然丑,但谢谢你给我包扎啊,程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严问峰带着调笑的意味叫他“程老师”,程隽云就不受控制的脸热。 难怪说,色字头上一把刀。 明明是这样危险的人,他竟然还有功夫脸红。 虽然从来没谈过恋爱,但程隽云大概知道自己是喜欢男性的,面对严问峰这样长相俊美的男人,程隽云三观随着五官跑,刹都刹不住。 在严问峰的监视下,程隽云开了免提给园长打电话请假,说自己生病了,可能是流行性感冒,要休息几天。 上班快十年,程隽云很少请假,园长马上同意了,给他批了两周的假,让他好好休息再来上班。毕竟幼儿园都是小孩子,病没好全万一传染上了,后果难以想象。 严问峰霸占了他的卧室,躺在他床上,靠着床头用他的手机打电话。 程隽云被要求不允许离开他视线范围,实在没事情做,只能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看书。 严问峰打电话的内容他听不太懂,他简单说了自己很安全,并没有透露自己的位置。之后都是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严问峰只是偶尔应答,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程隽云看书看的心不在焉,总忍不住偷偷瞟躺在床上的男人。 严问峰个子高腿又长,宽肩窄腰的,躺在他的床上显得这张他平时睡着非常宽敞舒服的床小的可怜。 “……盯紧他们,这段时间的事情就交给你,等赵隋带着人到了你再打电话给我。” 严问峰挂了电话,长舒一口气。 他养的势力在国外,国内只能依靠他老子,现在这个情况他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可以信任,所以只联系了自己安插在老爷子身边的线人,让他联系自己的副手。 电话里线人告诉他那晚上护送他逃走的人都死了,现在反水的那批人和衷心他老爹的那批人已经撕破了脸,火拼两场后,两拨人都在找他。一拨人急于找到太子爷回来主持大局,反水的那一批急于赶尽杀绝。 严问峰到底不信任他爹的人,因而没允许线人联系他们。 他决定先养好伤,赵隋带着人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到国内,因为身份不能乘飞机,只能从西南那边想办法入境。这段时间他要好好养足精力,才能回去仔细收拾那群叛徒。 回趟国差点闹得命要没了,还不如当初不理他爹,就留在国外自己经营。照国内的形势,他们这群人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做什么都不方便。 严问峰捏捏鼻梁,难掩疲惫。 “……你要住多久?”程隽云说:“你的手下什么时候来接你?” 严问峰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程隽云,一个眼神又让程隽云乱了阵脚,肉眼可见的脸红,眼神闪躲。 头发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程隽云头发有些日子没剪了,有点长,软软的搭在脑门上。他穿着洗的松垮的淡蓝色睡衣,领口偏大,露出锁骨和纤细的脖颈,昨天严问峰掐住的地方还留着暧昧的红色痕迹。 细皮嫩肉的,像个丫头。声音也细细的,说话带着轻颤。 严问峰盯着程隽云那节脖子,想起昨夜手里细腻的触感。 啧。 严问峰有点苦恼。 他硬了。 4 发现秘密 严问峰从来不是禁欲的人,国外玩得开,他只爱美人,男女不忌。但他也不耽于情色,从不滥交,还有些洁癖,只玩雏儿。 他打量一番程隽云,长得不算出挑,只能说清秀乖巧,跟他以前偏好的艳丽型美人相差甚远。 吃多了浓油赤酱,来点新鲜的小菜清清口也不错。 严问峰早就发现这小东西总是忍不住偷瞄他,那模样甚是可爱。虽说是黑道出身,但他也勉强算是个斯文人,能把强奸变合奸,还能让体验更好,很不错。 “我有点难受,程老师,能不能帮我看看?” “…啊、啊?是伤口疼吗?是不是发炎了?”程隽云起身向严问峰那边靠,“那,你起来一下我看看。” 严问峰微微坐起身,程隽云倾身单膝跪在床上,脸越过严问峰肩膀凑近了想看看他背后的伤。 严问峰突然伸手从睡衣下摆摸上程隽云的腰,一个使劲儿就将毫无防备的程隽云摁在他怀里,翻身将他压在床上,挤进他双腿中间,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见伤势影响。严问峰恶劣地笑着:“可不是背上的伤口难受,不麻烦程老师,我自食其力也行。” 他一手撑在程隽云耳边,摸进睡衣的手延着侧边,微微用力,滑腻的触感和程隽云微微发抖的身体,还有他不知所措的可怜表情,发红的眼尾,让严问峰下身硬得发疼,色情地抚摸上身下人胸前一点,拇指捻弄程隽云的乳头。 令人惊奇的是,程隽云身量小,又瘦,腰肢盈盈可握,身子单薄的很,偏偏胸部微微鼓起,手感软乎,乳头也比寻常男人大一些。 难不成是被男人玩大的? 严问峰黑了脸色,手上使劲捏了一下程隽云的乳头,惹得程隽云惊呼:“啊,疼,我疼!嗯哼…”叫着还带上了一丝哭腔。 “没想到程老师这么骚,奶子都被男人玩大了。”严问峰有些烦闷,他有洁癖,被别人玩熟了的,他吃不下。 但现在箭在弦上,下身涨得他难受,看着程隽云泫然欲泣、张嘴轻喘的骚浪模样,严问峰心有不快,手上柔软有弹性的触感又让他不忍放手。 程隽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四肢无力,双手推拒在严问峰胸前又使不上劲,看起来像是欲拒还迎。 胸乳被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揉捏,比起疼痛更多的是一种可怕的快感。程隽云敏感地发现,他下面湿了…… 完了完了完了。 程隽云想哭,他隐瞒了快三十年的秘密要被发现了。他一边觉得自己双性的身体可耻的骚浪,一边又觉得身上强壮男人的抚摸让他心生慰藉。 严问峰不耐地将两根手指伸进程隽云嘴里翻搅,玩弄他的舌头,程隽云“呜呜”地呻吟,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模仿性交在他口中抽插,嘴巴合不拢,口水从嘴角流出落在脖子上。严问峰另一只手终于放过了可怜的乳房,摸到他下身,松紧腰的睡裤被轻而易举地扒下,轻车熟路地向着会阴探去。 严问峰摸上程隽云小穴的那一瞬,程隽云含着严问峰的手指,呜咽着浑身颤抖,腰针扎着向上顶了顶,颤栗着高潮了,前端颤颤巍巍地射出一泡精液,弄湿了内裤上沿和他的小腹。 隔着内裤,小穴吐出的大摊淫液没有直接落在严问峰手上,但湿答答的触感仍让严问峰愣住了。 严问峰抽出在程隽云口中的手指,双手扒下他的内裤卡在大腿中间,程隽云双腿被迫分开,下身风景一览无余。 程隽云下身光秃秃的,洁净无毛,刚刚高潮完的玉茎可怜兮兮地趴在小腹上,本来该是睾丸的地方空无一物,被饱满厚实的阴唇所取代,水光淋漓,一紧一缩地蠕动着。 看得严问峰下身硬得发疼。 “难怪奶子这么宣呼,原来程老师还长了个小逼啊。”严问峰邪气地笑,一手将程隽云身上的睡衣推上去抓住他的奶子揉捏,另一只手抚在他小穴上,手指有技巧地快速挑动肥厚的阴唇:“程老师怎么喷成这样?把床单都弄湿了。” 程隽云羞于自己的身体,有时情难自禁自慰一番也从未管过湿漉漉的后穴,严问峰的手指在那从未被抚慰过的地方作弄,程隽云腰软的一塌糊涂,浑身卸了劲,被弄的咬着嘴唇,叮咛着轻哼,眼看着是得了趣。 双性人在国外不算罕见,由于双性超乎常人的淫欲,多见于情色行业中。严问峰玩得开,也是知道双性人的,但从来没上手玩过,总觉得多此一举。 期;壹·铃午扒;扒午九+铃整“文 眼下却不同了,程隽云身上皮肤牛奶一样白,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小逼热情如火,不停溜出淫水来,阴唇肥厚,一根手指挑开阴唇向里探,穴里的嫩肉迫不及待地吸住手指,被侵犯的异物感激得程隽云清醒了一瞬,哭着向后退:“呜呜,不要……不要碰那里。” “小骚货,”严问峰摁住程隽云的胯,两根手指猛地插进他穴里,动作慢而坚定,捅开了紧缩的小穴:“你的小逼都在邀请我呢,流这么多骚水,看来是馋了。” “程老师,”严问峰俯下身,伸出舌头舔弄程隽云的耳垂,引来他一阵颤抖,小逼也更紧,裹得严问峰手指抽插更使劲儿了:“骚逼之前有没有人摸过?嗯?” “除了我以外,还有人见过你这副骚浪的模样吗?” 程隽云哼哼唧唧说不出话来,严问峰也不急,延着侧颈舔吻着向下,将他右边的乳头含在嘴里舔弄吸允,双乳如少女的般娇嫩,还有一丝奶香味儿。 穴里的两根手指也没停下,不停抠弄抽插,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进的深,程隽云刚高潮完一次的身子更加敏感,胸前被男人舔弄,小穴都在微微颤抖,严问峰的指根撞击阴唇,就着丰沛的淫水非常顺滑,一时间屋内充斥着抽插的水声、男人“啧啧”嘬着乳头的吮吸声。 程隽云觉得头晕目眩,挣扎反抗不得,只能沉溺在了情潮的漩涡中,腰肢不自觉的迎合男人手指抽插的幅度轻轻摆动,含着哭腔的呻吟也变了调。 感觉到身下人的变化,严问峰加重了手上插穴的力道,手指重重插进穴里又整根拔出,手指探得更深,摁压穴壁的力气更大。程隽云受不住,“嗯嗯啊啊”地轻声叫开了,“嗯啊,轻,轻点。呜嗯……” “程老师真骚,”严问峰另一只手坏心眼地捏上程隽云的臀,大力揉捏,“所有肉都长在这双奶子和肥屁股上了,专门勾男人。” “呜呜,不是,我,我没有勾男人——哈啊,不,不要……” 严问峰被他叫的青筋一条,穴中的手指狠狠插了一发,突然触摸到了薄薄的一层,阻碍了更深入的探索。 严问峰心下了然,顿时心情大好,抽出手指,奖励似的在程隽云胸上摸了两把:“程老师原来是天生就这么骚,膜都没破,就会喷了。”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脱下身上的衣服,将程隽云彻底扒光,衣服随手扔在地上。二人坦诚相见,程隽云迷迷糊糊地睁眼看着身上的男人,上半身缠着绷带,腹肌清晰可见,胯间那黑紫色的巨物尺寸骇人,看得程隽云又害怕又动情,玉茎又抬了头,下身小穴忍不住流水。 男人低低地笑,出了薄汗的健硕胸膛欺身压下,那杆长枪还带着弧度,炙热的龟头抵在程隽云湿透了的小穴前,轻轻的蹭着阴唇。 程隽云张着嘴倒气儿,丁香小舌微微翘起,小脸通红,泪眼朦胧地瞅着他。 严问峰轻轻在程隽云唇边落下一吻,声音是难耐的低沉沙哑:“这就给程老师开苞,止止骚。” 5 知恩图报 “唔嗯,不,不要……”程隽云颤抖着,双手无力地推在严问峰肩膀上,“求求你,不要这样。” “真的不要?”严问峰简单撸了两下,另一手覆在程隽云左乳揉弄,白花花的乳肉从他指缝中鼓出来,奶头被他吸得像颗红樱桃。 那柄火热的长枪还抵在他不住流水儿的穴口,微微顶进去小半个龟头,轻轻地抽插,挑逗着肥厚的阴唇。严问峰舔吻着程隽云的脖子,贪婪地嗅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儿。 “嗯……”小穴得不到慰藉,反而被再三勾引,前端也得不到爱抚,程隽云仿佛被吊在半空,下身那淫洞里可耻的发痒,腿根微颤,轻轻扭着胯,企图缓解欲求不满的痒意。 日更;期“衣龄午扒扒。午九龄; 严问峰自然看出他的渴求,玩心大起,一手扶着自己的那柄长枪故意在那阴唇上画圈戳弄,引得身下人不由自主地挺腰,另一只手摸上了程隽云堪称粉嫩可爱的玉茎,轻轻撸动,惹得程隽云两口气没喘上,像是溺水般抱住了他的脖子,严问峰轻笑,在他耳边暧昧地吹了口气:“程老师,你的小逼可馋得很。” “嗯啊,才,才没有呢……” “哦?那怎么流了这么多骚水?小骚逼吸着我鸡巴不肯放,它可比你诚实得多,招人疼爱。” “哈啊,呜嗯,严问峰,饶了我吧呜呜。”程隽云呻吟里带上哭腔:“我,我害怕……我那里变得好奇怪呀……” “小骚货,哪儿变得好奇怪?” “就,就是那儿……” 严问峰邪笑着扶着龟头故意往里捅了捅:“是这儿吗?” “嗯啊!啊哈啊,是那儿……” “程老师记好了,这儿叫骚逼,程老师骚逼痒了,馋鸡巴了,要鸡巴进去捅一捅才能止痒。” “你,你怎么这样下流……” “程老师只要知道我这鸡巴够大够粗,够喂饱你这贪吃的小骚穴就行。” 严问峰朝他耳朵轻轻吹气,沙哑着说:“程老师告诉我哪里痒?哪里要大鸡巴插进去?” 程隽云被他臊得够呛,身体不受大脑控制,下身那处空虚瘙痒,眼看着严问峰好整以暇,大有他不开口就不动如山的势头,程隽云气急,带着哭腔叮咛着开口求他:“呜呜,我的骚逼,好痒,要,要大鸡巴进去插一插……” 这娇滴滴的一句叫的严问峰眼睛都红了:“程老师,我一向知恩图报,你救了我,我肯定好好报答你。”严问峰双手狠狠搓弄两掰白嫩的屁股,从后头摸到程隽云大腿根,再摸到膝弯处,向下压,湿透的小穴暴露无遗,大剌剌地开了一道小口。 “老师别怕,”严问峰挺腰,那黑紫色的巨物直直插进那吐着淫水的馒头穴,“等我给你开了苞,好好喂喂你这贪吃的骚逼。” 严问峰那物件尺寸傲人,又粗又长,硬的像根滚烫的铁棍,双性人性淫,但程隽云好歹还是个雏儿,骚穴热情地吐着淫水,却有心无力,过于紧致,严问峰刚顶进去一个龟头,程隽云就疼到哭得喘不过气来,双手胡乱推着严问峰肩膀,两条腿也挣扎着,想从男人的铁手下挣脱:“啊!不行,不行!疼死了!呜呜呜……” 被卡在一半,严问峰也被夹的难受,他停下下身的挺进,又把程隽云的腿向两边压,俯下身叼起一侧的奶头吮吸,卡着膝弯的手也轻轻揉捏。 “程老师放松,别夹这么紧。等我把你操开了,再狠狠地夹这鸡巴罚我。” 程隽云羞得紧紧闭着眼不敢看,现在已经天光大亮,卧室冲着院子里有一扇窗。隐隐都能听到有人从小巷里骑着摩托车经过,要不是有一道院墙,这屋内大好春光都要被人看了去。 “呜呜,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我都要,都要给你做弄死了……” 严问峰噗嗤一声笑了,他轻轻咬了口程隽云的下巴,舌头灵活地在他唇下舔过:“小骚逼馋鸡巴馋得发了河,含着龟头欲拒还迎呢,放松些,就不疼了。” 缓了一会儿程隽云脑子也清醒了点,眯着眼看在他胸前舔弄的男人,铁钳一样的手卡在他膝弯,下身也不那么疼了,滚烫的龟头卡在他穴里不上不下,身上这个人还不动弹,光顾着吸他的奶。 “你,你动动。”说完,程隽云羞得又紧紧闭上眼,偏过头去企图藏住自己的脸。 严问峰从善如流,一个顶胯,那长枪又往里进了些许,抵到那层象征童贞的薄膜上。严问峰情史丰富,玩过不少雏儿,唯独这次他有种异样的兴奋。 一手摸上程隽云的脸侧将他的头扳正,程隽云双眼迷朦地望着他,嘴唇嫣红。严问峰低头吻上程隽云的双唇,狠狠地顶了进去,冲破那层薄膜,程隽云的痛呼声被堵在嘴里。 6 小红樱桃 严问峰吻的色情,粗粝的舌头在程隽云柔软的口腔里肆虐,下身不给程隽云适应的时间,大开大合地抽插顶弄起来。 程隽云疼得直掉眼泪,口水不受控制地沿着下颌流下,被严问峰压着呼吸都困难,老旧的床垫被严问峰大力的耸腰撞的嘎吱响。 灭顶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严问峰怕程隽云不会换气把自己憋过去,结束这个侵略性十足的湿吻,两条纠缠的舌头带出靡靡的银丝。 严问峰尤其钟爱那两个奶子,两团小巧的浑圆上缀着两个红樱桃,被他顶撞的上下摇晃,乳波诱人,他用胳膊卡住程隽云两条腿,双手覆在双乳上,任两个奶头在他掌心上下来回摩擦。 程隽云狠狠喘了两口气,尾音上扬的呻吟忍不住从嗓子里冒出来:“呜呜啊啊,哈啊嗯,嗯啊——哈啊!啊不要!不要顶那里呜呜。” 身前的玉茎不需要抚慰,顶端流出清液,在小腹上画出透明的水痕。 严问峰知道找到关窍了,他爱听这人被顶到那处发出的甜腻娇吟,坏心眼地调整顶弄的角度,不再大幅度地抽插,顶胯的速度加快,龟头次次都重重撞在那处软肉上,惹得程隽云声音都变了调。 “呜啊啊,嗯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呜呜,轻点儿,轻点儿呜呜啊啊,哈嗯啊。” 小穴激动地吐出更多的淫水,穴口被撑到极致,红的像要滴出血来,快速的抽插撞击把小穴分泌的淫液打出了白沫,囊袋撞击在肥嘟嘟的阴唇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小骚货,骚逼真会吸。”严问峰爽的头皮发麻,逃亡积累的压力得到发泄,肉刃被紧致湿热的骚穴裹得舒服极了,双手狠狠抓住程隽云的胸乳,感受滑腻有弹性的触感。 程隽云被干的欲仙欲死,初尝情事便被这样一杆长枪伺候,胸部被肆意揉捏,快感肆虐让他忍不住挺动上半身,将浑圆的奶子往男人粗糙干燥的掌心里送。 “程老师,我的这根鸡巴干的你爽不爽?” “呜啊,啊,嗯啊,爽,爽的啊!哼啊啊。” “真是天生名器,这骚逼又会喷汁又会吸,怎么能浪成这样。” 黑紫的肉刃改换了抽插的方式,龟头顶在那点上细细研磨,一下一下地使劲,想把他宫口给操开。 严问峰舔上程隽云的脖颈:“这骚水怎么止不住啊?都要把鸡巴泡大了。” “呜呜,不要,这这样太深了呜嗯……”程隽云颤抖着,小穴也在收紧。 “不深一点怎么堵住骚水呢?”严问峰慢慢抽出,龟头刚刚擦上阴唇,立刻狠狠一个挺腰,整根没入,激得程隽云惊叫一声,玉茎颤颤巍巍泄了,射在小腹上。 程隽云浑身都卸了劲,大口喘着气儿,两个奶子跟着欺负的胸膛直晃悠。 严问峰伸手将精液均匀抹开,沾了一些在手指上,拧住奶头:“程老师前面舒服了,下面还没爽到呢。” “骚逼这么会吃鸡巴,会不会潮吹呢?” 程隽云感觉到那肉刃又开始在慢慢地穴里抽插,刚刚高潮过的身子分外敏感,肉壁紧紧吸着,好像都能感受到上面凸起的筋脉。 “呜呜,不要了,受不了了呜啊……” “受的了,”严问峰吻在程隽云嘴边,大手拨弄红肿的乳头:“程老师里面好热好软啊,吸着鸡巴不愿意放走呢。” “程老师的小骚穴这么馋鸡巴,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吧?” 下流话一句接一句,程隽云听着羞死人,身体却一阵阵兴奋。肉刃将他狭窄紧致的穴道塞得满满当当,借着淫水的润滑,抽插时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这速度适中,插得程隽云发出舒服的哼哼声,眯起眼睛猫一样的轻喘,微微张开的嘴露出一节小舌头,腰肢也开始迎合着摆动。 见程隽云得了趣,渐渐放松,享受肉棒在他体内的顶弄,严问峰悄然双手捏上了他的胯部,突然加快速度和力道,发狠地撞击,整张床都在剧烈地震动。程隽云突然被从云端拉下,又落入汹涌激烈的情潮中,娇喘呻吟都被撞碎,只能发出“啊啊啊”的细碎喊叫。 “啊啊,呜啊!要,要喷了啊啊啊!” 小穴猛地紧缩,狠狠吸允着龟头,夹的严问峰出了汗,眼底通红,差点交代了。骚穴紧缩僵持了几秒,喷出大泡的淫水浇在龟头上,从肉棒和内壁间艰难挤出,喷溅出来。 小穴的高潮持续了数十秒,程隽云双目失神,嘴都合不拢,严问峰不顾紧缩的小穴,迎着喷涌的淫水更加大力猛烈地抽插撞击,狠狠顶弄那处软肉。 抽插了百十下,肉棍深深抵在小穴深处,龟头撑开了宫口,严问峰掐住程隽云的奶子,一个大力挺腰,射在了里面。 精水多而浓,冲击着内壁,程隽云的腰不住地颤抖,“啊啊啊,好烫,好烫呜呜啊啊——” 严问峰附下身,在他耳边低语:“程老师给我包扎伤口,我送程老师一肚子精。” 7 风雨欲来 程隽云眼前黑一阵白一阵,不知今夕何夕。身上的男人终于翻身躺在了床上,没了压迫感,他终于得以大口喘气,腿根抖得厉害,下半身都不受控制,半天都动弹不得。 两人皆是一身的汗,严问峰血液都通畅了,伸手往床头摸想抽根烟,摸了个空。他长臂一伸,从程隽云身下钻过去,将人揽在怀里,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大手自然地摸上程隽云的胸脯,揉玩起来。 本就没睡好加上体力的消耗,程隽云浑身酸软提不起劲儿,想睡却又被下体的泥泞闹得睡不着,刚经历情事的人儿格外娇气,竟委屈地吸着鼻子抽噎起来,乳儿随着抽噎一颤一颤,抖动的肩膀轻轻点着严问峰铁壁一般的怀抱。 严问峰手上捏着酥胸半眯着眼正享受着,感受到怀里小人的抽泣,睁开眼扒着人肩膀将他翻过来面朝自己,轻轻抚摸他的背给他顺气儿:“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该不是爽完了,缓过劲来当贞洁烈妇了吧? 程隽云不敢看他,吸了吸鼻子:“下面、下面湿乎乎的难受。” 严问峰青筋一跳,下半身隐隐又要抬头,二人搂抱在一起,下身贴得紧,几乎是同时程隽云就感受到那物件又半硬着抵在他大腿上,抽泣得更厉害,脸上通红滚烫,上手推了推严问峰:“你,坏人,你把那些东西弄出来啊。” 男人的精液满满当当射了他一肚子,那馒头穴会含,只漏出一丝白液,结结实实含着精。 严问峰长舒一口气,要不是他身上还有伤、再出精要伤身,他今天非把这欠操的浪蹄子干死在床上。 “纸呢?” 程隽云指指严问峰背后的床头柜:“在抽屉里。” 严问峰一手揽着程隽云,另一手伸过去拉抽屉,把纸巾拽出来,抽了几张往程隽云小穴探。修长的手指挑开阴唇,伸进去抠挖,将他的子子孙孙弄出来,程隽云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得又喘了起来,被严问峰一巴掌扇在屁股上:“别发骚。” 那一巴掌使了巧劲儿,扇得肥臀荡起肉浪,留下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严问峰给他简单清洁,拿纸把他腿间擦干净,捞起被子盖在二人身上,“睡吧。” 虽然胸又被严问峰揉捏上,但腿间好歹是清爽了,程隽云被摁在严问峰怀里,悄悄抬头看着闭目养神的男人,清晰的喉结、线条分明的下巴,上面冒出青青的胡渣,方才埋在他胸前舔弄时胡茬刮得他又疼又痒。 真好看啊,程隽云唾弃自己,但还是忍不住觉得严问峰英俊。听着男人的呼吸声,程隽云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他一个人,天已经擦黑了,室内昏暗,一摸身侧,还留着温度。程隽云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好像有一丝侥幸。 浑身像散了架又重新组合,坐起身来都疼得他龇牙咧嘴,下身果然肿了,摩擦着床单火辣辣的疼。程隽云强撑着捡起衣服穿好,推开卧室门,严问峰长腿搭在茶几,坐在沙发上听电话,另一手掐着一根烟,烟雾从他薄薄的唇间呼出,男人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 见他醒了,严问峰拿烟的手指了指餐桌,程隽云扭头看,桌上放着白色的外卖盒子,是一家挺贵的连锁粥铺。程隽云走到桌前拆外卖,嘀嘀咕咕:“家里有米有菜,浪费钱。” 严问峰显然是听到了,不由自主走神瞟了程隽云一点,他是为了让外卖员带包烟,顺便点的外卖而已,小东西还不领情,不知好歹。 不过他现在用的是人家的手机,划的也是人家的工资卡,严问峰突然想起了这茬,有些不自在地抽了口烟,没说话。 线人向他汇报外面的情况,最后提了赵隋的进度,他已经带着三十号人从南边入境,开车过来最快明天下午就能到。严问峰说了声“知道了”,摁断电话,把烟摁灭在水杯里,引起程隽云的不满:“那是我的水杯。” 严问峰站起来走到餐桌跟前,程隽云把外卖都拆开放好,正坐在椅子上皱着眉瞪他,小脸睡得红扑扑的,眼尾还飘着丝娇媚,刚被滋润过,看起来气色好得很。 “吃你的饭。”严问峰在程隽云脸上捏了一把,手感还不错。 程隽云看着严问峰走到浴室:“你不吃吗?” “我先冲个澡,”严问峰回头,勾了勾唇:“怎么?想我喂你?” 程隽云埋头喝粥,耳垂红的像要滴血。 严问峰心情颇好的走进浴室冲了个澡,他身上有伤,不敢洗太久,他拆了纱布简单冲掉身上的汗,小心地避开背后已经结了一层薄痂的伤口,冲完澡随手抓起浴室里挂着的毛巾擦干身子。 他都怀疑程隽云是不是有喷香水的习惯,怎么连小毛巾都一股奶香味儿。 “程老师,”严问峰拖长了声音喊:“帮我拿条裤子。” 程隽云“哦”了一声,回到卧室费劲儿翻找,他和严问峰的尺寸实在悬殊,内裤肯定穿不上,他把衣柜都翻乱了才找到一条大学时买的大号印花的沙滩裤,勉强合适。 “给你。”程隽云把浴室门开道缝将沙滩裤递进去,被严问峰暧昧地摸了把胳膊。 程隽云蒸腾着脸坐回桌边稀里呼噜地喝粥,企图让脸上的温度降一降。 严问峰带着水汽出来,用毛巾随意擦着湿发,蓝黄印花的度假风沙滩裤穿在他身上莫名其妙的滑稽,看得程隽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屁股不疼了?还敢笑我?” 程隽云又把头埋在碗里装鸵鸟。 看着他青涩的样子严问峰心痒痒,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掐着程隽云的腰一使劲儿,程隽云惊呼一声,被严问峰带着摁在怀里,坐在他腿上。 “我喂饱程老师的小骚逼,程老师也喂喂我吧。”说着一手又伸进他睡衣里,摸上软乎乎的奶子。 “你,你别乱摸……”程隽云扭着身子想躲,被人一巴掌又拍在屁股上:“别乱动,不然有你受的。” 他的红肿的腿心刚好抵在严问峰胯间巨物上,那鼓鼓囊囊一大包尚在沉睡,要是再来一发…… 程隽云咽了咽口水。 算了算了!他不想下不了床。 严问峰下巴搁在他颈窝,轻吻他的嘴角:“程老师,我饿了。” 程隽云认命地拿起另一碗粥和勺子,一口一口喂给他。偏偏吃个饭还不安生,两个奶子被严问峰双手把玩,闹得他一阵阵颤栗。 严问峰吃一口粥,扭头吻上程隽云的嘴,惊得程隽云差点把碗都打翻了。 一口白粥在两人嘴里被舌头搅弄,这个吻接的色情又浓稠,最后程隽云艰难地把粥咽下,严问峰这才放过了他,程隽云大口喘气,严问峰就咬他的耳垂:“好吃吗?” ……就是白粥而已! 程隽云不理他:“吃饱没有?” “没有。”严问峰顶了顶胯,又把程隽云闹了个大红脸。 吃完了饭,程隽云又晕晕乎乎想睡觉,强打起精神洗了个澡,冲去一身粘腻,又把床单给换了,实在没力气洗床单,一股脑塞进洗衣机。严问峰又在打电话。 头刚沾上枕头,严问峰叼着烟进来了。 “你要抽,出去抽。”程隽云皱着眉毛开口,耸耸鼻子,撒娇一样。严问峰被他说得一愣,把烟掐了从窗户扔到院子里。 程隽云感觉到床的另一侧被压下,下一秒他就被揽进怀里,男人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烟味,大手又从他睡衣下摆摸上他胸乳,程隽云说:“我困,别闹我了。” “嗯,睡吧。”严问峰轻轻吻他一口,二人呼吸交融,气氛暧昧又温存,程隽云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很快睡着了。 白天那一发干得爽,严问峰知道他是初次,也没再弄他,这双奶子他玩得不亦乐乎,不大,一手能包住,又软又弹,玩得凶了还能听到程隽云娇俏的叮咛。 严问峰不算一个温柔的情人,在床上一直都是上位者的姿态被人伺候,像今天这样替人清理、体谅人初次,还乖乖掐了烟,这是头一遭。 他和程隽云在床上非常契合,不得不说,他对这个浑身上下都软乎乎、一股子奶味儿的小东西很满意。 逃命出来不仅被搭救,还能得这么一番香艳,抱得尤物,严问峰觉得自己运气还是很不错的,顺带着心下盘算了一番明天的安排,揉着两团鸽乳,即便是风雨欲来,严问峰也游刃有余。 8 动员大会 程隽云是被饿醒的。 一觉睡到了快中午,醒来时发现睡裤被脱了,找不到。两瓣屁股上都是红红的掌印。难怪睡到后来老觉得怪怪的,程隽云脸又烧的慌,在心里暗骂严问峰是个混蛋。 睡衣宽大,刚刚好遮住了挺翘的臀部,程隽云也不扭捏了,他口渴得很,赤脚下了床,嘭得推开卧室门要出去找水喝。 卧室门一打开,程隽云傻眼了。 严问峰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吸烟,长腿交叠搭着茶几,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全黑的西服,没几平米的狭小客厅里乌央乌央挤了十几个——身穿某团亮黄色骑手制服的壮汉坐在地上看着严问峰,乍一看好像某团骑手坐一块儿开动员大会。 听到动静所有人齐刷刷回头,与一脸呆滞的程隽云面面相觑。 严问峰被他突然开门吓了一跳,手上的烟灰抖在了地板上,看到程隽云光溜溜的两条腿和赤着脚,又发现一群手下直愣愣地瞧着,眼角直跳,抬腿照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壮汉肩上狠狠来了一脚,踹了那人一个人仰马翻:“他妈的看什么看?!” 所有人突然回魂,立刻把头扭回来有多低埋多低,恨不得钻到地里去,严问峰瞪着程隽云,吼到:“滚进去!裤子和鞋都给我穿上!” 严问峰中气十足的怒吼把程隽云吓懵了,手脚都动弹不得,脑子也宕了机,委屈吧啦地说:“你把我裤子弄哪儿去了,我找不到啊……” 众人安静如鸡,院子里落了几只麻雀,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严问峰嘴角抽了抽,尴尬地咳了两声站起来,“某团小哥们”自觉给他让道,严问峰两步走到卧室门口,搂住程隽云进了卧室,程隽云被他带到床上一屁股坐下,脚翘得老高,严问峰弯腰在床底下摸索,把睡裤捡起来扔到他手边:“穿好。” 程隽云这才回过神来,犹豫两秒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你的小弟是送外卖的吗?” 严问峰:“……” 提到这个严问峰就来气。 “不是,”严问峰恶狠狠地回他,看着程隽云欲言又止的还想问什么,打断道:“不该问的别瞎问!好好呆着别动!” “我刚刚出去是想喝水,我渴了!我还好饿!”反正你小弟都是送外卖的,刚好给他点份外卖来啊! 这句话程隽云还是咽回了肚子里,越想越憋屈 明明是他救了人,结果迷迷糊糊被人给上了,还破了瓜,现在这个人还要喊一堆外卖小哥来他家开大会! 还不给他饭吃!还吼他! “饭在餐桌上,我给你拿,”严问峰黑着张脸指指程隽云的脚:“再让我见到你光脚,就把你脚丫子剁了卤猪蹄。” “你才是猪蹄!”程隽云气急败坏。 严问峰转身到外面餐桌上拿起包装精美的餐盒,外头一屋子为了掩人耳目变装而来的属下还都跟鸵鸟似的埋着头不敢乱看。 他年纪轻轻的,突然血压有点高。 “盒子里头有矿泉水,瓶盖不用我帮你拧开吧?”严问峰揶揄地看他,把餐盒塞到程隽云怀里,手指间夹的烟都快烧没了,动作时烟熏到了程隽云。程隽云眼尾飘红,捂着鼻子瞪他:“出去!” 严问峰将拿烟的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又在程隽云脸上捏了一把,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抬手吸完最后一口烟,严问峰吐着烟圈把烟头随手摁灭在手边一个属下亮黄色的摩托车头盔顶部。 早上赵隋联系他时他很惊讶,没想到赵隋还有那个本事联系了私人飞机,比预期时间提前了一天就落地z市。 程隽云住的这个老式开放小区人流量大,严问峰告诉他地址后叮嘱了一句,让他们低调点,小心行事,别被盯上——再顺便带点清淡的饭菜。 没想到“带点饭菜”给了赵隋灵感。 “让你们低调点,没让你们搞cosy。” 严问峰咬牙切齿,低声说:“别告诉我你们还配了外卖摩托停在院子外面。” 坐在沙发边上装备齐全、头盔上还有竹蜻蜓装饰的罪魁祸首赵隋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其实有点心虚,尽量自然地开口:“老大,你放心,我们的摩托都停在巷子口了,绝对自然。” 是够自然的,等商量完正事儿赵隋带着一众弟兄被严老大踹着赶出去,浩浩荡荡十几个美团小哥挤在小巷子里向巷口走,等到了停摩托的地方,发现车没了。 旁边电线杆上贴着十几张罚单。 违规停车,十几辆外卖摩托都被交警大队开拖车拖走了。 9 你别乱摸 程隽云打开餐盒,发现是精致的杭帮菜,两荤两素,还有一盅看起来就很贵的汤。菜色清淡,程隽云吃得舒舒服服,吃完了也不敢贸然出去,躺在床上十分无聊,还好严问峰没把他手机带走,程隽云两天来第一次点开微信,看见不少小红点,都是学生家长发来的,关心他身体怎么样,还有长长的语音条,点开来都是他带的孩子,稚嫩地问他为什么生病了,要他好好养病早点回幼儿园陪他们玩儿。 程隽云挨个语音条听过去,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现在带的是三到四岁的小孩子,组成一个27位小朋友的小云彩班。 也许是他名字里也带着一个“云”字的缘故,程隽云手底下长起来那么多孩子,小云彩班的宝宝们是他这么多年最疼爱、最乖巧的一批。 班上有个叫“嘟嘟”的小胖墩,因为家长工作忙,缺少陪伴,性格比较内向,平时最喜欢黏着他,在幼儿园里时时刻刻都要跟着程老师。 【嘟嘟妈妈】:(语音)“程老师,我在幼儿园的小花园里发现了一只小猫咪。它的妈妈不见了,我们可以在幼儿园里养它吗?” 程隽云猜到大概是嘟嘟妈妈不同意嘟嘟把小猫带回家,就让他来问自己可不可以在幼儿园养。 为了培养小朋友的爱心,幼儿园会养一些兔子,但是猫咪的爪子和尖锐的牙齿,对于小朋友们来说还是比较危险,程隽云不好答应,只能答应嘟嘟去问问园长奶奶。 嘟嘟奶声奶气地说“好”,嘟嘟妈妈对话框里不停冒出一条又一条语音,嘟嘟又絮叨了一堆程老师不在、幼儿园里有趣的事情。 程隽云听得津津有味,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他之所以当初选择学习学前教育、之后更是直接从事幼师职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真的很喜欢小孩子。 小孩子纯真甜美的笑容,让程隽云由衷的幸福。 幼儿园好像一方净土,永远不会有痛苦和悲伤,天真无邪,纯粹而美好。 严问峰进来的时候,程隽云正趴在床上一边翘脚,一边看家长朋友圈发的小朋友跳舞的视频。 活泼欢快的儿歌配上小朋友笨拙又可爱的舞蹈动作,看得程隽云咯咯笑,都没发现有人进来。 等严问峰压上来的时候,程隽云被吓了一跳。 “干什么呢?看小崽子跳舞都这么乐呵?”严问峰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西装外套和黑衬衫,赤裸着上半身,抓着程隽云的手就往他皮带上放:“这么喜欢,我多操一操,让你怀一个。”程隽云一个激灵,手上挣开,撑着床就要起来,被严问峰强势地又压回去。 严问峰揉上程隽云肉乎的小屁股,色情地将两团软肉捏成各种形状。程隽云挣脱不能,坐起身来回头骂他:“你别乱摸!” “严问峰,你现在没事儿了,你的人都来接你了,还赖在我这干嘛!” “干嘛?我干你啊。”严问峰一巴掌扇在小屁股上,不轻不重,有些暧昧:“程老师救我一命,我不得以身相许啊?” “谁,谁要你以身相许了!明明是你强迫我的!”这话程隽云说的底气不足,果然,严问峰挑了挑眉:“是我强迫你?昨天不是你求我用大鸡巴捅你的骚逼,给你止止痒吗?怎么成我强迫你了?” 程隽云是意乱情迷又不是失了智,他当然知道昨天被严问峰勾着,自己说了多少荤话。 “就当是我们俩昏了头,做也做了,你还想怎样啊。而且,你干嘛还要把外卖小哥喊到我家里来!你知不知道这是私闯民宅啊!” 严问峰看着软糯糯的小奶兔突然炸毛,兔子急了都咬人,程隽云急了也敢跟他抬杠。 说到外卖小哥,严问峰火气又上来了,他千忍万忍耐着性子解释:“那些都是我手下,为了掩人耳目不被人发现才穿那身衣服,不是送外卖的。”他现在一枪崩了赵隋的心都有。 也许是看了小朋友的视频,彻底唤醒了程隽云的神智,他伸手一拳打在严问峰肩上:“这是我家!你怎么随便放人进来啊!” 这一粉拳在严问峰看来好像猫儿撒娇似的伸爪子轻轻挠他一下。“那你不也随随便便就放我进来了吗?”严问峰好整以暇地看着程隽云,大手还在他屁股上揉捏:“你忘了?我可是黑社会啊,你跟黑社会说私闯民宅?” “你!”程隽云指着严问峰,气得说不出话。严问峰看他气得半死的样子被逗得直笑,抬手把程隽云指着他的手握住,捏了几下,又牵着往自己皮带上放。 “你,你干嘛啊!你把衣服赶紧穿上!” “下次再穿着衣服操你,”严问峰倾身压在程隽云身上,衔住他小巧的耳垂色情地舔吻:“今天烟抽多了,衣服上沾了味儿。” 炙热的呼吸洒在他耳边,程隽云半边身子都酥了,喘息间嗅到了严问峰头发丝上沾着的烟味,混合着淡淡的熟悉的洗发水香气,平时最闻不得烟的程隽云突然觉得,这种味道有点性感。 程隽云腰软了,但理智还在挣扎:“不要…这还是白天呢。” “白天更刺激,骚逼粉粉的,白天才能看清楚。” “嗯啊!不行不行你别压我!”程隽云欲哭无泪:“严问峰!我刚刚吃多了!你要把我压吐了!” 这可真的没撒谎,中午饭太好吃,他又饿,不知不觉吃撑了。 严问峰:“……” 伸手过去摸摸程隽云的肚子,胃部确实微微鼓起,确实不能再做了,他怕把程隽云做吐出来。严问峰烦躁地抓头发,直起身来看着程隽云,又好气又好笑:“你吃这么多干什么?胃胀得不难受?” 程隽云也觉得有点丢人,不过屁股免遭劫难,丢人就丢人吧! 群二‘彡灵、6·久·二彡久‘6、更/多好东,西,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程隽云问严问峰中午吃过没,换来一个板栗敲在他脑门上:“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我啊?” 其实也不是关心你。程隽云讪讪地揉揉脑袋,心里嘀咕。 10 流氓头子 好在手下已经到位的严问峰没那么多时间和程隽云纠结这个问题,赵隋带来一个崭新的黑色手机,那个手机一下午响个不停,严问峰又坐回他的宝座沙发,一个接一个的听电话,一会儿说中文,一会儿还说英语,语速飞快,听得一旁在餐桌上剪纸准备教具的程隽云一愣一愣的。 还是个有文化的黑社会啊。 程隽云短暂地自我反思了几秒,毕竟新时代了,而且严问峰还是个标准的太子党,与纯纯的黑社会还是有区别的,不应该用刻板印象来定义他,不能认为他只是一个流氓头子——客观的说,他应该是个长得很帅、器大活好、还挺有文化的,流氓头子。 这边严问峰气定神闲地打着电话,并不着急处理反水货,先把国外的生意打理了一下,通知秘书他要休几天假,让她有事尽量找副总。交代完了他才慢悠悠拨通他爹手下的电话,客客气气叫了声叔,电话那头的中年男子差点落泪,感叹老天保佑,少主没事儿。 几个叛徒不成气候,也是实在出其不意才让他们得逞,其他人从老爷被杀的惊天突变中反应过来,疯狗一样要替老爷报酬,连夜追杀,叛党四处逃窜,已经不成气候。 那人问少主什么时候回来,弟兄们都在等少主露面训话,才能安心。 “过几天吧。”他安排了人把各个堂口的帐先查一遍,摸清底细,再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 那人对他毕恭毕敬,再三关心他是否康健才肯依依不舍的同一挂电话,严问峰不耐烦地摁下挂断键,怎么这老头混了大半辈子的黑道了还这么婆婆妈妈。 等该打的电话都打完了,天已经完全黑了。初冬已至,天黑得早。严问峰想喝口水,才想起来水杯被他掸了不少烟灰、还扔了几个烟头,伸向茶几的手中途拐了弯,拍扁了空空的烟盒。 他站起来走到餐桌边,手摸上程隽云的后颈,俯下身看他手里的剪纸:“让你多动动消食儿,你就坐在这剪破纸。” “什么啊,这才不是破纸,”程隽云不满被人嘲笑自己的劳动成果:“这是要给小朋友们上课用的。” 严问峰的手指蹭蹭程隽云的脸蛋:“是吗?那程老师剪得真不错。” 一被严问峰带着暧昧不清的口吻叫“程老师”程隽云就脸热,他放下剪子,认认真真抬头对严问峰说:“你别叫我程老师,你又不是幼儿园小孩子。” 严问峰满不在乎地说:“那我叫你什么?” “我比你大五岁呢。”程隽云觉得有点底气不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你可以喊我程哥。” “叫什么程哥,你不是我的小骚货吗?你不让我叫程老师,那我以后就叫你小骚货吧,嗯?” 一听这个称呼程隽云脑子里就翻涌出一些画面,大声嚷嚷企图搅散那些羞耻的记忆,伸手要去堵严问峰的嘴:“那你还是叫我程老师吧!” 伸手的动作带动睡衣领口,严问峰从高处低头看他,两个微微鼓起的浑圆的小奶子一览无余。 嗯,好几个小时没摸了。 不顾程隽云的惊呼,严问峰一把将他抱到餐桌上坐好,桌上凌乱的剪纸和手工用具都被推着落在地上。 严问峰比程隽云高大半个头,餐桌高度适合,程隽云坐在餐桌上,严问峰两手撑在他两侧,把他拘在自己的阴影里,微微低头和他接吻。 “唔唔!” 这个吻凶猛热烈,程隽云慌乱中手支在身后保持平衡,承受男人的侵犯。 严问峰伸手捋起程隽云睡衣,犹嫌麻烦,索性短暂地松开程隽云的嘴唇,许他喘两口气的间隙一使劲儿将他衣服脱下来,又立刻牢牢吻住,将他短促的呻吟尽数吞下。 即便是有暖气,突然被脱了上衣,程隽云还是哆哆嗦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严问峰一手在他后腰不停变换角度摁压,闹得他腰又软又酸,左右微微摆动,一手抓着他一侧小巧的嫩乳揉搓,乳头登时敏感的变硬,被他夹在指缝间拉扯捏玩。 严问峰霸道地挤进程隽云双腿间,胯间巨物贴上程隽云腿心热源,轻轻摩擦。 “呜啊,你别在这,嗯嗯哈啊。”严问峰终于放过他的小嘴,顺着脖颈舔吻到他胸前,重重舔在两乳之间的凹陷,口鼻贴在娇嫩的皮肤上,呼吸烫得程隽云发抖,转而舔上被冷落的一边乳头。程隽云被弄得迷迷糊糊,搂上男人脖子,手指轻轻插入男人微硬的头发间,身体受男人摆弄起伏,柔软如水。 “嗯……别,别在这好不好,去床上……” 严问峰轻轻咬一口敏感的乳头,惹得程隽云轻轻尖叫了一声:“就想把你放在桌子上操,小骚货。” 11 真会邀宠 还好阳台的窗帘已经拉上了,在餐桌上除了羞耻,倒也不会真的被别人看见。 程隽云内心又羞耻又紧张,还有一点兴奋。他其实也是想的,昨天严问峰给他开了荤,他领会到那事儿的滋味,有些心痒。 中午那会儿是真的不舒服,也被那么多人吓到了,才推拒了严问峰,现在气氛刚好,出格一点也没事。 睡裤和内裤也被人手指轻轻勾着脱掉,丰满挺翘的肉臀坐在冰凉的木桌面上,刺激的已经泛滥的小穴缩了缩。 两根修长的手指拨开阴唇,伸进了那销魂窟,快频率地抠挖拨弄,不一会儿就传来啧啧水声。 “小骚货又流这么多汁,还会吸手指,”严问峰声音格外低哑,呼吸喷洒在他胸乳间:“真会邀宠。” “把我皮带解开。” 程隽云哆哆嗦嗦将手放到他皮带上,在手指刺激小穴和胸部被舔吻的双重刺激下勉强把皮带解开了,裤腰滑落,露出黑色子弹头式的内裤,严问峰循循善诱:“把鸡巴拿出来,好好摸摸,等下还要靠它让你舒服。” 被臊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程隽云磨磨蹭蹭,一手勾开内裤边,一手伸进去,将半硬的肉棒拿了出来,将内裤往下扒了一些,才将那看起来吓人的物件完全释放出来。 严问峰将手指增加到了三根,热情的骚穴含得不亦乐乎,湿得一塌糊涂,淫水流到桌面上,汇成了一小滩,小巧秀气的玉茎也抬头,前段冒着水儿。程隽云红霞满面,眼神都带着勾子,看得严问峰小腹一紧,被一双柔软微凉的小手握住的棒子也去轻轻跳动一下,变得又硬又烫。 程隽云握着不敢动,这尺寸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这么大个怪物要捅到他身子里去…… 程隽云用力咽了口口水,小巧的喉结上下一滑动,这个小动作被严问峰发现,“馋了?” “你摸摸它,”严问峰一手插穴,一手覆在程隽云手上,带着他缓缓撸动:“它也很想你,想你骚逼里的蜜汁了。” “你这人,怎么尽说下流话。” “嗯?你不是爱听的吗?”严问峰陡然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频率和力道,不像是扩张,更像是指奸,灵活的三根手指在穴里搅动摁压。 程隽云握着烫手的肉棒不愿意动了,白皙的身体泛着粉红,嗯嗯啊啊地小声娇喘:“嗯啊,呜呜啊啊,慢点儿呃啊!哈啊!别碰那里呜呜,啊!” 感受到小穴里一阵阵缩紧,严问峰知道这是快喷了,抽出手指带出不少淫水,抹在涨得发疼的肉棒上,快速撸了几下,另一只手把住程隽云的胯骨向后压,让情动的小穴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龟头对准了阴唇。 “骚逼真漂亮,晚上也是能看清楚的。”严问峰轻轻笑着,腰慢慢向前顶,硕大的龟头顶开肉嘟嘟的馒头穴,一寸一寸深入那潮湿紧致的甬道,将可怜的穴口撑到最大,程隽云本就快要高潮,小穴格外敏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肉棒一点点嵌进自己的身体,肉壁紧紧吸着柱身,仿佛连微微凸起的脉络都能感觉得到。 异物感很强烈,由于淫水分泌的多、严问峰前戏技巧高超,除了有点胀之外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有种被填满的快感。程隽云双手吃力地撑在桌边承受着,脚尖紧绷着勾起又上翘,“嗯——呃啊,哈啊,你别进这么深……慢点儿。” 两个人身高差明显,加之严问峰条件傲人,整根没入时,往往龟头都已经要顶开一丝宫口,还剩下约一指宽的肉棒没有完全被阴唇包裹。 严问峰向前一送胯,龟头顶开宫口,囊袋啪得轻拍在程隽云腿心,沾了不少溢出来的淫液。程隽云魅叫一声,哼哼着求饶:“啊哼嗯,不行了,太深了呜呜。” 原本被指奸得临近高潮的小穴被塞进一根粗长滚烫的肉棒,饱胀之余缺少摩擦顶撞的快感,骚浪的穴肉不满地吮吸着肉刃,渴望着粗暴的性爱。严问峰却突然稳如泰山,丝毫不见脱他衣服时急色的模样,轻轻揉着他的腰与他闲聊起来:“程老师没有谈过恋爱吧?” “唔嗯,没有。” “中意什么样的呢?”严问峰状似无意地把玩他的乳头:“肯定喜欢鸡巴大的吧?小骚逼这么饥渴,一般尺寸可满足不了。” 程隽云知道这是在逼他说混话,实在过于难以开口,身体里又憋的难受,前段也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他悄悄伸手摸上自己的小柱,刚撸动没两下,快感还没上升到大脑,就被严问峰狠狠扣住了手摁在桌上。 程隽云被穴里蚂蚁啃咬一样的瘙痒与渴望击败了,哭哭啼啼地抬腿盘上严问峰精壮的腰:“呜呜呜,我,我喜欢鸡巴大的……” “那我的鸡巴够不够大?够不够喂饱老师?” “呜啊,够,够的……” “老师之前说是我强迫你,我好伤心,”严问峰狠狠嘬在程隽云乳肉上,留下一个深红色的吻痕:“明明是老师勾得我鸡巴梆硬,一双奶子生的骚情,骚逼又想吞我的精。” “呜呜,是,是我……” “老师,现在是谁的鸡巴插在你骚逼里?” “啊哈啊,是,是严问峰的……” “嗯,老师是我的小骚逼,我是老师的大鸡巴,老师叫声好听的,我就操你。”说罢快速耸动一下腰胯,引来身下人一串娇吟。 “啊啊,唔嗯,大、大鸡巴操我,嗯嗯……” “谁的大鸡巴才能操你?嗯?浪货,难道谁的鸡巴都能插你的骚逼?”严问峰用力狠顶一下,龟头完全捅开了宫口,又整根抽出再狠狠整根钉入。程隽云要被灭顶的快感折磨死了,一瞬间福至心灵,哭着说:“是老公的大鸡巴,呜呜,只有老公的大鸡巴,才能操小骚货……” “乖,伺候好爷,爷疼你。”严问峰满意地亲他两口,一手捞起程隽云一条腿,架在臂弯上,双手捧住两瓣屁股,打桩机一样快速抽插顶撞起来。程隽云张着嘴仰头浪叫,如暴雨浇打的纤细花枝,脆弱无助。 “呜啊啊!撞到花心了!” “老公,老公呜啊!哈啊啊!慢点,老公慢点!” 被压在平时吃饭的桌子上操弄让程隽云更加敏感,高强度的大力抽插刺激着他的神经,娇喘中夹着淫词浪语,听得严问峰越来越兴奋,撞击碾压的力气越来越大。 铁杵一样的肉棒直顶程隽云敏感点连顶数十下,程隽云尖叫着绷直了脚尖,“呜啊啊啊!喷了!呜呜要喷了啊!哈啊!”大股蜜汁浇在龟头上,淫水从交合处喷在桌面上,滴滴答答,滴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声,抽插带动的水声更加激烈。玉茎也高潮了,白色的体液射在严问峰的腹肌上。“老公好厉害,哈啊,把骚逼,都插喷了,啊啊啊。” 直顶着高潮骚穴紧缩的力道,严问峰丝毫没有降低速度和力道,大开大合地撞击,程隽云被激烈的冲撞刺激得直翻白眼,骚穴的高潮延长了十几秒。 “骚货,再夹紧点,把爷嘬出来,”严问峰爽得很,扬起巴掌不停扇那肥嫩的屁股,每扇一下小穴都紧缩一下,“骚屁股生来就是等着给我干的,当我的鸡巴套子。” “啊,嗯嗯,嗯小骚货,啊嗯哈啊,要做老公,老公的鸡巴套子呜呜。” 严问峰被他叫的上头,肉棍被夹得舒爽,连续撞了百十下,交合处淫水都被打成了白色的泡沫,一个挺腰终于整个龟头卡进了狭窄的宫口,程隽云失神尖叫,小穴竟是又高潮了,穴里发了河,严问峰上身下压,将程隽云压倒在桌上,让肉棒插得更深,含着程隽云的一侧乳头,肉棒跳动两下,射出浓浓的白精,灌得骚穴都溢出来。 “唔哈啊,射进来了,好烫,呜呜,老公射进来的好烫呀……” 严问峰这次射精的时间特别漫长,程隽云感受肉棒在自己体内射精,射了十几股,小肚子都要被撑鼓起来。 射完了严问峰也不将半硬的肉棍拿出去,将精液全部堵在骚穴里,又轮流宠爱、嘬起两颗红樱桃似的乳头。 程隽云从灭顶情潮中终于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无力地推了推男人肩膀:“你,你拔出去呀……” “爽完了就不叫老公了?”严问峰抬起头看他,“程老师真无情。” 程隽云事后身上无一处不红润,看起来特别软糯可口教人忍不住欺负。 “你讨厌,”程隽云掐了严问峰肩膀一把,掐到手的都是腱子肉,根本捏不动,“你射那么深,不弄出来的话,万一,万一……” “没事,怀了就生,”严问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怀孕涨奶,老公帮你吸出来。” 程隽云知道和这人好好说话根本没用,这人满脑子黄色废料,流氓头子就是流氓头子,流氓本氓! 温存了一会儿,又玩弄了那对诱人的小奶子一番,严问峰还是乖乖拔出来,手指伸进去抠挖,却只能抠出一点,剩下的都被灌在深处,被穴肉吸得牢牢的。 程隽云累得手指都抬不动,也不想再仔细清洗,即使双性的生殖器官发育的完全,但很不容易怀孕,不至于上纲上线。 但是,“你就不知道让你小弟带点套过来,实在不行你点真外卖也行啊。”程隽云生气地说,严问峰刚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把程隽云拦腰抱在怀里往卧室走。 听完这话,严问峰没做声。 赵隋今天见过程隽云,一眼看破了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作为一名合格的副手,关心老大身体健康,下午赵隋前脚刚走,后脚就派来了小弟,送了一大纸袋的安全套和润滑油。 现在那个袋子正躺在院子里,无人问津。 12 雨露均沾 严问峰抱着浑身无力、软得像没有骨头的程隽云上床,蹬开碍事的被子,将人放在床中间趴好,一手延着程隽云脊椎向下摸,探到稚嫩紧致的菊穴,指腹反复慢慢碾压,指尖用力,微微像里探。 程隽云迷迷糊糊地感受到身后那处怪怪的,意识到严问峰在做什么,猛地惊醒,翻身一脚踹在严问峰肩上:“你干嘛呀!” 那一脚轻飘飘的,严问峰纹丝不动,握住他莹白的脚腕子将人向自己拽:“程老师长了两个穴,要雨露均沾。” 程隽云吓得一点旖旎的氛围都没了,可怜兮兮地哀求:“别碰那里,据说,好疼的……” 严问峰觉得自己的技术受到了质疑:“我会弄疼你?” “昨天给你开苞,你觉得疼了吗?” “嗯……”程隽云咬着嘴唇,脸红耳热:“昨天……昨天不怎么疼……”刚开始有点不适应,等他得了趣,除了一些酸痛,更多的是快感。 不知道该说是严问峰技术好,还是他自己天赋异禀,和严问峰做的体验感确实很不错。 看着程隽云一副娇羞的样子,与刚才沉沦情欲的放荡模样大相径庭,严问峰忍不住逗他:“程老师这么骚,后穴肯定也很会吃鸡巴,用后面的滋味也很销魂……” 群2伞灵、溜、匛‘2;伞匛·溜(日更肉肉 严问峰俯身去叼他奶儿,湿热的口腔包裹敏感的乳头,牙齿不轻不重地咬着,被玩熟了的双乳轻颤,程隽云呜咽一声,手攀上了男人有力宽厚的肩,难耐地轻轻抓挠男人的背。 程隽云还是害怕,意乱情迷中努力保存一丝理智:“嗯嗯,不,不要用后面好不好……” “撒娇也没用,小骚货。”严问峰的手指不停挑动阴唇,引出大量淫液,中指勾着淫液划过阴唇向后带,滑腻温热的淫液淋在紧闭羞涩的菊穴,作祟的手指有技巧地捻开褶皱,打圈向里按,慢慢伸进去一个指节。 “放松。”严问峰摁压程隽云的脊椎,中指探入从未被开发过的蜜穴,整根没入后慢慢抽插起来,程隽云无力抵抗,只能听话地努力放松,渐渐的跟着手指抽插的节奏轻轻喘息,就着花穴淌出来的淫液,没一会儿后穴竟就得了趣,热情地裹吸着扩张的手指。 严问峰抬头和程隽云接吻,灵活的舌头搅乱程隽云的气息,下面扩张的手指也变成了两根,另一只手跟着抽插的规律抓放柔腻的乳肉。 刚开荤的程隽云受不了这种挑拨,没一会儿就细声细气叫着又射了,精水稀稀拉拉,淋在床单上。严问峰放开他,长舒一口气,把人翻过来,抓过枕头垫在程隽云肚子下面,拍拍肥厚白嫩的屁股,震出肉浪来:“骚屁股翘高。” 程隽云喘着气,身上使不上劲,两腿扑腾着努力跪起来,严问峰夹在他两条腿之间,手指增加到三根,抽插的速度加快、力道加大,程隽云颤颤巍巍抬起的腰又塌了下去,屁股挺翘圆润,腰肢塌陷形成一个诱人的弧度。 感受到肉穴不再那么羞涩,涌动着迎合手指的抽插,严问峰抽出扩张的手指,胡乱撸几下完全勃起的肉刃,在花穴里抠挖带出不少淫水抹在那杆直挺挺、雄赳赳的黑紫色长枪上,两手掰着程隽云两瓣白软的股肉,露出微微翕张着的后穴。 肉刃对准微张的穴口,严问峰用力挺进,双手带着程隽云的屁股往自己肉棒上摁,双管齐下,肉穴直接吃下了巨大的肉棒,整根没入。 “啊!疼!你拿出去!快拿出去!”虽然经过润滑和扩张,严问峰的尺寸对于程隽云无疑是庞然大物,程隽云感觉自己被那铁棍一样的物件儿劈成两半,后穴仿佛要被撕裂,玉茎也变得半软。 严问峰也不好受,后穴终究不如花穴湿滑软糯,第一次开拓紧得严问峰额头都冒出了细汗,偏偏这骚菊还不停收缩,像是在给肉棒按摩,征服的本能和性爱的欲望都在煽风点火,严问峰恨不得立刻操翻身下这个浪货,顶着他的肚子狠狠打种。 程隽云扭过头泪眼婆娑看着他,小脸疼得都要皱起来,“呜呜,我好疼呜……” 严问峰抬手把手指伸进他嘴里,玩弄那点丁香小舌,另一只手摸上可怜的玉茎来回搓动,“抽出来一样疼,乖,放松点,我先不动。”他忍的艰难,身上出了一层汗,仔细看了一下菊穴与肉棒交合处,确认这个娇气的地方没有流血。 适应了一会儿,撕裂的痛感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火热的肉棒嵌在体内的饱胀感,穴里没被疼爱到一点,有点痒。 舌头被修长的手指玩弄,嘴巴无法闭合,唾液流满下巴,玉茎也在严问峰有技巧的撸动下抬头。 程隽云心里唾弃自己,真是淫荡。 “嗯嗯,啊呜呜,嗯……” “骚宝贝,”严问峰故意在他耳边哈气:“还疼么?”手指从程隽云嘴里抽出,带着银丝,揉搓上被冷落的乳头。 “嗯啊,嗯,你动动。”说完程隽云羞涩地紧紧闭上双眼,因为紧张眼睫轻颤。 严问峰慢慢抽出半截肉刃,再猛地捅进去,程隽云“啊”地惊叫,被握在严问峰手里的玉茎一跳,又射了。 13 不算太亏 严问峰把精液抹在程隽云小腹,大手拖着小腹中心,粗暴地操干起来,背入式的体位进得更深,硬挺的肉刃不断撞击,在小腹上顶出凸起,被他大手摁住,来回配合,操得程隽云大声浪叫,花穴汹涌地高潮,喷出来的黏腻汁液溅到严问峰大腿上。 “哇啊啊!啊!不要!不要啊!” “呜呜啊啊,你慢点呜呜,慢一点啊。” “要被操坏了,呜呜啊啊,小穴要被操坏了呜呜。” 放荡的叫床声无疑是上好的助兴,严问峰爽得头皮发麻,“嘶。” “程老师好骚,骚逼又喷了,后头的骚菊也这么热情。” 严问峰打桩机一样的大力抽插冲刺,程隽云腿软的跪不住,靠着严问峰的托举迎合肉棒的顶撞。 直到程隽云又射了一次,嗓子已经沙哑的发不出声音,只能哼哼出一些叮咛,严问峰才终于抵着穴肉激射而出,程隽云颤抖着承受,小腹微鼓,花穴竟是又喷出了一些淫水。 严问峰抱着程隽云躺到床上,托着程隽云小腹的手臂被程隽云压在身下,顺势又摸上了两团浑圆,半硬的肉棒还插在程隽云后穴里不愿意抽出,严问峰享受着情事的余韵,程隽云昏昏沉沉,不久就躺在男人臂弯中睡着了。 第二天被生物钟催醒的程隽云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男人的大手还覆在他胸前,最重要的是…… 那根捣得他欲仙欲死的凶器,半硬着还插在他后穴里! 严问峰的呼吸洒在他后颈,惹起一片汗毛站立。 程隽云僵硬了十秒钟,拼尽全力轻轻抬腰,想把那玩意儿抽出来。 肉棒慢慢从穴口往外抽,对程隽云敏感的身体来说无异于一种折磨,他咬着下唇生怕叫出声来。撤到龟头时卡住了,硕大的龟头卡在恢复紧致的穴口,程隽云咬咬牙,打算再用点力气,正准备蓄力,肉棍猛地又捅进了穴里,程隽云“啊”得叫了一声,覆在胸前的大手捏住一团,没给他缓冲的时间,重新变得又硬又烫的肉刃开始大力抽插,严问峰另一只手将他的一条腿抬起来方便大开大合地顶弄他。 “没经过老公同意就想把鸡巴抽出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格外性感,含上他的耳垂:“真不乖。” “唔嗯……”程隽云又被扯入汹涌的情潮之中。 不乖的程老师全身心参与了一场湿漉漉的晨间运动。 不知道被操干了多久,程隽云觉得自己又要晕过去了,严问峰终于闷哼着射在他穴里。 昨晚含着一泡精,现在又被射了,小腹微鼓,怎么看都很色情。 “起来去卫生间弄一下,不然肚子疼。”饕足的男人“吧唧”一口亲在程隽云脸上。 相比于程隽云一脸虚弱,严问峰神清气爽,心情颇好的哼着歌洗漱完,又催趴在床上装死的程隽云:“快点,弄干净再睡,再不起来我就要操你了。” 程隽云气得要死,坐在马桶上在心里把严问峰骂了个狗血喷头。冲马桶的时候摁抽水键的手格外用力,把严问峰的子子孙孙统统冲进了下水道,真想把那个混蛋也一起冲掉! 等程隽云洗完澡出来,穿好了衣服的严问峰坐在餐桌边上听电话,黑衬衫纽扣松开两粒,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裤衬得严问峰两条长腿修长优雅,一手拿着没点燃的烟,桌上摆着一双筷子,一碗清汤面,面上还卧了一个嫩嫩的煎蛋。 看见程隽云出来,严问峰拿烟的手轻轻扣了扣桌面,把碗朝他对面推了推。 程隽云有点懵,慢吞吞走到桌边和严问峰对坐,看着这碗面发怔。 严问峰看他不动筷子光发呆,微微拿开手机,“吃啊,凉了面僵了。” “……哦,哦。”程隽云如梦初醒,听话地拿起筷子,捣了捣煎蛋,小声嘀咕:“我喜欢吃加黑胡椒的。” 严问峰准备点烟的手顿了顿,把烟插回烟盒里,瞥他一眼,“不怕屁眼疼,下次就给你加。” 赵隋听到电话里老大突然来这么一句,被呛得咳了几声,差点忘了自己正在汇报的内容。 脸皮薄的程老师知道电话那边还有他的手下,恨不得把脸埋碗里。 流氓头子就是流氓头子! 程隽云呼噜呼噜吃面条,耳朵红红的。 虽然是清汤面没什么滋味,但是昨天晚饭没吃,这碗面吃的程隽云浑身热乎乎的,很是舒服。 等程隽云快吃完了,严问峰终于听完了电话,淡淡说了几句后挂断,站起身拎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西装外套向外走。程隽云扭头问他:“你要走啊?” “嗯。”严问峰穿好外套,在门口穿鞋,程隽云偷瞄了一眼——好像是一个很贵的牌子的黑色皮鞋。 一身黑,不愧是黑社会。 …… 唉,干嘛非得是黑社会呢…… 程隽云看着严问峰的鞋发呆。 算了,走就走吧。 反正他早就习惯一个人了。 严问峰打开门,回头看他一眼,嘱咐到:“你别乱跑,别给别人开门,听到没有?” “……哦。”程隽云又把头扭回去不看他,撅撅嘴,仗着严问峰看不见翻了个大白眼。给你这么折腾,他才没力气乱跑呢。 等严问峰走了,程隽云慢悠悠喝完面汤,顺手把碗洗了,精疲力尽地走进卧室,发现严问峰竟然把床单给换了。尽管衣柜被他潦草翻弄搞得乱七八糟,换下来的脏床单也只是团起来丢在地上,程隽云心里还是给他悄悄打了个小勾。 又会煮面又会铺床单,不错不错,不愧是新时代气质流氓。 长得也帅,身材又好,腹肌胸肌人鱼线样样有,技术也很不错,除了思想下流一点,讲话嘴欠一点,性欲过于旺盛了一点,还是个非常不错的炮友的。 他捡了个人,涂了点药,浪费点纱布,换一个这种天菜陪他上床,虽然身份背景有点复杂、有点危险,但是刺激翻倍啊!不算太亏。 程隽云躺在床上,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他笑他自己,真是还挺乐观的。 可能自己真的是太孤单了,连和一个天天打打杀杀的黑社会扯上关系,竟然都觉得不算太亏。 性事消耗了他太多体力,程老师没太多时间胡思乱想,脑袋昏昏沉沉又进入了梦乡。 14 见过老爷 下午醒来的时候,程隽云懵了几秒钟,理智慢慢回拢,慢吞吞地起床。捡起地上被团成一团、上面各种液体一塌糊涂的脏床单,打着哈欠走到洗衣机前,打开一看,里面还放着之前那条脏床单! 原来是上次忘记摁开关了。 刚好两条一起洗了算了。 程隽云倒好洗衣液,调整模式,洗衣机开始工作。 现在铺着的那条是家里最后一条,说什么都不能弄脏了,等严问峰回来要跟他说。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程老师又闹了个大红脸。 程隽云走回客厅,一眼看到茶几上自己那个可怜的水杯,刚才脑子里那些暧昧的思绪一扫而空。 他就这一个杯子!那个混蛋拿来当烟灰缸! 程隽云气愤地抓起那个可怜的红色陶瓷马克杯,一股难闻的烟灰带着点馊味儿冲进他鼻腔,要不是这个杯子是他当幼儿园老师第一年,一个学生送给他的教师节礼物,很有纪念意义,他当场就想把这个杯子扔了。 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程隽云到厨房倒掉杯子里的烟灰烟头,打开水龙头狠狠地冲洗,洗碟精摁了好几泵。 洗了好久,程隽云缓缓将杯口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还是有一股淡淡的烟味! 杯子是用不了了,扔又舍不得扔,程隽云愤怒地将杯子放在餐桌中央,准备以后当个放牙签的罐子。 他常年独居,同事流动性大,当学生时因为忙着打工、性格比较慢热孤僻,也没什么关系好的同学,工作后又不喜欢交际,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来他家做客,所以喝水用的杯子只有那一个。 说起来,严问峰还是第一个来他家里的人。 第一个来家里的人,就把他用了六年的唯一的水杯,当烟灰缸! 程隽云气得口干,心中又把罪魁祸首翻来覆去骂了一百遍 ,拿汤碗当水杯,牛饮一碗凉白开。 严问峰这边连打了几个喷嚏,吴叔关切地问:“老爷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被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头子叫老爷,严问峰差点噎住。 反水的几个人连同带着的势力已经被吴叔和赵隋合力斩草除根,活着的全都抓了回来。严问峰和赵隋手上不过人命,人就交给吴叔“按规矩办”。 严问峰今天到堂口的茶楼来,本是想和吴叔商量着不再插手这边的事情,全权交给吴叔——他国外的两家公司和一个连锁餐饮就够他天天看文件看到吐了,哪有那个闲工夫来管国内黑社会啊? 吴叔一听这话差点给严问峰跪下,到底是年轻时就跟着严老爹一道白手起家、出生入死打江山的长辈,严问峰和赵隋合力把人掺住了没给跪,他怕折寿。吴叔一口咬定绝对不夺权,老爷必须姓严。 老人轴起来本就可怕,更何况还是土匪出身、终生黑道的老头子,那激动地流眼泪、表忠心的架势,严问峰觉得自己要是再推拒,吴叔能直接当场自刎到地下去向他老爹下跪请罪。 吴叔叫来了早就赶到z市的各堂口的主事,十几个四五十岁穿着黑色中山装的黑帮大汉见了他都热泪盈眶,几乎是被半胁迫的,严问峰和十几个主事喝了义气茶,生生受了这十几个比他至少大二十多岁的大汉磕的三个响头,和中气十足的一声“见过老爷!” ……这仪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好在即便是黑帮“高层”们看起来很不靠谱的样子,仿佛活在上个世纪,这些人都带着自己的副手,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而且据已经提前和这些人打过一番交道的赵隋说,他们脑子也挺正常的。接下来的工作汇报和交接也都是副手们负责和严问峰进行,老人们就负责喝喝茶吹吹牛,一起携手遥想当年“他们年轻的时候”。董事会头脑不清醒,经理人们有脑子就够了。 赵隋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严问峰做事,严问峰觉得他虽然有时候脑回路惊人,但是多数时候还是非常靠谱且高效的。 账目和流水都已经事先盘查过,没有什么问题。严老爹发家多年,从没亏待弟兄们,所以这些老人才对他忠心耿耿,至于那个害他丧命的反水货,据说是严老爹上了年纪后提拔的新人,估计是神智不清不如年轻时机敏了,非常信任重用他,没想到人家出了二心,最后害死了他。 帮会发展到如今,势力和威名根深蒂固,收入来源主要是娱乐会所和赌场,还有一些运输生意,资金不算巨大,和他在国外的产业差不多,严老爹自己的产业这些年也都洗的干净,没留什么烂摊子给他。 最后清点项目、安排对接人等事情做完,已经是夜里九点半。有些年纪大了的主事都回去睡觉养生了,年轻点的就陪着严问峰吃了顿饭,吴叔全程亢奋,拉着严问峰重温了一遍严老爹的发家史,听得他都要睡着了。终于吃完饭准备散伙,吴叔说:“已经给老爷把宅子收拾干净了,等下让司机来接您。” 宅子是指严老爹在z市的一处房产,离市区老远,建在半山腰上的一栋豪华别墅。 严问峰拒绝了,叫赵隋去开车。 吴叔没异议,和严问峰一起站在茶楼门口等着。 “少主,”吴叔苍老的声音在夜幕下更显的沉重,他是第一个带头喊的严问峰“老爷”,现在却喊了他“少主”。 “我知道,老爷的这些东西,你看不上。” 严问峰没说话,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想摸根烟,发现烟没带出来。 “夫人走得早,你又跟老爷不亲——老爷一辈子都是枭雄,可惜这点家务事,确实也没做好。” “你在国外的时候老爷常念起你,他说他对不住你,这辈子就你一个孩子,却处得像仇人。” “你这么多年吃的苦,他都知道。但他这样的人,做不到跟自己的儿子低头认错。” 这话听的严问峰心里烦躁,迫切地想抽根烟。 吴叔说:“你恨他也好,怨他也罢,你总归是他儿子,你有空……” “吴叔,”严问峰干涩地出声打断他:“生而不养,断指可还。他这些年没短了我吃穿,我感谢他。” “可我跟孤儿其实没两样,从记事起,就是我一个人,没爹没妈,小时候家长会都是保姆去开的。他唯一管我就是让我不停地转学,跟打游击似的全国乱窜,我就当他是在保护我,可我从小到大一个朋友都没有,还没熟起来,我就又要走了。” “我为什么想留在国外?其实我在国外的经营也沾了不少黑帮的事儿,但国外没有他,我眼不见心不烦。” “我对他说不上恨,就像你说的,他总归是我亲爹,他给了我很好的物质生活,可你让我不怨他,我做不到。” 赵隋开车到了门口,缓缓停下。 “我有空会去给他擦擦碑,清明冬至也会去看看,但也只能这样了。” 吴叔看着严问峰上前拉开车门,还是忍不住说:“少主,等你结婚,千万带少夫人去老爷和夫人墓前看看。” 严问峰没有回答,坐上车关上车门,赵隋一脚油门,将吴叔垂垂老矣的身影抛在了身后。 15 谈恋爱吗 严问峰带着一身星光,敲响了程隽云家的门。 程隽云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研究怎么把沙发靠背上那块棕色干涸了的血迹清理掉,突然听见了敲门声,棉拖都来不及穿,踮着脚小跑两步过去开门。 “你怎么进的院子?”程隽云看着风尘仆仆的严问峰。 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对方轻松脱掉皮鞋,勉强穿上程隽云洗澡穿的塑料拖鞋,“院子门的防盗锁不是坏了吗?一推就开。” “……你还真好意思说啊。” 被人开门迎接回家的感觉真的很不错,严问峰刚要笑着说什么,突然发现程隽云又光着脚丫子,连袜子都没穿。 “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再让我看见你光脚就把你两个脚丫子剁了卤猪蹄,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要变卤猪蹄啊?” 程隽云悻悻地踮着脚跑回沙发边上穿鞋,还不忘犟嘴:“你才猪蹄呢,烦人。” 严问峰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和一个大纸袋子,顺便把在院子里放了一天一夜的一袋子润滑油和避孕套也带进来了。他把塑料袋放在餐桌上:“我让人买了点东西,你过来收拾一下。”纸袋子则拎在手上,看得程隽云有点好奇:“你手上还拿着什么呢?” 严问峰回头看他:“想知道?”笑里带着点邪气,一看就是又有什么坏心思。 程隽云几步走到他跟前,扒拉着塑料袋里的生活用品,懒得搭理他:“我才不稀罕知道。” 严问峰哈哈笑出声,撑开纸袋子送到程隽云眼皮子底下:“都是给你的。” 程隽云抬眼一看,一双眼睛瞪得跟钢镚一样大。 尺寸恐怖的仿真按摩棒、奇形怪状的跳蛋、连着毛绒尾巴的肛塞、各种透明盒子装着的情趣内衣…… “严问峰!”程隽云脸红得要滴血:“你这个死变态!” “喜欢吗?”严问峰笑得开怀,搂住程隽云的腰,照着通红的小脸亲了一口。 程隽云羞愤欲绝地把他推开,视线无处安放,突然瞟到了桌上满满一塑料袋的润滑油和避孕套。 “你是泰迪吗?满脑子除了这档子事还能不能有点别的?” “除了操你还能有什么别的?跟你谈恋爱吗?”严问峰无比自然地接话,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空气突然有点凝固。 程隽云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空落落的,又想起来去年冬天的那条大狗,现在的心情好像和把大狗睡了一晚的破纸箱扔掉时的心情很像。 严问峰则像是被点醒了。 “袋子里有牛肉什么的,”严问峰轻轻拍了拍程隽云的屁股:“你去收拾,我洗个澡。”说罢轻轻含住程隽云的耳垂,压低了声音:“给你买了漂亮衣服,等会儿试给我看。” 程隽云蹲在冰箱前面,给冻肉的保鲜盒写日期,听着浴室里哗啦的水声,心思飘到了别处。 是啊,难不成还谈恋爱吗? 程隽云觉得自己的情绪属实没必要,他们两个本来就是阴差阳错才碰到一起,其实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当当炮友滚滚床单还成,谈情说爱就大可不必了。 整理好心情,又想起那混蛋在他耳边说的“漂亮衣服”,程隽云写字的手一抖。 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漂亮衣服。 这厮真会玩儿,花样层出不穷,天天都在琢磨这种事情! 程隽云心脏怦怦地跳,下面隐隐有了点湿意。 真是个臭流氓。 16 哪哪都软 严问峰只穿了内裤从浴室出来,还是拿着程隽云奶香味的小毛巾擦头发,一出来就看到奶香味本人正插着腰,瞪着桌上那个红色马克杯,严问峰突然有点心虚。 程隽云听到声音抬头,看见严问峰气不打一出来:“我这杯子洗不干净了,都怪你。” “不就一个杯子,我再给你买十个八个都行。” “我就这一个杯子!” “行,明天就给你买。” “这是我学生送我的!你懂什么!”程隽云气得跺脚,更像只兔子了。 严问峰自知理亏,走过去讨好地摸上他的腰,头埋在他颈窝里蹭蹭:“知道知道了,明天我让赵隋想想办法给你洗干净,好了吧?” 程隽云被他蹭的说不出话,“你你你”半天,严问峰在他脖子上舔吻,留下一个红色的吻痕。 “怎么这么喜欢生气?” “……”还不是因为你气人。 严问峰抬头,看着被他圈在怀里的程隽云。 这个人很软,哪儿都软,身子软,脾气软,又有点小性子,但非常好哄,还很容易脸红。胆子挺小,他说话大点声都能吓到他,有时候胆子又挺大,敢把他放进家门。 他让赵隋查清了这人简单清白的过往,寥寥数语就能总结,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的只是长久的孤单和寂寞。 程隽云发现严问峰没动静,好奇地微微抬头,撞进了严问峰沉静如潭的眼神里。 “……怎么了?”程隽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严问峰摇摇头没说话,轻轻一吻印在他唇边。 他有过不少床伴,在床上疯言疯语,什么话都说,然而性事之外,他几乎不跟他们开口,更不可能接吻。 可能是因为在他脆弱无助时,程隽云恰好出现了,让他无法避免地心生眷恋,忍不住想温存、想靠近。 他隐约感觉到,和程隽云上床,跟以前那些荒唐事,是不一样的。 严问峰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陌生的情绪,让有点心慌了。 对上程隽云湿漉漉的眸子,温香软玉在怀,手中细腻的皮肤触感极好,严问峰不愿意再想,遵循身体的意愿,深深吻住怀里看起来就很诱人的程老师。 这个吻不算温柔,侵略意味十足,搅出“啧啧”水声,程隽云被吻的腰软,叮咛着小声哼哼。 一吻终了,程隽云趴在严问峰怀里喘气,男人伸手在纸袋子里翻找,拎出一个装着一团白色布料的透明盒子,又从塑料袋里掏出两盒避孕套。 严问峰兜着程隽云的都屁股使劲儿把人抱起来,程隽云树袋熊一样双腿紧紧夹着严问峰的劲腰,生怕摔下来。 “你拿的什么啊?”想着拿纸袋子的内容,程隽云有点害怕。 严问峰抱着他往卧室床上带:“给你买的漂亮衣服啊。” 程隽云被扔在床上,严问峰站在床边,把安全套往床上随便一丢,着手拆那个透明盒子,把那团白色布料拿出来,抖落开来。 是一条薄如蝉翼的白色蕾丝连裤袜,与众不同的是上面做成了情趣内裤的样式,裆部用一根白色的带子取代了布料。 严问峰把白丝袜放到床上,倾身下来扒程隽云的裤子。 “你、你流氓!”程隽云看到严问峰小麦色的健硕身体、六块巧克力一样整齐清晰似的腹肌,下头的骚穴就忍不住湿透流水,除了嘴巴还不承认,身上已经软趴趴的任人宰割了,色情的内衣让他又羞耻又有点期待,加紧腿的抵抗动作做得力不从心。 严问峰扒他裤子已经轻车熟路,轻而易举把他下身脱光,顺手摸了几下抬头的玉茎,惹得程隽云哼唧几声。 他拿起那条看起来就很脆弱的白色蕾丝,抓住程隽云细溜的脚腕子,慢慢从脚尖给他穿上。 17 薄如蝉翼 整个过程轻柔缓慢,好像程隽云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程隽云别过头去不敢看,被抓住的腿微微颤抖。 穿到最后,严问峰将那根细带系好,丝带陷在他股缝里,不断在他肥嘟嘟的阴唇间摩擦,被夹在两片中间,蹭上他穴口,淫液沾湿了丝带。 严问峰又把他的睡衣脱掉,程隽云身上粉粉的,两条细腿穿着色情的白色蕾丝,一双杏眼里蓄了泪,咬着嘴唇抑制甜蜜的娇吟,在卧室昏暗的床头灯光下,看起来纯情又淫荡。 严问峰只穿一条紧身的内裤,那肉棒硬的顶起,程隽云穴里痒得难受,含羞带娇地偷瞄他,两条腿中间夹着严问峰合不拢,只能扭着两瓣屁股带动大腿摩擦穴口。 严问峰架起他一条腿扛在肩上,居高临下地看那骚情的小穴吞吐淫汁蜜液,阴唇含弄那根白色的丝带,“程老师又发骚了。” “嗯……”程隽云那处难受,胸前也有点空虚,他忍不住两手盖在胸乳上,轻轻捏动。 严问峰偏过头,隔着白色丝袜舔上他的小腿肚,粗粝的舌头带着潮湿和火热,一路濡湿到他的大腿根,呼吸喷洒在激动的阴唇上。 过度羞耻让程隽云更加敏感,玉茎竟然颤抖着射了。一点白浊溅在严问峰嘴角,被他舔进嘴里,“程老师的味道真甜。” “不知道骚汁是不是更甜呢?” “呜啊啊,不、不要啊……哈啊!” 严问峰的舌头伸进了阴唇,配合那根已经被浸湿了的白色丝带,快速挑动那粒充血的阴蒂。 程隽云失神地浪叫,大腿颤抖,大泡淫水喷涌而出。严问峰吸允得啧啧作响,舌头不停向穴里戳刺。 被舔喷了。 高潮后等待他的却是更可怕的空虚,程隽云难耐地扭腰,“啊啊,别、别舔了呜呜……” “小骚逼水这么多,刚好给我解解渴。”严问峰叼着阴唇轻轻啃咬,激得程隽云的娇喘更加甜腻高昂。 淫水喷涌,沾湿了白色丝袜,丝袜变得透明,泛着淫靡的光泽。严问峰从程隽云腿间起身,双手抹上腿根处沾湿的丝袜,摁压片刻,抓紧滑腻的布料用力一扯,“嘶啦”一声,丝袜被撕裂,纤细的胯部细带狠狠抽打了一下敏感的骚穴,程隽云呜咽一声,又喷出一点淫液。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条丝袜要做的这么薄了。 原来根本就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啊。 胯部被撕裂,腿上的丝袜还完好,严问峰把程隽云抱起来,舔上冷落多时的奶子,另一只手将胯间巨物释放出来,对准湿透了的小穴猛插进去。 面对面坐在怀里的姿势让肉棍进的又深又猛,程隽云塌着腰抱着严问峰的头嗯嗯啊啊地娇喘,严问峰大手托着他两半屁股,一边搓揉一边向上抛,狠狠地操干他。 程隽云的玉茎摩擦在严问峰的坚硬的腹肌上,肉穴被大力操干、次次顶到骚心,玉茎不一会儿就射了,两个人想贴的小腹满是泥泞。 床垫被严问峰疯狂的动作摇的吱呀响个不停,安全套硬硬的包装盒被震到程隽云脚边。 拿了套又不用! 程隽云被操得喘气都困难,感受着巨物在体内肆无忌惮地顶弄冲撞,烫得像烙铁,直要把他顶到云端上去。程隽云的手伸到严问峰背上,脱力地抓他,短短的指甲并不能留下什么印记,只能让严问峰更兴奋,玩弄乳头的舌头更加灵活。 “啊,嗯,胸都要,嗯嗯啊,被你弄大了……我怎么出去见人……”程隽云凑在他耳边,带着哭腔小声嗫嚅。 听得严问峰血不归经,契在骚穴里的肉棍一跳,差点交代了。 男人狠狠扇了肥屁股一巴掌,小穴紧缩一下,肉棒顶弄的速度更快更狠:“那我就把你捆在床上天天操你,骚逼一直含我的鸡巴,把你奶子揉大,流骚奶汁给我喝。” “呜呜,不要……” “小骚货,天生就是给男人干的,老公一天不干你你就发骚,浪得没边儿。” “呜啊啊,嗯啊,哈嗯,我,我不是小骚货……” 这话实在没什么参考价值,在严问峰身下,程隽云骚浪的像个天生的淫娃荡妇,骚逼热情地吃着雄伟的肉棒,流出潺潺淫水。 不知道被操干了多久,程隽云抱着他的力气都要没有了,突然感觉到体内的肉棒越近越深,带着跳动的韵律,这是要出精了。 “哈啊啊,别射在里面……” 严问峰充耳不闻,沉浸在冲刺中,遵循本能越插越深,操开了宫口反复碾压。 程隽云高亢地尖叫,推着严问峰的肩:“嗯啊啊!哈啊!真的,真的不要射在里面了!” “呜呜,你留在你面,我肚子好难受……” 这是真的,今天白天他肚子都不舒服,一阵阵的疼,大概是昨晚含了一晚上精的缘故。 严问峰想说射在子宫里不会肚子疼,拗不过程隽云哭哭啼啼的哀求,他偏过头用力吻住那张殷红的小嘴,肉棒狠狠撞了两下,猛地抽出来,龟头弹了弹,浓精激射在程隽云身上,浓浓的白浊喷在粉色的皮肤上,两团肉乳上都溅到了一些。 严问峰松开他,伸手刮下他胸上的精液,送到程隽云嘴边,点在他被吸的红肿的嘴唇上。 程隽云乖乖伸出舌头,细细舔干净。 严问峰看得又要硬了,狠狠掐了一把骚奶子,“还说不是骚货,勾男人的本事好得很。” 程隽云委屈,明明是严问峰做弄的人,他不过从善如流罢了。 18 两份孤单 干柴遇烈火,二人胡天胡地又缠绵了许久,严问峰一边用肉棒鞭挞程隽云可怜兮兮的菊穴,一边下流地指奸高潮了好几次的骚逼。 前后夹击的猛烈快感让程隽云觉得自己怕是真的要被操死了,玉茎已经射的一滴不剩,趴在床上像被玩坏的娃娃,跟着猛烈摇晃的床垫被颠得不知今夕何夕。 “老公,不要了……哇啊,嗯……” “呜呜,要,要尿了……” “好啊,尿出来吧。”严问峰咬着程隽云的后颈,犬牙摩擦着细腻的皮肤,像猛兽要吞食猎物。 程隽云哭着说:“呜呜呜,不行,家里没有,呜啊!干净的床单了……”失禁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方面因为性事的刺激,一方面因为突然脆弱的内心,程隽云委屈地哭起来,不是之前被做狠了的抽噎啜泣,眼泪断了线一样的往下掉。 “……” “呜呜呜呜……” 严问峰听程隽云哭得直抽抽,无奈地抽出手来拍程隽云的背给人顺气,一边在他体内停下冲撞,一边兜住他的小屁股,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往浴室走:“好好好,我们去浴室,不尿在床上。” 程隽云羞得要死,埋首在严问峰颈间,走动时那肉棍跟着动作不紧不慢一下一下顶在深处,进得仿佛更深了。终于熬到了浴室,严问峰抱着他站在淋浴间里,打开淋浴,冷水哗啦啦洒下来,严问峰面对着浴室的墙,把他好好地护在怀里,困在自己胸膛和冰凉的墙面之间,不让他被冷水溅到,下身又开始有力地顶弄,囊袋不停撞击阴唇,肉体激烈碰撞的声音,在狭窄的淋浴间里形成了立体循环的音效,程隽云被操的淫叫连连,又要攀上巅峰。 “哈啊!老公!老公!啊啊啊!” 扣+群期;衣龄。五“捌捌、五、;九龄、: 玉茎猛地一抖,淡黄色的透明液体稀稀拉拉喷出来,程隽云哭得更凶了,失禁的羞耻和灭顶的快感要把他折磨死。 肉穴猛地收紧,严问峰本就差临门一脚,抵着紧缩的软肉撞了几下,松了精关。 程隽云被内射的热烫精液激得战栗,骚逼又吐了一口淫液。 严问峰发出满足的喂叹,奖励地在程隽云白花花的胸脯上嘬了一口,增加了一个红印子。 “小骚货真棒。” 程隽云大脑短暂的宕机,只知道不停喘气儿。严问峰试了一下水温,确定水已经变热,抱着程隽云移到淋浴底下。抽出爽完了的肉刃,精液从后穴流出,他伸手进去抠挖清洁,中间他又硬了一次,程隽云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做,咬着嘴唇无助地哭,严老大只能抱着他轻轻地哄,夹着程隽云两条腿,肉棍塞在大腿中间抽插,不知道过了多久,都把滑腻的大腿根搓红了,严问峰才又闷哼一声射得程隽云腿间一塌糊涂。 等严问峰把软瘫成一块快要融化的软糖的程老师擦干了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程隽云大脑才缓缓清晰。 严问峰躺在他边上一把把他搂进怀里,大手自然无比地捏上他的胸乳,男人色情地抚摸,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嘴上与他闲聊:“晚上吃什么的?” “……面条。” 他过生日那天买了不少挂面,本来以为可以吃一段时间,没想到最近天天吃面,还多了一个人来消耗,一大包挂面都要见底。 “吃面条干什么?为什么不点外卖?” 程隽云那句“浪费钱”到了嘴巴边上又拐了弯:“外卖好油腻。” “之前给你点的那个杭帮菜,不喜欢吗?”严问峰半睁开眼看着躺在怀里的小人,唇红齿白,面色红润,一看就是被好好滋润过。 他那点工资,只能说勉强让自己吃饱喝足,哪点的了那种高档外卖。程隽云不愿意说自己舍不得点那么贵的,搞得好像是被包养的情人在向金主哭穷一样。 “味道一般吧,我还是喜欢自己做饭吃。” 严问峰想想也是,他特地让赵隋吩咐人买了一袋子各色食材带过来,白天他不在,也不放心程隽云随便给别人开门,让他自己按照喜欢的口味做饭也行。 “明天中午把那个牛排煎了,再炖个鸡汤补补。”严问峰调笑着说:“一滴精十滴血,我再买点红枣回来给你。” 程隽云照着严问峰胸口打了一拳,想了想问他:“哪个牛排?” “盒子上不是贴了吗?” “哎呀,我没细看。”程隽云当时精虫上脑,光顾着遐想严问峰的腹肌了,一股脑把几盒子肉全给冻在了冷冻室里,根本没看是什么肉,牛排和整鸡都不能冷冻,不然就糟蹋了,程隽云急得想起床去看看,被严问峰摁回被窝里。 严问峰掀开被子下床,“你还有力气动?” 程隽云红了脸,半张脸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悄悄看他。严问峰不习惯穿睡衣,一身精壮的蜜色肌肉在灯光下显得十足诱惑,背上的几道伤口都结痂了,隐隐可见几道旧疤痕,第三根肋骨靠近中间脊柱的地方还有一行英文的纹身,在伤口附近,显得不太扎眼。 光线太昏暗,没等程隽云细看,严问峰侧着身子转过头来:“你要对我说什么?” 程隽云愣了两秒,反应过来男人脸上暧昧的笑容,突然觉得心跳加速,好像要从他胸膛里跳脱出来,看着严问峰翘起的嘴角,程隽云也忍不住笑了,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眉眼弯弯,双颊飘着两片红霞。 “老公,帮我去看看。” 程隽云几缕头发还没完全干,湿漉漉的搭在他额头上,本就张了一张幼态的娃娃脸,现在缩在被子里笑得一脸娇憨,看起来根本不像快三十岁的男人,像个水灵灵的高中生。 严问峰哼笑一声撇过头去,站起来往卧室外面走。他怕他再看下去,程老师明天真的会起不来床。 程隽云躺在被窝里,听着严问峰打开冰箱冷冻室,抽出抽屉拿取东西发出的声音,怦怦怦的心跳声越来越明显。 哎呀,都怪严问峰,长得太帅了。 面对那张脸,很难不心跳加速啊。 程隽云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脸上像是要着火了一样。 没一会儿严问峰踩着不合脚的拖鞋“啪嗒啪嗒”回来,程隽云感觉到身边的床垫猛地一陷,他咕噜一下滚进男人温热的怀里,严问峰把他脸上的被子拉下来:“不怕闷死?” 程隽云说:“你背上的纹身是什么?” “你看到了?”严问峰挑挑眉,伸手关了床头灯,室内陷入一片温柔的黑暗,他闭上眼睛躺下,搂着程隽云,伸手又摸上酥胸,“上学的时候纹的,一句英文,挺幼稚。” 果然是黑社会啊,虽然没有左青龙右白虎,但纹身还是要有的。 程隽云乖乖被他吃豆腐,这两天他都习惯了严问峰喜欢摸他胸睡觉的怪癖,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着的还是那个低调的纹身:“什么句子?” 他头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感受到男人低声说话时胸腔微微的震动。严问峰的声音低沉,温柔缱绻。 “fear can hold you prisoner,hope can set you free.” (怯懦禁锢灵魂,希望使人自由。——《肖申克的救赎》) 19 这也怪我 早上程隽云朦朦胧胧中,被床垫弹簧的吱呀声弄醒了。他迷蒙着睁眼,揉揉眼睛,严问峰正背对着他穿衬衫,感觉到身后人动了一下,严问峰回头:“吵醒你了?” 程隽云摇摇头,身上没力气,还想赖会儿床。 他听见男人站起身,扣皮带的声音。 严问峰心里想的是,这破床垫又小又硬,睡得不舒服,一翻身还老有嘎吱声,赶紧给换了。 “你起这么早?” 外面天还黑着,程隽云猜应该是六点多钟。 严问峰点点头,今天是严老爹的葬礼,他必须去。 “你好好睡吧。”严问峰穿好衣服出去洗漱,片刻后出了门。 听着院子里老旧的金属防盗门轻轻合上,程隽云闭着眼却睡不着,没一会儿就起床了。 严老爹的身后事有他忠心的弟兄们操办,吴叔知道严问峰和严老爹不亲近,很识趣地没有多话,只让严问峰来参加葬礼。 这天早上飘了点小雨,严老爹的墓地选在了墓园偏僻的一脚,严夫人二十多年前就被葬在这。 十几个黑衣人,有的年轻,有的年老,站在墓碑前的青草地上,吴叔抱着严老爹的骨灰盒,他的副手给他撑着伞。 严问峰站在不远处抽烟,赵隋替他打伞,黑色的大伞撑在阴郁的天和严问峰之间。 他看着墓碑上他母亲的照片,严问峰长相肖母,他看着黑白的照片,有一些熟悉,更多的是陌生,那女子笑得阳光灿烂,很难想象二十三年前,她会抛下不到一岁的儿子,用割腕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严老爹墓碑上用的照片是他年轻时候的,仔细看来不难发现,他薄唇寡情,严问峰的下半张脸与他像了个九分。 严问峰一根接着一个根的抽烟。 他二十四岁,父母都已经离世,举目无亲,成了真正无家可归的天地孤鸿。 比悲伤更多的是一些迷茫。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有父母缘分的,母亲早逝,父亲与他聚少离多,可以说是陌生。其实他早就释怀了,一直都当自己是一个独行侠,了无牵挂。只是当严老爹的墓穴合上,吴叔带着一众主事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叩首,初冬墓园里清晨的细雨被风吹着斜打在他手背,他心中一块地方忽然塌陷。 他爹走了,他真的没有家了。 上午从墓园出来,雨已经停了,隐隐有要出太阳的趋势。赵隋知道严问峰心情不好,直到上车才问他:“老大现在去哪?” 严问峰坐在后排,手上的烟燃尽后被扔出窗外。 半晌,他说:“找个卖家居的店。” 赵隋应下,发动车子。 一路沉默到了一家奢侈品家居店,下车的时候严问峰已经整理好情绪。店员们眼尖地看出来严问峰一身高档低调的手工西装,腕表也是百万级别,接待态度十分热情。 “来张床垫,要现货,马上就拿走。” “先生您看你要什么样式的?是要高弹的还是柔软的?我们新推出的……” 严问峰打断:“睡得舒服的就行,按贵的来吧。” 店员小姐笑得见牙不见眼:“那尺寸有什么需求呢?” “两个人睡的,宽敞一点。”严问峰想起来程隽云家床架子就不大,“再配一张床,也是现在就要。” “床的话我们有很多款式,您看看要不要来挑选一下呢?” “不用了,随便找个素净一点的,”想起来程隽云的头老是被他弄得要撞到床头,严问峰添了一句:“要床头软和点的。” “我们有一款经典高奢会员定制款,床头是用的高弹海绵材料,全是手工缝制的羊小皮面……” 严问峰懒得听店员长篇大论地介绍:“就这个吧。” “你们买杯子的在哪?” 店员赶紧说:“我带您过去。” 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酒6$追更 严问峰拒绝了店里的送货上门服务。让赵隋找自己人过来抬床垫。赵隋跟着另一个店员走了,严问峰双手插兜跟在店员身后往里走。 “这边就是我们的水晶杯展示区。” 高高的透明玻璃橱柜连接着挑高的吊顶,琳琅满目都是精美的水晶杯。严问峰大概扫一眼,问店员:“有没有红色的?” “……啊?” “红色的,陶瓷的那种,”严问峰先入为主地认为,程隽云会喜欢那种款式的:“胖墩墩的那种杯子。”他尽量描述,店员小姐为难地笑着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边可能没有那样的杯子。”都说了是水晶杯展示区啊! 不过这样的土豪客人可不遇不可求,店员小姐热情地说:“我们现在开放了vip定制服务,只要先生成为我们的钻石会员就可以获得设计师专属设计定制的特权!先生要了解一下吗?” 这个服务听起来还不错,严问峰说:“怎么成为钻石会员?” “只要您在我们品牌消费满12次、同时累计金额达到500万元,就可以获……” 严问峰几万年也不会来逛一次家居店,他不耐烦地问:“能充卡吗?” 店员小姐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充卡是什么意思:“可,可以啊!” “我这次直接充700万,直接升什么钻石会员,可以吧?” “当然可以了!”从业多年,店员小姐从来都没见过在家居店充卡的客人,但是客人就是上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您的杯子定制,您看是现在就帮您联系设计师吗?” 严问峰想了想,毕竟是赔给程隽云的,不如下次让他自己来跟设计师谈,摆摆手说:“下次吧。” 最后严问峰还是挑了一个胖墩墩的淡粉色的水晶杯,毕竟程隽云家已经没有杯子喝水了。 店员小姐帮他精致地包装好,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大汉驱车抵达现场,为了方便搬运床垫和床,开来了两辆大皮卡,奔驰x250,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严问峰面无表情地拎着包装盒坐上他的卡宴,等赵隋坐上驾驶座,才皱着眉说:“都说了低调一点,谁给他们调的车?” 赵隋无奈道:“是吴叔。他说这已经是z城他们车库里最低调的皮卡了,再低调就是给饭馆拉猪肉的破三轮了。” “……” “现在是回去?”赵隋说。 严问峰点点头,打开车窗点了根烟。 快中午了,外头阳光正好,程隽云在院里子晒床单,空气里全是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一上午他洗了衣服、简单打扫了卫生,又整理好那天晚上的剪纸,站在院子里沐浴在阳光下,程隽云心情大好,就算看到被严问峰踩得稀碎的花盆也没有耽误他哼歌。 程隽云换了一套厚实的家居服,带上塑胶手套,边哼歌边弯腰在院子里收拾可怜的花草。 严问峰推看院门,看到裹在厚厚淡蓝色家居棉服里的程隽云背对着他蹲着,团成一团,拿着小铲子给兰草培土。 听到声音程隽云回头,“这么早就回……”后半句话生生被憋了回去。 几个黑衣壮汉扛着kingsize的大床垫站在严问峰身后,有些尴尬地四处张望不敢看他。 “你这是干什么?” 严问峰走到他边上,轻轻踢了踢他的小屁股:“买的新床垫啊。” “……你买床垫做什么?”这是真打算长久驻扎了? “你那张床垫半夜老是嘎吱响,”严问峰想起了什么,不怀好意地笑着看他:“不过可以把那张老床垫放到客房去,干你的时候嘎吱响,你是不是会更兴奋啊?” “你有病啊!”程隽云红着脸腾地站起来,起猛了有点头晕,还是不忘抬脚要踹严问峰。 严问峰也不恼,伸手揽过蓝色的团子,把手上的包装盒递给他:“喏,给你买的新水杯。” 程隽云拿着盒子,嘴撅得老高:“都说了我不要新的。” “你先用着,等我把你的杯子弄干净了再用你的。” 程隽云拆开盒子,看不懂上面花里胡哨的牌子名称,拿起精致的杯子掂量掂量,直觉不便宜。 但心里头还是泛着甜。 “刚好我渴了,就用你这个杯子吧。”程隽云要进屋去洗杯子倒水喝,严问峰嗯了一声,叮嘱道:“去吧,我在这看他们搬东西,用之前记得开水烫一下啊。” 要是店员小姐听到严问峰要用开水烫他们娇贵的水晶杯,只怕是要心梗。 程隽云没在意,简单冲洗后倒了一杯温水,胖墩墩的杯子拿在手里,手感和他之前那个红色马克杯还有点像。 这边赵隋和几个手下在院子里进进出出研究了一番,老式小区一楼的院子被两米高的水泥墙围起来,保证私密性,墙顶还有蓝色绿色的碎玻璃立着被水泥固定,防止别人翻墙,而开在水泥墙上的老式金属防盗门太矮小,这床垫横竖都塞不进去,赵隋说:“斜过去按对角线怼进来。” 还是有点勉强。 几个壮汉都有点汗颜,他们不是专业搬床垫的工人,只有一身蛮力,摆弄半天床垫还是卡在门前。 严问峰不耐烦地说:“用点劲儿,这东西反正是有弹性的,直接塞进来算了。” 几个工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先费劲儿地把床垫压弯,终于勉强卡进了门里,赵隋和一个人在院子里接应,拽住床垫一头:“我数到三,一起使劲儿啊。” “一。” “二。” “三!” 几个壮汉憋足了一口气,大臂上的肌肉紧绷。 程隽云正喝着水刚刚走到房门口,只听到轰隆一声响,吓得他一震,抬眼一看,“噗!” 一口水全都喷到了严问峰后脑勺上。 床垫是进来了,但金属防盗门框牢牢的卡在床垫中间。连带着门上一截院墙,水泥块落下来,又砸坏了墙下面几盆花。 众人再次安静如鸡。 严问峰震惊到好半晌才神魂归位。赵隋尴尬地笑笑:“哈哈,这墙,真不结实哈。” 程隽云血压瞬间飙升:“严!问!峰!” 严老大欲哭无泪,这也怪我? 20 什么都会 程老师在厨房里气呼呼地洗青菜、做清炒时蔬,严老大灰溜溜地在蹲院子里和几个糙汉研究着修门。 赵隋冷静地安慰他:“老大,术业有专攻,咱们绑人谈判枪战都在行,搬床垫不在行,也是能理解的。” “理解个屁。”严问峰郁闷道。 最后赵隋打电话联系了一家装修公司,直接打了钱过去,对面热情地说一个小时后就到:“一个下午,肯定给您把墙砌好!” 也算因祸得福,门被蹬了下来,门上头连着的一截墙也掉了,床就好搬进来了! 几个人哼哧哼哧地又把床垫和高档的羊小皮床搬进屋子里,又费了一番功夫,把旧床拆了和旧床垫一起塞到充作杂物间的客房,终于把新买的床垫和床归位了。 程隽云家面积不大,小小的卧室里放了一张king size大床,乍一眼看过去一个房间都是床。 床单也要换新的,原本的床单小了一点,赵隋细心,在家居店划卡买了三套床上四件套,当时让人马上送去洗好烘干,现在人已经把东西送过来了。 严问峰看见这群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大汉就心烦,更不可能让他们给自己铺床,就让赵隋带着他们去吃饭,下午再来盯修墙的事情。 程隽云把鸡汤端到桌上,一扭头看到卧室里严问峰把床都铺好了。 米黄色的皮质床头,深蓝色被面有金色和银白色刺绣的床品。 嗯,一看就很贵。 严问峰铺好床转身看到程隽云把鸡汤上桌,问他:“牛排煎了吗?” 程隽云:“……” 他刚才研究过了,严问峰带来的牛排和他认知里那种带骨头的要用八角桂叶红烧的牛排不是一回事儿,他只在电视上看过,根本不会料理。 看程隽云不回他,严问峰以为他还在因为墙塌了生气,伸手又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一巴掌:“怎么气性这么大。” 程隽云将错就错,撇撇嘴不说话。 严问峰脱掉外套只穿黑色衬衫,捋起袖子走进厨房。 程隽云斜靠在厨房门上看严问峰的背影,看他熟练的从冰箱里拿出他带过来的黄油,切块,热锅,把牛排放进去。 严问峰想了想,回头问:“你喜欢黑胡椒?” “……啊,嗯嗯。”程隽云正看的出神,突然被问了一句,有点反应不过来。 严问峰以为他累了:“吃过饭你睡觉去。”他熟练地煎起牛排来,黄油的奶味和一点黑胡椒的辛辣碰撞在一起,满厨房都是浓浓的香气。 二人坐在桌边,严问峰已经用刀替他把牛排切块,程隽云慢吞吞地用叉子叉起一块放到嘴里,香浓的肉汁在嘴里迸发,“没想到,你手艺还不错嘛。” 家里只有一把叉子给了程隽云用,严问峰一只手拿着手机看消息,一手拿着筷子夹牛排。 听到程隽云夸赞,严问峰翘翘嘴角:“煎牛排有什么难的?” “我以为黑老大都有人伺候,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什么事儿都有人伺候的那是阔太太,不是黑老大。” 程隽云噗嗤一声笑出来,他还记得他俩头一次一起吃饭,严问峰凶他“食不言”,现在被他勾的也说话了。 “我在国外上学的时候跟一个同学合伙开了家连锁餐饮,做考察调研的时候中餐西餐都学了点。”严问峰诚恳地说。不是他谦虚,确实只学了一点,中餐勉强会煮面、炒个菜,西餐只会拌沙拉和煎牛排。 这些当然程隽云都不知道,他觉得严问峰真是厉害,什么都会。 21 是黑老大 吃完饭严问峰赶他去睡觉,两个人走进卧室,严问峰摸摸被店员吹的天花乱坠的所谓手工缝纫的小羊皮床头,发现虽然确实很软和有弹力,但也就那么回事儿。程隽云毫无防备地一屁股坐到床垫上差点被弹飞起来。 “你这买的什么啊?蹦蹦床?” 严问峰也坐下去,被床垫都抖了两下,“确实有点弹。” 程隽云被自己逗笑,依在床头,头靠着小羊皮软包,“这个靠着还挺舒服的。” 严问峰也跟着靠下去:“嗯,还不错。” 两个人并排靠在床头,房间里安安静静,午后阳光从窗户里透过米白色的窗帘微微照亮卧室,能听到有小麻雀站在院墙上叽叽叫着。 本来程隽云不是很困,也没有午睡的习惯,在这样安稳的室内突然打起了瞌睡,眼睛都要睁不开。 赵隋打电话给严问峰,严问峰摁掉了,他轻轻拍拍程隽云的肚子:“起来把被子盖好再睡。” “我出去一下。” “嗯……” 程隽云迷迷糊糊地答应,翻了个身蹭进被窝里,崭新的床单被套被细致的清洁处理过,软和又蓬松,呼吸着床品淡淡的薰衣草香,程隽云又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程隽云拉开窗帘看向院子里,装修公司的工人们已经准备收拾东西走了,严问峰背对着他在和赵隋说话,手上还夹着点燃的烟。 程隽云穿好家居棉服走到院子里打量装好的新防盗门和补好的墙。 赵隋看到程隽云出来,眼神示意了严问峰,严问峰回了下头,吸了口烟把烟灭了:“那就先这样吧,明早你八点来接我。” 赵隋点头应下,拔腿离开院子,走到门口的时候冲程隽云微笑点头示意。 程隽云懵懵地也冲他点点头。 严问峰这个手下长得也挺帅的。 “看什么看?”严问峰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顺势搂住他:“你是在看门还是看人?” “当然是看门。”程隽云眼都不眨地撒谎。 严问峰识破却没戳破:“下次再瞎看我就把你操晕过去。” “哎呀,都说了我在看门。” “门有什么好看的,不如看你老公。”严问峰隔着厚厚的棉裤揉他屁股,不色情,更像调戏,程隽云踹他一脚,细细打量这个新的防盗门。 精致低调的花纹,看起来就很结实的门板,门上还有一个猫眼。 程隽云挺满意:“这个防盗门你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就把锁拧坏了吧?” 严问峰斜他一眼:“你也太小瞧我了。” “要不要我给你试试?” “……你饶了它吧。” 严问峰掏出三把一模一样的钥匙:“这是新门的钥匙。” 程隽云刚要结果,严问峰突然拿走其中一把:“房门的钥匙你也给我一把。” 程隽云“哦”了一声,进到屋子里,在电视柜里翻找,找到备用钥匙。 裙+内日更>二。氵泠/流久%二$氵。久)流 “喏。” 严问峰跟着他进屋换鞋,接过钥匙后和防盗门钥匙一起放进口袋。他又掏出手机,“把你的电话号码输进去。”程隽云乖乖照做。 严问峰给程隽云拨号又挂断:“你把我号码也存一下。有事儿打电话。” 程隽云乖乖点头,半晌又问:“你的微信呢?不如用微信吧,方便一点。” 严问峰摊手:“我还没注册。” 他十六岁就出国了,之前的号码早就换掉,在国外用的是别的社交软件,刚回国又出了一堆事儿,想他堂堂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还没有微信。 “……你不会用微信啊?” “好久没用了,”严问峰坐在沙发上,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程隽云:“程老师帮我注册一个?” 他这个手机里面没什么重要文件,通话也只有他国外公司的秘书和赵隋,给程隽云看也没关系。 程隽云接过他的手机坐到他旁边,屁股刚挨沙发就被人抱起来放在腿上搂进怀里。程隽云下意识的一哆嗦:“你干嘛?我告诉你沙发可不好洗啊。” “……你凶什么?我不弄你,我看着你注册不行?” 嘴上这么说,严问峰的手轻松挑开了程隽云衣服扣子,抓住一团浑圆揉捏了起来。严问峰下巴放在程隽云肩膀上,跟他一起看着手机屏幕。 程隽云见怪不怪了,懒得管他,纤长的手指轻点屏幕,下载了绿色聊天软件,用手机号注册,“昵称叫什么?” “随便。” 程隽云想了想,打下“ywf”三个字母,简单好认。 “头像呢?” “随便啊。” “什么都随便。”程隽云翻了个白眼,点开相册发现是空的,只能随便拍一张,程隽云打开摄像头,左右看了看,瞄到了餐桌上放着的红色马克杯,对准了放大,咔嚓拍了一张。 “注册好了。” “嗯,你加上吧。”严问峰说要看着他注册,其实一直在闭目养神,手上揉胸的动作倒是一直没停下来,有规律地揉捏着,收放自如。 程隽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扫码加上,悄悄给严问峰备注“黑老大”。 吃过晚饭,程隽云在客房的书桌前准备教具,他把做好的剪纸仔细贴到相册里,过几天给小朋友上课用。 严问峰又坐在沙发上接电话,这次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严问峰又生气又无奈,程隽云不想偷听,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到两句:“他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 “我劝你赶紧的。” “我他妈的没说不放人啊,他自己不愿意走我能怎么办?” “你他妈当我是月老啊?闲出屁来还他妈的给你俩牵线?做梦吧。” 程隽云心说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本事,惹得严问峰都气成这样也没撂电话。 看来黑老大也不全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嘛。 “哎,别弄了。”严问峰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走到客房门前,房门没关,他敲敲门框,程隽云回头看他:“去洗澡。” 程隽云一哆嗦,支支吾吾地说:“啊,碗还没洗呢。我先去洗碗吧……” 严问峰看出来他又鸵鸟了,忍不住逗他:“我去洗。你把你自己洗洗干净就行。” “……”程隽云红着脸瞪他一眼,转身又去摆弄剪纸。严问峰看他不动,长腿一跨两步走到他背后,一把把他捞起扛到肩上,程隽云吓得大叫一声,不停锤他的背:“你干嘛啊!快放我下来!” 严问峰像强抢民男的采花大盗,悠哉悠哉地扛着程隽云走到浴室,还不忘摸几下小屁股吃吃豆腐。 他把程隽云放在淋浴间里:“衣服要不要我帮你脱了?不如我们一起洗……”没等他话说完,程隽云拼命拉上了浴帘挡在身前,抬脚踹他:“你出去!我自己洗!” 严问峰被“踹”出了浴室,心情大好,吹着口哨收拾收拾餐桌上的碗筷,洗碗去了。 22 这个冤家 程隽云洗完澡出来先探头探脑了一番,发现严问峰在厨房接电话,油烟机开着,隐隐有点烟味。 这家伙,学聪明了,改到厨房抽烟。 严问峰挂完电话捏捏鼻梁,觉得真应该重新聘请几个助理。他让人带了几套换洗衣服来,程隽云给收拾到了卧室衣橱里。严问峰走进卧室,发现深蓝色被子下有一小团正在扭来扭去。 “哎呀!”程隽云被扑过来的男人压的惊呼一声,男人身材健硕,压得他都要喘不上去,严问峰憋着笑帮他把被子扯到脖子下面,露出一颗小脑袋:“干什么?学蚕宝宝啊?” 程隽云刚洗完澡,脸蛋被水汽蒸的红扑扑,头发还是半干的:“我跟新床交流一下感情,不行啊?” “行,等会儿我陪你,好好跟新床交流感情。” 程隽云抬脚隔着被子踢他:“快起来,压死我了。身上一股烟味,臭死人。” 严问峰听话地撑着床站起来,揪着领口闻了闻:“还有烟味吗?” “我鼻子很敏感的,你以后抽烟就先洗澡再进房间。” 严问峰伸手在程隽云鼻子上轻轻拧了一下:“小狗鼻子。” “你才狗。” 等严问峰拿好衣服去洗漱,程隽云又缩回被子里,像条蠕虫一样来回扭动。 好紧张好紧张。 新床很大,新的床单被套都很柔软,虽然是在熟悉的环境,但又有点不适应。 而且床这么大,这么弹,严问峰弄他时会不会更…… 哎呀。 程隽云疯狂晃脑袋。 他觉得他真的是被严问峰带歪了,怎么好端端的也开始成天脑子里想这码子事儿,真是近墨者黑。 说起来,严问峰是人的财大气粗,他偷偷查了一下这个床品的牌子,他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数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没看错价格。他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挣这么多钱,而对于严问峰来说,就是一张床的事情。 程隽云叹了口气,果然有钱人的世界都带点疯狂,因为嫌炮友家床不舒服,直接换一张,还是贵到离谱的奢侈品床。 他倒不觉得受之有愧,毕竟是严问峰嫌他的床不舒服自作主张换的,大不了等以后他俩散了再让他搬走就是了。 ……不过搬走的时候还是喊专门的工人来搬吧,院墙再禁不起第二次折腾了。 思绪间严问峰洗漱完,又是只穿一条内裤,边擦头发边进房间,程隽云一下子紧张起来,翻过身去装睡。这招当然不管用,严问峰好整以暇地擦干头发,坐在床上给手机设好闹钟放在床头柜上,轻车熟路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程隽云知道那个抽屉里放了什么,脸烫的要滴血。 那个抽屉原本放的都是程隽云的袜子,结果被严问峰霸占,里面放的都是上次纸袋子里的东西…… “这才几点?”严问峰附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大手挤进程隽云腿间,手指擦过腿心中间的热源,惹得程隽云微微颤抖:“程老师,先运动一下再睡吧。” “唔嗯…你,你把那个拿出去,咿啊!哈啊啊……”程隽云红着眼睛,两腿岔开跪坐在严问峰身上,无助地搂着严问峰的脖子,软软的胸脯蹭在他结实的胸前。 一双大手托在程隽云泥泞一片的腿心作祟,两个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一个小巧的、剧烈抖动着的跳蛋,不停在阴唇间挑动,时不时碰上充血红肿的阴蒂,轻揉慢捻,花穴颤抖着高潮,淫水喷涌而出,流了严问峰一手。 另一边严问峰的三个手指在人后穴不住扩张,穴里又湿又热,不停地挽留着严问峰的手指。 “程老师的小骚逼很喜欢这个小玩具呢,”严问峰嗅着程隽云香汗淋漓的颈窝,隐隐约约的奶味儿混着沐浴露的甜,“你看,都爽得喷汁了。” 严问峰手指一顶,整个剧烈震动的跳蛋没入了紧致潮湿的甬道,被手指推着进得越来越深。 “啊啊啊!不要呜哇啊!”程隽云一仰头,玉茎又射了,花穴紧缩,跳蛋剧烈的震动更加明显。 程隽云哭哭啼啼地瘫软在严问峰身上,柔若无骨,任由他摆弄。 跳蛋的一头拴着一根细线,线的另一段拴着一个圆圆的铃铛。铃铛被挤在两个人紧贴着的小腹间闷闷地响。 严问峰将跳蛋越推越深,几乎是快贴到宫口才停下,抽出手指,弹弄着坠在阴唇前的铃铛,叮铃叮铃的脆响,更加显得两人之间的肉欲交合淫靡不堪。 感觉到后穴准备好了,严问峰抽出手指靠在床头,程隽云跨坐在他身上,下身紧密的贴合,他两只手扒开程隽云挺翘的肉臀,露出张合的后穴,一柱擎天的粗黑肉棍堪堪抵在穴口处,就着骚逼喷出的淫水和龟头分泌的清液,慢慢戳刺,插入半个龟头就抽出来,惹得程隽云不上不下,后穴痒得难受。 “唔,你,你进来呀,老公进来……”程隽云意乱情迷地轻声撒着娇,腰肢忍不住摆弄,两个肉乳坠在胸前摇摇晃晃,身上无一处不粉嫩,表情恍惚,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蓄着泪,淫荡中又带着清纯。 严问峰恶劣地揉搓两瓣屁股,耸腰抖动两下,龟头快递在穴口处抽插两下,惹得程隽云浪叫一声,又抵在穴口不动了:“小骚货想吃鸡巴,就自己含住吧。” 这个冤家。程隽云不满地捏了捏硬邦邦的腹肌,两手撑在严问峰身子两侧,微微抬高了屁股,对准那根喷洒着热气的肉棍慢慢坐下去。 严问峰叼着程隽云白皙脖子上微微凸起的喉结舔弄,大手将白花花的肉臀捏成各种形状,留下红红的掌印。 奈何严问峰尺寸太大,后穴毕竟不是承欢之处,吃到一半程隽云就疼得受不了,哭着说疼,不愿意动了。 严问峰在他耳边说着下流的荤话,手探到他花穴处摆弄那个小铃铛,跳蛋有规律地震动,阴唇滴着水,被严问峰用手接着,抹到程隽云两团小奶子上,在卧室暖黄的灯光下闪着水光。严问峰搓弄泄了两回的小巧玉茎,慢慢的程隽云有所适应,屁股腰肢下塌,将肉刃吃得更深。 还剩下一点儿时,严问峰一个挺腰,将肉刃狠狠插入,程隽云被一发入魂、正撞上深处的骚点,尖叫着又泄了身。 严问峰忍得头上出了薄汗,此时长剑入鞘,他掐着程隽云的细腰将人向上抬,又松手将人狠狠砸向挺立着的肉刃,借着床垫的弹性,顶得一下比一下深,又重又快。 程隽云被剧烈抛干着,胸脯颤出乳波,跳蛋在骚逼里震动,严问峰的肉棒都能隐隐感受到,被按摩着的肉刃生机勃勃,更加舒爽。 严问峰拍打着程隽云的屁股,小穴跟着拍打的节奏不断紧缩,“骚屁股真会吸,嘶。” 骑乘的体位过于刺激,程隽云被干的嘴巴合不拢,口水从嘴角流出,呻吟都被撞碎在喉咙里。 新买的床垫没有巨大的响声,却也受不住大力地晃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回弹的效果极好,程隽云跨坐在严问峰身上,屁股每被抛起又落下,都被床垫弹起一些,肉刃撞击的力度就更大,强烈的起伏带着阴唇间的铃铛叮叮响,程隽云觉得自己好像在骑一匹不知疲倦的骏马,带着他往情欲的极乐中去。 床剧烈摇摆了近四十分钟,严问峰又将程隽云压在身下,整根地没入又拔出,大手不断揉捏两团诱人的椒乳,严问峰嘬着奶头啧啧作响,下身毫不留情地打桩一般耸动着。 程隽云被操弄地浪叫都叫不出,只能无助地哼吟。玉茎什么都射不出来了,颤颤巍巍地流着几丝清液。 程隽云眼前阵阵发黑,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晕过去,严问峰终于在他耳边低吼着射了,滚烫的浓精射在他肚子里,程隽云仰着头,觉得肚子好像都涨大了。 严问峰许他休息了一会儿,揉着胸享受高潮的余韵。没等程隽云歇好,伸手把孜孜不倦震动的跳蛋从骚穴里抽出来,带出一大泡淫水,喷湿了床单,在深蓝色床单上留下一滩深色的痕迹。 骚逼被跳蛋折腾的有些麻,猛地迎接巨大火热的肉棒还是有点不适应,程隽云哭着抱紧了严问峰的背,又被他拉着陷入一场情欲中去。 23 早认命了 睡前运动过于凶猛,程隽云第二天艰难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身旁早已冰冰凉,严问峰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下床的时候他差点都站不稳,程老师扶着腰,心里又把那个臭流氓骂了几十遍。 简单洗漱完,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两下,程隽云艰难地挪步过去拿,点开一看,有两个严问峰的未接来电,微信最顶上的对话框是一个熟悉的红色马克杯头像,备注“黑老大”,时间是刚刚。 【黑老大】:还没醒? 【黑老大】:醒了给我打电话。 程隽云撇撇嘴,还是回了一条。 【小云彩班—程老师】:刚醒。 消息发过去没多久,严问峰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程隽云措手不及地摁了接听键,听到男人有磁性的嗓音从听筒传来:“怎么才醒?这都几点了?饭吃了吗?” “昨晚太累了,睡得有点死。”程隽云没好气地说。 严问峰在那边低低地笑:“是我太用劲儿了,对不起啊,程老师。” “……” 可恶,又被调戏了! “你累就起来洗漱一下接着躺着吧,我让人给你送吃的过去。” “……哦。”不吃白不吃,刚好他懒得做饭了。 严问峰“嗯”了一声,电话那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男声:“老大……” 有点耳熟,好像是赵隋。 严问峰说:“我先挂了,你乖乖等着。”说完就挂了电话。 程隽云看着挂断页面的手机,想起来赵隋那张英气十足、没什么表情却五官精致的脸。 帅哥总是喜欢扎堆。 程隽云发现自从和严问峰搞上床,他每天的必点亮任务清单就是换床单和洗床单。 他哼哧哼哧换好了新床单,把刚刚铺上没到24小时就被无情换掉的深蓝色床单塞进了洗衣机。 新床单还是赵隋带过来的,是贵气的墨绿色。 程隽云支了一张床上小桌子,懒洋洋地画儿童蜡笔画,幼儿园老师听起来轻松,就是带着孩子玩儿,其实要学的东西杂七杂八多得很,他这么多年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儿童舞蹈、儿歌曲库、儿童简笔画、简单的儿歌钢琴曲都是信手拈来。 尤其是他画的简笔画,生动可爱,很受小朋友们欢迎,他经常画一些蜡笔画、铅笔画小卡片,作为小朋友好好吃饭、好好午睡、上课乖巧的小奖励。他利用空闲时间画,即打发了时间,又能让小朋友们高兴。 程隽云画了几张,圆润的棕色大狗狗吐着舌头坐在草地上,或是玩皮球,或是打滚,或是追逐一只小蝴蝶。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只大狗狗和严问峰有点像。 程隽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有人在院子外面敲门,程隽云赶紧下床,披上棉衣出门到院子里,透过猫眼向外看,发现是穿着某团黄色制度的——赵隋。 程隽云打开门,赵隋红着脸不敢看他,黄色头盔上的竹蜻蜓还在慢悠悠转动,他手上领着白色的餐盒,递给程隽云:“这个是,老大让我送来的。” “哦哦,谢谢你。”程隽云赶紧接过来,斟酌着问他:“你要不要进来喝杯水呀?”他看赵隋大冬天的,涨红着脸一头汗,都要以为他是一路跑过来的了。 期:壹+铃午:扒。扒。午-九铃整、文 “不不用了!”赵隋连忙摆手,冲他微微鞠了一躬,掉头就一路小跑着走了。程隽云目送他离去的背影,越发觉得奇怪。怎么严问峰还特地让赵隋来送饭? 不过闻着隐隐从餐盒里冒出来的菜香,程隽云立马把一点疑惑抛到九霄云外,开开心心回到卧室,把餐盒放在小桌板上打开,又是那天的那家杭帮菜,菜色变了几个花样,还是一样可口。 这次程隽云小心着没有吃撑了,收拾好餐盒丢到院门口,准备下次出门的时候顺手扔了,哼着歌儿回到卧室继续画画,画了没几张眼睛又要睁不开。缩在被窝里昏睡过去前,程隽云暗骂自己真没用,等开春一定要锻炼起来了!每天晨跑、回家举举铁什么的。 严问峰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看见屋子里还没亮灯,就自己掏出钥匙开了门,屋子里静悄悄的,要不是看门口的鞋放的规整,他都要以为程隽云出门了。 轻手轻脚走到卧室,发现床上鼓起来一个小包,仔细听还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严问峰忍不住心情很好地嘴角上扬,看了一天文件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没舍得开灯,轻轻走到程隽云边上,蹲下身子轻吻他的鼻尖,声音极尽温柔:“还不醒?小懒虫。” “嗯……”程隽云觉得鼻子痒痒的,扭扭头,嗓子里飘出一声轻哼。 程隽云睡得暖和,小脸热乎乎的,像块香甜的小蛋糕。 还没等严问峰张嘴吃一口,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严问峰怕吵醒了程隽云,直接摁掉。他借着窗外的月光盯了那张小脸半晌,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摸摸程隽云耳朵,轻声说:“我出去一下,你醒了记得吃饭。今晚可能回得晚,你先睡,不用等我。” 程隽云睡梦中听到有人说话,下意识“嗯嗯”应了两声,扭头又陷到了黑甜乡里。严问峰失笑,也不知道这瞌睡虫听见了几句,还是等会儿给他发微信吧。 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酒6>追更{ 严问峰走到院子里才拿出手机回拨回去,那头的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严问峰头疼地摸向口袋想抽一根烟,发现烟被放在了他白天办公的茶楼包间里,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了,你通知吴叔清下场,那个茶楼我先包了,有文件就让赵隋送到茶楼去。” 严问峰关上防盗门的时候都手脚轻轻,生怕吵醒了那个睡在被窝里的小人儿。 程隽云醒的时候是半夜十二点多,他习惯性一伸手,发现旁边的床上凉凉的。 有点口渴,程隽云迷迷糊糊到厨房倒水喝,拿起淡粉色的透明杯子时愣了一下,慢吞吞地倒了一杯凉白开,喝的时候心不在焉,走出厨房看见了放在餐桌上的红色马克杯。 家里静悄悄的,是他曾经熟悉的样子。 他好像依稀记得晚上的时候严问峰来过,让他醒了记得吃饭。 他打开碗橱,发现挂面吃完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挂面袋子,程隽云发了会呆,肚子也不饿,他索性回到床上,蜷缩在被窝里。 其实冰箱里有挺多食材,都是严问峰带来的,但是他赌气地不想看见,不如饿着。 ……真是的。 程隽云有点难过,胸口闷闷的。他很懊恼,这才几天,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明明之前那么多年都一个人待过来了,现在躲在被子里,矫情给谁看呢。 谁都不稀罕看。 后来他也不难过了,身上还有一些酸痛,尤其是腰腹,像做了几百个仰卧起坐一样,他一边给自己按摩,一边对自己说,不要想了,反正,就是炮友关系,露水情缘。 人家家大业大,哪有功夫陪一个姿色平平、嘴也不甜的炮友盖着棉被纯睡觉呢。 ……而且,明明是怪严问峰自己不节制,非要那么弄他,这才让他昏昏沉沉,一整天都没力气,连晚上严问峰来了都不清醒,一句话都还没能说上,人就走了。 想着想着,程隽云又有点委屈。 唉,算了,反正他早就认命了。 他不好看,嘴也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幼儿园老师,无趣又呆板,也难怪人家不喜欢。 程隽云有点想婆婆了。 他悄悄掉了两滴眼泪,泪珠迅速洇湿了枕头,留下两个水滴印子。 24 突然出差 接下来的两天,严问峰都没有留在家里过夜。只是有时回来吃午饭或者晚饭,然后抱着程隽云揉捏一番,兴致来了压着他在沙发上弄。 程隽云被他弄的胸前、脖子上都是吻痕,腿也都是软的。第二天晚上严问峰都脱干净衣服躺在床上,手要摸上他的胸了,电话响起来,严问峰黑着一张脸,边接边穿衣服。 对于严问峰夜里的去向,程隽云不问,严问峰也没有细说。他揉揉程隽云的头:“你先睡,别等我。” 程隽云缩在被窝里背对着他。 谁要等你。 没有严问峰拉着他胡天胡地做床上运动,程隽云理应好好休息一番,但是两个晚上程老师都没有睡好,睡不踏实,总是半夜醒来又睡,又在凌晨惊醒。 最后假期结束,程老师带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早上在幼儿园门口迎接小朋友,嘟嘟扯着他的袖子说:“程老师在家休息,练习怎么变成大熊猫吗?” 此话一出吸引了不少孩子围观“大熊猫程老师”,几个家长关切地问他是不是没有休息好,程隽云尴尬地笑着摇摇头,谢谢了家长们的关心。 程隽云强打起精神,他不是那种容易多想的人,再多的情绪也会学着尽快放下,照顾孩子是很费心神的事情,他给自己打气,出于对小朋友们负责的原则,程老师也要放下个人感情问题,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去才行! 五点半小朋友们放学,程隽云笑着站在门口跟每个小朋友挥手告别。结束一天的工作,程隽云解下工作穿的粉红色围裙,到教室办公室坐下喝口水,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发现有未读消息。 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酒6[追:更* 【黑老大】:晚上不回去了。 【黑老大】:锁好门窗,乖乖睡觉。 程隽云没有回,摁灭了手机,开始收拾东西。 把教室地拖完,小朋友们的水杯放进消毒柜,程隽云擦擦手,拿起手机准备下班回家。 他想了想,还是点开那个聊天框。 【小云彩班—程老师】:知道了。 另一边的严问峰没看到这条消息,他正坐在江氏的私人飞机上,吴叔在一旁滔滔不绝地介绍严老爹在s市留给他的各种产业,赵隋沉默地坐在他后面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 严问峰对于吴叔的长篇大论无动于衷,他双手抱在胸前,闭目养神,脑子里不停回忆这些年来被他忽略的一些细节,再睁开眼时心下了然。 隔着一条过道坐在赵隋旁边的蒋燃殷勤地与赵隋搭话:“我们小江总已经在s市给严总和赵特助您订好了两间五星级的总统套,都是江氏集团旗下的——如果严总要住回严家公馆,赵特助不方便跟随的话可以住过去,负责订房间的人计算好了距离,酒店距离严公馆车程只需五分钟……” 赵隋干巴巴地开口:“leon……小江总,几点的飞机?需要我和你一起去接吗?” 蒋燃见赵隋终于开口说话了,兴奋地摆摆手:“不用不用!小江总是夜里的红眼航班,小江总特地关照我说让我们江氏派人接就行,您好好休息。” 赵隋点点头,又陷入了沉默。 严问峰听完两个人短暂的交流翻了一个白眼,江泊远自己嘴笨,派来个助理嘴巴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老爷,您真要把总舵挪到z城来吗?您父亲当年为了在s市挣得一席之地,可花了好多年的功夫,这说挪就挪……” 吴叔为难地说。 严家在z城发家起势,二十三年前严夫人去世后,严老爹就带着严问峰搬离了z城,开始往s市发展,期间道路曲折坎坷,为了保护严问峰不被仇家寻仇,严问峰被不断安置在全国大大小小各个城市,期间还在z城待过半年,不过严问峰没什么印象,打游击似的读到了初中毕业,高中的时候严老爹在s市站稳了脚跟,才把他接到s市读书,没几年就出国了。 所以严问峰对国内没什么归属感,自幼漂泊,到哪不是生活。这次他回国严老爹带他去z城,一方面是拜堂口,一方面也想带他,去他母亲墓前看看,没想到刚落地没多久就出了意外。 “我爹娘都葬在z城,我也是在z城出生,落叶归根,挺好的。这次去s市交接一下财产问题,就把我户口迁到z城去吧。”严问峰拿捏了吴叔这辈人的死穴,一提到“落叶归根”,吴叔立刻没话说,几乎要红了眼眶,长舒一口气,连说了几个好:“z城也不错,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啊。” 严问峰望着窗外发呆,人杰地灵,他想起来他在z城认识的那个人。 扣。群{二散>临六酒二;三{酒六, 皮肤白的轻轻一捏一个红印子,哪哪儿都软,一双杏核眼,湿漉漉的,像兔子又像小鹿,眼神好像带着小勾子,总勾得他晕晕乎乎的想靠近,欺负得很了还会掉眼泪珠,是要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小娇娇。 好久没抱到、摸到他的小娇娇了,这两天他国外公司的合伙人撂挑子不干,雪花一样的文件雪崩似的砸在他头上,压得他晕头转向,长在了茶楼那间充当临时办公室的包间里。终于能喘口气,他那个合伙人鬼魂一样的又作妖,仗着自己家产业大,在s市都能操作一番,严老爹入股的几家公司齐刷刷要开股东大会,逼着严问峰到s市去。 想到这里严问峰一枪崩了江泊远的心都有,他和赵隋情路不顺、这么多年了丝毫没有进展,不反思自己身上的问题,反倒拉上他跟着折腾,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严总,我看您眼泛桃花、神采奕奕,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喜事儿啊?”蒋燃硬着头皮说这话,背后都冒了冷汗。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浑话!”吴叔气得坐起身来瞪他。 严问峰的爹刚下葬没几天,还死于非命,除非脑子被驴踢了才能说出这种话。 严问峰倒没生气,他倒要看看江泊远派来的这个小眼线肚子里有什么好话要倒给他听。 蒋燃被瞪得心虚,不过作为江氏集团在国内的第一公关,过硬的心理素质让他马上又精神抖擞起来:“哎,吴叔您别急,我真的会看点面相,我今天一见到严总,就觉得严总印堂红润,是红鸾星动的大吉兆啊!” 印堂红润这种离谱的鬼话都冒出来了。 裙er散伶鎏韮er散韮鎏) 严问峰憋着笑:“哦?是吗?” 吴叔狐疑地看着严问峰,蒋燃见严问峰态度松动,马上顺势说出下面的话:“严总近日是不是有什么邂逅?如果是的话可要好好把握一番啊!说不准就是正缘呢!” “怎么看是不是正缘?” 吴叔有点惊讶,怎么严问峰年纪轻轻还信看面相这种话?不过见严问峰饶有兴趣,他也不好开口打断了。 “哎呀,我也只略略懂一点点,不过我外婆认识一个高人,算啥都特别准,连我弟媳妇今年年初生的娃是个七斤六两的丫头都算的清清楚楚!如果严总有兴趣,一会儿下飞机您先去咱们江氏酒店吃饭,吃完饭我就把那个高人请来给您看看!” 吴叔刚要斥他胡闹,这边严问峰欣然同意。在吴叔呆滞中,蒋燃激动地在内心疯狂比耶。 没想到看似难于上青天的任务,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的完成了! 谢谢弟媳!谢谢外婆!谢谢高人! 25 锦囊有书 一个小时后飞机落地,四个人问机场要了特殊通道,快速离开机场,外面二十几个黑衣人负手而立,身后是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外加四辆全黑哈雷戴森开道机车,两辆压阵的黑色雷克萨斯lm,扎眼之程度,仿佛要把“我是黑社会”五个大字写在脑门上。 严问峰还没反应过来,二十几个黑衣人齐刷刷鞠躬,中气十足地大喊:“见过老爷!” 吴叔一脸满意,赵隋面无表情,蒋燃吓得腿直哆嗦。 严问峰满脸黑线,一万个不情愿地在黑衣人的拥簇下上了林肯。 蒋燃不愧是能被江泊远远程挑选出来的马仔,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他虽然事先知道严总家里是涉黑背景,但没想到的是竟然是这种程度的涉黑啊。他沾光第一次坐上了加长林肯,缓了三秒钟就能面色如常地指路,开始活跃气氛。 一路上都是他和吴叔在攀谈,赵隋和严问峰一句话都没说。 吴叔知道严问峰和江氏有约,送严问峰到酒店之后就要叫自己的车来接他,严问峰让他坐着这堆车走,吴叔拒绝了,严问峰的耐心已经被耗尽,黑着脸说:“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让这些车队回去,请您不要再自作主张。” 吴叔立刻低头称是,不敢坐林肯,坐上了后头的雷克萨斯。一堆人和车浩浩荡荡地走,严问峰终于顺心了一些。 蒋燃赔着笑脸:“严总真是年轻有为。” 严问峰瞟他一眼,蒋燃腿都软了,前者却没说什么,转身进了酒店大堂。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一顿饭吃得乏味,严问峰站在套房的阳台上抽烟。江氏这个酒店的位置得天独厚,一览江景,看遍了s市的灯火霓虹。 不知道程老师在做什么。 严问峰想到那个人,表情忍不住柔软下来。 他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一开始只是拿那个人当成疏解欲望的对象,时机恰好,他又素来没什么道德廉耻,想上就上了,意外之喜的是他们二人床上契合,这样的关系本应该是最舒适的,程隽云生活单纯,床上淫荡骚浪,什么都敢说,床下乖巧懂事,有眼色知分寸,实在是一个完美的炮友。 严问峰不是没养过情儿小宠,也曾经有过固定的床伴,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一个两个的都以为自己得了青眼、是与众不同的存在,便蹬鼻子上脸想要更多,结局当然是惨淡的。 所以后来,他只泄欲,同一个人不会上第二次。 他被程隽云救起是一个意外,程隽云本身也是一个意外。 他意外的是自己原来也会那样温柔地对待枕边人,也会在一日的疲惫之后孤枕难眠,也会忍不住想知道那人在做什么,关心那人有没有按时好好吃饭。 严问峰联系上赵隋之后,说完当下的情况,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赵隋去查程隽云。 查出来的仅仅一张a4纸,程隽云人如其名,干净的像一朵天边的白云,他和他的相遇也像云遇奇峰,不是水到渠成,而是缘分使然。 这时有人敲门,打断了严问峰的思绪。 “进。”严问峰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蒋燃先推开门进来,一脸喜色:“没打扰严总休息吧?” 严问峰摇摇头。接着赵隋脸色难看地走进房间,负手站在一旁不说话。 “嘿,按严总的要求,我把高人请来了!来来来,杨师傅请进。” 门被完全推开,一个六十多岁带着圆形墨镜、蓄着山羊胡、一身道士打扮的秃顶老头拄着盲杖颤颤巍巍走进来,一手摸着门,扯着嗓子:“您就是严先生,幸会啊!”说着还要与严问峰握手。 安静如鸡。 严问峰冷眼站在阳台上,丝毫没有上前来与人握手的意思。 蒋燃面上的笑都要挂不住,那老头也是个有见识的,跟空气握了握手,指着严问峰的方向张口来了一句:“哎呀,哎呀! 瑞草唯承天上露,红鸾不受世间尘。严先生的这朵桃花,可真是命中注定的大好姻缘啊!” 严问峰挑挑眉,“这话怎么说?” 老头摸索着要坐,蒋燃赶紧扶着人在沙发上坐下,老头一手拿着盲杖,一手掐指一算:“不知严先生生辰八字如何?” “……我可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啊,只要告诉我年月日和时间即可。” 严问峰想了想,走过去在那老头对面的沙发上翘了个二郎腿坐下:“我今年周岁23,生日是八月十号。” 老头嘴里念念有词,跟着突然大叫一声,把旁边的赵隋都吓了一跳。 “严先生家人缘分浅薄啊,少时多坎坷,不过二十有四时,命中有贵人,将有大喜事,此后人生一帆风顺,家庭美满。” 严问峰轻哼一声,江泊远这厮越过越没脑子,怎么还能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找个老瞎子来逗他开心。 “严先生近日是否有奇遇?所遇之人乃是阴阳相和之貌。” 这话别人听不懂,严问峰可就太懂了。他一下子脸色难看起来,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太对。 程隽云别的事情江泊远都可以查,可唯独双性这一点,程隽云三十年都隐瞒的好好的,除了自己和他没有人知道,连他派的人都没查出一点有关于双性的消息,他不信江泊远能这么神通广大。 一时间,严问峰也不由得有点好奇这个瞎老头接下来会说什么,他放下腿,身体向前倾,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没错,是遇到了一个人。” 赵隋盯着地板,神情晦暗不明,蒋燃时不时瞟他一眼,有些不安。 老头手指不停捏算着什么,半晌开口道:“严先生命中有煞气,与父母亲长此生无缘,但命格主富贵权势,于高处而胜寒也。您这位奇遇之人与您相同,与生身父母相克,虽有贵人相助但福泽轻浅,同时命格单薄,乃是孤星一点。” “但你们二人生辰八字相合相成,乃是天赐良缘、上上吉兆。三生石上有姓名,月老殿里定终生。是您二位三世苦修,得来的福报,注定的三世情缘呐!” 这话说的,前世今生都扯上未免有些夸张。但是听这老头激情四射地夸赞他和程隽云是天生一对,严问峰听得心里还挺舒坦。 老头吉祥话滔滔不绝,听得蒋燃都有点脸热,奉承着说:“哎呀!严总和您家里那位真是有缘啊!” 有缘确实是有缘,可也犯不着特地请个老头大晚上的来给他说和,原本他也是对程隽云另眼相看的。 江泊远已经急成这样了吗? 严问峰偏过头去看身后的赵隋,那小子还低着个头看地板呢。 老头终于说完了,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锦囊,让严问峰回去系在他们二人床头,可保百年好合。 严问峰接过那个红色的小巧锦囊,蒋燃看事儿办的差不多、该说的都说了,就带着那老头要告辞。严问峰点了根烟:“赵隋,替我送送二位。高人如果要香火供奉,尽管开口。” 那老头喜形于色,差点就要高歌一首祝你新婚快乐,被蒋燃赔着笑半扶半扯着带走了,赵隋跟在后面关上了门。 终于清静了。 严问峰打量一番朴素的锦囊,把烟叼在嘴里,抬手就给拆了,里头放了一张纸条,上面用毛笔写了一行字。 扣·群期衣龄五“捌——捌:五九龄· 严问峰看清楚那行字,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将纸条放回去,细心地扣好。 纸条上书:伫立增远意,中峰见孤云。 26 烟味怀抱 程隽云临睡前点开那个聊天框。 黑老大的头像还是那个红色马克杯。 程隽云望着聊天框发了一会儿呆,还是什么都没发,给手机插上电放在床头柜上,拉上被子关了灯。 严问峰离开快一周了,每天会发一条消息问程隽云在做什么,有时候晚上会哑着嗓子给他打个电话,在电话里调戏他一番,还有一次强逼着他开了摄像头,没说两句话就让他摸自己给他看。面对那个男人,程隽云已经在心里认栽,觉得自己真是没用——他光是听声音,听他低声地说两句荤话,都能湿透。 荒唐一番,程隽云喷了两次,瘫倒在床上。 严问峰也射了,电波里传来男人的粗喘声。程隽云悄悄瞟着屏幕,只能看见男人硕大的阴茎,看不到他的脸。 严问峰调情的话总是很不着调,三句两句就要扯到那事儿上,总问他“痒不痒”,“想不想大鸡巴”,程隽云有时候翻个白眼不搭理他,有时候半真半假地半眯着眼,猫一样地叫唤一声“想的”。 严问峰没个定数,电话末了总要说一句“快回来了,没准就今晚呢?”再补上一句:“你先睡,别等我。” 程隽云木木地“哦”一声,第一次听完这话又是一宿没安眠,后来就习惯了,只当是严问峰的情趣。 太平日子过了一周,程隽云渐渐习惯一个人睡在大的有些没谱的新床上。他不是没琢磨过把床垫换回来,但是又觉得自己搬不现实、喊工人搬太浪费,遂作罢。 这天班上有个小朋友突然发烧生病,程隽云下午就陪着她去医院,一直待到晚上八点多,才等来她工作繁忙、姗姗来迟的一双爸妈。 年轻的父母不停跟他道谢,妈妈抱着女儿,眼睛里闪着泪花。程隽云笑笑说没什么,叮嘱两句就回家了。 医院离他家有点远,这个点公交车没了,他只好扫了辆单车骑回去。 回到家已经九点半,他没什么胃口,索性不吃了。洗完澡躺到床上,才发现骑车骑得他两个小腿肚子直抽抽,疼出一身汗。 程隽云缩在被窝里给自己按腿,因为一天的精神太紧绷,按着按着,就着蜷缩的姿势睡着了。 严问峰开门的时候是夜里一点多。 换鞋的时候严问峰忍不住想,没几天前他还在嘲笑江泊远急吼吼地坐红眼航班飞国内,没想到这么快,他也急吼吼地飞了一趟。 他这几天在s市一个接一个的开会,见的资方和股东多如牛毛,眼花缭乱,一边分神和江泊远周旋,一边还要从赵隋那个闷葫芦嘴里套话。 严问峰把领带解开,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狠狠吸了一口,闻到满室馨香,一点一滴都是程老师身上的那股子奶味,多日积累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时间不早,严问峰没开灯,先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借着月光看见床上一个小鼓包,仔细听还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嘴角的笑意遮掩不住,严问峰放下心来,小心关上卧室的门,轻轻地走到浴室开始洗漱。 他带着热气儿从浴室出来,随手抓了桌上那个红色马克杯倒了杯水喝。 喝完他皱皱眉。 果然一股烟灰味儿。 严问峰一边在脑子里琢磨着怎么把这味道给去了,一边走进卧室,轻轻地掀开被子,程隽云穿着一套他没见过的灰色睡衣背对着他,严问峰躺进被窝,心满意足,正准备伸手把他想了好些天的小娇娇揽到怀里轻轻摸一摸,程隽云突然翻了个身半坐起来,一双眼睛在夜里闪着水光。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睡了一觉,程老师声音都是糯糯的,听得严问峰心都酥了,正准备安抚,那句“我坐的最近的航班赶回来的”都到了嘴巴边上,程隽云小心翼翼的说:“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严老大本来疲惫至极地到家,闻着老婆香喷喷的味道迷迷糊糊都困了,被老婆一问懵了一瞬,看着程老师没说话。 程隽云以为他要做,权衡之下,带着一丝讨好,勉强地问他:“我帮你口吧,别用下面可以吗?” 突然被睡的软绵绵的老婆发出口交邀请,严老大第一反应是鸡儿硬了。 然后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程隽云急了:“都说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又不是周末。你来这么晚,弄完了要到几点钟?我还睡不睡觉了?”程老师有点生气,难得在床上凶了严老大。 “……程隽云,”严老大脸黑了下来:“你当我是什么?你的嫖客?” 这下轮到程隽云懵了。 “行啊,你不是想给我口吗?今晚我就把你这张小嘴操烂。”严问峰怒极反笑,阴测测地看着他。 话音刚落,程隽云来不及反应,眼前天旋地转,他被严问峰摁倒在床上 。粗大火热的阴茎揍到他嘴边,严问峰的大手摁在他头顶,另一只手紧紧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舔。”男人的声音没有温度,程隽云恍然中醒悟过来,这才是这个男人的本性——说一不二的狠戾,让人颤栗的威压。 他得有多傻,才能被这人蒙蔽了眼睛,因为这人给他做饭煮面,给他铺床洗碗,他就被带进一个裹着糖衣的圈套里,幼稚地认为,这个男人是温柔的。 想当然地忘记了,恶劣粗暴才是他的本性。 程隽云艰难地张着嘴,下颌仿佛都要被严问峰捏碎,巨大的肉刃捅进来的时候,眼角生生被激出眼泪来,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泪水断了线,从他脸颊滑过。 之前在床事上,严问峰虽然喜欢逗弄他,却一直是体贴的,会舔掉他的泪水,抱着他轻怜蜜爱地哄。而此刻的严问峰,一双大手以绝对的控制力钳制住他,肉刃在他口腔肆虐,不管不顾直抵他喉头,带着腥味的前液黏在他舌尖。 程隽云浑身都在颤抖,玉茎也耷拉着没有反应,这一切严问峰都视而不见,仿佛程隽云只是一个死物,一件玩具。 哪怕是他们第一次上床,严问峰都不曾这般对他。比起之前的种种,这才算是强奸。 程隽云悲戚地想,或许他们本就该这样,严问峰就应该拿他当一个泄欲的骚货,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对他好,既然都是单纯为了上床玩弄一个长了两张穴的玩物,何必假意温存,反倒叫他庸人自扰了好久。 他这个人心很小,贪恋温柔,容易当真。 其实严问峰关上卧室门去洗漱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这些天总是这样,一有风吹草动,他就容易醒来,院子里半夜跳进来一只路过的野猫,他都要拉开窗帘瞧一瞧才能继续躺下。 严问峰总说让他别等他,像是一个魔咒,也像是一个警告。 因为他等不到的。 严问峰告诉他好多次,不必等,可他还是忍不住,睡也睡不踏实,一边麻痹安慰自己,一边每天晚上回家开门时总会有所期待。回应他的总是熟悉又陌生的一室冷清。 程隽云闭着眼睛,觉得自己真没用。 哭着的人喉咙不停地收缩,鼻息沉重,几乎喘不上气。程隽云几次觉得自己可能快窒息了,不知道严问峰会不会发现,会不会觉得扫兴。 严问峰被怒火冲昏了头。 他紧赶慢赶,废了老大劲才从大堆繁杂的事务里抽身而出,一切归于尘埃落定,他终于能喘口气,终于能从吃人一样逼着他连轴转的s市回来。这些天他几乎黑白颠倒地批文件、听会议,逼着手下十几号秘书、助理一起加班,每天只能在办公室的折叠床上睡三四个小时。 即便如此,每天入他梦里的都是这个人。 那天他忙里偷闲在房间阳台抽烟,他看着自己多年的合作伙伴,同时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可以分享喜悦的朋友,轻轻地笑,说自己找到喜欢的人了。 江泊远吸了口烟,烟雾朦胧里,笑着祝贺他。 那一刻他恨不得立刻回到程隽云身边,狠狠抱紧他心尖上的小人儿,闻一闻他身上的香味。 他从不信神佛,却孤注一掷地相信,程隽云与他是命中注定的天赐良缘。 两个人各自孤单了好多年,一朝离奇相遇,是缘份是命运,此后经年,都要相知相守,长长久久。 不曾想他努力奔赴的,竟是一场他的一厢情愿吗? 严问峰闷哼一声,浓稠的精液射在程隽云喉头,求生的本能驱使程隽云挣扎着推开身上的人,呕出白色的浓精落在墨绿色床单上,程隽云不住地咳嗽,涨红着脸,因为哭泣不断地抽噎。 严问峰看着他,心情难以平复,一声不吭地下床大步走出卧室,紧跟着砰地一声,房子的大门被打开又合上。程隽云以为他走了,咳了好一会儿,眼泪控制不住地流。 那一刻,他以为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 铺天盖地而来的悲伤中,仅存的一丝理智提醒着他。 院子的防盗门没有响。 ……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程隽云软着腿艰难下床,光着脚走出卧室,看见沙发上胡乱扔着的一套黑西服和衬衫,心里一咯噔。 ……严问峰不会光着膀子走了吧? 已经是十二月,冬日里的半夜,要冻死人的。 程隽云下意识地抓起棉衣,拎在手里几步冲到门口拧开了门,冷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浓浓的烟味。 房间比院子要高半米,所以房门连接院子的地方修了两节台阶。 严问峰背对着门光着膀子,只穿一条内裤,坐在最下面一节台阶上抽烟,烟雾缭绕,他抽得用力,烟头的一点火光猩红。 焉得,程隽云又想起来那个下午他画的,毛茸茸的大狗。现在狗狗的耳朵好像耷拉着,尾巴也沮丧地垂在地上。 一时间程隽云眼眶又热了,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下一秒展开他的棉衣跨下一级台阶,蹲在严问峰身后,隔着棉衣紧紧抱住了他,埋首在男人的颈间,闻着烟味混合着洗发水的味道。 明明是快要下雪的冬夜,他的心却是热热的。 27 永远疼你 严问峰第一反应是想要抽烟。 他光着膀子往门口一坐,第一口烟吸入口腔过肺,再从鼻腔和嘴里呼出的时候,他脑子里还是一团乱。 又愤怒,又有点委屈。 只能跟自己生闷气。 十二月初的z城夜里还是很冷的,这天晚上还有风,月光清冷地洒下来,他汗毛站立起来,身体感受到的冷却不如他心冷。 严问峰有点懊恼自己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好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他抽的急,烟草迅速燃烧,灰尘来不及抖落就落在了水泥地上。 吸到第四口的时候,他甚至没听到脚步声,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和尼古丁里,脑子里一遍一遍地重复程隽云含着泪花望着他的样子。 下一秒,他被人从后面抱住,陷进一个小小的、暖融融的怀抱,身上被包裹了一件尺寸不合适的小棉衣。烟草味里突然闯进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就好像程隽云闯进了他的心里。 程隽云埋首在他颈肩,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抱着他,刚才哭得鼻子还有点堵,不时费劲地吸两下。脸上挂着的泪珠温凉地滴落在严问峰的锁骨上,蓄在小窝里。 最后一口烟他没有抽,任由火星慢慢向后蔓延。 时间好像变得很慢,两个人以极温存亲密的姿态拥在一处,等岁月老去。 程隽云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甚至还光着脚,脚掌贴着冰凉的地面,却没觉得冷。他闭着眼,听严问峰和他自己的心跳声,融合在一处。 噗通,噗通…… 好像一排星星排着队,义无反顾地跳进银河,勇敢而坚定,不知未来何处,却选择在这个时刻相信。 烟将燃尽时,严问峰扔了烟头,伸脚踩灭,转身拦腰抱起程隽云,一声不吭地将人抱着进了屋,不忘勾腿把门关上。 程隽云被放到床上,被窝还有一丝余温,严问峰转身出去,程隽云猛地坐起身想拉他,手指却刚好与他的手腕擦过。 虽然知道严问峰不会走,但是程隽云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空空的手,眼泪止不住,心口一阵一阵疼,他控制不住心底委屈地情绪泛滥成灾,好像是知道流眼泪有用、有人会来哄,所以将一直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娇气任性都挖了出来,叫嚣着占领他的躯体。 严问峰拿着那个红色马克杯进来,装了半杯温水,他坐上床,面对着程隽云,冷淡地递过杯子:“漱口。” 他当然看见程隽云抽抽噎噎地哭,心头一紧一窒地疼,但他还没消气,一口气顶在胸前无处可去,什么话也没说。 程隽云接过杯子,打着哭嗝慢慢地喝。严问峰让他漱口,吐回去,他的喉结不停起伏,把水连同嘴里残留的腥臊的精液都咽了下去。程隽云拿着空空的杯子,红着眼睛脸上垂着泪看他,床头灯昏暗,两人相顾无言,一时间都觉得对方瘦了。程隽云看清男人英俊面庞上的疲惫,淡青的黑眼圈,和点点胡茬。 严问峰看着程隽云沾着晶莹润泽的嘴角,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程隽云突然被一口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那架势好像要把心肝儿都咳出来。严问峰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拍他的背,虽然沉默无言,但那温暖的怀抱已经给了程隽云任性撒娇的资本,在这场博弈里,严问峰倔强地低下了头。 委屈的时候最不能有人来哄。程隽云本来一直压抑自己的情绪,终于在被拥入怀里时功亏一篑,程隽云赌气地掐着被子不回抱他,边咳边哭,越哭越凶,哭湿了严问峰的胸膛,泪水滴在被子上,洇湿了一大片。 程隽云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自从遇上了严问峰,自己变得这么爱哭,原本他几乎不掉眼泪,除了婆婆去世时,他都不记得自己哭过。 “你怎么给我用,你掸过烟灰的,杯子,一股味道,你故意的。” “你还,你还答应我帮我洗干净,也没洗,你骗我,你个坏蛋……” 程隽云哭得声音不大,他哭的时候不爱喘气,脸憋的通红,他哭得情真意切,另一个人抱着他听他委屈,听得几乎撕心裂肺。 严问峰终于完全败下阵来,他板着一张脸,一手拍着程隽云的背给人顺气,一手扳着程老师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程隽云,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你跟了爷,这辈子都是爷的人。” 程隽云眼里又蓄了泪,沙哑着嗓子,艰难地开口,时不时倒抽一口气,“你说,我把你当嫖客,那你又把我,把我当什么了?天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上床,你敢说你不是把我当个宠物玩吗?” “我怎么不敢?”严问峰气得青筋直跳:“我发现你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我要是把你当个宠物,我还给你洗澡?还给你擦锅洗碗拖地的?我忙再晚都想回来陪你睡觉,还成天惦记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程老师不说话了。 “你问我我把你当什么,我他妈把你当老婆!我他妈把你当对象跟你谈恋爱!还把你当什么。”严问峰嘴巴都气得不利索了,拍程老师背的手都不自觉地使劲儿,程隽云被拍得吃不消,打着哭嗝说:“你他妈的要把我拍死了!” “啧,怎么说话的?”严问峰手上瞬间收了力气,恶狠狠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什么他妈的,怎么我好的你不学学这个?万一教坏你学生怎么办?” “学你什么好的?学你在房间抽烟?学你在哪儿都发情?” “最后一个你不用学,咱俩半斤八两。” “你!” 程老师气急,一把拧上严老大耳朵,疼的严老大龇牙咧嘴:“哎呦!我说的有错吗?啊疼!” 程老师底气不足,拧了一会儿恨恨收回手,脸上烫得慌,心跳如雷。 “怎么不说话了?”严问峰拍背的手摸到了程老师屁股上,轻轻拍了拍:“嗯?说,你是不是冤枉我了?” 程老师还是不说话。 严问峰舒了一口气,他算是明白了,他们俩在这儿闹变扭,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比比谁更幼稚。他都要怀疑,程隽云这股孩子气是不是跟他学生那儿学的,又娇气又招人疼。 拨开云雾见月明,严问峰心里好像有只小鸟,刚才被雨水打湿了翅膀,现在终于又可以轻快地飞翔。 “知错就改,你还是好老师。”严问峰轻吻着程隽云脸侧,在他耳边低语,他突然很有耐心,暖色的床头灯照着他怀里的程老师温软可人,等下看美人,说得就是这样一番动情的画面。 严问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一动,声音有点哑,有点动情,有点郑重: “程老师,当我老婆吧,我永远对你好,永远疼你。” 这样一番温馨氛围,严问峰觉得心里柔软的像一片羽毛织成了一个美梦。 而程老师打着哭嗝,毫不留情一脚踩碎。 “……你是黑社会。” “……”严老大嘴角直抽抽,好气又好笑:“黑社会怎么了?不是,现在我也是金盆洗手,我老爹那点事儿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我现在也说不上是黑社会了 。” 程隽云大概知道一点严问峰的情况,有大产业在国外,也算做的正经生意,不是那种带着帮古惑仔小弟到处收保护费的那种“黑社会”。 “那你也是黑社会。”程隽云小声嘀咕。 “那你就帮我浪子回头,教我重新做人吧。”严问峰扯着嘴角,恨恨地说,他顶顶胯:“程老师三张嘴,早就把我弄得晕头转向,被你牵着走了。” “……你臭不要脸你。”程老师红了脸,抬手轻轻在严问峰脸侧拍了一下,完全一副小媳妇姿态。 “嘿嘿,有老婆还要什么脸啊。”严问峰像条大狗,在程隽云脖颈间蹭弄,笑得有点憨。 “谁是你老婆了?你不要乱讲。”程隽云臊得慌,被严问峰耍赖的劲儿闹得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你都叫了我这么多声大鸡巴老公了,我怎么不能叫你老婆?我要叫你小骚逼老婆。” 他发现严问峰真就是欠的慌,好好的温情气氛非要逼他扇人。 “你真是欠的慌!动不动就讲这种下流话,烦不烦人?” “我就是欠,欠老婆的小逼收拾,老婆快用小逼狠狠教训教训我。” “你!啊!你干嘛!唔唔……” 程隽云涨红着脸,又被人拉着被翻红浪,共赴一场云雨中去。 “啊,老婆的小逼好紧,嘬的老公好爽。” “以后公粮都交给老婆,把老婆的小骚逼和小骚菊喂的饱饱的,好不好?” “老婆,来,说要老公把你的小骚逼和小骚菊喂饱,说了就射给你。” “呜呜,要、要老公喂饱,喂饱小骚逼和,小骚菊……” “用什么喂?” “嗯、唔,用公粮…用精液喂——唔啊啊啊!哈啊啊!老公射给我!呜呜,射到小骚逼里了啊,哼啊啊,哈啊!好胀呜呜……” …… 事后严问峰躺在床上摸着程隽云的胸,饕足的闭上眼,程隽云一阵薄汗,张着嘴伸着小舌头倒气儿,发现严问峰快睡着了,想想今晚的种种,又气又甜,没忍住翻个身,上半身趴在了严问峰身上,伸脚在被窝里轻轻踹了他一脚:“喂,先告诉你,我同意跟你上床,可没还同意跟你谈恋爱。” 严问峰迷迷糊糊地哼哼回应他,一听这话立刻不敢困了,强撑着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望着程隽云:“嗯?你说什么?” 看着严问峰可怜兮兮的模样,程隽云疼的差点心软了,好在最后神志回笼,他轻轻摸着严问峰的眉眼,含着笑说:“我还没答应跟你谈恋爱呢。” 严问峰下意识就要做起来好好再跟他说到一番,被程隽云强摁着压回床上,他刚要开口说话,程隽云“吧唧”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哭过的眼睛有点肿,眼尾通红,此时却亮亮的带着笑意,严问峰在他眼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程隽云轻轻说:“严问峰,你追我吧。” “你好好追我,我开心了,就答应跟你在一起。” 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摁灭了床头灯,又在严问峰额头亲了一口,躺下来蹭进严问峰的怀抱,抱着严问峰一只胳膊,在他耳边轻轻说:“我开心了,就做你老婆。” 28 几点下班 严问峰是真的累狠了,带着一身疲惫回来,又生了一场气,眼睛困得睁不开。呼吸间闻到的都是让他安心的、程隽云的味道。在外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严老大,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几声,两只手并用抱着程隽云,头紧紧贴着他的脖子,埋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嘴里呢喃着:“好,我追你,程隽云,我马上就追你…你等着我……” 程隽云轻轻摸着人的头发,闻到淡淡的烟味,却不难闻,反倒让他安心。这人的头发硬得有些扎手,一看就是个暴脾气。 严问峰睡着了,呼吸匀称,心脏有力地跳动。程隽云又想起了他笔下的大狗狗。 这么一想,他好像真的抱了一只大狗狗在睡觉啊。 程隽云忍不住笑,担心胸腔震动吵醒几夜没有安眠的“大狗狗”,又马上忍住了。 程隽云借着窗外隐隐月光,仔细用眼睛描摹怀里男人的眉眼、鼻子、嘴唇。 老话都说薄唇多寡情薄意,严问峰的嘴唇就很薄,平日里习惯性得微微抿起,配合着凌厉的眉眼和锐利的目光,是一种很有压迫感和侵略性的美。 不知道老话说的对不对。 不过,程隽云想,薄情还是深情,都没关系。 反正他也没什么好输的,想要什么就去搏一把,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程隽云想着,垂下眼,又轻轻在严问峰紧锁的眉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年纪轻轻的,怎么老是喜欢皱眉头呢…… 程隽云想着,听着严问峰的呼吸声,多日来的疲惫一拥而上,牵着他去到了黑甜乡里。 第二天程老师睁眼的时候,见外面天光大亮,心都凉了。 肯定迟到了…… 抱着严问峰,他睡了这么多天最安慰的一觉,理所当然地——睡过了头,闹钟或许响了,应该是被严问峰这个小冤家摁掉了。 身边人早就起床,他听见厨房里有响声,赶紧爬起来穿上拖鞋向浴室冲。严问峰听见动静从厨房端着一碗粥和两个煎蛋走出来放在餐桌上,折返到浴室门口看程隽云手忙脚乱地刷牙洗脸,揶揄着说:“哎呀程老师,这都几点了呀?您是不是要迟到啦?” 也许是他表情实在太贱,再加上上班八年第一次起晚的紧张感,连程老师那样包子性格的人都动了火气。严老大在清晨就成功收获了大白眼一枚和程老师的一记拖鞋。 程隽云看到严问峰懒洋洋地打趣他,一副看热闹的欠揍表情就来气。 昨晚那个狗狗一样粘人可爱的严问峰果然是他的错觉! 程隽云火急火燎地换衣服,严问峰坐在餐桌边看手机,一抬头发现他扣好大衣扣子,看都不看餐桌一眼就往门口冲要换鞋,“哎哎哎”地喊他:“干嘛啊?先吃早饭啊!” “吃什么早饭啊!这都几点了!我还差十分钟就要迟到了!”程隽云是真的急了,虽然实在来不及可以打电话给同事,让他帮忙先看一下孩子们,但他不喜欢给同事添麻烦。他一向走路上班,眼下走路是肯定来不及了,程老师哆哆嗦嗦掏手机,第一次想叫车去上班。 还没来得及解锁,眼前一晃,顿时天旋地转,严问峰又把他扛在了肩上!程隽云简直大动肝火,不停挣扎捶打他:“严问峰!你别闹了!我真的要迟到了!”明知道他要上班,故意不喊他起床,还把他闹钟关了,早上还嘲笑他…… 程隽云恨不得昨晚那一席话都是放屁! 严问峰把人牢牢地放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把粥和煎蛋推到他面前,伸手弹了程隽云一个脑瓜崩:“乖乖把早饭吃了,爷送你去上幼儿园。” 程隽云扭头看他,严问峰这才发现程老师急得眼眶都红了,才发现自己这是逗得太狠,尴尬地咳了一声,揉揉程隽云的肩膀,弯下腰吧唧一口亲在人脸上:“我助理开着车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哎!你不把这粥和煎蛋吃完,我不让他开车。” 程隽云咬牙切齿地又坐下来,抱着粥碗开始咕噜咕噜,煎蛋两口一个。严问峰站在一旁看他狼吞虎咽觉得好笑,忍不住捏捏他的脸:“你说你,出息,迟到一会儿就要哭。在幼儿园光学会孩子气了是不是?” 也不知道某个喜欢捉弄人的幼稚鬼有什么资格说他孩子气。 粥的温度刚刚好可以直接喝,煎蛋上面也撒了黑胡椒。 程隽云说:“粥是你做的?” 严问峰挑眉:“那不然呢?” “……那你几点起的啊?” “我当然……哎等会儿,”严问峰眼珠子一转,上前弯下腰凑在程隽云面前,一张俊脸笑得灿烂,眼睛亮亮地盯着他看:“程老师,你说我这算不算在追你?” 程隽云咽下一口粥,哭笑不得:“干嘛突然说这个?” “我特地早起给你准备早饭,让助理开车等在门口送你上班,为了让你多睡一会儿关了你的闹钟,这不就是——哎!你拧我干嘛!” 程隽云又没有拧动他胳膊,程老师气呼呼地瞪他:“我就知道是你关的!你有毛病啊关我闹钟!万一我真的睡过头直接迟到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我刚打算叫你的,不会真让你迟到。”严问峰被发威的程老师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跟着程老师出了大门还在嚷嚷,走到院子门口两个人一起看见地上的粥铺打包盒才噤了声。 程隽云侧过头看他。 严问峰脸不红心不跳:“我特地早起给你准备早饭——给你点了外卖粥,那俩鸡蛋可真的是我自己煎的啊!” 程隽云又好气又好笑,站在车前又给严老大膝盖上来了一脚。 蒋燃坐在副驾上,看着不苟言笑的严总笑嘻嘻地挨了那个娇小的男人一脚,还美滋滋地要搂着人家走,惊得他下巴都要落地。 驾驶座上的黑衣壮汉面无表情——他上次化妆成某团小哥去见老大的时候已经见过大嫂了。 严问峰替程隽云拉开车门,非要让他坐里面,程隽云扭不过,只好做到了内侧,他上车才发现车上原来不止他俩和司机——这是辆奔驰商务,前面开车的是一个黑衣人,副驾驶做了一个面生的年轻男子,后排还坐了两个黑衣壮汉戴着墨镜。 “……严问峰,你不是说了你不做黑社会了吗?” “这都是我助理啊。”严问峰哭笑不得:“那下次不让他们穿黑衣服了行吧。” 他已经勒令这四个人不许在车外等,就是怕吓着程隽云,没想到还是吓到他了。 车子平缓驶出狭窄的巷子,程隽云看了一眼表,还剩五分钟,这一路上都是直线,还没红灯,应该来得及。 严问峰非要牵着他的手,捏在手里玩儿。程隽云骨架小,手也小巧,常年工作并不细嫩,但是软乎乎的,揉起来很舒服。 严老大美得不行,要不是看程老师容易害臊,都想马上香几口。 程隽云不知道他忍的辛苦,他环顾了一下,问道:“你以前那个助理呢?”好像叫赵隋来着。“他今天怎么没跟着你啊?” “……你还说你没看!你就是盯着他看了!”严老大差点蹦起来,“你凭什么记得他,啊?他不在咋了?你还惦记了?” “哎呀,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程隽云闹了个大红脸,还有四个大活人在边上呢,严问峰就要犯浑。 闹着闹着不知不觉车停了下来,程隽云没反应过来,司机直接把车停在了幼儿园大门口,人来人往送孩子的家长纷纷侧目看着这辆与老街道格格不入的豪华商务车。 程隽云冷汗都下来了,但是离迟到只剩不到两分钟,程老师咬咬牙,不管了不管了,一定不能迟到! 他直接越过严问峰拉开车门,挤着就要下车,严问峰不敢拦他怕他摔倒,见他站在地上才伸手去抓他胳膊跟着下了车:“哎!你几点下班啊?我来接你!” 几个马仔一看,老大都下车了,这屁股再挨着车座就实在太不合适了!纷纷麻溜地下了车,背着手一字排开站在车旁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蒋燃懵懵懂懂竟然也跟着下车站起了军姿。 程隽云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撅过去。 他想到了小时候看的湾湾偶像剧,他觉得下一秒,黑衣壮汉就要齐刷刷鞠躬大喊:“恭送大小姐上班!”了,脚底抹油甩开了严问峰拉着他的手:“五点半放学!我先走了!你路上慢点!” 严问峰一个没注意就被程隽云溜了,事先计划好的帮他整理衣领和吻别都没实践上,严老大憋了一肚子火去茶楼批文件,蒋燃战战兢兢地跟着他,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要被黑社会绑走剁手指了。 这种恶劣的工作环境,小江总不给他发个几万块钱奖金,真的很难收场。 29 小云彩班 程隽云冲进太阳花幼儿园大门,进了园内不可以奔跑,程隽云一边小心注意着来上幼儿园的个子刚刚到他大腿的小豆丁们,一边尽量快步走到教师办公室。 撑在办公室桌子上时,程隽云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有惊无险,虽然来不及去幼儿园门口迎接小朋友们,但好歹是准点到了。 程隽云脱下大衣,穿好工作服——一件胸口缝着白兔图案的粉色围裙,他正系着围裙后面的腰带,同事张雅雅就推门进来,看到他在也松了一口气,笑着说:“程老师今天来得有点晚啊,你们班嘟总到处找你呢。” 几个老师戏称小云彩班那个没什么表情、就喜欢粘着程隽云的小胖丁嘟嘟为“嘟总”。 程隽云无奈地笑笑,说话声音温温柔柔:“今天起晚了。” 他和张雅雅一起到班上去,小朋友们都乖乖坐在小板凳上喝牛奶,张雅雅带的小月亮班就在他的教室隔壁,两个班的教室离办公室不过十米的距离,偶尔离开几分钟也没关系。 嘟嘟喝完了牛奶,搬着小椅子坐在教室门口,看见程隽云来了也不叫唤,小声地说:“程老师好,张老师好。”就又开始当起了程隽云的小跟屁虫。 小朋友们见程隽云来了,齐刷刷拖长了声音喊:“程老师好!” 程隽云脸上的笑意收不住。 上午的课程很简单,喝完牛奶带小朋友们去洗杯子,锻炼小朋友们的生活技能,然后是整个幼儿园一百多个小朋友一起做健康操,今天刚好轮到程隽云和张雅雅两个小班老师带操,儿歌响起,程隽云的肌肉记忆瞬间被唤醒,尽管因为昨晚骑车小腿肚子还隐隐作痛,每一个动作还是十分到位,脸上和煦的笑容也丝毫没有打折扣。 做完操带着小朋友们围成一个圈,拿着红绿灯教具,玩“小汽车”的游戏,程隽云举绿灯的时候,孩子们围成圈绕着程隽云走动,举红灯的时候就立刻停下“刹车”,孩子们又笑又闹,嘴里念叨着顺口溜:“红灯停!绿灯行!”简单的小游戏却玩得个个小脸通红。 午饭的时候孩子们坐在餐桌旁乖乖吃饭,程隽云说,奖励第一个吃完的小朋友一张小动物卡片,小豆丁们立刻不说话、埋头苦吃起来,最后一个冷面干饭王嘟总赢得了这张“吃饭小冠军”卡片。 安排完小朋友们在教室里面的房间午睡,每个豆丁都在自己的小床上躺好,给每一个孩子细心地盖好小被子,等孩子们睡着了,程隽云终于能休息几个小时。他刚在办公室坐下,准备把手机从抽屉里拿出来,他的跟屁虫嘟总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程隽云有点无奈地摸摸嘟嘟的头:“嘟嘟,你怎么不睡午觉呀?” “程老师,我上次拿过小鸭子的卡片了,我想换一张。”嘟嘟拿着他刚得的卡片,程隽云一看,是他之前画的一张水彩画,上面有一只黄色的小鸭子在玩水。 “好呀,那嘟嘟想换什么样的卡片呀?小绵羊好不好?”程隽云从围裙口袋里摸出厚厚一沓卡片,摊在桌子上,把嘟嘟抱起来坐上他的大腿,一大一小两个人凑在桌子前面一起选卡片。程隽云一眼看到了那几张新画的大狗,眼神一动。 不知道那家伙在干嘛呢。 听他说,好像他工作挺忙的…… 嘟嘟左看右看没选到中意的,扭头问程隽云:“程老师,我想要大熊猫的。” 程隽云正出神,突然被嘟嘟喊了一下,愣了一会儿才说:“啊,老师没有画大熊猫的小卡片呀,嘟嘟先选别的好不好?下次老师再画,然后如果嘟嘟表现好,再奖励给嘟嘟。” “我不知道选哪个……”嘟嘟有点不高兴地撇撇嘴,程隽云失笑,他知道嘟嘟家里父母都忙,平时都是外婆一个人带他,老太太身体又不好,很难照顾好孩子,所以对于性格内向的嘟嘟,他一向很有耐心:“那老师帮嘟嘟选一个,我们选大狗狗好不好?你看这只大狗狗,他在草地上打滚呢。” 程隽云拿起那张他刚刚盯着发呆的大狗卡片,可惜嘟总瞥了一眼并不热情:“不好,不喜欢大狗狗。” 推销失败的程隽云愣了一下:“为什么不喜欢大狗狗呢?” “这个狗狗看起来呆呆的。”嘟嘟玩着卡片,嘟哝着小嘴,逗得程隽云笑出了声。 嗯,看来他画技非常传神,这只狗狗确实呆呆的。 最后嘟嘟选了一张小兔子卡片,他拿着卡片和程隽云胸前围裙上的兔子图案比划了一下:“跟老师衣服上的小兔子好像哦。” 程隽云牵着他的手哄着他回去睡觉,走进教室前嘟嘟突然停下脚步抬头问他:“程老师,小猫咪可以在幼儿园住了吗?我昨天又看到它在滑滑梯边上的小花园里。” 程隽云这才想起来小猫咪的事情,之前他问过园长,园长觉得小猫还是不稳定因素太多,不适合养在幼儿园,于是程隽云婉拒了嘟嘟,还安慰他好一阵子,好在那只流浪的猫崽那之后也没在幼儿园的小花园里出没了,程隽云和嘟嘟说,小猫找到了猫妈妈,要和猫妈妈回家生活了,嘟嘟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没想到那只小猫又出现了。 程隽云有点为难,他拍拍嘟嘟的脑袋让他先去睡觉,等午睡醒了再说小猫咪的事情。 他回到办公室,又是刚准备拿手机,看看某人有没有给他发消息,又有人推门进来,他抬头一看,是张雅雅。 “云云哥。”张雅雅小他五六岁,又是第一年当老师,性格活泼开朗,亲昵地喊他云云哥。这姑娘凑到他跟前,悄悄问他:“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 “……什么?” 这消息是不是太灵通了点?难道他昨晚和严问峰在床上说那番话的时候她趴在床底下偷听? “哎呀,早上的时候我在门口接小朋友,我和楼上小苹果班的李小琳都看到你从一辆黑色的大奔上面下来,还有好几个黑衣人!感觉他们不像什么好人啊,还有那个扯你胳膊的高个子男人——程老师,你要是有困难你一定要跟我们说啊!实在不行我们报警。” 越听越离谱,程隽云苦笑着打断:“这都哪儿跟哪儿,那是我——我表弟,他啊,在安保公司上班,要求穿黑衣服,显得严肃,那几个都是他同事,我早上不是快迟到了吗,就做他的顺风车来的。” 张雅雅听得云里雾里,也知道自己误会了,好在这姑娘心大,笑嘻嘻地说:“原来是这样,还好都是误会。” 等小朋友们午睡醒了,幼儿园的点心时间到,小朋友们啃着小蛋糕和苹果片,程隽云给他们放了动画片看,嘟嘟嚼着苹果盯着屏幕里粉红色吹风机造型的小猪目不转睛,小猫的事情就这么被程隽云糊弄过去了。 动画片不能看太久,程隽云关了电视,小朋友们唉声叹气,有的直接躺在地上夸张地表演“装死”,又引起一阵咯咯的笑声。 程隽云担心小猫还在小花园里,嘟嘟看见了会想起来,刚好现在是冬天,外面冷,不能放孩子们出去疯跑,程隽云大手一挥,把室外滑滑梯活动改成了讲故事。 “从前有三只小猪……” 孩子听故事总要问一些古灵精怪的问题,因此故事说的很慢,等程隽云说完三只小猪的故事,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 程隽云让小朋友们两两手牵手,他牵着嘟嘟,拍成一队,背好小书包,慢慢往幼儿园门口走。小班先放学,程隽云和一样出来送小朋友的张雅雅打了个招呼,站在幼儿园门口,等家长一个一个来把自家小宝贝接走。 程隽云刚往门口一战,脸上温柔和蔼的笑容差点就碎在冷风里。 太阳花幼儿园冲着一条窄窄两车道的马路开,马路对面停着那辆早上就引起小范围讨论的黑色奔驰商务,严问峰靠在车引擎盖上抽烟,正好和他对上了视线。 如果是辆跑车,这个姿态还挺风流帅气。 换成一辆前脸扁扁的商务,这种做作的姿势就多半沾点毛病了。 不过严问峰自身条件过硬,五官俊美,个高腿长,一身全黑西装,头发向后抓了一个背头,显得干练清爽,带了一丝痞气。 平时在家严问峰从来不管自己的仪表,他也见多了严问峰洗完澡光着膀子头发没干的邋遢样子,即便是那种时候严问峰依然帅得让他腿软,突然一下看到收拾得人模人样的严问峰,他还是特别惊艳。他家没发胶,这人估计是上班去之后才抓的发型,真是骚包。 严问峰马上掐了烟,长腿几步就穿过马路要走到程隽云跟前。他刚刚一打眼就看到了穿着粉色围裙的程隽云,瞬间又有种精虫上脑的冲动。 他刚要去牵程隽云的手,穿着粉色兔子围裙的程老师大喝一声:“停!” 严问峰立刻刹住了脚,再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站定。 程隽云已经感受到一些家长探究的目光,强装镇定地挥挥手:“你先去旁边等我,我还没下班呢。” 原来放学和下班不是一码事儿啊。 严问峰有点不高兴,却也没办法。他转身走回车边的时候,程隽云看着他的背影,大狗狗的尾巴又耷拉下来了。 程隽云抿抿嘴,忍不住笑。 不断地有小朋友跟他说老师再见,程隽云一一笑着答应,嘟嘟牵着他的手没说话,不知道再望着哪里发呆。 严问峰就这样坐在车上,透过车窗户,看着他家程老师在门口站着陪孩子等家长来接,站了快二十分钟,还一直牵着一个胖墩。 他盯着那一大一小牵着的手,真是有点碍眼。 虽然是个胖墩,看起来奶都没断全乎。 但毕竟是一个男性胖墩。 严老大眯了眯眼。 要是有机会,奶瓶都给这个胖墩掀了。 30 陪你睡觉 快六点的时候,嘟嘟的爸爸终于来接走了嘟嘟。程隽云跟嘟嘟说完再见,小跑着回到教室进行打扫,尽量快的完成收尾工作,等他脱下围裙,换上大衣收拾好东西,匆匆走到幼儿园门口,发现严问峰正双手插兜站在他刚刚站着送孩子的地方等他,旁边保安大爷时不时拿余光瞟他一下,看起来十分警惕。 程隽云哭笑不得,跟保安大爷打了招呼,拉着严问峰的袖子到马路对面上车。 车上意外的只有坐在驾驶座的蒋燃,程隽云上车的时候礼貌地跟他点点头。 程隽云无奈地说:“你以后要是来接送我,把车停远一点走过来,今天都有人误会了。” 严问峰满脑子都是那条粉围裙,听程隽云说话还懵懵懂懂的:“嗯?误会什么?” “还能是什么,误会我惹到黑社会了呗。” “这话也没说错啊。” “……是谁跟我说自己已经不是黑社会了的?严问峰,你真是张口就来,说瞎话不打草稿。”程隽云尽量压低了声音,不愿意让严问峰手下听到自己数落他。 严问峰点点头说知道了,长臂一伸把人搂到怀里不停蹭他的脖子:“想你了。” 程隽云忍俊不禁,轻轻捏了一下严问峰的小手指,声音放轻,更显的可爱:“一天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肉麻不肉麻?” “你好意思说呢,你干嘛不回我消息?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就不会担心吗?” “我忙着看孩子呢,没时间看手机。” “看孩子,是看胖墩吧。”严问峰故意把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程隽云愣了愣,等他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了,拍了严问峰一巴掌:“你干什么呀?连三岁孩子的醋都要吃?” 看成功把老婆逗笑了,严总更加没皮没脸,耍赖的本事令人叹为观止:“三岁孩子那也是三岁男孩子,我不管,你给我保持距离。” 程隽云懒得搭理他,摸着他的脑袋,摸到硬硬的发胶。 “你今天用发胶抓头发了?” “嗯,怎么样?帅不帅?是不是心动了?你男人就是这么英俊潇洒。” “骚包。” “干什么?我在追你!我追你的时候来接你下班,不应该隆重一点吗?” “严问峰,”程隽云笑得受不了:“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啊?” 严问峰得意洋洋地眯着眼,在程隽云脸上香了一口:“我早跟你说了,有老婆我还要什么脸啊。” 两个人说笑着到了家,严问峰扶着程隽云下车,进了院子走到房门口却停下了。 程隽云站在台阶上比他高一点,回头看他:“怎么了?真就是追我,把我送回家就走啦?” 严问峰郁闷极了,拉着程隽云的手不愿意松开:“我晚上有个应酬,要和一帮老头吃饭。” “哦,所以呢?” “所以不能陪你吃完饭了。”严问峰搂着程隽云的腰埋在他胸前,故意用鼻子蹭蹭程隽云浅浅的乳沟,“但我保证,晚上一定回来陪你睡觉。” 程隽云噗嗤一声笑了:“哪有追人追着追着陪人睡觉的?你这是犯规啊。” “那我偷偷来陪你睡觉,你就装作不知道。”严问峰也笑,他耳朵发烫,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这么扭捏真是难为情,可面对程隽云又忍不住,只要能逗程隽云开心就好。 程隽云也是一脸红晕,“没正形。” 两个人像初恋的小情侣一样腻歪了好一会儿,天完全黑了起了一阵风,严问峰才舍得放程隽云进去,用力亲了他一口,这次严问峰说的是“晚上等我。” 说心里不甜是假的。 程隽云吃完晚饭,刷了一会儿朋友圈,挨个给学生家长发的“人类幼崽生活记录”点了个赞。 九点半的时候他洗漱完毕上床,靠在床头看一本准备讲给孩子们听的绘本,听见院子防盗门响了。 他以为严问峰回来了,不自然地蹭了蹭腿。 半晌大门却没有动静,程隽云有点奇怪,刚下床准备去看看,就停见窗子下面传来“布谷布谷”的声音。 程隽云的心跳都要爆表,他拉开窗帘,严问峰站在他窗前,窗子离地面有点高,只露出他胸口以上的位置,那人西装外套搭在手肘上,黑色衬衫扣子解开三颗,嘴里横叼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眼含笑意望着他。 “布谷布谷,”严问峰将玫瑰拿在手里,勾起唇角,故意轻声说:“我来偷偷找你睡觉了,程老师。” 程隽云趴在窗边,有点手忙脚乱地打开窗上的锁,拉开窗子,严问峰把红玫瑰递到他面前,程隽云接过,闻到了玫瑰馥郁香气,悄悄用花遮住脸上的红晕:“孟浪。” 严问峰倒真相夜里来向心上人求爱的情郎,两条胳膊也趴上窗台,歪着头看他:“那程老师喜欢吗?” “……你都知道,还有什么好问的。”程隽云忍不住笑意。偏过头去不看他,严问峰却不依,伸手扣住他下巴,非要让程隽云看着他:“我就想听程老师亲口说。” “喜欢啊,”程隽云轻轻地笑,一双眼睛水光潋滟,“我喜欢玫瑰花。” “只是喜欢玫瑰花吗?”严问峰挑挑眉,也跟着笑了。 两个人像情窦初开的少年,趴在窗户上看着对方傻笑。 冷风让程隽云多少找回了一点理智,“你不冷吗?赶紧进来。” “程老师要我进去吗?”这话说的暧昧,然而程隽云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对这样的调戏也有了免疫力:“爱进不进。” “既然程老师盛情邀请,我就进去吧。”严问峰话音刚落,两只有力的手撑着窗台,长腿一用力,竟然从外面翻了进来,身子背着月光将程隽云揽在阴影里。程隽云微微吃惊地看他,像是要把这个画面刻在心里。 3 31 周末可以 严问峰双脚刚一落地,故意重心不稳地往程隽云身上压,成功把程老师压在身下扑倒在床上。 “你洗过澡没有。”程隽云象征性地挣扎一下,手里还拿着那朵玫瑰,他的小腹感受到男人下身的欲望,身上也被情动卸了力气。 “没呢,”严问峰在他耳边低语,伸手拿过玫瑰随意往边上一扔,手指插入程隽云的指缝,相扣地抓住他的手,吻上了程隽云的耳垂,“等会儿一起洗,嗯?” 程隽云已经湿了,在床上他永远抵抗不了严问峰,只能似有若无地轻轻“嗯”了一声。 严问峰另一只手摸进了他睡裤,探到他腿间,摸到一手滑腻:“老婆湿了。” 他的吻越来越向下,吻到锁骨处抬头看着程隽云:“老婆把衣服撩起来,让我吃吃奶子好不好?” “唔……”程隽云羞得不敢睁开眼看,只能微眯着眼睛,一只手被严问峰扣的紧紧的,另一只手摸上睡衣下摆,慢慢向上捋,一双白嫩的奶儿滑了出来。 严问峰灵活的舌头不断挑逗敏感的乳头,在下身作祟的手指轻挑慢捻,惹得骚穴淫水潺潺。 玩弄得两个乳头都硬得像小樱桃,严问峰抬头与他接吻,这个吻包含情欲,极尽温柔,吻得程隽云好像飘在云端。 严问峰带着程隽云的手摸自己的裤裆。鼓鼓囊囊一大包,硬的吓人,在西装裤里撑起一个小帐篷。 “帮老公脱了,我也帮老婆脱。” 程隽云笨拙地给严问峰解皮带,男人也不着急,摸着他胸玩得兴起。等两个人彻底脱干净,程隽云骚穴已经哆哆嗦嗦高潮过一次了。 严问峰把他一条腿扛在肩上,倾身下压,程隽云骨头软,并不觉得有压力。严问峰快要插入时,程隽云突然猫一样哼哼着说:“嗯…戴套,你戴套。” 严问峰想了想,还是听了程隽云的话,毕竟还是在追人,床上这点事情能顺着他来就顺着,哄高兴了才是正道。 严问峰买的套带着凸起的波点,有了加持的粗黑肉刃在骚穴里大力进出抽插,直捣那处敏感点,又换成九浅一深地缓慢折磨,整个房间回荡着肉体的碰撞声、淫靡的水声和程隽云猫儿一样的叫床。 没一会儿程隽云前面就泄了,骚穴也跟着高潮,热呼呼的含着严问峰那根巨屌,爽得严问峰忍不住扇了一下程隽云的屁股。 “程老师什么时候把围裙带回来?”严问峰舔吻他的耳廓:“我想让你光着屁股、只穿围裙,趴在桌子上给我操。” “下午我看见你,都硬了。” 程隽云被干的失神,说出来的话被撞击成碎片:“嗯啊,你,你变态,唔啊!哈啊!” “对自己老婆硬,不是变态。” 程隽云被干得晕晕乎乎,腰肢不由自主地摇摆迎合撞击。严问峰就着下压的姿势操了他一会儿,大手拖着程隽云的屁股,把他抱着站起来,转身把他摁在窗台上,程隽云惊呼一声,骚穴含着肉刃不停吮吸,严问峰把他一条腿扛在肩上,快速地耸腰操干起来。站立的姿势让肉棍捅得更深,程隽云脱力地后仰,下颌脖颈连着胸膛凸出优美的弧度,头都探出了窗户,银白月光洒在他身上,两团肉乳被顶得荡出乳波。下面的骚逼又紧又热,淫液被大力快速的抽插撞击打成了白沫,阴蒂红肿充血,二人交合之处泥泞不堪。 “啊啊啊,哼啊,嗯啊,慢点,慢点呜呜。”程隽云担心被邻居听到,拼命捂着嘴想把浪叫捂住,却顶不住严问峰凶猛的操干,呻吟从指缝中露出。 “好,慢点。”严问峰存了心捉弄他,突然停下了快速操干,慢慢地换着角度再他穴里抽插那根巨物,进进出出,套上微微凸起的波点刮得小穴痒意横生。 程隽云不适应地扭扭腰:“嗯…不要这么慢……” 严问峰又扛起程隽云另一条腿,程隽云后腰抵着窗台疼得慌,他踢了严问峰一脚,严总下身忍得辛苦,还是乖乖回过头去从床上拿来枕头给他垫在腰后。 稍微舒服了一点,程隽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严问峰又扛着他双腿腰腹一顶,宝剑归鞘。程隽云搂着严问峰的脖子被撞得猫哼哼,男人又粗又硬,次次顶得又深又重,速度不快,却要把他送上顶峰。 “老婆舒服吗?” “嗯,舒服…啊!唔嗯,别那么深……”那物件几乎次次都微微顶开他宫口,程隽云没受几下就又尖声叫着潮吹。 “就要这么深,”严问峰舔他的胸,白嫩的两团上水淋淋一片:“大鸡巴插得深,让骚老婆给我生闺女。” 程隽云被弄得受不了,前面泄了两次,再来他怕明早腰要散架,身上这个冤家不肯善罢甘休、不愿意轻易射了,程隽云凑过去吻他额头,故意把奶子凑到人嘴前磨蹭,腰肢摆得骚浪,逼里也用了巧劲儿努力伺候那根肉棍:“让老公把肚子干大、给老公生闺女,老公快给我…给我呜呜。” 严问峰被撩拨的腰腹一紧,也不管搓磨这水穴,遵循本能大力地顶弄冲击着献媚的骚逼,窗框都被撞得啪啪响 ,“小骚货,勾引我,看我把你操劈开。” “啊啊!不要!唔啊哈啊!轻点儿,嗯嗯,呜呜老公——轻一点啊啊,要被、要被操劈了啊啊!” 严问峰操干了百十下,肉棍终于跳动着,抵在宫口处射了出来。 隔着安全套,程隽云只能感受到肉棍的跳动,少了内射的刺激,程隽云舔了舔嘴唇,有点不习惯。 严问峰把他抱到床上,伸手又要拿套,程隽云赶紧拉住他的手,装可怜道:“不要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严问峰听他撒娇又要硬了,对上程隽云可怜兮兮的表情,心中默念一遍清心咒,才勉强压住了那股冲动,他脸色憋得难看,认命地抱着程隽云去浴室冲洗。 程隽云看着严问峰一脸不情愿,忍不住偷笑。严问峰摘了满当的安全套扔进马桶冲走,程隽云说了一句:“下次别扔马桶,容易堵。”老小区的下水特别脆弱。 严问峰撑着墙,把他抱在怀里淋浴,两个人光溜溜地黏在一块,又隐隐有些情动,严问峰那物件烫的吓人,抵在程隽云腿根。程隽云告饶:“真不要了,明天我要起不来了。” 程老师工作辛苦,在幼儿园里几乎都要站着,严问峰强忍着欲望舍不得弄他了,只让他夹紧腿,在他腿根处蹭。 “周末可以不戴套吗?”严大狗哑着嗓音,在他身上不停蹭。程老师差点就被蛊惑了,极其不坚定地说:“不行。” “那弄后面可以不戴套吗?” “……第二天是周末,就可以。” 严问峰撇撇嘴,程隽云不让他在宫口内射,不就是怕中奖…… 中奖? 32 去幼儿园 严问峰蹭了快二十分钟,才终于在程隽云大腿上射出来。 二人洗洗干净滚进被窝,程隽云浑身酸软,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想闭眼,严问峰突然问:“你查了没有?” 程隽云正晕乎着,被他一问有点懵:“查什么?” 严问峰不知道怎么表述,他高中生物学的不好,上到人体构造的时候更是天天睡大觉睡过去了,不知道双性人验孕的原理是不是跟女性相同。 “明天你请个假,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什么啊?”听到医院,程隽云习惯性皱眉:“你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总不会是怕他身上有病吧? 看程隽云要生气,严问峰赶紧好声好气地哄,有点自责和尴尬:“我之前,不都没戴套吗。” “而且你之前都没有好好做过检查吧?我带你去我家的私人医院,保密性很好,你不用怕。” 程隽云埋首在他胸前闷闷地不吱声,他一直保守身体的秘密,各种体检都糊弄过去,如履薄冰。其实现在社会大环境对双性人已经不算歧视,也有不少明星富商高调宣布和双性人配偶的婚讯,双性人数量虽少,这么多年过去,不少组织也在为了争取对双性人的保护和平权工作努力奔走着。 只是他这么多年没办法迈过心里那道坎,刻意去逃避罢了。他也早就想好,这辈子就一直一个人,老来就养条狗,不要人陪,也不用人守着。 可严问峰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程隽云又有点不确定了。 虽然他对和严问峰长长久久这件事其实不抱太大希望,但是人嘛,还是要活在当下。 “不会被别人发现吗?”程隽云软绵绵地问。 严问峰心都要化了,在他脸上香了一个:“我会好好保护好我的程老师的。” 最后程隽云答应后天周末,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温存亲昵中程隽云眼睛慢慢要合上,突然想起来什么,推了推严问峰:“玫瑰,玫瑰花。” 严问峰忍俊不禁,认命地掀开被子起来,捡起被随便扔在床边的玫瑰,没有花瓶,他把红色马克杯接满水,将玫瑰轻轻插在里面。 回到床上的时候程隽云还在强撑着等他,被他拥入怀中,呼吸渐渐平稳。 两个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程隽云准点醒来起床洗漱,严问峰睡眼惺忪地抓起手机要叫外卖,被程隽云拦住了:“今天时间早,我要走去幼儿园。” 每次听到程隽云说去幼儿园,严问峰都觉得好像他是去幼儿园上课的小宝宝。 真是可爱死了。 两个人收拾完毕准备出门,严问峰的西装有些皱,他毫不在意,程隽云没忍住说:“你也不带几套换洗衣服来,每天早上出门都穿脏衣服。” 严问峰的思维却很跳跃:“程老师是在邀请我同居吗?好啊好啊!” ……“明明是你,每天晚上都非要赖在我这里睡。” “谁说的,昨天晚上明明是你要我进去的。” 程隽云懒得和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掰扯,出了院门发现门口停了一辆香槟色的卡宴,蒋燃见他们俩出来立刻从驾驶座上下来,微微鞠躬问早。 严问峰揽着程隽云的肩膀点点头说:“我陪你们大嫂走路去上班,你等会儿来幼儿园门口接我就行。” “什么大嫂,你瞎说什么。”大清早的又臊得程隽云红了耳朵。 蒋燃那声“大嫂早”硬生生被憋回去,一脸职业笑容:“好的严总。” 初冬的清晨空气都含着冰一样,严问峰穿的少,他天生也不怕冷,年轻气盛一身火气,程隽云裹着大衣还不算,出门前戴上了一条深蓝色的粗针围巾,两只手缩在大衣口袋里不愿意拿出来。 严问峰想搂着他走,程隽云死活不愿意,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两个人并排紧紧贴着走,严问峰的手伸进了程老师的大衣口袋,手指相交地扣住。 这个点路上行人不多,程隽云走在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走对的路上,手被包在另一个人温热的手中,突然有点恍惚。 走到常去的早餐摊子前,程隽云请严问峰吃鸡蛋灌饼。 本来以为这样养尊处优的黑帮老大不会随便吃路边摊的东西,没想到严问峰乐呵呵地接过热气腾腾的鸡蛋灌饼,和程隽云一起边走边啃,手还紧紧扣着他的。 程隽云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吃路边摊呢。” “……都和你说了,金尊玉贵的那是阔太太,”严问峰眼珠子一转,含笑侧过脸去望着他:“你以后就是严家的阔太太。” “……”程隽云躲开他的视线:“不知所云。” “等你当了严家阔太太,想吃路边摊,我就给你捆一个——不对,请一个专门做路边摊的师傅,在家里给你支个摊,用新鲜的食材给你做。” “那还叫什么路边摊啊!”程隽云忍俊不禁,严问峰见他笑了,目的达成,心里也美滋滋的。 不知不觉快到幼儿园门口,程隽云要把手抽开,严问峰不让,两个人又在街边树下拉拉扯扯了一阵子,严问峰飞快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程隽云两颊飘红,轻轻踢了他一脚。 “你别在这大街上乱来啊。” “怎么了?我亲我老婆都不行吗?” “昨天我下车你拉我拿一下,都让我同事看见了,还以为我被黑社会追杀呢。” “……”严问峰一脸黑线:“有我这么帅的黑社会吗?” 程隽云强忍着笑,抬手捏了一下严问峰的耳垂:“也不怪人家误会,你看你天天穿一身黑。”程隽云突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严问峰到底多少岁。 他问严问峰,后者撇撇嘴想了一下,“二十五。” 程老师眯了眯眼:“骗我的吧?” “谁骗你了?我真的二十五。”他生日在下半年,过了生日就是23周岁,马上过了元旦就是24岁,四舍五入虚岁25岁,没毛病。 程隽云看严问峰那样就知道这个答案有水分,只会大不会小,反正他大概也猜到这人很年轻,只要成年了就行,别的他也不计较了。 “二十五就二十五吧,你天天穿的跟四十五一样,我跟我同事说你是我表弟,人家都不太愿意信。” 严问峰有点头大,他因为应酬和生意往来,高中毕业就开始穿成套的西装,不然镇不住场面,他的衣服都是秘书买,全是黑色系的各种西服衬衫。 如果程老师看腻了,换换口味也可以。 心里有了盘算,嘴上还要逞强:“你干嘛跟别人说我是你表弟,你直接说我是你老公不就行了?” 程老师抬手就是两个爆栗敲在他脑门上。 33 放学了吗 两个人黏糊了一会儿,程老师就进幼儿园去了,走进去还不忘回头冲严问峰嫌弃地挥手让他赶紧走。 程隽云一向来得早,今天即便是和严问峰说话耽误了一会儿,也离开园还有二十分钟,其他同事都没到,阳光洒在四处充满童趣元素的幼儿园里,程隽云的心情雀跃起来,直到看见慈祥的老园长坐在教师办公室窗边的沙发里看报纸,手边一杯热茶还在冒热气,听他推门进来,抖开报纸看他,一脸慈祥和蔼的笑容——还有一点揶揄。 从办公室的窗户可以看到幼儿园大门。 程隽云脸噌得红了,腼腆地冲老太太笑笑:“园长今天来这么早。” “老年人觉少咯。”园长笑意不减,看到程隽云一脸的不好意思,也不逗弄这个年轻的后辈,看报纸的神情里多了一些愉悦。 程隽云飞速换好工作服,逃跑一样地拎起拖把去教室拖地,脸上温度直到拖完了教室的地板才有所下降。 又是有点忙碌的一上午。 午休的时候程隽云终于拿出了手机,置顶对话框【黑老大】冒出了好几个小红点。 【黑老大】:午休了没? 【黑老大】:怎么还不回消息。 【黑老大】:喂,不会当老师还要陪小崽子们睡觉吧? 【黑老大】:警告你!不许陪那个胖墩睡觉! 【黑老大】:(愤怒.gif) 程隽云笑意盈盈,目光是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柔。 【小云彩班—程老师】:刚刚忙完。没有陪小朋友睡觉,再说了,人家叫嘟嘟,别老胖墩胖墩的叫人家。 没想到紧接着对话框上面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黑老大】:叫叠字很了不起?你怎么不叫我峰峰? 【小云彩班—程老师】:跟三岁小孩子计较,你真好意思。 这边严问峰正带个安全帽蹲在工地上和几个手下一起吃盒饭,一手托着盒饭,一手拿手机回消息。 【黑老大】:就好意思。 【黑老大】:你抓紧午休,赶紧眯一会儿,我工作去了,晚上来接你(爱心) 【小云彩班—程老师】:你专心工作吧。 蒋燃跟在他边上手捧盒饭,工地上风大,他觉得吃一口饭半口都是沙子,心里苦不堪言。 小江总让他顶替赵隋跟在严问峰身边待一段时间,没想到严家那么大产业,严问峰都还亲自下基层来,到工地上盯进度,这是他没想到的。他一直都是在机关里做事情,哪里受过这种罪。 这是严问峰落地z城的第一个大项目,他没借严老爹在国内的路子,单凭自己在国外积累的资金和一点人脉从头闯荡,但想打开z城这样一个老牌城市,也是有点艰难。 他想完全把严家彻底洗干净,刚开始就不得不吃点苦头,这一点严问峰是知道的。 他也不是一整天都待在工地上,赵隋不在,有些事情蒋燃不方便插手,积压的文件只会更多。他下午四点多到严家那栋在半山腰上的别墅,从s市回来后他就在这里办公。一进门赶紧洗了个澡,把头发里风吹进去的沙土洗洗干净。 蒋燃按他的要求给他备好了新衣服,他换上后着急出门去接程隽云下班,蒋燃不能也不敢在严家宅子洗澡,只能灰头土脸地开车送他。 车开上高架的时候,严问峰突然发难:“你让人给我准备一辆自行车,最好是老式的那种,后面一定得有地方能坐人的,马上送到幼儿园那边去,我下车就要用。” 蒋燃欲哭无泪,趁着下高架等红灯,赶紧打了个电话把事情交代下去,电话那头严问峰小弟压根没多问直接说“好”,倒是把蒋燃整了一愣。不愧是有势力背景的,令行禁止,好飒。 五点半放学时,程隽云牵着嘟嘟,悄悄四处张望了一番,没看到黑色奔驰,也没看到卡宴。 是有事儿来晚了? 程隽云心里有点闷闷的,刚好嘟嘟拉他的手要跟他说话,程隽云整理好心情,笑吟吟地弯腰听嘟嘟奶声奶气地说刚才看的动画片剧情。 没想到刚过了两分钟,旁边的张雅雅突然小声惊呼:“天呐。” 程隽云抬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严问峰。 严问峰也正看着他,得意洋洋地笑。 今天他没打发胶,吹了个随意又清新的发型,穿着简单略宽松的白衬衫,还是骚包的解开两粒扣子,袖子随意地捋到手肘处,衬衫下摆扎进深蓝色破洞牛仔裤里,手腕上戴着智能手表,脚上穿着一双黑红配色的名牌篮球鞋。 最重要的是这人还蹬着一辆老式自行车,可惜骑得不太稳,可以说颤颤巍巍地向他驶来,还非要兴奋地拨弄车把上的车铃,叮叮叮叮,觉得自己特别威风。 这个画面特别适合出现在17岁、夕阳灿烂的夏日傍晚。严问峰像极了学生时代会惹得小女生心花怒放、偷偷暗恋的校园男神,骑着自行车熏风一样经过,白衬衫上是淡淡的洗衣液的柠檬味,抬头看一眼,能溺毙在他迷人的笑容里。 他知道严问峰是好看的,是那种上位者独有的、侵略性的贵气优雅、英俊迷人。 今天的严问峰,依旧好看,是那种阳光明媚的好看,笑得微微露出两颗犬牙,带着点帅男生的痞气。 程隽云也看愣了,嘟嘟拽了他两下也没反应过来:“程老师,程老师!” “……啊!之后小猪怎么啦?” 程隽云恍然中突然惊醒,赶紧低下头,心跳声却越来越放肆,脸也涨得通红,想要继续和嘟嘟说动画片的事情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平复情绪,嘟嘟却顺着他之前的目光看到了严问峰:“那个大哥哥是谁呀?” “叮叮”。 一声车铃响起,严问峰在他面前停下车,长腿一撑,用手胡乱抓了抓被风吹乱的头发,扭头含笑看着他:“程老师,放学了吗?要不要我载你回家?” 34 粉色围裙 怦然心动,大概就是这一瞬间的感觉。 程隽云猛得想起他那段风声鹤唳、灰白黯淡的学生时代。那些痛苦和无奈,在这一刻好像突然彻彻底底离他远去。 严问峰带着一身璀璨的夕阳闯进来,嚣张高调,轰轰烈烈,又极尽温柔。 程隽云没忍住,冲他腼腆地笑了一下:“还没放学呢,你等等我。”说完就不敢再看他,和被家长接回家的小朋友打招呼,和家长沟通小朋友在园里的表现,就是不敢看严问峰,只敢悄悄的用余光瞄那个好像在闪着光、不停散发青春荷尔蒙的男人。 ……真骚包。 程老师脸上的红晕就没下去过,笑起来酒窝里好像也有甜甜的佳酿,严问峰看得享受极了。 可以给蒋燃发点奖金。 严问峰正想着,突然和站在程隽云腿边的嘟嘟对上了视线。 哟,冤家路窄。 可惜今天这胖墩子没拿奶瓶。 嘟嘟不知道严问峰脑子里在想什么,小胖脸面无表情地与严问峰对视,仔细一品味,好像还有点嫌弃。 这个大哥哥好傻,这么冷的天,穿这么点衣服,也不怕冻感冒了,要去医院打屁股针。 嘟嘟脑补了一番严问峰被铁面无情的护士阿姨扒下裤子,往屁股蛋子上扎针的时候痛苦的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今天嘟嘟外婆来接他,来得比较早,跟嘟嘟打完招呼,小云彩班的小朋友们都被接走了,程隽云转身想回去做好收尾工作,人都走了几步,实在没忍住,小跑着到严问峰身边,轻轻拉了一下严问峰搭在车把手上的手指,“我马上就好了。” 严问峰笑着看程隽云小脸滚烫地逃进了幼儿园。 肌肉记忆带着程隽云麻利地做完教室清洁工作,去办公室换衣服的时候程隽云想了一下,顶着红得要滴血的一张脸,把换下来的粉色围裙塞进一个纸袋子里,又掩耳盗铃一般塞进几本童话书,不停告诉自己,只是刚好要带点书回去研究给小朋友们讲新故事,准备把围裙带回去好好洗一下,嗯,就是这样。 程隽云小跑着出来,看到严问峰还在那里,跨坐在车上,两条腿撑着地,低着头看手机。 真的好像放学了的高中生。 严问峰听到脚步声抬头,收起手机,拍拍老式自行车后座:“快点儿,带你回家吃饭了。” 程隽云有些别扭,新鲜地打量着这辆自行车:“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么老的自行车啊?不会散架吧?” “款式老又不是车子老,能坐。” 程隽云心里忍不住的雀跃,他还是第一次坐自行车后座呢,他模仿着记忆里别人坐在自行车后座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跨坐上去。 “坐稳了?” “嗯。”程隽云拢拢围巾,遮了半张红红的脸。 严问峰拨响车铃,一蹬腿骑了出去:“那我们出发咯。” 没想到刚骑出去两米就龙头一歪,吓得程隽云下意识抓住了严问峰的衬衫:“你慢点!” 严问峰哈哈大笑,像极了故意捉弄别人的恶劣少年,他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不停拨弄车铃,龙头依旧时不时打个飘,程隽云紧张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到最后几乎半抱着严问峰,刚才心里那点甜蜜劲儿都被吹散在冷风里了:“你会不会骑啊!骑不稳就慢一点!” 严问峰刚成年就拿了驾照,在国外还跟着一群小开玩过跑车,后来又喜欢玩机车,唯独自行车,还真没骑过,今天车子到手后逼着蒋燃简单教了教他,本来他还觉得自己学得挺快,没想到程隽云被他飘逸的车技吓坏了。 不过被程隽云依赖地从后面抱住,他心里还挺美。 骑到小区里,道路变窄,人来人往,严问峰没办法骑快,终于换了一个让程隽云安心的速度。 勉强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程隽云才发现,他凑的离严问峰极近,呼吸间好像真的有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因为严问峰外貌过于惊艳,在这个老旧小区里显得格格不入,吸引了不少人侧目,程隽云害羞地低头,好像真的回到学生时代,坐在喜欢的人的自行车后座,又不好意思迎接别人或是羡慕、或是探究的目光,只能微微低下头,看旋转的车轮,和夕阳下的影子。 路过一个卤味摊子,程隽云突然说:“停一下。” 严问峰听话地刹车,扭头问他:“怎么了?” “你等我一下。”程隽云下了车,腿还有点软,他走到卤味摊边上,要了半只烤鸭和一根卤鸭脖。 严问峰蹬着车过来,凑到程隽云边上跟他一起伸头看老板切鸭子:“你早跟我说想吃,我买好了去接你。” “老板,鸭脖不切开。” 老板拿了一个小食品袋给程隽云当手套,程隽云让严问峰把自己手上的纸袋子和烤鸭挂在车把上,他坐在后座,举着一整根卤鸭脖,高兴地啃。 严问峰忍俊不禁,一边蹬车一边时不时扭头看他:“看你这馋猫样儿,你可别把鸭脖吃到我衣服上了啊,我这白衣服呢。” “我乐意。”程隽云说:“你别老回头,仔细看路。” 不止一次程隽云看见有住在附近的高中生骑车,带着他的小女朋友放学回家,小女生手里举着糖葫芦或者棉花糖,边吃边和男朋友说话。 糖葫芦和棉花糖一时半会买不到,买他最喜欢吃的鸭脖,也是一样的。 本来校园爱情片一样美好的画面,被他举着一根鸭脖打碎了滤镜,生生变回下班回家的馋猫,程隽云自己也被逗笑了。 回到家门口,严问峰把自行车停在院子里,程隽云开开心心拿着鸭脖开门。纸袋子和烤鸭自然而然就由严问峰提着。 他发誓,绝对没有故意偷看,只是好奇什么东西那么重,瞟了一眼,看见了压在童话书底下粉红色的一团。 青春靓丽学生气十足的严老大,把牛仔裤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程隽云进厨房淘米煮饭,刚把电饭煲关上,就想起来纸袋子里面的“危险物品”。 完了完了,严问峰没看见吧? 程隽云硬着头皮走出厨房,严问峰正在洗澡,纸袋子和烤鸭被放在桌上。 他松了一口气,把烤鸭拿进厨房,拎着纸袋子进了卧室。 脱衣服的时候程隽云看见床头柜那个难以描述的抽屉,动作停滞了一瞬。 又想了想昨天晚上的玫瑰和今天的自行车后座。 ……奖励什么的,还是可以有的。 严问峰草草洗了一个不太舒服的澡,擦着头发出来,那物件还雄赳赳气昂昂地杵在胯间,被贴身的内裤紧紧包裹。 他发现厨房和客厅静悄悄的,纸袋子也不见了,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亮着灯。 严问峰咽了口口水,长腿几步走向卧室,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门。 程隽云没想到他这么快出来,猛地一抬头和他对视上时,眼尾泛红,眼神染上情欲的迷离,头上戴着的毛茸茸兔耳发卡差点掉下来。他光裸着身体,只穿了那件粉色围裙,此刻他仰躺在床上,一手撑着上半身,另一只手撩开了围裙下摆,腿心间一片泥泞,纤细的手指捏着一个尾端缀着白色毛球的按摩棒往花穴里塞,已经塞入了一半,毛球被淫水打湿了一点,按摩棒的震动调得有点大,搅动着淫液发出滋滋声。 这幅香艳的画面看的严问峰血脉喷张。他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程隽云的小腿,张口声音沙哑:“程老师怎么自己一个人玩儿起来了?真不乖。” 程隽云被按摩棒弄得神情飘忽,今日心情起伏剧烈,身体也格外敏感起来,严问峰暧昧地摸他的腿,掌心熨烫,他手上动作没停,接着慢慢把按摩棒往骚逼里插,嘴巴不经意间漏出几声嘤咛:“嗯,没有不乖……” “那怎么偷偷自己一个人玩玩具?”严问峰伸手摸上他拿着按摩棒的手,加重了力道,快速的推进按摩棒的深入,惹得程隽云张着嘴浪叫出声:“啊!唔,我没有偷偷玩呀…啊!” 严问峰另一只手抬起,从侧面把手伸进围裙下摸他的奶,大手在围裙下肆意揉捏,另一侧的乳头刮蹭着不算柔软的围裙,也硬了起来。 按摩棒推到底,白色的绒球缀在骚穴外,绒毛被淫水打湿,彻底变得湿漉漉。严问峰看着这番美景,抬眼看程隽云羞红的脸和头上戴着的兔儿,这才看出来。“原来是一只贪吃的小兔子。” 严问峰拨弄那个打湿了的绒球:“可是小兔子的尾巴怎么长在这里呢?” “尾巴、尾巴湿了。”程隽云手撑不住身体,腰也软了大半,往后仰躺下去,严问峰顺势抬起了他一条腿,沾着淫水摸上他后穴。 按摩棒的震动不断刺激着骚穴,但毕竟是吃熟了严问峰火热柔韧,冷冰冰、只会机械的震动的按摩棒根本无法满足骚穴。程隽云感觉到他在摸后面,小手覆上严问峰在围裙下摸他胸的手:“想要老公舔舔。” “舔哪里?” “嗯,舔奶子。” “可是老公喜欢看小骚货穿围裙,怎么办?”严问峰抽出手托着程隽云的背,压下身,隔着棉质的围裙舔上硬挺的乳头,布料被唾液打湿,舌头灵活的挑动带动布料在他胸乳上摩擦,隔靴搔痒,无法抚慰他心里的渴望。 后穴吸着严问峰的两根手指,渐渐动情,严问峰加到了三根手指,突然快速地抽插起来,程隽云脊椎一麻,手紧紧抓着严问峰的肩膀:“啊啊啊,慢点,慢点嗯。” 骚逼和后穴的双重刺激让他眼前一片空白,玉茎颤抖着射出来,白浊落在他腿间,骚逼也不停地流水,严问峰的肉棒要憋炸了,烫着程隽云的股沟。 看扩张的差不多了,严问峰将程隽云翻过来,在他腰下垫了一个枕头,将他摆成了一个屁股高高撅起的姿势,大手拍在两瓣挺翘的屁股上,将自己的肉棒释放出来,喷洒着热气抵在后穴穴口。严问峰看着粉色围裙系在程隽云腰后尾椎处的蝴蝶结,眼睛都红了:“程老师真是骚浪,今晚就用程老师的骚汁和我的精液,把这条围裙弄湿吧。” 说罢猛地挺腰,硕大的肉棒捅进了热情的后穴中,后入的体位进得很深,程隽云高高翘着屁股受着这番侵犯,张着嘴像发情的猫儿一样喘,口水从嘴角流出,“啊!好深,呜呜,太深了。” “还不够深呢,”严问峰伸出一只手,从侧面伸进围裙里揉捏两团浑圆,另一只手也跟着摸上来,同时玩弄两边:“程老师原来是小兔子变成的小妖精,专门吃男人精液。”说这下身耸动起来,肉棒撞击着穴内那一点,配合着在骚穴震动的按摩棒,一前一后,剧烈的快感让程隽云难耐的呻吟娇喘,咿咿呀呀什么都敢说:“呜啊啊,我是小兔子,不是小妖精,呜啊!哼嗯,嗯啊啊啊。” “还说不是小妖精呢,后面这小骚菊这么会吸,前面的骚逼也直喷水,”严问峰又摸上又硬起来的玉茎:“秀气的小肉棒也硬了,骚兔子精,这么馋男人的精液。” “呜呜,”程隽云被撞的趴不住,头上的兔耳发卡摇摇欲坠:“呜啊,哈啊,骚兔子精,最喜欢老公的大鸡巴了嗯。” “骚货,”严问峰被撩拨的头皮一紧,抓着奶子的手猛地用力,“真是骚透了,穿着幼儿园的围裙说这种淫荡的话,是不是很享受?嗯?”下身打桩似的用力冲撞紧缩的肉穴,故意戳弄那点凸起,惹得他手心里的玉茎抖了两下,射出了两股清液。 “呜呜,”羞耻感和快感双管齐下,程隽云哭叫着潮吹,那毛绒球已经不能看,按摩棒的震动把淫液打出了白沫,“我、我没有在幼儿园,我在家里…啊!呜啊!嗯嗯啊。”程隽云被操干的迷迷糊糊说着胡话,不停地强调自己是在家不是在幼儿园,严问峰被他紧缩的肉穴吸得舒爽,抽出手来扇在那肉屁股上:“你是在家,在大床上吃老公的大鸡巴呢。” “呜啊!吃,吃老公的大鸡巴,唔啊啊,哈啊,哈嗯啊,大鸡巴,操得小兔子,好舒服嗯嗯,啊啊,还要大鸡巴,要老公的大鸡巴射给小兔子嗯……” 床垫都在颤动,程隽云被操的不止今夕何夕,只知道张着嘴浪叫,他叫的越浪,说的话越淫荡,严问峰操干他的力度就越大,“骚兔子,小骚货,大鸡巴把你干的都喷汁了,怎么这么多甜汁往外喷?嗯?兔子发情了吗?” “我、我发情了,小兔子发情了呜啊,哈啊,老公、大鸡巴老公救我。” 严问峰将他翻过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用观音坐莲的体位操他流出淫液的后穴,两只手又伸进去揉胸摸奶,捏弄两颗小红樱桃,不停地舔吻程隽云的脖颈。程隽云叫床的声音甜腻短促,床单被他的淫水弄湿了一大片,严问峰抽出按摩棒,淫水开闸一般涌出,有种失禁的感觉,“呜啊啊啊!哈啊啊!喷了!要喷了啊啊!” 程隽云尖叫着高潮,玉茎是在射不出东西,只能流出一些清液,骚逼再次潮喷了出来,严问峰伸手接住,抹在他大腿根部,肉棍顶着不断紧缩的后穴顶弄。 “不要、不要啊老公,呜呜呜,受不了了,小兔子受不了了……” “真紧,骚兔子的骚逼和骚穴都这么紧。要不要老公射给你?嗯?要不要吃老公的精液?” “呜呜,要,要老公的精液。啊呜,嗯,射给我,射给小兔子,小兔子,哈啊,小兔子要做老公的精盆,呜啊,嗯啊!顶到了啊啊!顶到骚心了啊!大鸡巴好硬呜呜,顶得好重……” 肉棒撞击着脆弱的骚心,程隽云被刺激地不停抽搐,失神地望着空中一点,室内全是肉体疯狂碰撞的啪啪声和床垫不堪重负发出的轻微咯吱声。 严问峰在他身体里冲刺了一百来下,在穴内抵着骚心喷射了两股,又猛地抽出来,撩起粉色围裙的下摆,火热的精液激射在程隽云小腹上和围裙上。 “呜啊啊,”程隽云伸出舌头喘息,“射了,大鸡巴老公射给小兔子了呜呜…好浪费,为什么不射在小兔子里面……” 严问峰要被程隽云折磨死,淫荡勾人的话语激得他血不归经,又把人压在了身下。 35 洗围裙去 程隽云满面春情地双手撑在厨房的水池前面,严问峰蹲在他身下,灵活的舌头模仿性交的抽插频率抚慰空虚的骚逼,吹出的淫液沿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流到他喉结上。 按摩棒被放到了后穴,湿乎乎的毛球缀在程隽云诱人的股沟,头上的兔耳发卡随着程隽云扭动的幅度轻轻摇晃。 真是一只淫荡的小兔子。 严问峰的大手把在程隽云胯部,感受手下滑腻的触感。粉色围裙已经乱七八糟,上面混着两个人的精液和淫水。 不论如何这件围裙再也不能穿了,还好是周末,赶紧买一条新的…… 程隽云被严问峰舔得浪叫腿软,就要站不住,男人炽热的呼吸洒在他敏感的腿心,笔挺的鼻梁不断蹭到阴蒂,粗粝的舌头比肉棒灵活狡猾,舔舐敏感的阴唇。 “唔,好热。”程隽云双腿颤抖,撑着橱柜的手也要脱力。 严问峰陶醉他腿间的芬芳:“骚兔子的水好多,好甜。” “哈啊,老公,不要舔了……” “要老公,插进来……” 严问峰站起身,把程隽云抱上流理台。程隽云的粉围裙皱皱巴巴,一边的肩带被扒拉下来,露出一边的奶子,胸前布料潮湿一片,另一侧的乳头微微透过湿布料凸起,围裙下摆都是白浊,被掀起来,露出可怜可爱的小玉茎和湿乎黏腻的骚穴,系在身后的蝴蝶结也松垮下来。 头上的兔耳朵耷拉下来,配上一脸被玩坏了的骚情,唾液从嘴角流出,眼眶里全是舒爽的生理泪水。 “骚兔子要被吃掉了。”严问峰轻轻地说,笑得邪气十足,好像真的一头凶猛的狮子,要将软糯的白兔吃入腹中。 “唔,那,那老公,轻点吃。不要吃小兔子的耳朵……” 他们缠绵地接吻,啧啧水声充斥在室内。严问峰将他两条腿扳开,呈m型放在流理台上,骚逼大开门户,粉嫩的小逼馋得淫水直流,那杆枪硬如铸铁,将多汁的骚逼搅得美极。两个结实的囊袋不停拍打在阴唇上,刺激的骚逼吸的更紧。 程隽云被大力的操干操得只能嘤咛娇喘,另一侧肩带也被拉下,两团白圆被围裙上沿从下面卡住,配合着撞击呈现乳摇的美景。 肉刃与按摩棒隔着一层,遥相呼应,捅得程隽云犹如登天,快感不断。 严问峰没戴套,少了塑胶的隔阂,肉欲更显得清晰。程隽云的骚逼不断紧缩,渴望热浆披漓,“啊啊啊,老公啊啊,小兔子被老公吃掉了……” 严问峰两只手将小巧可人的胸乳挤压出一道乳沟,舌头挤进乳沟里舔弄,程隽云颤抖着摁住严问峰埋在他胸前的头,指缝间都是男人硬硬的头发。 “嗯啊,要吃老公的精液……啊啊!老公射给小兔子!哈啊啊…” “……骚货,等明天,老子非把你肚子操大,让你三个小嘴都含着精。”严问峰声音沙哑,他惦记明早还要带程隽云去医院检查身体,几乎是拼尽了理智和意念,终于没有交代在身下淫荡地引诱他、不断收缩求精液爱抚的骚逼里,猛得顶撞几十下,大力将肉刃抽出来,浓浓的精液激射在程隽云被玩得红痕遍布的一双奶子上。 “哈啊,哈啊……”程隽云娇娇地喘气,严问峰把按摩棒抽出来,大手揉捏两瓣肉臀,不停与程隽云湿吻,追逐的两条舌头间拉出银丝。 围裙是彻底不能要了,意识回笼,程隽云红着脸不敢看严问峰,也不说话,任由人又半硬着替他脱了围裙,抱着他去淋浴。在浴室里严问峰又抓着他的胸揉捏,从后面抱着他把他摁在墙上,肉棒在他腿间蹭出来一次,程隽云觉得自己大腿中间都要磨破皮,黏糊糊地说:“你怎么每次洗澡都要这么弄……” “骚老婆太诱人。”严问峰吸他后颈,大手揉着酥胸:“奶是不是变大了?” “谁让你天天摸……” 严问峰低低地笑,舔弄他的耳廓:“变大了好,老公给你买胸罩穿,蕾丝的,透明的。” 程隽云怕又要擦枪走火,赶紧推推他:“我好累了……明天还要去看医生。” 严问峰嗯了一声,真的没再弄他,帮他洗干净腿间,抱着他擦干了,塞进被窝里。 扣二,散。玲/六、酒、二,三,酒,六· 程隽云昏昏欲睡,强撑着意识:“你把,把我的围裙洗了……” “你还要用?”严问峰挑眉。 程隽云羞愤地说不是,“弄脏了明天再洗,就洗不出来了。我不穿了也不能糟蹋了呀。” “上面都是老婆的蜜汁,怎么是糟蹋了?”严问峰在他脸上香了一口,色情地说:“我还要收藏起来呢。” 裙%内日更二+氵“泠=浏(久二氵_久;浏” “你变态!”程隽云恼羞成怒,软绵绵地隔着被子踢他:“快点去洗了。” “行行行,”严问峰忍不住笑出声,伸手刮了一下程隽云的鼻子,小声嘟囔了一句:“爽完了就知道使唤老公。” 程隽云缩在被窝里,浑身酸软,听着严问峰在浴室洗围裙,忍不住嘴角上扬。他快要睡着时严问峰才进来,一上床就掀开被子,去扒他的腿,迷迷糊糊的程隽云以为他又要做,虽然觉得不太好,但是身体诚实地顺从严问峰的摆弄,“嗯啊……老公……” 严问峰额角青筋一条,胯间又有要抬头的趋势,轻轻捏了那滑腻的大腿根一把:“别发骚。” 公中号婆婆/)推文、舍持续)更新; “等明天检查完了,有你受的。” 程隽云咯咯地笑,轻轻抬脚踢了一下严问峰的胳膊:“色狼,那你弄我腿干什么。” “给你上药,”严问峰手上拿这个白色的小药膏,他俯身在程隽云微肿的腿心亲了一口,“嗯,甜甜的。” 程隽云羞红着脸,拿手把脸挡住,悄悄从指缝间看那个男人。 严问峰上药的动作轻柔,程隽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36 一见倾心 第二天上午,蒋燃开车来接他们去严家注资的私人医院。 程隽云还是有点紧张,一路上严问峰都在安抚他。 到了建在郊区的医院,直接坐电梯上四楼,医生在诊室门口等他们。“要我陪你进去吗?”严问峰问。程隽云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你在外面等我就好。” 严问峰尊重他的想法,没有硬要跟上,他走到走廊尽头的平台抽烟。 程隽云进了诊室,配合着做了各项检查。他被护士带着不停在这层楼各个诊室和仪器间里进进出出,每次他到走廊上的时候,抬头都能看见严问峰在平台那边看着他,冲他点点头,安抚他的情绪。 即便是有点焦虑,也在严问峰坚毅的眼神里安定下来。 “程先生,您的身体状况很健康。”医生看完表单温柔地笑笑:“生殖器官发育非常完整,可以正常受孕。只是您之前那么多年都没有做过完整的系统检查,这是很不正确的,您不应该为了个人情绪上的问题抗拒检查,这是一种对您自己的身体健康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程老师被教育得抬不起头,紧张地揪袖口。 医生看他局促的样子笑了笑,“把您的家属喊进来吧。有些话还是要两个人一起交代的好。”、 程隽云红着脸走出诊室,到走廊上看见严问峰喊了他一声:“检查完了,你进来吧。” 严问峰点头说好,立马掐了烟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走进诊室。 面对医生,即使自己就是医院大老板,严总也是客客气气地点头问好,“辛苦您。” 医生也是个很有姿态的医生,并不因为严老大是他的大老板而放软态度,严问峰刚一坐下来,他就很严肃地说:“严先生,出于对您爱人和胎儿的健康考虑,建议您还是控制吸烟的频率。” 严问峰被说得一懵,结巴了一下,“好的好的。我会注意的。” 程隽云坐在他边上,忍不住偷笑。 严问峰捏了他手心一下,瞟了他一眼。 “程先生很健康,子宫发育良好,正常受孕是没有问题的,最好每半年来体检一次。如果要准备备孕的话,还是建议严先生最好提前四周左右戒烟戒酒。还有,”医生用手遮住嘴咳了一下:“出于健康考虑,二位即便是新婚燕尔,也要有所节制。双性人的体质较为柔弱,严先生应该多体谅一下自己的爱人。” 程隽云烧着脸走出医院,连严问峰这个厚脸皮都有点脸热。 “都怪你!”上车后程隽云揪住了严问峰的耳朵,压低了声音红着脸骂他:“都怪你昨晚非要那么疯!明明知道今天要来体检,还不懂收敛一下,让人看了个大笑话!” 严问峰有苦说不出,不敢挣扎,只能往程隽云怀里凑:“能就怪我一个吗?谁让你昨晚那么诱人……哎呦!你轻点儿轻点儿!” 程隽云顾忌前面还有一个蒋燃在开车,不然真的想立刻马上把严问峰臭骂一顿。 难得周末,严问峰抽出一天时间休个假,两个人从医院出来后时间还早,严问峰就提议去逛逛:“我来z城都快一个月了,还没好好逛过,程老师能当我的导游吗?” 程隽云才想起来,自己和这个冤家相识还不到一个月。 ……唉,世事真是变化无常。 一个月前他过生日明明没有许愿,老天爷怎么就非要给他加塞一个呢?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严问峰看程隽云不理他,在发呆,赌气地在他身上蹭蹭,狗尾巴都要摇断了:“哼,都不理我。” “我在想,真奇妙,我们认识一个月都还没到呢。” 严问峰撇撇嘴:“那又怎样?我们俩一见如故,一见钟情,一见……” 程隽云打断他:“少来。最多是精虫上脑。” “……”严问峰无语:“干嘛,我又不是对着谁都这样,我很挑剔的好不好?” “哦?你还挑过谁?” “……” 程隽云被严问峰吃瘪的样子逗笑了,调侃他:“哎呀,怎么啦?说不出话来啦?”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严问峰有点懊恼,“我对你是真心的,不是那种,那种态度。” 眼看着严问峰有要炸毛的趋势,程隽云赶紧顺毛捋了一把,摸摸他的头:“我知道,我刚刚逗你呢。我又不傻,还能不懂你的心意吗?” “你老说我讨厌,其实你也挺讨厌。”严问峰气哼哼地抱着他不撒手。 呦,还蹬鼻子上脸了。 程隽云哭笑不得,正看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严问峰埋首在他肩颈,闷闷地喊他:“隽隽。” “你喊我什么?”程隽云有点新奇,笑着问他:“干嘛啊?突然撒娇,就想让我带你去逛逛?” “就是想喊喊你。”严问峰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怎么最近老喜欢亲我。” “不是最近,我一直都喜欢亲你。” “油嘴滑舌,”程隽云点点他鼻子:“隽隽多拗口,你怎么好好的想喊我这个。” 云字太单薄,喊做小名,他会心疼。 严问峰没这么说,他想了想,“隽隽很特别,你是我特别的人,我也是你特别的人,就要这么喊。” “不喊我程老师了?” “喊啊,还要喊你小骚……唔唔唔!” 程隽云红着脸反应迅速地捂住他的嘴巴,真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天知道严问峰满嘴跑火车的德性下一秒会吐出什么象牙来。 蒋燃装聋子,把车平稳地开到了市中心。 z城发展几十年,市中心和破败的老城区天差地别,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一派繁华都市的景象。 程隽云也不常来这边,架不住严问峰开屏的热情,被拉着走进高档商场。严问峰让程隽云替自己选几套衣服回去,程隽云问:“你之前那些衣服呢?你直接洗干净带过来不行吗?” 虽然之前严问峰穿的都是全黑的成套西装,但是每套都是不一样的,而且看起来就知道不便宜,有次程隽云注意到他的衬衫,小小的纽扣上缀着红玛瑙。 严问峰说:“你不是说那些衣服老气?你帮我选几件新的,那些我就不穿了。”对于“挑剔”的严老大来说,其实大多数衣服他都不会穿超过三次,尤其是衬衫,最多穿两次就要丢掉了。但是严问峰不敢说,怕被程隽云骂败家。 程隽云点点头:“确实,那些衣服你可以收起来四十五岁再穿,比较合适。” 等他四十五岁还要再过多少年,到时候谁还记得他现在穿的什么款式的衣服。 严问峰笑嘻嘻地答应,至于二十年后,即便程老师已经当了多年的“严家阔太”,还是致力于儿童福利事业的童话作家“程园长”,也依旧保持年轻时的勤俭节约,一天早上提到了那件“纽扣上缀着红玛瑙的黑衬衫”,得知严老大年轻时的烧钱举动勃然大怒,严老大因此睡了一周的书房这件事,现在先按下不表。 程隽云跟着严问峰进了几家奢侈品店,导购小姐眼尖,即便严问峰还穿着昨天的白衬衫,依旧热情地上来接待。 两个人到底是两个大男人,逛街这种事情实在太折磨人,到最后完全是跟着导购小姐的推荐都拿了一遍,严问峰个高腿长,宽肩窄腰,跟模特似的,穿什么都好看。 导购小姐笑得满面红光,严问峰突然想起来上次在家居店充的那张卡,今天刚好有空,不如一会儿去把杯子订了。 临走前严问峰看上一件卡其色羊绒大衣,让导购拿了两件。程隽云觉得不对劲,皱着眉头看他:“你别给我买。” 这是什么豪门大少爱上穷小子的戏码?导购小姐埋着头装衣服,不敢吱声。 严问峰笑着说:“我想送给你,我还在追你呢,哪有追人不送礼物的?花我的钱买礼物给你,不行吗?” “……太贵了,我不想要。” “你要是心疼钱,就赶紧答应我,到时候我的钱全部给你管,我每个月问你要零花钱。” 程隽云忍俊不禁:“你哪儿看的俗套言情小说?还零花钱。” “干嘛,就喜欢你管我,就喜欢花老婆给的零花钱。”严问峰拉着程隽云的袖子不撒手,伸长了脖子想亲他,被程隽云一个眼刀瞪了回去。 导购小姐安静如鸡。 好家伙,原来是《霸道总裁变忠犬》、《豪门媳妇狠狠爱》的剧本。 37 喜欢峰峰 两个人买完衣服,严问峰打发蒋燃这个工具人把袋子拎到车上去。程隽云不习惯指使别人做事,不好意思地想帮忙拎一下,蒋燃顶着严老大的眼刀恨不得以头抢地:“不用不用不用!我来我来我来!我太胖了!让我多锻炼锻炼!” 看着蒋燃单薄的背影,程隽云瞪了严扒皮一眼。 一楼的奢侈品程隽云买不起,顶楼的餐饮他还是可以请严问峰吃一顿的。 两个人吃了一顿火锅,严问峰不让程隽云吃辣,看着严问峰在辣锅里涮鸭血、毛肚,自己却只能吃清汤锅,程隽云又觉得严问峰是不是故意的。 吃完饭两个人牵着手在商场里逛了几圈,走到三楼母婴用品的时候严问峰竟然表现得非常感兴趣,程隽云白他一眼:“我可还没答应你啊,你现在看是不是为时过早啊?” 严问峰不以为然,哼着歌心情愉悦:“早点了解,早做准备,防患于未然。” 这词听着怎么怪怪的? “……你不会在安全套上面扎洞吧?” “……?” 消完食程隽云有些困了,严问峰打电话让蒋燃开车到门口接他们。上车后程隽云倒头就睡,严问峰不忍心喊醒他,定制杯子的事情只好作罢,一路搂着他回到家。停车后小心翼翼地把人打横抱起,进门的时候程隽云还是醒了一下,严问峰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到家了,你接着睡。”程隽云哼唧几声,又闭上了眼。 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程隽云看着身上的睡衣,迷迷糊糊想起来严问峰给他换好衣服后跟他说,自己要出去一下,晚上回来。 这都几点了,还不回来。 程隽云打开手机,黑老大的对话框还停留在昨天。 想了想,程隽云还是摁灭了手机起床,到厨房去打开冰箱,发现严问峰把他昨晚煮的米饭还有烤鸭都放在冷藏室里。 不错嘛,还挺有生活常识。 唯;一;‘公,众》号《婆/;婆()推/;文》舍。; 程隽云心情不错地把饭拿出来回锅,烤鸭也放到微波炉里加热。他打开手机给严问峰发消息。 【小云彩班-程老师】:晚上回来吃饭吗? 没一会儿那边就回了消息。 【黑老大】:在路上了。 程隽云勾了勾嘴角。 【小云彩班-程老师】:知道了。 【小云彩班-程老师】:(小胖男孩比心表情包) 刚准备把手机放下,那边又来了消息。 【黑老大】:你怎么就喜欢胖墩子? 【小云彩班-程老师】:…… 【小云彩班-程老师】:巧合罢了。 【小云彩班-程老师】:再说了,嘟嘟只是有点婴儿肥,又不是真的胖。 这个年纪的小宝宝有点婴儿肥很正常,只是嘟嘟,格外得婴儿肥一点罢了。 嗯,就是这样。 【黑老大】:你就睁眼说瞎话吧。 【黑老大】:嘟嘟、嘟嘟,一口一个叫的这么亲热,管我就叫大名。 程隽云又好气又好笑,耐下心来哄这个二十五岁的巨婴。 【小云彩班-程老师】:那我叫你峰峰? 【黑老大】:哼。 【小云彩班-程老师】:还吃人家小朋友的醋,丢不丢人? 【黑老大】:再小也是男的。我不管,我就要吃醋。 脸皮真厚。 程隽云收起手机洗菜,想着严问峰不讲理的样子就忍不住笑。 严问峰七点多到家,两个人吃完饭,洗了澡,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严问峰多次发出“就寝申请”,被程老师直接无视,无奈,只要搂着软乎乎的程老师吃吃豆腐,陪他看少儿频道。 “你是幼儿园老师,又不是幼儿,你看这个干什么?” 两个画的奇形怪状的动物一起踩泥巴玩的动画片,严问峰都看不懂,他好奇小孩子是怎么看懂的。 程隽云说:“小朋友们看的电视我也要看才行,这样才能知道小朋友的逻辑思维形式,才能更好的交流沟通。” 严问峰撇撇嘴,在心里确定,明明就是程老师自己喜欢看。 嘻嘻哈哈却毫无逻辑的动画片看得严问峰昏昏欲睡,温香软玉在怀,又洗过澡,严问峰闻着程隽云身上好闻的体香就这么睡着了。 十点多钟程隽云推醒了严问峰:“起来,去床上睡,不然要着凉了。” 听到“床上”两个字,严问峰立刻不困了,晃晃脑袋醒了下神,抱起程老师就进了卧室。 床单程隽云换了新的,是馥郁的红,有点像餐桌上马克杯里那朵玫瑰的红色,衬得程隽云皮肤更加白皙。 程隽云嗔怪地看着他:“让你把玫瑰放好,你就放在我的杯子里,那个杯子还喝不喝水了。” 看着严问峰刚睡醒眼神还有点涣散却急色的样子,程隽云忍不住笑。 严问峰忙着脱程老师的睡衣,哑着声音糊弄说:“到时候给你洗干净,你再喝。” 话音刚落,嘴巴就附上了微微隆起的酥胸,程隽云抱着他猫一样哼叫,两条纤细的腿盘上严问峰劲壮有力的腰,严问峰伸手拖了他的内裤和自己的,骚逼动情地泛着水光,黑紫的粗长硬挺着磨蹭阴唇。 程隽云眯着眼,细碎的呻吟从嘴角溢出:“唔,套,戴套……” 严问峰终于松开被他宠爱到泛红的小乳,伸手拉开抽屉拿套,一边摸索一边压低了嗓音在程隽云耳边呵气:“宝贝要波点的,还是螺纹的?” 程隽云羞得不敢睁眼:“什么啊……” “不知道选哪个,那我们就都来一遍。” 严问峰急吼吼地带上套,随意撸动两下,把程隽云双腿往腰上一盘,挺身插入。骚逼早就动情地分泌出甜腻的爱液迎接,安全套上凸起的一圈圈螺纹剐蹭着娇嫩的内壁,程隽云被快感冲击,跟着严问峰顶撞抽插的频率浪叫。 “唔啊,啊啊,哼啊,哈啊啊,嗯,鸡巴好硬,好大,啊啊,老公……” “乖宝,再叫大声点,老公喜欢听你叫床,又骚又浪,真可爱。” 严问峰舔吻红艳的乳头,好像真的要把奶子吸大一样。 “嗯,嗯啊,老公,老公的鸡巴操的,操的小骚货好舒服。”程隽云被打开了身子,腰身软得不像话,水蛇一般扭动着迎合那根巨龙,爱液纵横,水流潺潺,耳边除了男人沉重的喘息声,还有那处的水声,淫靡诱惑。 “啊,哈啊,嗯啊,唔嗯,老公太硬了,啊,好深!不要……呜呜啊啊……” 严问峰一改九浅一深的温柔,突然变成猛烈地撞击,扣紧了程隽云的腰肢往自己的胯间抬。 受不住这样激烈的冲撞,程隽云细细地叫了一声,玉茎射了出来,白色汁液喷在严问峰小腹上,骚逼紧紧收缩,紧接着热液淋漓地潮吹,淫液冲泡着巨大的肉棍,严问峰爽的头皮发麻,体贴地停下送胯的动作,低下头温柔至极地和程隽云接吻。 等程隽云呼吸渐渐匀称,骚逼又开始蠕动吮吸着肉棒,严问峰侧躺下来,一只手架起程隽云的一条腿打开,面对面搂着程隽云开始操干他的骚逼,嘴上亲吻变得缠绵热烈,时不时发出“啵”的一声,夹杂在下身肉体碰撞的“啪啪”声里,像是一段节奏有了增色。 这一晚严问峰温柔地伺候程老师,但温柔里也带着不容忽视的霸道。程老师射了两次,骚逼再次潮吹,严问峰又将他摁在身下,掰开他的腿狠厉地操干抽插,次次直捣宫口,干得程隽云失神的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骚老婆,骚宝贝,小逼夹得好紧,嘶,”严问峰发狠地揉捏两团浑圆:“怎么还不出奶?嗯?骚奶子都被揉成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出奶呢?” 扣。群{二散>临六酒二;三{酒六, “呜呜,嗯啊,会出奶的,哈啊!会出奶的……” “出奶给老公吸,快点,老公要喝骚宝贝的奶汁。”严问峰用舌头抽打红肿的乳头,又用力地吮吸,好像真的能洗出奶水一般。 “嗯啊啊,哈啊,出奶给老公吸嗯嗯,啊啊啊,要给老公吸,哈啊啊!好深啊,不要啊嗯嗯啊,啊!” 严问峰伸手去拨弄充血的阴蒂,“是老公干的不够多,射进去的精不够骚宝贝吸的,老公多喂喂,天天喂你,喂你一肚子精,你吃饱了变成骚奶水。” “呜啊,要老公的精液喂,嗯啊,哼啊啊,喂给骚宝贝。” “啊啊啊,老公顶进去了,啊啊!啊不行!啊啊!” “好深!太深了!老公呜呜,啊啊啊,老公顶进子宫了哈啊!啊!” “哈啊,啊!要喷了,要喷了——呜呜啊啊啊,喷了,小骚货喷了啊啊……” …… 38 隽隽宝宝 第二天是周日,程老师又是睡到快中午才醒,不过这次严问峰也陪着他睡懒觉。 于是程老师刚睁开眼,就对上了严问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头发杂乱,刘海感觉快盖住眉毛,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他,一看他醒了就弯弯一笑:“隽隽宝宝上午好。” 程隽云忍不住地笑,伸手轻轻推了他肩膀一下,被严问峰捉住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紧跟着被搂进怀里,男人在他颈间蹭啊蹭:“你笑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上午好!” “哈哈哈,好,好,”程隽云刚醒,声音腻乎乎地,另一只手捧住严问峰乱蹭的脑袋,轻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峰峰,上午好。” “怎么还少两个字?不行,重新说。” “噗……你腻歪不腻歪。” 严问峰要摸他胸,眯着眼哼笑着说:“嗯?不腻歪。” 程隽云挣扎没用,只好乖乖依在他怀里,任由两只大手从他睡衣底下摸进去作祟。 两个人在床上腻了半天,又亲又摸,直接把年轻火力旺盛的严老板撩拨得梆硬。程隽云身上还酸软着,但耐不住严问峰大狗一般的撒娇r,斜着媚眼横瞪一下严老大,张开了双腿,双手搂上严问峰的脖子。 严问峰得逞,脸上得意的笑容收敛不住,轻车熟路摸上床头柜的抽屉,拿上什么后立刻翻身压在了程老师身上。 厚厚的被子下鼓起一个包来,先是慢慢的耸动,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隐隐传出一阵嘤咛,床垫与墙壁摩擦,发出轻微的、吱呀的响声。 “啊…哈啊…你轻点儿!” “呼…轻不了,老婆好会吸,老公把持不住。” “嗯…讨厌…” 这种晨间运动实在有点过于激烈,再一次经历人生大和谐后,程老师一身汗地躺在被窝里装死。严老大被他一脚蹬下床,美滋滋地洗漱去。 严问峰一身清爽地走进卧室,笑嘻嘻地问程老师中午想吃什么。 “杭帮菜。”程隽云不愿意从被窝里出来,声音隔着被子闷闷的。 “又吃杭帮菜啊,”严问峰非要讨人嫌去扒被子,照着程老师脸上香了一口:“程老师每次被老公疼爱完都要撒娇吃杭——哎哟哎哟!疼!嘶!” “滚下去!”程隽云拎着严问峰的耳朵,毫不留情地一拧,枪林弹雨里都厮杀过的严老大疼的龇牙咧嘴。 蒋燃送餐盒来的时候,程隽云刚好洗漱完出来,看见一身西服拎着餐盒站在门口,另一只手拿着好几个文件夹的蒋燃正和光着膀子的严问峰在门口僵持不下。 蒋燃看见他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连忙说:“大嫂!午饭来了!严总嘱咐过了,都是您喜欢吃的。” 程隽云好奇地走过去,接过餐盒,实际上是看严问峰,果不其然,这人臭着一张脸,瞪蒋燃的架势像是要把他身上烧两个窟窿。 “怎么了?”程隽云看蒋燃哆哆嗦嗦的样子,有点好笑。 蒋燃说:“有点文件要严总批一下……” “江泊远是死了吗?” 蒋燃立刻闭嘴,低着头盯着地板不敢吱声。 程隽云大概听懂了,严问峰安排好了周末两天空闲,却接二连三有事情找他,昨天下午已经心不甘情不愿出了趟门,今天又有事情找上他。 不过说到底是严问峰自己的产业,蒋燃只是个打工的,何必为难他? 善解人意程老师拉拉严老大的手:“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去工作。” 严问峰拧着眉毛看他。程隽云无奈,安慰道:“好啦,你乖乖挣钱去,别耍小性子。” 他冲蒋燃笑了笑:“辛苦你了,麻烦你等下来接他。” 蒋燃差点就要泪崩了,红着眼圈点点头。 呜呜呜,大嫂真是观世音在世。 他现在看着程老师,仿佛能看到一圈佛光。 “再他妈看,把你眼睛挖出来。”严问峰咬牙切齿,吓得蒋燃赶紧弯腰鞠躬,脚底抹油到外面车上等着去了。 程隽云乐不可支,陪着心情不愉悦的严老大吃完饭,看他心不甘情不愿穿衣服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程老师奖励性地在严问峰脸上亲了一口,也没能哄好人。 “你怎么那么像幼儿园门口不愿意上学的小朋友?”严问峰站在门口抱着他不愿意松手,程隽云拍拍他:“知道你辛苦,我今晚做甜汤给你喝。” “我晚上还不一定能回来吃饭呢。”严问峰情绪不小,又从程老师那里讨了好几个吻才勉强愿意撒手,一步三回头地出门“上班”去了。 程隽云靠在门口看他上了车,严问峰在车里冲他招手,他也笑着挥挥手。 还真有点像电视里演的阔太送老公上班。 程隽云想,真是近墨者黑,他被严问峰那厮带的,一不留神就把自己代入成阔太了。 程老师边看电视边画卡片,又是理所当然的画了一堆狗狗。虽然嘟嘟不喜欢大狗,但是别的小朋友觉得新奇,大狗狗卡片“销量”可观。程隽云没忘记答应嘟嘟的话,画了几张大熊猫吃竹子、骑木马的卡片。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程隽云去厨房准备晚饭,拿出手机一看,一个小红点在消息页面的最顶端。 【黑老大】:不能回来吃晚饭了。 【黑老大】:好气。 【黑老大】:一群死老头,非要吃法餐,一吃三个小时,怎么就这么喜欢装逼? 【黑老大】:好想回家喝老婆做的甜汤啊。 【黑老大】:靠,有个老头吃鹅肝吃吐了。 …… 程老师手指翻飞。 【小云彩班—程老师】:你应酬还能玩手机? 【黑老大】:假装处理工作,事实上和老婆聊天,嘿嘿。 【黑老大】:一群老头吹牛吹的可来劲了,哪能有心思管我在干嘛,我就负责做个东罢了。 【小云彩班—程老师】:鹅肝好吃吗? 【黑老大】:我猜你可能会觉得不好吃……明天带你来试试? 【小云彩班—程老师】:有空再去。 【黑老大】:有空再去,那就是不去。不行,就要明天去。 【小云彩班—程老师】: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可还没答应你呢,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辞。 【黑老大】:啊?峰峰宝贝都叫了,怎么还没答应! 【小云彩班—程老师】:……什么时候叫你峰峰宝贝了? 看着这个草率的备注,程老师突然有点心虚。 【黑老大】:好吧好吧,那程老师什么时候想吃了我就马上带程老师去吃,程老师要是忘了,我就过段时间提醒你一下。 【小云彩班—程老师】:嗯,这还差不多。 【黑老大】:(得意.jpg) 程隽云有点脸热,自己怎么这么拿乔,偏偏严问峰也愿意哄着他,两个人一言一语、一来一回的,好像两个学生谈恋爱似的。 程隽云简单炒了两个菜,煮了一点米饭,刚好够自己一个人吃,又煮了一锅甜汤,放在电饭煲里保温,等严问峰应酬回来喝。 晚上程老师看了点儿童教育相关的书,不知不觉有些晚了,看消息严问峰没说会晚归,程老师也不多问,撑着懒腰去洗澡。 他刚从浴室洗漱好出来准备吹头发,房门被敲响了。 程隽云有些疑惑,走过去还看了眼猫眼,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开门问他:“你不是有钥匙吗?忘带了?” 严问峰又是把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撑着门框笑着问他:“程老师,我今晚能住你家吗?” 程隽云顿时知道他又在玩什么花样,倒也笑着配合他:“怎么啦?小严同志没地方睡觉啦?” “嗯嗯,我好可怜啊。而且,不抱着程老师、不闻着老师的香味,我就睡不好……”说着就要往程隽云身上靠,结果被程隽云用手抵在肩头。 程老师眯了眯眼:“没喝酒?但这是抽了多少烟啊?” 严问峰冷汗掉下来一滴。 今晚饭局上都是喜欢装腔作势的老家伙,他做东,不好摆架子,和几杆老烟枪一起,抽了几根丹纳曼,雪茄劲儿大,尤其是过了一会儿,留在身上的味道尤其不好问。 严问峰自觉站直了,离他远了一点:“那我等会儿再进去,先散散味儿。” “没事儿,我一点都不冷。” “……” 这苦肉计用的,还挺顺手。 程老师也不舍得他真在外面冻着,这个天晚上风大,真吹出什么毛病就不好了。 “快进来,把衣服脱了……” 程隽云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严问峰听到“衣服脱了”四个字,眼睛立刻放光,用膝盖想都知道,他满脑子黄色废料,肯定又想到那事儿了。程老师皮笑肉不笑:“喝碗甜汤,然后滚去洗澡。” 严问峰撅着嘴脱衣服,脏衣服脱下来放在沙发上。程隽云盛了一碗甜汤递给他,放在电饭煲里温着,现在的温度刚刚好。严问峰美滋滋地喝完了,又在程老师脸上亲了几口,踩着程老师要发怒的边界线进了浴室洗澡。 他洗澡的时候,程隽云进去浴室,在洗手台洗他的衬衫,严问峰听到动静,从浴帘后探出个脑袋来:“你放那儿吧,明天让蒋燃带去洗衣店洗。” “等明天就臭了。”程隽云看都不看他一眼,确认了衬衫标签上的可水洗标识,轻轻搓洗衣服的领口。严问峰的衣服都挺贵,他可不敢扔洗衣机。 严老大看着程老师穿着睡衣给他洗衬衫,胯下那物又要起立,严问峰赶紧扭过头去不敢再看。这些小动作逃不过程隽云的眼睛。 “我明天要早起上班,你就别想了,啊。” “……哼。” 程隽云忍不住笑。 洗完衣服程隽云躺在床上看手机,给朋友圈里晒娃的挨个点赞,严问峰洗好澡带着一身热乎的水气钻进被窝,搂住程老师,动作不色情,只有黏糊糊的依赖。 “你怎么解决的?”程隽云故意逗他,关了灯两个人手牵着手躺在床上,程隽云捏了捏严问峰的手。 “还能怎么解决?”严问峰无奈地叹息:“老婆在身边,还要用我自己的手——不行,下次我要你帮我。” 程隽云噗嗤笑了:“我可不会这个。” “没事儿,我教你,下次还要教你用嘴……” “打住吧你。” 两个人耍着贫嘴,慢慢地程隽云有了困意,严问峰在他脸上亲一下:“隽隽宝宝晚安。” “……嗯。” 程隽云在心里说,峰峰……宝宝,晚安。 39 嘟嘟走丢 自从严问峰死皮赖脸在他家里住下,程隽云觉得自己的世界慢慢被一种名为“严问峰”的小野花侵占。 为什么是小野花?感觉这个词和严问峰压根不沾边。 程老师是这么想的。 因为这样的“入侵”,很像路边草坪上的小野花,扰乱了草皮的秩序,打破了平静和一成不变,却又不讨厌,在一些狭窄的角落悄悄开放,等你发现的时候,已经开始欣赏这种细微的美丽,舍不得摘下。 浴室里并排挂着的两条同款不同色的毛巾,洗手台上放着的同款不同色的一对漱口杯和牙刷,门口地垫上的一双合适严问峰的居家拖鞋,餐桌上随时可能出现的一只两只用来签文件的钢笔,一排被熨烫服帖的衬衫西装强势地挤进衣柜,还有放在门口台阶边角的一个小烟灰缸。 这下终于是正经烟灰缸了,程隽云替自己的马克杯松了口气。 不过马克杯终究还是没有官复原职——严问峰隔三差五地送他一朵鲜花,从玫瑰到郁金香,再到栀子和蔷薇,都插在马克杯里。 从水杯变成花瓶,也不知道是升迁了还是贬谪了。 严问峰是个大忙人,现在客房基本上成了严问峰半个办公室,里面乱七八糟地堆着文件夹,每天早上严问峰把程隽云送去幼儿园后再带着蒋燃回来拿。即便是晚上的休息时间,也经常被蒋燃或者别的秘书、助理一个电话叫到客房,打开笔记本电脑,骂骂咧咧开始工作。 程隽云知道他在m国还有公司的时候震惊了:“那你岂不是白天黑夜,都要工作?” m国和华国的时差是八小时。 严问峰在华国的工作勉强结束,而m国公司的公务才刚刚开始。虽然严问峰高薪聘了几位能干的副总,但还是时常有要事找老总定夺。 于是后来,严问峰养成了做爱时关机的好习惯。 否则他迟早要被秘书们的电话闹得不举。 程隽云又无奈又好笑。 严问峰解释说:“因为最近在筹备把重心转移到z城的事情,打算把m国的股份卖一卖,以后只管分红不管经营了。所以最近比较忙,忙着处理交接问题。” 程隽云没太听懂什么意思,只大概听懂了他要卖公司。 他空闲的时候在网上查过严问峰的这两家公司和那个连锁餐饮品牌,都是几年之内席卷业内的黑马,晚上有评价说甚至有望三年内能纽交所敲钟。 “好端端的公司你卖了干嘛呀?这都是你自己一点一滴做起来的,你舍得?” 严问峰不以为然:“这有什么舍不得的?”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选择活在当下,不会拘泥于阶段性的生活。 “当然,当情感战胜理性,爱情就此诞生。”严问峰抓着程隽云的手亲了一口:“我本来打算定居在国外的,但是我遇到了程老师,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程隽云勾勾嘴角,轻轻哼了一声:“从哪本小说上背的这么文邹邹的情话?有点不符合你的风格。” 裙er#散伶鎏韮er散韮鎏 “哪有,这是我自己想的,难道我不是一直走的是这种深情王子路线吗?” “你走的是大狗狗路线。” “……?” “没事,我很喜欢大狗狗。” 严问峰这才终于多云转晴。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到了春节边上,z城冬日冷得滴水成冰。程老师强迫严老大穿上厚厚的夹棉大衣,围上了和程老师同款的深红色围巾。 本来程老师建议去买一条,严问峰问程隽云那条深蓝色的围巾哪来的,程老师老实巴交地说:“我自己织的啊。” 于是程老师就被缠着给织了条一模一样的,第二天严问峰高高兴兴得戴着围巾上班去了。 自从那天严问峰骑车来接他之后,一直到下雪前,严问峰都坚持每天骑着自行车接送他。 虽然冷是冷了点,但程隽云心里很喜欢。 张雅雅那天见了严问峰,和几个同龄的单身女老师都沸腾了,揪着程隽云不放,眼里闪烁着光:“云云哥,那就是你表弟吗?原来他这么小啊?是不是大学刚毕业?现在在做什么工作?有对象了吗?” 程隽云是在应付不来年轻小姑娘的热情,正尴尬地笑着为难,老园长来替他解围,才把他从女人堆里救了出来。 “你们啊就别缠着小程咯,看他为难的,赶紧去看看小朋友们是不是午睡起了。” 众人一哄而散,程隽云感激地向园长鞠躬,老园长笑着摆摆手:“好啦好啦,她们小姑娘年轻活泼,你也别在意。” 程隽云腼腆地笑了笑,轻轻点头。 “不过小程啊,”老园长和蔼地说:“什么时候好事将近,还是要告诉我们大家的呀。” 程隽云红着一张脸,去喊小朋友们起床了。 那天严问峰再来接他,张雅雅热情地说了一句:“云云哥,你表弟来了。” 这下好了,那天晚上严问峰跟吃了几吨柠檬一样地酸,腰耸动得又快又重:“云云哥,叫你叫的这么亲热。” 程隽云被弄得受不了:“你差不多得了!啊,唔嗯,都说了就是同事关系……嗯啊!你别弄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婆‘;婆》推/、文(,舍、(日,、更·, 第二天程老师扶着腰上班去了。 似乎是老园长跟张雅雅说了什么,张雅雅见程隽云到办公室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看他还扶着腰,一张小脸更加通红:“云云哥,早上好啊。” “啊,你也早。” “云云哥,昨天我们叽叽喳喳的,让你为难了,真是不好意思。你要是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来替你打扫教室吧!” “啊?不用不用……” 张雅雅活泼热情,很快将一场小尴尬化解开来。 冬天幼儿园的事情也多,要时刻看着孩子不让他们到室外去玩雪,真的是一件很耗费心神的事情。 这天天上下着雪,严问峰早上送程老师去上班,看着车窗外并不喜人的天气,“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啊?” “估计要到春节边上吧。”考虑到家长们的工作,幼儿园寒暑假很短。程隽云打了个哈欠,这几天太累,他觉总不够睡。 严问峰有点心疼:“你总这么累也不是个事儿,就不能多请几个老师给你们调调休什么的?” “经费紧张,哪有那么多资金请老师,”像是想到了什么,程隽云睁开眼睛看着他:“我告诉你啊,你别乱来。教师岗位也不是我们园自己能决定的,社会捐献的资金只能用来改进设施或者买图书,你捐再多,我也还是要这么去上班。” 严问峰撅撅嘴:“好吧。” 车开到幼儿园门口,严问峰撑着伞跟着他一起下车,非要程隽云亲他一下才行。 “下雪天你也少往外跑。”程隽云说。 年关附近,各项工程都乱得很,严问峰手里的工作只多不减。 “好,我乖乖工作挣钱养老婆。” “没正经。” 严问峰终于肯上车去上班,程隽云看着车子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走进幼儿园。 今天的幼儿园里依旧是宁静里带着躁动,孩子们一看见雪花就兴奋,缠着程隽云要去堆雪人。玩雪特别容易生病感冒,尤其最近流感频发,程老师不得不板起一张脸,拒绝了小豆丁们。 嘟嘟却望着窗外在发呆。 程隽云注意到嘟嘟的格外安静,在吃午饭的时候关心他:“怎么了嘟嘟?你在看什么呀?” 太阳花干饭王嘟总今天胃口不太好,也没要加饭,他看着窗外阴沉沉飘雪的天,问程隽云:“程老师,这个天气小猫会冻感冒吗?” 程隽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孩子以为,寒冷的天气会带来的是感冒和咳嗽,他关心流浪猫会不会感冒生病,会不会也要去医院哭哭啼啼地打针,然而这样恶劣的严冬里,很多流浪动物都撑不过来,冻死在夜里。 “小猫咪有猫妈妈照顾,不会感冒的。”程隽云安慰他,同时在内心惊讶,都快过去两个月,嘟嘟竟然还惦记着小猫。 嘟嘟这天心情不好,放学的时候是嘟嘟妈妈来接他。年轻女子一副打扮利落的职场打扮,边往幼儿园大门这边赶一边还在接着电话,远远见到程隽云笑着招手。 嘟嘟妈妈终于在到门口前挂了电话,程隽云松开嘟嘟,女人接过嘟嘟的手笑着跟程隽云说辛苦了。 “嘟嘟妈妈,”程隽云温和地笑笑,看见嘟嘟还在发呆,就压低了声音和她交谈:“嘟嘟今天不是很开心,他担心流浪的小猫会冷。您回到家多安慰安慰他。” “啊,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程老师啊。”女人感激地冲他笑笑,电话又响了起来,她无奈地说:“真的谢谢程老师了,来,嘟嘟,和程老师说再见。” “程老师再见。” “再见,嘟嘟。” 这天嘟嘟妈妈来的很早,大半的学生家长还没有来接孩子,程隽云和嘟嘟说完再见,转身又被其他小朋友叫着说话。 嘟嘟妈妈没走几步到了拐角处,电话实在是催命,她就站在街角开始处理工作,和电话那边的人认真地沟通起来:“那个案子我真的已经改了很多遍了,你问问我的组员,都知道已经……” “我知道这是资方的意思,但是你……” 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实在磨人,嘟嘟妈妈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丝毫没注意到嘟嘟什么时候松开了她的手。 严问峰这天也被一点事情绊住了脚,蒋燃开车带着他匆匆 到幼儿园门口的时候已经快六点,天已经黑了下来,雪也越下越大。刚到街角,严问峰就发现不对劲,有一辆警车停在幼儿园门口。 车刚停稳,严问峰就长腿一跨下了车,蒋燃忙急忙慌地下车给他撑伞,跟不上他急切的步伐险些滑倒。 一群人闹哄哄地挤在幼儿园门口,严问峰个子高,挤进人群中一看,程隽云裤脚、大衣上沾满了泥水,和几个老师一起在安抚一个丝毫不顾及形象、瘫坐在幼儿园门口,歇斯底里大哭的女人。 “嘟嘟不见了,我也不用活了。” 她旁边跟着的一个老太太也哭得都要喘不过气,场面一片混乱。程隽云眼眶红红地在安抚着嘟嘟妈妈,听见严问峰喊他一声“隽云”,扭头对上男人焦急的脸。 严问峰快步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站起来:“这是怎么了?你身上怎么了?” 程隽云“嘶”了一声,膝盖疼的直抽抽。严问峰看到他吃痛的表情,心跟被油烹了一般。 程隽云勉强地笑笑:“我就是摔了一跤,没大碍。”说完眼里又蓄了眼泪,之前强撑着的情绪在见到严问峰、被他搂到怀里的那一刻实在忍不住,程隽云有些哽咽,眼泪从眼角落下:“嘟嘟不见了,嘟嘟妈妈接了个电话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不知道是走丢了还是……” 后面的话程隽云说不出口,他不愿意让嘟嘟家人有压力,一直勉强保持着冷静,嘟嘟妈妈哭着跑过来跟他说嘟嘟不见了的时候他下意识就跑出去要和她一起找孩子,没想到刚走到路边就滑了一跤,膝盖狠狠撞到了刚刚除完雪的马路上,外裤和秋裤膝盖处都被磨破了,膝盖乌青一片,还渗着血。 见到严问峰的一瞬间,程老师也变成了无助的孩子,内心又自责又煎熬,还在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内疚。 “都怪我,明知道嘟嘟家人忙,没有多叮嘱她们……” 严问峰紧紧抱着他,不停轻拍他的背安抚:“没事儿没事儿,这不怪你,没事儿。他走丢没多久,一个小孩子能跑多远,马上就能找到了。” “嘟嘟爸爸和警察已经去找了,”程隽云觉得有些丢脸,擦了擦眼泪从他怀里抬起头:“我也要去,嘟嘟是从我这里出幼儿园的,我也要负责。” “这件事情根本怪不了你,”严问峰看他愧疚自责的样子心都要碎了,好声好气地哄着:“你腿摔了,我们先去医院,找孩子的事情就交给警察吧,好吗?” “不行,不行,”程隽云又要掉眼泪:“嘟嘟还没找到,我不能走。” 对于嘟嘟,程隽云是真拿自己当他的半个家人。嘟嘟和他小时候有点像,胆怯内向,其实心里有很多的温柔。他在幼儿园里格外的重视嘟嘟,他希望嘟嘟能在他这里得到更多关注,做一个更快乐的孩子。 程隽云对嘟嘟,是惺惺相惜的疼爱。 “好好,那你别动,在这里乖乖坐着,我去找嘟嘟。”严问峰是真怕程隽云的腿出事,担心莽撞造成二次伤害,他扶着程隽云把他带到保安室,让他坐在椅子上等着他。 “你听话,别乱动,”严问峰半蹲着看他,拍掉程隽云身上的雪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马上就把嘟嘟带回来。” 程隽云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严问峰笑了笑,转身走进了雪夜里。 40 世界温柔 蒋燃站在保安室门口张望,严问峰出来紧锁着眉头,下意识摸口袋拿烟,才想起来已经戒烟一周了。 “你进去陪着程老师,好好看住他别让他乱动,”严问峰拿手机准备打电话:“联系医生立刻过来。” “是。”蒋燃点头,“那这边要联系公安的人吗?” “公安太慢,”严问峰调出吴叔的联系方式,想了想对蒋燃说:“你还是给公安打个电话吧,把监控马上找出来。” 说完严问峰拨通了吴叔的电话,推开蒋燃递过来的伞走进大雪中:“吴叔,问您借点人。” 通完电话,严问峰走向警车,几个警员围在一处安抚嘟嘟外婆和嘟嘟妈妈的情绪,对讲机里不断传来在外寻找的警员的声音,严问峰拍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您好。” 小警员很和善:“您好,有什么事?” “我想问问孩子的情况,几点走丢的,走丢前的大致方位。” “您是孩子的什么人?”一个看起来年长的警员问了一句。 严问峰说:“我是程老师的家属,程老师不放心,我也想帮着找找孩子。” 嘟嘟外婆对严问峰很面熟,知道他是程隽云的亲戚,男人高大沉稳,看起来十分可靠,老太太哭着说:“大概是五点四十,就,就在街口,他妈妈一个没看住,转过身他就不见了。”嘟嘟妈妈几乎快要哭晕过去,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警员说:“孩子这么小肯定跑不远的。” “我们已经派了好几个民警同志去找了,也在调取监控,这周边小区多,摄像头也多,一定能找到的,你们家属情绪也稳定一些。” 警员还没多说几句,路边突然停下一辆黑色商务车,下来几个人提着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 几个警员一下愣住了,还没来得及问好,中年男人走上前与严问峰握手:“严总您好。” “监控已经带来了,孩子是自己走失了,没有可疑人员出现,但是小区部分监控摄像头老化,孩子在一个小区的岔路口消失了。” 严问峰点点头,另一边工作人员打开电脑播放监控视频,嘟嘟妈妈和外婆扑过去看,几个警员也上前研究。严问峰看着屏幕,没说话。 中年男人对严问峰说:“我们已经加大警力投入,安排了专人盯着监控,同时进行地毯式搜索,一定尽快将孩子找到。” “辛苦您。” “没事儿,应该的。”中年男人笑呵呵地看着严问峰,严问峰脸上没多余的表情,手机上已经传来了嘟嘟消失的最后一个岔路口的位置信息,他也不再多滞留,没等中年男人再寒暄几句,冲他点点头算打了个招呼,转身走了。 走到街口转角,十几辆机车停在跟前,领头的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上前递给他一包烟。严问峰刚要抬手,又把手揣回兜里。 “附近小区都找一遍,”严问峰点开手机上的坐标:“孩子个子小,仔细点,角落也别放过。” “是。”十几个人齐声说。严问峰向小区内走,有人要跟上他,他摆摆手让他们散开去找,不要跟着他。 嘟嘟踪迹消失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严问峰走到那个岔路时也有警员打着手电在四处找,还能听到有人在喊“嘟嘟”。 雪越下越大,夜里能见度很低,老式小区路灯间隔远,整个世界寂静无声,只能听到踩在路面上的水声。 小区来往人流量大,地面都做了除雪工作,凭脚印找人几乎不现实。严问峰裹着围巾,将目光放在一些角落和低矮的灌木丛。 他注意到嘟嘟总是在监控的边角出现,看起来目的性强,像是在追赶什么东西,却又避开人群。 程隽云偶然一次提起过,嘟嘟喜欢流浪猫。 冬日里的流浪猫要生存,所以留在人类活动密集的社区,同时又要保证温度,所以选择人相对较少的可以遮风挡雨的角落。严问峰向较为安静的小区深处走,没有走修好的走道,专门挑绿地灌木中间、两栋楼房之间狭窄的缝隙中间走,越走越深入,庞大的旧城住宅小区规划杂乱无章,物业管理分散且落后,路灯昏暗或者干脆不亮,垃圾成堆,随处可见圈地种菜和各式违章搭建,下雪天更是人迹罕至。 走到后来严问峰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进另一个次元,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他走到一个栅栏跟前,这个栅栏在两栋楼之间,这两栋楼挨得极近,不过两米,中间的空地被居民们圈起来盖棚户,边上的路被物业粗暴地用铁栅栏隔开,以示小区的区分。左侧的地势高出了这里十几米,因而左侧是硬化后的水泥墙。栅栏前狭窄的一条小道,因为风向原因,积雪很少,看不出来足迹。 栅栏前后种了不少灌木,但也许是有居民为了抄近路,栅栏下方被挖掉不少土,成年人勉强可以钻过去,但是现在下雪,地上都是湿软的泥土和雪,应该没有人会冒着蹭一身泥水的风险从这里钻过去。 严问峰蹲下来,仔细看了这个地坑,完整的雪堆被刨开一些,不像人为,像是某种小动物。 比如某胖墩。 严问峰试探了一番,用脚踩实了雪,露出的洞口勉强够他钻过,可惜是地坑,要手脚并用地钻过去。 趴下来之前严问峰大脑里迅速飞过一句话:“不知道会不会刮破程老师给我挑的这件新大衣。” 严问峰动作敏捷,即便是身材高大,钻过来除了一身雪和泥,也没刮蹭到那里。 黑漆漆的小巷子一点光亮都没有,等严问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脏污,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一看,一串浅浅的小脚印出现在地面上,马上就要被新雪覆盖。 这小胖墩胆子倒是挺大。 严问峰加快了脚步顺着脚印走,这片全都是违章搭建,被旁边的居民当成杂物间、垃圾场,难怪监控都找不到他,这种地方完全是另一个灰色的世界。 在这种地方,如果有人要抓走嘟嘟拐卖,没有人会知道。 严问峰手心里微微出了汗,他脑子里全部都是程隽云吓得惨白的一张脸和红红的眼睛,他不敢想象如果嘟嘟真有什么不测,程隽云会是什么样。 脚印在一片空地上消失,严问峰左右查看,四周都是一些废弃的平房,有的连屋顶都没有,四处散落着砖头和瓦片。 四周一片死寂,只能听到他踩雪的咯吱声和风声。 严问峰走到一间稍大的二层房子前停下脚步。这是一间废旧车棚,一楼零零散散停着几辆快要散架的电瓶车,右侧一个长长的水泥坡道,严问峰踏进这里的时候看到了地上一串黑乎乎的湿脚印。 严问峰举着手机两步并作一步,跟着脚印上了二楼。二楼跟一楼大不相同,满满当当,塞满了废旧自行车和各种废弃的家具、木板,严问峰蹲下身手电往里照,嘴上喊:“嘟嘟?嘟嘟?” 突然有一声细细的小猫叫。 紧接着是一声哭哭啼啼的童声:“呜呜,我,我在这里。我出不去……” “你在哪儿?”严问峰几乎是趴在地上,不停拿手机四处照,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嫩绿色羽绒服的身影:“我看到你了嘟嘟。” “呜呜呜,你是谁?你,你是警察叔叔吗?” 严问峰头疼这小胖墩是怎么钻进那么深的地方的,一边研究怎么才能进去把人带出来:“我是程老师的家人,我们都在找你。” “我好怕,这里好黑……”小男孩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小猫不停地喵喵叫,严问峰被他扯着嗓子哭得脑仁都疼,却担心真的吓到孩子,语气僵硬好声好气地说:“没事嘟嘟,叔叔马上带你出去。” 找了好半天,他终于研究出来,嘟嘟可能是从一个破了一大半的车轱辘里钻过去、爬进那么深的。他试着挪动了一下那辆自行车,发现这堆东西牵一发而动全身,一辆车位置动了,上面架着嘚旧沙发、破木板也跟着动,吓得嘟嘟哇得尖叫一声。 “嘟嘟,你身上有没有受伤?能自己出来吗?” “我的手破了,”嘟嘟哽咽着说:“我忘记我是怎么进来的了,我边上全是铁丝,我出不去。” 说着说着又委屈害怕起来:“叔叔我好怕,我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我想,我想出去,我想妈妈,呜呜呜呜……”那哭声特别无助,听的严问峰都揪心。 严问峰咬咬牙,想了半天,脱掉身上的大衣和围巾,用劲把车轱辘摘了,艰难地侧着身子挤进这堆大型垃圾里,小心翼翼地推开边上的轮胎和倒放的木柜子,碰到横在面前动不了的自行车,就生生掰弯车架子,从空隙里钻过,不留神刮蹭到了什么后背刺痛,严问峰来不及多管继续手脚并用地向前爬,靠近嘟嘟时碰到了那圈破旧的铁丝网,严问峰找了好久找到了一个破洞,他沿着那条破洞一点一点掰断铁丝,手上全是铁锈和红痕,他从破洞里钻过,终于蹲到了嘟嘟面前。 小胖墩坐在地上,一脸泪痕呆呆地看着他,怀里抱着一只脏兮兮的小奶猫,正在喵喵地叫。 嘟嘟张嘴又要哭,被严问峰伸手,用手背捂住了嘴。 “得了,别哭,这不是来救你了?”严问峰看着小胖墩一身脏兮兮,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黑灰,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好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肥脸:“这么勇敢能追着小猫摸黑跑这么远,怎么现在还要哭鼻子?” 嘟嘟拉住严问峰的手,咬着嘴唇不停地掉眼泪,整个人还在颤抖,看来是吓得狠了。严问峰拍拍他的脑袋安抚他,“走吧,我们出去,你家里人和程老师都急疯了。” 严问峰把嘟嘟护在身前,两个人一起手脚并用地从废品堆里爬了出去。嘟嘟一只手紧紧抱着小猫,那小猫也不挣扎,任由他抱着。 等终于“重见天日”,严问峰又松了一口气,嘟嘟拽拽他的袖子:“叔叔,我,我站不起来。”嘟嘟涨红了脸瘫坐在地上,严问峰想他应该是给吓的,看他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也没忍心逗他,认命地捡起大衣搭手上,弯腰把嘟嘟抱在怀里。 他一摸才发现,嘟嘟的羽绒服全湿了。他伸手往嘟嘟脖子上摸,冰凉一片。“你衣服湿了?你冷不冷?”严问峰头痛欲裂,原来这崽子浑身发抖不光是吓的,也是冻的。嘟嘟垂着头不说话,小猫也不叫了。 无奈,严问峰把他又放下来,羽绒服脱了,把自己的大衣裹在他身上,用围巾把孩子头围上,让他自己把衣服拿好,一手抱着他往外走,一边给自己人打电话:“孩子找到了,我一会儿把位置发给你……” 程隽云站在太阳花幼儿园门口,蒋燃抓着他的胳膊为难地几乎是在恳求他:“严总已经派了好多人手去找孩子,您就在这里等着就行了,您腿上也有伤,不要多走动。” 裙+内日更>二。氵泠/流久%二$氵。久)流 “不过是破了点皮,我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娇贵。”程隽云忧心忡忡,这么多人出去找了一个多小时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嘟嘟外婆晕倒刚刚被救护车接走,嘟嘟妈妈跟着去了,幼儿园门口只剩下警局的人和他们二人。 程隽云几次三番想出去找,被蒋燃拉着一直不成行,两个人正焦灼着,蒋燃突然电话响了,紧跟着警员们的对讲机也响,有人在那头兴奋地大喊“孩子找到了”。 程隽云听得终于松了一口气,这边蒋燃感激地接了电话,激动地连说三四个“好的”,挂了之后立马跟程隽云说:“严总找到孩子了,您可以放心了!” 没一会儿一辆警车呼啸着赶来,嘟嘟爸爸急吼吼从车上下来,年轻男子一身狼狈,头发都湿了,焦急地问警员:“我儿子呢?不是说找到了吗?” 还没等警员说话,几辆机车闪着大灯匀速从街角驶来,程隽云一眼看到穿着白衬衫的严问峰抱着一团坐在一辆机车的后座。 “来了来了!”蒋燃激动地喊,程隽云眼睛死死盯在严问峰身上。 机车稳稳地停在他们跟前,严问峰抱着嘟嘟下车,就着幼儿园门口的路灯的光,程隽云才看清他一身狼狈,头发湿嗒嗒贴在脑门上,一脸的灰和汗混在一起,一道黑一道白,身上的白衬衫也全是锈色痕迹,还有几道划破了的口子,裤子也不多程让,膝盖那里多了两个大泥印。 嘟嘟爸爸冲过去接过嘟嘟,严问峰却一直看着程隽云,微微笑着说:“没事儿了,孩子已经找到了。” 警员和嘟嘟爸爸围着嘟嘟转,程隽云两步上前紧紧抱住了严问峰。 他们在喧闹又寂静的雪夜里相拥。 严问峰手上全是脏,不敢握程隽云的手,只能用手腕轻轻拍着程隽云的背:“好了,已经没事儿了,嘟嘟找到了。” “你有没有受伤?” 严问峰噗嗤一声笑了:“找个孩子又不是去打仗、去火拼,能受什么伤,就是刮蹭到了一点。” “你的腿呢?医生怎么说?” 程隽云埋在他胸前闷闷地说:“就是破了一点皮。” 严问峰舒了口气:“我就说你休息不够,你看,摔跤了吧?疼不疼?” “不疼。” 看着程隽云闷不吭声缩在他怀里,严问峰怕他真的心疼,开玩笑地逗他:“你不去看看嘟嘟?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小胖墩了?” 话音刚落,另一边嘟嘟爸爸震耳欲聋的怒吼就传了过来:“王卫督!你怎么能乱跑?!你知不知道,你外婆都被你吓进医院了!” 嘟嘟哭得撕心裂肺,几个警员劝着火气上头的嘟嘟爸爸。严问峰愣了一下,抽了抽嘴角:“小胖墩名字挺大气啊,听起来像四五十岁的人。” 程隽云被他逗笑了,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抬起头:“所以我们都叫他嘟嘟,都不叫大名。” 严问峰看着他,微微低下头,轻轻说:“心情好点啦?” 程隽云替他整理一下乱掉的领口,也轻轻地回应:“……嗯。” 严问峰将他搂的更紧一点,低声说:“别哭了,我好心疼。” “……嗯。” 严问峰勾起嘴角,笑着说:“怎么样?今天老公帅不帅?” “帅,”程隽云也笑了,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我觉得老公今天特别帅。” “哦?”严问峰挑挑眉毛:“我以前不帅?” “以前也帅,但没有今天帅。”程隽云老老实实地说。 “那我表现优异,程老师有没有小奖励?”知道程隽云内心松动,严问峰紧巴巴地追问:“我实习期能不能结束了?结果怎么样?” 程隽云脸颊微红,看着严问峰花猫一样脏兮兮的脸,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别光笑啊,你说说嘛。”严问峰也跟着傻乐,看着程隽云,眼睛一刻都舍不得挪开。 蒋燃自觉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 程隽云和他对视,大雪纷飞中,严问峰是他世界里唯一的温度,他听见严问峰和自己的心跳,渐渐融合在一起。 他踮起脚,轻轻吻上严问峰。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好。” 程隽云没头没尾地说了一个字,但两个人都懂了是什么意思。 暖黄的路灯下,鹅毛大雪中,不远处有喧闹嘈杂,两个人都一身狼狈,却紧紧相拥。 影子印在雪地上,世界温柔,孤单不再。 41 要放假啦 严问峰身上被刮蹭了好几道的伤口,微微见血。程隽云坚持要带他去医院打破伤风,嘟嘟也要去医院做检查。 几个人坐车到了医院,嘟嘟外婆已经醒来,嘟嘟妈妈在医院门口等他们,见到嘟嘟被抱在他爸爸怀里,娘俩抱在一起大哭。“王卫督!我的宝啊你吓死妈妈了你知不知道!” “呜呜呜对不起妈妈,我再也不乱跑了。” 嘟嘟爸爸一手还抓着小猫,看见这娘俩又好气又好笑。 程隽云没耽误一家三口宣泄感情,拉着严问峰挂号,蒋燃拿来了让人送过来的新大衣,程隽云给严问峰穿上,握着严问峰冰凉的手不愿意松开。 “没事的,我不怕冷,”严问峰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说:“不过我要是感冒了,程老师就要请假照顾我,想想也挺不错的。” 被程老师在脑门上赏了两个爆栗。 护士喊严问峰进去打针,严问峰顿时垮下来脸,不让程隽云跟进去,程老师调侃地看着他:“你害什么臊啊?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看过?” 严问峰装没听见,迅速进了诊室。破伤风打在屁股上,他可不想让程隽云看到那种滑稽的场面。 他刚进去,嘟嘟爸妈就带着嘟嘟找到了程隽云,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对着程隽云深深鞠躬,吓得程隽云连忙把他们扶起来:“这是干嘛呀?使不得使不得,别这样。” 嘟嘟妈妈哽咽着说:“太谢谢程老师了,要不是程老师帮忙,嘟嘟就危险了。” 嘟嘟爸爸也红了眼眶:“是我们家长没看好孩子,让老师您担心到现在,身上还受了伤,我们真的很自责。” 程隽云安抚道:“现在年轻父母都很不容易,没事的,嘟嘟找到了就好,以后多注意,别再有下次了,多危险呀。” 两个人连胜说是,嘟嘟忍着哭腔,可怜巴巴地说:“对不起,程老师,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原来今天嘟嘟一直惦记着流浪的小猫,今天嘟嘟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嘟嘟刚好看到一只流浪的猫崽,长得和他之前在小花园里见到的那只一模一样,他看见小猫一只猫,浑身脏兮兮,忍不住跟上去想把小猫抓住,却吓到了猫咪,等他反应过来,跟着猫咪一路跑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已经晚了。 “嘟嘟你还小,有爱心是好事,但是什么事情都要跟爸爸妈妈沟通,知道吗?天又黑又冷,一个人跑走多危险啊!”程隽云蹲下身来和嘟嘟一样高,看着他的眼睛非常严肃地说话,嘟嘟含着一包眼泪,点点头。 今天小孩子也吃了苦头,受到了惊吓,教训一通就是了,程隽云也舍不得多说他,又安抚了嘟嘟一番。嘟嘟爸妈也蹲下来看着嘟嘟,时不时接一句话。 严问峰扶着腰出来,刚好和嘟嘟对上视线。 嘟嘟爸妈立刻站起来要给严问峰鞠躬,被程隽云拦住了。 “真的是太感谢您,”嘟嘟爸爸从警方那里知道了严问峰做的事情,增派的警员那么多,调监控能那么快,主要就是严问峰的作用,到最后找到嘟嘟、救出嘟嘟的,也是这个年轻人,“如果不是您,嘟嘟可能就有危险了。” 嘟嘟妈妈想到这里忍不住流眼泪,嘟嘟小声地说:“谢谢叔叔。” 程隽云安慰嘟嘟妈妈,严问峰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尽量表情柔和自然一些,“没事儿,应该的。” 终于送走了千恩万谢的一家三口,程隽云含笑看着严问峰,拉着他一根小手指:“走吧?回家?” 严问峰回握住他的手:“走吧,回家咯。” 两个人乘车到家,早有一票穿着西装的男人跨着机车等在院门口,其中一个站在最前面的拎着餐盒,等他俩下车,所有人一起毕恭毕敬地给严问峰行礼。 严问峰接过餐盒,摆摆手让他们走了,从口袋里掏出一片钥匙开院门。 程隽云看着这格格不入的场景,有些忍俊不禁。 今天吃的又是杭帮菜,程隽云却不腻,两个人都累了,不知不觉吃了个肚歪。 洗漱完毕,躺上床准备睡觉的时候,严问峰心里其实有些激动,今天他终于有了名份,不做点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实在是睡不着。程隽云看出他的躁动,一盆冷水浇上去:“你刚打的屁股针,还是消停点吧,别到时候针眼喷血。” “……你有没有常识!怎么可能针眼喷血啊!” 程隽云笑得肚子疼,严问峰耳朵红了,只能抱着他在怀里不停揉搓“泄愤”。 程隽云抱着严问峰,轻轻摸他的脖子。 严问峰今天有些累,闻着程老师身上淡淡的香味,眼睛都睁不开,“快睡觉吧。” “嗯。” 严问峰呼吸渐匀,程隽云用眼睛细细描摹男人的眉眼,心下一片柔软。 第二天嘟嘟没来上课,嘟嘟妈妈打电话给程隽云请假,嘟嘟感冒发烧,在医院打吊针。 嘟嘟接过电话,奶声奶气地说:“程老师,我妈妈爸爸同意我养小猫咪了。” 程隽云愣了一下,转而笑开:“是吗?真好呀。” “那嘟嘟要当一个好哥哥,好好照顾小猫咪哦。” “嗯!” 午休的时候张雅雅和几个年轻女老师到办公室来和程隽云聊天,一脸八卦的模样:“云云哥,那个真的是你表弟啊?你表弟也太帅了吧!” “对啊对啊,又高又帅腿又长,还有本事呢,而且我看他穿的衣服鞋啊也都不便宜,安保公司原来这么赚的吗?” “云云哥,你表弟的同事里有没有单身适龄的呀?能不能介绍介绍嘛!” “你表弟看起来年纪不大嘛!是不是刚毕业没多久呀?” 张雅雅大概知道程隽云和严问峰的事情,但是没得到正主点头也不敢瞎说,几个小姑娘说来说去也不好意思直接问。程隽云当然看出来她们的好奇,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看了眼手机桌面,是有天早上他偷拍的,严问峰站在院子里,看落在院墙上的麻雀。 “他毕业有几年了吧。”程隽云笑笑:“对不起,之前骗大家说他是我表弟,其实不是。他是,我男朋友。” “哦——”几个小姑娘兴奋地叫了一声,“哎呀,云云哥你好狡猾哟!” “瞒着我们到现在都不说!” “我就说嘛,哪有哪家的表弟天天来接送上下班的,看云云哥的眼神啊就不一样!” 同性婚姻登记开放已经许多年,现在社会基本上不存在歧视同性恋的情况。程隽云红着脸被一群能说会道的小姑娘逗弄的说不出话来。晚上放学的时候严问峰准时到达,张雅雅笑着对程隽云说:“哎呀程老师!你表弟来接你回家啦!” 严问峰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当了这么久程隽云的“表弟”,撇撇嘴,但也没说什么,没想到程隽云淡淡地笑着说:“是我男朋友来啦。” “哦——原来是,男朋友哦。”张雅雅调侃。 小云彩班上的小朋友都很眼熟严问峰,一个胆大的小女孩说:“原来大哥哥是程老师男朋友!” “是程老师男朋友!” “程老师男朋友!” 公中号婆!、婆,,推·文舍‘持续更,新! 一个班的孩子炸开了锅开始复读,程隽云头疼地开始维持秩序,耳朵红红的。 酷酷的严老大更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红了脸。 “咳咳,”严问峰微微弯腰对小朋友们说:“不是大哥哥,是叔叔。”总不能平白无故比程隽云矮了一辈吧! 至于孩子们听进去多少,没人知道,但是现在太阳花幼儿园小班全体学生和大部分学生家长都知道了,原来天天来幼儿园门口等人的年轻小伙子不是来接侄子侄女或者弟弟妹妹的,是来接男朋友的,他男朋友就是那个最温柔、最负责任的小云彩班的程老师! 一个学生的奶奶唉声叹气地和一起来接孩子的老姐妹说:“我说呢,上半年我想把我那个侄子介绍给程老师,程老师没答应,原来人家有一个这么俊的对象了!哎呦,真是,还好我没再游说人家,不然可就丢人了。” 这天晚上严问峰一直美滋滋地盯着程隽云看,好像看不够一般,坐车看,吃饭看,就连洗碗的时候都想把程老师拴在边上盯着看。 “洗你的碗。”程隽云瞪他一眼,坐在餐桌边上准备明天要用的教具。 严问峰飞速洗完了碗碟,擦擦手,走到餐桌边上蹲下来从后面抱住程隽云的腰,看程隽云用黏土在捏小动物:“洗澡嘛?程老师。” 交配申请已发送。 程老师专注手上的工作:“不洗。” 驳回。 “你要捏什么?我帮你捏,你去洗澡。”看程隽云这慢工出细活的架势,没个几个小时是完成不了,严问峰哪等得及,手在人腰上来回轻揉,暧昧意味显而易见。 程隽云被他闹得受不了,“你又不会捏。再说了,昨晚不是让你弄过了?你怎么就没个够呢?” “跟老婆上床还能有够的时候?”严问峰见程老师态度有松动,立刻开始明目张胆地耍流氓,伸出舌头舔弄程隽云敏感的耳朵,一只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覆上微微隆起的胸乳,另一只手则在人大腿根处用了力气摁压。男人性感沙哑的声音伴着滚热的呼气洒在程隽云耳畔:“今晚想和老婆玩点特别的。” 程隽云的身体被抚慰得敏感,哪受得了这种撩拨,下面骚逼有了湿意,身子也软了下来。 他知道这个祖宗精力旺盛爱缠人,被盯上几乎是由不得拒绝的,程老师被他弄得心痒痒,只好妥协,嗫嚅着说:“嗯,你真,讨厌。” “你别太过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明天是幼儿园这个学期最后一天上学,之后就是一个礼拜的春节假期。c 严问峰想想那个假期就兴奋,手上摸腿的动作越发过分,隔着裤子摁压在腿心,惹得程隽云低低哼叫了一声。 他抱起已经身娇体软的程老师往床上去:“老婆会享受的。” 42 是小兔子 程隽云被严问峰脱光了压在身下,接了一个色情的湿吻。 那冤家脱了衣服,伸手到抽屉里拿东西的时候,程隽云晕晕乎乎想的是:那天他到底买了多少套? 怎么用到现在还有啊? 严问峰撕开包装袋,带着程隽云的手给自己戴套。程隽云微微眯着眼,看着他带着自己的手摸上那巨物,手心里传来的温度滚烫,肉刃坚硬蓬勃,又粗又长。 套子塞到程隽云手里,他两只手微微抖着,手指捏着套,对准了硕大的龟头戴上,又被严问峰捏着手往下撸开安全套,感受到波点的明显凸起和安全套上自带的一点润滑,和着肉刃的火热,程隽云忍不住蹭蹭腿,那处的湿滑感受清晰无比。 严问峰发现他的小动作,勾了勾嘴角,俯下身将程隽云完全笼罩在他身下,他舔吻着程隽云的耳廓,低声说:“想跟程老师玩一个游戏。” 程隽云张着嘴倒气儿,一点小舌轻轻搭在下牙上,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难耐的春情:“什么游戏……” 肉雯!貮叁灵溜匛·貮、叁匛溜。 严问峰没说话,摸上程隽云腿心,就着淫水把跳蛋塞进了骚逼里,剐蹭着淋漓的汁液,顺着向后摸,抚上了紧致的菊穴。 “啊……”跳蛋震动的频率不快,温柔地按摩着蠕动的穴内,程隽云享受地轻哼,乖巧地躺在床上,主动把腿张开到最大,任由严问峰扩张后穴。 “骚兔子精,”严问峰咬了咬程隽云耳垂:“你的长耳朵呢?” “嗯,嗯,”程隽云想了想,“我,我吃了老公的精液,把耳朵藏起来了……” 程隽云羞得要命,他知道严问峰这意思,自己倒也真的是配合,严问峰得了回应满足地笑了笑,舔上程隽云的乳肉,坏心眼地挑逗两颗硬挺的樱桃:“骚兔子吸了阳精修炼,把耳朵都藏起来了啊,尾巴也不见了。” “唔啊啊,”跳蛋缓慢的震动节奏和随意插入的深度满足不了程隽云奔涌而来的情欲,这档子事儿和严问峰做了这么多次,程隽云也越来越放得开,主动求欢虽然有些羞涩,但还是非常撩人,程隽云张着嘴发出几声甜腻的浪叫呻吟,两条腿缠住严问峰腰,将后穴主动往他手指上凑,让手指进入的更深:“哼啊,啊,还要,还要老公的阳精。” “修炼的更骚了。”严问峰加入一根手指,三根手指在程隽云后穴肆虐,天赋异禀的穴肉热情地裹吸按摩,热辣湿润,每一次插入都惹得程隽云嘤咛一声,腰扭得骚浪至极:“嗯啊,变得更骚,老公就更喜欢……” “老公喜不喜欢小兔子在床上骚……” 严问峰额角直跳,安全套艰难地绷住他那不断胀大的肉棍,他一巴掌扇在不断冒水的阴唇上,程隽云腰肢一抖,细细地尖叫一声,“啊!老公,别打……啊!啊!”阴唇被扇了好几下,这种刺激直冲大脑,程隽云声音里带上哭腔,双腿不断抖动,严问峰粗暴地伸手进去骚逼内抠挖,摁着跳蛋往里探:“骚兔子又发河了,啧啧,吐了这么多甜汁。” “啊!呜啊!骚兔子湿透了,骚兔子嗯啊!喷汁了……” “这还不够呢,”严问峰带着跳蛋往程隽云骚逼里的敏感点上碾压,“骚兔子会潮吹的,来,老公带你,骚兔子好好喷,刚好给大鸡巴解解渴。” “呜啊!嗯啊,啊啊,不要,不要顶那里呜呜,嗯啊啊啊……” “啊啊,老公,跳蛋,跳蛋顶到骚兔子了。” 追文q;u>n二彡‘棱瘤灸二:彡灸陆/ “唔啊啊,好厉害,哈啊,好麻,花心好麻……” 程隽云感受到严问峰手指的温度和跳蛋的震动,没一会儿就浪叫着一颤,下身像开了闸,淫水喷涌,喷了严问峰一手。玉茎也流出了白浊,弄得他身上都是晶莹润泽。严问峰把跳蛋拉出来扔到一边,弯下身去舔他的腿心,嘬了几口,舌头伸进阴唇里挑逗硬挺的阴蒂,“骚兔子的汁真是又多又甜。” “呜啊,啊……”程隽云迷离着双眼,舌头微微伸出来,他看着严问峰,软绵绵地说:“老公,老公带着小兔子喷了……” “不是小兔子,是老公的骚兔子。”严问峰直起腰,堵住他的嘴唇,接了一个湿乎乎、带着腥臊气的吻,水声响亮,程隽云时不时发出动情的哼喘。严问峰双手玩上那对浑圆,摁压小奶头。床上的程隽云会撒娇,严问峰松开他的嘴唇让他换气,开始舔吻他的脖颈,手也伸进已经软糯可人的后穴撩拨,程隽云下身配合着手指轻轻抬腰塌下,嘴上软软地犟嘴:“就是小兔子,不要叫骚兔子。” “刚刚还自己叫自己是骚兔子,喷过了就改口了?”严问峰惩罚似的手指猛地用力,程隽云惊叫一声,哼哼着说:“唔嗯,现在还是小兔子,要老公的大鸡巴插进来,操起来,才能变成骚兔子……” 程隽云伸手到自己骚逼上,两根手指伸进阴唇中间搅弄,另一只手摸上一侧的鸽乳搓揉,腰扭得骚浪,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双眼迷离地望着严问峰:“老公,骚逼好痒,嗯,两个穴都想要老公的大鸡巴进来,怎么办……” 羞涩的程老师在床上发情,严问峰就是柳下惠转世现在也忍不住了,一手把程隽云两只作乱的小手抓住摁在他头顶,肉棍对准了已经扩张好的后穴,一个挺腰将粗长滚热的肉棍整根送入,毫不留情地大力操干起来,日得程隽云难耐地淫叫,“唔啊啊!老公!老公好大!啊太大了哈啊!小骚穴要被老公撑坏了呜呜。” “老公顶到骚点了,啊啊,嗯啊,老公好用力。” “骚兔子要被操坏了,呜啊,骚兔子被大肉棒操坏了。” “要喷了,唔啊啊啊,啊啊!哈啊!骚兔子又要喷了啊啊!” 大力快速地操干让程隽云失了神,灭顶的快感让前面的骚逼竟然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再次高潮,淫水喷到严问峰小腹,留下来沾上了正在快速抽插的肉刃,玉茎也直挺挺射了出来,白浊沾在严问峰蜜色的腹肌上,显得格外淫靡。 “唔,啊,老公,老公慢点,骚兔子受不了,呜呜,骚兔子受不了了老公。”程隽云的浪叫里带上哭腔:“呜呜,前面,前面也想要老公插插……” 严问峰的手指伸进了还在紧锁的骚逼,不管骚逼还在高潮的余韵中,蛮横霸道地抽查起来,随着耸腰的频率,与正在操干后穴的肉棒相互配合,“骚货,欠干,我要把你绑在床上没日没夜地操你,不然你这么饥渴的两张穴,随时随地看到老公,就馋鸡巴就馋得流水,老远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骚味儿。” “你哪是骚兔子,你骗我呢,明明就是一条吸人精、勾引男人的骚狐狸。” “我操死你,日死你这只骚狐狸。” “呜呜……我,我不是骚狐狸,呜啊!哈啊!嗯!” 严问峰眼睛发红,“大鸡巴操得你爽不爽?嗯?是不是要把你骚穴捅穿了?” “呜啊,大鸡巴,大鸡巴又粗又长,又好热,老公好会插,”程隽云哭叫着说:“老公,我要尿了,呜呜,不要!不要插了!” “要尿出来了,唔啊!不要!啊啊啊!” 玉茎颤抖着流出淡黄色的液体,严问峰根本不停下身的动作,等程隽云尖叫着尿完,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抽出肉棒,把浑身无力的程隽云掉了个,趴在床上,握着他的腰让他的屁股高高撅起,毫不犹豫又插进了骚逼里。 如野兽般交合的姿势让肉棒进的更深,次次都顶开敏感的宫口,程隽云无力地拽着枕头,脊背塌下来,形成一个顺从又性感的弧度。严问峰的持久性和力道堪称夸张,带着波点凸起的肉棒在骚逼里肆虐,插得他淫水横流,穴口初的淫液被高速的撞击打出白色泡沫。“哈啊,老公,嗯啊,老公操到子宫了……” 霸道粗大的鸡巴操到子宫,严问峰每一次撞击都是对程隽云巨大的刺激,严问峰享受着程隽云的多汁与紧致,大手扇着肥厚的屁股,骚逼缩得更加紧,肉臀荡起肉浪:“骚屁股真翘,天生的用来伺候男人,扭得真浪。” “嗯嗯啊,只对老公一个人浪,骚屁股也只对老公一个人扭。” 严问峰大力操干了百十下,骚逼热液淋漓,小巧的玉茎颤颤巍巍,再也射不出东西来。 “想吃老公的精液,老公给我,唔嗯,老公给骚兔子吃精液……” 程隽云大声叫床,声音娇软勾人,严问峰的肉棒顶的他摇摇欲坠,终于抵在深处跳动着泄了精,激射的精液带着安全套微微移位,严问峰爽的头皮发麻。 激烈的性爱后少了内射,程隽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但是大量的体能消耗容不得他想,还没等他使唤严问峰给他洗澡,就晕了过去。 严问峰饕足地搂着一身软的程隽云,享受了一会儿情爱的余韵。他拿湿热的毛巾给程隽云擦干净身子,躺上床从背后抱住程隽云,摸着人软乎乎的两团奶子,也睡着了。 43 老公刷卡 第二天早上程老师凭着坚韧的毅力和不屈不挠的职业精神,艰难地按时起床了。 下车前也不忘狠狠踹严老大一脚。 严问峰不敢吱声,只能讨好地说:“你今天别干重活!动作慢点啊!” 又挨了两个眼刀,严老大心满意足地闭嘴了。 纵欲过度不仅伤肾而且伤身,程隽云不知道第多少次扶着腰在心里臭骂自己精虫上脑,被严问峰勾引着作天作地地胡闹。 张雅雅揶揄地看着他:“云云哥,你今天多休息休息吧。” 程隽云不禁逗,脸噌地红了,张雅雅忍不住笑。 明天就要放假,太阳花幼儿园这天提前了半个小时放学,空出来的时间用来大扫除。 程隽云是唯一的男老师,爬上爬下的工作当然就交给他,程隽云先做完了别的活,看着高高的书架和头顶的吊扇很是纠结了一番,撑着腰轻轻叹气。 这就是个人意志不够坚定的悲惨后果! 以后绝对不能在第二天上班的情况下由着严问峰胡来了! 他站上小板凳,正准备往更高的桌子上踩,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急切喊住他:“你干嘛呢!赶紧下来。” 程隽云一扭头看到严问峰走进教室,老园长站在门口冲他摆摆手,笑着离开了。 严问峰几步走到他跟前扶住他,皱着眉头:“爬那么高干什么?你自己身子自己没数?” “你还好意思说,”程隽云红了脸,下了小板凳推了严问峰肩膀一下:“都怪你。” 严问峰摸摸他的脸,接过抹布,笑着说:“好,怪我。要擦哪些地方?你坐着指挥我。” 严问峰个高,擦起书柜和电风扇都比程隽云轻松,程老师坐在小板凳上指挥他,颇有种指点江山的成就感。 幼儿园不大,班级也不多,但是站高处擦灰是项体力活,擦完了全部,严问峰也累出一头汗,程隽云给他用纸巾轻轻擦干净。 完成了清洁工作,程隽云牵着严问峰下班,路过保安室看见园长在和保安说话,红着脸打了招呼。 老园长笑眯眯地看着他俩,对保安大爷说:“看这小两口子,感情真好。” 没等严问峰贫嘴两句,程隽云拉着他赶紧出了幼儿园,害羞的样子惹得严问峰哈哈大笑。走到车旁边,程隽云习惯性地要拉开后排,严问峰握住了他的手:“坐副驾。” 程隽云坐上副驾驶系安全带,严问峰坐上驾驶座,程老师调侃他:“终于给小蒋放假啦?”没想到黑社会老大也会给手下放年假。后天就是除夕,也不知道他们这两个无亲无故的今年要怎么过年。 严问峰从鼻子哼了一声:“年底了,他要去找他的真老板汇报工作。” 程隽云大概知道那个真老板江泊远、赵隋之间错综复杂的事情,他客观地说:“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把赵隋要回来,蒋燃用起来多耽误你工作。” 严问峰说:“我也这么觉得。” 终于放假,严问峰带着程隽云去吃饭,改良的日料,他特地给程老师点了炙烤鹅肝。 他问程隽云好不好吃,程老师笑得捂嘴。 吃完饭他带着程隽云去买年货,年关将近各个超市都是人挤人,严问峰早就做好准备,带着程隽云去了一个会员制的高档超市,人终于少了一些。 “这儿东西真贵。”程老师挑选,严老大就负责推车。 严问峰说:“没事儿,老公刷卡,随便买。” 又挨了程老师一个白眼。 路过计生用品柜台,严问峰蹲下来仔细研究口味和型号,程隽云装不认识他推着购物车飞速路过。 买了一堆食材和零食,两个人拎着几大兜,程老师坐上车才忍不住骂严问峰:“你买那么多干什么!那么多人!都在看着!” 严问峰说:“这是刚需啊,昨晚那是最后几个了,马上七天假呢,赶紧囤囤货。” 要不是看他还要开车,程隽云真想动手揍他。 时间还早,严问峰开车带程隽云去兜风,程隽云嘴上说着“大冬天有什么好兜风的”,等到了绕城河边的公园,程老师还是兴致冲冲地下车。 两个人牵着手慢慢散步,春节边上,公园里就他俩,绿化树木银装素裹,地上的积雪被清理干净,走起来也很舒服。灯光不算明亮,河对岸是市中心,灯火霓虹隔河相望,这个滨河公园真有种世外桃源的意思。 这样安静的氛围,实在适合耍流氓。 程隽云被严问峰抵在一棵大树上摁着接吻,啧啧水声不绝于耳,月亮都羞红了脸,程隽云脱力地搂着严问峰的脖子,任由他一双大手伸进了自己衣服下摆。 “你手好冰。”程隽云被冰得一激灵,乳头硬挺,被冰凉的手指捏住。严问峰色情地伸出舌头舔他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说:“摸着摸着就热了。” 严问峰挤进程隽云腿间,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酥胸被玩弄的熟透,白嫩的乳肉在他指缝里溢出,程隽云压抑地低喘,脸红得要滴血:“你,你别,这是在外面……” 不知道是不是户外的原因,程隽云身体更加敏感,被严问峰一番挑逗,下面动情地流出蜜液。 严问峰坏心眼的隔着裤子摸他腿心,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骚宝贝湿了。” 大手隔着裤子,摁压着骚逼,惹得程隽云克制地娇吟:“嗯,别在这儿,老公……” 他讨好地挺胸,迎合严问峰另一只手的揉捏:“被人看到羞死了……” “不会,没有人来的。”严问峰臊他:“只要骚宝贝不浪叫,没人会发现老公在这里操你。” “不要,嗯啊。”程隽云有点害怕,却又抵不过体内的情潮。 严问峰也怕冻到他,不会真的在这里怎么样,反正来日方长,要追求刺激也不要急于这一时。 他把浑身软绵绵的程老师打横抱起,快步走回车上,打开后座车门,两个人一起钻进去。严问峰有点后悔没开那辆大g,这辆车后排是宽敞,但是容纳两个成年男性还是有点拥挤。 不过挤也有挤的好处。 程隽云被他亲吻、揉捏的脱力,从户外被抱到车内,让他更有安全感,身上也放松了下来。 严问峰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盒刚买的安全套,程隽云瞟见,红着脸锤他胸口:“你故意的,早有预谋。” 严老大嘿嘿笑,伸手解开了程隽云的皮带,“我就是这么坏,老婆喜欢我坏吗?” “哼。”程隽云任由他脱了自己的裤子,车子里的暖气还没散尽,两个人一身火热,根本不觉得冷。 “说嘛,骚老婆是不是就喜欢老公坏?”严问峰把他衣服捋起来去吃两个奶子,程隽云咿咿呀呀地叫着,水润的骚逼被两根手指挑逗抽插,他抱着严问峰的脖子,含着笑小声地说:“嗯,喜欢,喜欢你坏……啊啊,嗯啊。” 严问峰解开皮带,程隽云伸手摸上去,手中的巨物一抖,又胀大了许多。程隽云红着脸慢慢撸动,严问峰要拆安全套,程隽云伸手一拦:“不用这个。” “嗯?”严问峰挖弄骚逼的手指抽出来,带着晶莹的汁水,轻轻蹭在程隽云红润的嘴唇上:“要给老公怀崽崽吗?” 程隽云睨他一眼,吞吞吐吐地说:“弄在后面,不会怀崽崽。” 严问峰忍不住笑,俯身压下把程隽云摁着亲,手指从善如流地探到后穴,一片濡湿,轻轻松松伸进去两个指节。程隽云僵硬地撸动那根巨物,又羞又急,轻声哼哼着。 “什么时候怀一个?”严问峰松开他的嘴巴,两个人亲昵地说着悄悄话:“怀了就能出奶,我想吸老婆的奶汁。” 程隽云搓着手里滚烫的肉棒,嗔怪地说:“干嘛呀,怀了就是给宝宝的,那我心里就是你排第二,宝宝排第一。” 严问峰愣了一下笑了,蹭在程隽云脖颈间:“不行,什么时候都得是我第一。” 程隽云也轻轻笑,两个人笑着又吻到一起,缱绻温柔。 严问峰抱着程隽云,两个人呼吸交融,他调了下位置,火热坚硬的肉棒抵住程隽云柔软一片的后穴,慢慢挺进。 “嗯——”程隽云抱着严问峰,发出猫哼一般舒适的呻吟。严问峰轻轻操干抽插起来,总是擦着那一点蹭过去,犹如隔靴搔痒,程隽云舔舔嘴唇,张开嘴娇吟一声,附在严问峰耳边,边说边喘:“老公,用力一点,呜啊,用力。” 严问峰挺胯的动作加了一点力道:“这样?” “嗯…还不够,再用力…嗯啊,哈……” “这样?” “唔,坏人……” “骚老婆再叫点骚浪的,老公才有动力捅穿你。” “嗯啊,老公快点干我,嗯嗯,多用力操,把小骚货操熟了,流奶汁给,给老公吸…嗯啊,哈啊,啊老公! “老公的肉棒好粗好长,呜啊,顶到,顶到骚心了唔啊啊,哈啊,老公好棒,呜啊哈啊,好厉害,嗯啊……” “呜啊,太快了,嗯啊啊啊,不要呜呜,啊啊啊!啊!” 如果有人路过,会发现停在隐蔽角落里的一辆香槟色卡宴正在以一个神秘的频率震动摇晃,车体不停上下摇摆。 严问峰掰着程隽云大腿,大开大合地用力操干,次次重击他的敏感点,嘴里含着红艳艳的乳头。 程隽云被干的舒爽,嘴里含着自己的手指,口水顺着纤纤玉指流下来,淫靡浪荡。 “骚货,真紧,”严问峰操弄得程隽云直往车门上撞,又被他扯回来:“后穴都操出水了,嘶。” “骚老婆好会湿,大鸡巴真想一直插在里面。” “呜啊,那,那就插,多插插,嗯,啊啊……” 囊袋拍在程隽云大腿根,骚逼不断地吐水,二人交合处被抽插出白色的沫,严问峰伸手插进多汁的骚逼里,不似扩张,更像是指奸,恶意玩弄高潮的骚逼,程隽云呜咽着求饶:“不要,嗯嗯,老公,不要,太激烈了唔啊啊,不要……” 性爱里的求饶只会招来更加激烈的动作,严问峰三指在潮湿的骚逼里抽插抠挖,火热的肉棍不停快速鞭挞紧致的后穴,程隽云尖叫着高潮,玉茎射出几股白浊,后穴同时不停地收缩,紧紧吸附着雄伟的肉棒,骚逼喷出大量的淫液:“啊啊啊!喷了!嗯啊,小骚货,小骚货喷了唔啊啊!啊老公!老公不要!停下!嗯嗯,不要再——啊!啊啊老公!”严问峰顶着高潮的后穴大力猛操,车子剧烈摇晃,大手紧紧抓着白嫩的乳肉,留下红痕:“骚老婆,小骚货,老公射给你,把你肚子射大。” “呜啊,嗯嗯,哈啊啊,”程隽云丧失理智地放声浪叫:“小骚货,嗯,啊啊,要做,做老公的精盆,嗯啊,老公喂给我,哈啊,嗯——啊!啊啊啊!老公射了!嗯啊!” “啊啊啊!好多,哈啊,咿哈啊,呜啊好烫!啊啊!老公烫得骚穴好舒服嗯……” 浓精冲刷着内壁,严问峰紧紧摁着程隽云射精,占有、标记的快感让他长长舒了一口气,鼓励似的拍拍程隽云红红的肉臀:“骚穴真会夹,夹好老公的东西,漏出来就罚你。” 程隽云迷离着双眼,舒服地直哼哼,“嗯,骚穴,都被老公操开了,夹不住……” 严问峰眯了眯眼,伸手捞起被丢在一边的程隽云的内裤,是他专门给程隽云买的轻薄纯棉材质。严问峰坏心眼地笑,将内裤慢慢塞进程隽云微张的后穴:“那老公帮骚老婆堵上,这样就不会流出来了。” “嗯啊,你干嘛呀,啊!”程隽云意识逐渐回笼,想着刚刚骚浪的喊叫,脸上烫得吓人:“你讨厌,快点,拿出来嘛……” 情欲过后的声音沙哑软糯,说什么都像撒娇,严问峰搂着他色情地接吻,手从他背后摸到胸前揉捏,嘴唇之间拉出细长的银丝,程隽云舔舔嘴唇,眯着眼靠在严问峰身上。 “是不是变大了,嗯?”严问峰捏着酥胸,掂量着晃动。 “你还好意思说。” “怎么不好意思,”严问峰故意对着他耳朵吹气,说下流话:“是老公勤勤恳恳地耕耘,在老婆的水田里头插秧,才让老婆的骚奶子越来越大……” “你流氓……”程隽云伸手要捂住严问峰的嘴,被他拉住手往胯间带,摸着严问峰胯间湿漉漉占着爱液、又要苏醒的巨物,程老师颤着声说:“你怎么又硬了……” “老婆太诱人,我要不够。” “嗯啊,别在车上…我冷……” 严问峰轻轻笑,舔上程隽云的脖颈,惹得人轻颤,“回去再弄,到时候老婆用骚奶子帮我弄,好不好?” 程隽云羞愤至极,软绵绵地骂他:“你怎么尽要玩这些下流的……” “嗯?”严问峰恶劣地伸手,突然猛地插进程隽云滑腻的骚逼里,程隽云惊呼出声,尾调上扬,带着点媚意。 “骚老婆不喜欢下流的吗?小骚逼高兴地直流甜汁呢。” “你坏人。”程隽云被他玩弄得柔弱无骨,只能带着媚意轻哼,骚逼被故意抠挖玩弄,他刚要得趣儿,严问峰突然抽出了手指,把淫液送进自己嘴里舔干净,穿上了裤子,扣好皮带,打开车门前在程隽云嘴边亲了一口:“回去再弄你,骚老婆。” 程隽云被这冤家弄得不上不下正难受,后穴里塞着的潮乎乎的内裤也顾不上了,轻轻磨蹭着双腿,嘴边溢出难耐的轻哼。 严问峰坐上驾驶座,压着超速线驱车回家。 44 橙色软件 巷子太窄,严问峰把车停在巷口,把程隽云抱出来快步往家走。程隽云咯咯地笑:“你这样子真像土匪抢人。” 严问峰任他笑,艰难地伸手掏钥匙开门:“抢压寨夫人回来洞房。” 程隽云被压到床上,柔软的床垫还弹了一下,又立马被严问峰压住,两个人缠绵地激吻,程隽云任由严问峰把他衣服脱了个干净,下身一塌糊涂,大腿内侧全是黏腻。严问峰伸手勾出塞在他后穴的内裤,残留的精液顺着他大腿根滴到了床单上。 严问峰那黑紫巨物滚烫地贴在程隽云小腹轻蹭,他俯身舔吻含弄一双白花花的奶子,灵活的舌头撩拨硬挺的乳首,双手配合着卡在两团下方,将两团浑圆挤出一个暧昧的沟壑,稚嫩的酥胸呈现出可爱的乳沟,严问峰埋首其中,肆意舔舐,汲取芬芳。 程隽云被玩弄双乳,敏感的身体一阵阵轻颤,私处的空虚促使他纤细的腰肢轻微扭动,阴唇吸张着,被宠爱过的后穴也泛起痒意。他双手紧紧扣住严问峰的头,胸部不自觉地抬起,迎合男人的疼爱。 乳头被吮吸得啧啧响,暧昧淫荡的水声不绝于耳,严问峰怜爱地抚摸程隽云脊背,手指摁在他脊椎与胯骨之间一个位置,用力摁压,程隽云娇喘出声,下身流出更多的爱液。 “老婆身上好香,”严问峰直起身,膝盖支撑着身体的重量,胯坐在程隽云身上,巨大的肉棒抵在程隽云双乳之间,“好滑,真是摸不够、舔不够。” 他抓着程隽云两只手,挤在两团浑圆边,让乳肉夹着肉棒,不停揉搓。 雄伟火热的肉棒烫得程隽云难耐地扭动,硕大的龟头几乎要抵到他下巴,他能感觉到马眼喷出的热气,熏得他脸火辣辣得发烫,嘴巴不自觉微张,舌头舔上嘴唇。 严问峰耸腰在程隽云挤出的乳沟里抽插操干起来,柱身摩擦着乳肉,因为唾液的润滑格外舒畅,龟头几次撞到程隽云下唇,马眼分泌出的清液沾在程隽云嘴唇上,被娇软的小舌头轻轻舔入口中。 “乖宝,张嘴,老公想操你的小舌头。”严问峰引诱着,大手附在程隽云手上,不停地揉搓挤弄柔软的奶子,手指摁在两颗红艳艳的奶头上摁压。 程隽云深陷情欲,微微低下头,乖乖张嘴,任由硕大的龟头冲撞进他嘴里,舌头抬起,让龟头撞在他舌尖,剐蹭带着腥气的黏液,合嘴想咽下去,不经意间嘴唇吮吸龟头。尺寸惊人的肉棒经脉清晰,龟头被程隽云的小嘴伺候的水润。 严问峰发狠地挤压程隽云胸脯,耸腰的速度越来越快,抽插了百十下后猛地松开手,两团浑圆复原时还微微抖了一抖,严问峰将龟头碾在一颗乳首上射了精。一股一股浓稠的白浆射在程隽云胸上,严问峰挺腰,又射了好几股在程隽云脸上,程隽云微张着嘴,不自觉得舔舐。白浊配上被操红了的嘴唇和不安分的小舌头,格外情色。 “老公好浓……” 严问峰带着程隽云的手,把胸口的精液抹开,程隽云胸口被摩擦操弄得一片红粉。 小巧的玉茎又泄了一次,此时正软软地趴在程隽云腿间,热情的骚逼不停蠕动收缩,渴望疼爱。 程隽云搂着严问峰,双眼迷离地勾引他:“老公,骚逼还没吃到肉棒……” 他在严问峰耳边小声地喘着撒娇:“要老公的大肉棒、大鸡巴喂,呜啊,好痒,好湿了嗯……”配合着求欢,两条长腿脱力地盘上身上男人劲壮的腰,用腿心处不断磨蹭严问峰那处。 严问峰被撩拨得血不归经,恶狠狠地亲吻程隽云的嘴唇,大手惩罚似的捏了肥软滑腻的屁股一把:“骚货,欠操。没男人日你,你就活不了。” 程隽云猫一样地叫了一声,软绵绵地说:“只给老公日,只当老公一个人的小骚货……嗯啊!老公,戴套,戴套唔啊啊。” 严问峰插进去一个龟头,用尽了意志力才抽出来,狠狠扇了骚逼一巴掌,程隽云尖叫一声喷了一股水,张着嘴捯气儿,严问峰伸手掏大衣口袋里那盒避孕套,三两下拆开戴好,把程隽云腿打开架在肩上直接操了进去。 “嗯啊!哈,”程隽云被直挺挺操干在骚心,空虚痒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饱胀的满足感:“啊老公,老公的大鸡巴,啊啊啊。” 严问峰打桩机一般地操干着身下软如水的尤物,顶得又狠又深,夹着程隽云的腿将他下身抬高,大手用力拍在他屁股上,“骚货,操了这么多次还是这么紧,水还是这么多。” “流这么多骚汁,喷的到处都是。” 程隽云眼前黑一阵白一阵,被干得失神,娇喘都被疯狂地撞击打碎成尾调上扬的短促淫叫,“嗯嗯啊,哈啊,啊,老公把,把小骚货,操喷汁了啊,啊啊,啊啊啊!” 骚逼紧缩着就要高潮,严问峰突然大力抽出肉刃,不等程隽云反应过来将人打横抱起,走到客厅,让他扶着餐桌,高高撅起屁股,严问峰扇红了那两瓣,一个挺腰狠狠插入,直接将骚逼送上顶峰,程隽云尖叫着潮吹,淫水喷溅在地板上,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严问峰扶着他的腰继续大力操干。 “呜呜啊啊!不要!不要了啊啊!老公!” “嗯啊!老公!不要!呜呜啊,哈啊!” 严问峰仰着头享受,“呼,老婆的小水逼好舒服,老公干得好爽。” “淫水喷得大鸡巴更兴奋了。” “操到老婆子宫里,快,让老公操进去,把骚老婆操劈。” 程隽云哭叫着,灭顶的快感让他招架不住,两腿越分越开就要跪下,被严问峰捞住,抱起来摆在餐桌上,双腿被拉到最开,黑紫的肉棒直挺挺地捅进红肿的骚逼,又开始新一轮抽插操干。严问峰扶着程隽云,让他看二人交合处,玉茎颤颤巍巍地立着,实在射不出东西,只能流出点点清液。 “看老公的大黑棒子,在操骚老婆的骚逼呢,”严问峰摸着程隽云的脸:“看没看到小骚逼是怎么舔鸡巴的,嗯?” 肥厚的阴唇紧紧吸着黑紫狰狞的肉刃,那柄雄伟的长枪上满是淫水,交合处被拍打挤压出白沫,可见抽插顶弄之激烈,肉体啪啪啪的撞击声在客厅里尤为响亮。程隽云被迫看着这番淫荡景象,嘴巴被严问峰手指挤进去玩弄小舌,含糊不清地娇喘着说:“嗯啊,看到,看到了,哈啊,啊啊啊,嗯,老公的大肉棒,好厉害……” “唔啊啊,不要,嗯啊,太深了,慢点老公,啊啊啊,老公慢一点,呜啊……” “咿啊,呀,嗯啊啊,哈嗯啊,顶进去,了啊,顶进子宫了啊啊,大鸡巴顶到子宫——嗯啊啊啊!哈啊啊啊!啊啊啊不要!” 龟头卡在宫口,不停撞击,刺激得程隽云浑身发红,口水从嘴角流出,骚逼一阵紧缩,大泡的淫水喷在硕大粗壮的肉刃上,烫得严问峰头皮一紧,又狠狠顶弄几下,泄了精。 程隽云被操弄得神志不清,被严问峰搂着亲吻,猫儿一样哼叫着。 替人清洗后,干了个爽的严老大把已经晕乎的程老师塞进被窝,哼着歌去车上取买好的年货,还好天冷,冻肉还没化,整理完东西后严问峰上床,程隽云已经疲惫地睡去。 放假真好啊! 回味着今晚香艳肉欲的程老师,严问峰差点又硬了,默念三遍清心咒,关了床头灯。想着未来还有这么多假期,该玩点什么好呢? 严问峰想着想着,拿出手机,点开了某橙色软件,找到了一家同城随时配送、春节不休假的店,琳琅满目花样繁多的玩意儿,看得严老大狂念清心咒,才没把程老师又闹腾起来。 下单了一堆玩具、衣服,严问峰仔细研究了高仿真电动按摩棒的尺寸,发现除了非人类款式,其他的都没自己的大,嗤笑着将遥控手动二合一的经典款最大号加入购物车,摁灭手机,搂着程老师,摸上酥胸,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 45 叫严老师 程隽云醒来时天光大亮,空气里一股炖牛肉的香味,卧室的门开着,身边已经没有热乎气。程老师饥肠辘辘地下床,顾不上洗漱先走到厨房里,看见严问峰一下子红了脸:“你干嘛穿这个……” 那件被弄得一塌糊涂的粉色围裙被洗干净后,他当然没敢穿回幼儿园,买了一件新的粉蓝色绣向日葵的围裙,这一件就放在家里吃灰了,没想到严问峰这个冤家竟然翻出来穿上。 偏偏严问峰还挑挑眉毛:“怎么样?就是短了点,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程隽云翻他一个大白眼,转身去洗漱。 昨晚太疯,后遗症就是今天一整天程老师都是无精打采的,吃完饭就躺在沙发上不愿意动。严问峰只好乖乖伺候着,坐在他腿边上给他揉小腿肚子。 “你过年要走亲戚吗?” 严问峰被问的一愣:“走什么亲戚,我又没亲戚。” “那咱俩还挺像的,”程隽云说:“哎呀,那又要在家里待一周了。” “你想出去旅游吗?我打电话让蒋燃定行程。” “不要,我在家窝着挺舒服的。”程隽云被他捏腿捏的舒服,白嫩嫩的脚趾看得严问峰心痒痒,抓起来亲了一口,握在手心里暖着:“嗯,我也喜欢跟程老师一起窝在家里。” 程隽云眯着眼睛看他,任由他握着自己的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瞌睡。 温情氛围被突然上门送货的快递小哥终止。 程隽云好奇地看着抱着快递箱的严问峰问了一句:“明天就除夕了,怎么快递还没停。” 严问峰说:“重要物品,全年无休。” 程隽云走过去看他拆快递,箱子刚打开他就照着严问峰屁股来了一脚:“你有毛病吧!” 程老师脸烧的滚烫,那一箱子东西各式各样不堪入目,严问峰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个老淫贼。 老淫贼淫笑:“嘿嘿,七天假呢,程老师有的是时间陪我。” 整个下午程隽云都靠在沙发上吃零食追剧,时刻提防着严问峰,好在某人有心无力,电话一个接一个,他看着严问峰皮笑肉不笑地一个个接起来,有的是工作电话,有的是人情往来,看严问峰吃瘪的样子,程老师心情愉悦。 严问峰一直忙到快吃晚饭,才终于挂了电话,抱着程隽云的腰撒娇:“累死了。” 程老师毫不心软,拍拍那张俊脸:“好好挣钱,资本家。” 两个人晚饭随便吃了点,程隽云拉着严问峰打游戏,两个人第一次玩这种手游,程隽云还云里雾里呢,严问峰就迅速上手了。 “你玩个辅助跟着我呗。”严问峰豪爽地充钱,结果被程老师拧了耳朵骂他浪费。 程老师感叹,还是年轻人反应速度快,他还是去玩消消乐吧。 磨蹭来磨蹭去,还是到了洗漱上床的时间,程隽云洗好澡盘腿坐在床上,思考等会儿严问峰出来怎么跟他委婉地表达一下今天休假的意向。 结果等他出来,程老师看见眼前散发着热气、健壮有力的美好年轻肉体,蜜色肌肤、巧克力似的清晰可见的腹肌,宽厚的臂膀,再配上严问峰那张英俊的脸。床头灯暖黄的光芒下,程老师突然有种自己是昏君、养了个磨人的小妖精,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玄幻感。 严问峰从刚刚填满的床头柜里拿东西,程老师还愣愣地瞧着他,直到被脱干净压在床上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昨天,太过了……今天……” “嗯?” “……今天你轻点。” 严问峰笑了,大手摸上软糯的酥胸:“骚老婆让我轻点,我肯定全力以赴。” “冤家。”程隽云被摸的气息乱了,手放在严问峰作乱的手上,有气无力地推拒。 吻得缠绵又色情,严问峰好像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手上揉捏的力度微妙,生生又把程隽云揉成了春水一滩。 他扶着程隽云做起来,开始拆盒子的包装,程隽云定眼一看,呼吸一滞,身下那处一阵收缩。 严问峰拆的是一套情趣制服,紧身弹力的水手服短上衣,还没巴掌长的短裙,都是薄的几乎透明的材质,一看也是消耗品。 “我喊了那么长时间的程老师,今晚换骚老婆喊我严老师好不好?”严问峰给他穿好上衣,水手服领口开的大,都要露出半个胸,又短又紧,堪堪盖住几根肋骨,紧绷着把他微微隆起的胸部衬得一清二楚,两个硬挺的乳首微微凸起,透过白色的布料都能看清红艳的色泽。 “哪有老师,给学生穿衣服的。” 穿上低腰的短裙,裙摆刚刚盖住大腿根,轻轻一动就要走光,硬挺的玉茎微微撑起来,程隽云羞涩的摁住裙摆,两只手挤得胸部更挺。严问峰拿了一片安全套却不拆,塞进程隽云手里,两只手推着程隽云往床上压,“严老师不仅给你穿衣服,还要亲手撕下来。” 严问峰看着程隽云眯了眯眼:“隽隽同学,严老师给你当家教,你要怎么报答严老师呢?” 程隽云福至心灵,被撩拨的也配合他,“严老师想要什么都可以……” “既然这样,那老师就不客气了。” “呜啊,哈,啊啊,严老师,嗯啊……” 程隽云脸羞红,一只手里握着一片安全套,另一只手搭在严问峰背上。男人隔着薄薄的布料吸他的奶尖,刚刚系在领子上的领结被他一把拽下来扔到一边,程隽云看着他用舌头濡湿白色的制服,本就轻薄的衣服变得几乎透明,两颗乳首处湿漉漉的,显得更加淫荡不堪。 “严老师,”每喊一句,程隽云的下身就忍不住收缩一下,“严老师要吃我的奶子吗,嗯嗯啊,哈啊。” “我们,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严老师,嗯啊!我,我是你学生,呜啊!哈啊!” “要尊重老师,”严问峰吸着一边的奶头,叼着往外揪,惹得程隽云不断挺胸迎合:“不是说要谢谢严老师吗?老师想要什么,隽隽都要满足。” “隽隽的两个奶子,好软好甜,老师很喜欢。” “唔,嗯,要谢谢老师,哈啊,”程隽云细声细气地喘,胸口一片全是严问峰的温度,两条腿被严问峰分开,下面痒得紧,只能不停夹着严问峰的腰轻轻磨蹭,“奶子被老师舔的,好舒服,嗯啊。” “隽隽同学怎么下面也湿了?”严问峰伸手摸到他腿心,濡湿一片,手指轻轻挑开阴唇,捏了捏阴蒂,引来程隽云两声浪叫,“老师只说要玩隽隽的奶子,隽隽怎么这么淫荡?下面湿成了这样。” “呜呜,隽隽,隽隽下面为什么湿了……严老师帮帮我……” 严问峰把手指伸进去捅,准确摁压程隽云的敏感点,插得他摇摇欲坠,跟着扭起腰来。 “啊,不行,老师的手指,不能伸进那个里面的——嗯啊!哈啊!为什么,那里热热的嗯……” “这里是隽隽的小逼,隽隽这是发骚了,”严问峰勾着手指带出不少淫液,抹在程隽云嘴边:“流了好多骚汁,要用大鸡巴止止骚才行。” “啊啊,嗯,啊,严老师,快帮我,止止骚,嗯啊!老师的手指伸进来,插在骚逼里面,嗯啊!插得隽隽,好舒服……” 大手在裙摆下作祟,带着裙摆一上一下,程隽云一身不伦不类的水手服,胸前透湿,两个奶子呼之欲出,大腿根部露出水渍,被男人摁着肩膀,另一只手伸进他裙底插逼,程隽云眼神迷离,眼尾飘红,张着嘴娇娇地喘息,浪荡的要命。 被指奸了一会儿,骚逼每每到了临界点,又缺了点什么,不上不下吊着他难受,习惯了火热铁棍的穴已经被养刁了,光是手指只能让他迷乱,不能完全地满足。程隽云伸手,拉着严问峰摁他肩膀的手往胸上摸,两条腿抬起,想要够到严问峰肩膀,裙摆落下,整个腿心完整的暴露在严问峰眼前,嫩红润泽、不停冒水的骚逼收缩着吮吸严问峰的手指。 “哈啊,严老师,里面,隽隽里面好痒……” “严老师,用大鸡巴捅一捅,止止骚嗯……” 严问峰看着美景,抽出了手指,两只手掰着程隽云大腿根拉开,“让严老师先好好看看隽隽的小骚逼,闻一闻,看是不是骚的要拿鸡巴捅。” 说着张开嘴,含住肥厚的阴唇,舌头从中间的肉缝顶进去,拨弄着硬挺的阴蒂,程隽云失神地浪叫,大量淫水涌出,严问峰又吸又舔,吃得啧啧作响。程隽云看见裙摆间埋着的严问峰的脑袋,上身的乳头被冰凉的潮湿布料覆盖,一直保持硬挺,不由自主地伸手覆在自己双乳上揉捏起来。粗粝的舌头仿照性交的样式抽插,温热、滑腻,插逼的速度快的让程隽云欲仙欲死,淫叫不断,下身不停地抬起又落下,要把屁股往严问峰嘴里送,严问峰高挺的鼻梁不断磨蹭敏感的阴蒂:“啊啊啊!唔啊,哈,不要,嗯啊!老师舔的隽隽,好舒服嗯啊!” “啊!要喷了,啊!隽隽要喷了!唔啊啊啊——” 淫水喷涌而出,玉茎也顶着裙摆的布料射出来,湿乎乎的一滩,程隽云摁着裙摆,大口喘气,严问峰将喷出的淫水舔尽,侧躺着搂住程隽云,伸手捏他的胸,对着他耳朵轻轻哈气,声音低沉,“隽隽好棒,逼里水真多。” “叫的也好听,”严问峰舔他的耳垂:“叫的老师,鸡巴又硬又涨,只想捅进你的小骚逼里,把隽隽肚子都操大。” 46 才第一天 严问峰带着程隽云的手去摸他胯间巨物,火热滚烫,摸得程隽云忍不住的蹭腿,那物件越来越热,硬的吓人。严问峰脱了内裤,靠在床头,把程隽云抱到自己身上跨坐在他腿间,色情地抚摸他的腰身和胸乳。程隽云笨拙地撸动着他那杆长枪,喘息渐重,刚刚射过得玉茎也又抬头,腿间那道肉缝又漏出淫水来。 “隽隽替老师舔一舔?”严问峰爱怜地摸上程隽云的小脸,手指伸进他嘴里,模仿着性交缓慢地抽插,逗弄的小舌随着手指乱动,涎水从唇间流出。程隽云羞涩地点点头,乖巧地趴下来,跪坐在严问峰腿间,小手握着黑紫的肉刃根部,脸都要蹭到茂盛的毛发,伸出红嫩的小舌,沿着龟头的沟壑慢慢舔,严问峰看这番香艳美景肉棍一跳,竟是又涨大了一圈。他伸手摸着程隽云的脊背和脖颈,温柔地抚摸:“隽隽的小舌头好软。” 程隽云尝试着张大嘴含住龟头,嘴唇微凉,口中却是火热潮湿,两只手按摩着两个囊袋。 之前的那次口交经历实在不堪回首,这一次程隽云花了点心思,想着怎么舔弄才能让严问峰舒服,他尝试把肉刃含住,努力做了两个深喉,严问峰“嘶”地仰头喟叹,摸他的手带了点急切,摁住他的后脑勺,想操干这张小嘴,顶的太深弄得程隽云嗓子不舒服,他慢慢吐出肉棒,咳了两声,转而像吃冰棒似的舔弄这根粗大,伸长了舌头上下刷动龟头上喷着热气的马眼,手指配合着撸动,沿着肉棍上清晰的经脉向下,把两个囊袋舔的水光淋漓,他吃鸡巴吃的啧啧作响,涎水直流,腰肢和屁股难耐地扭动。 严问峰微微坐起来,两只手伸进裙下抓着两瓣屁股来回揉搓,指尖时不时划过后穴和骚逼,程隽云一边舔弄肉棒一边哼哼,十足的淫荡诱惑。 “隽隽同学好会舔鸡巴,是不是经常舔?嗯?”严问峰突然啪的一巴掌扇在程隽云屁股上,肥厚的肉臀一抖,程隽云哼叫一声,牙齿磕到了肉棍,严问峰倒抽一口凉气,又扇了几巴掌,大力捏搓臀肉,被扇得粉红的臀肉从他指缝里溢出,:“骚货,吃男人鸡巴吃的真欢,骚屁股扭着求操。” “呜呜,不是,我,没有,”程隽云含糊着说,生理泪水从眼角流出,他拿脸蹭着沾满口水的黑红肉棍,讨好地说:“我只吃过严老师的大鸡巴。” “鸡巴好吃吗?” “唔,严老师的鸡巴,又粗,又热,好好吃,隽隽喜欢吃……” 严问峰箭在弦上,一把捞起程隽云,面对面抱在怀里,两个人下体蹭在一块,程隽云滚热泥泞的腿心蹭着肉棒,几乎都要含进去龟头。严问峰拿着被程隽云落在一边的安全套,又塞给他:“给老师戴上,把小骚货肚子真弄大了,小骚货就没办法去上课了,”大手摸上颤颤巍巍的两团奶子,用力扯开水手服的领子,两团浑圆从领口跳出来,抖了一抖,“不去上课,就只能被老师绑在床上,小逼里含满老师的精液,给老师生孩子。” 新买的安全套打开一股水蜜桃味,上面螺纹和凸点交替,程隽云两只手勉强给严问峰套上,光是用手摸着就脸热。严问峰抓着他腰往上抬,程隽云配合着抬起屁股,那擎天一柱对准了骚逼,严问峰手上用力把程隽云往下摁,一顶到底,程隽云“啊”地一声尖叫,抓着严问峰的手:“呜啊!顶到,顶到宫口了!啊啊啊!好深!” 严问峰插进去却不动,程隽云动弹不得,肉壁不断收缩,腿都软了,跪也跪不住,撑着严问峰的腹肌,夹着肉棒不停轻微抖动,娇喘不断:“啊,哈啊,唔……” 没一会儿骚逼里寂寞地痒,渴望激烈的贯穿,程隽云讨好地附上严问峰揉胸的大手:“严老师,动一动……” “隽隽想要,就自己动。” 程隽云咬着下唇,摇着屁股,自食其力地磨蹭起来,套上的凸起和螺纹不断地剐蹭着内壁和阴蒂,搅弄着水逼,刺激得骚逼更加兴奋,淫水直流,程隽云舒爽地娇喘呻吟,“嗯啊,好舒服,嗯嗯,嗯啊,顶到了,嗯,嗯啊,哈啊……” 湿漉漉的裙摆紧贴着他大腿,玉茎撑起一个小帐篷,裙底的擎天一柱被骚逼不停地吞吐,若隐若现,程隽云上身微微俯下,两团浑圆摇晃颤抖,舌头微微露出来,甜腻的呻吟细碎,勾的严问峰额头微微出汗,两只手掐住他乱扭的腰肢:“隽隽这是把老师当按摩棒了?自己弄得可舒爽?” “喜欢,嗯啊,喜欢老师的大鸡巴,”程隽云迷离着双眼,自己揉着自己的两团奶子,屁股摇摆地骚浪至极:“老师快操操我,我骚逼里好痒,要老师狠狠地操——” 再能忍住他就要升仙了,严问峰毫不犹豫地大力一顶,直接把程隽云顶的一声短促的尖叫,还没来得及换气,就被汹涌发狠的顶弄操干弄得眼前发黑,严问峰卡着他的大腿根,配合自己挺腰不停地抛起有摁下,孔武有力的腰像装了个马达,顶弄的力度和速度都惊人,程隽云好像骑上了一匹狂奔的烈马,两只手胡乱地撑在严问峰胳膊上,爽得眼泪直流:“唔啊啊啊!太快了!呜啊!!啊啊!太快!啊啊啊” 霸道的肉棒疯狂在滑腻紧致的骚逼里抽插,龟头重重撞上骚点,又碾进宫口,安全套上的波点和螺纹不断搅动着穴内的气流和汁水,快感翻倍,程隽云被日得失神浪叫,涎水直流,骚逼一缩,喷出大股淫汁爱液,浇得龟头一热,玉茎也颤抖着射了,裙摆彻底湿透,黏糊糊地贴在大腿根上。 严问峰一个翻身把程隽云摁在身下猛操,两条腿大开,骚逼直直地承受肉棍的疼爱。 “操死你,小骚货,怎么有你这么骚的学生?勾引老师?嗯?” “骚货,操死你,干死你,把你的骚逼捅烂。” “爽不爽?小骚货,严老师干的你爽不爽?” “呜呜,爽,嗯啊!哈啊啊!严老师干的小骚货好爽,呜啊!哈啊啊!啊啊啊!” 床垫被撞得直晃,骚逼被操干的发麻,淫水都被打成白沫。严问峰操了几百下,又把程隽云翻过来趴在床上,把屁股抬高,骑在他身上插进去,整根地顶入又扒出,大开大合地操干,大幅度挺胯耸腰,如打桩机般又快又猛。两个人用最原始的野兽的交合姿势,程隽云被操的气都要喘不上来,哭着求饶:“呜呜不要,不要啊啊!啊啊!老师不要!慢一点,老师慢啊啊啊!啊啊啊!” “隽隽是老师的小母狗,”严问峰爽得头皮发麻,大力扇着丰腴的屁股:“小母狗挨操受精,老师在你身体里面打种,好不好?” “呜啊,啊啊啊!嗯啊,哈啊!啊啊” “来,跟老师说,隽隽是老师的小母狗。” “呜呜呜,嗯啊!隽隽,是,老师的,啊,哈啊,是老师的,小母狗,嗯嗯啊啊!啊啊啊” “老师!老师顶到,顶到隽隽子宫里面了啊啊!呜啊!哈啊!” 操干了百十下,严问峰小腹一紧,狠命一撞,抵进一个可怕的深度,龟头弹动几下,激射而出。大股的浓精喷射,带动安全套前拱,细细剐蹭着肉壁,程隽云隐约有了被内射的错觉,猫一样地呻吟:“啊啊,老师在,在隽隽肚子里面打种了……呜啊!哈啊啊,好棒,嗯啊啊,老师好厉害……” 严问峰不急着抽出来,两个人搂抱着在床上,享受了一番高潮的余韵。程隽云累的眼睛都要睁不开,理智慢慢回来,穿着一身糟糕潮湿的情趣制服,各种不自在。 “你,帮我弄干净……” 吃饱喝足的严问峰自然是百依百顺,亲一口怀里软糯的程老师,身心愉悦地起床,先去扔了鼓鼓的避孕套,回来替程隽云把身上一团糟的制服脱下来,打好热水替他擦身子。 看着严问峰心情好的,大狗尾巴都要要上天了,程隽云眼前发花,这才放假第一天啊…… 程老师扶着腰,真的吃不消。 47 除夕夜晚 除夕这天,严问峰午饭后接了一个赵隋的电话,直接把手机关机。程隽云懒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瞟他一眼,调侃着说:“怎么还关机当鸵鸟呀?” 严问峰看他那副嘚瑟样,也忍不住勾起嘴角,走到沙发前俯下神,双手撑在程隽云身侧,“你知不知道,我老爹在世的时候,我们严家都是怎么过除夕的?” 程隽云到还真的配合,认真想了想,“我猜啊,大概是办那种好多好多人,穿着礼服,在大酒店里觥筹交错,旁边还有现场的钢琴伴奏和小提琴……” “你当时结婚晚宴啊?”严问峰哭笑不得,在程隽云额头上亲了一口:“不过以后结婚都听你的,你想办这样就办这样的。” 程隽云红了脸,轻轻拍了一下严问峰的脸:“瞎说什么呢。” “没瞎说,”严问峰趴下来,两个人抱在一起咬耳朵,“我说真的,结婚的时候什么都听你的,要去哪个教堂、哪个酒店,或者你想要中式的也行,不过那要提前订做轿子,都说八抬大轿,我给你打个红木的……” “哪有轿子用红木打啊?”程隽云看话头越来越不对劲,赶紧转移话题:“你刚刚说的你们家往年怎么过除夕的,还没跟我讲明白呢。” 严问峰也从善如流,带着点玩味的笑,“我们严家过除夕,都是各地堂口的主事,到公馆去拜年,然后再由我老爹带着去山上拜祠堂、拜神像,从早上九点一直跪啊拜啊的,闹到晚上,吃完年夜饭就是各家小新人在角斗场比武,最后晚上十二点,所有人一起跪老爷,就是我爹,黑压压的几十个人跪在大厅里磕头。” 程老师实在没想到21世纪了还有这种过年法,目瞪口呆:“你以后也要这样吗?” 其实这些严问峰也没亲身经历过几次,一来他是严老爹独子,被严老爹管护保密的特别好,除了吴叔,没几个主事见过他,这种年关拜舵首的事情更不会让他露面、怕生危难;二来他十八岁离家这么多年,春节都是在国外,从来没回过国内。这些繁文缛节、听起来让人害怕的严家过年规矩,都是吴叔前些天给他打电话说的。 “我当然不这样,”严问峰翻了个大白眼:“我有毛病吗?跟一群老头子玩这种中二病游戏。”吴叔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劝他回严公馆过除夕,虽然已经决定把总舵迁回z城,但今年还没完全办好,还是最好能在严公馆过,严问峰严肃拒绝后,吴叔又不死心地问他要不要在z城的半山别墅办,又被严问峰否决了。吴叔又追问他现在在何处落脚,无论如何也要带着主事的去他那里磕几个头跪拜一下,严问峰逼急了直接训斥他:“我还没死,拜什么拜。”说完了就挂了电话。 以至于现在吴叔也不知道,严老大住在一个破旧小区不足八十平的一楼小屋子里,连车都只能停在巷子外面。 程隽云笑得咯咯的,严问峰无奈地看着他,伸手替他揉肚子,“你呢?你往年除夕怎么过?” 程老师终于笑够了,舒舒服服地眯着眼睛被揉肚子:“还能怎么过,就一个人煮点饺子吃呗。以前婆婆在的时候也是煮饺子,不过那个时候条件差,只能煮韭菜鸡蛋馅儿的,鸡蛋还舍不得放,一口咬下去全是韭菜。” 说到了婆婆,程隽云表情温柔,又带了点遗憾:“后来我工作,包饺子都舍得和肉馅,就是很可惜,婆婆再也吃不到了。” 严问峰抱着程隽云,两个人极亲密地挤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喜庆的春节档节目,室内暖气充足,抱在一起还有点热。 “明天咱们去看看婆婆,嗯?”严问峰轻轻说:“跟婆婆说,以后都有人陪你过除夕了,让她不用再担心。” 程隽云垂着眼,“嗯,好。” “其实,我没想到你真会留下来陪我过除夕,”程隽云侧身,正对着严问峰,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我这个人,没亲人也没朋友,这么多年,这么多个七天春节假期,我窝在家里,七天都不会张嘴说话。” “有时候放假,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严问峰看着他,伸手轻轻抹掉程隽云眼角的泪珠,捧着他的脸,虔诚地亲吻:“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有我在,我会一直在。” “严问峰,谢谢你。”也许是真的被惯得娇气,程隽云拼命地咬着嘴唇忍住,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大滴大滴地滑落,他憋着气抽噎,脸涨得通红。严问峰心疼得要死,抱着他摁在怀里给他顺气:“你瞎说什么,哪有谢不谢的,别哭,别哭,你哭得我心疼。” “隽隽,有时候缘分,你不得不信,”严问峰怜爱地哄:“你说,我刚回国,要不是一下子栽进你院里,我可能早就没命了。我遇到你,你遇到我,都不是水到渠成,而是命中注定。” “我不信神佛,但是遇到你,我愿意相信命运。” 程隽云哭得难过,严问峰哄得心疼不已,突然想起来那个老瞎子给他的锦囊,还塞在他那件西装口袋里,正在衣柜里头挂着,回忆着纸条的内容,严问峰温柔地微微笑着,对程隽云说:“我前段时间去s市出差,遇到一个很灵的老先生,人家给我们俩算了生辰八字,他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三生石上有姓名,月老殿里定终身,还给我们批了一卦。” 严问峰说的一本正经,程隽云都被他严肃的表情逗笑,“什么卦?” “他说,我们俩,是伫立增远意,中峰见孤云。” “什么意思呀?”程隽云哭得迷迷糊糊,撅着嘴嘟哝。 高峰很多很多年前只是平地,流云很多很多年前囿于海洋,我野蛮生长,你挣扎向上,我终成奇峰,你腾为祥云,即便这一路孤单,但我们最终在高处相遇。 严问峰说:“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变成山峰,是为了留住你这片小云彩。” 他突然想起自己刚刚成年,摆脱严老爹,在大洋彼岸的土地上肆意闯荡的那些时光。幼兽困于牢笼十八年,一心渴望自由。在m国的那几年,他真正从一个养在宅子里的太子哥变成一身伤疤、雷霆手腕的角色,其中生死危机、流汗流血,外人难以想象。他是嗜血生杀的狼犬,继承自父亲的枭雄本色让他在异国他乡也能打下一片江山。 他又何尝不是孤独的。 常年的殚精竭虑让他很少能睡一个安慰觉,直到遇见程隽云。在这个巴掌大的小房子里,搂着程隽云,他就莫名的安心。 山峰和流云,都是孤单的意像,偏二者相扶相依,要互相给予温情。 程隽云哭累了,躺在严问峰臂弯里要睡着,“嗯,小云彩会留在你身边的。” 严问峰抱着程隽云让他睡,等程老师睡熟了,再轻轻把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去厨房准备晚上的年夜饭。 这个午觉睡得极好,程隽云撑着懒腰下床,天还微微亮着。他跑到厨房探头探脑,严问峰正在平板上查和面的方法。 程隽云嘲笑他,被严问峰用面粉把脸画成了小花猫。 后来还算程隽云和面、擀面皮、拌肉馅,严问峰在一旁看似帮忙,实际上是划水和添乱,直到两个人坐在桌边包饺子,程隽云看严问峰包的七扭八歪,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根本不会包饺子啊!” “谁说的,我会。” “会你包成这个样?”程隽云看那只破了皮的、七零八落的饺子笑得肚子疼:“谁包的谁吃啊,你这个很好认,不怕吃错。” 严问峰赌气似的故意把程隽云包的胖嘟嘟的饺子肚子掐出一个洞,被程隽云彻底赶下了餐桌,被撵去厨房洗菜。 程隽云想起什么来,拿开水烫了几个硬币,包在饺子里。饺子下锅的时候他和严问峰说:“我包了几个硬币在饺子里,谁吃到谁来年就走大运哦。” “那都给你吃。”严问峰顾着炒菜,头也没抬:“我就希望你走大运就好。” 程隽云撅撅嘴,脸上的甜蜜遮不住。 偏偏天不遂人意,两个人的年夜饭开吃,程隽云一共包了六个钢镚,严问峰吃了十个饺子吃出五个来,程隽云哭笑不得:“老天爷就要让你走大运。” 严问峰紧张的要死,仔仔细细辨认饺子,还要拎起来对光照一照,认认真真选了几个饺子放到程隽云碗里头:“这几个里面肯定有,你吃。” 程隽云吃了个肚歪,终于吃出来一个,还是他自己夹的。严问峰高兴地说:“我们俩一起走运。” “我走运的话,”程隽云说:“就希望我班上的小朋友新的一年都能健健康康,高高兴兴。” “我呢?”严问峰又要炸毛:“你都不祝愿我!” “好好好,”程隽云笑着说:“那我走运,就祝愿峰峰小朋友新的一年,平安幸福。” “这还差不多,你走运了,高兴了,我才能平安幸福。” 程隽云红着脸转移话题:“那你呢?吃五个硬币,要行什么大运呀?” 严问峰脸不红心不跳,秒答:“新的一年,老婆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程隽云一脸黑线,又想起来什么,笑着质问他:“你这个人,怎么前段时间还缠着要闺女,现在又要大胖儿子,难道要你儿子继承你黑道老大的位置啊?” 严问峰得意地说:“这你就不懂了,人说怕什么来什么,我天天嘴上念叨要女儿,搞不好就生个儿子,那我就天天嘴上念儿子,菩萨肯定就派给我一个小闺女!再说了,闺女怎么了?我和程老师的闺女肯定也是女中豪杰,一样能接手她爹我的事业。程老师,格局小了。” “你从哪儿听来的歪理?”程隽云笑得受不了,看着严问峰那个嘚瑟的蠢样,心里一片柔软。 严问峰高深莫测地摇摇头:“我参悟的,不足为外人道也!”其实就是他手底下一个总监,天天跟自己同事念叨要女儿,结果他媳妇二胎一生还是个儿子,现在天天在公司里愁云惨淡,女儿梦碎,欲哭无泪。 听员工八卦这种事,他才不会告诉程老师呢。 48 大年初一 要程隽云说,世界上除了退休的老人,只要还在上班的,就没有一个不辛苦的。打工人辛苦,资本家也不全是天天坐享其成的。 除夕夜两个人看春晚乐到大半夜,程老师实在太困,两个人拥抱着,迷迷糊糊睡着了,什么都没做。 新年第一天,两个人都被生物钟喊醒,坐在餐桌边上吃早餐的严老大,颤颤巍巍给手机开了机。几乎是下一秒就有电话打进来,刚一接通,另一边蒋燃哭爹喊娘的声音,程隽云在厨房都听见了。 程隽云给臭着一张脸的严问峰打领带,使劲憋着笑。 没办法,谁让严老大还有一大半产业都在国外呢——外国人又不过春节! “我要赶紧把全卖了,烦都烦死,过个节都不安生。”严问峰恨得咬牙切齿,程隽云忍俊不禁,给他顺毛:“好啦,别抱怨了,赶紧上班去吧,严总。” 像是怕严问峰又玩失踪,蒋燃直接开车来接他,黑色的奔驰商务挤进了小巷子,刚刚好停在院门口。 为了安慰委屈巴拉的大狗狗,程老师哄着他说:“你午饭吃什么?要不我煮点饺子给你送过去?” 严问峰这才眼前一亮:“好啊!” 于是说定饭点的时候让蒋燃来接程隽云,严问峰黑了一早上的脸这才勉强有了喜色,头伸出车窗又讨了一个香吻,不情不愿地上班去。 程隽云看着车开出巷子,笑着摇摇头,转身进屋做家务。换了床单被套,又洗了好几锅衣服,外面天太冷怕把衣服冻上,在暖气片边上搭着架子烘干,做完这些事也就快到饭点了,他煮了一些昨晚包好的饺子,调好饺子醋放在密封的小碗里,刚刚放在便当袋子里就接到了蒋燃的电话:“大嫂,我到门口了。” 程老师被叫的脸热,穿好衣服围上围巾,匆匆出了门,坐上车,蒋燃又喊他“大嫂好”,被程隽云摆着手喊停:“别叫我大嫂了,挺奇怪的,就喊我,小程吧。” 借蒋燃十个胆子也不敢喊大嫂“小程”,他连忙说:“那我还是喊您程老师吧!” 蒋燃驱车到了茶楼,狗腿地想要给程隽云开门,没想到程隽云抢先一步自己开车门下车,蒋燃在前面给他引路,两个人一边上楼,蒋燃一边解释:“这儿是临时办公点,年前严总已经买了写字楼了,离这儿也不远,考虑到搬家麻烦才没马上搬,等开春了就会换过去。” 听到“买了写字楼”,程隽云心下一惊,转念一想又见怪不怪了,反正是严问峰的钱,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跟他也没关系。 刚上二楼,老远就听见严问峰中气十足地在骂人,还说的是英语,语速飞快根本听不清,蒋燃尴尬地笑笑,伸手敲了敲包间的门:“严总,程老师到了。”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严问峰又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下午继续,两步走到门边开了门,先拉着程隽云的手冲他笑:“你来啦。”转头瞪了蒋燃一眼:“程老师也是你能叫的?” 蒋燃吓得腿哆嗦,程隽云见不得严问峰这样威胁打工人,推着他往办公室里走,跟蒋燃说:“没事儿,你休息去吧。” 严问峰“哼”了一声,蒋燃脚底抹油地溜了。严问峰揽着程隽云,程老师打量了包间一番,茶楼整体是古色古香的装修,看起来非常高级,用的家具、软装都是有档次的,这间包间装修的更精美,窗边摆了张大办公桌,文件乱七八糟地堆在上面,倒是显得很突兀。 他把大衣和围巾脱下来放在沙发上,和严问峰的放在一起,推着严问峰在老板椅上坐下,给他打开便当盒,严问峰美滋滋地搂着老婆的腰,大手不安分地吃豆腐,被程隽云赏了一个脑瓜崩:“赶紧吃,凉了就不好了。” “你吃过没有?” “给你煮饺子的时候顺便吃了,”程隽云擦了擦筷子递给他:“老远就听见你在骂人,工作怎么样?不顺利吗?” 严问峰一口一个地吃饺子:“没有的事儿,几个洋佬高管不中用,改天我全给辞了算了。” “你的事情我也管不了,”程隽云帮他收拾桌上乱放的文件,“我的意思是,让你有事儿慢慢说,别生气发火,对身体不好。” “老婆心疼我啊?”严问峰得了便宜就卖乖,一伸手把程隽云揽到怀里,坐他腿上,吧唧亲了一口:“那老婆刚好给我来降降火呗。” “神经,”程隽云笑骂他:“你怎么到哪都想着那档子事儿。” 严问峰还要亲他,被程隽云捂住了嘴推开:“赶紧把饺子吃完,等会凉了饺子皮就粘一块儿了。” 听老婆话才有糖吃,这件事情严问峰再清楚不过,他靠在程隽云胸前直蹭:“哎呀,工作的累死了,老婆喂我吃。” 程隽云没办法,一边说他幼稚,一边接过筷子夹起饺子,蘸好了醋喂到严问峰嘴里。 这顿午饭吃的严问峰可是太享受了,美人在怀,大手摸着媳妇软乎乎的腰和大腿,嘴里被喂着媳妇亲手包的饺子,人生赢家不过如此。 吃完了饺子,程隽云要收拾餐具,严问峰不放他起来,一口亲在他白生生的脖子上,程隽云轻轻哼了一声,腿又有点软了,残存的理智推开严问峰的脑袋,有些气恼:“你干嘛呀,别胡闹。” “没事儿,不会有人进来的。” 严问峰伸手摁了一下桌上的一个小遥控器,身后的深紫色窗帘缓缓合上,室内没有开灯,阳光从纱质的窗帘里漏进来,氛围突然暧昧起来。严问峰的手隔着羊绒的薄毛衣摸上程隽云的胸,嘴又贴上程隽云的喉结吸吻,留下一个微红的印记。程隽云清晰地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他大腿根,喘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老婆……”严问峰声音低哑,带了点玩味的笑意,在程隽云唇边舔吻:“来都来了,陪陪我吧。” “搞得好像,我哪天没陪你一样……”程隽云晕晕乎乎地撒娇,口不择言:“严问峰,你嘴里,一股蒜味儿……” “……” “……噗。”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程隽云先是一愣,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捂着嘴乐得不行。都说吃饺不就蒜,香味少一半,他特地在饺子醋里加了几勺他新砸的蒜蓉,严问峰吃得很香,情到浓时一张嘴,仿佛昭告天下他今天午饭吃得饺子配大蒜。 严问峰黑着脸把笑得肚子疼的程隽云放在椅子里,自己跑到旁边新隔出来的洗手间刷牙漱口,还好之前赵隋在的时候想得周到,牙膏牙刷漱口水一应俱全,不然他今天非得阳痿了不可。 程隽云笑出了眼泪,看着严问峰吃瘪的背影突然心里还有一点罪恶感。他站起来收拾好便当盒,刚刚把东西都放进袋子里,严问峰带着一嘴薄荷的气息又把他抱住,压进椅子里用力地吻他,几乎要把他嘴里空气都带走,吻得程隽云小脸通红,涎水从嘴角流出。 “怎么样?现在还有味儿?”严问峰问得咬牙切齿,偏这幅郁闷的模样又把程隽云都笑了,程老师内心柔软一片,看着大狗狗张牙舞爪,温柔地摸摸他的脸哄着说:“现在都是老公的味道。” 严问峰被撩得头皮一炸,又吻上这张娇嫩的小嘴,舌头色情地抚摸他的贝齿,挑逗丁香小舌,手伸进毛衣里,腰肢纤细盈盈可握,酥胸柔软,摸得程隽云喘气越来越急促,被吻得头晕目眩,下身也有了感觉,把裤子撑起一个小帐篷,肉缝流出一点黏腻,两条腿不安的相互磨蹭。 严问峰把他一把抱起放在了办公桌上,将毛衣捋起来,露出微微隆起的胸部,白嫩可爱,张嘴含住,舌头拨动乳头,程隽云难耐地哼叫着,抱着严问峰的头,发丝从他指缝间穿过,胸部轻颤,忍不住得不断挺起,迎合男人的挑逗。 将两个乳头伺候的红艳,严问峰舔了舔嘴唇,伸手去解程隽云的皮带,程隽云从情欲中惊醒,手忙脚乱要拦住他:“不要,别在这儿——唔嗯。” 严问峰堵上他的小嘴,手上动作干脆利落,将他裤子剥下来挂在膝弯处,手指从内裤边缘伸进去抠挖流水的骚逼,淫水充沛,肉壁热情,三两下插得程隽云腰也软了,坐都坐不住,鼻子里发出猫儿一样的呻吟轻哼。 插得差不多了,严问峰松开程隽云的嘴放他喘气,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拉下裤链,放出自己硬的发疼的巨物撸动两下,一边一只手把着程隽云的大腿根往外掀,手指勾着程隽云的内裤裆部扯开,露出潮湿红润的水逼,马眼喷着热气,龟头抵上那张磨人的骚逼,立刻就被阴唇吸着往里吃了半个,程隽云的娇喘带了点哭腔,哭哭啼啼让他别这样,叫得严问峰血不归经,另一只手拉开抽屉,拿出早上刚买的一盒安全套,塞进程隽云向后撑着桌面的手:“拆开,给我戴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程隽云也被勾的难受,羞耻混着情欲,只好乖乖就范,被严问峰拖着腰不至于瘫倒,两只手微微抖着拆开安全套的盒子,拿出一片撕开来,握着严问峰的肉棍给他戴套。 程隽云的手指微凉,水葱似的柔软,摸上那嚣张滚烫的肉棍时严问峰“嘶”了一声,肉棍跳着又胀大了一圈,程隽云咬着嘴唇给他戴好,撸了两把,严问峰没等他松手就一个挺腰,半个龟头都塞进了骚逼里,惹得程隽云浑身一抖,被蒙在内裤里的玉茎竟然射了,白色的内裤湿了大半,程隽云浑身粉嫩,毛衣被推到胸上,色情诱惑。 严问峰叼着程隽云嘴唇,慢慢挺腰把肉棍整根送进去,程隽云哼哼着,大腿不住的颤抖,严问峰抓着他一侧奶子,覆在掌心里揉搓,下面埋在程隽云的湿热里不再动弹。 知道这个冤家又要让他开口求人,程隽云臊得不敢看他,还是连哼带喘的,双腿张得更开,骚逼收缩着,嘴上软绵绵地说:“你动动呀。” “小骚货让我哪里动动?嗯?” “下面,下面的大鸡巴动一动嗯,啊,插小骚货,插一插……” 严问峰慢慢抽出,龟头蹭着阴蒂快要撤出时又狠命地一捣,整根没入,直捣黄龙,堪堪擦着宫口,程隽云叫都没来得及,倒抽一口气,淫荡的骚叫都被捣碎在大开大合的抽插里。 “呜啊!啊!嗯啊!太深嗯啊啊!啊!” 程隽云被插的浑身绵软,手撑不住,半躺在办公桌上,两条腿被严问峰架在肩头,老汉推车般扛着他,肉棍毫不留情地鞭挞多汁的骚逼,嫌弃裤子碍事,一把将程隽云裤子脱了扔地上,侧过脸去舔舐白净无毛的小腿。 程隽云担心被人听见,涨红了脸咬紧嘴唇,不敢发出浪叫,被严问峰一巴掌扇在肥屁股上,骚逼一紧,流出一大泡淫水,滴滴拉拉,全滴在地上,“这儿隔音好,小骚货尽管叫,叫得越大声,老公越用力,干得越猛。” “嗯啊,老公,老公插得好深,呜啊,好用力,嗯,骚逼好麻,嗯嗯啊……”程隽云还是不敢,张着嘴小声浪叫,被严问峰故意抵着骚点操:“大声点,老公喜欢听老婆发骚,老婆一骚叫,就想把老婆肚子操大。” 严问峰大开大合操干了几百下,耸腰越来越快,顶着宫口快速抽插,撞得办公桌都有点移位,程隽云被操的狠了,意识不太清醒,抓着严问峰揉他奶子的手,张着嘴涎水直流地娇喘,“啊啊,老公,老公好大!小骚逼要被操坏了嗯嗯啊!嗯啊!哈啊!啊啊!” 巨大的肉棍烫得骚逼不断吮吸紧缩,程隽云张着腿瘫倒在办公桌上,身下压着严问峰早上看的文件,衣衫凌乱,半遮半掩,满面春情,被干的失神。一番香艳美景尽收眼底,严问峰把白嫩的奶子抓出几个红印子,程隽云的腰也被掐出了红痕,大腿根被淫水弄得泥泞一片。 他抓着程隽云脚脖子,把两条腿合拢,笔直的往下压,操干得力道又快又重,程隽云腰软,两条腿几乎要碰到他的胸,臀部被抬起迎合肉刃的进攻,插得更深,骚逼颤颤巍巍喷出几股淫水,程隽云喘得又骚又娇,潮吹的骚逼紧紧勒着肉棍,严问峰被裹得额角一跳,一个挺腰捅进宫口射出,安全套被冲得向子宫里挤,程隽云摊在办公桌上张着嘴大口喘气,鼻息里还带着哼叫。 严问峰不急着拔出来,饕足地把人抱起,坐在老板椅里,程隽云扑在他怀中捯气儿,严问峰帮他把毛衣穿好,大手从脖颈沿着脊梁摸到尾椎,色情地给他顺气:“老婆好棒,夹得老公好舒服。” 程隽云眼角还带着眼泪,瞪他的眼神都不够有威慑性:“你,赶紧拿出来,弄得到处都是……” 严问峰拔出来,摘下满当的安全套,用卫生纸随意包了包丢进桌边的垃圾桶里,两只手揉着程隽云光滑的屁股,还想再来一发老板椅骑乘,被程老师羞愤的眼神驳回。 严问峰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家老婆心软,身子更软,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看来,还得在办公室再备点东西才行。 程隽云暂时不知道这个小淫贼心里在想什么,刚才叫床叫得喉咙有点哑,推着严问峰的肩说:“我腿软了,都怪你。” “嗯嗯,怪我怪我,怪我太用劲儿了。”严问峰在他脸上香了一口,拖着他屁股把他抱起来,往办公室一侧的休息室门走:“不过,老婆应该很喜欢我用劲儿吧?叫得那么好听。” 程隽云埋首在他肩上,粉圈打在人胸口,不像生气,倒像调情。 把只穿一件毛衣,下身光秃秃只穿了棉袜的程老师放在床上,严问峰又要硬了,被程老师扔了一个枕头在脸上才不情不愿地出去,放程老师好好休息。 没一会儿午休就结束了,蒋燃抱着文件敲门进来,发现大冬天的严问峰开着窗户,空气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严老大一脸惬意地靠在老板椅里看合同,丝毫不见早上要杀人的低气压。 蒋燃心中感慨,大嫂果然是救世福星啊! 49 春去秋来 春节假期转眼过去,幼儿园又热闹起来,严问峰也终于在正月里把公司搬家完毕。新的办公地点是一栋有些年份的写字楼,坐落于老城区,花了不少钱翻新。严老大选在这里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离老婆上班的地方和家里近一点,方便日常接送老婆。 两个人依旧住在那个老小区的小房子里,吴叔知道后劝了好久,直到被严问峰把手机号拉黑才噤声。 有时候有紧急的事情,会有下属上门找严问峰请示,总是有西装笔挺的黑衣人带着墨镜进出程隽云的院子,惹得住他楼上的老夫妻有点心慌,终于一天抓住了一个人出门买菜的程隽云,拉着他的手紧张地关心他:“小程啊,你是不是最近惹上什么人了?怎么老有人高马大的男的往你家去啊?看起来可不像好人。” 程隽云哭笑不得,忙着安抚老年人焦虑的情绪。这天晚上严问峰加班回家,刚一进门,程隽云过去接过他的外套替他解领带,张嘴说:“以后让你的手下别穿成那样了,怪吓人的,把邻居街坊都吓得不轻。” 老板娘的话谁敢不听,几个手下犯了难,突然有人灵机一动,想起去年赵哥的好主意,一经提出多方响应。于是经常程隽云一开卧室门出来倒水喝,就看见蓝色衣服的“外卖小哥”、或是灰色制服的“顺丰速递小哥”、还有m记和kfc的“宅急送小哥”,恭恭敬敬站在翘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严问峰对面等他示下。 这画面,实在很滑稽。 蒋燃找着机会,避开严问峰请示大嫂,明里暗里都在劝他搬到宽敞点的房子去住。“咱们严总身价不菲,就算是低调,也不用这么低调呀。” 程隽云笑笑不多说话,“他身价不菲,跟我又没关系。” 蒋燃听了琢磨来琢磨去,一拍脑门,这才明白过来程老师什么意思。 “严总,马上情人节了,要不要我帮您给大嫂准备礼物?”刚刚一开口试探,就被严问峰一铲子撅了回来:“老子送自己老婆什么礼物关你屁事。” 于是乎情人节当天,所有来太阳花幼儿园接小朋友的家长都看见了一身奢华高定西装、手捧一大束红玫瑰,身后停着百万豪车的严老大。 晚上程老师被按在洒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身上黑色蕾丝的内衣被扯得面目全非,严老大公狗腰有力又狠硬,直把程老师操得话都说不全。 等程老师浑身无力地被严问峰擦洗干净塞进被窝,迷迷糊糊间,手指被捏着,戴上了一个小环。程隽云挣扎着睁开眼睛看,一只素净低调、镶了不少细碎小钻的男式戒指戴在他无名指上,程隽云哭笑不得,开玩笑着说:“严问峰,你这算什么?别告诉我你在求婚啊,哪有你这样的,你趁趁人之危。” “你就这么想你老公?”严问峰掀开被子搂着他躺下,无名指戴着同款戒指的手拉住程隽云的,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放心吧,你好好等着,我一定让程老师心甘情愿、高高兴兴地嫁给我。” 程隽云打了个哈欠:“我俩才认识多久?说结婚是不是太早了?” 严问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什么叫太早了?我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把你扛到民政局去。” “我是说我觉得太早了,”程隽云习惯了严问峰一惊一乍的,眼皮子都没抬:“你乖,我们俩再处处,结婚什么的不着急。” 严问峰又气又拿程隽云没办法,后头好几天,程隽云无奈地哄着委屈得要死的严老大,真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明明被硬上的是他,被弄得腰酸腿软的也是他,结果现在好像他成了那个床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你就是穿上裤子不认人!”严问峰气呼呼地表示程隽云的想法很对,他才是被玩弄感情的那一个。 程隽云随他闹去,戒指倒是天天都戴着。他自认为能跟严问峰恋爱,已经是他最出格的举动,根本没想过要跟他真走到领证结婚那一步。不过人总是会变的,或许有天,严问峰给他的安全感足够让他变得更勇敢,他能跟当初答应严问峰一样鼓起勇气,答应结婚,也说不定呢? 他和严问峰这样说,一板一眼认认真真的小表情看得严问峰兽性大发,压着他在沙发上来了两次,拒绝戴套,射得程隽云后穴满满当当。 于是严问峰更黏程老师,睡觉要抱着,上班前要亲亲,白天每个小时都要听程老师发条语音,一起吃饭的时候都要用左手拿筷子,右手要勾着程老师的小手指才行。 程隽云说他有毛病,严问峰说老婆打是亲骂是爱。 冬去春来,夏秋轮转,等程隽云回过神来,这一年竟然就这样悄悄过去。 春天,严问峰拉着他去滨河公园,看冬雪消融、樱花绽放。他们站在人群里,十指相扣,严问峰拉上羽绒服的毛领帽子,掩耳盗铃地吻他。 短暂的暑假来临,严问峰拉着他去半山别墅避暑。本就豪华的别墅被严问峰重新装修一新,院子里架了葡萄藤,绿荫下还有一个他亲手搭的秋千。程隽云坐在秋千上,严问峰推着他,摇到最高处,脚尖暴露在阳光下,暖意融融。 大多数的日子依旧平淡,但因为有严问峰的陪伴,程隽云觉得他的日子,好像突然变得鲜活。明艳起来。 好像春节还在昨天,今天就已经又是深秋,他把一红一蓝两条围巾从衣柜里取出来,对正在吃早饭的严问峰说:“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你记得戴围巾。” 严问峰目不转睛地在平板上看文件,点头说好。 说是文件,其实密密麻麻全是他和几个心腹手下讨论了好几个月的结果,一看文件标题,赫然写着“求婚计划n21”的字样。 之前20个计划都被严问峰否决了,他折磨得好几个业内知名活动策划都交了辞职信,好在夏天的时候赵隋终于归位回到他跟前工作,还顺带着多了一个搞艺术的家属,几个人商量了很久,这才制定出一个初具雏形的n21,打磨了两三个月,桩桩件件才终于定下来。 严问峰满意地喝粥。 这一年用掉的安全套,都能装几卡车,实在是有点资源浪费,这样不好不好,还是赶紧定下来,争取一下无套生活。 程隽云被瞒得结结实实,除了发现最近严问峰要他要的比以前还要紧,戴套的表情还多了一丝怨毒,别的什么都没感觉出来。 赵隋回来后接替了蒋燃的司机一职,程隽云感觉他比初见时瘦了不少,整个人的气质却变得更温和,原本沉静如潭的双眼中也多了一些明亮神采。 程隽云很开心地跟他打招呼:“小赵最近过好了呀,感觉你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呢。” 赵隋腼腆地笑笑,严问峰好像见不得程隽云跟赵隋亲近,摁着人在后座舌吻,直亲的程老师都要发火,才不甘心地松了口。 程隽云气呼呼地下车,头也没回地进了幼儿园。 严问峰看着程老师的背影,“准备的怎么样了?” “准备就绪。”赵隋正色说。 严问峰哼了一声:“你以后少跟我老婆说话。” “……” “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这点事情还不懂?江泊远要是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你怎么想?” “……我不怎么想。”赵隋脸上仍然没有表情,发红的耳尖出卖了他。 “嗯?怎么可能,你还是不是……”严问峰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好半晌才说出话来:“你,跟江泊远,不是吧?你被他压着?赵隋,你脑子是不是不清醒?” 赵隋这下脸上彻底绷不住:“大哥你别骂我了,这东西你情我愿,也不是我能选的……” 严问峰气得咬牙切齿,心情说不出来的郁闷,好像是多年养的白菜被头刚断奶的猪,在他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地给拱了。 此时,为“求婚n21”贡献了大量浪漫策划的江泊远在办公室里连打了三个喷嚏,一边拿纸巾擦鼻子,一边掏手机给赵隋发消息:“你是不是想我了?讨厌~大白天的,闹得我更想你了~” 50 那就结婚 这天临睡前,严问峰跟程隽云说,自己临时要出一个礼拜的差,要出国去。 程隽云原本累的够呛昏昏欲睡,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可是你不是说,餐厅都订好了吗?” 后天就是程隽云的生日,严问峰早就兴高采烈地跟他说,包场了高级西餐厅,定了几卡车的玫瑰,不仅要庆祝他们俩相识一周年,更是要庆祝程隽云31岁的生日。 别的程隽云倒是不在乎,他只在乎高级西餐厅包个场得花多少钱,程老师紧张兮兮地抓着严问峰问:“那订餐厅和花的钱能退吗?或者改时间也行啊!” 严问峰嘴角抽了抽,他是真没想到,程老师最关心的竟然是餐厅和鲜花的定金。 “……那我联系一下问问?” 见定金可以退还,程老师松了口气,又恢复了合上眼快要睡着的疲态:“那太好了,不然多浪费啊。” 严问峰看他放松了的样子都要气笑了:“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你都不生气我临时出差不陪你过生日,反而担心订餐厅和花的钱?” “干嘛?那不也是替你省钱替你操心?”程老师懒得搭理严问峰的邀宠行为,眼皮都没抬:“不就是生日嘛,你的心意我是知道的,什么时候过不都一样?你工作重要,乖,不要闹脾气。” “你知道个屁。”严老大一肚子火地翻过身去,背对着程老师生闷气。 相处一年下来,程隽云简直把严问峰拿捏的死死的,知道这厮又在吃一些不知道哪里琢磨来的醋,要他去哄,无奈实在是被折腾的浑身酸软,只能拍拍严问峰的腰,凑过去从后面抱住大狗狗,迷迷糊糊地嘟哝:“没事儿嘛,等你回来我们再过,一样的。” 程老师倒是睡着了,严问峰有火没处发,只好翻过身把人抱进怀里。睡着了的程老师本能地凑得更近,在他怀里找一个习惯的姿势睡着。严问峰报复似的捏了捏程隽云比之前圆润一些的脸蛋,小声说:“小没良心的。” 第二天一早,赵隋和蒋燃来给严问峰收拾行李,程隽云不好意思麻烦他俩动手,自己展开行李箱给严问峰叠衣服,赵隋和蒋燃对视一眼,站到院子里去等。 严问峰靠在门边吃包子,看着程隽云给他叠衣服,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怎么瞧着你挺高兴啊?一点都没有舍不得我的样。” “没有啊,我特别舍不得你呢。”程隽云笑得酒窝都出来了,严问峰气鼓鼓地塞一个包子在他嘴里,转身到餐桌边上坐着去了。 收拾好行李,赵隋给提上了车,蒋燃坐在副驾,破天荒地没和程隽云闲聊,程隽云还觉得有点奇怪,又看了眼不咋开心的严问峰,好笑地捏捏他的手心:“真的,我很舍不得你的。” “你能不能做做表情管理再骗我?” “啊?我笑得这么明显吗?”眼看着严问峰又要炸毛,程隽云笑得咯咯的,在他脸上轻轻啵了一下,小声地说:“我逗你呢。真的很舍不得你,我现在都习惯你在我边上睡觉了,晚上你不在,我都要睡不好。” 这句话倒是不假,将近一年,严问峰从来没有出过这么久的差,就算有事情要去外地,最多两团就回来,一次去一周,看来是真的有什么大事。程隽云本来不想他担心,才不愿意表现自己的心情,但是看来完全不表现也是不行的,他正色道:“你出去,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受伤了。” 有一次严问峰出差后,回来手掌缠着厚厚的纱布,看着程隽云一个温温柔柔的人都急的快要发火,蒋燃才硬着头皮说实话,是严问峰被人袭击,空手接白刃。 裙内日更二氵泠浏久‘二)氵;久浏 那件事情到现在程隽云还心有余悸,想起来就要冒冷汗,他又转身叮嘱赵隋:“你要好好看着他,大家都注意安全。” 严问峰不服:“你跟他说干什么?他身手还不如我呢。”直被程隽云瞪了一眼,才乖乖闭了嘴。 送程隽云到幼儿园,严问峰非要下车同他腻歪一下:“马上这么久见不到摸不着,你不好好再摸摸?” “怎么?你还怕我把你长啥样给忘了?” 严问峰非抱着他在路口转角处亲了几口才放走,目送着程隽云进了幼儿园才上车离开。 临走前严问峰要把蒋燃留着给程隽云开车,程隽云严肃地说不用,蒋燃怎么说也是个特助,屈才来给他当司机,实在不太好,还是放在严问峰身边给他干活吧。别的司机严问峰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完全放心的,程隽云一直说不用司机接送,这才勉强作罢。 这天晚上程隽云久违地一个人走路回家,他兴致勃勃地买了鸭脖啃,却总觉得没那个味儿了。程隽云自嘲地笑笑,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像个中学生一样呢。 没有严问峰打扰,程老师总算是能认认真真准备未来一周的教材,效率奇高,临睡前几乎已经准备完毕了。 程隽云刚上床,那边严问峰像是恰准了时间一样给他打电话。程隽云接起,听见严问峰沙哑的声音:“睡了?” “还没呢,刚准备关灯。”程隽云听见严问峰的疲惫有些心疼:“你到酒店没有?要不要倒时差的?” “飞机上睡了一会儿,”严问峰咳嗽两声,带了点暧昧的语气:“程老师有没有想我啊?” “你猜呗。”程隽云关了灯躺下,听着电话那头严问峰的声音,脸上笑意融融。 严问峰轻轻说,好像再说什么悄悄话:“我猜啊,我猜程老师想我想的要命,是不是还痒痒的……” “你瞎说什么呀,”程隽云有点脸热:“整天没个正形……” 严问峰笑了一下:“好了,不逗你了,你门窗都关好了没有?” “关好了。” “嗯,那你赶紧睡吧,我这边有个会。等你醒了我再打电话给你,嗯?” “嗯……很忙吗?” “还好吧,不是什么大事情。”那边有人在喊严问峰,程隽云听不清。 “那你记得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遵命,老婆大人。” 挂了电话,程隽云闭上眼。虽说没了严问峰这个冤家缠着他在床上胡闹,但是一个人孤枕难眠的滋味也实在不好受。程老师叹了口气,没了严问峰这个暖脚宝,他脚冰冰凉,都睡不好。 再加上没有严问峰在家里叽叽喳喳,家里突然这么安静,实在有些不习惯。 于是第二天的晚上,程隽云开始撒娇了,黏黏糊糊地要开视频,把严老大撩得嗓子都哑了。 意外的是,严问峰没立马打开视频,“我这边还在等我开早会呢,你这么撩拨我,我是去还是不去?” 程隽云逗弄了严问峰一番,恶趣味已经被满足,至于开不开也没那么重要,他也不想耽误他们工作——别真成了祸国殃民的苏妲己了。 一觉醒来,程隽云醒来点开手机,看见严问峰给他发的消息,告诉他他去参加晚宴,然后回酒店休息,让程隽云午休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要亲口祝他“生日快乐”。程隽云估摸着现在这个点,严问峰应该还在晚宴上,等他午休差不多就该在睡觉了,还是不要弄醒他,让他好好休息。 嗯,他这个寿星公当的,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于是程老师又久违地一个人上班去了,碰到张雅雅,小姑娘很惊奇地问他怎么这两天他对象没送他上班了,程隽云笑着说:“他出差了,下个礼拜才能回来呢。” 程老师到了幼儿园忙碌起来,今天的孩子们格外乖巧,午睡的时候都安安静静没人闹腾。 程隽云刚到办公室,准备看一眼手机,老园长就敲了门进来,说有社会人士捐了一批新绘本,让程老师去指挥工人搬到图书室。 程老师刚走到幼儿园门口,看到一辆大卡车,几个工人搬着几箱书出来。 他发现工人很面熟,仔细一看,原来是严老大的手下! “……” 你们是cosy公司吗? 几个“工人”憨笑着小声叫“大嫂好”,程老师脸红,看着他们一箱箱搬书到图书室,他负责整理登记,工人们卸完货还帮忙把书摆到书架上,码放整齐才告辞。程隽云还要在图书室负责每本书的登记,他看了眼时间,午睡时间快要结束,刚要出去看看孩子们,老园长站在图书室门口跟他说,她下午帮着看孩子,程隽云在图书室把绘本都编码就行。 老园长开口了,程隽云只有点点头说好。 忙碌了一下午,天要擦黑,程老师还没做完几百本绘本的登记。这时候嘟嘟跑到图书室来喊他,“程老师,你陪我去玩儿游戏吧!” “嘟嘟?你怎么一个人跑过来?园长奶奶呢?” 嘟嘟没说话,只拉着程隽云的袖子就要往外走。程老师没办法,只好放下工作被嘟嘟拉着往教室去。 走到教室门口,嘟嘟突然从背后掏出来一朵太阳花赛到程老师手中,等在教室门口的小女孩也甜甜地笑着,也塞给程老师一朵太阳花。另一个小男生站在走廊另一头喊程老师,程老师懵懵地走过去,又接到一朵太阳花。 “程老师!”不远处走廊上又有孩子在喊他。 孩子们乖乖站在自己被分配的地方,小脸兴奋的涨红,等着程老师一步步走过来,再把手里的太阳花送给老师。 小云彩班27个孩子,程隽云顺着孩子的呼唤走,一路收到了27朵花,只有嘟嘟始终牵着他的手,像个小骑士。 最后七转八转,程隽云来到了幼儿园的小操场上。即便是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看到站在一片太阳花和红玫瑰相伴的花海中,西装笔挺,手里拿着一捧红玫瑰,温柔地笑着看他的严问峰,程老师还是没忍住哭鼻子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但是太阳花幼儿园被装点上了灯串,装饰灯微微闪动,像银河落在了这里。 小云彩班的孩子们、赵隋、蒋燃和一众还没脱下工人衣服的小弟、不少学生家长,还有慈祥的老园长,大家都笑盈盈地看着他,激动的鼓掌欢呼。 嘟嘟拉着程老师,小肉脸满是严肃,一步步走到严问峰跟前,郑重地把程老师的手,交到了严问峰手中。 程隽云抱着花,努力想控制一下情绪,但是眼泪像是断了线,不断从眼眶涌出。严问峰捏了捏程老师软软的小手,轻轻将他拉到怀里,伸手替他擦眼泪,轻声哄他:“别哭啦,程老师,你哭的我心疼啊,都要忘词儿了。” 程隽云没忍住笑了出来,他觉得臊得慌,这还当着小朋友和家长们的面,又哭又笑的多丢人。 “你还会忘词儿啊?” “是啊,你说说,我当年跟人火拼的时候枪都不带抖,现在腿还有点软。” 见程隽云破涕为笑,严问峰也笑了,他是真的有点紧张,看着程老师一下子真的快忘了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以至于单膝跪下的动作仓促又有点窘迫,差点歪在地上摔一跤。 小孩子们看见了哈哈大笑,程隽云也忍不住要扶他一把:“你慢点儿……” 严问峰脸红到了耳后根,咳了几下,抱着玫瑰花,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绒布盒子打开,捧在手上。 是一枚简洁而不简单的钻戒,在不算明亮的光线下依旧闪耀。 “程老师——程隽云、隽隽,”严问峰是真的紧张,连打了两个磕绊,成功把程老师逗得笑不停,箭在弦上,严问峰也不能停下来再做几个深呼吸,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记得昨天一天排练、背诵的稿子,只能即兴发挥了:“隽隽,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们认识一周年的日子。” “嗯。”程隽云笑过了后,看着严问峰认真的神情,眼眶又忍不住发热,抿着嘴笑。 “这一年以来,我们天天朝夕相伴,同吃同睡……” “……这些可以不用说了。” “呃……咳咳,”严问峰又咳了几声,终于找回了一丝镇定,他把玫瑰递给程隽云,程隽云接过捧在怀里,他伸手握住了程隽云的手,坚定地说:“隽隽,这一年来,我一直都在努力,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想让你知道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我们一起在春天赏花,在夏天等风来,在秋天踩落叶,也在冬天同淋过一场雪。” “未来的每一个春夏秋冬,我都想跟你一起走过。” “隽隽,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我们结婚吧。” 现在程隽云眼里的严问峰,傻得冒泡,又英俊得过分。严问峰握着他的那只手都在抖,手心里全是汗,看得出他的紧张,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程隽云的眼泪就没停过,他觉得自己自从认识严问峰一来,泪腺就格外发达,好像要把他先前三十年没流过的眼泪一起流了。 因为他知道,现在他哭会有人哄,会有人抱着他轻声细语的安慰,会有人帮他细细把眼泪擦干净,会有人轻轻吻掉他脸上的泪珠。 程老师点点头,笑着说:“好啊。” 好啊。 那就结婚吧。 大家的欢呼声被严问峰用力的拥抱盖得有些闷闷的,他听见严问峰剧烈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来。 程隽云哭笑不得,“傻瓜,戒指你还没给我戴上。” 一语惊醒梦中人,严问峰松开他,下意识又要单膝跪下,被程隽云抓住了胳膊,吸着鼻子小声说:“别跪了,怪奇怪的。” 严问峰抖着手给他在无名指上戴上了钻戒,还好程隽云手指纤长,就算带两个戒指也不嫌的奇怪。 小朋友们一哄而上地鼓掌,头顶悬挂的几个圆球突然打开,满天的花瓣和羽毛飞舞在小小的操场上,严问峰拥抱着程隽云,二人一起抬头,看星星灯串和花瓣羽毛的缤纷。 “……你上哪儿看这么多古早言情小说?” “啥?”严问峰被问懵了一瞬,低下头看程隽云,没想到被程隽云踮着脚吻住了嘴唇。 小朋友们兴奋地尖叫,大人们也激动地鼓掌。 程隽云的人生常年寂寞,终于,热闹走进了他的生活。 土味是土味了一点,但是,因为是严问峰,所以还挺浪漫的。 程隽云想。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