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逆天下之倾城绝世》 *重生 ?寂静的夜,太危险。 女人容貌精致,神情清冷,素净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和恐惧,没有涂抹口红的淡色唇瓣勾勒出凉凉的笑意,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漆黑的眼眸望着前方一群黑衣男子。 “任务完成,收工!”撤退命令通过对讲机传到韩雨沫的耳朵。 她一步跨上前,手起刀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便割断了还在挣扎的黑衣男子的颈动脉。 舒了口气,将未有一丝血迹的匕首,象征性地往身上擦了擦,又麻利地别回腰间。 “砰!”一声枪响,打破了黑夜的宁静,惊飞了一群,原本还在树上休憩着的鸟儿们。 刺痛感遍布全身,血花飞溅,韩雨沫随即爬到在地。 “我要让你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冰冷的话语带着阴森森的笑声回荡在荒废了的工厂里。 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停在了她的眼前,她努力的抬起头,看见的正是她无比熟悉的脸,那是她信任多年的闺蜜啊。 “亲爱的闺蜜,你可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未央笑盈盈的说着,“名声太大,你若不死,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就白费了。” 血液浸透了她白色的衬衫,如一朵盛开的花,格外醒目。 “或许你还不知道吧,几年前,我跟那个你深爱的男人已经布下了这盘棋,我跟他如今是合作关系,因为各取所需嘛。” 眼角泪水一颗颗落下,原来,最信任的闺蜜跟最爱的人都是故意接近她的,一切的目的都是想杀了她取而代之。 冷笑一声,幽寒的眸子在未央脸上一扫,唇边,忽而就掠过一句话语:“滚开,我嫌恶心。” “呵,到这个时候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我还真是佩服。” “那不如,我再送你一程吧?”迈开步子,未央向前走去,突然,一个转身又一声枪响,身边的汽油箱随之爆炸。 火苗是可以吞噬一切的舌头,这条舌头扫过之地便是一片废墟。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用的地方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双眼渐渐涣散,直到完全闭上,灼灼的炙热感围绕着,慢慢的没了感觉。一代王牌杀手韩雨沫,就那么香消玉殒…… 夜色如漆,一阵明晃晃的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的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滚过头顶,急不可耐的骤雨顷刻间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昏昏沉沉中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一位白衣女子,她的一双眼只是瞧着她,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说话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这白衣少女约莫十四五岁年纪,满脸都是温柔,满身都是秀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微微的抬了抬眼皮,艰难的睁开眼睛,警惕的打量着房间,房间布置的清丽雅致,厅中的架子上放着几样古玩,不是很名贵,但简约中也透着古雅的风韵。美中不足的只是鼻息之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汤药味。 这是什么地方,这么会有这么浓重的汤药味,难道是自己为谁人所救?伸手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儿,挣扎着坐起身来,刚抬手拿起被子准备下床时,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抬头间,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端着药碗儿,快步来到了眼前,见她已经坐起身来,小丫头连忙惊喜的道:“小姐小姐,您醒了!?” 丫鬟含之 ?韩雨沫看着眼前扎着包子头的小丫头,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头随之越来越疼,微微皱眉后半响:“你是谁?”话语刚出,头痛欲演欲裂,她吃痛的抱起头来。 “小姐,你怎么了?不要吓含之啊!” 含之看到手中的药汤,一脸担心地说道:“小姐,要不然您先把药喝了吧,可能喝完药头就没那么疼了。” “含之,我之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要喝药?”韩雨沫依旧痛苦的捂着头,缓缓问到。 小丫头慌张之色,溢于言表:“小姐,您晕倒了啊?您难道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充满担忧的双眼,小姐究竟是怎么了?可千万不要再出事啊! 撕心裂肺般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疼痛席卷而来,背后阵阵刺骨的冷意包裹着她。 梦中的白衣女子在她意识模糊中出现了,声音越来越大,毫无波澜般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似的说着一段经历... 陌生的记忆也一段段涌入脑海,脑海中的片段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她好像什么都记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浑身冷汗的睁开了双眼,她的眼睛中闪露出难掩锐利的锋芒。 她穿越了! 她的确是死了,不过却穿越到了一个完全没有历史记载的一个叫赤云大陆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五个国家,分别名为:紫月国、耀龙国、青念国、水凝国和藤怡国。紫月国与耀龙国是赤云大陆上最强大的两个国家。青念国排在其后,有着“鱼米之乡”的美称。水凝国处于冰寒带之中,常年冰雪覆盖。藤怡国如今外戚执政,百姓生活民不聊生。而她是耀龙国丞相嫡女南宫雨沫。 生母为当今皇上的孪生姐姐琼羽公主,名取“开琼莲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之意,如今早已仙逝。唯有一女便是重生后的这具身体原主,好在她有着一位疼她的奶奶,在相府里面地位才还没有得别卑贱。 琼羽公主仙逝后,妾室许氏做了继室,有一儿南宫轩,十八岁现是耀龙国将领;有一女南宫宛儿,比自己小了半岁,虽是庶女,但在府邸里面,实力不小,与其生母经常欺负南宫雨沫。 相府还有三房妾室,不过以雪姨娘最得恩宠,有一女南宫文雨,十四岁。 十五岁,行过笄礼,深闺初成。正是“笑随戏伴后院中,秋千架上春衫薄”的无忧年华,奈何穿越之身,生母仙逝,嫡母当权,几天前终归天际。 缓缓的站起身来,南宫雨沫毫无波澜的问到:“我之前是不是过的还比如那些所谓的庶女?” 含之打量着南宫雨沫怎么感觉整个人都变了似的。 “以前一直有老夫人的保护,夫人她们才不敢大张旗鼓打压小姐,”含之说到这里顿了顿“可在一个月以前老夫人仙逝后,夫人和二小姐就越发变本加厉,硬让小姐在老夫人灵堂前跪了一个月,可您的身体那受的了啊,前几天就晕倒了,到至今才醒。” “小姐...您背上的伤还疼吗?” “背上?” “有次二小姐来灵堂看你,拿银针扎您背,针上还有剧毒,您不记得了?” “含之,我可能失忆了,只记得一些片段。以后在府中遇到一些人我可能想不起来了,所以,你到时再给我介绍一下吧。” “失忆?严不严重啊,小姐你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无事,以后你要跟我一起找回忆哦。” 少了老夫人的保护,如今的地位一定如一颗野草般卑贱,想必原主身子太弱再加上银针的剧毒,终而亡。红颜命薄。 相国府的嫡女,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位置,南宫雨沫动动手指也知道是谁要害她,现在的她可不是以前那个人了,伤我一分,百倍偿还,再动一分,斩草除根。 “含之,我们走。”雨沫整理好思绪,对着含之说道。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了的吧,现代的世界自己估计是死了吧,现在重生在了和她名字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身上,也继承了真正南宫雨沫的所有记忆,那么她一定会为她好好争一口气。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遇神杀神,遇佛*,来吧,不管你是谁,我都不怕!不过,现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小姐的变化 ?“含之,打扮梳妆,我们去看望看望这个所谓的母亲许氏。” 来到梳妆桌前,雨沫望着铜镜里的容颜: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颜如娇花,肤如凝脂,领如蝤蛴,螓首蛾眉。 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阅人无数的她,也被这倾城绝世的相貌深深地吸引住了。 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再看看房间衣柜里的粗衣脏布,相府嫡女竟活成了这样,想想也一定要为自己以后的生活做打算了顺便为雨沫出一口恶气。 三月初始,天朗气清,柳垂金线,桃惹丹霞。 南宫雨沫带着含之绕过韵雅阁,走在前往幽梦阁的路上。几百竿修竹倚着白墙青瓦,小池中放养了几尾红鲤,玲珑可爱,汩汩的清泉从石缝中流出。 韵雅阁外,一位身穿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皓腕于轻纱。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白色牡丹烟罗软纱的女子,大有二十七八,正守在门外。 “哟,是什么风把大小姐给吹来啦?”女子讽刺到 雨沫止住脚步,不屑一顾的撇了她一眼“不过是来给母亲请安,”冷言冷语继续着“怎么?不让进?” “奴婢不敢,奴婢春桃,给大小姐请安了。”丫鬟装模作样的对着雨沫福身行礼。 “既然知道我是大小姐,那么我的话应不应该听呢?”打量着眼前的人儿,一看就是在许氏那里捞到了不少油水。哼,看我怎么收拾你,南宫雨沫心中盘起了小九九。 暗想着什么,突然,抬头看着眼前的丫鬟。 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春桃,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眼睛精亮,似是一副很精明的样子,雨沫面上只是冷冷笑了笑,并不让她起身,只是轻飘飘的说着。 “小姐,这春桃可是夫人身旁的大红人,得罪了她我们以后的生活可能会跟不好过啊”含之仿佛看穿了雨沫所想,在她耳边低语。 “安啦,以后我才不会让别人随便欺负呢。”回以一个放心的微笑,雨沫回头看着春桃。 “那是自然”春桃面色微讪,半响后悠悠答着。 这番话说的,真好听,含之暗叹了一口气。瞧着今日这大小姐的模样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心里也是略略放心,等着下话。 雨沫盯着春桃看了看,接着道:“你是夫人身边的大红人,想必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又怎敢敢使唤你呢,你说是不是?” 春桃听的脑袋一懵,这软弱无能的大小姐今天怎么回事,平日里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话。今天竟然还摆起大小姐的谱子来。 思量之间,不禁悄悄抬起头来,朝着上首的南宫雨沫看过来,想要一探究竟,不想正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里当时咯噔一响,连忙开口:“大小姐言重了,奴婢随夫人嫁入相府,这么多年,焉能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大小姐是主子,奴婢终究只是奴婢,怎么可能好吃好喝的供着,自然还是要做事的。” 都这个时候,这刁奴还不忘狐假虎威,拿夫人的威严来压自己一头。 雨沫冷笑一声,:“既然春桃也算是这府邸的老人儿了,想来对于相府一些事情也算是了如指掌了,既然你说我听我的话,刚好我阁中少些干活的丫鬟,你可是不二人选。” “奴婢是夫人的丫鬟,这事自然是夫人做主。” “我去给母亲请安了,再将这事告诉母亲,我想母亲也小气到一个丫鬟也不给吧。”说完,向前走去。 春桃半蹲着身子立了这么久,膝盖酸软,眼下已经是咬牙强撑着,好不容易能缓一口气,立马站了起来。 感觉到身后的动静,不急不慢:“若我没记错的话,我并没有让你起身吧?” 好不容易才起身,这句话犹如一盆冰冷刺骨的水从头到尾淋下来,刚想开口,某女声音响起: “不守规矩的人,若是不责罚,往后我还如何管教下人呢。你说是不是。”她面上清浅一笑,言辞咄咄逼人。 春桃快要被气成心肌梗塞了,但又不能发作,只能牙齿咬碎,不敢接话,继续处于半蹲状态。 “你也快是我阁中的人了,不如就按我的规矩来,在外面跪一个时辰,以示惩戒。” 含之看着春桃的背影心中大喜,同时不禁对大小姐刮目相看,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这还是我认识的大小姐吗? 再次提起脚,正要踏进房门,便听到夫人们尖酸刻薄的声音。 既然你们不请自来,那不如就把这戏中每个人都加点料吧,雨沫在心中打着鬼点子。 初次还击 ?“含之,过来一下。”雨沫眼眸中水灵灵的一抹光泽流转。 点点头,含之将耳朵凑到南宫雨沫的面前听着,“小姐,你准备这些东西做什么?” 心有疑问,小姐准备的东西怎么都是带毒的,难道?刚想问出口,感觉后背一凉,一张阴沉的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愣愣后拔腿就跑“小姐,我准备东西去了。” 看着含之离开的身影,她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 走进了大堂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嘲讽的,看笑话的,鄙视的,什么都有,还真是戏气十足。 “哟,大小姐来给我请安了?”许氏微微笑了笑。 坐着的哪位眼神中的透露的嫌弃毫无遮拦的露在众人面前,说实话雨沫是真想上去反手就是一把掌呐,但处于身份隐忍着,佯装乖巧的笑着说:“女儿来给母亲请安,姨母们请安。” “起来吧。” “老夫人当年是如此的疼爱姐姐,现如今姐姐不在灵堂给老夫人守灵,怎么到这儿来了?如此不孝之人,”停顿了一会儿“不如将其压下去,在柴房关三天,以示惩戒。”二小姐宛儿绕着手中的发丝,妩媚的笑着,充满恶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雨沫。 “才三天,我家宛儿真不愧是耀龙国的第一美人啊,不但生得一副好皮囊,心地还善良,以后定有好福气啊。”许氏夸赞着,眼神立刻扫向身边的姨娘们。 “是啊,是啊。宛儿如果说是京城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两个不受宠的姨娘一脸讨好的笑脸相迎。 一群马屁精,话语中明显的打压针对,是真的耳聋?还夸起白莲花来,这也是没谁了,没办法呗,虚伪的皮囊,各有千秋嘛。南宫雨沫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置身事外地听着,环顾四周,正巧不巧地对上雪姨娘打量的目光。 冷淡的迎着她的目光四目相对,雪姨娘笑着瞥开了视角。雨沫低头,莞尔一笑:“既然母亲和妹妹都说我不孝,”猛然,抬起头来“请问妹妹,我守灵时,你在哪?说我不孝,妹妹似乎才是吧。我看老夫人才仙逝不久,怎么妹妹头上带着红色的配饰?若我都要被罚,妹妹岂有不被罚之理?” “再者,我是来这里给母亲请安的,请问有何不妥之处?” 许氏连连打回圆场:“沫儿,你这话......” “哐当”一声,声后的门打开了“沫儿句句在理,我以亲眼所见宛儿头戴大红。如此不孝之女,罚其抄巜女戒》百遍,在闺房闭门思过一月,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私自出来。” 进来一人,长身伟岸,着藏青色祥云锦袍,系金色腰带,白玉束冠,面容清俊,略带薄怒之色,来人正是丞相南宫晸。 见含之正跟在身后,猜测中间发生的事。 “给父亲,请安。”雨沫福了福身“父亲,女儿觉得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太重了,刚刚一些姨娘才还夸了妹妹哩。” 南宫晸暗笑起来,这小丫头看似在为宛儿救情,实则是想借我的手顺便给那些姨娘一个下马威。 我最疼爱的女儿长大了。她会自己保护自己了。这些年我暗中偷偷的保护也不知道她发现了没有。琼羽,你就安息吧。 “沫儿刚刚所讲可否句句属实?” 雪姨娘看了一眼南宫雨沫,微微一笑开口道“回老爷,雨沫刚刚所讲臣妾可以证明的确句句属实。望老爷明查。 雨沫扭头向雪姨娘莞尔一笑。暗自揣摩:不知这个雪姨娘是敌是友,刚才在三位姨娘中只有她闭口不言,若能成为朋友一定十分精彩,还真有点期待。 “沫儿你说应该怎么惩罚这些颠倒黑白的人呢?”南宫晸语毕,一个个姨娘匆忙跪下,神色慌张。 “沫儿,都是我的错,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念我们是初犯的份上就原谅我们吧。” 南宫雨沫突然想到了二十一世纪网络上的一句话,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丝想笑。你们不是很喜欢白莲花嘛,那不如,不如就让她来救你们吧。“父亲女儿不知是哪里说错了话,还望您不要责罚姨娘们,而且这件事是关于妹妹宛儿的,若真要牵扯到姨娘们我觉得应该先问问妹妹。” 还不等南宫宛儿发话,严厉的声音传到“南宫宛儿,不守孝道,罚其抄巜女戒》百遍以长记性,并在闺房闭门思过一月,而两位姨娘各自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在南宫宛儿被带下去,与雨沫插肩而过时,听到这样一句话:庶女就要有庶女的样子,是吧,我的好妹妹。 “南宫雨沫,这一切都是你的骗局,我们都被骗了,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宛儿气急败坏,撕心裂肺的喊着。 南宫晸的眉目皱了皱“此事就此停止。” “父亲,女儿有一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如先说来听听。” “女儿霜雪阁中缺一个丫鬟,我看母亲身边的春桃甚是喜爱。”看向许氏“就不知母亲是否愿意了。” “一个小丫鬟而已,你若喜欢带走就是了。” “多谢父亲。”行了行礼。 “其余人都回去吧。沫儿,你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遵命。”悄悄来到含之身旁,叮嘱到“将带来的东西带回去,你先回去,在阁中等我。” 古树荫荫,头顶枝干遒劲蜿蜒,映着清澄的天空,如一块剔透的玉质。正是花开时令,花苑中自是一番姹紫嫣红、蝶舞蜂绕的光景。 来到书房,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沫儿,你终于长大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许氏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我虽很想护你周全,但我知道我护不了你一世。”说着,一滴滴晶莹落下来“沫儿,你不会怪我这些年的心狠吧。我所做的也是希望你能快点成长。”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她,很小的时候发生了一场车祸,父母双双丧命,从小渴望情亲的她看着穿越后的父亲,只感到鼻子一酸,缓缓到“我不怪你。”前的这位父亲,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正是因他当初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已命丧黄泉。 “沫儿,你还记得你母亲的容貌吗?” 南宫雨沫努力的想了想“不记得了,一点影响也没有。” “我有一张你母亲的画像,我去取给你看。” 画中是个极美的人,她的美是江南女儿独有的清雅灵性,温柔婉约,如一枝晏晏盛绽于清渠之上的纯白莲花。她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她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只项颈中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冰雪上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只见那白衣少女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如今的雨沫像极了她的母亲。 “皇后几日后在凤仪宫开宴,其中也邀请嫡母许氏,嫡女雨沫,二小姐宛儿和四小姐文雨。这是一些锦缎、罗纱,饰之珠翠,你下去准备吧。” 神秘来客 ?渐已入夜,雨沫坐在窗前调着独家配方,磨成粉末装进一个布袋里。 “老夫人仙逝后,离开我才是最好的打算,含之你为什么会一直陪着我?” “不知小姐是否记得,在奴婢六岁那年家乡干旱,方圆百里,田园寸米无收,街头饿死无数,当有天醒来之时,奴婢发现家父带和弟弟都离开了(这里离开不是死了的意思昂)留下奴婢一人。有天,小姐的马车停在了奴婢面前,见我可怜小姐给了我食物还带我离开了那里。那时奴婢就发誓,从此誓死追随小姐。” 嫣然一笑,前生还挺善良呐,不过这奴婢奴婢叫了感觉怪怪的“以后,私下之时,就你我相称好了。含之,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侍女,你就像我的好姐妹” 含之带着哭腔,说到:“小姐,真好。老夫人去世后小姐极少说话,被夫人和二小姐欺负后也忍着不反抗,就连一些奴才都敢欺负小姐。如今看着小姐的变化,奴婢真为小姐开心。” “都说了你我之间叫名字就好啦,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记住以后不要轻易流泪。”无奈的叹息一口气。 “这恐怕不妥吧?” 一脸阴沉“怎么,我的话也不听了。” “是,雨沫的教导含之记下了。”鬼机灵的快速反应到。 “夜深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门外一弯明月,烟云霏敛,朦胧的光华幽静地映照着房前的庭院。屋后墙上千竿翠竹葱茏,斑驳的纤影随风而动。 独家配方研制成功,南宫雨沫伸了伸懒腰,准备休息。 “小丫头,你神秘的在那里弄了半天,桌上的东西到是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声音略带嘶哑,带着男性得有的磁性嗓音。 循声望去,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这人什么时候来到,我怎么丝毫没有察觉到。难道是我穿越后警觉性也降低了? “小丫头,还记得我吗?”坐在屋檐上的某人戏谑的笑着。 见屋檐上的人敢调戏她,雨沫微怒:“我才不管你是谁,赶紧离开!” 四目相对,刀光剑影。白衣男子身影一闪冲着桌上某女刚研究出来的东西,雨沫反应过来,随之身影一转,不料男子先一步拿到布袋,本想停住,可这具身体太弱了完全控制不了,眼看就要撞到桌角,她感到被人用力的拉起,接着鼻梁就重重的撞在了他坚实的胸前,一阵发晕,痛得不轻。 抬头,见他正双眼含笑地看着她。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又似乎带着不曾察觉的凌冽,剑眉星目。 雨沫感到姿势的暧昧,用力地捋下他握着手臂的手“东西还我。” 见她像只炸毛的小猫咪,轻笑出声,“怎么你不应该感谢我,反而索取东西,嗯?”嗯字压的得别重,加上他好听的声音吸引至极。 “身手极好,像是行走江湖多年。若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身份是一位侠客。” “小丫头,你越来越聪明了。罢了,东西还你。” 布袋放回原处,白衣男子轻轻身一跃,飞出窗外“再会。” 如今正逢着花期,满园看上去梨花如雪。深深浅浅的洁白花瓣簇在枝头,如同皎皎的月华。那身白衣消失在黑夜中。 出府 ?翌日清晨,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南宫雨沫走出烟雨阁,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今天起个大早,天气正好,不如我们出府去玩玩吧。” “可,可是出府要向夫人请示才能出去。” “我们又不走大门,早去早回,没人会知道的。”雨沫一脸期待的看着含之“放心啦,不会出事的,好不好嘛?” “那,好吧。” “含之真好,那你快去多准备一些银两,姐姐我出去正好有事要办。” 含之听话的去准备东西去了,雨沫回到房中,再出来时,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手持象牙的折扇。 “含之,你可知道这京城最好的铁匠铺在哪吗?” “这里到铁匠铺还有段距离,公子还未吃早餐,前面有家味道不错的包子铺,不知我们先去把早餐吃了吧。” “也好,带路吧。” 一一 “几位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店小二刚送走一波见又有客人来急忙忙地跑过来“二位客官,不知需要点什么?” “一笼包子,两碗稀饭。” “好嘞,马上就来。”店小二笑着回道,忙去了。 南宫雨沫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等着含之推荐的包子,人渐渐的多了起来,门口出现一位身穿水墨色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清秀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侧脸,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不时遮挡着阳光,一身的书生气质之人。 那人来到雨沫面前,礼貌地笑了笑“在下看兄台这里人少,其它桌人已满,不知兄台介不介意与在下拼桌?” 环视四周一圈见每桌人的确挺多,礼貌点点头比一个请的手势“兄台请坐。” “在下楚景轩,不知兄台姓甚名谁?”男子坐下询问道。 雨沫想了想回答“韩饮溪。”抬眸打量间“看楚兄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京城之人,不知台兄来京城是因何事?” “韩兄玩笑了,这几日进京的除了赶考还有何事。”楚景轩爽朗的笑答到。 雨沫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才想起这几日是选举之日。一顿鼓腹含和后,雨沫带着含之先行离开。 楚景轩望着雨沫离开的方向,浅浅的勾了勾嘴角。分明是白衫折扇,可却步履轻盈,体态婀娜,体带馨香,吐气如兰。看似是一名翩翩公子,他却看出来了那分明就是一位女子。 一一 雨沫将昨夜画出的图纸递上:“老板这是一些兵器的图纸,你看能否按照图纸将这些东西制作出来?” 见铁匠看过图纸后,双眼发光一脸兴奋“你还不说,这东西可能还只有我们店能做出来。就不知客官可否将画图之人介绍给在下。” “可是图纸有什么不对之处?” “不不不,在下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优秀的图纸,所以想认识这位才人。” “店家实在抱歉,所做之人是我的一位故人,现在以不知去向。” “哎,可惜了。看来是我无缘与才人相识啊。”店家叹息一声。 雨沫为自己谎言感到惭愧,安慰道“世事难料,有缘自会相见。那东西就麻烦店家了,做好后还请麻烦送到纸上的地方。”又递上一张纸条,匆匆离去。 街巷纵横,闾檐相望,商旅辐凑,酒楼林立, 大道两旁,柳色如云,桐花烂漫,艳杏烧林,湘桃绣野。 “公子,改回家了。”含之提醒道。 “世人都说长安繁华,今日不如在外多玩会吧。而已我待在家中实在闷得慌。”雨沫推着含之消失在人群中。 天色渐暗,两人手中皆拿着逛了一天买到的喜欢之物。街巷灯火通明,走在回去的路上,转角自处,雨沫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手中东西散了一地,抬头一看,正是早上遇见的楚景轩。 慌忙的离开那结实的怀中,她忙忙捡起东西站在一旁,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楚景轩开口道“韩兄,我们又见面了,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呵呵,原来是楚兄啊。” 楚景轩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退到一边的人儿:“这么晚了,姑娘还在外面?” 原来他早就发现我女扮男装,心中一惊,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表情“公子好眼力。” “以入夜,不如在下送姑娘回去?”可能是怕她拒绝“就算是在下为姑娘赔礼了,毕竟夜晚不安全,多一个人也好有个伴。” 抬腿向前走去:“也好,走吧。”可能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了,楚景轩微微一愣随后跟上。 含之也匆匆跟上,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来到相府后门口,她转身莞尔:“楚公子,我已经到了,天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敢问姑娘芳龄几许?姓甚名谁?” “南宫雨沫。”说完匆匆离去。 她原来是南宫家族的人,待我功成名达,许你花前月下。可好?心中暗许到。 示好 ?南宫文雨立在西院的大门口,双手叠交放于胸前,看见南宫雨沫后兴奋的唤了声“大姐姐。” 雨沫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知道南宫文雨到底听见什么没,点点头道:“三妹妹这是在等我?” 文雨走下台阶来,她眼睛在雨沫身上略微扫了一下:“嗯,今天父亲派人过来找姐姐,可没有找到,春桃也不知姐姐在哪。怕父亲查,就让我的丫鬟柳云过去告诉父亲大姐姐是和我到花园玩去了。” “你怎么知道父亲叫人找我来了?”雨沫半信半疑。 “我派柳云给姐姐送绣帕,是柳云回来告诉我的。”她说着,伸手将一藏蓝绣着蝴蝶的手帕递了过来。 雨沫接过来点点头道:“那谢谢妹妹了,不过没必要在这儿特意等着我。” “姐姐也知道,如今相府不太平,姐姐虽是嫡女,如今母亲的打压,想必姐姐也清楚。”她从袖口中抽出一张质地考究的帖子道:“父亲找姐姐就是送这帖子的,但没找到姐姐,柳云过去通报后便给了柳云。我也是为了这个来等姐姐的。” 雨沫接过来打开帖子,那淡粉色底子的硬纸上,用烫金字写着“凤仪宫”三个大字,下面有南宫雨沫,南宫宛儿,南宫文雨的名字和日期。 雨沫心里有些烦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见南宫雨沫似乎有心事:“文雨来接姐姐自然还有另一个目的,就不知姐姐愿不愿意与妹妹联手,对抗二姐姐和母亲。” 雨沫早就看出来文雨另有目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说出,缓缓道:“我在考虑考虑。” “希望姐姐考虑的时间不要太长,毕竟妹妹也能和二姐姐联手涂个安稳,只是我跟想与大姐姐看高处的风景。”文雨笑笑“世人皆知姐姐痴傻,可那日在韵雅阁,姐姐语句通顺,思维敏捷。顺了二姐姐,我永远低人一等,我想站在阳光下,看高处的风景而大姐姐是唯一能帮我的人。” 文雨笑着,见雨沫没有接话,似乎在考虑这事:“那……妹妹这就回去了。” 含之目送文雨离去后小心翼翼询问道:“小姐,我看三小姐是好意,这晚上凉也不知道站在这里有多久。” “行了,回去吧。”虽然含之说的也是那么回事,可雨沫心里觉得怪怪的。送东西明早也不迟,何况她都差遣柳云去撒谎。何不让柳云来等我。真是云里雾里的。 雨沫回到烟雨阁,黑暗中有个黑影,正蹑手蹑脚的在她房间墙边躲着,听到声响连忙躲了起来。 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回屋去了。 “含之,你下心些,接下来又有好玩的。”雨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到。 “小姐是不是又发现什么了?”压低声音笑问到。 “当然啦。你先下去吧。”幽深的眸子中闪过意味深长的笑意。 听到没了动静,黑暗中那个人小心地弄着。南宫雨沫拿起枕边的*和匕首,不发出声响的下了床,来到窗边,手指轻轻的在纸窗上打个洞,将*慢慢放出,渐渐的听到人倒地的声音。身手敏捷跃出,借着朦胧月色,看清了晕倒在地的人便是春桃。 “春桃,那个小贱人睡下了没?”南宫宛儿的声音响起。 雨沫调整了下嗓子,娇滴滴说道:“刚刚睡下,小姐你在哪?” “睡了就好,准备将那个小贱人迷倒,然后拉到偏房霜斋去,那有我为她准备的礼物,动作快点。”南宫宛儿的声音继续响起。 呵,冷笑一声,我不找你算账,你却来找我麻烦。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雨沫迅速的将春桃与自己的衣服换了换,决定将计就计。把春桃扶到偏房。 “小姐,人已经带到。”雨沫把头低下,对南宫宛儿说。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小贱人我说过要让你生不如死。“你假装去给那个小贱人送水,然后大喊大小姐不见了。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雨沫退下,回到烟雨阁换了衣服。“含之,你大喊一声,大小姐不见了。然后拿着棍子,跟我冲出去,见人就打。” “不好啦,大小姐不见了!” 听到一阵阵脚步声,雨沫夸夸含之“做得好,我数三声,我们就冲出去。” 通过阵阵脚步声,南宫雨沫判断着距离“三......二......一” “哐当”两人拿起棍子冲出去就是一顿暴打。“快住手,啊,救命啊!”雨沫闪到声音旁边,朝着背部就是一棍,接着一顿拳打脚踢。 反击 ?相府护卫队赶到,火光中,雨沫看清了自己棍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南宫宛儿,呵,这就是你曾经伤我的代价。 “还不快扶本小姐起来?”南宫宛儿愤愤喊到。 两个侍卫上前“哎哟,不知道轻点吗?你要疼死本小姐啊。”南宫宛儿面容疼的扭曲“南宫雨沫!你竟敢打我?”凶狠的眼神瞪着。 想到穿越后没见过护卫队长雨沫打算装傻“贼,有贼。好可怕,含之我,我好怕。”说完扑向含之的怀抱。 在扑到含之怀中,她用只有她俩能听到的声音“询问她在这个时间为何会出现在这。” “二小姐,你半夜三更不睡觉来烟雨阁做什么?”含之反应过来,都说小姐痴傻,若由小姐说出必引起怀疑,若是我说,更有说服性。小姐这招高明。 “啪”南宫宛儿一巴掌打到含之脸上,“一个贱奴,有什么资格跟本小姐这样说话?”避开话题,强词夺理。 雨沫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猛地冲过去一头撞在她肚子上。一时没防备,再加上之前被毒打,南宫宛儿直接坐在地上哎呦的直唤疼。 雨沫憋红了脸将含之护在身后:“你敢打含含,我撞死你。” “住手......”许氏小心翼翼地扶起宝贝女儿“南宫雨沫,你凭什么打我家宛儿?” “小姐小姐,不好啦,大小姐在偏房中......”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喊到。看到南宫雨沫,她吓得脸色苍白,身体颤抖。 见府中人陆陆续续赶到,她傻兮兮的笑了起来“偏房有好玩的?”拍拍手“好玩的好玩的,我们去偏房吧。”拉起含之的手往前走去。 见前面两人要去偏房,护卫带人跟了上去,其余人皆跟了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偏房中,春桃感到十分的热,不舒服的乱嚷嚷着。一男人猥琐的走进来“宝贝,马上就不热了。” 门外听到一声声娇喘,雨沫幽深的眼眸中透露着丝丝冷意,唇角勾勒出若隐若现的冷笑。 “她们在做什么?”一脸天真无邪的向含之问到。 “是什么人如此猖狂?还不快去看看。”雪姨娘面无表情,淡淡说着。 几个侍卫踢开了门,男子一惊,像是在害怕被惩罚,又像是在隐瞒什么,咬舌自尽。 看清楚房中女子正是春桃,南宫宛儿不可置信地瞪着雨沫毫无淑女形象撕心裂肺的喊到“不应该是你吗,为什么那人不是你?” 许氏眼睛微微的眯起,看着那个眼中钉,“来人,将春桃拖下去乱棍打死。” 果然最毒妇人心,春桃知道许氏太多秘密,现在就想要除去她,刚想开口。 “慢着”南宫晸匆匆赶来“发生了什么事?” 护卫队长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站在了一旁。 雪姨娘福身行礼,“妾身认为,既然下人之间各自喜欢,不如同意了这门亲事,只可惜这丫鬟日后要守活寡了。”叹息一声,美眸中看不清神色。 “这样也好。”想了想应到。 “爹爹,你要给女儿做主啊!”南宫宛儿跪下,满脸泪水,委屈说到“姐姐,姐姐她打我。爹爹你看我这一脸的伤。”扬起小脸,泪下。 “沫儿?这是你做的吗?”想起上次在韵雅阁中口齿伶俐,补充道“沫儿,你的病好了?” “回父亲,好了。”规规矩矩行了礼,不露声色“不过妹妹不是应该在闭门思过吗,之前怎么会出现在我烟雨阁,现在又出现在这?” “我,我......”南宫宛儿欲言又止,半天说不出话来,只低头跪着。 “许嫣还不带她回房,来沫儿,给为父讲讲你这病是怎么治好的?” “女儿有次在街上遇见异国的人,给了女儿颗药丸,后来病就治好了。”甜甜的笑起来“爹爹,女儿现在好困,可以回房休息了吗?” “天不早了,都各自回房吧。”点点头,南宫晸也回房了。 “娘,女儿不甘心,这一切都是拜那个贱人所赐,娘我好疼啊。”南宫宛儿回放房后委屈地诉苦着。 “宝贝女儿,娘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深夜,母女俩在房间计划着。 一舞惊鸿 ?凰德宫。 皇后设宴在凰德宫正殿,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国母之所,自是不同别处。 座上的皇上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丝丝白发显露,是岁月留下的印记。 皇后坐落于皇帝左侧,头戴九龙四凤冠,身穿深青绘翟的祎衣和同色蔽膝,玉色纱中单,红领褾襈裾,再加上佩绶玉珠等等,几乎难以看清那华贵礼服后头藏着的人。 宴席中多是公侯千金,家世显赫,十五六岁的年纪,天生丽质,加上锦缎、罗纱、胭脂水粉的点缀。个个亭亭玉立,淡粉清研。 雨沫款款入座,青螺眉黛长,弃了珠花流苏,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淡上铅华。在一群光彩照人的少女中,毫无起眼之处。 闲闲的剥着手中瓜果,门外来了一位男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有些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又有着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彬彬有礼的行了行礼。 “不必多礼,起来吧。”坐在上位的帝王开口道,透过那深邃的眼眸,隐隐看出喜悦。 起身入座,经过时,南宫雨沫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太子殿下好帅啊。”“是啊是啊,我听说这次就是给太子选妃呢。” 雨沫抬头打量了一眼正对面的萧槿宸。凤眼生威,形貌潇洒,萧疏轩举,湛然若神。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原来他就是太子萧槿宸。 不料对面的人抬头,愣一秒后一脸趣味的看着她。迎着他幽蓝色的眸子,深邃地如同暗海中的漩涡引人沉沦。 心中一惊,她是第一个在他深邃眼眸下与自己对视的人。暗探微诧,表面依旧掩盖得很好。 四目相对,刀光剑影。在旁人的眼中却成了神情对视。就凭你也想当太子妃,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暗想南宫宛儿毒恶的眼神盯着雨沫。 “皇后娘娘,臣女认识一位才艺精湛之人,想趁着这个机会与这位才人比试一番舞技,也给大家助兴,不知皇后娘娘一下如何?”南宫宛儿,在所以节目观看完毕后,起身行礼到。 “南宫家二小姐被誉为耀龙国第一才女,其舞技更是一流,能让你想比试之人让本宫有些好奇。”皇后威仪的声音响起。 “此人正是臣女的姐姐,南宫雨沫。”得逞的笑意浓浓,南宫宛儿不急不慢的说道。 众人的目光聚集过来,打量的,讥讽的。世人皆知,南宫家嫡女痴傻,这就是想让傻子更难堪罢了。 “那就请妹妹一同与我去换衣吧。”不卑不亢的起身说到。作为二十一世纪多才多艺的王牌杀手她又岂会怕区区一个南宫宛儿。唇边勾勒出冷冷笑意。 口齿伶俐,思维清晰。在众人的好奇的注视下,她潇洒退下。原来是南宫家族嫡女南宫雨沫,真期待你的表现呢,萧槿宸嘴角浅浅一笑。 南宫宛儿一袭红衣,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舞毕,在众人的掌声中缓缓谢幕。 南宫雨沫一袭鹅黄色莲步纱裙,外罩浅白色透影纱衣,一身美丽的宫装显得十分纤弱,头上一对蜜花色水晶发钗,珠华饰丽,腰间淡蓝色流苏遥拽质地,显得精致小巧,额前的刘海随意飘散,宛若天仙,脚下一双镂空流云鞋。 扯出水袖,乐曲缓缓奏起,身影流动,风吹仙袂,身子随着节奏舞动,卖真是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罢,销魂流水。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忆,冰帘半掩,明珰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乐曲缓缓激烈,旋转,甩袖,下摆,行为一气呵成。乐曲缓缓放慢,身姿也随着柔软起来,水袖翻飞,抽出五尺余长,弯腰跪地,头朝后仰去,腰肢180度弯起,乐曲停止,一切都安静了,似未曾产生过这一切般虚幻随同着乐声的消散,最后一个舞毕,微微调解了下呼吸,扬起漂亮的眼眸,含着笑意朝上座看去。 “一舞惊鸿,果真如我们第一才女所说舞艺精湛呐。”皇后清丽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过神来,连连称赞,连连鼓掌。风头自然压过南宫宛儿。瞥看许氏和南宫宛儿,见她们眼神透露着狠毒嫉妒,面容扭曲。唇角浅浅一个弧度。 她南宫宛儿第一才女,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存在,如今竟为别人做嫁衣,她不甘。 雨沫微微笑笑不接话。感到皇帝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雨沫正想退下,威严的声音响起,“你就是南宫爱卿的大女儿吧?上来,让朕看看。” 怔了一下,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到离皇帝三尺地方,躬身而立,款款行了礼,落落大方,不失礼仪。 “过来,陪朕和皇后说说话吧。”皇帝好像对南宫雨沫十分满意,招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