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案惊奇》 楔子 这时,审判长正在宣判,洪亮的嗓音宣读判决书:“******人民审判厅,对赵作海杀人案进行审理,依照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对故意杀人罪及故意伤害罪,作出定罪处罚。 ≥ 本法庭经过审理判决如下: 赵作海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至此,赵作海在监狱服刑已经十一年了。突然一日,被他杀死的一具高度腐烂的无头、膝关节以下缺失的无名尸体突然回家。 “腐烂尸体复活了!”立即轰动了附近村民。 惊奇消息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很快吹到hn省高院。 于2o1o年5月8日作出再审判决:撤销省法院复核裁定和sq中院判决,宣告赵作海无罪,立即释放赵作海。 ------ 有读者反映,咋一看好像本书是以赵作海为原形。 其实非也,那样有损我公安警察办案形象。只不过,作者看了奇迹,灵机一动,萌生念头,搜集整理,并研究警察破案。 所以,本书主角是另外一宗案件,而是真人真事,而且当事人健在。 至此,本书虽然是真人真事,由于常识规定;凡小说都不能使用真实地址和真实姓名,这是一般要求,为此,却成了虚构小说。 一部“审案与言情”混为一体的现代小说。 肯请读者,在阅读时给予谅解,别硬钻牛角尖,硬抠时间,说什么三十年前没有电脑,也没有11o等等。 作者重点讲述的侦破故事以及法庭审案时出现的奇迹。以及两位情人相恋,阴差阳错,成了生死恋。 由于故事生七十年代后期(1978年)至八十年代前期,主要讲述一对恋人,在约会中不慎身陷官司,引出两位女子的不同命运。 尽管如此,作者还是害怕,害怕警察,害怕哪句话或者哪个字处理不当而招来麻烦,故而把故事生时间和办案人员做了相应处理,是因为业务不熟,不是故意屈打成招或者技术失误造成。 为此,连故事生地也做了相应的处理,删去了真实县名和当事人的真实姓名,书中县名和当事人姓名进行虚构,虚构的笔名,是根本不存在的当事人。 先声明;本书纯属虚构,如有事迹雷同,实属巧合。既然时间和人名不对,请不要对号入座,或者以任何借口给作者找麻烦。 既然是虚构小说,故事又是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那时被激进派砸毁的公检法刚刚恢复,各项法制还不健全,改革开放刚刚起步,国家还不富裕,交通十分不便。 移动电话还没兴起,如要打电话必须到电话亭里找座机。因为,1983年sh才开通中国第一家寻呼台,从此bp机进入中国。也是手机的前身。当然,没有电视,1983年,中央电视台举办第一次春节联欢晚会。所以,在农村电视机没有普及,何况电脑呢,娱乐生活只有收音机。当然也没设置11o,更没今天的电气化,何况私人汽车呢,公路上连巴士和中巴都没有。 出门只有坐公共汽车,必须到车站买票才能乘车,一对恋人相爱,错综复杂,引出一段惊奇案件故事。 ******************** 附件: 赵作海杀人案件介绍 您也可输入赵作海,百度一下,自己查看。 赵作海杀人案,生在一九九七年。 法庭曾以故意杀人罪判处赵作海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奇怪的是; 已经死亡十一年的被害人,当时经公安局验尸一具高度腐烂的无头、膝关节以下缺失的无名尸体突然回家。 2o1o年5月9日,“杀害”同村人在监狱已服刑多年的hnanshq村民赵作海,因“被害人”赵振裳的突然回家,被宣告无罪释放,省有关方面同时启动责任追究机制。 2o1o年5月9日上午,hen高级人民法院召开新闻布会,认定赵作海故意杀人案系一起错案。 hn省高院于2o1o年5月8日作出再审判决:撤销省法院复核裁定和sq中院判决,宣告赵作海无罪,立即释放赵作海。2o1o年5月17日上午,赵作海领到国家赔偿金和困难补助费65万元。 冤案入狱赵作海案; 赵作海1997年1o月3o日,赵楼村村民赵振晌持刀和邻居赵作海打架。其后赵振晌失踪。 1998年2月15日,sq市zc县老王集乡赵楼村赵振晌的侄子赵作亮到公安机关报案,其叔父赵振晌于1997年1o月3o日离家后已失踪4个多月,怀疑被同村的赵作海杀害,公安机关当年进行了相关调查。 1999年5月8日,赵楼村在挖井时现一具高度腐烂的无头、膝关节以下缺失的无名尸体。 正在为破案为着急的公安机关,遂把赵作海作为重大嫌疑人,于5月9日刑拘。 1999年5月1o日至6月18日,赵作海做了9次有罪供述。 2oo2年1o月22日,sq市人民检察院以被告人赵作海犯故意杀人罪向sq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2oo2年12月5日sq中院作出一审判决,以故意杀人罪判处被告人赵作海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省法院经复核,于2oo3年2月13日作出裁定,核准sq中院上述判决。 为此,赵作海被法庭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从此,赵作海在监狱服刑。 …… 惊奇案件生;2o1o年4月3o日,被赵作海杀死的被害人,突然回到赵楼村。 1997年1o月3o日夜,赵振晌携自家菜刀在杜某某家中向赵作海头上砍了一下,怕赵作海报复,也怕把赵作海砍死,就收拾东西于1o月31日凌晨骑自行车,带4oo元钱和被子、身份证等外出,以捡废品为生。因患偏瘫无钱医治,才回到村里。 国家赔偿 2o1o年5月5日下午,省法院决定启动再审程序。 2o1o年5月7日下午,sq中院递交了对赵振晌身份确认的证据材料。 2o1o年5月8日下午,省法院召开审委会,认为赵作海故意杀人一案是一起明显的错案,审委会决定: 一、撤销省法院(2oo3)豫法刑一复字第13号刑事裁定和shq市中级人民法院(2oo2)商刑初字第84号刑事判决,宣告赵作海无罪。 二、省法院连夜制作法律文书,派员立即送达判决书,并和监狱管理机关联系放人。 三、安排好赵作海出狱后的生活,并启动国家赔偿程序。 2o1o年5月13日上午,hn省高院召开新闻布会宣布:给予赵作海国家赔偿及生活困难补助共计65万元,sq市中级人民法院宋院长亲手交付给了赵作海。 追查责任: “赵作海错案”法院审理认为,6名被告人在办案过程中对赵作海组织、实施了刑讯逼供,导致赵作海被错定为杀人凶犯的严重后果,其行为已构成刑讯逼供罪。 2o11年6月26日,法院就此案作出一审判决:分辨判处六位经办案子当事人,两人有期徒刑两年,两人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一人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一名被免予刑事处罚。 赵作海近况: 因含冤入狱11年无罪释放获65万元国家赔偿而备受社会广泛关注的hn农民赵作海,近日再次回归公众视野时,赔偿款耗尽,生活困顿。赵作海坦言:经历过传销、投资骗局等以后,彻底明白自己不适合经商,如果这次投资失利的钱能拿回,自己就回农村老家种地,要是钱拿不回来就出去流浪。与此同时,妻子因为不堪外界的非议和压力,欲和他离婚,这让他“非常难过”。 ------------------------------------------------------------------------------------------------- 作者从二〇一一年三月十日开始创作,断断续续的编写。 最早十三万多字,并且拒绝与任何网站签*约,那是担心害怕承担法律责任。 因为是真人真事,又是案件,拿不准国家法律,所以反复修改上传,不敢继续往下深入编写。 直到二〇一五年四月,因为扫黄,把所有的原来作品都屏蔽了,只留下本书,无奈,才下决心把本书创作完本。 只因作者是业余创作,只能利用早晨,每天早晨四点半起床,写到八点,一年四季时间不变。 就这,还是不能保证每天更新,有时忙了或者外出不在家,就有好长时间不能更新。 因为,作者是人。 人要生存活命,就要挣钱吃饭。 忙里偷闲,胡乱编写,难以适合读者口味。 请读者谅解。 第 一 章 审疑案女尸现身 [[[cp.{0,10}o.{0,10}]]]这时,审判长正在宣判,洪亮的嗓音宣读判决书:“竹根县人民审判厅,对北湖女尸案进行审理,依照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对故意杀人罪及故意伤害罪,作出定罪处罚。 本法庭经过审理,特判决如下: 被告翱翔鹰故意剥夺他人性命,犯了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到底是“缓期两年执行“还是“立即执行。'审判长还没宣判完呢. 突然,审判庭大门外传来喊冤声:“冤枉啊!冤枉啊!审判长等等!我就是那个被打死放进太平间里的冰冻女尸!” “什么!”审判长闻听言,大吃一惊,被害人复活了,送往太平间冰冻多日的女尸突然现身法庭,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到底是真是假?必须查清原因。随当即止住宣判,因为人命关天,非同小可,法庭当即启动重新调查机制。 若要弄清冰冻女尸复活一事,还得从案子开头说起。 这是一个明媚清新的早晨,淡淡的白云,飘浮在浅蓝明净的天空,不时的泛起小小的白浪,晶莹的露珠一滴滴地撒在北湖草地和岸边的垂柳上,蜘蛛网上沾满了露水,银子似地闪闪光。 这时,一位老人受生产队委派看守鱼池,老人家虽然年迈,责任心很强,因为,当时娱乐活动很少,电视机在农村还没普及。(从一九八二年开始,随着人们生活条件的改善,电视机才在我国慢慢的普及,一九八三年中央电视台,开播第一次春节文艺晚会。)由于无聊,老人天天早睡早起。此时他正拿着竹竿网兜,打捞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死鱼树枝和杂草,再说,每天早晨顺着鱼池打捞一遍已经养成了习惯。只因昨天有事没来使漂浮物增多。 他望着那些漂浮物越捞越兴奋,特别看到北湖清晨的美景,总有一种轻松愉快的感觉。好似早起的云雀,在那半明半暗的云空高啭歌喉,扯着嗓子嚎叫。因为,收音机是当时最好的伙伴,每家每户都有一台大收音机,摆在堂屋里,既美观又大方。 可是出门办事,只能带个小的收音机,何况经过******多年软禁的地方戏曲,刚刚解禁,受到人们的热烈欢迎,所以,老人家每天顺着收音机里的唱腔哼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神经病呢。 这时,他一边打开收音机里的锣鼓弦子音乐,一边学唱豫剧“秦香莲”中的包青天审驸马的一段。那包拯的黑脸唱腔,唱得正起劲: [sp=pf]陈驸马休要,休要性情急,听包拯我与你旧事重提。大比年陈驸马连科及第啊,咱二人午朝门同把君陪。我观你年过三十成新贵,曾问你原郡家中还有谁。一句话问得你面红耳赤无言对,我猜你家中一定有前妻。到如今她母子来找你呀,秦香莲就是你的结妻。当面认下是正理,过往之事永不再提耶!” 一边拿着长长的竹竿网兜,顺着鱼池边打捞漂浮在水面上的杂草、树叶、树枝和死鱼。那些鱼池周围挺拔的杨树,好像听惯了他的演唱似的,摇着嫩嫩的枝条,连那鱼池边的草地,也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多么美好地秋晨啊。 他越唱越兴奋,简直入戏了,好像包公就是自己,竟然捞起一条死鱼,对着死鱼比划着。看来真是戏迷一个,那声音高亢激扬,润味十足,真假腔结合,有声有色,“秦香莲口中把我怨,她道我官官相护有牵连。本当铡了陈士美,国太一旁棱阻拦。有心不铡陈士美,香莲母子怎周全!这场官司我怎样断?倒叫包拯两为难……” 忽然,现鱼池旁有一行深深的脚印,难道夜里有人偷鱼?这还得了,生产队长一定要扣工分,必须抓住盗鱼着。于是,他立即止住演唱,顺着脚印仔细查找。 竟然现,偷鱼者不止一人,是两个人的脚印,从脚印的深浅程度和大小分析,好像一男一女。他立即放下竹竿网兜,继续顺着脚印往前寻找,一直寻到那间废弃的无人居住的茅屋。脚印进入茅屋,莫非把偷盗的鱼,存放在茅屋内?人赃俱获,也好向生产队长交差。 他继续分析着,既然在夜间盗鱼,肯定是用渔网打捞的。那么大的架势,一定捞了不少鲜鱼。 对,茅屋里是最大可疑。为了寻找堆放鲜鱼的踪迹,他立即来到茅屋查看。 谁知,刚刚走到门口,伸头往里一看,大吃一惊,一具血淋淋的女尸躺在草堆上。 随埋怨自己,不该大清早的唱老包铡陈世美,真的兑现了,莫非陈世美在现代社会再现,故而杀妻抛尸湖岸边。 人命关天,关系重大。看护鱼池的老人怎敢怠慢,没有向生产队长回报,直接拨通了县公安局的电话报案。 竹根县公安局十分重视,因为人命案,怎敢忽视,立即组织队伍,成立专案组。 由于故事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初,正值拨乱反正,为受******迫害的老革命平反昭雪,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召开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辟了中国改革开放和集中力量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果断地停止使用“以阶级斗争为纲”这个不适用于社会主义社会的口号,否定了****十一大沿袭的“特殊时期”中的所谓“无产阶级****下继续革命”,以及“特殊时期”今后还要进行多次等“****”错误观点。国家实行法制社会,那些被砸烂的公检法需要及时的从新建立起来,由于公安战线专业人员少,不得不在生产队抽调一批农民,培训办案骨干力量,以协助公安局破案,甄木有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专案组负责人,可以大显神通了,具体负责案件,全面指挥破案。 这时,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接到任务,立即前往现场调查破案。他要露一手了,因为自己出生在农村,还是背着米袋子办案呢,能否农村户口转为非农业户口全看这次破案能否立功了。由于当时我国实行计划经济,所有的物资都要有计划的分配,比如吃粮,需要粮票,买衣服要布票,买肉有肉票,鸡蛋票,油票等等,统统要票。为控制非农业人口,减少城镇人员给国家增加负担,所以就出现了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 农村出身的甄木有,挘着裤带办案,积极性还是蛮高的,立即“封锁现场,杜绝一切行人。”他亲临现场指挥,那刚刚在学习班学习的破案知识,推理破案,岂不正好用上,保护现场是破案最起码的常识。责令小组成员用绳索牵引,把现场围起,并派上岗哨,挂上牌子,任何人不得进入。 尽管如此,还是惊动了附近居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北湖生了人命案,一时间,轰动了早起散步的居民。 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观看新闻,由于现场被专案组封锁,他们进不去,也只有在警戒线以外等待消息。 不过,私下里议论纷纷,到底生了什么命案,没有一个看到,只有瞎猜疑,各种说法都有。 可知,专案组在紧张的工作着,立即对现场进行录像,拍照。而后搜查证据,他们用石膏做成模具,在地上索取脚印。 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漏掉点点蛛丝马迹,并在门框上现了血手印。 “看来作案凶手十分猖狂,竟然如此大胆向法律挑战,”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做着全面指挥,“索取指纹,用照相机进行了现场拍照。” 拍完脚印和指纹,然后对尸体进行拍照。 这时,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进行尸体描述,一名小组成员做着现场记录,“从外表观看;女尸身材苗条,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上中等个头,一米六五到一米七左右,披肩长。身穿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休闲鞋。 可是,满脸血迹,分辨不出鼻子眼睛。说明女子在死亡之前,曾遭受过暴打虐待,脑袋上的血迹可以证明,最致命的伤是脑袋,钝器击打所伤,初步认定为仇杀。”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继续做着现场分析,既然是钝器击打,附近一定有作案工具,立即召集全体成员,责令大家;“在附近仔细的搜查作案工具,凶器对破案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可以完全认定作案凶手。” 专案组成员闻听所言,不敢怠慢,立即在附近搜查,顺着湖岸寻找。突然鱼塘里现一白色飘浮物,十分可疑,立即引起大家的怀疑,一起围拢打捞。 第 二 章 破疑案现场勘察 这时,站在警戒线外的观众越聚越多,他们望着润湿的湖岸,仿佛还留着玫瑰色晨曦的余痕,百灵鸟的歌声骤雨似地漫天落下。 那淡淡的清清雾气,在湖里慢腾腾的缠绕,使白色漂浮物忽隐忽现。 围观人群因离得比较远,再加上雾气,哪里看得清楚。只有凭想象,猜测着。一位爱翻嘴挑舌,善于凭空想像,爱说能话换取大家开心的二流子,他编造了个奇闻奇事,而且编的有鼻子有眼,手指漂浮物,向观众说:“你们看,尸体从鱼塘里打捞上来了,用白朔料布裹着,尸体被水侵泡得浑身浮肿,完全变形。据说凶手是个神经病……”一句瞎话,竟然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 这时,漂浮物在专案组成员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打捞上湖岸,随抬到茅屋旁查看,竟然让人失望,原来是一块朔料泡沫。 那是渔民为鱼塘安装的增氧机,用于做浮力支撑的泡沫,因黎明前起了大风,把朔料泡沫吹得与增氧机脱离,在水里荡来荡去。 专案组只好在附近草地,继续寻找凶器。他们细心的寻找,脚下趟着青草沾满的露水,那露珠一粒粒的还在闪闪光,清凉的微风在身边抚过。忘我的工作,不顾满腿的露水打湿裤子,绝不放过一片草地,一个角落。 突然,一小组成员慌慌张张赶来回报:“在茅屋后的草丛里现一根带血手印的木棒。” “别动!”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木棒,终于一块石头落地,凶器是最好的证据,立即下令,“索取凶器上的指纹。” 一位成员建议,“最好把木棒带去检验。” “只要查出木棒上的指纹,那么,凶手一定是此人。”负责人甄木友做着细致的分析推理,“从女尸t血衫上被踩的脚印分析,与现场现的脚印相符。看来凶手心狠手辣,是用木棍从背后猛击头部致死。打死还不放心,用手摸了摸鼻孔,有没有呼吸,所以,在脸上留下了血手印。但是,还唯恐不死,又在腰部踩上一脚,故尔,留下脚印。” 这时,茅屋外的草地出润润湿湿的泥土气味,不住地扑在专案组成员的脸上,钻进他们的鼻子,北湖的水清得一眼望到底。 现场证据搜查和拍照完毕。这时,技术鉴定对尸体进行解剖鉴定,为了进一步确定案件属于哪种性质,到底是谋财害命?还是强暴杀人?对于女子来说,先检查被害前是否有过性侵犯…… “从表面血迹来看;女子死亡时间应在二十四小时至三十六小时之间,穿戴完整,衣服是新的,没有现与凶手殴打拉扯撕破的痕迹,说明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遭到击打,其他没有现异常。 不过,有一最大特征;其裤兜上绣着一朵小白花,这是竹根城的标记,说明此女子是本城人。 除了脑袋被钝器击打出血外,身上没有伤痕,更没其他任何线索,里里外外连张纸条都没有。 从衣服穿戴完好来看,说明死前没有遭到过性侵犯。” 技术鉴定人员做着描述,记录员做着记录,录像机继续录制。 这时,表面鉴定完毕,要对尸体做进一步检查,准备掀起尸体脱去衣服。 可是,刚刚触摸到尸体就见异常表现。 负责人甄木友用怀疑的眼神望着技术鉴定,提出疑问:“怪了,死亡的尸体应该是僵硬的,此女尸为何是柔软的?能掀起,关节可以弯曲。这是怎么回事?” 技术鉴定人见甄木友问起,立即站起身来,解释说;“这种情况有两可能,一是刚刚被打死的,尸体还没有完全僵硬。二是在法医上称做肌肉松弛,也叫肌肉弛缓,是指人死亡后,由于神经活功停止,肌张力丧失而出现的全身肌肉松驰、变软的现象。肌肉松弛的人死亡后,也是一种普遍尸体现象。” “原来如此,”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随一声令下,“既然尸检已经完毕,理应赶快送往医院太平间,既然锁定目标是本城人,目前急需查清被害女子是谁,通知其亲属认领尸体,顺便向家人了解线索。” 小组成员闻听所言,哪敢怠慢,立即把女尸抬起,送上面包车。在临出时,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向两名押送尸体的小组成员交代,“赶快去吧,回来还有紧急任务。” 这时,汽车已经起动了,小组成员不清楚尸体如何处理,因为当地没有实行火化,还是土葬,长时间放到太平间总不是办法。 可是,在没有找到亲属交给谁?只有扒着车门高声回头询问:“送到医院太平间交给谁?” “笨蛋,停尸房有人值班。”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骂了一句。此时,他在考虑眼下急需查明被害人的身份,根据现场现的线索,本城人,身材苗条,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上中等个头,一米六五到一米七左右,披肩长。上身穿一件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休闲鞋。只要查出被害人,尸体交给亲属处理,而后再向家人了解情况,围绕被害人身边接触过的人排查,不信揪不出凶犯。 说的倒容易,可知,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是当时女子最流行,最时髦的衣服,不同的是一朵小白花绣在裤兜上。 这时,负责人甄木有立即把专案组成员召集到一起分析案情,“尸体送走了,破案不能等待,大家讨论讨论,如何去寻找实施犯罪的嫌疑人。” 专案组成员七嘴八舌议论开了,他们围绕凶杀现场现少女被杀,寻找谁是杀害少女的凶手,也是该案的侦破重点。一位同志说:“先寻找目击证人,以确认在特定的时间范围内,只有他到过凶杀现场,当然,便成为犯罪嫌疑人。” 有的同志提出;“理应采取两方面着手,一方面认领尸体,另一方面寻找目击证人。” 有的同志持反对意见:“认领尸体好说,在大街小巷贴出告示,让全城百姓都来认领尸体。” “不行!”立即遭到另一名小组成员的反对,“全城百姓都去太平间认领尸体,成何体统,不但起不到效果,反而会打草惊蛇,等于通风报信,给凶手制造逃跑的机会。” 抬杠都是两人,另一位同志倒不这么认为,“我赞成本城暗中调查,对外县还是要贴出协查通报,以防止外来女子被害。” “外来女子可能性不大,因为是夜晚,只有本城的居民才会夜晚到湖岸边散步。” “此言有理,”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听了大家的讨论,感到十分有理,目前在县城内,不贴出告示,封锁一切消息。 因为凶犯作案慌慌张张用木棍击打脑袋,到底打死没有,他弄不清。这时封锁消息,会给破案腾出时间。随向小姐成员做出动员,先讲出一番大道理:“这是一起性质恶劣的故意伤害案,凶手作案性质及其残忍,我们必须抓住凶手,给被害人的亲属一个交代,给竹根人民一个交代。不管生什么情况,我们的任务就是破案。总而言之,行凶杀人的罪名已经成立,既然立案就要侦破,一查到底,直到抓住凶手。我们根据现场留下的证据进行调查走访,顺藤摸瓜,直到把凶手逮住,绝不让其逍遥法外。” 这时,专案组一位技术成员分析,“从技术角度来看,案子的线索还是十分明显的。理应有专案组暗中走访调查,拿着女子的照片,让城里的居民辨认,特别平时喜欢穿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的牛仔裤和白色休闲鞋的女子。” “对,”负责人甄木友当即点头,“特别裤兜上小白花的标记,说明被害人居住在竹根城内,或者郊区。先要查清被害女子的身份,姓啥名谁?查到其亲属后,把尸体交给亲人,而后再向亲属了解情况,以便从中现凶手线索。” 技术小组成员说;“只要查出女子是谁,即可从亲属口中了解情况,围绕女子接触过的人,逐个过滤排查,便可找出作案嫌疑人。” “说干就干,”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立即采取从两方面着手,责令专案组所有工作人员在城内走访调查,另一方面,以公安局的名义,向周边各县张贴协查通报,并把照片附上。这时,专案组的同志,一向对立案侦察雷厉风行,他们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兵分两路,一路有组长甄木有亲自率领,拿着照片在案地点,北湖附近走访调查,寻找目击证人,重点调查穿牛仔裤、t血衫的女子,特别裤兜上绣着一朵小白花的。只要夜间在北湖草地出现过,一定是被害女子。 一路有技术骨干带领,到县城走访,如旅店、影院、书场,等活动场所,是否有类似女子出现。重点穿牛仔裤、t恤衫,休闲鞋,裤兜上绣着一朵小白花的特征。只要查清被害女子,那么,被害女子周围一定有嫌疑犯。而后,再根据现场留下的脚印和女子t恤衫上的脚印,脸上的指纹,结合门框上现的血手印和指纹,加上凶器上的指纹,完全可以确定作案凶手。” 第 三 章 查线索目击证人 此时,竹根城的天气十分晴朗,好像有意支持自己的行动似的,此时蔚蓝色的天空一尘不染,晶莹透明。 朵朵霞云映照在清澈的北湖上;波光粼粼,银光闪闪,给碧绿的湖水增添了浮云般的色彩,分外绚丽。 技术骨干带领小组成员来到竹根城北关,他们不辞劳苦,逐家走访,凡是住在北旧城附近的群众,一个个都亲自询问。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现了线索。 住在老城北关,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反映,“昨晚和女儿从县城亲戚家回来,在路过北湖草地时,见一青年男子和一女子躺在草地上,女儿曾前去制止残踏草坪。与他们交谈过,听话音不像本县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穿一双运动鞋。女子没有说话,穿戴很像照片上的衣服,也是短袖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由于是晚上,没看清面容,” 技术骨干感到此线索很有价值,随做好记录,签字画押,作为证言,而后回去,向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做出汇报,而后分析,“这一男一女,莫非就是作案人和被害人?” “嗯,定有重大嫌疑,”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点了点头,随说出自己走访调查情况,“当我们拿着照片走访临近湖岸的东关。当然,重点走访公共场所了,如市场,旅店等等,因为,竹根城并不大,很快查出线索;这对年轻人,曾在一家旅店开房住宿,据旅店老板反映,“他们来到的很晚,穿戴倒是照片上的衣服,短袖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男青年没见过,高高的个头,足有一米八,听口音不像本地人。但是,她们不像夫妻,一对恋人。” “有没有登记?”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抱着希望,吩咐:“把登记名册拿来看看。” 店老板反应:“没有登记,我们不是什么正规旅店,不像招待所,进出有记录,再说,他们来的比较晚,已是凌晨两点。” 负责人甄友继续询问,“好好回忆回忆,她会是谁?” “想不出来,人命案不能乱怀疑,”店老板说起了玩笑话,“现在的年轻人啊,只要见面就睡到一起,哪一对住店的情**人都把床单弄脏,一块块的癍痕很难洗。而他们却是干干净净。” 这时,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让小组成员记录好口供,作为调查材料,而后有店老板签字。 “签字就签字,”店老板心情兴奋,好像看稀奇,竟然说起了笑话,”我夜里起来方便,见青年被女子关到门外,他们一定是在闹别扭。男青年在院子里很无聊,没有女子陪伴,肯定睡不着。” “嗯,”专案组成员点了点头,谁知,这些笑话都记上了,又问:“他们起床后到哪儿去了?” “当时我出去了,他们起床后没打照呼,可能到大街上溜达去了。”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听完汇报,本城女子,立即把在北湖附近反映的情况,结合联系,作出决定:“重点调查穿短袖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的女子,特别裤兜上绣着一朵小白花……” 这时,被两名巡逻警察听到了,立即进来反映情况,他们也见过裤兜上有白花的这一男一女,而且印象很深,当即汇报说:“那天早晨,我们巡逻路过电影院,见门前一群人围着一男一女,说什么“流**氓”。 我们立即前去询问;“怎么回事?” 男青年见了我们,脸色显得很紧张,女子身穿粉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一双白色休闲鞋,其裤兜上绣着一朵小白花。 可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像是被挟持的样子。我们感到行踪可疑,正准备带到局里审查。 在关键时刻,男青年的竟然大喊一声,“老婆,今天怎么啦?” 可是女子并没回答。围观人群有些怀疑,有一位青年问女子,“你是不是他老婆?” 女子闻听,脸色涨得通红,望着我们二人和围观人群,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们当即商量;“此女子一定是被挟持的,所以才不敢承认。那男青年喊叫老婆,也是大家逼出来的。” 后来想想,也可能男青年害怕,看看女子有何反应?而后再做处理。实在不行,就把二人都铐起。 此时,我已悄悄地拿出手铐,正准备把二人带回局里审查,谁知,关键时刻女子竟然点头承认了。 “他们是夫妻拌嘴,人家是小两口吵架,我们管得也太宽了。”可是,我们并没离开,虽然点头承认,还是看看情况展。 这时,女子竟然喊叫一声,“老公,我们吃早饭去咾。” 而后挎起胳膊扬长而去,”所以,我们也就再没理睬。 专案组成员听完了介绍,准备立刻执行下一个行动,刚刚出门,迎头碰到一颗桂花树,开着雪白的小花,花香四溢,那绿色的枝叶也成了金光闪闪的黄,一片片落叶有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他们正在风中飞翔,这是一种多么令人陶醉的景色呀! “二人行踪可疑,”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向小组成员催促着,“女子一定是被害人,赶快跟踪追击,继续深入追查……” 专案组在负责人甄木友的带领下,责任心极强,何况历来都是雷厉风行呢,不管案子大小,只要接到,就要查个水落石出。他们查完了城内,逐渐扩大搜查范围,即来到城西关的一条河,站在桥上,秋风用它那冰冷的手触摸着,此时此刻,感到离自己最近的也恐怕只有它了,凉飕飕的风儿吹着万物,用它的毅力抵抗着,胜利时,便摆动它们既坚强又柔弱的身躯,跳起了舞,小河也哗啦啦地伴奏,一切都是欢跃的,一切都是乐观的。 为了及时破案,他们连吃饭的时间没有,站在桥头,啃着干馒头,喝着矿泉水,心里无比兴奋。因为辛苦的背后是鲜花。他们两人一组,分头搜查,全县遍地开花,采取拉渔网式的把竹根城查了一遍,在城内没有查出女子的家庭,却现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这对青年去了西郊,到朝园参观一座古代汉墓。 这座汉墓在西郊的朝园乡,负责人甄木友听着介绍,望着路上的村民们,此时正扛着锄头,脚踩晨露下地耕耘回来,他们吃早饭都在九点半以后,因为,早晨凉快,天不亮就起床下地干活去了,你看;那裤腿沾满了湿漉漉地露水的艰辛,脸上却露出丰收的喜悦。 这时,负责人甄木友来到了朝园汉墓,拿出现场拍摄的照片,身穿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的女子,让负责看管汉墓的所有人观看,并让他们回忆;“最近几天,有没有见到,一对年轻人来此参观?” 他们一个个都摇了摇头,“没见过,不记得,”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听后感到失望,正准备离开,这时,来了一位青年女子,闻听寻找一对恋人,接过照片看了看,怀疑说:“这女子好像我的同学,” “什么!”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心中暗喜,随催促:“快说说情况,” “也只是怀疑而已,”女青年肯定的说:“她和一位男青年来的,” “男青年……”负责人甄木友警觉十分敏感,立即产生怀疑,莫非男青年就是作案嫌疑人,随打听,“你认识那位男青年吗?” “不认识,”女青年摇了摇头,说出一句令专案组惊喜的话,“他好像不是竹叶人,不过,女子我知道,” 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喜出望外,知道被害女子,说明案子已经破了一半,赶紧打听,“她叫什么?家住哪儿?” 女青年一口答出:“她叫柳絮飞扬(笔名),家住西郊农家大院村……” 负责人甄木友闻听叫柳絮飞扬,心中暗喜,立即辞别女青年,赶往西郊农家小院,一路上,怀着异常兴奋的心情,越过广阔的田野,路旁那一片片玉米泛起金黄色的波浪,一块块大豆果实累累,绿油油的庄稼长势喜人,竹叶城郊区今年又是大丰收。 二人穿过村头果园,展目望去,满眼的红艳艳苹果,金灿灿的橘子,黄澄澄的梨,还有那水晶珠般的葡萄。躲藏在绿叶中的石榴,更是裂开了嘴似的笑个不停。 他们不多时来到柳絮飞扬的家,抬头见是一座四合小院,可是,大门紧闭。负责人甄木友即向同伴说:“还不知家里有人没有,”“我去喊叫,”同伴走向前去,抬手敲门:“咚!咚!咚!有人吗?” “谁啊!”院里传出一位老妈妈的回话声。 “有人,”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有人回答,心中暗喜,当然不能亮出身份了,要注意说法方式,“我们是柳絮飞扬的朋友,” 老妈妈好像很气愤,“又是朋友,有事吗?” 第 四 章 太平间亲属认尸 负责人甄木友听出埋怨的声音,产生怀疑,那先打听是否在家,也好确定是不是被害人,“她在吗?” “她不在,”老妈妈的口气还是很气愤,紧接着起唠叨:“什么朋友,提起朋友就来气,前天来个青年,说什么朋友,一起出去几天也不进家了,一个闺女家成啥样子,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我老婆子正为此事着急呢,一个大活人不明不白的丢失了,” “丢失了……”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她就是被害人,必须见见老妈妈,把尸体交给她,随使出激将法,“请您打开房门,我们有她的消息,” “有她的消息,”老妈妈正心急如焚,闻听有女儿的消息,立即打开大门,瞪眼观看;竟然是两位警察,心里“咯噔”猛地一惊,半天说不出话来,不由自主的怀疑问:“难道她……她出事了?” “没出什么事,”负责人甄木友说话十分客气,他要注意方法,不能突然说出柳絮飞扬死了,那样老妈妈肯定受不了。≧ 如果老人有高血压心脏病,会造成突然昏厥。必须慢慢的透露,逐渐适应,也是给与她思考余地,先核实:“你是柳絮飞扬的……?” “我是柳絮飞扬的母亲,”老妈妈快语的说出与柳絮飞扬的关系,可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地揣猜着,他们问这些干什么?这个傻闺女一定出事了,她想问个明白,可是又不敢,心里担惊害怕,只好让对方说:“有话请直说!” 负责人甄木友还是没有说出,不过,倒是在房里到处看了看,确实不见柳絮飞扬的影子,说明老妈妈反映的情况是真实的。这与现场现的女尸,时间上是吻合的,初步确定,送往医院太平间的女尸就是柳絮飞扬。为了确实可靠,还必须带领老妈妈,亲自到太平间辨认,如果女尸不是柳絮飞扬,也就算了。如果是,顺便把女尸交给她,而后在调查身边的青年。当然不能直接说出,让她前去医院太平间认尸,但是,必须客观地说:“我们接到报案,有一名女子被人打伤了,” “什么!”老妈妈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差点昏倒,“原来她……她……被人打伤了,” 负责人甄木友赶紧摇了摇头,“是不是她难说,只是辨认辨认,还不一定呢,” “那一定是她男朋友干的,”老妈妈哭了,边哭边肯定的说,“那小子俺老婆子看不顺眼,不知道傻闺女咋喜欢他。” “别哭,别哭,”负责人甄木友劝说着。 老妈妈竟然越劝哭声越大了,立即放声大哭起来,“我的闺女啊!你怎么被人打伤了……我的儿啊!” 负责人甄木友面对老妈妈的哭涕,不知如何是好,不过,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寻找女尸的亲属,目的让其亲人前去认尸,随劝慰一句,“是不是您的女儿还很难说,最好前去辨认辨认,” “那好,”老妈妈闻听很难说,随用袖子沾了沾眼泪,也只有到医院辨认后再说,说实话自己也想看看情况,随关闭房门,喊叫一声,“走,俺老婆子跟你们去医院……” 这时,老妈妈跟着专案组前往医院太平间认尸。一路上,望着那玉米地里摇曳着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红缨;在成熟的玉米上,衰黄了的叶片,给田野着上了凋敝的颜色。 负责人甄木友心想,为寻找被害人,整整地折腾了一个上午,终于找到了其亲属。但是,是不是还难说,必须让老妈妈看看女尸,如果是,岂不太好了,顺便把尸体交给她,而后再询问调查案子,追查凶手。 说话间,来到医院太平间,它坐落在医院背后的偏僻处,很少有人到此。什么太平间,其实就是两间破房子。竹叶城是个贫困的农业县,在那个年代农民刚刚解决温饱,哪儿来的冰冻冷柜冷冻尸体。再说,还没有实行火葬,大部分在医院死了的老人,都有子女拉回家埋葬。太平间也只是一个临时停尸房,专供远路的病人亲属,临时停放尸体。 专案组在没有查到女尸的家人以前,当然,也只能放到停尸房,等查找到其家人后,再让他们拉回家埋葬。 停尸房一旁,住着一位弯腰驼背聋哑老头,他负责看管房子,接收尸体。 负责人甄木友让聋哑老头打开房门,向老妈妈指了指那放在停尸台上的尸体,还是不敢说明,害怕承受不住生意外,让她自己看吧,慢慢地适应。只好向老妈妈说:“快看看那个被打伤了的女子,是不是您女儿?” 老妈妈闻听所言,愣住了,她没来过太平间,老伴死在自己家的堂屋里,哪儿知道医院的后边还有个停尸房呢,这位同志让自己到医院辨认,怎么到这儿来了?难道女儿被打人死了? 老妈妈带着怀疑的眼神,掀开盖尸体被单的一角,露出衣服,粉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特别裤兜上那朵小白花,一眼便可认出,这是女儿柳絮飞扬平时喜欢穿的衣服,随“啊!”地一声,当即昏了过去。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见此情况,一切全明白了,赶紧喊叫:“老妈妈醒醒!老妈妈醒醒!” 终于把老妈妈喊醒了,当即拉住负责人甄木友的胳膊说:“她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柳絮飞扬。” “是吗!负责人甄木友点了点头,彼着对案子负责,即向老妈妈再次落实,“一定要看清楚,最好看看脸,确定是您女儿吗?” 此时,一阵秋风吹过,那房屋旁的槐树,开始飘下几片黄中透青的落叶,它们像小鸟在飞。啊!专案组的同志抬头观看,原来是秋风给落叶长了翅膀。 老妈妈闻听看看脸,随掀开全部床单,她看清楚了,满脸血迹,脑袋被打了个窟窿,肿得像气球,眼睑也浮肿,面目全非,破相严重。这时看脸,哪儿看得出面容,也只能凭个头衣服。 她随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止住哭啼,向专案组做出回答,“俺老婆子可以肯定,就凭这身材和个头,她就是俺闺女,何况还有她平时喜欢穿的衣服,淡红色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裤兜上绣着一朵小白花,这是俺闺女的唯一记号。”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听了老妈妈回答,面目全非,死人会变相,也只能凭个头和衣服了,他怕认错,彼着对案子负责,再次追问:“不会认错吧?” 老妈妈对专案组反复查问好像不太满意,不耐烦的回答;“百分之百,自己养的闺女俺还不认得,扒了皮认识骨头,绝不会错的。” 她不再理会,随双手摇晃起女尸,“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啦!”不管如何摇晃,女尸照样躺在台子上一动也不动。老妈妈预感不妙,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女儿啊!难道你死了吗……” 此时,她感到整个世界突然变暗,视线模糊了,心脏也变得异常沉。脑子里一片迷蒙,身体开始失重,似乎要飘起来。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变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猛然觉,她……她……。 她不相信事实,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决不相信女儿会死,好端端的一个人,昨天晚上还在家活蹦乱跳的,夜里出去与男朋友约会,怎么会突然被打死了呢!随呼唤喊叫起来:“女儿醒醒!女儿赶快醒醒!你不能死啊,撇下俺一个孤老婆子咋弄呢。”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见老妈妈不肯相信事实,经过了一次打击,逐渐适应,危险已经过去,不得不告诉实情,“老妈妈!不要再喊叫了,她已经死了,您可能不愿意听到这个事实。” 老妈妈闻听死了,随放声大哭起来,“我的那个天啊!我的那个娘啊!我的那个儿啊!我的那个乖啊……”拖着那个长长的嗓音哭喊起来。负责人甄木友随拉起同伴,“我们到房外商量商量,让她老人家哭一会儿吧,悲痛是人之常情,询问情况,也只能等待老妈妈情绪稳定后。” 于是,二人出了太平间,来到房头蹲下来商量,这时,其他几路搜查人马也已到来,他们是听说被害人亲属查到,所以统统赶来看看,等待负责人布置下一任务。 负责人甄木友见各路人马业已到来,即向大家说:“我们开个临时碰头会,老妈妈已经认下了尸体,十分肯定,是女儿柳絮飞扬,确信无疑。下一步就是寻找杀人凶手,全力以赴破案,尽快查出凶手,给被害人亲属一个交代,给竹根城人民一个交代,如何寻找线索抓到凶手呢?请大家讨论讨论,群策群力,各自表意见,” 第 五 章 析案情寻找蛛迹 这时,小组成员闻听各自表意见,七嘴八舌议论开了,有人提出,“既然被害人的亲属查到,理应围绕被害人的周围查找线索,” “被害人身边……”一位负责笔录的小组成员,手拿笔墨纸砚,看了看老妈妈:“老人家情绪激动,还在万分悲痛之中,如何了解情况?” “让她哭一会吧,”一位小组成员说:“反正被害人已经交给家人,她是竹根城西郊的柳絮飞扬,母亲认领了,后事不用操心,” “那是,”另一位小组成员表意见,“我们理应靠现场那些证据,门框上的指纹,现场留下的脚印,还有凶器,那根带有血迹木棒上的指纹,查出凶手并不困难。” 负责人甄木友听了大家的言,不是什么主意,即引导说:“关键是从哪方面着手寻找嫌疑人?我们还是先分析分析案情,到底案子属于哪种性质,是强暴杀人,谋财害命,还是仇杀,” “决不是强暴杀人,”一名成员肯定的说,他说出让大家信服的道理,“因为死者衣服穿戴比较完整,没有任何被强暴的迹象,再说,法医已经确定,死前没有性行为。” “这个可以排除,”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提出:“那谋财害命呢?” “更不是那谋财害命了,一来被害人不是有钱人家,二来不可能杀死在鱼塘边的茅屋内,如果拦路抢劫,会杀死在路边。” 他们提出多方分析:“那仇杀呢?” “一名年轻女子会与哪个结下如此非要置于死地的深仇大恨呢?” “按说不会。”一名小组成员提出,“既然不是强暴杀人,也不是谋财害命和仇杀,会不会是情杀呢?” 另一位小组成员接话,“情杀的可能性极大,可是,情杀相当复杂,有是情**人之间,反目成仇的,有因为物资金钱争夺成仇的,有三角恋爱成为仇人的,为得到新欢,抛弃以前恋人而成为仇人的。” “有可能是三角恋爱成仇,被害女子遭到抛弃,想不通,找凶手算账,或者不肯放过,凶手听到恐吓威协,产生逸反心里,必须杀死女子以绝后患,从而造成凶手一怒之下,用不棒背后击打脑袋致死。” 负责人甄木友听了大家的讨论,表个人意见,“既然是情杀,当然与被害人有直接联系,也只能围绕被害人周围查找凶手,” 一名小组成员提出,“被害人死了,无法向其询问情况,到哪里寻找与被害人有关系的嫌疑人呢?”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想了想说;“被害人是死了不能开口说话,那么,她母亲健在,一定知道自己女儿周围的情况,先查明被害人的男朋友是谁,看看他有没有作案嫌疑。” 这时,老妈妈为女儿的死,悲痛万分,哭涕声惊动了专案组的同志,他们立即停止争论,仔细地听听。 老妈妈好像神经受到刺激一样,没完没了的唠叨开来,一边哭涕,一边对着女尸叙说起往事:“俺老婆的命不知咋那么苦啊,您爹死的早,撇下你们兄妹,无依无靠,作难的是妈妈,带着你们兄妹寡**妇熬儿,艰难度日,好不容易才把你们拉扯大。 没想到问题又来了,还要为你们成家,只因为家里穷,你哥快三十岁了还光棍一根,妈妈没本事给他找个媳妇,一气之下外出打工去了。 儿子因为家里穷难以找到媳妇,那闺女出嫁应该省心啊。可是,同样是老大难,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二十大几了还没嫁出去。为娘多次催促;我们当农民的,在农村找个婆家嫁出去算了,你竟然挑肥拣瘦一个都看不中。 说什么妈妈不懂爱情,婚姻大事要自己谈,两厢情愿,一见钟情,这下倒是一见钟情了。你知道人家的根底吗?他家里有没有妻子?是不是三角恋爱? 死妮子生性叛逆,从不考虑妈妈的话,说什么人品帅气。 这个倒是帅气,第一次进门,双方一见钟情,可是你竟然被人家打死了。” 老妈妈的哭啼,惊天动地,惊动了太平间一旁的桂花树,一阵爽飒的秋风吹来,桂花随风摇曳。吹得那一族族的白花,好似金色的蝴蝶,又好似银色的彩带,花**掰飘呀飘,飘落下来,让专案组看来,好像为柳絮飞扬撒下的纸钱。 “人家是谁……”专案组成员正愁找不到线索呢。 岂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闻听所言,心中暗喜,赶紧追问:“老妈妈!你女儿的男朋友是谁啊?” 老妈妈却摇了摇头,不肯说出。 这时,一名专案组成员见老妈妈有顾虑,必须慢慢开导,赶紧转变话题,乘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材料,“既然肯定是您女儿,那就签个字吧,办个交接手续,我们也好向上级汇报,” 老妈妈点了点头,“你们如实的汇报吧,她是俺女儿柳絮飞扬。” 随接过钢笔和调查材料看了看,倒作了难,“俺老婆子不认得字,不会签名,按个手印行吧!” “按手印也成,”另一名成员立即拿出印泥,让老妈妈按下手印,并交代;“被害人的尸体就交给您老人家了,一切后事,您负责处理吧,我们是负责破案的专案组,为了早日破案,查出凶手,为您女儿报仇。” “一定要为俺女儿报仇,她死的冤枉。” 老妈妈又哭啼起来,边哭边诉说;“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抓住打死俺闺女的凶手,一定要枪毙。” “那是一定的,法律是无情的,行凶杀人定会受到法律制裁,”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可是,专案组只管破案,无权判处凶手的罪行,对老妈妈的要求不好回答,“至于什么罪,要不要枪毙,必须经过法庭审判后才能知道,我们的责任是调查破案。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或者需要什么情况请您积极配合” “那是一定的,”老妈妈告诉专案组,“这些天,俺老婆子就感到要出事,眼皮一阵一阵的跳动,结果女儿被打死了,她死的冤枉,需要了解什么情况,只要我老婆子知道的。” 专案姐不会说出案情,更不会把怀疑对象说出来,因为,他们是从被害人身边了解情况,慢慢地牵出作案人,“我们是让您协助破案。” 岂知,专案组的全体成员是辛苦的,他们自从接到案子,雷厉风行,好像秋风不停地排查,似乎想要征服整个世界上的罪犯。可是,犯罪分子狡猾,无孔不入,小到一根草,一朵花,都要仔细的排查分析。在没有抓到罪犯之前,任何人都是怀疑对象。 最关键的还是证据,现场凶器上的指纹。围绕被害人找凶手,能现线索吗? 不过,专案组的决心很大,不管案子多难,秋风多么猛烈,他们任其狂风吹打,天不怕,地不怕,战胜一切困难。 靠的是集体力量,人人是集体中的一员,决不能脱离集体的对外抵抗精神,更不能脱离集体的乐观主义精神,共同克服困难,成为乐观者之一。 这时,负责人甄木友又来询问老人家,“请老妈妈谈谈,您女儿近些天活动情况,都与谁接触过?” “至于与谁接触过……”老妈妈回想起那天的情况,女儿柳絮飞扬为征求自己的意见,把男朋友带回家,并介绍了家庭基本情况,以及工作单位和住址。 可是,他是女儿的男朋友啊,决不会下此毒手吗? 除非在交往中现了他以前的秘密,或者家里已有妻子? “唉!”傻闺女啊,知根知底的你不要,把个不知底细的做男朋友,结果如何?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她在做着思想斗争,并没立即说出,倒是气得大骂起来,“可恶,伪君子,竟然把女儿打成这样。”又伤心的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专案组成员个个精明,怎看不出母亲的心思,莫非在袒护包庇罪犯,立即进行开导:“光哭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尽快提供线索,把女儿身边所有接触过的男朋友统统说出来,他们一个个都是怀疑对象,我们再根据现场留下的指纹,一一排查。” “一个个都是怀疑对象……” 老妈妈摇了摇头,“俺女儿没那个本事,哪儿有那么多啊,她就一个男朋友,到底是不是他打死的,不敢肯定。” 负责人甄木友闻听就一个,排除容易多了,只要提取男朋友的指纹,与凶器上的指纹对照比较,如果相符,他就是杀人凶手,随劝导:“是不是男朋友没关系,我们重视的是证据,直到把打死您女儿的凶手抓到,替女儿讨回公道,” “我不要公道,我要报仇,一定要报仇,”老妈妈当即提出申诉,向专案组要求,“你们一定要替女儿伸冤报仇,既然他不仁,别怪我老婆子无义……” 第 六 章 得线索紧追不放 “我们接受您的申诉请求,”专案组见老妈妈摇摆不定,又做起耐心的思想工作。≥≧他们清楚;既然受理此案,必须一查到底,何况是起杀人案呢。随再次开导:“我们的责任是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替您女儿报仇那是一定的,但是,必须要您积极配合。” “当然配合,可是……”老妈妈欲言又止,即问:“我一个老婆子能干什么?”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心里早已清楚,要想破除此案,先排除被害人有直接关系的男朋友,看他是否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随一针见血的提问:“您认识女儿的男朋友吗?” 老妈妈在专案组的追问下,由于报仇心切,积极配合破案,终于道出详情,“认识,他来过俺家。” 负责人甄木友再次追问:“既然认识又来过,请说说您女儿与男朋友的交往情况?” “至于交往情况吗……”老妈妈提起来伤心,气愤地说:“出事的头天和女儿一起来过俺家……” 负责人甄木友闻听头天晚上与被害人在一起,说明有作案时间,还要看看是否有作案动机,继续用聊天的方式,“嗷,您认为女儿男朋友的人品如何?” 老妈妈是那个年代老人,思想相当古板,还是老封建,老思想,哪儿看得惯改革开放后的年轻人,什么男女之间搂搂抱抱,谈情说爱的作为,实在看不惯,闻听问起人品,随生气的说:“相当不懂事,一点礼帽都没有,俺老婆子会看面相,不知女儿咋看中他了。” “嗯,”负责人甄木友点了点头,继续追问,以便从中现线索,“怎么个不懂事,有具体事例吗?” “有,”老妈妈当即把未婚女婿听不懂自己的老土话,当成没有礼帽责怪;“当时女儿到厨房做饭,俺老婆子见他一个人坐着无聊,即前去陪他说说话,只问了一句:‘恁是宴贺晌阁中州搭类车蒙?’你们说,他是什么态度?” 一名小组成员问:“什么态度?” “他连理都不理,好像没听到似的,屁都没放一个就走开了,俺越想越生气,如此的不尊重老人,横竖也是他丈母娘啊。” “嗷!”负责人甄木友再次点了点头,老妈妈提供这些,都是与案件无关的家务事,不理丈母娘那是正常,年轻人与老年人说不到一块。只要他们二人好,不理丈母娘算个什么,即问:“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好吗?” “他们之间……”老妈妈想了想,自己在吃过午饭后,看到了二人很着急的样子,匆匆忙忙的去了火车站换票,不知什么原因……即说:“看样子两人是在闹别扭,莫非女儿现男朋友家里已有前妻。” “有前妻……”负责人甄木友当即心里一惊,看来不是一般的家务事,被害人男朋友有前妻,那么,柳絮飞扬就是第三者插足,这种事情是容不得的,既然现,那一定会争吵……有可能一怒之下杀死……说明有作案动机,随催促道:“继续说下去。” “晚上俺闺女回来一直心神不定,吃过晚饭就早早和衣上床睡觉了,到底什么时间出去的,俺老婆子一概不知。到了天明,听村里人议论纷纷,说什么在湖岸边的茅屋里,一名女子被人打死,哪个想到是她呢……” 负责人甄木友仔细的听着,一名专案组成员一边记录,一边了解,“您知道女儿男朋友的家庭住址吗?” “知道,”老妈妈立即到柳絮飞扬的抽抽里,拿出一张纸条,“这是他留给俺闺女的地址。” 负责人甄木友接到地址,如获至宝,拿起念道:“翱翔雄鹰(笔名,家庭住址是虚构的,真正的家庭地址暂时保密)中州市花园小区,一零九栋,四单元,四六八室。” 老妈妈听后,当即点了点头,“写得还挺详细的,没想到人面兽心,竟然背后对女儿下毒手。” “那是!”一名专案组成员接话说:“如果关系好的话也不会背后下毒手。” 负责人甄木友见自己的同志如此说话,即瞪了一眼:“是不是他还不一定呢,那要看现场留下的证据,指纹和脚印是否与男朋友的相符。” 专案组成员好像心中有数,即问:“如果一切吻合呢?” 负责人甄木友当即肯定的说:“那就是证据确凿。” 专案组成员问:“如果他不承认的话……” “这个好办,”负责人甄木友立即安排,“到时还需老妈妈当面出庭做证。” 老妈妈闻听作证,只要能为女儿报仇,“我老婆子可以当面作证,看样子就不像个好人,缠着俺闺女不放,连续几天都不让回来,结果给打死了。” “缠着好几天不让回来……,那一定早到一起了。”小组成员怀疑。 “好!”负责人甄木友听了老妈妈的一番话,高兴地点了点头,辛苦了几天凶手终于浮出水面。有作案时间,有作案动机,如果指纹和脚印相同,那就是证据确凿,再不承认,老妈妈便可当庭作证,那么,同样有证人。“剩下的,就是我们专案组的事情了,必须尽早的把嫌疑人缉拿归案,而后与现场留下的证据对照比较。” 老妈妈闻听甄木友所言,决心替女儿报仇,又大骂起来,“他个狼心狗肺的坏蛋,竟然把女儿活活打死……” “好吧!”这时专案组所有成员,立即站起身来,他们准备走了。因为心里高兴,一场行凶杀人案即将告破。 甄木友随向老妈妈安排:“我们走了,捉拿凶手要紧,记住,关键时刻还请您老人家出庭作证,见了他还认识吧?” 老妈妈肯定的说:“认识,剥了皮认识他的骨头,只要抓到杀害俺闺女柳絮飞扬的凶手,别说出庭作证,还要亲自审问他呢!为何打死俺女儿?” 负责人甄木友向老妈妈告别,“我们走了,缉拿凶犯与您女儿报仇要紧。至于您女儿的后事,就有您老人家处理吧。” 老妈妈闻听缉拿凶手,替女儿报仇,说话很干脆,“你们忙去吧,抓凶手要紧,反正女儿已经死了,人生不能复生,俺老婆子再哭也没用,现在就找板车拉回家埋葬,决不让女儿暴尸荒郊野外。” “谢谢您!”负责人甄木友握住老妈妈的手,“多多保重!”说完,即刻带领专案组缉拿凶犯去了。 专案组的人马走出太平间,抬头观看;竹根县的秋天,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惠济河里那被日光蒸起的雾气消散,已经来临。夕阳展开了时间的翅膀,刹那间出极其绚烂的光辉,说明它即将坠入地平线,淹没在黑暗中了。 他们在负责人甄木友的带领下,通过老妈妈辨认,确定被害人就是柳絮飞扬。可是,凶手是否她的男朋友翱翔雄鹰,还需要与现场证据核实。但是有重大嫌疑,因为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必须立即组织队伍抓捕。 这时,专案组全部人马在负责人甄木友的带领下,乘坐一辆白色面包车,带着现场索取的证据,石膏模具取下的脚印,用照相机拍照的血手印和提取的指纹,前往中州市搜查嫌疑人。 负责人甄木友做着战前动员;“我们大家到了中州市,先查清嫌疑人是否在案现场出现过,重点寻找曾经穿过的鞋子,和索取指纹。本着重证据不轻信口供的原则,决不放过一个坏人,当然也不能冤枉一位无辜好人,等搜查到那天在现场穿的休闲鞋,与石膏模具对照比较,便可确定嫌疑人,而后立即拷起,缉拿归案,带回竹根县审问。” “是!”大家异口同声,信心百倍,靠的是集体力量,抓捕嫌疑人是项艰巨而危险的任务,有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突事件,不过,大家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一路上,汽车轮子飞转,他们透过车窗玻璃,朝西方天空观看,一片橘红色燃烧着的晚霞。黄河水也被这霞光染成了红色,而且比天空的景色更要壮观。因为它是流动的,每当一排排波浪涌起的时候,那映照在浪峰上的霞光,又红又亮,简直就像一片片霍霍燃烧着的火焰,闪烁着,消失了。而后面的一排,又闪烁着,滚动着,涌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不多时来到了八大古都之一的中州市。 汽车悄悄地在马路旁停下来,隐蔽和绝对保密是是抓捕行动的关键,以保证不惊动嫌疑人。 “咚!咚!咚!” 这时,专案组叩响了中州市花园小区,一零九栋,四单元,四六八室的房门。 这时,嫌疑人翱翔雄鹰正在房内感孤独和不安,心神不定,突然听到敲门声,一阵惊慌,躲藏已经来不及了。 “啪!”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一哄而上…… 第 七 章 抓凶手连夜突审 这时,两名身强力壮的大个子以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突然俯冲,当即摁倒惊慌中嫌疑人,随扭住胳膊。≧≥≧ 紧接着负责人甄木友手枪对准了脑袋,“不许动!动一动就打死你。” 专案组其他成员立即对房间进行大搜查,一阵翻箱倒柜,结果在床下搜到一双休闲鞋。 一名专案组成员随在提包里掏出石膏磨具,与休闲鞋的花纹对照比较,喜出望外,严丝合缝,鞋底上的花纹完全一致。 下一步就是验证指纹,一名成员当即拿出印泥,取下了翱翔雄鹰的指纹。通过肉眼对照比较,初步认定,有重大嫌疑。 当即拿出手铐,拷住了翱翔雄鹰的双手,而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逮捕令,说了声:“你被捕了。”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感到终于打了一个漂亮仗。立即命令:“把嫌疑人翱翔雄鹰押回竹根城进一步审查。” 他们出了房屋,此时的夜黑洞洞的一片,无边的黑夜,无边的寂静。楼道里的灯出暗红色的光,像一颗黑色的珍珠,在漆黑的楼道里忽闪着若明若暗的残光。 嫌疑人被两个便衣押着下了楼梯,身后跟着一群便衣,好像我们党抓到一个暗藏在政府部门的特务一样。 因为,他们一个个握着手枪,警惕地望着四周,怕有人暗中劫持,那抓捕动作紧张而惊险。令住在同一楼道的居民看了不寒而栗。 其实,他们本不想惊动居民,尽管行动悄无声息,还是被人觉,因为,没有不通风的墙,专案组那突然踹门声, 当即被对门店邻居听到了,可是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悄悄地向楼顶层的居民叙说:“不知这小子犯了什么法,经常来无影去无踪,终于被逮住。” 他们只有站在楼道里,望着一溜黑影押着翱翔雄鹰下了楼梯。 他们看到了,那楼房的顶头,不远处是条街道,道旁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车门敞开着。黑洞洞的车门,好似老虎张开的血盆大口。令嫌疑人翱翔雄鹰看了心惊肉颤,恐怕被车门吞噬很难出来,预兆着什么,他不敢想象。此时的心在砰砰的跳着,即是不情愿进去又能如何? 这时,身后一名便衣快走几步,他先上了车,而后翱翔雄鹰被推进了汽车。 他看了看,感觉待遇不错,自己坐在前排,一边一个保镖。被夹在中间,如果不是带着手铐,还以为南洋归来的阔老板呢。 因为,其他便衣统统坐在后排,翱翔雄鹰是全车人群中的主角。整个过程没人说话。 “都到齐了吧?”忽然司机身旁的负责人甄木友问了句。 “到齐了!”最后一人数了数回答。 “出!”负责人甄木友的声音十分严厉,好像带着命令似的。 司机不敢怠慢,立即关闭自动车门,而后拧了一下面前的钥匙,打开点火开关,推一下手制动,挂上车当,紧接着汽车缓缓起动了。越过一栋栋楼房,穿过一条条街道。马路上的水银灯像穿梭一样,一个紧接一个,似闪电一般,转眼掠过。 不一会儿进入黑茫茫的辽阔原野。此时,田野在静穆中沉睡,那些碧绿的庄稼,那些潺潺流动的小河,那些弯曲伸展在黑夜中的道路,在强烈的车灯照射下显得分外迷人。那些野花和树叶正散着磬香的气味,浓郁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气给车上的人们一种美的享受。 可是,翱翔雄鹰却无心享受这种美景,心里忐忑不安,戴着这双冰冷的手铐一切都不方便,不知把自己带到哪儿去? 汽车上十分宁静,既无人抽烟,又没人闲聊,连小声讲话的都没有。 他们的举动令翱翔雄鹰更加害怕,怀疑一定是训练有素的便衣警察,否则不会那么严格的组织纪律,还有那惊人的动作,突然破门而入,以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自己。可是,就是不知犯了什么法?他多么想打听一下,随看了看左右,那一个个严肃的面孔,令人生畏,张了张口,还是没能说出。 汽车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黑暗的周围突然明亮起来。 他胆怯地望了望窗外,原来进入一座城市,街道两旁一盏盏明晃晃的电灯,像一颗颗金光灿灿的夜明珠,星罗棋布地镶嵌在黑沉沉的夜色里。 他又望了望街道周围,那靠在路旁的门面房,灯火辉煌,这是电影院一旁的皮影戏娱乐房,一个个隔开的小木格子,闪动着的人群,他们正透过观望孔看皮影戏看得正起劲。 这是什么地方?好像很熟悉啊! 嗷,想起来了,是皮影戏娱乐房。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由自主地晃动一下。 “别动!”身旁的便衣严厉的制止着,“老实点……” 他明白了,就在这家皮影戏娱乐房,自己被她骂成“流**氓”,按说是句玩笑话,可是,当时差点被警察抓去,如果不是她的头脑灵活,随机应变,积极配合,才免去被抓走的危险,否则此时正在班房里受审呢!难道此次被抓,就是那句话,真的把自己当成“流**氓”又抓回竹根县审问…… 是的,警察们的责任是维护社会治安,专抓流**氓,抓坏蛋。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流**氓,所以一定要审问清楚。 他胡思乱想着,到底因为什么被抓呢? 不过,他清楚了这个地方,这儿是竹根城。自己又返回来了,但是,没有前天约会赶来时,那种喜不自胜的心情,而是带着手铐被押来的,是带着疑问的。 他透过车窗玻璃看了看,此时的夜,已经进入深夜。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这时,汽车拐了个弯,进入一所大院,在一个广场里停下来。 车门打开了,他们一个个先下了汽车。 翱翔雄鹰不算最后一个,还是被押着下了汽车,看来,到了地方也不会给与自由。 他们要干什么?不放自己,也不说话,被两名便衣押着站在场地里观看夜景。他抬头望了望,此处眼生得很,好像从没来过。这儿是什么地方?四周高高的围墙,前面有房屋,后面也有房屋。就这中间是个场院,场院内有个大花池,池中一座巨人似的假山,傲视吓人。 花池里的水象一面镜子,此时半圆半缺的月亮从东方升起来了,映在花池里。被场院周围的树木掩掩映着,那树中间夹着几盏路灯,圆圆的灯光映在水里,就象是一个小月亮似的,围绕着池中的月亮,分不清,哪个是月亮,哪个是路灯。 过了一会儿,两名高个子便衣把翱翔雄鹰押进了大庭,进门抬头观看;大庭的正中墙上八个大字闪闪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即刻明白了,这儿是审问犯人地方。 你看;正前面坐着威武庄严而神圣的一定是法官,可是他们还是便衣,一个个面孔严肃,威风凛凛,早已在此等待了,要对自己进行连夜突审。 此时,他感到房子阴冷,因为房外的风特别大,是刚刚刮起来的,开始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柳梢、树叶,到后来便愈迅猛强劲起来,拧着劲的风势,几乎有着野牛一样的凶蛮,在竹根城的每一条街道上漫卷着,奔突着…… 翱翔雄鹰被押在对面椅子上坐下。 整个审讯室肃静,空气显得沉闷,使他感到胆战心惊。此时好像被一种沉重的、浓得抹不开的犹豫和恐惧包裹着,压迫着,无法自拔。心不由得怦怦地跳动起来。由于恐惧害怕,脸色变得蜡黄,连讲话都不正常,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语。 这时,中间一位便衣翻开桌子上的案卷,看了看记录,上写着一起“故意杀人案”调查报告,一位女子被人打死。 这期杀人案轰了整个竹根城,成为在当地民间的爆炸性新闻,众人纷说,沸沸扬扬,有人说;“一位养鱼老汉早晨起来打捞死鱼,在鱼塘里现一具女尸,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用朔料布包裹着,连****都被割去了……” 还有人说;“尸体已被到往太平间……” 还有人说:“杀死女子的是他男朋友……”等等,各种说法,各种流言蜚语都有。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流言传仨人,有头少了身。蜚语传仨人,有叶又有根。” 此案越传越远,越传越神,迫于压力,专案组特抓紧时间破案,好给死者亲属一个交代,给竹根城人民一个交代。 第 八 章 死不招顽抗到底 翱翔雄鹰突然进入审讯室,误以为是法官,其实,他们不是法官,还是专案组的人马,根据案现场留下的脚印和死者脸上的指纹以及凶器上的指纹,把翱翔雄鹰列为有重大嫌疑抓回竹根城,正在加班加点连夜突审。 这时,他在明亮的灯光下,终于看清楚了,那些前排坐着的,还是抓捕自己的便衣,是专案组成员,是专门负责破获此案的工作人员。一点不错,这个房子是临时审讯室,正前方坐着的是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其他人全是专案组成员…… 甄木友是此案的总指挥,除了业务不是专业警察,工作十分认真,有吃苦精神,办案雷厉风行,而且原则性强,对嫌疑人翱翔雄鹰的害怕心慌,以及面部表情,认为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特别看到面色苍黄,更加确定翱翔雄鹰就是杀人犯,必须让他承认,并交代出杀人经过。 再说,突审嫌疑人的目的,就是为了确定在案现场女子被杀与翱翔雄鹰是否有直接的因果联系?虽然鞋子的花纹完全吻合,只能说明有重大嫌疑,还必须亲口承认,交代出杀人动机和杀人经过,这是审查嫌疑犯的一般常识。随来个突然袭击,大吼一声:“姓名?” 他被专案组一个个怒目圆瞪,活似阎王的表情吓坏了,浑身哆哆嗦嗦,吞吞吐吐的回答:“翱……翱翔……雄鹰。” “胡说八道,”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闻听如此回答姓名,气得脸色铁青,牙齿咬的格格响,“这哪儿是人名?百家姓里根本没有‘翱翔’这个复姓,要报真实姓名。” 翱翔雄鹰面对甄木友的审问虽然害怕,并不示弱,反正自己没有作案,敢作敢为,即大眼一瞪,胡乱解释说:“怎么没有,我姓鳌,即是鳌拜的鳌,名叫祥鹰,合起来即是鳌祥鹰。所以,取大号翱翔雄鹰,意思我要像雄鹰一样展翅飞翔。后来兄弟们传开了,大家也就跟着叫开。为此,鳌祥鹰还不如翱翔雄鹰响亮呢。” 这时,房子外边的风依旧刮着,平原上的夜风是最厉害的,一点也不减弱,卷浮起地上的纸肖树叶,拍打得窗户玻璃沙啦沙啦的声响,好像有人故意敲打玻璃。他看了看窗户,灯泡反射出若明若暗的黑影。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对翱翔雄鹰的解释并没制止,认为说话总比死抗好。再说,审案不能设置条条框框,也不能露出丝毫意图,这是审讯的一种方法,让嫌疑人随便的说,言多必失,以便从中现破绽。即缓和口吻:“接着讲下去。” “讲下去,讲什么……”翱翔雄鹰倒不说话了,越是随便说,越是不好说,因为,不知往哪儿说,害怕说错了。他的心扑腾、扑腾的跳,认为只要他们不问,自己就不说话,等待专案组的审问。审问现场冷静下来,一种死气沉沉的静,静得令人胆战心惊。 翱翔雄鹰沉不住气,对这种静很不适应,即偷偷的瞄了一眼专案组,他们一个个板着面孔,令人看到生畏,一旁坐着位记录口供的小组成员,倒显得自然,并不抬头,不停的记录着。 一台录音机悄悄地转动着,做着现场录音。房内无声无息,显得严肃,只能听到呼吸声,所有审案人员都是板着铁青的脸,此时等待翱翔雄鹰口供。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见嫌疑人不吭不哈,自己不能提供线索,即采取政策攻心的办法,先讲明:“我们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积极配合,如实地把犯罪经过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 “犯罪……”翱翔雄鹰闻听“犯罪”二字脑袋轰的一声,如同雷击他被甄木友的话弄懵了脑袋,心里七上八下,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如实地交代犯罪经过,自己不知从哪儿说起,打被抓那一刻起,一直到现在还是稀里糊涂,想不出犯了什么罪。可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回答就是抗拒,回答又不知说什么,他不知如何表现自己,只有心平气和,故装镇静想对策。随装作看窗外,此时的黑夜是最安静的,静得可怕,静得使自己思绪万千,因为黑夜夹带着恐惧。 黑夜里开着心灵的窗户瞭望过去,时常去搜寻光点,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也是自己不愿意的。总认为自己从没闭过眼睛,一切都在眼前,一切都成为真实,能动的只有眼皮和嘴唇,因为不能逃亡或反抗。 怎么办?说不清楚,还不如不说,目前只有紧闭眼皮和嘴唇来保护自己,逼迫自己相信这是梦。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他感到时间漫长,可知,清醒时也只一支烟功夫,那么多人等待,就显得燃的快了,很想再点一支,却怕心脏承受不起。 一直在感受,恐惧笼罩着心灵。自己坚信一个信念,没有作案经过往哪儿说经过呢! 可是,专案组等待,他们用时间煎熬,折磨人的意志,不交代别想睡觉,已经分班轮换陪同了。 翱翔雄鹰被时间折磨服了,让人实在难以承受,不得不胆怯地反问一句,“我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请提供一点点线索。” “什么!”岂知,反问触怒了审案的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让他看来,翱翔雄鹰是故意顽抗,犯罪分子都是这样,是不会主动交代的,本想给他点教训,大喊一声:“来人呐!不动大刑量你不招!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棍。”可是,张了张口,没能喊出,这不是古代大老爷审案,自己不能打,只好强忍,陪同一起煎熬。 煎熬,煎熬……可是,甄木友身旁的一位成员实在忍不住了,他要站起来活动活动,随瞪了一眼翱翔雄鹰。 他看到了,样子十分凶狠,是专门审问案犯的老手,身材愧悟,高大威猛,挽着半截胳膊,掐着腰,对着翱翔雄鹰恶狠狠地说:“看来你小子顽固到底,是不想交代了。” “顽固……”说实话,自己感到冤枉,可是,又不敢顶撞,他是个高大威猛的打手,稍不如意,踢上一脚,也够自己受的。他心存畏惧,感到莫名的恐惧即将来袭。大脑皮层在颤抖,开始了一个轮回,等待结束,幻想奇迹,害怕挨揍,幻想侥幸过关。 等来的却是更严厉的吼声,大个子怒目圆瞪,恶狠狠的道:“顽抗到底死路一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犯罪经过交代清楚,否则吗……”他做好了教训的准备。 “随便……”他本想说出,却没出口,只是眼睛翻了翻,耐心等待时间,等待黑夜过去,黎明到来。可是,竹根大地继续在静穆中沉睡,除了秋风轻轻地吹着外,偶尔可以听到一两声狗的吠叫,半夜中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因为,城市太小了,夜间很少有流动人口,有时一辆汽车飞奔而来,转眼即过。并不影响审讯。 这时,审讯室里的灯泡照样出淡红色的光,一点也没减弱,说明审问继续越来越紧。 岂知,翱翔雄鹰是一位血气方刚的青年,脾气暴躁,闻听把犯罪经过交代清楚,立即暴跳如雷,一口咬定;“我没犯罪。” 因为,他想不出自己犯罪事实,所以理直气壮:“没什么可交代的,再说我犯了什么罪?” “犯什么罪……”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是不会说出的,因为,他是办案审问罪犯的主要负责人,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亮出杀手锏,只说了句;“犯什么罪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然,咋会抓你。” 他要给嫌疑人充分的思考余地,也清楚审讯不会轻而易举,软硬兼施,掌握火候,随看了看房外,秋天的深夜,风是凉飕飕的。 翱翔雄鹰独自坐在空旷凉板凳上,感到一股凉气逼人,他看了看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夜黑风高,煞人的夜一片漆黑,仿佛侵入的寒气把光也给阻隔了似的,回头说:“我不清楚。” 他的底气没有那么足了,但是,毕竟是经过高等教育的,竟然又反问一句;“既然说我犯罪,捉贼捉赃,捉奸捉双,空口无凭,凭什么说我犯罪,有什么证据?” “证据当然有了,”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并没立即拿出证据,还是耐心的做着政策攻心,“人证、物证俱全,既然抓你就是掌握了确切的证据,否则不会抓你。我们不会冤枉一位好人,也决不会放过一个犯罪分子。但,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给你一次坦白交代的机会,希望你抓住机会,把犯罪经过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不要顽抗到底。” 第 九 章 审讯室突现证人 “我没犯罪不知往哪儿交代经过,更不存在顽抗到底。 ”他的态度是坚决的,不过也清楚专案组不会放过,他们不会相信自己的话,认为所有的犯罪分子没一个不顽抗到底的。即使说一千道一万个我没犯罪,也救不了自己,因为,口说无凭,自己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没有犯罪。他们相信的是证据。 既然如此,何不用同样的方法,让专案组为自己拿出证据呢。随来个反驳,“如果认定犯罪,请把证据拿来看看。”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见嫌疑人提出拿出证据看看,犯罪分子够狡猾的,可是,还是没有拿出证据,因为,还不到关键时刻,目前还是让嫌疑人自己交代。 不过,倒采取一点点的透露罪证的办法,让犯罪分子摸不清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多少证据?先透露犯的罪行:“既然有那个胆量杀人,就该有胆量承认。” “杀人……”他闻听“杀人”二字,脑袋轰的一声如同雷击,简直不敢相信的耳朵,原来自己被抓,掺连人命案,非同小可,不知如何说起,让自己如何反驳。 此时,他感到问题严重,需要的是头脑冷静,随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说明此时已经进入午夜时分。他越想越害怕,人命关天,关系重大,杀人是要赏命的,岂敢儿戏,更不敢承认,必须一口咬定,“我没杀人!”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见嫌疑人如此的顽固,一口咬定没有杀人,就是不肯承认,气愤至极,不得拿出在现场验尸的拍照,“证据在此还敢抵赖!” 他闻听证据在此,随抬头看了看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手里举着自己杀人的证据。 负责人甄木有举起一沓子照片,而后一张张地诉说;“这张是我们在现场现你的脚印,这张是你在死者脸上留下的指纹,这张是你作案在凶器上留下的指纹,这些证据是经过技术鉴定的,足以证明你有重大嫌疑。并且还有证人,可以证明你就是凶手。即是宁死不肯交代,照样可以凭这些证据和证人的口供惩处你,但,还是给你一个自己交代的机会。” 他看到那些照片证据,闻听还有证人,看来自己是杀人犯已是铁板定钉,即是不承认照样可以判处死刑。 他慌了,他害怕,他不想死,这样不明不白的成为杀人犯,被拉出去枪毙太冤枉了。他不甘心被枪毙,一定要想办法为自己开脱罪责,可是不知如何开脱,现在需要的是镇静,随装作扭过头去望了望窗外。突然,一个可怕的黑影掠过窗户。他不相信迷信,可是,事实摆在面前,那是黑白无常,索命鬼在窗外等待了,在黑夜里要吞噬一切,他不敢多想,只有期待黎明的到来...... 他赶紧转过头来,不敢再看那黑夜,想想自己,如何才能不死,因为,心爱的人还等待着他们美好的未来,必须为自己开脱,哪怕有一线希望呢。 可是,不知从何入手开脱罪责?只好吞吞吐吐,胆怯地把杀的是谁,问个明白:“我……我……我杀谁了?” “杀谁了!”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并没立即说出被害人的名字,不过,倒是看到嫌疑犯思想崩溃了,见了证据心慌,脸色一会儿苍白,一会儿腊黄,说话吞吞吐吐,颠三倒四。说明他在做着思想斗争,或者在想着对策。 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给他以考虑余地。还是采取步步深入的审问方式,“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没有作案,何必惊慌,说话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语。不要再伪装了,想对策没用,既然敢作,就要敢为。此时只是让你把杀人的经过说清楚?你与被害人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她?责任到底愿不愿你?这些杀人经过没必要隐瞒。” “杀人经过……”他终于明白了,专案组把自己当成故意杀人嫌疑犯带回竹根城的,因案情重大,立即进行连夜突审。 他更加害怕了,真的害怕,因为人命关天,关系重大,“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如何侥幸逃脱,他继续想着对策,听负责人讲,自己是嫌疑人,此时专案组并没有确定自己是杀人犯,也只是嫌疑人而已。 这是关键时刻,绝不能承认。可是,脑子乱的很,想不出如何为自己辩解,连说起话来都吞吞吐吐。 不过,他清楚,要想不死,必须只有坚持没杀人,一口咬定,“我……我……我没杀人,没……没什么可交代的。”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见嫌疑人看了证据,并没达到预想的效果,继续顽抗到底,宁死不肯交代杀人经过。 他认为犯罪分子都是这样,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承认杀人的,只好气愤的吼叫一声:“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什么棺材落泪的?”他更加心慌,脸色有蜡黄变得苍白,继续想着如何顽抗,证明自己的清白,终于想出一句,向专案组要证人,“有谁看到我杀人了,一定要有证人,否则即为诬告陷害。” “咦!”负责人甄木有听了翱翔雄鹰的一番话,气得脸色青,真想过去踹他几脚,可是政策严禁用刑。此时,他只有额头紧邹,再想办法,没见过这么顽固的犯罪分子,证据面前还是不肯低头认罪,而且利用黑夜。因为黑夜,永远是罪恶的最好遮羞布。黑夜,那邪恶的双手就在天空中挥舞。罪犯在黑夜中好似老鼠一样作案。岂知,黑猫警长眼睛是雪亮的,逃不出他的眼睛。尽管嫌疑犯狡猾,提出向专案组要证人。其实,自己早已安排好了证人,也料到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承认,放心,有你哭啼的时候,在铁的事实面前,看看你还如何顽抗到底。 这是与犯罪分子斗心机,关键时刻到了,有必要让犯罪分子见一见证人,打掉他的侥幸心理和顽固到底的想法。 这时,翱翔雄鹰见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不再追问,心想,自己这一招还真行,他们拿不出证人,没有证人,那自己就要反咬一口,诬陷好人。此时倒嚣张起来,再次追问,“我杀谁了?把证人找出。” “带证人!”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简直忍无可忍,如果是古代,早已动了大刑,可是,我们党有政策,不能搞逼供,不能使用刑法。要以理服人,也只好请出证人。此时,他终于在嫌疑人强烈的追问下,本不想拉出的证人,让证人出庭作证。一定要刹一刹罪犯的傲气。 因为,这是关键时刻,必须把证人带来让嫌疑犯见见,目的给他心理上的致命打击,打消他的嚣张气焰,造成精神崩溃,无法继续顽抗到底,只有老老实实的交代犯罪经过。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这时,一位老妈妈在专案组成员的带领下进来了。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见证人老妈妈进来了,随手指了指前面的翱翔雄鹰,向老妈妈说:“看看杀死你女儿的是不是他?” 老妈妈抬头观看,凳子上坐着的一位青年,自己认得,随喊叫一声,“是他,是他,就是他!”因情绪激动,立即冲向前去,拦都拦不住,对着翱翔雄鹰一边厮打,一边骂,“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坏蛋,杀死我的女儿柳絮飞扬!” “什么……”翱翔雄鹰闻听柳絮飞扬死了,如同晴天一个霹雳,脑袋轰地一声好像被炸雷劈成几瓣。“啊!”地一声惨叫,立即瘫倒在地上…… 一瞬间,一个理智的青年就这样精神完全崩溃了,仿佛跌落到一个永远也不可能醒来的无尽噩梦中,梦中那个恶魔在不停的鞭笞着他的灵魂,灼烧着他的精神。 “这一招真灵,”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认为,嫌疑犯见到证人果然精神崩溃了,他是杀人凶手无疑,所以,见到证人才立即瘫倒在地。随向其他成员挥了挥手,“把证人送回去,” 两名专案组成员闻听把证人送回,即刻拉起柳絮飞扬母亲的胳膊,“老妈妈,消消气!却实是他吗,” “剥了皮,俺老婆子认识他的骨头,”老妈妈并没解气,嘴里还在一个劲地叫骂着,“他是坏蛋,杀死女儿柳絮飞扬,请政府替我女儿报仇……” 第 十 章 杀人夜恶梦连连 此时的夜,是幽静的。 ≥≦微风轻拂而过,摇曳碰撞了一天的树叶疲倦了;竞相怒放的花朵劳累了;飞舞啼鸣的鸟儿归巢了。万籁俱寂,天地之间空旷而广阔,唯有孤独的月,远远的凝望着这安静的夜。大自然沉浸在酣梦中,静悄悄地孕育着一个不安宁的黎明。 “那是一定的,”专案组工作人员,一边劝,一边往外催促,“谁杀人谁赏命,法律是无情的,一定会还你女儿一个公道,”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见证人老妈妈离开了,回头看了看罪犯翱翔雄鹰,却瘫倒地上一动不动了,心想,死到临头了还故意耍赖,谁让你那么顽固呢!逼得我们不得不拿出证人。随吩咐左右,“把罪犯喊醒,快起来交代吧!”” 这时,一名专案组成员即刻走向前去,用脚踢了踢翱翔雄鹰,“喂!喂!别耍赖了,赶快起来交代!” 翱翔雄鹰终于被喊醒了,可是却成了痴呆人,坐在地上呆若木鸡,一句话也不说了。 他的举动让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看来,是见到证人后精神崩溃的一种表现,他在做着思想斗争。我们的政策不搞逼供,要用政策攻心,铁的证据面前不得不低头认罪。但,还是给予一定的考虑时间,随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好好想想吧,为什么杀死柳絮飞扬,把前后经过全部交代清楚。今天审讯到此,送回去拘留室,好好地考虑考虑,明天给个答复……” 这时,竹根城的黑夜,像一只庞大的猫头鹰垂下它那宏大地羽翼,遮盖了整个城池,把大地上的生物惊扰得静无声息,连月亮也无声地消逝了。 翱翔雄鹰精神受到严重刺激,柳絮飞扬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可想而知,正在热恋中的他,从一百度的高温突然降到零下一百度,相当于一百磅的大锤撞击脑袋,把大脑神经全部撞碎了,当场昏死过去。尽管专案组把他喊醒了,却成了痴呆人,坐在地上呆若木鸡,一句话也不说了。无奈,审讯只好停止。 他被押到一间房子里,这是临时审讯犯人的拘留室,连窗户都没有,不过,最高处有透气孔。室内除了一张床外什么也没有。 此时,他胳膊上的手铐已被去除,看起来好像自由了。可是,精神上并不轻松,如同背上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人命关天,这么大的一宗杀人案压在他心里。而且还是自己刚刚约会、分别的心上人,女朋友。那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翱翔雄鹰经过几天几夜的突审,煎熬得让人实在受不了,本该好好睡一觉,可是,哪儿睡得着,躺在那光秃秃的硬板床上,两眼直直的疑望着房顶上的预制板,脑海里出现打死柳絮飞扬时的画面;她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一旁滚落着血淋淋的人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恰这时又出现专案组负责人的一番话,“在人证物证俱全面前,如果继续顽抗,只有死路一条,回去好好想想,如何杀死的柳絮飞扬,把所有的杀人经过交代清楚。” 是要好好考虑考虑,必须给专案组一个交代,必须给他们一个答复。 如何交代?如何答复?自己还想不通呢!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死了呢?她死的蹊跷,死的离奇。 可是,又无法辩解,因为杀柳絮飞扬的是自己。 那只有喊一声,“亲爱的,只因为我爱你,所以才打死你……” 他脑袋昏昏沉沉望着黑暗的屋顶,好像那房顶什么都有似的,胡思乱想,胡言乱语。 这时,心爱的人柳絮飞扬又出现在面前,那离别时的情景,如同银幕上的电影一样,一个画面接着一个画面。 他翻身跪在床上对着上苍,对着心爱的人,含着眼泪,讲起在杨树林子,她对他说的那句刻骨铭心地几句话:“我们不能这样,会给对方带来一生的痛苦,万一我死了呢,你该怎么办?岂不打击太大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难道因为你爱我爱得太深吗? 才不愿意离别,一时间难分难舍!为什么**相爱非要用死来表白? 难道你不知道,杨树林子四周布满坟墓,到处是孤魂野鬼,他们等待的就是你这句话。 如今你的话灵验了,那些孤魂野鬼索去了你的性命。紧接着就是索我的性命,要我陪伴你,成了人们心中难以忘怀的“生死恋”。 其实,你对自己的死早有预知,它有着不详的征兆。那天我刚刚起床,突然眼皮跳动起来,紧接着就是你来的传呼;我回电话提出见面约会,你说什么要走了,让我来竹根送你。 实际上,是让我送你走完人生的旅程,到那冰冷的魔窟---阎王殿报道。难道这一切,就是因为你爱我吗? 可是,我哪里知道,竟然愉快地赶来了,二人一见钟情,经过一天一夜的接触,感情急剧上升,离别时难分难舍,原来是一次生死离别的恋情。 你想,对我的打击是多么大啊!离别本来就是残忍的,痛苦的,何况永久离别呢! 我后悔,我惭愧,我没有先知先觉。如果我知道你要死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你。我要在你身边陪伴你,寸步不离,不给你离别的机会,那样一定会留下你。可是,我却选择了离开你。怪我,怪我,一切全怪我。是我害死了你…… 难忘在杨树林子离别前的亲吻,你送给我调皮的舌头,那甜蜜的亲吻,至今还令我回味无穷。 你知道我喜欢古代爱情故事,我们的爱情很像梁山伯与祝英台离别时的情景。这时我才感觉自己是蠢猪,是笨牛,比梁山伯还笨,比他还傻。梁山伯分不清公母,祝英台对他情深意浓,在离别时那么挑逗,竟然把比喻往自己身上拦,气得祝英台把梁山伯比作“对牛弹琴牛不懂,” 我和他一样,也是对牛弹琴牛不懂,我把你离别前的衷言,离别前的隐语不去思考,当成了耳旁风。我曾记得祝英台送梁山伯下山,最著名的“十八里相送。”离别时难分难舍, 可是,我们临行前就来个杨树林子离别,难分难舍,“车站旅途相送。” 祝英台送梁山伯一路挑逗,你竟然自编自唱,那动听的离别挑逗小曲;“情重如山深如海,一天相聚两无猜,志同道合相敬爱,携手车站永离别。” 最后一句“永离别……”是隐语,我当时咋没听出来呢。 回忆那段恋情,会一点点地出现在回忆的空海,但是也会有新的记忆去填满那情感的空缺。我就像那个梁山伯一样,傻乎乎地释放情和爱,不可能迎接新的回忆。不过,与我擦肩而过的岁月,每一秒都深刻,然而每一秒都不会离开孤单的身影,因为永远都不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上天,虽然很公平地给了我遮风避雨的屋檐,但是它却忘记了,此时我在受苦受难。 竹根城的夜,是寂静的夜,静得出奇,静得令人心惊,不像大城市那样嘈杂,一切都是那样安静。没有人们走路的踏踏声,没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更没有人群传来的喧闹。在这种境界中,翱翔雄鹰是那么昏昏沉沉。总是觉得有些**静了,倒不妨试试静下心,去聆听大自然的旋律。听,风儿吹动野草,沙沙的小调是多么引人入胜。再听那高树传来的巨大声响,一阵阵地传来…… 柳絮飞扬啊!我心爱的人儿,你的话中有话,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反而责怪你“瞎说。”你说“不是瞎说,我是假如。”可是,如今的假如成为现实,成为梁山伯和祝英台一样的现实。他们死后有了归宿,双方化为蝴蝶,还是成双成对,成为人们心中的永恒的爱情。可是,我们呢!你死了,我却成了臭名远扬的杀人犯,这让我如何做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呢! 当时,我把那些隐语暗示,认为你在考验我,还假惺惺第表起决心;“放心吧,我心爱的人儿,你要真的死了,我一定随你而去,自我了结。”如今弄假成真了。不,是兑现诺言的时候到了,如果我真心爱你,就要兑现诺言,“一定随你而去,自我了结。” 第十一章 情中情阴间相会 唉,我该如何自我了结,随你而去呢。说实话,我不想让人帮忙了结,被枪毙而死,脑袋穿个窟窿,使人想了害怕,而且还会落下臭名远扬的下场。我要自尽而死,那样是为情而死,是永恒的爱情,我和你又成双成对了。满足了愿望,在人间没有成为夫妻,到阴间我们要做永久夫妻,成为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样的永恒的爱情,留名于世的爱情。 亲爱的我来了…… 一个个漫长黑夜之后,还是守候漫长的黑夜,没有谁可以改变这些已经定格的命运。 翱翔雄鹰的大脑,由于遭到严重刺激成了精神病人,他要为爱情自尽而死,随摸了摸拘留房内,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也没有? 因为,专案组怕他自尽,早有了防备,哪里会有自尽的东西呢。这时,他感到为爱而死,为情而别,也是这么难啊!我心爱的人,我心爱的柳絮飞扬,兑现诺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难道就这样蹲一辈子牢房吗?” 你的话又一次证明了灵验。离别时曾说过:“我们好似一对鸳鸯,一个失去,一个恪守终生忧郁而死,” “我们就是鸳鸯,”我当时还做出海誓山盟,“如果没了你,我不会留在世上一天。” 唉,眼前就是那天景,“我痛哭啊,放悲声地大哭啊……” “黑洞半夜哭什么!”门外传来值勤门岗的阻止声,“该死的人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有那个胆量杀人,就应该有胆量承认……” 既然死不成,哭又不能哭,想着心爱的人儿,自己该怎么办? 于是,他站起身来,想打开窗户透透气,摸了摸墙壁,哪儿来的窗户,只有那高处的透气孔,大拇指粗的钢筋结实牢固。不过,通过透气孔可以看到外面的微弱光亮。也能听到秋风呼啸声。感觉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凉气不时地从脸上拂过,外面的风一定很大,风中的一切都很安静。 此时,他后悔了,后悔听不懂柳絮飞扬的隐语,“她曾经梅花透露春消息。我竟然泥塑木雕不知情。” 他知道自己活不成,杀人者赏命自古天经地义,何况法律是无情的呢。但是,也很难说,听别人说过;如果一直喊叫冤枉,宁死不承认杀人,尽管证人证据存在,也有可能被判无期徒刑,或者死缓。因为,要留下一条性命,等待真凶出现。 说实在的,自己怕无期徒刑,牢房的日子实在难以煎熬,因为,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更渴望美好的未来。想起外面的世界不由自主的流出热泪,活着多好啊。那走廊里灯光通过透气孔静静地照着面前的一切,多么想得到夜的一丝温暖啊。 这时,他越是渴望美好生活越是害怕终身监禁;如果被判处无期徒刑终身监禁的话,真的兑现了她的预言,“恪守终生忧郁而死,” 他怕忧郁而死,更害怕终身监禁,精神折磨痛苦一生还不如立即执行呢。一声枪响,即刻随她而去,我们又在一起了。可是,怕的是死不了活不成啊,两厢分离,精神折磨,日子实在难熬。 “啪!啪!啪!”突然传来鼓掌声,好像是柳絮飞扬在鼓掌欢迎,对他的想法表示同意和赞成。 神经兮兮的翱翔雄鹰,哪儿知道,那是谁家阳台上的床单忘记收了,被夜风吹得瑟瑟抖。好像有人叫好拍巴掌,赞成他的想法。 于是,他仔细地听听,哪儿还听得出声音。只有叹一口气,“唉,”在监狱里痛苦的活着还真的不如死呢,那样可以与心爱的人柳絮飞扬永久相随了。 这时,他立即面朝响声对着黑夜,对着上苍,征求心上人的意见,“柳絮飞扬啊!如果换成你如何对待?” 你曾说:“如果死不了,我会恪守终身,一生不嫁,” 多么真情啊,终生不嫁,你能为**献出自己的一生,我翱翔雄鹰怎能寡情寡意。 突然,又是一阵“啪!啪!啪!”的巴掌声。 “你看;她来了!” 神经错乱,疑神疑鬼。 岂知,那是靠近阳台的风,时松时紧,当风稍稍停顿下来时,那可怜的床单便疲惫地垂下来。风,似乎在欣赏自己折磨猎物的手段。当床单稍稍一松懈时,风,又立刻猛烈的吹打起来。所以,可怜的翱翔雄鹰,听到风刮床单的声音,认为是柳絮飞扬来了。 他听了恐惧,心里害怕,紧紧的靠在墙根蹲着,缩成一团,慢慢地……慢慢地……想着,想着……进入梦乡。 我来了!柳絮飞扬。 我们又见面了,老远的喊叫一声,“老婆,你提前来了,” 她见了他,双方抱头大哭起来,哭得是那么伤心,是那么真情。 她,突然推开他,责怪起来,“你……你……不该学我离开世界啊,” “怎么啦?”他愣了起来,难得追赶心爱的人也错了吗? 她生气了,愤怒道:“我是遭人害了,没有办法,你呢,应该好好的活着,怎能自己赶黄泉呢。 “那是为了与你在一起,”他心想,刚刚见面怎能生气呢,如何让她开心?对了,女人在生气时需要的是哄、宠。 随面带微笑的劝说,“我们哭什么?应该高兴,我为了和你在一起费尽千辛万苦寻找,目的就是让你高兴,” “好的,”柳絮飞扬果然被他的话语哄乐了。 她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啼,是啊,翱翔雄鹰喜气洋洋的寻找自己,怎能让他伤心呢!只好强装笑容点点头,“我不哭,我高兴;可是, 阴间的夜,是花花世界,摩棱的邪风,吹得我们在空中飘飘然然,远方的夜空被风吹得格外清澈,星光,也异乎寻常的明亮。” “老婆,”他喊叫一声,“我好想你啊,几天的分离度日如年,我天天在荧屏前,盼着你的出现,盼来盼去就是不能相见,” “我也是,”她撒起娇来,话别相思之苦,离别之情:当我送你走的那天傍晚,我回到家,感到好寂寞好无聊啊,心里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我责怪自己,为何不与你一起去呢!也不至于落下棍棒击打,身分离的下场。 “是啊!”他看了看天,夜深了。墨蓝墨蓝的天,像经清澈清澈的水洗涤过,水灵灵,洁净净,既柔和而又庄严;今夜没有月亮,没有游云,万里一碧的苍穹,只有闪闪烁烁的星星,宛若无边的蓝缎上的洒印着数不清的碎玉小花儿,“那分别后的情况,什么原因?” “原因吗!”她想了想说:“当时我越想越后悔,随作出决定,追赶你,赶快追赶你。出门时才十点多,却独自漫步在黑夜里,独身女子去搜寻光点,我走着,走着…… 谁知途中出现自己不想看到的,也不愿意看到的,只是感觉脑袋一懵,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那是瞎话,遭遇歹徒的经过肯定知道。看来,她是不想说,不想说就算了,何必让心爱的人担忧呢! “是啊!”柳絮飞扬清楚;有些话不知道从何说起,还不如不说;有些秘密只能藏在心底,独自承担。不能对心爱的人说谎,更害怕他痛心,于是只好假装忘记了。 其实,你一直在我心里,“如今久别又重逢,倒叫我又是喜来又是惊,喜的是;今日与你重相会,惊的是,你不在人间享天伦,何必来此受苦楚。” 此时的夜,已经很深了。翱翔雄鹰看到了,那白日里看不到的阴阳界,沙滩上的鬼魂们,有的躺在那软绵绵的沙滩上睡着了,有的还在谈笑。凉爽的风轻轻地吹拂着,皎洁的月光照耀着。让这些鬼魂们,在这自由的天幕下,干净的沙滩上,海阔天空地尽情谈笑吧,酣畅地休想吧。 他望着阴阳界的沙滩,又喜又担心,担心柳絮飞扬,即说:“既然我爱你,就应该永远跟随你。我怕黄泉路上恶人欺负你,特意赶来陪伴你,” “我们走!”柳絮飞扬又挽起翱翔雄鹰的胳膊,让他看看黄泉路上的一切,“睁开你那惺忪的眼睛,看看这熟识而又陌生的另一个世界吧。” 这时候万籁无声,只有那暖夜沉默的黑暗将他们团团围着。做巢在蔷薇花和忍冬花丛里的反舌鸟,偶然从小梦里醒过来,唱出一个羞怯清丽的调子。然后,仿佛经过一下慎重的考虑,又是完全地静默了。 “黄泉路上到处是雾茫茫的一片。”翱翔雄鹰望着那茫茫的另一个世界,说道,“阴间的雾,似乎让人捉摸不透。一会儿光芒众多,虚无缥缈;转眼间,了无踪迹,莫知去向。我们走在大雾里,好似两位不愿显颜露面的仙人,你啊!宛若飘飘然然地少女。” “什么宛若少女啊!往事已如过往的云,”柳絮飞扬回想起人间的美景,豫中大平原上那一望无际的绿色.“难忘我们携手在城西河的大桥上,望着那美丽地河上的堤坡,如同一块碧绿色的翡翠,” “当我们携手走下城西河大桥,”翱翔雄鹰随着柳絮飞扬的回忆而回忆着,“桥墩曲迂回折就像是阴阳界的这条路;由几根红色柱子支撑着,” 这时,二人弓着腰,俯身凝睇着那水中的人影。又一阵夜风吹过,是河水在低吟,还是波涛在呼唤?原来那是千万株小叶杨,与那竹根城的杨树林子没有两样。翱翔雄鹰看见了萤火虫在他们身边翩翩起舞,舞姿分外轻柔动人。 于是,他们出了欢乐的笑声:“哈哈……” 第十二章 杀人犯供认不韪 “回想起北湖的那座桥,”翱翔雄鹰记忆十分深刻,挽起柳絮飞扬的胳膊说:“当我们来到那座弓形桥时,站在弓形桥上,可以展望北湖那清澈,甜美,清新的湖水,” 柳絮飞扬推开他的胳膊,好像生气了,又好像恋恋不舍,不,是在撒娇,“在竹根时的约会已成过去,带着自己地心愿来诚心诚意地祷告。” “我们走了。”在路过竹根城时,向父老乡亲们悄悄地挥挥手,“辞别您们的热情,辞别杨树林子的陪伴,带着美好的回忆,带着平原的落日,离开了竹根城,现在所剩下的仅有陪伴你。” “在人间强调的是先生存而后生活,”柳絮飞扬为了爱宁愿抛去一切,只求二人在一起,永不分离,“现在我们生存已无牵挂,生活也早已荡然无存。” 翱翔雄鹰点了点头,又拉起柳絮飞扬的手,“此时此刻,只有比翼双飞,聆听这般美景,但是,美好的人间生活容易逝去,黑夜过去后,黎明总会来临,愿我们来世还在一起,” “快走吧,”柳絮飞扬催促着,“刚刚来到阴间,还没找阎王报到,就想着来世。” “好来!”他们携手在黄泉路上,翱翔雄鹰手指前面,“你看;一条美丽的大河把阴阳两界隔开,河的对岸是阳间,这条河好像竹根城西的惠济河,一边是县城一边是乡村,不同的是,河堤的两边修有两倷高坝。” “是啊!一河之隔也就是脑袋懵了一下,从河东跌入河西。”柳絮飞扬不愿回想那伤心的一幕,还是回到现实,抬头远眺,“你看,天空上的月亮和阳间一样。好象一个痴情的女子,对心上人诉说那无尽的绵绵爱意,总是将爱、将情丝丝柔柔地融进所爱的人心里。” 她把自己比作月亮,揉进自己的感情。 可是,翱翔雄鹰哪儿理解,借机开起玩笑,“不同的是阳间的月亮半隐着脸,像羞怯的少女,又像裹着薄素纱的睡美人,更像你,那天晚上睡觉的姿势。” “什么!你竟然偷看我睡觉,” “哈哈!”他大笑起来。 “哈哈,”她也随着他的笑声笑起来,而且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爽朗、那么灿烂、那么美丽,她的笑容总是让翱翔雄鹰难以抗拒。 此时,他感到在阴间比阳间好,没有欺诈,没有勾心斗角,能愉快的生活。 “不,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快乐。让我们的爱情惊天动地。” 翱翔雄鹰摇了摇头,好像否认自己的错误;“不是看睡美人,而是看那月亮,她舔着嘴唇,娇憨的睡在云锦中,我真的不忍心惊醒她的美梦。”他面对心上人,光讲好听的,把所有的荣辱、名利都深躲在脑后,不敢稍加张扬,生怕玷污了那纯洁的身躯。 此时,阴间的夜风轻轻地飘洒着露水,悄悄地凝聚在大地。他们玩的是那么开心,那么的快乐,难分难舍,好像二人又回到那晚,分别相聚的杨树林子,“你看:那株小白杨树,繁茂阔大的桃心形叶子上,全都挂上了露珠珠儿。” “不错,不错,”她顺着手指的方向观看:“露珠儿渐渐的大,渐渐的圆,蓦地,一滴,滚落下去,又一滴,扑嗒,扑嗒……” “喔!喔!喔!”突然一声鸡鸣声传来。 “天亮了,”翱翔雄鹰从恶梦中醒了。 这一晚,迷迷糊糊一夜,前前后后不知做了多少不合乎逻辑,乱七八糟的感情梦。 到底是真是假,能不能与心爱的人相聚,他决定试一试,随心爱的人去阴间,享受那美好的爱情生活。 他抬头望了望,黑暗的拘留室,照样是黑暗的,只有那灯泡,出暗红的光。 望着那孤独昏暗的灯泡,更感孤独。 他清楚,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享受灯泡照明的时候,自己却依旧在黑暗的拘留室内。 他想照亮自己,可是,永远永远也无法出去,身不由己,挽留伤感而叹息。 因为杀死心上人的凶手是男朋友,而且是柳絮飞扬的母亲指控,上告作证,丈母娘在审讯人员面前一口咬定翱翔雄鹰,“是你,是你,就是你,是你杀死了女儿柳絮飞扬。” 他有口难辩,好人死在证人手里,丈母娘的作证,女婿杀死了女儿。 让缉拿凶手的专案组成员听来,完全符合逻辑,而何况他们还掌握了铁的证据,铁的事实,让翱翔雄鹰如何反驳? 他不去反驳,也没准备反驳。 再说,即是反驳也无用,因为专案组手里,有在现场取下的证据。 办案需要证据,专案组不会无缘无故的错抓翱翔雄鹰;因为死者柳絮飞扬的脸上,留下了自己的手印和指纹。 在这些铁的证据面前,让翱翔雄鹰如何反驳,如何洗刷那没有杀人罪名? 假如翱翔雄鹰继续坚持,或者一口咬定,我就是没有杀人。那就违法了法律,顽固不化,顽抗到底,可知,顽抗是要受到从严处理的。 还有,杀人赏命,自古以来天经地义。 既然没有证据,来洗清自己的罪名。就不如承认杀人了,免得落下顽抗到底,从严从重处理。 再说,翱翔雄鹰情愿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柳絮飞扬去死。 那是为情**而死!为爱而死,死得理所当然,死得心甘情愿,死得心安理得,因为我们爱是纯洁的,爱得死去活来。 只可惜,她死了,我再也没机会向她表达爱了。 此时,让翱翔雄鹰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上没有永恒爱,没有永远的缘份,没有永远的生命。 所能拥有的,只是平凡的一生。 因为,活是为情人而活,死,同样为所爱的人所死。 不用誓言,不必承诺,我们只因有了爱情,才有了今天的手牵了手。只可惜,我们的手还没紧握,就这样撒开。 以死亡设计的爱的程式,去演绎一种精典的永恒任何虚伪和欺骗,会给对方造成巨大的伤害。 他想的很多很多,整夜未眠,再加上专案组用煎熬的办法让他交代犯罪经过,本来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使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大脑神经完全错乱,失去了控制。在拘留室里噩梦一个接一个,到底是睡了呢? 还是没有睡,反正嘴里不住的都囊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哗啦,”一声响动,那是岗哨打开了拘留室的房门。 翱翔雄鹰被惊醒了。可是,心里还在留恋阴间的美景,柳絮飞扬的身影始终缠绕大脑。 “想的怎么样了?” 一名专案组成员端来了早饭,放到地上告诉他:“快吃饭吧,吃过饭还到审讯室继续交代……” 他无意识的从床上站起,嘴里不由自主的嘟囔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啊!”两名小组成员闻听所言,惊讶地看了看翱翔雄鹰,“你……你都招认了……” 他没有反驳,嘴里继续念叨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让二人听了,倒认为嫌疑人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那是在铁的证据面前无法抵赖,无奈之下不得不承认犯罪事实。 早饭后,翱翔雄鹰与往常一样又被带进审讯室。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早已在此等待了。 他已经做好一切加强审讯的准备,如果嫌疑人继续顽固不化,还是一口咬定没有作案,那就不能任其顽固到底了,必须采取行之有效的措施。虽然不能动用酷刑,但是,对那些证据确凿的顽固犯罪分子,还是有必要的让其尝尝宁死不招的苦头。 谁知,翱翔雄鹰进门就是一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啊!”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吃了一惊,有怒眉转笑脸当即埋怨道:“早就该承认,在铁的证据面前还顽固到底,害得专案组成员陪着你熬夜。” 一名小组成员接话说:“他是见到证人后才认罪的,丈母娘亲自作证,为女儿报仇,他才不得已低头认罪,否则还在继续顽抗到底。” 他们哪儿知道,翱翔雄鹰是在老妈妈的一口咬定下,柳絮飞扬死了,正爱得死去活来,突然得知所爱的人死去,如同一个晴天霹雳,脑袋轰地一声,当即昏死过去。 那是精神受到突然刺激造成。虽然被专案组喊醒,却成了严重的精神病人。 可想而知,正在为嫌疑人顽抗到底而愁的负责人甄木友,突然得到嫌疑人的供认,倒认为,那是见到证人后无法抵赖,被吓得装死,醒来后不得不承认杀人事实。 何况还有那些物证呢;被害人身上的指纹,现场留下的脚印,凶器上的指纹。这些铁的证据,他是无法抵赖的。在强大的法律面前,只有对所犯罪事实供认不韪。当即吩咐:“把嫌疑人翱翔雄鹰带下去!继续关押拘留室。” 下一步就是整理材料,把所有的证据和证言上报检察院,而后移交法院审判庭审理。 这时,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吩咐完毕,因心里高兴,当即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而后慢慢的吐出来,白白的烟雾绕了一个圈。 终于打了一个漂亮仗,可以松口气了。 这时,看守翱翔雄鹰门岗的小组成员,慌慌张张前来汇报:“报告!翱翔雄鹰此时表现出,神经兮兮,说话自言自语。” 负责人甄木友当即吩咐:“别理他,杀人凶手都是这样,害怕后果,杀人赏命,天经地义,故尔装装疯卖傻,以此逃脱法律制栽。” 执勤门岗闻听所言,赶紧回去制止:“老实点,杀人犯的案子,人证物证俱全,即使不承认照样可以判处死刑,有什么后悔的,此时不管如何装疯卖傻,也难逃脱法律制裁。” 这时,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见各项证据和证言材料,一应俱全,立即把案宗移交给检察院,有检察院检查后,提交法院,“下一步,有关杀人犯的重大案件,法院审判厅不会耽误,什么时间开庭审理宣判,就等通知了。” 此时,他伸了伸懒腰,望着那城西河里的水,透清透清,清极了,像一张碧绿的透明的玻璃纸,清得可以看到水底那一个个蚌壳,好像水晶似的光滑透亮。 我甄木友与那河水一样清澈透明,办案如神,可以称为;当代神探狄仁杰…… 第十三章 疑案 第一次开庭审判 竹根城的北湖风景很美,但是,更美的还是湖水和天空的结合:湛蓝的天空飘着几缕白云,晴朗透明的空气拂过湖面。 ≥ 湖水是那么澄清,那么晶莹透彻。像宝镜一样映出蓝天上白云的倒影。 就在临近北湖岸边那儿有一片楼房,靠近街道的所大庭,它就是竹根县审判庭,虽然算不上奢华,倒不失典雅,一块白色大牌子挂在大庭的门口,黑色的大字闪闪光,上写着;竹根县人民法院审判庭。 远看审判庭,她传承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和传扬永恒的纪念标志。有独特的建筑风格、多元化的艺术装饰,注重法理和城市环境的结合,注重文化和艺术的结合。 旁听观众进入审判大厅观看,虽然没有华丽堂皇的装饰,倒不失威严,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挂在大厅的正中央,充分展现人民法院庄重、威严的国家执法机关形象。 你看,审判大庭前排坐着威风凛凛的法官,他们一个个身穿黑色散袖口式长袍,配上那红色前襟和装饰性金黄色的领扣,显得十分威严庄重。 法官们的穿戴,体现了人民法院代表国家行使审判权;四颗塑料法徽的领扣,象征审判权由四级人民法院行使,同时象征人民法院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事实,忠于法律。 正中间坐着是审判长庄伟严(虚构),浓密的眉毛,黑红的脸庞,眉宇间透出一股刚毅正直之气。 左侧坐着书记员、公诉人,右侧坐着辩护人,诉讼代理人、鉴定人等。 法庭经过十年浩劫,是被砸烂的公检法,系统刚刚建立,法制条条框框,同样刚刚恢复,为此,各项审理制度还不够十分健全。 为了审理这起恶性杀人案,法官们十分认真。程序一样不少。 嫌疑人翱翔雄鹰站在被告席上,显得精神萎靡,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 让法官们和旁听观众看来,是认罪伏法态度老实的一种表现。 其实,是精神失常,呈现半昏迷状态,哪里认得人,可是,问话照常对答如流,就是缺乏思考能力和辨别能力。 大厅内坐满了旁听观众和看热闹的人群。因为,这是一起生在北湖的史无前例的“杀人抛尸案”。 一时间曾轰动整个竹根城,在大街小巷议论纷纷,当然,看热闹的、等待结果的人群充当旁听观众,他们争先恐后,争相看惊奇。但是,法庭是个庄严神圣的地方,保持安静是必要的。 先审判长庄伟严查明原告和被告是否到庭,原告肯定是柳絮飞扬的母亲,她告的是未婚女婿翱翔雄鹰,二人是本次开庭的主角。 审判长庄伟严看了看原告席,和被告席上,双方站的有人,说明原告与被告统统到场。 接着,向旁听观众宣布会场秩序和案由;“旁听观众朋友们!现在宣布会场秩序,案件审理期间不能小声说话,不能……保持会场安静……本次开庭审理的是一起“故意伤害案……” 有的旁听观众提出疑问:不是杀人抛尸案吗?为何宣布“故意伤害案”呢? 当然,法庭有法庭的理由,在案件定性上是经过熟虑的,虽然故意杀人案和故意伤害案同属一个性质。因为,我国有关于故意杀人、故意伤害案件有明确规定,对准确把握故意杀人犯罪适用死刑的标准。对故意杀人犯罪是否判处死刑,不仅要看是否造成了被害人死亡结果,还要综合考虑案件的全部情况。 所以,本次审判有故意杀人抛尸案,暂且定名为“故意伤害案”。 审判长庄伟严继续宣布,“原告是本县西郊区农家大院村的柳絮,状告女儿的未婚夫翱翔雄鹰……” 这时,整个审判大庭一片鸦雀无声,没一人说话,全神贯注的听审判长宣布,所以会场显得庄严肃静。 审判长庄伟严宣布完案由,紧接着宣布合议庭的组成人员、书记员沈涛(虚构)、公诉人章华明(虚构)、辩护人****顺(虚构)、诉讼代理人陈格达(虚构)、鉴定人等等名单。 “原告柳絮(虚构)”审判长庄伟严再次喊叫一声,随后,对其身份和被害人的关系作出解释,“她是被害女子柳絮飞扬的母亲,” “来啦!”柳絮飞扬的母亲以为在喊叫,只要听到喊叫名字就答应一声。 农村老太太吗,哪儿知道法庭的规矩,接着喊冤诉苦,“冤枉啊!俺闺女死的冤枉,请求法院惩处杀死俺闺女的凶手,为死去的女儿报仇。” 审判长庄伟严并没回答,并征求原告柳絮的意见,“请原告看看合议庭的组成人员中,哪一位对本案审判有影响?原告有权对合议庭组成人员、书记员、公诉人、鉴定人申请回避。” 这时,合议庭成员一个个站起,自报姓名和担当本次审判的责任。 原告柳絮立即对合议庭的组成人员一个个过目,从头至尾看了一遍。这些法官们自己一个都不认得,当即摇了摇头回答:“没有,不需要申请回避,” 紧接着,审判长庄伟严再次喊叫一声,“被告翱翔雄鹰!” “哎!”翱翔雄鹰有气无力的答应一声,继续耷拉着脑袋,半睁半闭眼睛嘟哝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知道,知道。”审判长庄伟严并没说出,他看了看被告,态度老实,说明致死人命供认不韪,至于姿势吗,只要不扰乱法庭,没必要责怪被告人的姿势,因为,站在被告席上,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好像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似的。 可是,还必须告知嫌疑人,法律给于翱翔雄鹰的权利,“被告享有辩护权利,听到对不服的事实,有权利为自己辩护。”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翱翔雄鹰接了一句。 这一句,让法官们和旁听观众听来,态度确实老实,有悔改之意,因为对犯罪事实供认不韪,口口声声承认,好像不需要辩护似的。 审判长庄伟严点了点头,尽管如此,还是按照法律审判程序进行审判,“下面有公诉人章华明宣读起诉书。” 这时,公诉人章华明站起身来,宣读起诉书;“原告:柳絮,女,现年六十一岁。住所地:竹根县西郊村农家大院。 被告:鳌祥鹰,现用名翱翔雄鹰,男,现年二十四岁。住所地:中州市花园小区,八零九零一栋、八单元,四一六八室。 案由:故意伤害案。 诉讼请求:原告柳絮,请求法庭为被害女儿柳絮飞扬伸冤。宣读完毕。” 审判长庄伟严接着宣布:“下面有公诉人,继续对被告人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进行陈述。” 公诉人章华明再次站起身来,先说出事实和理由:“被告鳌祥鹰与被害人柳絮飞扬本是一对恋人,因为一些琐事,造成柳絮飞扬失去感情,提出断绝关系,遭到被告鳌祥鹰的拒绝。晚上二人在北湖鱼池旁的一间茅屋内商量分手一事,生争执,被告翱翔雄鹰随起歹意,拿起早已备好的木棒。从背后照其头部猛击,致使柳絮飞扬当场被打死。犯下故意杀人罪,”公诉人章华明宣读完毕。 审判长庄伟严当庭询问被告鳌祥鹰;“你对上述指控有何异议?” 被告翱翔雄鹰点了点头,承认事实,“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继续半闭着眼睛,无精打采地嘟囔着。他不做任何反驳,态度十分老实。让审判庭内的所有观众看来,愿意伏法,同意向被害人承担法律责任,对所指控的事实全部招认。 审判长庄伟严见被告鳌祥鹰对所犯罪事实供认不韪。但,彼着对被告负责,忠于事实,忠于法律的要求。还是当庭宣布,“下面进行被告鳌祥鹰“故意伤害案”现场辩论和取证,” 这时,辩护人戴理仁先举手,因为,他兼负着被告鳌祥鹰的无罪辩护的责任。当事人翱翔雄鹰没有提出要辩护人一事,可是,法庭为了完善程序,特为鳌祥鹰指定辩护人戴理仁。 “辩护人有何异议?”审判长庄伟严本来要按照程序,有公诉人章华明进行案件调查说明,见辩护人戴理仁举手,即同意先言,这样对鳌祥鹰的案件审理有一定的好处,随点头同意,“可以对被告进行无罪辩护,” 辩护人戴理仁立即站起身来,对鳌祥鹰故意伤害案提出三大质疑,要求公诉人章华明举证并解释,“第一点质疑;有谁能证明被告翱翔雄鹰和被害人柳絮飞扬去过北旧湖茅屋?第二点质疑;既然翱翔雄鹰和被害人柳絮飞扬是一对恋人,为什么要杀死她?理由是什么,公诉书上说,失去感情,有谁证明他们失去感情?有哪些表现?第三点质疑;有何证据,确定杀害柳絮飞扬的凶手就是翱翔雄鹰?” 第十四章 审理 原被告双方激辩 大庭内的旁听观众听了辩护人戴理仁的言,感觉很有分量,因为,大家都不明白案情的经过,等待公诉人的宣读调查情况和举证。 此时,审判庭内是严肃和认真的,言是激烈的。房外秋风瑟瑟,它带走了春季的“绿”,带走了夏季的“壳”,带来了一段满天飞舞的动人场面。每一片落叶都是一个生命的结束。 审判长庄伟严听了辩护人戴理仁为被告鳌祥鹰的无罪辩护,随对公诉人章华明提出要求;“下面有公诉人对案件的调查情况和举证表意见,” 公诉人章华明站起身来,面对大庭的旁听观众,把调查结果进行详述,“至于被告翱翔雄鹰和被害人柳絮飞扬是否去过北湖鱼池旁茅屋,现有证词和证言,” 公诉人章华明举起调查材料,让大家观看:紧接着对证词和证言进行宣读,“据目证人父女说:‘那晚上十点以后和女儿从县城亲戚家回家,路过北湖草地时,见一青年男子和一女子躺在草地上,女儿曾前去制止残踏草坪一事……” 她与男青年交谈过,听话音不像本县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穿一双休闲鞋。女子没有说话,穿戴很像照片上的衣服,也是短袖t衫,牛仔裤休闲鞋。由于是晚上,没看清面容,’这些足以证明被告翱翔雄鹰曾挟持被害人柳絮飞扬去过北湖草地,有作案时间。 这时,公诉人回答完毕辩护人戴理仁提出的第一个质疑,紧接着对第二个质疑,进行案件调查举证,他又拿出一张调查报告,宣读:“据两名巡逻警察反映;‘那天早晨我们巡逻路过电影院旁的皮影戏娱乐场所,见一群观众围着一男一女,说什么抓“流**氓”,男子调**戏女子,大庭广众之下岂能允许耍流**氓,立即前去询问;“怎么回事……” 此时,竹根审判大庭后面的树木,黄了的叶子在风中尽情地舞动着婀娜的身姿,时而翩翩而下,时而转圈,时而随风而行,身披黄衫的它们,此时是在以最优美的舞姿向大树告别。大庭内一起故意杀人案审理继续进行。 两名巡逻警察继续说:男青年看到我们介入,显得十分紧张,脸色变得苍白,好像对我们的到来很害怕,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女子身材高挑,上身穿一件淡红色短袖t恤衫,下身穿一条灰蓝退色牛仔裤,一朵小白花绣在裤兜上,一双白色休闲鞋,脸色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看样子好像是被男青年挟持。 我们见二人行踪可疑,立即掏出手铐,准备带回局里审查。在这关键时刻男青年竟然大喊一声,“老婆,你今天怎么啦?” “老婆?”我们愣住了,拿出的手铐又暗暗放到腰间,心想,如果女子真是他老婆,即是有些越轨行为也不存在**二字。 可是,女子并没承认,围观人群十分怀疑,这时,有一位青年向女子询问:“你是不是他老婆?”女子听了问话,脸色有通红变得苍白,看样子心里十分生气,她望着我们和围观人群,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们悄悄地商量,同事说;“此女子一定是被青年挟持,所以才不敢承认。那男青年喊叫老婆,也是大家逼出来的。赶快拷起带走吧!” 我看二人可疑,阻止说:“还是等等吧,看看女子有什么反应?而后再做处理。实在不行就把二人都铐起带走。” 此时,我又悄悄地摘下手铐,正准备把二人带回派出所审查,谁知,关键时刻女子竟然点头承认了。 “他们是夫妻拌嘴,人家是小两口吵架,我们管得也太宽了。”同事拉了拉我的胳膊,尽管如此,我还是没离开,心想,虽然女子点头承认,还是看看展吧。 这时,女子竟然很自然的喊叫一声,“老公,我们吃早饭去了,”而后挎起胳膊扬长而去,所以,我们就再也没理睬了。” 公诉人章华明举起调查取证的结果,让辩护人和大庭的旁听观看,“这是证人的证言。” 这时,大庭外处处透露出秋天,树叶铺满了每个角落,行人踏到上边,犹如在弹奏着动听的钢琴曲,此起彼伏,出呼啦呼啦的响声,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气势。 公诉人章华明撞了撞调查材料,又抽出其中一张调查报告,对辩护人提出的第二个质疑,再次进行案件调查举证,即是恋人也是被强迫的,被害人根本不同意。并有证人可以证明被害人柳絮飞扬和被告翱翔雄鹰不和的表现,这里有一份证言;“他们曾在一家旅店开房住宿。据旅店老板反映,‘二人不像一对恋人,因为,没有睡到一张床上。还说;现在的年轻人,只要见面就睡到一起,哪一对住店的**,住一晚都把床单弄脏,一块块的瘢痕很难洗。而他们却是干干净净,’这些举动,不值得怀疑吗?如果被害人柳絮飞扬对被告翱翔雄鹰有好感的话,二人恩恩爱爱,他们不会睡到两张床上。 据店老板反映;“女子把青年关到门外,他们肯定是在闹意见。我半夜起来,看到男青年站在院子里很无聊,当然,没有女子陪伴,他是睡不着的。”这些证据足以证明被告翱翔雄鹰有杀人动机。有了作案时间,又有杀人动机,只剩现场证据了。 公诉人章华明宣读完第二质疑,紧接着,对辩护人提出的第三个质疑进行案件调查举证,“至于有何证据,确定杀害柳絮飞扬的凶手就是翱翔雄鹰呢!” “请看;”公诉人章华明举起一根带血的木棍,“这是翱翔雄鹰行凶伤人的凶器,上面有他留下的指纹,经技术鉴定,却是被告人翱翔雄鹰的指纹,还有……”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杀人用刀,伤人是木棒,法庭才把故意杀人案,定名为“故意伤害案”。 公诉人章华明又拿出一堆照片,抽出其中一张,“这是被告翱翔雄鹰在受害人脸上留下血手印和指纹,这些都是经过技术鉴定的。” 紧接着又抽出两张,“这是现场现的被告翱翔雄鹰的脚印和指纹,以及门框上的血手印,这些指纹都经过技术鉴定的,与被告鳌祥鹰的指纹不差分毫。” “有作案时间,有作案动机,有现场留下的证据,”公诉人章华明把证词和证据举证完毕,接着对案情进行现场作案描述,“当时的情况是:当被告翱翔雄鹰把受害人柳絮飞扬骗到茅屋后,目的逼其就范,受害人柳絮飞扬坚决不同意,激起了被告翱翔雄鹰杀人之心,随举起木棒,突然照着头部狠狠的猛击,当场把柳絮飞扬打死。但,还唯恐不死,对着胸部又踩一脚,故尔,留下脚印。而后伸手摸了摸鼻孔,为此,摸了一手血,故尔,在脸上留下了血手印和指纹。其犯罪性质及其恶劣,而且猖狂至极。好像《水浒传》里的英雄好汉血溅鸳鸯楼,“杀人者武松也,”故意在门框上留下血手印,以挑战法律。 整个审判大庭一片鸦雀无声,旁听观众都静静地听着,翱翔雄鹰故意杀人倒也合情合理。 这时,法庭后的树木,失去了原来的活力已经枯黄了,落下来的树叶像一只只漂亮的蝴蝶在翩翩起舞。突然一片杨叶旋转蝶飞起来,轻轻地穿过审判大庭门口,飘落在一位旁听观众脸上,“是谁开玩笑?”他伸手捉住它一看,原来是一片杨叶。 审判长庄伟严见公诉人章华明把证言宣读完毕,立即喊叫一声,“传证人到庭作证,” 有专案组成员带来了父女和一名巡逻警察及客店老板。公诉人章华明把索取的证言和证词又交到他们手里。 审判长庄伟严立即告知证人,“要如实地提供证言和证词,有意作伪证或者隐匿罪证,要负的法律责任。” 那些证人一个个点头,父女和巡逻警察及店老板随表态,“我们所反映情况全部是真实的,决无伪证和有意隐满情况,” 审判长庄伟严又向被告人翱翔雄鹰讯问;“对上述证言和证词及证据有没有异议?” “他死了,是我打死的,”翱翔雄鹰精神受到严重刺激,此时只求死,对所有的证言及证词全部承认,供认不韪。 审判长庄伟严十分谨慎,但怕有冤假错案,又向辩护人戴理仁询问,“有没有其他异议?可以再次作无罪辩护,” “没有异议,”辩护人戴理仁还想做无罪辩护,可是,找不出任何理由。 “休厅,”审判长见无异议,立即宣布,“等待合议庭进行法庭调查,而后再作出宣判,” 第十五章 宣判 审疑案突现惊奇 此时,审判庭内辩论十分激烈,可,大庭外风和日丽,天空一片蓝湛湛,不过,有时也会突然翻脸而露出险恶的颜色,狂风夹带着密云暴雨,好像一定要扫进树上黄了的叶子似的。 大风要为来年复苏苍绿做准备。 然而,暴风雨确是一闪而过,剩下强烈的气流,依然抖动着耀眼的波光。只有那西伯利亚而来的大雁,知道这张温暖的床凉了,它要飞向南方,一群群,就像一片阴深的云朵,使竹根城的天空显得更加苍郁了。 审判长虽然宣布休厅,可是,合议庭所有法官并没休息,他们不辞劳苦,加班加点,对案情讨论分析,因为,人命关天,被告人翱翔雄鹰虽然犯了故意杀人罪,对其宣判处理相当慎重,遵照我国刑法;关于故意杀人和故意伤害案件,为了准确把握故意杀人犯罪适用死刑的标准。 对翱翔雄鹰故意杀人犯罪是否判处死刑? 法官们经过讨论,不仅要看是否造成了被害人死亡结果,还要综合考虑案件的全部情况。 他们对这起故意伤人案,表各自的意见,讨论分析案情,激烈辩论,最后形成一致决议。 当然,讨论的情况是保密的,这儿不便透露。 旁听观众是不知道的,他们只是等待时间,心情牵挂,等待着审判长作出最后的宣判结果,他们想知道,对凶手判处死刑呢,还是死缓,或者无期徒刑。 大庭外照样风平浪静,因为竹根县审判庭临近湖岸,可以望见明净的湖水,美丽的秋色好似一个大花园。旁听观众在休庭时,站在审判大庭楼房上观望,北湖到处是金光灿烂的,一片片金黄色的芦苇和野菊花在枯萎的荷花陪衬下,散出一股股清香。 这时,微风吹进审判大庭,使在座的法官们和旁听观众感到一股清凌凌,凉丝丝的感觉,真是涧松寒转直,苇菊秋自香。 旁听观众继续呆在审判庭里等待,休庭期间大家在台下议论纷纷。 因为,这是一起轰动竹根城的人命案,一时间成为当地的焦点新闻,居民们相互传说,谣言四起,可是,他们谁也没有亲眼目睹过现场。 当时专案组接到报案,严格封锁了现场,杜绝一切行人,那是为了更准确的在案现场和尸体上获取证据。绝对不会让闲杂人进入案现场。 他们只有私下议论瞎猜疑,各种说法都有。 一位旁听观众传出小道消息;“听说是一位养鱼老汉现的尸体,他早晨起来打捞死鱼,在鱼塘里现女尸,当即拨通了一一零……” 这一个接话说;“女子年龄二十二岁,身材苗条漂亮,用朔料布包裹着,连****都割去了。” 那一个神秘的说;“听说尸体已送进医院太平间冰冻起来。” “什么冰冻啊!”一位老汉摇了摇头纠正说:“太平间根本没有冰柜,空荡荡的两间房屋,是个临时停尸房,在医院死亡的人,大部分随时就拉回家了,只有远路的在停尸房搁置,据说死者的尸体,其家人当天就拉回家埋葬了。” “埋葬是对的,”一位观众接话说:“现在的天气温度还不低,尸体不能放久,放久了会生腐烂。” “你们说的都不对,”一位有见识的旁听观众说:“女尸掺连案子,听说死者的亲属非要等到把杀人凶手惩处后才让埋葬。” “到底怎么回事?” “哪个知道详情情况呢,反正杀死女子的不是外人,是他的男朋友……” 等等,一个接一个谣言,大家议论纷纷,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到底被害女子柳絮飞扬的尸体,是个啥样的情况,谁都说不清楚。 可知,这些谣言却起了作用,给竹根县领导及有关部门相当大的压力,责令专案组抓紧时间破案。 专案组经过几个日日夜夜的艰苦奋战,终于水落石出,杀人凶手在人证物证面前,供人不韪,案卷当即移交给审判庭审理。 审判庭接到案卷,当然,同样抓紧时间审理,好给死者亲属一个交代,给竹根人民一个交代。 旁听观众是带着疑问的,好不容易等来了开庭宣判。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厅,这时,审判长庄伟严和合议庭的书记员、公诉人、辩护人、诉讼代理人、鉴定人等等一行法官,又回到自己的座位。 被告翱翔雄鹰照样站在被告席上,另一侧是原告席,站着被害人柳絮飞扬的妈妈,二人的想法均不相同。 审判长看了看主席台上的法官,又看了看原告和被告,全部人员业已到齐,随对着旁听观众喊叫一声,“大家静一静!经过一段时间审理,公诉人对公诉书宣读,案件举证,辩护人辩护,原被告双方激辩,案情结果,水落石出。审判庭经过休庭,法官们进行合议,现我代表合议庭,就翱翔雄鹰杀人案进行宣判!” 接着,大家一阵热烈的鼓掌。 审判长先说一段开场白,“竹根县人民审判厅,对柳絮飞扬被害一案进行审理,依照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对故意杀人罪及故意伤害罪,作出定罪处罚。本法庭经过审理,特判决如下:判处被告鳌祥鹰死……” “冤枉啊!审判长等等!”突然,大庭门前传来喊叫声。 审判长庄伟严还有一个“刑”字没有喊出口。闻听有人喊怨,当即止住宣判。 这可苦了那些聚精会神等待结果的旁听观众,到底是“立即执行,还是死缓呢?” 他们一个个睁大眼睛等待着。 可是,审判长的宣判声,倒被那突如其来的吼叫声压住了。可见那声音之大,足足遮盖整个审判大庭的肃静。 旁听观众一个个心惊,因为扰乱法庭是要被判刑的,“简直吃了豹子胆,敢在宣判中前来喊冤。” 大厅里的旁听观众和法官们的眼睛“唰”地一下,不约而同地朝向喊冤人。 原来喊冤的是一名女子,看年纪不过二十来岁,脸色苍白,像没有睡好觉似的皮泡脸肿,身材苗条,披肩长,清瘦的下巴壳,亮耸的肩膀,显得很没生气。身高一米六五至一米七左右。上身穿一件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休闲鞋。此时已跑得满头大汗。 身后有两名值勤警察阻拦,扯拉着,看样子拦都拦不住才硬闯法庭。接着,那吼叫声之大而洪亮:“冤枉啊!冤枉啊!……” “冤枉?”审判长愣了,难道与宣判有联系不成,“让她进来!” 这时,女子来到审判大庭主席台前。 审判长不得不丢下宣判惊讶地询问一声;“你……你……为何非要赶在判决时喊冤,扰乱法庭就不怕治罪,有什么冤枉快说!” “不是小女子有冤枉,”女子此时的声音倒缓和了,说话不紧不慢,“而是替人喊冤。” “唉!”旁听观众闻听替人喊冤,他们一个个估量着,来人莫非是凶手的妻子,翱翔雄鹰是当代陈世美,与情人爱得死去活来,妻子听说丈夫犯了杀人罪,赶紧前来搭救,听到正在宣判,害怕判决书生效,立即执行就地枪决,故尔大喊冤枉,以拖延时间。 审判长莫名其妙,一定要查明替谁喊冤,“替人喊冤,莫非替正在宣判的凶手翱翔雄鹰,他犯下杀人罪,人证物证俱全,要想翻案必须拿出充分的证据。” 女子好像很有把握似的,斩钉截铁的说;“证据当然有了,翱翔雄鹰是无辜的,绝不是杀人凶手。” 审判长闻听有证据,喜出望外,莫非真的凶手另有他人,随追问:“既然认定翱翔雄鹰不是凶手,空口无凭,把证据呈上来。” 女子却摇了摇头,“呈上来,没有,” 审判长闻听没有证据,大怒道:“没有证据凑什么热闹,本审判长便以扰乱法庭罪论处。”随喊叫一声,“来人呐!把扰乱法庭的嫌疑人轰出去,等宣判结束后另案处理。” 这时,立即跑来两名警察,一人架起一只胳膊,吼叫着,“快走!” 女子拼命的挣扎,不肯离开,此时的心急如焚,如坐针毡,火急火燎的满头大汗,眼见就要被架出法庭,怎么办? 如果被推出法庭,宣判完毕,立即执行,人头落地,无法挽回,即使再喊叫冤枉也无济于事。 怎样才能使宣判中止,必须使出绝招,杀手锏,女子挣扎着回头高喊:“审判长!我……我……我就是那个被打死的女子……翱翔雄鹰天大的冤枉,小女子知道杀人的真凶,难道法庭不想知道真正杀人凶手是谁吗?” “什么!什么!”审判长闻听女子是打死的被害人,大吃一惊…… 难道真是被害人到来? 当然,在坐的所有法官都想知道真正的杀人凶手,但怕冤假错案,赶紧挥了挥手,“且慢!” 女子闻听准许自己伸冤,心想,这一招真灵,随挣脱执勤警察的手,跑步到审判台前…… 第十六章 奇迹 复活了冰冻女尸 俗话有说山雨欲来风满楼,雨点未到风先至。≥女子的突然到来喊冤,把个严肃安静的审判庭,搅得再也不安静了,吵吵嚷嚷又议论开来。 就连那审判庭门前的树木,也摆枝叶低枝头,衫摇衣架欲摆脱而去。 此时,起风了,风刮得大庭的窗户来回摇晃,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的玻璃上啪啪的声响,雷声伴随而至,貌似压抑了好耐,一声咆哮,惊天动地!如同一个深闺怨妇,突然见到爱人外遇般的疯狂!毫无理智地嘶喊。希望喊回自己从此刻后不再的依靠! 只可惜——雨仍然毫不迟疑地落地!激起一串串水花!就此离去了!雷渐渐又大哭变为抽泣,如怨如诉。 旁听观众在主席台下坐不住了,尽管审判长多次摔打惊堂木,“肃静!肃静!”可是,交头接耳,喃喃私语怎能阻止得了。有人分析认为:“此女子绝对不是被害人,死亡的尸体怎能复活?何况已经冰冻数日呢。” “是啊!冰冻尸体关键时刻到法庭喊冤,如何解释?” “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一位老汉去过太平间,坚持自己的意见,“不对,应该说埋葬了的死人突然从坟墓里钻出来了,因为,太平间里没有冰柜,是空荡荡的两间平房,做临时停尸房用的。被害人的亲属接到专案组交给的尸体,当天就拉回家埋葬了,还是那位同志说的正确,从坟墓里钻出来的。” “胡说八道,从坟墓里钻出来同样不可能,人埋到地下缺氧,闷也给闷死了,审判长怀疑女子冒充是对的,莫非就是凶手的前妻,赶来救人,由于时间紧急,才谎说自己是被害人,以便引起法官们的重视。” “不管是什么,反正被害人复活了,” “决不可能,不管是冰冻死人还是埋葬的死人,都不会复活。” “到底怎么回事?”审判长庄伟严听了大家的议论,手拿判决书,无法继续宣判,看来案情比较复杂,一定案中有案,哪有在宣读判决书时,突然出现死人复活的现象,这判决书…… 唉!不得不当庭宣布,“案子在审理过程中出现惊奇,待审判庭立即调查了解,等查清楚后改日继续宣判,一定给旁听观众一个满意的结果。” 可是,旁听观众心里着急,他们感到案情蹊跷,审案审案审出惊奇,死人复活可是奇闻,都想知道奇迹是如何生的,哪个想离开。 何况是天下最大的奇闻奇事呢! 这时,一位善于传送小道消息旁听观众,当即走出审判庭,神神秘秘的,添油加醋的编造谣言:“什么冰冻女尸复活了!送入太平间的女尸冰冻了好几个月突然坐起,直奔法庭喊冤,让法官替自己报仇。” “真有这回事!”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随着大风越传越远,不多时传遍整个县城。 大家都想看看惊人的奇迹,法庭里看热闹的人群越聚越多,他们都想看稀奇,都想知道冰冻死人是如何复活的。 就算没有冰冻,即使埋入地下,那埋入地下的死人如何从坟墓里钻出来的? 可是,还是有一部分观众不信,他们双方争执起来。 相信的人们还神乎其神的拿古代传说打比喻,“死人可以复活,古时有一位千金小姐,因吃鸡蛋被噎死,闭气而亡,埋入地下,夜里被一位盗墓贼挖出,把女尸背回家中,准备奸尸,谁知,女尸竟然奇迹般的复活了,为感谢救命之恩,女尸与盗墓贼真的成了夫妻。” “有这回事?”大家听了此人的述说,半信半疑,“莫非柳絮飞扬也是被盗墓贼挖出来的,岂不是古代奇迹今日再现。” 审判长听了旁听观众的议论,特别那个埋葬的被害女子是从坟墓里钻出来的,同样感到惊奇,尽管嘴里说着;“怎么可能呢!”心里却一直怀疑。 法官们同样半信半疑,尽管有的法官坚持;冰冻的尸体不可能复活,“自称被打死的女子肯定是冒充,莫非见警察往外推拉,万般无奈,情急之下,慌说自己是被害女子,以便引起法庭的重视。” 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女子在大胆,也不敢在法庭上开此人命关天的玩笑啊。” 审判长听到大家的议论,一起商量分析,此女子关系重大,否则不会自称被打死的当事人,难道死而复活了?那么,真正的案情很快就要明瞭,谜底就要揭开。看来,有必要查清原因。 柳絮飞扬的到来,把个本来肃静的审判庭,搅得再也不严肃了。 因为,她的突然到来惊动了审判庭的法官,惊动了审判长,惊动了大庭里的旁听观众,审判大庭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吵吵嚷嚷议论纷纷。 由于法官们和旁听观众都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案子是专案组一手操办,大家只是听传说,反正不少传闻,一个个提出疑问:“放入太平间里冰冻了的尸体突然复活了?岂不是个大惊奇。” “到底出于什么原因?” 审判长听了法官们的讨论分析,看来还必须向当事人了解,随拿去惊堂木狠狠的一摔,“大胆女子,竟然冒充被害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姓甚名谁?家住哪儿?与凶手翱翔雄鹰什么关系?为何替他喊冤?” 女子见审判长火,只因时间仓促,哪儿去寻找证据,来证明自己,是突然听说翱翔雄鹰惹上人命官司,此时正在宣判,害怕晚了,心急如焚,为此,慌慌张张赶来喊冤救人。 可是,不但人没救下,反而使法官们对自己产生怀疑,她也只好吞吞吐吐,诉说实情,随喊叫一声:“请……审判长……息怒!小……小女子没有……弄虚作假,确确实实是被害人,俺家……住西郊村农家大院,俺就是那个被埋葬在村西坟墓里的柳絮飞扬。” “什么!什么!竟然叙说的有鼻子有眼,”审判长难以相信,再次落实,“你……你真是被害人柳絮飞扬?” “千真万确,小女子就是柳絮飞扬,绝无半点虚言。” 旁听观众闻听所言,一个个惊呆了,那颗怀疑的心转而成了惊奇,简直不可思议,埋葬了的尸体,真的从坟墓里钻出来了。 “你死而复活……”审判长庄伟严听说被害人死而复活,同样惊呆了。 法官们见女尸复活是真的了,也是一样惊呆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什么样的怪事都会生,被害女子竟然在宣判时复活,如果晚一会的话判决书生效,立即执行。” “死亡尸体绝不会从坟墓里钻出来,”还有一根筋的法官,自始至终坚持怀疑,他们是唯物主义者,就事论事,“此案肯定案中有案,有未曾现的秘密,等待审判庭的法官们揭开。” “莫非有人冒充柳絮飞扬,这个也不可否认。” “冒充怕什么,”有位法官提出:“找个认识柳絮飞扬的人,来鉴定鉴定,以此证明她是否柳絮飞扬。” 审判长感到有理,随喊叫一声,“有哪位观众认识柳絮飞扬,请台上来辨认。” 可是,喊叫几声不见有人回答。 法官们又议论开了,“莫非其中有难言之隐,涉及个人的**,或者第三者插足,这些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审理,必须暗中调查询问。” 审判长听了法官们的议论,看了看主席台下,那些看惊奇的旁听观众一个个不肯离去,等待审判庭揭开谜底,等待被害人陈述自己是如何从坟墓里钻出来的?只好劝说:“旁听观众朋友们!此案关系重大,需要从头至尾调查了解。” “我们就是等着听故事的开头,从中间听有什么意思。”有人提出。 “休庭!”审判长见劝说无效,只好再找理由宣布休庭,解释说:“案情生变化,连法官们都感到惊奇,合议庭现在就调查了解。”这时,有位法官提出道:“何不让原告柳絮前来鉴定,她应该认识自己的女儿。” “是啊!”审判长闻听所言,完全正确,理应询问被害人柳絮飞扬的母亲,因为,当时专案组破案紧急,追查抓捕凶手归案是他们的责任,把尸体交给了死者的亲属老妈妈以处理后事。 据说老妈妈送走了专案组,感到尸体不能停放,怕生腐烂,当即用板车把尸体拉回家埋葬了,但不知是否埋在村西。 也只有原告柳絮清楚其中秘密,审判长当即大喊一声:“原告柳絮!前来辨认,以及陈述那个拉回家的女尸,到底埋哪儿去了?咋会突然从坟墓里钻出来呢?” 可是,接连喊叫几声,却不见了柳絮飞扬的母亲出现。 “她哪儿去了?” 在座的法官们和旁听观众一个个心中疑惑,“这个老婆子心里肯定有鬼。既然女儿死而复活,从坟墓里钻出来了,就应该与柳絮飞扬抱头痛哭,为何不闻不问,不声不响的离开,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审判长见法官们议论纷纷,同样猜疑,分析着,“莫非被害人柳絮飞扬的母亲到坟墓去了,要亲眼看看女儿是如何从坟墓里钻出来的?否则,为何悄悄的离开?” 第十七章 怪事 太平间发生诈尸 法官们怀疑的一点不错,老妈妈就是心里有鬼,因为,柳絮飞扬突然法庭喊冤,使她本来糊涂的大脑,更加糊涂了,她怎么也不相信女儿柳絮飞扬会突然到法庭喊冤,岂不坏了大事。 由于不相信事实,再加上眼睛看东西模糊,她不敢前去辨认,害怕认错了,为此,只好赶紧离开,回家看看情况,看看专案组交给的女尸还在不在,到时再来确定柳絮飞扬是真是假。 这时,老妈妈在回家的一路上,想着当时的情况。 那天下午,专案组带着自己到医院太平间认尸,经过一番辨认后,当即确定女尸就是自己的女儿柳絮飞扬。 专案组感到女尸有了着落,其家人认领,一切后事交给老妈妈处理, 当然,专案组的任务是抓凶手,既然有了线索,就应该抓紧时间破案,缉拿凶手是当务之急,否则时间长了,凶手得知消息,逃跑躲避追捕,会给破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专案组全部人马抓凶手去了,太平间里只剩下老妈妈一人,她走出房屋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日渐西斜,昏黄的阳光,透过树叶的枝杈,斑驳地零星的散布在那停尸房的白墙上。 说明天色已晚,目前最要紧的,是把女儿的尸体拉回家埋葬,一来时间长了会生腐烂,二来女儿的尸体,还必须在此过夜看守。 不是俺老婆子害怕,太平间不知停放过多少具尸体了,夜里鬼魂一群群的,半夜嚎叫,阴森可怕,哪个敢夜里一个人在此守尸。如果不守,女儿毕竟是个年轻女子,怕万一生意想不到的麻烦。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女儿已经死亡,就应该早一点入土为安。 没必要继续留下一具尸体,任其腐烂,再说,即是伤心悲痛也没用。目前当务之急,找板车把尸体拉去埋葬。到哪儿找板车呢? 俺老婆子家住县城郊区,离医院太平间还有一段路程,足足有四五里路,来回折腾十多里,起码到半夜去了,不能等到黑天,自己的眼睛本来就看东西模糊,等到黑天更麻烦了。 何不在就近借一辆,或者租一辆板车顺便拉回去,而后再送回来。 说干就干,于是,她快来到医院大门前,看看有没有板车,嘿,真是天助我也,医院一旁,有个水果摊商贩,跟前不就是一辆板车吗。 可是,他把水果摆在板车上, 何不找他商量商量,暂且把水果放到地上,借用一下,俺老婆子把尸体拉去埋了,立马送来。 谁知,刚刚来到水果摊前,却犯了犹豫,怎么说呢。 如果卖水果的老板问起,“借板车什么用途?” 俺老婆子该如何回答? 实话实说,肯定不行,借板车拉死人尸体,不同于别的用途,何况是卖水果的呢,进入嘴里的东西,还卖给谁,一般人是犯忌讳的。 如果编个瞎话呢?不说拉尸体呢。 可是,装上女儿尸体后,必须从这儿通过。如果水果摊老板打开看看怎么办? 不中,无奈之下,只好回到停尸房,再想别的办法。 当老妈妈来到停尸房门口,抬头见,停尸房里咋那么多人? 一群人围着女儿的尸体,他们要干什么。 于是,老妈妈赶紧来到近前;瞪眼观看;终于明白了,原来女儿的对面停尸台上,多了一具尸体。 她仔细的看看,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不知得了什么病,在医院治疗无效而死亡。 毕竟同是办丧事,心情同样难过,她要打听打听,“不用说你们是老人家的亲人了。” “是的,”一位五十岁的男士说:“我是她老人家的大儿子,他们是老二和老三。” “不用说,她们都是儿媳妇和孙子以及孙女了,” “是的,”男士说:“我妈妈三个儿子,没有女儿,两个儿媳妇和孙子孙女一大帮人,你看,把个本不大的停尸房围得满满当当。” “老人家是刚刚过世吧?” “是的,”男士回答:“因我们离家比较远,是县城以北的半里岗,约莫五十多里路,得回家开拖拉机,一时半时来不了。病房里不让停放尸体,同病室的病人有意见,只好拉到停尸房等待。” “嗷!”老妈妈一边交谈,一边看,他们把老太太从病房里刚刚推出来的,车子还停放到一旁呢,多好的机会啊! 她当即征求意见,喊叫一声:“大兄弟,能不能把车子借用一下,俺把女儿的尸体推回去入土。” 老太太的三个儿子,和子孙们都在悲痛之中,大儿子当即点了点头,“反正医院的车子吗,专意推尸体用的,再说,同是办丧事,理应有困难互相帮忙,您尽管推去!” “谢谢大兄弟!”于是,老妈妈当即把车子推到女儿的尸体旁,以便慢慢地把尸体挪到车子上。 可是,老人家迷信,规矩挺多的,按照当地风俗,挪动尸体,必须祷告一番,据说祷告祷告,死了的人会很配合。 她一边拍打着女儿的尸体,一边悄悄地念叨,“女儿啊!咱回家去,女儿啊!咱回家去了。” 谁知,她的祷告惊动了老太太的三个儿子,认为,老妈妈是愁了,无法把尸体搬到车子上。 既然如此,总不能眼睁睁的望着老人家犯愁,于是,二儿子和三儿子赶紧过来帮忙。 “别慌!”却被老妈妈阻止了。 因为,她还没祷告完呢。按照当地风俗,对死了的人还要做一番安排,否则她会经常回家捣乱,阴魂不散,黑洞半夜敲门,挺可怕的,所以,祷告和安排是不可缺少的一项,等一切礼仪完成后,才能把尸体抬到车子上。 这时,她继续拍打尸体,有原来的不出声,变成大声喊叫,“女儿啊!既然去了阴间,就要把阳间的事情忘了,好好陪伴您的爹爹,千万不要挂念为娘,更不要回来看望,安心度,等待轮回……” 她一边揉动尸体,一边大声喊叫。 “嘿!”尸体受到感动,竟然出现了奇迹。 老妈妈瞪眼观看,大声惊叫起来,“女儿诈尸了!” “诈尸……”老太太的三个儿子身强力壮,他们并不害怕女子诈尸,随抬头看了看。 “老妈妈!您的女儿被喊叫感动了,她舍不得离开妈妈,也可能阎王爷了善心,再不然,就是老天爷手下留情,要不,女尸咋会在老妈妈呼唤下,奇迹般的“哼”了一声。” 虽然轻微,二儿子听得清清楚楚,当即肯定的说,“老妈妈!您的女儿又活过来了。” “瞎说!”老妈妈眼睛看东西模糊,耳朵也有些背气,细微的声音哪儿听得到,她不相信事实,当即否认;“死了的人决不会复活,再说,又是死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呢。” “绝对活了,”二儿子和三儿子眼睛好使,看得清楚,耳朵同样听的清楚,二人肯定的说,“虽然我们的妈妈过世了,心里难过,可是,见了奇迹还是热情的。” 老三再顾不得老妈妈的祷告了,当即把女尸抱到车子上。 二儿子是乡村医生,随后翻了翻眼睛,看看女尸的脑袋,伤势特别严重,情况十分危急,即向老三交代:“勤快点,此女子年轻,生命力极强,脑袋受如此严重的外伤,看样子昏迷不醒多日,竟然奇迹般的复活了。” “复活……”三儿子哪儿听懂话中话,一直愣着,“那我们等待妈妈复活,一起送到急救室抢救。” 二儿子摇了摇头,“妈妈年纪大了,复活的可能性不大,此女子年轻,是脑袋受伤造成昏迷,出现假死现象,可能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脑神经慢慢的复合,与死神挣扎一阵子,竟然神奇般的活过来了。” “既然如此赶快抢救……”三儿子闻听死后复活,奇迹再现,心想,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子,哪个小伙子不喜欢呢。自己献殷勤的时候到了,救命之恩,终身相报,说不定……当即向大哥、二哥说:“你们守孝吧,我帮老妈妈把女子送往医院急救室,救人如救火,分秒必争,耽误不得。” 他一边说,一边推起车子,一溜小跑的往急救室奔去。 大儿子看了看,三弟的殷勤,摇了摇头,安排说:“快去快回,我们作为儿子的,为妈妈守灵尽孝道才是第一位,你倒管起闲事来了。” “唉!”二儿子叹了一口气,见三弟勤快,表示理解:“让他去吧,我们都有家有口了,三弟还光棍一根,不勤快哪儿来的媳妇,妈妈守灵有我们兄弟呢。” “是啊!”大儿媳说了句知心话:“你没看到这位老妈妈,里里外外就她一人,女儿死了,连个人料理都没有。三弟理应帮忙,再说;三弟独身,又是年轻人,见了美貌女子特别勤快,甘愿做牛做马。” 说过之后,抬头看看,见三弟已经走远,当即向老妈妈吩咐一声,“老人家,您的女儿有三弟帮忙,送进急救室抢救去了,您也去吧,路上小心点。” “谢谢好心人,”老妈妈感谢一句,辞别说:“你们为妈妈守灵吧。”说完,也跟着去了医院。 第十八章 情缘 憨小伙暗恋天使 这时,三儿子推着病房里的车子,看到那夕阳即将落下地平线,此时通红通红,圆圆的就像玉盘一般。≥≦照在医院来往行人的脸上,仿佛镀上一层金;照在医院大楼后边的水池里,水面浮光跃金,似乎一颗颗神奇的小星星在闪闪光;它照在绿树上,绿树就好像搽上了一层油,显得更加翠绿了。 由于情况紧急,一路小跑,直奔医院急救室,老远的喊叫起来,“医生!医生!快,快,急救病人!” 岂知,医生和护士们是白衣天使,是圣洁而伟大爱的使者,是让这个世界充满阳光,照亮病患者的希望之星。 医生们闻听急救病人,不敢怠慢,那平时养成的训练有素,抢救病人的动作十分惊人,而且干净利索,一阵慌张地准备工作很快就绪。 接下来,就是紧张而有序的抢救工作,人人动手,各负其责,输液的输液,给氧的给氧,血压测量,温度计数,经过一阵紧张而急的操作和抢救工作后,病人逐渐稳定了呼吸,血压、脉搏、心跳同样渐渐稳定下来。 这时,主治医生见抢救完成,即走出抢救室,把护送病人的三儿子叫到医生办公室了解情况。先建立病历档案,填写基本情况是不可缺少的。 三儿子闻听医生喊叫,紧随其后,一边走,一边打量,这位白衣天使的身材实在优美,走起路来好似一只白天鹅姗姗起舞,她头戴白帽,身穿白大褂,一身洁白,就连嘴巴,也被一只大大的口罩遮盖,只露两颗黑而亮的眼睛。又一看;哪儿是医生,简直就是一朵正在盛开的白玉兰,又像一朵婷婷玉立的白海棠。她来到桌子旁,拿出病例,建立档案,接着一个温馨轻柔的问话:“家住哪儿?” “家住……”三儿子心不在焉,只顾看白天鹅,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白衣天使,心里泛起涟漪,自己是农村小伙,人家是不会同意的,也只有心里爱恋,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 突然,被白衣天使那轻而柔声音惊动,莫非她看到了什么,心有灵犀,心灵的感应,对自己有好感,否则不会打听家住哪儿,随愉快的把自己家庭住址说出:“俺家住在县城西北的半里岗。” “半里岗……”白衣天使清楚,半里岗离县城将近百里,靠近竹竿县边界,交通十分不便,一色的泥巴路,坑坑洼洼很难行走。怪不得病人拖得这么长时间,脸上和伤口上的血迹都干了。像脑袋受伤严重的病人,必须及时抢救,恐怕她是因为路远交通不便而耽误治疗。 她一边分析,一边拿起钢笔,把住址填写在新建立的病历档案上。 这时,三儿子是站立在医生身后的,既然天使对自己有好感,了解打听住址,干脆转到对面椅子上坐下,以方便谈情说爱。 再说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仔细的看看天使的正面,多想让她取下口罩啊;尽管面对面,还是只能看到医生的线条,她趴在桌子上,露出柔美雪白的小胳膊,那肌肤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可谓凝脂雪莲。绝色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一双剪水秋瞳轻颤,白皙娇美挺直玉颈下,一双柔弱浑圆的细削香肩。 白衣天使并没抬头,一直趴在桌子上填写,哪儿知道一位小伙子正在打量自己呢。那是单相思,也只能随便的看吧。 小伙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观看,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心里越爱恋,如果不是在医院办公室,真想突然抱起,好好的亲个够。 白衣天使继续一边填写,一边问:“姓名!” 三儿子闻听问自己的姓名,心想“有门!”谈情说爱是要了解对方叫什么的,以便将来联系,随愉快的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我叫何关公。” “什么何关公……”白衣天使听到病人亲属报出的名子,咋越听越像男孩子名字,可病人是个女子啊!明白了,是丈夫,当即填到亲属一栏。那病人呢,是妻子,一定要打听清楚,否则丈夫与妻子岂不混肴,当即放下笔,直起腰来抬头看看。 嗷,明白了,原来是个青年小伙子,他与病人的年龄相仿,一定是夫妻关系,即问:“那病人的名字呢。” “病人名字……”三儿子愣住了,原来不是谈恋爱了解情况啊,自作多情,人家是白衣天使不会看上一个泥腿子。可是,报病人的名字,哪儿知道,自己是学雷锋做好事帮忙送病人到急救室,在没有亲属的情况下,暂时等待照看一会儿。 她却把自己当成病人的亲属,喊来问这问那,早知道人家无意,就不该自作多情。 这时,小伙子再也不回答医生的问话了,再漂亮的玫瑰花不属于自己,没必要继续留恋,否则,那玫瑰花上刺儿会扎着手心的,随生气的站起身来,走向医护室门口,朝门外望去。 他要等待病人的亲属老妈妈,交代清楚您的女儿已经进入抢救室,这个是负责治疗的主治医生,自己不能在此等候,还要给老母亲守灵尽孝道呢。 这时,老妈妈慌慌张张赶来,小伙子老远看到了,赶紧喊叫一声:“老妈妈!快过来!医生找您。” “医生找我……”老妈妈一心想着女儿的病情,到底抢救的什么样,她张口想问问情况,见三儿子着急的要离开,人家助人为乐,还要为母亲守灵,心情可以理解,也只好作罢。 小伙子随把老妈妈送到医生办公室,并向医生交代:“具体详细情况向妈妈打听吧,我有急事得赶快走。” 反过来又向老妈妈说:“妈妈!您来回答医生的问话吧。” 说完,未等老妈妈回答,就慌慌张张离开了医护室。 医生望着小伙子神情慌张的背影,心想,哪儿见过这种丈夫,那么严重的病人,竟然麻木不仁,推给老人家慌慌张张的走开了,还有一点夫妻感情吗。 反过来想想;嗷,明白了,小伙子年轻,外边肯定有约会,看他那心神不定的样子就清楚了,那是害怕心爱的人着急。否则,不会对自己的妻子下此毒手,用棍棒击打脑袋,以致造成妻子死亡,唉!夫妻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至于吗。 可是,她却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自己不是法官,不能调解家务事,作为医生的职责,只管治病救人,一句话,不管是打伤还是砸伤,都是救死扶伤。 这时,她一边摇头,一边向老妈妈询问:“您是娘家妈吧?” “娘家妈……”老妈妈愣起来,女儿还没结婚,不存在娘家妈婆家妈一事,赶紧摇手,“不是不是。” “嗷!”医生明白了,“您是婆家妈!” “不是,不是!是娘娘妈。”老妈妈给弄糊涂了,怎么说清楚呢,干脆不做解释,“俺是她亲妈妈。” 亲妈妈也好,婆家妈也吧,作为医生不便细问,当即拿起笔来,准备继续填写病历档案,瞪眼观看,亲属一栏,已经填了丈夫何关公,没必要再改,只有继续问:“病人的姓名?” 老妈妈闻听问女儿的姓名,她清楚,必须要报真实姓名,老头子姓杨,俺老婆子姓柳。儿女们随父姓,儿子叫杨柳青,女儿叫杨柳枝,即回答:“她叫杨柳枝。” 医生填到病人姓名一栏,至于住址吗,出嫁女子在没有办理离婚手续之前,,当然还是随丈夫了,没必要更改,而后继续问;“年龄!” “她今年二十三岁。” 老妈妈虚报一岁,回答过后,即打听问:“女儿情况如何?能救活吗?” 医生填写完病例,一边站起,一边回答:“正在急救室抢救,等病情稳定后再来告诉您,”说完,又去了急救室。 老妈妈无奈,不得不从医护室出来,抬头看了看抢救室,医生进去了,房门紧接着关闭,说明抢救还在继续。 她只好在门外等待,来到窗户前,透过走廊里的窗户,往外极目眺望,夜幕降临在大地上。仰望天空。只见那半圆的月亮里,一片亮,一片暗。月亮周围紧紧地绕着一个蓝色晕圈。目光离开明月,这时,她才现,在远离明月的天空上还有数不尽的星星。它们象熠熠放光的钻石,有的放射着耀眼的金辉,有的出微微的白光。它们有的疏散在各方,有的密集做一簇,天空被它们装饰得多么美丽、壮观啊! 可是,俺老婆子心有急事,无心观看夜景,只好在走廊里的条凳上坐下等待。 过了一会儿,急救室的房门开了,一辆车子从急救室推出来,一位身穿白大褂的护士在后边推着,还有一名护士在车子一旁,一手举着输液瓶,一手提着胶管,车子上躺着的病人用白棉被盖着,二人匆匆忙忙往病房推去。 “等等!”老妈妈赶紧站起,喊叫一声,紧接着追了过去:“是刚才送来抢救的病人吗?” 护士见来了一位老妈妈,并没停止脚步,一边走一边说:“您是病人的亲属吧?” “我是她妈妈,”老妈妈点头回答。 护士并没多说,病人需要安静,因为正在拐弯,进入一间病房,门上有三个大红字“特护室”。 一位护士拦住了老妈妈,告诉她:“您没看到闲人止步吗。” 老妈妈哪管这些,她不认得字,当即回答:“俺不是闲人,是病人的妈妈。” “亲属同样不能探视。”护士一边说,一边往外推去。 老妈妈无奈,只好站在特护室门口。 一位护士见老妈妈会病人迫切,用手指了指,“那个是您女儿……” 第十九章 了解 查病情询问医生 这时,夜色早已把医院掩盖在一片迷茫之中,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团团、一簇簇悠悠闪烁的灯光,仿佛是天女为医院织成了一件五彩缤纷的衣裳,轻轻穿在每间病房。 ≥ ≤老妈妈置身在这美丽的夜色中,让她联想起天上的繁星,宛如在宇宙星河中遨游一般。 她继续守在特护室门口,关心女儿的抢救情况,这时一位身穿白大褂护士推开了房门,她终于看到了病人,一个缠满雪白绷带的脑袋,好像一个大雪球。一旁立个输液架,顶端吊着输液瓶,一根长长的输液管通向病人。 一名护士站在身旁,与刚刚进来的护士进行交接班。 她一手调节点滴快慢度,一边交接说明;“病人补充液体以增强抵抗力,配合消炎药控制感染。” 接着,主治医生进来了,他站在女儿柳絮飞扬身旁,一手拿着听诊器,一边翻着病历查看。这是急救室填写的病历,送到特护室又换了个男医生。 所以,他要了解病情,仔细的念着:“病人脑袋遭到钝器击打,重症病人,送来时已经奄奄一息……,由于时间长,给抢救带来麻烦,经过采取多方措施,终于有了微弱的脉博和心跳。” 男医生看完病例,把病例和听诊器放到床头柜上,弯下腰来,一手摸着病人的脉搏,眼睛盯着手表,看了约莫一分钟,“心跳六十八次,”接着把数字记录到病历上。 而后拿起听诊器,听了听胸肺,点了点头,向护士说;“心肺呼吸正常。” 护士感到惊奇,接话说:“此女子生命力极强,死而复生,总算从黑白无常手里夺回一条性命。” “性命虽然夺回,恢复困难,病人一直呈昏迷状态。” 特护室的主治医生,是颅脑外伤专科医生,他清楚,脑袋遭受重伤的病人,一般预后不**良。 因为,自己有治疗经验,以往接诊过此类病例,随向护士讲述病情:“那位病人是从房顶掉下来的,脑袋摔成重伤,虽然经过医院紧急抢保住了性命,却成了植物人,一生昏迷不醒,给家人带来严重的经济负担,恐怕这位女子……” “唉!”护士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只能对脑外伤进行包扎处理,至于预后吗,也只能靠病人自身抵抗力了。” 老妈妈站在特护室门口,医生和护士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虽然对医学术语不明白,大概意思还是清楚的。 此时,她的心情悲喜交加,喜的是女儿死而复活,悲的是好端端的一个人,一夜之间突然成了特护室里的病人,随伤心的哭起来“啊!”地一声,赶紧捂住嘴巴。 因为,护士交代,病人需要安静,再说,怎能哭呢!眼泪已经哭干,死而复活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听了医生的话咋也高兴不起来。 她只好扭过脸去,不再看女儿那裹着纱布的脑袋,让自己看起来伤心。 看哪儿呢?看远处,把注意力转移,看那袅袅升起的炊烟,看那蓝蓝的天空被吹烟弥漫成了白云,看那秋天里半绿半黄的枝叶,随着微风轻轻的飘荡。 她透过窗户看到了,那些病人的家属,有的坐在病房门前草地上,闻小草淡淡的芳香,有的站在花树下,一脸的苦涩,一个个与自己一样,没有那灿烂的笑容。 可是,尽管如何把注意力转移,还是不能掩饰内心,那牵挂和担心,不时地回头看看,特护室病床上的女儿。 这时,接交班完毕,主治医生检查完了,也从特护出来了。 他要回到医生办公室,考虑考虑采取哪些治疗方案。 老妈妈见医生进入办公室,赶紧追了过去,追着打听问:“医生!女儿的病情啥个样子?” 医生见病人家属打听,他不能实话实说,说治不好,如何出口,那会给亲属增加思想压力。 这时,医生来到医护室桌子前,坐下身来,把病历放到桌子上,打开准备填写登记。突然见家属问起,虽然不能直接说明,但是,必须提前告知预后不良,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即委婉的说:“病人一直呈昏迷状态。” “一直昏迷……”老妈妈心里害怕,赶紧打听清楚:“是哪儿出了毛病,什么原因造成的?” 医生见老妈妈打听,不得不回答:“你女儿的脑袋是被棍棒击打,造成的颅脑重伤。大脑这玩意相当复杂,至于哪根神经造成病人昏迷不醒!这些必须等到病情稳定后,才能做进一步检查。” 老妈妈闻听所言,当即提出要求,“医生,我要陪护女儿。” “现在不行,”医生摇了摇头,不让老妈妈进入特护室,劝说:“怕病人受到外界感染而影响治疗。” 老妈妈哪儿肯听,她再次来到特护室门口,看到女儿柳絮飞扬的脑袋好似一个保龄球,除了两个黑黑的鼻孔露出外,脸面根本看不到,随哭喊起来,“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啊!到底死活还说不准呢。” “嗨!这个老太太咋不听劝阻,”主治医生听到哭喊,赶紧出来制止:“医院是安静的地方,不能大声喧哗,您虽然是病人的亲属,必须等到病人转入普通病房后才能陪护。为了保证病人的安静,同样不能进入探视,希望家属积极配合。再说,此时还没完全脱离生命危险。” 老妈妈闻听还没脱离生命危险”,特别危险二字,非常敏感,农村老太太吗,哪里听得懂,随又大哭起来,“我的女儿啊!这叫什么死而复活,活了咋还有危险,与死了没什么区别。” “唉,怎能如此说话,”主治医生为了保护病人的安静,即向老妈妈说:“有什么需要了解的,请到医护室询问医生,病人还在危险中,需要保持安静,” 老妈妈闻听到医护室询问医生,跟着又来到医护室,“不是救活了吗,怎么还有危险呢?” “病人是救活了,”主治医生回答病人亲属的问话模棱两可,“因为受伤时间过长,送来时已经停止呼吸,经过抢救才有了心跳。但是,脑袋遭受重创,还处于昏迷状态,” “昏迷,”老妈妈担心的就是这个,如果长期昏迷下去,需要人伺候,家里全靠她来支撑,那么多土地谁来耕种,还有医疗费,哪儿弄钱呢?随问:“那以后呢?长期昏迷吗?” “预后吗……”主治医生说出令妈妈十分担惊的话,“实话告诉您,以便有个思想准备,病人预后不**良,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一生都不会苏醒。” “什么……”老妈妈闻听植物人,一生都不会苏醒,吃了一惊,说实话,那还不如死了呢,死了,死了,一了百了,给家人不会留下拖累,带来经济负担。 可是,这些话不能说,哪有亲生母亲盼着女儿死呢,只好吞吞吐吐说,“那,那永远……永远就不会醒来了吗?” 主治医生说过实话后,他后悔了,不该告诉老妈妈,会给病人家属思想带来压力,赶紧改口,“即是苏醒吗,恐怕也要很长一段时间。” “很长一段时间……多长,一年,两年,三年……,总不会一辈子昏迷不醒吧。” 医生并没说出具体时间,回答模棱两可,“那要看病人的伤势展和自身的造化,总要走向两个极端,有可能拖延几个月,甚至几年,最后还是死亡。但是,也不可否认,突然一日醒过来的可能。” 老妈妈听了医生的回答不够满意,看来女儿活了活不了还不一定呢,特别听到头部重伤,大脑是指挥机关,不管伤及哪根神经,都会成为植物人,她与死了有什么两样。这个,使老妈妈最为担心,心想,如果是那样,真的还不如死了呢。 她感到伤心,悲痛,认为,命运为什么会这样戏弄一个老婆子?难道这个世界没有自己存在的价值了吗?仿佛到了沙漠世界,放眼望去,空无一人,所有的声音都绕她。 如果上帝要毁灭一个人必先令其疯狂,可俺老婆子疯了,已经遭到报应惩罚,女儿被杀死,死了就死了,为何上帝还给老婆子开玩笑。 唉!自己的命苦,生活苍白,苍白得让人有气无力。现实那么残酷,残酷得有点让自己悲伤。感觉那么清晰,清晰得有点虚伪。被打死了,为何还要死而复生,既然阎王爷不接收,活过来就应该与好人一样,为何成为生不如死的植物人。看来,老天不把老婆子毁掉誓不罢休。 一位农村老太太除了埋怨老天的不公,还能怨谁,剩下的,只有哭啼了,她又能怎样,面对一位医生都没办法治好的植物人,任何人都会感到伤心难过, 此时,她越想越伤心,伤心的大哭起来,“我的女儿啊!妈妈的命好苦呀,你死了,剩下妈妈一个老婆子往后咋弄啊!我的那个天啊!我的那个娘啊!我的那个儿啊!我的那个乖啊……” 拖着那个长长的嗓音,哭喊起来…… 第二〇章 伤心 植物人成了累赘 护士们听到有人哭喊,一个个出来观望,见是老妈妈哭啼,机做起耐心的劝导工作,“医院的病人需要安静,您在此哭喊会给他们带来更加伤心,常言道;三分的治疗七分的调养,病人保持良好心情,能帮助疾病及早的康复。≥ 理应使女儿心情愉快,用毅力战胜病魔。” “嗷,”老妈妈擦了擦眼泪,“原来心情愉快可以治病啊!那女儿昏迷不醒是不知道愉快的。” “她虽然昏迷不醒,知觉还是有的,只是不能表达,”护士见老妈妈伤心过度,还怕生意外,最好的办法让其离开,“时间不早了,夜幕已经降临,再说;女儿的病情已经清楚,没必要继续在此守候,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您不如早点回去,过两天再来看看情况。” 老妈妈见护士赶自己走,其实在这儿也没用,即道:“那好吧!既然不让亲属陪护,俺老婆子在这儿也是多余,一会儿哭,一会儿喊,吵吵闹闹影响休息,还不如离开呢。” “明白就好,”一位护士说:“请您老人家放心,女儿是特护,所有的吃喝邋遢全部有护士负责,我们轮流值班。” 老妈妈听了护士的一番解释,轮流值班理应放心,可是,她还是舍不得离开,隔着窗户不时的朝里观望,女儿咋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叫什么救活了,无奈,只好含着眼泪离去。 她出了医院的大门,抬头看了看天,已经进入夜晚,朦胧的月光,和灿烂的星光,及暗红的灯光,五彩的光交相掩映,流银泻辉。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看,风好像催促着快走,轻轻的柔柔的推动着身体,那巨大的翅翼亲切的抚摸着。此时,竹根城街道上的一切都与月光、星光、灯光,及风,交织成一张魅力无穷的网,包裹着世间万物,城里的人们正在温馨的享受晚餐。 可是,俺老婆子的命运不知咋那么倒霉,女儿被打落下的病根,给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又添一层霜。唉,人的命天注定,老天飞降横祸,命运不济怨谁呢。 她一边走,一边怨天怨地,突然与人撞了个满怀,随埋怨自己,这个瞎眼婆子,走夜路哪儿看得清。 “谁啊!”她借助萌萌的月光仔细的看看,“原来是专案组的两位同志。” 被撞的同志同样吃了一惊,瞪眼看看:“啊!原来是老妈妈!找人不如等人,不知咋那么巧,在路上碰到您。” “找俺……”老妈妈闻听找自己,愣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要好好想想,如何应付专案组的同志。 一位同志见老妈妈愣,即问:“老妈妈!您哪儿去了?女儿的尸体埋葬了吗?” 老妈妈闻听所言,心里明白了,原来专案组的同志是来查看后事处理的情况,否则不会查问尸体。看来,他们不知道女儿死而复活一事。唉,这叫什么死而复活,医生说了,虽然救活了却成了植物人。一辈子都不会开口说话,女儿昏迷不醒躺倒床上一辈子,生活怎么办? 她需要人伺候,喂吃喂喝,端屎端尿,给家里带来多大负担,真的成了自己的累赘。 再说;现在俺老婆子活着,她有人伺候,如果死了呢?有谁来照顾?不是老婆子绝情,任何人摊上这种情况也会失望,女儿真的生不如死,死了死了,一了百了,给家庭减少负担。 既然植物人与死了没什么区别,没必要告诉专案组死而复活一事,一来怕影响破案,二来活着比死了还要伤心痛苦。为了给女儿报仇,以便严惩凶手,编个瞎话,故意挤出两滴眼泪;“女儿的尸体已经埋葬,这不,俺老婆子刚刚从坟墓回来。” 两位专案组同志闻听老妈妈处理被害人后事去了,会意了一下;怪不得呢,我们到老妈妈家喊叫半天没人开门。一位同志说:“原来您老人家到坟墓去了,但不知女儿埋哪里了?” 老妈妈擦了擦眼泪,用手指了指村西地路旁那座刚刚埋葬的新坟,“埋在哪儿了!” 专案组的同志,借助蒙蒙的月光抬头看看,果然路旁有一座刚刚埋葬的新坟。 “唉!”老妈妈伤心的叹了一口气,哭诉问:“你们把凶手逮住了吗,一定要为女儿报仇啊。” “我们二人就是专程为此事而来,顺便了解了解被害人后事处理情况,尸体埋葬了没有?有何困难需要专案组帮忙。” 老妈妈见专案组关心自己,随回话说;“谢谢你们,没什么困难,你们抓捕凶手已经够辛苦了,希望早日替女儿报仇,杀人者赏命,俺老婆子要亲眼看着把凶手枪毙。”随假惺惺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女儿啊!你死的好苦。” “别哭!别哭!”一位同志看到老妈妈哭啼,劝说着,她老人家还在为女儿的死而悲伤,心情痛苦是难免的,自己作为办案人员,不能雪上加霜,即向另一位同志说:“我们不要再提埋葬被害人的事了,免得老人家伤心,目前凶手已经抓到,审讯任务当务之急,哪儿来的时间节外生枝。” “那好!”另一位同志即开门见山的向老妈妈说:“杀死柳絮飞扬的凶手已经抓到,可是,他宁死不肯招认,需要您前去当面指证。” 老妈妈闻听凶手抓到,怒上心来,气得咬牙切齿,他……他还不承认。” “是啊!”一名同志使出激将法,他怕老妈妈不去作证,即说:“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凶手也怕死啊。” 老妈妈气愤的说:“怕死,就不该对俺闺女下毒手,俺老婆子现在就去当面作证,一定要揭穿他那顽固到底,宁死不招的虚伪。” “很好,”另一位同志当即伸出拇指,夸奖老妈妈伸张正义,“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走!”老妈妈由于报仇心切,不再回家,反正女儿有护士轮流值班,不用操心。随跟着专案组同志来到审讯室门外等待,等待关键时刻出现。 这时,专案组的两位同志,赶紧进入审讯室,向负责人甄木友做了汇报,“老妈妈到来,她把女尸的后事处理完毕,埋葬在农家大院村西地,那路旁的新坟就是。” 老妈妈这一手真绝,即使专案组的同志路过医院,也不会知道被害人起死回生一事。 因为,医生不知道自己治疗的病人与案子有关。那是见义勇为的三儿子暗恋医生,无意中为病人报了自己的家庭住址,县城西北五十里的边界,半里岗人。 老妈妈有意填报病人的真实姓名,叫杨柳枝,年龄虚报一岁。 可是,专案组的同志查到的死者身份是柳絮飞扬,家住西郊村农家大院,年龄二十二岁。地址不符,名姓不符,年龄也不符,病人姓杨,被害人姓柳,哪个想到植物女子就是柳絮飞扬,与凶杀案有联系。 为此,尽管专案组的同志多次路过,始终认为农家大院村西那座新坟就是埋葬的被害人柳絮飞扬。 当然,医院也不会提供植物人的情况。 再说,老妈妈不是什么名人,医生护士没人认得。 就这样,医院悄悄地为被害人杨柳枝治疗,老妈妈无声无息的照护植物人。 由于专案组的同志,从老妈妈口中提供的线索得知,男朋友是翱翔雄鹰,家住中州市花园小区,一零九栋,四单元,四六八室。当然列为重大嫌疑,先搜查对象。负责人甄木友当即带领全体小组人员到中州市搜查嫌疑人。 奇怪的是;在嫌疑人住处搜出作案证据,特别女尸的血迹,与翱翔雄鹰鞋底上的血迹,经化验鉴定完全一致。凶器上的指纹同样与翱翔雄鹰的指纹完全相符。 尽管被告翱翔雄鹰拒不供认,顽抗到底,不承认自己犯了杀人罪。但是,专案组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实翱翔雄鹰就是罪犯,且这些证据是经过印证的,在法**经过质证认证后,认为确实可信的,同样可以定罪。 翱翔雄鹰杀人案:关键证据,在鞋底现死者的血迹,经技术鉴定,血型与被害人的血型完全一致。就凭这一点翱翔雄鹰难脱干系。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认为,终于打了个漂亮仗,立即把所有证据和作案人送往法院审判。 审判庭根据刑事诉讼法司法解释,第一百零九条证据规则中补强证据规则规定,为了防止误认事实或者生其他危险性,在运用某些证明力显然薄弱的证据认定案情时,必须有其他证据补强其证明力,才能被法庭采信为定案依据,即口供不能单独定案的原则。 反过来说,即便没有口供,有其他被依法认定的证据,是可以作为定案的依据。这明显体现了“重证据、轻口供”法治思维方式。何况翱翔雄鹰供认不韪,证据确凿呢,还有被害人已经死亡。 为此,案子如期审理,审判照样进行。 可是,柳絮飞扬出现却把案情搅得更加复杂。连专案组的同志都感到惊奇,被害人死亡埋葬到西地,有坟墓在此,咋会突然出现呢?莫非真的从坟墓里钻出来的? 柳絮飞扬的妈妈看到女儿突然来到法庭,她怎么也不会相信来审判庭喊冤的是女儿柳絮飞扬,所以,她并没感到惊喜或者抱头痛哭,而是悄悄地赶紧离开,回去看看那个植物人的柳絮飞扬还在不在。 有读者会问;她为何不去医院而跑回家呢? 第二一章 探视 老妈妈提出要求 说起为何不去医院而回家,还真有些复杂。 过了几天时间,在某一日的早晨,天刚刚破晓,老妈妈因心里有事已经睡不着了。 她起来看看,此时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由于挂念女儿柳絮飞扬,即早早来到医院特护室,瞪眼观看,已经没人了,她哪儿去了?哪个不往好处想,女儿的病不是植物人。 于是,她高兴的向护办室的值班护士打听,“特护室那个脑袋受伤的病人是不是已经好了?提前出院了。” “想得到美,”护办室的值班护士听了老妈妈的打听,感到好笑,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还这么天真幼稚,“植物人能好吗,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苏醒。”可是,作为护士不能这么回答,即道:“已经脱离了危险,转入普通病房去了。” “不是出院了啊!”老妈妈闻听所言,心里一阵高兴,虽然没有出院,转到普通病房也中,说明快好了,自己可以照护女儿了。 说句实话,哪个当妈妈的不想自己的闺女,虽然不能代替痛苦,陪着女儿说说话,问问当时被打的情况,到底因为什么,造成二人突然翻脸而下此毒手。 如果你被打死,闭上眼睛一切不知道了,可知,痛苦的还是妈妈,哪个能把痛苦分担,谁愿意独扛。也许,每人心中都有一段故事,有些,能与别人分享,有些,却只能独自品味。 于是,她来到外科普通病房,瞪眼观看,这儿比特护室热闹,一个病室三张病床,女儿的床铺靠着南墙。 她看了看柳絮飞扬,此时正闭着眼睛养神呢,躺在床上休息也好,不要过早的下地活动,毕竟流血过多,需要调养,等妈妈回家炖点鸡汤端来补养补养,即喊叫一声;“女儿!女儿!” 可是,连连喊叫数声,却不见柳絮飞扬回答,死妮子咋睡那么着,自己的妈妈来了,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你们二人闹矛盾,自己挨打,咋能怪妈妈,当初我就不同意,劝说不听,活该!” “什么活该?”这时护士端着输液瓶来了,病人要打点滴,见老人家火,问了一句。 “她在生妈妈的气,喊叫都不理睬,连答应都不答应一声。” 护士一边把输液瓶挂到架子上,一边笑着回答:“能开口说话就好了,植物人说话难啊!” “原来植物人是这个样子,”老妈妈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埋怨护士:“不会说话叫什么治好了?” “谁说治好了,”护士不承认,“只是脱离了生命危险,转入普通病房治疗。” “那我去找医生,一定要问个明白,”她琢磨着,难道真的像医生说的那样,女儿成为植物人一生都不会苏醒。她害怕了,怕伺候一辈子,真的生不如死,一定要问问医生,随从病房走出,来到医生办公室,连连喊叫;“大夫!大夫!” 主治医生闻听喊叫,以为生了紧急情况,立即跑步出来,抬头看看,是位老妈妈,即问:“您是哪个病床上的亲属?” “怎么又换了医生。”老妈妈随手指了指,“就是那个,脑袋受伤的女子。” “嗷!”医生点了点头,他清楚了,即回答:“我们这儿是普通病房,换医生是正常,您需要了解什么可以进来说话?” “原来与特护室不一个系统。” “是的!”医生还是点了点头,“这儿住的都是恢复中的病人。” 老妈妈闻听恢复,随关心的问医生,“说明俺闺女的脑袋治好了,在恢复中。” 医生见老妈妈问起,当然要向病人的亲属介绍治疗情况。“不能说痊愈,只能说经过医院奋力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 老妈妈不服,肯定的说:“有什么危险,她本来就没病,只是脑袋受到了击打。” “没病!”医生看了看从特护室送来的检查报告单,解释说:“不错,从检查结果来看,病人的身体各个实质脏器,心、肝、肺、脾、胃、肾,都属正常范围,不会影响吃喝。” “太好了!”老妈妈听了医生的介绍,心里暗自高兴,随要求道:“可以回家了吧?” 医生摇了摇头,话还没说完呢,“但是,脑袋受到击打,受伤的部位是指挥机关,那儿的神经错综复杂,呈现昏迷不醒,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老妈妈担心的道:“你们就治疗女儿的不会说话,把昏迷不醒完全治好,不就可以说好了。” “植物人完全治愈不太可能,”医生本想说出,欲言又止,不好过多解释,有些话是医学术语,农村老太太根本听不懂,最后说:“也只能治成这样了。” “这算好了……”老妈妈听不明白医生的话,认为,女儿既然治好了,就应该下床活动,即埋怨说:“这样躺在床上叫什么治好了,喊都喊不醒,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不会长期这样昏迷不醒吧。” “您想成为与正常人一样啊!”医生从事临床经验,以往病例告知自己,即说出一套理论知识,“植物人是与植物生存状态相似的特殊的人体状态。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包括对自己存在的认知力)已经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 这种现象,称植质状态、不可逆昏迷。植物人的脑干仍具有功能,向其体内输送营养时,还能消化与吸收,并可利用这些能量维持身体的代谢,包括呼吸、心跳、血压等。对外界刺激也能产生一些本能的反射,如咳嗽、喷嚏、打哈欠等,与正常人完全一样。 但是,机体已经没有意识、知觉、思维等,人类特有的高级神经活动。脑电图呈杂散的波形。植物状态与脑死亡不同。脑死亡指包括脑干在内的全脑死亡。脑死亡者,无自主的呼吸与心跳,脑电图呈一条直线。这些属于医学常识。” 医生讲了这么多医学知识,老妈妈一句也没听懂,一位农村老太太越解释越糊涂,她不懂医学术语。 医生有什么办法,说重了会给病人亲属带来思想压力,只能客观地安排说:“要想达到彻底清醒……恐怕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您每天要来病房陪护,给病人喂水、喂饭,口服喂药,以及大小便伺候等,需要有人负责。” “什么……”老妈妈闻听所言,心想,每天要自己伺候,那可苦了俺这个老婆子,端屎端尿伺候事小,还要喂吃喂喝,擦身子洗澡。在医院实在太不方便,吃住都不方便,就两人的吃饭开销,每天就得几十块,还有药费、检查费、治疗费,连护士测量体温都要钱。 在医院修养,动一动都要钱,如果一直昏迷不醒,得花多少钱啊?随要求说:“请医生想想办法,让女儿快点醒过来……。” “快点醒过来,说的倒容易,”医生出于职业道德,怎能如此说出,病人亲属要求是正常。可是,治疗需要钱,没有费用很难办。只好把治疗方案说明,以便征求意见,“如果想快点恢复,那就转院治疗,转到中州市大医院,看看他们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是县级医院,条件差不说,毕竟能力有限。” “转院啊!”老妈妈闻听转院,心里更加害怕,一位土生土长在农村的老太太从没出过远门,连附近的中等城市都没去过,何况省会中州呢,随吞吞吐吐地问;“那……那大医院有办法吗?” “有没有办法不清楚。”医生不好回答,因为,植物人没有绝对的界限,绝大多数预后不**良,死亡率高。但是,什么事物都没绝对的,也不可否认会出现奇迹,极少数有复苏的可能。 他好像对老妈妈的担心,感到力不从心,一句话,没钱难办事,医院不是自家的,也不是免费旅社。好像说出的是推辞话:“至于办法吗……他们可以打开头颅看看哪根神经断了,而后接上,但是,也不能保证病人意识完全恢复正常。” “什么!”老妈妈听后吃惊,突然,一片树叶贴到脸上,她抬头看看,那住院部楼一头,风吹起的枯叶、纸屑被卷到空中,像断了线的风筝,往楼上飘来,飘飘摇摇,上下翻飞。 她望着窗外的大风,浮想联翩,生长在农村,从小受苦,一辈子苦,提起花钱就害怕。再说,突然听到女儿要打开头颅,使她更加担心害怕,接神经,还没听说过呢。 不过,倒听农村的土医生说过,神经就是经络,是看不到摸不着的线路。那大脑神经相当复杂而灵敏,稍微不慎,触及到周围神经……重者丧命轻者终身残废,那是多么危险啊。 而且还不能保证意识恢复正常,即担心的问:“转院动手术治疗一定需要不少钱,能不能不转院,俺不去动那个冒风险的手术。” 第二二章 担心 付不起昂贵药费 此时大风继续吹着,平原上的风是猛烈的,大风刮得马路旁的树木,涂抹上了一层金黄色、殷红色、淡粉色、间杂着斑斑驳驳的墨绿色。 秋风沙沙地继续吹着,染黄了住院部里的花树,给病房带来了凉意。 “转院治疗的手术费是高些,”医生根据自己多年来的临床经验表意见,“接大脑神经的风险相当大,目前神经断了再接,一般用于四肢神经截断接驳术。 因为,颅脑内的神经手术容易损伤大脑组织,风险又大,一般不会采取手术接神经,只有采取保守治疗。” “什么是保守治疗?”老妈妈不明白保守治疗是什么意思。 医生不好解释,即安慰说;“就是根据您的家庭情况和病人的病情,建议不要转院手术治疗,采取保守疗法和综合治疗等,一系列的措施。 “嗷,”老妈妈似乎明白了,“就是女儿死不了,在医院休养。难道光休养就不吃药不打针了吗?光养能养好吗。” “药还是要给予的!”医生根据以往治疗的经验,“可给予控制各种严重并症和催醒药物、对早期颅脑损伤的正确处理,比如,高压氧治疗和各种催醒训练等等康复治疗。” “就是吸点氧气,在医院休养休养,让女儿自己好。” }是的,通过药物和身体的排泄功能,慢慢的让病人逐渐恢复。这样时间要拖得很长。” “拖的时间长,多长?一年、两年、三年。十年、二十年……能好吗?” “至于预后吗……”医生摇了摇头,“谁也不敢保证预后情况如何。总而言之,不管转院治疗还是保守治疗,都没绝对把握治愈。” “治不好啊!” “情况就是这样,”医生不作回答,即道:“前者费用高,后者费用低。您是病人的母亲,征求一下意见,您是选择转院手术开腔破颅呢,还是在医院休养保守治疗?” 老妈妈闻听转院费用高,为了节省钱,当即作出决定,“既然转院也不能保证彻底治好,达到完全清醒的效果,那就不如保守治疗,只要费用低,花钱少,何必转院冒那个风险呢。” “那是,”医生终于说了一句实话,“不管采取哪种治疗方法,要想病人恢复正常,达到完全清醒是不可能的,绝大多数预后不**良,死亡率相当高。” “什么!”老妈妈听说死亡率相当高,心里又是一惊,“治疗半天最后还是要死啊!” 医生见老妈妈担心,自己怎能给亲属思想压力,万一丢到医院里不管不问,没人结账没人付药费如何处理,赶紧缓和话语,“但是,也不可否认奇迹出现,极少数病人突然醒来的可能。” “极少数奇迹,哪能轮到女儿,唉!”老妈妈叹了一口气,她不会把女儿丢到医院里不管不问,儿是娘的心头肉。可是,从经济角度考虑,家里的条件实在太差了。 说说话,老妈妈够可怜的了,一辈子省吃俭用,哪儿来的钱。何况故事生三十年前呢,那时的竹根县,是个农业为主的县,虽然农民生活比七十年代富裕了,也只是解决了温饱和吃穿问题,经济还是不够宽裕。花钱哪儿来?一位靠种地为生的农民,也只能靠养几只羊,喂几只鸡,能有多少节余? 可是,在医院治疗期间,每天开出的药费清单,哪一天不是好几百块。护士们不时地催促缴纳医疗费。 此时,她正为昂贵的医疗费愁作难呢,哪儿来的钱转院。如果有钱的话,转到中州市大医院,那里条件好,有护士伺候,丢到医院里,随她花多少钱呢。可是,自己家庭条件差,没钱住院啊,母女两人没有过多的节余。 怎么办呢?在关键时刻又突然想起,那张护士刚刚送来的催款缴费清单。 不得不向医生告别,“俺要回家凑钱缴纳医疗费,还要做饭送来喂女儿。” “嗯,”医生点了点头,同情老人家,孤儿寡母不容易啊,“病人让您拖累苦了。” “有什么办法!”她当即辞别了医生,走出医院,抬头看了看天,即将黑了,夕阳快要落下,火烧云如同昙花一样。 美丽的夕阳,即将悄然离去,她伤感,如果夕阳能与自己一样,静静地往回走,想着明天的朝阳,就不会感到凄凉了。相反,会觉得它很美,赞美夕阳之情也会油然而生。 她不去想那些心烦的事,继续往回走。 当来到西郊,快要到村头十字路口时,忽然被一声咳嗽惊醒了回忆。 老妈妈抬头看看,原来是在外地工作的远房侄子,他在十字路口等车,即停止脚步,打了个招呼:“大侄子在这儿等车呀?” “是的!大娘啊!您哪儿去了?” “家里的事你可能也听说了,妹妹被人打死了。” “这个知道,”大侄子一边说,一边走向前来,“听说案子破了,凶手抓住,妹妹的后事也处理了,您就该从痛苦中走出来。 “走出什么呀!”老妈妈不隐瞒侄子,她清楚侄子马上搭车走了,不会到处传说,“实话告诉你吧,大娘从医院回来,你妹妹死而复活,俺要回家做饭送去。” “什么!”大侄子闻听所言,吃了一惊,随道:“恭喜大娘,贺喜大娘,妹妹死而复活。” “恭喜什么啊!还不如死了呢,此时成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植物人……”大侄子清楚植物人的后果,即安慰说:“大娘您可真的要辛苦了,老人家眼睛不好,还要一日三餐回家做饭,而后步行送到医院,一趟就是四、五里路,来回需要两个多小时,为何不在医院买点饭吃?” “家里穷哪儿来的钱,光治疗费和药费每天都得好几百块,说实话,恁大娘连碗稀饭都舍不得买。” 大侄子闻听妹妹成为植物人需要药费,随从荷包里掏出两百块钱来,“大娘,这是侄子的一点心意,帮不了大忙。” “不要!不要!大侄子一个月才几十块,还要养家糊口,两百块钱不容易。” “接着吧,”大侄子硬往老妈妈手里塞去,随帮她出起主意,“既然妹妹是被人打伤的,应该有打人的一方承担医疗费,” “打人的一方。”老妈妈突然豁朗,“可大娘不知找谁反映啊?” “这事应找专案组的同志反映,他们肯定会处理的。” “专案组……”老妈妈摇了摇头,“不,不,不,专案组不知道你妹妹死而复活一事。” “为什么不告诉专案组?” “大娘怕案子受影响,不能为女儿报仇,再说,与打死没什么区别,还不如打死呢。” “咋能那么说,毕竟是您的亲骨肉。” 老妈妈感到失口,赶紧改变话题,“据说案子已经转到法院,不几日就要开庭审判。” “既然不让专案组知道,也只能等到法庭刑事判决了,” “怎么说?”老妈妈不解的问。 “您可以当庭提出民事申诉。说出被害人死而复活成了植物人在医院治疗的情况,费用问题,经济陪赏问题,以及今后的生活费,都可以在判决时一起解决。法庭会把那些治疗期间所生的费用,一次性的统统返回。” “原来如此,”老妈妈终于明白了,当即决定:“俺老婆子要狠狠地敲他一笔,讨要那些医疗费、护理费、误工费、生活费以及经济陪赏费,起码要他个十多万。” “当然可以,”大侄子等着搭车,不时的抬头看看前方的车辆,他同情老人家,支持被害人,随帮助她出起主意,“最好向法院提供书面申请,也好有个凭据,赶在审判庭开庭审判时,也是关键时刻,把申请递上去,审判长会根据情况裁决的。您看:长途汽车来了,侄子要上车了,大娘再见!”说着,向长途客车奔去。 “再见!”老妈妈目送大侄子上了汽车,摇着手欢送,直到看不到身影。 这时,她才离开,由于得到大侄子关于经济陪赏的说明,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原来如此,这与病人住院期间所生的费用没什么连系,法院不会去给女儿支付医疗费,必须自己结账。 可是,现在生的医疗费用必须先垫付,哪儿来的钱垫付? 一位靠种地为生的老太太,经济并不富裕,此时,已经垫付了仅有的三千块钱,(注:三十年前时的三千块,相当于现在的三万元,)再让她拿出钱来,已经无能为力了。 不过,心里扎实多了,因为有了大侄子的点拨,自己好好准备准备,要在开庭那天,把十万元的经济陪赏申请书递上去。 她回到家,夕阳即将落入地平线,那微弱的光芒给竹根大地披上了蝉翼般的光彩。云朵披上了金辉,像少女一样姗姗而行,渐渐靠近河面。天边飘着几块白云,宛如鲜艳夺目的彩缎,装饰着红蓝色的天空。 老妈妈由于心情轻松,不一会儿把晚饭做好了,又急急忙忙送到医院。 她把晚饭放到病床的柜子上,把女儿柳絮飞扬的脑袋垫高,以方便喂吃,而后端起饭碗叹了一口气:“唉,还得帮女儿一勺勺的往口里喂啊。” 这时,惊动了同病房的其他病人亲属,她们看老妈妈如此的辛苦,说起了笑话:“别看您女儿不会说话,挺能吃的,一顿两大碗。” “是啊!”老妈妈深有体会,不满的说:“她能吃能拉,就是不能说话,吃了就睡,一天到晚昏迷不醒。不知瞎眼婆子哪辈子遭的孽,受这份罪,啥时候是个出头之日啊。” “总不至于这样昏迷不醒一辈子吧?”三张病床的亲属拉起了家常,这两张床上的病人比柳絮飞扬晚,已经好了,即将出院。 “咋啦!”老妈妈一边喂饭,一边回答:“医生都说了,植物人有可能昏迷不醒一辈子,一生都不会开口讲话。” “一辈子啊!”同病房的亲属感到惊讶,替老妈妈担心,不过,他们看到植物女儿不打吊针,护士只给点药,也是一次一盒的给亲属,像这样,何不拉回家休养,可是,他们不能提出,应该让老妈妈自己向医院要求,即帮她出起主意:“既然如此,您就要想个长远的办法,怎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送饭呢,如果到了寒冬腊月,大雪封门怎么办?” 第二五章 省钱 拉回家休息疗养 “嗯,那倒是,”老妈妈一边喂饭一边点头,“反正女儿的病,就是这个样子了,打针吃药也不见什么好转。≧ ” “既然如此,您就不如……。” 亲属们正在帮老妈妈出主意,突然见主治医生悄悄到来,赶紧把话题转移,“医生查房来了。” “挺热闹的!”主治医生点了点头,顺着话说:“每天上班后的第一项工作,就是查看自己的病人。 这时,主治医生按顺序为每个病人检查,告诉那两张病床的病人,“你们今天上午办理出院手续。” 当来到老妈妈的女儿,植物病人的病床旁,只是站着问了问:“怎么样,吃饭还可以吧?” “可以……”老妈妈当即回答,“能吃能喝,好像女儿变了个人似的,妈妈只要喂,她就张口吃,到底怎么回事?她能吃能喝也能拉,就是不能开口说话。” “开口说话就痊愈了,”医生听到病人亲属的反映,并没露出笑容。他清楚,植物女子是不可能说话的,否则就不叫植物人了。 老妈妈见医生如此回答,说话就是痊愈,当即提出要求,“既然如此,俺就不如把女儿拉回家疗养,慢慢的等待说话。这样,可以节省床铺费和两个人的生活费。再说也方便些,俺老婆子一日三餐送饭,一趟就是四五里路,一个来回就是十多里,实在不便。” 主治医生并没当场答复老妈妈的要求,彼着对病人负责,随弯下腰来,对植物女子再次做了全面检查,紧接着,开出一个个检查单。 到了下午,一个个检查结果出来了,主治医生拿起报告单观看:病人各个器官功能都属正常范围,没有查出疾病。 他再次来到病床,对植物女子又查了查呼吸、心跳、血压等。 老妈妈着心,终于等到检查结果出来了,即问: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大问题倒是没有,就连病人对外界刺激,所产生一些本能的反射,如咳嗽、喷嚏、打哈欠等,都能正常进行。” “那就不是好人吗!”老妈妈听了医生的话,心里暗自高兴。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呢,“但是,病人没有意识、知觉、思维等人类特有的高级神经活动。” “还要挂吊针啊!” 医生摇了摇头,“不用继续挂针,其实已经好几天都没挂吊针了,只是每天给予病人适量口服的催醒药物,剩下的,就是有亲属帮助,进行各种催醒训练,等康复治疗。” “亲属帮助催醒训练……难道你们医生就不会开点,有效果的催醒药,三天、五天醒来。” 主治医师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唉!只可惜,到目前为止,世界上,还没一种方法或药物,被证明对颅脑创伤后,长期昏迷或持续植物状态患者有确切疗效的。也只能静养恢复。” 老妈妈闻听所言,既然医生没药让女儿苏醒,开口说法,“俺还是要求回家静养恢复吧?” 主治医师点了点头,他根据老妈妈的要求,拿出意见:“如果按照护理方便的话,当然在家静养恢复好。这样可以减轻亲属护理的负担,同意您老人家的要求,今天下午办理手续,明天早晨出院。” 老妈妈得到主治医生的同意,由于回家心切,当天下午把女儿的住院手续办理完毕。 第二天,老妈妈早早起床,可是,老天咋不给配合,夜里怎么起了大风,一个劲的吹,天亮了还没减弱的意思。 呼,呼的大风好像一头了疯的狮子在吼叫,出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大树被风刮得痛苦地摇着头,呜呜地哀鸣着。 不过,医院离自己的家,农家大院并不是太远,最多四、五里路,一色的柏油马路。 老妈妈为了节约钱,昨天晚上送饭,就顺便稍来一辆板车,这时,病房里又住进了两位新病人,有亲属帮忙,把脑袋缠着绷带的、不会说话的、植物女子抬上了板车。 老妈妈拉起板车,好像来了精神,不知是板车的惯性推动老人家,还是有力, 远处看来,一溜小跑,很轻松似的,那是柏油马路平坦,大风推动板车,使她不得不跟着小跑。 那是老天被老妈妈的精神所感动。 突然,风减弱了,好像同情老人家为爱付出的艰辛,她随风跑得满头大汗,才有大风变成了微风,天空呈现一片蓝湛湛。 还不时的,从街道两边吹来了桂花的芬香,轻轻地吹拂着老妈妈的面颊与鬓。 吹拂着板车上昏睡着的植物女子,温柔的慰抚有如慈母的双手。 风儿携着一朵朵洁白的桂花儿落在病人身上,像是拍打女子的胸脯,告诉她快醒醒吧! 去那明净的空中飘荡,生活是多么美好啊,自由自在的不必躺在这里。 老妈妈一路上想着;回家先烧锅热水,给女儿擦擦身子,在医院住了那么多天,别说擦身子了,连衣服都没换过。 唉!不知哪辈子遭的孽,遇上这个丧尽天良的、翱翔雄鹰做男朋友…… 快到村头时,风停了。 没了风的推力,她只好一步一步的、吃力的拉着植物女子往家走。 好不容易来到村庄。她要休息休息,时间还早,天还在朦胧中,村民们还都没起床。 她双手驾着板车看了看,此时,微风吹来,村头那条小河的水,泛起一道道迷人的光波。自己拉着板车的身影,朦朦胧胧的倒映在水中,一会儿聚拢,一会儿散开,一会儿扩大,一会儿缩小。 终于到家了。隔壁邻居大嫂,见老妈妈把女儿拉回来了,赶紧过来帮忙。 二人好不容易把植物女子抬到床上。大嫂掀开被子,想看看妹妹,亲热亲热,大声喊叫,“大妹子!大妹子!” 哪儿有一点反映,脑袋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随责怪起老妈妈,“大婶!这哪儿治好了,昏迷不醒拉回家干啥。” “不拉回来咋办,”老妈妈见大嫂责怪,即解释说:“她一辈子就这样,永远昏迷不醒,医生说了,是什么植物人。” “植物人……”大嫂不知道什么是植物人,即问:“可以吃饭喝水吧?那大小便呢?” 老妈妈见大嫂问起吃饭喝水,突然想起,得赶紧烧锅热水,好为女儿柳絮飞扬擦擦身子。 她随一边系围裙,一边往厨房走去,并边走边回答:“吃饭、喝水都不影响,就是要人喂,喂多少吃多少,也不睁眼睛,大小便随时随地的拉。” “什么!”大嫂听说吃饭要人喂,大小便随时拉,“那可苦了大婶,这一辈子多漫长啊!每天要人伺候,拉到床上要人清洗,是人都会心烦。” “烦有什么办法,她毕竟是俺的女儿,总不能掐死吧。” “真的生不如死,给家里增加多大负担。” 可是,作为大嫂怎能这么说,女儿是娘的心头肉,哪能见死不救,赶紧说:“大婶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只管说。” “咚咚咚!”突然大门外传来敲门声。 大嫂说:“这么早就有人来敲门了,我去开门看看。” “不!”老妈妈当即制止:“还是婶子去开门吧。” “老妈妈在家吗?” “在!这么早啊!”老妈妈一只手拿着围裙,一只手打开大门,抬头观看,心里一惊。 原来是一名警察,心想,咋那么快,莫非知道了女儿柳絮飞扬死而复活一事。 不会啊,拉回来天还没亮,路上没碰到一个人。现在要不要让他们知道呢? 没那个必要,这叫什么死而复活,她昏迷不醒,生不如死,还得有人伺候一辈子,与死了有什么区别。 如果让法庭知道了,肯定影响判决,既然人还活着,就不存在杀人案一事,法官们会把翱翔雄鹰当即放了,那报仇和医疗费一事岂不落空。 于是,她赶紧迎来出去,“有事就在大门外说吧,院子里脏的很。” 警察见老妈妈迎了出来,停止脚步,站在大门外边。 再说,大嫂也跟着凑起热闹,她见老妈妈不让警察进入院子,赶紧出门,站在门口,挡住去路。 警察尽管来通知,哪儿知道被害人活了。 当即通知说:“法院今日开庭审理柳絮飞扬被伤害一案,你是本案的原告,又是亲属,必须到庭。” “必须到庭……”老妈妈摸了摸让人代写的经济赔赏申诉书,自己必须亲自递交法庭。 “对!”警察点了点头。已经通知到了本人,审判大会忙得很,没必要在此继续等待闲聊,随扭头返回。 “好,马上到!”老妈妈一边回答,一边把大门关起,看来,这事还不能找人代替,自己必须亲自到庭,等待审判结束后,再说出女儿柳絮飞扬起死回生,经过治疗成为植物人,而后,再递上申请,讨要十多万元的治疗费,药费,生活费,等等经济陪赏费。 第二六章 怀疑 被追回辨认真假 此时,秋天的天空像一块覆盖大地的蓝宝石。 农家大院村外,那个小池塘睁着碧澄澄的眼睛,凝望着这美好的天色。一对小白鹅侧着脑袋欣赏自己映在水里的影子。 老妈妈送走了警察,当即把烧热水的火熄灭,喂女儿洗澡回来再说吧,当即解下围裙擦了擦手。 她要准备准备,带上那张请人帮写的经济赔赏清单,去审判庭,等待审判长对翱翔雄鹰杀人案宣判完毕,关键时刻递上去,讨要女儿的医疗费,营养费,生活费。 谁知,刚刚走出堂屋,突然想起,拉回的女儿柳絮飞扬怎么办?万一从床上滚下来了,岂不雪上加霜。 她无计可施,突然想起隔壁邻居大嫂,何不交给她照看。互相帮忙吗,她不是经常把孩子交给自己照看吗!随喊叫一声:“她大嫂!” “哎!” 她出大门抬头观看,大嫂在门外站着乘凉,因为,当她听到警察通知老妈妈,“今日开庭审判”趁送走警察之机走出大门。不过,并没立即走开,站在门外呆了一会儿,本想打听打听消息,还没来得及返回。 老妈妈喜出望外:“她大嫂!俺要去法庭,你就在这儿多待一会吧,帮忙照看妹妹柳絮飞扬。” “好的!”大嫂点了点头,心想;即是不提出帮忙,自己也要过来,隔壁邻居吗,何况有事经常求大婶呢,随愉快的说:“请大婶放心的去吧,反正大妹子昏迷不醒,不会滚下床来的。” “哎,还是有人照看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妈妈一边安排一边往法庭走去。 一路上,望着街道的马路,不知道从啥时候起,仿佛一场紧张的拼搏终于渐渐地透出分晓,竹根城从它那宽阔的胸膛里透过来一缕悠悠的气息,整个马路有如水一般的清澈,那道路旁的树木和郊区的庄稼也开始在微风里摇曳。 老妈妈慌慌张张来到审判庭,警察安排她站在原告位置,这个位置不错,因为离主席台近,听得清楚,主要是方便上递申诉书。 她手里捏紧那张经验赔赏申请书,等待宣判后递上去。所以,在整个庭审过程中没有言,也不知道如何言,那些证据都是专案组调查出来的,自己哪儿知道。等待的是宣判结果,等待把打女儿的凶手翱翔雄鹰判处死刑,而后,再说出女儿柳絮飞扬死而复活的一事,这样不会影响判决。 然后,俺老婆子再拿出医疗费清单交给审判庭,让审判长刑事附带民事的裁决,陪赏十多万元的精神补赏,医疗费,以及女儿今后的生活费。 这一刻终于等来,法庭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进行再次开庭。 审判长宣读判决书,当宣读到:“依照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对故意杀人罪及故意伤害罪定罪处罚如下:判处被告鳌祥鹰死…… 一句话没有说完,突然,一名女子大声喊着“冤枉啊!冤枉啊!”进入审判庭。 把好不容易等来的宣判结果给搅黄了,审判长当即停止宣读,这经济赔赏也泡汤了,宣判没有生效,医疗费清单递不上去。 审判长经过一番盘问,当听到女子高喊自己是被害人死而复活柳絮飞扬。 老妈妈又惊又喜,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刚刚拉回家的、还在床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柳絮飞扬突然一下子苏醒了。 由于惊奇来的太突然,使她一时难以接受,何况医生已经下了结论,植物人一生都不会苏醒。 到底怎么回事? 是真的吗!当时医生说的是模棱两可话,你女儿的病情总要往两个极端展,有可能拖延几个月,甚至几年,最后还是死亡。但是,也不可否认,突然一日醒来的奇迹出现。 “突然一日醒来……”奇迹竟然又一次生在女儿柳絮飞扬身上。 她死而复活已经创造了惊奇,咋会接二连三的奇迹,全都生在女儿身上? 如果不相信这是真的,可事实摆在面前。 不过,让老妈妈弄不明白的是;柳絮飞扬那满脑袋缠着的纱布不见了,而且光脑袋一瞬间长出了长头。 这些奇迹,作为妈妈能不关心吗! 这时,审判长和法官们对被害人的到来产生怀疑,埋葬的死人不可能复活。 老妈妈对旁听观众的议论“冰冻女尸复活了”不会感到惊讶,对埋葬在村西的坟墓,是被害人的坟,也不会关心,因为,那是自己编造的瞎话,以此来掩盖女儿死而复活一事。 可是,对女子自称被害人柳絮飞扬产生怀疑,莫非是凶手翱翔雄鹰的妻子冒充被害人,为救被告慌说自己是柳絮飞扬。 “嗯!”老妈妈自信的断定,法官们的怀疑正确,此女子绝不是自己刚刚拉回家的植物人,不可能这边刚刚离开,那边紧接着追来。 她弄明白这些惊奇,所以,不会感到柳絮飞扬的到来,死而复活惊讶,或者前去抱头痛哭。 目前最要紧的,必须赶快回家,要亲眼看看,那个躺在床上的柳絮飞扬还在不在,有没有。 所以,老妈妈趁审判庭法官们和旁听观众的注意力都在为女子自称被害人,而吵吵嚷嚷,怀疑放入太平间的冰冻女尸,为复活一事议论纷纷。 哪个还顾得上老婆子柳絮,因为审判长和法官们只顾看惊奇,都在为被害人突然到来而怀疑。 当法官们想起,“让原告前来辨认自己的女儿,叙说其中秘密。”审判长闻听所言,感到有理,当即大喊一声:“原告柳絮!前来辨认,以及陈述那个拉回家的女尸,到底埋哪儿去了?咋会突然从坟墓里钻出来呢?” 可是,接连喊叫几声,却不见了柳絮飞扬的母亲出现。 “她哪儿去了?”原告悄悄地溜走了。 在座的法官们和旁听观众一个个心中疑惑,“这个老婆子心里肯定有鬼。既然女儿死而复活,从坟墓里钻出来了,就应该与柳絮飞扬抱头痛哭,为何不闻不问,不声不响的离开,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审判长见法官们议论纷纷,同样猜疑,分析着,“莫非被害人柳絮飞扬的母亲到坟墓去了,要亲眼看看女儿是如何从坟墓里钻出来的?否则,为何悄悄的离开?” 老妈妈成了唯一的关键人,寻找不到她,审判长不会放过,当即安排一名警察:“火追赶原告柳絮,让她赶快来法庭辨认。” “是!”一名警察骑车快追赶老妈妈去了。 “休庭!”审判长庄伟严趁追赶柳絮的时间,让法官们分析分析,接连喊叫几声休庭,虽然有一部分人离去,大部分人却不肯离开,只好再次劝说:“当事人不在,当庭查问已是不可能了,请乡亲们回去,等待结果。” 旁听观众无论如何不肯离开,警察清场都不走,等着看惊奇。 审判长只好向维护会场秩序的警察招了招手,再次派一人催促老妈妈,吩咐:“前去寻找被害人的母亲柳絮,让她赶快前来把柳絮飞扬死而复活一事陈述清楚,好给乡亲们一个解释,但是,审判结果必须改日宣布,劝大家还是回去等待。” 旁听观众听了审判长反复劝阻,无奈,只好带着等待揭开谜底的心情,恋恋不舍的离开审判庭。 这时,大庭内还剩下法官和被告翱翔雄鹰,以及自称是被害人,刚刚死而复活的柳絮飞扬。 审判长接着宣布,“把被告翱翔雄鹰继续送回看守所,合议庭所有法官和女子留下,休息等待,等待老妈妈到来,陈述被害人死而复活的情况……” 这时,起风了,审判庭一旁的大杨树被风刮得东倒西歪,出刷刷的响声,有时一根树枝“咔嚓”一声被刮断。 大树好像在说:“风啊,你别走得那么急,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审判长在等待期间好好想想,分析分析,他感到案子惊奇,因为,案卷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被害人埋在农家大院西地,专案组的同志亲眼看到一座刚刚埋的新坟墓,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难道负责此案的专案组弄错了,死人复活实属罕见,只能在古代小说里生,盗墓贼把女尸背回家,死而复活。 可是,在今天科学达时代,决不会生审判过程出现这种情况,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看看惊奇到底出现什么地方? 突然,门外执勤警察大喊一声,“原告柳絮到!” 岂知,老妈妈正在回家的路上,刚刚走到半路,见一名警察追来,老远的喊叫,“老妈妈停停!老妈妈停停!” 她赶紧停止脚步问:“有事吗?” 警察骑自行车飞快,但怕耽误时间,扎住车子,喘着粗气,告知:“赶……赶快回去,审判长等待了解情况。” 老妈妈闻听回去,她站着愣了起来,莫非让俺老婆子前去辨认,俺还纳闷呢。只有回家看看床上才清楚,现在让回去…… “老妈妈!”又一名警察慌慌张张赶来,“法庭让你赶快回法庭!” “回去就回去呗,事情紧急,不能回家看床上了,看来,不回法庭不行了,否则,不会接连两名警察催促。”老妈妈不得不丢下回家查看真假的念头,随警察到法庭辨认。 一路上想着,没有查看床上,如何分辨真假?回法庭也好,另想办法,去找喊冤女子问问情况:“既然你是被害人柳絮飞扬,是如何从昏迷中醒来的?”还有脑袋上的证据,那个被棍棒打成的伤疤,一时不会去除,到底是不是植物女子苏醒了,只要看了这些证据,便知是冒充还是柳絮飞扬真的苏醒了。 不一会儿,老妈妈又来到审判庭,一名警察站在大庭门口,向主席台喊叫一声,“原告柳絮到!” 审判长庄伟严见柳絮飞扬的母亲到来,清楚老人家糊涂,说话颠三倒四,可是,为了查清案情,还是从头查起,追问:“陈述,专案组交给的尸体埋哪儿了?被害人柳絮飞扬咋会突然出现?” 老妈妈还是听糊涂了,以为了解苏醒的经过,同样带着惊疑的眼神回答:“俺还纳闷呢!哪个知道,岂不坏了大事。” 审判长庄伟严更感稀奇,“你纳闷什么?坏什么大事?” “俺老婆子说不清楚咋回事!” “既然如此,”审判长见当事人说不清楚,只好派人重新调查,当即宣布理由:“此案证据不足,退回专案组重新调查,并希望原告方及被告方(控辩双方)拿出强有力的证据,期限定在三个月的即日,继续开庭审理翱翔雄鹰杀人案……” “什么证据不足。”这不明摆着吗,法律无情人有情,审判长故意给柳絮飞扬留下搜查证据的时间。 第二七章 揪心 寻证据实在发愁 老妈妈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 审判长闻听当事人说不清楚,只好把案子退回专案组重新调查。 这时,老妈妈出了法庭,身后一名女子跟着出来,回头观看怒上心头,就是她的突然到来把审判给搅黄了,当即大喊追问:“你……你是谁?我们无冤无仇,为何破坏俺老婆子为女儿报仇。” 女子闻听老妈妈问自己是谁,飞快的扑了过去。 “妈妈!我是您女儿柳絮飞扬啊!” “滚开!”老妈妈一把推开,她绝不相信,这个满头长的女子是自己的柳絮飞扬,也只是面貌有些相似罢了。 因为,自己清清楚楚记得,女儿柳絮飞扬刚刚拉回家,她正躺在堂屋里的床上,昏迷不醒,怎能起床,还必须有隔壁邻居大嫂照看,自己才有时间来法庭当原告,主要还是担心钱,关键时刻把经济赔赏申请递上去,眼见关键时刻到来,俺老婆子手捏申请书,正准备递交,谁知,女子突然到来,口口声声是被害人,眼睁睁的把经济赔赏搅黄了,这股气正无处可撒。见女子靠近,借题挥,“啪”的一巴掌扇去:“简直胡说八道,你绝不是女儿柳絮飞扬,快说!哪来的贱认,如此大胆的冒充柳絮飞扬?目的是什么?” “目的,没什么目的。”女子被一巴掌扇懵了脑袋,一时摸不清头脑,只有诚心诚意的解释:“妈妈,您确是弄错了!我没冒充,确确实实是你的女儿柳絮飞扬。” “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说清楚倒还罢了,否则……”老妈妈说了句狠话,见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切切实实是柳絮飞扬,为了查看真假,突然有了主意。 法庭审案讲究的是证据,俺老婆子为何不亲眼看看证据,那个满脑袋缠着纱布连吃饭都要妈妈喂昏的迷不醒的植物女子,怎么好得那么快,俺这边刚刚离开,那边她就清醒过来。 这好得也太快了啊! 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满头长,一瞬间竟然长出来了。 即使长出来,脑袋上被翱翔雄鹰木棒打的伤疤还在啊,为何不亲眼看看伤疤,这可是最有力的证据。 对,看看证据,一定要看看证据,随喊叫一声;“既然说是女儿柳絮飞扬,敢不敢过来让妈妈看看头顶。” “看头顶做什么……”女子见老妈妈提出看头顶,弄不清目的,说明对自己有怀疑,天下竟然有这种母亲,怀疑自己的闺女,生气的说:“难道柳絮飞扬还有人冒名顶替?” “到底谁冒名顶替还很难说呢!”老妈妈见女子追问,生气的说;“既然自称是真的,何必害怕,常言道;真金不怕火炼,难道还怕俺老婆子查看不成。” “哪个害怕查看,”女子一边说,一边把脑袋伸向老妈妈,而后低下头来,“您老人家好好看看,是不是您的女儿,竟然怀疑自己的亲生。” 老妈妈也不理睬,随手扒开女子的头,一边扒,一边看,“哪儿有伤疤呢!可,这头顶倒是像啊,天旋旋在正头顶,小时候的女儿就是这样,长大后一点没变,莫非真是女儿柳絮飞扬。” 女子见老妈妈承认,当即骄傲的说:“我就是女儿柳絮飞扬,变什么啊,一直就是这样,再变只有变老。” “这就对了!”老妈妈点了点头,喜笑颜开:“妈妈看清楚了,是俺的闺女柳絮飞扬,奇怪的是,怎么好得那么快啊,连一点伤疤都没有,这头也一瞬间长出长。” “伤疤……”女子用手揉了揉头,感到老妈妈的话越说越离谱,不解的询问:“哪个受伤了。” “没受伤……不对。”老妈妈闻听所言,又否认了,此时想起了那个刚刚拉回家的女子,她可是医生下了结论的,植物人一生都不会清醒,难道……冒充……绝对冒充,怪不得法官们怀疑,“即是好得再快,也该留下伤疤啊,还有这满头长。你……你……你到底是不是柳絮飞扬……” 女子见老妈妈颠三倒四,还在怀疑,肯定的说:“绝对是您闺女柳絮飞扬,而且确确实实的柳絮飞扬。” 老妈妈给弄糊涂了,这真真假假,一会儿卧床不起,昏迷不醒,一会儿欢蹦乱跳,到底咋回事啊,她竟然愁得怨天怨地:“老天啊!你为何这般捉弄俺这个瞎眼婆子。” “妈妈!别哭了。”女子被老妈妈的哭喊,惊动了,心疼的一把抱起老妈妈,亲情相见,抱头痛哭。 老妈妈继续没完没了地哭诉自己的命运,“俺老婆子的命不知咋那么苦,恁爹死的早,撇下你们兄妹,只因家里穷哥哥都快三十岁了,至今还光棍一根,那是儿子无能找不到媳妇。闺女应该好找吧,谁知,竟然碰上一个丧尽天良的陈世美。” “什么陈世美……”柳絮飞扬嫌妈妈啰嗦,她怕被警察听到,赶紧阻止:“瞎说什么!审判庭门口禁止大声喧哗,我们到偏僻处去说。” “我懂,”老妈妈一边往偏僻处走去,一边说:“妈妈以为再也不能与女儿说话了呢。” “咋回事?”柳絮飞扬弄不清楚,母女来到偏僻处,她抬头看了看四处无人,心疼的抱起老人家再次哭喊起来;“是啊!我们母子的命咋那么苦啊,偏偏摊上这种倒霉的事情。” 这时,母女的哭啼惊动了上苍,送来了一阵清风,如同抚爱似地拂着。一种柔和的温暖的平静的清风吹来了那湖岸边芬芳醉人的花香。 “别哭了!”老妈妈一把推开柳絮飞扬。 此时倒坚强起来,先安慰一番:“我的傻闺女啊,你终于清醒过来了,妈妈永远再不会喂吃喂喝端屎端尿了。” “妈妈!您老是惦记着小时候为女儿端屎端尿的事情,女儿现在长大了,永远不会端屎端尿了,恩情一定要报答。” “有女儿这句话,妈妈高兴,”老妈妈擦了擦眼泪,直起腰来劝说柳絮飞扬,“女儿何必哭啼呢,应该高兴才是!” “高兴……”柳絮飞扬弄不清妈妈高兴什么,埋怨说:“告翱翔雄鹰缠上杀人案,自古以来杀人赏命,他会被推出刑场砍头,尽管审判长延期三个月审判,让控辩双方拿出确切证据,可是,女儿愁啊,上哪儿寻找证据,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要什么证据!”老妈妈大眼一瞪,提起翱翔雄鹰就咬牙切齿,气愤的说:“他罪有应得,是老娘把他告上法庭,别想得到俺闺女。” “什么!”柳絮飞扬闻听是妈妈把女婿告上的法庭,吃了一惊,她哪儿知道内情,气得吞吞吐吐埋怨起来,“妈妈,您……您……您荒唐到极点,竟然干涉起女儿的婚姻大事来了。他是您的未来女婿,女儿的男朋友,心爱的人儿,您咋这么糊涂!为何把自己的女婿告上法庭,而且推去砍头。” “那……那……”她说不出原因。 此时连老天都感到气愤,怒了,那怒里带着疯狂,而且越听越气愤,像了怒的雄狮。一阵疯狂的黑旋风突来,所过之处,吹弯了路旁的树木,吹掉了马路旁店户的布蓬,揭净了树上的叶子,把地上的落叶统统吹到墙仡佬里堆积起来。还不时的扭折那些已经干枯了的树枝…… 老妈妈望着黑旋风,见柳絮飞扬责怪,说出自己的道理,“可知,妈妈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女儿。那小子对俺闺女下毒手,背后打你的闷棍。”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莫名其妙,“翱翔雄鹰什么时间打女儿的闷棍?我怎么没感觉。” “当然你不知道了,因为你被当场打死。” 这时,老妈妈的脑海里,又出现专案组送进太平间的女尸,他们交给自己,捉弄凶手去了,老妈妈无奈,借板车差点拉回家埋葬,只因碰到半里岗三兄弟为母亲守灵,自己祷告一番,谁知,“哼”了一声,还以为诈尸了呢,亏待三兄弟有经验,帮忙才送往医院急救…… 虽然救活了,却成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由于家里穷,没钱治疗,只好拉回家休养。 可是,老妈妈没有说出这些,因为一时半时说不清楚,只好简单的说;“你哪儿知道?还以为睡着了呢!妈妈心疼女儿,一定要替女儿报仇,所以才把翱翔雄鹰告到法庭。” 柳絮飞扬莫名其妙,不知道内情,问:“妈妈的话,女儿越听越糊涂,找翱翔雄鹰报什么仇?” 柳絮飞扬哪里清楚原因,她只有心疼男朋友,大声哭涕,哭得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忧婉,时而充满啜泣、感伤,时而又是泪珠倾泄,象无法阻隔的洪水,宣泄着内心深处的愤恨与积怨。 哭了一会儿,突然止住,埋怨妈妈做的不对,“翱翔雄鹰是女儿的男朋友,对女儿情重如山,是妈妈把他害了,身缠人命官司,有可能会被判处死刑,尽管法庭延期三个月,让控辩双方搜查强有力的证据,时间仓促,女儿上哪儿寻找证据,没有证据如何申辩?如何推翻法庭里那些杀人证据,以证明翱翔雄鹰是无辜的,目前当务之急拿出更有说服力证据。 女儿到哪儿寻找证据?此时柳絮飞扬为证据而愁。尽管向法庭多次喊叫冤枉,陈述翱翔雄鹰是无辜的,只因没有证据,翱翔雄鹰不会无罪释放。 只因空口无凭,即使陈述的天花欲坠,法官们也不会相信,他们要的是证据。 证据!证据!女儿到哪儿寻找证据?谁知道翱翔雄鹰怎么在杀人现场留下的脚印,还有凶器上的指纹……” 第二八章 惊喜 得证人如获至宝 老妈妈不关心证据,心里还是想不通,顽固的概念已经形成,自己拉回家的女子,如果是她清醒了,脑袋上缠着纱布,伤疤也该留下,即询问说:“女儿别想什么证据了,妈妈想知道清醒的过程。 ” “什么清醒过程……”柳絮飞扬见妈妈说话糊糊涂涂,真是老了,一会扯东,一会儿扯西,说话颠三倒四,怎么又提起伤疤来了,气得大声责怪:“女儿的脑袋从没受过伤,哪儿来的伤疤,哪儿来的清醒过程,真是越老越糊涂。” 老妈妈闻听女儿骂自己老糊涂,气愤的说:“妈妈不糊涂,脑子清醒的很。” “清醒什么呀!”柳絮飞扬不得不说出真实情况,“实话告诉您吧,女儿出去了,刚刚回来连家门还没进呢。在村头的井台,碰到大嫂提水。女儿立即喊叫一声;大嫂提水啊,妹子帮忙。” “啊!”大嫂抬头观看,大吃一惊,给吓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大妹子是你呀。” “咋啦!”女儿见大嫂吃惊,自己更加吃惊,难道大嫂不认识妹子了,当即追问:“怎么啦?见了妹子有什么吃惊的。” “唉!”大嫂叹了一口气,惊慌的说:“时间紧急,一两句说不清楚,实话告诉妹子,你家里出大事了。” “出大事……”女儿闻听嫂子所言,吃了一惊,当头一棒,弄得莫名其妙,赶紧追问:“快说!出什么大事了?” “你的男朋友翱翔雄鹰惹上了人命官司,罪名把柳絮飞扬打死了。” “什么!”柳絮飞扬吃了一惊,吓得脸色白,惊得嘴唇青,吼叫一声:“简直无稽之谈,胡说八道。” 大嫂闻听所言,以为柳絮飞扬怀疑自己胡说八道,肯定说:“是真的,嫂子绝无骗人,法庭今天上午宣判,常言道;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如果被判处死刑,必将立即执行……” “啊!”柳絮飞扬闻听立即执行,吓得摊到地上,呈现短暂的昏迷。 大嫂见此情况,惊慌失措,赶紧双手扶起,喊叫安慰:“大妹子醒醒!大妹子醒醒!” 柳絮飞扬慢慢的清醒过来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时,嫂子感到自咎,是多嘴才使柳絮飞扬吓昏,随安慰的话语,帮忙出起注意,“妹子!你可不能躺倒啊,嫂子倒有个好主意。” 柳絮飞扬脑袋昏昏沉沉,闻听有好主意,叹口气说:“唉,什么主意也难以阻止审判庭宣判,” “哎!嫂子认为;既然翱翔雄鹰的罪名是因为打死了女朋友柳絮飞扬,那么,柳絮飞扬突然出现,肯定能阻止法庭宣判。” “那是!”柳絮飞扬闻听嫂子所言,感到确是个好主意,被害人突然到来,肯定会惊动法庭,就算不能救下翱翔雄鹰,起码宣判要终止,不会立即执行,他们要查清原因,倒给自己留下了时间,再想办法搭救。 “时间紧急,不要再犹豫,”大嫂催促着:“赶快去吧!迟了恐怕只能收尸了。” “万一法庭不相信呢?”柳絮飞扬是个细心女子,要提前想好一切。 大嫂清楚,柳絮飞扬平时最有主意,此时被吓蒙了脑袋,自己理应帮忙,还有,老妈妈家里的一切事情都不瞒大嫂,随出主意:“你就高喊冤枉,我是农家大院村西被埋在坟墓里的被害人柳絮飞扬,肯定惊动法庭。” “人命关天,大嫂不会儿戏。”柳絮飞扬还是担心,可是,事到如今,再无更好的主意了。 不管好主意也好,骚主意也罢,她决定试试,随站起身来,跑步直奔审判大庭,但怕耽误了时间,可想而知,立即执行,人头落地,即使神仙到来,也无济于事。 柳絮飞扬越想越害怕,快,加快度,能早一分钟出现,翱翔雄鹰就早一分钟脱离危险。 所以,她来到审判庭门前,就扯着嗓子大声高喊:“冤枉啊!冤枉啊!” 审判长正在宣判,眼见即将宣布;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谁知,刚刚宣读到死,刑子还没出口,突然听到审判庭门前有人喊叫冤枉,当即止住宣判。 这时,女儿已经来到主席台前,喘着粗气说:“我……我就是那个被打死的、埋到农家大院村西的、坟墓里的被害人柳絮飞扬!”目的引起法官们的重视,最好把男朋友翱翔雄鹰放了。 谁知,法官们和旁听观众听后,一个个惊呆了。 可是,女儿的到来,并没达到救下翱翔雄鹰效果,不但没有无罪释放,倒是女儿被审判庭盘来盘去,他们怀疑女儿,连妈妈都怀疑女儿。 所以,女儿由于时间紧,没有回家换衣服,也没洗洗头,更没时间清理那被大风吹得满头灰尘的脑袋,现在除了满头污垢,哪儿会有什么伤疤,虽然突然听说翱翔雄鹰被判处死刑,吓得昏死过去了,可是,不至于造成昏迷不醒,经过大嫂的喊叫,慢慢的清醒了。所以,妈妈的话女儿越听越糊涂。” “什么!”老妈妈听了柳絮飞扬的一诉说,更加吃惊,使她更加糊涂了,吞吞吐吐的说:“那……那……那,你不是……妈妈刚刚拉回家的闺女啊?” “刚刚拉回家……”柳絮飞扬还蒙在鼓里,当然越听越糊涂,认为;妈妈是大白天说梦话,赶紧追问;“您什么时间把儿女拉回家了?什么是你不是你的?看来妈妈真的老糊涂了,女儿说过,刚刚回来。” 老妈妈终于清醒了,看来自己拉回家的植物人,肯定另外还有一位女子,她不是自己的闺女柳絮飞扬。 她是谁呢? 怎么长的与女儿一模一样,连身高以及穿戴衣服都一模一样,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一朵小白花绣在裤兜上。 她赶紧推卸责任:“一切全怪那个假女儿,是她害得女儿的男朋友翱翔雄鹰差点掉脑袋。” “假女儿……”柳絮飞扬闻听假女儿,赶紧追问:“妈妈快说!什么假女儿?” 老妈妈在柳絮飞扬的追问下,终于道出实情来,“实话告诉你吧,妈妈认错了人,接回家一个女子,穿戴和长像与你一模一样。” “什么……”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喜出望外,如获至宝,自己正愁没有证据呢!如果被打的女子还活着,岂不是人证物证俱全,她一定知道案情的全部秘密。 此时,她终于明白了,原来妈妈说的被打伤的柳絮飞扬,另外还有一个女子,是妈妈认错人了,把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当成了自己的闺女柳絮飞扬接回了家,随打听问:“难道审判庭不知道被害人还活着?” “法院怎会知道,专案组的同志都清楚被害女子死亡,尸体送到太平间,有妈妈拉回家埋葬了,农家大院西地坟墓就是,这事除了您大嫂知道,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嫂出此主意,让柳絮飞扬自称;埋在西地坟墓里的,死而复活的被害人。” 此时,老妈妈更加伤心,感到吃了大亏,翱翔雄鹰打死的不是女儿,有何借口提出精神赔赏费?那么,药费也泡了汤,可想而知,自己精心伺候女儿,床前喂吃、喂喝,还要掏钱付药费,突然成了别人……,那心情可想而知。 奇怪的是,自己怎么也弄不明白,公安局贴出协查通报,布到全省,全国,咋一直没人前来认领? 一个没人要的女子,找谁讨要药费去? 只好伤心的说:“这个女子住在咱们家养伤,而且就躺在你的床上,要不,妈妈立即把这个冒充女儿的家伙撵出去。”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心里琢磨开了,既然法院都不知道被害人活着,那么,更要保护好了。而且必须做好保密工作,不能让专案组知道,不能让检查院知道。错误的认为,他们统统是控告方,到处搜查翱翔雄鹰的杀人证据。还有那个公诉人章华明,好像与翱翔雄鹰有什么仇恨似的,非要把一个无需有的罪名硬安到他身上。不管我如何解释申辩都无济于事。好像故意与小女子作对似的,向审判庭一口咬定,我所陈述的一切,空口无凭,必须拿出证据。 自己拿不出证据,没有证据法官们不会相信。搭救翱翔雄鹰唯一的证据和希望就在妈妈接回家的女子身上,随赶紧安慰妈妈道:“撵出去什么都没有了。” 老妈妈闻听所言,感到麻烦大了,是啊!如果撵出去,垫付的三千块钱医疗费也要搭进去,随伤心的叹了一口气,“唉,即使留下也难以要到钱,女子无名无姓,无人认领,不知谁家的,找哪个要钱去,到头来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柳絮飞扬闻听无名无姓,无人认领,突然有了主意,赶紧制止,“我们不但不能撵出去,而且还要好好对待她。” “好好对待……”老妈妈闻听所言,还是女儿有主意,是不能撵出去,撵出去什么都没了,可是,撵不能撵,留在家里也是祸害,医生说了,一生都不会清醒,每天要吃,要喝,还要端屎端尿。这些话还没等老妈妈说出口。 柳絮飞扬已经有了主意,当即安排说:“妈妈!您一定要把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我要把她当成亲姐妹。” “亲姐妹……”尽管老妈妈不明柳絮飞扬的主意,还是听从安排,“那……那妈妈听女儿的,为了药费有人认账,不撵出去就是了。” 柳絮飞扬见妈妈同意把被害人留下,底气十足,只要此女子活着,翱翔雄鹰与女子背后的秘密便可揭开,打她真正凶手肯定知道,到底是不是翱翔雄鹰? 待自己到家后,立即向被害人打听:“你是哪儿人?与翱翔雄鹰什么关系?为何闹意见?因为什么反目成仇?为何遭到闷棍击打?” 但是,自己始终认为;翱翔雄鹰是无辜的,他不可能背叛我们的感情,但是,就是弄不清楚专案组现场查出的那些证据,到底是诬陷还是证据确凿。 第二九章 欢心 赶回家心情愉快 此时,起风了,大风吹得树枝乱摆,地上的灰尘乱飞,让人睁不开眼睛,柳絮飞扬清楚,大风是下雨前的征兆。 她现在的心情无比激动,因为从妈妈口中得知被害人还活着,目前当务之急是见见被害人,找她问问情况,以及被打的经过。赶紧向妈妈说:“暴风雨来了,我们赶快回家吧,” “好的!”此时的老妈妈同样心里高兴,见到了女儿柳絮飞扬。 可是,柳絮飞扬心里如同千斤重担,她一路上想着,想了很多很多。不过,通过此事确实体会到了,人生在世的艰辛,好比流星一划而过,瞬间即逝。要经过酸甜苦辣,忘不断的磨难永存人间。 有人说;人生像一枝美丽的玫瑰,鲜艳夺目中别忘扎手之痛,又有人说;人生像一杯浓浓的咖啡,丝丝苦涩后,才能享受甘甜之味。是啊!自己的爱情要经过酸甜苦涩,等待甘甜到来。 不容易啊!自己怎么也想不通,翱翔雄鹰会杀人。 始终认为他是清白的,说一千道一万决不相信会杀人。 可是,法庭里的那些证据哪儿来的? 审判长拿出一叠子照片,让柳絮飞扬看;这张被害人脸上,有翱翔雄鹰手抓的指纹。 这张,被害人身上有他踩踏的脚印,还有凶器上…… 难道被害女子真的是翱翔雄鹰的老婆? 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自己不清楚,内中有个难解之谜,在谜没解开之前,也只能凭自己的感觉。 感觉告诉柳絮飞扬,绝不相信翱翔雄鹰有前妻。 因为,我们的爱不可能掺入沙子。我爱他,他爱我,我们真心相爱。 莫非上天在故意考验我们的感情,试探柳絮飞扬的真心,必须经过一番磨难,爱才能牢固。 如果是上天考验,那就对了,自己必须经得起考验,所以,要想尽一切办法救他。 自己不能眼睁睁的望着他在看守所里受罪,受苦受难。 人们常说;“有情人心心相印,”一点不假。我仿佛听到了翱翔雄鹰在看守所里的哭啼声。 他那一阵阵凄苦的声音,像狼号,又像远处的马嘶,一声接一声的喊叫呼救。 不是情人是听不到的,也只有情人柳絮飞扬能听到,如果自己不去救他,必死无疑。 为了搭救心爱的人,顾不得考虑其他了,即使被害女子是他前妻,也认了,目前救人第一。 把翱翔雄鹰救出后,而后再商谈解决爱情归属问题。 可是,救人难啊!自己曾经向法庭陈述与翱翔雄鹰约会时的经过,嘴唇都磨破了,真真切切的事实,竟然没人相信。 公诉人章华明的一句话,“请拿出证据。” 只因自己拿不出翱翔雄鹰无罪的证据,所以,无罪辩护失败。为了证据自己提出:“小女子保证在三个月内,拿出行之有效的证据,证据证据,唯一的希望被害人。” 这时,一阵大风过去,天空落起了雨,只因来时是晴天,哪个想到下雨呢。 柳絮飞扬看了看妈妈,衣服被雨水浇湿了,随提出:“要不,我们找个地方避雨去。” “不中!”老妈妈当即摇了摇头,而后用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看得出,她是一位心底善良的老人,尽管年龄大了,脑子糊涂,说话唠叨,颠三倒四,其实心底还是好的,也是人们常说的;“刀子嘴豆腐心” 她这边说过,那边忘了,有些话是无意中说出的,从不考虑后果,不管对方能不能接受,造成什么危害,她一概不管。熟悉她的人从不计较,说她无心无肺。 此时,老妈妈清楚了,植物女子不是亲生女儿柳絮飞扬,虽然当时怒气冲天,过后还是挂念,回话说:“哪能避雨,妈妈得赶紧回去烧热水,女子等着洗澡。” “洗澡……”柳絮飞扬听了妈妈的话,心里暗自高兴,说明同意留下她。当即夸奖说:“您是位多么淳朴善良的老人啊,嘴里生气心里想着她。我们竹根处处充满人间温情。女儿也是好多天没洗澡了,咋没听到您关心。” “贫嘴!难道你还要妈妈帮你洗澡。” 柳絮飞扬不再回答。是的,自己不能让妈妈帮助洗澡,人家是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不好意思,妈妈帮忙烧水也是正常。 “唉!”她叹了一口气,此时脑子继续盘算如何救人,想来想去,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向法庭申诉陈述与翱翔雄鹰约会恋爱经过,法官们为何不同情,原因出在女子身上,怪不得公诉人提出拿出证据。 他们肯定怀疑被害女子是翱翔雄鹰的老婆,连自己都怀疑,要不,怎会无缘无故背后打闷棍呢? 柳絮飞扬哪儿知道,法庭审案是重证据,轻口供。根据专案组的调查,被害女子被人打死,脸上有凶手的指纹,胸部有凶手的脚印,棍棒上有血手印,而且凶手全部招认,供认不韪。这些,是无法推翻的证据。 柳絮飞扬此时的脑子乱的很,一心想着赶快回家,好好做做工作,向被害女子问问,与翱翔雄鹰是什么关系? 她想的十分简单,好像抓到凶手十分容易,手到擒来,即刻就能实现。那是爱情的力量促使着她必须这么做。 也清楚,审判长故意给自己留下搜查证据的时间,这不明摆着吗,法律无情人有情,并以:“此案证据不足,退回专案组重新调查,并希望原告方及被告方(控辩双方)拿出充分证据,期限定在,三个月的即日,继续开庭审理翱翔雄鹰杀人案……” 她一路上,反反复复,想的很多很多。 突然,老妈妈催促一声,打断了她的回想:“还什么愣,赶快走吧。” 她这才抬头看看雨水中的妈妈,如同落汤鸡,“既然妈妈都不怕淋雨,女儿正心急回家探明情况呢?” 风搅雨好像故意与母女二人作对似的,打在她们脸上不敢睁眼,前方一片白茫茫,雾腾腾。辨不清哪里是树,哪里是玉米地,全是模模糊糊。只能听到声音,雨砸得玉米叶子“唰唰”地响。 “妈妈是何苦来,”老妈妈看到女儿那浑身淋湿了的衣服有些心疼,对自己光干错事不满,一路上唠叨着,“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拉回一个无人认领、无人要的外来女子。” “什么外来女子,妈妈做了件大好事!”她一边夸奖一边看看离家还有多远。怎么也看不清,此时起风了,风刮得愈来愈猛。它刮起的沙石已不是像跳着探戈似的风柱,而是黄浊的一片。大雨铺天盖地扑来,使人十步之内不辨方向。那声音是喧嚣而鼎沸的,颇像排山倒海而来的惊涛骇浪。 “什么好事,那是妈妈认错了,哪个知道没人认领呢!” “怎是无人认领?”柳絮飞扬双手抱着脑袋,光拣好听的说,“妈妈不是认领了吗!” 老妈妈转过身来背朝后,倒着走,这样,挡不住二人说话。 她好像很有经验,下地干活经常淋雨,已经养成了习惯。边走边说,“公安局贴出告示,在全县全省到处寻找,至今没有一个人来认领。” 此时,大雨扯天扯地的垂落,看不清雨点的洒落,一阵阵的,在地上溅起无数水花。房屋上落下万千条瀑布。就这几分钟,地上的水已成河一样的横流,成了一个灰蒙蒙地白亮亮的水世界。 “无人认领那就对了。”柳絮飞扬擦了擦头上的水,做起母亲的思想工作,“既然妈妈错认成女儿,干脆来个将错就错,继续错下去,弄假成真。” “什么弄假成真,说实话妈妈真想撵出去。” “决不能撵出去,一位女子无亲无故多可怜啊!谁管她呢!” “管她谁管呢,”老妈妈心想,自己不能再办糊涂事了,无意中竟然惹上了官司,因为她;丢人,吃苦,还破财,“真是划不来。” “什么划不来,”柳絮飞扬感到妈妈把女子留下对了,“虽然做了错事,可也做了好事,您是学雷锋做好事,咋划不来呢。” 老妈妈气愤的说:“俺老婆子算是丢尽了人,丈母娘告女婿,冒雨打官司,自讨苦吃。再说:为给女子治伤,妈妈已经垫付了三千块钱医疗费,还有没结账的,五千块能下地吗,(相当于现在的五万)。赔了大本,女子是个丧门星,怪不得没人认领。” 柳絮飞扬停止脚步,眼一瞪,“女儿认了。” “你认……”老妈妈感到好笑,“一个黄花大闺女家认个同样大的女子,不能做媳妇,不能当闺女,要她干啥?再说,总不能天天当祖宗供着。” 母女只顾倒退着说话,不知什么时候,雨,悄悄地停了。风也屏住了呼吸,田野里的一切变得非常幽静。 柳絮飞扬听了妈妈的一番话,当即反驳,“我不要她做媳妇,也不要她做闺女,做姐姐还不中吗。” 老妈妈闻听所言又生气了,大瞪一眼,“你认她姐姐,妈妈可不认她做闺女,有一个闺女就够了。” 柳絮飞扬当即揭出老底,“妈妈撒谎,你早把她认做闺女了,否侧不会接回家的,妈妈为女儿接回一个姐姐,还敢赖账。” 老妈妈无话可说,因为,女儿揪住了辫子,她只好吞吞吐吐地回答:“那……那……错认了,当成亲生闺女柳絮飞扬……” 第三十章 吃惊 见证人当即昏倒 母女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村头,这时,一只喜鹊站在路旁的杨树上唧唧喳喳地叫起来,它在倾吐淋浴后的欢悦,又好像向母女二人报喜。 老妈妈心烦,瞪了一眼,“去!有什么喜,俺老婆子心烦,光干错事。” “妈妈虽错认了女儿,却做了件大好事。”柳絮飞扬倒有不同的想法,如果不是妈妈错认,哪儿去寻找证人证据, “还好事呢,”老妈妈倒不这么认为,感到女儿的话是在挖苦,如果让乡亲们知道,岂不笑掉大牙,哪有这么糊涂的妈妈,竟然把个女尸认成闺女。 所以,她提起此事感到羞耻,气不打一处来,“就是因为女尸,因急于报仇,才把女儿的男朋友告上法庭,如果没有女尸,家里平平安安,还会东奔西跑,去医院,去法庭,淋雨遭罪。” “那倒是!”柳絮飞扬感到妈妈的话正确,抬头见来到一颗大树下,她对着大树踢了踢,想踢掉脚上的泥巴。 谁知,大树竟然摇晃起来,摇动了那凝聚在树叶上的雨珠,哗哗啦啦的往下滴落,滴在路旁的小水坑里,出异常清脆的音响。 滴在柳絮飞扬身上,凉丝丝的,反正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了,没什么害怕的。于是,她一边踢,一边安慰妈妈:“既然事情已经生,后悔有什么用,没有卖后悔药的,目前急需想办法挽回。” “想什么办法吆!”老妈妈叹了一口气,“唉!老糊涂啊。”此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悔恨,“硬把一具死尸认作自己的闺女接回家。” 柳絮飞扬明白了,“因为妈妈的错认,所以专案组才顺着女儿身边查找线索,结果查到男朋友翱翔雄鹰,肯定有作案重大嫌疑,为此捉拿归案。” 老妈妈点了点头,感到女儿的想象如同亲身经历,“一点不错,该死的老婆子,糊涂到极点,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把女儿的男朋友送上了断头台。” 柳絮飞扬不想继续谈论那些伤心事了,想换换话题,随手指天空,“妈妈!您看那儿!一架彩虹从东南到东北悬挂中天,好像一座拱桥出五颜六色的奇光。” “有什么好看的!”老妈妈无心观看彩虹,还在继续检查错误,想想既然错了,为何女儿不让撵出去? 想来想去,此时终于明白了,原来女儿不让把女子撵出去的原因,是想问明情况,自己同样想知道,又谈论起来,“看来,家里那个植物女子还不能撵出去。” 柳絮飞扬见妈妈又提起,也只有顺着话回答:“对的妈妈!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若想救出翱翔雄鹰,非此女子不可。所以不能撵走,同样,不能让她悄悄地溜走。”此时她担心害怕证人丢失,害怕妈妈不在家,被害人逃跑了。 老妈妈听了柳絮飞扬的话,感觉有理;“女儿的意思妈妈明白,扣下作当人质。” “什么当人质!”柳絮飞扬嫌老人家说话难听,解释说:“因为她翱翔雄鹰被判处死刑,也只有她前去法庭说明情况,解开背后的秘密,女儿回家就找她,打听打听,是谁背后打你闷棍?” 老妈妈并没向柳絮飞扬说明,被害女子成了植物人,不会说话找谁打听,她怕女儿听了伤心,女儿高兴自己也高兴,可是,还是无意中说走了嘴:“找谁打听……” 柳絮飞扬一心想着证人证据,只顾高兴心不在焉:“找被害女子啊!翱翔雄鹰因为她,背上杀人黑锅。” 老妈妈不在回答,抬头看已经来到村头。 柳絮飞扬为鼓励夸奖妈妈,为搭救提供证人证据,自己应让老人家高兴,手指前方:“妈妈!您看咱家的墙头上,经过一场暴雨的沐浴,丝瓜开了花,黄黄的,虽然不是五颜六色。却很清纯,朴素的黄花让妈妈忍不住的喜爱。” “你呀!”老妈妈用手指点了一下柳絮飞扬的脑门,会意的笑了,“女儿长大了,会讨妈妈欢心。” 柳絮飞扬见妈妈开心,其实自己更开心,“女儿很快就拿到证据,搭救翱翔雄鹰的愿望即将实现, 老妈妈弄不清女儿说的什么,倒认为她心地善良,富有爱心。只可惜出生在贫穷农民的家庭,摊上一个糊涂妈妈,才惹上了人命官司,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若从法庭救人,谈何容易,委屈了她。再次自责,“妈妈糊涂啊,害了一条人命。” “谢谢妈妈!谢谢您做好事,救了两条人命。” 老妈妈还是自感惭愧,还是不愿透露,被害女子虽然活了,却成为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医生说;大多预后**,死亡率高,即说:“哪儿来的两条人命。” 柳絮飞扬算了算,“妈妈救女子,救了一条性命,接着把女子拉回家,等于拉回一个证据,杀人经过背后的秘密,她肯定知道。” “哼!”妈妈哼了一声,还是不愿说出女子是植物人,好像故意气气柳絮飞扬似的,“如果人家不愿意说呢,如何成为证据?” “是啊!”柳絮飞扬又联系到翱翔雄鹰,他们之间,是不是夫妻关系?目前还说不清楚,何况哪个人都有秘密呢,男女之间的感情纠葛和家庭矛盾相当复杂,什么样的奇闻怪事都有,谁也说不清。 被害女子不愿透露夫妻之间的矛盾,也是正常,自己也不必知道,但是,“女儿只想了解,打闷棍的是谁?是不是翱翔雄鹰?能不能洗去他的杀人罪名。” 说话间,母女二人已经踏入大门。 柳絮飞扬心里高兴,要见证人了,怎能一点也不讲究,先拉了拉衣服,整理整理,轻轻地来到堂屋门口,还是不敢踏入。 被害女子可是搭救男朋友的恩人啊。 自己怎能怠慢,见了她先给个拥抱,而且再介绍自己。 不,还是先喊声姐姐,亲热的称呼,才能使对方感到亲切,随破门而入,喊叫一声:“姐姐!恩人……” 却不见被害女子答应,瞪眼看看,怎么躺在床上睡了? “嗷!”闲着无聊,不知不觉睡着了。 自己不愿惊醒她的美梦,可是,心里着急,多么想知道她背后的秘密啊!不行,一定要喊醒,随对着床上的植物女子大声呼喊:“姐姐!” 可是,她怎么了,咋睡那么着,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还喊什么!” 老妈妈闻听女儿喊叫姐姐,本不想让女儿伤心,可是纸里包不住火,丑媳妇总要见婆婆,随快步进来告诉:“她是植物人,不会说话的,而且一生都不会说话。” “啊!”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当即昏倒地上。 “女儿醒醒!女儿醒醒!”老妈妈着急了,她一边扶起柳絮飞扬,一边责怪自己,还不如提前告诉她呢。也不至于昏倒。 柳絮飞扬慢慢的醒来,顿觉脑袋昏沉沉的,于是,她赶紧扶住床帮,叹了一口气,“唉!”原来是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这案子的背后秘密如何揭开? 这个证人如何作证?那么,搭救翱翔雄鹰的希望也泡汤了。 证人不会说话,如何说出背后秘密。 此时,她心里越想越害怕,害怕向审判长的许诺,“三个月内保证抓到凶手,亲手交给审判长,为此,审判长才以;此案证据不足,退回专案组重新调查,并希望原告方及被告方(控辩双方)拿出充分证据,期限定在三个月的即日,继续开庭审理翱翔雄鹰杀人案……。” 这种情况,别说三个月,恐怕一辈子都难以拿到证据,此女子不会说话,找谁打听线索,如何揭开背后秘密。 她不相信事实,决不相信这么倒霉,更不相信妈妈的话,女子是故意捉弄人,躺在床上吓唬自己。 女人与女人之间,开个玩笑是常有的事,莫非假装昏迷不醒。 于是,她立即弯下腰来,再次一边拍打一边喊叫:“姐姐醒醒!姐姐醒醒!” 即使喊破喉咙,哪儿有人答应,看来妈妈说她植物人,一生都不会说话是真的了。 女子昏迷不醒,这让她大失所望,只好对着蓝天呼喊,“老天那!命运怎会这么捉弄人!一线希望也破灭了,我该怎么办啊!该怎么办!。” “好办!”老妈妈见女儿对着蓝天唉声叹气,心疼闺女,为了亲生,可以不顾性命,何况一个昏迷不醒植物人呢。 把刚刚说好的一切全都抛于脑后,随气呼呼的,一把拉起女子,“闺女别叹气,妈妈现在就拖回去,甩到马路上。” “拖出去……”柳絮飞扬见妈妈的举动,一阵惊慌,赶紧双手摁住老人家的手,怒目圆瞪,质问:“拖哪儿去,甩到马路上必死无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拉回,自认倒霉。” 老妈妈见女儿责怪,看到眼睛瞪得溜圆,简直要把自己吃掉似的,只好松开手,说句软话,“妈妈是不想让闺女生气……” 第三一章 疑心 有人看美女洗澡 “女儿不生气。”柳絮飞扬见自己的妈妈服软了,怎能与老人家计较,只要同意留下证人昏迷之中的女子就行,不要为了一句话斤斤计较。 目前,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昏迷中的证人唤醒,先摸清原因,随欠屁股坐在女子身旁,关心的掀起被子查看。 怎么回事? 她身上的衣服咋与自己的衣服一模一样,也是淡红色短袖体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 此时她终于明白了妈妈错认的原因。 就凭这身衣服,连自己都产生怀疑,何况一位眼患白内障视物模糊的老人呢。 奇怪,天底下竟有这种巧合,连身高和体型都与自己如此的相似,又何况穿戴相同衣服呢。 到底咋回事呢?我与她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呀,莫非上苍有意安排,以考验我与翱翔雄鹰的感情,或者他与此女子以前就是夫妻,因分居感情淡化。 为此,翱翔雄鹰在孤独中偶遇自己,现酷似前妻的容貌,从而一见钟情,感情急剧上升,以此填补那心灵的空虚。 如果是这样,那就对了。 这些只是自己猜疑,没有任何根据。 她感到惊奇,对床上的女子与自己同体型同容貌想不通,也找不出答案,因为,她昏迷不醒,不能回答疑问,无法揭开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既然想不通,也懒得去想,太费脑筋了,目前自己能做的,只有照护好女子,让她尽快苏醒。随关切的、像哄小孩似的,自言自语的说:“姐姐!衣服脏了。这领口上好多油渍,不知穿了多少天,也该换换了。” 谁知,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恰好被老妈妈听到:“妈妈何曾不知衣服脏了,在医院那么多天,始终穿着这身衣服。” “脱下来洗洗吧。”柳絮飞扬一边说,一边抱起女子,一只手扒去女子的衣服。 “别慌!”恰巧被老妈妈看到,柳絮飞扬扒下女子的衣服,害怕着凉,赶紧阻止说:“先找来更换衣服再脱,免得受凉,造成病上加病,雪上加霜。 于是,她即到自己柜子里翻找,一边翻一边看;“可是,老婆子的衣服又肥又胖,短短粗粗的,一位年轻女子如何穿得上。” 柳絮飞扬闻听妈妈所言,立即站起身来说,“妈妈!您的衣服姐姐穿不得,不如穿我的。” “穿你的……”老妈妈抬头看了看,点了点头,“嗯!也只有穿你的。” 这时,柳絮飞扬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一套崭新衣服,交给妈妈说:“您看:我和姐姐的个头一样,身材胖瘦也一样,试试合适不合适。” 老妈妈接过衣服抖了抖,一套崭新衣服,还带着标签呢!随不满的说:“真是傻闺女,自己舍不得穿,竟然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外地人。” 柳絮飞扬也不理睬,随弯下腰来,轻轻地抱起女子的上臂,好像自己的女儿似的,一边脱衣服,一边口里自言自语:“姐姐听话,妹妹先帮姐姐洗个澡,而后把干干净净的新衣服换上。” “洗澡……糊涂婆子怎么忘了,”老妈妈突然想起,从医院拉回时就准备洗澡,法院回来的一路上还想着呢,回到家只顾忙其他。 这些都是借口,主要是得知植物女子不是柳絮飞扬,也就懒得管了。 此时听了柳絮飞扬的一番话,受到了鼓舞,竟然悄悄地流出激动的泪水。 多么善良的闺女啊!生在这个穷家,自小失去父亲,靠母亲拉扯两个孩子,苦日子过惯了,省吃俭用,长这么大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即使有套新衣服,也舍不得穿,一天到晚穿那身牛仔裤。 “唉!”她叹了一口气,不知图个啥,竟然把新衣服,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此的任劳任怨,她会说一句感谢的话吗!不知图个啥。 她心里虽然不满闺女的所作所为,可对女儿的善心所打动,不好意思站在身旁流泪,赶紧扯个理由,“妈妈帮忙烧热水去。” 柳絮飞扬何曾看不出妈妈的举动,尽管同意留下女子,可心里还是不满的。 即使勉强为女子干一点,也是为了闺女,可是说,再也看不到在医院时,那种床前床后,喂吃喂喝,端屎端尿的现象。把伺候植物女子,全部推给了柳絮飞扬。 老妈妈能主动帮忙烧热水难得,柳絮飞扬赶紧夸奖一句,“妈妈真好!”而后继续轻轻的为女子脱衣服。 “好什么啊!”老妈妈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妈妈是心疼自己的闺女。” 不一会儿,水烧热了,老妈妈吃力的提过来,而后倒进浴盆里,用手摸了摸水温,感到有点烫。即向柳絮飞扬交代;“妈妈去兑点凉水,而后回来帮忙给女儿洗澡。” 柳絮飞扬闻听妈妈喊叫女儿,吃了一惊。 她哪儿知道,妈妈糊涂,话没说开,本意是帮助女儿给女子洗澡。结果说成了帮忙给女儿洗澡。 柳絮飞扬随赶紧借题挥,将错就错,装作惊讶的问:“妈妈认她做女儿了。” “唉!”老妈妈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话没说开,被闺女利用。 此时,有苦难言,心里的苦不提也罢,提起来伤心,就是因为把她错认成自己的闺女柳絮飞扬,才招来一场官司,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好为自己的错话打圆场,不服地说:“那有什么办法,不认也得认,妈妈从医院拉回家的就是闺女。” 一边说,一边到厨房接凉水去了。 这时,柳絮飞扬已经把女子的衣服全部脱下,用床单把光身子盖起来。 当即站起,好像哄小孩似的向植物女子说:“还好!秋天的天气不热不冷,” 抬头看,有个人影在墙头晃动脑袋,立即怀疑:“有人偷看她洗澡” 随说声:“妹妹出去看看大门拴好没有,以防正在擦洗,突然闯来男人,措手不及。” 她随走出堂屋,望见院子里的墙头上,开满了金黄色的丝瓜花,心里甜滋滋的。 此时想起,爸爸在世时的情况。每到秋天都会把房前屋后打扮成丝瓜花的乐园。 那时,院子里有四根大木桩,上边横拉着铁丝,搭成丝瓜大棚,满棚的丝瓜爬满院子遮住了太阳,全家人在棚下乘凉,有说有笑,十分热闹。爸爸不在了,再也看不到满院子金黄色丝瓜花了。 如果有棚的话,可以把姐姐抬到棚下养伤,对身体康复肯定有帮助,疾病是靠精神支持,她望着满院子的黄花世界,必定增强求生欲**望。 这时,老妈妈把凉水端来了,见柳絮飞扬插大门的门闩,心里清楚,害怕女子被专案组现了,所以,天天把大门闩起来。 老妈妈来到女子身旁,随一点点的细心的把冷水倒进浴盆,用手试试温度,直到把水温调到合适为止,即喊叫一声:“闺女快来!可以帮植物女子洗澡了,不热不凉正好。” 柳絮飞扬赶紧走向前去,轻轻地地托起植物女子的身子,可是,这样两手抱着如何去清洗。 于是,干脆坐到床上,让女子躺倒自己怀里,喊叫一声:“妈妈快!把毛巾打湿给拿来。” “来了!”老妈妈虽然心不情愿,可大面子还是过去的,她把毛巾轻轻地拧了拧水,递给柳絮飞扬。 柳絮飞扬接过毛巾,细心的擦着女子身上每一个部位,边擦边自言自语:“厚厚的一层污垢。” “能不脏吗!”妈妈讲着女子的情况:“她是在鱼塘茅屋被翱翔雄鹰用木棒打死的,专案组送到太平间停尸房,路上风吹日晒,不知贱上了多少灰尘。” “鱼塘茅屋……”翱翔雄鹰怎么与她也去了茅屋? 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女子到底与翱翔雄鹰什么关系? 她找不出答案,只有小心翼翼的擦着,但怕碰到了脑袋。 忽然现,女子身上的伤痕,翱翔雄鹰够狠的:“竟然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不知因为什么?竟然下此毒手,把一位弱女子打成昏迷不醒。” 她心痛女子,流出了同情的眼泪,“可怜啊!没一位亲人过问,连看一眼都没有。” 同情和伤心的眼泪滴落到女子嘴里,她好像尝到了人间的温情。 “是啊!怪可怜的。”老妈妈见女儿哭涕,也流出了同情的眼泪,不知是心疼自己的闺女,还是同情女子,反正母子二人同时流出了眼泪,随打起抱不平,气愤的说:“他们两口子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往死里打。” “两口子……”柳絮飞扬听了妈妈的一番话,倒提醒了自己,凶手不一定是翱翔雄鹰,他从没提起过自己已有前妻,可是,凶手是谁呢?一定与女子熟悉,肯定是丈夫打的。什么原因打她? 莫非她现了丈夫的秘密,感情另移,被妻子逮住…… 太狠心了,竟然往死里打!” 老妈妈也在猜想,她有她的分析:“莫非翱翔雄鹰与她,夫妻之间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能生什么矛盾呢?”本来怀疑的柳絮飞扬,见妈妈如此怀疑,自己更加怀疑。 老妈妈是过来人,清楚男女之间的事,无中生有的瞎猜疑,“女儿好好想想,妻子最不能让丈夫容忍事情是什么?” 可是,老妈妈的一番话,又在柳絮飞扬的脑海里产生了回响,但是,也不可否认。可是,她却故意往别处猜想:“妈妈的意思是;女子有了婚外情**被丈夫逮住。” 第三二章 愤怒 两美女争夺男人 “是的,”老妈妈当即愤怒的说:“此女子肯定不是好人,拈花惹草,男人最痛恨妻子给丈夫戴绿帽子,当现妻子与别的男人在茅屋鱼池里鬼混,一怒之下,一棒子打去……” 多好的推理啊!老妈妈也成了狄仁杰。≧ “不对!”柳絮飞扬当即否认,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女子因越轨而被打。 随即反驳,但是,自己不能直接顶撞老人家,毕竟是母亲,只有对着女子旁敲侧击:“姐姐不同,你是丈夫有了外**遇,被妻子逮住,两人闹离婚,妻子不同意,丈夫无奈,才下此毒手,致姐姐于死地。可是,现在法庭介入了,姐姐啊!你千万不能死啊!如果死了,他就要替你们背上不明不白的黑锅。既然已经无感情了,没必要死死的缠住他不放,妹妹劝姐姐一句,离婚,离婚,离婚,懂吗。” “离婚……”老妈妈听到女儿柳絮飞扬安排植物女子离婚,好像心里明白了什么。 看来,过来人思考问题就是不一样,随站起身来,把毛巾往浴盆里一摔,气愤地说:“嗷,俺老婆子清楚了,原来她是翱翔雄鹰的前妻,这不明摆着吗,女儿劝说离婚是有目的。” “什么!”柳絮飞扬见妈妈怀疑女子是翱翔雄鹰的前妻,有些吃惊,当即审问:“这话从何说起,您是从哪儿看出她是翱翔雄鹰的前妻?” “还想瞒过瞎眼婆子,”常言道;听话听音,锣鼓听声,女儿偷偷的劝说女子与翱翔雄鹰离婚,还连声劝说离婚,离婚,离婚,懂吗…… 别看老妈妈年过六十,邪心一点不减当年,不愧为经过那个年代的老人,乱扣帽子,乱打棍子的毒害太深。 也可能是警惕性高,净往歪处想,心里暗暗埋怨柳絮飞扬不该当第三者,两个女子争夺一个男人。 随气愤的说:“妈妈是过来人,清楚三角恋爱的后果,一个女人与另一个女人爱上同一个男人,为了争夺男人,其中的恩恩怨怨,难以厘清。” “争夺……,”柳絮飞扬不明白妈妈说什么,“谁与谁争夺男人?” 老妈妈大眼一瞪,说:“还打什么掩护,老娘早看出来了,别把母亲当傻瓜。” “胡说八道,”柳絮飞扬再也不能容忍妈妈的胡乱分析了,恶狠狠的说:“您看出来什么?” “哼!”老妈妈哼了一声,并没当面揭,心里暗暗琢磨分析;翱翔雄鹰是当代陈世美。 他喜新厌旧,家里本来有妻子,因分居两地感到孤独,无意中与女儿柳絮飞扬认识上了,为此,偷偷摸摸跑竹根约会,结果二人一见钟情,相亲相爱,感情急剧上升。 常言道,没有不透风的墙,私通一事,立即被前妻得知,一怒之下,悄悄追来,好像地下党跟踪潜藏在政府部门的特务一样,躲在暗处,偷偷跟踪观察,以便拿到充分证据。 翱翔雄鹰与女儿柳絮飞扬由于被感情冲昏头脑,**如同**,迫不及待的寻找地方,哪儿想得到,妻子暗中跟踪。 当二人来到鱼池茅屋内…… 妻子再也不能忍耐了,哪个女子甘愿丈夫与别的女子鬼混。 突然冲入,接着一个巴掌扇过去。只打得丈夫两眼直冒金星。 他莫名其妙的瞪眼观看,原来是妻子到来,“怎……怎……怎么是你?敢打我。” 妻子继续厮打,“打你个这个没良心的当代陈世美,丢下家里的妻子不管不问,在外与别的女人私通鬼混。”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她不清楚翱翔雄鹰有妻子,情知理亏,赶紧躲闪开了。 任他们夫妻厮打,作为小三不能介入。 过后想想,不行,如果没人劝阻,生人命怎么办? 到那时,公安局介入岂不查到自己。 随心生一计,离开竹根城,躲得远远的,即使介入,也不查到自己,因为,案期间柳絮飞扬不在家。 可是,她躲藏几天,心神不定,多么想知道结果啊。 总不能这样在外躲藏一辈子,急需赶回看看情况。 于是,她立即起身,当来到村头,正碰到隔壁邻居大嫂提水…… 从而演了一曲被害人死而复活的惊奇。 再说翱翔雄鹰和前妻厮打一事,妻子感到丈夫如此的背叛妻子,岂能善甘罢休,总要给点教训,否则永远难以割断。 随大吵大闹起来:“打你个无情无义的陈世美,还敢不敢与野女子偷偷约会?” 翱翔雄鹰爱柳絮飞扬,喜欢新欢,二人情重如山,难分难舍,一会都舍不得分离,妻子卡在中间,好似王母娘娘拔出玉簪,划下的一道河,把牛郎织女分开。 自己一定要拆除这道河,否则难以会面,牛郎织女多孤独啊。 这时,妻子继续纠缠谩骂,这让他实难容忍,只有心里说一声,“对不起了!” 顺手拿起插网箱的木棒,对准还在哭啼中的妻子脑袋,狠狠地一棒下去,当即把妻子打死地上。 他唯恐不死,用手摸了摸鼻孔,故而摸了一手血。 临走,恶狠狠的又踩一脚。 这些现场留下的证据,都被专案组现,故而,缉拿归案。 柳絮飞扬从隔壁邻居大嫂口里突然听到,翱翔雄鹰因杀人被判处死刑,吓得当即昏倒。 醒来后,她害怕掺连自己,赶紧往法庭奔去,一来向法庭陈述,案子于己无关,外出不在,不知道杀人一事。 谁知,老天有眼,不会放过杀人犯。 尽管女儿怕掺连自己,可是,老天偏偏不让。 女儿哪儿知道,坏事的,竟然是俺这个瞎眼婆子,阴差阳错的把翱翔雄鹰的前妻,错认成自己的亲闺女,代替亲属处理后事。 俺准备拉回家埋葬,谁知,前妻竟然突然复活了。 这些暗藏秘密,专案组不能找到答案,审判庭同样找不到答案,俺老婆子清楚答案,而且分析完全合情合理。 这时,柳絮飞扬见妈妈一直愣着想心事。 她不愿惊动老人家,帮女子穿好衣服,继续放到床上,端起浴盆,把水到到压水井旁的池子里。 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看时间,天即将黑了,夕阳的余辉染红了竹根城,蓝天里的白云游荡着,仿佛镶上了亮晶晶的花边,白云一会儿就幻成了玫瑰的晚霞。 妈妈见柳絮飞扬出去了,继续猜想分析;专案组的调查一点不错,有根有据,法庭判处翱翔雄鹰的死刑,他一点都不冤枉,傻闺女还替他喊冤。 如果按照俺老婆子的意见;对这种忘恩负义抛弃前妻另寻新欢的陈世美,就该立即拉出去枪毙。 怪不得包青天铡死陈世美,他杀妻灭子,天理难容。法官们学习包青天断案,审判长铁面无私,判处翱翔雄鹰死刑十分正确。 千不该万不该,柳絮飞扬在审判长宣判翱翔雄鹰死刑时到来,如果玩一会的话,这张经济赔赏清单也递上去了。 可是,女儿的突然到来,搅乱了法庭,无理纠缠,说什么无罪辩护,骗谁啊! 法官们岂能骗得住的,他们火眼金睛,早已清楚背后的秘密,否则,翱翔雄鹰为何照样被关押。 其实,法官们早就知道,翱翔雄鹰打死的不是柳絮飞扬,肯定是另外一名女子。 哄谁啊,还自称从坟墓里钻出来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专案组早已怀疑,傻闺女在这个时侯,还对对翱翔雄鹰一片真情,细心的照护前妻,还劝说离婚。 离婚怎么啦,离婚就能与你结合,你同意,妈妈还不干呢。 可是,傻闺女的照护翱翔雄鹰的前妻,确是尽心尽力,这让妈妈该如何处理? 为了前妻,女儿不怕吃苦,二人躺在一张床上,简直成了她的女儿,当妈妈的嫉妒啊!即使妈妈到了七老八十,也不见得有这么细心照护。 嗷,让俺老婆子又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们妻妾三人,早已睡到一张床上了,否则不会这么亲热。 傻闺女甘愿当第三者,不但与翱翔雄鹰暗地里勾勾搭搭,而且与前妻相处也是这么好,否侧不会那么动情。 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做妈妈的心疼闺女,以后还指望她养老送终呢。 自己要站在女儿一边,帮她出个主意,随喊叫一声:“妈的傻闺女啊!此女子是你的情敌。” “情敌……”柳絮飞扬刚刚踏入房门,突然听到妈妈无中生有话,不解的问:“什么情敌?” 老妈妈也不回答,继续说:“现在不是过去,哪有两个女子守着一个男人的,若想得到翱翔雄鹰,趁此昏迷不醒灭掉她……” “灭掉谁……”柳絮飞扬看了看妈妈手指的方向,除了女子再无别人,当即质问:“她惹您生气了?” “不错!”老妈妈对着昏迷不醒的女子,指桑骂槐让柳絮飞扬听。“老娘看到就来气,什么规矩,哪有把男朋友的前妻拉回家伺候的。” 柳絮飞扬也不理睬,她弄不清妈妈唠叨什么,继续走到女子床前,掖了掖被子,而后在床头柜子上倒了一杯茶水,端来细心的喂起,单怕烫着了,先自己尝尝,感觉有些烫,又兑些凉开水,继续一勺勺的喂喝。 老妈妈在一旁看到柳絮飞扬如此的体贴照护,心里又吃醋了,即使自己卧床不起,也不见得有这么细心。不知女儿出于什么目的。 她爱护前妻,竟然爱得如此细心,尽心尽力照护,可见他们三人之间的感情。 这时,柳絮飞扬喂完水,接着把便盆放到女子屁股下,可是,她控制不了大小便,随时随地的拉,怎么办? 自己不能离开,有可能这边离开,那边拉了,她只好站在身旁等待,便盆一直放到屁股下,尽管臭味熏人,也必须等到女子把大小便拉出,才能把便盆抽出倒掉…… 第三二章 争吵 实难闻冲鼻臭气 这时,柳絮飞扬从房屋出来,她要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抬头环顾;竹根城郊区的傍晚,新鲜的空气中带着一种炊烟的味道,夹杂着从各个温暖的餐桌上的菜肴,混和成一种特殊气味。≥≧这种味道,使她感到一种欣慰,是嗅觉经验,还是一种触觉、一种心理经验。 回头进入房间,没了菜肴的味道,有的只是满屋子臭味,因为,植物女子不能起床,拉屎拉尿都在床上,臭味熏得满屋子臭气。 老妈妈感到奇怪,这种臭味自从柳絮飞扬出现开始,她好像卸掉包袱一样,再也不管不问,就连进屋,也是捂着鼻子进来,捂住鼻子出去。 此时,她正站在门口,面朝门外呼吸新鲜空气,可是,嘴里还是不时地唠叨,说些不情不愿的莫名其妙的埋怨话:“早知不是自己亲生,哪个拉回家,端屎端尿的伺候,自找麻烦。” 柳絮飞扬对妈妈的唠叨习以为常,她只有不理不睬,要说嫌臭,谁不嫌臭,刚刚接触那黄而臭的大便,自己竟然恶心的呕吐,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时间长了,慢慢的臭味也就淡化,好像感觉不到似的。 可是,老人家自从法庭回来,得知自己拉回家的不是亲生女儿柳絮飞扬,像变了个人似的,当即提出甩出去。 还是柳絮飞扬好说歹说,老妈妈才勉强同意留下。 勉强留下,心里是啥滋味,那是不情愿,难免表现在行动上,当然,喂水喂饭全部推给了柳絮飞扬,何况端屎端尿呢。 她说不清楚咋回事,在医院没有这种感觉,同样接屎擦尿,可也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回到家竟然变了,变得特别臭,味道特别大,扑鼻的恶心。莫非医院的窗户大,家里窗户小,臭味出不去。 于是,她捏着鼻子把刚才洗澡关闭的窗户打开,“让臭味慢慢的散。” 柳絮飞扬继续站在女子身旁望着拉屎。要说臭味淡化是假,闻不到也是假,只是无奈没法。 还不是为了早日让女子醒来,揭开背后的秘密,总认为忍耐是暂时的,好像身上有一股不可战胜的力量,这种力量,就是洗清男朋友翱翔雄鹰的杀人罪名,挽救性命。 可是,老妈妈并不理解,思想顽固守旧,把柳絮飞扬为搭救**献出的一片爱心,理解为没经父母同意,私自与一个有妇之夫住到一起,暗地里结为夫妻。 她倒担心不该担心的问题,害怕万一弄出事来,败坏名誉伤身体,月子里得不到充分的休息和营养,会落下病根,一辈子腰酸腿痛。 “唉!”她叹了一口气,即使先斩后奏,也应该让妈妈知道,可这个傻闺女就是不说,连承认都不敢承认,随气愤的埋怨说:“你把妈妈当外人了。” “哪个把您当外人了,”柳絮飞扬还是以为妈妈对女子不满呢,即打起抱不平,“她招您了,还是惹您了?不能开口说话,请妈妈原谅。” “真是个傻闺女,”老妈妈继续站在门口,面朝门外,唠唠叨叨,说话反反复复,颠三倒四。虽然生气,心里还是疼闺女。 她不时的回头望望女儿,看到柳絮飞扬在为女子帮忙,这拉屎也要人帮忙? 由于不能下地活动,肠蠕动降低,致使排便困难,光进不出是不行的,在肚子里长期堆积起来,女子还会吃饭吗。 不吃饭就没有营养供应,对昏迷不醒的身体恢复肯定受到影响,所以,柳絮飞扬见女子便盆里只拉出一个硬坨坨,还在用力拉屎。 可是,怎么用力就是拉不出,看样子心里着急,这就是与病人同吃同住,睡到一张床上的好处,能细致的观察病人的细小表现,比如吃什么好转,气候变化加重,等等, 于是,她赶紧过来帮忙,读者朋友会笑,拉屎柳絮飞扬能帮什么忙? 她是不能帮她鼓气用力,可以用手推拿揉搓腹部,双手轻轻地往肛门推去,达到软化粪便的效果。 老妈妈看到了,一阵心酸,此时又想起医生的话,植物人一辈子不会苏醒,“像这样下去,啥时候是个出头之日啊。” 她不能望着女儿受苦受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能为了照顾别人,而失去自己的亲闺女。 一定要帮她出个主意,出什么主意呢? 她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此女子是女儿的情敌,要想得到翱翔雄鹰,必须……” “什么情敌?什么必须?”柳絮飞扬不明白妈妈的话。 她正在细心处理女子的大便,此时拉出来了,一大坨坨,先干后稀,尽管臭味熏人,还是满意的检查检查粪便,这样可以从粪便的颜色,气味掌握病状的好坏,她心细,把女子每天吃饭情况,吃多少?吃的什么?和拉屎情况,拉多少?干稀,以及颜色,味道,都做了详细记录。 此时,她笑了,可是观察到女子哪一个细节,有趋向好转的表现。所以,对老妈妈阴阳怪气的话,不会放到心上,什么一会儿认作女儿,一会儿又要灭掉。 她继续干自己要干的活,从女子屁股下抽出便盆,端起倒进厕所。 在路过门口,老妈妈面前,要问明原因,“为什么?妈妈不是认她,做女儿了吗?怎么又变挂了。” “去去!”老妈妈看到便盆里黄黄的屎橛子,臭味熏人,捏着鼻子催促:“还不赶快端到厕所清洗。” 柳絮飞扬很自然的端着大便盆,一边走,一边说:“女儿告诉妈妈,此女子不但不能灭掉,而且还有细心的伺候,尽管她现在昏迷不醒不会说话,女儿决心让她清醒,直到开口说话,揭开背后秘密。” “别说了!”老妈妈清楚了女儿的脾气,与她爹的性格一样,倔强得像一头驴。 她想利用女子,因为,曾向审判长做出保证,说自己能够查到凶手,并亲手交给法庭,才得到延期三个月审判。 话是不错,女子知道自己被打的情况,以及背后的秘密。 可知,她们之间,有着复杂的恩恩怨怨,总要有个了结。 “嗷,原来如此,”老妈妈不帮忙,还净说些风凉话,胡乱猜疑,好像是她的强项。 此时,她好像明白了柳絮飞扬细心照护女子的目的,那是等待苏醒后,二人共同编瞎话,以欺骗法庭,随便安置个无名无姓的凶手,作案后逃跑了。 这样,翱翔雄鹰便可无罪释放,而后回家。 让植物女子与翱翔雄鹰办理离婚手续。傻闺女便可,名正言顺地与心爱的人结合了。 想得到美,妈妈决不会同意嫁给一个有妇之夫。 俺老婆子是原告,理应站在专案组一边,与公诉人章华明,统统称为控告方。 柳絮飞扬与法庭为翱翔雄鹰指定的辩护人,为辩护方。 俺老婆子此时才明白,控告方与辩护方是对立的,一个搜集整理作案证据,让翱翔雄鹰承担法律责任。一个解脱证据,让翱翔雄鹰无罪释放。 想的倒美,翱翔雄鹰难逃伤害罪,即使不被枪毙,也是无期徒刑。 老妈妈倒为此事担忧,担忧女儿守寡,唉声叹气,傻闺女这般痴情,非要嫁给翱翔雄鹰,这让俺老婆子如何处理。 无期徒刑,意味着女儿要守一辈子活寡,常言道;该断不断,必得其乱,随狠狠的说:“此女子苏醒对女儿百害而无一利。” “我不要利,只要情。”柳絮飞扬把便盆放到压水井下边,在水池子里洗了洗,而后拿回继续放到床下。 她的话是坚决的,认准的事情坚持到底,“再苦再累女儿认了,目的帮男朋友洗刷冤情。 “什么情?情不能当饭吃!”老妈妈火了,好心竟然当成驴肝肺,不听劝阻,明知是个水坑,硬往里跳,随没完没了的唠叨起来:“明明要守活寡,为什么非要坚持。一头撞到南墙上弯都不拐。不要选择一颗树吊死,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与她人争抢一个丧尽天良忘恩负义喜新厌旧的陈世美。” “您爱说什么说什么!”柳絮飞扬坐在女子身边,气鼓鼓的,撅着嘴,任妈妈叨叨去。 这时,老妈妈唠叨一会儿,自己熄火了,好像软硬兼施似的,即采用温和的口语劝说:“还是算了吧,竹根城好男人多的是,就凭闺女这模样,打灯笼挑着找,多俊俏帅气的小伙子有的是,而且又知根知底,难道一个都看不中?” 柳絮飞扬也不回答,一直绷着脸。 老妈妈再次追问:“为何非在外地找男朋友,你知道人家的底细吗?再说,翱翔雄鹰哪点好?说话一点礼帽都没有。” “您别再唠叨了好不好!” 柳絮飞扬心里烦闷,翱翔雄鹰在看守所,自己前去看望。看守连大门都不让进,说什么案子没有审清不能探望,害怕串供。要探监必须等到宣判后,转到监狱劳动改造才能探视。 回到家又是这个情况,唯一的证人昏迷不醒,老妈妈没完没了的埋怨。 此时的柳絮飞扬思想压力,实在太大了。 这些压力向谁诉说,只有憋在心里。 可是,妈妈一个劲的唠叨,岂不是火上浇油,“唉!”有什么办法。毕竟是自己亲生母亲,对待老人怎能随便火,只好用讲道理的办法,“感情这玩意妈妈不懂,你们那个年代是包办婚姻,没这种体会,不会爱得死去活来。” “什么死去活来!听妈妈的话,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衣服破了再买一件,何况你们还不是夫妻呢!” 柳絮飞扬不再做声。 老妈妈见女儿不吭不哈,以为承认自己的话,故意挤出几滴眼泪,语重心长地说:“算了吧,不必花那么大力气,再说,即是女子苏醒,救出翱翔雄鹰也是守一辈子活寡,” “什么守活寡?”柳絮飞扬嫌妈妈的话难听,一个大闺女家还没出嫁,就口口声声咒人,守一辈子活寡,“什么话,简直不可理喻。女儿心甘情愿,即是到了那一天,该守活寡的时候一定要守,女儿心意已决,恪守终身一生不嫁。何况是女儿的婚姻呢,婚姻自由,请妈妈不要干涉。” 老妈妈闻听干涉,不得不说出医生的话,“即是妈妈不干涉,可知,女子昏迷不醒,不会开口说话,医院都失去了治疗信心,植物人一生都不会说话的。” “哪有这种事情?”柳絮飞扬不信这个邪,态度是坚决的,“女儿一定要让她开口说话,医院放弃我不会放弃,不会丢下不管不问。” 她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向审判庭下了保证,坚持凶手另有其人,翱翔雄鹰是冤枉的,清白的。 可是,连自己的妈妈都不相信清白,何况审判长和法官们呢! 一点不错,既然老妈妈有这种怀疑,那么,法官们同样有这种的怀疑,所以,专案组继续顺着疑点围绕翱翔雄鹰查找线索。 第三三章 劝架 举实例劝说争吵 柳絮飞扬倒不这么认为,她深知女子存在的价值,“如果她死了,翱翔雄难逃法律制裁,审判长定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遭到枪毙,” “枪毙活该,”老妈妈见劝说无效,出口的是气话,没见过这么倔强的闺女,不管如何劝说,就是不听,气的竟然大声叫骂起来,“那是咎由自取……” 想通过高声大骂,泄出胸中的气愤,而且一边骂,一边回房睡觉去了。≧ 可是,天刚刚黑,此时是傍晚时间,感觉睡觉有点早,哪能不黑就睡呢! 睡觉,据说也是一种解脱,因为,她不想与柳絮飞扬继续纠缠,反正植物女子和翱翔雄鹰都不是好东西,闺女倔强,自己有什么办法呢? 柳絮飞扬见妈妈睡觉去了,随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隔着院墙朝外望望;大门外聚了一堆人,那是忙碌一天的村民,习惯晚饭走出家门聚集到一起吃。 她闻到了,那散出的馒头香气。这种香气之所以在空中弥漫,那是因为村民们喜欢吃面食。 他们的晚饭很简单,一色的面馒头。一个个把热腾腾的面馒头,掰成两半,中间夹些辣椒或者大蒜,统统出来聚到一起,蹲到大树旁,一边吃,一边扯东扯西的闲聊。 突然,院子里传来了老妈妈的叫骂声,接着是柳絮飞扬的哭啼声。 “咋回事啊?”一位村民问。 村民们接着议论开了:“母女二人关系平时很好,很少争吵,不知今天因为啥事?” “你们没看到她们啊!老妈妈最近老往法庭跑。” “那是柳絮飞扬的男朋友惹上了人命官司。” “那也不该老妈妈高一声低一句的骂啊!柳絮飞扬哭什么?” “莫非家里又出故事。” “乡里乡亲的,理应过去关心关心。” “哪个进得去,她们家院子的大门始终是关着的。” “始终关门……”这时,一位从外地回来探亲的大叔,感到内中必有缘故,莫非有什么难处?乡里乡亲作为大叔理应了解了解。 于是,当即走向前去推门,怎么也推不开,说明里面闩着了,天天闩着大门干什么? 大叔无奈,只好站在墙外仔细听听争吵的原因。 这时,隔壁邻居,那位快言快语的大嫂过来了,“大叔啊!站在门口干什么?” 大叔点了点头,轻轻地说:“我听听她们母女吵什么。” “唉!”大嫂叹了一口气,说出原因,“实话告诉你吧,千万不要外传,一定保密。因为昏迷不醒的女子,老妈妈说的在理,柳絮飞扬感情冲动,让爱迷惑了眼睛。” “什么植物女子?什么保密?”大叔听到他嫂子的话,莫名其妙。 “这个大叔不必细问了,谁家没有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 “为亲戚争吵啊!”大叔似乎明白了。 大嫂继续说:“老妈妈骂女儿,什么爱不能当饭吃,为爱付出不值得,伺候一个不会说话的难以治愈的女子划不来。” “原来如此,”大叔说话很有条理,也很热情,从大嫂口里得知原因,看来,自己必须进去调解调解了。 他先叩门:“咚咚咚!”接着问:“家里有人吗?” 柳絮飞扬闻听有人喊叫门,透过门缝朝外看看,自己认识,他是前院的大叔,在外地工作,是国企某单位的基层干部,随打开大门,“原来是大叔啊!哪股风把您刮来了。” “找嫂子说说话。”大叔一边回答,一边往院子走去。 老妈妈听到柳絮飞扬喊叫大叔,说明来人了,自己不能躺在床上,有失礼节,赶紧起身出门,搬两个凳子到院子里迎接,“稀客!稀客!大兄弟来了,就在院子里坐吧。”随手把凳子放到压水井旁。 “好吧,院子里凉快。”大叔弯腰坐下,随找个借口,“明天要回去上班了,今晚来看看大嫂,身体还好吧?” “好!硬朗着呢。”老妈妈有自知之明,当即笑着说:“就是眼睛看不清,光干错事,这不,正在争吵呢。” “吵什么,有事商量着来。” 老妈妈一边说,一边再搬个板凳,放到堂屋门口,好像挡住房门不让外人进去似的,那是害怕客人闻到臭气,接着唠叨开了:“实话告诉大兄弟吧……”说了个半截话,赶紧止住了。 大嫂也跟着进来了,因为常来常往,没人打招呼,她赶紧接话,“大叔不是外人,嫂子我都告诉他了。” “知道了,”老妈妈闻听所言,既然如此,就开门见山,“她大叔快来评评理,我们母女在为植物女子争吵,昏迷不醒能治好吗?” 随手指了指堂屋里躺在床上的女子。 “难!”大叔摇了摇头,柳絮飞扬的妈妈,当然应该喊嫂子了。她是老人家,自己理应站到老妈妈一边了,毕竟柳絮飞扬是儿女,即使再有错,也不能责怪老人家。 可是,既然劝架,就不能火上浇油,也不能直接批评柳絮飞扬的不对,一定要采取方法,最好举两个事例,用事实开导劝说;“对这种脑袋遭受击打,造成昏迷不醒的病人,很难治愈,大部分死亡。” “你听听!”老妈妈告诉柳絮飞扬,感到终于来了个与自己一个立场的人。 柳絮飞扬碍于面子,怎能随意顶撞,毕竟大叔多年不回家,来看看妈妈很不容易,怎能让客人失去脸面呢,她不管大叔的话对不对,反正自己不做声。 她此时又回到堂屋里,因为担心证人,继续守在植物女子身旁,低着脑袋,目不转睛的望着女子。 大叔心里清楚,柳絮飞扬虽然不在院子里,说话肯定能听到,他有一套思想工作方法,用事实说话,自己醒悟,直截了当地说:“这样的情况,大叔亲眼看到的有两例,也是亲身处理的,我们单位有名姓田的炊事员,在一天夜里去工地送饭回单位。” “嗷!”老妈妈心中暗喜,称赞说:“讲吧,看看人家是啥情况。” 大叔点了点头,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起此事啊,他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后期。 有一天夜里,月牙悬挂在西边天空,一片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田野上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晚云飘过之后,田野上留下一层薄雾,笼罩着柔和的秋夜。 我们是油田勘探开,全部是野外工作,钻井队的井架,施工的工地在农村田野里,由于离单位比较远,工人们十分辛苦,当时的口号是:为了脱掉我国贫油帽子,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艰苦奋斗,自力更生,有条件上,没条件也要上。工人加班加点,日夜不停的钻井采油。 炊事员小田的工作是负责前线职工生活,每餐送饭。 这天夜里十二点,他骑一辆破旧嘉陵独自前去工地,为正在加班的职工送夜餐。 那时的法制还不够健全,讲究的是政治挂帅思想领先,作为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哪个不想进步,他一直等着,等到夜班职工吃完夜饭才回家,已是凌晨一点多了。 此时月牙已经退去,黑沉沉的夜,如浓墨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可是夜露下的薄雾布满大地。 炊事员小田的嘉陵,行驶在两边是棉花地中间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由于是秋天,秋雨刚刚下过,被农机碾压的道路坑坑洼洼,忽高忽低。 此时,把嘉陵的照明灯线也给颠坏了,消声器也给震裂,“咚咚咚”的声音如同打雷,前进的道路一片漆黑。 没了照明灯,小田就成了瞎子,没了消声器,震动声音如雷,他同样成为聋子。他感到离天明还早,总不能在漫野里蹲一夜吧,只好瞎摸着前进,不管道路多么难走,因为心急,度还是比较快的。 突然,“咚”的一声,脑袋当即一懵,一头栽倒……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面开来一辆手扶拖拉机,同样没有车灯,没消声器。 “轰隆隆”的声音如同打雷,震耳欲聋,由于同时急行驶在黑暗的道路上,哪个想到夜深人静会有摩托车同时冲来。 再加上浓重的夜雾,遮挡二人的眼睛,造成谁也看不到谁,谁也听不到声音。 所以,双方都没刹车,在同等惯力的冲击下,肯定嘉陵吃亏,因为手扶拖拉机前面是个铁疙瘩。 造成炊事员小田一头撞到手扶拖拉机的铁疙瘩上,强大的冲击力造成他当即死亡。 拖拉机手是当地村民,见天空突然坠下不详物,赶紧来个急刹车。 “还好,自己没有受伤。”那是柴油动机在前面,实实在在的铁疙瘩保护了自己。 他随走下座位查看不详之物,大吃一惊,原来落到机头上的是个人。 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说明自己撞死人了,一时间惊慌失措,这该如何是好? 他越想越害怕,如果让生产队长知道了,追查自己的责任……肯定要扣除全年工分,没有工分,分不到粮食,全家人就要挨饿。 可知,饿是最难受的,绝不能眼睁睁的望着全家人被饿死。 第三四章 无奈 认死理白费口舌 拖拉机手看了看四周,整个棉花地黑沉沉的,除了一缕缕的薄雾外,偶尔听到一两声狗的犬鸣,黑暗冷落的棉花地一片寂静无声…… 好像老天有意帮助证据似的,多好的机会啊,还不赶快逃跑。≥≧俗话说;事大事小一跑就了。此时正是深更半夜,黑洞洞一片,哪儿见一个人影,那么,撞死人肯定没人看见。 既然没人,赶快离开,迟了难免被人现。 于是,他赶紧摇动手扶拖拉机,只轻轻地摇了一下,竟然咚咚咚的动了,连拖拉机都要赶快离开,平时那犟劲难以动不见了。随绕过尸体,头也不回,往前直奔而行。 可是,走了一段路,越想越不妥,一个人直挺挺的躺在路中间,摩托车丢在身旁,任何人都会怀疑是被拖拉机撞死的。 如果生产队长寻找肇事者,是谁撞死的?肯定追查责任,那么,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自己。 因为,这儿是到村庄的必经之路,拖拉机回来没地方绕道,自己有万张口难以推卸,即使说瞎话,也难以圆满。怎么办呢? 必须想个万全之策,以保全家人的口粮。 反正人已经死了,不需要送医院抢救,也不算见死不救。 何不来到自己骑车不慎摔倒…… 于是,他即刻刹车,调头返回,把尸体拖到附近棉花地里。这摩托车怎么办? 自己不能拉回家,岂不成了证据。 他看了看路旁的水沟,满满的沟水,被杂草覆盖,何不把摩托车推到水沟里。 于是,他当即把摩托车推下水沟,而后抬头看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再好不过,沟水正好盖住整个嘉陵,只露车把,没有一点被撞的痕迹。 即使有人看到,也会猜想,这小子不知喝了多少酒,骑车那么莽撞,不慎冲下水沟摔死了。 再说,这是一条生产队收种庄稼的专用土路,除了交棉花,平时很少有人路过,何况车辆呢。 再加上棉花刚刚拣过一遍,一般没事谁来这里。 第一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这一天手扶拖拉机手如坐针毯,吃睡不安,良心责备。 可是,使他更感蹊跷的是,为何没人现,如果这样长期无声无息,那么,尸体就会生腐烂。 怎能让尸体腐烂,自己本意是怕担当责任,怕扣除全年工分,才不得已而为之。 按说撞人事故不能全怪自己,双方都有责任,可,他却被撞死了。 他越想越感到理亏,怎能眼睁睁的望着尸体腐烂,自己要如实的把过失撞人的事故告诉队长。 可是,当他来到队长家门前,却犹豫了。 “不行!”怎能不打自招,既然已经逃脱了,没不要再去惹麻烦。 这心里怎么也不扎实,到底尸体什么情况, 怎么办呢?怎样才能得到消息,必须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得到消息,又不至于引起人们的怀疑。 这时,女儿从面前路过,她想去捡棉花,就是不知道那块地里的棉花开的白。 真是老天相助,他赶紧告诉女儿:“西南角那块地,棉花开得一片雪白,不一会儿便可拣百十斤,一天的工分啊。” 女儿哪儿知道父亲的意图,更不知道夜里撞人事故,心里想着的是白白的棉花。 “那西南地离村庄比较远,女儿单独去拣棉花害怕。” “他赶紧出主意:“不会邀个同年龄的女孩做伴嘛。” “对,邀个伴。”女儿思想单纯,随邀了个同龄女孩。 这样,两个小姑娘无忧无虑地向事故地走去。 谁知,刚刚来到爸爸指给的棉花地,突然,现一个死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两个小姑娘吓得掉头就跑,一直跑到家,当即报告生产队长。 队长闻听棉花地里现死人,怎敢怠慢,立即带领一帮村民赶来。 一位村民看了看说;“这小子骑车太莽撞,竟然往水沟里钻。” 队长当即向大家交代;“管他怎么撞死的,把尸抬出棉花地,而后再向大队反映。” 众村民一哄抬起,谁知,刚刚抬出棉花地,就听“哼”的一声。 “怪了!”一位村民喊叫起来:“队长!此人没死。” 队长闻听没死,当即指挥村民,“快,快!赶快抬往医院抢救。” 他们哪知,被撞昏了的炊事员小田,此时已经在棉花地里躺了两天两夜,如今已是第三天了,竟然神奇般的复活了,出微弱的哼哼**声。 医院经过紧急抢救,炊事员小田终于活过来了,也吃,也喝,也能排泄,就是不能开口说话。成为医学上的植物人,大脑呈昏迷状态,一直拖延半年之久。 由于长期卧床不起,造成浑身溃烂,最后因并感染而死亡。 老妈妈听后吃惊,她担心的向柳絮飞扬说:“她大叔有亲身经历,傻闺女听了没有,别看现在决心很大,有你哭鼻子的时候,辛辛苦苦端屎端尿的天天伺候,到头来会与大叔讲的一样,落下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大叔叙说经历有声有色,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大脑这玩意,相当复杂,里面的部件比收音机还多,医生称为大脑神经,有着密密麻麻的线路,只要稍微经过震动,就会出现头痛,何况棍棒击打强烈震动呢,谁也说不清楚,哪一根神经被打断。” 老妈妈赶紧接话:“打乱好了,医生说了就怕被打断!神经断了不可能自动接上。” 大叔有的经验,回话说:“接大脑神经相当危险,医生说;一般多用于四肢接驳术。” “是的,”老妈妈点了点头,二人一唱一和,“俺老婆子也听医生说过,保护脑袋相当重要,即使用手拍打一下,都会轰轰的响,何况棍棒击打呢,所以,女子虽然被医院救活了,一直昏迷不醒。不能开口说话。” 柳絮飞扬继续坐在植物女子身旁,不时的看看,也不做声。 叔嫂二人继续一个说一个接的劝说着,大叔深有体会,“能开口说话,就算彻底好了。” 老妈妈讲起女子的治疗情况;“说来也怪,此女子只要喂饭就吃,给水就喝,能吃能拉也能尿。” “嘿!”大叔嘿了一声,这件事故是自己亲手处理的,“其症状与炊事员小田一样,昏迷不醒,能吃能喝,就是不能说话。” 老妈妈更加担心了,“恐怕也是拖上两三个月,最多半年,还是死亡。” “唉,”大叔叹了一口气,说出实话,“哪能个个拖半年呢,有可能两三个月,也有可能一年两年,最后还是死亡。” “就怕这个,”老妈妈更加担心,“辛辛苦苦的伺候,到头来无功无禄。” 大叔点了点头,关心母女,继续劝说:“脑袋撞击受伤的病人,我见过两个,没一个救活的。” 老妈妈深信不疑,接话说;“脑袋受伤是绝症,哪能活得了。” “是啊!”大叔越劝越来劲了,再次举例:“还有一例,是最近生的事故,一位蹬三轮车的,人称麻木司机。” 老妈妈哪儿相信,“蹬麻木车的啊,那能出啥问题。” “为了卸车费,”大叔讲起事故生的情况,如同在眼前:“竟然爬到装着高高货物,用编制袋蒙着的车顶上,在解绳子拉编织袋时,不慎踩滑,一头栽下汽车,下边是坚硬的水泥地,当即气绝身亡。” 老妈妈闻听所言,自认了;“那才是该倒霉呢!” 谁说不是啊!其家属不甘心啊,还是送到医院紧急抢救,竟然奇迹般的活过来了。 老妈妈相信奇迹,有切身体会,“也是救活了,岂不与植物女子一样。” “唉!”大叔叹了一口气,“人是救活了,可是,却一直呈现昏迷不醒状态,医生说;医学上称为;植物人,不能开口说话,拖了三个多月,最后还是死亡。” 老妈妈听了大叔的两个亲身经历,心里更加害怕,此女子会不会与他们一样,拖延两三月还是死亡呢。岂不前功尽弃,得不赏失。赶紧喊叫一声:“闺女啊!听大叔的吧!他是见过世面的,植物人没一个能活的,那些都是自家的亲人,难道还不尽心尽力的伺候,最后还是徒劳无功。何况我们无亲无故呢,辛辛苦苦图个啥。” “图个啥……”柳絮飞扬心里暗暗流出眼泪,是啊!自己图个啥?一句话;图洗清冤屈,图搭救心爱的男朋友翱翔雄鹰。 由于大叔在院子里,碍于脸面,柳絮飞扬不敢哭出声,更不敢与妈妈争论,大叔的话不管对与错,也不好意思答辩。只有继续低着脑袋,不言不语,盯着植物女子。 大叔见柳絮飞扬没有任何反应,以为同意老妈妈的劝说,继续帮助老人家做思想工作,“既然植物女子关联案子,理应交给专案组,他们正着急的到处打听,寻找新的线索呢。”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再也坐不住了,说什么都可以,说把女子交出去,绝对不行。自己不能再顾及脸面了,一定要反驳。 于是,她赶紧走出房屋,向大叔提出质问:“交给专案组干什么,她昏迷不醒能提供情况吗?” 第三五章 艰难 路漫漫艰苦磨难 大叔感到柳絮飞扬的话十分有力,是啊,交出去,植物女子说不了话,不能提供任何线索。自己做了半天思想工作,岂不白做了。 既然前来劝架,就要两头和稀泥,只有点头承认柳絮飞扬的话,“是的,活着与死了差不多,她不会说话,连吃喝都要人伺候,哪儿能提供线索呢。” 老妈妈生气的说:“其实就是个死人。” 柳絮飞扬乘机起唠叨:“看着躺在床上一个大活人,却是不能提供线索,背后秘密不能揭开,你们不为我着急,反而说些打退堂鼓的话,打什么比喻,说什么经过,都是些废话。” “废话,废话……”大叔心里挺不舒服的,因为柳絮飞扬反对自己,只好说出交出去的理由,“她是案子的被害人,专案组以公安局的名义寻找亲属,协查通告不但贴遍了竹根城,而且贴到全省全国,谁人不知,你们竟然悄悄地私自藏匿被害人。” “哪个私藏,”柳絮飞扬不同意这种说法:“女子是在没人认领的情况下,妈妈拉回家准备埋葬的。” “一点不错,哪个想到奇迹生了呢。”老妈妈听了大叔所言,心里更加害怕了,怕被扣上罪名,担心女子死了,审判庭会追查责任,怀疑女儿故意害死的。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如果把柳絮飞扬拉去抵命……“瞎老婆子还是把植物女子送回医院吧。” 说着,立即站起身来:“她大叔说的在理,快过来帮忙。” 大叔站起身来,却没有进去帮忙,好像要走的样子。他清楚柳絮飞扬不会同意把女子送走的,自己怎能为了母亲得罪女儿,既然劝架无效,还不如悄悄地走开呢。 “她大叔!怕什么,”老妈妈见大叔犹豫,说出当时从医院拉回来的情况,“实话告诉你,嫂子拉回家时没人看见,现在送回医院是夜晚,更不会有人看见。” 大叔不关心这些,赶紧回家收拾收拾,明天还要赶早搭车回单位呢,不过,还是回头问一问:“难道专案组不知道被害人活着?” “他们哪儿知道,在医院抢救时,是县城西北半里岗的小伙子送去的,说半里,其实半百都不止,医生填写病例时,填的他的名字,姓名不符,专案组是查不到。 再说;俺老婆子在回家路上曾碰到过专案组的同志。 “老妈妈!”专案组的同志喊叫一声,由于抓捕凶犯任务紧急,不便过多打听,即开门见山说:“凶手抓住了,可,他宁死不招,顽固到底,还需要您前去当面作证。” “什么!杀人了还不承认。”俺闻听所言,怒气冲冲,气翱翔雄鹰不该打女儿闷棍,虽然救活了与死了没什么区别,还不如死了呢,为了报仇,怕影响破案,随手指了指农家大院西地那座刚刚埋葬的新坟。当即编了个瞎话,告诉:“俺实话实说上坟去了,给女儿烧纸。” “嗷!”专案组的同志清楚了,农家大院西地那座新坟,埋的是被害人柳絮飞扬。 从而,骗过了专案组 “那后来呢?” 后来因为没钱医治,仅有的三千块钱也花光了,为了方便才向医院要求,拉回家休息疗养。 谁知,刚刚拉到家,法庭来人通知:“老妈妈,今天开庭审判,您是案子的原告,必须到庭。” “那就去呗!”俺为了药费,为了钱,必须当原告,能在法**提出,哪个想到,审判长正在宣判,柳絮飞扬突然出现,把整个宣判搅乱了,三千块钱的药费泡汤了,至今没人认账。 “怪不得呢,女尸复活传得沸沸扬扬,原来如此。”柳絮飞扬听了妈妈一番解释,明白了,看来,根据目前的情况,就事论事,必须将错就错,继续利用新坟,以掩盖好不容易得到的证据。随当即制止:“那么,妈妈现在就更不能把植物女子送回医院了,既然专案组不知道,就让他们永远不知道吧。再说;送到医院必死无疑,医院护士有这么细心吗?” 老妈妈怎不清楚,毕竟在医院照护好长时间,“那倒是,护士来回交接班不说,他们不会为病人喂吃喂喝,更不会接屎接尿。” “何况同吃同睡呢,”柳絮飞扬为了证据,还真下了功夫,“植物女子所有的任何细小动作,那怕一丁点异常反应,女儿都仔细观察,并清清楚楚的作了记录。” 老妈妈明白了,“怪不得呢,床头放着本子和笔,每天查体温,心跳,呼吸,脉搏,吃饭多少?吃的什么?粪便干稀情况?粪便的颜色,以及味道,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凭这些,柳絮飞扬照护病人,比那医院里的护士强一百倍。“ “是啊,”柳絮飞扬乘机责怪起来,“现在妈妈又送回医院,岂不是害她妈,再说,何必当初拉回家呢?” “那……那……那……”老妈妈被问得吞吞吐吐回答不出,“那是妈妈错认了人,把此女子认成自己的闺女柳絮飞扬。” “怪谁呢?”柳絮飞扬抓住妈妈的话柄,再次埋怨起来,“要怪,就该怪自己,当时为啥不看清楚,此女子除了衣服和身材以外,哪一点像女儿?” “哪个想那么多,”老妈妈还憋着一肚子委屈呢,“当时专案组来人通知,快去太平间,你的女儿被人打死了,妈妈突然听到,脑袋都懵了,当即趴到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柳絮飞扬步步紧逼,责怪,埋怨,“女儿是披肩长,平时爱穿谈红色体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 老妈妈更感委屈,“别看她现在脑袋光光的。当时也是披肩长,身穿谈红色体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你们咋眼一看,一模一样,好似双胞胎的亲姐妹,妈妈分辨不出来,其他人更不要说了。” 柳絮飞扬倒不这么认为:“就算头衣服穿戴一样,您不会看看脸啊,脸型也有区别啊。” “看脸……老妈妈只顾诉说冤屈,竟然把客人忘了,突然想起,赶紧抬头看看,她大叔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母女继续争论,她好像抓住了理由,诉起冤屈,说出当时的情况,“看脸,能看到吗?脑袋肿得像气球,脸和眼睛严重变形,破了相的人,即使神仙到来,也难以分辨。” “那……那……”柳絮飞扬再无理由埋怨妈妈了,只有瞒怨老天,“老天啊!您为何故意安排那么多巧合,以试探我们的感情,我爱翱翔雄鹰,胜过爱自己,他绝不是杀人犯。 可是,现场为何有他的脚印?姐姐您的脸上为何有他的指纹?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柳絮飞扬每天为植物女子苏醒愁,以泪洗面,天天如此。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植物女子照样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好转迹象。 她嚎嚎大哭起来:“姐姐啊!赶快醒醒吧!醒醒吧!妹妹为了你受尽委屈,男朋友为你了蹲监受罪。求求你,赶快醒来,向法庭说出背后秘密。” “喊什么喊。”老妈妈听到柳絮飞扬的哭啼,又阻止说:“她会说话吗?植物人到死都不会说话,如何说出背后秘密,几个月了,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劝女儿趁早处理掉,免得落下出力不讨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柳絮飞扬当即擦了擦眼泪,坚定的说:“请妈妈不要再啰嗦,女儿决心已定,既然已经坚持两个月了,再坚持一个月,等到法庭再次开庭。到那时,不管病情展如何,是死是活,一切听天有命,女儿决定赌一把。” “给谁赌一把?” 这时,隔壁大嫂又来了,听到母女争吵,赶紧过来看看,随快言快语的说:“嫂子听说妹妹被专案组传去了,担心害怕扣下,如果被拘留审查个十天半月,那这个植物女子必死无疑,谁有那么细心呢。” 老妈妈接话说:“死了有什么关系,法庭不会找麻烦的,专案组清楚,农家大院西地坟墓里埋的是被害人。死了就悄悄地埋到一起,人不知鬼不觉,难道还有人扒坟查看不成。” “咋啦!”大嫂眼睛一瞪,好像要吃掉老妈妈似的,“听说大雾那天早晨,就有人扒坟。” “谁扒坟?”老妈妈听了有人扒坟,心想,坟墓里埋的没有金银财宝,“而且死了那么多天,扒它干嘛。” “不知道。”大嫂说不清楚,她是听的小道消息,也可能是猜疑。 老妈妈突然明白了,“怪不得专案组的同志把俺老婆子和女儿一个个叫去审问,莫非怀疑是空坟。” 大嫂顿时担心起来,“莫非专案组已经知道了?” 第三六章 哭喊 期限到老天无情 “知道咋啦,”柳絮飞扬感到所生的一切,不以为然,“专案组即使把植物女子弄去,案子照样是个未解之谜,只会把昏迷不醒的姐姐折腾死。” “那倒是!”大嫂清楚,即使把植物女子拉到任何地方,包括医院,再好的条件,也没有柳絮飞扬细心。 她与女子同吃同睡,如同亲姐妹,哪怕一丁点异常现象,她都清清楚楚,立即起来处理,这对植物女子的苏醒,肯定起到帮助作用,不对,是决定性作用,随建议:“如果在配合药物治疗,定能清醒过来。” 柳絮飞扬摇了摇头,她一边给植物女子接尿,一边说:“药物对姐姐起不了作用,只有靠心里治疗,增强她对性命的求生欲**望,使其逐渐恢复自信。” 谁知,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 可是,植物女人病情并没一丝好转的迹象,最近好像又加重了许多,表现最明显的症状是,又吐又泄。由于吐泻严重,造成身体消瘦,使她更加有气无力,呼吸脉搏微弱,眼睛无神,如同死了一般。 柳絮飞扬见此情况,心里着急,简直乱了方寸,面对床上的植物女子,她失望,伤心。感觉那颗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项艰巨却又不得不为的重担,心突然间好累…… 明天就是法庭规定的期限,三月个后的即日,那么,审判长对翱翔雄鹰故意杀人案,一定会准时宣判。 她着急了,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院子里看看,一会儿屋里看看。 跑到院子里,是对老天泄,大声呼唤:“老天啊!您睁睁眼吧!打破常规,让铁树开花,有情**人终成眷属,您知道不知道……” 一会儿跑到屋里看看,那床上的植物女子,唯一的证人,照样昏迷不醒的昏睡,只有对着房子大喊:“姐姐啊!你醒醒吧,赶快睁开眼睛,看看世界多美好!” 可是;尽管喊破喉咙,哪儿有回音,好像女子听不到话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那么,老天应该听懂啊,为何没有回答。 此时,她的思想崩溃了,连秋后的天都变了,立秋半个多月了,天气应该是凉爽的。可是,自己总感觉浑身燥热,一阵阵的冷汗,心悸,气喘,呼吸困难,心里不舒服啊。她是女子没有苏醒,如何向法庭回话,自己说话不算话,要求延期三个月,保证拿出行之有效的证据,证据,证据,自己哪儿去找证据? 所以,使柳絮飞扬担惊受怕,而是越想越怕,真是疑神疑鬼,你看;那遮挡窗户的布幔,黑黑的像个人,纹丝不动。 风儿哪儿去了? 鸟儿为什么噤声? 就连苍蝇和蚊子也都躲藏起来了。 那些本来就不顺眼的旁听观众,望着破坏他人家庭的小三柳絮飞扬,一个个吐口水,吐沫淹死人啊。 哪个理解柳絮飞扬,哪个知道谜底? 难道我错了嘛? 为了爱,为了心上人,为了男朋友翱翔雄鹰,也是为了洗刷自己的第三者插足的名誉,默默地为植物女子无私奉献,忍受着痛苦的折磨,忍受着……竟然成了泡影。 大叔的劝说,十分正确,植物女子一生都不会说话,拖延几个月最后还是死亡。死亡,死亡,我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幻想着;终有那么一日,能感动苍天,感动上帝。 总认为,自己付出的精力,付出的爱心,是同龄青年女子的多少倍,总有一回报吧。 因为,爱,我归纳了个字,“真心”。 真心就是爱,真心就是情。 爱是力量,爱是动力。有目标就要有爱,用爱心让铁树开花,用爱心让植物女子苏醒,用爱心让被关在监狱的翱翔雄鹰重返家园;用爱心,让那颗疲惫的灵魂恢复活力。 躺在床上的植物女子,渴望爱,如同星光渴望彼此辉映。 柳絮飞扬渴望爱,如同世纪之歌渴望永远被唱下去。 因为爱,我不但肩负起照护一位互不相识的陌生女子,而且家里还有几亩地,天天下地耕种收割,还有一位年迈双目失明的老妈妈,同样要来照护。所以,柳絮飞扬付出的爱,是常人的多少倍。 人们常说;有付出就有回报,回报在哪儿? 为何不见回报? 柳絮飞扬失望了,她的眼睛看到远处那霍!霍!霍!巨人的刀光在长空飞舞。似乎可以听到那轰隆隆,轰隆隆的响声,再近些,再响些吧!让大雨洗去,柳絮飞扬那伤心的思考吧! 她终于再次感到累了的滋味,感到了自己的辛苦。是的,按说有付出就该有回报。 人们常说,奉献就是爱吗,勇于付出,一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馈赠。可是,自己辛勤照护植物女子,三个月过去了,为何照样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呢! 此时,竹根城的天空,一堆堆乌云象青色的火焰在湖面上燃烧,北湖好像抓住了闪电的箭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这些闪电的影子,活象一条条火蛇在大湖里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暴风雨即刻就要到来! 她伤心,她哭了,她十分伤心地哭了,而且是痛哭流涕。她哭自己没听妈妈和大叔的劝,原来“爱”只有牺牲和付出,不会有一点回报。真的,懂爱的女子通常输得很惨。 她再次来到院子里,对着苍天,一次又一次的大声哭喊起来,“老天爷啊!您睁睁眼吧,让昏迷不醒的姐姐,赶快苏醒吧……” 果然,她的哭声好像感动了上苍,天空突然变了,而且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雷电交加、狂风暴雨眼见到来了。 “咔嚓”突然一个炸雷响起,紧接着,一个炸雷接一个炸雷。 这气势,大有炸平竹根城似的,房前屋后地动山摇,大风吹得树木来回摇摆。 她赶紧回房看了看,看看躺在床上的植物女子,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也没,继续躺在床上无声无息。 老天啊!为何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她的思想动摇了,是随着狂风暴雨到来产生的动摇,叹息喊叫起来:“难道此女子真的像大叔说的那样,拖上几个月最后还是死亡吗?” 可怕啊!太可怕啊! 得不赏失,后果不敢想象,肯定是悲惨伤心…… 此时,她终于体会到了爱与情的滋味,为爱付出划不来。爱,太累啊,何况自己还没有进入实质性的婚姻呢! 怪不得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是因为婚前已经往坟墓的路上走着。 我与翱翔雄鹰呢,婚前状况与他人的截然不同,他即将被砍头,就在明天,不,就在此时此刻,法庭要做出宣判。 自己有甚么办法呢? 本想用自己的爱心拯救他,可是,太难了,太累了,比登天都难,比扛麻袋搬石头都累,干农活还有休息时候,自己呢,为了一个植物女子,每时每刻连吃饭睡觉,都要守在身旁,白天黑夜一样,累啊。 有人说;狠狠心,不去管她。 那后果会是什么样子? 她死了,翱翔雄鹰同样会跟着死去。 这时,审判长宣判的声音响在耳边,“现对北湖茅屋杀人案作出宣判,依照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对故意杀人罪及故意伤害罪定罪处罚。法庭判决如下:判处被告鳌祥鹰死刑,立即执行。” “嘣!”的一声枪声,翱翔雄鹰当即倒地…… 人们大街小巷议论纷纷,当代陈世美杀妻灭子受到惩罚,大快人心。 那毁坏他人家庭的第三者,柳絮飞扬最不是东西。 因为她,害死了两条人命…… 人们的吐沫和口水声,“第三者插足,破坏他人的家庭造成两条人命被毁,该千刀万剐,电打雷劈,五雷轰顶……” 啊!可怕啊! 电打雷劈;怪不得炸雷在头顶盘旋。 来了,暴风雨终于来了,顷刻间,雷雨交加,电闪雷鸣,大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震耳欲聋的雷声如在耳边。 那闪电一个又一个,好像对我而来,那雷声,一个霹雳接一个霹雳,她害怕,赶紧捂起耳朵闭起眼睛。 可是,奇怪的是,该千刀万剐柳絮飞扬,受到电打雷劈,五雷轰顶,并没有丝毫损伤。 不,她终于被炸雷震醒了,翱翔雄鹰是冤枉的,柳絮飞扬没有第三者插足。那惠济河边、那杨树林子里,那些豪言壮语又响在耳边,“我们的爱是真实的,没有半点虚假。” 爱情的路,不是一帆风顺的,刚刚受到一点挫折,怎能经不起考验,不能忘恩负义,他正在受苦受难,如果柳絮飞扬不救他,谁来救他呢? 爱,本来就是残忍的,胜者为王,败则为寇。 柳絮飞扬要当胜者,决不能半途而废。一定要挺起腰来,做到仁至义尽,再苦再累也要坚持,坚持,咬紧牙关坚持,坚持三个月期限,直到法院再次开庭,总有结果的。 可是,老天不懂人情,得到的是什么…… 第三七章 开庭**二次审理 竹根城的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轻轻的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的新鲜。 ≥≦天空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抬头可见,一群高飞的大雁在歌唱,秋天凉了,它们飞往那温暖的南方。 这时,一群旁听观众在急急忙忙的赶路,他们被惊奇缠绕,带着等待揭开谜底心情,早早赶往审判庭。 谁知,进入审判庭观看,即将坐满了,原来还有比他们早的。 法庭当时宣布;三个月后的即日,继续审理翱翔雄鹰杀人案,要求控辩双方拿出切实有力的证据。 旁听观众等待控辩双方拿出的证据,到底翱翔雄鹰是无罪呢,还是判处死刑。 法律是庄严的,神圣的,决不允许任何人玷污。法庭是执法审理案件的审判大庭,同样是庄严神圣的。 法官们是执行法律的工作人员,违法必究,时间到了,必须准时开庭审理。 法律是无情的,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是,法律无情**人有情,当时柳絮飞扬曾向审判长提出;由于自己只顾赶时间,没有想到证据一事,请求法庭给予搜查寻找证据的时间。” 审判长为了避免冤假错案生,具体情况具体对待,根据柳絮飞扬的请求;把开庭审理时间延迟三个月,一方面给予专案组重新调查的时间。双管齐下,要求控辩双方拿出强有力的证据 柳絮飞扬作为辩护方,由于救人心切,当时曾向审判长夸下海口,“翱翔雄鹰是无辜的,自己保证在三个月内拿出无罪的确切证据,而且亲自抓到真凶。” “亲自另外抓捕凶手,那是不可能的。专案组那么多同志抓捕凶手,提供了大量的现场作案证据,要想推翻那些证据实在困难,何况另外寻找凶手呢。”审判长尽管怀疑,还是体谅辩护人的心情,那是救人心切,还是认真的交代:“如果三个月内拿不出被告无罪的确切证据,翱翔雄鹰伤害案如期开庭审理。” 法律不能儿戏,否则就失去了庄严和神圣,审判长维护法律,决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三个月的时间到了。 在法庭规定的有效期内,没有接到柳絮飞扬提供另外凶手的线索,也无送来翱翔雄鹰无罪的确切证据。 倒是接到了,专案组搜查出的,有关翱翔雄鹰与被害人新的现,那么,更强有力的证明;翱翔雄鹰就是杀人凶手,因为有他的确切证据。 辩护人什么消息也没有,说明柳絮飞扬为翱翔雄鹰无罪辩护已经放弃。 那么,审判庭必须对翱翔雄鹰杀人案,如期进行第二次开庭审理。 这时,旁听观众抬头观看:法庭如此的雄伟庄严,执法审理案件的审判大庭,正在开庭审理。 正中间坐着的还是审判长庄伟严,左右两侧坐着审判员,左边一侧坐着书记员、公诉人,右边一侧坐着辩护人,诉讼代理人、鉴定人等。 翱翔雄鹰继续站在被告席上,那光光的脑袋更加显得精神苍郁恍惚,苍黄消瘦的面容,好像有大病缠身似的,而且越来越严重。 法官们可以理解,旁听观众同样理解,翱翔雄鹰作为杀人犯,他清楚自己的罪行,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自己在这美好世界里的时间不多了,思想肯定有压力,吃睡不安,以致造成精神恍惚,低头弯腰,佝偻姿势,没必要追究。 此时,他耷拉着脑袋,半睁半闭着眼睛,嘴里一直嘟哝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让法官们和旁听观众听来,那是杀人犯证据确凿无法抵赖,强**律面前愿意认罪伏法。 大庭内照样坐满了旁听观众和看热闹的人群。 可是,大庭外不同的是,起风了,而且风越刮越猛。接着下雨了,而且雨越下越大,一道闪电接着一道闪电,那闪电像金蛇狂舞。“轰隆隆”的霹雳声,震得竹根大地,地动房摇。 审判长庄伟严和往常一样,喊叫一声:“旁听观众朋友们!大家静一静!经过专案组三个多月的侦破,案子有了新的进展,而且有了新的证据,案情完全清楚,查清了被害人,不是柳絮飞扬,而是另有被害人,现就翱翔雄鹰伤害案进行第二次开庭审理。” 先查明原告和被告是否到场,洪亮的嗓音再次喊叫一声,“原告,柳絮!” “来了!来了!”柳絮飞扬的母亲早已来到法庭等待,这个位置,她再熟悉不过了,是第二次。这一次与上次不同。 这次是悄悄地来的,没有告诉任何人,没有惊动女儿柳絮飞扬。 因为,女儿正在哭啼,她为搭救翱翔雄鹰,三个月内没能拿出证据,植物女子好像死了。 她一会儿跑到院子里对着苍天喊叫,一会儿回到房里,趴到床上看看,摇晃着植物女子,哭喊起来,那声音悲痛欲绝。 莫非植物女子死了。 俺老婆子怀疑,因为女儿的哭声奇怪,哭什么眼睁睁地望着心爱的男朋友被判处死刑,自己无可奈何…… 让妈妈听来摧心摘肺,所以,自己不敢惊动她。 即偷偷的跑来了,当然,还是有其他原因的,还不是那份,早已请人写好的经济赔赏申诉书。 由于女儿柳絮飞扬没死,植物女子在住院期间的医疗费不敢递上去了。 因为,柳絮飞扬不让说出被害人死而复活成为植物人一事,说什么她是揭开秘密的关键人,什么秘密? 俺老婆子不关心这些,也不想知道。只清楚;农家大院西地坟墓埋葬的是被害人,那是自己骗专案组的,目的为了报仇,如今也只有继续坚持了。 但是,那些名誉费和精神赔赏费,当时提出的,索要十万元陪赏金,没什么希望了。丢人破财,划不来。“唉!不知哪辈子遭到孽,碰上这个丧尽天良的陈世美。” 她抬头朝窗外看看,此时大庭外雷雨交加,电闪雷鸣,大庭旁的树木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那雷声震耳欲聋,从没有过这么大的雷声,而且雷声在耳边一个紧接一个的炸起。 审判长庄伟严看了看外边,大雨磅沱,可是,庭内安静,随出洪亮的嗓音,宣读一项项程序,查证原告和被告到场后。接着宣布案由;本次开庭,继续审理被告翱翔雄鹰“故意杀人案”。先有公诉人章华明宣读起诉书。 公诉人章华明站起身来,十分严肃而客气地宣读,先客气几句;“旁听观众朋友们!女士们!先生们!感谢大家关心此案,冒雨参加旁听。” “啪啪啪!”一阵激烈的掌声。 “下面就起诉书宣读如下。原告:柳絮,女,现年六十一岁。所在地:竹根县西郊村农家大院。被告:鳌祥鹰,又名翱翔雄鹰,男,现年二十四岁。住所地:中州市花园小区,八零九零一栋、八单元,四一六八室。案由:故意伤害案。诉讼请求:原告请求法庭为被害人伸冤。宣读完毕,” 旁听观众悄悄地在下边议论着,“听说;被打死女子埋在西地,专案组曾经开棺验尸,而且还进行了拍照,证据确凿,那么,被告翱翔鹰这一次难逃制裁,一定会被判处死刑……” 此时,大雨像一片巨大的瀑布从东南唰唰而来,横扫着豫中平原的上空,遮天盖地地卷了起来。雷,在低低的云层中轰鸣着,震得竹根城审判大庭里的旁听观众耳朵嗡嗡地直响。 “下面有公诉人继续宣读,”审判长庄伟严接着讲:“对被告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进行陈述。” 这时,公诉人章华明继续宣读事实和理由:“旁听观众朋友们!下面对被告犯罪事实作出宣读;经最近查明;第一次开庭审判时,突然生冰冻女尸复活现象,经查实,纯属荒唐谣传,但是,被害人却是死亡,埋在农家大院村西。也查清了被害人与翱翔雄鹰的关系,并现新的证据。 经查实,被告鳌祥鹰与被害人本是一对夫妻,因与她人勾搭(鉴于保护第三者名誉,这里不便点名),喜新厌旧,暗中与情**人约会,被妻子现,追到本县,悄悄跟踪其后,以便拿到证据。当追到湖岸边茅屋,逮住了嫌疑犯与情人勾搭的事实。 妻子当即醋意大,突然冲上前去,当头给嫌疑犯一个巴掌,只打得他脑袋直冒金星,回头观看;原来是妻子,岂不逮个正着。 妻子破坏了他与情人的约会,嫌疑犯随产生抛妻念头,假借和好为名,先承认错误,鼻涕一把泪两行,以求妻子谅解。 妻子被嫌疑犯的假心假意所打动,当即抱起嫌疑犯以求和好。失去了警惕性…… 突然,一道眨眼的电光,利剑似的划破审判庭,接着就是一声可怕的炸雷。 雨柱似瀑布落下,可比“飞流直下三千尺”还壮观,比“枪林弹雨”还可怕。闪电、雷声两位动声编剧还给雷雨配上了很好的声动效果。 谁知,嫌疑犯突然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木棒,照妻子脑袋狠狠的击打,致使妻子当场被打死。 嫌疑犯唯恐不死,用手摸摸鼻孔,(在尸体上留下指纹)感觉已经气绝身亡,还是不放心。怕有反复,接着对准妻子的腹部狠狠地猛踩一脚(鞋底上粘有被害人血迹)其杀人性质相当恶劣,犯下故意杀人罪。” 公诉人章华明宣读完案卷,接着拿出证据,一达子照片,并一张张的说明:“这张是坟墓里的拍照,也就是农家大院村西的坟墓,尸体已经腐烂,只剩骨头,经技术鉴定,确认死者是年轻女性。” 旁听观众看了公诉人举出的证据,质疑:“这些证据是如何获得的?” 第三八章 案子**重新调查 若问证据如何获得的?听我慢慢道来。 这些所有证据,理所当然,是有负责案件的专案组成员搜查的,因为他们是奉命办案的专案组。 怪不得柳絮飞扬称专案组为控告方,他们专意搜查翱翔雄鹰犯罪证据的。 当接到法院审判庭回的重新调查案卷,特别被害人死而复活一事,当然,第一个就是要查清被害人柳絮飞扬的真实身份。 根据案时的调查,先查清她与翱翔雄鹰在现场的证据,除了以往已经现的证据外,看看还有没有新的现。 这时,专案组成员在负责人甄木友的带领下,又来到当时的案现场,想从中寻找点新的线索。 可是难啊! 自从茅屋现女子被翱翔雄鹰打死,惊动了附近居民,看稀奇的人群来来往往。渔民们为了保护鱼草,不得不把茅屋拆除。 此时,连一片瓦都没了,现场全是被残踏的杂乱脚印,要想查出新的、有价值的线索,比登天都难。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尽管业务刚刚接触侦破,但是,工作是认真的,积极的,他不怕苦和累,只要接到侦破任务,哪怕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也要想办法完成。 当接到案子返回的第一天,就召开全体小组成员大会,讨论分析案情,群策群力,让大家拿出意见。 此时,有成员提出;“理应从审判长的追问查起;先查清,专案组交给老妈妈的尸体,是不是真的埋到农家大院西地了?也好验证被害人柳絮飞扬的真假?” 负责人甄木有闻听所言,感到有理。但是,却有成员提出不同意见:“理应继续提审被告翱翔雄鹰,让他交代作案经过,以便从中现新的线索。” “对啊,”负责人甄木有感到提审嫌疑人比较容易,“当然先从容易的查起了。” 于是,负责人甄木友立即把翱翔雄鹰从看守所提出,审问道:“把作案前后经过交代清楚,你如何杀死的?”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翱翔雄鹰好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此时,他半闭着眼睛,嘴里一直嘟囔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妈的!”负责人甄木友大怒:犯罪分子实在难缠,如此的顽固,老是这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现在不是初审,等待他招供,承认杀人。如今是交代经过,承认有何作用?随恶狠狠的审问:“交代清楚!你与死者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打死她?动机是什么?” “还交代动机呢。”翱翔雄鹰好像根本不吃这一套,照样半闭着眼睛,即使打死,始终如一,供认不韪,反反复复承认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光承认打死有球用。”负责人甄木友感到翱翔雄鹰太顽固:“要交代犯罪经过,不要以装疯卖傻对抗审问,” “可是,翱翔雄鹰宁死不肯交代犯罪经过,始终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审讯的小组成员愁了。 同志们一个个不满,“没见过这种罪犯,如果是古代,早就动用大刑,大老爷审讯犯人的口头禅:不动大刑量你不招,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棍。” “可是,我国对审讯犯人有严格的纪律,不能用刑,如何才能让翱翔雄鹰交代犯罪经过呢?” 有的同志提出:“可以继续采取熬夜的办法,不交代清楚,别想睡觉,我们大家轮流值班,陪他一人,难道翱翔雄鹰就能战胜大家。” 结果一连数日,翱翔雄鹰始终脑袋昏昏沉沉,似睡非睡,嘴里嘟囔着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大家还真的,难以熬过翱翔雄鹰,即使专案组的同志不陪着熬夜,他照样每天不睡,嘴里嘟囔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可知,这个“她”字,背后相当复杂,不但柳絮飞扬可以称她,那么,其他女子同样可以称她。 “她到底是谁呢?”负责人甄木友见大家一个个都为陪审熬夜,身体被拖垮,还是不能如愿让翱翔雄鹰交代犯罪经过。 负责人甄木有愁了:“专案组切切实实把一具女尸交给了老妈妈,认领时曾抱着女尸哭喊,大家都在场,没有看到柳絮飞扬复活的迹象,难道在我们离开后复活了?” 这时,大家七嘴八舌的又议论开了:“柳絮飞扬死而复活绝对不可能。” “老妈妈在我们走后,当天下午就用板车把尸体拉去埋葬了,农家大院西地有座新坟就是,那天我们去通知老妈妈到审讯室作证,看到她从坟里烧纸回家。” 有同志怀疑:“会不会埋个空坟欺骗我们呢。” 有同志反对:“老妈妈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埋个空坟欺骗我们干什么?目的是什么?” 有同志提出:“唉!你们别争了,是不是空坟,悄悄地打开墓穴,看看不就清楚了。” “挖坟啊!”一位同志摇了摇头,“那会遭到亲属的反对,当地人最反对把死人挖出,阴阳相克,大不吉利。” “我们是探索秘密,当然要悄悄地挖坟了,最好利用夜晚,或者大雾天,挖掘查看,只有查清坟墓里埋的有没有人,才能揭穿老妈妈的隐瞒。” “此言有理!”负责人甄木友听了大家的议论,当即安排:“据天气预报,明天有浓雾,我们趁着大雾,用不了几分钟便可扒开坟墓,如果墓穴里没有尸骨,说明是个空坟,老妈妈的隐瞒便可揭穿,而后再让她交代,女尸去向问题。” “如果有尸骨存在呢?”有人提出疑问。 “那么,被打死的女子就不是柳絮飞扬了,可能还有另外一个被害者,老妈妈认错了,帮助我们埋葬了女尸。” “对,下一步就是追查柳絮飞扬,让她交代;案期间的去向?以及证明人? 说干就干,专案组历来都是雷厉风行,他们各负其责,头天晚上准备好铁锹。第二天早早起床。 果然负责人甄木友提供天气预报准确,早晨浓雾弥漫,而且雾越来越浓,把整个农家大院村,都笼罩在浓雾里,树木只能看出一个黑影,分辨不出什么树。即使近处看到对面的行人,好像都会变戏法似的,忽的一闪,就消失在茫茫雾中。使你觉得和他们之间好像夹了一道又有形又无心的墙,远处的高楼只露出一个个楼顶 这时,专案组的全体同志手拿铁锹来到村西墓地,大家共同努力,不一会儿便把墓穴打开了。 负责人甄木友瞪眼观看:惊叫起来,怎么回事?不是空坟,而且是一具新鲜尸骨。 因为,墓穴里臭气熏天,实在难以忍耐,说明女尸刚刚腐烂,是新埋的坟墓,腐烂的尸体只剩下惨不忍睹的骨头了。 “快拿照相机拍照,并捡些尸骨,拿到技术鉴定处鉴定,是男性还是女性,以及死亡的年龄,这样,便可确定死亡女子与翱翔雄鹰的关系。” 刚刚吩咐完毕,突然,一个人影一划而过。 负责人甄木友害怕惊动村民,报给亲属,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即捏着鼻子指挥照相:“快!把尸骨拍照下来,以作为证据提交法庭。” 小组成员很快拍照完毕,尸骨也装了不少,由于气味太大,尸臭熏人,又怕气味扩散。 “快,赶快埋起来。”负责人甄木友指挥着。 这时,大家一齐动手,赶紧把尸骨继续埋起,以防止臭气散。 甄木友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半个小时,就查清了坟墓里的秘密,“那么,就柳絮飞扬从坟墓里钻出的谎言被揭穿了,她不是柳絮飞扬,另外还有一位被害女子。 此女子是谁呢? 她与翱翔雄鹰之间的关系? 那么,柳絮飞扬是翱翔雄鹰的女友,这位女子如何解释?” 这些未解之谜,始终在负责人甄木友脑海里回旋。 这时,大雾继续弥漫,成了水珠,把刚刚埋起的坟墓也给打湿了。动荡的雾霭,沉重地卷到这里渡到那里,在暗沉沉的田野里奔腾,仿佛融雪的春潮,袅袅升入天空,稀薄、蔚蓝、作螺旋状,像是香炉里飘出来的烟氤。 回家的一路上,大家议论着:通过墓穴查看,大家都清楚了,“墓穴里却是一名女子被翱翔雄鹰打死了,但是,她不是柳絮飞扬,而是另外一位女子。” 负责人甄木友向全体小组成员下达任务了,“下一步,我们要调查的是,翱翔雄鹰为何打死女子?他们之间什么关系?” 有同志提出:“既然如此,必须寻找女尸的亲属,通过亲属了解翱翔雄鹰与女尸的关系。” 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当初已经贴出认领尸体的通告,除了我们寻找到的老妈妈以外,再无第二人认领尸体。” “那时是那时!”负责人甄木友并不赞同这种意见:“现在是现在,目前当务之急贴出协查通告,扩大搜查面,不但贴到竹根城,全省,全国,到处张贴,力争早日找到被害人的亲属。” 统一行动,专案组兵分多路,大家一起动手,把协查通告贴到了全国各地。 结果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被害人亲属的消息。 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照样没有一点消息。 死亡的女子到底是哪儿人?为何不见亲属认领尸体? 第三九章 案情**思考分析 这天早晨,负责人甄木有已经睡不着了,因为法庭退回的案子,作为主要负责人能不着急吗?他打开窗户,想透透气,遥望窗外,秋天是个迷人的季节,一片片树叶从枝头飘落。 天空;一群群大雁排着人字形队伍往南飞去。远处,那一块块成熟的玉米好似无际飘来的早霞。近处,一朵朵金黄的秋菊在秋天里开得更加灿烂。 他无心观看这秋晨的美景,为案子退回愁,只因审判庭在审判过程中,被害人柳絮飞扬突然出现,辛辛苦苦调查的案子被退回。 被害人错了,法庭以证据不足,事实不清为由,退回重新调查。 眼见法庭规定的三个月时限已到,案子还没一点新的进展。 目前,自己只弄清楚了一个问题,法庭在审判中,突然出现冰冻女尸复活的谣传,这个冰冻被害女子,柳絮飞扬复活是假的,因为老妈妈错认了女儿。 被害人被老妈妈埋葬村西,坟墓里有尸骨,经技术处监定,死者为年轻女性,年终在二十至二十五岁之间,所以,她更不是被害人从坟墓里钻出来的。 “当务之急,要查清的是坟墓里埋葬的女子是谁? 为此,负责人甄木友为此事愁眉不展,操心劳累,使他早早睡不着了,感到案子太离奇,自己刚刚接手侦破工作,也是第一次办案,竟然碰到这么复杂的案子。 他回到房里,来回度步思索着:“坟墓里的女子到底与翱翔雄鹰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打死她?” 反反复复琢磨,怎么也找不出答案。他着急了,急的满头大汗,案子没个头绪,因为,法庭规定的时限已经不多了,自己必须在三个月内,查清坟墓里的埋的谁?必须抓紧时间寻找新的被害人。 自己先提审凶手翱翔雄鹰,让他交代与被害人之间的关系,以及作案理由,为什么要打死她? 按照自己学习掌握的破案知识,推理是不可缺少的部分,古人狄仁杰就是靠推理,破获了皇宫里的大案要案。 那么,按照自己的推理,凶手肯定与被害人熟悉,而且有着亲密的关系。 众多小道消息证明,他们就是夫妻关系。 按照推理;坟墓里一定是翱翔雄鹰的前妻,莫非与柳絮飞扬产生了感情,被她的身材和容貌所吸引,从而展到偷偷摸摸来竹根约会,结果被妻子现,悄悄地跟踪其后,在鱼池旁的茅屋里逮住,接着是一番争吵与纠缠,有可能妻子用最可怕的言语威胁。 翱翔雄鹰面对妻子的威胁,那喜新厌旧的心,原形毕露,必须杀死妻子,才能与心爱的柳絮飞扬结合,否则只有屈服,所以,一怒之下,用棍棒打死。 柳絮飞扬见翱翔雄鹰打死了前妻,害怕掺连自己,赶紧出外躲藏,装作案期间,自己外出不在家。 常言道;没有不透风的墙,结果他们约会,在北湖草地上玩耍的情况被一父女现,二人开房住店,举动又被细心的店老板掌握,还有在其他地方亲热,被巡逻警察逮住……等等,这些线索,统统被专案组掌握。 翱翔雄鹰是当代陈世美,喜新厌旧,抛弃前妻,另寻新欢。怪不得养鱼老汉大清早的高唱:陈驸马喜新厌旧,杀妻灭子。 那么,让翱翔雄鹰交代与被害人的关系至关重要,必须立即提审。 谁知,凶手翱翔雄鹰以装疯卖傻对抗审问,宁死不肯交代与被害人的关系,更可气的是;老说那句话:“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害得专案组的同志陪着熬了几天几夜,一个个身体都累垮了,结果,没审出任何新的线索。 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有人提出,还去北湖案现场寻找线索,所以,专案组早早的来到湖岸边。 哪只,茅屋已被全部拆除,到处是游人残踏的乱七八糟脚印,不可能查出新的线索。 负责人甄木友确实感到破案的艰难,同志们吃苦吃累都不怕,就怕没有线索,实在作难,“上哪儿寻找线索呢?” 这时,有同志提出建议:“要不,还找老妈妈了解了解,也可能从她哪儿查出新的情况。” 负责人甄木有却摇了摇头,无目标的乱了解,那样会把线索引向错误,耽误破案时间。 于是,他再次来到窗户前,想透过窗户清醒清醒,这时,一股凉凉的秋风吹来。瞪眼看远处,感觉秋风好像一位少女穿着一身金黄,迈着轻盈的脚步,悄悄来到人间。自己住的楼房可以望到田野,再说,竹根不大。 他望到了,秋风的到来把田野里一朵朵棉花吹得洁白如雪,大豆见了秋风,高兴的咧开嘴笑着,露出满口白牙。有的竟然笑破了肚皮;稻子却特别地懂礼貌,俯着腰迎接久别的秋风;高粱向来是怕秋风的,稍大一点便睡倒在地上,如今见了秋风;好像害羞似的小姑娘,不好意思低下头,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他看了一会儿,无心欣赏秋风,又回到案子思考。自从案子生的当日,专案组贴出协查通告;,寻找被害人的亲属,贴遍了全县,全省,甚至全国,而且不知贴出多少张,多少次。除了柳絮飞扬的妈妈认领以外,至今再无第二个人认领,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坟墓里的女尸,就是老妈妈的女儿,或者柳絮飞扬的双胞胎的妹妹?没听说她有双胞胎妹妹啊。“到底坟墓里的女尸与老妈妈什么掺连?为何经常上坟烧纸纪念。” 就在这时,专案组的同志在大街上又听到乡亲们议论纷纷,流言蜚语,议论纷纷,负责人甄木友感到自己的想象正确,也更进一步印证了专案组的分析:“女尸是翱翔雄鹰的前妻,现丈夫与别的女子约会,一直追到竹根城,暗中跟踪监视,在鱼池旁的茅屋里现了丈夫正与野女子鬼混……当即醋意大,突然冲入,一个巴掌煽在翱翔雄鹰的脸上,当即被打蒙了脑袋,才一怒之下,顺手拿起渔民们插盾箱的木棍,照着妻子的脑袋狠狠的一棒,当场把妻子打死。” 还有的说:“这个野女子是柳絮飞扬,她是第三者插足,与翱翔雄鹰相爱,爱得死去活来,他们的感情是真挚的,没想到心爱的男人有前妻。如今妻子追来,总要想个长久的解决办法。为了达到长期厮守的目的,二人合伙杀死了前妻。” 负责人甄木友听了大家的回报,这些小道消息,没有任何证据,“你们为何不采取顺藤摸瓜,一查到底。” “查了,”大家异口同声,“查来查去,都是听说,没人看到,也没人作证。” 负责人甄木友感到办案难,与人生一样,不经历酸甜苦辣的生活,哪能体会到千姿百态的人生!不经历风霜雪雨的冬天,哪能体会到鸟语花香的春天。 作为案子的负责人,怎能听了一些无中生有的小道消息,就把柳絮飞扬作为嫌疑犯拘捕呢。 抓人一定要有证据,没有证据,岂不成了乱抓人:“可是,柳絮飞扬到底有没有共同作案的嫌疑?” 他想来想去,找不出答案,要想找出答案,还是要深入实际,随责令全体小组成员,继续寻找线索,继续追查那些传说小道消息的人,“看看是谁编造的谎话,话又说回来,谎话也有真实的,常言道:无风不起浪,莫非有人现翱翔雄鹰前妻到来?” 有小组成员提出:“还是重点盘查,柳絮飞扬案在期间为何不在家?她哪儿去了?是有意躲避呢,还是根本不知道。” “是啊!为何赶在宣判时,突然到法庭为翱翔雄鹰作无罪辩护,难道这些不值得怀疑吗?”大家又分析议论开来。 负责人甄木有面对小组成员的分析,一一细心的听着,这时又有人认为:“柳絮飞扬有可能不知道前妻到来,不会参与共同作案。” 有人提出反对,“柳絮飞扬有参与共同作案的可能。” “怀疑归怀疑,必须拿到证据,才能把柳絮飞扬作为嫌疑人,拘捕到拘留室,逼其交代出真实情况。” 再说;我们对柳絮飞扬也只是怀疑,她并不是犯罪嫌疑人。何况专案组的任务只是调查取证,没有权力定罪。 我们的办案原则是;对任何犯罪行为的惩罚,都必须通过法定程序,最终由人民法院来认定,犯罪嫌疑人的行为是否构成犯罪,应受到怎样的刑罚处罚。负责人甄木友还是掌握原则的,一定要按照原则办事,“我们辛苦点,顺着线索追查,而且一查到底,寻找目击证人,是专案组目前的当务之急。” 第四十章 追查**小道消息 暂且放下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为破案寻找证据艰难而对案情分析,不得不顺着小道消息寻找线索。 到底是谁传出小道消息呢? 当然少不了双目失明而糊涂光干错事的老妈妈了。 柳絮飞扬为搭救翱翔雄鹰,保护得来不易的证人,以便得到证据,查清被害女子的背后秘密。 如果按照柳絮飞扬的说法,她与专案组是对立的。 专案组是控告方,专门寻找搜查翱翔雄鹰的作案证据。 柳絮飞扬是辩护方,为救翱翔雄鹰,推翻专案组指控的罪证,拿出具有说服力的、能推翻那些罪证的证据。 他们双方都在为寻找证据而忙碌,所以,柳絮飞扬不会把证据交给专案组,一来被害人不会说话,提供不了情况。二来自己不放心,害怕唯一能揭开背后秘密的关键人死了,那么,搭救翱翔雄鹰真的成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老妈妈在此案里的角色,是个搅局人,她虽然糊涂,却自私,为了钱,把女婿告上法庭,因为白内障看东西模糊,光干错事。 可是,对自己的女儿柳絮飞扬还是关心的,尽管母女为植物女子意见分歧,但是,柳絮飞扬的话还是依从的,血缘关系吗,不得不同意把昏迷不醒的植物人留到家了伺候。而且做到严格保密,除了院子里的大门,每天紧闭,里面插上门闩,任何人喊叫开门,先看看来人,一般不会让其进入院子。 她们还做了一些假象,把鸡、羊、狗全部放开,任其在院子里折腾,即使有人问起,也好有个借口:“那是怕鸡、羊、狗跑出去了,祸害邻居的庄家。” 专案组的同志曾多次来人通知,都是在大门外接待,院子里确实窝囊得很,即使让进去,哪个愿意进入,鸡屎,羊粪,狗巴巴,满地都是,连踏脚的地方都没有,哪个会怀疑其他。 即使想进来,也不敢,因为两只大狼狗,呲牙咧嘴的先迎上来,“汪汪汪”的叫喊声,任何人看到都会心惊肉战,一般不会招惹它,否则咬上一口,得了狂犬病会死的。 话又说回来,既然保护秘密那么严实,为何还有那么多小道消息呢? 这件事情,要怪的话,还是怪老妈妈,她有心没肺,糊糊涂涂,瞎叨叨一通。 这天早晨,天刚蒙蒙亮,老妈妈已经睡不着了,因心里有事,感到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间那个坟墓里的女子百天祭日到来,按照当地风俗,五七、百天都要上坟烧纸送盘缠,有钱的人家还要烧元宝竹马。 初到阴间,人生地不熟,每到一处都需要钱打点。所以,她早早起床到大街上买了几刀黄表纸,给村西坟墓里的死人,烧纸送盘缠。 这时,她挎着竹篮子,里面放着买好的香烛纸炮,脚下淌着晨露,小小露珠早在郊区田野里等待,它静静地浮在路旁的玉米叶子上,那滚动着的珠子,被阳光一照,晶莹透明。 她一路想着,不管大小算个仪式,坟是自己埋的吗,毕竟有掺连,不知不觉来到农家大院通往北湖的十字路口。 真是不巧不成书,正在为寻找目击证人而愁的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 他此时带着几位小组成员,从北湖赶往农家大院,准备专程到老妈妈家,了解了解情况,看看能否从中现新的线索。 北湖是明朝万历年间黄河决口泥沙沉积而形成的自然湖泊,湖不是很大,四周没有绵延的高山。宽阔平坦的土地,孕育了当地人豪爽坦荡的胸怀。 谁知,真是无巧不成书,刚刚来到十字路口,就碰到老妈妈挎个竹篮子从大街上买祭品回来。 负责人甄木友喜出望外, 先喊叫一声,“老妈妈!您这么早到大街上买什么去了?” 老妈妈白内障,眼睛看不到远处,看近处模糊,抬头看看,吃了一惊,真是怕鬼有鬼,不想见到专案组,偏偏又碰到,他们一定是来打听被害女子情况的,怎么办。 由于女子背后藏着秘密,闺女柳絮飞扬反复交代:“一定做到严格保密,不能让专案组知道,不能让法庭知道,害怕他们带走,因为女子昏迷不醒,不会开口说话,需要人细心的照护,等待慢慢苏醒,在这个关键时刻,哪儿经得起折腾。” 可是,专案组的同志问起怎么办? 总要有个回答,不作回答,肯定不会放过的。 她前思后想,终于想出个好办法,上次专案组来人通知,也是上坟碰到,那是过二七祭日,由于翱翔雄鹰宁死不肯承认杀人,需要自己前去作证。为了药费和赔赏费,俺老婆子同意作证。 专案组的同志问,“您干什么去了?” 俺老婆子用手指了指那个刚刚埋葬的坟墓,“上坟给女儿送几个盘缠。” 专案组的同志,那时肯定往他们交给女尸柳絮飞扬身上猜想,正好达到自己的目的,掩盖了昏迷不醒的女子。 可是,柳絮飞扬在宣判时突然出现在法庭,说明她没死,如果继续说坟墓里埋的是女儿柳絮飞扬,肯定不行。 那坟墓里埋的是谁呢? 想来想去,想不出答案。如果实话实说呢?坟墓里埋的是…… 那么,专案组肯定追查女尸情况:“专案组交给的女尸埋哪儿去了?”自己该如何回答? 说死而复活,他们一定会跟着去看看,那么,女儿柳絮飞扬的证据,就会被专案组抢走。 女儿没了证据,她想得到的背后秘密如何揭开? 这下**麻烦大了,自己怎么办? 她着急的搓着两手,一时想不出对策。 可是,这些紧急情况,还必须掩盖,不能让专案组看出,于是,她一边装着看东方,看清晨柔柔的阳光,在恬静的土地上自由放牧,看那马路旁的野菊花,花的味道从田间漫漫漾开。那些放下农具点燃劣质卷烟的男人们,眯着眼,内心一片沉醉。敦厚烙在黝黑的脸上,憨憨的笑里一片纯洁。在他们的骨子里,只有劳动的朴素哲学。 一边用抖的手,摆弄着竹篮子里的黄飚纸。 负责人甄木友岂是随便被欺骗的,他早已看出了老妈妈的举动,肯定心里有鬼,否则不会抖。随厉声的询问:“快说!专案组交给的女尸埋哪儿去了?” 老妈妈见甄木友火了,更加心慌,脸色变得蜡黄,可是,问话必须回答,只好吞吞吐吐的说:“那里还是……” “胡说八道,”负责人甄木友当即否认,从老妈妈神情和言语中可以断定,内中必有隐情,“上次我们的同志路过,曾告诉他们,坟墓里埋的是女儿柳絮飞扬,结果呢,闹出一场笑话,审判中埋葬的女尸复活了,弄得专案组颜面扫地。案子回重新调查。“既然柳絮飞扬没死,也不可能死而复活,从坟墓里钻出来,那么,埋葬在坟墓里的女尸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有同志悄悄地告诉甄木有:“观老妈妈的举动,莫非埋个空坟。” 甄木友感到有理,当即决定:“是不是空坟,挖开看看就清楚了。”于是,就出现了上面挖坟验尸的情况。 负责人甄木友通过挖坟验尸,查清了坟墓内有尸骨,下一步,就是让老妈妈交代:“坟墓里的尸骨是谁?” 这次老妈妈再也别想躲过去了。 负责人甄木友当即下令,“把老妈妈带到专案组调查审问。” 老妈妈见专案组的同志不肯放过,在带往审讯室的一路上,想着对策,自己要保护闺女柳絮飞扬,她不让专案组知道被害人活着消息,怕带走折腾死了。 即使送到医院,也没什么希望,医生说了,植物人死亡率高。再说,护士们来回交接班。哪有女儿柳絮飞扬细心,她陪吃、**、陪说话,天天讲故事,讲世界美好,活着幸福,以增加求生**。 何况还要喂吃喂喝,短屎端尿呢。 自己如果说出去,闺女柳絮飞扬肯定怪罪,恐怕母女一生都难以和好。为了女儿,自己不能说。 可是,那个翱翔雄鹰实在可恶,是当代陈世美,该千刀万剐,既然家里有妻子,为何还要沾花惹草,与俺闺女柳絮飞扬拉拉扯扯,岂不害了她一生。 怎么办呢?专案组切切实实交给自己一具女尸,总要说个下落。 “嘿,”有了。 就按上坟大声哭喊的话,坟墓里埋的是翱翔雄鹰的妻子。 因为,柳絮飞扬交代她,将错就错,坟墓里埋的就是被害人,翱翔雄鹰的妻子,为此,只要上坟,就大声哭喊,“我的女儿啊!常言道;一个闺女半个儿,翱翔雄鹰是俺的女婿,你是他的前妻,同样是俺的闺女。要不,妈妈为何为你收尸,处理后事呢。” 她的哭啼,被村民听到,所以,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流言蜚语多起来。 村民们清楚了,原来坟墓里埋的是翱翔雄鹰的前妻。 这样,专案组打听到的流言蜚语,就是从老妈妈口里哭喊出来的。 第四一章 询问**原告柳絮 老妈妈来到审讯室,抬头看:这个地方自己熟悉,上次为翱翔雄鹰作证就是这里。≥ ≦如今自己也成了嫌疑犯被带进审讯室。 莫非他们怀疑俺老婆是凶手? 为何与那天来作证的架势一模一样。前面坐着的正是专案组的负责人,他眉头紧锁,怒目圆瞪。看架势非让俺这个老婆子交代清楚不可。 她又扫视了左右两侧,一旁是位记录员,并不抬头,不停的记录着,面前一台录音机,在悄悄地转动着。另一旁是位大个子打手,好像一只手掐着腰,另一只手拿着皮鞭,整个屋子里显得恐怖,阴森而可怕。 那位负责人再也不像通知自己太平间认尸时的面容了。 老妈妈看吧,悄悄地坐在对面凳子上,心里揣摩着,不管什么架势,如何拷问,自己并不心虚,坚持一个信念,反正没有杀人。没有人命案,有什么害怕的。 这时,负责人甄木有见老妈妈到来,本想问一句,知道让你来的目的吗?但是,这样不会达到好的效果,要以平时审问嫌疑犯的方式,冒诈一句:“快说!”以达到威慑作用。 果然效果不错,老妈妈一阵惊慌,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专案组掌握了什么证据,即小声问:“说什么呢?” 负责人甄木有并没说话,他是给被询问人一定的考虑时间。 一名小组成员倒提醒:“坟墓里埋的是谁?” “嗷!”老妈妈终于清楚了,“问这个啊。” “上次你告诉我,坟墓里埋的是女儿柳絮飞扬,可是,柳絮飞扬没死,如何解释?”这名小组成员就是老妈妈从医院回家的路上碰到的同志, 哪知,老妈妈早已想好对策,毕竟是位上年纪的人,不愧为姜还是老的辣,当即脱口而出:“是翱翔雄鹰的老婆啊,你们交给我的尸体,让拉回家处理后事,难道埋错了吗。” 负责人甄木友听了妈妈的回答,并没表意见,倒是紧邹的眉头舒展开了,更进一步验证了自己的推理正确。他正担心老妈妈说不是呢。 他早做好了审问的话语:“交代,专案组交给的女尸哪儿去了?” 可是,老妈妈的痛快回答,使甄木有不得不赶紧改变话题,以缓和的语气,聊天的方式询问:“你怎么知道,她是翱翔雄鹰的妻子?” “那……那……”老妈妈吞吞吐吐说不出理由,没想到专案组继续深入,即埋怨自己,该死的老婆子,为何要这么说? “快说!”一名成员厉声的质问。 负责人甄木友的脸色变了,刚刚那眉头舒展不见了,又露出怒容,因为,他对审讯口供越来越有经验。自己最怕顽抗到底宁死不肯交代。只要被询问人回答,就有办法深入,抓回答的漏洞逐步探索,追问:“是谁告诉你的?” 老妈妈见问,倒提醒了自己,可是,想来想去不能说出,可是,追问还必须回答,以拖延时间的方式应付,即回答:“俺老婆子不是神仙,也不会算,没人告诉咋会知道。” 负责人甄木友为了案子,也学会了做思想工作,开导说:“专案组交给女尸时,确实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你绝不会把个尸体认作女儿。现在知道,为何说尸体是翱翔雄鹰的妻子,谁说的呢?总要有个解释。否则就是撒谎,说谎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老妈妈闻听负法律责任,心中害怕,实在无奈,不得不把女儿柳絮飞扬供出,“是……是……是俺闺女柳絮飞扬说的。” 负责人甄木友听了老妈妈所言,案子越来越明朗。只要回答第一句,下边就好办了,步步紧逼,不容考虑,接着就是下一个提问:“既然是女儿柳絮飞扬告诉的,那么,你一定知道,她与前妻的情况。” “快说!”又是一句急促的追问。 哪儿允许老妈妈多想,亏待一路上想好了对策,否则真的会把植物女子供出。没想到专案组步步紧逼,自己不能瞎编,说瞎话肯定会露陷的。 再说,自己不是也怀疑植物女子是翱翔雄鹰的妻子吗,为何不把与柳絮飞扬争吵的对话,也是自己的怀疑,向专案组汇报呢,随流利的回答:“当然知道,俺老婆子是过来人,清楚三角恋爱的后果,一个女人与另一个女人爱上同一个男人,为了争夺男人,恩恩怨怨难以厘清。” “争夺……”负责人甄木友对老妈妈的话,反而弄不明白了,她说些什么,追问:“谁与谁争夺男人?” “最好叙说详细经过。”一旁有同志插话。 “详细经过啊!”老妈妈唠叨开了,叙说的有鼻子有眼,使专案组找不出漏洞,以丢卒保车的办法,来掩盖了植物女子不被现。 “那个杀人凶手翱翔雄鹰是当代陈世美,他喜新厌旧,家里本来有妻子,无事闲逛又与俺闺女柳絮飞扬勾搭上了。为此,偷偷摸摸经常约会,由于二人一见钟情,当天就……互相爱慕,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谁知,家里的妻子竟然知道了,悄悄地追来,好像地下党跟踪潜藏在政府部门的特务一样,躲在暗处偷偷的观察,以便拿到强有力的证据。 陈世美和女儿哪儿知道有人暗中跟踪,二人只顾亲热,照常拥抱接吻。 妻子在暗中见二人亲热的动作,忍无可忍,突然现身,一个巴掌扇过去。只打得陈世美两眼直冒金星,抬头观看,原来妻子到来。 女儿大吃一惊,她不知道翱翔雄鹰有妻子,见前妻到来,情知理亏,赶紧走开了。 这时,陈世美与妻子争吵起来,难分高低。 妻子又哭又抓的责问:“为何与野女子偷偷摸摸约会?” 陈世美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又不甘心舍弃女儿,他爱柳絮飞扬,情重如山,难分难舍,妻子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若想与心爱的温柔而贤惠的情**人长相厮守,必须灭掉这个黄脸婆娘。 随在地上拣起一根木棒,对着正在哭啼的脑袋,恶狠狠地一棍下去,当即把妻子打死了。 谁知,老天不会放过杀人犯,还是被你们专案组查到线索。 让俺这个瞎眼老婆子前去太平间认尸,竟然阴差阳错的把陈世美的妻子,认作亲生女儿柳絮飞扬拉回家埋葬。 后来女儿柳絮飞扬从法庭回来,得知妈妈把女尸拉回家埋葬了,无意中说走了嘴,“这就放心了。” 俺老婆子当即追问:“放心什么?” 女儿被逼无奈,才不得不说出,“实话告诉您吧,妈妈埋葬的是翱翔雄鹰的老婆。” “啊!”俺老婆子听后,大吃一惊,“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丈母娘抱着女婿的前妻哭得死去活来。” 专案组的同志听了老妈妈的叙说,感到可笑,确实是实话,抱着女尸哭啼的情景,大家都看到了。真是个大笑话,顿时把个严肃的审讯,变成了休闲娱乐室。 负责人甄木友也偷偷的乐了,“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陈世美杀死陈香莲,国母帮陈香莲收尸,皇姑夸国母做了件大好事。” “俺老婆子可做不到,”老妈妈见自己的一番叙说,逗乐了所有的人,说明恐惧解除,她反而大骂起来:“不要脸的闺女,非要嫁给一个结了婚的男人。” “嗯!”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心中大喜,通过老妈妈的口供,更进一步验证了自己的推理判断,案情完全正确,凶手打死了前妻,后来有所醒悟,所以,翱翔雄鹰才一直口里念叨;“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原来是对前妻的怀念,念念不忘,知道错了为时已晚。 老妈妈见专案组听了喜欢,越说越起劲,“俺从女儿对死亡的前妻关心看出名堂,她经常提醒俺老婆子买香蜡纸炮,到坟里为前妻送盘缠,说明女儿爱翱翔雄鹰是真心的,感情也是真诚的,已达到死去活来的程度。” “嗷,”负责人甄木友清楚了,这案子不难,翱翔雄鹰抛弃前妻倒也合情合理,但是,审判庭要的是证据,随向老妈妈提出:“口说无凭,有证据吗?” “证据当然有了。”老妈妈早已看出植物女子身上的衣服,肯定有名堂,怎么也不可能与女儿柳絮飞扬的一模一样,随提供:“衣服就是证据,其中必有缘由。” “甚么缘由?”负责人甄木友感到老妈妈挺细心的,这可是重要证据,“快说出原因。” “原因吗……”老妈妈还故意卖齐了起了关子。 使专案组的同志一个个睁大眼睛等待,心急的催促:“快说啊!” 好像老妈妈很不情愿,还故意表现出难为情,“也只有俺老婆子清楚,翱翔雄鹰在来约会的前一天,共买了两套体恤衫,一套送给了前妻。另一套带到竹根城,送给了情**人俺闺女柳絮飞扬,所以,他妻子穿在身上,慌慌张张追来。柳絮飞扬也穿在身上约会。要不,二人的穿戴咋会一模一样呢!连俺这个瞎眼婆子都给骗了。” “此言有理!”负责人甄木友闻听老妈妈所言,他清楚当时验尸的衣服,“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一朵小白花绣在裤兜上,白色休闲鞋。”案卷上有清清楚楚的记录。还有柳絮飞扬在宣判那天,到审判庭穿戴的衣服;“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一朵小白花绣在裤兜上,白色休闲鞋。” 说明老妈妈的叙说是真实的,从而进一步断定,我甄木有的推理是正确,这是一起早有预谋的杀人案,否则,翱翔雄鹰不会提前买两套同样的体恤衫,妻子与情**人,各送一套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一朵小白花绣在裤兜上,白色休闲鞋。 当即确定:“翱翔雄鹰与柳絮飞扬有共同作案的嫌疑……” 第四二章 传讯**柳絮飞扬 老妈妈闻听共同作案,心中害怕,她就怕掺连柳絮飞扬,赶紧一口否认;“俺闺女决不会与翱翔雄鹰合谋杀人,告诉你们,她没有插手,绝对没插手。 也只不过催促他,快点办理离婚手续。她那么聪明,绝对不会干那种蠢事。” 负责人甄木友打起疑问:“看来,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还挺复杂的。” “可不,”老妈妈见专案组不再怀疑柳絮飞扬,心里像卸掉一块大石头,自己不能把责任拦到女儿身上,即小声的说;“实话告诉你们吧,这是俺闺女亲口说的,她的知心话不会告诉别人,只有相信妈妈,为了得到俺的支持,所以才亲口告诉俺,西地坟墓里埋葬的女尸,是翱翔雄鹰的老婆。” “原来是这么回事!”负责人甄木友清楚了坟墓里的情况。 这时,一位同志悄悄地向负责人甄木友说:“我们是不是把柳絮飞扬传来核对核对?” “核对什么!”老妈妈别看平时耳聋眼花,关键时刻听得特别清楚,就是害怕专案组去她们家,万一进入柳絮飞扬的房间,现了植物女子怎么办……。 赶紧阻拦,“她一个大闺女家,脸皮薄得如同鸡蛋皮,会承认这些吗,没结婚的女子即使打死,也不会承认给别人当小三,难道俺老婆子还编瞎话不成。” 负责人甄木友笑了,感到老妈妈很随和,所有被询问的嫌疑人,能都像老妈妈这样,痛痛快快的供述案情多好啊,也不会出现专案组的同志跟着熬夜受罪了。 随向小组成员交代:“老妈妈送回,把柳絮飞扬传来询问!” “啊!”老妈妈闻听所言,岂不坏了大事,当即提出:“还是别放老婆子吧……” “不行!”一名小组成员立即来到凳子前,拉起老妈妈的胳膊。他是奉命到农家大院传柳絮飞扬到审讯室说明情况的,由于第一次去她们家,不熟悉路,需要与老妈妈一同。催促起来:“快走吧!” “开赶啊!”老妈妈闻听催促,这不走也得走,而且还派一位同志押着,那是对俺老婆子不放心,怕与柳絮飞扬串供。 此时才感到后果严重,只顾说能话嘴痛快,却害了女儿柳絮飞扬。当时怎么没有想想后果,“唉!”有什么办法,不说出女尸的去向,专案组不肯放过。 她无奈的走出审讯室,抬头看看天空,十分阴暗,说明要下雨了,进来时晴空万里,咋突然变成了一块大黑幕,把整个竹根城的天空都遮住了,就连最耀眼的太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空的云越来越低,眼看就要下大雨,路上的行人在躲避。 “要下就赶快下!”老妈妈回头望望,专案组的同志跟在身后,此时胆战心惊,万一植物女子被他现了怎么办? 她哪儿知道,这位同志是第一次到农家大院,不熟悉道路,所以才跟着老人家一起。 她希望雨赶快下,最好是暴雨,那样就没法去传柳絮飞扬了,可是,老天好像故意作对似的,只有乌黑的云,却没有落雨意思。 突然,柳絮飞扬迎面走来,她是到大街上为植物女子买卫生纸去的。 老妈妈心中暗喜,赶紧传递信息,以便有个思想准备,老远的喊叫:“闺女!专案组的同志来了,要你去说明西地坟墓里埋的是不是翱翔雄鹰的妻子。”随悄悄地指了指身后。 柳絮飞扬立即明白了,原来妈妈是被专案组带去,交代坟墓里女尸的情况,她暗示告诉,没说出昏迷不醒的女子一事。 聪明的柳絮飞扬,当即有了思想准备,妈妈早已向女儿传递了消息,随说:“那就去唄!” 老妈妈赶紧反身,向专案组的同志说:“她是俺闺女柳絮飞扬,你们赶快返回去吧,免得其他同志等急了。” “走吧!”柳絮飞扬向专案组同志说。 一路上琢磨着,不知专案组要了解什么情况,只要妈妈没说出被害女子的情况都行,不管反映什么情况,自己一概承认。 唉,稀奇,坟墓里埋的是谁?连自己都不知道,竟然成了翱翔雄鹰的妻子。 她没有想后果,只想眼前,保护证据,保护昏迷不醒的女子不被专案组带走。 是的,案子退回专案组,既然柳絮飞扬没死,那一定另有被害人,他们肯定向妈妈追查那个交给的女尸哪儿去了。 自己曾经充当被害人,专案组交给妈妈的女尸,突然出现,那尸体总要有个下落,妈妈说是翱翔雄鹰的妻子,也是万般无奈。 再说,柳絮飞扬曾经告诉过老人家,被害人活着的消息不能让专案组知道,她没有说出去。 尽管母女为植物女子争吵,妈妈还是心疼女儿,自己理应承担一切后果,免得专案组继续找妈妈的麻烦。 这时,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竹根城都静悄悄的。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吹得路边那柔弱的小草战栗。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只顾考虑,不知不觉来到审讯室,抬头看:自己不认得,亏待妈妈提前告诉了,他们是专案组的同志,一定是等待了解被害女子情况的。 这时,负责人甄木友见柳絮飞扬到来,自己在审判那天见过。她是冒充的被害人,死而复活的女子,这身上的衣服,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一朵小白花绣在裤兜上,就是证据,她与女尸的穿戴一模一样。随询问:“知道传你来的原因吗?” “知道!”柳絮飞扬回答的很干脆:“是妈妈告了女儿的状,你们要落实,放心,小女子不抵赖,也不狡辩,妈妈所反映的一切情况,全部属实。”她来个大包大揽,害怕审问,肯定说法不一,难免露出破绽。 “痛快,”负责人甄木友感到出于自己的想象,正估计着,柳絮飞扬肯定不会承认第三者插足,恐怕要经过一番较量。 没想到,竟然爽快的一口承认全部事实。既然情况属实,那就要追查下一个关键问题,是否与凶手合谋共同作案,随吼叫一声:“交代,你们合谋杀死女子的犯罪经过。” “什么!”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大吃一惊,没想到专案组怀疑合谋杀人,出乎自己的预料,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参与杀人是要被判刑的。只要承认,会与翱翔雄鹰一样,被送进拘留室。 如果自己被拘留,昏迷不醒的植物女子,就无人照护,妈妈绝不会照护的,自从知道错了,再也不管不问,说不定会被掀出去,那是必死无疑。当即一口否认,“小女子绝无合谋杀人,没什么经过可交代的。” 负责人甄木友岂肯放过,他清楚,嫌疑人都是这样,不会轻易交代犯罪经过,连合谋杀人都不会承认,更不会交代经过了。 当即一针见血的推理提出:“你与翱翔雄鹰合谋杀死前妻,其后,害怕连累自己,赶紧躲藏到别处去了,装作案期间不在,当得知翱翔雄鹰要被判处死刑,赶紧前来喊冤搭救,故,在宣判时突现出现,冒充女尸死而复活。”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并不示弱,坚定的言语反驳:“小女子没有故意躲藏,也不是故意在宣判突然出现,纯属巧合,哪个冒充女尸死而复活。” “还敢狡辩!”负责人甄木友眉头紧邹,一脸的暴怒,出严厉的吼声:“既然承认第三者插足,那么,一定是合谋作案。” “我没第三者插足,也没合谋作案。”此时她脑子乱的很,不知道如何清洗冤屈。 负责人甄木友终于抓住了辫子,认为,嫌疑人反复无常,刚刚承认全部事实,突然间又翻供,随采取方法,逐条落实,先追问:“你与翱翔雄鹰相好可是事实?” “是事实,”柳絮飞扬点头承认,而后反驳用词不当,“那不叫相好,叫真心相爱。” “真心相爱怎能杀妻夺夫,”负责人甄木有步步紧逼,针锋相对,“你与翱翔雄鹰合谋杀死前妻,以达到长期厮守为目的。” “什么杀死前妻,”柳絮飞扬的话是坚定,当即喊叫冤枉,“翱翔雄鹰是冤枉的,小女子是冤枉的,我们的爱情是纯真的,我就是为了……”她说了一半赶紧咽回去,再说下去就要露馅。 负责人甄木友紧追不放,“为了什么?快说!” 专案组其他成员一个个怒目圆瞪,凶神恶煞,傲视吓人,吼叫着:“快说!为了什么……” 柳絮飞扬不再做声,无论如何追问,不再说话,心里琢磨着,自己就是为了洗清冤枉,特精心护理被害女子,直到清醒揭开背后秘密。这些话不能说,说出去后果严重,他们会把昏迷不醒的女子带走,那么,搭救翱翔雄鹰唯一的证据没有了。没了证据,何谈搭救。 第四三章 承认**小三插足 可是,不说出植物女子,就要背上第三者插足的罪名。 可知,当第三者,会损坏自己一生那碧海青天冰清玉洁的形象,成了生活放荡被人蹂躏遗弃的女子。但是,比与翱翔雄鹰合谋杀人的罪名还是轻多了。 翱翔雄鹰被专案组控告为杀人的凶手,那是要抵命的,如果柳絮飞扬承认共同合谋,即使不抵命,也会被判处无期徒刑。孰轻孰重,思量前后,虽然两者都可怕,但是,后者失去了人身自由,还谈什么形象名誉。 “唉!”她叹了一口气,哪个想到如此严重的后果呢。自己为了保护妈妈,怕专案组追查女尸的去向,才大包大揽妈妈向专案组交代的一切,承认村西坟墓里埋的是翱翔雄鹰的前妻。 其实,他有没有前妻自己哪儿知道,再说,坟墓里埋的女子是谁?同样不知道。 负责人甄木友见柳絮飞扬叹气,认为嫌疑人在做思想斗争,自己要不要承认合谋作案,给她点思想压力,随恶狠狠的道:“不要在顽固不化,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合谋杀害前妻的全部证据,目前是要你亲口叙述合谋经过,也是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你抓住这次机会。” “快说!”一旁几位陪审成员催促着:“不要继续顽抗,我们对待犯罪分子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检举立功,不交代清楚能过关吗……” “顽抗……”柳絮飞扬感到冤枉,这话从何说起,自己是考虑考虑后果,要不要承认第三者插足,即哭诉说:“小女子没有顽抗,更没杀人,如何交代清楚!” 负责人甄木友见柳絮飞扬始终不肯承认,只好再次落实老妈妈的口供:“第三者插足可是事实?” 柳絮飞扬经过一番思考,衡量利弊,为了保护证据,保护植物女子不被专案组现,必须承认第三者插足,这叫丢卒保车。如果否认,他们肯定追查女尸去向,不能因小失大,当即点头承认,“小女子承认第三者插足,但是,确实没有参与共同作案,连知道都不知道。” “什么……”负责人甄木友好像对办案越来越有经验了,再不会像审讯翱翔雄鹰那样,只要招供,承认杀人事实就大功告成,结果,上报审判庭,在宣判中出现被害人死而复活的现象。 案子没那么简单。只承认共同作案还不行。必须要柳絮飞扬叙述经过,随提出:“既然不敢承认共同作案,那就把案期间的去向以及干什么去了,交代清楚!但是,必须拿出具有说服力的证据,以证明自己确实不在现场,翱翔雄鹰杀人对已无关。” 柳絮飞扬闻听专案组要了解案期间的去向,她本不想说,即回话:“小女子不知从哪儿说起?” 负责人甄木友心想,这有何难,翱翔雄鹰前妻到来,扇了他一巴掌,柳絮飞扬赶紧躲开……他没有说出这些,自己不能暗示,引导,那样查出案子带有水分。即不点名的提出开头:“就从你们二人分开时说起,时间上不能有丝毫漏洞。” 柳絮飞扬一边回答一边想:叙说我们离别的时间不难,记忆犹新,“保证点滴不漏,时间上不差丝毫。” “别啰嗦!赶快交代吧!”一位小组成员催促着。 这时,柳絮飞扬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像说大鼓书似的叙述开了。 那天傍晚,当晚霞消退之后,天地间就变成了银灰色。乳白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象是给墙头、屋嵴、树顶和街口都罩了层薄薄的玻璃纸,使它们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很有几分奇妙的气氛。 这时,小蠓虫开始活跃,成团地嗡嗡飞旋。布谷鸟在城西河边的树林子里,用哑了的嗓子呜叫着,又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动,拖着声音,朝远处飞去,就在这时,小女子把翱翔雄鹰送上了汽车。 正在心里难过,那离别的痛苦,孤独寂寞,失落伤心,当即扭头赶回家去。 可知,能冲刷小女子离别痛苦心情的除了眼泪,就是时间,以时间来推移感情。 此时,小女子感觉到处是黑暗暗的,心里空空的,好象整世界都抛弃了自己,孤独,寂寞,失落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小女子不想与心爱的翱翔雄鹰分开,痛苦,失落,深切的思念,深邃。 如何才能解除痛苦失落。 小女子在马路旁蹲了一会儿,两只眼睛直直地望着夜空上的星星,心里一阵心酸。 想哭,却不敢出声。 孤独,寂寞,无聊,却不敢回家。 因为,回家更难过。特别害怕夜晚,更感孤独,那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地睡不着的滋味实在难受。 小女子蹲在马路旁,想来想去,如果自己爱他,就应该身影不离,长相厮守。 这时,甜蜜地约会,如同银幕里的画面一幅幅出现在脑海里,不停的回旋,越想越兴奋。 感情折磨,好似烈火一般的煎熬小女子,一会儿都不想离不开他。唉!能不能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突然想起,既然爱他,为何不与他一起坐车走呢? 此时不晚,汽车刚刚出,何不赶快前去追赶。 于是,小女子当即站起身来,坚定信心,追赶,尽快追赶,追上他,与他乘坐一列火车,在火车上继续谈情说爱。 当即算了算,有可能乘坐夜间十二点的火车,因为,自己在退掉三点钟的汽车票时,已经告诉过他,我们村里人到中州办事,全是乘坐那趟十二点的始车,有座位,可以在火车上睡觉,正好天明五点半左右到达,不需要住旅社,办完事晚上回来。其他车次是过路车,座位没保证,人又多,十分拥挤,再说,站一夜怪难受的。 如果现在到马路上拦车,一直追到应天火车站,离十二点还早,完全有时间在火车站玩耍,而后,再乘坐十二点的列火车,搭伴一同到达中州,天明转车去目的地。 这样,两情人又可以在火车上亲亲热热的说笑了,比这样干巴巴寂寞煎熬强多少。 人一旦有了念头,一刻都不想耽误,慌慌张张赶回家中,在柜子里拿出几件换洗衣服,挎上旅行包,立即匆匆忙忙赶往马路拦车。 却忘记了告诉妈妈,也不知她哪儿去了? 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莫非是老天故意安排。 小女子由于时间紧急,等待赶车,也只有来个先斩后奏。 本想继续等待一会,谁知她哪儿去了,要等多长时间?岂不耽误了搭车。 小女子认为,匆匆世俗,千姿百态,万千竟风流谁能笑到最后,谁能登上成功的舞台,谁能被众星捧月般围绕。世俗之事如棋,也许只有独倚黄昏,才能为心灵减压,才能抛去一切烦恼,抛去一切无奈与追逐,人生是残阳余风的黄昏,明天又是曙光的黎明将至。想了又想,最后决定,到了目的地打个电话,再告诉老人家一样,先承认承认错误,别让妈妈担心。 恰在这时,一辆从武汉开往济南的过路车,“嘎吱”一声,停在小女子面前,瞪眼观看;原来有旅客下车。 说时迟那时快,小女子毫不犹豫,一个箭步蹬上了汽车。 司机抬头看看,按照规定长途客车,短途是不拉人的。见是位年轻独身女子,可能出于保护弱者的心理,并没赶下车。 再说,车上人不多,有座位,不是刚刚下去两位旅客吗。 小女子当即坐到座位上。 “哪儿去?”一位司机问。 小女子答:“应天火车站搭车。” 长途车是两个司机,昼夜不停,轮流开车。 副驾驶员很热情,竟然与小女子闲聊起来,“应天火车站不远,个把小时就到了。” “嗯!谢谢大哥助人为乐。”小女子道了一声感谢。 “不用谢,反正有空位,顺便吗。” 小女子感到遇到了好心人,随透过车窗玻璃,回头望了望竹根城的夜晚,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颗银珠,密密麻麻地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淡淡光的白带子,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 由于竹根城离应天火车站不远,只有五十公里。再说,汽车度很快,途中又不停,不一会儿便到了。 有人说;司机大部分心邪,见了美丽漂亮年轻女子特别殷勤。 小女子倒不这么认为,感觉他们的服务态度特别好,值得敬佩,学雷锋做好事,竟然直接把小女子送到火车站。 这时,有位旅客不满地提出意见:“绕那么大的弯路,就不怕耽误时间。” “有用吗!方向盘在大哥手里,他愿送哪儿送哪儿。”小女子反而自豪的回了一句。 司机听了高兴,解释说:“别误会!保护弱者人人有责,她一位独身女子,漆黑的夜晚,如果丢到马路旁,万一遇到歹徒怎么办,不得已才送到火车站。” “火车站到了。”司机嘎吱一个急刹车。 小女子下了汽车,对着司机甜甜的一个笑:“谢谢大哥!” “不用谢!”司机满意的点了点头,“希望下次还能碰到。” “有缘千里能相会!”小女子摇了摇手,当即赶往候车室,寻找翱翔雄鹰,前前后后找了个遍,却不见身影。 这时,小女子为了找到心上人,当即去找火车站广播室,通过高音喇叭宣传寻找:”现在播报找人!翱翔雄鹰听到广播后,到候车室一号大厅,有人找。” 可是,接连播报好多遍,并不见翱翔雄鹰到来。 小女子心想,他一定搭乘过路车乘车走了,否则听到广播,不会不来的。 无奈,小女子只好买了一张二十四点零六分的过路车,直达北京西站的车票。 当即在大厅里看了看列车时刻表,到达北京西客站的时间是上午八点三十八分。 这次列车,可以在车上过夜休息睡觉,因为,旅途行驶八个多小时。 小女子好不容易等到十二点〇六分,终于登上了直达北京西站的列车。 可是,事不随人意,车上的旅客特别多了,可能是临近国庆节七天长假的原因。 第四四章 同谋**决不承认 专案组听罢,哪儿相信,一个个怒上心头,“这是什么交代,简直胡编乱说,不但不交代自己的问题,反而把杀人凶手已经招供了的案子,也全部推翻。≥翱翔雄鹰上车走了,你追赶他去了,说明人不是他打死的。即使翻案也要拿出证据,必须能推翻现场有他脚印,死者脸上有他的指纹,还有翱翔雄鹰鞋底上,凶器上的血迹……,这些如何解释?不要再编了,还是如实的交代,你们共同作案的经过吧。” 柳絮飞扬闻听证据,更加坚定自己的意志,只因没有证据,空口无凭,才没能救下翱翔雄鹰,为了证据,一定要保护植物女子,揭开背后秘密。但是,同谋作案,决不会承认,她还是实话实说:“翱翔雄鹰是无辜的,小女子没有共同作案,打死我也不会承认。” 负责人甄木友见嫌疑人宁死不承认,当即抓住辫子,“如果说翱翔雄鹰是无辜的,村西坟墓里咋会埋他的妻子?” 柳絮飞扬哑口无言,她不做解释,也不能解释。 “这话可是你说的,”负责人甄木友继续审问:“既然知道坟墓里埋的翱翔雄鹰妻子,而且承认是第三者插足,那就有共同作案的嫌疑。”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赶紧改口以保护植物女子不被现,“翱翔雄鹰到底杀没杀妻子不知道,但是,绝无共同作案。小女子陈述经过是遵照你们的要求,叙说案期间的去向,以证实小女子确实没有共同作案,请不要节外生枝,还是听完小女子陈述后,再作定论。” 负责人甄木有听了柳絮飞扬所言,感觉有理,是不能节外生枝,当即准许:“那就继续接着叙述吧。” 柳絮飞扬闻听准许自己接着陈述经过,擦了擦眼泪道:“谁知,火车上的人十分拥挤,别说睡觉了,连踏脚的地方都没有,即使站着,也是人挨人,人挤人。 小女子运气不错,被挤到旅客的座位背后,这儿拥挤好些,还可以隔着窗户,仰望远处的夜空。 火车度很快,冲过一座座山坡,穿过一道道河流……。 小女子无聊的望着那半圆的月亮里,一片亮,一片暗。月亮周围紧紧地绕着一个蓝色晕圈。目光离不开明月,与自己一样离不开他。 在那远离明月的天空上,还有数不尽的小星星。它们象熠熠放光的钻石,有的放射着耀眼的金辉,有的出微微的白光。 慢慢地……慢慢地……小女子一手扶着坐背,一边在摇晃中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睡了。 到底是睡着还是没睡着,反正来来往往的旅客,不时的碰撞身体…… “吃饭了!吃饭了!”突然传来喊叫声。小女子被喊叫声吵醒了,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看,原来客车餐厅服务小姐推着餐车送来了早饭。 此时天已大亮,小女子透过车窗玻璃朝外观望:清晨的天空沁着微微的芳馨,夜雨涤尽了一切的尘污,连带着把茉莉花的清香也在濡湿中渲染开了,随着风儿飘溢,从车窗里飘进来,与饭菜的香气混杂,使整个车厢顿时一股舒馨惬意。 小女子伸了伸懒腰,望着那餐车里的饭菜,感到肚子饿了,也随着旅客要了一纸盒面条。 本该一手交钱,一手接面条,可小女子只接面条,却拿不出钱来,左翻右搜,寻找钱包。 服务小姐一直等待付款,刚刚睡醒的旅客瞪着眼睛望着小女子那着急的样子,狼狈,尴尬,顿时羞得我面红耳赤,心急火燎,满头大汗。 尽管搜遍全身,还是不能如愿,钱包哪儿去了?面条拿在手里,付不了款怎么办! 服务小姐一再催促,“好好想想,是否放到旅行包里了。” “对!”出门时慌张,莫非放到旅行包里了。于是,小女子当即从行李架上把旅行包取下,把衣服一件件掏出。 还是未能搜到钱包,所有朋友和家人的电话号码统统放在钱包里,夜里睡着,钱包被三只手偷去。 “对不起,面条不要了,下了车回家吃。” “真倒霉!”服务小姐不耐烦的骂了一句,而后继续推着餐车往前走去。小女子理解,人家不管这些,认的是钱,等了半天把面条又退回来,耽误时间。 突然“嘟……”,一阵长长的鸣笛声,火车度渐渐地慢下来,紧接着一个刹车,“突……”又是一声放气,稳稳当当地停在北京西站。 小女子挎起旅行包,随着人群下了火车,抬头看了看那挂在出站口的石英钟,时针指向八点三十八分,说明火车正点到达。 出了火车站,向远处望去,密密麻麻的人流夹杂着小摊贩的喊叫声,自己哪儿去呢? 小女子身无分文,连搭公交车的钱都没有。此时,才感到出门难,一位弱女子别乡离井如何生活。 小女子一阵心酸,想哭,哭有什么用,没钱寸步难行,沉闷的脚步走在大街上,无目标的寻找着。 小女子是接到学校通知,参加暑期面授考试的,本来已经考取北京大学,只因为家穷,交不起昂贵的学费。 可想而知,一位弱女子与一位年迈的老妈妈,靠种地生活,有多少节余。一个学期的生活费就是四、五千。加上学杂费,一万块下得来吗。四年毕业,需要五、六万。家里穷哪儿交得起,只好含泪辍学。 可是,小女子怎么也不甘心就此失去读书机会,即向学校申明家庭情况。谁知,北京大学坐落在北京城,国家都,果然与别的城市不同,人们热情,连天上太阳都是热情的。小女子感觉到了秋天的太阳,象一个浑身散着火一般热情的魔力舞女,毫不留情地把热献给贫困的人群。很快得到学校的同情和支持,根据小女子的家庭实际情况,同意选择边学习边劳动,给课本在家自学,利用暑期面授辅导,统一参加全日制毕业考试,考试合格后,给同等学力的毕业证书。 小女子是毕业的最后一年,接到学校通知,是来京城参加面授学习和考试的,没有生活费如何学习? 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慌。小女子连早饭还没吃呢,此时已是上午十一点,感到肚子饿了,饿得咕咕的响,急需填饱肚子,否则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哪儿找饭吃呢! 难道非要到大街上去讨饭吗?“大爷,大娘给点吧!” 一位二十多岁的大姑娘,怎好意思张口。小女子脸皮薄,即使饿得有气无力,也不敢张口讨饭。 只好忐忑在马路旁,无聊的望着天空,喝西北风充饥。 此时连风都没有了,天空明净而深邃,清朗透明。新鲜的、云朵轻盈静静地象波浪似地摇荡着,滚动着,似乎在高处自由了。 突然,一位热情的中年妇女面带笑容喊叫一声:“大妹子!饿了吧?” “是啊,已经饿的有气无力了。” “给我来!”她那眼睛东瞅西望,而后露出一副狰狞的笑容,“我帮忙找个吃饭的地方。” “有吃饭的地方……”小女子随一行热泪,顿时盈眶而出,感到遇见好心人,随喊叫一声:“大嫂!您真好,小女子确实饿了,已是两餐水米没进。” “没吃饭好说,跟大嫂去,包你吃好玩好,而且还有钱。” “什么!”小女子听了大嫂的一番话,心中暗喜,莫非感动了上帝,送来一位好心人,“有吃还有钱,那么,生活费解决了,学费和零用钱岂不统统的解决了。” “可不!”大嫂见小女子思想单纯幼稚,主动帮忙,夺过肩上的旅行包,拉起胳膊,催促说:“快走吧!人家等着呢。” “好的,”小女子喜出望外,脑子里立即出现热腾腾的米饭,当即提出:“先填饱肚子而后才能干活,再苦再累都不怕。” 大嫂一口答应,“先吃饭是必须的,包你吃好喝好还要拿到钱,至于干活吗……就不用了。” 小女子闻听所言,感到惊讶,“哪有这等好事,管饭给钱不干活。” “是啊!”大嫂抬头看了看对面马路旁,随用手指了指,“你看,老板带着保镖在那儿等着呢。” 小女子瞪眼观看:那儿站着几个流里流气长头青年,随停止脚步,“我不去吃饭了。” 此时,大嫂原形毕露,一脸凶相,死死的抓住小女子的衣服不放,“由不得你了。” 小女子生气了,当即与中年妇女厮打起来,“天底下还有这种女人,硬强迫别人去吃饭。” 毕竟小女子年轻,中年妇女哪儿是对手,可是,由于两餐没吃饭,已经有气无力,被她的扭拉难以挣脱,自己使尽全身力气,眼见即将脱身。 突然,马路对面的一群长头青年过来帮忙,小女子顿时被夹在他们中间…… 第四五章 叙述**案发去向 小女子心里害怕,抬头看了看天,这时晴朗的天空突然变了,变得阴沉而恐怖,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雨点未到风先至的感觉。≥街道上的树叶摇晃着,出沙拉拉的响声!一块乌云正罩在头顶,把蓝天遮盖了。 哪知中年妇女是拉皮条的人贩子,早已盯着上小女子,见孤身一人低着脑袋徘徊在马路边,一定是外地女子,才以好心相助,主动搭讪,说话倒很贴心,态度也很热情,真实遇到了慈善的观音,想啥有啥,肚子饿了想吃饭,人家主动介绍吃饭的地方,任何人都会感动。 可是,小女子尽管肚子饿得咕咕响,警惕性还是相当高的。当我们走了一段路,当即现情况不妙。 因她鬼鬼祟祟,行迹可疑,眼睛不时的瞅马路对面,小女子怀疑必定有问题,当即讨要旅行包。 她怎么也不给,死死的抓住不放。此时终于现出原形,竟然倒拉一钯,向马路对面高喊:“快来人啊!抢劫了!” 突然,窜出三四个身穿花格衣服的歹徒,当即把小女子围起。 “老实点!”一位歹徒吼叫一声。 紧接着,小女子感到背后一个**物体捅了一下。 当即扭头看看,原来是一把明晃晃的匕。 只要轻轻地一使劲,自己便瘫倒地上。 这时,歹徒把小女子夹在中间,手握匕,以袖子打掩护,只露刀尖,暗中出警告:“快走!” 现场傲视惊险而恐怖,不是小女子怕死不敢与歹徒搏斗,而是不必造成无谓的牺牲。 他们人多,而且又个个身强力壮,一位弱女子即使反抗也征服不了**,只会造成流血事件,不得不跟着歹徒走去。 中年妇女好像把人交给歹徒算完事,不知什么时间悄悄地溜走了。 剩下小女子一人被四个壮汉劫持,情况万分危急,小女子心里暗想对策,难道就这样被歹徒弄去? 既然不能使用武力摆脱,何不用好话感动,求求他们,放了小女子。 此时,小女子立即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顿时鼻子一把泪两行的哭啼起来:“大哥行行好!求求大哥放了小女子吧!”随扑通跪倒地上叩头,求他们放过自己。 可是,他们没有那颗同情心,一位歹徒竟然背后踢了一脚,“快起来,耍花样没用的,只有老老实实随我们走。” “随你们走,去哪儿?”小女子无奈,只好站起,看来,想摆脱挟持必须另想办法。 此刻,小女子感到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好人难上加难。现实生活是残酷的,最要紧还是需要面对现实,不用想那么多,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就好。 何况自己是位年轻女子呢,好似羔羊被群狼包围,随时随地都会遭受攻击,即使处处提防。即使不愿意随他们去,如何摆脱?“唉!”小女子后悔,在没来之前向往京城,感到一切都是美好的,连太阳都是热情的。可是,哪知也有照不到的地方,那些阴暗的墙角,还隐藏着寄生虫,甚至毒虫。这些流里流气的歹徒,不就是毒虫吗。 这时,小女子被歹徒挟持着继续往前走,心里暗想对策,以寻找摆脱的机会,绝不能让歹徒挟持到那个…… 想什么办法呢?除了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比较稀少,这儿不是繁华的大街,是偏僻胡同。 突然,对面的马路上迎面走来两位巡逻警察。 小女子一阵惊喜;可是,歹徒看到警察,真是一物降一物,好比老鼠见猫似的,竟然悄悄地溜开了。 歹徒离开了小女子,说明有了逃脱挟持的机会,决不能放过,如果失去机会,恐怕永远……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何逃脱呢? 歹徒们虽然解除挟持,并没有走开,只是没有贴得那么紧。 他们不会放过小女子的,只是稍微离开一点点罢了。 歹徒躲到暗处,四人的眼睛好像隐藏在密林里的老虎,目不转睛的盯着羔羊,随时随地起攻击。 眼见对面警察与小女子擦肩而过,意味着危险又要到来。 歹徒已经开始慢慢地向靠近了,情况万分紧急,必须即刻逃跑,一刻都不能耽误。 小女子为了引起警察的注意,彻底摆脱歹徒,急中生智,向警察攀起亲戚,大喊一声,“哥哥!妹妹找你来了。” 紧接着,以一个雷不及掩耳,直冲马路对面,一把抱住警察的胳膊。 警察被小女子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咋会回事呢?”。 小女子顿时流出一股激动的热泪,指了指马路对面,“小女子被人劫持,那儿有一伙歹徒。” “歹徒挟持……”警察警惕的往马路对面瞅去,“哪儿有什么歹徒?” 小女子看了看,“是啊!怎么一个也不见了。” 一位警察说:“不足为奇,这些歹徒熟悉地形,而且是屡教不改的惯犯,专门在人烟稀少的胡同劫持外地女子。” “难道外地女子与北京城的打扮不一样,他们认得出。” 另一位警察夸奖说:“歹徒们听到喊你警察哥哥,一个个比兔子都快的溜去了。” 这时,一切平静,太阳当头,小女子感到了温暖,两行热泪刷刷的流落下来。心想,自己盼望秋风到来,秋风真的来了。 秋风的魔力如同一支神奇的画笔,给树叶涂上浅红、嫩黄、深紫、翠绿各种各样的色彩,绘出了一幅五彩缤纷的山水画。 剩下的只有哭啼,哭离开家乡艰难,身无分为更艰难,现在连换洗衣服都被人夺去了,成了一位无依无靠的孤身女子。 “别哭!”一位警察见小女子一直哭啼,莫非遇到了难处,随安慰说:“有事需要帮忙吗?” 小女子听了警察的安慰,哭得更加伤心了,好像遇到久别重逢的亲人,诉说起自己的委屈,“小女子是外地人,途中所有的钱和衣物都被人偷去,请求叔叔帮助。” “叔叔,”一位警察面带笑容,看了看小女子,年龄与自己差不多,当即摇了摇头,“帮助可以,但不能喊叫叔叔,还是喊叫同志吧。” “警察同志……”小女子一边诉说,一边哭啼埋怨:“在这繁华的北京城还有歹徒!” 一位警察作出解释,“小妹妹!不能这么说,哪儿都有好人坏人,否侧警察岂不失业了。” 另一位警察好心地劝说,“你还是赶快离开这儿吧,既然已经成为歹徒的猎物,恐怕我们一离开,歹徒还会找麻烦的。” “可我……”小女子吞吞吐吐不好意思出口。 一位警察好像看出了小女子的难隐之处,即问;“你去哪儿?警察帮助……” 小女子听了警察同意帮助,激动的眼泪夺眶而出,好人啊,困难时刻哪怕一句安慰话,都是暖人心,何况帮助呢,当即说出要去的地方,“北大,学校还远,需要搭公交车,因为遇到歹徒,所有的衣物都被坏人抢去,此时身无分文,没钱搭公交车。” 警察同志听说小女子为搭公交车愁,随一边口袋里掏钱,一边准备扬手拦车,由于这儿偏僻,没有车站,“你看,32o路公交车来了,bj西站开往西苑,你到中关园下。”这时,公交车来到面前,警察举手打个丁字,司机立即来个急刹车,汽车“嘎吱”一声。 警察随一边交钱买票,一边指了指小女子,好像自己的亲人一样请司机关照,交代:“她到中关园下。” 小女子坐上了公交车,顿时流着激动的眼泪,哭啼着向亲人摇摇手,“好人啊,你们险中救人,雪中送炭,无私的帮助一位素不相识的女子,好人定有好报,祝愿您工作愉快。” 此时,小女子坐在公交车上,心里久久难以平静,如果不是遇到两位巡逻警察,自己的处境难以揣测…… 望着那马路边穿梭如云的楼房,闪电一般的转眼疾过,秋风沙沙地吹着,染红了路边的枫叶,染红了bj城,给人们带来一丝凉意。 虽然在警察的帮助下坐上了公交车,下车后怎么办?如何解决生活费问题,bj城无亲无故,即是有几个乡亲这儿打工,偌大个城市,谁知他们在哪儿,何况没钱寸步难行呢。 此时,想起心爱的人儿,翱翔雄鹰一定在银屏前等待消息,妈妈在到处打听哪儿去了! 按说应该给亲人报个平安,说明去向,也免得他们挂念着急。 可是,小女子身无分文,哪来的钱打电话,即使有钱也无电话号码,统统被坏人抢去。 就这样,小女子成了在地球上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没人知道去向,没人知道消息。 突然,高音喇叭里传出服务员软绵绵的声音:“旅客朋友们!中关园到了,有下车的旅客,请您拿好自己的物品,准备下车。” 小女子下了公交车,在警察的帮助下,尽管身无分文,还是来到了北大。 可是,却不敢踏入校门。因为身上没钱,无法向食堂缴纳生活费,饿着肚子如何听课? 若想保证学习,先解决生活费问题,想什么办法呢!小女子徘徊在学校门前,挖空心思的想:北大当时在郊区,附近不远便是农田, 小女子生长在农村,干农活长大,清楚秋后地里有许许多多丰果累累的果树,地里到处有瓜果,没有饭吃也饿不着,可以到地里摘些瓜果,或者红薯什么的。 第四六章 路尽**柳暗花明 小女子当即来到田园,望到那秋天里的成熟果子,清楚果树为人们献出丰硕的果实。今年又是个大丰收。此时偷偷地钻进果园里,可以饱餐苹果、橘子、葡萄。 谁知,走到田边却不敢进入,徘徊在地头观望,这时,农民们正在园里采摘苹果,一个个红彤彤大苹果,好似娃娃的笑脸,还有一串串紫莹莹的葡萄把枝藤压弯。她们有说有笑,喜得合不拢嘴。 小女子却是望梅止渴,怎好意思进去偷吃呢,如果被抓住,大闺女做贼,多难看啊,只好以忍耐来安慰饥饿。 这时,小女子有气无力的往回走,竟然迷失了方向,无意中来到集贸市场的菜场,顿时吃了一惊。 这学校附近,除了高高的家属楼房外,内中还藏着秘密,这么大的一片农贸市场啊。 稠密的人群,丰盛的水果摊,瓜瓜果果琳琅满目,他们是集市上的小摊小贩,自己没钱,只能眼巴巴的望着。 小女子已是两餐水米没进了,饥饿,让自己难以忍受,急需填饱肚子,不能继续停留在水果摊,在此打主意不能充饥。 何不找有饭店地方,餐馆可以吃饭,市场上虽然有小吃,却不敢靠近。可想而知,一位二十来岁的大姑娘,怎好意思张口讨饭呢,所以,若想吃上饱餐,必须找餐馆或者饭店。 人,一旦饿急了什么歪点子都能想得出来,小女子是想看看有没有结婚办喜事的。 那样,自己便可名正言顺的随着贺喜的人群进入餐馆,大大方方饱餐一顿。 即是现,也不会被赶出来。因为,大喜的日子所有的来宾都是客人,都是来参加婚礼贺喜的。 如果在我们竹根城的农村,办喜事叫吃官饭,全家人、全村人、甚至连讨饭花子都能进入餐馆,大吃大喝。 办喜事的主人不但不能随便撵人,而且还要给红包,里面装着一角、两角地零钱,以表示感谢讨饭花子前来贺喜。 否侧,即被亲戚朋友瞧不起,戴上小气抠门的帽子,一辈子甩不掉。 何况bj城大都市呢!再说;小女子还不是讨饭花子呢。那么多的来宾,来来往往的人群,主人也不见得个个都认识。 所以,小女子想借机钻空子,饱餐一顿,而后,再想办法解决生活费问题。即使不能冒充客人,那么,客人吃剩下的饭菜,统统都被拣猪食的倒去喂猪了,难道自己还不如一头猪吗。 同志您别笑,这没什么难看的,想当年汉太祖刘邦被项羽追杀,几天几夜没吃饭,见什么吃什么,后来当了皇帝,感觉御膳不如小米粥,山珍海味不如猪食。 还有,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曾吃树皮草根。如今虽然小女子不是那个艰苦年代,因饿极了,拣些剩饭剩菜有什么丢人的。 当小女子抱着满怀信心和希望来到餐馆,事情出乎所料,哪儿有结婚办喜事的,餐馆空荡荡的,连成桌的客人都很少。 此时,才突然想起,今天是农历初四,又是星期四,双四是个忌日,哪个结婚选择这个日子,不会盼望结婚就双方死亡。 也是小女子运气不好,偏偏今天肚子饿了,不是结婚的好日子。说明人一旦倒霉了,喝口冷水都塞牙。 小女子不甘心,望里看看,那餐馆里不是坐了几桌客人吗,仔细看看;他们都是主人的亲戚朋友,熟人,认识的,突然来个生人算什么。 此时,小女子已经饿得有气无力了,想到每家每户讨饭,“大爷大娘给点吃的……。” 可是,怎好意思出口,即使饿死也难以说出口。也曾想到了饭店门前的垃圾桶,想到了…… 唉,这些统统不是选项,必须找个正当吃饭的地方,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换取报酬。 小女子只好再次挘紧裤带,继续徘徊在餐馆门口,装作看墙壁上的画,小广告。看到了那图画中的秘密,那红色的枫叶,是这个城市独有标志,她表现出秋天的色调,在配上那秋天的阳光,构成了一幅绝妙的秋景图。 图画中埋藏了许许多多的秘密。只要小女子善于现,便可以揭开;图画中蕴藏了许许多多的人生哲理。 只要小女子积极求索,便可以领悟。图画中展现了许许多多生活多姿的人生,只要小女子端正态度,便可以拥有。 正当小女子绝望的徘徊在餐馆门前看壁画,突然,壁画旁一张纸条映入眼帘。也不知贴了多长时间了,纸条被风吹日晒雨淋字迹迷迷糊糊。 随用手扒开,瞪眼仔细瞧瞧,模糊的黑色大字绝处逢生,顿时令小女子眉开眼笑;“本餐厅招聘洗碗工,包吃包住,月薪八十元。” 嘿!小女子喜出望外,真是山穷水尽已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尽管饿得浑身有气无力,放弃学习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顿时信心倍增。当即决定,应聘洗碗工,现在就去。 但不能这样去,让饭店老板看到,这幅因饥饿造成的狼狈像,多丢人啊。 随赶紧拉了拉衣服,理了理那被风吹乱了的头,而后抬头望望餐厅内。 变了,整个餐厅都变样了。 生意变得更加兴隆。连天空的太阳都变得喜欢客人了,那光线悄悄地透过门窗来到餐桌,爱抚着那些南来北往的客人。 于是,小女子毫不犹豫,挺直身体,表现出自我拥有的气质,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堂堂正正的进入餐厅应聘洗碗工。 “您好!”却被站在门口满面笑容的礼义小姐热情接待挡住,她很有礼貌的问;“您是哪桌?” “是啊!”小女子愣住了,是哪桌啊? 看来,冒充客人混入吃饭是不行的,必须实话实说,“哪桌都不是,餐馆不是招洗碗工吗?我是来应聘的。” “应聘洗碗工……”从服务小姐的疑问里,透露出蔑视的眼神。她在打量小女子,一位年轻漂亮而且身材苗条比自己强好多倍的女子,当洗碗工。 她好像出于关心,也可能别有用心,竟然悄悄地告诉说:“那些活都是老妈子干的,在餐馆里待遇最低,还不如我们服务小姐呢,每月底薪加效益提成,如果餐馆生意好还能多得。再说;站在门口接待客人多轻松啊。一个笑容,一声喊叫‘您好!’工资就来了。洗碗工又脏又累,工资低得可怜,所以告示贴出一个多月了,一直没人前来应聘。莫非太阳从西方出来了,大美女应聘洗碗工。” 小女子何曾不清楚钱多的好处,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人人都有难念的经,自己有难处,服务小姐是不知道的,在这种及其困难时刻,哪怕不给工资,只要管吃饭都干,何况还有八十块工资呢,当即谢绝,“谢谢好心提醒,人各有志,我愿意。” “愿意……”服务小姐有些不解,见劝说无效,只好向餐馆大厅里喊叫一声,“老板!有人应聘洗碗工!” “洗碗工,”店老板是位女士,她正在大厅忙得不亦乐乎,看到传菜工收回来的盘子和碗筷,码在水池子里,亟待洗碗工清洗,正为此愁呢! 闻听有人应聘洗碗工,心中暗喜,赶紧擦了擦手,亲自前来迎接。看到是位年轻漂亮女子,顿时愣了,眼睛盯着观看,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本想安排,“你应该到前台当服务小姐,好给餐厅撑门面。” 可是话没出口,人家自愿应聘洗碗工,餐馆里的碗筷,急需人清洗。随点头笑笑,算是面试通过,而后交代:“先吃饭,再干活。” 小女子听说先吃饭,谢天谢地,感谢老板懂人情。 说句实话,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响,哪儿有力气干活。闻到香喷喷的饭菜,已经忍不住了。 当即快步吃饭,刚刚抬腿,感到不妥,怎能如此表现,那样会让老板看不起,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随挽了挽袖子,装作工作积极,立即上岗,就地餐桌收拾碗筷。 店老板却伸手拦住,交代说:“这些全是传菜工的活,她们把碗筷收到水池里,你是洗碗工,负责清洗干净,而后煮熟消毒,再一只只码好,以备下次用。” “好的!”小女子当即点点头,提出:“请老板把上下班时间和休息时间交代清楚。” 店老板点了点头,当即带小女子来到办公室,交代工作时间;“具体上班时间是;上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晚上六点到夜里八点,其余时间自己安排。不过,夜班的时间不能保证,有时会过八点,工资待遇招聘启示写的清清楚楚,如果同意,这里有份协议,签个字就可以上岗。” 小女子随接过协议,算了算学校面授时间,上午八点上课,到中午十一点半下课,下午两点半上课,到五点半下课,正是休息时间。一点都不耽误,当即拍板,“我签,晚上无论多长时间都可以。” 店老板一边接过签了字的协议,一边打开抽斗,把协议放进了抽斗,站起身来说:“那就赶快吃饭,而后再去洗碗。” 小女子终于吃了顿饱饭,此时感到一切都变了,到处变得温暖,连太阳都是温柔的,它含情脉脉地拂耀着城市,拂耀着各行各业辛勤劳动的人们。从来都是那样地柔柔细细、飘飘洒洒,眼中充满了怜惜、充满了温情。 第四七章 证据**同谋作案 小女子的食宿有了着落,虽然工作很累,劳动强度也很大,可是,心里高兴,只要下课,就立马到餐馆洗碗,从不拖拉,中午十二点一直干到下午两点。 不停的工作,累得小女子腰酸背疼,特别是晚上更累,从下午五点半开始,有时干到十点多,甚至十一点……。 可是,回到宿舍还不能休息,因为,还有学习任务,老师布置的作业要加班加点完成,等到完成全部作业,已是凌晨一两点了。 繁重的体力劳动和紧张的学习任务,使小女子忘记了一切,忘记了给妈妈打电话说明去向,忘记了给男朋友翱翔雄鹰打声招呼。 时间太紧了,根本不够用,何况身无分文呢。 工资必须等到合同结束才一起结算。艰苦和紧张,对于一位出生在农村的女子来说,算不了什么。 这样,小女子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完成了所要求的全部课程,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竟然门门学科,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考试。 洗碗工虽然钱不多,够了,足足够回家的路费。 面授学习和考试结束了,小女子带着异常兴奋的心情又回到竹根城。 此时心里想着的是;如何给妈妈一个惊喜。 可想而知,丢失两个多月的女儿,是死是活一点消息都没有。突然回来了,那心情会激动得热泪盈眶,说不定抱头痛哭呢。 谁知,刚刚踏入农家大院村头,就碰到隔壁邻居大嫂到井台提水。 小女子快步追上,打听打听,妈妈是否在家,当即喊叫一声:“嫂子!”。 大嫂听到有人喊叫,猛然回头:“啊!”地一声,吓得脸色蜡黄,倒退着躲闪开来,口口声声:“鬼!鬼!鬼!” “我不是鬼,大嫂别怕!我是妹子柳絮飞扬。” “什么……你……你真的不是鬼?”她吞吞吐吐的一边后退一边问。 小女子感到大嫂阴阳怪气,越是躲闪越是靠近,当即去拉她的手,“当然是人了,不信你摸摸妹子的手。” 嫂子胆怯的摸了摸,“手是热乎的,果然是活人?” 小女子对大嫂的话不解,即带着惊疑的眼神问:“咋活人!哪个死了?” “那西地坟墓里埋的……” 小女子没想到回来就被嫂子咒骂,随气冲冲的问:“什么坟墓里……你怎么咒人,妹妹什么时间死了,外出学习刚刚回来。” “什么……”大嫂感到内中必有缘故,自己无法查问清楚,时间紧急,只能拣主要的:“不要说你的情况了,赶快去审判庭,男朋友翱翔雄鹰被判处死刑。” “啊!”小女子闻听死刑,大吃一惊,赶紧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咋会判处死刑呢?” “他惹上了人命官司,还不是因为妹子你的失踪,妈妈认为是男朋友翱翔雄鹰干的。随一纸诉状告到法庭,状告他把你打死了,毁尸灭迹扔到鱼塘里……” “什么!简直胡说八道,无稽之谈。”小女子听了大嫂的一番话,后悔只顾自己学习,为何不打个电话告诉妈妈和男朋友。 也难怪丈母娘不与女婿扯皮,女儿与和男朋友是吃过午饭,一块出去玩耍的,从此一去再无复返,一个大活人突然从地球上消失。别说是妈妈,任何人都会找女婿要人。 “唉!”小女子叹了一口气,当即承认自己错了,“这一切全怪妹妹。” “怪谁都没用,”大嫂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催促;“妹子,此时正在开庭审判,你赶快过去说明情况,否则迟了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人头落地无法挽回。” “立即执行人头落地……”小女子闻听所言,当即昏倒,后被大嫂喊起,心想,大嫂的话是真的了,不是开玩笑。 既然事情因小女子丢失而引起,那么,小女子突然出现法庭,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 由于搭救翱翔雄鹰心切,随跑步直奔审判庭,刚刚来到门口,就大声喊叫起来;“冤枉啊!冤枉啊……”目的是让审判长慢些宣判。 真是无巧不成书,谁知,审判长刚刚宣读到:“本法庭判处被告鳌祥鹰死……” 一句话还没说完,小女子已经来到面前,赶紧报出姓名:“我就是那个被翱翔雄鹰打死的柳絮飞扬。” “什么!什么!”审判长惊讶。 法官们惊讶,旁听观众感到惊奇。 小女子没想到,自己的突然出现,扰乱了审判庭的秩序,惊动了旁听观众,吵吵嚷嚷议论开了,审判惊奇,不但一个个惊呆了,而且出现各种议论,各种猜测。 “放入太平间的冰冻女尸突然复活了。” “不对,应该说;埋入地下的被害女子从坟墓里钻出来了。” 所以,造成审判庭把案子退回到专案组重新调查。 给同志们添了麻烦,您们为了柳絮飞扬的安危,为了查清案情,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工作兢兢业业,认真细致,不辞劳苦,到处奔波,调查取证!小女子表示衷心感谢。 说完,柳絮飞扬当即站起,向专案组的审讯人员,鞠了个躬,“外出学习的情况交代完了,完全是真实的,与男朋友翱翔雄鹰分开后,也是失踪后的详细经过,一点一滴,时间上没有丝毫空隙。”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和陪审的所有同志,无一人不对柳絮飞扬的诉说经过表示同情,为了学习受尽磨难,排除困难完成学业,从而忘我的学习态度,可歌可涕。 可是,这是办案,法庭审案要的是证据。负责人甄木友感到没有说服力,空口无凭,难以使法官们相信。随提出:“要想使专案组排除没有参与共同作案的嫌疑,必须拿出能证明自己所交代的,完全真实的证据。” 柳絮飞扬闻听拿出证据,随从荷包里掏出一叠子证据:“这儿是小女子接到的面授学习毕业考试通知书。” 负责人甄木友接过看了看:一点不错,上面写着“通知,柳絮飞扬同志,此定于x月x日星期一到北大暑假成人自学面授考试。”下坠学校名和公章,随点头承认:“这张证据很有说服力。” “这是小女子出门乘坐的火车票,请看看离开竹根城的时间,和英泰到北京的时间,和回来的车票,车次,时间上没有丝毫差错。” 负责人甄木友接过车票看了看,不错,去北京的时间是案前的头天夜里二十四点零六分15o4次英泰--北京西站的火车。说明案期间确实不在竹根城,没有参与共同作案的嫌疑。 柳絮飞扬见负责人甄木友不语,赶紧提出:“那么,妈妈诬告翱翔雄鹰打死女友一事也就不存在了,完全是场误会。” “误会……有那么简单吗!”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当即提出:“这是人命官司,是经过立案调查的,翱翔雄鹰有作案证据,那些现场证据如何解释?” 柳絮飞扬哪儿相信,即问:“有什么证据?” 负责人甄木友立即说出,“现场现翱翔雄鹰的脚印和指纹,以及被害人身上的血手印,还有凶器上的指纹。这些指纹都经过技术鉴定的,完全是鳌祥鹰的指纹,你该如何解释。” 这时,柳絮飞扬被问得哑口无言,她弄不清楚现场的情况。 负责人甄木友继续说:“你提供的这些证据,只能证明柳絮飞扬没有参与共同作案,并不能证明翱翔雄鹰没有杀人。” 柳絮飞扬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明明把翱翔雄鹰送上汽车,而后才离开的,即提出:“现场咋会现他的指纹,是不是弄错了。” 负责人甄木友立即说出自己的推理判断:“是你弄错了,被爱情迷住了眼睛,你去过他家吗?他有妻子你知道吗?” 柳絮飞扬心想,自己没去过,也不清楚家里情况,更不知道有没有妻子,我们是第一次见面约会,一见钟情,难分难舍。 “可知,这些都是假相,是他在欺骗你。当你这边刚刚离开,那边前妻突然追来,又逼下汽车。 二人争争吵吵到鱼池茅屋内,由于他对你爱的太深,实难容忍妻子的野蛮纠缠。突然就地拣起一根木棍,照着头部狠狠的猛击,当场把妻子打死。” “那!那!”柳絮飞扬吞吞吐吐找不出理由。 负责人甄木友当即劝柳絮飞扬回去,“不要再继续纠缠了,我们办案的原则是以事实为依据,若想救出翱翔雄鹰,必须拿出能驳倒那些作案证据的证据,空口无凭,法庭是不会释放翱翔雄鹰的。你虽然诉说完了自己外出的经过,也拿出了证据,只能证明你在案期间的去向,没有参与共同作案,不能证明翱翔雄鹰不会杀害她人。” 尽管柳絮飞扬磨破嘴皮,因为没有证据,专案组只有如实的向审判庭递交最新调查结果,当然,第三者插足,是柳絮飞扬亲自承认,而且还是签了字的。 为此,公诉人张华明宣读公诉书,对第三者没有公开点名。 第四八章 再审**法庭宣判 这时,旁听观众听完公诉人对被告翱翔雄鹰犯罪事实的指控,一个个在底下又议论开来。 原来如此,翱翔雄鹰杀害妻子的起因是第三者插足,倒也符合逻辑。这种第三者插足在当今社会里屡见不鲜。 古代就有陈世美杀妻灭子另寻新欢的先例。那个第三者是皇姑,人家有权有势,包拯不畏权贵杀了陈世美。但不知今天的陈世美杀妻抛尸案的第三者是谁? 大家多想看看她的模样。就在这时突然“咔嚓!”一声,一个炸雷响起,震得旁听观众耳朵麻,接着锯齿形的电光,不时地冲撞审判庭,击打着门前的树木:三滴一大碗的雨点敲打着大庭的房顶,好像鼓掌欢迎的巴掌,凶手抛弃前妻,另寻新欢,猪狗不如…… 审判长见公诉书已经宣读完毕,当即征求原告意见,“原告柳絮,” 此时,老妈妈站在原告席上,全神贯注的听着呢,手里悄悄地握着请人帮写的申诉书,等待宣判过后,刑事附带民事诉讼,向法庭递上去,并说明情况,讨要那住院期间的医疗费,护理费,误工费,生活费,等等,各项费用十万余元。 想起上次,只因柳絮飞扬到来,把个即将到手的经济赔赏给搅黄了,这一次,恐怕不会再出现女尸复活柳絮飞扬到来的情况了。 即使柳絮飞扬到来,也没什么惊奇的,无非让旁听观众多看一眼,第三者什么样子。丢人显眼的事情,她敢来吗? 再说;也不会影响宣判。突然听到审判长喊叫自己的名字,赶紧答应一声:“在!” 审判长抬头看看,清楚原告心不在焉,即问道:“你对公诉人宣读的公诉书,指控被告犯罪事实有没有异议?” “什么意义,”原告柳絮不明白审判长问话的意思,莫非让自己陈述被害女子的情况,随偷偷地看了看左右,那些旁听观众的眼睛,一个个似利剑一样盯着自己。 不能说,说起来话长,一两句说不清楚,说不清楚还不如不说。他们听了,会嫌俺老婆子啰嗦,即回答:“至于意义吗,还真看到了呢……” “看到什么……”审判长赶紧制止,怕继续唠叨些对本案无关联的话题,什么翱翔雄鹰怎么不是东西啊,怎么不懂礼帽呀。“要回答;同意,或者不同意,当然不同意要说明理由了。 “理由……”老妈妈越听越糊涂了,自己本想实话实说,当庭捅出刚刚看到的情况,那个昏迷不醒的植物女子已经死亡,此时女儿柳絮飞扬正爬到身旁,双手摇晃着尸体,哭声肝胆俱裂,喊叫什么;“苍天啊!命运为何这般捉弄人……” “住口!什么苍天啊……”审判长当即打断了老妈妈的言,再次重复,告诉:“法庭征求原告意见,对公诉人指控的犯罪事实和理由有没有意见?” “嗷,”老妈妈好像明白了,其实并不明白,她没心没肺,啰啰嗦嗦又乱讲一通,“意见吗,完全符合事实,他是当代陈世美,抛弃前妻另寻新欢,霸占俺闺女柳絮飞扬,俺老婆子请求法庭把陈世美拉出去,就地枪毙……” 她的言惊动了大庭里的旁听观众,本来法庭对第三者是保密的,没有提到柳絮飞扬的名字,此时等于告知大家谁是第三者。从母亲口里讲出,旁听观众等待知道谁是第三者的心情,岂有不信之理,一个个又在下边议论开来。 “怪不得柳絮飞扬花那么大力气为翱翔雄鹰作无罪辩护,原来她是第三者插足,与前妻,理应是妻妾关系。” “这小子还真有点能耐,竟然糊弄与两个老婆之间。” “感情这玩意谁也说不清楚。” “但是,大部分都是喜新厌旧,所以翱翔雄鹰也是一样,有了新的,杀掉旧的?,太狠心了。” “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柳絮飞扬竟然是这么一个女子,漂漂亮亮的大姑娘,为何非要当第三者,与有夫之妇争夺男人。” “杀人凶手翱翔雄鹰该枪毙,那么,第三者柳絮飞扬也该千刀万剐。” “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审判长断案不公平,光惩罚翱翔雄鹰,为何不惩罚第三者柳絮飞扬。” “大家静一静!”审判长听了旁听观众的议论,当即拿起惊堂木,往案桌上狠狠的一甩;“肃静!肃静!” 旁听观众见审判长怒了,当即止住议论。 这时,审判长转向被告席,询问:“被告鳌祥鹰,你对公诉人指控的公诉书,其犯罪事实和理由,有没有需要说明的地方?如认为有不实之处,或者有出入,可以答辩或解释。” 突然,一道扎眼的电光,照得旁听观众睁不开眼睛,“咔嚓!”炸雷接踵而来。接着,雷声带来大雨,瓢泼似的越来猛烈。 霎时间,空中仿佛乱抛,审判庭外那灰蒙蒙的云中撒开千丝万线,将整个天和地完全缝合了。雨柱犹如一排排利箭倾斜着射向审判大庭…… 翱翔雄鹰继续站在被告席上,回答的很干脆:“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多一个字不说,让旁听观众听来,好像对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和理由回答得很干脆,供认不韪,愿意伏法,态度诚恳,追悔莫及,而且反复承认,“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可惜,后悔已经晚了,即使态度再老实,法律无情,也不会容忍无辜剥夺他人性命。” 审判长看了看被告,感到惋惜,年轻轻的小伙子为何走向犯罪道路,只好转向辩护人,喊叫一声;“被告翱翔雄鹰的辩护人!” “到!”辩护戴理仁答应一声,接着站起身来。 审判长征求意见:“你作为法庭指定的辩护人,对起诉书指控翱翔雄鹰的犯罪事实和理由有何意见?如有异议可以提出辩护理由!” “没有异议,”辩护戴理仁本想为翱翔雄鹰辩护,见本人对指控的犯罪事实和理由全部承认,而且供认不韪,态度十分诚恳,只有表示同情。 但是,自己作为法庭指定的辩护人,理应履行自己的职责,随为被告翱翔雄鹰提出另一个请求,“鉴于被告翱翔雄鹰自始自终认罪态度诚恳,一直口口声声忏悔;她死了,是我打死的。没有任何反驳,说明有悔改之意,法庭理应彼着治病救人的原则,请求在量刑时,适当考虑给与被告翱翔雄鹰悔过自新的机会。” 审判长没有当庭点头同意,这些意见必须在合议庭上进行合议,可知,法律是无情的,作为公民理应遵纪守法,法官们是捍卫法律的使者,有法必究,否则就失去意义。随讲:“既然原告和被告都没有提出异议,案情十分清楚,已是拖几个月的老案子了,下面休庭,等待合议庭合议后再行宣判……” 这时,雷电继续,暴雨继续,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珠,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撞击着审判庭的窗户玻璃,出叮叮铛铛的声音。 尽管审判长宣布休庭,可是大庭外暴雨淋漓,旁听观众不能出去,他们只能站在门口,或者透过窗户,遥望那大庭外的雨柱,瓢泼似的顺窗台往下流淌。暴雨砸落到树梢上,经风一吹,柔顺的枝条,像被梳洗的柔软长;暴雨砸在对面的房屋上,腾起一团烟雾,出啪啪的响声;暴雨砸在地面上,溅起朵朵水花,土地好像绽出了一个个笑的酒窝,天地被一幅巨大珠帘覆盖了…… 狂风暴雨整整下到合议庭休庭完毕。 当然,法官们是辛苦的,旁听观众休息,他们不能休息,为了使案子不至于造成冤假错案,利用休庭时间对案情分析讨论,激烈的辩论,最后还是要尊重证据,轻信口供。翱翔雄鹰的案件,主要秉着现场作案证据,没有任何证据,能推翻那些现场留下证据的证据。 讨论结束了,法官们统一意见,有审判长代表审判庭,对翱翔雄鹰杀人案,做出最后的宣判。 这时,雷声也渐渐得减弱了,狂风不再怒吼,即将屏住了呼吸。 旁听观众松了一口气,抬头见,大庭外的暴风雨停了,只能听到的是,那凝聚在大庭房顶上的雨珠,滴落在墙根小水洼中,出“滴答……啪……”一系列异常清脆的音响。 大家立即走出审判庭,趁休庭时间,到房外活动活动,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抬头见;一架彩虹自南往北挂在天空,彩虹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成为传说中的金桥。她用色彩绚丽的光,为人们描绘出一个奇妙的故事。虹就是用她的霞光,照亮了人们心灵的窗。 这时,合议厅合议法官们出来了。他们一个个走向主席台,照常依次排列。 “嘟……”一名警察吹响了哨子,接着催促喊叫声,“旁听观众朋友们!赶快进入大庭,下面有审判长对案子进行宣判……” 第四九章 女尸**再现惊奇 旁听观众闻听审判长对案子进行宣判,其实心里早就等不及了,自己来旁听的目的,就是等待最后的宣判,看看这个杀妻抛尸另寻新欢的陈世美,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于是,赶紧进入审判庭,坐下来议论纷纷;估计着,猜想着。 有的说:“翱翔雄鹰有可能会被判处死缓。” 有的说:“死刑,立即执行。” 还有的说:“无期徒刑。”到底是死缓,死刑,无期徒刑,必须等到审判长宣判后才能知道结果。 审判长见旁听观众在台下议论纷纷,清楚他们等待最后的宣判,先拿起惊堂木,在案桌上摔打一下:“大家静一静!” 旁听观众立即止住了议论,审判庭呈现一片鸦雀无声,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主席台,等待宣判。 审判长和以往宣判一样,先来一段开场白,“旁听观众朋友们!女士们!先生们!竹根县审判庭,现就北湖鱼池茅屋生的杀妻抛尸人命案进行宣判;案子经过调查取证,公诉人对凶手犯罪事实的指控,控辩双方辩论激烈,辩护人为凶犯辩护,案情一目了然。合议庭经过合议,现就北湖杀人案作出宣判。” “啪!啪!啪!”一阵激烈的掌声。旁听观众以欢迎的方式,终于等到宣判这一刻。 审判长抬头看看,继续宣判:“我庭对于翱翔雄鹰杀人案,依照国家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对故意杀人罪及故意伤害罪定罪处罚的条款,判决如下:” 这时,审判庭内十分安静,静得即使一根绣花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得到声音。 审判长当即止住,抬头看了看被告翱翔雄鹰的表情,旁听观众是欢呼,凶手的心情应该是提心吊胆。可是,翱翔雄鹰却表现出不以为然,麻木不仁的样子,照常嘴里嘟哝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你打死的……可知,打死人赏命,有你哭鼻子的时候。”可是,审判长并没说出,继续宣读:“我庭法官经过合议,判处被告鳌祥鹰死……” 到底是死缓,还是立即执行?突然大门前传来喊冤声:“冤枉啊!冤枉啊!……” 那声音之大,足足压住整个审判庭的肃静。 旁听观众被这喊冤声惊呆了,“到底怎么回事?竟然在宣判中又出惊奇。” 喊叫声不但惊动了旁听观众,同样惊动了主席台上的众法官。 他们一个个都为这突如其来的喊冤人而好奇。 因为,第一次审理,就是在宣判中突然出现被害人死而复活现象,后来经过查证,不是什么女尸复活,而是柳絮飞扬故弄玄虚,为救翱翔雄鹰冒充被害人复活,怕耽误时间,急急忙忙赶来法庭喊冤。 这一次,莫非又是她,为救翱翔雄鹰故弄玄虚,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使法官相信了。 可是,审判长还是停止了宣判,他怕造成冤假错案,何况此时公检法刚刚进行了拨乱反正,平反昭雪,大批受冤屈的老干部得以平反。 法庭就是为民伸冤的机构,一定要做到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有错必纠、有冤必申,有罪必办。但是,赶在宣判时喊冤的极少,莫非案子又出奇迹,所以,有必要查明真相。 这时,旁听观众出于好奇心,一个个就爱看惊奇,就爱看热闹,抬头往大庭门前望去;竹根城的天空,湛蓝湛蓝,太阳公公从乌云后钻出,露出灿烂的笑脸。审判庭门前的一切,变得非常幽静。那大庭旁的树上,一对喜鹊开始啼啭歌喉,仿佛在倾吐着浴后的欢悦。 审判长见喊冤人进来了,当即大喝一声责问:“简直目无国法,胆敢扰乱法庭,为何又是赶在宣判时喊冤,该当何罪?” 他的呵斥,并没影响喊冤人的进入,因为,一直往里冲,执勤警察拦都拦不住,直到主席台前才停止脚步。 大庭里顿时热闹起来。 旁听观众一个个不约而同地朝喊冤人望去,好像争相观看大庭里出现的奇彩霞云;那是雷雨过后激起的一层薄雾,随着微风吹入审判庭,把个喊冤人遮挡得隐隐约约,扑朔迷离。 终于看清楚了,原来喊冤的是两位女子,她们的衣服一模一样,二人都是身穿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一朵小白花秀在裤兜上。 二人个个身材高桃,体态轻盈,言行举止端庄娴雅。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在薄雾缠绕下如同仙女下凡。 让旁听观众看来,这哪儿是女子,简直就是两位仙女。穿着薄如蝉翼的凉衫来到了审判大庭,趁着大地还没来得及叠起馈赠的雾衣,挥动神笔,将本来严肃的审判大庭搅得再也不严肃了。 法官们感到稀奇,竟然来了两位女子,“简直吃了豹子胆,难道不怕落下扰乱法庭的罪名。” 这时,前面的仙女一手捂住脑袋,因为脑袋上顶个毛巾,一手举着证据,一边哭喊着,“冤枉啊!冤枉啊!” 审判长接下证据,哪儿来得及看,因为,他还在一直怀疑女子。 “奇怪!”这两位女子怎么长得一模一样。后面的女子也是口口声声喊叫:“冤枉啊!” 审判长感到蹊跷,脱口而出,“简直胡闹,你也冤枉,她也冤枉,二人打官司也不分个场合,时间,为何非要赶在宣判时喊冤。到底有什么冤枉?” 二女子并没回答,好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使本来扑朔迷离的案子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旁听观众见审判长怀疑,一个个议论纷纷,“竹根城审判庭不能审案,只有宣判就有人喊冤,审案审案,审出惊奇。” 上一次审案,在宣判出现柳絮飞扬。这次宣判,竟然出现两位身材苗条面貌酷似的仙女。 莫非惊动了上天,派来了两位仙女。或者她们是双胞胎,怎么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别说旁听观众,就连审判长也难以辨别,当即询问一声,“双胞胎啊!难道姐妹二人与本案有联系不成?为何非要赶在宣判时喊冤?” 这时,另一女子也同样递上证据,接着口述:“不错,她与本案有密切联系,而且有证据,请审判长看看我们的证据便清楚了。” “看证据……”审判长见二女子言之有理,当即打开二人的证据,念道:“我是农家大院村西被埋葬在坟墓的被害人。” “坟墓里的被害人……”旁听观众闻听所言,简直不可思议,骨头也能活。 审判长大怒道:“这是什么证据,简直是滑稽之谈。” “怎是滑稽之谈,”另一位女子不服的说:“她确确实实是翱翔雄鹰的前妻。” “什么!什么!”审判长更感稀奇,随惊讶的问:“怎么……怎么……她……她是翱翔雄鹰的前妻?” “一点不错,”女子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就是被翱翔雄鹰打死的女子,难道法庭不想知道背后的秘密吗?” “当然想知道,”法官们一个个琢磨开了,“可是,怎么也想不通,根本不可能,专案组开棺验尸,翱翔雄鹰妻子的尸体已经腐烂,只剩骨头了,难道骨头也能复活?” “惊奇,惊奇,”就连此时的天空上也出现了异常,白云和太阳玩起“捉迷藏”。 刚刚一场暴风雨,那白云藏到了耸入云霄的高楼后,有的竟然躲到北湖的树林里,还有的来到审判庭看热闹来了。好像要让太阳找不到自己似的。她们使用“分身术”,变成好几片薄烟,钻进审判庭,太阳公公无可奈何。 “确确实实……”一位女子好像要抢功似的,抢着回答法官们的问话。 后来女子由于赶路慌张,此时还没喘过气来,吞吞吐吐说:“她……她……她切切实实是翱翔雄鹰的妻子……” “我……我……我是前妻。”头顶羊肚子毛巾女子,同样喘着粗气,好像久病刚刚痊愈一样,上气不接下气的诉说。 “翱翔雄鹰那么多妻子……” 审判长感到不可思议,闻听妻子到来,不管妻子还是前妻,她们的到来都是关键人,案子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那么,翱翔雄鹰打妻子闷棍的情况一定记得,随问:“你们到底谁是翱翔雄鹰的前妻?” 旁听观众更感稀奇;咋回事呢!怎么一个妻子一个前妻? 他们又联系上了那一次,就是在宣判时,突然来了柳絮飞扬,把正在宣判的会场搅乱了。这一次,竟然一前一后来了两个妻子,而且一模一样。把个本来严肃的审判大庭,搅得还能严肃吗。 “我是前妻!”头顶羊肚子毛巾的女子,为了证实自己的话,随手拉下头上的羊肚子毛巾,露出一个光光的脑袋,指着头顶上的伤疤吞吞吐吐的说:“这……这就是证据,请法官们……看看,旁听观众……都看看,小女子是不是……那个被打死的被害人。” 第五十章 怀疑**众多疑问 审判长和法官们更加怀疑了,因为,从女子的说话吞吞吐吐和神情慌张便可看出,假的,绝对假的,“被害人被打死了,尸体腐烂,只剩骨头,突然出现法庭喊冤,怎么可能呢。” 他们哪儿知道,女子只因慌慌张张赶时间,累得喘着粗气,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一时难以说清。她好不容易找出头绪来,断断续续的、简单的解释,“我……我是前妻……是被柳絮飞扬救活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什么前妻,什么救活的,什么植物人……”审判长哪儿知道其中的秘密。 法官们听了惊讶,简直不可思议,尽管难以说服自己,女子的话还是引起重视,并产生疑问:“难道前妻真的还活着?或者成为植物人苏醒了?” 旁听观众听了惊讶,他们更难相信,莫非柳絮飞扬又在开玩笑,植物人苏醒,傻瓜才信。 此时,他们的眼睛透过大庭里的窗户往外看白云,也凑起了热闹,竟然向太阳公公炫耀起自己千变万化的看家本领,一会变成张牙舞爪的狮子,一会儿又重重叠叠地拢聚在一起,想把太阳遮住,一会儿万马奔腾气势汹汹,一会儿……太阳却默默无语,毫不吝啬地为旁听观众带来温暖。 审判长听了惊讶,尽管难以说服自己,坚定一个信念;不管前妻没死也好,被打成植物人苏醒了也罢。这案子肯定有没查清的地方,即使女子再胆大,也不敢开此担负法律责任的玩笑。 恐怕案子的背后十分复杂,案中一定有案,专案组只查清了表面,那深处的背后秘密,还没用挖出。 合议庭众法官们一时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可是,他们对二女子的到来又惊又喜,惊的是;她们无视法庭,在宣判时赶来扰乱秩序。喜的是;成为植物人的被害人不但活着而且苏醒了,案子很快就要真相大白,那么,案子的背后秘密就要被揭开。 哪知,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也以旁听观众的身份参加听审,案子自始至终是自己一手查办的,怎会在宣判中突然出现这种情况,没见过这个光脑袋的女子啊!当即向公诉人章华明提出疑问:“这位光脑袋的女子到底是不是翱翔雄鹰的前妻值得怀疑?” “是啊!”公诉人章华明同样提出疑问:“这个长头的女子是柳絮飞扬,她到底是不是第三者插足呢?”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见公诉人提出疑问,开始检查问题的出现,“凶手翱翔雄鹰与二女子之间的关系和秘密真像老妈妈诉说的那样,一个是前妻,一个是未婚妻吗。” 可是,让自己怀疑的是;前妻与第三者同时到法庭喊冤,搭救丈夫翱翔雄鹰是不可能的。 一般情况下,前妻和第三者很难相处,哪一个不是杀得头破血流,都想致对方于死地,可她们却很特别。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是,也不可能出现两个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女子,穿戴和长相,一模一样。 莫非她们二人就是双胞胎,柳絮飞扬救人心切,劝说双胞胎妹妹在关键时刻赶来作证。 要不,咋那么巧呢,法庭规定三个月期限,要求控辩双方拿出证据,可是,作为辩护方的柳絮飞扬,没向法庭提供丝毫证据。 即是被害人活着成了植物人,为何早不苏醒晚不苏醒,偏偏在即将宣判的这一刻苏醒。 再说,植物人被医生认定了的绝症,很难苏醒,不得不让人怀疑,随有公诉人章华明代表,向法庭提起抗诉,指出一系列的质疑:“植物人是如何苏醒的?是哪位医生妙手回春? 还有,植物人睡到床上,吃喝拉遢如何解决? 谁来伺候一个素不相识的无亲无故的陌生人? 整个苏醒过程法庭了解清楚了吗,会不会辩护方弄虚作假?” “奇迹!”旁听观众倒不这么认为,他们听了公诉人的抗诉不往别处怀疑,就事论事,对审判中出现的惊奇,无一人不伸出拇指夸奖,“嘿嘿!在宣判中被害人到来,说什么被打昏成了植物人,可知,昏迷不醒的植物人是被医院认定的难以治愈的绝症,竟然神奇般地突然苏醒了,那她被害前的真相……” 她们的到来,一定会给旁听观众一个正确的解释。案子即将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了。再不会出现,有人赶在宣判时前来喊冤了,再不会出现第三个柳絮飞扬了。 这时的天气也跟着凑起热闹,竹根城上空被浓浓的迷雾弥盖着,大雾窜进审判大庭,好象从天而降下一道极厚的幕布。 大雾挡住了旁听观众的视线,美景完全被雾遮住了。透过窗户看北湖,好象大湖只有眼前这么大,烟雾缭绕,岸边的树木隐隐约约只能看到黑影子。 “是啊!”法官们听了公诉人的抗诉,互相之间议论纷纷,“此光脑袋的女子始终是个谜,她不是被老妈妈埋到农家大院西地了吗?如果真像柳絮飞扬所说,被害人被打成植物人,她是如何苏醒的?” “这些苏醒过程,有待法庭了解清楚。” 审判长的听了公诉人的抗诉,与法官们的思想一样,对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苏醒产生怀疑。 还有这个光脑袋的女子为何不见父母家人露面? 难道真是一个没人认领,没有人要的女子吗? 这些疑问,法官们等待弄清,旁听观众等待知道。 “休厅,”审判长见此情况,好像一定要把秘密盖住,故意留下悬念,让旁听观众着急似的。 岂知,旁听观众错了,审判长是为被害女子的到来而感到高兴,合议厅法官们也高兴,并没追究二人无视法庭,倒认为坏事变成好事,可以查清背后的秘密,凶手翱翔雄鹰到底与女子什么关系,为何打她闷棍,抛尸野外。 可是,众多疑问等待了解,要了解整个案情经过,即使女子被打成植物人,这个苏醒过程必须清楚,以防止柳絮飞扬救人心切,找人冒名顶替。 所以,审判长当即宣布休庭,想让专案组来个暗中调查了解,秘密走访,随宣布理由;“案子有了转机,在宣判中突然被害人出现,待法庭调查清楚后,改日继续宣判……” 可是,旁听观众不肯离去,一直坐着不走,他们恋恋不舍,等待悬念揭开,等待知道光脑袋女子成为植物人后,昏迷不醒,如何醒过来的?还有她与凶手翱翔雄鹰背后的秘密,这些奇闻奇事如同虫子一样钻心的痒痒。 最着急的还是柳絮飞扬,当庭向审判长提出请求,“那翱翔雄鹰呢?如今有了证据,”她指了指光脑袋女子,“还有证人,请求法庭无罪释放。” “无罪释放,”审判长看了看公诉人,并没有立即点头答应,回答的很干脆:“大家只顾高兴,案子还没审呢,如何释放嫌疑人。翱翔雄鹰到底是不是凶手?他与刚刚到来的光脑袋女子有没有直接因果关系?到底是夫妻关系呢?还是另有原因?能不能无罪释放?等合议庭的法官们把此案调查了解清楚后,确定翱翔雄鹰与本案确实无关,一定会还他个清白的。” 这时,旁听观众坐在审判庭等待,一方面谈论案情,一方面欣赏大雾;雾里藏着一切,可以掩埋昨天的罪行,刷新今天的生活。它可以抹去行为上的过失和悔恨,心灵上的过失和内疚。 “审判长说话不算话!”柳絮飞扬一心搭救翱翔雄鹰,继续纠缠。她是被爱迷惑了眼睛,陷入情海之中,由于救人心切,难免有过激行为,说话方式不当。 错误的认为;法庭说话不算数,当时讲好的,“只要拿出被告无罪的确切证据,当即宣布无罪释放翱翔雄鹰。” “不要再纠缠了,继续纠缠没用。你以为法庭的监狱是旅馆呀,打声招呼就走了。可知,进来容易出去难,只需一念之差,或者手起刀落。可是,出去就不那么容易了,必须说明情况,办个手续,法庭叫结案。” 审判长一边向柳絮飞扬说明,一边劝说旁听观众,让大家离去,“旁听观众朋友们!大家心情可以理解,回去吧,回去等待消息,” “不,”柳絮飞扬还是不甘心,继续纠缠,旁听观众是看稀奇的,只要当事人不走,他们也陪着不肯离去。 这时,她当庭讲出审判长当初的答复,“如果三个月内拿不出被告无罪的确切证据,翱翔雄鹰的伤害案开庭审判如期宣判。现在拿出证据了,被害人亲自到来,人证物证俱全,为何反悔?” 此时,大雾继续弥漫,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力量,丰富多彩,变幻莫测,它给北湖增添了无穷的魅力;湖岸芳草青碧,翠林如海,苍黛凝重。 审判长瞄了一眼,并没做出解释。可是,柳絮飞扬毕竟心虚,开始检查自己的问题了,看看出现在哪里,想当初请求的原话是:“能亲手抓住凶手交给法庭。” 可是,自己没能亲手抓住凶手,为此,她不敢再说出这句话,因为凶手不是那么容易抓到的。难道是因为这句话吗?那是当时救人心切,当然要天许半边了。 “既然大家不肯离去,那法官就来个当庭审问。” 因为,审判长见柳絮飞扬心虚,说话吞吞吐吐,料定心里肯定有鬼,指出;“此案没那么简单,埋葬的死人不可能从坟墓里钻出,必须查清真相。” 为了防止当事人继续无理纠缠,有必要动用法律手段, 此时,审判长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而严肃,他要双方兼顾,控告方和辩护方,不能一味的纵容辩护方,当即大喝一声:“来人那!” “到!”随即跑来两名法警,打了个立正:“请审判长指示!” 审判长看了看柳絮飞扬,拿起惊堂木,狠狠的一摔,交代二法警:“把此女子拿下送往拘留所……” 柳絮飞扬闻听送进拘留所,大吃一惊,本想救出翱翔雄鹰,结果人没救出,连自己也给弄进拘留所,岂不弄巧成拙,随当场反驳,提出申诉:“小女子没犯法,为何拿下送往拘留所?” “大胆女子,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你目无国法,胆敢弄虚作假糊弄法庭,为了达到救人的目的不择手段,为了证据,找人冒名顶替被害人,胡说什么打成了植物人,那农家大院西地的坟墓如何解释……” 第五一章 调查**案子退回 岂知,审判长根据案子在宣判中出现的惊奇,早已做出妥善安排,决定参与调查,亲自听取当事人的口供,已经安排法警秘密到医院调查去了。≧ 先查清了在案期间,医院是否抢救过脑袋受伤的女子? 而后顺藤摸瓜,又摸清了老妈妈确实把一位植物女子拉回家疗养。 为了更进一步鉴定光脑袋女子是否植物人苏醒,查清惊奇的生是经过人为的努力,还是故意弄虚作假,冒名顶替的植物女子。 为此,又按照审判程序,把案子转交到专案组,再次进一步调查,并附上以审判庭的名义,把自己的怀疑,写在案卷上注明。 案卷退回原因;根据审判中出现惊奇,接连生被害人复活现象;说明案子有没查清的地方,案中有案。专案组只查清了表面,其中深处的秘密有待进一步调查,重点查清在宣判中突然出现一位光脑袋\头顶有伤疤女子的真实身份。 因为,她自称是翱翔雄鹰的前妻,而且是埋葬在农家大院西地坟墓里的女子。 又说什么,是被柳絮飞扬救活的昏迷不醒的植物女子。 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使审判庭不得不停止宣判,案子疑点重重。为此,回重新调查清楚。 先查清植物女子苏醒情况,因为,女子苏醒给案子带来惊奇,能挖出背后的秘密。当然,查苏醒必须查复活,没有死而复活,哪儿来的植物女子苏醒? 审判庭建议;理应从专案组把女尸交给老妈妈查起,最好到医院查看证据,病例档案,在案期间医院是否曾经抢救过一位脑袋受伤的女子? 如经过查看病例档案,确定医院抢救过一位脑袋受伤的女子。 一定要把姓名,住址,去向,以及家庭情况调查清楚。最好找到受伤女子的家,查问详细经过。 如果女子成了植物人,一定要查清植物人如何苏醒的? 采取什么治疗方法?以及护理经过,生活情况,做到细致点滴不漏的查清。以便识别光脑袋头顶有伤疤的女子到底是冒名顶替,还是确实被害人死而复活成为植物人后苏醒了。 等查清女子的一切情况后,再进一步深挖,让苏醒女子陈述被打经过,凶手姓名,以及与凶手的关系。 最后,专案组按照所陈述的凶手姓名,直至抓住真正凶手,使案子真相大白于天下。 否则,又是一起冤假错案,成为我国刚刚平反昭雪后,第一大奇案,因为案子就生在这个时段,八十年代初。 负责人甄木友接到退回的案子,此时,确实感到了办案的艰辛,翱翔雄鹰杀人案,竟然如此的复杂而艰难,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反复复被退回,真显得专案组无能。 自己倒认为,不是我们无能而是案子太复杂了,再加上小组成员大多都是从农村刚刚抽调上来的年轻人,初次接手办案,经验不足,只看到案子的表面,哪儿知道案中有案,案子复杂而难缠。 特别案子的背后,隐藏着那么多秘密,让专案组的同志,想都难以想到。 话又说回来,不管案子有多复杂,作为一名公检法的勤务员,革命战士,凭借自己的一泓满腔热血,也要为党为人民做出应做的贡献,就凭这,我们有着一颗忠于党,忠于人民的心。既然退回重新调查,也只有按照法庭提供的疑点,进一步深入调查。 负责人甄木友决定自己亲自调查,不再召开小组会议。于是,他带领一名小组成员,先来到了竹根县人民医院。找到院长,亮明身份,“我们是县公安局专案小组,查找北湖女子被杀案,在案期间医院是否抢救过一位脑袋受伤的女子?” 院长闻听所言,当即建议:“此事理应找急救室的王主任,让她帮你查找,在案期间的所有病例档案,一定会现线索的。” 于是,负责人甄当即找到曾经抢救过受伤女子的主治医生王主任,有她接待,当即翻出以往病例,查清了当时的情况;经过回忆:“在案期间却是有位年轻小伙,因为夫妻之间争吵,而动手打架,造成妻子的脑袋被打伤,诊断为颅脑受伤,曾在急救室进行抢救。”负责人甄木有接过病例档案仔细观看:“病人姓名;杨柳枝。性别;女。年龄;现年二十三岁。丈夫;何关公。家庭住址;家住竹根县半里岗。病状:颅脑受伤…… “半里岗……”负责人甄木友当即打住了,不再继续看了。他不关心病状和治疗情况,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到病人杨柳枝,查看是不是与案子有联系。 王主任见专案组对病状不感兴趣,也不再介绍,说有用的,介绍起住址的情况:“说半里岗,其实百里都不止,它靠近竹竿县边界,交通十分不便,一色的泥巴路,坑坑洼洼很难行走。所以,妻子颅脑受伤,由于拖得时间过长,造成医治恢复困难,血迹都已干枯,虽然经过医院急救室紧急抢救,并采取各种措施,暂时保住了性命,可是,却成为难以治愈的植物人,昏迷不醒,不能开口说话。” 负责人甄木友并不关心植物人会不会开口说话,最关心还是见到病人杨柳枝,随辞别了王主任,手拿病例档案说,“能否把这个病例档案借用一下?” “可以,”王主任点了点头,“既然病人与案子有关,理应大力支持。” “谢谢!”负责人甄木友道了声致谢,说句客气话:“以后有不清楚的地方还会找您麻烦的。” 王主任也很客气,“需要了解什么,作为医生义不容辞。” “再见!”负责人甄木友出了人民医院,当即向同事商量:“我们现在就去半里岗查找病人杨柳枝,看看到底是不是法庭出现的女子。” “到半里岗……”同事迟疑了一下,他听了医生介绍,心里害怕。 负责人甄木有的态度是坚定的,“此病人很可疑,有必要重点查清。” “可疑什么,”同事说出心里话,也是实际,“柳絮飞扬住在县城郊区,即使老妈妈错认,成为植物人,也是在郊区养伤,怎会在县城以北将近百里的半里岗呢?” 负责人甄木友感到有理,仔细想了想,“如果我们不去调查,案子就无法进展了,到哪儿再找线索。审问老妈妈,没有证据她会说吗。” “是啊,要说早说了。”同事清楚情况,可是这么远,当即提出困难:“可知,到半里岗的路实在难走,汽车无法行驶,马车,牛车,拖拉机,在这个刚刚下过暴雨的土路上,碾压得都是稀泥巴,根本无法通行,也只能靠两条腿步行了。” “步行就步行,”负责人甄木友对办案向来都是雷厉风行,作为一位农村出生的青年人,工作是积极的,不怕苦,不怕累,为了早日使案子真相大白,决定亲自带领小组成员,赶往靠近竹竿县的边界半里岗。 二人经过艰苦行走,好不容易来到了半里岗。负责人当即拿出病例档案看了看,病人的名字叫杨柳枝。“我们找村民打听打听。” 这时,一位中年男子扛着锄头下地归来,负责人甄木友赶紧抽出一支香烟,以方便打招呼:“老乡辛苦了!” 中年男子接过香烟,放下锄头,笑着说:“农民吗,没什么辛苦的,有事吗?” 负责人甄木友表现出很自然的样子说:“没什么大事,打听个人。” “找人?说吧,”中年男子吸了一口香烟,竟然吹起牛来:“半里岗村子不算大,总共两千多人,不管男女,没有俺不认识的。” 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当即报出名字;“一位年轻女子,名叫杨柳枝。” “杨柳枝……”中年男子邹起眉头,仔细地想想,怎么也想不出来,回话说:“半里岗只有姓何,姓李,两个姓,没有姓杨的,既然是女的,恐怕是俺村的媳妇。” 负责人甄木友听了中年男子的回答感到失望,辛辛苦苦赶来,竟然查无此人,随用商量的口气,“好好想想,” 这时,又过来几位村民,因为天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下地干活的村民66续续回来,中年男子即向大家说:“你们都帮忙想想,看看谁家最近娶的媳妇姓杨?” 大家一个个摇头,异口同声:“年轻媳妇没有姓杨的,有的都年纪大了。” “年纪大的也行。”负责人甄木友实在无奈,明知年纪大的不是杨柳枝,为了安慰自己,提出也要见一见,“麻烦引荐寻找寻找。” “走吧!”中年男子随扛起锄头说:“她是俺的隔壁邻居,今年四十六岁了。”话音刚落,抬头见,邻居大嫂抱着孙子出来。 她是喊丈夫回家吃饭的,赶紧喊叫:“大嫂!有人找。”说完,当即回自己家吃饭去了。 负责人甄木友抬头观看,岂不开国际玩笑,杨柳枝是二十三年轻女子,这位是有孙子的老妈子,驴头不着马尾,怎么办呢?自己既然辛辛苦苦找来,还是打听打听吧,赶忙搭腔:“我们找。” “你们……”杨大嫂疑惑的眼神,望了望二同志,自己不认得,还是问问:“有啥事?” 第五二章 走访**顺藤摸瓜 负责人甄木友感到人生如一幅,复杂而迷茫,生活本身就是一副画,但在涉世未深时,我们都是阅读观画的读者,而只有经过了风风雨雨,大风大浪的锻炼,才能辩别清楚事物。 ≥ 若想读懂一本书,必须变成书中的主角,才能感到演译的精彩。 他想了想,咋说呢?既然搭上腔了,总要扯个理由,否则岂不尴尬,唉,干脆亮明自己的身份,再打听打听,也许更好些,即拿出证件亮了亮说:“我们是县公安局的便衣警察。” 杨大搜闻听县公安局的警察,心里一阵惊慌,警察找上门来了,脱口而出:“但不知犯了什么法?” 负责人甄木有见大搜害怕,当即安慰道:“您没犯法,我们想打听个事。” “嗷,”杨大搜心里平静下来,只要没犯法还怕什么,“有啥事尽管说,只要俺知道的,保证不会隐瞒。” “痛快!”负责人甄木有感到大搜是个爽快人,当即开门见山说:“在几个月前,你们村里,有没有到县人民医院去住院治疗的年轻女子?” “去县人民医院治病的年轻女子……”杨大搜皱起眉头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好像没有,年轻女子一般不会得大病,再说;俺婆婆那时正在县人民医院住院,所以,如果有其他病人应该清楚。” 负责人甄木有闻听所言,感到失望,辛辛苦苦赶来,竟然一无所获,没有年轻女子住院,更不会有脑袋被打伤的了,本想告辞返回,出于礼貌,还是问一句:“婆婆还好吧?” “可惜……”杨大搜挤出几滴眼泪,伤心的说:“她老人家在医院没能治好,死在病床上,已经去世了。” 恰在这时,大嫂的丈夫回来了,见媳妇与两个陌生男人说话,而且哭哭啼啼,不知为什么,站着听听。 负责人甄木友闻听婆婆死在病床上了,心中暗喜,那一定放进太平间的停尸房,这么远的路程,不可能直接拉回家,必须放进停尸房,随赶紧打听:“那一定放进太平间了。” “唉!”杨大搜叹了一口气,伤心的说;“不放人太平间咋弄,病房不让停放尸体,同病室的病人有意见。” “既然如此……”负责人甄木有抓紧时间追问:“当时太平间里还有没有其他尸体?” “打听她干啥,”大嫂丈夫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拒绝回答,怕自己的媳妇招惹是非。 杨大嫂这才现丈夫回来了,赶紧介绍:“他们是县公安局的警察,来了解情况的。” “嗷!”大搜丈夫明白了,不是找麻烦的坏人,出于礼貌赶紧邀请,“回家去吧。” 负责人甄木有摇了摇手,“不麻烦啦!我们问问情况就走。” 大搜丈夫回忆说:“太平间里有,倒是有一个尸体,可是,她比老母亲送去的早,独独一具尸体连个人守尸都没有。” “咋没有哇!”杨大搜倒很热情,她赶紧把话抢回,快言快语的说:“嘿!还出现了惊奇呢!” “出现惊奇……”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又是一阵惊喜,此时,一阵微风来,吹开了他那紧琐的眉头,秋露滋润他那僵硬的面容,让所有的愁向后飞去。请不要回头去追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忧愁,赶快向前奔跑,因为惊喜就在前方!于是,赶紧追问:“什么惊奇?” 大嫂的丈夫终于开口说话了,还实话实说:“啥惊奇嘞,那女子根本没死。” “什么没死,”杨大嫂不同意这种说法,二人争论起来:“她是脑袋被人打了闷棍,当时确实死了。” 大搜丈夫说出原因:“后来老妈妈准备拉回家埋葬,在往车子上抬时出现了问题。” 杨大搜把话抢过来:“老妈妈非要祷告祷告,她一边拍胸,一边喊叫,女儿啊!什么到了阴间不要挂念家啊,好好度啊,等待早日轮回……,说了好大一会。” “后来……”大搜丈夫又抢过话来:“拍胸揉腹,做了半天祷告仪式,才让老二老三帮忙往车子上放。” 杨大搜又把话抢过来:“谁知,在抬尸体时,突然‘哼’了一声。” “不错!”大嫂的丈夫接着讲起来:“三弟闻听还有气,随推起车子,一溜小跑,直奔医院急救室去了。” 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说明案子有了线索,赶紧追问:“那后来呢?女子的姓名?抢救情况?救活了还是没有救活?” “不知道,”杨大嫂摇了摇头,“我们正在办丧事,全家人都在痛苦之中,没人关心此事,具体抢救情况,叫什么名字,三弟可能清楚。” “三弟……”负责人甄木友闻听三弟清楚,立即抓住不放,“麻烦大嫂和大哥,把三弟喊来,我们了解了解。” 大哥摇了摇头说,“可惜三弟不在家,外出打工去了……。” “打工去了……”负责人甄木有突然想起病历档案上的记录,丈夫何关公,有必要见见妻子,随说:“丈夫外出,媳妇在家也行。” “嗨!三弟至今光棍一根,哪儿来的媳妇。” “啊!……” “没媳妇……”同事怎么也想不通,“病历档案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杨柳枝哪儿去了?” 负责人甄木有无奈,当即辞别了杨大搜夫妇,“谢谢大哥大搜,你们提供了宝贵的线索。”随带着兴奋的心情返回。 一路上,二人谈论着;“回去我们还到医院找医生,查问杨柳枝的治疗情况,而后顺藤摸瓜一直顺着线索查下去,直到查清死而复活女子被谁拉去了?” 此时,一阵微风吹来,负责人甄木有心里甜滋滋的,抬头看;那在树上玩厌了的叶宝宝可高兴了,拍着手迎接自己呢。不对,树木因为有了秋风,就能进行更刺激的历险。顺着秋风的方向,一片片金黄的叶子翩翩起舞;和着秋风的节奏,叶子又扭动身躯。太阳偏向西斜,点点黄晕的光,衬托出树叶优美的舞姿,显得十分优美。 负责人甄木有和同事又来到竹根县人民医院,继续找到急救室的王主任查问:“病人杨柳枝的治疗情况?” 王主任的回答是:“我只负责急救室的抢救,至于急救后的病人恢复治疗,请先到特护室找负责特护的主治医师了解。”于是,负责人甄木有又拿出杨柳枝的病历档案,来到特护室,找到了主治医生,献上病历档案,问;“这个病人是不是经手治疗的?” 主治医生接过病历翻开看了看,病人杨柳枝记忆犹新,当即点头承认:“不错,此脑袋受伤病人从急救室出来,送到特护室,是我经手接管的。” 负责人甄木有当即提出:“请谈谈病人的治疗恢复情况,以及出院情况。” 主治医生点了点头说:“我只能提供危重病人脱离危险的情况,不能提供恢复情况以及出院情况。如需要这些,请到普通病房找当时的主治医生。” 二人闻听只能介绍脱离危险情况,病历写的有记录,没必要耽误时间。 只好来到普通病房,找到当时杨柳枝的主治医生,交上病历档案,说:“我们是县公安局的专案小组,查问杨柳枝的治疗情况。” 主治医生闻听所言心里一惊,原来病人掺连案子,自己哪儿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也不会让亲属拉回家。这下倒好,警察找麻烦来了,说明病人一定已经死亡,赶紧推卸责任:“我虽然是主治医生,但是,已经向亲属把话讲明:植物人昏迷不醒不会开口讲话,很难治愈,大多数死亡,也不排除……。” 他不再介绍,把责任推到亲属身上:“其亲属根据家庭情况,一句话,没钱治疗,所以,迫切要求,把病人拉回家休养。作为医生也只能根据亲属的要求,人家没钱,自己哪儿弄钱垫付,也只好同意要求。” 负责人甄木有看出了主治医生的表情,心里害怕担负责任,本想说句;“没谁追查你的责任。”可是,这是办案,调查被害人的情况,赶紧改口追问:“原来是亲属要求接回家的,知道是谁接走的吗?” “不知道!”主治医生摇了摇头,说出理由:“我们只管病人,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至于亲属……太多了,亲戚朋友探视的,亲属护理的,你来我往,密密麻麻,没一个记录在案,能记录在病历档案上的,也只有病人,她叫杨柳枝,丈夫叫何关公,家住半里岗……” “不要再介绍了!”负责人甄木有闻听所言,感到失望,除了耽误时间。自己刚刚从半里岗回来,那儿没有杨柳枝,这个病人是谁拉走了呢? 同事说:“莫非是老妈妈拉回家了。” 负责人甄木有摇了摇头,“老妈妈拉回家的不错,拉回家的是具尸体。专案组查问过多少次了,她一口咬定,尸体直接拉去埋到农家大院村西,那个坟墓就是被害人。直到后来,柳絮飞扬出现,始终如一,从没改口。” “看来坟墓里埋的真是被害人,”同事肯定的说,倒对追查了愁,“太平间咋会出现女尸复活呢?杨柳枝到哪儿查去呢?” “是啊!”负责人甄木有同样愁,嘴里念叨起来:“专案组送到太平间女尸那儿去了? 医院抢救的杨柳枝那儿去了? 她们是不是一个人? 老妈妈埋到坟墓里的尸骨是谁? 翱翔雄鹰的前妻是谁? 审判庭突然到来的光脑袋女子是谁? 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这案子越查问题越多,这些女子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呢? 这个未解之谜,到哪儿寻找答案?” 第五三章 满意**找到证人 次日,天刚蒙蒙亮,负责人甄木友已经睡不着了,由于破案任务紧急,审判庭等待审判。≧ 凶手翱翔雄鹰和第三者柳絮飞扬被拘留,随同法庭喊冤的光脑袋女子被看管,老妈妈法庭喊冤赖着不走,缠着审判长申诉。 这起翱翔雄鹰杀人案,到底冤不冤?必须抓紧时间调查清楚,为此,他和一名小组成员已经来到县城郊区。 遥望一望无际的原野,勾起如画的反响;不知道从多久起,仿佛一场紧张的拼搏渐渐地透出了分晓,田野里,从它那宽阔的胸膛,透出一缕悠悠的气息。农家大院村里河流里的水,清澈透明,四周的果树和庄稼,也开始在微风里摇曳,树叶变得从容而宽余。露水在清晨润湿了田埂,悄悄地挂上田间。 “这么早我们到哪儿去查?”同事揉了揉那未曾睡醒的眼睛问。 “还是围绕农家大院调查。”负责人甄木友心想,案子自始自终都是与老妈妈有联系,她能把一具女尸错认成自己的闺女柳絮飞扬,那么,她同样会把杨柳枝拉回家去的。” “你怎么可以断定是老妈妈拉回家的?”同事不解,那一次错了,难道还不吸取教训。 负责人甄木友很有把握的分析说:“我们可以想想,除了老妈妈以外,哪个吃饱了没事干,拉回家一个卧床不起不会说话的病人伺候。” “这个分析倒还正确,”同事伸出拇指赞同,感到组长分析的合情合理,即接话说:“如果会说话的话,倒还真有人要,而且抢着拉回去,因为她是女子。农村打光棍没老婆的小伙子多的很,可惜,她是植物人需要伺候,每天喂吃喂喝,端屎端尿,谁也不干。那老妈妈就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负责人甄木友听了同事的分析,心里更加确信,“肯定是她。既然老妈妈能把女尸错认成闺女,那么,她同样会把植物女子错认成闺女拉回家伺候。” “嗷!明白了,”同事终于清楚了组长的心思,“你的意思是到村里打听打听,常言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有人知道消息的。” “十分正确,”负责人甄木友点了点头道:“若想断定法庭出现的光脑袋女子的真实身份,必须查清杨柳枝的去向,到底是不是老妈妈拉回家的植物人。” “如果是呢,”同事顺着话题猜想,“那么,法庭出现的光脑袋女子,就是杨柳枝了。” “是啊!”负责人甄木友很有自信,“杨柳枝是医院认定了的昏迷不醒卧床不起不会说话的植物女子,下一步就有法庭,询问老妈妈,她是如何把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弄醒的?” “对,”同事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审判长的用意,“法庭让老妈妈陈述植物女子苏醒的经过,我们走访调查,也是植物女子苏醒经过。” 负责人同样猜出审判长的意图,“而后两个经过合起来,对照比较,如果一样,或者不一样,定能分别出柳絮飞扬带去审判长喊冤的女子真假。” 二人说着聊着分析着,不知不觉来到村头,抬头见,一位村民早早下地干活去的。 负责人甄木友赶紧拦住,喊叫一声:“老乡!这么早。” 村民见有人打招呼,赶紧停止脚步问:“你们比俺还早,有事吗?” 负责人甄木友赶紧拿出证件亮了亮,开门见山说:“我们是县公安局专案组来调查的,你们村柳絮飞扬家的事情听说了吧?” “听说了,”村民见是公安局的同志,点了点头,好像害怕掺连是非,回话说:“这个案子轰动竹根县,大人小孩都知道,就是不知道详细情况。” 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感到失望,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了解详细情况,见村民把话说绝。可是,还是说出自己的目的,“我们找您问问,知不知道,柳絮飞扬的妈妈从医院拉回家一位植物女子?” “不知道!”村民摇了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委婉的回答:“我们经常看到老妈妈往医院和法院奔跑,就是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如果想了解详细情况,最好找柳絮飞扬的隔壁邻居,他们肯定知道详细情况。” “那好,你去忙吧!”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虽然失望,还是得到找邻居的线索。 此时如获至宝,赶紧随同小组成员来到柳絮飞扬家。恰巧隔壁大嫂早早起来到井台提水。 二人赶忙迎上前去,甄木友先打声招呼:“大嫂早!” 大嫂放下水桶,惊讶的问:“你们是……” “我们是专案组的同志,上次见过面。”同事清楚,上次通知柳絮飞扬的妈妈,就碰到了大嫂。 “嗷,”大嫂仔细看看,终于想起来了,“不错,不错,你们又来调查她们家的案子来了。” 负责人甄木友已经看到村民的有意躲闪,注意说话方法,“今天来不是调查,而是落实。” 大嫂是个快言快语的妇女,直截了当:“需要落实什么只管说。” 负责人甄木友感到大嫂直爽,不像刚才的村民,开门见山的说:“就是落实落实,柳絮飞扬的妈妈,是不是从医院拉回家,一位不会说话卧床不起的植物女子?” “植物女子……”大嫂心里一阵惊慌,因为,妹子柳絮飞扬不让说出去,怕专案组知道。真是怕鬼有鬼,专案组竟然找上门来了,这如何是好?干脆一推二六五,就说:“不知道!” 负责人甄木友早已看出大嫂的神情,她心里慌张,已经表现到脸上了,自己有办法让她开口,而且痛痛快快的诉说,即缓和口气:“其实,老妈妈做了件大好事,她已经向我们说了植物女子的情况,母女辛辛苦苦照护一个不会说话的外地人,不容易啊。” “可不!”大嫂果然上当,竟然滔滔不竭的诉说起来,“说实话,她们真的很辛苦,俺都感动的哭了几次。” 负责人甄木友感到时机成熟,赶紧进攻:“既然如此,那就到你们家去,坐下来,好好地,详细地,介绍介绍。” 于是,同事赶紧帮大嫂提起水桶,已经前面走了。 大嫂无奈,本不想找麻烦,可是,专案组的同志太勤快了,也只好同意:“走!去我们家,一边喝茶,一边介绍,详细情况也只有俺清楚……” 二人来到大嫂家的院子里,负责人甄木友说:“我们就在院子里坐吧!” “那好!”大嫂赶紧回房搬出凳子,递给二人,而后又倒了两杯茶水。 “别忙乎了,”负责人甄木友心里着急,他等着听介绍植物女子的苏醒经过呢。 这时,大嫂也搬来一个凳子,她靠在门口坐下身来道:“说起植物女子苏醒的经过啊,说来话长……” 负责人甄木友闻听陈述经过比较长,那需要耐心,为了案子早日真相大白,先表态,“不管多长,我们也要从头至尾的仔细听,大嫂一定要从头至尾陈述经过啊,千万不要留下丝毫隐瞒。” “那好!”大嫂先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像说大鼓书似的,陈述开来。 当老妈妈知道自己错认植物女子为自己的闺女时,一切全变了,再也看不到在医院护理时的勤快了,不管吃饭喂水,端屎端尿,所有的一切,全部甩给了柳絮飞扬。 这下可苦了柳絮飞扬不说,那精神打击和压力非常人能为。 自打专案组询问回来,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个昏迷不醒的植物女子是翱翔雄鹰的前妻,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第三者插足,这个小三当的实在冤枉。 可是,又不能不当,是自己甘愿向专案组承认的,如今成了名副其实的第三者插足。 那么,若想救出翱翔雄鹰,洗清自己第三者的冤屈。专案组说了,必须拿出能推翻那些证据的证据。 昏迷不醒植物女子是推翻那些证据的唯一证人,可是,她不会讲话,如何证明自己。 所以,她必须下决心,想尽一切办法,让昏迷不醒的被害女子尽快苏醒,揭开背后秘密,到底是不是翱翔雄鹰的前妻。 如果是,翱翔雄鹰必死无疑,即是把被害人交上去,专案组,公诉人,审判庭也不会相信。 因为,她不能讲出背后的秘密,不能为翱翔雄鹰洗清罪名。审判庭三个月后照样如期开庭审理,翱翔雄鹰照样判处死刑。 那天她从专案组回来,一路上想的很多很多,不知不觉,来到郊区的那条通往北湖的十字路口,抬头看农家大院的秋天,是多么美丽幽静啊,村西的城西河啊,“哗哗”的流水声如音乐伴奏;微微的西南风轻轻的拂面,使她感到轻松而愉快。 因为,柳絮飞扬向专案组提交了自己没有参与共同作案的证据,叙说经过免除了嫌疑,所以感到轻松而愉快,这样可以全力以赴的想办法,为昏迷不醒的植物女子治疗护理,再不用担心专案组到家里找麻烦了…… 第五四章 治疗**辩证施法 当她踏入房门,第一句话,就是向植物女子诉苦,随放声哭啼的喊叫起来:“姐姐啊!你赶快醒醒吧,妹妹为你受尽委屈,男朋友为你蹲监受罪。求求你赶快醒来,向法庭说出背后秘密。” “喊什么喊。”老妈妈自从得知植物女子不是亲生,再也不管不问了。 她听到柳絮飞扬的哭啼,阻止说:“她会说话吗?医生说了,植物人到死都不会说话,如何说出背后秘密,劝女儿趁早处理掉,免得吃力不讨好,最后落下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请妈妈不要再啰嗦,女儿决心已定,不管她今后病情展到何种程度,是死是活,即使一辈子昏迷不醒也好,恢复到正常人也罢,一切听天有命,女儿决定赌一把。” “给谁赌一把?” 这时,俺作为隔壁邻居的大嫂,听到母女又在争吵,说明柳絮飞扬回来了,赶紧过来看看。随快言快语的说:“嫂子正担心妹妹被专案组扣下呢,如果被拘留审查个十天半月,那妹妹交给嫂子的植物人必死无疑,我可没那么细心。” 老妈妈接话说:“死了有什么关系,法庭不会找麻烦的,专案组清楚,农家大院西地坟墓里埋的是被害人。死了就悄悄地埋到一起,人不知鬼不觉,难道还有人扒坟查看不成。” 嫂子知道专案组扒坟的事情,即说:“其实,专案组已经知道了。” “知道怎么啦,”柳絮飞扬感到不以为然,“他们即使把被害人弄去,案子照样是个未解之谜,只会把昏迷不醒的姐姐折腾死。” “那倒是!”大嫂清楚,即使把植物女子拉到任何地方,包括医院,也没有柳絮飞扬细心,她与女子床挨床,如同亲姐妹,哪怕一丁点异常举动,她都清清楚楚,立即起来处理,这对昏迷不醒的苏醒,肯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随建议:“如果在配合药物治疗,定能清醒过来。” 柳絮飞扬摇了摇头,她一边给植物女子接尿,一边说:“药物对姐姐起不了作用,只有靠护理休养,使她逐渐恢复。” 这时,她把接下来的尿盆,端到房外,抬头看看,已经到了傍晚,黑夜弥漫,逐渐加深,先是在远处的某个地方若隐若现地泛起,一小块一小块的并不浓烈,像是刚刚被挤出来一点,随意涂在盘里的颜料,来不及调均似的。 大嫂为对柳絮飞扬的所作所为表示同情,帮忙出起主意,“不妨吃几副中草药试试,如果再配合针灸,说不定……” “中药,”老妈妈摇了摇头说;“她可是医院下了结论的植物人,否则不会同意拉回家的,说明有往外推的意思,医院都治不好,难道几副中药就能治好,恐怕到时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柳絮飞扬把尿盆放到床下,大眼一瞪,斩钉截铁的说:“即使一场空,女儿绝无怨言,说明仁至义尽,不会落下埋怨和后悔。” 大嫂对柳絮飞扬的坚持表示同情,可是,她们母女之间的矛盾,很难解开,即打声招呼,“大婶你们忙吧。” 老妈妈也不理睬,倒在床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假装睡着,再不然就是生闷气。 这时,柳絮飞扬只好把大嫂送出房门,黑暗的夜空,到处一片黑暗,眼前的树木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一切。 送走了大嫂,柳絮飞扬回来,再次望了望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与那黑夜一样的神秘,保守着看不透的秘密,使自己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唉!”她叹了一口气,再次提出疑问:女子身后藏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秘密,凶手是谁? 为什么打死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翱翔雄鹰真是她的丈夫吗? 不,绝对不可能,柳絮飞扬相信他是清白的,我们的爱是纯真的,翱翔雄鹰决不会隐瞒,那……那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连自己都弄不明白,就这样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被专案组怀疑为第三者插足。如何洗刷自己的清白?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啊。 “对,”柳絮飞扬决定试一试,一定要试试,晚上躺在床上琢磨着;俗话说“单方治大病,”中华民族有着几千年文明历史,我们老祖宗用土方土法积累了丰富的治疗经验,有很多西医解决不了的慢性病都得到治疗。 比如上火,西医没有治疗上火的药物,动不动就用消炎药物,长期使用还会产生抗药性。 我们祖先最有智慧,比西方国家聪明。祖先说的上火,症状表现在面部,嗓子肿,充血疼痛,嘴上起泡,舌头烂,牙龈肿疼等等。 西医称作口腔溃疡,没有特效药物治疗,也只能用维生素b2、b1之类的药物。再不然就是意可贴,口腔溃疡贴等等。可是,有什么作用,这边贴好那边又烂了,反反复复难以除根。 我们祖先就不同了,总结出一套理论,火气上冲用水灭。理论是: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它们的相互关系是: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也就是说:刀可以砍树木,所以叫金克木。树木的根扎在土壤内,所以叫木克土。土可以筑坝挡住水,所以叫土克水。消防队灭火用水浇,所以叫水克火。火能炼钢铁烧化金属,所以叫火克金。 读者朋友;您不妨根据水克火的道理试一试,治疗自己的口腔溃疡。 俺可以透给您个简单的妙方;如果您有口腔溃疡,请多喝开水,每天早中晚三大碗,至少两水瓶。保证不用吃任何药物,你的烂嘴,牙龈上火,咽炎,自然而然就好了。如果继续坚持喝水,可根除,绝不会再生上火,(口腔溃疡)。 再说,中医药不像西医,药物无效就下结论,什么预后不良啊。我们祖先手段多样,简便易行。昏迷不醒属于慢性病,一定要综合治疗措施。因为,中医讲究辩证施法,中药治疗手段灵活多样,如内服、外用、针灸、按摩、理疗等等,可多种方法并用。就针灸治疗中风后遗症来说,有非常显著的效果。那么,肯定有种药物,能治疗植物人昏迷不醒。 为了试一试,在一个雨过天晴的早晨,柳絮飞扬踏上了寻找老中医的路。独骑自行车出了。 一路上,感觉到了大自然里的空气清新,没有房子里那种臭气熏天。她望着那绿葱葱草儿。尽管乡间的小路带点泥泞,可是,自行车在两合土的地上还是能骑,路旁茂密的树林中许鸟儿在欢歌。瞧!雨过天晴后万物容光焕,大自然画出比以前更美的图画!被雨水滋润过的大地,在阳光的照射下,大地上少量的积水放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大地上镶嵌一颗颗亮晶晶的钻石。雨过天晴时的景色令每个人陶醉……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在丁口集找到了老中医。 可是,事情出于柳絮飞扬的想想,老中医不接收病人,回答说:“植物病人完全失去了常人的言语、思维、运动及感觉能力,是很难治愈的疾病。再说,自己最拿手的医术,是老年半身不遂,以及卧床不起瘫痪在床的慢性病。” 柳絮飞扬怎会甘心,既然辛辛苦苦来了,怎能放过,苦苦哀求,并说出病因和道理,“求求医生,我姐姐虽不是老年人,却也是卧床不起啊,不过,不同的是脑袋受到棍棒击打,引起的卧床不起,以致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常言道;心诚则灵一点不假,老中医被柳絮飞扬的诚恳所打动,说话言语也缓和了,终于说出心里话:“不是我不愿治疗,而是植物病人治疗见效太慢。不过,自己几十年临床经验,总结了一套完整的治疗方法,用望、闻、问、切,辩证审因,随证立法,以法选药,专人专方,采用针、药、经、推、穴综合治疗手段联合应用。如果对植物病人的治疗效果还是不太明显。倒可以采用;艾灸配合潜镇化痰中药口服治疗植物病人。根据自己多年的临床经验,已经研制出了,治疗植物人具有良好效果的药物。这种药物;具有填精补髓,熄风止颤,祛痰醒脑,开窍通络、活血解痉的功能。”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哀求道:“请您老;拿出自己配制的药物,给姐姐开几付吃吃试试。” 老中医并没点头同意,倒是委婉的推辞:“你姐姐是年轻人,按说年轻人比老年病容易。可是,她不是单纯的卧床不起。是因为脑外伤造成的植物人,是急性病人没有及时抢救治疗,拖延时间过长从而落下后遗症,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应该继续找西医外科,进行手术治疗。” “不,”柳絮飞扬话是坚决的,而且一直哭哭啼啼,无论如何解释都不走,软磨硬泡,苦苦哀求,“我相信中医,相信您的妙手回春。” 老中医终于被柳絮飞扬的诚恳所打动,此时已是左右两难,接收病人和不接收还在摇摆之中…… 第五五章 杀人**柳絮飞扬 柳絮飞扬何曾看不出,继续加把油,“您慈悲,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治疗老年病,就不如治疗姐姐,她是年轻人,是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她的生命比老年人要长多少?” 老中医再次被打动了,也可能不得已,柳絮飞扬的话实在,年轻人是刚刚升起的太阳,世界未来有她们创造,老年时朽木,即将入土,创造不了价值,“既然你那么心诚,我也只有试试,话先说到前头,没把握,植物人痊愈希望不大,也不敢保证。≥≧但是,必须要亲属配合,每天给病人讲故事,讲生活的美好,以增强求生欲**望,这属于调理,非常重要。 因为,调理大脑植物神经功能,能提高病人的生活质量:植物人是慢性病,目前找不到明确的病因,属于功能失调的疾病,患者终日卧床不起,昏迷不醒,不会开口说话,但是,能吃能喝,也能排泄。各个实质脏器,检查不出什么疾病。 植物人不像其它慢性疾病,病因明确,所以,西医没有非常理想的治疗措施,或者费用很高,一般都会放弃,免得最后落下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我们中医不同,根据症状、体征、舌象、脉象等分析辨证,立法处方,综合调理,能够起到调节脏腑功能,改善临床症状,提高生活质量的目的。” “死马当成活马医,”柳絮飞扬这种比喻虽然不够恰当,也却是句实话,“您即使不愿前去给病人把脉治疗,不妨先开几副中药吃吃。” 老中医无奈,对柳絮飞扬的纠缠,提出开给几付中药,什么试试,只要接手治疗,就要尽心尽责,直到痊愈为止,无奈:“开几副中药吧,还要配合针灸,推拿按摩,加强护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亲自查看。”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当即拿起老中医开的药物,按照吩咐回家为植物女子施法治疗。 再说,她也学过几天卫生常识,懂得针灸和推拿按摩,遵照医嘱,把一包包中草药放在砂锅里煎熬。 每天两包从不间断,再苦再累也要煎熬。 煎熬……煎熬……与时间同时煎熬。 与病魔一起煎熬…… 可是,煎熬了两个多月,并配合针灸,推拿按摩,为何不见好转,好像病情又加重了许多,最近表现特别明显,又吐又泄。 怎么办啊?柳絮飞扬简直无计可施,面对床上的植物女子,她感到失望了,而且十分伤心,明天就到法庭规定的期限。 那么,审判庭对翱翔雄鹰故意伤人案,一定会按时宣判。 她着急了,来到院子里泄,对着蓝天大声呼唤:“老天爷啊!您睁睁眼吧!打破常规让铁树开花,有情**人终成眷属您知道不知道……” “俺陈述柳絮飞扬为植物女子苏醒经过完了。” 大搜十分同情她们母女,替她们打抱不平,“专案组的同志!您们说说,柳絮飞扬图个啥,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植物人,吃苦受累,背负冤枉,到头来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一场空……”负责人甄木有闻听一场空,突然从陈述中苏醒了。 那是告诉自己辛辛苦苦南来北往的调查,竟然是一场空。说实话,我甄木有被柳絮飞扬助人为乐的事迹所打动。可是,自己是警察,又是侦办此案的负责人,而且又是一宗人命案,怎能感情用事。既然是来寻找植物人杨柳枝的,怎能落个一场空。 随提出:“大搜虽然陈述完了经过,没说出关键问题,植物女子结果如何?到底是死了还是痊愈?为何留下悬念?” “什么悬念?”大搜说出实际情况:“我不知道是死是活,如何说出结果?因为,在审判庭开庭前一个小时,俺去过柳絮飞扬家,见她趴在植物女子床前,大声的哭喊:姐姐啊!你为什么不睁眼? 所以,俺不知道死活,一直倒现在,俺还没去过她家,如何陈述自己不知道的情况?” “不睁眼……意味着什么?而且在床头哭喊,还用得着猜吗。”负责人甄木有闻听大搜所言,心想,植物女子不睁眼有何难,随提出:“请大搜带领我们到柳絮飞扬家看看。” “看看就看看,只可惜她们家没人,柳絮飞扬被法庭扣押,老妈妈为救女儿到法庭喊冤没回,谁给你们开门?” 同事提出:“既然在开庭前一个小时,植物女子还没睁眼,那一定是死亡,尸体应该还在床上。” “此言有理,”负责人甄木有听了同事的一番话,更加坚定进入柳絮飞扬家寻找植物女子。恐怕又是一起人命案,她们母女有毁尸灭迹之嫌疑。 因为,植物女子存在相当重要,她的苏醒关联整个案子的侦破,有很多疑问需要她来揭开; 她与翱翔雄鹰之间的关系? 为何用棍棒击打脑袋,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些背后秘密等待揭穿,随说出厉害关系:“假如植物女子死了,柳絮飞扬难逃杀人罪。” 大搜闻听所言,心里不服,替柳絮飞扬打抱不平,“真叫老妈妈说准了,伺候植物女子出力不讨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最后还会落下杀人罪名。” “一点不错,”负责人甄木有提出:“老妈妈当时认尸体为女儿柳絮飞扬,属于不知情,法庭不会追究责任。可是,柳絮飞扬就不同了,她是知道植物女子是被害人,也知道案子的关键人,很多问题需要她来揭开,理应立即交给专案组。 可是,她没有交出,这叫明知故犯,有意诋毁法律。” 大搜不服气,解释说:“专案组的同志言重了,柳絮飞扬知道被害人的重要,即使把植物女子交给专案组,她会说话吗?她能揭开背后秘密吗?最后还不是你们折腾死。” “胡说八道,”负责人甄木有的道理是:“难道还不相信专案组,我们有的是办法,可以让植物女子苏醒开口说话。”“你才胡说八道呢!”大嫂也不示弱,反正自己没犯法,说出:“县人民医院都没办法让植物女子说话,你们专案组比医院还有本事。” “咋啦!”负责人甄木有大眼一瞪,不服气的说:“即使县人民医院无法治疗,那么,中州市医院肯定有办法治疗,他们可以开腔破颅,接上大脑神经,挖出颅脑内的淤血,不就会说话了。” “说的倒容易,”大嫂闻听所言,当即反驳,说出道理,“这些问题老妈妈都向医生询问过了,大脑开刀相当危险,大脑神经接驳术,还没开展这项技术。” 负责人甄木有工作是积极的,决不相信植物人治不好,“中州市医院不行,我们送往北京,送往上海,甚至国外医院。肯定有能治好的医院。” “那要花多少钱啊,”大嫂担心,说出心里话,“作为一位农村老太太,哪儿弄钱,再说,如果还是治不好死了呢?岂不人财两空。” 负责人甄木有只管办案,经验告诉自己,“交给专案组死亡了,决不会追查她们母女的责任。” “那倒是!”大嫂心里怎么也不服气,“母女出力不讨好,早知道要死,还不如交给专案组呢。” “是啊,”负责人甄木有必须搜查死亡证据,一定要到柳絮飞扬家看看植物女子的尸体,即向大嫂提出:“实在不行,我们就撬锁。” “撬锁……”大嫂闻听撬锁,一阵惊慌,她们家把大门钥匙交给自己,如果锁被撬坏了如何是好。 赶紧拿出钥匙,阻拦说:“别撬了,他们家给俺一把大门上的钥匙,就是没有堂屋里的钥匙。” 负责人甄木有闻听所言,有的是办法,随说:“有大门上的钥匙也行,可以趴到堂屋窗户上,清清楚楚看到房内。” “既然如此,”大搜赶忙把柳絮飞扬家的大门打开,“进去吧!” 负责人甄木有趴到大门口观看,院子里实在窝囊,鸡屎,羊粪,狗粑粑,地上厚厚的一层,两只大狼狗赤牙咧嘴凶猛的直扑甄木有,赶紧倒退出来,向大嫂交代:“把两只狼狗拴起来,否则,咬伤人,你要负责的。” “负责……”大嫂闻听负责心里害怕,赶紧进去,把两只狼狗拴起来,并到厨房里端些食物。拍着狗的脊背,告诉:“听话,不许叫唤。” 负责人甄木有和同事,见大搜把狼狗拴住,这才小心翼翼的往堂屋窗户下走去,瞪眼观看:房内什么也没有,除了两个破旧柜子,和两张床以外,没见尸体,也没见植物女子。 同事随向负责人甄木有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负责人甄木有愁了,辛辛苦苦忙了几天调查了解,寻找证据,到头来,一无所获。“植物女子哪儿去了?” 同事提出怀疑:“莫非死亡,已经埋葬了?” 大搜接话说:“埋什么啊,就半个小时,不对,只有十几分钟,哪儿来的时间掩埋。” “是啊!”负责人甄木有怎么也想不通,他决不相信,植物女子在十几分钟内突然站起来,肯定是死亡了。柳絮飞扬有毁尸灭迹之嫌疑,。害怕被现,即找人代替,冒充植物女子苏醒,以欺骗法庭,达到救人的目的。” 同事闻听所言唉声叹气道:“唉,调查半天,又多了个疑问:“植物女子哪儿去了?” 负责人甄木友肯定的说:“那个审判庭突然出现的光脑袋女子,绝不是植物女子,她是柳絮飞扬找来的替身。” 这时,二人从柳絮飞扬家走出,同事向甄木友询问:“我们下一步如何进行?” “下一步吗!”负责人甄木友想了想,“整理材料,把所看到的,听到的,以及录音磁带,所有的调查证据,如实的提交审判庭。” “如果把这些材料移交,柳絮飞扬属于什么罪?”同事不解的问。 “至于定什么罪?专案组无权定罪,只管调查取证。那要看审判庭如何裁决了。” 同事点了点头,“知道我们无权定罪,是估计估计吗。” “估计什么!”负责人甄木友大眼一瞪:“柳絮飞扬犯有知情不报,私自藏匿被害人,因护理不当造成死亡。为隐瞒杀人罪行,弄虚作假,找人冒名顶替植物人,糊弄法庭之罪行。如果审判庭经过审理,一切属实的话。柳絮飞扬有可能会被判处无期徒刑。” “啊!” 第五六章 救人**妈妈着急 审判庭接到专案组提交的重新调查材料,和法官们一起,把现场录音听了一遍。 “果然不出所料,”因为,法官们也在怀疑,随即,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开来,有人提出;“就算死而复活成为植物人,也不可能苏醒,这种病谁人不知,大多死亡,结果如何,专案组调查,连尸体都杳无音讯。” 有人倒不这么认为,“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什么样的惊奇都能生,有可能在法庭开庭审理的一瞬间,突然苏醒了呢!但是,即便是出现惊奇,也必须把苏醒经过了解清楚,她们母子是如何让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苏醒的?” 审判长听了法官们的议论,才当即下令,让法警把柳絮飞扬带到拘留所,暂且离开。这叫该回避的当事人必须回避,以便分辨光脑袋女子的真假,查清案子背后的来龙去脉。 突然,老妈妈大哭大喊的冲入审判庭,“冤枉啊!冤枉啊……”她的喊叫打乱了法官们的讨论。 “怎么回事?原告有什么冤枉?” 审判长对老妈妈的突然到来喊叫冤枉弄蒙了脑袋,当即摆了摆手,让即将带走柳絮飞扬的警察暂且等待。 因为,老妈妈是法庭传来的原告,也是本案的重要角色。她本人是为了那十多万块的经济陪赏才自愿当原告的。 再说,被害人没有家人,也没亲属,原告这个位置没人岂不缺少一项。专案组只有找老妈妈,由于没心没肺,也确实提供了不少线索,虽然眼睛模糊认错了女尸,后来知道了打死的不是女儿。老妈妈本想退出,不再继续当原告。 可是,女儿柳絮飞扬为了证据怎么也不会同意退出,也只好继续当原告。再说;被害人却是老妈妈拉来回埋葬的,她处理了被害人的一切后事,案子自始至终都与她有联系。 可是,老妈妈在原告席上站了半天,等待机会讨要经济赔赏一事。谁知,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女儿带着一位女子突然出现,说什么植物女子。 她不是死了吗,自己来法庭以前,看得清清楚楚,柳絮飞扬趴在尸体旁拼命的哭喊。 这才刚刚一睁眼功夫,即使醒了也不可能那么快,她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 想来想去,终于明白了,莫非女儿找来同学帮忙,冒充植物女子翱翔雄鹰的前妻。因为,女儿与审判长讲好了条件,三个月内保证拿出推翻翱翔杀人的证据,为此,审判长才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为由,推迟延长三个月审判。 可是,三个月的时间到了,女儿没能拿出证据,因为妈妈拉回家的植物女子死了。她不得不另想办法,由于时间紧急,只有求同学帮忙。这些全在情理之中,岂能瞒过俺这个瞎眼婆子的眼睛。 可是,女儿千不该万不该,在审判长宣判即将结束,这个关键时间到来啊。岂不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即使冒充女子苏醒,也不是时候,审判长正在宣判,马上就要宣判刑事附带民事经济陪赏一事。又被女儿的到来搅黄,如果晚来一会儿的话,十万元的经济陪赏也有了着落。 老妈妈正在回想是同学帮忙冒名顶替的植物女。突然,听到柳絮飞扬和女子的诉说:“我就是那个被埋葬在农家大院西地的前妻。”二人的争执,使她更加难以置信。 “坟墓里埋的是前妻……”她更加难以相信,什么乱七八糟的,植物女子是前妻倒还说得过去,不过,她已经死亡,出门时柳絮飞扬趴在床边大声哭喊,没见丝毫反应,鬼才相信,已经死亡了的植物女子突然站起。 到底是真是假,自己回家一看便知。 于是,她决定,赶快回家看看真实情况,所以,趁审判长催促回去,一部分旁听观众离开之机,匆匆忙忙离开了审判庭。 正当老妈妈慌慌张张的赶路。突然身后传来喊叫声:“老妈妈!” 她回头看看,原来是骑自行车的,来到近前细心观看,是同村的乡亲。 他是参加庭审的旁听观众,随问:“你也回家看看真假啊。” “看什么真假……”同村乡亲不明白老妈妈的话,回答说:“我有急事,你不该离开审判庭啊,女儿柳絮飞扬被警察抓起,法官们怀疑她有弄虚作假找人代替做伪证之嫌疑。” “什么!”老妈妈闻听所言,心想,原来法庭也是这么想的,看来还不能回去,得赶紧返回审判庭。 返回的一路上,她无心观看那路旁刚刚开放的白色桂花,此时仿佛是永不凋零的雪花,在自己眼前飞舞着。它是一颗极美丽的花树,白色的桂花悄悄绽放,如春雨一般细细碎碎地飘落。 这时,审判长和法官们由于对植物女子苏醒产生怀疑,在老妈妈离开,柳絮飞扬回避,安排法警把随同来的光脑袋女子,送往医院检查去了。到底是不是被害女子?必须经过医院检查鉴定,确定无疑才能问明原因。再说;如果是被害人苏醒,审判长怕刚刚苏醒的病人身体虚弱,怕在审问期间出现意外,而案子继续留下悬念,所以,送女子做个全面检查。 老妈妈白内障,视物模糊,此时,她并没看到,第一眼看到的是警察正在抓捕柳絮飞扬,一旁一位警察,柳絮飞扬被架在中间,当即大吃一惊,到底怎么回事?她犯了什么法? 女儿是娘的心头肉,怎能让警察带走。此时如同万把钢刀穿心。自己何苦来,本想替女儿报仇雪恨,才把翱翔雄鹰告上法庭,谁知,阴错阳差,女儿没死,被打死的是前妻。 怪就怪俺这个瞎老婆子的眼睛,为何不看清楚,非把别人的妻子错认成自己女儿? 又怪女儿太倔强,一根筋的爱,天下美男子多的是,非要缠着翱翔雄鹰不放。再怪女儿感情用事,既然没死回家来了,就该让妈妈把植物女子送回医院了事,千不该万不该留下昏迷不醒的素不相识的人伺候,为她吃苦受累不说,到头来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嗷,明白了,”老妈妈歪心眼不少,她又再瞎猜了,莫非是柳絮飞扬害死的。 怕审判长看出破绽,抓起来与翱翔雄鹰一样抵命 。可是,法庭怎能如此的草菅人命:植物女子虽然死了,女儿还是有功劳的,她床前床后伺候了三个多月,功不可没啊。 唉!真是划不来,吃苦受累,到头来还得抵命。 现在说说什么都晚了,没有卖后悔药的。但是,目前不能这样眼睁睁的望着女儿被警察带着,她是自己的依靠,如果被抓去抵命,今后生活怎么办,那些地有谁来耕种。 官司咋成了这个结局呢,花去的钱没人认账,反而把女儿性命搭进去。她不知如何申诉,慌慌张张,赶紧喊叫冤枉,“冤枉啊!冤枉啊!” 审判长闻听冤枉,心想,法庭就是为民伸冤打官司的地方,怎能有冤情不闻不问,可是,这位老太太就会凑热闹,非要赶在关键时刻前来喊冤。 赶紧摆了摆手,让法警暂且拦住。可是,老妈妈岂能拦得住的,她拼命的喊叫冤枉。审判长不得不当即询问:“你有什么冤枉?女儿柳絮飞扬没死,打死的是翱翔雄鹰前妻,你应该高兴,为什么喊叫冤枉?难道法庭冤枉了他?可知,这个案子你是原告。” 老妈妈哭诉道:“就因为俺老婆子是原告,才告翱翔雄鹰杀死前妻,霸占俺女儿柳絮飞扬,他死有余辜,可是,你们不该抓女儿啊,她是有功劳的无名英雄,千不该万不该把无名英雄抓去,所以俺要替女儿喊冤。” 审判长立即说出抓人的理由;“可知,柳絮飞扬犯了弄虚作假伪证罪,为了救翱翔雄鹰找人冒名顶替被害人,以糊弄法官。” 老妈妈拼命喊叫;“俺女儿没有糊弄法官,更没有找人冒名顶替,她是冤枉的。” 审判长追问:“既然喊叫冤枉!那就陈述,法庭哪个地方冤枉了她?” “冤枉啊!”柳絮飞扬见妈妈到来喊冤,又听审判长允许妈妈陈述冤情,赶紧喊叫冤枉。 她怕妈妈说不清楚,想自己陈述经过。所以,也接连喊叫“冤枉啊!冤枉……” 审判长见母女同时喊叫冤枉,当即话:“为了把案子查清,允许你们母女申诉,谁先说呢?理应按顺序陈述经过,那就有柳絮飞扬先陈述,而后再有老妈妈陈述,既然认定被害女子没死成为植物人而拉回家,那从拉回家后开始诉说,所有经过,直到如何让植物人苏醒的?” “让我先说……”此时柳絮飞扬反而止住了,让自己陈述,说什么呢?表功劳,怎好意思说出口,随赶紧改口:“我不说了,还是让妈妈说吧。” 法官们和旁听观众闻听柳絮飞扬所言,又议论开了,果然有弄虚作假之嫌疑,恐怕一时间还没想好对策。 大庭里吵吵嚷嚷,议论纷纷,把个本来肃静的审判庭,搅得难以安静。 审判长不得不拿起惊堂木,再次拍打桌子,喊叫一声:肃静!肃静!谁先陈述,听从法庭安排。” 连老天也跟着凑起热闹,这时一股雾气在审判庭门前腾空而起.迅移动着,顺着白石灰墙展开而去.像条灰色的没有脑袋的青蛇一样钻进了北湖里。 第五七章 诉冤**妈妈自责 按说老妈妈的心眼并不坏,所作所为让法官们感到可怜和同情。 就拿被害女子复活这件事吧,她是有功劳的,如果不是错认成自己的闺女柳絮飞扬,哪有后来的惊奇故事。可是,这些惊奇就像大庭外的浓雾一样,把整个审判庭严严实实地笼罩着。旁听观众好像被托起了身体,悬在半空中,如同进入仙境,产生种种神秘的幻觉,种种猜想也是常事。 审判长和法官们也被这浓雾缠绕,在休息期间,他们的脑子也不能闲着,因为,多想拨开眼前的迷雾,看清远处的世界,那惊奇背后的秘密啊。 一位连字都不认得的农村妈妈,惊奇竟然接连的出现在她们家里,植物人可是医院认定的难以治愈的顽症,很难恢复到正常人,大多数死亡。其亲属最后落下的结果是;竹篮子打水,人财两空,钱丢人亡。 只因为老人家不认得字,做些出格的事和说些出格的话,也可能法官们不跟她一般见识,还是尊重老人家。 可是,植物女子苏醒了,为何像大庭外的雾一样朦朦胧胧,专案组去了柳絮飞扬家,并没现植物女子,审判庭出现光脑袋女子自称植物人苏醒,可又没有任何证据,让法庭如何确定呢?植物人与大雾一样一会儿分散,一会儿聚拢,一会儿徐徐升腾,一会儿滚滚向前。审判长站在窗户前,透过窗户看窗外,那马路上到处是灰蒙蒙的。平时白天,汽车不用开灯行驶:今天却不同了,车灯不约而同地亮着。到处都闪烁着橘红色的光芒。老妈妈说;是柳絮飞扬治好了植物女子的昏迷不醒,她不是医生,怎有那么大能耐?她与雾一样使人难以探请,不得不让法官和旁听观众怀疑,嘴边的话题,她采取什么方法让一个身患绝症的女子突然苏醒的? 还有;老妈妈为何一口咬定:“替女儿柳絮飞扬喊冤,法庭不该把她与翱翔雄鹰一样关进监狱,她没有参与杀人,她是冤枉的。” 审判长和在座的法官都没怀疑柳絮飞扬参与杀人,但是,有扰乱法庭的行为,也只是给点适当的警告,说白了吓唬吓唬,也是为了查明案子真相的一种手段。柳絮飞扬不肯陈述经过,也只有让老妈妈诉说。法官们经过一番商量。既然老妈妈喊冤,那就听听老人家诉冤。审判长经过思考,并征求法官们的意见,拿起惊堂木在案桌上摔打一下,“案子审理继续!”并当庭宣布;“现有原告柳絮陈述经过,重点陈述被害人成了植物人后,在昏迷不醒期间柳絮飞扬采取什么措施?如何护理?等等详细经过,让法官们和旁听观众听了口服心服才相信事实。” 此时,大雾好像有了头绪,那是起风了,风吹散了雾。接着一阵微风透过窗户吹到审判庭内,吹来了一片片桂花,好像飞雪一样,散落到柳絮飞扬头上,顿时,那满头黑随风飘舞,花瓣飞进头里,落在柔软的长长睫毛上,让旁听观众一看,整个人如同天使一般纯洁动人。 “不,那是柳絮飞扬的事迹动人,老天感动了,故而吹散大雾,送来了雪白的桂花,以装饰柳絮飞扬。”老妈妈抬头看了看,女儿变了,变得如此的洁白无瑕。而后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像说大鼓书似的叙说开来。 还真的一本正经地陈述,先向审判长和法官们承认错误,以求得法庭谅解;“俺还是从把女子拉回家说起吧,只因为眼睛看东西模糊,光干错事,把被害女子错认成自己的闺女柳絮飞扬,造成宣判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反复复,审判长刚刚宣读的判决书又延迟执行了。” “要陈述什么快说,”审判长催促着,这些问题不是哪一个人的责任,案情复杂,案中有案。也只有在审理过程中现疑点,跟踪追击,才能现案子的背后秘密。 再说,专案组办案人员也不是神仙,也不是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的凶犯,变出真假。他们办案,依据那些现场现的证据,凶器上的指纹,被害人身上的脚印和脸上的指纹。而后索取凶手的指纹和脚印,与现场进行对照比较,经过技术鉴定,翱翔雄鹰被列为有重大嫌疑,才缉拿归案,至于定什么罪,必须经过法庭审理。 通过一系列的审讯,在人证物证的强**律面前,翱翔雄鹰本人供人不韪。口口声声,她死了,是我打死的。那是在事实面前。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铁的事实下不得已。专案组感到一切属实,才提交审判庭审理,他们没有任何错误。 法官们在审理中,同样不是孙悟空,没有火眼金睛,看不出妖魔鬼怪的变化,也只有在案件审理进展中,随着案情展,逐步探清案子的来龙去脉,最后达到案情真相大白。 审判长面对老妈妈大胆承担错误的态度,即安慰说:“不要害怕,法庭并没追究你的过错,你虽然把被害人错认成自己的女儿柳絮飞扬,主观意识是好的,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拉回去的,并不是有意私藏被害人。” 老妈妈闻听审判长免去追查自己的责任,随抬头看了看厅外,此时,大庭外的雾水洒在竹根城大街的路面上,洒在北湖的树丛中,洒在人们的脸上。轻轻的,腻腻的,有点潮湿滋润的感觉。 当即陈述拉回家的理由;“当时,俺这个瞎眼婆子也不清楚为什么,只想着拉回家的是自己的亲闺女柳絮飞扬,她被别人打成昏迷不醒,在医院没钱医治。特拉回家自己护理,也免去一日三餐跑医院送饭的麻烦。也是为了节约,那些床铺费和生活费。 大家是知道的,我们县是农业大县,工业很少,当农民的哪儿来的钱,靠地里长出的庄稼换钱,粮食能值多少钱?虽然这些年吃穿不愁,生活条件好了,还是缺钱啊!家里仅有的三千块钱全部拿去当成药费交给了医院,再让一位瞎眼婆子拿出钱来,已是无能为力了。” “这些是实际情况,请不要陈述一些与案子无关的话题,”审判长和法官们心里清楚,农民们缺钱,省吃俭用,能节省的就节省,拉回家治疗方便。“没谁责怪您老人家做的不对,不要扯的太远,拣主要的陈述。” “俺拣主要的……”老妈妈见审判长吩咐不能扯的太远,直截了当,就拣主要的,“在宣判时,柳絮飞扬突然出现,俺才清楚拉回家的不是俺闺女,是一位陌生的互不相识的女子,岂不干了一件坏事,” 这时,整个竹根城在秋雾的弥漫下,那浓雾一会儿像奔涌的海潮,一会儿像白鸥翻飞。霞烟阵阵,浮去飘来,北湖的一切变得朦朦胧胧。顷刻间,这乳白色的轻霭,化成小小的水滴。 审判庭的所有法官和旁听观众们,吸着这带有桂花香味儿的雾水,听着老妈妈的陈述,离奇的案子,背后的秘密,感觉雾水甜丝丝的,有点微醺。 “它不是坏事,是件好事,”审判长对老妈妈把病人拉回家是做了件好事,当即提出表扬,“这些情况审判庭听后是会酌情处理的,法官们根据具体情况具体对待,没有追究当事人故意伪造罪,” “那是,俺老婆子认错女儿并不是故意的,说实话,俺还生气呢,可是,当知道自己错认了,本想立即送回医院,谁知,俺闺女柳絮飞扬怎么也不同意,说什么留下她有用。有什么用呢?你们都是女子,岂不是自找麻烦,俺心里不满,回家的一路上唠唠叨叨。 审判长倒不这么认为;“人生何尝不曾有过错,但是,在无可奈何,无法挽回的时候,可以这样去解脱。”“是啊!俺哪儿知道:以前种种好比昨日死,今后种种好比今日生。” 怎知,柳絮飞扬苦口婆心的劝说俺,一定把被害女子留下,讲出好多好多原因和理由,俺老婆子说不过她,勉强同意了她的意见。 “留下是对的,”审判长点了点头,“否则被害人死亡了,就没有今天这些动人的故事了,《审案惊奇》也就不存在了。 老妈妈听了审判长的夸奖,更贱来劲了,别看她不识字,说话颠三倒四,糊糊涂涂,可,陈述起自己家里生的往事,条理清晰,话语明瞭,滔滔不绝,何况还是自己亲身体会呢,而且又是亲眼看到的事情呢,也是真实情况,“俺要向法庭诉说亲眼看到的事实,柳絮飞扬如何治好了植物女子,使其苏醒的详细经过……” 第五八章 事迹**情感动人 这时,老妈妈透过窗户,看了看审判庭大门外的树木,那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在欢叫,好像是一群喜鹊在啼啭歌喉,却看不见它们的玲珑身影。 因为,一团团微带寒意的浓雾不时扑向审判庭,翻腾缭绕,雾气闪烁迷离。让旁听观众听来,她的申诉仿佛走进一个童话世界。 老妈妈继续叙说:俺女儿柳絮飞扬哪里知道,那天从审判庭回家,一路上高高兴兴。 因为,她感到搭救心上人翱翔雄鹰有了证人,谁知,到家后大吃一惊,原来妈妈拉回家的女子是一位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当即“啊!”的一声,昏倒地上。 俺老婆子见状,赶紧喊叫:“女儿啊!快醒来,女儿啊!快醒来。” 好不容易把柳絮飞扬喊醒。可是,确是一个劲的哭啼,她的眼睛流出地是伤心痛苦的泪水。 她哭自己命苦,哭老天有意难为她。 女儿的哭啼,俺当妈妈的心疼,当即决定,必须把正在昏迷中的植物女子送回医院。 可是,却遭到女儿柳絮飞扬的阻拦,死活不同意送回。 随一边哭啼一边劝说,“既然妈妈送回医院,何必当初拉回家?|” “那是认错了,”俺老婆子哪儿承认,“俺还以为是女儿呢,哪个想到柳絮飞扬没死。现在既然知道了,何必自找麻烦,就应该送回医院。” 此时,女儿死死的拉着俺老婆子的衣服,哭诉求情,无论如何也不同意送回医院。 一个要送回,一个坚持留下,为此事,母女意见分歧,争争吵吵,难分难解,各说各的道理,一直争论到夜晚,惊动了左邻右舍,惊动了全村乡亲,他们一个个过来劝说。 我们大家都知道,村民们都是老思想,父母与子女之间的关系,好比上级与下级,再错也是当妈妈的有理,作为女儿柳絮飞扬是下级,下级理应绝对服从上级。 女儿柳絮飞扬是被爱迷惑了眼睛,为了爱,伺候一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划不来。 这时,邻居大叔赶来劝架,他举出两个事例,也是自己亲身经历;“凡是脑袋受伤的病人,没有一个能够医活的,大多数躺到床上几个月最后还是死亡。” 俺老婆子听了大叔所言,心里顿时打个寒战,“这是何苦来,每天伺候受苦受累不说,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说不定法庭知道了还会追查责任。” 可是,柳絮飞扬对邻居们劝说,大叔举例,一切都没作用。 即使磨破嘴皮,她坚持到底,决心留下植物女子。 为此,俺老婆子更加来气,母子二人因为意见分歧,已经达到水火不容。 俺坚持把昏迷不醒的植物女子送走,“决不能再干傻事,既然知道是别人家闺女,而且是一个难以治愈的绝症,送走,送走。免得到头来落下人财两空,出力不讨好。法庭追查,扣上个护理不当,造成被害人死亡,说不定还要抵命。” 可是,女儿柳絮飞扬不管这些,认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如果不担风险,哪儿有现成的证据,宁可曲中求,不可直中取。 俺老婆子对女儿的宁死不屈的坚持,当即分析原因;她为何坚持对一位素不相识的女子那么尽心尽力呢? 明知山有虎,非要虎山行,而是明知前面是个水坑,非要往水坑里跳,岂不是自找麻烦,自讨苦吃。到底什么原因? 俺老婆子前思后想,终于明白了。莫非女儿柳絮飞扬与植物女子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 “她们是什么关系?”审判长闻听柳絮飞扬与植物女子之间有关系,当即追问:“她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是啊!”俺老婆子是心问口口问心,到底什么关系,俺也说不清楚。 因为,她与翱翔雄鹰还没结婚,只是男女之间的朋友关系。 翱翔雄鹰棒打女子被判处死刑,就该乘机离开他,免得背上第三者插足而被追查。 可是,女儿柳絮飞扬却干傻事,宁可背上第三者插足的骂名,也要为救翱翔雄鹰寻找证据。 为此,她决心查清植物女子的背后秘密,故而,才对女子花那么大的力气伺候,宁可每天喂吃喂喝,端屎端尿,任劳任怨。 到底为的啥? 俺老婆子是过来人,当即产生怀疑,植物女子一定是翱翔雄鹰的老婆,女儿柳絮飞扬照顾她,是有目的的,那是让她尽快苏醒,好与翱翔雄鹰办理离婚手续。 “嗷!原来如此,”审判长明白了,人们为何议论纷纷,被害人是翱翔雄鹰的老婆,原来是从老妈妈口中传出的。 “是啊!”就因为当妈妈的是过来人,这个小九九岂能瞒过俺老婆子的眼睛。 于是,俺越想越生气,一定要阻止干涉,不能让傻闺女被爱迷惑了眼睛,最好的办法是斩草除根。 “所以……”审判长当即打断了老妈妈的陈述,“您才一怒之下,把自己的怀疑,反映给了专案组。” “是这个情况,一点不错。”老妈妈敢于大胆承认错误。 她从不考虑后果,也不管法庭会以伪证罪惩罚,直言不悔,当即追问:“审判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审判长并没当场回答,心里清楚,错综复杂的案子,必须通过审理才能现案中有案的秘密。 老妈妈是向法庭陈述案情经过,反悔自己的过失,是件好事,说明有悔改之意,法庭可以在量刑时酌情考虑。 这时,老妈妈趁审判长思考之机,看看大庭外,浓雾把竹根城团团裹住,雾在审判庭穿梭。 旁听观众同样透过窗户朝外望去:那北湖的雾还没有散尽,湖光苍翠,莽莽苍苍,雾霭好像给北湖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又如那皑皑白雪。真是屡屡烟烟似飞云,霞云丝丝绕北湖……。 老妈妈继续陈述;可是,柳絮飞扬并没因为妈妈反对而放弃,继续耐心细致的照护,她那坚强的意志打动了妈妈。 “嗷,你收感动了,就赶快过去吧帮忙。”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俺老婆子虽然不满,可是,被女儿的真诚打动,只好委曲求全,同意留下植物女子,其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反对了。 这下倒好,害苦了俺闺女柳絮飞扬,为了植物女子的苏醒,她吃不好睡不好。 自从她回家第一天起,就与昏迷不醒的植物女子睡到一张床上。 不对,她怕影响女子休息,就趴到她的身边,整夜整夜的不合眼,比自己亲妈妈照护孩子还要无微不至,一会儿掖掖被子,一会儿看看哪儿不舒服。 哪怕是咳嗽一声,或者哼一声,都要仔细地检查,但怕委屈了女子。 她说,只有这样,才能充分掌握植物人的病情展,并把每天吃饭睡觉,吃的什么?吃了多少?喝了多少水?大便干稀情况,以及臭味,尿的颜色,尿量多少?体温多少?都详详细细的记录在册。 老老婆子不懂,问她记这些干什么? 女儿说:“可以掌握掌握女子的病情变化。” 到底什么变化,俺老婆子说不清楚。 就这样,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与植物女子陪伴煎熬。 煎熬,煎熬,熬得她两眼通红,熬得她废寝忘食。 由于昼夜不能睡觉,身体日渐消瘦。 当妈妈的心疼闺女,“不对!”俺老婆子是心疼钱,因为,房子里的电灯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一直亮着,每月光电费就花掉一百多块。 俺闺女为植物女子舍得,不管多么,只求早日苏醒。 俺可舍不得,咋能为了一个毫无一点血缘关系的女子浪费,只要俺现,就把电灯关掉。 可是,每当俺关掉电灯就会出错,不是女子蹬开被子,就是糊了一身屎巴巴。 俺只好又屈服了,不是为植物女子,而是为了闺女柳絮飞扬。 俺望着她那敖红的眼睛,臃肿的眼圈,当妈妈心疼啊。 此时,浓重的大雾继续在审判庭周围弥漫,好象从天上降下了一张极厚而又极宽大的窗帘。把视线全部雾挡住了,隔窗望外,整个北湖只有眼前这么大。望着马路上的汽车,那些穿过北湖旅游的人们坐在汽车上,雾钻进车窗,在他们身边脚下缭绕。湖边的树木只能看出个黑影子。 这时,与柳絮飞扬一起前来作证的光脑袋已经女子检查完毕。 当初是审判长为了查出案子的真伪,看看法官们和旁听观众对光脑袋女子的怀疑是否正确。 因为,老妈妈向专案组汇报,“你们交给的女尸埋在农家大院西地,那个刚刚埋葬的坟墓就是。” 审判中突然出现奇迹,柳絮飞扬到来,可是,农家大院西地埋葬的坟墓还在,后经专案组调查,坟墓里埋葬的是另一位女子,她是翱翔雄鹰的前妻,因第三者插足,喜新厌旧,故而打死,倒也合情合理。 第五九章 经过**催人泪下 再说,老妈妈已经向专案组讲了,“你们交给的女儿的尸体埋在农家大院西地。 ” 后来审判中虽然出现奇迹,柳絮飞扬回来了,可是,埋葬的坟墓还在,经过向当事人询问,是另外一位被害女子,她是翱翔雄鹰的前妻。 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女子已经死亡,不可能成为证人,所以,法官们和旁听观众对被害女子突然到来产生怀疑,到底是不是被害人? 即使被打成了植物人,昏迷不醒怎会突然站起?即使出现了奇迹,也不可能每件奇迹都生在她们家里。 因为,奇迹出现太突然,为避免生冤假错案,怕当事人柳絮飞扬为救翱翔雄鹰关键时刻急中生智,弄虚作假李代桃僵找同胞姐妹代替。 再者,到来的两位女子面貌太相似了,简直就是双胞胎姐妹。值得法官怀疑,旁听观众怀疑;哪有毫无一点血缘关系的女子,身材面貌一样的? 所以,法官们根据专案组的调查,有必要对自称是被害人的女子做一个身份验证。 当然,口供是必须的,要对老妈妈一番询问,向医院询问;杨柳枝是不是此女子? 必须经过主治医生和亲手护理过的护士辨认,确定无误,却是医院治疗过的女子杨柳枝。 还有,如果是植物女子,她刚刚苏醒,身体肯定虚弱,大病痊愈,为保证在庭审中完全彻底的诉说案情; 她与凶手翱翔雄鹰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柳絮飞扬是不是第三者插足?法官们责令医院,给予杨柳枝补充饮食营养,并对身体补充液体,挂了几瓶葡萄糖和生理盐水。 感到一切安全后,才允许回到审判庭参加庭审。 这时,她就坐在柳絮飞扬和老妈妈身后的座位上。 由于母子二人全神贯注的向法庭陈述,并没看到被害人到来。 审判长和法官们在主席台上,与旁听观众面对面,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两位法警带着植物女子来了。 一位法警安排女子坐下, 另一位法警即走向主席台,向审判长耳语了一会,到底说的什么? 只见审判长一边听一边点头,旁听观众看得清楚,心里揣测着,看样子是心中大喜,莫非真是被害女子苏醒了,植物人奇迹再现,昏迷不醒几个月突然起来,又是一次奇迹生。 案子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一个个在台下议论纷纷。 急,审判长压住心中喜悦,既然安排老妈妈陈述,还是听听她诉说被害女子是如何苏醒的经过吧,否则会没完没了的叨叨。 于是,当即拿起惊堂木,狠狠的一摔,“肃静!肃静!法庭审案必须按照程序进行,有原告柳絮继续陈述案经过,重点陈述柳絮飞扬是如何护理被害人的?特别昏迷不醒期间的详细经过。” 旁听观众闻听还让老妈妈继续叨叨,为何不让被害人陈述,莫非她不是被害人……、 或者另有原因,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一个个等待揭开谜底的心情十分着急,可也没法,不愿听老妈妈诉说,也得听,这是法律程序。 可是,法庭管住人,管不住心,有的不耐烦的望着审判庭外的大雾。 那雾里携裹着清香的桂花,在这个秋意雾浓浓的大庭里,侵蚀了老妈妈的回忆。观众们心不在焉的坐在旁听席上,听着她的叨叨,闻着一股股拟人心扉的淡淡清香。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天空阴霾,雾蒙蒙的细雨莎莎,像轻纱,像烟岚,像云彩;挂在树上,滴落在柳絮飞扬家的屋顶,悄无声息。 这家堂屋里东间的灯,若明若暗的亮着。老妈妈一觉睡醒来了,她悄悄地走出房门,想到厕所方便方便,抬头透过院墙朝外望去,冷落的村庄寂静无声,远处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就是风吹树叶的莎莎声。 她心里一阵紧张,一边系腰带,一边叹气,“唉,半夜子时,可怕的黑暗。”赶紧回进房里,在路过东间时,朝里看看;女儿柳絮飞扬还没睡。 她趴在植物女子身旁,满脸通红通红,还不停的咳嗦。莫非病了在高烧,否则不会脸红咳嗦啊! 死妮子终于支持不住了,日夜操劳累病的,不知图个啥? 犟!认死理的犟,自己病了,还继续坚持趴到女子身旁。 她眼泪巴巴的,一定是病的不轻。 俺老婆子是过来人,早知道这各结果,是没有花的果,是苦涩的结果,没有香甜的果子,她因此而伤心流泪。做妈妈的心痛女儿,怎能望着她伤心而不管不问。随赶紧走向前去,不情愿的安慰几句:“女儿累病了吧!快到西间床上睡觉去。” “不!不!妈妈您回去睡吧“妈妈早就说过,植物人不会好的,结果如何?几个月过去了,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辛辛苦苦换来的什么?” “换来了幸福,换来了作伴。” “什么幸福,换来的是罪责,傻,傻闺女一个,常言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要再坚持了,没有什么希望的,医生都说了,植物人大多死亡。” “妈……妈妈!请您……不要再啰嗦……” 她高烧造成说话吞吞吐吐。好像有气无力,但是,意志是坚定的,对妈妈的话,不会产生丝毫动摇。 “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老妈妈火了,“累死活该。” “活该就活该,您不帮忙还打退堂鼓。” 老妈妈无奈,女儿不听话,那是因为闹别扭造成,老婆子怎能与女儿一样,何况正在生病呢。 她心疼自己的闺女,只好主动的走向柳絮飞扬,伸手摸了摸她的脑门,十分烫手,果然不错,在高烧,这温度起码达四十度。 俺老婆子可受不了,早就哎呀!哎呀!喊叫起来。 高烧四十度啊!任何人都难以忍受。 “哼……妈妈……您睡去吧。” 她继续趴在植物女子身边。老妈妈仔细看看柳絮飞扬,半闭着眼睛,满脸通红通红,说话精疲力尽,恐怕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怎么办?” 她束手无策,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女儿在高烧,当务之急尽快送往医院退烧,否则后果严重。 老妈妈准备请人帮忙,当即走出房屋看看,黑色的天空,散着诡异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感觉,那感觉,让人窒息。 此时是凌晨一点,家家户户都关门睡觉,找谁帮忙呢?年轻男子都外出打工去了,家里只剩妇女和小孩,妈妈走了孩子怎么办?万一滚下床来……怎担当起,还不能请人帮忙。 “可是,这黑洞半夜如何送医院呢?” 老妈妈犯了愁,她第一次感到了孤立无助,清楚女儿哭啼的原因,作难造成,流泪是因为植物女子没有苏醒,辛苦的劳动没有换来丰硕的成果。咋办呢? 突然“吭”地一声。她赶紧回屋看看是不是女儿柳絮飞扬昏了。瞪眼观看;原来是躺在床上的植物女子出的。 她正在咳嗽,紧接着“咚!”的一声巨响。 这是被窝里出的炮弹。 “不好!”正趴在身旁的柳絮飞扬惊叫一声。 她很细心,对植物女子行为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清清楚楚,而且还有记录。柳絮飞扬知道,风是雨的头,屁是屎的头,植物女子放响屁是拉屎。 “妈妈!”她惊叫一声,指了指床上,“她生活不能自理,又拉到床上了,赶快过来帮忙!” “帮忙……”老妈妈还没反应过来。柳絮飞扬赶紧一手扶住床帮,一手捂住脑袋,踉踉跄跄站起。老妈妈看的清楚,女儿头昏脑胀,“图个啥,还坚持为别人着想。”一句话没有说完,突然又是“扑通”一声。 柳絮飞扬栽倒地上了。老妈妈惊慌失措,不知道先管哪个,一个拉到床上,一个栽倒地上。 “唉,还是救女儿,”她随赶紧走向前去,一手拉起柳絮飞扬问:“高烧的烫人,你就休息休息呗。” “能休息吗,那满床的屎巴巴咋办?不但女儿不能休息,还要连累妈妈。” 是啊!老妈妈清楚,女儿平时是不喊俺老婆子帮忙的,她心疼妈妈,再苦再累自己忍了,从无一声怨言,何况是夜里,黑灯瞎火的呢,再说;外边还下着小雨,雾兮兮的,怕瞎眼婆子摔着了。 此时,老妈妈心里明白了柳絮飞扬栽倒的原因,那是高烧造成,痛苦折磨,高烧让她支持不住,才突然昏厥,一头栽倒地上。 她心疼女儿,毕竟是心头肉,尽管对柳絮飞扬的举动不满,还是赶来帮忙,赶紧掀起植物女子的被子,睁眼观看,“哎呀呀,俺的娘啊!简直让人说不出口,女子拉稀,蹿了一床。” 柳絮飞扬看到了,把责任承担起来,“妈妈,您辛苦了,她是肚子受凉,也是因为女儿高烧,照顾不周,一不小心睡着了,造成的。” “管她谁造成的,”老妈妈说不清原因,问:“怎么还吐呢,又吐又泻,到底怎么回事?” 第六〇章 爱心**情洒北湖 原来“炮弹”是从被窝里射的飞毛腿。 “不好!”柳絮飞扬被炮弹震得惊叫起来。 因为,她很细心,对植物女子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掌握得清清楚楚,并且记录在册。常言道:风是雨的头,屁是屎的头,植物女子放响屁如同炸雷,说明是在拉屎。 “妈妈!”高烧中的柳絮飞扬惊叫一声,随手指了指床上,“她,又拉到床上了,请妈妈赶快过来帮忙!” “帮忙……”老妈妈还没反应过来,认为,这屁打的也太响了,比那高射炮打飞机都响。 柳絮飞扬见妈妈无动于衷,赶紧一手扶住床帮,一手捂住脑袋,踉踉跄跄站起。 老妈妈看得清楚,女儿高烧,头昏脑胀,为了女子,“不知图个啥,坚持想为别人而想。” 俺老婆子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又是“扑通”一声。 “怪了,接连的开炮……”老妈妈瞪眼观看,原来是女儿柳絮飞扬栽倒地上了。这时,老妈妈被吓得六神无主,一时间惊慌失措,不知道先帮哪一个,一个拉到床上,一个栽倒地上。 “唉,”老妈妈叹了一口气,“还是帮女儿,”于是,她随赶紧走向前去,一手拉起柳絮飞扬问:“如此的高烧烫人,还坚持为她人着想。” “那咋办,”柳絮飞扬望了望妈妈,泪水顿时洒落下来,“女儿何曾不知高烧头疼难忍,可是,那满床的屎巴巴如何处理?不但女儿不能休息,还要连累妈妈陪着受罪,都是女儿的不好。” “还说这些干啥!”老妈妈清楚,女儿平时是不喊俺老婆子帮忙的,她心疼妈妈,再苦再累自己忍了,从无一声怨言,何况是夜里,黑灯瞎火的,外边还下着小雨,雾兮兮的,怕瞎眼婆子摔着了。 此时,老妈妈的心被触动,女儿被痛苦折磨,高烧使她支持不住,才突然昏厥,一头栽倒地上。 她心疼女儿,毕竟是心头肉,尽管对柳絮飞扬的举动不满,还是赶来帮忙,赶紧掀起植物女子的被子,睁眼观看,“哎呀呀,我的娘啊!简直让人说不出口,女子拉稀,蹿了一床,从这头到那头,臭气熏染的屎巴巴。” 柳絮飞扬看到那满床黄黄的屎巴巴,赶紧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拦,“妈妈辛苦了,植物女子是因为肚子受凉了,怪就怪女儿高烧,照顾不周,一不小心睡着造成的。” “管她谁造成的,”老妈妈说不清原因,问:“怎么还吐呢,又吐又泻,到底怎么回事?” 柳絮飞扬终于向老妈妈求情了,“请妈妈帮帮忙忙,照顾一下她吧,别管我了。” “帮忙!咋帮?”老妈妈看了看植物女子;那满屁股屎巴巴,黄黄的沾到被子上,恶臭恶臭,臭气熏人,难闻的臭气令人呕心,闻到恶心。 “不行……”老妈妈当即拒绝了,讲出原因:“不是妈妈不愿意帮忙,那臭气让人实在受不了。” 她一手摇着,当即被臭味熏得呕吐,跑出房门,“咔咔”就是几口干呕。 老妈妈真想趁此一走了事,抬头看看;天空细雨朦朦,湿气扑面。打在她脸上轻柔柔的,绒毛似的,轻轻盈盈,拍拍胸,透透空气,舒服多了,可是,顿时把她的睫毛和衣服都打湿了。 不过,她感到雾水是轻柔的水珠,清凉的感觉,滋润到心底。 但是,她没有意识到这种美丽,算是披着满身的雾气,只是感觉离开了臭气熏天的房屋。再次接连吐上几口,干呕!是臭味造成的恶心。 她呕过后,又捶了捶胸,好像熏得半天喘不过气来:“反正当妈妈的受不了。也不知女儿是怎么忍耐的。” 她向房里看了看;此时柳絮飞扬并没离开半步,好像闻不到臭味似的。柳絮飞扬见妈妈躲闪开了,心里明白,那是怕臭。自己何尝闻不到臭味,为了植物女子的苏醒,为了证据,为了救心上人,也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只有忍耐,再苦再累也要坚持下去。 这时,柳絮飞扬拖着沉重的身子,昏昏沉沉的抽掉植物女子身下的床单和盖着的被子。 可是,怎么也抽不动,因为被子和床单全部糊上了屎巴巴,压在屁股下,一位弱女子,何况还在病中呢。 她只好一点点的抽,一点点的擦去屁股上的屎粑粑。 老妈妈在房外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明白,弄脏的被子和床单必须要更换新的,还有女子身上,屁股要清洗。怎么办! 望着不管不问? 如果是平时,有女儿柳絮飞扬清洗,老婆子才懒得管呢,她自作自受。可是,现在她病了,总不能继续不管不问吧。 “唉,”她只有叹一口气。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事情。 怎知,自己这般年纪,眼睛又瞎,耳朵又聋,没让人伺候已经足了。也不知哪辈子造的孽,老来老来竟然伺候一个互不相识的陌生女子来了。 “审判长!法官们!还有旁听观众们,您说,俺图个啥?” “图个啥……”审判长见问,本想当即提出表扬:“母女助人为乐精神可嘉,其事迹值得赞扬,” 可是并没说出口,因为这是审案,法律是严肃的,不能讲人情,只有心里暗自佩服母女。 此时旁听观众听了老妈妈的陈述,彼受感动,那些心不在焉,只顾望着大庭外的少数人,已是聚精会神,不管漫天大雾。任是高屋崇楼,还有那大街上如水的车辆,拥挤的行人;吵吵嚷嚷的噪杂声,一切都不复存在。眼前只有母女二人。 老妈妈见审判长不做回答,自圆其说:“俺不要赞扬,也不要回报,只要法庭不追究俺母女的法律责任就行。因为,俺不懂法,瞎眼老婆子是个法盲,难免有违犯法律的地方。可是,俺懂人情,怎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的望着植物女子不管不问。 “是啊!”审判长和众法官们感动了,老妈妈虽然没文化,直言快语,没心没肺,心底倒很善良,如果天下所有父母,都能像母女二人那样,献出一份爱心,国家定能营造出一个和谐社会来。 老人家是爱唠叨,可活没少干,尽管臭气熏人,她闭着呼吸,强行忍耐,不为别的,为了女儿柳絮飞扬,赶紧到厨房烧热水端来!小心翼翼的放到床头,而后用手试试温度烫不烫。“哎呀!咋回事啊,” 柳絮飞扬一只胳膊抱着植物女子,一手用力抽动床单。 老妈妈见女儿为抽动植物女子屁股底下的床单吃力,赶紧过去帮忙,挽了挽袖子说:“你休息休息,有妈妈来,” 于是,一把接过植物女子。特本想一只胳膊抱起,另一只手腾出来,擦去她那糊到屁股上的屎巴巴,而后再用热水清洗。 谁知,怎么也托不动,不服老不行。随喊叫一声:“老了,却实老了。” 不是老婆子吹牛,在年轻时这点小事算得什么。别说是只有几十斤的植物女子,即是两百斤的麻袋,自己一跺脚就能扛起来。 法官们和旁听观众笑了老妈妈的诉说,感到可笑,但,决不是妈妈吹牛,而是大实话,就凭她这个头,敢于男子比拼。 柳絮飞扬见妈妈为挪动女子吃力,确实不是一个人能干得了的,自己虽然头痛厉害,但是,不能休息,给姐姐换床单要紧。随拉动老妈妈,“还是女儿来吧。” “你别管!”老妈妈推开柳絮飞扬,因为,她在高烧,头昏脑胀的,怎么拖着沉重的病体,踉踉跄跄,跌跌撞撞,万一栽倒了怎么办? “不!妈妈,”柳絮飞扬怎么也不肯休息,敢于承担责任;“是女儿不好,连累了妈妈,让您受苦啦。” “还说这些干什么,给病人洗身体换床单要紧,不是一个人能干得了的事情。” “嗯!”老妈妈点了点头,“确实一个人干不了。” 她望了望病中的柳絮飞扬,认为女儿的孝顺,可生长在这个家苦了她。 她想哭,哭自己命苦,哭孩子她爹死的早,一个妇女家,带着两个孩子,寡**妇熬儿,孤苦伶仃,擦屎擦尿是常事。 现在孩子大了,再不用擦屎擦尿,该享两天清福了。 谁知,现在又干起擦屎擦尿的事情来。 所以她哭,哭自己命苦,哭老天不公,哭日子不顺,灾难为何降到母女头上。 柳絮飞扬见妈妈哭啼,安慰说:“哭有何用,命运不是听天由命,而是靠自己争取。” “靠争取……”老妈妈不解其意,一边回答,一边帮助柳絮飞扬。 柳絮飞扬吃力地抱起植物女子的身子。 老妈妈慢慢地、慢慢地、细心而轻轻的,一点一点地,抽动女子身子下的床单,但怕碰着了脑袋。 唉!老天故意作怪,好像与她们母子作对似的,毛毛细雨,悄无声息地飘落着,像是无数蚕娘吐出的银丝。千万条细丝,荡漾在半空中,迷迷漫漫的轻纱,给房顶披上了黑油油的一层。 第六一章 带病**坚持不懈 “啊!”植物女子尖叫一声。≧ “碰着哪儿啦!”女儿柳絮飞扬害怕,赶紧喊叫一声,“妈妈不能再抽了!” “不抽出换床单如何换洗?”老妈妈不明白女儿的意图。 “快把暖水瓶提来!”柳絮飞扬一手摸了摸床头浴盆里的水,一边安排。“兑点开水。” 老妈妈明白了,热水放在床头时间长了,估计已经凉了。她赶紧去厨房提暖水瓶,走出房门瞪眼观看;此时的夜黑洞洞的一片,偶尔一丝丝凉爽的微风吹来,它吹落了那滴在丝瓜藤上的雨珠,叶子被吹得哗哗地作响,院子里的果树挂着灯笼似的果子,被村西河里的水反射着。微风也同时吹过女儿柳絮飞扬那俊美的面颊。 老妈妈提来开水,按照柳絮飞扬的吩咐,把一暖瓶开水统统倒进了浴盆。 柳絮飞扬又用手摸了摸,喊叫一声,“妈妈!太烫了!要兑点凉水。” “又要凉水。”老妈妈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她心里不满,真显得这个老婆子无能,连洗澡水都兑不好,“一会热水,一会凉水的,岂不是折腾人吗。” 柳絮飞扬见妈妈生气了,同样不满,“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开水浇到姐姐身上,岂不是虐待人吗。” 老妈妈开始时看不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连名姓都不知道,竟然一口一个姐姐的喊叫,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劝说。 现在服了,女儿心底善良,为照护一位素不相识的植物人,任劳任怨,其事迹让任何人听到都会感动。 这时,老妈妈激动了,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那是对女儿柳絮飞扬的真情所打动。她太细心了。为了使植物女子早日康复,早已准备五个大暖水瓶,以便在紧急情况下使用。 此时岂不正好用上。当妈妈的没有别的能耐,就会烧开水,长期保持暖水瓶满满的。 这时,柳絮飞扬趁妈妈端凉水之机,拿起没有屎巴巴的床单一角,轻轻的擦去女子那糊到屁股上的屎巴巴。她十分细心,无微不至,先把毛巾打湿,而后拧干擦擦,再沾些温水,一点点的清洗屁股,直到把整个身体擦拭干净。 而且还是一边擦洗,一边检查。像这样的情况,天天如此,保持每天检查一遍,翻来翻去,看了又看,不留下一点空隙。一切感到干净,再用干毛巾擦试身上,而后再换上崭新床单。接着满面笑容的喊叫一声:“姐姐!感觉舒适了吗?” 老妈妈看不惯柳絮飞扬的举动,简直是在哄小孩,所以心里不满,暗地里埋怨;妈妈到了那天卧床不起,你会这么细心吗? 她不能这么说,只有暗中旁敲侧击,指着植物女子;“她会感谢你吗?即使磨破嘴皮,连一点反应都看不到,简直是哄小孩。” 柳絮飞扬倒不这么认为;“是妈妈错了,姐姐虽然不能说话,心里清楚,她需要温暖,需要爱心,所以女儿要用爱来感化,让铁树芽,让大家公认的绝症植物人说话。” “哼!异想天开,”老妈妈气得哼了一声,“简直是对牛弹琴。” 她一边说,一边到房外透透气。隔着墙头朝村外望去;雨停了,刮起了风,那相对平静的雾气在城西河里滚动起来。雾浪一个又一个地慢翻滚着,犹如慢镜头中大海的汹涛。奇怪的是;地上虽暗,天空是明亮的,偶尔可以望见白云,那雄狮、骆驼、孔雀、老虎,被风打散了,卷着漩儿,打着转儿,依依恋恋地飘起来,飘起来……。 “妈妈!”柳絮飞扬又突然喊叫一声。 “喊什么喊!”老妈妈已经被折腾得头昏目眩,上了年纪的老人脚手不停的干,让人实在受不了,起火来:“死妮子简直折腾人,搅得妈妈一夜不得安生。你不睡觉,妈妈同样得陪着。” 柳絮飞扬见妈妈生气了,委屈的说出原因,“请妈妈不要生气,都是女儿不好,怪都怪近两天感冒,浑身酸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那是累病的,什么感冒了。” “不管是累的还是感冒,反正高烧,才造成浑身酸疼酸疼的。” “活该!”老妈妈瞪了一眼,可她嘴里生气,心里还是同情。 柳絮飞扬说出喊妈妈的原因,“近两天女儿没给姐姐及时的翻看身体,她背部起了两个红点点,女儿怀疑是褥疮。” “褥疮……”那卧床不起的病人还能躺在床上吗。老妈妈慌了,褥疮就是浑身溃烂,烂了的地方十分疼痛。可是,植物人不能起来,只有躺着,那背部化脓如何躺呢。当即安排:“不能等着继续烂下去,到那时更加麻烦,化脓的臭味比屎巴巴还臭。” “谁说不是啊。”柳絮飞扬更加担心。 “可知,女儿喊叫妈妈也难以挡得住不生褥疮。”老妈妈一边唠叨,一边掀起被子看看;“一点不错,背后红,药溃烂了,需要妈妈帮什么忙?” “请妈妈稍等!”柳絮飞扬在上中学时,学过生理卫生,以及护理常识,清楚长期卧床不起的病人容易感染褥疮。所以,她每天为植物女子擦身子时都要检反复查,但怕患上了褥疮。真是怕鬼有鬼,结果还是生了褥疮。 她检查检查那即将化脓的红斑,用手指了指床头桌子上,安排说:“请妈妈帮忙掀起衣服,女儿去拿消毒药水,处理褥疮,” “好的!”老妈妈答应一声,接着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这时,窗外蒙蒙细雨,滴滴的小雨点砸在屋檐下,出清脆的响声,好像伴奏着一支小舞曲,窗外世界是美好的世界。她也慢慢地习以为常,赶紧遵照吩咐,托起植物女子的身子,扒开衣服,等待柳絮飞扬处理。 而后抬头望了望桌子上,摆放着碘酒、药棉、紫药水、还有外伤消炎药品,有时邻居不慎划破点皮,就找她包扎。 所以,把昏迷不醒的植物女子交给柳絮飞扬。俺老婆子放心。 这时,老妈妈挚起女子感到吃力,她只好采取坐到床上,让植物女子躺倒怀里。 柳絮飞扬还在高烧,体温达四十度,带是病坚持。见妈妈为植物女子做好准备,赶紧慢慢的起身,顿觉头昏目眩,只好一只手扶住床帮,闭起眼睛休息一会儿。而后再次站起。 她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来到桌子前,拿起碘酒和消毒棉球。刚刚转身抬步的一刹那,突然,一头栽倒地上……。 老妈妈见柳絮飞扬口吐白沫,闭着眼睛,吓得失去了主意,惊慌失措,认为,女儿一定是栽死了,随放声大哭起来:“女儿啊!为照护植物女子而死。” 哭了几声,赶紧止住擦了擦眼泪,自己决不相信柳絮飞扬会载死,可,事实摆在面前。女儿那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干裂,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自己听医生说过;高烧能造成突紧急情况,必须送医院抢救,目前得赶快打电话,向12o求救。 可是,这黑灯瞎火的向哪儿找电话?再说外边还下着小雨,雾兮兮的。她面对女儿突昏厥的紧急情况着急而无奈。 一个瞎眼婆子守着两个病人啊!不同的是,一个慢性病人,一个紧急病人。 于是,老妈妈不得不放下慢性病的植物女子,走向急性病的柳絮飞扬。可是,自己不懂医学,也不会抢救,只有托起柳絮飞扬的身体,一边拍胸部,一边喊叫:“女儿醒醒!女儿醒醒!千万不能死啊!若是死了俺老婆子咋办,那床上的植物女子也会死去,那个丧尽天良的翱翔雄鹰定会被枪毙,三条人命,息息相关。” 她唠叨半天也见回声。这时,突然想起;医生急救病人的动作,她们都是恰鼻子下边的嘴唇,叫什么人中穴。 自己随不是医生,可以学习医生的动作。试一试。于是,她用手指轻轻地掐起柳絮飞扬的人中,这是急救穴位。昏死的病人都起作用。 她一边恰一边看;紧贴人中的嘴唇,泛白的表皮干裂了,严重缺水造成,是高烧引起。随埋怨起来:“傻闺女啊!只知道全心全意的顾照护别人,从不关心自己的死活。难道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吗?” 突然想起,对喂点水试试,她当即放下恰人中穴,在暖水瓶里倒点温开水,想通过慢慢的喂水,以滋润她那干裂的嘴唇。 于是,她把水轻轻地滴到柳絮飞扬嘴里。一边滴,一边想;既然用水能滋润嘴唇,就能滋润那苍白的脸色和那高烧退热,何不把毛巾打湿,搭在女儿的额头上,说不定能起到降温作用。 当妈妈的所能做,也只有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因为,自己不相信女儿会死,是热造成的昏厥,让她闭着眼睛休息休息。她所做的一切完成后,接着用拍胸,再次哭喊,用温暖的语言呼唤:“女儿醒醒……女儿醒醒,你可不能死啊,若是死了,男朋友翱翔雄鹰谁来搭救,好不容易寻找到的证人,他的前妻躺在床上,等待你来照护……” 老妈妈哭喊唠叨的眼泪滴到柳絮飞扬的脸上,滴到那额头上打湿的毛巾上,两滴水混合到一起,继续往下流淌,水顺着嘴角流淌到柳絮飞扬嘴里。使她尝到了酸甜苦辣艰辛的滋味。 此时的夜,已经很深很静;老妈妈手指房外继续唠叨,好像让女儿观看似的:多么美丽的夜啊,晶莹的星星在无际的灰蒙蒙的天宇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蝈蝈、蟋蟀和没有睡觉的青蛙在陪伴着女儿…… 第六二章 艰辛**苏醒付出 “你听到了吗?院子里树上的知了,在轻轻地唱出抒情的歌曲。 大自然多美丽啊!辽阔的田野在静穆的沉睡,女儿亲手耕种的庄稼,一片碧绿、那城西河的水,在潺潺流动着。还有那女儿经常走过的、弯曲的伸展在黑夜中的土路,此时正散着馨香气味,路两旁满是野花和树叶,浓郁的空气,清新醉人,今夜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到处显得分外迷人。” “女儿没有感觉到吗?” 老妈妈的安慰柳絮飞扬好像听到了,嘴角流露出丝丝笑容,脸色慢慢地出现了红润……。 慢慢的,慢慢的,她醒了。 含着眼泪的微笑,苍白带点红润的面容望着妈妈,。 那丝丝的微笑好像口里含着一块冰糖。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句喊叫:“妈妈!您辛苦了。” 此时,老妈妈对女儿的问候,不知说什么好,是喜是怒,谁也说不清,随叨叨的安慰柳絮飞扬;“妈妈不苦,可命苦心里甜。看到房里的两个闺女,虽然都在病中,你们都在妈妈身边,那滋味比蜜都甜。” “两个闺女……”柳絮飞扬激动了,她看了看房外,此时的夜阴凉,天空轻轻地飘洒着雾水,悄悄地凝聚在树叶上。哪儿曾是自己和翱翔雄鹰相爱的地方,那株小白杨树底下,繁茂阔大的桃心形叶子下,拥抱接吻。此时,全挂上了雾水珠儿。雾珠儿渐渐的大,渐渐的圆,蓦地,一滴滚落下去,又一滴扑嗒,扑嗒……。 当她突然听到两个闺女,认自己男朋友翱翔雄鹰的前妻植物女子为闺女,岂不成了自己的姐姐,心中大喜,竟然激动得一头扑倒妈妈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撒起娇来,撅起了小嘴巴。 老妈妈赶紧抱起柳絮飞扬的脑袋,对着撅起的嘴巴亲了又亲。 这时,柳絮飞扬竟然莫名其妙的放声大哭起来,“老天爷啊!请您不要再惩罚我们母女了,让躺着的姐姐快快苏醒起来吧!” 而后,又一把推开老人家,跑到房外喊叫苍天去了,“苍天在上,您看得最清楚……。” 这时老妈妈的陈述惊动了坐在身后的光脑袋女子。当她突然听到老人家亲口承认两个闺女,对一位植物女子与亲生一样看待,心里顿时泛起涟漪,本想赶紧过去叩头,哪知柳絮飞扬抢先了一步。 可知,柳絮飞扬听了老妈妈的陈述,同样惊动了,她再也忍不住了。突然站起,当庭抱起老人家,摇晃着;“妈妈您别说啦!别说啦,丢人……” “什么丢人,俺老婆子让法庭知道,让旁听观众清楚,闺女柳絮飞扬为照护植物女子所付出的艰辛。” 柳絮飞扬赶紧把话题转移,“妈妈您看:竹根城经过一天一夜的大雾沐浴完全变了,此时经秋风一吹,把北湖岸边的柳树吹成了金黄色、淡粉色、间杂着斑斑驳驳的墨绿色。那草地上一年一度的野菊花盛开了,把整个审判大庭染成了一片金黄。” “不要打岔,妈妈要说,一定要说,”老妈妈是劝不住的,她有自己的目的,“要让审判长知道,让旁听观众清楚,让在座的法官们了解,女儿柳絮飞扬为证据,使植物女子早日苏醒所付出的辛苦,不要再怀疑参与杀人了,更不能因为没有交出被害人,或者以私藏的罪名法办她了。” “法办……”审判长好像没明白老妈妈的意思,“谁说要法办?” 其实,老妈妈说的法办,是看到法警正在抓捕柳絮飞扬,也不知咋那么巧,进来第一眼就看到警察欲把柳絮飞扬带走。 再说,她是听到村里人议论纷纷,审判庭在第一次开庭宣判时,柳絮飞扬突然出现,被害人死而复活,造成判决失效,完全是柳絮飞扬的责任,所以,要付法律责任。 可知,那是俺老婆子眼瞎,把被害女子错认成自己的闺女柳絮飞扬造成的。怎能怪罪女儿。 老妈妈打抱不平,当即向法庭承担责任:“审判长是不是搞错了,你们不该追查女儿的责任。” 审判长有自己的目的,案子必须通过审理才能水落石出,当事人背后的秘密不肯说出,法庭不知道,容易造成冤假错案,必须采取方法,行之有效的手段,利用假逮捕,逼迫道出真情,随大怒道:“柳絮飞扬犯了伪证罪,找人冒名顶替被害人。” “什么伪证罪……”老妈妈闻听所言,心里害怕,害怕伪证罪把柳絮飞扬法办,所以,替她喊冤。 法庭有法庭的目的,允许老妈妈把柳絮飞扬护理植物人的经过,做个详细陈述,那是想了解这些背后的秘密。 否则,法庭怎会知道苏醒过程中的秘密,旁听观众怎会清楚被医院认定的不可治愈的顽症,竟然神奇般的站起来了。 再说;老妈妈来法庭前,同样不清楚植物女子的情况,到底是死还是活了? 她的眼睛白内障看东西模糊,突然得知柳絮飞扬带着一位女子来法庭作证,怎么也不相信昏迷不醒的植物人会突然站起,心里害怕,常言道做贼心虚,一点不假。 赶紧喊冤诉说真情,认为;尽管植物女子死了,功不可没,目的是想功过相抵,让法官们同情女儿柳絮飞扬,同情一个老婆子。 她继续叨叨:“还有俺闺女给植物女子喂饭,喂水,喂药,哪一点都是细心周到,无微不至,当妈妈的羡慕啊。就是俺老婆子到了卧床不起的那一天,也不见得像照护植物女子那样,照护俺瞎眼婆子。” “妈妈女儿一定会的,”柳絮飞扬有自己的想法,目的救男朋友翱翔雄鹰,无意中做件好事,辛苦是心甘情愿的,不图名不图利,只盼植物女子苏醒,所有的辛苦,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老妈妈怎会知道,她也说不清楚的柳絮飞扬图个啥,一心一意的救女子,继续唠唠叨叨向法庭陈述:“还有她到处求医,为了女子早日醒来,她跑遍了竹根城所有乡镇,打听治疗昏迷不醒病人的医生,以及找药,找什么单方,偏方,验方。俺老婆子也说不清楚什么方,因为俺不懂医术。想起来了,单方,单方治大病。曾跪求一位老中医,人家不肯出诊医治,说什么是被医院撵出来的植物人,是绝症。再说;植物人一生都不会苏醒。可是,她不信这个邪,并没因人多嘴杂、说三道四而放弃医治,坚持向医生苦苦哀求,“请医生救救姐姐,哪怕有一线希望,也要坚持治疗,不管花多的钱,哪怕倾家荡产。” 医生终于被女儿的真诚所打动,答应走一趟,采取试一试,并不抱太大希望。植物女子经过医生看过病情,尽管摇头失望,还是开了几幅中药。 女儿当即随医生取药,五更起床,一直忙到晚上,马不停蹄的干,何况是位女子呢,即使一位身强力壮的男子,也难以承受如此的繁重奔波劳累。 当她把一包包中药拿到家,已经是夜晚十一点了,为了植物女子早日康复,及时的服下药物,当晚进行煎熬。等熬好汤药已是凌晨两点,还要给植物女子一勺一勺的喂。 再说;植物女子极不配合,因为中药太苦,尽管昏迷不醒,不会开口说话,香辣苦甜还是能分辨的,好吃的容易喂下。苦的,辣的,她往外吐。 女儿柳絮飞扬好像照护自己的孩子一样,先自己尝尝烫不烫。保持既不凉,又不烫,而后才把植物女子放到怀里,头枕着腿,一手端碗,一手拿药勺,慢慢的,细心的喂喝。 可是,植物女子因为嫌药苦,不会喂一勺,喝一勺,而是往外吐,不愿喝。 女儿并不火,耐心细致,采取一边哄劝,一边喂喝,有时还唱着歌,“亲亲娘,祖奶奶……乖乖的,快喝下,喝下去病就好啦……” “妈妈!”坐在老妈妈身后的光脑袋女子,终于忍不住了,突然,一个箭步跪倒在老妈妈面前。 老妈妈当即止住诉说,抬头看看,惊讶的喊叫:“你……你是?” 光脑袋女子啼不成声,“我是那个被您错认拉回家的植物女子。” “啊!”老妈妈惊叫起来,只因白内障看远处模糊,如今在自己眼前,她终于看清楚了,当庭检查,看了又看:“不错,不错,你是俺这个瞎眼婆子拉回家的女子,真的苏醒了。” 光脑袋女子的眼睛已经哭红了,她在身后听着老人家的诉说,一直不敢出现,因为,自己也想知道所生的一切,到底咋回事呢? 现在清楚了,在脑袋被棍棒击打后,造成死亡是这位老妈妈救了自己。当她听完诉说在昏迷不醒期间的经过,实在忍不住了。 这救命之恩,让自己终身难以报答。必须当庭致谢,随赶紧走向前去,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连连叩头,一口一个妈妈的喊叫,比亲女儿柳絮飞扬还要亲切,“妈妈!感谢妈妈救命之恩,如果没有您的错认,女儿早已命丧九泉骨头都烂了,您是俺的再生父母,不对,亲生母亲……” 她的真诚苍天可见,法官们感动了,旁听观众激动了,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因为,他们看到女子的真诚是自肺腑的感谢,那脑袋已磕出鲜血来了。 第六三章 认母**当庭报恩 “姐姐!”柳絮飞扬坐不住了。 赶紧拉起女子的胳膊,“姐姐快起来,我们不要感谢,妈妈目的是向法庭说明情况,以证明柳絮飞扬没有弄虚作假,找人冒名顶替被害人。” 但怕植物女子伤心过度,出现万一,万一昏倒死去……。自己辛辛苦苦的伺候几个月,岂不白费了。可知,自己让她尽快苏醒的目的,是早日说出背后秘密。特别想知道,她与翱翔雄鹰之间的关系。 到底是不是人们猜疑的,专案组审问的翱翔雄鹰的前妻。 如果是前妻,夫妻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打你闷棍? 你我之间在案之前是否认识? 可知,柳絮飞扬如今还莫名其妙的背着第三者插足的冤枉。当即弯腰拉起光脑袋女子的胳膊交代,快快向法庭陈述清楚,也好洗去俺第三者插足的怀名誉。” 可是,尽管柳絮飞扬如何扯拉,光脑袋无论如何就是不愿意站起,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达到什么要求。 这时,光脑袋女子推开了柳絮飞扬的手,痛哭流涕,喊叫一声:“姐姐!妹妹感谢姐姐,感谢您在俺昏迷不醒期间的照护,感谢救命之恩,妹妹终身难以报答。” “姐姐……,”再坐的法官们和旁听观众被两个女子的称呼给弄糊涂了。到底她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双方都称对方为姐姐,都想当小,哪个当大呢? 这内中必有缘故,见母女三人哭成一团,无法回答问话,也只有随着她们哭啼,而流出激动的眼泪…… 光脑袋女子清楚,如要感谢姐姐先孝敬父母,随转向老妈妈,亲切的喊叫一声:“妈妈!您是俺的再生父母,您的大恩大德俺终身难忘,女儿愿伺候您老一辈子,直到百年……” “什么百年,”老妈妈倒不这么认为,本想当面推辞,怎奈是在法庭,只好委婉的说:“谁要你伺候,俺有闺女。”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自己怎能同着旁听观众推辞。说句心里话,俺老婆子对这个女子十分不满,她是丧门星。 自从她的出现,搅得俺全家不得安宁,丢人破财,打官司吃苦受累。更可气的是,俺闺女柳絮飞扬忙里忙外,每天伺候护理,最后还是落个第三者插足。 既然是翱翔雄鹰的前妻,就应该滚得远远的,免得俺闺女在村民面前低三下四抬不起头。再说;世上哪有新宠照护前妻的道理。可是,这些全是心里话。 “唉!”老妈妈只好叹一口气,不满的话继续憋在心里,眼睛望了望植物女子,此时哭成了泪人。可这心里怎么也难以扭转,也只有心里继续埋怨,偏偏死妮子心甘情愿的伺候前妻。既然知道她是翱翔雄鹰的前妻,自己是无意中插足的第三者,就应该早早离开。 再说;天下好男人多的是,非要认准翱翔雄鹰。什么世道,当妈妈闹不懂,闺女太傻。 如今女儿男朋友的前妻苏醒了,这一大一小如何生活? 不过,女儿认前妻做姐姐,倒也名正言顺,自古以前就有,妻为大,妾为小。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让妈妈认前妻为闺女啊 再说。这个前妻的脸皮也太厚,竟然同着法官和那么多旁听观众喊俺老婆子为亲生妈妈,再生母亲。 使自己左右为难,认下吧!一个丧门星,自打错认那天起,医院、法庭、专案组没少折腾,丢人破财,心里实在不满。不认吧!法官们和旁听观众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岂不说老婆子太不尽人情。 这时,老妈妈为植物女子喊叫妈妈作难,难为的只剩哭啼了。她哭自己的命苦,那泪水顺着两腮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到植物女子脸上,她好像尝到了幸福的甘泉,这可是救自己性命乳汁啊。 可是,让法官们和旁听观众看来,那是激动的眼泪,幸福的眼泪,错中错,坏事变成了好事,无意中得到一闺女。 植物女子同样痛哭流涕,她的哭,与老妈妈相反,她哭苍天有眼,哭自己遇上了好心人,否则骨头都沤烂了。 柳絮飞扬同样大声的哭涕,她的哭与老妈妈和植物女子的哭截然不同。她哭上苍让植物女子苏醒了,那背后的故事即将大白于天下,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值得,这是激动的哭啼。 果然,母女三人的哭涕声,感天动地,惊动了上苍,天空也随着母女的哭啼落起了小雨,蒙蒙细雨,滴滴的小雨点,好像伴奏着她们的哭声。 法官们和旁听观众被她们的哭声打动了,那是被柳絮飞扬付出的真情而激感动。植物女子死而复活,诚心感谢恩人。倒认为;老妈妈的哭啼错综复杂。 三人的哭啼声惊动了正在擦试眼泪的审判长。他偷偷地望了望众法官和旁听观众,她们受感染了,不知是激动还是惊奇,一个个都在偷偷地落泪。自己看得出;他们的眼睛红了,那眼圈里透着红红的光晕。 “别哭了!”审判长激动得终于坐不住了。他故装镇静,站起身来,拿起惊堂木轻轻地敲打一下案桌,“肃静!肃静!” 这叫好人恶人都当,誰叫自己是审判长呢!不能这样一直哭啼吧!总要有人出面制止吧。 “是啊!”众法官们当即擦去了眼泪,为竹根城有如此真情的母女而感到骄傲。作为法官,理应把眼泪变成动力,以实际行动尽早破案。再说,植物女子是刚刚苏醒的,不能过度悲伤,脑袋受过击打,怎能雪上加霜。 大庭里的旁听观众,一个个等待植物女子陈述案情的结果,等待揭开背后的秘密。 “不要再哭了!”审判长只好劝说案子关键人--植物女子。 谁知,植物女子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跪倒在老妈妈和柳絮飞扬膝下,痛哭流涕,纵有泪流成河,也难以弥补母女的恩情。 审判长只好亲自己走向前去阻止,亲手拉起植物女子。可是,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他只好询问原因,“到底因为什么?有什么要求?需要老人家当场答复的,请向法庭说明,法庭会支持弱者,保证得到满意的答复。” 植物女子听了审判长如此表态,这可是在众法官及旁听观众面前许诺啊!只要提出要求肯定能得到满意的结果,随再次落实:“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审判长重复着,“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 “那俺还真有一个要求!”植物女子当即提出;“让老妈妈同着审判长和法官及旁听观众的面,亲口说出,留下俺做她老人家的亲闺女,否侧永远跪在面前不起。” “哎呀,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还有这种强逼人家收为亲闺女的!还不是干闺女。” 审判长为植物女子的真诚所打动,即劝说老妈妈:“你就收她为亲生女儿,法庭批准,随后到公安局补办个手续,把户口落上。” 老妈妈见审判长批准,而且同意落户,说实话,在这个年代户口最难办,随转怒为喜,不费吹灰之力得了个闺女,而且是亲闺女。当即点头答应:“俺老婆子认下亲闺女了!” “喳!喳!喳!”突然大庭外传来了喜鹊的叫声。原来早已惊动了那挤在审判庭门前高高地松树的鸟儿,它摇着那金灿灿的华冠,好像在点头示意,让老妈妈收下。老妈妈抬头看看,原来是一对喜鹊,站在枝头拍着翅膀,在为自己恭贺道喜呢:“去!你们也来凑热闹,怎知俺心里的痛苦。” 她面对审判长的裁决,对植物女子的真诚,虽然骑虎难下,可也流出了激动的眼泪,即是铁打的心肠,也会被植物女子的真诚融化。 那是因为植物女子苦苦哀求,她心里清楚,审判庭里的法官们和旁听观众都在望着自己,怎能让别人说俺无情 于是,老妈妈赶紧弯下腰来,双手拉起植物女子,是不是打心眼里认下了亲闺女,还是做样子给大家看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大家只能看到老妈妈笑了。笑得眉头成了川字,一边拉着植物女子的胳膊一边说:“俺的亲女儿啊!快起来吧!其实妈妈早已认下了,否侧不会拉回家的。” 老人家真会说笑话,审判长怎能看不出,她是顺水推舟,把自己无意中做错了的事情,说成故意拉回家的。 果然不错,法官们听了高兴,旁听观众听了佩服,也显得母女的所作所为高尚。 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白内障看东西模糊,错认成自己的女儿,即使傻瓜,也绝不会把一个素不相识植物人拉回家伺候,以致陷进去打官司丢人。 可是,植物女子听了老妈妈的回答,截然不同,她心里高兴,当即流出真诚的眼泪,道了声感谢,“谢谢妈妈救命之恩,再生父母,难以报答。” “不必报答,”老妈妈情知理亏,拉回家不是有意的,而是认错了,可是,等现错了的时候,本想立即送回医院,却遭到女儿柳絮飞扬阻止,她强行留下;护理,照护,完全有她承担,俺老婆子不能拦这份功劳,必须向植物女子说明白,随喊叫一声:“妈妈的亲女儿啊!真正救你性命的不是妈妈,而是妹妹柳絮飞扬。” 第六四章 分析**法官怀疑 “是柳絮飞扬?”大庭外那株茂盛的白杨树听到了,竟然摇着那泛黄了的叶子,出哗啦啦的声响,好像在鼓掌欢迎。≥≧ “姐姐!”植物女子从老妈妈陈述中得知情况,喊叫一声姐姐:“原来是您,在妹妹昏迷不醒期间付出了不应该承担的爱心。为了救俺曾昏倒在地。而且到处求医治疗才使俺得以清醒。” 说完就地趴下,向柳絮飞扬叩头谢恩,“感谢姐姐救命之恩,受妹妹一拜!” 这个响头,带来了旁听观众的热烈鼓掌声。 柳絮飞扬在旁听观众的热烈鼓掌下,赶紧站起,使她左右为难,按说姐妹之间行礼,必须用同样的叩头方式还礼,可是……赶紧弯腰拉起植物女子:“这个头妹妹受了!” 说句心里话,哪个龟孙王八吃饱了没事干,非要伺候一个不会说话的植物人,岂不是自找麻烦。 你不会知道,俺所付出的爱心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搭救男朋友翱翔雄鹰,那是在爱的力量,情的精神支持下,否侧决不会无缘无故地救一名互不相识的外地人。 可是,她不能同着观众说出自己的目的,因为目的还没达到,背后的秘密还没揭开,第三者插足等待洗清,随催促:“姐姐起来向法庭证明,俺的男朋友翱翔雄鹰是无辜的,请求法庭无罪释放。” “无罪释放……说的倒好听,我们的帐还没算完呢。”植物女子并没说出口。她虽然站起了,眼睛直直的望着大庭外,好像在琢磨思考什么,又好像在暗想主意。她看到了,那大庭外清风涤荡,似天籁。这风在拨动着法官们和旁听观众的心音。一泓流水,一弦丝竹之音和鸣,便知道该去听听植物女子背后的故事了。 植物女子看罢大庭外,突然有了主意,既然姐姐救自己的目的,是为了当证人,搭救翱翔雄鹰,怎能言而无信,随当即向法庭提出请求;“审判长和在座的法官们,小女子请求法庭释放俺的丈夫翱翔雄鹰,我们是有感情的。” 她本想说出;俺姐姐的丈夫翱翔雄鹰,人是有感情的,她救了我,怎能忘恩负义,不知怎么的,竟然一激动,说成……。 有的法官听了植物女子的请求,果然不错所料,她是凶手翱翔雄鹰的前妻,本该当即追问:“你们有什么感情?否则不会背后打闷棍……还是谈谈自己吧!”可是,言必须经过审判长允许。 审判长听了植物女子的请求,本想当庭回答:“案子还没有审理呢,你与翱翔雄鹰的关系一点都不知道,怎能无罪释放。”他没说出,因为,看到法官们交头接耳,好像在悄悄的讨论,还是听听法官们的意见吧。 旁听观众听了植物女子的请求,更加怀疑了,她与翱翔雄鹰感情很深,对自己遭受闷棍击打,直至打死抛尸野外,竟然一点都不记恨。还向法庭求情。从而,更进一步说明,她们的夫妻感情并没破裂,有和好的迹象,这个第三者柳絮飞扬……辛苦的付出,岂不落空。 可知,法官们讨论有不同意见,有的法官对植物女子请求释放凶手产生怀疑,“是不是被害人还很难说呢?法庭听了老妈妈的陈述,也只是护理经过,并没说出植物女子是如何苏醒的?” “法庭有必要让柳絮飞扬陈述植物女子的苏醒经过,因为她好像有意掩盖似的,竟然告诉女子,向法庭请求,释放男朋友翱翔雄鹰。” 二人是在表演,法官们怀疑。 审判长听了法官们的意见,他们想了解植物女子是如何苏醒的?不应该突然提出释放凶手,法庭不能答应。当即向植物女子回话:“案子还没问清。你虽然昏迷不醒已经醒来,那背后藏着秘密……你们夫妻之间……与柳絮飞扬之间……” “报告!”突然一名法警到来,他交给审判长一份报告,“这是植物女子被老妈妈送往医院时,和拉回家时的诊断报告。” 审判长瞪眼观看;原来是医院出示的检查报告结果;“病人杨柳枝,颅脑受伤,已成为昏迷不醒的植物人,预后不**良,亲属要求接回家护理,医院立即做了全面检查,从x光和彩色声波以及胸透观察;心、肺、肝、肾、脾、胃和大肠小肠,所有实质脏器均属正常范围。唯独脑袋有少量瘀血,那是被棍棒击打后造成毛细血管渗透性出血,现已自动止血。至于昏迷不醒,可能因脑震荡所致,大脑神经受伤引起错乱。 作为西医只能保守治疗,曾服用醒脑安神药物不见好转。从目前来说,还没有一种特效药物,对植物病人有确切的疗效,只有靠自身抵抗力。护理是关键,心理安慰是必须的,以增强性命抗击能力。但是,病情预后可能突然死亡,也不排除少数病人突然醒来的可能。但概率极小,大部分预后不**良,死亡率相当高。” 审判长看罢即交给其他法官传看,最后有书记员存档;“这个诊断报告能证明什么呢?既不能证明杨柳枝就是被害人,又不能证明翱翔雄鹰不是杀人凶手。” 众法官们看了医院出示的诊断证明,等于对植物女子判了死刑,认为即是被害人,清醒过来的希望及其渺小,何况恢复正常呢。法律不能儿戏,以事实为依据,法律为准绳,审判庭法官们执法如山,捍卫法律决不动摇,决不能感情用事。听信老妈妈一面之词,为柳絮飞扬照护病人诉苦而释放凶手。 但是,法律无情**人有情,法官们听了老妈妈的陈述,柳絮飞扬在照护植物女子期间,所付出的艰辛和努力表示欣慰,被真情所打动。本应网开一面,但是,为了查清案子的真相,有必要让柳絮飞扬陈述苏醒经过。 因为,老妈妈曾告诉法庭,植物女子是翱翔雄鹰的前妻,在来法庭之前已经死亡。 虽然在陈述中已经否认,柳絮飞扬是不是第三者插足值得怀疑? 法庭是调解离婚案的机构,不知审理了多少婚姻纠纷案,都是第三者与前妻闹得不可开交。 如今她们二人,却是亲如姐妹,会不会里面有水分? 或者柳絮飞扬和植物女子提前商量好的,或者抱有其他目的。不应该前妻和第三者同时向法庭请求,释放凶手翱翔雄鹰。 为了彻底查清案情,不能放过一个细节。即使植物女子是被害人清醒了,也必须了解她是如何清醒的?不能缺乏听取当事人的陈述。那些清醒的详细过程并不清楚,到底是突然睁开眼睛站起来了?还是经过一番治疗慢慢苏醒的?或者借助外界的强刺激,致使大难神经元复位,而突然醒来。 这时,审判长听了大家的意见,经过反复考虑,认为;有必要让柳絮飞扬陈述;她是如何采取措施让昏迷不醒植物女子苏醒过来的经过。 以便打消部分法官的疑虑,植物病人可是医院下了通知书,一生都不会开口说话。 柳絮飞扬连医生都不是,也只是懂些卫生常识,不可能治好连医院都治不好的顽症。老妈妈称是柳絮飞扬治愈了植物人,让人难以置信,最多也只是护理细致罢了。 莫非柳絮飞扬救人心切,找同胞姐妹冒充的怀疑并没打消? 尽管医院出示了证明,他只能证明此女子叫杨柳枝,不能证明就是植物人。 老妈妈陈述护理经过,并没提到苏醒。 她在来审判庭前,柳絮飞扬还在植物女子身旁呼喊,怀疑已经死亡。 她快言快语,心里存不住话,已经悄悄地告诉了个别法官。说明当事人拿不出行之有效的证据,为此,法庭才如期宣判。 谁知,刚刚宣判到判处翱翔雄鹰死…… 话没落音,突然跑来两个女子喊冤,自称被害人苏醒了,当即提出释放凶手。有必要了解清楚,治疗经过和被害人苏醒的前后经过。 审判长经过一番考虑后,当庭宣布:“现在有柳絮飞扬陈述;采取什么办法,让一个昏迷不醒植物人苏醒的?等法庭清楚案情后,再根据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再作出是否释放凶手……” 柳絮飞扬突然听到审判长让自己陈述植物人苏醒经过,为何不让她说出背后的秘密? 看来是对姐姐的苏醒还是有怀疑, 可是,自己一时间还没想好,随抬起头来,装作看大庭外。那儿一片金黄,好像给大地穿上了一件金黄色的毛衣,公园边的杨树叶子枯黄了,经风一吹哗啦啦地飘落下来,好象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经过一番考虑后,即道:“此事说起来话长,还是简单的介绍吧,从哪儿讲起呢?” 审判长怕出现重复,拖拉时间,即提出引子,“就从如何采取措施,请医生看病说起。” 第六五章 经过**陈述苏醒 这时,柳絮飞扬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像说大鼓书似的,陈述起来:当植物女子服了丁口老中医的中药,一个月后病情不见好转。≥≧ 小女子当即分析原因,那是药物没有对症,因为医生没亲眼看到病人。 大家知道;中医看病,以阴阳五行为理论基础,把人体分成气、形、神的统一体。其看病方法是望、闻、问、切,四诊。先要观察病人。 他没看到病人如何观察? 必须亲眼接触病人,还要闻闻病人的气味,古代有“卧薪尝胆”,范蠡曾让勾践尝便。说明看粪便的重要,对危重的病人的粪便,还要用舌尖尝一尝才能对症下药。 常言道;“病从口入,结于内腑,征兆在便,尝便,就知是什么病从口入了。” 小女子不是非要让医生尝植物女子粪便,而是要亲眼看看病人,以便掌握病情。因为,医生并不完全知道病的经过,自己没告诉。 再说,还要诊脉,病虽然在脑袋,通过血液循环,反应在脉搏。所以,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理机制,及人体内的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津液的变化、判断邪正消长,进而得出病因。 只有归纳出证型,才能得出辨证论治原则,制定药方,用“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疗方法。 再施以辅助治疗,如针灸、推拿、按摩、拔罐、气功、食疗等多种治疗手段。致使植物女子达到阴阳调和而康复为目的。 为此,小女子抱着满怀信心,又驱车赶往丁口求医。 这一次,再不会那么草率了,把植物女子的病情,从头至尾讲了一遍。而且还告诉医生,植物女子存在的厉害关系,“此女子关系重大,她关联着案件,俺的男朋友翱翔雄鹰被判死刑,并且怀疑我是第三者插足。” 老中医得到了真实情况后,可能对小女子的真诚所打动。有人说;真诚是美酒,年份越久越醇香味越浓;真诚是焰火,在高处绽放才愈是美丽;真诚是鲜花,送之于人手有余香。 所以,老中医当即决定,亲自前去看病。由于他年龄比较大,已经七十多岁了,有着满头白,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精神;头却很整齐,哪儿看得出,已是古稀的老人。 还以为五十多岁呢!那声音洪亮而憨厚,当即吩咐自己孙子,“用机动三轮,把爷爷送往竹根县城西的农家大院。” 孙子二话没说,清楚爷爷年迈,从不出诊,在家接待病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因为,他在附近百里闻名,一生中积累了相当丰富的临床经验,特别对疑难病,杂病,怪病,最为拿手。 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出诊的,何况县城又是那么远,即是在家坐诊,求医看病的人排了长长的一队,可想而知,方圆百里闻名医生,哪儿来的时间出诊。 即使有要求出诊的,也是儿孙们代替。能接到老中医出诊,可算是特殊人物了。 小女子当即把自行车放到机动三轮上,与老中医同坐一车。一路上,谈笑风生,那是为了让医生开心。可知,自己内心是沉重,强装笑脸,望着竹根大地,到处放射着明媚的阳光,到处炫耀着五颜的色彩,到处飞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县城西的农家大院。 老中医果然身手不凡,他先看了看脑袋,翻了翻眼睛,看看舌苔,把了把脉,过了一会儿献出治疗方案,具体方案是(保密)的。 “常言道:三分药物治疗七分护理。植物女子需要的尸爱心和真诚。” “是啊!”小女子何曾不清楚,此时她是一颗孤独的心,需要有人用爱滋润;她是一颗冰冷的心,需要爱来温暖。” 老中医交代:“病人需要精心调养和护理,让她感到人间的温暖,以顽强活下去的意志战胜病魔,” “医生的意思小女子明白;是让自己天天趴在身旁,为病人讲故事,讲人生哲理,讲她最喜欢听的,以增强她对世界美好的愿望。可是,病人没有意识,哪儿听得懂。” 老中医倒不这么认为,“病人虽然不能开口说话,但,心里是明白的,她现在是一颗绝望的心,需要勇气和力量,必须有继续活下去的愿望。” “好的,”俺当即表态:“小女子一定让植物人那颗苍白的心,用自己的真诚所打动,换回她那微弱的性命。” 老中医继续交代护理的重要性,“植物人虽然病在脑袋,其实恢复在心,好似一颗充满戒备关闭的大门,多么渴望真诚这把钥匙打开禁闭的锁啊。” 小女子认为:“医生的比喻很恰当,自己一定要听从医生的嘱咐,打开植物女子那关闭的大门。” “愿有情**人终成眷属,”老中医感动的祝福一句,因为,清楚柳絮飞扬,为一位互不相识的病人,奉献出自己的一片爱心和真诚,最终达到目的,救出男朋友。 自己作为救死扶伤的医生,一定要想办法成全他们。 随根据植物病人的实际情况调配药方,吩咐:“必须配合针灸,艾灸,双管齐下,可是,由于路程远,不能天天针灸艾灸。”“这个不难,俺学过卫生常识,请医生告诉穴位,就等于收个徒弟。”老中医听后心中暗喜,当即传授治疗方法,嘱咐:“继续服用补脑、安神、醒目的汤药以外,增加外敷活血化瘀,消除淤疾,以促进局部血液循环的药物。”小女子很认真的一一记下了。 老中医临走还告诉我小女子,“把此药敷到病人的头上,” 至于什么药物?医生不让说出,小女子理应替医生保密。 还告诉小女子急用苏醒穴位,用艾灸配合针灸,每天热敷理疗,使病人慢慢康复。 送走了老中医,小女子按照交代,整整试用了两个多月,可是,并不见什么好转,好像病情又加重了许多。 此时的症状,又吐又泄。 小女子慌了,眼见开庭审判的时间越来越近。 这时,连老天都变了脸,闷热的天气突变,大雨顷刻间狂下起来,雷也越来越响,风在吼,雷在咆哮! 天空在怒吼!乌云渐渐越来越多,雨也越来越大,接着一阵闪电接一个闪电。 小女子着急了,趴在植物女子身旁,摇晃着她的身子,拼命地哭喊着:“姐姐呀!快醒醒吧……姐姐呀!快醒醒吧……难道您真的要死吗?” 这时,妈妈从堂屋东间出来,小女子看到她换衣服,说明要去法庭当原告。 那么,翱翔雄鹰杀人案,就要开庭审判了。 可是,植物女子还没苏醒啊,没有证人,何况证据呢,怎么办啊?小女子着急起来,摇晃着植物女子的身子,她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好像死了一样,俺见此情况,心如刀绞,拼命的哭喊:“你怎么死了!你怎么死了……” 尽管小女子使尽全身力气摇晃,植物女子照样闭着眼睛,如同死了一般。 妈妈看到女儿的摇晃着那没有一点反应的身躯,本想劝说:“死了还摇晃什么!” 可是,她没说出口,因为女儿在悲痛中,自己怎能雪上加霜,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替女儿的付出伤心,失望。 她没有过问,也没看看,连句告诉的话都没说,即匆匆忙忙的去了审判庭。 小女子望着妈妈的背影,不得不丢下女子走出堂屋,对着蓝天大声呼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吧,可怜可怜俺这个弱女子,三个月所付出的艰辛和努力。让植物人苏醒吧,把坏人抓住,还俺男朋友翱翔雄鹰一个清白,让有**终成眷属,你听到了吗!” 可是,尽管小女子对老天喊破喉咙,哪里有一点回音?此时俺清楚了,终于清楚了,人的命运并不是天注定,而是靠争取。 小女子想起自己的人生,每一段爱情经历,坎坷的道路都是它最真诚跋涉的理由;清楚了每一对走上婚姻殿堂的夫妻,是多么不容易啊。何必在结合后闹分离呢? 当初自己对昏迷不醒的植物女子的治疗并没把握,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在一心搭救翱翔雄鹰的情况下,也是为了洗清自己第三者插足才献出一片爱心。 现在自己除了爱,想不出能救他的理由。 所以,把一切希望全部寄托在植物女子苏醒上。 当希望完全破灭后,剩下的只有狠和检讨了。俺检讨;当爱情属于我们自己的时候,“爱情”这个词儿只有奉献和牺牲,难道真的如此吗? 第六六章 击打**雷电惊奇 可,小女子心里不服,不信这个邪,决不能倒下,一定要坚强,要像青松那样,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任其严寒风雪的摧残,依然顽强傲然挺立着碧绿枝叶,比夏天还要更加苍翠。 自己献出一片爱心,要像村头那菊花,为了人们的享乐,争芳斗艳,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雪,无私的奉献给人类。 大自然给了小女子勇气,树木给了小女子力量,小女子一定要经得起艰苦的考验,从苦中领略爱情与生命的真实色彩,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于是乎,竟然情不自禁的大声高喊:“让爱心创造一个为她人生命而突现真实的奇迹吧!”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炸雷,当即劈倒院子外边的一棵大树! 小女子吓得赶紧捂起耳朵,瞪眼观看,一道接一道刺眼电光,如同金鞭似的穿透房顶,进入俺家屋内。那金鞭又像银蛇在植物女子身上缠绕,出银亮的光……。 那亮光似电焊刺人眼球,小女子赶紧闭起眼睛,瞎摸着往里间走去。 又是一阵狂轰滥炸,过后小女子睁开眼睛,瞪眼观看;惊奇生了。 昏迷几个月的植物人竟然神奇般地坐起身来了。 “奇迹!奇迹!”小女子面对突的惊奇,竟然情不自禁的呼喊起来,接着激动的眼泪夺眶而出。 莫非真的,是因为自己的真诚感动了上天?要不,咋会在植物女子身上缠绕电光呢!还有那可怕的雷声? 不,老天不会此善心的,柳絮飞扬不信迷信,是唯物主义者,就事论事,应该是药物起作用了。可能是借助炸雷的轰炸声,强大的电光等于对大脑神经强刺激,好似巨大电流震动,一边电疗一边拍打喊叫,“植物人醒醒!植物人醒醒!赶快醒醒!快去看看那美好灿烂的世界!” 小女子至今还没弄明白,到底是哪根大脑神经经过强刺激的电疗过后,借助炸雷击打震动后恢复了正常? 此时,俺想着自己的半导体收音机,不知是摔坏了,还是……反正没有声音了。 可是,俺用手怕打怕打,那没有任何反应的半导体,竟然突然一下子响了。也不知哪根线路接触不良,经过强震动,突然连接上了。植物女子的苏醒也是这个道理。 半导体收音机经过震动,可以响起来。那么,植物女子经过炸雷的击打轰炸,同样能把那连接不良的大脑神经接上,而被突然惊醒。 这时,植物女子揉了揉那昏迷几个月的眼睛,终于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亮光。 让小女子看来;她还是那么精神,那么的有光彩,那么的楚楚动人。 植物女子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这是哪儿?” “是俺家!”小女子流着激动的眼泪,一边回答,一边展开双臂抱起自己辛辛苦苦换来的成果。 她的苏醒不容易啊,不知自己流了多少汗水,这得来不易的成果,俺要紧紧的拥抱,以享受其中的甘甜。甘泉是用眼泪换来的,俺又哭了,与植物女子一起抱头痛哭,而且哭了好大一会儿。 “别哭了!时间紧急,不能继续享受甘甜。”小女子即做出自我介绍:“俺叫柳絮飞扬,今年二十二岁,那你呢!叫什么?今天多大?” 她吞吞吐吐的回答:“俺……俺叫……杨小叶,今年也是二十二岁。” 小女子闻听也是二十二岁,十分惊讶,世上哪有这么巧的奇迹,怪不得妈妈认错,到底我们谁是姐姐,也只有看看生日了,“俺是农历八月十一半夜子时生,那你呢?” “俺比你大十天,是农历八月二十二日午时生。” 小女子闻听午时出生,心里一阵惊恐,如果让妈妈听到,又该联系迷信了,据说午时出生的人命毒,上克父母,下克兄弟姐妹,多灾多难。可这话不能说出,是迷信。即笑着说:“杨小叶虽然大十天,肯定是姐姐了,柳絮飞扬成了名副其实的妹妹。” 这时,审判长和法官们惊呆了,原来植物女子叫杨小叶,不叫杨柳枝啊!怪不得专案组到半里岗寻找杨柳枝,查无此人。 此时,房屋外不知什么时候,雨悄悄地停了。风也屏住了呼吸,竹根城一切变得非常幽静。 那是杨小叶的苏醒,感动了苍天。不对,而是柳絮飞扬的细的照护得到了回报。不是有句俗语:“心诚侧灵吗,”恐怕是心诚的兑现。 “啊!”杨小叶突然啊了一声。 小女子害怕昏倒,赶紧追问:“怎么回事?” 哪知,杨小叶突然想起,自己遭到闷棍击打,难道是柳絮飞扬救了自己?赶紧打听;“莫非俺被打死了?” “对,”小女子连忙回答:“你确是被打死了,后来经过医院抢救活了,具体详细情况俺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你虽然活了却成了植物人,已经昏迷不醒了几个月。可知,你的出现,我们全家人都为你的死吃官司。” “什么……”杨小叶闻听吃官司,她们全家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怎能遭此不公平的报应。随泪如雨下,赶紧走下床来,准备叩头谢罪。 谁知,刚刚站立,顿感头昏目眩。 小女子赶紧挽起,让姐姐坐在床上说话。 杨小叶要打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先说句客气话;“感谢妹妹救命之恩!但不知,你们全家吃什么官司?” 小女子因为时间紧急不能细说,只简单的说了句:“俺的男朋友翱翔雄鹰正在法庭接受审判,怀疑是他打死了你,” “什么,”杨小叶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原来因为俺啊,救命之恩未报,反而害得妹妹的男朋友即将送上断头台。 于是,她赶紧站起,喊叫一声:“走!俺知道凶手,他决不是翱翔雄鹰,可以当庭作证。” “你知道凶手……”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心里一阵惊喜,“可是,我们这样去法庭……突然到来两名女子,法官们是不会相信的,因为,没有证据,难以阻止审判长的宣判,如果判处死刑,照样立即执行。“ “那怎么办?”杨小叶心里十分着急,“如何才能阻止立即执行呢?” 小女子当即转动脑筋,想了想:“最好的办法,是审判中出现惊奇,才能震动法庭,使审判长自己停止宣判,必须查清惊奇出现的原因,到底怎么回事?” 杨小叶闻听所言,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赶紧催促:“快说,什么惊奇办法,只要能阻止立即执行,妹妹让姐姐干啥就干啥。” 这时,小女子突然想起审判长的话,若想救下翱翔雄鹰,必须要人证、物证俱全,最好能推翻那些现场现的证据的证据。如今杨小叶苏醒了,她是人证,却没有物证。 怎么办呢?小女子万般无奈,当即决定:“写一份申诉材料,不是很好的证据吗?” “那就快写,”杨小叶闻听所言,催促起来,“时间紧迫,俺口述,你来写。” “不用!”小女子早已想好证据,立即拿出纸和笔,简单的写了几句申诉,因为时间紧急不能长篇大论。 不一会儿,小女子把写好的证据材料让杨小叶看看,自己把笔和纸放到原处,抽斗里。 谁知,杨小叶竟然拿起证据申诉书,直奔审判庭而去。 小女子抬头观看,杨小叶已经跑出大门,担惊害怕,怕途中栽倒。因为,刚刚苏醒身体虚弱,怕奔跑剧烈,血压升高而昏厥。 所以,也紧跟着追赶过来,就出现了一前一后,两位女子直奔审判庭的惊奇。 杨小叶老远的喊叫起来:“冤枉啊!冤枉啊!”小女子也随后跟着喊冤。 “原来如此!”审判长和再坐的法官们听了经过,沉默不语。 “审判长!”这时,柳絮飞扬当庭提出请求,“小女子把案子的被害人,植物人杨小叶的苏醒经过,全部陈述完毕,请求法庭兑现诺言,拿出证据就当即释放翱翔雄鹰!现在被害人到庭作证……” 这时,审判长和众法官们听了柳絮飞扬的陈述正在议论。从陈述中,清楚了杨小叶苏醒的基本情况。 对她为救杨小叶付出的真诚和爱心敬佩。 可是,这时审案,法律是无情的,法官们为了维护社会秩序,对故意伤害杨小叶的犯罪分子决不手软,在案子没有完全大白之前,怎么释放嫌疑人呢。 审判长经过与法官们合议,认为,审案审案,只有在审理中才能使案情真相大白,为了对整个案子做个全面了解,有必要让被害人杨小叶陈述经过,当即宣布:“下面有被害人杨小叶陈述被打前的经过……” 第六七章 追问**被害经过 “让俺陈述经过……”杨小叶无论如何不愿陈述,因为,她在来法庭之前曾反复掂量,自己要不要向审判庭说出真正凶手? 可知,他是俺的丈夫,虽然行为与陈世美一样杀妻灭子另寻新欢,可俺没孩子,不会学习陈香莲非要致丈夫以死地,因为他的存在关联着自己的一生,也是终身的依靠。≧≥≧ 尽管俺被棍棒击打脑袋,以至抛尸荒郊野外,俺原谅他。 因为俺还是抱着一线和好的希望,丈夫虽然一时失足喜欢上了她人,那是俺不在身边,耐不住寂寞,喜欢上别的女子成了露水夫妻。假如俺在身边,用自己的贤惠定能换回丈夫的心,再说,俺还没有寻到可靠的落脚处。所以,反复掂量,还是不能向法庭说出凶手是谁。如果向法庭陈述经过,就要说出凶手的名字,那么,他就要被缉拿归案,法庭便以故意杀人的罪名惩处。 尽管自己没被打死,那是死而复活,他必须承担故意伤害罪的法律责任,即使不被枪毙,也会被判刑,到那时,露水夫妻还会等他吗? 丈夫又回到自己身边,可是,让俺作难的是;如果他被判处十年以上徒刑,一位无依无靠女子的日子如何过?看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真相。随编个瞎话回答:“没有经过陈述什么?” “没有经过……”审判长和法官们岂能那么容易被糊弄的,立即分析原因,莫非被害人害怕,或者受家丑不可外扬的影响。不想把丑事公布于众,被害人的心情可以理解。 可是,她肯定知道凶手是谁,莫非就是翱翔雄鹰的前妻? 法官们只是猜疑,没有任何证据。可知,我们的原则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在没有任何凭据的情况下怎能胡乱猜疑。 审判长点头允许,说出凶手的名字也行,随话:“不愿陈述经过也罢,你作为案子的被害人,一定知道杀人凶手,那么,讲出真正杀人凶手是谁?” 杨小叶就是害怕说出凶手,所以,才不愿意陈述经过,既然审判长追查,决不能吞吞吐吐回答,一定要理直气壮的回答,即说出道理:“俗话说:民不告官不究,俺作为平民百姓,没有向公安局告状,也没有向法庭喊冤,更没有请求法庭惩处凶手,难道审判长非要强迫小女子告状不成。” “强迫……”审判长和法官们闻听强迫,怎能强迫受害人,作为法官是保护黎民百姓的使者。即使专案组追查案犯,对知情人也只能询问,何况对待被害人呢!决不能像对待犯罪分子那样的严厉苛刻,用强行交代的办法,不说出杀人凶手难以过关,或者用熬夜的办法消弱顽固。 也只好用讲道理摆事实说法教育的方法,让被害人自愿配合,“可知,我们法官的责任是惩恶扬善,对那些危害社会的犯罪分子绝不手软。也是为了使社会变成一个和谐的国家,再说惩恶扬善人人有责,作为被害人有义务向法庭提供线索。” 杨小叶何曾不知这些道理,此时哪儿听得进教育,她一心保护已经破裂的家庭,包庇罪犯。讲出自己来法庭的目的:“杨小叶不是来告状的,俺作为被害人,是来为翱翔雄鹰作证的,俺现在的身份是一名证人,是柳絮飞扬辛辛苦苦救活的证据。” “证人不错,”审判长点头承认:“可是,即使证人也必须说明你与翱翔雄鹰的关系,他到底是不是凶手?” 杨小叶闻听要自己说明与翱翔雄鹰的关系,当即肯定的说:“俺与翱翔雄鹰没有关系,从不认识,他不是凶手,杨小叶遭到闷棍击打与翱翔雄鹰无关,法庭理应无罪释放。” “什么……”审判长闻听所言惊呆了,法官们同样惊呆了,“追查了几个月的案子,即将被判处死刑的翱翔雄鹰,竟然与杀人案无关,那么,真正凶手是谁?” 杨小叶不管审判长如何追问,就是不肯说出,始终如一,重复那句:“俺与翱翔雄鹰没有关系,从不认识,他不是凶手,他是无辜的,法庭理应无罪释放。”到底有没有关系?鬼才知道,可被害人就是不承认,法庭又拿不出证据,以证明杨小叶就是翱翔雄鹰的妻子。 “是啊!”这时柳絮飞扬乘机进攻了,她揪住审判长在上次开庭的话语,“当初让小女子在三个月内拿出能推翻现场证据的证据,便释放翱翔雄鹰。” “是啊!”审判长对自己说过的话,点头承认,“本法庭是这么说的!而且是经过合议厅全体法官讨论,而形成的一致意见。” “既然如此……”柳絮飞扬为救翱翔雄鹰步步紧逼,“如今小女子拿出了证据,而且是现场遭到闷棍击打的被害人作证,难道这个证据还不够强有力吗?” 审判长和法官们不是这么认为,他们有另一种解释:“被害人杨小叶到庭出面作证,具有法律效力!可以证明翱翔雄鹰不是凶手,但是,却不能推翻那些现场现的证据。” 柳絮飞扬闻听推翻现场证据,心里不服,继续申诉:“现场证据还用得着推翻吗!被害人杨小叶最清楚凶手是谁,她否认了翱翔雄鹰是凶手,已经推翻了所有证据。” 审判长说出原因,“但,让法庭不解的是:现场为何现翱翔雄鹰的脚印?杨小叶脸上咋会有翱翔雄鹰的指纹?以及腰部咋会有他踩踏的脚印,还有门框上,凶器上同样有翱翔雄鹰的指纹,这些如何解释?” 柳絮飞扬提出反驳,“那是有人故意陷害,致使翱翔雄鹰背上杀人黑锅。” “是谁故意陷害?”审判长当即抓住申诉人的辫子,令其说出:“请当事人提供线索,法庭便以陷害罪惩处。” 柳絮飞扬哪儿讲得出,可是,她一心救翱翔雄鹰,意志是坚决的,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继续申诉,“至于是谁故意陷害?那要专案组破案,小女子哪儿知道。俺作为翱翔雄鹰的亲属,只管救人,向法庭提供证据,可知,最关键的证据,是被害人杨小叶的指认,翱翔雄鹰不是凶手。” 审判长听了柳絮飞扬提出的申诉,当即与合议厅的法官们商议,大家一致认为;“柳絮飞扬的申诉合情合理,既然被害人作证,翱翔雄鹰不是凶手,理应无罪释放。可是,释放了现有的嫌疑人,却没有新的嫌疑人,案子如何了结?” “至于案子如何了结!”审判长提出解释:“法庭是审理案件的机构,根据国家法律条文裁定专案组提交的嫌疑人是否犯罪。并根据刑法规定条文,对犯罪分子进行处罚裁定,既然翱翔雄鹰不是凶手,理应把案子退回专案组,让其继续破案,寻找真正凶手,直至抓到凶手归案,提交审判庭,而后有审判庭继续开庭审理。”法庭们开始讨论了,有法官提出:“既然被害人杨小叶作证,翱翔雄鹰不是凶手,理应无罪释放。” 有法官认为:“有很多怀疑,被害人杨小叶是不是做伪证?或者就是翱翔雄鹰的妻子,为救人故意做伪证。还有,农家大院西地坟墓里埋的是谁?被害人杨小叶与翱翔雄鹰的关系,也只是听本人所说,到底真假,却没有证据,案子有必要回专案组,继续调查清楚。”有法官问道:“那翱翔雄鹰如何处理?可知,柳絮飞扬在审判庭等待审判长回答,等待翱翔雄鹰无罪释放。” “向柳絮飞扬说明原因,让她谅解。” 这时,审判长与法官们讨论结束,终于又回到审判庭,向柳絮飞扬答复,继续留下翱翔雄鹰的目的:“可知,法官们的心情,大家都想揭开杨小叶被打案的秘密,所以,法庭理应继续追查凶手,让被害人杨小叶陈述经过,那些背后的故事。” 柳絮飞扬倒不这么认为,继续申诉:“杨小叶被打案与翱翔雄鹰无关,理应继续调查,直到抓住凶手,属于另案审理,怎能继续扣押翱翔雄鹰,让一位无辜的遵纪守法的百姓当替罪羊。” 这时,审判长和法官们感到柳絮飞扬的申辩不无道理,可是,杨小叶与翱翔雄鹰到底有没有关系? 她就是不肯陈述经过。可是,法庭根据被害人杨小叶的作证,翱翔雄鹰是无辜的,理应还他个清白。决不能无辜继续扣押拘留。法官们经过商议,决定无罪释放翱翔雄鹰,“但是,不给无罪释放的判决,以保外就医为名,令其亲属接回家。”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怎会同意,继续申诉,说出理由:“翱翔雄鹰无辜被羁押,在群众中已经造成极坏影响,竹根城大人小孩都知道翱翔雄鹰杀人案,已经造成他精神伤害,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法庭理应为翱翔雄鹰平反昭雪,恢复名义。小女子请求审判庭,继续开庭审判,当庭宣布翱翔雄鹰无罪释放,以弥补所造成的精神伤害,也让旁听观众都知道翱翔雄鹰是无辜的。” 审判长并没当即答复,事后与法官们商议,同意柳絮飞扬的请求,答复是:“至于审判庭是否对翱翔开庭无罪释放,等待下次开庭宣判的结果,具体开庭时间另行通知……” 第六八章 疑案 二现惊奇 过了几个月,旁听观众终于得到审判庭第三次开庭审理的消息,他们和往常一样早早赶往听审,走在秋风飒飒,秋意浓浓的马路上,远远望去,城西郊区一览平川的金黄。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排排粗壮而饱满的玉米,仿佛是一位位纪律严明的卫士守卫着竹根大地。一旁是齐腰高的大黄豆,豆荚足足有二寸长,一颗颗圆滚滚的豆子裂开嘴,仿佛用笑来迎接农民伯伯的爱抚。 他们边走边看边议论;因为,竹根审判庭对北湖女尸案的审理曾经接连两次出现惊奇,第一次在宣判中突然出现被害人死而复活的惊奇,第二次竟然在宣判中再次生惊奇,前妻和第三者同时法庭喊冤,这第三次开庭审理,不知道又要生什么惊奇。 由于边走边议论,不知不觉来到审判庭,抬头观看,大庭里照常雄伟而威严。 主席台正中间坐着审判长,浓密的眉毛,黑红的脸庞,眉宇间透出一股刚毅正直之气。 左侧坐着书记员、公诉人,右侧坐着辩护人,诉讼代理人、鉴定人等。 作为旁听观众也只能坐在旁听席上等待,继续在台下议论着,估计着。 他们并不知道今日开庭宣判的具体内容,还以为谜底揭开了呢! 一个个抱着等待揭开谜底心情,看惊奇,看热闹。 据说被害人苏醒了,作为凶手翱翔雄鹰的妻子,那一定最痛恨丈夫喜新厌旧,她一定要求法庭惩处凶手,报茅屋棍打之仇。 这时,审判长拿起惊堂木,往案桌上摔打一下,洪亮的嗓音喊叫:“大家肃静!法庭审判现在开始。” 随看了看原告席和被告席,原告席上,站着的还是老妈妈柳絮,被告席上,同样站着的还是翱翔雄鹰,他的样子一点没变,继续耷拉着脑袋,嘴里嘟囔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审判长看罢,接着向旁听观众宣布会场秩序;“旁听观众朋友们!现在宣布会场秩序,案件审理期间不能小声说话,不能交头接耳……要保持会场安静……本次开庭继续宣判北湖女尸案……” 他和往常一样,先来一段开场白,“竹根县人民审判厅,对北湖茅屋生的女尸案,经过两次审理,案子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本审判庭依照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对故意杀人罪及故意伤害罪,作出定罪处罚。本法庭经过审理,特判决如下:判处被告鳌祥鹰……” 突然,大庭门前传来喊叫声:“冤枉啊!冤枉啊!审判长等等!” 其实,审判长还有罪行没能喊出口。闻听有人喊怨,当即止住宣判。 这可苦了那些聚精会神等待结果的旁听观众,到底咋回事呢?怎会又出惊奇。 他们一个个睁大眼睛等待着惊奇的到来。 审判长的宣判声,倒被那突如其来的惊奇吼声压住了。可见那声音之大,足足遮盖整个审判大庭的肃静。 旁听观众一个个心惊,因为,第一次宣判和第二次宣判都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的惊奇,这一次,不知又要生什么惊奇? 审判长与往常一样,高呼一声,“简直吃了豹子胆,竟然在宣判中前来喊冤。” 大厅里的旁听观众和法官们的眼睛,不约而同地朝向喊冤人。 原来喊冤人是四名女子,她们一个个身材苗条,同等的身高,年龄都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上中等个头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间。穿戴的衣服也是一样,同是当时最流行的服装,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一双白色休闲鞋。咋眼一看,简直就是四胞胎姐妹。 只见四名女子跑得满头大汗,看样子情况十分着急,就知冤情重大,要不,咋会赶在宣判时前来喊冤呢。 两名值勤警察拦都拦不住,说明是突然闯入审判庭的。那吼叫声之大而洪亮:“冤枉啊!冤枉啊!……” “冤枉?”审判长愣了,难道喊冤与宣判又有联系不成,随招了招手,“让她们进来!” 这时,旁听观众终于看清热闹了,一个个议论纷纷,翱翔雄鹰这小子魅力不小啊,妻子女朋友成群,她们来的目的,都是为了救人,替翱翔雄鹰喊冤。 法官们同样议论纷纷;法庭不能宣判,只要宣判就出惊奇,第一次宣判来了一个喊冤人,经询问;竟然是冒充被害人的柳絮飞扬。 第二次宣判来了两个喊冤人,经法庭询问;是柳絮飞扬带着真正被害人杨小叶到来。 这第三次宣判竟然来了四个喊冤人,她们到底是谁?莫非是农家大院西地坟墓里的女子到来? 那也只有三个啊,她们可是四位女子。 像这样成倍的增长,照此继续下去,如果再次开庭宣判,那就出现八个女子……十六个……三十二个,法庭岂不成了女兵排了。 惊奇!就连大自然也感到惊奇,北湖突然变得更加美丽起来,好像有意为《情洒北湖》故意装饰似的。 你看;在明媚的阳光照射下,湖岸边的树木和花草炫耀着五颜六色的风采,经风一吹摆来摆去,好像向旁听观众示意。芦苇丛里飞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好像向法官们问好。野菊花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给大庭里的旁听观众一种美的享受。 审判长抬头仔细观看,已经冲到主席台前的四位女子,带头的竟然还是柳絮飞扬。 心想,莫非一时没有得到释放翱翔雄鹰的答复,着急了,当即纠集四位女子赶来要人。 不要着急吗!本次开庭的目的就是按照请求,还翱翔雄鹰一个清白,当庭宣布无罪释放。为何又来喊冤,莫非又添新的冤情? 说明本审判庭的生意兴隆,一宗案子没有查清,到现在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又来了新的生意。随当庭审问;“难道你们四个都有冤情,要不,为何非要赶在宣判时前来喊冤,难道你们不知,本审判庭会以扰乱法庭罪论处……” “审判长息怒!”柳絮飞扬好像有难言之隐,半天才说出;“不是小女子有冤情,而是替人喊冤。” “什么!又是替人喊冤……”审判长感到蹊跷,立即追问;“替谁喊冤?报上名来,以及家庭住址,姓甚名谁,所陈述冤情,最好写一份申诉材料。” “由于事情生的突然,没时间写申诉书。”柳絮飞扬看了看主席台下的旁听观众。他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等待看稀奇。 这时,陪同柳絮飞扬来的三名女子,其中一人好像掏出什么,交给审判长观看。 审判长看罢,当即点了点头,“原来案子涉及保密,不能公开审理的案子,怎能同着旁听观众审问。” 这时,旁听观众和法官们同时看到了,柳絮飞扬还带着手铐呢! 当即在主席台下又议论开来,柳絮飞扬因为女尸复活出了名,如今不知犯了什么法? 有人瞎猜疑:“肯定是因为翱翔雄鹰一案。据说翱翔雄鹰死了。” “有这个可能,他疯疯癫癫,丢人现眼,别说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子,任何人都会讨厌。” 还有人造谣说:“自从翱翔雄鹰被无罪释放,柳絮飞扬带着他,不知到哪儿找回忆去了,一去就是好多天,回来的竟然是柳絮飞扬独自一人。翱翔雄鹰哪儿去了?” “莫非与妻子杨小叶逃走了,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不离开怎么办?不知这几个月前妻与后妾(第三者)如何生活?他们是睡在一张床上呢!还是分开睡的?” “如果睡一张床上,那翱翔雄鹰睡左边还是睡右边呢?再不然就是睡中间,一边一个美女,幸福死了。” 真是人多嘴杂,已经替他们三人担忧了。 大家一致认为;释放了翱翔雄鹰,有热闹的好戏看了。 难道法庭就不知道翱翔雄鹰妻子苏醒,第三者接回家居住的麻烦,如果再把翱翔雄鹰无罪释放,岂不乱套了。 莫非法庭故意放长线钓大鱼,用翱翔雄鹰钓取真凶? 这时,审判长看到柳絮飞扬的手铐,大吃一惊,因为,她在植物女子苏醒上做出了巨大贡献,是有功之人啊!咋被手铐铐起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四名女子听到审判长问话,一个个低头不语,为何不做回答。 让审判长看来,那是面对大庭的旁听观众,不知道从何处说起,如何说明白,如何向法官们和旁听观众陈述。 法官们岂是等闲之辈,早已看出四名女子有难言之隐。 审判长立即向旁听观众宣布:“休庭!此案有新的进展,可能是被害人案情出现了新的转折。由于案情涉及保密,不便公开审理,请旁听观众退席,等待专案组调查清楚后,再行开庭宣判。” 旁听观众闻听审判长所言,那种想看惊奇的心情,如同虫子爬着似的,恋恋不舍,不时的回头张望,还是不情愿的离开了审判庭。 大庭外温暖的阳光照射着,那桂花的香味弥漫在审判庭,把人间的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是一道纤绝的尘陌,充盈着那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的影。 “说吧!”清官难断家务事,审判长见旁听观众统统离去,还是向四位女子交代:“法庭为了全盘了解案情的经过,需要当事人从头陈述,最好从头至尾的陈述详细经过,做到点滴不漏。” “好吧,”其中一位女子听了审判长的交代,正感到无处着手呢,突然有了头绪,“要知详情,还必须从释放翱翔雄鹰那天说起……” 第六九章 杨小叶真假难辨 这时,旁听观众听了审判长宣布;案子涉及保密,不便公开审理,请旁听观众退席。 ≥ 他们怀着一颗未有揭开谜底,恋恋不舍的心情出了审判庭,。一个个议论纷纷,揣测分析原因,一位说起了笑话:“审判长只要开庭宣判,非出惊奇不可。” “一点不错,”另一位接话说:“第一次宣判,刚刚宣读到判处翱翔雄鹰死,突然出现奇迹,被害人复活,一个柳絮飞扬把宣判搅黄了。” 一位把话抢过来,“那第二次宣判,刚刚宣判到;判处翱翔雄鹰有期徒刑……突然来了两个柳絮飞扬。” “那这次宣判,竟然突然来了四个柳絮飞扬,而且还带着手铐。” “到底怎么回事?竹根城的法庭好像是柳絮飞扬家的一样,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柳絮飞扬前来喊冤,难道案子又出现什么新的展?” 一点不错!真是一泼未平一泼又起。 这案子让审判长都感到头疼,官司打到这份上,到底什么原因? 法官们经过商议,从两方面着手:一方面听取陈述经过。另一方面,有专案组再次深入细致的调查了解。重点查清另外三名女子的真实身份。还有伤害人杨小叶的真正凶手。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接到审判庭回的案卷,思考如何调查;自己同样必须从两方面入手,一方面有两名同志继续跟踪翱翔雄鹰。他虽然被释放了,那是法官们了善心,实行人道主义,本应对翱翔雄鹰患有精神病作出保外就医。他不是服刑犯,不会用假释处理,可是,亲属柳絮飞扬提出申诉,要求无罪释放翱翔雄鹰。 审判庭答应请求,可是,那些疑点照样存在,专案组在现场现的作案证据如何解释? 尽管被害人杨小叶作证,凶手不是翱翔雄鹰,他是谁?只要没有查出新的凶手,翱翔雄鹰就难以摆脱被监视。 还有柳絮飞扬和杨小叶的一举一动,同样被监视,审判长同意杨小叶认母,以致迁移户口,让自己看来,这种办法叫软拘留,对一时难以破除的重大疑案,对被害人采取行之有效的保护,通过时间,使真正凶手浮出。 因为,她与案子有联系,也是唯一的知情人。 再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议论纷纷:“杨小叶是翱翔雄鹰的前妻,她为了救出丈夫,才编造谎言做伪证,以证明翱翔雄鹰不是打自己的凶手。” 既然法庭判处翱翔雄鹰无罪释放,说明案子证据不足,要想寻找证据,必须掌握翱翔雄鹰被柳絮飞扬接回家后,与杨小叶相处的情况,如果是夫妻,肯定有异常表现。 否则到哪儿寻找证据呢? 再说,凶手是谁? 杨小叶为何不肯说出真凶是谁?值得专案组怀疑。 可是,唯一知道凶手线索的也只有杨小叶。 专案组不能像抓捕嫌疑犯那样对待杨小叶,逼其交代清楚,不说出凶手是谁,誓不罢休,或者采取轮流熬夜摧残意志达到目的办法审讯。 对待杨小叶就不同了,因为她是被害人,又没有犯法,作为一名公安战士,理应保护公民的合法权益, 专案组也只有另想办法破案,所以,一方面派人暗中悄悄跟踪翱翔雄鹰和柳絮飞扬以及杨小叶。掌握他们三人之间相处情况,最好拿到证据。 另一方面;继续深入调查寻找杀害杨小叶的凶手,最好用一种关联个人切身利益什的么办法,让杨小叶无法推辞家庭住址,以达到去杨小叶家乡调查的目的,而后顺藤摸瓜,不信查不出真凶。 正当负责人甄木有为破案想尽办法之时,真是无巧不成书,抬头见柳絮飞扬和杨小叶正在审判庭门等待,天助我也,即打了个招呼:“你们还没走啊!” 柳絮飞扬笑了笑,回答:“俺等警察把翱翔雄鹰释放,好一起接回家。”说完,即告诉杨小叶:“你在前面等待。” 她们哪儿知道专案组在暗中监视,还以为翱翔雄鹰真的自由了呢,这时;眼前飞过一对金黄色的蝴蝶,追逐着,嬉戏着,好像在迎接一对情侣经过生死恋情后,真挚的爱情又到来了。 她感到自己和翱翔雄鹰就是那对蝴蝶,翱翔雄鹰深爱自己,他不肯能有前妻,自己喜欢他;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理由的。爱一个人同样不需要理由。也许会经过绵长的痛苦磨难,才能得到幸福。但是,翱翔雄鹰曾经给自己快乐,也是世上最大的快乐。 她想着想着,抬头见,翱翔雄鹰出来了。 当即走向前去,准备给他一个亲吻,拉起他的手,唱着歌儿回家。 此时的心情非常高兴,毕竟与翱翔雄鹰分离那么天了,有好多心里话等待找心上人叙说。 谁知,当翱翔雄鹰来到柳絮飞扬面前,好像没现似的,还是老样子,不是感到自由了而高兴,嘴里继续嘟囔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气得柳絮飞扬用双手摇晃起臂膀,哭诉着问:“什么她死了?哪个是你打死的?你怎么啦!到底怎么啦?” 尽管柳絮飞扬使尽全身力气摇晃,翱翔雄鹰还是无动于衷,连正眼看看都不看。 翱翔雄鹰如此的对待她,可柳絮飞扬并不生气,认为;追求和渴望才有快乐,也有沮丧和失望。经过了沮丧和失望,自己才学会珍惜。当曾经不被人所爱,才会珍惜将来那个爱你的人。 可是,翱翔雄鹰的举动,让旁听观众看来,别说是柳絮飞扬,放到任何人身上都难以承受。为救他,柳絮飞扬吃苦受累不说,关键是背上第三者插足的骂名。 好不容易救出,满以为见面会抱头痛哭,诉说分离之苦,谁知,竟然如此的麻木不仁。 她不甘心翱翔雄鹰会如此的绝情,因为,爱情本来就是残酷。情到深处人孤。痛苦使人成熟,坚强的人会感悟爱的真谛,而脆弱的人徒生怨恨。 莫非他没看到自己,随来个正面对准,问;“瞪眼看看,我是谁?” “你……”翱翔雄鹰终于瞅了一眼,可是,那死眼珠子瞪得溜圆,好像胆怯而又害怕,竟然一把推开她,喊叫着;“鬼!鬼!鬼来了,快跑。”往四处奔逃。 柳絮飞扬被翱翔雄鹰的举动震惊了,情人相见,本该一个惊喜,却带来惊慌。唉!她叹了一口气,也许自己真的不懂爱情,只知道一味的付出和等待。 不过,她始终坚信约会时的诺言,以为承诺了就会长相厮守,以为承诺了就可以白头偕老。 可她怎么也不明白,诺言也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但他却让她陷入其中,直到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她并不甘心,随后紧追过去,让别人看来,翱翔雄鹰前面跑,柳絮飞扬后面追。 他们的举动,恰好被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看到眼里,怀疑告诉自己,翱翔雄鹰已经痛改前非,从表现可以看出,他并不爱柳絮飞扬,冷脸贴上热屁股。他爱前妻杨小叶。 当即派两名同志悄悄地跟踪,以便掌握全部证据。 谁知,翱翔雄鹰如此的不争气,竟然奔向站在大庭门口看笑话的杨小叶。 柳絮飞扬赶紧喊叫一声,“姐姐!赶快帮忙拦住。” “拦住谁?”杨小叶正对翱翔雄鹰的举动犯疑呢。 她怕别人说闲话,什么前妻早有耳闻,出了审判庭本想躲开,可是,柳絮飞扬非要自己等着一起回家。 她本想给妹妹柳絮飞扬腾出机会,一对情**人相见,定会抱头痛哭,让大家都看看他们二人的感情,免去闲言碎语。 再说,她不想看到那动人的场面,勾起自己的伤心和不安,所以,躲闪到一旁等待二人亲热完毕再出现。 突然,听到柳絮飞扬喊叫帮忙,抬头观看,翱翔雄鹰在奔跑,是朝自己这个方向来的。 她弄不清原因,当即站在前面拦头挡住,伸出双手,准备扭住胳膊。 谁知,翱翔雄鹰老远的喊叫起来,“老婆!你……你没死啊!” “老婆……”专案组的同志听得清清楚楚,一切统统看到眼里。 他们哪知翱翔雄鹰眼前一片模糊,当看到杨小叶伸出的胳膊,还以为要拥抱自己呢。 “逮住了!”杨小叶感到终于替柳絮飞扬挡住了男朋友。 她那儿知道,翱翔雄鹰竟然一把抱起自己,接着对着腮帮就是一个亲吻。 如此的戏弄,弄得杨小叶不知所措。她本想推开他,可是,哪儿推得开。他的两双臂搂得如此的紧。 而且不顾周围的人群嘲笑,竟然嘴里胡言乱语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知道你死的冤枉,阎王爷没让你受苦吧?可不该回来索命啊。” “索命……”杨小叶听不懂,感到翱翔雄鹰与自己的丈夫一样,喜新厌旧,看到自己的女朋友不闻不问,竟然抱着别人,又亲又吻,天下所有男人都是一路货色。 “什么家花没有野花香,野花更比家花强。”要不,翱翔雄鹰决不会丢下救自己性命的女朋友,而且不顾周围的人群嘲笑,与她人亲热。 他们的举动,被专案组的同志跟在旁听观众人群里,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个笑了起来。 再说,他们是来看热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翱翔雄鹰和柳絮飞扬及杨小叶三人身上了,统统围了过来,见翱翔雄鹰抱着杨小叶亲热,喊叫起来:“回家上床亲吧!” 第七〇章 去医院看病路上 他们的喊叫,弄得柳絮飞扬脸红脖子粗,面对围观的人群,自己能说什么呢! 只有猜想;莫非他们二人真的是夫妻。 不可能。唉!她伤心的认为;有一种缘分叫钟情,有一种感觉叫曾经拥有,有一种结局叫命中注定,有一种心痛叫绵绵无期。也可能翱翔雄鹰对杨小叶一见钟情。 “稀奇,”围观人群大部分是旁听观众,认为;他们三人之间,一妻一妾,好戏还在后头呢。 杨小叶听了围观人群的风言风语,同样弄得脸红脖子粗,赶紧解释:“胡说什么!俺与他根本不认识。实话实说,俺还莫名其妙呢,稀里糊涂地被翱翔雄鹰拥抱,亲吻。” “稀里糊涂,鬼才相信,你们本来就是一对夫妻,骗人有什么意思。”不知是谁说了句。 杨小叶也不做解释了,好像老天也在捉弄自己似的,此时公路两旁的野菊花争相斗艳,简直是金的世界,黄的海洋,一只只小蜜蜂在花朵上飞来飞去。 唉,杨小叶也叹了一口气,竟然一对蝴蝶也来凑起热闹,调戏杨小叶,在面前逗弄着、追逐着、嬉戏着。也只好伤心的说:“你们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自己问心无愧。” 这时,她终于掰开了翱翔雄鹰的手,作出自我介绍,“俺不是你老婆,俺是姐姐杨小叶。” “装什么装!”有人不满的说。这时,翱翔雄鹰对扬小叶的话,瞪起了死眼珠子,傲是吓人,好像要把杨小叶吃掉似的,责怪着:“什么小爷大爷的?你……你……不要掰人,你是索命鬼,是阎王派来的黑白无常。” “什么索命鬼黑白无常的,”杨小叶生气了。 她弄不明白,翱翔雄鹰阴阳怪气,一会儿对自己亲热,一会儿反感。即是妹妹的男朋友,也不该见面就说自己是索命鬼,太贬低人了。 尽管是为俺蹲监坐牢,“责任也不能怪俺啊,谁要你那么花心来。” 柳絮飞扬闻听杨小叶一番话,倒不像夫妻,真真假假让自己难以分辨,只好替自己心爱的人圆场,“他病了!请姐姐不要跟他一样。” 杨小叶清楚妹妹对翱翔雄鹰的感情,对自己动手动脚并没生气,“可围观人群弄不清啊,他们会说三道四。” 柳絮飞扬即向杨小叶做出解释,免得生误会,“请姐姐不要把此话当真,妹妹现在就带翱翔雄鹰去医院看医生。” “既然如此。”杨小叶听了柳絮飞扬的解释,半信半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心想,他说话和动作是有些离谱,该拥抱的不抱,不该亲热的倒抱起亲热,搅得自己心慌意乱。 即说;“既然病了,姐姐帮妹妹送你们去医院,万一途中遇到麻烦也好有个照应。” “好吧,”柳絮飞扬点头同意,她让翱翔雄鹰走在前面,让杨小叶跟在身后,自己夹在中间,免得在弄出笑话来,让别人说闲话。 这样,三人一前一后往医院走去。这时的马路两旁,虽然没有春天五彩斑斓的鲜花,没有夏天茂盛异常的绿树,没有冬天纷纷扬扬的雪花,但是,竹根城的秋天,有果实累累的果树,给农民们带来丰收的喜悦。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妨到竹叶看看,到处都是瓜果遍地,包您玩得开心,吃的满意。 突然,老妈妈慌慌张张地迎面而来。“妈妈!”柳絮飞扬喊叫一声,“您到哪儿去?” 老妈妈闻听女儿问话,停住脚步说出原因,“法庭已经宣判完毕,翱翔雄鹰无罪释放,却忘记了一件大事,俺老婆子等待刑事附带民事,讨要那十万元陪赏金,还有妈妈垫付的三千块钱医疗费如何处理?这些问题岂不落空,所以,妈妈要找审判长问个明白。” “别去了!”柳絮飞扬当即拦住说:“审判厅没人了,旁听观众都走了,审判长法官们早已离开,此时审判庭大门已经落锁。” “那……那……那真的落空了,”老妈妈继续站着,好像不肯罢休似的。随抬头看了看柳絮飞扬和杨小叶,好像双胞胎的亲姐妹,如果不是头有了区别,真的难以分辨,随说;“十万块陪赏金彻底泡汤了。可是,妈妈还垫着三千块钱的药费呢!总不能这样算毕了。” 柳絮飞扬立即开导妈妈,“不算毕有什么办法,要不,找自己的女婿要去。” 老妈妈无奈,只好跟随柳絮飞扬和杨小叶一起护送翱翔雄鹰去医院,不满的说:“药费不是用到他身上,为什么找人家要?” “俺付!”这时杨小叶一旁插话了,常言道;听话听音,锣鼓听声,这不明摆着吗,妈妈是说给自己听的,那些药费是为杨小叶治伤才花去的,还有她们母子有救命之恩,这些恩,这些情,自己怎能忘恩负义,恐怕一生都难以报答,随作出说明,“药费是用到俺身上了,是俺住院花去的医疗费,请妈妈放心,这个药费绝对不会落空,有女儿俺赏还。” “你还……”老妈妈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是说给柳絮飞扬听的,没想到杨小叶却起了疑心,赶紧做出解释,“妈妈找法院的目的,是想让政府帮助,搞点救济,没想到却捎着了你。哪个让你付,现在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哪儿还有钱付药费,妈妈再糊涂也不能乘人之危啊。” “那怎么办!”杨小叶为了解决在自己昏迷期间的药费问题,说出自己的想法,“妈妈和妹妹有救命之恩,等于是杨小叶的再生父母,如果没有您们,哪有杨小叶的今天,俺决定留下来伺候妈妈一辈子。” “一辈子可不成,”柳絮飞扬摇了摇头,“虽然姐姐在法庭上提出认母,也只是演戏而已,哪个当真。” “啊!”杨小叶听了柳絮飞扬的一番话,吃了一惊,自己可是诚心诚意,没有半点儿戏,已经把户口迁移申请书递交给了审判庭,“原来你们是说笑话啊!” 柳絮飞扬开了句玩笑,以试探杨小叶,“如果是真的,岂不成了拐卖容留妇女,因钱而扣留人质。如果传扬出去,什么名声,还以为柳絮飞扬故意扣留杨小叶干活抵债呢。” “什么抵债,”杨小叶不承认这种说法,“俺自愿的,已经向法庭递交了户口迁移申请书。理由是;妈妈和妹妹是救命恩人,俺自愿留下报答。在这里一辈子,给您当女儿还不行吗。” 老妈妈闻听户口迁移,那是不可能的,落户需要到公安局办理迁移手续,没有得力的人哪能办成,她不会把杨小叶的话当真。也不会想到法庭会支持杨小叶,为户口迁移亲自办理。 老人家是过来人,她不相信一位年轻漂亮的大闺女,一辈子不嫁人。这些不可能的事情,自己理应慷慨表示,“妈妈欢迎落户俺家,现在不是过去那些年了,农村自从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以来,家家有吃有住,一色的白面馒头。可是,咱丑话说到前头,俺可不是为了讨要那些垫付的医疗费……” 杨小叶当即打断了老妈妈的话,“医药费也得给,我们齐心协力找前夫要,是他一棍打伤了俺。所有在医院花去的药费,理应统统有打人的一方支付。” “打人的一方支付……”老妈妈摇了摇头,这话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对,当初是一位民警说的,还帮自己写了份民事赔赏申诉书,直到现在也没递出去,“上哪儿要呢,丈夫翱翔雄鹰被释放,他疯疯癫癫哪儿有药费给呢,全当为自己闺女看病了。” 柳絮飞扬听了莫名其妙,杨小叶治病咋与翱翔雄鹰联系上了,赶紧接话:“等于给柳絮飞扬看病花销了。” 这时,杨小叶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有丈夫的bp机号码,赶紧停下来翻找荷包,可是,翻遍全身哪里有号码。 她仔细地想想,终于想起来了,“那张带有bp机号码的纸条,在旧衣服口袋里,现在穿的是在这儿刚刚买的t恤衫和牛仔裤。旧衣服被丈夫装到旅行包里带走了。” “什么旧衣服新衣服的,原来你已经结婚嫁人了。”柳絮飞扬不明白杨小叶的话,“怪不得专案组怀疑第三者插足。” 杨小叶解释说:“俺不但嫁人,而且已经结婚三年了,所以,想给丈夫打个电话,在翻找号码。” 柳絮飞扬感到不可思议,杨小叶才二十二岁已经结婚三年了,她在翻找bp机号码,怪不得大家怀疑,杨小叶的丈夫是翱翔雄鹰,“你确实另外还有丈夫。” “什么另外,”杨小叶听不到柳絮飞扬的话,“俺就一个丈夫,本以为能找到bp机号码,交给专案组,帮助俺向丈夫讨要药费。” “这有何难,”柳絮飞扬以帮助出主意为名,套出杨小叶的家庭住址,以便抓到凶手--杨小叶的丈夫。“把家庭住址告诉专案组。” 第七一章 知心话免除顾虑 杨小叶摇了摇头,“没有用的,丈夫不在家居住,在外地流浪,唯一的线索就是bp机,可是,bp机号码丢了。 ”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明白了,怪不得杨小叶不愿意供出凶手,害怕法庭让她带路寻找凶手。这意味着专案组即使得到杨小叶的家庭住址,也难以抓到凶手。再说,凶手没那么傻,等着公安局来抓,说不定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随安慰一句,“算了吧,丈夫还会用那个bp机号码吗!杀人赏命,他不是不知道,是早有预谋,早已计划好的,所以才换去你全身衣服,目的就是怕公安局在衣服上查出了线索。” 杨小叶闻听计划好的,这时才想起对丈夫的举动产生怀疑,当初自己怎么求他,都不答应接纳杨小叶。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当即提出与自己一起回去,原来是谎言。 俺太老实了,还以为回心转意了呢,原来是准备在途中杀死杨小叶,即说:“那……那俺明白了,对他彻底死心,公安局如果抓到他,肯定判处徒刑。” “何止判徒刑,”柳絮飞扬摇了摇头,说出案子的真实情况,因为学校进行过普法教育,多少清楚点刑法,“按照我国法律,应该判处死刑,因为,他是故意杀人,性质及其恶劣,而且还做出一系列反侦破引导,致使翱翔雄鹰背上杀人罪名,造成专案组反反复复调查,所犯罪行,理应从严惩处。” “可,俺没死啊?”杨小叶提出疑问,而且心里害怕,害怕抓到后,判上几年出来,报复自己。所以,不敢向法庭告状,再说,还有其他原因。 柳絮飞扬对杨小叶的疑问,解释说:“我问过审判长,姐姐的死而复活纯属偶然,可你不能算复活,成了植物人昏迷不醒,所以,并不能减轻故意杀人罪。杨小叶不清楚死而复活情况,即问:“当时的情况你知道?”柳絮飞扬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知道妈妈还会认错吗。听她老人家说:你当时已经被打死,专案组送往医院太平间。妈妈错认成柳絮飞扬,准备把尸体用医院的推车,送推回去埋葬。老人家迷信思想严重,捶胸拍背祷告一番,哪知,一番动作,竟然揉动了血脉,打通了脏腑,造成你突然复活,一位无名英雄赶紧送往医院急救室抢救,虽然救活了,却成为植物人。” “原来如此,”杨小叶终于明白了自己被打死后的情况,“太可怕了,如果公安局抓到他,肯定枪毙。” “那是一定的,”柳絮飞扬点了点头,“俗话说,杀人赏命,何况故意杀人呢!” 其实,杨小叶在刚刚醒来时,还抱着一线希望,因为,他是自己的终身依靠,虽然有了外遇,那时寂寞造成,只要回到自己身边,照常和好如初,所以,不向法庭陈述经过的其他原因。现在听了柳絮飞扬的一番话后,明白了,“既然如此,自己不能为一位薄情寡义的人,守一辈子活寡,因为,他坏良心,喜新厌旧,不值得自己付出真情。” “那是!”柳絮飞扬在帮助法庭专案组做杨小叶的思想工作,“所以,你不能再执迷不悟,必须对今后的生活做出从新安排。” “俺就是害怕这个。”杨小叶解除了思想顾虑,随对自己今后的生活做出从新安排,“只要有住的位置,有吃饭的地方,俺再不会指望他了。” 柳絮飞扬点了点头,深有体会的介绍起经验来:“可知,人的命运掌握到在自己手里,靠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应该靠自己的一双手,自食其力,懂吗。” 杨小叶明白了道理,自己不能以靠男人养活,要靠自己的一双手,立即向柳絮飞扬和老妈妈作出保证,“请妈妈和妹妹放心,咱家的地俺杨小叶全包了,俺没有别的本事,就是能干,不管是做饭,洗衣服,包括一切家务,全有杨小叶来做,妈妈坐着享清福,妹妹和妹夫去干自己要干的事情。” “哪个让你去种地,”柳絮飞扬摇了摇头,作出介绍,“全家还不到五亩地,人均一亩二分地的口粮田,咱家只有四个人,清打清算也才四亩八分地,再说,全是机器种,机器收,只需有人管理管理,除除草,施施肥,其他再没什么活干了。” “那么轻松!”杨小叶感到在竹根城与自己老家有着天壤之别,随想起收种庄稼,全靠人力,不是肩挑就是人扛,还要吭哧吭哧的爬,即使有板车也用不上,因为漫山遍野的石头,东一块,西一片哪儿用得上机器,更谈不上机械收种了,立即说出自己的打算,“四亩八分地太少了,俺还想承包更多的土地,十亩、二十亩、三十亩、甚至一百亩,两百亩……” “哈!哈!”柳絮飞扬笑了,她的笑在情洒北湖岸边,手指那片鲜花,“姐姐你看!你我好似北湖岸边那片红红的花朵---玫瑰和月季。她们是两姐妹,恰如我们二人,” 杨小叶摇了摇头,这种比喻不确切;“它们虽是姐妹,可均带着尖锐的刺。” “人们常说带刺的玫瑰!”柳絮飞扬大胆承认,“俺不怕,俺就是带刺玫瑰,有着娇艳的面容。因此,人们大多选择玫瑰花作为爱情的馈赠品。” “所以,”杨小叶不满的说:“玫瑰在青年人心目中名气比较大,架子也大,穿上丝绒礼服,经常参加爱情约会。俺杨小叶是月季花,所以,没柳絮飞扬玫瑰花那么大名气。” 柳絮飞扬见杨小叶对玫瑰与月季分辨名气,即道;“你是小家碧玉的月季,必须享受肥沃的土壤和充分的阳光才能露出笑脸。”其实,也是对杨小叶一天到晚愁眉不展的比喻。 “什么小家碧玉!”杨小叶撇了撇嘴,“俺才没那么娇气呢,是一个泼辣女子,不对,其实是一个没人要的流浪女子。” “什么流浪女,你是能干女。”柳絮飞扬笑的原因,是笑杨小叶幼稚,她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才敢吹此承包几百亩地的大牛:“可知,竹根县的土地相当珍贵,恐怕难以达到目的啊!” “笑什么!”杨小叶被柳絮飞扬的笑,给笑蒙了,“反正出钱承包,谁出钱多谁包,俺还要包一千亩呢!不相信俺能干,如果是机器耕种,即是两千亩也能管理下来,俺最怕的是扛麻袋爬山。” “这儿想爬山哪有啊。”玫瑰花和月季花说着聊着,不知不觉来到医院门前。 柳絮飞扬抬头看看,医院到了,随向妈妈和杨小叶交代:“妈妈和姐姐你们回去吧,我和翱翔雄鹰去看医生……” “也好!”老妈妈抬头看了看,此时太阳斜射着平原大地。夕阳无限好,只是临近黄昏。美丽的斜阳是那么壮观,却是昙花一现的瞬间。可是,它的脸,却是鲜红鲜红的不再那么耀眼,好像是被人掠去了似的。看罢天空,即嘱咐一句,说出自己的打算,“女儿尽管放心地去为翱翔雄鹰看病吧,治好为准。” “一定治好!”柳絮飞扬此时想得很简单,“我只是找医生看看,开几片药,翱翔雄鹰不是老年人的慢性病,年纪轻轻三两天就会好的。” “越快越好,”老妈妈同样想得简单,即说:“妈妈把扬小叶送回家,带她到地里看看,把家里的事情交代交代。就到舅舅家住些时。” “走亲戚啊!”柳絮飞扬安排一句,“请妈妈放心的住吧,住他个两三个月。” “两三个月不敢保证!”老妈妈感到终于安下心来,“月半二十天还是要的,妈妈为了散散心,近几个月医院法庭来回折腾,把个老婆子快累散架了,是要歇息歇息了。” 柳絮飞扬点了点头,“妈妈!家里的事情有姐姐,您老不必再操心了。”“好吧!”老妈妈点了点头,“快去看病吧。” 柳絮飞扬摇了摇手“再见!”即往医院走去。 “再见!”扬小叶摇了摇手,闻听老妈妈所言,大声做出保证,也好让柳絮飞扬放心,“所有家里一切,包括地里的活,只要交给俺,保证让您满意,”随挎起老妈妈的胳膊,回家去了。 这时,柳絮飞扬刚刚挎起翱翔雄鹰的胳膊进入医院大门,也不知咋那么巧,老同学从医院迎面出来,是那晚陪她接翱翔雄鹰的同学,见面就问:“你怎么啦?” “我肚子疼,看看医生,”老同学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翱翔雄鹰,一点礼貌都没有,常言道;一次生,两次熟,那天晚上接他回家,怎么也算熟人了,连招呼都不会打一个,继续低着脑袋,嘴里嘟哝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好啦!好啦!”柳絮飞扬细心的安慰一句,感到十分难堪,无法继续隐瞒了,只好直言不违的说,“俺家里生的事情你可能也听说了?” “刚刚听说,”老同学不知是瞎话还是实话,或者有意躲避,“那天晚上,俺与你们二人分别后,第二天早早起床就离开了竹根城,昨天才到家。你们这是……”“带他去看医生,”柳絮飞扬见同学既然不清楚,自己也不必提起,还是就事论事吧,“可能精神受到刺激,分辩不清人,请老同学原谅。” 第七二章 杀人案余波未息 “唉!”老同学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感到不可思议,随拉到一旁,好心地劝说几句,“你们还没结婚那!做朋友已经为他吃尽了苦头,图个什么?” 柳絮飞扬见老同学关心,自己也说不清图什么,在老同学面前还真有些难为情,随说出原因,“只因为我爱他,就不能抛弃他,他为我得的病。 是俺害得他被拘留审查。如果不是俺邀他来竹根约会,也不会被专案组列为杀人嫌疑犯,也不会被关进拘留室。俺感到自咎,对不起他,所以,才费劲千辛万苦的救他。也是为洗清他的冤屈,也是证明自己的清白。” “话是不错,”老同学还是语重心长地劝说,其实也是为柳絮飞扬好,“人已经救出来了,就该让他走,愿去哪儿去哪儿,何必多管闲事。” “愿去哪儿去哪儿……”柳絮飞扬摇了摇头,知道去哪儿好啦,对同学的劝说哪儿听得进去,随说理由,“他为俺才落下这种病,俺怎能忘恩负义!” “好吧!”老同学见劝说无效,还能说什么呢,也只好罢了,随摇了摇手,“你们快进去看病吧,天即将黑了,医生马上要下班了。” 她随抬头看看,此时城西河那平常而又美丽的河水清澈见底,静静的流着,在夕阳阳的照耀下闪着点点星光,她日夜流趟,渐渐消失在转弯处。站在高处看,它就像一条漂亮的带子飘绕在竹根城大地…… “好的!”柳絮飞扬也抬头望去,夕阳即将落下地平线,随着老同学回家的身影,像个俏丽的少女一样温柔恬静。 她再望望翱翔雄鹰,正在医院墙壁上抠那些广告纸呢,一边抠,一边嘴里嘟囔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你不要老说这句好不好!”柳絮飞扬把翱翔雄鹰从墙壁上拉起,像哄小孩一样的安排着。 可是,他真的像个小孩子,稍不留神就跑去惹祸。她不得不把他按坐在医院挂号窗口一旁靠墙处的排椅上,即使自己的儿子也不过如此了,并告诉他:“听话!就这么坐着不许动,妈妈去挂个专科号。” 翱翔雄鹰白了白眼睛,低下头来,用手指摆弄着纽扣,嘴里继续嘟囔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这时,柳絮飞扬来到挂号窗口,却犯了愁,像他这种傻病,应该挂哪个专科呢? 她虽然学过护理常识,但,毕竟不是专业医生。只好看看墙壁上的标示牌,一楼;小儿科、妇产科。二楼;心血管内科,神经内科,胃肠道内科。 三楼;外科。四楼;五官科。 她想了想,翱翔雄鹰不是胃肠道内科,也不是心血管内科,胡言乱语,一定是脑袋出了毛? 大脑神经疾病,理应挂神经内科。 于是,她挂了个神经内科号,而后带着翱翔雄鹰登上了二楼神经内科门诊室。 县城医院一般上午看病的人多,此时是下午,看病的人并不多,不需要排队。 神经内科医生姓王,由于没病人,正在桌子上看书。柳絮飞扬随打量一番,王大夫四十出头,一身白大褂把脸面衬托得略显红光满面,眼睛炯炯有神。 他见有病人进来,当即合起书本,抬头观看;原来是柳絮飞扬和一位男青年进来了。在审判庭开庭审理那天,自己正好休息,曾以旁听观众的身份前去看热闹,见过柳絮飞扬。 他很有礼貌的站起身来,好像很熟悉一样的打起了招呼:“稀客,稀客,竹根城的大名人来了。” “名人……”柳絮飞扬叹了一口气,“唉!”不说名人还吧,提起名人就来气,俺这叫什么名人,应该叫丢人。哪个想当这种名人,在公安局和法院里当名人,那是刀尖上翻跟头,随时随地都有被逮捕的危险。 不过,她还是客气的回答!“什么大名人吆,那是碰到了倒霉的事了,哪个想当这种名人。” 王大夫并不认为柳絮飞扬是来看病,倒认为是来感谢自己的。反正在即将下班前,没病人,吹几句牛,散散心。 他竟然长篇大论的解释起来:说起大名人啊!柳絮飞扬名副其实。因为,北湖生了杀人案,在鱼塘里捞出一具女尸,用朔料袋裹住,ru房都被人挖去了……。咋一听挺骇人的。所以,“在竹根城曾轰动一时,成为爆炸性新闻,街头巷尾到处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是爆炸性丑闻。”柳絮飞扬摇了摇头说:“当时的情况俺并不知道,外出学习去了,不在家。” 王大夫继续说:“就因为你不在家,才出了乱子,过了两天又传出,女尸被送往太平间,突然复活了的奇迹。又是一条爆炸性新闻。谁有那么大的命啊!所以,人们再次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时间,成为竹根城关注的焦点新闻。 当人们得知,被害女子是城西郊区农家大院的柳絮飞扬时,可以说;一日之间名声大振,而且传得神乎其神。 有人说柳絮飞扬是神仙,也有人说是妖女,各种说法各种议论,不管好的坏的,说什么的都有。 又过了几天,传出柳絮飞扬虽然没死,却是昏迷不醒的植物人。母亲无钱医治,拉回家疗养,怎么办呢。 一位双目失明的老妈妈如何照护女儿?遭遇实在可怜。乡亲们只有表示同情和愤概。听说凶手是男朋友。 一时间,要求惩治凶手的抗议如同雪片一般飞向审判庭。 迫于压力,法庭贴出公告,对北湖杀人案开庭审判,旁听观众人山人海,按照程序进行完毕,接着审判长对杀人凶手做出宣判,“判处翱翔雄鹰死……” 一句话没有说完,柳絮飞扬带着一名女子突然到来。 植物人苏醒了,又是一个爆炸性新闻,真真切切轰动了整个竹根城。 真正一波未了,一波又起,各种说法各种猜测又来了。莫非被害女子不是柳絮飞扬,那会是谁呢? 这时,公安局贴出认领通告,贴遍大街小巷和附近县市,可是,奇怪的是;通告贴出好长一段时间,一直没人认领,成为大家关注的目标。到底怎么回事? 内中必有问题,大家怀疑的目光又转向农家大院,柳絮飞扬又成为关注的焦点。 可是,让人想不通的是柳絮飞扬回来了,那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如何处理? 老妈妈一定会送回医院的,可想而知,一位无亲无故的植物人,每天要吃,要喝,要拉,谁愿意伺候病人呢! 可是,却迟迟不见老妈妈送回医院,到底什么原因? 老妈妈白内障视力模糊分辨不清,那么,柳絮飞扬应该清楚啊!为何留下个植物人,难道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不成? 这种反常现象,各种说法,各种猜测都有,什么躺在床上的植物人是凶手的妻子,因为有了外**遇,认识了柳絮飞扬,才杀死前妻另寻新欢……。 人们听了,倒也合乎情理。那么,柳絮飞扬是第三者插足,不足为奇。 “哎呀呀!她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复杂,怪不得留下女子不肯送回医院。” 在人们中间越传越邪乎,一直传到专案组耳朵里,他们不得登门调查。好奇的竹根城人们,始终关注着事态的展。 柳絮飞扬听了这些流言蜚语,真是有口难辩,向谁去解释,向谁说清楚,只有默默地忍受着。 忍受是有时间的,长期忍受会使人生病,柳絮飞扬曾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必须把忍耐变为动力,必须下决心洗去流言蜚语,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洗去不白之怨。 所以,柳絮飞扬才下决心让植物人苏醒,说出背后的秘密,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果然,那些流言蜚语变成了动力,变成了精神力量,才使柳絮飞扬精心照护一位瘫痪在床昏迷不醒而且互不相识的植物人任劳任怨达几个月之久。 为救植物人,她受尽苦楚,到处求医寻药,受到个别不理解的人的冷眼和嘲笑,却没能使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苏醒。但是,其事迹还是受到绝大多数人们的赞扬。 三个月后,法庭如期作出第二次审理,审判大庭的旁听观众照样人山人海,正当审判长宣读判决书,“判处翱翔雄鹰有……” 突然,被害女子扬小叶来到法庭。又是一条爆炸性新闻,昏迷不醒的植物人竟然奇迹般的苏醒了。 接二连三的爆炸性新闻都与柳絮飞扬有关,所以,此时的柳絮飞扬成为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名人,每过一处,都有人观看,议论。 看得柳絮飞扬浑身不自在。可是,人多嘴杂,就连双目白内障的老妈妈,也同样成为竹根城的大名人了。 那是植物女子苏醒后当庭认亲,感动得法官们和在场的旁听观众,一个个都流出了激动的眼泪。 她们母子的事迹得到竹根城人们的赞扬,人们羡慕老妈妈,没费吹灰之力,捡了个闺女。 这些事迹,作为医院曾经抢救过被伤害人杨柳枝,神经科主治医师王大夫,原来不知道,现在清楚了,而且打听得清清楚楚。 柳絮飞扬听完了王大夫的叙说,感到不好意思,涨得满脸通红通红,赶紧转向门诊室窗前,透过窗户,装作凝望那朵朵毫无瑕疵的白云,显出特有的纯洁与端庄,正如淑女般漫步在天空中。 王大夫见柳絮飞扬一直望着窗外,眼睛也随着望去,白云好似柳絮飞扬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同样那么羞涩而又妩媚。随开句玩笑,以转移注意力:“大名人是头疼还是腰疼,或者腿疼?” 第七三章 向医生了解病情 柳絮飞扬见医生问起,赶紧把望窗外的眼睛转回;“俺一不头疼,二不腰疼,三不腿疼。≥” “那你们找医生干什么?”王大夫不解的问。 “是他病了!”柳絮飞扬这才把翱翔雄鹰推到王大夫面前,坐到对面凳子上,给哄小孩一样的告诉他,“听话!让大夫看看。” 王大夫并不清楚翱翔雄鹰被放一事,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到凶手身上,对柳絮飞扬带来的病人也不便打听。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随拿出听诊器,准备听听胸肺。 翱翔雄鹰却一把推开大夫:“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王大夫对病人的话,莫名其妙,莫非病人受到惊吓,即问:“谁死了?是你打死的。” 这时,柳絮飞扬才告诉大夫,“他就是被怀疑的杀人凶手。” “什么!”王大夫脸色立即紧张起来,谁都知道,杀人凶手残忍,稍不顺心就拔刀相见。柳絮飞扬赶紧安慰解释:“别怕!他不伤人。法庭已经释放了。可是,老是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王大夫听说杀人犯不伤人,心情慢慢的缓和下来。 柳絮飞扬随问起病情,“王大夫!他的病是咋回事,连俺都不认得。” 王大夫听了柳絮飞扬陈述的病状,清楚了病因,竟然说起笑话,可能是为了缓和室内紧张空气,也是医生对病人精神上的一种安慰。 也是王大夫独有的一种治疗手段,是故意说给翱翔雄鹰听的,好像试探病人意识反应,到底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随讽刺说;“原来是一个曾经被丈母娘指控的杀人犯。” “不对,不对。”柳絮飞扬哪儿知道医生的用意,赶紧摇手否认,并打起掩护,“他是冤枉的,妈妈已经向法庭承认了错误,他不是什么杀人犯,倒是个大好人。” 王大夫见翱翔雄鹰对自己的话没有任何反应,说明真的病了,“多好的小伙子啊!竟然被丈母娘状告成了杀人犯。” 他还是拿起听诊器,听了听心跳,翻了翻眼睛,看了看舌苔。这是医生习惯动作。 最后直起腰来说;“一切正常,看不出什么毛病。” 柳絮飞扬看得出,王大夫有推辞的意思,不行,一定让他想办法治疗,说:“他绝对有病,而且病得不轻,一直胡言乱语。” 王大夫邹起眉头,推辞说:“这种病不属于神经科,应该属于精神病一类,最好找精神病医生诊断治疗。” 柳絮飞扬并不知道什么精神病,什么事神经病,反正差不多,只知道王大夫的医术高明,在竹根城医院数一数二,即使不给治疗,帮忙出个主意也行。立即说明原因,“俺谁也不找,就找王大夫,再说;人民医院哪儿来的精神病科,这种胡言乱语的病,也只有找神经科了……” 此时,夕阳终于耐不过时光磨砺坠落地平线。天已经黑了,夜幕降临,竹根城县委大楼吞噬了最后一抹余晖。 整个北湖景色也慢慢地侵沉在黑夜里。只要竹根城--进入黑夜,车辆的喧哗和路灯无边的耀眼,把关于北湖的杀人案,黑夜的回忆遗忘在了狂奔不止的时光里。 “谢谢你们对医生的信任。”王大夫十分热情,这也是一名医生的职业道德,见柳絮飞扬一直缠着不走,尽管下班的时间到了,还是对疾病作出解释,以便让病人的亲属理解,“也不是王医生推辞,而是精神病和神经病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两种不同的病因。神经病病在神经;中医称为经络。譬如腿疼,病不在腿而在腰,是由腰椎骨质增生压迫‘神经’引起的疼痛,叫神经病。当然,神经病也指中枢神经系统和周围神经的器质性病变,并可以通过医疗仪器找到病变的位置。常见的神经病有:脑炎、脑膜炎、脑囊虫病、脑出血、脑梗塞、脑肿瘤、重症肌无力等。也叫神经病。” “嗷,”柳絮飞扬似乎明白了,“那就是身体上的神经生了病,你们这个科室名字得改,应该叫疼痛病专科,咋能叫神经内科呢,病人容易混肴。” 王大夫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个意思,并告知:“可是,精神病的病在思想意识,是有精神刺激引起:人的心理与社会因素密切相关,个人与社会环境不相适应,就产生了精神刺激,精神刺激导致大脑功能紊乱,出现精神障碍。不管是令人愉快的良性刺激,还是使人痛苦的恶性刺激,过一定的限度都会对人的心理造成影响。但一般认为,引起人们的损失感、威胁感和不安全感的非良性刺激,容易致病。有的病人呈现严重的心理障碍,患者的认识、情感、意志、动作行为等,心理活动均可出现持久的明显的异常;不能正常工作和生活,其;动作行为,难以被一般人理解;在病态心理的支配下,有自杀或攻击伤害他人的动作行为。一般县级医院没有专科,只有大城市,如中州市就有专门的精神病医院,专治疗精神病人。” “中州精神病医院俺不去。”柳絮飞扬当即摇了摇头。因为给隔壁邻居的儿子治病,自己去过中州精神病医院,那里全是癫痫、羊羔疯一类的病人,犯起病来常伴尖叫,面色青紫,尿**频,舌咬伤,口吐白沫或血沫,瞳孔散大,持续数十分钟后痉挛作自然停止。 她怎么也不会相信,翱翔雄鹰会突然患上了羊羔疯。再说,症状也不对,并没有看到口吐白沫,怎能住进精神病医院呢!怕影响不好,反而给翱翔雄鹰精神上增加负担,即向王大夫说明:“年纪轻轻的住精神病医院,与癫痫羊羔疯住在一起,恐怕会越住越严重,即是没病也会住出病来。” “一点不错,”王大夫点了点头,感到柳絮飞扬是个明白人,说法正确,随提出自己的建议,“我不是精神病医生,也不能做出诊断。但,建议你们能不住精神病院尽量不住。再说,精神病一般药物治疗效果不够理想,也只能用些镇静安眠之类的药物,长期服用会损害大脑。” “嗷,”柳絮飞扬清楚了,“看来翱翔雄鹰还不能长期服药,那总要想办法治疗啊。” 王大夫并没说出治疗办法,给出的解释是;“关键是亲属对精神病人有个正确的认识和理解,由于病人在患病期间的行为表现远离习俗,甚至古怪离奇。造成人们的歧视,受到有别于各种躯体疾病患者的社会待遇。” “一点不错,”柳絮飞扬深有体会,因为,她看到那大街上的流浪者,“浑身脏兮兮的,被家人抛弃,成了地地道道的疯子。” “是啊!”“王大夫点了点头,“在科学文化落后的历史年代里,世界各地普遍视精神病人为“疯子‘,加以歧视、虐待、关闭甚至杀害。即使在当今社会中,许多人对精神病人仍有一定程度的偏见与歧视,精神病人得不到恰当、及时而合理治疗的情况决非罕见。为了改变歧视精神病人的状况并改善其待遇,必须广泛宣传精神卫生知识,借以引起社会公众的注意、同情和支持。” 柳絮飞扬点了点头,感到王大夫的话很有道理,“精神病人同样需要爱心,需要家人的关怀,隔壁邻居的儿子就是缺乏关怀,光靠吃药打针效果不佳,还是经常作。” 这时,王大夫才提出治疗建议,“你不妨采取心理疗法,娱乐治疗,带他出去寻找回忆,用关爱包容进行心理辅助疗法。特别精神分裂症的治疗,理应从“心”入手,可以帮助患者真正打开心结,缓解病情。” “心理治疗……”柳絮飞扬一定要打听清楚:“也就是说用爱心,用关怀,唤醒病人。” “对!”王大夫点了点头,他从资料上看到过;“有位专家指出,心理疗法是根据患者个人的临床情况、应对能力及个人意愿,采用支持性心理治疗技术,对患者进行心理治疗干预,以减少复,减少社会应激,增进社会及职业功能。以及用各方面疏导,来消除或减轻病者的种种障碍。另外,配合药物治疗,饮食调节,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总而言之,心病还需心药医,找出病根源,采取心理疗法,经过诱导、帮助、说服,爱抚。特别找一位让病人感到最信任的人,进行思想疏导,从精神上给予安慰,慢慢地使病人恢复记忆,最后达到完全康复的目的。”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豁然开朗,是啊,心病还得心药医,自己听专案组同志说过;翱翔雄鹰是因为突然听到妈妈的证言;“柳絮飞扬死了!”等于当头一棒。他与杨小叶一样,被当头打昏了脑袋,醒来就胡言乱语。不同的是杨小叶大脑神经被打乱,成为植物人。翱翔雄鹰精神被被打乱,成为疯子。” “对,不管是植物人,还是精神病疯子,都是难以治疗的顽症。”王大夫最清楚了不过了;“那疯子,是大脑神经突然受到强刺激造成,病因已经找到,治疗方法就要靠亲属选择了。” “俺选择心理疗法,”柳絮飞扬立即站起身来,拉起翱翔雄鹰:“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回忆,谢谢王大夫,耽误您下班了,我们去了。” 王大夫望着柳絮飞扬和翱翔雄鹰离去,摇了摇手:“去吧!祝愿早日康复,我也要下班了。” 第七四章 专案组再次破案 暂且放下柳絮飞扬为治疗翱翔雄鹰的精神病,带着他到曾经游玩过的地方寻找回忆,以达到不用药物治愈精神病目的。 再说专案组,由于破案任务紧急。天刚蒙蒙亮,负责人甄木有已经睡不着了。 他起来看看;在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星星,地上虽黑天上却是白亮的,公园里的草木在微微颤动,四处都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这时,一只云雀,在绝高的天际飞翔,边飞边唱歌,寥廓的苍穹好象也在屏息静听这小生命为无边宇宙唱出的颂歌。 他为杨小叶被害案废寝忘食,早早思考分析安排今天的任务,如何才能让杨小叶说出凶手呢? 难啊!她是不肯说出的。 他那儿知道此时的情况,柳絮飞扬已经做通了杨小叶的思想工作,早想去法庭陈述经过,只因没时间。 可是,专案组为破案急得团团转,为了查出真正凶手,他们想尽一切办法。经过讨论分析大家一致认为,要想查出真凶,必须先查清杨小叶的籍贯,她是哪儿人? 奇怪的是;专案组自从现女尸开始,协查通告贴遍了全国各地,至今为何不见一个亲属出现? 现在被害人杨小叶苏醒了,有好多疑问等待揭开,特别被打的经过,什么原因?是夫妻感情破裂造成,还是其他原因。 她不承认与翱翔雄鹰认识,更不承认是夫妻,而且还否认他是凶手。凶手是谁? 她就是不肯陈述经过,好像有意包庇凶手似的,到底出于什么原因? 还有,杨小叶为何在法庭上跪地不起,让审判长答应,非得老妈妈收下自己为女儿不可。说明她不愿意回家,常言道:谁不爱自己的家乡。杨小叶家里到底生了哪些让她害怕回家的事情? 莫非与家里闹矛盾,被赶出来了。 或者被人贩子拐卖到此处,因为交易,最终现了,宁死不肯跟随。 杨小叶到底怎么来的北湖茅屋?以致造成棍棒击打脑袋。 还有,现场为何现翱翔雄鹰的脚印? 杨小叶脸上为何有他的指纹? 这一切一切的疑问,急需有专案组调查了解。 “报告!”突然,一位小组成员拿着一张纸条进来了,进门打了个报告。一声报告,惊醒了甄木有的思考,即问:“什么要紧的事情,这么早赶来回报。” “确实有要紧的事!”小组成员高兴的说:“而且是件大喜事,被害人杨小叶申请的准迁证审批下来了。” “准迁证来了!”负责人甄木有接过准迁证,心中暗喜,“有了准迁证,便可得到杨小叶的家庭住址,社会关系,而后围绕周围所接触的人寻找线索。” “是啊!好像审判长有意安排似的,否则咋会当即点头同意认母,并告知,到公安局申请户口一事。” “嗯!”甄木有深有体会,在这个年代里迁移户口相当困难,特别农转非,农村户口转为城镇户口,没有相当关系是办不成的。就连自己,还是农村户口,背着米袋子办案。何况一位没有任何关系的外来女子呢。可是,审判长当庭话,那就容易多了,因为案情需要,他可以直接找公安局长签字。 这么大的喜讯,杨小叶看到后,心里肯定高兴,自己讨要家庭住址,她定会大力支持,当即向小组成员说:“走!我们现在就去找杨小叶。” 同事闻听现在去找杨小叶,当即看了看寝室外边。“天刚蒙蒙亮,不知人家起床没有?” “没关系,我们还要走四五里路呢,等于早晨散步。”负责人甄木有信心倍增,立即拿起手提包,拉起同事的胳膊出了。 二人一边走,一边商量,“我们见了杨小叶,要以关心个人生活为名,先问问来这儿是否习惯,还有那些困难需要帮助解决的?” 说着隆重聊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农家大院村头,整个村庄被绿油油的果树遮掩,好像进入森林一般。 二人抬头看;那果树上,除了丰硕的水果,便是早起的鸟儿的鸣叫声,听起来好像是怯生生的。从树叶丛中传来,逐渐胆大起来,叽叽喳喳闹成一片,枝枝叶叶之间都响彻颤动的喜悦的欢唱。 鸟儿在那村西河边飞翔,翅膀碰到浪花,一忽儿,像箭似地冲向阴云,它在叫着,而在这鸟儿的勇猛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到了欢乐。 真是无巧不成书,哪知杨小叶比他们还早,此时,已经下地回来,她背着一大捆青草,是喂家里的牛羊。 因为,近些天柳絮飞扬为救翱翔雄鹰天天跑法庭,没时间割草,已经饿得咩咩叫。看到前面有人,本想低头过去。 再说;植物人刚刚苏醒,哪儿认识专案组的同志。 可是,负责人甄木有就不同了,案子自始至终都是自己一手侦办,被害人杨小叶是主角,此时再熟悉不过了,赶紧迎上前去,打个招呼,喊叫一声:“杨小叶这么早啊!” 杨小叶闻听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感到稀奇,刚刚来到这里熟人很少,当即放下青草,瞪眼看看,是两位政府职员。随拿出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你们是……?” “我们是……”同事本想回答:“我们是专案组的。” 却被负责人甄木有打断了,赶紧抢着做自我介绍:“我们是县扶贫办公室的,你申请的户口迁移证审批下来了,我们特意送来,顺便了解了解有什么困难。” “没困难!”杨小叶闻听户口迁移证下来了,心中暗喜,都说落户难,特别边远山区往内地迁移更难,“没想到这么快就批下来了。” “但是!”负责人甄没有的话还没说完呢,“需要回原住地办理户口迁移手续。” “回原住地办理手续……”杨小叶随手接下准迁证,看了看,惊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表现出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说实话,她不想回去,一来刚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还需要熟悉熟悉。二来离不开,妈妈到舅舅家走亲戚去了,谁知她老人家要住多长时间呢? 妹妹柳絮飞扬的男朋友病了,一天到晚忙着医院看病。 地里的庄稼等待收割,收完后还要种麦,抢收抢种,时间不能耽误,耽误了时间就是一年。还有家里鸡、鸭、牛、羊、狗、猫等等,都需要有人来喂养,自己哪儿离得开,她并没说出困难。却无意中说了句:“还得回去啊!” 负责人甄木有闻听所言,心中暗喜,从语言中可以看出,她不愿回去,赶紧接话:“有困难吗?我们扶贫办就是帮助群众解决困难的,特别是家里没有男子的贫困户。如果没时间的话,或者自己不想回去办理,可以找人替你跑腿吗!” “找人……”杨小叶愁了,终于说出家里的困难,“我们家这种情况,算不算贫困户,老妈妈双目失明,妹妹伺候病人,就剩俺一个妇女家,还有那么多地,自己走不开,找人帮忙,找谁呢!” “远在咫尺近在眼前,”负责人甄没有闻听所言,喜出望外,“找我们扶贫办啊!我们转意为困难户帮助解决疑难的。” 杨小叶闻听扶贫办愿意帮忙,赶紧道了声:“谢谢扶贫办的同志,办理户口迁移手续,俺不知道需要什么,提供哪些情况?” “至于需要什么吗!”负责人甄木有闻听所言,赶紧掏出笔和纸,“办理户口迁移手续,需要你提供详细地址,比如省、县、乡、村以及房屋位置。最好把村长的姓名写上,我们要找村长开具证明,而后到乡政府换证明,再后,就是到县户籍管理部门,递上准迁证和乡镇证明,户籍管理员才给办理户口迁移手续,整个过程挺麻烦的。” “那么麻烦,”杨小叶听了甄木有的介绍,更加迫切需要帮忙办理,赶紧接过纸和笔,把省、县、公社以及大队小队,连自己家的房屋都写得清清楚楚。并且写上大队书记或主任的名字。以及最好的联系人,以便扶贫办帮忙的同志好找。 负责人甄木有接过杨小叶提供的家庭住址,仔细看看,终于清楚了,专案组为寻找被害人的亲属,协查通告贴遍全县,全省,甚至全国,一直没人认领的原因。 不过,杨小叶提供的住址,对追查寻找凶手有很大的帮助,他满怀信心,凶手即将缉拿归案。“可是,我们对杨小叶与翱翔雄鹰之间的关系,还是存有疑问,翱翔雄鹰是哪儿人?除了柳絮飞扬以外,同样没有亲属到来。” 同事回答:“只要我们到杨小叶的家乡调查了解,相信不久,便可揭开所有的秘密,以致柳絮飞扬是否第三者插足。” 第七五章 寻凶手亲自前往 由于破案任务紧急,负责人甄木有和一名小组成员当天就登上了西去的火车。 二人在火车上悄悄地拿出中国地图,装作旅游观光的游客,查看寻找分析,以便有个思想准备。 负责人甄木有说;“从地图上看sch省的栗树县(因该县盛产板栗而得名)周围的村庄极其稀疏,好远才能看到一个村庄,莫非是山区?”同事仔细的看了看说:“我国的西部西南部全是大山,此处应该属于大雪山的南丽,有着山套山,山连山之迹象。” 负责人甄木有闻听所言,很感兴趣,“说实话,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竹根人,自小出生在平原,周围一览平川,对山区充满好奇,何况漫山遍野的栗树呢,更感到神秘。” “我也是。”同事同样对山区感到神秘,“我们把这次长途跋涉,当做一次具有重大意义的旅游。” “不对,是游山逛景,”负责人甄木有为了探索大山的神秘,决定好好享受享受山区生活,“我们进入山区要步行寻找,好好的爬爬山,从县城徒步到乡,而后再到村,把杨小叶的家乡彻底查清。” 二人在火车上说着聊着,不知不觉两天两夜过去了,终于一天夜里的十一点,进入bsp; 这时,火车度慢了下来,二人当即打开车窗,朝外观看;四周万家灯火,高低明灭,马路上车流不息,流光溢彩,交相辉映,簇簇璀璨,那景色令二人心动。 火车突然一个鸣笛,而后一个刹车,慢慢的停下来。 “终点站到了,请旅客朋友们按顺序下车,感谢乘坐这次列车,再见!”高音喇叭里传出服务员软绵绵的声音。 “到站了!”甄木有和同事立即拿起手提包,其实那颗激动心,早已急不可待。车站拥挤,人影幢幢,夜景吸引了众多的游人。 二人走出火车站,即在附近找个旅店住下,因为到栗树县不通火车,只有汽车,每天早晨六点车,必须天刚刚蒙蒙亮起床。由于火车上是硬座,两天两夜乘坐十分辛苦,这一夜睡得特别香。突然,叮铃铃!一阵闹钟的响声,把二人叫醒了。 他们赶紧赶往汽车站,继续乘上了汽车,经过十多个小时的行驶,终于来到离省城一千多地的栗树县城。 这是一座坐落在群山环绕中的小县城,漫山遍野的栗树,房屋修在山顶,有的修在半山腰,因为,县城的四周全是大山。不过,这座小城让专案组的二同志看来;倒魅力神奇,风景迷人。她之所以神秘,是因为有着魅力的秀山;千年古城,被人们称为世外桃源,养生之地,休闲之场所。 二人立即与县公安局取得联系,而后到离县城三百多里的柳树公社。可是,到柳树沟公社不通汽车,因为没有公路,只有崎岖不平的山路,牛车马车和少数手扶拖拉机可以行驶。 负责人甄木有想了想,破案任务那么紧急,“坐牛车太慢了,三百多起码四到五天才能到达,我们不如坐手扶拖拉机。” “坐手扶拖拉机虽慢,那也比牛车快!”二人决定赏试搭乘手扶拖拉机。 恰在这时,一辆手扶拖拉机嘣嘣的开来了,负责人甄木有赶紧喊叫一声,“老乡!到哪儿去?” 手扶拖拉机手见有人拦车,赶紧刹住车把,回话说:“到柳树沟乡去的。” 负责人甄木有闻听所言,心中暗喜,赶紧商量:“我们二人也去柳树沟,能不能搭乘手扶拖拉机?反正给钱吗!” 手扶拖拉机手闻听给钱,热情的说:“上来吧!就是有点颠簸,坑坑洼洼山路难走。” “谢谢,”二人立即上了手扶拖拉机,同事说:“颠簸就颠簸,总比牛车快啊!” “那是!”负责人甄木有抬头看看,手扶拖拉机上,还有柳树沟到县城办事的村民。 村民接了句:“手扶拖拉机在山区里是最快的交通工具了,柴油电机马力大,可以爬山。” 这时,负责人甄木有注意打量讲话的村民,他长着一副古铜色的脸孔,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讲气话来有板有眼。 二人装作到山区旅游的客人,即向村民了解山区的情况,说话必须声音要大,因为手扶拖拉机声音太响,随大喊一声:“老乡!我们是第一次到栗树县,柳树沟也是第一次,不熟悉情况,请问:这儿全是山吗?啥时间可以走出呢?” 老乡抬头看看,见是两位外地,倒很热情的介绍起来:“不错,这儿全是大山。如果晴天无云,你们可以站在最高的山顶,朝四周观望,层层叠叠的大山,一座比一座高。若问啥时间能走出大山,我们祖祖辈辈从没走出过大山。因为,方圆几千里,全是一座座大山,即使站在山头,也望不到边际。” “原来如此!”同事感到好奇,即问:“最大的山头有多高?” 老乡是常年在此的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最清楚不过了,“就这前面的山峰,海拔就有六千多米,这周围的山大部分都在五千米以上。”“怪不得呢!”负责人甄木有终于体会到大山的神秘了,“眼前一片雾蒙蒙的,连太阳都看不到。” 老乡继续介绍道:“那是大山造成的,遮住了太阳,一年到头雾兮兮,阴霾霾,很少见到太阳。” “这儿不好,”同事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山,高得像就要坍塌下来咄咄逼人。山巅上,密匝匝的栗树林好像扣在绝壁上的一顶巨大的黑毯帽,黑绿从中,岩壁里蹦蹿出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尽管青山绿水,还是我们平原好,“全是大山,没有公路,只有崎岖的顺着山沟的小路,到县城办事多不方便啊,除了牛车和手扶拖拉机,自行车和摩托车根本用不上。” “唉,”老乡叹了一口气,“这儿哪里有自行车啊!出门办事全是肩扛,人挑。自行车和摩托车用不上,坡太陡,爬不上去。再说;下坡多危险啊,如果刹车不好使,就会冲进万丈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二人闻听所言,心里害怕,怕手扶拖拉机刹车不灵,冲到山沟里。 可是,手扶拖拉机手好像很熟悉山路,刹车拐弯自如,当即伸出拇指夸奖:“好把势!虽然路窄,倒还稳当。” “就是响点!”老乡接着说:“这是柳树沟乡政府到栗树县城的最好的公路了,” “这还叫公路啊!”同事摇了摇头,回答:“也只能算作石头渣子路,连柏油都没有铺,又窄又陡,根本无法通汽车,最多也只能通行手扶拖拉机。” “你们还没见到窄路呢,从柳树沟乡政府到杨树崖村,连这样的路都没有,也只能翻山越岭,徒步行走爬山了。” “徒步爬山……”同事终于体会到了山区的艰苦,别说徒步爬山,就是这种路,在自己家乡根本没有,都是平如地坦的柏油马路,“我们家乡哪儿有这样崎岖不平的路啊。” 负责人甄木有见同事扯远了,不能忘记自己的目的,既然没有路需要步行,就要打听打听多远,以便有个思想准备,随打听:“梨树沟乡到杨树坡有多远?” 老乡闻听问多远,即保守的说:“从柳树沟乡政府到杨树崖村要翻两座大山,才能到杨树崖。” “翻两座山啊!”同事有情敌思想,感到是两座小山包,“借辆自行车,上坡推着,下坡就省力了。” 老乡摇了摇头,“可知,两座山多远,预计折算八十多里,根本没路,因为偏僻,很少有人爬山,哪里有路,最多是条山间小道,弯弯曲曲,别说骑车,即使步行,翻山越岭也很吃力。” 负责人甄木有哪儿相信,怕同事听了胆怯,半途而废,即说:“到杨树沟有这么玄吗?” “玄,”老乡肯定的说:“不是一般的玄,孤峰兀立,山壁陡峭,到处是悬崖峭壁。连行走都困难,你说玄不玄。” “是玄!”负责人甄木有想着自己来的目的,我们是来办案,调查情况是必须的,既然如此,就不如向老乡打听打听,杨小叶交给的杨树崖村主任名字,看看老乡认识不认识。 如果认识,一定要想方设法,让他带领自己到村委会一趟,免得二人东奔西跑地到处寻找。他不敢直接向老乡打听,即继续采取聊天的方式,打听问;“那你们杨树沟石头一定很多。” 老乡果然跳进了甄木有的套话,谈自己的家乡滔滔不绝,一时间竟然兴奋地讲起;当地人编的一段顺口溜,“走进杨树沟,山高石头多,出门上陡坡,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道路崎岖,悬崖峭壁,令人惊心动魄,不敢睁眼观看。冬天漫长,白雪皑皑,出门办事十分不便。” 甄木有采取点滴深入,终于可以转入正题了,接着问:“老乡!既然知道杨树崖村,我想打听个人,但知不知道?” 老汉闻听所言,竟然吹起牛来:“说起杨树崖村,虽然这个村方圆三十多里,可没有几户人家,东山头一户,西山崖一家,零零散散居住,没有俺不知道的。” “什么!”负责人甄木有闻听所言,心中暗喜,这还用得着找村委会主任吗!干脆直接打听算了,当即打听问:“杨树崖有位年轻女子叫杨小叶,是否认识?” 第七六章 隐案情询问调查 “杨小叶……”老乡闻听所言,脸色突然沉下来了,不管如何追问,再也不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或者有难言之隐。 甄木有见此情况,心里一惊,调查询问还没有进入主题,就遭到闭门羹,剩下的问题无法进行了解。那么,更不能亮明身份,我们是警察,专程来调查了解杨小叶情况的。那样,他会吓跑的,总不能采取强行的审讯犯人的办法,令其交代出杨小叶的情况,不说出别想过关。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人家地盘桑上,还是忍耐忍耐吧,或者采取别的方法询问。 这时,手扶拖拉机停下来,好像老天有意安排给甄木有一个台阶似的,他回头告诉:“杨树崖到了,快下车吧!” 二人下了手扶拖拉机,负责人甄木有不知朝哪个方向走,如何找村委会主任?即采取无话找话,以方便询问,即向拖拉机手道了声致谢:“感谢你的好把势,把我们安全带到这里,否则不知要走多少弯路。” “不用谢!”手扶拖拉机客气一句,随手指了指一旁的老乡,“要感谢的话,就该感谢杨树崖村委会刘主任,他到县城办事,我是司机只管开车,否则哪个专程带你们。” “什么!”负责人甄木有闻听所言,吃了一惊,没想到啊,一个地地道道的乡村农夫,一身土里土气竟然是杨树崖村委会主任。而且在县城回来的路上碰到,聊得如此投机,自己咋一点没看出来呢。如果到处寻找打听他,不知要跑多少冤枉路。 于是,他赶紧伸出手来,走向刘主任:“真是无巧不成书,竟然是刘主任,实在不知,多有得罪。” 刘主任笑了笑,一边握手,一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向二人出邀请,“进来说话吧。” 负责人甄木有抬头看了看房屋,它坐落在半山腰,三间低矮破旧的南房,被周围的树木遮挡得严严实实,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 刘主任见客人不愿进入房内,即搬来两个竹藤椅子,放下说:“那就坐在外边聊吧!我们这儿叫什么村委会,全村还不到二十户人家,大部分住在附近半山腰,即使最近的房屋,也有三四里。” “嗷,”负责人甄木有已经吃过教训,还没进入实际调查了解便吃了闭门羹,即使见到了村委会主任,也不能亮明身份,更不能告知,我们是竹根县公安局派来的便衣警察,专程来调查杨小叶被害的专案组。他还会说话吗? 对被询问的人不能像家中办案那样直截了当,当即掏出证件,亮明身份以达到威慑作用。这是在外地,又是山区,山高皇帝远,人家不吃这一套。如果太直接了,反而适得其反,用强迫调查出的情况,肯定不真实。 还不如以拉家常的方式了解情况呢,他立即想了个计策,随说:“我们是外地来的考察员,了解了解山区改革开放后农民生活变化情况。” 刘主任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哪个会来深山老林关心农民疾苦呢。今天终于见到了。可是,自己是当地土生土长的村民,虽然官居主任没什么两样,照样老乡,随客气一句:“感谢!感谢!只是没有好招待的,让你们受委屈了。” “哎!这就很好嘛,我们要的是真实,谈谈吧,改革开放后的变化。”“那好!”刘主任还没高兴完呢,“其实,俺早看出来了,估计,你们不是记者也是野生动物考察人员,没想到是关心农民生活的干部,说句实话,改革开放刚刚几年,俺这儿是边远山区,变化不大。” “是啊!”同事叹了一口气,清楚组长的目的,只好顺着话,说:“山区村民还是比平原艰苦,特别你们这里,刚刚进入十月,已经有了积雪,那前面的农舍几乎全被积雪笼罩,只留下几个黑洞洞的窗户,像一双双大睁着的眼睛,诧异地打量着这个白雪的世界。” 刘主任谈论起当地自然条件没有戒心,就怕掺连村民,哪个胳膊往外拐呢。“大雪山吗!阴暗背阳的地方常年积雪,前面向阳处,也是随着四季变化而变化。” “就是太寂寞,又没电视,文化娱乐不用提了,”同事早已看出,他们这儿还没用上电,倒替村主任担忧,“这居住在半山腰,独独的一户,夜里不怕吗?到处那么高的山,肯定有野兽出没,你们为何非要住在半山腰,多不方便啊。” 刘主任见客人提出问题,他搬来一个小凳子坐下,拿出一根长长的烟袋,先让了让二人,甄木友摇了摇手。 他清楚外地人不会抽旱烟,自己按上烟丝,点着抽了一口说:“什么寂寞,俺祖祖辈辈住在这里并没感到寂寞,习以为常。夜里野兽是少不了的,凶猛的老虎没有,也只是几只饿狼吼叫,野猪什么的,山里人吗,已经习惯了狼嚎猪叫。再说,我们住在半山腰,一般情况下很少下山。” 甄木友感到这样谈话,跑题了,,可是,就是不知如何说出杨小叶一事,好像自己真是政府扶贫人员,要把生活情况调查清楚似的,“你们为何不住山下,住在山沟里,吃水也方便,免得担水爬山。” “住山可不行!”刘主任摇了摇手,接着又抽了一口烟,“害怕暴雨,引起山洪爆,带动泥石流,特别更怕山体滑坡,乱石滚下,塌方等等,严重的自然灾害,容易造成房毁人亡。” “怪不得呢,”负责人甄木友点了点头,“山体滑坡是危险,何况山洪暴呢,哪一个自然灾害都会要人性命,山民们无法抗拒,住山顶最保险,不怕山洪爆,泥石流和山体滑坡。” 刘主任点头同意客人的意见,“所以,我们都住半山腰。好处是可以杜绝被山洪冲走的危险,只有一点点坏处,吃水困难,我们生活用水,全是山沟里的流水,靠人挑着水桶爬山。” “嗷,住山顶也不行,”同事接话说:“只有住在半山腰,既预防被大水冲走的危险,又解决了吃水困难。” 刘主任羡慕平原,可自己没有去过,清楚城里的生活条件,“山区哪儿像你们平原,喝的是自来水,即是没有自来水,起码有个压水井,不用挑着水桶爬山。” “那是!”负责人甄木友心想,该转入正题了,不能老是这样闲聊。 可是,同事好像对山区情况还没了解清楚似的,“你们如何收种庄稼呢?” 刘主任磕了磕烟灰,又按了一袋烟,接着说:“庄家也都在半山腰的石头缝子里生长,这儿一小片,那儿一小块,没有成块的大田,收割机用不上。到了收割季节,如是两人,一会儿就收完啦,肩挑人扛弄到家,摊晒脱粒慢慢的摆弄去吧。” “那你们吃什么,”同事继续采取拉家常的方式问;“作为农民全靠地里长出的庄稼生活,没有大块田地粮食够吃什吗?” “够不够吃,那要看自己了,俗话说;人勤地不懒,大山里的石头缝子多大很,挖挖翻翻,种上玉米和土豆,过上三两个月就有丰硕的成果。”刘主任随端出来自己家里的玉米和土豆,让二人看看,“这些全是石头缝隙里长出来的,到处有一片片肥沃的土壤,能生长茂密的树木,就能长出庄稼,” “不错!不错!”同事伸出拇指夸奖一句,他清楚山区里的自然地理,知道土壤的形成,“那些悬崖峭壁的大石头,经过长期日光照射和风化形成了一片片肥沃的土壤,居住在大山里的人们就把土壤收集到一起,用石头垒砌挡住,以防止雨水冲刷造成土壤流失,如果种上些油菜、玉米、小麦、红薯、土豆、荞子、豆类等,照样生长茂盛。” “不种大米吗?”负责人甄木友心想,不可能天天吃玉米和土豆,如果长期下去,哪个受得了。我们竹根县的农民虽不富裕,只是缺钱,在吃穿还是讲究的,一色的白面馒头,麦子是主粮,玉米都拿去加工猪饲料了。“看到吃饭和穿衣就知道,你们这儿的农民生活不太富裕,” “富裕谈不上,有些懒汉还没脱贫呢,粮食不够吃。”刘主任吸了一口烟,他不想诉苦,之说:“山里不产大米,因为半山腰不能种稻谷。玉米是我们的主粮,其次就是红薯和土豆,麦面馒头也只有逢年过节吃上一顿。哪能与你们平原比,每餐白面馒头新鲜蔬菜。” “生活真够艰苦的,”同事心想,现在刚刚进入改革开放,这儿的农民生活还没有脱贫,再说,边缘山区交通也不方便,存在不少贫困农户,怪不得杨小叶迫切要求,让老妈妈认自己做闺女,“怪不得年轻人都向往城市生活。”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吗!是人都向往美好生活。”刘主任说了个大实话,“不怕你们见笑,我们当地村民全吃玉米面窝窝头沾辣椒,哪儿有蔬菜,再不然就是土豆或红薯,既当菜又当饭。” “可怜啊,”负责人甄木友出同情心。感到杨小叶很现实,原来是这种情况,她不愿回山区,心情可以理解。 第七七章 观现场途中调查 这时,甄木有看了看周围,高山、群山、奇山、山林,千山一碧万山丛中,千姿百态,山石林立,明水秀山,清水秀山,高树茂谷下有谷,青山绿水上有青青的山峰,峰清秀丽寸草不生耸立云霄,云雾缠绕奇峰耸立,巍然屹立,那山势雄伟,群山簇立千山万岭,还有露出云层的群山,似岛屿般,一簇簇一抹抹的悬浮着。 他看罢群山,回头暗想,怎能老这样拉家常方式调查了解民俗风情呢,我们是来办案的,一定要了解杨小叶的案情经过,当即提出:“在下车前,我们打听杨小叶一事,并没别的意思,是想找刘主任帮忙。“ “帮忙……”刘主任听到帮忙,心里扎实多了,“说句实话,刚才我还以为杨小叶犯法了呢,害怕掺连自己,再说,哪个不护着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只会说好听的,不会讲赖的,即使了解案情也不会说,故不作回答,有意躲避。原来你们是调查山区变化不是办案,需要那些情况,说吧,有啥事需要帮忙?” 甄木有闻听所言,先给刘主任一个定心丸,而后再告诉惊喜:“杨小叶没犯法,你也不会受掺连,即使办案的警察也不要害怕。何况我们不是办案,而是受杨小叶之托,为她办理户口迁移手续的呢。” “什么迁移手续?”刘主任不解,重复一句。 “一句话!杨小叶在我们那儿落户了。” “杨小叶在你们那儿落户……”刘主任闻听所言,感到吃惊,脸上并没表现出惊喜,猜想打听问:“她可是有夫之妇啊!咋能到你们那儿又嫁人呢?” “有夫之妇……”负责人甄木有闻听所言,更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判断,终于用拉家常的方式,调查询问出杨小叶的真实情况,即说:“另外嫁人倒是没听说,她才二十二岁哪能嫁人呢!” 刘主任解释说:”二十二岁在山区来说可是不小了,算是老姑娘,说实话,杨小叶已经出嫁三年多了,十八岁嫁到杨树崖。” 甄没有闻听所言,心中大喜,赶紧追问:“杨小叶十八岁就嫁人了,丈夫是谁?她婚后情况夫妻关系如何?与公公婆婆的关系如何?请刘主任介绍介绍。” “唉!”刘主任叹了一口气,并没直接直接介绍,伤心的认为:“说起她们家的情况太复杂,一两句难以说清,还是说说她是如何在你们那儿落上的户口?一位有夫之妇会不会有坑蒙拐骗另嫁他人之嫌疑?” “坑蒙拐骗……”负责人甄木有心想,这话从何说起,倒是怀疑她被别人坑蒙拐骗,转买转卖他人后,因与买家关系不好,才遭到棍打脑袋。但是,还是不敢说出被害案之事,只好扯个理由,装作不知:“具体如何落上的户口,我也说不清楚,也只管代人帮忙办理户口迁移手续。” 同事见刘主任怀疑,赶紧解释:“具体落户原因吗,是他夫人与杨小叶熟悉,也不知什么关系,听说我们要到她的家乡考察,提出非要我们帮忙,捎带办理迁移手续不可。” 刘主任听了同事的解释,不再心疑,因为山区里的女子到外地打工当保姆已有先例,她们同样通过关系把户口转移出了山区,是件大好事,理应支持。可是,留在山区里遭罪的就是我们这些老头老婆子。当即说:“办理户口迁移手续吗!必须有当地公安局出具的准迁证,才能回原住地办理迁移。” “准迁证当然有了,”负责人甄木有立即从手提包里掏出准迁证,递给刘主任看看,并交代:“村委会是基层组织,最了解杨小叶的基本情况,最好把她家庭的一切,如实的介绍给我们,包括住址,房屋所在地,家庭成员,父母、丈夫,结婚时间,等等,社会关系,以及娘家人。” 同事怕刘主任疑心,赶紧说出理由:“是的,我们也害怕因帮忙带来不必要的纠纷,害怕万一,万一是个坑蒙拐骗的坏人,岂不坑了我们,所以,一定要了解清楚被帮忙人杨小叶的情况。最好带我们到杨小叶家看看现实情况,见见父母,见见丈夫,以便了解了解。” 负责人甄木有赶紧站起身来,出邀请:“那就请刘主任带我们到杨小叶家去吧。” “好的!”刘主任闻听二人要求去杨小叶家,当即把烟袋缠起来,把藤椅放到屋子里,“我们现在就去杨小叶家,边走边介绍情况……” “那再好不过了!”甄木有点头答应。 于是,三人一行,一边走,一边聊。甄木有先提出开头:“看不出来啊,没想到杨小叶年纪轻轻已经结婚三年了,她有孩子吗?” “没有,”刘主任摇了摇头,好像提起杨小叶的婚姻就伤心,而且十分悲痛,好似开了闸的洪水,哗啦啦的流淌,使他不能继续讲下去了。 甄木友何曾看不出表情,能打动村委会主任,使其同情痛苦的原因,肯定不会是一般情况。 莫非扬小叶的婚姻出现状况? 自己一定要抓住线索追查到底,看看她,究竟与翱翔雄鹰有没有关系?“原来十九岁就结婚啦!那么,婚姻法规定二十岁才能领取结婚征,不够年龄乡政府给办理吗?” 刘主任毫无忌讳,因为他们不是警察,直截了当的说:“我们山里娃不懂得婚姻法,都是早早结婚,一般十五六岁订婚,十七八岁结婚。至于领取结婚证吗!说句实话;作为农民没有领取结婚证的习惯,再说,杨树崖村离柳树乡政府几十里路,步行要翻过好几座山头,攀山越岭几十里山路,即使当天赶到,也已经到了晚上。必须在乡政府住一晚,到等到第二天上午才能办理,返回已是第三天。 何况结婚登记必须两人同时到场呢,又不能找人代替。可想而知,两人吃住带花销,需要好几百块。山区里本来经济就不富裕,办喜事需要钱,为了一张纸翻山越岭花钱,又耽误时间划不来。所以,她们一般都不去领取结婚证。普遍认为;举行个结婚仪式,亲戚朋友热闹热闹,口头宣布宣布,就算结婚了。” 甄木友闻听所言,十分气愤,本该当即制止,讲出违法行为:“一个个法盲,没有结婚证只能算作非法同居,国家是不承认的。”可是,话到嘴边,并没说出。 倒是感觉刘主任的话很实在,也是山区里的实际情况,别说他们山区**普法困难,就连我们平原也有一部分人,不愿意领取结婚证而结婚的,他们认为没那个必要,只要男女双方没意见,办上几桌酒席,举行个仪式,热闹热闹,宣布一下,让亲戚朋友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夫妻也就行了。但是,自己是了解情况的,既不能制止,又不能批评,只有顺着话题,慢慢的继续深入,“那结婚仪式一定很热闹!” “热闹个么子吆!”刘主任张口就是当地老土话,对甄木有的询问没什么疑心,即使违法法律也无所谓,因为他们不是警察,随滔滔不竭地讲起杨小叶结婚时的情况:“可知,我们山区里的娃结婚很简单,哪儿像平原那么热闹,十几辆小车排成长长的一队。还有用花轿迎娶的,唢呐开道,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看热闹的人山人海。 山区里结婚很简单,没有小轿车,更没有花轿迎娶。即是有车哪里有路。一般新郎新娘各自骑着一头小毛驴,也有新娘骑着毛驴,新郎赶着毛驴的。身后跟着几位搬亲的老妈妈,再不然,就是几个敲脸盆,敲米斗的,同样咚咚咚,哐哐哐的响声。 杨小叶结婚更简单,由于人烟稀少,附近村民不到五户人家,他们统统不是住在一起的,东山崖一户,西山坡一家,哪里有看热闹的人群。” 同事见刘主任说起杨小叶的结婚仪式滔滔不绝,立即打断叙说:“那是,人烟稀少不会热闹。但不知,那杨小叶的男人叫什么?家庭情况如何?作为丈夫,难道就忍心让她这样寒酸的嫁过来?” 负责人甄木友感到同事终于问到点子上了,这才是案子的关键,听听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如何? 可是,刘主任对说出杨小叶的丈夫是有顾虑的,始终不愿透露名字,而且毫无顾忌的夸奖起她丈夫的容貌,“说起杨小叶的丈夫,要模样有模样,要人品有人品,在附近山里,可以称得上白马王子,一米八以上的个头,身材对称,英俊潇洒,长方形的脸庞,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中。英俊洒脱的面部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 负责人甄木有闻听所言,一米八以上的个头,其面貌特征不正是翱翔雄鹰吗,他可是一米八以上啊,身材对称,英俊潇洒,长方形的脸庞,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一点不错,可以断定,杨小叶的丈夫就是翱翔雄鹰,尽管刘主任不愿说出姓名,听话听音,锣鼓听声,便可猜出。为了进一步探清翱翔雄鹰的家庭情况,不得不强压心头怒火,继续了解,“说下去,他们婚后情况,夫妻二人的关系?” 刘主任那儿知道甄木有的意图,竟然炫耀起杨小叶和她丈夫来,“说起他们夫妻,杨小叶的容貌同样出众,那天出嫁轰动左邻右舍,她身穿婚纱柔柔飘动,步伐轻盈,眉清目秀,容色极美。当时十七八岁年纪,双目显得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真是秀美绝伦。 被那大雪山上的冰雪反射过来的强光一照啊,更显得肤色晶莹,柔美如玉,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带有海水之蓝意。在山区里人人羡慕,可谓是俊男倩女,多好的一对鸳鸯啊。” 第七八章 听介绍实地考察 刘主任夸完,即往一片丛林里钻去,好像有急事需要处理。 “多好的一对鸳鸯……”甄木有见说话没人回答,抬头看;刘主任离开了,往山林里钻去,莫非遇到什么惊奇。仔细观看;一点不错,这儿多像一幅五颜六色的花布。山浪峰涛,层层叠叠。山体黑苍苍的没边没沿,刀削斧砍般的崖头,顶天立地。一座座起伏的山头,真像一片大洪水的波涛。 那前面的山头,像是一座大墓似的耸立在眼前。站在半山腰望山顶,直起直落,高得让人头晕。往下看;幽幽的深谷,显得骇人的清静和阴冷。远处背阳的山沟,被积雪填平了,与山背一样高,成了一片片平平的雪铺的大广场。那向阳处,被在阳光的照射下,像含羞的少女,若隐若现,掠露出美丽的倩影。 同事听了刘主任夸奖杨小叶的话语,当即拿出柳絮飞扬做比较,趁他方便之机,即往前走了几十步,悄悄的向甄木有议论说:“再漂亮也赶不上柳絮飞扬,就肤色而言,二人站到一起就有天壤之别。” 甄木有听了同事所言,当即制止,“哪有新恋**与旧妻相比较的,那是皇帝公主与民妇秦香莲对比,一个花枝招展,一个饱经风霜。又像一朵玫瑰花一个月季花。如果玫瑰没有月季漂亮的话,翱翔雄鹰也不会喜新厌旧,丢弃妻子杨小叶与柳絮飞扬交合。” 可是,这些话不能大声说,更不能让刘主任听到,否侧岂不成了警察调查案件,即安排说:“慢慢的询问,我们一定要把杨小叶与丈夫结合的全部经过了解清楚,不能节外生枝。” “什么节外生枝……”尽管声音很小,刘主任隐隐约约还是听到了,倒以为是在议论自己,即大声解释:“俺在上车前喝了一碗不知什么汤,肚子一直咕咕地响,并不是有意节外生枝,实在受不了啦,耽误几分钟赶路。” “没谁怪你!”甄木有告诉一声,“我们在前面等待,你不要着急,慢慢的处理处理吧。” 二人往前又走了几步,同事继续议论:“除了柳絮飞扬的脸蛋比杨小叶的漂亮以外,其身材一点不差,两人身高一样,同样苗条,同样杨柳细腰,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即是双胞胎姐妹,也没有二人如此的相似。怪不得老妈妈和我们专案组都认错了。” 甄木有受到同事的感染,也议论起来:“就她们二人的头而言,也是一模一样,当时在茅屋验尸时,我看到了杨小叶头,也是披肩长,乌黑靓丽。” 同事摇了摇头,“只可惜,杨小叶的头被医生剃光了,如果不是剃成短那才更难辨认呢。” “那是医生为了方便治疗。”甄木有感到案子太离奇了,竟然也夸奖起来:“杨小叶即是光脑袋,照样不失漂亮的容颜。有着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 同事为杨小叶骄傲,竟然喊叫起来:“俗话说:山沟沟里出凤凰,她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一位绝代美女。” 这句话恰好被正在提裤子赶来的刘主任听到,以为是在夸奖杨小叶与她的丈夫,接话说:“是啊!让乡亲们看来,他们是俊男倩女,多好的一对啊。” 负责人甄木有闻听所言,心想,既然二人男才女貌,夫妻恩爱,理应排除怀疑。可是,咋怎么也会出现丈夫棍棒击打妻子脑袋的情况啊,莫非案中有案,杨小叶是被人贩子拐卖到竹根县,在交易中被现,宁死不从,才被棒打脑袋。 本想向刘主任打听,却被同事抢先了一步,追问:“那杨小叶丈夫的家庭情况如何?他的父母兄弟姐妹关系如何?” 刘主任闻听问起杨小叶的情况,在熟悉不过了,乡里乡亲,尽管住的比较远,那是为了方便耕种。当即做出介绍:“杨小叶的丈夫是姐弟两个,上有公公婆婆。可是,杨小叶运气不好,在娘家当闺女时就多灾多难,三岁丧父,五岁丧母,是舅父舅母抚养成人。谁知,十八岁那年舅父舅母也相继去世,剩下杨小叶一人,村民们出面撮合撮合,即嫁了过来。” 甄木有闻听所言,突然想起,事情咋有这种巧合。柳絮飞扬的妈妈在法庭上讲述杨小叶命毒,说什么天璇悬在正头顶,上克父母,下克兄弟姐妹。还有柳絮飞扬的陈述,杨小叶是午时出生,同样命毒,结果如何?父母统统被她克死,舅父舅母也被克死。难道真是这样,还是一种巧合。当即追问:“那嫁到丈夫家就不会继续克了。” “咋不会啊!”刘主任对杨小叶的遭遇表示同情,“嫁到婆家照样命毒,因为,公公婆婆本来就有病,长年卧病在床,只因无人照护,急需要找人伺候。杨小叶无依无靠,双方家庭条件都不好,可以说门当户对。” 甄木有听说姐弟两个,父母双亲怎么也不会无人照护,“他不是有个姐姐吗?生儿育女防备老,那姐姐怎么不伺候父母。” 刘主任叹了一口气,“唉,不提还罢,提起来生气。” 同事闻听提起来生气,好像有堵住话语的意思,害怕不做介绍了,即愤慨的说:“怎么啦!难道还有抛弃老人的情况生。” “不是抛弃,而是姐姐已经出嫁,”刘主任见追问,不得不继续介绍:“她离开了穷山沟,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即使有那份孝心,也没那个时间,带着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来一趟不容易啊。”他又不做介绍了。 甄木有见刘主任说话像挤牙膏似的,问一句,介绍一句,即催促说:“你一直介绍下去,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只是感到好奇,随便打听打听杨小叶的家庭情况。” “不错,我们替杨小叶办事,咋能不熟悉对方,”同事接着问:“那杨小叶的丈夫也可以伺候老人啊,他那儿去了?” “说起杨小叶的丈夫……”刘主任听了甄木有的催促,点了点头,不再停顿,这才滔滔不绝的介绍:“在姐姐出嫁那天,是杨小叶的丈夫陪送的。因为,我们山区有个风俗,弟弟送姐姐出嫁,能光宗耀祖,说明娘家后继有人。可是,却害了弟弟,哪知,弟弟看到了大城市的热闹,与山沟里寂寞对比,特别那些花花世界,更令他羡慕,至此,产生了厌烦山沟情绪。决心离开穷山沟。 他回来后与父母商量,征得二老同意,“儿子决心离开穷山沟,到大城市去,山沟里太孤单寂寞。” 可是,父母怎么也不会同意,回答的理由是,“我们祖祖辈辈都在山区,也没被饿死,一个个不是好好的吗,只是生活单调点,难道你想摆脱大山?再说,姐姐出嫁了,你能走开吗!父母身边不能没人,儿子有义务养老送终。” 他对父母的劝说哪儿听得进去,决心已定,即使千万匹骡马也难以拉回,“什么养老送终,就是你们害苦了儿子,如果继续留恋,儿子永远永远别想摆脱山区,连下一代也要守着这穷山。” 父母继续挽留:“可知,我们二老人年老多病,父亲骨质增生压迫神经致使下肢瘫痪,常年卧病在床。母亲半身不遂,同样行走困难。二老卧床不起,儿子走了就放心,我们岂不就要活活饿死,你哪能离开呢。”他再也不做声,反正决心已定,任你们叨叨去。 父母见儿子不语,以为默认了,继续劝说: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儿子离开,还怕万一,万一有个好歹,总要有人送终,怎能眼睁睁的望着父母暴尸荒郊野外。 可是,儿子的态度是坚决的,他决心要离开山沟,父母强行阻拦,是拦不住的。为此,父母与儿子闹得关系不合,而且矛盾越来越大,直到水火不能相容。 村里人看得清楚,他们家却是实际情况,有位好心人过来劝说二老,劝说儿子,双方忍让一步。 可是,调解根本无效,双方都不退让。好心人无奈,只好帮父母出个主意,“要想稳住儿子,使他彻底死心,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办法?”二老实在作难,也是有病乱投医。 村里人当即出主意说:“拴住儿子!” 父母摇了摇头,“即使拴住人,也难以拴住心。” 好心人想了想说:“要想拴住儿子的心不难,给他娶个媳妇,既可以照护父母,又能拴住儿子的心。再说,他也老大不小了,二十四岁的小伙子,在山区属于大龄青年。” “二十四岁算大龄啊……”同事感到不可思议,接了一句。 刘主任继续介绍:“这有什么稀奇的,在农村来说,一般结婚都比较早。只因为,二老双亲的儿子不想在山沟里一辈子,致使他婚姻一拖再拖,一直没成家。 他要学习姐姐,把自己嫁出去,离开穷山沟,嫁到繁华大城市去。” “嫁到大城市去……”甄木有闻听所言,又联系上了翱翔雄鹰,即悄悄地向同事讲:“专案组至今都不知道翱翔雄鹰的家庭住址,即使审判庭接二连三的宣判,也没有看到他的父母家人出现,他到底是那儿人?” 第七九章 搜现场窜出饿狼 “是啊!”同事猜想分析:“莫非就是他,要把自己嫁出去,才来到中州市。”甄木有回忆起当时抓捕翱翔雄鹰的情况,“为家庭出身,专案组曾多次审讯,都被翱翔雄鹰拒绝,打马虎掩盖过去。” “绝不会有错,”同事点头承认,继续分析说:“翱翔雄鹰丢开二位年老多病的父母,逃出山沟后,终于在竹根城遇到了柳絮飞扬这个猎物。” “而后……”甄木有接着分析:“翱翔雄鹰即在中州市租了一套房子,慌说自己在中州大城市工作,用感情欺骗,用海誓山盟许诺,致使一位涉世未深的柳絮飞扬动了真情。” 同事顺理成章的推理:“心甘情愿的为翱翔雄鹰寻找搜查推翻那些现场留下的作案证据,当得知老妈妈拉回家的昏迷不醒植物人是被害人时,费尽千辛万苦,寻医求药,端屎端尿的伺候,终于感动了天地,使一位医院都感到头疼的植物人苏醒了。” “可是!”甄木有又提出疑问:“巧合的是,翱翔雄鹰与柳絮飞扬的约会私通,竟然被千里迢迢一心寻夫的杨小叶现了。” 二人的推理一唱一和,同事提出:“我们就是不知道,她是如何现的?如何追到竹根城的?” 甄木有点了点头,认为:“这些疑问,必须详细调查清楚。” 刘主任并不知道二人在议论什么,还以为听得出神议论杨小叶呢,继续介绍:“可是,二老双亲的用心,并没留住儿子,在与杨小叶结婚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即悄悄的溜走了,他离开了穷山沟,一走就是三年多。” “三年多啊!”甄木友闻听所言,赶紧追问:“难道三年多就没有回家看望妻子一趟?” “没有!”刘主任摇了摇头,好像气愤的打起抱不平,“这小子不是人,报复心太强,他憎恨父母,只因劝说了两句,所以,二老去世都没回家安葬,何况平时呢,那新婚妻子与父母去世相比算什么,好像心里根本没有杨小叶。所以,他宁可落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也要脱离穷山沟,摆脱父母的用心良苦,包办为自己娶的媳妇杨小叶。” 同事同样打起抱不平,接了句:“其实不存在父母包办一事,他们肯定见过面的,当时被杨小叶的容貌打动,才点头同意,否则不会迎娶到家,并且在一起生活了一个月,再说,杨小叶哪个地方对不起他。” “对起她们家那是足足有余!”刘主任当即称赞夸奖,“常言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一点不错,杨小叶自小丧父丧母,使她吃尽了苦头,嫁到婆家是诚心诚意,决心用自己的双手劳动,改变贫穷。可是,丈夫好吃懒做,家里大小事情不闻不问。她清楚,那是丈夫心里不痛快,责怪父母,故意赌气。 杨小叶对丈夫同样一片真情,没有丝毫慢待,而且处处宠着他,因为自己要依靠他,还想着为他生儿育女呢。 其实说句大实话,丈夫的容貌不差,在山里也是数得着的美男子,他有着五官刀刻般的俊美,咋眼一看;整个人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他平时爱穿一身黑衣,却掩不住那卓尔不群英姿。因为,他有着天生的一副英俊,脸蛋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那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 还有那古铜色的肌肤,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如果不是心灵丑恶肮脏,单就外表,不知倾倒多少漂亮女子。 所以,杨小叶把丈夫当做花瓶供着,不管家里活还是地里活,她全包了。天不亮起床,到天黑才回家。即使回到家,也舍不得闲着,做饭洗衣服,伺候老人。她本想用自己的真诚,以换回丈夫那颗孤独冷漠的心。 谁知,那小子不是东西,对杨小叶的勤快,倒认为是贱骨头,天生的伺候人,自己给父母找了个好保姆。通过一个月的试验考察,当保姆完全合格,自己可以大胆的放心。 也确是如此,杨小叶自从嫁到他们家,那可是真心实意,里里外外一把手,不管是地里活,还是伺候父母,真是无微不至。 可是,二老双亲对杨小叶勤快孝顺乐得合不拢嘴,见人就说夸:“我们家娶两个好媳妇。” 也曾暗地里劝说儿子:“好好安心在家过日子,夫妻恩恩爱爱,为何非要到外边吃苦受罪。再说:有这么个美丽漂亮勤快能干的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难道你还有不称心如意的地方。 谁知,父母的劝说,妻子杨小叶的感化,并没留住丈夫的心。 终于在一天夜里,天不亮就起来悄悄地溜走了。 他即没告诉父母,又没告诉妻子。 等天亮,杨小叶起床,空无一人。 杨小叶无奈,自此独自一人承担起照护卧病在床的公公婆婆,直到二老闭上了眼睛。” “唉!”同事叹了一口气,激起同情心,眼睛掉出泪珠,又不好意思,只好装作看远处的大山,站在这里观看,真怪,山简直变了样,它们的形状与在平原或半山望上来大不相同,它们变得十分层叠、杂乱,雄伟而奇特。往上仰望,山就是天,天也是山,前后左右尽是山,好像自己的鼻子都可随时触到山。看了一会儿,偷偷地擦了擦眼睛说:“杨小叶够苦的了,竟然遇到这样的丈夫。” “到了!”刘主任看出来了,赶紧改变话题,指了指前面;“你们看,前面的房屋就是杨小叶的家。” 甄木有和同事瞪眼观看:果然不错,前面出现一座房屋;奇怪的是,竟然是一座东墙倒塌西墙完好的破烂房子,四周有着疯狂的山林,充满令人战栗而恐怖和高深莫测的神秘。 房子内,黑漆漆的一层厚厚的灰尘,到处挂满了蜘蛛网。怪不得杨小叶不愿回家,别说是一位女子,即使身强力壮的男子,独自一人也会感到害怕。 这时,二人为了探请房子的秘密,随手捡起一根棍棒,挑去那挂在门口的蜘蛛网,以便入房内,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线索。 谁知,甄木有惊恐的刚刚进入。 突然,窜出两条大灰狼,一个个赤牙咧嘴,警惕的随时就要攻击对方。 “打!”甄木有扬起木棒恐惧地畏缩着,饿狼随时随地仿佛都要把自己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凶险,他吓得倒退着出来了。 谁知,刚刚一闪身,两条饿狼猛地一窜,吓得甄木有浑身打颤。 转身瞪眼观看;饿狼跑到山林去了,他望着饿狼的背影,如此凶猛的野兽,亏得是三人一起,如果一人到来,很难对付两条饿狼,说不定已经被饿狼吃掉了。 刘主任见如此惊险恐怖,赶紧阻止说:“别进去了,饿狼不会离开的,说不定里面有小狼,母狼保护幼子,会拼命攻击。” 同事闻听所言,心里害怕,接话说:“我们不要进入房里了,这里太危险,即使饿狼不来攻击,房屋也会稍微触摸倒塌,你看那横梁的木头全部腐朽。” 甄木有抬头看了看,确实如此,可是,寻找线索是当务之急,哪能顾得个人安危。 “不要进去了!”刘主任看出来进入房子的危险,怕生万一,他来到房头,改变话题,以阻止进入,随用手指了指那一旁的坟墓,“那儿埋葬就是杨小叶的公公婆婆。” 甄木有抬头观看,一点不错,两座刚刚埋葬的新坟,奇怪的是:“咋离房屋这么近呢,腐尸的臭味受得了吗!干脆埋到房内算了。” “哎呀!”同事看了哎呀一声,出心寒的惊恐,感觉双腿软,就连平时看起来很温暖的山林,现在好像也变成了恶魔,周围的树木狞笑着……什么都是恐怖的,只想赶快离开这个让自己害怕的地方。还是壮着胆子问:“坟墓离房屋那么近,夜里不害怕吗?” 刘主任同样感到心惊,但是,还是继续介绍:“害怕!肯定害怕,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如果埋到远处,一位女子如何搬动尸体呢。 所以,杨小叶把父母就地埋葬后,独自一位年轻女子,孤苦伶仃,不敢在家居住,其实就没打算在家居住,否则不会把死人埋到门口,也是万般无奈,不得不走,千里寻夫的道路。” “她找丈夫去了!”甄木有闻听所言,赶紧追问:“找到了吗?丈夫在哪儿?” “不知道!”刘主任摇了摇头,“几个月过去了,因为杨小叶不管娘家还是婆家,都没有一位亲人了,谁来关心过问。所以,自走到现在没有一点消息。慢慢的,慢慢的,山里人也就把杨小叶给淡忘了。” 甄木有闻听所言,心想,怪不得专案组贴出认领通告,一直没有亲属出现,“原来杨小叶举目无亲。” 刘主任点了点头,“谁知,你们的到来,突然说出;为杨小叶办理户口迁移手续,俺听后难以置信,按说;本该是个惊喜,俺倒产生怀疑。” “你怀疑什么?”同事不解的问。 “俺怀疑杨小叶犯了什么法。” “犯法……”同事闻听犯法,心里一惊,这也是一名职业警察特有的知觉,当即追问:“她犯了什么法?” 第八〇章 疑凶手联系分析 刘主任终于说出刚下车时甄木有打听杨小叶情况面部表现惊慌当场拒绝的原因:“俗话说:跟着啥人学啥人,跟着屎婆子吓假神。≧ 丈夫不正干坑蒙拐骗偷杨小叶能好吗,还不是干些坑蒙拐骗偷之类的事情,否则如何生存。” “是啊!”甄木友闻听所言,当场断定杨小叶是否有犯罪活动也不能排除,有可能因为分赃不公被对方打了闷棍……。在案子还没有彻底大白于天下之前,杨小叶毕竟还是此案的被害人。可知,自己来的目的是寻找凶手,重点调查她的丈夫是否有作案嫌疑,即问:“杨小叶的丈夫三年多来,到底在外边干什么工作,在哪儿工作?如何生存?” 刘主任对甄木有的提问,竟然摇了摇头,回答是:“这个就不清楚了,到底是偷是抢,还是坑蒙拐骗,反正至今杳无音讯。” 同事见刘主任把话堵死,赶紧追问:“难道村民就没听到一点消息?” 刘主任只好把听说的小道消息说出:“村民们议论多的是,有的说;他被公安局抓起来了。也有的说;已经被政府镇压。还有的说:在做人贩子生意。还有的说:已经在某某城镇成家结婚。到底干什么?谁也说不清楚,都是些没凭没据的瞎议论。” “没凭没据……”负责人甄木有闻听所言,心想,在案子没破之前,凶手没有伏法,任何人都是怀疑对象。此时,又联系上翱翔雄鹰,那天自己去中州逮捕,他就在花园小区租的房子,可是,除了柳絮飞扬以外,并没见有其他女人,独自一人居住,难道就是他…… 他只好把怀疑对象归纳到杨小叶的丈夫身上,再次追问:“杨小叶的丈夫叫什么?” 刘主任想了想说:“只知道乳名,山里人称小名,他叫岔,因与俺同姓也姓刘,他连姓倒,大家都他叫刘岔。” 甄木有闻听乳名,在外边称呼乳名是行不通的,赶紧追问:“那学名呢?也是你们说的大名。” 刘主任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据说大名大号相当多,他在外地绝不会使用乳名的,并且每到一个地方,就要换一个名字。” 同事又联系上了,其实,翱翔雄鹰也不是真正姓名,百家姓里没有翱翔这个复姓,即问:“刘岔的大号是不是叫翱翔雄鹰?” “不知道!”刘主任摇了摇头,说了句:“好像叫个什么鹰,具体是不是翱翔雄鹰,俺哪儿知道。” “既然如此!”甄木有想与同事商量商量下一步如何行动,只好让刘主任离开,即道喊叫一声:“刘主任!你先回去准备下,准备好给我们开具户口迁移证明,我们再转转。” “那好!”刘主任其实早就想离开这个令自己恐惧的地方,见二人催促,乘机告辞;“你们转转吧,我把证明提前开好,等着你们来拿。” 同事点了点头,随望着刘主任远去的背影,抬眼看了看远处;重重叠叠的高山,看不见一个村庄,看不见一块稻田。杨小叶家周围的山够大的了,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一个靠着一个,沉睡着不知几千万年了,好像从来没人惊醒过它们的梦,从来没有人敢深入它们的心脏,就是那些最爱冒险的猎人,也只到过它们的脚下,追逐那些从山上跑下来的山羊、野猪和飞鸟,从不攀登它的峰顶。 看了一会儿,即在塌了的房屋周围转了一圈,就是不敢进入房内,房外倒没现什么可疑线索。感到继续在此意义不大,即向同事说:“我们也走吧!一边走一边分析商量。” “好的,”同事早想离开这个令人恐惧的地方,可是,破案任务紧急,倒为寻找凶手了愁,他一边走,一边问:“杨小叶的丈夫不知去向,如何在全国开展追查?岂不是如同大海里捞针,案子到此中断,我们千里迢迢前来调查了解,与不来有什么区别。” 甄木有还回想着刚才的话呢,自信的说:“有区别!起码我们摸清了杨小叶的情况,知道了为何没有亲属认领尸体的原因。也同样摸清了,她为何迫切要求认老妈妈为母亲,一生留住在柳絮飞扬家的目的是什么。是因为墙倒屋塌,独自一人不敢在半山腰居住,害怕回家被狼吃了。” 同事接话说:“同样摸清了丈夫刘岔有重大嫌疑,他有作案动机,不爱杨小叶,是为了照顾父母才不得已娶杨小叶为妻。” “可是,”甄木有分析着:“杨小叶却是诚心诚意把刘岔当做一生唯一的依靠,死死的缠住不放,造成刘岔难以与喜欢的人结合。为了摆脱纠缠,只好采取让杨小叶从地球上消失。” “为什么!”同事闹不懂:“杨小叶为何一口咬定,翱翔雄鹰不是凶手,原来她是另有目的的。” 甄木有闻听另有目的,感到稀奇,问:“什么目的说来听听?” 同事分析认为,“想想看:杨小叶一口咬定凶手不是翱翔雄鹰,又不愿陈述经过,好像故意包庇似的。” “这个倒是值得怀疑,”甄木有闻听所言,突然清醒了,”莫非翱翔雄鹰就是刘岔。” “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同事分析起来:“翱翔雄鹰与杨小叶关系不好,你已经说过他根本不爱杨小叶。可是,杨小叶确是把翱翔雄鹰作为终身依靠,死死的缠住不放,以致寻找竹根城。” 甄木有接着推敲,“翱翔雄鹰为了甩掉杨小叶,与柳絮飞扬建立恋爱关系,不得不采取永久办法。” 同事接话:“当杨小叶成为植物人,被柳絮飞扬救醒后,突然听说;打自己闷棍的凶手抓到了。当即改变主意,想继续挽回丈夫的心,因为,她始终把刘岔当做终身依靠,故而编造谎言,使法庭不再追究丈夫的责任。” “一点不错!”甄木有闻听所言,心中暗喜,“翱翔雄鹰有作案动机,还有拿现场的脚印,以及凶器上指纹。尽管被害人杨小叶作证,翱翔雄鹰不是凶手,可以断定,他就是凶手。” “可是,”同事怎么也弄不明白,“让人不解的是:审判庭竟然听信杨小叶的一面之词,凭空证明,翱翔雄鹰不是凶手而释放了他。” “释放什么啊!”甄木有说出了审判庭的目的。“被害人杨小叶否认凶手是翱翔雄鹰,说明证据不足。可是,我们也拿不出能驳倒杨小叶说谎的证据。再说,翱翔雄鹰拘留时间过长,过了法定笃押期限。释放翱翔雄鹰也给专案组腾出寻找凶手的时间。” 同事提出:“现在我们找到了杨小叶做伪证的理论根据,理应向法庭说明。” 甄木有提出不同意见:“话又反过来说;如果翱翔雄鹰不是刘岔或者另有其人,他在某个城市打工。” ”这个也不可否认,“同事点了点头,提出:“即使刘岔另有其人,我们没一个认识的,偌大个中国,专案组到哪儿寻找。” “所以,此事暂且不向法庭说明……”甄木有采取放长线钓大鱼的办法,“我们下一步的任务是:一方面继续派人暗中盯梢翱翔雄鹰与柳絮飞扬及杨小叶三人,观察她们之间的生活细节。决不相信,翱翔雄鹰与前妻杨小叶和第三者柳絮飞扬在一起生活的那么愉快。可知,爱是自私的,哪个女人不想独自占有,难道柳絮飞扬与杨小叶就能甘心情愿和睦共处伺候一夫。” “那是不可能的。”同事摇了摇头,追问:“另一方面呢?” “另一方面吗,”甄木有想了想:“登报寻找刘岔。” “登报……”同事摇了摇头,“这个办法行不通,如果凶手是刘岔,他看到报纸后,会自己投案吗?反而打草惊蛇。” “哎,咋能如此登报呢。”甄木有对破案越来越有经验了,早已想好办法:“以杨小叶的名义登寻人启事,这样对她再婚也有好处。” “这个办法好,”同事当即伸出拇指夸奖,“以法庭的名义更好,在中国法制报上登载:刘岔同志;你妻子杨小叶提出离婚诉公,限你在一百天内,到竹根县法庭办理离婚手续,如逾期不来办理,便自动离婚。这样,一百天后,杨小叶便可另嫁他人。可是,如果刘岔要是不来呢?” 甄木有好像胸有成竹:“肯定会来的,因为,他对杨小叶的死还弄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会不会有同名同姓?此事掺连着刘岔的今后再婚问题,同样害怕杨小叶到再婚家庭胡闹。不过,到法庭办理离婚手续不敢保证,与杨小叶见面是有把握的。只要专案组死死的盯紧她们家,放心,不管凶手是翱翔雄鹰也好,还是另有其人也罢,总要露出马脚的。” 说话间,又来到刘主任的家,甄木有抬头观望;远处有一座迷蒙的巨峰突起,周围还有几十座小石峰。他仔细一看,那巨峰像手握金箍棒的孙悟空,那些小峰就像抓耳腮的小猴。 随向同事说:“你瞧瞧,孙悟空正领着孩子们向南天门杀去呢。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庄严、肃穆。红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蓝色。紧接着,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 二人来到房前,此时雾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的树互为映衬,显得分外壮美。即问:“证明开好了吗?” 刘主任当即拿出,交代说:“早已开好了,你们现在去柳树沟乡政府吗?” 甄木有立即接过证明,回答:“时间紧急,我们现在就去乡政府,麻烦让拖拉机送一程。” “你看!”刘主任手指山间的谷底,“拖拉机在那儿等着呢,你们去吧!” “再见!”二人摇了摇手,来到谷底,又乘上了拖拉机…… 第八一章 专案组跟踪监视 这时,二人回到竹根县,甄木有按照设计好的方案,以放长线钓大鱼进行布置任务,一方面;以法庭的名义在中国法制报上登载一条寻人启事;“杨小叶向丈夫刘岔提出离婚,要求在一百天内,赶往竹根县法庭办理离婚手续,逾期不到自动离婚。 (详见1978年中国法制报)” 但是,最后边一句,逾期不到自动离婚,改为逾期不到后果自负。这样,让刘岔揣摩不透,到底什么后果? 另一方面;在真正凶手没有抓到之前,任何人都是怀疑对象,何况翱翔雄鹰有现场现的作案证据呢,肯定逃脱不掉重点怀疑对象,所以,继续派人暗中盯梢翱翔雄鹰与柳絮飞扬及杨小叶三人,重点观察她们之间的生活细节,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刘岔隐姓改名。 如果是刘岔:决不相信他与前妻杨小叶和第三者柳絮飞扬住在一起,生活的那么愉快,肯定会闹出意想不到的笑话来。 因为,爱是自私的,哪个女人不想独自占有,难道柳絮飞扬与杨小叶就能甘心情愿和睦共处伺候一夫吗。 专案组同志明白组长的意思,按照吩咐,此时正躲在暗处悄悄地跟踪嫌疑人呢! 他们当即看到了,柳絮飞扬正带着翱翔雄鹰从县人民医院出来,往北湖岸边走去,就是不知道二人在干什么。 只见柳絮飞扬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已经进入黄昏,今天的月亮与往常不同,太阳刚刚落入地平线就显得格外明亮,给竹根城披上了一层银纱,给城里的人们增添了快乐! 尽管月亮又大又圆,好像一个大月饼,让人们馋得即刻就想咬上一口!可是,自己却体会不到。因为,翱翔雄鹰疯疯癫癫,虽然病原因找到了,他是因爱而引起的相思病。 很多资料也有过报道,现在的青年人,因爱得相思病的不少,那是思想考虑过度,有爱的高温,突然降到冰点,大脑受到强刺激引起。 医院的医生对相思病的治疗束手无策,因为,此病比植物人苏醒还要顽固,否则,大街上永远没有疯子了。 也确是如此,从没听说,哪个医院能治疗相思病。 医生只好把病人推给亲属,在翱翔雄鹰没有亲属出现的情况下,柳絮飞扬也是唯一的亲属,谁要自己是他女朋友呢。俗话说:心病必须心药医,哪里跌倒哪里爬。翱翔雄鹰是因爱自己而得病。 他爱柳絮飞扬,爱得死去活来,说明爱是真心的。 作为女朋友,怎能辜负人家一片全心全意的爱,何况深有体会呢! 特别在二人离别之时的交谈,那才是恋恋不舍。 也是人们常说;海可以阻隔彼此,却阻隔不了我们的思念,距离可以拉开他和我,却拉不开真挚的爱情,时间可以淡忘过去,却忘不了永远的爱情。 只因为,翱翔雄鹰爱柳絮飞扬爱得死去活来。在大脑里刻下深深的爱痕。所以,独自回到中州,心神不定,等待柳絮飞扬出现。 我们在临别时已有约定,回到家立即打个电话,免得心爱的人牵挂。 可是,等来等去,却没有等到电话,伤感,怀疑,到底怎么回事? 他望着冰冷的天空,不免造成思想痛苦。离别本来是无言的痛,离别是经年的伤;离别是涩涩的苦,离别是深藏的泪;离别是情深缘浅的无奈,离别是陈年的苍白;离别是擦肩过后的叹息,离别是流年伤痕。 唉!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因为自己爱得太深,一会儿看不到心爱的人柳絮飞扬就心神不定。 所以,造成爱的越深,疑心越重,考虑越多,成了吃睡不安,一天到晚昏昏沉沉,形成顽固的相思病。 谁知,正当翱翔雄鹰被相思病折磨得痛苦不堪时, 突然,一双冰冷的手铐拷住了双手。 他被押到竹根城,被专案组莫名其妙的审问:“交代杀人经过!” “杀人……”翱翔雄鹰闻听杀人,可是这些杀人事实全部不知,如何交代,到底杀谁了?所以,宁死不肯招认。 谁知,正在绝望的关键时刻,老妈妈突然到来,当场指控“你杀死了女儿柳絮飞扬。” “啊!”盼望已久的心爱情人突然死亡,简直如同炸雷轰顶,当即昏死过去。被专案组唤醒后,呆若木鸡,成为严重的精神病人,那是精神彻底崩了。 回到拘留室,噩梦连连,一个接一个的恫吓,满脑子全是柳絮飞扬的死尸。因为,丈母娘的指控深深的烙下“柳絮飞扬死了!是自己打死的。” 相思病转变成严重的精神分裂症。致使口里一直念叨;“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病因找到了,翱翔雄鹰是因爱得病,为情所伤。 这时,柳絮飞扬带着翱翔雄鹰来到北湖岸边,顺着马路,分析原因感到分析累了,要提提精神,抬头看看蓝天,皎洁的月光照在北湖的水面上,给波光粼粼的湖面,增添了光彩。月光挂在夜空中,照亮了深蓝色的夜空。 可是,为何不能照亮翱翔雄鹰的精神病呢! 俗话说:心病必须心药医,脑病还得从脑治。 翱翔雄鹰属于大脑失常,造成的胡言乱语。既然病原因找到了,就应该着手治疗。 如何治疗?说着简单容易,治起来难啊! 此时她悔恨,不该答应翱翔雄鹰来竹根约会。 妈妈曾劝说过自己:“这种婚前私自约会的行为容易出事,必须禁止。” “出事……”自己为什么这么犟,还顶嘴:“能出什么事?女儿保持距离,掌握分寸,做到洁身自好,保证不会出事。” 可是,妈妈继续提醒劝说:“你了解翱翔雄鹰吗?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吗?他是不是有妇之夫呢?” 自己反而反驳说:“不谈如何了解?家庭情况需要交谈才能了解吗!女儿不想知道家庭情况,因为现在的年轻人不要门当户对,不要白富美,看中的是本人,讲究一见钟情,只要两人合得来,双方有感觉。再说;有妇之夫绝不可能,年轻轻的咋会是有妇之夫呢。” 妈妈生气了,卖起了老资格:“妈妈是过来人,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骗子,他们为了得到满足,不择手段,用花言巧语,用感情,转意欺骗那些思想单纯的女孩子。” “什么话!”自己反而比妈妈更生气,“妈妈看男人也太绝对了。” “唉!”自己为何不听老人言,所以,才造成妈妈的反对,一直对翱翔雄鹰耿耿于怀。 事实证明,妈妈的话是正确的“容易出事”。真的出事了,但是,不是闺女柳絮飞扬出事了,而是男朋友翱翔雄鹰出事了。 他被怀疑为杀人犯,杀死了柳絮飞扬,成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病人。 既然事情已经生,无法挽回,责怪自己,责怪妈妈,怪谁都没用了。 目前,当务之急是按照王医生提出的治疗方法,如何找回记忆,从哪儿找起? 对!就从翱翔雄鹰来竹根约会的下车那一刻开始找起,找回记忆,找回我们的爱,找回我们的情。 于是,她带着翱翔雄鹰又从北湖来到汽车站。 车站上的人群与那天一样,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不过,他们多半是下车回家的,由于是晚上,出去的车辆,正在返回,也是自己需要的时间。 她满怀信心和希望,决心帮翱翔雄鹰恢复记忆,找回他们的情爱。 此时寻觅着,从恢复记忆开始着手,精神分裂治疗办法;除了给病人安慰以外,重点放在回忆上。 我们是一对恋人,如果是正常人回想第一次见面约会,应该是甜蜜的,能给大脑带来极度兴奋,增强感情。即是结了婚的夫妻,回想起第一次约会,也是津津有味,何况一对恋人呢! 所以选择汽车站,从双方看到对方第一眼着手。 她手指前方,那辆刚刚从中州回来的汽车,用竹根城的老土话问:“俺记得,你那天晚上,是乘坐的这趟汽车,还记不记得呢?”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翱翔雄鹰还是那句令人听了心烦的话。 柳絮飞扬无奈,心想,治疗精神病需要时间,需要忍让。 于是,她强压心头怒火,向天空泄,那空中点缀着无数个小星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上,一眨一眨地闪闪光。又好像眨着眼睛对自己说;“有**终成眷属,找回你们的爱情吧,一定要有决心,” 她不能责怪翱翔雄鹰,尽管口口声声咒骂柳絮飞扬,也不能生气。 因为,王大夫说了,对精神病人的治疗不能着急,用爱心帮助回忆。 她继续提醒:你当时下车后,没看到柳絮飞扬,心急如焚,到处寻找。 突然,柳絮飞扬出现了,惊喜地对着候车室大喊一声,“喂……翱翔雄鹰吗?” “你是谁?”翱翔雄鹰对柳絮飞扬的问话,接话回答的倒挺自然,看不出生病的样子。 她赶紧回答:“我是你朝思暮想的柳絮飞扬啊!” 他却摇了摇头回答:“我不认识你。” “装什么装,俺是你的老婆,竟然忘记了。” 柳絮飞扬故意用刺激话语,说精神病是装的,而且话语很重。 可知,“老婆”是你最喜欢喊叫的一句。 第八二章 找回忆耐心细致 这时,柳絮飞扬带着翱翔雄鹰找回忆,他们走着走着,突然一股扑鼻的香气传来,随朝路旁观看,原来是一株株婆娑的桂花树,一阵爽飒的风儿吹来,桂花树随风摇曳起来,花儿也被风吹得到处飘飞,香气四溢。 柳絮飞扬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继续回想找回忆,告诉翱翔雄鹰:“说实话,刚开始,俺还真有些不习惯,一个没有出嫁的大闺女,听到喊自己“老婆”真的脸红脖子粗。后来被你经常喊叫,而且老婆不离口,反而听着顺耳了,倒更感到亲切,一会儿听不到喊老婆,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你能不能再喊一声“老婆!” 翱翔雄鹰对柳絮飞扬的话好像没听,又好像莫名其妙,问:“喊老婆,喊谁?她死了,是我打死的。”还是那句令人听了伤心的话。 而后,继续低着脑袋,嘴里嘟囔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柳絮飞扬只好站到对面,抬手使劲地摇晃着胳膊,让翱翔雄鹰正眼看看自己:“她没死,而且就在你面前。俺就是,你经常口口声声喊叫死了的老婆--柳絮飞扬。” 可是,不管如何摇晃,翱翔雄鹰并没睁眼看看,他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怎么也不肯相信,继续嘟哝:“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柳絮飞扬见效果不佳,不得不再次分析原因,因为王医生说了,精神分裂有可能因为某一件事情,造成的精神分裂,自始至终,在记忆里只存在那件事情。 如今证实了,医生的话一点不错,“柳絮飞扬被翱翔雄鹰打死了,丈母娘作证。”当即昏死过去,醒来成了精神病 所以,柳絮飞扬死了,在翱翔雄鹰的脑海里扎根,说一千道一万,他决不会相信柳絮飞扬还活着。 可是,反过来说,她认为,坏事变成好事,说明翱翔雄鹰对自己的爱是真诚的,达到执迷不悟的程度,完全可以信赖,托付一生。 翱翔雄鹰那句始终如一的执着,更增加了柳絮飞扬唤回记忆的决心。 她立即拿出古人对爱情有句名言,当翱翔雄鹰完全喝了柳絮飞扬酿的爱情酒,如果没有续杯,情愿渴一辈子。 既然翱翔雄鹰对爱情专一。自己决不能放弃,也决不会放弃,继续做着解释,力争找回当时的那种激情。 当我们双方第一眼看到对方,就从这一眼注定了我们的未来。 这一眼,绑定了我们的人生。 谁知,爱情来得那么突然,竟然一见钟情。 自己虽然不相信一见钟情,可事实摆在面前。 见面就感到对方那么亲切,声音那么熟悉,好像久别重逢的夫妻一样…… 此时,竹根城的天上,月亮大致只有圆满时的一半,暗淡的光辉和地面上霓虹灯散出的光遥相呼应,互诉着天上宫阙的寂寞和人世间的繁华。 当时,你看到两位女子,一位是同学,分辨不出哪个是柳絮飞扬哪个是同学,当即举起接头暗号,装作无意识的向候车室大喊一声;“柳絮飞扬吗!” “你是谁?”翱翔雄鹰失去了记忆,对找回忆感到心烦,吼叫起来:“啰啰嗦嗦,缠住不放。” “不对,”柳絮飞扬并不甘心,一定要让翱翔雄鹰回想起来。 “你当时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飞快地朝我奔来。来到面前却傻了脸。不敢拥抱,激动的心情搓着两手,羞涩地望着我和同学。”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翱翔雄鹰照常无动于衷。 柳絮飞扬并不生气,继续重复那句;“你忘记了吗!当时那种激情哪儿去了?” “你是谁?”翱翔雄鹰没有记忆,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柳絮飞扬埋怨起来:“你没体会到等人的滋味,那种渴望的心情,我们在车站等了两个多小时,左盼右等不见你到来,所以,就去茶馆喝了杯茶水。谁知,就在我们刚刚离开,你下了汽车……。” “下车,”他抬头看了看,“没见有人下车。”倒是有一颗淘气的小星星,在蓝幽幽的夜空划出一道金色的弧光,像织女抛出一道锦线。 柳絮飞扬继续找回忆;“正当我盼星星盼月亮,等得心里着急感到失望的时候。突然,你出现在面前。当时,那种心情啊!难以形容,真想扑上去,抱起你,狠狠地亲个够。 正当我伸出胳膊,要拥抱你的时候,同学赶来了,不得不把拥抱的手转移, 当即接下挎包,而后撒娇似的一笑。 你竟然被我的笑声震撼了。” “笑什么笑,”翱翔雄鹰摇了摇头,并不承认,“根本没有的事情。” “不对!”柳絮飞扬感到有门,已经快唤醒了。掐在这时,路过公园,菊花开了,五颜六色,争芳夺艳,黄的似金,粉的似霞,红的似血,蓝的似天,白的似雪,美不胜收。金黄的桂花开了,散出阵阵清香,如果是白天必定引来了一群群蜜蜂,会给公园带来了几分生机。 到底真假,必须用话语再刺激刺激,当即否认,“你被我的笑声迷惑了,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可是,眼睛瞪得溜圆,一双淫斜的眼睛,瞅得俺浑身打颤,多不好意思。俺只好羞答答的不敢抬头观看,。但,心里却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说明我们双方都爱上对方了。 同学在一旁羡慕,她早已看出来了。你被我的容貌所打动,立时催动未曾盟的男性春情,心里猛然一惊,打个寒战,惊讶地喊叫一声;“美女”,是真是假? “什么美女!一个唠唠叨叨的臭婆娘,”翱翔雄鹰生气的骂了一句。 她伤心的哭了,是被翱翔雄鹰骂哭的,骂自己臭婆娘,自己还结婚啊,就成了遭人嫌弃的臭婆娘。 恰在这时,一朵朵桂花,好似一只只金色的蝴蝶,好似银色的彩带,缠绵的飘呀飘,飘落下来,飘到了柳絮飞扬的身上,脸上。 好像是劝说柳絮飞扬,消消气吧,不要与精神病人一样,找回忆要耐心,决不能心急,更不能听到骂声就生气。你看我们兄妹,虽然没有琦君故乡那么多,然而我们真的感觉就像琦君所说的,成了“金沙铺地的西方极乐世界。 她看到桂花笑了,那笑是含着眼泪的,其实,她错怪了翱翔雄鹰,并不知道,他心里装的只有柳絮飞扬,所以,一直念叨,她死了是我打死的,是在忏悔。 还不是因为,遵守离别时的诺言,“一方死了,另一方恪守终身。” 所以,翱翔雄鹰对任何女子,对任何甜言美语都难以接受,继续责骂;“你冒冲柳絮飞扬,可恶!” “俺没冒冲,却却切切是柳絮飞扬,”此时她对翱翔雄鹰的咒骂再也不记恨了,说明找回忆有了效果。 他的爱,有着对柳絮飞扬始终如一,宁可忧郁而死,决不背叛诺言。由于此时还在病中,需要自己要的安慰,需要爱抚,需要帮他慢慢的回忆。 她相信一句名言;爱是一盏灯,黑暗中能照亮清醒;爱是一诗,冰冷中温暖渴求的心房;爱是夏日的风,是冬日的阳,是春日的雨,是秋日的果。翱翔雄鹰能为爱而付出,为爱而钻进牛角尖。为自己所爱的人,爱得死去活来。这样的男人更值得自己相信。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是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找回忆都适合,因为不热不冷;再加上北湖的秋天与其他地方不同,空气显得干燥,天的颜色也显得淡,时有秋风从湖面吹起,吹到岸边的树木。秋风扫落叶,傍晚感到一丝丝凉意。 她继续帮他找回忆,“其实,你惊喜地喊叫“美女”,俺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乐滋滋的,可是,又感到不好意思。因为,同学在身旁,所以,俺赶紧掩盖,故意打岔“没你……什么没你?” 果然,你听出话中的意思,十分聪明,好像点眼即过,又好像二人在表演双簧,一唱一和表演给同学观看,回答得十分贴切,“没你……没你来接,我是第一次来竹根心里害怕……” 此时,翱翔雄鹰听到害怕二字,立即捂起脑袋,缩起脖子,喊叫一声:“我怕。” 柳絮飞扬赶紧搂起来,让翱翔雄鹰倒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耐心抚慰,手指蓝天,“宝贝你看:.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旁晚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你听啊!那天空一群高飞的云雀在歌唱,好像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 “那儿有云雀,那是魔鬼,我怕!” “别怕,宝贝,”她又好像妈妈告诉孩子:“你看那天空中的星星,充满了感情,像顽皮的孩子,在稚气执著地注视着我们,仿佛用那明亮的眸子挽回一个失去记忆的情**人。” 精神病人是没有感情,他不会管什么情**人爱人,当即推开柳絮飞扬,望着天空一直喊叫:“怕,怕。” 第八三章 下决心找回情爱 柳絮飞扬抬头朝天空望去,秋天的旁晚澄清的蓝天,像一望无际的平静的北湖;强烈的月光在空中跳动着,宛如湖面泛起的微波;那郊区农家大院村西的高粱时时摇曳着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红水;而衰黄了的叶片却给田野着上了凋敝的颜色。 “这么好的月光,”柳絮飞扬怎么也不相信,拉起翱翔雄鹰从暗处来到亮出,追问:“是怕黑暗吗,还是怕我?” 翱翔雄鹰抬头看了看月亮,并没回答。 她那儿知道,翱翔雄鹰是怕黑暗,就是在拘留室那天夜里,被丈母娘惊吓后,做了一整夜的噩梦,梦见噩魔,梦见柳絮飞扬,所以,遇到黑暗就喊叫怕。 她虽然弄不清原因,可是,清楚对精神病治疗不能放弃,要用自己的爱心,帮助他继续找回忆,以唤起翱翔雄鹰那颗冻僵了的心,让其尽快解冻苏醒,继续回忆;“那晚为骗同学,我们双簧表演配合得是那么的得体。” “怕,怕……”翱翔雄鹰还是一直喊叫害怕,那是黑夜还没过去,黎明还没到来。 “怕什么!”柳絮飞扬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细微的声音告诉:“妈妈不是老虎,怕什么!” “你是老虎,”此时,翱翔雄鹰对柳絮飞扬视如敌人,把她看作老虎,胆怯地说:“怕,怕,怕你逼迫,逼迫不让离开半步。”“别怕!”柳絮飞扬继续像哄小孩一样,并转移话题达到安慰,手指前方车站院子里那颗桂花树:你看那颗树正开着小白花,花味四溢,到处飘香,就连空气中,也飘荡着浓郁的馥香。 她试想,把翱翔雄鹰从混乱的记忆中拉出来,驻足于那个飘满桂花雨的青年。 当时,你那双可怕的眼睛,直直地观看。看俺的胸部,看俺的屁股。俺至今都没弄明白:男人为何喜欢看女人的胸部和屁股? 难道女人胸部丰满屁股翘起,才能使男人心动吗?非得前凸后翘,才是男人的唯一审美标准吗?像俺这种两腿修长,身材苗条,胸部微微凸起,丰满圆润的屁股…… “屁股,嘿嘿!”翱翔雄鹰终于有知觉了,转移了话题,不再喊叫害怕,一位精神病人对屁股也感兴趣。 既然如此,继续让他注意自己,以便辨认。 你瞪眼看看;俺这满头乌黑秀丽的披肩长。 “长……”他摸了摸她那头。可知,当时俺为了迎接你的到来,还特意化妆打扮,先洗了洗头,擦干后,打上了名牌油。“油!”他竟然问了一句:“什么油,”而后嘴里继续嘟囔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她不放弃,继续找回忆:那晚,与现在一样,披肩长被微风吹起,柔柔杨扬,顺风飘然,散出一股扑鼻的玫瑰香气,足足赛过这桂花浓郁的馥香。 “馥香!”他用闭着问了问:“哪儿有馥香,一股喷鼻的臭味。” 她听了咒骂,心里很不爽,可是,还是强压怒火,继续回忆:那晚可不是这样,表现出没出息的样子,偷偷地向俺靠近,并且张开那血盆大口,好像饿狼把羔羊一口吞噬掉似的。对准头深深地吸一口。 说什么!如同刚刚喝过一杯咖啡,心里美滋滋的,闭起眼睛,久久难以平静。 当时,俺还真有点些害怕,怕你会把俺当成咖啡吞下。亏得同学在前面,你才不敢做出越轨动作来。 “什么越轨?”他根本没想这些,没有体会哪儿来的回忆,说明同样没有记忆。 对j精神病没有效果,不见好转,倒产生反感,吼叫着:“臭娘们!别在纠缠,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这叫什么找回忆?找来找去,找了一肚子气,可是,自己不能生气,听从医生的话,找回忆一定要耐心。她只好转移话题,以自我安慰,手指天空让翱翔雄鹰看:那儿有几颗又大又亮的星星,它挂在天幕上,仿佛天上的仙女提着灯笼为一对情**人照明。 “情**人,谁是情**人,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哪里还会照明。” 这些话,听起来与好人没什么两样。可是接下来就不行了,还是那句话,“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她死了,是我打死的,不要冒充。” 她对说自己冒充,并不生气,细心的告诉他:“俺不是冒充,却是柳絮飞扬。”“柳絮飞扬,”他摇了摇头,哪儿相信,始终认为:“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她没死,就在你面前,忘记了吗?那天晚上,一直瞅俺,仔细看看,是不是? 可知,你当时瞅得多不好意思,羞答答的,面红耳赤,只好无话找话的问:“累了吧?” “不累,”你当时的回答,显得很紧张,也是面红耳赤。这种红,让俺看来是帅气,美男子。而后出甜言蜜语,以讨女孩子欢心,“见到心爱的人儿哪里还累。” 他没有回忆,心里产生烦感,恶狠狠的制止:“不要再瞎说,”始终认为,而且一口咬定,“她死了,是我打死的,我承认错了。” “承认?”嗷,她好像明白了,那是专案组在审讯中的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既然杀人,必须承认……”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明帮找回记忆有了效果,随轻轻地说了声,“我们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去?你是谁?”他又糊涂了。 “是你老婆呀!”她清楚,老婆是翱翔雄鹰最喜欢喊叫的,当时曾经反对的捂起嘴巴,现在同意喊老婆,你能不能对着蓝天,大声的再喊一声老婆? “喊谁老婆?”他瞪起眼睛。“俺啊!快喊!” 她等待着,等待着……可是,等了好长时间,还是未能如愿。 只好改变话题,你看今天晚上,一个多么凉爽而清明的秋夜啊!好像天空,也再有意帮助我们似的,星星比任何时候都亮,都大……就像银灰色的天幕下缀满一颗颗夺目的宝石,撒下晶莹柔和的光辉。就连北湖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雅致,那么幽静。他对美好的夜景不感兴趣,沉默不语。 她着急了,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最好喊叫老婆! 快喊老婆,她催促着。 催来的确是那句,让她最反感的话:“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唉!”她叹了一口气,尽管心烦,还是安慰自己,不能灰心,继续耐心的开导。 那晚不是这样,当你愉快的答应了回去。心里想着,第一次见面就接回家,岂不成了夫妻。 你忘记了吗? 对一见钟情的女朋友,迫不及待,一定要牢牢地抓住机会,立即痛快的答应,“好的,回去,” “就是不知家在哪里?” 她见他回答的靠谱,当即称赞:“对!对!对!”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就在这个地方。 你忘记了吗? 好好想想,俺和同学走在前面,你随后紧跟,三人边走边谈。 “好好想想!”他又不耐烦了,“想什么!她死了,是我打死的,”还是那句话令人伤心的话,脑袋里没有别的,继续摇了摇头。 “炸雷,炸雷,”她提醒当晚的特有记号, 你忘记了吗? 那天晚上,我们走着走着,忽然“咔嚓”一声,一个炸雷响起,乌云顿时密布,紧接着电闪雷鸣,瞬间下起倾盆大雨。 当时你抱起头,赶紧找地方避雨。 “哪里有雨啊?”他竟然昂头看了看。 “对,对,对,现在没雨。”她感到找回忆终于有了效果,立即手指乌云后的天空,“你看看那儿……” 他果然随着她手指方向,仰起了脑袋,观望天空,可是,嘴里还是那句话:“她死了,是我打死的,不要冒充。” 她赶紧回答:哪个冒充,你忘记了吗,一辆装满玉米的汽车从面前驶过,他们遭到雨林,你当时看见,被雨淋湿的玉米闪闪光,还在滴着水呢。你曾不解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不对,好好想想,”俺当时讲过的话,好像嫌你书呆子气,同学接了一句,“竹根城的雨就是这样,突然而作,嘎然而止,来的粗狂、豪爽,” 他又接了一句:“什么粗狂豪爽,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不对,她没死!” 当时同学接了一句,“隔路雨,路南下雨,路北有可能晴天呢。” 那晚,我们就是走的这条马路,是一条幽静的小道,你想想,曾经问:“难道你家在郊区吗?” “什么郊区,”他根本不承认,还是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尽管柳絮飞扬磨破嘴皮,还是不能使翱翔雄鹰恢复记忆。她握起拳头,对着胸狠狠的一击,喊叫;“我心爱的翱翔雄鹰啊!你一定要有自信,豁达坦然,在美女尽情的撩拨下,竟然岿然不动,那么,在困难面前,一定要昂挺胸,撑开自信的帆,破流向前,展示当初搏击的风采啊……” 第八四章 情磨难伤心痛苦 柳絮飞扬为了帮助翱翔雄鹰治好精神失常引起的胡言乱语,找回她们的幸福。≥此时正挎着胳膊走在湖岸边的马路上,她望着马路旁的大湖,心里不免泛起涟漪,大湖与往日不同,实在太美了,她宛如一幅巨大而美丽的风景画。天空蓝湛湛的,好像一面大明镜,把大湖照在其中:北面有一望无际的草塘,周围长满了垂柳和蒲草,垂下柔软如丝的枝条,在微风的吹动下,远处望去像一团团随风漂动的烟。 他们没过一处,都受到人们的议论,翱翔雄鹰在柳絮飞扬的掩盖下,哪儿像有病,挽着胳膊贴着胸,倒像亲亲热热的小两口,多好的一对啊! 如果不接触搭讪的话,谁能说翱翔雄鹰是个胡言乱语的疯子呢! 可是,这些都是表面现象,为了不给翱翔雄鹰思想再添压力,所以不让外人看出来是个精神病人。也只有柳絮飞扬自己心里清楚,痛苦压在心里,眼泪只能往心里流。不是多情爱管闲事,也不是自己找不到男人,纯属万般无奈。因为,翱翔雄鹰是为爱柳絮飞扬而得病,为情而丧失意识。 自己不能没良心,更不能抛弃他,所以,只有继续挽着他胳膊,顺着那天去过的地方寻找回忆。 这时,二人来到竹根城东关大街中间的那条平常而又美丽的小河。 一轮明月在天空高高挂起,月光倒映在清澈透明的小河里,河水清澈见底,流水与那天一样,静静的流淌着。不同的是;比那晚还要美丽,还要温柔甜美。好像月亮和小河的流水,也同情柳絮飞扬似的,它在默默地为自己照明,给我们带来欢乐。 这时,二人来到小河的桥上,站在桥头,手扶栏杆,晚风徐徐的吹起,河水静静的在桥下流淌着,不时地溅起水花,有时跳起一条小鱼,那白白的身姿,在明亮的月光照射下,好像故意为她们表演。 柳絮飞扬当即伸出那圆滑的小胳膊,露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小河那刚刚泛起的水花,扭过身子,面向翱翔雄鹰,问;“你记得吗?那天晚上,你坐在小桥的栏杆上,俺依偎在你的怀里,收音机里流露出优美的乐曲,是朝阳沟银环下乡那一段动人的乐曲,俺嘴里随着收音机哼着;走一道岭来,翻过一架山,山沟里空气好实在新鲜……” “胡说什么,”翱翔雄鹰瞪起圆圆的眼睛,那眼珠子吓人,好像要把对方吃掉似的,一口否认:”根本没有的事。” 她望着他那吓人的眼睛,听着回答,心里很不是滋味,“唉,”只好叹一口气,有什么办法呢!他是精神病人,不能与他计较,如果是正常人的话,敢在女朋友面前说这些吗?吹捧还来不及呢。可是,现在不同,遭遇白眼与否认,不得不问自己:精神病人为何都表现在脸上,眼睛上,使人咋眼一看,不是傻子便是神经病,因为,嘴里一直不住的嘟囔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你就不能说两句暖心窝的话,为何一直咒人。” 他没有反应,不会甜言蜜语讨女朋友开心,手扶栏杆,呆若木鸡,嘴里继续嘟囔。 看来靠劝说寻找回忆,不能达到预想的效果,那么,放放音乐,听听戏曲会又效果呢? 音乐最能勾起人们的回忆,自己深有体会,在学校时,每当集体合唱国际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那声音,好像使人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她决定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当即打开收音机,调到音乐频道,寻找朝阳沟银环下乡那一段动人的乐曲,让翱翔雄鹰好好听听,以便回想回想当时的情况。 可是,调来调去,怎么也没调出,那晚播放的戏曲。 没有同样的乐曲,不会收到同样的效果。 可是,豫剧曲调,地理位置一样啊,同样在小河的桥头,如果今晚,还是按照那晚的方式,继续坐在桥栏杆上,自己坐在他怀里,依偎着,耳朵贴近胸脯,聆听呼吸音,用手继续摆弄着纽扣,照样可以勾起回忆。 于是,她当即把翱翔雄鹰按坐在桥栏杆上,自己坐到腿上,倒在怀里。可是却不能如愿,因为,他不配合,一直躲闪,不管如何扯拉,都难以完成那坐到腿上倒在怀里的动作。 他并胆怯的推开柳絮飞扬,瞪起圆圆的眼睛:“你是何人,一个陌生的贱女人。” “贱女人……”她气得脑袋都要爆炸了,这是一生中第一次听到,有人骂自己贱女人。 “唉,”她叹了一口气,坐到怀里已是不可能了。 因为,他没了那晚的激情,没有那晚的浪漫,没有那晚的开心。 她也同样,由于翱翔雄鹰没有一点让女子欢心的地方,除了麻木不仁外,再不然就是咒骂伤害,所以有的只是伤心和失落。 望着他那傻子一般的动作,只能暗暗地流出眼泪,恨自己的命苦,恨老天不公。 这时,老天好像看出了柳絮飞扬的心思,同情一位女子的遭遇,明亮的月亮掩起了半边脸。天变了,阴沉下来,随着柳絮飞扬的哭啼变得雾兮兮的,微风吹动下起了蒙蒙细雨。好似少女的眼泪。 虽然微风很微,细雨很细,小河边的绿草依然那么的绿! 可是,怎么也抹不去她心里的痛苦,随着蒙蒙细雨,她心里更加异常凄楚。 她还怕翱翔雄鹰看出心里痛苦,思想再添压力,故意把收音机的声音开大,尽管广播电台播出的还是豫剧朝阳沟里的选段,但是味道变了,变得痛苦伤心,再也听不到那优美动听的银环和拴保上山的兴奋场景了。 其他的曲目,听起来好像变了调。 她只好再次选台,调到竹根县城的地方台,也不知咋么的,人一但倒霉了喝口冷水都塞牙。竟然播放的是银环下乡碰到挫折思想动摇的曲段,银环看到什么都心烦。她决心离开穷山沟,委屈怨恨,伤心痛苦的唱段;而且唱得委婉动情,使人听了伤心流泪……。 收音机使柳絮飞扬越听越伤心,越听越难过,此时已是泪如雨下,放声大哭起来。 老天感动了,落起了蒙蒙细雨,雨夹杂着微风。 她站在细雨下,任其细雨淋洒,把痛苦洗去吧! 任其微风吹拂脸颊,把伤心吹走吧! 只盼老天协助柳絮飞扬,找回翱翔雄鹰的记忆,换回我们二人的快乐,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是,尽管柳絮飞扬哭破喉咙,尽管她脸颊上的刘海被吹乱,并没有看到翱翔雄鹰有半点好转的迹象。 此时,柳絮飞扬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悲伤,什么是痛苦。那是人在作难绝望时流露出的心理泄。本以为;爱情可以克服一切,谁知道有时毫无力量。本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然而,制造更多遗憾的,却偏偏是爱情。阴晴圆缺,在一段爱情中不断重演。换一个人,都不会天色常蓝。 这时,收音机里出现朝阳沟银环回城戏曲,莫非是竹根城故意为柳絮飞扬播放的。 当她听到那句;“我往哪里去呀?我往哪里走?” 银行的唱句,唱到自己心坎上了。 柳絮飞扬开始反思;“是啊!如果不能把翱翔雄鹰的精神病治好,找回忆无效,唤不醒他的记忆,下一步怎么办? 于是,她只好随着银环的唱腔而流出痛苦的眼泪,“我口问心,心问口……我往哪里去呀?我往哪里走?” 这话好像是有意唱给柳絮飞扬听的,自己是留下翱翔雄鹰,还是离开他呢? 如果留下他,就要一辈子守着个无情无义疯疯癫癫木头疙瘩,只能听到嘟哝:“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再也听不到第二句暖心的话。 自己小时候听了一个故事,“木头对火说;“抱我!” 火拥抱了木头,木头微笑着化为灰烬! 火哭了!泪水熄灭了自己……。 当木头爱上烈火注定会被烧伤。那后果……。 一辈子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有什么结果呢? “唉,”她再次叹了一口气,作难啊!人生咋那么难……。此时,细雨也停了,调皮的风吹来,吹得她那披肩长跟着“节奏”舞动。微风吹动,按说应该陶醉,可是,自己哪儿有陶醉,没有赞叹大自然的迹象。倒吹来了老妈妈的劝说;“人生难啊!即使结了婚的夫妻,也难以保证白头到老,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你们还不是夫妻呢!难道真的守个疯子过一辈子吗?竹根城好男人多的是,难道一个都看不上,非要嫁给一个疯子,他哪一点好?” 第八五章 和风轻柔情动摇 “是啊!”他那一点好?再说,我们不是夫妻,因为没有政府颁的那张证书,没有结婚证国家不承认,只是男女之间的朋友,在一起了解磨合的朋友。≥ 既然不是夫妻是朋友,就没有义务和责任,狠狠心,离开他,是死是活不管他……。这时,突然想起不知是谁说的话,为什么忘记一个人是那么地痛苦,时间自然会让自己忘记。如果时间不可以让自己忘记不应该记住的人,我们失去的岁月又有甚么意义? 可是,自己怎么也下不了这个决心,如果不管他,将是如何的下场? 肯定是大街上的流浪者。 这时,收音机也随着柳絮飞扬的心,凑齐了热闹,早不播晚不播,在这个关键时刻播唱起银环途中反思的戏曲:为此;成为柳絮飞扬参加梨园春选剧目,因为,她用心演唱,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如今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还是那么的漂亮,唱腔听起来还是那么动人……”[sp=./v.f]“走一道岭来翻一道沟,山水依旧气爽风柔,东山头牛羊哞咩乱叫,我挪一步,我心里头添一层愁,刚下乡野花迎面对我笑,至如今见了我皱眉摇头,强回头再看看拴保门口,忘不了您一家把我挽留,你的娘为留我,把心操够,好心的李支书为我担忧,小妹妹为留我跑前跑后,拴保你为留我,又批评又鼓励明讲要暗求,这是咱下乡时走过的路,在这里学锄地我把师投,那是咱挑水栽上的红薯,这是我亲手锄过的早秋,那是你嫁接的苹果梨树,一转眼就变得枝肥叶稠,刚下乡庄稼苗才出土不久,到秋后大囤尖来小囤流,社员们奋图强乘风破浪,我好比失舵的船顺水漂流,走一步看一眼我看也看不够,挪一步一滴泪气塞咽喉,回家去见了我的同学朋友,我有何言去应酬,走一步退两步不如不走,千层山遮不住我满面羞,满面羞呕,呕……。 我往哪里去哇…… 我往哪里走…… 好难舍好难忘的朝阳沟,我口问心,心问口。满眼的好庄稼我难舍难丢,朝阳沟今年又是大丰收,大丰收。人也留来地也留,地也留,走一步退两步不如不走。 收音机唱得柳絮飞扬心烦意乱,随不由自主的改唱起来:“我往哪儿去哇,我往哪里走,好难舍好难忘的男朋友……我口问心,心问口,走一步退两步,令人愁。 于是,她立即理了理头,看看天空,雾茫茫的一片。 竹根城好久没有这样的天气了,不止自己一人有感觉,即使农家大院许许多多爱风爱雨和爱听豫剧的男男女女。他们正在收音机旁,仔细的听着这段豫剧,因为大家都爱戏曲。 可知,他们感觉就不同了,没有伤心的感情参入,只是把收音机当做一般享乐,在享受着大自然赐予的恩惠,与和风细雨融合起来的欢快心情。 柳絮飞扬呢!此时此刻,正陷入痛苦之,她被和风细雨淋湿了衣服,打湿了头,反倒认为被雨水浇注自己的心房,和泪水涌和到一起,随着收音机,也情不自禁唱起:“好难舍好难忘的男朋友,我口问心,心问口……我该怎么办哇?我该怎么走!人家为我得了相思病,人家为了我情愿去抵命,阴间做夫妻,永远不分离。” 她越哭越伤心,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竟然对着小河大声泄,那积存已久的冤屈来;“小河啊!你为何这样折磨柳絮飞扬?你平时那么温顺的流淌,有时还唱着歌儿,今天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显显灵,让有**终成眷属,您知不知道? 俺向您跪下了,跪下求您,让俺的翱翔雄鹰清醒吧!不要再疯疯癫癫口口声声说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可是,尽管柳絮飞扬泪洒小河,尽管跪求唤,即使喊破喉咙,小河照样流淌,不理不睬,微风继续的吹着,倒吹来了公路边那飘落的桂花,一阵清凉芬芳吹到她的脑门,那些马路上的人们感到了清爽。 可是,只有脑袋凉爽,心情并不清爽,痛苦的眼泪,继续不由自主的流淌……。 翱翔雄鹰看到了柳絮飞扬的伤心哭啼,如果是平时,早就抱起自己,痛哭流涕,安慰抚摸,甜言蜜语的劝说,此时的他,竟然厉声地吼叫起来,“你……你……哭啥家史来,哭得人心烦。” 他的话语充满无情无义,不会出现抱头痛哭,看不到昔日安慰的笑容,没有关心,没有了爱,没有了情。也不会掏出手帕,轻轻的擦去,俺那眼角上的泪珠。只有还是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咒人的话,让自己听了更加伤心。 此时,柳絮飞扬越想越伤心,无情的眼泪挂满了眼睑,哭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泄。说明已经到了思想崩溃,感情已尽的边沿。因为,找回忆无效,自己已经无能为力,那些当初编制的花篮,美好的理想,再也不敢骄傲奢求了。 自己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些什么?美好的希望,人生的幸福化为泡影。此时,柳絮飞扬下了决心,咬咬牙,狠狠心,不去管他,漂漂亮亮的女子决不能与这种疯子生活一辈子。 现在亏待是晚上,如果是白天,那疯疯癫癫的丑恶样子,带回家去,如何见父老乡亲?如何见亲戚朋友?如何见同学…… “唉,”收音机真会凑热闹,早不播晚不播,为何在这个关键时刻又播放起银环犹豫不决的那段戏曲:“回家去,见了我的同学和朋友,我有何言去应酬……” 柳絮飞扬害怕同学,偏偏在去医院的路上,碰见十年同窗的老同学。她当时好心的劝说:“把翱翔雄鹰从法庭救出已经不错了,何必再多管闲事。” 是啊!自己为何多管闲事?连老同学的话都不听,太固执了,当时竟然委婉的谢绝了。 现在怎么办? 如果自己与翱翔雄鹰手挽手的走在大街上,同学和朋友问起,“这位疯疯癫癫的男人就是你的丈夫? 一位漂漂亮亮的大姑娘,为啥非要找个疯子?” 自己该如何回答。 突然,一股凉爽的微风吹来,她看了看马路上行人,微风吹拂着他们的面颊和鬓,吹拂着他们的胸襟,尽情的享受温柔的慰抚如慈母的双手。 可是,她却认为,风在洗刷自己,想让风洗去那些烦恼,洗去自己的忧伤。 这时,一位农民老大爷随着晚风的吹来,顺风挑着担子,他到夜市上卖辣椒的,不知是刚刚到来还是卖完了在准备回家的,反正路过这儿.。突然,翱翔雄鹰一个箭步扑了过去,一手按住扁担一手伸到箩筐里,抓起一大把辣椒,一边举着,一边甩着,跳着,唱着:“嘿嘿,香蕉……嘿嘿,香蕉……” 气得柳絮飞扬一把夺过辣椒,“你是故意的吧?难倒连辣椒与香蕉都分不清,”而后,狠狠的丢进老大爷箩筐里,吼叫教训:“胡说八道什么啊!别在此丢人现眼了……” “嘿嘿,”老大爷放下箩筐,冷笑一声,那笑中带着讽刺,好像是有意看笑话,一位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竟然欺负起年老体弱的老头子,当即带着讽刺嘲笑的口吻说;“拿着玩去吧,拿着玩去吧……” “拿去玩……”一位二十多岁年轻小伙子玩辣椒,成何体统,她看了看周围,金色的蝴蝶呀!你是在为谁而翩翩起舞呢? 花儿咋没有了笑容,青草失去了光泽。哦,俺明白了,你们都在嘲笑,是在为那眨着眼睛的小雏菊。 于是,她赶紧打起掩护,指着翱翔雄鹰做道歉,“对不起大爷,他是给您开玩笑。” 老大爷早已看在心里,此人不是个傻子,也是个疯子,再不然就是个神经病,你看那走路的样子,疯疯癫癫,嘴里嘟囔着,不知说的什么,也不知道此女子与疯子什么关系,年轻轻的,与一位神经病打掩护。 可是,这些都是心里话,并没当面说出,装作心不在焉,没有看到,也没听到似的。 他的眼睛有意看远处,还望着天空说:“你看!疲倦的月牙一会儿躲进了白云背后去了,留下几颗明亮的星星在放哨。一会儿又钻出白云。它还是那样明亮,月光不变,但人会变。” “是啊!”柳絮飞扬心想,老大爷的话,明明在旁敲侧击,月光没变,翱翔雄鹰变了,他变成了一个遭人嫌弃的疯子。 她看了看老大爷,眼睛一直盯着翱翔雄鹰,露出的是笑容呢,还是鄙视?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自己不是现在的主角了,翱翔雄鹰是主角,但,我们都知道各自对方的心理。 “那明亮的背后是什么?”老大爷还是继续装作没看见,自己是在说其他:“天空变的如此宁静,变得又高又蓝。而白云有如羊群,再细看,又有如棉花糖。天空仿佛被海水洗过了,如羽毛一般的轻盈。” “什么轻盈!”翱翔雄鹰如此的没有礼帽,没有人情,竟然撩起老大爷,嘴里还是嘟囔那句,“他死了,是我打死的。” 第八六章 爱和恨思想反复 “不要给大爷开玩笑了!”柳絮飞扬赶紧制止,亏待是夜晚,也只有老大爷独自一人看笑话,如果是大白天的话,那竹根城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因为柳絮飞扬到法庭打官司,经过一场生死的考验,他们哪个不认识,已经成为街头巷尾的大名人,每过一路,都有人背后指指点点,也不知他们在议论什么? 自己怀疑,一定是在议论,大美女和一个疯子谈恋爱,真是竹根城的男青年死绝了,即使找对象,在附近挑着找。≥即使找个逃荒要饭的,也比找个神经病强得多,他知道体贴人吗。 人们惋惜,叹气,哎,不知柳絮飞扬图个啥? “图个啥!”自己哪儿知道图个啥,只是感到不能坏良心,因他是为柳絮飞扬得病。 这时,她为了不让老大爷继续嘲笑翱翔雄鹰,只好催促一声,“您不要在此打比喻了,不知俺心里有多难过,赶快回家去吧。” 老大爷见柳絮飞扬催促,毕竟自己不是故意逗弄,怎能与一个意识不清的人一样,随不担起箩筐摇了摇头说:“什么世道,大姑娘爱个傻**。”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心如刀绞,为了了找回忆使其早日康复,没想到竟然遭此白眼,咒骂。人们不理,讽刺的话语到处传遍,她能不伤心啊。 可是,还得强装笑脸,尽管遭受如此打击,只能埋在心里,她愣愣地望着翱翔雄鹰,以自我安慰,自我疗伤,把话题转移:“你看!那迷人的夜色多么美丽啊!蓝天上,一颗又一颗蓝幽幽的小星星,神秘地眨着眼睛,你知不知道,那神秘的背后是什么?” 他哪儿有一点反应,还是嘟哝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这时,柳絮飞扬感到,此时的回忆效果还不如在车站呢,没什么进展。何况清醒呢,离清醒太遥远了。 自己怎能感到遥远而放弃呢,半途而废不是柳絮飞扬的为人,于是,又拉起翱翔雄鹰的胳膊,指着前面的小河,继续让他欢心:“你看;那儿泛起一道水花,一条雪白的小鱼跃出水面,冲破了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翱翔雄鹰的眼睛哪儿看水花,他不关心这些,继续拿着那根从老大爷箩筐里抢来的辣椒,喊叫着;“香蕉!香蕉!”往大街上奔去…… 这时,收音机响起了栓保的唱段:“希望你到咱家,知道啥再说啥,别光说那外行话,街坊邻居听见了,不笑出眼泪也笑掉牙,笑掉牙……” “站住!”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心里害怕,怕翱翔雄鹰跑到大街上,岂不让人们笑掉牙,那才丢人呢,不得不高喊着追了过去。 她好不容易追上了,硬逼着来到小桥,继续找回忆。 这时二人站在桥头,收音机继续响着。因为,那个年代没有电视,何况小米游戏机呢。收音机是唯一的娱乐工具,就连结婚娘家陪送的彩礼,三转一响;也是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一响,就是收音机,无非大一点罢了。 袖珍收音机便于携带,柳絮飞扬喜欢豫剧,天天随身携带。可是,翱翔雄鹰不是家乡人,他不喜欢豫剧,无心聆听这优美的唱段。她认为,自己是来找回忆的,收音机是最好的伴奏。 所以,一边打开收音机,一边回忆。这时柳絮飞扬静静的望着河水,微风顺着河道继续吹着,带着河边青草的气味,冷冷潮潮的,使凡是有心的正常人,都会觉得心情舒畅。 可是,自己却感觉不到,心里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面对一位丢人现眼的疯子,在做着思想斗争。她要为翱翔雄鹰的今后想想,如果自己不管,今那以后的日子如何过? 真的成了,一个没人要没人管的流浪者,也就是人们称的疯子。因为,自己看到了最近竹根城大街上一个流浪者,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位精神病人,那才让人心寒呢! 此人逢乱的头,满脸污垢,浑身脏兮兮,跌拉着鞋子,嘴里嘟哝着,不知说的什么!还一会儿笑笑,一会儿自言自语。那么。翱翔雄鹰的将来就是这样,因为表现与疯子一模一样,嘴里嘟囔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同样,时不时的对着行人笑笑。她你不懂,那个疯子笑的什么?嘴里嘟哝的什么?哪个知道呢! 病人没有家人管,没兄妹问,无依无靠,怪可怜的,他夜晚就在马路旁睡觉,吃饭就在垃圾桶里,拣那些人们丢弃的垃圾,剩饭剩菜。 据人们议论传说;他原是一位很优秀的青年,只因为高考落榜,亲戚朋友看不起,家里人不理解,父母定下的婚事也吹了。遭到父母的打骂埋怨,街坊邻居的白眼,思想承受不了,失落孤独,精神受到严重打击,后来慢慢的变成这个样子。 医院没办法治疗,吃药打针无效,。由于他有病,不愿意下地干活,父母哪儿知道,精神病人是不知道干活的,还到处惹事,认为,他是装的,好吃懒做,所以被家里人赶出饿了来了。 白天流浪在街头,到了夜晚,就栖息在房檐下,睡饿了,去垃圾桶,吃不完的水果剩饭还带着,放在地上,爬满了苍蝇蚂蚁,多可怜啊。 如果自己不管翱翔雄鹰,岂不与傻子一样,满头污垢,嘴里嘟哝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那是肯定的成为了流浪者,如果再竹根城在大街上的垃圾桶里拣垃圾吃……哪个不认识,都知道,他是农家大院柳絮飞扬的男朋友。 到时丢人的,不是翱翔雄鹰了,而是柳絮飞扬。 所以,不能让翱翔雄鹰在大街上流浪。此时,天空中一颗亮晶晶的小星星,像河里溅出的一滴水花儿,从银河中飞了出来,滑过深蓝色的夜空,瞬间照亮了大地,顿时照亮了柳絮飞扬的心。 她明白了翱翔雄鹰的影响力,原是竹根城大名人柳絮飞扬的男朋友,由于老妈妈错认女尸,把未来女婿送上断头台,从而背上了杀人的罪名,因此得了神经病……。 那么,议论翱翔雄鹰,就是议论柳絮飞扬,到那时,岂不臭名远扬了。自己不能看到污水,硬往身上泼,宁可自己受苦,也不能让别人说三到四,没良心的事,对不起人的事,绝不能干。 再说,翱翔雄鹰的精神病,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治疗,会越来越严重,到时落下梁山伯一样的下场。可知,梁山伯就是得了相思病忧郁而死的。 他想祝英台,考虑过度,得了相思病。岂不与翱翔雄鹰一样,想柳絮飞扬,考虑过度,得了相思病。 她继续望着小何,微风继续顺着小河吹着,像个娃娃躺在黄毯子上嘻嘻地笑着,从这一边滚到那一边,最后跌下去了……。 谁知,在柳絮飞扬思想斗争最激烈的关键时刻,翱翔雄鹰又来了一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我要随她而去。” 这一句的分量,让柳絮飞扬听到,更加断定,他与梁山伯一样的相思病。因为,没有及时地得到柳絮飞扬前往北京学习的消息,担心害怕忧郁思念,而形成相思病,相思病又经过恐吓,强刺激。突然听到妈妈说出;“柳絮飞扬死了,”在双重打击下,从而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翱翔雄鹰是为柳絮飞扬而得病,如果自己不管他,良心何在? 她望着那淡淡的月亮周围白云朵朵,倒映在小河里,白云显得更加白了;月亮倒映在河水里,显得更加亮了,终于想清楚了。 这时,偶尔一阵微风拂过,河岸上那些泛黄了的树叶和蒲草立即扭动起美丽的身姿翩翩起舞,竞相把自己新添的黄绿展示给人们观看。当即决定;“让他们笑吧!让他们背后议论去吧!” 反正自己在竹根城已经出名,说实话,自己不想出名,。 可是,偏偏出了名,有人想出名,想尽一切办法,结果还是不能出名。翱翔雄鹰是柳絮飞扬的男朋友,因来竹根约会,才落下的精神分裂,疯疯癫癫,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谁人不知。自己岂有不管之理,一定要管,一定要问。 此时,她看了看翱翔雄鹰,又望了望河道,微风继续吹着,它欢快起来,在小河的水面上翻了个身,在草坡子上蹽个蹦儿,躺到黄毯子上,又从那边滚到这边来。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你……你……不要老说这句好不好,说得人心烦,刚刚萌的绿芽又被冷风吹息了。 她继续做着思想斗争,对翱翔雄鹰左右为难,是留是丢,她在小桥上犹豫不决,忐忑不安,是过桥,还是不过呢。 这时,收音机里又响起银环的唱段;[sp=/refer/hfjb4t6ho6f../v.f]“)银环儿你的妈回家我有了病,一天到晚想念你。我的儿你虽说无情无义,妈妈我有口气不忘闺女,给你个手电筒好照路,给你双胶鞋好踩泥。(银环)我的妈若有好和歹,天长日久心有愧,恨不能一步跑回去,恨不能插上翅膀飞。亲亲娘祖奶奶,我不该跑到在这里来.上午挑下午抬,累的我腰疼脖子歪,趁俺妈来信叫我走,不如动身我早离开。 第八七章 留去难摇摆不定 “是啊!”收音机是对自己唱的,柳絮飞扬认为对翱翔雄鹰左右两难,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关键时刻播送那段不唱非唱的唱段,银环痛苦的离开了朝阳沟,此时满头愁云,一边走一边唱;“走一步退两步不如不走,千层山……千层山遮不住我满面羞……满面羞,” 此时,柳絮飞扬终于清醒了,既然人也留,地也留,何必走一步退两步呢? 既然遮不住满面羞,干脆拉开遮羞布。≥ 让他们说去吧!让他们说个够,那些吃饱了没事转意反嘴调舌的人,闲言碎语总有说够的时候。 于是,她当即挎起翱翔雄鹰的胳膊,喊叫一声;“相公,我们走。” 可是翱翔雄鹰哪儿领情,当即甩开她柳絮飞扬的胳膊,恶狠狠的说:“干嘛拉拉扯扯。” 她对翱翔雄鹰的推开,并不生气,而且原谅他,对于病人找回忆碰壁不能灰心,于是,再次挎起胳膊,顺着她们走过的路,去北湖岸边继续寻找回忆,找回我们的情爱。 这时,她竟然对着蓝天大声喊叫起来;“如果老天肯留翱翔雄鹰,就应该协助我们,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您知不知道。”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翱翔雄鹰除了那句伤心的话,还会说什么。 按说她们没结婚,还应该是情**人,一对情**人在夜深人静的马路上,最适合谈恋爱。可是,神经病人没有感情,不会谈情说爱。 她只好叹口气“唉!”,此时,倒被那句话“是我打死的话,提醒了,不错,前面有他的作案证据,杨小叶被人打死,他莫名其妙的成了杀人犯。 于是,当即丢开那挎着的胳膊,告诉翱翔雄鹰:“我们不去北湖了,原因是夜晚,那儿不干净,自从生了人命案,案子掺连柳絮飞扬和你,所以我们再也不想回忆那伤心倒霉的一幕。” 此时,夜已经很深很深了,凉飕飕的秋风顺着大街一股儿一股儿地吹来。 这风,夹杂着露水的潮气,吹到柳絮飞扬的脸上,感觉凉丝丝的,好像冷飕飕。 说明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夜风清净而敏感,她吸了两口凉而新的空气,感觉夹杂着成熟庄稼的香味儿。这香味儿,吹在柳絮飞扬心坎上,比含着一块冰糖还甜呢! 因为,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思想通了,痛苦就会抹去,甜蜜就会涌上心头,顾虑羞涩全无。 于是,她立即心痛的再次喊叫一声,“来吧!老公,宝贝,俺的心上人,你不让老婆坐到怀里,老婆就让老公坐到怀里。就在这大街上,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我们感情是真挚的。也让他们感受这晚间的温情,感受这真爱的陶醉。” 可是,尽管柳絮飞扬使尽全身力气,拉动翱翔雄鹰的胳膊,还是没能如愿,不能把他拉到怀里,感受不到爱和情。 她伤心的又哭了,抓起翱翔雄鹰的胳膊使劲的摇晃:“心爱的翱翔雄鹰啊!难道你不爱柳絮飞扬了吗?”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只要问起柳絮飞扬,翱翔雄鹰始终如一,那句令人讨厌的话。 “她没死,就站在你面前,你不是早想与柳絮飞扬接吻吗,来,来,来,我们拥抱,我们接吻,要让竹根城的大人小孩都看个够。” 这时,收音机也配合起来,竟然出现拴保娘的唱段:[sp=_--akra../v.f] 银环你该怎样看待自己 依我看你有缺点也有成绩 为下乡恁娘俩没少生气 你志不改心不变要来山区 社员们为增产晚睡早起 你也是三更明月你更积极 全村人都看在眼喜在心里 都说你热情恳干工作积极 你应该更严格要求自己 为建设新农村咱坚定不移……” “对,”柳絮飞扬受到启,爱一个人,就应该坚定不移,冲破阻力,冲破世人的闲言碎语,没必要让那些没作为的闲言碎语留在自己脑海中。 因为,人的性命是短暂的,似飞箭一样转眼几十年过去了,不要留给自己什么遗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该爱的时候就大胆地去爱,无须压抑自己。 “走,”于是,她再次挎起胳膊说;“我们哪儿也不去了,时间太晚了,夜间找回忆不够安全。 咱们住旅店去,就住上次那个旅店。 今天夜里,俺给你爱,一定给你爱,一定给你情,给你温暖,敞开胸怀,融化你那颗被冰冻了的心。” 可是,却不见翱翔雄鹰的回答,原来精神病人是没有感情的,自己的话如此挑明了,还是不能如愿。 她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看别处,享受大自然的恩惠,此时夜风和小河里的水一样,日日夜夜自北而南,虽然柔曼还是有激情的时候。 收音机真会凑热闹,又响起拴保的唱段:“咱咱两个在学校整整三年,相处之中无话不谈,我难忘你叫我看董存瑞,你记得我叫你看刘胡兰……” 我们虽然没有像银环与栓宝那样在学校三年,起码相处之中无话不谈。我们一定要好好谈谈,找回那晚在旅店的回忆。 因为,在旅店是初次接触,记忆最深,怪不得人们常说;少男少女的初恋记忆最深,那是感情上的爱恋,是纯洁的心理之恋。 这心理之恋,往往带有浓厚的幻想色彩,说什么具有不现实性和脆弱性。它像是一场有趣的游戏,给人留下的是亲切的甜蜜的回忆。 游戏也好,真实也罢,反正就是为了撬开你的思想,好好谈谈,无话不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你不是对俺的身体冲满好奇嘛? 今夜我让你看个够,看雪白的肌肤,无需再偷偷摸摸。 一定达到你的要求,不会再害羞,不会再不好意思,不会再把你关到门外,“俺要向你好好的展示展示,那丰满带有弹性的凸起……” “什么凸起?”翱翔雄鹰接话倒十分流利,看不出有病,对凸起很感兴趣! 柳絮飞扬倒担心起来,如果他没病,如果是故意装疯卖傻,如果自己脱光衣服向他展示凸起……岂不上当受骗。可是,话已经说出,许诺怎好改口,何况有意帮他找回忆呢! 于是,她只好把话题转移,以保护自己,“看北湖风景啊!登上竹根城县委大楼,站在阳台上眺望北湖,可以让你目不暇接:正南方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空中时而飞翔一群群小鸟。东面是一块块不规则的水塘,生长着一丛丛芦苇。微风吹来,芦苇们频频招手,好像是说;“热烈欢迎翱翔雄鹰的到来!” “欢迎谁?”翱翔雄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 “我是柳絮飞扬,你的老婆啊。”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三句话不离本行,还是那些故意气人的话。 她不得不提出问答:“北湖里的茅屋你知道吧?” “那是渔民们看护鱼塘的住舍。”他突然接了一句合情合理的话。 “对对,”柳絮飞扬一阵惊喜,“原来你有记忆啊!只可惜时间太晚了,我们不能再到茅屋找回忆了。” “什么找回忆?我们互不相识。” “又在瞎说了,你就不能好好的说句知心话。” “他死了,是我打死的。” “唉,真是个半吊子,咋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呢。” 难道真像人们传说的那样,精神病人是治不好的病吗? 此时,柳絮飞扬挎着翱翔雄鹰的胳膊,说挎着就不如说硬逼着,拉着,又来到了,那天晚上第一次约会,住的旅店。 店老板老远看到柳絮飞扬和男朋友到来,常言道;一次生两次熟,怎么也是熟人了,赶紧热情的打个招呼,故意问:“竹根城的大名人哪儿去?” “来住旅店啊!”柳絮飞扬不再打任何掩饰,也不顾任何羞耻了,直截了当的说住店。 店老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自己在柳絮飞扬丢失期间,专案组为破案到处走访,曾经做过伪证。后来得知,柳絮飞扬回来了,她没死。 此时见了面反而感到尴尬,真有些对不起人。可是,生意场上没有什么羞耻,认的是钱,从不认人,只要给钱,管他什么丢人不丢人的,随不顾羞耻的满面笑容,“就住上次那个房间,你们住过的里外套间,既然成双成对了,没什么不方便的了,二人可以住里间,今晚好好亲热亲热。” “是要好好亲热亲热,”柳絮飞扬也不客气,“至于如何亲热,这个就不需要店老板操心了。” “那是!我只管开房,”店老板清楚,夫妻之间要干什么,任何人也管不着。 说话间,她们来到原来曾经住过套房间,店老板立即拿出钥匙,亲手打开了房门,喊叫一声:“请进!” 第八八章 住旅店寻找回忆 “不客气!”柳絮飞扬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房间,与上次一模一样,依旧外间是客厅,客厅里铺着两张单人床。≧內间是卧室,一张双人床靠着后墙,左侧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收音机,。右侧是个沙。对面是卫生间,其他没什么变化。 可是,今晚住进来的客人,与上次的客人截然不同。那时是一对初次见面,初次相识,既神秘而又有戒备互相又想探索秘密的情人。今晚不同的是,住进来的是一位精神病人,尽管女方没有改变,可是,两对情**人有特大区别。因为,翱翔雄鹰没有那晚的激情,他不想探索对方的神秘,更没那晚的浪漫,同样没有那晚的潇洒。今晚是来找回忆的,来治病的,治的是相思病。 所以,病从根治,不需做过多解释大家便可清楚。一句话,柳絮飞扬必须在今晚兑现若言。 如何兑现?如果是野兽的话,只要雌性同意,雄性完成交配结合就算兑现了。 可是,人是有感情的,必须在双方吸引的情况下才能完成结合。 先找回那晚的激***情,那晚的浪**漫。 对一对恋人来说,只有在激情**时才会出现浪漫。 像翱翔雄鹰这样疯疯癫癫,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哪里会有激情呢! 如何让他有激情,有冲动,除了给于关心爱抚以外,必须采取 ……的方式,挑起精神病人的回忆,。直到看到现实,真真切切柳絮飞扬没死。与你在一起的就是柳絮飞扬,这样爱起来才有意思,才能治好相思病,在激情上才能触及到灵魂。 此时,翱翔雄鹰进来入房屋,可是,他进来就躺倒在外间客厅的床上了,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两只眼睛直直地望着房顶的天花板,好像在数,天花板有几块。 柳絮飞扬见此情况,为试探感觉,先问了一句:“这间房子你还记得吗?第一次与柳絮飞扬约会就是住在这里。” 翱翔雄鹰摇了摇头,眼睛眨都不眨,继续望着天花板,嘴里有意无意的叙说,“柳絮飞扬死了,是我打死的。” “不对,柳絮飞扬没死,现在就站在面前,与那晚一样,也是住的这个房间。” “谁住这个房间,你是谁?”翱翔雄鹰决不相信,因为柳絮飞扬被自己打死了,这个女人讨人嫌,管住自己不许离开。而后,继续嘟囔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俗不俗叨啊?”柳絮飞扬狠狠的骂了一句,心烦的说:“老是这句话。” 翱翔雄鹰对眼前的女人恨之入骨,认为,走哪跟哪,唠唠叨叨,没完没了,自己要想办法摆脱,不能受这种约束。 可是,她柳絮飞扬还是抱着决心和希望,一定帮翱翔雄鹰找回记忆,继续叨叨:“仔细想想,那晚俺住在内室,你和现在一样,躺在外间客厅的床上。” 并且一边说,一边进入内室,偷偷的观看翱翔雄鹰的表情。 看看他的反应,按说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是危险的,特别心邪的男人,只要有机会就会对女人动手动脚。 可是,翱翔雄鹰咋没有感情冲动呢!而且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躺在外间客厅的床上,眼睛直直地望着房顶,观看天花板,好像内中藏着秘密似的。 此时,柳絮飞扬心想,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他了,让他休息休息吧。今晚就不需要关闭内室的房门了,他想什么时间进来,就什么时间进来。自己呢!翱翔雄也难躺在客厅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出来,到旅店到院子里看看,因为,院子中央有座花池,她坐在花池边,在明亮的月光照射下,观看花池,感到很有生趣,花池中是座假山,假山下有水,鱼儿悠闲地游着,它们好像在月光下谈情说爱,追逐交尾。你看;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好像在争看恋人的热闹,有的在吹泡泡,像在做有趣的游戏。 她看了一会儿,因为挂念翱翔雄鹰,不能忘记自己的目的,是来寻找回忆的,是为了治疗精神病的。 只好又回到内室,在路过外间客厅,看了看翱翔雄鹰,继续面朝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尽管女女同居一个房间,他没有激情,没有冲动。 “唉!”她叹了一口气,所作所为可以理解。为了给翱翔雄鹰治病,也只好自己主动了。 请大家不要见笑,不是柳絮飞扬贱,也不是俺心术不正,纯粹是为了找回忆,帮助治好相思病经过恐吓,造成的严重精神分裂症。所以,俺不得不用语言撩拨他翱翔雄鹰,撩起他的激情,让他有冲动的念头。 如何撩起……使他有……呢?既然帮助找回忆,就要从关键地方入手,即向翱翔雄鹰问:“你记得那天晚上洗澡吧,俺到卫生间冲洗,你却扒着门缝偷看,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到!”翱翔雄鹰竟然坐起来了,而且回答的如此贴切。 “有门!”她见此情况心中暗喜,赶紧说出关键词:“你看到了!看到俺那优美的身姿,滑腻的肌肤,隆起的小山包。” “什么小山包?”他接了一句,竟然站起身来,走出客厅,望了望院子里的花池,“不错,那是假山,远远望去,两座凸起的山包。”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气得当即摇头否认,“什么啊,不对,山包在……上呢!” “胡说八道,”翱翔雄鹰一口否认,“山包在花池里,那些假山就是凸凸岗起的山包。” “你才胡说呢!”柳絮飞扬回了一句,无奈,不得不把话題挑明,“那晚,你趴到门逢观看,心急地想看柳絮飞扬的山包……” “什么柳絮飞扬,她死了,是我打死的,”翱翔雄鹰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始终认为;柳絮飞扬死了。 何况精神病人没那个邪心,也不会往那方面想,所以,对柳絮飞扬的撩拨,照常无动于衷。 此时,她倒伤心了,经过试探说明,住旅店找回忆的希望也破灭,既然住进来了,即使效果不佳,也必须坚持到天明。再说,事在认为,恐怕功夫不到,必须坚持,继续耐心细致的帮助找回忆,肯定能收到效果,还是下大功夫吧。 因为,他躺在床上听着的,尽管说些让自己心烦的话。从翱翔雄回答问话上分析,尽管找回忆没达到预想的效果,他并没一气之下走开。既然如此,也只有慢慢的开导,只是时间的问题,慢慢的来,常言道,铁棒磨绣针功到自然成,何况一个人呢! 她随站起身来,把窗帘拉上,即隔着窗户朝外观看;夜风徐徐的吹来,好像一支神奇的笔,顿时给小店院子里的树木涂抹上了金黄色,墨绿色。风,顺着树枝摇晃着吹进房间,吹得窗帘哗啦啦地响。她把窗帘拉上,而后回头向翱翔雄鹰说:“那天夜里,俺进入卫生间洗澡,其实并没立即冲洗,反过身来,趴在透气孔往外观看;俺看到了你。” “看到我……”翱翔雄鹰惊异,哪儿相信,“胡说八道,我不认识你。”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并不生气,继续回忆,“想不想知道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翱翔雄鹰问了一句。 “嘿,有门。”柳絮飞扬感到惊奇,继续悄悄的撩拨;“你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感到很无聊,立即站起身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卫生间的房门。这时,俺开始留心,看看你到底想些干什么?你知道吗,女子的心是最细,你的一举一动岂能瞒过俺的眼睛。 于是,俺打开水龙头,拉起布帘子,故意让流水哗啦啦地响,让烟雾充满房间。俺要给你个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给你个布帘子背后悬念,给你个遐想。 其实,俺还是没洗澡,蹲在门后,在最低处摸了摸,却有一道很小的门缝,足足看清你的一举一动。 果然不出所料,你朝卫生间的房门走来,来到门前立起了脚,想通过透气孔偷看俺洗澡。 你哪儿知道,俺也趴在门缝偷看你呢,只是你站在高处往里看,俺趴在低处往外瞅。中间只隔一道门,如果把门卸掉的话,俺就蹲在你的脚下。 他哪儿听这些,倒坐起身来,隔着窗户看北湖呢,借助月光,看到了一群群的鱼儿,有的挨挨挤挤,好像在窃窃私语,有的头靠着头,围成一个圆圈,对着嘴吹泡泡,好像在争论,诉说祥云奇彩。看到这些,一定会被北湖优美如画妙趣横生的美景所陶醉。 柳絮飞扬哪儿知道,一个内室一个外间,中间隔着墙壁,所以继续回忆:其实,你并没看到俺,不过,你闭起一只眼睛往房间瞟去,那雾腾腾地热水冲出的烟雾,弥漫着整个卫生间,把明亮的电灯遮挡得糊糊涂涂。 你的脑子里只有遐想,那烟雾中忽隐忽现的,一定是洁白的玉体……。 此时,你嫌自己的眼睛太小,又嫌烟雾碍事,还怪灯光不够明亮,尽管把眼睛瞪得灯笼一样大,还是不能满足欲**望……这时,柳絮飞扬继续透过窗户朝外观看;因为,旅店就在湖岸边,住店的旅客只要打开窗户,一眼便可看到大湖的全貌。此时她看到了,湖岸边农民们开挖的鱼塘,有好多个不规则的鱼池,周围全是芦苇和蒲草。 三十年前,竹根城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落实,当地村民为了充分利用自然条件,对北湖开利用,把南面的部分湖面开挖成了大小不等的鱼塘。 今天的北湖,经过开美化,再也看不到鱼池了,湖水明亮清澈,宛如一面面镜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光。 此时是夜晚,凉爽的夜风徐徐的吹着,吹掉了那滴着落在房顶上的露珠,吹落了房子一旁白杨树的叶子,那落叶的声音,哗哗地作响。吹起了闪着光亮的湖水,泛起一道道波纹。 夜风吹向站在窗前的柳絮飞扬,那俊美的面颊,经过夜露的侵润,显得更加俊美。 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秋夜啊!如果不是翱翔雄鹰患上了精神分裂症,此时,我们正躺在北湖的草地上,自己依偎在他怀里,眼睛望着天空,晶莹的星星,在无际的灰蒙蒙的天宇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蝈蝈、蟋蟀在鱼塘边的草丛中唱出轻轻的抒情歌曲。 那大湖中的一条路,伸展在黑夜中把湖水分成东西两片,路两旁的野花,散出馨香气味,浓郁而又清新醉人的夜里的香气,给人们一种美的感受。 可是,今夜不能享受这夜的美景,因为,自己与翱翔雄鹰是住旅店找回忆,也只好把窗户关闭,孤苦伶仃的坐到内室的床上,向躺在外间床上的翱翔雄鹰,叙述第一次约会见面的回忆。 当时你的眼睛没有得到满足,气得“哼”了一声。 俺听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清清楚楚,你的所有细小心理变化,岂能瞒过老婆的眼睛。 俺看到了,你躺倒到床上仰面朝天,自言自语地说:“什么事物要不,就不要露面,要露面就完全暴露,满足眼睛,满足欲**望。可,这忽隐忽现朦朦胧胧最是急人。” 你知道吗,黑夜是寂静的,静得连风吹草动的声音都能听到,何况自言自语到说话声呢。所以,俺听的清清楚楚。 岂知,就在你躺倒床上的那一刻,俺冲洗完毕了。你什么也没看到,照样对俺充满好奇,这也是一个女人在未婚之前,应有的贞洁,保持神秘。 此时,俺倒自咎起来,感到对不住你,从中州老远赶来约会,就是为了一睹真容,干嘛遮遮掩掩,躲躲闪闪。 虽然你大白天也看到了,一位穿戴整齐衣服的柳絮飞扬。可是,并没看到真正的柳絮飞扬!可知,女子最美的地方是酮体。特别俺那修长的秀腿,还有那最讨男人喜爱的小脚。古人不是描写女子的金莲优美吗!“什么那小脸,那小眼,那小金莲一大点。大把一抓两头不漏,放鼻子上闻闻,光香不臭。”俺的小脚光滑得连一个伤疤都没有,白白嫩嫩,如同五月刚刚出淤泥的鲜藕。只可惜,你没看到,所以俺内疚,既然对俺身体充满好奇,就应该满足眼睛,否则约会相亲岂不白来。 俺让你好好看看,特别那个朝思暮想的神秘。再说;俺在自己男朋友面前,没必要扭扭捏捏躲躲闪闪呢。 于是,俺把刚刚穿起的衣服,又赶紧脱去,只留三角短裤和胸罩,因为不能再脱了,再脱就露出禁区。 这时,俺准备登台当模特,因为经常看到模特表演,当即抱着衣服,拿着毛巾,走出卫生间。 一定要向男朋友好好展示展示,一位青春少女的美丽。 于是,俺把毛巾搭在肩上,学习模特表演,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摇摆,扭动身姿,做几个造型。 让你好好的看个够,文人不是经常拿;出水芙蓉,比喻女子的美丽吗,俺不正是刚刚洗完澡,却却切切的出水芙蓉。 因为,俺有着雅嫩柔滑而雪白的肌肤,而且白中透粉,粉中透亮。 那肌肤好似二层鸡蛋皮,涂上了一层粉红肉色的胭脂,光滑透亮,而富有弹性。鲜艳得耀人眼球。 谁知,你那么没用,还装什么假正经,竟然打开房门出去了。 装作一直在院子里凉快,还故意敞开衣服,一手掂着衣襟,瞅什么东南方。 其实,你那眼睛不住的斜视,偷偷的观看。 看就看呗,还故意自言自语地嚷嚷着;什么街道两旁的树木又落下了几片子。什么夜风越来越大,竟然唰啦啦地响了起来。什么那是树叶与碎纸相碰撞出的响声,听起来虽轻微,但很有力量感。 这些话语,与俺有关系吗? 装作什么假正经?装什么一直在门外等待? 其实,你的一举一动早被俺看到眼里。 “咳,”俺故意咳嗽一声,意思告诉你,不是想看冰清玉洁的酮体吗? 俺现在正向你展示,那白嫩丰满而柔滑的酮体,以满足你的眼睛,没必要偷偷摸摸扒到卫生间的门缝偷看。 果然,你听到咳嗽声进来了,终于抬头看看俺。心里倒是一惊,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你有心动的感觉了。 在这关键时刻,为何趁热打铁。上啊!动手啊! 最好来个突然袭击,背后一把抱起。 俺都替你着急了。 俺生气,俺气你,真是狗肉上不了宴席,刚才那股贴门缝偷看洗澡的热劲哪儿去了? 为何不乘机扑向俺,拦腰抱起,那才叫痛快呢。 俺会反抗吗?俺会挣扎吗。 可是,你没有。 说实话,俺虽然表面推辞,心里可是同样想你呢! 难道你不知,少女的初恋是羞涩的。 你是一个大男人,怎么也羞涩起来,既然不好意思正眼看俺,为何又要偷偷摸摸? 当时俺产生怀疑,真的怀疑了,怀疑你不是个男人。 怀疑你体内激素雌激素过了雄激素,造成了阴盛阳衰。 尽管你体内雌性激素过多,造成阴盛阳衰。俺并没计较这些,一直把你当成亲人。 所以,俺站在你面前,感到十分尴尬,违背了一个少女的心,怎么办?说明自己的魅力不够,展示吸引不了男朋友,也只好故意抖动毛巾,做出几种造型,装作擦拭身体。 其实,身上早已干了,只有那披肩长湿些罢了。 这时,俺才现,你那两只眼睛瞪得如同灯笼一样的圆。 你好像流口水了,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俺,盯得俺多不好意思。不过,俺还是看到了,你的夸奖,好像是说;“好一个刚出水的芙蓉,白嫩柔滑而又细腻的肌肤,不胖不瘦均称的身材,还有那两座逗人喜爱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小山包,挺挺地凸起。圆圆的臀部,修长的秀腿……” 你为何光看,不行动啊。看得俺胆怯,看得俺心里毛,看得俺多不好意思。 俺不得不赶紧转过身去,面朝房门继续擦拭。 其实,俺是故意擦的,身上根本没一处湿。 俺是在等你,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从背后抱起,托起俺滑腻的肌肤,放到内室的床上去……。 谁知,等来等去,等来的是伤心。 俺只好透过窗户看远处,看北湖,一座美丽的城市由于地壳的变化,使古老的城池变成了深渊,成为一片汪洋,这儿至今还保留着古老的土城墙,也是最好的证据。听人们传说,还有不少美丽动听的神话故事,譬如,在城池下陷的那天夜里,锦鸡庙里的锦鸡不住地喊叫;“早逃啊……早逃啊……” 俺看了一会儿古迹,回头继续找回忆,可是,已经说的口干舌燥了,为了治好翱翔雄鹰的精神病,咬牙坚持回忆。 那晚,其实身上的水早已干了,俺是再次给你机会,让你从背后抱起,给俺一个冷不防,给俺一个背后亲吻,那才叫痛快呢。 可是,你却没有,又转身来到俺的前面,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你想说什么,眼睛望着俺,搓着两手,直挺挺地立在那儿,“我……我……” “我什么我!”俺生气了,气得训了一句,抬头斜眼望望,心想,这种事情还要俺主动吗? 第八九章 知心话情意绵绵 只好不满地说了句,“你啊……进去冲洗吧,洗一下身上舒服多了。 ” “好的,”你倒很听话,也挺痛快,不打任何折扣,高兴地进入卫生间洗澡去了。 这时,你可能不知道,俺心里有多难过,一种失落感,心中升起的烈火,激*情美好欲**望,就这样被熄灭了。 俺左思右想,想来想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俺满肚子怨恨,恨你太书呆子气,恨你不是个男人,恨你关键时刻把握不住机会。常言说:没有不吃醒的猫,俺那么主动,竟然无动于衷,辜负了少女的一片深情。 俺怀疑了,莫非你不是真心爱俺,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俺一个大姑娘家,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感情这玩意不能强求,需要的是时间,冷水还没烧开,没有达到沸点,所以,激情没有冲动起来。 俺要拖一拖时间,让沸水达到翻腾,继续翻腾,使以致沸点达到三百度,使激*情升温到最高点,到那个时候……。 俗话说:铁棒磨绣针,功到自然成。 对,俺暗暗下决心,让你狠狠地急一急,直到自然成。 不对,俺反过来想想,也可能你是故意找别扭,故意找麻烦,故意给俺难看。 故意就故意呗,你故意俺也故意,咱看看谁别过谁? 俺才不怕呢,因为是初次接受男人的爱,不是人们不是常说;少女的初恋是羞涩的吗! 俺虽不是少女,是青年女子,却是初恋啊!俺从未谈过对象。所以,对男女之间的接触羞涩,不好意思开口,更不会主动。难道你也是被动型的? 如果我们双方都是被动型的,那么,即使今后结了婚,恐怕生育也有困难。 像这样长期下去,谈情说爱如何展……。 俺越想越生气,一怒之下,关起内室的房门,独自倒在床上睡觉去了。 可是,哪里睡得着,翻来覆去,爱和恨交织在心头,暗暗的流出伤心的泪水。 俺哭了一会儿,没人安慰,只好独自坐起,自我安慰;忘掉那些使人心烦的事。 这时,俺透过窗户看窗外,目的转移思想;一眼就看到了北湖。 俺扭转思想考虑,强迫自己不想男女之间的感情,想大湖的形成。想二郎神如何整治恶霸,想他如何淹死的坏人。 当时城里居住鱼目混杂,他为了让好人离开,坏人留下,想了个绝妙的办法,用暗语告诉好人。 随变成一位老翁,挑着担子,卖枣又卖桃,劝说好人早早离开城池,于是,一边走一边喊叫;“枣桃啊!枣桃啊!” 可是,好人们哪里理解,一位老人卖枣又卖桃,太普通了。 二郎神只好让哮天犬再想办法劝说,哮天犬立即变作一位老爷爷。从湖岸边的锦鸡庙里走出,还抱着一只锦鸡。 人们感到好奇,问:“这些天老是半夜鸡叫,叫的声音很怪,哲!哲!哲!还拖着那长音。” 哮天犬见问,也不做解释,说了句;“哲就哲,陷就陷,可见南北一条线。” 可知,这条线至今还保留着,也就是大湖中间那条路。 此时,俺看了一会儿,继续躺下,认为想了一会大湖,不会再想你了。 可是,你在外间一会儿咳嗽一声,一会儿翻身,由于夜晚太静了,静的一根绣花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得到声音。所以,哪怕一丁点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照样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你没想想,孤男寡女同**居一室,能睡着吗? 俺只有再次坐起身来,可坐起也难受,只好又躺下,坐起躺下,躺下坐起,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因为,俺憋了一肚子气,失落感加带怨气,再加上赌气,百爪挠心,所以坐立不安。 俺不得不再次站起身来,到前面窗台,隔着窗户往外凝望:这时,一朵白云正掠过窗户,毫无瑕疵,或许有蓝天的衬托吧,显出特有的纯洁与端庄,如同淑女漫步在天空。忽然,又一下子涨红了脸,变得是那么的羞涩而又妩媚。 不一会儿,水龙头不响了,说明你已冲洗完毕,一定猜想着,俺正躺在床上等你呢。 俺继续透过窗户玻璃看窗外,恰在这时,北湖里升起了缥缈的雾气。幽静的野菊花,金黄金黄的盛开着,沉浸在月光当中。所有的野菊花,都被秋露沾湿了,彼此可以分得利落。光与影在湖岸上混在一起,好象不是树与路组成,而是晃来晃去透明的房屋。 “做美梦去吧,”俺倒成了神经兮兮,那是因为你,精神病不被社会接受,外界的压力,造成同样对精神分裂症患者,在康复过程中遇到的最大障碍。 其实,你在普通人们的眼中,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疯子”。 有的人连走路都躲得远远的,对你的每一句话,都产生疑问。 还有人无理由的认为,翱翔雄鹰有暴力倾向,那眼珠子瞪得吓人。 人们哪儿相信,这种疯病是顽症,永远不会康复的。 俺倒认为,你不可能自由控制自己的行为,更不会相信一个正在病程中的人,所说的任何话。 所以,俺对于翱翔雄鹰精神病的治疗,关键在于自己的决心。 这时,俺望了一会儿窗外,继续采取心理治疗,要换回感觉,必须软硬兼施,说话有松有紧,刚柔并济,即说:“俺要报复,为什么看到美女无动于衷?你嫌弃俺,告诉你吧,竹根城有多少好青年,他们都喜欢俺,都想得到俺,可是,哪一个得到了,唯独你得到了。为何不好好珍惜。” 俺说此话的目的,是采取激将法,用话语强刺激,如果是正常青年的话,肯定听后有所反应。 可是,对你,一位精神病人来说,却不见任何反应,说明治疗效果不佳。 俺只好另谋良策,随抬起头来,透过窗户玻璃,望了望北湖里的锦鸡庙。因为,锦鸡庙前有个大香炉,正对旅店客房。 俺看得清清楚楚,一炉檀香火红火红。夜深人静了,难倒还有香客拜佛求神,否则不会烧得如此的旺。 嗷,明白了,那是竹根城附近的村民们,夜晚烧香拜佛,祈求平安。据说夜晚拜佛求神最灵验。可见香客们对神灵的信赖。 俺不信迷信,望到那些洛泽不绝的香客,大多是老人和妇女,也有没文化的中年人。 俺真想带着翱翔雄鹰去烧香拜佛求神灵保佑,让他早日清醒,早日康复。如果是无知愚蠢的村民,肯定会这么做,让神灵施法,治疗相思病引起的精神分裂。可是,俺是有文化的年轻人,去烧香拜佛成何体统,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如果碰到熟人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再说,翱翔雄鹰不是因为得了罪鬼神而病,他因为是得罪了丈母娘,被指控为杀死自己女儿的凶手,相思病经过惊吓,才转变成精神分裂症。 所有病的原因,除了柳絮飞扬,再没有第二人清楚了。 俺不需求鬼神。只需找回记忆,因为王大夫说过,心病还得心药医,治疗精神分裂症,应从“心”入手,帮助病人真正打开心结,缓解治疗病情。 心理疗法是根据翱翔雄鹰个人的临床情况、应对能力及个人意愿,采用支持性心理治疗技术。 对他进行心理治疗干预,以减少复,减少社会应激,增进社会及职业功能。 再说:翱翔雄鹰是因为想柳絮飞扬过度,成了相思病,经过恐吓转化为精神分裂症。 所以,也只能通过交心,治疗相思病引起的精神分裂症。 可是,翱翔雄鹰却给脸不要脸,想你的时候,是那么的无情无义。 此时,俺倒认为,你是对俺的侮辱,对俺的蔑视。 不对,是轻视,好像俺成了一堆臭狗屎,闻都没人闻的臭女子。 既然你如此的轻视俺,所以俺要报复,才一怒之下,把你关到门外。而后赌气地躺倒在床上。 可知,俺躺在床上流出了伤心的眼泪,俺哭自己命苦,俺哭男朋友如此的不会体贴人。 突然“咚!咚!咚!”传来了敲门声。 俺清楚,肯定是你在叩打房门,想进来亲热。 在这个时候想美事,俺正在气头上,会开门吗。 俺怒气未消,当即回答:“对不起!”而后作出一番解释:“念你老远赶来约会,怕寂寞特同居一室,我们只是男女朋友,还没结婚怎能同床。” 俺拒绝的目的,是让你看看,虽然是一名农村女子,作风同样正派,在没有结婚之前,保持一定距离是必要的。 因为,你在先,俺想你的时候,装什么假正经。清楚你在试探俺,是不是个风流女子? 告诉你,俺虽然二十二岁了,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接触男人,何况同居一室呢,你是第一个,没必要躲到门外看风景。 现在轮到俺治你了。当即严厉而坚定的回答;“你从中州特地赶来相亲,住店的目的,表示热情接待。因男女有别,也只能这样热情了,” 这些,是俺的赌气话,说过之后,立马后悔了,眼泪如同掉了线的珠子,不由自主地滑落枕上…… 俺伤心,委屈,埋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说实话;俺爱你,喜欢你,可是,讨厌你的蔑视,讨厌你看不起俺,讨厌对俺无动于衷。即使俺不温柔又怎样,俺不漂亮又怎样,身材不好又怎样,你疯疯癫癫又怎样,这就是俺,独一无二的柳絮飞扬。即使被全世界抛弃又怎样,俺还是俺自己,俺爱俺自己。更爱男朋友,可是,对你的不理解,就应该治治你。 可知,俺嘴里生气,心里还是喜欢你。 俺也说不清因为什么,据说爱这玩意,是说不清原因的。 所以,有人把爱情比喻成一场侵略战争,时间久了,一方的习惯就是另一方的习惯;他的轻松就是你的笑声;他的忧伤就是你的泪水;他的沮丧就是你的颓废。 自己选择得了吗?抵抗得了吗?一切回避只能让自己更快从安逸的俘虏变成落魄的伤兵。所以,俺想起这些,坐着躺在都不舒服。 俺只好走下床来,隔着房门听了听。 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俺暗自高兴,活该。 可俺要安慰自己,心里骄傲,生长在这座小城,不但城美,地美,水美,而且人美,思想美,待人热情:如果你有意的话,或者路过竹根城,光顾这个古老的城市是选。 俺继续站在窗户前观看北湖,景色如此的优美,银色的水和金黄的野菊花点缀的片片美景,可以令人展开想象的翅膀。 你也太书呆子气了,好像根本没到过农村似的,到处感到好奇,一会儿问这,一会儿问那:“这个是什么花?那个是什么图!” 可知,每当下午四点以后,北湖的上空被黑黑的乌云所笼罩,呼呼地刮着大风。 找回忆,俺话还没说完呢。 突然,床头“咯吱”一声。 咋回事?俺猛地一惊,咋会突然响动一下呢? 俺立即爬到门缝看看,原来你又坐起来了。 紧接着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尽管蹑手蹑脚还是惊动了俺。 难道你不知;深夜人静,稍微一点点响动,都可以听得很远很远的吗,何况只隔着一扇房门呢。 再说,女孩子的心最细、耳朵最灵敏。 俺心想,你决不会甘心,一定会通过门缝偷看俺睡觉。 果然让俺估计对了,你来了,那摸门的声音。 尽管轻微,还是有响声。 你摸摸有没有门缝,想通过门缝看俺睡觉,是不是与自己一样,在互相想着对方。 这些动作,岂能逃过俺的眼睛。 俺当即看了看窗外天空上的星星,通过观察星星估计出时间。说明此时的夜,已经很深很深,深得连天空都是深深的蓝色。深蓝的空中闪动着一颗颗的小星星,它们越来越多,好像在蓝色的地毯上跳舞,又像在睁着眼睛观看我们捉迷藏。 不行,俺不能让你看出心思,更不能让你看出举动。 于是,赶紧离开窗户,回到床上,躺下闭起眼睛,假装睡着,而且故意出一呼一吸!均匀的呼吸声,夹杂着睡熟的呼吸音……。 果然让俺估计对了,听到你在悄悄地搬动椅子。 你要站到椅子上,通过门顶间空隙往里观看,想看看俺睡觉的姿势。 因为,俺听到了那摸门的声音,虽然很小,你可知,夜间是最清净的,即使一根绣花针掉落到地上,都能听到声音,何况胸部贴到门板上,压迫呼吸道,而出的急促的喘息声呢。 那声音,正好通过门缝间隙传入俺的耳朵,俺听到了喘息心跳,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俺故意做个造型,侧身横卧,嘴角上流露出甜甜的笑意,眼睑上挂着水灵灵的珠儿,正如古代诗人笔下;“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你怎么知道,俺是装的,眼睛虽然带着微笑,却心里含着泪水,笑中带着伤心;“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谁知,你看罢,当即惊讶地喊叫一声,“好一位正在睡梦中的睡美人。” 又有谁知,此时你的心情,是咋想的呢? 过了一会儿,传来脚步声,好像开门的声音。 嗷,俺明白了,你已经观看完毕,见俺熟睡感到很无聊,只好走出房间观看夜空。 那是自找的,谁让你蔑视俺呢! 这时,俺的怒气还没消呢,报复的决心还很大。 不行,俺要看看你出去干什么? 会不会到其他房间与野女人约会去了。 于是,俺立即下床,透过窗户朝外观看;夜,静悄悄的。深蓝色的天空上镶嵌着无数只小眼睛,好像在嘲笑我们二人,互相捣鬼。 俺看到了,你哪儿也没去,没有与其他野女子约会。是因为睡不着才出来散心的。 这时,俺倒心软了,变得同情起来。责怪自己,为何把男朋友关到门外? 岂不太恨心了,快快喊叫一声进来。 正当俺张口之际,突然,一阵蛐蛐的叫声传来,好像告诉俺,“夜渐深邃,微觉凉,无事所犯静思量。犹记去年同此时,义气长,意欲破天荒。誓愿违,天渐寒,莫以殇。夜深人静,举目望,满城霜!” 不能啊!如果喊叫一声,他要求与自己同床睡觉该如何回答? 尽管双方爱慕对方,可我们还没结婚领证那,怎能同床。 这时,俺清楚的想起,每个人心中都会在夜深人静时翻出那些有关亲情、友情、爱情的故事。那些追随一生都不会泯灭的表情。舍不得的人,却总在落叶的季节离开。 当一切都变成过往,你走到俺看不到的尽头去,俺会独守这一片苍茫。想念,是两颗心的结合,决不能**结合,这是原则。 必须坚持这个原则,恰在这时,一群小鸟从窗前掠过,一会飞到了几十米高空,一会钻入了低低树荫。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在嘲笑俺, 小鸟在说;“赶快把房门打开吧,让男朋友进来陪着睡觉!” 于是,俺当即走到房门,准备再次喊叫你进来。 谁知,刚刚打开准备出去,却被你放在门口的椅子挡住了去路。 俺又来气了,真是狗肉上不了宴席,既然偷看俺睡觉,为何不喊叫一声? 看来,你并不是真心爱俺。 如果真心爱俺的话,不会这样偷偷摸摸地闷干,一定会用甜言蜜语打动俺,说些讨女孩子欢心的话。 可是,你没有甜言蜜语,有的只是霸道和轻视,这是女孩子最讨厌的举动。 “不中!”俺怎能向你妥协,一定要等到你喊叫开门求俺。 随即,又把房门关起来。 你是不知道的,此时正在院子里观看夜景,因为睡不着,你想了很多很多心事,想着同寝室的朋友,他们都已经进入那美妙的梦乡,而自己还在胡思乱想。尽管想的很多很多,可是,就是没有想俺。 最后,你感到很无聊又回到屋里来,俺害怕再次站到椅子观看;所以,趁着黑夜进来的脚步声,又赶快躺倒在床上了。 过了一会儿,俺又站起打开窗户,突然“咚”地一声,那是你把放在门口的椅子搬回原处,怕天明被俺现。所以,蹑手蹑脚,小心翼翼。 尽管你双手把椅子提得高高的,结果椅子腿还是碰到了床帮……。 此时,她正透过窗户看了看远处呢。秋夜,虽然皎洁的月亮被浓雾覆盖,还是能隐隐约约望到远处的那间茅屋,当时还没有女尸案,所以,茅屋漫天繁星,清辉溢耀。 可是,住在湖岸边茅屋内守护鱼塘的老人,他们不知是还没睡,还是早早起床了。 此时正踏着鱼塘边,拿着竹竿网兜,一边唱着豫剧,一边打捞死鱼呢。 黎明的夜,散出野花杂草阵阵的清香;树林中夜莺声声,清脆动听;芦苇花丛中,水鸟野鸭叽叽的叫,赏心悦耳。伴随秋而来的天籁之音美妙极了。 俺听得清清楚楚,老人一边打捞一边唱,是豫剧包青天铡驸马的片段,那声音高亢激扬。附近还时不时地几声疏落的蛙叫,好像在伴奏。 俺羡慕这秋夜的黎明,可是,无心欣赏,不能到岸边享受美景,只好陪着翱翔雄鹰继续找回忆。 心病还须心药医,鼓励积极主动,谈心交友,要信任自己,消除不安感。真诚相见,以诚交心。唤醒精神病人。 先自己诚心诚意,用肝胆相照的态度,积极地爱护翱翔雄鹰。使他相信柳絮飞扬是友好的,是可以信赖的,不应该对自己的女朋友戒心。 尤其是自己,可以说是最知心的女朋友了,怎能存在偏见和不信任的态度。 俺要通过找回忆,利用交谈说话的方式开导,使翱翔雄鹰克服偏执心理,寻求友谊和帮助,交流思想感情,消除心理障碍。 所以,读者朋友不要嫌俺啰嗦,为了治好男朋友的精神病医生吩咐找回忆,必须啰嗦,俺都说得口干舌燥还是咬牙坚持回忆。 有什么办法呢,俺只有继续接着刚刚断掉的句子,帮他回忆那天夜里的情况;突然“咚”地一声,那是他把放在门口的椅子搬回原处,怕天明被俺现。所以,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尽管你双手把椅子提得高高的,结果椅子的腿,还是碰到了床帮。可能当时做贼心虚。 第八九章 破口舌枉费心机 当时,俺乘机问了一句,“睡不着吗?新地方容易辄床,有话你就说吧,俺陪你说话,” 于是,俺再次敞开与你对话的大门,目的想从新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通过说话聊天的方式,慢慢地抚慰那颗被恐吓后形成的孤独心,撩起激**情****。 谁知,你却是狗肉上不了宴席,扯理由搪塞,不承认睡不着,还编起一套瞎话欺骗俺。 还扯个什么理由;“不是的睡不着,已经睡了一觉,只因晚上喝水喝多了,起来到卫生间方便,一不小心撞倒椅子。” 嘿!瞎话编的严丝合缝,能骗住俺吗!你的一举一动俺都清清楚楚。 可是,俺还是装作不知,回答一句:“原来如此。”目的尽量使自己的动作,以及性格脾气与你协调一致,这样,有助于你我之间心理相容,才能搞好男女朋友的关系。 但是,最基本的心理相容的条件是思想意识和人生观价值观的相似和一致,所谓的“志同道合”。这是展合作、巩固友谊的心理基础。 你并没感觉,当即承认错误:“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没什么!”俺回答一句,心里清楚,即使编瞎话也得编的像啊!你可能不知道,昨天晚上,俺检查过两个暖水瓶,个个空空的,连一滴水都没有。 由于我们到旅店比较晚,三更半夜哪个给你送水? 暖水瓶没开水,你夜里在哪儿喝的水?这些瞎话不打自招暴露了。 是啊!俺还是原谅你,瞎话就瞎话,蒙骗就蒙骗,出点不是坏的就行。因为,感情初次接触陌生,需要慢慢的培养,脾气性格需要了解。 即使曾经深爱思念着的人,便轻易的变成了曾经熟悉的陌生人。曾经纯真无邪,曾经美丽梦想,随着四季轮回慢慢的散尽。 这是俺一位痴情女子,向自己心爱的男人,找回忆说出的知心话,以求在交谈中尽量主动给予你各种帮助。有助于以心换心,取得信任和友谊的恢复。 尤其是在困难时,也就是现在病中,更应鼎力相助,俗话说:“患难中知真情。”只有这样,才能取得你我之间的信赖和增强友谊。 俺继续帮助回忆,明明知道你说瞎话,为什么还原谅你,因为俺爱你,心里想念你。 当俺想念你的时候,却不能拥有你。明明已经别离,你去上班,俺去学习,却又在法庭相遇。 当我们再次相遇时,你却成了疯疯癫癫的精神病人,为治病不得不如此的絮叨。 唉!俺伤心的哭了,感觉自己总是在浑浑噩噩中生活,有时会很高兴,有时又会很伤感,就像外面的天,也许就是因为阴天的缘故吧。 此时,心情有些悲凉,好像自己被世界所隔绝,孤单、无助。想抓住心爱的人,哪怕说句知心话,也是一种心理安慰。 可是,哪儿来的知心话,等来的却是那句咒人的话:“她死了,是我打死的。”伤不伤人心啊! 俺害怕那句话,想起来心里就难过,刚刚萌的激情,那即将打开房门,让你进来的念头又消失了。 俺只好压制情感,往别处想,想北湖的画面,想那几块田地,想种的蔬菜,想纵横相连的水沟隔开了清清的芦苇,那些不大面积的水面……。 俺清楚这些已经不复存在了,因为,为了加快城市建设,北湖景点需要开,加快了美化装饰步伐。 你欺骗俺,尽管不诚实。尽管对俺无此意。 俺何必多那份情呢,只好心寒泪水,违心的回答,“没什么。” 而后,慷慨地安排一句,“赶快睡吧,天明再聊,否则没精神逛美景了。” 可知,俺嘴里安排,心里总不是滋味,为什么要说违心的话。 感到违心话说过之后,立马后悔了。 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瞎安排什么? 为何不把心里话统统统统向男朋友倒出来? “好的!”此时你倒很乖顺,竟然躺倒床上睡了。 你是睡了,可知,俺心里啥滋味,满肚子委屈无处申诉。不知这一夜是如何过来的? 黑夜,让俺终于尝到了孤独的滋味,孤独继续在黑夜中升华、绽放,感情在俺心里压抑着,充塞整个心窝,苦涩,却又带着痛苦,默默的思,淡淡的念。 你懂得什么!你知道一位痴情的女子在床上默默地想念你,等待你的爱抚。 等来等去,却是一场空,也不知你是咋想的。 俺清楚你没睡着,其实,我们双方都知道,对方没睡着,可是,没一个主动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干嘛要纠结爱不爱?想爱就爱,不爱就滚。 干嘛非按别人的话做事?对的就做,错的偏不做。 干嘛非要领证结婚?有爱的自然会结,不爱的要来干嘛?是朋友的都懂俺,不是朋友的谁理你?做人开心只有两个字:“洒脱”,这个世界如此复杂,单纯给谁看? 可是,我们只是心里爱慕对方,没一个提出肯开口的。按说双方都不小了,你二十四,俺也二十二了,难道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不懂? 到底什么原因?是胆怯呢,还是害羞? 俺一直琢磨不透。倒怀疑你看不上俺,嫌弃俺。 从那晚同居一室,至今俺也没弄明白,什么叫情?什么叫爱? 感情到底什么样? 那些结了婚的人,竟然把婚姻当儿戏,他们可以随时冻结,激*情随意透支,爱情善价而沽。 也可能我们不愿意学他们吧。这就是俺和翱翔雄鹰在这个黑夜里,二人同**居一室的一夜生活。有可能是秋天,夜晚不热不冷,不需要温暖,所以双方喜欢独睡。那么,即使到了冬天,凄凉也不会代替温暖。 到了第二天早晨,我们睡到九点多才起床。让旅店的老板看了,一男一女,同居一室,还以为我们睡到一张床上呢!因为,我们出了客房,当即手挽手,好像如胶似漆,恋恋不舍。 其实,就是这样,这种是心里爱慕对方,保持永远的神秘,这样的爱,是永恒的爱,即使双方暂时分开,也不会怀疑对方。此时,我们又手挽手来到白茫茫的湖岸边,看到了,那些人们叫不出名字的各类飞禽,很多鸟类只能在书本画册里看到。这儿可以看见。 它们有的在湖面上寻食,有的来北湖越冬繁衍的。 说起“繁衍……”俺还真有些害怕,因为翱翔雄鹰在病中,按说是不能结婚的。所以害怕自己这样敞开房门,万一你进来了,提出结婚怎么办? “结婚就结婚,顾不得那么多了,治病要紧。” 于是,俺立即告诉他,大喊一声:“翱翔雄鹰内室的门是敞开的,赶快进来吧,只要能治好你的相思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是,俺喊过之后,还真的有些害怕后果。 “痛苦!”是一个女人最怕的;当她和她所爱的男人有了**关系以后,她就很自然地把这种关系视为一种永远。 但是,男人就不同了,倒觉得占了便宜,这是满足**,或者生存方式的又一种演绎。这也是女子在没有结婚之前,不同意同**居的原因。 正如大家公认的:男女之间,在没有迈入婚姻的殿堂以前,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简单的关系为好,否则,真的没有岁月可以回头。 俺连这些都考虑到了,你还等什么? “赶快进来吧!进来吧!进来吧!” 你为何不回答?我们找回忆,俺用交心,谈心,整整说了一夜,已经口干舌燥了,你为何不回答?你为何不理不睬?俺不得不再次喊叫一声;“翱翔雄鹰!你听到了吗?俺在等着你的爱,等着你的吻,等着你的拥抱……”可是,尽管俺喊破喉咙,还是没人回答。 此时,俺心凉了,想哭,在女子敞开心扉,带着露珠的鲜花迎接那蜂儿的时候,却不见蜜蜂到来。 鲜花纵然淀放,没有蜜蜂授粉也是枉然。 爱,也是这么艰难啊! 俺感到委屈,流出伤心的眼泪,豆大泪珠不由自主地滑落枕上……。 俺又怀疑了,莫非你认为,这是意外,意外的温暖,意外的感动,意外的理解,意外的欣赏,意外的珍视,意外的美好。 可知,意外可以一时;意外不能一世。俺会用温暖的微笑面对你,俺会用如水一样的柔情拥抱你,俺会用纯朴的真心陪伴你吗。 俺当时心想、只想留下一份无瑕的美丽,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只要能治好你的病,不管今后的日子里如何变化,俺会把你静静地想起,再静静地放下。 这么呼喊你都不来,到底怎么回事? 俺不得不含着眼泪起床,到外间看看,这个让俺又恨又爱的男人,“你在干什么,喊都喊不来,为何连哼一声都没有呢。” 当俺来到外间,瞪眼观看;大吃一惊,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翱翔雄鹰哪儿去了?什么时间出去的?” 怎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那么,俺的真情,俺的希望,俺费尽千言万语找回忆。你竟然没听一句,嫌啰嗦悄悄地逃跑了,难道这就是对俺的报应。 俺又伤心的哭了,哭自己命苦,哭这一夜白费口舌,纵有千言万语的回忆,等于对苍天倾诉……。 第九〇章 值班室半夜寻人 这时,天逐渐亮了,一切都还渐渐清晰起来,象除了一层眼翳。几缕风掉入北湖的草丛,光滑的草面迅疾的皱起波纹,起伏着,激涌着,整个草丛都像一块破碎的黄玉,适时地响起“沙沙”的伴想,尤使人感到奇异。 让俺看来;只是缺少了黑夜中的一分神韵,其实,有时候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俺怎么也不相信翱翔雄鹰会丢。因为,他怕黑暗,曾经在拘留室里呆过几个月,那儿连个窗户都没有,大白天黑洞洞的,何况一天到晚房门还被锁着呢。 他的精神病就是在拘留室里考虑过度造成的,所以,害怕黑暗,不敢靠近“黑夜”,也就是黑夜给了他一双黑色的眼睛。 俺却利用这个黑色眼睛去寻找光明,这种魄力和情操,不是俺这芸芸众生可有的,自己所能做的,仅是在这短暂的黑夜中继续摸索寻找回忆。 俺不是期待他在哪一个路口突然清醒,突然现黎明的曙光,而是害怕他堕落在这黑夜中。也不是怕他厌世,而是鼓励他,对将来生活充满无尽的向往。避免被社会抛弃。 其实,俺从来就没有抛弃过翱翔雄鹰,一直在帮助他寻找回忆。可是,最让自己生气的是,俺回忆一个晚上,嘴皮子都磨破了,两眼熬得通红通红,好像落入了尘埃,用手揉搓的一样。他竟然不领情,不声不响的悄悄地溜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 莫非嫌弃柳絮飞扬啰嗦,他要按自己的心愿活着。 一个精神病人有何心愿?除了会说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能干什么,还需要人陪护照管,否则就会每过一处毁坏东西。 他疯疯癫癫只会遭人议论,只能给女朋友脸上抹黑。 因为,俺害怕抹黑,所以为翱翔雄鹰付出艰辛。可是他们不理解,背后指指点点,闲言闲语议论纷纷。俺现在不怕了,是经过挣扎想通的,没必要让那些闲言碎语留在脑海中。 可知,人生苦短,似箭几十年,不要留给自己什么遗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该爱的时候就大胆的去爱,无须压抑自己。 俺没有压制自己,所以才把二人约会的私密公布与众。 既然翱翔雄鹰有意躲避,不愿听柳絮飞扬的啰嗦,那么,他一定躲到哪个房间睡觉去了,不会藏到黑暗处,因为他怕黑暗。 可是,到底在哪个房间,自己如何到每个房间寻找? 总不能挨个房间询问吧:“俺的男朋友夜里丢了,看看您这儿有没有?” 如果房间里住的是女同志,人家听后如何回话? 说不定会打架的,“什么话!你的男人夜里丢了,到我房间来找,让别人听了其不说我水性杨花,留宿野男人,一种莫大的侮辱。” 客人房间不能私自寻找,可是,这黎明前旅店院子里到处黑咕隆咚的,去哪儿寻找呢? 莫非跑出去了,那就麻烦大了,跑出去意味着丢失,永远不会回来,因为他不知道回家,否则大街上就不会有疯子了,他们就是家里看管不严丢失造成的。 可是,反过来想想,翱翔雄鹰是个疯子,大白天都不知道东西南北的精神病人,黑洞半夜偷跑出去的可能性不大,还是在哪个房间里睡觉。或者在院子里乘凉。 先找找院子再说,于是,柳絮飞扬立即走出客房,借助黎明前的曙光,目视环顾院子。 整个院子黑洞洞的,夜里虽然来了几辆住宿的汽车,并没把院子站满。那么,自己就应该先查看是否在汽车底下,有没有人睡觉。 虽然天还没大亮,可是,深蓝色的天空把大地照得亮,汽车下空荡荡的,一眼便可从这头看到那头,哪儿有人睡觉。 她心想,既然院子里没有,一定去了哪个客房,被住店的女客人留宿了,因为,翱翔雄鹰虽然算不上美男子,就个头而言,也会让女子见了心动。何况在黎明前呢,他与朝霞一样的迷人。 这时,她当即看了看天空,东方的朝霞红彤彤的迷人,它吸引着一颗颗小星星,聚在朝霞身旁,而且越来越多,好像在蓝色的地毯上欢快的表演舞蹈,又像在睁着大眼睛,看她的笑话:“哈哈!找回忆,找感觉,越找越麻烦,竟然连人都给弄丢了。” “笑什么笑,”她气得对着蓝天大声吼叫,“这是感情路上的曲折,只要有决心,一定会把男朋友的病治好。” “那就赶快找人吧!”于是,她当即去值班室打听打听,因为,所有的客房都是黑暗的,也只有值班室里的灯是亮着的。 可不是吗!她突然想起来了,旅店值班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夜里都是亮着灯的,因为,他们怕夜里有客人住宿。 可是,旅店大门是上了锁的,如有汽车司机住宿,先到值班室登记办理住宿手续,而后值班人员才打开大门,让汽车进入院子后,继续锁起。 既然这样,翱翔雄鹰要想从大门里走出旅店,是不可能的。若想出去,必须通过值班室。 所以,她先来到值班室,站在门口往里看看,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大爷,黑里透白的眉毛和胡子。脸膛仍是土红色的,显得神采奕奕。上身穿一件崭新的青布褂子,灰蓝色的裤子,肩上搭着一块雪白的毛巾。他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旱烟烟,一边听着豫剧老包下陈州,但,声音很小,眯缝着眼睛,好像听得入迷了。 她站在门口不好意思惊动老大爷戏瘾,更不好意思打听丢失,这种话如何出口,如果实话实说,“大爷!俺的男朋友半夜丢了。” 这叫不打自招,在那个改革开放刚刚起步的七十年代后期,人的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男女朋友之间没有结婚,是不能住到一起的,何况乡村女子封建思想相当严重呢。 她张了张口不敢喊叫,只好退出值班室,躲在黑暗处想办法,如果称男朋友,那么,老大爷肯定笑话柳絮飞扬,没结婚就同**居一室成何体统。 如果称老公呢!那就是结了婚的女子。 男女之间可以住到一起。 可是,自己的脸皮太薄,老婆只能让翱翔雄鹰背地里喊叫,可是,现在要自己亲口喊叫老公,咋好意思出唇呢。 不喊老公如何找人?在这个关键时刻还顾什么脸面。 于是,她咬咬牙,厚着脸皮,突然进入值班室,来到面前却低低的声音喊叫,“大爷!” “嗯!”老大爷闻听有人喊叫,以为有人赶早出去,睁开眼睛问:“这么早,去搭车吗?” “不是!”她立即开门见山的说出:“俺的老公丢了。” “什么!”老大爷闻听所言突然站起,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当即笑了:“俺活了五十多岁还是第一次听说丢老公的,只听说丢钱,丢东西,没听说丢人的。” “是丢人!”她不好意思的点头承认,“俺的老公却是在夜里丢了,又不能不说,也不敢大胆的寻找,所以才请大爷帮忙。” “帮忙……”老大爷好像不明白意思,即问:“这种事情如何帮忙?再说;你的老公睡在你的身旁,咋会丢呢,莫非小两口闹意见。” “没有闹意见,”她怎好意思说出翱翔雄鹰是精神病人,更不好意思说出分开住的,昨晚找回忆说了一夜的话,突然现没人了。只好扯个理由:“俺只是问问,夜里是否有人出去。” “嗷!”老大爷明白了,打听夜里出去的人,当即摇了摇头,说出让柳絮飞扬放心的话;“旅店的大门夜间是关闭的,如果有旅客住店,必须通过值班室办理手续,俺不是夸自己责任心强,打进入值班室,从离开半步,没见有人夜里出去买烟什么的。放心,丢不了。” 她清楚老大爷说的是实话,在当时还没有个体旅店,是县城开的旅店,属于集体性质,他专值夜班。 可是,老大爷不了解情况,翱翔雄鹰是精神病人,自己不放心,他是不知道回家的,只好吞吞吐吐的说:“可是……俺的老公确实夜里不见了。” 值班室的老大爷见女子不肯离去,即安慰说:“即使老公不见了,也不像丢东西,会被其他客人拣去,一个大活人绝不会丢,一肯定还在店内。” “话是不错,”她只好点头承认,顺着老大爷的话慢慢的打听;“俺也不相信老公会被她人拣去,但是,他有摸错门的可能。” “摸错门……”老大爷好像不明白意思,心想,摸错门应该有人喊叫啊,可想而知,女子正在睡觉,突然闯进一位陌生男人……她一定会大声呼喊,“可是没听到有人喊叫啊!” 她闻听老大爷所言,事实却是如此,没听到喊叫,到底怎么回事? 老大爷毕竟是过来人,似乎明白了,猜想分析起来,莫非她老公与别的女子提前约定好的,敲门为号,自愿开门,那是不会喊叫的。 第九一章 找男人遭到辱骂 可是,这话不能说,说出来此女子肯定吃醋,随说了句让柳絮飞扬放心的话,“莫非到其他客房打牌去了,不知不觉睡着了。 ≥ ≤” “嗯,”柳絮飞扬只好点头承认,可自己心里清楚,翱翔雄鹰是不知道打牌的,如果知道打牌的话,还叫精神病吗。为了让老大爷帮忙寻找,以便借题挥,当即承认:“有这个可能,但不知在哪个房间打牌?” “是啊!”老大爷闻听打牌,旅店那么多房间,谁知哪个房间,当即出主意:“这个好办!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寻找啊!” “寻找……”她闻听老大爷说寻找,自己还有什么顾虑,当即来个顺坡下驴,邀请一声:“烦劳大爷,帮忙寻找寻找。” “我帮你寻找……”老大爷好像不太愿意。 她赶紧扯个理由,以让老大爷感到无法推辞,“大爷!你看这天还没亮,一位年轻女子敲人家的房门,如果遇到坏人,乘机拉进房去,该如何处理?” 老大爷闻听所言,这个倒是个实际情况,出于保护女子的安全,必须帮忙寻找,当即点头同意:“帮忙寻找可以,如果遇到女同志,也只你进去寻找,如果碰到男的,俺来对付。” 柳絮飞扬当即点头,“那好!如果喊叫开门,房间里答应的是位女子,大爷确实不太方便进去,就有俺来询问……” 二人经过协商,各负其责,随一前一后,来到第一间客房。 “咚咚咚!”柳絮飞扬叩响了房门。 “谁啊!”房间里传出一位女子不满的问话声,“天不亮就敲门,有啥要紧的事啊?” 柳絮飞扬闻听女人说话,赶紧迎上去回答:“麻烦大姐开门,是有要事!” 女客人闻听有要事,当即把房门打开一道缝,探出一个长头的脑袋问:“什么要事说吧!” 柳絮飞扬感到不能达到目的,人家挡住房门不让进去,只好客气的说:“打扰大姐了!” “没什么,”女客人身穿睡衣,睁着迷迷糊糊的睡眼,着急的催促着,“快说,俺还等着睡觉呢。” 柳絮飞扬无奈,既然不能进入房间寻找,岂不白把人家喊起。她不甘心,可又不能说出是找老公的字眼,怎么办呢?最好的办法想一个大家公认的字眼,世界上无论白种人黑种人,还是黄种人,统统分为男人和女人,也是大家公认的。何不用“男人”代替老公,当即满意的说:“俺是来找男人的。” “什么!”女客人闻听所言,当即惊醒了朦胧的睡眼,赶紧走出房门,而后反身关起,好像就是不让柳絮飞扬看到房里秘密似的,随怒气冲冲的说:“什么话!大清早到俺房间找男人。” 柳絮飞扬见女客人关闭房门不让进入寻找,而且又翻脸动怒,一定心里有鬼,当即怀疑,莫非翱翔雄鹰就躺在房间睡觉,否则不会关闭房门,动怒赶人,原来做贼心虚,害怕看到里面的秘密。既然如此,也只好再次缓和的话语打听,问:“俺男人在不在房里睡觉?” “胡说八道!”女客人闻听所言,气得脑袋爆青筋,当即大声吼叫起来,“简直是对俺的侮辱,把俺当成什么人了。” 柳絮飞扬见女客人火,自己还满肚子委屈呢,私藏俺男朋友,就是不肯交出。她强压怒火,还是用讲道理的方式来达到目的:“俺男人半夜出去的,不知去了哪个房间,俺只是想看看你的房间有没有,不必火。” 女客人见柳絮飞扬继续纠缠,如此的侮辱自己,更加来气,看来不给她点厉害,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也不会离开的。随攥起拳头,对着柳絮飞扬的脑袋就是一拳,“你男人半夜偷人,自己管不住,说明没有魅力,去你妈的吧,” 这一拳,只打得柳絮飞扬两眼直冒金星,此女人太狠毒,说什么男人半夜偷人,自己管不住,说明没有魅力。这话听着好像有意敲打,她心里肯定有鬼,为何不让自己进去看看?而且还动手打人。既然你先动手打人,自己不能这样干吃哑巴亏,于是,也攥起拳头还击,对着女客人也是一拳。 就这样,两个年轻女子你一拳,我一掌的厮打起来,吓得老大爷不知所措,到底该拉谁。 再说,她们都是女子,自己虽然老了,毕竟是个男人,面对两个女子,如何劝架,只好动口不动手的劝说:“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嘛!” “好好说!”女客人继续抓住柳絮飞扬的衣领不放,嘴里大声喊叫着:“说什么!贱女人到俺房间找男人,简直欺人太甚。” 柳絮飞扬也不示弱,心里清楚,房间里肯定有鬼,提出:“为何不让进去寻找?” “俺就是不让你进去,”女客人振振有词,“你不是警察,没权利偷看别人的秘密。” 柳絮飞扬也不示弱,“不让进去寻找就是有鬼。” 她们的厮打声,吵闹声,惊醒了整个旅店的客人。 一个个披着衣服起来看热闹,可是,就是弄不明白争吵的原因。 不过,有位客人朦朦胧胧听到,即在客人中议论开来:“什么夜里有男人摸错房间,她的男人摸到她的房间。她天亮现男人不见了,过来讨要男人。她无论如何就是不给,也不同意寻找。” “你欺人太甚,”这时女客人继续喊叫着:“为何不去别的房间,单单到俺房间寻找?” “因为你私藏俺男人,”柳絮飞扬同样喊叫着:“你为何就是不让进去寻找。” “俺就是不让你进去,”女客人宁死不让柳絮飞扬进入寻找,而且还打起比喻,“如果俺男人夜里不见了,到你房间找呢?” 柳絮飞扬见女客人如此的打比喻,也来个歪搅胡缠,“可,你男人没丢啊!不会到俺房间寻找的。” 二人的争吵,逗乐了住店的旅客,他们一个个笑起来:“哈哈!还没听说过这样的奇事呢,男人睡到半夜跑了。” 女客人见大家嘲笑,赶紧把矛头对准旅客,“让大家评评理,哪有男人丢失了到别人的房间寻找。” 这时,已经到了上班时间,店老板与往常一样来到旅店上班。那时还没有老板这个词,喊叫老板为店长,或者招待所所长,服务小姐称服务员。 店长见柳絮飞扬与客人厮打吵骂。心里早已明白,客人们是不知道的,他们都是些外地来的,有的是路过,临时来住店。 就连值班员老大爷,也是关系户的亲戚,从农村来城里打工,同样不认识柳絮飞扬,更不知道,她是为男朋友翱翔雄鹰治病找回忆才住到旅店。 店长知道柳絮飞扬和翱翔雄鹰的情况,即向女客人劝说:“算了吧,你们之间生了误会。” 女客人见店老板劝说,也只好住手,嘴里还是不满:“她太欺负人了。” 柳絮飞扬知道店长清楚自己的情况,当即提出:“麻烦店长帮忙寻找寻找。” “那是一定的!”店长点了点头,立即转向旅客,劝说:“打扰大家的休息了,她是特殊情况,丈夫也确实丢了。请各个房间的旅客们,回去看看自己的床底下,有没有睡觉的,帮忙寻找寻找。” “在床底下睡觉……”客人们不解,猜想着:“莫非是个哈巴狗,或者是个什么动物。” “哎!”店老板见客人提出疑问,他顾及柳絮飞扬的脸面,不好意思做过多解释,简单的说:“他不是动物,是个人,而且是个大活人。” “什么!”客人们还是不解,心想,这是什么客店,半夜有男人藏到床下偷听。 那些早晨赶车的旅客:“管他什么呢,住一晚走了。” 这时,店长见旅客众多疑问,好像不愿意帮忙,只好让服务员以打扫卫生的名义,逐个房间搜查寻找。 服务员遵照店长的安排,确是很耐心,住店的客人走后,叠被子,扫地,擦桌子,清理卫生。翻箱倒柜,寻遍了整个旅店,也没现翱翔雄鹰的踪迹。 “到底怎么回事?”柳絮飞扬只好找店长要人,“你是亲眼看到的,俺和男朋友翱翔雄鹰一起来住客店。” 店长点头承认,“一点不假,还是我亲自打开的房门呢,可是,夜里的情况就不知道了,因我昨晚回去了。” “那他哪儿去了?”柳絮飞扬听说昨晚店长不在,找他扯皮就没道理了,可是翱翔雄鹰如同从旅店飞走了似的,整个旅店找遍,院子里没有,客房也没有,他疯疯癫癫能到哪儿去呢? 她万般无奈,只好回到房间等待,等翱翔雄鹰自己回来。 此时,一缕阳光从窗户射进客房,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于是,她伸了神懒腰。抬头看看;竹根城早晨,天空真美啊!红如火一般的太阳从东方升起,却被雪白的云朵遮住了羞红的脸庞。那厚厚的白云层层叠叠,一团团的簇拥在一起,看起来软软的,就如诱人的棉花糖一般,令人垂涎欲滴。 她又等了好大一会儿,还是不见翱翔雄鹰回来,即分析原因,他不会飞,也不会腾云驾雾,咋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呢! 她不相信消失,一定还在客房,服务员到每个房间寻找,也只能走马观花看了一眼,哪个把此事放到心上。 她决定亲自寻找。但是,再不能大张旗鼓的以找男人的名义,只能悄悄地进行,已经吃过教训,得罪了住店的客人,他们虽然一部分离开了,可是,还有没走的旅客,他们正对找男人议论纷纷呢,如果再让客人听到的话,岂不又是一番争吵。 于是,她再次把旅店院子里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搜查一遍,还是不见翱翔雄鹰的身影,他哪儿去了? 第九二章 垃圾堆钻出怪物 她要好好考虑考虑,想了很多很多,也曾想到,翱翔雄鹰的精神病是装的,故意在柳絮飞扬面前装疯卖傻,其实另有心上人,趁自己唠叨注意力不集中时悄悄地溜出去,钻进情人的被窝。 那么,说明还在旅店,就是不知在哪个房间。 因为,从昨夜自己磨破嘴皮找回忆说了一夜分析得出的结论,他并不爱柳絮飞扬,所以,不会理睬,故而嫌啰嗦钻到情**人被窝里睡着了。 尽管店老板查问,人家不承认又能如何?即使服务员以打扫卫生的名义寻找也很难现。如果他装作别人的老公蒙头睡在被窝里,难道服务员敢掀开被子查看吗。再说,人家夫妻不起床,服务员又能如何?即使帮忙寻找,也只是走马观花。 既然如此,还去房间寻找干什么,不如蹲在客房门口等待,等着翱翔雄鹰自己出来。一定要看看从哪个房间出来,而后再到房间看看女人的模样,这样便可拿到证据。 还有,刚才吵架那个女人,房门不是一直还关着吗!尽管店老板号召旅客回房帮忙寻找,安排服务员以打扫卫生检查房间。可是,她们并没进去,因为,女客人不同意别人进去。 她不开门什么原因?房间里藏着什么秘密?所以,柳絮飞扬怀疑翱翔雄鹰一定在她房里睡觉。 因为昨晚找回忆折腾了一夜,他进入女客人房间,还要温存一番,直到天亮了才刚刚睡着,所以,即使自己与女客人在门外争吵,也不会听到。再说,即使听到,是柳絮飞扬的声音,他绝不会起来的。 因为,翱翔雄鹰与那女人商量好的,阻止柳絮飞扬进入房间,用威胁赶走,免得影响二人的亲热。 她也曾想到去派出所报案,让警察协助进入房间搜查,可是,就是没有证据,常言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所以,只有蹲在门口等待,等着翱翔雄鹰从女客人房间出来。 这样,也可以断定,精神病是真是假,而后揭去伪装。这一夜,住旅店找回忆也没白来。 可知,等人的心情最着急,她蹲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只好站起活动活动,通过窗户抬头望去,小城的清晨就像一交响曲,北湖岸边树林里唧唧喳喳的鸟儿叫个不停,它们在树枝间蹦来蹦去,唱着那美妙的主旋律。 她看了一会儿,因心里着急,在院子里徘徊,从客房门口到值班室门口。 突然,一位服务员慌慌张张跑来,而且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由于只顾朝后观望,哪知与柳絮飞扬撞了个满怀。 她乘机抱起,瞪眼观看;服务小姐惊恐万分!吓得脸色苍白,好像遇到什么可怕的魔鬼,惊慌失措地喊叫着:“不……不……不好啦!” 她一把推开服务小姐,责怪问:“慌慌张张的,什么不好啦?” “那……那……”服务小姐恐惧地畏缩着,好像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自己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所以,被恐惧吓得惊慌失措,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那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呼吸都觉得困难,遇到柳絮飞扬的责问,好似壶里的开水倒在手上了,才猛的一抽,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那垃圾堆里有个怪物。” “怪物……”柳絮飞扬闻听怪物,十分敏感,当即断定,翱翔雄鹰一定是被怪物吃了,所以,整个旅店找不到人。 那么,自己一定要替他报仇,把怪物打死。否则,翱翔雄鹰无缘无故的消失,法庭会追查自己的责任,怀疑是柳絮飞扬杀害了,最后毁尸灭迹。 此怪物关系重大,必须打听清楚:“垃圾堆在哪儿?” 服务小姐惊魂未定,心砰砰直跳,仿佛有只小兔子在心中蹦来蹦去,总觉得有个灾难飞鸟在眼前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自己头上。 她胆怯的指了指客房最隐蔽的墙仡佬,“在那侠道后边角落里,一个任何客人都难以现的地方。” “什么!”柳絮飞扬闻听所言,伤心的哭了,难以现的地方。 翱翔雄鹰是如何现的?好端端的,为何非要钻死胡同,如今被怪物吃掉了,如果不是服务员倒垃圾,也不会有人现,哪个替你报仇?为此,还害得柳絮飞扬在旅店院子里客房里到处寻找,因找你与女客人争吵打架,受尽了委屈。 没想到你竟然莫名其妙的被怪物吃了。 哪个想到,房子一旁有个侠道,可以通往后边的垃圾堆,如果知道的话,自己早进去寻找了。随赶紧邀请:“麻烦服务小姐带俺前去看看。” 服务小姐闻听带路,心中害怕。此时,她的心像有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地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好像要跳出来似的,两条腿抖动得如同筛糠,摇着手:“我不敢去,那怪物挺吓人的,张着血盆大口,随时随地就要吃人。” “如此厉害!”柳絮飞扬为给翱翔雄鹰报仇,顺手拿起一把扫帚,“用它来抵挡!” “那也不敢去,”服务小姐摇了摇头,出主意说:“如果想去,多喊几个姐妹壮胆。” “那就快去喊人!”柳絮飞扬催促着:“迟了怕怪物逃跑。”“好的,请稍等!”服务小姐赶紧进入客房大声喊叫起来,“姐妹们!快到房后捉拿怪物去啊!” 众姐妹刚刚上班,正在各忙各的工作,哪儿来的时间,再说,她们也不会相信有什么怪物。 服务小姐喊叫几声不见有人出来,只好向柳絮飞扬编个瞎话:“她们马上就到。” “既然如此,”柳絮飞扬闻听一会到,有坚强的后盾壮胆还怕什么,硬拉起服务小姐的胳膊到房后去,“我们先前面走,” 服务小姐挣扎着,扭扭捏捏不愿过去,可是,难以摆脱柳絮飞扬的拉扯,不得不随同来到客房后。 突然,传来一股酸溜溜的难闻气味,柳絮飞扬当即问服务小姐:“这儿咋臭气熏人。” “垃圾堆肯定臭了,”服务小姐介绍说:“臭味主要来源两个方面:一是垃圾堆放太多,受太阳蒸晒产生的臭气挥到空气中。二是今年的雨量比较大,从各个房间打扫收集出来的生活垃圾含水量增多,时间长了产生臭气。” “怪不得呢,”柳絮飞扬捂住鼻子,是人都会感到恶心,何况自己的嗅觉特别灵敏呢。 尽管臭气熏天,她还是闭着呼吸抬头看看,“没现什么怪物啊!倒现一个白白的土谷堆。” “哪儿是什么谷堆!”服务小姐解释说:“店老板怕气味散影响客人休息,就把每天打扫出来的生活垃圾用塑料薄膜盖起来,所以,在远远望去像个土谷堆。” “原来如此,”柳絮飞扬明白了,“这么一大堆垃圾,岂不影响环境卫生。” “咋不影响呢,”服务小姐说出实际情况:“有什么办法,客房多了,每天从房间里打扫出的客人丢弃的果皮、废纸、剩菜、剩饭,什么都有,垃圾相当多,不几天就是一大车。由于垃圾车少,不能及时运走,非要攒够一大车才能拖运出去,所以垃圾越堆越多,由于渗沥液增多,从而产生腐臭味。” “还好!”柳絮飞扬抬头看了看风向,“徐徐的西南风吹来,垃圾堆在房后,顺风吹向东北,房间在上风,所以客人闻不到臭味。” 随又看了看时间,太阳刚刚从地平线升起,金色的光辉洒在旅店房屋上,垃圾堆也随着第一缕阳光照耀,显得更加雪白了。 此时,她顾不得臭味了,为翱翔雄鹰报仇要紧,一定要寻找怪物,先看看怪物的模样,随向服务小姐提出;“我们二人前去打开塑料薄膜查看。” 服务小姐闻听打开塑料薄膜,吓得两腿抖动如筛糠,胆战心惊的回答:“要去你去,我不敢,那怪物就钻在塑料薄膜下面,刚才我掀开塑料布倒垃圾,看得一清二楚,怪物黑黑的脑袋,曲卷着身子,好像一头大黑猪,吓得我丢下垃圾掉头就跑,所以一边跑一边往后张望,是害怕怪物追来。” 柳絮飞扬闻听曲卷着身子没动,猜想着:“莫非怪物睡着了,或者已经死亡。” “死亡不会!”服务小姐摇了摇头,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自己把垃圾倒到身上,还动弹一下,“有可能睡着了,我怕,害怕惊醒了怪物,突然现出原形,头像堡垒,手像铁叉,腿像桅杆,口像山洞,牙齿像白石块,鼻孔像喇叭,眼睛像灯笼,样子凶神恶煞。岂不吓死人了。” 柳絮飞扬听了服务小姐描述,反倒给自己提了个醒,心里也有了底,她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怪物会现出原形。随状了状胆子拉着服务小姐的胳膊,并交代:“你在身后给俺壮胆,俺到前面掀塑料薄膜,即使怪物现出原形袭击,第一个受到攻击的应是柳絮飞扬,在怪物吃俺时,你便可趁机拔腿快跑,而后到旅店客房赶紧喊人搭救。” “搭救……”服务小姐心想,咬死了如何搭救,尽管众多疑问,怎奈柳絮飞扬不肯放过,也只好点头同意,“好吧!”随同柳絮飞扬往垃圾堆挑朔料薄膜。 这时,柳絮飞扬伸出长长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在前面挑,服务小姐胆怯的在身后看…… 第九三章 众旅客砸死怪物 柳絮飞扬心情紧张,紧张得额头豆大的汗珠落下,她顾不得擦汗,摇摇晃晃,胆怯的一手拿着竹竿,终于挑开塑料薄膜的一角,瞪眼观看,没看到什么,只好大喊一声壮胆:“谁在下面?” 话音未落,突然,从塑料薄膜里窜出一披头散的怪物,满脸黑灰,浑身沾满垃圾,分辨不出鼻子眼睛。 柳絮飞扬见状,大吃一惊,一边后退,一边吞吞吐吐的质问:“你……你是人谁是鬼?” 那怪物也不回答,竟然一个箭步冲向柳絮飞扬,拦腰抱起,就往塑料薄膜下掠去……。 “救命啊!”服务小姐见窜出一个浑身脏兮兮的怪物抱住了柳絮飞扬,吓得掉头就跑,迅的钻出狭道,一边跑,一边喊叫:“救命啊!救命啊!怪物吃人啦!” “怪物吃人……”喊叫声惊动了住店客人和服务人员,他们闻听怪物吃人,可能是真的,人命关天怎敢儿戏,可是,产生怀疑,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怪物吃人,岂不惊奇出现,她们一个个抱着好奇心,出来看惊奇,见服务小姐满脸惊慌,即询问:“怪物在哪儿吃人?” 服务小姐胆怯的指了指那通往房后偏僻狭窄的通道,“从那儿钻过去便可看到。” “走!打怪物去!”一名客人高喊一声。大家一哄而上,争相到房后看惊奇。可是,窄狭的过道只能容纳一个瘦小的女子通过,胖子很难过去,因为院墙和房屋的墙挨得太近,所以一般人不会钻这样的死胡同。 此时,客人为了看惊奇,挤在狭小过道里,实在难以施展。她们好不容易通过,来到房后瞪眼观看,果然一个披头散的怪物正拽着女子往垃圾堆里钻。 “住手!”一位住店客人喊叫一声。 怪物好像没听见似的,不理不睬,继续拽拉女子。 可是,女子一边挣扎,一边厮打,怎么也不肯钻进那肮脏臭味熏人的垃圾堆。 这时,一位住店客人见情况紧急,大喊一声,“救人要紧,朋友们!打怪物啊!” 众住店客人闻听打怪物,他们立即就地取材,有的拿起扫帚,有的举起拖把,没有武器的就地拣起滚落到地上的垃圾,果皮、蛋壳、剩菜、剩饭,垃圾袋等,看到什么拿什么,为了惩处怪物,她们顾不得脏和臭。 “打!”一声吼叫,一个个向怪物砸去。 一时间把个怪物砸倒在地,浑身上下糊满了厚厚的一层垃圾,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垃圾人了,把个本来黑乎乎的脸砸得看不到鼻子眼睛。 怪物被砸得顾头难顾腚,双手抱住脑袋,卷曲着身子,两条腿挣扎,出细微的呼喊声:“救命啊!救命啊!” “救命!”惊醒了那被怪物拽拉的女子--柳絮飞扬,闻听救命,从细微的声音中判断,此怪物肯定是人,否则不会说话。随仔细听听,辨别声音,听出来了,这声音熟悉,好像是翱翔雄鹰。 眼见就要被客人们砸死,既然奄奄一息,必须赶快救下。随走向正在赶来的服务小姐,指着即将被砸死的性命;“他……他……不是怪物。” “什么……”服务小姐哪儿相信,刚才与她一起前来查看,还口口声声怪物吃了她的男朋友,一定打死怪物替男朋友报仇,眨眼之间咋突然变挂了呢,当即追问:“他不是怪物是什么?如果是人,谁敢在垃圾堆里睡觉过夜,吃住在垃圾堆不是怪物是什么!” 柳絮飞扬不好意思说出口,怪物是自己的男朋友,吞吞吐吐找不出合适的回答:“他……他……” “他是什么?”众住店客人弄不明白,他们怎肯放过,一个个继续捡起地上的垃圾,果皮,蛋壳,垃圾袋,往怪物身上砸去。 这时,怪物身上的垃圾越砸越多,眼见即将堆成一座小山,实实在在的把怪物埋到底下。 柳絮飞扬见状,不能让客人继续砸了,埋到垃圾底下,那会被憋死的,救人保命要紧。 于是,她不做任何说明解释,赶紧走向前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怪物,并向客人劝阻喊叫:“客人们,别砸了,再砸就要砸死了。” “怎么啦!”住店客人见女子挡住怪物,他们不知原因,可是,不能继续砸了,再砸统统砸到女子身上。 这时,一位客人不耐烦的问:“怪物是你爹还是你娘?”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心如刀绞,可是,又不好意思说明,如果实话实说,说是自己的男朋友,岂不在客人面前出丑。可是,又不能不向大家说清楚,也只好吞吞吐吐的说:“他……他不是俺爹,也不是俺娘,是俺老公。” “什么……”众住店客人闻听所言,大吃一惊,一个个瞪起圆圆的眼睛,盯着柳絮飞扬观看,“这么美丽漂亮的大姑娘,难道嫁不出去,咋与一个丑陋憨瓜的怪物是夫妻呢?” 柳絮飞扬对客人的提问不好回答,在众客人面前如何说呢。 大家由于得不到合理的解释,议论纷纷,有人提出:“莫非此女子也是个怪物,她们是一公一母,公的原形毕露,母的变成美女,见大家即将砸死,故而挺身而出搭救老公。” “不!不!不!”柳絮飞扬闻听所言,赶紧摇手解释:“俺不是怪物化成的美女,俺是人,他也是人。” “是人!”众住店客人还是怀疑,“既然是人,为何吃睡在垃圾堆,难道不怕臭吗!简直不可思议,即使你们不是怪物,也一定是个疯子。” “他不是疯子,”柳絮飞扬本不想在众客人面前出丑,可是,客人们的提问,逼得自己没法,因为他即将被众客人砸死在垃圾堆下。 为了证实是人不是怪物,于是,她不顾垃圾的脏和臭,帮忙拣去翱翔雄鹰身上的垃圾,而后拉起,轻轻地拍打拍打衣服,告诉众客人;“实话告诉大家,他是个病人,而且病情相当严重,病得分辨不出东西南北,病得分辨不清脏和臭。” “原来如此,”众客人终于明白了,“其实,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实傻子。” 柳絮飞扬闻听客人所言,尽管心里难过,也不便过多解释,准备拉起翱翔雄鹰离开垃圾堆,悄悄地告诉:“此地不可久留,快走。” 可是,翱翔雄鹰哪儿肯听,一把推开柳絮飞扬,一手揉了揉那满脸垃圾和臭烘烘的眼睛,嘴里还是嘟囔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知道,知道,”柳絮飞扬那颗同情心,如同刀割一般,翱翔雄鹰在这个时候,还嘴里念念不忘自己。坚持在杨树林子那句,离别时的若言,“如果一方死了,另一方恪守终身,始终如一。” 所以,念念不忘柳絮飞扬,始终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不再对第二个女子产生爱恋,因为从昨晚找回忆,自己整整一夜,房门都是敞开的。也是自己的试探,却不见翱翔雄鹰进入,悄悄地跑到垃圾堆里睡了一夜。 人是有感情的,翱翔雄鹰如此的爱恋柳絮飞扬。自己怎能再怀疑他,嫌弃他,即使傻子也好,疯子也罢,自己认了。 这时,她看到眼里,疼在心里,同着众客人的面,再次拍了拍翱翔雄鹰的身上,摘去那乱哄哄头上沾着的垃圾,而后和蔼的劝说:“咱回客房洗洗脸吧。” 客人们感动了,因为柳絮飞扬如此的关心爱护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疯子,而且称是自己的老公。我们住店的客人,哪个能做得到。 这时,服务小姐见此情况,向众位客人说:“大家紧回去吧!各忙各的去。” 客人们一个个悄悄地离去。 可是,有的客人感到不可思议。真是天下男人死绝了,找个疯子做老公。 一时间,客人们回到房间议论纷纷,女客人得到消息,终于明白了,“原来半夜三更喊自己开门,寻找的男人是个傻子。” “唉!”她叹了一口气,“为何不说明呢,如果说明白的话,俺立马让进房间寻找,免去一场争吵。” “再说:哪个旅客也不会藏起来,那满身臭烘烘的,别说藏起来,即使进入房间,哪个同意。” 这时,柳絮飞扬拉着翱翔雄鹰的胳膊,像哄小孩一样,心疼的说:“亏得是秋天,不热不冷,如果是冬天的话,岂不冻僵了。” 翱翔雄鹰好像对柳絮飞扬强逼不满,嘴里嘟囔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好啦好啦,”柳絮飞扬把翱翔雄鹰拉到客房门口,当即端来一盆自来水,把毛巾打湿帮助洗去那脸上的黑灰和垃圾,一边洗一边像哄小孩似的:“洗完脸后,我们回家去。” 当他洗完脸后,真的像一个小孩,一蹦一跳欢快地喊叫着:“嗷!“回家去了!回家去了。” 柳絮飞扬望着翱翔雄鹰的背影,“唉!”叹了一口气,多好的小伙子,如今成了这个样子。行动那么单纯,思想那么幼稚,还是那么的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这时,一对蝴蝶在柳絮飞扬眼前飞舞,两只斑点的翅膀不停的煽动着,那如网的金色脉络**闪光,那一对浅蓝色的触须,纤细得像云锦。 她望着那对蝴蝶,不免联系上了翱翔雄鹰,蝴蝶成双成对的飞舞,自己却不能成双成对的游荡。 第九四章 怕惹祸带回家去 通过旅店找回忆,使柳絮飞扬终于明白了翱翔雄鹰作为精神病人,为何放着舒适的床铺不睡,而喜欢钻垃圾堆的原因。≥ 他是一种怪癖,因为,在竹根城大街上经常看到满脸污垢,浑身脏兮兮的精神病人,冬天穿着破烂单薄衣服,有的用被子裹着身体。夏天相反,穿着破烂棉衣。他们不知道干活,不知道打工挣钱,也不去挨家挨户乞讨,饿了就去垃圾桶拣吃的,睡在垃圾桶旁,以方便睡饿后起来吃。所以,精神病人喜欢垃圾桶,也是维持生活的一种方式。 所以,翱翔雄鹰的精神病,同样喜欢垃圾桶,才钻到垃圾堆里睡觉,他的目的,就是像猪一样饿了吃,吃了睡,倒也活得快哉。所以说,翱翔雄鹰得了精神病,就不如说,他得了一种有床不睡有饭不吃喜欢垃圾桶的怪癖。, 这时,柳絮飞扬找出了原因,决定让他离开垃圾堆,不去接触垃圾。 回家去,要像牛羊一样,拴到院子里,每天按时喂吃喂喝,这样,避免惹事生非,也免得到处寻找。 于是,她夸起翱翔雄鹰的胳膊,用挟持的办法逼迫回家,这样,让外人看看看,他们是一对情意绵绵的夫妻,手挽手,寸步不离的走在大街上。决不能让看出,翱翔雄鹰是个精神病人。 ,可以避免给翱翔雄鹰思想再添压力,免得有人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疯子,他听到后会病上加病。所以,即使有痛苦,也只有柳絮飞扬承担,她要让翱翔雄鹰生活的愉快,用爱心,用抚慰,使其病情逐渐好转。 正当柳絮飞扬挽着翱翔雄鹰的胳膊走出旅店大门时,真是无巧不成书,顶头碰到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和一名小组成员路过。 他们要去局里上班,恰好路过旅店门口,顿时心里全明白了。她们二人不敢在家住,老妈妈思想守旧,不会让她们睡到一起,所以才开房住旅店。随打个招呼问:“你们才起床啊!” 柳絮飞扬见是专案组的同志,本想赶紧松开胳膊,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点头承认:“嗯!昨晚折腾一夜,天明才……”向他们说这些干什么,赶紧止住话语。 “折腾一夜……”甄木有闻听所言,不会想到找回忆折腾一夜,作为一名职业警察,立马联系到…… 而是另一种分析,那肯定是男女之间的分析…… 柳絮飞扬不敢向专案组多说话,也不敢停留,赶紧向甄木有摇了摇手,意思再见!继续挽着翱翔雄鹰的胳膊走去,害怕松开跑丢了。 这让负责人甄木有从背后望去,他们真像一对恩爱夫妻,还一边走一边聊。 哪知,柳絮飞扬为给翱翔雄鹰治病,唤醒意识,故意手指蓝天:“你看!竹根城早晨,天空多美啊!那红如火一般的太阳升起了,却被雪白的云朵遮住了羞红的脸庞。那厚厚的白云层层叠叠,一团团的簇拥在一起,看起来软软的,就如诱人的棉花糖一般,令人垂涎欲滴。” 负责人甄木有是听不到的,因为声音太小,他们只能看到为边走边聊,生活得相当快活,柳絮飞扬还打开半导体收音机,而且声音相当大,同时也随着收音机里的唱腔韵调唱起来:[sp=/refer/4zy_qy12rgbbqruf/v.f] 专案组的两位同志,听到收音机和柳絮飞扬的高声随唱,认为高兴得忘乎所以,翱翔雄鹰根本没病,完全是正常人,而且就是刘岔。因为专案组以法庭的名义,用登报的办法寻找凶手,一百天过去了,没有看到刘岔出现。所以,认为以翱翔雄鹰就是刘岔,以装疯卖傻对抗法律,不回答问话,使专案组审讯无法实施,达到预想的目的。 这时,柳絮飞扬的耳朵,贴着翱翔雄鹰的胸膛,她要听听心跳,数数呼吸,因为没有听诊器,也只能用耳朵贴紧胸部听,一边听,一边数,以便掌握精神病人的病理变化。 这些,又让甄木有看到眼里,即向同事说:“她们二人每走一步,都难分难舍。” 同事接话说:“如果翱翔雄鹰是刘岔装疯卖傻,杨小叶住在她们家,如何相处?” 负责人甄木有安排说:“我们先到局里报个到,看看有没有会议,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去农家大院一趟,顺便找杨小叶谈谈。” 再说柳絮飞扬,心里还有一种害怕,怕碰到熟人和乡亲,怕她们看出翱翔雄鹰是精神病人,故意在路上行走时贴得很近很紧,装作就是正常人,免得遭受社会歧视,背地里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给翱翔雄鹰精神和思想增加负担。 所以,她不管是在大街上,或者在郊区,只要人多的地方,都要故意挎起翱翔雄鹰的胳膊。 她之所以这样,一来,翱翔雄鹰到现在,还不认柳絮飞扬,始终认为,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所以,翱翔雄鹰想摆脱挟持,对挎胳膊很煩感,只要有机会就逃跑。 柳絮飞扬怕跑丢了,就是不让单独行动,挎着胳膊寸步不离的挟持。 其实,也是为了照护他,免得途中出现意外,或者惹是生非。 二来,让熟人和乡亲们看到;大名人柳絮飞扬与男朋友虽然经过一场官司,丝毫没有动摇感情,一对情侣照样是那么的相亲相爱。 所以,手挽手走在大街上。每过一路,还要留下声响,半导体收音机伴奏。 何况柳絮飞扬随着收音机里的唱腔练习基本功呢,为参加优秀剧目梨园春打雷做准备。 痛苦只能埋在心里,决不能让外人看出来,她每走一路,满面笑容,只要见了熟人,点头招手。可是,就是不敢停留说话,怕翱翔雄鹰出丑,怕不慎露出马脚。 为此,她的此举,再没人对翱翔雄鹰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了,也没人说他是个疯子或者傻子了。 看到的,倒是一对情侣亲亲热热,走在清洁热闹的大街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看着街心绿化带中那些花草叶儿上的小露珠,呼吸着带有清香味儿的空气,享受着竹根城大自然的馈赠。也给翱翔雄鹰一个心理和精神治疗。 这时,二人来到东关菜市场,柳絮飞扬本想在这儿继续找回忆,可是,清晨的集市人太多,买菜的和卖菜的商贩把个街道挤得满满当当。 为此,她不敢在菜市场停留,已经有了教训,翱翔雄鹰出丑,曾经拿老大爷的辣椒当香蕉,惹得老大爷的不满。 万一再生此类举动,可不是一个老大爷了,那会招来众多人群的围观看笑话。 她感到无奈,只好挎着翱翔雄鹰的胳膊回家去。 再说,必须回家,因为昨夜睡在垃圾堆里一晚,浑身臭烘烘的,衣服也弄脏了,所以,必须回家洗洗。 这时,二人出了竹根城,来到城西郊区的土路上,早晨的空气比城里舒服多了,那路两旁的晚玉米,正杨花授粉,早玉米玉米已经成熟,娃娃似的玉米棒子,粒粒饱满。 柳絮飞扬看到丰收惊喜,喜不自禁,特别在秋天的早晨,当走进竹根西郊的农家大院,一望无际的玉米,绿绿油油的喜人。 特别此时,晚玉米正在抽穗,远远望去,每颗玉米顶端扬起一把小伞,那小伞好像被风吹去了伞布,只剩筋骨,一根根筋骨上挂着铃坠儿,有红的、黄的、绿的……五彩缤纷,美丽极了。 一阵微风吹来,那些铃坠儿摆来摆去,落到玉米腰间抱着的娃娃须上,满粉沫。 那路上旁,还有爱在晨风中飞来飞去的小甲虫,它们见一对情侣到来,不安地四处乱闯。 还有那路旁自家的果园里,浓密的树叶在伸展开去的枝条上微微蠕动,却隐藏不住累累的硕果。 她告诉翱翔雄鹰:这是俺农民们用辛苦汗水换来的丰硕成果啊!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翱翔雄鹰嘴里继续嘟哝着,那句令柳絮飞扬伤心的话。 她并不计较,继续手指前方,你看:那绿油油的庄稼,高兴的向翱翔雄鹰说;“今年又是个大丰收,”村民们个个心情喜悦,已经早早下地干活去了。 这时,柳絮飞扬看到此情此景,情不自禁,竟然随着半导体收音机,顺着拴保娘的唱腔,自编自唱起来: 俺的翱翔雄鹰,请不要再把那句咒人的话来说,当农民联产承包好处多,幸福美满好生活。一不愁吃来二不愁喝,千年的荒地栽上了树,万年的旱地结硕果,今年又是大丰收。玉米棒子一个叶子结一个。水凌凌葡萄挂满架,苹果结的大又多,咱哥长年新疆去打工。杨小叶自愿留下做农活,全家人连你整五口,你又是中州下来的学生,咱两口头前走,咱姐姐随后行。老妈妈在家管做饭。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全家拧成一股绳……。 她始终不忘吊嗓子,为参加梨园春打雷做准备,争取年终拿大奖,得那十多万元的小汽车……。 第九五章 杨小叶一见如故 这时,柳絮飞扬一边唱着,一边手指路旁的果树,目的唤起翱翔雄鹰的回忆;“你看!那树叶上滚落着一颗颗闪闪光的露珠,就像在雾夜中耀眼的星星。还有那些红色果皮上的一层茸毛,也沾着一层薄露,柔软而润湿地浇注在果心里。这个让俺有又恨又爱的男人,知道吗?经过夜露寖润的果子又甜又脆。” 他患有严重精神病,辜负了她的一片真情,连看一眼都不看,理都不理,还是嘟囔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柳絮飞扬无奈,瞥了一眼,痛苦的泪水憋在心里,却不能流露出来,更不能责怪他。也只能顺其自然。以免给心理造成负面影响。 当然,还有另一种原因,怕乡亲们说三道四,因为,已经来到自家门口,左邻右舍非常关心他们。 这时,柳絮飞扬告诉翱翔雄鹰,以提醒回忆:“睁眼看看,还能想起来吗?第一次登门认亲的情况,那时我们手挽手……” 翱翔雄鹰瞪眼看看,摇了摇头,哪儿记得,问了句:“这是谁的家?” “我们的家!”扬小叶正在往铁丝上搭衣服,听到说话声赶紧出门迎接,亲切的一个问候;“妹妹和妹夫回来了?” “嗯!”柳絮飞扬点了点头,接着进入大门,回头喊叫站在门外张望的翱翔雄鹰:“快进来!还犹豫什么。” 杨小叶抬头看看妹夫,而后关切的问:“找回忆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柳絮飞扬气愤的回答一句,“没什么效果。” 杨小叶弯腰又捞起盆子里一件衣服,拧了拧水,继续往铁丝上搭,一边搭,一边想;自己还以为精神病经过医生看看,很快就能治好的,哪知这么顽固,妹妹帮助找回忆,去了一个晚上竟然没什么效果。她搭好衣服抖了抖问:“咋回事呢!出去找回忆一天一夜了,竟然没效果?” “是啊!”柳絮飞扬点了点头,弯下腰来,在水池子里把毛巾打湿,拿起拧了拧,走向翱翔雄鹰,准备帮忙清洗,他却躲闪开了。 她只好手拿毛巾,站着回答杨小叶的问话:“精神病恢复正常不太容易,也正如王大夫所说,对待精神病人治疗不能着急,一是细心照护慢慢开导,二是配合药物治疗,使其逐渐达到预想的治疗效果。”说完,又去追赶擦洗。 翱翔雄鹰见柳絮飞扬拿着毛巾追赶,他一边躲闪,一边盯着杨小叶观看,越看越像柳絮飞扬,突然“嘿嘿!”一声笑了。 这一笑,让柳絮飞扬心里实在难受,她手拿毛巾愣愣的想着,一天一夜没有看到翱翔雄鹰有一丝笑容,有的只是胆怯和害怕。 此时来到家,见了杨小叶突然笑了。从而说明,出去顺原路寻找第一次约会的回忆,还不如在家里的效果呢。 这时,翱翔雄鹰笑过之后,摇了摇头,好像不可能似的,接着嘴里嘟囔那句话;“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杨小叶听了翱翔雄鹰嘟囔的话语,替柳絮飞扬找回忆着急,替她担心,“像这样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啊!如果让乡亲们听到,岂不笑掉大牙。” “是啊!”柳絮飞扬伤心的叹了一口气,“唉,有什么办法,妹妹就害怕乡亲们笑话,每走一路都是挎着胳膊。” 杨小叶转向翱翔雄鹰,好心的替妹妹劝说一句:“妹夫!你不要老说这句她死了,是你打死的。让亲戚朋友听了笑话。俗话说;好话说三遍鸡狗不耐烦,何况是句咒人的话呢。” 翱翔雄鹰听了杨小叶的劝说,好像很听话似的,接着“嘿!嘿!”的又笑了。 杨小叶看了看,是一种傻笑,可是,嘴里不再嘟囔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柳絮飞扬感到奇怪,好像信服杨小叶的劝说。她猜想着:“真是一物降一物,杨小叶就能降住翱翔雄鹰。”可是,让自己弄不明白的是,翱翔雄鹰那眼珠子一直盯着杨小叶的身体观看,好像现什么秘密似的,又好像多日不见倍感亲切。 杨小叶被看得不好意思,羞答答的低下头来,随瞅了瞅自己身上,没什么变化,也没哪个地方与妹妹不同,不知他看到了什么? 突然,翱翔雄鹰向杨小叶出一声阴冷的淫笑,“嘿嘿!老婆。” “老婆……”杨小叶被呼喊声弄得脸红脖子粗,莫名其妙,不相信是喊自己,他是妹妹的男朋友,不该同着柳絮飞扬喊杨小叶老婆,即使开玩笑,也不能开这种出格的玩笑。 让妹妹听着,心里舒服吗? 自己多难为情啊!她赶紧手指柳絮飞扬,来个借题挥,向翱翔雄鹰纠正说:“谁是你老婆!你老婆在那儿,不要瞎喊。” “别理他!”柳絮飞扬并没把杨小叶当成外人,尽管乡亲们说三道四,什么杨小叶是前妻,柳絮飞扬是新恋,自己并没放到心上。因为,她不相信这些话,当初承认第三者,那是为了保护得来不易的证人杨小叶,应付专案组的话。此时,她瞪了一眼翱翔雄鹰,仔细想想,也不能怪翱翔雄鹰,妈妈都认错了,何况一个精神病人呢,他瞎喊也是正常,不足为奇,如果能分辨出的话,还叫精神病吗?所以,也就不会放到心上。 为了使杨小叶不怪罪翱翔雄鹰,继续纠缠造成不和,赶紧把话题转移,问了声:“妈妈在家吗?” “妈妈到舅舅家走亲戚去了。”杨小叶正在犯疑,考虑妹妹男朋友喊自己老婆的原因,他是故意的,根本没病,是花心。突然一句问话,打断了思考,当即埋怨起来:“妹妹明知故问,在回来的路上,妈妈不是已经告诉你了。 “哪个听到了,”柳絮飞扬见杨小叶责怪,赶紧解释:“那时正为翱翔雄鹰精神病伤脑筋呢,根本没注意妈妈的话。她老人家真会凑热闹,家里忙得不可开交,姐姐刚刚大病痊愈,地里家里还都不熟悉,竟然丢给姐姐,自己出去躲清闲。” “躲什么清闲,”杨小叶说出妈妈临走前的话,“妈妈因为近阶段法庭打官司,到医院伺候俺,吃了不少苦头,此时事情终于平息了,反而闲的无聊,所以到舅舅家散散心,恐怕十天半月不得回来。” 说完,即换换衣服,扛起锄头,准备下地干活去了,她不想掺连进去,妹夫心术不正,喊得自己心慌意乱。为了安慰他们,腾出空间,让妹妹与妹夫好好亲热亲热,清洗清洗那身上的垃圾。 柳絮飞扬见杨小叶要走,埋怨起妈妈:“住那么长时间。” 杨小叶也不理,向柳絮飞扬告别:“妹妹和妹夫忙吧!我下地干活去了。”说完,扛着锄头走出大门。 “去吧!去吧!”柳絮飞扬不耐烦的摇了摇手,因为,翱翔雄鹰来了,需要安排住处,她想商量商量让他住哪儿,以便帮忙打扫打扫,没想到竟然躲开了。 “唉!”她叹了一口气,自己打扫吧。 翱翔雄鹰怎么办?她只好安排一番:“你这浑身上下身脏兮兮的全是垃圾,衣服需要脱下来洗洗,可是没有衣服换阿!你就先躺倒被窝里去吧。” “被窝里……”翱翔雄鹰瞅了瞅,“哪儿来的被窝?” “是啊,”柳絮飞扬愁了,心想,既然留下治病,就应该另外安排个房间。再说,我们还没结婚,姐姐又是个年轻的小寡妇,两女一男,如何相处,决不能让翱翔翱翔住在上房。 此时,她看了看自家的房子,还比较宽敞,一座四合小院,虽然院子不是很大,布置倒还合理,三间堂屋是正房,也叫上房。三间东屋和三间西屋,称为左右两侧偏房,而且全是新翻盖的。由于党的改革开放政策好,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已初见成效,家家户户都在修房子。所以,柳絮飞扬也要紧跟形势,把房屋全部翻修翻修,修成了时髦的四合小院。 为此,堂屋的对面是三间过道,大门安在正当中,一边一间侧房,当地人称为过道。 过道东侧是卫生间,房顶安有晒水桶--油股子。也算是太阳能热水器,当然,洗澡淋浴喷头安在卫生间了。过道右侧一间房屋,是拴牛羊和放置鸡鸭笼子,整个家庭房屋布局就是这样。 柳絮飞扬和妈妈以及杨小叶到来后,她们都住在堂屋上房里,因为正房朝阳,空气流通好。农村有个谚语:有钱还是盖上房,冬天暖来夏天凉。所以,上房备受人们欢迎。 柳絮飞扬住在西间,杨小叶住在东间,妈妈睡在中间的客厅里。因为,靠墙处放了一张八仙桌,靠桌子的一头铺了一张单人床,妈妈就睡在单人床上,正好挡住了扬小叶的门口。 按说翱翔雄鹰可以睡在妈妈的床上,但是,我们都是孤男寡女, 多个男人十分不便。 他只有暂住在东偏房,因为,西偏房是厨房,烧火做饭的房屋,紧接着两间是平时吃饭的位置,叫饭厅。 哥哥在家时,就住在东偏房的靠北头一间。此时他外出打工去了,打扫打扫让翱翔雄鹰睡到哥哥床上。 另外两间是存放粮食的房屋。 第九六章 疑心重偷偷试探 这时,她一边打扫房屋一边想,虽然自己对翱翔雄鹰精神失常的恢复,抱着极大决心,冲破一切阻力,不怕闲言碎语,让他们笑去吧!可是,真正做起来相当困难。 因为,翱翔雄鹰不配合治疗,至今不认柳絮飞扬,始终认为她被打死了,在思想里形成顽固的概念,很难扭转。就算不认也罢,关键是到处惹事生非。 对惹是生非实在无法,既不能像对待正常人那样,使用暴力强迫扭转思想,连一句伤心的话都不敢说,何况暴力呢。医生告诉,只能用爱心,关系,爱护,对待他,所以要像哄小孩一样,轻声细语的安排。害怕稍微不慎,给翱翔雄鹰思想精神再添压力。 如果长久受到精神病困扰,他会导致精神崩溃,产生厌世情绪,危及生命安全。即使不死,也会使病情继续加重,导致生活不能自理,作难的还是柳絮飞扬。 如何护理一个精神病人?说实话,他干坏事不由自主,在家居住也是麻烦,稍微看护不周,偷偷地跑出去了,左邻右舍就会遭殃。 可知,左邻右舍是得罪不起的,更不能把关系搞僵,因为,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在农村最看重的是人际关系,一有事家大家帮忙,谁也不敢保证千年屋子不漏。如果失去了人际关系,寸步难行。 如何处理翱翔雄鹰与邻居之间的关系呢? 唯一的办法,就是关到院子里,要像养牛、养羊、养狗及家禽一样不让出去,实行圈养,这样才能保证左邻右舍的安全。 任凭翱翔雄鹰陪同那些鸡狗羊,在自家院子里折腾去。当初杨小叶在植物人期间,为了不让专案组现,曾经用过这一手。他们从门缝里看到,柳絮飞扬家院子里实在窝囊,鸡屎羊粪狗粑粑,满地都是。没人愿意进入,可是,自己看到心烦,反过来说,即是心烦,也只有自己一家人。 再说,自己也害怕翱翔雄鹰跑出去了,因为,院子的前面不远便是个鱼塘,鱼塘顶头是竹林,害怕万一,万一不慎掉到鱼塘里,淹死了怎么办?到时公安局再找柳絮飞扬要人。 此时,柳絮飞扬站在院子里的凳子上,隔着墙头朝远处观望,院子与鱼塘只有一墙之隔,那清澈的水面,集中了水的柔情,四周竹林斑斑驳驳,阳光透过竹林,好似洒了一地碎银。 她感到这所四合小院地势优美,如果让风水先生来看,他会说是块风水宝地,因为竹林在院子一旁,竹子下边,长满了青草和鲜花。 如果再配上城西河那静悄悄的流水。如果是早晨,站在四合小院里望天际,可以看到蔚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金色的太阳躲在云层里,仿佛像一位羞涩的淑女,温柔而矜持,不愿露出其峥嵘。凉爽的秋风,不时地习习吹拂着颜面,您会感到一种享受不尽的优美。 这时,柳絮飞扬望了一会儿,从凳子上下来,还得继续打扫房屋,翱翔雄鹰不关心自己,即使累得满头大汗,他装作没看到。 她只好自我安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敞开衣扣,迎着秋风吹吹,可是,丝毫没有感觉到秋风的凉意。 她凉快了一会儿,还得继续干,把堆放在东屋里的那些乱七八糟东西,搬到另一间房里去。就这样,整理整理,将近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总算把房间打扫干净。 她即向在压水井边玩水的翱翔雄鹰交代一声:“这间房屋就是给你住的,快来看看床,合不合适。” 翱翔雄鹰扭扭捏捏,好像不愿听从柳絮飞扬的摆布,但是,又怕又恨,又不敢违背,勉强来到东屋的床上坐下。 柳絮飞扬见他坐下了,确是既严厉又温柔,告诉他:“姐姐杨小叶下地干活去了,此时家里没人,把身上衣服脱掉,钻到被窝里别动,俺帮你洗洗,搭到大门外铁丝上,一会儿就晒干了,等干后穿上衣服再起来。” 此时,翱翔雄鹰嘴里还是嘟哝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他的两只眼睛正望着院子里的墙头上,观看那爬在上边的丝瓜腾儿,那一朵朵黄色的丝瓜花儿,吸允着散出的芬芳香气。摆弄着被香气引来的一只只蜜蜂,和一些不知名的虫儿。 柳絮飞扬抬头顺着翱翔雄鹰观看的方向望去,感到他终于有了感觉,因为,知道观看蜜蜂和虫儿了。虽然都是些儿童动作,足足说明,他向往美好生活,对精神病治疗有了希望。 这时,翱翔雄鹰从床上站起,去和和蜜蜂和虫儿玩耍去了,可是,那些蜜蜂和虫儿极不配合,在他身旁绕来绕去,虫儿和蜜蜂只顾自己点缀花儿,哪管别人的感受。 不过,让柳絮飞扬看来,翱翔雄鹰站在丝瓜花丛下,倒与蜜蜂组合成了一幅和谐美丽的图画。 于是,她赶紧追过去,把他硬逼着进入房里,严厉的声音令他害怕:“快脱下衣服!”他尽管严厉,他照样不理不睬。 她不得不亲自动手,帮他脱去,好不容易扒下身上的衣服。 随而后端来衣盆水,打湿毛巾,给翱翔雄鹰擦了擦身上,并告诉他,“快躺倒被窝里,” 他心里不服,这个女人不知是谁,如此的厉害,什么事情都要强迫,强迫扒去人家的衣服,可是又不敢违背,只好躺倒被窝里。继续嘟囔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可是,他会老实吗!一会儿起来,一会儿躺下。 “烦不烦!”她又是一句严厉的批评声音,“别动!就这么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不许动,我把这些脱下来的衣服拿去洗洗,搭到大门外边,那儿风大,太阳也好,不多时便吹干了。” 谁知,她刚刚把翱翔雄鹰的衣服端到压水井旁,还没来得及搓洗。 杨小叶从地里干活回来了。 她背着一大捆青草。真是持家能干,下地干活累了一个早晨,还惦记着家里的几只牛羊,在回来的路上,顺便割些青草稍带回来。 说起杨小叶持家,那是名副其实,不愧为出生在山区里的女子,别看身材瘦不拉几,干起农活相当泼辣,能挑两百多斤,能扛一百多斤的粮食,装车卸车不在话下,农家大院里的青年小伙子,哪一个也赛不过她。 自从来到柳絮飞扬家,她真的别无二心,完全当成自己的家,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起床,早早下地干活。 何况柳絮飞扬家只有五亩多地呢。让杨小叶管理起来,那是有紊不乱。庄家苗十分茂盛,绿油油的,把隔壁邻居左右两侧的庄稼,比得矮了一截。 常言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勤快定有回报,一点不错。只因为杨小叶勤奋,每天早起晚归,天天如此,所以才换来如此好的庄稼苗。 这不,天不亮下地干了一会儿,回家喝了点水,碰到柳絮飞扬和翱翔雄鹰打了个招呼又去了,一直干到九点半,才回来吃早饭。 当地农民都是这个习惯,他们早晨天不亮下地干活,非等到太阳东南晌才肯回家吃早饭。 这个时间,正是城里机关工作人员上班时间,上午九点半,等到村民们吃完早饭,已经十点多了。那么,中午到地里干活,回家吃饭已经两点半了。 所以,当地村民编了个顺口溜,早晨饭九点半,中午饭两点半。 那么晚饭就要等到天黑以后的夜里八点半了。 再说,当地村民喊吃晚饭不叫吃饭,叫喝茶。他们互相之间问候:“您喝罢茶了吗?”意思是吃过晚饭了吗! 等到村民喝罢晚茶,已是夜里**点钟了。 杨小叶自从来到柳絮飞扬家,非常勤快,每天早晨干活回来,不是做饭就是打扫卫生,再不然就是洗衣服整理家务,喂牛喂羊喂鸡。 让她自己说,比在老家山沟里轻快多了,起码不挑着水桶爬山,收种庄稼更不需扛麻袋,只是收割收割管理管理,有码子累的吆。 常言道:人勤地不懒,所以她们家的庄稼比别人家的好,玉米亩产达到两千多斤。再加上,回到家也闲不住,又懂礼貌,很受柳絮飞扬和老妈妈的欢迎。 老妈妈逢人就夸,杨小叶比亲闺女还孝顺。对妹妹柳絮飞扬比亲姐妹还要亲。一时间,被村民们评为团结和谐“模范家庭”,不信,可以到她们家看看,光荣匾在堂屋正中间挂着呢。 所以,柳絮飞扬特别喜欢杨小叶,因为,她能替自己干农活,里里外外不需要自己操心,也有时间可以处玩耍了。 所以,为男朋友翱翔雄鹰找回忆,一天一夜没进家,也不用担心家里。 老妈妈索性把整个家交给了杨小叶,自己出去散心躲清闲去了。 这时,杨小叶把青草放到羊圈里,慌得小羊争抢起来。 她抬头看看:柳絮飞扬正在压水井旁帮翱翔雄鹰洗衣服,由于昨天夜里睡垃圾堆,浑身上下沾满了垃圾,臭哄哄的。 不洗如何睡觉。 谁知,刚刚把洗衣粉放到盆里揉了揉,不知咋那么巧,如果等到下午回来,衣服也干了…… 第九七章 观胸脯泛起涟漪 可是,翱翔雄鹰还光着身子呢,他只穿三角裤头。≥ 因为,没有合适的换穿衣服,自己和杨小叶都是女子,没有男子衣服借给他,所以,也只有光着身子盖着被子。 可是,翱翔雄鹰是精神病人,他不知道羞耻,钻在被子里嫌憋气。于是,就蹲在床上,还时不时的出来看看,嘴里继续不住地嘟哝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柳絮飞扬无奈,对翱翔雄鹰那句自己死了是他打死的咒人话,听的太多太多了,已经习以为常,根本不会放到心上。 她捞起洗干净的衣服拧了拧,抬头见杨小叶下地回来了,还背着一大捆青草,感到自咎:“姐姐那么辛苦,妹妹还没造做早饭呢。” “没关系,没做饭怕什么,俺来做饭。”杨小叶一边说,一边放下锄头,把青草送到羊圈。 柳絮飞扬把衣服搭到大门外的铁丝上,看到杨小叶那满裤腿沾着湿漉漉地露水的艰辛,脸上却露出笑容,心想,这么能干,来到俺这个穷家苦了她。 这时,杨小叶喂完了羊要去厨房做饭,她先到压水井边洗洗手,在路过东屋时,出于礼帽,即向翱翔雄鹰打个招呼,“妹夫早晨好?” 翱翔雄鹰听到问好,抬头看看,好像看到了什么,竟然站起身来向杨小叶出笑声,“嘿!嘿!老婆!” “又瞎喊了,”杨小叶顿时愣了,一次次的喊叫,难道不是故意的还是……。 都说男人心斜,喜欢看女子的身姿。翱翔雄鹰曾经偷看柳絮飞扬洗澡,趴到卫生间门缝观看。 可知,女人比男人还要心斜,同样喜欢看男人的身姿。 当杨小叶突然看到翱翔雄鹰那浑圆的臂膀,达的肌肉,鼓鼓的三角裤头下藏着诱人的秘密。 真的太诱人了,何况他那三角裤头太小呢,箍得屁股紧绷绷的,沟是沟,缝是缝,沟沟缝缝实在显眼。而且腿夹夹里鼓鼓的一大坨,头是头,身是身,头头身身清清楚楚。与没穿裤头有什么两样。 她感到害羞,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可是,翱翔雄鹰是精神病人,是不知道羞耻的,如果是正常人的话,钻到被窝里绝不会出来炫耀。 他倒不同了,不但不遮盖羞耻,而且还在杨小叶面前故意展示那强壮有力的玩意,好像感到骄傲自豪似的。 又好像见到了分别很久的老婆。对着杨小叶,伸伸胳膊,扭扭屁股,嬉皮笑脸的做几个造型。 这些动作,让一个结过婚而又寡居三年多的年轻女子杨小叶看到,心里什么滋味……。(现在正是扫黄,淫秽词语不敢描写,)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反应。 杨小叶看后,不禁心里一惊,顿时浮想联翩,特别那扑入眼帘的一幕,使自己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触。 那碧天的云,那蛮荒的山,那被秋霜洗黄的野草,俨然不能掩饰一位饰着金色丽纱的男人,他裸露着奶黄色的**,在萧瑟的秋风中婆娑起舞,展现着消魂的倩姿。伫立在山颠的秋阳,宛如一尊威武的战神,抖落血染的战袍,溅在草丛中,渗入山下的小溪,泛着数不清的涟漪。 他好像杨小叶的丈夫,看个头完全一样,只因打死妻子蹲监,被严重思想疾病折磨,变得消瘦了,瘦得完全变像,那方形脸成了驴脸,显得脸长,胡子长,浑身上下邋邋遢遢,哪儿像刘岔三年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可是,杨小叶没有变样,还是那么苗条,不胖不瘦,均称的身材。 他一定是认出来了,否则不会那么熟悉,一见如故,所以,才不顾羞耻地口口声声喊叫老婆。 她思前想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不是美好,而是伤心,眼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珠子,呜呜咽咽地往外流淌,从古流到今,从辽远的过去,流向那茫茫的未来。 想起自己的命运,比黄连还苦,虽然名义上与刘岔结婚三年有余,可,真正在一起的时光不到一个月。 可想而知,一个月与三年的时间相比较,什么概念,何况模样完全变了呢。即使不变,也早已忘记,因为在一起的时间与分开的时间不成比例,即使刘岔出现,也是模模糊糊,似是非是,模棱两可,所以,俺怀疑他就是刘岔。 “唉!”她叹了一口气,心里埋怨,怨天怨地,撇下一位刚过门的年轻妻子,一走就是三年有余。 你不知妻子度日如年,慌度青春,浪费时间。此时已无眼泪,时间冲淡了伤痛,尘封了记忆,所以忘记了他的模样。 当此时回忆起那以往的一段细小婚姻片段被一个个不经意的事物偶然唤起,它不是快乐而是伤感,总觉得痛苦的回忆,却总是让自己有锥心的疼痛,泪水就无法抑制的流了出来。 她伤心,痛苦,流出眼泪,守活寡的日子实在难以煎熬,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她哭了一会儿,又看了看那似是非是的刘岔,倒怀疑,他不是精神失常,完全是装的。 他与俺见面,勾起了回想,虽然打俺闷棍,过后想起,俺的温柔,俺的贤惠,与恶毒的野女人相比较,后悔了。 既然被野女人赶出来,骗取了妹妹柳絮飞扬的感情,其实,他并不爱妹妹,所以,即使带着他找回忆,也难以打动他的心。 因为俺,突然出现了,出法庭第一眼看到。 故而继续在妹妹面前装疯卖傻,否则无法阻止妹妹的纠缠。 因为,妹妹爱刘岔,而且爱得死去活来。 妹妹柳絮飞扬是不知道的我们的关系,更不知道他心里装着杨小叶。所以,那天从法庭出来,妹妹柳絮飞扬等着他,诉说离别之情,可是,他连理都不理,一直往前奔去。 那是他看到老婆杨小叶在前面,柳絮飞扬不知,所以,让自己截头拦住,还用得拦吗? 他直接奔向俺,到了面前,拦腰抱起,好像久别重逢的夫妻,当即对着俺的脸蛋,狠狠的亲了一口。 亲的杨小叶脸上烧,如果不是那么多旁听观众观看,说不定……。 可是,妹妹不知道内情,告诉俺:“他病了。”现在就带他去看医生,连家门都没进,当晚就去找回忆。 结果如何?他心里装着杨小叶,会答应妹妹的要求吗? 故而嫌啰嗦,偷偷地跑到垃圾堆里睡了一夜。 妹妹是不知道的,那是爱的力量促使着她。 可是,俺心里清楚,从他亲那一口就怀疑了。 妹妹太单纯了,还是带着刘岔找回忆。 当你们来到家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杨小叶,立马亲热的喊叫一声:“老婆!” 可是,妹妹柳絮飞扬还是不理不睬,认为:精神病人是分辨不清的,瞎喊是常事。 难道妹妹就没想想,你去找回忆,二人住到旅店,他偷偷地跑到垃圾堆里睡觉,为何不与妹妹同床共枕? 怪不得妹妹不高兴,一天一夜找回忆没效果,说什么还不如在家呢! 在家妹妹听到了他喊叫“老婆,”说明不认妹妹柳絮飞扬。 你就没考虑考虑,他为何认杨小叶老婆?而且同着妹妹的面喊叫? 现在又展示起自己的身姿,以便让杨小叶确认是丈夫刘岔。 可是,俺虽然与你同床将近一个月,怎知同床都是夜里,俺当时害羞,从没看到你的身姿。 即使现在展示身姿,杨小叶也分辨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刘岔? 可知,你这些异常举动,值得杨小叶怀疑。 这时,她再次望了望这个让自己怀疑的男人,实在分辨不清到底是不是刘岔,因为他光着身子,只能看到那浑圆的臂膀,宽阔的胸脯,三角裤内深藏秘密……。 那秘密撩人……撩得杨小叶心里痒酥酥的,让人实在受不了,钻心的情感又一次向她袭来。 她只好两手紧紧扶住压水井的杠杆,夹紧两腿,摒住呼吸,轻轻的压了一下杠杆,一股清凌凌的泉水从喷斗流出。 这一压,只觉得头昏目眩,气喘吁吁,脸色苍白,苍白得像一张纸。冷汗淋漓额头、鬓都湿透了。 她只好紧闭的双眼,等待一会儿,那眼已含满泪水,以致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像在水里浸泡着一样,紧紧咬着下唇渗出一缕血痕。 柳絮飞扬心不在焉,哪儿知道这些,只顾在大门外往铁丝上搭,那些刚刚洗好的衣服。 她一边用手拉拉,以求平展,一边抬头看看远处,看到了竹根城辽阔的平原,看到了,秋天有时也会突然翻脸而露出险恶颜色,看到了那永远蓝湛湛的天空,也会突然夹着密云暴雨,洪水潜流,复苏的枯草又泛起点点苍苍的颜色。然而,暴风雨一闪而过,强烈的气流依然抖动着耀眼的波光。 哪儿想到,姐姐杨小叶正在打男朋友的主意,她的注意力;继续放在北湖那儿,想着下一个要去的地方,看到了那些北来的候鸟,鸟儿也知道这里有张温暖的床,那飞翔的天鹅、鸿雁和野鸭,就像一片阴深的云朵,使北湖显得更苍郁了。 她看了一会儿,继续回到院子里。 杨小叶见妹妹进来了,她不敢继续停留在压水井边想心事,赶紧到厨房去了。 翱翔雄鹰抬头看看,看到扬小叶路过,并没理睬,嘴里继续嘟囔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奇怪了。”杨小叶感到翱翔雄鹰就是刘岔,在下地前,他看到自己喊叫老婆,这次路过,为何没有一点反应? 嗷!明白了,他与自己一样在提防柳絮飞扬,怕她看到,所以,装作里都不理,嘴里继续嘟囔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嗯!”不错,不错,是要压制情感,等她出去了再亲热不迟。 此时,柳絮飞扬把刚才用的洗衣粉和水盆,拿起放到堂屋里,抬头望了望东方,早晨的太阳像熔化了的铁水一样艳红,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坐在东方的树梢上,用手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偷偷地望着姐妹二人的表情。 第九八章 换衣服从新打扮 竹根城属于暖温带半湿润季风气候。 ≧ 冬季寒冷雨雪少,春季干旱风沙多,夏季炎热雨丰沛,秋季晴和日照足。四季分明,秋天是寒暑交替的季节,一场秋雨过后带来了凉爽,可谓是一场秋雨一场凉。前几天还酷热难熬的气温,忽然不见了踪影。 再说杨小叶,她动了真情,在厨房里胡思乱想,一会儿想想这,一会儿想想那,一会儿唉声叹气,好像替人着急,“唉,”多好的小伙子啊,么子要得这种病。那是不能及时地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女人,……引起胡思乱想,以致淤积成难以治愈的精神病。 要说……,妻子杨小叶最有体会,可想而知,单身女子居住在深山老林,独门独户,夜里除了野兽陪伴以外,哪儿有人,即使大白天也很少见到行人,何况青年男子呢,更难看到像这种袒胸露背只穿三角短裤撩人心扉的男人。 所以,自己在厨房里偷偷地多看一眼,也是望梅止渴,一种心里安慰。 但是,绝不能表现出来,绝不能让妹妹柳絮飞扬看到,因为,在没有弄清他到底是不是丈夫刘岔之前,也只能认作是妹妹的男朋友,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妹夫。 即使再帅气的小伙子,扣人心弦也罢,不属于杨小叶的男人,怎能高攀妄想。即使怀疑是刘岔,又能怎样,也只能瞅机会单独了解了解。 等到柳絮飞扬外出不在时,好好的向他打听打听;“诉说诉说往事,为何打妻子闷棍?为何被抓到了? 再说,能跑掉吗!公安局破案,凭的是现场证据,你作案后留下的那些证据,公安局当时就现了,他们就凭这些证据抓人,即使装疯卖傻也只能骗取一时,不能欺骗一世,早晚会现出原形的。” “咳!”柳絮飞扬咳嗽一声,惊醒了杨小叶遐想。 她抬头望望,柳絮飞扬的眼睛正看东南方的太阳,时间不早了,村民们都吃过早饭走出家门,他们走进田野,尽情享受秋天别有一番的风景;秋阳给人们的感觉是柔和妩媚;秋风给人们的感受是爽快和惬意。 她并没主意杨小叶,亏得看时间,否则多难为情啊! 于是,她赶紧给自己打了个掩护,无话找话问:“妹妹辛苦了。” “还是姐姐辛苦!”柳絮飞扬确是没看出扬小叶的反常举动,一来还没结过婚,大姑娘没有尝过感情的滋味,那种寡妇难熬的艰辛。 二来杨小叶的确辛苦,天不亮就下地干活,一直到现在才回家吃早饭。 怎知,早饭没有现成的,只因自己太懒,今天确实也忙,打扫卫生用了一个早晨,连早饭还没来得及做呢。望着村民们一个个都吃过早饭下地了,真感到理亏,如果早点把饭做好的话,姐姐回来吃现成的,还会出现这种慌慌张张的做饭吗?自己应该主动帮忙,随劝说:“姐姐休息一会儿吧,妹妹来做饭。”说着,到堂屋里拿围裙去了。 “我不累,”杨小叶说不累是假,衣服浑身上下都汗湿了。目前,急需换换衣服,免得汗水滴落到面里。 于是,她放下活好的面,扯个理由,“面揉好了,还要醒一会儿,我去洗洗脸,擦擦身子换换衣服再揉馒头。” “嗯!”柳絮飞扬点了点头,一手拿着围裙,一边抬头看看,不错,杨小叶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是要换换衣服,否则汗湿了的衣服滴到面里,那才多了个味道呢。” 杨小叶笑了笑,汗水滴到面里还能吃吗!于是,当即抽下搭在铁丝上的毛巾,来到压水井旁,一只手摇动压杆,一只手拿起水瓢,兑了点引水,接连压了几下,一股清凌凌的井水从漏斗里流出。 她赶紧把水盆放到漏斗下面,接了半盆清水,先洗了洗脸上的汗,拧了拧毛巾站起身来,掀起上衣,拿起毛巾往胸部擦了擦。 抬头又望到翱翔雄鹰,愣愣的望着墙壁,咋回事呢? 此时为何对杨小叶不感兴趣了,如同换了个人似的,自从下地回来,连看一眼都不看。 莫非嫌弃杨小叶土老帽,是的,下地干活吗,不穿工作服穿什么。 怪不得你喜新厌旧,原来嫌弃俺土气。可知,俺的身体,穿旧衣服与穿新衣服没什么两样,不信,你仔细瞧瞧。 于是,她当即扭转身体面朝东,对准翱翔雄鹰,掀起自己上身的衣服,故意擦来擦去,以便试探到底是不是刘岔。如果是,肯定有所反应。 果然试探结果出来了,只见他的眼睛随着杨小叶那掀起的衣服,毛巾擦拭而转动,直直的盯着毛巾,直到望不到的地方。 这时,柳絮飞扬从堂屋里出来,两手系着围裙,抬头见姐姐面朝翱翔雄鹰,本想制止,注意个人形象。 杨小叶好像现了,可能做贼心虚吧,赶紧转过身来,打个掩护,“唉!”叹口气摇了摇头,“多好的小伙子啊,就是说话不正常。” 柳絮飞扬只好把要制止的话咽回去,回话说:“说话正常好了,那他的精神病算是彻底痊愈,可是,现在连自己的女朋友都分辩不清,始终认为;柳絮飞扬死了,是自己打死的。到底咋回事?就是查不出原因,难治啊。” 杨小叶闻听柳絮飞扬所言,连自己的老婆都分辨不清。本想说出,那是假的,他分得清,你不是他老婆,所以对你不感兴趣,杨小叶才是他老婆,出法庭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可是,目前还弄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刘岔,因为,蹲监几个月,头长了,胡子也长了,面貌全变了。何况我们已经分开三年多了呢。所以,杨小叶不敢断定。 不敢断定的人就不能瞎说。只好顺着话说,也是给妹妹柳絮飞扬鼓劲加油:“他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可知,此病在妹妹手里小菜一碟,你是有办法治好的,当初我不是一样难治吗,植物人昏迷不醒,连医生都说不好治,可妹妹不是想办法治好了,妹夫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但愿如此,”柳絮飞扬突然想起翱翔雄鹰的衣服,免得让姐姐看到不雅。自己要看看干了没有,当即走出大门,用手摸了摸那搭在铁丝上的衣服,而后抬手拍了拍,以达到平展。 这时,杨小叶擦完身体后,来到堂屋东间,脱去那被露水和汗水打湿了的工作服。 什么工作服,纯粹是柳絮飞扬送给自己的一套旧衣服。说什么专为姐姐下地干活穿的。 倒也是句实话,只因自己刚刚来到这里,衣服太少了,除了随身衣服以外,哪儿来的衣服,也只能拣妹妹的旧衣服。 这时,她把旧衣服脱去,又换上了自己的随身衣服。说实话,这套衣服是丈夫刘岔在这儿新买的,他一定记得,所以,要穿上才能试探出来。因为,刘岔最喜欢这套衣服,说什么,杨小叶穿上它,山沟沟里的野鸡可以变成凤凰,洋气的很。所以,他喜欢这套衣服,连脸色都变了。 如果今天穿上这套最流行、最时髦的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如果是刘岔,肯定会大吃一惊。 于是,她穿上了它,当即跺了跺脚,照了照镜子。 嘿!真的完全变样了,变得洋气漂亮。俗话说:人在衣服马在鞍,一点不错。 何况人们都说杨小叶与柳絮飞扬的容貌完全一模一样呢,简直就是孪生姐妹。果然不错,穿上这身衣服,完全可以以假乱真,连自己都难以分辨,谁是杨小叶,谁是柳絮飞扬。 所以,杨小叶平时不敢传穿出去,因为妹妹柳絮飞扬犯忌讳,她吃过短袖t恤衫和牛仔裤的亏。 就因为这套衣服,她被专案组怀疑为被害人,跟踪追击,查到翱翔雄鹰。 也是因为这套t恤衫,老妈妈把杨小叶错认成柳絮飞扬,从而惹上官司,害得翱翔雄鹰差点掉脑袋。 为此,柳絮飞扬从北京回来后,了解到实情后,一气之下把短袖t恤衫和牛仔裤以及休闲鞋,统统塞进了垃圾桶,崭新的衣服就这样给甩了。 杨小叶本不想穿,可是哪儿来的衣服穿。自己刚刚来到她们家,救命之恩还没报答,收留下来管吃管喝已经不错了,怎能还管穿。再说,今天的秋粮还没成熟,哪儿来的钱买新衣服,即使买新衣,也必须等到卖了玉米以后。 柳絮飞扬见自己经常下地干活,给了一套旧衣服换洗,虽然随身衣服就这么一套,日子过得还是舒畅的。 这时,杨小叶换好衣服,立即走出堂屋去厨房做饭,她打开一看,面了,了一盆。 随挽了挽袖子,抬头看了看时间,东方的太阳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胀得通红的脸庞,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张望着农家小院。这时,百灵鸟在大门前的树枝上欢唱,它们一唱一和,你呼我应,有远有近,真是一个百鸟争鸣百花齐放的清新而欢快的早晨。 柳絮飞扬见杨小叶又穿上了t恤衫,脑袋“轰”地一声,如同炸雷击顶,当即打了个寒战。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点不错。虽然嘴里不怕,可心里惊。她望着杨小叶的t恤衫,认为不是什么吉祥之物。 可是,自己怎能管住杨小叶不穿呢。她生长在穷山沟,长期过着苦日子,一年到头很难穿上一件新衣服,净拣些别人穿过的旧衣服,下地干活连换洗的衣服都是自己给的。 今天好不容易穿上新衣服,怎能制止呢。她只好违心地夸奖一句,“这套衣服穿在姐姐身上实在漂亮。” “嗯!”杨小叶一边揉馒头,一边点头,“也确实如此,常言道:人在衣服马在鞍。只要经过衣服打扮,即使不漂亮也变漂亮了。” “一点不错!”柳絮飞扬当即夸奖起来:“何况姐姐生来身材苗条,貌美如花。俗话说,好马配好鞍,本来的好马再佩戴上这身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简直是天女下凡漂亮极了。” “什么天女下凡,应该说简直就是柳絮飞扬,”姊妹俩互相吹捧夸奖,杨小叶心里美滋滋的,何况是人都喜欢听夸奖呢。此时她喜笑颜开,高兴的揉着馒头,告诉:“今天的面得特别好,让妹妹吃上又香又可口的大馒头。” “是吗!”柳絮飞扬闻听所言,深深的吸了两口,一股酵母的香味,那是面散出的香气,心里甜滋滋的。她望着杨小叶的勤快,又看看自己,站在这儿成何体统。真的学懒了,没有以往勤快,好吃懒做。还不快点动手帮忙,咋好意思吃呢,只好一边挽了挽袖子,一边自我批评,“妹妹如今娇惯成懒惰人了,” “你不懒,同样勤快,不揉馒头干其他的一样,”杨小叶使用的是激将法,继续低着脑袋揉馒头,时间不早了,你不干我自己干,无非辛苦点,没有累死的人,即说:“实在找不到事干,就陪妹夫说话去吧,” “他知道说话就好了,”柳絮飞扬听了杨小叶的话,心里感到内疚,她一大早下地干活,回来还要忙着做饭,自己怎好意思。对,找活干,找什么活呢?“要不,妹妹到村西,咱家菜地里摘些豆角,顺便摘两条丝瓜回来。” “那再好不过了!”杨小叶点了点头,继续低着脑袋揉馒头,可惜自己没时间,即征求柳絮飞扬的意见;“今天早晨蒸馒头,炒豆角,喝丝瓜鸡蛋汤。” “妹妹就是这个意思,鸡蛋汤泡馍又好吃又舒服。”柳絮飞扬说着,脱去围裙,看了看翱翔雄鹰,正在东屋的床上坐着。随向他告诉一声:“我到西地摘豆角去了,你就这么钻在被窝里别动,等衣服干了再起来。” 杨小叶见妹妹向妹夫交代,清楚柳絮飞扬不放心,即提醒说:“把妹夫一起带去吧。” “不!”柳絮飞扬当即摇了摇头,一来怕带出去丢人,疯疯癫癫,嘴里都囔着,左邻右舍看后,又是说三道四。二来怕惹事,他毁坏邻居的庄稼不由自主,随向杨小叶安排一番,“妈妈不在家,烦劳姐姐帮忙照看。” “那是一定的,”杨小叶竟然痛快的答应了,“请妹妹放心吧。” “哪个不放心,”柳絮飞扬是心里话,并没说出口,即刻笑着走出大门,而后反身把大门关起。因为她鸡羊跑出去了,更怕翱翔雄鹰跑出去惹事,所以用小木棍从外边,把门鼻子插起,来个反锁。 可是,柳絮飞扬家的菜地在村西,还有很远的路程,足足有一里多。她抬头看,那土路的一旁,全是一颗颗泡桐树。 泡桐是竹根城的特产,因为木质轻板质好,所以很受人们的欢迎,是装潢楼房,制作家具的上等材料。 不过,每颗桐树上都爬满了丝瓜藤,那一株株丝瓜花,这朵谢了,那朵又开了。在茂密的枝叶下挂着一条条丝瓜,顶端还带着枯萎的花儿。 可是,这些丝瓜花,看着好看,却不知丝瓜藤对泡桐树造成了严重危害,缠得泡桐树的枝子都死亡了。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不是村里的领导,管不了人家。自己家的菜地里,也栽了几株丝瓜,全是搭的架子。 她远远望去,丝瓜藤上挂满了一根根丝瓜,全身上下都是鲜艳清爽的绿色,它有着出众的外表,长长的身躯甚至比香蕉要高贵几分。 特别深黄色的大花,如同皇冠一样戴在丝瓜头端,弯成一个圈接一个圈的藤儿系在黄花顶上,整个丝瓜架子,干净利落,简单快乐。 丝瓜架底下,长着的是一根根长长的豆角。于是,她弯下腰来,先摘了些豆角,而后又去爬到那架子的高处摘几条丝瓜。 突然,心里“扑通”一声,顿时惊慌失措,脚下硬邦邦的,好像踩到了什么。 随低头看看,原来丝瓜腾下是座坟墓,油绿绿的丝瓜藤把墓穴遮严,还以为是丝瓜架呢。 这儿咋会埋个孤坟呢?是不是埋错了,别人家的死人,埋到柳絮飞扬家地里,多不吉利啊!到底怎么回事?她要仔细想想,终于想起来了。 这座坟墓下埋葬的是一位年轻女子,父母从外地来做生意的,不知怎么攀上了,妈妈认个干女儿。好景不长,干女儿突然身患白血病(血癌)不久便死亡。尸体禁止拖运,只有就地掩埋。只因是妈妈的干女儿,也只好答应埋到自家地里。 谁知,关键时刻还用上了,妈妈利用干女儿,曾经掩护被害人杨小叶,告诉专案组这座坟墓里,埋的就是被害人。从而保护了柳絮飞扬得来不易的证据,悄悄地伺候植物人。 专案组产生怀疑,因为女儿柳絮飞扬没死,这一定是座空坟,所以,扒墓开棺验尸,结果不是空坟,才免去了我们母子被追查。 此时,她看到坟墓,嘴里不怕,心里惊。于是,赶紧摘一把豆角和两条丝瓜,立即离开这个令人恐惧的坟墓。 第九九章 忆往事伤心流泪 这时,杨小叶揉好了馒头,用干净布盖起来,继续放到面板上醒十分钟,而后再装到锅里烝熟。 她要趁此机会做好蒸馍准备工作,掀开锅盖看看,昨晚的饭锅还没清洗,必须先洗洗锅才能添清水点火。 于是,她用刷子搅了几下,而后端起洗锅水,倒到厨房外的压水井池子里。在路过东屋时,抬头看看翱翔雄鹰。因为,妹妹柳絮飞扬曾经交代,帮忙照看妹夫。自己不能食言,一定要尽到责任,看看他在干什么。 嗷,看到了,在低着头摆弄衣扣。 她出于关心,还是问问吧,“妹夫饿了吧?” 谁知,这一喊不打紧,奇迹生了。 他抬头观看,眼前出现一幅画面,如闪电般的刺眼,当即“啊!”地一声惊叫。接着以一个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一个箭步冲向杨小叶。 此时他的瞳巩完全散大,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而且十分熟悉。出现了第一次约会的情景,如同银幕里的电影一幅幅闪过,那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 是她,是她……,真真切切的是她。 心里一阵惊喜,才突然从床上窜起,一个箭步挡住了杨小叶的去路。 这时,杨小叶手提饭锅,急着点火烧水蒸馒头,哪儿想到翱翔雄鹰挡住了去路,毫无思想准备的她,竟然一头栽倒怀里。 他顺势拦腰抱起,那张羞红的脸已经很近很近,那红润的双唇只相差一毫米相对。 杨小叶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插到中间,挡住那撅起的嘴巴,顿时被翱翔雄鹰的突然拥抱惊呆了。 她本该喊声“滚开!”。 可是,这个“滚”字卡在喉咙里吞不下,吐不出,小脸憋得通红通红,还是没能喊出。 因为,他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不放,而且口里喊叫:“老婆!老婆。” “老婆……”她闻听喊叫老婆,猛然醒悟,妹妹的男朋友……妹夫与大姨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只好拿起铁锅,使劲的挣扎反抗,砸开那拥抱的手,厉声质问:“谁是你老婆。” “你……你……你啊!”他被铁锅砸得疼痛难忍,只好松开,“我……我……爱你,你死了,是我打死的,” “胡说八道!”她连连后退几步,害怕近了,再次遭到攻击,随怒目圆瞪,提出疑问:“莫非你……你……你真的是刘岔,” 他竟然连连的抽自己耳光,“我不是人!我该死!我不该打死你。” “嗷!”她闻听不该打死,终于明白了,“一切完全清楚,你切切实实是刘岔!” 他却摇头否认,“我不是刘岔,是打死你的翱翔雄鹰。” “骗谁啊!”她当即揭,“骗得了妹妹,骗不了俺,一个抹去良心的陈世美。快说!为何打死老婆?” 他点头承认,好像追悔莫及,说出原因:“只因我爱她,所以打死她。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向公安局承认去吧……”她听到这个爱子,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追问:“这就是你爱我吗,你并不爱我,爱的是野女人。当初俺怎么求你,都不答应,现在落到这个下场,说爱俺了。难道爱,非要用打死来表白吗。” 他点了点头,好像就是这样的,“只因我爱你,所以要打死你。” “这是什么逻辑!”她提起打死自己就恼火,“好像你大胆承认了,不承认行吗?现场有你的脚印,俺的脸上有你的指纹,还有凶器上……。公安局就凭那些脚印抓到你,法庭判处你死刑罪有应得。” 他好像在忏悔,又好像供人不韪,又好像什么都承认,口口声声还是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晚了!晚了!”她听了他的忏悔,眼泪如同掉了线的珠子,哗啦啦流淌,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一点留恋吗,没有丝毫和好的余地了。 他好像要痛改前非,伸出胳膊又想拥抱,“我爱你!我爱你……” 她用铁锅挡起,“即使说一千个,道一万个我爱你也没用,因为,俺不敢想那些往事,想起来揪心,想起来伤心,想起来痛苦流涕。” 她呜呜的哭起来,哭自己命苦,哭老天不睁眼,哭天哭地,哭爹哭娘,随一边哭啼,一边诉说往事。 “别哭!别哭!”他看到她哭了,只好退一步:“知道你死的冤枉,知道你满肚子苦水。” “俺是冤枉,比窦娥都怨,”她憋不住那满腔怒火,诉说起来:“俺满肚子苦水,咋嫁给你这个昧良心的陈世美,当初良心哪儿去了?被狗吃了,撇下新婚妻子,一走就是三年有余,一封信都不写,一个电话都不打,一点音讯都不给,可知,老婆在家的艰难。” “老婆!”他听到她的诉说,嘴里还是嘟哝那句:“老婆死了,是我打死的。” “装什么疯疯癫癫!”她责怪起来,“关键时刻打什么哑谜,不管如果装疯卖傻,也要让你知道,老婆对你家的贡献,放着温柔贤惠的妻子不爱,在外坑蒙拐骗,骗了一个女人还不算,又来中州骗妹妹,可知,妹妹对老婆有恩,她们救了老婆的命。” “救命……”他闻听救命,好像不要救命,自作自受,“你死了,是我打死的。” “即使承认一千遍也没用了。”他的心已经完全凉了,剩下的只有诉苦:“俺终于明白了,你是狼心狗肺,口口声声说爱俺,其实并不爱俺,当初同意娶俺做老婆的目的,是因为父母年老多病,需要人伺候,要俺当保姆,让俺请医生诊治,让俺煎药,喂吃,喂喝,端屎端尿。所以,你把俺娶到家后,全部推给俺,而且不打招呼偷偷地跑了。” “跑了!”他高兴的笑了,“嘿嘿!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一点不错,是你打死的,再说,不是你是谁?”她继续诉说冤情:“更可气的是,你的父母死亡都不回家看一眼,与陈世美有什么区别,宁可落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也要独自在外享乐。 可知家里老婆的作难,俺埋葬了二老双亲,一位女子孤苦伶仃住在半山腰,害怕被狼吃了,无奈之下,走上了千里寻夫的道路。经过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你,谁知,你却另有新欢,对俺一口否认,装作不认识。” “认识!”他再一次冲到面前看了看:“你是老婆,一点不错,不是被我打死了吗!咋又活了?” “你是盼俺死,老天偏偏不让死。”她回了一句,继续诉苦:“可是,俺虽然看到野女人生气,还是原谅你。认为,那是俺不在身边,耐不住寂寞偶尔越轨。现在来了,俺要寸步不离,不会再让你越轨,所以,俺抱着和好的希望原谅你,因为俺不能没有你,丈夫是老婆的终身依靠,何况自古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 “嫁狗随狗……哈哈!”他笑了,好像是傻笑,又像带着讽刺。 “笑什么!”她清楚是讽刺自己,随擦了擦眼泪,继续叨叨:“还好意思笑呢,俺不跟着你,跟着谁?俺为了挽回你的心,到处求人劝说,俺求过领导,俺求助政府,目的是让你回心转意。” “回心转意,”他好像真的回心转意了,口口声声:“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不错,是你打死的。”她清楚当时的情况,倒是回心转意了,可是,太快了,“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有宁死不认转为爱俺,当即提出与俺一同回家种地。俺听了顿时心花怒放,认为;人无完人,没有不犯错误的,既然知道错了,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俺信,没任何猜疑,一心一意与你回家过日子,谁知,你却假心假意,还给俺买了一身新衣服,里里外外全部换新。而后骗俺,说什么也要让俺学习城里人的浪漫,把俺打扮成一位城里女子,免得别人看不起,说什么山区里的土老帽。俺闻听所言,心里欢喜,怪不得你喜新厌旧,原来嫌弃俺土老帽,俺要好好打扮打扮,与那个城里的野女人比较比较,看看谁漂亮。” “漂亮……”他抬头看了看,“不错!不错!实在漂亮。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一朵小百花绣在裤兜上,修长白皙的手指端着锅。” 于是,他抬起手来,摸了摸她那俊美绝伦堪称完美到极点的脸,似呼自言自语,说给老婆听,嘴里嘟哝着:“绝色无双,怎么在此遇到你呢。” “你听啊!”她不明白意思,继续诉苦:“你说什么带俺到北湖观看夜景,俺信了,当即挎起胳膊,耳朵贴着你的胸脯。 俺骄傲,让那些看不起山区土老帽的人看看,俺一点也不差。 可是,我们游玩北湖,就是没有共同语言,不会唧唧我我,不是情投意合的感情。可是,俺还是感到满足了。因为,你在身边。 正当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走着,突然一间茅屋呈现在眼前。 “茅屋……”他提前茅屋胆怯,害怕,抱起膀子,喊叫:“我怕,我怕!” 她明白听到茅屋害怕,因为做贼心虚,在那里杀了人,所以提起茅屋害怕。不去理睬,继续诉苦:“你当即提出:我们就在茅屋过夜。俺心情兴奋,感到幸福即将来临,点头同意,再说,住旅店太贵了,为了节约钱,住哪儿都可以,何况秋天不热不冷呢,夫妻二人睡到茅屋里,别具一番风味,俺也要学习现代年轻人野婚的浪漫。” “野婚浪漫……”他似乎想起来了,自己当时的举动,曾经提出野婚,花言巧语的劝说,“不错,不错,当初是我提出野婚浪漫。” 她瞪了一眼,继续诉苦:“可知,你是另有目的,正当俺打扫房屋,把那些茅草铺铺,你却来到背后。 俺还以为你着急了,急不可待,想从背后突然抱起俺,所以,不理不睬,任其你突然袭击,让你亲个够。 谁知,俺等来的却是,脑袋突然“嘭”地一声,剩下的再也不知道了。” 他低下了脑袋,承认:“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她抬头看了看,心想,现在承认了,那是在强**律面前,不得不承认是你打死的。 即使不承认也无所谓,法庭可以凭那些现场留下了作案证据,照样可以判处你死刑。 她还没诉说完呢!“公安局得知消息,当即成立了专案组,专案组就凭现场证据抓到你。可是,在寻找被害人亲属上,哪知老妈妈正为女儿丢失着急,专案组带老妈妈认尸,她老人家看一眼,便指认;是女儿。把俺错认成柳絮飞扬。” 第一〇〇章 吃馒头噎得爆眼 这时,杨小叶的冤屈诉说完了,她抬头望望,看看妹妹回来没有,一眼便望到墙外的柿树,经秋风一吹叶子黄了。≧这儿一丛,那儿一片,在早晨刺眼地阳光照射下出金色的光,整个院子也被这些耀眼的黄覆盖了。 说实话,自己诉苦往事的目的,是让刘岔清楚俺是如何对待他家的,“这么贤惠,这么勤快的妻子,打着灯笼都难找,你不该在外拈花惹草,不该打杨小叶闷棍。” 他好像也流出了眼泪,好像知道错了,呆呆的望着杨小叶,喊叫一声:“老婆!我错了,我们和好吧。” “和好……”她摇了摇头,心想,不可能了,望着面前的碗,打起比喻,摔破了的碗,即使用胶粘起来也不如原来了,总是有道裂痕。可知,思想感情上的裂痕是无法粘的。 即使修复感情,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再不能像以往那样,仓促的结合,一种无感情的结合。慢慢的来吧,也许哪一天自己想通了,答应你的和好。 像这样趁妹妹出去摘丝瓜之机,认老婆和好,也只能说明你精神病是装的,故意疯疯癫癫。 即使遗忘过去,痛改前非,后悔不该感情另移,可知,没有卖后悔药的。 他摇了摇头,“我不是后悔,始终如一的喜欢你,今天看到你,好想拥抱你。” “拥抱……不,不。”她摇着手,心想,拥抱就会身体接触,接触就会产生激情。 即使拥抱也不是时候,冷水还没烧开,激情还没到来,所以,自己要狠狠的急急他,装作没听见,注意力正看东方呢。抬手指着:“你看,清晨的阳光宁静淡雅,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俺感受到过那种意境。” “什么啊!”他见她故意分散注意力,赶紧阻止:“不要打岔,老婆!老婆!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继续喊老婆也没用。”她终于清楚了,老鼠爱大米,那是饿了。也只是充饥的玩笑话,即使多次喊老婆,只要不掺入感情也无所谓,习以为常。也只能坚定思想,认定自己不能与一个精神病人计较。 即使现在知道丈夫刘岔的精神病是装的,也必须等到妹妹柳絮飞扬回来,把情况说明。 一个男人,两个女人,到底该归谁? 刘岔虽然改名翱翔雄鹰,毕竟名誉上是妹妹的男朋友,可是,暗地里确是杨小叶的丈夫。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总要想办法解决。 他是归妹妹所有呢,还是与杨小叶重归于好,姐妹二人一定要好好商量商量。 否则,杨小叶岂不落下,不仁不义,无故夺去救命恩人的男朋友。 她想的很多很多,不能对不起救命恩人,毕竟在她们家。 于是,她把铁锅放到炉子上,添水点火烧开了,把馒头装到锅里,继续燃烧,燃烧,燃烧,直到蒸熟。 突然,翱翔雄鹰从背后拦腰抱起,口口声声喊叫:“老婆我爱你!老婆我爱你!” “哎呀!”杨小叶慌了,她就怕动手动脚,就怕死死的纠缠,让一位弱女子实难摆脱。 可是,他的双手搂住了胳膊,箍得紧紧的,使杨小叶难以动弹,而后又腾出另一只大手,从背后掀起t恤衫,把自己的光身子贴住她的光脊梁,来回摩擦。 那不规矩的大手继续探索,直到抓住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嘴里像叫驴一样,呱哒着:“老婆,老婆!我想你。” 他的背后突然袭击,令一位结过婚的女子,而且正值青春妙龄,孀居多年……。尽管心里反感,生理不允许,如何压制感情呢。 可知,青春是晶莹圆润的露珠,是根植沃土含苞欲放的花朵,是冉冉升起喷薄而出的朝阳,是精心纺织瑰丽多姿的梦幻。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岁月。 何况正值青春年少,朝气蓬勃,浑身散出激情四溢的年轻女子呢。 人的激情是生活赋予无限高贵的礼品。能使每个人对人生充满活力,对生活充满期待,对感情充满求知和斗争,对今后的路充满希望与信心。 可是,她怎能经得起翱翔雄鹰的如此挑逗,何况已经寡*居三年多呢。 她好似鲜花得到夜露,展开那杏黄的花芯。 “馒头蒸熟了!”当她掀开锅盖,热腾腾的、又白又大的馒头展现在眼前。 他饿了,真的饿了,饿得有气无力。 可不是吗,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柳絮飞扬不让吃,说什么饥饿疗法可以治百病,曾经用饥饿疗法治愈了腹泻,肚胀,痢疾,胃寒胃热,以及肥胖病,还有胃神经官能症。所以,她想试用饥饿疗法治疗神经分裂症。 饿他个三天三夜,用饥饿逼迫翱翔雄鹰不去说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她把馒头吊起,什么时间不说,什么时间给吃。 杨小叶不知内情,毁坏了饥饿疗法。他望着那刚刚掀开锅盖,露出热腾腾的、光滑而细腻的大白馒头,香喷喷的诱人,顿时延水流出,说明饥饿已经达到极点,饿得实在忍无可忍。 好不容易得到热馒头,如同饿狼一般,一口吞下一个,噎得眼珠子爆出,憋得两眼通红。 不知是烫的,还是憋的,痛苦的出“茜茜茜”的求饶声。 “看你饿的,不会慢点。” “饿!”他伸了伸脖子,好不容易咽下。 当即拍了拍肚子,还扁着呢。 可是,尽管翱翔雄鹰狼吞虎咽,吃了多个馒头,还是没有感觉饱。 突然,他想起不能这样傻吃,一定要吃个花样,细细的吃,慢慢的品赏,细琢慢咽。 随把馒头翻转身来,底朝上,而后双手抱起馒头啃,使劲的啃,用力的啃,啃得馒头像酥软的棉花一样的宣腾。 那馒头好像再也无力反抗了,突然,顺着面板滑落到厨房的地下。 “怪自己不慎!”他喊叫一声,瞅着满地的馒头,“快拣起来啊。” “拣啊!”那光滑的馒头,在他那大手里,像老雕扑食小鸡一样,一个个的拣到筲箕里。 怎知,北湖经历了时光的沉淀,最终演绎成,一片宁静祥和无争无为的风景,就像一位寡言少语沧桑睿智的少妇。我们不需要去追寻、探究,更没必要知晓时间多长。 他们二人在奔流不息中,即将生的故事,真是无巧不成书,在这紧急关键时刻,柳絮飞扬回来了,瞪眼观看: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带着一位同志在门口听着呢。 他们听到了杨小叶所有的诉苦,而且全部掌握得清清楚楚,何况一举一动呢。 也只是抱着亲热亲热,并没有越轨行为,只能说明翱翔雄鹰就是刘岔,丈夫清热妻子有什么不可以的,专案组管的也太宽了。所以,并没出面制止,好像要放长线钓大鱼似的。 负责人甄木有当即向同事说:“从而进一步验证了我们怀疑的正确,翱翔雄鹰果然是刘岔,他与杨小叶是夫妻。” 同事不解,提出疑问:“那么,法庭为何释放翱翔雄鹰?” 甄木有回答:“因为,法庭曾经对翱翔雄鹰进行了精神病鉴定,他确实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可知,我国刑法规定,精神病人是不负法律责任的。” 同事提出不同意见:“可是,他作案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实施犯罪,理应继续带回审查。” 负责人甄木有摇了摇头,劝说:“那也必须等到把精神病治愈后,才能继续审查,让其回答作案经过,现在的任务是治病,柳絮飞扬自愿承担任务,我们也只有暗中盯梢。” 同事点了点头,好像终于清楚了,“怪不得我们以法庭的名义登报寻找刘岔,一百天过去了,没有见到他来法庭办理离婚手续,成了自动离婚,说明杨小叶可以再嫁。可是,哪个知道,翱翔雄鹰就是刘岔,藏在被害人杨小叶身边,恐怕夜长梦多,要防止凶手逃跑啊。” “是啊!”甄木有叹了一口气,“唉!案子如此的复杂,专案组一定要慎之又慎,不能再有反复,” “要不,我回局里调动人马,悄悄地把农家大院围起来,以防止凶手刘岔逃跑。” “你不要回去了,我打电话给他们,我们的任务继续盯梢,暂且不要惊动他们,看看案子的展吧。” 同事手点了点头,从手提包里拿杨小叶的户口迁移证问:“那这个迁移证如何处理?” 负责人甄木有当即回答:“继续放到专案组吧,现在送去也不是时候,凶手没到案,翱翔雄鹰与刘岔身份还没彻底查清,到底户口是退回还是落下,很难说清,必须等到案子结了后,才能知道结果。” 再说柳絮飞扬,她怕惊动二人,即悄悄地把丝瓜放到厨房,而后再过来与专案组的同志打招呼。 谁知,刚刚来到门口,突然听到翱翔雄鹰喊叫“老婆!老婆……” 难道他清醒了,随惊喜万分。可想而知,自己曾多次让他喊叫老婆,都不能如愿。 随一个箭步踏入,瞪眼观看,大吃一惊。 不想看到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她顿时气得差点昏倒,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们……” 杨小叶闻听所言,惊醒了那等待一场甘雨淋下闭着的眼睛。瞪眼观看!头顶好似一堵泰山的胸墙,即将坍塌砸到身上,压死自己。 身旁是一双愤怒而可怕的眼睛,好似猛虎恶狠狠的质问。 她,面对两个突然情况,是惊喜,还是惊慌……。 哪儿容得多想,于是,她使尽全力,推开那座即将压倒自己身上的泰山。 站起身来,拉了拉部不整的衣服。可是,就是不敢抬头,不敢睁眼观看柳絮飞扬那愤怒的眼睛,低垂着脑袋任其责骂。 柳絮飞扬怒冲冠,如此的对待自己男朋友,这点时间都不肯放过,以后如何相处。 当即“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正好扇到杨小叶那羞得通红通红的小脸上。她头也不敢抬,话也不敢说,即使心里有冤屈,即使想把事情说明,也不是时候。 柳絮飞扬正在气头上,即使打,也难以解恨,骂!连骂带打,“打你个忘恩负义的女人,骂你个偷吃妹妹的心……”到底是新女婿,还是心肝,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杨小叶软了,还没等柳絮飞扬骂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连叩头,扇起自己的嘴巴,“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该死,我对不起妹妹。” “对不起,说声对不起就算完了,”柳絮飞扬强压胸中怒火,其实,她弄不清情况,只是看表面,也是赶巧了。面对一个是男朋友,一个是姐姐,两个贱人,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自己该如何处理? 她作难,她只有哭啼,望了望面前的翱翔雄鹰,自己辛辛苦苦的搭救,是将来的终身依靠,要让他,成为高耸入云的蓬勃生机中的雄鹰,展现在它搏风击雨,苍天之魂的翱翔中;就像江河的美丽展现在它波涛汹涌,一泻千里的奔流中。 可是,梦想的前奏,如此是孤独与艰辛,如此的辛酸与委屈。梦想的实现,必须用顽强的意志和金石所开的诚心追求,追梦想期间不会风平浪静,总会遇到许许多多的挫折。 所以,柳絮飞扬应该具有不断尝试失败的勇气,力求上进,而不应畏惧风险停滞不前。 第一〇一章 找问题翻前瞻后 为了实现梦想,唤起他的清醒,勇敢地去追逐,终将有所成就。≧ “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功夫不抛弃苦心追求的人,只要不停止追求,就会沐浴在梦想实现的光辉之中。 你一定要记住,越是艰难的时候,越不能放弃追求,坚持下去就会胜利。 她不能拿翱翔雄鹰试问,因为他在病中,精神病人做坏事不由自主,只有拿杨小叶撒气,不问青红皂白,当即赌气的说:“你……你……你走吧,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杨小叶闻听柳絮飞扬撵自己走,说实话,自己不愿意走,回哪儿去呢,杨小叶没有家,男人不要,回深山老林,孤苦伶仃一人住在半山腰,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她哪儿知道专案组的同志去了她家,甄木友清楚房屋已经塌了,被一对饿狼占去生了狼崽,此时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他同情杨小叶,本想向柳絮飞扬说明,可,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也只有任姊妹二人自己解决去。 杨小叶知道错了,随鼻涕一把泪两行,向柳絮飞扬跪地求饶:“我不走!哪儿也不去,妹妹的救命之恩还没报答,还有那些妈妈垫付的医疗费。”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分析杨小叶不愿走的原因,她身上没有钱,回不了家。怎能见死不救,随从身上掏出钱来。这是她在北京学习时,打工挣来的钱,抽出两张毛爷爷,甩给杨小叶,“给,这是两百块路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回你们家。再说,没谁向你讨要医疗费,柳絮飞扬不需要你来报恩。” “我不走,”杨小叶怎会走呢。她等待着专案组缉拿凶手归案的消息,等待着法庭为自己报仇的结果。 所以,她不能接收路费,如果接收了,就意味着永远脱离了关系,再也不能回这儿了,再说,离开这里去哪呢。她赶紧摇摇头说出困难,“不!不!姐姐不回去,一个人住在半山腰,狼会把姐姐吃了,打死姐姐也不走。” 柳絮飞扬见杨小叶坚决不走,赖在这儿撵都撵不走,还真有些愁了。只好缓和口气,用讲道理的方法:“你不走怎么办,留在这儿是定时炸弹,说不定哪一天,妹妹不在家,不想看到的一幕又要生。因为,你与翱翔雄鹰有了第一次。” “第一次……”杨小叶不明白意思,既然讲道理,就要问个明白:“请妹妹把话说明白。” 柳絮飞扬本想说出,见杨小叶追问,也只好直言不韪:“因为你与翱翔雄鹰有了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所以,必须分开。” 可是,对自己的直言不韪产生怀疑。 怎么可能呢!自己绝不相信翱翔雄鹰会偷偷摸摸,打死也不会相信。 因为,他决不是那种轻浮的男人,不会对其他女人随意流露感情。自己在东关小河的桥上做过试探,让他坐到怀里,而且闭起眼睛,等待接吻。他连理都不理,拉都拉不过来。 还有,在旅店住宿找回忆,自己费尽口舌的撩拨,说出一昼夜的甜言蜜语,吐沫都说干了,即使鉄打钢聚的心,也会动情。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反应。而且嫌啰嗦,偷偷地跑到垃圾堆里睡了一夜。 精神病人是没有感情的,不知道什么是爱,怎会对你扬小叶动真情呢?难道她身上有异味? 杨小叶还没等柳絮飞扬把话说出,赶紧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是姐姐错了!姐姐对不起妹妹。” “知道错了,”柳絮飞扬的怒气,慢慢的消了,她要寻找原因,病从根治,查清问题生的来龙去脉,追问:“可,错在什么地方?最好让妹妹知道当时的情况。” “若问错在什么地方,姐姐也说不清楚,当时只是头脑一热,一念之差。此时后悔已经晚了,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洗清。” “说不清,”柳絮飞扬对经过紧追不放,“说不清是不行的,必须说清楚,否则稀里糊涂下去,如何相处?” 杨小叶不敢说出经过,更不敢说出翱翔雄鹰是自己的丈夫刘岔,她清楚,妹妹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咋能与妹妹争丈夫,何况又是自己的恩人呢,有恩不报非君子。 她实在作难,只有把话憋在心里,越憋越难受,唯一能泄难受的只有哭涕,她哭自己命苦,哭老天捉弄人,哭不该生的事非要生。 哭自己好不容易有个落脚处,本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所以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劳动,回来也舍不得休息。没想到灾难如同魔鬼一样,缠着杨小叶不放。 她哭得如同泪人一般,泪如雨下,千言万语归纳一句话,“姐姐对不住妹妹,千错万错姐姐的错。” “什么!”柳絮飞扬闻听都是杨小叶的错,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怪不得呢,是她打男朋友的主意。此时的心情,好像喝了一碗醋,酸溜溜的,怎么也不是滋味,责怪:“原来是姐姐主动勾引妹妹的男朋友啊!” “主动勾引……”杨小叶闻听主动勾引,实在冤枉,酸甜苦辣有口难言,本想推卸责任,说出是翱翔雄鹰背后突然袭击。可是,张了张口,还是没能说出。 柳絮飞扬心里琢磨开来,不知杨小叶使的什么方法,必须让她介绍介绍经验。因为,旅店找回忆自己那么主动,都没见翱翔雄鹰对柳絮飞扬动手动脚,自己多想听他喊一声“老婆”啊!可是,告诉他一千遍,让他喊一声老婆,都没能如愿。 到底咋回事?见了杨小叶又是喊老婆,又是拥抱亲热,为了弄清原因,即提出要求:“请姐姐给妹妹介绍介绍经验,你是如何让翱翔雄鹰动心的?” 可是,作为一个未婚女子,同样张了张口不好意思说出。 既然不能这么直接了当的去问,也只有旁敲侧击,含蓄流露,用责怪话语提醒:“你确实对不住妹妹,我对你如何?把你从死人堆里拉回来,你竟然忘恩负义,还偷吃妹妹从来都没尝过的果子,即是尝*鲜,也不该尝妹妹的啊。” “偷果子尝鲜……”杨小叶终于明白了,俗话说;锣鼓听声,说话听音,妹妹在旁敲侧击,用尝鲜打比喻。 可是,自己没有尝到鲜,感到委屈,此时,才真正感到,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不妥。 既然妹妹柳絮飞扬追查责任,自己不能把这个不属于杨小叶的责任,硬揽到自己身上。可是,又不知如何为自己辨解,只有喊叫,“我是冤枉的,姐姐没有,姐姐没有尝到什么鲜,确实没有,是翱翔雄鹰突然背后抱起,不是姐姐主动勾**引。” “还敢嘴硬,”柳絮飞扬岂肯放过,一定要查明真相,即追查说:“当时我把翱翔雄鹰交给你,让看管照护。你点头笑笑,妹妹去吧,把妹夫交给姐姐,只管放心。” “是啊!”杨小叶见柳絮飞扬追问如何生的情况,只好实话实说,“实话告诉妹妹,翱翔雄鹰是杨小叶的丈夫刘岔。” “什么!”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吃了一惊,她怎么也不会相信杨小叶的话,“他绝不是你的丈夫刘岔。” “知道妹妹不信,当时姐姐也不相信,可是,经过反复分析和多次试探终于得出结果,他确实是丈夫刘岔,” 柳絮飞扬闻听分析试探,感到问题严重,但是,难以说服自己的心,即问:“请姐姐说说你的分析。” 杨小叶当即说出自己的分析怀疑:“翱翔雄鹰绝对是刘岔,而且是个坑蒙拐骗的流氓,用自己的色相,到处坑蒙拐骗玩弄女性,他曾在别的城市用欺骗的手腕玩弄过一名女职工。被杨小叶现揭穿后,窜到中州市继续作案,冒充一名刚刚毕业实习的学生,偶然中与妹妹相识,装作假斯文,用感情欺骗,骗取妹妹的真情和信任。” “胡说八道!”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决不相信杨小叶的话,随怒目圆瞪,替男朋友打抱不平:“怎能如此的侮辱翱翔雄鹰,既然怀疑他是刘岔,有何证据?” “证据当然有了!”杨小叶闻听要证据,当即说出,那些作案现场现的证据:“是他用木棒打死的姐姐,凶器上留下了指纹,姐姐脸上有他的血手印,还有腰部,有他残踏的脚印,门框上的指纹,鱼塘边有他踩踏的脚印。这些证据,妹妹如何解释?”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使她更加坚定翱翔雄鹰是无辜的,因为,案那天晚上,自己始终与翱翔雄鹰在一起,他的一举一动最了解情况,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随肯定的说:“妹妹不能推翻,因为自己是女朋友,说话专案组和法庭不信,不能作为证据。可是,妹妹坚定一个信念,浊者自浊,清者自清。但不知,姐姐的意思,说他是丈夫刘岔,是不是让妹妹成全你们?” “无法成全了!”杨小叶摇了摇头,立即说出原因:“刘岔现取名翱翔雄鹰,是妹妹的男朋友,要说成全,理应姐姐让给妹妹,成全你们才是。” 第一〇二章 查身体分析原因 “我不要你成全,”柳絮飞扬坚定的说:“翱翔雄鹰是不是刘岔,妹妹心里清楚。” “什么!”杨小叶闻听清楚,突然一惊,“原来妹妹早就知道他是刘岔啊。怪不得呢!当时我去洗锅,把洗锅水倒进水池里,在路过门口看了一眼,问了句;饿不饿? 他竟然随后追来,张开双臂从背后拦腰抱起,口口声声喊叫:“老婆!老婆我爱你。” “喊老婆,我爱你!”柳絮飞扬惊异,怎么可能呢。 “是啊!难道妹妹还不信。”杨小叶感到不可思议,继续叙说:“接着像饿雕扑食小鸡,着急地往姐姐身上压去……” 柳絮飞扬闻听压去,担心的问:“成事了吗?” “没有!”杨小叶摇了摇头,“就在这千钧一关键时刻,妹妹突然进来,逮个正着。” “谢天谢地!”柳絮飞扬捧起手,闭起眼睛,倒感谢起天地,“亏得自己突然到来,晚一会的话……” “唉!”杨小叶伤心的叹了一口气,倒对柳絮飞扬突然出现产生怀疑,“咋那么巧呢,俺怀疑是妹妹故意设下的套子,拿杨小叶做实验,故意看姐姐的笑话。” 柳絮飞扬怎么也不会承认,“哪个设下套子,哪个故意看笑话。俺还担心呢。” 如果不是一脚踩着坟墓,吓得不敢在地里久待,赶紧离开恐惧的坟墓。 莫非是妈妈的干女儿显灵了,告诉柳絮飞扬赶快回家,晚来一会儿的话,他们……。 可是,这些话不能说。再说,自己怎么也不相信翱翔雄鹰会对杨小叶感兴趣,这里面必有问题。 因为,时间太短,“刚刚离开不到半个小时,他竟然抱起杨小叶又亲,又吻,又喊老婆,简直让妹妹感到不可思议。” 杨小叶也是感到不可思议,“俺也不相信,可是,事实总是事实。”“既然是事实……”柳絮飞扬相信杨小叶的话。可是,关键是如何处理? 面对自己的男朋友与姐姐扬小叶的亲热,一定要沉着冷静处理,不能盲目冲动。 不过,通过此事的生,虽然心里不舒服,倒是坏事变成好事,说明翱翔雄鹰有分辨能力。 可是,自己弄不懂,为寻找回忆,在旅店磨破嘴皮,说了一夜,等待他来完成第一次见面约会的心愿,给他爱,给他情。他竟然吓跑了,跑到垃圾堆里睡了一夜。 难倒扬小叶比柳絮飞扬还要漂亮? 再不然,就是身体哪个部位吸引他? 她仔细地想想,分析原因,到底怎么回事? 莫非真的像杨小叶所说,他就是刘岔…… 不可能,直觉告诉自己,他绝不是刘岔。 如果真是刘岔呢,自己该如何处理? 那么,就把翱翔雄鹰送给她,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是,刘岔并不爱杨小叶,种种迹象表明,他另有新欢,否则不会打杨小叶闷棍。 看来,要想查出原因,还必须经过一番努力,否则岂不冤枉二人。 她考虑的太多太多,想的累了,不想继续考虑了,随隔着院墙朝外望去,一眼又望到北湖。 他虽没有北京故宫那么雄伟,没有西湖那么妩媚,也没有黄河的气魄,但是,却透着一种特有的安宁与深沉。那静静的斜阳慢慢坠入高楼后,小鸟在湖面上自由地飞翔。湖的前面公路上,拥挤的车辆和行人缓缓通过,温暖的阳光铺撒下来,能使自己慢慢的品赏回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杨小叶见柳絮飞扬一直不吭不哈,心里着急,到底如何处理自己? 她只好继续推卸责任,重复说明当时的情况,“此事责任绝对不能怪姐姐,当时俺切切实实正在做饭,他突然喊叫一声老婆,立即从背后抱起,所以,俺怀疑他精神病是装的,谈吐对话与正常人一样。” “精神病是装的……”柳絮飞扬闻听所言,还真有些半信半疑,因为,她最犯忌讳,翱翔雄鹰喊叫杨小叶老婆,“莫非真的是装的。绝对没错,自己使尽全身功夫找回忆,让他喊一声老婆,并告诉他,初次约会那天的情况,你在城西河的大桥上,一辆汽车越过,客人探出脑袋看看柳絮飞扬,你曾大声喊叫,谁让你看我老婆,我当即捂住你的嘴。还有昨夜,自己多次提醒他,让他大声喊老婆,我喜欢听,可是,无论如何,他就是不喊。见了杨小叶,没人催促,也没人提醒,竟然追着喊叫老婆。” “相信了吧,”杨小叶听了柳絮飞扬的诉说,为洗清自己的罪过,说:“还以为姐姐骗妹妹不成。 “你哪儿知道,”柳絮飞扬说出当时的心情:“我就是听到翱翔雄鹰喊叫老婆,才过去看看。这么一看,竟然不堪入耳,看到你们二人的秘密。” “我有什么秘密,”杨小叶把责任推到翱翔雄鹰身上:“实话告诉妹妹,他的一举一动完全是个正常人,根本不像病人,他是有感情,而且还有知觉,从他出的呻**吟声,可以断定……” “啊!”柳絮飞扬闻听**,气得差点晕倒,只要出现“呻*吟”声,说明他完全有感觉,而且还有感情。 杨小叶坚定的下了结论:“翱翔雄鹰有知觉,有感情,不是正常人是什么。” 柳絮飞扬听了杨小叶的结论,心想,难道翱翔雄鹰真的爱上了扬小叶,否则不会利用自己出去摘丝瓜,这么一丁点空隙下手。 她又怀疑了,女人的知觉最灵敏,莫非二人早已商量好的,早就眉来眼去,只是自己没有觉而已,否则不会这边离开,那边急不可待。 她越想越生气,简直气死了,原来他的精神病是装的,根本没病,再次落实:“通过你与他接触感觉分析,翱翔雄鹰完全正常人?” “是不是正常人,姐姐说不清,”杨小叶又否认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柳絮飞扬也给弄糊涂了,杨小叶反映的情况,颠三倒四,一会儿说病是装的,一会儿说没病,只好再次落实:“翱翔雄鹰到底有没有病?” 杨小叶倒像是病了,说话反复无常,“反正妹夫那动作,与正常男人一模一样,没什么区别。” “什么……”柳絮飞扬听了杨小叶的一番话,倒引起了怀疑。她绝不相信翱翔雄鹰会爱上扬小叶,她是自己瞎想,脑袋想神经了。可知,论容貌不如自己漂亮。再说,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抱着一位女子亲吻。 “可是,”杨小叶始终认为,不管翱翔雄鹰是不是刘岔,反正他没病,“举动与正常男人一模一样,这些如何解释。” “不做解释,”柳絮飞扬感到问题出在杨小叶身上,随再次走向杨小叶,弯腰伸着脑袋,用鼻子闻闻:“莫非姐姐身上有什么特殊气味?” “没什么特殊气味!”杨小叶感到委屈,已经问了多少遍了,怎么解释也不相信,“姐姐每天下地劳动,汗流浃背,能有什么气味。” “这就怪了,”柳絮飞扬对着杨小叶的身体前前后后闻了又闻,“除了一股喷鼻的汗臭味以外,没什么特殊气味,到底怎么回事?” 杨小叶立即说出自己出汗多的原因,“出汗多是有原因的,姐姐身上每天不知要流出多少汗?长时间流汗,自然而然的就会出现汗臭味。” 柳絮飞扬一定要从杨小叶身上查出原因,“就凭这种汗味,绝对吸引不了翱翔雄鹰,莫非姐姐使用了一种什么药物……” “什么药物?”杨小叶不解,一定要追问清楚。 柳絮飞扬也是瞎说;“一种可以迷惑男人的春*药,才致使翱翔雄鹰对姐姐有了冲动。” “胡说什么,”杨小叶感到柳絮飞扬的话莫名其妙,她哪敢承认这些,即委屈的说:“姐姐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从没去过集市和药店,哪儿来的什么春*药,身上除了汗味就是农药味,不会有吸引男人的药味。” “不对,”柳絮飞扬决不会相信,“既然身上没有特殊气味,也没有使用过什么药。那么,你身上一定有吸引翱翔雄鹰的东西。” “什么东西,”杨小叶立即把所有的口袋翻开,“俺除了这身t血衫,牛仔裤和休闲鞋以外,剩下的与妹妹一模一样,一个女人的身子。” 柳絮飞扬仔细琢磨,杨小叶的话是不错,女人与女人没什么不同,也没什么两样。可是,让自己闹不懂的是,杨小叶与柳絮飞扬在翱翔雄鹰眼里咋不一样呢,随再次要求:“请姐姐站起身来,让妹妹好好瞧瞧,到底哪个地方能吸引翱翔雄鹰。” “看看就看看,”杨小叶立即站起身来,并说出自己的怀疑,“姐姐也在怀疑。当姐姐下地回来,立马到井台擦拭清洗身上的汗水,洗过之后,在去堂屋换衣服时,曾经向翱翔雄鹰打了个招呼,“妹夫你好?”他连理都不理,抬头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当时,妹妹也在压水井边洗衣服,你可能也看到了。” “是看到了,”柳絮飞扬清楚,扬小叶打招呼时自己知道,“看来,所有男人都是这样,没一个不喜新厌旧的,那是因为妹妹在家,他不敢。等妹妹出去以后,机会来了,所以乘此片刻时间……” 杨小叶推卸责任瞎联系,“所以,姐姐也再怀疑,他是故意开玩笑,而且还怀疑你们合伙戏弄姐姐……” 第一〇三章 谈归附找到根源 “合伙戏弄是不存在的,”柳絮飞扬不会承认合伙,追问:“姐姐咋往这方面想。 ” 杨小叶是故意说戏弄,目的想把责任推给柳絮飞扬和翱翔雄鹰,以减轻自己的罪责,“当时,姐姐换过衣服,去厨房做饭揉馒头。可是,妹妹为何在这个时候,提出到菜地里摘丝瓜?” 柳絮飞扬不明白意思:“这也有错吗?妹妹是想着吃馒头挺干的,做个丝瓜鸡蛋汤。” “姐姐认为是故意留下机会,”杨小叶分析说:“因为,妹妹临走向翱翔雄鹰打了个招呼。” “打招呼也有错吗!妹妹是安排他听话,不要惹事。” “谁知你们说些什么?”杨小叶不是这么理解的,怎么也要推卸责任,“姐姐怀疑是在商量如何唱双簧,如何下套子,让杨小叶往里钻。” “你的怀疑稀奇,”柳絮飞扬当即提出反问:“既然怀疑妹妹与翱翔雄鹰唱双簧,那我们总要有个目的啊,目的是什么?” “目的试探姐姐,能不能守住活寡。”杨小叶这一招真绝,治得柳絮飞扬哑口无言,无话可说,“要不,咋那么巧呢,姐姐刚刚倒地闭起眼睛,等待丈夫岔完成夫妻亲热,眼见即将压到姐姐身上,在这千钧一的关键时刻,妹妹突然出现了。吓得姐姐浑身打颤,一个巴掌扇来,脑袋都蒙了。所以,姐姐怀疑,咋那么巧呢,被妹妹逮个正着。” “就这么巧,”柳絮飞扬有口难辩,只有来个不讲理,就事论事,“赶巧了有什么怀疑的,这叫无巧不成书。” “什么无巧不成书,”杨小叶心里不服,无理也要撹三分,“时间掐的如此之准,不免让姐姐产生怀疑,一定是你们合伙下的套子,否则,怎么也不会不早不晚在关键时刻突然出现。” “你把责任推给妹妹,”柳絮飞扬闻听杨小叶所言,气得嘴唇青,因为无法辩驳,她不想再说什么,巧合也罢,故意也好,事实总是事实。 翱翔雄鹰切切实实有那个动作,自己的男朋友与别人亲热,被女朋友亲眼看到,心里能好受吗! 她无奈的陷入痛苦的思索之中,有种莫名其妙的伤感,不知道为什么?杨小叶会怀疑柳絮飞扬,还说什么故意留下机会,使翱翔雄鹰得手。还怀疑二人合伙唱双簧,纯粹没有的事情,可又无法辩驳,说不清的歪理。 杨小叶见柳絮飞扬不语,认为;这一招真管用,把柳絮飞扬制服了。 此时,倒说起风凉话,又好像得理不饶人:“常言道;没有不吃腥的猫,所有男人都花心,看到女人就动手动脚。只因姐姐是女人。其实并不比妹妹漂亮。” “有自知之明就好,如果翱翔雄鹰不是刘岔,绝对不会看上你。” “不对!”杨小叶好像故意要气一气柳絮飞扬似的,“疑翱翔雄鹰是不是刘岔暂且不说,可知,他凭的是感觉,就算是妹妹的男朋友,他看上姐姐了如何处理。” “看上你了……”柳絮飞扬闻听杨小叶的一番话,心里实在难过,爱是自私的,容不得一粒沙子,自己的男朋友怎能允许看上她人,即讽刺的说:“翱翔雄鹰看上了姐姐,说明妹妹的魅力不够,不能使他动心,所以,不会喊柳絮飞扬老婆。” 杨小叶听了柳絮飞扬讽刺的话,不再做声,陷入思考中。同样,柳絮飞扬也要好好考虑考虑。 两个女子仿佛一场紧张的拼搏终于渐渐地透出了分晓。 柳絮飞扬抬头看了看翱翔雄鹰,继续坐在床上,嘴里嘟囔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与杨小叶的争夺,从那宽阔的胸膛里,终于透过一缕悠悠的气息。 她看了一会,又隔着墙头望了望远处,一眼便望到城西河,那岸边的田野里,有如水一般的清明在散开,农家大院里的果树和田野里的庄稼,也开始在微风里摇曳,树叶变得从容而宽余。 此时,她只有把胸口压得紧紧的,对杨小叶的怀疑,却又无法说出什么。或许有很多伤感的事都需要被放逐,被放逐在自己能遗忘的天地里。但是,让自己明白一个道理,有情**人终成眷属。 既然翱翔雄鹰不爱柳絮飞扬,看上了杨小叶,见面就喊老婆,又动手动脚。尽管她怀疑是刘岔,自己认为不是。目前,不管他是刘岔也好,不是也罢,理应就事论事,成全他们二人。 可是,自己心里总是不舒服,怀疑翱翔雄鹰精神病不由自主,或者受到什么刺激,现杨小叶某个地方错认成了柳絮飞扬,故而喊老婆,抱起亲热。 为了试探翱翔雄鹰是否真的看上了杨小叶,理应让他们二人同着柳絮飞扬的面再亲热一次。 她想得很多很多,这种做法自己看到难受,只有暗暗的告成自己,虽然爱是自私的,还有强扭的瓜不甜。 为救翱翔雄鹰,自己付出特大辛苦,可人家不领情,恩将仇报,不爱柳絮飞扬。他爱杨小叶,当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亲热,自己看到难受。但是,要学会包容,包容那些意见跟自己不同的人,这样子日子比较好过。 自己该醒悟了,一定要追查原因,翱翔雄鹰为何不爱柳絮飞扬?那是自己强迫他,连走路都挽着胳膊强逼,非要改变他。 自己一直想改变他,可是,并不能改变他。以致给自己给他都带来痛苦。 柳絮飞扬啊!该学学怎样忍受了,还要学学怎样包容。即向杨小叶说:“姐姐,既然翱翔雄鹰故意在妹妹面前装疯卖傻,不喊老婆,不动手动脚。说明不爱柳絮飞扬。他喜欢姐姐,口口声声喊老婆,以致动手动脚,说明看上了你,爱杨小叶。” “好像是吧,”扬小叶听了柳絮飞扬的一番话,也不推辞,好像故意逗逗她似的,“姐姐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想而知,当俺端起洗锅水往池子里倒,路过东屋问了一声;‘妹夫饿不饿?’他竟然一个箭步抱起就要亲热。” “抱起亲热……”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她不吃醋,竟然笑了。 岂知,她有自己的目的,两个女子各有心机。此时,柳絮飞扬需要杨小叶对翱翔雄鹰做出试探,即说,“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们终于等来了机会,碍事的是柳絮飞扬。” “此话怎讲?”杨小叶不解。 “别以为妹妹是傻瓜,”柳絮飞扬为了使杨小叶不产生怀疑,即揭穿说:“你们早就眉来眼去。可是,妈妈还是装作没在意,其实心里早就明白,也只好离开出去,留下机会给你们。果然不出所料,你们见面迫不及待……” 杨小叶见妹妹看自己的笑话,赶紧说:“什么迫不及待,那是翱翔雄鹰故意挑逗,喊叫一声老婆,立即从背后抱起,掀起姐姐的布衫,那光光的脊梁贴着俺的后背,使劲的摩擦,磨得俺心里痒……。这些举动,任何女子都会屈服。紧接着翻转身来,把俺撂倒地上,整个过程是这样的。” “不要再说了,”柳絮飞扬赶紧阻止,她怕提起此事,提起来伤心。 她又在回想了,看看如何实施机会计划,一如何想办法在杨小叶身上寻找出让翱翔雄鹰兴奋的地方着力点。把回头看作软弱和耻辱的世界里。走得再远也终究达不到想要的永远。走得再近也终究回不到想要的梦境。人永远是一群被内心的遗憾和憧憬所奴役的生物,夹在生命的单行道上,走不远也回不去。 那么,当初在审判庭门前自己就有怀疑,曾喊叫一声“爱情又来了,”立即展开双臂就去拥抱翱翔雄鹰。 可是,他却拔腿就跑。一直跑向扬小叶,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抱起,喊叫一声:“老婆!”接着一个亲吻。如果不是旁听观众和自己在场的话,说不定那时就……。 此时,柳絮飞扬心里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一见钟情,既然你有情,我有义,理应成全。 她随抬头看了看院墙外,经过一个早晨的思考与纠缠,晨雾褪去了,在清晨润湿了田埂被悄悄地太阳照射蒸干了。微风吹来到了,静静地吹拂着。秋天的阳光虽然依旧明亮,却不再痛炙人脊梁,变得宽怀、清澄,仿佛我们乏力了。 这时,柳絮飞扬好像要与杨小叶和平解决翱翔雄鹰的归附问题;“姐姐的爱情来了,希望你趁热打铁,既然翱翔雄鹰是真心爱你,妹妹今日就给你机会,希望姐姐千万不可错过。” “翱翔雄鹰真心爱我……”杨小叶闻听所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故意拉骻:“姐姐说不清楚,也在琢磨此事,他真的对姐姐一见钟情吗?” “那还能有假,他为何喊姐姐老婆?为何抱着姐姐亲热?” 第一〇四章 妹让夫推理分析 杨小叶琢磨不透,当初怀疑是丈夫刘岔,妹妹说不是,“可是,让姐姐不解的是:翱翔雄鹰对杨小叶的爱不是真心,或者说经不起风浪,鸽子眼攀高,其行为与刘岔一样,看不起村妇,喜欢洋气的女子,其表现,姐姐在换衣服前,一身工作服曾喊叫他,为何不理不睬?” “换衣服前不理不踩……”柳絮飞扬听了杨小叶所言,“这就怪了,难道问题就出在衣服上。≥≧” “衣服上……”杨小叶感到不可思议,“无非一套旧衣服,一套新衣服,丈夫刘岔喜欢这套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是他提出非要给杨小叶买的,而且就在竹根城大街上买的,不信你看,还带着记号呢,一朵小百花绣在裤兜上。” 柳絮飞扬仔细看看:“一点不错,这套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咋与妹妹的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套衣服,俺的同样有朵小白花绣在裤兜上。只可惜,不能拿出来比较,因为妹妹受过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的危害,去法庭那天塞进了垃圾桶。” “妹妹的塞进垃圾桶,可是,姐姐杨小叶的一直穿在身上,尽管心不情愿,因为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是杀死妻子的陈世美刘岔买的,不穿哪儿来的衣服。怎么也不可能,翱翔雄鹰喜欢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 柳絮飞扬闻听杨小叶的一番话,倒提醒了她,难道问题出在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上? 她当即分析原因,自己与翱翔雄鹰第一次见面约会,就是穿的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 可知,第一次印象很重要,每个人第一次都会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对方,第一次双方都保留着神秘感,为增进彼此了解,保持一定的距离使幸福更甜蜜。所以,第一约会最有感觉,而且记忆最深。 因为双方都带着神秘,什么都是美好的,世间万物都对第一次最深刻。永久扎根在记忆力。所以,翱翔雄鹰脑子里始终留恋着柳絮飞扬的模样,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一朵小百花绣在裤兜上。 杨小叶的穿戴正好符合条件,在一个患有严重精神病人眼里,错认成柳絮飞扬合情合理。何况妈妈也是凭这身衣服,曾经把杨小叶的尸体,错认成自己的女儿呢。 她继续推理分析,翱翔雄鹰把杨小叶错认成自己的男朋友,当然,见面亲热喊叫老婆是顺理成章,何况蹲监那么多天,突然见到心上人压制不住的兴奋心情呢。 杨小叶对翱翔雄鹰的热情,误认为是自己的丈夫刘岔,接着怨气,怒气,委屈,一股脑的统统倾诉出来。 这些只是柳絮飞扬的推理怀疑,要想揭开内中的秘密,到底翱翔雄鹰真的喜新厌旧,喜欢上了杨小叶,偷偷地背着柳絮飞扬与杨小叶亲热,还必须做进一步的试验。 也只好来个假戏真做,因为,自己不能阻止杨小叶不穿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 如何试探呢? 有了,当即委婉的向杨小叶说:“为了试探翱翔雄鹰是否真心喜欢姐姐,不妨把这套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换掉再去试试。” “换掉……”杨小叶闻听柳絮飞扬所言,倒为换掉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作了难,自己哪儿来的衣服,“那身下地干活穿的工作服,此时正泡在水盆里,哪个另外还有衣服呢,难道要姐姐光着身子试探吗!” “光身子试探,”柳絮飞扬感到杨小叶倒能想得出,光身子还有意义吗。任何男人见了光身子女人都会动心,何况精神病人呢! 试探的目的是针对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而不是你杨小叶这个人。既然没衣服换,就要想办法解决,随到自己柜子里,拿出两套崭新的衣服来。当即递给杨小叶,交代说;“妹妹送你两套新衣服,这一套是哥哥从新疆捎回来的少数民族服装,有着维吾尔族的特色,就因为奇形怪状,花花绿绿妹妹才不好意思穿,一直压在柜子底下。” 杨小叶接过维吾尔族服装,心中大喜,随说:“妹妹不敢穿姐姐敢穿,再说,俺老家是少数民族杂居区域,与云南交界,可知,云南是少数民族最多的省份,二十六个少数民族,每逢坝子里集会,男女老少穿着花花绿绿的服饰,姐姐见多了,习以为常。” 柳絮飞扬随又把另一套迭起的衣服打开,也交给杨小叶,告诉:“这一套是连衣裙。由于妹妹思想不够开放,习惯穿当地女子朴素的衣服,免得遭到村民们的闲言碎语,姐姐是外来妹,穿什么无所谓,妹妹把它送给你。” “都送给姐姐啊……”杨小叶手提两套衣服,心里无比的激动,竟然激动的流出了泪水,在老家过惯了苦日子,哪儿穿得起新衣服。如果不是刘岔要打死自己,也不会买这套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说白了,他怕警察从衣服上现了线索,才里里外外全部换新。否则还是山沟里的粗布衣服,花花绿绿,啥颜色都有。一眼便可看出山沟里的农村女子,做梦都难以得到这么洋气的衣服,随道了声感谢,“谢谢妹妹的慷慨,一次就送给两套新衣。” “不用谢,”柳絮飞扬见杨小叶喜欢,心想,衣服可不是白送,是为试探翱翔雄鹰的,当即提出要求,“既然姐姐喜欢,就立即换上一套新的,去找翱翔雄鹰接吻。” “什么……”杨小叶闻听接吻,心里猛地一惊,妹妹倒能想得出,男女之间接吻,也只能在黑夜里进行,哪能光天化日之下接吻呢,何况翱翔雄鹰是妹妹的男朋友,你好意思提出,姐姐还不好意思呢,自己不能这么说,要想打消念头,问:“难道妹妹心甘情愿,男朋友与别的女子不吃醋吗。” “不会吃醋!“柳絮飞扬有自己的目的,到底什么目的?杨小叶琢磨不透,继续交代:“姐姐一定要主动,最好坐到怀里,要像小两口一样,甜甜蜜蜜的亲热。” 杨小叶弄不清柳絮飞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自己同着妹妹,亲热她的男朋友,倒能想到出来,哪个女子会同意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亲热。即客气的说:“妹妹不在意,姐姐还不好意思呢,不知妹妹安的什么心,达到什么目的。” “目的吗……”柳絮飞扬见杨小叶问起目的,怕起疑心,不得不扯个理由说出:“刚才已经说过了,如果翱翔雄鹰同意与姐姐亲热,妹妹就把男朋友送给姐姐,让有**情终成眷属,成全你们的好事,也了却妹妹的心愿。” 杨小叶闻听把翱翔雄鹰送给自己,不管是真是假,就凭这句话,心里高兴的比吃了一块蜜糖还甜呢。 可是,还是有些担忧,即说出担心:“妹妹又送衣服又送男朋友,令姐姐感激不尽,可是,姐姐担心我们成了亲之后,没地方住,如果他是刘岔,我们一起回老家。如果不是呢?翱翔雄鹰肯定不会同意去山区,再说,那也不是姐姐的家,姐姐嫁人,嫁到刘岔家,我们住哪儿呢。” 柳絮飞扬闻听没地方住,哪有送出男朋友,还送房子的,可想而知,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咋好意思呢。 常言道;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她倒慷慨起来:“没地方住好办!姐姐和翱翔雄鹰就住在东屋偏房里。妹妹现在就去打扫打扫,给姐姐做新房,可是,就是房子窄些,委屈了姐姐。” “委屈什么啊!”杨小叶闻听住在柳絮飞扬家,心中大喜,这么好的条件哪儿找呢,可是,善良女子关心起妹妹,“那么,妹妹将来结婚呢,你们住哪儿?” “请姐姐不要管我了,”柳絮飞扬自有打算,当地风俗,都是女方出嫁到男方。很少男子嫁到女方的。哪个男子愿意倒插门,生出的子女也要随女方姓。所以,一般男子是不同意倒插门的。即回答说:“即使妹妹将来结婚,同样有房子。” “有房子,房子在哪儿?” “姐姐请看:东偏房不是三间妈,你与翱翔雄鹰只住了一间,还有两间空着呢,将来妹妹结婚的话,再住一间,还剩中间做客厅,我们两家共用。” “那再好不过了,”杨小叶听了柳絮飞扬的一番叙说,赶紧把t恤衫脱去,换上少数民族服装。 这时,她一边穿,一边想,说实话,自己喜欢翱翔雄鹰,他也喜欢杨小叶,自己今天算是相亲,媒人当然是妹妹柳絮飞扬了。 相亲,相亲,见面相亲,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是否成功,关键在这次了接吻了。“可是,光高兴不能忘记吃饭,姐姐把妹妹摘回的丝瓜刨刨皮,打个鸡蛋汤,吃过饭再相亲……” 第一〇五章 爱艰难真实试探 这时,杨小叶打好了鸡蛋汤,走出厨房,抬头看了看蓝天,此时太阳从云的裂缝里钻出,那橙黄色的衬着太阳的边缘上,成为一种宽阔的扇子一样的光线,斜斜的投射下来。 她擦了擦手,想着见面相亲之事,自己有把握,成功那是一定的,而且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翱翔雄鹰是爱杨小叶,喜欢杨小叶,否则,不会趁柳絮飞扬摘丝瓜之机下手,那点时间都不肯放过,可想而知,他如果知道,将来的妻子就是杨小叶,肯定会疯狂起来,说不定当即抱起,活生生的吃了呢。 可是,让自己担心的是,世上哪有这等好事,再说,岂不是太自私了,翱翔雄鹰毕竟妹妹柳絮飞扬的男朋友。即使妹妹真心同意让夫,自己也要客气客气,随喊叫一声:“妹妹!翱翔雄鹰是你的男朋友,如果给了姐姐,岂不成了大姨子勾**引妹夫。” “瞎说什么,用‘勾引’二字多难听啊!”柳絮飞扬当即批评说,“这叫姐妹易嫁,小姨子改嫁姐夫自古都有,所以大姨子与妹夫结合也算不了什么。再说,你们已成事实,阻挡是阻挡不住的,既然如此,何不来个顺水人情,让有**情终成眷属,成全你们一对美好姻缘。所以,妹妹决定让夫,而且是自愿的,不存在大姨子勾引妹夫一事。” “自愿的也不行,”这时扬小叶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句客气话。她穿好衣服跺跺脚,照照镜子整理一下。 此时心里甜滋滋的,眉开眼笑,但是,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柳絮飞扬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人之常情,也是起码的常识,口头上也要客气客气,随半推半就的说:“姐姐不要妹妹的男朋友改嫁给杨小叶,这样不合适,如果让村里人看到我们手牵手,岂不背后又戳脊梁骨,柳絮飞扬家简直乱弹琴,什么样的怪事都会生。” “什么乱套了,”柳絮飞扬瞪了一眼,她有自己的目的,到底什么目的,必须按照自己的推理分析实施试探,她怕杨小叶不同意,立即说出,刚才没有说出的古代例子,“姐妹易嫁自古都有,读书人张某时运不济,在牧羊人的接济下,金榜题名,做了宰相。他的大女儿张荣却忘恩负义,妄图毁掉婚约,拒不与牧羊人之子完婚。她的妹妹张贞,为报答牧羊人的恩情,毅然代姐姐出嫁。” 杨小叶清楚,天底下的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她是妹妹代姐出嫁,所以牧羊人喜欢,俺是大姨子代妹妹成亲。” “不是成亲,是试探。”她张了张口,并没说出,随改口说:“是啊,不是什么新鲜事,哪个笑话姐姐呢。” 杨小叶闻听没人笑话,可是,这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扭扭捏捏,何况同着妹妹,咋好意思呢,鼓足勇气说:“真的没人笑话?” “确是没人笑话!”柳絮飞扬心里着急,催促起来:“赶快快去吧,记住,不要说自己是姐姐杨小叶,一定要说柳絮飞扬来了,而后抱起亲吻。” “抱起亲吻……”杨小叶是故意说给妹妹的,一边走,一边回头,装作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咋好意思呢?妹妹在面前望着杨小叶与自己的男朋友接吻……” 柳絮飞扬着急起来,“哎呀!看你扭扭捏捏的样子,翱翔雄鹰都不怕,你怕什么。” 杨小叶快到跟前了又停止了脚步,“即使他不怕,俺也不好意思,脸皮太薄,妹妹看到有点害羞。” “害什么羞,”柳絮飞扬见杨小叶又停止脚步,心里着急,真是狗肉上不了宴席,莫非见自己在面前猜不好意思,“这个好办,如果姐姐怕妹妹在面前不好意思下手,那妹妹就躲开,躲得远远的,与昨天一样,到菜地摘丝瓜,留下二人空间,再不会担惊受怕了,让你们好好亲热,一定要亲个够,最好成为事实。” 事实……”杨小叶闻听事实,自己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与翱翔雄鹰结合了。 法庭做得对,只因没有领取结婚证,裁决杨小叶与刘岔的婚姻属于无效婚姻。据说专案组还以法庭的名义寻找刘岔,限期一百天到法庭办理离婚手续,可是,一百天过去了,刘岔没来办理,说明婚姻自动解除。此时,杨小叶可以另嫁他人。 既然妹妹肯定翱翔雄鹰不是刘岔,同意让给姐姐,自己心里一百个满意,何况翱翔雄鹰比刘岔强呢,他是大学生,有文化。“去,姐姐现在就去,” 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隔着院墙抬头望了望远处,辽阔的天空细细的、象枪锋一样的光线,到临近地面的时候,奔流一样的扩大起来,落在沿着天边伸展着的褐色大平原那遥远的界线上,把它装饰得美丽,奇幻、欢快。使自己变得年轻了……“可是,难以掩盖姐姐的害羞,大白天怎好意思干那事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装了,你们在厨房的地上都干了。” “哪个干了,”杨小叶此时倒正派起来,“姐姐岂是那种轻率女子,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就玩笑吧,你就再开一次玩笑,妹妹去菜地了。”柳絮飞扬故意告诉一声。 当然,还要与上次一样,到东屋向翱翔雄鹰打声招呼。只见他低着脑袋,手抠床帮,嘴里继续嘟哝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柳絮飞扬摇了摇头,接着故意大喊一声,“翱翔雄鹰!我是姐姐杨小叶,告诉你,我要到村西摘丝瓜,过一会儿才能回来,好好听妹妹的话。” 她交代完毕,装作走出大门,故意把房门关起。 扬小叶听了柳絮飞扬向翱翔雄鹰的安排,自称是姐姐杨小叶,并告诉他,自己到村西菜地里摘丝瓜去了。而后关闭大门,并把门闩牢,不禁心中暗喜,看来,妹妹是真心成全杨小叶与翱翔雄鹰结合,既然人家有意创造安静的环境,良好的条件。 杨小叶怎能违背妹妹一片苦心,一定要完成心愿。随趴到门口悄悄的看看,翱翔雄鹰继续坐在床上,精神萎靡,半闭眼睛,嘴里嘟囔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杨小叶仔细想想,这样突然出现不妥,会给翱翔雄鹰带来恐吓,爱需要的是温柔,甜言蜜语,慢慢接触,逐渐产生爱意。 上次是厨房做饭,端着铁锅往水池子里倒水,路过门口,无意中问了声:“饿不饿!”才引起他的注意,他才突然从背后抱起,双手摸得杨小叶心慌意乱,爱意顿时流露,出现强烈的要求。 此时,杨小叶还没有达到那种境地,爱还没涌到心头,必须经过一番亲**热,才能双方完成结合,何况翱翔雄鹰还是个处男呢。 俗话说:“爱需要的温柔,爱需要用语言表达,爱需要女子献媚。”可是,杨小叶是被动型的,翱翔雄鹰继续坐着,岂不难以结合。 可是,杨小叶毕竟是结过婚的女人,经过了男人的爱,知道爱的滋味。不言而喻;爱不需要解释,却又可以解释一切。虽然爱只是众多情中的一类,但是,它远比其它来得深刻,来得无奈。所以,爱是贪婪与恐惧的平衡,愈想占有,愈容易失去,爱是尽量占有和尽量避免失去之间的平衡。 今天,杨小叶要想得到真爱,理应采取上次的经验,语言挑**拨,挑起翱翔雄鹰的情爱。 于是,她来到厨房,继续装作做饭,端起铁锅,悄悄的来到东屋门口,故意向翱翔雄鹰问一声:“妹夫!饿不饿?” 而后慢慢的转身,故意扭动腰肢,那屁股摇来摇去,还做几个造型,却在原地踏步不动,等待翱翔雄鹰从背后突然抱起,摁倒床上,掀开衣服,那才叫痛快呢。 自己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完成上次没有完成的动作。 再说,自己此时穿的衣服与上次不同,那次是淡红色短袖t血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牛仔裤的皮带挘得紧紧的,不容易解开,所以,难成事实。 今天不同了,穿的是柳絮飞扬给的连衣裙,下身没穿裤子,只要轻轻掀起裙子……十分容易的手。 何况柳絮飞扬还为我们准备好了舒适的床铺呢。 舒适的条件,安静的环境,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哪儿知道,柳絮飞扬是故意试探,在暗处目不转睛的盯着呢。 她不受干扰,认为多好的机会啊。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翱翔雄鹰从背后抱起,到底怎么回事? 随回头望望,吃了一惊,今天见了女人竟然无动于衷。 不知怎么了,自己送到面前,那么主动,他倒客气起来,看都不看一眼,继续低着脑袋,嘴里嘟囔着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于是,杨小叶赶紧放下铁锅,一定要想办法,引起他的注意,随一个箭步,踏到面前,喊叫一声:“老公!柳絮飞扬来了,快,快,我们拥抱亲热。”随张开胳膊,就要搂抱…… 翱翔雄鹰听到喊叫声,突然站起身来,一个转身,一只手伸过去,推到杨小叶。 “啊!”柳絮飞扬大吃一惊,藏在暗处,滴溜溜眼睛,瞪得溜圆,杨小叶被推到了,意味着又要生,那不愿看到的一幕。 第一〇六章 查原因不肯上当 此时柳絮飞扬的心痛苦不堪,醋意揪心,肝胆俱裂,五味俱全。好似打翻了的醋瓶子,浑身上下都酸,酸溜溜的担心会弄假成真。 她害怕试探失败,意味着柳絮飞扬永远失去了翱翔雄鹰,把自己心爱的男朋友拱手让给她人。 这时,杨小叶见翱翔雄鹰推到自己,心中暗喜,这一刻终于到来,干脆闭起眼睛躺倒地上,双腿叉开,做好姿势。 她要耐心的等待,等待翱翔雄鹰在厨房里的动作,等那宽阔的胸膛泰山似的倒塌,等待砸到身上。等待悄悄的伸出一只手,掀起自己的连衣裙…… 这是幸福的美好的最后时刻,自己便可不费吹飞之力得到美男子翱翔雄鹰。 此时,两个女子各怀不同心情,她们双方担心这一刻。 柳絮飞扬瞪大眼睛望着担惊受怕的这一刻。 杨小叶闭起眼睛等待幸福即将到来的这一刻。 可是,等来等去却不见这一刻出现,泰山没有坍塌,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杨小叶心里着急,只好睁开眼睛偷看。 翱翔雄鹰站在床前愣。他在盯着杨小叶看。 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看得浑身痒酥酥的,看得多不好意思,只有继续闭起眼睛。看罢,随便,让你看个够。 可是,几分钟过去了,咋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她又睁开眼睛看看:“嗷,明白了,”那是爱火还没燃烧起来,必须到最旺时刻才能下手。 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他不慎推到地上,该如何处理,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自己要让他好好准备准备,给他充足的时间,让爱火继续燃烧,直到浮点,忍无可忍。 于是,她继续躺着闭着眼睛等待,等待…… 这时,柳絮飞扬在暗处同样等得着急,她等待看结果,等待重新认识翱翔雄鹰。看看是不是一个,花心的、朝三暮四的、喜新厌旧的、陈世美式的男人 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翱翔雄鹰还是无动于衷。 她同样认为;爱火需要重燃,他还带着深深的思念,未曾尝到结合的滋味。 可是,这一刻,柳絮飞扬却担心的恨他。所有的担心都在这一刻。她害怕这一刻,所有那些美丽的回忆是否都化为乌有。 杨小叶闭着眼睛等待这一刻,慢慢的,慢慢的,又几分钟过去了,她的兴奋被等待冲淡,被时间磨灭,剩下的只剩灰心丧气。 可知,两个女子的等待,与担心都是多余的。 她们哪儿知道,翱翔雄鹰站在杨小叶身旁观看的意思,他是在忏悔,感到自己不慎把人家推倒了,要不要伸手帮忙拉起。 他站着观看,多看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来…… 又被藏在暗处的柳絮飞扬看到,认为,终于忍耐不住,要动手了,要不要突然窜出去阻止呢。 “不行,再等等,”她暗暗告诉自己,最好在关键时刻出现,赶在掀开连衣裙那一刻出现。 可是,等来等去,不见翱翔雄鹰趴下去的动作,虽然伸出手来,却没有弯腰掀起连衣裙,只是眼睛瞄了瞄地上的扬小叶。 好像继续嘟囔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见杨小叶躺在地上继续闭着眼睛,人家是在地上休息,不需要帮忙,当即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屋。 杨小叶见翱翔雄鹰离去,即坐起身来,痛苦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的流淌,她暗暗地埋怨自己;“还不如一堆臭狗屎,拣大粪的人喜欢,他们拣回家种地,可自己算啥,丈夫刘岔不要,翱翔雄鹰不理,如今成了一位没人闻没人要的臭女人,分文不值。” 可想而知,自己那么的主动,那么的献殷勤,目的想得到爱。人家竟然不理不睬,爱也这么难啊! 难道真像有人们所说的那样,爱,就像口香糖,时间长了慢慢平淡无味,觉得平淡了就要放弃。 时间并不长啊,不到一天,已经乏味了。可是,让杨小叶实在闹不懂,男人的爱消失那么快。 “追过去啊!”柳絮飞扬见杨小叶伤心哭啼,自己要支持她,为她鼓劲加油。“若想得到那灿烂的阳光,必需穿过重重迷雾。” “追!哪儿去追啊。他比兔子跑得都快。”杨小叶听到柳絮飞扬说话声,抬头瞅了瞅房外,伤心的说:“姐姐无能,不能穿过迷雾,没本事得到太阳。” 这时,藏在暗处观看的柳絮飞扬,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她竟然看起笑话,大声喊叫,好像为杨小叶鼓劲加油,其实是故意逗一逗:“姐姐快起来,追上去,抱起翱翔雄鹰亲热接吻。” 扬小叶从地上爬起,摇了摇头,“翱翔雄鹰不爱杨小叶,我们二人单独都不理睬,何况同着妹妹呢,更不会亲热了。” “爱需要主动追求!”柳絮飞扬出起馊主意,目的是想证明一个问题,“姐姐刚才不是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吗,有可能翱翔雄鹰没看到,赶快主动追上去,搂住脖子,继续闭起眼睛,撅起嘴巴。不看四周,全当柳絮飞扬不在场。” 杨小叶信闻听所言,信以为真,看来,爱必须主动追求,否则就要失去。于是,她赶紧追了过去,闭起眼睛,展开双臂,抱起翱翔雄鹰脖子,撅起嘴巴,硬要接*吻。 翱翔雄鹰被这突如其来举动,吓了一跳,竟然如此的侮辱自己,随表现出一脸暴怒。他不是一把推倒,因为杨小叶抱着脖子难以推到,即来个双手抱起,恶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只摔得杨小叶赤牙咧嘴,嚎嚎的哭爹喊娘:“哎呀!我的妈啊!” “罪有应得,”翱翔雄鹰好像是说,他没有同情心,眼睛连眨都不眨,瞅也不瞅,即大步走开了。 这时,柳絮飞扬心满意足了,竟然装起好人安慰杨小叶:“姐姐不怕,阳光总在风雨后,彩虹的漫漫人生路上难免跌倒。但是,只要姐姐勇敢的追求幸福,必将穿过重重迷雾,得到那灿烂的阳光。” 杨小叶躺倒地上一直哭啼,哭得很伤心,她哭自己命苦,哭没人要,“姐姐笨,不会恋爱,不能穿过迷雾,得不到灿烂的阳光。” “没关系!”柳絮飞扬的担心,终于一块石头落地,没必要继隐藏,随向杨小叶明说:“试探结果表明,翱翔雄鹰不是刘岔,他是柳絮飞扬的男朋友。” 杨小叶继续哭啼,一边哭啼,一边摇头说:“姐姐早就猜想他是刘岔,即使是刘岔也不会亲热杨小叶,因为,他不爱妻子,姐姐深有体会,妹妹是不知道内情的,否则不会打姐姐闷棍。” 柳絮飞扬通过这次试探,对翱翔雄鹰的表现反而感到内疚,如果自己爱他,就不应该妒忌他,更不能怀疑他,不能失去自信心和唤醒他的意志,坚定把他的精神病治好。随赶紧走向前去,拉起地上杨小叶的胳膊,高兴的喊叫一声;“姐姐,谢谢你,经过试验妹妹清楚了,翱翔雄鹰不是刘岔,理所当然是妹妹的男朋友了。原因查到了,我们吃饭去吧。” “吃饭!”杨小叶闻听吃饭,揉了揉那被摔疼的膀子,心想,妹妹还好意思吃饭。 她没有说,即一边揉膀子,一手把馒头端到客厅里,不满的说:“岂不上当了!妹妹拿姐姐做实验,你把俺当成实验品,并不是真心让夫啊。” “哪个真心让夫,哪个把姐姐当做实验品,”柳絮飞扬拿起馒头,咬了一口,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呢,已经一天一夜没让他吃饭了,随喊叫一声:“翱翔雄鹰吃饭喽!” “别喊了,”杨小叶当即阻止说:“他已经吃过了。” “什么!”柳絮飞扬闻听翱翔雄鹰已经吃过了,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使用饥饿疗法治疗精神病,竟然被杨小叶给破坏了,姐姐心疼翱翔雄鹰,让他提前吃饭了。 只好叹一口气“唉!”向杨小叶解释,“妹妹是请姐妹帮忙,查找原因,用亲身体会做试验,结果出来了,” 杨小叶添了一碗汤,递给柳絮飞扬,她不明白意思,问:“结果出来了,什么结果?” “结果吗!”柳絮飞扬喝了一口鸡蛋汤,终于说出自己试验前的推理分析:“通过试验,清楚了为何抱起杨小叶亲热,口口声声喊老婆的原因,问题生在衣服上。” “衣服上,”杨小叶放下筷子,无心情吃饭了,那是没有得到翱翔雄鹰而心里忿忿不平,认为;“妹妹是故意找借口。” “咋是借口,”柳絮飞扬向杨小叶说;“通过此事,让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真的很简单很简单,而且十分容易,就像人造宝石一样普通。但是,必须你爱他,他也爱你。” 杨小叶听了所言,“可是,这种情况就像天然宝石一样难求,只好无奈的说;“原来翱翔雄鹰不爱杨小叶,他爱的是姐姐身上的衣服。” “一点不错。”柳絮飞扬一边吃一边笑,这笑是一种开心的笑,“他爱的是t恤衫。” “唉!”杨小叶唉声叹气,放下馒头,唠唠起来:“人的命天注定,即使强求也没有用。强扭的瓜不甜。” 柳絮飞扬不同意这种说法,随纠正说:“什么天注定,有时候,爱是一种意外。这世上成千上万的男子,都有可能成为姐姐的爱人,而姐姐此时此刻还没遇上了他。” “姐姐啥时候能遇到心上人!” “快了!”柳絮飞扬安慰说:“姐姐一定要记住,追求和渴望才能得到幸福,但是,也有沮丧和失望的时候。” 杨小叶听了柳絮飞扬的安慰,不再伤心,“姐姐不后悔,只有经过了沮丧和失望,自己才能学会追求幸福。” 第一〇七章 借衣服继续治疗 柳絮飞扬揭穿杨小叶的老底,“姐姐曾经被人拥有过,却没有得到幸福,更没得到那个人的爱。≥” “是啊!”杨小叶深有体会的说:“爱,其实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不是“我爱你”就是“我恨你”,便是“算了吧”姐姐与刘岔虽然结婚三年有余,不存在爱不爱的问题,也只剩下“仇恨”两个字。” 柳絮飞扬听了杨小叶的体会,表意见说:“爱起爱灭,爱浓爱淡,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我们能做到的是,在爱到来的时侯,如何把握,如何好好珍惜那段短暂的爱情。” “唉,”杨小叶见柳絮飞扬吃完了,她一边叹气,一边收拾碗筷,此时不想再谈论爱了,提起来伤心,即改变话题,“查了半天原因,杨小叶上了妹妹的当,姐姐以为翱翔雄鹰喜欢杨小叶呢,哪知他喜欢的是淡红色t血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 “是啊,翱翔雄鹰喜欢这套衣服,因为它有着纪念意义。”柳絮飞扬伸手拿起杨小叶刚刚换下来的淡红色t血衫,灰蓝褪色牛仔裤和白色休闲鞋,高兴的说;“既然翱翔雄鹰不爱姐姐,那妹妹就不能让夫了,虽然姐姐有情,他无意。一个无情一个无意难以促成一对,也只能算了。” “不算了咋办!”杨小叶点了点头,她一边洗碗,一边心不情愿的祝贺:“姐姐祝贺妹妹找了个爱情专一的好丈夫,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是啊!”柳絮飞扬感到姐姐干活,自己怎好意思站在一旁观看。于是,她主动的拿起扫把扫地,一边扫一边回答:“只因为,翱翔雄鹰对爱情专一,爱柳絮飞扬真心实意,因爱,而患上了精神病。妹妹感动,遵守我们约会时的诺言,才不顾乡亲们的说三道四,下决心帮助他寻找回忆,使他早日清醒。才请姐姐帮忙查原因。 “忙是帮了,可是,却产生了误会,还挨了一巴掌,这些已经过去。”杨小叶清楚了柳絮飞扬所做的一切,不会再埋怨记恨,提出建议:“现在病原因查到了。下一步就要想办法治疗,让翱翔雄鹰早日清醒。” “那是,”柳絮飞扬点了点头,哪个不想让翱翔雄鹰清醒呢,也好向法庭申诉冤枉,洗清罪名。再说,自己也是二十大几了,村里同年龄的闺女都已出嫁。既然问题出在衣服上,即向杨小叶说:“这套衣服,姐姐不能再穿了,借给妹妹如何?” 杨小叶闻听借衣服,心里不是滋味,因为它同样有着纪念意义,与妹妹的男朋友相反。丈夫喜新厌旧买衣服哄骗,以致打死自己,看到衣服可以提醒杨小叶牢记血的教训。 可是,妹妹提出借去如何处理,何况她已经送给自己两套新衣服呢,只好慷慨的说:“什么借不借的,拿去就是了。既然问题出在衣服上呢,即使不借给妹妹,也不能穿了。如果继续穿上它,翱翔雄鹰再次错认,岂不自讨没趣。” “一点不错,”柳絮飞扬闻听送给自己,再好不过了,常言道,病从根治,彻底打消了翱翔雄鹰与姐姐亲热的念头,再不用担心了。于是,她拿起杨小叶换下来的淡红色t血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抖了抖说:“有了这个治病验方,还愁翱翔雄鹰的精神病不能治愈吗,找回忆一定能成功。” 杨小叶听了柳絮飞扬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衣服上,随提出自己的建解:“但是,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也只能当做药引子,若想治愈妹夫的精神病,建议妹妹,还必须有合适的场合,合适的条件,合适的环境,如果再穿上这套衣服,定能唤不醒翱翔雄鹰的记忆。” “谢谢姐姐的建议,”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当然也要让提建议的杨小叶高兴了,即说:“姐姐现在身上穿的这件连衣裙,还有那套少数民族服装,妹妹同样送给姐姐了。” “谢谢妹妹,”杨小叶闻听所言,心中暗喜,一套换两套,自己沾光,妹妹吃亏,如何弥补呢。 随擦了擦手,从柳絮飞扬手里夺过t恤衫,“姐姐帮忙洗洗,因为,躺到厨房的地上弄脏了。” 柳絮飞扬见杨小叶夺去衣服要帮忙洗洗,多不好意思,她一天到晚忙里忙外,地里的农活全部承担,还要喂养家里的牛羊鸡鸭,现在又擦桌子又洗碗,自己拿着扫把做样子,简直学懒了,赶紧说:“无所谓,牛仔裤本来就是褪色的,看不到脏的。” “是啊!”杨小叶点了点头,她夺过柳絮飞扬手里的扫把,扫完吃饭的客厅,又打扫起院子来,一边扫一边说话:“牛仔裤看着旧,其实不旧,刚刚买的时间不长,只要能唤醒妹夫,现在就穿上它试试。” “不,不,”柳絮飞扬摇了摇手,“姐姐的建议很好,牛仔裤只能当成药引子。您深有体会,翱翔雄鹰只认衣服不认人。如果现在穿上它,虽然认出了柳絮飞扬,可是,病没彻底治好,不会带来一生幸福。” “那是!”杨小叶继续打扫,院子里太脏了,到处是鸡屎羊粪,她用铁锹铲铲,而后再清扫。一边铲一边想,若说幸福,自己从未尝到过幸福,“不知幸福藏匿于哪个渺小的角落,每一份的幸福都等待着它的主人现它的存在。幸福一直在等待,而人们却傻傻地以为是自己在等待幸福的光顾。所以,自己最终才会与幸福失之交臂。” “是啊!”柳絮飞扬点头同意,见杨小叶在清扫院子,她要帮忙,把那些墙头上的干枯了的丝瓜藤拉掉。 此时,站在墙头上,一眼便看到北湖岸边的古城墙,城墙下长满了各种野菊花,有乳黄,杏黄,远远望去,一片金黄。 突然,一对蝴蝶飞来,她伸手去抓,想抓住它夹到书本里,可是,蝴蝶却飞快的躲闪开了。 又一对蝴蝶飞来,通过院墙,在墙外的地上,那野菊花上飞来飞去,求偶调**情,湖水里留下了一对对蝴蝶的倩影。 望着那美丽的湖水,浮想联翩:“一个人的一生,可以爱上很多的人,当你获得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一起的伤痛,其实是一种财富,它让你学会更好地去把握和珍惜,你所爱的人……” 此时,杨小叶继续打扫院子,她一边打扫,一边抬头看了看东屋的床上的翱翔雄鹰,继续低着脑袋,嘴里嘟囔着:“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妹夫!”她拿着衣服,喊叫一声:“大门外铁丝上的衣服干了,穿上起来吧。” 翱翔雄鹰接着杨小叶递来的衣服,头也不抬,理也不理,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对着墙壁愣。 “唉,”杨小叶叹了一口气,心想,世上万物,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不能强求,翱翔雄鹰是妹妹的男朋友。他不属于杨小叶凑,什么热闹。自己已经错了,不能再错。决不能因为寂寞,而错爱一人,但是,更多女人因为婚姻错了,而寂寞一生。 杨小叶就是这样的人,只因嫁人嫁错了,才注定自己孤独的命运。不是自己不够爱丈夫,而是他不爱你。这爱,是崎形的爱,不是最正确的爱。 突然,又想起向柳絮飞扬承认错误:“姐姐成全你们,但是,咱丑话说到前头,姐姐绝不是有意霸占妹妹男朋友。” “知道,知道,”柳絮飞扬继续站在墙头上,望着北湖想心事,如果人生需要一场雨,那一定是美丽的相遇,如果人生需要一句话,那一定是美丽的鲜花,如果人生需要一辈子,那一定是和翱翔雄鹰相知相守一辈子,亲爱的,爱上一个精神病人,自己很愉快。 同样,也向杨小叶承认错误,“那是妹妹错了,错怪姐姐,实在对不起,可知,你们接吻,吻得好,给妹妹帮了大忙。” “什么话,”杨小叶闻听所言,她停止打扫,走向院墙,扬手摸了摸柳絮飞扬的脑门。 柳絮飞扬被杨小叶的举动惊呆了,“怎么啦?” “不烧不烫啊。”杨小叶摸过之后回答:“妹妹咋说糊话,哪有自己的男朋友与别的女子亲热,夸奖吻得好的道理。” 柳絮飞扬继续站在院墙上清扫,她有自己的观点,否则不会如此大度,即解释说:“如果不是你们接吻,妹妹始终认为,翱翔雄鹰变了,变得喜新厌旧,他喜欢姐姐杨小叶,而不喜欢柳絮飞扬。” “唉,”杨小叶叹了一口气,妹妹还记着这些丑事,“都是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惹的祸。” “哪儿是祸,”柳絮飞扬再次提出感谢杨小叶,“而是灵丹妙药,翱翔雄鹰只认衣服不认人,所以你们的亲热,帮了妹妹的大忙,找到了治疗精神病的灵丹妙药。” 杨小叶埋怨起来,“早知如此,何必费那么大劲。还找什么回忆,去车站,去旅店,折腾一个晚上,不见一点效果。” “哪个知道呢!”柳絮飞扬高兴的说:“知道的话,早让姐姐帮忙了,回到家才现翱翔雄鹰经过姐姐这么一亲热。 嘿!竟然亲出奇迹来。知道追着喊叫“老婆”了,所以,妹妹认为,该让姐姐早些抱着翱翔雄鹰亲热接吻。” 杨小叶把院子已经清扫完了,她到压水井池子里洗了洗手,感到此话听着怪不舒服的,这不是夸奖,好像是讽刺,不管什么,反正问题找到了,她一边洗一边说:“哪个想到问题出现在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上。” 第一〇八章 审衣服叙说危害 “对,就是它,”柳絮飞扬同样清扫完了墙头上的丝瓜秧子,抬头看看蓝天,此时秋高气爽,飒飒的微风吹来,大地一片金黄,自己在这幅黄意浓浓的图画中,真想高歌演唱一戏曲。 还可以一边唱一边随风起舞。若问自己为什么这般高兴? 是因为找到了病原因,那是在老天相助下,不是有句古语,人的命天注定吗,命该如此是违背不了的。自己虽然不相信命运,可是,那么多巧合如何解释? 老天故意安排我们的爱情必须经过生死磨难才能结合,否则爱情路上不会出现那么多坎坷。说明每一段感情老天全都知晓,也全都容纳。这不仅仅来自于沉稳与宽阔,还有褐色的泥土中先人一脉相通的骨血与温暖的灵魂。 于是,她立即下来擦了擦手,把t恤衫牛仔裤挂到铁丝上,拿起竹竿敲打起来,一边敲打,一边气愤地诉说起受它的危害,“该死的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自始至终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促成了柳絮飞扬与翱翔雄鹰的认识,第一次见面约会就选择了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所以,他看到的第一眼,就是的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从而一见钟情,爱上了柳絮飞扬。” “好事吗!应该感谢衣服,”杨小叶见柳絮飞扬把衣服挂到铁丝上敲打,以为在感谢炫耀,插话说:“原来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是你们相亲相爱的介绍人。” “什么介绍人,”柳絮飞扬闻听杨小叶所言,心里不满,继续敲打:“应该说好事坏事都有它,既是我们相爱的介绍人,又是感情路上的绊脚石。” “此话怎讲,”杨小叶闻听绊脚石,她不往别处想,肯定因为衣服闹意见,即问:“难道翱翔雄鹰不爱妹妹了,他爱的是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 “不是!”柳絮飞扬摇了摇头,诉说起危害:“提起它的害,一言难尽。” “不妨说说什么危害,”杨小叶不明白,自己好心好意把t恤衫送给妹妹,竟然给她带来如此的深仇大恨。 “若问起危害啊!太多太多。”柳絮飞扬见杨小叶问起,不得不说出第一次见面约会的情况,“就因为妹妹穿着它与翱翔雄鹰第一次约会,才带来一连串灾难。” 杨小叶深有体会,她同样害怕第一次,即诉起苦来:“.提起第一次,一辈子都忘不了,因为,第一次太深刻了,深深的伤害了杨小叶,带给了自己难忘的伤痛。说说妹妹见面的第一次。” “都说第一次印象最深刻,一点不假,翱翔雄鹰第一次来竹根约会,第一次在爱情的路上迷失了方向,可怜的灵魂找不到归家的路。是你……,所以,他第一眼看到的柳絮飞扬;成了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裤兜上绣着一朵小白花。无情的你,成了柳絮飞扬今生的唯一。可事实并非如此,不知是什么原因使你的诺言摇摇欲坠。” 杨小叶洗干净了手,站起身来在铁丝上搭着的毛巾擦了擦手,她不明白柳絮飞扬的话意,接话说:“相亲的第一眼印象,穿戴最深刻,脸面容貌难以记住,衣服却扎根在脑海里,永远难以抹去。” “谁说不是啊,”柳絮飞扬点头承认,继续叙说:“妹妹与翱翔雄鹰一天一夜的谈情说爱,全是穿着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直到最后分别,汽车站相送,他离开竹根城的最后一眼,柳絮飞扬还是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裤兜上绣着一朵小白花。” “怪不得呢,”杨小叶擦完手,到厨房去了,她一边走,一边说:“翱翔雄鹰没有记住柳絮飞扬的容貌,倒是记住了衣服,所以,在翱翔雄鹰的脑海里,柳絮飞扬的模样始终是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裤兜上绣着一朵小白花。从而形成了顽固的概念,根深蒂固扎根在大脑里。” “那是一定的,人的模样容易忘记,穿戴衣服是难以忘记的。”柳絮飞扬终于清楚了得病原因,“那是因为翱翔雄鹰没有及时得到柳絮飞扬的消息,从而患上了相思病,经过专案组逮捕,在审讯中妈妈突然指认;是他杀死了女儿柳絮飞扬。如同擎天一个霹雳,当场昏死过去。醒来成为严重的精神病人,满脑子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一朵小白花绣在裤兜上的柳絮飞扬模样。可是,却被自己打死了,她死的冤枉,自己要赎罪。奇怪的是,女朋友突然死亡,打死她的人,竟然是男朋友。他感到不可思议,所以嘴里一直念叨:‘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嗷,原来如此,”杨小叶同样清楚了翱翔雄鹰的得病原因,“怪不得不认柳絮飞扬,只认衣服。” “是啊,”柳絮飞扬继续分析:“后来,妹妹虽然多次与翱翔雄鹰见面,只因没穿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所以,他不肯相认。” 杨小叶终于明白了,“恰好,姐姐由于没有衣服更换,天天穿着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特别一朵小白花绣在裤兜上,才造成翱翔雄鹰把杨小叶错认成柳絮飞扬。” “一点不错,”柳絮飞扬提起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就恨之入骨,“它是罪魁祸,该死的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因为你,杨小叶成了柳絮飞扬,以假乱真,造成翱翔雄鹰抱着亲热。” 杨小叶闻听所言心里不服,“怎么又联系上姐姐了。” “不是联系,而是事实,”柳絮飞扬叙说受t恤衫的危害,而且有理有据,“就是因为它,姐姐才被丈夫打死,“ “嗯!”杨小叶明白了,“一点不错,前夫刘岔喜新厌旧为杀死妻子,怕公安局在衣服上现破绽,进行反侦破伪装,那天傍晚前,在县城东关个体服装店,特意给杨小叶买了一套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一朵小白花绣在裤兜上,里里外外焕然一新,连裤头都换成竹根城的。” “什么!”柳絮飞扬闻听东关个体服装店,吃了一惊,“咋那么巧,妹妹也是在这家服装店,那天早晨为了与翱翔雄鹰见面约会,特意在这家服装店买了一套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一朵小白花绣在裤兜上,莫非妹妹早晨买,姐姐下午买。可是,当时一共就两套,妹妹买了一套,还剩一套,莫非是同一批货物。” “一点不错,当时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就剩最后一套了。”杨小叶不敢想象,想起来同样吃惊,“真是无巧不成书,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莫非是上天故意安排的,本来姐妹容貌就很难分辨,再穿上同样的衣服,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二姐妹哪儿知道,这两套t恤衫是店老板为自己双胞胎女儿准备的生日礼物,在生产厂家特制的,故而,裤兜上绣着竹根城的标志,一朵小百花。所以,专案组的同志,一眼便认出被害人是当地人。 但是,这两套衣服,不知是店老板的女儿看不中,还是孩子她妈另外准备了生日礼物,反正不要了才摆到柜台。谁知,当天全部卖出,一套卖给了柳絮飞扬,一套卖给了杨小叶。 “是啊!”柳絮飞扬不知道这些,她又联系上了案件,“杨小叶被丈夫打死,身穿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专案组就凭衣服,在县城周围追查寻找被害人的家庭,因为衣服上带着标签,一朵小白花绣在裤兜上,说明被害人是本城人。结果,在县城郊区农家大院查到柳絮飞扬家。又是一个无巧不成书,妈妈正为女儿柳絮飞扬一个晚上没回而着急,闻听专案组说,湖岸边一名女子被人打死,当即怀疑是女儿。于是,赶紧随同专案组前往太平间认尸。 她老人家眼睛患白内障,看东西模糊,看到身穿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一朵小白花绣在裤兜上,当场认定,她是自己的女儿柳絮飞扬,立即嚎嚎大哭起来。” “原来如此,”杨小叶又明白了柳絮飞扬痛恨衣服的原因,可是,她倒有不同认为,感到衣服对自己有贡献,即说理由:“这套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对杨小叶有救命之恩,”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心里不满,即问:“妹妹诉说危害,姐姐倒唱反调,说什么救命之恩,衣服有哪些救命之恩。” “怎么!”杨小叶见柳絮飞扬怪罪,同样心里不服,认为:“功是功,过是过,不可磨灭。如果不是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一朵小白花绣在裤兜上,妈妈也不会把尸体认成自己的女儿柳絮飞扬。可想而知,一具无名无姓没人认领的尸体,丢在太平间的冰冷地上,哪个管,哪个问。尸体停放时间长了就会腐烂。专案组会立即派人拉去埋葬。杨小叶被埋到地下此时骨头早已烂了,所以,姐姐理应感谢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的救命之恩。” “什么救命之恩!”柳絮飞扬看到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就来气,随不满的说:“姐姐感谢它,可知,妹妹最恨它,因为它,妹妹的男朋友翱翔雄鹰送进了监狱……”这时,杨小叶抬头看了看那院墙外的果树,在阳光照射下一片金黄,橘红的叶子不时的落下,她们像一颗颗不再光艳的生灵,带着无奈的放弃,带着不尽的回忆,带着不舍的情怀,带着美好的憧憬,退出了那个曾经充满着生机与绚丽的舞台;她们像一只只疲倦的蝴蝶失去了亮泽,僵硬了美丽而脆弱的翅膀,有气无力的随风飘逸,而最终投入了大地的怀抱,苦心修炼来等待着属于她们的下一个季节。 她怎么也不相信,衣服与翱翔雄鹰蹲监有关,即问:“妹妹的男朋友蹲监,怎能怪罪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呢?” “还不清楚原因吗,”此时柳絮飞扬的脑子乱的很,因为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对自己的危害太多,所以到处联系,她又联系上了老妈妈错认尸体一事,“可知,专案组凭衣服顺着被害人追查,让妈妈提供凶手线索。可想而知,女子被害,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男朋友,所以,专案组顺着线索追查,抓到翱翔雄鹰,你得救了,他却成了替罪羊,而被冤枉蹲了监狱。” “胡说八道!”杨小叶闻听所言,心里不服,当场提出反驳,“翱翔雄鹰是不是替罪羊还很难说,杨小叶始终怀疑他就是打死姐姐的凶手,” “你这才胡说八道呢!”柳絮飞扬听了杨小叶的反驳,心里不服,“翱翔雄鹰与姐姐有什么联系,如此的栽赃陷害。” 二人又争吵起来,“哪个栽赃陷害,翱翔雄鹰是杨小叶的丈夫刘岔,” “他不是你的丈夫刘岔,是俺的男朋友,”柳絮飞扬心想,既然争吵就要争个结果,弄个水落石出,“既然你说是丈夫刘岔,有何证据?” “证据当然有了。”杨小叶闻听证据,当即指出:“现场有翱翔雄鹰作案证据,杨小叶脸上有翱翔雄鹰的指纹,腹部有翱翔雄鹰踩踏的脚印,门框上和凶器木棍上都有翱翔雄鹰的手印。 姐姐就凭这些证据,完全可以断定翱翔雄鹰就是刘岔。” “胡说八道!”柳絮飞扬那儿相信,她坚持自己的判断,接着又替翱翔雄鹰喊起冤枉:“他是冤枉的,莫非姐姐是想刘岔想神经了,把一些无须有的罪名,硬往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身上栽赃,瞎说什么翱翔雄鹰是自己的丈夫。他不会反驳,任其冤枉。可是,妹妹心里最清楚,他决不是姐姐的丈夫刘岔。” “他是姐姐的前夫刘岔,”杨小叶肯定的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他不爱杨小叶,姐姐不会与妹妹争抢,再说,我们已毫无关系。现在他爱妹妹,姐姐不给妹妹计较,妹妹说不是就不是吧,反正姐姐心中有数。” “妹妹同样胸中有数。”柳絮飞扬不满的回了一句。 “什么有数,”杨小叶感到事情生的惊奇,“这才是天下之大,无处不出怪事,姐姐的前夫竟然成了妹妹的男朋友。” “你也这么认为,怪不得专案组怀疑妹妹第三者插足,柳絮飞扬实在冤枉,就算翱翔雄鹰是姐姐的前夫,在你被打以前,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杨小叶摇了摇头,接着又出尔反尔,“可是,专案组的怀疑是正确的,翱翔雄鹰本来就是刘岔,妹妹是不知道的。再说,翱翔雄鹰是个人名吗?他的真实姓名叫什么?家住哪儿?妹妹知道吗?” “不知道!”柳絮飞扬摇了摇头,“这些妹妹没有打听,也不需要打听,只知道翱翔雄鹰对妹妹真心实意,他爱柳絮飞扬。” “什么爱不爱的,”杨小叶对爱很伤心,她根本不承认世界上有真爱。爱,也只是互相利用罢了。即伤心的说:“姐姐告诉你,翱翔雄鹰姓刘,真实姓名叫刘岔,但是,刘岔也只是乳名,大名不叫翱翔雄鹰,叫什么?姐姐也不知道。可是,姐姐清楚,他在别的城市曾与一名女职工同居,那时不叫翱翔雄鹰。 当姐姐杨小叶寻夫突然出现,揭穿了他的伪装,原形毕露,所以,才被女职工赶出家门,接着逃窜到中州市,继续欺骗年轻女子,偶然中与妹妹相识。所以,专案组怀疑妹妹第三者插足是正确的。” 柳絮飞扬听了杨小叶的一番话,莫名其妙,她不去反驳,因为没有证据,一锤子买卖,“翱翔雄鹰是不是姓刘,叫岔,也只有等到清醒后,才能追问清楚。所以,妹妹才下决心帮助翱翔雄鹰治病,寻回记忆,才能洗清第三者插足的罪名。” 杨小叶点了点头,“那是要等到清醒,很多疑问不攻自破。” 柳絮飞扬不想与杨小叶挣得脸红脖子粗了。始终相信自己的感觉,他决不是刘岔,所以不愿继续争论,是,或者不是。于是,即把话题转移,手指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继续叙说危害:“因为它,翱翔雄鹰差点失去童贞,成为杨小叶的丈夫。” “什么啊!”杨小叶心里不服,他本来就是杨小叶的前夫。既然不与妹妹争论,没必要说些难听的话,即说:“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却是对妹妹危害不小,怪不得妹妹一怒之下,把自己的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全部塞进了垃圾桶。” “是啊!”柳絮飞扬听了杨小叶提起把t恤衫扔进垃圾桶一事,此时后悔了,感到不该扔掉,哪个知道翱翔雄鹰只认衣服不认人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即对妹妹有恩,又有怨,恩恩怨怨难以说完,它是我们的介绍人,又是造成妹妹与男朋友思想分离的罪魁祸。” “一点不错,”杨小叶此时突然想起,它同样对自己有危害,气愤的说:“姐姐也这么认为,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有恩也有过,通过妹妹的诉苦,姐姐才明白,它是前夫刘岔送给杨小叶的葬衣,当时不该穿它,穿上它才被刘岔打死。现在清楚了,理应把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烧掉。” “烧掉……”柳絮飞扬闻听所言,赶紧制止,“姐姐!使不得,妹妹今天还有求于它。” “求它……”杨小叶立即摘下铁丝上的t恤衫,生气的说:“你求它,姐姐才不求它呢。” “给我!”柳絮飞扬赶紧把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抢过来,再次搭到铁丝上,竟然双手捧起,向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求情:“求求你,伸出手来;让翱翔雄鹰清醒吧,因为你是媒人,曾经介绍我们相识,也算牵线搭桥的恩人,请恩人施法,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您知不知道……” 杨小叶见柳絮飞扬向t恤衫牛仔裤求情,即阻止说:“它会说话吗,懂得爱情吗?” “它懂得!”柳絮飞扬全指望它呢,它可以帮助翱翔雄鹰寻找回忆,随手拉下搭在铁丝上的t恤衫牛仔裤,心想,既然姐姐仇恨它,恐怕会偷偷烧掉,自己害怕夜长梦多,不如抓紧时间,今天就带着它出去找回忆,随向杨小叶说:“妹妹现在就带上它,与翱翔雄鹰一起,去那城西河大桥,去那杨树林子,去那难分难舍的竹根大地,继续寻找回忆。” “继续找回忆……”杨小叶心里清楚,妹妹是怕自己偷去烧了,即说:“去吧!去吧,祝愿妹夫早日清醒,杨小叶还想向翱翔雄鹰算账呢。” “向翱翔雄鹰算账……”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吃了一惊,当即追问:“姐姐与他有什么账要算?” 杨小叶提起算账就来气,立即说出要清算的账目:“杨小叶在他们家当了三年多的保姆,曾经端屎端尿伺候他的父母,直到闭上眼睛,难道就这样不给一点报酬,而扫地出门?” “在他家当三年保姆……”柳絮飞扬不明白杨小叶的话,自己没有去过翱翔雄鹰家,即带着惊疑的眼神问:“姐姐竟然在他家当过保姆,那一定知道翱翔雄鹰家的情况,不妨向妹妹介绍介绍。” “当然清楚翱翔雄鹰的家庭情况了,至于介绍情况,等你们找回忆回来再介绍吧!” “那好!”柳絮飞扬在收拾东西,她找个布袋子,把袖珍收音机带上,把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装进去。 杨小叶见柳絮飞扬要走,自己一定要算算账,“姐姐不要多,按伺候一年五千块,三年就是一万五千,否则,无法赏还杨小叶在住院期间欠下的医疗费。” “什么医疗费?”柳絮飞扬还是不明白。 杨小叶气愤的说:“打什么哑谜,妈妈经常向杨小叶讨要医疗费,姐姐那儿有钱还债。” “嗷!”柳絮飞扬明白了,即阻止说:“翱翔雄鹰即使找回忆清醒了,一时半时也没有钱,何况一万五千块呢,不是个小数字,要还账的话也只有找柳絮飞扬。” “怎么找你?”杨小叶闻听所言,倒给弄糊涂了。 “可想而知,翱翔雄鹰蹲监那么长时间,他哪儿来的钱?不找柳絮飞扬找谁?所以,妹妹认为,还是算了吧,我向妈妈说说,不让她再向姐姐讨要医疗费就是了。那么,姐姐也不要再向翱翔雄鹰算账了。要来要去,还是我们自己家里的钱。” 杨小叶闻听所言,想了想,“账可以不算,但是,翱翔雄鹰清醒后,姐姐必须诉苦,让他知道杨小叶对他们家的贡献,为何打妻子闷棍?” “看来,必须让翱翔雄鹰赶快清醒,我们姐妹都要算账。”这时,柳絮飞扬来到东屋床上,拉起翱翔雄鹰的胳膊,把布袋里的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挎到肩上,她认为,现在不能穿,什么时间穿,一定要找个合适的场所,合适的环境,再穿起,而后突然出现……让翱翔雄鹰大吃一惊,才能成功。 于是,她当即走出大门,抬头看了看天空,晴朗的蓝天万里无云,太阳高悬,红色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上,竹根城的秋天不热不冷,那反射出的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她挎着的布袋里面还装着一部袖珍收音机,打开它,唱着豫剧,手挽手,免得村民们看笑话。即回头向杨小叶告别;“再见!我们找回忆去了。” “再见!”杨小叶望着二人的背影,摇了摇手:“妹妹早去早回,姐姐在家等待你们的好消息!你看:竹根城的天,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忽然一下子变得黑暗下来,那东南方,急飞来一片铁青色的云,接着激起一阵惊天动地的雷声,“呼隆隆”的炸雷,仿佛要把竹根大地炸碎。” 第一〇九章 杀人犯突然现身 扬小叶送走了柳絮飞扬和翱翔雄鹰,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东南晌,暖融融的光斜射着。≥ 她本想继续下地干活,怎奈地里的农活已经不多了,可以趁此空闲休息休息,到北湖游玩游玩看看风景,也好散散心。 于是,她来到堂屋里,感到了一个人孤独,在家没事实在无聊,妹妹和妹夫走了,妈妈走亲戚没回,连个说话的都没有。这样干坐着真没意思,不如到大街上转转。她当即起身,准备关门走出,即看了看身上,不能这样窝窝囊囊,一定要打扮打扮。 她来到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容颜,乌黑的头也长长了。随拿起梳子,把头梳成两条不长的辫子,辫梢散开,垂挂在耳旁,头上别新月形梳子为饰品。上面结着两个大红色的蝴蝶结,好像两只漂亮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可是,配上这身连衣裙,反而感到不够漂亮。 “不行!”这套连衣裙太不吸引人了,颜色也不鲜艳,不是花花绿绿,所以,才没有引起翱翔雄鹰的注意。那么,其他年轻小伙子更不会注意了。若想引起人们的注意,不如穿新疆维吾尔族服装。 于是,她当即把连衣裙脱去,穿上妹妹送给的新疆维吾尔族服装,站在镜子前照了照。 突然心里一惊,这套少数民族衣服穿到杨小叶身上,不大不小正合体,特别这顶四楞小花帽;样式别致,用金银丝线绣着民族风格图案,帽边上,缀有彩色珠片;戴在脑袋上,露出两条黑而亮的小辫子,简直是美极了,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谁知,她刚刚化妆好,还没来得及起身,突然,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她抬头朝外看看,却没有看到有人。 因为,在堂屋里的东间,只顾照镜子臭美,虽然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院子,可,却被东屋挡住,哪儿看到其他,只有自言自语的猜想:“那么大的风啊,竟然把大门吹开了。如果家里的鸡羊跑出院子,岂不毁坏了邻居的庄稼,人家找来如何是好。” 于是,她赶紧走出房门,抬头望了望,一眼便望到那墙头上的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俗话说;墙头草风吹两边倒,虽然娇弱而不自弃,素雅而弃俗艳,安静而又谦和。它不怕秋风狂吹,任着性子长满了墙头,一切都是随心所欲地生长,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大风吹拂,雨露滋润,茁壮而茂盛的成长。 她低下头来看了看四周,竟然不吭不哈闯进一位陌生男人。 此人高大威猛,足有一米八十以上,体重也不会少于一百公斤,宽宽的肩膀,肱二头肌像一坨冻肉般粗壮,胸口的肌肉像扣了两只大碗。特别那脖子几乎和方脸一般粗,脸上线条也是粗旷的,站在那里如同一面墙。 身材纤细的杨小叶在不之客面前仰视,不禁一阵眩晕,有一种窒息感。可是,他的打扮太不协调,披头散,胡子邋遢,浑身脏兮兮的,好像几天几夜没洗脸,所以,显得窝囊。 但是,不之客并不窝囊。因为“窝囊”不是一个好词,奇怪的是,窝囊只用来形容男人。当自己说一个男人很“窝囊”时,脑袋不免会联想到一个男人唯唯诺诺、卑躬屈膝、被人欺侮了吭都不敢吭一声的形象。 男人很怕被说窝囊,甚至是人格侮辱。怎么做个潇洒的男人,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其实,很多被冠为“窝囊男人”也多是冤枉的,因为,在这支队伍里真正窝囊的并不多,大部分的是“气质性的”,换句话说,是一种形象上的评价,而且是有偏颇的,那么,该如何克服这样的孬形象呢? 她顿时浮想联翩,世界上两种人最能吸引人,一种是特别帅气的美男子,另一种就是他这样浑身上下邋邋遢遢的。 这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毫无阻挡的冲进房来,他想干什么? 杨小叶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这才刚刚一眨眼功夫,竟然冲到面前。 她本能的自卫躲闪,后退几步,可,又想看看来人的目的,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可是,不之客那陌生的一双眼睛,如同利剑一般刺人,目光象一根绳索,把她那颗疑惑的心牢牢牵系,想挣也挣不开,想忘也忘不掉。 她反而认为,是双真挚纯净如水的眼睛,就如一面镜子,而她,就是那个临水梳妆的女子,在混沌中总是照不清楚自己的模样,而这样一双眼睛,却让她找回自己隐藏在晦暗一角的那一份悲天悯人的胸怀。让她相信,路没有尽头。自己眼睛才会更明亮,更透彻,更纯净,才会折射出一种动人心魄的清辉。 可,他忽灵灵的眼珠子,傲视吓人。对着杨小叶的脸蛋,上瞅瞅,下瞅瞅,一直不停的观看。 “看什么看!”她本想吼叫一声阻止。可是,胆怯和羞涩使她不敢抬头。此时的她,已经被看得满脸通红通红,而且感觉烧,烫,只好羞答答的低下脑袋,暗暗的猜想,这个陌生的不之客是谁呢?” “是坏人!”对!就是坏人,他一定是坏人,否则不会不打招呼偷偷的进来。 明白了,那是看到妹妹和妹夫手挽手出去了,妈妈走亲戚不在家,剩下一位年轻貌美的丫头。多好的机会啊!所以特来钻空子,不吭不哈的突然冲入,打杨小叶的主意来了。 她越想越害怕,脑子里立刻出现北湖女尸案的画面;一名外来女子被人打死,轰动了整个竹根城。大人小孩都知道,当然有好心人也有坏人。 此被害女子就住在农家大院柳絮飞扬家,她人生地不熟,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坏人乘机钻空子,谁来保护。 她继续想,继续联系,而且越联系越害怕,因为,昨天柳絮飞扬刚刚告诉她,大街上贴出通缉令。公安局协查通告,悬赏一万元捉拿一名“杀人狂魔”杨新海。 此凶魔在安徽、河南、山东和河北四省作案杀人二十二起,杀死六十五人,重伤五人,强**奸青年女子二十三人。而且手段残忍,大部分是先强暴而后杀死…… 可知,竹根城是杨新海作案地,他……他,会不会是杨新海到来? 那么,一起强**奸杀人案又要生了。 要不要报案,如何脱身报案?能逃脱了吗? 既然不能逃脱,就要稳住凶犯,慢慢的周旋,瞅机会逃脱报案,如何稳住凶手报案? 是目前急需考虑的大问题。可是,自己是一位弱女子,又是那么年轻,肯定是受攻击的对象之一。 此时,她感到一位独身女子危险,做女人难,做年轻女子更难。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孤独,什么叫寂寞,什么叫危险。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叫孤独。想一个人的时候,叫寂寞。面对坏人,即将受到攻击,叫危险。即使危险也无人搭救,俗话说:丈夫是女人的保护伞。可是,自己没有,丈夫刘岔背后打妻子闷棍,此时我们已无感情而言,他不可能保护杨小叶。 再说,即使想他也没用,人家另有新欢,他不会关键时刻到来保护杨小叶。 一位外乡女子,生存实在艰难,孤独无助。面对杀人凶犯,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她害怕那危险的一刻到来,害怕那先强暴,而后杀害的凶案继续生。 她不敢喊叫,那样会激怒陌生男子。 她不敢说话,那样后果来的更快。 她想逃脱出去;可是,如何脱身呢? 她想躲藏,藏那儿去呢?即使躲藏也来不及了。 她想着用什么办法把杀人犯制服,靠打,搏斗,难以制服凶犯。 他那么高大威猛,一位弱女子是打不过他的。 目前如何度过危险?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即使害怕,也不能反抗,因为,凶犯还没有实施犯罪行动。 莫非他在其他地方刚刚实施犯罪,强暴过她人,此时需要休息,等待时间。自己也只能陪着他等待时间慢慢的消耗过去。 任命吧!等死吧!也只能拖一会儿少一会儿。 这时,房子外的天空变了,突然间变得乌云密布,呼隆隆的雷声,一个接一个,那雷声越来越响,简直像爆炸了似的。 房子里也被沉重的黑暗取代。就连调皮的狂风也到处流窜着,一直吹进堂屋里,吹得扬小叶的狼狈不堪。真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那大门前的柿树,被吹得无奈地摇着头。 她望着那黑暗下来的房屋,被狂风折断了的树枝,“啪”地一声落到院子里,好像恶魔突然袭击的动作。她顿时吓得脸色蜡黄,以为是凶犯趁黑动了手呢。 她哆哆嗦嗦,瞪着两眼,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被那可怕的黑暗急地冷却了,冻结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厉害。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唯一清醒的认知告诉自己应该赶快逃走,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下一步,不知如何处理即将生的危险。 可是,害怕有何作用,毕竟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见到陌生人怎能不闻不问,她只好吞吞吐吐地打听:“你……你……找谁?” 第一一〇章 与凶犯周旋斗智 陌生男子好像对这个家并不陌生,而且十分熟悉,倒不客气地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身来。 既不回答问话,也不做任何解释,竟然拿出香烟点着,一口接一口的抽起烟来。 可是,那双陌生的眼睛,继续盯着杨小叶观看,一直观看。 “看什么看!”她本想吼叫一声阻止,可不敢。 从他那眼神里可以猜出,好像对环境怀疑,或者对周围怀疑,一种不信任感。 她心里更加害怕和不安,因为,天气的突变带来房屋里黑暗,眼前是无止境的黑暗,仿佛要让自己沉溺在这粘稠的墨色当中,呼呼声就在耳边,院子里的风通过房门刮得脸颊生疼。 她却不能跑,拼命地寻找房内的亮点,哪怕一丝亮点。蓦地,瞳孔大张疑往着来人,只见……。 嗷,明白了,那是还没摸清家里的情况,或者等待过足烟瘾后再下手…… 她被看得浑身毛,既害怕胆怯,又羞涩,羞答答的不敢抬头观看陌生人那双凶残的眼睛,自己倒认为是双贼溜溜的眼睛。担心的揣摩着,看动作不像外地来的杀人犯,如果是通缉令上的“杀人狂魔”杨新海,早就原形毕露了,还会等待这么久吗。 她心里继续猜疑揣摩,此陌生男人一定是本村人,熟悉柳絮飞扬的家庭情况,知道杨小叶的底细。莫非当得他得知,一位外地独身女子不知从哪儿来到竹根城,在北湖茅屋遭人闷棍打死,被送进太平间突然复活。 咋一听,感到挺惊奇的,何况人们喜欢听新闻,同样喜欢惊奇事,所以,受到当地村民的特别关注,哪个都想看看这位奇女子,命咋那么大,竟然死而复活。 那么,杨小叶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盯梢,当然,有好人也有坏人。所以,这个陌生男子不是外地人,他是本村人,不但知道杨小叶的情况,对柳絮飞扬的家里也特别熟悉,而且知根知底。 早就清楚妈妈到舅舅家去了,只是没有机会,他始终暗暗盯梢等待机会。 突然,见柳絮飞扬和男朋友翱翔雄鹰手挽手也出去了,终于等来了机会,着急的冲入院子。可是,见了杨小叶还是不敢下手,因为摸不清情况,害怕妈妈回来了。所以才不敢下手。 这时,陌生男人抽完了一支香烟,站起身来,往杨小叶面前走了两步。 她吓得连连倒退,怕陌生男人突然猛扑……把杨小叶摁倒在地,凶残的强暴…… 亏得陌生男子停止了脚步,否则…… 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地跳,仿佛有只小兔子在蹦来蹦去,总觉得有个灾难飞物即将从屋顶落下,随时都有可能砸到自己的头上。 她吓得缩成一团,偷眼看看房外,天色越来越昏黑,一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似的,炸雷震耳欲聋,一个闪电接着一个刺眼的闪电,整个房子里呈现一种恐怖的黑暗。 这时,陌生男子开始行动了,那眼睛东瞅瞅西望望,接着又往前跨了两步。 她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进两步,她赶紧往后退两步,保持一定的距离,做好反抗的准备,随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左右,那身后靠墙处,放着一把铁锹,如果再退一步,便可握住铁锹。 奇怪的是,他又突然停下来。 她继续退一步,终于站在铁锹前面,两只手伸向背后,紧紧地握住铁锹,做好搏斗的准备,只要来人动手,就立即举起铁锹反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时,陌生人又走向她…… 在这千钧一关键时刻,她突然举起铁锹…… 陌生男人看了看铁锹,不知是害怕还是……竟然拐向堂屋西间去了。 她心里清楚,西间是妹妹柳絮飞扬的住房,房间里铺子一张单人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奇怪的是,陌生男子在柳絮飞扬房间里转了一圈,好像在寻找什么? 她感觉不对了,行动奇怪,难倒陌生男子不是淫贼? 如果是淫贼的话……,早就扑向自己了。 她只好对自己举动打掩护,把举起的铁锹,从靠墙放到门口,这样,还可以随时随地利用。 这时,陌生男子在柳絮飞扬房间转了一周出来了,继续回到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身来,又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而后吐出烟圈,缠绕在头顶。 他放松了,又看看杨小叶,不紧不慢地问一句,“你是……?” 她闻听陌生男子问话,继续猜想,难倒此人对自己身份产生怀疑? 嗷,明白了,他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杨小叶还是柳絮飞扬。因为,老妈妈和翱翔雄鹰都难以分清,何况陌生人呢,所以,他才不敢贸然动手。 既然如此,自己就不能实话实说,更不能告诉他:“我是姐姐扬小叶!” 因为,当地人有欺生思想,外来女子还不如一根稻草。所以,他要欺辱的是杨小叶,一位外来女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既然受到欺辱也无人报仇。 何况杨小叶的威信不如柳絮飞扬呢,她的话如同圣旨,即使喊叫一声,左邻右舍都会赶来搭救,所以不敢欺负。 既然陌生人问起,一定是分辨不清。何况妈妈曾经把杨小叶错认成柳絮飞扬,说明二人模样十分相似,为了应付眼前的危险,自己何不拿柳絮飞扬做挡箭牌。再说,她是这个家的主人,又是竹根城土生土长的当地女子,不会被欺生而出现后果。 还有,自己身上穿的少数民族服装是柳絮飞扬送的,刚刚照过镜子,自我感觉很像像柳絮飞扬。 她立即抬起头来,学着当地的老土话回答:“俺是柳絮飞扬,大哥有啥事啊,恁说?”说过之后,偷偷地观看陌生男子的反应。 陌生男子皱了皱眉头,并没提出否认,但是,也没完全相信,好像半信半疑。 让杨小叶感觉到了,虽然暂时解除了危险,并没完全解除。 陌生男子闻听柳絮飞扬,好像缓和了紧张空气,又好像对这个家有什么怀疑,生疏的样子。 他站起身来,接着又去了东间。 这个东间是杨小叶的住室,如果现了什么可疑,后果……。 他一定会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床铺,自己该如何回答? 可是,他看了看东间,并没提出疑问,同样转了一周从房间出来了,问了句:“就你一个在家啊?” 杨小叶闻听所言,刚刚缓和的心情又紧张起来,这话什么意思? 嗷!自己的估计一点不错,她看到柳絮飞扬和男朋友走了,突然产生邪心,冲进门来的,还摸不清妈妈是否在家,所以,对堂屋的东西两间搜查一遍。当看到没人,还是不放心,再次打听打听。 她赶紧扯个瞎话,“不是,还有妈妈。” “妈妈……”陌生男子迟疑了一下,问:“她哪儿去了?” “她……她……她……”她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陌生男子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他走到院子,把大门拴起,抬头望了望天空,乌云密布,早已按耐不住的悲痛心情,即将释放。 杨小叶趁机来的院子里,可是,别想出去,陌生男子已经拴起了大门,他在看天,喜欢天色变黑,越黑越能掩盖丑恶。 可,自己害怕天色变黑,黑暗中会出现危险,带来失落。此时,她的心情随之下沉。 黑暗,是他静静等待的好时机。黑暗过后,预示着下雨。 黑暗,使杨小叶更加害怕了,因为危险在黑暗中更可怕。比一个人走黑路都可怕,四周一片黑暗,黑暗中会藏匿魔鬼。 “妈妈到底哪儿去啦!”他的声音很重,仿佛要把杨小叶吃了似的,哪眼睛好像带着愤怒,又好像在流血。 她怕陌生男人那双眼睛,更怕借助黑暗突然袭击……越想越黑怕,吓得手心淌汗,脚掌头皮麻,全身出虚汗。 可是,此时乌云遮盖头顶,使大地变得更加黑暗,院子里黑漆漆的,看东西模模糊糊,仿佛笼罩在身旁的黑暗就要将自己吞噬。她心里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是逃,还是继续周旋? 可是,自己不能逃,逃哪儿去呢,这儿是自己的家。 好像永远也逃不掉那永久的可怕。突然,一滴冰凉的液体掉落在自己的脸颊,冰冷渗骨。 她抬手摸摸,原来是一滴雨点。要下雨了,所以才出现可怕的黑暗。吃人的黑暗把她的脸颊打湿了,不是雨水,而是自己懦弱的泪水。 为什么自己不逃跑呢? 她好害怕,但是不知该怎么处理,周围没人,她们都下地干活去了,即使喊救命!又有谁能救得了杨小叶呢? 她贴着院墙,蛆卷着的身体抖得直哆嗦,再一次心里呼喊,谁来救救杨小叶…… 此刻她的脸色煞白如死尸,比死尸更骇人。秀美的额头痛苦地紧抽,两条眉毛拧成一条灰白的直线,眼睛充血,目光狂乱,颤抖的唇边挂着白色的口水,浑身激动得抖个不停在羞辱之中,竭尽自尊想镇定下来…… 第一一一章 疑凶犯原来是他 她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因为那可怕的景象急地冷却了,冻结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厉害。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可是,对陌生人那愤怒的追问,又不知如何回答,她不敢说妈妈不在家,可是,又不能说妈妈在家,因为家里没人。 她随来个急中生智,抬手指了指那挂在墙壁上的照片,吞吞吐吐回答,“妈妈……妈妈……她……她……” “她,她怎么啦?”陌生男子顺着柳絮飞扬手指的方向看看,心里顿时明白了。 那眼睛瞪得溜圆溜圆,脸上竟然爆出青筋。 杨小叶看了更加害怕,因为,她看到来人的说话声音变了,变得嘶哑,嘶哑的嗓音像在哭啼,愤怒的凶相好像一口要把杨小叶吃掉似的,又好像非要打听清楚,继续恶狠狠的问:“到底怎么啦?” “她……她……”杨小叶还是吞吐吐的不敢说出去向。 她清楚,如果说出妈妈去舅舅家了,十天半月才能回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陌生男子好像不肯放过,一定要打听清楚似的,那双眼睛已经憋得通红通红,好像噙着愤怒的泪水,突然向杨小叶…… 雨过天晴,此时竹根城的天上,是皎洁无比的蔚蓝色,只有几片薄纱似的轻云,平贴于空中,就如杨小叶穿了绝美精致的维吾尔族服装,有金银片与彩珠,头顶盘金与串珠帽,而颈间却围绕了一条绝轻绝细的白纱巾。 陌生男子突然向杨小叶嚎嚎大哭起来,“妈妈啊!儿子不孝,对不起您,不能在您老人家面前尽孝,临老连见都没见一面。” 杨小叶被这突如其来哭涕,吓蒙了脑袋,自己刚刚还怀疑是个坏蛋呢,突然喊叫妈妈,而且自认儿子。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惊恐突然变成惊喜,需要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如果是老年人会造成突性的心脏病,亏得杨小叶年轻,她当即猜想;莫非是在新疆打工的儿子回来了? 唉,这些都是瞎猜,独身女子疑神疑鬼,刚刚怀疑什么杀人犯,现在又怀疑妈妈的儿子。 反反复复,杨小叶如今也精神失常了,真是被协查通告上的杀人犯给吓怕了,竟然怀疑起妈妈的儿子是杀人犯杨新海。 此时,她感到怀疑错了,既然喊叫妈妈,他与妹妹柳絮飞扬肯定有血缘关系,有血缘关系的就不是什么坏人,莫非真是哥哥杨柳青回来了。 如果是新疆打工的哥哥,岂不怠慢了他。如果妹妹柳絮飞扬怪罪下来,如何交代,他是妈妈唯一的儿子,杨家的顶梁柱,一定要热情接待,于是,赶紧口甜的,带着名字喊叫一声,这样便可不用自我介绍,“杨柳青哥哥!瞎猜什么呀。” 他闻听杨小叶喊叫杨柳青哥哥,不用介绍,便知眼前的女子,是妹妹柳絮飞扬。赶紧擦了擦眼泪问:“妹妹!她老人家没过世啊?” “什么话!”杨小叶闻听喊叫妹妹,果然把自己当成了柳絮飞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即表现出很随便的样子,哥哥与妹妹,亲兄妹自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没什么遮遮掩掩,更不能害羞不好意思的,随便大方,露出满面笑容,赶紧走向前去,握起杨柳青的手,算是兄妹见面亲热的礼节,亲热的喊叫一声:“哥哥!你想哪儿去了,妈妈的身体健康着呢!” 杨柳青见妹妹柳絮飞扬握起自己的手,一股暖融融的感觉,兄妹情谊油然而生,何况老人家身体健康呢,当即,一块石头落地,不用担心家里了,随破涕为笑,还是吞吞吐吐:“那……那……她老人家哪儿去了?” “到舅舅家走亲戚去了。”杨小叶随到厨房把开水瓶提来,倒了一杯水,递给杨柳青,“请哥哥喝茶!” “妹妹坐吧!”杨柳青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感觉太烫,放下直起腰来说:“还是家乡水啊!” 杨小叶靠在对面坐下,兄妹多年不见,一定要好好叙谈叙谈,她喜笑颜开,要让哥哥开心,无拘无束。可是,心里感觉有块石头堵在胸口,她反而担心杨柳青是否知道家里的情况,担心自己冒充柳絮飞扬被识破,担心刚才的举动怀疑被识破后尴尬,多难为情啊!随来个旁敲侧击问:“哥哥!家里的情况听说没听说?” 杨柳青本来就是个马大哈,不像女子那么细心,见妹妹问起,端起茶水笑了笑,其实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小叶见哥哥笑笑,心里害怕,那笑里的含义是什么?随说出笑的原因:“原来哥哥知道家里情况啊,是谁告诉你的?” “知道什么啊!”杨柳青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当即摇了摇头说:“一位外出多年的游子,多么想念家乡啊,恨不得插翅一步飞到家,哥哥下了汽车就立马赶回来了!哪儿碰到一个人,不知家里生了什么情况。” “嗷!”杨小叶闻听所言,一块石头落地,不用担心害怕了,无意中说走了嘴:“不知道好说!” “好说……”杨柳青别看身高马大是个粗人,可他粗中有细,当即追问:“什么好说?” 杨小叶被问得惊慌失措,只好羞答答的点头笑了笑。 这一笑,倒让杨柳青看出破绽,但是,他还是坚定的相信妹妹柳絮飞扬不会骗自己,即说:“妹妹好像变了,变得一点都不像小时候说话了,所以,哥哥看了又看,半天都没认出来。” “是吗!”杨小叶闻听所言,心里害怕,莫非怀疑自己不是柳絮飞扬,怎样才能证明自己呢,她要好好想想,最好拿出证据,让哥哥一眼看到,确信无疑。 随开动脑筋想了又想,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这套维吾尔族服装是多好的证据啊!当时,柳絮飞扬曾告诉自己,是哥哥从新疆买来的。何不拿衣服来证明自己。再说,杨柳青那儿知道,衣服是柳絮飞扬临走前送给了杨小叶。 这样,杨柳青看到衣服,定能免去心里的怀疑,更进一步加深兄妹感情,确信杨小叶是自己的同胞妹妹柳絮飞扬无疑,随说:“哥哥请看!妹妹身上穿的衣服,不知哥哥还记得不记得?” 杨柳青闻听衣服,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来,“请妹妹站起来,让哥哥看看。” “看就看!”杨小叶当即站起身来,在杨柳青眼前转了一周,而后跺了跺脚,拉了拉衣服;“这套衣服不大不小正合体,所以,妹妹天天穿在身上,心里总感到暖融融的,哥哥才是天下最亲最亲的亲人,” “是吗,小时候妹妹就喜欢哥哥,”杨柳青看到服装更加开心,而且更进一步拉近兄妹之间的距离,免去了开始时的怀疑,对妹妹确信无疑,随讲出;“其实,哥哥一进家门就看到妹妹身上穿的衣服了,可是,对容貌有怀疑,咋越看越不像呢,所以不敢相认。后来想想,可不是吗,哥哥离家已经九年了,那时妹妹还小,一个黄毛丫头。” “什么黄毛丫头,”杨小叶撇了撇嘴,心想,怪不得一直瞅着自己观看,也不说活,快把杨小叶吓死了,还以为来了坏人呢。她没有说出,只说:“都二十二岁了,还黄毛丫头,你看,大人的衣服,穿上正好。” 杨柳青点了点头,说出当时买衣服的情况:“当时衣服买的大,在新疆买的维吾尔族成人服装。它具有纪念意义,哥哥哪能忘记,就凭这身衣服就知道是妹妹柳絮飞扬……” “原来是维吾尔族衣服啊,”杨小叶清楚了,怪不得柳絮飞扬一直放到柜子里不穿,那时太小不能穿,现在长大了,却送给了杨小叶,不知是嫌土气还是嫌太招眼。 杨小叶倒没什么感觉,只是感觉与当地女子的衣服不同罢了。即说;“这花花绿绿,珠光宝气,实在好看。” “好看吗!”杨柳青立即讲起新疆维吾尔族制衣复杂,“单就做工而言就很有讲究,采用的是盘金与串珠高新技术,帽子上装有金银片与彩珠。远远看去;饰纹突起,彩珠连串,光艳夺目,耀人眼球。” 杨小叶被夸得心动了,无意中摘下,拿在手里,仔细地分析;“果然不错,花帽采用深色绒料做底,以丝线平绣出朵朵鲜花,颜色鲜艳,与底色搭配调和,空间布局得当,古色古香。显示出吐鲁番地区花帽,在当今独树一帜。 杨柳青见妹妹把帽子摘下,由于只顾看花帽,哪个注意头。 可是,杨小叶还是担心哥哥看到自己头顶上的伤疤,虽然被头遮盖,如果仔细查看,还是隐隐约约能够看出伤疤处头稀少。于是,她赶紧把花帽戴上,话题转移,“怪不得呢,哥哥进门东瞅瞅西望望,贼溜溜的眼睛好像坏人,一直盯着妹妹脑袋观看,原来是看花帽啊!” “不光花帽!”杨柳青说出观看的原因,“还有妹妹的容貌……” 第一一二章 兄妹情双方介绍 “看容貌……”杨小叶闻听所言,吃了一惊,莫非看出破绽或者不像柳絮飞扬,弄不清哪儿来的女子,所以才没搭腔。﹤可是,自己不认识啊,作为女子对待陌生男子第一次见面更不敢随便搭腔,所以,哥哥回来了没敢打招呼。自己不能这么说,一定要把责任推给他,即说:“可知,哥哥进门不吭不哈盯着观看,看得妹妹心里毛不敢抬头。还以为坏人来了想打妹妹的主意呢。为何光看不打招呼?” 杨柳青见妹妹责怪,赶紧解释:“唉!哥哥也是分辨不清啊,害怕喊错了,可不是吗!算起来我们兄妹已经九年没见面了,哥哥十九岁离家出走,可想而知……” 杨小叶闻听兄妹九年没见面,心中暗喜,因为九年的变化太大了,一定要问明原因:“离家出走……是与妈妈生气吵架出走的吗?” “不是!”杨柳青摇了摇头,说出原因:“因为爸爸死的早,家里穷,找媳妇困难,村里同年龄小伙子都结婚了,即使没结婚的也都有了对象,只剩哥哥一人,既没结婚也没对象,妈妈到处托人不能如愿。哥哥痛苦伤心,真显得自己无能,已经成了大人,为何不能改变贫穷面貌,可是,如何改变面貌?靠家里那二亩三分地,连吃都不够。所以,哥哥一气之下外出闯荡。” 杨小叶闻听所言,暗暗流出眼泪,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要说受苦,自己最苦,可是一位弱女子难以摆脱命运,自己不能诉苦,因为现在扮演的角色是柳絮飞扬,即擦了擦眼泪说:“那时妹妹小,还不懂事。” “是啊,”杨柳青见妹妹同情哥哥流出了眼泪,自己咋能让妹妹伤心呢,即说:“当时妹妹才刚刚十三岁,一个黄毛小丫头,扎两个小辫子,又黄又细。” “是吗!”杨小叶见哥哥说起小时候的事,自己不是柳絮飞扬,不敢过多谈论。“我们现在都长大了,家庭条件变了,人也变了。” “不错,家里的房子翻盖了,”杨柳青看到家里的房屋,心里满意,当初离家出走时,还是土坯草房,现在混砖到顶的瓦房,四合小院,连连称赞:“变了!变了!连人都变了,妹妹从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哥哥突然看到,还以为走错门了呢。” “是啊,哥哥也变了,变得又高又魁梧,变得妹妹都认不出来了,所以怀疑坏人,心里胆怯害怕。” 杨柳青闻听妹妹胆怯害怕,一点不错,她吓得萎缩一团,连话都不敢说,作为哥哥一定让妹妹开心,随改变话题:“特别妹妹穿这身少数民族服装,头戴串球亮片花帽,简直变了模样,一点都不像小时候的柳絮飞扬,倒像一位素不相识的大美女,还以为是……” 杨小叶见杨柳青说了句半截话,但不知像什么,不像小时候的柳絮飞扬那是一定的,别人错认,是因为我们穿戴的衣服相同,杨柳青还没看到柳絮飞扬,他不会认错。赶紧追问:“以为是什么?” 杨柳青见妹妹追问,只好解释,“那么多年过去了,妹妹爱惜衣服,实在太爱惜了,猛一看,咋还给新买的一样呢。哥哥还以为,提前来了一位哈萨克族的美女呢,所以,进门就一直盯着帽子观看。” “可知,看得妹妹羞答答的多不好意思,还以为……”她本想说出还以为是坏人打杨小叶的主意呢,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心想,难倒九年来,他们兄妹就没见过一次面吗,自己一定要问个明白,随冒诈一句;“哥哥那趟回来……” 杨柳青哪知杨小叶是冒诈,可是,却是诈到点子上了,他立即打断了问话,“那趟回来没见到妹妹。” 杨小叶闻听所言,果然中间回来过,真是老天故意安排,兄妹竟然没见面,没见面就不用害拍,即说:“妹妹忘记不知干什么去了,为何兄妹没有见面。” 杨柳青是个老实人,他不往别处想,立即说出没能见面的原因:“当时妹妹在县城重点高中住校读书,学习紧张,又面临高考。哥哥吃过没文化的苦头,因小时候调皮捣蛋不爱学习,成绩不好没能考取。妹妹成绩好,全班数第一,哥哥理应全力支持,所以没敢打扰妹妹的学习。” “不错,不错,”杨小叶当即笑着点了点头,“那时学习却是紧张,起早贪黑,加班加点,连饭都顾不上吃,哪个还有时间考虑其他。所以哥哥回来妹妹不知道。” “没怪妹妹,”杨柳青原谅,当然也有自己的责任,“再说,哥哥在家只呆了两天,就立马去了新疆,本想靠自己能干改变命运,可是,难啊……一晃九年过去,家乡变化太大了,同样妹妹的变化也大,连口音都变了,怎么带着一口四川话呢,莫非妹妹的男朋友是四川人?” “不是,妹妹还没有男朋友,”杨小叶闻听所言,心中害怕,尽管说话十分注意,尽管自己年轻普通话说得很标准,尽管夹杂着当地老土话,有时还是稍微带有家乡口音。她担心冒充会露出破绽,赶紧扯个理由,“妹妹学校里的班主任是四川人,同学们喜欢拿老师说话开心,经常学老师说话,时间长了难以改掉,因此学了一口四川话。” “嗯!”杨柳青点了点头,当即承认:“不错,不错,俗话说:跟着啥人学啥人,老师说四川话,妹妹肯定带有四川口音了。” 杨小叶要转移说话的焦点,尽量少解释,多了解,“别说妹妹口音变了,就连哥哥的口音也变了,一口的新疆话,不对,南腔北调,不知什么话。” “那是,”杨柳青点头笑了笑,老实人没有歪心眼,果然顺着杨小叶的话说,“可知,哥哥说家乡老土话,在外地行不通,人家听不懂那些中不中,沾不沾,管不管的老土话,只能在竹根城的当地说。到了外省就不能说了,要用行不行代替,所以,外出时间长了就把中不中,沾不沾忘掉了。也变了口音,南腔北调。哥哥现在回来尽量说家乡老土话,免得乡亲们说闲话。” “是啊!”杨小叶点了点头,“人在哪儿随哪里口音,否则无法交流。” “妹妹所言极是,”杨柳青点头承认,不会对杨小叶口音怀疑,此时,突然想起,自己理应关心关心妹妹的婚姻大事,即问:“刚才谈到男朋友一事,二十多岁的闺女该解决婚姻大事了?。” “至于婚姻大事吗……”杨小叶不好回答,故意吞吞吐吐留下难言之隐,还是把解释推给杨柳青,反问一句;“哥哥听到了什么?” “妹妹不好意思啊!”老实人就是坦诚,他认为妹妹不说是不好意思,立即说出自己是如何知道的,“有就有吗,不愿说算了,其实也是妹妹亲口告诉哥哥的,你忘记了吗!那天早晨在电话里,刚刚说了一句,‘男朋友来了……’突然就挂断了……因为忙,从此我们兄妹再没联系过。” 杨小叶明白了,那是柳絮飞扬和翱翔雄鹰早晨闹意见,男人吃醋,怀疑给哥哥打电话是第三者插足,所以,突然挂断了电话。自己不能把他们的事情说出。 此时,倒联想到了自己,丈夫刘岔把自己甩了,成了一位无男人的流浪女子,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假如人生不曾相遇,俺还是那个俺,偶尔做做梦,然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劳动,淹没在这个小小的城市里。自己不会了解,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一个哥哥,只有他能让自己回味,也只有他会让自己心醉。她不想过多的谈论婚姻,只有叹一口气,“唉”埋怨起自己来,咋会这样相认呢,千不该万不该把哥哥当成坏人。” 他闻听坏人,心里一阵心酸,妹妹怎知出外打工的辛苦与艰难,赶紧做出解释,“哥哥回家一趟十分不易,路上光坐车就用了半个多月,没洗脸,没刮胡子,所以胡子邋遢乱哄哄的头,像个刚刚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囚犯,难免被妹妹怀疑。” “原来如此,”杨小叶明白了,心想,那一定还没吃饭,“妹妹给哥哥做饭去,”说着即拿起围裙,系到腰间。 “不用,不用。”杨柳青一边摇手,一边往房外走去,“哥哥下车就吃了,就是没地方洗脸,二十多天没刮胡子了,洗脸刮胡子要紧。” 他随来到压水井旁,先洗洗脸。 杨小叶见哥哥洗脸,赶紧过来帮忙,她先添些引水,接连压动杠杆,一股清凌凌的井水从漏斗流出。 这时,哥哥用手接着清水,洗了洗脸,刮刮胡子,而后回到房里换了换衣服,整理整理。即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衣服也是半个多月没换了,妹妹看看哥哥这套衣服如何?” 这时,杨小叶抬头观看,哥哥经过打扮,完全变了,变得更加年轻英俊潇洒,高高的个头,宽宽的肩膀,简直和刚进来时判若两人。那满脸胡子邋遢的面容不见了,此时刮得光光的。那茅草一般的头不见了。 第一一三章 乱打岔难以说明 此时,杨柳青的头经过梳理后,又光又亮。≥刚才穿的那黑色中山装如剃头磨刀布一样的脏兮兮,也被崭新的银灰色西装所代替,裤子中间的一条线笔直笔直。还有那“咯噔咯噔”出轻松愉快声音的尖头皮鞋,经过打油抛光,又黑又亮。此时的杨柳青经过梳洗打扮以后咋眼一看:还以为是南洋归来的阔老板呢。 杨小叶感到自己那纤弱的身材,杨柳般的细腰,站在身材魁梧的哥哥面前显得渺小了。 “妹妹!”杨柳青拉了拉衣服,抬头挺胸,喊叫一声问:“你再看看哥哥,现在还像不像劳改犯?” “嘿!嘿!”杨小叶笑了,笑得像朵玫瑰花一样的灿烂,嘴角两旁那深深的酒窝也跟着闪动,“哥哥!在妹妹心里永远永远是英俊潇洒。” 杨柳青看到妹妹那灿烂的笑容,心里猛然一惊,如今变得这般美丽动人,任何男人都会被被她的笑容倾倒,可惜,老天偏偏安排我们是一母同胞兄妹,如果不是……“唉!”他只好伤心的叹口气说:“妹妹在哥哥心里永远永远娇柔可爱。” “什么可爱……”突然,大门外传来熟悉的问话声。 杨柳青是背朝大门与妹妹面对面说话。杨小叶闻听有人替自己问话,抬头观看,竟然是妈妈回来了,老人家不是要住个十天半月吗?咋那么早回来了,而且在这个即将进入主题的关键时刻回来。如果晚几天回来事情会展成什么样?可想而知,杨小叶与哥哥杨柳青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孤男寡女单独相处,说不完的知心话,感情会急剧升温,说不定…… “唉!”她叹了一口气,心里一阵紧张,不但梦想难以实现,就连冒充柳絮飞扬一事也会露陷。妈妈见了儿子,定会向杨柳青做出介绍:“她是捡来的闺女杨小叶!” 窗户纸一旦捅破,自己就不能像亲兄妹那样,天真无邪,无拘无束与杨柳青相处了。即使兄妹说话,也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稍微不慎就会出现脸红,还会有戒心。 杨小叶命苦,莫非老天故意安排让妈妈赶快回来,否则家里就会出事。既然是老天安排,事到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于是,她赶紧来个先下手为强,立即走向前去,抱起妈妈的一只胳膊,亲切的呼喊:“妈妈!您老人家这么快就回来啦。” “回来了!住亲戚还是不如在家方便。”老妈妈白内障,看远处模糊。可是,此时她的目光正对着天空,人们喜欢秋天,因为秋天不热不冷。秋天给人们带来丰收的喜讯,收获的喜悦挂在老人家的脸上。乡亲们喜欢秋天的天气,除了不热不冷也是人们游览的最佳季节,是生活色彩斑斓的好时光。秋天给老妈妈留下美好的梦想。她是无意中接了一句话,怀疑家里咋有男人的说话声,莫非翱翔雄鹰清醒了。 杨柳青被妹妹突然喊叫妈妈惊醒了,他赶紧回头朝大门口观看;竟然与老人家二目相对了。随大喊一声:“妈妈!儿子杨柳青回来了!” 接着一个箭步奔向妈妈,像小孩子一样,挽起了妈妈的另一只胳膊。 “杨柳青……”老妈妈用惊异模糊的眼睛看看,“果然是儿子杨柳青。” “那还有假,”杨柳青心情无比激动,感到全家团聚了,高兴的说:“您老人家幸福啊!一只胳膊拉着闺女,一只胳膊牵着是儿子,小时候就是这样。” “是的!”老妈妈提起小时候就伤心难过,丈夫死的早,一个妇女养活两个孩子艰难,吃尽了苦头,随伤心的说:“不错!妈妈曾一手拉着儿子,一手牵着闺女讨饭。” 杨柳青赶紧劝说:“妈妈不要老提过去那些伤心事,现在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日子越过越富裕,再说;我们兄妹都长大了,您老人家再不用受苦了。” “那是!”老妈妈听了儿子杨柳青一番话,心情无比激动,竟然流出了眼泪。“可不是吗,我们母子好多年没见面了。” “妈妈不要伤心,”杨柳青见老人家流泪,随拿出手纸,一边帮老人家擦,一边劝说:“虽然见面痛哭是感情的释放。可是,光哭也不是办法,妈妈应该高兴才对。” “高兴!高兴!“老妈妈随用袖子蘸了蘸眼睛,哪儿擦得净,眼睛有病,见光自然流泪,越蘸越模糊,她挤吧挤吧眼睛,笑着问;“儿子!啥时间回来的?” “刚刚到家!”杨柳青由于心情激动,好像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什么,那眼睛一直望着秋阳光线,好像现出没神秘,如回眸,在等待什么?又象是在寻找什么?令自己回味无穷,那美丽瞬间很难抓住,只能用心凝固,去品味、去联想。自己寻着盼着不见时,它却有突然降临,将灿烂洒遍全身,将温馨的微笑根植于心房。总想竭力看清它的面目,却总是朦胧着,左右着情绪,这,无不在自己心灵的风景中起着画龙点睛之妙。心,便如一根丝线牵着,有所系,一心一意。突然听到妈妈问起,即回答:“儿子回来时,只因没及时看到妈妈,伤心难过的流出眼泪,还以为您老……” “以为妈妈死了是不是?”老妈妈当即打断了说话,随向儿子报喜不报忧,“告诉你吧,儿子!妈妈的身体好着呢,除了眼睛看东西模糊外,没什么大病。” “没病就好,”杨柳青高兴的点头,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难过,向妈妈道歉:“儿子不孝,不能在您老身边伺候,” “伺候什么啊!”老妈妈这时才突然想起,面前的闺女不是柳絮飞扬,她不知又带着那个傻子女婿到哪儿去了。 既然杨小叶在跟前,自己只顾与儿子亲热,忘记介绍了。 于是,她赶紧拉起杨柳青的胳膊,向杨小叶介绍:“他是哥哥杨柳青,从新疆打工回来了。” 杨小叶听了妈妈的介绍,感到多此一举,可是,自己不能给老人家难堪,故意装作不知,赶紧走向前去,鞠个躬,问候一声:“哥哥好!” 杨柳青点了点头,此时,对妹妹的鞠躬问候,倒有些不好意思,他抬手揉了揉脑袋。 老人家那儿知道,杨小叶竟然把儿子杨柳青当成了坏蛋,后来经过一番交谈,刚刚免除怀疑,正聊得火热,而且慢慢地产生好感,眼见即将转入正题,突然妈妈回来了,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这时,老人家竟然又拉起杨小叶的胳膊,向儿子杨柳青介绍;“她是你妹妹……” “知道,知道。”杨柳青不给老人家面子,认为是废话,才不耐烦的一口拒绝。 杨小叶听了杨柳青拒绝的话,误以为是生自己的气,气妹妹不认哥哥,气自己不理不睬,问了半天不回答问话。 杨柳青感到亲兄妹之间,没必要妈妈介绍,虽然多年不见,双双变了模样,已经说明白了,如果老人家再介绍,岂不是多此一举。 可是,杨小叶对哥哥的生气心里害怕,此时,她感到惭愧,自己慢待了哥哥,随扭过头去,羞答答地不敢面对杨柳青,脸面对着蓝天观看。她看到了;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 “知道什么啊!”老妈妈心想,自己还没介绍呢,儿子怎么知道的?当妈妈的一定要从头至尾详详细细地介绍清楚:“杨小叶是川妹子,是妈妈捡来的女儿。”可是,儿子的说话态度,实在令老人家反感,竟然一口拒绝介绍。 老人家并不甘心,一定要让儿子杨柳青知道,最近家里生的情况,只因眼睛看东西模糊,把杨小叶错认成柳絮飞扬,以致造成法院打官司,……。必须说清楚,可是,儿子好像变了,变得马虎,变得粗心,变得对妈妈的话不理不睬。要想让儿子重视,必须严肃正规的介绍。 于是,老人家声音特别重,喊叫一声:“儿子!妈妈一定要详细的介绍;她是你的亲妹妹……” “柳婶!”突然,大门外传来喊叫声,打断了老妈妈的介绍。她是隔壁邻居,孩子们的大嫂,说话快言快语,必须先打她走,才能向儿子细细的叙说家里生的大事,否则一会儿插嘴,一会儿问这问那,搅得无法详细介绍。所以,老人家赶紧止住要说的话,问:“他大嫂,有啥事啊!” 这时,杨小叶见妈妈止住了介绍,心中暗喜,自己的担心害怕被快言快语的大嫂给搅和了。 她真的害怕老妈妈详细介绍,告诉杨柳青:“她是你的妹妹扬小叶,不是妈妈亲生,是认领的闺女,不能错待,” 可是,奇怪的是;老人家为何故意在妹妹前面加个“亲”字呢!莫非感到杨小叶在面前,说出不是亲生害怕心里不悦。所以,加个亲字,让杨小叶听起来感到亲切。 哪知,话只说出了一半,还剩扬小叶没有说出口,却被隔壁邻居大嫂喊叫声打断,救杨小叶一命。 这时,儿子杨柳青还留在老妈妈说话上,他在琢磨,老人家为何说话那么正规,语气变重了,好像家里生了什么大事似的。只要母女平安,一切全是浮云。 他哪儿知道,老人家语气重的意思。倒嫌妈妈啰嗦,絮叨,真是老糊涂了。所以,对自己的母亲反复介绍产生逸反心理。即用同样的语气,庄严而正规的回了一句:“妈妈!我们兄妹还用得着介绍吗!在您老人家回来以前,儿子已经了解的清楚清楚。” 此时,秋天的阳光色调恬淡,灾农家大院随意取一处风景,变幻的淡淡色彩犹如轮廓光,勾勒出景物的细部。那村西恬静的菜地里风光,丝瓜花象画面分割有序,有着十足优美的版画效果,只觉太阳那淡淡的七彩,已把秋的风韵在大地上勾画了一幅淋漓尽致的景色,令人心旷神怡,无限遐思。 杨小叶闻听所言“噗嗤”一声笑了,她笑杨柳青憨厚老实,“了解的清清楚楚……了解什么,知道家里生的大事吗?面前的妹妹是外来女子,不是亲妹妹柳絮飞扬,这些,妈妈不做介绍你知道吗?” 可是,这些都是心里话,她不敢说出,一直憋在心里,越憋越感到可笑。竟然在一旁偷偷的捧腹大笑起来,笑哥哥呆头呆脑,笑妈妈的话难以说清,笑杨柳青对这个外来妹稀里糊涂错认成柳絮飞扬。 “嗷,”老妈妈听了儿子杨柳青的回答,似乎明白了,猜想着,原来在自己回来以前儿子都了解清楚,再介绍就没必要。可是,老人家还是不放心,继续重复问:“那……那……家里生的大事,都知道了?” “大兄弟回来了!”快言快语的大嫂,在关键时刻又插了一句。“你……你……凑什么热闹,没看我们母子正在说话吗!”老妈妈对邻居大嫂插话不满,继续追问:“家里的情况儿子都知道了?” “嗯!”杨柳青见嫂子问候,点了点头。 谁知,老妈妈看到儿子点头,误认为,承认家里的所有情况全部知道了。 隔壁邻居大嫂见杨柳青点头,那是对自己问话点头,接着说:“这趟回来一定要多住些时,最好把个人问题解决了。” “嗯!”杨柳青还是嗯一声,点了点头,心不在焉,此时正在看杨小叶,为何偷偷地乐?他不知道笑什么,所以,对嫂子的话随便应付。 杨小叶继续在一旁看笑话,乐得闭不住嘴,感到哥哥很有意思,憨厚可爱,与妈妈和嫂子,三人之间产生误会。到底是向谁点头,也只有杨柳青心里清楚。 常言道;做贼心虚,杨小叶害怕偷笑被妈妈看到,赶紧把脑袋扭到背后,掩盖自己的内心,装着看别处;看明媚的蓝天。 可是,老天也凑起热闹,一股凉爽的微风吹来,把房门吹得“吱呀”一声。紧接着,进来两只狗的欢腾,一只公狗追着一只母狗,一直追到院子里来了,竟然不顾众人在场,相互交配起来。 “去!”杨小叶撵了一声,随看了看那只情的母狗,站着一动不动,等待公狗交配,“这种事情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 她顺手拿起扫帚,照着母狗打去,只听母狗“唔!唔!唔!”的叫着跑出大门,公狗接着追了过去。 她继续琢磨杨柳青的点头,是向邻居嫂子的问话点头。可是,妈妈却误会了,感到自己没必要把家里生的事向儿子再做介绍。 此时,老妈妈心里在想;现在的年轻人啊,说不清楚,好多事情用不着介绍,特别家里生的这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们早已了解得清清楚楚,否则,杨小叶不会向儿子笑,看来妈妈介绍是多余。随向邻居大嫂问:“您嫂子有啥事……” 邻居大嫂是个心直口快的女人,说话从不经过思考,不管对方能不能接受,立即快言快语的说出来,也不考虑后果。 但是,人很实在,办事也很认真,对什么话都没顾忌,也不怕别人说长论短。此时,她的事情好像比别人的事重要,比别人的着急似的,当即拉起老妈妈的胳膊,喊叫一声:“大婶!有事需要帮忙,快走。” “快走……”老妈妈闻听亲自快走,那一定有当紧的大事,什么大事呢,莫非照看孩子。随推开胳膊,向大嫂解释说:“儿子刚刚到家,我们母子九年没见面了,现在离开不合适吧,他会不会有意见?” “没意见!”杨柳青这句话倒是听得清楚,也不会打岔,好像有意撵二人走似的,“不就这些事吗,家里的情况妹妹全都说了,妈妈没必要重复介绍。” 杨小叶听到杨柳青的拒绝,一旁继续偷偷地乐,她已经陶醉在欢乐之中,什么也不想,只是兴奋地狂地傻笑。笑她们母子相互之间因为介绍杨小叶生误会,妈妈想把自己的话,法庭打官司,错认杨小叶,以及……等等,向儿子介绍清楚。 可是,却被嫂子的一个打岔搪塞过去。等于哥哥杨柳青什么也不知道,始终把川妹子扬小叶,认作自己的亲妹妹柳絮飞扬。 所以,她感到好笑,笑成一朵鲜花,这笑也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杨柳青是不知道的,嫂子同样不知道,各人对杨小叶的笑有着不同的猜疑。 其实,她笑邻居大嫂会凑热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们母子相聚的关键时刻赶来,使老妈妈想说明白的话,怎么也说不明白。而且又这么稀里糊涂的,拉着妈妈的胳膊离开。 莫非是老天故意安排,可知,母子误会,倒给杨小叶留下充分利用的空间,可想而知,杨柳青对亲兄妹之间,自小一起长大,说话举动没什么不方便的,。 这样,杨小叶不会感到害羞,不好意思了。二人成为无忧无虑的童年男女。 这时,哥哥杨柳青始终认为杨小叶是妹妹柳絮飞扬,他不知道笑什么,也跟着笑起来,并且一边笑,一边点了点头。到底为什么点头,哪个知道呢。 大嫂拉着老妈妈,她不情愿的回头看看,见儿子点头,倒认为同意妈妈去给大嫂帮忙。 此时,杨小叶为了掩盖自己的笑,装作观看蓝天,即向杨柳青说:“哥哥你看!天空蓝湛湛的,好像一块透明的丝手帕,温暖的阳光斜射着,周围停留着一些细碎而洁白的云块,像是纱巾上的花朵一样美丽。” 杨柳青顺着杨小叶的手指方向观看,纠正说:“应该说白云像妹妹的脸蛋一样美丽。” “快走吧,”大嫂好像看出来了名堂,她看到杨小叶与杨柳青一起笑,那么亲密,顿时心里产生怀疑,那一定是杨柳青对扬小叶产生好感。二人眉来眼去。 随对着老妈妈的耳朵,耳语了一会,说的什么,杨小叶没听到,哥哥杨柳青同样没听到。反正是议论他们二人,没什么好话,无非猜疑呗。 老妈妈倒是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也还是稀里糊涂。不过,大嫂的话却起了作用。随说:“他们青年人勾勾搭搭,拉拉扯扯,做妈妈实在不理解。走,随他嫂子去。” 这时,邻居大嫂挽起老妈妈的胳膊走出了大门,抬头看;调皮的秋风也凑起热闹,不是落叶漫舞的惊喜,也不是秋日凄美的遐想,而是收获时的甜美与怡悦。它带着喜悦攀上颗颗成熟的果实,拥着成功跳上填满果实的竹筐,伴随甜蜜,添上快乐。给果园呈现出无尽的甜美与芳馨,展示着“秋日果实遍地熟”的丰收景象。 妈妈紧走一步问;“他大嫂!啥事啊,非要一个老婆子帮忙?” “到地方就知道了,”大嫂不肯说出。 老妈妈认为,“大嫂不像平时心直口快的性格,今天倒婆婆妈妈啰嗦起来。” “哪个婆婆妈妈,”大嫂说起了笑话,不知是试探,还是有意说笑话;“你们家热闹起来,儿子杨柳青打工回来了,女婿翱翔雄鹰也来了,一下子就添了三口,人丁兴旺啊。杨柳青青枝繁叶茂。翱翔雄鹰柳絮飞扬。他们是多好的两对啊。” “什么话!”老妈妈不明白大嫂的话意,“这哪给哪啊!简直东扯葫芦西扯瓢,驴头不着马尾的乱安置。” “什么乱安置,”大嫂不服的说:“嫂子会看名堂。” “什么名堂,”老妈妈诉起苦来,“想当年一位算命先生给俺老婆子算过命,说俺有名堂。 什么名堂?俺倒受了一辈子苦。 他爹死的早,寡**妇熬儿,拉扯着两个孩子容易吗。 只因为家里穷,儿子杨柳青找媳妇困难,哪家闺女嫁给一个穷光蛋,所以,一直拖到二十八岁了还是光棍一根。 闺女杨柳枝吧,同样打单身,虽然这几年生活条件好了,家里的草房翻盖成瓦房。可是,死妮子挑肥拣瘦,村里的小伙子一个也看不中,说什么这个胖了,那个瘦了,再不然就是文化低了。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拖到二十二岁,还没嫁出去的老姑娘。不知在哪儿碰到翱翔雄鹰,又出了这宗子事。 唉,当娘的快愁死了,他嫂子还在一旁打啸腔,说什么风凉话。” 大嫂听了老妈妈的一番诉苦,不再作声。可是,心直口快的性格是沉不住气的,过了一会还是说:“我不是打啸腔,是给大娘提个醒,只要他们两人同意,到时两对一起办。” “谁给谁办啊?”老妈妈被大嫂的话,弄蒙了脑袋,她停下脚步瞪眼说:“你把俺当成什么人了,扬小叶是妈妈认下的闺女,而且是在法庭上,同着那么多法官和旁听观众,认下的女儿,怎能做儿媳。简直乱弹琴,不就看到二人笑了笑吗,年轻人在一起笑笑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大嫂以后不许瞎说,如果传扬出去,让乡亲们知道了,岂不笑掉大牙,说俺婆子也太自私了。从太平间里拣个儿媳妇。记住!不了解情况不要乱安置。” 第一一四章 老母亲替子相亲 二人来到隔壁邻居嫂子的家,这时,嫂子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温馨静谧,少了夏季的狂野。 挂在淡蓝色天空,不温不火,如穿久了的棉质内衣,软绵绵,暖溶溶包裹着躯体,一阵凉爽的秋风掠过,心底却生出舒适、安逸,令人忘记世俗喧嚣,忘却宠辱得失。 她没急于提出帮忙之事,倒是从房屋里搬来两只凳子,让老妈妈坐到院子里说话,她老人家静静地坐着,只留那一念回旋,便觉有足够的热力烘托着心灵向更高的层次,实现微妙的腾飞。 嫂子坐在老人家对面,继续谈论杨小叶的问题。 “什么乱安置!”大嫂接着刚才的话,其实,她早已看出名堂,见二人眉来眼去,特别看到杨小叶对着杨柳青偷偷的笑,而且一直笑。可知,这“笑”里的学问,她与那母狗一样,是在情呢。公狗追逐母狗,直到追到手才罢休。 农村有句谚语表达动物的谈情说爱:“什么人浪笑,牛**,马浪尿,驴浪呱嗒嘴,狗浪跑折腿……”这些表情,充分体现情症状。 所以,大嫂根据笑的症状向老妈妈提出:“他们二人在谈情说爱,当妈妈的无权干涉,虽然在法庭上认作闺女,但是,婚姻自由,何况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呢。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合理合法又合情。” 老妈妈闻听所言,随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反驳,“什么合情合理,这叫歪理,岂能允许兄妹通婚。俺老杨家可不兴这规矩,何况杨小叶也姓杨呢。姓杨的怎能给与姓杨的结婚,岂不乱套了。何况二人又是兄妹相称呢。俺老婆子再说一遍,杨小叶是俺认的闺女,不管是干闺女,还是亲生闺女,反正都叫闺女。” “统统叫闺女不错,”大嫂点头承认老妈妈的话,可是,她哪儿相信,提醒说:“您真的把扬小叶认作闺女,就没考虑考虑做儿媳妇吗?可知,他们二人眉来眼去,时间长了,可要出问题的。” “出问题……,”老妈妈大眼一瞪:“一个哥哥一个妹妹能出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大嫂当即说出严重后果,“婶子不能不当回事,害恐怕到时候孩子生出来了,那老杨家可不更丢人……” 老妈妈闻听所言,感到大嫂的话在理,还真有些担心害怕,这种老思想怎能允许暗地瞎混,岂不伤风败俗,即叹口气说:“唉!他嫂子反映的情况很重要,决不能让二人出问题,当妈妈的一定要干涉,兄妹就是兄妹,绝不能背地里偷偷摸摸,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是啊!”嫂子见老妈妈反对,理所当然站到婶子一边,即添油加醋,“如果传扬出去,婶子岂不丢人。” “丢人……”老妈妈闻听丢人,随抬头看了看天,此时的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院子里一颗老槐树,那密密匝匝的的枝叶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院子里,那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她暗暗的想着;老杨家丢不起这个人,如果才能堵住嫂子的嘴呢,突然想起专案组的调查;“请他大嫂放心,杨小叶是结了婚的女人,丈夫叫刘岔,专案组正在帮忙寻找。她是临时居住,等把刘岔找到后,还要一起回家去的。” “嗷!原来如此,”大嫂听了妈妈的一番话,好像明白了,可是,对杨小叶看到杨柳青一直笑做出分析。可知,笑分多种,微笑,大笑,傻笑,甜笑,微笑,欢笑,偷笑,憨笑,痴笑,这些都是好笑。还有坏笑,诡笑,狞笑,狂笑,佞笑,假笑,冷笑,疯笑,讥笑,窃笑,耻笑,怪笑,嘲笑。 可是,嫂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杨小叶的这种笑,认为,是表达爱的笑。因为,她不住的偷偷地笑。可知,改革开放后的年轻人,实在太开放了,为了解决双方寂寞,像那情的母狗一样……,用笑传情。唉,反过来想想,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既然婶子要干涉,也只有帮忙出个主意,喊叫一声:“婶子!要想杜绝这种伤风败俗也不难。” 老妈妈闻听嫂子所言,心中暗喜,赶紧追问:“他嫂子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吗……”嫂子不知是故意吊吊老人家的胃口,还是有意卖关子,故意拖着长音说:“赶紧给大兄弟成个家,可以杜绝一切后果。再说,杨柳青的年龄也不算小了。” “可不是吗!”老妈妈闻听大嫂所言,正合自己心意,在为此事愁呢!顿时心里着急起来:“儿子眼见三十岁的人了,当妈妈的心里着急啊,这趟回来无论如何也要让他把个人问题解决了,否则再来个九年不进家,四十岁的人了,再到哪儿找呢,岂不要打一辈子光棍。” “那是!”嫂子见老妈妈着急,作为邻居理应帮忙,可是,帮忙就要有目标,她仔细琢磨琢磨,哪儿有这么大的闺女,农村一般都结婚比较早,十七八岁都名花有主了,即试探的说:“杨柳青是杨家的独苗,怎能打一辈子光棍,岂不绝后了,婶子!嫂子认为:不管好歹都要给大兄弟物色一个,” “是要物色一个……”老妈妈闻听所言,好像悟出名堂,俗话说;锣鼓听音,说话听声,怎听不出嫂子的话中话,意思让自己开口求她,当即托付,“请他嫂子帮忙,给杨柳青物色一个。” 嫂子闻听帮忙,心中暗喜,即问:“但不知,婶子有啥条件,啥要求?” “没条件!”老妈妈心知肚明,只因家里穷,儿子找不到媳妇才出去闯荡,村里的小伙子一个个都结了婚,有的孩子都**岁了,哪儿还有那么大的闺女,随说:“像他这个年龄,只要女方同意,俺没意见。” “嘿,还真有一个。”嫂子不用琢磨,早已想起一人,因为,上次回娘家,现侄姑娘还没出嫁呢,大哥请妹妹帮忙,他们正为嫁不出去而愁呢,她与杨柳青是多好的一对啊。可是,侄姑娘……唉,既然婶子要求帮忙,不妨试试,即问:“但不知婶子,能不能做得了儿子的主?” 老人家闻听所言,即吹起牛来,“当妈妈的不能做主谁能做主,自古以来子女找对象,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爸爸死的早,没有父亲,只有母亲,儿子杨柳青也只有母亲做主,他不听妈妈的话听谁的。” 嫂子听了婶子的一番话,也跟着吹起牛来,“既然婶子能当家做主,嫂子这个忙帮定了,一说即成,” “一说即成……”老妈妈闻听所言,心中暗喜,“烦请他嫂子快点走一趟,免得夜长梦多。” “害怕夜长梦多啊!”嫂子还担心呢,担心杨柳青不同意,见婶子催促,当即提出:“要不,婶子一起去相亲。” 老妈妈闻听一起去,哪有妈妈替儿子相亲的,随一口拒绝:“他嫂子一个人去吧,当妈妈的咋好意思。” “那有什么!”嫂子当即拉起老人家的胳膊,“我们娘俩看看去吧!” “看什么,”老妈妈犹豫起来,表现出很谦虚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只要是个女子都管。咱丑话说到前头,男人不要,即使儿子打光棍都不要。” “那是!”嫂子快言快语,“杨柳青是个男人,再找个男人干嘛,保证是个女子,而且是个大闺女。” “大闺女……”老妈妈闻听所言,还有什么挑剔的,即向嫂子放权:“只要不瞎不瘸,知道吃饭睡觉,没什么挑剔的。” 嫂子当即打起保票,“肯定知道吃饭睡觉,当然不瞎不瘸,而且人老实,不会惹您老生气,婆婆让她正东,她不会正西,让她打狗,不敢打鸡。” “哎呀!”老妈妈喜上眉梢,“俺老婆子就是担心婆媳关系,那么听话的媳妇,为何找对象愁?莫非是个矮子瘫子。” “什么矮子瘫子,她个头蛮高,身体也蛮好。” “啊!”老妈妈闻听嫂子所言,更加欢喜,“那还要什么!个头高,身体好,打着灯笼都难找,还不知人家闺女同意不同意呢。” “人家闺女同意。”嫂子见老妈妈如此欢喜,当媒人的要两头耍嘴皮子,“即使人家闺女同意!那我们也要去看看人。” “看人!有那个必要吗?” “有必要,”嫂子害怕担责任,把一切后果推给老妈妈,“婶子亲眼看中的,将来你们是一家人,我是外人。” “他嫂子非让俺瞎眼婆子替儿子相亲。” “是的,现在就去。”嫂子认为,要想促成一对就要快刀斩乱麻,乘热打铁,时间不能拖。“请婶子稍等片刻,嫂子去找车。” 于是,她赶紧来到公路,截了一辆机动三轮。赶紧带着三轮车来到家门前,即向老妈妈说:“快上车,我们现在去相亲。” “那好!”老妈妈一边上车,一边问;“谢谢他嫂子了,办事就是利索,可是,婶子给帮忙一事呢。” “回来再说!”嫂子一边说,一边上了车,催促着:“快走吧,目前给大兄弟找媳妇要紧,免得夜长梦多。” 这时,机动三轮车走在秋日的甬道上,阳光下有黄的、橘红的叶子不时的落下。她们感到树叶,像一颗颗不再光艳的生灵,带着无奈的放弃,带着不尽的回忆,带着不舍的情怀,带着美好的憧憬,退出了那个曾经充满着生机与绚丽的舞台。 二人望着那像一只只疲倦的蝴蝶的落叶,失去了亮泽,僵硬了美丽而脆弱的翅膀,有气无力的随风飘逸,而最终投入了大地的怀抱,苦心修炼来等待着属于她们的下一个季节。 机动三轮一直往北走,不多时来到了北湖的老城墙下。当地的人们喜欢称她为“山”。此时正是暑假,老远便可看到,一群贪玩的孩子正在土城墙上登上滑下。由于时间长了,被孩子们踏得光溜溜的,形成了几条陡直而光滑的小路,远远望去,好似瀑布一般…… 第一一五章 留空间二人世界 老妈妈被隔壁邻居大嫂拉去,以帮忙的名誉,代替杨柳青相亲去了。≥ 家里只剩下扬小叶和哥哥杨柳青,又成了二人世界,于是,她抬头看了看天,秋高气爽,蓝天上的白云朵朵,好似一幅巨大的油画,以不同的色彩,揭示大自然难能诉诸文字的深刻内涵。那绯红色以柔情歌曲轻快地写出了北旧湖的壮丽;那乳白色则象征着,一对恋人的爱情及兄妹的情谊,纯洁和美好。 此时,她倒感到不自在了,孤男寡女,与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青年男子单独在一起,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只要有血有肉,就会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 可是,杨柳青不会往这方面想,因为,他不知道,始终把杨小叶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柳絮飞扬。 杨小叶就不同了,她要考虑考虑自己今后的归宿,红楼梦里的贾宝玉说: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如今杨小叶也转了时运,竟然天上掉下个美男子,自己一定要抓住机会。 再说,与丈夫刘岔重归和好已经不可能了,因他妨碍社会安全,故意致死人命,被公安局提起公诉,专案组正在捉拿归案。尽管改姓埋名,企图逃脱法律制载,可是,公安局已经榜上有名,犯下故意杀人罪。 如果被抓到,法庭会依法判处死刑。即使不是死刑,也是无期徒刑,至少二十年。杨小叶决不会为一个没良心的陈世美守活寡。 何况法庭以登报的名义寻找刘岔自,可是,至今没有出现,说明已经自动离婚。 何况二人没有办理结婚登记呢,即使举行了结婚仪式,也属无效婚姻,只能算作非法同**居,因为二人没有感情基础,所以没有爱情结晶孩子,没孩子不存在瓜葛。杨小叶可以另嫁他人,自由选择对象。 选择对象,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啊,人生地不熟,到哪儿选择呢? 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杨小叶经过这次无感情的婚姻,差点丧失性命,再不会像以前那样轻率了,一定要学习城里的青年男女,先恋爱,后结婚,有了感情后,再考虑组成家庭一事。 眼前这位哥哥如何? 他虽然算不上特别英俊潇洒,却是仪表堂堂,有着高高的个头,魁梧结实的身材,黑里透红的脸庞。 虽不是文质彬彬,倒有着久经风雨常年日晒辛勤劳动的烙印,特别那一双朴实的眼睛,咋眼一看,给人以坏坏的感觉。 所以,他突然闯入大门,自己当成了杀人犯。通过简短的对话了解观察,自我感觉不错,是一位忠诚老实的青年,从与妈妈谈话中可以看出,没有一点歪心眼。 他很诚实,诚实的不能再诚实了,再找不出第二个这么诚实的青年了。 妈妈曾接连多次介绍家里生的大事,介绍杨小叶的情况,始终不能如愿,再加上嫂子的搅和。一直到现在还把杨小叶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柳絮飞扬,而且没有任何疑心。这样,便给自己留下可乘之机。 既然杨柳青把自己当成亲妹妹,杨小叶也不能无情无义,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 先建立起牢固的兄妹感情,用自己的热情和关心照护。再说,妈妈和妹妹,她们都是自己救命恩人。 柳絮飞扬为使杨小叶清醒,付出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爱心,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滴水之恶理当涌泉相报。 自己报恩的时候了。此时,倒感觉手忙脚乱,连说话都感到不自在,前言不搭后语,既然是亲兄妹,就要有说不完的话,不能干坐着。 既然选定了目标,就要了解了解,理应主动追求,无话找话,问;“哥哥饿不饿?妹妹做饭去。” “不饿,”杨柳青笑了笑,表现出一脸羞涩,不知怎么啦,现在咋不像小时候无拘无束,莫非长大了的原因。唉,别瞎想,一母同胞的亲兄妹,理应与小时候一样的天真无邪。 但是,对妹妹的殷勤,心里不知什么滋味。难道妹妹也糊涂了,咋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在妈妈到家以前已经问过,自己告诉她,下车时就吃过了,真是没话找话。 可是,也不能怪妹妹,兄妹两个总不能这样干坐着吧,总要说些什么。 可知,俺杨柳青害怕与女子单独在一起,总是感觉男女之间有一道鸿沟。 因为,自己谈过对象,也接触过女子,可是,一个个都是失败而告终。 他暗暗的想着往事,总结经验,以利再战,是啊!当感情受到伤害,最痛苦的是自己,总觉得在受伤的那一瞬间,世间所有的痛苦都积压在自己身上,于是痛过、怨过、哭过,而当一切终于走远时,自己才会恍然醒悟。原来受伤的不只自己,就像世上所有的力都是相互的一样,在自己总觉得受伤时,也许对方心里承受的却是另外一种伤痛。 此时,面对妹妹的问话,咋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呢。 唉,不要往别处想了,毕竟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年龄大了思想不免生了变化。 扬小叶是位外来妹,看到杨柳青不好意思,腼腆和羞涩,倒感觉一种亲切。 她心里同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从没尝过的甜蜜,因为,没有谈过恋爱。 这恋爱到底是什么滋味,自己一定要尝尝,可是,心里总是感到对不住他,既然是亲兄妹,怎能见了哥哥不理不睬?应该亲亲热热才对。 反过来想想,那也不能全怪自己,谁让你突然闯入,不做任何介绍,东瞅西望呢,自己还以为真的是杀人犯杨新海呢。 此时,她倒怀疑杨柳青是傻瓜,既然进门对妹妹有怀疑,就应该问一声你是谁? 可是,你没有,围着妹妹前后打量,瞅得杨小叶心里毛,不得不怀疑坏人来了。 自己知道不是柳絮飞扬,但是,决不是故意冒充,是因为你认错了,也只有将错就错,继续充当柳絮飞扬,能使哥哥开心,回忆往事,比什么都快乐。 可是,这种冒充心里不扎实,一定要打听清楚原因,看看是故意还是无意。即使将来柳絮飞扬回来,事情被捅破了,也好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否则柳絮飞扬会责怪,既然知道哥哥回来了,为何装作不认得? 杨小叶如何解释?一定要把此事处理得严丝合缝,决不能露出任何破绽,留下任何把柄。随埋怨一声,“哥哥,难道真的连妹妹都不认得了吗?” 杨柳青见妹妹问起,不得不把自己不想说的话说出:“可不是啊!妹妹的头,哥哥突然看到,还以为是位小伙子男扮女装呢!” 杨小叶就怕说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起头就心慌,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常言道;纸里包不住火,冒充柳絮飞扬即将露陷。怎么办? 她脑子还算灵活,赶紧把移话题,以便留下思考的余地,喊叫一声;“哥哥!你看那天上的白云,变得很有特色。一会儿连绵不断的镶着金边在云层里翻动。一会儿长空万里,浮现出朵朵一尘不染的白莲。” 杨柳青顺着杨小叶的方向看了看,“几片云彩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别打岔,这哪给哪啊。” “哎,你不知道。”岂知,杨小叶是故意转移话题,目的暗中想对策。在没有想好之前总要掩盖掩盖,继续说:“它变幻无穷,一会儿像一座巨大建筑物,精雕细刻着飞禽走兽,应有尽有。一会儿云轻如棉,一会儿又重如水晶巨石。云状好比我们兄妹,随着年龄变幻而变化,你不是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吗。” “不错,”杨柳青被杨小叶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语,给弄糊涂了。尽管如此,那些关键的问话难以忘记,好像揪住杨小叶的辫子不放似的,“妹妹!哥哥问你呢!俗话说女孩子爱秀,为何把长剪短了?” “剪短……”杨小叶闻听所言,心中害怕,又不能不回答,被逼无奈,不想回答的问题必须回答,可是,人家哥哥揪住不放,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她先叹一口气:“唉,一言难尽,妹妹的头哥哥知道,小时候又黄又细,那时小倒没什么,现在长大了。如果头继续又黄又细,难以找到婆家,为此而愁,如果继续留下去,那就是一辈子。还不如剃掉重新留呢,虽然难看,也不过一时,最多半年,又是一头黑。所以,妹妹才下决心剃掉,从新留,哥哥请看;妹妹现在的头如何?” “不错不错,”杨柳青看到了杨小叶那齐耳的头,想起韭菜,韭菜越割越粗,头越剃越壮,此时又黑又粗,立即夸奖起来,“满头乌,黑里透亮,昔日的黄毛丫头,如今变成了一位美丽漂亮的大美女了,” “是吗,”杨小叶听了夸奖,心里乐滋滋的,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敢摘掉帽子,怕看到那稀疏的头下的伤疤,担心杨柳青问起,因为毕竟不是柳絮飞扬,是冒牌。 第一一六章 建感情童年回忆 这时,杨柳青又话了,她再次看了看杨小叶,说出自己的观点:“其实漂亮不漂亮并不在头而在脸蛋,就妹妹这个脸蛋,任何小伙子看到都会动心。≧” 杨小叶闻听所言,心中暗喜,何不借机戏弄杨柳青,也是最好的试探,“有那么玄吗,任何小伙子,其中包括哥哥了!你看到妹妹什么感觉,会不会动心?” 杨柳青立即瞪起圆圆的眼睛,怒责道:“妹妹净说些半吊子话,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动什么心,即使动心,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 “咋是妄想……”杨小叶闻听所言,心中暗喜,通过试探说明对自己有好感,只因亲兄妹不可能实现,随当即追问:“如果不是亲兄妹呢?” 杨柳青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唉!只可惜,老天偏偏安排我们是亲兄妹,事实难以改变,即使有想法,也只能等下辈子了。” “对下辈子……,我们托生两个家庭。”她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敢说出我们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想而知,如果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孤男寡女,说起话来会有戒心,感到羞涩,受到拘束,不好意思。因为,火候不到,双方脾气性格还不了解,难分难舍的感情还没建立起来,所以不能过早的捅破。 亲兄妹好,可以随随便便,无忧无虑,不受任何约束,瞎扯撒娇,即使撒娇坐到怀里,兄妹之间也不会有邪心。自己怕有邪心,怕碰到刘岔那样的男人,又赶紧改口:“下辈子我们还做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哥哥是妹妹心中最善良的兄长。” “是吗,”杨柳青果然没有疑心,也不往别处想,可是,心里总感觉有股说不出的滋味。这滋味如同吞了蛇胆,在自己肚子里翻腾。即使受不了,想把蛇胆吐掉,但是,这东西刚倒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一口苦涩。因为,自己有自知之明,对长相不够满意,别说妹妹天生丽质的大美女,即使稍微出众一点的女子,也不会看上自己。杨柳青这辈子倒霉,即使相亲见面,也都是些丑八怪,随伤心的说:“哥哥容貌不扬,一脸凶相,猛一看像个坏蛋,又高又丑,所以突然闯入家门,被妹妹当成劳改犯。是啊!哥哥理解,别说一位如花似玉的妹妹,任何人都会产生戒心……” “戒心……”对,杨小叶就是戒心,而且特别有戒心,所以才怀疑杀人犯,既然已经清楚原因,不能过多谈论,随改变话题,手指墙外的北湖:“哥哥请看:那一望无际的平静的北湖上空;强烈的白光在跳动,宛如湖面泛起的微波;岸边的柳树被秋风吹得摇曳着枝条,好似波动着的湖水;而衰黄了的芦苇叶却给北湖着上了凋敝的颜色。” “是啊!”杨柳青感到说起北湖就想起童年,即向妹妹说:“哥哥每次路过北湖就想起童年;怪不得有人比喻,童年如一片金色的田野,处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欢声笑语,醉人香息。” 杨小叶闻听杨柳青说起童年,心里害怕,他们兄妹的童年生活自己哪儿知道。可是,童年回忆是美好的,作为妹妹回忆是少不得的,怎么办呢?突然提出自己还没想好,即推辞说:“童年往事,就像那一棵棵金黄的稻穗,即将脱粒已成过去。” 杨柳青倒不这么认为,他抓住童年不放,回忆小时候是美好的,当即喊叫一声:“妹妹!我们现在去北湖,从中挑选一颗最美的回忆,与妹妹共同分享吧。” “分享……”杨小叶当即摇了摇头,可是,感到不妥,躲是躲不掉的,必须面对现实,只好改口:“好的,我们现在去北湖,一边走,一边回忆童年如何?” 杨柳青闻听妹妹去北湖,而且边走边回忆,当即邀请杨小叶,“妹妹!如果回忆童年,就要像小时候那样,哥哥牵着妹妹的手,有时背着,有时抱着,有时手挽手。” “背着抱着是不可能了,这手挽手……”杨小叶闻听所言,心中害怕,从家里出去,杨小叶与杨柳青手挽手,村里人看得清清楚楚,岂不山雨欲来风满楼,影响太大了,赶紧摇了摇手,“不!不!不!妹妹不能手挽手。” “为什么?”杨柳青闻听所言,顿时愣起来,兄妹之间,体会童年生活,有什么不可以的,“莫非嫌弃哥哥长得丑。” “哥哥不丑,”杨小叶不敢说出害怕村里人看到,要想杜绝,一定要以攻为守。何况自己打心眼里喜欢这种丑呢,因为,自己看上去有种坏坏的,一种非常诚实的感觉,不像有些青年油嘴滑舌,光知道奉承讨女子欢心,其实内心十分肮脏。所以,杨小叶这种憨厚诚实,它是一个人的美德,杨柳青不但不丑,而且十分帅气。在自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莫非真的爱上他了? 自己爱他什么呢?爱他人老实,爱他没有二心,这就是杨小叶心中的美男子,随高兴的说:“哥哥在妹妹眼里,是一位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唉,”杨柳青叹了一口气,感到伤心,因为,他老是拿篮球明星姚明攀比,感到没有人家高,所以伤心,即说:“什么美男子吆,其实哥哥一点都不英俊,更不潇洒。因为小时候老生病,外出打工时还像个小孩,又黄又瘦,所以连媳妇都找不到。哥哥一气之下外出闯荡。效果不错,经过两年多的锻炼,慢慢的长高了。虽然已经达到一米八的个头,其实并不算高大,与两米二九的篮球明星姚明相比,差远了。再说,脸也不够白,日晒雨淋,皮肤黑黑的,像个非洲人。在女孩子眼中属于三等残废,所以,造成哥哥至今光棍一根。” 杨小叶闻听哥哥的一番言语,有些吃惊,她哪儿知道杨柳青话的意思,赶不上姚明是没有他的名气大,所以有自卑感,即回话说:“一米八的个头还算三等残废,那妹妹只有一米七,连三等残废都算不上了。” 杨柳青此时学的很会说话了,虽然他认为是向妹妹柳絮飞扬说话,可知杨小叶心里就有不同想法,认为很会讨女孩子开心,他夸奖说:“妹妹不矮,因为妹妹是女子,一米七的个头在女孩子中算高个子了。” “所以,”杨小叶闻听所言,心中暗喜,一个有心,一个无意,也只有乘机戏弄试探,“妹妹认为,一定有女孩子在悄悄地爱着哥哥。” “悄悄地爱着……谁啊?” 杨小叶不敢回答,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感觉脸上烧,太明显了,他会怀疑自己在悄悄地爱着。 杨柳青不会往杨小叶身上想,因为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见不回答,即自我解释:“有人悄悄的爱着不可能的,快三十岁的人了至今还光棍一根,哥哥有自知之明,还是长相不够帅气。” 杨小叶见杨柳青为自己的长相不满,赶紧安慰:“其实,哥哥的长相并不差,算得上美男子,关键要有自信。可知,在妹妹眼里,哥哥是个既高大又威猛的美男子。因为,你有一颗诚实善良的心,” “是吗,”杨柳青听了杨小叶的夸奖,心里乐滋滋的,“小时候哥哥就喜欢妹妹的这张小嘴,你还记得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杨小叶感到说走了嘴,不该说这句话,引起杨柳青的追问,小时候的事情自己怎好回答,那是柳絮飞扬与哥哥小时候的故事,杨小叶不会知道,也只有吞吞吐吐,“小……小……小时候小。” “一点不错,小时候妹妹还小。”杨柳青见杨小叶吞吞吐吐说不出,误以为年龄小,记忆力还不成熟,容易忘记,有情可原,“要想回忆童年,也只有现场了。” 杨小叶赶紧扯理由,“对,去现场,去看清清的湖水,清的可以见底,可以照人,宛如明镜。岸边的野菊花开了,那样绚丽、那样娇艳,真是别具风姿。周围还有那沉甸甸的玉米、黄橙橙的柿子、红艳艳的苹果。每到金秋时节,谷子飘香,黄橙橙的谷田翻着金浪。寻找童年回忆,特别有意思。” “妹妹快走!”杨柳青突然拉起杨小叶的胳膊,“我们兄妹北湖回忆童年,因为,童年宛如乐谱,谱写出一件又一件的趣事,童年是雨后的彩虹,是一本记忆的画卷,更是那最值得我们回忆的美丽时光。啊,童年,多么令人神往。” “说起童年,妹妹模模糊糊,有好多都不记得了。”杨小叶往后扯着,她害怕实际现场回忆。 “没关系,哥哥提醒妹妹,我讲你听。”杨柳青拉着杨小叶的胳膊,好像兄妹二人手挽手似的,继续往北湖走去,二人有说有笑,为自己的话打起圆场,“那时妹妹还小,哥哥大六岁,听妈妈说;当时村里计划生育抓的紧,提倡生一个,即使生第二胎必须间隔五年,否则不给准生证,没有指标就要罚款,要不,哥哥咋会比妹妹大六岁呢,” 兄妹二人手牵手漫步在北湖路上,突然一阵微风吹过,仿佛也爱恋着这个季节,柔软而温情。 阳光恰到好处的暖着杨小叶裸露的肌肤,整个人不免沉醉起来。于是嗅到了”芳熏百草,色艳群芳,在幽愈馨”的菊的清香。自陶渊明歌咏过菊花”芳菊开林耀,青松冠湖列。她当即算了算,可不是吗!柳絮飞扬正好比杨柳青小六岁,也是很正常。因为,当时我们国家允许一对夫妇生两个子女,但是,必须间隔五年才能拿到准生证。 如果当年怀上,经过十月胎儿成长,隔年才能生产,六年过去了,所以大六岁,话很实在。 此时,她通过杨柳青的介绍,慢慢的对二人的童年有了掌握,为了不至于引起怀疑,随主动提出童年的往事,“哥哥!妹妹隐隐约约记得,小时候你经常背着我到这儿游玩。” “不错不错!”杨柳高兴的点了点头,他喜欢回忆小时候的故事,那样,兄妹越回忆越亲热,随向杨小叶说:“妹妹!哥哥喜欢童年,总认为,童年像一个美丽缤纷五彩斑斓的梦,像一只在天空翱翔无拘无束的小鸟,像一棵结了许多快乐果实的树。” 杨小叶闻听所言,虽然不清楚柳絮飞扬的童年,可是,有随机应变能力,说些结合实际的话,杨柳青不见得样样都记那么清楚,“妹妹记得这儿有颗果树,什么果树记不清了?” “哥哥记得,”杨柳青哪儿知道杨小叶是冒诈,当即说出,“是桃树,树上结满了又大又甜又脆的桃子,哥哥曾经摘一个最大的献给妹妹品尝,难道妹妹忘记了吗?” “那时妹妹小,才刚刚四岁,哥哥十多岁。”杨小叶摇了摇头,“所以小时候的事情妹妹记不得,即使记得也是模模糊糊,隐隐约约,可知,我们兄妹是那样的无忧无虑,两小无猜啊。” “确是两小无猜,”杨柳青只要提起童年的生活就又说不完的回忆,而且越说越兴奋:“只因妹妹小,一会儿让哥哥抱着,一会儿让哥哥让背着,就是不肯走路。” 杨小叶见杨柳青喜欢童年回忆,是那么的情不自禁,怎好意思打消雅兴,也只有顺着话:“妹妹记得,哥哥驮着妹妹经常在这湖岸边游玩,望着蓝蓝的湖水,望着岸边的菊花,望着苍茫的秋色……” 杨柳青在杨小叶的提醒下,忆景生情,何况此时是秋天呢,顿时感觉:“秋色苍茫人欲醉,寒香冷落蝶先知”。这时如果有酒,有一知己,坐在湖岸边,吟风弄月,把盏赏菊,对面是心爱的人,杏眼桃鳃,柳眉樱唇,素指纤纤,笑靥如春,或者自己长眉俊目,星眸微醉,衣袂飘飘,这场景该是怎样的风情万千呢。只可惜,在自己身旁的是一母同胞的妹妹。 这时,杨小叶见杨柳青愣,不言不语,赶紧手指那岸边,说:“哥哥请看!前面座山,有着繁花落尽,山清水秀,天高云淡,寻菊之意韵。” 杨柳青顺着妹妹手指的方向观看,即纠正说:“那不是山,是古城墙,当地人称为山。周围长满了野菊花,被湖水映照,显得山清水秀。有着生命乐趣,其中尽享况味非尘俗庸人可体会啊。” 杨小叶喜欢秋天的景色,情不自禁的说:“特别那城墙下的野菊花,一片金黄,苏轼赞誉菊花‘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写出了菊花清冶秾艳的姿态,诗人屈原“朝饮秋菊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彻彻底底的将菊做为生命的汁液啜饮而流芳后世,写出了菊的极致气韵。” 杨柳青见妹妹喜欢野菊花,那有什么好看的,随改变话题,继续谈论童年,“哥哥喜欢童年,因为,童年是充满阳光,它让哥哥享受了世间最好的关爱;因此,童年是五颜六色的,它能使哥哥的回忆,绚丽多彩;童年丰富有趣,可以给哥哥无穷的快乐。” 尽管杨小叶害怕回忆童年,因为,那不是自己的童年,不敢去想童年,那是个受苦受罪的童年。既然杨柳青喜欢,也只好顺着回忆,说:“想起童年生活太可爱了,只可惜,妹妹当时太小,不能与哥哥一起回忆。” “是啊,哥哥回忆妹妹听。”这时,二人手挽手继续顺着湖岸边行走,杨柳青手指大湖情不自禁的说:“当哥哥九年后,坐在汽车上,再次望到北湖的时候,倍感亲切,她承载着哥哥太多太多童年时代的欢乐。即使远在新疆,有时候,在梦中也会悄然走入北湖。那一抹清凌凌的湖水,鱼儿腾跃溅起的水花,还有成群飞鸟掠翅的瞬间,在那一缕灿烂的阳光照射下,碧绿的湖水,幽幽的倒影。怀着只有那个年代才有的童年的忧伤。” 杨小叶闻听杨柳青所言,看来,提起北湖哥哥的话太多了,竟然滔滔不绝,即问:“哥哥那么喜欢北湖,难道北湖比妹妹还重要吗?” 杨柳青点了点头,“妹妹与北湖,在哥哥心中一样的重要。何况谁不爱自己的家乡,每当哥哥来到湖边的草地里,微风吹过,凉爽清新的空气拂面而来,哥哥幻想那个破衣烂衫的童年又回来了。” “是啊!”杨小叶也只好继续顺着话,尽量少联系自己:“因为,北湖记载了哥哥整个少年时代的故事,如今哥哥回想起来如同在眼前。” 可是,杨柳青偏偏联系妹妹,因为,一个人回忆单调,即问:“妹妹记得不记得?那次,哥哥带着妹妹爬城墙。” 杨小叶摇了摇头,那是柳絮飞扬的童年,自己哪儿有一点印象。 她怕说错,所以赶紧止住话题,“不记得了。” “好好想想!”也;杨柳青不肯放过,立即说出当时的情况:“哥哥驮着妹妹艰难的城墙往高处爬。你嘴里喊叫着:骑尿脖,骑尿脖。” “那是骑到脖子上,因为年龄小,说话还说不清楚。”杨小叶赶紧纠正了一句,以便掩盖自己对杨柳青的回忆,她不想继续回忆,即改变话题,手指前方:哥哥请看:那些秋风中的花儿,如二八女子姗姗的莲步轻摇,那绚烂的黄叶依依的不忍坠落,妹妹不知道,那些爬满篱墙的、红艳艳的藤蔓植物叫什么?每当妹妹走在这条小路上,都禁不住观望驻足,妹妹曾经想,自己的神情一定是喜悦的,在这个被古诗词渲染的萧瑟悲凉的天气里,有这样热情火辣的颜色,怎不叫兄妹二人心潮澎湃呢。” “妹妹别打岔。”杨柳青见妹妹把话题扯开,不能打消自己回忆童年的雅兴,继续追问:“妹妹!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吗?当时,妹妹害怕,怕哥哥爬高,口里不住地喊叫害怕,竟然吓得,尿了哥哥一脖子,顺着脊梁往下流,真的成了骑尿脖了。” “瞎说什么!”杨小叶赶紧把脸捂起来,装作特别害羞的样子,“哎呀!哥哥别说了,妹妹现在长大了,怎能继续说小孩子的话,简直羞死妹妹了。” “那有什么,是真的,”杨柳青见妹妹捂起脸,高兴的笑了,笑得是那么开心,那么亲切,那么自然。特别看到杨小叶脸红害羞,“小时候我们兄妹两小无猜,光屁股尿哥哥脖子上是常事。” “哥哥!”杨小叶不想继续谈论,那样容易露出马脚,“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有些话不能再说。” “不是就不说了,”杨柳青改变话题,又谈论起古城墙,手指前方;“妹妹知不知道:这条坚实的古代城墙,每一个不起眼的细节,都有着故事?” 杨小叶闻听所言,又是个难题,自己哪儿知道,可是,不能说不知道,随打掩护说:“在哥哥脑海里,城墙每一个极其细微的变化都是那么清晰,还是那么深刻。” “是啊,”杨柳青当即点了点头,自己讲起古代诗人和墨客留下的古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的贞秀之姿并于东篱种菊之后,菊花便被中国古代文人雅士引为知己。试想忽然一夜霜满碧瓦,芭蕉不展,荷败莲萎,红凋绿落,惟有”菊蕊独盈枝”,会是如何的惊喜呢。” “知道,知道,”杨小叶立即打断了杨柳青的话,“每个人都有童年;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童年;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充满乐趣的童年。童年里也会生许多不同的趣事。” “今天,哥哥与妹妹一起回忆回忆童年趣事。”杨柳青也拽起文来,用古文言北湖之景观;“妹妹知道湖的形成吗?它是因地陷而成北湖,湖不甚大,广运数十里。杂芦丛生,不见浅底。沿湖小径北行六七里,有古城墙焉,千余年矣。过古墙,折道东行,高岗群立,不复有路。……” 第一一七章 说往事了解情况 这时,杨柳青继续介绍北湖景观:“如果妹妹攀柔木而上,徐徐经岗上小径。北行半里余又存古墙。墙顶甚高,有亭立之地。昔柘之书生山客者尝至,矗立其上,可览全湖。” “好!好!”杨小叶乐得拍手叫好,接着下文,那是柳絮飞扬告诉她的,“碧涛兰枝随息而动,不见海者谓其大也。” “不,不,”杨柳青摇了摇头,小时候听老师说过:“山客言曰:昔子虚先生为子虚赋,后人传诵,今者构为子虚亭。” “那些都是古代墨客对北湖的景观的描述。”杨小叶不敢过多谈论小时候,说不定哪句话不慎,会露马脚。有可能现在他就有怀疑。于是,高兴的手指大湖, “今日的北湖:只因在县城以北,才取名北湖。” “哈哈!”杨柳青大笑起来,“如果在县城南面,岂不成了南湖,可知,古时候北湖就流传着许多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妹妹知不知道?” 杨小叶摇了摇头,因为自己不是柳絮飞扬,不能过多的谈论爱情故事,那样,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感情,过早的暴露身份。一定要等水到渠成。此时还需要慢慢的了解,从中体会爱的经典。即说出柳絮飞扬介绍的:“其实,北湖形成于地壳变化,经过地震城池下陷,变成了一片洼地。” “一点不错,”杨柳青点了点头,不去谈论古代爱情故事了,顺着杨小叶的话说:“由于竹根城离黄河比较近,在明嘉庆年间黄河决口,洪水泛滥囤积,低洼处的大水无河流排出,久而久之,洼地聚成一片汪洋。从而形成大湖。” 此时,杨小叶感到眼前这位哥哥记忆力相当好,虽然小时候读书不多,通过自学,掌握的知识一点不少。慢慢的,慢慢的,通过接触交谈,有心动的感觉了。二人的脾气性格,都很合得来。自己心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好似小鹿在撞。 但是,毕竟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受过男人的伤害,内心比较复杂,考虑的问题也比较多,害怕再次遇到前夫刘岔那样的男人,又怕靠不住,难以托付终身。 杨柳青见妹妹不语,一直低着头想心事,琢磨开了:妹妹现在年龄大了,与小时候就是不一样,说话脸红,对谈论爱情故事回避,到底什么原因!咋没有小时候的感觉了。他那儿知道,面前的妹妹,不是柳絮飞扬。 杨小叶继续思考,自己心里爱他,可是杨柳青并不知道,这种恋爱,实在折磨人啊。她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岸便,以减轻思想痛苦的折磨。 于是,她在岸边的石头上坐下身来,一边听着岸边吹来的风声,望着那柳树,一片片的叶子落下。一边想着,自己那段婚姻,不由得叹息;人生短暂,好比树叶枯竭与消逝。自己过去那段凄凉,不舍与无奈总是挥之不去的萦绕在心头。 可是,自己没有爱过,也同样没有被人爱过。原来,爱是如此的艰辛,面对眼前的男人,在没有完全捅破之前,自己该如何处理? 这时,杨柳青靠在杨小叶的对面的石头上,也坐下身来。他不知道杨小叶的心思,还以为妹妹长大了,说话和举动有些让自己捉摸不透,感到无聊,随手在身旁捡起一个瓦片,往湖里投去,瓦片滋溜溜溅起一朵朵水花。 杨小叶望着杨柳青那无忧无虑的表情,不能这样继续下去,既然自己爱他,就应该让他知道,如何让他知道?自己不能明说,也只有旁敲侧击试探。于是,她索性躺倒在岸边的草地上,仰面朝天,欣赏那秋天的风高云淡。沉醉那清雅脱俗。但,同时也不可避免的陷入凄然痛苦的对比之中…… 杨柳青见妹妹躺倒草地上,望了望,却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让她坐到怀里,抱着妹妹,现在长大了。只好蹲在妹妹身旁。因为,兄妹之间不是情人,理应保持一定距离。 可是,让自己弄不懂,妹妹为何仰面朝天? 她陷入沉默思考中,莫非在考虑个人问题,做哥哥的理应关心关心,如何关心,妹妹的心事埋在心里,当哥哥的是不知道的。也只好不再谈论家里的事情,无话找话地问了一句,“妹妹你看,这水漂溅起的水花多漂亮啊。” 杨小叶突然听到杨柳青与自己无关联话,也只好点了点头:“嗯!” 自己不能这样消磨时间,一定要打听打听杨柳青的个人情况,有没有意中人。害怕像前夫刘岔那样,家里娶了个妻子不爱,在外沾花惹草找相好,家花没有野花香,可知,野花没有家花长。为了杜绝再次遇到陈世美式的男人,一定要打听清楚,随喊叫一声:“哥哥!难道出外这么多年,就没一个相好的?” “什么相好……”杨柳青闻听所言,感到可笑:“妹妹真会看哥哥的笑话,媳妇都没有,那儿来的相好,如果有的话,早就娶到家,成了妹妹的嫂子了。” “妹妹是等着喊嫂子,”杨小叶为了故意试探了解,强压心头痛苦,问:“十九岁以前,因为家里穷,姑娘害怕受苦,而不愿嫁给穷光蛋。那上次回来呢,生活条件好了,吃穿不愁,为何不找个?” “咋没找呢,”杨柳青感到在妹妹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可是,自己提起找媳妇就伤心。“说实话,哥哥不想提那伤心事,可知,那些都是情不自禁的忧伤,也只有埋藏在心底,不想被人再刺伤。” “所以……”杨小叶深有体会,说出了杨柳青不愿说的话:“渐渐的学会了伪装,曾经属于自己的那颗星不会陨落,但,等到它真的掉下来的时候,自己才现,原来世上真的没有真正爱情。” “说实话,女人都是为了钱。”杨柳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唉,上次回来,哥哥为婚姻伤透了心,所以,又是好几年不敢进家……”说到伤心处突然止住了。 杨小叶见杨柳青伤心难过,作为女人最为敏感,也可能与自己一样,有着一颗受伤的心,埋在心底不愿透露。为了挖掘出来,彻底了解清楚原因,随贴心的安慰说:“哥哥!有什么心里话理应向自己的亲妹妹说说,不要憋在心里,也许出来会好受些。再说,难道还有不可告人的事情瞒着妹妹不成。” 杨柳青听了杨小叶的一番安慰话,感到妹妹却是知心,说出话来十分贴心,如果找她做老婆,那才是一生的辛福,可惜,杨柳青没这个福分,怪只怪我们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如果不是该多好啊。 可是,老天非安排我们是一母同胞,而且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尽管喜欢,也只能作为兄妹情。即说:“哥哥知道,妹妹是唯一的知心人,也是只关心兄长的好妹妹。哥哥有心里话不会瞒着妹妹,实话实说,上次哥哥回来,妈妈是托人给哥哥介绍个媳妇。她是大王庄的,我们见了一面,哥哥没什么感觉,就这,人家还是扭扭捏捏拉起侉子,说什么家里……。” “哥哥这么好的男人还拉侉子,”杨小叶打断了杨柳青的话,因为柳絮飞扬以前介绍过他的情况,即气愤的说:“哪有这种女子,将来会后悔的。” 杨柳青提起婚姻就伤心难过,“那时,我们家也却是穷,妈妈一个妇女家拉扯两个孩子,能把我们抚养成人已经很不易了,再找对象已是无能为力。” “唉!”杨小叶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妈妈一辈子省吃俭用,还是落个贫穷如洗。” “是啊!”杨柳青点了点头,说到伤心处眼睛里噙着明晃晃的泪水,“为了减轻老人家的负担,哥哥决心出外打工,一晃就是几年过去了。可惜,没挣到钱,不能改变贫穷面貌,因为,妹妹长大了,上学读书还需要钱。” 杨小叶见杨柳青只诉苦说家穷,不提个人婚姻,立即引导,“所以才造成哥哥找不到媳妇。” “那是,”杨柳青点了点头,终于说出个人的婚姻问题,“至于找媳妇一事,她老人家不能望着儿子打光棍,磕头作揖催促媒人,问问女方什么原因?有什么条件和要求?” “什么原因妹妹清楚,还不是穷呗!条件和要求是……” 杨柳青提起就来气,“女方父母提出条件,要求拿出十万块钱的彩礼来,否则不能答应婚事。” “岂不成了买卖婚姻,”杨小叶闻听所言,气得咬牙切齿,“天下哪有这样的父母,不讲感情讲金钱。” “是啊!”杨柳青见妹妹气愤,随来个火上浇油,“人家用金钱交易,必须拿出十万块来,而且一手交钱一手人,否则,别想谈婚论嫁。” “岂有此理,岂不是强人所难吗。”杨小叶闻听所言,心里更加来气了,而且浮想联翩,一系列的联系,又不敢让杨柳青看出。只好装着看远处。 往大湖望去,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水和天空合为一体,分不清是水还是天。正所谓;雾锁城头湖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远处的湖水,在娇艳的阳光照耀下,像片片鱼鳞铺在水面,又像顽皮的小孩不断向岸边跳跃。 她看了一会儿,低下头来,联系自己,当初与刘岔结婚,他们家那么穷,父母卧病在床,需要人伺候,自己二话没说,依然嫁了过去。可是,换来的却不是丈夫的心,他不爱杨小叶,我们虽然名誉上结婚将近一个月,可知,都是分床而眠,到现在俺还是未开瓢的葫芦,一个确确切切的大闺女。当时俺小不懂事,后来才知道分床而睡的原因,他外边有女人,感情另移,心里想着的是她。所以害怕与杨小叶同床,怕万一,万一怀了孕,岂不一辈子留在了山区。 说实话,当初俺还真想怀孕,生个孩子能拴住他的心,可是,他就是不肯上当,从没正眼看俺,一天到晚板着脸。因为婚前没有恋爱基础,婚后又没建立起感情,所以,他不爱杨小叶。 我们是父母包办强行结的婚,那时二老卧病在床,需要人伺候,只因家里穷,请不起保姆,才想出此法,给刘岔娶个媳妇,所以他完全把杨小叶当成保姆,伺候他父母佣人。 此时,她同情起杨柳青,这么好的小伙子,竟然没人爱。才突然现,杨柳青等着回话呢,随联系自己说:“女方爱钱,金钱掺入婚姻,岂不变味了,等于是花钱买来的女人,没有婚前恋爱,即使结了婚,有什么感情?” “谁说不是啊,”杨柳青点了点头,感到妹妹的话在理,感情是婚姻的基础,见面就开口要钱,没有经过一番恋爱,“无感情的婚姻,哥哥宁可打单身一辈子,也不要这种女人。” “那倒是,无感情的婚姻痛苦一辈子。”杨小叶最有体会,因为自己没法,尽管刘岔不爱杨小叶,所以自己还是把他当成终身依靠,再说,也没有第二个男人出现,现在出现了,自己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她随替杨柳青分析起原因,当然要加入自己观点了,语重心长的说;“是啊!那个家家都不富裕的年代,让哥哥拿不出十万块钱来,确实不易。” “即使有钱也不会给,”杨柳青提起女方要钱就来气,“说白了,他们看中的不是哥哥这个人,而是金钱。只认钱不管人的好歹,即使瞎子瘸子只要拿出十万块钱就成交。” “成交……”杨小叶闻听所言,清楚了,“纯粹的买卖婚姻,把自己当成牲口买卖。不过,农村还有变相买卖婚姻,以要彩礼的名义向男方索钱。” 杨柳青越说越来气,说出自己外出九年不进家的原因,“哥哥通过此事明白了钱的重要,‘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不假。所以,哥哥一气之下,当天就离家出走,去了很远很远的新疆,誓一定要挣到十万块钱才回家找媳妇,否则永不踏家门。” “有志气!”杨小叶闻听所言,当即伸出大拇指夸奖,可是,反而担心挣到十万块钱继续追人家。自己一定要打听清楚,以便做出下一步的打算,但是不能直接问,即委婉的说:“哥哥!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杨柳青面对妹妹的追问,不好回答,自己有啥打算,人的命天注定,自己能左右得了吗? 他不考虑打算,回忆起外出打工拼搏挣钱的艰辛:面对钱,自己曾经一直坚持拼搏,梦想一夜之间成为百万富翁。面对钱,自己想放纵,希望痛痛快快歇斯底里地一次疯……面对钱,别人突然对自己说,我觉得你变了……。面对钱,自己不能让别人说三道四,是保留本来的面目,还是炫耀…… 他在做着思想斗争。过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说;“钱……钱并不是那么容易挣的。” 杨小叶不明白哥哥的话,自己问问今后的打算,他竟然长叹起钱,难道钱就是那么重要吗?在杨小叶的婚姻里,金钱如粪土,绝不让感情掺入到金钱里面。即说:“哥哥是变了,变得说话吞吞吐吐,一点都不痛快。” 杨柳青同样不明白妹妹话的意思,以为问自己挣了多少钱?够不够十万块呢?理应痛痛快快的回答:“可是……钱。”他摇了摇头。 杨小叶见哥哥因钱,有难言之隐,说明没有挣到钱,没关系,有位女子不为钱,她心里悄悄地爱着你。既然如此,就要说出观点,当即劝说:“哥哥!人要有志气,” “志气……”杨柳青叹了一口气,“唉!有钱说话才有底气,有钱才能找到媳妇。” 杨小叶闻听找媳妇,当即拿出主意:“那女子并不爱哥哥,是为了金钱才同意嫁给哥哥。别说没挣到钱,即使挣到十万块,也不能再去求她,爱情岂能掺入金钱,那是痛苦的选择,即使结了婚,夫妻之间有什么感情,何况用金钱买来的媳妇呢。” “是啊!”杨柳青听了妹妹所言,痛苦的说:“哥哥何曾不想自由恋爱,找个喜欢哥哥的,哥哥也喜欢她的,两人情投意合,可是,难啊!一来条件不允许,二来哥哥这般年龄,农村女子一个个都结了婚,找谁谈情说爱?哪个女子喜欢哥哥?” “有女子喜欢哥哥,而且就在眼前。”杨小叶没有说出,她听了杨柳青一番话,心里有了底,说明杨柳青没有对象,同样想找个情投意合的女子。 岂不与自己一样,婚前恋爱相当重要,自己已经吃过教训,与刘岔的结合,只因为婚前没有感情基础,双方见了一面就草草结婚,稀里糊涂地结合。他心里没杨小叶,对自己千里寻夫,不会同情,只有是狠,只有是仇,仇恨杨小叶不该出现,不该打扰他们的生活。若想彻底甩掉纠缠,只有让杨小叶从地球上消失,所以,出现被木棒击打脑袋抛尸荒郊野外的后果,随深有体会的说:“哥哥,请记住,哪怕独身一辈子,必须找个情投意合的女子做终身伴侣。” “妹妹的观点哥哥赞同,”杨柳青点了点头,可是,难啊,这样的女子在哪儿?他清楚妹妹就是妹妹,说出话来贴心,知心: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自己现在所服下的**。于是,即抬起头来,好像向妹妹汇报似的,竟然伤心的叹了一口气,“唉!哥哥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打光棍……”杨小叶知道杨柳青对婚姻丧失信心,可是,自己不能暴露,如果继续往下交谈,就有暴露的危险,赶紧打断,“哥哥!现在咱家的变化可大了,特别是县城,好多条街道都是近几年新建设的,连妹妹都感到生疏,如果哥哥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带妹妹看看去……” “看看去……”杨柳青还没回过味来,继续在钻入婚姻里,对杨小叶的突然转移话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谁知,杨小叶已经从地上站起,拉起杨柳青的胳膊,“哥哥。我们看湖水去,里面说不定有哥哥喜欢的美女。” “妹妹真逗,”杨柳青哪儿相信,“湖里哪儿有美女!别拿哥哥开心了。” “哪个拿哥哥开心,”她随手指美丽的北湖,夸奖说:“北湖就是美女,而且是一位犹如素面朝天的少女,” “嗷!”杨柳青明白了,原来妹妹把大湖比喻成少女,这是既好又确切的形容,也跟着夸奖起来:“北湖虽没有西湖那么出名,倒像是静养闺中的美女,难以掩饰其迷人的魅力。” “一点不错!”杨小叶点了点头,有心拿自己比喻,内中含着深深的隐语:“大湖一旦被哥哥揭示,就会一鸣惊人,不对,是特大惊喜,突然现出哥哥梦寝以求的媳妇。” 杨柳青不会相信,自己有什么惊喜,“什么梦寝以求的媳妇,那是妹妹拿哥哥开心,笑话哥哥想媳妇想迷了,哪个会相信湖里能钻出哥哥的媳妇。” 杨小叶不敢继续往媳妇上谈,只好改口,“信不信由你,确确实实湖里有个美女。” 杨柳青哪儿相信湖里有美女,可是,难以推辞妹妹的好心。当然,作为兄长,理应让妹妹开心,随痛快地点头答应:“既然湖里有美女,那么,哥哥就陪妹妹去看湖水。” 这时,二人手挽手来到水边,眼往平静如镜的湖水,美丽漂亮,湖里出现一幅幅图画。 第一一八章 说隐语对牛弹琴 杨小叶惊讶的喊叫一声:“哥哥快看:清凌凌的湖水如同一面镜子,映出一男一女的倩影,看到属于哥哥的美女了吗?” “胡说八道!”杨柳青当即摇了摇头,“除了哥哥和妹妹的身影以外,哪儿有什么美女!” 杨小叶不敢过多解释,只有继续坚持,用手指着湖水:“那个不是美女是什么?” 杨柳青再次顺着妹妹的手指方向,仔细观看,还是没能看到:“哥哥怎么看不到美女?” “那是哥哥太笨,所以,才看不出美女。≧ ” “好,好,哥哥笨,没有妹妹聪明。”杨柳青生气了,把眼睛转向岸边。 杨小叶见杨柳青生气了,随做了个鬼脸,撒娇起娇来,“湖里就有一位哥哥的媳妇吗,” “唉!”杨柳青叹了一口气,小时候就欺负哥哥,处处让着她,现在长大了娇性没变,“哥哥拿妹妹真是没法。” “什么没法!妹妹看的清清楚楚,哥哥为何没看到?美女正对哥哥笑呢。” “对哥哥笑……”杨柳青不想打消妹妹的雅兴,经过多次观看,除了自己和妹妹的身影以外,再没其他人。 那么,既然妹妹看的清清楚楚,一定有原因,自己还得宠着她,随说起故事来,“哥哥想起来了,西门豹治水,何伯每年都要娶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否则就要大水,把田地村庄淹没。所以,哪家的闺女年轻,长得漂亮,就把她扔掉湖里。” “一点不错!”杨小叶听了杨柳青讲述的故事,岂不正合心意,继续手指前方水里:“哥哥你看!那个被扔进湖里的美女钻出来了。” 杨柳青不敢不看,他怕妹妹生气,可是,并没看到美女,也只好说实话,“哥哥看到了,还是我们二兄妹的影子,再不然,就是一条条鱼儿。” 杨小叶继续手指自己的影子,“那个不是美女是什么?” “嗷!”杨柳青看到了,“那是一条最大的红鲤鱼。” 杨小叶本想说出,她不是红鲤鱼,是杨小叶,哥哥的媳妇。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只好点头承认:“她已经变成了红鲤鱼,她爱自己的心上人。” “不错,”杨柳青好像又明白了,其实并不明白,他往哪儿理解,又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电影:“哥哥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妹妹指的美女,” “我没说错吧,”杨小叶闻听所言,心里一阵紧张,紧张得脸红脖子粗,她不好意思的追问:“哥哥弄清楚了吗?明白了吗?那我们……” “清楚了,也明白了。”杨柳青当即打断了杨小叶的话,“那是哥哥小时候看过的电影《追鱼》,红鲤鱼为了帮助张珍,红绫化身张珍的未婚妻---宰相金宠之女金牡丹,与张珍谈情说爱。结果越帮越忙,慢慢陷入对张珍的爱恋之中。当红绫与张珍渐渐确定与对方的感情时,等待他们的却是金牡丹与父亲宰相金宠设下一个又一个恶毒的陷阱……” “什么陷阱,”杨小叶见杨柳青如此的打比喻,实在无奈,真是木头疙瘩脑袋,一点都不开窍,已经比喻的那么明撩了,还不明白。只好再次挑明。“她确确实实爱哥哥,而且是真心实意,不存在陷阱。” 杨柳青就怕妹妹生气,只好顺着:“好好,她爱哥哥,真心实意。” “所以,”杨小叶见杨柳青承认自己的爱,可是,又不敢直接面对,谁知是真心还是假心呢。于是,再次做出试探,“妹妹看到的那条红色鲤鱼,断定她是哥哥的媳妇,但是,不知哥哥是否愿意娶她做老婆?” “愿意!”杨柳青憨厚老实,哪儿悟出杨小叶的话中话,始终认为妹妹拿自己开心,小时候调皮,兄妹两个还要像小时候那样,两小无猜才是。 所以,他不会往别处想,也没有歪心眼,更没花花肠子。反而向妹妹说出心里话,“哥哥一定会娶红鲤鱼做媳妇,因为她善良,爱慕张珍,感情是真挚的,他们情投意合。可惜,现在湖里的红鲤鱼,不会变美女,完全是不可能的,也只有古代的神话故事才能变成美女。” “什么神话故事,”杨小叶生气了,气得直叹气,唉!对牛弹琴牛不懂,(对牛弹琴)[sp=pf]) 那有什么办法呢,她又撅起了小嘴,表现出十分生气的样子,再次撒起娇来:“她不是神话故事,是现代的真人真事。” “现代的……”杨柳青闻听现代的,他突然想起,“哥哥在小说里看到过鲤鱼变美女。” “不是小说,”杨小叶与杨柳青争执起来,好像一定要分个输赢似的,“妹妹亲眼看到的,切切实实的大美女。她喜欢哥哥,爱哥哥,可是,哥哥就是不明白,简直是木头瓜子脑袋。” “我是木头瓜子脑袋,”杨柳青点头承认,那是看到妹妹撅起了小嘴,小时候与哥哥挣输赢,那一次都是自己投降,现在大了,脾气一点没改。不过,生气的样子倒比小时候好看多了。 可是,作为哥哥怎能让妹妹生气,更不能违背意愿,赶紧改口,顺着话说:“好好好,妹妹说红鲤鱼可以变美女,那就可以美女,哥哥说错了,哥哥投降。” 杨小叶见杨柳青向自己承认错误,“噗嗤”一声笑了。 “笑什么!”杨柳青楞了,“妹妹给小时候一样,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撒娇,喜怒无常。” 杨小叶感到与杨柳青在一起特别开心,从没有过这么开心,想当年,丈夫刘岔从不会与自己说说笑笑,更不会宠着自己,何况承认错误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立即拉起杨柳青的胳膊,摇了摇,“哥哥真好!妹妹喜欢哥哥,爱哥哥,天底下是最好最好的哥哥。” “是啊!”杨柳青点了点头,“哥哥喜欢妹妹这张嘴,小时候说话就是这么甜。可是,我们兄妹现在都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了。” “我们现在虽然都长大了,可是,妹妹还希望给小时候一样,因为,哥哥处处让着妹妹,宠着妹妹,使妹妹开心,难道哥哥就不怕真的有一天,妹妹变成哥哥的媳妇……” “妹妹真有那么一天也不怕,”杨柳青心想,那是不可能的,妹妹不是孙悟空,说变就变。他不会想到杨小叶的话意:真的有一天成了媳妇,还会不会宠着她。即誓说:“哥哥还是与小时候一样,疼妹妹,爱护妹妹,处处顺着妹妹。只可惜,在湖里捞出的鲤鱼,不能陪哥哥聊天,不能与哥哥生儿育女。” 杨小叶闻听所言,赶紧接过话,“妹妹陪哥哥聊天,像现在这样,天天如此,一定让哥哥开心。” “唉!”杨柳青叹了一口气,“妹妹天天陪哥哥聊天是不可能的,总有一天会出嫁他人的。再说,哥哥不是光找人聊天,还要生儿育女。” “生儿育女……”杨小叶闻听生儿育女,流出了心酸的眼泪,想到自己的年龄不小了,也该生儿育女。何况从小就喜欢孩子呢,多么想生个小孩啊。可是,到现在连老公都没有,如何生儿育女? 自己不能继续往下扯了,再扯就露陷,赶紧改变话题,拉起杨柳青的胳膊,喊叫一声:“哥哥!走,我们不再谈论湖里的鲤鱼了,到前面庙宇看看去。” “看庙宇……”杨柳青到能想得出,“妹妹是让哥哥到庙宇里求普陀,保佑哥哥早些找个媳妇。” “求什么普陀,有媳妇你不要,”杨小叶本想说出,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只好再次拉起杨柳青的手。 二人一边走,一边有说有笑的谈论着:“哥哥知不知道,现在的锦鸡庙,” 杨柳青摇了摇头,“不知道,十年前去过,那是在七〇年左右,当时的庙宇破烂不堪。” “现在就不同了,装修得如此的美丽漂亮,完全焕然一新。” “焕然一新,那是要看看,”杨柳青清楚,锦鸡庙是烧香拜佛的地方,属于迷信场所,国家是禁止的,即说:“十年前的金鸡庙破在那个年代曾多次受到冲击,遭到人为的破坏,神像统统被造反派砸烂,连庙宇都快塌了。” “现在修好了,”杨小叶一边走,一边想,亏待自己前些天,随同柳絮飞扬来到金鸡庙参观过,否则真的露陷。 这时,她为了不至于使杨柳青产生疑心,当即长篇大论的介绍起来:“经过装修的金鸡庙,不但保持了原貌,而且又增加了风景。庙宇周围,各种花卉陪衬着亭台楼阁,而且自成一格,相互衡接,曲折迂回,古色古香,蔚为壮观。” “是吗!”杨柳青听到介绍,想起过去,“那是周围杂草丛生,荒无人烟,庙宇里更是疲累不堪。” “现在的庙宇内,绘有五彩斑斓的各式图案,辉煌瑰丽,雄伟轩昂。锦鸡台前有托天老母,烟火相当旺盛,有找不到媳妇求神灵的、有久病卧床求神灵保佑的、有丢东西求神灵找回的,据说十分灵验,有求必应。” 杨柳青闻听所言,暗暗猜想,那个年代曾经受到造反派的毁坏,“托天老母被拆除了。” “现在又重修,”杨小叶继续介绍,提出要求:“哥哥!不妨去求求托天老母,说不定真的找个情投意合的哥哥爱的美女,当然,她也爱哥哥的老婆了。” “哪有那好事!”杨柳青是年轻人,不信迷信,经杨小叶这么一说,竟然半信半疑:“难道求神灵,哥哥能找个称心如意的老婆吗?” “难道妹妹还骗哥哥吗!”杨小叶见杨柳青犹豫,拽了拽胳膊,学着当地土话,“试试吗,再说,妹妹还想求神灵找个如意郎君呢。权当哥哥陪妹妹求神灵。” 杨柳青无奈,他就怕妹妹撒娇,望着杨小叶,骄傲的说:“兄妹多年不见,携手供求神灵保佑。” “要得!”杨柳青点了点头,对杨小叶的殷勤动心了,学起了南腔北调的话,喊叫一声;“妹妹!你看那天上,蓝色的天幕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片白云像北湖上的帆船,在晴空飘游。” “太阳好似哥哥,白云就是妹妹,”杨小叶一边说,一边继续挽起杨柳青的胳膊,她心知肚明,在悄悄地爱着哥哥,当即打起比喻:“我们兄妹好像一对夫妻,不,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妹妹光说些半吊子话,”杨柳青被杨小叶的弄得糊里糊涂,一会儿出现小时候的顽皮,一会儿撒娇,一会儿说些半吊子话,真真假假的话语,被蒙在鼓里,始终把爱恋他的女子当成妹妹,“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 “对,妹妹。”她无奈的点头承认,眼望蓝天上的白云,自己心爱的男人与白云一样,除了纯净和安祥,几乎再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绘。一个人若是爱上另一个人,不管他爱的是谁,都不应该算是他的错。一个人若是被别人爱上,总是件十分愉快的事。可是,杨柳青没有体会到被杨小叶爱的感觉。怎么办? 贴近些,抱起胳膊,贴紧胸膛,要让他感觉到杨小叶的心跳,用自己身体里的温暖,传递给这个让人又爱又可恨的愚蠢男人。 可是,杨柳青被妹妹的抱起的胳膊反而感到浑身不自在,因为,每走一路,都有人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他特别害怕碰到认识自己的熟人,肯定会产生误会,随劝说:“尽管妹妹喜欢哥哥,哥哥也喜欢妹妹,也只能心里喜欢,不能身体接触,毕竟是一母同胞亲兄妹,尽量保持一定的距离。” “亲兄妹怎么啦!”杨小叶反而抱得更紧了,“妹妹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爱说什么说什么,妹妹要学小时候,让哥哥抱着妹妹。” “抱着!这么大的闺女了,还能抱吗!”杨柳青当即抽开胳膊,警告说:“妹妹,我们都是大人了,不能在像小时候那样抱起。” “怕什么!”杨小叶心里有鬼,反正自己是冒充柳絮飞扬,以亲兄妹关系接触,以致建立牢固的感情。见杨柳青抽开了胳膊,当即从背后猛地一窜,趴到背上,两手挘紧脖子,“哥哥不愿抱妹妹就背着,要像小时候那样。妹妹还想骑到脖子上呢!” “什么骑到脖子上,成何体统,”杨柳青埋怨起妹妹,“二十多岁的大闺女,咋能还给小时候一样,哥哥清楚,乡亲们不了解,他们分辨不清,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杨小叶闻听所言,心中暗喜,是的,乡亲们分不清,哪个是扬小叶,哪个是柳絮飞扬,他们只会背地里指指点点,“无非说我们是一对情人,可妹妹不怕,随便他们说去,累死他们,爱咋说咋说。” “唉!”杨柳青摇了摇头,妹妹的心情可以理解,她要回到小时候,做哥哥的理应配合。 “哥哥!”杨小叶喊叫一声:“锦鸡庙到了。” 杨柳青只顾低着脑袋背杨小叶,闻听锦鸡庙到了,赶紧放下妹妹,抬头观看,吃了一惊,“九年不见,变化如此之大,锦鸡园周围绿柳环绕,红墙黄瓦,雄伟壮观,不远处可见北湖,那湖面一望无际,湖水清澈见底,湖中芦苇茂盛,真乃绝佳旅游胜地,不是西湖胜似西湖。”“锦鸡庙的变化大吧!”杨小叶见杨柳青夸奖,心里高兴,竟然前面走去。 “慢着!”杨柳青喊叫一声,此时倒感觉离开妹妹浑身不自在了,自己说不清楚,到底是咋回事,总感到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杨柳青没谈过恋爱,也没有接触过女人,这颗心,咋被妹妹搅得心慌意乱,浑身不自在,好像吸铁石一样,被妹妹牢牢的吸住。 杨小叶见杨柳青喊叫,当即停下问:“是不是还想背着妹妹?” 杨柳青被妹妹的问话不知如何回答,自己不能向妹妹说出心里话,毕竟是一母同胞亲兄妹。只好扯个理由:“哥哥前面带路,妹妹随后紧跟,我们兄妹从山门进去,” “从山门……”杨小叶愣住了,原来不是想背着自己,即问:“为什么?” “哥哥要仔细看看山门的重修变化。” “那好!”杨小叶又挽起了杨柳青的胳膊越过山门,抬头观看,全一色的砖砌混凝土结构,面阔三间,进深一间,仿古歇山式硫璃瓦覆顶,红墙黄瓦雄伟壮观。 这时,一位老大爷套着一只锦鸡,正在耕作锦鸡园里的田地。 “锦鸡耕地……”杨柳青感到稀奇,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见过牛耕地,马驴耕地的,从没见过套鸡耕地。随走向前去,当即向老大爷递上一支香烟,问:“老大爷!锦鸡还可以耕地?” “是啊!”老大爷点了点头,“锦鸡园里的锦鸡只只都会耕地,而且赛过拖拉机。” “什么!”杨柳青闻听所言,更加吃惊,“怪不得呢,原来拖拉机是从锦鸡展而成,否则,为何取名叫鸡(机)。是老大爷拖拉犁地的鸡。” “不错,”老大爷点了点头,拿起鞭子,接着炸了一个响鞭,那锦鸡立即拉起犁,飞快的往前奔去。 “走,”杨小叶拉了拉杨柳青,催促说:“我们到锦鸡亭看看去;那里有高高的亭子,高大而雄伟,八角翘檐,龙飞凤舞,硫璃瓦覆顶,金光闪闪,真够叫绝。” “好的!”杨柳青始终宠着妹妹,她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二人来到锦鸡亭,进入锦鸡殿,当即夸奖:“此殿经过翻修,当年的破烂不堪不复存在,已是金碧辉煌,炫人眼目,翘檐重叠,红墙绿瓦。” 杨小叶接着夸奖说:“使人感到,一种方正错综而又飘逸潇洒之美。” “一点不错,”杨柳青手指殿园四周,向杨小叶说:“在配上,锦鸡庙那四周的景色,湖水环绕,莲荷蒲苇,景色清幽。特别亭内直立,大型锦鸡一只。” “高大而威猛,”杨小叶立即来到锦鸡面前,拉了拉杨柳青的衣服,要求说:“哥哥我们快去求神灵,兄妹并排而立,参拜锦鸡,保佑平安。” “好!”杨柳青虽然嘴里答应,并没立即过去,反而向杨小叶提问:“妹妹知不知道锦鸡庙与北湖的来历?” 杨小叶哪儿知道,她不是竹根人,随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杨柳青自小都听老一辈人讲过,即说:“哥哥来告诉妹妹,在明朝崇祯元年八月中秋,有一只异鸟来此,此鸟形貌神奇,花团锦簇,魁伟艳丽,民间视为锦鸡。” “锦鸡,”杨小叶指着锦鸡庙里的锦鸡问:“就是这只锦鸡吗?” “不错,”杨柳青点了点头,继续介绍:“这只锦鸡是瑞鸟、祥鸟,象征着风调雨顺,物华天宝。还有民间传说;所谓鸡一鸣,财源滚滚,天下风水来集的说法;再说,这儿由于地形奇特,被历代风水先生视为宝地。” “嗷,”杨小叶不能制止杨柳青的雅兴,接话说,“听人们传说北湖的形成与锦鸡有联系。” “一点不错。”杨柳青心情兴奋,即向杨小叶介绍起来;“就在县城塌陷的当天夜里,锦鸡庙里的锦鸡不住地叫喊:“早逃啊!早逃啊……”。可是,人们哪儿理解,以为锦鸡是在瞎喊,什么早逃啊!什么早逃啊!” 杨小叶接话说:“莫非神仙暗语。” 杨柳青点了点头,“就是神仙使用的暗语,这时,从锦鸡庙里走出一位白胡子老人,怀里抱着一只锦鸡,那锦鸡会说话,好像劝说人们;“塌就塌,陷就陷,南北留下一条线。” 人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此处要天塌地陷了。大家立即惊呼相传:“城池快塌陷了,赶快逃啊!逃到城中间去。” 这条路就是现在北湖中间的那条路,锦鸡会说话,从此锦鸡庙成为历代的人们烧香拜佛祈求平安的地方。” “嗷,”杨小叶明白了,而且很感兴趣,一定让锦鸡老人为自己做媒,为自己主婚,成亲杨小叶与杨柳青的婚姻,随笑着说:“原来如此,这锦鸡果然很灵验。” “是的,”杨柳青继续介绍,还背诵了一诗;“城北新秋水色空,清莆丛畔数茎红;净香生处游旷,鱼戏东南叶叶风。仙人骑鹤几年来,城上空留吊古台;祗为登临高士少,年年风月碧荷开。” 第一一九章 拜天地祷告神灵 “哥哥!”杨小叶喊叫一声,因为她对诗不感兴趣,但是,不能打消杨柳青的雅兴,最好赶在双方玩得正开心时,以真真假假,在托天老母面前,完成我们的结婚仪式,即手指前方:“哥哥请看那锦鸡庙前,聚了黑压压的人群,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烧香拜佛,”杨柳青哪知杨小叶的用意,心不在焉的一边回答,一边顺着手指方向往前看去:“那些黑压压的人群有男有女,但是,大部分是中老年人,并不是拜锦鸡。” “锦鸡庙不拜锦鸡拜什么?”杨小叶故意装作不知,闻听烧香拜佛,即问:“再说,哪儿来的佛祖。” 杨柳青这时才感到自己说走了嘴,赶紧纠正:“他们拜锦鸡庙前的托天老母,求神灵保佑平安。” “听说可灵验了,有求必应。” “一点不错,妹妹请看,香客们洛泽不绝,一缕缕青烟直冲云天,托天老母面前的香炉,香火十分旺盛,香客们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既然灵验,哥哥就应该去求求托天老母,早日解决我们兄妹的婚姻大事。” “笑话!”杨柳青摇了摇头,他哪儿相信,毕竟是现代的年轻人,“托天老母怎能帮助哥哥解决婚姻大事。” “肯定能,”杨小叶说话是有目的的,她拿自己打比喻,“说不定哥哥的媳妇,就在托天老母面前。” “妹妹又在瞎说,那些香客们全是些老头子和老妈子,哥哥即使打光棍一辈子,也不愿找个老妈子做媳妇。” “哎,哥哥错了,也有年轻人。” “哪儿来的年轻人,烧香叩头搞迷信,青年人是不会相信的。” “什么不会,我们去了不就是年轻人。”杨小叶不敢把话说的太露骨。按说媳妇就在他身后,而且寸步不离。只因自己的容貌与柳絮飞扬相似,才使他不会往这方面想。既然如此,也只好把话题绕开:“妹妹说的媳妇在托天老母面前,是求她老人家保佑,或者帮忙介绍一个。” “让托天老母帮忙找媳妇,一个泥坨坨会说话吗?” “会的,据说十分灵验,那些香客们都是求神灵兑现了,比如家里有病人,经过在托天老母面前祷告许愿,回家后病人痊愈了。所以,他们自觉前来还愿。那些丰盛的贡品和纸马猪羊就是证据,而且还燃放炮竹,以致叩头致谢。” “不错,”杨柳青点了点头,他看得清清楚楚,托天老母面前摆着丰盛的贡品,随犯起猜疑,“难道托天老母真有那么大的神力?” “当然有了,”杨小叶肯定的说:“否则不会有人还愿,一定是兑现了。” “既然兑现前来还愿,那哥哥也去试试,求求托天老母,能不能早日解决婚姻大事。” “妹妹就是这个意思,也想求托天老母,找个如意郎君。” “哥哥求托天老母找个如愿娘子,岂不成了兄妹二人携手求神灵。” “一点不错,”杨小叶当即挽起杨柳青的胳膊,往锦鸡庙前的托天老母赶去。突然,被摊贩的喊叫声挡住了去路。 杨柳青抬头观看;锦鸡庙前的一条街道,左右两侧摆满了香烛纸炮,那些小摊小贩们见他们二人到来,以为要买贡品,赶紧向前打起招呼,“朋友!快来快来,上等的黄表纸,进口的檀香,湖南浏阳的鞭炮,是求神保佑的最佳贡品。” “贡品……”杨小叶闻听贡品,突然想起,随拉了拉杨柳青的胳膊说:“求托天老母办事,要买香烛纸炮。” “买香烛纸炮……难道神仙也要小恩小惠,”杨柳青是年轻人,第一次求神灵,哪儿知道这些,随买了一挂鞭炮,一柱香。 突然,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响起,杨小叶赶紧拉起杨柳青的胳膊,“快,快,把我们的鞭炮点燃,兄妹同时向托天老母叩头跪拜,以祈求平安。” “好的,”杨柳青哪儿知道杨小叶的目的,没有任何邪念,与妹妹一起向托天老母求平安没有什么不妥。随把鞭炮点燃,把香也点着,接着与杨小叶并排而立,闭起眼睛,双手合起,举过头顶,嘴里在默默地念叨,祈求平安的话语。 杨小叶就不同了,她另有目的,见杨柳青闭起眼睛,随看了看自己要站的位置,真是老天保佑,正好男左女右。岂不正是,一对新人拜天地。赶紧双手合起,并没闭起眼睛,她要乘机完成结婚典礼,接着喊叫一声,“一拜天地!” “拜天地……”杨柳青闻听所言,立即睁开眼睛观看,哪儿有人拜天地,只有自己与妹妹同时叩头,他赶紧站起,向杨小叶阻止说:“瞎喊什么!哪个拜天地。” “我们啊!”杨小叶半开玩笑的回答:“妹妹不是瞎喊,是真的,难道哥哥不想找媳妇拜天地了?” “想!可是,这种比喻不恰当,兄妹怎能拜天地。” “兄妹咋啦,我们不能扮演一对夫妻,”杨小叶回答的天衣无缝。 “扮演……”杨柳青知道,电影里兄妹扮演夫妻,也有夫妻扮演兄妹的,“原来是模仿。” “对!”杨小叶当即点了点头,接着一边叩头,一边喊叫:“二拜高堂!” “拜高堂……”杨柳青感到妹妹的喊叫不合适,他不再跪下叩头,因为,这是拜托天老母,不是演电影,当即阻止说:“我们站在托天老母面前拜天地,就等于告知神灵。” 杨小叶闻听所言,心中暗喜,赶紧追问:“告知神灵什么?” 杨柳青本想说出在神灵面前拜天地,岂不成了真正夫妻,可是,面对一母同胞的妹妹,怎能如此说话,只好说:“好像让托天老母做媒似的。” “做媒……”杨小叶本想点头承认,又怕往下不好进展,可知,那在杨柳青脑子里形成的顽固兄妹情结,一两句话难以说清,只好解释说:“妹妹就是要托天老母做媒,让她老人家保佑妹妹,找丈夫就找哥哥这样的。而且是诚心诚意,难道妹妹拿哥哥打比喻,做模型选择丈夫错了吗?” “妹妹喜欢哥哥没错,”杨柳青闻听所言,心中暗喜,说实话,自己也喜欢妹妹,如果要找媳妇的话,就找妹妹这样容貌,人品,性格的,那才情投意合呢。 唉,他叹了一口气,伤心的说:“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哥哥不要伤心,”杨小叶见杨柳青叹气,心里已经明白,随劝说:“赶快跪下叩头,让托天老母帮忙寻找。” “帮忙寻找……”杨柳青闻听求神灵帮忙,他不会想到面前的妹妹,是一个无任何血缘关系的而又喜欢自己的外乡女子。既然求人帮忙,就要叩头,只好举起双手,等待喊叫,做好叩头准备,“既然如此,哥哥就求托天老母帮忙。” 杨小叶见杨柳青做好了叩头准备,随往近处靠拢,面对面站立。接着一边叩头,一边喊叫:“夫妻对拜!” “不对!”杨柳青叩头已毕,站起,感到妹妹喊错了,当即否认,“什么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就是夫妻对拜。”杨小叶本想坚持,怎奈结婚仪式已经完成,没必要继续纠缠,随改变话语,肯定的说:“一点不错。” “什么不错?”杨柳青当即追问,“真是半吊子妹妹,说半吊子话。” “哪个半吊子,”杨小叶本想解释,我们夫妻对拜一点不错,可是,却没勇气说出,即使说出,杨柳青也不会相信。只好追问:“我们不是夫妻是什么?” “是兄妹!”杨柳青反复的重复说:“我们是兄妹,而且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是共同求托天老母帮忙解决婚姻大事,哥哥找媳妇就找妹妹这样的。” “嗷!”杨小叶好像恍然大悟,即向杨柳青说:“妹妹找丈夫就找哥哥这样的。原来哥哥才明白妹妹的用意。既然如此,哥哥就要向托天老母跪拜言明自己的真诚。在神灵面前不能食言,” “什么食言,”杨柳青感到妹妹的话越说越糊涂,“你定要向哥哥说明白。” “说明白,妹妹说不明白,因为哥哥不信。” “什么不信?妹妹的话,哥哥句句顺从。” “还顺从呢,为什么不信妹妹与哥哥完成了拜天地结婚仪式。” 杨柳青又瞪了一眼,“妹妹净说些半吊子话,我们是亲兄妹,拜天地也只是模仿。” “什么模仿,”杨小叶不服,说出理由,“妹妹对神灵是真心实意,决不模仿。” “胡说八道,哥哥是模仿。” 二人为此事闹开了,杨小叶随来个折中,“模仿也好,诚心诚意也罢,哥哥拜哥哥的,妹妹拜妹妹的。” “也好,”杨柳青见妹妹生气了,自己更生气,随向托天老母纠正,“我是哥哥杨柳青,拜托天老母的目的,是让您老帮忙,找个像妹妹这样的媳妇,您老千万别搞错了。” 杨小叶见杨柳青又向托天老母叩头,赶紧跪到一旁,口里学着:“我是妹妹柳絮飞扬,拜托天老母的目的,是求您老帮忙,找个像哥哥这样的好丈夫,而且是真心实意。” 杨柳青闻听杨小叶学自己许愿,心里实在不满,不知说什么好,气得吞吞吐吐:“你……,你……” “你什么你,”杨小叶是故意学习杨柳青的动作,目的要像夫妻一样,夫唱妇随,开句玩笑,故意撩拨,造成杨柳青的反感。她只好反驳:“难道我们兄妹一起跪拜叩头又错了吗?” 杨柳青听了妹妹的一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只好吞吞吐吐的说:“那……那……,你离哥哥那么近,托天老母分不清,还以为……” “什么远点近点,”杨小叶听了杨柳青一番话,原来害怕离得太近,可知,自己还嫌离得远呢,一定更要靠得更近,最好面对面,鼻子碰到鼻子,这样才能让神灵看到二人的感情。 “成何体统,”杨柳青斜眼看看,如此的贴近,怪不舒服的,即教训说:“妹妹还以为是小时候啊,我们都长大了,一男一女拜神灵,让外人看到,什么印象?” “咋啦!”杨小叶不服,管他什么印象呢,无非说新郎新娘,自己心里才高兴呢,随做了个鬼脸,撅起嘴:“难道这个地方被哥哥买下了?还是庙院的管理人员规定了位置。” “买下倒没有。”杨柳青摇了摇头,“哥哥也不是庙院的管理人员,不会给妹妹规定位置。” “既然没买下,也不是管理人员,那就无权干涉,妹妹愿跪哪儿跪哪儿,这是妹妹的自由,哥哥管得也太宽了。” 杨柳青闻听妹妹所言,感到在理,尽管自己心里不满,也只好罢了。他再次叩头,向托天老母言明,刚才拜天地是玩耍,不要当真,其实一旁跪拜的是妹妹,请不要认错了。我杨柳青跪拜的真实意图是:“愿托天老母保佑,找个像妹妹这样的、情投意合的媳妇……” 谁知,杨小叶又跪在身旁,也做着同样的祷告,请托天老母成全,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保佑柳絮飞扬找个情投意合的好丈夫。” “妹妹!”杨柳青不满的喊叫一声,“不要捣乱,不要凑热闹,等哥哥拜完了你再拜,不要同时跪拜。还有,哥哥说什么妹妹不要说什么,那样,被托天老母听了,会弄假成真。” “天地都拜了,还怕弄假成真。”杨小叶笑起来,心想,自己就要弄假成真,可是,这是心里话,并没说出口,随来个狡辩,“哥哥,难倒不想成家吗?妹妹的意思是祝愿我们兄妹同时拜天地,同时拜高堂,同时入洞房,双方找到自己的满意的终身伴侣。” “嗯,”杨柳青闻听所言,倒是句实话,“找对象就要情投意合,自己满意,女方也满意,可是,难啊!” “不难,只要听妹妹的,按照妹妹的话去做,保证找个情投意合的媳妇。” “真的吗!”杨柳青闻听杨小叶所言,心想,小时候妹妹都比哥哥有主意,现在长大了,还是那么多心计,作为哥哥理应对妹妹的话百依百顺。 他真的太诚实了,竟然对杨小叶如此透明的撩拨,没有一点疑心,此时,倒承认起错了,“是哥哥错怪妹妹了,你意思哥哥才明白,愿我们兄妹在同一天举行婚礼。” “对,同时同地,同一天入洞房,同睡一张床……” “同睡一张床……”杨柳青闻听所言,当即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同一天入洞房是可以的,但是,同睡一张床绝对不可以。妹妹以为是小时候啊,两小无猜,怎么睡都无所谓。现在长大了,即使兄妹,也要有些顾忌,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再说,举行婚礼过后,妹妹身旁有了丈夫,哥哥身旁有了媳妇。难道非要四人挤到一张床上,能睡下吗?” “那是,”杨小叶感到眼前的杨柳青很逗,自己把话说的这么明瞭,还不往别处想,心无邪念,想着小时候,自己怎么说明白呢。总不能说,妹妹不要丈夫,哥哥不要媳妇,我们兄妹睡,让外人听了,岂不说杨小叶是个傻子。随委婉的说:“妹妹喜欢哥哥,我们还像小时候一样, “哥哥何曾不想小时候那样,可老天偏偏让我们长大,既然长大了就要面对现实,不要痴心妄想了,兄妹同时结婚是可以的,肯定喜坏老妈妈。” “那是,”杨小叶点了点头,既然杨柳青木头疙瘩脑袋,自己无法撬开,也只好顺着话,“可知,儿子闺女同时拜堂成亲,可谓双喜临门,当然老人家高兴了,肯定高兴得合不拢嘴。” “一点不错,”杨柳青闻听所言,一向对妈妈百依百顺,有言即从的孝顺儿子,让老人家开心,自己更加开心,感到妹妹柳絮飞扬的办法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如此的体贴哥哥。却不知,他把杨小叶的爱恋,误以为体贴关心,随再次夸奖:“放心,哥哥不找对象便吧,如找对象,就找妹妹这样的。” “那感情好,”杨小叶听了那么多心里话,如同吃了蜜糖一样的甜,既然杨柳青相信自己,何不趁此机会,在托天老母面前举行一次完完整整的婚礼。如何让他心甘情愿的配合完成结婚仪式呢? 对,以排练为名,随喊叫一声;“哥哥!妹妹刚才的话没说开,造成哥哥反感。其实,妹妹的目的是;在哥哥缺新娘,妹妹缺新郎的情况下,我们兄妹进行婚礼排练,妹妹扮作新娘嫂子,哥哥扮作新郎妹夫。俗话说,不打无准备之仗,我们兄妹理应提前排练排练如何拜天地,免得到时在亲戚朋友面前出丑。” “此言有理,”杨柳青闻听在神灵面前拜天地是排练,当即说出:“妹妹的意思哥哥明白了,原来是提前排练,以便将来办一个隆重而有序的婚礼。” “对,妹妹就是这个意思。”杨小叶当即点了点头,“为了在婚礼那天,不至于出丑,我们兄妹正正规规排练,举行一次完整的结婚仪式如何?” “很好。”杨柳青哪只杨小叶的目的,随催促起来:“办法很好,我们理应抓紧时间排练,现在就开始吧!” 于是,他赶紧闭起眼睛,等待妹妹喊叫,婚礼仪式正式开始,“这排练挺好玩的,与小时候过家家一样。” 杨小叶对杨柳青的举动,偷偷的乐了,她不敢面对,当即扭过头去,笑杨柳青如此的不开窍,如此的顺从自己。 杨柳青闭了一会儿眼睛,左等右等不见杨小叶喊叫,睁开眼睛催促起来,“妹妹快喊新郎新娘注意了!婚礼现在开始。” “现在就开始,”杨小叶好像愁了,“让妹妹既当新娘,又当主持人。” “是啊,否则到哪儿去找主持人呢,”杨柳青为主持人愁了,“可是,这个主持人必须要,因为排练一定要正规,与真的一样,哥哥按照婚礼主持人的安排,才能完成婚礼排练,” 话音未落,突然传来一声喊叫:“新郎新娘注意了!” 二人抬头观看,原来是位中年男子在喊叫。 真是老天作美,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杨柳青和杨小叶的对话,统统被身后一位中年男子听到了。 其实,他早已注意二人,这一男一女年轻人挺有意思的,在托天面前搞什么排练拜天地。观此女子,是真心实意喜欢男青年,可是,男子却稀里糊涂。 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怎能让新娘自己主持婚礼,成何体统,所以,中年男子自愿担起主持人来了。 他先喊叫一声,“新娘新郎注意了,现在婚礼正式开始,”接着喊叫:“一拜天地!” 杨柳青闻听有人喊叫婚礼开始了,倒怀疑杨小叶提前准备好了,“妹妹真有意思,这排练还请了婚礼主持人,果然与真的一模一样。” 杨小叶倒谦虚起来,“排练吗,越真实越好,但是,请哥哥不要睁眼,妹妹用毛巾遮着脸,” “嗯!”杨柳青点了点头,紧闭双眼,“哥哥明白,毛巾等于红盖头,我们兄妹都看不到。” “是的,只管按照主持人的喊叫磕头,”杨小叶一边说,一边悄悄地与杨柳青并排站立,而后安排:“哥哥,睁眼就不灵了。” 中年人再次喊叫:“二拜高堂!” 杨柳青为了灵验,把眼睛闭得紧紧的,关心的说:“高堂拜谁呢?没人代替啊!” “傻瓜!”杨小叶交代说:“高堂就是托天老母啊!让她当我们的高堂最合适不过了。” “妹妹想得周到,排练找个泥坨坨当高堂。” 中年人再次喊:“夫妻对拜!” 此时,杨小叶偷眼看看,锦鸡庙前那颗白色的桂花飘落下来,好像在向一对新人撒下鲜花,漫天飞舞的桂花稚气地在她们头顶打转,舞步翩翩。 杨柳青好像还没拜够,当即追问:“那下边拜谁呢!” “下边就是送人洞房。”杨小叶见杨柳青还要拜,当即催促:“睁开眼睛吧,婚礼仪式一切完毕。” 杨柳青睁开了眼睛观看;大吃一惊,周围站了好多人,他赶紧悄悄的向杨小叶说:“妹妹!你看周围的那些人的眼睛,他们都望着我们,还以为,我们真是一对夫妻呢。” 第一二〇章 穿婚纱拍张合影 杨小叶笑了,笑成一朵鲜花,“怕什么,随他们说去吧!” 杨柳青闻听所言,气得额头暴青筋,大雷霆,“你……你……妹妹到底怎么回事?竟然胡言乱语,那周围定有熟人,如果让熟人看到,岂不成了亲兄妹拜堂成亲。 ” 杨小叶才不怕呢,她就要让大家知道,因为,清楚妈妈对自己与杨柳青结合干涉,也好让乡亲们劝说劝说:“别说兄妹拜堂成亲……即使说我们是一对情侣,说我们在谈情说爱,有什么不可。因为哥哥管不住人家的嘴。” “那是,”杨柳青点了点头,“可知,背后议论最烦人,哪个管得住。” “既然管不住,就任他们议论去,爱咋说咋说,嘴巴长在人家脸上,妹妹作为女子都不怕,难道哥哥一个大小伙子就怕了。” “不怕,可心里不舒服,”杨柳青被杨小叶的一番解释给治住了,“妹妹采取破罐子破摔,不怕丢人,当哥哥的怕什么。” “嗯!”杨小叶点了点头,不再作声,自己没谈过恋爱,想赏试谈恋爱,可是,自己的主动与男人拉拉扯扯,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杨柳青同样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对杨小叶的爱感觉不到,始终认为是柳絮飞扬,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那么,婚礼排练理应悄悄的进行,怕被外人看到的,怕说三道四。 怎知,杨小叶是个结过婚的女人,思想没那么单纯。此时,她又想起,当初与丈夫刘岔拜天地时的情形,连句话都不敢说。 山沟沟里女娃没见过世面,不懂得爱情,所以,自己对丈夫刘岔没什么感觉,稀里糊涂地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后,自己不得不承认,他是自己的男人,终身依靠。 由于婚前没有建立感情,婚后与牛羊一样,真的,与刘岔的结合给野兽没什么两样,哪儿尝到什么感情,爱的滋味。 如今杨小叶尝到了感情的幸福,爱的滋味,可是,这个男人却不知道自己的爱。 唉,她叹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有感情上的冲动和无法控制的时候,这个时候,自己除了杨柳青以外。所有的一切往事都可以忘记,全都可以抛开,不去再想那段失败的婚姻,可是新来的感情总有个对比,爱爱狠狠在心头缠绕。 自己与杨柳青虽然没有入洞房,可知,两颗心已经结合了,从语言和行动中透露,他爱杨小叶,自己也爱他,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成全一对情人。可是,当爱真正来临的时候,却不敢面对 不是杨小叶软弱,也不是杨小叶多情,也不是杨小叶没有勇气向喜欢的男人说明。 因为,他不相信,何况多情女子的心,都是脆弱的呢。 一位外来女子,孤苦伶仃本身就很软弱,无论鼓起勇气让自己多么坚强,面对心爱的男人,却没有勇气说出;“我爱你”那句话。所以,只好暗中透视,慢慢的让心爱的男人体会。 可是,这个男人太不开窍,始终不理解。 此时,杨小叶再次看看,这个让自己又恨又爱的男人,左看右看,越看越英俊。他虽然不白,却是杨小叶心中的白马王子。他虽没有前夫岔那么帅,可是,却比刘岔魁梧,在杨小叶眼里;他就是天下最美最美的美男子。 因为,每逢自己看到他那黑里透红的脸,魁伟结实的身体,像充了电似的。使他的两眼和皮肤增添了令人难以相信的光彩。那光彩立即引起自己的心跳。 杨小叶喜欢他那黑而结实的身躯,每当肢体接触,哪怕隔着衣服,或者挨挨手也好,就感到脸红和羞涩、心跳加…… 所以,自己才采取拜天地,暗中婚礼试探。这时,我们二人在锦鸡庙拜完天地走出。感觉空气清凉而且寂静;路旁一对对蝴蝶和蜜蜂飞到树荫下,呜声也似乎变得分外的温柔;油绿色的青草,不杂一点金黄,鲜洁可爱,一望平铺着,全无波动;修长的花茎兀立着,也不动颤,北湖那边,直到地平线上,一切都是灿烂辉煌。 自己为免除杨柳青对杨小叶提出的排练拜天地的怀疑,以便加深感情,即喊叫一声,问:“哥哥,知道不知道,我们今天在托天老母面前拜天地的原因吗?” 杨柳青摇了摇头,胸中还憋着一肚子气呢,不满的说:“妹妹出哥哥的洋相呗,为何搞排练非要在托天老母面前,那么多人围观,算是丢尽了人,如果被亲戚朋友看到,传扬出去,什么哥哥与妹妹拜天地,成何体统,简直猪狗不如。” 杨小叶见杨柳青责怪,解释说:“哥哥!说话差也,可知,妈妈为我们兄妹的婚姻大事操心,头都愁白了,逢人就说,儿子快三十岁了还没找到媳妇,闺女二十大几了还没嫁出去。” 杨柳青并没感到自己的年龄大,“那有什么,在城市来说,哥哥这个年龄还算小的,大部分结婚都在三十岁以后。” 杨小叶说出当地的男女青年结婚的情况,“可,我们是农村,哪能与城市比,村里的小伙子都是二十岁娶媳妇,过二十岁属于剩男。闺女都在十八岁左右出嫁,过二十岁属于剩女。寻找婆家就要考虑考虑了,为何二十多岁了还嫁不出去?” “有这种说法吗!什么原因?” “原因吗……剩女有两种原因,一种原因是;特别丑陋或者有先天性问题,没人要才剩下。另一种原因;是特别漂亮,要求条件相当高,挑肥拣瘦,高不成低不就,挑来挑去把年龄拖大,直到最后成为嫁不出去的剩女。” 杨柳青听了妹妹的一番诉说,他很有自知之明,“妹妹属于人漂亮,条件高,挑肥拣瘦,高不成低不就的那种剩女。可是,哥哥就不同了,属于人丑没人看得上,再加上家里穷,才打光棍的那种剩男。” 杨小叶听柳絮飞扬说过,小时候家里穷,随联系起家庭情况,“不管属于那种,妈妈认为,统统属于家里穷没人要,所以嫁不出去。为了子女的婚事,老人家到处托人帮忙,认为不管好歹,有没有感情,先解决独身再说。” “是啊!”杨柳青深有体会的说:“如果不同意,她就来硬的,强行逼婚,否则一天到晚唠唠叨叨没完没了,所以哥哥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外出打工多年不敢进家,就是怕妈妈强迫成亲。” 杨小叶听了杨柳青的一番话,流出了同情的眼泪,伤心的说:“我们不能让她老人家操心,就应该自己想办法。” 杨柳青闻听想办法,倒作难了,“这找媳妇的事,能想什么办法呢,不是到商店买东西,摆在柜台上呢,挑选满意了,交上钱便可娶回家。”杨小叶闻听杨柳青拿商店买物品打比喻,当即说出:“还真有像商店的物品那样的媳妇在柜台摆着呢,可惜,哥哥眼睛看不到,不会挑选回家。” “胡说,”杨柳青并不承认自己的眼睛模糊,“哥哥的眼睛亮着呢,怕买个无感情的媳妇,难以情投意合。” 杨小叶闻听情投意合,随流出伤心的泪水,明晃晃的珠儿在眼睛里噙着。她不敢透露思想,找个双方满意,思想感情融洽,合得来的婚姻难啊!可知,杨小叶如今遇到了知音,走进婚姻殿堂还相当遥远,也只好安慰杨柳青,“虽然找媳妇不是商店买东西,但是,单单为了免除老人家的心愿,还是有办法的。” “有办法……”杨柳青闻听妹妹有办法,随打听问:“妹妹快说有什么好办法让老人家免去唠叨?” 杨小叶并没立即回答,因为,自己也害怕老人家唠叨,她抬头望了望前面,此时一阵微风掠过,吹皱了湖面,加强了光明。一层光辉的薄雾笼罩着整个岸边。她拉了拉杨柳青的胳膊,坐下休息一会吧,你听,这热烈的蜂之鸣奏,使得安静地坐在清幽的树荫下的杨柳青,感觉与妹妹在一起十分的愉悦;同时,又怀着深幻的梦想。 杨小叶抬头望去,突然“艺苑”照相馆出现在眼前,此时,店里的工作人员正在为一对新人拍照合影,新娘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美丽漂亮极了。 我杨小叶多想穿上这身婚纱啊,在山沟沟里与丈夫刘岔拜天地,没有婚纱,所以婚姻是失败的。可知,婚纱就是一位女子心底最温暖、最柔情的梦,在年轻女子的心里最深处静静地蛰伏着,随时等待着一阵风起,直到吹得心旌摇曳,吹得婚纱裙袂飘飘。 婚纱是美好的记忆,也是每个女孩子的梦。童话中的公主就是穿着美丽的蓬蓬裙,永远都是最美丽的一面。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梦想,梦想自己永远都是世界的焦点,有一个永远爱护自己的男人。 杨小叶如今遇到了爱自己的男人,可是,虽然在托天老母面前拜了天地,就是没有穿婚纱。自己多想穿着婚纱与心爱的男人留影啊!何不趁此机会穿上婚纱,与心爱的男人杨柳青合影呢!到时即使妈妈不同意婚事,硬生生拆散鸳鸯,也是一个美好的留念。 可是,却不能直接说出穿婚纱合影,因为杨柳青始终把自己当成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柳絮飞扬,可,杨小叶又无法说穿,即使说一千道一万他也不会相信,反而把好事办砸,说不定会反目成仇。她反复衡量利憋,既然如此,就不如不说。 亲兄妹就亲兄妹,回忆童年,两小无猜,这样不是很好嘛!可是,作为亲兄妹,若想穿婚纱与心爱的男人合影,难上加难。想什么办法达到目的呢?对,先以观赏桂花的名义慢慢引入,先喊叫一声:“哥哥!你看那里的桂花树,正在开花,颜色五彩缤纷。” 杨柳青见妹妹对桂花树感兴趣,他站起身来,来到桂花树旁,一手攀着花枝,一边问杨小叶:“妹妹分得出桂花树吗?” 杨小叶出生在山区,桂花树怎么不知道,她当即来到杨柳青身旁,接过攀下的树枝,辨认说:“桂花分辨以花色取名,这颗开着菊花色的花,叫丹桂。” 杨柳青记住了,随手指了指,那右边的一颗桂花树,“那颗开着淡黄色花的呢?” 杨小叶不用分辨一口答出:“那颗淡黄色的桂花树,叫金桂。” 杨柳青闻听妹妹的回答,清楚她对桂花树生长十分了解,不再追问,随顺着话语猜想:“不用说,那颗开着白色的花树,叫银桂了。” “对,”杨小叶点了点头,随走向前去,摘了一朵黄色的桂花,向杨柳青说:“哥哥!这朵桂花的颜色讨人喜爱!帮妹妹戴到头上如何。” “戴头上……”杨柳青接过桂花,一边插到花帽上,一边说:“妹妹还嫌花帽不够花吗!” 杨小叶摇了摇头,满面笑容的说:“可知,哥哥给妹妹戴花的意义?” “戴朵花有什么意义?插到帽子上就行了,那么多讲究。” “讲究大着呢,而且意义深长。可知,花是哥哥亲手为妹妹戴上的,知道吗,大部分都是情哥与情妹戴花。” “哎,不能如此打比喻,”杨柳青说出:“大部分却不是绝对,还有一小部分,像我们亲兄妹这样的。如今哥哥与妹妹戴花,是回忆童年,很普通很平常事情,没什么讲究,没什么意义。” 杨小叶不敢与杨柳青争辩,既然回忆童年,就让他永远留恋童年吧,因为童年是美好的,无奈,只好问:“妹妹戴上桂花漂亮吧?” “漂亮!”杨柳青望着妹妹头戴桂花,在自己面前转动的身姿,像飞燕一般,当即夸奖说:“漂亮得简直像个新娘子。” “新娘子来了!”杨小叶闻听所言,当即喊叫一声,接着扑向杨柳青。他却往后退去。 她只好装着不慎跌倒,故意倒在杨柳青怀里,让他抱起。可是,杨柳青并没乘机抱起,当即推开,用胳膊拖住,问:“妹妹怎么啦,一朵桂花看把你乐的,乐得血压升高,头昏脑涨。” 这时,一对喜鹊从头顶飞过,它们落到了桂花树的枝头上,吱吱喳喳的喊叫起来。 杨小叶当机立断,借题挥,“哥哥请看,喜鹊报喜来了。” “我有什么喜?”杨柳青眼睛一直望着杨小叶,妹妹的动作,真是让自己捉摸不透。突然听说报喜,抬头观看,哪儿来的喜,有的只是愁,当即追问:“妹妹净说瞎话,哥哥哪儿来的喜啊?” “还不承认!”杨小叶当即说出:“哥哥刚才在托天老母面前拜天地显灵了,媳妇来啦!”“媳妇来啦……”他东瞅西望,哪儿有媳妇。 杨小叶再次闭起眼睛,往杨柳青怀里又是一歪。 谁知,杨柳青这次不再用胳膊接了,他看的清清楚楚,妹妹是故意的,竟然往后退了几步。 杨小叶又扑了个空,被摔倒地上。 杨柳青赶紧走向前期去,拉起说:“这是老天对妹妹的惩罚,谁让你胡说八道呢,哥哥的媳妇来了,哪儿来的媳妇,倒是有位穿一身洁白婚纱的新娘。” 杨小叶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说,“妹妹早已看到了,特别那身洁白无瑕的婚纱,多漂亮啊,妹妹的眼睛一直静静地望着婚纱,喜不自禁,可知,妹妹多想穿此婚纱照张结婚合影照啊。” “照什么合影照,”杨柳青不关心婚纱,关心的是女子容貌,夸奖说:“哥哥羡慕那青年,得到一位如花似玉的新娘。” 杨小叶闻听所言,摇了摇头,当即使出激将法,“既然哥哥羡慕,就应该搞竞争。可知,妹妹看到了,那个青年的容貌不如哥哥帅气。此时,男青年离开了,女子独自穿婚纱正在桂花树下拍照,哥哥快去合影留念啊。” “唉,”杨柳青叹了一口气:“可惜,她是别人的新娘,哥哥去了,人家也不会同意合影。” 杨小叶倒不这么认为,即鼓励说:“合影照相留念有什么不同意的,快去打个招呼,认识认识,会同意的。” “不,不,”杨柳青摇了摇头,“即使同意哥哥也不去,拿着照片回到家,还是光棍一根。” “怎么光棍一根,”杨小叶终于说出目的,“妹妹在这儿呢!我们为何不能与他们一样,穿婚纱合影留念。” “兄妹合影留念……”杨柳青感到不可思议。 “咋啦!”杨小叶当即说出,柳絮飞扬让她看到的影集,其中一张是小时候杨柳青与妹妹柳絮飞扬的合影照,“妹妹与哥哥的合影留念,妹妹一直保存在相册里呢,不信,回家看去。” “不用看了,哥哥知道,那是十年前的事情,哥哥带着妹妹在北湖的留影。” “妹妹还想与哥哥留个影,而且穿着婚纱,照张合影照如何。” “合影可以,但是,妹妹穿婚纱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杨小叶不服,讲出一大堆道理:“可知,那女子一身洁白婚纱是在照相馆租的,因为,此时拍婚纱照正在流行,有很多准新郞准新娘,在闪光灯下留下了身披婚纱最幸福最美丽的时刻。也有很多,当初结婚不时兴照婚纱照,而后来又补照的,虽然他们的脸庞不再年轻,身材不再窈窕,可他们的脸上的笑容,依然让洁白的婚纱熠熠生辉。谁说婚纱只属于年轻人?只要有梦想,有爱,有幸福,它属于每一个年龄阶段的男女。” 杨柳青明白了,“原来洁白的婚纱是租的,不是赶在拜堂时穿着婚纱前来照相啊。” “哎!”杨小叶摇了摇头,“哪个赶在结婚那天拍婚纱照啊,她们是为了拍照,才装扮成新娘,否则哪儿来的婚纱?”,。” “原来如此,”杨柳青听了杨小叶的一番解释,好像明白了,“妹妹的意思哥哥明白了,是想租一套婚纱留个影,拿回家去,糊弄妈妈,让她老人家别瞎忙乎了,妹妹要自由恋爱。”杨小叶又说出,“不但婚纱是租的,新娘说不定也是租的。” “嘿,这个办法果然不错。那么,哥哥也要租个穿婚纱的新娘,与租来的新娘一起合影,拿回家糊弄妈妈。” “哥哥要租新娘……”杨小叶闻听租新娘,一阵心酸,真是木头疙瘩脑袋,一点都不开窍。还租什么新娘,眼前不是现成的吗!但是,自己不能这么说,即委婉的说:“哥哥租新娘啊……可知,租人要钱很贵的,得花好几百块,” 杨柳青闻听要好几百块,顿时犹豫起来;“几百块合个影,女子真会做生意。” “是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否则岂能白白租给哥哥。” 杨柳青想了一会,此时倒慷慨起来,“要钱就要钱,哥哥给钱也就是了,反正回家糊弄妈妈。”说完。当即走向照相馆,前去租个新娘拍照。 “慢着!”杨小叶立即喊叫一声,“哥哥不就是糊弄妈妈,把钱给妹妹好了。” “给你……”杨柳青止住脚步,不耐烦的说:“妹妹不要阻拦,没有结婚照就无法找借口糊弄妈妈,她老人家又要张罗相亲啊,娶媳妇啊。一天到晚唠唠叨叨,烦不烦。” “不烦!妹妹有办法。”杨小叶说出理由,“保证让哥哥不花一文钱把结婚照拿回家糊弄妈妈,照样免去老人家一天到晚唠唠叨叨。” “不花钱可以弄到结婚照……”杨柳青愣住了,从小就受苦,一生为钱奔波,闻听不花钱,难道有这等好事?他不往别处想,“嗷,明白了,妹妹花钱,想与哥哥一样租个男朋友穿婚纱,照合影像,我不花钱你花钱。再说,哥哥打心眼里不想让妹妹租男朋友,因为,结婚照不是儿戏,怎能随便租个妹夫,万一人家拿着结婚照前来娶亲,向哥哥要人,岂不麻烦大了,即使打官司到法庭,也是输理,因为人家有结婚照,是证据。” 杨小叶闻听所言,岂能这种曲解,当即耍起赖,“哥哥不让妹妹租男朋友,那么,妹妹也不让哥哥租新娘,就让妈妈为哥哥到处托人找媳妇去。” “唉!”杨柳青叹了一口气,对妹妹的耍赖实在没法,自小欺负哥哥,也是被自己宠坏了,什么都要依着她,现在大了照样得听她的。随缓和口气说:“妹妹!能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不租男朋友,我不租新娘,照样拿到结婚照。” 杨小叶闻听所言,说明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继续纠缠,即出主意说:“妹妹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而且不花一分钱。” “嘿!”杨柳青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妹妹快说,什么好办法?” 杨小叶见哥哥追问,即解释说:“其实,妹妹也是完全为了帮哥哥应付妈妈催促相亲才想出此办法。” “快说,什么办法!”杨柳青着急了,再次催促。 杨小叶见哥哥着急,即说出办法:“我们兄妹再做一次排练,哥哥穿着新郎装,扮成新郎,妹妹穿着婚纱,扮成新娘,兄妹扮作新婚夫妻,拍一张结婚照。” “这是什么办法,”杨柳青嘴里说着,心里却是犹豫起来,一来不花钱,二来可以达到目的。排练吗,好比艺人演电影,“那些电影演员都是假的,有兄妹扮夫妻的,父子扮敌人的,夫妻扮特务的。” “假的,”杨小叶闻听所言,心想,假戏真做,“这叫不是办法的办法,反正回家应付妈妈,又不是把照片挂起来,哪个知道呢。再说,我们多照几张,结婚照,生活照,妹妹既穿婚纱,又穿维吾尔族服装,需要什么,都会在关键时刻,随时拿出来应付。” 杨柳青听了妹妹的一番解释,好像清楚了,“妹妹的意思哥哥明白,把照片拿回家让妈妈看,就说哥哥已经在新疆找好了女朋友,是维吾尔族姑娘,而后再拿出婚纱照,让老人家看看。” “一点不错,”杨小叶当即点了点头,“反正妈妈白内障,眼睛看东西模糊不清,也只能从衣服上分辨,看不清鼻子眼睛。却能免除了她老人家的操心。” “好办法!”杨柳青伸出大拇指,夸奖说:“小时候哥哥就喜欢的妹妹的聪明,而且办法也多,哪个小伙子要是娶了妹妹,可是一生的福气啊。可惜,老天非要安排我们一母同胞,哥哥眼睁睁的望着妹妹嫁给他人。” “请哥哥不要伤心,只要心里永远永远喜欢妹妹,一定能达到目的,一定能找个与妹妹一样容貌的媳妇。” “不可能,”杨柳青摇了摇头,“除非妹妹是孙悟空,拔根毫毛再变一个。” “妹妹就是孙悟空,说变就变,一定变成哥哥的媳妇。” “别逗哥哥了,”杨柳青清楚,妹妹拿自己开心,说会变是假的,当即安排说:“妹妹将来找对象,一定要找个情投意合的、妹妹爱他、他也爱妹妹的丈夫,如果妈妈催促,妹妹就拿出与哥哥的合影照片,去糊弄妈妈。” “嗯!”杨小叶点了点头,“妹妹就是为了这个,所以,我们不能只照张结婚照,要多照几张,哥哥拿出少数民族衣服让妈妈看。那妹妹只有拿出新娘结婚照,也让妈妈看,柳絮飞扬已经找到了女婿。” “说照就照,”杨柳青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当即催促起来,并亲自为杨小叶帮忙穿上婚纱,而后站在身旁,等待摄影师的拍照。 杨小叶向摄影师安排说:“我们还要放大一张三十二寸的,准备将来挂到堂屋里正中央。” “好的,”摄影师点了点头,告诉他们:“过一个小时来取照片。” “过一个小时啊……”杨柳青抬头看看太阳,此时翻腾的云霞半掩在照相馆后面的白杨树上,向大地投射出万紫千红的光芒。 一会儿,又拨开耀眼的云彩,露出太阳,照样火球一般把火红的光辉倾泻到白杨树和北湖的水面上,即向杨小叶说:“我们不能在这里坐等一个小时,时间难熬,不如去北湖溜达溜达。” 第一二一章 爱火燃烧献亲吻 “好的!”杨小叶点了点头,继续挽着杨柳青的胳膊,往北湖岸边走去,一路上,踏着青青的草地,慢悠悠的溜达。 由于,自己心里爱恋杨柳青,已经达到难分难舍的地步,激情燃烧,如同火燎,连走路都尽量贴紧,越紧越好,让别人看来,一对情**人漫步在湖岸边,亲热的拥抱着。 可是,杨柳青却感到害羞,躲闪开来,他怕身体接触,兄妹双方都是大人,不是小时候玩耍,两小无猜,背着抱着无所谓,即使举起放到脖子上驮着,也没什么感觉。现在年龄大了,特别分开九年后重新相见,咋像变了个人似的,只要身体接触,立即出现一种痒酥酥的情感,这种情感只有在遇到心爱的女子时才能出现,一母同胞的妹妹,不能出现情感,即使有感情,也是兄妹情谊,所以,他感到羞涩,尽量保持一定的距离。 杨小叶就不同了,她喜欢这种羞涩,心想,感情的建立,必须通过肢体的接触,肌肤的摩擦,才能传递信息。把自己爱,传递给他。所以尽力向靠拢,力求近些,再近些。可是,这颗心极不配合,一直扑通扑通的跳动。 她终于靠近了杨柳青,于是悄悄地拉起了手。当即用力摸了摸,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这是自己有史以来从未享受过的浪漫。 “妹妹!”他喊叫一声,好心的安排:“我们兄妹都大了,又是年轻人,理应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能像男女朋友那样贴得太紧。” “怕什么!”杨小叶反而贴得更紧了,干脆抱起胳膊走路。 他却甩开了,瞪眼说:“妹妹没看到吗,我们每过一处,背后都有人指指点点。” “他们是羡慕,是嫉妒,或者闲言赘语,谁也说不清楚,妹妹任凭他们说去吧。” “唉!”他叹了一口气,农村的人封建思想还是那么严重,男女之间手挽手都不行,“反正妹妹与哥哥手挽手,让村民认为,兄妹很像一对夫妻。” “像就像。”杨小叶感到没什么可害羞的,因为周围的人自己都不认识。 杨柳青认识!有好多熟人,长期在外打工,从未与女子接触过,突然与女子搂搂抱抱,尽管是妹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躲躲闪闪。 杨小叶见杨柳青躲闪,不接触如何建立感情,何况自己的爱,已经达到难以克制的程度,她只好把柳絮飞扬与哥哥童年生活拿出遮挡,喊叫一声:“哥哥!小时候不是经常抱着妹妹在北湖玩耍吗,特别是秋天的早晨,总是充溢着青春的活力。现在虽然长大了,兄妹漫步在湖岸边,怡然惬意。望着那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林,照射在清澈透明的湖水中,立刻出现一个长长的人影,一起一伏地舞动着。妹妹还想回到小时候,重新骑到哥哥脖子上。” “来吧,”杨柳青笑了,妹妹真逗,“哥哥即使蹲下,让妹妹骑到脖子上,你好意思吗?” “咋不好意思。”她也笑了,笑得是那么灿烂,好似一朵鲜花,可知,笑中包含着无奈,哥哥说的对,自己不好意思骑到脖子上了,“人要永远停留在小时候多好啊,即使哥哥背着妹妹,驮着妹妹,抱着妹妹,哪怕是妹妹撒娇,哥哥都不会害羞。” “哥哥何曾不想回到小时候,妹妹是那样的天真无邪,那样的无忧无虑,小时候是多么可爱啊。哥哥最喜欢妹妹小时候这张嘴,还有,这张充满雅气的小脸蛋。” “难倒哥哥就不喜欢妹妹现在的脸蛋吗?”杨小叶突然问起,因为,她经常听人说,人世间最纯净的友情,只存在于孩童时代。这是一句极其悲凉的话,居然有那么多人赞成,人生之孤独和艰难,可想而知。孩童时代的友情只是愉快地嘻戏,成年人靠着回忆追加它的东西很不真实。爱情的真正意义产生于成年之后,它不可能在尚未获得意义之时便抵达最佳状态。一个无言的起点,指向一个无言的结局。 “更喜欢。”杨柳青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可是,没有小时候那种感觉了,因为,那时是天真无邪,两小无猜,搂着抱着都可以。现在不同了,我们都长大了,此时已是两位大龄青年,都到了婚姻嫁娶的年龄,对异性理应有所忌讳。如果再像小时候那样……骑到哥哥的脖子上……成何体统,别人看了会说三道四,难免生误会。” “误会就误会,”她故意撅起嘴,其实心里明白,杨柳青始终认为是一母同胞,所以,表现出生气的样子,撒娇似的说:“妹妹就想回到小时候,让哥哥搂着抱着。就当妹妹没长大还是小孩……妹妹都不怕,难倒哥哥作为一名男子还怕吗!” “怕……怕……”他十分难为情,回忆小时候是美好的,可是,这千年的老规矩不能忘,男女授受不亲,“在乡亲们面前,而且都是熟人,虽然是兄妹,影响还是要注意的,再说,哥哥也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虽然是一男一女,可我们是兄妹,”杨小叶立即打了个比喻,说出;“那将来哥哥还找不找媳妇呢?嫂子可是女人啊,如果她要求骑到哥哥脖子上,那你驮不驮呢?” “那就不同了,”他笑了,笑得是那么自然,笑得是那么无忧无虑,心无邪念,“那是夫妻之间,我们是一母同胞兄妹。现在都是大人了,男女之间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什么年代了,”杨小叶的气还没消呢,当即批评一句,“哥哥的思想一点都不开放,” “开放也要有规矩,岂能胡作非为,”他的脸色变了,可是,又不忍心打扰妹妹的雅兴,九年见一次面啊,兄妹之间理应亲亲热热,满足妹妹的要求。 唉,自己怎么也拉不下脸来。他不想过多的争论这些了,立即转移话题,“妹妹,我们出来游玩,哥哥帮妹妹神灵也求了,结婚照也帮妹妹照了,下边继续顺着湖边走吧。” “不!”杨小叶却摇了摇头,她害怕顺着湖边,害怕那可怕的一幕会出现在眼前。因为,那天丈夫刘岔就是带着自己顺着湖边走的,一直带到茅屋,结果被一棍打死。如果继续顺着湖边,万一路过那个地方,又要被棍棒击打脑袋……岂不太可怕了。 她害怕路过那个被棍棒击打脑袋的地方,即提醒说:“妹妹害怕,上阶段北湖曾有一位女子被人打死了,难道哥哥没听说吗?” 他摇了摇头,因为,回到家哪儿也没去,第一个见到妹妹,一直陪着游玩,即否认:“妹妹瞎说,谁有那么大胆子,把女子打死在这儿,不要损坏北湖的声誉。” “哪个损坏声誉,”杨小叶清楚了,杨柳青回到家,没有与任何人接触过,没人告诉他,所以家里生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 这时,杨小叶却真真假假的把柳絮飞扬曾经讲过的真实故事说出:“这儿确是在鱼塘里捞出一具女尸,哥哥怎会不知道呢?” “那个啊!”他想了想说:“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哥哥还小,突然听说女尸,就去看了看,果然不错,一具女尸用朔料布包着,连ru房都被挖去了,后来听说是男朋友干的。” 杨小叶停止脚步,“所以妹妹害怕,怕看到女尸。” “怕什么,绝不会再有女尸出现。”他在回来时,汽车路过这个地方,看到了家乡的变化,“此时,北湖正在开建设,那些影响环境的鱼池和芦苇,早已填平和铲除,并栽上了树木和花草。” 杨小叶抬头望去,湖中一座宝塔矗立在湖中央,塔顶由绿色琉璃瓦镶边,塔身由米黄色的砖和灰白色的大理石砌成,上面雕有图案,随喊叫一声:“哥哥!我们不如顺着湖中间这条路,到宝塔内看看去。” “看宝塔……”杨柳青心想,自己出外打工以前,还没有宝塔,随说:“这座宝塔是新近修的,是仿照宋朝白塔晓钟所建:据说此地有座白塔寺,(在今祥和巷中段路北处)在宋朝大观四年,即公元1111年,庙主僧会朗于旧城东南角建立寺院。寺内建一塔,塔身皆白釉砖,塔顶为八角彩色琉璃瓦,名曰白塔,寺随塔名。故称白塔寺。寺内悬一巨钟,僧晨击之。声环全城,万家皆晓,故有白塔晓钟之景观。后人有诗为证:巍然白塔傍高城,插汉冲霄耀眼明。忽闻钟声寝晓出,万家尘梦一时清。” 杨小叶闻听所言,认为哥哥知道的不少啊,“原来还有这个故事,那更要去看看了……” 二人随手挽手站在远处观望,白塔掩映于绿树之中,隐约可见,随顺着湖中间一条路来到塔脚,举目仰望,才现比在远处看到的更加雄伟,更加伟大。只见秀丽的白塔沐着玫瑰色的霞光,栩栩如生,仿佛一只鲜嫩的春笋,永远向上生长…… 这时,二人来到湖中间那条路,瞪眼观看,路把北湖分成了东西两块,路旁一颗颗垂柳的柳条儿随风摆动,像婷婷玉立的小姑娘在跳着甩舞。 “哥哥!”杨小叶喊叫一声:“你看:平静清澈的湖面,多像一面大镜子,它映出了蓝蓝的天空和白白的云朵,映出了白塔的美丽身影。” “不错,不错!”杨柳青顺着杨小叶手指的方向观看:“此时一阵微风吹来,湖面漾起一圈圈圆晕,宝塔顿时成了若隐若现的水晶宫。” “美丽漂亮极了!”杨小叶喜不自禁,手指着前面,“那儿有几只鸭子,尽情地在湖面上嬉戏,玩耍。” 杨柳青手扶栏杆,低头向路旁湖水望去,“一群群红红的金鱼儿,在水里开心地玩耍,它们多么幸福啊。” “幸福要抓住机会,”杨小叶不会错过机会,谈情说爱自己是第一次,“走,我们到马路旁的、湖中的宝塔内欣赏欣赏。宝塔矗立在湖中央,美景吸引眼球。 “好吧!”杨柳青点了点头,看了看妹妹那秀美的容颜,叹了一口气,“唉,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上帝非要安排我们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他又看着白塔四周的鲜花、草木与湖光塔影遥相呼应,真为家乡感到骄傲和自豪。 “快走吧!”杨小叶见杨柳青一直恋恋不舍的观看湖水,催促起来,“我们携手爬到宝塔的塔顶,去俯瞰北湖的全貌。” “好的,”杨柳青挎着杨小叶的胳膊,来到宝塔的最底层,瞪眼观看;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宝座,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 杨小叶仰望塔顶,环顾四周,向杨柳青夸奖说:“宝塔的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雕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宝座,横梁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红黄两色图案。” 杨柳青看罢,心中暗喜,九年不见,家乡变化如此之大,随夸奖说:“这座仿古白塔是刚刚修建的,从最底层算起,一共七层,不妨我们一层层的看看。” “看看就看看,”杨小叶心中无比兴奋,她看到了白塔内的壁画,即向杨柳青讲解着:“这里的墙壁上,挂着数学家李廷基、杜知耕、李元振、革命烈士李平、重臣梁習,陈思济、等古代英雄伟人的塑像。” 杨柳青接话说:“不但有古代伟人塑像,还有竹根县最出名的旅游胜地,七景八台。” “何为七景八台?”杨小叶不知道,即打听问。 “说起七景八台啊!”杨柳青不用去想,便一口说出:“它是柘沟春水、白塔晓钟、牛斗雪霁、砖桥古渡、心闷暮鼓、楚台望月、远襄晴岚、霸岗烟柳等,这里有图案,自己看去吧。” 杨小叶点了点头,“等有时间了再来仔细的看,我们继续往上爬,一直爬到塔顶如何?” “好的!”杨柳青痛快的往上爬去,终于爬到塔顶,抬眼望去,直冲云霄。 杨小叶站在塔顶,俯瞰全湖,夸奖说:“宝塔真是雄伟壮丽,塔顶的四周有围栏,汉白玉石碑上,雕刻着许多图案文字。沿着环绕白塔观光走廊四处远眺,真正领略了北湖的无限风光,低头望塔脚下,青青的湖水,和那湖边楼群高低错落。” 杨柳青站在塔顶,手指远方的公路,“妹妹请看:那些汽车在公路上像小蚂蚁一样在爬行,真是有趣极了。” “塔顶没人,是二人世界,可以不受任何约束。”杨小叶看了看杨柳青,黑黑的脸庞满面笑容,真是帅气极了,标准的美男子,他的笑容打动了自己,说明杨小叶爱上了他。 可是,也清楚,他也深深地爱上了自己,怎奈兄妹的阴影在脑子里盘旋,不能逾越这条鸿沟。 她只有尽量压制感情,可知,感情岂能压制住的,欲火冲动,心里痒酥酥的,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杨柳青,这里没人听到,也没人看到,告诉他,我是川妹子杨小叶,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柳絮飞扬……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还是不能过早的暴露,因为,以上的举动太不近人情了,初次见面就当成坏蛋,后来清楚了却慢慢的产生好感,从而主动进攻,以致庙宇拜天地,穿婚纱拍合影照。这些举动,他一定会说杨小叶是个轻浮女子。 突然告诉揭露真像,有妹妹变成情人,带来的不是惊喜,而是尴尬,一时难以适应。反而把事情办砸。 他还会像这样宠着杨小叶吗? 现在多好啊,眼前的妹妹始终朦朦胧胧,认为自己的撒娇是小时候过家家,只因停留在童年回忆才宠着妹妹,所以什么都听杨小叶的。 看来,不到关键时刻不能捅破真相,即使捅破,也必须找个适当时机。随即喊叫一声:“哥哥,既然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就不应该有什么讲究。” “没讲究,”杨柳青只顾往马路上看小蚂蚁样的汽车,对杨小叶的话应付了一句,其实确实没一点疑心,他一边看,一边回忆小时候,“小时候哥哥就宠着妹妹,说一不二,妹妹要骑到脖子上,哥哥不敢抱着。所以,妹妹让哥哥扮演夫妻拜堂,哥哥还是依着妹妹,愉快的顺从,哥哥怕,怕妹妹生气。还有,妹妹让哥哥扮做一对情**人,穿婚纱拍合影照,拿回家蒙骗妈妈,哥哥感到有理,痛快的答应了。” “哥哥真好!”杨小叶听了一番解释,心情无比的激动,激动得不知所措,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站在塔顶,成了二人世界,面对心爱的男人,当即抱起,给他一个亲切的吻。 这一吻,让一个毫无思想准备的他,同样不知所措,他揉了揉那被吻得烧的脸,倒怀疑妹妹有过激行为,“妹妹变得如此的疯,疯的让哥哥难以接受。” 杨小叶闻听所言,责怪对着脸亲了一口,面对杨柳青的责怪,确实感到了有些不妥。是啊,小时候可以,现在都长大了,哪有大闺女抱起小伙子亲吻的?除非是情人之间接吻。 于是,她赶紧做出一番解释:“由于妹妹喜欢哥哥!一心想着找男朋友就找哥哥这样的,竟然激动得错把哥哥当成了男朋友。” “把哥哥当成男朋友……”杨柳青激动了,这种男女朋友之间的接吻,简直让自己,一位青年男人受不了,面对异性冲动。尽管是妹妹,同样有着回想。可是,这个吻,不同的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给的,作为哥哥不能接受,更不能回报。 无奈,把这种接吻的冲动,只好压抑在心底,站在塔顶对着北湖大声泄出来,大声高呼;“美丽的北湖啊!您是杨柳青魂牵梦萦的故乡!美丽的竹根城啊!您是我杨柳青的骄傲!美丽多情的妹妹啊!您是我杨柳青知音。我爱妹妹!要像爱北湖一样!祝愿您们更加美丽漂亮……”那声音高亢激扬,余音在空中回旋。 他喊罢回头看看妹妹。 “看什么看,看的心里毛,看的羞答答的不敢面对。” 杨小叶心里责怪着,倒怀疑,莫非已经知道了不柳絮飞扬,故意喊叫的,否则不会喊叫后,看看杨小叶的表情,那是心里有鬼。 对,他是在表白,让自己听听喊叫;“扬小叶我爱你!” 可是,这个爱,却与北湖联系在一起,什么原因? 爱,本身就说不清原因。 自己爱杨柳青,激烈的爱火在心中燃烧。而是被他的喊叫所打动,既然他爱杨小叶,就应该有回应。 于是,她再次走向前去,抱起杨柳青,又是一个激烈的吻,而且还一边吻,一边探索嘴巴,想伸出舌头,塞进嘴巴里。 “鞥,鞥,鞥。”他闭着嘴,把脑袋偏向一旁。 她无奈,那撅起的嘴巴,探索不到舌头,只好深深的喊叫;“哥哥!哥哥……” “妹妹,妹妹,哥哥在呢。你今天怎么啦,睁眼看看,我是兄长杨柳青,不是你的男朋友,不要在弄错了,如此的亲吻。”他一边责怪,一边推开杨小叶。 面对妹妹疯似的举动,弄得神魂颠倒,一手摸着那被吻过的脸,和没有够到的嘴唇,真有些烧。 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怎能如此想入非非,真是猪狗不如,为了压制对妹妹的情感,只好把话题转移:“妹妹请看;那北湖的风光多美啊!那里的湖面铺着一层油绿油绿的水浮莲,翡翠色的小圆叶,中间开着金光闪闪的小黄花,放眼望去,金光闪烁,仿佛撒了一层金子。” “不错!”杨小叶见杨柳青把话题转移,她不敢继续显露感情了,自己要压抑,压抑,再压抑,直到消失。 可是,长期压抑憋在心里的情感实在难受,感到委屈,却不能释放,憋得眼睛里,噙着明晃晃的珠儿,那是没有得到爱的满足。也只好随着那手指方向观看,深深的声音夸奖说:“不错,那里的湖岸周围绿草丛丛,岸边绿柳环绕,湖水清澈见底。” 第一二二章 青青湖水映人影 他爱看到了,妹妹眼睛上的泪珠儿,自己也只有同情,却不能流露爱意,只好劝说杨小叶离开这个让人心慌意乱的塔顶,“妹妹!我们下去,加入的游人的队伍里。﹤” “好的,”她点了点头,心里清楚,杨柳青不敢继续停留在这个塔顶二人的墙仡佬里,害怕妹妹再次抱起哥哥亲吻。怕万一,万一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可是,杨小叶心里的爱火还没熄灭啊,想在塔顶多停留一会儿,亲热到一定的程度时,把话说明,自己不是妹妹柳絮飞扬。 怎奈杨柳青已经挽起了手,自己不能拒绝,他还是把杨小叶当成小时候的柳絮飞扬;“哥哥小时候抱着妹妹,现在不能抱着了,也只能牵着妹妹的手,我们兄妹下去,看那绿莹莹的湖水,看那映出的白塔和县政府大楼,还有那岸边的杨柳。那儿人多,可以看到湖水里映出游人们的一张张笑脸。” “笑脸……”是啊,杨小叶不能这样泪眼巴巴,在喜欢的男人面前,要笑脸相迎,再说,可以趁此机会,透过湖水观看一对情人的倒影,特别那闪动的倒影,在水里忽隐忽现,能看出一个人的心理变化。随泪眼变笑脸,喊叫一声:“哥哥!小时候经常帮妹妹洗脸,既然有这么清的湖水,妹妹还想让哥哥帮忙洗脸。” “还帮忙洗脸啊!”他笑了,当即想起,小时候的柳絮飞扬,在湖岸边玩泥巴,弄得浑身上下都是泥巴,连鼻子眼睛都是,“一点不错,都是哥哥帮妹妹洗脸,可是现在长大了,好意思吗。” “咋不好意思。”杨小叶当即拉起杨柳青的手,二人来到湖边,清澈透明的湖水似一面镜子,倒映出两个情人的影子,她故意靠近,映射的揭穿说;“哥哥请看!我们多好的一对恋人。” “唉,”杨柳青对杨小叶的映射气得叹了一口气,再次告诉她,“妹妹!又说傻话了,我们不是一对恋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不对,”她撅起了小嘴,撒起娇来,“哥哥忘了吗!小时候把妹妹抱到怀里,有时坐到腿上……好似一对恋人一样。” “怎能这样比喻,”杨柳青想起了,与妹妹柳絮飞扬一起来湖边玩耍的情景,那时,没有一丝杂念,无论坐到腿上,还是抱到怀里,无忧无虑,没什么感觉。 这时,杨小叶随手把杨柳青拉倒在草地上,她顺势倒在他怀里,说:“哥哥!妹妹还想体验体验小时候的乐趣。” 而后昂起头,撅起嘴,闭起眼睛,等待着,等待着…… 他一把推开,当即站起身来,严厉的喊叫一声;“妹妹!我们现在都是大人了,那时已经成为过去,时光不能倒流,心里纵有怀念,也只能随着湖水荡起涟漪。可知,一男一女怀抱的后果……” “是啊!往事已如过往的云,过去的,也只能让他过去了。” 她没有得到满足,没有实现愿望,也只好站起身来,心想,此事不能怪他,谁让我们都长大了呢。 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手指前方,“哥哥请看;一只水鸟从湖面掠过,突然合起翅膀,那度好似飞箭一般直直插入水中,” “不见了,”他顺着手指的方向观看:“平静的湖面,此时泛起一圈圈圆晕,逐渐往外扩散。” “嘿!”她惊叫一声,“突然,水鸟从水里钻出一个脑袋,举起一条白白的小鱼。挺有意思的。” “有什么好看的,那是鱼鹰下水捕鱼。”他拉起她的胳膊说:“一个小时到了,我们去照相馆取照片吧。” “对,去取照片,那是大事。”杨小叶恋恋不舍的回头望着回水鸟。“再见了北湖!再见了勤劳的水鸟。” 这时,一阵微风吹来,吹乱了她的头,吹落了粉白色的桂花,簌簌飘落,桂花若雪。落在杨小叶的头上,好像故意装饰新娘,一位洁白无瑕似的雪人。 他顺势看了看她,那被桂花装饰得俊美的容颜,如此的美丽漂亮,白玉一般,比桂花还要绚丽。随对她微微的一笑,但是,却找不出话语,笑的原因,只好急中生智,随便搪塞:“你相信吗,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座美丽纯净的天空之城……” “不错,”她有意。 他无心,不是无心,而是不能对亲妹妹流露感情。 她的语言,时不时的挑逗:“哥哥知道吗,此时一位仙女含情脉脉,正等待哥哥的爱。” “那妹妹也一样,一位牛郎等着妹妹,愿我们兄妹各自找到情投意合的伴侣!” “哥哥的梦想定成真。”她笑了,那笑容是那么的清澈无瑕,美丽得就像一个天使。 他被她的笑倾倒了,简直难以招架,“可惜,妹妹与哥哥是一母同胞亲兄妹。” “什么一母同胞亲兄妹,你就当妹妹是外来女子。”她随紧追几步,想与他手挽手,哪怕挨着手也好。当即悄悄地伸出手来,刚刚拉住他的手。 他却往后一甩,“妹妹!快到村庄了,周围全是熟人,要注意影响,兄妹就是兄妹。” “怕什么熟人,”她立即喊叫一声,“哥哥!小时候为何不怕影响?你经常抱着妹妹在村里穿越,那么多熟人……” 二人拿着照片,高兴的来到了村庄。杨柳青抬头看看,夕阳已经把它最后的光芒洒向了湖岸边的垂柳,以及游人的身上……光芒无处不在。也给游玩了一天的杨小叶和杨柳青带来了安详和快乐。它以红彤彤的笑脸向两位**作辉煌的告别。 “快到家了!”杨小叶高兴的喊叫一声,她想的很多很多,因为自己爱杨柳青,可是,他却不知道。这爱,是最痛苦的爱。自己曾多次比喻,暗示告诉他不是亲妹妹。他始终认为,妹妹与自己的亲热,是兄妹之间的亲情关系。 “唉,”她偷偷的叹了一口气,可想而知,暗恋一个人是多么痛苦啊!可也是一种幸福,一块说说笑笑可以消愁,也可以解除寂寞。自己本想把一切完全告诉他,我是杨小叶,不是亲妹妹柳絮飞扬。 可是,话到嘴边,又一次咽了回去。有些事情不能随个人心愿,以个人意志所转移,有些话注定烂在心里。有些伤注定难以愈合。有些事注定无法抹去。有些人注定无可替代。 再说,说起来相当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解释清楚,能够说明白的事情。如果简单的一句话告诉他,我不是你的妹妹柳絮飞扬,他会相信吗? 他决不会相信,因为,家里就杨小叶一人,没有第二个妹妹,如果看到柳絮飞扬,不用解释,他自然就是明白。 此时,杨柳青还是错误的认为,妹妹又在开玩笑,自己宠坏了,拿哥哥穷开心。因为,没有证据来证明。 也只有等待时间,等待柳絮飞扬回来。等待到那时,自然揭开迷雾,他会大吃一惊,会突然惊喜,杨小叶不是亲妹妹,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杨小叶希望看到心爱的男人,得到惊喜。 目前也只有通过时间了,到底能不能与心爱的人成为夫妻?还是个未知数。因为还有许许多多障碍,人生注定的命运,自己无法改变。 可知,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说说笑笑很开心。真正爱一个人,也许有绵长的痛苦,但他却给了自己快乐,也是世上最大的快乐。 她看了看杨柳青,此时心无杂念,无忧无虑,他脑海里始终隐藏着的童年的回忆,小时候的妹妹天真可爱。自己宠着她,背着她,抱着她,打打闹闹,亲亲热热,实在快乐,如果人一辈子停留在童年孩童时代,该多么幸福啊! 为什么要长大,长大了,心也大了,男女之间无形中有了隔阂,自己倒没什么,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可是,外界人们计较,每过一处,都有人背后指指点点,不知他们议论些什么。 为此,杨小叶即使有些出格的举动,哪怕在杨柳青脸上吻一口,故意倒到怀里,也不会往别处想。何况装扮柳絮飞扬的男朋友那些都是演电影,假的。 此时,杨柳青满面笑容,望着路边的小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认为是欢迎他们兄妹回来,花儿点头笑,小鸟空中叫,路上匆忙的行人,也都禁不住向那美妙绝伦的夕阳看上一眼,随自言自语的呼喊起来:“夕阳无限好,虽然短暂,它却给自己带来了美好,再见了!您可以安心地走了。” 杨小叶见杨柳青自言自语的唠叨夕阳,心里更加喜爱,他还是那样心无邪念,与他在一起实在快乐,即顺着话说:“哥哥你看,夕阳就像跳水运动员一样,以一个轻快敏捷水波不惊的优美姿势入了水,最后一缕霞光也伴随着它离去。” “到家了!”杨柳青抬头见看,已经来到大门前,他第一个进入大门,杨小叶随后紧跟。 第一二三章 做饭空隙要亲亲 这时,老妈妈从堂屋里出来,准备去厨房做饭,因为与隔壁大嫂去为儿子相亲回来,天即将黑了,进门见家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 她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回来,只好亲自到厨房做饭了。 谁知,刚刚走出堂屋,见儿子与杨小叶一前一后进入大门,随气不打一处来,怒上心头,质问:“儿子!你……你……知道吗,你们可是兄妹关系啊?决不能有越轨行为。” 杨柳青见妈妈一脸暴怒,一向百依百顺的儿子,绝不会惹老人家生气,此时不知道哪个地方惹恼了妈妈,只好喊叫一声:“妈妈!您老想哪儿去了,儿子知道,兄妹就是兄妹,没有什么越轨行为。实话告诉妈妈,我们兄妹到北湖游玩去了。” ” “去北湖游玩,那也不能这么晚才回来。”老妈妈听儿子杨柳青的一番话,兄妹就是兄妹,没有什么越轨行为。那本想大骂一通的怒气,已经消了一半。因为,她害怕杨小叶勾引杨柳青,那样,自己托人帮忙介绍对象一事就会落空,如果儿子还是当成兄妹,那就放心了。不过,还是责怪说:“外出那么多年,还是小时候的脾气性格,一天到晚只知道贪玩。” “儿子没有贪玩,”杨柳青从没顶过嘴,不知今天怎么啦,竟然讲起道理:“就因为外出那么多年,回来看到家乡的变化,特邀妹妹一同看看北湖的风光。” “看什么风光,”老妈妈大眼一瞪,继续训责:“眼见三十岁的人了,对婚事一点都不知道着急,还让妈妈操心。” “妈妈操心……”杨柳青不明白妈妈说话的意思,操什么心。不过,她清楚妈妈教训儿子的意思,既然婚事,肯定是为找媳妇一事,只要进家门,三句话不离本行,成媒说媳妇。好像杨柳青不结婚,她都卸不掉包袱似的,一块心病又犯了,死不瞑目。反正已经养成习惯,随她老人家叨叨去。 杨小叶也不做声,她不敢吭声,一来是妈妈教训儿子,二来害怕掺连自己,于是,赶紧到厨房做饭去了。 这时,妈妈见杨小叶进去做饭,好像已经养成了习惯,自己没必要动手,随把围裙解下,说:“吃过饭,妈妈还有大事等着向儿子交代。” “大事……”杨柳青不清楚妈妈交代什么,既然大事,一定是紧急事情,于是,赶紧来到压水井边,拿起水瓢,添了点引水,接连压动杠杆,一股清凌凌的井水流出。 杨小叶来到厨房,拿起刷子洗了洗锅,见杨柳青压水,赶紧端起刷锅水,倒进压水井的池子里。而后放下锅,接着井水洗了洗手,又洗了洗脸。接着,把杠杆从杨柳青手里夺过,喊叫一声:“哥哥!休息休息吧,妹妹来压水。” 杨柳青松开压把,看了看杨小叶,“妹妹大了就是不一样,变得如此的勤快。” 杨小叶笑了笑,关系的说:“哥哥,也洗洗脸吧。” “好的,”杨柳青也洗了洗脸和手。 老妈妈听到了,一个喊哥哥,一个喊妹妹,倒也找不到错误。可是,看到儿子和杨小叶笑吟吟的,而且二人配合得如此得体,其行为举动十分亲热。在妈妈面前就是这样,那背后呢?暗地里不知是什么动作,说不定会抠抠摸摸,随一股无名之火作,“儿子!你们兄妹之间勾勾搭搭成何体统。” “勾勾搭搭……”杨柳青闻听妈妈如此训责,心里不服,顶了一句,“哪个勾勾搭搭,妹妹帮哥哥压水有什么不妥,互相帮忙洗手洗脸有什么错?” 杨小叶也不理睬,赶紧丢下压杆,端起铁锅去了厨房,不能给老人家一样,她旁敲侧击训儿子,听着心里怪不舒服的,可是,自己也不能顶嘴,即悄悄地安排杨柳青:“哥哥少说两句,不要给妈妈计较。” “哥哥没计较,可妈妈的话气人。”他看了看杨小叶,还是妹妹好,知道体贴哥哥,当即安排一句,“妹妹煮稀饭吧,哥哥口干。” “好嘞,”杨小叶答应一声,此时,倒认为,自己与杨柳青好像小两口一样,夫唱妇随,甜甜蜜蜜,十分幸福,如果再添个小孩,那才十全十美呢! 因为自己十分喜欢孩子,虽然与前夫刘岔结婚三年多了,只因一直不在家,所以没能生出孩子。尽管有套生育工具,没有男人也是枉然,不会裂变,也不会单亲繁殖,所以尽管如何努力,怎么也生不出小孩。自己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反正没孩子挺孤单寂寞的。 据说生孩子非要阴阳交合,男为阳女为阴,为了孩子找个男人,找个喜欢的男人,如今遇到了,怎能放过。 这时,她一边系围裙,一边想,见杨柳青进来了,随撒娇似的一笑。这一笑,如果是有意的男人,如何受得了,因为这种撒娇是献媚,好似母狗情公狗追逐,所以,人们常以;“母狗不浪,公狗不上,”来比喻女人向喜欢的男人献媚的动作。说明交偶已经准备好了。 她笑过之后,看看杨柳青的反应,却看不出任何异常,也只好在厨房低头来,继续做饭了。 “唉”她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把自己的爱已经传递给了心爱的男人,至于他接不接受,能不能领会到杨小叶的爱,并不在乎。 她一边做饭,一边继续想。因为当自己的爱情来临时,心情总是快乐的。但是,这种快乐是要付出,也要学习去如何接受。 她米放到锅里,洗了洗,而后把淘米水,倒进池子里,“妹妹熬稀饭,再炒两个菜,保证做一顿让哥哥喜欢吃的晚饭。” “吃到妹妹做的饭哥哥喜欢!”杨柳青笑了笑,在红的灯泡下,望着妹妹的面容,比白天还要漂亮,“九年了,没吃过妹妹做的饭了。” “何止九年!”杨小叶把火点着,双炉盘,一边煮稀饭,一边炒菜,即否认说:“应该说,从没吃过妹妹炒的菜。” “不错,不错,”杨柳青想起来了,“九年前妹妹小,不会炒菜,而且正在学校学习,全是妈妈做饭。” “现在长大了,哥哥喜欢妹妹……”她本想问问;哥哥喜欢妹妹吗?可是,怎奈妈妈在堂屋里呢。她老人家虽然耳背,关键时刻一点都不背,即使小小的声音都能听到。剩下一个“吗”没说出,赶紧改口:“哥哥喜欢妹妹炒的菜吗?” “喜欢,特别喜欢,”他感到与妹妹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语言是爱的交流,无话找话也要说:“妹妹知道吗!我们竹根人吃晚饭不叫吃饭,称作喝茶。” “怪不得呢!村里人见了我就问,喝罢茶了吗?原来是问;吃过晚饭了吗?”杨小叶不敢过多的谈论此事,赶紧转移话题,“游览了一天北湖,妹妹心情愉快。” “哥哥也是,”杨柳青明白了,“妹妹干起活来特别起劲。” “是啊!”她心里同样明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情是力量,爱情能促使懒人变勤快,一点不错,今晚自己终于有了体会。 再说;自己还等着晚饭后的找杨柳青活动活动呢!爱,是羞涩的,隐蔽的。有些爱,白天不能完成。但是,必须等到夜里才能完成。何况两颗心,有着同病相怜呢。那种摸一下,掐一下的小动作,是见不得人的,也只能等到晚饭后进行了。 别看这些细小动作,最能传递爱的信息。黑夜看不到对方的面容,不会感到害羞。 不一会儿,杨小叶把稀饭熬好了。 她来到堂屋里,把饭桌擦了擦,把稀饭端到桌子上。把馍馍和炒好的菜也端来,一切准备就绪,随口喊叫一声:“哥哥!吃饭了。” “来啦,”妈妈答应一声,接着进来了。 “您老人家不在堂屋里啊,”杨小叶抬头看看,吓了一跳。妈妈不知哪儿去了,趁做饭的功夫离开,好像偷偷摸摸的,莫非有什么大事瞒着我们二人。 “出去了一会儿,”妈妈并没说出哪儿去了,见杨小叶已经把饭菜做好,即向站在院子里的杨柳青喊叫一声;“儿子!快过来吃饭。” “就来!”杨柳青不知想什么心事,站在院子里一直愣,到底是现了破绽,还是被杨小叶搅得心神不定,好像心事重重似的。 “唉,”杨小叶叹了一口气,自己不明白妈妈的意思,本想赶快把饭做好了,抽出点时间,单独与杨柳青享受一下二人的浪漫生活。 不知咋这么巧呢!这边刚刚做好饭,那边妈妈进来了,连一点时间都不给。 尽管自己喜欢杨柳青,在饭桌上传递爱情眉来眼去的绝对不行。即使稍微有一点表现,哪怕对着杨柳青笑笑,也会说杨小叶轻浮。 老人家思想守旧,看不惯现代年轻人的交往,再说,这种谈情说爱的事情也不能让妈妈看到,何况她反对兄妹恋爱呢。 杨小叶只好规规矩矩地问问情况,“妈妈!为大嫂帮什么忙?竟然辛辛苦苦去了一天?” 第一二四章 爱恨交加难适应 白天与夜晚的交接是如此短暂,万事万物都是若隐若现,只有用心体会的人可以看得见、可以感受得到!如果你的世界永远只有黑与白,光明与黑暗,那么,失去的将是中间那些最丰富的层次。≥ “要说辛苦确实辛苦,”妈妈见杨小叶问起,来到饭桌前坐下身来,一边拿起馒头,一边回答;“还不是为了儿女们,总算了却一桩心愿。” “为儿女了却心愿……”杨小叶不明白妈妈说话的意思,即问:“妈妈了却了什么心愿?” 老妈妈还没回答,抬头见杨柳青进来了,把要回答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不掺连杨小叶,没必要让她知道。 可知,杨柳青在院子里想了很多很多,心里早已清楚,这趟回来妈妈少不掉的啰嗦。因为,自己为婚姻之事已经逃避九年了,害怕妈妈在饭桌上唠叨。可是,又不能不面对,逃脱是逃脱不掉的,所以在院子里做好思想准备。一切都无所谓了,对妈妈的唠叨也无所惧怕。 说不怕是假,自小养成的习惯,爸爸死的早,是妈妈拉扯兄妹两个长大成人,他的话是圣旨,做儿子的不敢不听。就这,挨打挨骂的还是老大。老人家偏心眼,妹妹很少挨训。所以,他来到饭桌前,不敢靠近妈妈,在对面坐下身来,紧挨杨小叶。 杨小叶倒不自在了,她同样怕老妈妈,见杨柳青挨自己太近。这怎么行呢!两人世界的时候可以,而且越近越好,可,这是在家里,又是同着老人家,那妈妈一定嫉妒,或者疑心。 她赶忙站起身来,拿起汤勺打掩护,先帮妈妈盛了一碗稀饭,而后给杨柳青盛一碗。这样,每人面前放一碗,倒也看不出心虚。 这时,杨柳青一直愣着看杨小叶,好像现了什么似的。 杨小叶感到浑身不自在,随咒咒嘴,意思不要看,注意影响。 老妈妈眼睛盯着杨小叶的一举一动,因为,邻居嫂子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二人眉来眼去会出问题。随脸色沉下来。 杨小叶看得清清楚楚,再次打掩护,把筲箕里的馒头递给杨柳青,喊叫一声;“哥哥快吃!馒头稀饭,两个小菜。” 杨柳青接过馒头,掰了一半,“妹妹!这一块给你。” “还有!”杨小叶并没接下半块馒头,“咋啦,一个馒头还吃不完啊,莫非妹妹做的饭不合口味?” 杨柳青摇了摇头,并没回答。 这时,老妈妈一手端起稀饭,一边琢磨,老人家奔波劳累了一天,有些筋疲力乏,他清楚儿子吃不下饭的原因,已经得到了消息,只是杨小叶不知道,要让她知道。这才回答杨小叶的问话:“什么心愿啊!告诉你吧,妈妈替哥哥相亲去了,一说即成了,所以,了却妈妈的心愿。” “啊!”杨小叶闻听相亲,心里猛然一惊,一股酸溜溜的醋意从心头涌出,正好被刚刚送到口里的馍馍挡住,卡在喉咙里,吞不下,吐不出,憋得两眼通红,噙着明晃晃的珠儿。 老妈妈望到了,自己一句话,造成杨小叶惊讶的啊了一声,随着伤心流泪,即问:“怎么啦?” 杨小叶与心爱的男人,谈情说爱整整逛了一天,一切都了解的清清楚楚,二人情投意合,两颗心已经连在一起了,只差把话说透,她本想等到晚饭后,在夜里与杨柳青出去,那样可以搂搂抱抱,在二人感情上升到顶点时,在告诉他。 可是,等来等去,眼见即将吃过晚饭,惊喜马上到来。突然当头一棒,使她大吃一惊,差点昏倒。这一棒,比丈夫刘岔那一棒,不差上下。那一棒是打的脑袋,这一棒是打的心。 此时,满肚子委屈,想哭又不敢哭,想诉说又无处诉,找杨柳青说明,已经晚了,感情憋在心里,憋得得实在难受,却还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妈妈在面前,还必须装作平静。 她无法回答妈妈的问话,只好赶紧跑出房门,到院子里泄,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可是,那憋闷在心中的怨气,不会停留,已经造成她血压升高,头昏目眩,难以支持。 她只好一手扶着墙,一边“哈!哈!”咳嗽。想赶快吐出,那卡在喉咙里的酸, 谁知,连同馍馍一起,统统吐了出来…… “唉,我的妈啊!”她好不容易直起腰来,伤心的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啦啦”地毫无阻挡的往下流淌。 她感觉心好痛,为这个知心而希望的爱。感觉心在哭,为这个不能长相厮守的情;感觉心在流泪,为这个不能实现的缘。 可想而知,一个正侵沉在爱漩涡中的女人,爱火在心里熊熊燃烧,突然一瓢冷水泼下,等于当头一棒。砸得杨小叶肝胆俱裂。 所以,她哭了,她哭自己命苦,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流淌,止都止不住。 泪水流趟灌溉了那些柔软的草,不知道来年会不会开出一地的记忆和忧伤的失落,是自己,是自己用笔尖垂钓一地瘦瘦的忧伤。 她哭了一会儿,抬头仰望,零星点缀着亮光的夜空,环顾四周,空空荡荡的一片,再也找不到一丝自己的气息! 那关于杨小叶的画面,就好似天上那零星的亮光时不时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可是那空荡的心房明确的告诉那已是回忆。 不能长时间在房外悲伤,害怕引起妈妈的怀疑,眼泪也只能往心里流,就像有人说过的:爱情好比戒指,戴在手上,也是戴在心里;伤在心里,便也伤在手上。不敢碰的,是那心里的伤;不原摘的,是那难舍的爱。 她的掩盖,果然瞒过了妈妈,当然也瞒过了心爱的男人,因为掩盖的太真实了。真的认为,被异物卡住了喉咙。 杨柳青看到杨小叶在哭啼,赶紧放下手中的馒头,为她捶背来了,安慰一句;“妹妹怎么样了,还卡不卡,不行的话喝口醋。” “不用!”她本想埋怨一句,“还喝醋呢,为了你,已经够酸的。”无奈,她只好装模作样,一只手摇着,一只手拍着肚子往下推,捶胸推腹,一般的理疗常识。 杨柳青傻乎乎的,他不知道到底咋回事,想给妹妹帮忙,怎么帮呢? 揉胸绝对不行,小时候可以,揉肚子揉胸都无所谓。尽管是兄妹,现在都长大了,理应忌讳。妹妹那胸部两座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小山包,已经育得鼓鼓涨涨的,说明做好了生育准备。不是丈夫,怎能随便揉搓,万一揉搓得挺挺的直起,如何处理。 无奈,他只好帮忙捶背,捶了一会儿,见杨小叶拍胸推腹,又关心的赶紧过来,“要不要哥哥帮助拍胸?” 她抬头看了看,老妈妈坐着未动,想趁此揭穿,告诉他,我不是妹妹柳絮飞扬,是杨小叶。怎奈太近了,即使小小的声音也会听到的。她急中生智,随不出声的握住杨柳青的手,拉到胸部,慢慢的往心脏移动,意思让心爱的男人摸摸自己的心,这是一种暗示,不用言语的告诉他,这颗心永远属于你的,谁知,不慎触动了那个软绵绵的山包。 “啊!”杨柳青哪儿有那么细心,不能理解,突然摸到妹妹的软软绵绵,令自己浑身酥麻,他赶紧把手抽出,惊讶的喊叫一声:“妹妹!你……” 此时,她感到失望,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下。有时候失望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因为有爱,才会有伤心,所以纵使失望,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种幸福带着失望,一种无奈的释放。 她又回到房里,可是,眼睛里继续噙着明晃晃的泪珠。 让老妈妈看来,她却是被馒头噎得流泪。哪里知道她内心里的痛苦。 杨小叶表面上还要控制着自己去情感,眼泪只能往心里流,外人是看不到内心的,只能看表面。 她满面笑容,何况老妈妈两眼昏花白内障呢,她是看不出的。 这时,她坐下身来,还要强装笑容,默然地笑着,却不知道心里再想什么,可是馍馍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老妈妈见杨小叶如此举动,干坐着流泪,尽管伪装掩盖得体,心里还是产生了怀疑,因为她看到了脸色,看到了眼泪,看到了杨柳青的关心,拍胸捶背,按说作为妈妈理应成全,让有**终成眷属。 儿子不知妹妹是杨小叶,难道妈妈不知道吗?二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既然两个相亲相爱,为何不成全,不知她老人家是怎么想的?竟然打起疑问:“难倒馍馍里还有鱼刺?” 杨小叶闻听所言,说明妈妈反对,也许我们真的不合适,也许生命中会有许多相遇,却只能选择擦肩而过,就像树叶,生长与坠落的过程,原来也只是一个寂寞的轮回。 自己心情很沮丧、心里难受远远过了身上的伤!不想流泪、就算咬破嘴唇!都希望能强忍着!既然妈妈反对,也只好强忍那激动的心情,咬着嘴唇为自己圆解;“妈妈不是鱼刺,可能是饿了,因口太大,一口下去半个馍馍,没有吞下去,卡在喉咙里憋出来眼泪。” “妹妹喝口汤,”杨柳青并没看出妈妈的意思,还是照常很关心,自己的亲妹妹吗,做哥哥的怎能袖手旁观。他赶紧把米汤递到杨小叶手里,紧接着又抽出手纸,竟然帮她擦起眼泪来。 杨小叶感动了,多情的眼泪又哗啦啦的流出,一张手纸完全擦湿了。 是啊!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还要看老天赐予不赐予姻缘,缘起缘灭,缘浓缘淡,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自己能够做到的,是在因缘际会到来的时侯,好好的珍惜这短暂的时光。 她手里端着汤喝了一口,心里久久难以平静:这哪里是汤啊!简直是情,是爱。特别在一个人最痛苦最伤心的时候,哪怕说上一句安慰话,递上一口水,都感觉暖人心房。何况喜欢的男人关心问寒问暖呢。 在这个关键时刻,她又回忆起过去的那段婚姻;不知是谁说的;回忆是一座桥,却是通往寂寞的牢,这是自己听过的最悲伤的句子。每每回忆往昔,午夜梦回,总要为人生中那回不去的时光欢年,永不再现经历体验,乐、悲、离、留,物,情,感,流下心头的热泪。今夜,不知不觉又被情困住了杨小叶的心。 她拿出前夫刘岔对比,尽管结婚三年多了,他从没给杨小叶端过一杯水,从没说过一句安慰话,更谈不上知心话。可知,杨小叶为他们家付出多少?贡献多大?天地可鉴,为何不睁开眼睛看看,俺伺候老人家,床前端屎端尿,直到闭上眼睛。俺埋葬了父母,千里寻夫,好不容易见到,却没有得到一句温暖话,最后落下棍棒击打脑袋,抛尸荒郊野外…… 从此,悲伤在杨小叶心里悄悄地落了根,俺恨那个没良心的陈世美。由于恨扎根在心里,有时一个人经常愣,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感觉多么陌生,多么格格不入。以自怜为衣,沉浸在自己的灰色世界。一个人卷缩在角落里,笼罩在暗色里,被寂寞吞噬着。 尽管被老妈妈错认拉回家,妹妹柳絮飞扬尽心尽力搭救,为报答救命之恩,自己一直在思索活着的理由,刚刚安下心来,突然遇到喜欢的男人,暗暗地疗伤,眼见伤口愈合,那颗干枯的心,好不容易重新点燃了爱情的烈火,突然心情又遭闷棍击打,却落下如此的结果,而是没有结果的情,被爱所抛弃,可能是老天在惩罚,好象全世界都抛弃了杨小叶。孤独,寂寞,失落,无助压的喘不过气来…… 自己不能改变命运,有的只是泪水,可是,又不能哭出声,无情的泪水也只有在眼眶里打转,不是杨小叶不想振作,不是不想努力,而是无法努力,自己好想逃脱,逃到另一个世界去…… “儿子快坐下!”老妈妈的一句喊叫,打断了杨小叶的思考,因为她看到杨柳青在为扬小叶擦泪,那兄妹与哥哥勾搭成何体统,如果让外人知道,说我们老杨家没规矩。再说;扬小叶是自己在法庭上,同着审判长和旁听观众认领的闺女,如果真的弄出事来,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杨家人兄妹相配。胡乱交配猪狗不如。 在这关键时刻大嫂的话又响在耳边,不能让他们兄妹勾勾搭搭,现萌芽赶紧制止,否则伤风败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大兄弟眼见三十岁了,也该找个媳妇。否则,他们弄出事来,如何收场? 当妈妈的要管,一定要干涉,随说;“隔壁大嫂娘家侄女来了。” “什么……”杨小叶闻听所言,又是当头一棒。这一棒比前夫刘岔砸得还要重,他砸的是脑袋,妈妈砸的是心,心被彻底砸碎了。老妈妈做事真够绝的,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替儿子相亲就替呗,为何立即带来? 如果晚几天的话,自己也有时间向杨柳青表白,把情况说明,或者来个先斩后奏,把生米煮成熟饭,即使反对也已经晚了。 现在哪儿来的时间,即使想表白说明老妈妈在面前,如何向心爱的男人表白?到时不但说不明白,反而会引火烧身,被老人家赶出家门,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了。 失落不由得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再次填胸,自己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小城郊区,带着那个小山村所有的希望。已经由刚来时的不习惯,变成熟悉,爱这个村庄,爱这个家,爱这个家里的男人。 若想永远留在这个家,必须嫁给这个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希望突然破灭了,意味着杨小叶也要离开这个难分难舍的家,想起后果,不免令自己失落,一时间,还真有些难以接受。 “唉!”她叹了一口气,随采取自我安慰,自我疗伤,该是自己的男人,终究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切莫强求,杨小叶终归是一个过客…… 就当这件事情没有生,就当始终没有爱过这个男人…… 因为,人的命天注定,命运注定自己与心爱的男人什么都不会生,铁定了的,不管自己如何跨越,不管自己如何想摆脱,那个情哥哥,还是离不开自己的心。 不是自己赖皮,也不是非他不嫁,因为,自己这颗心不由自主,好想他,好想好想,特别他在眼前晃来晃去,真的好想好想向他把一切真像说明。告诉他,我不是妹妹柳絮飞扬,而是一位与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外来妹。 杨柳青啊!你咋那么笨,所作所为让杨小叶恨你,恨你木头疙瘩脑袋,一点都不开窍。杨小叶曾多次主动的暗示,草地上主动躺倒你怀里,锦鸡庙托天老母面前拜天地,照相馆穿婚纱拍结婚合影照,这一切的一切,目的是什么?你就一点看不出来? 一个女子向一个男人拜天地,不是夫妻会吗?拍婚纱照不是新郎新娘会吗?难道你就没想想,是一个女人向心爱的男人暗示的情,你应该高兴的接受,你接受了吗? 你没有接受,竟然往小时候与妹妹柳絮飞扬一起玩耍去理解,为何不想一想,家里有个外来妹,再向你献媚。 知道你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就连妈妈替自己相亲都不知道,天底下哪有这么不开窍的男人。 所以,才造成老妈妈悄悄地张罗娶媳妇一事,人都领到家了,就差入洞房,还莫名其妙呢。 这时,杨柳青还傻乎乎的向妈妈回了句:“大嫂的娘家侄女来了碍我杨柳青啥事,儿子才不管她来不来呢。” 老妈妈听了儿子的一番回话,突然变脸了,凶狠狠的责骂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娘为你相亲累的腰酸背痛,你竟然装着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眼见快三十岁的人了,媳妇还没着落,眼见老杨家就要绝后。妈妈心里着急,特托邻居大嫂帮忙,好不容易找个媳妇。” 杨柳青见妈妈怒,自小养成的怕,现在长大了,照样不敢惹老人家生气,只好违心的道了声:“谢谢妈妈的操心。” 老妈妈见儿子向自己致谢,随改变面容,皮笑肉不笑的说:“儿子!可知她是谁?” 杨柳青见妈妈笑了,不管是真笑,还是假笑,总算安慰了老人家,自己虽然不孝,没使老人家生气,随摇了摇头:“儿子哪儿知道呢。” “她是……”老妈妈看了看左右,杨小叶在面前,没有外人,即偷偷地说:“告诉儿子,媒人得劲的很,媳妇是邻居大嫂的娘家侄女。” 杨小叶并没反映,自己早就料到了,还偷偷摸摸干什么。 只是杨柳青到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从新疆回来,妈妈被隔壁邻居大嫂拉去的原因,“原来妈妈替儿子相亲去了。” “一点不错!”老妈妈见杨柳青没有提出反对,没意见就是默认,说明儿子同意,已经有了**不离十了,当即吹起牛来,“儿子!好事啊!妈妈看一眼,心里就满意。” 杨柳青不敢违背,“妈妈满意,那一定不错。” “确实不错,”老妈妈笑容满面的点了点头,“这女子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虽然不是很白,可是身体好的很,庄稼人吗,要的就是身体好。” “身体好……”杨柳青回想起以往的婚事,那时还年轻,十**岁,虽然算不上英俊潇洒,倒也不差,只因家里穷,哪知女子都爱财,再说,所有介绍的对象,没一个漂亮的,不是残疾就是半吊子,所以,自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九年没进家,回来还是这样,认钱不认人,当即怀疑问:“那么漂亮的女子,价钱一定很高。” “儿子说错了,”老妈妈此时的心情,比吃了块蜜糖还甜呢,已是心花怒放,满面笑容的说:“儿子不知家乡的变化,她可比上次回来,你看到的那个闺女,便宜多了。那个要儿子拿出十万块,才同意谈婚论嫁。人家别说十万块,连一万都不要,只要三千。” “三千……”杨柳青愣了,按说三千块比九年前便宜,可是,说来说去,不是为了爱情,“还是为的钱啊!”“咋啦!”老妈妈又瞪了一眼,”人家家闺女不要钱要什么,哪个白白养个媳妇送给你。” 第一二五章 为相亲母子争吵 杨小叶的失落,好像惊动了上天,此时,她抬头望了望天空,明亮的月光撒在农家大院村上,整个村庄顿时变成了银色的海洋;月光撒在门前柿树枝上,每棵柿树就像披上了银色的缎带一样;月亮洒下柔和的光,一只孤独的小鸟站在树枝头,无奈的望着杨小叶。 她听着母子二人的对话,心里不免产生涟漪和调帐。 月亮把那清凉的光辉溶入杨柳青的眼睛里,此时的他,满怀喜悦,等着见面相亲,心里充满美好的希望!“不是自由恋爱啊!” “还自由恋爱呢,哪家闺女能看上你个穷光蛋。” “又是嫌穷,”他说不清楚女子找对象为何总是金钱第一。人哪能一成不变,小时候是穷,长大了便可靠劳动的双手创造财富。尽管现在的杨柳青不是过去了。这顶贫穷的帽子怎么还是摘不掉?贫穷与富有已经在人们脑海里扎根,即使自己金钱成山,想自由恋爱还是不能如愿,必须靠媒人介绍,妈妈操心,所以每次成媒都离不开金钱,“这与买来的媳妇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老妈妈还是农村那一套,先由媒人说媒,两家父母接触交谈,如果双方没意见,即下帖交聘礼。现在两家父母已经谈妥,而且又交了聘礼。当即说明,“这三千块钱是压贴钱,儿子难道不懂,成媒是要送贴的,它好比做买卖交定金。人家闺女是不要钱的,决不能认为是买来的媳妇。因为既然生意双方成交,妈妈总要拿出聘礼交上定金。” “已经交了定金……”杨柳青心里不满,啥年代了,婚姻还要父母包办,怎奈不敢违背,只好扯个理由,“儿子还没看到人呢。” “看什么人,难道妈妈还当不了家,替儿子看了还不作数?” 杨柳青不敢顶撞老人家,害怕妈妈火,那会落下不忠不孝的骂名,即违心的点头承认,“作数,可是不该交定金,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要什么回旋余地,”老妈妈哪儿知道儿子想自由恋爱,倒认为,不想让老人家乱花钱:“放心,妈妈办事不会乱花钱,三千与十万相比,什么概念,所以,妈妈当即拍板,定下了这门便宜的亲事。” 杨柳青不敢说出反对,一来还没看到人,二来老人家已经下了聘礼,随提出:“既然妈妈已经替儿子相亲了,那女子长的什么模样?” 老妈妈见儿子问起,说明已经同意,既然帮儿子找媳妇,应该向他说明女子的容貌,当即点头,“儿子这才问的到点子上了。” “是啊!”杨柳青担心女子的长相,“不是儿子违背妈妈,而是打听打听,是瞎子瘸子还是踮脚子,有没有眼睛,有没有嘴巴……” “瞎说,”老妈妈听了儿子的问话,瞪了一眼,“没鼻子没眼睛还是人吗,没有嘴巴如何吃饭?鼻子,眼睛,嘴巴一样都不少。” “嗷!说明是个完整女子。”杨柳青因为婚姻多次出现挫折,对找媳妇已经失去了信心,总认为自己的长相不好,何况又是这么大的年龄呢,如果是正常的姑娘绝不会同意。见妈妈不回答自己的问话,继续重复:“除非缺胳膊少腿,再不然就是瞎子,或者没眼睛。”他的意思不会有完整女子同意。 “什么没眼睛!”老妈妈又瞪了一眼,这才回答问话:“眼睛还是有的,就是小点。妈妈已经看过了。当时的情况是,两亲家谈妥后,妈妈多了个心眼,提出要看看儿媳妇。亲家母从房里带出闺女,在妈妈眼前过了一趟。尽管妈妈白内障看东西模糊,关键时刻还是看得清楚,一眼便看到了,眼睛小小的。话又说回来,眼睛小比眼睛大好。” 杨柳青听了妈妈的一番话,女子的眼睛小,从妈妈口中说出,那一定是特别小了,不知道能小到什么程度。人的美丑全在眼睛,常言道:浓眉大眼,用以描述人长得漂亮,“这个小眼睛……” “咋啦!”老妈妈大眼一瞪,凶狠狠的样子,傲视吓人,她见儿子怀疑,说实话,自己本不想告诉他,找个媳妇不容易,再说,眼睛小点算不了毛病,为了安慰儿子,即夸奖说:“小眼睛有小眼睛的好处,她比大眼睛聚光,妈妈的两只眼睛倒是大得很,连人都看不清,经常认错。还有,妈妈在电视上看到解放军练习打靶,两只眼睛都嫌碍事,还要闭上一只去瞄准,结果一枪下去十环。这些说明什么,说明眼睛不在多,在瞄准。当然看东西眼睛不在大小,在聚光。听亲家母说,闺女在房里绣花,绣花针比麦芒小吧,那针鼻更小了,她能穿上线。妈妈眼睛大,反而不能穿针认线,这就是小眼睛的好处。” 杨柳青听了妈妈的一番解释,不再说话,尽管不满意妈妈的比喻,怎奈做儿子的不敢顶嘴,眼睛小就眼睛小点,自己认了,如果再配个樱桃小口,比例协调,同样漂亮,只好再次打听:“那嘴巴呢?” 老妈妈见儿子对眼睛小没有嫌弃,闻听问起嘴巴,可能还是担心没嘴巴,当即骄傲的回答:“嘴巴当然有了,不但有嘴巴,而且大得很。” “大得很……”杨柳青闻听所言,自己就是担心小眼睛配个大嘴巴,可是,偏偏长个大嘴巴,当即追问:“能又多大?” “与簸箕相比小多了。”老妈妈说过之后,又赶紧自圆其说:“当然,嘴巴大有嘴巴大的好处,一来吃饭方便,二来喝水利索。不是有句俗语:嘴大吃四方吗。” “小眼睛,大嘴巴……”杨柳青闻听妈妈拿女子的嘴巴与簸箕相比较,那一定特别大了,唉!嘴大就嘴大吧,只要身材苗条,照样看后像是个大美女,即问:“那身体呢?” “至于身材吗……”老妈妈闻听儿子问起身体,那一定是问,吃的胖不胖。骨瘦如柴,岂不成了老太婆,这个儿子放心,她竟然骄傲的吹起大牛来,“她的身体十分健康,胳膊都比儿子的大腿还要粗,虽然不是很白,倒是黑里透红,站在妈妈面前,好似一座铁塔,足有两百多斤。” “啊!”杨柳青闻听所言,吃了一惊,“那么重阿?” “是啊!”老妈妈点了点头,继续骄傲的说:“告诉你吧儿子,妈妈就是看上女子的身体了,已经在心里算过账,比找个六七十斤的瘦弱女子划得来,儿子可以想想算算,哪个便宜,妈妈三千块钱,买个两百多斤的大闺女,占多大便宜,所以,当即拍板交上三千块定金。” 杨柳青闻听当即拍板成交,即伤心的说:“妈妈已经交了定金,儿子还能说什么呢?” 老妈妈见杨柳青没有反对,不愧是俺老婆子的儿子,理解妈妈,同样的心情,爱占便宜。接着又吹起牛来,“隔壁邻居大嫂,见妈妈当即怕版,做为媒人还能说什么,她大力支持,满面笑容,先恭喜妈妈,随即向自己的兄弟借了三千块,因为妈妈去相亲时走的急,身上没带钱,嫂子是知道的,为了促成一对,助人为乐,帮忙帮到家,三千块钱亲手交给妈妈。 就这样,妈妈当即向亲家母交谈,担心女方变卦,造成人财两空,妈妈提出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谁知,亲家母是个爽快人,竟然接到钱后,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做妈妈心中暗喜,三千块钱买了个大便宜,因没过门,只好让他大嫂带回家来。再说,妈妈害怕直接带回家,突然袭击,会给儿媳妇造成不适,才安排儿子吃过饭见面。” 杨柳青听了妈妈的一解释,感到无奈,既然人已经带回,尽管自己措手不及,也不敢反对。因为,妈妈为儿子的婚事着急了,老人家想快刀斩乱麻,此时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怎么办呢? 他手忙脚乱起来,按说婚姻大事理应慢慢了解,怎能如此草率。可是,岂不辜负了妈妈的一片苦心,老人家替儿子相亲,跑路累得腰酸背痛,还交了三千块押金,如果一口拒绝……那定金就白白泡汤了,老人家心痛钱,定会大骂起来。 做儿子的不能惹老人家生气,他只好答应,勉强同意,“好吧!吃过饭去看看。” 老妈妈见儿子同意婚事,说明乖顺听话,当即说出老人家的打算,“妈妈已经为你们选好了结婚日子,今晚你们见面,如果双方没意见的话,明天举行婚礼,简简单单拜拜妈妈,入洞房算啦,也了却妈妈的一桩心愿,下一步,就是全力以赴筹办妹妹的婚事。” 杨小叶赶紧接过话来,她替柳絮飞扬回话,因为,早已清楚妹妹的心,对爱始终如一,对翱翔雄鹰忠贞不渝,即回答说:“妹妹的婚事,不让任何人操心。” 杨柳青看了看杨小叶,闻听明天举行结婚典礼,当即一口拒绝,“妈妈!儿子同意见面,可知,举行结婚典礼绝对不能如此草率……” “什么草率……”老妈妈见杨柳青不同意明天举行结婚典礼,本想大雷霆,张了张口还是强压怒火问问原因,“儿子是啥意思?” “啥意思……”杨柳青没有思想准备,老人家逼婚太紧,使他没了主意,因为白天与杨小叶游玩北湖,曾经告诉,婚姻大事理应自己做主,一辈子的终身伴侣,必须找个脾气性格合得来的,自己喜欢,对方也喜欢的女子。既然妈妈非要说出意思,必须扯个理由,“请妈妈理解,儿子刚刚见面,双方脾气性格还都不了解,总要磨合磨合。” 老妈妈闻听磨合,当即说出自己的经验,“还磨合什么,结了婚再磨合也不晚。” 杨柳青闻听先结婚后恋爱,此时连人还没看到,就打算结婚之事,万一看不中岂不枉费心机,可是不能这么说,毕竟已经交了定金,只好委婉的说:“结过婚再磨合已经晚了,万一脾气性格不合怎么办?” “哪会出现脾气性格不合的情况,”老妈妈见儿子担心脾气性格,当即介绍起经验:“妈妈是过来人,想当年与你爸爸结合,也只见过一面,妈妈那时害羞,用毛巾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直露两只眼睛。你爸爸呢,戴个大棉帽子,同样把脸扣得严严实实,两人见面谁也没看到谁,说话吗,双方都不敢说话,何况婚前恋爱,还不是过的很好吗。” “那时是那时,时代不同了,现在实行婚前恋爱。”杨柳青最反感妈妈介绍经验,即生气的说:“儿子还是先看看人再说,顺不顺眼。” “什么顺眼,当时妈妈看到爸爸并不顺眼,也是嘴巴大,人又黑又丑。” “怪不得呢,儿子咋那么黑,原来像爸爸,妹妹像妈妈。” “一点不错,你们兄妹一黑一白,儿子就妨爸爸,闺女妨妈妈。虽然妈妈当时嫌弃爸爸黑,时间长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经过一段生活后,妈妈倒是越看越帅气,黑黑的大个子,简介帅呆了。” 杨柳青听了妈妈一番解释,还是老思想,受封建毒害太深,儿子的婚姻不能自主,终于说出心里话:“那是过去,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多开放,结婚前先住到一起,接触了解,有了感情才结婚。” 老妈妈听了儿子一番言语,当即反对,“什么接触了解,那是婚前胡作非为,玩弄女人的一种手腕,婚前住到一起,睡了几年后,以无感情脾气性格不合为由提出分手,我们老杨家是绝对不允许婚前住到一起了解的,所以,妈妈把儿媳妇带回来,就让她住到姑姑家。” 杨柳青见妈妈生气了,说实话,自己不想落下不忠不孝的骂名,只好赌气的说:“见面就见面,儿子现在去也就是了。” “乖儿子,听妈妈的话没错,”妈妈看到杨柳青屈服了,心想,儿子就是儿子,母亲就是母亲,哪能随意更改,岂不乱套了。当即又重复那句话,“按照妈妈的计划,今晚见面,明天拜堂。” 杨柳青不再言语,自己已经与老人家争论了半天,也没争出结果的,最后还是自己屈服,必须按照老妈妈的意思办。只好拉起杨小叶,邀请说:“请妹妹陪哥哥一起去相亲。” “她去干啥,”老妈妈大眼一瞪,她怕杨小叶扯后腿,怕说些不利二人的话,当即阻止说:“是哥哥找媳妇,又不是妹妹找对象,即使一同去了,能做什么!” 杨小叶一直坐着不动,她不敢动,尽管杨柳青与妈妈争论不休,一句话都不敢说。说什么呢,既不能与老人家站到一个立场,那是违心的。又不能劝说杨柳青,因为自己爱他,怎能把心爱的男人往外推呢。也只好不吭不哈的看展。 “儿子让妹妹参考参考!”杨柳青虽然不敢违抗妈妈的话,可邀请妹妹出个主意有什么不可的,见妹妹一直坐着不言不语,即摇着杨小叶的胳膊,“妹妹!哥哥邀请一起去吗。” 此时的杨小叶面对杨柳青的邀请,左右为难,因为自己不是妹妹柳絮飞扬。可是,这个木头疙瘩脑袋始终把自己当成柳絮飞扬。已经用好多隐喻,说出了心中的爱,他怎么也不明白。 她感到伤心,世上让人最伤心最头痛的是,当你拿出全心全意的爱给他,他却莫名其妙的稀里糊涂。 自己心里清楚,他相信妹妹柳絮飞扬,想让妹妹陪同参考参考,或者出个主意,如何应付妈妈。可是,就是不知,面前的妹妹是冒充的。 老妈妈在那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听得清清楚楚,儿子喊叫妹妹,说明还是兄妹相称,没有破坏规矩,自己也就放心了。 杨小叶看出了老人家的心思,因为杨柳青的喊叫打了掩护,妹妹就是妹妹,何况对象已经来了呢。自己没有了机会,所以,老人家心满意足,达到目的满足了心愿。说明此时的妈妈,不再怀疑杨小叶与杨柳青勾勾搭搭了。 可是,杨小叶倒是作了难,是推辞不去呢,还是随同杨柳青一起前去相亲呢,此事让自己如何处理? 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果陪同去约会情敌,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如何参考?是支持呢!还是反对。 如果让杨小叶说出支持的话,绝不可能,为了心爱的男人,不与情敌厮杀也就是了,让劝说进好言岂不违心。 如果反对呢,说些破坏的话,不让杨柳青同意。若是让老人家知道是杨小叶从中作梗,打破了妈妈的精心安排,她会把杨小叶赶出家门,到时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随他去相亲,好处是能了解对手;一个女子了解自己的情敌,一定要比了解心爱的人还要清楚才是。因为,便于自己掌握他们的情况,常言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但是,不表态,既不能搞破坏,又不能尽谗言,万一二人经过见面了解,杨柳青看上了呢! 如果他们真心相爱,杨小叶就拱手相让,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自己心甘情愿成全,总算解决了哥哥的婚姻大事。杨小叶祝贺他们,夫妻恩恩爱爱,有个美好的结局。 可是,嘴里说着,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爱是自私的,怎能望着心爱的人与她人欢乐! 爱,也是一种安慰。那自己只有把悲痛压到心里,做个永远的美好回忆吧。人间悲痛是少不了的,但是,多少不定事情,也不一定!为什么世界这么多悲伤呢?有时会让人喘不气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园缺。说的多好听啊! 自己这一生,也许还没出生就已经决定杨小叶的命运了,该怎样渡过这一生,命运已经安排好了,自己能埋怨谁呢!顺其自然吧。当即表态,“妹妹陪哥哥去相亲。” “你陪他去相亲……”老妈妈瞪了一眼,并被提出反对,可不放心,当即安排:“要好好劝劝哥哥,早日完成妈妈的心愿。” “好的!”杨小叶点了点头,能看出自己的心吗,当即愉快的说,“妹妹陪哥哥相亲,我们兄妹现在就去。” “妹妹真好!”杨柳青闻听妹妹同意一起去相亲,高兴得像小孩子一样。 老妈妈看到了二兄妹手牵手,当即点头笑了,儿子还与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心无邪念,即安排:“早去早回,不要时间太长,还等着准备明天拜堂成亲呢!” “好的妈妈!”杨柳青摇了摇手,心里无比高兴,今晚相亲,明天举行婚礼,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 老妈妈见儿子高兴的摇手,还是不放心,即悄悄地随后紧跟过来,她要跟踪追击,看看杨小叶与儿子的背后动作。 这时,杨柳青已经前面走了,心里只是想着相亲,不会再考虑妹妹。 杨小叶就不同了,想趁此时间,向杨柳青挑明,说出自己不是妹妹柳絮飞扬。可是,怎么开口呢?他会不会相信? 常言道:做贼心虚,一点不错,随看了看前后是否有人,也好让杨柳青等等,等自己把话说明。谁知,刚刚张口,就见背后一个黑影随后紧跟。 她看清楚了,是妈妈不放心,背后盯着自己呢。于是,赶紧把张口的口改变话语,夸奖起景色:“哥哥!今晚的夜是幽静的夜。最适合见面相亲,男女之间谈情说爱。哥哥最好把嫂子约出来,在月光下漫步。” 老妈妈听到了杨小叶的话语,他们并没有越轨行为,是他大嫂多心了。回去吧。瞎眼婆子疑神疑鬼,突然,黑夜中碰撞了,一支摇曳的树叶。此时疲倦了;竞相怒放的花朵也累了;飞舞啼鸣的鸟儿归巢了。万籁俱寂,天地之间空旷而广阔,唯有孤独的月远远的凝望着农家小院。 他们在这个安静的夜相亲去了,大自然已经沉浸在酣梦中,静悄悄地孕育着一个不安宁的黎明。 杨柳青不知道妈妈在身后跟着,说出心里话:“哪个约出她呢,一个小眼睛大嘴巴,听到都感到恶心,还不如与妹妹在月光下散步呢。” “哥哥不能这么说。”杨小叶赶紧阻止,当即回头望望,借着明亮的月光,她看到了,妈妈已经回去。 杨柳青继续把没说完的心里话说出:“哥哥如果不尊重妈妈的意见,恐怕今晚要唠叨一夜了……” 第一二六章 如此的见面相亲 “咚咚咚!”杨柳青敲响了嫂子家的大门。等了好大一会儿,却不见嫂子开门,即向杨小叶说:“到底怎么回事?” “莫非嫂子不在,”杨小叶见此情况心中暗喜,随拉了拉杨柳青的胳膊,意思到村头无人处亲热亲热,也好把话说明,即告诉:“是妈妈故意说谎,骗儿子的,哥哥走吧,我们去村头溜达溜达。” “与妹妹溜达……”杨柳青对妈妈的话是不敢违背的,他不相信妈妈会骗儿子,如果与妹妹出去溜达,耽误了相亲肯定挨骂,当即拒绝:“不行!妈妈提前与嫂子约定好的,无论如何必须看看。” 他再次敲门,“咚咚咚!”还是不见有人开门,即趴到门缝,朝里看看,朦朦胧胧看到了,嫂子在家,正与一位女子说话。 他看到的一点不错,此时嫂子正在安排娘家侄女。因为,侄女听到敲门声,心里一阵紧张。她不知见了面如何说话,当即向嫂子请教:“他来了,侄女咋办?” 嫂子看了看娘家侄女,一幅傻乎乎的样子,手忙脚乱的一眼便可看出,当即安排:“不要慌,坐到堂屋里的沙上,记住,装淑女,一定要文静,” “嗯!”娘家侄女当即坐到沙上,可是心里还是紧张,害怕忘记了,口里不住的念叨;“淑女文静!淑女文静!” “哎!”嫂子见侄女老是念叨一句话,一眼便可看穿,不是神经病也是半吊子,赶紧制止:“不要说话,用点头回答,或者问一句答一句。如要想问话,一定要想好了再说,否则出言不逊又要泡汤。” 因为姑嫂二人还没做好准备,所以,才不能开门让杨柳青进来。 这时,嫂子已经安排完毕,感到可以了,才手忙脚乱的理理头,装作不知,向大门故意问一声:“谁啊?” “是我,邻居杨柳青。”他站在大门外,高声大喊,也是故意问:“嫂子!喝罢茶了吗?” “刚刚喝吧!正在收拾,稍等片刻,马上就来开门,”嫂子编了个瞎话,心里害怕露馅,对侄女还是不放心,再次回头安排:“记住,不要多说话,装淑女,要文静。” 也不知记住记不住,时间紧急,不能再等,既然来相亲,总要见面。嫂子还得装模作样,娘家侄女有缺陷,找个婆家不容易。所以,故意装作刚刚吃过晚饭,手里端着碗筷。匆匆忙忙前去,打开大门,满面笑容的喊叫一声,“大兄弟!快进去吧!” “好的!”杨柳青点了点头,此时的心情无比激动,从没有过这样的激动,因为,多年没有相过亲了。九年前相过亲,早已忘记,外出打工一直拖到快三十的人了,还是打光棍一根。可知,打光棍的日子实在难过,今天好不容易等来了相亲。心情当然激动,激动得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内心的喜悦。 按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己不知怎么的,遇见喜事咋爽不起来呢。除了激动以外,还是激动,竟然激动得流出了眼泪,眼里含着泪花,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也许,这就是心情的表达吧! “还不赶快去!”大嫂见杨柳青迟疑,催促一声,心想,一路货色,倒很般配,哪有与女子相亲,不是欢欢喜喜冲进去,而是哭哭啼啼迟迟不肯相见。还让介绍人催促,即开句玩笑:“一个大美女,早在堂屋里的沙上等急啦!” “大美女等急了……”杨柳青闻听所言,心想,原来妈妈是在考验儿子,说什么眼睛小嘴巴大,所以,造成自己迟迟不愿进去相亲,闻听大美女,激动的心情又一次被打开,哪个龟孙王八不是天天想美女,做梦都想。可是,做梦娶媳妇醒来一场空。既然美梦已成真,决不能错过机会,随两步并作一步直冲堂屋里的美女。 杨小叶随后紧跟,却被嫂子挡在门外,喊叫一声阻止:“妹子!你去干嘛,他们二人见面相亲,身后跟着个大美女合适吗。”说完,即到厨房去了。 “哪儿来的美女?”杨小叶愣起来,那是刚刚听到嫂子的玩笑话,正在琢磨,如果真像嫂子所说,杨柳青找了个大美女。说明老天在帮助他。也是有意惩罚杨小叶,自己所付出的一片痴情,如同黄河里的水涛涛东流去,永不再回头。 突然听说美女跟着身后,这才突然想起,自己跟在杨柳青身后不合适,他去与女方见面相亲,自己是来帮助参考的。哪能成双成对的进去相亲,如果让女方看到,岂不怀疑。 再说,自己说是来参考,目的是看看展,自己心爱的男人,还有没有机会得到? 既然嫂子不让进去,也只好留在院子里等待。可是,这黑咕隆咚的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像个傻子。 自己爱杨柳青,他也爱杨小叶,只是妈妈在中间作梗,何不趁此机会,偷偷地看看情敌的容貌,以便有个思想准备。还要听听他们的谈话,谈的什么?双方印象如何? 这些都是杨小叶必须关心的,即使没有任何牵连的人,对男女之间初次见面相亲都会感到好奇。何况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相亲呢。 可是,又怕嫂子笑话,随喊叫一声,“为了给哥哥参考参考,妹妹要看看即将拜堂的嫂子。”她喊的目的是,喊给邻居大嫂听的,说完,即趴到窗户上朝房里观看。 她清清楚楚看到了女子。因为,她此时正面对窗户,莫非是封建,或者是害羞,一点都不大方。 头上挘着一条方格子围巾,几乎把脑袋包严,穿一身新衣服,咋一看很不合体。这些都不是自己要关心的事。最关心的是女子的面容,既然嫂子说大美女,那一定是特别漂亮。 可是,女子一直低着脑袋,两只手摆弄着衣襟,叠来叠去,不知叠什么。 杨柳青进去了,也是胆胆怯怯,站着瞅了瞅,不知看到没有,倒是听到问了声:“来啦!” 这时,女子终于抬起头来。 杨小叶看清了女子的面容,她长着一张瓜子脸。不对,应该是葫芦脸,因为,瓜子脸是两头尖中间宽。 新娘子这张脸吗,只有一头尖,形状十分像葫芦,所以,称为葫芦脸。 当然,葫芦脸也算瓜子脸的一种,因为,葫芦把是一头尖。 只可惜,女子的脸型长倒啦,那个尖尖的葫芦把,咋朝上呢?如果朝下,尖下颌,却却切切的大美女。 此时倒成为;上额窄,下脸宽,严重的痄腮。好似动画片里的小头爸爸,额头尖尖的。 所以,窄窄额头上,长着两只绿豆大的眼睛。怪不得老妈妈说眼睛小。可想而知,葫芦把那么细,如果再装个大眼睛,如何装得下?上帝造人也是就地取材,根据实际情况,大额头安个大眼睛,窄额头也只能安个小眼睛了。 可是,她那宽宽的两腮,好像被人打肿了似的,一边一坨臃肿的肉墩,鼓鼓囊囊的凸起,所以,上帝为她安个大大的嘴巴,十分得体,因为,中间一个蒜头鼻子,深深地凹了进去。 耳朵长得倒是不错,有福相。一对招风耳朵,咋眼一看,还以为猪八戒前来相亲了。 其实,此女子比猪八戒漂亮多了,起码没有那个露到外面的大肚皮。 无非胖一点,话又说回来,胖有胖的好处,那浑身肉敦敦的肥膘,比弹簧床还要宣和,所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老妈妈一眼,就是看中了女子这身肥膘,干活肯定有力。农村人干农活吗,要的就是力气,所以,她看了一眼,称心如意,当即拍版,才交了三千块的定金。 杨小叶看罢,心中暗喜,哥哥就凭这身肉,也值三千块钱。一旦娶回家,将来哪一天,日本相扑来中国摔跤比赛,她可以报名参加,说不定还会一举成名呢,到时杨柳青同样沾光。 这时,杨柳青问了一声,见女子只点头没说话。自己没看到脸面。 虽然没看到面容,凭感觉,看身体不错。即在背后的凳子上,坐下身来。 他不坐背后,坐那儿呢?女子坐在门后,脸面对着窗户,对面是墙壁,哪儿坐得下。 女子继续低着脑袋,因为姑姑多次安排,“当淑女,要文静。”可是,这当淑女没事干,怪别扭的,总要找点事干。所以,她的一双手继续摆弄着衣襟,搓来搓去,不知搓上边的灰尘,还是没洗干净。杨柳青也不知相亲,要说些什么,这事妈妈也不教几句,妹妹帮忙相亲,光看哥哥的笑话,也不出个主意。 自己说什么呢?双方互不熟悉,初次见面哪儿来的话说。 杨小叶着急了,哪有如此相亲的,双方都不说话,如何配成一对?随偷偷地拣起,一根小树枝,向杨柳青砸去。 他看到砸来的树枝,心里明白了,这是妹妹砸来的,心里着急了。 可是,自己更着急,她不说活,哥哥说什么?你以为是妹妹啊,我们可以回忆小时候,与她,小时候不认识,总不能还拿自己的小时候说吧。 就这。妈妈还计划着,明天举行婚礼呢!杨柳青和此女子与两头驴拴到一起有什么区别? 一头公驴和一头母驴,拴到一个槽上,有时还叫唤叫唤呢! 杨柳青想叫唤,可叫唤的难听,“唉!”他叹了一口气,还是叫唤一声吧。 如何叫唤,喊她什么呢? 他为了打破这尴尬局面,只好无话找话地喊叫一声,“大妹子!饿了吧?” “嗨!”杨小叶闻听喊叫,在窗户下干着急,“这是什么话,刚刚吃过晚饭,就问人家饿了吧。” 于是,她又捡起一根小树枝,向杨柳青砸去,意思告诉他,问话问错了。 可是,女子却点了点头,还是不出声,装淑女,要文静,继续低着脑袋摆弄衣襟。 这时,杨柳青看到砸来的树叶,心里明白了,自己不该这么问,可是,她为何不回答,一直用点头应付,莫非是个哑巴?一定要让她开口,即再次改口喊叫:“大妹子说话啊!你喝吧茶了吗?” “喝了,”她终于在强求下回答了,可是,那声音浑厚有力,比篮球明星运动员郑海霞的声音还要宏亮,如果扮演黑脸包拯,那是足足有余,只可惜,她不会唱戏,白白埋没了人才。 杨柳青是抱着真心实意来相亲的,毕竟年龄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不是年轻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挑肥拣瘦的有充分时间。再说,妈妈心里着急,不能望着儿子打一辈子光棍,所以,来前反复安排,不管模样孬好,是胖是瘦,只要没病身体健康成了算啦。世上男人都讲究脸蛋好看,其实一样,脸蛋不能换大米。 他遵照妈妈的话进行自我安慰,此女子除了嘴巴大点,眼睛小点,身体还是蛮健康的,干农活肯定有力气。杨柳青不图别的,就图能干,全当找个搬运工保姆。 可是,这颗心咋不听自己使唤?没有一点感觉如何生活到一起? 妈妈说了,先了解了解,结过婚再慢慢的建立感情,他只好咬牙坚持了解。没话找话问:“你属啥嘞?” “俺娘说了,属猪的。”她多一个字也不回答,因为嫂子反复交代,少说话,当淑女,要文静。不说活干坐着挺难受的,也只好继续低着脑袋,摆弄衣襟。 杨柳青听罢,心里琢磨,属猪也就对了,不但长相像猪,脾气性格也像猪。看样子凭感觉,非常懒,因为,懒得都不想说话,谈情说爱必须要多说话,才能增进感情,不愿说话,如何加深感情。看来,此女子除了会吃,就是会睡,不说话,活动少,所以,造成脂肪囤积,身体胖。既然人家不愿意多说话,自己无奈,总不能强迫说话吧,只好自圆其说,“我属狗,比你大一岁。你今年二十七,还有两个多月便进入二八。我也快进入二十九了。” 她只是点了点头,并没回答一字,咋那么别扭呢,与妹妹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可是,与她在一起,为何没有一点感觉,莫非没有像妹妹那样提出,去溜达,当即邀请:“要不,我们出去溜达溜达?” 她还是摇了摇头,不同意出去溜达:“俺娘说了,不能随便跟一个男人单独出去溜达。” “又是她娘说了,出去溜达也要管,这管得也太宽了。”杨柳青见女子推辞,不能单独在月光下成双成对的享受爱情生活。 为了建立感情,自己主动点吧,当即伸出手来,拉着女子的胳膊强求:“走吧,不要不好意思。” “不嘛!俺娘说了,拉胳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当即狠狠地推开。 因为,吃过亏,曾经被一个陌生男人拉去过……。为此,妈妈反复交代!记住,不要单独与男人出去,因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由于经常交代,时间长了,她终于记住,今天正好用上,而且十分恰当。 “您娘又说什么,”杨柳青怀疑了,她娘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净教女儿这些话,怪不得成了一位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既然被拒绝,又无话交流,就这样干坐着吧。 可是,一男一女单独困在房里,浑身不自在,他感到空气沉闷,整个房子里都沉闷。呼吸困难,精神压抑。 他本想站起,赶快离开这个呼吸不畅的房子,可是,怎奈妈妈已经交了三千块定金。 如果此时站起一走了事,意味着相亲失败,当场拒绝了。那么,三千块钱的定金,石沉大海。 妈妈心痛钱,绝不会放过自己。即使讨要,人家不会给,也不会承认定金,以彩礼钱的借口拒绝。因为,当地农村有个风俗。若是男方提出悔婚,彩礼钱是不会退回的。如果女方提出悔婚,所收彩礼原封不动的退还。 杨柳青不为别的,就为这三千块钱的定金,也要坚持到底,即使心里不满意,也要咬紧牙关,坚持,坚持,再坚持,坚持到最后一分钟。 此时,他分析原因,问题到底出现在哪儿? 莫非怪自己不会珍惜,不会识别真玉,她切切实实是个文静的淑女。因为,妈妈经验告诉自己,文静的淑女是不会信口开河。想当初,妈妈与爸爸见面时,只看了一眼,继续低着脑袋,从此不再说话。哪儿像现在的年轻人,疯疯癫癫,没过门就拉拉扯扯……。 妈妈与爸爸是先结婚后恋爱,婚前没感情,婚后慢慢的建立,一样过得很好,同样生儿育女。二老生了我们兄妹。 莫非妈妈与爸爸相亲的经过,又在儿子身上出现:莫非现在没感觉,以后慢慢的就有感觉了?莫非现在看不顺眼,结了婚就慢慢的顺眼了?看来,这相亲也有遗传,爸爸和妈妈相亲时的基因,又在儿子身上体现,说不定还会遗传给下一代。 尽管杨柳青不相信相亲也有遗传,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女子不吭不哈,到底心里在想什么?双方都不说话,如何建立感情?他只好为了三千块定金,再次无话找话问:“你对我们这桩婚姻……?” “什么!”她终于在追问下说话了,一张口还是重重沉沉的声音,“俺娘说了,见过面就去你家,今晚睡到一起。” “睡一起……”杨柳青闻听所言,吃了一惊,这与野兽有什么区别,即使不是野兽,也是驴马交配。那是不要任何感情的,见面就睡。杨柳青可不是这种人,即使提出,也不会答应,自己所要的婚姻,情投意合,原来妈妈替儿子相亲,只看到表面,并没看到内心。此女子却是不瞎不瘸,身体健康,憨厚老实。 可是,老实得不能再老实了。老实过头,就成了缺心眼。现在跟杨柳青回家,今晚睡到一起,与畜生有什么区别,即使你同意,我还不想当畜牲呢。 再说,婚姻大事怎能如此草率?初次见面就上床,即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找个无感情的女子做老婆。我杨柳青不找便罢,要找对象,非找个像妹妹那样会体贴人的,两人合得来的,情投意合的女子做终身伴侣。此女子如何处理? 如果当面一口拒绝,受不了打击,万一想不开死了怎么办?责任就是杨柳青的,不能让她死因自己而死,只好委婉的拒绝:“我们第一次见面,不能这么仓促的过去,等回家准备准备,准备好了再接你过去。” “还准备什么,”女子当即一口拒绝,看来真的着急了,可不是吗!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嫁出去的老姑娘,好不容易找了个对象,怎能放过。此时,她害怕走掉,赶紧站起身来,拽住杨柳青的胳膊,非要跟着去,“俺娘说了,不要准备。俺现在就过去洗澡上床。” “洗澡上床……”杨柳青闻听洗澡上床……怎能如此说话,胖点,丑点倒没什么,杨柳青不是外貌协会,统统接受,决不能找个半吊子,因为关联着下一代。 此女子莫非是个憨瓜,否则不会一见面就提出洗澡上床,随双手掰开那拽着的胳膊。 可是,女子不论如何也不肯放过,他掰开这只手,可是,那只手拽着了,无奈,只好扯着,拖着,一直拖到房门外。 “你们现在就过去啊?”嫂子见侄女与杨柳青拉手走出房门,以为相亲谈妥了。 仔细看看,是杨柳青往后推,娘家侄女死死的拽着,如此的着急,岂不露馅了。随暗暗地骂了一句:“死妮子这么着急,姑姑交代多少遍,不要说话,装文静,装淑女,让杨柳青捉摸不透,嫂子也好从中调和,在婶子身上下功夫,照样让你与杨柳青结婚。” 杨柳青见嫂子过来了,不再推拉,让女子正正规规站着,否则有失礼貌,毕竟是介绍人吗,即说了句懂规矩的话:“嫂子介绍的对象很有礼貌,非要把兄弟送回家不可。” 女子见姑姑来了,终于来个偏向自己的,随否认杨柳青的话:“不是的,侄女要过去睡觉,他不同意。” “睡什么觉……”嫂子闻听所言,瞪了一眼,心里完全明白,侄姑娘露馅啦。于是,赶紧拉住娘家侄女的胳膊,害怕真的跟了过去,赶紧打个圆场,喊叫一声:“侄女!即使考验大兄弟,也不能用睡觉考验啊,他可是个正派人。” “考验……”杨柳青闻听所言,噗嗤一声笑了,嫂子真会打圆场。既然如此,何不借此机会脱身。说实话,自己正害怕甩不掉呢,如果继续拉着衣服不放,死活非要跟着回家睡觉……带着此女子回家住一休,还能说清楚吗,到时候,想甩也甩不掉了。 既然嫂子说是考验,于是,赶紧来个顺坡下驴,随满面笑容地向嫂子说起客气话:“谢谢嫂子!为杨柳青操心,介绍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 “嘿嘿……”女子听了杨柳青的夸奖,嘿嘿笑了两声,这笑,让人看了恶心,一副傻像,鼻涕邋遢,还留着口水呢。 他只好强忍心头痛苦,拉起杨小叶的胳膊准备离开。 谁知,杨小叶却一甩,独自跑出大门去了。 “大兄弟慢着!”嫂子喊叫一声,问:“你们谈的怎么样了?下一步如何打算?” 杨柳青见嫂子问起,对介绍人不能一口拒绝,再说,女子还在面前,总要说句客气话,“嫂子!兄弟回家与妈妈商量商量,征求征求老人家的意见。” “大兄弟做的对!”嫂子相当狡猾,其实,她早已心中有数,如果回家给婶子商量,决不会阻挡,肯定会成全二人,赶紧说:“送送大兄弟!” 这时,女子也学着嫂子的话,“送送大兄弟。” “唉,”杨柳青叹了一口气,走出房门摇了摇手,回头客气一句:“别送了!” 嫂子不放心,她要套套杨柳青的思想,赶紧追问一句:“如果婶子同样呢?大兄弟会不会迎娶?” 杨柳青见嫂子追问,当面拒绝感到不妥,左邻右舍的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即使成不了亲戚也是好邻居,只好安慰一句,“如果妈妈同意的话,兄弟我没意见,” “没意见……”女子闻听所言,没意见就是同意,责怪起来:“那今晚为何不让过去?” 杨柳青说出原因,“当然不能过去,必须择定吉日小轿车迎娶,大操大办需要时间。” 嫂子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当即拉住侄姑娘的胳膊,悄悄地吩咐,“人家所言有理,现在过去成何体统,等待迎娶。我们送送吧!”一直送到大门口,害怕追过去,赶紧把大门关闭,拴上。 第一二七章 两情人抱头痛哭 “常言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杨柳青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些客气话,也是安慰女子的话,却得罪了在大门外等待的妹妹杨小叶。 她哪儿知道杨柳青是说句客气话,还以为真的谈妥了,向媒人许诺,特别听到,泽定吉日,轿车迎娶,还要大操大办。 真是饥不择食,这么丑陋的憨瓜,杨柳青就同意,那自己的容貌胜过她多少倍? 只可惜,老天无眼,自己命运不济,老妈妈反对。也怪自己当初,为何在法庭上同意她认闺女? 再说,刚刚苏醒,哪儿知道,老妈妈还有一位这么帅气。这么诚实,这么与自己情投意合的儿子,如果知道的话,直接提出做儿媳,决不答应做闺女。免得老人家找借口。 现在倒好,老人家一直把自己当成闺女,为儿子张罗托邻居大嫂介绍对象。也不知咋那么巧,她就有个嫁不出去娘家侄女,而且是那么主动,非要当晚就同床睡觉,亏得杨小叶在身后跟着,否则,杨柳青哪儿经得起诱惑,真的一起回家睡觉,生米煮成熟饭,杨小叶永无机会了。 此时,她心如刀绞,一股醋意涌上心头,等来等去,却是一场空。纠结、无奈、落寞、暗淡地天空,黯淡的心。假如还有时机会重来地话、假设光阴倒流、空虚…… 她想哭,想嚎嚎大哭,可是,在嫂子家的大门前,怎能放声,只有把眼泪和委屈憋在心里。 她感到头昏目眩,只好一手扶着门前的柿树,委屈的眼泪如同下雨,可是,还是不敢出声。 这时,杨柳青过来了,看到妹妹在哭啼;自己也是一样,止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要向妹妹求救,向知己述说衷情,满肚子委屈,一股脑的向杨小叶倾泻。“妹妹!快帮哥哥拿个主意……”可是,张了张口,并没说出,因为,不知妹妹哭什么?她的哭啼自己心疼,怎能在妹妹伤心的时候找麻烦。 杨小叶抬头看了看四周,月亮钻到云里去了,黑咕隆咚的一片,大地完全已经沉睡,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农家大院是一片寂静无声。 她又朝远处望望,平静的城西河蜿蜒在村西边的浓密树影里,只能听到那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似乎在回忆着自己与杨柳青白天在北湖游玩的故事。 杨柳青从大嫂家出来憋了一肚子怨气,怨妈妈替自己相亲领回这么一个半吊子。 他感到此次相亲伤心,伤心的哭了,哭自己命苦,哭老天捉弄人。可是这眼泪,还不能让别人看到,真显得一个大男人无能,如此的软弱,为何不去抗争,寻找自己情投意合的爱。 话又说回来,找媳妇不是商店买东西,多掏钱可以买好的。可是婚姻这玩意掺连感情,想找一个情投意合的漂亮女子难啊! 好像天下所有的漂亮女子都讨厌杨柳青似的,到底什么原因,不就是长得黑吗,其他条件一点不差。 所以,他一直为命运伤心,伤心的眼泪也只能往心里流,即使无意中打湿了眼睑,也要掩盖掩盖,是被嫂子家那明亮灯泡照得流泪。 突然有明亮进入黑夜,眼前一片黑暗,好像进入寒冷而漫长的深渊,倒有些不适应了。 由于黑夜低沉,本不想流泪的悲伤又开始奏起,晶莹剔透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扑簌迷离的月光划过夜晚的安静。 他咬紧牙关,不去想那伤心事,可是,大脑这玩意是闲不住的,与妹妹北湖游玩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 此时的心情,不知是喜、是悲,百感交加。本想把这相亲的事情遗忘……可是,怎么也难以抹去。抬头看到妹妹。 杨小叶听到杨柳青故意安慰大嫂和娘家侄女的话,信以为真,真的认为,他同意娶这个半吊子女子做媳妇,所以憋着委屈,提前跨出大门。 她在大门外哭啼呢,不知哭什么,莫非为哥哥的遭遇而哭啼,随赶紧走向前去劝说:“妹妹不要为哥哥伤心,全当事情没有生,不去想那烦恼事。还是我们兄妹在一起快乐,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不受任何拘束,想说什么说什么,哥哥已经把这个不愉快的相亲忘记,请妹妹也要忘了。” “忘记……”杨小叶哭诉说:“能忘记吗,即使哥哥忘记,妈妈不会忘记,相亲只是走走形式,婚礼明天照样举行。” 杨柳青闻听所言,十分着急,真的要与这个毫无一丝感情的半吊子生活一辈子吗!妹妹的话一点不错,妈妈决不会同意退货,她舍不得那三千块定金,怎么办呢!如今大孝子真的要与妈妈撕破脸皮,大吵大闹,最后落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吗。“妹妹快帮哥哥拿个主意。” “拿主意……”杨小叶闻听所言,说实话,不想让他找个半吊子过一辈子,何况自己真心爱他呢。但是,必须试探试探杨柳青是否对自己真心,因为所有男人都花心,随不满的说:“让妹妹拿什么主意?可知哥哥即将做新郎了心里高兴快乐还来不及呢,没必要假心假意来劝说妹妹,所作所为也只能让妹妹生气。妹妹不想见到哥哥,不想再知道任何关于哥哥的消息。最好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杨柳青见妹妹撵自己走,随拉起杨小叶的胳膊,摇晃着:“哥哥不走,哥哥喜欢妹妹,困难的时候更需要妹妹安慰。所以才让妹妹帮忙拿主意。” 杨小叶对杨柳青刚才说过的话,还在耿耿于怀,随责怪说:“在妹妹眼里,哥哥就是个懦夫,让妹妹还拿什么主意,眼见就要当新郎了,轿车迎娶大操大办,妹妹只有恭贺哥哥。” “瞎说什么,”杨柳青终于清楚了,“原来妹妹为刚才的一句宽心话生气,因为嫂子要追问相亲结果,总要回个话吧,那女子纠缠,非要随着自己回家睡觉,如果突然被拒绝,万一想不开,上吊死了如何是好,回话的目的,是安慰,而后以让她回家等待迎娶,一旦回到家,再慢慢的拒绝,再说,还要劝说妈妈,所以,自己不想看到坏的结果出现,才最后在告别时宽心,哪知妹妹当真了。” “不当真又能如何!”杨小叶擦了擦眼泪,自己的心全部给心爱的男人,等待心爱人的爱,一次次等待却让自己失望,一次次失望的等待,结果换来的是更深的恨。尽管心里难过。还是故意劝说,让他们二人促成一对。再说,他们又是妈妈一手操办的,嫂子的娘家侄女,媒人得劲,亲上加亲。何况他又都不敢违抗母命呢。杨小叶是外来妹,如何阻止。自己尽管爱他,也只能把爱埋在心里,只好忍痛割爱的劝说:“哥哥!妹妹看此女子不错,她人挺老实的。一副窕窕淑女……” “什么窕窕淑女,简直胖的像猪。” “是胖点,但是文静优雅不错吧,妹妹都在窗户下看到了,寡言少语,不愿多说一个字。至于哥哥爱不爱她,如何选择那是哥哥的事情,妹妹拿不了主意。” 杨柳青听了杨小叶的一番话,感到知心的妹妹也是这么说,妈妈和嫂子合伙整治自己,弄来个半吊子女子让相亲,难道我杨柳青真的要找个傻子做终身伴侣吗? 此时,他口问心,心问口,心酸而难过,如果不答应这门婚事,那就是违抗妈妈,会落下不忠不孝的骂名。老人家每天骂个没完没了,这让自己如何处理? 由于杨柳青心里憋闷痛苦,所以,他悄悄地回到家,不敢去堂屋向妈妈说明相亲情况。 这时,他回到东偏房,来的自己的屋里,见桌子上放着半瓶二锅头,当即伸手拿起二锅头,一饮而尽。 他要把自己灌醉,以酒消愁,再不去想那些心烦的事,喝下二锅头不久,便瘫醉到床上了,被子蒙起脑袋,装作大睡。 杨小叶见杨柳青生气走了,自己留在大门外哭啼实在不雅,这黑咕隆咚的,如果让村里人碰见,还不知说什么呢。 唉,她叹了一口气,天底下哪有这种男人,一位女子怎么暗示,就是不醒悟,远在天涯的依恋,近在咫尺的守盼。 我们不该遇见,在流年经载的岁月,点点滴滴,铭刻心底的爱恋,自己只以为不再提起就会幻灭,却是缠绕心头,眉间愁怨,依旧挥之不散,尽管已渐行渐远,他还是在自己心里清晰可见。 说明自己爱杨柳青,可是,现在又恨他,恨他柔弱,什么都听妈妈的,无感情的女子还不拒绝。爱他听话,自己说什么都顺从。到底是爱还是恨?自己也说不清楚。爱恨交加,只好赶紧跟追了过去。 回到家,见杨柳青以酒解愁,瘫倒床上,被子蒙头,怕影响呼吸,赶紧走向前去喊叫:“哥哥!怎能这样残踏自己,男子汉大丈夫理应挺起腰杆,按照自己的心愿,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喜欢谁?就应该大胆的去追求。” 第一二八章 说来说去难说清 “大胆追求,没目标如何大胆追求?”杨柳青叹了一口气,不再理睬,即气愤的掀开被子。 ≧ 感觉酒劲已经上了头,酒精致使大脑昏昏沉沉,说话舌头短了,好像不听使唤。吞吞吐吐的责怪,“妹妹……净说些……不结合实际的话,哥哥喜欢……妹妹,能……追求吗?一母同胞……能成为夫妻吗?” “能!”杨小叶闻听所言,由怒变喜,她终于大胆的说出那个埋藏在心底的始终胆怯而又不好意思说出的话。此时不在称呼哥哥,重重的声音喊叫一声:“杨柳青!” “喊……喊谁啊!”他朝外看看,不见有人,“嗷,喊哥哥,那……么大声音,难道……还……想把哥哥吃了。” 她那害羞的脸通红通红,一咬牙说出:“实话告诉你,我们根本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我的名字叫杨小叶。” “嘿嘿嘿!”杨柳青闻听所言,冷笑一声,他哪儿相信,那被酒精冲昏了的脑袋,稀里糊涂,吞吞吐吐的说:“妹妹……不要拿哥哥开心,知道……改名……杨小叶!杨柳枝……杨树叶没什么区别,但不知……什么……时间改的?” “哪个改名字了!”杨小叶当即回了一句,此时她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看远处,黑夜里的村庄静悄悄的,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她本想趁此机会,向心爱的男人说清楚,以便在这夜深人静的房子里,拥抱接吻。以满足自己的**。 可是,如何说清楚,如何达到目的,杨柳青被酒精冲昏了脑袋,他醉醺醺的不省人事,会亲吻吗,何况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为唤醒心爱的男人,坚定而重复的说:“我没改名字,一直叫杨小叶。” “叫……叫什么杨小叶?”他突然坐起身来,由于起身太快,造成血压升高,头昏目眩,肚子难受,想吐。必须赶快出去吐出酒精混合物,装在肚子里难受。于是,他勉强支着身子,跌跌闯闯走向门口,“咔咔”干呕了几口,除了粘液口水,却没吐出什么异物。 只好自我拍拍胸,一只手扶住床帮,慢慢的回到床上。不知是酒醉已经醒了,还是半醒半醉。 他对杨小叶的回答,根本不会相信,即吞吞吐吐的说出自己的怀疑:“妹妹……安慰哥哥……心情可以理解,不要糊弄……哥哥,能……糊弄住吗?哥哥知道……妹妹经常改名字,小时候乳名叫杨妮,上学后……取学名叫杨柳枝,中学毕业后……又起个什么笔名……柳絮飞扬,现在又学古人……取学号……杨小叶。” 杨小叶听了杨柳青的一番话,“噗嗤”一声笑了,哪儿来的那么多名字,怎能胡乱联系。 于是,赶紧做出解释,可是,已经喊习惯了的称呼,实在难以改口,一不留神,又喊出了,“哥哥!妹妹没改名,一直叫杨小叶。却不是妹妹,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什么……”杨柳青摇了摇头,脑袋还是昏昏沉沉,他皱起眉头提出让杨小叶难以回答的问题,“既然不是妹妹,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么!为何不叫张小叶,李小叶,王小叶?” “嗨!”杨小叶闻听所言,不知如何回答:“这姓能随便更改吗!祖祖辈辈姓杨,生身父亲姓杨,子女当然随父姓了。” 杨柳青点了点头,承认杨小叶的话正确,“妹妹所言极是,子女随祖宗,不能卖姓,更不能随便姓张,姓李。所以,妹妹改来改去还是离不开杨。那么,既然妹妹姓杨,哥哥也姓杨,不是兄妹是什么?” “是兄妹!”杨小叶点头承认,过后想想,不对,又摇头否认,“我们不是兄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如果哥哥真心喜欢杨小叶,就应该大胆的向妈妈说出,我喜欢妹妹,要娶妹妹做老婆。” “什么……”杨柳青闻听所言,这是什么话,娶妹妹做老婆,绝对不行,随怒不可遏,“妹妹想让村里的乡亲骂杨柳青猪狗不如,竟然兄妹相配。” 杨小叶不知道如何向杨柳青说清楚,她就事论事,继续坚定的重复着:“什么猪狗不如!什么兄妹相配,真是木头疙瘩脑袋,说了多少遍了,我是妹妹杨小叶,不是妹妹柳絮飞扬。我喜欢哥哥,哥哥喜欢妹妹,为什么不能相配?” “有什么证据?”杨柳青突然提出证据,追问:“既然妹妹说不是柳絮飞扬,那么,柳絮飞扬哪儿去了?” “没有证据,”杨小叶闻听要证据,自己哪儿来的证据,法庭没给判决书,也没离婚证,专案组的同志提出帮忙办理户口迁移,回来了也没说个结果,到哪儿拿出证据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呢。柳絮飞扬也会凑热闹,找什么回忆,去了那么多天也不回来,她哪儿去了?“谁知道哪儿去了?” 这时,杨柳青突然想起,刚进家门时,妈妈向自己的介绍,指着杨小叶:“她是你的亲妹妹。” “那是妈妈故意加个亲字,以讨杨小叶欢心。” “哥哥不管这些,”杨柳青是个孝子,自小听妈妈的,老人家的话就是圣旨,随向杨小叶说出拒绝理由,“既然妈妈说,你是亲妹妹,绝不能兄妹相配,因为婚姻法有规定;禁止同胞兄弟姊妹,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兄弟姊妹结婚外,而且还对其他五代以内的旁系血亲,同样禁止结婚。” “不错!”杨小叶接着说出不能幸免结婚的理由,“那是为了提高人口质量,亲兄妹绝对不能结婚的,否则,生出来的后代是傻子,弱智。” 杨柳青闻听所言,当即责怪起来:“既然妹妹知道,亲兄妹不能结婚。为何还要缠着哥哥不放?莫非看哥哥的笑话!或者见杨柳青即将与一个憨瓜丑陋女子成亲了,心里不满,才故意打散婚姻。所以,借哥哥喜欢妹妹为借口,以达到杨柳青娶自己的亲妹妹做老婆为目的。到时真的成了天下奇闻,妹妹不知安的什么心?。” 杨小叶听了杨柳青的一番责骂,脑袋都气蒙了,真是木头疙瘩一点都不开窍,自己说了半天难以说清,也只好继续坚持,“爱信不信,杨小叶已经说了多少遍了,我们不是亲兄妹。” 杨柳青对杨小叶的话,不再理会,因为自己孤独,妹妹陪伴,如果赶走妹妹,那么,黑夜里的孤独变得更加迷离深邃,孤独在黑夜升华,绽放演绎着黑色的美丽,随改变口气劝说:“妹妹别以为哥哥喝醉了,虽然头昏脑胀,吐字不清,其实哥哥酒醉心明,想让哥哥乘机娶妹妹做老婆……除非再来一个妹妹。两个人同时出现眼前,到时哥哥才能相信,一个是妹妹杨小叶,一个是妹妹柳絮飞扬,否则,绝不会相信两个妹妹,其中一个与哥哥没有血缘关系。” “再来一个妹妹……”杨小叶闻听所言,当即摇了摇头,“今晚再来一个妹妹是不可能的,也只有等,等待柳絮飞扬回来,自然就真相大白了。可是,她带着男朋友找回忆去了,不知什么原因,一去那么多天,到现在还不回来,无奈,也只有用时间证明一切,早晚会真像大白的。” “编吧!妹妹编的圆满,哥哥等待,”杨柳青点了点头,此时酒劲完全消失,他抬头看了看堂屋里,灯光明亮,说明妈妈没睡,她在等待相亲结果,只好伤心的说:“哥哥承认真理通过时间,可是,现在没有另外出现个妹妹,那么,你还是杨柳青的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快帮哥哥想办法,如何向妈妈汇报相亲结果? 还有,嫂子还等着杨柳青与娘家侄女天明办理结婚登记后,中午拜天地呢。” 杨小叶听了杨柳青的一番话,天明办理结婚登记,心里十分着急,眼见心爱的男人即将属于她人,怎么办呢? 光着急不能阻止妈妈,关键还是杨柳青本人,只要他坚持不给一个无感的女子办理结婚登记,即使妈妈强迫,也不能达到目的。可是,如何让杨柳青下决心?除非有个女子等着他。否则,他怕落空而屈服投降。 看来,目前必须让他知道,一位女子在悄悄地爱着他,等着他,不会让他落空。只好拿出看家本事,用爱,用情,来打动杨柳青,随含情脉脉的说:“可知,妹妹是真心喜欢哥哥,也清楚哥哥同样喜欢妹妹,可记得,我们兄妹二人在北湖玩的情景,兄妹情投意合,无话不谈,玩得多么开心啊,难道哥哥就不想娶妹妹。” “想!但是必须要弄清妹妹的身份,也只有等待。”杨柳青经过杨小叶的提醒,终于又想起北湖游玩的情景,自己与她在一起实在开心,“可是,妈妈为自己婚事着急,托邻居大嫂介绍的娘家侄女,而且还交了三千块押金,如果提出悔婚,总要说个理由吧。” “这个好办,”杨小叶出起主意,“我们不是有张合影照片吗,你现在拿着合影照片,让妈妈看看,说自己在新疆已经谈好了个女朋友,多好的借口啊,肯定能缓一缓,只要拖过明天,慢慢的等待时间。” 第一二九章 儿拒婚与妈交锋 “嘿!还真是个办法,”杨柳青闻听所言,终于想起合影照,妹妹简直是神仙,早已料到妈妈会追查,才劝说杨柳青到照相馆照相,否则还真没办法对付,随翻找自己的,与杨小叶的合影照。 终于在手提包里拿出一沓子照片,“妹妹请看,这张中不中?” 杨小叶接过照片看看,摇了摇头,“这张穿婚纱的合影照不行,没结婚哪儿来的合影照,必须妹妹的单身照,这张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照片可以。” 杨柳青接过照片看了看,夸奖说:“简直是位新疆少数民族女子,一点点都不像妹妹。” “是啊!”杨小叶点了点头,对照片很有自信,“人在衣服马在鞍,不管扮装哪儿人,必须穿上那里的衣服。大部分人都是从衣服辨认。” “一点不错,咋眼一看,却却切切新疆维吾尔族女子,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难辨真假。对,就拿这张妹妹穿着少数民族衣服的独身照片。” “快去吧,否则妈妈等急了。”杨小叶催着起来。 杨柳青不想离开妹妹,哪怕多呆一分钟呢,因为,二人在一起实在快活,无拘无束,见妹妹催促,只好答应一声,“好赖!”恋恋不舍的来到院子,故意大声咳嗽一声,等于提前打声招呼。 老妈妈听到咳嗽声,清楚儿子相亲回来了,赶紧站起走出房门瞅瞅,黑咕隆咚的一片,抬头仰望星空,无数的星星眨着神秘的眼睛,而且摆成各种形状。 这星星也知道俺老婆子家里有囍了,它们列队庆贺,你看,那颗是天琴星,多像古代的乐器竖琴,见到它就仿佛听到了古朴典雅的音乐;那颗是天鹰星,好像一只雄鹰拍着宽大的翅膀在翱翔;那颗是飞马星,果然像一匹疾驰的骏马;还有天鹅星、织女星、牛郎星……等等,你们都来庆贺啊!俺老婆子接待不过来,数都数清。 杨柳青见妈妈自言自语的数星星,喊叫一声:“妈妈!儿子相亲回来了。” 老妈妈当即责怪:“咋去那么长时间?俺老婆子都等急了,快给妈妈说说情况。”一边说,一边进入房里,坐到椅子上等待儿子回报。 杨柳青并没跟进去,他手里拿着照片,心里不安,胆怯害怕,这是妹妹的照片,会不会看出,万一看出如何应付? 按说不会看出的,老人家白内障看东西模糊,何况是黑夜呢! 杨小叶见杨柳青一直犹豫不敢进去,赶紧走向前去再次做出安排:“快去啊!要好好向妈妈说说,退掉那无感情的丑陋而又憨傻的女子。” 杨柳青的两条腿在抖动,心里胆怯,见妈妈好像见老虎,何况推掉老人家相中的媳妇呢。 “能否退掉,就看今天的表现了。” 杨柳青见妹妹一直催促,硬着头皮来到妈妈面前,却不敢开口,等待妈妈问起,问一句答一句,而后在瞅机会递上照片。 老人家心里着急,见儿子到来不是高高兴兴,竟然不吭不哈,自己唠叨开了。“妈妈为儿子的婚事快愁死了,低三下四的到处托人,好不容易找了个头,就等你们二人见面的情况。” 杨柳青还是不做声,他不敢说出相亲的情况,站在妈妈面前,低着脑袋不吭不哈。 按说当妈妈的应该看出,儿子不是笑容满面,而是愁眉苦脸,心里还不明白,可是,老人家不知咋想的,还是催促:“儿子快说说,如果没意见,妈妈就快刀斩乱麻,天明你们去乡政府拿结婚证,中午拜天地。也了却妈妈一桩心事。再说,俺老婆子还等着抱孙子呢!” 杨柳青闻听所言,尽管心里害怕,还是拒绝说:“妈妈,不能那么快,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有什么准备的,随时随地到餐馆里订几桌,”老妈妈说吧,看了看杨柳青,咋不说话呢,心里感到不妙,即问:“媳妇不错吧,人非常老实,文静的秀女,不对,窕窕淑女,除了眼睛小点,嘴巴大点,挑不出毛病。” 杨柳青听了妈妈的夸奖,尽管心里不满,也不敢顶撞,更不敢惹老人家生气,只有顺着话说,“妈妈看中的吗,有什么错的,她身体健康,干活肯定有力。” 杨小叶在东屋门口听着呢,见杨柳青如此的顺着妈妈,连一句实话都不敢说,像这样一直拖下去,拖到天明,只好乡政府登记了。 不行,自己不能在房里等待消息,随走出房门,抬头看看天空,才刚刚一眨眼的功夫,满天的星星突然一下子变得如此昏暗,星星哪儿去了,一颗都没有了,阴沉沉的天,使杨小叶感到胸闷压抑,有种失落的感觉,心情也随之下沉。 她悄悄地来到压水井边,洗了洗脸,即装作回堂屋东间睡觉,目的让杨柳青看看,你们的谈话,妹妹在听着呢,商量好的事情,为何见了妈妈变卦,竟然像老鼠见猫似的,统统抛到脑后去了。 她来到自己的床上,装作睡觉去,躺在床上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她怨天怨地,怨老天突然变化,晴天变阴,阴云密布,自己静静思考思考,因为,预示着要下雨了。 “唉,”她叹了一口气,杨小叶的命运不知咋那么苦,四岁父母双亡,是姑姑养大成人。谁知,姑姑在出嫁后的第二年也相继离开人世。常言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所以,自己早早的学会了独立,勤俭持家。嫁到前夫刘岔家,自己懂得孝敬公婆,尽尽心尽力的伺候病人,端屎端尿,从没一句怨言,全心全意为那个无感情无话语的男人。 最可恨的是,一个女人把所有的爱献给男人的时候,男人却不领情,他感情另移,成为当代陈世美,不知道顾家,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糟糠之妻,竟然在外边瞎混。 一时失足千古恨,自己爱错了人,一厢情愿的爱,是梦想,幻觉一般的落入陷阱……杨小叶不会原谅,那个笨极了的自己,毕竟爱错了的人,曾是自己认真爱过的;愚蠢至极的决定也曾是自己认真考虑后作出的,就当,时光终于为幼稚买了单,虽然傻气,也算成长。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尽量使他回心转意。结果被棒打脑袋,抛尸荒郊野外。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情投意合的男人,而且一见钟情,谁知,又出现这种情况。 他没有勇气追求自己的爱,不知后果。说明花未全开,月未全圆,这是人间最好的境界。花一旦全开,马上就要凋谢了,月一旦全圆,马上就要缺损了。而未全开未全圆,可以使自己的心有所期待,有所憧憬。 自己一定要听听他们母子说些什么,也好掌握进展。 这时,老妈妈听了杨柳青的相亲回报,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明儿子听话,不惹妈妈生气,即骄傲的说:“妈妈是过来人,经过苦日子的,有经验,会看人,找媳妇不能光看脸蛋,脸蛋漂亮产不出大米,我们是庄稼人,要的就是能干。” “妈妈,”杨柳青突然喊叫一声,他本想拿出照片,却没勇气,怕惹恼了老人家,又顺着话说,“她胖乎乎的身体好,干农活肯定可以。” “那是!”老妈妈听了儿子夸奖,又吹起牛来,“嫂子是谁,如果不能干会介绍给儿子吗。” “那是!”杨柳青点了点头。 妈妈见儿子点头,当即又催促起来:“既然双方没意见,天明就去乡政府登记打结婚证。” 杨柳青闻听乡政府登记拿结婚证,心里害怕,他不敢直接拒绝,喊叫一声,“妈妈……。”吞吞吐吐还是不敢违背。 老妈妈见儿子吞吞吐吐,又起火来,“不要再犹豫不决,儿子多大年龄了,眼见即将到了三十岁的人。看看村里那几个与儿子同年龄的小伙子,哪一个孩子不是**岁,唯独儿子光棍一根,还能找出第二个吗。” “能!”杨柳青不敢违背妈妈说,怕挨骂,只好试着来,“前庄的老倔头不是第二个吗,儿子是第一个。” 老妈妈闻听儿子如此打比喻,尽管提起老倔头就来气,还是慢慢的劝导:“老倔头快七十岁了,一辈子独身,因为什么?” 杨柳青摇了摇头,“不知道!” “因为没钱,瞎子瘸子都不会跟他,现在问题出现了,他也有体会了,生病连个端水的都没有。我们家同样穷,儿子别再嫌好道呆,妈妈认为,不管模样好歹,即使瞎子蹶子憨子傻子,娶回家总算有个媳妇,没打一辈子光棍。否则真的成了第二个老倔头。” “妈妈……”杨柳青本想说出,妈妈说对了,女子就是个憨瓜半吊子,儿子打心里看不上,可是,妈妈说的比喻是实话。如果按照妹妹出的主意,拿出照片欺骗老人家。那么,妈妈看到照片不错,当即同意,催促马上结婚,自己与谁结婚,杨柳青岂不落空,到时真的打一辈子光棍,连个憨瓜半吊子都没有了。 此时的杨柳青,在做着思想斗争,如果顺从妈妈的意见呢,那自己就要委屈一辈子。 第一三〇章 夜漫长中间隔墙 这时,杨柳青感到黑夜并不安静,到处都是蟋蟀的凄切的叫声。 他通过门口朝外看看,夜雾弥漫,把月光遮盖住了,好像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使自己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他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来,面对老人家的相亲,己是左右为难,只因年龄大了,婚姻没有选择的余地,即使找个没有共同语言的半吊子,也比打一辈子光棍强。 话又说回来,与一个毫无感情的傻子生活一辈子,还不如独身快活呢。所以,妹妹的建议不无道理。可知,她在堂屋里的东间睡觉,肯定能听到自己与妈妈的一举一动,如果不按照她的主意把照片拿出让妈妈看,岂不违背妹妹一片深情。 如何拿出呢,自己心里害怕,拒绝老人家的操心是不行的。还是先说几句客气话:“谢谢妈妈!” 老妈妈大眼一瞪,“是儿子登记结婚,谢妈妈干什么!” 他谢过之后,才委婉的推辞:“为儿子的婚事操心啊,拖人介绍了一个美丽漂亮的媳妇,可是,儿子天明却不能与她登记结婚。” 老妈妈闻听所言,脸色如同晴天霹雳,大怒的责问:“为什么?” 他第一次违抗妈妈,见追问,即胆怯的拿出照片,递给老人家:“儿子不孝,瞒着妈妈在外边谈了一个,这是女子的照片。” 老妈妈接过照片,捏在手里并没看,因为,突然说出另外有一个,那这个怎么办?此女子可是交了三千块定金的,自己要考虑考虑。 杨柳青见妈妈一直捏在手里,即催促:“请妈妈参考参考,看看成哪个?是您老替儿子相亲的这个,还是儿子自谈的这个。” “自谈的……”老妈妈闻听自谈,儿子还有本事,早知不要妈妈操心,也不托他大嫂介绍了。既然能挑挑拣拣,何不帮儿子参考参考,随把照片放到眼睛前看看;由于白内障造成视物模糊,只能看到花花绿绿的衣服,并没看清鼻子眼睛,即点了点头说:“看照片女子不错,高高个头,脸蛋与妹妹柳絮飞扬差不多,但不知她是附近哪个村的?” 杨柳青见妈妈没提出反对,既然问起,即按照杨小叶的话去说:“她不是附近村的,是新疆少数民族女子。” “什么!”老妈妈闻听新疆,勃然大怒,“咋不去俄罗斯找个媳妇,新疆离竹根好几千地,儿子去了新疆,等于找个媳妇卖个儿,如果妹妹再嫁出去,妈妈寡妇熬儿图个啥,辛辛苦苦一辈子,岂不最后落下一个,无儿无女孤老婆子,不是绝户的绝户。不行!为了妈妈晚年有个依靠,儿子找媳妇必须是附近村庄的,最远也不能过竹根县城。” 杨柳青见一张照片激怒了妈妈,本不想惹老人家生气,目的是打消天明与女子登记结婚的念头,哪个新疆有对象,没想到弄巧成拙,赶紧劝说:“请妈妈消消气,儿子不去新疆也就是了,在家尽孝道,伺候妈妈一辈子。” 老妈妈听了儿子一番孝心话,辞退新疆的对象,在家伺候自己,除去了心中的怒火。 她哪儿知道,儿子拿出的照片是假的,根本没有这回事。不过,还是挺认真的,见儿子同意留在守身边尽孝。还是儿子懂事、孝顺,即语重心长的安排说:“孔夫子说;父母在,不远行。妈妈在世,儿子不能离开,即使外出打工,也是暂时的,哪能嫁到新疆去呢。还是听妈妈的话,娶嫂子的娘家侄女,就按照妈妈与嫂子在相亲回来路上商量好的,今晚见面,天明到乡政府登记拿结婚证,中午举行婚礼。何况妈妈已经交了三千块定金呢,那么便宜的媳妇,到哪儿再找第二个。” “是找不到第二个,憨傻丑陋的女子毕竟是少数,恐怕竹根城也就她一个。”杨柳青张了张口,本想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自己不想惹妈妈生气,其实老人家也是好心,怕儿子打光棍。再说,自己除了嫂子的娘家侄女,哪来的第二个女子,尽管喜欢妹妹杨小叶,毕竟是一母同胞。 所以,做儿子的只好认命了,同意娶个半吊子做老婆,请妹妹不要笑话哥哥,辜负了妹妹的好心建议。 哪个龟孙王八不想找个漂漂亮亮的情投意合的媳妇。怎奈事不遂人意,只好委屈的向妈妈道声告别:“儿子回房睡觉去了。” 妈妈不再说话,目的达到了,点了点头:“儿子去睡吧,别忘了天明赶早到乡政府拿结婚证。妈妈也要睡了。” “不会的,”杨柳青说完,即回东偏房去了。 这儿是翱翔雄鹰曾经住过房屋,也是他睡的这张床,房屋与正房堂屋东间只有一墙之隔。 杨小叶就睡在堂屋东间里,与杨柳青只有一墙之隔,夜晚打呼噜都能听得到。 虽然很近,对杨小叶来说,如同相隔千里。她感到这一夜,多么漫长啊! 杨小叶感到时间实在难熬,何况听完了心爱的男人与妈妈的全部对话呢,自己唯一的一线希望也泡汤了,天明就要去乡政府办理结婚登记,意味着永远永远失去了心爱的男人。 可是,自己爱杨柳青,爱火在心中燃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他的身影,一天的接触了解,如同电影一般又出现在脑海里,他那可爱的笑容,那憨厚的身影…… 自己实在太想他了,想与他说说话。 不行,自己不能失去他,不能眼睁睁的望着天明去乡政府,事情的成败关键在今夜,错过去,将是永远失去。 自己不能错过今夜,既然妈妈这般绝情,那么,杨小叶为何不会来个先斩后奏,今夜与杨柳青生米煮成熟饭。 起来找他去,即刻起来,自己不能在害羞,瞻前顾后,想这想那,什么事都办不成,还不如一心一意的想他呢。 她随透过窗户朝外看看,夜已经很深很深了,不是因为夜深而害羞,而是为了抹去傍晚相亲的丑陋。 自己好像看到了身影,莫非就是他,想与妹妹说说,看看明天如何处理? 过后想想,不可能,他在等待黎明,此时正幸福的侵沉在美梦中。 可是,自己想他,多么想看看他,哪怕看上一眼…… 不,有好多好多心里话,等待告诉他,因为时间紧急,不能再打哑谜,该揭穿了,让他知道真正的杨小叶,是最合适的情投意合终身伴侣了。 杨小叶该主动点了,献出自己的爱,何况爱也只能夜晚进行呢!大白天害羞,自己不好意思。 再说,自己不是亲妹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害什么羞,怕什么说闲话。 即使二人感情达到双方难以控制,他把杨小叶摁到床上,立即**结合,也无所谓。因为我们不是亲兄妹。 她随走向前去,拍了拍老妈妈,喊叫一声扯个理由:“妈妈!我要出去方便方便。” 谁知,老妈妈早有思想准备,她清楚杨小叶的心思,伸手在自己的床下,拉出一个尿盆子:“给你!就在这里方便。” 杨小叶看了看,这老妈妈真够绝的,不留一点空隙,既然如此,自己不能退让,为了达到目的,当即委婉的拒绝:“在妈妈面前撒尿,多不好意思。” “怕啥,”老妈妈就是不肯放出去,说出理由:“有码子不好意思的,我们都是女的。” 她看了看妈妈,如此的防备杨小叶,比防贼还要防得紧呢。 老人家的床,就横在堂屋东间的门口。如果杨小叶想出去的话,必须从妈妈身上爬过去。 自己不能从老人家身上爬,一来不尊重,二来即使爬出去,她也会随后紧跟,一定要看看杨小叶出去干什么? 无奈,她只好接过尿盆子,尽管不想方便,还得做个样子,装着撒尿,挤也要挤出点。 也不知老人家咋想的,为什么这样防备,杨小叶与他儿子结合,不是很好的一对吗。为何非要强迫杨柳青娶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半吊子。 “嗷,”她明白了,老人家是看到儿子帮杨小叶擦眼泪,夺走了母子情。 可知,母子终究是母子,爱人毕竟是爱人,母亲是代替不了爱人的。您寡***妇熬儿,却是不易,对儿子有着偏执的爱,攥到手心,但怕跑了,任何事情必须听您老人家的,稍不如意就大骂,决不允许违背自己的话。 您老怎知,儿子现在已经长大了,他需要爱,需要情,您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天天搂到怀里,乖宝宝,宝宝乖,的喊叫了。 您们母子相依为命,他是您唯一的依靠。您常说:“妈妈是过来人,一举一动,瞒不过妈妈的眼睛。” 是的,我们不能瞒过您的眼睛,可,我们也没做什么,儿子杨柳青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如果他是那种心邪的男人,见俺一个年轻轻的小寡**妇,来个先下手为强,生米做成熟饭,俺怀上您的孙子,您即使不同意,也必须认了。 可是,杨柳青笨得像头牛,始终把杨小叶认作亲妹妹,也曾多次暗示,打了好多好多比喻,他都是那么不开窍。最后还是坚持明天去乡政府办手续打结婚证。 那么,自己的爱,自己的情,自己的付出,岂不完全落空了。 第一三一章 两情相爱诉衷肠 这时,杨小叶透过窗户看到大门前那颗柿树的落叶,仿佛又看到心爱的男人的身影,他与那落叶一样静静的躺在房间里,在为婚姻不幸而哭啼,他爱杨小叶,自己深有体会,因为两颗心贴得很紧很紧,从哪眼神里就看出。不能怪他不够坚强,而应该怪自己的爱不够深,柔弱啜泣,为何不以自己的行动追求爱,所以才落到这种地步。 自己不能让爱落空,不是有句俗语: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吗。该主动的时候必须主动,必须按照自己的想法,出去找杨柳青,献出自己的爱,脱光衣服躺倒床上,难道他还会无动于衷吗…… 可是,妈妈横在门口如何出去? 爱咋这么难啊! 于是,她再次看看横在门口的妈妈,感到可笑,却笑不出,想哭,却无泪。 夜阑人静,自己却毫无睡意,百爪挠心,坐立不安,妈妈挡在门口出不去。他同样也不能进来,即使爱火在胸中激烈的燃烧,不能相见也是枉然。 她索性把房门关起,回到床上只有悲伤。换换脑子,不去想那悲伤事,于是,即悄悄的打开那个破旧的半导体,想用音乐驱赶孤独悲伤。谁知,事不遂人意,竟然是一忧伤的乐曲,却把自己带进了悲伤的世界里,使她更加悲伤。 她睡不着,还是想他,又想起与他在一起的快乐生活,二人世界实在开心。 可是,他却是个笨牛,只知道自己蒙头大睡,就是不知道一位女子在为爱伤心。本想借助收音机的掩护,放声的哭一会儿,以泄内心的积怨。 谁知,正当她调大声音,准备放声大哭时,一个黑影出现在窗前。她瞪眼观看,是他,就是他,与自己一样睡不着,想杨小叶。 从他的举动中,充分说明,二人心心相印,心有灵犀一点通。自己想他,他也想同样想俺。 是的,一点不错,他回到房里,怎么也睡不着,即走出房门,抬头观看;多明媚的秋天啊,夜里是清净的,没有马路上的尘土和硝烟。隔着墙头向远处望去,村子里的树木都被秋风吹红了,好像披着红毯子似的。那满身嵌着弹皮的红松,仍然傲立在北湖那高高的堤坝上。马路上的汽车照样欢腾,为加快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建设,加班加点的忙碌着。 他看了一会儿,即回过头来,大脑极度兴奋,不对,不是兴奋,而是忧伤,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忧伤,反正睡不着,胡思乱想,想与妹妹说说知心话。 因为,与妹妹在一起,实在快乐,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可以解除烦闷,解除夜晚的寂寞。所以即来到窗户前,想看看妹妹睡着没有。 于是,他趴到窗户上听听,却听不到呼噜声,本想喊叫,却不敢,因为,自己在向妈妈回报相亲经过时,看到老人家的床,堵在东间的门口,一定是防备杨柳青进入妹妹的房间。 既然不能进入,只有回房睡觉,可是,睡不着啊。 无奈,只好恋恋不舍的直起腰来,在窗前走来走去。 他转了一会儿,又趴到窗户上看看。想仔细的瞅瞅,妹妹到底在干什么?可是,这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侧着耳朵,在窗户上听听。 听到了,是收音机的声音,在这个午夜时分,妹妹还有闲心听收音机。 他本想喊叫一声,“妹妹快出来,陪哥哥聊天!”又怕惊动了老人家,一定会大骂:“你们兄妹黑洞半夜勾勾搭搭成何体统!” 杨柳青怕挨骂,不敢喊叫,可是,想妹妹怎么办? 他着急,急得百爪挠心,急的不得不冒着被挨骂的危险,轻轻地敲了敲窗户上的钢筋。 “当!当!” 她听到了敲窗户的声音,心里完全明白了,哥哥爱妹妹,想妹妹,想得难以克制。 于是,她赶紧起身,走到窗户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一股暖融融的感觉涌入心里,无声的冲动,无声的默契,无声胜似有声,两颗心紧紧的贴在一起了。 自己即使握得再紧,还是不能满足**。她即悄悄地撅起嘴巴,探索窗户外脑袋上的嘴巴,想把舌头送入嘴巴,以平衡心理,谁知“该死的钢筋,挡住了一对情人的亲吻。” 何况一个笨牛似的男人,对妹妹撅起来的嘴巴,感到莫名其妙,极不配合,反而侧着身子躲避。 此时,她那颗心,看到这种情况,悲恨交加,多情的眼泪夺眶而出,即悄悄的告诉他,喊叫一声:“哥哥!我爱你!” “我也是,可,你是妹妹!” “什么妹妹,不要瞎喊!”她告诉他,“我们是一对情人,应该喊叫名字。” “是啊!”他点了点头,承认错了,“不该喊叫妹妹。” 她不怪他,怪自己喊错了,才造成他喊错,于是,连连打自己的嘴巴,“该死的小叶,为何不喊柳青。” “请妹妹不要责怪自己,那是喊叫哥哥习惯了,出口就是。再说,本来就是兄妹吗。”他还是那么笨。 她不想重复那已经说过多少遍的话,即使再说,他也不会相信,因为没有证据,除非柳絮飞扬出现。目前,还是打听打听最急紧的话;“柳青!天明真的要与那女子去乡政府办理结婚登记吗?” “有什么办法。”柳青噙着明晃晃的泪水,想着新疆的天气,当峭厉的西风把天空刷得愈加高远的时候;当陌上呼头的孩子望断了最后一只南飞雁的时候;当辽阔的大野无边的青草被摇曳得株株枯黄的时候—一当在这个时候,便是秋了。 秋天是凄凉的,所以才一肚子委屈憋在心里,不得不向妹妹出肺腑之言!“妈妈的话不无道理,哥哥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不能错过机会,否则真的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打光棍……”她闻听打光棍,当即摇了摇头,“这不叫打光棍,这叫男人耐不住寂寞,饥饿造成不管白面馍馍还是糠菜窝窝头,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听不懂她的话,责怪起来:“妹妹是不是病了,瞎说什么!” “这不是瞎说,”她有亲身体会,想当初丈夫刘岔就是这种人,外出打工不到仨月,就与本单位一个长相不怎么样的女职工勾搭上了,按说女职工的容貌比不上杨小叶,好比白面馍馍与糠菜窝窝头。可是,近啊,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他感到窝窝头比白面馒头香。饥饿时间长了,造成越吃越香,直至达到难分难舍。丈夫刘岔为达到与窝窝头结合的目的,不择手段,把家里的白面馍馍结妻子一棒打死,以致抛尸到荒郊野外。 他会不会也是这种人,为了应付妈妈的纠缠,才同意吃下糠菜窝窝头的丑陋女子。不是男人有句口头语吗;找个“三腥牌”的做老婆放心。 莫非害怕自己长期不在家,找个漂亮的怕戴绿帽子,所以找个丑陋的留在妈妈身边放心。其实,在外面找漂亮的做情人,说不定拥有三妻四妾,美女成群。 为了免除怀疑,一定要打听打听:“论哥哥的模样,在妹妹心中是白马王子,有着高高的个头,魁伟的身体,是女子理想的丈夫。难道外出那么多年,就没遇见一位称心如意的女子?” “唉!”他叹了一口气,说出真实情况,“哥哥是盖房子的泥瓦工,早起晚归,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哪儿来的时间。再说,工地上哪儿来的女子,只有那火辣辣灸人脊梁的太阳,所以把哥哥晒得又黑又丑。” “那不就黝黑,叫身体健康,黑里透红。” “不管妹妹如何奉承,城里的姑娘也不会看得上又黑又丑的泥瓦工,她们要的是坐办公室的美男子,所以,哥哥也只能回老家找媳妇。时间仓促,哪儿有那么巧的。再说,农村女子大部分结婚早,大龄的剩女,只有两种情况……” “不要说了,”她当即打断了诉说,自己清楚,一种是特别漂亮的,像妹妹柳絮飞扬就是,所以条件高。一种是丑陋的或者有点缺陷的。杨柳青这种情况,是出外打工耽误了婚姻,探亲回来时间短,也只有不管孬好,随便抓一个算了。自己怎能阻止呢。 她不忍心看着哥哥独身一辈子,妈妈反对她们结合,如果坚持让他退掉那个丑陋女子,万一我们成不了怎么办?岂不真的害他打一辈子光棍。 可是,嘴里那么说,心里还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自己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有把心里话告诉他:“哥哥!妹妹爱你,可是,却不能做哥哥的媳妇。” “那有什么办法,”他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合得来的、有感情的男女,不一定能结合。没有感情和共同语言,倒成为夫妻,生活在一起。要不,社会上咋那么多婚外情。“其实,哥哥也爱妹妹,自小都喜欢妹妹,心里同样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即使与那女子结了婚,心里也难以抹去爱妹妹的阴影,你让哥哥怎么办?” 第一三二章 登记路上遇阻挡 她清楚,爱是自私的,不能掺入一粒沙子。自己怎能眼睁睁的望着喜欢的男人离去呢,当即阻止说:“明天不去乡政府登记如何。” “不去登记……”他感到不妥,若想退婚必须说出原因,有妈妈告知介绍人,否则那女子还会在介绍人的陪同下去乡政府,即问:“是妈妈定下的婚事,如果退婚三千块钱押金就要泡汤,她会同意吗?再说,失去这个女子,哥哥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她见杨柳青吝惜钱,害怕打光棍,当即给个定盘星,“三千块钱不要了,打光棍就打光棍。” “妹妹出的啥主意,”他听了杨小叶的一番话,“尽管是馊主意,哥哥还是赞成,三千块钱并不在乎,打光棍也没什么,哥哥能坚持。可是,到了晚年之后,没个伴,如果生了病,谁来伺候。” 她闻听晚年之后,打算的倒很长远,倒也是句实话,即许愿说:“请哥哥不要担心,如果到了七老八十,有妹妹来伺候啊!” “你来伺候,”杨柳青当即摇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你有家有丈夫,怎能丢下丈夫陪哥哥。生了病即使陪护,也是有时间的,不可能陪伴哥哥一辈子。” “妹妹就打单身陪伴哥哥一辈子,”她肯定的说,当然要说出使杨柳青放心的理由:“既然兄妹目的一样,妹妹不找对象,我们何不组成一个……人们常说的‘丁克’家庭。” “丁克……”他摇了摇头,感到很难实现,“即使哥哥同意丁克,妈妈也不会同意老杨家绝后,再说,老人家还等着抱孙子呢……” “喔喔喔!”突然传来一阵鸡鸣声。拥抱一夜、亲吻一夜的天和地,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在天地的唇边,便展现出了一个新的世界。可是,天色尽管微亮了,房子里还是黑暗的。 “咚!咚!咚!”妈妈一觉醒来了。好像听到说话声,仔细听听,原来是房外“叽叽喳喳”的鸟鸣,那些歌唱家们用婉转动听的美妙歌喉,深情地吐出第一个音符后,便用不同的乐器为它们配乐。配乐是悠扬的,让人极为舒畅。歌声时高时低,但是歌声里,包含着大自然中清新淳朴的气息。 此时,老妈妈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要办喜事了!咋能水懒觉呢!” 再次仔细听听,不对!这个老婆子啥耳朵,明明是收音机在响,自己倒疑神疑鬼,一会怀疑有人说话,一会怀疑鸟叫。于是,她当即抬手敲了敲杨小叶的房门,紧接着寻找:“收音机响了一夜,一会相声,一会鸟鸣,咋睡那么死!” 她闻听妈妈所言,心中暗喜,说明与杨柳青的谈话老人家没听到,既然打掩护,就要掩护的像。她赶紧打个哈希“啊稀!”深深的呼吸来掩护。 可是,脚忙手乱,一只脚抵着房门,怕老人家推开了。一只手推了推杨柳青的胳膊,意思还不赶快回房。继续留恋就要被现。接着回答妈妈的话:“女儿忘记关收音机了,不知不觉睡着。” “以后不要再生这种忘记的事情了,”妈妈一边安排,一边推了推杨小叶的房门:“快起来做饭,哥哥赶早要去乡政府登记,” “去乡政府登记啊,”她一边说,一边装作穿衣服。“这可是大事,还有什么需要女儿帮忙的?” “是要帮忙,”老妈妈也不客气,当即安排:“吃过早饭到餐馆订几桌酒席,今天中午拜堂,以便招待客人。” “订酒席招待客人……还真得抓紧时间。”她揉了揉眼睛,尽管心不情愿,也不能违背,可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即将属于别人,能不难过吗。 “这爱,也只能埋在心里了。”她一边做饭,一边想:有些事不能说给别人听,有些悲伤不是谁都懂得,其实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每个人的生活,都多多少少有点苦涩,自己唯一的要求,只想少点悲伤,多点快乐。 “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妈妈精神焕,儿子结婚,大喜事,她抬头看了看天,清晨的天空,湛蓝湛蓝,像刚刚被清水洗过的蓝宝石一般的蓝。那东方的太阳像火一样浇灌了一片红彤彤的朝霞。那雪白雪白的云,一会儿像小朋友在欢乐的奔跑,一会儿像一群青蛙跟着青蛙王子到处散步,一会儿像一只蜻蜓立在荷叶上,真是千奇百怪、各式各样。 她看了一会儿,琢磨开了,人生两大喜事,一是金榜题名,二是洞房花烛,儿子咋回事呢!一脸的愁云,闷闷不乐,对成亲一点都不着急。当即催促起来,“儿子,早饭吃过了,还不赶快去,扭扭捏捏,一点都不着急。” “时间还早,”他继续坐在饭桌前愣,自己不想见到她,却要与她去乡政府打结婚证,即推辞说:“让妹妹带她去吧!” “净说些半吊子话,儿子拿结婚证,谁能代替。”老妈妈见杨柳青扭扭捏捏,那是不好意思,怕被村里人看到,即安排说:“儿子!不要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放心,妈妈早已与介绍人商量好了。有嫂子陪同娘家侄女直接去乡政府。难道儿子还要妈妈陪着吗。” “哪个要您老人家陪同,”他愁眉不展,一脸的不高兴样子,当即拿起村委会开具的证明,即向杨小叶要求说:“要不!妹妹陪哥哥去吧!” “她去干啥,”老妈妈当即阻止说,“哥哥去乡政府登记,妹妹跟在身后,成何体统,再说,家里忙得不可开交,总要为你们拜天地准备准备。” “是要准备准备!”杨柳青点了点头,当即说出让妹妹去的原因,“刚才妈妈说,让妹妹到餐馆订几桌酒席,招待为我们结婚典礼庆贺的亲戚朋友,儿子不放心,想与她一起去订酒席。” “嗷,”老妈妈听了杨柳青的一番话,心里明白了,订酒席是大事,即向杨小叶安排说:“那你们兄妹就一起去订酒席吧,既要丰盛,又要节约,还不能让亲戚朋友说我们抠门。” “那是!”杨柳青闻听妈妈同意一起去,当即换了一幅面容,此时是眉开眼笑,随拉起杨小叶的胳膊要求,“妹妹!我们先去餐馆订酒席,而后陪同哥哥去乡政府如何?” 杨小叶闻听所言,十分为难,因为妈妈在面前,只好当面拒绝:“哥哥乡政府拿结婚证,妹妹跟在身后合适吗?” “是的!”老妈妈听了杨小叶的一番话,心里高兴,记说:“她回来还有别的事情。快去吧!” “好嘞!”杨柳青再次催促,当即挽着杨小叶的胳膊:“走,前往美丽的世界,拨开一层薄雾,便会听到清脆悦耳的歌声。” 老妈妈看到了,摇了摇头,当即骂了一句:“疯疯癫癫,成何体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今晚与嫂子的娘家侄女成了亲,明天就会改变态度的。当妈的是过来人,有个女人看着,会不吃醋吗。” “那是画眉鸟的杰作!”杨小叶只要看到杨柳青,心里的烦闷完全消失了,即低头看了看马路旁:花儿正绽开着笑脸,迎接着一切的美好事物。 他仰望去,天空上,朵朵的白云衬着蓝天,“如果再添上几只小鸟,加上高大的树木,美好的生活就似美丽的画卷一般。” 她点了点头,“大自然甩掉了刻刀,用柔和的画笔抹成一切,都是那么生动,栩栩如生。” 二人手挽手,一路上谈笑风生,“我们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是啊!得过且过,让愁云散去,喜上眉梢。真是闹不懂,为什么兄妹在一起特别快乐?” “因为,哥哥喜欢妹妹,即使与不喜欢的女子结了婚,还需要妹妹常来常往。” “常来常往,”她却摇了摇头,“可能吗!嫂子会吃醋的。” 二人本来是手挽手的,谁知,刚刚走到十字路口,猛然现,这条可以通往北湖。杨小叶不禁一惊,不知是心里害怕,怕看到那被打的一幕,还是有紧急事情处理,竟然松开了手,独自去了玉米地。 杨柳青继续往前走,他想到公路那边等待杨小叶。 突然,一辆长途大客车到来,“嘎吱!”一个急刹车,把兄妹二人隔开了,一个丢在马路这边,一个站在马路那边等待。 他抬头看看杨小叶,哪儿看得到,汽车一辆紧接一辆飞奔而过。更可气的是,长途客车好像故意隔开他们似的,怎么那么巧,不前不后,不左不右,就停在自己面前。 他愣住了,只有瞪眼观看大客车,这时,汽车上下来一位女子,是个十分可爱的姑娘。 奇怪的是:下车的女子正好与杨柳青打了个照面,当即眼睛盯着打量,好像马路边的这个青年十分面熟似的,莫非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谁知,下车女子的打量,恰好被马路对面的杨小叶看到,本想过去阻止,怎奈汽车一辆接一辆飞驰而过。如果强行穿越,岂不是找死吗。 她只好站在对面,心里暗暗的责骂,“看什么看!莫非对杨柳青有意,岂不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第一三三章 翱翔雄鹰哪去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湛蓝湛蓝的,像刚刚被清水洗过的蓝宝石一般。≧ 太阳像火一样的太阳浇灌了一片红彤彤的朝霞。上空有着雪白雪白的云朵,飞快的移动着,好像奔流中的汽车,又像一群青蛙跟着青蛙王子到处散步,还像一只蜻蜓立在荷叶上展翅,真是千奇百怪、各式各样。 他又低头看看女子,既然人家看我杨柳青,那一定感到与众不同,或者现了什么秘密,自己也应该看看美女。 于是,当即仔细地打量起来:此女子有着美丽的鸭蛋脸,五官长的实在好看,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似灯笼。 这时二人的两眼对视了,相互观看;特别她那眼角,盈盈如水闪着波光,黑黑的眉毛如墨染,红润的嘴唇,深深的酒窝,平添几分姣丽。在白皙细柔的皮肤上,显得眉宇眼角,流盼出一种勃勃英气。那长长浓浓的黑,披肩而下,鬓角松松散散,鬓边斜斜插了一朵粉粉的蔷薇,清雅别致。 他看罢脸蛋,又看了看衣服,此女子上身穿着一件淡红色t恤衫,下身穿着灰蓝褪色牛仔裤,脚穿白色休闲鞋。最显眼的是裤兜上,绣着一朵白色绢花,裤与花有着绝妙的搭配,浑然一色,别有天然风韵。 他看罢,心里暗暗猜着年纪,最多也不过二十出头,不施粉黛环佩却少的女孩子,自然地散一种本真的美丽,纯真而动人。 此时杨柳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美丽漂亮的女子,咋会两眼一直盯着自己呢:莫非认识,或者熟人,可是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因为外出打工九年了,即使有熟人也不敢相认。 何况一位漂亮的女子呢,在马路上遇见不敢确定的熟人,是不会主动打招呼的,怕惹来麻烦。那么,自己作为一名男子,就应该主动打招呼,可是,弄不清此女子是谁,如何打招呼? 可是,自己被看得心慌意乱。 她想探清我杨柳青,自己也同样想探清她,不管如何努力探看,还是不能如愿,因为,她戴着墨色眼镜,人的容貌非得从眼睛分辨。 所以,自己看不到眼睛,就不能看出是谁? 他怀疑起来,莫非此女子对自己感兴趣,看中了杨柳青,既然看中,为何不早些出现? 眼见即将办理结婚手续了,如果踏进民政办公室,就意味着,要与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生活一辈子。 可是,命运是老天安排的,自己无力摆脱,就该找个半吊子做老婆。即使素不相识的女子再美丽漂亮,不属于自己的也是枉然。 这时,马路对面的杨小叶,看到心爱的男人观看一名美女,吃醋了,真想过来阻止,一定探个究竟。 但是,必须横穿马路。于是,她立即瞅空隙穿越,谁知,眼见即将跑到路中间,一辆汽车飞快而来,她又赶紧退了回去。 杨柳青看得清清楚楚,自己不能让心爱的妹妹看到,她会笑话哥哥花心,“看到美女一直盯着,眼珠子就要爆出来了,” 怎么办?为了探请女子是谁?只有采取对天空大喊,故意给女子透露姓名,随不耐烦的大声训责:“看什么看!没见过我杨柳青咋的。” “杨柳青……”女子闻听所言,赶紧摘去墨色眼镜,笑容满面,惊喜的喊叫一声:“哥哥!我是妹妹柳絮飞扬啊。” “什么!”杨柳青闻听女子喊哥哥,自称妹妹柳絮飞扬,哪儿相信,“开什么国际玩笑,妹妹刚刚与哥哥松开手,到玉米地方便去了,突然来了辆大客车,兄妹二人被隔开了。 这才眨眼功夫,竟然从大客车上下来。简直是变戏法,二股眼,大变活人。” “哪个大变活人,”下车女子听了杨柳青的一番话,莫名其妙,赶紧走到面前,自我介绍说:“请仔细看看,我真是妹妹柳絮飞扬。” 他瞅了瞅,果然是妹妹柳絮飞扬,可是,还是难以说服自己的心,即用怀疑的眼神吞吞吐吐的问:“你……你……不是到玉米地里方便去了吗,咋会从客车上下来呢?” “哪个去玉米地了!”柳絮飞扬不清楚哥哥在说什么,“妹妹是刚刚下车。” “刚刚下车……”他摇了摇头,难以置信,莫非自己看错了,这是什么眼神,随擦了擦眼睛,再次仔细看看,“一点不错,是妹妹柳絮飞扬。” 这时,马路上的车辆终于稀少了。杨小叶飞奔而来。 她终于看到女子是谁了,刚才看到的是后像,现在是正面,原来是妹妹柳絮飞扬回来了,当即打起疑问,“怎么只有一个人呢!那妹夫翱翔雄鹰哪儿去了?” 自己清清楚楚记得,妹妹与翱翔雄鹰一起到杨树林子找回忆去了,还带着自己的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挎包里还装着一部袖珍收音机。衣服倒是穿在身上了,可是,收音机和妹夫翱翔雄鹰却不见了,她甩哪儿去了? 嗷!明白了,莫非妹妹见翱翔雄鹰的精神病难以治愈,疯疯癫癫,丢人现眼…… 可知,人的包容和忍耐是有限的,即使亲生父母,时间长了也会变冷淡,不是有句俗语:“久病床前无孝子”吗。说明感情会随着时间和事物的好坏变化。 所以,柳絮飞扬对这种疯疯癫癫的神经病不会留下做男朋友,可是,又怕乡亲们说三道四,承担坏良心的骂名。 因为,翱翔雄鹰是爱柳絮飞扬过度,才患上相思病,最后听老妈妈突然说出,柳絮飞扬死了,凶手是自己杀死的,等于当头一棒,有相思病转变为精神病。 妹妹柳絮飞扬是个聪明人,既然精神病不能治愈,怎能年轻轻的找个疯子过一辈子,为了摆脱拖累,必须下狠心,快刀斩乱麻,带他到天涯海角去,或者大洋大海,推到海洋里喂鱼,人不知鬼不觉。 不对!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怀疑,因为,一个大活人突然没了,法庭肯定会追查的。何况翱翔雄鹰是在法庭挂上号的。 妹妹柳絮飞扬绝不会干出这种蠢事,因为,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她害怕赏命,有可能想别的办法处理。 “丢掉!”丢掉是唯一的选择,可以编瞎话。翱翔雄鹰疯疯癫癫乱跑丢了,是自己跑丢的,能怪谁呢?这样,不会追查柳絮飞扬的责任。 可是,丢哪儿去了呢? 一定是人多的地方,比如北京、上海、天津等等大城市。那儿有垃圾桶,可以拣到吃的食物,不会被饿死。 所以,柳絮飞扬把翱翔雄鹰丢得远远的,让认识的人看不到的地方,最后,才独自一人回家来了。 怪不得呢!竹根城大街上那么多神经病人,他们都是跌拉着鞋子,即使夏天,还是身穿破棉袄,披头散,满脸黑灰,在垃圾桶里拣实物,原来都是他们这些没良心的家人丢弃。本想问问翱翔雄鹰哪儿去了,出于礼貌,还是先打声招呼吧:“妹妹回来啦!那妹夫翱翔雄鹰呢?” 柳絮飞扬听到问话声,抬头看看,是姐姐杨小叶。却没立即回答问话,因为二人的容貌十分相似,害怕杨柳青认错了,所以赶紧拉起杨小叶的胳膊,向杨柳青介绍清楚:“哥哥!她叫杨小叶,是妈妈在停尸房拣来的女儿。” “什么!”杨柳青闻听所言,终于明白了先前的妹妹,原来是两个人,一个是冒牌妹妹,一个是亲妹妹,“怎么长的一模一样呢!好像双胞胎姐妹似的。” 柳絮飞扬客观的回答:“所以,妈妈见杨小叶的容貌很像妹妹,就认下做个干女儿。” “干女儿……”杨柳青不明白柳絮飞扬的话,一定要打听清楚,因为关联着自己的切身利益,即问:“什么干女儿?请妹妹说说干女儿的来历!” “不是!”柳絮飞扬闻听哥哥让自己说明来历,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再说,用干女儿称呼杨小叶不妥,她确确实实是妈妈在法庭上认下亲闺女,而且同着那么多法官和旁听观众。因为,杨小叶为报答救命之恩,痛哭流涕跪地哀求,向法庭向审判长提出要求,非要妈妈答应,认自己为亲生女儿。妈妈感动了,也是迫于压力,当即拉起杨小叶的胳膊,点头承认,亲口答应:“妈妈认下了亲闺女。” 既然杨小叶是妈妈的亲闺女,自己就不能用干女儿称呼。于是,她赶紧改口,“妹妹!说错了,姐姐不是干女儿,而是妈妈的亲生闺女。妹妹的亲姐姐,当然,也是哥哥的亲妹妹了。” “亲妹妹……”杨柳青对柳絮飞扬的一番解释,并不明白,因为他不知道经过,所以越听越糊涂。此时,倒联系起刚刚到家时,老妈妈拉着杨小叶向自己介绍;“她是你的亲妹妹,才造成自己一直把杨小叶当成一母同胞。此时后悔了,原来这个亲妹妹,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随责怪起来:“你们为何都把妹妹前面加个亲字。” 柳絮飞扬做出解释:“加个亲字,说明与妹妹柳絮飞扬是同等的姐妹关系。再说,让人听起来更加亲切。” “唉!”杨柳青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心里埋怨;你们加个亲字,倒给哥哥辨认带来了困扰,始终认为,亲妹妹就是一母同胞,“原来这个亲字,还有另一种意思。” 柳絮飞扬即把责任推给杨柳青,“怪哥哥自己理解错了,能怪谁!妈妈当时错认,是因为白内障视物不清。难道哥哥也是白内障?” 杨小叶接话说:“哥哥不是白内障,可是,思想白内障,被一层薄膜覆盖,所以,对俺这个外来妹分辨不请。不管俺如何解释,如何说明白,他就是不相信,那有什么办法。” “唉!”他唉声叹气,自责起来:“哥哥固执,对妹妹多次比喻提醒,一根筋的不相信。” 杨小叶见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酒席业已备好,即使清楚了有什么用,随伤心的向杨柳青说:“现在信了吧,可是,已经晚了。妹妹这颗心已经被伤害,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 第一三四章 洞房花烛现惊奇 婚礼是在乡政府不远的一家餐厅举行,那是妹妹杨小叶陪同哥哥杨柳青去乡政府打结婚证路过选定的餐馆,当时就点了菜,定下十几桌婚宴酒席。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白云飘飘的好日子,竹根城的天空上,金色的阳光犹如美酒。树叶的颜色越深黄了。那射进婚礼大厅的阳光照样强烈。 此时,一阵秋风吹过,大门前落下片片叶子,有红色的、黄色的、褐色的,好像它们为新婚夫妇庆贺来了。红黄绿紫色的叶子好似一朵朵鲜花堆积起来。恰好餐馆后边有一排树木,那树枝经风吹动摇摆树叶,好像背景一样地来回变换着。 真是喜庆的日子到处充满欢乐!抬头看天空,白云飘飘,情儿仍旧。真爱无价,与你同行。云儿爱你,从未转变。花儿以谢,绿叶何存? 结婚喜庆既然选择了这家餐厅,当然,所有布置都有餐馆进行。 你看那餐厅大门的左右两侧,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好似绽放的昙花,花朵皎洁饱满,光彩夺目,显得那样雍容华贵,娇艳妩媚;颤巍巍,飘飘然,芳香飘溢。 客人们大部分是杨柳青家的亲戚朋友,以及本村的父老乡亲,他们接到通知便66续续赶来了。老远就瞅见里面的摆设;酒宴已经备齐,现场布置简洁大方,十几张餐桌,交叉着摆在大厅内,白色桌布铺在上面。 婚礼主席台上挂着白色的帷幕,更显得庄重而浪漫。帷幕中间有个特大心型字样“永结同心”。 墙壁的正中央,贴着一张大红喜字,金光闪闪,耀眼夺目。有浅紫色的薄纱,一个个特色的花球陪衬着。 婚礼大厅入口处:让客人们感受到婚礼的气氛,圆形拱门,一组整齐排列而成的鲜花柱,就像一个个极有纪律的士兵和来宾们敬礼,而让客人来宾,有富丽堂煌的感觉。 不宽不窄的通道,左右两侧摆着花盆,满是鲜花迎风招展,特别那鲜艳夺目的菊花舒展着花瓣,露出鹅黄色的花蕊;有红的、黄的、紫的、白的。 有的菊花半开着,像位害羞的小姑娘,尤如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媚。 其中一个花盆里,栽着一株茂盛的郁金香,绽开着黑色的花朵,在五颜六色的鲜花陪衬下,微微四散的花瓣,如同黑色的丝绒,散出阵阵清香,沁人心脾。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不多时,婚礼大庭的餐桌上,已经坐满了客人。 老妈妈喜气洋洋的来到主席台等待,因为是儿子杨柳青举行婚礼,她要等待拜高堂,这是婚礼的第二项,因为没有父亲了,也只有妈妈一人等待。再说,还要给红包赠送礼物呢。 婚礼主持人忙得不可开交,他看了看那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已经十一点五十分了,还有十分钟婚礼就要开始,因为,讲好的十二点准时拜堂。 为何不见新郎新娘到来,随走出餐厅外打探,终于看到了。原来新郎新娘非要等到客人全部到齐了才现身。 时间掐得如此之准,新郎新娘来到现场岂不正好十二点整。主持人看罢,心中暗喜,赶紧走向主席台,宣布婚礼开始,那嘹亮的嗓音,先一番问候;“各位来宾!各位乡亲!同胞们,女士们,大家好!现在我宣布婚礼开始!” 客人和来宾们闻听婚礼开始了,在隆重而温馨的气氛下,接着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 婚礼主持人接着讲解:“在这阳光明媚,秋高气爽、金叶飞扬、丹桂飘香、莺歌燕舞、花好月圆的良辰吉日。在这高朋满座、欢声笑语的千金一刻,我们相聚于竹根城农家大院乡政府前面的婚礼大厅参加杨柳青的结婚典礼。这是一个浪漫而难忘的婚礼。” 客人们听了主持人的讲解,说得好,又是一阵热烈的鼓掌声。 “在此,我谨代表新人对诸位乡亲、同事、亲朋好友,表示最诚挚的欢迎,感谢大家的光临。现在宣布;新婚庆典仪式开始!鸣炮奏乐!” 这时,餐厅外响起四十八响的礼花炮声,和噼噼啪啪的鞭炮声。 主持人接着喊叫:“让我们大家,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新郎新娘登场!” 话音未落,又是一挂鞭炮噼噼啪啪的响起。 这时,新郎杨柳青在鞭炮和掌声欢迎下,迈着矫健的步子,精神焕,英俊潇洒,气宇不凡,全副崭新礼服。 婚礼主持人讲解着:“真是集天地之精,聚日月之华,山无棱,天地合,二位新人岂不英俊。” 你看那新郎杨柳青,身穿黑色西装,内里陪衬v领黑色羊毛衫,并且别出心裁的,打了一条今年流行的金色领带,浅浅地洋溢着亲和的笑靥,冷峻中透着慑人的气质。 好一位阳光美男子,他风度翩翩。帅不帅不重要,只要看见就级心跳。瞧,对面有位女孩看过来。 来宾们和亲戚朋友,一个个目不转睛的观看,他们看到;新郎杨柳青并没挎着新娘的胳膊,连伴郎也没有,而是独自缓步走向婚礼主席台的。 那新娘呢,随后紧跟,而且是两个女子。 真是与众不同,大家猜想着,其中一位肯定是伴娘,按照古代娶亲,新娘理应蒙着大红盖头。可是,今天的婚礼却很特别,新娘和伴娘都没红盖头,而是带着假面具,看不到真正面容,分不清哪个是新娘,哪个是伴娘。 客人们理解,移风易俗,新事新办,用假面具代替大红盖头,关键时刻撕下假面具,给客人们一个惊喜。 可是,婚礼主持人照样宣布夸奖:你们看那新娘,恍若仙女下凡。美丽漂亮,脸似芙蓉,眉长入鬓,一颦一笑,就将众人的光彩悉数夺去。特别她们那无双的仙姿,体态匀称,杨柳细腰,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你们看那伴娘;乌黑又明又亮的秀上别着卡,卡是两片天蓝色的,卡着两边鬓角,好似花瓣舒展,细细的花蕊高高地翘起,淡黄色的蕊头微微晃动,多像翩翩起舞的小蝴蝶。再配上那杨柳细腰的身段,好像盛开的荷花挺着碧绿的茎杆,亭亭玉立,眺望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大喜日子,新娘美艳绝伦,婷婷玉立,新人在隆重而温馨的气氛下,缓步在红地毯上。满面笑容,容光焕,在噼噼啪啪的鞭炮中,在悠扬歌曲声,穿过参加婚礼的人群,缓步走向主席台。 主持人讲解着;“这是一个拥有十分浪漫而难忘的婚礼,在缤纷热闹喜气洋溢的气氛下,参加婚宴的来宾,除了有着赏心悦目外,更能分享的是喜悦、惊叹和掌声,以呈现出最好的风貌。她充分说明,不是每一朵鲜花都能代表爱情,但是,玫瑰花做到了。他们真是天生一对才貌侣,地长一对好夫妻。今日三拜成婚配,忠贞一片永不移!” 这时,餐馆的服务小姐已经悄悄地上菜了,她们不顾婚礼主持人如何夸奖解说,端着一盘盘鸡鸭鱼肉,美味佳肴,冒着香喷喷的热气,馋的客人们再也忍耐不住了。他们竟然动起筷子,大吃大喝起来。 主持人见客人着急了,不再啰嗦,该减的简去,当即宣布:“下面进行拜天地。” 新郎新娘闻听拜天地,双方并排而立,面对大庭里的来宾。 婚礼主持人接着喊叫:“婚礼进行第一项,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同时向亲戚朋友弯腰鞠躬,以感谢大家的光临,那么,参加婚礼的来宾们,岂不成了上帝。 主持人接着喊:“二拜高堂!” 杨柳青知道,高堂就是妈妈,这时,一位嘉宾把老妈妈搀扶到主席台上。 “向妈妈跪拜叩头!”婚礼主持人的喊叫声。 客人们打起问,怎么有的鞠躬,有的磕头呢。 那是老妈妈提前向主持人提出,拜高堂还是按老规矩,向父母磕头,以感谢自己寡**妇熬儿的艰辛。 新郎新娘闻听向父母磕头,当即转过身来,跪向正坐在背后的老妈妈。 主持人见新郎新娘做好了准备,接着喊起:一叩! 新郎新娘跪拜。 再叩! 新郎新娘再次跪拜,作揖。 三叩! 新郎新娘进行第三次跪拜叩头,而后站起。 这时,主持人又喊叫:“有父母,向新郎新娘赠送红包和婚礼项链!” 老妈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一个交给新郎,一个交给新娘。以及礼物统统交给新娘。 婚礼主持人见赠送礼物完毕,又大喊一声:下边进行第三项,夫妻对拜! 一鞠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二鞠躬!相濡以沫,相敬如宾。 三鞠躬!海枯石烂,共叙天伦。 客人们清楚,按照规矩,理应喊叫送人洞房!可是,这儿是大酒店,哪儿来的洞房? 可是,婚礼主持人照样讲解着;“二位新人乃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大家为庆祝二位新人,端起酒杯,一起干!” “干!”来宾们闻听主持人喊叫一起干,统统站起端起酒杯,在一片喜庆中饮下这杯喜酒。 这时,有来宾提出,“理应让二位新人共饮交杯酒。” 新郎新娘怎敢违背,结果酒杯,跨过胳膊,饮下交杯酒。 婚礼主持人很会配合;“交杯酒啊!甜美的酒。情无限啊!爱悠悠。青山不老水长流,举案齐眉到白头。相敬如宾过一生,夫妻恩爱到永久。” 有位嘉宾给新郎新娘开起玩笑,“我们要闹洞房,请新郎和新娘表表决心。” 杨柳青先表起决心,“我自愿娶……” “娶谁啊?”老妈妈正为此事生气呢,红包送出去了,项链也给了,就是没看到儿媳妇的模样,当即提出,“俺老婆子赠送了红包,想看看儿媳妇的面容。” “对!”来宾们和亲戚朋友闻听老妈妈所言,当即轰动起来:“大家都想一睹新娘子的面容!” 主持人只好满足大家的要求,向新娘说:“新事新办,没有洞房,不需要进入洞房后再揭红盖头。既然新娘和伴娘都是以假面具代替红盖头,那么,就请新娘和伴娘撕下假面具,让大家一睹真容,看看哪个是新娘,哪个是伴娘。” 新娘和伴娘在来宾们的强烈要求下,才不得不撕去假面具。 这时,伴娘露出真容,竟然是乡政府的民政干事李霞云。 她当即举起两个红本本,向来宾们宣读:“经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批准,新郎杨柳青和新娘杨小叶结为合法夫妻,请大家欢迎!” 新郎杨柳青闻听所言,大吃一惊。“新娘咋变成了杨小叶?” 老妈妈闻听所言,目瞪口呆,气得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你……你们怎么搞的,简直乱弹琴,三千块钱岂不又泡汤了,那……那……那!他嫂子的娘家侄女呢?” 第一三五章 妈妈追查错在哪 “新娘错了,这是大事,”母子二人再也顾不得来宾们看笑话了,当即争吵起来。≥≧ 杨柳青见妈妈追查,大眼一瞪,不耐烦的回答:“我哪儿知道,儿子还在怀疑呢,当初安排妹妹杨小叶当伴娘,是儿子亲口邀请的,哪个知道她变成了新娘。” 老妈妈闻听杨柳青所言,这个新郎官怎么当的,新娘被掉包竟然不知情,此事一定要查清楚。看看有没有办法挽回,否则三千块钱真的泡汤。随当即审问新娘杨小叶:“你搞的啥名堂,弄虚作假,糊弄妈妈。可知,嫂子的娘家侄女是俺老婆子亲自选定的,还交了三千块钱的定金,经这么一折腾,又赔了三千块,加上垫付的医疗费,六千块钱泡汤了,所以,当妈妈的必须了解清楚。” 杨小叶见妈妈把怨气撒到自己身上,心中害怕,敢怒而不敢言。再说,自己确实不知道,就稀里糊涂当了新娘,反正已经得到了心爱的男人,任她老人家撒气去,想说就说,想骂就骂,只有低头不语。 杨柳青见妈妈向杨小叶火,赶紧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她说不清楚,请妈妈不要责怪她,谁知怎么搞的。” 老妈妈决不相信杨小叶说不清楚,一定是提前商量好的,再次追问:“这新娘掉包肯定是你,妈妈决不相信,一定要说清楚如何掉的包?” 杨小叶见妈妈一直揪住不放,只有开口回答:“不是儿媳!” “什么儿媳,”老妈妈大眼一瞪,“俺老婆子还没承认呢,竟然自称起儿媳妇来了。” “已经成为事实,不承认也得承认。”杨小叶感到不言不语不妥,只有好言劝说:“儿媳妇确实不知道内情,一直到拜天地还始终认为自己是伴娘,就在接受妈妈红包和婚礼项链时。李干事说,红包和项链让俺代替暂时收着,哪个想到,她竟然突然把个新娘的帽子硬生生的扣到杨小叶头上。” “什么李干事!”老妈妈听了杨小叶一番话。她不认识李霞云,乡政府很少去,也不知道什么叫干事,干事就回家干自家的事去,别人家里的事不需要她干。“这不行!她宣布的结婚证不作数,新娘应该是嫂子的娘家侄女,拜天地也应该是她,哪能随便更改呢!俺老婆子不同意,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到法庭打官司。” “打官司……”老妈妈一句打官司的话,惊动了杨小叶身旁正在吃饭的、柳絮飞扬的同学李霞云。 虽然,她们争论不休,饭还得吃,酒宴还得照样进行,李干事是伴娘,当然坐在新娘的身旁了。老人家唠叨几句,说几句气话也就算了。李霞云并没理睬,闻听要去法庭打官司,感到问题严重,实在忍不住了,当即放下筷子,向老妈妈劝说:“官司还是别打了,如果闹到法庭打官司的话,您老人家输定了。” “哪个输定了,”老妈妈哪儿相信,她有自己的歪理:“俺老婆子赢定了,杨小叶是俺在法庭上认领的亲闺女,咋能乱扣帽子,闺女改成儿媳妇,岂不乱套了。” 李霞云敢作敢为,支持弱者,当即说明:“什么乱套,这叫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我作为民政干事亲自为新娘杨小叶当伴娘。” 老妈妈怎知李霞云的情况,她大学毕业后,刚刚分配到乡政府民政办公室才半年多,是专意负责办理结婚登记和离婚调解工作的干事。 群众喊叫她李民政,也有喊叫李干事的,不管李干事,还是李民政,都是李霞云一人。 一个基层乡政府,有多少民事纠纷,只是大家叫法不同,所以,有喊李民政的,也有喊李干事的,反正喊什么她都无所谓。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李干事自从来到城郊乡被委任为乡政府干事,负责办理结婚登记和离婚调解工作。到任半年多来,她工作积极,任劳任怨,做出了优异成绩,乡党委重点培养,准备让她接任下届副乡长呢。 所以,她经常早起晚归,自觉加班加点。在杨柳青相亲那晚,由于工作忙,事情多,一直到傍晚才下班回家。 真是无巧不成书,在路过杨柳青家门口时,见杨小叶站在大门前,哭哭啼啼,心生疑惑。因为,杨小叶也算新闻人物了,她死而复活,又是植物人苏醒,再加上一场官司,备受人们关注。 当然,作为一名乡政府的民政干事,更加关注杨小叶的生活,当即产生怀疑,莫非在老妈妈家受气?不然,咋会哭哭啼啼呢,到底什么原因?即站着听了一会。 这时,杨柳青从大嫂家出来,二人的举动和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杨小叶向杨柳青撒气,“眼见就要当新郎了,轿车迎娶大操大办,即使妹妹喜欢哥哥,哥哥喜欢妹妹,也不能成为夫妻,妹妹只有违心的恭贺哥哥了。” “杨柳青要当新郎,大操大办,他与谁结婚……杨小叶喜欢哥哥,哥哥喜欢妹妹,却不能成为夫妻……她哭哭啼啼从大嫂家出来……,问题一定出在大嫂家。”立即引起李民政的注意,莫非二人真心相爱,老妈妈从中干涉,又托大嫂介绍一位女子……此事一定要了解清楚,什么年代了?婚姻还不能自主。她决定插手处理此事。 再说,自己的职责是民事调解,怎能见到民事纠纷而不闻不问,当即来到大嫂家了解情况。 “咚咚咚!”她敲响了嫂子家的大门,一边敲,一边问:“大嫂在家吗?” “谁啊!”大嫂正在教训娘家侄女,不该向杨柳青说那些半吊子话,闻听有人喊叫开门,赶紧过去打开大门,抬头见是乡政府的干事,即说:“李民政啊,请屋里坐。” “嗯,”李民政一边点头,一边往房里走去,见一女子坐在沙上哭哭啼啼,即问:“怎么回事?” 女子抬手指了指大嫂,“她在骂我,没按她说的话骗人。” “骗人……”李民政与刚才杨小叶的哭啼联系起来,心里完全明白了,原来是桩骗婚,当即向大嫂做出批评,“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感情是婚姻基础,让两个毫无感情的人硬捏合到一起,能过成日子吗?” 大嫂心虚,知道娘家侄女配不上杨柳青,可是,娘家兄弟为女儿嫁不出去着急,老妈妈为儿子找不到媳妇着急,自己才当起媒婆,架起桥梁,让两家着急的人撮合到一起。为了达到目的,少不了哄骗瞎话。既然乡政府的李干事查问,怎能隐瞒,当即承认错了,并说出经过:“怪老妈妈心里着急,儿子快三十岁了还光棍一根,这趟回来无论如何也得找个媳妇,否则别想出去了。才托嫂子帮忙介绍一个。 嫂子想来想去,哪有合适的女子,大龄女子都已出嫁,没婆家的也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人家会马上结婚吗? 恰好,娘家侄女还没婆家,因小时候得病高烧,不知是打针还是吃药,有说是打链霉素造成她一侧胳膊和一侧腿麻痹,反正弱智,成了又傻又残疾,所以找婆家,弟弟愁。 嫂子为弟弟解决难题,带老妈妈前去相亲,目的让她看看中不中。 当然,弟弟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让闺女坐着不动,是看不出腿有毛病的,故意拿着别人绣好的十字绣,装作在绣花,同样看不出胳膊残疾。从而掩盖了一只手和一条腿的残疾。侄姑娘别说拿绣花针,端碗吃饭都困难。 老妈妈白内障视物模糊,何况是抱着无任何条件的思想相亲呢,她看到娘家侄女坐在堂屋里,一位女子高高胖胖的在绣花,只是黑点,嘴巴大点,那有什么。哪儿知道弱智和残疾。当即拍板,定下这门亲事。 弟弟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女儿总算找到了婆家,可是,并不放心,毕竟有缺陷,担心变卦,何况口说无凭呢。当即悄悄地向姐姐提出:“让老妈妈交三千元的彩礼钱,作为押金。” 嫂子无奈,谁让自己当媒人呢,只好把弟弟的想法,告诉老人家。 老妈妈闻听女方要彩礼,当即笑容满面的答复:“应该!应该!农村都是这个规矩,俺老婆子同意,可是,她大嫂你是知道的,由于来时慌张,身上没有带钱,哪儿来的三千块钱。” 嫂子是媒人,两边传话,既然老妈妈没意见,哪个不想成全好事,不能因为钱而失去机会。即向弟弟说明情况,“老人家身上没那么多钱,能不能……。” “借啊!”弟弟害怕夜长梦多,当即出主意:“弟弟借给她三千,请姐姐转交给老妈妈,当然不能说借弟弟的了,只能说找别人借的。” 谁知,老妈妈借到钱后,掂量掂量,心中害怕,怕夜长梦多,怕女子变卦,毕竟以前吃过教训。当即提出:“既然女方已经接了钱,说明买卖成交,等于闺女就是俺家的了,俺要把儿媳妇带回家,免得落下人财两空。” “带回家……”嫂子见老妈妈提出带回家的要求,当即向弟弟说明。 谁知,弟弟却摇头拒绝了,因为,心里害怕,怕带回家住几天又退回来,毕竟有缺陷,不是货真价实,经不起验证。 当然,嫂子还是向着娘家弟弟出个主意说:“弟弟的担心不无道理,可是,却不能拒绝。要不,姐姐以娘家侄女到姑姑家走亲戚带去,而后安排他们二人夜晚见见面,毕竟光妈妈看了,他们二人还没见面。” 弟弟闻听让他们二人见面,害怕露陷,担心的说:“恐怕一见面就完了,何况拜堂成亲呢。” 第一三六章 调查了解说经过 此时,李干事和嫂子继续交谈,二人从房里来到院子里,坐在桌子前,喝着茶水,聊着,她抬头望了望夜空,现秋天的夜空是这般美丽。≧ ≧ 月牙弯弯地挂在浅蓝的空中,仿佛是一只小舟飘荡在清澈的小河中;周围有星星陪着。一颗颗星星快活地眨着闪亮的眼睛,像是无知的孩子,好奇地眨着眼睛。 嫂子继续向李干事讲述,只因为自己是媒人,当然,说媒必须两头瞒,如果实话实说是办不成事的,“既然如此,姐姐就向老妈妈提出要求,让她答应;带回可以。不能去你们家,因为没有结婚,只能以侄姑娘到姑姑家走亲戚的名誉。” 老妈妈不知嫂子的意思,更不会想到憨傻残疾,当即点头同意,提出:“晚上让儿子杨柳青与媳妇见见面。” 嫂子闻听见面,害怕见面失败,当即提出要求:“见面可以,但是,必须天明到乡政府拿结婚证,中午拜堂。” 老妈妈闻听中午拜堂,时间太紧了,家里没有一点准备,即实话实说,“明天中午拜堂是不是紧了点?” “不紧!”嫂子把原话告知,“她的父母说了,如果同意,便可见面。否则绝不答应见面。” 老妈妈见嫂子话已说死,没有商量余地,害怕又吹了。再说,由于盼望儿媳妇心切,害怕儿子再次出去个十年八年……随仔细掂量掂量,这样也好,刀斩乱麻,不管孬好算是没打光棍,也了却俺老婆子一桩心事。当即答应要求。“同意晚上见面后第二天拿结婚证,中午拜堂成亲。” 双方达成协议,嫂子这才把侄姑娘带回自己家。可是,又愁了,因为弱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害怕见面相亲露陷,当姑姑的只好反复安排几句。 谁知,傻侄女全忘记了,竟然瞎说一通。 好不容易,提心吊胆的度过了相亲见面。 嫂子送走了杨柳青,回房告诉侄姑娘,哪儿错了,以便注意,因为还要天明去乡政府打结婚证。 谁知,侄姑娘脾气挺犟的,连说一句都不能,当即委屈的大哭起来。竟然把一切怨恨对着姑姑。 “那是闺女大了,”李民政听了嫂子的叙说,当即指出其中错误:“有残疾弱智不怕,应该男方说明白,不能欺骗,这是找对象,必须说明白,达到双方自愿。像这样用欺骗的手段硬捏到一起,能过成日子吗?” 嫂子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侄姑娘配不上杨柳青,如果实话实说,他不会同意。但是,硬撮合到一起,会给老妈妈增加负担,杨柳青不是自愿结婚,肯定继续离家出走。到时剩下一位双目失明的老妈妈和一位残疾的儿媳妇,如何生活?” 李霞云听了嫂子的一番话,即劝说:“还是到此为止吧,即使强行捏合到一起,也过不成日子,因为感情是婚姻的基础。再说,杨柳青已有意中人。” “有意中人……”嫂子当即追问:“意中人是谁?” “她是老妈妈认领的闺女杨小叶。” “杨小叶……”大嫂摇了摇头,意思不可能,因为,她清楚杨柳青与杨小叶的情况,就因为老妈妈不同意儿子与杨小叶暗地里勾勾搭搭,才托嫂子赶快帮忙介绍对象。” 李民政闻听所言,一定要了解清楚,即问:“什么原因?” 嫂子与老妈妈是隔壁邻居,经常来往,但是:“嫂子虽然与老妈妈关系不错,还是说不清楚具体原因的。好像嫌弃杨小叶是个小寡**妇,说什么命相毒,是个丧门星,天旋旋在正头顶,又是五月初五中午生的。曾经克死娘家父母,过门不久又克死了公公婆婆,丈夫因杀人也是即将被枪毙,所以,老人家认为,杨小叶犯凶煞。” “那是迷信,简直胡说八道。”李民政陷入沉思中,是啊,老妈妈思想守旧,怎知,杨小叶是没有办理结婚手续的婚姻,二人没有感情基础,婚后也没建立起来。所以,造成男人在外另选妻子。再说,她已经被男人抛弃,因为继续纠缠,才被打死到荒郊野外。他们的婚姻,法庭认定;属于无效婚姻。她有权力追求自己的爱情,作为民政,理应帮助弱者,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即劝说:“既然嫂子知道错了,就应该改正错误,下边如何改正,应该知道吧。否则继续错下去,就成了事实而触犯法律,到时,当事人会告你欺骗罪。” “欺骗罪……”嫂子是个没心没肺的直性子,她害怕掺连这些对自己无关的罪名,当即决定:“嫂子明早,天不亮就把娘家侄女送回,保证八点前赶回。” 李民政担心经济纠纷,问:“那老妈妈的押金如何处理?” “至于押金吗,”嫂子想了想说:“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可想而知,姐姐借弟弟的钱,虽然经过老妈妈的手,可是,姐姐转手又还给了弟弟。” “嗯!”李民政点了点头,“是这个理,一定要处理好,千万不要引起矛盾。 “说起矛盾……”嫂子突然想起,“老妈妈那儿不好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李民政不知内情。当然要打听清楚了。 嫂子立即说出原因:“我们两家商量好的,明天上午八点,嫂子带着娘家侄女到乡政府办理结婚登记,回来中午举行结婚典礼。突然儿媳妇没有了,老人家岂不找嫂子算账,讨要儿媳妇,到时嫂子到哪儿弄人去。” “所言极是,”李民政听了嫂子的一番解释,清楚了原因,随想了一会儿,想想用什么办法把矛盾平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把事情办成,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又不会激化矛盾,最后说:“婚礼还要继续进行,既然商量好的,怎能推翻,你告诉老妈妈,明天杨柳青自己去乡政府,嫂子继续带着娘家侄女到乡政府登记。” 嫂子不明白李干事的话,即问:“娘家侄女送回去了,如何带去登记?”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处理,但是,嫂子必须积极配合,以将功补过。”李干事说话十分严肃,继续交代:“让老妈妈把举行婚礼的一切做好准备。让妹妹杨小叶去订酒席,顺便到乡政府去一趟,有人找她。” “嫂子积极配合,叫干啥干啥,将功补过,”嫂子是个热心肠,虽然说话快言快语,倒喜欢帮忙,“这个包在嫂子身上,其实,早已听说老妈妈安排杨小叶,到乡政府前面的一家餐馆办理婚宴。” “谢谢嫂子!”李民政道了句感谢,当即告别回去,临走交代,“能不能把娘家侄女,现在身上穿的外衣留下。”“那好!”嫂子当即点头答应,既然安排留下一定有用,自己不便打听。即说:“她带着几套衣服呢,包括结婚的衣服。”“统统不要,只要今天晚上穿的。”李干事说完,抬头看看天空,夜晚的天空,墨黑墨黑的,点缀着众多繁星,那明亮的勺子般的北斗七星,璀璨的北极星恒久地挂在天空,给回家的夜游子指明了方向。银盘般的月亮散出皎洁的月光,神秘而美丽,笼罩着静谧的夜。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霞云早早来到嫂子家查看,并没撒谎,如约把侄女送回了娘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安排进行的。这时,嫂子拿出留下的随身衣服,交给李霞云。她接过衣服,当即罩到自己的衣服外边,即喊叫一声:“姑姑!我们一起到杨柳青家去,装作路过,向老妈妈打声招呼,看看杨柳青去没去乡政府没有?” “那好!”嫂子看看,心里明白了,原来装扮成侄姑娘,穿上衣服,看后相,完全可以以假乱真,随与李民政来到杨柳青家,即敲响了老妈妈的大门:“咚咚咚!” “谁啊!”老妈妈的回话声。 “旁院里的嫂子,大婶!杨柳青到乡政府打结婚证去了没有?” “去过了,”老妈妈的回话声,心想,明知故问,昨天商量好的,让儿子自己走,嫂子带着娘家侄女去,即回话说:“他与妹妹杨小叶早就走了,兄妹先到餐馆定酒席,而后才去乡政府拿结婚证。” “嗷,原来去过了,”嫂子知道,李干事是故意让自己问的,老人家白内障,看远处模糊,只能看到黑黑的人影,看不清鼻子眼睛。自己身后是李干事。那么,老妈妈肯定认为是娘家侄女,随再次告诉:“嫂子怕大兄弟忘记了,所以,即带着娘家子女过来问问,那我们走了。” 老妈妈抬头看看,迷迷糊糊看到两个黑影,哪儿看清鼻子眼睛。那么,在嫂子身后跟着,不是娘家侄女是谁,随催促起来:“快去吧!这是大事,儿子哪能忘记,你们也别耽误了中午拜天地。” “不会的!”嫂子当即告辞,即和李干事匆匆忙忙的往乡政府赶去。 谁知,眼见即将到民政办公室了,却在十字路口赶上了杨柳青和杨小叶。 因为他们二人到餐馆定好了酒席,杨柳青要去乡政府打结婚证,邀请杨小叶陪伴,何况谈得来难分难舍呢。再说,杨小叶还没见过打结婚证,所以在杨柳青的邀请下,愉快的接受陪同。谁知,在十字路口碰到妹妹柳絮飞扬回来了。 经过一番辨认和交谈后,杨柳青这时才相信杨小叶的话,不是亲妹妹柳絮飞扬,与自己毫无任何血缘关系的外来妹。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清楚了,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解决的。 他本想把嫂子的娘家侄女推掉,怎奈酒宴已经订了,姑嫂二人正在去乡政府拿结婚证的路上,即使退婚,也必须等到见了面,才能提出退婚。 杨柳青的所作所为,已经刺伤了杨小叶的心,因为,酒宴是杨柳青亲自定了,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即使清楚毫无血缘关系有什么用。只好伤心的向杨柳青说:“现在相信了吧,可是,已经晚了。妹妹这颗心已经被伤害,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 “不晚!”突然背后传来回答声。 杨柳青抬头观看,原来是嫂子带着娘家侄女来了,还是昨晚那身衣服,她们是到乡政府打结婚证的…… 第一三七章 丑女突然变美女 这时,李干事和嫂子辞别了老妈妈,往乡政府赶去,一路上,望着路旁里的棉花,此时正开得雪白雪白;辣椒火红火红,一片片翠绿的青菜,簇拥而生的草头;颗颗玉米棒子,颗粒饱满;黄澄澄的谷子,压得谷穗都直不起腰,经秋风一吹,不停地摆动,一起一伏好像在跳舞。 李霞云当即拔起一棵翠绿的青菜,让嫂子看看,“这根上的须,就像老爷爷的胡子,叶子和菜柄就像一块块乒乓板。” 嫂子点了点头:“说明地肥庄家壮,竹根县今年又是个大丰收。”突然,听到说话声,抬头看看,原来是杨小叶在唉声叹气。莫非嫌弃来晚了,赶紧接话说:“不晚!刚刚八点,正是上班时间。” 随往后看看,李干事拿着那颗青菜继续研究呢,她赶紧喊叫一声:“侄女!快来啊!我们赶上他们了。” “好的!”李干事闻听赶上了,答应一声丢掉青菜,快步赶来。 杨柳青听到嫂子的喊叫声,瞪眼观看,大吃一惊,娘家侄女的面容咋变了呢,变得如此的美丽漂亮,不由自主的连声喊叫,“美女!美女!简直美若天仙。”竟然把那个憋在喉咙眼里的退婚话语,硬生生的咽到肚里,憋得两眼通红通红。 这可苦了杨小叶,她看到了杨柳青的脸色,心里清楚了,尽管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嫂子的娘家侄女是个美女……。唉,自己怎么也不会相信,昨晚的丑陋女子会变,莫非不是侄女,可,衣服明明是侄女…… 杨小叶不认识李霞云,外来妹成为植物人苏醒后,天天下地干活,从没去过乡政府。难怪乱猜疑,何况女子爱吃醋呢。 杨柳青同样不认识,外出打工九年没进家,咋会知道刚刚到任半年的李干事,突然一年轻女子与嫂子一起去乡政府……即使没有提前约定好,侄姑娘与姑姑一起去乡政府拿结婚证,也会产生怀疑,何况衣服相同,嫂子还故意喊叫一声侄女呢。 可是,老天就会开玩笑,本该顺顺利利的事情,却变得那么惊险复杂。哪知柳絮飞扬在面前,见嫂子和一年轻女子赶来,抬头看看,自己认识。于是,老远迎上前去,握住李干事的手,喊叫一声:“老同学李霞云!” 李霞云见老同学柳絮飞扬到来,心里猛然一惊。她就怕碰到熟人,真是怕鬼有鬼,实在不想同着二人碰到熟人。结果偏偏碰到柳絮飞扬。她是杨柳青和杨小叶的妹妹,真担心问这问那。 柳絮飞扬刚刚下车,不清楚这么多人干什么去,她感到好奇,随打听问:“你们这是……? 李霞云担心有什么用,结果柳絮飞扬还是问出来了。她本该回答:“到乡政府民政办公室上班,为杨柳青办理结婚登记。” 如果完完整整如实的回答,岂不一切都明白了。她只好点头笑笑,做个让人听不明白的回答:“乡政府打结婚证。” “打结婚证……”杨小叶闻听所言,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果然不出所料,她与杨柳青到乡政府办理结婚登记。还是不明白,“咋变了呢,变得如此漂亮。” 杨柳青闻听到乡政府打结婚证,同样吃惊,咋回事呢,一夜之间,丑女突然变成美女,尽管把退婚的话咽回,可是,心里还是怀疑,即带着疑问再次向李霞云问个明白:“你是昨晚那个……” 他本想问:“你是昨晚那个上脸窄下脸宽的女子吗?”却不敢全部说出,有损人家形象,产生怀疑对自己不利,只好问个半截话。 李霞云不做回答,只是点头笑了笑。意思是的。 杨柳青看到李霞云的点头笑,还是弄不清什么意思,他只有相信,李霞云是昨晚见面那个嫂子的娘家侄女。因为,她这一笑,让自己看来简直是朵牡丹花,美丽漂亮极了。 嫂子见李霞云笑了,其实也不明白意思,也跟着点头笑起来。 “笑什么!”柳絮飞扬更不明白。不知道她们一个个笑什么。特别看到老同学向哥哥那一笑。她不会怀疑,一个美丽漂亮的大学生会与一个小学毕业黝黑的泥瓦工拿结婚证。 嗷,明白了,他们互相之间还不认识,自己理应做出介绍,随拉起杨柳青的胳膊,介绍说:“他是俺哥杨柳青!” 李霞云还是点头笑笑,不做任何回答,自己不能回答,让他们猜去。 柳絮飞扬又随手指了指李干事,介绍说:“她是李霞云。” 杨柳青学着李霞云点头笑笑。 柳絮飞扬不明白,即夸奖起李霞云,“她是竹根城有名的大美女,身材苗条,杨柳细腰,瓜子脸蛋,一笑两个喝酒窝。” “过讲了!”李霞云不敢在此停留了,她害怕柳絮飞扬继续问话,眼见即将挑明,岂不坏了大事。即向嫂子使了个眼神,意思让她把柳絮飞扬拉回家。 嫂子明白了意思,因为眼睛直往柳絮飞扬身上斜,当即走向前去,拉起柳絮飞扬的胳膊说:“妹子!我们回去吧,妈妈从舅舅家回来了,正找你呢。” “妈妈回来了!”柳絮飞扬感到老同学不如以往热情了,每次见面,有说不完的话,问这问那,既然人家不理自己,没必要热脸贴人家凉屁股。闻听妈妈回来了,何不趁此机会离开,“那老人家等着问翱翔雄鹰的病情,那我们走吧。” “好的!”嫂子回头告诉杨小叶:“乡政府来人通知,要你去一趟,有事情找。” 杨小叶点了点头,心想,乡政府有事,莫非是刘岔抓到了,那应该法庭通知啊,可能是落户的事情。 李霞云清楚得罪了老同学,可是,工作需要,有什么办法。见柳絮飞扬和嫂子回去了,当即向杨柳青送去一个献媚,意思告诉他,我先走了。而后说:“到乡政府领结婚证去了!”转身往乡政府走去。 杨小叶闻听李霞云“领结婚证!” 等于突然当头一棒,“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因为,她满怀希望等妹妹柳絮飞扬回来,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也好让心爱的男人临时改变主意。 谁知,等来等去却是一场空,嫂子的娘家侄女原来是个大美女,那么,心爱的男人绝不会改变主意,所以,她放声大哭起来。 哭,自己命苦,哭,秋姑娘给杨小叶开如此的玩笑。 杨柳青看到杨小叶哭了,赶紧帮忙擦眼泪,劝慰:“请妹妹不要哭啼,我们这辈子做不成夫妻,还做兄妹,哥哥还与原来一样喜欢妹妹,不会因为没有血缘关系而疏远,照样亲亲热热。” 杨小叶闻听所言,点了点头:“嗯!” 杨柳青害怕杨小叶想不通,万一想不开,经不起打击投汽车自尽,目前不能让她离开自己,即安排说:“妹妹先陪哥哥去乡政府拿结婚证,而后哥哥再陪妹妹,去看看他们找你啥事。” 杨小叶听了杨柳青的一番话,带着伤心破涕为笑,特别听了那一番安慰的话,心里无比激动,自己的痛苦,决不能让心爱的男人跟着痛苦。理应让哥哥开心,随手指马路旁:“哥哥请看!那树木为何披着一身银白的纱衣。路边的几棵大树叶片儿一点儿也瞧不见了,能看见的只有树干那高大的身躯。 “真美啊!”杨柳青跟着夸奖起来,自己要转移妹妹的思想,免得哭哭啼啼:“妹妹请看那片片叶子,它们托着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那苍劲的树枝上也挂满了同样晶莹的钻石,那粗壮的树干也不甘落后,故意弯曲着身体,引得一串串露珠滚动嬉闹。” 杨柳青和杨小叶一边说,一边往乡政府走去,此时二人不敢再手挽手了,一来双方都知道不是亲兄妹,男女之间理应忌讳,让外人看到,真的成了勾勾搭搭。二来眼见就要拿结婚证了。 杨小叶告诉杨柳青不要陪着妹妹,“理应陪前面的女朋友,她是不好意思,害羞,所以,向哥哥点头笑笑,意思告诉哥哥,我前面先走了。还不赶快去追!” “追什么啊!”杨柳青抬头看看,前方出现一块大牌子,《乡政府民政办公室》李霞云停止了脚步,在身上搜来搜去,不知在寻找什么。莫非已经到了。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想着见面时的情况呢,她这么漂亮的女子,咋会看上一个乡巴佬,泥腿子。即用悄悄地声音说:“请妹妹替哥哥分析分析,昨晚见面相亲那个上脸窄下脸宽十分丑陋女子是她吗?” “马上拿结婚证了还在怀疑,”杨小叶不想让心爱的男人想不通,即安慰说:“丑女突然变成既美丽又漂亮的大美女,有什么怀疑的,关键是看她愿不愿意按指印打结婚证。只要打了结婚证,人是你的了,还管什么美和丑。” “妹妹所言极是,”杨柳青点了点头,“既然看中模样,就要想办法拿到结婚证,可是,还是想不通,人的模样咋会变呢!” “人的相貌衣服不会变,可是思想会变,”杨小叶说的是讽刺话,见杨柳青喜欢人家,也只好安慰说:“那是在没有确定关系之前,考验考验,带个假面具,故意装疯卖傻,以考验哥哥是否真心。” 杨柳青听了杨小叶的一番解释,突然想起昨晚见面相亲的经过,嫂子拉着侄姑娘说:“即使考验大兄弟,也不能这么考验啊。如果故意戴个面具,装疯卖傻,那就对了。” 第一三八章 打结婚证的纠葛 “一点不错!”杨小叶抬头望去,晴朗的天空,如大海一般,朵朵白云悠悠的飘着,一排排大雁顺着“人”字形往南方飞去。 ≥ 随当即阻止,“希望哥哥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以事实说话,人家那么好的条件,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没嫌弃哥哥,你倒三心二意的乱怀疑,请不要再犹豫。该下决心了。” “可是……”他说个可是,却不敢说出心里话,自己这颗心,还是喜欢妹妹杨小叶。现在所能做到的,只能把爱埋到心里。不是人们常说;相爱的人不一定结婚,不爱的人却成为夫妻,要不,社会上咋那么多婚外情。再说,毕竟妈妈反对,才托嫂子介绍娘家侄女。人家同样这个心情,害怕找个花心的男人,才美女扮丑女,装疯装傻以考验杨柳青。即使现在没感觉,妈妈说了,结了婚慢慢的就有感觉了。只要人好,可以先结婚后恋爱。 这时,李霞云翻出了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房门,拿起扫把和撮箕,她要打扫打扫办公室里的卫生了。 杨柳青见此情况,又吃一惊,原来嫂子的娘家侄女在乡政府上班啊。更进一步加深好感。 杨小叶见此情况,同样吃惊,自叹不如,人家是大闺女,大美女,又有工作。自己是个结过婚的小寡妇,又是大字不识的泥腿子。哥哥娶到她,屎壳郎掉到蜜罐里,幸福死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剩下的只有安慰,不要再挣抢了。难道不希望喜欢的男人找到幸福吗。只好羡慕的安慰杨柳青,“她在乡政府上班,是商品粮,国家干部。与她结合,哥哥可想而知。” “嗯!”杨柳青闻听所言,喜不自胜,“那才是癞蛤蟆吃天鹅肉,一步登天了。” 二人说着聊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民政办公室。见嫂子的娘家侄女正忙着打扫卫生,怕有影响,即悄悄地与杨小叶坐在门后靠墙的条上。 他望着李霞云扫完地上的灰尘,放下撮箕,又拿起抹布擦桌子,那动作自如,十分老练,面容越的美丽漂亮。很快擦完了桌子,拿起暖水瓶打开水去了。 杨柳青见李霞云拎着暖水瓶出去了,又悄悄地与杨小叶议论起来,“嗷!哥哥明白了,原来她是个打扫卫生的清洁工。” “你咋知道她是清洁工?”杨小叶决不相信,不满的说:“咋看不起我们女子,说不定是个大官呢。” “还大官呢,一个普通职员够羡慕的了,”杨柳青已有自卑思想,如果是个大官岂不吓跑了,“哥哥怎么也不相信,这么漂亮,又有工作的女子,会与一个泥瓦工登记结婚。莫非还有一位负责办理结婚证的领导。” “不要瞎猜,人家就是领导,”杨小叶见杨柳青对嫂子的娘家侄女失去勇气,随好言劝说:“不是有句俗语: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她看中了哥哥人老实,憨厚。希望哥哥不要扭扭捏捏,一定要主动献殷勤,什么都要依着她,” “什么都听她的,”杨柳青有着当地人大男子主义思想,“那哥哥不成了一辈子怕老婆了。” “怕老婆就怕老婆,有什么不好,如果不听她的,能得到人家吗?” 杨柳青想了想,女子漂亮,有能耐,大部分是女强人,如果不听她的,难成夫妻,“妹妹所言极是,哥哥听她的也就是了,她让哥哥正东,哥哥不正西,一切顺从。” 杨小叶点了点头,瞪眼观看;嫂子的娘家侄女李霞云提着暖水瓶到来,不再回答,两只眼睛望着。 李霞云把暖水瓶放下,从柜子里拿出两只一次性塑料杯子,每只杯子里放了点茶叶。而后倒满开水,由于太烫,并没马上端给他们,再说,既然泡茶总要泡一会儿。 这时,杨柳青又猜想起来,竟然对着杨小叶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妹妹,哥哥猜对了吧,她提前给办理结婚证的领导泡好了茶水,就等人家来啦。” “嗯!”杨小叶点了点头,继续坐在办公室的条椅上,告诉杨柳青:“不要说话,耐心等着吧。” “好的,等办理结婚证的人到来。哥哥不相信这么大的办公室,就嫂子娘家侄女一人。”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另外来人,倒见李霞云从身后文件柜里,拿出一沓子奖状(那时的结婚照是张纸,形状像奖状)而后,拿起笔,伏在办公桌上,低下脑袋,拿出登记册,看了看杨柳青递给的村委会开据的证明,即填写了一会儿,又填了两张奖状。填好后,拿出印泥打开,即向杨柳青说:“过来下!” “奖状啊!”杨柳青站起身来,他没看到自己的李霞云写的什么,倒是想起,在施工队每年的年底,对工作突出的个人,都要奖状。 李霞云也不回答,点头笑笑,“在这儿按个指印。” “往奖状上按指印,还是第一次听说,”于是,他挽了挽袖子,伸出食指,还是不看上边的字,因为,他不敢看,不知是害羞还是胆怯,反正不好意思看李霞云的眼睛。再说,杨小叶刚刚说过,她是女强人,一切听她的,即将成为夫妻了,那还有不相信自己老婆的。随邪着侉子,伸长胳膊,一边说起玩笑话,一边按:“那就按吧,手指头交给你,你说按哪儿就按哪儿,愿按几张就按几张。” 这时,李霞云满面笑容,伸出一个手指,指着结婚证上的杨柳青名字,“按这里。” 杨柳青长长的胳膊,手指按了按印泥,对着李霞云指的地方,狠狠的一按,接连按了两张。还想继续按,一直伸着手指等待,等着按第三张,第四张……。 李霞云见杨柳青还伸着胳膊等待,笑着告诉他,“按完了,把衣服穿好,免得着凉。” 杨柳青闻听所言,心里有种暖融融的感觉,她不但勤快,还会体贴丈夫,即继续开玩笑,以打破室内的沉闷,滑稽的打个立正,“报告领导,杨柳青等待颁奖。” “颁奖……”李霞云闻听颁奖,看到杨柳青的滑稽动作,大笑起来,知道产生了误会,她不否认,也不解释,好像将错就错,告诉他,“颁什么奖,这不是奖状,看着像奖状,其实是结婚证。” “结婚证……,与奖状一模一样,我杨柳青是第一次打结婚证,没见过,还以为你填写的是奖状呢,没想到,你还负责办理结婚登记,这多方便啊,可以自己给自己开结婚证。” “自己给自己开结婚证……”李霞云摇了摇头,“那可不行。” “怎么不行!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干啥工作,啥方便。像我杨柳青是泥瓦工,砖头水泥方便,搭个锅台,磊个鸡窝,不用求人。” 李霞云闻听所言,即联系起来,“你的意思是管登记结婚证,是按手印方便,想什么时间按,就什么时间按,想按哪儿,就按哪儿,想按几张,就按几张吧!” “是啊,不是与泥瓦工一样吗,手指交给,随便按。我按完了,剩下的,你自己再按。” “自己按……”李霞云笑了笑:“可惜,自己按不作数,你以为是盖房子拉砖头啊!再说,哪有自己填写结婚证自己按手印的,否则,还要你们来干啥。你看我这里好多本。”说着,她站起身来,当即打开背后的文件柜,让杨柳青看看。 他抬头观看,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家伙,那么多本啊。” “是啊!”她点了点头说:“满柜子的结婚证都是自己填写,自己按手印,你应该替我想想,可以吗?” 杨柳青真的替李霞云着想起来,“是不能自己填写自己按手印,万一上级追查下来,一张张全是自己填写,自己按的手印,岂不说咱自私。” “不仅仅说自私,”李霞云说出严重后果,“恐怕连饭碗也会丢掉,这叫弄虚作假,假公济私,套上这种罪名,不但会遭到开除公职,说不定还会法办。” “啊!”杨柳青闻听所言,大吃一惊,“那么严重的后果!我们决不能因为按手印而丢失工作,遭到法办。” 他想了一会儿,提出:“既然我们即将成为夫妻,做丈夫的理应为妻子着想,要不,我来代替按几张。” “不行!”李霞云摇了摇头,“你已经按了两张了,再多按一张都不行,绝不能出现两个相同的指纹,必须找人代替。” “找人代替……找谁呢?”杨柳青心想,指纹还不能相同,怪不得打结婚证都要亲自来,原来指印不能相同。即使找人代替,也必须找熟人,不认识的人绝不会帮忙,随看了看办公室里,也只有三人,妹妹杨小叶是熟人,实在不行就找她帮忙,即向杨小叶说:“妹妹!你帮帮嫂子吧。” “帮嫂子……”杨小叶没有打过结婚证,对她来说,也是第一次,山区里不时兴这个,所以,不知道什么是结婚证。挺麻烦的,还要在上边按指印,更不知道指印的用途。既然哥哥邀请自己帮嫂子的忙,哪有不帮忙之理。当即站起身来,伸出右手食指,也学着杨柳青的慷概,把手指交给李霞云,喊叫一声:“嫂子!你让妹妹按哪就按哪,反正帮嫂子按的。” 李霞云闻听杨小叶喊叫嫂子,当即点头笑着夸奖:“还是妹妹好,如果你不按手印,这个结婚证就不能算数。” “绝不能让结婚证不算数,”杨小叶按完指印高兴的说:“谁让我们是姑嫂呢,自家人不帮忙谁帮忙。” “那是!”李霞云把二人按好指印的结婚证收起,告诉杨柳青:“这两张结婚证我先收藏起来,有意见吗?” “没意见!”杨柳青一口答应,“我们谁给谁,即使拿回家还不是交给你保管吗!” 李霞云也不反驳,很严肃的说:“至于结婚证有谁来保管,必须等到……在结婚典礼上宣布过后,才能决定……” 第一三九章 大变活人的秘密 李霞云想了一会儿,好像还有什么目的没有达到,即漫不经心的说:“今天上午举行婚礼,时间太仓促了!” 杨柳青闻听李霞云嫌仓促,即把责任推给她,“还不是你妈和俺妈商量好的,两亲家着急了,提出;当晚见面,第二天打结婚证,中午举行婚礼。” “嗯!”李霞云点了点头,并没提出反对,倒是说:“老人家为儿女操心,可以理解,再说,双方都不小了,就是有点仓促,只因工作忙丢不开。可是,结婚是大事,丢不开也得抽时间啊!都准备好了吗?” 杨柳青见李霞云问起,愉快的回答:“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在乡政府前面那个最大的餐厅,全方位服务,婚礼的所有设施一应俱全,包括婚礼主持人,都是他们提供。” 李霞云点了点头,好像再想想还缺什么,还有哪些没想到的,过了一会儿,问:“伴娘找好了吗?” “没有!”杨柳青摇了摇头说出原因,“伴娘是女方的事情,男方不能找,难道你还没找好啊!” “没有!”李霞云装作着急起来:“哪个想到呢,举行婚礼时间这么仓促,回家寻找已经来不及了,再说,事情又多,工作又忙,现在到哪儿找伴娘呢……” 杨柳青见李霞云着急,举行婚礼过后就是夫妻了,自己怎能眼睁睁的望着媳妇着急,理应帮忙寻找。他看了看杨小叶,当即出主意说:“伴娘倒是有个现成的。” 李霞云闻听杨柳青所言,清楚是指杨小叶,还是故意问:“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看妹妹杨小叶当伴娘怎么样?” “她当伴娘……”李霞云故意扭扭捏捏,好像怕别人听到似的,即悄悄地向杨柳青说:“我和杨小叶不熟悉,恐怕提出当伴娘,不会答应,要不,你帮忙邀请,求求她当伴娘如何。” 杨柳青闻听李霞云要自己帮忙邀请妹妹,即愉快的走向杨小叶,喊叫一声:“妹妹!请帮个忙。” “帮忙……”杨小叶心不在焉,“哥哥今天倒客气来了,快说帮什么忙?” “帮嫂子当伴娘。” “当伴娘……”杨小叶心里正在难过,心爱的男人被她人夺去了。人家商量如何办喜事。不关自己的事,懒得听他们叨叨。再说,爱只能埋在心里。此时脑子正想着乡政府找自己什么事情,当即推辞:“我还有事情要办。” “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得今天办理?” “去乡政府啊,他们通知杨小叶来的,俺要去问问啥事情?” 李霞云闻听杨小叶还惦记着通知,那是自己怕她不来,故意让嫂子告诉:“乡里来人通知,到乡政府去一趟,有人找。”其实,根本没人找。当即阻止说:“别去了!那个通知你的人不在家,到县里开回去了。” 杨柳青闻听不在家,继续邀请:“妹妹帮帮忙吗,常言道;帮忙帮到底,请妹妹再帮一次忙。” 杨小叶不好意思再推辞,还是找个理由,“既然如此,妹妹就答应哥哥给嫂子当伴娘。可是,这浑身脏兮兮的,如何当伴娘!俺要回家换换衣服。” “还回家换什么衣服,我这儿有,”李霞云赶紧阻拦,一边说,一边打开那靠墙处的另一个柜子,拿出几套花花绿绿的衣服,“这是乡政府宣传队的衣服,就是有一点不好,新娘和伴娘同一个颜色,难以分辨。” “哪有什么!”杨柳青看了看,十几套女装全部一样,说明是跳集体舞穿的,随劝说杨小叶,“哪有那么多讲究!我杨柳青能分辨出来就行了,新娘就是新娘,伴娘就是伴娘,不会混肴的,管他客人分清分不清呢!” 李霞云笑了,心想,没见过这对恋人,亲亲热热,还让别人当新娘,谁不吃醋。她见目的达到,即看了看那墙壁上的石英钟,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三十分,即向杨柳青说:“这儿有套新郎装,你快换上去婚礼现场吧!我们还要打扮打扮,随后就到。” 杨柳青接过新郎装,当即穿到身上,跺了跺脚,照了照镜子,简直美极了,黑色西装,内里陪衬v领黑色羊毛衫,并且别出心裁的打了一条今年流行的金色领带,当即向李霞云说:“我先去了,你们快点,离约定的开始时间还差十分钟。” “快去!快去!”李霞云推推手。 杨柳青高兴的出了民政办公室,往乡政府前面的大酒店走去,因为是郊区,可以看到远处茫茫无际的棉田,像盛开在郊野的马蹄莲,白得不搅一丝杂质,白的迷人,白的圣洁;高粱愈来愈红,像一把把火焰,熊熊得燃烧着,高粱地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高粱们随着风荡漾着;苹果树上,苹果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的笑脸;黄澄澄的玉米捧子笑破了肚皮。 李霞云是有意的,杨小叶是无意的,二人化妆打扮完毕,同一色的衣服,为了达到以假乱真,真真假假,还故意戴上假面具,这些全是宣传队的。一切完毕,当即离开了民政办公室。 二人不是与杨柳青走的一条路,因为,没有组合成夫妻,不是一家人,所以,不能同一条路。再说;等于女方出嫁,她们望着街道两旁的树木,全是秋叶的“乐园”。快乐地感受着人们脚踏上去的亲切,感受着地面带给的温暖。相信它们最愿意的还是飞扬在天空,像起舞的蝴蝶,像燃烧的火焰。 突然“啪”的一声,不偏不斜,一物体砸在杨小叶头上,她抬头看看,原来秋叶轻轻与树枝道了声告别,开始了短暂的旅行,虽然飞翔是美妙的,但也会很无奈,毕竟树的年轮又多了一圈,离生命的结束近了一圈,它们不能总呆在树上,而树也无力支撑它们了!看着树叶想着自己,实在无奈:“完了,完了,自己与那树叶一样,即将离开这个还没完全熟悉的家。” 李霞云见杨小叶伤心,即劝说,“瞎想什么,结婚大喜的日子,怎能愁眉苦脸,应该笑逐颜开。” “笑逐颜开……”杨小叶闻听所言,只好把委屈压在心里,即使笑不出来,也要强装,随改变面容:“恭喜嫂子,贺喜嫂子,找了个称心如意的好丈夫,怎知妹妹的心情,也只能强装笑脸当伴娘。” 李霞云心里明白,就是不能说出,即安慰说:“委屈是暂时的,黑暗过后是光明,妹妹应该高兴。” “高兴什么啊,”杨小叶哪儿知李霞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妹妹能高兴起来吗!不谈这些了。没想到,嫂子当新娘也是这么草率,工作那么忙,连结婚的时间都没有。” 李霞云点了点头,“是啊!那是害怕有人前来打结婚证,能在办公室里多呆一会就多呆一会。” 杨小叶说出心里话,“嫂子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作为妹妹,理应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二人与往常一样,说着,聊着,看着,不知不觉来到婚礼大庭。谁知,婚礼已经开始了,二人的出现,让观众看来,真是与众不同,因为新娘伴娘都是一样的衣服。 大家只有猜想,其中一位肯定是伴娘,按照古代娶亲,新娘理应蒙着大红盖头。可是,今天的婚礼却很特别,新娘和伴娘都没红盖头,而是带着假面具,看不到真正面容,分不清哪个是新娘,哪个是伴娘。 客人们理解,移风易俗,新事新办,用假面具代替大红盖头,关键时刻撕下假面具,给客人们一个突然惊喜。 可知,解说是婚礼主持人的职责,全靠买嘴皮子吃饭,虽然看不到新娘,还得照样解说夸奖,因为,是早已编好的解说词:“你们看那新娘,恍若仙女下凡。美丽漂亮,脸似芙蓉,眉长入鬓,一颦一笑,就将众人的光彩悉数夺去。特别她们那无双的仙姿,体态匀称,杨柳细腰,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你们看那伴娘;乌黑又明又亮的秀上别着卡,卡是两片天蓝色的,卡着两边鬓角,好似花瓣舒展,细细的花蕊高高地翘起,淡黄色的蕊头微微晃动,多像翩翩起舞的小蝴蝶。再配上那杨柳细腰的身段,好像盛开的荷花挺着碧绿的茎杆,亭亭玉立,眺望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李霞云直到为新娘戴婚戒时,感到不能再隐瞒了,必须告诉杨小叶,“你是新娘,我是伴娘。” 可是,张了张嘴,却没敢说出,还得想个办法隐瞒,即悄悄地劝说:“妹妹!先把红包替嫂子收着,项链也收着。” “那怎么行啊!”杨小叶当即推辞,不愿像按指印那样,继续代替了。 李霞云见此情况,急中生智,告诉杨小叶,“嫂子有工资,不缺钱,项链有好几条,说不定统统送给妹妹了。” “送给妹妹!”杨小叶闻听所言,说实话,自己缺钱,连买手纸的钱都没有。别说戴项链了,连见过都没有。可是,即使想要,还得客气客气,“那妹妹只能暂时替嫂子收着。” 李霞云点了点头。这时,主持人喊叫一声:“夫妻对拜!送人洞房……” 哪儿有洞房?客人们前后瞅瞅。没洞房就不能揭开红盖头,揭不开盖头,就不能看到新娘的面容。 客人们立即轰动起来,“我们要看看新娘!” 主持人只好满足大家的要求,向新娘说:“新事新办,没有洞房,不需要进入洞房后再揭红盖头。既然新娘和伴娘都是一样服装,又都以假面具代替红盖头,那么,就请新娘和伴娘撕下假面具,让大家一睹真容,看看哪个是新娘,哪个是伴娘。” 新娘和伴娘在来宾们的强烈要求下,才不得不撕去假面具。 这时,民政干事李霞云感到不能再继续隐瞒了,才急中生智,当即掏出两张结婚证,洪亮的声音宣读:“现在我宣布!新郎杨柳青,现年二十八岁,新娘杨小叶,现年二十二岁,经审查;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特颁此证,从即日起结为合法夫妻。我代表竹根县城郊乡政府,颁给杨柳青和杨小叶每人一张结婚证,自己带回去保管,放到哪儿自己选择。” 新郎杨柳青和新娘杨小叶终于清楚了李干事的用心。随双手接过结婚证,激动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们双方都哭了,二人结合十分不易, 老妈妈坚决反对,饭桌上追查,尽管唠叨说些难听的话,已经晚了。 突然,传来喊叫声,“李干事!有人等着打结婚证。” “好的!”李干事当即放下碗筷,工作第一,站起身来:“快回话,现在就回去办理。” “李干事别走!”杨小叶哭啼着,“纵有千言万语,归纳一句话,谢谢李干事的成全……” “不用谢!恭贺你们,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一位民政干事的职责。”李霞云道声恭贺,接着是一番安排,“希望你们要珍惜得来不易的结合,伴娘要走了!在百忙中挤出一点时间当伴娘,顺利的完成任务。” “吃完酒席再走。”新郎杨柳青和新娘杨小叶继续挽留,“好菜还在后头,等到散席再走啊!” “不行!不行……”李霞云摇了摇手,径直往民政办公室走去。 “再见!”二人送到门口,望着远去的身影,“好人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两名警察出现在眼前,一名警察询问:“你叫杨柳青吗?” “对,我叫杨柳青!”他满面笑容的点了点头,那是激动的心情还没平静下来,随道了声:“感谢警察同志前来捧场!” 一名警察亮亮逮捕令:“你被捕了。” “什么!”他闻听被捕,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反应,另一位警察以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铐铐住了双手…… 第一四〇章 婆媳怨客人分析 大厅里参加婚礼的来宾们,一个个惊呆了,新郎突然被抓去了,不知什么原因? 客人们望着秋日的阳光,感到与警察一样出没神秘,到底因为什么? 又象在寻找什么,令人们回味无穷,那美丽瞬间很难抓住,只能用心去凝固,去品味,去联想。 ≥ 寻着盼着不见时,它却又突然降临,将灿烂洒遍人们的全身,将温馨的微笑根植于人们的心房。可是,人们总想竭力看清它的面目,却总是朦朦胧胧,左右着人们的情绪,它无不在人们心灵的风景中起着画龙点睛之妙。心,便如一根丝线牵着,有所系,一心一意。 这时,正为新娘被更换而大吵大闹的老妈妈,见儿子杨柳青被警察抓去,她不去询问原因,倒把矛头对准儿媳妇杨小叶,一切罪过都是她带来的灾祸,指桑骂槐瞎联系的向客人哭诉起来:“俺老婆子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怎么样!刚刚拜完天地就遭到了报应。一个丧门星,天旋悬在正头顶,生在五月初五正晌午,俗话说;不是皇帝是灾星。在家当闺女就克死父母,出嫁后克死婆婆公公。谁与她沾边就倒霉,这不,刚刚拜完天地马上遭到报应。妈妈劝说不听,唉!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活该!” 这时,杨小叶见丈夫杨柳青被抓,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不知所措,见老人家指桑骂槐,哪个听不明白;随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妈妈面前忏悔,她摇晃着老人家的腿,自言自语的哭诉,好像有意说给亲戚朋友:“妈妈!妈妈!都是儿媳妇命运不好,不知咋那么倒霉,灾难好像缠着杨小叶不放似的,在娘家自小没过一天好日子,三岁丧父,五岁丧母。后被舅父舅母收养,二老不久也相继离开人世。满以为出嫁后会改变命运,谁知,摊上个丧尽天良的陈世美。不对!怎能如此比喻,陈世美是国家栋梁,他比陈世美坏,是社会蛀虫。把个有病卧床不起的公公婆婆丢给妻子一走三年有余。命运再次开起玩笑,公公婆婆在三年内相继死亡。杨小叶孤苦伶仃一人,只好走上千里寻夫的路,好不容易找到,感到终于有了依靠,把自己一颗心全部献给他,好言好语劝说,回家安安稳稳过日子。哪个想到,他口蜜腹剑,坑蒙拐骗,表面说的好听,背后下毒手,用棍棒打脑袋,以致抛尸到荒郊野外。是您老人家救了杨小叶,俺要终身报答,任劳任怨,早起晚归,见您儿子回来,孤苦伶仃,即将三十岁了还光棍一根。为了报恩,才自愿嫁给您的儿子杨柳青,没想到您老嫌好道歹,胡乱联系,难道俺杨小叶真的是克星吗?” “唉!”老妈妈唉声叹气,听了杨小叶一番话,感到把灾难和命运推给儿媳妇不妥,到底怨谁?她糊糊涂涂说不清楚,继续埋怨叨叨:“自从丧门星出现,家里没过一天好日子,俺老婆子今天去医院,明天到法院,累得腰酸背痛。害得闺女的男朋友翱翔雄鹰差点掉脑袋,落下疯疯癫癫难以唤醒,傻闺女一根筋的犟,非要带去找回忆,一走多天至今没回。儿子外出打工刚刚到家,又莫名其妙的呗抓走了。” 其实,老妈妈还没看到闺女柳絮飞扬,由于儿子办喜事,习惯操心的妈妈,早早到婚礼大厅招呼接待客人去了。大嫂和柳絮飞扬一起回家还不到两个小时,就被专案组负责人甄木有叫走询问去了。翱翔雄鹰是杀人犯的嫌疑人,柳絮飞扬接回保外就医,找回忆一去多天,竟然独自一人回来了。总要向专案组说明情况,所以,带去询问情况去了。老妈妈又联系上了。 参加婚礼的亲戚朋友听了老妈妈的诉说,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婆媳二人相互诉苦,相互责怪埋怨。没人评理。只能认为老人家命苦,儿媳妇同样命苦。家里灾难接连不断,一个个伸出了热情的手,劝说:“老妈妈不要难过,有什么困难,我们帮忙。” 老妈妈闻听帮忙,感到有了依靠,当即提出:“既然帮忙,就该帮忙去问问警察,儿子犯了什么法?” “对!”这时客人们才感到,理应帮老妈妈打听打听,再说,怎能眼睁睁的望着新郎被抓去,有位亲戚追了过去,向警察询问:“杨柳青犯了什么法?” 警察见有人追来询问,即回答:“他不是在这里犯法!而是在外地犯罪。” 说完,向杨柳青吼叫一声:“快走!”他们不敢继续停留,害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妈妈这才感到埋怨儿媳妇没用,继续向亲戚朋友呼救:“你们还不赶快去追,拦住,不能让他们把儿子带走!” 亲戚朋友见老妈妈呼救,念起亲情关系,救子心情可以理解,可是,警察们对罪犯从不手软,决不会放人的。可是,又不得不去阻拦,统统追了上去,要警察说出:“杨柳青在什么地方犯了法?” 两位警察见乡亲们追来,并没说出原因,继续拿出逮捕令让大家看看:“我们是奉命执行公务,只管按照逮捕令上的姓名抓人,不清楚在哪个地方犯法,犯了什么法!请乡亲们理解,不要妨碍执行公务。” 其实,两名警察也确实不知道详细情况,因为,他们是负责外勤的刑警,上级交给逮捕令,只管按照逮捕令上的姓名抓人。 老妈妈继续喊叫救人。可知,客人队伍里有懂法懂道理的,他们相信警察,决不会无缘无故的抓人,即劝说老人家,先提问:“您老人家清楚儿子杨柳青在外边的情况吗?” 老妈妈摇了摇头,伤心的回答:“不清楚,儿子在外流浪了**年,只是听他自己说,在新疆盖房子当泥瓦工。” “在新疆……”客人说话有板有眼,问话句句在点子上,“到底是在新疆,还是在云南四川,谁知道呢,在外边到底干些什么?是杀人还是放火,他会告诉妈妈吗,会实话实说吗。” 老妈妈闻听客人们的分析,不无道理,只好抬头看看婚礼现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吵吵嚷嚷议论开来,都是议论分析杨柳青被警察抓走一事。 有客人说:“杨柳青小时候挺老实的,只因家庭贫困,老妈妈寡妇熬儿,造成他自卑,所以,相当听话孝顺,对妈妈的话百依百顺。绝不会瞎混,做犯法的事。” 有客人倒有不同看法:“小时候老实,长大后也有变坏的,比如,竹根城大街上,公安局刚刚贴出的协查通告,那可是公安部在全国出的a级协查通告。” “一点不错,”另一位客人接着讲起看到的通告:“一名强**奸杀人犯名叫杨新海,小时候人挺老实,家里经济条件差;早年离家出走;通告上估计在二十五至三十五岁之间。” “二十五至三十五岁……”一位客人突然心里一惊,即向老妈妈说:“您儿子杨柳青今年二十八岁,从年龄上来说,符合协查通告上杨新海的年龄。再说;杨柳青与杨新海都姓杨,是不是他改了名子?” 有客人摇了摇头,“也很难说。请老妈妈放心,浊者自浊,清者自清。” “十有**,”有客人们分析估计:“通告上的杨新海,身体结实;善于从事体力劳动,他作案多用锤子;无女友,无婚姻;为人内向,表现蔫;生活无规律,昼伏夜出。” “这时,客人们七嘴八舌,瞎议论。乱联系,乱分析:“杨柳青同样身体结实,在与杨小叶结婚之前,同样无女友,无婚姻,到底是不是昼伏夜出,人不在家哪个知道。” 有位知情人悄悄地说:“听说相亲那天晚上,他与杨小叶偷偷地说了一夜的悄悄话,第二天照样参加婚礼。” “是的!”有位客人估计的更渗人,“公安部的通告;鉴于此案重点生地在****、而案数量最多的地方是****,所以,对杨新海的籍贯判断结论为;可能是**或**人。这儿正是两省的交界处,离****也只有四十多公里。” 客人们听了警察所言,“不是在这里犯法,而是在外地作案,”所以,他们一个个都与公安部的a级通告联系上了,“如果是通缉令上的杨新海,那问题大了,绝对判处死刑,哪个救得了。” 这时,有客人伸出拇指夸奖警察,把他们比作天上的太阳,加以赞扬:“警察就是阳光,大公无私,平等而庄严地俯视着世间万象,美丑善恶,凶犯恶魔,都逃不过那正大光明的眼睛。阳光的普照,洗涤了人们内心里的污垢,无情地揭露世界上的一切罪行,将人类界所有真、善、美**歌颂。阳光下的一切,是如此透明而纯净。 客人们相信警察,清楚杨柳青在外地打工,如果他作案,家乡人难以弄清,所以,他们不听老妈妈的求救而前去强行阻拦。如果硬是阻拦,那就是包庇罪犯,警察们便以“妨碍公务罪”继续逮捕抓人。 老妈妈闻听客人议论分析,感到无奈,两眼睛只有盯着警察把杨柳青抓去的背影,一直盯着,直到送上汽车。 有人早已看到,在婚礼大厅不远处的马路上,停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车里还有好多人,有穿警服的,有穿便衣的警察。就是不知道是抓捕杨柳青的。 其实,警察们早已打听清楚,逮捕令上的嫌疑人正在举行婚礼,客人们等待喝喜酒,哪能让客人扫兴。怕激起民愤,所以,等待客人们吃饱喝足后,才前来执行逮捕令。 这时,杨柳青被带进面包车,司机按了按喇叭,而后关闭车门,当即起动,顺着柏油马路直奔西南而去。 有的客人继续观看,一直望着,直到望不到汽车的身影。 他们清楚,汽车不是从县城方向来的,乡政府在城西郊,相反的方向正西。好像是长途汽车,要把杨柳青带到更远更远的地方……。 第一四一章 杨柳青带到哪儿 乡亲们的怀疑不无道理,就目前而言,杨柳青家住**和**交界处的农村,与杨新海年龄相仿。单从年龄上来说,与协查通告的杨新海十分吻合。 就连杨柳青本人也稀里糊涂弄不清楚,到底属于哪一宗罪,什么买卖被现? 他坐在汽车上,心里如同竹篮子打水,忐忑不安,被这突如其来的手铐,烤住了双手。不知道自己…… 这时,警察们的心情无比的轻松,因为抓住了嫌疑人,终于打了一个漂亮仗,他们透过车窗,一阵秋风吹来,杂着几丝凉凉的细雨,心里好爽快啊! 往远处望去:秋风把马路旁那果园里的果子,吹得熟透了,把田野里那金黄的玉米,吹得剥落了碧绿的外衣,秋风把丰收的号角吹响了。是胜利的号子,作为警察心情最舒畅的就是这时,满载着喜悦的心情,凯旋而归。 杨柳青的心情无比沉重,心底如同坠了块大石头,想问问自己属于那种罪?哪怕透露一点点蛛丝马迹,也好有个思想准备。随斜视看看身旁,一边坐着一位警察,自己夹在中间,那生疏的面孔哪儿认识?警察们抓捕罪犯,已是全副武装,枪桀不离身,威严的面孔,令人胆战心惊,别说问问了,连看一眼都感到害怕。 唯一能动弹的只有心,砰砰的跳动,带着心想,警察们是管不住的。虽然他们是维护社会秩序的国家公职人员,是执行任务的警察。自己是一名囚犯。两颗心有着不同的回想,可是,确是同坐在一排位置,待遇却不平等,因为,自己的两只胳膊带着手铐。 本想活动活动,那被劣得疼痛的手腕,谁知,刚刚抬起,却遭严厉的制止“别动!” 自己成了犯罪分子,被限制人身自由,不能随便晃动,除了心与平常一样的跳动外,剩下能动弹的,也只有眼睛了,可以透过车窗,任意看远处,看看警察们把自己带到哪儿? 这儿不是竹根县,没有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公路两旁全是山,只能望到满山青翠的阔叶树,被秋风吹得翻滚跳动,猎猎作响,有如一头巨大的威的山猫,耸起了脊背,山雀儿被风卷得满天散开,化作了纷飞的黑点。那陡峭的悬岸上,丛生着修长的巴茅草,像是高高举起的无数矛枪在飞舞晃动。 他感到浑身不自在,好像脊梁上有什么虫子在爬,爬的浑身刺痒,只因带着手铐无法挠痒,只好蹭了蹭肩膀。 “老实点!”警察出的制止命令,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着嫌疑人。 因为,他一直观看窗外,当即引起怀疑,罪犯想瞅机会逃跑,随命令的制止;“不要东瞧西望的到处乱瞅。” 眼睛也被管制了,心还是无法被管制,眼睛无奈,服从命令,不再望别处。他采取心想眼看的办法,看大檐帽,想属于那种样式,应该属于九九式警察大檐帽,因为帽檐上的花纹,是逆时针的箭头。 大檐帽专门执行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治安秩序的。其行为是依靠国际强制力保障实施的。只要被警察抓去,肯定有危害国家法律的地方。 自己要好好想想,回顾回顾哪些地方危害了国家法律,能活动的心,又陷入沉思中。 想!好好想想,在什么地方危害人民,在哪里犯罪了,怎么也想不起来! 枯燥,烦闷,哪怕你们说说笑话,随便谈论,自己听听也可以免除枯燥,可是,一路上无人说话,连个抽烟,打瞌睡的都没有。自己终于体会到当罪犯日子难熬。同样,警察们陪着,他们也是不易啊! 汽车不停的开动,途中没有休息,在山区里行驶,道路不平,忽高忽低,这一切一切的继续,充分说明案清重大,说不定掺连上了人命案。 到底掺连哪种人命案呢? 客人们的分析一点不错,抓捕杨柳青的不是竹根县警察,他们是四川省梨树县(虚构)公安局刑警大队打拐办的人马。 故事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那时十年动乱刚刚结束,国家各项法制制度还不健全,社会出现一些扰乱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严重毒化社会风气,扰乱社会治安,危害广大人民群众。 国务院为打击扰乱危害社会的犯罪分子,召开电话会议,部署在全国范围内开展扫除****、制作贩卖传播淫秽物品、拐卖妇女儿童、私种吸食贩运毒品、聚众赌博和利用封建迷信骗财害人等社会丑恶现象的统一行动。并相继制定了关于《中国反对拐卖妇女儿童行动计划》。接着四川省公安厅为落实国务院制定《中国反对拐卖妇女儿童行动计划》和公安部在全国组织开展“打拐专项行动”。省人民政府立即召开了反对拐卖妇女儿童行动工作厅际联席会议制度”。七月又制定下了《关于贯彻国务院〈中国反对拐卖妇女儿童犯罪行动计划〉的实施意见》,建立了四川省的反拐工作长效机制。 当时,四川省立即进行打拐行动,刑事拘留1375人。各地相继侦破了一大批重特大拐卖妇女儿童案件。后来布新闻,(可见中新网,)成都11月24日电四川省“反拐办”副主任、省公安厅刑侦局局长xx同志24日在此间通报说,在公安部开展的“打拐专项行动”中,四川省公安机关“打拐”成效显著,从……年4月至今共立拐卖案件386o起,破案2921起,解救被拐儿童1677名,解救被拐妇女17o3名,这几项数据位列全国第一。 梨树县公安局为落实国务院制定的严厉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在公安局大门前设立举报箱,责令执勤警察二十四小时值班,按时开启检查举报箱。 一日天刚刚黎明,一名执勤警察与往常一样查看举报箱,突然现一张匿名举报信,信上说杨柳青拐卖妇女,曾以三千块钱买去别人的妻子,并且转买转卖,举报信里并且夹着证据,一张买卖成交的收据:“今收到!卖女子款现金三千元。”下坠,竹根县城郊乡农家大院村,收款人杨柳青。 执勤警察立即把举报信交到公安局,此时正在严打,如果是平时会先派人调查,摸清情况,而后确认属实,才能下令抓捕。此时正赶严打,只要现一丝线索,绝不会拖延,先把嫌疑人抓来审查。这时,梨树县公安局接到举报信,十分重视,当即责令打拐办,一定要从严处理,认真对待,把嫌疑人及时抓来审问。所以,打拐办不敢怠慢,立即组织人马乘坐一辆白色面包车,按照举报信里夹带收据上的地址,连夜启程,直奔竹根县城郊乡农家大院而来。 汽车经过一个夜晚的行驶,很快就来到竹根县城郊乡农家大院村。打拐办的同志并没立即进入村庄,把汽车停在马路旁,派一位警察先打听打听,是否有叫杨柳青的,谁知,真是无巧不成书,被打听的人,竟然是参加婚礼的客人。 从而得知嫌疑人杨柳青正在马路旁的一家餐厅举行婚礼。客人们眼看都到齐了。打拐办的警察们如果按照以往办案,只要得到嫌疑人的线索,会立马跟踪追击,绝不放过,直到抓住嫌疑人。可是,今天的嫌疑人却很特别,正在高高兴兴的当新郎。 如果在婚礼前抓人,会激怒参加婚礼的客人,因为,他们都是送了贺礼才来吃喜酒的,哪能收了人情钱,而不吃喜酒呢,岂不太便宜了嫌疑人。为此,警察们只好等待客人们吃完酒席后再下手。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就停在酒店庞不远的马路边,以方便观察嫌疑人的一举一动。 当然,在拜天地时,已有便衣悄悄潜入打探,随着客人看完了整个婚礼过程,认清了嫌疑人的面容,因为,伴娘是民政办公室干事李霞云,揭开面具宣读结婚证书,“新郎杨柳青现年二十八岁”正好为便衣警察提供了确认。 当确认无误后,便衣们赶快回到汽车,穿上警服带上手铐,做好抓捕准备,看到伴娘民政干事李霞云从婚礼大厅走出,嫌疑人杨柳青和新娘出来欢送。 他们感到酒宴即将结束,客人们差不多都吃饱了,害怕嫌疑人逃跑,给抓捕带来麻烦,随来个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去,再次落实,“你叫杨柳青吗?”“对,我叫杨柳青!”嫌疑人满面笑容的点了点头,此时激动的心情还没平静下来,随道了声:“感谢警察同志前来捧场!” 当然,警察要亮出逮捕令,告诉:“你被捕了。” “什么!”杨柳青闻听被捕了,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反应,另一位警察以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铐铐住了双手…… 就这样,十分容易的把嫌疑人杨柳青抓到了。当然,罪名是贩卖妇女罪而被逮捕。 到底是拐卖妇女儿童罪,还是公安部向全国出的a级协查通告强**奸杀人犯杨新海呢?连打打拐办的警察都说不清楚,如何告诉客人们的追问? 因为,不管是拐卖妇女儿童还是杀人犯杨新海,这两宗大案都是在公安部挂了号的,必须通过审讯才能知道。 第一四二章 审讯室里的较量 汽车在山间忽高忽低的穿越,警察们透过车窗往远处观看,一块块梯田五颜六色,农民辛勤在田里劳动,他们望着汽车穿越在山岭溪水间,犹如一片彩云在空中飘动。 又像花花绿绿的蝴蝶在飞舞。伴着金黄金黄的稻穗,经风一吹来回摇摆,好像在欢迎大家凯旋而归。一幅幅使人陶醉的画卷呈现出一派丰收的景象。 汽车到了夜晚,才慢慢的停下来,由于案情重大,必须连夜突审,以加大对犯罪分子的打击,不能给予一点考虑时间,所以,杨柳青被直接带进审讯室的一条凳子上坐下。 审讯室里早已有审讯警察等待。一位警察打开了手铐,他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揉揉那被挘麻的手腕,可是不敢,因为与提审警察面对面。只有抬头看看,审讯室里的灯光十分明亮,探照灯对着自己,那强烈的光线刺人眼球,照得不能抬头,只有低头扫视,自己与审讯警察隔着一道结实的防护网。 “老实点!不要眼睛东瞅西望。”警察出严厉的制止声,而后接着讲出对嫌疑人的政策:“希望老老实实配合,有问必答,如实的把犯罪经过坦白交代清楚。” 杨柳青闻听犯罪,大喊起冤枉:“冤枉啊!我没犯罪,如何坦白交代清楚,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抓错人……”警察看了看审讯笔录,再次落实:“姓名?” “杨柳青!” “住址?” “竹根县城郊乡农家大院村。” “没错!快说吧,把事实交代清楚。” “我是冤枉的,不知道说什么。” 他低下头来,不管警察如何追问,再也不做声。 警察们清楚,犯罪分子都是先喊叫冤枉。每一次审讯犯罪分子,都是一场战斗。因为犯罪分子是不会自觉交代的,存有侥幸心理。先装作不知,不承认自己犯罪。如何让犯罪分子承认,是警察们与罪犯斗智斗勇的较量,也是一场心理战,攻心战。那就需要审讯的方法和技巧了,只有熟练掌握和运用方法技巧,才能抓住犯罪分子的要害,及时突破心里,早日取得审讯的成果。 为此,警察们对待犯罪分子每一句话,一言一行都不能掉以轻心。同时认识到正义与非正义的较量,在强大的法律面前,犯罪分子是心虚的。但是绝不会轻而易举的承认犯罪。 只有掌握审讯的主动权,充分调动和利用各种侦破资源,再加上一定的方法和技巧,一定能够把顽固不化宁死不肯交代的犯罪分子嘴巴撬开。 这时,警察们先运用心理攻击战,再次讲明党的政策,“我们党对待每个犯了错的嫌疑人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把所犯过的罪行统统讲出,争取宽大处理。” 杨柳青听了警察所讲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己想坦白,哪个想抗拒从严。可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如何坦白,也只有实话实说,“我没犯罪如何坦白从宽?” 警察们听了杨柳青的回答,说明还在继续顽抗,犯罪分子是不会自觉承认犯罪事实的,总要想办法侥幸逃脱。但是,作为一名审讯办案人员,不能碰到困难就此罢休,一定要树立必胜的信念,绝对不能在审讯中动摇退缩,因为这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即亮明:“没有犯罪作为警察,不会随便抓你。既然抓你,就是掌握了确切证据,但是,为了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还是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快说吧!把所有犯罪事实统统交代清楚。” 他弄不清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无头无绪,怎能随便乱说,“我没有犯罪,不知道从何说起。” 警察们闻听所言,不得不透露一点点线索,而后再逐步深入,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把举报信拿出来,即掌握方法,缓和口气:“快说说,近几年都干些什么?” 他咬紧牙关,一字不说,怕说错了,怕警察抓住不放,一直追问下去。可是,又不能不说话,只有回答:“没干什么!” 可知,警察审问犯人就怕犯罪分子不哼不哈,什么都不说,只要开口回答,就有办法抓住字眼追问,“没干什么,难道天天在家睡觉吗?” “快说!”一位警察恶狠狠的质问:“是不是天天在家睡觉?” “天天在家睡觉,”只要是个活人,就不会天天在家睡觉,那样没病即可睡出病来的,警察的问话问实在叫绝。这些全是心里话,并没说出,即翻了翻眼睛看看,审问人一个是和声细语,一个是凶神恶煞,软硬兼施,不回答问题誓不罢休。可是,作为当事人,对警察的问话,又不能不回答,如果长时间不回答问题,他们就会扣上顽抗到底的帽子。因为有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是,作为泥瓦工有什么问题,即使从严也不用怕,“不是天天睡觉,而是天天打工干活。” 警察们闻听干活,即使打工干活,照样可以抓住话柄继续追问:“在哪儿打工,在哪儿干活?” “厉害啊!干活也会落下把柄。”他额头冒出冷汗,对警察的追问,不得不如实的回答:“在新疆打工,盖房子当泥瓦工。” 警察们听了杨柳青的回答,在新疆不能马上派人去落实,到底是不是盖房子的泥瓦工,反正不能继续追问下去了。嫌疑人回答问题避重就轻,净回答一些对案子没有关联的话,只好改变话题,透露主题:“不要再继续隐瞒了,还是说说买了多少妇女儿童?” 杨柳青闻听买了多少个妇女儿童,当即一口否则:“这话从何说起,我从没买过妇女儿童,一直老老实实的在新疆打工。” “还敢嘴硬!”警察们不得不继续慢慢透露追问:“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买卖妇女儿童的证据,否则不会抓你,快快交代清楚,把买来的妇女儿童都卖哪儿去了?与谁合伙?” 杨柳青闻听合伙,心里猛然一惊,竟然慌慌张张回答:“没人合伙!” “没人合伙就是单干,”警察们紧追不舍,“一样交代清楚,我们会根据情况宽大处理,但是,最好供出合伙人,还可以立功。” “既没单干,也没合伙。”他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见到警察好像老鼠见猫似的,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自己什么时间参与了倒卖妇女儿童?哪个知道卖到哪儿去了。他不敢说出这些,如果这样回答,那就是抗拒,抗拒是要从严的,也只有拣好听的说:“我杨柳青想立功,就是不知道合伙人是谁?如果知道的话,我还要抓他呢,一定要问问他,为什么诬陷好人?” “诬陷……”警察们闻听诬陷,那是没有拿出证据,是对付审问的回答。但是,罪犯可能不清楚,自己不知经过了多少起买卖妇女案件的审理,清楚犯罪分子有着严密的组织,严密的纪律,上线和下线,也不会告诉名字,即使告诉名字,也是假的,即问:“既然对合伙人不知道姓名,那么,知道地址也可以,他们住在什么地方?买卖了多少个妇女儿童?都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哪个知道卖到什么地方去了,”杨柳青对警察的询问,感到莫名其妙,倒怀疑有人暗中栽赃,不知是谁无中生有告了自己的叼状,当即反驳:“完全是诬陷好人,我杨柳青从没参与倒买倒卖妇女儿童。” 审讯整整进行了一夜,杨柳青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倒买倒卖妇女儿童,熬了一夜的审讯人员,感到犯罪分子太顽固,审讯没有任何进展。 第二天,打拐办的负责人认为,犯罪分子如此的顽固不化,自己有办法对付,能让犯罪分子承认。必须根据嫌疑犯的个性和经历,将环境和技巧有效地结合起来,加以利用,那么,即使是再顽固的罪犯到头来也会坦白招供。 再说,没有两次审讯过程是完全相同的,不过审讯大多都是利用了人性中的某些弱点。这些弱点的暴露一般依赖于人在经历截然相反的极端时所产生的压力,如主宰和服从、控制和依赖,以及后果的最大化和最小化。 这时,打拐办负责人为了案子早日突破,只好亲自审讯。他不得不拿出杀手锏,举报箱里的匿名信,让杨柳青观看:“有人举报,杨柳青曾经买卖妇女。” 杨柳青闻听有人举报,当即否认,“那是诬陷,杨柳青从没买卖妇女。” “诬陷!”警察闻听诬陷,照样可以抓住话柄追问:“即使诬陷,无缘无故为何诬陷?难道你们之间有仇?快说出诬陷你的人是谁?” 杨柳青说过诬陷,仔细想想,哪儿想得出,赶紧改口:“哪个知道是谁,知道谁的话,决不会放过,一定要问问他,为何诬陷好人?” 打拐办负责人听了杨柳青的一番话,是在包庇举报人,为何包庇,莫非同伙,因为分赃不公……那么,就应该拿出举报信,但是,还是采取慢慢深入:“举报人决不是诬陷,举报犯罪分子是每一个公民的职责,何况举报人还有证据呢。” “证据!”杨柳青闻听证据,当即提出:“请拿出证据,让我看看。” 负责人并没把证据交给杨柳青,而是把收据举起,想以此来提醒嫌疑人,“这是你买卖妇女收据……” 第一四三章 举报信鉴定分析 “什么收据?”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收据,别说是张买卖妇女的收据,就是其他收据也没写过,脑子里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当即肯定的否认:“我杨柳青从来没有写过买卖妇女的收据……” 打拐办负责人绝不会相信,手拿收据逐步深入,采取一点点透露办法,“到现在还不承认,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张收据上是谁的签名,这上边指印是谁按的?” 杨柳青越听越糊涂,什么签名,什么按指印,当即否认,“我从没签过名,除了办理结婚证按过指印,其他地方从没按过指印。 大丈夫敢作敢为,如果是我签的名字,我按的指印,绝不会耍赖。” 打拐办负责人见杨柳青宁死不肯招认,不得不让他,到近处看看收据:“过来,看看这张收据下边的签名,是不是杨柳青三个字。” 杨柳青立即来到那隔着一道结实的防护网前,瞪眼观看,一点不错,一张收据,上写着:“今收到!卖女子款现金三千元。”下坠,竹根县城郊乡农家大院村,收款人杨柳青。 果然名字下方按着指印。怪不得警察们如此顺利的抓到自己,原来是这张诬告信惹的祸,害得杨柳青莫名其妙的当上了犯罪分子。 如何反驳,决不能承认,随当即摇头否认,“这张收据不是我写的,虽然坠着收款人杨柳青,可是,切切实实不是我写的。” 不管杨柳青如何否认,打拐办负责人也不会相信,因为,口说无凭,即提出:“请拿出让警察信服的证据,以证明不是你写的。” 杨柳青闻听打拐办负责人让自己拿出证据,以证明举报信的真伪,可是,自己到那儿拿出证据,只有实话实说:“没有证据,但是,你们可以验笔迹。” 打拐办负责人闻听所言,感到有理,随当即拿出纸和笔交给杨柳青;“就写这几句话,今收到!卖女子款现金三千元。同样下坠,竹根县城郊乡农家大院村,收款人杨柳青。 他赶紧接过纸和笔,可是,不知今天怎么了,手抖动得十分厉害,把纸放到墙壁上写,不行,墙壁太硬,水笔写不上去,只好蹲下来,依附到腿上写,本来文化不高,写字像刚刚上学的学生,现在放到腿上更加歪歪扭扭潦潦草草,还是写下了:今收到!卖女子款现金三千元。同样下坠,竹根县城郊乡农家大院村,收款人杨柳青。 打拐办负责人立即拿去与举报信里的收据对照比较,两张收据竟然完全一样,不差分毫,同样歪歪扭扭,潦潦草草,随指责说:“收据明明是你写的,还敢狡辩,交代,你与举报人什么关系?他为何举报你?莫非是分赃不公,人家嫌少,或者是耍赖不愿履行合约,才使举报人一怒之下,写封举报信,连同收据,一并塞进举报箱。” 杨柳青听了打拐办负责人的分析,当即提出:“虽然分析得合情合理,可是,我确确实实没写过收据,不认识举报人,不存在分赃不公,更不存在耍赖不愿履行合约一事,” 打拐办负责人闻听所言,继续追问:“既然同意履行合约,就应该按照合约执行,为何打了收条,赖着不肯履行合约。” “我没有不愿履行合约,不对,”赶紧改口,“根本没写过收条。” “还不承认没写过收条,”打拐办负责人再次举起收据,“你自己看看,两张收条的字体一模一样,” 杨柳青只好伸长脖子,隔着铁丝网,瞪眼观看,果然不错,举报信里夹带的收据,与自己刚刚写的一模一样,这是谁模仿杨柳青的笔迹,模仿得如此相似。看来验证笔迹是不能洗刷罪名,用什么办法呢! 他再次看看举报信,突然灵机一动,现举报信下边的指纹,随提出:“举报信虽然难辨真假,可知,信上还有指印,那个指印同样不是我杨柳青按的,你们可以验指纹。” “验证指纹……”打拐办负责人闻听所言,倒是合理的要求,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漏掉一个犯罪分子,当即吩咐:“审讯暂且停止休息,取下嫌疑人的指纹,送往技术鉴定处坚定。” 这时,一名警察立即取下杨柳青的指纹。 他按下指纹后,感到卸掉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松动多了,趁休息等待鉴定鉴定结果,警察们还要开会讨论分析,透透气,虽然不能走出审讯室,可以站在窗户前,看看那宣传栏的介绍:梨树县是因为梨树多而得名,如果到了春天,这里的梨花,开得又浓又密,远看梨树县,好似终年积雪的一座山峰。近看这里的梨树;雪白的梨花间杂着一个个翠绿色的叶芽,好像山上正在融化的积雪。到了夏天,就像一个热情的小伙子。给梨树县换上了一身绿色的新装。此时是秋天,梨树县一片金黄,一个个黄澄澄的酥梨,像挂着一盏盏金黄的灯笼。 这时,打拐办的同志并没休息,他们辛苦,加班加点,还要开会讨论分析,下一步如何审讯。 一名警察送来了技术鉴定处的鉴定结果;随一边向打拐办负责人递上结果,一边汇报说:“根据指纹鉴定结果;这张收据上的指纹,与刚刚提取杨柳青的指纹,相对比较,有着相当大的差别,简直是天壤之别,根本不是同一个性别,杨柳青是男性指纹,可是,收据上的指纹确是女性指纹,所以鉴定报告认定;这张三千元的收据,不是嫌疑人杨柳青写的。” ”既然如此……“打拐办的同志把鉴定报告你传我,我传你,看了又看,议论开来,有位同志分析提出:“那么,此收据与与嫌疑人杨柳青,已是毫无关联了。” “当然无关,”有同志肯定的说:“我们要尊重事实,既然指纹不是嫌疑人杨柳青的,那么举报信里的收据,也应该不是他写的。” 打拐办负责人提出疑问:“可是……地址却是竹根县城郊乡农家大院村,签名也是杨柳青啊。” 有位同志猜想分析说;“会不会农家大院村另外还有一个叫杨柳青的人?” 打拐办的负责人摇了摇头说:“前去抓捕杨柳青的同志早已了解过,农家大院没有第二个杨柳青,再说,一个村庄不太可能有两个同姓同名的,毕竟村庄不是很大。” 大家为审讯了愁,有人继续猜想分析说:“难道嫌疑人杨柳青的交代是正确的,始终口口声声喊叫冤枉,完全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打拐办负责人感到分析的有理,“莫非有人故意写下收款人杨柳青的名字陷害,既然是陷害,目的是什么?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一同志提出:“关键要查清,这个陷害人是谁……” 另一同志怀疑分析:“会不会是送匿名信的人?他故意陷害杨柳青。“ 打拐办负责人闻听所言,摇了摇头,“不太可能,因为,投递匿名信的人,是往四川梨树县的公安局举报箱内投递的,说明是本县人。嫌疑人杨柳青居住在外省的竹根县,二人相隔千里,他们之间是如何认识的?” 有同志分析说:“莫非二人因为贩卖妇女交易相识,一个是买方,一个是卖方,买卖不公,或者分赃不公,为此产生矛盾,卖方感到吃亏,又不能把杨柳青奈何,为解气报复,故而采取借刀杀人,让政府代替惩办杨柳青。突然得知,国务院下达严厉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活动,干脆写封匿名信,塞到举报箱里,以达到报仇雪恨之目的。” 打拐办负责人闻听所言,感到推断分析有一定的道理,即说:“也不能排除送匿名信的人伪造陷害的可疑,但是,必须有证据。” “至于证据吗……”一位同志想了想说:“要证据也不难,可以把匿名信上的笔迹,与收据上的笔迹也做个技术鉴定,如果笔迹相同,那么,送匿名信的人,就是故意捏造陷害杨柳青,他们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打拐办负责人闻听所言,感到有理,当即伸出拇指夸奖说:“而后寻找送匿名信的人,莫非是一起特大拐卖妇女儿童案。” 可是,有同志提出不同意见,“如果送匿名信的人,始终不肯露面。那么,嫌疑人杨柳青继续一口咬定,栽赃陷害,这个案子难以进行下去。” 打拐办负责人当即很有信心的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先查清匿名信和收据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必须把举报信和收据拿到技术鉴定处鉴定笔迹,而后把鉴定结果拿来再做分析,才能制定下一步行动方案。” “是!”一位同志闻听所言,立即拿起匿名信和收据去了技术鉴定处,进行技术鉴定对比去了。大家休息等待。 这时,同志们感到审讯辛苦,口渴了,有位同志端来了一盘黄澄澄的大酥梨。大家立即你一个,我一个吃起来。 有人啃了一口,夸奖说:“真甜!梨树县的大黄梨名不虚传!” “那是!”另一位同志介绍起来,“我们县的酥梨特点是;个大,味浓,味香,香甜适口,各种维生素、矿物质含量居多。果形整齐均匀,果实脆,味浓可口,色泽鲜亮……” 第一四四章 疑案中又有发现 “你是打广告卖梨吧!”一位同志当即制止,“可知,农民们栽培梨树的辛苦,它经过春的沐浴,夏的灌溉,直到秋的考验。一棵棵梨树实在可怜,仿佛临产的母亲,沉甸甸地被果实压弯了腰,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这时候,农民们会根据梨树的结果情况,估算一年的收入了。” 大家只顾吃梨谈论,这时送指印鉴定的同志带着技术鉴定处的鉴定结果回来了,见大家都在吃梨,即把鉴定报告交给一位同志,赶紧拿起酥梨啃起来。 这位同志接到报告,看了看,立即拿起报告向打拐办负责人汇报说:“经过鉴定;匿名信上的笔迹与收据上的笔迹不是出自一人。” 打拐办负责人闻听所言,当即确定,“那么,理应排除送匿名信的人,有故意伪造收据和陷害杨柳青的怀疑,说明此人送匿名信和收据是真实的,完全出于好心,协助打拐办;落实国务院,关于在全国内开展严厉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行为。” 一位同志听了负责人的一番话,即问:“嫌疑人杨柳青如何处理,是不是可以无罪释放了?” 打拐办负责人摇了摇头,“至于嫌疑人杨柳青如何处理,从收据上的签名上来看,虽然不是他亲自签名,也不能排除参与作案的嫌疑。” 一位同志当即表示:“这么说,杨柳青还是不能放。” “对!”打拐办负责人点了点头,安排说:“应该加大力度,继续审讯,直到交代出事实经过为止。” 一位同志提出:“如果杨柳青继续顽固不化,宁死不肯承认买卖妇女儿童的犯罪事实如何处理?” 打拐办负责人对审讯杨柳青决心很大,“那就需要我们搜查更多证据,以事实证明,让嫌疑人不得不低头认罪。” 负责记录的同志愁了,“到哪儿搜查证据呢!” 一位同志出主意说:“最好让举报人前来作证。” 一位同志摇了摇头,“举报人不会来作证的。” “怎么不会!”有同志倒有不同意见,“既然排除举报人合伙作案的嫌疑,是协助我们抓捕罪犯的好同志,肯定会同意作证的。” 一位同志提出:“即使同意作证,关键到哪儿去寻找写匿名信的人。” 打拐办负责人想了想,“不行的话,我们写个通知,张贴到举报箱附近和人多容易现的十字路口。” “这倒是个好办法,”一位同志点头赞成,可是,还是提出希望不大:“如果举报人看到通知,不愿前来作证呢。可想而知,如果他愿意作证的话,为何不直接到公安局报案?还写什么匿名信塞到举报箱里呢?” “嗯!分析的有理,”打拐办负责人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最后总结说:“为了落实国务院关于在全国开展“严厉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行为”,理应动群众,群策群力,揭检举那些隐藏在暗地里的犯罪分子,营造一个和谐安静的社会。既然动群众就要相信群众。寻找举报人用通知的办法。通知;举报人检举揭的罪犯杨柳青已经抓获,就是不肯承认收据,请写信人前来作证。如不愿当面作证,可以继续通过投递匿名信,提供更有力的证据,让犯罪分子低头承认。” “此办法好!”经过大家讨论,一致同意,用张贴通知的办法寻找举报人,贴到举报箱附近,或者十字路口,行人容易看到的地方。 一天,两天过去了,不见举报人到公安局作证。 三天过去了,还是不见写匿名信的人出现。 这时,同志们心里着急,看到果农们采摘黄梨的日子到了,他们把一个个黄梨从树上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到脚下的筐里,然后抬到路边早就准备好的车上,最后伴着落日的余晖满载而归。 “报告!”突然一位同志慌慌张张打了声报告,没等负责人回话,着急的进来了。 他是昨晚值夜班刚刚换班准备回家睡觉的同志,每天开启举报箱是上一班执勤警察的事情,交班前必须开启举报箱,看看在自己值班期间有没有人送举报信。 这时,负责人抬头观看,喊报告的同志满脸喜悦,“说吧,有什么惊喜好事?” 值夜班同志当即汇报说:“是好事,昨晚我值夜班,今天交班前打开举报箱,现一封匿名信,是关于嫌疑人杨柳青的证据,举报他买卖的女子叫杨小叶,而且还举报杨小叶是有妇之夫,曾多次与男人拜堂成亲,已经触犯婚姻法,构成重婚罪。还有,二人合伙买卖妇女儿童。” 打拐办负责人听了汇报,当即断定,原来是宗大案要案,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呢,当即追问:“查清杨小叶的来历,家住哪儿?与多少个男人拜过天地,并且拐卖了多少个妇女儿童?” 另一位同志接话说:“杨小叶家住竹根县农家大院,是嫌疑人杨柳青的新婚妻子,当时抓捕,他们正在拜堂。” “什么……”打拐办负责人闻听所言,终于清楚了,更加确定:“写收据的人,是杨柳青的新婚妻子杨小叶,这就对了,鉴定结果是一名女子的笔迹,说明是杨小叶写的,那么,指印也是她按的。原来是夫妻合伙贩卖妇女儿童。” 一位同志听后回答说:“这种夫妻参与拐卖人口的案例,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值夜班的同志没等负责人表意见,随手又递上一张证据,”这儿还有一张,在举报箱里现的杨柳青和杨小叶的婚纱合影照。” “什么合影照,”打拐办负责人接过合影照片,瞪眼观看,“一点不错,这照片上的男子正是在审讯的拐卖妇女嫌疑犯杨柳青,那么,这个女子就是杨小叶了。有了这张照片,抓捕嫌疑犯就容易多了。” “就按照片抓人,”值夜班的同志当即埋怨起来,责怪写举报信的人:“这个写匿名信送照片的人是谁?为何不亲自到公安局打拐办揭,非要一次次把揭检举材料塞到举报箱里,岂不脱了裤子放屁,故意找麻烦吗。” 打拐办负责人大眼一瞪说:“岂知我们是人民警察,举报人相信警察,那么,我们就不能怕麻烦,你回家休息去吧,” “好的!”值夜班的同志离开办公室回家去了。打拐办负责人怒气冲冲,把腰一掐说:“既然有人举报,就要一查到底,”随喊叫一声:“来人那!” 一名同志赶紧跑来,当即打个立正,“请头指示。” 打拐办负责人当即吩咐:“把嫌疑人杨柳青带到审讯室,我们要继续审问!” “是!”他扭头到审讯室,提审嫌疑人杨柳青去了。 不一会儿,杨柳青又被带到了审讯室。打拐办负责人怒气冲冲,准备开门见山给嫌疑人当头一棒,不给罪犯留下一丝思考余地,当即喊叫一声:“杨柳青!” “在!”杨柳青的现在心情,往好处想呢,因为,审讯中接连提出的两个问题,都被自己巧妙的应付了,笔迹和指印都不是杨柳青的,说不准鉴定结果出来,就会无罪释放。既然自己没有犯罪,没必要害怕。 打拐办负责人见嫌疑人没有一点思想压力,既然如此,就不能动怒了,他强压怒火,不能给嫌疑人当头一棒,掌握审讯方法,缓和语气说:“有个问题需要了解清楚,一定要如实的交代回答?” 杨柳青见负责人语气缓和,不像上午,那凶狠狠的样子,心里扎实多了,当即做出保证,“为了早日抓到真正凶手,洗清杨柳青的冤屈,一定如实交代。” 打拐办负责人并没理睬,当即落实问:“你刚刚拜堂的新婚妻子叫什么?” 杨柳青闻听所言,突然一惊,脸色有红润变得蜡黄。 打拐办负责人看得清清楚楚,终于明白了,嫌疑人顽抗到底的原因,那是没有抓住要害,原来妻子有问题,怪不得收据是个女子笔迹,更进一步说明,杨小叶有重大嫌疑。 杨柳青心里怕掺连家人,何况新婚妻子杨小叶呢,他认为,不管打拐办如何折腾自己,即使惹上的官司莫名其妙也不用怕,常言道;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最怕的是刚刚拜堂的新婚妻子杨小叶,她怎么也惹上官司了呢?既然问起,也只好如实的回答,“她叫杨小叶,是个规规矩矩的好人,既善良又勤快,而且很会体贴人,决不会触犯法律。” 打拐办负责人闻听嫌疑人夸奖,并没说出匿名信告她与多名男子成亲,犯有重婚罪并参与贩卖妇女一事,因为,这些罪名有待查清,到底是不是举报信上所说的情况,是否属实,也只能等待杨小叶到案后,经过审问才能清楚。同样,那张结婚合影照片也不能拿出。 因为,此时审问的目的,是逐渐透露,给嫌疑人留下思考余地,让嫌疑人摸不清公安局掌握了多少证据。什么证据?再说:如果是合伙作案,肯定有所反应。这叫敲山震虎,是威慑的一种审讯方法,迫使嫌疑人杨柳青屈服,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而后不得不交代犯罪经过。即提出:“交代,你与杨小叶是如何认识的?是谁介绍的?她原是谁的老婆?怎么夺到手的?如果是买来的,多少钱买的?卖主是谁……” 第一四五章 二警花接受任务 金秋十月,如果你这时到梨树县走一遭,正是果树成熟季节,漫山遍野的大黄梨,远处望去,一片金黄,走近一看,大酥梨挂满了枝头就像一个个黄灯笼;经风一吹,大酥梨摇摇晃晃的好像一个个小娃娃在荡秋千。≧ 这时的桔子也渐渐成熟了,有的三四个挤在一起,好像在窃窃私语,有的五六个一堆,好像在开会,有的独自站在枝头好像在寻找伙伴。农民们望着丰收的果实,笑逐颜开。 梨树县公安局打拐办审讯室里的审讯继续进行。 这时,杨柳青闻听所言,对警察的问话吃了一惊,他并没立即回答,因为没有思想准备,哪个想到案子掺连杨小叶。 说实话,自己并不了解她,外出打工多年,回来的第一眼,就把杨小叶认作妹妹柳絮飞扬。 当时感到兄妹之间,到北湖游玩游玩也没什么,通过回忆小时候,加深了兄妹感情。脾气性格和感觉上合得来,并没有男女之间那种相互吸引的感情。 自己并不清楚杨小叶如何到来的,还是在拿结婚证的路上,碰到妹妹柳絮飞扬介绍情况,才听说一句,是妈妈在停尸房捡来的女儿。 可是,对柳絮飞扬的话并没相信,到现在还怀疑,妹妹是给哥哥开玩笑。 停尸房哪能拣到大闺女。是谁吃饱了撑得慌,无缘无故把自家闺女送到停尸房等待来人捡回家。 决可能,如果妹妹的介绍是实话,那么,妈妈也不会托邻居大嫂介绍对象,花三千块买个半吊子,带回来让儿子相亲见面。所以,认为妹妹是给哥哥开玩笑。 至于杨小叶哪儿来的?结过婚没有?以前是谁的老婆? 我杨柳青一概不知。既然不知,总要扯个理由,怎能如实回答:“她是天上掉下来的,红楼梦里的林妹妹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难道就不兴天上掉下个杨妹妹。再说,虽然我们拜堂成亲了,可是,还没入洞房就被你们梨树县警察带到这儿审问。哪个龟孙王八知道杨小叶是个大闺女还是结过婚的小寡妇。即使杨小叶是结过婚的小寡妇,可我杨柳青是没有结过婚童男啊!没有经过婚姻,同样不知道结个婚的小寡妇与没结过婚的大闺女有什么区别和不同的地方。反正自我感觉良好。外表看去,与大闺女一模一样。所以,我认为她从没结过婚,怎会犯重婚罪。是谁吃饱了没事干,污蔑诋毁俺的新婚妻子杨小叶。” 打拐办负责人听了杨柳青的一番交代,陷入深思分析中,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胡说八道,只能说明对杨小叶并不了解,更加断定是买卖成婚。 她是大闺女,绝不可能,哪有大闺女犯重婚罪的。 因为,匿名信举报,她是有妇之夫,是被人偷偷拐卖到竹棍县的,而且被拐卖了多次,并且每次都举行过婚礼。 那么,嫌疑人为何说她是大闺女? 简直驴头不着马尾,难道不是一人? 或者嫌疑人杨柳青没说实话,不是老实交代。 话又反过来想想,既然举报人告下杨小叶犯了重婚罪,那一定有原因,否则不会无缘无故的胡乱举报。 这是公安局的举报箱,不是开玩笑,难道举报人就没想到,会引火烧身吗。 看来,要想查清案子,也只有到竹根县城郊乡农家大院村把杨小叶拘捕到案后,通过审问,才能找出答案。 于是,当即喊叫一声:“来人呐!” “到!”这时两位警察跑步进入。 “把嫌疑犯杨柳青带回拘留室!” “是!”两位警察把杨柳青带去,继续送到拘留室关押。 打拐办负责人气冲冲的回到办公室,同志们见此情况,统统围过来,等待接受任务。 打拐办负责人当即向大家宣布,“时间紧急,不能等待,驱车到竹根县拘捕嫌疑人杨小叶到案!” 这时,一名同志提出使人难以想象的困难:“派谁去呢?杨小叶是个年轻女子,我们打拐办的同志,一个个都是年轻小伙子,如果嫌疑人杨小叶在途中耍赖,钻进女厕所就是不出来如何处理?再说,拘捕嫌疑人按照以往经验都是两位同志中间夹着嫌疑犯,手铐每人铐着一只胳膊,以防嫌疑人逃跑。那么,拘捕杨小叶如何乘坐汽车? 总不能两位男警察中间夹着一位美女,让外人看到,警察中间夹着美女成何体统? 万一嫌疑人故意往身上靠,装作睡觉,把脑袋贴到警察胸前当枕头,如何处理?男同志与女嫌疑犯坐在一起十分不便。” “倒也是,”另一名同志提出建议,“为了途中方便,怕遇到难以对付的嫌疑人,建议拘捕女嫌疑犯,应该找女同志前去拘捕。” 打拐办负责人闻听所言,感到大家提出的要求,倒也合情合理,“可是,我们打拐办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子,没有一位女同志。” “这是实际情况,”一名同志提出建议:“我们打拐办经常出外追捕嫌疑犯,没有女同志那是正常,可是,局里有啊!” “对!”一位同志当即提出,“我们可以向局里申请,要两位女同志前去执行任务,有什么不可。” 有同志提供信息,“听说局里来了两位刚刚从警校毕业的大学生,她们与嫌疑人一模一样的年轻,都是二十多岁,让年轻女子对付年轻的女嫌疑犯,即使不慎逃跑,年轻人追年轻人有什么担心的。” “说起担心!”有位同志还真有些担心,即担心的说:“她们是全局警察里的公认警花,局里会不会同意?” 打拐办负责人闻听大家的议论,倒犹豫不决起来,派男同志不合适,派女同志没有。有经验的老同志都已年迈,缉捕年轻的嫌疑犯,最好在三十多岁有办案经验的中年女子挑选。可是,正直青黄不接,只有刚刚毕业的学生,无意中说出:“警花怎能担此重任……” “哪能如此看人!”掐在这时,两名警校学生到来,对负责人的担忧,听得清清楚楚,当即提出,“我们两个要求执行缉拿凶犯的任务。” 打拐办负责人闻听所言,抬头观看,大吃一惊;二位警花果然名不虚传。有着天生丽质漂亮的面容,柔美腻嫩的皮肤,标准的白白净净瓜子脸,聪明的杏仁眼,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伶俐聪慧。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那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 他看罢脸蛋,又看了看整体,身材高挑,两腿修长,头戴大檐帽,身穿深蓝色警服,而且警服穿戴得整整齐齐。 远处望去,显得稳重端庄,有副军人的雄赳赳气昂昂的气质。再调皮的嫌疑犯,见了两位警花都会小心翼翼。 二警花在打拐办的同志们眼里,简直是花丛中的蝴蝶,百合花中的蓓蕾。 二人的到来,面含微笑,可是,在要求接受任务时,却十分正规,闭唇如同含苞欲放的花朵,正正规规打了个立正,而后露出盈盈笑意,亦有铮铮铁骨;铁警风范,温柔情怀。 女警花用青春、心智和汗水撑起了公安事业的半边天。 二人的每一个侧面都值得打拐办警察们用心凝视,每一声心语都值得大家驻足聆听。 打拐办负责人观罢,本想表示赞成,还是进行一番考核,即问:“你们刚刚到来就担当重任,说说自身条件吧。” 二警花闻听所言,立即异口同声回答:“我们有着坚强的革命意志;严格的组织纪律观念;强健的身体条件,而且还有刚刚从警校完成学业通告考核的一身本领,不管是抓捕凶犯,还是格斗擒拿,每人对付三两个歹徒,不再话下。” 负责人闻听所言,心中暗喜,不需要对付三两个,圆满完成带回一个女子就可以了。不过,还是安排交代,“可知,这次外出执行任务艰巨,抓捕嫌疑犯,有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麻烦,为了避免影响,你们也只能穿便衣。” “便衣就便衣,”二警花清楚,外出执行任务必须穿便衣,为了达到目的,赶紧脱去警服,换上一套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 让打拐办的小伙子们看来,她们无论穿什么衣服,总是那么美丽漂亮好看。一尊象牙雕刻的女神,大方、端庄、温柔、姻静,无一不使男警察们深深的崇拜。被同志们称赞为;“铁警侠胆二红颜,英姿飒爽撑半天,褪去警服换便装,只为抓捕嫌疑犯。” 负责人看吧,更加却信,当即一声令下:“出!” “是!”二英姿立即打了个立正,敬了个礼。当即乘坐专车直奔竹根县城郊乡农家大院而来。 一路上,二警花有说有笑,外人哪个能看出她们是执行特殊任务的警察,还以为游山逛景回去的俏小姐呢。 她们打开车窗,望着秋姑娘带着五彩缤纷的颜料,找到了马路上的杨树。给杨树叶子涂上了一层黄色,所以,一片片杨叶,经秋风一吹,像一枚枚邮票,飘啊!飘啊!飘到了农家大院,落下来了,摇身一变,变成了杨小叶。 看,警花们的威力,身手不凡,袖子一挥,竟然把香蕉变成了黄色。黄黄的香蕉像一个弯弯的月亮。她们再次挥挥袖子,又把橙子变成了黄色,一个个黄黄的橙子像个太阳,照亮了人间,使恶魔现出了原型。 第一四六章 大闺女犯重婚罪 汽车经过一昼夜不停的行驶,黎明前即来到了竹根县城郊乡农家大院村的西地马路上,二警花下了汽车,抬头扫视,竹根城的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她们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旭日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的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了朝霞,磨盘大的旭日从红彤彤朝霞里钻出。 二警花让警车停靠在通往北湖与县城的十字路口的马路边,因为,这个地方有指示牌,前方县城,左走北湖,右走农家大院村,所以,感到不会太远,为了不打草惊蛇,即采取徒步私访的办法,再说,由于是便衣打扮,穿着当时最流行最时髦的,淡红色短袖t血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远处看来,与普通女子一模一样,哪个想到是警察在执行抓捕任务,还以为是早早起来上学的女学生呢,所以并没引起村民们的注意。 谁知,刚刚进入村庄,就碰到隔壁邻居大嫂一手牵着羊,一只胳膊挎着个箩筐,身后跟着两只一身洁白十分可爱的小羊羔,调皮地蹦来蹦去,一会儿跑到母羊前头,一会儿丢在后边打架。突然,一只小羊羔腾起身躯,昂起高高脑袋,对准另一只小羊羔,猛地一头撞击。只见那小羊羔拔腿就跑,好像向妈妈求救似的。 二警花无心观看,赶紧迎上前去,打了声招呼:“大嫂!这么早?” 大嫂闻听有人喊叫,抬头观看,是两位年轻女子,即回答:“你们更早,这么早来俺村有事吗?” 机灵的警花见大嫂问起,不能说出是来缉拿杨小叶的,赶紧扯个理由,“找朋友,请问杨小叶家住哪儿?” 大嫂闻听找朋友,当即产生怀疑,杨小叶刚刚到这里不久,咋会拉上朋友呢,即一边告诉,一边打听:“前面那户,你们什么时间成为朋友的?” 警花闻听前面,对大嫂的打听不满,随搪塞一句:“前天,你去忙吧。” 大嫂闻听前天,不再心疑,因为前些天杨小叶去了乡政府,又是结婚请客,认识几个朋友也是正常。 这时,二警花已经来到杨小叶家的大门前,可是,大门是关闭的。 二人并没立即敲门,而是站在大门前悄悄地听听,为了不打草惊蛇,先探清被缉拿的嫌疑人是否在家,以便断定院子里的人是谁。 这时,老妈妈因为儿子杨柳青突然在婚礼上被警察抓去,心急如焚,正在想办法救人。所以,老人家把大门紧闭,一来害怕鸡和羊跑出去毁坏了邻居的庄稼。二来闺女柳絮飞扬被专案组放回来了,她在询问了解情况。 老妈妈正在高一声低一句的向闺女柳絮飞扬诉说委屈,“老天为何这般无情,灾难缠着俺老婆子不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女婿翱翔雄鹰蹲监得病,疯疯癫癫,傻闺女为治病找什么回忆,一去多天不回来。儿子杨柳青回家探亲,好不容易结个婚,竟然在婚礼上被警察抓去,当妈妈的不知道犯了什么法?是判刑还是枪毙一切都很难说清……” 二警花听出来了,是位老妈妈的吵骂声,但不知骂谁?莫非是骂被缉拿的嫌疑人杨小叶?为了不至于错抓好人,当即拿出照片,与被挨骂的女子对照比较。 她们哪儿知道,杨小叶并不在家,天不亮早早下地干活去了。因为,近些天忙其他事情,陪同杨柳青到北湖游玩,以致结婚办喜事,却耽误了地里的庄稼,玉米早已成熟,人家隔壁大嫂已经收完了,唯独剩下自己家里的,所以早早起床到地里掰玉米去了。 老妈妈在向柳絮飞扬诉说,埋怨,唠叨。把这一切一切的巧合,全部怪罪到杨小叶身上,“当妈妈的看事物最准,一个毒女,天璇悬在正头顶,生在五月初五正上午,克死父母克相公。妈妈阻拦不听,还瞒着俺老婆子偷偷摸摸拜天地。结果如何?当场兑现,还没来得及入洞房,倒是先入了牢房,报应啊。” “妈妈!”柳絮飞扬喊叫一声,“您哪儿来的这些拗论,一派胡言乱语,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难道老人家就不知道,人是有感情的。” “当妈的不管情不情,只管家里太平,邻居大嫂的娘家侄女,哪一点不好?多稳重啊,连大声说话都不会。只要安排坐那儿,一坐半天都不会挪动,哪个像你们姊妹,疯疯癫癫,抛头露面,一天到晚不得安静。” “什么疯疯癫癫抛头露面,”柳絮飞扬是个划时代的知识青年,思想进步,敢说敢干,老妈妈思想陈旧,怪不得年轻人与老年人说不到一块。即不满的说:“什么时代了,还干涉儿女的婚事。” 哪知,老人家竟然错误的认为,闺女柳絮飞扬不听话,顶撞教训老妈妈,那是被自己宠坏了,儿子从不敢顶撞妈妈,立即大雷霆,因为接连的家里出事,造成她伤身伤神,已经气得糊里糊涂,连说话都分不清谁是闺女谁是儿媳妇了,竟然手指柳絮飞扬的脑门,接连叫骂儿媳妇:“你……你……杨小叶啊!杨小叶,你是有男人的,为何又与杨柳青拜天地,万一你男人找上门来带走,岂不是坑人吗……” “杨小叶有男人……”二警花闻听所言,果然不错,一起特大拐卖妇女案,岂能容忍留在民间继续害人。 我们是奉命捉拿嫌疑犯,既然杨小叶在家,怎能错过机会,当即把手铐掏出,悄悄地藏在背后手中。而后抬起右手:“咚!咚!咚!”敲响了大门。 柳絮飞扬闻听有人敲门,她哪儿知道是便衣警察前来拘捕杨小叶的,当即打开了大门,还没来得及问问找谁? 说时迟那时快,二警花已经冲入,先挡住门口,以防嫌疑人逃跑。 柳絮飞扬倒退几步,见来了两位素不相识的女子,怒眉竖目,心里惊慌,哥哥被警察抓走,家里没了男人,自己是个女子,也是家里的顶梁柱,大小事情有柳絮飞扬一人来扛,即壮壮胆子问:“说吧!你们找谁?” 一位警花看了看照片,问:“你叫杨小叶?” “对!”柳絮飞扬点了点头,自己要保护嫂子,哥哥被抓走了,不能再让嫂子受到伤害,何况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呢,即慷慨的承认,“我叫杨小叶,有什么事只管说。” “你被捕了!”一名警花立即亮出警察证和逮捕令,“我们是警察!特意前来缉拿犯人!” “什么……”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大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 哪知二警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警,手疾眼快,那动作之麻利,度之惊人,手铐已经戴到柳絮飞扬的手腕上了。即使想反抗也已经晚了。 老妈妈见女儿柳絮飞扬被手铐铐住了双手,如同擎天一个霹雳,吓得浑身打抖。竟然怨天怨地,埋怨老天,咋这般无情,儿子被警察带走,闺女也要被警察抓去。她们兄妹不知上辈子,在哪儿得罪了阎王爷,竟然在这辈子遭此冤孽,派来黑白无常抓人。怎能眼睁睁的望着女儿被抓去。 于是,老人家当即抓住柳絮飞扬胳膊和女警花的衣服,死死的抓住不放。因为,儿子杨柳青被抓走了,还不知道情况,女儿也被抓去剩下一个孤老婆子无人照护。她拼命的哭喊,说出拒绝的理由;“翱翔雄鹰不是她杀死的,是自己死的,怎能怪她。” 二警花听不明白老人家说的什么话,哪个不是她杀死的,是自己死的……。看来,案子不小,原来掺连人命案。 见老妈妈抓住衣服不放,对凶手亲属同样不能手软,即讲出妨碍执行公务的严重性,“请老人家松开手,我们是在执行抓捕任务警察,如不听劝阻,对情节严重的便以‘妨碍执行公务罪’论处。” 老妈妈才不管什么公务罪呢,照样死死的抓住衣服不放,“即使把老婆子枪毙,也不能带走,她是无辜的,翱翔雄鹰的死不能怪别人。总要说个理由原因,她犯了什么罪?” 二警花见老妈妈追问,如果不说出个罪名,肯定难以摆脱。刚才在门前偷听,老人家自己说;‘杨小叶是有男人的,为何又与杨柳青拜天地,万一她男人找上门来带走……’这明明是桩重婚案,只好随便安置个罪名;“她犯了重婚罪!” “什么!大闺女犯重婚罪……”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大吃一惊,是谁无中生有捏造陷害,自己是大闺女,哪有大闺女犯重婚罪的,简直胡说八道,当即向二警花申诉说:“俺连头道婚还没着落呢,哪儿来的二道婚,决不会犯重婚罪!” 二警花闻听大闺女,不会相信,认为嫌疑人是故意抵赖,哪个罪犯被捕就立即承认犯罪,总要推脱责任,才慌说自己是大闺女。当即拒绝,“犯不犯重婚罪,我们不清楚,可是,有人举报你是有妇之夫,曾与多个男人举行婚礼,已经触犯了我国婚姻法,构成重婚罪,我们抓你是有凭有据,有人举报和证明。” 柳絮飞扬闻听有人举报自己曾与多个男人举行婚礼,而且有凭有据,岂不是好人死到证人手里。随大喊冤枉,“冤枉啊!冤枉啊……” 第一四七章 嫌疑人难以辨认 “冤枉……”二警花抬头看看;农家大院村的早晨,太阳像一位害羞的小姑娘,拿着雪白的云朵,遮住了羞红的脸庞。≥ 厚厚的白云层层叠叠,一团团的簇拥在一起,如诱人的棉花糖一般,令人垂涎欲滴。太阳愈升愈高,散着万道金色光芒,如水一般天空映衬着红通通的太阳与雪白的云朵。多么美丽的天空啊! 自己怎能因为嫌疑人喊几声冤枉而放弃抓捕,何况二人是奉命办案,而且还是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局领导信任和同志们的期待,多少只眼睛盯着自己,必须把杨小叶拘捕到案,否则岂不辜负了大家的期望。当即严厉的喊叫一声,“快走!即是有冤情,也只能到地方向上级领导申诉,我们是执行者,不要故意刁难。” 老妈妈可不管这些,继续死死地扯住衣服不放,嘴里喊叫着:“她没犯重婚罪,怎能随便抓人。” 二位警花见老妈妈一直抓住不放,即劝说:“既然老人家认为没有犯重婚罪,那就拿出具有说服力的证据,以证明嫌疑人是清白的。” 老妈妈闻听拿出证据,自己到哪儿拿出证据,何况具有说服力的呢,当即摇了摇头说:“俺老婆子没有证据,但是有证人。” 二警花闻听人证,当即进行商量,而后回答:“有证人也行,谁来证明,请证人随我们一同前去。” 老妈妈闻听所言,当即挺身而出:“俺啊!老婆子可以证明,她没犯重婚罪,现在就收拾收拾随你们去。” 二警花闻听老妈妈要随她们前去作证,这怎么可以,一来是直系亲属,二来带着一位老人途中十分不便,当即摇头拒绝:“您老人家不能当证人,必须拿出让我们信服的证人。” 柳絮飞扬闻听必须使他们信服的证人,那么,即使村里的老少爷们,同样不能作证,因为熟悉,难以使她们信服。看来,这个证人只有到法庭了,找审判长作证,或者开个证明,盖上法庭的公章。 自己不能为难二警花,她们奉命执行任务,即向妈妈劝说:“别阻止了,我随她们去,也好把冤情向公安局申诉,把家里所有生的一切案情经过讲清楚。” 老妈妈听了女儿一番话,想了想,儿子杨柳青刚刚回来,他不知道家里生案子,自己经常到公安局法庭打官司,还以为平安无事呢。所以,说不清楚家里的情况。即使有冤屈,那里的公安局也不知道,必须有人前去申诉,详详细细的说清楚一切情况。当即安排道:“是啊!儿子刚刚到家,不了解家里打官司的情况,他说不清楚公安局、法庭、警察经常找我们干啥,还以为犯了法呢,即使有冤枉,也不知如何说起。” 柳絮飞扬见妈妈明白了,即向老人家告别:“是啊!他说不清楚案子,那里的公安局还以为顽固到底宁死不肯交代呢。请妈妈保重,我们走了。”随向二警花点了点头。 “走!”二警花听了柳絮飞扬的一番诉说,产生同情心,说不定此案真的有冤情,可是,她们做不了主,只好缓和口气说:“即使有冤屈,也只有到我们县公安局去解释清楚了。” “快走吧,”柳絮飞扬倒催促起来,“俺作为嫌疑犯,理解二位妹子的心情,常言道;当差不自由,你们奉命办案,我不为难。” 二警花听了柳絮飞扬的诉说,本想打开手铐,又怕违反常规,只好无奈的出了大门。 真是无巧不成书,哪知刚刚出了大门口,就碰到早早下地干活回来的杨小叶。她瞪眼观看;两个陌生女子用手铐铐住柳絮飞扬的双手。立即明白了,一定是便衣警察,抓捕她的原因:那是翱翔雄鹰死了,被专案组叫去审问;不得不如实交代,说明案子破了,妹妹犯有杀人罪。 随心里暗暗埋怨起来,“柳絮飞扬啊!你那么聪明,咋办糊涂事,不该把翱翔雄鹰甩到大街上,一个疯疯癫癫的精神病人,生活如何自理?结果如何?他死到大街上了。公安局查清后,会放过你吗。结果犯了遗弃罪而遭到逮捕。” 这一切,全是杨小叶被打死造成,即使怪罪也该怪杨小叶。柳絮飞扬有救命之恩,自己怎能眼睁睁的望着警察把妹妹带走。俗话说:“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既然恩人有难,理当挺身而出,用性命保护恩人,当即拦住,表现出一副绿林好汉气派,吼叫一声:“站住!要抓的应该是杨小叶,为何抓她。” 二警花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叫声,震惊了,当即停止脚步查明原因。 柳絮飞扬见杨小叶挡住了去路,叹了一口气,“唉!”为何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回来。 如果晚一会儿的话,柳絮飞扬也就被带走了,被她们带到那里的公安局,既节省了车票,又能探监看望哥哥,真是两全其美。 不对,是三全齐美,能顺便向公安局把事情说清楚,把一切案的经过,向那里的公安局反应,难道他们不会根据情况,酌情处理吗。 如果把杨小叶带走,她是绝对说不清楚的,而且还会越说越麻烦,到时哥哥和嫂子同时进监狱。麻烦的还是柳絮飞扬,既要想办法救哥哥,又要想办法救嫂子。 那么,就不如自己去,所有的经过都能说清楚,随向二警花说:“别听她的,我是杨小叶。” 杨小叶决不相让,“别听她的,我是杨小叶!” “你们不要争,我们谁的也不会听的,用事实说话。”一位警花拿起结婚照,擦了擦,与人对着比较,怎么也分不出,即交给同事,“给你,一定要仔细的分辨清楚,千万别抓错了。” 这位警花接过照片看了一会,又交回来,“还是你来吧,我近视眼,分不出来。” 一位警花只好再次接过照片,比过来,比过去,“咋一模一样呢?” 这位警花不敢再接照片,只看人,看了一会儿说:“不但容貌相似,就连穿戴衣服也是一样的,同是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她们哪儿知道,杨小叶今天穿的也是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那是柳絮飞扬刚刚买的,感到要她的衣服不合适,即买了一套同样的还给她。这不,刚刚穿到身上试试,就把身上脱下来的衣服泡到水盆里了。 “看衣服……”一位警花看了看同事的穿戴的衣服,更感稀奇,“莫非是老天故意安排的,她们二人,怎么与我们穿戴的衣服一模一样呢,如果只看后像,简直成了四胞胎。”是的,四个女子全是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不同的是;柳絮飞扬牛仔裤的裤兜上,绣着一朵小白花。 这时,杨小叶见二警花拿着相片来回比对,知道分辨不清,为了换下柳絮飞扬,下决心担当责任,实话实说。“不要再辨认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是嫂子杨小叶,她是妹妹柳絮飞扬。” 柳絮飞扬见杨小叶说出实话,心里害怕,一时没想好对策,只好否认,“我是嫂子杨小叶!她是妹妹柳絮飞扬!” “嫂子……妹妹……”二警花闻听二人的争论,不知所搓。 一位警花向另一个建议:“我看后来这个杨小叶是真的,否则,哪个会争着戴手铐当犯人呢!”还没等同事回话,即一边说,一边拿出钥匙,准备把柳絮飞扬的手铐打开。 柳絮飞扬见警花要把手铐打开,着急了,赶紧躲闪开来,随急中生智,以好言劝说杨小叶,其实是说给二警花听的:“妹妹救嫂子心切,可以理解,千不能,万不该替嫂子背罪名,重婚罪是要蹲监的,至少三年,如果妹妹蹲了监,谁来照护妈妈?嫂子是外来人,不是老人家亲生闺女。” 一位警花见柳絮飞扬如此说出知心话,劝说的话语实在令人感动,她相信了,赶紧抓住同事那即将打开手铐的胳膊,制止说:“不要打开手铐,抓错了嫌疑人谁负责,我们可是单独第一次执行抓捕任务啊!以我看,她就是被抓捕的嫌疑人杨小叶!” “她是嫌疑犯……”另一位警花见同事阻拦,尽管心里怀疑,也只好作罢,即向同事追问:“她们到底谁是妹妹柳絮飞扬,谁是嫌疑犯嫂子杨小叶呢?” 一位警花看了看,却不敢继续坚持,埋怨起老天:“老天故意为难我们,为何出现两个女子一模一样呢,莫非还是双胞胎?” “不对!”另一位警花提出反对意见,“如果是双胞胎的话,理应姐姐妹妹喊叫,绝不会嫂子妹妹称呼。” “嫂子与妹妹不是双胞胎,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个嫂子一个妹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竟然如此相似。” “咋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一位警花立即埋怨起学校的老师来,“我们在警校学习,老师为何不教这节课?” “是啊!”一位警花感到学习的知识用不上,“我们只学习了如何对犯罪分子格斗擒拿,如何制服犯罪分子。可是,她们没有反抗,不需要制服。那些格斗擒拿课本知识用不上。” “现在出现了是新课程,如何辨认真假嫌疑人,眼前出现两个杨小叶,哪个是嫌疑人?哪个妹妹? 第一四八章 法庭断案辩真假 竹根城一马平川,这里的水和蓝天一样的清凉。≥ 天上微微有些白云,水上微微有些波皱。天水之间,全是清明,温暖的空气,带着一点桂花的香味。二警花呼吸着早晨的香气,倒为辨别嫌疑人了愁,两人在一旁争论不休。 她们各人坚持各人的意见:“我认为,后来那位女子是杨小叶,理应把先前女子的手铐去除,给后来这个女子带上。” 这位警花同样坚持自己的意见,“我认为,先前这位女子是杨小叶,后来的是妹妹,她是为了救嫂子,才故意向我们承认,她是杨小叶。” 二人的意见分歧,各人坚持自己的意见,谁也不敢松口,因为都怕担当责任:“万一错了呢,放跑了嫌疑人,抓回一个与案子毫无关联的女子,如何交差,岂不让处里的男同志笑掉大牙,真显得我们女子无能,竟然抓错了嫌疑人。” 一位警花说:“那怎么办?我们这样争执下去,分不清谁是妹妹,谁是嫂子,如何把真正嫌疑人带回?” 这时,老妈妈听到大门外吵吵嚷嚷,争论不休,即出来看看,原来是与儿媳妇说话,即问:“你们还没走啊?” 一位警花闻听问话,心中暗喜,即悄悄地向同事说:“既然我们分辨不清,何不请老妈妈辨认,她一定能分清楚的。” “那是,”一位警花立即走向老妈妈,指了指柳絮飞扬与杨小叶:“老人家!她们两个,哪个是您儿媳妇?哪个是您的闺女?” 老妈妈闻听问话,原来是分辨不清,当初俺老婆子到太平间辨认,就因为认错了,才造成吃苦受累打官司。拉回家后,女儿柳絮飞扬回来了才知道错认,原来是个丧门星。从此家里永远不得安宁。儿子杨柳青回来探亲,竟然与丧门星拜堂成亲,结果落下被逮捕的后果。何不趁此除掉丧门星,一解怨气。随气愤的说:“后来这个是媳妇,她是个丧门星,沾上就倒霉,你们赶快把她抓走吧。” “啊!”柳絮飞扬闻听妈妈的一番话,大吃一惊,没想到老人家如此歹毒,非要把嫂子置于死地。自己怎能眼睁睁的望着警察把杨小叶带走。她自从到家,减轻了自己多少负担,如果不是她的到来,哪来的时间找回忆一去那么多天?如果没有嫂子家里的庄家早就被草吃光了。她每天起早贪黑,任劳任怨,为这个家做出多大贡献?现在又是哥哥的媳妇。妈妈不念儿媳妇的忠诚勤奋,倒是把一些无须有罪名,硬按到她身上。自己一定要保护嫂子,决不能让警察带走。 这时,一位警花听了老妈妈的辨认,心中暗喜,终于分清楚了嫌疑人,当即拿出钥匙,立即走向前去,准备打开那胳膊上的手铐。 哪知,柳絮飞扬不同意,举起胳膊躲闪开来,一边躲闪,一边暗想主意,何不来个将计就计,随喊叫一声:“妈妈!您不能如此偏向儿媳,可知,儿媳妇我,自知罪孽沉重,曾因多次被拐卖,与多个男人举行婚礼,故而犯下重婚罪,怎能让妹妹前去顶罪?您老人家不能硬把她往公安局推,嫂子于心不忍。即使妹妹不听妈妈的话,也只能在家里教训,决不能把妹妹推进公安局让警察替您教育,您就没想想后果吗。”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让年轻的二警花听后,难道没有回想…… “后果……”老妈妈并不明白柳絮飞扬说些什么,为何自称儿媳妇,为何极力保护杨小叶,一定有原因,自己要好好想想。 柳絮飞扬见老妈妈犹豫不决,时间紧急,怎能允许,当即明确提醒:“难道您不想救儿子了,不想把所有的情况向那里的公安局说清楚。” “嗷!”老妈妈听了柳絮飞扬的一番话,终于想起女儿刚才说过的话;她要随警察们前去,乘机看望哥哥,顺便把情况说清楚。 于是,老人家赶紧改口,即向柳絮飞扬喊叫一声:“儿媳妇啊!你的一番话提醒了妈妈,是不能赌气。可是,闺女就是太不争气,每天半夜不进家。”随又转向二警花,说:“你们抓对了,先前抓的就是嫂子杨小叶。闺女不听话,俺老婆子想让你们带走,有公安局管教管教。” “什么!”一位警花闻听所言,当即气愤的说:“你以为,我们公安局是专门帮您管教子女的啊!差点上当。” 这时,惊动了一旁的杨小叶,见妹妹柳絮飞扬如此的拼命保护自己,老妈妈改口,她激动了,激动得眼泪如开了闸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流淌,即向二警花哭诉说:“请不要把妹妹带走,我却却切切是杨小叶,我跟你们走。” 柳絮飞扬见杨小叶泪如雨下,也大哭起来,她学着杨小叶的话:“请不要把妹妹带走,我却却切切是杨小叶,我跟你们走。” 二位警花见两个女子同时哭诉要求被带走,更加为难。一位警花埋怨起来,“让老妈妈辨认,还不如不辨认呢,等于白辨认,我们还是没分清哪个是嫌疑人杨小叶?” 柳絮飞扬见二警花为抓捕了愁,目的已经达到,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得到臆想的效果,随擦了擦眼泪,提出建议,“要不,我们去法庭,让审判长断案,定能分辨清楚。” 一位警花闻听所言,感到有理,自己看过《追鱼》电影,真假牡丹就是通过包大人断案,才分辨清楚的,即向同事商量:“我们去法庭如何?” 柳絮飞扬见一位警花犹豫,再次添油加醋的说:“我杨小叶在法庭有底案,是审判长亲自审理的,难道你们不想了解了解?” “有底案……”二警花闻听嫌疑人有底案,何况在抓捕嫌疑人到来之前,局里安排,要我们与当地公安机关取得联系,让他们协助抓捕嫌疑犯。 可是,由于年轻初次上战场,求功心切,感到地址详细,又在马路旁看到了路牌标识,农家大院在就在面前,没必要舍近求远去麻烦当地公安部门,为此,就直接抓捕来了。 哪个想到,会出现一真一假两个杨小叶呢。既然嫌疑人法庭有底案,绝不是初犯,不知拐卖和被拐卖多少次了。举报信说,嫌疑人曾与多个男人举行过婚礼,恐怕不止重婚罪,应该是多婚罪。那么,法庭的案卷上,一定记录得清清楚楚。 二警花经过商量,一致同意:“去法庭!去找审判长断案,顺便了解案情,查看杨小叶的案子调查材料。” 于是,四位女子一同奔向审判庭,就出现了本卷开头的一幕。 柳絮飞扬先大声喊叫:“冤枉啊!冤枉啊。” 谁知,审判长正在审案,但是,不是审理翱翔雄鹰杀人案,而是另一宗案件,此时已经审理完毕,准备宣判。 审判长与往常一样,先一段开场白,“竹根县人民审判厅,对****被害案,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对故意杀人罪及故意伤害罪作出定罪处罚。本法庭经过审理,特判决如下:判处被告…… 突然,审判庭大门外传来女子的喊叫声:“冤枉啊!冤枉啊……” “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宣判时扰乱法庭!”审判长抬头观看;她们已经冲入审判庭,竟然来了四位喊冤女子,一样的年轻,一样的身材,而且统统穿着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让在座的的法官们和旁听观众看来,简直就是四胞胎姐妹。 可不是吗,两位警花是刚刚毕业的学生,在学校度过了十二年的中学寒窗生活,又度过了四年的大学生活,即使六岁上学,也是二十二岁了。正好与柳絮飞扬和杨小叶的年龄一样,又穿着一样的衣服,一样的杨柳细腰,一样的美若天仙,品貌端庄,天姿绝色。怪不得被人们误认为宣判中又出惊奇,竟然来了四个柳絮飞扬。成倍的增长,第一次开庭审判来了一个柳絮飞扬喊冤,第二次审判中出现两个柳絮飞扬,这第三次宣判,竟然来了四个柳絮飞扬,像这样下去,下一次就是八个。 因为,带头的还是柳絮飞扬,不同的是她带着手铐,走在最前面,开口回答问话的也是她。 再说,审判长认识柳絮飞扬,因为有记号,裤兜上绣着的一朵小白花,当即审问;“四个柳絮飞扬,有什么冤情,非要赶在宣判时前来,扰乱法庭该当何罪!” “审判长息怒!”柳絮飞扬举起胳膊,亮出手铐让大家看,先回答;“冤不冤看这个!” 审判长感到蹊跷,立即追问;“本法庭正要问你呢!为何自己带上手铐?如果自感有罪,最好写份材料,把所犯罪行一条条的统统交代清楚。”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看了看旁听席上的旁听观众,他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等待看稀奇,等待说出原因。她却没说出,“由于事情到来的突然,没时间写。” “什么!”审判长闻听所言,勃然大怒,铁面无私的法官,讲出道理:“虽然柳絮飞扬在北湖女尸案中是功臣,但是,功是功,过是过,决不能混肴。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法庭是个庄严而神圣的场所呢,决不允许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乱法庭。来人呐!” “到!”两名法警听到喊叫声,跑步赶来。 审判长拿起惊堂木狠狠地一摔:“把这四个扰乱法庭的女子拿下!” 第一四九章 四女法庭打官司 “且慢!”二警花见审判长大怒,当即跑步来了两名法警,眼见即将把自己抓进拘留室。那怎么行,岂不耽误了执行任务的时间。 决不能让警察抓进拘留所,说时迟那时快,赶紧掏出警察证和公安局开具的缉捕嫌疑犯的介绍信,一边交给审判长,一边解释说:“误会!误会!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警察,本该在抓捕前与你们取得联系,只因年轻求胜心切,直接前往抓捕了嫌疑人,可是,却出现意想不到的麻烦,分不清哪个是嫂子,哪个是妹妹。特请审判长协助分辨。” 审判长闻听二警花所言,不是故意扰乱法庭,果然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外地警察前来办案。当即接过警察证和介绍信观看,“嗷,原来是****省栗**树县打拐办缉拿嫌疑犯的警察,让本法庭替你们分辨嫌疑人。这有何难,本法庭一眼便认出,带手铐的是妹妹,但不知缉拿的罪名是什么?” 二警花闻听审判长问起抓捕嫌疑人的罪名,当即回答:“她犯了重婚罪。” “什么!”审判长闻听二警花所言,柳絮飞扬犯了重婚罪,简直乱弹琴,她还没结婚呢,只因男朋友掺连杨小叶被害案,造成精神失常,耽误了婚事,当即纠正说:“你们抓错了,她是大姑娘,怎能以重婚罪抓捕。” 一位警花闻听抓错了,心想,亏得没带走,如果带回打拐办,让局里知道了,抓回一个与案子毫无关联的女子,岂不让男警察们笑掉大牙,两名警校出来的高材生,第一次执行抓捕任务,竟然错抓嫌疑人。 另一位警花心想,多亏她们提出到法庭找审判长断案,果然英明,简直是现代包拯,一眼就认出了真假牡丹,当即伸出拇指夸奖:“审判长真乃火眼金睛,简直是孙悟空在世,一眼就看出来带手铐的是妹妹柳絮飞扬。不是要抓捕的嫌疑人杨小叶。” 一位警花立即拿出钥匙,“既然嫌疑人错了,就应该改正,把妹妹柳絮飞扬的手铐打开,给真正的嫌疑人嫂子杨小叶带上。” “给她带上……”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心想,还是自己戴吧,就因为保护嫂子,才提出来法庭找审判长断案,目的让她们了解杨小叶的背后秘密,让审判庭法官们保护。此时秘密没揭开,杨小叶还没得到保护,怎能打开手铐更换。于是,赶紧躲闪开来,无论如何也不让打开手铐。 二警花愣了,哪儿知道柳絮飞扬的目的,即问:“这是为什么?哪有带着手铐不让打开的,带着舒服吗?” “舒服,而且特别舒服。”岂知,柳絮飞扬是故意说的,目的让审判长和众位法官们听听,以便介绍杨小叶的情况,法官们说一句,比一个普通百姓说一百句都管用。二警花肯定相服,说不定当即释放杨小叶,随当庭提出质问:“把柳絮飞扬的手铐取下,给杨小叶戴上……,俺不明白她犯了什么法?为什么抓她?说出原因才让更换。” “是啊!”审判长感到柳絮飞扬的提问不无道理,她是被害人,植物人刚刚苏醒,怎会犯法。即追问:“本法庭不知杨小叶犯了什么法?能否透露抓捕她的罪名?” 二警花闻听审判长问起抓捕杨小叶的罪名,不敢说出罪名,竟然回答:“一个有妇之夫怎能随便再婚,她违犯了婚姻法。”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心想,既然来打官司,甲乙双方理应平等,让法官们裁决,所以未等审判长回话,倒替哥哥打抱不平,“哪个违犯婚姻法,她们在乡政府办理了结婚登记。” 二警花闻听登记结婚,切切实实的重婚,别说拐卖妇女了,单就这个有凭有据的罪名便可逮捕,即讲出:“乡政府不知道,杨小叶本人应该知道,一个结了婚的女子,有男人又与其他男人结婚登记,岂不是明知故犯的重婚罪。所以,我们要把杨小叶带回去,听后处理。” “不行!”柳絮飞扬未等审判长调解,当即阻止说,“决不能把杨小叶带走,她虽然结过婚是个有男人的女人,可知,他男人不要她了,曾在背后用木棒击打脑袋致死而后丢到北湖岸边茅屋里,是俺妈妈拉回家救了她,现在是俺嫂子,怎能说带走就带走。” 二警花见柳絮飞扬阻拦,如果不是在当地法庭上,两名经过特殊训练的警察,怎能拦得住,无奈,现在是打官司,在法庭上必须讲出道理,只好提出:“如果真像你所说,请出示证据?” “证据,证据!”柳絮飞扬闻听证据,自己哪儿来的证据,这些审判庭的法官们都知道,他们为何不出面?一个个一言不。 嗷,明白了,既然打官司,法官们要听听双方的意见,而后再从中调解。可是,警花们提出要证据,没有证据总要找个证据,只好说出:“唯一的证据就是结婚证。” 二警花当即否认:“既然犯有重婚罪,结婚证已经作废,哪能作为证据。” “作废……”柳絮飞扬不明白,“怎能无缘无故作废?那可是当地政府批准的。” 二警花闻听政府批准,即说出作废的理由,“两个男人争抢一个女人,我们必须带回去,让原住地的法庭裁决,到底杨小叶该断给谁?还很难说呢!” 柳絮飞扬闻听原住地的法庭裁决,那就是她们法庭,十有**难以断给哥哥,随暗暗地埋怨起老同学来,“难道办理结婚证的李霞云就不知道吗?” 岂知,城郊乡民政干事李霞云知道,她趁提开水之际,往审判庭打去了电话,询问杨小叶婚姻一事:“没有判决书,能否再婚?” 恰好接电话的是审判长,当即给予解释:“由于凶手潜逃,一时不能追捕到案,无法裁定判决书。” 杨小叶就拿不出证据,以证明自己被原配偶抛弃,以致打死荒郊野外。 民政干事李霞云办理结婚手续十分慎重,为让有**终成眷属,避免因夫妻感情不合给社会带来不安定因素。提出个人意见:“如果凶手十年不能到案,那么,杨小叶就要等待十年?可知,人的青春是宝贵的,前夫刘岔对杨小叶没有感情,用棍棒击打脑袋致死,他犯了故意杀人罪,法庭理应惩恶扬善,支持弱者。” 审判长感到李霞云的意见正确,根据实际情况,鉴于凶手一时不能缉拿归案,再说,法庭曾在法制报登载,杨小叶提出离婚诉公,限期在一百天内到法庭应诉,如一百天不来,自动离婚。即回话:“法庭裁定;他们夫妻感情确已破裂,无法共同生活,有权利选择个人幸福。同意乡政府为杨小叶办理结婚登记。” 审判长对李霞云的请示,记得清清楚楚,向二警花当庭作证,“杨小叶的结婚是本法庭批准的。你们只知其一,并不知其二,她的婚姻掺连案件,凶手潜逃,一时不能缉拿归案,法庭无法做出判决,造成她拿不出证据。” 二警花闻听审判长作证,即说:“既然如此,杨小叶就不存在重婚罪了。” 审判长即向二警花安排:“杨小叶不是重婚,如果前夫到原住地公安局报案寻找妻子,请代为扣留,然后,通知本法庭前去押解。” 二警花摇了摇头,说出实际情况:“前夫没有向公安局报案,可是,在我们二人来缉捕杨小叶之前,听到打拐办的介绍,在举报箱里现了匿名信,信上举报杨小叶所犯罪行,她现任丈夫杨柳青买卖妇女,把有妇之夫杨小叶用三千块钱买回,而后多次转卖。举报信还说;杨小叶为骗人钱财与多个男人拜堂成亲。所以,她成了嫌疑犯,我们才给她罪名;触犯婚姻法,构成重婚罪。对于他们夫妻合伙买卖妇女儿童一事,没有根据,只能作为嫌疑。” 审判长闻听二警花所言,当即为杨小叶平反昭雪,“这话从何说起,杨小叶没有参与拐卖妇女儿童,本法庭已经做了详细调查。本县专案组曾驱车前往杨小叶的家乡询问了解。她是受害者,法庭理应支持弱者,本法庭现有杨小叶被害案的材料。” 随吩咐一名法警,“调取杨小叶被害案卷,让二同志查看。” 二警花听了审判长的一番话,接过案卷翻了翻,由于太多,一时不能看完,不能完整的掌握整个案情,但是,她们相信审判长的话,杨小叶是冤枉的。 审判长继续裁决:“你们二人是执行抓捕任务的同志,不清楚杨小叶在外地的案子,****省栗树县打拐办同样不清楚我们专案组对杨小叶做了全面调查,她是受害人,在竹根县规规矩矩守法,既没参与拐卖妇女,又没犯重婚罪。本法庭保护公民的合法权益。” 柳絮飞扬乘机提出:“那俺哥哥杨柳青被他们抓去了,请法庭证明,他是好人,理应与杨小叶一样受到法庭保护。” 审判长却摇了摇头,“至于杨柳青是否犯有拐卖妇女罪,本法庭并不清楚,他外出打工多年,到底有没有触犯法律,没有调查怎能证明,再说,也不属于杨小叶被害案,” “既然如此,”二警花听了审判长的一番解释,当即辞别,“感谢竹根县审判庭为杨小叶提供案情证明,我们回去了。” 审判长点了点头,向柳絮飞扬和杨小叶说:“你们也回去吧,至于判决结果,等待专案组把凶手抓到后才能下达判决书。” 这时,四位女子出了审判庭,此时的风,是那么轻柔,带动审判庭一旁的小树,翩翩起舞,当一阵清风通过门口窗户吹进来,如同母亲的手轻轻抚摸四个女子的脸庞,她们喜欢这种感觉,带有丝丝凉意,感到心旷神怡。享受生活,不一定要有山珍海味、菱罗绸缎为伴,大自然便是上帝所赐予人类最为珍贵的。 四女子抬头看;汽车司机已经把车开到审判庭门口等待。二警花即向柳絮飞扬说:“上车吧,汽车正好路过农家大院村,顺便把你送回家。” “谢谢!”柳絮飞扬也上了汽车。 第一五〇章 总结经验谈抓捕 你看,竹根县审判庭又在开庭宣判; 这时审判长的洪亮嗓音正在宣读判决书:“******竹根县人民审判厅,对柳絮飞扬故意杀人案进行审理,依照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对故意杀人犯作出定罪处罚。本法庭经过审理判决如下: 柳絮飞扬因故意杀死他人,犯了杀人罪,本法庭判处柳絮飞扬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 一句话没有说完,突然审判庭大门外传来女子的喊冤声:“冤枉啊!冤枉啊……” “什么!”审判长闻听有人喊冤,当即止住宣判。因为,法庭就是审判打官司的地方,不管哪个当事人到来,都是先以喊叫冤枉而后申诉案情。 到底是否真正冤枉,原告与被告的官司谁输谁赢,必须经过本法庭审理后,才能清楚! 当即抬头观看;竟然来了八个女子;一样的年轻,一样的身材,怎么回事? 捅蚂蜂窝了,刚刚宣判了一个柳絮飞扬,又来了八个貌似柳絮飞扬的女子喊冤。 这时,旁听观众见八个女子替柳絮飞扬喊冤,议论纷纷,“真乃审案惊奇!” 审判长听了大家的议论,当即埋怨起来,“你们一个个都是乌鸦嘴,否则不会出现那么多惊奇。” 看来法庭不能宣判,只要宣判就有人前来扰乱,两个,四个,如今来了八个……竟然成倍的增长。 那么,下一次就是十六个,甚至三十二个,够一个排了。 《审案惊奇》旁听观众更感惊奇,八个女子个个身穿淡红色t血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一样的年轻貌美,为何口口声声称死囚犯是大英雄?到底内中有何蹊跷? 到底怎么回事? 旁听观众个个知道,柳絮飞扬在杨小叶被害案中是有功之人!说她是大英雄,名副其实,她为救男朋友翱翔雄鹰,为揭开案子的真相,保护得来不易的证人,伺候一个素不相识的昏迷不醒的绝症病人,同吃同睡,还要每天喂吃喂喝,端屎端尿,其爱心感动了全城的百姓,感动了法官,感动了上苍,终于使铁树开花,植物女子苏醒,男朋友从监牢里救出。 她的助人为乐事迹响彻国内外。因为,当时的人民日报,hen日报,大河报、(详见1978年1o月19日第三版)该县地方小报,以及中国法制报,曾经做了大篇幅报道。 一时间,全国民众自觉掀起学习柳絮飞扬先进事迹的热潮,有的青年,把柳絮飞扬作为榜样,如要找对象,就找柳絮飞扬这样温柔贤惠的、有爱心的、会体贴人的女子。 突然得知,柳絮飞扬因杀人被判处死刑。人们一个个感到不可思议,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柳絮飞扬独自一人回家,而怀疑杀死了男朋友吗? 她疯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旁听观众和法官们一个个议论开来。 怎知,法律是无情的,铁面无私的审判长,执法如山,捍卫法律,决不动摇,功过是非分得清清楚楚,功是功,过是过,功过决不能相抵。所以,柳絮飞扬尽管名扬海内外,还是被判处死刑。 那么,原因是什么? 预知故事的详情。 还得从柳絮飞扬和二警花及杨小叶一行四人从审判庭出来说起。 二警花抬头看,汽车已经在门前等待。当即向柳絮飞扬提出:“汽车正好路过,通往农家大院的十字路口,可以顺便把你们带回家。” “带回家……”柳絮飞扬心里迟疑,带回家怎么办? 因为,专案组查问翱翔雄鹰哪儿去了?限期找回交给专案组,到哪儿去找呢?偌大个中国,寻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 她坐在汽车上,心里忐忑不安,透过车窗朝远处观看,竹根城的田野一马平川,那马路两旁的树叶,被秋风吹黄了,那树下的野菊花,争相斗艳,远远望去一片金黄。 汽车轮子飞奔,带动凉爽的秋风轻轻地抚摸柳絮飞扬的脸颊,车内随风充满秋菊的芳香。 杨小叶心情舒畅,因为被救下了,感到熏香四溢,亏得妹妹柳絮飞扬多智多谋,提出到法庭辨真假,否则自己正带着手铐坐车呢。 柳絮飞扬暗中想对策,装作抬头望天空,晴朗的蓝天,白云飘飘,衬托成了蓝色晶莹。娴静,轻盈,阳光和白云一起飞翔。 这时,二警花再次拿出合影照片,看了看杨小叶,又看了看身旁的柳絮飞扬,她脑袋正在伸出车窗外看天空,即悄悄地议论开来:“此女子不可小视,有智有谋,名誉上到法庭辨认真假,实际上是让我们了解案情。” “审判长亲自为杨小叶当证人,以证明她是无辜的,根本不存在重婚和拐卖妇女一事。” “可是,”一名警花还是担心的说:“放走了杨小叶,我们无法完成局里交给的抓捕任务。” 同事摇了摇头回答:“完成什么任务,被缉捕的嫌疑人没有犯法,保护公民的合法权益,是一位公安战士的职责,我们知道错了,就应该当即纠正。” 这位警花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个人名誉和脸面,“那些局里的男同志只看表面,哪知内情。认为两个刚刚毕业的学生,第一次外出单独执行抓捕任务,竟然空手而归,所以回去感到不好交差?” “有什么不好交差的,”同事出主意说:“实在不行的话,我们现在就打个电话回去,向局里汇报说明,经过调查了解,被缉拿的嫌疑人是无辜的。” 一名警花还是担心,“即使无辜,我们也无权释放嫌疑人,这是局里交给的抓捕任务,作为一名执行者,只能不折不扣的完成任务。把嫌疑人带回交给打拐办,而后有他们审问查证落实,是否无罪释放,有他们决定。我们空车而回,即使局里不追查,打拐办负责人肯定会追问原因。” “唉!”同事愁了,说出心里话,“第一次执行抓捕任务,我们的工作态度何等热情,何等的高涨,那知,在实际执行中这么艰难,嫌疑人掺连案件,而且是被害人,案情复杂,案中有案。” “是啊!”警花点了点头,“即使汇报,我们没有看完整个案子的材料,哪能完完整整的向局里说明白。” “唉!”同事叹了一口气,“我们也只是听了审判长的介绍,要抓捕的嫌疑人杨小叶是无辜的,为保护公民的合法权益,才私自放走嫌疑人。可是,却没有任何证据带回去,难免落下不能按时完成局里交给的抓捕任务。” 这时,二警花的担忧,虽然声音很小,却惊动了坐在身旁的柳絮飞扬,她正为如何寻找翱翔雄鹰愁呢,赶紧把脑袋缩回车厢,一眼便看到警花手中的照片,即夺过来仔细看看,当看到照片的北面,缀着翱翔雄鹰四个字,立即泛起涟漪,这张合影照与翱翔雄鹰有什么联系?背后为何缀着他的名字? 这不明明暗中故意透露给公安局,写举报信的人叫翱翔雄鹰吗! 可是,举报人为何告杨小叶犯重婚罪? 他们是什么关系?莫非翱翔雄鹰真的是杨小叶的前夫刘岔?怪不得一心甩掉自己。 奇怪的是;这合影照怎么写着翱翔雄鹰名字呢? 怪不得家里生那么多怪事,翱翔雄鹰与杨小叶的所作所为,亲热搂抱,虽然自己认为是衣服造成,翱翔雄鹰只认衣服不认人,可是,过后想想,不得不引起自己的怀疑。 还有,专案组的调查,说杨小叶是翱翔雄鹰的前妻,难道这些都巧合……都是无中生有吗? 到底是真是假,自己必须随她们去,亲自查清楚,最好抓住栽赃陷害写举报信的人,看看刘岔到底是不是翱翔雄鹰。 如果是翱翔雄鹰,当即打电话通知专案组,也洗清他们的怀疑,怀疑柳絮飞扬杀人。当即问杨小叶,“这是什么时间照的合影照片?” 杨小叶张了张口,并没回答出来,再说,一两句话难以说清,还有,没时间了,汽车司机停下汽车,并回头告诉:“农家大院到了!” 二警花闻听所言,立即向柳絮飞扬和杨小叶说:“到家了,你们快下车吧!” 第一五一章 推理分析匿名信 杨小叶下了汽车,抬头看了看四周,秋天的阳光虽然依旧明亮,却不再痛炙人的脊梁,变得宽怀、清澄。 夜里的秋露润湿了田野,天空没有一丝微风,露珠在玉米叶子上静静地浮着。阳光仿佛它终于乏力了,不能蒸融田野了,也就和田野和解了似的,说明秋天真的来了。 二警花摇了摇手,并向杨小叶道歉:“对不起!打扰你的生活了。” “没什么!”杨小叶也摇了摇手,“再见!” “再见!”二警花回头看看,柳絮飞扬手拿照片继续坐着不动,即问:“你怎么不下车,准备打便车去哪儿?” “去你们那儿,”柳絮飞扬当即解释说:“也是为了你们!” “为我们……”一警花听不明白,问:“怎讲?” “替你们向局里说明白,为何没有完成任务的原因,所以,也只有把我带去。” “把你带去……”另一位警花白了一眼。 司机见柳絮飞扬赖着不下车,双方讲道理纠缠,也只好继续等待,任她们处理好,说出充分理由。 二警花哪儿知道柳絮飞扬的目的。 一位警花催促道:“快下车吧!” 另一位警花说出拒绝带去的理由:“再说;你没犯法,不能抓你,我们是奉命执行抓捕嫌疑犯的警察,把你抓去算什么?” 柳絮飞扬就是不下,说出把自己带去的好处,“因为,我长的与你们要抓捕的杨小叶一模一样,可以顶替嫌疑人,能从头至尾的、完完整整的向局里申诉整个案情前后经过。这样,你们也完成了抓捕任务,而且又给柳絮飞扬帮了个大忙,” 一位警花感到柳絮飞扬的建议有一定的道理,“案子的整个经过是需要向局里汇报,让领导了解没有完成抓捕任务的原因。这样,才能不冤枉一个无辜,不漏掉一个罪犯,再说,惩恶扬善是我们公安战士的职责。” “是啊!”柳絮飞扬乘机说出理由,“你们把我带去,既没有空车回去,又圆满的完成了抓捕任务。领导不知案情复杂,案中有案,你们二人不知案情经过,如何汇报。就不如让柳絮飞扬陈述案情,你们作证,所陈述的情况完全属实,也就足够了。再说,小女子还可以搭个便车,顺便到栗树县看望哥哥,而后想办法搭救。” “搭救……”一位警花提出疑问:“如何搭救?他犯了拐卖妇女罪,是要犯,此时正在严打中,只要有人举报,就要抓来审查。若想救人,必须拿出让打拐办信服的证据。” 柳絮飞扬又在心中分析琢磨开来,那是她在法庭上听了二警花向审判长的陈述,是在举报箱里现的匿名信,举报杨小叶犯了重婚罪,举报哥哥杨柳青花三千块钱买卖妇女。 那么,这个举报人肯定与杨小叶有着直接关系,否则,不会无缘无故栽赃诬陷杨小叶。 肯定是她的前夫刘岔所为,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 如果是杨小叶的前夫,可是,咋会举报哥哥杨柳青是人贩子呢?难道他们认识?如果不认识,为何举报杨柳青花三千块钱买卖妇女,莫非另有其人? 实在令人费解,哥哥杨柳青与杨小叶的前夫到底什么关系? 可是,凭柳絮飞扬对哥哥的了解,他一直在新疆打工,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泥瓦工,绝不会跟些不三不四的人贩子贩卖妇女。 如果没有参与其他人拐卖妇女,那么,这个写匿名信举报哥哥的,肯定是杨小叶的前夫了。 栗树县公安局打拐办是不知道的,他们不知道杨小叶被打死到竹根县北湖茅屋内,还以为真的是被杨柳青买卖到那里的呢。 否则,一位弱女子怎么也不会到千里之外,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外地男子。 所以,打拐办相信举报箱里的匿名信,而且还会说,举报者是出于好心,协助公安局惩恶扬善,挖出那些隐藏在暗地里的人贩子。 我柳絮飞扬清楚,哥哥是无辜的,是冤枉的,等待自己搭救。可是,若想救出哥哥,光靠向公安局解释申诉案情是不行的,必须抓住栽赃陷害的举报人。说不定是个贩卖妇女儿童的团伙。 否则,不会明目张胆的借公安局之手,除掉杨柳青,达到从竹根县钓回杨小叶之目的。 那么,柳絮飞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扮成杨小叶,钓取举报人,而后深入虎穴,探清拐卖妇女儿童犯罪分子的窝点和秘密。 因为,自己有天生的条件,大家共认为,柳絮飞扬与杨小叶容貌一模一样。 所以装扮成杨小叶不会被识破,深入其中,探清杨小叶前夫的所有罪行,直到抓住凶手。还哥哥一个清白,洗清杨柳青人贩子的罪名。 否则,岂不是好人死到举报人手里,稀里糊涂屈打成招为拐卖妇女的犯罪分子。 哥哥杨柳青是说不清楚的,因为,他不知道杨小叶的来历,更不知道杨小叶曾被前夫棍棒击打脑袋抛尸荒郊野外。所以,对拐卖妇女的举报,难以说清楚。 经过反复分析考虑,才向二警花说:“证据当然有了,不但有证据,还能亲手抓到证人。” 二警花闻听有证据,当即提出:“请把证据拿来!我们就带你去。” 柳絮飞扬不能拿出证据,因为没有,即说:“那个写举报信的人就是证据,他贼喊捉贼,栽赃陷害哥哥,也只有亲手抓住他,交给打拐办,才能还哥哥一个清白。” “亲手抓住……”二警花闻听柳絮飞扬所言,心里一惊,即怀疑说:“说的倒容易,即使怀疑举报人是贼喊捉贼,抓捕也不是那么容易,打拐办曾经贴出通知寻找举报人,并在全城搜查,就是没有现写匿名信的举报人。何况一位弱女子,赤手空拳如何亲手抓到举报人?除非吃了豹子胆,单枪匹马擒歹徒哪个相信,恐怕没有抓到人贩子,自己已经被人贩子卖了。” 另一位警花说:“吹牛皮吹的也太大了,我们是经过警校特殊训练的特警,不管与歹徒格斗,还是擒拿凶手,练了一身独特绝技,也不敢说出独身擒拿凶犯的大话。” 柳絮飞扬听了二位警花会武艺,有绝技,既然如此,何不求她们帮忙,如果与她们一起前去抓捕凶犯,岂不更有把握。 用什么办法让二位警花帮忙呢? 直接恳求,顾不得脸面了,随含着眼泪,向二警花喊叫一声:“请二位姐姐帮忙把俺带去,向你们公安局说明白,哥哥是清白的,是无辜的,是被人贩子栽赃陷害的。他冤枉,可是,又说不清楚,因为他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清楚自己新婚妻子杨小叶的来历。” 二警花听了柳絮飞扬的一番叙说,倒产生了同情心,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被人栽赃陷害。作为一名警察,理应保护无辜百姓,惩恶扬善抓住罪犯。可是,必须要有确切的证据,空口无凭,如何是好? 一位警花出主意说:“把你带去抓捕罪犯可以,但是,要想好办法,最好制定一套抓捕策略,然后,向局里汇报,征得同意和支持。” “是的!”另一位警花点了点头,接着说:“{否则,私自行动,即使怀疑举报人是贼喊捉贼。如何把贩卖妇女的罪犯吸引出来?” “罪犯躲在暗处,半夜里悄悄地往举报箱里塞匿名信。” “当时,打拐办负责人想找举报人查问举报杨柳青的详细情况,在举报箱附近贴通知,好言相劝,怎奈就是不肯露面。” “若想抓住罪犯有一定的难度,你要好好考虑考虑,最好拿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办法来。” 柳絮飞扬点了点头,随告诉司机,“快动走吧!” 司机回头看了看二警花,并没提出赶柳絮飞扬下车,当即挂上档位,加大油门,往前奔去。 柳絮飞扬见汽车动了,说明二警花同意帮忙,当即给了个定心丸,“放心,我一定想出一套抓捕人贩子的好办法,保证十拿九稳。” 一位警花闻听抓到人贩子十拿九稳,心中暗喜:“能抓到人贩子再好不过了,那我们可就立了一大功。” “是啊,”另一位警花接话说:“哪个不想立功,哪个都想为人民做出贡献,何况我们是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呢,有着满腔热血和抱负,想抓尽危害社会的所有犯罪分子,营造一个和谐安宁的社会……” 弟一五二章 闲无聊继续研究 此时,汽车顺着河堤奔跑,柳絮飞扬望着河水,荡起丝丝涟漪,又见清风吹起一片树叶,心中的一切负担压力随风而去,随风飘散,心情看似轻松却是沉重…… 汽车继续奔腾,经过几个小时的行驶,有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很快进入山区。 柳絮飞扬自小生长在平原,从没见过大山,倒感到好奇,随透过车窗望去;山区与平原就是不一样,满山的落叶,渲染出一派多么悲壮的气氛!落叶染作金黄色和朱红绀赭色。最初坠落的也许只是那么一片两片,像一只两只断魂的金蝴蝶。经过一阵风吹过,便形成哗哗的金红或黄色的阵雨了。叶子落到地上,便在树下铺出一片金黄色的地毯。而在这地毯之上,铁铸也似的,竖着光秃秃的疏落的树干和枝桠,直刺着高远的蓝天和淡云。 一路上,她一边望着远处的风景,一边心里想着,如何搭救哥哥杨柳青。她感到身旁的警花心肠不错,不但模样英姿飒爽,而且善于助人。二人好比那高高挂在空中的太阳,无私地把光和热奉献给大地。只因秋天到了,路旁的树木变黄了,一片片黄艳艳的野菊花,在黄的小草衬托下,从车窗里看去,好像一幅美丽的黄色图画。 太阳照亮了人间万物,给予自己光和热,既然二警花助人为乐,何不抓住她们帮助自己呢! 若想抓住人家,必须让人家了解杨小叶整个案子的详细经过,否则无法插手,无法通过二人向那里的公安局递上柳絮飞扬扮装杨小叶诱捕真正罪犯的想法,就是那个写匿名信的举报人。 只有得到公安局的支持,他们才会同意二警花协助自己,否则,一介平民百姓如何向公安局提出,代替杨小叶达到诱捕凶犯的目的。 那么,就应该借乘坐汽车无聊闲谈的机会,向二警花从头至尾介绍杨小叶被害案的详细经过。随回过头来说:“你们想不想听故事?” 一位警花正感到乘车时间太长闲的无聊呢,即问:“讲什么故事?好不好听!” “当然好听了!”柳絮飞扬先给个定心丸,“而且是真人真事。” “真人真事!”二警花异口同声,“但不知讲谁?” “杨小叶啊!她被丈夫棒打脑袋的真实故事。” 一位警花闻听所言,心中暗喜,“说实话,我们感到放弃抓捕嫌疑人杨小叶,正愁着难以向局里说清原因呢。” 另一位警花接话说:“是啊!我们专为抓捕杨小叶而来,竟然空车而回,虽然审判长拿出案卷,以证明杨小叶是无辜的。因为时间紧难以看完案卷,所以不能详细的向局里汇报,快讲吧!” “好的!”柳絮飞扬点了点头,像说大鼓书似的,先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叙述开来,在一日天刚刚黎明,一位养鱼老汉正顺着鱼塘边打捞死鱼,并且一边打捞一边唱,突然,在鱼塘旁的茅屋里现一具女尸…… 一直讲到,专案组破案,为寻找被害人亲属,老妈妈把女尸错认成自己的闺女柳絮飞扬……杨小叶如何死而复生……如何把昏迷不醒的被害人拉回家疗养。 柳絮飞扬为救男朋友,如何照护昏迷不醒的植物人,直到杨小叶苏醒,说出打死自己的凶手是前夫刘岔。 哥哥杨柳青回家探亲,在不知案情的情况下,误认杨小叶是亲妹妹,而兄妹游玩北湖,直到逐渐产生感情。 老妈妈坚决反对,阻止两人相爱,包办代替为杨柳青相亲选配偶,等等,所有经过向二警花介绍的清清楚楚。 谁知,二警花听了柳絮飞扬所讲述的故事,对杨小叶的遭遇表示同情,对柳絮飞扬无私奉献的事迹表示赞扬。有原来的戒备生疏成为熟知的好朋友。 双方说话也随便多了,何况两位警花也是刚刚毕业的学生呢,她们与柳絮飞扬年龄相仿,即使身高和长相,也是那么苗条美丽漂亮,此时又是穿着一样的衣服,让外人看来好似三姐妹游山观景。 二警花再不会有警察与百姓的区分了,即向柳絮飞扬做出自我介绍:“我姓张,她姓李,以后就不要喊什么警花了,直接喊叫我们小张同志,或者小李同志,不管说什么话,不要有警察和平民之分而受到拘束。” “叫小张小李倒显得亲切,可是……”柳絮飞扬对公安警察,深有体会,嘴里不怕心里惊:“不受拘束是假,在柳絮飞扬心里,自小就害怕警察,总认为,当警察的不讲情面,始终戒备森严,板着面孔,不会笑,没想到,真正接触起来,也是那么和蔼可亲。” “戒备森严……”小张同志笑了笑说:“谁说我们警察不会笑,那是对待犯罪分子,始终保持戒备森严,让那些危害人民的犯罪分子,看到人民警察,如同老鼠见到黑猫警长,胆战心惊。” “再说,”小李同志接着说:“我们警察肩负着保护人民生命财产不受侵犯的使命,这次来竹根县抓捕,就是为了落实******制定的《中国反对拐卖妇女儿童行动计划》和公安部在全国组织开展“打拐专项行动”。以及省人民政府反对拐卖妇女儿童行动工作厅际联席会议。” 小张同志联系起杨小叶的抓捕,“哪知在实际执行抓捕中,出现意想不到的变故。” “也是常事,”两位同志立即谈论起案子,李同志接着说:“从中现杨小叶不是被拐卖来的,而是被丈夫抛弃,掺连没有侦破的案子,而且案中有案,所以,我们有必要掌握了解整个案情经过,才能协助竹根县抓捕杀害杨小叶的凶手。” “说起凶手,”小张同志即向李同志分析说;“那个暗中往举报箱里塞匿名信的人,有可能就是杀害杨小叶的凶手。” 小李同志点了点头,按照书本知识,进行推理分析说:“有可能是人贩子,当看到竹根县法庭在法制报上登载的杨小叶向丈夫提出离婚,限期一百天内到法庭办理离婚手续。从而得知杨小叶并没被打死,但是,不敢断定。” “到底怎么回事?”柳絮飞扬不明白,问:“就连杀害杨小叶的凶手也会产生疑问,明明已经打死了,当时凶手还摸了摸鼻孔,感到已经停止呼吸,怎么还活着呢!” “这些都是天意,老天不会容忍,”小张同志一针见血的推理出凶手的心理表现,“所以,犯罪分子心里害怕,虽然见报,不知真假。” 小李同志接着分析,“为了看看真假,即悄悄地潜回竹根县查看,却不敢到法庭与杨小叶办理离婚手续。” 二人一唱一和的推理分析,小张同志接着:“当得知杨小叶已经另嫁杨柳青,突然醋意大,毕竟曾是自己的妻子,随写一封匿名信塞进举报箱,借用警察的权力,达到报复杨柳青,替自己抓回杨小叶之目的。” 小李同志倒反过来,推理分析,“这只是一种猜想推理,也有可能,凶手感到杨小叶的容貌不错,可以卖个好价钱,何不弄回来,转卖他人呢!” “可是,”小张同志还是有些弄不懂,因为在来竹根县之前,打拐办负责人已经把整个案子介绍清楚了,“他与杨柳青是怎么认识的?那三千块钱的欠条是谁写的?” 小李同志摇了摇头,自己说不清楚,“可知,杨柳青始终不承认与写匿名信的人认识。” “所以才提出验证笔迹,”小张同志说出技术鉴定处出示的鉴定报告:“从笔迹鉴定来说,欠条与匿名信不是出自一人之手,说明并不是杨小叶的丈夫写的。举报人是不是诬陷杨柳青还很难说。” 小李同志即向柳絮飞扬说:“那么,你提出是凶手栽赃陷害哥哥,就不能成立,所以,局里不会释放杨柳青。” 此时柳絮飞扬正观望山上的梯田,山上也可以栽水稻,一片黄澄澄的晚稻,随着秋风翻起金波,绿油油的菜地里,肥嫩的菜叶上闪耀着晶莹的露珠。即回过头来提出:“常言道;敌变我变,既然你们分析出,有新的现,就应该调整抓捕对象,有抓捕杨小叶改为抓捕举报人。” “所言极是!”小张同志点了点头,“要想弄清往举报箱投匿名信的真正目的,也只有抓到举报人,才能把所有的案情查清。” 这时,三人分析推理完后,开始商量如何抓捕写匿名信的犯罪嫌疑人来。 小李同志先提出:“我认为,理应跟踪追击,就从举报箱打主意,采取柳絮飞扬的办法,扮装杨小叶,打进敌人内部,挖出那背后的犯罪分子,他们一定是团伙,做买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生意,说不定是一起大案,要案。” “大案,要案……”小张同志闻听所言,心中暗喜,暗暗下起决心,并说出心里话:“自己多想破除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啊,那会一鸣惊人,可以在公安战线上披红戴花,立下奇功……” “哪个不想立奇功。”小李同志闻听披红戴花,喜不自禁,是人都想做出贡献,同样道出心里话,“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作为生长在改革开放时代的年轻人,思想进步,理应有理想,有抱负,从学校走向社会,有着一颗火热的心,我们一定要把学校学习的书本知识,与实践相结合,运用到实际工作中去。” 第一五三章 制方案诱捕凶犯 小张同志提出问题:“如何把课本知识深入到实际运用中呢?” 小李同志说出个人意见,对着张同志的耳朵说:“我们回去立即向局里申请,与柳絮飞扬一起抓罪犯,打进敌人内部去。 ≧ ” 虽然声音很小,柳絮飞扬还是听到了。 此时,她正在透过车窗,望远处的大山呢,因为,出生在平原的女子没见过山,第一次看到大山,感到好奇。望着山上的枫叶,被秋风染成了红色,夹在绿色山林中,好象是一幅油画,正如《山行》里的诗句,“行车坐爱枫林晚”。 突然听到二警花要打进敌人内部去,说句心里话,自己不想连累二警花,她们那么年轻,哪能打入犯罪分子内部内。太危险了,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个个心狠手辣,在内地欺骗年轻女子,以找工作或者帮助为名,骗到目的地,与境外勾结,最后倒卖出去。 如果为救哥哥让她们加入,万一有个好歹,岂不毁了人家一辈子。自己让她们帮助的目的,是想让暗中协助,关键时刻出现。没想到她们对自己的话,那么认真,对拐卖妇女的人贩子好像有刻骨仇恨似的,竟然提出打进敌人内部,捣毁窝点,即劝说:“那可是相当危险的举动,人贩子个个心狠手辣,稍有不慎即有性命危险。” 柳絮飞扬的话怎能打破二警花的决心,小张同志即慷慨的回答:“怕危险就别当警察,可知,警察与罪犯,水火不容,正义战胜邪恶,只有探清人贩子的居住地,才能捣毁窝点,把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柳絮飞扬听了二人的决心,联系自己,只有抓到写举报信的人,才能洗清诬陷栽赃哥哥罪名。暗自佩服,二警花果然厉害,提起犯罪分子恨之入骨,缉拿凶犯绝不手软。 可是,她们也有温柔的一面,对自己一个百姓,说说笑笑,亲如姐妹,太平易近人了。个个有股助人为乐,惩恶扬善的侠义心肠。 “我们向你学习!”突然小李同志一句话,打断了眯着眼睛想问题的柳絮飞扬,“为了使植物女子早日苏醒,忍辱负重,背着第三者插足的骂名,克服一切困难,终于使杨小叶苏醒了,所以,好人定有好报,我们二人受到感染,其事迹令人惊叹不已,特决定,帮助你救出哥哥杨柳青,抓到栽赃陷害他的贩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分子,也是考验我们,立功的时候到了。” 柳絮飞扬听了小李同志所表的一番肺腑之言,睁大了眼睛,抓到栽赃陷害哥哥的凶犯,她们立大功,也是为人民除害。年轻人都有上进心,自己也是一样,只是目的不同,自己抓到写匿名信栽赃陷害杨柳青,是为了救哥哥,也是为了查清写匿名信的目的,验证是否翱翔雄鹰,自己的爱心是不是付给了人贩子。 二警花是热血青年,抓人贩子是她们的职责,她们想打个漂亮仗,完成上级交给自己的光荣任务,所以,抓刘岔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时,她终于想出一套抓捕罪犯的好办法,即向二警花说:“我决心扮成杨小叶,单刀赴会。” “单刀赴会!”小张同志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单刀赴会不是开玩笑,一个弱女子冒充别人的妻子,与前任丈夫会合,岂不是开国际玩笑嘛!“那多危险啊,虽然外人都把你错认成杨小叶,也只是面貌身材像似,毕竟扮装不是真人,前夫刘岔与杨小叶曾是夫妻,比外人熟悉多了,万一露出破绽,被看出来,岂不坏了大事。” “何止看出来,”小李同志提出问题,“你见过杨小叶的丈夫吗?认识他吗?知道他的生活习惯吗?” 柳絮飞扬摇了摇头,“没见过,就因为不认识才好冒充,否则,他知道姑嫂的容貌一模一样,就无法冒充了。” 小李同志点了点头:“话是不错,还是担心不认识如何寻找?凶犯也不傻,也会考察试探,万一识破,岂不成了偷鸡不着蚀把米。再说;前夫刘岔既然想把杨小叶骗回卖掉,肯定人贩子不止一人,你如何应对?” 小张同志补充说:“即使两人以上,你一个弱女子,单枪匹马如何与与他们搏斗,能抓到他们吗,反而会打草惊蛇。” “是啊!”柳絮飞扬感到二警花的话,不无道理,即引用语录:“**他老人家说过;不打无准备之仗,必须把困难想到前面,如何面对危险,克服困难,所以,我把意见拿出来,与姐妹们一起商量,共同想办法。” 小李同志不赞成柳絮飞扬扮装杨小叶单刀赴会,说出理由:“匿名信举报杨柳青拐卖妇女案子,属于大案要案,何况正在严打呢!我看此事还是向局里反映,让他们出动警力抓捕。” 柳絮飞扬摇了摇头,有不同意见,“出动警察抓捕必须是在锁定目标的情况下,才能实施抓捕,可是,目前不是还没有线索吗,写匿名信的举报人没出现,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是不是人贩子还很难说,也只是个人怀疑,我们三人坐车无聊,瞎议论,所以。犯罪分子没有出现,没有目标,警察如何抓捕?” 小张同志感到柳絮飞扬所言极是,即亮出个人观点:“我认为,暂时不要向局里回报,等我们暗中找到写匿名信的举报人,锁定目标后,再向局里反映,让他们出动警力抓捕。但是,目前还是想想如何通知写匿名信的举报人,让他知道,向公安局求助解救的杨小叶已经带回。” 这时柳絮飞扬正趴在车窗上看大山呢,她一边看,一边想,漫山遍野的鲜花,在平原也只能在植物园里看到,特别金灿灿的桂花,白白的小花香味扑鼻,还有美丽的野菊花,鲜艳的一串红等,放眼望去,到处是秋天的景色。 “这却是个问题……”小李同志心想,即使让柳絮飞扬装扮杨小叶,如何交给写匿名信的举报人呢?打拐办曾以公安局的名誉贴出通知,让他来作证,始终不肯露面,“何况我们二人进老虎洞呢,连洞口都找不到,如何抢虎子,挥所学专长。” “是啊!”小张同志愁了,“我们一个个想得太天真了,想立功,想一鸣惊人,想进老虎洞抓犯罪分子,没有洞口如何进入,我们一个个都不认识写匿名信的举报人,到底是不是杨小叶的前夫刘岔?” 柳絮飞扬摇了摇头,“不清楚,只是猜疑,我扮装成杨小叶目的是做试探,到底写匿名信的举报人是不是杨小叶的前夫刘岔?可是,自己就是没有见过刘岔。” 小李同志埋怨起来:“你没见过,也不认识,为何还提出让我们协助抓捕人贩子?如何深入虎穴,如何进入老虎洞,岂不是胡思乱想吗!” 小张同志见同事埋怨,想了想说:“我倒有个办法!” 小李同志闻听有办法,当即催促起来,“有什么办法快说,不要卖关子了。” 小张同志说出自己的办法,“写匿名信的举报人在信上说,杨小叶是有夫之妇,在外地与他人结婚,并附着与杨柳青的结婚照片一张为证据,请求公安局协助找回。何不趁此通知举报人,杨小叶已经带回,来公安局认领。” “认领……”小李同志摇了摇头:“办法虽好,恐怕不会去公安局认领,傻子才上当呢,如何寻找举报人?他在哪儿?” 小张同志并没回答,她看了看车窗外,已经进入城区,说明快到了,即爬到耳朵上,提出对柳絮飞扬的处置;“理应交到局里去,一来我们是奉命前去执行抓捕任务的,没有杨小叶说明任务没有完成,二来打拐办的同志不知道案中有案,以便给柳絮飞扬诉说全部案情经过的机会。从现在起,她不叫柳絮飞扬,叫杨小叶,是我们在竹根县拘捕到案的嫌疑人杨小叶。” 小李同志明白了同事的用意,“你的意思是瞒着局领导,给柳絮飞扬以申诉冤情的机会,把丈夫打死杨小叶的经过向公安局说明白,也只有通过审讯,他们才有时间细听冤情,靠汇报是难以引起重视的,何况案情申诉太长太长,长篇大论我们哪个记得住。” “十分正确,”小张同志就是这个意思,“而后我们二人作证,把在竹根县法庭了解到的案子,清清楚楚的汇报,再请求抓捕举报人的任务,这样既得到公安局的支持,又圆满的完成了局里交给的抓捕任务,可谓一箭双雕。” 这时,柳絮飞扬一直看车窗外,特别那扑入车窗的景色,使她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触。那碧蓝的天,那雪白的云,那蛮荒的山,那被秋霜洗黄的野草,俨然像一位饰着金色丽纱的**,裸露着奶黄色的**,在萧瑟的秋风中婆娑起舞,展现着消魂的倩姿。还有那,伫立在山颠的秋阳,宛如一尊威武的战神,抖落血染的战袍,溅在草丛中,渗入山下的小溪,泛着数不清的涟漪,呜咽地向外流淌,从古流到今,从辽远的过去流向那茫茫的未来。 小李同志点了点头,“嗯!是这个道理,也只有从局里接到抓捕刘岔的任务,才能按照我们商量的计划实施抓捕方案,按照柳絮飞扬所说,装扮杨小叶打进敌人内部,把人贩子一网打尽。” 柳絮飞扬只顾看窗外,思考别的,没听二人悄悄地耳语,到底说的什么?只看到嘴唇动弹,声音太小,懒得关心。 这时汽车慢慢的停下来,司机突然回头告诉:“到了!栗树县公安局到了……” 第一五四章 好猎手制服狐狸 三女子下了汽车。 抬头观看,这里下起了小雨,细细的雨水像飞絮、像雪花,悄悄的飘落下来,落在了她们的头上、脸上和衣服上,像一粒粒珍珠缀满了全身。 柳絮飞扬见二警花窃窃私语,还有事情另外瞒着自己,不管她们议论什么,只要同意帮忙救哥哥杨柳青就行,所有商量的实施抓捕方案能否变成现实,必须等到二人向局里汇报后才清楚。不过,有了希望,内心充满喜悦,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雨世界里的精灵,想放声的歌唱,想欢快的舞蹈…… 突然,二警花又把手铐铐到手腕上了,咋回事呢?耍起变脸术了,刚才还满面笑容,咋突然与那老天一样,说变就变,晴空万里突然飞来乌云……。 二警花的脸上变得严肃起来,再也看不到美丽的笑容了,只有威严的板着面孔。 在汽车上的温柔笑容哪儿去了? 让外人看到的是警察押着罪犯,冒着着蒙蒙细雨,配合的如此得体。如烟如雾,飘飘洒洒,缠缠绵绵,染黄了马路旁的树,染黄了树下的草,染黄了栗树县城周围的一切。 她带着手铐,不敢东张西望,只能看前面,几只紫燕在雨丝中穿来穿去,撒下一串黄色的音符。 不行,得直起腰来,看远处,远处的山坡上,谁家篱墙上三两枝性急的桂花,已经灼灼地挑在雨幕里,柔和而清新,使自己想起桂花似雪,纷纷飘落。 “老实点!不要东张西望。”二警花扯着嗓子的吼叫声。她们押着柳絮飞扬,故意穿过男宿舍,往审讯室走去。 那些局里的男同志看到了,一个个伸出拇指夸奖:“谁说女子不如男,女人能顶半边天。警花也能抓罪犯,铁骨铮铮更耀眼。” “快说吧!”这时,审讯室里,打拐办负责人早已在此等待,并邀来了局领导听审,室内灯火通明,照得人头昏目眩。 局领导和打拐办负责人会意了一下,当即拿出照片对照比较,以检验两个刚刚毕业学生的功绩,由于第一次执行抓捕任务,关联着今后是否能单独担当重任。 当确定嫌疑人与举报人提供的合影照一样,认定没抓错,是嫌疑人杨小叶无误。 先告知我们党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老老实实从头至尾的交代,包括家庭住址,哪儿人,被拐卖的详细情况?” “咋回事呢?”柳絮飞扬闻听所言,简直被这突如其来的审讯弄蒙了脑袋。 回来的一路上,二警花又说又笑又谈论又分析,出主意想办法协助搭救哥哥,原来统统都是假的。 到了公安局竟然全部变卦,无奈,那就再说一遍吧。随从头至尾的向公安局又叙述一遍。 她怎知二警花的目的,眼见即将到了公安局,才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她们清楚,这是从学校走向社会第一次执行抓捕任务,局领导和打拐办的同志们期望,一个个早早在大门前等待看结果。 他们只能看到表面,并不看内情,所以,不能这样两手空空,那样会落下闲言碎语的把柄。 再说,人们的第一眼印象十分重要。一定要给局领导和同志们一个好的印象,随当即商量,让柳絮飞扬继续代替杨小叶,这样既让大家看到圆满完成了抓捕任务,又能把整个案情经过向局领导说清楚。 而后,有她们再把在竹根县法庭看到的案卷说明,以证实柳絮飞扬的交代完全属实,而且效果更好。 这时,局领导和打拐办负责人听完了柳絮飞扬对杨小叶被害案详细经过的陈述,清楚了写匿名信的人,举报杨小叶被拐卖一案,纯属子虚乌有,而是一起案中案。果然不错,与他们提前分析推理的一样。 可是,虽然清楚了举报人有故意栽赃陷害之嫌疑,并没释放杨柳青,因为,所陈述的经过,只能说明被抓捕的杨小叶是清白的,并不能证明杨柳青的清白。 因为,那三千块买女子的收据,有待查清落实。由于收据既不是杨柳青的笔迹,也不是举报人的笔迹。 还有照片的北面,缀着翱翔雄鹰四个字,什么意思? 不像人名,与案子有没有联系? 有人怀疑与案子无关,是照相馆做的记号。 有人分析不是那么简单。 还有人怀疑,一定案中有案,否则不会写此收据。 难道是一起拐卖妇女儿童的大案要案,有可能杨柳青与举报人分赃不公,而互相攻击对方,才一气之下写封匿名信,以达到借公安局之手报复杨柳青。 这时,局领导和打拐办负责人听完了案情经过,手拿着照片,进行分析;举报人!刘岔,翱翔雄鹰!杨柳青!他们四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负责人见局领导问起,回答说:“当时为了查清举报人提供的收据出自何人之手,我们制定了两套实施方案,一套让二警花到竹根县抓捕嫌疑人杨小叶,以便问明情况。二警花走后,我们打拐办也没闲着,即采取另一套方案,在县城搜捕查找写匿名信的举报人到公安局说明情况。 先用通知的办法,不见举报人到来,只好派出多路人马,寻找写匿名信的举报人。由于没人认识举报人,在她们抓捕杨小叶的这几天,搜遍全城,没有举报人的一点踪迹。是啊!无名无姓,全城搜查可疑人,岂不是瞎忙乎。 这时,有人提出;理应按照像片背后缀着的名字,寻找翱翔雄鹰试试。 于是,即开展在全城旅店、招待所,饭店搜查翱翔雄鹰。可是,全城各个餐馆旅店都查遍了,没有现翱翔雄鹰的踪迹。到哪儿去抓捕举报人呢,如同大海捞针。为此,打拐办的同志们正为此事愁呢。” 当听了柳絮飞扬的陈述,从中得知,举报人有可能是杨小叶的丈夫刘岔。这可是新的线索,刘岔与杨小叶曾是夫妻,得知杨小叶另嫁丈夫杨柳青,想借公安局的手把杨小叶要回,倒也符合逻辑。 二警花和柳絮飞扬提出,扮作杨小叶钓出前任丈夫刘岔。用柳絮飞扬当诱饵,让举报人上钩,此办法可行。 局领导闻听所言,当即批准,“有打拐办的同志暗中协助。” 并向二警花做出一番交代,为了保险,提出一系列的问题:“你们三人认为写匿名信的举报人是杨小叶的前任丈夫刘岔,有可能是贩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可知,与打拐办的同志所掌握的线索有出入!” 三人闻听有出入,难道分析错了,举报人不是杨小叶的丈夫刘岔,难道另有其人,即问:“有何出入?” 局领导说:“打拐办的同志们从照片上现疑点,写匿名信的人叫翱翔雄鹰!” “翱翔雄鹰,”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并没感到吃惊,果然不错,自己看到照片背后的名字,也是怀疑翱翔雄鹰。 难道真的是翱翔雄鹰? 杨小叶曾经向自己说;翱翔雄鹰的精神病是装的,自己怎么也不相信,他为何装疯卖傻欺骗柳絮飞扬的感情?怪不得自己带他找回忆,竟然偷偷地从眼皮子底下逃跑,原来有目的。当他来到原住地的栗树县,即向这里的公安局,写了一封匿名信,塞进举报箱,倒也符合逻辑。 这个翱翔雄鹰,杨小叶的前夫怎么与魔鬼一样,缠着自己不放,玩弄柳絮飞扬的感情,真真假假,搅得自己昏头转向。 唉!图个啥,柳絮飞扬太傻,涉事太浅,妈妈曾多次告诉自己,杨小叶是翱翔雄鹰的前妻,自己是那么的顽固,难道真的被爱迷惑了眼睛? 为唤醒植物人杨小叶,从口中得到证据,救下翱翔雄鹰,自己献出一片爱心。 此时后悔啊!翱翔雄鹰竟然是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分子。 可是,让自己不解的是:杨小叶苏醒后,为何向法庭证明,打自己闷棍的不是翱翔雄鹰所为。难道杨小叶是为了报答柳絮飞扬的救命之恩?当她得知,柳絮飞扬救自己的目的,是为了搭救男朋友翱翔雄鹰。所以,在法庭上,认出了翱翔雄鹰就是刘岔。为了报恩,才违心的证明,打自己闷棍的不是翱翔雄鹰。 法庭无奈,才以保外就医为名,假释翱翔雄鹰,可是,并没解除专案组的怀疑。 怪不得在来栗树县之前,竟然怀疑柳絮飞扬杀死了男朋友,责令自己把翱翔雄鹰找回交给专案组,否则就是杀人犯。现在好了,翱翔雄鹰找到了线索,免除了专案组的怀疑,可惜,还没见到翱翔雄鹰。 原来他在栗树县通过匿名信的方式,诬陷举报哥哥杨柳青是拐卖妇女的人贩子,真乃歹毒,可谓一箭双雕,即能把杨小叶要回,又报复了她现任丈夫杨柳青。可是,让人不解的是;翱翔雄鹰与哥哥杨柳青并没见过面,他为何报复? 难道这个举报人不是翱翔雄鹰,与杨小叶的前夫刘岔是两个人?咋回事呢?莫非是刘岔打死了妻子杨小叶,隐姓埋名,改叫翱翔雄鹰。当得知,前妻嫁给了哥哥杨柳青,怀恨在心,非要置哥哥以死地,才在原住地以匿名信的方式诬陷。 要不然,就是杨小叶的前夫与哥哥之间,有着水火不容的刻骨仇恨,非要置对方以死地,到底什么原因? 柳絮飞扬说不清楚,无凭无据,只是猜疑,所以,有口难辩。即向局领导说:“看来,要想洗清哥哥的罪名,得到平反昭雪,也只有自己寻找栽赃陷害的举报人翱翔雄鹰了。” 第一五五章 遇好人柳暗花明 这时,打拐办负责人给弄糊涂了,“一会儿怀疑举报人是杨小叶的前夫刘岔,一会儿又改口怀疑翱翔雄鹰,你冒充杨小叶岂不暴露。 ” “不会暴露!”局领导早已听明白了,“不管写匿名信的举报人,是杨小叶的前任丈夫刘岔也好,是柳絮飞扬的男朋友翱翔雄鹰也罢,用柳絮飞扬做诱饵,钓取举报人的办法,再好不过了。因为,刘岔认识杨小叶,翱翔雄鹰认识柳絮飞扬,不管杨小叶也好,还是柳絮飞扬也罢,反正都是她一人。” “一点不错!”柳絮飞扬本想说出:“不管刘岔也好,翱翔雄鹰也罢,其实都是我一人。”还未等张口。 局领导已经提出新的问題:“谈谈你们用什么办法,去抓捕写匿名信的举报人,而后深入虎穴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未等柳絮飞扬回答,二警花挺身而出,当即回答:“我们有杀手锏,将计就计,利用写匿名信举报人,让公安局帮助要回杨小叶的心理,让柳絮飞扬去与举报人接触。再说;她为救哥哥杨柳青,自愿深入虎穴,决心抓到栽赃陷害的举报人。” 局领导听了二警花的汇报,尽管感到办法可行,还是说出抓捕写匿名信举报人的危险,以便有个思想准备;“扮作举报人的妻子杨小叶寻找,这可是个十分危险的行动,实施起来必须慎之又慎。既然怀疑举报人是人贩子,就要更加慎重了,稍有疏忽,就有可能被人贩子暗中倒买倒卖。还有,也不可否认,举报人确有回心转意的可能,让公安局协助,把妻子杨小叶要回,而后领回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么,柳絮飞扬扮装杨小叶一事,岂不弄巧成拙,成为赔了夫人又折兵。” 打拐办负责人接话说:“可想而知,举报人带着假扮的妻子柳絮飞扬到家后,既然是夫妻,一定会提出过夫妻生活之事,到时如何处理?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这些必须提前想到,以便有个思想准备,最好制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实施方案来。” 柳絮飞扬还是不吭不哈,胸中有数,自己了解翱翔雄鹰的脾气性格,能拿捏住他,只要自己不主动**,翱翔雄鹰不敢。这些话咋好意思说。他们不知道,始终认为刘岔与翱翔雄鹰是两人,其实就是一人。 二警花听了局领导的担心,倒也合情合理,她们没想到这些,认为,“举报人翱翔雄鹰打死了杨小叶,以致抛尸荒郊野外,肯定影响了个人的切身利益,成了水火不能相容,否则不会下此毒手。但是,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又来栗树县栽赃陷害杨小叶的现任丈夫杨柳青,以致找人代写三千块买女子收据。” “找人代写收据……”局领导感到二人所言,倒也合情合理,作为警察,警惕性高,已经养成了习惯,始终怀疑案情复杂,案中有案,却忽视了找人代写栽赃陷害的可能,“怪不得技术鉴定结果,收据和举报信不是出自一人的笔迹。” 二警花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和柳絮飞扬一路分析认为;写匿名信的举报人是在贼喊捉贼,目的是让我们警方帮助把杨小叶要回。但是,不知要回杨小叶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必须等到抓到举报人后才能审问清楚,”局领导提出意见:“既然举报人采取贼喊捉贼,利用公安局带回杨小叶,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说明有一定的反侦破能力,而且相当狡猾,不会轻而易举的上当,更不会相信任何人,也不会那么容易露面,你们要多想想办法。” “这个我们早已商量好了,”柳絮飞扬心急如焚,救哥哥心切,她拉了拉小李同志的衣服襟。 小李同志立即明白了,当即辞别:“如果没有其他交代,我们回去准备去了!” “去吧!”局领导点了点头,“祝你们抓捕顺利。” 三人辞别了局领导,抬头观看;早晨的秋霜布满了远处的山谷,然后退回到北面群山那边稍作停留,好让金黄的秋温柔地抚慰大地。轻微的茴香气息弥漫在天空中。还有金菊的芬芳气味。雾气翻腾的上空,露出一片蔚蓝色的天空。 二警花立即和柳絮飞扬商量,为落实局领导抓捕写匿名信举报人的行动,为了保险起见,采取双管齐下,一方面贴出通知,一方面做好准备。 先由易到难,逐步施行抓捕方案,用通知的办法贴到举报箱周围,因为,那里有块空地,是专为便民用的,好多小广告,有寻找宠物的,有买卖房屋的,有出租求租房屋的,也有商品展销广告,每天好多人来这儿观看。 所以,三人采取写通知的办法,诱使举报人自动出现。 可是,通知贴出好几天了,并不见举报人到公安局领走杨小叶。 柳絮飞扬心里着急,自己哪儿来的时间等下去,即向二警花商量,“到底怎么回事?莫非举报人没有看到通知,还是已经离开了栗树县?” 小李同志清楚警察们在抓捕嫌疑犯中的艰难,“这还算时间长啊,我们有时蹲坑半个多月,甚至一个多月,或者更长时间,与犯罪分子较量,关键比耐心,比毅力,比时间等待。” 柳絮飞扬无奈,只好等待,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不见举报人来公安局,真的像小李同志所说,要等一个多月吗!自己儿来的时间等待,即向二警花说:“还要等多长时间啊,不行的话,就采取下一套方案算了。” 小张同志见柳絮飞扬着急,即安慰说:“可知,我们着急,举报人心里更急,他既然利用公安局的力量达到目的,绝不会离开栗树县的,一定还在周围观看动静。” “在周围……”柳絮飞扬闻听所言,突然来了主意,即向二警花说:“那么,说明举报人心虚,他是不敢到公安局认领杨小叶的。” “对,”小李同志点了点头,“他在打消耗战,错误的认为,公安局把杨小叶从竹根县带回,决不会长时间留在公安局,她要吃饭要消费,绝不会白白养活一个闲人。所以,即使没有亲属认领,时间长了也会让她自己回家,那样,岂不是不劳而获,何必冒着危险自找麻烦呢。”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当即提出,“既然如此,就不能继续等待了,理应采取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小李同志不解,“让谁主动出击?” “我啊!”柳絮飞扬指了指自己,坚定的说:“我前去寻找。” 小张同志关心的提出;“使用第二套方案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进行,因为,我们都不认识写匿名信的举报人,即使你扮作杨小叶前去寻找,不认识如何寻找?” 小李同志说出令柳絮飞扬口服心服的话:“那样,还会打草惊蛇,可想而知,如果举报人悄悄的到来,装作围观群众,故意站在你面前,你看到后,是打招呼呢,还是不打招呼?”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心里害怕,不认识如何打招呼,看来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纸里包不住火,哪能经得起试探,肯定露陷,只好点头承认:“如果杨小叶,看到丈夫出现,一眼便可认出,定会走向前去抓住衣服不放。可是,我不认得,如何抓住衣服不放?” “所以,不但不能现,反而打草惊蛇,”小李同志分析说:“可想而知,杨小叶的丈夫看到妻子不认识自己,立即引起怀疑,公安局领回来的不是杨小叶。是假的,他们用个假杨小叶钓取自己上钩。说不定,还会想办法来个反侦破。” “一点不错!”小张同志伸出拇指夸奖,感到同事分析的有理,“受到惊吓的狐狸,还会继续等待抓捕吗?那么,整个抓捕计划就会破产,说不定受惊的狐狸,会当机立断,逃出栗树县,给抓捕工作带来更大困难。” 小李同志点了点头提出,“我们不能暴露,即使扮作杨小叶,应该在不打草惊蛇上,好好动动脑筋,想想办法。” 小张同志想了想说:“若想逮住狡猾的狐狸,就要比狐狸还要狡猾。” “比狐狸还要狡猾,”有智有谋的柳絮飞扬,当即转动脑筋,想了想,提出:“那我就戴上一副墨色眼镜,不让杨小叶的丈夫看出,我却能看到他。” 小李同志摇了摇头,“办法虽好,适合抓捕认识的嫌疑犯,可是,不认识杨小叶的丈夫,戴墨镜起什么作用?” 小张同志皱起眉头,“用什么办法让举报人献身,既看到公安局把杨小叶带回,又看到切切实实杨小叶在等待。而且柳絮飞扬能看到他,让他认为并没看到自己,主动向前打招呼。这样才不会打草惊蛇引起怀疑。” 小李同志对柳絮飞扬戴墨镜等待,同样摇了摇头,“杨小叶的丈夫看不到杨小叶,不会主动前去相认,那么,如何断定要抓捕的嫌疑人?必须让杨小叶的丈夫看到。而且柳絮飞扬断定,来者就是要寻找的举报人…… 第一五六章 等凶手时间煎熬 这时,柳絮飞扬听了二警花的议论分析,看来,还不能戴墨镜,必须让杨小叶的前夫刘岔认出来,而自己又能偷偷地看到他,他却不知道。即挖空心思想,终于想出个绝好的办法,“这有何难,写块寻人启示牌子,我叫杨小叶,寻找失散多年的丈夫,乳名刘岔,现名翱翔雄鹰。”随摇了摇头,“不合适,因为杨小叶在家只知道乳名刘岔,并不知道在外地的大号。干脆写个大名不知道。插在身旁,站在宣传栏的一旁,最好在打拐办以前写的通知下边等待。” 小李同志闻听所言,当即赞成,拍手叫好,“好!好!如果手里再拿一本画报,眼睛不看别处,一直盯着画报观看。” “对!”小张同志接话说:“最好在画报上抠开一个小洞,能看到来人的面貌。这样,即使举报人近处试探,始终认为没看到自己。” 小李同志继续接话说:“如果杨小叶的前夫到来,必然先前去打声招呼,否则,不会被现。因为,假扮杨小叶一直低着脑袋看报纸,只是暗中注意,这样,即使柳絮飞扬不认识,也不会打草惊蛇而引起怀疑。” 小张同志闻听所言,当即点头夸奖说:“这个办法好,我们二人在暗中监视,查看来人的相貌,以估计断定是否杨小叶的前夫,并不立即出现,始终注意观察,看看来人把柳絮飞扬带到哪儿去,暗中跟踪追击,如果是贩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直到现窝点为止。” “如果不是人贩子呢?”小李同志提出相反意见,只有把所有要出现的问题想到前面,才不会出错,“如果杨小叶的前夫却有悔改之意,真心带着带着她回家,或者在附近旅店开房,毕竟夫妻好多年没见面了。那么,岂不验证了局领导的分析,肯定向柳絮飞扬提出过夫妻生活一事。到时如何处理?” “唉!不会,不会,”柳絮飞扬听了小李同志的担心,自己并不害怕,平时有智有谋,还怕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有办法对付。再说,如果真是刘岔在外地的大号叫翱翔雄鹰,更有办法对付,即安排说:“担心是多余的,我自有办法对付,不管人贩子也好,杨小叶前夫刘岔有悔改之意也罢,就是翱翔雄鹰,也不用怕,即使故意考验也经得起,不会让诬陷哥哥的坏蛋看出破绽,更不会打草惊蛇……” “你这么有把握,还要我们干嘛!”小张同志不满的说。 “你们才是关键,”柳絮飞扬绝不会放过二警花的协助,“怕万一,万一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呢,所以,你们悄悄地跟踪,起暗中保护作用,也是给柳絮飞扬壮胆。” “对!”小李同志点了点头说:“我们还要看看举报人把柳絮飞扬带到哪儿去?如果认定杨小叶的丈夫无疑,还要探清外出那么多年,到底干些什么?为何写匿名信诬陷杨柳青是人贩子?要回杨小叶的目的是什么?” “实在好!”小张同志虽然称赞,还是有想法;因为,局领导安排的任务是抓捕举报人,柳絮飞扬是想探清那些背后秘密,还是先现嫌疑人再看情况吧。因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公安局在县城布下天罗地网,到处是便衣警察,有坚强的后盾,即催促柳絮飞扬:“快去吧。” 柳絮飞扬点了点头,立即来到举报箱旁那宣传栏广告粘贴场地下,把寻人启事的牌子靠墙搁放。 这时,正是上午八点钟以后,她没有带表,也只有估计时间,抬头看;来来往往的过路人群真多,因为,这儿是通往菜市场的必经之路,人多得摩肩接踵。 “叮零零”清脆悦耳自行车铃声,你看,一位大姐骑着自行车带妹妹赶来,她想早点回去,使劲的摇铃。让拥挤的人群闪开一条道,无论如何摇铃,就是没人闪开,好像没听见似的。 “嘀嘀嘀!”一辆汽车真会凑热闹,跟在在自行车身后,使劲的按喇叭,他想越过去。 “能过去吗!”骑自行车大姐回头看看,见司机使劲按喇叭,瞪了一眼,“我还想过去呢!” 汽车司机哪儿听得到,继续使劲的按喇叭,嘀嘀的喇叭声刺耳。可是,拥挤的人群理都不理。 司机只好从车窗里伸出脑袋朝前看看;拥挤的人群把街道塞满,都在这儿站着不走看什么?仔细瞅瞅;原来人们一个个都在看稀奇,马路旁的宣传栏下,一位女子寻找丢失多年的丈夫刘岔。随厉声的指责:“你这女子真会凑热闹,在哪儿插牌子不行,非要在街道的要害处站立,使街道拥挤,汽车难以通行。” 柳絮飞扬见汽车司机责怪自己,随抬头看看街道的前方,摆满了小摊,立即顶回:“这儿不是汽车通过的马路,机动车辆禁止通行,你没看到那路旁的牌子吗!” “哪儿有牌子?”汽车司机左右瞅了瞅,果然有牌子,已经被人推倒,怪不得这儿没人过问,原来禁止通行,“唉!只有女子站的宣传栏下没人拥挤,该你运气好。” “眼热吧……”柳絮飞扬骄傲的说;“眼热就从这儿过去,一个高高的台子,四周是护栏,你过得去吗!还是不要坐在驾驶楼里按喇叭了,出来看看路吧。” 汽车司机闻听所言,只好走出驾驶室,站在汽车踏板上,一手拉着车门,立起脚,抬起头,直着脖子向前看看;怪不得呢!那拥挤的人群前面,有卖烧烤的;有骑自行车卖玉米的;有骑着三轮车卖碗托的;有卖凉粉面皮的;有卖玩具的;有卖饮料的;有卖水果的;有卖日用品的……把个街道挤得满满当当,即使穿过拥挤的人群,也难以通行,这儿是死胡同。 这时,传来了噪杂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和人群说话声交织在一起,为菜市场增添了热闹。你看那远处,一男子正从大鱼缸里抓出一条草鱼,称完重量掏钱付款后,提着鱼走来想过去,就是过不去。 “哎呀!怪不得拥挤。”汽车司机看了一会,见不能通过,想把车倒回去。哪儿倒得动,随着时间的流逝,人流越来越多,前后来人,两头夹击,“以往这儿人烟稀少,咋一下子增多了呢。” 仔细想想,嗷!突然想起来了,今天逢会。 怪自己粗心大意,怎么办呢!把个汽车卡在路中间,本来窄狭的街道,塞得更加难以通过。 他往后瞅瞅,由于自己粗心,其他汽车也跟着自己来了,约莫一公里不是汽车就是自行车,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人群,像无数蚂蚁在耸动。 柳絮飞扬望着那些拥挤的人群,一个个观看自己,好像展销似的,咋光看没一个买家? 连问一声的都没有,被看得多不好意思,不免有些心情紧张,只好暗暗的低下脑袋,盼望举报人早些出现,离开这个拥挤地。 可是,即使举报人出现哪个认得,人太多了,必须主动向自己打招呼才能现。看来,刚刚商量的办法用不上。这低头看报纸的办法不行,咋能一直低着脑袋呢,人太多太多了,难以引起注意。 随站起身来,看远处,不看人群,这样,既不会感到害羞,又不会被要寻找的人现。 于是,她抬头看远处,栗树县城周围有着高高的山,漫山遍野的红叶,像披着红色的地毯,山峰上的红松,满身嵌着弹皮傲立在高高的山岩上,山谷中汽笛欢腾,在一片片梯田里缓缓飞翔。 就这样,一直站到晚上,终于人群稀少了,可是,也劳累一天, 因为,这站着等人比干活都累,累得两腿酸疼。 第二天还要咬牙坚持,一直到第三天……,接连等了好多天,并没现举报人出现。也没任何可疑人打听询问。 柳絮飞扬怀疑了,难道举报人不是杨小叶的丈夫? 那么,这个写匿名信的人往公安局递照片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单单报复哥哥解气吧。 还有,他让公安局要回杨小叶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也是为了解气。 这些猜不到的谜底,晚上只有向二警花叙说:“我怀疑举报人离开了栗树县,或者有着比狐狸还要狡猾的鼻子,已经闻到公安局在暗中抓捕的气味。” 小张同志闻听柳絮飞扬所言,摇了摇头,“不可能,局领导支持我们深入虎穴跟踪追击的办法,为此事,专门做了严格的保密工作,除了打拐办同志暗中协助我们,局里其他警察都不知道,表面上看不出任何迹象,与往常一样十分平静,按说不会引起举报人的怀疑,到底什么原因?” 小李同志分析说:“说明我们遇到了对手,而且相当狡猾,这是一种心虚害怕的表现,举报人在打消耗战,我们一定要沉着,继续坚持,耐心等待,等他一个星期,甚至十天,看看情况再说。” 柳絮飞扬无奈,只好继续站在举报箱一旁宣传栏的广告处等待,等举报人杨小叶的前夫刘岔认领。 可是,又是几天过去了,还是不见举报人出现,“杨小叶的前夫刘岔为何不来认领……” 第一五七章 析原因柳暗花明 晚上,柳絮飞扬回到公安局,再次向二警花分析原因,“到底怎么回事?” 小张同志分析说:“莫非举报人想让杨小叶自己回家。≧” 小李同志不同意这种说法,“我们从竹根县回来,向局里做了汇报,局领导得知举报人有可能是杨小叶的前夫刘岔,有故意栽赃陷害的嫌疑,打拐办当即派两名警察,前往栗树沟乡搜查抓捕,现他们家墙倒屋塌,杨小叶的前夫无处藏身,不可能独自守在半山腰等待杨小叶自己回去。” 柳絮飞扬点了点头,“分析的一点不错,如果杨小叶的丈夫没有离开栗树县的话,说明还在城里等待,只是不敢露面,害怕公安局抓捕。” 小李同志点了点头说:“我认为,杨小叶在此等待前夫刘岔把自己领回家计划没有暴露,不会打草惊蛇引起怀疑。” “这就怪了。”小张同志感到奇怪,“既然举报人想借助公安局力量把杨小叶要回,可是,在此等了那么多天,为何不来认领?” “说明内中必有问题,”小李同志又分析起原因,“即使杨小叶的丈夫来认领,把杨小叶领哪儿去呢?” “回家居住是不可能的,”柳絮飞扬家住农村,清楚农民的心理想法,“如果打算把杨小叶要回家安安稳稳的种地,那么,家里的房屋正在重修,并没现任何翻修房子的迹象,回家种地住哪儿?。” 小张同志见柳絮飞扬分析的有理,点了点头:“再说;他在外多年到底干什么?如何生存?会不会受城里花花绿绿世界的影响,能安心回家种地吗,那种寂寞日子难熬,即使诚心诚意要回杨小叶,也是带着她到处流浪。” 柳絮飞扬心想,诚心诚意谈不上,如果与杨小叶诚心诚意过日子,也不会用棍棒打死到荒郊野外,他要杨小叶肯定另有目的,背后藏着凶险,说不定是一宗大案要案。 所以,栗树县公安局,即使见了杨小叶的前夫也不会立即抓捕,因为他是举报人,没有拐卖妇女的证据。看来,柳絮飞扬必须拿到证据,才能救出哥哥杨柳青。 又是一天过去了,这时天刚蒙蒙亮,一弯月牙儿还悬在城外的山头上,栗树县的人们沉浸在宁静的睡梦之中。 柳絮飞扬已经早早在这儿等待了。她抬头看看,那马路旁的野菊花上缀满了晶莹的露珠,如同一颗颗闪闪光的钻石,摇摇欲坠;一阵秋风吹来,花香袭人,火红的鸡冠花,向上攀登的牵牛花,娇艳的月季花……争芳斗艳、姹紫嫣红。电线杆上不知哪只小鸟亮开了歌喉,那叽叽喳喳的声音,霎时组成一奇妙的乐曲。 多么美好清净的秋晨啊!在这个时候,正是举报人前来观看结果的好时机,因为,城里的居民该起来的还没起床,上夜班的已经困了,是人们思想松懈麻痹的时候,所以,马路上行人稀少,不会被暗地里的便衣现。 那种**点以后,人流拥挤时间,虽然不会被现,可是,暗中肯定有便衣警察,所以,即使杨小叶的前夫现,也不会出现认领。 柳絮飞扬只有揣摩对手的心思,才能达到目的,这叫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所以,她没等二警花起床,便独自来到举报箱一旁宣传栏下继续等待。 她的等待,好像真的诚心诚意来城里寻找丈夫似的。 你们看;那马路旁的宣传栏下,一位身穿破旧蓝色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旧衣裙,不是讨饭花也是讨饭女。 那长长的散乱头,犹如黑色的瀑布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有时松散的数落着,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 仔细观看,女子瘦弱衣服破旧,倒显成熟,线条可爱,让人心生喜爱怜惜之情。 因为,虽然农村女子,倒有着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所以,虽然穿着朴素,而不失优雅,怎么回事? 只因出身低微,家庭贫穷,无依无靠,身旁的一块大牌子可以证明。难道自卖自身,仔细再看:牌子上写着:“寻人启示;我叫杨小叶,寻找失散多年的丈夫刘岔。” 可是,只有人看无人问。又是两天过去了,还是不见举报人出现,心里暗暗分析原因,却找不出任何答案。 难道杨小叶的前夫写匿名信只是为了解恨,把哥哥送进公安局,把杨小叶从竹根县带回,拆散他们夫妻,就算达到目的。 他已经离开了栗树县,一走了之。如果杨小叶的前夫,不管乳名刘岔也好,现名翱翔雄鹰也罢,继续不肯露面,将永远是个谜。 自己多想揭开谜底啊,看看这个杨小叶一直向自己提出的,翱翔雄鹰是假的,却却切切是她的前夫。如果真像杨小叶说的那样,前夫刘岔喜新厌旧,打死了妻子,被新欢抛弃,又更名翱翔雄鹰来到中州,无意中与自己相遇,欺骗柳絮飞扬的感情…… 自己决不相信是真的,可是,所生的一切,不得不让人怀疑。因为杨小叶的前夫,根本不认识哥哥杨柳青,也只有翱翔雄鹰知道。 莫非翱翔雄鹰听到了哥哥与杨小叶成亲的消息,一怒之下,立即赶回栗树县,趁严打之机,写封匿名信塞进举报箱。采取大丈夫敢作敢为,故而在合影照片背后留下姓名翱翔雄鹰。 否则,公安局不会查到写匿名信的人叫翱翔雄鹰。 看来,翱翔雄鹰的精神病却是装的,怪不得多次趁自己不注意逃跑,嫌弃柳絮飞扬看得紧,结果终于逃脱了自己的挟持。 原来回原住地写匿名信报仇来了。 杨小叶说得对,装疯卖傻欺骗自己的感情,猪狗不如。如果真是这么个人,他写了举报信,是不敢见柳絮飞扬的,更不会管杨小叶的死活。 因为,他知道杨小叶与柳絮飞扬的容貌相似,很难分辨,否则不会趁摘丝瓜之机,抱起杨小叶喊叫老婆亲热。 说明自己设下诱捕之计,早已被翱翔雄鹰识破。所以,不管杨小叶举牌子寻夫也好,柳絮飞扬冒充也罢,他是不会上当受骗的。 那么,哥哥杨柳青拐卖妇女的罪名很难洗刷,自己这趟栗树县搭救之行,冒充杨小叶诱捕举报人,也成了一句空话。 自己抓不到拿举报人,无法向公安局拿出证据,哥哥拐卖妇女一事,解释不清,即使喊叫一千个冤枉,一万个栽赃陷害,公安局打拐办决不会相信。 因为,举报人递交了“三千块钱买卖妇女”的收据。柳絮飞扬解释不清,也只有抓到举报人,经过审讯,才能揭开谜底。 如何才能让举报人现身,拿到证据呢? 此时,柳絮飞扬左琢磨右分析,挖空心思的想办法搭救,想了一套方案,又推翻了一套方案,正在无计可施之时。 突然,一位中年妇女走来,早晨人烟稀少,清清楚楚。 “你来干什么?同是女人,没看牌子上写的,杨小叶寻找失散多年的丈夫。 既然是丈夫,就该是个男人,否则不叫配偶,女人配女人叫同性恋,凑什么热闹。” 她虽然生气,并没敢说出,还是仔细的打量打量,因为怕杨小叶的前夫男扮女装。随仔细观看:此女子是个中年妇女,看样子四十岁左右,有着高高的个头,微胖的身材,咋眼一看,好像长年在外奔波,因为,在她那眼角上留下浅浅的鱼尾印迹。仔细再看,她那浓密油亮的短,仍是那么乌黑,说明不是染,也不是假,更不是男扮女装。因为眼睛,一双贼溜溜的单眼皮。虽是单眼皮,却显得十分机灵,观其举动,好像老鼠似的,有顾虑,又不舍食物,所以贼溜溜的眼睛前瞅后顾。还见那,高高的鼻梁下,有力地紧抿着的嘴唇,显示着青零星的活力。 她当即认定;“母的,绝对母的,不是男扮女装。” 这时,中年妇女见女子打量自己,说明现了,随看了看左右前后,不见可疑人,好像感到四周都是安全的。 当即有疑虑,变笑容,走向栏杆搭话问:“嗷!你是杨小叶,寻找丈夫的?” 她闻听来人问话,又惊又喜,可是,却不能表现出来,一定要镇静,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但是,必须表现出很着急很生气的样子。故意瞪了一眼,随来个先下手为强,愤怒的指责:“废话!我们同是女人,打听什么,牌子上写得清清楚楚,俺叫杨小叶,寻找失散多年的丈夫刘岔,难道你认识俺丈夫刘岔?” “不认识!”中年妇女摇了摇头,看了看附近,不见生人出现。随又看看柳絮飞扬。并没现什么疑点。 其实,中年妇女在观察,看到柳絮飞扬很着急。因为,从说话口气中可以看出,说明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所以,她对柳絮飞扬的责怪并不生气,即悄悄地告诉;“我虽然不认识你丈夫,但喜欢帮忙,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谁要你打听!”柳絮飞扬故意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她要试探试探中年妇女的目的,决不能轻而易举的相信,那样会引起怀疑,随来个推辞:“俺丈夫刘岔看到牌子会自己来的,既然我们不认识,就不用费心了,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 第一五八章 疑心重纠缠试探 中年妇女会离开吗!柳絮飞扬的一番话,倒使她免除了戒心,说明不是公安局撒下的鱼饵。≧尽管如此,还是不能在这儿乱讲话,公共场所,人多眼杂,随警惕的前后瞅瞅,未见可疑行人,终于露出马脚,“要想见丈夫刘岔的话,请随我去。” “随你……”柳絮飞扬闻听所言豁然开朗,意思还不明白吗。她装作漠不关心,昂头看天:感觉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早晨的空气新鲜,马路前面的公园里嫩绿的青草,迎着温柔的晨风摇摇摆摆地伸展着腰枝,草尖上闪亮着晶莹的露珠,滚动着、闪亮着;一朵朵盛开的不知名的小花被露水滋润着,开的笑盈盈的;空气里湿润润的,青葱的枝叶、芬芳的花蕾,散出浓郁的清香,呼吸起来让人感到格外清爽。 她看了一会儿,并没起身,因为,此女人不是杨小叶的前夫,竟然告诉,想见丈夫刘岔的话,随她去。 去哪儿?能不能见到杨小叶的前夫? 所以,她犹豫起来,因为,害怕骗子投机取巧,自己的目的是寻找杨小叶的前夫刘岔,与一个陌生女人前去…… 她怀疑已经被与杨小叶前夫无关的人贩子盯上了,在此等待多天,难免不会遇见坏人。可想而知,一位年轻女子,孤苦伶仃寻找丈夫。 受到多少人关注? 当然有好人也有坏人,有同情想帮忙的,可就是帮不上,也有产生邪心的坏人。人贩子肯定会打主意,也在暗中观察,到底是真是假,他们与二警花一样,藏在暗中盯着呢。 为了探清情况,同样需要时间,一天,两天,三天,不闻不问。难道真是女子走投无路寻找丈夫?他们是在掂量,到底是公安局投下的鱼饵,还是一条财的大鱼? 这是警察与罪犯较量。 二警花有耐心,曾告诉柳絮飞扬不要着急,耐心等待,等个十天半月。 可是,人贩子等急了,经过好多天的观察:没看到背后有警察,却却切切的一位农村女子,在寻找走失多年的丈夫。 此女子虽然穿戴衣服破旧,倒不失容颜美丽,可以卖个大价钱。 金钱的诱惑,时间的折磨,为了钱,铤而走险,先与女子认识认识,当然掌握心理,冒充知道丈夫刘岔,骗出这个噪杂热闹地,而后,再花言巧语使女子上当受骗。 人贩子并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果让罪犯看出动静,还叫警察吗! 柳絮飞扬同样不知道,认为自己是偷偷地起床,并没惊动二警花,所以,心里胆怯,是随她去呢,还是不随她去? 中年妇女见柳絮飞扬犹豫,那双老鼠偷食的眼睛,面前的美味佳肴,既眼馋,又害怕,紧张的再次看看左右,除了做买卖的生意人,并没有看到可疑人。没有便衣就不要害怕,随壮了壮胆子,着急的催促起来:“快走吧!放心,我不是坏人,知道你丈夫的下落。” “不是坏人,知道下落……”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当即犯疑,此中年妇女,莫非是杨小叶的前夫刘岔找来传递消息的。 有可能刘岔不敢亲自前来的认领,他害怕,怕被公安局现,所以,才找中年妇女代替自己试探,“告诉杨小叶,到隐蔽的地方去。” 让杨小叶离开举报箱,离开宣传栏这个鱼目混杂地方,到了隐蔽的地方,万一警察出现,也便利逃跑。 怎么办? 柳絮飞扬见中年妇女神情紧张,说明心里有鬼。可是,自己心里同样有鬼,因为是冒充杨小叶,毕竟冒充心里不扎实。 不知今天怎么啦,寻找等待没人过问心里着急。现在有人来了,照样心里着急。 不对,是心虚,害怕被中年妇女带去,真的见到杨小叶的前夫刘岔,他一定考验查看,问这问那,万一不慎……。 此时,她盼望二警花到来,等来等去,却不见她们的踪影。一连串的疑问响在耳边,她们起床没有?哪儿去了?是不是藏在暗处盯梢呢!她心里暗暗埋怨,一个个说的倒好听,想立功,协助柳絮飞扬抓歹徒。人贩子真的来了,你们竟然在关键时刻打退堂鼓,逃得无影无踪。 唉!指望谁都没用了,还是自己单挑吧。 单挑可是最危险的,万一随中年妇女到隐蔽的地方,突然窜出十几个男子,捂起嘴巴,蒙起脑袋,拖上汽车…… 她不敢想下去了,后果可怕啊! 决不能立即跟她走,等待二警花出现。 于是,她故意扭扭捏捏,以拖延时间,装作不想离开,编个瞎话,“不吗!俺要等丈夫刘岔亲自来接俺回家,随你去,万一是人贩子呢,把俺卖了找谁去,” “你想哪儿去了!”中年妇女听了柳絮飞扬的一番话,反而失去了怀疑和担心,更加确定,此女子不是公安局故意投下的鱼饵。 柳絮飞扬继续扭扭捏捏说:“再说,家里的房屋塌了,俺没地方住,一个人孤苦伶仃,连吃的都没有,只有寻找丈夫,他是俺的依靠,不见到丈夫,咋能跟一个女人走呢。不是俺多心,怕万一,万一被骗……” 中年妇女闻听所言,心中暗喜,眼前的女子很诚实,很单纯,害怕被骗,越是害怕被骗,越容易骗,随笑了笑说:“大妹子!你看我像骗子吗?” “不像!”柳絮飞扬摇了摇头,心想,骗子会说自己是骗子吗,脸上又没字,说不定是个大骗子呢。老江湖骗子,行骗手腕极其高明,丝毫看不出任何破绽。可是,却不能揭穿,即夸奖说:“听说话,看样子像个好人。” “我就是个好人,而且善于助人为乐。”中年妇女经过一番交谈,感到柳絮飞扬很幼稚,虽然幼稚警惕性还是蛮高的,害怕上当受骗,越是怕受骗,越是容易骗,如果立即痛快的跟人走,自己还会怀疑呢,怀疑背后有人指使,怀疑公安局下的诱饵。 现在还怕什么,说话恁长时间了,脾气性格都打探清楚了,并不见背后有人。如果是公安局的诱饵,早已把自己抓起来了。女子警惕高,说明确是独自一人。一只漂亮的梅花鹿,岂能逃脱久经沙场老狼的手心。只要离开此地,保证让你知道老狼的手腕高明,神不知鬼不觉的乖乖的跟着走。随喜笑颜开,悄悄地说:“大妹子!姐姐有好消息告诉你。保证听了高兴。” “好消息……”柳絮飞扬闻听好消息,当即追问:“什么好消息,能使小女子听了高兴?” “是……”中年妇女本想说出,却止住了,看了看左右,“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城外去。” “到城外……”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心中害怕,到城外可是孤身一人啊,孤身对付一个中年妇女倒不在话下,害怕男帮手,更怕多个男人出现。 话又反过来想,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此时,倒害怕把中年妇女逼急了,杨小叶的丈夫亲自来情,便衣警察突然出现,立即逮捕。那么,他会来个鱼死网破,一口咬定:哥哥杨柳青就是人贩子,买自己的妻子。三千块欠条就是证据,岂不成了好人死到证人手里。到时再想搭救哥哥就更加困难了,因为,自己没有证据,没有现刘岔买卖妇女。 去,必须随她去,去的目的是寻找证据,即使二警花不来,也要去。 她再次看了看左右,还是不见二警花到来,只好无奈的说:“这儿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县城最繁华地段来来往往的行人太多,而且离巡逻警察太近,谁也说不清,四周有没有暗藏的便衣,既然如此,那就跟你去,但是,必须知道去干什么?” 中年妇女见柳絮飞扬还是不放心,打听去城外干什么,并没立即回答,此时正在考虑她刚刚说的一番话,原来也是怕警察。 这不明摆着吗;一定是个不正当的**女子,否则独自一人在城里如何生活,所以,才以打招牌寻人做幌子。 什么寻找丈夫,那是以寻找丈夫为名,实则寻找嫖主。可想而知,这么漂亮的女子,难道没人打主意?**,也必须有拉皮条的介绍嫖主,说明是个未上路的雏儿。怪不得与自己一样害怕警察。 既然害怕警察,就要小心谨慎,她前后瞅了瞅,不见异常,也没有现有人跟踪,倒唱起高调,以关心为名,继续劝说柳絮飞扬,不知是试探还是别有用心:“可怜啊!一位孤身女子难怪做此违法的事,难道就没想找份挣钱的正当工作?” “正当工作……”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倒给弄糊涂了,竟然装起好人来,此中年妇女到底是什么人?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不是杨小叶前夫刘岔派来的?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子里打转,既然弄不清,就要深挖,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随顺着话说:“想,可是找工作难啊,没有得力的人,哪个厂也进不去!” 中年妇女闻听所言,心中暗喜,耍起手腕,采取好言相劝,还要加入实际行动,随往近处早点摊贩走去……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五九章 探秘密诳入深山 此时,柳絮飞扬趁中年妇女买早点之机,环顾四周,栗树县清晨的街道是静谧的。≥≧这时,东方出现第一缕晨光,射穿那薄薄的晨雾,街道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早晨。于是,她尽力的往远处瞅去,想看看二警花是否起床,可是,哪儿看得到。 因为,整个街道一切,都笼罩在薄薄的晨雾之中,马路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那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泛黄的绿意。多么美好的秋日早晨啊。 中年妇女买来四根油条和两杯豆浆,送给柳絮飞扬,交代:“趁热吃吧,吃饱了姐姐帮你想办法。” “谢谢姐姐!”柳絮飞扬赶紧双手接过油条和豆浆,装作饿了几天几夜,狼吞虎咽,还故意挤出几滴眼泪,“好人啊,俺只因没找到丈夫,已经好多天没吃饭了。” “嗯!”中年妇女望着柳絮飞扬的吃饭的样子,更显示出山沟里的女子幼稚和淳朴,即贴心的笑了笑,而后捧起手掌:“阿弥陀佛!姐姐常年吃斋行善,最喜欢帮助有困难的人。” 柳絮飞扬见中年妇女念起阿弥陀佛,即问:“你是尼姑?” “不是!”中年妇女摇了摇头,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但,姐姐常年吃斋行善,如果大妹子真的感到生活困难,倒愿意帮忙找份正当的工作。” 柳絮飞扬一边吃一边点头回答:“是要找份正当工作,靠自己的双手劳动养活自己,靠丈夫是靠不住的,已经寻找那么多天了,也不见丈夫刘岔出现,到底在不在此地,自己总要吃饭生活。何不采取一边工作,一边寻找。不知县城哪家工厂?干什么工作?” 中年妇女见女子同意找工作,采取逐步深入,“至于干什么工作吗?这个不用担心,保证不累而且挣钱多。” “挣钱多……”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心里早已明白,此中年妇女不是什么正经人,在计划经济年代里,进厂当工人相当困难,即使找份临时工都不容易,没有相当得力的人能进工厂吗!既然以帮助找工作做幌子进行欺骗,自己一定要看看她的目的。此时早点已经吃完,故意用袖子擦了擦嘴巴:“说吧,县城哪儿?只要挣钱多!去!” 中年妇女听了女子的一番话,心中暗喜,狐狸尾巴越露越明显,“实话告诉你,不在县城,在别处。”“在别处……”柳絮飞扬装作犹豫,其实是在琢磨,一定要探请地址,追问:“别处是什么地方?”中年妇女在柳絮飞扬的追问下,还是不敢说出详细地址,含含糊糊,“去南方!”“南方……”柳絮飞扬闻听南方,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即点头同意:“南方也行,只要能找到挣钱糊口的工作,不管去哪儿,天涯海角都去。但是,必须清楚工作地点,也好有个思想准备。”中年妇女在柳絮飞扬的再三追问下,不得不编个瞎话:“实话告诉大妹子,姐姐有个表弟在广州一家工厂当厂长,可以帮助进厂工作。” “啊!”柳絮飞扬闻听广州,装作吃惊,“到广州工作啊!那俺丈夫刘岔来了,找不到俺怎么办……” 中年妇女闻听所言,当即打起包票,“这个包在姐姐身上,保证找到大妹子的丈夫,而且又能进厂工作,”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已经完全明白了,即使傻子都知道杨小叶的丈夫刘岔在背后操纵,中年妇女只是一个牵线搭桥的人,还是故意装作担心的打听,“即使帮忙找到丈夫刘岔,可他没工作,在家吃闲饭靠俺养活怎么能行。” “唉,”中年妇女叹了一口气,不做直面回答,嘴巴封得相当紧,欺骗手腕极其高明,真真假假,弄得柳絮飞扬搞不清好人坏人,“大妹子只管把心装到肚里,他的一切不用你操心。可知,在离广州不远的地方,又成立了个新市。” “新市,”柳絮飞扬何曾不知,经常听新闻,关心国家大事,清楚****中央十一届三中全会(1978年12月18~22日在bj举行)全会中心议题是讨论把全党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纠正急于求成的错误倾向,解决国民经济重大比例严重失调等问题,为一批重大冤假错案平反昭雪,和一些重要领导人的功过是非问题,关于“反击****翻案风”和**的错误文件。在农村推行联产计酬责任制。她装着不知,以判断中年妇女所作所为,“这个倒是没听说,不知叫什么市?” 中年妇女闻听所言,果然认为一位山区里的农村姑娘哪能知道这些,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好像叫什么特区,对,shzh经济特区,今年八月正式成立,现在正大量招收工人。” “大量招收工人……”柳絮飞扬闻听所言,装作脸上露出笑容,可知,在当时来说,找份工作相当困难,没有亲戚,即使找个临时工都难,正式工人比登天都难。若说深圳经济特区,自己怎么不知道,今年三月,撤ban县设立shzhe市,市政府驻shenz镇。一九七九年八月二十六日,经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五次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五次会议决定批准的, 在shzh市境内划出三二七.五平方公里地域设置经济特区。自己经常看报,刚刚生的大事,怎能不知道。为了不引起怀疑,只能装作农村姑娘没见过世面,表示感谢,“谢谢大嫂,原来早已为我们夫妻安排好了,真是好人一个。” 中年妇女也不客气,“是啊!姐姐见大妹子独自一人,一大早站在马路旁寻找丈夫,实在可怜,才动了恻隐之心,决定伸手帮忙。我们快走吧,担心去迟了,招收满员,岂不后悔一辈子的。” “那是后悔一辈子,”柳絮飞扬再次看看,还是不见二警花到来,不能继续耽误时间了,再也找不出任何借口,只好愉快的答应:“决不能让自己后悔一辈子,进厂当工人挣钱是大事。” 中年妇女闻听所言,感到女子如此幼稚,几句好话竟然动心,当即提出:“那我们现在就去火车站搭车。” 柳絮飞扬见中年妇女突然改变路线,弄得自己思想措手不及,一定心里有鬼,即问:“刚才不是说去成外吗!” “不去城外了,”中年妇女心想,刚才提出去城外是原来计划,怕杨小叶不同意,经过一番甜言蜜语,连哄带骗,已经动心,没必要继续走弯路,瓜熟蒂落,才临时改变计划,既然女子问起,当然要说出理由了,否则岂不引起怀疑:“姐姐关心大妹子找工作,怕耽误时间。” “那是不能耽误时间,找工作是大事。”柳絮飞扬心里清楚,恐怕是怕杨小叶怕变卦,怕夜长梦多,怕好不容易寻到的猎物逃脱,急于求成。 可是,自己对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心里着急,随偷偷地环顾四周,咋还没看到二警花的身影。 上班时间到了,你们咋还不来呢。 “快走吧!”中年妇女催促起来,“不要到处张望,心神不定。” 柳絮飞扬怕引起怀疑,赶紧打掩护,“不是心神不定,我是在欣赏城里的早晨,你看;马路旁的树木没有往日那样苍翠茂盛了,树叶落了一地。” 老天真会配合,此时,一阵秋风吹起,地上的落叶便迎风起舞,好像一只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 “嗯!”中年妇女看到被秋风吹起的树叶点了点头,因为,她同样害怕,怕好不容易说服的猎物引起怀疑,认为此时是狗咬狼两惧怕,对立的双方常常会让自己产生恐惧,恐惧一旦被放大就会出现错觉。那么,胆气和冒险在行事中常常就成了有必要的。她不敢继续催促,只好顺着话语,“街道上满地的落叶,有的已经枯萎了;有的是刚落下的,还隐隐透着一丝绿意;还有的是几天前就已经落下的,被虫蛀了好几个洞。” 柳絮飞扬对中年妇女的心理早已看出,也清楚是狗咬狼两惧怕,不再跟着谈论,硬着头皮走吧。那是为了搭救哥哥杨柳青,也只有孤身冒着生命危险独闯虎穴了。 可是,心里还是害怕,一位弱女子跟着人贩子,如同羔羊跟着豺狼,相当危险。此时的心情多么盼望警察突然出现,把人贩子抓去,免得自己危险。 可是,把中年妇女抓去,她会承认人贩子吗? 单单为帮忙介绍工作就怀疑是人贩子,有证据吗? 是啊!中年妇女如果是好人呢,确确实实的帮助困难,岂不辜负人家一片好心。 唉!自己怎能怕危险,怕危险是拿到证据的,平平安安的在家,还来栗树县干什么? 不经过危险,怎能使犯罪分子现身,杨小叶的前夫刘岔至今还没露面,他藏在阴暗角落里,自己不认识如何现? 即使跟在中年妇女身后,或者在附近哪个知道,就算遭到一男一女挟持,也必须硬着头皮继续深入。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六〇章 二警花关键时刻 柳絮飞扬随同中年妇女一行往火车站走去,望着早晨一些不知名的鸟儿站在马路旁的电秆上,昂着头,抖着翅膀,争相卖弄着动人的歌喉,悦耳的歌声似行云流水,在清新润湿的空气里流荡,余音袅袅。 ≥≦ 她无心欣赏这早晨的美景,心里忐忑不安,谁知,这走路也随着心情,说时迟那时快,眨眼功夫火车站已经到了,也可能路程太短的原因。 她抬头看看,心里不禁打起寒战。 这哪儿是火车站啊!简直是老虎张开的血盆大口。 只要登上了火车,就意味着危险到来,那后果不敢想象。 “快上车啊!”中年妇女的心情同样紧张。 她看到火车,心情喜不自禁。 这哪儿是火车啊!简直是即将到手的人民币。 只要登上火车,就意味着钱要进入荷包了。 所以,她心里着急,害怕在这千钧一的关键时刻变卦,害怕被警察现,害怕得到的猎物失去,神情慌张的催促起来,“已……已经来到车门前了,还犹豫什么。” “着急什么!”柳絮飞扬害怕登上火车,不得不吼叫一声。 因为,还有一步便登上火车,只要一抬腿,就意味着永远永远……还是回头望望二警花吧。 不知今天怎么啦,从竹根县来栗树县的一路上,说的多好听啊!你们想一鸣惊人,想破获一宗大案要案,想为党为人民立功。 可是,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打起退堂鼓,连头都不露了,人影都看不到。 让柳絮飞扬独自一人进虎口,一位弱女子,等于羔羊掉进老虎洞,任其虎狼残踏,吞噬。 即使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可是,这心里总感不扎实了,每走一步如同带着千斤重的脚镣,十分艰难。 返回去! 已是不可能了,岂不前功尽弃。 目前只有硬着头皮,下决心,明知是水坑,偏偏往里面跳。 跳,跳上最后一步。 谁知,刚刚抬腿,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晃。 在这千钧一的关键时刻,二警花来了。 你们看:两个山区里的农村妹子,那神秘的面纱悄悄遮挡偷窥,昨夜的梦,那多情的眸子注视着山川田野,大地在顷刻间变得羞涩,山村妹子的长在晨风中飘逸倩影,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倒映在清波里。浓郁的乡土气息在二警花身上,这一刻长满牙齿的水,那淡然一笑,天边那朵最绚丽的彩霞。 于是,柳絮飞扬赶紧把那抬起的腿放下。 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当即向中年妇女提出,“既然深圳大量招收工人,何不多去两人。” “多去两人……”中年妇女心里慌张着急,见柳絮飞扬动作缓慢,抬起的腿又放下来,真想狠狠的推她一把。 可是,担心,担心逼急了,反而坏了大事。突然听到多带两人,真是天助我也,那担惊恐惧的心,立即平静下来。 松了一口气,“哎呀,我的妈啊!”原来迟迟不肯上火车的原因,是为这个啊。 说实话,自己正为寻找猎物愁呢,一个女子太少了。钱,越多越好,生意一个也是一趟,两个也是一趟,十个八个,也是一趟。 可是,却不能这么说,怕引起柳絮飞扬的怀疑,即表现出愁的样子,“这个吗……哎呀!真麻烦!麻烦就麻烦吧,谁让做姐姐的吃斋行善呢!” 柳絮飞扬何曾看不出中年妇女叹气,是故意的,却免去了催促蹬火车的危险,即故意拉了拉胳膊,央求说:“好姐姐!既然做好事,就要做到底,带上俺的两个好姐妹,全当帮杨小叶个忙吧,俺会感谢姐姐一辈子呢。” 中年妇女见柳絮飞扬求情,好话说了一大堆,自己也要说好听的,“看在大妹子的面子上,就让好姐妹去呗,但不知她们在哪儿?” …… 其实,二位警花早已清楚柳絮飞扬偷偷地起床,她们也随着起来了,因为,这是局领导给她们下达的任务,保护柳絮飞扬的安全,所以,早已打扮成农村小姑娘,悄悄地跟在身后呢。她们始终不离的,暗中保护柳絮飞扬的安全,可是,尽管多次回头张望,咋都不能看到。 能让她看到吗! 可想而知,柳絮飞扬能看到,中年妇女同样能看到。 她们怕引起怀疑,怕打草惊蛇,怕好不容易等到的线索失去,只好悄悄地跟在身后。 不敢离的太远,远了怕丢失,也不敢太近,近了怕现。 二人好似地下党,跟踪国民党特务似的,一直躲躲闪闪的跟踪。 哪知情况突变,中年妇女竟然带着柳絮飞扬去了火车站。 眼见即将被推上火车,只差一步之遥。 说时迟那时快,才突然闪了个身影,故意让她看到,意思告诉:“不要怕,按照她的意图去,我们在暗中保护,有事随叫随到。” 亏得柳絮飞扬在最后一步回头看看,否则真的成了独闯虎穴了。 于是,赶紧向中年妇女,为自己的举动打掩护,好像对县城恋恋不舍似的,夸奖一句:“栗树县城的早晨真美啊!还真舍不得离开,再留恋看最后一眼吧,因为,俺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早晨,那满山满沟都是黄绿色的,好像刚刷过一道黄油漆,而后又盖了一层绿漆,用手一摸就会蹭上满手黄绿油漆。路两旁的野花,颜色各异,都顶着露珠招展,小鸟穿来穿去,大蚂蚱蹦蹦跳跳。 “什么啊!”中年妇女见柳絮飞扬只顾夸奖早晨的风景,害怕即将到来的财神跑了,竟然重复问:“快说!你的好姐妹在哪儿?” “在那儿!”柳絮飞扬闻听中年妇女迫不及待的追问,抬手指了指,急中生智介绍说:“她们在火车站当扒手呢。” “当扒手……”中年妇女瞪眼观看,果然两个女子行色诡异,“年轻轻的当扒手,实属无奈。” 随仔细打量起来:其中一位女子,穿着一条己褪色的蓝色布裙,显然从没熨过。那身材瘦弱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似的。年龄二十多岁,但饱经风霜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红润。另一位女子远处看来,好像骨瘦如柴、面色苍白,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有好几个补丁。或许常年吃不饱、穿不暖,导致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装作不忍心去看,年轻轻的,理应打扮的漂漂亮亮,咋弄得这副满脸灰尘的可怜样子,好像不得不叹口气:“唉!山区里的女娃,穿戴可怜,脸蛋还是蛮不错的。” “是啊!”柳絮飞扬赶紧夸奖:“山沟沟里出凤凰,一点不错吧,如果俺的两个好姐妹,再穿上一身漂亮衣服,梳理梳理,打扮打扮,抹上胭脂,打上口红,与城里的小姐们相比如何?” “比她们漂亮极了!”中年妇女十分满意,当即夸奖:“就凭这身材和脸蛋,也是百里挑一,定能……” 她只顾高兴,无意中说走了嘴,本想说出;定能卖个好价钱,可是,只说出两个字,害怕露陷,引起杨小叶的怀疑,赶紧止住改口说:“一点也不比城里的女子差。” “那是!只因生长在穷山沟里,艰苦的生活条件,造成她们无吃无穿,忍饥受饿,才落下面黄肌瘦,衣不遮体。为了生存活命,才不得不到火车站当扒手。看在我们是姐妹情谊上,怎能自己去厂工作,而丢下好姐妹不管不问,所以,在即将踏上火车的一刹那,突然想起她们,请姐姐帮忙,也为好姐妹找份工作,哪能当一辈子扒手呢。” “放心!这个忙帮定了。”中年妇女闻听所言,害怕即将到手的票子跑掉,夜长梦多,赶紧催促:“快去喊叫你的好姐妹,我们一起上火车,去广州当工人。” “好的!”柳絮飞扬见中年妇女催促,赶紧走向二警花,老远的喊叫起来:“好姐妹!别当扒手啦,我们一起去广州当工人。” “去广州当工人……”小张同志闻听所言,感到吃惊,即悄悄地告诉小李:“要不要向局里请示请示?” “还来得及吗!”小李同志瞪了一眼,“马上要登火车了,这个时候离开,岂不打草惊蛇,万一……” 小张同志赶紧询问询问:“是现在吗?” 中年妇女见二女子嘀咕,犹豫不决,害怕失去了人民币,当即告诉柳絮飞扬,“快告诉她们,火车马上到点了,赶快过来。” “是现在!”柳絮飞扬点了点头,“马上火车就要车了,快过来啊!” “好的!”二警花想汇报,哪儿来的时间,为了完成寻找犯罪分子虎穴,把人贩子一网打尽,只好临时自作决定,保护柳絮飞扬,也是局领导给她们的任务。 随柳絮飞扬去广州,当即愉快的奔跑过来。 小李同志当即一把握住柳絮飞扬的手,夸奖说:“姐姐真有办法,哪个想当扒手,不是没法吗。” 小张同志说:“当工人多好啊,做梦都想,真的假的?” “真的!”中年妇女随后紧跟来了,她害怕柳絮飞扬和姐妹逃跑,又想多物色几个,所以紧跟过来。 柳絮飞扬见中年妇女紧跟而来,无法详细说明情况,只好向二警花介绍:“就是这位大姐帮我们找的工作,她是个好人。” “谢谢好人!”二警花当即道了声感谢。 ”不用谢!“中年妇女只顾高兴,对二警花并无多疑,当即催促:“赶快上车,红绿灯亮了,火车停站到点。” 柳絮飞扬抬头看看,果然前方远处的信号灯,绿灯一闪闪的,打来暗号,说明火车就要启动了。 这时,乘务员准备关闭车门,看到有人说话,即问:“你们乘车吗?” 中年妇女着急的再次催促,“别亲热了,我们上车!” 二警花随同柳絮飞扬和中年妇女,一前一后四人,登上了开往广州的火车……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六一章 突现身神秘男子 火车上的旅客并不是很多,空荡荡的净是空位置,可能是始车的原因。≥≧ 虽然有座位,中年妇女还是安排她们四人坐在一起,而且又是面对面,好像互相之间有个照应似的。 突然,火车一声长鸣“唔……” 慢慢的,慢慢的,传来车轮与铁轨接头的碰撞声“磕达……磕达……磕达……” 而且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说明火车出了。 过了一会儿,约莫离开*县城一袋烟的时间,一位戴着墨色眼睛的青年男子到来。他用手指了指中年妇女身旁的空座位:“意思这儿有没有人?” 中年妇女摇了摇头,因为是三人座位,怎能多占座位。 戴墨色眼睛的青年躬身坐下,他紧挨中年妇女,再往里是柳絮飞扬,坐在靠近车窗,对面是小张和小李二警花。 柳絮飞扬斜眼看看,想看清墨色眼睛的青年是谁?为何那么多空位不坐,单单挤在三人的位置上。 尽管使劲的想看清,却看不出青年是谁? 因为,他不光带着墨色眼镜,还有一只大大的口罩,几乎把整个脸面遮严,所能看到的,只有身高,面貌轮廓。 她估摸着:看身高和面貌,倒像翱翔雄鹰。至于刘岔,自己不认得,但是,不知是不是刘岔? 也可能刘岔与翱翔雄鹰同是一人。这只是个人心里暗暗瞎猜想。既不能打听,又不能问。只能通过时间观察,观察细小举动,以判断突然出现的神秘青年是谁? 因为,她深知自己跟随中年妇女的目的,是寻找栽赃陷害哥哥的举报人,寻找拐卖妇女人贩子的窝点,拿到证据。 目前能说明什么? 中年妇女只是口说帮忙介绍工作,青年男子找座位,才坐在身旁,总不能说他们是人贩子,一伙的,有何证据? 要想拿到证据,现人贩子的窝点,必须乘火车到广州。 这时,二警花打开车窗,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们装作农村女子,什么都感到好奇,一个把脑袋探出窗外,一个站起身来争相观看,二人装作看远处美景。 她们边看边好奇的议论着,一警花说:“俺是第一次坐火车,度真快!沿途喷吐出一缕长长的硝烟,逐渐扩散,穿越高山、降至深谷,穿过隧道、越过田野,纵谷、景观万千,美景千回百转,清澈的反映在峡谷湖面。” 另一位用手指着:“你看:沿路好多瀑布,一条条从山涧落下,很快从窗外闪过,山泉终年不断,源远流长。山坡植物茂密,郁郁葱葱。山中间那一小块块平地,小路弯弯曲曲,把小山村连接起来。火车经过桥梁,看低下的山沟沟,几处房屋紧紧靠着河流,水是生命的源泉。一幅幅美景尽入眼帘。” 柳絮飞扬心细,清楚二警花的目的,要想探请二人的关系,必须腾出机会,让对手感到安全,所以,自己不能随她们观看风景。 于是,她伏在窗台案桌上,用胳膊遮掩,偷偷地观看青年的举动,以断定他与中年妇女是不是一伙的。 这时,青年男子看了看二警花,两人脑袋探出车窗只顾观看美景。又看了看柳絮飞扬,伏案睡觉,她们注意力不在自己,即悄悄地拿出四张车票,偷偷地交给中年妇女,小小的声音告诉:“你和她们三个的,一会儿乘务员验票。”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眼睛盯着三人,悄悄地接过车票,装进荷包,也不搭话。 柳絮飞扬看到车票,心里已经明白,他们是一伙的,但不知中年妇女什么时间告诉青年买的车票?他怎么知道四个人? 莫非与自己一样偷偷地跟在身后,趁自己只顾寻找二警花,害怕躲藏之机,失去了警惕性和注意力,才找到空隙,使她有机会与青年接触,告诉:“又来了两个,要买四张车票。” 既然他们是同伙,这个同伙是谁呢? 莫非真是杨小叶的前夫刘岔。 此人相当狡猾,不但不亲自认领杨小叶,而且躲在背后戴着墨色眼睛,已经登上火车了,难道还嫌不够安全? 到现在还不让杨小叶认出来。 如果认出是前夫刘岔,自己便可以偷偷地告诉二警花,让火车上的乘警协助抓捕。 现在如何抓捕? 无凭无据,弄不清是不是举报人杨小叶的前夫刘岔,还不知二人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没有实施犯罪,如果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二警花看了一会儿,即回过头来,低下脑袋,装作害羞,腼腆。因为,二人扮装农村小姑娘。 不愧为经过专业培养出来的特警,难辨真假,两只忽灵灵的眼睛只观察,不轻易说话。 柳絮飞扬趴了一会儿,见二警花离开了车窗,即直起腰来,为了不引起怀疑,也要朝窗外看看,毕竟是靠着窗户吗。 这时,火车继续奔腾在四围全是大山的铁路线上,喷吐出茫茫的烟雾,与云彩混肴,成了缭乱的云山,厮缠在一起,浓云重得像山,远山又淡得像云,是云是山,分辨不清。一股风吹来,风吹云散,满山的松杉、毛竹和千百种杂树便起伏摇摆,卷起一阵滚滚的黑浪,拍击着长江堤岸的断崖绝壁。山上简直是树的海洋,山顶上那参天的树木,像是紧张的战士屹立在悬崖峭壁之上;山坡上四季常青的茶树。 此时是秋天,挂满了又红又大的果实;万古长青的松树,伸展着苍劲的枝干,山脚下一颗颗樟树撑起绿阴大伞,上面有千百只鸟雀飞跃、歌唱。眼前突兀着一堵绝壁,斜斜的直插云霄。 她看了一会儿,感到风大,即缩回脑袋,有一位警花协助把车窗关闭。 只因接连好多天的早起晚归,实在太累了,乘坐火车无聊,由于身旁有虎狼盯梢,不能像从竹根县到栗树县乘坐汽车,与二警花有说有笑的谈论。 不是不敢说话,也不是不能说话,而是言多必失,说什么呢?各人心里有各人的盘算,稍微不慎即有暴露的危险。 二警花更清楚自己肩负的任务,保护柳絮飞扬的安全,深入虎穴查找犯罪分子的窝点,以便掌握更确切的证据。 目前犯罪分子以好心介绍工作为名,还没来到目的地,到底是真心介绍工作,还是另有企图。所以,不敢谈论。 何况人随衣服呢!自己现在扮装的是两个山区里的女娃,没见过世面,除了表现出胆怯,就是装作幼稚,丝毫不能让对手看出破绽。 柳絮飞扬坐了一会儿,感到无聊,又扶下胳膊,趴在胳膊上休息,闭着眼睛只能听到,火车轮子与铁轨接头碰撞的声音,慢慢的,慢慢的进入梦乡…… 二警花看到柳絮飞扬趴在火车的支架上,真的困极了,暗中保护,轮流值班,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以便准备对付更危险最可怕的后事。 哪知,柳絮飞扬伏着趴在胳膊上也会做梦,那是搭救哥哥杨柳青的艰辛孤独和危险造成。 此时,她想逃跑,却找不到出路,再次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一片,只有那峭厉的西风,把天空刷得愈加高远;身体咋那么轻,好似一个风筝,随风飞动。更像一只孤独的望断了的最后一只南飞雁;在辽阔的大野无边的青草飞翔,望着地上被摇曳得株株枯黄的草。 这时,传来了审判长的宣判声;“旁听观众朋友们,栗树县人民审判厅,现就杨柳青拐卖妇女儿童一案进行审理。 先介绍:什么是拐卖妇女儿童罪,是指以出卖或收养为目的,拐骗、绑架、收买、贩卖、接送、中转妇女、儿童的行为。 目前是一种世界性的犯罪。近年来,由于我国政治动荡,**集团,******,两个凡是,搅得国家和人民不得安宁,所以,造成人贩子有愈演愈烈之势。尤其在贫困地山区,特别云、贵、川贫困农村。以 及流动人口集中的达地区,如gdfj等沿海地区,此类犯罪长期猖獗。为了打击和阻止犯罪活动,对犯罪分子给予必要的惩罚手段。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四十条规定,对犯拐卖妇女罪,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对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对拐卖妇女集团的要分子;拐卖妇女三人以上的;**被拐卖的妇女;诱骗、强迫被拐卖的妇女**或者将被拐卖的妇女卖给他人迫使其**的;以出卖为目的,使用暴力、胁迫或者麻醉方法绑架妇女;造成被拐卖妇女或者其亲属重伤、死亡或者其他严重后果的;以及将妇女卖往境外的。属于情节严重。 杨柳青一案,本法庭经过审理,犯有买卖妇女罪,事实清楚,情节恶劣,后果严重,本法庭作出定罪处罚,判决如下:判处被告杨柳青…… “旅客朋友们!终点站到了,请您携带好自己的物品,准备下车……” 突然,传来播音员软绵绵的声音。 “醒醒!醒醒!快醒醒!”中年妇女一边喊叫,一手推了推柳絮飞扬的臂膀,当即站起身来说:“终点站到了!我们统统下车。” 柳絮飞扬被推醒了,还在担心梦中,口里无意识的喊叫:“结果!结果……”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六二章 遭识破寻找工厂 “什么结果?”中年妇女问了一句,由于下车人多拥挤,没时间细问,不再督促她们,独自一人径直往车门赶去。 二警花见中年妇女急急忙忙独自下车,这不像来时的作为,让她们三个先上车,自己最后一个上。为何下车这么着急? 莫非现了什么!闻到什么风吹草动,故而甩掉她们三人,独自一人逃跑。 决不能让嫌疑人跑掉,中年妇女是唯一的线索。 于是,二警花紧跟身后,一定要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我们带到哪儿去?寻找窝点是当务之急。 这时,柳絮飞扬彻底明白了,见二警花追赶中年妇女去了,她们怕嫌疑人逃跑。还有一个嫌疑人呢!这个一直带着墨色眼镜和口罩的青年男子。 二警花没有现,不知道,自己清楚,曾装作睡觉偷偷地观看到了,向中年妇女递车票,说明他们是一伙的。 决不能让青年逃脱,一定要看看是谁? 到底是杨小叶的前夫刘岔呢,还是自己的男朋友翱翔雄鹰,最好在这下车的最后一刻,揭开真相。再不用打晃子进厂当工人了。 可是,青年男子却迟迟不肯下车,他挡住了拥挤的人群,好像要保护自己,怕拥挤的旅客挤着柳絮飞扬似的,一直摆手啁嘴;意思赶快下车。 柳絮飞扬无奈,不得不快步追赶二警花和中年妇女。 谁知,事情出乎想象,下了火车,中年妇女并没逃跑,而是在车门等待。 她会逃跑吗,即将到手的人民币,傻瓜才逃跑呢。 只是二警花产生了误会。怎知,上车与下车不同,上车害怕她们不去,所以,在最后一个上车,目的催促。下车必须走前面,站在车门等待,害怕人民币丢了。 这时,拥挤的旅客如同一窝蜂似的的冲向出站口。 柳絮飞扬想停止脚步,寻找青年查看清楚,或者来个突然袭击,借助拥挤的人群,装作不慎,拉下墨色眼镜和口罩,看看到底是翱翔雄鹰还是刘岔。 可是,转眼间,再也看不到人了。 他哪儿去了? 下车的旅客如同洪水般的推力,把柳絮飞扬推出了出站口。 她顿足抬头看;大城市里的马路真叫人叹为观止!车辆来来往往,如穿梭一般;路上的行人,肩碰肩,脚跟脚。人民警察在路中心忙个不停,一边指挥着车辆,一边吹着口哨;绿灯一亮,过马路的行人脚步加,真是刻不容缓! 怪不得呢,原来这座城市地处中国南部,珠江三角洲的北缘,濒临南中国海,珠江入海口,毗邻港澳,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中国历史上最悠久、最大的对外通商口岸,世界著名港口城市。 柳絮飞扬一边观看,一边随同中年妇女和二警花,四人来到火车站门前的广场。 因为,二警花一直死死的盯着中年妇女,一来害怕逃跑,二来看看到底工厂在哪儿。 在这个时候敌弱我强,三个年轻女子有轻敌思想,认为对付一个中年妇女,那是小菜一碟。 这时,柳絮飞扬本想向中年妇女打听打听:“工厂在哪个方向?” 还没来得及张口,突然一辆白色面包车“嘎吱”一声停在面前。 “上车吧!”中年妇女指了指面包车。 “上车……”柳絮飞扬愣了,站着不肯上车。 心里打起疑问,不是在广州找工作吗?怎么有面包车来接呢!莫非他们早已打来了电话。 中年妇女什么时间打的电话?即装作不解的问:“不是你表弟在广州某工厂当厂长吗,广州到了为何还要坐车?” 中年妇女见三人不肯上车,不得不解释说:“表弟的工厂不在市区内,工厂哪能在繁华的商业街,大部分在郊区,快上车吧。” “在郊区……”柳絮飞扬心想,倒也是句实话,看不出任何破绽,工厂大部分在市郊偏僻处,繁华的大街都是卖商品的门店。 二警花心里清楚,市区多是居民,一辆面包车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更不能断定她们是人贩子,只能说明表弟的工厂慷慨。 再说,她们此时装扮的是山区里的农村小姑娘,又是经过别人介绍来的,只能装作胆怯,不能露出平时的活力。 但是,心里清楚,中年妇女让她们坐车,肯定另有目的。为了打入敌人内部,寻找犯罪分子的窝点,冒险深入虎穴,到现在还没遇到危险,也没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目前除了做好思想准备,往最坏的地方去想,一切都必须顺从中年妇女的。随表现出天真幼稚,拉了拉柳絮飞扬的胳膊:“我们都听姐姐的,你是我们的好姐妹,也是你介绍我们与这位大姐认识的,你说上车我们就上车。” 柳絮飞扬听了二警花的一番话,心里明白了,来的目的就是寻找犯罪分子的窝点,还没现线索,怎能就胆怯害怕呢。 明知山有虎必向虎山行,否则一切前功尽弃。当即向二警花话,“工厂在郊区,我们上车吧!” 说完,第一个上了面包车,接着小张同志和小李同志也上了面包车,中年妇女最后一个也上了汽车。 这时,汽车司机抬手拧了下钥匙,挂上档,脚踩油门启动了。 汽车不停的拐弯,一个街道转向另一条路,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戴着墨色眼镜和口罩的青年男子,终于又露面了。 柳絮飞扬不知这儿是哪里,gz市不熟悉,第一次来这里。 只见青年上了汽车,他坐在靠近车门口,离开了柳絮飞扬和二警花。 即使柳絮飞扬想突然袭击拉下眼镜和口罩,也够不到,何况不能如此冒险呢。 为此,神秘青年成了永远的神秘,他到底是谁? 是写匿名信的举报人,杨小叶的前夫刘岔,还是男朋友翱翔雄鹰。 在柳絮飞扬心里,成为解不开的疙瘩。 这时,司机关闭自动车门,而后加大油门,一直往前奔去, 三人装作心不在焉,趴在车窗上,朝外观看:美丽的城市尽收眼底;马路两旁,整整齐齐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的十字街头,城市繁华,特别那市里,人们挤来挤去,挑选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物品。此时,太阳西坠,傍晚即将来临,摆地摊的生意人早早到来。 汽车不停的穿街越巷,一个红绿灯接一个红绿灯,不知经过了多少个红绿灯,热闹繁华的人群不见了,马路旁出现工整的厂房,林立的烟囱。再也看不见那不远一个红绿灯了,说明已经出了市区。 可是,汽车并没停下,继续往前行驶。 柳絮飞扬感到不妙,有一种预感,抬头观看;竟然又进入山区,而且越往前行,山越大,有着刀削般的悬崖峭壁,上顶云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 二警花透过车窗朝远处望去,悬崖是那么高,那么陡,好像是被人用巨斧劈峭过似的。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一个靠着一个,沉睡着不知几千万年了,从来有惊醒它们的梦,从来没有人敢深入它们的心脏,就是那最爱冒险的猎人,也只到它们的脚下,追逐那些从山上跑下来的山羊、野猪和飞鸟,从不攀登它的峰顶。山路崎岖不平,汽车忽高忽低,不是柏油马路,而是顺着山沟行驶,因为,四周云雾缭绕间,看不到青山绿水,看不到亭台楼阁,只有那蔓藤缠绕,枯树朽木。 这儿不知什么地方,辨不清东西南北,柳絮飞扬本想打听问问:“工厂在哪儿,恁长时间了咋还没到?” 还没来得及张口,突然汽车停下来,而且停下的位置是在山沟里。柳絮飞扬和二警花本想下来活动活动,可是,脚下坑洼不平,无处下脚。 这时,倒见中年妇女和青年男子下了汽车。 柳絮飞扬抬头望去,想看看他们干什么? 可是,怎么也看不清了,因为,太阳已经收起了它那耀眼的光芒,变成了一个金灿灿的大光盘,快活的一跳一跳消失在西山的背后。 夜幕即将降临了,天边就出现了形态各异的晚霞,有的像骏马,有的像山峰,有的像鲨鱼,有的像螃蟹……个个看上去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怎知,背后藏着凶险。 柳絮飞扬瞪眼观看: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男一女,莫非早早在此等待? 傍晚看人朦朦胧胧,约莫两人都在四十来岁。 男子贼眉鼠眼,左边的眼下有道深深的刀疤,身体倒很壮实,样子显得凶巴巴的。“歹徒!歹徒!一定是歹徒。” 可是,并没喊出口。既然木已成舟,也只有顺其自然,继续观察,以便做好应对准备:那女的,身着黑色职业套装,不知是干什么的,反正留着一头亚麻色大波浪卷,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一双深邃的眸,仿佛能看透一切,性感薄唇上抹着艳丽的口红,昂贵的香水使她的气质更显肮脏。 她们哪儿知道,这两男两女是贩卖妇女儿童的团伙成员,刚刚下车的一男一女是跑外线的,是专门欺骗一些涉世未深的女子,以帮助解决困难,或者找工作为名进行欺骗,一旦上当,随即带到广东福建山区窝点,等待集中一批,即偷偷地越境偷渡,贩运到港澳台或者新加坡马来西亚其他地方,因为,那时的香港还没回归。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六三章 被人们遗忘角落 柳絮飞扬想尽力探清这两男两女在干什么,为何躲开她们在一旁嘀嘀咕咕,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 即抬头看看太阳,已经落到西山头去了,那一团红晕已经褪为淡红。上面的天空已经从青苍色渐渐变成鸭蛋一般的湖绿色,并有一种幽静的阴森可怕的暮色暗暗地从四面八方袭来。 恐怖可怕一刻即将到来,因为,黑暗预示着恐怖,她要抗争,高声质问中年妇女:“工厂决不会在山沟里,原来你们是骗子!” 中年妇女不做回答,也不解释,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板着面孔,一脸的暴怒,再也看不到那助人为乐的面容了。 二警花心里早已清楚,自从离开城区进入山区那一刻起,就知道与她们一起上车的一男一女不是好人,本想当即动手擒拿归案,怎奈证据不足。 何况,不能破坏局里交给的放长线钓大鱼的任务,为落实******打击扰乱危害社会的犯罪分子,在全国范围内开展扫除拐卖妇女儿童,骗财害人等社会丑恶现象的统一行动。 虽然离家乡相隔千里,统一行动决不能忘记,怎能刚刚现一点蛛丝马迹,就掐断线索。目前必须忍辱负重,继续装作农村女子,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任其他们折腾,秋后的蚂蚱能蹦跶几天。 这时,中年妇女向来接人的一男一女,把情况交接完毕,接下来是协助交人,终于原形毕露,把柳絮飞扬和二警花用黑布蒙上了眼睛,用绳索把双手反绑上了,而后推上了另一辆车。 柳絮飞扬不知是什么车,因为两只眼睛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反正不是汽车,好像牛马驴车。 车子走动了,只因道路不平,磕磕绊绊,跌跌撞撞,由于担心害怕,哪个操这些心。 她们只有忍耐,坚持,即使有性命危险,也必须采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们坐在车上,无人说话,无人交谈,朦朦胧胧,跌跌闯闯,不知经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跑了多少弯路,只是感到坑坑洼洼,道路崎岖。 车子终于停下,那被蒙在脑袋上的黑布解开了。柳絮飞扬瞪眼观看;这儿是什么地方?如此的阴森而恐怖,分不清东西南北,可是,房屋倒是一大片,破破烂烂,是什么人在此修建? 她抬头仰望,四周全是大山,傍晚的山风冷冷地刮着,死死的刻着她的脸,似乎想要把皮给割下来。按说南方的秋天不会冷,可能是因为地域阴森,心理的作用。 再说;又是傍晚,黑暗的天空,阳光早已把这里的世界抛给地狱,剩下的只有满地的阴寒。那山崖上的树木,耷拉着残缺不全的身体,好像嘲笑,出咯吱声,得意的向柳絮飞扬和二警花展示鲜血淋漓的伤口。 她们哪儿知道,这儿曾是十多年前,部队在此开挖的防空基地。 当时,为落实**的教导: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反修防修。 起因是,一九六九年三月珍宝岛事件中,苏军被中国沈阳军区司令陈锡联预先部署的部队伏击遭受损失后,中国和苏联的关系急剧恶化,双方迅在边境集结了上百万的军队。 六月十日新疆ta城地区的巴尔鲁克山附近,以及同年七月八日黑龙江八岔岛附近,苏军枪杀我解放军战士。 那是苏联政府积极寻求机会实施报复行动。 为此,一九六九年,中苏双方都在争议地带上修建了军事设施,战壕和防空洞。 因为,八月十三日上午八时,解放军边防人员三支巡逻队共九十人左右,按照既定巡逻路线开始巡逻,苏军出动直升机掩护坦克装甲部队,在炮火支援下袭击在铁列克提地区,包围了解放军巡逻队的其中一支。所以,造成伤亡惨重。 为此,**为了减少军民的伤亡,下令,在全国开展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反修防修。 当时,全国各地都在停产闹革命,形势非常紧张。但是,口号还是喊着:抓革命促生产,打到各个领域的走资派!所以,不管城市或是乡村,各种造反派、战斗队正在向党内的大小走资派、黑帮以及各种牛鬼蛇神宣战,搞得热火朝天。 当时的新疆,不仅要向走资派夺权,还要防修反修,防止苏修侵入。为了防止帝修反的突然袭击,在全疆范围内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开展了一场防止帝修反的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大运动——深挖洞、广积粮。 后来全国人民学习新疆,开展深挖洞,广积粮。而且遍布全国的每一个城市,每一个乡村,每一个工厂、矿山,不分男女老少,工农商学兵,(除了造反派忙着夺权以外)都全力以赴地挖防空洞,搞防空演习。 经过几个月的日夜奋战,全国各地的城市和乡村,到处都是地道和防空洞,有的在办公室院子里,有的在家属住宅区,有的在地头上,有的在工地上,有的在厕所、食堂、会议室附近,便利随时躲避敌人的袭击。(当然,国家有部队在山区开挖防空设施了,以备战争打起来,国家领导人藏身之处,特别要防止苏联突然空袭,当然南方山区是必选之地。) 防空洞和地道修好以后,各单位又在办公室和居民的玻璃窗户上糊上二寸宽的白纸条,防止帝修反的原子弹炸毁玻璃。 每个村庄、每个机关的办公室房子顶上都安上了高音喇叭。以便随时进行防空演习。 那个时候,全国停工停产,一部分出去“文攻武卫”,一部分在家挖防空洞。 这个时候,平原的各个工地、矿井口、家属区,地道连成网,到处都是地道。 地道和防空洞修好以后,经常进行防空演习。 只要职工家属一听到警报声,就钻进地道。 每次开始演习,办公室房顶上的高音喇叭就放出低沉轰鸣之声。 (模仿飞机的动机声和轰炸声音)仿佛听到敌人的重型轰炸机在空中飞行时的声音,人们一听到这种声音就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这样的紧张防空演习大约进行了将近一年多,后来虽然在高音喇叭上听不到防空演习的警报声了,但是高音喇叭一直在挥作用,每天“打倒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口号,和祝愿伟大领袖“万寿无疆!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的颂扬声依然响彻云霄。 防空洞直到“******”倒台,当然,高音喇叭失去作用。 那些当年修建的防空设施,同样也失去了作用。 是啊,地洞有什么用呢! 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具有深远意义的伟大转折,开启了我国改革开放历史新时期。从此,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开始了新的伟大革命。经济快展,科技进步日新月异,国家建设百业待兴,真理标准讨论热潮涌起。 果断停止使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口号,党和国家工作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实行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 国家重点抓经济,部队精兵简政,那些当年曾经参加开挖防空洞的工兵,不会继续挖洞了,被精简回家,参加轰轰烈烈的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去了。 后来继续深化改革,国家有农业转型工业展,全国人民都往城里钻,哪个还留恋深山老林。所以,久而久之,这些当年的防空设施,成了人们遗忘的废墟。 再说,哪个吃饱没事干,天天钻防空洞,没人来了。何况山区里本来就人烟稀少,为此,连道路都坑坑洼洼,崎岖不平了。 谁知,这些废墟,却成了人贩子贩卖妇女儿童的宝贝驻地。 这时,柳絮飞扬和二警花她们,被送到一栋破旧阴暗的房子,进门抬头观看,房内已经关着六个姐妹了。 柳絮飞扬和二警花悄悄地商量:“既然窝点找到了,就应该赶快离开这个令人恐怖而又危险的肮脏地。” 小张同志看了看说:“我们被捆绑着,如何逃脱?” 小李同志看了看:“那窗户上,有拇指粗的钢筋围栏,铁板防盗门,终日反锁着,要想逃出去比登天都难。” “再说,”小张同志分析说:“即使穿破窗户钢筋围栏,逃出房屋,哪里有路,这里的四周全是大山。没有探清情况,决不能盲目行动。” 这时,二警花才感到深入虎穴给自己性命带来的危险。 柳絮飞扬终于看清了秘密,”这儿好像是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房子里的地上,铺着的稻草腐霉了。” 怎么不霉呢!还是十多年前,在这里开挖防空洞人员,艰苦朴素,自力更生,有条件上,没条件上照样上。他们睡过的稻草,可想而知,十多年的稻草能不霉吗。 此时,天黑了,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那弯诡异的钩月,早已不知不觉的把自己藏进云层里,仿佛在恐惧着什么。 惨白的光,立即变成了无底的暗。 柳絮飞扬趴在窗户上朝外观看,天愈来愈黑了,那翻滚着的阴云,带着梦魇遮住仅有的一点点光。 万物都在随风抖。间有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进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在地上的灰尘,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房屋,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 渗进柳絮飞扬和二警花和原来六名被困女子的鼻孔里,除了难闻的恶心,便是莫名的恐惧,在这寂静黑夜里渗出……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六四章 遭歹徒折磨摧残 黑夜,令被抓来的女子恐惧,因为,黑夜中暗藏杀机,能遮盖世界上的一切犯罪分子的丑恶,所以,黑夜令人感到孤独害怕。 而且特别害怕正在黑暗中突然一道亮光,预示着凶犯又要挑选泄的目标了,不免让她们看到亮光而产生恐惧。特别黑暗中突亮,就像一双无形的手,把一个人紧紧勒住。压抑与痛苦好像马上就要让人窒息似的…… 这时,黑暗中,突然射出一道耀眼的光亮!这亮光令人可怕,说明凶险即将到来…… 所以,房里的女子害怕黑暗中突然光亮,那是歹徒又要实施强暴了。 她们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自己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想逃,是逃不掉的。 突然,一阵紧张的叮当声传来。 柳絮飞扬和二警花紧张的抬头张望,原来是先前抓来的六个女子,害怕黑暗中突亮,惊慌中躲藏。因为,她们不甘这样,一个个被歹徒凌辱,而后当成牲口买卖出国,所以,挣扎反抗,嘶叫吵骂:“你们这些该千刀万剐的坏蛋,我们宁死不愿意被糟蹋。” 那声音已经吼叫得嘶哑了,此时还是有气无力的拼命挣扎。 在这沉寂黑暗被人遗忘的山沟里,让柳絮飞扬和二警花听了,揪心摘肺,因为,那凄厉的声音,如同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的厉鬼,阴森而可怕。 六女子的诟骂声,刺痛了二警花的耳膜,小张同志自责起来:“作为人民的警察,不能保护弱者,不能铲除危害社会里的毒虫,枉吃国家俸禄。” “可是……”小李同志同样感到伤心:“没想到歹徒如此的凶残,如今自报奋勇深入虎穴,打进敌人内部,竟然落入如此艰难和危险的境地,而且失去了人身自由,自身难保,还谈什么保护人民及铲除社会毒虫一事。” “不要自责!”柳絮飞扬为二警花鼓劲:“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些无辜女子救出去!” 小张同志活动活动那被挘疼的胳膊,说:“现在歹徒还不了解我们的真实情况,认为,与她们一样,是软弱可欺的农村女子,说不定正做着美梦庆祝胜利呢。” 柳絮飞扬想了一会儿,即提出建议:“我们就要抓住今夜这个机会,进行顽强反抗,目前逃跑及个人安危是次要,征服犯罪分子才是第一大事,也正如**所说:只有消灭敌人,才能保存自己。先我们要摸清这里的情况。” 小李同志闻听所言,感觉有理,“要想挥作用,先挣脱我们的绳索,把犯罪分子征服处理干净后,才能带着她们逃跑。” 柳絮飞扬当即来到窗户前朝外打探,“可怕的黑暗哪能看到一丝丝亮光,” 小张同志也随着柳絮飞扬来到窗户前,看了看说:“有没有出去的办法?” 小李同志摇了摇头,“如何出去啊!窗户上有大拇指粗的钢筋护网,把我们困住了。” “唉!”小张同志叹了一口气,“我们岂不成了老虎困到笼子里,一筹莫展,纵有浑身解数,也难以挥。” 小李同志建议:“目前只有等待,等待时间和机会了。” “可惜,时间不允许,”小张同志不能容忍,那渗进心扉的黑暗,目前也只有她们六个女子,才是暂时的伙伴。 柳絮飞扬见二警花趴在窗户前悄悄地商量,即插话说:“商量商量想什么办法?” 小李同志朝窗外瞅瞅,除了黑暗,并没看到有人看守把门,但是,也不可否认,看守蹲在暗处,随告诉:“小点声,免得被歹徒听到了。” 柳絮飞扬摇了摇头,“哪儿有人看守啊,你们想想,房门被大铁锁锁着,几个赤手空拳的弱女子,哪有那个能耐打开铁锁,所以,他们把我们推进来,即把房门关起,而后落锁,便万事大吉了。” 小张同志提出,“既然如此,我们理应摸清这儿有几个歹徒,知己知彼才好行动。” 柳絮飞扬想了想说:“那么,我们先分析分析,歹徒抓我们女子的目的是什么?” 小李同志接话说:“还用得着分析吗!人贩子抓女子就是贩卖呗,但是,他们不是在内地贩卖,而是销往境外的团伙。” 一点不错,这伙人是******时代靠打砸抢起家的犯罪分子,他们的主子被抓,已无法生存门路,趁改革开放之机,钻被******破坏了的法制还不够健全空子,肆无忌惮的与境外犯罪分子勾结,骗来内地的女子往境外贩运。并不是为了要她们的命,而是为了钱。 “唉!”柳絮飞扬叹了一口气,只因自己年轻,想问题太简单了,当时只想着搭救哥哥杨柳青,“总认为是杨小叶的前夫刘岔干的,是为了报复哥哥,才借公安局之手,把杨小叶从竹根县要回。有可能已经回心转意,要回家好好过日子。即使不要了,转卖也是在当地农村找个人家,哪个想到骗到涉外团伙,贩卖到境外去。” 小张同志点了点头,讲出一些案例,“我们也没想到,只想着犯罪分子从贫困山区欺骗一些女子,以介绍对象关心为名,转往内地的平原,一些稍微生活条件好的农村,如河南河北安微山东山西等地,那些找不到媳妇的青年,以从中得到些介绍费。因为,公安局处理这样的案子很多,也都一一解救回去了,当然,也有个别已经生育了子女不愿回去的。但是,根据法律规定,一般都要劝回去的,因为属于买卖婚姻,是违法的。” 小李同志接话说:“所以,当时我们同意帮助柳絮飞扬搭救哥哥,深入虎穴抓人贩子,是想跟踪追击,再次到河南河北农村寻找线索,看看人贩子到底是不是写匿名信的举报人。” 小张同志后悔说:“当我们看到柳絮飞扬与中年妇女交谈,趁买早点之机,做好化装准备,以便跟踪追击,寻找写匿名信的举报人,谁知,中年妇女带着柳絮飞扬城外走去,来到火车站,突然提出,去广州找工作,哪个想到是遇到一伙与境外勾结的人贩子。” “是啊!”柳絮飞扬想了想说:“当时我也是想着通过中年妇女,寻找杨小叶的前夫刘岔,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翱翔雄鹰,所以,才同意她倒城外说话,谁知半路突然提出去广州,害怕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跑掉了,又怕一个人危险,才提出找好姐妹,结伴与你们一起去,谁知,把你们连累了。” “说什么连累!”小李同志摇了摇头说:“我们是奉命保护你的安全,没想到,连自己的安全也不能保护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就事论事,”小李同志问:“那个后来上车戴墨色眼睛的青年男子,是不是打拐办从照片上分析得到的线索,杨小叶的前夫翱翔雄鹰呢?” 柳絮飞扬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在火车上曾几次想试探揭开真面目,由于害怕打草惊蛇,也只好罢了。” “中年妇女是谁?”小张同志向柳絮飞扬问:“是不是写匿名信的举报人找来的帮手?她扮演什么角色?为何带到广州,把我们交给另外一伙人又走了,他们哪儿去了?” “不知道,”柳絮飞扬还是摇了摇头,“即使交给这些人,也只是估计,估计他们是与境外勾结的人贩子,专门转运倒卖内地女子的。因为,这些人不像小张同志所讲的,在内地农村单个卖给当地青年,而是集中起来,够一批,已经六个了,为何还不处理?恐怕是等待时间,等待接货人。” “还是柳絮飞扬心细,观察分析的十分有理。”小张同志点了点头,提出;“既然我们清楚了这些犯罪分子是与境外勾结贩卖内地青年女子的团伙,那么,我们就要想办法,舍命抗争,带着那六个先来的女子逃出去。” “如何出去?”小李同志提出困难:“房门锁着,我们抓不到歹徒,不能近距离接触,即使练了浑身本领也难以施展。” 小张同志又埋怨起自己来,“我们太年轻了,考虑问题简单,想抓歹徒立功,没想到被歹徒困住,他们实在狡猾。书本知识在实际运用中需要锻炼,歹徒设置障碍,摆在我们面前的困难是如何冲出房屋?” 柳絮飞扬想了想说:“决不相信没有逃出去的办法,只要我们大家团结一条心,挥各自的强项,豁出性命,宁死不屈,肯定能战胜困难。” 突然,一股冲鼻的血腥气味传来,那是先前的六位女子曾经遭受过暴打,由于黑暗,不能看到被打折磨的伤情。但是,必须先了解清楚,被抓时的前后经过,以便有个思想准备,而后再做出下一步打算,即向六女子问:“说说你们被抓进来后的遭遇,他们是如何对待你们的?” “说起被抓时的经过……”这时,第一个被抓来的女子,先开口说话了,因她的伤口已经痊愈,“我是第一个被她们骗来的,已是有妇之夫的女人了,而且还有孩子,只因出生在穷山沟,生活拮据,为了活命,那天到地里挖野菜充饥。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路过,热情的为俺攀谈,问这问那,十分关心。 她说,她家是平原,生活比较富裕,善于吃斋行善,经常照顾一些贫苦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侠女。当她路过这里,看一眼就感有缘,想帮助救济。 俺感到遇上了好人,越说越知心,失去了警惕。她见目的达到,即提出;让俺去她家拿些钱和米面来给孩子。 为了孩子,俺决定随好心人去一趟。谁知,竟然是个大骗子,贩卖妇女的人贩子,把俺骗到这儿来了。接着她们,一个、两个,6续送进来……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六五章 众女子商量对策 “先前女子继续叙说:“当俺清楚后,即挣扎反抗,先鼻子一把泪两行,求他们慈悲,放自己回家,一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了,丈夫和孩子心里一定很着急,说不定哭得死去活来。﹤哪怕告诉家里一声,自己很安全,即是干苦力做牛做马,俺无怨无悔。 可是,哭求有什么用,中年妇女终于原形毕露,厉声的回答:“死了这条心吧,放你回去,那是不可能。尽管有了孩子,年龄不大,何况脸蛋不错呢,可以卖个好价钱。” “什么!”俺闻听卖钱,终于清楚了,原来他们是人贩子,当即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混蛋!该遭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嘿嘿!”中年妇女冷笑一声,突然变得凶残,立即交给两名男子,即对俺一阵拳打脚踢,进行人身摧残折磨。他们的毒打和折磨,并没止住俺的叫骂,宁死也不会答应把自己当成牲口买卖,可想而知,卖到国外,岂不成了被人糟蹋的**,“俺是良家女子,决不当**,决不背叛丈夫。” “当不当**你说了不算,”两名男子当场对俺进行了强暴。又是毒打,又是强暴,致使俺身心受到严重摧残,真是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生不如死。接着,她们与俺一样,一个个经受人身摧残,毒打折磨,遭到强暴,折腾得直到服服帖帖,方肯罢休。 “真乃无法无天!”柳絮飞扬和二警花听了女子的诉说,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一个个气愤填胸。 小张同志气得咬牙切齿,“决不允许歹徒残害百姓。” 小李同志气得脸色青,“法理难容,该千刀万剐。” 女子继续哭诉:“是该千刀万剐,在他们眼里有什么法理。你们还没尝到苦头,今天送来可能是时间太晚了,或者那些歹徒们有事没回来。恐怕明天就难逃劫运了。 “什么!”小张同志闻听明天难逃劫运,与她们一样遭到强暴,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突然失口:“我们是人民……” 其实,她本想说出:“我们是人民警察,真乃不想活了,胆敢侮辱欺负警察。” 被柳絮飞扬打手势制止了,先叹了一口气,提醒说:“唉!还逞什么强,可知,我们已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 “一点不错!”小李同志听了柳絮飞扬的比喻,点头承认,也比喻说:“得势猫儿强似虎、落水凤凰不如鸡。” 哭诉女子并没听懂,继续诉说:“他们把骗来的所有女子必须制服,否则在运输途中不会老老实实听任摆布。” “是啊!”那些在地上躺着的女子愤愤不平的说:“我们五个女子,哪一个都是第一天无事,第二天开始征服,个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直到服服帖帖为止。” “服服帖帖……”小张同志还想着小李同志的比喻呢,“虽然落水凤凰不如鸡,可知,凤凰一旦干了毛,凤凰还是凤凰,鸡还是鸡。” 柳絮飞扬听了女子的诉说,更坚定与人贩子做拼死斗争的决心,因为,命运的藤条鞭挞着她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女子血腥的味道遍布全身,不能因为悲怜的声音,而阻止了勇敢的前进,绝望的思想掩埋不住快乐的根源,残忍的现实踏着高傲的步伐踩碎虚幻的美梦。她在思考想主意。 小张同志还在纠缠,她横下一条心,与歹徒做拼死斗争:“我们决不能等到明天,要抗争必须在今天夜里,我们一个个都是没结婚的大姑娘,怎能遭此残踏凌辱,拼上自己的一条性命,宁死也要保全个人的清白。” “对!逃跑必须在今天夜里,”小李同志接话说,她清楚,时间在玩着魔术,把善良变邪恶,把希望变绝望,把喜欢变憎恨,把悲伤变痴笑,陈旧了的心,经不起太阳的曝晒,只是希望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躲藏…… “光有胆量和决心还不够,”柳絮飞扬有智有谋,她分析当前情况:“当前敌强我弱,必须靠智慧征服人贩子。” “靠智慧……”躺在地上的女子一个个摇了摇头,“我们一个个都是赤手空拳的弱女子,好比一群肥嫩的梅花鹿掉进老虎洞,只有等待老虎一个个猎杀。” “此言差也!”柳絮飞扬不同意这种说法,立即对大家进行思想教育,鼓励她们,以增强战胜敌人的决心和斗志,“我们是弱者,一个个弱女子好似肥嫩的梅花鹿,但是,梅花鹿也可以战胜老虎,” “梅花鹿战胜老虎……”那些先来的女子一个个摇了摇头,“绝不可能,还是老老实实任宰吧,配合他们,叫干啥干啥,老老实实,也少些被毒打折磨的痛苦。” “哎呀!”柳絮飞扬闻听所言,怎能如此的坠落下去,真怕她们不配合,对逃出去失去信心,或者借口伤疼走不动,个个要人背,岂不麻烦了。其实,她们的伤,也都是些皮肉之苦。人贩子不会打她们的脸,更不会伤骨动筋造成残疾。害怕破相或者腿瘸,卖不上好价钱。即鼓励说:“人心齐泰山移,你们没听梅花鹿与老虎斗争的故事吗,” “梅花鹿敢斗老虎……”女子们一个个撇嘴,“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柳絮飞扬当即说起:“一天,梅花鹿在森林里遇上了一只大老虎,与你们一样,害怕老虎,害怕得浑身抖,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啊!”女子说:“我们个个被打得遍体鳞伤,哪个还有逃跑的力气,如果万一逃跑失败被抓回,恐怕又是毒打。” 柳絮飞扬也不理睬,继续说故事,“但是,梅花鹿转念一想:老虎并不认识自己,先唬它一下看看能不能死里逃生。 可知,老虎也害怕,因为没见过庞然大物,突然看见修长漂亮的梅花鹿,还真有点自惭形秽。但是,毕竟是山中之王,依然傲慢地向梅花鹿问:“你是谁呀!胆敢到山中王的地盘撒野?” 梅花鹿壮着胆说:“听说这里的老虎肉很鲜美,我是特意来尝鲜的。” “什么!”老虎闻听所言,果然来者不善,可是,观其相貌,咋有点心虚呢,即问:“为什么身体抖呢?” 梅花鹿闻听所言,心里明白了,关键是自己不能战胜自己,当即挺直身体,不再害怕,对刚才的抖动打掩盖解释说:“我是故意抖动,你没听说吗;一抖两抖,老虎肉入口!我是在功做准备呢,一旦气功上来,就要张口。” “原来如此!”老虎闻听所言,心里害怕,但是吃肉的本性难移,定要打听清楚这个庞然大物,即问:“身上那么多斑斑点点是什么?” 梅花鹿见老虎胆怯,暗自庆幸,没认出自己的虚伪来。随编个瞎话,慌说:“身上这些斑斑点点啊!那是准备好的酱油碟子,可想而知,吃老虎肉少不了酱油当作料!” “啊!”老虎闻听吃自己的肉,酱油碟子都准备好了,此时胆战心惊,身体已经开始抖,但是,还是想充饥,贼心不死,再次打听原因:“头上咋那么多枝枝丫丫?”。 “这个啊!”梅花鹿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角:“这是专挂吃不完剩余的老虎肉,枝枝丫丫是挂钩,这顶头尖尖的是锥子,刚刚吃过一只老虎,你也只能挂起来了。”说着,故意晃了晃那对美丽的角,尖尖的锥子对着老虎扎去。 “快跑啊!”老虎闻看到那锋利的触角果然像锥子,如果扎进肚子还有命吗,吓得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厉害可怕啊!快跑,慢了恐性命难保。” 还有群牛战饿狼的故事,动物都是挥集体力量而战胜强敌,何况我们人呢,只要大家心齐,听从指挥,一定能战胜人贩子。” 小张同志听了柳絮飞扬的一番比喻,心里明白了,提出:“我们目前有九个女子,不能散沙一盘,要有个统一指挥,这样才能挥集体力量,我们大家推荐柳絮飞扬当总指挥好不好!” “我当指挥……”柳絮飞扬摇了摇手,“不行!不行!我一个普通百姓,五官无职,还是你们二位警花,有谁来当总指挥吧!” 小李同志当即制止,“这个时候还分什么警察与百姓,我们一律平等,都是被困的姐妹,别客气了,快布置逃跑的实施方案吧!” “既然大家信任,我就当这个总指挥!”柳絮飞扬也不客气了,因为时间紧急,立即吩咐众姐妹:“天已经黑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大家肯定饿了,那就一起喊叫饿了,让他们赶快送饭。” 小李同志立即明白了,“办法不错,你想趁送饭之机把歹徒制服。” 小张同志也表示赞成,“而后威胁送饭歹徒,逼迫他把我们送出去。” 柳絮飞扬却摇了摇头,说出:“尽管你们二人有武艺能制服送饭歹徒,即使他同意带路,也难以逃出去。” “为什么?”小李同志不解。 柳絮飞扬细心,有智慧,“在这个关键时刻,必须把困难全部想到,可想而知,送饭歹徒会那么老实吗,绝不会心甘情愿的等待我们制服。” 小张同志想了想说:“那就需要我们动用武力,拳打脚踢,两个打一个,再加上众姐妹,大家一起动手,即使身强力壮的男子,怎奈我们人多,抱腿的抱腿,扭胳膊的扭胳膊。不信制服不了送饭歹徒。” 柳絮飞扬还是摇了摇头,“你们会武艺,可以拳打脚踢,可知,拳打脚踢会有响动,再说,送饭歹徒有嘴巴,肯定会大声喊叫,那会惊动他们的同伙,但不知,他们有多少人?有没有刀枪武器什么的?” “这些不知道,”小李同志感到柳絮飞扬分析有一定的道理,即来个就事论事:“我们不怕死,与他们拼命,拼一个够本,拼死两个赚一个,也比遭受凌辱要强,宁死不能让犯罪分子把我们卖到境外。” 柳絮飞扬还是摇了摇头,“拼命不是办法,歹徒不会杀我们,杀了就没钱赚了。” “那是!”小张同志闻听柳絮飞扬一番话,明白了,“犯罪分子欺骗青年女子的目的就是为了卖钱,他们是不会杀掉我们,可以用刑,皮鞭抽打,摧残折磨。” 第一六六章 漆黑夜探索秘密 柳絮飞扬有智有谋,考虑问题比较全面,“如果盲目的逼迫送饭人带路,恐怕还会打草惊蛇,到时就没这么自由了,歹徒个个心狠手辣,打骂用刑是小事,怕的是,从此加强戒备,把先抓进来这些女子全部用绳索绑起胳膊。哪儿还会有人帮我们解开绳索啊。可想而知,失去胳膊就失去反抗能力,即使嘴巴喊叫,大骂,狠狠的骂,起不了什么作用,既没人听到,也不会有人搭救,总有骂累的时候,到时自然而然的消气,只有顺从歹徒摆布。不然,他们也不会选择山区,在城市里就是害怕女子喊叫,怕惊动了警察,所以,才选择这个封闭的被人们遗忘的山沟,即使喊破喉咙哪儿有人听到。” 小张同志感到有理,即提出:“所以,我们若想逃出去,必须一次成功,决不能半途而废。” 小李同志点了点头,“那就要做好周密计划,先探清犯罪分子在这里有几个人?什么时间把我们偷渡出境,但是,必须赶在他们行动之前动手。” 柳絮飞扬不再谈论,因为,众姐妹把逃跑的希望压在自己头上,什么总指挥,纯粹是挽救九个女子的性命:此时她透过窗户朝远处观看,观察动静。 天色不像刚才那么黑暗了,说明月光已经出现,但是,因为阴天多云看不到月亮,虽然没有月亮,大地能朦朦胧胧看到远处的人影。 突然,远处那糊糊涂涂的夜光下,映出一个瘦弱的人影,她吃力的推着车子,上边放着物品,仔细再看,好像是晚饭和衣服,那佝偻的脊背,疲惫的神情,一双龟裂的手,说明是为干活辛苦造成的。按说与人贩子混在一起的,没什么好人,与骗自己的中年妇女一样,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可是,这位老妈子不像坏人,好像出苦力干活的佣人,难道……“ 还没找出答案,老妈子敲了敲窗户上的钢筋,喊叫一声告诉:“吃饭了!吃过饭后,梳洗梳洗换衣服,做准备。”而后从窗户上递进一个个馍馍。是有定量的,每人一个,一共九个,放在那靠近窗户前的一张破烂桌子上,而后又盛了九小碗稀饭。 盛完稀饭后,把九套衣服也从窗户上递进来。 柳絮飞扬立即明白了,原来送饭人不进入房屋,歹徒十分狡猾,他们早有防备,那么,刚才商量抓送饭人的计划完全落空,常言道;敌变我变,必须改变计划,随转动脑筋,即悄悄地吩咐二警花:“我们就从这位老妈子身上打主意,快,快把已经解开绳索的手,放到背后。” 二警花立即明白了意思,随背着胳膊来到窗户前,告诉老妈子:“我们的绳索还没解开,绑着双手如何吃饭?” “原来还绑着双手,”老妈子闻听所言,表现出为难的样子,那是愁自己没钥匙,要想解开绳索,还必须进入房屋,只有找他们要钥匙开门,即告诉:“你们稍等!” “我们吃饭!”柳絮飞扬见老妈子离去,当即吩咐众姐妹:“趁老妈子拿钥匙开门之机,先填饱肚子再说。” 众姐妹闻听吃饭,早已饿了,一个馒头一碗稀饭,也只能垫垫,并不能吃饱肚子。但是,等于机器加好了油,为她们反抗增加了力量。 老妈子好不容易才要来钥匙,如果是平时根本不可能,因为,她是个做饭的,送饭做饭是她唯一的责任,没权利多管闲事,如开门提女子,都是那些管事的头头们亲自前来,今天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拿来了钥匙。 老妈子打开房门,准备为她们解开胳膊上的绳索。 谁知,刚刚踏入房门,被二警花突然摁倒在地,一声吼叫:“老实点,不许喊叫,不许动,动一动就打死你!” 老妈子被这突然袭击吓瘫了,她后悔不该多管闲事,随喊叫求饶:“俺不动,也不喊叫,请不要杀我,俺不是坏人。” “胡说!”二警花哪儿相信,那训练有素的动作,抓捕犯罪分子的心里,临场上阵,决不手软,两人死死的按着,摁得老妈子直喘粗气,“你们这里没一个好人,统统都是坏人。” 老妈子哭诉说:“俺确实不是坏人,与你们一样也是被他们抓来的!” “什么!”其实,柳絮飞扬早已通过相貌看出来了,断定老妈子是卖苦力的,即告诉二警花:“松开她,” 二警花警惕性高,她们怕耍心眼玩狡猾,还是一直摁着不肯放手,只是稍微松动了点,吼叫着:“回答我们的问话,” 柳絮飞扬有心计,先追问老妈子称自己是好人的原因,等弄清身份后,再问需要的消息,那样得到的消息不会有假,“先说说你的情况吧,怎么也是与我们一样被抓来的?” ”说起是如何被抓来的……“老妈子闻听柳絮飞扬问起,止不住的心酸眼泪流出:“真是一言难尽,也只能长话短说了。” “对,时间紧急说主要的。”柳絮飞扬点了点头。 “那天俺和闺女一起到街上去置办嫁妆,因为,闺女要结婚了,男方已经选定好日子,时间非常紧急。可是,由于物质缺乏,计划经济,买嫁妆需要布票,为此,我们母女为票愁。 突然,一位中年妇女到来,十分热情,告诉我们:“可以帮忙带我们到一个不要布票的地方置办嫁妆。” 闺女闻听有不要布票的地方,心中暗喜,当即提出:“妈妈!女儿随这位好心的大嫂去看看,可想而知,不要票,到哪儿去找这等好事。” 俺本来不相信,即劝说闺女:“天上不会掉馅饼,哪有这等好事。” 中年妇女话了,“这不叫馅饼,就有这种好事,可知,一部分城市改革开放了,走私商从境外偷运来的货物,不在国家计划之内,所以不要票,而且还便宜,他们正愁着卖不出去呢,哪像你们这里的穷山沟,交通堵塞,物资封闭。” 闺女听了中年妇女的一番话,也听到收音机里经常广播,一部分城市对外开放,即告诉我:“大嫂的话是真的,确实有不少走私品,比如手表,我们这儿要**十,开放城市才五六块。何况结婚是大事,我想随这位大嫂前去买些价格便宜的走私品。” 俺见闺女决定随中年妇女去挑选嫁妆,当妈的不放心,哪能让闺女一人出去,万一遇上骗子呢。 谁知,怕鬼有鬼,真的遇到骗子了,中年妇女把我们母女骗到这里,等现上当受骗,已经晚了。 至此,闺女被他们卖到国外去了,只因俺老婆子,人老珠黄,没人要卖不出去,可是,却不能放走,害怕向公安局告,即禁闭在这儿出苦力,做饭扫地伺候他们,稍不如意就打骂。 “既然挨打受气,”柳絮飞扬听了老妈妈的诉说后,已经心中有数,开始打听自己所需要的情况了。“你为何还不想办法瞅机会逃跑?” “逃跑……”老妈妈摇了摇头,“我开始是想着瞅他们不在时逃跑,先寻找逃跑的路线,谁知,哪儿有路,四周全是悬崖峭壁,根本无路逃跑。” “胡说八道!”二警花听了老妈妈的诉说,虽然松开了手脚,还是严厉的质问:“没路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实话告诉你们……”老妈妈即站起身来,爬到门口看了看外边,不见有人,即悄悄地说:“是从秘密山洞进来的,” “从山洞进来的,”柳絮飞扬和二警花闻听山洞,心里已经明白了,怪不得一个个蒙着眼睛,原来是怕看到山洞,即问:“你为何不从山洞逃跑呢!” 老妈妈摇了摇头,“那是不可能的,山洞的洞口不但隐蔽,在外边根本现不了,而且有聚铁大门封闭,并安有自动阀门,阀门按钮同样相当隐蔽,有个保险箱锁起,钥匙在一号头头老大手里,平时根本不会打开,只有转运买卖女子时才打开。” 柳絮飞扬闻听一号头头,即问:“还有一号,二号之分,知道他们叫什么吗?” 老妈妈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大家都称他老大,因为他们有着相当严密的组织纪律,老大说一不二,对下属要求,不该知道的不能问。看年纪有四十多岁,是当年的造反派头头,靠打砸抢起家,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倒台后,也跟着倒台,逃避法律,躲在山内进行犯罪活动,所以是公安部门通缉的要犯,没有大事不敢出去。跑外一事大部分都是老二。” “老二!”柳絮飞扬闻听老二,当即打听,“他叫什么!” 老妈妈同样摇了摇头说:“老二是新来的,好像叫什么翱翔雄鹰。” “什么!”柳絮飞闻听扬翱翔雄鹰,大吃一惊,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老妈妈同样吃惊,即问:“难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柳絮飞扬赶紧摇了摇头,赶到失态,马上镇静下来,既然老二是翱翔雄鹰,莫非是自己的男朋友,随追问:“说说老二的情况。” “都是听他们议论的,其实,我也没见过,他很年轻,才二十七八岁,能打能干,所以专管外线,经常干些坑蒙拐骗,无恶不作的勾当,专门拐骗青年女子,骗来后交给老大联系买主,他交接后,继续回去物色欺骗。”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六七章 三女子打探敌情 “嗷!”柳絮飞扬朝房外看看,天色阴沉沉的。 看来,今天晚上无法看到那皎洁的明月了。黑暗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星,与众姐妹一样心情,想挣破黑暗的夜幕探出来,怎么也不能挣破。因为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而后回头继续追问:“这儿除了老大和老二以外,还有多少跑腿干事的?为何不见一人?” 老妈妈见问起,并没立即回答,因为涉及机密,这里有严格的组织纪律,打听多少人属于泄露机密,可知,泄露机密者,将受到乱棍打死的惩罚。 何况她产生怀疑呢!不知道这几个刚抓来的女子是干什么的?如此胆大包天,竟然胡乱打听,涉及机密的话语不敢说,万一被老大现别想活了。 也真是的,她们不像以往抓进来女子,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哭叫求饶,哪个敢打听。 随仔细想想,嗷,明白了,没吃过苦头,没经过毒打和强暴,属于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才到处打听,打听头领叫什么?这个不属于机密,可是,打听这里有多少人,那就是属于机密了,难免惹是生非。 唉!还到处打听呢,自身难保,算她们运气好,是最后一批到来,老大还没来得及收拾。 二警花见老妈妈一直低头不回答问话,哪知涉及机密不敢回答,还以为有难言之隐呢。或者避重就轻说些鸡毛蒜皮子的小事,尽管遭遇与那些女子一样,也被骗来的,可是,已经在这里的时间长了,对歹徒的作为习以为常,感到没人能治得了人贩子,所以,被歹徒的暴行吓破了胆,害怕胆怯,只介绍老大和老二两个头头,涉及人数,一定有重要事情隐瞒。随恶狠狠的吼道:“快说!” 老妈妈看了看二警花,虽然模样漂亮,却凶狠,怒目圆瞪,一脸的杀气,此女子不好惹。可是,尽管凶狠,怎奈羔羊掉进老虎洞,自身难保,也只能吓唬吓唬小仓鼠。见了老虎照样吓破胆。即翻了翻眼睛。 柳絮飞扬见老妈妈不敢回答,说明自己的问话方法不对,必须再想办法,随装作仰望天空,求摸那阴云背后的星空,依然格外澄净,想象中的星光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随缓和口气,改变话题,用实物说话,指着拿来的衣服问:”你送来这么多衣服让众姐妹换上做准备,不知准备什么?“ 老妈妈见问起衣服,虽然涉及机密,可是,不得不做回答:”他们的吩咐,所有被抓来的女子统统换好衣服等待,还要梳洗打扮。具体干什么……“ “要我们做准备!”柳絮飞扬善于抓话柄,逼迫老妈妈透露机密,“到底准备干什么?” 老妈妈还是不敢实话实说,即编个瞎话说:“准备伺候老大。” “胡说!”先前抓进来的女子终于壮着胆子说话了,“伺候老大一个女子够了,平时我们六个也只挑选一个,如今九个女子统统换好衣服等待,他一次享用得完吗?” “快说!”二警花怒目圆瞪,继续逼问:“换好衣服等待什么?” 这时,柳絮飞扬又在思考,万事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当自己掉入泥沼之中,别总是想着靠别人,要知道那摆渡生死的小船正握在自己的手中,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如何战胜自己,摆渡出去。于是,赶紧走向房门,关闭拴起,向大家话了,“众姐妹们!既然老妈妈让我们换衣服等待,我们大家现在就换上。” 那些先抓进来的女子闻听换衣服,赶紧脱去那些被打烂了的、沾满血迹的、又脏又臭又难闻的衣服。换上老妈妈送来的新衣服。 柳絮飞扬和二警花也脱去了身上的衣服,其实,她们早不想穿这些脏兮兮的、讨饭花子的衣服了。再说,哪个不想穿新衣服,何况女子个个爱美呢! 众姐妹把衣服换好,统统站起身来,排成一个一字型队伍,让老妈妈看看。 老妈妈瞪眼观看:九个女子,个个年轻女子貌美,清一色的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随勾起回想:想起自己的女儿,那天也是换了衣服后,从此再也没见过面。 此时泪如雨下,这些女子与自己的闺女的命运一样,恐怕…… 岂知,柳絮飞扬是有目的的,便于分辨,因为大家都不熟悉,也只能从衣服上分辨。此时,多智多谋的她又话了,喊叫一声:“众姐妹们!大家分析分析,老妈妈让我们换衣服的目的是什么?” 众姐妹异口同声:“这还用得着分析吗!换衣服准备出呗!” “对!”柳絮飞扬点了点头,即向老妈妈问:“不要再继续隐瞒了,傻子都能猜出来,请看看:我们大家像不像你闺女,一去不回的那天。” 可知,人就怕揭伤疤,柳絮飞扬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几句话把老妈妈问得涕不成声,随放声大哭起来:”我的闺女啊!妈妈不是人。“ “快说吧!”柳絮飞扬步步紧逼:“他们什么时间出?我们众姐妹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好,我说!”老妈妈终于忍耐不住了,即透露机密:“实话告诉你们,今天夜里一点,老大安排那些打手们,一个个早早睡觉,害怕熬一个夜受不了,又怕押运途中出事,必须早睡以养足精神。并吩咐;一点钟起来,一点半准时出,所以,你们最后送来的三个女子,逃过了被征服强暴的一劫,否则,可没这么幸运了。” 柳絮飞扬并不为逃过劫难而庆幸,倒是为今夜凌晨一点出,而动脑筋,她算了算说:“一点出,现在约莫傍晚八点左右,时间还有五个小时。” 老妈妈担心的说:“对,在这五个小时内,你们如果能想出办法逃出去,赶快逃吧,他们都在睡觉,否则醒来一个也别想逃脱。” “睡觉……”柳絮飞扬点了点头,心里琢磨开来。时间就像河流,不可能每次都触摸到同样的水,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就是一场修行,经历过,痛心过,悔悟过,方能懂得。懂得时间的珍贵,懂得利用时间挣扎,懂得拼命才能怀得自由,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如何在这短短的五个小时内,带领这些落难女人逃出魔掌,化险为夷…… “逃出去……”张警花担心的说:“谈何容易,短短的五个小时,如何想出办法逃出去?” 李警花看了看老妈妈,尽管透露了人贩子的行动机密,对她还是不放心,害怕两面派,向人贩子告密,即拿起绳索走向老妈妈:“还要委屈委屈了!” 老妈妈闻听把自己拴起,赶紧说:“你们不能把我绑起,万一他们有个别人要吃饭呢,如果找不到人,肯定怀疑送饭没回。第一个要寻找的地方,就是这里。” 柳絮飞扬闻听老妈妈的一番话,感到有理,可是,“谁能保证,你不会出卖我们呢。” “请放心!”老妈妈当即做出保证,“我们都是被抓来的,不是自愿,有着同病相怜,再说,哪个为他们塌心实地的卖命,决不会出卖同命相连的姐妹们,但是,你们有了逃出去的办法,千万不要忘记带上俺婆子。” “那是一定的!”柳絮飞扬点了点头,“我们大家相信你,放你回去。” “放回去是对的,”老妈妈说出理由:“万一遇到困难,俺还可以暗中协助。” “你走吧!”柳絮飞扬把老妈妈刚刚出口,突然想起一事,即问:“这些歹徒们有没有枪支武器?” 老妈妈见问起,当即止步说:“听说老大有把手枪,其他人没看到枪支,但是,他们个个有匕,一定要小心。” “你去吧!”柳絮飞扬目送走了老妈妈,即向二警花商量:“谈谈你们的想法,如何带领众姐妹逃出去?” 小张同志先谈出自己的意见:“唯一逃出去的办法,就是与他们拼命,我们二人趁天黑,把他们一个个的解决掉。” 小李同志当即表示赞成,“我同意个个击破,最后去解决老大,因为,他手里有枪,不能轻而易举的被解决。” 柳絮飞扬听了二警花的意见,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提问:“你们二人都同意用各个击破的办法,把他们一个个都解决掉,请问:有刀枪吗?” 二警花是现役军人,每天只知道加强训练,提高军事技能,造成她们一个个性格正值,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什么以智谋取胜,所以,动不动就武力解决,怪不得不敢担任带领大家逃跑的总指挥。作为警察,吃国家俸禄,竟然让给一个身无任何职务的普通百姓,原来早有自知之明。此时,见柳絮飞扬问起,感到错了,异口同声说:“没有,别说刀枪,连根木棒都没有。” “没有武器如何解决他们?”柳絮飞扬有着聪明的智慧,因为,她是文科状元,自小学习优秀,经过农村艰苦磨炼,知道操心,有着天生的分析力和洞察力,即摇了摇头说:“歹徒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汉,而且身上有匕,如果不能一刀杀死,肯定起来反抗,反抗就要搏斗,尽管你们两个打一个,就算能战胜,也必须经过一番艰苦的较量,才能分出胜负,再说,歹徒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 “那是!”小张同志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所以有轻敌思想,即说:“我们练就一身本领,学会了对付歹徒的功夫,拳打脚踢,格斗擒拿,二人轮番进攻,定能制服歹徒。” 柳絮飞扬摇了摇头,当场拒绝,并说出理由:“此法不行,可想而知,格斗就会有响声,打打杀杀会惊动这里的所有歹徒,即使你们能把一个歹徒制服,那么,你们能制服所有的歹徒吗? 再说,目前还不知这里有多少个歹徒,如果十几个歹徒一哄而上,你们能对付得了吗? 可知,把你们二人拿住的后果,剩下我们七个柔弱女子,逃跑岂不落空,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搏斗,更不能惊醒他们。正在甜睡的老虎被惊醒后,看到梅花鹿会放过吗? 最好是在不知不觉,不声不响,既不惊动歹徒,又使姐妹们安全逃跑脱身的办法。” “这就难办了!”小张同志感到柳絮飞扬的话,实在为难。 小李同志认为柳絮飞扬,异想天开,即气愤的说:“你还不如说,要想出:让这些犯罪分子敲锣打鼓,高呼口号:欢送姐妹们回家的办法!” ”不要争论了,”那些先来的女子着急了,催促:“你们赶快想办法,时间只有五个小时,难道就这样等待,等着夜里一点钟到来,把我们带出运往境外。” “不!”柳絮飞扬摇了摇头说:“我就要想出让歹徒欢送的办法,但是,需要你们暗中协助。大家听我指挥,所有姐妹待命,我要亲自出马,完成搭救众姐妹逃出去的使命……” 第一六八章 杀人夜惊心动魄 “那好!”柳絮飞扬点了点头,接着又向六个女子交代一番。 其实,她最担心的是她们六个,来自不同地方,散漫,希拉,不一条心,说出厉害关系,“你们不要认为房门没锁而感到自由了,想透透气到处乱跑,可知,危险随时就会降临。不要光听老妈子所言,什么歹徒都在房里睡大觉,那是不可能,到底是真是假,难以确定。现在,我们都是羔羊掉进老虎洞里,就算老虎闭着眼睛,惊醒后的凶残样子,十分可怕,你们已经领教过了,否则身上不会留下那么多伤。” 六女子听了柳絮飞扬一番话,确是厉害,惊心动魄,当即表决心,“我们不到处乱跑也就是了,在房里老老实实等待你们的好消息。” “嗯!”柳絮飞扬点了点头随走出房屋,抬头看看天空,以便确定时间,此时越来越阴,好像老天故意为难似的,竟然下起了毛毛细雨。像是无数蚕娘吐出的银丝,千条万缕,荡漾在空中。按说阴雨天最适合逃跑,因为,看远处如雾气一般若隐若现,所以便于隐蔽。 二警花见柳絮飞扬出门了,清楚自己的责任,暗中保护安全,必须随后紧跟。 于是,赶紧出门,为了保险,即把房门关起,用小棍把门鼻插上,以防那些无组织,无纪律的先来女子,到处乱跑而惊动了歹徒,坏了大事。 出门抬头见;天气如此黑暗,到处漆黑一团。黑暗的夜晚,不免让二人产生恐惧。 瞧!远处的柳絮飞扬在黑暗中,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从空中伸出,一把把她紧紧勒住。 “啊!”柳絮飞扬惊叫一声,抬头摸了摸脑袋,可怕的恐惧与危险即可就使柳絮飞扬窒息。 “说时迟,那时快,小张同志一个箭步冲上柳絮飞扬,瞪眼观看:“原来一根干枯了的树枝落下,不偏不斜正好砸在柳絮飞扬的肩上。” “哎呀!我的妈呀!”小李同志喊叫一声。 “刚刚出门,就遇到危险,被树木砸住脑袋,多不吉利啊!看来,今晚凶多吉少。” “哪有那么多讲究!”柳絮飞扬揉了揉肩膀说:“不是砸的脑袋是砸的肩膀。危险怕什么,有你们暗中保护吗!” “小点声!”小张机灵的制止,她听到了奔跑的动静。 三人压低声音,待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柳絮飞扬直起腰来悄悄地说:“我们人生地不熟,夜晚出来到处漆黑一团,在这偏僻而凄凉的山沟里,好像羔羊躲闪老虎,小心翼翼的每前进一步都危险,因为到处充满黑暗的恐怖。” “嗷呜……”鬼叫的声音。 “不对,是突然窜出饿狼的吼叫声,倒是打破沉闷的寂静。” 柳絮飞扬是平原出生,没听到过狼嚎,怀疑说:“这吼声,怎么像小孩的哭啼呢,而且有回音,在空旷的山野里迂回。” 小李和小张出生在山区,对狼嚎比较了解,即向柳絮飞扬说:“这四周全是安谧的山林,只要有一只狼嚎叫,其余的狼也要引颈长嚎,声震四野,所以,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柳絮飞扬听后,心里束,胆怯的朝远处观望:“尽管地上漆黑一团,天上还是亮的,果然不错,杀人夜,地上黑,天上亮。你看那高山的悬崖峭壁上,站立一只饿狼,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的架势。快跑……” ”别怕!狼不敢跳下悬崖峭壁,那会摔死的,”尽管如此,二警花还是把柳絮飞扬夹在中间,三人贴得紧紧的,瞪着眼睛观看;那饿狼随时就要往下俯冲,眼睛闪着凶恶的光芒,像萤火虫般的绿光。” “看!那饿狼身后,好多星星点点,”柳絮飞扬感到头皮束,拉紧小张的胳膊告诉:“好像一群饿狼来了。” 小张点了点头,“危险可怕的夜晚,我们不但要对付凶残的歹徒,还对付更可怕的饿狼。” “是啊!”小李点了点头,向柳絮飞扬介绍说:“鬼哭狼嗷最慎人,特别如鬼如魂般的低低哭泣哽咽,在这荒凉寂寥落漠无助的踯躅徘徊。” 柳絮飞扬明白了,“怪不得这么清静,连个值夜班的都没有,原来歹徒也怕饿狼,所以,早早关闭房门,呼呼大睡了。既然如此,我们赶快寻找,时间不等人。”说完,不顾狼嚎,独自悄悄地寻找去了。 “快!”小张见柳絮飞扬一个人走了,立即催促小李,“保护柳絮飞扬的安全,怎能让她一人独行,万一被饿狼叼去,或者遇到歹徒,如何应付。” 于是,二人快步追上柳絮飞扬,当即责怪起来:“你咋那么大胆子,在这恐怖惊险的黑夜里独行,就不怕歹徒和狼饿。” 柳絮飞扬深感自己的责任,大家推荐自己为指挥,带领姐妹们逃出去是关键,怎能顾及个人的安危,随坚定的说:“狼叫可怕,可知,歹徒更可怕,打探摸清这里有多少歹徒是当务之急。时间还有四个小时,必须在这短短的四个小时内,摸清这里的一切情况,有多少歹徒?居住在哪个房间?带有手枪的老大在哪个房屋? 只有摸清这里的一切,才好制定下一步如何逃跑的行动方案。” 小李摇了摇头说:“恐怕还没等你摸清,早被恐怖的饿狼给吓死了。” 小张提议道,“不要脑子里一直想着饿狼,要专心致致的去想搭救六个落难女子一事,那些饿狼的吼叫声自然而然的也就忘记了,反而成了音乐,它可以保护行动,免得被凶残的歹徒觉。再说,我们摸探这么长时间了,并没看到一只饿狼冲下来,说明饿狼胆怯,只是在附近嚎叫,并不敢冲下悬崖峭壁。” 三人正在谈论饿狼,一边谈论,一边寻找,突然,前方出现个黑影。 “不错!”柳絮飞扬仔细观看:“那隐隐约约难以看清,好像佝偻着身子。” “快!隐蔽。”小张同志立即拉了拉柳絮飞扬的胳膊。 三人利索的就地趴下,目不转睛的望着黑影。 小张说:“黑影在黑夜里,也只能看到轮廓,并分辨不清。” 小李说:“你看那黑影,竟然不吭不哈的朝我们冲来。” “不好!”小张同志悄悄地吼叫一声,“准备搏斗!” 小李趴地匍匐寻找,力求能找到一根木棍。 “对!”柳絮飞扬点了点头,告诉二警花:“必须把来人制服,否则无法打探!” 这时,小李已经找到一根木棍,她握在手中,说:“常言道;先下手为强,我先来个突然袭击,对着脑袋打去。” “别慌!”柳絮飞扬制止,“抓活的!逮个舌头,以便问明情况,可以免除无目标的寻找。” “我们分开!”小张告诉小李:“我去对面,等歹徒来到中间,我们二人从两边突然窜出,摁倒在地,捂住嘴巴。” “好的!”小李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朝前望着。 黑影好像现了什么?“怎么也趴在匍匐前进,难道现我们了?” 柳絮飞扬说:“怎么可能呢,” “好像在寻找什么,”小李估摸着:“咋弯着腰,曲着身子,行动如此诡秘。” 黑影越来越近,竟然直接冲来。 那俯冲动作,惊动了山上的饿狼,叫声更加响亮了。 柳絮飞扬瞪眼观看,当即制止,即将突然袭击的二警花,“原来是一只狗在夜间寻食,怪不得弯曲身子东闻西闻,” 这时,狗来到近前,竟然摇头摆尾,小李感到奇怪,“我们都是生人,这只狗为何见了生人不叫唤?” 柳絮飞扬分析说:“可能因为;狗咬狼两下怕的原因吧,人是狗的伙伴,四周全是饿狼,狗看到人,倒给自己壮胆。还管什么生人。” 这时,狗闻了闻三人的鞋子,而后对着山上的饿狼喊叫起来:“汪汪汪!” 小张过来了,抬头看看:“怪不得饿狼不敢下山,原来害怕狗。” “走吧!”柳絮飞扬向二警花说:“狗的到来免去一场虚惊,恐怕还会碰到更惊险的呢!“ “这里的房屋咋那么多!”小李感到寻找困难,倒打起疑问:“是什么人在这个偏僻而孤独的山沟里盖那么多房子,四周全是悬崖峭壁的大山,盖房子的木头和砖瓦如何运来的?” 小张想了想说:“木头和砖头倒好解决,漫山遍野的树木,还愁木头,要什么砖头,全是石头垒砌。” 柳絮飞扬倒有不同意见,“有可能,先打通山洞,后盖的房子,所有的物品从山洞里运来,说明这个山洞可以直接通往海边。” “通海边……”小李感到歹徒真会找驻地,“这里可以用作战争,多好的军事要地啊!山洞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是唯一的通道,如果出口严密,很难现。” “是啊!”柳絮飞扬点了点头,“四周是悬崖峭壁的大山,好似一个四合院,若想出去,必须通过大门,山洞是唯一的出口,所以,我反复考虑,必须先拿到钥匙,打开保险箱,按动山洞里的自动铁门,才能带领众姐妹逃出去。” 这时,二警花终于明白了,小张说:“怪不得你否认我们提出的,用各个击破的办法制服歹徒。” “是啊!”柳絮飞扬点了点头,“常言道:打蛇先打头,剩下躯干和尾巴,就容易多了。” 心李清楚了柳絮飞扬的话语:“寻找老大,盗取山洞保险箱里的钥匙,不声不响的打开,便可悄悄地带领大家逃跑。” “就是这个意思,”柳絮飞扬见二警花明白了。 “可是,”小张为在漆黑的夜里寻找老大愁,“我们已经寻找那么多房屋了,还没现有住人的房屋,连个人影都没有。难道犯罪分子,对抓来的女子就那么放心?” “怎么不放心!”柳絮飞扬早已看透了,“你以为女子都像你们二人,个个胆大,而且又武艺,敢与歹徒搏斗。可知,她们一个个都是小绵羊,早吓破了胆。再说,房屋窗户上有钢筋,大铁叶子房门,而且又上了锁,那些弱女子能打开吗!即使逃出房屋,也难以逃出去,所以,这些人贩子放心,哪里会想到,两位警察进入虎穴。” “是啊!”小李听了柳絮飞扬的一番诉说,估计着:“就因为,他们有着这样的保险,铜墙铁壁的安全,而且又一次次顺利的把女子贩运出境,换来大把的金钱,只顾做金钱的美梦,才有如此的麻痹思想。” 柳絮飞扬摇了摇头说:“只可惜,黑夜为我们设置了障碍,为寻找目标增加了难度,还要谨慎小心,害怕惊动歹徒,不敢明目张胆的寻找,所以,耽误时间。” 三人一边警惕的寻找,一边悄悄地谈论:“约莫还剩不到三个小时了,现在还没现一点踪迹,看来,他们把运输当成头等大事,睡觉养足精力是关键。” “一点不错,”柳絮飞扬和二警花穿过一栋房屋,又找了一栋房屋。“咋还没有现歹徒的踪影。” 她们哪儿知道,想当年挖防空洞的大本营就设在这里,所以,房屋建设比较多,而且地形复杂。她们转了一圈,又返回到原地来了。 “这儿好像来过!”这时二警花才现错了,黑夜为她们寻找耽误了时间。 突然,洞口出现在眼前,柳絮飞扬瞪眼观看,一阵惊喜,“原来洞口就在附近。” “哪个想到呢!”小李叹了口气,“唉!只因地方不熟,慌慌张张,担惊受怕寻找了将近两个小时,竟然寻错了方向,害得把时间浪费掉了。” 小张也埋怨,“浪费时间还不算,怕的是被人贩子现,坏了整个逃跑计划,害了众姐妹。” 柳絮飞扬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老天有眼,不绝我们女子,当即断定:“那么,老大的住房就在洞口附近,那些下属也不会离洞口太远……“ “嗯!”小李点了点头,“应该在附近,因为洞口最重要,掌握了洞口就掌握了整个山沟。” 第一六九章 抓舌头寻找洞口 “一点不错!”柳絮飞扬即向二警花安排说:“既然洞口找到了,我们理应先打探打探,看看是不是老妈妈说的那些玄乎,非要钥匙打开保险箱按动自动开关,有没有其他打开的办法!” 二警花闻听所言,感到有理,能出现漏洞,悄悄地逃出去,何必冒此危险呢,随对洞口仔细观望。 小张看了看,当即夸奖说:“此山洞实在叫绝,像一轮满月奇异独特,洞顶有着茂密的青松,被秋风吹拂涛声阵阵。 “是绝!”小李伸出拇指夸奖:“真乃峰峦叠翠,怪石兀立,但不知,是大自然艺术造就,还是人工雕琢,倒显得奇态万千,犹如仙境一般。” 小李遐想起来:“如果站在山顶上,看山下洞口:山风呼啸,浓雾弥漫,好似坠入混沌世界,又像处于仙境一般,能看到云海奇景。往天空抬头—望,一排排大雁成群结队地从空中飞过。” 柳絮飞扬听了二人的赞叹,深感这里的风景奇特,山洞隐蔽,“怪不得这伙歹徒选择这个地方,山洞的内口如此的隐藏,被巨石封住,从外边很难看出,若想寻找洞口,必须从大石头侧面过去。那么,外出的洞口一定更加隐蔽了。” “那是一定的,”小张点了点头,“我们先从侧面穿过大石头,看看洞口是不是像老妈妈所说,有个保险箱。” 三人立即从侧面穿过封口的大石头。 柳絮飞扬瞪眼观看:果然不错,正如老妈妈所说:洞口是聚铁大门定做,一旁有个保险箱,那么,打开洞口铁门的按钮就在保险箱内。再看看其他地方,严丝合缝,没有漏洞,哪里也不能进入山洞。即向二警花问:“你们二人谁会开保险箱呢?” “我是不会!”小李先摇了摇头说:“保险箱岂是随便能打开的,否则就不叫保险箱了。” “那是!”小张介绍说:“保险箱必须用钥匙开启,如果能拿到钥匙,悄悄地打开保险箱,按动洞口按钮,不会惊动歹徒,岂不免除一场搏斗厮杀。” “嗯!”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心中暗喜,“用钥匙打开保险箱是最好的出逃办法了,在被歹徒软禁的老虎洞里,我们是弱者,如同羔羊,只有等待老虎猎杀,逃出去的希望十分渺茫,所以,他们无忧无虑。我们若想逃出去,最好不去惊动熟睡的老虎。一旦惊动,后果可怕。” 小李摇了摇头说:“只可惜,我们没有钥匙,不能打开保险箱,无法按动洞口按钮。” 小张闻听所言,当即提醒说:“据老妈妈交代:钥匙在老大手里,如何从他手里要出钥匙?“ “难!”小李摇了摇头说:“直接讨要是不可能的,如果用武力抢抢呢。” “不行!”小张同样摇了摇头,“他手里有枪,我们虽然有武艺,用搏斗制服的办法,难以取胜,根本拿不到钥匙。”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感到二人的争论分析,有一定的道理,“用搏斗的办法不行,赤手空拳无法对付手枪,那么,我们就不用搏斗呢,” ”不用搏斗……“小李不明白柳絮飞扬的话,”请把话说明白些!“ “趁老大熟睡之机……”柳絮飞扬征求意见:“衣服肯定脱在一旁或者床头,可不可以采取悄悄地盗取钥匙的办法。” “嘿,此法不错,”小李闻听柳絮飞扬的一番话,忽然豁朗,担心的说:“但是危险,万一被惊醒了……” “哪能那么笨手笨脚的盗取,”柳絮飞扬好像胸中有数,“既然盗取,就要有把握,不能慌慌张张的惊动歹徒,必须悄无声息的,在没有任何声响的情况下进行。” 二警花说:“我们两个都是习武的军人,打打杀杀是强项,捏绣花针可是弱项。” 柳絮飞扬点了点头,“看来,这个盗取钥匙的任务,也只有我亲自去完成了。” 小李表示支持,“我们在房外保护,以防万一,万一惊醒了老大,我们立即前去应对。” “嗯!”小张当即催促:“说干就干,时间不等人,我们现在就去找老大盗取钥匙。” 三人随从洞口走出。 柳絮飞扬抬头看看天空,“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盗取钥匙的行动。” 突然,一股强风刮来。 小李抬头望去,惊叫一声:“起风了,这是夜风,开始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吹动山上的树木,你看那些摇晃下来的树叶,沙沙作响。” 三人在洞口附近寻找,柳絮飞扬猛然抬头,突然望见洞口的左边有亮光出现,随向二警花说:“我们到亮光处看看去!” “好的!”小张点了点头,迎着夜风说:“这风,愈迅猛强劲起来,拧着劲的风势,几乎有着野牛一样的凶蛮,在这山沟里旋转着,奔突着……” “风越大越好!”小李夸奖夜风带来的好处,“大风呼呼的响声,可以掩盖脚步声,不会惊动歹徒而带来危险。” 这时,三人已经来到灯亮处,透过窗户朝里观望;一支蜡烛放在桌子上,已经燃烧到只剩小半截了,那烛火小小的,出暗红的火光。原来这儿是歹徒的集体宿舍,他们睡的通铺。 一点不错,在一九七八年前,人们生活还不富裕,山区里没有电,照明也只能用蜡烛或者煤油灯。 柳絮飞扬数了数地上的鞋子,一共八双,“说明床铺上睡着四个歹徒,但不知,其他房屋还有没有!” 突然,一股夜风吹来,卷浮起地上的砂粒,拍打在窗纸上,出“啪啪”的声响。房内的烛火,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不时地爆起一朵亮亮的灯花,随后一缕黑烟蜿蜒升起。大风把蜡烛吹灭了,房内顿时漆黑一团。 “咣当!”突然一声,接着传来脚步声。 “快隐蔽!”三女子立即躲藏。瞪起圆圆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朝房门观望;原来是一名歹徒起来方便。 只见他,跌啦着鞋子,半睁半闭着眼睛,好像还在梦中,走路踉跄踉跄,东倒西歪,出了房门走了几步,对着前面撒起尿来。 柳絮飞扬灵机一动,悄悄地向二警花说:“快!抓舌头!” 这时,二人从两旁突然窜出,一个箭步,把歹徒摁到地上。 歹徒被这突然袭击吓蒙了脑袋,到底怎么回事?还没反应过来,一只臭袜子已经塞进嘴巴。 “别动!”小张严厉的制止声:“动一动就打死你!” 二警花每人扭住一只胳膊,柳絮飞扬用木棍顶住脑袋,坚硬的木棍使劲一戳,戳得歹徒,还以为是手枪顶住了脑袋呢。 吓得他直点头。 三人把歹徒扭到偏僻处,柳絮飞扬严厉的告诉:“你们被包围了,四处全是警察架起的机枪,” 歹徒闻听被警察包围,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成了一摊烂泥。 小张立即讲出,政府对犯罪分子的宽大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老老实实地的配合,争取宽大处理。” 小李接着讲出:“如果检举揭,积极提供线索,帮助警察抓捕犯罪分子,还可以立功。” 歹徒连连点头,意思同意配合,争取立功。 这时,柳絮飞扬拽下歹徒口中的臭袜子,问:“老大的住房在什么地方?” 歹徒扬了扬脑袋,“在洞口的右边。” 柳絮飞扬继续审问:“同房屋的除了你们四人外,其他房屋还有几个?都在哪个房屋?” 歹徒回答:“今夜这里就我们四个,其他人出去筹集货源都没回来,老大安排我们押运保护,早早睡觉,凌晨一点出。对了,还有个做饭的老妈子。” 三女子听了歹徒的交代,更进一步确定,老妈子的话是正确的,随向歹徒说:“还要暂时委屈一下,”随把臭袜子又塞到嘴里。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随身携带的绳子,让二警花把歹徒的脚手捆起来,藏到隐蔽处。 一切完毕,三人又来到歹徒的集体宿舍,小张提出:“把房子里的歹徒一个个都捆起来!” 柳絮飞扬却摇了摇头,“那样会耽误更多时间,可想而知,捆绑一个,就会惊醒另外两个,他们三个打你们两个,敌强我弱,取胜没有绝对把握。” “这是实话!”小李点了点头,说:“即使能制服歹徒,也必须经过一番较量,确是需要时间。” “既然如此,就不如暂且不要惊动他们,先到老大那里看看情况。” 小张提出:“万一有歹徒起来呢,” 柳絮飞扬闻听所言,确是实际情况,即考虑再三说:“你们留下一人,在此监视歹徒,另一个随我去到老大住处观看情况。” 小李向小张说:“你就留下监视这三个歹徒吧,我和柳絮飞扬去对付老大。” 柳絮飞扬清楚,“你们不管留下监视歹徒,还是前去对付老大,都是比较艰巨而危险。三个歹徒,一人对付,取胜的困难极大。再说,老大手里有枪,肯定武艺高,阴险狡诈,手段毒辣,否则众歹徒不会信服。” “那是!”小李点了点头,夸奖起柳絮飞扬,“与你在一起心里有底,说不定,真的不会惊动老大呢,还用得着搏斗吗!” “希望这样!”二人一边说,一边走,穿过几栋房屋,拐了个弯,老大宿舍出现在眼前,因为,与集体宿舍一样,房内点着蜡烛,由于是头领,蜡烛挂在高高的梁头上,高灯下亮,照得整个房屋如同白昼。 柳絮飞扬趴到窗户上,瞪眼观看:真是天助我也,老大的衣服就搭在床头凳子上,那衣服的裤兜里,一定有洞口铁门保险箱上的钥匙…… 第一七〇章 为出逃盗取钥匙 这儿是沿海高山主峰,海拔两千多米,也是最高峰,又有“屋脊”之称。≥可见风光非常秀丽。夜里的山间,云雾充满山野,群峰犹如雾海中的群岛。灰雾蒙蒙雾兮兮,不辨天日;而另一边则是蓝天白云,草绿山青。如果站在这儿,居然可以一山观两景。山风吹来,云雾如团似絮,一会儿在身边缭绕,一会儿又飘然离去。远处山峦,近处草甸,在云雾中皆忽隐忽现,满山遍野黄花点缀,景致更加绝妙奇秀。 这时,柳絮飞扬就地捡起一根小棍,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前,用小棍轻轻的拨动门闩,而后再轻轻地一推,房门竟然被推开了一道缝。 咋回事呢! 怎么没有拴闩门。 莫非没睡着,听到说话声,故意把门闩打开,等待拿人,而后来个人赃俱获。 她思前想后,必须先探清情况再说,何况是盗取钥匙呢,怎能明目张胆,必须轻手轻脚,把房内所有布置打探清楚,便于紧急情况下躲藏。 于是,她借助蜡烛出的亮光,伸出脑袋朝里观看动静,室内摆设统统呈现在眼前。 这是一套三间卧室,室内比较宽敞,没有隔墙。 那靠近窗户处,摆放着一张三个抽斗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暖水瓶,一只喝水用的搪瓷杯子放在马蹄表与暖水瓶中间。那马蹄表在不停的“嘀嗒,嘀嗒,”地响着。到底几点了,由于离得远看不清楚。 一组盛放衣服的穿衣柜,放在床头的一角,主要盛放平时穿不着的衣服,经常穿的衣服,搭挂在紧挨穿衣柜一旁,那儿站立着高高的双层挂衣架上。看样子,挂衣架是木头雕刻的,最顶端有个圆球,好似一把锤子安放在上边。有几个四条腿的凳子,七零八落的摆在室内,还有一把木头椅子,放在桌子前,那是歹徒老大平时经常坐的。 至于歹徒老大的床铺,靠在后墙处,是一张老式仿古的罗汉床,在这个年代算是比较高级的了。 再往床上看看,歹徒老大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看样子是因为困极了,穿着衣服,和衣而睡,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去。 柳絮飞扬怎知,歹徒老大能不困吗! 原因是:这几天歹徒老大特别辛苦,因为,他带领众歹徒接连几天在境外联系买主,可想而知,从山沟里突然到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里谈生意,少不了吃喝玩乐。何况这儿是有吃有玩的常春楼呢。 歹徒们如同屎壳郎掉到蜜糖罐里,真的幸福死了。整个通宵达旦,一个个被折磨得精疲力乏。 而后,老鸨才向歹徒老大提出:“货物送来,一手交货,一手交钱。时间定在羽日早上。” 歹徒老大感到时间太紧急了,必须当天赶回,因为,夜里凌晨一点,最迟不能过一点半。这个时间夜深人静,适合走私偷渡;躲避海关公安部门的追查。 所以,歹徒老大带领兄弟们傍晚才到家,一切为了货物,来不及查看那些骗来的女子了,再说;房门锁着,窗户上拇指粗的钢筋,几个弱女子能逃出来吗! 即使逃出房屋,也不能逃出去,四周悬崖峭壁,唯一的通道洞口,被大铁门挡死,钥匙自己拿着。哪有不放心之理。即向众歹徒说;“这几天兄弟们连续作战,太辛苦劳累了!今晚放假,早点睡觉,以保证凌晨一点起床。” 众歹徒闻听老大让早点睡觉,一个个早就困死了,胡乱吃了点晚饭,赶紧回房睡觉;以便保证凌晨一点准时起床,安全及时的把货物送到常春楼。” 为此,那些歹徒们看到床,倒下就睡,接连几天的折腾潇洒也确实累了,个个筋疲力竭,所以,鞋袜不脱,躺倒床上如同死猪一般。 作为头头的老大,比兄弟们还要辛苦,所以,同样躺倒床上就睡着了。否则,柳絮飞扬和二警花不会那么幸运,机会赶的好,老虎刚刚吃饱,把肚子快要涨崩了,梅花鹿再肥,即使躺在嘴边,也无心吃下了。 柳絮飞扬看到老大和衣而睡,哪知内情,还以为;是为了防止蚊子的叮咬。再说,南方的秋天很漫长,不到寒冬腊月不会冷,不冷不热的天气,夜间睡觉不需要盖被子,所以,他只需穿着单衣,和衣而睡也是正常。 此时,她轻轻地,蹑手蹑脚,从闪开的门缝侧身进入,瞪眼观看:钥匙清清楚楚的映入眼帘。 就因为歹徒老大穿着衣服睡觉,钥匙挂在裤带上,由于睡觉来回翻动,把上衣钮扣翻开了,露着肚皮,钥匙紧挨肚皮。好像故意向柳絮飞扬炫耀似的,“不是要盗取钥匙吗!钥匙在肚皮上,快来拿啊!” 此时,她看到钥匙,心里痒酥酥的,真想一个箭步过去,抓起钥匙就跑。 可是,能跑掉吗!拉动钥匙,肯定带动歹徒老大的肚皮。 瞪眼观看,一个孤身女子,夜里钻进房间,摸男人的肚皮,什么意思? 如果乘机一把抓住……,岂不成了老虎戏弄梅花鹿,任其摆布,逗弄戏乐,蹦蹦跳跳在老虎嘴边,尽情玩耍,非玩个够才能吃掉。 决不能轻举妄动,决不能触动歹徒老大的肚皮,一定要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把钥匙拿到,否则就会打草惊蛇。 目前只有等待时间,等待歹徒老大翻身,等待钥匙与歹徒老大肚皮错开。 如果要想早些拿到钥匙,只有强行错开,用什么办法把钥匙强行错开肚皮呢? 一定要好好想想,决不能着急,需要的是镇静,随回头透过门缝朝房外观看;多么美丽的秋夜呵! 如果在家乡,望着晶莹的星星,在无际的灰蒙蒙的天宇上闪烁这动人的光芒;蝈蝈、蟋蟀在歌唱,还有那些没有睡觉的青蛙、知了,在草丛中、池塘边、树隙上轻轻唱出抒情的歌曲。 还有那一望无际而辽阔的田野,夜里在静穆中沉睡,那碧绿的庄稼,那潺潺流动的城西河,那弯曲的伸展在黑夜中的庄稼路,那散着磬香气味的野花和树叶,那浓郁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气,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多么迷人的夜啊。 只可惜,自己不能享受,在这深山老林里,在这危险可怕的老虎洞里,为了搭救哥哥杨柳青,为了抓住栽赃陷害的举报人,冒名顶替嫂子杨小叶,寻找前夫翱翔雄鹰, 没想到,翱翔雄鹰如此的狡猾,竟然把杨小叶送到这个暗无天日的老虎洞来了。 还有那么多众姐妹,还有保护自己的二警花,她们受自己的连累。年轻轻的,如同一朵刚刚盛开的鲜花,如果被卖进烟花妓院,被凌辱糟蹋,岂不把人家害惨了。 为了她们,为了惩治人贩子,自己必须想办法拿到打开山洞大门的钥匙。 她回头看看钥匙,照样纹丝不动,歹徒老大睡得正香,一呼一吹地打着呼噜。 那呼噜打的实在有水平,“吼……叽……”“咕噜……咕噜……”“咯吱……咯吱……”“咚!”一声巨响。 打呼噜,磨牙,放屁,怀毛病占全了。 突然,脑子里闪出,趁熟睡之机杀死歹徒老大! 只要一刀下去,人不知鬼不觉便可把钥匙拿到手。 再说杀死歹徒老大也是为民除害,免得继续欺骗拐卖青年女子,能解救多少家庭的痛苦。 可是,杀死歹徒就要用刀,自己哪儿来的刀? 没有刀,赤手空拳如何把歹徒老大杀死? 突然想起房外的小李,她是警察,而且又是进过警察学校的高材生。不如找她,不用刀把歹徒老大杀死。 于是,她即刻又悄悄地从房屋走出,寻找小李,商量商量,合计合计,先客气的说:“我们趁歹徒老大熟睡之机,一刀杀死他。” 小李闻听杀死歹徒,感到有理,随进入房屋,东瞅西望,终于看到桌子的一头隐蔽处放着一把水果刀。当即拿起,双手握住水果刀,对准歹徒老大的心窝,准备狠狠的一刀扎去。 谁知,举起水果刀眼见即将落下,突然传来一声问话:“谁啊!”。 小李吓得赶紧把即将落下的水果刀缩回,迅的与柳絮飞扬一起蹲下身来,观察动静。 谁知,歹徒老大接着一阵“呜噜哇啦”,说了好长一段令人听不懂的话。 “嗷,”柳絮飞扬心里顿时明白了,歹徒老大在说梦话。他坏毛病真多,睡觉不但打呼噜,咬牙,放屁,而且还说梦话。” “算了吧!”小李竟然丢下水果刀,独自走出房门去了。 歹徒老大命不该命绝,竟然一阵“呜噜哇啦”的梦话,救了自己性命,否则,小李的水果刀扎下去……岂不一命呜呼哀哉。 “怎么回事!” 柳絮飞扬对小李的甩挑子不干,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一定要问个明白,即来到小李面前问:“难道不想逃出去了?怎能一次失败就放弃呢,可以继续再来吗!” “歹徒老大不能杀!”小李坚决的说。 “怎么不能杀!”柳絮飞扬当即说出理由,“他欺骗青年女子先奸****淫后卖掉,干了那么多坏事,杀他是罪有应得,替人民除害。” “即使罪有应得也不能杀,”小李说立即出原因:“必须交给法庭,有法庭根据国家法律条文宣判,就算犯了死罪,也必须有政府惩处,怎能私自随便杀人。” “就说他自己死的,” “不行!”小李坚决不杀,“我作为一名警察,只能奉命抓捕犯罪分子,无权杀人。如果回去,局里追查责任,自己私自杀人,照样受到严惩,执法犯法罪加一等,说不定还会抵命,” “抵命……”柳絮飞扬明白了,不能为人贩子抵命,那样划不来,可是,“多好的机会啊,就这样给放弃了, 那打开洞口大门的钥匙怎么办呢?” 第一七一章 为出逃再次冒险 “你另想别的办法吧,反正歹徒老大不能杀,”小李不再过多解释,感到蹲在房外无聊,即向柳絮飞扬说:“我去看看小张那里的情况,一人面对四个歹徒,万一同时醒来,如何对付!” “嗯!”柳絮飞扬听了小李的一番话,感到确是有些不放心,歹徒个个醒来,小张一人哪能对付得了,万一跑来一个,向老大回报,女子要造反……,岂不坏了大事,随催促:“快去看看!” 小李走了两步感到离开不合适,如果歹徒老大被惊醒,柳絮飞扬一位弱女子如何对付!岂不成了梅花鹿跑到老虎嘴边,趁势拦腰抱起,摁倒床上……后果不敢想象。她需要保护,即回头安排:“盗取钥匙一事千万小心,决不能鲁莽惊醒歹徒老大,否则,不但整个逃跑计划完全破产,而且你个人安全也会带来危险。” “危险……”柳絮飞扬倒不这么认为,“有什么危险!虽然歹徒老大手里有枪,绝不会轻而易举的杀死我。” “是不会杀死你,但是……“她不好意思把话说的那么露骨,一个大闺女家咋好意思出口,即告诉:“如果没事,我马上回来保护。” “快去吧,”柳絮飞扬一边催促小李,一边抬头看看天空,此时,山风呼啸,浓雾弥漫,好似坠入混沌世界,又像落入狂风乱飙惊雷四射的悬崖。独自一人站在崖边,稍微不慎,便粉身碎骨。 为了搭救众姐妹不会被卖到境外遭受凌辱,再危险也要把山洞大门的钥匙拿到,而后带着她们逃跑,目前已经抓到一个歹徒,决不能前功尽弃。 逃出去的力量促使着她,容不得顾及个人的安危了,随又轻手轻脚的进入房内。 抬头观看;“钥匙哪儿去了?” 刚才自己和小李看得清清楚楚,山洞大门的钥匙就系在歹徒老大的裤子腰带上,怎么突然一下子不见了。 就这么一会儿,与小李在房外说了几句话,回来钥匙竟然不见了。 不会另外有人盗去吧?她看了看窗户,关闭严丝合缝。 我们二人站在门口说话,没看到有人进入。 这就奇了! 莫非歹徒老大醒了? 于是,她赶快就地趴下,继续分析原因。 对!一定是被吵醒了! 可想而知,我们在门口说话那么长时间,声音又大…… 当他被吵醒后,起来看看,突然见两个女子站在门外,仔细偷听:女子要盗取钥匙逃跑。 于是,赶紧回到床上,继续躺倒闭起眼睛…… 他要逗逗自己,真的应了小李的话,梅花鹿跑到老虎嘴边,趁势拦腰抱起,摁倒床上…… 那后果不敢想象。 决不能轻举妄动,一定要仔细听听,看看动静再进行盗取。 看了一会儿,却不见任何异常。 他那呼噜音,依旧均匀,与以前没有任何差异,说明不是故意装的。 于是,她即刻站起身来,走到歹徒老大身旁,低下脑袋仔细瞅瞅。 “嗷!”明白了,刚才是仰着身子睡觉,现在是侧着身子。 说明整个钥匙被压在身子下边。 “唉!”她叹了一口气,等歹徒老大翻身,等待钥匙与肚皮离开。 谁知,等来等去,越等越麻烦,连钥匙的踪影都不见了,竟然全部压在身子下边。 怎么办?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那桌子上的马蹄表,继续嘀嗒嘀嗒的跳动。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离凌晨一点还有一个小时,时间紧急,必须在这一个小时之前拿到钥匙,否则就是前功尽弃。 时间不容等待,等到歹徒老大睡醒,就麻烦了。 可是,就目前情况而言,要想拿到钥匙,只有把歹徒老大的身体扒开,继续面朝上,才能露出山洞大门按钮保险箱上的钥匙。 时间紧急,容不得等待,说干就干,说扒就扒。 于是,她即刻挽了挽袖子,免得碍事,伸长胳膊,两只手向歹徒老大的臂膀扒去。 谁知,刚刚触摸到衣服,却赶紧又缩回来。 “不行!”如果这么贸然一扒,岂不把歹徒老大给扒醒了。 突然坐起,见一女子触摸自己,趁势拦腰抱起,摔倒床上……真的成了老虎戏弄梅花鹿,送到嘴边的肉,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即便是,不会拦腰抱起,问上一声:“你想干什么?” “对,我想干什么!”该如何回答。 半夜三更,一个年轻女子,触摸男子,如果是水性杨花女子,很好回答:”我想……“ 说不定,美人计可以拿到钥匙。 可是,自己是没结婚的大闺女,决不能干那些低三下四的事,有辱人格。 即便是不问,或者突然大喊:“抓刺客啊!抓刺客啊!” 那会立即惊动那些在集体宿舍熟睡的歹徒,人多势众,还有手枪,到时成了偷鸡不着蚀把米,整个逃跑计划落空,后果不堪设想。 她眼望歹徒老大身体下的钥匙,就是不能扒动,心里只有暗想对策。 眼前如同一座碉堡,问问柳絮飞扬如何拿下? 炸碉堡需要弹药,那是借助外界力量,自己何不借助外部力量,不用手直接接触歹徒老大的身体,让他自己翻身。 “对!”用小棍代替自己的手,触摸歹徒老大的身体。 她当即在地上捡起一根小木棍,先对着自己的身体做试验。 “不行!”这木棍捅一下,十分疼痛,会把歹徒老大立即捅醒。 决不能让他醒,醒来就麻烦了。 用什么办法,即不会感到疼痛而惊醒,又让他翻身呢。 “对,虫子爬,痒。”即便是醒来,也不会怀疑是人故意捣乱。 于是,她立即寻找能使歹徒老大身体痒的东西。 由于时间紧急,当即走出房门,真是天助我也,一根被山风吹下来的竹子,还带着叶子呢! 立即捡起竹子,轻轻的折断,可是,却难以折断,竟然撕裂开来,成为一根根细小的纤维。 她随拿起纤维往自己身上做实验。 那纤维扫来扫去,对身体的感觉不大,何况睡着了呢。 那些部位灵敏度最高呢? 捅鼻孔试试。 于是,她立即拿起竹子纤维,对着自己的鼻孔轻轻地扫去。 “阿嚏!”她赶紧把嘴巴捂起,免得吵醒歹徒老大。 当即断定,这办法不错,还以为是苍蝇或者虫子爬到鼻孔呢!不会引起歹徒老大的怀疑。 随当即拿起竹子纤维,回到房内,走向歹徒老大,对着鼻孔,轻轻地扫动鼻孔。 “阿嚏!” 她听到喷嚏声,利索的躲到那蜡烛照不到的地方。等待,观察动静。 谁知,竟然把歹徒老大给捅醒了。 他接连又打了两个喷嚏,而后揉了揉鼻子,抬头看了看马蹄表,闹钟定时还没响,说明时间不到。 这些天熬夜实在太困了,两眼涩的睁不开,竟然还受虫子欺负,爬得鼻子痒酥酥的。随自言自语地骂了一句;“妈的,老子倒霉,” 又“吭,吭,”擤了擤鼻涕,而后又捏了捏,咳唆两声。接着两手抖了抖裤子,出“哗啦啦!”山洞钥匙链子的响声。 “难道歹徒老大是在故意炫耀钥匙,逗自己开心。”她躲在黑暗处猜想着,两只眼睛瞪得灯笼大,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串明晃晃的钥匙,心里痒痒的,真想来个突然袭击,直接冲上去,一把拽下钥匙。 可是,不能啊。一位弱女子如何对付一位身强力壮的男子,而且他手里还有枪。 再说,小李又不在房外,如果冒险强行抢钥匙,岂不是找死吗! 这时,歹徒老大又闭上了眼睛。 可是,却没面朝上,还是侧着身子睡觉,继续面朝里,背朝外。 “妈的!这小子睡觉咋那么死相!”她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就是不敢出声,“难道不会换个姿势,山洞大门的钥匙继续压在身下,还是不能取出。” 此刻,她再也没招了,心想,用竹子纤维捅鼻孔的办法虽然不错,可是,歹徒老大不给机会,好像故意把钥匙压倒身下似的。 她只好瞪着眼睛无奈的望着歹徒老大,心里想着裤带上的那串钥匙。 钥匙,钥匙,怎么办呢?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距离凌晨一点,还有几分钟,在这几分钟内,必须拿到洞口大门的钥匙,否则整个逃跑计划就要落空…… “呼噜……呼噜……”这时歹徒老大又出鼾声。 不能继续等待了,该冒险的时候,必须要冒险。于是,她当即又拿起竹子纤维,向歹徒老大鼻孔捅去…… 谁知,刚刚抬手,惊喜出现了,歹徒老大竟然主动的翻了个身,面朝外,钥匙和链子完全暴露。真是天助我也。 在这即将到时间的一刹那…… 于是,她顾不得许多了,赶紧一只手轻轻的拿起钥匙,另一只手拨动链环,只需三两下,钥匙与链子完全分离。 就在她起身离开的一瞬间。 “叮铃铃……”马蹄表响了。 那是提前了几分钟,歹徒老大怕耽误时间,故而把马蹄表定在了十二点四十五分。 朦朦胧胧见有人摸肚皮,突然,伸出一双大手,抓住了柳絮飞扬的胳膊。 “啊!”钥匙也在惊吓中滑落地上。 歹徒老大坐起身来,接着冷笑一声:“嘿嘿!”并没往盗取钥匙上想,因为没看到钥匙。这种经常出入烟花柳巷的男人,心理灵魂特别肮脏,认为;这是个离不开男人的贱女子,“才离开男人一天就受不了啦,竟然主动进房勾引!” 她本想反驳,“哪个勾引,”可是,明晃晃的钥匙在脚下,必须掩盖,只好装作害羞低下头来,用脚把钥匙往床下踢了踢。 歹徒老大见女子低头害羞,随腾出另一只手,拦腰抱起,往床上一摁。 尽管柳絮飞扬挣扎反抗也无济于事,怎奈歹徒老大不肯放过,眼见就要扒去衣服…… 第一七二章 女警花独战歹徒 此时,小李辞别了柳絮飞扬,由于担心小张,也是实际情况,必须看看那里的情况。一路上,感到嗖嗖的夜风在呼啸,虽然南方不像北方那么刺骨,只因半夜子时,还是感觉凉飕飕的。夜风触动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在这个被人们遗忘的老虎洞里,无时无刻的都会有危险生。 她独自走在阴森的小径上,望着黑暗夜空下的悬崖峭壁,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夜黑风高,杀人夜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到处都是悄然无声的恐惧,从那心脏里飘然到脑海。 按说可怕的黑夜,对于一位有着功夫的警察来说,算不了什么! 可知,她是一位女子,而且是位年轻女子,何况这里是转意关押年轻女子的魔窟呢。 歹徒们个个心狠手辣,如同魔鬼,把欺骗来的年轻女子先惨无人道的折磨意志,强暴玩弄,直到玩够了才卖往境外。 所以,孤身一人行走在四周充满杀机的黑夜里,不免有些心惊肉颤。 别说是人了,即使最凶猛的财狼,独自一个在四周隐藏着猛虎的深山老林里,也会胆怯的夹着尾巴。 所以,她小心翼翼,警惕的望着四周,观察动静,保持高度警惕,做好一切准备,防止背后突然袭击。最可怕的,是歹徒背后拦腰抱起,连同胳膊挘住,那样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她最担心的还是同事小张,一人面对四个歹徒,好比梅花鹿守着四只沉睡的猛虎,随时随地,都会醒来遭到攻击。 自己有自知之明,在警察学校里学习,先学习;部队专业知识,什么枪械操作,战略战术,条令条例等等。 作为警察特殊训练,当然,要学习军事技术,格斗擒拿术,身体和意志的淬炼。也要练习军体拳。 所谓的军体拳;只是个大名称。体系中;分有好多套拳术,各有各的作用。是以军事项目;为体现的拳术。 当然,军事拳术最为直接、单纯。 比如;最常见的警察武警的十六动作擒敌拳,侦察兵的捕俘拳、捕俘刀(匕),各种功力拳(铁头功,硬气功)等,当然,还有特种兵的瞬间致命格斗术,擒敌术等等。 按说,学校学习武术,本身就是在军事上的作用体现。 武术淬炼身体,开体力的本质,任何人都不能否认的。 拳谚云:手眼身法步。身定则手稳,手稳则枪稳,眼利则枪准,步快则能避敌。 况且在一些特种作战中,如侦查摸哨,敌后潜伏,特工潜入等等,都是在不能动用火器,或是来不及动用火器的情况下作战。这时,擒拿格斗的功夫就非常重要了。 真正的格斗技巧是无限制的,只有真正能一招制敌的才是真正的格斗术。 如果在地下打黑拳的,他一定是最强的。 一对一的情况下,恐怕没人能徒手打败他们。因为,他们用的都是最实用的技巧,没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去来个回旋踢什么的。 但是,功夫强不强,是看谁能把谁一招毙命,如果那样你干脆拿把刀,估计随便练一练,打三、四个人跟白菜一样。 这些都是闲话,一句话;学习武术,不管防身实战,关键是勤学苦练。 再说,我们在学校学武的目的是;增强体质,有自信心,遇事能够沉着应对,让自己可以更好的脱离危险而不是致于危险之中。 人固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们这些刚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对付那些没有练过武术的歹徒还行。 但是,遇到真正经过武术训练的歹徒,还不知情况如何,因为,没有参加过实战,没遇到过危险。 据说这四个歹徒,个个都是打手,既然是打手,肯定都练过武术的,有一定的功夫。 所以,小张一人战四个,恐怕很难取胜。 小李的担心不无道理,就目前情况而言,敌强我弱。虽然抓住一个歹徒,被政策攻心而征服。但是,还有三个正在睡觉。 等于小张守在三只凶猛的老虎身边,稍有不慎,即有被老虎吃掉的危险。 而且危险随时随地生,谁知道,歹徒什么时间醒来? 常言道:怕鬼有鬼,一点不错。 哪知,就在小李与柳絮飞扬前往歹徒老大住房盗取洞口大门钥匙之时,一名歹徒醒来。 小张见一名歹徒从宿舍走出,却不敢惊动他。因为摸不清对方的情况,独自一人制服歹徒的把握不大,害怕惊醒另外两个,只好悄悄地跟在身后。 这时,歹徒离开宿舍后,径直往山崖走去,即是往歹徒老大的相反方向。 她先看了看天,黑暗的天阴沉的,满天都是厚厚的低低的乌云。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山沟里狂奔,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衣服。那些树木好像丢了魂似的,没有往日的生气。当即打起疑问;他要干什么? 小张哪儿知道,歹徒在闹肚子, 那是在常春楼与小姐喝酒造成的,不知是小姐故意在酒里下了泻药,还是饭菜有问题,反正晚上回来的一路上,肚子一直隐隐作疼,只因接连的几天几夜的欢乐,实在太困了,晚饭没吃,躺倒床上就睡着了,没想到,睡到半夜突然作跑肚。 由于跑肚内急,醒来哪里顾得上看看身旁,所以,他并不知道少了一人。提着裤子一溜小跑,直奔山崖下。 尽管歹徒跑肚内急,也不能在房屋附近拉屎,因为,大家都害怕近了臭味难闻,只因弟兄们有意见,所以,不能像先前那个歹徒一样,出了房门不远便撒起尿来。 由于小张弄不清原因,害怕歹徒逃跑,害怕告知老大,更害怕到姐妹们房屋扰乱。 可想而知,如果告知老大,岂不麻烦就大了。所以,她见歹徒奔跑,也只有跟着奔跑,紧追不放。 哪知歹徒跑肚内急,突然转身,就地蹲下,猛然抬头,见一女子朝自己奔来。 他弄不清原因,哪儿知道三个女子计划逃跑呢。 咋回事!黑洞半夜咋会有女子呢? 莫非抓来的女子房门开了, 不能让她们乱跑,一点钟要送往境外,寻找耽误时间,等自己拉完大便送回去。 小张由于奔跑慌张,知道自己被现了,因为,躲藏已经来不及了。 心里不免暗暗惊叫一声“不好!”怪自己只顾追赶查原因,哪知歹徒跑肚内急,突然转身拉屎,现在怎么办呢! 歹徒绝不会放过自己,一定会抓住送回房屋。 不能让歹徒把自己回送回房屋,更不能让他回宿舍,他肯定惊醒同伙,到时三人合起更加麻烦。 再说,如果再把那个捆绑的歹徒绳索解开,自己如何对付? 她经过思前想后,认为:这儿离集体宿舍,有一段距离,又是刮着山风,而且山风卷着松涛,像海洋的狂澜似的,带着吓人的声浪,从远处荷荷地滚来,一阵阵地刮着崖头上的树木,树枝拍打着悬崖峭壁,出怖人的巨响。有时且扬起尖锐的悲呜,像是山中的妖怪在外巡游一般。由于风大,即使搏斗,也不会惊醒那些熟睡的歹徒。 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何不就地拿住,随当即冲了过去。 歹徒见女子冲来,赶紧提起裤子,系紧腰带,吼叫一声:“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回去,否则抓回,就没这么便宜了。” 小张闻听所言,怒上心头,随紧握拳头,对着歹徒的胸部就是一拳。 这一拳非同小可,只打得歹徒一个趔趄。 这时,歹徒才感到女子不是一般,出拳倒有些力量,可是,并不清楚面前的女子是警察,还是认为被骗来的农村女子,只是在自己身上撒气罢了。 再说;凌晨一点,就要送走卖掉,不能再进行毒打征服了,否则,打出伤来,卖不出好价钱。对这一拳虽然重,并不计较,还是劝说:“回房吧!不要想别的,老老实实,免得挨打。” “老实……”小张听了歹徒的一番话,说明并没现自己逃跑的意图,当即来个借题挥,“我要替姐妹们出气,劝你还是老实点,最好束手就擒,趴下给姑奶奶,磕三八二十四个响头,求姑奶奶开恩!” “什么!”歹徒听了女子如此猖狂的言语,怒上心头,吼叫一声:“怎敢如此放肆,莫非你是刚抓进来的,还没吃到苦头。” “不错!”小张紧握拳头,咬紧牙关,忍耐的点头承认:“姑奶奶是刚刚抓来的,见姐妹们一个个被你们折磨得痛苦不堪,心里愤愤不平,怎能如此欺负我们女子,所以,姑奶奶替她们出气。” “出气……”歹徒蔑视的冷笑一声,“就你……嘿嘿!一个弱女子,还想出气,” “弱女子咋啦!”小张同样蔑视的道:“我虽然是弱女子,可我是正义,你是邪恶,正义定能战胜邪恶。”说完,又是一脚踢去。 歹徒闪身躲过,心想,此女子倒会些拳脚,不妨陪她玩玩,随恶狠狠的说道:“别以为要把你们送走了,害怕出伤而不敢打,要你尝尝我的厉害!”随攒足力气,准备抓住小张抱起摁倒。 小张见歹徒冲来,随来个鹤子大翻身,一个纵身跃起,而后回转,对准屁股,狠狠地一脚踢去。 这一脚非同小可,是集众姐妹的怨恨,是代表人民对人贩子的惩罚,是正义战胜邪恶的举动。 只见“滋溜溜……”如同保龄球滚向瓶子,好似炮弹射向山体,又像郑海霞往篮板上踢球。 只因歹徒轻敌,没有思想准备,顿时被踢出一仗开外。一头栽到悬崖峭壁的山石上,因为,厉害的风造成!它活像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在这宽阔的山沟中颠颠扑扑,乱碰乱撞。它时而把地上的柴草碎叶旋卷起来,忽地扔到东山崖,忽地抛到西山崖,忽地卷上高空飞舞,又忽地推到一个墙旮旯里不动了。只因山石被大风刮来了一堆树叶杂草,遮挡住了石头,所以,没有脑袋开花,倒是血流满面。 小张见此情况,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冲上去,随来个痛打落水狗,骑到那满脑袋鲜血的歹徒背上,双管齐下,双拳齐出,如同暴风骤雨。“我叫你拐卖妇女!”那满腔愤怒的积怨,好不容易得到泄。 她要替那些被拐卖的姐妹们报仇解恨。 可知,歹徒也不是吃素的,身强力壮,怎能遭此女子欺辱,随不顾疼痛就地一跃爬起,那起来的力量非同一般,硬生生的把骑在背上的小张抛出一丈开外…… 第一七三章 暗中协助战歹徒 此时,天空更加阴沉,乌云像赶集似的一个劲地压向山间。云越来越厚,天也显得越来越低,一时间,天昏地暗了。铁块般的乌云同周围的悬崖峭壁连在一起,像铁笼一样把这个被人们遗忘的山沟围困住。 小张借助抛出去的动力,接连翻了两个筋斗,而后稳稳当当站立。再反身握拳,准备乘胜战歹徒。谁知,刚刚摆好架势。 突然,黑暗中一木棍对着歹徒打来。只见那木棍不骗不斜,不前不后,不左不右,正着腿弯处。只打得歹徒两腿一软就地趴下。 可是,歹徒并不甘心这样败给一个弱女子,感到窝囊,试着强行站起,握拳再战女子,只因接连脑袋和双腿遭受严重创伤,使他难以站立。踉踉跄跄走了两步,疼痛钻心难忍,突然昏倒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小张瞪眼观看,心里明白,歹徒目前只有喘息之气,没有还手之力,但是,并不甘心,还想作最后的垂死挣扎,嘴里不服的说:“没想到啊!背后这闷棍击打双腿实在厉害。” “闷棍击打双腿……”小张感到这个暗中帮助自己的人实在厉害,打断了歹徒的双腿,使他失去了反抗能力。当即打起疑问:“这个协助自己战胜歹徒的是谁?” 话语刚落,突然黑暗中又抛来一根绳索。 “绳索……”小张手拿绳索,心中大喜,随一个箭步冲向歹徒,打脚一踹,恶狠狠的说:“老实点!” 谁知,歹徒立即拔出早已准备好的匕,对着小张刺来。 小张手疾眼快,不愧为警察学校培养出来的高材生,警惕性惊人,好像早有防备,打脚对着手腕狠狠的踢去,只听“哎呀!”一声,那匕被踢出一仗开外。 “我让你反抗!”小张接着把歹徒那疼痛的手腕,往背后一拧,用绳子绑起。尽管双腿不能动弹,那双脚也得捆住。此时的歹徒如同死猪一般。 可是,歹徒实在顽抗,脚手失去了自由,可是,嘴巴大声喊叫起来,他试图把同伙喊醒,以扭转被动局势。 说时迟那时快,小张怎能允许,当即脱掉另一只脚上的袜子,硬生生的塞进歹徒的嘴巴里,“我让你喊叫!” 一切完毕,当即站起身来,拍了拍手。 这时,她突然想起,一定要看看黑暗中协助自己战胜歹徒的是哪位英雄? 当即来的递给绳索的黑暗寻找。 终于在隐蔽处看到一人,黑暗中仔细观看;原来是隐藏在老虎洞里的老妈妈,当即打起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妈妈并没回答。因为,注意力不在小张这儿,在看天空,仿佛一个阴郁的孩子,刚刚还带着点灰白色,突然一下子被沉重的黑暗取代。就连调皮的风,也四处流窜着,幸灾乐祸地看着姐妹们的狼狈。树无奈地摇着头。一片可怕的黑暗像贪婪的恶魔一样企图把整个山沟吞噬。 说起老妈妈是如何知道的? 只因歹徒卖了她的女儿,又一直软禁到老虎洞出苦力,失去自由,长期在这个暗无天日里生活,使她性格生了变化,有一位温柔善良的家庭主妇,变成一位心狠手辣的女人,她要报仇,尽管对歹徒恨之入骨,只因没有机会。 可是,又怯于歹徒威胁,一直压抑,敢怒而不敢言。 当柳絮飞扬和二警花欺骗她拿钥匙开门,而后突然袭击。她对三人的举动佩服,通过查问老大老二,以及老虎洞里有多少人? 虽然没有完全回答,心里已经猜疑,感到刚刚送来这三位女子不一般,她们打听的目的,有逃跑的意图,到底能不能逃出去? 她心里产生怀疑,思想矛盾重重,既想帮助她们,又怕逃跑失败。 可想而知,万一逃跑失败了,歹徒一定追查,“是做饭的老妈子帮助她们的?没有内应绝对逃不出去。” 那么,就会追查到自己头上,最后偷鸡不着蚀把米,遭受毒打的是自己。 可是,又不甘心这样长期被软禁,多么迫切的想出去啊!哪怕有一线希望也不会放弃。 她的心理,忐忑不安,所以,只有暗中观察。 最后被柳絮飞扬放她回去,其实并没回去,一直在暗中跟踪。 柳絮飞扬和二警花哪儿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躲在暗中的她,看到了三女子朝集体宿舍走去。 一歹徒半夜起来方便。 柳絮飞扬向二警花悄悄的说:“快!抓舌头!” 她看到了,两个女子从两旁突然窜出,一个箭步,把歹徒摁到地上。 那举动,干净利索,歹徒被这突然袭击,竟然吓蒙了脑袋。 小张的一只臭袜子塞进歹徒的嘴巴。接着严厉的制止:““别动!动一动就打死你!” 她感到三女子配合巧妙,二警花每人扭住一只胳膊,柳絮飞扬用木棍顶住脑袋,坚硬的木棍使劲一戳,戳得歹徒,还以为是手枪顶住了脑袋呢,吓得他直点头。 三女子把歹徒扭到偏僻处,柳絮飞扬严厉的告诉:“你们被包围了,四处全是警察架起的机枪。” “啊!”老妈妈闻听所言,四处全是警察架起的机枪,虽然大吃一惊,心里倒是一阵惊喜。 可是,她当即听了听,却没听到四周山顶上的动静,心里产生怀疑,哪有什么警察? 这是个被人们遗忘的角落。如果警察知道的话,早就把这些蛀虫铲除了。 她确定三个女子的话是假的,可是,这些假话却起到了威慑歹徒的作用。 “哎呀!实在厉害!”她亲眼看到;歹徒听到被警察包围,吓得魂不附体,成了一摊烂泥。 还听到,小张立即讲出的政府对犯罪分子的宽大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老老实实地的配合,争取宽大处理。” 还有小李讲出的:“如果检举揭,积极提供线索,帮助警察抓捕犯罪分子,还可以立功。” 歹徒连连点头,意思同意配合,争取立功。 这时,柳絮飞扬拽下歹徒口中的臭袜子,问:“老大的住房在什么地方?” 歹徒扬了扬脑袋,“在洞口的右边。” 柳絮飞扬继续审问:“同房屋的除了你们四人外,其他房屋还有几个?都在哪个房屋?” 歹徒回答:“今夜这里就我们四个,其他人出去筹集货源都没回来,老大安排我们押运保护,早早睡觉,凌晨一点出。对了,还有个做饭的老妈子。” “老妈子……”她本想挺身而出,出去带路。可是,突然听到歹徒说出自己。 那么,岂不成了同伙。在这个拐卖妇女的窝点里,不是同伙也是同伙,谁相信呢,人们都会认为没一个好人。 再说,她不相信三个女子能战胜四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汉,何况他们一个个还都要功夫呢。 还有歹徒老大,他不但手里有枪,而且同样有功夫,想战胜他,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知道情况,这些虚假话语,不能相信。 莫非三女子吃了豹子胆,竟敢徒手擒拿带枪的土匪头子。 她一定要看看,三女子是如何战歹徒的? 所以,继续一直跟踪,又跟着柳絮飞扬来到歹徒老大住房。 她看到了柳絮飞扬进入歹徒老大房屋盗取钥匙。 那是不可能的,老大的钥匙系在裤带上,是那么容易被盗取的。 她担心害怕,担心被老大现而掺连自己,赶紧离开了。 可是,又不甘心,因为也想逃出火坑。 何况心里同情三女子呢!佩服她们的胆量,只有暗中祷告神灵保佑。 她又回到小张这儿看看情况,见她一人战歹徒,情知不是对手,必须暗中协助。 于是,赶紧回厨房拿来两把菜刀和一根木棍,以及绳子。行走在天气黑暗,满天都是厚厚的暗黑色的浊云。摸索着那树木脱去留在身上的残叶,剩下了灰色干枯的枝干,就如一条条肆虐的鞭子,在风的指挥下四处乱舞。只因道路熟悉,并不影响度,不一会儿,便赶回来了。 她不敢出面,怕万一,万一被打败了呢。 虽然天黑,歹徒认识自己,一位做饭的老妈妈,肯定与女子有掺连,否则不会相助。 她只有躲在暗处观看厮杀。 突然看到歹徒闪身躲过,小张倒会些拳脚。 她听到歹徒恶狠狠的说:“别以为要把你们送走了,害怕出伤而不敢打,要你尝尝我的厉害!”随攒足力气,准备抓住小张抱起摁倒。 小张见歹徒冲来,随来个鹤子大翻身,一个纵身跃起,而后回转,对准屁股,狠狠地一脚踢去。 这女子还会功夫,但不知功夫如何,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她的一脚非同小可,是集众姐妹的怨恨,是代表人民对人贩子的惩罚,是正义战胜邪恶的举动。只见“滋溜溜……”如同保龄球滚向瓶子,好似炮弹射向山体,又像郑海霞往篮板上踢球。只因歹徒轻敌,没有思想准备,顿时被踢出一仗开外。一头栽到悬崖峭壁的山石上,虽然没有脑袋开花,倒是血流满面。说时迟那时快,小张一个箭步冲上去,随来个痛打落水狗,骑到那满脑袋鲜血的歹徒背上,双管齐下,双拳齐出,如同暴风骤雨。“我叫你拐卖妇女!”那满腔愤怒的积怨,好不容易得到泄。 她要替那些被拐卖的姐妹们报仇解恨。 可知,歹徒也不是吃素的,身强力壮,怎能遭此女子欺辱,随不顾疼痛就地一跃爬起,那起来的力量非同一般,硬生生的把骑在背上的小张抛出一丈开外。 老妈妈有些心疼小张,不行,自己一定要暗中相助,怎能袖手旁观,再说,自己要报仇,就是她强暴了自己的女儿,是他皮鞭抽打女儿,是他……她越想越气,脑袋就要气爆了。当即拿起木棍,对着歹徒的双腿,狠狠的打去。 由于歹徒注意力面对小张,哪儿顾及背后。 所以,老妈妈的木棍不骗不斜,不前不后,不左不右,正着腿弯处。只“咔嚓!”一声,由于用力过猛,歹徒的双腿被打断,就地趴下。 她看得清清楚楚,感到终于解恨了…… 第一七四章 弱女子群战歹徒 老妈妈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的天气阴沉沉的,心情同样很郁闷,仿佛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填充着。﹤因为,歹徒并没被打死,脑袋和双腿遭受严重创伤,可是,这小子顽固,还想站起反抗,试着站起,试了几次,却难以站立。 她望着黑沉沉的天空,不禁心中暗自高兴。拍手叫好。因为,她看得清清楚楚,此时的歹徒只有喘息之气,没有还手之力,难道还想作最后的垂死挣扎。 “不行!”常言道;打蛇一定要打死,否则苏醒后照样攻击咬人。 于是,她赶紧向小张抛去一根绳索。 怎知,小张正愁着没法处理呢,自己不能守一直着他,房里还有两个歹徒,万一醒来告诉老大“情况异常”,岂不坏了大事。 突然黑暗中有人递来绳索,不禁心中大喜,只因没看到人,只能认为;天助我也,随一个箭步冲向歹徒,打脚一踹,恶狠狠的说:“老实点!” 哪知,歹徒死到临头还垂死挣扎,拔出匕力求扭转局势。 怎知,小张手挽绳索,眼睛正盯着胳膊呢。 一眼便看到匕,当即打脚踢去,正着手挽。 歹徒“啊”地一声,匕抛出一仗开外。接着伸出两手,把歹徒胳膊往背后一拧,用绳子捆绑起来。如同捆死猪一般。 失去了手脚的歹徒,破口大骂,小张随把另一只脚上的袜子脱下,塞进歹徒的嘴巴里。 这时,老妈妈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见小张把歹徒制服了。 可是,房里还有两个歹徒继续睡觉,即向小张提出建议说:“时间紧急,眼见凌晨一点就要到了,必须赶快把歹徒统统解决,” 小张何曾不知道,“可是,自己独自一人,难敌两个歹徒,害怕万一,万一失败,岂不影响整个逃跑计划,关联着众姐妹的生死存亡,所以,还是等待,以各个击破。” 老妈妈听了小张的一番话,也确是实际情况,自己有办法解决:即说:“我现在去把那些关押的女子统统放出来,让她们助你一臂之力。歹徒才两个,我们六个女子加上俺老婆子,连同你,一共八个女子,尽管歹徒是身强力壮的男子汉,可知,我们人多,人多力量大,再说;歹徒正在睡觉。何不趁熟睡之机,把他们制服。” “制服……”小张听了老妈妈的一番话,虽然感到有理,还是担心,即说:“只怕打了一个,惊醒另一个,我们虽然人多,也难以制服两个凶狠而且武艺高强的歹徒。就是我能抵挡一个,剩下一个如何处理?再说:你们七个能对付一个吗?“ 老妈妈摇了摇头,“不能,那些歹徒个个心狠手辣,几个弱女子就像小绵羊。” 小张立即打了个比喻:“众姐妹们好比梅花鹿,难以对付熟睡的老虎。可想而知,八个梅花鹿用角去抵老虎,等于挠痒痒,反而把老虎抵醒。不难而喻,两只凶猛的老虎醒来,后腿一蹬,前腿一跃,多少只梅花鹿,能奈何得了。” 老妈妈听了小张的比喻,好像提醒了她,老虎后腿蹬,前腿跃。如果打断老虎的后腿,岂不成了一只死虎,即使前腿再凶猛,也难以跃起来,即向小张说:“我有办法了。还是把六个女子喊来再说。” 小张经过考虑,即点头答应:“喊来也好,眼见时间到了,提前做好准备。” “那是要提前准备!”老妈妈点了点头,当即跑步来到关押女子的宿舍,见房门关闭,门鼻用小木棍插着。于是,当即拔掉小木棍,告诉众女子:“她们战歹徒,大家赶快前去支援……” “支援……”最早到来的女子提出:“我们赤手空拳如何支援?” 老妈妈见女子问起,当即出主意说:“你到厨房拿木棍,还有一把劈柴用的连锛斧(一头可劈柴,一头可锛地,有地方叫铁镐),刚才俺老婆子已经拿去了两把菜刀。只要姐妹们齐心协力,拼死相助,定能战胜歹徒。” 怎知,这些被征服的女子好像小绵羊,个个软弱,哪儿敢抗争,思想犹豫不觉。 老妈妈见众女子犹豫,当即催促劝说:“时间紧急,不能再犹豫。如果要想逃跑,必须战胜歹徒,否则被歹徒战胜,还会继续把你们卖往境外,到那时不但受罪,恐怕活命都难。” 大家听了老妈妈的一番话,当即议论开来,最早来的女子说:“反正都是死,何不拼死抗争呢。即使被打死,也比卖到境外强,折磨痛苦,生不如死。” “再说,“老妈妈继续劝说:”那些人贩子不敢打死你们,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卖钱,打死就没钱了,所以,歹徒们害怕你们不要命的拼死抗争。” “既然如此我们大家就去与歹徒拼命,拼死一个够本,拼死两个赚一个。”最早来的女子喊叫一声,第一个出了房门,只要有人带头,大家统统跟随。 这时,老妈妈带领众女子先来到伙房,抬头看了看天空,空中亮地上黑,远处的悬崖峭壁间,除了野狼的嚎叫,还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那山上的景物,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于是,大家一个个拿起木棍,如同打狼的队伍,不,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羔羊战老虎,她们浩浩荡荡出了。 老妈妈肩扛连锛斧,五十来岁的她,更显潇洒,雄赳赳,气昂昂,好似穆桂英大破天门阵。 她第一个冲到集体宿舍,见歹徒继续熟睡,头朝里,脚朝外……。 可不是吗!由于歹徒连日熬夜,被那些春楼的女子折腾得筋疲力竭,早就瞌睡的眼睛睁不开了,看到床铺,趴上去就呼呼地睡着了,当然头朝里脚朝外了,因为太困,所以一觉睡到现在没醒。 当即暗暗地喊叫一声:“天助我也!”随悄悄地安排众姐妹,“你们在门外稍等,看老娘如何收拾这些歹徒。” 当即悄悄地举起连锛斧,蹑手蹑脚的来到通铺前,对准一位熟睡歹徒的双腿,狠狠的砸去…… 这一砸非同小可,意义非凡,是憋在心里多年积怨的泄,是对歹徒的惩罚,是有一个良妇变成一个心狠手辣泼妇的体现,那怨,那仇,那恨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连锛斧上。由于用力过大,只听“咔嚓!”一声。 接着“啊!”地一声惨叫。一名歹徒的双腿被硬生生的砸折了。 由于积怨太深,此时的她。好似了疯也饿狼,见人就咬,也可能见血上得更凶,砸折了一名歹徒的双腿,还不满足,接着又抡起连锛斧,对准另一名歹徒的双腿,再次狠狠的砸去。 这一次就没那么幸运了,连锛斧落了空。只因那名歹徒的惊叫声,早已惊醒另外这名歹徒,瞪眼观看;竟然是做饭的老妈妈,不知什么原因竟然造反了。 见连锛斧朝自己的双腿砸来,说时迟那时快,赶紧一跃而起。一把拖住连锛斧,而后用力夺下。 众女子见歹徒把老妈妈的连锛斧夺下,一个个举起木棒冲来。 歹徒赶紧跳到床铺上躲闪,口里吼叫着:“反了反了!” 他不敢拔出匕杀死这些女子,因为是六个,杀死她们,老大不会饶恕。说不定自己也要死,因为她们是老大的摇钱树,只有继续吼叫阻止:“住手!” 众女子哪儿肯听,继续用木棍打,你一棍,我一棍的戳去。 这时,小张赶来,见歹徒吓得只顾躲藏,哪知歹徒躲避的原因,还以为真的害怕呢,即怒吼威慑说:“投降吧!反抗没用的,你们被包围了,老大被打死,其他人也都束手就擒,否则,众姐妹也不敢拿起棍棒打你。” 歹徒闻听所言,信以为真,可是,想挣扎逃跑,因为,对这些弱女子根本没放到眼里。随冷笑一声:“就你们也想让我束手就擒。” 小张闻听所言,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当即一个扫荡腿,把没有防备的歹徒打翻在地,接着众姐妹,你一棍,我一棒,狠狠的打去。顿时被打得鼻青眼肿,血流满面。 歹徒被大伙打伤了,带着伤痛一跃而起,当即拿出匕,抓住一位女子,威胁说:“你们统统放下棍棒,否则我就杀死她,而后再把你们一个个杀死!” 这时,小李一路上望着天上的乌云,一片片好像在舞蹈,早已按耐不住将被释放的心情,地上的姐妹们迎来的是天色变暗,阴沉压抑,黑暗的阴天总有种失落的感觉,心情也随之下沉,黑天是姐妹们逃跑的最好时机,黑暗总是预示着要下雨。突然闻听“杀死”瞪眼观看,一名歹徒正抓住一位女子威胁,那刺刀对着女子的脖子吼叫着,情况万分紧急。 她又看了看床铺,那床铺上躺着一个被打断腿的歹徒。说明只剩下一位歹徒了,心里已经清楚,小张在她们盗取钥匙这段时间,没有闲着。 怎么办!一定要想办法缓解紧急情况。当即来个将计就计,编个瞎话,向歹徒慌说:“抓的好!我刚刚从老大那里来,知道了这些女子反抗造反,是你同床铺的两个弟兄现的,不信,看看床铺上是不是少了两人,就是他们去告诉老大的。老大得知后,让我前来看看。” “让你看看……”歹徒听了小李的一番话,倒给弄糊涂了,刚才这个女子说;“老大被打死了,”让自己投降,突然又来一女子,说老大活着,到底哪个是实话,即问:“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第一七五章 侠女痛打落水狗 此时,多明媚的天空啊!如此的迷人,因为你那博大而更显得清澈,昼夜瞬变,浮云暗淡的消散,回忆着曾经拥有的美好,那刻在树上的瞬间,怀念着那逝去的时光。 望着那满身嵌着弹皮的红松,仍然活跃的傲立在那高高的悬崖峭壁上,山谷里的夜雾翻腾,白云在空中缓缓飞翔。 小李用话语继续威慑歹徒,“我是谁重要吗,再说;老大身边的女人,会告诉你吗!” 歹徒清楚,老大的事情没人敢过问,身边的女人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是,放了人质就没谈判的余地了,只有继续抓着。 小李着急了,救不下人质无法使用武力对付歹徒,只好继续劝说:“还是把此女子放了,否则毁了老大的摇钱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不!”歹徒哪儿相信,手拿匕,对着女子的脖子,惊慌的说:“你……你们一个个说的……全是……瞎话。” “什么瞎话……”小李见劝说无效,不能救下人质,即缓和口吻用押赌的话语说:“如果不信,这样,你把她放了,换上我,抓住我的衣领,一起去见老大,不知你敢不敢。” 歹徒闻听更换人质见老大,想了一会儿,恐怕真的,何不带着她去见老大,即说:“那好!”随松开女子,跳下床来,就要去抓小李。 小张手疾眼快,见歹徒松开了人质,怎能允许去抓小李,随一跃而起,腾起飞腿,从背后打脚狠狠的一踢,正着歹徒拿匕的手腕。 顿时疼得歹徒赤牙咧嘴,直甩胳膊,“哎呀!哎呀!” 那匕被踢出一仗开外,不偏不斜扎在房梁上的煤油灯下。 小李见歹徒只顾甩胳膊,手里的匕被踢落,注意力只顾看小张,而不在自己,随趁其不备,一个扫荡腿打去,顿时把个注意力不集中的歹徒再次打翻地上。 众姐妹怎肯放过,一哄而上,扭胳膊的扭胳膊,抱腿的抱腿,好似蚂蚁拖虫子,拉的拉,拽的拽,即使挣扎反抗也无济于事,把个本来已经打伤的歹徒,就地制服,口里直喊:“我投降!姑奶奶别……别……” “投降!说投降就能算了,”老妈妈拿出早已备好的绳子,好像命令似的:“把扭着的胳膊捆绑起来!” 不一会儿,众姐妹把胳膊捆绑起来了。 可是,虽然把歹徒的胳膊捆起来了,还是挣扎反抗,两腿乱蹬,挣扎喊叫。 老妈妈突然想起,捆胳膊没用,歹徒的腿能走路,嘴巴会说,难免跑到老大那儿告密,随告诉众姐妹:“把腿和脚也绑起来,免得逃跑告诉老大。” 不一会儿,众姐妹把歹徒的双手和双脚统统绑起,如同捆了个死猪一般,就这样,最后一个歹徒也给制服了。 “哎吆!好疼啊!”那是被打断腿的歹徒,在出痛苦的吼叫声。 众姐妹顺着喊叫声,看了看床上的歹徒,一个个诉起苦来:“这就是报应,当初就没想想,你们那皮鞭,打在我们姐妹身上的滋味。”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没到。” 歹徒对众女子的诉苦并不理睬,继续喊叫疼痛:“哎吆!我的妈啊!好疼,哎吆,疼……” “不能让你一直喊叫!”老妈妈感到歹徒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当即脱下自己的一双臭袜子,硬塞进歹徒嘴里:“我让你喊!” 歹徒疼痛的喊叫,那是双腿被打折了,可是,胳膊能动弹,当即把臭袜子从嘴里抽出,开始求饶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把嘴巴塞上了,喊叫几声疼痛,可以缓解痛苦。” “当初我们求你,并爹呀,妈啊的喊叫,你们的皮鞭住手了吗!”众姐妹终于可以报复解气了。 “是啊!皮鞭照样抽打,非要把我们,一个个治得服服帖帖不可。” “我们要报仇!”有位姐妹愤怒的说:“应该把这个歹徒的胳膊也绑起来,免得把嘴巴塞的袜子抽掉而继续喊叫。” 老妈妈感觉有理,当即拿出绳索,把打折了腿的歹徒胳膊捆起来,只是捆绑的方法不同,不像最后一个歹徒,反背着胳膊捆绑,他是躺着的,手腕绑到胸前。 接着,老妈妈把另外一只臭袜子,塞到嘴巴里堵住,恰好两只臭袜子,堵塞了两个歹徒的嘴巴。 一切完毕,小张抬头看了看房外,天空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自己想像中,好像听见,一群高飞的云雀在歌唱,望着悬崖峭壁下的夜空,想着那在家时的情景,凌晨的蓝天,旭日的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而后回头,向小李深有体会的说:“说什么歹徒个个武艺高强,原来都是徒有其名,他们只会欺负那些软弱的女子,碰到强手,成了一群酒囊饭袋。” “别管他们了,”小李即向小张提醒说:“时间紧急,马上一点就要到了,你带领众姐妹,先到洞口等待,我去看看柳絮飞扬盗取钥匙的情况,如果拿到了钥匙,我们迅打开洞门,让众姐妹赶快逃出去。” 老妈妈有了制服歹徒的经验,好像一定要报仇雪恨似的,向小李提出:“我们众姐妹理应前去帮忙,人多势众,与这些歹徒一样,抓胳膊的抓胳膊,抱腿的抱腿。最后把最大的人贩子头子老大制服。” “你们快走吧!”小李听了老妈妈的诉说,知道她怀恨在心,即催促说:“歹徒老大是难以制服的,他手里有枪,众姐妹去了只会添乱子,因为,逼急了歹徒老大,他一定会开枪,若是打死几个……” 小张清楚大家的心情,也知道女子的胆小,即劝说:“别说打死几个,即使对天开枪,你们哪个不怕,大家的心情是好的,可是,却帮不了忙,恐怕越帮越麻烦。” “对!”小李见老妈妈带领众姐妹不肯离开,再次劝说:“对付歹徒老大,只能采取盗取钥匙的办法,趁熟睡之机把钥匙拿到手,悄悄地打开洞口大门,把众姐妹送出去,而后关闭大门,即使歹徒老大醒来,前去寻找众姐妹,已经逃跑了,为时已晚。” “这样也可避免流血事件的生。”小张当即催促小李,“你快去看看,柳絮飞扬盗取钥匙的情况吧,我带领大家,去洞口等待。” 老妈妈见二人一直劝说,只好罢了,随拿出连锛斧,交给小李说:“把这个带上,以防万一,或者趁歹徒老大熟睡之机,对着脑袋狠狠的砸去,一锤定音,砸死他。” “不行!不行!”小李闻听砸死,当即摇手拒绝,“不能把歹徒老大打死,应带回交给政府,审判后,根据罪行定夺。” “那……那……“老妈妈还想说什么,说了几个那,并没说出什么,继续劝说:“还是带上连锛斧的好,万一用得着呢。” “带上吧!”小张感到老妈妈的话在理,“你带上连锛斧,我们大家去洞口等待好消息。” “好吧!”小李无奈,只好扛起连锛斧,往歹徒老大住房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看看周围,完全是一片黑暗,阴霾黑暗的夜幕把整个山间都包裹起来了。“如堕入云雾中”那悬崖峭壁的颜色是朦胧的、淡紫色的,整个一夜都没有生变化,而且四周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地方不是黑沉沉的,没有一个地方不是恐惧的。她提心吊胆的来到灯亮处。 谁知,刚刚来到门口,突然听到房里有说话声。 她不敢贸然进入,就站在门口听听。 这时,歹徒老大冷笑一声:“嘿嘿!才离开男人一天,就受不了啦,竟然主动进房勾引!” “勾引……”小李闻听所言,当即打起疑问:“什么勾引……难道歹徒老大醒了?” 于是,赶紧朝房内观看:只见歹徒老大把柳絮飞扬拦腰抱起,往床上一摁。 尽管柳絮飞扬挣扎反抗也无济于事,怎奈歹徒老大不肯放过,眼见就要扒去衣服…… 在这千钧一,万分紧急的关键时刻…… 说时迟那时快,小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打脚一踹,把个歹徒老大从地上,踢到床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这时,小李趁老大没爬起之机,把连锛斧放到靠墙处。 而后来到床前,握紧拳头,摆开架势,一跃跳到床上,怒目圆瞪,一把抓起歹徒老大的衣领,另一只握起拳头的手,对准脑袋就是一拳,一边打一边教训:“我叫你勾引。” “啊!”歹徒老大被小李的一拳打醒了,并不会往逃跑上想,想起争风吃醋,口喊:“还有吃醋的。” 他利索的翻身坐起,瞪眼观看,又来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当即高兴的夸奖起来:“老二翱翔雄鹰真会办事,新弄来这两个女子实在漂亮,还一个个都是那么着急,一个主动勾引男人。另一个害怕抢先,悄悄地紧随其后,都是争抢老大。” “翱翔雄鹰……”柳絮飞扬闻听所言,突然惊叫一声,“他……他……他是……” “他是老二,专跑外线!”歹徒老大闻听柳絮飞扬所言,心里明白了,原来是老二的相好,听说叫个什么杨小叶,莫非就是她。嗯!看模样像,这么漂亮的女子,自己是老大,老二理应让给老大。可是,她们两个都是一天离不开男人的****,怪不得吃醋。当即喊叫一声:“宝贝!你们不要着急吗,一个接一个的来!” 第一七六章 众女子巧妙制敌 此时,天色越来越黑,那是东南方又飞来的乌云,像火车头喷吐浓烟一样,急地翻卷着,从最高的南山悬崖峭壁的顶峰上俯冲下来,立刻化成了一尊巨大的恶魔,在这个被遗忘的角落里,吓呆了众女子,她们挣扎反抗,哭泣的泪花掩面、吓得老妈妈惊慌失措,那恶魔张开大嘴,要把她们统统都给吞进肚子里去。≧ 房内蜡烛明亮,决斗继续。 “我先来!”小李不明白意思,一个大闺女家哪儿会往那方面想,还以为是天生的贱骨头,非得要人打才感到舒服,所以当即喊叫一声我先来,接着又是一拳。 这一拳有些分量,只打得歹徒老大的脑袋立马起了个大包。 他果是个贱的男人,玩弄女子的老手,到境外联系买主那一晚上,不知有多少个女子陪伴,当然,少不了打打闹闹,又恰、又抓、又捏、又打。可是,她们的拳头都没这么重啊。 这个女子怎么回事?思前想后,终于想明白了。 她是真的生气了,带着醋意的拳头,带着怒气的拳头。 “只要能消气,就使劲的打吧!一拳不解恨,就再打一拳。” “刚才一拳是轻的,”小李弄不清歹徒老大为何喜欢挨打,气愤的说:“姑奶奶要你尝尝重拳头的滋味。” “还轻啊!”歹徒老大指着脑袋,“你看看这个大包!” “让你再勾引……”小李说着又是一个重拳,这一拳,打在脑袋的右边,左右对称,鼓鼓的两个包,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说:“姑奶奶要好好的教训教训!” “好好好!”歹徒老大见女子打乐了,那生气的眉头舒展开来,尽管脑袋被打出两个大包,还是嬉皮笑脸。因为,还留恋在昨夜众女子戏闹的情景,尽管挨了小李那么重的拳头,还是抬头看了看,那站在靠墙处的柳絮飞扬。 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一点不错,老二的婆娘杨小叶太温柔善良了,软弱可欺,怪不得老二不喜欢她。还是这个泼辣女子有滋味。 怎知,老子就喜欢这种泼辣女子,可是,就是出拳太重。可是,自己天生的贱骨头,就喜欢挨打,越打越舒服,当即走下床铺,嬉皮笑脸的去抓小李:“那么,我就让你先来!” 眼见就要抓住小李,突然肩膀上又遭到一重拳。 这一拳非同小可,只打得歹徒老大的胳膊难以抬起,疼痛难忍,“是谁背后突然袭击?” 他不得不放弃小李,一手揉着胳膊,一边回头观看,不禁惊讶的喊叫起来:“怎么又来一个!” 怎知,打拳的是小张,她把众女子带到山洞门口,大家等待逃出去的心情,万分着急,因为,时间到了,害怕不能逃出去。 老妈妈更加担心,担心歹徒老大醒来,追查一个做饭的责任,说不定一枪崩了。她越想越害怕,着急的催促小张:“我们大家在此等待,你去看看大门的钥匙拿到没有?“ “那好!我去看看。”小张无奈,不得不辞别众女子,由于歹徒老大的住房离洞口不远,没走几步便来到房门,瞪眼观看;小李正握住拳头痛打落水狗,“什么你先来我先来的。” 她弄不明白,决定前去助一臂之力,当即一个箭步冲入房内,握起拳头,对着转身抓小李的歹徒老大肩膀就是一拳,一边打,一边口里顺着话语:“不行,我先来!” “又一辣妹子要求先来的!”歹徒老大弄不清了,到底咋回事呢! 她们一个个年轻貌美,害得老子舍不得了。 这老二搞的啥名堂,知道自己喜欢泼辣女子,弄来一个也就够了。一次弄来三个,这么多都争着先来…… 本来是件好事,却害苦了老大,可知,她们一个个那拳头……。为争抢先来,打的老大鼻青眼肿,只因人多了,不知如何处理。只好劝说:“你们一个个都争着先来,老大不知如何下手?” “好办!”小李见小张到来,更加有了底气,拳头加了力量,又是一拳下去。正好打在了嘴巴上,顿时口鼻流血。而后笑了笑说:“我是先来的,当然我先来了!” “那我就随后紧跟!”小张说着,也是一拳,这拳头同样气愤加力量。 她们竟然把个歹徒老大当成了平时练习的沙袋,双拳握起,连续击打。 我打给你,你打给我,把个歹徒老大打得东倒西歪,一会儿歪向小张,一会儿歪向小李,推来推去,难以站立。 “别打了!”歹徒老大这时才清醒过来。 两个女子决不是给自己开玩笑,因为,这拳头实在出拳厉害,好像经过训练的拳击运动员,她们决不是一般女子,随勃然大怒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专打坏蛋的好人!”小张哪里肯听,接着又是一拳。 小李同样不听:“什么人,姑奶奶到了!趴下多磕几个响头。”同样又是一拳。 老大的制止声不起任何作用,反而打得更凶了,而且是拳打脚踢。二人把歹徒老大围到中间,你打到我这儿,我打到你这里。 “姑奶奶!”歹徒老大喊叫一声,见劝说不能制止,可不能失尊严,怎能趴下磕响头,也只好功力接招。“姑奶奶别打了好不好!” 可是,那被打伤的胳膊疼痛难忍,浑身都疼,脑袋也疼,被她们打懵了。 他不得不强忍着疼痛,总认为自己有功夫,二女子不是对手,那个杨小叶不用去管,她不会武功,这两个女子倒会些拳脚,但是,决不是自己的对手。 一定要把她们制服,随握起拳头,摆开架势,先对着一人,拳头挥向小李。 小李见拳头打来,飞身跃起,那身姿轻盈,如同飞燕一般,只听“嗖”的一声,从头掠过。接着返身,拳头对准歹徒老大就是一拳。 歹徒老大拳头落空,竟然又遭到拳打,感到小李的功夫如此了得。 此时,他终于清楚了,这个女子,不是一般女子,是受过高等院校指点而且特殊训练的高手,否则,不可能有如此轻盈的身子,躲闪动作自如。 他又看了看站在靠墙处的柳絮飞扬,老二的婆娘是自己人,她不会武功,也不能帮助自己,但是,少了一个防备,如果三个女子都有功夫,同时前来,恐怕就没这么容易对付了。 这个女子不但有一定的轻功,而且还是拳击运动员,否则,拳头没那么重的份量。那么,不知那个女子的轻功如何?拳头倒有些分量,常言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此时,房外的天空,墨色的浓云挤压着,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山沟,都静悄悄的。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众女子的惊呼抛在身后。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于是,歹徒老大丢下小李,把拳头指向小张,他要试探试探小张有没有轻功,如果没有,一把抓住,当做人质要挟。 小张见歹徒老大的拳头指向自己,随来个鹤子大翻身,从头顶掠过,接着拳头同样对准后背,狠狠的猛击。 这背后一拳非同小可,只打得歹徒老大一个趔趄。 “哎吆!这个女子同样厉害,身姿如飞燕。”他定了定神。 哪知,小李不肯放过,怎能允许歇息,当即来个上下夹击,一个扫荡腿,再加一双拳。 “两个武艺高强的女子!”歹徒老大再也不敢轻视了。他见小李扫荡腿打来,赶紧跃身跳起,躲过一拳。 哪知,小张不肯放过,飞身又来,一拳正打在脑袋上。 这一拳,把歹徒老大彻底打清醒了。自己一人战两女,难以取胜,更不要说制服了,必须想别的办法对付。 还没容得拿出办法,哪知,小李和小张又耍新招,两人握拳同时冲来。 歹徒老大心里明白了,这一招,叫双龙戏珠,对着眼睛打来,失去了眼睛就失去了一切。随飞身一跃,来到床铺枕头前。 哪知,在这个忐忑不安的关键时刻,突然,老妈妈在门口问了句:“洞口大门的钥匙拿到没有?姐妹们都等急了!” “什么!”歹徒老大闻听所言,终于明白了,原来被拐卖的女子造反逃跑,她们一定处理了那些在睡觉的兄弟们,要想挽回改变局势,必须采取非常手段,顾不得许多了,当即在枕头下摸出手枪,一声吼叫:“不许动!举起手来!” 突然“咔嚓!”一声,一个炸雷仿佛把天炸裂了。 令人心惊胆颤。房外尘土漫天,树叶乱飞。黑乌乌的云布满整个天空,炸雷的响声,震得入耳朵麻,锯齿形的电光,不时地冲撞天空,击打山峰:转眼之间,三滴一大碗的雨点,敲打着房屋,敲打着柳絮飞扬的心。 也同样敲打着小李和小张的心,她们看到歹徒老大的手枪,虽然大吃一惊,马上又镇静下来。 为了稳住歹徒老大,避免流血牺牲,只好按照要求,乖乖的举起双手。 老妈妈见歹徒老大拿出手枪,吓得拔腿就跑,行动失败了,恐怕自己的性命难保。 “走!”歹徒老大双手举着手枪,对着小李和小张的脑袋吼叫着。 他要扭转局势,放掉那些被捆绑着手脚的歹徒,继续把这些造反女子卖往境外,随看了看马蹄表,时针正好指向一点半,当即笑容满面,自信而得意的:“哈!哈!“大笑两声,“时间不晚,把你们送到常春楼,大把票子照常到手。快走!” 这时,小李和小张听到歹徒老大的高兴的狂笑,感到每挪动一步,如同带着千斤重担,她们把双手放到脑袋上,看了看那继续站在墙根的柳絮飞扬,好像吓傻了,平时不是很有主意吗,在这个关键时刻,咋弄得不知所措,如同呆子一般。 “看什么看!”歹徒老大的吼叫声。 他同样看了看那靠墙处的柳絮飞扬,吓得抱着膀子直抖。 “嗯,老二的婆娘杨小叶就是胆子小,自己人,不要怕。”随向她得意的使个眼神,意思告诉她,“看好家,等老子把这些女子送走卖了,马上回来独自……” 这时,不管是小李和小张,还是歹徒老大,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柳絮飞扬身上。 因为,她可以决定一切,可以一锤定音,可以扭转整个战局。 当然,她深知自己的责任。可是,却眼睁睁的,望着歹徒老大用手枪指着二警花的脑袋,只要二拇指稍稍一动,二人就会立即结束性命,连自己恐怕也是性命难保。 眼见即将走出房门,自己却一筹莫展,无计可施…… 第一七七章 急生智锤定乾坤 一场暴风雨带来的黑暗过后,黎明总会来临。 乌云散去西方天边露出月牙尖儿,可是不怎么扎眼,不怎么明亮,倒把紧张的气氛压向山间。令人感到呼吸急促,或许它已显垂死挣扎的苍白。感到身躯快被融化了,眼前本熟识的事物都越来越远。 眼见歹徒老大即将把小李和小张押出房门,柳絮飞扬心里紧张而着急,不是无计可施,而是给歹徒制造假象,装作浑身抖,胆怯…… 果然骗过了歹徒老大,但是,决不能眼睁睁的望着,他把小李和小张带走,那么,整个战局就会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与集体宿舍的四名歹徒结合,岂不坏了大事!照样不误一点半,把二警花和被拐卖的女子送往境外,搭救她们刻不容缓。 想什么办法呢? 小李回来时,带来一把连锛斧,在靠墙处放着呢。 何不拿起连锛斧,趁歹徒老大手枪指着小李和小张的脑袋,注意力不在自己,来个背后突然袭击。 一斧头把歹徒老大打昏,而后小李和小张反身回头,就地制服。 说时迟那时快,柳絮飞扬当即拿起连锛斧,一个箭步冲向歹徒老大。 悄悄地从背后对着老大的脑袋,猛地一连锛斧砸去。 只听“咔嚓”一声,脑浆崩出。 可是,由于老大的手指抠紧收缩和猛烈震动,那手枪里的上膛子弹,也突然从枪膛里射出,不偏不斜,不左不右“嗖!”的一声,从小李和小张两耳朵中间穿过。 二人突然听到子弹的穿过耳朵声,当即吓得惊叫一声“好险啊!” 立即回头观看;歹徒老大摊到地上,脑袋被砸了个大窟窿,脑浆和鲜血流了一地。 小李看到此惨不忍睹的情景,责怪起柳絮飞扬:“你怎么把他给砸死了!” “啊!”柳絮飞扬没打过人,为救她们才不得已,闻听砸死了歹徒老大,这才回过味来,顿时惊慌失措,“难道我杀人了!” 可不是吗,柳絮飞扬是出了名的温柔贤惠,平时连鸡都不敢杀,何况杀人呢。 突然听到连锛斧砸死了歹徒老大,吓得呆立半天不言不语。 她怎么吓傻了? 那是小李曾经说过,歹徒老大不能杀,尽管罪大恶极,也必须抓回交给政府,有法庭根据所犯罪行,按照国家法律条文判决。她作为警察,无权私自剥夺他人的性命。 那么,自己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更无权杀人了。何况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所以,她听到砸死了歹徒老大,顿时吓傻了。 又突然听到,小李的责怪:“你怎么把他给砸死了!” “是啊!”柳絮飞扬感到惭愧,自己本不想砸死,只是想着从背后打昏,救下小李和小张,哪个想到,歹徒老大的脑袋,这么不经砸啊!连锛斧也才对着脑袋砸一下,竟然脑浆崩出。 可不是吗!那连锛斧是钢铁做成,老大的脑袋是肉的。 连锛斧好似十八磅的大铁锤,专用于劈柴,再大的树疙瘩,只要轻轻的一劈,完全开了。 歹徒老大的脑袋有树疙瘩结实吗? 所以,轻轻地一砸,便脑袋开花了。 何况柳絮飞扬出手慌张,正好砸在脑门上了呢,柔软的脑门怎敌钢铁,只需轻轻的一碰,便可脑浆崩出。 也可能是;歹徒老大命该如此,常言道;作恶多端必自毙。老天有眼,该遭此报应,否则咋那么巧,正好砸在脑门上呢。 可是,柳絮飞扬看到,那惨不忍睹的开了花的脑袋,吓得精神失常了,因为,她越想越划不来,栽赃陷害哥哥杨柳青的人贩子没抓到,自己倒成了杀人犯,杀人赏命,能活长吗?才二十二岁呀,竟然为人贩子抵命。所以,越想越气,嘴巴不由自主,“他死了,是我砸死的!我杀人了!我杀人了!“竟然连连喊叫起来。 “你不是故意的!”小张见柳絮飞扬接连的狂喊,赶紧劝说:“他罪大恶极,砸死罪有应得。” 柳絮飞扬尽管小张如何解释劝说,只因神经受到严重刺激,从此一直口口声声:“他死了,是我砸死的!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这时,小张当即埋怨起小李,她打起抱不平,“都是你,怎么责怪起柳絮飞扬,可知,是她救了我们,救了那些被骗来的女子,她是我们大家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一锤定乾坤,我们八个女子,此时正在被卖往国外的路上,多亏她一连锛斧砸下去,当即扭转局势。由被动变主动,我们应该感谢柳絮飞扬才是。” 小李闻听所言,感到小张的话十分在理,可是……。她说不清楚,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只好制止小张:“别说了,反正歹徒老大已经被砸死,目前赶快寻找那些被骗来的女子,带领她们逃出去,否则迟了,老二回来,照样麻烦。“ “所言极是,老二还逍遥法外!”小张随向柳絮飞扬说:“请不要怕,你虽然砸死了歹徒老大,决不是故意的,我们为你作证,快走吧,危险并没完全解除,老二翱翔雄鹰还没抓到,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 小李见小张劝说柳絮飞扬,即催促:“你赶快和柳絮飞扬寻找众姐妹去吧,老妈妈看到我们被歹徒老大用枪指着脑袋,当时就吓跑了,会告诉众女子,行动失败了,姐妹们一定吓得到处躲藏。” 小张点了点头说:“那好,我们先走。你把这儿处理完后,也赶快走吧。” “别啰嗦了!”小李走出房门,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雨停了,风也闭着了呼吸,天空霎时变得湛蓝湛蓝的,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小鸟站在悬崖峭壁的树枝上,呼朋引类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它们在蓝宝石般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着,一会儿成为一字形,一会儿成为s形,一会儿成为人字形,千变万化。 于是,赶紧回房催促小张:“那些女子,还不知能不能找到呢,这黑灯瞎火的,到哪儿去找,” “找不到也得找!”小张随同柳絮飞扬一起走出房门。 谁知,柳絮飞扬突然回头说:“钥匙!钥匙!” 小张闻听钥匙,也想起来了,赶紧告诉小李,“快把歹徒老大裤带上的钥匙解掉拿来。” 小李赶紧翻动歹徒老大的身体,搜遍了全身并没现钥匙,再看看裤子,“裤带上没有钥匙,只剩下钥匙链子。” 小张闻听所言,心中害怕,折腾了半夜钥匙没了,那么,如何逃出去。“那洞口大门保险箱上的钥匙哪儿去了?” 柳絮飞扬由于砸死了歹徒老大,一直为此事担惊害怕,背起思想包袱,郁闷想不通,闻听钥匙没了。 这才突然想起,当时害怕被歹徒老大现,惊慌中掉到地上了,自己用脚踢到床底下去。随告诉小李:“钥匙在床底下,” 小李随来到床前,低头看看,果然钥匙在床下,当即从床下够出钥匙,催促小张:“你们快走吧,钥匙我带上,然后把手枪上的血迹擦干净也带上,把连锛斧一起带上,以防备生万一。“ “你也快点!”说完,小张和柳絮飞扬来到洞口查看,果然众女子不见了。 “她们一个个哪儿去了?时间紧急,万一外线的歹徒们回来,逃跑岂不又要落空。” 柳絮飞扬尽管为歹徒老大的死,吓得精神失常,那是不敢想到杀人,不敢再受刺激,只要一心一意想着逃跑,还是如常,积极协助寻找。即说:“那我们还是去关押众姐妹们的房子看看。” 二人来到住房处,房内黑洞洞的,散着阴冷的气息,一片寂静中传来腐朽的门开合的刺耳声音,如一根尖针刺进心房。厚厚的灰尘,能听到自己浑浊的呼吸和逐渐加的心跳,觉得浑身一阵寒冷,似有阴风吹过,后背汗毛竖立。总觉得房内的黑暗中,好像有一只无形的眼睛在默默窥视着,欲择人而吞噬……。 “可怕的房屋,不知打死过多少个女子,哪个想在房里多待一会儿。“ “是啊!谁不害怕,”柳絮飞扬担心的说:“她们哪儿去了?” 小张仔细想想,“一定是老妈妈带着她们躲藏去了。因为,自己曾经交代,让她照护好众女子,当看到逃跑失败,回到洞口告诉众姐妹,要想活命,只有自己想办法逃跑吧。 一点不错,众女子听说逃跑失败,有惊喜突然变惊慌,一个个吓得面色苍黄,六神无主,有的哭喊起来,有的已经吓瘫了。 老妈妈见此情况,当然也知道歹徒老大不会放过自己,死亡就在眼前,吃里扒外,说不定一枪崩了。 不能眼睁睁的等死,逃跑,一定要逃跑,哪怕有一线希望,即使摔个粉身碎骨,也比歹徒老大用子弹射穿透脑袋强。 于是,她决定带着女子们爬山崖逃跑,哪怕上去被饿狼吃了,也比卖到国外当妓女强,低三下四,遭人欺辱,再说,饿狼即使吃掉,这么多女子,总吃不完。 老妈妈由于在这里时间长,熟悉地形,知道哪儿好攀爬悬崖,当即在厨房拿出一捆绳子,来到悬崖峭壁下。 众女子瞪眼观看,陡立的山崖足足有两三仗,如何把绳子拴到悬崖峭壁的大树上? 她们一个个正在为逃命愁呢。 突然听到有人喊叫:“老妈妈!你们在哪儿……” 第一七八章 众女子紧张出逃 老妈妈听到有人喊叫,抬头看了看天,此时的天空渐渐清晰起来,不过,看远处还是朦朦胧胧,好象长了一层眼翳。≥看脚下清晰可见,几缕风掉入草丛,光滑的草面迅疾的皱起波纹,起伏着,激涌着,整个草丛都像一块破碎的黄玉,适时地响起“沙沙”的伴想,使众姐妹们感到奇异。只是,缺少了黑夜中的一分神韵,其实,有时候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开始不敢答应,仔细听听,听清楚了,是小张和柳絮飞扬的声音,当即告诉众女子:“黎明的曙光到来,不用愁攀爬悬崖峭壁了!” 众姐妹闻听不用再爬悬崖峭壁了,说实话,正为攀爬愁呢,一阵惊喜。哪个愿意攀爬,又高又陡,稍微不慎,就有被摔死的危险,赶紧答应:“我们在这儿!” 小张眼尖,隐隐约约看到众女子,当即断定是她们,随高呼:“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 老妈妈正纳闷呢!自己亲眼看到歹徒老大用手枪对着小张的脑袋,二人双手抱起,那场面惊险而吓人,怎么逃脱了。赶紧追问:“什么好消息?” 这时,二人已经来到众女子面前,小张满面笑容的向大家报告说:“柳絮飞扬把歹徒老大砸死了,目前形势大好,姐妹们再不用担惊受怕,我们不但控制了整个山沟,而且还拿到了山洞大门保险箱的钥匙,大家听后,难道不高兴吗,死里逃生,所以,大家理应庆贺胜利!” “我们胜利了!”众姐妹一个个拥抱欢呼起来,当然,第一个要感谢的是扭转局势的救命恩人了! 姐妹们一边喊叫,一边把柳絮飞扬抬起来,高高举起,尽情的表达还是感到不能满足,那激动的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一个个痛哭流涕。 能不激动吗!可想而知,正在为逃跑攀登悬崖峭壁而愁的女子们,惊慌突然变惊喜,此时的心情,像一壶刚烧开正在翻滚沸腾的水,激动得往外溢出来了。 因为,她们即将被歹徒老大卖往国外当妓女,受人糟蹋一辈子,突然得救,有惊变囍,高兴得似乎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跳动的欢畅。 因为激动过头,就会泪流满面,一个个眼含热泪,向柳絮飞扬致谢:“感谢救命恩人!是您在关键时刻,砸死了歹徒老大,一锤定乾坤,从而扭转了局势,挽救了我们这些即将被人贩子卖往国外的苦命女子!” 要说最激动的还是老妈妈,当听到老大被砸死,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竟然一下子蹦了起来,好像又年轻了二十岁。 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激动的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眼里含着的泪花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 因为,她亲眼看到歹徒老大用手枪指着小李小张的脑袋,厄运到来,那么,下一个用枪指着脑袋的就是自己了,不仅仅指着,恐怕子弹就会穿透脑袋,因为人老珠黄,小张小李年轻可以卖钱,老妈子卖给谁?所以,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到洞口,赶紧带领女子们爬悬崖逃跑保命。 柳絮飞扬对众姐妹的抬举和感谢,表现出麻木不仁,不以为然的样子:竟然在精神上和思想上背起包袱:“老大是被砸死了,我却成了杀人犯!杀人了!杀人了!我杀人了!” 众女子看到柳絮飞扬的忧心,一个个鼓励说:“你不是杀人犯,是我们心中的大英雄,因为,是你在关键时刻冒着性命危险救了我们。” 小张见众女子为感谢柳絮飞扬,一直欢呼诉说,拉着不放,赶紧催促:“别感谢了,赶快逃命吧!“ “对!赶快逃命!”老妈妈清楚情况,歹徒还没完全清除,危险还会随时生,当即告诉小张和众女子们:“山洞出口处,住着人贩子一男一女,他们是打掩护的,掩护洞口不会被警察现。” “不错!”小张听了老妈妈所言,突然想起,“在我和柳絮飞扬及小李被人贩子送来的那天傍晚,跑外线的老二翱翔雄鹰和中年妇女向一男一女交接,他们说的什么,哪个知道,因为,我们从此被黑布蒙上了眼睛。” 众女子闻听小张所言,一个个七嘴八舌议论开来:“我们也是在被送来时,一男一女交接,同样给蒙上了眼睛。” “原来如此!”小张明白了,即说:“我到现在心里一直打着疑问,怎么没看到一男一女,原来他们留在了山洞的入口处。” “是啊!”老妈妈接着介绍:“歹徒老大肯定与那一男一女约定好了,凌晨一点送女子出境。如果一点没有看到,洞里把贩卖的女子送出去,那一男一女定会进来看看情况。” “嗯!”小张点了点头,“老妈妈提供的情况很重要,以便有个思想准备。” “再说……”老妈妈闻听提供情况重要,继续提供:“还有老二翱翔雄鹰,不知昨天夜里回来没有,如果回来了,他住在山洞外边,那就麻烦了。“ 众女子闻听所言,心中害怕,惊喜一阵子,还是不能逃脱,有的被吓哭了,有的腿都吓软了。 因为,当时她们听老妈妈说;要带领大家逃出去,先到厨房找木棒,去集体宿舍帮助小张战歹徒,一个个抱着拼命的决心,那被打的伤痛,再也不疼了,像不知疼痛的夜莺,盼望光明到来。 再说,毕竟黑夜的尽头总是黎明,众女子们都厌恶黑暗,黎明使她们得到重生。不对,是柳絮飞扬使她们看到了活命生存的希望。 其实,老妈妈也是好意,担心不是吓唬,因为她知道情况,熟悉地形,继续向众姐妹说:“虽然柳絮飞扬砸死了老大,那些歹徒也被小张和小李征服,此时捆绑着手脚不得动弹,看似完全控制了整个山沟。但是,危险还是存在,即使打开保险箱,按动按钮打开大门,姐妹们进入山洞,可知,那头的出入洞口怎么办?如何通过? 此山洞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歹徒只需一人把守洞口,即使千军万马,也难以攻克。何况我们几个女子呢!所以,目前还不知能不能逃出去。” 众女子都是农村被拐骗来的,没一个见过世面的,又是胆小怕事,她们认为;“如果刚刚逃出又被抓回,担惊受怕,人心惶惶,折腾来折腾去的,还不如不走呢。” “这说的什么话!”老妈妈提出反对,“岂能在此等死,哪怕有一线生机也要逃跑,即使途中被打死,也心甘。” 这时,小李慌慌张张的赶来了,老远的告诉大家:“我已用钥匙打开了保险锁,当即按动按钮,山洞大门徐徐升起,你们赶快进洞吧!“ “快!进洞。“小张催促众女子:”不要再前怕狼后怕虎了,即使歹徒老二在洞口等着,我们也必须想办法出去。“ “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小李决心已定,当即告诉大家:“我这儿有手枪,到了洞口看看情况再说,如果真的有人挡道,就立马开枪打死他……” 众女子闻听小李所言,心中暗喜,“有手枪还怕什么!”一个个争先恐后往洞里钻去…… 小张立即给大家打气,“姐妹们!不要怕,毕竟黑暗到了尽头,俗话说,黑夜过后是黎明,清楚大家厌恶黑暗,洞内黑暗,出了洞就见光明。黎明在前方,使姐妹们重生,前进是我们的希望。大家应该歌颂黎明,把黑夜抛去!” “走啊!”谁知,刚刚进入洞中,小李提出返回去,理由是:“老大砸死了,可是,还有四个被捆绑着手脚的歹徒怎么办?” “要不,”柳絮飞扬接话说:“我们带走吧!” “按说理应带走,”小张点了点头,讲出:“我们是警察,出来办案的,他们是我们抓到的罪犯,也是胜利的成果,理应带回局里审问,直到跟踪追击,把人贩子一网打尽,免得继续祸害百姓。” 老妈妈摇了摇头说:“四个统统带走不可能,有两个歹徒被老娘打断了双腿,他们不能走路,难道还要我们抬着走吗?” 众女子一个个愤怒的说:“我们才不抬坏蛋呢,干脆统统打死算了。” “打死不行!”小李摇了摇头说:“怎能随便杀人,那会受到法律惩罚的,打断腿的算了,把两个腿脚好的罪犯带走,这是证据,也是舌头,以便局里从他们口中得到那些还在逃跑中的线索。” “就这么定!”小张表示赞成,“即使歹徒老二回来,也没了有帮手,两个被打折腿的歹徒,恐怕还要送医院,” “所言极是,”小李说着当即邀小张,一同回去,“到那时,抓捕就容易多了,警察把所有的医院控制起来,只要现有被打断双腿的伤病人,那一定是人贩子。” 于是,二人来到集体宿舍,把两个能走动的人贩子脚上的绳子解开,胳膊继续绑起。 一路上,小李手握手枪,讲出对犯罪分子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积极配合,改过自新,争取宽大处理。” 这时黎明到来,洞口被一层白色的浓雾覆盖着,渐渐地化成了一片薄纱,像一只神奇的手,轻轻地拨开了洞口的面纱,让早霞露出了羞红的脸……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一七九章 穿狭口惊心动魄 歹徒老大被砸死情景,就精神失常。 ≥ 那是精神受到严重刺激,老是认为自己是个杀人犯,杀人赏命,天经地义,二十多岁就这样被枪毙,她想不通,所以,沉重的思想负担,压得她寡言少语,一会儿清楚,一会儿失常。 小张点了点头,清楚通过这个窄狭的出入口,存在着危险,亏得提前了解的地形,有了思想准备,否则贸然出去,岂不又入虎口。所以,必须有人先出去打探情况,再说,自己手里有枪,遇到危险可以开枪。 这时,小李举着手枪,警惕的,悄悄地,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那动作好像面临大敌,又好像正在追捕逃跑的敌人,每走一步都会有危险,说不定会突然遭到木棒击打脑袋。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窄狭处,也是关键处,稍作停顿,听听声音,观看动静:果然地形险要,窄狭处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要,只需一人在此手拿木棍等待,只要看到钻出的脑袋,一棍下去……。 便可当即打昏,身体拉到洞口一旁,夺下手枪,而后向洞里递去暗号,用石块,拍打三下洞口,说明“平安无事!” 姐妹们只顾高兴,哪儿想到,出来后手枪对准了脑袋,“举起手来,不许动!” 大家只有乖乖的把双手放到脑袋上,哪个敢动啊!“谁动!就开枪打死谁!”歹徒照样可以控制战局。 她钻出来了,警惕的举起手枪,到处瞅瞅,咋回事呢? 怎么不见一点动静。 静,实在太静了,静的异常,静得令人心惊肉颤。 她继续双手握着手枪搜查,到附近掩盖洞口的房屋搜查,并无一人,这一男一女哪儿去了? 莫非背后藏着更大阴谋? 对,他们想一网打尽。 一定藏在周围,等待众姐妹统统出了洞口,而后…… 她继续双手举着手枪搜查,来到远处,回头看看洞口,伪装得如此巧妙,最前面一块黄色观赏石做伪装,黄色石头后面,又是一块大石头,紫藤蔓生盘绕遮天盖日。 特别那藤条柔柔的披挂着枝叶,缀满了圆润的花,芬芳呈媚气。花盘小小的重叠着花瓣,粉中透红,红里泛白,有的微微调些紫。自己说不清楚这是什么颜色,或许这就是紫藤色。三五朵一簇,沉甸甸,热闹在枝头。把个本来锈迹斑斑的洞口,遮掩得如此庄重而显古朴的美。 所以,出入口就被这些紫藤蔓花遮掩,不会被人现。 哪个想得到呢,也是最难现的,被人们遗忘忽视了两块大石头的侧面,横向有一道缝。 这个缝就是出入口! 她不禁惊讶赞叹,没想到,自己是从这个石头缝钻出的,洞口设计的如此巧妙,伪装如此隐蔽,怪不得多次搜查难以现,哪个能想到是洞口呢! 再说;谁会无缘无故地钻这个又低又矮,既潮湿又危险的石头缝呢。 再说,那石头缝的上边,爬满了数不清的紫藤,缠绕围着大石头。 她瞪眼观看;这儿与前面的紫藤不同,挂满了淡紫色的花。远远看去,小巧玲珑的紫藤花,像一串串鲜美的葡萄。站到这儿,就能闻到淡淡的清香,芬芳扑鼻。 于是,她当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香里透出一股淡淡的甜味,沁人心脾。 可是,自己真的很担心害怕,这个紫藤下石头缝隙的洞口,出入处一定有毒蛇,可想而知,长期的阴暗潮湿,不见天日,毒蛇喜爱的地方,经常出没,自己幸免没被毒蛇咬伤。 她继续四周观望,是想看看山顶上有否隐藏敌人。仰望山顶峰上,云雾缭绕,山经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不知那是什么,一个个白点星星零零的散布在彩带上,缓缓地向上移动。 她再看天空,一轮圆月升起来了,像一盏明灯,高悬在天幕上,还是那么明亮,把山峰照得一片雪青,树木、房屋、好像镀上了一层水银似的. 月光披在山上,晶莹剔透。照在那洞口上的紫藤上,晨露沐浴的花,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那珍珠般的花瓣,一片接着一片。一串串地挂下来,微风吹拂下,微微颤动,露珠似珍珠般的滑落。 自己站立那么长时间了,咋还没看到一点动静。 莫非敌人要采取放长线钓大鱼……。 她们看出来,自己的目的,清楚一人出来是打探情况的,所以,藏在暗处,按兵不动,等待着女子们到齐了,而后来个突然袭击,一网打尽,何其毒也。 可是,时间不能等啊!姐妹们早就等急了,即使有危险,即是突然袭击,也要按照约传递消息。 于是,她当即捡起一块石头,来到大石头缝隙处,使劲的拍打三下。 这时,洞里的姐妹们早就等急了,她们正怀疑小李咋去那么长时间?一定被人贩子扣押起来了。 左等右等不见传递消息,小张更加着急,她准备出去看看,却被老妈妈拦住了,“没有平安无事的消息,千万不能出去,必定是出去一个,抓一个,人贩子正张开大网等着一网打尽呢!” 众姐妹们心里着急,如坐针毯,哪个想到,小李在洞外观看洞口的神秘和景色呢! 突然听到,石块拍打三下。 “洞外平安无事,姐妹们!大家按照顺序,一个个的钻出洞口。”小张的指挥声。 众女子们一个个钻出,而后是两个被押的人贩子,老妈妈,柳絮飞扬,小张最后一个。 小李害怕有埋伏,举着手枪警戒保护,让大家出来一个,赶快隐蔽,“快!趴下。” 一直到小张最后一个出来,小李才提出问:“怎么办!我们往哪儿方向去?” 这时,老妈妈话了,“翻过这座山头,就是大海,有渡船。” “有渡船……”小张立即打起疑问:“难道还把这些女子送往境外吗!” “不是,”老妈妈见大家理解错了,赶紧解释说:“大家都是女子,爬山行走困难,不如找渡船到广州。” “此言有理,”小李感到老妈妈说的是实话,随向众女子说:“我们大家下山找渡船!” 于是,众姐妹们争先恐后往海边赶去。 谁知,刚刚来到海边。 “站住!”一声吼叫。 突然,黑暗处窜出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神秘男子汉。 一把把手枪对准脑袋:“举起手来!” 众女子一个个吓得大哭起来:“逃跑,逃跑,还是没逃掉!” “逃跑……”这时一名神秘男子闻听逃跑,当即追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小李见男子追问,一把把手枪对准脑袋,如何说谎,目前也只有实话实说,“我们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女子,从窝点刚刚逃出来。” “什么!”众神秘男子闻听所言,当即有怒变喜,一个个眉头舒展开来。 这时,一位男子好像是负责人,向女子们告知:“我们是便衣警察,奉命在此堵截人贩子贩运偷渡。只因昨天傍晚,栗树县来人求助说;人贩子劫持三名女子,计划在夜里凌晨一点半偷渡出境。” 柳絮飞扬和二警花并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公安局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三人也只是钓取人贩子的诱饵。为了打击拐卖妇女犯罪组织,捣毁窝点,就在她们三人上火车之际,早有两名同志暗中跟踪,以放长线钓大鱼的办法,去寻找人贩子窝点。 当三人下了火车,二警察继续跟踪,没想到柳絮飞扬和二警花被人贩子推上汽车。 二同志也只好乘汽车尾随,一直跟踪到交接,不能继续跟踪了,因为,天色已晚,深山老林不便搜山行动,黑暗中容易漏网,为了不至于打草惊蛇。 他们只好锁定大概位置,一方面用座机打电话向局里汇报,因为,那时不像现在通讯方便,随时可以用手机通话,可知,bp机一九八三年上海才出现第一家bp机,随着科学技术的成熟和社会需求的增大,一九九〇年后传呼台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手机是二〇〇〇年以后的事情了。所以,打电话也只能用座机。一方面求助当地公安局,为了引起重视,即说;“人贩子劫持三名女子,估计在夜里一点左右偷渡出境。”他们也只是估计。 没想到当地公安局十分重视,因为,公安部下了通知,在全国内开展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的统一行动。所以,立即出动大队人马,暗中包围了整个海岸线。当然,两同志也参加了,他们不知在什么地方。 可是,当地公安局早有耳闻,这里经常有女子消失,怎知,山区被人们遗忘的角落很难现,何况洞口隐蔽呢。 包围的人马对洞口的一男一女,早已控制,由于洞口险要,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危险,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警察们采取瓮中捉鳖,既然夜里一点偷渡出境,那么,何不等待人贩子自己出来呢。 所以,一直等到半夜,没见人贩子出现。还是不敢松懈,一直等待,整整等了一夜。 突然,看到一群女子从山洞里出来,当即断定:人贩子押送被拐卖的女子偷渡来了,因为,有两个男人贩子在其中押着呢,在远处是看不清的。 所以,突然窜出包围,一把把手枪对准脑袋。没想到是她们自己逃出来了。 负责人弄不明白,即问:“怎么回事,还押着两名人贩子?“ “说来话长!”小张闻听负责人所言,感到不能叙说整个经过,也只有到局里慢慢的汇报,目前有两件事需要他们帮忙,当即提出:“我们有两件事急需求助。” “说吧!”负责人十分慷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小张也不客气,当即说出:“一是想办法弄辆车护送被拐卖的女子回去,二是人贩子窝点里,还有两名歹徒腿断了不能行走,急需送往医院治疗。” 负责人闻听所言,救人要紧,当即命令,“兵分两路,一路打电话让汽车过来,护送被拐卖的女子到公安局说明情况,一路到人贩子窝点清查。”当然,少不了老妈妈带路了,因为,她最熟悉情况。 这时,一辆汽车顺着海边开来了,众女子上了汽车,她们望着东方,红彤彤的太阳终于挣开朝霞的纠缠露出半个笑脸。天空中几朵白云,像镶了金边的茉莉花,从云缝中冲出来。晨纱渐渐地碎了,缭绕着,盘旋着,像一缕缕轻烟袅袅升起,把金色的阳光洒在山坡上,照在众女子的笑脸上。 小李坐在汽车上,还有想不通的事情,打疑问:“洞口一男一女哪儿去了?莫非是被便衣警察抓走了,还是得到消息逃跑了。还有老二翱翔雄鹰和中年妇女,他们哪儿去了?” 她本想问问,找谁去问呢? 她们认为,若想弄清这些疑问,也只有通过抓到的两位人贩子,审问后才能知道答案,而后,跟踪追击,抓捕逃跑中的老二翱翔雄鹰。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一八〇章 专案组疑案追踪 这时,栗树县打拐办的两名同志和二警花及柳絮飞扬,押着两名人贩子,带着六名被拐卖的女子,又登上了回去的火车。 ≧ 还有两个受伤的人贩子送往医院治疗,已交给当地公安部门监视,等痊愈后栗树县打拐办缉拿归案。老妈妈因给那些便衣警察带路返回洞里,被当地公安局留下提供人贩子情况。 八女子回来的一路上,望着车窗外,薄薄的雾气在树林的空隙里慢慢地串行,初升的太阳把大树的枝头照得金黄金黄。铁道旁的小花上缀满了晶莹的露珠,如同一颗颗闪闪光的钻石,摇摇欲坠;清风徐来,花香袭人,火红的鸡冠花,向上攀登的牵牛花,娇艳的月季花……争芳斗艳、姹紫嫣红。电线杆上不知哪只小鸟亮开了歌喉,那叽叽喳喳的声音,霎时组成一奇妙的乐曲。 二警花回到公安局,立即向领导做了详细汇报。 局领导对二警花破获此起境外贩卖妇女大案要案做出的贡献,给予立功嘉奖。 柳絮飞扬在关键时刻,沉着冷静,一锤定乾坤,从而扭转了局势,救了二警花和六名被拐卖女子,精神可嘉。本该立功受奖,鉴于不是公安人员,又不是栗树县公民。 局领导清楚,柳絮飞扬已经提前说明,个人的目的是;为了救哥哥杨柳青和寻找翱翔雄鹰的下落。以便向专案组有个交代。所以,立即通知竹根县公安局的专案组,来人参加共同审讯已经抓捕到案的人贩子。 再说,案子掺连杨小叶被害案,还有该县居民杨柳青被匿名信举报,需要澄清落实。也是为了满足柳絮飞扬的心愿。 所以,负责人甄木友和一名同志,接到电话通知就立马赶来了。 经过提审两名人贩子交代得知,杨柳青并不涉案,纯属老二杨小叶的前夫栽赃陷害,至于出于什么目的,必须等到杨小叶的前夫缉拿归案后,才能交代清楚。 当然,局领导早已责令打拐办,继续追捕捉拿在逃犯老二--杨小叶的前夫和有关涉案人员,案子要进一步深挖。 这时,杨柳青被栗树县公安局释放。 为此,柳絮飞扬和哥哥杨柳青被专案组甄木友带回竹根县。 谁知,柳絮飞扬一下车就被负责人甄木有直接带往审讯室。 什么原因呢? 因为,还是在杨柳青与杨小叶举行婚礼那天,负责人甄木有曾经把柳絮飞扬传去询问,而且亲自审讯:“翱翔雄鹰哪儿去了?” 柳絮飞扬一脸怒气,好像永远不想见到翱翔雄鹰似的:“别提他,死了!” “什么!”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大雷霆,“说的倒轻巧,什么死了。虽然慷慨,敢作敢为,可知,人命关天岂能如此儿戏!交代,你把翱翔雄鹰弄哪儿去了?整个作案过程必须交代清楚!” 柳絮飞扬瞪了一眼,不服气的说:“什么作案过程交代清楚?你们专案组管得也太宽了,我们男女朋友之间的丝丝缕缕恩恩怨怨能说清楚吗……” 负责人甄木有闻听所言,气炸肺腑,嫌疑人竟然如此大胆妄为,拒绝交代。 到底怎么回事? 原因吗!就在柳絮飞扬和翱翔雄鹰找回忆去过的杨树林子,现一具被大火烧焦了的尸体。 专案组前往验尸,一具尸体全部烧焦,面目全非,手和脚已经被烧没了,只剩黑乎乎的躯干。这样的尸体查找线索破案,也只能寻找目击证人,曾经到过杨树林子的人。 当调查得知,有很多村民证实,看到柳絮飞扬带着翱翔雄鹰找回忆去了杨树林子。 负责人甄木友当即认定,死者就是翱翔雄鹰。 因为,到杨树林子去时,是两个人,可是,回家来的只有柳絮飞扬一人。 那么,翱翔雄鹰哪儿去了? 专案组能不询问吗! 何况他是专案组暗中跟踪的法庭假释的嫌疑犯呢。 翱翔雄鹰不见了,脱离了专案组的视野,剩下一具被烧焦了的尸体。 专案组要破案,当然,第一个怀疑杀害翱翔雄鹰的凶手,就是柳絮飞扬了。 这时,负责人甄木友再次追问:“把烧死翱翔雄鹰的原因交代清楚。” “我烧死的……”柳絮飞扬这时才感到一句话,招来麻烦。 于是,赶紧推卸责任,推翻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不是我,是老天。烧的不是人,而是精神病被烧死了。” “胡说八道!”负责人甄木友气得吹胡子瞪眼,“应该说,柳絮飞扬成了精神病人,把男朋友翱翔雄鹰烧死了,当然,精神病也跟着烧死了……” “我……我烧的不是人而是精神病,翱翔雄鹰没死,精神病被烧死了。”柳絮飞扬吞吞吐吐,更加引起专案组的怀疑。 “不是人而是精神病,胡言乱语,翱翔雄鹰没死……”负责人甄木有当即向柳絮飞扬要人,“烧焦的尸体在此,就算你说的对,烧死的是精神病,不是人,那么,他人哪儿去了?” “他……他……上天了。”柳絮飞扬还是吞吞吐吐,怎么也回答不出,“我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怒火满胸,虽然急于破案,但是还是慎之又慎,为了不冤枉一个无辜公民,只有深入调查,抓到真正杀害翱翔雄鹰的凶手,所以,并没当即拘捕,责令柳絮飞扬:“既然说翱翔雄鹰没死,必须找回交给专案组,否则就是杀人凶手。” 所以,在杨小叶举行婚礼那天,柳絮飞扬没参加,被专案组叫去询问情况去了。 哪知,刚刚放回,在家正向老妈妈询问情况,当得知,哥哥在婚礼上被外地警察抓走了。 真是祸不单行,好像灾难缠着他们家不放似的,使她不免联系到杨小叶的话,怀疑翱翔雄鹰的精神病是装的,他就是前夫刘岔。还有专案组的调查,当地村主任曾反映,刘岔叫什么鹰。到底翱翔雄鹰是不是刘岔? 柳絮飞扬产生怀疑,正在与老妈妈交谈分析。 突然,有人敲门找杨小叶,她不能再让家里生灾祸了,当即挺身而出,我就是杨小叶,有什么话请说。” 谁知,二警花当即拿出手铐,铐住了双手。 她一切全明白了,家里的一切灾祸都是出自一人,那就是杨小叶的丈夫刘岔。这些女警察一定是杨小叶的家乡sc省栗树县来的,否则不会抓捕杨小叶。 既然她们把自己当成了杨小叶,何不趁此机会随她们前去,向哪里的公安局申诉说明。 没想到出门碰到杨小叶下地回来,使柳絮飞扬不得不急中生智,带二警花到审判庭了解案情。 经过一场官司,审判长亲自作证,杨小叶被救下。可是,却失去了前往搭救哥哥的机会。 在搭便车回家的路上,突然看到二警花手中的照片,背面缀着翱翔雄鹰,立即灵机一动,决定跟随二警花寻找翱翔雄鹰。以便给专案组一个交代。 经过化妆打扮成杨小叶,目的是钓取前夫刘岔的,谁知,竟然被中年妇女骗去了。 也是达到深入虎穴寻找人贩子窝点的目的。 谁知,人贩子早已欺骗来六名女子,计划当天夜里凌晨一点,卖往境外。 时间紧急,只好与二警花商议,连夜逃跑,可是,如何逃跑? 通过老妈妈口中得知,山洞大门的按钮钥匙在歹徒老大手里。他手里有枪,靠拼杀是难以拿到钥匙的,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柳絮飞扬采取盗取钥匙的办法。 谁知,在盗取洞口大门钥匙时,从歹徒老大口中得知,老二就是翱翔雄鹰,不禁心中暗喜,总算找到下落,可是,并没见到人。 回到栗树县后,负责人甄木友接到电话来了。柳絮飞扬当即告诉他:“翱翔雄鹰找到了,他就是杨小叶的前夫,至于抓捕归案,那是你们公安局的事。” 哪知,负责人甄木友经过审讯两名人贩子,进行推敲分析,在逃嫌疑犯杨小叶的前夫,根本不是柳絮飞扬的男朋友翱翔雄鹰。 因为,时间不对,两名人贩子交代:老二是杨小叶的前夫不错,但是,半年前入的伙,一直负责跑外线,以自己的色相,谈朋友为名,欺骗一些涉世未深的青年女子,而后交给歹徒老大处理。 这个时间,恰好翱翔雄鹰正在拘留所,没有离开公安局一天,难道他会分身术? 还有,至于老二杨小叶的前夫如何加入的人贩子团伙,为何改叫翱翔雄鹰?又为何在举报箱内写匿名信诬陷杨柳青? 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也只有等到人贩子老二,杨小叶的前夫归案后,经过审讯才能找出答案。 所以,没等柳絮飞扬到家,直接带到公安局继续审讯交代。 这时,审讯室里灯火辉煌,负责人甄木友怒目圆瞪,先向柳絮飞扬交代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老老实实的把杀死翱翔雄鹰的事实交代清楚。” 柳絮飞扬哪儿承认,“我没杀死翱翔雄鹰,如何交代清楚。” “不要再继续抵赖了,”负责人甄木有当即说出以前审问,“已经给予充分把人找回的时间,结果找回一个假的,那么,焚烧的尸体在此,如何解释?即使继续顽固不化,照样可以判处死刑,还是赶快承认烧死翱翔雄鹰的事实吧!” 柳絮飞扬听了甄木有的一番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有那句,凭尸体照样可以判处死刑,何况自己砸死了歹徒老大,早已是杀人犯,杀人偿命,自古天经地义,当即低头承认:“他死了,是我砸死的!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你杀人了……”负责人甄木友感到嫌疑犯招认的稀奇,一具烧焦了的尸体,不承认烧死,倒承认杀人了,当即追问:“那就谈谈你是如何杀死的?” 她见问起是如何杀死的,当即否认,“不是杀死的,而是砸死的。” “那就对了!”负责人甄木友见柳絮飞扬改口砸死的,终于明白了为何不承认烧死;“活人是烧死的,即使傻子也不会站着等待烧死,他会跑。再说,找回忆不会带刀,也只有就地寻找块石头,背后袭击砸死,而后焚烧尸体。不管是用石头砸死的,还是用刀杀死的,都叫杀人了。” 同事点了点头,对柳絮飞扬这么快就承认了,表示赞扬,“嫌疑人太度老实,可以从宽处理。” “不足为奇,”负责人甄木友倒不这么认为:“如果说嫌疑人态度老实,其实并不老实,而是一拖再拖的案子,直到揭穿杨小叶的前夫不是翱翔雄鹰,尸体存在,才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不得不承认杀人。 “那是!”同事说:“已经给予了充分时间;嫌疑人即然说烧死的不是翱翔雄鹰,却没能找回。哪儿去了?” “是啊!”负责人甄木友追问:“一个大活人,总不会无缘无故的从地球上消失。” 同事接着谈论:“再说,我们在柳絮飞扬去栗树县寻找翱翔雄鹰期间,专案组曾以公安局的名义,贴出照片在全国布寻人启事,一个多月过去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负责人甄木友点了点头:“所以,当即认定,被烧焦的尸体是翱翔雄鹰,当然,嫌疑人在铁的事实面前,不得不低头承认杀人。” 这时,负责人甄木友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而后吐出烟雾,白白的烟雾袅袅上升,终于又打了个漂亮仗,也是早已铁板钉钉的案子,吩咐:“抓紧时间整理案卷,提交检察院,而后转交法庭审理。” 这时,审判庭接到公安局专案组转送来的“杨树林子焚尸案”,立即进行审理,经过多次提审,嫌疑犯自始至终,供认不韪,“他死了,是我砸死的!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一直到宣判,前后经过十多次提审复查,始终如一,“他死了,是我砸死的!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杨树林子焚尸案”既然嫌疑犯供认不韪,那么,法庭就要及时作出宣判……, 第一八一章 八女子驱车救人 此时,阳光明媚,秋姑娘展开了笑脸,太阳红红的光束射进主席台,每年一度的表彰大会开始了。≧ 栗树县公安局正在表彰在“打拐专项行动”中做出突出成绩的先进个人,小张和小李分别荣立二等功一次,披红戴花授予勋章,其先进事迹在公安战线上宣扬,号召所有警察向二人学习。 二警花受此高尚荣誉,当然不忘感谢救命恩人柳絮飞扬了,表彰大会刚刚结束,就立即打电话告知柳絮飞扬,让她一起分享荣誉。 电话打到农家大院村,恰好杨柳青在村委会办事,闻听有人找柳絮飞扬,当即代替接电话。 “喂!哪里?” “我们是柳絮飞扬的好朋友,栗树县警察,在这次前往深入虎穴捣毁人贩子窝点中,荣立二等功,军功章有她不可磨灭的功劳,特告知分享。” 杨柳青闻听所言,泪流满面,哭啼着回话:“你们立功了,她却成了杀人犯,明天法庭宣判,有可能判处死刑。” “什么!”小李和小张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当即挂断了电话。 其实,二警花并不知道内情,在她们提出假扮杨小叶钓取人贩子那一刻起,就在公安局打拐行动计划之内。但是,局领导不会告诉她们,背后有大队人马紧跟,那样还会挥她们每个人的积极作用吗,不会有那么多惊险故事了,更不会搭救被贩卖女子逃跑,干脆坐着等待,等待警察救人,何必冒那个危险呢。 所以,局领导决策高明,支持二警花和柳絮飞扬深入虎穴,只能作为抓捕人贩子的诱饵,暗中不知派了多少警察,那一只只眼睛盯着诱饵,等待人贩子上钩。 好不容易等来了电话消息,公安局准备第二天早早出动大队人马,采取直升飞机降入被遗忘的角落,全副武装,捣毁人贩子窝点。 没想到,柳絮飞扬和二警花夜里私自提前行动了,从而挥她们每个人的积极作用,出现了那么多惊险故事,盗取钥匙,奋战歹徒,直到搭救被贩卖女子逃出虎穴。 所以,局里给二警花立功嘉奖,表扬她们,面对强徒不怕死,英勇顽强战歹徒的精神,号召全局警员们向二警花学习。 她们并不是孤军作战,也不是柳絮飞扬一个普通百姓打死了歹徒老大,警察哪儿去了。 可知,当时的情况危急,两位跟踪的警察,现窝点后已是傍晚,也只有一方面打电话向局里汇报,局领导接到电话,大队人马第二天才能到达解救。为了不至于人贩子夜里运出女子,另一方面向当地公安局求救,派人连夜守护海岸线。 这些,二警花哪儿知道。 只知道,她们是奉命保护柳絮飞扬的,竟然连自己都被人贩子弄到窝点,在人贩子的地盘上十分危险,关联着个人的切身利益,哪个不想逃生呢,哪怕有一线逃出去的希望,也要抗争,挣扎反抗,使出自己的全身本事,即使被打死也比卖到境外强。 别说是柳絮飞扬和二警花,任何人都会这么做。所以,她们是在绝望的情况下,万不得已,才想出偷盗钥匙,与歹徒搏斗才有生机。 歹徒老大手里有枪,在关键时刻拔出手枪,押着二警花,背后用枪指着脑袋,情况万分危急,眼见即将扭转局势。 也只有柳絮飞扬,被歹徒老大误认为是老二的婆娘杨小叶,因为见过杨小叶的合影照,也听过老二的吹牛,所以,失去警惕。 柳絮飞扬一个普通老百姓,才有机会用连锛斧击打脑袋,砸死了歹徒老大,她却吓得精神失常了,一直口口声声,“他死了,是我砸死的,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可是,二警花总是认为,她们是孤军作战,三女子深入虎穴,柳絮飞扬临危不惧,一锤砸死了歹徒老大,是救命恩人,还有那六个被拐卖的女子,她们一致认为,是柳絮飞扬救了自己。 小张听说恩人被判处死刑,脸色都吓黄了,还留恋在柳絮飞扬砸死歹徒上,当即分析说:“怎能判处死刑呢!砸死歹徒老大,应属于见义勇为,咋能追查责任。即使追查,也只能算作正当防卫行为,那是不负刑事责任的。”新刑法第二十条第一款规定:“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一点不错!”小李同样惊慌,分析说:“可能竹根县法庭不了解情况,才追查柳絮飞扬砸死歹徒老大的法律责任,我们必须向法庭说明当时的情况。” 小张当即提出:“搭救柳絮飞扬刻不容缓,何况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我们现在就去竹根县法庭说明。” “对!”小张表示赞成,“汽车连夜赶路,估计能赶上第二天宣判。“ 二警花立即脱去警服,换上便装,穿上在人贩子窝点,老妈妈送来的准备卖往境外的衣服,因为,这套衣服有纪念意义,始终提醒不忘打击犯罪。 汽车还是白色面包车,因为司机熟悉道路,听说二警花要前往竹根县法庭搭救恩人,老早加满汽油等待。 谁知,就在刚刚登上汽车的一刹那,六个被拐卖的女子到来。她们是被打拐办留下的证人,等待把所有的人贩子抓捕归案后,以便调查落实被欺骗的情况。 她们听说救命恩人有难,一个个非要搭车前往,一女子要求说:“柳絮飞扬是你们二警花的救命恩人,当然,也是我们这些被拐卖女子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一连锛斧砸死了握手枪的歹徒老大,救了我们众姐妹,否则此时正在国外受难呢。” 小张听了六女子的一番话,即向小李商量说:“让她们去吧,反正面包车有位置,再说,她们在此闲得无聊,陪我们散散心也好。” “嗯!”小李点了点头说:“人多力量大,快上来吧!” 六个被拐卖的女子上了汽车,加上二警花,正好八个女子,巧合的是,六个女子还都没换衣服。 她们哪儿来的衣服,那些被打烂了的,带着血迹斑斑的衣服,早已丢了,唯一的也只有穿,那晚老妈妈送来的衣服。 小李看了看,“我们是统一服装,好像商量好的似的。” 汽车启动了,众女子打开车窗,微风吹来,一阵清新的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悄无声息的不知不觉中,那漫山遍野野菊花灿烂多姿,一切沐浴在秋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经过一夜的行驶,于第二天上午来到竹根县。 这时,竹根县审判庭已经开庭了,你们看;正中间坐着审判长庄伟严,那浓密的眉毛,黑红的脸庞,眉宇间透出一股刚毅,还是那么正直有精神。 左侧坐着书记员、公诉人,右侧坐着辩护人,诉讼代理人、鉴定人等。 柳絮飞扬站在被告席上,她的精神显得萎靡,好像受到沉重打击似的,又好像有苦难言,不好意思的低着脑袋。 法官们和旁听观众清楚,柳絮飞扬始终态度老实,敢于承担责任,嘴里一直念着:“他死了,是我砸死的!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好像赎罪似的。 大厅内坐满了旁听观众和看热闹的人群,他们在旁听席上议论纷纷。 因为,这是一起生在竹根县史无前例的“杀人焚尸案”。 再说,柳絮飞扬是个大名人,她的名字不但响遍竹根县,而且响遍全国,甚至海内外。 因为,人民日报,hen日报,大河报、以及该县地方小报(详见一九七八年十月某日第三版,题目是:“一位平凡女子的先进事迹采访”),还有中国法制报,也曾做了大篇幅报道,各省报纸也都做了转载。 各地报刊详细的报道了,柳絮飞扬为救男朋友,为揭开案子的真相,保护得来不易的证人,伺候一个素不相识的昏迷不醒的植物病人,同住同吃同睡,喂吃喂喝喂药,端屎端尿,其爱心非常人能够做到的。 终于在她的精心护理下,植物人苏醒,案子真相大白,救下男朋友。 一时间,全国民众自觉掀起学习柳絮飞扬先进事迹的热潮,有的青年把柳絮飞扬作为榜样,如找对象,就找柳絮飞扬这样温柔贤惠有爱心的会体贴人的女子。 突然得知,柳絮飞扬杀人焚尸而被法办。他们一个个感到不可思议。 怎知,法律是无情的,审判长铁面无私,执法如山,捍卫法律,决不动摇,功过是非,清清楚楚,功是功,过是过,功与过决不能相抵。所以,尽管当事人在犯罪前做过不少好事,只因杀死他人,必须承担法律责任。, 这时,审判长看了看旁听席上的旁听观众,已经坐满。 时间到了,人已到齐,长话短说,当即宣读判决书:“竹根县人民审判厅,现对柳絮飞扬杀人案进行审理,依照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百三十四条之规定,对故意杀死他人的犯罪行为作出定罪处罚。本法庭经过审理判决如下: 柳絮飞扬因故意剥夺他人性命,犯了杀人罪,判处死刑,立即…… 还有“执行”二字没有喊出,突然,审判庭大门外传来女子的喊冤声:“冤枉啊!冤枉啊……” “什么!”审判长闻听有人喊冤,当即止住宣判。 旁听观众闻听有人喊冤,一个个朝审判庭大门观看;竟然来了八个女子;同一色的穿戴,淡红色t血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而且个个年轻貌美。 她们口口声声喊叫柳絮飞扬是大英雄,救命恩人。为救命恩人送来了勋章。 审判长见刚刚宣判了一个柳絮飞扬,又来了八个貌似柳絮飞扬的女子喊冤。当即拿起惊堂木狠狠地一摔:“大胆女子!怎能如此扰乱法庭,就不怕治罪吗。” 小李挺身而出,“我们不是有意扰乱法庭,而是要向法庭陈述真相,让法官们知道柳絮飞扬砸死他人,属于见义勇为,不应该承担法律责任。” “嗷!”审判庭抬头看看,明白了:“原来你们是上次让本法庭分辨真假的栗树县警察。” “不错!”小张当即把局里授给自己的,二等功勋章,给柳絮飞扬戴上,说明原因:“柳絮飞扬在破除拐卖妇女大案要案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是她在关键时刻,一锤定乾坤,砸死了正在作案的,拿枪对准我们二人脑袋的歹徒,从而救下了她们六个女子。栗树县公安局特授给柳絮飞扬二等功勋章。“ “对!”六个被拐卖的女子,立即当庭作证:“我们这六个,是柳絮飞扬在关键时刻救下来的,所以,她是我们姐妹的救命恩人,心目中的大英雄。” 审判长皱起眉头说:“可知,法律是无情的,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功是功,过是过,功与过决不能相抵,柳絮飞扬故意剥夺他人性命,理应追究法律责任。” 小张接着讲出道理:“柳絮飞扬虽然是故意剥夺他人的性命,事出有因,不应该承担法律责任。” 小李也不甘落后,同样讲出理由:“可知,她砸死的是罪大恶极的罪犯啊。” 审判长闻听二警花所言,终于明白了喊冤的原因,“原来你们弄错了,谁说翱翔雄鹰罪大恶极,在凶手没有归案的情况下,只是一般嫌疑人。” “弄错了……”二警花听说弄错了,当即追问:“不是因为扮装杨小叶深入人贩子窝点,搭救被拐卖的女子,砸死了人贩子头领歹徒老大,而追查责任啊!” “不是!”审判长说出所犯罪行:“柳絮飞扬砸死了男朋友翱翔雄鹰,而后焚烧尸体,性质恶劣,情节严重,属于罪大恶极的重犯。” “杀死男朋友……”二警花闻听所言,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时间生的事情?” “是在去栗树县之前,”审判长告诉专案组调查的真实情况,“柳絮飞扬为了逃脱法律责任,向专案组说慌:‘被焚烧的尸体不是翱翔雄鹰,他没死,此时正参与拐卖妇女。’为此去了栗树县,说什么一定要亲自捉回翱翔雄鹰交给专案组,哪知,既没捉回,所提供的情况也是假的,他是在逃犯杨小叶的前夫。” 二警花和六位被拐卖的女子听了审判长的解释,不再申诉,“既然如此,服从法庭的判决,我们回去了。” “去吧,”审判长目送走了八位女子,当即与法官们商议,对她们不远千里来为柳絮飞扬喊冤,十分重视,本该立即执行死刑的判决书,改判为缓期两年执行。 这不明摆着吗!缓期两年,以观后效,如果改造好了,有悔过自新表现,死缓可以改判无期徒刑,保住性命已经够宽大的了。 这时,审判长终于把判决书向旁听观众宣读完毕:“旁听观众朋友们!柳絮飞扬因故意剥夺他人性命,犯了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 第一八二章 审疑案暗藏杀机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柳絮飞扬在监狱服刑两年过去了。 法庭判处两年死缓的时间到了,必须对柳絮飞扬在监狱的表现进行鉴定,如果老老实实地改造,对所犯罪行悔过,当然,给予悔过自新的机会,可以改判无期徒刑。 可是,经过鉴定,柳絮飞扬对所犯罪行并无悔过之意,而是有一种厌世情绪,好像只求死,害怕无期徒刑。那样会孤独,寂寞,煎熬一生。漫长的黑夜,漫长的折磨,生不如死。所以,只求死。 据监狱看管劳改犯的狱警反映:柳絮飞扬一天到晚嘴里嘟囔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让别人听不懂的话语:“什么曾经海枯石烂,终究抵不过一句好聚好散。什么最疼的疼是原谅,最黑的黑是绝望。她们都说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其实珍惜后的失去最痛。隔着泪眼看世界,整个世界都在哭。用生命去诠释你的逢场做戏。碎了一地的诺言,拼凑不回的昨天,一个人害怕孤独,两个人害怕辜负。 她的心在痛,眼泪不断,经常泪流满面,有时抬头看看,这片曾经属于我们的天空;当天依旧是那么的广阔,云依旧那么的潇洒,那就不应该哭,因为我的离去,并没有带走世界。 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谁能听懂。 既然如此,审判庭也只好成全她,缓期两年执行的时间到了,必须如期执行死刑。 法庭执行死刑的时间,定在秋后,按照古代对犯人的行刑时间,人们常说:“秋后问斩。”那么,时间就定在九月二十六日。 当时,法院执行死刑是要召开公审公判大会的,这一日,阳光明媚,满天红云,满海金波,红日像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金光耀眼。 审判台搭在北湖岸边的沙滩上,参加审判大会的人山人海,高音喇叭绑在一颗大树上,声音震耳的喊叫着。 那些参加大会的群众清楚,也不是第一次看枪毙人了。 先有法庭要员讲话,最后才有审判长宣布执行死刑,下达立即执行枪决命令。 这时;柳絮飞扬被五花大绑,笔直的站在行刑大会主席台上,低着脑袋,背后插个牌子,写着名字和所犯罪行。 犯人的左右两旁,各有一名警察押着,一人牵着绳子的一头。她们同样陪着犯人笔直的站着,很累很累的,必须一直站到宣判完毕,以示法律威严。 当然,把犯人推出去执行时更累,拿枪的执行法警是不露面的,也是对执行者人身安全的保护。 那些参加审判大会的人群,因为会议时间长,一个个站的站,蹲的蹲,尽管主席台上讲话,下边照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再说,因为人多,高音喇叭也听不清楚,呜哩哇啦的。所以,人们一边听着讲话,一边东扯葫芦西扯瓢。 还有,当时正值严打。 “严打”是中国司法名词,为依法从重从快,“严厉打击刑事犯罪分子活动”的简略表述,是解决一定时期中突出的社会治安问题,而依法进行的,打击严重刑事犯罪的活动。 严打,是在中国大6地区的一连串严厉打击运动的简称,起者是******。 官方定义为“既不能照搬西方国家的“轻刑化”政策,刑罚又要总体重于西方,要有节制的从严、从重”。所以,我们的严打被“西方”国家以及人权组织看来打击的刑罚过重了。 记得我们国家,自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共有三次严打运动。一九八三年次提出“严打”这个概念,并进行第一次“严打”;在当时“偷一元钱判死刑”。“耍流氓”有的被判死刑的,有的被判几十年监禁的,还有的被“配”到边远地区关起来劳改的。 在“严打”期间,曾经有一女子,因与十多名男子生性关系而以流氓罪被判处死刑。面对死刑判决,这名女子平静地说了这么一段话:“性自由是我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我的这种行为现在也许是前的,但二十年后,人们就不会这样看了。” 还有在严打活动中,一位男青年为其女友拍了一些穿着较为暴露的照片,仅仅因为这个,男青年被判处死刑,女青年被判了有期徒刑。还有一位男青年;因抢帽子、砸玻璃、打架被法院以流氓罪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是中国目前被法院以“流氓罪”判刑的最后一人。 何况柳絮飞扬犯了杀人罪呢,如果不是她那么多名誉,还有二警花和六名被拐卖女子极力相救,恐怕不会缓期两年执行。 这时,台上讲话,台下继续议论;一位老刑警悄悄地向身旁的观众,讲起自己参加行刑的经历。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大会要经过两个多小时才下达执行枪决命令。 “那么长时间?”有群众问。 老刑警说:我当了八年的人民武装警察,执行过一次枪毙犯人的任务,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犯人是两个旧军队的基层军官,一个是副连长、一个是排长;他们在台湾反攻大6的叫嚣声中、于六二年的五月七日密谋决定、组织反革命集团,命名为“二五七”工作团。 为了搞到活动经费、展扩大组织,他们把一个乡下的信用社作为袭击目标,在一个周六的晚上、趁一同事回家的机会,俩人冒充公安人员,以最近有敌特破坏、会向水井里投毒为借口,欺骗女会计服下大量安眠药,说这种药能解毒,有预防作用。 可是,十八岁的女会计,在卧室里面对两名陌生男人,心情非常紧张,使药效大打折扣,迟迟没有睡意,凶手迫不及待,一直等到十点半、还不见睡觉,就立即掏出铁锤,砸死了女会计用褥子裹起,扔到床底下。而后窃走现金。 为此,被定为反革命杀人案。 在审理过程中,面对死者家属的血泪控诉,他们二人已经后悔莫及,承认无辜地杀害了一名如花似玉、且纯朴善良、正处在热恋中的好姑娘,自感罪孽深重。 这两名罪犯,其中一名副连长是外地人,在其所在县宣判,我们是负责执行那名排长的死刑。 宣判是在第二年的秋天,虽然那时国家困难,临刑前还是给犯人备了三餐红烧肉,可是,他一块也没吃下,哪里咽得下! 你们可能不知,具体执行死刑的武警姓名,对外是保密的,要从老兵中挑选思想觉悟高的,说到底是避免报复、怕新兵砸锅。 我是外地的刑警,遭死刑犯亲属和死党报复的机率要小,自然更适合当担执行者了,所以被入选。 刑警队长头一天带我和拉绳子的二人一起去踩点、熟悉地形、察看路线,其实是县里政法部门事先和刑警队长到现场确定好了的。 那是一个山脚下、河岸边,面对山坡,射出的子弹不会误伤行人,两头路口拉上了警戒线、并有人把守、以确保安全;没有挖坑,事先已通知家属收尸,但没有要收子弹费一说。 因为,等候的时间显得特别长,犯人才从会场那边拉过来,推到行刑地点去。后面跟着看热闹的人们和提枪的刑警。 当时,我用的是仿制苏式的马步枪,据说是骑兵用的,比较玲珑小巧,刺刀呈四棱形、即圆锥体上开有四条槽,说是既不易折断,又较容易刺进敌人、并让敌人得破伤风,不治而死。 步枪上的刺刀,平时折叠在枪体的侧面,刑警队长要求拨上刺刀,刀尖离犯人后脑勺五至十公分,并没有要犯人张开嘴。其实,在那个时候,讲什么都白搭,犯人早已魂飞魄散。 但是,我作为执行刑警,还是遵照队长指示、装三子弹,以防万一:如一枪没打死、子弹不响、或者犯人突然卧倒、没打中等等; 这时,我深知自己的责任,是执行枪决犯人的刑警。 于是,赶紧端起步枪,当即对准犯人的脑袋,扣动扳机打了一枪,见犯人应声栽倒地上。 没顾上仔细看、不是顾不上,而是不敢看,随即扛起步枪,转身走了。 说句心里话,我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瞄准人开枪,与平时打靶是大不一样的,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了,觉得手有些颤抖,不知两位拉绳子的同志看出来没有,直至今日想起,还有一种莫名的异样感觉,是惭愧,是残忍,说不清楚。 按照规定,拉绳子的人、在死刑犯毙命后,还要松绑、将绳子解回。 可是,他们见刑警扛枪走了,也跟着跑了。 后来是队长过去、解下绳子,并且把犯人翻过来,踢了两脚,确认死了之后才离开。 如果没死,就要掏出手枪补射。 那次还好、做得干净、一毙命。 据队长回来说,后脑勺子弹入口处,只有一个圆孔、前面出口较大,犯人已经面目全非;因为步枪的弹头比枪口大。 平时用手是塞不进枪管的,射时,弹头在枪管膛线的挤压下,严重变形,出口会带出周围的组织。 队长说;地上除了一滩鲜血,还有一滩像豆腐花一样的脑浆。 真是无巧不成书。那天中午,我们队里的食堂,饭菜正好是;红苋菜烧白豆腐。 有的战士联想丰富、好似刚刚枪毙的犯人脑浆,吃得人人想吐。 以上是我枪毙犯人的经过,也是唯一的一次;也许现在已经改变,也许各地不尽相同;不管怎样,人还是安分守己、遵纪守法的好,吃亏是福、能忍则忍、不要过急、不要犯罪、万万不能害命、犯死罪,否则,不归路上、后悔晚矣! 再说,人的一生是短暂的,匆匆的脚步,急匆匆的心情,放慢脚步吧,听听风的歌唱,看看大自然的美丽。 站在秋天的风中,看宽阔的大地,望望广阔的天空,欣赏一望无垠的大海。写一赞美的歌,赋一曲优美的旋律。平平淡淡才是真,细水长流才是爱。 老刑警刚刚讲完自己枪毙人的亲身经历。 突然,审判长宣布:“旁听观众朋友们!大家静一静! 现在我宣布执行死刑命令!柳絮飞扬因故意剥夺他人性命,犯了杀人罪,立即……“ 还有“执行”二字,没有喊出口。 “刀下留人!”突然一声喊叫,随着话音,台下立即冲上来十六名女子。 她们一个个貌似柳絮飞扬,同样身穿着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 “啊!十六个柳絮飞扬。”台下观众不禁吃惊。 只见十六个女子异口同声的请求审判长,“我们愿替柳絮飞扬去死,用十六个女子的性命换下柳絮飞扬一人的性命。” “什么!这死也能代替,我国法律没这个规定。”审判庭抬头观看,勃然大怒,“如此大胆女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劫法场!威胁审判长。” 参加审判大会的观众立即轰动起来,柳絮飞扬的案子,真乃《审案惊奇》。竟然又翻倍了,从一个,两个,四个,八个,一直到十六个,那么,下一次宣判会不会出现三十二个女子到来。 可知,参加大会的观众有人认识;她们是竹根县正在举行选美大赛,刚刚选出前十六名的公关小姐,“公关,公关,竟然攻到审判长这儿来了。” “那么,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而且有相当硬的后台,否则,不敢在这严打期间劫法场。” 到底这十六个女子为何自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取柳絮飞扬一人的性命? 审判长会不会释放即将执行死刑的柳絮飞扬? 案子复杂,故事还得从杨柳青在严打期间,为何被栗树县打拐办放回? 竹根县专案组咋会突然认定柳絮飞扬是杀人犯? 案子还得回到歹徒老二杀死杨小叶的真相说起…… 第一八三章 人贩子检举揭发 说起杨柳青在严打期间,为何被栗树县打拐办放回? 还有竹根县专案咋会突然认定柳絮飞扬是杀人犯? 时间到了,抓回的两名人贩子知道真相,也该揭开真相了。 因为,栗树县打拐办和竹根县专案组对柳絮飞扬和二警花带回的两名人贩子,进行了联合突审。 突审的目的有两个,竹根县专案组想从人贩子口中,证实柳絮飞扬电话告知;“翱翔雄鹰找到了,歹徒老二就是翱翔雄鹰。” 因为,掺连着杨树林子焚尸案,能否认定;柳絮飞扬就是杀人焚尸案的凶手,关键是,能否找到翱翔雄鹰生存的消息。 栗树县打拐办想从人贩子口中,落实杨柳青拐卖妇女一事,是否举报人有意栽赃陷害嫌疑? 因为,杨柳青本人不承认拐卖妇女一事,妹妹柳絮飞扬为救杨柳青,口口声声称哥哥是冤枉的,纯属杨小叶的前夫刘岔栽赃陷害,可是,又拿出证据。 无奈之下,才提出假扮杨小叶,钓取前夫刘岔。达到深入虎穴,把人贩子一网打尽的目的。经过危险艰难的奔波,尽管没有抓到杨小叶的前夫刘岔,倒是捣毁了人贩子窝点。砸死了歹徒老大,除两名人贩子被打断腿住院治疗以外,还带回两名口供。 真是无巧不成书,哪知两名人贩子中,有一名姓张的歹徒,是杨小叶前夫刘岔最要好的朋友。根据政策,有检举立功行为,为了对当事人姓名保密,暂且取名张三吧。 他检举揭了老二刘岔的所有情况,比本人亲自交代还要清清楚楚。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刘岔是他介绍入伙的,对在逃犯老二的整个入伙前的过程作了检举揭,“半年前……“ 这时,太阳已经西斜,收敛起刺眼的光芒,不过,周围却留下了一圈金黄色柔和的光晕。那万里无云的晴空本是浅蓝浅蓝的,像明净的北湖里的水,也渐渐加重了色彩,越来越蓝,越来越浓。 杨小叶的前夫刘岔离开了qd市某厂(对该厂名保密),因为打死妻子杨小叶,心里害怕,每天做噩梦,经常半夜被惊醒,所以被新欢赶出家门。 无奈之下,不得不走向南下流亡生活。再说,他也不能继续留在qd市了,如果案子破了,警察会找上门来的。 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说明自己要想生存,必须要吃饭,否则就会被饿死,自己不能等着饿死。 找地方打工呢! 自己不敢,也无心打工,只因天天做噩梦,一天到晚的害怕担心,害怕警察找上门来,杀人赏命,必死无疑。哪个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 可是,这活着也难受,如同惊弓之鸟,到处躲藏,这个地方呆几天,那个地方呆一段时间。 回家种地呢! 家在深山老林,孤单寂寞不说,日子太苦,每天不是挑,就是扛,一天到晚累得腰酸背疼。 还是城里好,热闹繁华,不会孤单寂寞,更不会累得腰酸背痛,如何在城里生活呢? 唯一的办法,只有靠偷,抢,骗,否则就无法在城里生存。 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人贩子张三,常言道;跟着啥人学啥人,跟着巫婆当假神,经过他的介绍,认识了歹徒老大,从而走向贩卖妇女的道路。 由于年轻,模样帅气,有着一张俊美的脸,虽不至于英俊到无人可比,却容易叫人过目不忘。 他有着与翱翔雄鹰一样的浓密但细而修长的双眉,或浓或淡的隐藏于斜刘海之下,眼眶的睫毛,倒是浓密乌黑到无人可比。两颗眼球泛着血色的光芒,仿佛是两袋子被灌满鲜血的透明水袋,随时随地就会有红色的液体迸出来一般,偏偏是那眸子令女子邪魅到窒息。 还有那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加上白皙的皮肤,咋眼一看;仿佛触感帅气。那长方形的脸骨架修饰着略长的脖子——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这长相不仅会让男人们嫉妒,更会让自以为面容姣好的女人都陷入绝望。 所以,就凭这个长相,倾倒一个个女子,他得以到处谈恋爱为名,去欺骗一些只看容貌,不看品行的女子,而后以回家见父母,或者到山里游玩为名,带到被人们遗忘的山沟---人贩子窝点,交给歹徒老大。 而后有歹徒老大到境外联系买主,只因骗来的女子,个个美若天仙。所以,卖出去都是好价钱。 为此,杨小叶前夫刘岔很得歹徒老大的赏识,因为,他不但年轻有为,而且能说会道,讲自己的经历,讲如何反侦破 ,讲如何打死前妻杨小叶,如何被女职工赶出家门…… 有道是;啥人结交啥人,乌龟喜欢王八,人贩子喜欢有种的杀人犯。也是他们入伙的资本。 再说,提供货源全靠刘岔,所以,被歹徒老大封为仅次于自己的老二,专意负责跑外线,筹集货源。 当时并不知道杨小叶死而复活,他是如何得到消息的呢? 一日早晨,他在交通车站等车时,为了掩盖那丑恶的灵魂,让漂亮女子看到一位高贵帅气的男子,假装富贵,举止儒雅。以便容易接触。 恰在这时,一位卖报青年喊叫:“卖报啊!卖报!先生,买报吧!” 歹徒老二不得不买一张报纸,为高贵儒雅打掩护,谁知,打开一看,竟然是法制报。 他害怕看法制报,本想立即丢掉。突然,在法制报下方看到寻人启事栏目,心想,只要不是法治教育,寻人启事看看无妨。 于是,随低头仔细看看,从中看到一条消息,“杨小叶向竹根县法庭提出与丈夫离婚诉公,限当事人在一百天内,到法庭办理离婚手续……” “啊!”他的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难道杨小叶没死?或者打死后被人救活了! 到底是不是杨小叶,如果是她,怎么回事呢? 问谁啊! 周围静悄悄的,一种可怕静,令自己心神不安,毕竟是条人命。 于是,他当即回想起,那天打死杨小叶的前前后后经过来,看看哪个地方出了乱子。 说起自己的经历,曾经向老大和介绍入伙的张三讲过。 按说自己本是一个有抱负的青年,只因生长在穷山沟里,感到屈才,决心脱离山沟造成的。 因为,父母无论如何不同意,他们有病卧床不起,无人照护,需要留在身边养老送终,为此,闹得我们父子关系不合。 父母为了稳住自己,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何不娶个媳妇呢。 既可以照护父母,又能拴住自己的心。再说,儿子也老大不小了,已经二十四岁了。” “二十四岁……”审讯负责人审人甄木友,当即打起疑问:岂知翱翔雄鹰今年也是二十四岁。 那时,农村青年一般结婚比较早,二十四岁的年龄属于大龄青年了。 只因为,不想在山沟里一辈子,所以,婚姻一拖再拖,一直没成家。想学姐姐把自己嫁出去,离开穷山沟嫁到繁华的大城市去。 可是,父母的用心,并没留住自己,结婚不到一个月,便撇下杨小叶离开了穷山沟,出打工一走三年多了没用回过家。 当自己来到qd市,在一家工厂好不容易找个临时工,而且又与该厂的女职工谈上恋爱,此时正在热恋中。 不知是谁告诉杨小叶的地址,她竟然顺着地址来到qd市。 按说下了火车是找不到自己的,因为,她是山里农村女子,从没出过远门,第一次来qd辨不清东西南北。也不知是谁告诉她,有困难向警察求助。 “警察同志!俺是来寻找丈夫的,人生地不熟的,不知在哪儿。” 警察见一外地女子寻亲,即问!“有地址吗?” “没有,”杨小叶摇了摇头,立即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纸条交给警察,“有电话号码,他叫刘岔。” “有电话号码……”警察同志接过号码看了看,当即带着杨小叶来到电话亭,按照号码拨通了电话,“喂!你是刘岔吗?” “我是刘岔,您是哪位?” “我是人民警察,火到火车站候车室门前电话亭,有人找!” “有人找……”刘岔不知道是谁找,警察通知,哪敢怠慢,当即回答:“好的,马上就到!” 警察同志说完就挂了电话,告诉杨小叶,“在电话亭等待,丈夫刘岔一会儿过来。” “谢谢!”杨小叶道声感谢。 “不用!”警察同志摇摇手走了。 杨小叶一直站在电话亭等待,不敢动弹,过了好大一会儿。 刘岔慌慌张张的来了,因为,他还没看到杨小叶,所以在东张西望的寻找。 杨小叶倒是看到了他,见刘岔心神慌张,倒认为,已经三年多没见面了,新婚夫妻哪有不想妻子的道理呢。 那见了面一定喜欢的不知如何亲热。 她要做好准备,一定要给丈夫刘岔一个突然惊喜,给他个意想不到,给他个冷不防。 正当刘岔东张西望寻找之时, 杨小叶突然从背后拍了一下肩膀,随着高兴的喊叫一声,“刘岔!” “啊!”刘岔猛地回头观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都麻木了。 因为,他害怕见到杨小叶,所以连父母死亡都不敢回家,真是怕鬼有鬼,“你……你……你,怎么是你啊!” “没想到吧,”杨小叶并看到丈夫突然抱起自己亲热,倒是看到了脸色突然黄了,惊慌失措的样子,因为,从刘岔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口气,好像杨小叶不该来似的。 特别那句“怎么是你!”那个“你”字很重很重的,带着生气而拒绝的语气。 第一八四章 两女子争夺丈夫 “唉!”杨小叶心凉了,千里迢迢前来寻夫,得到的却是冷漠无情,人怎么会这样,岁月的洪流,卷走了青春,卷走了年华,剩下的只是一个被岁月刻下深深印痕的伤痕累累的躯壳,和一颗沧桑的心。≧ 于是,她立即呜呜的痛哭起来,是想用哭来打动丈夫的心。 可是,无情的男人并没因为杨小叶千里迢迢寻夫而感动,更不会为哭啼而动情,或者过来擦擦眼泪,说几句知心话以暖人心房。无动于衷,麻木不仁,嘟囔着脸,那表情比死了亲爹还要难看。 杨小叶还是抱着和好希望,毕竟是自己的男人,终身依靠,再说,自己为他们家做出多大贡献,人心都是肉长的,难道就不挂念亲生父母?何不用自己的真情来打动他,即诉说起三年来为伺候公公婆婆所付出的艰辛,“你娃有良心吗!一走就是三年多,爸爸和妈妈卧病在床不管不问,把二老丢给谁?是你的婆娘一口口的喂饭,端屎端尿,直到闭上眼睛。俺埋葬了你的二老双亲。剩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无依无靠住在深山老林里,难道你不怕狼把媳妇吃了?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也只有投奔你娃……” 她边哭边叙说,说了好多好多催人泪下的话,目的让丈夫回心转意。 谁知,纵有千言万语,并没挽回丈夫的心。她哪儿知道,人思想会变的;当你想起旅途中某次惊艳,那个转身而去的他,其实早已离去。只有记忆像雾一样停留,而流逝的时间,就是那个远去的他。 “叮铃铃……”这时电话亭的电话铃突然响起来,服务员接过电话,而后大声问:“谁叫刘岔!” “我!”这倒积极,早想找借口离开呢,哭得人心烦。 “快接电话!”服务员催促。 “接电话……”刘岔心知肚明,在这个时候来电话的人,一定是那女子打来的,她不放心自己。 可是……。他看了看杨小叶,妻子在面前如何接电话,岂不露陷了,为此,一直望着杨小叶不敢去接, 杨小叶见刘岔不敢接电话,同样心知肚明,一定在外边有了相好,可是自己没有证据,岂不正好拿证据,听听他们说什么!随装作去厕所,故意离开了。 这时,服务员等得着急,又催促起来:“快来接啊!话筒一直放着呢。” 他见杨小叶去了卫生间,赶紧拿起话筒,轻轻地问;“喂!” “你找死啊!”一位女子的吼叫声。 杨小叶留个心眼,并没去厕所,在电话亭侧面偷偷呢。每一句话,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之大,而且十分厉害,好像带着骂声。 常言道;做贼心虚,一点不假,刘岔还是小心翼翼的瞅了瞅,没有看到杨小叶回来,那一定是在解大手,恐怕一蹲就是半天,这才大胆的拿起话筒,又说又笑,不知说些什么。 杨小叶立即产生疑问,刘岔与与电话里女人什么关系? 她怎么那么厉害,竟敢大声教训自己的男人,本想过去帮助丈夫,怎奈是偷听不敢出面。 她继续侧着耳朵,仔细听听,终于听清楚了最后两句:“老婆请放心,我一定把此事处理好,保证不会……” 杨小叶哪儿知道,自己的男人在qd有了心上人,当然,对她的到来无动于衷了,别说用哭啼去感化,即使抱起,也会遭到白眼。因为,他正与本单位一名女职工在热恋中,吃住在一起,成双成对的出入,正准备置办家具结婚。 在那个年代,可知城市户口商品粮多么吸引人们的眼球啊!何况还是单位的正式职工呢。尽管容貌不如杨小叶,可人家是职工,刘岔是个山沟里出来的打工仔,能攀上女职工,可算一步登天了。所以,天天缠着女职工不放,百依百顺。就靠自己那出众的帅气,白马王子的容貌来吸引女职工。 可想而知,在这个时间,杨小叶到来真不是时候,肯定遭遇白眼了。 此时,她终于明白了,原来丈夫抛下家里的糟糠之妻,在这里另寻新欢,怪不得离家三年不想家,他会想家吗。何况一心想离开穷山沟,到大城市里安家呢。 杨小叶自我联系起来,俺这个情况,与陈世美抛妻灭子有什么区别,只是自己没孩子。” 这时,她听完电话,终于感到抓住了丈夫的辫子,当即大脾气,又哭又闹,目的是要吓唬吓唬刘岔,使他回心转意,打消对野女人的念头。用什么办法呢? 杨小叶也够绝的,采取丈夫走哪跟哪,寸步不离,不给野女人机会。 丈夫打工去厂里上班,门卫不让进,她就蹲在大门口等待,一直等待,直到等到刘岔出来。 在这个时候闲得无聊,与门卫叙说自己的不幸。边哭边说,闹得整个工厂都知道了。 消息很快惊动了单位领导,一位女子天天在厂门前哭啼,影响多不好啊! 为此,领导不得不出面问问情况,杨小叶当即就把家里的情况讲给领导听。 按说家庭矛盾不属于厂里解决的事情,厂领导告诉:“有问题到家里解决,或者找政府和街道居委会,工厂是上班的地方,岂能影响工作。” 杨小叶听了厂领导一番话,好主意,当即跟着刘岔回家去,当然,少不了与女职工交涉了。 她也会治刘岔,采取他吃啥自己吃啥,他住哪自己住哪,晚上睡觉,就给女职工挤到一张床上。 女职工不同意的,她就找居委会评理。“老婆来了为何不接待?在外边瞎搞瞎混,你对得起谁啊?告诉你,这辈子别想甩掉俺,除非俺死了……”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刘岔。 “嘿!”还真管用,自从居委会几次调解,刘岔心里害怕了。 他怕什么呢,就怕杨小叶耍赖,走一步跟一步,寸步不离,想甩掉实在困难。 此时,他被杨小叶制服了,吓得不敢动弹,蹲在地上不吭不哈,一颗烟接一颗烟的抽。 过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可能消气了,也可能想通了。竟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先鼻涕一把泪两行地向杨小叶承认错误,紧接着夸奖起来,“感谢老婆对父母的孝敬,帮助丈夫埋葬了父母,老婆的大恩大德,我做丈夫的终生难忘。誓一辈子对老婆好。” 杨小叶听了丈夫的一番话,感到自己斗争赢了,不对,那是男人贱,就该修理修理。当你对他含情脉脉,他不理会,你对他大骂一顿,竟然服服帖帖了。 她悟出一个道理,该狠的时候一定要狠,决不能姑息迁就。 但是,她对丈夫的悔改还是热情对待,也可能被真诚所打动,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吗,丈夫能痛改前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再说,自己是来投奔丈夫的,只要回心转意,何必继续纠缠呢,毕竟是夫妻吗。 还有,丈夫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一定要给丈夫顾点脸面,否侧如何做人。 果然,刘岔自此痛改前非,对杨小叶好了,与女职工分开居住。但是,也没有与杨小叶住到一起,好像要单独思考思考。 杨小叶认为,不管如何,总算拉回了丈夫,给他留出空间,让他慢慢的回心转意吧。 这时,刘岔竟然主动要求杨小叶溜达溜达,二人走在秋日的甬道上,阳光下有黄的、橘红的叶子不时的落下,她们像一颗颗不再光艳的生灵,带着无奈的放弃,带着不尽的回忆,带着不舍的情怀,带着美好的憧憬,退出了那个曾经充满着生机与绚丽的舞台。 他与杨小叶说话,再不是愁眉苦脸了,而是满面笑容,处处讨杨小叶欢心,事事与她商量,并征求意见,“我不想在外打工了,想与老婆一起回家种地,因为打工挣不到钱,花费厉害,各种费用太高。还是在家好,即是有钱也花不出去,” “嗯,”杨小叶感动了,是啊,多么实在的话啊!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年龄的增长,心境生了变化。 唉!再回头看看自己,对丈夫都做些什么?惭愧啊! 怪不得感情变得平淡了,那是自己比较幼稚,但不会忘记,这里的每一个句子,都曾在某个时刻令自己心动,曾填满了自己一段空白的记忆,曾伴自己走过一段又一段的旅程。 一句话,自己不图什么,只图夫妻相随,再苦再累也心甘。她被丈夫要求回家种地,感动得哭了。 自己想让他一起回家种地,虽然山沟里日子苦些,可知,夫妻二人在一起的滋味,比蜜都甜。 再说,回家也把丈夫那沾花惹草的坏毛病除去了,与野女人分开,免得继续勾勾搭搭。 于是,杨小叶当即提出,“要不,咱们明天走吧。” “不要等明天了,”他好像很着急的要离开野女人,说出令人感动的话,“住旅社挺贵的,即使条件差一点的双人间,一晚也要两百多块,好的上千。” “住一晚几百块,那要卖多少玉米啊。”杨小叶出生在山沟沟里,贫穷日子过惯了的,哪儿弄钱啊,当即同意,“好的,现在就走,” “可是,搭火车已经晚了,”刘岔抬头看看天空,此时秋日的阳光色调恬淡,随意取一处风景,变幻的淡淡色彩犹如轮廓光,勾勒出景物的细部。即说出原因,好像关心老婆的建议,“现在已经九点多了,要不咱们坐汽车回去,再说,出来一趟不容易,我还想带老婆在途中玩玩呢。” 第一八五章 蜜语中杀机四伏 此时,阳光是温暖的,那那马路旁阳光下橘红的树叶,像一只只疲倦的蝴蝶失去了亮泽,僵硬了美丽而脆弱的翅膀,有气无力的随风飘逸,而最终投入了大地的怀抱,苦心修炼来等待着属于她们的下一个季节。 杨小叶听了丈夫的一番关心话,多情的眼泪夺眶而出,哗啦啦的流淌,不由自主的滑落到嘴边,尝到了这甜甜的泪水,简直像是吃了一口无比甜的糖,心里美滋滋的。 她面对丈夫的真诚,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认为,自己终于把丈夫的心夺回,他是爱杨小叶的,只是自己没在身边,寂寞无聊才与野女人勾搭。 她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丈夫,静静地看着妻子的微笑;当丈夫轻轻地抚摩妻子的头时;当丈夫自然地牵着妻子的手时;这就是丈夫爱妻子的表现。 于是,当即回答:“老婆听丈夫的,最幸福的莫过于夫唱妇随,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车站没有的回家的火车票了,我们寻找汽车。” 二人手牵手来到火车站门前广场,抬头扫视,突然一块大牌子映入眼帘,那大白字十分显眼,上写着:qd开往湖北三峡,途径jn、jn、sq、lh、h,车时间上午十一点正。 “这不快了吗!” “是快了!”刘岔当即做出决定,告诉杨小叶,“我们就乘坐这趟长途汽车,到湖北长江三峡葛洲坝玩玩,然后再坐轮船到bsp; “要得!”杨小叶听说到葛洲坝,心里无比激动,因为从没出过山沟,随丈夫旅游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再说;自己早已听说三三〇工程,那是村主任从报纸上看到的;正在建设中的长江三峡三三〇工程。一九七〇年十二月三十日葛洲坝水电站开工,次年三月三十日,在镇镜山脚下长江边,举行了正式开工仪式,从那时开始“三三〇”这个响亮的名字,不仅代表了一个国有大型企业的名字,而且代表了一大批葛洲坝的水电工人。湖北省省长张体学主持了该工程的开工典礼,“口号是万人大会、万众一心、万炮齐呜”,他为开工挖了第一锹土。三三〇这么大的工程,谁不感兴趣。当即拍手,“还是老公好。” “十一点马上到了,”刘岔看了看手表说:“那我们还是先吃点午饭,免得汽车上饿肚子。” “要的!”杨小叶高兴的点了点头,“就在近处买两个虾蟹肉包子算了。” “好吧!虾蟹肉包是qd特色小吃。”二人一手拿着包子,一边吃,一边坐上了开往湖北三峡的长途旅游汽车。 杨小叶坐在汽车上,心情无比激动,当即打开车窗,望着马路旁穿梭如云的风景,还有那淡淡的蓝天,时而浮云朵朵,似洁白的棉絮。微风透过车窗,吹动着二人的脸庞,她情不自禁的小声哼着山里的情歌,一路上悠哉游哉。 这时,长途旅游客车沿着qd到jn的公路,一直正西,以每小时一百公里的度,经过潍坊、淄博,于中午十二点到达jn。 汽车并没休息,是两个司机替换开车。接着拐弯西南,通过jn市进入豫东大平原,来到河南sq地。 杨小叶心情舒畅,哪儿知道死期即将到临,这时正透过车窗玻璃朝外看天空呢,她看到那些白云,随着汽车的度在不停的变换着,千姿百态,一会儿像羽毛轻轻地飘浮在空中,一会儿像鱼鳞整齐地排列着,一会儿像山峦……那白云也与自己家乡的不同,山间云雾缭绕,都在半山腰漂浮,这里的云影,轻轻拂过屋顶。 突然,汽车的度慢下来,咋回事? 杨小叶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看,那路旁的大牌子蓝底白字写得清清楚楚;竹根县人民欢迎您! 这时,车厢里有人站起,接着打个哈希。 “竹根城到了!”司机回头喊叫一声,那个正在打哈希的旅客,闻听竹根城到了,赶紧提起行李往车门走去。 这时,刘岔见有人下车,当即灵机一动,突然向杨小叶提出,“我们也下车吧,听说竹根城北湖的风景不错。” “要得!听老公的,想在哪儿下车咱就在哪儿下车。”杨小叶已经被丈夫的殷勤征服了,特别那事事征求意见,自己也得做出点让步,不能再与丈夫对着干了。那样岂不伤和气。 她怎知,刘岔突然改变原去葛洲坝的原因。 他是突然想起女职工的话:“为何非要去三峡,近处不行吗?” 还有单位领导的批评:“必须尽快把家庭矛盾处理好,否则就不要来上班了。” “尽快……”葛洲坝太远了,人又多,不好动手,就不如在近处解决,所以,当即决定下车。 这时,二人也随着下车的旅客下了长途客车。 杨小叶还蒙在鼓里,哪儿知道死神即将降临,心情照样无比兴奋,因为,她还想着往事呢!这次山东qd寻夫没白跑,终于夺回了丈夫,所以心情无比的高兴,再说,竹根城是个大平原,一眼可以望到天边,此时是秋天,那湖岸边,那马路旁的花草,虽然已失去了昔日的风采,可是,各种各样的野菊花正在争奇斗艳,装点了竹根大地。 刘岔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才刚刚五点半,离天黑还早,不过,西下的太阳已是鲜红鲜红的了,日光好像是被谁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却十分柔和明亮。它缓缓的向西方地平线退去。 “哪儿去呢?“他在暗暗的心里盘算着;大白天不能动手处理,只有傍晚。可是,现在必须把位置选择好,找一个合适的位置。随抬头瞅了瞅,真是天助我也,一座美丽的大湖呈现在面前,就让她葬身在大湖里,岂不与三峡游玩一样,推进长江里没什么区别。 处理杨小叶的位置选择好了。 此时离天黑还早,应该考虑考虑如何进行反侦破,如何瞒过警察的眼睛。 他看过不少破案小说,警察都是通过衣服破案,或者通过解剖,检查胃内食物,来断定死者哪里人,而后顺着线索继续追查,直到抓住凶手。 既然选择竹根城动手,就应该把一切都换成竹根城的标记,让办案警察,搜查到的证据,是当地人。所有一切,都要考虑周到,否则就会追查到刘岔。 当然,自己还要稳住杨小叶,否则让她现了,岂不前功尽弃,恐怕再没办法可想了。随满面笑容,假心假意的征求杨小叶的意见;“老婆!我们去哪儿呢?” “随便!”这是女子最爱说的话。 此时从杨小叶口中说出,显得是那么的慷慨和自然。 “饿不饿?”刘岔是有心的,贴心和关心出于一个目的,内中藏着反侦破---胃内食物,“我们先找地方吃饭,而后再去逛逛。” “逛什么啊!先填饱肚子再说,”杨小叶还是那么单纯,丝毫没有现丈夫暗藏杀机,内中的凶险,竟然愉快的回答:“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响了,还是上车前吃的包子,到现在水米未进。” “上车前吃的早饭……”刘岔突然想起,不该选择qd特色食品虾蟹肉包,如果查出胃内食物是qd特产虾蟹肉,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现在应该换成竹根城的,当地最有名的特产,当然,还是采取再次征求杨小叶意见的办法,“我们就在这小摊上,尝尝竹根城的特色食品,而后再到商贸市场溜达溜达。” “要得!”杨小叶还是那句家乡话,与老公在一起,必须说家乡土话,说普通话显得不够亲热。 这时,二人立即来到夜餐小摊,瞪眼观看:夜市小摊真多,一个个的都是当地特色食品,一色面食,什么馒头包子,还有各式各样的甜食。 刘岔出外打工三年,吃食堂养成了习惯,此时不习惯吃面食了。 杨小叶无所谓,因为,在家吃玉米面窝窝头和土豆红薯,出外更不会挑食了,只要填饱肚子就行,还是那句话“:随便!” 这时,二人在卖胡辣汤和水煎包的摊贩桌子前坐下身来,摊贩十分勤快,赶紧盛了两碗胡辣汤,六个水煎包,放到杨小叶和丈夫刘岔面前。 “快吃吧!”刘岔拿起汤勺,用卫生纸擦了擦,递给杨小叶,催促说:“这可是当地的有名特色食品啊!” “特色……”杨小叶不明白丈夫的用意,拿起汤勺搅了搅,说:“胡辣汤里有;花生仁,芝麻仁,豆腐皮,面筋等等。” 她哪儿知道,这些特色食品在胃里,只要解剖,一看便可看出;当地特色食品胡辣汤。 不一会儿,二人吃过了晚饭。他再次看了看手表,时间已是六点半了,“离天黑还有半个多小时,因为秋天漫长,要到七点以后才黑,我们去哪儿呢?” “随便!”她还是那句话,感到丈夫太知心,那么,自己就要一切听老公的安排,当即把大权交出;“没必要事事与俺商量,丈夫说去哪儿,妻子就去哪儿,一定夫唱妇随。” ”好的!“他继续按照计划实施,光胃内有竹根城特产还不行,万一不解剖呢。结果真的没解剖。 他本来也不想让解剖,最好一眼便认出,是当地女子。 那么,就必须在衣服穿戴上下功夫,让警察通过衣服,一眼便可分辨出哪里人。 现在杨小叶浑身上下,穿戴的全是sc老家的服饰。警察一眼便可看出;女子是四川人,而后顺藤摸瓜,岂不抓到自己。 看来,必须把杨小叶的全身衣服,统统换成竹根城当地的,最好带有标记或者标签牌子的。让警察们一眼看到,本城女子,不会想到外地人。 说干就干,他当即笑着说;“我们到商贸一条街逛逛去……” 第一八六章 反侦破精心准备 杨小叶抬头看了看西方,太阳拉着自己万里服的裙角,慢慢地,慢慢地,一步一步开始往下走,那一束束柔和的光从空中倾泻下来,给北湖穿上一件金丝缕衣,宁静的北湖水顿时被它打破了,变得一跳一跳的,用金纱做的衣服也随着飘动起来,那波纹好像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又好像一个个小问号。演奏出一曲美妙的音乐。那湖中央的白塔在夕阳的装扮下,披上了一身金装。 于是,回头故意说,以试探丈夫的目的,“不买衣服去逛什么商贸街!” 她哪儿知道逛商贸街的真正目的,更不知内中暗藏杀机,故意说了一句违心的话。再说,平时节省惯了,在家很少买新衣服,身上穿的所有衣服,还是结婚时添置的,这些花花绿绿有着川妹子独有特色,一眼便看出,一位外地的乡巴佬。 尽管有的地方已经烂了,将就将就还能穿。农村里的女子吗,哪能与城市比,总是带着山沟里当地风俗那土里土气。 “谁说不买,”刘岔倒慷慨起来,为隐瞒自己的杀机,达到反侦破而准备的目的,说出讨杨小叶喜欢的话,“放心,我作为丈夫,一定要好好打扮打扮老婆,让老婆穿上目前最流行的,最时髦的衣服,打扮得与竹根城里的女子一模一样,甩掉这身破破烂烂。” “打扮成城市女子……”杨小叶听了这些话,眼泪再一次崩溃了。 几句贴心窝子的好话被征服了,此时已无力反抗,再也不敢奢求什么了。还能够说什么,还能做些什么?因为爱他,他也爱自己,今天终于尝到结婚以来的幸福,爱的真正滋味,体贴与关心…… 她随对着北湖撒娇,放声大喊起来:“傍晚真美啊!虽然天还没黑,那皎洁的月亮已经挂在当头,月光洒在湖面上,倒映着对岸斑斓的人影。在微风的吹动下,荡漾着湖水波纹一轮接一轮调皮地闪动着。使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了鱼鳞般的涟漪,给竹根城增添了无尽的光彩。” 她擦了擦那激动的泪水,咋越擦越多呢,怎么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还是老公好啊!”随不由自主的挎起刘岔的胳膊,俺也要学习城里人那种浪漫。 说实话,三年来还是第一次在人多的地方如此亲热,因为自结婚从没睁眼看过俺,何况挽着胳膊走路呢。所以自己感到害羞,话又说回来,人生地不熟的,害什么羞。 刘岔看了看杨小叶挽着自己的胳膊,真有些心烦,一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挽着一位帅气的公子哥,哪个认为是夫妻。真显得极不协调,本想推开,却不能。岂不坏了大事。 他只好强忍着,可是,怎么也感觉不到与女职工逛大街那种滋味。 还是来到商贸一条街的服装店,新衣服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杨小叶按照丈夫的意图,挑了一件淡红色t血衫,当即穿到身上试试,征求丈夫的意见:“好看吧!” “漂亮极了!”刘岔夸奖说:“既然穿上了就别脱了。” “不脱就不脱。”杨小叶也不客气,哪个女子不爱美呢,就是因为自己土气,丈夫才看不起。 “买这条牛仔裤吧。”刘岔替杨小叶挑选,从挂衣架上摘下,递给她。 杨小叶接过牛仔裤看看,“这裤腿太细了,穿到身上紧绷绷的,还是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又大又肥,穿着舒服。” “快脱下换上!”刘岔见杨小叶嫌弃,犹豫不穿,本想火,真是土老帽一个,可,张了张口,没敢说出。 卖衣服的店主见夫妻二人意见不合,赶紧过来调解说:“这件牛仔裤好,是我们店在厂方特意加工的,你看这裤兜上,绣着一朵小白花,是我们竹根城的标志,连纽扣都带着“竹根”二字。” “不错不错,”刘岔点头承认,目的就要带标签的。 “那就买吧。”杨小叶见丈夫坚持,不能失面子,当即脱去身上的长裤子,露出家乡老粗布红裤头。 “哎呀,真土!”刘岔哎呀一声,当即挑选一条蓝花短裤说:“到试衣间去换吧,穿上这条短裤,里里外外全换新的。” “那好吧!”杨小叶不能违抗,既然丈夫喜欢,那就换上。随进入试衣间,先脱去身上原来的衣服,上衣,裤头,下衣,穿上t血衫,牛仔裤,而后走出试衣间。 “果然漂亮,”刘岔当即拍起巴掌夸奖起来,“人在衣服马在鞍,这么一打扮,谁说咱不是城里女子。就是脚上的鞋子----太不对称了。“ 杨小叶低头看看,鞋子破了,露着两个脚趾头,袜子的脚后跟也烂了,里面的袜子别提了,底子全烂了。脏兮兮的,实在不对称。 “我们现在去鞋店买鞋袜去。”刘岔当即把t恤衫和牛仔裤的钱付了,而后陪同杨小叶,又来到鞋袜店,不知今天怎么啦,十分慷慨,买了一双同样带着竹根城标志的袜子,又挑了一双白色的休闲鞋。 杨小叶拿起休闲鞋,心里暗自高兴,当即脱去那烂了的,又脏又臭的袜子和鞋子,换上新袜子和白色休闲鞋。 随站起身来,跺了跺脚,十分满意,夸奖说:“这些衣服都带着纪念意义,每一件有竹根城的标签,还是老公好!” “是啊!”刘岔内心复杂,皮笑肉不笑的点头承认错误,“浪子回头金不换,丈夫知道错了,没想到家里的媳妇打扮打扮,穿这么一身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走在大街上,一点也不比那些城里女子差。” “比城里差……”杨小叶撇撇嘴,随照了照镜子,并不减当年,才二十二岁,美貌哪儿褪色,果然人在衣服马在鞍,特别穿上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再加上披肩长,不胖不瘦均称的身材,修长的大腿,不说赛西施,起码赛貂蝉。如果与那野女子搞竞争…… 她对自己的容貌有绝对自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即向刘岔说:“俺穿上这身衣服,比那个野女人漂亮吧,只是没工作而已。” “说到点子上了!”刘岔不能说出口,这是自己心里话。可知,自己喜欢的就是她有工作,城里女子,娶了她,可以跳农门。与你一起回家,一辈子钻山沟。 杨小叶同样有心里话,反正不在城里了,回到老家还怕那野女人,再说,也可以向乡亲们炫耀炫耀,俺丈夫是爱杨小叶的,而且真心实意。 “我们走吧!”刘岔催促杨小叶,见她把那些身上换下来的旧衣服,还舍不得甩掉,想带着回家替换穿。 真是个老土包子,尽管穿着新衣服,在自己眼里,越看越别扭。 那是因为,杨小叶不知是胆怯,还是不好意思,穿着新衣服,走路扭扭捏捏,说不清楚此时的心情。 这时,刘岔那眼神里,已经流露出一种堕落,似乎看到时光在闪回,像蝴蝶一样冷艳。说不清是安排还是命令,随夺过杨小叶手里的旧衣服,“已经穿上了新衣服,没必要继续带着老家的衣服,实在太土气了,让别人看了恶心,辞旧换新扔掉算了。” “扔掉……”杨小叶感到可惜,可是丈夫嫌弃,只好交给刘岔,“那你来处理吧。” 刘岔接过旧衣服,裹巴裹巴装到旅行包里,自己要随身带走,不能丢到这里,怕万一,万一现……一切全是为了反侦察,下一步就是实施杀人计划了。 他抬头看了看西方,夕阳像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似的,偏偏在自己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西边地平线仍有夕阳的余晖。过了好久,那绯红的晚霞才彻底地消失。大地顿时暗淡下来。此时,仿佛失掉了什么似的,心中升起莫名的惆怅。 杨小叶随后紧跟,心里无忧无虑,正为战胜野女人而骄傲。 这时,二人来到北湖,站在湖岸边,微风划过,秋天的风还带着凉丝丝的寒意。 杨小叶看了看丈夫,怎么心神不定。 刘岔蹲在湖岸边,不停的抽烟,一支接一支的抽。 杨小叶哪里想到,自己的男人要杀自己。她幼稚的分析原因,在竹根城与在qd市不一样,在那里不停的抽烟,是抽闷烟,那是面对两个老婆无法处理。 现在抽烟是什么原因? 是心烦意乱,刚刚离开那个野女人,还想她。 这时,刘岔一会儿站起,一会儿蹲下,一会儿默默地站在岸边想着心事。 “是啊!”杨小叶认为,自己做为妻子可以理解,那是因为与野女人分开后,一时难以适应,所以,才心神不定。人不是动物,总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悲伤,好像吸毒戒毒,还留恋毒瘾,丈夫在做思想斗争,需要的是时间,也只有通过时间的流失,慢慢地使丈夫忘记野女人吧。 自己作为妻子,不去打扰丈夫,唉,不管怎么说,总算离开了qd市,不是在野女人的家里,与他争吵,夺回心爱的男人。 现在离qd市上千里,在竹根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思念野女人是人之常情,毕竟在一起生活过,给他一点痛改前非的时间吧。 她太幼稚了,太贤惠了,哪儿知道,丈夫在等待时间,因为天还亮着呢,刚刚傍晚,朦朦胧胧还可分辨出人影。 这时,刘岔突然抬起头来,看看西方天边,红彤彤的晚霞烧红了半边天,黑暗即将来临,北湖的一切压抑得让自己无法呼吸。突然向杨小叶提出,“我们顺着湖岸散散步吧!” “散步……”杨小叶还从没有与老公一起散过步,据说城里人男女之间谈恋爱,都是通过散步完成的。在花前月下,浪漫的度过一晚。自己也要学习学习城里人,在湖岸边浪漫浪漫,抱着亲热,嘴对嘴的感觉…… 第一八七章 细交代作案经过 他们这二人那,一个冷若冰霜,一个**,一个喜新厌旧想除掉对方免得继续纠缠,一个是多年不见想着与对方和好亲热。≧ 他们各有各的考虑,各有各的打算。 杨小叶认为;回家就没这个机会了。因为,周围全是大山,夜晚哪个敢出来,饿狼一群群。所有伤人的野兽都是夜晚出来活动,岂不是找死,随高兴的说;“俺听老公的,你娃说去哪儿,俺就跟你到哪儿。” 刘岔并不回答,他的思想在考虑如何杀死,让人不知道。 她等待着丈夫的冲动,等待丈夫抱起自己,等待丈夫……随抬头望了望四周,黑洞洞的一片,说明幸福即将悄悄的来临,没有了噪杂的吵闹声,没有了影响亲热的路灯,倒给夫妻亲热提供了方便。自己与丈夫分开三年多了,多么希望这一刻到来啊。 他同样望了望四周,确有不同的想法,要找个合适位置,才能趁其不备,一把推到湖里,即说:“前面比较偏僻,人烟稀少,多好的地方,多好的机会啊!”这话是有含义的,内中隐藏着杀机。 “好机会……”她不会想到,丈夫要把自己推到湖里。倒认为,丈夫着急了,而且急不可待。别说是个青年男子,就连自己一个女子,都心急如焚,可想而知,三年都没得到男人的温存了,能不想吗!是的,他要野婚,寻找机会,偏僻,人少,当然是好地方了。再说,干那种事情越安静越好。自己与老公没谈过恋爱,结婚只见过一面,就匆匆忙忙的结合了。说不清楚什么叫爱,什么叫情,只是双方尽到男女之间的义务罢了。可是,今晚就不同了,自己要尝尝野婚,在湖岸边野地里的滋味。 二人继续顺着岸边往前走去,突然,一间黑黑的茅屋映入眼帘。 她想起了,刚刚进入竹根城时,看到了一诗:“竹根城畔草萋萋,远客南来望欲迷。几处寒塘秋水在,数家茅屋夕阳底。”说明茅屋自古都在北湖岸边了,那“远客南来望欲迷”呢。“**迷”不言而喻,是最适合野婚的地方。连古代南来北往的客人,看到茅屋都会产生**,何况自己的男人呢。 他看到茅屋,突然改变了主意,何不乘机骗到茅屋内……。那推到大湖里不行,一个大活人,被推到湖里,会反抗,会挣扎,会大声喊叫:“救人啊!救人啊!”岂不惊动了湖岸边的游人。最好的办法是在茅屋内,先用木棒打死,而后拖入湖中,沉到湖底,不会惊动任何人,尸体浸泡时间长了就会腐烂,腐烂的尸体别说是警察,即使神仙到来也难以分辨。随提出,“我们今晚就在茅屋过夜,那才别具一番风味。” “在茅屋过夜……”她倒认为,丈夫要玩新花样了,尝尝野婚的鲜味。再说,住旅店挺贵的,最差的双人房间,一晚也要百十块,得卖多少玉米啊!多少土豆才能卖一百块?感到丈夫的建议是对的,为了节省钱,艰苦一点没什么,总比老家强,半山腰一间矛屋,野兽成群的出来捕食,哪里比得上这里,此处是平原,没有野兽出现,是多好的新房啊! 他为了不引起怀疑,用手指了指:“你看那远处,杨柳隐没在夜色里,点点灯光勾勒成了天空中的繁星。” “不错不错!”她只顾高兴,透过树丛,顺着公路往远处望去,霓虹一闪一闪的,像母亲深夜儿子缝衣点燃的烛火,让自己感到一种莫名的怀念和兴奋…… 他感到机会来了,就在这儿实施杀人,达到永久消失。先寻找击打脑袋的工具,最好找一根粗棍,争取一棍下去脑袋开花,即欺骗杨小叶:“你先进去打扫地上的铺草,做好准备,我去拉个屎,一会儿就来亲热。” 她闻听亲热,大脑极度兴奋,哪儿会往别处想,拉个屎,撒个尿,免得影响亲热。于是,当即独自来到茅屋,见地上铺着茅草,心中暗喜,这比家里的床铺都软和,今晚要与老公好好亲热亲热,毕竟三年多没亲热了。 他哪儿拉屎,即到鱼塘边寻找作案工具,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一根渔民插网箱用的木桩。这根木桩相当坚硬,在当地来说叫铁树,说明木质与铁一样又坚又硬,如果打人,一棒下去,相当于十八磅大铁锤击打,顿时骨断肉粉。 他随手拣起,感到铁棍实在好,就是太重了,可是,重有重的好处,不至于失手。随藏在身后,夜晚黑暗,茅屋里更黑暗。尽管黑暗,只因做贼心虚,还是悄悄的小心翼翼的走到杨小叶身后。 她听到丈夫的脚步声,那如火的干柴急需点燃,那干渴的大地急需暴风雨的浇灌,早已闭上了眼睛等待享受呢,怎么也不会现那身后的铁棍。 他先探清脑袋,免得一棍下去失手而惊蛇,用手摸了摸,摸着了背后的脖子上的领口,尽管是领口,还是莫得杨小叶心花怒放,着急的催促:“快!下手啊!” “好嘞!”他一边答应,一边举起十八磅大铁锤,对着正在极度兴奋中的脑袋,毫无掩饰的用尽全身力气,一棍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当场把杨小叶打死在铺满茅草的地上。 他本想用手摸摸鼻孔,看看断气没有,以便往大湖里拖去。 “有人吗!”突然传来问话声。 “哎呀!我的妈啊!”他哪儿来得及查看,拔腿就跑,顺着黑暗处,一口气跑到茅屋后的杨树林子,稍作停顿。 惊慌中回头看看,原来是位男青年,莫非与自己一样,想寻找茅屋与女子野婚。他们不是警察,自己害怕什么。 于是,他仔细听听,确听到一男一女的对话声,干脆往前靠靠,趴到茅屋窗户前,反正夜晚,谁也看不到谁。 这时,女子看样子与杨小叶一样,着急了,鼓励男子说:“没有凶猛的野兽怕什么!” 男子听到女子的鼓励的话语,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到茅屋门口;伸长脑袋朝屋里观看,“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他有一种恐惧感,头皮怵,心里胆怯。犹豫不决。 在这个关键时刻,女子的追问起了作用:“里面有人吗?” “我还没进去呢,”男子只好如实回答。 刘岔听到对话声,心里完全明白了,这一男一女,与杨小叶有着同样的想法,也是想在茅屋内野婚浪漫。 男子害怕,迟迟不敢进去,女子催促,可是,又碍于脸面,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入茅屋看看。 他趴在窗户前,看得清清楚楚,男子顺着墙根,小心翼翼地进入茅屋。这时,杨小叶的脑袋上的血散出一股异常的血腥气味。 “什么味道!”男子一边探索,一边问,屋内实在太黑了,感觉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凭脚下的感觉。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 他继续趴在窗户上观看,男子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的说:“这地上铺着的是茅草,那一定睡在上面很舒坦。”嗯,随自信地点了点头,今晚就住在这里浪漫,与心爱的女孩野婚。” 他要打扫一下,看看地上铺的茅草脏不脏,突然,脚下踩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 刘岔心里分析着,一定是踩着杨小叶的腰部了,肚子肯定是软绵绵的。 男子那刚刚出现的野婚念头又消失了,随又自言自语的说:“这里不干净,待我弯腰摸了摸踩着什么了。” “好像踩着了一只死狗,乱哄哄的毛,” “什么毛!”他在窗户前继续偷看,估摸着:“那是杨小叶的头。” 男子继续探摸,突然“哎呀,”一声。“这黏糊糊的热乎乎摸了一手,好像是刚刚拉的狗尿。” “什么****!”他估摸着,“一定是摸着杨小叶脸上的血了。” 男子继续自言自语,以给自己壮胆,“这黑灯瞎火的不能再摸了,” 他看得清清楚楚,男子走出茅屋,竟然在门框上,拍了拍那手上黏糊糊的屎巴巴。 “怎么样?”女子见男子出来了,问了一声,“屋里干净不干净?” “不干净,”男子举着一只手,只顾向女子说话,突然滑了一个趔趄,差点绊倒。 他拣起绊倒的物体看看,原来是根木棍,骂了一声:“妈的!一根木棒也欺负人,”一怒之下把木棒甩往远处。 “不干净就算了,”这时女子催促起来,“快走吧,我们到有人有灯的地方去郊野。” 刘岔看完了一男一女的对话,不禁心中暗喜,当即断定;替死鬼有了。用不着再把尸体抛到湖里去了。 可想而知,男子踩到一条死狗,那是踩着了杨小叶的尸体,肯定留下了男子鞋底的脚印。 他用手摸了摸,感觉毛烘烘的,一定是摸着了头。黏糊糊的****,一定是脸上的血迹,岂不留下指纹。 还有走出茅屋,在门框上拍了拍手,那么,门框上一定留下了带血手印的指纹。 男子走出茅屋不远,突然滑了一个趔趄,差点绊倒。那是自己打死杨小叶后刚刚丢失的。男子竟然拣起看看,原来是根木棍,那么,这么一拣一看,岂不又留下了带血的指纹。 警察破案要的是作案证据,现场留下该这小子的指纹,即使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杀人犯的罪名有人顶替了。自己不必处理尸体,更不用担心自己了。 但不知,这小子叫什么,既然有了指纹,何不来个借刀杀人,冒名顶替。 可是,他还是害怕,怕杨小叶没被打死,万一醒过来,一口咬定不是男子,是自己的丈夫刘岔,即使现场有证据,法庭也会释放冒名顶替的嫌疑人…… 唉!管他呢,不能进去了,进入茅屋就会留下脚印。赶紧跑吧!常言道:事大事小,一跑都了。 于是,他赶紧撒腿就跑,如同惊弓之鸟,慌慌张张,一口气跑到柏油马路上。 这时,一辆从h开往jn的长途客车路过。 他赶紧招手拦车,也该这小子幸运,汽车上的人不多,“嘎吱”一声停下。 他立即爬上汽车,一直坐到终点站---jn,而后又乘车到了qd。 到家后,精神恍惚,坐立不安…… 第一八八章 专案组了解情况 栗树县的秋风使人感到凉爽、舒适,而进入深秋后的风,尤其是早晚,就使人不寒而栗了。再说,这里的秋天多细雨,一阵阵,密密麻麻的,下一场雨天气的温度就下降一点,大自然就在一阵阵风雨之中变换季节,弄得人们心神不定。 这时,审讯室里的审讯继续进行,作为警察十分辛苦,他们为了使案子早日查清,加班加点,废寝忘食,有时一连几天几夜的连续作战。 “快说!”竹根县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还嫌张三交代的不够彻底,但是,终于清楚了翱翔雄鹰是无辜的,他无意中来到杀人现场,踩到尸体,留下脚印,摸着了脸上的血迹,留下了指纹,还有门框上,木棍上都留下了指纹。所以,翱翔雄鹰冤枉被拘留半年多,理应平反昭雪,怎奈已经死亡,也只能抓住凶手为其报仇了。可是,还有一事不明白,即审问道:”老二为什么要冒名顶替翱翔雄鹰呢?“ “还有……”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同样感到交代不够彻底,“老二为什么写匿名信栽赃陷害杨柳青?还有,拐卖了多少个妇女儿童没有交代。”这是他们最关心的案子。 “杨柳青不是我们的成员,因为我不认识。至于匿名信诬陷杨柳青拐卖妇女儿童一事,一定是老二的杰作,为了报复或者解气,才致杨柳青以死地,具体详细情况,非本人才能交代清楚,”张三感到自己揭检举吐沫都说干了,还嫌交代不够彻底,即提出:“能给一支烟吗?抽口烟打打气想想再说。 “给他一支点着的香烟,”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告诉身旁的警察。 这时,张三接过香烟,深深的吸了几口,想了想说:“至于老二为何要冒名顶替翱翔雄鹰?以及拐卖多少妇女儿童一事。也只有老大和老二知道详细数字,可是老大死了,也只能从老二口里得到。我们都是些跑腿干活的,具体详细情况并不知道,最好你们赶快前往qd市****工厂,找老二的姘头该厂女职工,她一定知道老二的藏身处,有他本人交代岂不更清楚详细。” 竹根县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立即与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耳语了一会儿。 只见打拐办负责人当即下令:“把张三送回拘留室。” 这时,过来两名警察,立即把张三带出审讯室。“ 竹根县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急于抓到犯罪分子刘岔,因为杨小叶被害案,已是久拖不决,既然查清了翱翔雄鹰是冤枉的,替刘岔蹲监,就应该平反昭雪,只可惜,精神失常被烧死焚尸。那么,就要赶快抓到真正凶手,给案子一个了结。即向打拐办负责人说:“张三的话是句实话,有一定道理,当前理应趁热打铁,捉拿老二刘岔是当务之急,到qd市保证一抓一个准,恐怕时间长了夜长梦多。” 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闻听所言,立即告诉身旁警察:“火通知调度派车,我们现在就去qd市女职工住处,抓捕人贩子头目歹徒老二。“ 甄木友见目的达到,即提出:“那我们二人就搭个便车吧。” 这时,一辆白色面包车开过来。 “上车!”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带了三名警察,因面包车是七人座,人多了坐不下。 由于案情重大而紧急,面包车立即启动,挂高前进挡,直奔山东省qd市而去。 一路上,他们望着马路两旁的树木投下阴影,花花点点,悠悠荡荡。宿鸟在枝头上叫着,小虫子在草棵子里蹦着,梯田里禾苗在拔秆儿生长着;山野中那万千生命在欢腾着…… 这时,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向甄木有提出疑问:“你为何先选择qd市,咋不去老二的家乡杨树崖公社柳树沟看看。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回答:“我和一名同志,曾去过杨树崖公社柳树沟调查刘岔的家。此时已是房倒屋塌,说明老二刘岔不会回家。” “那是!”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点了点头:“房屋塌了没地方住,是不会回家的。” 当然他们也谈论了有关杨小叶被害案的经过,但是,话语有些重复,这里不便过多介绍。 这时,汽车经过一个下午和一昼夜的行驶,天明就到了qd市,当然不能直接去女职工家了。再说,也不知道家,为了不打草惊蛇,先到女职工上班的工厂,也是老二曾经当过临时工的******国有企业。 汽车停在靠近工厂大门外一旁,有两位负责人出面进厂调查了解。 当然,先掏出介绍信向接待室亮明,一边递上介绍信,“介绍信:兹介绍栗树县公安局两名同志到******工厂洽谈业务事宜,请接洽。”再说,那时我国还没有实行身份证,从一九**年九月十五日起,在全国范围内次实施居民身份证使用和查验制度。这是根据一九八四年四月六日******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试行条例》及一九八五年九月六日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并公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条例》而实施。 为此,老二刘岔才能长期逍遥法外,因为出门办事,大部分都是凭单位介绍信,这就给犯罪分子提供了可乘之机,假公章和假介绍信,刘岔就有一提包。 为此,居民身份证制度在维护社会治安、打击各种违法犯罪等方面也挥了重要作用。 这时,接待他们的是该厂一位副厂长,十分客气,满面笑容:“欢迎!欢迎!你们要联系什么业务?” 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先回答:“我们是公安局的便衣警察,想了解了解该厂职工刘岔的情况。” 副厂长闻听找刘岔,即说:“他不是厂里的正式职工,曾经在这里当过临时工,已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半年前……”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闻听半年前,感到失望,即问:“什么原因被辞退了?” 副厂长想了想说:“因为上班时间心神不定,经常出错,已给厂里造成严重的经济损失,所以被辞退。” 竹根县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闻听辞退了,怎会甘心,继续追问,“知道不知道刘岔被辞退后的去向?” 副厂长摇了摇头说:“不知去向,自从被厂里辞退,从没出现过,一个临时工被辞退,哪个管呢,自由自在走遍中国。” “那倒是!”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还是不肯放过,即打听问:“他在厂里给谁关系最密切?我们想打探打探有没有他的消息。” 副厂长想了一会儿说:“关系密切的倒是有一个,她是本厂的女职工,曾与刘岔谈过恋爱,这些不是厂里所管的事情,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你们可以直接找她本人询问,此时正在车间上班。”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心中暗喜,感到有这个必要,询问询问刘岔的女友,看看能否询问出线索,随说:“麻烦厂长,把这位女职工找来谈谈。” 副厂长想想也是,如果他们直接到车间谈话,会给女职工带来不利影响,即悄悄地到车间,以查看生产为名,告诉女职工:“到厂部办公室一趟。” 此时,女职工正为以往的婚姻问题难过,感到人生如秋。历经春的耕耘,夏的生长,已积淀了几许悲欢离合酸甜苦辣。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百年明日有几何?青春岁月已随流水逐日逝去,但未来的路依然漫长。失去了就让他失去吧,重要的是经过了挫折有了经验。往前走一定不错,后面的,自信也不会坏到哪里去,自己又何必悲观失望呢? 女职工(不便透露名字,只能称呼女职工)并不知道,副厂长通知到厂部办公室干什么,一路上忐忑不安,反正是悄悄地离开,没什么影响。 这时,副处长带领女职工来到厂部办公室,先指着两位负责人介绍一番:“他们是外地警察,想了解点情况。” “什么!”女职工闻听警察了解情况,心里猛地一惊,脸色突然变得蜡黄,因为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当即摇手推卸责任:“一切全是他自作自受,不管我的事。” 两位负责人都是破案老手,对女职工的一点一滴都观察得仔细,她的摇手动作,和脸色蜡黄的表现,统统看到眼里。他们清楚,女子心慌,害怕刘岔拐卖妇女案和杀人案掺连自己。 其实,两位负责人早已做了分析,根据掌握的情况,女职工并没参与案子,一来从未离开工作岗位,二来他们也只是询问情况,寻找线索,先安慰一下女职工的情绪,交个底:“我们知道你没有参与作案。” 女职工闻听作案,心里已经明白了,说明案子破了,那么,自己与刘岔的关系就不能继续隐瞒,当即承认说:“我们是处过对象,但不知你们要了解什么?” 两位负责人感到女职工倒很配合,不像有些人,害怕掺连,知道的不说,回答问题,一推二六五,一问三不知。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掌握方法,不会直接追问,“你知犯罪分子刘岔的线索吗?” 那样女职工会害怕,肯定不会回答知道,也只有采取拉家常的方式了解情况,以便从中现老二刘岔的线索,即说:“我们主要想了解了解,你与刘岔的关系情况……” 第一八九章 女职工揭发检举 女职工听说要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水汪汪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恰巧,被那办公室外不知什么时候落起的蒙蒙细雨所掩盖,雨和眼泪交织在一起,像绢丝一般又轻又细,听不见淅淅的响声,也感不到雨浇的淋漓。只觉得好像一种湿漉漉的烟雾,没有形状,也不出响声。那是她不敢哭出声,轻柔地敲打着女职工的心……“说实话,我也是受害者,上当受骗了,如果不是杨小叶到厂里大哭大闹,哪个知道他家里已经有妻子,我是真心与处对象,准备年底结婚呢,家具都置办好了……” 杨小叶的出现如同晴天一个霹雳,震得浑身都麻木了,年轻轻的小伙子,哪个想到家里已有妻室。 当得知她为丈夫家付出了全部艰辛,三年来伺候卧床不起的公公婆婆,直到闭上眼睛,最后埋葬了二老双亲,独自一人在家无依无靠,孤单寂寞,无奈之下才千里迢迢来寻找丈夫。 这么一位孤身女子令全厂职工同情,厂领导可怜,他们一个个都支持杨小叶。 我却莫名其妙的成了第三者插足,遭到周围的白眼实在冤枉。 哪个龟孙王八想当第三者,害怕周围那一双双责怪的眼睛指向自己,“什么坏良心啊!夺她人之夫啊,”遭人垂骂,有的对着自己吐口水,背后指指点点,指手画脚。 她只要看到有人一起说话,不管是不是议论她,都认为是在说她,真让她实在受不了。 她感到这个小三当的实在冤枉,可是,又不能不当,不是自己情愿,是不知不觉陷进去的。 怨谁呢,只能怨自己,怨恨颤抖在泪痕里,拨动着记忆的琴弦,弹起一阕旧词的韵律,于经年的旅途中,篆刻着难过的遐想。二十二年的年华似逝水无痕般渐隐于烟波里,含着历经的风雨,挥手告别了一季又一季的花香。无人能懂的自己早已在沧桑的纹路,用惆怅的情感续写着生命的残缺。 可是,杨小叶的举动过激,不肯放过丈夫,采取走一步,跟一步,走哪跟那。因为,她有自己的道理,是拜了天地的夫妻,又是明媒正娶,就算在外耐不住寂寞找个女人,也只能做小。小老婆怕她作甚。 所以刘岔下班回家,她同样跟到家里。 因为,在厂里怕影响,不敢泄内心里的积怨,上班的地方不允许吵闹。 这回到家里,像开了闸的洪水哗啦啦啦浩浩荡荡倾泻出来了,揪着刘岔大吵大闹,闹得左邻右舍不得安生。 女职工岂能容任,她清楚杨小叶与刘岔的关系,没有办理结婚手续,所以决不能随意吵闹,再说,天天如此,哪个受得了,万般无奈只好挡住门口,不让杨小叶进入…… 她这么一挡,更加激起杨小叶的愤怒,小老婆竟然欺负起大老婆,连同女职工一起对付了,“是你这个贱女人破坏了俺的家庭,勾引了俺的丈夫。”随一个巴掌拍打过去。“老娘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野女人,赶快离开丈夫。“ “是谁要离开!”女职工决不相让,立即还击,“这是我的家,要离开的应该是你。” 于是,两个女人厮打起来,杨小叶揪着女职工的头,同样,女职工也揪住杨小叶的头,两人挣扎着,你用力,我使劲,谁都怕疼。 好似两只母狗争夺公狗,为了得到交配权,拼杀得地上打滚,口鼻流血,难分胜负。 刘岔看到了,二人互不相让,一路货色,一个是没拿结婚证举行了婚礼的女人,一个是同居生活准备拿结婚证结婚的女人。她们分不出谁是正谁是偏,更分别出谁大谁小。她们都是为了争夺男人,都想得到自己,都想当这个家的主人,所以她推着她,滚开!她推着她,滚蛋! 街道居委会曾多次调解无效,左邻右舍劝说达不成协议,两个只能留一个,总不能这样长期闹下去。 刘岔面对两个女人的争夺,不知如何是好,还真了愁,自己好不容易摆脱山沟,来到城里安家,眼见即将结婚,实现跳农门的梦想,却被杨小叶的到来,搅得鸡犬不宁。 他无奈地蹲在一旁,好像一只公狗望着两只母狗,等待胜利者。只有一支烟接一支烟的抽起来,慢慢的想办法。 怎么办!有心与杨小叶回家种地,意味着一辈子呆在山沟里受苦,不止一辈子,连下辈子,甚至祖祖辈辈都要死在山沟里。再说,与杨小叶生活在一起,总感到缺少点什么,毕竟是父母包办强迫自己娶的媳妇,没有感情的婚姻,在自己眼里也只能算作照顾父母请来的便宜不要钱的保姆。自己与保姆没有任何共同语言,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如果与女职工结合,那是享不尽的幸福,毕竟我们是经过慢慢的接触,逐渐建立起的感情,每天下班后走在马路上,或者公园里溜达,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共同语言,会幸福一辈子。不止一辈子,就连下一代,子子孙孙都脱离了穷山沟。 为了自己的幸福,必须采取果断措施,留下女职工,把杨小叶送回家。 可是,送回家交给谁呢? 父母双亡,她会一个人独自呆在半山坡吗,何况夜晚饿狼成群出来活动,孤单寂寞,使她还会跑来找自己。 送回家不行,不是长久办法,一定要想个永久解决的办法。 最好的办法,是让杨小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永远消失。 再说,本来就无感情的婚姻,经杨小叶这么一闹腾,剩下的只有恨,恨,恨不得就地掐死。 此时那些孝敬和埋葬二老双亲的恩情,统统抛入九霄云外。 没什么可留恋的,该断不断,必将其乱,常言道;无毒不丈夫,为了自己的幸福,必须让杨小叶永远消失,消失在qd市…… 此时,蒙蒙细雨越来越大了,一会儿,成了粗大的雨点儿落下来了,打在厂办公室的玻璃窗上,叭叭的直响。两位负责调查了解的同志,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广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尽管女职工的陈述与张三的交代有重复的地方,也只有慢慢的听吧,因为下雨,大家都没带雨伞。你看那雨,落在对面屋顶的瓦片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层薄烟覆盖在屋顶。 尽管办公室外下大雨,可是,房内是干燥的,谈话了解,可以照样进行。 女职工望着雨水顺着房檐流下,像断了线的珠子,匆匆地连成了一条线。地上的水越来越多,会合成一条条小溪。 刘岔继续考虑如何处理杨小叶,本想在qd市杀死,或者推到大海里喂鱼。 不行,离单位太近了,如果尸体漂浮起来,公安局警察很快就会找上门来的。 再说,厂领导和周围的同事问起,你把前妻杨小叶弄哪儿去了? 如何回答! 还有,女职工同样会问,咋会突然不见了杨小叶,一个大活人怎能无缘无故的消失。 即使消失,也必须让大家都知道。 那么,就不能在qd市了。必须在远处,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解决掉。 对,就这么办。 于是,他立即站起身来,随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有愤怒转为笑容,好像想通了似的,先把杨小叶拉到一旁说:“老婆!我想了半天才终于想明白,不是有句俗语;知冷知热结妻,所以,我决定一起回家。” 杨小叶突然听到回家,顿时眉开眼笑,说明斗争胜利,即说:“回家就对了,小两口亲亲热热的种地,日子比什么都甜蜜。” “嗯!”刘岔点了点头,也不反对,好像很贴心的交代:“请在门外稍等片刻,既然选择了与老婆回家种地,就不能便宜了那女人,总要讨回这些年的打工钱,也好做我们回家的路费。” “是不能便宜她,回家需要钱,快去!”杨小叶听了丈夫一番甜言蜜语,当即止住吵闹,丈夫的话十分在理,一定把钱要回,否则回家如何生活,当即为胜利而骄傲,藐视的说;“骚女人还敢与俺争夺男人。” 总算斗争胜利了,所以有一种骄傲的情绪,哪里会想到,黑白无常正悄悄地向她靠近。 这时,刘岔回到房里,耍起两面三刀手腕,见了女职工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竟然扇起了自己的耳光,接着鼻子一把泪两行叙说:“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对不起,说了瞎话,欺骗了你,求求你原谅我。” “原谅你,她怎么办!” “她好说,现在就送回家!” “送回家她同意吗?” “同意,我已经做通了思想工作。” “是啊!丈夫不愿意要,说明没感情,继续纠缠没啥意思,终于想通了。”女职工又一次被刘岔欺骗了,也可能心太软,这时想起了他们也曾在花前月下,你爱我,我爱你的表决心,建立了真挚的感情,怎能因为一点点挫折而分手呢。即说:“要我原谅你,就看实际行动了。” 他当即出毒誓,做出保证。“我们现在就走,等我把她送回老家,回来继续准备,保证不误年底结婚。” 女职工相信了,事已至此,也只能委屈求全了,即说出自己的担心:“我担心送回家还会来的,因为她没有依靠,最好能想个永久的办法。” 她说的永久,是让刘岔为杨小叶找个安身的地方,有吃有住,不要来找麻烦就行了。 第一九〇章 作案后返回查看 青岛市一座美丽的海边城市,她紧靠一望无际的大海,雪白的浪花,一浪推一浪争先恐后地涌上岸滩,一阵海风呼呼吹过,浪花用力的拍击着岸边的岩石,出“哗哗“的声音,就像一个巨人手持水鞭抽打着为他们卖力的奴隶;各式各样的船舶,络绎不绝的在大海上穿梭,不时出轰隆隆的声音。﹤岸边那一只只可爱的海鸥,它们正自由自在地寻觅食物;远方天水相接处冉冉升起一轮红日,又即将开始一天的工作。 哪知,刘岔的永久,是要杀死杨小叶,蹲着抽烟是在想主意。 这时他终于想出个好主意,“以到三峡游玩为名,把杨小叶推下长江,沉入江底,造成一个不慎落水的假象。既可以瞒过警察,又可以达到永久消失。” 这种“永久”完全与女职工的想法不同。 女职工不放心,临走前安排刘岔,告诉他,在安排好杨小叶食宿之后,打个电话,免得心里挂念,即问:“你打算如何安排杨小叶?” 刘岔再一次说谎欺骗她,“我打算到三峡给她找户好人家,农村找不到媳妇的小伙子多的很,杨小叶这么漂亮的女子,哪有没人要之理。” ”嗯!倒也是。“女职工突然想起,湖北葛洲坝离他们家乡很近,如果杨小叶要求回家种地,恐怕永远就不会回来了。即担心的说:“既然把杨小叶另送他人,为何非要到湖北葛洲坝,就不能在半路下车找个好人家。” 说的倒轻巧,杨小叶不是牲口,她会同意半路下车找个好人家另嫁他人吗? 如果同意,也不会千里迢迢来qd市,拼命争夺男人。 这时,刘岔才突然想起,“半路下车……” 正与杨小叶坐在长途旅游客车上,是从qd直达湖北葛洲坝的。汽车要通过jn、jin,河南sq。zk。lh直达湖北h,而后走三一八国道,直达宜昌三三〇水利工程三峡葛洲坝。这是原来计划。 既然女职工安排半路想办法……也只有尊照意见,改变原来计划。 恰好有人下车,当即决定,向杨小叶说:“我们随旅客下车,到竹根北湖观看夜景。” 杨小叶哪儿知道下车的目的,还以为痛改前非,喜欢自己,弥补过失呢,当即应允:“要得!老公说到哪儿就去哪儿。” 他为使杨小叶免除疑心,必须伪装得十分体贴,即在竹根县买了一身崭新的衣服,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连裤头都换成当地的特色,所做这些都是为了反侦察。 杨小叶哪儿知道,丈夫要杀死自己,因心情激动,还挽起丈夫的胳膊,山沟里的女娃也要学习城里的浪漫,无忧无虑顺着北湖游玩。忽见一茅屋,她想的是节约钱,住旅社挺贵的,何不在茅屋里过夜睡觉。 她不会想到如此结果,被一棍打死在茅屋里。 所以,一直到成为植物人苏醒后,还想着丈夫呢。 因为,那么甜言蜜语,她不相信刘岔会打死自己,他是杨小叶的终身依靠,所以,法庭让她指认作案凶手。虽然否认了翱翔雄鹰是杀害自己的凶手。却拒绝说出丈夫的所作所为,隐瞒了凶手,并没告诉专案组凶手地址,在qd市打工。使凶手一直不能归案,案子一拖再拖。 再说刘岔杀人后逃跑的情况。 他一口气跑到柏油马路上,坐在连夜返回青岛市的汽车上,心里忐忑不安,总感到回去不合适。 因为,时间太快了,可想而知,头天送杨小叶回家,第二天出现在厂里,难免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因为,杨小叶寻夫吵闹影响太大了,厂里职工,街道居委会,左邻右舍,谁人不知杨小叶来的目的,是独自一人寂寞,才寻找丈夫一起回家种地的,那么难缠的妻子,竟然轻而易举的送回了原籍,也太顺利了。 最起码的疑问:难道杨小叶就会放丈夫走,既然如此,还来寻什么丈夫? 内中必有问题。 看来,还不能回立即回青岛市女职工处。 即使回去,也必须隔一段时间,至少十天半月,那样才不会引起人们的疑问。 到哪儿躲藏十天半月那么长时间呢? 没地方呆啊,即使有地方,十天半月没事干,闲得无聊,也难以蹲得住。 不行的话,只有继续返回竹根县,查看杨小叶被打死后的情况。 那可有事干了,但是,相当危险啊! 不是人们常说:“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吗。” 再说,杨小叶的尸体即使被公安局现,警察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因为,亲眼看到把杨小叶打死后,有个替死鬼进入现场。 那么,自己何不乘机看看警察如何破案,如何抓到的凶手呢? 亲眼看到自己的杰作,那多有意思啊! 于是,他乘车坐到济南终点站后,又搭车返回到竹根县。 此时,装作一名围观的群众,站在警戒线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杰作,警察把杨小叶的尸体装上汽车。 一位护送尸体的警察扒着车门高声回头向负责人甄木友询问:“送到医院太平间交给谁?” “笨蛋,停尸房有人值班。”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骂了一句。 他听到送往医院太平间的对话,这不明明告诉自己吗,杨小叶的尸体放到太平间了。 于是,赶紧随后紧跟,来到太平间偷偷等待。 这时,专案组通过衣服上的记号,裤兜上绣着一朵小白花,断定死者是本城人,因为,这是竹根城的标记,当然,先查找最近几天丢失的女子了。 竟然查到了女尸的下落,她是西郊农家大院的柳絮飞扬。 一位老妈妈去了太平间,当场认领了尸体,不禁心中大喜,总算一块石头落地。 既然死者的亲属找到了,当然,专案组就要围绕被害人柳絮飞扬周围寻找作案凶手了。 个了解的就是老妈妈,老人家很爽快,立即提供了线索,怀疑是女儿的男朋友干的,因为死亡的那天与男朋友一起出去游玩到现在没回。 他继续潜伏跟踪,一定要看看替死鬼叫什么? 专案组得到了杀人凶手的线索,如获至宝,害怕夜长梦多,于是,连夜赶往中州市,把凶手抓回,立即进行突审。 奇怪的是,他竟然轻而易举的承认是自己杀死的,而且供认不韪,口口声声念叨:“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杀人凶手有人顶替了, 下边就是等法庭审判后,立即执行了,常言道;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这小子死定了,不必再担心。 担心的是杨小叶的尸体,常言道;入土为安。只要尸体埋入地下,这才万事大吉。 于是,他继续跟踪老妈妈,以打探杨小叶的尸体,看看埋到哪儿? 突然,太平间里传出消息,杨小叶没死,一小伙子送往医院紧急抢救,竟然被抢救活了。 到底怎么回事? 那是老天不让杨小叶死,故意给自己作对,留下祸害担惊受怕。 否则尸体放入太平间,怎么会突然间活了呢,岂不是天下奇闻。 不对,那是自己没有打死,或者一棍下去,把脑袋打昏了,突然倒地,过后又苏醒过来了。 “唉”怪自己太慌张太太粗心大意了。 关键是当时太慌张了,刚刚一棍下去,突然茅屋外来人了,说话声音越来越近,只顾赶快逃命,哪儿来得及查看结果,摸摸鼻孔的呼吸。再补上一棍,来个彻底干净。 可是,这专案组的警察也真是的,你们为何也不摸摸鼻孔,竟然看到尸体就认为打死了。 突然,听回家送饭的老妈妈说:女儿柳絮飞扬虽然被医院抢救活了,却成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那是自己出手太重,是带着怒气的,狠狠的一棍下去,竟然脑袋没有开花。 有可能老天在作怪,为何不让脑袋开花! 非要成为严重的脑震荡后遗症,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岂不是故意给自己留下担心吗! 奇怪是,老妈妈这么糊涂,竟然把一个素不相识的不会说话的昏迷不醒的植物女子,拉回自己家伺候。岂不自找麻烦。 “唉,喜中有担心,”杀人罪名有人顶替,是一大惊喜。 让自己担心的是,被打死的杨小叶复活了,虽然成为昏迷不醒的植物人,终究是个祸害。 他心里害怕,害怕杨小叶醒来。 不行,必须要再次杀死她。 于是,他即偷偷地潜入到老妈妈家附近,准备再次杀死杨小叶。 谁知,刚刚爬上那高高的墙头,突然,一条大狼狗窜出,赤牙咧嘴,瞪着绿色的眼珠子,往院墙上猛扑,傲视吓人。他当即被吓得从墙头上滚落下来,摔得浑身酸疼,好不容易才爬起。 他踉跄着站起,就听到狼狗“汪汪”的对着院墙周围叫喊,哪个敢靠近,不被咬死,也是浑身流血。 她只好离开,再寻机会。 这时,法庭贴出布告;对杀人凶手翱翔雄鹰进行开庭审理,而后宣判。 他看了布告,心中大喜,既然不能杀死植物人杨小叶,听听审判长宣判也好。 于是,他随着旁听观众进入审判庭。 这时,审理已经完毕,审判长宣读判决书,那洪亮的嗓音宣判:“判处杀人犯翱翔雄鹰死刑,立即……” 还有“执行”没有喊出,突然,柳絮飞扬现身法庭。 旁听观众顿时轰动了,吵吵嚷嚷议论开来,“送往太平间的女尸突然复活了!” 法庭闻听女尸复活,赶紧收回判决书,冒名顶替的杀人凶手翱翔雄鹰又被送回监狱。 “什么复活!根本不是柳絮飞扬。”他又担心了,翱翔雄鹰没被立即执行,终究是个祸害。 这时,专案组不得不启动,重新调查机制。 奇怪的是;柳絮飞扬和老妈妈竟然把个植物人杨小叶掩盖起来,她们母子为何不告诉警察。 可是,却为伺候植物人杨小叶意见不合,老妈妈吵吵闹闹,什么翱翔雄鹰的前妻。 尽管不合,专案组找母女多次询问,都被她们巧妙的隐瞒过去了。慌说农家大院村西,那座刚刚埋葬的新坟就是被害女子。 别人不知,我刘岔知道,真正的杀人凶手就在眼皮子底下,始终暗地里关注着呢。 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理应帮她们母女一把。 于是,即在群众中散布谣言,顺着老妈妈的意思,被杀死的女子是翱翔雄鹰的前妻,她与柳絮飞扬是妻妾关系,而且编的有鼻子有眼,以扰乱专案组破案。 竟然轻而易举的把专案组骗了过去。 可是,昏迷不醒的植物人杨小叶如何处理,她万一醒过来怎么办? 那么,真正杀人凶手是自己的丈夫刘岔,岂不暴露了。 不能暴露,必须杀人昏迷不醒的植物人杨小叶…… 第一九一章 说经过避重就轻 于是,他再一次来到柳絮飞扬家以寻找机会,先抬头看看天空,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留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 随又看了看月光下的四合院,高高的院墙,如何攀爬,即使攀爬到墙头,而后跳入院子,那只凶猛的大狼狗如何对付? 恐怕躲藏都难,翻墙绝对不行的,只有另想办法。 于是,他即围绕院墙转了一周,哪儿有办法,没有现能进入院子的漏洞,即使进入院子,也难以进入房屋,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房顶爬下去。 说干就干,为了活命必须杀死杨小叶,不得不冒此危险。 他好不容易爬到房顶,揭开房瓦朝房里观看;吃了一惊,柳絮飞扬竟然与昏迷不醒的植物人杨小叶同床而眠,寸步不离如何下手? 你看,此时她正在小心翼翼的精心护理,昼夜守护在杨小叶身旁。恐怕即使离开一会儿,也会交给老妈妈。 母女二人轮流值班,自己如何下手。 既然不能杀死杨小叶,没必要继续在房顶等待,万一被现;当成偷盗的贼,喊来村民痛打一顿,吃苦受罪的还是自己。 据说昏迷不醒的植物人杨小叶,醒过来的几率十分渺茫。 因为,自己看到了,柳絮飞扬天天对着苍天哭喊,“老天啊!您睁睁眼吧,让植物女子苏醒!让铁树开花,救出俺的男朋友翱翔雄鹰,您知不知道!” 根据哭喊,说明昏迷不醒的杨小叶病情相当严重。 何况自己也曾看到多方报道,植物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死亡率,所以,没必要继续等待,寻找机会杀死她了。 再说,自己还惦记着心爱的娇妻,女职工在家等得着急。 恐怕回家又要挨骂;“把杨小叶送回家,舍不得来了,咋一去那么长时间……” 自己如何回答,又不能实话实说,岂不有口难辩。 于是,他赶紧连夜搭车赶回qd市,天明不误第二天上班。 可是,由于心里背着沉重的包袱,昏迷不醒的杨小叶终究是个祸害,为此造成他惊魂不定,工作起来精神恍惚,事故接连不断,经常出错, 再说,下班到家,由于精神恍惚,夜间噩梦连连,经常梦见血淋淋的杨小叶抓住自己不放,她要报仇,半夜三更被惊醒。 由于夜里睡眠不好,在操作中生了意想不到的重大事故。为此,受到厂里辞退处理的决定。 一个临时工被厂里辞退开除十分简单,只需领导一句话,不需要任何理由。 可是,天天在家闲着等吃闲饭,靠女职工养活,能维持多久,为此,二人的感情再不如以前。 他想着到其他地方打工,没有心思,由于害怕植物人杨小叶醒来;供出真正凶手,警察找上门来。 自己就是杀人犯,杀人赏命,天经地义。 这一切的一切,压得他喘不过气,所以吃睡不安。 长期下去如何了得,女职工再也不能容忍了,她不会往杀死杨小叶上想,追查愤怒;“自从回来,同床异梦,天天想着前妻杨小叶。” 他当即否认:“不,我心里装的只有你,” “胡说八道,自你从送走杨小叶回家归来,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也看不到花前月下,叽叽我我,说不完的甜言蜜语。如今寡言少语,天天闷闷不乐,像个木头疙瘩似的,经常犯傻。快说,到底什么原因造成?” 他被逼无奈,不得不实话实说,可是,却不敢说出死而复活一事。害怕女职工担心,担心杨小叶继续找来纠缠,干脆一句话:“为了彻底解决,我把杨小叶给打死了。” “什么!”她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吓得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你……你……竟然把人家打死了。” “我这一切全是为了你……”他又赶紧跪下了,而后鼻涕一把泪两行。 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因为,感情慢慢的淡化,这种下跪是虚伪的,经常使用就不灵了。常言道,经常诺言,许诺多了,不能兑现就成了谎言。 可,总有一些女人会傻傻的沉浸在谎言里,自己欺骗着自己。偷偷地看你,偷偷地想他,偷偷地爱他……最后,最后落下偷偷地哭。“什么一切为了我,倒不如说,一切为了自己,喜新厌旧,玩够了……” 他再次毒誓,使出各种手段。 她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因为,他是杀人犯,已经越了底线。 何况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呢,只要案子破了,那是必死无疑。 面对一个杀人犯,如果继续展下去,就意味着自己要守一辈子活寡,常言道;该断不断,必得其乱,当即决定分离,“你走吧,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从今往后再没任何关系,我永远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当即把刘岔的衣服和所有用品,统统扔出门外,接着把他也赶出房门。 一个完美的彼岸,上演了一场悲剧,所有的血与泪在枯萎的荆棘蕴育出一个花蕾,它将经历轮回的七场雷雨,然后绽放在潮湿的空气中。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我是受害者,没有参与杀人,纵然有错,也只是自己不该让他送杨小叶回家,因为,她与我一样,没有办理结婚手续,双方就住在一起了,都是非法同居。” 女职工说完痛哭流涕,伤心难过,哭,不能泄情绪,不能表现伤痕,不能治愈伤口…… 她终于明白了,如此的痛哭流涕,现自己早丢了爱里,只换来无能的自己。痛,说不出来,像挖了心口的窟窿。深得无法见底,不再愈合。 这样一个一开始对自己热情如火的男人,在这么短短的相处里变得如此之快,是自己所料不及的。她自信,自己不是一个很差的女人,无论身材和相貌,都算得上中等的,凭感觉知道他,是认真的在和自己处对象,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变成杀人犯? 两位办案负责人,听完了女职工的陈述,清楚了没参与共同作案,可是,却把罪犯赶出了房门,即问:“你知道他去了哪儿?” 女职工摇了摇头,“不知道,爱已经悄悄的离开,剩下的只有恨,他毁了我的青春,心理的创伤至今难以愈合。” “他也太绝情了,”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替女职工惋惜,“你们曾有那么深的感情,难道就没有一点联系?” “半点联系也没有,”她伤心的说:“因为分手后不可以做朋友,彼此曾经伤害过,所以不会有联系。也不可以做敌人,因为彼此曾经深爱过,所以,我们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也是自己看错了人,永远不想再见他。” “嗯!”竹根县专案组甄木友点了点头,说:“你暂且去车间上班吧,我们商量商量,有哪些不明白的地方,而后再找你。” “那好!”女职工随走出厂部办公室,出门迎着秋雨,打在她的脸。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已经是深秋了,那马路上的树木叶子都已落光,老树阴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丽的衣裳,只好枯秃地站在马路旁。 “不行!”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对女职工的陈述不满意,即说“女职工避重就轻,重复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对罪犯老二的去向避而不谈,按照他们之间的感情分析,绝不会这样轻而易举的分开。” “一点不错。”竹根县甄木友点了点头,也是这么认为,“女职工是唯一知道罪犯线索的人,她这里也是老二唯一藏身地,老大被杀,窝点捣毁,同伙也被一个个抓捕,此时如同惊弓之鸟,不敢再到处继续欺骗女青年,筹集什么货物了,他会去哪?” 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认为“放弃了女职工这条唯一线索,要想抓到凶手歹徒老二,难上加难。可想而知,偌大个中国,到哪儿再找线索。” 竹根县甄木友想了想说::“她一定知道歹徒老二的消息,就凭二人的感情,刘岔绝不会放弃她,因为想到城里安家,准备年底结婚,怎么也不会说散就散,只是我们没有下到功夫。” “那我们就再传女职工,让她继续交代,”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提出:“那么,这一次就不能用谈话的方式了,必须打通思想,先交代政策,每一个公民有协助公安局破案和提供线索的义务,对隐瞒和包庇犯罪分子的后果。” “对!”这时,女职工又被传来,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当即向女职工讲出;“我们通过分析认为,你一定知道刘岔的去向。” “我……我哪儿知道,谁知道,他在外干什么?” “具体在外干不干违法的事,你可能不知,但是,一定知道,他拿回家来的钱,以及昂贵的衣服项链和化妆品。” 其实,他们也是冒诈,审讯的一种方法,可想而知,刘岔拐卖妇女弄来的钱,肯定用在了女职工身上,为了挽回他们之间的裂痕,只有通过物资刺激,金钱收买女人的心。有钱能使鬼推磨,刘岔只所以贩卖妇女,就是为了多弄钱。 一句话说的女职工顿时心慌意乱,倒怀疑警察已经现了什么,莫非已经掌握了刘岔的全部动向,此时,她害怕极了,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跳,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来蹦去,总觉得有个灾难飞鸟似的在天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自己的头上…… 第一九二章 抓罪犯突然袭击 竹根县甄木友见女职工遇到关键脸色变了,而且低头不言不语,那是在做思想斗争,沉着思考,要不要说出。≧不对,她的沉着如同房外秋天雨的一样,那特有的柔韧、沉着、冷静、不慌不忙,让万物在不知不觉中黯然失色、退尽铅华。 因为再好的戏剧都有谢幕的时候,辉煌总是瞬间的。绵绵的秋雨用它那温文尔雅的个性缓缓的滋润着大地,给即将收获的万物送去最后的雨露。 何不乘机浇灌雨露,立即讲出:“你应该知道,包庇罪犯的严重性,尽管没有参与作案,如有知情不报,照样追查法律责任。我们此时是谈话了解情况;对被询问的人,明知生犯罪事实或者明知是犯罪的人,而不主动向公安机关通风报信,属于知情不报的行为。否则,我们就要按照窝藏罪和包庇罪论处。” “窝藏罪……”她惊叫一声。如果从自己家里搜查出刘岔的话,那就犯了窝藏罪,蹲上十年八年的监牢,岂不毁了自己一辈子。 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见女职工惊慌,断定知道犯罪分子的下落,只因思想有顾虑才不愿说出。必须给她个定心丸,当然要掌握政策,根据司法解释,即使女职工知道犯罪事实或者知道犯罪分子的下落,在公安司法机关向其了解情况时,拒绝提供证言,也不宜认定为窝藏罪和包庇罪,但是,不能这么说。此时虽是了解情况,当然,要了解出真实情况了,即说:“如果主动协助公安破案提供真实线索,我们不会按照窝藏罪和包庇罪论处。” 竹根县甄木友接话说:“检举还可以立功,为了自己的幸福,不至于受到连累,希望你积极配合,提供刘岔的下落……” 女职工经过两位负责人的劝导和政策攻心,不得不承认与歹徒老二有联系,“我要立功,积极协助你们,刘岔是回来过,也确实带回珠宝项链化妆品,但时,现在不知哪儿去了!” 两位负责人都是审案的老手,听说有联系还带回物品,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轻而易举的离开,因为,这儿是落脚点。此时正在严打,他是不敢到处活动的,一定藏在家中,何不趁此阴雨天气,无法在外躲藏,来个突然袭击搜查,当即提出:“既然积极协助,那就麻烦带我们到家里看看。” 女职工突然听到两位警察要去家里搜查,脸色顿时吓得蜡黄,可,又不能阻止,如果不让他们搜查,那会更加引起怀疑,只好扯个理由,找个借口,以拖延时间,“到家里看看可以,可是,钥匙不在身上,” 两位负责人见女职工拖延时间,那是在寻找机会通风报信,更加断定歹徒老二就藏在家中,钥匙不在身上是借口,随提出:“钥匙在哪儿,我们陪同你一起去拿。” “一起去拿……”女职工心想,二警察这一招实在厉害,他们紧随其后,寸步不离,哪儿有通风报信的机会。可是,话已出口如何挽回,如果阻止岂不更加怀疑。 如何圆说呢! 还必须继续下去,带他们到哪儿去拿钥匙呢? 不能说忘到家里了,岂不正合他们的心意。随后紧跟,一哄而上,岂不抓个正着。 继续拖延时间吧,拖一会儿少一会,只好点头同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那好!钥匙在车间衣服的包包里。” 此借口滴水不漏,上班更换衣服是正常的事情,两负责人有任何理由怀疑,可是,又不能不一起去车间,只好催促:“快走!” 当来到门口抬头看:秋雨继续飘落,如同千万条银丝从天上飘下来,屋檐落下一排排大大的水点,像美丽的珠帘。往前看;风追着雨,雨赶着风,风和雨联合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自己没带雨伞,他们同样没雨伞,不会跟着冒雨去车间。这样,便有机会打电话了。 于是,她立即摘下办公室里,那块写通知用的小黑板,顶到头上当雨具,独自朝前走去。 两负责人看到房外的大雨,女职工的举动,这明明是在故意刁难,意思这么大的雨,你们还跟在身后干什么? 这是关键时刻,不能留下机会,否则前功尽弃。不能因为天气造成的困难退却。我们是人民警察,就不怕困难,办案历来雷厉风行,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见女职工即将脱离视线,随一个箭步冲出房门。 二人紧追不放,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的砸下来,眨眼功夫他们成了落鸡汤。 这时,女职工来到车间,把小黑板放下,回头看看,摇了摇头:“意思何苦来。” 接着进入更衣间,摸了摸荷包,钥匙就在自己的口袋里。 本意想甩掉警察,却不能甩掉,无奈之下只好带他们回家。随手拿出一块塑料薄膜,披到身上,催促说:“钥匙找到了,我们走吧!” “好的!”两负责人继续冒雨尾随紧跟,不给通风报信的机会。 当来到工厂大门前,同志们正坐在面包车里等待。司机打开了车门,告诉:“快上来避雨!” 女职工径直往前走去,意思不坐车。 两负责人摇了摇手,指了指前面的女职工,意思告诉他们跟着走。 这时,两负责人紧追几步,追上女职工,夹到中间,看看到底还想耍什么手腕。 此时,地上的水越来越多,汇成了一条条小溪。水淋淋的马路就像闪闪光的河。望着马路上那些撑着雨伞的人们,仿佛浮在水波上的点点花瓣;偶尔过往的车辆,就像是水波里穿梭的小船。 女职工穿过一条街道,又拐了两个弯,再穿过一条街道,走到尽头。 她想躲闪,怎能甩掉,两负责人冒雨把自己夹在中间,意思好像非要看看把他们带到哪儿去。 警察们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到长城非好汉:“走吧!即使转到天黑也别想逃脱。” 这时,面包车慢慢的开着,随后紧跟。 突然,女职工见前方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近前一看,是隔壁邻居,不禁心中暗喜。她立即使个眼神,给个暗示,怎奈邻居木头疙瘩脑袋,打了个招呼问:“这么早就下班了?” “下什么班,没看到警察押着吗。”可是,这话不能出口,只能心里埋怨,死脑筋一点都不灵活,就是不明白意思。 可是,两位警察眼睛死死的盯着,哪儿能细说,只有干着急。“认命吧!命该如此,自作自受。” 女职工感到实在不能摆脱,万般无奈,不得不往家走去,心里暗暗的祷告老天保佑,最好不在房里。 她来到一栋楼房停下。 两负责人立即分开行动,甄木友紧跟女职工。 打拐办负责人去了面包车,告诉车内的同志们,“紧急行动,去两个到楼房后,以防跳窗户逃跑。”交代完毕,赶紧追上,继续夹着女职工进入楼道。 三人来到最高层,在一睹房门前停下,女职工掏出钥匙,刚刚打开一道门缝。 说时迟那时快,甄木友来个突然袭击,一个箭步破门而入。 机灵的眼睛搜查,客厅里没有。他双手握着手枪到处寻找,柜子后,窗帘下,仡仡佬佬都寻遍了,并没现藏人。 那一定在内室里。可是,内室的房门扣着呢! “一定在房里睡觉。”打拐办负责人立即打脚踹去。 却被女职工阻止,悄悄地声音告诉:“一点不错,他正躺在内室床上睡觉,昨晚即将黎明了才到家,大概三四点钟左右,回来后又与自己亲热一番,天明才睡着。” “不,”甄木友分析着:“有可能感到阴雨天无聊,也有可能夜晚出去犯罪活动,否则不会大白天上床睡觉。” “没想到吧,”打拐办负责人见女职工声音很小,那是怕惊动了歹徒,“做梦都没想到,是被自己的相好害了,亲自带着警察进门来抓捕。” “快!打开内室的房门!”甄木友向女职工命令道。 女职工在这个时候,只好自保,积极配合,争取立功。拿出钥匙打开内室的房门。 却不能打开,即敲敲门喊叫:“亲爱的!是我下班回来了。” “唉!真烦人。”是内室里的回话声。 那是歹徒老二正在梦中,听到敲门喊叫声,闭着眼睛打开了房门。 农民出身的甄木友,身强力壮,随一个箭步冲上去,打脚一踹,把个正闭着眼睛歹徒老二,一脚踢翻在地, 接着一个闪电式的举动,一把抓住歹徒老二的胳膊,狠狠的往背后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胳膊与臂膀关节脱臼。 这一招,是他抓捕罪犯的绝活。 失去胳膊就无法反抗,歹徒老二赤牙咧嘴的出痛苦声,趴到地上耍起了赖。 打拐办负责人一手举着手枪,对着脑袋命令说:“不许动,动一动就打死你。” 他能动吗!两只胳膊耷拉着,只顾疼痛的喊叫:“饶命!饶命!” 打拐办负责人还是按照往常一样,从腰间取下手铐,想铐住歹徒老二的双手。 却被甄木友拒绝了,“到汽车上待我把脱臼的胳膊接上,再戴手铐吧。” “嗯!”打拐办负责人感到甄木友这一招实在叫绝,当即伸出拇指,点头笑笑。接着拿出一块黑布,往脑袋上一罩。 二负责人把歹徒老二押在中间,一人架着一个臂膀,下了楼梯。 这时,同志们见犯罪分子被抓住,大功告成,一个个围上来。 司机当即打开面包车的车门,歹徒老二被推上汽车。 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拍了拍手,脸上露出笑容,好像是说:“终于打了个漂亮仗。” 这时,竹根县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提出问题:“犯罪分子抓到了,是押往我们竹根县审问呢,还是你们栗树县带去审查?” 第一九三章 双兼顾车上审讯 “当然我们带去审查了。 ”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说出理由:“只因案情重大,他是境外拐卖妇女团伙的主犯,有好多问题需要审查落实。” 竹根县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点了点头,却是实际情况,何况现在正是严打呢,但是,自己的案子需要了结。即说:“那杨小叶被害案还有很多需要落实的问题,比如,柳絮飞扬搭救哥哥杨柳青一事,本人提出申诉;是刘岔写匿名信故意栽赃陷害,有待查清写匿名信的原因。“ “嗯!”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点了点头说:“我们同样需弄清落实歹徒老二为何陷害杨柳青,特别那张三千块钱的收据,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以便确定杨柳青是否同伙参与共同犯罪,再说,能否无罪释放关键在歹徒老二的交代。”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补充说:“还有歹徒老二的真实姓名,到底是不是竹根县法庭宣判的翱翔雄鹰?以便落实杨树林子焚尸案的真正凶手。“ “掺连那么多案子,”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感到歹徒老二案情重大,到处犯法,杀人放火,拐卖妇女,罪大恶极,都争着了结案子,可是,只有一个歹徒如何处理。即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出一个双方兼顾的办法,“我们就在汽车上审讯,再说,你们只是了解案情经过。我们打开录音机,让歹徒老二交代,录音磁带你们拿去,人我们带走。如果以后还有哪些问題,可以打电话,我们帮助审问。” “那好!”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点头表示同意,两负责人终于达成协议:“时间紧急,案子不能再拖,我们上车就开始审问,把所有关联杨小叶的案子审问了解清楚后,歹徒老二你们押回栗树县继续交代拐卖妇女一案,车上就不再审问了。” “所言极是,拐卖妇女案情重大,团伙作案掺扯人多,需要一一澄清落实,汽车上不能交代清楚。”打拐办负责人说完,抬头看了看天空;雨过天晴,彩虹如同沙漠里的绿洲,欢快地出现了。天空变得格外的蓝,空气也变得格外清新。随向司机出胜利的命令,“开车!顺着原路到济南,而后到河南sq,通过竹根县直达bsp; 这时,汽车司机接到出命令,立即拧动动机钥匙,汽车启动了,挂上高挡,飞快的车轮,直奔河南方向。 竹根县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随手拉下那罩在歹徒老二脑袋的黑布,瞪眼仔细观看;吃了一惊。哪儿是竹根县法庭上审判的翱翔雄鹰。何况自己曾经亲自审讯过,扒了皮认识骨头。那么,柳絮飞扬为何电话告知,翱翔雄鹰有了消息,等待专案组抓捕捉拿,原来是想逃避法律制裁。当即追问:“你为何冒充翱翔雄鹰?“ “说来话长!”歹徒老二哭丧着脸,顽固不服的说:“快把胳膊接上,老子疼痛难忍如何交代!” “还敢如此嚣张!”身旁押送的警察见犯罪分子称老子,十分不满,本想揣上两脚解解恨。却被竹根县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制止了,“我来教训教训!” 接着,抓住歹徒老二的胳膊,往下狠狠的一拽,而后往上一推。只听“咯嘣”一声,胳膊肩关节脱臼复位了。接着审问:“快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老老实实交代,把诬陷杨柳青的经过和冒充翱翔雄鹰的经过,统统交代清楚。” “会说清楚的,反正左右一个死,死要死个明白,不欠别人的。”歹徒老二一边叙说,一边伸长胳膊,接受打拐办负责人拿出的手铐。戴好后双手举起说:“但不知从哪儿说起呢?“ 负责人甄木友闻听不知从哪儿说起,说明犯罪不止一宗,不知哪个案子,是要提醒一下了解哪个案子:“还是杨小叶被害案,从你得到植物人苏醒的消息后,再次返回竹根县说起。” “好吧!”歹徒老二想了想,当即交代:“那天,我在中国法制报看到一条消息,杨小叶向竹根县法庭提出与丈夫离婚诉公,限当事人在一百天内,到法庭办理离婚手续……” “啊!”耳朵顿时哄的一声,如同被尖针刺扎,全身都震惊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杨小叶怎么苏醒了?那么,北湖女尸案就要告破。 奇怪的是,经过这么长时间,并没见警察找上门来,因为,自己经常到女职工家留宿,开始担心,后来胆子越来越大,所以大白天才敢在家睡觉。从而被你们逮个正着,否则,你们很难抓到。” “别吹牛!“负责人甄木友使用激将法,这是审问的一种手段:”我们在全国布下天罗地网,到处贴着你的画像,只要出来作案,就会被抓住。“ 画像再多抓不住我老二,因为我会变脸术。 负责人甄木友听说变脸术,胸中有数,怪不得一直不能归案,原来如此。即说:“别扯远了,继续接着交代。” 我怎么也不相信杨小叶会苏醒,莫非看错了,或者不是她,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 再说,还有那个植物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死亡率,如何解释。 这个不到百分之十的希望,怎么也不会生在杨小叶身上,到底是真是假,必须到竹根县亲眼看看奇迹。 于是,为了探清奇迹,我又乘坐从广州到北京的火车,来到河南lh中途下车,而后搭乘lh到济南的长途公共汽车,恰好路过竹根县城。 说实话,只要提起竹根城就感到害怕,因为心里没底,好似十五只吊桶悬在半空,七上八落,脑袋嗡嗡地响起。没有进入竹根城,就赶紧喊叫司机停车。 哪知,下来后才现,这儿是县城郊区的十字路口,往北可以通往北湖,往东直接进入县城,往南即是农家大院村。往西是来时的路线,可通往zk、lh,与京广公路和铁路连接,返回去十分方便。 当然,先熟悉地形了,抬头看了看返回的公路,两旁是高高的玉米地,那油黑绿的叶子,随风摆动,出簌簌的响声,就像一曲轻轻的音乐.可是,自己感觉不到,只能看到黑黑的一片。因为心虚,感到到处都是天昏地暗,好像四处都有警察在抓逃犯,看到什么都是恐怖的,只想早点离开这个让自己害怕的竹根城。 可是,既然来了怎能白跑一趟,怎么也要打听打听法制报登出的惊奇,找谁打听呢? 这儿人生地不熟,又没亲戚,一个县城起码也是上百万人,寻找个把人,岂不如同大海里捞针,相当困难。 虽然上次杀死杨小叶返回,那是在城里,暗地里跟着要跟的人,不需要记路,只顾慌慌张张,哪儿管他东西南北,已经几个月过去了,此时早已忘记。 何况这儿是郊区呢,好像从没来过。要寻找杨小叶怎么办呢? 要不,贴个寻人启事。 此时,盘算着如何写寻人启事,“寻人;一位外地女子,在北湖不慎脑袋受伤,经过医院抢救,成为植物人,后来清醒了。有知其下落者,请到某某旅店……”(那时还没有实行身份证,住旅店或者招待所,都是凭单位证明。) 他写好拿起看看,“不行!”万一不是植物人杨小叶苏醒了呢? 这样写的十分明瞭,一个脑袋被打成植物人苏醒,是个大奇迹,说不定公安局早已介入。 如果告诉在某某旅店住宿,岂不是自投罗网,公安局的警察正愁抓不到凶手呢!恐怕杨小叶的消息没打听到,自己先进了牢房,何止进牢房,那是要抵命的。 看来,这个寻人启事不能写,只能暗地寻找,到乡村私访。先抬头看看时间,太阳已经西斜,收敛起刺眼的光芒,不过,周围却留下了一圈金黄色柔和的光晕。那万里无云的晴空本是浅蓝浅蓝的,像明净的北湖里的水,也渐渐加重了色彩,越来越蓝,越来越浓。太阳即将落下地平线,即将进入黑夜。 黑怕天昏地暗,越想越怕,额头两边太阳穴,如同两只铁锤似地打着,胸中出来的气,好像是来自山洞的风声。 最好在太阳落下地平线之前,把事情办完,不能在竹根县久留。可是,到哪儿去寻找呢,心里忐忑不安,犹豫不决,为寻找植物人苏醒的杨小叶而愁。 突然,前方来了一位中年男子,看面貌凭身材,有气质。好像是国家工作人员,一定知道奇迹。 本想走向前去,拦住打听打听,最近县城生的奇迹,“一植物女子脑袋受伤,昏迷不醒仨月,突然苏醒,她是谁?” 走了两步,却止步不敢,如果是便衣警察呢!岂不抓个正着。 “唉!”只有叹口气,常言道;做贼心虚,一点不错,这比当贼可怕得多,是冒着性命危险,提着脑袋来打听奇迹的。 可是,既然来了,总不能因为害怕,没有打听到奇迹是谁,而返回去。 既然害怕男子,怕遇到便衣警察,那就不向男子打听,找老太太或者妇女打听。 一来他们不会是便衣警察,二来女人头长见识短,不会联系到北湖杀人案一事。再说,即使现了杀人凶手,从老太太和妇女手中逃脱,也比较容易些。 就这么着,既然打定了主意,选定了目标,就要寻找猎物。 真是无巧不成书,一辆机动三轮车从前方开了过来,车子上坐着三个妇女,一个老妈妈,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年轻女子。 本想招手拦截,还没来得及抬手。突然,三轮车“咔吱”一声,一个急刹车,不前不后,不左不右就停在面前,好像老天有意协助,为自己送来要打听的人。 第一九四章 人贩子买卖交易 这时,他靠在马路旁的大树上,昂往头顶,树叶随风飘落到了地上,仿佛一只只蝴蝶在风中翩翩起舞;清澈见底的路旁水沟就像一面大镜子,倒映出了秋天那美丽的身姿;水沟里的小鱼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它们多么快活啊! 其实,他并不知道,三轮车司机的机动三轮是自己改装的,在那个年代人民并不富裕,生活比较艰苦,哪儿有现在电动车。 在脚踏三轮车上安了一台动机,燃烧的是汽油,由于油箱太小,路程比较远,汽油耗尽,突然自动熄火。无巧不成书,就熄火在老二面前。 司机见动机熄火,清楚附近没有加油站,只有穿过县城到城东。即回头向车厢里的三个女乘客说:“你们下车稍等片刻,待我去城东加油站加些汽油来,而后继续把你们送回家。” “没那个必要了吧!"车上的老妈妈是柳絮飞扬的母亲,中年妇女是隔壁邻居大嫂,年轻女子是嫂子的娘家侄女。 她们去帮杨柳青相亲回来了。经过交谈,老妈妈交了三千块钱的押金,所以,带回来大嫂的娘家侄女。听说没油了,她抬头看看,见离家不远,农家大院就在前面,已经快到家了,即向大嫂和娘家侄女说:“我们下车,自己走回家。” “自己回去……”三轮车司机闻听自己回家,那感情好,省了继续回来,赶紧回头:“既然如此,就把车费付了吧,” “没送到家,不能给全费。”大嫂不满,搞起价钱。 “少给一块呗。”三轮车司机感到失理,自己提出减少车费。 这时,老妈妈二话没说,付了车费后,即在马路一旁,那个高高的公里碑上坐下身来。三十多里路来回折腾,她感到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 大嫂和娘家侄女见老妈妈休息,由于长时间的坐三轮车颠得小肚子疼,想方便方便,即到路北的玉米地里方便去了。 这时,杨小叶前夫刘岔见老妈妈一人坐在路碑上休息,心中暗喜,老人家决不是便衣警察。赶紧走向前去仔细观看,自己认得,她是柳絮飞扬的妈妈。 “哎呀,坏大事了,”当初曾经扮作旁听观众,与老妈妈交谈说谎:“昏迷不醒的植物女子是翱翔雄鹰的前妻……” 就是自己的扰乱,老妈妈才挺身而出,向专案组作证此事。如果再次打招呼,万一认出来怎么办? 对!自己会变脸术,何不变成翱翔雄鹰。随手一抹脸,好似孙悟空摇身一变,接着喊叫一声:“大妈好!” 老妈妈抬头看看,心生疑惑,看样子好像女儿的男朋友翱翔雄鹰。 可是,他决不是柳絮飞扬的男朋友,精神失常疯疯癫癫,哪儿知道喊人。天底下模样相似的男人有的是,即问:“有事吗?” 刘岔见老妈妈迟疑,半天没有回话,同样怀疑,认为老妈妈还是产生怀疑。随惊恐的瞅了瞅四周,以便随时逃跑。杀人犯都是这样,如同惊弓之鸟。 他这么一看,老妈妈更加疑心,此人心慌,贼头鼠目,不是什么正派人。 刘岔是人贩子,代号老二,来到这个本不想来的曾经打死妻子的现场,感到周围有许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两手也不知道怎么放才好,眼睛也不知道往哪儿看合适,头也嗡嗡的响起来,最可恨的是自己的两条腿,也有点哆嗦了。连说话都哆哆嗦嗦。见老妈妈问起,自己不能直接问:“昏迷不醒的植物女子杨小叶苏醒了吗?”那么,老妈妈肯定怀疑,“你怎么知道杨小叶?”目前必须故装不知说:“想……想打听个事,但不知您知不知道。” 老妈妈看了看这个似像非象女婿的可疑人,说话吞吞吐吐,一点都不利索。她倒慷慨起来,“请说,有啥事,没有俺老婆子不知道的。” 刘岔闻听老妈妈的一番话,心里平静了许多,即壮壮胆子打听说:“您听没听说,在几个月前,有位四川女子在北湖被人打成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老妈妈见来人打听植物人,不正是杨小叶吗。哪儿想那么多,也不会想到面前的男人,就是打死杨小叶的凶手丈夫刘岔,当即说:“知道,她昏迷不醒几个月,现在苏醒了,此时就住在俺家。” 他闻听所言,终于得到可靠消息,杨小叶苏醒了。 可是,却感到惊奇而突然。 因为,植物人奇迹般苏醒,实属罕见,何况自己当初下手那么重呢,怕的是脑浆都被打出来了。 谁知,竟然没打死,打成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老天竟然给自己开这么大的玩笑,害得老二吃睡不安,有工作被厂辞退,有老婆被赶出家门,成为流浪者。 他还是难以置信,这个不到百分之十的希望咋会是真的,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本想提出到老妈妈家看看真假,可是,找什么借口?找什么理由呢? 不能说自己是杨小叶的丈夫,还要留一手。何况现在是变脸的翱翔雄鹰呢!只好吞吞吐吐的说:“我想……我想……我想……” 接连说了三个我想,既不敢说出看看真假,也没说出任何理由和借口。 老妈妈看到来人说话语气和心慌的举动,以及心神不定的样子。 揣测着,他肯定是人贩子。 否则,无亲无故,打听杨小叶干什么。 老人家还真猜对了,他不但是人贩子,而且还是人贩子二当家,专跑外线筹集货源。 老妈妈继续揣测,原来是想买杨小叶,可是,又害怕,不敢直接说出,只好吞吞吐吐的说:我想……我想……就是不敢说“买去”二字。 嗯!那是怕被公安局现。 可知,姜还是老的辣,岂能瞒过俺老婆子的眼睛。 看这小子的眼神,鬼鬼祟祟,东瞅西望的。 那是在不了解老婆子与杨小叶的关系情况下,既想买,又害怕说出,所以吞吞吐吐。 那是等待俺老婆子从口中说“买去”二字。 其实,老妈妈自从柳絮飞扬回来,现拉回家的女儿错了,竟然是个非亲非故的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因为护理伺候,早就心里不耐烦了,曾与柳絮飞扬意见分歧,吵闹得左邻右舍不得安生。 杨小叶是个丧门星,命毒。自从错认成女儿,家里接连不断的出事,害得女儿的男朋友翱翔雄鹰蹲监,至今疯疯傻傻。 自己法院打官司丢人破财,三千块医疗费到现在还没着落,还有医院没结账的,两万块能下地吗。 她说杨小叶是丧门星是有根据的,在为她擦洗身体时,看过那光脑袋的头顶,天旋玄在正头顶,不偏不斜。 当即断定,此女子命毒。农村有个流言,作为女人就怕天璇玄在正头顶,说什么“天旋旋在正头顶,妨死婆婆妨公公。” 还有,她在法**庭上,听了杨小叶陈述家庭状况,“公公和婆婆都在自己进门后死亡,小时候克死了生身父母,无人抚养,被姑姑姑父收养,结果也被克死了。所以,成为孤苦伶仃一人,说明命毒,只要与她沾亲带故,都会被克死的。 所以,老妈妈不敢收留杨小叶,害怕被克死。更不同意娶她做媳妇,害怕那句;天旋旋在正头顶,妨死婆婆妨公公。”坚决不同意儿子杨柳青与杨小叶交往。 认她为闺女已经不错了,那是在法庭上,同着那么多法官和旁听观众,口口声声哀求,自己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如果不认下她,显得俺老婆子不近人情。做儿媳那是绝对不行,哪个不怕被克死,俺老婆子还想活他个一百岁呢。 如今邻居大嫂的娘家侄女来了,儿子的媳妇有了着落,不会打光棍一辈子了,就应该想办法,把这个命毒的女人赶快处理掉。 既然人贩子打听,就不如把她卖了,卖三千块钱,也算赏还三千块钱的药费钱。 再说,自己还借他嫂子的娘家侄女三千块彩礼钱呢。 说是彩礼钱,好听一点,其实就是押金。随向老二说:“大兄弟的意思俺老婆子明白,你是想把杨小叶买去。” “买去……”老二闻听买去,倒给自己提了个醒,负责跑外线,筹集货源,就是专意买女子的人贩子。 是啊,何不把杨小叶买去,带到被人们遗忘的角落,交给老大,而后卖往境外。这样,岂不少了一个祸害。 既可以报仇雪恨,报拆散自己与女职工的幸福。又可解恨,恨她毁了自己的一生,到厂里大吵大闹,连临时工也被开除。 但是,目前不能着急,一定要慢慢的来,先把人弄到手再说,先提出先见人,而后再交钱。 既然承认人贩子,就要问问价格,即问:“但不知您要多少钱?” 老妈妈闻听所言,果然是人贩子到来,没出自己的眼睛。 既然人贩子打听多少钱,自己不清楚价格,也不知道杨小叶值多少钱,不敢要钱多了,怕生意砸了人家不买。 要多少钱合适呢? 自己不能多要,只须把借隔壁邻居嫂子娘家兄弟的三千块还了也就心满意足。 其实,三十年前的三千块钱已经不少了。当时工人的工资也才几十块,二级工三十八块,三级工四四块。大米一角四分,猪肉七毛,冰棒三分哩五分。鸡蛋三分一个。可想而知,三千块相当于现在的三万都不止,甚至三十万。 但是,老妈妈不能让人贩子看出自己是外行,一定是懂行规的。 就说自己是花三千块买来的,即喊叫一声:“大兄弟:实话告诉你,俺老婆子也是花三千块从别人手里倒卖来的,如大兄弟真心想要,还出三千块,俺是一分没赚。少了三千别想见面。” 第一九五章 谈生意交钱纠缠 这时,老二抬头看看西方的太阳,已经悬在半空中了,就像圆盘一般。它照在老妈妈的脸上,老人家的脸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子;它照在马路边水沟的水面上,沟水就浮光跃金,似乎一颗颗神奇的小星星闪闪光;它照在路旁黄树上,枯叶就好像擦上了一层油,显得更加苍翠黄绿了。“闻听三千块,否则别想见面,”这老太太真够绝的。 看来,老人家是个老同行,也是做人贩子生意的,恐怕不止买卖一个杨小叶了,否则生意不会做得那么精。 于是,他当即在心里算了一笔账,看看三千块划来划不来。 用三千块买下杨小叶,带到福建沿海那个被人们遗忘的角落,交给老大贩运到境外,恐怕翻倍都不止。凭她的模样,有着苗条的身材,俊美的面容,真乃是;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忆女儿家。效颦莫笑东邻女,头溪边尚浣纱。如此的美貌五万都不止,起码八万到十万,这个买卖划得来。 “嗯!”他自信的点了点头,三千赚十万,这个生意做得。 可是,自己身上没有带过多的钱,三千块还是有的,当即拍板,“三千就三千,但是,必须先交人后交钱。” “什么!”老妈妈听到先交人后交钱,随抬头看了看西方,她要看看时间,有没有充分时间把交易完成。这时夕阳失去了耀眼的光芒。通红通红的悬在半空,慢慢的往下坠去。忽然太阳的下部陷入了天边乌云里,把乌云染成了紫檀色,天边红彤彤的,好像那里着了火。不仅天边红彤彤的,就连自己浑身上下都染成了红色。 时间太晚了,没有充分时间。 夜晚怎能如此做买卖,必须先交钱后交人。这与商店买东西一样,把钱交了,才能货。万一把杨小叶带着跑了呢。自己一个瞎眼婆子又追不上,到时卖钱不成,还陪了人。真的成为三国的周瑜使计害刘备,赔了夫人又折兵,有苦难言,找谁要钱去。 她不能直接说出这些担心的话,当即一口拒绝,“不中!必须先交钱后带人,而且还不能同着杨小叶交钱,连知道都不能知道,如果让杨小叶看到卖钱……可想而知,还能带走吗?所以,必须先把钱交了,而后,俺老婆子回家,再扯个理由,找个借口,把杨小叶骗出来,暗地里悄悄的当面交给你。” “嗯!”老二听了老妈妈的一番话,想了想,一点不错,这贩卖人口的买卖交易,是不能让杨小叶本人知道,如果知道把自己当成牲口买卖,决不会善感罢休。她会大喊大叫。 如果这么一喊,哪个知道附近有没有便衣警察? 如果被警察听到了,人贩子买卖妇女,岂不抓个正着,人赃俱获,想耍赖都赖不掉。 为了个人安全,就在这儿交钱,而后去老妈妈家带人。即说出自己的意见:“先交钱就先交钱,可是,交过钱后,我与老妈妈一起,去你们家带人。” “不中!”老妈妈当即摇头拒绝,说出道理:“杨小叶不认识你,他会跟一个陌生人走吗?” “陌生人……”老二闻听所言,清楚老妈妈的担心,是不知道内情的。其实,自己不但与杨小叶熟悉,而且还曾经在一个床上睡过一个多月的丈夫。真像老妈妈说的那样不肯走,自己可以用强行的办法。即说:“这个好办,我先劝说,如果劝说无效,就用绳子捆起来,强行拖走。” “什么!”老妈妈闻听所言,心里猛地一惊,这个人贩子怎能对杨小叶强行,即担心的说:“绝对不能在我们家强行拖走,杨小叶会大喊大叫起来,即使俺老婆子不管不问,喊叫声会惊动了隔壁邻居,他们喊来全村里的乡亲们,到时一窝蜂的拥来好几百人,你单枪匹马能对付得了吗。” “那倒是,”老二听了老妈妈的一番话,还真有些害怕,自己早就知道,这一带的农村老百姓相当野蛮,土匪一般,而且喜欢打群架,稍微不如意就全村出动。一个个扛着锄头拿着铁锨追赶,纵有浑身解数也难以逃脱,如果被他们逮住,一人一脚,不揣个半死,也要退层皮。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此时,他为带人了愁。愁的不是杨小叶陌生对自己不熟悉,而是太熟悉了突然见面不知如何处理。她一定会记仇,记恨那一木棍击打脑袋。如果向乡亲们诉说当时的被打经过,指认自己:“就是这个喜新厌旧的陈世美,在北湖茅屋用木棍打死了杨小叶。”乡亲们听后,肯定帮忙出气,到那时,人不但不能带走,而且还会挨一顿揍。 看来,不能去她们家带人。即与老妈妈商量:“在哪儿交易呢?如何不哭不闹悄悄地带走呢?” 老妈妈见人贩子征求自己的意见,当即教训起老二来。“这买卖妇女的事情,不是小事,一定要好好考虑考虑,最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两全其美……”老二此时倒感到与杨小叶熟悉,还不如陌生呢,如果是初次见面的青年女子,可以让老妈妈充当介绍人。自己可以使出绝招,与以往欺骗的那些女子一样,凭自己的长相模样,一位帅气的青年,有着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看这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优雅,简直就是童话中的白马王子。以谈对象为名,欺骗那些只看长相不讲实质的虚伪女子,还可以一分不花,何止两全其美,可以达到十全十美。 如今买杨小叶就不同了,自己要花三千块,只因我们熟悉,而且还有仇恨,可想而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肯定要经过一番周折,自己是要好好考虑考虑,如何继续骗取杨小叶的信任。 这时,老妈妈又提出自己的建议:“年轻人办事要多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办法,俺老婆子认为,还是先把钱交了,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回家把杨小叶骗来,你再想办法弄走。至于能不能弄走,就不是俺老婆子操的心了。” “什么!”老二听了老妈妈一番话,钱拿到手了,把杨小叶骗来不管不问了,即提出:“如果杨小叶看一眼继续返回家呢?” 老妈妈倔的很,办事从不拖泥带水呢,“哪个保你千年屋子不漏。即使跑没了,跑回家也好,藏到别处也好,就不是俺老婆子的责任了,反正人已经交给你。咱先把丑话说到前头,买卖成交,钱款付清,人到来。等于甲乙双方款货两清,不存在扯皮,或者因为带不走而要求退款。” 老二听了老妈妈的一番话,倒也是句实话,与在商店买东西一样,把钱付了,东西拿去。至于拿去的东西,扔了也好,甩了也罢,商店是不管不问的。可是,这是买卖人口,又是熟人。即担心的说:“怕的是,最后落下人财两空。” “什么人财两空!”老妈妈瞪了一眼:“这儿人少,没有村民,就你们两个,一个大老爷们,对付一个女子,不管使用什么手腕,没人知道。” 老二想了想,老人家的建议不无道理,自己就在这儿等着,杨小叶一人过来,即使见了面认出是仇人--当初的前夫,也无所谓,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对付一个弱女子岂不小菜一碟。自己耍耍手段,使出绝招,好话多说,欺骗哄劝,女人心软,杨小叶的脾气性格自己熟悉,不怕硬的,就怕软的。自己可以采取鼻涕一把,泪两行,痛改前非,跪地求饶,誓言,与她一起回家种地,说不定十分顺利的悄悄的带走呢。只要登上汽车,由不得她了,自己愿送哪儿送哪儿。他越想越兴奋,当即决定:“先交钱就先交钱,但是,必须写个收条,否则把钱拿去了,人也不给送来,到时耍赖,我找谁要去。” 老妈妈闻听所言,这倒是句实话,收了别人的钱,最起码的常识,收条必须要写的,即说出写收条的困难,“可,俺老婆子不认得字,不识字如何写收条?” “那怎么办!”老二感到老妈妈实在难对付,狡猾难缠,欺骗是骗不成的,她非要先交钱后提货,自己必须坚持,没有收条不付款,即说:“没有收条我是不会付钱的。” 老妈妈感到生意已经谈妥,即将到手的钱,只因一张收条而失去,实在不值得。她为写收条着急起来,急得东张西望的到处找人。 突然,大嫂带着娘家侄女从玉米地里出来。 老人家顿时喜上眉梢,真是天助我也,正愁没人写收据呢,想曹操,曹操到。赶紧喊叫一声:“他大嫂!快!快过来给俺老婆子帮个忙。” “帮忙……”大嫂见老妈妈着急的样子,弄不清原因,即问:“帮什么忙,柳婶只管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忙,”老妈妈倒客气起来了,“帮俺老婆子写个收条。” “写收条……”大嫂还是不明白老妈妈的话意,问:“写什么收条?” 老妈妈见大嫂不明白,赶紧把拉到一旁,悄悄的告诉她:“我把杨小叶卖了,买主就是那个青年。” “那个青年……”大嫂抬头看看,“他不是您女婿翱翔雄鹰吗!” “不是!”老妈妈摇了摇头说:“只是长得像女儿的男朋友,他们两个出去找回忆去了,这青年是人贩子,提出买杨小叶给三千块,不少吧。” “什么!”大嫂听了老妈妈一番话,吃了一惊,即问:“你怎么把杨小叶卖了!她本人同意吗?” 第一九六章 为收据商谈扯皮 老妈妈见大嫂吃惊,即悄悄地说:“她本人不知道,也不能让她本人知道,是偷偷地卖的!” “啊!”大嫂喊叫起来,“那怎么行!一个大活人咋会偷偷地卖了。 ” “别喊!别喊!”老妈妈赶紧捂住大嫂的嘴巴,毕竟做贼心虚,抬头看看西方,夕阳渐渐收敛了光芒,变得温和起来,像一只光焰柔和的大红灯笼,悬在北湖与天的边缘。兴许是悬得太久的缘故,只见它慢慢地下沉,刚一挨到湖面,又平稳地停住了。 唉!求人家写个收据也是这么难,必须解释清楚原因,也只有编个谎话:“俺怕儿子杨柳青与杨小叶勾勾搭搭,影响与大嫂娘家侄女的关系。只有把她处理了,常言道;眼不见心不烦。为此,经过与人贩子讨价还价,商定三千块,先交钱后交人,就差写张收据了,人家接到收据立马付钱。”” “嗷,原来因为了这个啊!”大嫂听了老妈妈的解释,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是人都有私心呢。她何曾不担心,杨小叶一天到晚在眼前晃来晃去,肯定影响杨柳青和娘家侄女的关系。 “嗯!柳婶这一手真够绝的,斩草除根,把杨小叶卖了,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这是心里话,为了自己的娘家侄女,就顺着老妈妈的意思,支持老人家快刀斩乱麻,卖了杨小叶。当即应允说:“这样也好,我帮忙写,现在就写,可是,没有笔和纸呀。” 老妈妈闻听大嫂同意帮忙,缺少纸和笔,自己没有如何是好。 “唉!有了。”写收据是人贩子提出来的,何不把这个困难继续推给他,即向老二说:“写收据可以,只是没有纸和笔。” “这有何难!”老二闻听需要纸和笔,当即从自己旅行包里拿出笔和纸,交给老妈妈:“我这里有。” 老妈妈并没接,她不再转手,咒了咒嘴告诉:“给她!” 大嫂接过笔和纸,虽然文化不高,倒念过几年书,写个收条还是没问题的,即趴在公里碑上,写下:“今收到!卖女子款,现金三千元正。” 她不敢写杨小叶的名字,岂不太明显了,如果让杨小叶看到,后果不敢设想。所以,不写名字,只写卖女子款。 这时,老二接过写好的收条看看,摇了摇头,不愧为走南闯北的江湖骗子,当即提出:“不行,收条下边没有地址,也没有收款人姓名。是张无名无姓的收据,不能作数。如果你们收钱后耍赖,杨小叶不给送来,或者藏起,到时我找谁要人去。必须写上地址,坠上名字,即使耍赖也有个凭据。” “嗯!”老妈妈听了老二的一番话,感到不无道理,当即接过收条,交给大嫂,交代:“把地址和收款人的姓名写上。” 大嫂接过收据看看,果然没有地址和姓名,承认是自己失误,“我忘记了,写上也就是了。” 当即拿起笔来,在收据下边坠上,“***省竹根县城郊乡农家大院村……” 写完地址后,她即停了笔,因为,不清楚收款人写谁的名字,当即征求老妈妈的意见,“收款人写谁的名字呢?” 老妈妈见大嫂问起收款人如何写,自己清楚,当地风俗是重男轻女,女子再多也不能称户主,何况钱款是大事呢,即交代说:“写户主啊!杨柳青是家庭户主,他是俺老杨家的后代,只有写他的名字,任何人不能代替。” “写户主,”大嫂感到老妈妈的话在理,点头承认:“嗯,那是应该写户主,女人的名字不对外。”随又在地址下面,写下杨柳青三个字,而后交给人贩子老二。 老二接过收据,仔细看看,收条上的收款人是杨柳青,钱交给了老妈妈,当即扯皮说:“那么,我也只好等待了,等着收款人杨柳青到来,把钱亲自交给他。” “什么!”老妈妈大眼一瞪,起火来,“杨柳青不知道此事,他又不在这儿,你等他,不是故意刁难吗。” “刁难……”老二可不是省油灯,外出闯荡那么多年了,如今变得相当狡猾。当然,在经济交往中,他也吃过亏,栽过跟头,上过当。常言道;吃一盏长一智,此时已有经验。说出理由,“这不是刁难,而是最起码的常识,必须谁打收据,谁收钱,到时免得扯皮。” “扯皮……”老妈妈突然想起,专案组让自己签字,由于不会签字,就按了个手印,同样作数了。当即说:“俺按个手印代替签字不中吗。” “按手印……”老二清楚,按手印比签字效果都好,签字的笔迹可以模仿,手印就不能模仿了。何况这张收条已经有了收款人呢,再按个指印,等于保险柜加锁,双保险。当即点头:“可以!” 老妈妈闻听可以,随夺过收据,在杨柳青名字下,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哪知,这个手印,成了杨白劳为闺女喜儿的卖身契。 老妈妈按下的指印,后来也成为栗树县打拐办抓捕杨柳青的凭据。老人家并不知,是自己的一张收条,把儿子送进了监狱。 “嗯!“人贩子老二接过收据看看,想再找借口扯皮,却不能找出。无奈,只好把三千块钱的现金,交给了老妈妈。 老妈妈拿到卖杨小叶的钱,数也不数,立即交给了大嫂,“她大嫂你点点。” 大嫂接过现金,点了点,“不多不少正好三千。”即当面又交给老妈妈。 老妈妈推辞说:“这三千块钱你拿去,等于还账,还给你二弟弟,当初借他的彩礼钱。” 嫂子得到现金,哪个还什么弟弟,不存在欠款一事,因为,当时借钱是应付老妈妈,害怕反悔,才提出借款交彩礼钱,只是转转手而已,当即扭身就还了。 所以,民政干事李霞云对大嫂的骗婚行为进行批评,让她天明把娘家侄女送回去,她愉快的接受了。 还有,让她继续扮演媒人,骗过老妈妈的眼睛,带着民政干事冒充娘家侄女去乡政府登记。她同样的接受了。是因为什么? 因为有这三千块钱,媒人图个啥,不图吃,不图喝,再不捞点钱,哪个当媒人呢。但是,还必须说句客气话,“急啥,媳妇还没到家,你就把借的彩礼钱还了。” “俺不愿欠人家的钱。”老妈妈与老二磨了半天嘴皮子,一分没得到,可是,心里高兴,总算把杨小叶处理了,家里少了一个丧门星,从今往后就会平安了。 平安什么啊!会平安吗,平平安安哪儿来的惊奇故事。 这时,老妈妈当即拉起嫂子的娘家侄女,她是自己的儿媳妇了,因为三千块钱已经交了,所以,心里高兴。 因为老人家会算账;等于卖个闺女买个媳妇,杨小叶是自己在法庭上认下的闺女,卖了三千块,嫂子的娘家侄女是花三千买来的儿媳妇。 儿子再不用打光棍了,她望着嫂子的娘家侄女,一个换一个,等于没花一分钱,倒给儿子杨柳青带回家个胖媳妇,实在便宜,所以心里高兴,走起路来特别有劲,当即喊叫一声:“儿媳妇啊!我们回家。” 大嫂同样心里高兴,这一趟相亲没白跑,当媒人就是好,一次就赚了三千块,还为娘家兄弟,解决了老闺女嫁不出去的大难题。自己怀揣三千块钱,得赶紧回家,即向人贩子老二摇了摇手,“兄弟!你在这儿等着吧。” “等着……”人贩子老二望了望天空,就像被抹上了一层橘红色的颜料,半个天空都成了橘红色,就像一条美丽的轻柔的绸带。大团大团的彩霞飘在天上,从深橙到浅橙,再从浅橙到紫,如梦幻一般。 自己像傻子一样,站在这里干等着,她们一个个都走了,望着三人远去的身影,总感觉有些不妥,万一回家不来怎么办? 自己拿着收据去她们家要人,还要折腾半天,岂不耽误时间,当即喊叫一声:“你们等等!” 老妈妈闻听等等,当即止住脚步问:“怎么!反悔了?” 人贩子老二立即追向前去,拦住说:“不是反悔,而是你们一个个都走了,如果不回来怎么办。” 老妈妈感到这个年轻人实在狡猾,“难道你还不相信俺老婆子,保证说话算话,到家随便扯个理由,让杨小叶立马到来。” 人贩子老二摇了摇头,不是自己不相信,这是起码的常识,“为了保险起见,必须留下一人当人质,等我见到杨小叶后,立马放回人质。”他也来个立马。 “嗷,”老妈妈明白了,这青年办事办法多,用人质交换,即说:“还是对俺老婆子不放心,既然如此,留下个人质也就是了。”随向大嫂商量:“她大嫂,你看我们谁留下呢?” 大嫂想了想,自己不能回家,难以把杨小叶骗来。再说,自己收了老妈妈的三千块钱,常言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随愉快的说:“我留下,请柳婶把娘家侄女带回家,我把大门上的钥匙给你,你打开房门,让侄女进去等着。” “唉,大嫂外气了。”老妈妈指着大嫂的娘家侄女说:“她已经是俺老婆子的儿媳妇了,三千块钱交了,人就是俺的了,回俺家不中吗?” “不中,”大嫂摇了摇头,“不是当嫂子的封建,而是几千年的老规矩,哪有没过门闺女到婆家住的,即使您放心,俺还不放心呢。” 其实,她怕到她们家,老妈妈问这问那,娘家侄女这幅傻相,岂不露陷了。 “那好吧,”老妈妈倒很认真,何况自己喜欢家教严的女子呢,随愉快的接过房门上的钥匙,当即带着嫂子的娘家侄女回家去了。 临走又向人贩子老二和大嫂说:“请你们稍等片刻,俺老婆子现在回家让杨小叶来,最多一袋烟功夫,而后把人质他嫂子换回去。” 第一九七章 遇见鬼大吃一惊 这时,老妈妈带着嫂子的娘家侄女回农家大院村的一路上,抬头望去,家家户户已经开始做晚饭,那乳白色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象是给每家每户的墙头、屋脊、树顶和村庄都罩了—层薄薄的玻璃纸,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很有几分奇妙。≧≥≧ 傍晚的各种小蠓虫开始活跃起来,成团地嗡嗡飞旋。布谷鸟在城西河畔的树林子里,用哑了的嗓子呜叫着。 突然,一只飞鸟从头顶掠过,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动,拖着声音,朝远处飞去。说明天很快就要黑了。 得赶快回家,让杨小叶过去把大嫂换回,因为,大嫂怀里揣着三千块钱,害怕黑夜被人贩子抢去。 这时,路过嫂子的家门,当即打开大门,把娘家侄女安排到院子里等待,告诉她:“你自己在院子里稍待片刻,姑姑一会儿就回来了。” 嫂子的娘家侄女也不回答,因为,姑姑已经交代,不管任何人问话都不要回答,用点头或者摇头表示,“少说话,装害羞,装淑女。” 老妈妈见女子低头不语,自言自语的点了点头,倒认为:“这闺女不错,胖胖的身体,腼腆害羞,多稳重啊!不像自家的闺女柳絮飞扬,见人就打招呼,疯疯癫癫,没过门就天天缠在一起。” 她一边夸奖,一边往自己家走去。来到大门前,却傻了脸,大门是锁着的,说明杨小叶不在家。 老天咋给俺老婆子开这个玩笑,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见人,这如何是好? 她不相信杨小叶不在家,莫非在房里睡着了,或者与杨柳青……那是怕鸡羊跑出去了,才故意把大门反锁起来。 于是,她当即打开门锁寻找,可是,寻遍了整个家,哪儿看到人。 杨小叶不见了,那么,自己打包票、一袋烟的功夫换回人质,岂是不能兑现。 怎么连儿子杨柳青也不见了,“他们都去哪儿了?” 老人家哪儿知道,杨小叶和杨柳青,在自己和大嫂这边离开,那边就一起到北湖游玩去了。 二人谈情说爱,游玩了锦鸡庙,照了合影相,参观了湖中央的宝塔,玩了一整天,感到天快黑了,才恋恋不舍的往家走,此时正兴高采烈地顺着湖岸准备返回来的路上。 老妈妈见家里没有杨小叶,又不知哪儿去了。可知,却不敢离开,害怕这边刚刚离开,那边杨小叶回来了。因为,天快黑了,家里等着她回来做晚饭呢。 她只好在家等待,等杨小叶回来换回嫂子…… 这时,杨小叶和杨柳青正在手牵手顺着湖岸边往回走。 她望着大湖,再一次任性地在这张硕大无朋的床面上顽皮地蹦跳。 由于天快黑了,大湖失去了原色,像饱饮了玫瑰酒似的,醉醺醺地涨溢出光与彩。 杨柳青惊讶得不敢眨眼,生怕眨眼的一瞬间,那盏红灯笼会被一只巨手提走。 杨小叶瞪大双眼继续欣赏着,突然,那落日颤动了两下,最后像跳水员那样,以一个轻快、敏捷的弹跳,再以一个悄然无声、水波不惊的优美姿势入了水,向自己道了个“再见”隐藏到杨树林子里去了。 一对恋人此时的心情,无比的快乐,因为,快乐是心情的一种释放,一种自然安慰的心态。 杨小叶感到幸福,自小就多灾多难,遭受苦闷的折磨,来到竹根县,改变了环境。 如今心上人出现了,理应在平凡中寻求快乐,在磨难之中寻求快乐,在曲折之中需求快乐。 因为,与心爱的男人游玩十分快乐,感到这快乐,是一种宽容,一种涵养,一种气质,一种风度。不管前面的路多么艰辛,不管生活多么无奈,不管爱多么曲折,只要心中有杨柳青的陪伴,就无沮丧。 使自己保持一个清净的心,得之淡然,失之坦然,也就足了。 在欢快中,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白云,无话找话的喊叫一声:“哥哥你看那天上,突然出现了两朵洁白的云朵,一朵像你,一朵像我。” “什么呀!”杨柳青当即顺着杨小叶手指的方向瞅去,“哪儿有什么白云啊!倒是烧红了的晚霞。” 杨小叶做了个鬼脸,撒娇的说:“我看到了,你没看到,一刹那又被霞光染红了,它们继续向前移动,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是吗!”杨柳青不想打消妹妹的雅兴,当然要逗杨小叶开心了,“哥哥看到了!看到最前面的一朵白云,好像一只小兔子,妹妹你看:它左手挎着一只竹篮子,右手拿着一朵大蘑菇,飞快地向前跑去,尾随其后的,倒像一只凶恶的大老虎。” “大老虎……”杨小叶与哥哥一唱一和,一路观看着白云,“一点不错,你看那大老虎,张开大嘴巴要吃小兔子。” “可是小兔子聪明极了,躲进云里去了。”杨柳青感到和妹妹在一起实在快乐,有说不完的话。突然“哎呀!”一声,捂起了肚子。 杨小叶见杨柳青捂起肚子,顿时惊慌失措,赶紧关心的问:“哥哥怎么啦?” 他蹲下身来,向杨小叶说:“哥哥肚子疼,疼得走不成路了,休息一会儿,你先前面走吧。” “前面走……,不!不!”杨小叶拒绝了,哥哥肚子疼,自己怎能不管不问,独自前面走呢,随关心的说:“妹妹背哥哥去医院。” “不!不!”杨柳青一手摇着,一手捂住肚子,见杨小叶不肯离开,只好把本不想说的话,不得不实话实说:“哥哥要拉屎,憋得肚子疼,要到玉米地里方便去,所以让你前面走。” “嗷,”杨小叶明白了,原来是吃东西涨的,随从口袋里掏出手纸递给杨柳青,“我这儿有手纸,莫非胡辣汤有问题。” 杨柳青接过手纸,一直捂住肚子:“我也不知什么引起的,反正肚子一直咕咕的响,早就憋得难受,只因没有隐蔽的地方,可以拉屎的位置。” “快去吧!”杨小叶看到杨柳青着急的样子,催促一声:“妹妹在这儿等着,” “等什么啊!”杨柳青不耐烦了,继续捂住肚子瞪了一眼,吼叫着:“这拉屎有什么看的!” “哪个看你拉屎!”杨小叶不服,她是在看马路旁的玉米地,秋天里茂密的玉米,此时正吐着红须樱子,像一个个饱经风霜的白胡子老人,那玉米笑得咧开里嘴,露出洁白的牙齿,讨人喜爱。还有那一个个玉米棒子,牛角似的插在茁壮的茎杆上。微风轻轻拂过,玉米好像觉得有点凉意,轻轻颤抖了一下,叶片上的几颗“珍珠”忽然钻到土里去了。 杨柳青见妹妹一直站着看玉米地,尽管憋得难受,也不敢动弹,妹妹在面前,怎好意思就近拉屎,那多臭啊!继续催促说:“妹妹快走吧,到前面十字路口等待。” “十字路口……”她抬头看看,那是条省道,从sq市通往lh市的柏油马路,来来往往的长途客车穿梭一般。 “还愣着干什么!”他肚子疼得实在难以忍耐,顾不得脸面了,一边说,一边往玉米地里钻去。 杨小叶见杨柳青进入玉米地去了,自己怎能看男人拉屎,即使喜欢哥哥,不想离开,在这个时候必须离开,只好独自往十字路口走去。 按照哥哥说的,到十字路口等待。 谁知,刚刚来到十字路口,突然看到大嫂在十字路口徘徊,好像等人,又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走来走去。 于是,她赶紧喊叫一声:“嫂子!你在这儿等谁?” 大嫂闻听喊叫,瞪眼观看,杨小叶来了,不禁心中暗喜,终于等到了离开的机会。那么,自己得赶紧脱身,因为,怀里揣着三千块钱呢,怕万一,万一买主弄不走杨小叶,提出退款怎么办? 她顾不得回答杨小叶的问话,即悄悄的向人贩子老二说:“你看:杨小叶来了!人已经当面交给你啦,我这个人质走啦。” 说完,来不及看老二点头允许,赶紧来个卖烧鸡的掀锅---拿腿。当即下了柏油马路,一溜小跑,直奔农家大院而去。 人贩子老二闻听杨小叶来了,哪儿顾得大嫂,朝远处观看;果然不错,路北来了一位少数民族女子。那走路的样子很像杨小叶,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不相信杨小叶有那么漂亮,也才刚刚离开几个月,不可能突然变得如此的漂亮。 她身穿少数民族服装,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扇子,头戴格来木花帽,金银织锦花,图案多以新疆花卉,点缀珍珠、宝石等珍贵装饰品。 他望着她的背影,只觉这女子身旁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 “嘿,”你别说,她穿上一身少数民族服装,倒像个漂亮无比的女子。其实,是个乡巴佬,山野村妇,泥腿子一个。 别人不知道底细,我当丈夫的最清楚,毕竟在一起睡了一个多月,常言道;一夜之情百日恩,百日之情似海深,可是,我们之间谈不上感情,连说话都很少,更无共同语言。 当杨小叶来到柏油马路上,终于近距离看到了,她果然是杨小叶。那眼神与眼眉之间,过去没有,咋今天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成了一位绝色佳人。就凭这长相,十万块绝好出手。 于是,他赶紧迎向前去,喊叫一声:“老婆!我接你来了。” “什么!”杨小叶闻听有人喊叫“老婆!”抬头观看;大吃一惊。真是冤家路窄,在这个时候咋会碰到翱翔雄鹰呢,莫非见鬼了?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脑海里,“ 第一九八章 人贩子欺骗感情 这时,杨小叶并没因为有人喊叫,赶紧答应一声,这声老婆喊得莫名其妙,她只好装作没听见,心不在焉,看西方的太阳,慢慢悠悠地从天上滑落下来,浮在湖岸与天的边缘,就像一只巨大的火球即将入水似的。又像一幅画多姿多彩,富有诗情画意。美丽的景象映在湖面上,北湖也被太阳的金红色光芒染红了,整个湖面金灿灿亮闪闪的,出耀眼的光辉。 渐渐地,太阳继续往下沉,宛如一个可爱的温柔的少女,害羞地躲到了云锦后,消失在地平线里。 她继续暗暗的分析,更进一步说明,翱翔雄鹰那精神病完全是装的,自从妹妹柳絮飞扬带着回家,他那些举动,调戏搂抱姐姐,不知害羞。 还有那天,趁妹妹柳絮飞扬去菜地里摘丝瓜之际,偷偷的喊叫“老婆!” 也是这个声音,一声“老婆”过后,突然背后抱起,抓住俺两个鼓鼓的小山包,使劲的揉搓,揉得心里痒酥酥的。而后一个纵放,撂倒地上,掀起布衫,眼见就要那个…… 在这千钧一的关键时刻,突然,妹妹柳絮飞扬到来,逮个正着。 害得姐姐到现在都不好意思面对妹妹,如果不是妹妹宽宏大量,往衣服上去猜疑,说什么问题出在衣服上……说不定早已把杨小叶赶出家门。 没想到啊!你今天又瞒着妹妹跑来了,难道还想在柏油马路上戏弄不成…… 今天就不是那天在厨房了,让你如此的放肆。因为,俺已有心上人,他正在玉米地里拉屎…… 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何不趁他无防备之机,突然来个下马威,揭穿他:“你不要再冒充什么翱翔雄鹰了。” “冒充,”人贩子老二果然被杨小叶的下马威,弄得措手不及,当即否认:“哪个冒充,我切切实实是你老公。” “什么老公,“杨小叶再次揭说:”胡说八道,你不是妹妹的男朋友。其实我早就知道,你那脸皮是假的,只是当时留下情面,没有揭穿你。现在又丢开柳絮飞扬跑来调戏,决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再说,现在不是过去,那时杨小叶独身,现在有了心爱的男子,哪个还会让你调戏,如果知道你在这儿的话,哪个龟孙王八还来十字路口等待。” 人贩子老二听了杨小叶的一番话,并不明白意思,但是,听到脸皮是假的,终于想起来了,却是假的,那是害怕老妈妈认出。既然看出来了,没必要继续伪装,随抬手一抹,现出原形,“我却却切切是你的丈夫刘岔!不信,你看。” “啊!”杨小叶瞪眼观看,大吃一惊,想逃脱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好强压怒火,吞吞吐吐的吼叫一声,“你……你……你是刘岔!还敢来啊!” 人贩子老二见杨小叶满脸暴怒,那是自己早已料到的,见了面肯定要费一番周折,如果若想不哭不闹,乖乖的带往被人们遗忘的山沟,必须使出高明的手腕。 于是,一个箭步冲向杨小叶,伸手扯着衣服,免得跑了。 紧接着,就地下跪,捏捏鼻子,故意挤出两滴眼泪。 可是,怎么也挤不出,这眼睛不配合。 得赶快想办法,没有眼泪用口水啊。 随偷偷的吐出口水,抹到眼睛上,让杨小叶看到,确实鼻子一把泪两行。 而且还一边哭啼,一边伸出巴掌,对着自己的脸,扇起巴掌来,“老婆,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是猪,我是狗。” 那巴掌,确实扇得啪啪地直响,声音半里以外都可以听得到。 可是,到底是打在脸上了,还是打在皮包上了。 反正杨小叶带着怒气的,脑袋扭向一侧,懒得看这个王八蛋表演,“打吧!狠狠的打,打死才解恨呢!” “嘿!”人贩子老二表演得还真像,因为,老妈妈早已提醒,要多动动脑筋,想想办法。为此,他早做思想准备,顺手摘下马路旁的红旱菜汁,偷偷地涂抹到脸蛋上。 这样,也好让杨小叶看到,丈夫的半边脸都打红了,力求让她原谅。丈夫是真心实意的后悔了。才能自觉自愿的同意与自己一起上车。 可是,杨小叶并不吃这一套,她瞥了一眼,那脸倒像猴子的屁股,肯定不是打的,绝对不会那么红。 她被这种欺骗的假象,气得咬牙切齿,哭骂起来:“即使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想起你背后对妻子下毒手,打杨小叶的闷棍,几个几巴掌怎能消除。” 人贩子老二闻听打巴掌解决不了问题,随从身上掏出一把匕,当即双手献给杨小叶:“给!如不解恨,就用刀子割肉,愿割哪块割哪块,我刘岔要是眨眨眼睛就是乌龟王八蛋。” “哪个要你的刀子。”杨小叶继续把脸扭向一侧,并不吃这一套。 他见杨小叶不理不睬,即用手掰开,硬生生的把匕塞到她手里,以证明自己悔改之意是真的。 杨小叶尽管手握匕,并没割肉,她对刘岔的假心假意表演不会上当受骗,那脸继续背向一侧,好像不愿意看到他。 因为,自己真想一刀宰了他,可是,不能啊!即使杀死了他,也难以挽回那颗早已干枯的心。 她不再作声,紧紧的咬住嘴唇,把愤怒压在心底,一句话也不说了,愤怒的牙齿紧咬嘴唇,竟然咬出一缕鲜血来。 人贩子老二看到杨小叶嘴巴上的鲜血,看来扇巴掌和递匕,都解决不了思想问题,难以挽回那干枯的心。因为杨小叶始终背着脸,不愿看自己,不吭不哈,说明愤怒在心里。 说句实话,我老二才不想用刀割自己的肉呢,更不会给自己一刀,还想着与女职工享受天伦之乐呢,怎能因为一个秦香莲,而毁了陈世美的荣华富贵。 可是,这没有实际行动,如何带走? 如何换来十万人民币? 决不能碰到困难就此罢休,岂不成为赔了夫人又折兵。但是,靠继续表演没意思了,她也不会相信,只好住手罢了,另想别的办法。 那么,既然杨小叶怀恨在心,也只有用语言打动她,随恳求地表起决心:“老婆!老婆!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胡说八道,老鼠爱大米那是饿了,吃饱就跑了。长期吃大米厌烦,还要换换口味,高粱玉米棉花,沾花惹草什么都咬,所以,老鼠不是东西,被人们讨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哎!哪能呢,”他感到比喻错了,其实,人贩子就是过街老鼠,为了达到目的,还是假心假意的说:“求求你,给我回家吧,我们回家种地,我保证不会再干傻事。与心爱的妻子,恩恩爱爱过一辈子,缘定三生,天长地久,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白头到老,永不变心。” 杨小叶不会相信刘岔这些鬼话,她继续背着脸,不吭不哈。 因为,心里清楚,丈夫青岛有野女人,决不会海枯石烂!万古不朽。因为,没有什么会山盟海誓!没有什么会地老天荒!没有什么会与子偕老!没有什么会死去活来!没有什么会白头到老永不变心。 更没有什么会缘定三生!更没有什么天长地久!也更不会有什么一辈子!再美丽的言语,华丽的词句表决心,终久是一句空话,在自己婚姻现实国度里,刘岔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目前也只有叹口气,归纳两个字:“晚了!” “不晚!”他决不会死心,更不会灰心,死死的纠缠。否则白白丢失三千块。 杨小叶继续背着脸,不看刘岔一眼,此时心里,哪儿还有一点点留恋。何况与心爱的男人杨柳青在北湖欢快了一天呢。正侵沉在热恋之中,自己爱杨柳青,爱得死去活来。 人贩子老二在这个时候到来,却实不是机会。如果在与杨柳青没认识以前到来,说这些话,还真说不清楚。 因为,她自始至终还想着丈夫呢,当初在法庭上,审判长让她陈述被杀死的经过,她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指认打死自己的凶手不是翱翔雄鹰,却没提供任何凶手的线索,更没陈述去青岛寻夫一事,这让专案组如何抓捕。 现在杨柳青出现了,何况爱是自私的,容不得一粒沙子呢。她心里不能装下第二个男人。再说,他们两人之间的夫妻名分,早已无存,剩下的只有仇恨。 她恨刘岔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扰乱他和杨柳青的感情。 因为,她本不想,把以前的伤痕告诉心爱的男人杨柳青,害怕会形成一道鸿沟,影响即将到来的新的感情。 可是,前夫刘岔的到来,岂不是不打自招,如果让杨柳青看到,自己以前有个男人,肯定会影响夫妻感情。 即使柳絮飞扬回来了,知道杨小叶这个妹妹,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难以抹去阴影。 所以,由于害怕,不敢喊叫,正在玉米地里拉屎的杨柳青帮忙,只好忍怒劝说:“你走吧,赶快走吧,去找那个野女人,杨小叶已经嫁人。” “我不走,”人贩子老二决不会走,他清楚,杨小叶不会这么快就嫁人的,倒怀疑是在吃醋,只好把被赶出来的话讲出,“我与那女人已经分手,她不是东西,当初就是她,先勾**引的我。为了达到长期霸占我的目的,是她,让我对你下毒手,是她,出主意告诉我,在北湖打你的闷棍。这些,你当时也看到了我与她通电话,也可能听到了声音。”他把一切责任全推给别人…… 第一九九章 说往昔推卸责任 “都是别人……”杨小叶听了刘岔的一番话,又陷入回忆中,她先看了看西方,此时夕阳那微弱的光芒给大地披上了蝉翼般的光彩。云朵披上了金辉,像少女一样姗姗而行,渐渐靠近城西河水面。天边飘着几块白云,宛如鲜艳夺目的彩缎,装饰着红蓝色的天空。 人贩子老二见杨小叶不言不语,心里猜想着,说明已经有了回旋余地,此时正犹豫徘徊在十字路口,是走是留犹豫不决。 那么,自己就要趁此机会再下功夫,让杨小叶自觉自愿的跟我这个人贩子去那个被人们遗忘的角落。 一定要想办法,哪怕使出全身解数,也要带走,交给老大,运到境外,才能换来十万块,否则前功尽弃。 再说,境外那些嫖客不管什么感情,什么共同语言。他们看的是身姿,容貌漂亮。 说实话,杨小叶穿上漂亮衣服,草鸡变凤凰,丑小鸭变美女,其实山野村妇一个。人在衣服马在鞍,经过打扮,别说五万钞票,十万块绝对好出手。 俗话说;胜利容易冲昏头脑,一点不错,刚刚看到杨小叶的有点回心转意,即沾沾自喜起来。 此时,他开始盘算卖十万块如何花? 先买几身上好的衣服,再买一副金项链,一对金耳环,一副金戒指,而后继续回青岛,按杨小叶的话找那个野女人。 俗话说;家花没有野花香,放屁虫就爱屎壳郎,一点不错,我们的感情好比吕布爱貂蝉,一个浪男,一个贱女,十分般配。 再说,我们有共同语言,她是国营企业正式职工,铁饭碗,商品粮,城里人。自带粮票,每月有薪金,与她生活在一起,那可是屎壳郎掉到蜜糖罐里---甜死了。 杨小叶算什么,吃喝都靠丈夫养活,与她生活一起,就要受一辈子苦。 别看我老二现在被她赶出来了,成为无家可归的人贩子。 那是一时之气,夫妻之间哪有不闹别扭的,常言道:“月姥姥是圆的,小两口拌嘴是玩的。” 只需献上衣服和三金,决不相信,她看到衣服和三金,还会往外赶吗? 何况女人爱财呢!即使有些犹豫,怎敌我刘岔拿出绝活的进攻,先跪地求饶,而后好话多说,告诉她,“杨小叶没有死,我刘岔不是杀人犯,警察不会找上门来,法庭不会判处死刑,用不着守一辈子活寡。” 连哄带骗,定会破镜重圆,重归于好,何况女人心是水做的呢。 我们照样年底举行婚礼,实现居住大城市的梦想。 杨小叶见丈夫愣愣的想心事,即不解的问:“你怎么啦!” “是啊!我怎么啦。”不能光想好事,面对困难,想办法克服。 为了达到目的,为十万块奋斗,自己不怕当龟孙,当小人,哪怕跪地磕头都可以,何况说几句瞎话呢。 可是,即使编瞎话,也要编的真实,否则杨小叶哪儿会相信。随说出几句暖心窝子的话:“清楚老婆见了丈夫会泄气愤,那是因为得不到丈夫的照护,无依无靠,万般无奈,才流落他乡,人生地不熟,造成思念丈夫,思念自己的家乡。” “是啊!”杨小叶听了丈夫的一番话,确实说到自己心窝里了。 谁不说自己的家乡好!是人都留恋家乡,提起家乡就伤心,即悄悄的流出了眼泪。 说实话,杨小叶确是万般无奈,回家无依无靠,才自愿流落他乡。 刚到来时,人生地不熟,连说话都难以听懂,自己想家,实在想家,看到家乡的大山特别亲热,常言道;亲不亲,听乡音,听到家乡话,就特别感到亲热。 前些天,在大街上碰到一位说四川的家乡人,自己都悄悄地流出了眼泪,多么熟悉的乡音啊,真想随她回家看看,只可惜,家里没有一位亲人。 如果家里有一位亲人的话,也不会留在竹根城,因此而伤心。只好叹口气:“唉!谁不想自己的家乡,可是,家里没一位亲人啊。” 他见杨小叶唉声叹气,说出想家,想念家乡的亲人,赶紧接话说:“我就是你的亲人,我们回家,相依为命,恩恩爱爱,夫唱妇随,难道你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吗?” “想又能如何!”她的眼睛流出了想念家乡的泪水,想夫妻恩恩爱爱,想夫唱妇随,如果再生个小宝宝,那是多么幸福的日子啊。“可是,自己的男人靠不住,哪儿会有那样的日子。” “绝对靠得住,”他出誓言,“哪个想在外边流浪,可知,没有你的日子多难过,我想你,想得每天夜里睡不着觉,天天闷闷不乐,才被那女人钻了空子。” “钻空子……”那晚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在竹根城大街上,丈夫为自己买了浑身上下全新衣服,由于天还没黑,夫妻二人即顺着湖岸边走去。 突然,“叮铃铃”大哥大响了。 他立即掏出大哥大,偷偷地躲到一边接电话,尽管躲藏,鬼鬼祟祟,可是,那声音自己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先喊叫一声,“老婆,我爱你!” 而后对着话筒“姆啊!”亲了一口,甜甜蜜蜜的说了好大一会儿,原来是那个骚女人乘机钻空子,怪不得背后打自己闷棍。 提起钻空子怒上心头,听野女人的,可知,手长在自己胳膊上,傻啊! 即愤怒的指责:“她叫你干啥就干啥,她叫你打我你就打,那晚的甜言蜜语全是假的,买衣服是为了逃避法律。现在一切全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啊!”他见用甜言蜜语的劝说,刚刚有了缓和的余地,想起那晚打闷棍又变了。 看来,必须把那晚打她的责任推卸掉,随说起骗杨小叶的鬼话:“可知,当时打你闷棍的不是我。” “什么!”杨小叶再也不能容忍欺骗了,“不是你是谁?我虽然被闷棍打昏了,可是,被打前的情况记得清清楚楚,这一棍,打掉了杨小叶的感情,永远不会原谅。” 他见杨小叶记恨那一棒,永远不会原谅,原来解不开的疙瘩出在这儿。 这有何难,随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既然翱翔雄鹰顶替了罪名,成为杀人犯而蹲了监狱,何不让他继续顶替,即说出:“当时你看到我打你吗?” “没看到!”她摇了摇头,清楚天已黑了,“茅屋内漆黑一团,哪个看得到是谁。” “是啊!”人贩子老二真不愧为欺骗青年女子的老手,竟然圆说得滴水不漏:“由于天黑,你看不到,我也看不到,所以,就被翱翔雄鹰钻了空子。” “什么!怎能又怪起翱翔雄鹰。”她哪儿相信,即怒责:“简直胡说八道,咋会是他。” 他又翻回老账,“想想当时去茅屋的情况,想想当时我说过的话。” 她回忆起那晚,历历在目,如同在眼前一样:“你当时说,让我先进茅屋,打扫打扫地上的铺草,做好准备,我去拉个屎,一会儿回来亲热。” “问题就出在这个拉屎的时间,”他真会为自己的犯罪行为打掩盖,胡编瞎说一气:“可想而知,我到茅屋外拉屎去了,当然,不会拉在茅屋附近了。岂不是害自己吗,如果在此睡上一夜,多臭啊!我即去了很远很远的杨树林子,不说有半里路,起码也有两百米。” “那么远啊!“她还真的信了谎言。 “是啊!”他点了点头,见杨小叶相信,继续编瞎话:“翱翔雄鹰趁这个空隙进入茅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木棍,从背后对着你的脑袋,一棍下去,当即把你打死。” “胡说!”杨小叶提出疑问:“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打我?” “具体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也只有问他本人了。我怀疑,他把你当成了柳絮飞扬。” “不可能!”杨小叶继续提出疑问:“翱翔雄鹰爱柳絮飞扬,不可能背后打闷棍。” “据我猜想分析,有可能是犯病造成,疯疯癫癫不认人,拿起木棍对着柳絮飞扬的脑袋打去。” “犯病……”她不再做声,这个解释倒能说得过去,因为,老妈妈和杨柳青都认错了,自己确实长得很像柳絮飞扬。于是,她只有继续听着他瞎掰。 “他把你打死后,唯恐不死,用脚对准肚子,又狠狠的踩上一脚,故而留下脚印。” “嗯!不错。”杨小叶听说了,而且清清楚楚:“专案组是在自己腹部,现翱翔雄鹰的脚印。” “可是,还是不放心,而后弯腰,用手摸了摸你的鼻孔,故而在脸上留下指纹。” “这个也是专案组在现场现的。” “这小子极其嚣张,好像敢作敢为,又好像梁山英雄武松血溅鸳鸯楼,杀人者武松也,明目张胆的在门框上拍了拍手,又留下血手印。难道这些是假的吗?” “哎呀!”杨小叶脑子被刘岔的一番话,给弄糊涂了,“我怎么也不相信,咋会是翱翔雄鹰呢?” 他见杨小叶犹豫,即再次进攻,拿出证据:“如果不是翱翔雄鹰,那带着血手印的木棍如何解释?” “木棍……”杨小叶愣了,木棍就是破案证据。 “木棍上有翱翔雄鹰的指纹,这可是铁的证据。公安局的警察破案,就凭凶器上的指纹去抓凶手。” “那是!”她信了,完全信了,分析的合情合理:“公安局的警察破案,就凭现场凶手作案留下的指纹。” 他继续诡辩:“所以,当翱翔雄鹰清醒后,知道错了,感到罪孽严重,好像要赎罪似的,口口声声承认:“你死了,是他打死的。” “原来如此!”她知道翱翔雄鹰一直口口声声喊叫:“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柳絮飞扬弄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是因为打死了杨小叶在赎罪啊!” “一点不错!”他见杨小叶相信了,竟然倒打一耙,责怪起来:“可是,你呢,植物人苏醒后,为了报答柳絮飞扬护理之恩,竟然昧着良心,一口咬定,背后打闷棍的不是翱翔雄鹰。硬生生的,把一个无须有的罪名,安插在自己丈夫头上。你对得起丈夫吗?” 第二〇〇章 人贩子现出原形 杨小叶不再做声,感到自己冤枉了丈夫。 他继续责怪:“是你,害得丈夫被工厂开除,以致被那女人赶出房门,东躲西藏,无处安身。” 杨小叶听了刘岔的一番责怪的话,哭了,流出了伤心的眼泪,难道真是自己错了,不该到厂里闹,不该冤枉丈夫。 “是啊!”他见杨小叶哭了,说明推卸责任有了效果,继续加油:“丈夫千里迢迢来找你,没有一句好话,反而倒打一耙,记恨什么是我背后打了你的闷棍。我没找你算诬陷账,你倒对丈夫起无名之火。我再问一句,你对得起丈夫吗?“ 她受到责怪,哭啼的眼泪更加悲痛了,竟然哭出声来了:“呜呜呜,我对不起你,千错万错,都是妻子的错。” 他继续添油加醋的责怪:“你知道吗,我离开你后,是怎么过来的,只因想你,每天夜里做梦都梦到你。” “是啊!”杨小叶一边哭啼,一边回想,自己也是一样,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不想自己的男人,有时也是想得整夜不眠,睡不着啊。 可是,女人在家里忍耐,男人在外边到处沾花惹草,在花花世界里,经不起女人的诱惑,犯错误是难免的,关键是下决心改正,重新做人,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随问:“你真的下决心痛改前非吗?” 他表起决心,真真假假,软硬兼施,“那还能有假,哪个龟孙王八骗你,不但痛改前非,而且以事实见真假,我们回家种地,现在就走,搭车往西南,往四川方向。” “不错,四川在西南,”杨小叶点了点头,方向是对的,“如果往东北走的话,那就是去青岛的方向了。” 刘岔闻听所言,感到有门,当即表态,“我不会去青岛的,不想再见那女人,虽然不是丈夫打妻子闷棍,也与她有关联,是她害得老婆抛尸荒郊野外,我恨她,恨她毁了我们的幸福,恨她扰乱我们的生活,恨她,差点丢了一位贤惠董事的好妻子。” “是啊,”杨小叶听了丈夫的一番话,心中暗喜,当即说:“俺虽然算不上贤惠,可,俺对你们家也是有贡献的。” “一点不错,”他点头承认,当即提出表扬,“我作为丈夫怎会忘记,是老婆您,照护两位卧床不起的老人,在床前端屎端尿,直到闭上了眼睛。” 杨小叶又责怪起来:“想起这些,既然不是丈夫打妻子的闷棍,可是,当时也不该丢下妻子的尸体,自己逃跑啊。” “我错了,不该丢下妻子的尸体逃跑,不该害怕现场会留下证据,”他假惺惺的哭了,把早已准备好的口水,抹到眼睛上和鼻子上,让杨小叶看到丈夫十分伤心,鼻子一把泪两行,实实在在痛改前非了,“老婆!您别说啦!千错万错,丈夫的错,那些永远不会再出现,我爱妻子,而且爱一辈子。” “爱我……”杨小叶激动的流出眼泪,这个“爱”字,她是第一次听到,第一次从丈夫口里说出,杨小叶嫁到他们家已经三年,从没说过我爱你。 即使二人一个床上睡觉,也是像畜生一样的不吭不哈。 今天终于听到了,他喊叫爱杨小叶了,莫非真的痛改前非,人没有不犯错误的,**那么伟大,晚年不是也有不周全的地方吗。 何况丈夫呢!人总是有优点和缺点。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男人,金子也没有十足之赤。俗话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黄金无足色,白璧有微瑕。求人不求备,妾愿回老家。 于是;即说:“杨小叶愿意跟丈夫回老家,可,我还是怕……” “怕什么,有我在,”他再一次假惺惺的出誓言;“我为寻找你,辛辛苦苦前来,目的是想与你一起回老家种地。” “回老家种地……”多么实在的话啊! 她听了丈夫的一番谎言,信以为真,感到自己实在对不起丈夫,那涕不成声眼,被泪水模糊,赶紧走向前去,伸手拉起丈夫,说一声,“我错怪你了,杨小叶随你一起回老家种地。” “走!”他闻听杨小叶答应一起回老家种地,不禁心中暗喜,赶紧站起身来,阴险狡诈的面容,即将现出原形,那慌慌张张的表情,令杨人心疑,好像赶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似的,随催促说:“快,快,快上车。“ “不急!”她反而镇静下来,因为,看到他那慌慌张张,贼眉鼠目,心里一定有鬼。 还有,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想起:这样不吭不哈走了,怎对得起杨柳青! 怎对得起精心照护的妹妹柳絮飞扬! 怎对得起老妈妈的救命之恩! 在临走之前,最起码的常识,打声招呼,说声感谢的话。 “你不急,我急,”他哪儿知道杨小叶的心思,害怕夜长梦多,害怕时间长了杨小叶变卦。 所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随又假惺惺的安慰,“有老公在身边保护,你不用急,也不用操心,一切有丈夫,我们现在走,你看,前面来了一辆长途客车。” “不错,”杨小叶顺着手指方向看看,公路旁有人在招手,长途客车停下来,那人上了汽车。 于是,他赶紧拉起杨小叶的胳膊奔跑,“我们赶快追过去。” “不嘛!”杨小叶掰开拉着的手,一直站着不动。 这时,长途汽车开动了。 刘岔心急如焚,急得满头大汗,催促起来,“你看汽车走了,只因你扭扭捏捏耽误了时间。” “什么扭扭捏捏,”杨小叶心里同样着急,急着告诉杨柳青一声,不停的望马路旁的玉米地,又望了望那些穿梭如云的客车,说:“还有机会,过路客车多的是。” 可是,刘岔心里更急,好不容易做通思想工作,必须赶紧离开,怕时间长了反悔,登上汽车就不怕了,愿到哪儿下车就到哪儿下车,随安排说:“你站在这儿别动,我前去招手拦车,别再扭扭捏捏了。” “好吧!”杨小叶点了点头,她继续望着玉米地,盼望杨柳青到来,咋那么长时间呢,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你快点吧,我们再见最后一面。可是,面对丈夫的着急催促,无奈的安慰说:“你拦吧,如果汽车再停下,我就上车。” 真是无巧不成书,一辆大客车开了过来。 于是,刘岔赶紧招手,一边招手,一边喊叫:“我们有两个人!到终点站赶火车站。” 谁知,汽车司机却按了一声喇叭,而后摇了摇手,继续加大油门,扬长而去。 他望着远去的客车,被激怒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恶狠狠的骂道:“妈的!如果让老子追上,非宰了这小子不可。” 杨小叶听到叫骂,虽然骂的是汽车司机,倒被激出原形毕露,脾气性格决定人生,翻脸不认人的德行,狗改不了****,自己怎能跟他回家呢。 人贩子老二那儿知道,那辆长途客车,是从济南开往武汉的长途客车,车上乘客已经坐满,怎能多带人,为了安全起见,不能载,所以,司机按了按喇叭,而后摇了摇手,算是道歉。 亏得车上人满,激起刘岔的愤怒,救了杨小叶。 由于客车不停,使刘岔大为恼火,怪司机故意刁难,所以,气急败坏地恶狠狠的大骂起来,至此怒火填胸,无处泄。 这时,又来了一辆从yt到h的长途客车。 他要赶快把杨小叶送上汽车,怎么也不能放过去了,立即站到路中央,横行霸道,脱掉衣服,一手摇着,一边愤怒的骂道:“快给老子停停!我们到h!” 汽车见有人挡在路中央,尽管拦车人怒目圆瞪,也不敢从身上压过去,不得不停下。 再说,车上有的是空位置,并没坐满,别说两个,即使三五个也难以坐满。 杨小叶见汽车停下来,赶紧拔腿就跑,因为,还没与杨柳青打声招呼。 “怎么跑了!”他感到拦住汽车,丢了杨小叶,到底怎么回事? 杨小叶怎么也看不惯,丈夫那横行霸道的作风,所以拔腿就跑。 他见杨小叶逃跑了,告诉司机;“稍待片刻,待老子把女人追来,”随把衣服一甩,放到汽车轮子前挡道,追了过去。 这时,杨小叶朝玉米地方向跑去,她要找帮手,要找杨柳青。 他怀疑是想躲藏起来,藏到玉米地里,即大声威胁喊叫:“老子让你跑!即使跑到牛逼里,也要拉出来!” 她见丈夫追来,并不停脚步,继续奔跑,而是使尽全力的奔跑。 他感到,事到如今,好话已经说尽,办法也已使完,还是不能如愿,也只有采取武力强迫威胁弄走了。 这叫先礼后兵,也叫软硬兼施,随怒目圆瞪,愤怒的大声吼叫:“如今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已经由不得你了。” “什么!”杨小叶听到怒骂声,倒感到舒心,终于看清和撕开了那假心假意的伪装,露出凶恶的嘴脸。 可是,即使看清了,又能如何,一位弱女子面对强徒,反抗是没用的,只有拼命的逃跑,哪怕有一线希望,也要拼命,决不随丧尽天良的陈世美前去,大概跑了一百多米。 结果,还是被人贩子老二追上了,当即抡起拳头,对着杨小叶的后背,狠狠的砸去。 一拳把杨小叶打趴地上,接着打脚一踩,凶狠残忍的说:“老子让你跑,跑啊!怎么不跑了?” 她还能跑得动吗,那脚踩得死死的,何况早已跑累了呢,累得趴在地上直喘粗气。 他要泄胸中的积怨了,伸出拳头,教训说:“这一拳头是解到厂里大吵大闹之恨的。” 一拳头还不解恨,接着又是一拳头,一边打,一边说:“这一拳头,是替心爱的女职工打的……” 只打得杨小叶口鼻鲜血直流,再也无力挣扎了。 一顿痛打过后,接着一把抓起杨小叶,像饿鵰扑食小鸡一样,往肩膀上一扛,朝柏油马路走去;“今天由不得你了,不走也得走……” 第二〇一章 抢女子遭到阻拦 这时,马路上客车内的旅客,见司机为半路拦车一直等待,心里着急,他们透过车窗看看太阳;把半边脸藏在白云后,像一位怕羞的大姑娘似的,含羞地望着竹根城的大天地,不忍离去。 ≧ 可是,望着一个无情的魔爪硬扛着一名女子,却它无可奈何,只好静静地继续望着他们。 人贩子老二拦腰扛起的杨小叶,失去自由她,在肩上只有拼命挣扎,力求逃脱,采取口咬,脚蹬,手打,一边厮打,一边喊叫:“救命啊!救命啊!……” 哪个来救命,哪个过路人敢问? 只有汽车上的旅客,和来来往往的车辆。 汽车上的旅客听到杨小叶的喊叫声,在远处望到;一名搭车的野蛮男人,如此的对待一位弱女子,他们弄不清原因,如何劝说调解?只有把愤怒压在心里。 有位大嫂实在看不下去了,从窗户上伸出脑袋,大声制止:“怎能如此的对待人家?” “碍你屁事,”人贩子老二刘岔瞪着凶狠狠眼睛,好像要报复大嫂,又好像要把全客车上的旅客吃掉似的,眼珠子溜圆溜圆:“她是我老婆,老子管教老婆,你管得着吗!” 杨小叶闻听如此的向别人回话,除继续挣扎反抗,拒绝说:“哪个是你老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没关系就没关系,”人贩子老二刘岔不再多费口舌,死死的扛着,直到把杨小叶放到汽车上,而后拿出匕威胁司机,“快开车,否则一刀捅死你。” 司机望着那明晃晃的匕,在当时社会风气十分骚乱,无奈,不得不拧动钥匙,动汽车,眼见就要挂挡起步。 突然,杨小叶即跳下汽车,人贩子老二只好命令司机,“等等!” 他不得不丢下司机,飞快的跳下汽车,追赶杨小叶去。 这时,杨小叶拼命的逃跑,已经跑出五十多米,还是被老二追上了。 由于头短,他只好抓住衣领,而后拦腰抱起,继续扛到肩上。 杨小叶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叫:“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有人强抢民女啦!” “强抢民女……”喊叫声惊动了刚刚从玉米地里出来的杨柳青。 由于拉肚子,里急后重,拉了还想拉,拉得杨柳青简直提不起裤子,足足拉了一个多小时。 这才刚刚感到有所缓解,本想继续蹲会,怎奈担心妹妹着急。 不得不一边系腰带,一边走,来到柏油马路的十字路口寻找妹妹。 哪知刚刚来到柏油马路,突然听到救命声,这声音咋那么熟悉呢。 莫非是妹妹遇到了歹徒? 随即顺着柏油马路朝前望去,一个男人正扛着一位女子往汽车上推,眼见就要推上汽车,一定是妹妹。 “站住!”他吼叫一声,在这个千钧一的关键时刻,一边扬起胳膊,好像命令司机不要带他们似的,一边迅奔跑。 说时迟那时快,以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箭步冲到歹徒老二前面,大吼一声:“大胆淫贼,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强抢民女。” 人贩子老二刘岔见一壮汉拦住汽车,那肩扛着的杨小叶并没松开,继续往客车上推。 杨小叶见杨柳青到来,有了被救的希望,使出全身力气挣扎,一边挣扎,一边故意喊叫:“老公!快啊!有人抢你的老婆了!” “什么!”汽车司机和车上的旅客听到喊叫声,一个个惊呆了,怎么回事? 这个搭车的男子说:“扛的是老婆,他自己管教老婆,别人管不着!” 莫非是两个男人争抢一个女人,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相当复杂,决不能掺连进去。再说,这个扛女子的青年不是好东西。 司机害怕再次拿出匕威胁,赶紧脚踩油门,趁二人纠缠之际,挂上高挡,脚踩油门加力,汽车飞快的往前奔去,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人贩子老二抬头观看,汽车逃跑了,上车已是不可能了。可是,并没放下杨小叶,继续扛着,以便再次拦车,面对来人的阻拦,即蔑视的冷笑一声,“嘿!嘿!还有不怕死的。” 本意是以大话威慑来人。 杨柳青面对拿匕的歹徒并不惧怕,理直气壮的吼叫:“怕死!怕死就不敢拦截。” 人贩子老二继续威胁,力求让杨柳青退让,大眼一瞪,恶狠狠的说:“识趣的话,滚蛋,否则吗……” “怎讲?”杨柳青清楚,这男子不会善感罢休,要想夺下妹妹,必须经过交战,立即挽了挽袖子,做好搏斗的准备:“要打架吗!老子奉陪到底。” 人贩子老二见来人不怕威胁,说大话虎不走,继续阻挡,他再次吼叫,“原来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村野乡夫,竟敢挡住爷爷的去路,老子再说一遍,滚蛋,少管闲事!否则惹恼了爷爷,让你就地死在脚下。” “放你妈的狗臭屁!吹牛皮也不看看是谁?到底谁死谁活还说不定呢!”杨柳青就不吃硬的,可知,自己自小爱打架,有名的小孩头,舞枪弄棒,练得一身好拳脚,长大后从事泥瓦工,挑砖头,扛水泥,一身力气,正无处使呢。 此时,他立即怂了怂身子,两只胳膊来回耸动,以展示自己的强势,用力量来压倒对手。 果然,那强壮的身体,如同水牛一般。特别那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整个人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溜圆,两眉竖起,好似一头脱缰的莽牛,为了战胜对手,竖起了背上的鬃毛,决意拼个你死我活,随来个以牙还牙,恶狠狠的命令道:“把人放下,牙崩半个不字,老子立即让你就地死在脚下。” “咦!”他听了来人的凶狠话语,还真有些心惊,但是,为了金钱,必须决斗,他继续扛着杨小叶不放,认为,来人是多管闲事,也不过是;秀秀肌肉罢了,竟然满不在乎的喊叫一声:“滚蛋!” “奶奶的!”杨柳青听了对手的一个滚蛋,怒上心头,“看来不动真格的,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随一个扫荡腿下去,当即把人贩子老二打翻在地。 杨小叶也被甩到一旁。 杨柳青赶紧走向前去,把杨小叶扶起,既然人已救下,没必要与他人继续纠缠。 当即装作自己是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喊叫一声问:“大妹子!没摔疼吧?” 杨小叶摇了摇头,尽管摔疼了,也要强忍,因为,见心爱的人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说明他能保护杨小叶,自己爱对了人。 可是,见杨柳青喊叫自己大妹子,心里明白。她要道声感谢,也同样在哥哥前面加个大字,伸出拇指夸奖一句:“大哥!好样的,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小子。” 人贩子老二吃了亏,见杨小叶伸出拇指夸奖来人,岂不是蔑视自己吗! 赶紧从地上爬起,恶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呸!”而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巴,那眼睛盯着杨柳青,好似一只斗鸡公,又好像一头脱缰了的莽牛,瞪起忽灵灵的眼睛,不分出高低输赢,不打得头破血流,誓不罢休。 “打!”杨小叶喊叫一声,到底是为刘岔鼓劲加油,还是让杨柳青替自己报仇雪恨,好好教训教训,只有她心里清楚。 人贩子老二见杨小叶喊叫打,心想,要想走掉,必须制服来人。非要经过单打独斗,一番较量,才能摆脱,才能带走杨小叶呢。 自己一定要把这个多管闲事家伙制服,也让他领教领教多管闲事的后果。随从腰间拔出匕,一手握住匕,牙齿咬得咯咯响,额头爆出青筋。一边围着杨柳青和杨小叶转来转去,力求寻找机会,争取一刀刺入要害处。 杨柳青见歹徒掏出了匕,心里突然一惊。看来,这家伙要拼命了,匕非同小可,轻者受伤流血,重者丧失性命。目前保护妹妹要紧,随一把推开杨小叶,告诉:“躲远点,我来对付这个坏蛋。” 他心里清楚,就目前而言,对方有武器,自己赤手空拳,不占上风,要想取胜必须打掉匕,先双手握紧拳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匕,以便及时躲避匕的进攻,而后再瞅机会打掉匕,变被动为主动。 这时,杨小叶逃出包围圈,心里捏着一把汗,为杨柳青担心,望着二人的眼睛,互相盯着对方,好似两头公牛在争夺交配权,自己好似一头母牛,等待胜利者的交配。 此比喻虽然难听,倒是句实话,因为,一个是曾与她睡过的男人,另一个是正在热恋中,而且她喜欢的即将成为丈夫,准备与其交配的老公。 他们二人不管谁战胜谁,都决定她的命运。如果刘岔赢了,那就意味着跟他一起回老家种地。 想得倒美,会回家种地吗,那是卖往境外,成为千人骑万人跨的妓女。这些,她是不知道的。 她继续猜想着,如果杨柳青战胜了,意味着长期留在竹根城。目前谁输谁赢难以预测,也只能站在一旁观看,看他们交战,看他们比拼,即向二人说:“你们打吧!谁打赢了,我就跟谁走。” “什么话!”杨柳青不清楚妹妹的话意,更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倒认为;这个歹徒强迫妹妹跟他走,岂不成了妹夫。大舅子战妹夫,世间少有。即说:“既然不满意,为何委屈自己。” 人贩子老二冷笑一声,问杨小叶:“说话算数!” “绝对算数,”杨小叶点头承认,肯定的说。“你们决斗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争夺女人吗,所以,谁赢了我便跟谁走。” 杨柳青认为,妹妹说的是气话,哪有这么选丈夫的。歹徒倒是当真了,那么,决定妹妹命运的在自己了。当即说:“若想得到妹子,那要看你有没那个本事了。” 第二〇二章 两配偶争夺搏斗 “胜利一定属于我了!”人贩子老二自不量力,因为,他并不知道杨小叶与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之间关系,更不知道杨柳青的本事。 就事论事,从目前局势来说,对自己是有利对,因为手里有匕,来人赤手空拳,如何对付自己? 所以,他也只能躲闪,无法进攻,那胜利就是自己了。 杨柳青由于不知道人贩子老二刘岔是杨小叶的前夫,倒认为,妹妹还在气头上,说气话是为自己鼓劲加油,检验哥哥是否有真本事,能不能保护妹妹,是让贼人抢去当妹夫呢,还是夺回另选妹夫,输赢就在这场搏斗了。 那么,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既然妹妹看不中,不愿随这个坏蛋上车旅游,哥哥一定要战胜坏蛋,给他个深刻的教训,永远不要再强抢女子做老婆了,可知,强扭的瓜不甜。 人贩子老二刘岔的目的,是为了带走杨小叶卖到境外得到十万块钱,回青岛准备与女职工结婚嫁妆。 杨小叶害怕杨柳青知道以前的婚姻,怕影响将来。其实,杨柳青马大哈,没有心机。始终认为强迫妹妹。 三人各有目的,谁也不愿把自己心里想法告诉对方。 杨柳青为了夺回妹妹,认为,自己是正义的,正义定能战胜邪恶,惩恶扬善是自己应尽义务,但是,目前对付的对手是手握匕,也只能做好防守,不能先进攻,等待对手起进攻,避其锋芒,瞅机会进攻。 人贩子老二刘岔做好了进攻的准备,他抬头看看那一趟趟客车路过,搭车的心情如焚,不能长时间搏斗,必须快刀斩乱麻,当即举起手中匕向杨柳青突然刺来。 杨柳青只能防守,赤手空拳不能进攻,见对手举起匕刺来,随利索的一个纵身,凌空一个翻腾,躲闪开来,匕并没刺中。他要变被动为主动,瞅机会想办法打掉匕,即跳到对手背后。 人贩子老二刘岔见匕落空,对手逃到背后,随来个二次进攻,反过身来,对准杨柳青的心窝扎去。 杨柳青见匕对着心窝刺来,手疾眼快,立即腾起一只飞脚,对准人贩子老二刘岔的胳膊,“啪”的一声踢去。 正着人贩子老二刘岔的手腕。那匕腾空而起,不偏不斜正好扎在路旁的一颗杨树上。 这一脚够狠够重的,只踢得刘岔呲牙咧嘴。 所以,匕被踢出一仗开外,不偏不邪扎在了白杨树的半腰,人是够不到的地方,要想够到,必须爬树上去,才能拔下匕。 杨柳青看到对手没了武器,已经变被动为主动,随握紧拳头向人贩子老二刘岔砸来。 人贩子老二刘岔见对手握拳冲来,本想再次利用匕,抬头看了看,力所能及,不得不转过身来,同样握起拳头,抵挡杨柳青的拳头进攻。 就这样,二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对打起来,越打越狠,越打越恼火,干脆抱起撕打,在地上来回翻滚,一会儿你翻上来,一会儿他翻上来。 此时比试的就是耐力了,看看到底鹿死谁手,谁能战胜谁?目前还很难说。 杨小叶在一旁喊叫;“加油!加油!狠狠的打!” 这时,路过的客车看到有人撕打,绕道行走,有旅客提出看稀奇,有的旅客埋怨,耽误了他们的时间,司机无奈,即悄悄的按了按喇叭,谁能听到呢,他们只顾撕打,哪个顾得汽车。 二人继续厮打,一直打到夕阳谢了幕,荧光灯也要渐渐地黯淡下去。天边恢复了平静,耀眼的红色也随着夕阳的光辉一并被吸入到了地平线下,天空蒙上了一副灰蒙蒙的面纱,马路旁的杨树啊!也换上了晚装,暮霭沉沉,寂静无声,一派黄昏景象…… 杨小叶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哥哥杨柳青拉肚子,人贩子老二刘岔哪儿是对手。就身材来说,他没有杨柳青魁梧,虽然小时候出生在山区,父母娇生惯养,前面有个姐姐,出力的活没干过,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不想呆在穷山沟受累。近几年在青岛市打工,体力劳动很少。所以,如果不是泥瓦工出身的杨柳青拉肚子,早已被打得焦头烂额,即使带病作战,还是占有上风。 此时,杨柳青骑在人贩子老二的身上,那拳头迅而猛烈,而且还是一边打,一边教训:“打你个强抢民女的淫贼!打你个强抢民女的淫贼。” 只打得人贩子老二刘岔鼻青脸肿,抱头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别打了,我甘拜下风。” 杨柳青见歹徒求饶,喊叫甘拜下风,也只好停止了拳头,审问说:“还强抢民女吗?” “不敢了!”人贩子老二摇了摇头,其实是口服心不服,叩头求饶是一种策略,免去挨揍,见杨柳青停止拳头,当即反驳,“我不是强抢民女的淫贼,大哥有所不知,我与她是夫妻,她是我的老婆。” “什么!”杨柳青闻听是夫妻,不是强抢民女,岂不成了大舅子打妹夫,可是,自己咋从没听说,妹妹结婚了啊? 他要证实真假,随向站在一旁鼓劲加油的杨小叶,问:“妹妹!你们真的是夫妻吗?” 此时,杨小叶心里正为杨柳青给自己出了气,而高兴呢,她不愿看刘岔求饶的面容,脸偏向西方,回忆傍晚的太阳,那笑红了圆脸,亲着城西河,向河水、天空喷出了红彤彤的圆脸,还有美丽的晚霞。太阳显示了自己的美容,快活地一跳,消失在地平线去了。 她同样高兴的一跳,因为,终于有人替自己报仇了,报那脑袋被打闷棍的仇,报那忘恩负义的仇,报把自己的女人抛尸荒郊野外的仇。见杨柳青骑在刘岔身上,拳头迅而猛烈,当即拍手叫好,“好!好!狠狠的打!狠狠的打。” 突然见杨柳青停止了拳头,反而感到没有解恨,为何不打了?“继续啊!” 突然见杨柳青问起:“你们真是夫妻吗?” 杨小叶不能承认是夫妻,一来二人早已毫无任何关系,就算事实婚姻,可是,法庭登报寻人启事,一百天到法庭办理离婚手续,一百天早已过去了。说明自动离婚。再说,刘岔已有老婆,他老婆是青岛的野女人。二来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承认刘岔以前曾经是自己的丈夫,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谜底还没揭开,他始终把杨小叶当作自己一母同胞妹妹柳絮飞扬。既然是妹妹,与人贩子老二刘岔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之间根本不认识,更不能承认是夫妻。 随当即摇头否认,“他在胡说八道,我是柳絮飞扬,土生土长的竹根县人,哥哥是知道的,他是哪里的野种,妹妹根本不认识。” “嗯,是不认识,”杨柳青本来就是个马大哈,听了妹妹的一番话,绝对没错,妹妹是本地人,这个男人是哪儿人? 听口音好像四川人,又像山东青岛话,妹妹决会与这个男人是夫妻。再说,妹妹结婚一会告诉哥哥的,从没听说柳絮飞扬有过丈夫。 当即对着人贩子老二刘岔的脑袋又是一个拳头,“我让你再胡说八道,占妹妹的便宜。” “好汉!”人贩子老二刘岔喊叫一声,他又在耍手腕了,想以套近乎,说好话免去挨打,也是缓兵之计,虽是二人打架,也好比两国交兵,双方经过一场激烈的大战之后,最后还是要坐下来谈判,即否认说:“我不是胡说八道,她切切实实是我老婆。” 杨柳青见人贩子老二刘岔如此反复而坚决的说,莫非真的,二人在闹别扭? 杨小叶见刘岔一直揪住不放,在即将成为自己的丈夫面前,揭出老底,气得她,不再做任何解释,怕哪句话说错了露出破绽,而引起杨柳青的怀疑,当即提出:“既然说我是你老婆,请拿出证据来!” “证据……”这句话很有分量,立即打消了杨柳青怀疑的心,随以杨小叶的口吻问:“是啊!请拿出证据来!如果要使人相信,一定要拿出确切的证据,否则空口无凭,难以使人置信。” “嘿嘿!”人贩子老二刘岔真是狡猾,他冷笑一声,认为,自己没必要向一个过路管闲事的人拿出证据。再说,这时自己已经站起身来了,不像骑在背上,稍微不如意就是一拳头。堂堂六尺男儿何必怕他,自己没有证据,也拿不出证据,即向杨柳青责质问,“要什么证据,夫妻就是夫妻,不需要证据,你一个过路人,管的也太宽了。” “什么!”杨柳青大眼一瞪,既然说自己是过路人,那就干脆承认,“不错,老子是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大妹子喊叫救人,怎能不闻不问。” “问什么!”人贩子老二刘岔歪搅胡缠起来,把错误推给杨柳青,“你突然拦住去路,不分青红皂白,怎知我们夫妻在回家途中因意见不统一,闹了几句别扭,只因你多管闲事,耽误了我们乘车时间……” 第二〇三章 为妹妹报仇出气 此时,竹根城的秋天黄昏总是来得很快,还没等城西河岸边那被日光蒸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下了地平线。 ≥ ≤于是,河岸边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郊区农家大院游荡,而村庄周围的树影,更快地倒压在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杨柳青被人贩子老二刘岔一番话给弄糊涂了,自己与妹妹北湖玩了整整一天,由于自己闹肚子,也才刚刚离开个把小时,不知咋会给他扯上夫妻关系了呢。随向杨小叶问:“妹妹!我到玉米地里去方便,告诉你在前面十字路口等待,怎么会被这个男人扛起了呢?” 杨小叶本不想让杨柳青知道自己与刘岔的关系,既然说不认识,就不能扯上关系,她突然见岳杨柳青问,还没想好,一时不做回答。 人贩子老二刘岔闻听杨柳青继续喊叫妹妹,并没疑心,始终认为过路人,多管闲事。常言道;南京到北京,妹妹是官称,喊个妹妹不足为奇。 可是,杨柳青的一番话,让自己产生疑惑,在十字路口等待,难道他们是一路来的,不是老妈妈骗来的杨小叶,他正在纳闷呢? 老妈妈和大嫂都是往路南的村庄走去,并答应回家立即把杨小叶骗来,说明她们家住在路南。按说杨小叶应该从路南的村庄来。可是,她却是从路北而来的。 正当人贩子老二刘岔左等右等不见杨小叶到来,当即产生怀疑,莫非老妈妈是在骗人,她家里根本没有杨小叶,亏待我人贩子老二刘岔多个心眼,留下那个中年女人做人质。 她身上装有我人贩子老二刘岔交给的三千块钱,当然,中年女人心里同样明白,只要交不出杨小叶,自己别想脱身。她害怕三千块钱被人抢去,心急如焚,来回走动观望。 突然,看到路北来了一位女子,中年女人为了脱身,才随手指了指告诉:“杨小叶来了,当面交给你,我这个人质走了。”没等自己点头答应,随一溜小跑,回家去了。 “唉!”人贩子老二刘岔叹了一口气,怪自己带人心切,见一个女子模样酷似杨小叶,当即认定是她。中年女人的溜走,行迹可疑,无意中放走了人质。 果然她不是杨小叶,莫非是个尼姑冒充,那大辫子哪儿去了? 此女子头戴少数民族帽子,那帽子下是个光脑袋,短短的头,不是尼姑冒充是什么? 岂不是上当受骗了,这黑吃黑的手腕也太高明了,虽然我人贩子老二刘岔的钱来历不明,是靠抢,靠骗,靠偷盗,靠拐卖妇女得来。可是,由于得到杨小叶心切,被十万块钱的迷惑了眼睛,竟然忘记了一切,栽到一个老婆子和一个中年妇人手里,白白丢失三千块钱。 他怎会这样甘心,本想落实,再次仔细看看,可是,天已经黑了。这儿是北方,乡村傍晚不像四川,那晚霞消退之后,天地间就变成了银灰色。乳白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马路旁的树木和路口,都罩了—层薄薄的玻璃纸,使它们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很有几分奇妙的气氛。 这时,杨小叶见杨柳青问起,却不敢实话实说,害怕影响今后的生活,当即装作不认识,陌生男人,编了个瞎话:“我是按照哥哥所说,到十字路口等待,谁知,刚刚站立,却遇到一个陌生男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当即对妹妹打起主意,见前面来了一辆客车,他伸手拦住,硬拉妹妹上车。可想而知,一个陌生男人,妹妹决不会上车的,所以拔腿就跑,哪知,这个男人背后追来,一拳打翻在地,拳打脚踢,把妹妹的鼻口打出血来了,说什么非要制服妹妹,莫名其妙的扛起妹妹,就往汽车上推。” “简直忍无可忍……”杨柳青听了妹妹的一番叙说,本来就是马大哈,当即向人贩子老二刘岔审问:“你听到了吗!拳打脚踢,强迫上车,说你强抢民女冤枉吗!” 此时,人贩子老二刘岔听了杨小叶和杨柳青的一番诉说,半信半疑,因为,自己先前已经与她交谈了一番,而且茅屋里的情况全部知道,怎么与现在的话截然不同呢,难倒二人在唱双簧。 “我们是一对夫妻……。”杨小叶却不敢说不是杨小叶而是妹妹柳絮飞扬。因为杨柳青在面前,又怕人贩子老二刘岔不会相信,为了证实自己的身份,必须拿出证据,当即拿出在北湖照相馆刚刚与杨柳青穿着婚纱的合影照片,交给人贩子老二刘岔,说:“这是证据,足足可以证明,我们是一对夫妻,我们在县城游玩,并且照了结婚合影。” 人贩子老二刘岔接过合影照片,借助蒙蒙的月光,哪儿看得清,迷迷糊糊,当即认定她果然不是杨小叶,只是面貌相似而已,他们是一对夫妻,怪不得人家阻拦。 随把照片装起来,恭贺一声:“原来你们是一对夫妻,怪不得大哥那么卖力,是保护自己的女人啊!我弄错啦,实在对不起,我们交个朋友吧,这张照片,我留下做个纪念,你们有底片可以加洗。” “这倒没什么!既然交朋友尽管拿去。”杨柳青见对方承认错误,提出交朋友,也慷慨起来,“这叫不打不相识,既然交了朋友!双方说明误会了,那我们就回去了。” “回去吧!”人贩子老二刘岔点了点头,望着二人离去,再一次摇手,喊叫一声:“朋友!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多多包涵。” 杨柳青闻听对方喊叫朋友,既然是朋友,理应报个名字给朋友,以便今后好联系,当即回头报出名字:“我叫杨柳青,善于结交朋友,请记住名字,有缘千里再次相会。” “杨柳青……”人贩子老二刘岔立即掏出那张三千块钱的收据,这上边的收款人,咋也是杨柳青呢? 莫非与老妈妈是一家人,他是她的儿子,杨小叶与她儿子结婚了? 等抬头看时,已经不见了踪影。黑黑的夜幕早已铺开,只有那马路旁的高高的白杨树,被刺眼的白色路灯照亮。在黑色的夜空里镶了一圈又一圈攫绿,有时被拂过的夜风飘动,出轻轻的沙沙声,只那么一阵,就消失在无限的宁静之中。他也陷入思考中。 杨小叶和杨柳青回到农家大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她先进入大门,抬头见老妈妈已经回来了。 即装作赶羊,走出大门回头,告诉杨柳青,“你晚会儿进来!” 因为,老妈妈反对他们二人单独在一起。当然,要一个先进门,一个后回去了。 杨柳青就在大门外玩一会儿。 杨小叶还要回家做饭,她把羊拴进羊圈,即来到堂屋,不会向妈妈说,出去玩了一天,怕老人家责怪。即向妈妈打声招呼,“妈妈回来了? ”立即拿起围裙到厨房做饭去了。 “嗯!”老妈妈点了点头,看了看杨小叶,本想告诉她,马路上有人找,见她已经去了厨房,也只好把回来途中,遇到人贩子老二刘岔一事搁置下来。 再说,大嫂回来已经告诉了她,杨小叶打城里回来,她看到后,就交给了那个男人。由于天即将黑了,至于今天他们能不能走了,路上能不能拦上汽车,那是他们的事。 所以,杨小叶回来,老妈妈不会感到奇怪,也不需要打听。猜想着,恐怕今天太晚没有过路汽车,走不了啦,即使走,也必须等到明天,坐竹根县到lh的汽车,那是早晨七点车。 不管什么时间走,反正三千块钱已经交了,再说,当时已经谈妥,即使杨小叶不愿意走,或者你变卦了,不愿再要,也不会退款,为此,不存在退款扯皮的问题。无非多住一个晚上,她们的事与自己无关。 目前最要紧的大事,是让儿子杨柳青与他嫂子的娘家侄女见面相亲。 过了一会儿,这时,杨柳青才慌慌张张进入家门,装着刚刚回来。 尽管如此,还是引起老妈妈的追问:“你们没在一起啊,哪儿去了?” “没有,”杨柳青早已料到,亏得早有思想准备,随赶紧编个瞎话,扯个理由说:“儿子看望儿时的几个朋友去了,好多年没见面,一聊就是一天过去。” 这时,杨小叶把晚饭做好,擦了擦饭桌,而后把晚饭端来。一碗碗盛好,放到老妈妈面前。 老妈妈看了看坐下,她不去关心晚饭一事。也不去关心杨柳青看望朋友一事,最关心的是为儿子说媳妇,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即说:“隔壁大嫂的娘家侄女来了,等待晚上让儿子相亲。” 杨小叶突然听到相亲,虽然立即出现反常的举动,由于傍晚与人贩子老二刘岔一番交易,她是有男人的,并没引起老妈妈的怀疑。再说;杨小叶掩盖的太逼真了。 晚饭后,尽管杨柳青向老妈妈提出;“邀请妹妹陪伴,一起到大嫂家相亲。” 老妈妈也没反对,她清楚,杨小叶是快走的人了,就让她陪伴儿子参考参考有什么不可。 这时,杨柳青带着杨小叶来到大嫂家相亲,大嫂虽然看到了杨小叶,同样没有追问,因为三千块钱已经到手,管她什么时间走呢,目前急需张罗娘家侄女与杨柳青见面问题,由于智力低下,说话需要反复安排好多遍。 为此,出现了上卷,晚上睡觉杨小叶痛苦不堪,老妈妈看出了不妙,二人偷偷摸摸,毕竟是过来人,她怕儿子与杨小叶干出伤风败俗的事来,所以,挡住杨小叶的房门,就是不让她出去。 第二〇四章 泄怨气决心报复 再说人贩子老二刘岔,当听了杨柳青告别时报出的,我叫“杨柳青”三个字,大吃一惊,当即掏出那张三千块钱的收据,借助蒙蒙的月光观看,这上边的收款人,也叫杨柳青。 莫非杨柳青与老妈妈是一家人? .他是她的儿子,杨小叶与她儿子结婚了?要不,为何有合影照片呢。 那么,杨柳青一定是老妈妈的儿子,他们在合伙欺骗自己,等现上当受骗,抬头看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本想追过去,讨要杨小叶。谁知,刚刚走下马路,感到浑身酸疼。再说,老妈妈当时还留了后手,她只管把杨小叶骗来,至于能不能带走,对她无关,不能因此找借口退款。 老人家不认账,退款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只有讨要杨小叶,随看了看四周,黑沉沉的大地已经沉睡,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便是一群狗的撕打声,和汪汪的叫声,冷落黑暗的村庄,好像魔鬼张开的大嘴巴,深不见底,傲视吓人。 他不敢进入村庄,那些群狗见了生人,咬也会把自己咬死,何况自己的腿被杨柳青打折了呢,一瘸一瘸的,走路都十分艰难,如何逃脱躲避狗的追咬。 他只好退回到马路旁的公里碑上,坐下身来休息。一定要好好考虑考虑,不能再这样着急了,更不能这样前去讨要杨小叶,那是肯定带不走的,一来天黑看不见,又不知家在哪儿,虽然去过,早已忘了。二来即使找到家,也难以要回,自己打不赢杨柳青,又是在他们地盘上,何况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本来就是手下败将,自己又是单枪匹马。如果他再喊几个帮手,如何对付? 他们即使把人贩子老二刘岔打死埋了,黑咕隆咚的也没人知道。 “唉,”他叹了一口气,这趟回来探看杨小叶划不来,丢了三千块钱不说,还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到处疼痛。真的成了偷鸡不着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我是人贩子,又是老二,如果回去让老大和兄弟们知道了,岂不看扁自己。不能这样干吃哑巴亏,一定要想办法报仇。 报,被打之仇,决不能放过仇敌杨柳青,一切事情全毁在他手里,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杨小叶早已拖上了汽车,说不定已经到了广州。 即使没到,此时也在北京到广州的火车上。下了火车立马交给老大,当晚运到境外十万块到手,按照计划买上衣服和三金,回青岛继续找女职工和好,完成从山沟到城市里的美梦。 如今美梦不能实现,还落下浑身伤疼,落下一张三千块钱的收据和一张合影照,如何挽回败局? 他手拿那张三千块钱的字据和杨柳青与杨小叶的合影照,坐在马路旁的公里碑上,看过去,看过来,能否在这张字据上打打主意,想想报仇的办法? 这收条有什么办法,不敢拿着收条去法庭打官司,让法庭替自己讨要欠款,或者讨要杨小叶。 不行,买卖妇女是违法的,恐怕钱没要到,自己倒先进了监狱。早知道收据对自己没用,就不该写这张收据。 “唉!”他叹了一口气,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找杀手把杨柳青干掉。 只要干掉杨柳青,那么,杨小叶也就死心了。可以继续花言巧语欺骗,即使强行拖走,也没人敢阻拦,没了杨柳青,哪个阻挡了呢,老妈妈和柳絮飞扬根本不是对手。 说干就干,于是,他当即站起身来。 谁知,刚刚站起,又赶紧坐下,“不行!”顾杀手需要钱,没个十万二十万人家会干吗! 自己没有钱,我老二刘岔身上现在只带有六千块钱,哪能雇得起杀手。再说,即使雇起杀手,也不敢杀死杨柳青。他死了,自己照样难以活成。常言道;人命关天,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杀死杨柳青会惊动公安局,他们会让我老二抵命。 杨柳青不能杀,只能雇人打。可是,打一顿解决不了问题,也只能出出气而已,既不能讨回三千块钱,又不能夺回杨小叶,怎么办呢。 最好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整治杨柳青而替自己出气,又能把杨小叶讨回卖钱。 他仔细的想,挖空心思的想,想了一个办法又推翻了。此时的夜,挟着凉爽的微风,吹过滴着露珠的玉米叶,吹过哗哗作响的马路旁的白杨树,吹过闪着光亮的城西河的河水,也吹过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人贩子老二刘岔的面颊。 他左思右想,挖空心思的想,终于想出一个绝好的办法来,孙子兵法中的三十六计,借刀杀人。何不借公安局的手,杀死杨柳青,即使杀不死,也让他蹲监。这样,既能帮我刘岔报被打之仇,又能夺回杨小叶。 找什么借口呢? 真是天助我也,此时正在严打中,全国各地为落实******制定的《中国反对拐卖妇女儿童行动计划》和公安部在全国组织开展“打拐专项行动”。 自己那天在中国法制报报纸上看到,竹根县法庭登载的杨小叶离婚诉公,也同样看到了四川省人民政府,为反对拐卖妇女儿童行动工作厅际联席会议制度”。并下了《关于贯彻******〈中国反对拐卖妇女儿童犯罪行动计划〉的实施意见》,建立了四川省的反拐工作长效机制。 栗树县公安局成立了打拐办公室,大门前挂着一个举报箱,如果把这张收据和合影照丢进举报箱里,难道打拐办就不闻不问吗? 这样,自己不用出面,便可有人替我人贩子老二刘岔报仇了,因为,收据上有杨柳青的地址和姓名。 不行!他摇了摇头,那么,万一打拐办怀疑写匿名信的人,有故意栽赃陷害之嫌疑,或者怀疑狗咬狗怎么办? 岂不怀疑到自己头上了,决不能让警察怀疑到自己头上。 随又想了想,有了,何不在这张合影照的背面,缀上翱翔雄鹰四个字。 即使公安局警察怀疑,也只能怀疑到翱翔雄鹰的头上。他们会继续捉拿翱翔雄鹰。 对!就这么办,于是,他连夜启程,来到了栗树县公安局打拐办大门前,当即掏出那张大嫂写的收据,“今收到;卖女子款三千元正,”下缀,“竹根县城郊乡农家大院,收款人;杨柳青。”而且还有指印。多好的证据啊。 他把收据塞进举报箱,并没离开,躲在暗处偷偷地观看。 谁知,打拐办的执勤同志,当班的在交接班前,也就是早晨八点开箱查看,他们要看看夜里有没有举报信。 这时,打拐办的执勤同志,打开了举报箱。 人贩子老二刘岔蹲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 打拐办的执勤同志瞪眼观看,心中暗喜,举报箱内现一封匿名信和一张收据。 打拐办清楚,这张收据就是证据,因为,上边有收款人详细地址,当即认定;这是一起拐卖妇女案。 执勤同志不敢怠慢,立即向县公安局做出汇报,连同匿名信和收据一并交给了局领导。 领导十分重视,何况正在严打中呢,虽然不是宁可错抓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但是,群众举报,而且有凭有据,怎能不管不问。 立即组织人马,有打拐办全面负责,并专车直达竹根县城郊乡农家大院,抓捕拐卖妇女的人贩子杨柳青。 打拐办负责人亲自带队,按照收据上的地址,先到农家大院村打听出杨柳青的家,当得知,杨柳青正在餐馆举行婚礼。 他们没有惊动,不像抓捕逃犯那样轰轰烈烈,来个突然袭击。而是采取暗中监视,有两名警察装作前去贺喜,以便验明身份。 当两名警察进入婚礼会场,正赶热闹处,拜天地,他们只好等待新郎新娘拜完天地再拘捕,这样不会激怒参加婚礼的客人。 当婚礼进行完毕,这时两名警察才亮出逮捕令,说了声:“你被捕了。”立即拿出手铐,铐住了杨柳青的双手…… 竹根县专案组的两名警察终于听完了人贩子老二刘岔的交代,他就是杨小叶被害案的真凶,翱翔雄鹰是冤枉的,是无意中进入现场,留下证据。理应为翱翔雄鹰平反昭雪。 同样,栗树县打拐办的三名同志听了人贩子老二刘岔的交代;清楚了举报箱内的匿名信,是杨小叶被害人的继续,杨小叶不是人贩子,而是老二为了解气,特故意栽赃陷害,借公安局之手达到目的,可谓一箭双雕,既报了被打之仇,又弄回杨小叶。可是,机关算尽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从而被柳絮飞扬识破。 “杨柳青是冤枉的,是被人贩子老二栽赃陷害。”竹根县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看在本县公民的份上,提出合理要求,“那么,杨柳青就应该无罪释放。” 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点了点头,“等回去即向局里回报,当即释放杨柳青。” 说话间,竹根县城到了。 “唉!”车厢里的同志们叹了一口气,不满的说:“就是交代的时间太长了!” “什么太长了!”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批评说:“罪犯交代口供越详细越好,我们警察要的就是详细,这样才能不会漏掉一个细节,不会出现冤假错案。” 这时,竹根县专案组负责人和一名警察下了汽车,回头向栗树县打拐办的三位警察说:“那录像磁带呢?” “你们拿去!”打拐办负责人随让负责录像的同志取下录像带,交给甄木友。“也好给杨小叶北湖被害案一个了结。” 这时,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踩着车门说:“轰动竹根城的翱翔雄鹰杀人案,几经反复,终于真相大白,只可惜,他死了,不能看到平反结果。是被凶手砸死的,而后焚尸。自己作为人民警察,一定替冤死的翱翔雄鹰报仇,对犯罪分子绝不手软。“ “那是!”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点了点头,“放心,我们回去立即释放杨柳青。” “你们拐拐弯吧,休息一晚明天早早赶路。” “不了!破案任务紧急,还要加班加点审讯口供,明天早早就到家了。”栗树县打拐办负责人摇了摇手,“再见……“ 第二〇五章 释放后承包工厂 杨柳青被栗树县公安局放回,正值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我国农村集体经济管理体制进行了重大改革,从一九七九年起步,各地自下而上的改革,普遍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这时,竹根县新近来了一位县委领导,第一把手,他是县委**书记**兼县长章光明,对全县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对企业进行大变动,采取如下几项措施。 一,“大包干”; “大包干生产责任制“使我国农业生产生了巨大变化,当然,对农村集体经济带来了冲击,当时出现了“傻子瓜子”。我国最高领导人******多次在高层提及,并收入《******文选》而闻名全国,号称“中国第一商贩”。年广久搞起了瓜子作坊,招募那些无业青年干活,按劳取酬,给他们固定收入,结果使社会治安大为改观,过去经常寻衅闹事的青年有了正当职业,滋生事端,造成社会治安不好现状改变了。从而在全国推广学习。 为了打破大锅饭人民公社“一大二公”和“一平二调”的“平均主义和无偿调拨物资”给企业造成的经济损失,党的******报告提出;必须毫不动摇地巩固和展公有制经济,必须毫不动摇地鼓励、支持和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展。 二,“利改税” 该县根据国家政策,将企业财政缴款中的上交利润,改为缴纳所得税,是国家参与企业纯收入分配制度的一种改革。 三,“招商引资” 为搞活经济;根据改革开放方针政策的确立,实施鼓励利用外商投资的政策,一九七九年七月《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颁布实施,允许外商来华投资,这是对我国工业展的一大推进。竹根县立即成立了招商投资促进局、招商引资办公室等机构,招商引资工作在全县全面展开。从而落实“借鸡下蛋”; “招商引资”就是“借鸡下蛋”,那就再恰当不过了。招商引资说白了,就是用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中国改革开放、展经济,为啥要招商引资? 原因很简单,就是当初国家贫穷,钱不够用。经济社会要展,单靠自然积累太慢,等不起;靠财政投资有限,给不起,所以最便捷、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招商引资。 “借鸡下蛋”借力展,通过引进外来投资者,把别人的资金和项目、技术和设备引进来,促进我们自己的经济展。于是,竹根县就把招商引资当作“天”字号工程来做。 四,“打破大锅饭” 立即对全县现有企业实行“个人承包”有集体领导的大锅饭,给国家造成的长期亏损现象,改革为;集体企业‘个人承包’。 从而,竹根县各类个人承包企业,个人办企业,如同雨后春笋。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作为农村经济支柱的乡镇企业,借鉴农业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成功经验,全面实行了多种形式的生产经营责任制。所以各种形式的责任制百花争艳,显出了旺盛的生命力。 杨柳青被栗树县公安局放回后,积极参与改革,由于没有资金,他承包了一家,没人承包的、已经倒闭了的一次性使用薄膜手套厂。 说起一次性使用薄膜手套,它是用橡胶薄片或薄膜制成的一类手套,用于安全防护,劳动保护,氯丁橡胶天然橡胶,是一种以聚异戊二烯为主要成分的天然高分子化合物。 在当时来说,我国人民还是计划经济转为市场经济过度期,那是因为物质缺少,必须实行分配制度---票证,如粮票,布票,油票,鸡蛋票等等。人们生活还没解决温饱问题,连正常使用的手套都买不起,何况一次性消费呢。除了医院手术用一次性薄膜手套以外,家庭个人哪个使用。所以,一次性使用薄膜手套在国内没有市场,也只有出口到国外销售。 县长张光明为了扶植个人承包中带来的困难,亲自抓销售,也是为了改变竹根县人民贫穷落后的帽子,对改革开放政策的落实。为此,亲自为各个承包者解决困难,解决资金,解决生产出的产品销售。除了一名副县长抓销售以外,还有招商引资办公室协助。但是,他的大多精力全部投入到抓工业销售上。 虽然县里有县长亲自抓,但是,办具体事的还是各个承包人。这时,杨柳青被竹根县各个承包人,推荐为对外销售会长。因为,他毕竟出外闯荡多年,而且年轻有为,正值二十七八岁,他不干谁干。 说是会长其实就是由他牵头而已,各承包人的物资还是各承包人的,经济上清清楚楚,谁也管不了谁。 不管怎么着,大小是个官,此时,他正带着各厂的产品,送往海外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公司, 说起海外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公司,他是一家集进出口贸易为一体的综合性华侨商人的企业。总经理董事长总裁叫潘敏学,不管是总经理也好,总裁也罢,反正大家都称他潘总。 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公司资金雄厚,注册资金一千亿美元,主打代理出口产品,十分全面:如(木家私、木制品、服装、布料、箱包、手套、塑料、家具、玩具、鞋子、陶瓷、钟表、皮制、化妆品、音箱、电话、电子、圣诞礼品、雨伞制品、不锈钢制品,主要小商品等) 正当对外销售会长杨柳青兴高采烈的带着各个承包人,几十辆大卡车装满了全县人民的辛苦,浩浩荡荡出了。 谁知,来到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公司,却被质量检查员卡住了。 特别重点退回的是;杨柳青承包的一次性使用薄膜手套。 理由是;“不合格”。 拒绝解释:“按照合格标准,一次性使用检查薄膜手套由高密度聚乙烯(hdpe)或低密度聚乙烯(ldpe)为原料制成;表面无明显杂质和污痕,连接处应牢固、无渗漏现象,拉伸强度应≥1.on,扯断伸长率应≥5%;产品初始污染菌不得过1oocfu/g,经环氧乙烷消毒,不得检出致病菌,环氧乙烷残留量不得大于1oug/g,皮肤刺激反应不大于i级。产品适用范围供人体体表检查时使用。规格型号大、中、小号。” 可是,杨柳青承包的一次性使用薄膜手套厂,由于当时缺乏技术人才,生产出的一次性使用薄膜手套,哪儿按照技术要求,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专业技术人才,就盲目的生产了,所以生产出的产品不合格。 质检员的拒绝,可不是开玩笑的,别说物资了,就这几十辆汽车的运费都付不起,还有工人的工资,生产物资产品的成本……销售不出去,不能换成人民币,就是废品一堆,国内卖给谁,必须出口销往国外。这对一位农民出身的杨柳青来说,如同晴天霹雳,脑袋都蒙了,真想跳到大海死去。 后果不堪设想啊!可想而知,他们个个都是白手起家,全部资金有工人集资和贷款筹集,产品交不出去,就要面临再次倒闭,满腔热血化为乌有,背负这么多的经济账如何赏还,这让杨柳青和各个承包者作了大难。 怎么办? 产品不能拉回去,必须想办法解决处理,承包者们经过协商,一致要求对外销售会长杨柳青回去找县委领导解决。 这些产品货物继续在对华进出口国际贸易公司等待,等待县里领导用什么办法解决难题。 这时,对外销售会长杨柳青,来到县管生产的办公室,办公室主任束手无策,也只好向负责抓生产的副县长回报,面对众承包者销售困难,同样束手无策,因为,乎职责范围,他们管不了进出口商。 副县长只好把实际问题在常委会上提出来。县长章光明在常委会上指示,动大家,群策群力,为全县企业想办法,出主意,挥培养年轻人的积极性,在实际执行中还必须有办具体事的人落实。不可能县长亲自带车去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公司交货物。那么,全县大大小小那么多个体企业都要县领导亲自干,岂不成了承包人,其他工作还管不管。 为此,干具体事还必须有对外销售会长杨柳青自己干,只不过受张县长委任,代表竹根县到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公司进行商品销售洽谈。 县长章光明亲自交代三点意见:“一,所有拉去的产品,即使不合格,能否按次品,等外品处理。二,招商引资,能否出资扶植该县企业。三,委派技术人员指导。我们县出工人,他们出资金,技术,再说,我们的人工价钱低廉。一句话,还是招商引资。 杨柳青第一次接受这么大的任务,招商引资谈何容易,自己与潘总并不认识,如何谈招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通过这次交易,他体会到了在我们现实生活中,都会经历不少的挫折,一个人的一生中,绝对不会是一帆风顺,人生的路就如小河一样弯弯曲曲。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是逃避?或投降?还是视而不见?这样都不行,我们需要的是——勇敢的奋斗。 尽管来回折腾,他并没躺倒,当即返回国际贸易进出口公司,找质量检查员交涉,可是,这些重大问题,质检员难以做主,只好告诉杨柳青;“去找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公司董事长总裁潘敏学,与潘总当面洽谈。” “找潘总……”杨柳青心里咯噔一下,自己一个小小的承包人,第一次找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公司的董事长总裁洽谈业务,初次见面,如何洽谈? 随仔细想想;有了,用不需言语的介绍,带上家乡土特产“竹丝”和“酥制培乳”以做见面礼的名誉,增加潘总印象,这样,既可以乘机推销,又有了话题。 这时,杨柳青在秘书小姐的带领下,提着土特产“竹丝”和“酥制培乳”到对华国际贸易公司总裁办公室,去找潘总。 第二〇六章 引外资牵线搭桥 杨柳青第一次到这个海边城市,由于背负重任,压在进出口公司门前这么多货物不能装船如何处理,造成他吃睡不安,早早起床散心,一场大雨过后,刚刚被洗涤过的城市,喧嚣和芜杂蒸的无影无踪,人的心境格外安宁。≥ ≦没有鸟儿的鸣叫,没有风吹过的声音,没有车流的声浪,街道显得格外静谧。万物都沉浸在清晨的清爽里,生怕出任何一点声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早早来到办具体事的进出口业务办公室等待,等着服务小*姐带路一起去找潘总。 这时,终于等来了服务小*姐,见杨柳青提着见面礼,即笑着说:“潘总还缺吃的吗!” “这不是吃的,”杨柳青有自己的目的,当然要拿出最有名的土产品做见面礼,以给人一个好印象。 说话间二人来到潘总办公室,服务小*姐告诉杨柳青,“请稍等,待我向潘总禀报一声。” “好的!”杨柳青点了点头,站在门外打量起来,潘总办公室的房屋有着别致典雅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办公室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室内室外情景交融。 他透过办公室房门朝里望去,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玻璃的纯黑香木桌,进口的名牌垫靠椅,精美的细雕书柜。 可不是吗!潘总办公室是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总公司的心脏和中枢,即是公司管理和经营的指挥部,也是老总在公司工作的主要场所。理所当然,总裁的办公室布置得与众不同了。 这时,潘总正坐在垫靠椅上看报纸,一份华侨报转载版中的一篇报道,引起了他的特别关注,而且看了一遍又一遍。 咋回事呢?一位总裁竟然被一篇报道所打动,一边看一边流泪。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位有着千亿家产的老总呢。除非掺连个人的切身利益,否则不会如此的伤心。 突然,秘书小姐喊叫一声:“潘总!竹根县来人洽谈业务。” 潘总闻听竹根县洽谈业务,不得不擦了擦眼泪,露出微笑回话:“进来吧!” 杨柳青进入办公室,把土特产放在门口一旁,抬头看到潘总,给自己的第一印象是;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有着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嗷!”潘总没等杨柳青自我介绍,好像很熟悉似的。那是看到门口的见面礼,土特产上的标签,“竹根县特产”。 别看杨柳青马大哈,是个粗人,可粗中有细。这哪儿是送礼啊,简直是不用言语的介绍,立即勾起潘总的回想; 那是因为“竹丝”土特产十分有名,享誉国内外,在汉代xy县是全国丝织工业中心,供应宫廷服装用料,其原料就是竹根县供应的。从汉朝的丝绸之路,到现在的广州出口商品交易会,竹丝都享有很高的声誉。竹丝具有色泽鲜艳,线度细匀,拉力强度大等特点。党和人民政府非常重视蚕业生产。一九七〇年县设立了蚕业站。几十年来不断引进优良蚕种,改进喂养技术,原来只养春蚕,现为春秋两季养蚕。产量逐年提高。 还有特产酥制培乳(豆腐乳)更是闻名遐迩。它在制作方法上,经过掘、挖潜和不断的工艺创新,生产规模不断扩大,产量逐年增加,产品除供应本县食用外,还远销西安、广州、南京、天津、新疆、内蒙等地。一九八〇年在武汉召开的全国豆制品评比会上被评为第二名;一九八一年在hn省蔬菜公司评比大会上评为第一名。 这些荣誉作为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公司董事长总裁潘敏学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了。所以,还没等杨柳青做出介绍,顿时眉开眼笑,何况服务小*姐提前告知了呢,来人是竹根县洽谈业务的。随站起身来,眼睛盯着杨柳青不停的观看,好像在他身上现什么秘密似的。 看得杨柳青心里胆怯,看得心里毛,看得他,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 潘总看了一会,才漫不经心的问:“你是竹根县的?” “对!”杨柳青赶紧点点头,“我是竹根县的,莫非老总熟悉?” “不熟悉,”潘总摇了摇头,而后坐下身来,说声:“坐吧!” “坐那儿呢!”杨柳青即悄悄地坐在潘总办公桌的对面一侧,心想,自己一个小小的承包人,与一个有着千亿资金的阔老板,哪能同等而坐呢,此时,感到自己十分渺小。 “嗷,你是竹根县的?”潘总继续重复这一句。 “对,”他终于大胆的说话了,“我是竹根县的,我叫杨柳青。” “杨柳青……”潘总陷入沉思中。 杨柳青见潘总重复名字,心想,这不明摆着吗,让自我介绍,随说:“我是工厂的承包人,也是各个承包人推荐的对外销售会长,所以,带领大家押运几十辆卡车物资出口,在交货检查时却被质检员卡住了。“ “因质量问题卡住了……”潘总听了杨柳青的叙说,心想,莫非是来说情的,找自己向质检员打声招呼,感到为难。这是公司定的制度,怎能随意破坏,只好说:“是啊!那是质检员的责任,严把质量关,杜绝不合格的产品出口。” 杨柳青听了潘总的一番话,清楚产生误会,赶紧解释:“知道不合格产品不能出口,我不是找您说情的,而是商谈合作事宜。” “合作……”潘总闻听合作,他清楚中国现行政策,招商引资是各级政府的热门话题,一个小小竹根县城里的工厂……找自己谈合作,即问:“你们工厂规模有多大?” 杨柳青见潘总问起,不打任何掩饰,直截了当的说起自己,“单就我个人承包的一次性使用薄膜手套厂而言,规模不大。” “一次性使用薄膜手套……”潘总怎么不知,这种产品不是热销品,即说:“你咋承包这个工厂呢,这可是个……” “唉!”杨柳青叹了一口气,有苦难言似的,“只因没资金,又缺乏技术人才,生产出的一次性使用薄膜手套,不能按照技术要求,就盲目的上马生产了,所以生产出的产品不合格。” “技术资金倒是没问题,”潘总好像嫌小了,“只是工厂的规模太小了!” 杨柳青不服气,滔滔不绝的说出县长的意见:“规模小是因为资金不足,没有能力展,如果有资金投入,可以开大规模的办厂。竹根县城不止一个,还有很多很多的小厂,他们同样因为缺少资金和技术支持,如果您们国际贸易进出口总公司有资金投入,我们县长亲自交代三点意见:“一,所有拉去的产品,即使不合格,能否按次品,等外品处理。二,招商引资,能否出资扶植该县企业。三,委派技术人员指导。我们县出工人,你们出资金和技术,再说,我们的人工价钱非常低廉。“ “一句话,你们想招商引资,”潘总听了杨柳青的一番话,仔细掂量,提出:“既然如此,必须亲自考察。那么,我现在去现场看看你们拉来的几十卡车不合格产品。” “好的!”杨柳青见潘总提出现场看看,岂不正合心意,说明对自己提出合伙办厂的意见十分重视,当即起身,随同潘总到现场查看。 这时,潘总在杨柳青的带领下来到现场,看了看几十辆卡车的物品,有服装、箱包、一次性使用薄膜手套、塑料、家具、玩具、鞋子、陶瓷、钟表、皮制、化妆品、音箱、、雨伞制品、不锈钢制品,等等众多小商品,也正是国际贸易进出口总公司出口范围之内的。 即向杨柳青说:“这些不合格的产品,也只能暂时卸到仓库里存放,等本公司与贫困国家联系好后(无赏支援),看看你们能否低价处理。” 杨柳青当即表态,“低价就低价,只要能销出去,也比拉回家堆积起来好。” “也只能听后处理了。” “那招商引资呢,”杨柳青见潘总同意帮忙处理,当即提出合作问题:“我们虽不是贫困国家,倒是贫困县,你们公司能否出资扶植我竹根县企业。委派技术人员指导,我们县出工人,你们出资金和技术。可知,我们县的人工价钱相当低廉。” “这个吗……”潘总看了看杨柳青,回答说:“必须我亲自前往你们竹根县考察,等考察后才能答复,既然你是受县里委托,就请向县里的主要负责人带话回去。” 杨柳青闻听县里主要负责人,当即说出具体人:“那就是********兼县长的章光明了,他是第一把手,大小事可以决定一切。“ 潘总闻听县长第一把手亲自接待,当即点头同意,“传达本公司意见,经过考察后,签订协议或合同,有县政府负责安全和厂房用地,我公司出资金技术及销售,你是承包者,负责工人管理和生产操作,从而形成三资企业,” “三资企业……”杨柳青还是第一次听说,当然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当即回答:“请潘总放心,我杨柳青办事历来都是雷厉风行,我们卸完车后,即刻回去向县长回报,但不知,你前去考察的时间定在哪一日?” 潘总见杨柳青问时间,当然越快越好了,这是本人的一贯作风,即提出:“时间定在三天后,也就是九月二十五日,可知,投资办厂不是小事,我公司理所当然要去一个技术考察团,以便全面考察。” “不管去多少人,我们竹根县人民好客,都会热烈欢迎,何况财神爷带领人马到来呢!” 第二〇七章 迎财神隆重接待 话说杨柳青带着众承包人胜利凯旋满载而归,回家的一路上,兴奋不依,因为与潘总达成了协议,招商引资牵线搭桥,三天后来竹根县考察,下一步就看县长的了。 此时一阵爽飒的风儿吹过,那马路旁一棵棵婆娑的桂花树,随风摇曳起来了。好似金色的蝴蝶,好似银色的彩带,缠绵的飘呀飘,飘落下来,飘到了地上,桂花虽然没有琦君故乡那么多,然而却让自己感觉就像琦君所说的,成了“金沙铺地的西方极乐世界。”唉,世界万事万物就是这样,有很多个不可能,到进出口公司交货,本该顺顺利利的事情却突现困难。与潘总谈合作办厂,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却出现了惊喜。 他到家后,立即向县长做了汇报:“潘总同意县里提出的三点意见,送去的不合格产品留在了进出口公司,对合作办厂一事,定于九月二十五日来我们县考察,等待考察后那些不合格产品再做处理。” 县长章光明闻听财神爷要来竹根县考察,心中大喜,立即看了看那挂在墙壁上的日历,今天是九月二一日,这不快了吗!二十五日还有三天时间,一定要好好利用这短短的三天时间准备准备,当即向刘秘书交代:“电话通知,召开县委扩大会议,扩大到各局局长参加。” 刘秘书哪敢怠慢,立即一一通知,不一会儿,县委常委和各局局长全部到齐。 由于时间紧急,县长章光明随做出招商引资第一家动员报告:“今天召开县委临时扩大会,布置招商引资,重点迎接财神爷来我县考察一事,希望全县各领导引起高度重视,当成头等大事,天字号工程来抓,因为,招商引资关联着我县企业展大计,脱贫致富,有农业县向工业县的转型的大问题。大道理不再多说,会议提出三点意见,希望大家立即回去落实;一,动全城市民进行清洁大扫除,营造一个良好气氛,各个街道路口和各个承包厂的门口,拉挂大幅标语:热烈欢迎海外公司考察团来我县考察!欢迎潘总亲临指导!等等一类的标语口号。二,组织欢迎队伍,县中学的学生停课半天,到县政府办公大楼门前广场列队欢迎,手举鲜花: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等口号。三,有本县长亲自带队,县常委和各局局长参加接待。“ “如此的隆重接待仪式,是竹根县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可见县长对招商引资的重视。” 县常委和各局长听了县长章光明的会议精神,议论纷纷,但就接待规格而言,比地区检查团和省检查团的到来都隆重,从没有这么隆重的接待仪式。好像迎接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刚刚下飞机似的,无数学生列队欢迎。 他们不敢怠慢,经过紧紧张张三日准备,终于到了九月二十五日。 这一日早晨,金色的阳光撒满大地,负责欢迎的县中学的学生队伍,早早来到县政府办公大楼门前广场,瞪眼观看;这儿一夜之间变了个样,广场四周拉起大幅标语:热烈欢迎海外公司考察团来我县考察!欢迎潘总亲临指导! 县府门口还挂着大红灯笼,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好像节日一般。 县长章光明带领县委成员和各局局长早早来到县府办公大楼门前广场等待,他们望着欢迎的学生队伍欢迎的热闹场面,真的好似迎接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刚刚下飞机。 这时,几辆黑色进口高级小汽车驶来,在即将到广场的马路一旁停下;你看;那从最前面的一辆黑色汽车上,下来一位带着墨色眼镜的男神,看个头少说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亚麻色的头漂亮得让人咋舌,长着一双清澈明亮,透着睿智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精致绝美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突然,一声响亮的爆竹响起,一朵朵光芒四射灿烂无比的烟花,在天空中飞舞,各式各样,五光十色,把天空点缀成一朵鲜花,办公大楼门前顿时变得光彩夺目。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学生们一个个穿着节日的盛装,苹果似的小脸带着微笑,手举鲜花,载歌载舞地跳着。一会儿合成小圆圈,就像含苞欲放的花莆,一会儿扩成大圆圈,又像正在怒放的鲜花。 现场被欢迎的喊叫声、鞭炮声、群众乐队吹奏,声乐合成的旋律包围得热闹极了。 潘总和考察队伍,一手摇着向欢迎的人群致谢!那走路的样子,有着威震四海的魄力,开拓进取,高屋建瓴,高瞻远瞩,审时度势。 真乃是:君临天下,维我独尊。将相本无主,男儿当自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属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说明总裁特别厉害,审时度势,统领全局,魄力威震四海。 县长章光明有长远的目光,有宽广的胸怀和雷厉风行的魄力,与时俱进,他带领县委一般人与潘总的考察团一一握手。 接着,把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总公司潘总的考察团,迎进了县政府会议大厅,此会议厅可以容纳八百人。 县长章光明立即举行了接待会,简短的几句贺词:“我代表竹根县人民欢迎潘总来我们县投资!欢迎考察团来县考察!现把时间安排如下,上午到各厂参观考察,下午汇总考察结果,商谈合作办厂事宜,最后把商谈的各方意见,形成书面协议或合同,交给双方审议,等审议完成,而后举行签订协议仪式。“ “同意!”潘总代表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总公司考察团讲话,“我代表考察团向竹根县各级领导的热情接待表示感谢!由于时间比较紧,我们现在就下去参观考察。” “现在就去……”县长章光明表示赞成,对潘总充分利用时间表示赞扬,“潘总果然有开拓进取紧跟时代潮流的精神,那好,我们现在下去考察!” 这时,潘总和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总公司考察团的众人马又坐上了小汽车。 县长章光明同样也坐上了自己的汽车,他亲自带路到基层各厂考察。 他们先考察了县里几个重点要扩大规模的厂。 总裁潘敏学和县长章光明一边考察,一边交谈,对所考察的厂,当即提出如何展改造,和蓝图规划意见。 一直考察到中午十二点,终于考察完了工厂的现状,潘总做到胸中有数,才好到下午进行座谈讨论,投资办厂一事。 中午在该县条件最好的大酒店进餐。 他们的时间抓得相当紧,下午接着座谈讨论,先各方表意见,最后达成协议: 竹根县有关几个大型企业,由于资金和技术及销售等原因,转交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总公司经营管理,具体责任分工为;县政府简称甲方;“甲方负责提供场地,厂房,以及治安保卫工作。” 因为,当地农民有欺负外商的行为,当时由于生活贫困,长期受大锅饭公有制的影响,什么都偷,什么都拿,人们编个口头溜;“世界有个加拿大,中国有个大家拿”。只因大锅饭,管理混乱,老公的东西,不拿白不拿,哪怕是砖头瓦块都拿回家,已经养成了习惯。所以,外来投资办厂者,为当地恶习感到头疼,新建的一座工厂,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为此,潘总为了免得出现以为财产被盗现象,提出三方负责的经营管理模式。 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总公司简称乙方;“乙方负责竹根县所有大型工厂资金投入,产品销售,技术指导,制度管理。” 经营模式;实行厂长经理责任制,责任承包;负责工厂用工,劳动管理,生产进度。从而形成了外资内管三方责任的企业。 这时,甲乙双方协议商谈已经完成,只需等待打印成,正式合约,有甲乙双方主要负责人审查后签字。 当然,县长章光明,代表竹根县(甲方)签字了。 潘总代表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总公司(乙方)签字。 一切完毕,县长章光明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招商引资有了眉目,即向潘总说:“紧紧张张的考察和协商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只需等待打印了。但不知,你个人还有什么需要本县办理的事情?或者什么要求!” “没有什么需要办理的事情,至于要求吗……”潘总故意把话语拉长,“还真有个小小要求。” “要求不管大小只管说,不要客气。” “我想找个秘书做向导。” “秘书……”章县长闻听潘总要秘书,心想,那可是人人求之不得的工作,当即打包票:“别说一个秘书,即使十个八个都有,有目标人选吗?需不需要本县长帮忙推荐一个?” “目标人选已经有了,不需要麻烦县长,但是,必须要您亲自批条。” 章县长闻听批条,心想,不错,我们现行计划经济国家里,什么都凭票,走后门,拉关系,哪怕想多买一斤肉,一斤鸡蛋,都必须要领导批条。即说:“秘书不是紧俏物资,不需要领导批条,您只管说出,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因为,能当上潘总的秘书,可算是一步登天了,是人都求之不得。” “不需要批条,”潘总哪儿相信,感到好奇,“此话当真?” 县长章光明感到潘总如今也婆婆妈妈起来了,不像刚才考察工作那样雷厉风行,当即表态。“放心!我作为一县之长,不说金口玉言,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管说出要谁?” “我要……”潘总欲言又止,因为,在杨柳青找他时,正在看一张海外华侨报中转载人民日报的一篇报道,从中得知,竹根县城郊乡农家大院村,一位奇女子为救男朋友寻找证据,对一位昏迷不醒的植物人所付出的爱心,其事迹所打动,感动的流出了眼泪。恰好杨柳青到来,非常及时,为此,才同意来竹根县投资办厂。现在提出要柳絮飞扬出任自己的秘书,反而不好意思出口,因为不知她本人同意不同意,又好像向章县长使出激将法,由他做工作似的,即摇了摇头说:“我这个秘书吗……你虽是县长也难以办成,” “什么!”章县长听了潘总的一句话,岂不是瞧不起人吗,“我作为县长,党政一把手,难道连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只管说出要谁?家住县城哪里,本县立马派人接来,当面交给潘总……” 第二〇八章 不知情监狱接人 “既然如此,那就说了,”潘总还是犹豫不决,他装作看窗外,此时的阳光变得温柔起来,天空飘着一朵朵白云,似乎赋予了它们更真实的东西,是感情吗?如果是的话,自己更希望是它读懂了此刻的所感所想,正在为会意温馨的惬意。≧ 见县长打包票,咬咬牙,攒攒劲,说出:“我要……我要县城西郊农家大院村的柳絮飞扬!” “农家大院村的柳絮飞扬……”县长章光明是刚刚从外省调来的,哪儿知道柳絮飞扬两年前掺连案子,感到好奇呢,一位农村女子,竟然有如此的幸运,被家产千亿的阔商点名为秘书,当即表态:“这个包在本县长身上。” 随喊叫一声,“刘秘书!” “到!”刘秘书闻听县长喊叫,哪敢怠慢,赶紧跑步过来打个立正说:“请章县长指示!” “用本县长的小汽车。”县长章光明为了全县百姓,为了招商引资,为了抓住财神爷潘总,雷厉风行,下令:“火前往县城西郊农家大院村把柳絮飞扬接来,当面交给潘总。“ “是!”刘秘书同样是刚刚上任的,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县长是新到来,当然要带着自己的秘书了。 这时,刘秘书乘坐章县长的黑色小汽车,直奔城郊乡农家大院,来到柳絮飞扬家大门外停下。下了汽车立即走向前去敲门:“咚咚咚!柳絮飞扬在家吗?” 老妈妈闻听有人敲门找柳絮飞扬,她懒得开门,是谁明知故问,哪个不知,在两年前她因人命案,被法庭判处死刑。即生气的大回话说:“到城东监狱去找!” “到监狱……”刘秘书不会往蹲监服刑上去想,可想而知,能让潘总点名当秘书的女子,肯定是个头面人物。莫非是在监狱工作的警察,或者出差,偶然相遇,给潘总留下熟悉的印象……即一边走,一边想:“可知,当警察的辛苦,特别狱警,天天守着犯人。”他只好又坐上小汽车,告诉司机:“去城东监狱!” 这时,刘秘书透过车窗,抬头望去,秋日的阳光美妙,从不单调的重复,每时瞥见阳光下的画面,衬托着自然音乐都会成为自己一生和它相遇的唯一机缘,令人心驰神往。 他来到监狱大门前,当然,不会去监狱了,倒往狱警办公的地方寻找,即向值班室的值班员询问:“请问!柳警官在哪个办公室?” “柳警官……”值班员被突如其来的打听,弄蒙了脑袋,“好像我们监狱没有姓柳的警官。” “没有,”刘秘书心想,这就奇怪了,家人亲口告诉;在监狱工作,为何没有? 那么,只有找监狱长了,随离开值班室,来到监狱长办公室,先亮明身份;“我是县长办公室的刘秘书,奉县长之命,接柳絮飞扬警官。” “柳絮飞扬……”监狱长此时正拿着印刷厂刚刚送来的死刑犯布告,当即纠正说:“她不是警官,是死囚犯,而且是明天召开审判大会立即执行的犯人!” “什么!”刘秘书听了监狱长的一番话,大吃一惊,他哪儿相信,当即一口否认:“笑话,柳絮飞扬决不可能是死刑犯,莫非你们弄错了。” “哪个弄错了,”监狱长当即拿出一张布告打开,指着:“不信啊,看看布告,明天这边枪响,那边张贴布告。” 刘秘书瞪眼观看,果然不错,杀人犯柳絮飞扬被红笔点头,下缀:审判长庄威严! “哎呀!这如何是好,自己奉县长之命接人,”刘秘书惊叫起来,深知自己的责任,如果柳絮飞扬不能按时接到,县长肯定怪罪。 因为,此事关系重大,她关联着招商引资,关联着竹根县的展,再说;章县长在潘总面前亲口打了包票,“把柳絮飞扬接来,当面交给潘总。” 如果这样空手而归,岂不是打章县长的脸吗。他曾许诺;“我作为县长,党政一把手,难道连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只管说出要谁?家住县城哪里,本县立马派人接来,当面交给潘总。” 哪个知道,柳絮飞扬是死囚犯呢!如果知道的话,当面拒绝,也不会出现如此棘手的事情。 事已至此,为了给章县长一个台阶,必须想办法把柳絮飞扬接去。否则,自己真的无法交差,即向监狱长商量说:“能否接去个把小时,处理完事情立马送来。” “不行!”监狱长摇了摇头,当场拒绝,“柳絮飞扬是死刑犯,断头酒已经喝过。我们对她够宽容的了,国家生活物资这么紧张,临刑前还是给她备了三餐红烧肉,尽管她一块没吃下,我们监狱对犯人已经做了仁至义尽的人道主义。决不能违犯规定,随便把死刑犯接出监狱。“ 刘秘书听了监狱长的一番话,这可让他作了大难,连一个小时的面子都不给。 他估量着,按说监狱长有这个权力。莫非害怕,怕万一犯人逃跑,怕违犯规定而承担责任。 那是自己的官职太小,所以才不能提走犯人。 那么,自己找个官职大的手谕,现在到处实行领导批条,监狱长可以凭批条,走后门把犯人放出去。 只要把柳絮飞扬接去交给章县长,自己便完成任务,至于下一步如何处理,不是自己的责任了。 说干就干,随回到小汽车内,拿出竹根县公文信笺,模仿章县长的笔迹,写张批条:“监狱长,兹有县长办公室刘秘书,前往监狱提取死刑犯柳絮飞扬,下坠:县长章光明。” 他写好后,随提着公文包,装作忘记车上了,来到监狱长办公室,打开公文包,拿出批条:“刚才忘记了,这是县长的批条,不会让你承担责任。” 监狱长接过批条,哪儿辨别出真假,如果是普通犯人,有县长批条,接去个把小时算不了什么,即使上级追究下来,自己有条子,也不会查到头上。可是,这是即将执行死刑的重犯,恐怕县长的批条起不了作用,因为,监狱有自己的直属机关,是公检法管辖,何不往上推呢,即推辞说:“柳絮飞扬是重刑犯,若想从监狱提走,必须有法庭下达的正式判决书。“ 刘秘书闻听监狱长所言,岂不是一句话堵死了,顿时脸色变了,板着铁青的面孔,怒说:“难道一县之长的批条……都没一点商量的余地。” 监狱长见刘秘书火了,赶紧推脱,即出主意说:“最好让章县长找审判长商量此事,这样免去你我之间争得脸红脖子粗。” 刘秘书感到无奈,尽管自己仗着县长的势力,总不能进监狱抢人,也只好空车返回去。一路上,透过车窗,望到秋日的阳光,神出鬼没,如回眸,在等待什么,又象是在寻找什么,令人回味无穷,那美丽瞬间自己很难抓住,只能用心凝固,去品味、去联想。 来到乡政府,他不能同着潘总告诉章县长,“柳絮飞扬是死囚犯,监狱就是不同意放人,”即让一名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小姐小姐小姐小姐小姐小姐小姐小姐小姐悄悄地告诉章县长,“刘秘书找您!” 章县长闻听所言,立即走出会议室,来到县长办公室。 刘秘书在办公室等待,即悄悄地回报:“我无能,没有接来柳絮飞扬。” “什么!”章县长闻听所言,勃然大怒,责怪刘秘书办事不力,“这点小事都不能完成,那以后如何担当重任。“ 刘秘书见章县长火了,实在冤枉,憋在心里的委屈,不得不如实汇报,他还是不敢说出,柳絮飞扬杀人而被判处死刑,明天执行枪决一事,即回话说:“不是刘秘书无能,而是柳絮飞扬被法庭判刑,此时正关在监狱服役。” “啊!”县长章光明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可知,柳絮飞扬关系重大,她关联着那些堆放在进出口仓库里的几十卡车产品的销售,关联着招商引资合同协议的签订,关联着全县百姓能否脱贫致富,关联着……,还有自己曾在潘总面前夸下海口;“自己作为一县之长,党政一把手,难道连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只管说出要谁?家住县城哪里,本县立马派人接来,当面交给潘总。” 可是,哪个想到柳絮飞扬掺连案子呢,不能把人接来当面交给潘总,意味着协议无法继续进展。 这时,章县长急得团团转,即向刘秘书说:“你让本县长如何向潘总回话?” 刘秘书见县长问起,自己一时半晌想不出好办法,即出主意说:“也只能先告诉潘总,柳絮飞扬此时不在家,让他回去休息,等回来了再接来,当面交给他。” “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回话了。”县长章光明赶紧回到会议室,向正在一边等待,一边看协议的潘总回话说:“实在对不起,柳絮飞扬外出还没回来,请潘总回宿舍休息,等她回来了,立马接来交给你。” 潘总闻听柳絮飞扬不在家,随一边站起,一边回答:“那好!我们回去等待,等待许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驷马难追!驷马难追……”章县长有苦难言,一边重复,一边送走潘总。 他望着西方的太阳,自己寻着盼着不见时,它却又突然降临,将灿烂洒遍自己的全身,将温馨的微笑根植于自己的心房。总想竭力看清它的面目,却总是朦朦胧胧左右着自己的情绪。这,无不在自己心灵的风景中起着画龙点睛之妙。心,便如一根丝线牵着,有所系,一心一意。无奈,只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要好好考虑考虑,如何平息财神爷找秘书这件事。 这时,刘秘书过来了,清楚自己的责任,理应在关键时刻替县长分忧,即出主意说:“目前唯一的办法是劝说潘总另选秘书,打消柳絮飞扬当秘书的念头。” 第二〇九章 留财神父女上阵 “嗯!”章县长点了点头,当即夸奖:“这个办法不错!最好帮忙为潘总推荐一个秘书,找谁呢?” 刘秘书虽然没见过柳絮飞扬,凭感觉肯定容貌出众,而且德才兼备,即出主意说:“必须找一个比柳絮飞扬还要能干,容貌身材还要漂亮的女子。 ” 章县长由于到来的时间不长,熟悉当地的青年女子很少,何况容貌漂亮的呢,他为物色秘书而愁,“这样的女子到哪儿去找呢!” 刘秘书见县长为寻找秘书愁,谁人不知,当秘书的都会溜须拍马,想办法达到主人满意,当即出主意说:“秘书吗!倒是有个称职合格的女子,她不但容貌出众,而且让潘总无法推辞。” 章县长闻听此言,心中暗喜,真有这么一位能代替柳絮飞扬的女子,即问:“她是谁?你前去接来交给潘总,也会继续签订合作协议。秘书一事关系重大,害怕招商引资因此而卡壳。” 刘秘书见章县长命自己火去接,如果是平时,他会当即打个立正,回答一个是!不折不扣,雷厉风行,如今却站着不动,即解释说:“此女子刘秘书不敢去接,必须有章县长亲自去接,最好先向潘总说明,而后再亲自带人过去面试。如果突然带去,会弄得潘总骑虎难下。” “什么!”章县长闻听所言,怒上心头,“此女子竟然有如此大的架子,非要本县长亲自去接,快说她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刘秘书壮了壮胆子,终于说出:“她就是县长您的独生女儿,大学刚刚毕业,不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吗?多好的机会啊,如果您当面向潘总提出自己的女儿当秘书,难道潘总好意思推辞吗?等潘总答应后,您再带女儿过去面试,所以必须有您亲自处理。” “嗯,的确如此,”县长章光明大公无私,哪儿会想到自己的女儿,他今年刚刚四十七岁,正值年富力强,一心扑在工作上,为改变竹根县的贫穷落后面貌,解决人民群众的温饱生活,以致早日奔向小康。为落实中央提出的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支持鼓励个人办工厂,在县里缺少资金扶助的情况下,只有招商引资,采取借鸡下蛋的办法。好不容易联系到一个海外阔老办,竟然为一个秘书而使协议卡壳,决不能失去机遇,只可惜自己的女儿太少了。 即叹口气说:“唉!本县长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虽然没有实行计划生育,允许一对夫妇供养三个子女,怎奈老婆子生不出来。夫妻二人一个掌上明珠,今年二十二岁,刚刚大学毕业,论容貌那是没说的,不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倒是稳重大方,楚楚动人。刘秘书的话一点不错,他是不敢接,非得本县长亲自处理,可是,岂不显得太自私了。” 刘秘书闻听所言,立即上纲上线的吹捧:“这不叫自私,叫县长为全县百姓办好事,为脱贫致富落实招商引资的实施。协助处理那些堆放在进出口仓库里的几十卡车产品,还有招商引资合同协议的签订,父女齐上阵,进攻财神爷潘总……” 章县长听了刘秘书一番吹捧话,还真有份量,特别那句为全县百姓办好事,自己作为父母官,必须关心百姓疾苦,“既然如此,本县现在就去,去向潘总提出更换秘书一事,可是,刚刚催促回去休息,又立马追过去,不太合适吧,找什么借口呢?“ 这时,打字员小姐送来了县里与外贸公司合作办厂的协议,即喊叫一声:“刘秘书!协议已经打印完毕,您审查审查,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如果没有,可以让甲乙双方签字了。” 章县长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多好的借口啊,随从刘秘书手里拿过协议,“本县亲自送给潘总审查。“ 刘秘书感到不好意思,“这些事情都是秘书干的,哪能县长拿去呢。” “说明本县对招商引资的重视,这样也好找借口,慢慢的往更换秘书上谈,”他一边说,一边往潘总住舍走去。 担心,就像神话中偷走了太阳神屁股下的板凳的那个小毛贼一样,即使是太阳,失去了支撑,也一样会掉下来。那样,也就没有了“担”字。 这时,潘总正在房里与保镖交谈,回报暗中打探秘书的情况,他也是刚刚得知,自己要的秘书身陷人命官司,明天执行死刑,情况紧急,必须尽快想办法搭救。 突然,门口站着放哨的贴身保镖喊叫一声,“章县长到!” 潘总闻听章县长到来,即向派出去打探的保镖耳语交代几句,说的什么,声音太小,哪个听得到,最后说:“去吧!暗中摸清谁是主要负责人。“ “好的!”保镖出去,章县长进来,二人正好打个照面。 县长找潘总,大人物会见,作为保镖,哪敢过问,只有点头笑笑。 由于章县长心里想着更换秘书一事,并没主意保镖的举动。 这时,潘总站起身来,表示接待礼节,问候一声:“章县长有事!请坐。” “招商引资是大事,”章县长一边说,一边把协议书交给潘总,客气的说:“协议已经打印完毕,请看看有哪些需要修改的地方,如果没有,准备签字。” “签字……”潘总打了个盹,“不急。” “你不急我急!”章县长害怕夜长梦多,希望快点签字。 潘总笑笑,装作漫不经心,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急着救人。随手接过协议书看了看,即说:“这点小事还劳驾县长亲自跑来。” “小事,”章县长心里清楚,潘总不急的原因,是自己没兑现,柳絮飞扬没接到。于是,他一边坐下,一边笑着说:“协议可不是小事,连同潘总的秘书,两个同等大事,不解决好本县急得吃睡不安。” 潘总同样清楚,自己迟迟不肯签字目的,就是拿秘书做要挟,作为一县之长心里同样清楚,此番到来肯定为秘书一事。自己不能说话,要看看县长来的目的,“是啊!为秘书同样吃睡不安。” 章县长感到终于有了话题,直截了当的说:“那我们就一个个的解决,先解决秘书问题,本县有一独生女儿,年方二十二岁,大学刚刚毕业,虽不是沉鱼落雁,倒是楚楚动人,特推荐给潘总。“ 潘总闻听章县长推荐自己的女儿当秘书,并没立即点头同意。因为,自己的心思和目的,他人不知道,如何表态呢,既不能点头同意,又不能当面拒绝。一县之长的儿女不是别人,即使拒绝,也要说句客气话,“谢谢章县长的推荐,本公司需要众多技术人才,您女儿的工作安排没问题,但是,秘书一事,非柳絮飞扬不可,任何人不能代替。“ 章县长听了潘总的一番话,还不明白吗,已经推辞,只是不敢明说。 哪个求你为女儿安排工作。常言道;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竹根县那么多工厂,随便挑。自己的目的是更换秘书。可是,这个潘总也太死心眼了,非要点名柳絮飞扬,只好客气的说:“本县代表女儿谢谢潘总,至于柳絮飞扬吗,待本县现在就派刘秘书,前去看看柳絮飞扬回来没有。”说完,当即站起身来向潘总告辞。 “好吧!”潘总也站起身来,把章县长送到门外,交代说:“只要把柳絮飞扬送来,合同协议立马签字。” “签协议拿秘书要挟!”章县长却没当面说出,此事关系重大,赶紧回办公室。此时,天气阴沉沉的,心情很忧郁,他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心里仿佛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填充着,唉,为了招商引资的协议的签订,今天这个天气,又是一个伤心的日子,天气不好,叫本县的心情怎么个好法? 自己一定要好好考虑考虑,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刘秘书同样为签订协议着急,他正在办公室等待,见章县长回来了,即问:“潘总同意更换秘书吗?” “不同意!”章县长摇了摇头,为招商引资的合同签订而着急,及回答说:“他拿柳絮飞扬做要挟,否则就不签字,怎么办呢!” 刘秘书见章县长着急,即出主意说:“不行的话,找法庭审判长协商协商,能不能把柳絮飞扬放了。” “嗯!”章县长明知释放柳絮飞扬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了招商引资的合同早日签字,也只好试一试。于是,当即拿起电话,拨通了县法庭:“喂!庄审判长吗?” “对,我是审判长庄伟言,你哪里?” “我是章县长,想了解了解柳絮飞扬是因为什么蹲监,如果罪行不重的话,为了竹根县招商引资协议的签订,看看能否提前释放。” “提前释放……”审判长庄伟言听了章县长的一番话,没想到一县之长的父母官,竟然为一个死囚犯说情,尽管是县长,可知,行政不能干涉法律,当即如实的回话说:“柳絮飞扬罪行严重,她是杀人犯,而且明天召开审判大会,立即执行的犯人,如何提前释放?” “什么!”章县长闻听柳絮飞扬是死刑犯,而且明天审判大会后立即执行,大吃一惊,咋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第二一〇章 公关小姐攻关公 竹根县招商引资座谈,紧紧张张的一天过去了,黄昏已经谢去,夜幕早已铺开。 那马路旁的高高法国梧桐,被刺眼的白色路灯照亮。在黑色的夜空里镶了一圈又一圈攫绿,有时被拂过的夜风飘动,出轻轻的沙沙声,只那么一阵,就消失在无限的宁静之中。 县长章光明放下电话,陷入沉默思考中,招商引资如此的艰难,竟然遇到这么棘手难办的签字。潘总提出要求,非要柳絮飞扬出任秘书。审判长回答,明天审判大会,执行死刑,意味着柳絮飞扬将永远永远的在人间消失。 自己的女儿不能代替,他一根筋的要柳絮飞扬,自己到哪儿再弄个柳絮飞扬呢。 “唉!”想起自己曾经向潘总保证的话;“我作为一县之长,不说金口玉言,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管说出要谁。” 他才提出一个要求,让柳絮飞扬出任秘书。自己当时感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事情,所以当场保证许诺:“柳絮飞扬立马接来,当面交给潘总。” 谁知,小事情出现大问题,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如果潘总揪住许诺不能兑现,成为一句空话,继续坚持拿秘书做要挟,不送来柳絮飞扬,合作办厂协议不会签字。 那么,招商引资岂不泡汤,恐怕连堆放在进出口公司仓库里的几十卡车产品也要被退回。轰轰烈烈的个人承包工厂,由于资金和技术问题而倒闭,损失的是竹根县百姓。 自己作为一县之长,党政一把手,不能为百姓解决困难,还当什么县长。真的应了七品芝麻官那句:“当官不与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可是,如何挽救呢? 审判长执法如山,坚持柳絮飞扬案情重大,她是杀人犯,罪行不可饶恕。 自己虽为一县之长,却无能为力,因为,行政不得干预司法,法庭审判是独立的。 那么,唯一的办法,只有继续进攻潘总。 根据自己的分析,潘总坚持要柳絮飞扬当秘书的目的,就是因为漂亮贤惠吗! 可知,竹根城漂亮女子多的是,为了适应改革开放潮流,县里选拔了一批十八岁到二十二岁,五官端正,身材苗条,容貌漂亮的公关小*姐,此时正在以选美为借口进行大赛。既然如此,何不让这些公关小姐去攻克潘总呢! 随拿起电话,拨通了选美大赛办公室:“喂!选美大赛办公室吗?” “对!我是县接待科,现改名公关部,下设选美大赛办公室,请问,您是……” “我是县长章光明,询问了解公关小姐的情况!” 选美大赛办公室负责人闻听章县长询问了解,哪敢怠慢,赶紧汇报:“已经决出前十六名,离冠亚军还早。” 县长章光明闻听已经决出前十六名,灵机一动,那么,冠军何不让潘总决定。 只要能看中一个能代替柳絮飞扬的女子,她就是冠军。而且为竹根县立了大功。 当即亲自通知,“把这前十六名女子,火带到县政府会议室,有紧急任务完成。” 选美大赛负责人闻听有紧急任务,哪敢怠慢,立即带领十六个女子来到县政府会议室。 县长章光明借助明亮的灯光观看:这些公关小姐在电灯的照射下显得十分漂亮,一个个有着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一个个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当即做出动员报告,讲出大道理:“今晚召集大家前来有一项紧急任务,你们不光为了选美而选美,要肩负任务,肩负竹根县的公关,先了解了解什么是公关,那就是公共关系,是一门复杂性、广泛性的学问。具有创造性和灵活性,公关人员必须具有良好的职业素质。应具备的基本职业素质,包括广泛的学科知识、较高的思想政策水平、较合理的能力结构、健康良好的心理素质等四个方面。 要求大家,做一名非常称职的公关小姐,如果攻下对华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这一关,我们县就会用高薪,聘为正式的公关小姐,否则就会被解除回家。希望大家努力争取。 当然,作为一名公关小姐,是要接触很多人的,外貌会对公关的效果产生一定的影响。好看的外貌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一句话,人的美貌,靠衣装,靠打扮。打扮得漂亮的话,人显得很有精神,也很靓丽动人。人们常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县里决定;每人一套衣服,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统一着装,要被公关人从脸蛋上分辨。 具体任务说明;大家为什么要穿统一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呢! 因为,你们扮装的是杀人犯柳絮飞扬,她平时最爱穿这身衣服。 由于对华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总裁潘敏学提出;要柳絮飞扬当秘书。 这个柳絮飞扬却被法庭判处死刑,明天召开审判大会,立即执行。 众女子闻听柳絮飞扬明天被执行死刑,感到吃惊,一个个小声议论开来:“这个潘总也真是的,为何非点名要一个死囚犯,柳絮飞扬有什么好,她有的我们同样有,这个公关任务不难。” “大家静一静!你们的任务就是攻下潘总这个关,使他打消让柳絮飞扬当秘书的念头。只要有人被潘总选中秘书者,荣誉理所当然,是本次大赛的冠军了。至于待遇吗,除了潘总的公司一份工资外,县里再给一份工资,双工资待遇。” “双工资……”大家议论开来,“多么吸引人的眼球啊!” 县长章光明见大家议论纷纷,即说:“有什么困难可以提出来!” 有女子提出:“如果潘总不选呢,公关小姐遇到关公,攻不下关公这一关。他继续坚持柳絮飞扬当秘书如何处理?” “那要看你们每个人的办法了,不管使用什么手段,只要让潘总看中……,考验个人的时候到了。赶快去吧,此时潘总正在宿舍休息,多好的机会啊。” 众公关小姐接受完任务,当即辞别县长,出了会议室,抬头望去,月光象一条长长的银光带,围绕着马路旁的花草树木,月光有围绕着那碧绿的柳树,在微风的抚摸下,它舒展出自己亮丽的秀与花草应和着,跳着轻快优美的舞蹈。柳树好象天生就是一群杰出的舞蹈家。窈窕曼妙的舞姿显示着她的柔美。 谁知,众公关小姐们来到潘总宿舍门前,却被保镖挡在门外,“晚上找什么潘总!” “是啊!总要说出个理由,想什么理由呢。”众公关小姐们围着保镖纠缠,可是,纠缠半天还是不让进入。 保镖问明原因,“你们一群女子到底找潘总什么事?” 众公关小姐不得不实话实说:“我们是奉县长之命找潘总应聘秘书的。” “应聘秘书……”保镖闻听所言,感到可笑,根本没有此事,往外推去,一边推,一边解释:“谁说潘总要应聘秘书!即使应聘秘书,也要等到协议签订后,确定在你们这里办厂,到时会张贴招聘启事的,到那时,你们看到启事再来报名不迟,赶快回去等待吧。” “不行!”众公关小姐怎能离开,既然是奉县长之命找潘总聘任秘书的,回去如何交差?不见到潘总,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保镖被逼无奈,不得不向潘总回报:“外边来了一群公关小姐,要求找潘总应聘秘书。” “聘任秘书……”潘总闻听所言感到吃惊,“没说要聘任秘书啊!晚上来干什么,快劝说她们回去。” “劝说不走,”保镖无奈,只好如实的回报:“她们非要见到潘总不肯离开。” “既然如此,亲自去劝说。”潘总无奈只好亲自出来与众公关小姐见面,借助明亮的月光,瞪眼观看;这十六位公关小姐,个个美丽漂亮,好似九天仙女下凡尘。统一着装,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柳眉凤眼俏佳人,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俏臀;流散如瀑,纤腰一束,**轻分;五官玲珑精美,面似桃花,珠圆玉润;皮肤粉腻如雪,冰肌玉骨,软语娇音;只须俏目一回眸,那鲜花便绽放万紫千红;只须丹唇稍开启,那黄莺便婉转珠玉佳音;只须蛮腰轻摇曳,那翠柳便飘拂春风几度;天地造化美女如此,实乃天上人间、艳动鬼神、性感娇美、俏丽风流,一等一的美女也! 潘总看罢,吸了一口凉气,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会拒绝。 可是,自己的目的,众公关小姐们不知,怎能看到美女而乱了方寸,随耐心的劝说:“如果我潘某没说错的话,你们肯定是奉章县长之命,代替柳絮飞扬选秘书的。” “不错!”众女子异口同声承认,“我们是带着任务来的,十六个姐妹是经过层层筛选出来的公关小姐,不管潘总看中哪一个,我们都会热情的为潘总服务,当一名称职合格秘书。” “谢谢大家,谢谢章县长,你们的心意我潘某领了,可惜,你们并不知,要柳絮飞扬当秘书的目的。” “目的吗……”有位女子清楚,“秘书就是整理材料,收文件,来客接待,端茶送水,上传下达,通知开会等事务。” “可是……”潘总并没说出原因,拒绝说:“你们也只是从容貌上,衣服上像柳絮飞扬,可是,气质上,思想品质上,是代替不了柳絮飞扬的。” “至于气质吗!我们都很年轻,在十八至二十二岁之间,可以学习,思想可以改造。定能成为与柳絮飞扬一样的合格秘书。” “学习……”潘总摇了摇头,拿出放在衣兜里的,那张不知什么年代的海外华侨报纸,交给众公关小姐看:“你们哪一个能做得到,哪一个能为救即将被执行死刑的男朋友,寻找证据,伺候一个素不相识的、昏迷不醒的植物人,付出常人所不能付出的辛苦,同吃同睡,端屎端尿,直到苏醒,从监牢救出男朋友。而后又对一个精神病人不离不弃,精心照护,像哄小孩一样,寻找回忆,用自己的爱心关心一个疯子,对爱情始终如一的精神,哪个公关小姐能做得到?“ 第二一一章 公关女攻审判长 “做不到!”众公关小姐争相观看柳絮飞扬的先进事迹,竟然一个个感动得哭了,因为,在匆匆世俗,千姿百态,万千竟风流谁能笑到最后,谁能登上成功的舞台,谁能被众星捧月般围绕。≧世俗之事如棋,也许只有独倚黄昏,才能为心灵减压,才能抛去一切烦恼,抛去一切无奈与追逐,人生是残阳余风的黄昏,明天又是曙光的黎明将至。“唉!柳絮飞扬与翱翔雄鹰还没结婚啊!就如此真心实意的付出爱心。” “是啊!”潘总见大家感动的痛哭流涕,更加激起搭救柳絮飞扬的决心,“在现行社会里有几个这样温柔贤惠的女子,即使结了婚的夫妻,稍微遇到一点点困难或挫折就闹离婚,何况朋友之间呢,更不要说是个蹲监的死刑犯了,早就两个字‘拜拜’,离开死囚犯,越远越好,但怕沾着了自己。” “一点不错。”众公关小姐看了柳絮飞扬的先进事迹报道,没一个不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人人称赞,“我们不能与柳絮飞扬相比,潘总的决定正确,这样的女子就应该当秘书,哪个也不能顶替,我们大家支持潘总,继续向县政府施压,要柳絮飞扬当秘书。” “说实话,我潘某当时正在看这篇惊人的报道,当场被柳絮飞扬的先进事迹所打动。在这关键时刻,恰好竹根县物资销售会长杨柳青到来,代表县委,提出招商引资联合办厂一事。随脑子一热,特临时决定,到竹根县投资办厂,目的想见见这位有爱心的奇女子。 直到考察完后,等待签订协议,并没见到柳絮飞扬,找什么借口呢? 才以当秘书的名义,向章县长提出要求。 谁知,章县长痛快的答应了,当面许诺,现在就去农家大院把柳絮飞扬接来当面交给潘某。不禁心中暗喜,等待盼望奇女子到来。 哪个想到,等来等去,章县长并没接来奇女子,而且竟然变卦,先是拿自己的女儿顶替奇女子,此时,又让十六位公关小姐前来公关,说什么从中挑选一个秘书,请问“你们哪一个能够代替奇女子?“ “不能!”众公关小姐摇了摇头,她们听了潘总的一番解释,可真的作了大难。如今公关小姐遇到关公,这让众姐妹们回去如何向县长交差。 她们只好向潘总哭诉详情:“来前,我们曾向章县长誓,如果攻不下潘总的关,还叫什么公关小姐,誓要把名字倒着写。如今潘总是关公,我们公关小姐攻不下关公,回去如何向章县长交差?不能完成县里交给的公关任务,将被责罚,有可能永远失去工作的机会。” “这是什么时间的报纸?害得我们姐妹这么惨!”一位公关小姐夺过报纸看看日期,一九七八年八月,已经是两年前的老皇历,潘总竟然现在翻腾出来了。” 众姐妹七嘴八舌议论开来:“据说柳絮飞扬现在已经被法庭判处死刑,明天召开审判大会。” “判处死刑……”众女子闻听所言,感到吃惊,即问:“什么原因?” “听说是烧死了男朋友翱翔雄鹰,判处死缓两年,时间到了,所以执行枪决。” “既然如此,潘总为何还要搭救,口口声声称柳絮飞扬温柔贤惠,到底什么原因?” “管他什么原因呢,”一女子当即阻止,出主意说:“我们不能完成县长交给的任务,抓住潘总也行,不如我们明天到审判大会现场,去求审判长,在关键时刻喊冤,定能把柳絮飞扬救下。” 众女子闻听所言,感到有理,当即向潘总说:“我们大家决定明天去审判大会现场,替奇女子喊冤!求审判长放了柳絮飞扬!” 潘总突然听到众公关小姐明天去审判大会现场求审判长,不禁心中暗喜,这个办法好!她们人多力量大,十六个公关小姐一起前去攻克审判长这个关,难倒就不会引起审判长的重视。 那么,审判大会更加热闹了,这边审判长宣布执行死刑,那边十六个女子登台喊冤,要求情愿代替柳絮飞扬去死,即出主意说:“用你们十六个女子的性命,换回柳絮飞扬一人的性命。” 众女子是奉章县长之命,代替柳絮飞扬当秘书的,潘总的一番话,使她们改变了进攻对象,要求代替柳絮飞扬去死,岂不也叫代替。“可知,这个代替意义非凡,是代替奇女子去死,死的伟大,死的光荣。我们自愿代替柳絮飞扬去死。” “放心!”潘总早已估计到了,只要她们在审判大会上喊冤,定能轰动竹根城,说不定会轰动全国,既然如此,既然如此,理应支持,做出保证:“如果你们因为救奇女子,而遭到县里解除公关协议,我潘某保证十六个姐妹,统统留在进出口公司,而且高新继续聘任公关小姐。” “好!”众公关小姐异口同声,因为免去了她们的后顾之忧。 她们愉快的辞别潘总,在路过北湖岸边时,见明天审判大会主席台已经搭好,四周漆黑一团,借助微弱的灯光,来到北湖堤岸静静地聆听那朵朵芙蓉的密语,此时此刻,沉默是最好的表达方式,竹根城的夜晚是如此的寂静,如同一个熟睡在摇篮里的婴孩,映着点点灯光犹显得可爱如此静的夜晚,即使有一丝的动静也足已使城里人们,从睡梦中惊醒刚刚睁开睡眼的竹根眼前一片朦胧,如同一个刚刚睡醒的孩子,那般模样零零散散的灯光铺在她们身上,使她们更加楚楚动人,灯光忽明忽暗,竹根城隐隐约约,时隐时现,为竹根城更增几分神秘的色彩! “天明我们大家去找审判长喊冤!”就出现了上卷《审疑案再现惊奇》。 谁知,众姐妹们来到审判大会现场,非常及时,审判长正在宣读判决书,“现在我宣布执行死刑命令!柳絮飞扬因故意剥夺他人性命,犯了杀人罪,立即……“ 还有“执行”二字,没有喊出口。 “刀下留人!”突然一声喊叫,随着话音,主席台下立即冲来十六名女子。 她们一个个貌似柳絮飞扬,同样身穿着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 “啊!”主席台下参加审判大会观众不禁大吃一惊,“十六个貌似柳絮飞扬的奇女子。” 只见十六个女子异口同声的请求审判长,“我们愿替柳絮飞扬去死,用十六个女子的性命换下奇女子一人的性命。” “什么奇女子!这死也能代替,我国法律没这个规定。”审判庭抬头观看,勃然大怒,“如此大胆的女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劫法场!威胁审判长。” 参加审判大会的观众立即轰动起来,柳絮飞扬的案子,真乃《审案惊奇》。竟然又翻倍了,从一个,两个,四个,八个,一直到十六个,那么,下一次宣判会不会出现三十二个女子到来。 可知,参加大会的观众有人认识的;她们是竹根县正在举行选美大赛,刚刚选出前十六名的公关小姐,“公关,公关,竟然攻到审判长这儿来了。” “那么,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而且有相当硬的后台,否则,不敢在这严打期间劫法场。” 一点不错,审判长知道这十六个公关女子的后台,因为,昨晚县长章光明打电话,要求释放柳絮飞扬,自己没答应,由于审判大会已经通知到各个公社大队,怎能说改就改,所以,审判大会必须如期进行。 此时,面对那么多参加审判大会的观众,没有充分的证据和理由,怎能当场释放立即执行的杀人犯,也只能延缓执行枪决时间,从而问明原因。 就在审判长延缓执行枪决,询问众公关小姐之时,案子又出奇迹。 因为,惊动了随后紧跟十六个公关小姐,前来观看结果的潘总保镖,见她们没有当场把柳絮飞扬救下,而且执行死刑照样进行,赶紧跑回向潘总回报。 “大事不好了!”保镖没有进入房间,就大声喊叫起来,“她们十六个公关小姐没能攻克审判长,情况相当危急,柳絮飞扬已经被推到刑场,执行枪决的警察,早早端起步枪瞄准,等待审判长一声令下,二拇指轻轻的一勾。” “什么!”潘总闻听所言大吃一惊,果然情况万分危急,看来必须亲自前往救人了。 于是,当即吩咐保镖,带上所备皮箱,火赶往北湖法场救人。一路上,潘总思绪万千,当自己走到尽头的时候,终于明白一切都只是归于开始,终于知道自己不再有任何的迷惘……留下的只有那瞬间的忧伤,和忧伤划过的痕迹……沉浸在忧伤的同时,却忘记要牢牢的抓住,最后当这份情感不属于自己的时候……才终于明白……所爱的人曾经是那么的…… 突然,眼前出现,审判长经过询问,十六个女子并没拿出证据,也没有说出能够缓刑的充分理由,即气愤的大声喊叫:“柳絮飞扬杀人焚尸,情节恶劣,罪行严重,而且不思悔改,现在执行死刑!” 北湖岸边草地上,突然传来“啪”的一声。 那高高的主席台上,审判长亲眼看到,罪犯柳絮飞扬应声倒地……而后,一股强劲的热浪直冲起来,飞扬的灰沙夹杂着树叶,狂风大作,小鸟惊叫着逃命似的飞奔,一会儿,乌云滚滚,遮天蔽日,如挂了一块黑色的幕布。风越来越猖狂,越来越放肆,势如千军万马,浩浩荡荡,无情的撕撤着一切:把小草压得喘不过气来…… 第二一二章 潘总现场谈条件 此时,审判大会主席台上,审判长正在等待时间,等待执行任务的刑警回话,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出没神秘,如回眸,在等待什么,又象是在寻找什么,令人回味无穷,那美丽瞬间让自己很难抓住,只能用心凝固,去品味、去联想…… “滴滴滴……”突然,一阵汽车喇叭声响起来,随后吹开了参加审判大会的人群,而且闪开了一条道。≥≧ 审判长顺着闪开的人行道瞪眼观看;一辆高级黑色小汽车驶来,到主席台前停下。这时车门打开了,下来一位戴着墨色眼镜的男子,向主席台上喊叫一声:“且慢!” 审判庭闻听所言,仔细观看;戴墨色眼睛的是个青年,黑黑的宽幅眼镜几乎把脸面遮严,身材倒很魁梧,容貌端正,一身洁白,头戴白色的毡绒礼帽,身穿白色西服,打一条蓝色带白花的领带,那裤子平展展的,刚刚润过,没有一丝皱纹,裤缝笔直笔直,此打扮,不用问,便知是个海外归来的华侨,当即向戴墨色眼镜男子回答:“晚了!” “不晚!”戴墨色眼镜的男子一边登上主席台,一边向审判长做出自我介绍:“鄙人是海外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总公司考察团,来竹根县投资办厂的总裁。” 审判长听了戴墨色眼镜男子的介绍,清楚一定是为案犯说情而来,因为正在行刑,哪个吃饱了没事往刑场而来,即故意说:“公司总裁是做生意的总裁,审判长是打官司判决犯人的总裁,两个总裁,不是一条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不知因何事而来。“ “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潘总说话文质彬彬,很有礼貌,说出事由:“因为,在来竹根县之前,从报纸上看到柳絮飞扬的先进事迹,她为救男朋友所付出的爱心,被其精神所打动。谁知,到来后突然得知,这么一位受人尊敬的奇女子竟然成了杀人犯而被枪毙,她温柔贤惠而且又有爱心不知犯了什么罪?“ 审判长知道招商引资来了一位阔商,因为,章县长昨晚打过电话,曾为杀人犯柳絮飞扬说情,自己没有答应,因为,人情不能大于国法。莫非又是一个来说情的,即严厉的回答:“若问柳絮飞扬的罪行,她杀死了男朋友翱翔雄鹰,而后焚尸灭迹。只可惜,老天有眼,尸体没有完全烧成灰,留下一具黑乎乎地、烧焦了的尸体为证据。” “什么!”潘总闻听所言,吃了一惊,柳絮飞扬杀死男朋友翱翔雄鹰,这话从何说起…… 尽管如此,却没敢出声,因为拿不出推翻杀人的证据,没有证据如何为柳絮飞扬开脱,虽然自己家产千亿,佣人打手保镖成群,怎奈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人家是审判长,有着生杀大权呢! 来到人家一亩三分地上,必须镇静下来,只好多说好话,求情:“请审判长,看在柳絮飞扬曾经为破除北湖女尸案有功的份上,她为寻找证据,伺候一位昏迷不醒的植物女子,辛辛苦苦,任劳任怨,终于使植物人苏醒,开口说话,案情大白,凶手不是翱翔雄鹰而是前夫。能否网开一面,把柳絮飞扬放了。” “不行……”审判长当场拒绝;“且不说犯人已经死亡,即使没死,可知,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尽管柳絮飞扬在北湖女尸案中有功。可知,我国刑法规定,功是功,过是过,功过决不能相抵。她千不该万不该,杀死男朋友翱翔雄鹰,本来是个受人尊敬赞扬的奇女子,却因此成为遗臭万年的杀人犯。所以,不管是章县长说情也好,你潘总求情也罢,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话是不错,”潘总并不否认审判长坚持原则有错,可知,事在人为,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世界上万物都不是一成不变,再严的窗户也有空隙,随向身后的保镖使个眼神,“我们生意人讲究表示表示,特为审判长准备点小意思,请收下。” 保镖立即把皮箱放到审判长面前,而后打开皮箱,一边打开,一边说:“这是十万美金,先表示表示,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还有重谢……”审判长闻听所言,瞪眼观看,不愧为阔商,出手就是大方,一札札崭新的美元,令人心花缭乱。 是啊!哪个见钱都会眉开眼笑,钱这玩意缺了寸步难行,多了会使人陷入深渊。 “十万美金送给审判长,放了杀人犯,拿法律送人情,徇私枉法……” 面对一位阔老办的行贿,怎好一口拒绝。常言道;贪官不打行贿人…… 反正人已死亡。再说,竹根县百姓急需资金办厂,既然阔老板慷慨解囊相助,何不借机收下。可是,十万美金太少了,县里那么多个体企业,需要大批资金。当即回答说:“十万美金吗……少了!”故意把话拉长。 潘总闻听少了,有门,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行贿遇到贪官,狮子大开口,“是啊!十万美金就想买下一个死刑犯的人头,”当即向保镖使个眼神。 保镖明白意思,当即合起皮箱把钱提回去,准备再加十万,二十万一并奉上。 却被审判长制止:“哪有送人的礼金,要回去之说。” “嗯!”潘总见审判长如此之说,感到错了,当即教训起保镖,“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把钱放下。” 审判长立即吩咐书记员,“把潘总送来的十万美金收起。” “是!”书记员把皮箱提到背后。 “嗷!”潘总终于明白了意思,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法官照样认钱,即用谈生意的口吻问:“开个价吧!但不知救出杀人犯,审判长要多少钱?” 审判长见潘总搞起价格,这生意人就是不一样,你以为我们国家是国外啊,用金钱可以买人头,即生气的说:“一百万……” “打住!”潘总赶紧抬起一个巴掌横起,一只手竖起,成为t字型,这是篮球裁判叫停的姿势,肯定的说:“一百万就一百万,我们成交!” “成交……”审判长心想,阔老板哪知自己的话意,那是一百万……也不能买下杀人犯的人头,话还没说完呢,刚刚说了半截话,竟然被打住了。 哪知,潘总理解错了,当即从身上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百万美金支票,交给审判长身旁的书记员。 审判长见阔老板拿出一百万美金,这可让他作了大难,犯人已经死亡,哪能兑现交易,没人怎么办? 也只好当场拒绝:“你以为我国法律是你们国外啊,用金钱可以买人头,再多的金钱也不行!一句话;钱收下,人没有,哪个让你送钱来的,不要白不要。”随把支票给书记员,拿去上交国库。 “什么!”潘总见审判长收了钱,还是不同意放人,白白丢失一百一十万美金,却不能把柳絮飞扬救下,当即翻脸,大怒道:“我要告你审判长贪赃枉法!” “告吧!”审判长见阔老板怒,并不害怕,自己一不贪赃,二不犯法,所行贿的一百一十万美金暂时保管,到时用在,该用的地方。此时同样大怒道:“虽然受贿犯法,可知行贿照样蹲监,你潘总行贿,我审判长受贿,我们一起去蹲监。” 潘总闻听受贿也要蹲监,自己不能蹲监,公司事务繁忙,时间是金钱,如果蹲上几年监,可不止这一百万,实在划不来。于是,赶紧缓和口吻说:“潘某错了,请审判长原谅!请问;若想救下柳絮飞扬,除了金钱以外,需要什么条件?” “条件吗……”审判长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的阳光温馨静谧,挂在淡蓝色天空,不温不火,如穿久了的棉质内衣,软绵绵,暖溶溶包裹着躯体,就算凉风掠过,心底却生出舒适、安逸,令人忘记世俗喧嚣,忘却宠辱得失。 今天心情好,因为,潘总为竹根县捐献一百一十万美金,理应让他开心,也是人家一种心理安慰。再说,谁说法官们始终威严,同样也会开玩笑,即故意把话语拉长,“条件吗……不要别的,只要那个被烧焦的尸体复活,翱翔雄鹰到来。” “那是不可能的,”书记员见审判长说起了笑话,翱翔雄鹰来了,就不存在杀人案了。清楚是逗阔老板开心,自己要帮审判长,把潘总快点撵走,接话说:“除非孙悟空到来,一口仙气吹去,把死亡的翱翔雄鹰吹活,潘总快去吧,去请孙悟空。” 潘总闻听去请孙悟空到来,当即点头夸奖:“主意不错,谢谢指点!” “什么!”审判长感到吃惊,笑话,孙悟空是神话小说,根本不存在,是作者虚构瞎编的,既然如此,自己就应该表态:“只要潘总能请来孙悟空,一口仙气把烧焦的尸体吹活,翱翔雄鹰到来,本法庭立即让杀人犯柳絮飞扬复活,而且当场宣布无罪释放。“ 潘总闻听所言,心中暗喜,他害怕反悔,当即追问:“说话算话……” “当然算话,”审判长重复一遍:“只要潘总把烧焦的尸体复活,翱翔雄鹰到来,不需要任何条件,立马释放杀人犯柳絮飞扬。可惜她已经死亡……” 第二一三章 焦尸复活被怀疑 你看,刑场附近北湖岸边的树木,在秋阳的照射下,叶子呈橘红色,好像鲜血一般,经风一吹不时的落下,像一颗颗不再光艳的生灵,带着无奈的放弃,带着不尽的回忆,带着不舍的情怀,带着美好的憧憬,退出了那个曾经充满着生机与绚丽的舞台。 潘总听了审判长的话,好像早已胸中有数似的,再次确定:“不管柳絮飞扬是死是活,即使尸体也罢,只要审判长话,翱翔雄鹰到来,柳絮飞扬无罪释放。” 审判长见潘总死亡的尸体也算数,岂不开起国际玩笑,拿一百一十万美金买具尸体,这阔老板也太有钱了。即抬头看了看阳光,鹅黄妩媚、暧昧含蓄、叫人迷恋、令人神往。这样的天气使人心情舒畅,再说一百一十万美金到手,任你阔老板折腾去。 为此,都说法官们威严,一天到晚板着面孔,不会开玩笑,今日审判长打破常规,开个出格的玩笑,重复刚刚说过的话:“只要翱翔雄鹰到来,柳絮飞扬当场平反昭雪,宣布无罪释放。” 被害人活着,凶手肯定释放,而且还要赔情道歉。这是法庭审案的原则。“为了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本审判长还要亲自为翱翔雄鹰和柳絮飞扬,一对情人的结合,当证婚人。” “什么,你当证婚人,那我呢!”县长章光明慌慌张张赶来了。 因为,他始终担心潘总,关联着招商引资的大事,得知公关小姐没能攻下,害怕好不容易签订的协议砸锅,吩咐刘秘书,“去审判大会现场,暗中察看情况,如有异常赶快汇报。” 刘秘书见潘总的小汽车来到审判大会现场,与审判长交涉,一个要救人,一个要执行枪决。害怕审判长以扰乱法庭罪,或者妨碍执行公务罪而把潘总抓起来治罪,岂不坏了招商引资大事。 于是,赶紧向章县长回报。 县长得知潘总亲自到刑场救人,赶紧赶来,一路上,望着马路旁的树木,叶子如同一只只疲倦的蝴蝶失去了亮泽,僵硬了美丽而脆弱的翅膀,有气无力的随风飘逸,而最终投入了大地的怀抱,苦心修炼来等待着属于她们的下一个季节。一边看,一边想,财神爷不能抓,他关联着全县企业的生存。 谁知,刚刚来到主席台,突然听到,审判长要当什么证婚人,他并不了解内中原因,赶紧接话;“本县长要当主婚人。” “谁给谁结婚啊!”这时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也来到审判大会现场看热闹,见章县长慌慌张张赶来,那一定关系重大,否则不会惊动县长。 仔细听听,潘总与审判长谈条件,什么烧焦的尸体能够复活,感到稀奇。如果真能复活的话,自己定要看看这个国外到来的阔老板,采取的什么高科技。 即向章县长和审判长说:“我甄木友听说,就在前年(1978年)美国科幻小说家罗维克,写了一本名叫《克隆人》的小说,是一位富商将自己体细胞核移植到一枚去核卵中,然后将其在体外卵裂成的胚胎移植到母体子宫中,经过足月的怀孕,最后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这个男婴就是那位提供体细胞核商人的克隆人。 审判长点了点头,自己也看到这个消息,“富商布里吉特-布瓦瑟利耶,在迈阿密以北好莱坞举行的新闻布会上表示:“我很高兴地宣布第一个克隆婴儿已经诞生了。” 甄木友继续叙说:“莫非这个搞克隆人的富商就是潘总,他看到报纸,才以投资的名义来到中国,金钱行贿没能救下杀人犯,无奈之下,才克隆一个翱翔雄鹰。因为,审判长提出条件,非要死亡的翱翔雄鹰到来,才肯放了凶手。否则,烧焦的尸体复活,纯属无稽之谈。“ 审判长听了甄木友的一番话,立即给潘总一个定心丸,“不管是克隆复制出来的也好,高科技复活也罢,只要翱翔雄鹰出现,杀人犯柳絮飞扬,本法庭当即无条件释放。” “对!”甄木友听了审判长所言,案子始终经自己之手,被害人没死,柳絮飞扬是无辜的,当成凶手而提交法庭,岂不是专案组的失误,既然审判长和县长道歉安慰,赶紧接话,“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们一个县长要当主婚人,一个审判长要当证婚人,那么,还剩下个介绍人。我甄木友是个小小组长,甘愿当克隆人翱翔雄鹰,与柳絮飞扬的介绍人。” “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县长章光明闻听克隆人,更感稀奇,当即话说:“如果潘总真能大变活人,把烧焦的尸体克隆复制出翱翔雄鹰,那么,所要的秘书柳絮飞扬无罪释放,为了招商引资合约的签订,本县长自愿当主婚人,审判长庄伟言当证婚人,专案组长甄木友当介绍人,到时结婚典礼,就在竹根县最好的大饭店,为潘总克隆复制出的翱翔雄鹰,和救下的秘书柳絮飞扬,热热闹闹举行婚礼。” 潘总闻听章县长的一番话,看来,必须把烧焦的尸体复活,因为覆水难收,即告诉大家:“请章县长,庄审判长,甄组长,你们稍等片刻,待潘某现在就去施法,不管请孙悟空也好,克隆复制一个也罢,反正让翱翔雄鹰到来……” “快去吧!”章县长着急了,催促说:“本县长没见过翱翔雄鹰,也不认识,同样没见过柳絮飞扬,倒要看看这两个相爱的人,死而复活后的情况。” 这时,潘总走下主席台,坐上小汽车,去把那具存放两年多烧焦的尸体克隆复制。 “这时,审判长望着潘总的背影,向章县长介绍说:“那具烧焦的尸体,一直存放在公安局里,因为,脑袋和面部以及四肢,全部烤焦,成为一具黑乎乎的骨头架子,所以没有细菌侵入不会腐烂。” “嗷!”章县长明白了,由于从外省刚刚调来,不清楚案子经过,听了审判长介绍,终于清楚,“原来尸体存放是有原因的,莫非对翱翔雄鹰被烧案,还存在质疑,所以,才把杀人凶手柳絮飞扬缓刑两年执行,目的在这两年期间,等待翱翔雄鹰的出现。” “一点不错!”审判长点了点头,说出为此案的操心,“两年来,专案组甄木友为破除此案,在全国张贴寻人启事,别说翱翔雄鹰出现,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可是,缓刑两年时间到了,杀人犯柳絮飞扬没有一点悔改之意,要求死。” “谁知,”县长章光明继续顺着审判长的话往下推理:“真是无巧不成书,招商引资来了潘总,吃斋念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以当秘书的名誉提出救柳絮飞扬。却碰到审判长执法如山,铁面无私,县长求情不允,阔老板拿金钱收买,决不动摇。为此,提出释放杀人犯的条件,必须把烧焦的尸体复活,翱翔雄鹰再现,无奈之下,只好克隆复制一个。” 他们一边议论一边在主席台上等待,都想看稀奇,谁也不愿离开,再说,秋天的阳光带着微微的凉意,确依然沁人心脾、恬静温馨。 突然,黑色小汽车又急驶来,在主席台前停下。 这时,车门打开了。 大家一个个好奇的眼睛盯着观看。 果然从车上下来两名警察,押着一名披头散的男青年。 “他是……”章县长怀疑的问。 “报告!”一位警察跑步登上主席台,汇报说:“翱翔雄鹰到!” “啊!”审判长闻听所言,吃了一惊,半信半疑,仔细观看;“这个青年……面貌倒像两年前,那个站在法庭被告席上的翱翔雄鹰,精神萎靡,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这潘总克隆复制的如此逼真。” “什么逼真……”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眼睛最尖,经过多起案件的侦破,使他更加成熟老练,一眼便认出:“他就是翱翔雄鹰,你们看: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当年那套灰色囚服,背后印着白色“劳改”二字,隐隐约约可见,特别那走路的样子,缩着脖子,耷拉着脑袋,一眼便可认出翱翔雄鹰。绝对翱翔雄鹰,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烧焦的尸体复活了!”县长章光明闻听烧焦的尸体真的复活了,大吃一惊,简直不可思议。 这死亡了而且被烧焦的尸体怎么能复活呢? 莫非真是潘总克隆复制的被害人,自己作为一县之长,从没见过克隆人。潘总果有如此高的克隆技术,随吩咐押解翱翔雄鹰的两名警察:“快!快把潘总请下车,向本县介绍介绍,他是如何把烧焦的尸体克隆复制出来的!” “潘总,潘总……”两名警察站着不动,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想了一会儿,打了个立正回报:“潘总他……他……” “他怎么啦!”章县长心里着急,等待介绍克隆复制的真相,等待潘总的秘书柳絮飞扬被法庭释放,等待招商引资的合同签字,“快说!不要婆婆妈妈的。” 这时,汽车司机见县长审问,两名警察回答不出,从车窗里伸出脑袋解围,向主席台大喊一声:“潘总坐飞机走了!” “什么!”县长章光明闻听所言,惊慌失措,“怎么走了呢,那招商引资合约岂不泡汤,” “不会!”两名警察随即掏出合约,交给章县长:“这是招商引资合作办厂的协议,潘总已经签字。” “啊!”章县长又是一惊,打起疑问:“签了字逃跑,与不签有什么区别。” 这时,翱翔雄鹰与主席台上的县长和审判长打了个照面,并没说话,转身往刑场草地走去,好像担心的是心上人柳絮飞扬。 审判长见翱翔雄鹰往刑场草地走去,心中害怕,被烧焦的尸体翱翔雄鹰复制出来了。可是,他的心上人柳絮飞扬却被执行枪决,一个出现,一个又死亡,这一对恋人,竟然如此的多灾多难,他急得团团转,“这如何是好!” 章县长由于刚刚调来,不认识翱翔雄鹰,到底是复制的克隆人,还是烧焦的尸体复活,哪个知道,自己不清楚案子的来龙去脉,对翱翔雄鹰的不理不睬,怎能责怪。 再说,人家刚刚复活,没人介绍,同样不认识县长,见审判长怒眉不展,倒认为是在生气,即向专案组长甄木友下达任务:“专案组火查清,潘总因何事坐飞机走了?翱翔雄鹰到底是潘总复制克隆出来的,还是烧焦尸体变活的?他与杀人犯到底什么关系?绝不会因为一个秘书,下这么大的功夫。 “是!”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打了个立正,早已心里清楚,自己的任务来了,“这一个个未解之谜,自己一定要调查清楚,而后向县长回报。” “还有……”审判长担心翱翔雄鹰往草地走去,他复制克隆活了,心上人柳絮飞扬死了,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岂不是一大遗憾,随吩咐甄木友:“本审判长下达执行死刑命令,只听枪声响了,柳絮飞扬应声倒地,执行枪决的警察哪儿去了?为何不见汇报?” 第二一四章 审疑案又现惊奇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又是几个月过去了,这是一个阳光和煦,风和日丽的日子,远处天空白云点点,近处人们喜气洋洋。 ≥ 鞭炮声声,惊起栖息在树上的鸟儿们阵阵盘旋;彩旗飘扬,映着人们灿烂的笑容格外鲜艳;花儿朵朵,衬托着竹根城格外美丽;那一点一滴,一景一幕都如此幸福和谐,甜蜜幸福充满了整个竹根城。那是在庆祝招商引资胜利,所以喜悦无处不在,胜利充满竹根城大街小巷。 审判庭同样充满喜悦,此时正对柳絮飞扬杀人焚尸案进行了结,因为,被害人翱翔雄鹰突然回来了。那么,柳絮飞扬杀人焚尸就是一起错案,有错必纠,是法庭审判的原则,理应对当事人进行平反,根据《司法解释》对刑事赔偿法律适用中存在的突出问题,作出了有针对性的规定;内容涵盖侵犯人身权和侵犯财产权的刑事赔偿两大类型,具体包括对“中止追究刑事责任”的认定、侵犯财产权的赔偿审查范围、违法刑事拘留赔偿、再审无罪赔偿、免责条款的适用、赔偿法律关系主体、赔偿标准、赔偿金的确定、赔偿决定的效力等方面的多个重要问题。 审判长正在宣判,洪亮的嗓音宣读判决书:“竹根县人民审判厅,对柳絮飞扬杀人焚尸案调查审理,依照最高人民检察院《人民检察院错案责任追究条例》(试行)规定:本法庭经过审理,特判决如下。 “现对涉案人员进行判决,造成本期错案的原因,潘敏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并且有弄虚作假,行贿法官之嫌疑,本该向法庭说明原因,却采取不当手段,用什么克隆人糊弄法庭,本当严惩,念其出点是好的,没有造成后果。为此,本法庭特判处罚金一百一十万美元。如当事人对本判决不服,可在接到判决书十日内,到中级人民法院上诉。“ “不上诉!”总裁潘敏学当庭表示服从判决,“对审判长的判决表示赞赏。” “什么,还赞赏,”这时,县长章光明也随同旁听观众参加旁听来了。 同样,当听了审判长的宣判,感到惊奇,随着人们议论纷纷。 潘总咋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竟然为了一个秘书,行贿审判长,结果被罚一百一十万美金,不但不辩驳,而且对判决表示赞赏。 不错,这点钱,对于一个有着千亿家产的阔老板来说,等于牛身上拔根毛。 可知,在我们刚刚解决温饱生活的竹根县农民来说,一百一十万美金,可兑换八百八十万人民币,多么吸引人们的眼球啊! 可是,大家弄不明白,克隆复制出来的被害人翱翔雄鹰,也能成为杀人犯平反昭雪的依据。 怪不得呢!自从有了复印机,害得社会上复制品成灾,什么假文凭,假驾驶证,假身份证,假介绍信,就连人民币都有假的,可是,这些假的,却能以假乱真。复制品竟然复制得给真的一样,使人肉眼很难分辨。 对潘总的判决,好像晨雾一样,朦朦胧胧看不清内中的景色。 “大家静一静!”审判长是清楚的,因为,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暗中跟踪调查,案情经过真相大白,所以才如此判决。对大家的议论,拿起惊堂木狠狠的一摔,而后继续宣判:“本法庭判处柳絮飞扬无罪,由于翱翔雄鹰的出现,“焚尸灭迹罪”撤销。现就拘留赔偿再审,无罪赔偿,把潘敏学行贿法庭的一百一十万美元,作为对柳絮飞扬蹲监两年的精神补赏。也算娘家人为她出嫁陪送的嫁妆。“ “好!”潘总竟然高兴的拍起巴掌,情不自禁的喊叫一声好。 “唉!”县长章光明叹了一口气,“好什么啊!可惜柳絮飞扬已经死了,陪赏再多的钱也没有用了。” 他不清楚原因,作为一县之长,不是法官,对案子的来龙去脉不了解,再说,近阶段由于招商引资工作繁忙,自从潘总回来,一刻都没能休息。 因为,县政府坚定不移地实施工业强县战略,把招商引资和工业聚集区建设作为展工业的重要载体强力推进,促进了工业经济的快展。 整合组建工厂,忙得脚手不闲,好不容易捋顺,所组建的三资企业,按照合约,在对华贸易进出口总公司的技术人员指导下,主导产业初步形成。 经过精心培育,已经形成了三樱椒、金刚石微粉、食品、皮革加工、医药化工、纺织服装、木材加工七大主导产业。 全县金刚石微粉加工企业达到一百四十多家,年产量达三亿克拉以上,占全国总产量的百分之七十;‘白师傅’清真食品销售收入突破亿元大关。‘白师傅’麻辣素食系列食品正逐步成为全省乃至全国知名品牌;平安面业、如意面业相继通过iso9oo1国际品质体系认证,销售收入直线上升;皮革行业龙头企业伊科皮革集团实现了由流通型向生产型的转变,年产值达到三点六亿元;老君堂制药有限公司通过gmp认证,‘老君堂’商标被评为省名牌商标;宝医药化工有限公司通过了iso9oo1:2ooo国际品质认证,产品供不应求,市场前景广阔。 工业聚集区魅力初显。高标准完成了县工业基地总体规划设计,狠抓供排水、供电、道路、通信、绿化、硬化、标准化厂房等基础设施建设,实现了‘五通一平’,园区功能日趋完善,项目承载能力不断增强。 目前县工业聚集区已进驻项目二十二个,潘总投资八点九亿元,越纸业、财通制衣、正星加油机等一批投资规模较大的工业项目相继落地投产,为竹根县工业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许多重点乡镇产业带建设展迅,工业集聚效应初步显现。 当然,这些成绩的取得,少不了总裁潘敏学了,但不知今天怎么啦,竟然高兴得合不拢嘴,什么大喜事,无非庆祝招商引资合同的签订,庆祝…… 这时,审判长继续宣读判决书,“本期案件是北湖女尸案的继续,由于凶手潜逃,掺连拐卖妇女儿童团伙案,二警花在抓捕主犯老大中,因为拒捕,用手枪指着警察脑袋,情况万分危急,被柳絮飞扬当场砸死,救下二警花,从而扭转局势,属于见义勇为,栗树县公安局送来了表扬函。主犯老二由于罪大恶极,已被栗树县法庭验明正身,执行枪决…… “审判长!”突然传来一声喊叫。 旁听观众瞪眼观看,审判庭大门前来了三十二个身穿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的女子,最前面的两人手举一面锦旗和一张结婚请帖。 她们为谁道喜? 谁结婚给谁下请帖? 审判又出惊奇! 贺喜的队伍贺到审判庭来了。 审判长瞪眼观看,咋又出现三十二个貌似柳絮飞扬的女子? 于是,赶紧喊叫一声:“休庭!待本法庭询问查清情况后,再行宣判。” 旁听观众无奈,只好带着疑问走出审判庭。 他们一个个路过北湖岸边,放眼望去,焕然一新,再也看不到那曾经沉尸的鱼塘了,砸死杨小叶的茅屋早已不复存在。 此时,鹅黄色的迎春早已着了一身金衣,在阳光下熠熠光,焕姿彩,可却被那倚着湖岸边的红杏占去了风头,鲜红热烈,妩媚灼灼,奔放热烈,似是在挑逗人们的游兴,让旁听观众愈加觉得春的活力在此显现。 怎知,经过潘总投资商的开;焕然一新。 县长章光明用大城建的思维和眼光谋划县城展,坚持以人为本,高起点规划、高标准建设、高水平管理、市场化运作,以争创省级园林城、卫生城为目标,加快了城市建设步伐,城市面貌日新月异,城市品位不断提升。 因为,基础设施日臻完备。 那是潘总拿出资金,投资了两千八八八万元的县第二水厂建成投入使用,日供水能力达到二点五万吨。又投资五一二九万元的县污水处理厂投入运行。又投资三〇一六万元的县垃圾处理厂正在建设。又投资二六〇〇万元的弱电资讯管网项目一期工程已完成。县城三期电网改造圆满完成。县城供电、供水、排水、垃圾处理能力明显增强。 市场建设高歌猛进。 唯美家具家电市场、禾田农机城建成投入使用,农资大市场、建材大市场、农产品商贸城等重点项目正在抓紧建设。县城商场、级市场等商业网点改造步伐加快,各具特色的专业市场正在形成。 宾馆服务业快展。潘总投资四七〇〇万元的三星级电力宾馆已经建成;集生态旅游、休镕娱乐于一体的竹根县生态宾馆即将投入使用,接待服务功能更加完善。 城市建设捷报频传; 潘总投资一点三亿元的鑫城花园小区交付使用。 潘总投资一亿元的承德家园一期工程。 潘总投资八〇〇〇万元的正大商住广场一期工程建成预售; 潘总投资八〇〇〇万元的正大旺街。 潘总投资五〇〇〇万元的盛世金街开工建设;中原商贸街北段投入使用、南段即将完工。 潘总投资近两亿元的维多利亚广场、商业文化广场即将开工建设,人居环境大为改善。 城市环境日益优美。 潘总高标准完成了,县城九条主要道路的绿化规划设计;抓好县城四个出入口和重要节点的绿化设计包装,形成了城市新亮点。 潘总的到来,完成了北湖湿地公园的总体规划和湖区拆迁,开建设工作不日启动。 届时,一幅烟波浩淼、沙鸥翔集、锦鳞游泳、渔歌唱晚的优美生态湿地公园即将呈现在世人面前。 北湖景貌大变,再看北湖,已无分割的零星鱼池,砖砌的湖堤,弯弯的垂柳,摆弄着细长的枝条,在水面上拍打起圈圈点点的涟漪,充满韧性的枝条,彰显出半分的刚强,半分的柔媚…。 特别那绿水悠悠流进人们的心田,群群野鸭泛着水恣意闲散,在水中冶游。 不知何时飘来一阵桃花香,像是甜甜的蜜,熏得游人醉。而近处的这株垂丝海棠也凑起了这热闹,似与群芳争春,那疏散的树冠、婆娑的树姿,花梗细长,花蕾嫣红,犹如佳人照碧池,分外妖娆。 这一幕幕景色内,暗藏一对恋人生死相爱的动人故事。 预知审判长对潘总的宣判;“造成柳絮飞扬冤案的原因,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到底什么责任造成柳絮飞扬蹲监两年? 三十二个女子因何事为谁送锦旗?谁结婚给谁下请帖? 这些疑问,还得从翱翔雄鹰复活后,到刑场抱起柳絮飞扬哭得死去活来说起…… 第二一五章 蜡炬成灰泪始干 这时,翱翔雄鹰来到北湖岸边草地,抱起躺在地上的柳絮飞扬,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流浪,心中像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一地,悲愤欲绝,哭得死去活来。 一边哭,一边喊叫:“老婆呀,妻子呀,心肝呀,宝贝呀,娘子呀!爱人呀……“ 到底该喊什么? 因为没结婚,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突然遇到心爱的人被枪毙,一时间给弄糊涂了;因为,现实那么苍白,苍白得让人有点无力。事实那么残酷,残暴得有点让他悲伤。尸体躺倒地上那么清晰,清晰得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所以乱喊叫一通…… 最后还是归纳一句话:“扬,死的好苦啊!” 接着一边哭啼一边扯着那长腔喊叫起来:”雄鹰哭扬泪涟涟,哭声飞扬死得冤,夫妻未曾把婚配,为何急入鬼门关?问声飞扬因何事,冒名顶罪为那般?” 曾记得;“杨树林子许诺言,鸳鸯恪守终生欢。在天愿作比翼鸟,夫唱妇随建家园。在地愿为连理枝,夫妻恩爱情恋恋。都道金玉配良缘,只念木石前姻盟。空对著;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 飞扬啊!“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扬是美玉真无瑕,阆苑仙葩配奇缘。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死难。叫声飞扬睁睁眼,看看雄鹰在身边。” 老婆啊!“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雄鹰哭扬双膝跪,慢点行走等等鹰。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难。雄鹰哭扬绝了气,慢点离开再看看。” 他抱起柳絮飞扬使劲的摇晃着,快醒醒啊,醒来吧:“感君恩爱一回顾,使鹰双泪长珊珊。泪眼问扬扬不语,乱红飞过秋去千。泪纵能干终有迹,语多难寄反无间。就是不愿说句话,只求最后睁睁眼。” 柳絮飞扬哪儿睁眼,他无论如何摇晃,也不会睁眼看看,只有继续痛哭,叙说唠叨:“休言半纸无多重,万斛离愁尽耐担。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春水亦不断。叫声飞扬醒醒吧,黄泉路上回头看。相思相见知何日,梦来梦回梦中见。” 他的哭啼,感动了藏在暗中观看案情的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不能继续躲在暗中了,赶紧走出劝阻说:“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纵有再华丽的词句也难以感动天地。难道柳絮飞扬会醒来吗?” “会的!”翱翔雄鹰继续鼻涕一大把,眼泪流两行。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除非遇到伤心事。怎知,月影万变,逃不出阴晴圆缺,幕苍幽怨,埋不住一生绝恋,轮回千载也斩不断这段姻缘,只为与你相见,大荒无界乱世之中的婵娟,支语片言断续的句语千愿,流云渡水,江河满映,这一轮琉璃月,等你来桃李花林又一载,黑白花盘伤哀,鹰要紧紧握住扬给过的爱。纵有眼泪流成行,也难以掩饰鹰对扬的爱。 “我的那个心肝啊!宝贝啊!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哭着!哭着!只觉得头昏脑胀,天花地转,顿时昏厥倒地上…… 众保镖见翱翔雄鹰哭得情真意切,同样感动得流出眼泪,佩服得五体投地,赶忙喊叫:“醒来!快快醒来!” 好不容易才把翱翔雄鹰喊醒,只见他半睁半闭着眼睛,哭涕道:“昏昏沉沉如做梦,蒙蒙胧胧啼哭声。刚刚还是大活人,转眼之间各西东。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翱翔雄鹰的真情,感动了那些守护在一旁观看的保镖,一个个都随他的哭啼而掉下眼泪。 他见保镖流出眼泪,更加的伤心悲痛,此时已语无伦次了,不知哭什么好,“是翱翔雄鹰害了柳絮飞扬。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因为,想永远永远与你在一起,所以,才决定暂时不要再联系。 如果不再和你联系,我会想你想的狂,可我又能给你什么承诺呢。 此时,他竟然翻出旧账,回忆起往事。 记得那天,我们初次相见约会在杨树林子。 我跪在地上对着上苍出誓言,“我爱你,爱你一辈子。” “一辈子是不可能的,”你摇了摇头,立即对我说了几句刻骨铭心地话:“我们不能爱得这么深,会给对方精神带来一生的痛苦,万一有个好歹,比如万一我死了呢,岂不打击太大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难道因为你爱我爱得太深吗? 才不愿意离别,一时间难分难舍!为什么情人相爱,非要用死来表白? 难道你不知道,杨树林子四周布满了坟墓,到处是孤魂野鬼,他们等待着你这句话。 如今你的话灵验了,那些孤魂野鬼前来索取你的性命,出现了一具烧焦了的尸体。 无名焦尸找不到杀人犯,你带着我找回忆去了杨树林子,回家独自一人,那是孤魂野鬼故意索去你的性命。 可知,索去你的性命后,紧接着就要索去我的性命,野鬼们要我陪伴你。成了人们心中难以忘怀的“生死恋”。 不对,应该是“情洒北湖”。 因为,在我离开这两年,你却莫名其妙的染上了无辜的人命官司。 我哪儿知道,当世界上的灯都为别人照明的时候,你却在黑暗的拘留室内受罪。 可是,我们呢!你死了,却成了臭名远扬的杀人犯,这让我如何做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如今弄假成真你被枪毙了。 不,是兑现诺言的时候到了,如果我真心爱你,就要兑现诺言,“一定随你而去,自我了结,” 唉,我该如何自我了结,随你而去呢。 亲爱的我来了…… 于是,他立即站起,对着身旁那颗大杨树,一头撞去…… 突然,被两只胳膊从背后拦腰抱住,“你……你……咋当真了!“ “啊!”哭啼中突然出现惊奇;惊呆了暗中跟踪查看的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 他看到柳絮飞扬突然抱起翱翔雄鹰的动作,弄不清原因,咋回事呢? 柳絮飞扬不是已经死了吗!审判长宣布立即执行,在主席台上看得清清楚楚,枪声响了,柳絮飞扬应声倒地……此时怎么活了? 他哪儿知道:是潘总的保镖开了个大玩笑。 当时的情况是,审判长下达执行死刑的命令,执行警察立即架起步枪,眼睛瞄准了柳絮飞扬的脑袋,一只手的食指扣动扳机。 就在这千钧一的关键时刻,惊奇出现了。 说时迟那时快,保镖一个箭步,伸长胳膊,悄悄地往上一举枪管。 由于执行警察注意力不在周围,没能看到保镖。 哪知,那枪管里的子弹,对着天空“啪”的一声响起。 接着一只麻雀扑通落地。 事情就是那么巧合,就在子弹飞出的一刹那,恰好一只麻雀路过,也是命该如此,要不,咋那么巧呢。 “死了!死了!”保镖惊叫一声,当即捡起地上的麻雀,告诉警察::“子弹不偏不斜正着脑袋,从左眼进去,右眼出来。” “正着脑袋……”执行任务的警察闻听所言,心里害怕,因为,受到老刑警的影响,在行刑之前,介绍了他执行枪毙人的经验,不想看到,那被自己用枪打死的脑袋,特别左眼进去,右眼出来,子弹穿透留下一个大血窟窿,鲜血流在地上,夹杂着白色脑浆,惨不忍睹的情景,令人吃饭都恶心,恐怕夜里会做恶梦。 所以,当听到审判长的宣布,执行死刑命令,赶紧端起步枪,对准柳絮飞扬的脑袋,扣动扳机打了一枪,见犯人应声栽倒地上。他要学习老刑警枪毙人,当即转身,扛起步枪走了,不去看那被打死的面容。 他哪儿知道,枪声突然响起,吓昏了柳絮飞扬,一头栽倒地上。 众保镖心里明白,子弹飞向天空,柳絮飞扬是被吓昏了。为了掩盖真相,赶紧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领苇席盖起来,并且驱赶走了围观的人群,“快走!快离开!家人收尸来了,不许看的。” 围观人群闻听家人收尸不许看,只好离开。 这时,翱翔雄鹰一边哭啼,一边奔跑过来了。 保镖们当即商量:“我们何不乘机逗逗这对情人,看看翱翔雄鹰对柳絮飞扬的真情。” 所以,故意留下空隙,让一对情人诉说真情。 案子就是这么离奇。 谁知,经过这么“砰!”的一枪惊吓,竟然治愈了柳絮飞扬的恐惧症。 当初因为砸死了歹徒老大,被吓得精神失常,患上了恐惧症,所以焦尸的出现,使她联系到歹徒老大,承认是自己砸死的。嘴巴不由自主,始终口口声声那句:“他死了,是我砸死的!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推理成章,因为;活人是烧不死的,他会跑,即使傻子也不会等着烧死,所以,认定柳絮飞扬承认杀人事实,先用石头从背后砸死,而后焚尸灭迹。随把杨树林子焦尸案,定为“凶手是柳絮飞扬,”而后提交法庭审理。 恐惧症病人成了杀人犯,常言道,心病还得心药医,柳絮飞扬是因为枪声的惊吓而得病,所以必须再次有枪声惊吓才能清醒。 这时,被枪声吓昏了的柳絮飞扬,经过翱翔雄鹰抱起折腾,摇晃,揉搓,哭啼,喊叫,竟然奇迹般的苏醒了。 醒来后,突然看到心爱的翱翔雄鹰哭得死去活来,并没立即睁开眼睛,自己要看看这个曾经拒绝挽留的负心人,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突然见他要到杨树上撞头而死。 说时迟那时快,柳絮飞扬猛地腾身而起,伸出胳膊从背后拦腰抱住。 翱翔雄鹰突然被人抱住,到底怎么回事?这撞死也这么难。 当即回头观看,大吃一惊,原来是死人抱住了,“鬼!鬼!……” 当场被吓得昏死过去。 柳絮飞扬见心爱的人昏厥,赶紧喊叫:“快醒醒,快醒醒,我不是鬼,是人,我没死,真的没死,快睁眼看看。” 好不容易才把翱翔雄鹰喊醒,闻听没死,睁眼看看,哪儿相信,即问:“真的没死?” “真的没死,不信,你摸摸脑门,是热乎乎的。” 他摸了摸脑门,果然是热乎乎的,此时又惊又喜,不知用什么语言表达突然到来的惊喜。 惊喜的流出眼泪,抱头痛哭,哭了好长好长一阵子。 柳絮飞扬同样感到惊奇,即问:“你不是走了吗!为何又回来了?当时怎么劝说,让你一起回家,就是不肯,害得我真想一死了事,不该隔了两年再次回来啊。“ “我错了,”他闻听责怪,止不住的伤心眼泪流出:“当时的情况紧急,不允许过多解释,害怕家里挂念,不得不拒绝你的要求,哪知,到家后,家里出了大事,老父亲身患肺癌,伺候老人家,并接任家里的重担,紧紧张张处理熟悉,一晃两年过去了。这不,刚刚回来,就被一张报纸上的事迹所打动。终于清楚了你在我蹲监期间,为救男朋友寻找证据,让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醒来,所付出的艰辛,以及在自己患病期间不嫌不弃,耐心的找回忆……” “是啊!”柳絮飞扬一边哭啼,一边诉说:“失去你,我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情愿为爱而死,才故意承认杀人,目的以事论事。谁知,事情并没称心如意,法庭不让立即死亡,却被判处缓刑两年,可知,监狱里孤独,寂寞,使我生不如死,所以,只求死。” “这下好了,我们永不会再分离。” “是啊!再也不要分离了,夫妻恩爱,苦也甜,我们回家种地,男耕女织,恩恩爱爱,再也不要折腾了。” “好的!”他挽起她胳膊,问:“要不要我背?” “不要,我能走。” “潘总!” 突然,传来司机的喊叫声,“小车开来了,快把您心爱的人扶上汽车!” “啊!”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闻听喊叫,大吃一惊,简直不可思议,“翱翔雄鹰竟然是潘总……” 第二一六章 不攀富裕要真情 竹根城的秋天,天空像一块覆盖大地的蓝宝石。北湖好似睁着碧澄澄的眼睛,凝望着这么好的天气。这时,湖里一对小白鹅,正侧着脑袋欣赏着柳絮飞扬和潘总映在水里的影子。岸边的枫树叶子,不知是否喝了过量的酒,还是被染缸侵过了,红得像一团火似的。 “啊!”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闻听喊叫,大吃一惊,简直不可思议,“翱翔雄鹰竟然是潘总,为何不早点向审判长说明,也不至于继续召开审判大会而下达执行枪决命令……” 是啊!如果到来就告诉审判长,我是当年那个在法庭被告席的翱翔雄鹰。也不会出现那么多惊奇和巧合了。 到底什么原因? 那是潘总不想把往事扩大而影响工作,才以找秘书的名义向章县长提出要求,让县长用自己的小汽车悄悄地接来团聚。 他哪儿知道,柳絮飞扬正在蹲监,更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失踪而才被认定杀人犯。何况已经过去了两年呢。 当时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现杨树林子里的焦尸,立即破案,把柳絮飞扬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因为,那天她与翱翔雄鹰找回忆去过杨树林子,所以,在杨柳青与杨小叶举行婚礼那天,也是柳絮飞扬独自一人,刚刚到家。 “翱翔雄鹰哪儿去了?”立即引起专案组甄木友的疑问。 随把柳絮飞扬叫到公安局追查。可是,她却回答:“死了!” 人命关天,岂能儿戏。 并不知道二人正在闹别扭;那是翱翔雄鹰苏醒后,却没有按照柳絮飞扬的意愿一起回自己家,却离开了中国,去了国外,并没有告诉柳絮飞扬去向。 这时,柳絮飞扬感到爱错了人,自己为救他寻找证据,辛辛苦苦伺候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受了多大委屈,因此而伤心难过,爱的失落,千辛万苦竟然落下这个结果,被翱翔雄鹰抛弃,她想永远忘掉这份不值得留恋感情,所以,甄木友追问去向,回答一句气话“死了。” 哪知,一句气话,竟然带来杀身之祸。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死了,怎肯放过,继续追问:“交代,你是如何杀死的翱翔雄鹰?” “什么!”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吃了一惊,这时才感到在专案组面前说气话不合适,只好赶紧改口,如实回答:“哪个杀死,他走了!” 甄木友闻听走了,对柳絮飞扬的改口更加引起怀疑,当即限期,让柳絮飞扬把翱翔雄鹰找回来。 因为,也只有找回翱翔雄鹰,才能确定,被烧焦的尸体与柳絮飞扬无关。 “那好!”柳絮飞扬当场答应。 哪知,刚刚到家,就碰上二警花拘捕杨小叶,为了保护嫂子,才急中生智,到法庭打官司,让审判长作证,从而救下了杨小叶。在搭便车送回家的路上,从二警花手里,看到杨柳青和杨小叶合影照片的背后缀着翱翔雄鹰,才突然生智,随二警花去四川寻找,哪知,是歹徒老二刘岔故意陷害。 柳絮飞扬从四川回来,由于找回的不是翱翔雄鹰,立即被专案组认定,是杀人焚尸的凶手,从而提交法庭审判。 此案蹊跷,审判庭感到证据不足,只凭一具尸体就认定柳絮飞扬是杀人凶手。 可是,却没有翱翔雄鹰的下落,当时,伤害杨小叶的凶手还没破案,虽然被害人指认,不是翱翔雄鹰。但是,法庭也只是以保外就医的名义释放,因为并没完全洗清,所以一直跟踪观察。 被跟踪的嫌疑人突然失踪,专案组不得不以竹根县公安局的名义,贴出寻人启事,可是,一连数月,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所以,柳絮飞扬才被认定杀人犯,而被判处死缓两年,目的等待在这两年期间,翱翔雄鹰出现。 哪知,翱翔雄鹰回来了,却是另一个身份,竟然是对华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总裁。 哪个相信呢,是人都会感到吃惊,何况经办此案的主要负责人甄木友呢。当听到司机喊叫“潘总”肯定大吃一惊,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当年曾经被自己审讯,成为精神病的、一直口口声声:“她死了,是我打死的!”翱翔雄鹰是潘总。 章县长不认识,那是刚刚调来,审判长怎么也没看出来呢? 能看出来吗? 一来,审判长就没往这方面想,谁会想到潘总与焦尸有联系。 二来,潘总自始至终戴着墨色眼睛,从考察到竹根县一直没有摘下来。 可是,大家没一个怀疑的,因为,海外华侨戴着墨色眼镜,穿戴洋气是很自然,显得高贵。 再说,潘总为人低调,不想回想那不光彩的一页,更不想让审判长认出,自己是当年那个满脸黑灰,披头散,被冤枉入狱的嫌疑犯。 他出生在国外,清楚国外的法律,金钱可以平息祸端,所以拿出些钱来,悄悄地救出柳絮飞扬了事。 谁知,审判长坚持原则,金钱诱惑不动摇,可是,又不想得罪这个来竹根县投资的阔老板,只有出难题,提出;“焦尸复活,翱翔雄鹰到来。”的条件。 “那是不可能的,”书记员清楚审判长的意图,接话说:“除非孙悟空到来,一口仙气把焦尸吹活。” 所以,审判长继续宣判,执行死刑命令。 哪知,潘总早已布置一套搭救方案,在来审判大会时,路过刑场,即让四个保镖下来,保护柳絮飞扬,“决不能被枪毙了。”从而出现上述情况。 这时,潘总听了书记员的一番话,随来个借题挥,以去请孙悟空为名,离开审判大会主席台。 当即坐小车回到宿舍,摘去墨色眼镜,去除毡绒礼帽,脱掉白色西服,换上一身灰色囚服。那是保镖不知在哪儿弄来的一套囚服,上边还带着白色“劳改”二字,并且穿一双露着脚趾头的鞋子。 再加上,潘总故意把头揉乱,脸上涂下黑灰,走路缩着脑袋,好像害怕的样子。 一切打扮完毕,司机看了看,伸出大拇指,夸奖潘总的打扮,“却却切切的一名劳改犯。” 当即顾请了两名警察,坐上小汽车。 可是,来到审判大会主席台前,却不敢登台,更不敢说话,害怕章县长和审判长认出来。 哪知,章县长感到惊奇,焦尸复活完全不可能,当即询问两名警察,问得二人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回答。 章县长无奈,想知道翱翔雄鹰如何复活的,只好让潘总下车,介绍说明如何让焦尸复活的。 司机不能继续隐瞒了,因为车里没有潘总,只好编个谎话,大声回答:“潘总坐飞机走了!”从而解围。 这时,潘总害怕,害怕章县长揪住不放,害怕审判长验证,即打个照面,赶紧离开,所以直奔刑场而来。 哪知,保镖见潘总到来,开起国际玩笑,害得他哭得死去活来,一边哭涕,摇晃,一边回忆诉说,直到把柳絮飞扬哭醒。 真是无巧不成书,司机刚刚把小汽车开来,就碰到潘总挽着心爱的女朋友柳絮飞扬的胳膊,并且问:“要不要自己背?” “背什么,车来了,”司机赶紧喊叫一声:“潘总!小车开来了,快把您心爱的女朋友扶上汽车!” 从而揭穿了真相,使潘总无法继续隐瞒。 “什么!”柳絮飞扬闻听司机喊叫潘总,同样吃了一惊,她不是感到惊喜,而是一把推开了那挽着胳膊的手,惊问:“原来你不是翱翔雄鹰!” 潘总无奈,不得不实话实说,“怎么不是,请你仔细看看;我就是那个当年的翱翔雄鹰,如今是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公司董事长,总经理,总裁潘敏学。” “潘总……”柳絮飞扬却摇了摇头,感到距离拉大了,何况两年多没有联系了呢,当即拒绝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柳絮飞扬,她早已死了,而且是被你害死的。” “是被我害死的,可又被我救了,”潘总知道柳絮飞扬说的是气话,那是自己的不对,因为分开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家不在中国,更没打一个电话,或者写一封信,那是家庭出事和工作太忙了,所以害得柳絮飞扬蹲监受苦,当即摇晃着她的臂膀,“你怎么啦,怎么啦!快睁眼看看,我还是那个曾经被你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只是名字改了,用了真实姓名。” “什么真实姓名……”柳絮飞扬不认账,连看都不看一眼,一口拒绝:“你不是当年的翱翔雄鹰,你叫潘敏学,是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公司的总裁。我也不是柳絮飞扬,我叫杨柳枝,是竹根县农家大院里的贫苦农民,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杨柳枝配不上潘总。” “配得上!”潘总自从在报纸上看到柳絮飞扬的事迹后,才清楚自己错了,这么贤惠的一个女子,打着灯笼都难找,下决心挽回感情。“潘敏学敢说我爱杨柳枝,爱到每一天都为你欢喜为你悲。敢说我爱你,爱到每一分都和你疯癫和你傻。敢说我爱你,爱到每时每刻都在疯的想你。” “杨柳枝不需要给很多很多的承诺。不需要给热烈激情的爱情。只想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爱。爱,会努力爱自己所爱的人,直到他不爱自己的那天。”柳絮飞扬并不这么想,自己要的是情投意合,不是金钱。不要追寻漂亮的外表,它只会欺骗自己的眼睛;不要只追求财富,那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爱情,要追寻那个让自己内心快乐的人,即劝说:“条件变了,人也要随着变化,此时你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做老婆。对,找章县长的女儿,她比我年轻,才二十二岁,人也漂亮,你们门当户对。找我干啥,人老珠黄,残花败柳,穷得可怜。“ “不,”潘总的意志是坚决的,因为,章县长曾经提出让自己的独生女儿当秘书,还让十六个经过选美大赛刚刚选出的公关小姐竞争秘书。她们一个个都清楚秘书的涵义,如果深入展下去,有可能会成为总裁的夫人。可是,却被自己当场拒绝了。随告诉柳絮飞扬:“我不要县长的女儿,已经被拒绝,我就要杨柳枝,因为杨柳枝对潘敏学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今生今世只爱杨柳枝一人。” “假的,假的,”柳絮飞扬再也不会相信甜言蜜语了,因为,经过了杨树林子若言,以及生死折腾,当初他醒来,自己那么诚恳的挽留,都不答应一起回家,非要离开。现在突然回来了,不说清楚原因,能就此和好吗,所以,“当年的柳絮飞扬心已经死亡,无法继续点燃爱火……” 潘总无奈,只有按照杨柳枝的要求,“那我们就从头再来,寻找爱的过去,寻找爱的焦点……” 第二一七章 勾起初识情相连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人们都说初恋是美好的?,特别在感情遇到波折时回忆起,那最初的感动和纯真的美好,也许会回心转意。因为,无论一生经历过多少爱恋,初恋都是无法忘记得。 “我们无法忘记当初的自己,青涩,羞怯,喜悦…初恋是我们最美好的回忆。” 潘总与杨柳枝一起叙说回忆,初次相识时的情景,此时如同银幕上的电影一样,一个画面接着一个画面的出现。 我们的相识,只因在国外做生意的老父亲,害怕下一代忘了祖宗,“自己是游子流浪国外,始终不忘我是中国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改变事实。”非要儿子回自己祖国读书接受故国文化教育不可。 潘敏学无奈,只好按照父亲的意愿,读完了大学接着攻读硕士,一晃几年过去了。二十四岁的我,实习来到中州市某工厂。 我清楚老父亲的用意,是让儿子在艰苦的环境中锻炼成长。 可知,潘敏学自小在蜜糖罐里长大,哪儿吃得了苦,好不容易完成学业,无心继续深造。关键是年龄大了,那闷头学习的枯燥日子,实在寂寞孤独。 在这孤独寂寞的日子里,感到实在无聊,干什么呢。 当时没有电视,更不要说电脑了,每天除了看书,就是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可是,长时间写画,枯燥烦闷,突然,灵机一动,何不找个孤独寂寞的人相互诉说,岂不可以解除孤独吗。 再说,当时兴起一股笔友风。 如果是生长在那个年代的青年都会记得,肯定也有这种亲身体会。 因为笔友如同现在的网友一样,不认识的人互相加qq号,闲时聊天。所以,在没有网络的情况下,笔友之间相互通信,叙说衷肠,以解寂寞。 既然是笔友通信,要用笔名了。 那么,潘总就起个笔名翱翔雄鹰。随写封慕名信,地址投往北京大学寻找笔友。 可是,慕名信寄到北京大学,因为没有收信人,无法投递。 一直放到门卫值班室里的桌子上,不知是谁打开了,内容是;如愿意结为笔友的同学,请回信中州市花园小区……翱翔雄鹰。 因为学校没有专职收员,每天邮递员送来的报纸,都是门卫老大爷代收。 老大爷对笔友不感兴趣,也没人回信,也没人理睬,所以一直放着。再说,此时正赶暑假,学生全部放假回家了。唯一的只有刚刚前来面授学习的自学生。 这时,杨柳枝无意中收到笔名翱翔雄鹰的信。 那是她把提包放到门卫桌子上了。老大爷打扫卫生擦桌子,以为是从提包掉出来的信,当即拿起塞进了提包。 好像老天故意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似的,要不咋那么巧呢。 杨柳枝打开书信感到好奇,因为是新鲜事物,当即写封回信以作试探。起了个笔名;柳絮飞扬。 因为,是临时到北京面授学习,所以落款回信不能写北京大学了。 写了个家乡地址;竹根县城郊乡农家大院,柳絮飞扬。 他们都是第一封信,谁也不知笔友是男是女,也只有凭名字猜想。 当潘敏学收到杨柳枝第一封回信,从而点燃了这盏孤独的灯,自此鸿雁传情,一直书信不断。 由于是笔友,又是笔名,信上没有谈论任何有关男女感情的事情,谈些看法,有时说说聊聊,拽拽文字。 哪知,越聊越开心,越聊越知心。 一直到前年八月中秋的一个上午,这一日碧空万里,暖融融的太阳直射大地,街道两旁挺拔的小叶杨树,被阳光照得耷拉着叶子,一动不动,好像挨了批评的小孩。 由于是星期天,休息不上班,爱睡懒觉的潘敏学,才刚刚起床。 因为,青年人都是这样,把白天当成黑夜,夜晚当成白天。据说有一定的好处,一来夜晚凉快不受烈日的暴晒,二来避静不受干扰。在谈谈的月光下最适合青年人谈情说爱。再说,已养成了熬夜的习惯,夜晚精神特别兴奋,不到凌晨两点以后难以入眠。 此时,他慢悠悠地游荡在中州马路旁的树荫下,准备穿过马路到对面去。 可是,拥挤的大街,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汽车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喇叭声此起彼伏,缓缓地通过红绿灯…… 突然,邮递员喊叫一声;“潘敏学!你的信。” 他立即接过书信打开观看,是笔友柳絮飞扬的信,尽管双方不认识,却在信上聊得很开心,好像两颗孤独的心早已拴到了一起似的,咋会突然说什么:“明天要走了。” “哪儿去?”他当即打起疑问,为什么不说明白,好像故意留下悬念似的。 说实话,潘敏学已经二十四岁,也该考虑终身大事,如果不合适的话,早些把话挑明,免得书信来来往往影响人家的生活。这时,他提出,去她们家见面,其实是进一步展关系,有笔友展成男女之间的朋友。 她并没反对,点头同意了。不言而喻,如果是一男一女,有可能展为恋爱关系。 可是,为何突然提出要走呢!而且时间很急,竟然说走就走,明天就走,难道商定下的意见,反悔了? 他一片愁云涌上心头,眼睛模糊,疑惑、担心和恐惧开始交织起来。可是,这种不安却难以形成一种概念,更难以变成一个主意。 于是,他赶回家打电话问明原因:“喂!柳絮飞扬吗?” “对,我是柳絮飞扬。” “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去你们家见面吗,怎么要走了,你要去哪儿?” “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恐怕三两年不会回来。” 潘敏学并不知杨柳枝的回答是在说谎。因为,她的妈妈天天催促,结婚找对象一事,并且今天托西院的大嫂,明天托东院的大妈,搅得杨柳枝一天到晚为相亲不得安宁,“什么村里同岁的女子,一个个都出嫁了,有的已经有两个孩子。” 好像非得把闺女撵出家门不可。 杨柳枝被逼无奈,只好写信给聊得开心的笔友翱翔雄鹰,一来试探是否有此意,二来自己也确是老大不小了,该解决个人婚姻大事了,不能光这样当笔友,书信传情,该把话挑明了。 为此,才去信简单的写了五个字“明天要走了!”以试探潘敏学是否有此意。 哪知,潘敏学接到书信着急了,他弄不明白去哪儿,担心永远失去。 这时,他闻听三两年不得回来,恐怕自己早已离开中国,再想见面就难了,就不如快刀斩乱麻,先见见面,而后把关系确定下来。 “唉!”他只好叹口气,用试探的口吻问:“恐怕你这么一走,永远永远不能见面了。” “是啊,”她并没作出任何解释,因为是笔友,双方没见过面,谁也不认识谁,再说,又没把关系挑明,谁也不清楚对方的心思,只好笑着问:“你想见面吗?” “想,因为太懒,就是没行动,所以定下见面的事情一拖再拖。”此时,他倒怀疑柳絮飞扬是在考验自己,当然要经得起考验,随说:“当初提出去你们家见面的是我。”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她何曾不清楚,尽管书信来往,聊得很开心,也只是谈论一些无关婚姻的话题,并没有把话挑明,更不要说谈恋爱了。双方连面都没见过,哪儿来的身体接触,也只能作为一般笔友,要想深入展下去,成为相爱的恋人,必须有实际行动,见面接触,“那要看你是否愿意见面了,” “愿意,”他终于明白了,是在试探自己,立即赌起咒来:“哪个龟孙王八不愿意见面。” “谁让你赌咒,”她见他赌咒,说明试探成功,随一针见血地提出,“如果想来家见面,就赶快过来,我推迟一天走。” “推迟一天,”他算了算,今天是星期六,明天星期天,如果现在去竹根县,天黑前便可赶到,夜里见面谈情说爱,明天上午继续了解,下午便可赶回。自己不耽误上班,她也同样,不耽误星期一走,何乐而不为呢! 在女笔友面前,他感到自己好笨,为什么不能去竹根城呢? 一定要去竹根城,明天她要走了,如果自己真心喜欢笔友,就应该大胆的去追求。 为何不以送她为名去竹根城呢,也了却鸿雁传情相思之苦。 于是,他立即作出决定——去竹根城。 立即去竹根城,一种强烈的信念在脑海里冲击着。 他即刻挂掉电话,走出房门,做出准备。带着满面喜悦的心情,望着街道上的万物,都在欢喜的气氛中。 辛辣的热情弥漫在空气中、弥漫在公园里花树的树叶缝隙间、弥漫在花草娇媚的笑脸上。 他先到理店理理,刮刮胡子。 初次见面吗,一定要给笔友留个好的印象,几番折腾,已经到了下午四点。 他终于坐上了,从中州开往竹根城的汽车。 在汽车开动的那一刻,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即将见到信上的笔友,那个朝思暮想的女孩了。 她一定在竹根城车站等我…… 你看;她在微笑着,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灿烂、那么美丽。 她的笑容总是让自己难以抗拒,他遐想着。 汽车的马达转越来越快,车轮子的飞转如同万马奔腾,东出中州,一路东南。 此时,那颗激动的心,也随着飞奔的汽车轮子飞翔。 他趴到汽车的车窗上,向远处眺望,太阳已经西斜,通过车窗照在人们的脸上,象一个心地纯洁不谙世事的孩子,从不把自己的欢乐保留,也从不把自己的悲伤隐藏。 她打开旅行包,一只胳膊趴在窗户上,掏出零食,一边吃着,喝着矿泉水,也算是晚餐吧!一边观赏着路边的美景。 车窗外的景色如同穿梭一样变换着,村庄、郊野、绿树、一块块金黄色的庄稼尽收眼底。 高处是蓝天白云,地下是碧水绿野,像一幅幅腾空淀开斑斓的画卷。中州、卞凉、闪县、云县……汽车渐渐地驶入竹根城境内。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二一八章 第一次见面约会 由于杨柳枝不认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公司的总裁,那是因为身价和地位的悬殊,一个是家产千亿的阔老板,一个是被执行枪决的死囚犯,除非天下女子死绝了。 使她不敢面对事实,总认为;夫妻之间要地位平等,才能情投意合,所以,她要寻找当年那个鸿雁传情的笔友翱翔雄鹰。 潘敏学只好从初次相识寻找失去的爱情,向杨柳枝继续劝说:“我潘敏学是有感情的,绝不会忘记初次见面约会的情景,因为每个人都有初恋,都认为初恋是人生最美好的回忆,会给二人之间留下难忘的瞬间。可知,你杨柳枝是我潘敏学初恋的笔友,也是一生最难忘的人。” “唉!”杨柳枝叹口气,摇了摇头说:“可知,柳絮飞扬与翱翔雄鹰的认识是从笔友开始,逐渐展成恋爱关系,直到生死相爱。世人认为,百分之八十以上青年的初恋都是短暂的,那是他们不懂得珍惜,却在失去后,又深深地思念。” “我们不同,”潘总见杨柳枝始终不忘翱翔雄鹰,尽管如何劝说,自己就是当年那个笔友,她怎么也不相信,不得不表决心:“我潘敏学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因为,我们的相爱是经过生死考验的,双方都经过了一场生与死的大考验。” “是啊!”杨柳枝点头承认。“莫非是老天故意安排的。” “不,有可能命该如此,要不,我们相恋,咋都会背上杀人的罪名呢!如若我潘敏学嫌弃杨柳枝是死囚犯,那我翱翔雄鹰同样是杀死了嫂子杨小叶的死囚犯,因为,曾被法庭判处死刑。你当初不但没有嫌弃,而且为救男朋友寻找证据,伺候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直到苏醒救出潘敏学。可是,并没因为疯子而放弃,耐心的寻找回忆,直到苏醒。” 杨柳枝闻听找回忆使翱翔雄鹰苏醒,气不打一处来,指责说:“醒来就抛弃女朋友,而且一走了之,连说一声去哪儿了,都不告诉,音信全无,害得杨柳枝背上了杀死了男朋友的黑锅,而成为死囚犯被执行死刑。” 潘总承认是自己的不对,说出原因:“当初是不知道情况,醒来认为,不该认识这个笔友,不该来竹根城见面约会,害得自己成为杀人犯,所以,当场拒绝了你的挽留,一走两年多不给音讯。” 杨柳枝继续责怪,走了就别回来。可知,当时失去了翱翔雄鹰,我柳絮飞扬就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自愿背上杀人罪名,力求一死了事。“ “唉!”潘总叹了一口气,安慰说:“生生死死总离不开我们,结果都是场虚惊。现在好了,虚惊已经过去,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是继续寻找爱情,回忆我们初次见面时的经过吧。” 杨柳枝不再做声,心想,让他回忆回忆也好,可以增加感情。也许初次见面,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非常难忘的,因为我们那时都是那么的纯洁,给自己和他有种幸福的感觉。可是,还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也会不断的退色。” “不!”潘总怎么也不承认,“我们的初次相见永不脱色。” 你看,女售票员在车门前喊叫一声:“竹根城到了!” 当时,我闻听所言,透过窗户玻璃朝外观看;立即被一群独特地雕塑吸引住了,一位巨人高高地手举火炬。 后来才知道,这是你们竹根城的标志。 “不错!”她点了点头,不再插话,让他回忆吧,也许心里能得到点平衡。 这时,我立即站起身来,打开车窗,伸出脑袋朝远处观看,蔚蓝色的天空一尘不染,晶莹透明的朵朵霞云照映在清澈的北湖上;明晃晃地一片汪洋。那碧绿澄清的湖水不时地泛起鱼鳞般的微波,给竹根城景色增添了浮云般的色彩,分外绚丽。 我是第一次来竹根城,当然心激动不已,好像来到久别重逢的家乡,多么亲切多么熟悉的身影啊! “竹根城到了!” 售票员再次喊叫一声,“有提前下车的旅客,请您做好准备。” 这时,车厢里骚动起来,一位中年男人背起两个大包,着急地站起身来。 身旁一位妇女抱着小孩,拉了拉他的胳膊,满口的竹根城老土话:“你慌下家史嘞,等车子停稳了再下。” 那些海外游子们听了,多么亲切多么熟悉的乡土乡音啊!“笑累俺泪都哗哗肋淌(土话)” 此时,一只“麻嘎子”(喜鹊)叫着飞过头顶,好像在欢迎游子们的归来。 他们是在外地工作的,好多年没回家了,是回竹根城探亲的,当然感到一切都是那么亲切和惊喜,所以才早早背起大包,哪怕能提前一分钟下车呢! 夏末秋初的傍晚,是热情而美丽的。像一个优雅的少妇;穿着五彩的裙裾拢鬓轻挽;雍容华贵来到竹根大地。 “竹根城到了!”那么!自己不是很快就见到笔友柳絮飞扬了。 此时我反而不相信事实,感到这一切来的太突然。 望着窗外的灯光和干净的街道,立即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这里竹根城,这里就是竹根城,心爱的笔友就在这座小城。 我此时的心情不知所措,因为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我们二人可是从未见过面啊! 尽管知心熟悉,可,我们只是笔友书信来往,当然,有着抑制不住的心情,第一次见面记忆最深刻,将会出现好多个第一。 第一次见到笔友,不知第一句话该如何说? 如何表达内心的第一个喜悦? 那兴奋之情,使我立即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对着蓝天大声呼唤起来:“亲爱的笔友柳絮飞扬,你在哪里?我来了……” 那声音虽然不大,余音却回荡在竹根城大地的原野里。蓝天一片淡淡的蓝,时而浮云朵朵,一团团似洁白的棉絮。微风吹动着它那柔软的身体,浅吟低唱着,悠哉游哉。 你看,笔友柳絮飞扬听到了! 她竟然高兴得大哭起来,而且哭得是那么忧婉,哭得那么伤心,时而充满了啜泣、感伤,时而又是泪珠倾泄,象无法阻隔的洪水,宣泄着内心深处的情感…… 这时,汽车拐个弯进入一个大院,慢慢的……慢慢的停靠在一旁。 “旅客朋友们!下车吧!”服务员喊叫一声:“终点站到了。” 旅客们一个个下了汽车。 我也随着人群下了汽车,抬头朝西观望;此时天快黑了,秋初的傍晚美的醉人,美的绚灿!火烧云笼罩着西边的天际,似一幅绚丽缤纷的水彩画。起初是一片鹅黄色的,一层淡淡的橙红;橙红中加一条淡蓝色的彩带;彩带的一端满满的展开,一面宽大的血色丝巾,渐行渐远一直扯到天边……就这样把竹根城的天空衬托得更加鲜红艳丽。 我要打听打听,见一位老大爷,即问:“这里是哪儿?” 老大爷好像不是竹根人,回答:“据说这儿是新建车站,老车站在东关。” 管他东关西关呢,寻找笔友要紧。 这是一个宽阔的大院,停着各式各样的开往各地的汽车,车主们不停的喊叫着,“祁东!祁东!有到祁东的旅客赶快上车!” “去南邑的走了……” “到英泰的马上开车了!” 她们一个个手里举着牌子,向乘客们喊叫着,那热情服务目的,是想多拉人。 我对竹根城不熟悉,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走,只好在熙攘的人群中站了一会儿,看看有没接人的牌子。 眼神儿不时的飘向从车站检票口,看看那些进来的女子;那一张张漂亮的脸蛋,如幻灯般的闪耀着。 我渴望笔友柳絮飞扬的出现,哪一位是她呢? 可是,等了好大一会儿,除了乘客以外,没有看到举牌子接人的笔友。 我心里顿时感到失望,会不会来接呢…… 只好无奈地走出车站大门,抬头观看;是一个宽阔的马路,两边有高高的楼房,到底往哪个方向走呢? 不能这样无目标的乱走,万一笔友柳絮飞扬来了…… 我只好回到候车室等待。 抬头看了看那墙壁上的挂钟,已是七点五十分了。虽然秋初的黄昏来得不是很快,但,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黑夜的阴影到来,很快地倒压在小城上。 阴影越来越浓,整个竹根城渐渐的和夜色混为一体了,很快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 此时,大街上的人影渐渐稀疏,一种凄凉,一颗火热的心也随着凉了。有一种失落感,因为看不到笔友柳絮飞扬的身影。 失落,无奈,渴望,我无聊的坐在条椅上,眼神望着她的身影,一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这等人是多么着急啊。 这时,我突然想起,这样干坐着就不如找电话亭打个电话。 于是,我出门来到一家售货亭,柜台上放着电话,随拿起话筒。 哪儿来的电话号码? 老天就会捉弄人。 这时,才突然想起,她给我的电话号码,夹在笔记本里。 于是,赶紧寻找笔记本。 结果翻遍了整个挎包,哪儿有笔记本的踪影。 仔细想想,怪自己太慌张了。 当确定见面的时间后,心情兴奋,只顾赶时间,忙中添乱,忘记了把笔记本放进挎包里了。 “唉,”这人生地不熟的小城,笔友柳絮飞扬要是不来接,这一晚怎么过啊! 于是,我无奈的离开电话亭,继续往车站候车室走去。 一路上,我想着,决不相信把握骗到这儿算了。 笔友柳絮飞扬一定会来接的,只是我们双方没见过面,互相不认得罢了。 候车室里的人很多,来来往往,到底哪一位是她呢? 着急,无奈…… 第二一九章 双方一眼见钟情 这时,我突然想起,你在信上向我介绍的情况,平时最喜欢穿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和白色休闲鞋。既然如此,就应该往身穿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的女子上寻找。 于是,我立刻来了精神,在候车室里来回走动,仔细地观看那些坐着的站着的一个个年轻女子。 “嘿!”老天真会捉弄人,好像故意开玩笑似的,候车室里竟然那么多身穿体恤衫牛仔裤休闲鞋年轻的女乘客,到底哪一个是你呢?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约会啊,作为笔友的我,心情何等的高兴,可是到来后,你却不理不睬。 我埋怨起来,顿时感到伤心,失望,徘徊在候车室里。 正当我心里忐忑不安之时,突然,又来了两个年轻女子。 借着街道那明亮的灯光,我仔细地打量起来,其中一位女子与众不同,身穿淡红色短袖t侐衫、灰蓝褪色牛仔裤,裤兜上绣着一朵小白花,白色休闲鞋,一头乌黑亮丽的长披肩而下。特别那可爱的小脸蛋,却给自己一种诱人感觉,这才是最完美的组合,多一分太过艳丽,少一分太过青涩。老天为她搭配得如此合适,衬托出浑身充满青春活力的气质。 由于我对此女子感兴趣,不对,那是看对眼了,使我不由自主的继续打量,看罢脸蛋看身材;此女子有着尖挺的双峰,修长的大腿,杨柳般的细腰,高挑的身材,在淡红色短袖t恤衫和紧身牛仔裤陪衬下,更显得美丽动人。竹根城竟然有如此一位,令所男人狂喷鼻血的好身材的女子。如果能得到她,那才是自己一生的荣幸。 可惜,人家不是为自己而来的,因为,那双眼睛,在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什么。 “唉”我只好惋惜的叹口气,不属于自己的不要留恋,目前当务之急,还是寻找笔友柳絮飞扬要紧,否则这次见面约会岂不白跑。 我无奈的走出候车室,抬头看看天空,夜色渐渐地浓了起来,那空中一弯月牙,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地挂在东方了,大街上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这时,车站服务员拿着牌子喊叫:“走啦!走啦!到应天的检票上车了。” 那两位刚刚进来的女子向服务员打听:“请问!从中州开往竹根县的最后一班车到了吗?” “早到了,”服务员告诉:“乘车的旅客都走了。” “走了……”两女子着急起来,立即走出候车室。 我当即猜想,莫非接自己的是她们,要不,为何打听中州开往竹根县的最后一班车呢? 对!一定是她们,我准备迎向前去相认,刚刚抬腿又赶紧止步,如果不是笔友柳絮飞扬,岂不尴尬。 再说,自己是青年男子,主动与一位素不相识的女子搭讪…… 万一人家破口大骂,说自己图谋不轨,岂不是自讨没趣吗。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初次到来还是稳重些比较好。古人云:“男追女千万里,女追男在眼前,”因为,女孩子主动向男孩子搭讪比较容易接受,所以还是等着吧,等待笔友柳絮飞扬寻找自己。 谁知,正当我犹豫不决不敢相认,那位令自己心动的女子走向前来,即将到了面前。 却腼腆脸红起来,看样子她也是不敢张口。 两个陌生人第一次见面约会,怎么这么难。 谁也不敢相认,到底是不是自己要寻找的笔友。 女子的脸皮薄,容易害羞,那自己作为男子咋也害羞呢,只感觉心在扑通扑通的跳,脸在烧。 怪不得人们说,初恋是羞涩的,让我们脸红;初恋是美好的,让我们值得回忆;初恋是残缺的,让我们婉惜;初恋是诱惑的让我们忍不住触摸;初恋是懵懂的让我们无知;初恋是新生的让我们小心呵护;初恋是幼稚的让我们经不住考验。 可知,初恋是认真的,彼此会把对方放在心窝里。 此时,她顾不得害羞了,害怕错过相认,即对着候车室的人群莫名其妙的喊叫一声,“喂!翱翔雄鹰你在哪儿!” 候车室里的旅客听到喊叫声,一个个愣起来,他们哪个知道喊谁呢! 可我知道啊。 一个多么亲切熟悉的声音啊,说明心心相映,感觉与信上的表达一样。 于是,我赶紧答应一声,“哎!” 那颗心无比激动,第一次终于到来,而且一来就是两个,身后的那个女孩是谁? 管他谁呢? 一个是就够了,而且是刚才被自己打量半天心动的女孩,说明一见钟情,十分满意。 于是,我赶紧举起左手。 因为,左手戴着手套是我们的接头暗号,好像红灯记里“摪刀磨剪子”的地下党接头人。 竟然高兴的忘乎所以,大喊一声;“锵菜刀磨剪子吆!” “呸!呸!什么呀。”我连连吐了两口,自己心情太激动了,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激动得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眼泪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了,也许,这就是表达吧。喊错了赶紧改口:“你是笔友柳絮飞扬!” “对!”她出柔而娇的声音,“我是笔友柳絮飞扬。” 这声音令自己兴奋不已,打破了尴尬,两颗激动的心,同时飞奔而来。 可是,双方到了面前,却都傻了脸,不知道如何下手? 因为是初恋,到底该拥抱呢!还是对着脸蛋亲吻…… 这时,我现身后,那一张张笑脸都在望着我们。 管他呢,心情激动,好像忘记了周围所有的人,世界只有我们二人,随张开双臂抱起,给一个亲亲的接吻……却落了空。 架起的双臂却没能抱住,因为她不好意思的躲闪开来。 可是,我终于近距离望到眼睛,流出了激动的泪水,和往后邹邹嘴的动作。 我顿时明白了,那是同学紧跟其后,害羞,所以才故意躲开。 我心里埋怨身旁的女子来,死脑筋,跟那么紧,为何不留一点给我们第一次见面约会的空间。 她当即来个随机应变,把那伸出的、要拥抱的手,摘下我肩上的挎包。 我呢,不能老是架着胳膊,赶紧把架起胳膊的手,挠了挠头。 她会意的嫣然一笑。 这一笑,简直让我难以招架,如此的美丽动人。 笑容溶化了我的心,终于尝到第一次心动感觉,特别那美丽的面容,白白的牙齿…… “你……你什么时间到的?”她开口说话了,竟然埋怨起来,“我们在这儿等了你两个多小时,这不刚刚离开喝杯茶水。” “唉!”我叹了口气,老天不作美,事情咋那么巧呢,偏偏在她离开时下车,尽管一肚子委屈,怎能埋怨人家呢。也只好违心的说:“刚刚下车,还没五分钟。” “走吧!”她又是嫣然的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嘴角挂着水灵灵的珠儿,眼睛明晃晃地跳动。 她这么一笑,让我如何受到了,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笑容,顿时催动未曾盟的春情,心里猛然一惊,打个寒战。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她让我心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因为心动加爱慕,使我不由自主的惊讶地喊叫一声;“美女!”。 “什么没你……”她故意打岔。 那是看到同学在笑,笑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观看;看得她,不好意思,脸上出现一片红晕。 她害羞,面对同学的笑,才故意打岔,有意遮掩。 “嗯!”我自信的点了点头,这感情一事,不能光自己一见钟情,必须男女双方一见钟情,俗话说;看对眼。从她那眼神里,可以看出,同样有心动的感觉。 因为,女人心动是害羞的,乖顺的。可是,同学在面前,必须装正经,尽力掩饰内心,她才故意追问:“什么没你?” 此时,大街上原有稀少的人群,现已人潮如流,说明已经吃过晚饭,居民们出来散步了。平时在中州我最怕拥挤,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便折身奔向那条幽静的小路,或者回家去。 我竟然当真了,亏得没听清,那嗓子眼里出的暗音,只透出丝丝点点。 不然,在她同学面前,自己多尴尬啊。随笑着打岔,合起来双簧表演,“就是没你们来接,我是第一次来竹根城,心里害怕。” “怕什么?”她同学接了一句,“竹根城不是老虎,不会吃人的。” “碍事的同学,不该来做伴,”她后悔了。 那是自己没有经验,不清楚与笔友见面约会,是私人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更不能同学知道。 现在倒好,同学寸步不离,害得自己连说话都小心翼翼,必须要加个“们”字。 因为不能见了朋友而忘了同学,岂不让同学耻笑,即问:“害怕我们吗?” “怕你们……怕你只顾同学而凉了朋友,”这是心里话,怎敢说出。 她心里清楚,慢待了朋友,可是没法,不得不挽起同学的胳膊,前面走去。 我也只有随后紧跟了,望着周围的人群,此时街上,人声渐渐鼎沸,车水马龙。虽然不是大都市,小小县城却陷入了一片夜的繁华,紧追一步说:“不怕,这么多人怕什么。” 此时,我终于明白了,她让同学来的目的,是与自己一个对比,随借着路灯,再次仔细观看。 这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孩,如此的美丽。 她不但有着一张白净而嫩红的瓜子脸蛋,甜甜的笑意,而且善解人意,十分懂礼貌,特别在她那浓眉下,忽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第二二〇章 初相会心疑失落 她与同学一边走,一边聊,聊得什么声音太小。她哪儿有心,只是应付的回答而已。因为,心里惦记着我,不时的偷偷回头看看我。 这时,我们二目相对了,顿时一股热流涌上心头。 终于看清了,这个让我朝思暮想的竹根笔友。 她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那眼睛会哭、会笑,炯炯有神,光彩照人。 特别在那明亮的眸子上,一头长披肩而下,透出乌黑亮丽的光彩。 于是,我不由自主的紧追几步,靠近她。 因为美女人人喜爱,我也一样,何况自己爱上了她呢。 爱火在心中燃烧,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仔细地看看这个让自己一见钟情的女孩。 看得出,她为了迎接我,还是做了精心打扮的。 说明对我这个初次见面的笔友还是认真的,因为,那涂抹在头上的油还一道一道地十分显眼。 此时一阵微风吹来,那长顺风飘起,散出一股扑鼻的玫瑰香气。 于是,我赶紧对准方向,深深地吸上两口。 那诱人的玫瑰香气,钻心入肺,如同喝了一杯浓浓的醇酒,使我如痴如醉。 我一边闻着香气,一边再次打量;她,身材高挑,两腿修长,体态窈窕,曲线分明,论个头足有一米六五以上, 特别那身穿戴,给自己留下深刻的记忆,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的牛仔裤,一朵小白花绣在裤兜上,白色的休闲鞋。走起路来轻盈如飞燕。 这时,我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漫过一片喧嚣,踏上了寂静的小路。 她见我一直在身后看她,无话找话的问:“累了吧?” “不累,”我的回答心里一阵紧张,常言道;做贼心虚,一点不错,怀疑她一定现了我偷看她,那么,就要掩盖自己虚伪,否则怎好意思,随说出讨女孩子欢心的话,“见到笔友哪儿还累呢,怕的是找不到人返回去。” “快走!”她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朝前走去,“跟我们回家。” “回家……”我闻听回家,心里无比激动;第一次见面的笔友,竟然接回家居住,岂不成了男女朋友。 说明她和我一样,一见钟情,对长相容貌没什么意见。 当然,我心里满意了,而且迫不及待,一定要牢牢地抓住机会,立即痛快的答应,“那好,去你们家。” 这是心里话,还不知她的家住在哪儿? 此时,我们来到一条幽静的小路,这儿有柔柔的垂柳;有淡淡的草香,还有浓浓的夜来香,在晚风里飘着迷人的芳香…… 她和同学继续前面走,想靠近都难,因为同学碍眼又碍事,我也只有随后紧跟了。 她们二人边走边聊,好像在议论我们见面后的感想…… 忽然“咔嚓”一声炸雷响起。 我抬头观看;天空布满乌云,那乌云越来越低,紧接着一阵电闪雷鸣,瞬间就要下起倾盆大雨了。 我赶紧抱起头来,喊叫一声:“快找地方避雨,” “哪里有雨啊,”她并没躲雨的意思,好像提前已知天气,笑着用手指了指那乌云后的天空,“你看,那乌云后一片蓝天。” “嘿!”老天就会捉弄人,雷声大来雨点稀,一块乌云遮盖头顶,转眼间很快过去了。 此时,天高云淡,周围风平浪静。我抬头远眺,一辆装满玉米的汽车从面前驶过;汽车竟然遭到雨林,因为,我看到了,那被雨淋湿的玉米还滴着水呢!我不禁提出疑问;“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稀奇的,”她立即作出解释,好像嫌我书呆子气,“夏日的雨就是这样,突然而作,嘎然而止,来的粗狂……” “是啊,此时刚刚立秋,天气有着夏天的特性,”不过,我对来的“粗狂”产生疑惑。 心想,我是有点粗狂,因为新女婿第一次登门啊,连一点表示都没有,起码也要买两斤苹果啊!可,这样两手空空,如何进门? 那么,她话里一定有话,是在提醒我。 于是,我立即前后瞅了瞅,哪里有卖东西的商店。这里是县城郊区,除了玉米地,哪儿有人家。 我感到施礼,不知人家让不让进家门呢! “隔路雨,”她同学接了一句,打乱了我的猜想:“隔路雨,马路这边下雨,那边有可能是晴天。” 走过这条马路,拐了一个弯,又进入一条幽静的小道。我便折身随她奔向那条幽静的小路,回她家去。 心想,难道她家就住在这里吗? 此时,一弯亮闪闪的月牙儿,像一把镰刀挂在路边的树梢上,透过稀稀的树叶倾泻出清水一样的亮光,洒在我们身上斑斑驳驳,花花搭搭。路边不时的传来蛐蛐歌唱声……。 她还是与同学有说有笑地走在前面。 我一人跟在身后,感到孤单,心想,从中州老远赶来见面约会,为何只顾同学慢待朋友,把我一人甩到后边。 她感到为难,也明白我的心思,所以不时的回头看看。 唉,碍事的同学,咋一点机会都不给,难道就不明白一男一女约会的意思。 我多么想贴近一点啊,如果二人手挽手,那是什么滋味。 于是,我紧走几步,与她并肩而行,也好偷偷地摸摸手。 可是,这颗心咋不支持呢,竟然“呯呯呯”地跳动起来。 我的举动,惊动了她同学,见我着急地追来,心里明白。此时自己已是多余,不需要继续作伴,何必当灯泡呢,随快走几步把她抛到身后。 终于机会来了,我赶紧伸出不规矩的手,拉了拉她那双温柔的手。 她却突然一甩,把我的手甩开,继续快步追赶同学去了。 可是,不管如何甩开,总算摸到了,这趟会友没白来,心理得到满足。但,对举动表示敬佩。 她的表现,是一种豪迈、乐观的气质。使我陶醉、兴奋,从而不由自主地紧跟追了过来。 她,好像对我紧追十分不满,却伸出胳膊往后摆摆手。 “什么意思……”难道我是多余的。 “我只好停止脚步,感到茫然,涌出一种失望,难道她不喜欢我…… 我无趣的抬头看看月亮,好似害羞的小姑娘一样,悄悄地躲到一片乌云后去了,那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露出一弯小月牙,整个天地暗淡了下来。 她见我停止脚步,心里已经明白,那是自己错待了人家,随回头偷偷地对我作出撒娇似的一笑,娇柔的声音催促:“快走啊!”而后啁了啁嘴。 “嗷,”我终于明白她冷落我的原因,那是前面有眼睛。她不能慢待了同学,否则会落下话柄。 给她顾点脸面吧,我不能太自私了,如果同学传扬出去,刚刚认识的男朋友是多么轻浮,多么没规矩……竟然同着同学的面那个*岂不让她害羞。 不过,她回头一笑,令我难以招架,说明她是喜欢我的。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此时,我终于明白了风流才子唐伯虎三笑点秋香的典故。 她这才一笑啊!竟然倾注我的心,甘愿成了她的俘虏。 此时,我不在心斜,走在绿树成阴的小道上,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望着马路边,那一颗颗沉甸甸饱满的玉米棒子,心想:这是竹根农民们用汗水换来的即将收获的果实,农民们的辛勤劳动是多么伟大啊! “你就站在这儿等会儿吧!” 她突然回头说了一句,紧接着又是娇柔的一笑,那娇滴滴的小嘴里露出白白的牙齿,简直让我浑身酥。 “唉,”我不情愿的叹了口气;“吃亏了!” 虽然声音很小,她听到了,当即回绝,“吃亏了吗,可知,我们等了你两个多小时,吃亏的还是我们。”而后又是甜甜的一笑。 这一笑,问题全解决了。 使我什么话也不敢多说了,因为同学碍事,只好点头催促,“快去吧!” “好的,”她和同学摇了摇手,算作告别。 我望着远去的身影,感到孤独凄凉,一腔热血竟然落下这种结果…… 这时,一辆汽车驶过,射出强烈的灯光,那穿透树枝投下稀疏的阴影,偶尔一阵轻风袭来,树叶稳稳约约、迷迷糊糊地出嗖嗖的响声。 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些心不情愿。心想,她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吗,为何让站在这儿等待? 可知,等人是最难过的,特别等待心爱的人,总感有一种失落感,从而胡乱猜疑联系。 难道嫌我长得丑? 或者回家向父母回报,征求父母的意见后,才让进门。 看来是否成功还难确定呢,我胡乱的猜想着。 此时又责怪起来,第一次见面就遭此冷落,让朋友一人在漫野里等待,连村庄都不让进,怎么也想不通。 就算是笔友,不是男女朋友,是以文会友的。从中州老远的赶来,咋说也算贵客啊!连村庄都不让进,何况家门呢! 像傻子一样,让笔友站在野外等待。“唉!”伤心,慢待了刚刚见面的还没确定关系的男朋友。” 我无聊的望着马路旁,那草丛里泛出点点银白色灵动的光,在草丛中飘浮,迷茫的夜色,一切彩色都失去了,有的只是黑黝黝一片。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吹得路旁的玉米叶子“哗啦啦”地作响,听起来虽然轻微,但很有力量。微风似呼从天降,带着冷月寒星的凉意和银河的水气,冷冷潮潮的使凡是有心的生命都会觉得心情舒畅。 可是,我更感此处悲惨凄凉,望着马路旁,那黑暗的夜空下一片坟地,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地惊骇,感到到处充满杀机,孤魂野鬼随时出现,不禁浑身打起了寒战。 第二二一章 欢乐的二人世界 我虽然不信迷信,但孤独和凄凉使我的心情紧张,头皮怵,浑身血管都要爆炸似的。 “嗨!”突然背后一声吼叫。 我吓了一跳,立时打了个寒战,“鬼来了。” “什么呀!”一声爽朗的笑声。 我回头看看,原来是她。 柳絮飞扬又出现在面前,说了句:“终于把同学送回家了。” “什么!”我叹了口气,“唉,原来是送同学回家,不是上门认亲吗。” “自作多情,哪个让你上门。” “是啊,怎么也不可能初次见面就接回家见老丈人。”怪自己疑心太重,怎能陪她的同学一起回家,如果被她父母看到,还以为是同学的男朋友呢。” “可知,同学也是位单身女子,既然邀人家作伴,理应把她送回家。” “你做得对!”我点了点头,黑夜到处暗藏杀机,连自己都害怕,独身女子走夜路相当危险。我光拣好听的话说:“怎能见了男朋友,就把陪伴自己的同学甩开不管不问了,让人家独自摸黑冒危险回家,还是人吗。” “明白就好!”此时连大地都开始觉醒了,薄云慢慢地褪去,天空一片明亮。月牙照得大地如同白昼一般,“有她陪伴,再也不会感觉凄凉孤独了。 这时,我又望了望她,虽然经过一点点小小波折,依然那样的动人。她美丽将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能用心去体会。 她感到内疚,初次见面就给一个冷遇,为了逗我开心,指着路旁的萤火虫,无话找话,“你看那亮光,穿来穿去,一个亮点儿熄灭了,又有一个飞了过来……” “快哉!”送走了同学,少了个碍事的眼睛。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喜悦,随着她的话,说:“在中州市萤火虫很少,只有在公园里草丛间可以看到,那一个个亮点儿好看极了。特别在花园内的水池里,一眨一眨地反射出微光的水,水中便闪动着小小的亮点,牵动着两岸草莽的倒影。” “走吧!”她说。 “哪儿去?”我问。 “我们往回走!” “世界终于属于我们二人的了。” 这时,她的话也多了,而且主动地亲切的挽起我的胳膊,一边走,一边无话找话的问:“你知不知道这条路的名字?” 这儿人生地不熟,别说郊区的一条路,即是下车的那条大道也叫不出名字,我摇了摇头。 “情侣路!”她自问自答的突然说出。 难道这是巧合吗,老天已经为我们铺设好了一条路,莫非故意安排的。我高兴地说:“那我不是很幸运吗!与笔友,不,应该说与情人手挽手走在情侣路上。” 这是一条幽静的水泥路,一旁是水沟,沟的一边,长着高高的白杨,紧挨水沟是玉米地。另一旁是一排排的房子。 她挽着我的胳膊,尽管不好意思,黑暗遮住了她羞涩的表情。 我们迈着同样的步子慢悠悠地走在情侣路上,再也不用担心遭遇冷落了。竟然忘乎所以起来,不,是得一望二。 因为第一次接触女子,肌肤的碰撞摩擦。所以心里悠然升起一种甜蜜,一种冲动的**,在心里晃动。 哪个男子不爱美女,何况一位风华正茂的青年男子呢,见了漂亮女子肯定动心。 尽管她挽着胳膊,我还是感到不够亲热。因为,脚步的走动,把我们摇晃得时分时离。 我当即提出,“找地方坐一会儿吧,时间还早呢。” “好的,”她再不像送同学回家那样害羞了,当即点头同意,继续挽起胳膊说:“我来安排去哪。” “那是!”我是初次到竹根城,人生地不熟,“我把时间交给你,去哪儿随便,玩多长时间随便。” “我今晚大脑特别兴奋。” “我也是,咋回事呢,与你在一起,不再感到孤独和苦闷了。” 我们说着聊着不知不觉来到东关大街中间的一座小桥。 “这儿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啊!我们就在这里待会儿吧。” “好的!”我乖顺的答应一声,望着白玉一般的桥栏杆。即桥的一旁是个亭子,有看不尽美好风景,随纵身坐到桥栏杆上。 她呢,看了看我,“坐那儿呢?” 我拍了拍大腿。 她倒不客气,一个纵身跳到我的腿上。 我乘势伸出胳膊,往怀里一搂。 她脑袋一缩,我把她搂到怀里…… 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第一次搂个美女在怀里,有说不清的滋味。 这时,西南风看起了笑话,顺着河道嘻嘻地笑着吹来,带着点点凉意。 突然,一只青蛙窜起,跳进了我们依偎着的怀里。 “啊!”她吓了一跳,赶紧站起。 我同样下了一跳,还以为有人趴在身后故意往怀里敲打呢!“青蛙也看笑话凑热闹,羡慕我们吧!” 它并没在我们怀里停留,往河水里猛地一跳,沉下去又钻出水面,翻了个身,好像故意表演给我们看似的。 “好!好!好!”她拍手叫好,望着青蛙爬到河坡上,蹽个蹦儿,到草科子里偷偷地观看去了。 “看罢!”我心里暗自高兴,“我们一定要像青蛙一样,孕育出好多小蝌蚪来。” “我才不要那么多呢!你以为老母猪啊!“ “要多少随你!” 一阵惊扰终于过去了。 我们相依而坐,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了。 这时,灯光把白玉桥栏杆照得如同白昼,她打开收音机,一边调台,一边介绍说:“收音机是我最好的伙伴,无聊时打开听听,所以经常带在身上。” “看看有什么好的歌曲,”我夺过收音机,调了调,都是有关改革开放的新闻,唯独竹根县广播电台,此时正在播放河南豫剧朝阳沟“银环下乡”那段戏曲。 她嘴角挂着丝丝微笑,掏出一张中国青年报,瞪眼观看,一条醒目的新闻,邓老提出展社会生产力,改善人民生活,改革开放,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这时,她一边看报,一边高兴的顺着桥栏杆,随着收音机里的唱段,唱起来;“祖国的大建设一日千里,年轻人多理想展翅高飞,农村是我们青年人的广阔天地,千条路我不走选定农村……选定农村,毕业后上大学我没争取,剧团里来招生没把信回,要做个新型的知识农民,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我百倍努力……” “别唱了!”我赶紧又把她的头搂起。 她贴着我的胸口,感受着我的心跳。 慢慢地……慢慢地……我低下了头,耳朵靠在她的脸边,聆听着她的呼吸声。 就这样,两个人静静地感受着彼此之间空灵的乐曲,回荡在竹根大街中间那个白玉般的桥栏杆上。 这时,我把放在桥柱子上的收音机声音调小,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说起悄悄话。 我们谈论了人生,谈论了哲理,谈论了美好的生活,编织着将来的美好未来。 此时,如水的月牙儿清亮而温柔,把一些软光儿轻轻送到柳枝上。小河里的微风继续吹来,带着成熟庄稼的香气。 正当我们陶醉在二人的世界里,突然一声喊叫:“哈哈!还有在这里拥抱亲热的!” 我瞪眼观看,原来是一群夜游神吵吵嚷嚷走来,惊扰了我们的美梦。 她望了望那些不三不四夜游子,害怕惹出麻烦来,赶紧拉起我,“走!这儿的人复杂,快离开。” “什么人复杂,难道我还怕他们吗,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我卷卷袖子,立立胳膊,准备打架的姿势。 “别贫嘴了,我们不招惹他们,快走!” “嗷!”我明白了,那是怕碰到熟人不好意思,什么年代了,情人相爱还害羞,也好,找个避静的地方免得受到惊扰。 于是,我们手拉手离开了白石桥,漫步在东关大街,顺着街道往后走去,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行人稀少的避静处。 她指着前面说:“下了公路就是北湖了……” “北湖,”我在中州听说过她的美丽,清代诗人墨客曾到此游玩,而留下诗句:“此乃灵地,因地陷而有湖,湖不甚大,广运数十里。杂芦丛生,不见浅底。沿湖小径北行六七里,有古城墙焉,千余年矣。过古墙,折道东行,高岗群立,不复有路。” “是的!”她点了点头,介绍说:“北湖是明朝嘉靖年间黄河决口,洪水冲灌而成的城池,历经湮沉而形成的自然湖泊。北湖历史文化沉淀丰富,湖内有夏姬墓、瓷神台、故城遗址、锦鸡园、朱襄王庙旧址、柘沟春水、旧城墙等古迹。” 现在的北湖兼容了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风景秀丽,景色宜人。 我们来到湖岸边,出现一块碑记:“鱼戏晴波燕掠滩,桃花簇簇柳团团。画船箫鼓喧春昼,尽道竹根第一观。” 我不禁惊叹,夸奖说:“人们把竹根城之夜描绘得是那么通体透明,也许竹根之夜早在清代就已经形成。” “不错!”她点了点头,介绍说:“北湖是豫东平原上的一颗明珠,湖水秀丽柔媚,四周有杨柳成荫,绿树花草水之灵加之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这就是竹根之夜的灵韵。” 这时,我抬头朝湖中望了望湖水;此时正逢秋季多雨,北湖一片汪洋,在淡淡的月光映照下,湖面溅起点点水花,构成几条雪白色的长龙。 于是,我立即拉起她的手,来到湖岸边洗了洗手,那被风吹溅起的水花,打在手上像无数颗珍珠,砸在手心。 “你啊!”她站在身后微笑着,看我像小孩子一样玩水,而且充满好奇,摇了摇头说:“湖水有什么好奇的,真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 “童心,”我立即站起身来为自己打掩护,用夸奖的话语;“你经常来这里,已经习惯了,感觉不到湖水的美,思想已经淡化。我是初次看到,平心而论,北湖宛如一幅巨大而美丽的风景画。她头顶蓝天,北面是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地,湖岸边是一颗颗垂柳,细细的柳枝倒映在湖水里,犹如刚刚洗涮过长的少女,亭亭玉立。 哈哈!我们在湖岸边玩耍得是那么的开心……” 第二二二章 湖岸边加深感情 此时,竹根城完全进入黑夜,各家各户的楼房灯已经66续续亮了起来,远处看去,好像是几颗星星散落下来,对着我们眨眼睛似的!接着,马路上的华灯、车灯也争相亮了起来,整竹根城顿时灯火通明。 马路上那一盏盏走动着的车灯就像是一位位仙女举着火把在空中飞舞。 她见我一直夸奖北湖岸边的风景,忽视了她,即撒娇似的问;“那我呢!难道北湖比我还美丽吗?” 这时,我才意识到冷落了她,自己赶来的目的是相亲见面,谈情说爱怎能跑题。于是我赶紧拉起她的手,高兴地顺着湖边向草地奔去,一边走,一边用讨好女孩子的话:“你呀,更加美丽,比湖水还要清纯,比天仙还要美丽,好似一坛陈酿的美醇,清香典雅,浓郁芬芳,令我回味无穷,” “哈哈!”她乐了,是听了我的甜言蜜语,心里高兴得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她的笑声总是那么的爽朗,“你……你……你把我比作美酒。” “是啊!一坛让我饮不够的美酒,闻到都醉……畅饮是多么快乐啊!哈哈!” “长饮会上瘾的!” “一点不错,勾魂销魄,难以忘怀,越饮越想。” 我们离开湖水,来到岸边的草地上。 此时,一阵微风拂过,她借助风的吹动,立即扭起美丽的腰枝,翩翩起舞,把自己最优美的身姿展示给刚刚见面的笔友。 她的舞姿,虽然不是专业舞蹈演员,在我心里比演员还要优美,因为在这黑夜里的淡淡月光下,好似一只舞动翅膀的天鹅一样美丽。 我尽情的享受着,因为,在微风的伴奏下,月亮银光的照射下,岸边绿树的陪衬下,草地如同绿色的地毯,把个现场装扮的如同自然舞台,彩灯颜色千变万化,呈现出五彩缤纷的世界。这只美丽的白天鹅,又像是一朵美丽的鲜花,让我似乎有腾云驾雾一般。 “好!好!”我一边欣赏一边拍手鼓掌,感到这位乡村女子,是多么淳朴可爱啊!心灵多么纯洁,如水一样的清纯。我心里顿时产生怜香惜玉,说不出的爱慕和赞叹。 这时,她跳过一曲舞蹈后,突然倒下身来,而且就倒在我面前。 我心里明白,她是在故意撒娇,看看我是否在意她,能否相中。 “相中!相中!”这是心里话,我爱不择手。 她对我是真心实意,当成靠山,终身的依靠。 于是,我赶紧伸出胳膊托起。 她顺势倒在我的怀里。 我好像被她砸倒了,不对,是故意倒下的。 我们二人同时瘫倒在草坪上。 躺在草地上,仰面朝天,观看着夜空。 此时的夜空是多么宁静啊!世界只有我们二人,天空湛蓝湛蓝,月牙清纯似水,群星如同眼睛,在一眨一眨的不停的闪耀着…… “你看!”她手指蓝天:“那些亮晶晶的星星像一颗颗宝石似的,密密麻麻地撒满了辽阔无垠的夜空。乳白色的银河,从西北天际横贯中天,斜斜地泻向那东南大地。” 我望着天空,手指银河旁那两颗明亮的星星说:“那个是牛郎星,那个是织女星,他们好似我们二人。” “我才不当织女呢!”她生气了,撅起了小嘴,不满的说出原因,“你的比喻不恰当,可知,牛郎织女的婚姻不能自主,玉帝反对,王母娘娘阻拦。尽管他们夫妻恩爱生下一双儿女,父母无情,还是拆开了,派天兵天将将织女一人押回天空。分开时望着可爱的儿女,难分难舍,抱头痛哭。王母娘娘心狠,见她们难以分离,立即拔出玉簪划了一道河,造成他们夫妻一个在河东,一个在河西,从此常年分离,只有阴历七月初七日这一天,一年才能见一面。” 我听了她的叙说,不再接话,害怕不慎说错了惹她生气。恰在这时,一颗淘气的小星星在蓝幽幽的夜空划出一道金色的弧光,像织女抛出的一道锦线。 “你看,”我趁机把话题转移,打起比喻,“织女向我们牵线来了。” “我才不让她牵线呢,”她又生气了,不满的说:“我们自由恋爱,婚姻自主,没人包办,没人阻拦,所以我不愿让织女牵线。” “我们也算天赐良缘,一封寻找笔友的无名信,竟然被你收到。” “那是门卫值班室的老大爷故意把信塞到我挎包里,害得我好奇,才无意中写了封回信,哪个知道从此书信不断,是你缠着不放。” “你也一样,没有隔天的,只要收到就立马回信,但怕冷落了笔友。” “说实话,一天看不到你的回信就无精打采,连吃饭都不香。久而久之,邮递员成了熟人,不是鸿雁传情,更与牛郎织女无关,所以我不愿当织女。” 我本意不想惹她生气,谁知,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也只好顺着话说:“那我也不愿意当牛郎,撇下一双儿女多可怜啊,我是欣赏她们的爱情,没想到惹得你的不满。” “我不是不满,你并没有错,因为我们都不愿意当牛郎织女,害怕那种寂寞孤独的日子,为解决寂寞孤独,你才寻找笔友。” 我不再接话,事实摆在面前,二人的婚姻,同样面临牛郎织女生活,一个在中州,一个在竹根,相隔几百里。 不过,此时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我们是笔友,虽然一见钟情,可是对脾气性格并不了解,才刚刚接触,是在互相了解脾气性格。 此时,善良的她,流出了同情的眼泪,伤心的自圆其说:“不是不满婚姻,而是王母娘娘心太狠,既然他们已经有了爱情结晶,何必拆开,一双儿女留在人间无人照顾。牵挂的还是他们夫妻,牛郎挑着儿女,每年的七月七才能见上一次面,不是见面喜欢,而是伤心痛哭,我要夫唱妇随,永不分离。” 我见她伤心流泪,心想,多么善良啊,富有同情心。一个神话小说,就能激起她伤心流泪,这样善良而富有同情心的女子哪儿找呢!赶紧劝说:“别哭,别哭,何必伤心,那是牛郎织女,又不是我们,你伤心痛哭什么。” “我看到他们夫妻相见抱头痛哭,感动的落下了泪水。” “二人的相爱,感天动地,所以造成每年七月七都下雨。” “今年的七月七雨水比往年还大,接连下了几天几夜,说明他们哭得更加伤心。为此,我提起牛郎织女就伤心流泪。” “起风了,”我不想继续使她伤心,赶紧把话题转移。恰好一阵轻风拂过,吹得她那披肩长微微飘散,那脸蛋显得更加漂亮,温柔而清爽。 她理了理前额那几绺被风吹散了的刘海问,“你看得懂星座吗?” “除了牛郎织女星以外,其他有名的星星还是知道。”我望着蓝天,兴奋的大脑继续活跃。不知怎么的,与她在一起,特别兴奋,有说不完的悄悄话,所以越聊越开心,没有一点困意。 此时,北湖的夜间很静,除了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再不然就是虫子的喃喃声。 我突然想起,躺在草地上危险,于是,赶紧坐起说:“我们不能继续躺倒草地上了,夜晚是虫子活动的世界,随处可以听到噪杂的虫子声。” “不错!”她坐起身来,继续仰面朝天,观看夜空。 我怎能忍心惊扰她的雅兴,只好把话题扯开,“我们不再说织女牛郎星星了,提起他们伤心,要换换脑子,你再唱几段豫剧,我喜欢听。” “是吗!”她闻听唱段豫剧,“你怎么也成了戏迷!!” “不是戏迷,而是常年听样板戏听腻了,只要打开收音机,天天播放的净是这八个样板戏,京剧《智取威虎山》、《海港》、《红灯记》、《沙家浜》、《奇袭白虎团》,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是**亲自培育的八个“革命艺术样板”戏,其他地方戏曲统统被禁止,******倒台了,地方戏如同雨后春笋,茁壮而出,百花争艳,各显其能。” “是啊!”她点了点头,情不自禁的说:“自从******倒台,地方戏被解禁,我们县天天播放地方戏曲,特别是朝阳沟,只要打开收音机就能听到。” “那你就打开收音机,再来一段吧!” “既然你喜欢听,我就唱,”她当即打开收音机,也不知咋那么巧,此时竹根县广播电台正在播放银环上山那段戏曲。 你听!此时栓宝牵着银环的手,二人高兴的一边走一边唱。 她听了一会说:“这是段合唱,我一人无法完成,要不,你与我一起来完成这段合唱吧!” “好嘞!”我愉快的站起身来,这时,收音机里一阵锣鼓响后,接着凑响二八板,“我们学习银环下乡。”于是,我拉起她的手。 “别慌!”她推开说:“我们是要手牵手,而且还要一边表演一边唱,但是,我要把唱词改改。” “改唱词……随便你怎么改。” 她改好后,开始唱了第一句;“走过一条街来翻过一道巷,我们来到北湖抬头兆望,北湖里,北湖里空气好实在是棒。” “什么呀!”我只好接唱:“这片草好像狮子滚绣球,那片水,那片水风吹波纹迎朝阳。” “不错不错!”她夸奖一句,接着唱:“清凌凌一股水春夏不断,往上看,往上看涌到县委大门前,好像是珍珠倒卷帘。” 我拉着她的胳膊唱:“满湖岸野花一片又一片,葡萄树层层把架腰缠,小野兔东蹦西跑湖岸乱穿,这又是什么鸟,点头叫唤,” “你看那儿,”她一边拉着我,一边手指前方唱:“东岸边牛羊哞哞乱叫,小牧童喊一声打了个响鞭。” “你看哪儿!”我一边用手指着,一边唱:“湖岸边桃树梨树苹果树左右成行,花红梨果,花红梨果像蒜把树枝压弯。” “野菊花随风摆蝴蝶飞舞,湖岸边草地上绿油油好像绒毡,两情人手牵手,仰面朝天。“ 我情不自禁的说出心里话:“北湖水好地方名不虚传!在这里,在这里一辈子我也住不烦哪,我也住不烦。” “真的住不烦吗?”她突然问我。 “那还有假!”我们虽然唱的南腔北调,反正没人。 她听了我的回答,心里特别满意,随身子一歪倒向我。 “哈哈!”我们玩得是那么的开心…… 第二二三章 不能逾越的鸿沟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她依偎在我怀里,头枕着我的胳膊,阵阵微风吹着。 我的心感到舒服极了。因为秋天不热不冷,风也不像冬天那样阴冷刺骨,略略带点凉快的寒意。 可我这颗心在胸中如同烈火一般的在燃烧着,望着怀里的大美女,真想趴下去狠狠的亲上两口。 可是我没有,因为理智使我尽力克制。 我承认我是一个矛盾的人,并不是标榜,我只是不得承认这个事实。 我向往简单的自然生活,把自己扔到一种不顾及负荷的忙碌循环当中。我总是觉得我想要和我所做之间有着云泥之别。 这时,我从头望到胸,特别那凸起的两座柔软而富有弹性小山包,那浑身散出雌性青春活力笑容,心中百感交加,不知如何是好。 我知道,从笔友到爱情的转化需要时间,我的到来显得突然,上午她在我脑海里还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晚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大美女躺在怀里。 我承认,我的脑袋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了,因为她那诱人的白而滑腻的肌肤牵动着我身体的每根神经,弥漫着我漫无边际的心田。 我不知道我的冲动,会不会造成她的反感。 据说爱需要的是温柔,不能鲁莽,可爱又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 我怕离开后,回到中州整夜难眠,爱的脚力不健,距离会漂淡彼此相思的颜色。 面对现在的诱惑,我实在难忍,想让自己的嘴巴再靠得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时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等待着…… 我的嘴巴眼见挨到她的嘴巴,我又赶紧抽回来了。 突然想起爱的浪漫,这样算什么,不够浪漫,我不知道怎么样比较浪漫才有创意。 我又害怕,我的鲁莽了她不要我,可,太温柔了她会说我**无能怎么办? 唉!温度还没达到浮点,俗话说;水到自然成。 我不知道什么时间开始变得如此的脆弱。莫非因为一句话,一个身影,一段音乐而刺激到全身的神经。灵魂出壳一样的,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空白的状态,克制,按捺,收回,努力的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再欺骗自己。 她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了。 幸福的继续一边哼着豫剧,一边把手伸向草地,抚摸着腿边的小草。 突然,停止演唱,坐起身来欢快地说:“你瞧,这些白天被烈日暴晒得低下头的小草,此时多么精神啊,把头伸了又伸,就是不敢接吻……” “不敢接吻,”她话中一定有话,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嫌弃我不是男人,自己那么主动躺在怀里,而且闭上眼睛等待…… 爱,必须通过接吻,才把我比作小草。 说实话,我的心早已按捺不住,可又不好意思,也不知如何下手? 这种事情老父亲也不教教儿子,其他事情都会言传身教,唯独这种事情,问都不问。学校里也没有这节课,使我初次遇到美女不知所措。 不管是男是女,初吻都是羞涩的,好比未成熟的柿子,浑身都涩。 她不好意思出口。 我也不敢,我怕。 怕她生气,尽管二人真心相爱,那是双方从心里爱慕对方。 我不知她的心思,只好采取暗中提示,“那些不知名的小花,这儿一朵,那儿一簇的洒在湖边,此时正翠绿欲滴的等待着夜露的淋浴。” 她听了我的提示,何曾不明白意思,可能也怕。 少女的初恋是清纯的,她不是进攻型的,不会主动接吻。因为,她怕,怕带来严重的后果,特别在二人的世界里,更要把握控制感情,否则一失足不成千古恨。 她突然站起身来,可能通过试探,猜出了我的心思,决不能越过鸿沟,为自己画出底线,现苗头立即掐断,即说:“我们顺着湖岸边散步吧。” “好的!”我刚刚出现的萌芽被彻底打消了。 这时,我们一前一后,她不敢离得太远,也不敢太近。因为宁静而偏僻夜晚不是在大街上,一男一女身体尽情接触搂抱接吻,无所谓,不会生后果。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四周静悄悄的,又是夜晚。 我明白,她时时提防我,因为才刚刚接触,彼此之间并不是十分了解。 我们顺着湖边一直往后走,直到望不到前面的灯光。 她不再往感情上撩拨,那样会引起冲动,即把话题转移,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北湖的来历?” 我摇了摇头,何曾猜不出她的心思,是故意转移话题,那刚刚升起的欲**火就这样被熄灭了,不得不顺着话说:“有什么来历?大湖一般都是自然形成的,难道还有人工挖掘的不成?” “可知,北湖的形成与前面的县城有着直接联系的,而且还有一段美丽动人的神话故事……” “听什么故事,”我无心思听故事,她的魅力搅得我心神不定,打岔问:北湖的夜晚,平时游人多不多?” “这儿的夜晚游人不多,所以通常都是宁静的,在白天风和日丽的日子里,会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来这里游玩。” “如今这里竟然成了我们初次相恋约会的地方,”我听着她的介绍,倒认为,“北湖是最适合谈情说爱地方,这里寂静,能够包容所有的心事。” 她有自己恋爱绝招,就不往感情上说:“你看,那湖岸边生长着茂密的芦苇,把湖面分割成了一条条狭窄的水巷和小径,它们相互辉映,只有最熟悉的养鱼人,才不会在里面迷路。” 我不得不静静地听着她的介绍,眼望岸边的旧城,已是一望无垠的草坪,金黄色的野菊花儿开得正旺,“辛勤的小蜜蜂一会儿飞到这个朋友说了句悄悄话,一会儿又飞到那个朋友吻一吻。我还不如一只小小的蜜蜂呢。” “是啊,”她承认,那些蜜蜂在无忧无虑的与花粉接吻,“可知,人是有规矩的,而且是有理性的,不到时间不能授粉,该克制的时候必须克制。” “克制……”我突然一个趔趄,原来一只脚陷进淤泥里了,赶紧退出来跺了跺脚,“前面地势低洼不平,我们不能继续往前走了。” 她停止了脚步点了点头,可是话还没说完呢,“那些小叶杨树花草和飞鸟,给北湖增添了优美的光彩,如果早晨看北湖,青树绿水,鸟语花香,美丽极了。” 夜,已经很深,凉飕飕的西南风,一股儿又一股儿地从西南方向吹来。而且还带着露水的潮气,带着成熟庄稼的香味儿,吹在二人的心坎上,比饮了一杯蜜糖还甜呢! 此时,我不知道来竹根城是不是一时的冲动,只是觉得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几天前,不,就在几个小时以前,她在他脑海中还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几个小时以后,真真切切的她,一个水灵灵的大美女出现在身边。说实话,我感到很不自在,真想抱起美女狠狠地……,必须有个安全舒适的环境,当即提出;“这里无人,而且很安静……” “不错,夜里这里是非常静,而且静得可怕,静得让人胆战心惊,有一种寒气逼人的感觉。” “寒气逼人……”我真的认为这儿凶杀阴险,自己理应担当保护她的责任。 其实,我是最胆小的一个,心里胆怯,逐渐靠近她,拉起她的手。 此时,我们默默地往前走,谁也不说话了,我听着她的气息声。 无声的默契,无声的合作,无声胜似有声,一男一女的心,不谋而合,都清楚对方的心。 “那儿有间茅屋!” 我望着前面那黑洞洞地茅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和喜悦。如果在这儿与心爱的人住上一晚,那是多么浪漫啊!而且别具风味。 何况爱需要浪漫呢!现在的年轻人,为了寻求爱的浪漫,放着舒适的房屋不住,追求什么野婚浪漫生活。 他们要享受原始社会的浪漫生活,在漫野里度过那美好的一刻。 眼前的茅屋多么好的条件啊!何乐而不为呢!随要求说:“我们就在茅屋里过夜,享受享受别具风味的浪漫爱情生活,再说,茅屋里的地上,一定铺满了茅草,躺在上边令人舒适,惬意……” 她并没回答,咋说出口了,初次见面竟然提出野婚的要求……可是,又不能直接拒绝,毕竟是有笔友刚刚转化为男女朋友,怎能因此而把关系搞僵。只好把话题转移,“你看;北湖的夜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颗光的珠子,密密麻麻地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淡淡光的白条带,周围布满了密密匝匝的繁星。西下的月牙渐渐下沉,出微弱的惨光,湖面上像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这哪给哪啊!我问你前面茅屋是干什么用的?” “那是渔民们看护鱼塘的宿舍。”她指着黑暗的茅屋,对野婚的想法并不赞成,也可能心里害怕,或者有其他想法,“什么浪漫,你倒能想得出来,说不定屋里早已有人睡觉了。” “哪里有人啊!”我为了寻找爱的浪漫,为了享受野婚的爱情生活,开始主动进攻了。 俗话说;熟能生邪,一点不错。如果是生人提出要求叫强暴,熟悉的女朋友商量,达到自愿,何况我们之间已经很熟悉了呢,理应提出要求,也是男女之间的正常联系。 当然,我要慎重选择野婚的舒适位置了。借着蒙蒙的月光,瞪眼望去,茅屋没门,黑洞洞的深不见底,一定是个废弃的无人居住的茅屋。 再说,这儿前不靠村后不靠店,荒凉而凄惨,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独自一人在这儿睡觉呢。 即要求说:“我们进去打扫打扫,今晚就在这儿睡觉,度过最美好的夜晚……” (他们并不知道,有一对男女就在前面,刚刚进入茅屋,女方为了省钱,男方谋划实施杀人,阴谋与罪行,****与浪漫,同时选择了这间避静而荒废的茅屋过夜)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二二四章 去茅屋野婚浪漫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此时,快要落下去的月牙还在黑黝黝的杨树林子边缘绝望地徘徊,湖水不时地向上泛着银光,好像感觉不到一丝风,然而树梢微微摆动,茅屋旁的树木和恍如幽灵的雕像在其间投下长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树叶的沙沙声十分奇妙地穿过广阔寂静的夜。≥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她立即拒绝了,因为锣鼓听声,听话听音。 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能把握弦外之音,把他没有说出来但蕴含着的意思体会出来了。 他们是有笔友展成男女之间的朋友,此时还带着那种相敬如宾的客气。那是感情还没展到那种程度,怎能初次见面就同居,与动物有什么区别。 她怕他克制不住感情来个突然袭击,出于保护自身的本能,即止住脚步劝说:“茅屋里脏兮兮的,我们今晚去旅社,去招待所住宿。” 他还是坚持野婚,因为好奇心控制不住,回话说:“你不去就在此等待,我既然来了就要进入茅屋看看。” 她还是阻止,以到别处看风景为借口打消他的念头,随手指东南方,“你看那儿,灯火通明的居民区,白天可以看到茂密绿树和青草陪衬下的房屋,一色古式建筑,青砖小瓦,别具一格。” “房子有什么好看的,”他继续坚持要享受原始生活,打个比喻说:“可知,我喜欢茅屋与歌唱家喜欢原生态一样。” 她见他如此比喻,说出:“居民区也是原生态,为了陪衬北湖的风景,在住房周围载满了石榴树,此时是秋天,大红石榴裂开了嘴,好像对着游客欢笑。还有一串串红得紫葡萄,在绿藤的陪衬下爬到了楼上,好像要透过窗户,偷偷地探视主人的私密。很有看头的。” 由于野婚的念头在胸膛燃烧,使他难以克制,哪儿听得去劝说,还是坚持:“居民区虽有看头,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谈情说爱就要找隐蔽的茅屋。” 她继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是不同意野婚,为了阻止,竟然用话语吓唬他:“一间又低又矮渔民们看护鱼塘的茅屋,有什么好看的。没看到那黑洞洞的房门像老虎张开的大口,好像要吞噬活人似的。” 他可能当时中邪了,鬼使神差的继续坚持,何况她的吓唬起了反作用呢。认为是在考验自己,试探男朋友的胆量,探索茅屋的意志更加坚定。反而认为初次接触,在女朋友面前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随装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好汉,也让她感到有种安全感。否侧岂不让她看不起,即吹牛说:“怕什么!难道我是被吓唬大的吗?” 其实,是最胆小的一个。 她还能说什么呢,既然老天有意安排,劝说是劝说不了的,也只好不再阻止。 此时,他鼓足勇气,装作胆大,不对,主要是野婚和浪漫念头一直盘旋在脑子里,说难听一点,是一种本能的占有欲,当即迈步,一边走,一边说:“既然来了就要进茅屋看看,那我一人去了。” “小心点,”她见他执意要进入茅屋,认为初次见面的男朋友胆子特别大,心里悠然升起一种安全感。还是安慰一句;“放心,我们这儿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不是山区,夜晚没有野兽出来伤人。” “没野兽怕什么!”他为了给自己壮胆,一边走,一边大声喊叫:“茅屋里有人吗!” 话音未落,突然激起一个黑影,“嗖”地一声往茅屋后的杨树林子奔去。 “啊!”他惊叫一声。 哪儿知道,是嫂子杨小叶的前夫刘岔刚刚一棍棒下去,打死了杨小叶,本想用手摸摸鼻孔还没有呼吸,突然听到喊叫声,吓得拔腿就跑,弯着腰顺着茅屋的黑影遮挡,窜向屋后的杨树林子去了。 他立即朝黑暗处望了望那响动的黑影,想看清是什么东西跑了。 可是,树荫的黑暗遮住了月光,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家伙窜向房后,他怀疑一定是只野狗或者夜猫兔子什么的。 “没有凶猛的野兽怕什么!”这时女朋友的安慰话响在他耳边,也起了壮胆作用。可是,心里还是胆怯。 他提心吊胆的来到茅屋门口;伸着脑袋朝里看看,黑洞洞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顿时感觉头皮怵。 他站在茅屋门口,犹豫了半天,黑洞洞的还进去干什么! “茅屋里有人吗!”她在关键时刻问了一句。 如果不是这句问话,他犹豫一会也就拐回去了。 这句问话起了反作用。他认为,女朋友想通了,与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哪个女子不怀春,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她同样对原始野婚和浪漫感兴趣。可是她的追问自己没进入茅屋,哪个知道有没有人。 既然女朋友问起,自己理应进去打扫打扫,打扫干净后,再让她进来,二人躺在这无人的舒适床铺上,好好的亲热亲热,别具一番风味。 怎能因为害怕而打消她的雅兴,何况自己心里着急呢!而且急不可待,我们是两个年轻的男女……野婚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如同烈火一般的燃烧着,她在追问等待,必须进入茅屋看看。 于是,他顺着墙根小心翼翼地往房内深处走去。 突然,感到房内一股喷鼻异常气味,好像血腥味。 屋内实在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凭感觉。 他一步一步的往前移动,用脚探索着,感觉地上软软的,估计铺的是茅草。那么,与心爱的女孩睡在茅草上面一定很舒坦。 “嗯,”他自信地点了点头,野婚的念头继续冲击大脑,今晚就在这儿浪漫,与心爱的女孩享受原始社会生活。 既然如此,就要好好打扫打扫。 他先用脚探探地上的茅草,看看有没有夹杂砖头瓦块,硬东西什么的,免得睡到上边扎人。 突然,一个软绵绵的物体踩到脚下,这是什么东西? 他哪儿知道,是踩到刘岔刚刚打死杨小叶的尸体上了,故而,在杨小叶腹部,留下了那满脚污泥的脚印。 由于茅屋内漆黑一团,又踩着软绵绵的物体,脑子里刚才出现的野婚念头又消失了。 茅屋里不干净,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还是出去吧! 于是,他准备离开茅屋。 “怎么样!能睡吧?”她在这犹豫不决的关键时刻又问了句。 这句问话又起了反作用,他那刚刚抬起的脚步又停下来。 “嗯!”她着急了!在等着野婚,其实自己心里更着急。 他并没回话,因为,还没有探清脚下踩着了什么东西,哪个知道能不能睡。 看来,必须探清地上软绵绵的东西是什么,用脚是难以探清,必须用手摸摸。 于是,他弯下腰来,伸出一只右手,摸了摸那地上软绵绵的物体。 摸到了,好像是刚刚咬死的一只狗,恰好摸着杨小叶的头,乱哄哄的毛…… 他顺着毛继续探摸,正好摸到刘岔刚刚一棍下去,把杨小叶脑袋打出鲜血的窟窿上,因为,脑袋上的毛细血管最为丰富,稍微碰破一点皮,就会鲜血直流,何况棍棒击打呢。 “哎呀!”他惊叫一声,摸了一手黏糊糊的不知是什么,还带着温热的感觉。 他不会往打死人上去猜想,倒怀疑是狗刚刚拉的屎巴巴。 这时,他为了探清到底是什么东西,顾不得脏了,再次用手摸了摸。 “唉!真倒霉。”它就是狗巴巴,摸了一手黏糊糊的屎巴巴。 哪知,摸到的是;杨小叶的脸,由于带着鲜血的手失去了知觉,再加上脸上已经流有鲜血。没有毛带着温热的脸,感觉还是屎巴巴。 故而在杨小叶的脸上,留下了翱翔雄鹰的血手印。 漆黑的茅屋地上铺满稻草,即使踩到柔软的尸体也难以分清,“怪了!”这黏糊糊的,倒是感觉不到臭气,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他不会猜想是人被打出血来了,即使怀疑鲜血,也只能怀疑是死狗流出的血,不管是什么,黑灯瞎火的不能再摸了。 他估摸着、分析着,有可能是两只狗争夺配偶打架,一只狗被咬死了,另一只狗听到喊叫声,吓得突然逃到茅屋后去了。 于是,他直起腰来,心想,茅屋不能野婚,老天不给提供野婚条件,地上茅草虽然舒适,就是太脏,什么都有,一条死狗,还有狗拉的屎巴巴。 为此,他打消了野婚的念头,当即站起,准备走出房门,可是,这满手的屎巴巴脏兮兮的如何是好? 在路过门口时,即在门框上拍了拍手,力求把黏得糊糊的屎巴巴全部清除掉。 哪知,又在门框上留下血手印。 怪不得专案组甄木友认为,犯罪分子极其猖狂,好似梁山英雄武松血溅鸳鸯楼,杀人者武松也,如此大胆的挑战法律。 她见他出了茅屋,即问了句,“怎么样!茅屋里干净吧?” “唉!到处是屎巴巴,还有一条狗被刚刚咬死了。”他一边回答,一边举起那只摸上屎巴巴的手。 由于心不在焉,只顾与心爱的女孩说话,却忘记了探路,也是命该如此,或者是老天有意安排,要不,咋那么巧呢! 突然,一个趔趄,他不知又踩着了什么,差点绊倒。 于是,他气愤的用那只带着屎巴巴的脏手,弯腰拣起看了看,原来是根插网箱用的木桩,随骂了声:“妈的!木棒也欺负人,差点把老子摔到。” 一怒之下,把木棒甩到草丛里去了。 故而,又在刘岔用棍棒打死杨小叶的作案凶器上,留下翱翔雄鹰的血手印。 这时,她又催促起来,“不干净就算了,我们走吧,到其他的地方浪漫去。” “嗯,”他闻听浪漫,自信的点了点头,一点不错。她与自己的想法一样,向往野婚与浪漫的生活。 可是,老天不给提供条件……野婚与浪漫的念头被一趟茅屋探索给熄灭了。 “唉!”他叹了一口气,谈情说爱就是这样,人多的地方怕人看到,受到惊扰,胆怯,而且不够浪漫。没人偏僻的地方,没有合适的条件,脏兮兮不够卫生。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二二五章 草坪冲动遇父女 “快走吧!”她催促一声,接着往回走去。为了打消他的野婚邪念,故意把注意力转移,手指夜空下的一个个亮点:“你看那儿,湖岸边的萤火虫就是多,成群结队的在夜空中飞翔,象星星的河流,像马路上的汽车灯。” 他举着在茅屋里摸脏的手,心里有种失落感,这黏糊糊的不知是什么东西,闻着气味令人恶心,哪儿还有野婚的邪念,只好顺着话说:“不错,萤火虫不停的闪烁在西边树林里,忽出忽没,哪儿像汽车灯。” “像蓝宝石,”她感到终于把他那邪火熄火了,不再往男女感情上撩拨,继续接话说:“这个比喻贴切正确,萤火虫象树叶里藏着晶莹的蓝宝石,把夜色点缀得分外瑰丽神奇。” “唉!眼下得赶快到湖岸边洗洗手,”他无心观看萤火虫,举着一双手,害怕弄脏了衣服,野婚舒适的床铺没能如愿,还摸了一手屎巴巴,真是得不赏失。 “那要找个能够到水的岸边,这儿太深了,稍微不慎便会掉到水里。”她一边说,一边挎起他的胳膊。 聪明女子就是聪明,此时,她清楚,他的一双手举着无法搂抱,才故意主动贴紧,这叫警惕性高,既不得罪刚刚约会的男朋友,又使他感到贴心,离离合合,从而保护自己,还能更深入的了解展关系。 这时,他们又回到县城的湖岸边,这儿离公路很近,有来来往往的车辆,每过一辆汽车,都会把草地照得通亮。 她感到安全了,又躺倒在柔软的草坪上,“今晚太幸福了,大脑一直兴奋,没有一点困意。” “我也是,一个人寂寞,两个人幸福,”他见心爱的女孩躺倒地上,感到机会又来了,赶紧到湖岸边找个浅水处洗洗手,又在草地上擦了擦那踩到淤泥里的鞋子,而后靠近她身边,继续躺下来。 她见他躺倒身边,尽管马路上车灯来来往往,还是尽力保护自己,继续转移注意力,谈情说爱就是这样,为了加深感情,必须无话找话的瞎聊,否则他又要求什么野婚,“你看那黑暗中的萤火虫,继续着光,它在飞翔中消耗自己。知道不知道,它们是怎样在昆虫世界里生存的?”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望着身边的美女,只好不情愿的顺着话说:“萤火虫恋恋不舍黑夜,尽情地享受大自然的恩惠,可我们还不如萤火虫呢……” 他的脑子里始终不忘野婚的念头,拿萤火虫享受打比喻,以便达到目的,欠欠身子,逐渐向她靠近。 她见他得寸进尺,只好也欠欠身体,黑暗中的孤男寡女,尽量保持一定的距离。 因为已经熟悉了,她怕他突然袭击,压倒身上,提出野婚的要求。 初次见面,哪个给你野婚。 感情这玩意必须通过交谈,逐渐接触了解,慢慢培养。 不用着急吗!俗话说;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男人不会考虑这些的,顾的是眼前,一时的冲动,只要实际,战决。 何况有着夜猫子习惯的他呢,夜晚特别精神,哪儿有一点困意。 她的心理复杂,不要一夜情,要做长久夫妻,不能因为一见钟情就无限奉给,所以在夜晚二人单独在一起时,尽量不去接吻。 他见她欠欠身子,只好坐起,在草地上指着说:“这片绿茸茸的草地,像铺了一床毛毯,你躺在上边,俯仰天……”一边说着,一边紧追过去,伸手抚摸起她的头,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瞪了一眼。 “草地啊!”他见她瞪眼追问,心里害怕,只好打消念头,扯理由:“就像翡翠洒在身上一样的舒坦。” “嗷!草坪啊,”她不得不躺倒在他的腿上,任其他的大手抚摸,揉搓脑袋,“还是这个柔软的枕头,枕着舒坦。” “枕着吧!”他一边摸着头,一边闻着那身上散出的香气,哪儿受得了,心里又开始冲动,浪漫野婚的念头又出现在脑海里,茅屋不能野婚,这绿茸茸的毛坦一样的草地,同样可以浪漫,当即提出:“我要野婚……” “什么!”她闻听所言,大吃一惊,赶紧坐起身来,瞪大眼睛。 他惊呆了,对自己的要求为何不同意,即站起身来,挽了挽袖子,好像准备偷袭敌营碉堡的战士,来个突然袭击…… “你要干什么?”她赶紧站起,准备离开他。 他突然现,一只蜗牛爬到胳膊上,长长的粘液滑了一胳膊。 蜗牛好像懂得人话,被他们的谈话惊动,所以乘机骚扰来了。 她赶紧离开,朝马路走去。 他摘下蜗牛,用草擦了擦,接着一个箭步冲去,一把推到她,喊叫一声:“亲爱的,我们就在这草地上……。” “姐姐!”突然一声尖细的喊叫声。 “是谁喊叫……”他不得不松开,抬头看看。 这时,父女从城里回家路过。 他看清楚了,原来是一位小妹妹和一位老大爷,到来的真不是时候,为何不早不晚,在这个关键时刻到来,只好不情愿的问:“这么晚了你们还没回家?” “我们回家路过。”老大爷的声音,“这么晚了,你们为何还在湖边草地?” “你们不能这样……”小妹妹是个三好学生,经常受老师爱护草坪的教育,当即告诉他们:“请哥哥姐姐们不要躺在草坪上边,残踏草坪,小草会流眼泪的。” “你啊!”她当即站起,教训起他来:“还不如一个小妹妹懂事呢!” “我们是坐在草地上聊天,不是有意残踏草坪。”他解释说。 突然一辆汽车驶过,那灯光把他们的眼睛照得难以睁开。 她打起眼罩望着灯光说:“我们走吧。” “再见!”小妹妹是背对着灯光,父女他们面对面,见二人走了,摇了摇手,随通过湖中间的马路往北走去。 为此,专案组调查走访被害人时,父女就把看到的一切,如实的反映了。 这时,他震动了,自己还不如一位小妹妹呢。就这样,想在草坪上浪漫野婚的念头,又一次被冲淡了。感到草坪不够安全,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还有马路上的汽车,明亮的车灯,随提出;“我们不在这儿玩耍了,既然不能残踏草坪,我们就在马路边歇息一会儿吧。” “你爱我吗?”她突然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爱!”他的回答是坚决而肯定的。 “爱我就不能残踏我,爱我就要尊重我,爱我就不能强迫我,爱我就不能违背我的意愿,爱我就要珍惜我,在没有步入婚姻殿堂那一刻就要守规矩。”她当即毫不客气的教训起他来。因为,何曾不明白他的心思,小妹妹的到来非常及时,感谢父女二人。是她们救了自己,否则……。 “守规矩!保证守规矩,”他感到她的教训正确,才做出保证;“再也不会生如此鲁莽的举动了。” 此时才感到,她是多么伟大,自己多么狭隘,惭愧,愚昧,怎能初次见面就想占朋友的便宜。 可是,二人坐在马路边,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像傻子一样,即提出:“我们走吧,一边走,一边聊,顺着马路往大街上走去。” “好的!”她教训过之后,心里感到内疚,可又不得不这么做,否则一时促成千古恨。可是,又怕关系搞僵而失去。为了安慰他,又赶紧挎起胳膊,笑着问起这次约会的感想和体会,“北湖的景色美不美?” “美极了!”他被她搅得神魂颠倒,过分的要求拒绝,可又是那么温柔。只好又把她拉到怀里,一双手紧紧地搂住她的头,可是,就是不敢吻她的嘴。 因为,他觉,她的警惕性特别高,处处提防。 可知,她是一位有主见有智慧的女子,既能攥住朋友的心,又不会造成男朋友生气,朦朦胧胧,似近似离。 他,因为她的美貌,她的善良,她的善解人意。所以害怕她,怕被撩起的烈火无处泄,也只好顺着话说,“竹根城的湖美,水美,草更美,” “那我呢?”她推开他,黑暗中望着,撒娇地问了一句,“我美吗?” “你呀!”他再一次把她拉到怀里,亲着她的脑门;“与那小草一样的美丽,展示着青春的活力。” “好啊,你把我比作小草,”她又推开了他的胳膊,撅起美丽可爱的小嘴,表现出一种娇娇的声音,“公路上的汽车,天天来来往往,飞起的尘埃都落在小草身上……” “可是它却毫无牢骚。”他清楚自己成了小草的脾气性格,对她的表现没有任何埋怨与反感,反而更进一步增加感情,而且佩服,即使离开也放心。 夜已经很深很深,估计到了十二点,他被她折腾得时近时离,至此,再没有了那种冲动的感觉,正正规规的说话,相敬如宾。 “小草仍然为竹根城的人们带来最清爽的空气。我喜欢小草的性格。”他真佩服她,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能牵住自己的心,按照她的意愿谈情说爱,既不得罪,又能使感情进一步展。此时,好像被小草的精神打动了,“所以,你拿小草打比喻。因为,小草的**才是真正地贡献者,天天遭到残踏毫无怨言,我真心喜爱小草。” “你爱我吗?”她好像抓住了把柄,反复的问这一句。 “我更爱你,”他点了点头,哪里考虑其他,立即表扬一番,说出心里话,“你正闪灼着美丽的青春,是那么纯真,那么斑斓,我心中的那个你呀,每时每刻都在我心中。” “既然知道用心爱我,”她终于抓住了话柄,开始批评他的野婚思想,“就应该像爱护小草一样地去爱护我,不能残踏我。要像爱小草那样用心去爱……,用心去体会,你懂吗!” “明白了,你只要我这颗心……二人真心相爱,直到步入婚姻殿堂。” 第二二六章 寻旅店住宿过夜 此时他感到错了,只因为一见钟情,有陌生到熟悉,才做出鲁莽的举动来,其实并没得到她的心。 没想到,爱一个人也是这么难,必须先得到她的心。 那么,自己就要将心比心,先献出自己这颗心。 用心去爱,要像爱护鲜花一样的去爱。 因为女人如花,男人必须像爱护花朵一样疼爱自己身边的女人。 可知,花是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以近亵。 而她却如花一样的好看,但她没有花那样娇贵,在自己的眼里,只有属于自己的那朵鲜花和那个女人才会爱护。 因为,在这个土地日益污染的尘世里,她还在努力地保持着生长的姿势,开着花朵,惹起爱情,结着果实,奉献甜蜜。 就像张爱玲说的那样:女人取悦于人的方法有许多种。单单看中她的身体的人,失去许多可珍贵的生活情趣……——有美的身体,以身体悦人;有美的思想,以思想悦人。 他终于明白了道理,竟然瞎联系起来,“如果世界上的人们!都像我们一样互相用心去爱,就不会再生战争了,成为一个美好和谐的世界。” “什么啊!这哪给哪啊……”她爽朗的笑了。 哈哈……我们玩得是那么开心。 从北湖到竹根城的大街,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的身影、豫剧声、说笑声,到处回荡在夜空里…… 此时,他回头观看,借着蒙蒙的月光,一眼便看到北湖岸边的芦苇,黑魆魆的芦苇,在风中摇曳的姿态隐隐约约可辨。那芦苇底下和田边的草丛便是萤火虫的源地。它们一个个从草丛中飞起,散出忽明忽暗的点点白光;好似天上的繁星,一个个在慢慢的移动。 他决心用心去爱,主动拉起她的手,越过北湖那座弧形小木桥,二人站在弧桥的顶端。晚风轻轻的吹着,树影轻轻的摇,他的心已随风飘摆,只是感觉心中有根弦,悄悄地被拨动。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估计已是凌晨一点。 他提出;“我们该找个地方休息了,总不能在湖边露宿吧。可是,我没有一点困意,大脑一直兴奋,我们太幸福了。” “我也是,”她向他做着住宿的解释,“我原打算住县委招待所,那里条件好,舒适。” “说什么条件,”他摇了摇头,“我不是为条件而来,在中州什么样的条件都有,如果单为条件,还会来这里吗?我是想见见笔友,才特意赶来的。” 可是,这些话只能埋在心里,因为刚才她已经说了,爱一个人必须用心去爱,不能表现在口头上,要看实际行动。 于是,他借口打听风景,问:“县委招待所的风景如何?” “风景独特,”她说起县委招待所的风景,竟然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登上县委大楼,站在七楼的阳台上观看北湖,能让你目不暇接,正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地,空中时而有一群群小鸟在翱翔,它们飞入草丛中和你捉迷藏。” “嗷,”其实,他不是为了站在高楼看草地而来,来的目的是为了与心爱的女孩见面约会,“北湖的绿草地已经看过了,” “看竹根全景啊,”她好像对他的话有些歉意,“看东南方啊,那里有十二层高的商贸大厦,目前是竹根最高的建筑。可是时间太晚了,大门已经关闭……” “大门关闭了还说它干什么,”他装作没注意听,眼睛一直望着身后的萤火虫;感到特别好奇,它怎会出白光,一眨一眨的像个小电筒。虽然到处乱窜,但是,也有一些追逐的形迹:有时一个飞在前面,亮了起来,另一个就会向它一直赶去。只见前面的那个忽然隐没了,或者飞到北湖的水面上,与水中的星光混杂;或者飞入芦苇丛里,被那些枝叶遮住;于是,追逐者失了目标,就迟疑地转换方向飞去。最后说:“算了吧,我没有过高的要求,就在附近随便找了个旅店,住一休算了……” “唉……”她叹了口气,感到慢待了朋友,只因初次见面不能带回家,而住旅社,即道歉说:“岂不委屈你了,老远地从中州赶来约会,连家门都不让进。” “没什么,”他清楚,如果带回家,说明关系完全确定了,才带回家见父母,哪有第一次见面就带回家居住的道理。 这时,二人又来到县城东关,他们开始寻找旅店,并且一边寻找一边聊:“我是来与笔友约会的,双方见面就心满意足,随便凑合一晚,明天下午就走了。” “凑合也要找差不多的旅店啊!” 此时,大街上静静地街道,地面上的灯光照射着翠绿色的树叶,光反射在叶子上映入眼帘,这一幕幕令人有梦幻般地感觉。 “旅店到了!”她手指前方一家门店。 二人来到这家旅店,虽然夜已经很深很深,约莫到了凌晨两点。可是,旅店的大门还是敞开着的,说明夜里有人值班,通宵达旦的接待客人。 “你稍等片刻!”她话了。 “咋能让你去联系,”他故意客气一句,因为留个小心眼,倒要看看,今晚如何安排住宿,是住在一起呢,还是分开住宿。 这时,她走向前去,向值夜班的服务员说了几句,说的什么,因为离的远,声音太小没有听清。 只见服务员拿出一串钥匙,带他们来到一套房间。打开房门,安排说:“你们二人就住这个房间!” “啊!”他吃了一惊,住一起啊。 “是啊,放着舒适的床铺,何必钻草窝呢。” “为何不早些告诉一声,害得我心里着急,做出鲁莽的举动来。”他不敢埋怨,随她教训去,自己装作没注意,心不在焉,看远处,看院子:“你看:秋天里的萤火虫到处都是,连旅店的客房门前都有,那一明一暗一上一下的闪着白光与天上的星光同样繁多。尤其是在旅店那中间花池的水面上,映着皱起的银波,那情景令人很感兴趣。” “别看了!”她催促一声,“进来吧,条件不好,这儿是个体旅店,不是正规房间,凑合一晚。” “这条件还不好!”他站在门口望了望房间;“原来是一室一厅的房间。” “不错!”她见他一直站在门口不敢进入,即解释说:“我们来的太晚了,客房已经住满,只剩这么一套客房,” “嗯!”他点了点头,心里无比的高兴,今晚能与心爱的女孩住到一起,比什么都幸福,因为,是里外间的套房,房间内还带着卫生间。随泛起涟漪,咋还有这么一套房子,不知是客人太多,还是旅店住满了,再不然就是临时安排的住房。或者是淡季,客人太少没人住店。也可能是服务员故意安排的,反正四人房间只住了他们二人。 他随进入客房,抬头观看,外间倒还舒适宽敞,正中间靠墙放着一张老式八仙桌,桌子上摆着一台老式木框收音机。桌子左右两侧,各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只床头柜。 看罢外间,又来到内室,仔细观看,一张双人床靠在后墙,床上挂着蚊帐,一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两个枕头放在被子上。 双人床的一侧,放着两个单人沙,中间一个茶几。床的另一头靠墙,同样有一张八仙桌,桌子上也放着一台收音机, 他看罢,心里暗自高兴,看来,她是有意让服务员安排的双人房间。终于明白了,她不同意在草地上野婚的原因,原来早已安排好了舒适的床铺。 这不明白着吗,一男一女睡到一张床上要干什么? 即使古代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在世,也不会那么傻了。 如今现在的年轻人哪有那么笨的,绝不会出现睡到一张床上三年,不知道是同床共枕的是女子。 我不会像梁山伯那么傻,因为我知道她是个女子。今晚我们二人就睡在这张双人床上,鸳鸯戏水,早有了心理准备。 再说,她,早在信中提到,向往鸳鸯的爱情。因为鸳鸯在她心目中是永恒爱情的象征,是一夫一妻、相亲相爱、白头偕老的表率。 她在我们做笔友时,就这么认为,鸳鸯一旦结为配偶,便陪伴终生,即使一方不幸死亡,另一方也不再寻觅新的配偶,而是孤独凄凉地度过余生。 那是因为,她生长在县城郊区,离北湖很近,经常看鸳鸯在北湖里亲昵的举动,通过联想产生的美好愿望,是她将自己的幸福理想赋予了美丽的鸳鸯。 怪不得呢,早已准备好了鸳鸯戏水的舒适双人床铺,确是比草地强多了,心里暗自佩服。她想的,比自己想的确实周到。 这时,她见他一直愣,不知愣愣的在想什么,即谦虚的说了句,“凑合一晚吧!我们乡下的条件比不上大城市。” 他不会讲什么条件,是再想,今晚能与心爱的女孩睡到一张床上,即使再差的条件也心满意足,高兴的愣呢。闻听所言,赶紧回答:“这么宽敞的房子还差啊。”(在那个刚刚脱贫的年代里,这样的旅店已经不错了) 于是,他一边说,一边把关闭的窗户打开。 因为,此时是刚刚入秋,八月里的天气,夜里的比较闷,虽然傍晚下过一场雨,气温还是燥热,感觉胸口有点压抑。 “冲洗一下吧!”她拿着毛巾催促一声,告诉他:“旅店里的锅炉,自己供应热水。” “好的!”他痛快的答应一声,此时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即胡猜乱想起来,初次见面咋好意思……特别我们互相之间,观看对方的光光身子,即使你好意思,我还真有些好意思呢。 “唉!”管他呢,她都不怕,自己作为男子害什么羞。 别怕!”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蹲下身来,赶紧在床头地下放着的挎包里,翻找洗澡毛巾…… 等翻出毛巾,抬头观看; 她已经进入卫生间了。 “嘿!”今晚我们一男一女合起洗个鸳鸯澡。 朋友!羡慕吧! 那是多么浪漫啊! 第二二七章 见美女感情冲动 于是,他立即站起身来,高兴的追了过去。≥ 谁知,刚刚追到卫生间门口。 突然“啪!”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他吃了闭门羹,随用手推了推房门,哪儿推得动,本想张口喊叫,“我还没进去呢!” 却不敢出声。 他怕万一,万一她不是那个意思呢! 突然喊叫“开门,我要进去一起洗澡……”多难堪啊! 他左右为难,犹豫不决,想喊叫不敢,不喊叫又怕错过机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让与她一起洗鸳鸯澡呢?还是自己单独洗? 他不得不装作正人君子试探试探,“你自己洗吧,我到到房外凉快凉快,”说完,等待回话。 她好像没听到似的,等了半天不见回答。 无奈,只好走出房门,解开衬衣,面朝蓝天,继续等待她的回话…… 夜,实在太深,太静了,静得让人浑身不自在,好似百爪挠心,离开了中州,离开了喧嚣的城市,为什么不自在呢? 此时,西南风和城西河的水一样日日夜夜的流淌着,不同的是一个往北,一个往南。 他隔着旅店里的院墙望了望大街上的马路;虽然西南风柔曼似水,但时间久了,使得街道两旁的树木,也一齐背倚房门,微微弯曲,弓身往北,好像向所有住店的客人鞠躬致敬似的。 (他在房外的举动,恰好被旅店老板看到,即向专案组反映了所看到的情况,并作为证言,夫妻二人感情不和,男方半夜被赶到房外,为此,留意二人) 她,一直没有回话,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有意不做回答,在自己心里留下悬念。 “唉!”瞎想什么,第一次见面约会,双方不太熟悉,她决不会同意一起洗鸳鸯澡。再说;她也不是那种轻浮的女孩,随随便便一起洗澡。 岂不是自作多情吗。 可是,这种殷勤款待,让我实在受不了,本是好意,却害了我,不该安排一个房间里,可想而知,孤男寡女住在一个间房,只要他是个男人,七情六欲健全,都会有想法。 自己同样是个男人,而且雄激素十分亢进,面对只有一扇房门之隔,肯定有想法,此时脑子里浮想联翩,顿时出现一位一丝不挂,浑身充满活力白嫩而丰满酮体的大美女。 好奇心使他难以克制,浑身燥热,心里痒酥酥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房门。 只听水龙头流水“哗啦啦”地淌。 他的心,也随着水龙头在震动。 那余音绕孔之感于耳不绝,这是心灵的滋润,感觉如春日细雨在脸上亲吻,真的有点情不自禁,在心里默默地为她合拍。 此刻,他也化成了一个音符,随着她的冲洗水流声飘然起来。正如杜甫的春夜喜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多么渴望能看上一眼,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啊。 欲**望在心里冲动,痒酥酥地像虫子爬着似的,总想张望瞄上一眼,欣赏欣赏那一丝不挂冰清玉洁般地酮体的美。 他浑身燥热,特别听到那毛巾的搓澡声,那撩水冲洗声,甚至撒尿声,都分得清清楚楚,却闻其声,不能见人。 怎样才能满足眼睛呢? 隔着房门是看不到的。 他上下仔细的瞅瞅,终于现了能够满足好奇心的空隙,那房门高处,留着扇叶式通气道,岂不是很好的观望筒吗! 那是怕封闭严了室内洗澡的人缺氧,因为,热气冲散室内氧气,剩下一氧化碳,害怕中毒,故意留下的换气孔。 他随立起了脚,想通过房门顶端的换气孔,偷偷地往里看。 眼睛平射哪儿看得到,因为扇叶是往上倾斜的。 尽管如此,还是不死心,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空隙。 他立着脚,乜斜着眼睛,昂着脑袋,两腿抖动的如同筛糠。 俗话说;做贼心虚,一点不错,战战兢兢,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动。 他害怕。 害怕万一,万一被现多尴尬,偷看女朋友洗澡多丢人啊。 可是,好奇使自己神魂颠倒,顾不得许多了,冒着被现的危险。继续闭起一只眼睛,透过排气扇叶往里瞟去。 只能看到屋顶,和那雾腾腾的热水冲出的烟雾,弥漫着整个卫生间。 脑子里立即出现一位洁白如玉的光身子,在烟雾中忽隐忽现…… 此刻,他嫌自己的眼睛太小,又嫌烟雾碍事,尽管把眼睛瞪得如同灯笼大,还是不能满足欲**望。 “唉!”他叹了一口气,灰心丧气,埋怨起女朋友,你这不是故意整人吗? 为何若隐若现? 你那完美的曲线;丰满的身材,在自己眼里始终是个神秘。 为何隐隐约约,似露非露,要露面就完全暴露,满足眼睛,满足好奇心。 可,这朦朦胧胧,闻其声却不能见人,让自己更感神秘。 过了一会儿,水龙头不响了,说明已经冲洗完毕,伪君子的我,还要装作一派正经,即刻打开房门出去了,装作一直在外边凉快。 这时,她抱着衣服出来了,更撩人心扉,只穿三点式服装。 他猛地一惊,心想,坏事,偷看洗澡被觉了! 她见男朋友对自己的身体充满好奇,所以才三点式故意展示,以满足男朋友眼睛。 嗨!不知是有意考验,还是故意逗弄,竟然把衣服放在单人床上,拿出毛巾,力求擦干那披肩长上的水。 又好像故意向男朋友展示,那最完美的酮体。 此时,他倒低下头来,不好意思面对,自己真没用,狗肉上不了宴席,草地上那股热劲哪儿去了? 冲上去啊! 多好的机会,一把抱起,摁到床上…… 可是,他竟然脸红起来,一种难以形容的羞涩,不好意思看了。因为草地上鲁莽的教训又响在耳边,“爱一个人用心去爱,爱需要的是温柔,爱不能鲁莽……” 他尽力压抑自己,别冲动,可,这颗心,咋不听使唤呢,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好奇心使他不由自主的乜斜起眼睛,偷偷观看;呀!好一个刚出水芙蓉,白嫩柔滑而细腻的肌肤透着水灵灵的光彩。特别那小胳膊,就像五月刚刚出淤泥的鲜藕,又白又嫩。又好似荧屏上动漫,光滑透亮,连个斑点都没有。 她浑身上下散出青春的魔力。 不是吹牛,从没见过这么好的身材,天底下独一无二,不胖不瘦均称,特别那胸部,镶着两座逗人喜爱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小山包。 那山包诱人,直挺挺凸起,在三角胸罩下深藏不露,隐隐约约,忽隐忽现。 他猜想着,如果按下去,会随着手指陷下去,松开手指随即挺起…… 使他越看越想看,不由得顺着山包一直往下瞅,越过杨柳细腰,越过圆圆的臀部,直到屁股,肉臀臀的喜人,杨柳细腰,修长大腿…… “我……实在忍耐不住了。”他搓着两手,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又不好意思下手。 他怕,怕教训,怕她再次说:爱我就不能残踏我,爱我就要尊重我,爱我就不能强迫我,爱我就不能违背我的意愿,爱我就要珍惜我,只好吞吞吐吐地试探说:“我……我……我……” “我什么我……”她瞪了一眼,继续擦拭,已经看出心思。 他实在忍耐不住了,伸出两只饿狼般的爪子,突然向她抓去。 岂知,她早有防备,以一个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起箭步躲闪开来,当即恶狠狠的痛骂:“你要什么?怎能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对待自己的女朋友。” 他当即被痛骂声惊醒了。 我今夜怎么啦!怎能强迫心爱的女孩。 于是,他赶紧为自己的举动打掩护,为解除愤怒,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宇宙无穷,人生有限,但这又有什么遗憾?人类历史展至今,男女结合,有谁能违反这一条客观规律!然而,为什么许多人有如天上不灭的星星,他们的精神、伟绩流传至今,甚至还会永远流传下去?星星眨了眨眼,好像在肯定我答案的正确。此起彼伏的蛙鼓虫歌,,似乎在祝贺我思索的豁然开朗。” 她需要的是爱抚,早已警告自己,爱我就不能残踏我,爱我就要尊重我,爱我就不能强迫我,爱我就不能违背我的意愿,爱我就要珍惜我。这爱,必须两厢情愿,相亲相爱,自觉自愿的完成结合。随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我该死!” 她见他抽起自己巴掌,当即止住怒火,安排说:“进去冲洗冲洗吧,冲洗后睡到床上……。” “嗷,原来如此,”他终于明白了,又是自己心急,差点坏了大事。 她的话包含在隐语之中,所有一切……还用得着明说细讲吗。 “好的!”他痛快的答应一声,随满面笑容,进入卫生间冲洗去了。 当即打开了水龙头,流水虽然哗啦啦,却是如细丝般的润地无声,似乳燕呢喃如蟋蟀低吟,然后,砸在身上,出一丝丝优美的旋律…… 他一边冲洗,一边想,此时她正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等着我呢! 决不能让心爱的人儿久等,何况自己有同样体会呢,早已忍耐不住了。 特别她那浑身充满青春的活力的酮体……十分诱人,刚刚看到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他越想越难受,让人实在受不了,冲出去,赶紧冲出去,越快越好。 于是,他立即关闭水龙头,抱起衣服走出卫生间…… 第二二八章 难入眠心慌意乱 “哎呀!”突然现不妥。 怎能这样光着身子慌慌张张地冲出去成何体统,冒险鲁莽强迫女子的举动会造成她的烦感。 既然自己爱她,就不能残踏她,爱她就要尊重她,爱她就不能强迫她,爱她就要珍惜她,爱她就要顺着她,决不能违背她的意愿。 越是在这个关键时刻,越要沉着冷静,先调节自我心理,保持良好的心态,尽力克制冲动,不能因为她美丽漂亮,而强暴伤害她。 爱,必须是自愿的,需要的是温柔,需要的是爱抚,慢慢的靠近用肢体代表语言,安慰初恋的紧张情绪。 此时,他把注意力转移,以调节感情冲动。随手打开卫生间通往房外的窗户,看远处,看蓝天,看黑夜里的月牙,它的光亮洒满了整个东关旅店。那院子里的喷水池,隐隐约约可见;好像继续在喷着水,池里的微波反射着皎洁地月光,微风吹动泛动起波纹,宿舍一旁的绿茵草地和花卉,也披上了月光,柔嫩无声地接受着抚摸…… 可是,尽管把注意力转移,还是难以抹去她的阴影。 因为,我太爱她了,每时每刻都装在心里,特别她那浑身散出的青春魔力,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她的微笑总是那么的甜蜜,言语总是那么温柔,即使生气的样子,让自己看来,也是一种撒娇,娇柔可爱。 何况她已经告知自己;冲洗一下吧,到床上…… 是的,到床上比在地上柔和,柔软的被褥,躺倒上边尽情享受。 她考虑的周到,做好了爱前的一切准备,躺在柔软的床上等着自己呢,决不能辜负她的一片真情。 此时,他的心理经过自我调节,完全做好了准备,再不会出现鲁莽的举动了。 于是他继续光着膀子,抱起衣服缓缓地走出卫生间。 谁知,来到客厅瞪眼观看,却傻了脸,事情完全出乎自己的想象,内室的房门已经关闭。 他被她,关到门外了,一腔激动的热心,被一盆冷水浇凉了,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不会的!” 他决不相信事实,怎会把乖顺的男朋友关到门外呢。 可是按照她地话去做的,“洗洗澡,我在床上等待。” 现在冲洗完了,说不定早等急了。所以,才故意开个玩笑,或者试探试探自己的真情,再不然,就是故意让自己着急。 他胡思乱想着。 怎会甘心失去,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抬手轻轻地叩打房门,“咚咚咚!” 接着告诉一声:“亲爱的!我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冲洗完了。” “洗完了……洗完了好啊!”她在内室里的回话声。 他闻听夸奖,心里高兴,等待开门。 可是,门没打开,等来的却是温柔的道歉声:“对不起,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就着抱着衣服着急的冲洗去了。” “是啊!你让我洗一洗,我能不去洗吗!” “可知,我是告诉你,进去冲洗冲洗吧,冲洗后睡到床上不会再有汗臭味了,外间里有床铺,时间不早了,有话明天聊,赶快睡吧。” “我……我……”他我了两声,想说什么,却没有找出理由。 此时,他心里明白了,原来洗澡的目的,不是让自己与她睡到一张床上,怪自己理解错了,只顾高兴,没把话听完就进入卫生间冲洗去了。 此时,心理有一种失落感,只好无奈的把衣服放到外间的床头柜上,身体也随即躺倒单人床上。仰面朝天,观看天花板。 这时,室内继续出道歉声和安慰声,虽然柔细却严厉而坚定,“实在对不起;念你从中州老远赶来竹根见面约会,念起朋友的一片真情,怕你孤独寂寞,特同居一室相伴,以表示热情款待。由于男女有别,也只能隔墙陪伴了。” 他只好认真的听着;“是啊,她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是男女朋友,不是结了婚的夫妻,怎能睡到一张床上,这是底线。何况双方第一次接触呢,互相之间并没完全了解,人家怕朋友孤独寂寞才陪伴,隔墙陪伴已经做到仁至义尽。 她做得对,自己应该理解。 “唉,”不知自己怎么啦,净往歪处想。 他自责起来,这么肮脏的灵魂,初次见面,竟然打起女朋友的主意,还是人吗! 此时,他羞愧难当,感到她是多么伟大,自己是多么渺小,不由得心中暗自升起敬佩。 她是一位待人真诚完美的女孩,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正派心细,通情达理,既不失礼义,又保持了自己的纯洁。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无底线无限制,三句好话就把心交出,见面就上床的轻浮女子。 她要的是永久相爱,是真心实意的处朋友,直到结婚步入婚姻殿堂,成为自己永久的丈夫。所以,她的奉献,只奉献给自己的丈夫。 任何关系好的朋友,也不能跨越底线。她不要一**夜**情,这种女孩,不正是自己理想中的终身伴侣吗。 找这样的女孩做老婆,陪伴身边,一万个放心。 不会因为自己工作忙经常外出不在身边而红杏出墙,不会因为看到她与身边男女朋友交往而怀疑。 在当今改革开放年代,有几个女子能像她这样,保持高度贞洁。 三句好话就能骗上床,看是柔情似水,其实是浪**妇一个。 可是,她却例外,即使独身外出,别说明天要走了,即使天天出去,夜里不归。尽管大胆的去吧。我一百个放心。 (潘总的婚姻是经过波折的,难道分别两年多了,这么一位有着千亿家产的阔老板找不到媳妇?非要下那么大的功夫,找一个死囚犯,那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想来想去,还是初恋竹根城的女子杨柳枝,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追求感情。。再说,他们二人也算患难之交,一来是在孤独寂寞中认识的,二来经过生死考验,三来有感情基础,牵肠挂肚。) 此时,他认为;尽管中州到竹根相隔几百里,不是同一个城市,异地相恋,自己心甘情愿。因为爱是自私的,她能坚决地捍卫感情,全心全意的保护自身。自己无论混到那种地步,对她的爱,决不动摇。 大道理何曾不明白,可是遇到实际问题就难以克制。 他尽力压制自己的冲动,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我们才刚刚认识,彼此之间互相还不够了解,岂能胡思乱想。 可是,大脑极度兴奋,使自己难以入眠,躺在单人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是孤独,而是难受。 他暗中埋怨起来,你虽然高大,本是好心,怕朋友寂寞,热情的陪伴,反而害了我,使我精神压抑,浑身不自在,一股燥热,情绪不安。 可想而知,自己也是一位血气方刚的青年啊!同样有着七情六欲,雄性激素十分亢进。即使平时,对异性充满好奇,现在与一位异性隔墙而眠,如何忍耐,能睡得着吗。 他不得不再次起床,到她睡觉的内室门前看看。 看什么呢? 是想通过门的缝隙,看看她在干什么?看看她睡着没有? 是不是与自己一样,睡不着想对方。 于是,他伸出手来,在内室的房门上摸了摸。 唉!这房门太严密了,没有一丝缝隙,好像有意隔开两位情人似的。 他决不相信房门会那么严实,再严实的房门上下也有距离,否则无法开关。 这时,他当即搬来椅子,站到椅子上,想通过门顶的空隙往里看看情况。 “啊!看到了,”他借助星星从窗户射到房内的微弱光亮,朦朦胧胧地看到了,一位侧着身子,三点式服装,横卧在床的美女,她的呼吸是那么的均匀,一起一伏,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像自己,睡不着胡思乱想。 她的睡姿是那么的坦然,心无杂念,多么纯洁,多么美丽的女孩啊。 朋友!您别见笑。 我没有别的意思,想看一看心爱的女孩睡觉姿势。古代文人描写女子睡觉时的姿势最美。 女子也只有在睡觉时,才显示她的漂亮。法国作家夏尔.佩罗(char1esperrau1t)所著的童话故事“睡美人”,传至世界各地,而且成为耳熟能详、家喻户晓的童话故事。 还有清丽、优美的芭蕾舞剧《睡美人》。她不仅舞蹈优美,音乐好听,服装、道具、布景、灯光奢华辉煌而著称。 此时,我心爱的“睡美人”,正散着美丽青春气息,楚楚动人。 特别那一头乌黑的长,在黑夜中散出宛如阳光般耀眼的光芒。 她的睡姿优美,露出聪明的美丽,温柔,优雅,人见人爱的魅力。特别她半闭半睁的眼睛,嘴角上露出甜甜的笑意,实在美极了。 她一定在做着甜美的梦。 此时,他看吧,感到心安了,也放心了。既然爱她,怎能忍心惊扰她的美梦。 于是,他赶紧从椅子上下来。 睡不着怎么办呢? 自己消遣吧,随走出房间活动活动。 夜,静悄悄的,仰望天空,深蓝色的天,镶嵌着无数只小眼睛,好像在嘲笑自己,真没出息,竟然偷看女朋友睡觉。 这时,店老板出来查房,看到夜晚住店的一对男女,这男青年怎么半夜三更独自一人出来消遣。随猜想起来:“他们夫妻肯定感情不合,女的把男的关到门外,否则咋黑洞半夜一人在房外愣,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弄不懂,说翻脸就翻脸,为此,专案组调查,如实的反映情况…… 第二二九章 折腾一夜未合眼 他走出客房到院子里活动活动,抬头遥望竹根城的夜,不仅静得出奇,而且黑得出奇。此时约莫凌晨三点,除了天上一些零零碎碎的星光以外,到处黑漆漆的一片。就连那些天空中飞翔的鸟儿也看不见了踪影。尽管如此,睡不着观看夜空也是一种享受,它能驱除心里伤感,为自己的想象力开辟空间。 他看了一会儿夜空,本想消除那兴奋的大脑。 可是,并不见一点效果,兴奋的大脑继续兴奋,怎么办呢!总不能黑洞半夜去北湖散步游玩吧。 无奈,只好返回客房。 他分析原因,咋回事呢? 莫非平时熬夜养成了习惯,或者更换了新地方辄床。不对,还是因为她。 可想而知,一位大美女躺在里间床上,等于睡到身边,任何男人都难以入睡。强迫压抑心理,望尘莫及,这才是真正原因。 有什么办法,只好继续躺倒在床上,面对天花板,两眼瞪得忽灵灵的,感觉浑身燥热,心烦意乱。此时躺下坐起,坐起躺下,主要还是想她。 可是,想找她聊聊难,因为,内室里传出均匀的呼吸音,她睡的真香啊!心无杂念,不像自己受感情的缠绕。 他想着;如果我们要是结了婚,成为夫妻,她睡在身旁,自己与她一样睡得香。 “唉!”他叹了一口气,感情的冲动,难以入睡,只好再次起床,来到内室的门前,本想抬手敲门。 怎么也不忍心惊扰她的美梦,只好把抬起的手又轻轻地放下。 死心吧!赶快把刚才看睡美人搬来的椅子送回原处,否则,天明被她看到,如何解释。 于是,他一手提着椅子,一边想着心爱的人,由于心不在焉,“咚”的一声,椅子腿撞着了床帮。 唉,真倒霉! 本不想惊扰她的美梦,还是无意中撞到了床。 于是,他赶紧把椅子提得高高的,蹑手蹑脚的往回走。 谁知,已经晚了。 “睡不着吗?”内室里传出问话声,“我睡了一觉,你咋回事呢。” “我不知道咋回事,就是睡不着。”他好意思说出原因吗。 “你有可能换了地方的原因,”她的话语,还是那么亲切,那么坦然,接着一番安排:“新地方容易辄床,有话你说吧,我陪你说话。” “有话说吧!说什么呢,”这时,他倒没话说了,总不能实话实说,“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能这么说吗? 绝不能承认睡不着,那样她会看不起。 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在外间客厅里的小动作。如果知道,男朋友搬椅子从门缝里偷看她睡觉,多难为情啊。 不得不赶紧扯个理由,掩盖自己内心的虚伪,“不是睡不着,是晚上喝水多了,起来方便不小心撞着椅子,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没什么,”她并没引起怀疑,又好心的安排一句,“赶快睡吧,我们天明再聊,否则没精神游荡了。” “是啊!”此时他后悔了,责怪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瞎扯什么理由! 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吗!应该实话实说。 这下倒好,自己把话给堵死了。 无奈,只有乖乖地答应一声“好的,”继续躺倒床上睡吧。 他琢磨分析;她的话十分在理,应该天明再聊,夜里人人都在睡觉。 可是……也清楚她同样没睡着,只是理性让她不得不如此陪伴。 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就是爱,这就是情,两颗心能想到一块,是心灵的结合。 心被对方吸引着。心是感情的出点。 爱一个人理应用心去爱,只有心灵结合了,才能逐渐展到结婚,组织家庭,**结合生儿育女。 自己同样需要的是,这种结合,要做长久夫妻,岂能为了一时痛快,害她一生痛苦。 既然爱她,就要考虑她的身体,就要考虑后果。 后果……后果……我们都还小,没有达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作为男女朋友之间的相爱,是一种真挚的爱,理性的爱。在心灵上互相有好感,才能保持长久的友谊关系。 否则草率的**结合,婚后定会两厢猜疑。 突然一阵“喔喔喔”的鸡鸣声传来。接着是汽车喇叭和行人的噪杂声。 渐渐的,渐渐的,东方出现一道绚丽的霞光,给盘绕在高楼顶上的装饰镶上了一条花边。顿时,那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楼影,一分钟比一分钟显得更为清斯了。黎明即将到来。 这一夜,他很快乐,能与心爱的女孩同**居一室,那是一生的荣幸,不管今后的展结果如何,会珍惜,会努力,先自己做到尽心尽力地去爱。 但是,也很痛苦,忍耐和伤感,需要多大的勇气。 早晨,太阳从东方升起来了,却被一床厚厚的云层,好似棉被一样遮住了它。 这时,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的裂缝照进了房间。 她醒了。 走出内室,本想悄悄地绕过单人床,去卫生间洗脸,还是惊醒了他。 “怎么样!”她笑了笑,早晨带着睡意的眼睛,还是那么灿烂,那么的甜美。 看得出;她夜里同样没睡好,因为那眼圈出现了红晕。 可是,她还是关心的问:“没睡好吧?” “有点!”他打了个哈唏,可想而知;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任何男人不可能睡好。可是却不敢承认,当即编个瞎话;“开始有点闷,后来睡的还可以。” “洗个脸吧!”她一边整理一边说:“清醒清醒头脑,我们一起出去吃早饭。” “好的,”他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来。懒洋洋地来到洗脸间。 的眼光看;洗脸水已经打好,毛巾放在脸盆里,牙刷挤上了牙膏。 他一阵惊喜,这些事情虽小,它说明一个问题,竹根女孩就是心细,而且温柔贤惠,处处想得周到,体贴入微。 “衣服也脏了,”这时她拿起床上的秋装,看了看说:“这纽扣也快掉了,” “衣服脏了有什么办法,”他拿起水盆里的毛巾擦把脸,边擦边回答:“也只能回去洗了,钮扣吗,只能怪工厂投机取巧。” “怪谁都没有了,”她很实在,知道关心体贴人,“我去值班室借针线,帮你加固加固。” 她一边说,一边到值班室去拿针线,这是值夜班的老大爷专为方便住店客人准备的针线。 不一会儿,她把所有的纽扣都进行了加固。“放心!即使衣服烂了,也不会再掉纽扣。穿上试试吧!” “好的!”他愉快的接过那加固好的秋装,感到好似有了个家庭,随开了句玩笑,“谢谢老婆!” “瞎喊什么,”她训了一句:“哪个是你老婆!” “怎么!”他调皮地笑着说:“你敢赖账,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你说得清楚妈!” “你啊,”她笑起来,笑得是那么爽朗,那么灿烂,“什么清楚不清楚的,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他看了看纽扣,真牢固,一边系纽扣,一边站在门口观看,看样子天亮时下过一阵雨,雨后初晴,地上起了蒙蒙的雾,因为那一缕缕的晨雾,把北湖的景物掩映得若隐若现,好似一位不愿显颜露面的仙人,宛若含情脉脉的少女。 “走吧!”她拿起手提包,走出房间。“ “哪儿去?” “去逛大街啊。” “好的。”他随后紧跟。 二人通过旅店值班室的大门,看了看那墙壁上的石英钟,已经九点半了。 (为此,店老板在举证时,作证说:“二人不像一对恋人,因为,他们走后,特意对床铺做了检查,里外间的被子都是打开的,说明没有睡到一张床上。还说;现在的年轻人,只要见面就睡到一起,哪一对住店的**,住一晚都把床单弄脏,一块块的瘢痕很难洗。而他们却是干干净净。) 此时,他站在值班室门口,抬头望了望大街,薄雾渐渐散去,一缕阳光直射房门,那刺眼的光芒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不仅照亮了门前,也照亮了自己的心。阳光洒满了竹根城的大街小巷,刺着他朦胧的睡眼,感觉有点头晕目眩。 她小心翼翼地勾着他的胳膊,好像有点羞涩,见了熟人又赶紧松开。 “装什么假正经!”他故意教训一句,心里清楚,在没人的地方,自己还是听她的,百依百顺,不敢有任何违抗。可是,这出来到人多的大街上,一定要表现出一副大男子的英雄气概,即笑着开起了玩笑:“我们可是正宗的丈夫与老婆逛街,挎起胳膊,让他们羡慕去。”于是,立即挺起胸膛,横起胳膊,等待她的胳膊挎起。 “哪个是你老婆,我们是男女朋友,”她脸皮薄,初次挽着男人的胳膊,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主要是不习惯。 这时,她按照他的要求,挽起胳膊,来到了热闹的东关街头。 这是一条多街道相汇的中心,街中心上的行人特别多。穿着各色各样的衣服,男男女女,在洁净而宽广的大街上来来往往。 他是第一次到竹根城,第一次感受豫中平原腹地的民俗风情。 最让他感触的是;那穿梭在街道上的机动三轮车,前面一个轮子,后面两个轮子,有的是自制改装,座子下边安个动机,声音特别响。 有的是原装,车顶是用编织袋撑起的篷,以挡风遮日。这些车辆在大城市早已被禁止通行。可是,这里还是来来往往穿梭不断,真有上个世纪初,上海黄包车或者苏州乌篷船的味道。 竹根城虽小,但,有自己的特色,这些也便足了。 第二三〇章 大怒之下引风波 二人继续挽着胳膊,他说:“我想穿过马路到对面看热闹去,” “好的!”她指着前面,“那儿围着一堆人,不知看什么,我们也去看看。≥” 可是,马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穿梭不断,有汽车,机动三轮车,脚蹬麻木车,人力板车,还有自行车,手推车,五花八门,一辆紧挨一辆,夹杂着行人,把个街道拥挤的满满当当。 这时,一辆轿车吹着喇叭而来,想过去就是人太多,尽管使劲的按喇叭,哪儿有人理采。 这是什么人物,非要选择这个拥挤的街道通过,他看了看;车内坐着的是这个城市里略微富裕但是依旧每天疲于奔命的生意人。 而在这个拥挤的街道上,通常不太会出现大人物。最多是牵着孩子的母亲,赶早送儿子上学。和一些玩命似的一路狂奔的害怕迟到的打工仔,骑着自行车打算出门办事的大叔,和置办嫁妆结婚的青年男女。 他抬头往上看看;天空扯满各种的线路,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到竹根城的每个角落。地上一批又一批的手推车、板车拉着各种货物,那临街不停叫卖声,吵吵嚷嚷,一片混杂。把个小城装扮得,如一个繁忙的空壳。这是改革开放给小小县城带来了繁荣,大家都在奔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二人无奈,只好站在街道旁,等待拥挤的人流和车辆过去,而后再穿过。 可是,永远等不完的车辆。这不,刚刚站立,突然“嘎吱”一声。 一辆三轮车停在面前,司机热情的打起招呼;“去哪儿?上车吧!” 他们的服务态度真够热情的,却挡住了前进的道路,随不耐烦的说:“谢谢!我们不上车,哪儿也不去。” 好不容易越过马路,他感到肚子饿了,“我们找地方吃早饭去。” “现在正是吃早饭的时间,”她介绍起当地风俗:“我们这儿的农民,都是九点半才回家吃早饭,由于早晨凉爽,农民们天不亮就下地干活,一直干到九点多才回家。县城里的居民们受当地农民的影响,把早饭的时间推迟到九点以后。所以,来来往往的人们,造成了街道拥挤。” “现在去儿?”他征求意见。 “先看看,而后再找地方吃饭,”她拿出意见。 “这里是竹根城最繁华的街市,商品繁富,令人咋舌。” 这里还有城市居民的娱乐场所——说书场,以及皮影戏。在小城市集市上相当活跃。 在当时还没有电视电脑的情况下,城市娱乐活动只有听书,看电影,以及皮影戏,它带动了相关服务性行业,促进商业贸易,形成了较大规模的集市。 此时,说书人正在说唱河南坠子《回龙传》。 说起坠子,起初形成于当地,流行河南、山东、安徽、天津、北京等地。因主要伴奏乐器为“坠子弦“(今称坠胡),且用河南语音演唱,故称之为河南坠子。演唱者一人,左手打檀木或枣木简板,边打边唱。也有两人对唱的,一人打简板,一人打单钹或书鼓。还有少数是自拉自唱的。唱词基本为七字句。伴奏者拉坠琴,并踩打脚梆子。初期大多演唱短篇,也有部分艺人演唱长篇的。 于是,他站着听了一会儿,唱的是《王华买爹》此时正唱到热闹处:“他自小无父无母,一天,去大街上打酱油,见一奇怪老头要卖掉自己,给别人当爹,价钱很便宜。于是,善良的王华就拿出打酱油的钱,买了个大便宜……买回家个爹。” 二人听了一会,由于急着找地方过早,她说:“我们走吧,回家听收音机,有时间也播放。” “好的!”二人又挽起胳膊,顺着马路往前走去。他看了看街道两边,有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货色两边延伸,始终延长到城外较安静的郊区,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一直: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欣赏北湖风景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央,两边的屋宇星罗棋布,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这时,他指了指前面,“那儿有家皮影戏,我们上看皮影戏去。” “好的!”其实,她除了豫剧以外,对皮影戏不感兴趣,可是,这家皮影戏是从湖北襄阳来的,有着独特的古文化艺术,表演时,艺人们在白色幕布后面,把皮影贴在幕布上表演兼说唱,靠灯光照射,使观众在纱帐的另一面看到人物表演。操纵皮影,依靠缀在皮影双手及后肩上的三根水竹棍来完成,俗话说:“皮影戏好唱,三根棍难戳。”,同时配以打击乐器和弦乐,有浓厚的乡土气息。此时,正上演《梁山伯与祝英台》也是他最喜欢的戏曲。她完全是为了陪他,才不得已观望。 二人来到皮影戏前,她先抢了个观望筒,那是戏团主人为了收钱设置的观望筒,不交钱是看不到的。 他没有观望筒,心里着急,即站在身后,一边望着台子上的观望筒,一边伸手扒扒她,意思扒开她自己观看。 由于注意力只顾从观望筒里看皮影戏,那儿顾及到她,无意中摸到了她那柔软的小山包。好像故意在人多的场合触摸似的。 她大吃一惊,突然站起,如同马蜂蛰了似的,失去了昔日的温柔,怒目圆瞪,大雷霆:“流**氓!竟然用下三滥的手从背后抠摸。” “什么!”立即惊动了那些正在观望的青年,他们闻听流**氓从背后抠摸女子,大庭广众之下岂能允许耍流**氓。 “抓流**氓啊!”不知是谁喊叫一声。 立即惊动了现场的观众,他们一个个围上来,把二人围到中间。 他被喊叫声,惊呆了,不知所措,弄得脸红脖子粗;本想解释,“哪个是故意的,是无意中触摸,”可是,那么多观众如何解释,再说,能解释吗?恐怕越解释越麻烦,等于不打自招。 真没想到,她的警惕性那么高,保护自身不被羞辱,宁肯玉碎不可瓦全,确确实实一位烈女子,心里暗自佩服,这样的女子那儿去找。 可是,这自己,被当成流氓怎么办? 此时有口难辩,也无法分辨,他只有悄悄地低下脑袋,自感羞愧难当。 他的低头现场群众还不明白吗,等于承认,俗话说;狗怕夹尾,人怕输理。输理的表现是低头脸红,说明是真的了。 现场群众一个个伸出拳头,怒目圆瞪,一股见义勇为,要打抱不平的架势。 “我……我……”他本想解释清楚,如何解释。再说,那些青年都是她的乡亲,能听出争吵的口音来。 她是当地土话,自己不是当地话,一个地地道道的外地人,人家怎能允许欺负本城女子。 一位青年高喊,“打流**氓啊!打流**氓啊!” “打!打!……” 有人阻止,“不能打,打入犯法,还是送到当地派出所。” “哎呀,谢天谢地。”他抱着脑袋,如同霜打的茄子,害怕挨打。 那些见义勇为的英雄们,由于意见不一致,只有紧攒拳头,愤怒的喊叫;“打流氓,决不能饶了他……”现场成了热锅上蚂蚁,吵吵嚷嚷。 “打流**氓……”恰在这时,维护治安的两名巡逻警察路过。 他们听到皮影戏现场吵吵嚷嚷打“流**氓”。深知自己的责任,怎能遇到流**氓不管不问,随拨开人群,查问;“谁是流**氓?” “他是流**氓!”那些打抱不平的英雄们一口咬定,“在光天化日之下,抠**摸女子耍流**氓。” “咦!多难听啊!”他面对群众的指证,有口难辩,心里十分着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自己成了背后抠摸女子的流**氓,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情节恶劣,问题严重。 如果被带进公安局拘留,至少判处三年徒刑,警察的到来,他何曾不清后果。 随暗暗埋怨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来这儿看皮影戏。如果被警察抓进公安局……她再一口咬定,我就是流**氓。说得清楚吗? 好人死到证人手里,有口难辩。 群众的指控,影响极大,警察不得不问:“快说!” “说什么啊!”他还是吞吞吐吐,不会回答。 两名警察还算不错,他们没有立即带进派出所,当场把情况了解清楚,而后再根据情况,是否有必要带走。 “是啊!”他面对警察的追问,总要说出个子丑寅卯,否侧警察是不会放过的,如果把自己当成流**氓抓进公安局,到那时就麻烦大了。 他面对紧张而严峻的局势,沉着冷静,随机应变,常言道,哪里跌倒哪里爬,病从根治,目前也只有她,才能救自己。 随满面笑容,喊叫一声,“老婆!老公错了,请你原谅。” “老婆……”围观的群众闻听老婆二字,一个个惊呆了。 一位青年半信半疑,当即追问她:“你……你是他老婆吗?” 这时,她的脸色有通红变得苍白。 说实话,自己不是他老婆,如果是老婆,摸摸也无所谓,可是,朋友之间,触摸****,岂不是奇耻大辱。 我们是笔友,只是通信交谈,对个人品行并不了解,只因在信中聊得开心,一时性起,才让他赶来约会。如果实话实说;岂不把他坑残了。那么,警察定会当成流**氓带进公安局。还有那些乡亲,他们会伸出拳头狠狠的揍他。 如果承认是他老婆,岂不慌报事实,自己一个大闺女家,连对象还没有呢,哪儿来的老公,如果传扬出去,岂不让人耻笑,那名声……以后还嫁给谁? 这时,两名警察已经悄悄地拿出手铐,等待她的承认,立马拷起,当即带进公安局,一起性质恶劣地光天化日之下,背后抠摸女子耍流**氓。 他看了看手铐,心里着急,等待她的回答。 这是关键时刻,就等她一句话了。 警察和那些现场观看的群众,一个个都在望着她…… 第二三一章 处朋友考验试探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 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当然,最着急的还是他了,害怕她摇头否认,更害怕实话实说,此时的心“砰砰砰”地跳,好似竹篮子打水七上八下,后悔不该与她争抢观看皮影戏,无意中触到那不该摸的……才惹出一场是非来。 这是关键时刻,所以他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被盯得暗暗低下头来,做着思想斗争。面对那么多看热闹的观众,此事该如何处理? 必须顺从他的话,承认是他老婆,才能把前来约会的笔友救下,才能免去被警察抓走的危险,否则麻烦大了。可是,就是所作所为气人,只有干吃哑巴亏了。 他心急如焚,偷偷地看看警察,已经准备好了手铐。此时两人正在商量,“是带走直接送到公安局,还是暂时带到派出所审查。” 一位警察拿着手铐,眼睛盯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另一位警察抓住他的胳膊,准备带手铐了。 不能让警察带走,岂不害了他,即使不被判刑,或者拘留半个月,放出来后……恐怕我们的关系从此一刀两断,别说做男女朋友,连笔友都做不成了。 唉,实在没别的办法,必须同着警察,同着熟人同着那么多观众宣布是自己的老公。 在这紧急关键时刻,她犹豫了一会儿竟然点头承认了;“不错!他是俺的老公。” “啊!”他暗自吃惊。 可是,有位熟悉她的青年,知道没对象,当场揭追问:“你们什么时间结的婚?” “是……”她吞吞吐吐说不出时间。 掐在这时,有人打抱不平阻止说:“你管得着吗!” 警察闻听所言,当即催散围观人群,“散了!散了!” 那青年见警察放过,不再作声。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完全出乎自己想象,她竟然在众多乡亲熟人面前,为了保护笔友,承认是自己的老婆,一位黄花大闺女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胆量啊。 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已经给她在群众中造成了影响:翱翔雄鹰是柳絮飞扬的老公,即使关系没确定,也必须面对事实,何况自己本来就喜欢她呢。 爱情专一,死心塌地吧,不要再犹豫不决了。 此时的他,敬佩和爱慕,更进一步加深了感情。 一切危险都被她点头承认,迎刃而解了,围观人群一哄而散。 虽然有几个熟悉她的青年不信,那是没能追到她,想乘机报复。 可是,警察话了,“你们还看什么,人家是小两口拌嘴。” “是啊!”她故意向那些曾经追过自己而被拒绝的哥们炫耀,当场喊叫一声:“老公!”好像有意气一气他们。 “嗯!”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把一只胳膊横起,意思告诉她,快挽起胳膊啊。 她清楚他的心思,悄悄地声音警告说;“别高兴的太早了。” “高兴!高兴!”他大声喊叫起来,“与老婆和好了,当然高兴,快来吧!” 她厥起小嘴说:“谁让你惹老婆生气来,就该教训教训。” 而后亲切的,从他那横着的胳膊穿起,回头向围观的人群摇了摇手,“俺与老公吃早饭去了。” “我们走了!”他骄傲的回头笑笑。 二人赶紧离开这个噪杂的是非之地。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好险啊,差点被警察抓进公安局。” “活该!”她好像对刚才生的事情很满意,“感情必须经过危险的考验才能坚固。” “我不要这种考验,”他装作生气了,当即推开她的胳膊:“太危险了,你不该喊叫流**氓!害得我差点被警察当成调**戏妇女的罪犯抓进公安局。” “那要问你自己,”她并不相让,把小嘴一厥,那生气的样子好像未开的花骨朵。 “问我自己,”他明白了,原来因为……,那是不到时候不能……乱摸,活该给自己一点教训。烈女子就是钢烈,决不让任何婚姻以外的男人玷污。这种行为,当丈夫的最为满意,因为爱是自私的,自己的老婆只能自己摸,岂能让他人随便乱摸,所以,自己对她的这种考验满意。 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考验是双方进行,互相观察对方的为人,脾气性格,以及在怒时的心理,只有把对方激怒才能看出来,即说:“你是我的,整个人都是我的,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胡说八道,”她一口否认,“哪个是你的,我们才刚刚认识,以往只是笔友通信,并没确定恋爱关系,何况深入实际呢,绝不能第一次见面就动手动脚,你的举动,只能说明你对爱的轻浮。” “哪个轻浮,”他不会承认,说出自己的心思,“那是我爱你,想探索爱的秘密,爱是自私的,我爱你剩过爱自己,所以才深入实际,探索秘密。” “胡说什么!”她再一次制止:“在没有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之前,不对,在没有进入婚姻殿堂以前,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绝不能动手动脚。” 他听了她的一番话,心里十分满意,自己要的就是这样的女孩,这样的感情。如果她要是随随便便,与自己第一次见面就睡到一张床上,随随便便让自己摸,绝对是个轻浮女子,决不能做老婆。恐怕这次约会就此而止,一夜情过后,互不相识,哪个还会留恋。 因为,她与自己见面就上床,同样会与他人见面就上床。如果让自己在身上乱摸而不出声,同样会让其他男人乱摸。这是自己的心理表现,决不能说出来,即换句话:“那我爱你怎么办?爱你就想摸摸你,爱你就想睡一起,可,你竟然拒绝男朋友,这还叫什么谈恋爱!” “什么!”她听了他的一番话,吃了一惊,没想到竟然为这个而不满,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你只想做露水夫妻,解决一时的需求,并不想做一辈子夫妻。” “哪个不想做一辈子夫妻,可是……”他确确切切想与她做一辈子夫妻,即说:“所以我对你突然喊叫流氓,并不生气,如果是其他男青年,遇到此种情况,会一怒之下乘机走开,放弃朋友关系。” “哈!哈!”她笑了,笑的是那么开心,“说明考验通过了。” 他继续装作生气了,“如果真的把我抓进公安局,看你咋办。” “不会的,我掌握着火候呢。” 一场误会解开了,二人和好如初,而且更拉近了距离。 是啊,谈情说爱就是这样,反反复复,不能光看到温柔的一面,必须让其暴露出缺点,特别怒的表现,更能看出性格,只有这样婚姻才能稳固,平平安安厮守一生。 他随着她的笑声,也笑了。只要她开心,她高兴,自己受点委屈没什么。此时,感到肚子饿了,每天早晨七点吃饭已经养成习惯,现在都九点半了,急需填饱肚子,“该找个馆子吃饭了,” “找馆子吃饭……”她愣了一下,提出,“早饭就不到馆子吃了,一般十点半以后才开门,就在近处找个小摊,随便吃点算了。” “也好,”他点了点头,建议十分满意,虽说是句实话,足足可以证明,她是一位勤俭持家的女孩,非常节约,不会浪费。 在双方没有完全确定关系之前,互相了解之中,一言一行,对方都会注意。 从她的言行和举止,以及处理外来事务,是个过日子的女孩,也正是自己想要的,随试探的说:“那我们就在近处……” 她点了点头,边走边介绍,“逛逛菜市场吧,体验体验乡村生活,再说,菜市场里有很多卖早点的小摊。” “不错!”他瞪眼观看:东关菜市场在大街的三叉路口,集市上更是人山人海,还不时听见叫卖声,满街的货物摊,从街头摆到街尾,摊上五颜六色的货物使人眼花缭乱,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油条、煎饼、包子……的诱人香味。卖货的极力地推荐着自己的货物,买货的顾客则东瞧瞧西摸摸挑选自己喜爱的货物。 “你看那边!”她手指着:有卖花卉的,有卖鱼类的,有卖土特产的,还有卖古玩的……琳琅满目的商品从南到北排满了街道两边。 他最感兴趣的是水族卖场的乌龟专区。顿时被那里的一只只可爱的乌龟吸引住了。尤其是那一只娇小灵巧的乌龟,让他喜欢的不得了。经不住再三要求,终于买下了它。 于是,他捧起这只小乌龟,仔细地观察;碧绿的壳上分布着美丽的花格格;一只小脑袋一伸一缩好奇地四处张望;四只小爪抓呀抓,爬呀爬;还有一条尖尖的小尾巴摇摇摆摆;显得格外调皮可爱。 她随夺过来,把它放在自己的手掌上,被它抓得手心痒痒极了。 “你看那儿!”他很少去菜市场,感到无比的兴奋,喧腾的农副产品十分丰盛。菜场内的蔬菜、水果,鲜嫩丰富,琳琅满目。 就连地上,也摆满了新鲜蔬菜,西红柿又大又红,茄子又紫又长,黄瓜又绿又嫩? 呀!还有海货,你看,那些对虾,又蹦又跳,螃蟹张牙舞爪,章鱼也不老实。 你看那儿,章鱼正用吸盘吸住货筐,想逃跑呢! 那远处,繁花似锦。原来来到了鲜花市了。各色的杜鹃争奇斗妍,海棠花含苞欲放,文竹青翠茂盛? 鲜花市场里,一片花团锦簇。 她一边走一边介绍说:“那个蔬菜摊上,绿油油的青菜,白里透青的萝卜,水灵灵的芹菜,红润润的番茄,绿衣带刺的黄瓜,各类农副产品应有尽有。” 此时,自从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改革开放,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已初见成效,自由市场就是自由。人们可以在摊位上,任意挑选自己喜欢的鲜嫩蔬菜,价格比大城市便宜。再说,正是集市的高**潮阶段,街道两旁堆满了新鲜蔬菜,市场显得小了。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二三二章 献殷勤加深感情 二人继续边走边看,终于来到卖早点的摊位。≧ 而且是早点一条街,小摊位一个紧挨一个,清一色的当地特产小吃,有着独特的特色和独特的风格,十分热闹。 因为天气比较好,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像碧玉一样澄澈。又是秋天的早晨不热不冷,所以大部分摊位都是露天餐桌,有少数棚子。 他感到好奇,先看看餐桌,真有地方特色,这哪儿是正规餐桌,是用一块大木板支起的餐桌,桌子上放着筷篓子,一壶酱油一壶醋,还有半碗辣椒。那是方便顾客,有喜欢吃咸的,有喜欢酸的,还有喜欢辣的,根据口味自己添加。 餐桌周围摆放着一只只小凳子。顾客们坐在小凳子上,趴在木板支起的餐桌上,手拿汤勺悠闲的喝着,看样子很好喝。 他看罢餐桌又看了看摊主,一个大铁桶放在面前,桶里是热腾腾的当地风味---胡辣汤,当然,桶的周围有保温材料编织袋围起的。 摊主见来了一男一女一直盯着自己的摊位观看,就是不愿坐下,突然一声喊叫;“尝尝竹根城的胡辣汤来吧!保证喝一口香浓四溢!” 他正准备坐下,那边接着传来竞争对手的喊叫声:“油茶!油茶,喝一碗香掉牙……”。 “快来买烧饼啊!刚出锅的热烧饼……” 就因为他们二人为吃早饭犹豫不决,不知哪家好吃,当然摊主们一个个推荐介绍自己的食品了。 她抬头看看,岂不是挑起生意人的矛盾,要吃什么就赶快坐下,怎能一直站在胡辣汤餐桌前摇摆不定,还是赶快坐下身来吧,“我们就在这儿,尝尝竹根城特产--胡辣汤!” “好的!”他愉快的答应一声,就近顺势坐下身来。 胡辣汤摊主见两位客人坐下了,十分热情,连问都不问一声。 还用得着问吗,他们只经营胡辣汤,当即每人盛了一碗。那热气腾腾的胡辣汤,二人顿时被笼罩在绕萦的热气中。 这热气,有着诱人的香味,夹杂着当地特产小磨子香油、鸡蛋、面筋和汤料的清香。 他瞪眼观看;“啊!”地一声惊叫,对汤‘碗’赞叹,可真够大的,好似面盆似的。 顿时被大碗吓呆了,“这么一大碗胡辣汤,如何完成任务?” 她见他被大汤碗惊呆了,点头笑了笑,弯腰在筷篓子里抽了两双筷子,递给他一双,而后拿起醋壶,在自己碗里浇了点粗,也给他浇一点。而后又端起辣椒碗,放了一点点辣椒,搅了搅。她对待自己的男朋友真够细心的,像哄小孩一样的说:“喝吧!尝尝味道鲜不鲜。” “嗯!”他拿起汤勺搅了搅,而后舀起一勺,用舌头舔了舔,称赞道:“味道不错,麻、辣、香、热,一口下去,回味无穷。” 她闻听味道不错,当即介绍起来,“说起竹根城的胡辣汤与别处的不同,有着风味独特的美名。特别吃胡辣汤很有讲究,因为汤里有面筋,香软滋味,非常筋道,要一口一口地细细品赏。” “不错!有点欲罢不能的感觉,怪不得很多人吃起来连头都不抬呢。”他点了点头,胡辣汤不但闻着,香味四溢,看着好看,表面漂浮一层明晃晃的油珠,是竹根城的特产,小磨子香油,“就凭这香喷喷的气味,也会食欲大增。何况汤里还有豆皮,豆芽、芝麻仁、花生仁呢。” “好喝吧?”她一边喝一边问。 “太够味了,又酸又辣。”他只喝一口,就辣得满头大汗,当即赞扬:“竹根城的辣椒太够味了,辣得我吃呀咧嘴。” “我给你只放了一点,谁让你爱占小便宜,为何又加点呢,”她看到他被辣的赤牙咧嘴,笑了起来,赶紧抽出手纸,帮他擦了擦嘴巴,安慰说:“你也许平时喜欢吃清淡食物,偶尔吃辣的不习惯。” “别擦了,我自己来,”他感到不好意思,因为周围全是过早的人群,让女朋友擦嘴巴,成何体统,随夺过手纸自己擦,一边擦一边反驳:“哪个放多了,只放一点点,平时比这多好几倍,因为我喜欢吃酸辣的,可是,遇到竹根城的三樱椒就投降了,辣得我浑身冒汗,实在难以招架。” 她见他被辣的吃牙咧嘴,难以喝下,即夺过汤碗,放到一旁去了,又到一旁小摊,叫来了一盘两面焦黄的水煎包,和当地特产酥制培乳,“给!吃这个不辣。” “酥制培乳和水煎包啊!“他拿起看了看介绍,酥制培乳是竹根城有名的产品。 (注:杨柳青前往进出口公司交货,带去土特产酥制培乳做见面礼,所以潘总一眼便认出来了,当即断定,他是柳絮飞扬的哥哥,只是自己没见过面,互相不认识而已,才提出到竹根县考察,当面与县领导交谈招商引资合作办厂协议,目的还是为了杨柳枝。) 他清楚,酥制培乳在中州很难买到,因为是竹根城的名产,当时属于紧俏物资。此时感动了,当即夸奖一句,“老婆就是体贴。” “嘘!”她瞪起圆圆的眼,看了看左右,安排道:“小声点,谁是你老婆,这儿有认识的熟人。” “怕什么!”他的声音更大了,好像要向全城的人们宣布一样,要让大家都知道,柳絮飞扬是自己的老婆,当即揭短说:“在皮影戏娱乐场所,有警察,有熟人,那么多围观群众,你都承认是我老婆,还亲口喊一声老公,挽起胳膊骄傲的告诉他们,‘和老公吃饭去了!’那时都不怕熟人,现在倒注意影响了。” 她感到委屈,不服的说:“那是为了救你,怕你被警察抓去,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不得不说句瞎话,现在后悔了。” “不要后悔,”他见她有点不好意思,怕生气,即悄悄地安慰:“是啊!我们还没结婚,是刚刚见面约会的笔友,不能这么称呼,老婆也只能背地里还喊叫。” “知道就行了,我们是男女朋友,是在了解中的男女朋友。”她虽然嘴里不承认,可是,从举动中已经过了做老婆的体贴。 他很有体会,亲身体会,约会见面,每时每刻都在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从而说明,竹根城的女孩柳絮飞扬温柔、贤惠,值得信赖。 “再尝尝竹根县乡镇的鸡爪麻花。”她对刚刚认识的男朋友实在太好了,唯恐吃不饱肚子似的,“还有丁家煸炒鸡,羊肉泡漠,清真牛肉,缸炉子烧饼……” 一会儿叫来一大堆。“我……我实在吃不下了。”他站起身来。 “竹丝!竹丝!”这时,一位中年妇女真会做生意,见那么多摊贩都来了,怀疑是来订货的外商,竟然在早点摊位卖起竹丝。 (竹丝也是竹根城出名的特产,所以,潘总一眼便认出,就凭竹丝和酥制胚乳这两种土特产,便可认出送礼人杨柳青,是从自己曾经去过的竹根城来的。) 因为,她爱他,当然要介绍有名的土特产了,好像要让他,把所有的土特产都尝遍似的。 此时,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提出:“我们走吧!” 她只好把那些摊贩们打离开,问:“去哪儿?” “还用得着问我吗,我是来你们竹根县城,要去哪儿一切有你安排。” “所言极是,”她点了点头,自己是土生土长的竹根人,对这儿熟悉,“你是客人,那我们去参观竹根城的古代汉墓。” “随便,”他不清楚什么汉墓,为了谈情说爱,所以把大权交给她,“我随后紧跟也就是了!” 这时,他抬头看了看时间,阳光已即将到了头顶,估计快十点钟了。“时间比较紧,我怕耽误下午的汽车,但不知远不远?” “不远,”她简单的介绍说:“古代汉墓位于竹根城西郊。” “城西郊啊,”他闻听西郊,猜想:“那肯定不远,也不需要坐汽车了。” “谈情说爱坐什么汽车,我们步行。” 于是,二人又挽起胳膊,去了竹根城西郊的汉朝墓地。 不多时来到西郊,她好像与导游很熟悉似的,其实就是初中同学,现在是导游。 她见同学带着男朋友来了,一边参观一边介绍:“古代汉墓,是一九****年挖掘,为一拱顶式砖券多室夫妻合葬墓。墓门向东,已被毁。两墓道,两主室,四耳室,平面布局呈曲尺形。留有盗洞五处。两具人骨架均在甬道之中,其一腰部现了母印一套(应为三枚,只现两枚),铜质,狮子纽,印文为“许赞印信”。还有许多出土文物,有随葬品金饼、金豆、玉猪、琥珀蟾蜍、水晶珠、水晶虎、珍珠、陶罐、陶案等等。经鉴定该墓属东汉墓葬。” (注;为此,专案组调查北湖女尸案,追查被害女子,打听到的线索,就是从导游口里得知是柳絮飞扬,亏待她们认识,否则还要经过一番周折,导游看了照片,提供柳絮飞扬的家庭住址,和姓名。) 二人参观过古代汉墓,此时,已经到了中午,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估计到了十二点,因为太阳当头照射,到处都耀眼,空中、屋顶、地上,都是白亮亮的一片,白里透着红,由上到下整个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条都是火镜的焦点,仿佛一切东西都要燃烧起来。即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到哪儿吃午饭呢?” “吃午饭吗……”她故意把声音拉长,而后笑着说:“早已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他感到惊奇,“谁准备的?” “我妈妈啊!”怎知,她通过一晚上和一个上午的接触了解,感到这个笔友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已经提前告诉熟人,捎信给老妈妈,男朋友要上门了,所以才带回家认门。 “什么!”他闻听回家,终于明白了,她选择东关旅店和东关大街溜达的原因,那是怕遇见熟人,在没有确定下来关系的情况下,尽量不给自己造成影响。 此时,她安排自己参观汉墓是假,上她们家认门才是目的,“绕来绕去,绕到你家来了。” 他心里暗自高兴,因为在没有确定朋友关系之前,是不允许进家门的。通过一昼夜和一个上午的了解考察,说明已经过关,当然,自己心里满意了。既然二人的关系确定了,必须到她们家,登门认亲,拜见父母。 此刻,他心里如同吃了蜜糖一样的甜蜜…… 第二三三章 新女婿上门认亲 “嗷,”他终于明白了把自己带回家的原因,说明婚姻被认可,关系确定,否则不会带回家的,即仰头看看时间,太阳当头,说明已经到了中午,那光线直射竹根城,农家大院村西河里的水泛着涟漪般澄清,水面上闪耀着鱼鳞般的波纹,水蒸气随着微风飘到河畔村庄,与家家户户的炊烟结合到一起,飘飘然然袅袅上升。即开句玩笑说:“我终于明白了你的用意,邀我参观汉墓是假,上门认亲才是真的。” “顺便吗,”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使出激将法,“你说呢!路过家门口了,怎能不回家看看,再说,按照情理该不该见见父母。” “该!”他光拣好听的说,清楚把男朋友领回家认门的重要性,既然关系确定。拜见父母是必需的,一来是对未来女婿的认可,二来让父母参考参考。那么,得到父母的支持更加保险。不是有句俗语:若想搞定女朋友,先搞定丈母娘。随伸出拇指夸奖:“老婆的话在理,听老婆的,我们走吧!” 谁知,刚刚走了一步,却又停下来;自己是新女婿第一次上门啊,这两手空空多不好意思。 可是,这儿不是城里,郊区的乡村没有商店,到哪儿去卖东西呢!他站着犹豫不前。 她见他犹豫不决,心想,这婚姻大事不能强求,是要自愿的,即说:“不想去就算了!那是你的选择,我先走了……”意思是婚姻自由,你也有选择的权力,不去认门,说明还没决定。 “谁说不去了。”他赶紧追了过去,伸出两手让她看看,“我这样两手空空……咋好意思进门呢!” “嗷!”她终于明白了迟迟不走的原因,不是对婚姻的不满,而是没准备礼物不好意思,随劝说:“我们没那么多讲究,既然确定是男女朋友关系,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这颗心。” 他听了一番话,不禁心中大喜,当即许愿:“心是你的,包括整个人都是你的。” “那好!我们走!” “走!”他当即挽起她的手,往农家大院走去。不多时来到村头,瞪眼观看;一个多么美丽的村庄啊,一条大河从村西流过,村周围绿油油的庄稼,好一派碧野绿水的景象。 这时,二人手携手进入农家大院村,踏在村中心的马路上,望着两旁,果树成荫,遮掩了整个村庄,那果树下长着各种各样的野菊花,经风一吹,摇头摆动,好像欢迎一对情人的归来。 这时,百灵鸟站在枝头歌唱,秋蝉一旁奏乐,鸟语花香。再加上四周翠绿的庄稼出的亮光,描绘出一副美丽多彩的图画,好似一曲正在汇演的大舞台。又好似尼克斯访华刚刚下飞机;歌声,乐器声,鲜花起伏飞舞,一种天然的美。 他当即夸奖说:“这个村庄的风景实在太美了。再加上村头那一棵棵小青菜,嫩得要滴水儿。和那小青菜挨着的大冬瓜,身上到处是白灰,像披了件白色的铠甲。还有红得似火的西红柿,像一个个小灯笼挂在树上,看见直咽口水,真想一口气吃几个。还有那与瓜果做邻居的是金灿灿的谷子,微风吹过,它们齐刷刷地向我们招手,真的像一个个小朋友欢迎,构成了一幅和谐美丽的风景画。” “美吗?”她听了夸奖,感到自豪,当即介绍起来,“我们乡村,自从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农村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从而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致使农民生活改善,农家大院生活气息浓郁,水乡风光优美,原来荒凉凄惨的村庄一去不返,经过植树造林,美化乡村,才呈现出自然风光、湖光景色,成了美丽的花园。农民生活从此摆脱贫困,最终走向了共同富裕。” 他点了点头,立即为穷村变富变美而骄傲自豪,“美在这个村庄跳舞!美在这里泛光,处处呈现出美的景象。农家大院村不但有漂亮的女孩,而且地美,水美,人的心灵更美。” 他们手牵手穿过村庄的果树林,来到一户农家四合小院。 他顿时被院子的布置愣了起来,此时是秋天,院子带着秋天独有的魅力。渲染着大地的金黄。清凉的空气,金黄色的树叶,这是秋天独有的景色。沉甸甸的季节,收获的季节。那蓝色的瓦房檐下,挂着琳琅满目的金黄色饱满的玉米,葵花般交错着盘旋在屋檐下,即问:”这是谁家的院子?“ “咋啦!”她见问,莫名其妙,“布置不好吗?” 他伸出拇指夸奖说:“真棒!好大的一个院子,里面长着几棵叫不上名来的大树,还有一架葡萄,” “那不是葡萄是丝瓜,金黄色的丝瓜花,在秋菊的陪衬下,院子成了百花盛开的花圃。” “嗯!”他点了点头,瞪眼观看:“小院很清雅,挂满丝瓜、墙头上爬满了绿油油的叶子,淋浴在温煦的阳光下,给人一种幽美、恬静的感觉。” “还愣着干什么!”她催促说:“这就是俺家,快进来!” “啊!你家,不对,应该说咱家。”他来到大门前,站在门口观看;“是一所具有乡村风情精致的院子,散落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远离了所有的都市尘嚣,宁静。而且具有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过道,挑高大面窗户,让人心神荡漾。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院子房屋向南北舒展,堂屋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厨房西屋,与堂屋南北相通,内外情景交融。” “见笑了!”她见他夸奖倒谦虚起来,提出不足,“可是,那堂屋门口左边墙上挂着一串火红火红的三樱椒,那椒又小又尖。门口右边;挂着辫子似的当地特产---大蒜,那蒜骨朵相当大,蒜瓣也大。影响了美观。” “不!”他摇了摇头,夸奖说:“辣椒起到美化作用,红绿搭配,因为院子一旁靠墙有株桂花树,树冠带有弧形,如一朵顶着绿伞的蘑菇,金色的桂花正一簇簇地开着,一股股的浓香,沁人心脾。桂花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着,带有甜甜的味道。” “不错,不错!”她听了他的描述,心里暗自高兴,继续挑刺说:“还有不搭配的呢,那堂屋门的正上头;挂着一面镜子,十分不雅。” “有什么讲究?”他不明白问。 “讲究吗!”她介绍说:“是妈妈让挂的,当地村民说;可用于驱鬼避邪。” “远处看来又明又亮。”他当即伸出拇指称赞:“这院子的布局堪称典雅。” “见笑了,窝囊的很,农村比不上城市。” “不,比城市漂亮,有城里没有的风格,这种布局好似一乡土诗,又好像一幅对联。” “什么风格!”她没感觉,只是感到党的政策好,“改革开放刚刚起步,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也只是解决了温饱生活。家家有余粮,不像那个大锅饭凭工分分粮食年代,穷酸撂倒,一贫如洗,到处看不到一粒米。现在粮食多了,存放成了问题,也只有堆在院子里。再说,粮食是农民的命根子,所以到处挂着玉米和辣椒,家家户户都有,影响了卫生。” “没什么影响的,反而增添了光彩;”他立即为自己的话打掩护,手指门口右边的大蒜,“多么像一副上联啊,那蒜头又大又显眼,即念道:‘三中全会耀眼夺目’” “不错,不错,这是我妈妈挂的,哪个想到增添光彩。”她点头笑了笑,那门口左边一串红红的辣椒,不正是下联吗,‘联产承包添光增彩’” “所以,门头上那面镜子再好不过了,它成了横批;“一片光明。” “好一副对联,”她点头笑了笑。 他随把对联合起来读:”上联是:三中全会金光灿烂,下联是;联产承包耀眼夺目,横批是;一片光明。“ 她点了点头,又向他介绍起来,“我们县是农业大县,只盼党的改革开放政策继续深入,将来要建成社会主义新农村。放心,不久的未来,也是一片楼房,一定会赶上城市。” “是啊!现在已经拉近了城乡距离,说实话,有些城市的居民还不如农民呢,几百元的生活费,有什么节余,因为,什么生活物资都要到市场上买。” 她骄傲的说:“我们吃粮不用买,青菜自己种,地里有果树,水果不用买,苹果、橘子、梨子、柿子、红枣、西瓜、香瓜、花生,葵花,数不尽的水果,应有尽有。不过,有一点不好,那些成熟的果实,收获到家,堆在院子里影响卫生,所以,在卫生条件上不如城市。” “这个没法,”他点了点头,庄稼是农民们的命根子,没有果实岂不成了灾荒年。倒是越多越好,对卫生没什么影响,倒增添了不少光彩,美化空气,少了城市那些汽车喷出的碳气,浊气,对人体危害的气体。” “那倒是,”她指了指院子中间,“那些乱七八糟的,让你看到见笑了,不过,体会一下乡村生活也好。” 是啊,说不影响卫生是假,院子里晒满了土特产,地上用板凳架起的高粱杆制成,当地喊叫“薄”。上边摊着洁白如玉的棉花。他立即提出建议,“就是差点绿叶的陪衬,周围再摆些红薯藤搭配,绿白鲜明,如果坐在飞机上往下看;一片多么漂亮的鲜花啊。” “嘿,想象布局合理,”她竟然一唱一和的接话:“你看那地上,不是摊晒着一片粒粒饱满的花生吗,丰果累累,美极了。” “对,我都忘记啦,花生也是竹根城的特产,这儿的土话叫落生。据说你们种植的还有彩色花生。” ”不错!“她点了点头,介绍说:“那是我刚刚培育的新品种……” 第二三四章 带回家拜见父母 “你培育的!”他感到好奇,当即走向前去仔细看看,果然彩色,随伸出拇指夸奖起来:”有开拓精神。≧” “其实也没什么!”她很谦虚,当即弯腰抓起一把花生介绍说:“彩色花生也是普通花生的一种,也只是花生仁的外皮颜色生了改变,出现了多种颜色。” “关键就是这个颜色,我还以为染上去的呢!”他蹲下身,好奇的研究起来:“挺有意思的,花生粒外皮颜色,有黑、紫黑、白、紫红、红白,彩粒就有好几种。” “不错,”她点了点头,一边说,一边又抓了一把花生秧子让他看。“我培育的就是五彩花生,当然有黑色、雪白、白底红花纹、黑底黄花纹、黄底黑花纹等不同颜色了。” 他没种过地,分辨不出,“从花生秧子的外表上看,没什么区别,” 她拿起花生藤,指着叶子,“你看,单就彩色花生的秧子而言,与普通花生是没什么区别,如果仔细看看,它的叶片稍尾大一些。” “主要区分于花生粒,颗粒颜色就不同了,” “对的,”她点了点头,继续介绍说:“按颗粒色区分,可分为;两粒黑,四粒黑,两粒彩,四粒彩,双粒花,双粒白等。” “嗷!颗粒还有那么多区分,我是第一次看到。”他佩服,有一定的专业知识,暗自猜想,莫非是农业科学技术专家。 既然如此,就不能再往这方面说了,自己是外行,害怕掉底子;随站起,把话题转移;“院子由于晒的东西比较多,倒显得狭小了,节约土地值得学习赞扬。” “这叫综合利用。”她说起农业不是外行,又滔滔不竭的介绍起来,“作为农民珍惜土地,不想浪费土地资源,留下一片土地造福子孙后代。” “是啊,多么淳朴的乡音啊,”他陷入思考中:农民们都知道珍惜土地,看看我们呢!浪费了多少资源?城市建设毁掉大片良田,高公路是为了加社会主义建设,同样毁掉大片良田,“中国有十三亿人口,每天要吃要喝,需要地里长出的庄稼供给。” “我们农民呼吁!土地需要重视啊。” “这个院子布局十分合理,”他细心地继续观察每一个角落,那左侧靠墙处是口压水井。 此时,一位小男孩在井边上下压动杠杆,一股清凌凌的泉水从漏斗中流出。 她指着井水说,“快来尝尝我们乡村的泉水。” “井泉啊,”他即刻走向前去,双手握成碗状,接着漏斗中流出的泉水,先洗了一把脸,而后喝了两口,甜丝丝的,拟人心肺,立即夸奖一句,“这与那市场上销售的山泉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同样含有各种矿物质微量元素,钙铁锌十分丰富。” 突然,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咕咕”地叫着走来。 “它们不怕人,一只只挺有意思的,”他望着老母鸡身后跟着的小鸡,好奇心使他桌了一只,仔细的研究起来;“小鸡还不到拳头大,毛茸茸的,不管是黄色的羽毛,还是黑色的羽毛,它们有一个共同特征,足和喙都是金黄色的。” 这时,小鸡在他手里挣扎,拼命的喊叫。老母鸡望到了,出于保护子女,竟然张开翅膀愤怒的争夺起来。 他赶紧撒开手站起躲闪,那小鸡“叽叽喳喳”的叫着,追赶母鸡去了。 那一只只小鸡跟在身后,好像一群顽皮的小孩子喊叫妈妈,“等等……”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老母鸡是带着小鸡是找水喝的。它们来到水沟旁,胆怯的踏进水沟里,那金黄的喙在水里触了触,而后昂起头来,张了张喙,把水咽下。 “咩……咩……”突然两声嚎叫,那是小羊看到小鸡喝水了,挣扎着争抢。 他顺着叫声抬头观看;原来拴着一只白色母羊,立即又引起好奇。仔细打量起来:“雪白的羊毛,脑袋上长着两支弯弯的角,长长的胡须。瞪着眼睛,使劲的撤着绳索,不停的挣扎喊叫。” “是的!”她点了点头说:“母羊也想喝水了,” “喝水好说,”他闻听所言,赶紧拿起脸盆,接了点清水送给母羊。望着两只可爱的小羊羔,它们是自由的,蹦蹦跳跳地喜人,调皮的互相敌着脑袋,愉快的来到井边,竟然与小鸡争抢起那漏斗流到地沟里的水。 他把水盆又放到进边,夸奖起来;“家庭副业不错!” “是啊!”她点了点头,把他擦过的毛巾洗了洗,搭到铁丝上,一边搭一边说:“农民吗!全靠家庭副业的收入,积攒点活便钱,否则哪儿来的经济收入呢。” “那是!”突然传来说话声。 他抬头观看,原来是位六十多岁微胖的老妈妈,中等个子,走起路来总是迈着小碎步,那是眼睛有些老花,再加上白内障看东西模糊,所以走路不敢迈大步。头已经花白,脸上布满皱纹,一道道皱纹就像往水里抛了一块砖,波纹一直向外扩散。她一边抱着衣服,一边说话,从堂屋里出来。 “妈!”她喊叫一声。 “死妮子终于回来了!”老妈妈骂了句,能不挨骂吗,昨晚一夜没进家,正担心呢。 “妈妈……”他愣了起来,那一定是丈母娘了。 老人家由于白内障看东西模糊,好像没看到似的,一边说话,一边把衣服放到井台旁的凳子上,捞起水盆里的衣服,准备往铁丝上搭。 他终于近距离看到了丈母娘,虽然满头银,精神还不错。 她见自己的女儿回来了,乐得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好像盛开的菊花瓣,每根皱纹里都洋溢着笑意。 “您看谁来了!”她一边说,一边夺过妈妈手中的衣服,帮助往铁丝上搭着。 老妈妈这才抬头看了一眼,“男朋友啊!妈妈的心终于放下了,原来昨晚陪男朋友。” 他闻听介绍,手忙脚乱的鞠了个躬,问候一声,“大妈好?” 却不见丈母娘回答,也不知听到没有。因为,掐在这时,突然“奶奶!”的一声喊叫,那是压水小男孩一边喊叫一边扑倒在老妈妈怀里。 她赶紧介绍起来,怕产生误会,“他是隔壁邻居大嫂的小孩,大人下地干活去了,无人照看,妈妈帮忙照护。” “哎呀!”他叹口气,还以为是妻侄呢,感到失礼,“正准备埋怨为何不提前告诉,弄得措手不及,原来是隔壁邻居家的啊。” “就是怕你误会,才赶紧向你说明,” 他听了介绍,心情激动了,涌出一颗同情心,多么善良的母子啊,邻里之间互相帮助,处处为他人着想,而且勤俭持家……。随暗暗的埋怨一句,“你……你……,弄得我措手不及,你看;丈母娘生气了,问候不答应。” “唉!”她叹了一口气,舒展一下搭好的衣服,做了个鬼脸,开起玩笑:“要去掉‘大’字,应该喊叫妈妈。” 原来如此,进门认亲的男朋友,关系基本已经确定,应该随着她喊叫妈妈,怪不得老人家听到喊大妈不答应。 “喊啥都一样。”老妈妈赶紧为自己打圆场,其实心里并不高兴,喊叫大妈,是一般称呼。既然新女婿上门认亲,就应该随着闺女喊妈妈,说明女婿不懂事。所以,她装作没听到,自圆其说:“俺老婆子耳背,眼睛也看不清,不要见怪,进屋里坐吧。”随擦了擦手,往堂屋走去。 “院子里凉快。”他客气一句,倒是不由自主的一边说,一边跟着老妈妈进了堂屋。 这时,已到中午,虽然入秋,但,被直射的阳光蒸晒着的屋顶,散出闷热的气息。 她也跟着进来了,当即打开窗户,顿时一股清凉的气流,吹得他浑身舒心惬意。随向他交代:“时间不早了,你坐在这儿凉快,我到厨房做饭去。” “才去做饭,不是说妈妈已经做好了吗!”他张了张口,却没敢说出,只好顺着话催促:“去吧!” 这时,老妈妈见女婿一人坐着无聊,想陪着说话,问:‘恁是宴贺晌阁中州搭类车蒙?” 他好像没听懂,也可能只顾考虑其他,此时像傻瓜一样,对丈母娘的问话不理不睬,反而站起身来,走出堂屋。 老妈妈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横竖也是丈母娘啊!怕你寂寞,好心陪着说话,连理都不理,屁都不放一个就走开了。如此的不尊重老人,傻闺女咋看上他了。 她越想越生气,对闺女的男朋友十分不满,所以,在法庭当原告,认定杀死柳絮飞扬的就是男朋友翱翔雄鹰…… 以致专案组调查案件,由于老人家白内障看东西模糊,把北湖被柳岔打死的杨小叶,错认成自己的闺女柳絮飞扬。并提供线索,要求专案组替女儿报仇。真是无巧不成书,哪知,女儿的男朋友正好去过杀人现场,而且还留下脚印和指纹,所以才出现里去案件生…… 第二三五章 深入了解家庭况 竹根城的中午,天空一片青灰色。 虽然已经入秋,但是,正晌午的太阳还是**辣的,把地面烤得烫人,一阵南风吹来,卷起一股热浪。只有那秋蝉还是感到不够热,在大门口的树上扯着嗓子喊叫“凉了……凉了……”声音低沉而缓慢,好像是告诉农家大院的村民们“到了……到了……秋天到了。” 这时,他甩开老妈妈独自来到院子里,并不知老人家为自己的离开生气,更不会知道后来,竟然联系上了嫂子杨小叶被害案,老妈妈提供线索,是因他的一句话不理离开,才一怒之下告诉专案组,女儿的男朋友是北湖案的杀人凶手。当听到大门外吵吵嚷嚷有人说话,随走出大门看看。 原来村民们正在吃午饭,当地风俗与其他地方不同,他们不是在自己家里,一家人围着饭桌吃饭,而且一个个来到柳絮飞扬家的大门口,也可能是他们经常聚会的地方,好像约定好了似的,只要到吃饭时间,就聚到这儿,一起瞎喷。 因为,她家大门外长着一颗大榆树,还有一颗柿树,枝繁叶茂,十分凉快。所以,只要到了吃饭时间,村民们个个一手拿着馍馍,一手端着汤,蹲在大树阴下边吃边乘凉。 他抬头看看,此时的树荫下,已经聚集了一大片人,大家一边吃着午饭,一边有说有笑的扯天扯地瞎喷,喷的什么,都是当地老土话。 这时一位小青年端着汤碗,见柳絮飞扬家出来个陌生男人,感到稀奇,即问;“恁吃了吗?” 他抬头看了看,由于没听懂,并没理睬,继续站在大门口听笑话。 “别答理他,”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阻止说;“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小青年摇了摇头。 “不认识理他干嘛,”老人看到小青年碗里的饭,像几条鱼,即问:“吃累啥家使饭?” 小青年一边吃,一边回答:“面条嘚,嫂嘚擀嘞,又宽又厚像小鱼……” 他一句也没听懂,抬头看看,正是响午,风不吹,鸟不叫,牛不走动,一片寂静。只有那树上的小鸟,懒懒地歇在树上,似乎正在做着“丰收”的甜梦,它梦见满地是金黄色的谷子,自己要好好饱餐一顿。 既然听不懂说话,也懒得听村民们瞎喷,他即透过树木空隙,把目光转向地里观望;一眼望到,还有一部分人顶着**辣的太阳,继续在地里抢收抢种,有的正弯腰割谷子,有的脚踩脱粒机,还有的开着拖拉机,载着满是黄灿灿的玉米往家拉……欢喜地梦精灵,在竹根城农民心里跳起了丰收的圆舞曲!农民们的脸上弥漫着改革开放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带来的丰收喜悦。 “吃饭了!”突然,她在院子里喊叫一声,虽然没有提名,他却清楚是喊自己的。 于是,赶紧扭头转身进入大门。恰好正与她碰个顶头。 她从西屋厨房端着饭菜出来,“快!到堂屋里的饭桌上坐吧!” “好的!”他感到面前的女子十分勤快,而且做事情利索,这才一眨眼功夫,就把饭做好了,心里不禁暗暗佩服。 能得到这么一位勤快的女子,是自己一生的幸福。那些城里浑身充满娇气的阔小姐能做到吗?不得不佩服的夸奖一句,“老婆就是利索,扎眼功夫就把饭做好了!” “简单,只炒几个菜,”她听了夸奖,心里乐滋滋的,说明他很会讨自己欢心。随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解释说;“那还不快吗,馒头是现成了,俺妈早晨刚刚蒸的。” 他看了看饭菜,一股香喷喷的油香味涌进鼻孔,“好香啊!”菜里一定加了竹根城的特产小磨子香油,当即夸奖,“好漂亮的饭菜!香、色、味俱全,好手艺。” “赶快坐下来吃吧!” “别慌!”他不能再有失礼,因为她已经提醒了自己,老人家不像他们二人,什么话都能说,即使说错了也不会生气,随随便便无所谓。 可知,老人家就不同了,她是爱挑剔,稍有闪失,就会惹得老妈妈不满。 再说,也却是如此,既然上门拜见父母,就要等待岳父大人和全家人都到齐了才能吃,否则就是新女婿第一次登门不懂规矩,即回答:“还是等等吧,等全家人到齐了再吃。” “等谁呢?”她一边盛饭,一边说,好像怕够不到吃似的,又好像把好吃的全部放到他碗里。 他像傻子一样干坐在饭桌前,“等爸爸和哥嫂啊!” 她把添满饭的碗和筷子递到他手里,即回答说:“他们不会回来的,因为不知道你来。” “这有何难,”他当即催促说:“快去大队部打个电话。” “算了!”她很爽快,好像不打任何掩饰,其实内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怎能算了!”他瞪了一眼,第一次上门,这个规矩还是懂得的,“必须全家人到齐了才能吃。” 她见他非要等到全家人到齐才吃,被逼迫无奈,把本不想告诉的话,不得不痛苦的说出家庭全部情况,“爸爸早年去世了,哥哥外出打工没回,家里就剩我们母女二人。” “啊!”他立即产生同情心,原来岳父大人不在人世了,母女二人生活够可怜的。此时终于明白了,怪不得进门只看到妈妈一人,还以为爸爸下地干活去了呢,既然如此,“那就等嫂子回来再吃!” “嫂子……”她摇了摇头,未作回答。 “是啊!”他见她摇头不做回答,更引起猜疑,继续追问:“农村一般都结婚早,你都二十二岁了,那哥哥肯定比你大,莫非嫂子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她没有说出哥哥的情况,提到此事就伤心,好像不该问似的。看得出,她眼睛里噙着明晃晃的泪珠。 他慌了,不知哪句话说错了。 这时,她背过脸去,偷偷的擦拭着眼泪,面对刚刚认识的男朋友,自己不能说这些,那会让男朋友看不起。所以,提到伤心处,眼泪就流出。既然男朋友追问;总要说出个子丑寅卯,随扯了个理由:“他不会回来的,因为太远了,打电话没用,所以不必再等。” 他听了解释,看到她的伤心,自己的心软了,随着她的泪水,也流出了同情的眼泪。 不对,这是爱的眼泪,吝惜加同情的心。 也对,爱不能靠同情。 可是,她的流泪,为什么触动自己的心,怎么也说不清楚,难道自己深深的爱上她了。 那么,她的伤心流泪肯定有原因,否则不会在男朋友面前哭啼,莫非统统死了,故而伤心,到底怎么回事? 他心疑和不安,既然爱她,就应该大胆的承担家庭的困难,否则还叫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家里的顶梁柱。 此时,他拿出手纸,帮她擦了擦那流到眼睑上的泪珠,即一边擦,一边安慰说:“请不要伤心难过,有什么伤心事,向我诉说,否则,我弄不清是不会吃饭的……” “他……”她张了张口,还是不好意思出口,见他弄不清家庭情况不肯吃饭,只好叹口气:“唉!只因为穷……” “什么穷,当农民的有几家富裕的,大家都一样。”他说过,又说了几句安慰鼓劲的话:“穷要穷得有志气,哥哥就有志气,为改变面貌外出打工,不是很好么!有什么丢人的。” 他听了他的一番安慰话,只好实话实说:“我本不想说,可是,你一直追问,好像不弄家庭情况就不吃饭似的,我也只好实话实说,至于我们做朋友……你因为俺家穷而不同意,已经无所谓了。” “穷富与我们处朋友有什么联系,哥哥是哥哥,我们是我们,决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既然你非要打听,我也只有实话告诉,哥哥今年二十八岁了,只因为家里穷,至今光棍一根,同村的男青年,与他同岁的早已结婚,孩子都十多岁了。” 他听了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哥哥比她大六岁,在当时国家实行计划生育,一对夫妇准许生三个孩子。但是,必须间隔五年才准许怀第二胎,所以哥哥大妹妹六岁。可是,哥哥二十八岁光棍一根,她心里不是滋味,为没找到嫂子愁,自己同样心里不是滋味,不能让她为此事伤心,赶紧安慰一句,“没结婚就没结婚,二十八岁不算大,城里三十多岁的姑娘有的是。” “农村不是城市,”她伤心的说实际情况:“当地青年大部分结婚早,不会过二十岁。哥哥恐怕永远找不到媳妇了。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单亲家庭呢!” “单亲家庭……”他终于弄清楚了原因,她,自小就失去父亲,是母亲带着兄妹二人艰难度日,好不容易把兄妹二人拉扯大。所以家里很穷,直到他们一个个长大成人,才刚刚过上好日子,问题又来了,为儿女成家。“是啊!哥哥外出打工去了,母女相依为命,多不容易啊!” 她不再接话,一直哭啼,哭自己命苦,哭的十分伤心。 他面对她的哭啼,当时还是一名学生的自己,能帮助什么呢!看来,家里急需一位得力的男子撑起,可是,自己怎称职呢?随带着同情心关切的问:“哥哥外出打工去了,那些土地和庄稼,谁来耕种收割呢?” “我和妈妈,”她拿出手纸,再次偷偷地擦了擦眼泪,直到擦干为止。 那是怕男朋友看出伤心,随换副面容,微笑着,一边递给他馒头,一边说,“改革开放了,农村青年在家的很少,不是进城做生意,就是外出打工,有几个男青年在家吃闲饭的,家里剩下的我们这些女子,不管是耕地,收割,我样样精通。所以,竹根城是农民工输出的大县。” 他听了她的一番叙说,心里暗自佩服,从小吃苦干农活锻炼的女子,知道生活酸甜苦辣,会过日子,知道钱来的不易,把家里事,好样的,不正是自己要寻找的终身伴侣吗! 第二三六章 为相聚争取时间 他为了掩饰其内心的同情和伤心,朝大门外那颗老榆树和柿树望去;此时,一只黄雀正欢快地蹦来蹦去,听!它唱起了悦耳的歌,歌声与自己的心情一样开始是感伤惆怅。忽而,哀婉暗淡的歌声转为欢快的调子,像叮咚的泉水倾泻……也随着她的笑,抹去了暗淡的伤心, 俗话说;听其言观其行,对她的容貌产生怀疑,不像种地人啊!白白净净的,哪儿像农村女子,难道她不是柳絮飞杨?即好奇的打听:“你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她闻听问起自己的真是姓名,噗嗤一声笑了。 笑容总是那么的灿烂,到底该不该告诉真实姓名,她是有准备的,因为自己告诉了他家里穷,哪个男青年会看上一位农村贫穷人家的女子,没抱多大指望,还是继续做笔友当闺蜜,同样聊的开心,互相关心,即回答:“笔名就是真实姓名,我就叫柳絮飞杨。” 他一边吃饭一边好奇的打听:“那你是复姓?” “不是!”她摇了摇头,因为百家姓里没有柳絮这个复姓,只好胡乱联系介绍起自己笔名的来历,而且回答的滴水不漏,“俺妈姓柳,名叫柳絮,俺爸姓杨,名叫杨飞,所以,二老的名字合起,取名柳絮飞杨,也只是把爸爸名字颠倒一下。” “嗷,原来如此,”不管真假,他信了,当即称赞:“叫柳絮飞扬好,挺好听的名字。” “应该说:与你的名字一样好听,翱翔雄鹰,说明有远大理想,要像雄鹰一样展翅在空中翱翔。” 他不愿解释自己的笔名,同样没有说出真实姓名,因为实习完后要离开中国的,等回去告诉父母,征求意见后再给她个惊喜。 她没有继续打听,既然人家不愿意告诉真实姓名也就算了,怀疑是;听了自己的家庭情况,因为家穷又是单亲家庭生变故。感到做笔友不是挺好吗,只好两人开心,知心就行。 那知,他不是嫌贫爱富的那种人,当听完她介绍的家庭情况后,反而更进一步拉近距离,一位多么淳朴善良的乡村女孩啊!她才是自己终身伴侣,可靠的依托。比那些城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知道坐麻将桌子的阔小姐要强多少倍? 此时,为活跃现场气氛,他即把吃完了的碗筷放下,擦了擦那还在口里琢着的嘴巴,无话找话夸奖一句,“吃得肚子胀了!那是老婆炒的菜好吃。” “嘘……”她机灵的把筷子竖起对着嘴唇吹了一口气,意思小声点,妈妈坐在一旁呢。 他看了看老妈妈,不坑不哈,面部表情没有一点笑容,一定是对我们二人相恋不满,丈母娘不喜欢这个女婿。 她不喜欢有什么用,只要我们二人真心相爱…… 这时,他站起身来,不再考虑这些了,把目光转向大门外,抬头看!那榆树上,又飞来一只雄鸟,两只小鸟互相追逐,雌鸟欢蹦地乱跳,它们谈情说爱,叽叽喳喳地叫着,从这个枝头跳到那个枝头,雄鸟追逐雌鸟,一会儿踩着雌鸟的背膀,一会儿嘬嘬喙的亲吻。雌鸟乖顺,接受求爱,仰头接吻。 他又回过头来看看她,像那老榆树上雌鸟一样的乖顺,很会体贴雄鸟,达到无微不至。 她在收拾碗筷擦桌子,一边擦,一边安排说;“你到我床铺上休息一会儿吧,家里虽然脏乱,还算宽敞……” “不休息了!”他舍不得离开她。 因为,二人的感情已经达到难分难舍的程度,他决心向雄鸟学习,用追逐的方式向雌鸟求爱,先自己决不再有鲁莽举动了,要以话语感动她,“时间对一对恋人来说是宝贵的,能多聚一会儿,就能多一分感情,加深一步了解。” “那是!”她把收拾的碗筷送进厨房。 他赶紧夺过,好像在她的带动下也学勤快了,“我来洗碗吧!” “你歇着吧!”她又赶紧夺过来,好像怕累着他似的,“还是我来吧!你在身旁站着看就行了。” “站着看,也挺有意思的,妇唱夫随。” “应该说,妇干夫看。” “如果能长期这样,最好一辈子,我站在你身旁,望着你的笑容,再也不会寂寞了。” 她点头笑笑,未作回答,一边洗碗,一边安排:“下午我们顺着柏油马路溜达吧。” “下午溜达……”他被突然提醒了,赶紧望望堂屋里,那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时针指向一点二十分,一个让人无法逃避的现实在脑海里出现,离别即将到来,“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昨天晚上下车后,我已提前买好下午三点钟的车票,把所有的一切都定在了三点上。顺着马路溜达……哪儿来的时间。”” 她洗完碗筷,擦了擦手,也到堂屋里看了看石英钟,“那不快了吗。” “谁说不是啊!”下午三点竟然扑面而来。 “时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也只好伤心的叹口气,“唉!说实话,我们聊的很开心,不想离开你。” “我也是!”她好像提起时间就来气,不满地说;“该死的时间!把我们推向离别的边缘……” “离别……”一个无法挽回的现实,自己要走了,想留给她一些伤感的话语,让她永远记得我。其实,我知道她也很舍不得我,所以我还是想对她说,让她永远的珍惜。 说什么话语呢!他感到离别伤心,离别痛苦,赶紧走出房屋,抬头看看房外,天空瞬间布满了乌云,仿佛一个阴郁的孩子,那刚刚的灰白脸色渐渐沉下来,被沉重的灰黑取代。调皮的风四处流窜着,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为时间而狼狈,树无奈地摇着头。“是啊,起风了,乌云遮盖了太阳,不热不冷,给马路溜达提供了方便。” “我不想分开,”她恋恋不舍,穿过千年眼泪,看到的是无穷无尽的思念。越过千年情缘,看到的是那淡淡离别的感伤。所以,眼睛听到离开就伤心,已经湿了眼睑,“我……我……” 她不知道自己还想说什么,心里总感离别的失落。繁花落尽,无限悲凉。曾几何时我们亦欢笑展颜,此时却满心悲凉;曾几何时我们亦会侃侃而谈,此刻却唯有感受那一丝无奈与心痛;爱了、痛了、恨了,待到离别时却满心伤痕…… 他看到她在流泪,想让她长话短说,不要老是我我的,或者一起去车站送走。可是,这些话不能说,那样她会更加伤心,只好用玩笑的话安慰,“我们要和时间赛跑,来个加时赛!” “加时赛!”她擦了擦眼泪,好像从中悟出了什么。心里清楚,与时间赛跑,哪有什么加时赛。但是,可以推迟,为了我们能在一起多聚,当即想出延长时间的办法,提出:“退票吧!把下午三点直达中州的汽车票退掉。” “退票……”他不解其意的摇了摇头,“为了两人相聚而耽误上班,单位有制度,有劳动纪律,无辜旷工是允许的。” 她见担心矿工,赶紧解释:“不是退票,而是换票。” “换票……”他并不理解,因为对中州到竹根县不熟,只在汽车站看了车时间表,拒绝说:“即使换成明天早晨六点的第一趟班车,也要到上午十点才能到达中州,照样耽误上班时间。何况没有六点钟的班次呢,必须等到八点以后,才有竹根城往中州的第一班车。” “我有办法不让你耽误上班!”她好像很有把握,说出换票延长时间的办法,“还让你今天下午走,计划不变,只是把车票调换调换,换乘竹根城到应天的汽车,而后再从应天坐火车到达中州,在火车上过夜睡觉,正好黎明前五点到达中州,你们单位是早饭后八点上班,一点都耽误时间。” “嘿!”他闻听所言,豁然开朗,感到她的主意和办法比自己多,当即伸出拇指夸奖一句,“还是老婆的办法好,我咋没想到呢。” 她并不承认自己的办法多,即解释说;“我是竹根县人,熟悉情况,你不熟悉,只知道从中州到竹根的直达汽车。而我们当地的村民,大部分坐火车拐弯绕路去中州。即在竹根城乘坐晚上六点钟最后一班汽车到达应天,而后再从应天坐火车到达中州,交通十分便利,每隔半个小时就是一趟火车。可知,竹根城到中州的汽车很少,每天只有两班,上午八点一班,下午三点一班,也是最后一班。” 他听了解释,终于清楚了线路,也是第一次听说,在中州只想着直达竹根城的汽车,哪儿想到火车。因为火车的方向不对,东西横贯,竹根县在东南,不会路过的。既然如此,当即坚定的说:“那就换乘竹根到应天晚上六点钟的最后一班汽车,而后再从应天乘火车直达中州。” “说干就干,我们现在就去换票!”她办事十分干练,一点也不拖拉,当即挎起他的胳膊走出家门…… 此时语言已变得苍白无力。他们默默无语,一路上,二人用心来交流,用眼睛来交谈。他们读得懂来自对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回凝视;每一声叹息…… 第二三七章 大桥上边生醋意 二人来到汽车站售票大厅窗口,他拿出那张三点的车票,向售票员说明情况,“退掉这张三点直达中州的车票,换张傍晚六点到应天的。” 由于时间还早,又是远处换近处的车票,不需要加钱,还要找钱呢,售票员连问都不问就给解决了。 退票、换票十分顺利,好像车站售票员有意帮助他们与时间赛跑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似的。 他拿着那张六点钟的车票,激动的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等于拿着沉甸甸的三个小时啊!” 她接过车票看看,同样心情高兴,“这是我们与时间赛跑共同争取的三个小时,一定要好好利用。” 他这时才感到时间的不易,“时间是宝贵的,对于学生来说是前途,对于商人来说是金钱,对于战场上的军人来说是生命,对于我们来说是爱情,与时间赛跑分秒必争。那么,我把争取到的宝贵时间交给你来支配。” “那好!车票交给你,时间我安排。”她毫不客气的说:“还是按照原计划,顺着柏油马路往西走,那儿车辆行人比较少,空气也比较新鲜。闲时我们村里人习惯往那个方向散步。” “只要你喜欢我都喜欢,顺着柏油马路溜达实在好,万一玩忘了时间,还可以搭车返回。”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难分难舍,只顾亲热难免忘记时间。” 这时,二人手挽手,一边走,一边聊,顺着柏油马路往西走去。 她介绍说:“这是一条从武汉通往应天的省道,中通路过竹根县城,道路宽广。在当时来说长途汽车比较少,只有短途客车。偶尔有少数长途客车路过。如hb到青岛的长途客车,还有武汉到济南的卧铺车,他们习惯走这条省道,为了途中多拉客人。” 此时,他再不会为时间担心了,感到老天有意帮助一对情人似的,就连天上的云都为他们掌开绿灯,如同背景一样衬托着,云状不时的变幻,色彩丰富艳丽。随手指蓝天说:“你看;白云为竹根城大地及河流增添了景色,也随着我们步伐变幻无穷。” “那是天气好,蓝天白云,当然心情也好,”二人手挽手,顺着柏油马路右边,一直往前走,无话不谈,谈了各自的理想,谈工作,谈学习,还谈了今后的打算……勾画出美好的未来,不知不觉来到一条河流。 她介绍说:“这条河是竹根城西关最美丽的河流。” 他为讨她开心,顺话夸起河流的优美,望着大河说:“平原上的河流就是那么美丽,从地平线上走来,又消失在地平线上。” 这时,二人登上城西河上的大桥,她介绍说:“东风桥,是城西河上最雄伟的大桥,有竹根城西关通往各个乡镇的必经之路,也是这条省道必经大桥。” 他手扶栏杆看看大桥,夸奖说:“它横跨城西河的两岸,桥上的石板还略显湿润,桥墩上面结着墨绿的青苔,细细的露珠散落在上面,溅起水花和照射的微光荡漾在桥上,如仙歌般的世外桃源。” 她幸福的介绍说;“大桥给我有趣的童年染上一层瑰丽色彩。她伴着我成长,伴着我的未来,伴着生我养我的父老乡亲……,旋转的生活车轮带走了我的童年和无邪。当我再次走向这座大桥时,愉悦而平静的心情不免泛起点点惆怅和涟漪。” 二人顺着桥边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是啊!自小生长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谁不说自己的家乡好!” 这时,他们手牵手走在大桥上面,河风轻抚着脸颊。吹得她那披肩的长,在风中飘飘乱舞…… 二人走走停停,望不尽的美景。他站在桥头,手扶栏杆,放眼望去,一览平川,美丽的豫中大平原,尽收眼底。“你看:远处一望无际金黄色的玉米,像给大地铺满了一层金子,在一块块深绿色芝麻和绿豆的映衬下,把个竹根大地装扮得分外俏丽。” “是啊!”她站在他一旁,手挨手,扶着栏杆,望着那宽旷的河道,打开描绘景色的话匣子:“平原是最辽阔的,除了河道里有一望无际的黄沙以外。竹根大地像绿海一样望不到边际,远处的地平线,好像与蓝天连到一起,与白云连成一片,把大地构成了一幅美丽绝妙的图画。” 此时,他的心情比什么都轻松,无比的幸福,只是想起六点钟的离别,心里不免产生一丝丝伤感,无奈,还是看看西方的太阳,已经西斜,“唉!总是要离别的。” “不要老是想着离别,那样会很伤心的,”她安慰他把时间忘掉,把离别忘掉,也是安慰自己。“把时间,把离别,把一切抛到脑后,整个世界只有我们二人,不要受任何外界干扰。” “好的!忘掉一切,心里只装着你。” “那就对了!”她挽起他的胳膊,继续顺着桥栏杆行走,迈步在大桥的一边,不知不觉走到桥的中间。 他回头望去;突然,一辆白色轿车滑过来。 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似乎在看我们这里。” “也许人家在看风景吧!” “不知道他看什么,大概是嫉妒或者说羡慕吧……” 这时,司机有意放慢了度,似走似停,好像让乘客好好欣赏欣赏这座大桥的美丽。 那人的眼珠子一直盯着她看。 “看什么看!”他吃醋了,怀疑看女朋友,因为那鼓鼓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 “大声喊啊!汽车隆隆响,人家听不见。” “好像听见了!你看;乜斜着眼睛看你呢。” 这时,那探出脑袋,看到了二人争执,故意点头笑笑。 “笑什么笑!”他心里不满。 “人家是向你打招呼。” “是羡慕,是嫉妒,一脸的坏笑。” “当然是羡慕了。” “不对,那人好像在骂我,你小子是癞蛤蟆,干嘛与天仙拉拉扯扯。”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拍手笑起来“哈哈……” “他把我比作癞蛤蟆,把你比作仙女……莫非他也看上你了,那是撑死眼睛饿死鸟……” “胡说,他是看你。” “不是!岂能让他随便乱看,我要狠狠的气气他。”随提了高分贝量,高傲地在风中大喊;“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老婆啊~~~” 于是,当即伸出胳膊,拦腰把她抱起,对着嘴巴,亲亲的一个吻。 谁知,她竟然不接受,面对旅客的观看,好意思吗!害羞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赶紧扭过头去,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谁让你那么大声音!谁是你老婆!” “你啊!怕喊叫吗,我要向全世界宣布,柳絮飞扬是我老婆!” 哈哈……,她笑了,笑的是那么甜蜜。 她的笑声在风中是那么爽朗,那种单纯,感觉是那么简单而清新。 汽车上那人听到了,见一对情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大桥上拉拉扯扯,很是羡慕,特别看到;一个要接吻,一个捂着嘴巴挡住不干……好奇的笑了笑,而后把脑袋缩进了车窗。 这时,司机加大了油门,汽车扬长而去…… 此时,她撅起了嘴巴,表现出生气的样子,起火来,“没见过你这种的人,别人看看也要管。” “岂止看看,”他吃醋了,疑心太重,“那人是我的竞争对手,在你身上打主意,妄想!” 她见他吃醋,说明在乎自己,心里满意,即故意劝说:“想必那人很郁闷,才探出脑袋透透气,竟然遭你一顿痛骂。” “活该,谁让他看我老婆呢!哈哈……” “别闹了!”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在两人世界里,喊叫老婆是多么亲切啊,只喊得心里甜滋滋的,竟然激动的流出眼泪,为了掩盖,赶紧把脑袋朝桥下望去,“我们情意绵绵的拥抱在大桥上边,河水却继续缓缓的在桥下流淌……” “听老婆的!”他挽起她的手,继续顺着栏杆往前走,“是啊!人在桥上走,水在桥下流。桥上的人把桥当作了路,踩着蹈着。人总是这样的,认为自己是万物之灵长,有权阻止任何东西;桥下流着的水把桥当成了弱者,“哗哗”地流着,这是一种嘲笑,笑桥无法阻止它那汹涌的波涛。” “是啊!”她感到与心爱的人一起,特别幸福,回忆着小时候:“岁月像过滤的筛网,筛去记忆中的泥土,留下了闪光的金子。欣赏着城西河的桥,古朴苍老,领略长江大桥的矫健雄伟。然而,却总是时时惦记着家乡农家大院村西这座桥,它记着我童年梦幻的桥。一到放假,缕缕牵挂总是促使我去寻找那温馨甜蜜的童年回忆。” 突然一股秋风吹来,带着凉凉的寒意。 “起风了!”他顶着风向,朝河里望去:“平原上的秋风是最厉害的,在苍茫的河道里狂奔。野鸭和水鸟像黑色的闪电,平贴着水面高傲的飞翔。一会儿翅膀碰着水面,溅起点点水花,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天空,它们叫喊着。” 她顺着他的眼睛望去,“不错!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散去了,慢慢地变成了白云。” “天空还是一片湛蓝,”他高傲的大声喊叫起来:“美丽的城西河啊!美丽的大桥,您给一对情人开阔了眼界,为我们提供了谈情说爱的方便。” “你听,”她听了他的喊叫,大脑极度兴奋,就在这座桥上,试探出来了,他是在乎自己的,因为害怕其他男人争夺,连看看都不让,从而产生醋意。即说:“桥下传来鸣琴一般淙淙的水声,它就是城西河上的桥,一座含着醋意与感情的桥。” “醋意感情……转意为我们搭起相爱的桥!哈哈!”他大声笑起来。 那是不明白醋意,只有随着她,继续一路谈笑风生,走在城西河的大桥上边,回忆着她小时候在河边玩耍的故事,很快大桥被甩在身后,连栏杆都看不到了…… 第二三八章 横笛伴奏撒娇情 “我们继续沿着柏油马路散步吧!”他望着公路两旁那一颗颗柏树提出自己的建议。 “因为,我喜欢研究古怪的树木,特别看到那笔直的树身中间垂着润泽的绿色叶子,树顶端扬起枯干的丫枝;那光滑而曲折的线条十分好奇。真的好似现代画家高手画出来的有笔力,有神采的图画,所以爱不择手。” “唉!”她叹了口气,对公路两旁的柏树不感兴趣,也可能见多了习以为常。即委婉地拒绝了,并说出自己的想法,“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溅起的灰尘和硝烟吸到鼻子里影响身体健康。我们不如顺着清静的河道散步,你看;秋风轻轻地吹佛着河面,好像秋姑娘温柔地抚摸着河道,河水碧波荡漾,美丽极了!特别在天空美丽的云霞映照下,像一幅多姿多彩的图画映照在河面上,仿佛一片童话般的世界。“ “不错,不错,”他高兴的向河道望去,河水静的像一面镜子,平稳而光滑;绿得像是一块无瑕的翡翠。阳光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银光闪闪,不禁让自己想起一诗“水光敛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真是太美了。当即顺着她的话语夸奖说:“城西河啊!是安静的河,堤坡上有青青的小草,一派碧野绿水,在金色秋阳的照射下,温馨而恬静。” 她听了夸奖,心里更加高兴,高傲的大声喊叫起来!“美丽的城西河啊!河道里的秋风和煦轻柔!蓝天上白云飘逸悠扬,河水澄清湛蓝,两旁是倾斜的堤面,长满了青青的小草,踩上去软绵绵的。绿茸茸的小草丛中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我们走在平坦的草面上,更感舒适惬意。” “啊!”他也高兴的啊了一声,挽起她的手,往堤坡走去,“这墨绿色的草地像一床绿茵茵的地毯,鲜艳的野花竞相开放,清清的河水倒映着我和你的身影。” 她立即讲起小时候经常来河边玩耍的故事,“我当每天来到河边,晨曦微露,清风拂面。‘岸虚深草掩,波动晓烟轻’,我仿佛进入了一个修炼的圣殿。闪展腾挪中,我吮吸着那沁人心脾的清新。身形闪过,掌风所致,那小花小草似乎也迎合着我,摇头晃脑。青蛙在草丛中快乐地跳跃,三三两两,箭一般地跃入水中,扑通,扑通,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我看着青蛙跃起划出的那优美的弧线,情不自禁地涌起了随之一跃的冲动。河边水草滩上,白色的鹭鸶,还有那些不知名的鸟儿,有的在悠闲地踱着步,有的在互相追逐,嬉戏打闹,有的不停地在露出水面的草丛里啄食着。河堤的斜坡上,草滩上,三三两两的水牛,或站立啃食着青草,或卧地,嘴不停地反刍咀嚼着。一阵阵清风,拂去了运动的燥热,有一种透彻心底的清爽。我马步半蹬,双手合抱胸前,凝神运气。天地之间,晨曦,微风,碧绿,风吹着芦苇、蒿草的沙沙声,河水那若有若无的流动的声音,我似乎进入了一个“忘我、无我”的境界,感到身上流动的不是热血,是青青的河水。远离尘嚣,远离烦恼,每次游玩结束,我总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今天不是又现童年的情景了吗,”他抬头朝远处望去,“那堤坡上也有几头黄牛,此时正悠闲地啃着嫩绿的青草,一头顽皮的小牛犊,在身旁欢蹦乱跳的玩耍着,多有意思啊!” “不错!”她顺着眼往的方向望去:“最有意思的还是小牛犊,它自由自在,蹦来蹦去,在妈妈身边多么幸福啊。按说最有趣的还是放牛童,他骑在其中一头黄牛的背上,手拿横笛,沿着堤坡自由自在地吹奏着优美动听的乐曲,真是有趣极了……” “你听出吹的什么乐曲了吗?” “我听出来了,是纯音乐。” “纯音乐……”他心里暗自佩服,一位乡村女子竟然对横笛吹奏也很有研究,说明她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要不,咋称得起豫剧戏迷呢。明白了“怪不得你一天到晚收音机不离身,原来多才多艺啊!” “一点不错,”她点了点头,介绍起自己;“作为农村女子,要想生存,必须多才多艺,俗话说;艺不压身,我不但会唱豫剧,而且还懂得音乐,此放牛童吹的乐曲是《横笛之夜》,也是史上最优美的横笛演奏,曲目仁慈,宽容仁厚地接纳着一切。” “嗯!”他闻听所言,心里暗自佩服,这个笔友竟然是位多才多艺的女子,此时更加深二人之间的感情,喜欢加爱慕。可是,自己听不懂横笛演奏,为了讨她欢心,还是装模作样的吹捧起来:“这笛音好听,能使人听了疲惫的精神振奋;抑郁落寞的心开朗。特别在各种喧嚣,浮燥和孤独的旅行中,在无人的角落里,清晨和黄昏,只要走进那横笛的音乐,倾听优美的乐曲,心情会慢慢地平静,伤口渐渐愈合,力量又重新生长。” “什么啊!”她笑了,笑的是那么爽朗,甜甜的笑容,是那么的优美,令所有男人心动,“你真会卖嘴皮子,其实一杆横笛,就是一杆能颤动的弦,可以创造出人类最悦耳的乐曲!此时,放牛童吹得是多么的起劲,而且聚精会神。” “我不忍心惊扰放牛童,”他其实,是不忍心打消她的雅兴,既然对笛音感兴趣,就应该到近处听听,随提出建议,“我们不顺着河堤走了,从放牛童身旁过去,到那河堤梗上去,而后下去到那片杨树林子,因为那里十分避静,是谈情说爱的最好地方。再说,杨树林子后边是北湖,还可以到看到那间茅屋……” “去杨树林子干什么!更不想看到茅屋。”她本想当即阻止,可是并没说出,因为,杨树林子下边杂草丛里有很多的坟堆,阴森可怕,胆小的人白天进去,有点毛骨悚然,所以村里的孩子们就叫它“鬼城”。由于农家大院地处沿河平原地带,地势平坦,这里四周难得有这样一个幽静的处所。可是,她想起了昨天晚上,他提出野婚的情景,不想去那里,只好吞吞吐吐找借口:“那……那……岂不打扰了放牛童的吹奏。” “不会的,”他有自己的目的,因为在河坡上不能亲热,一眼望好远,目的是堤坡下的杨树林子,那儿隐蔽,即着急的说:“我们悄悄地过去,不会影响放牛童的吹奏。” 她不想去那堤坡下的杨树林子,因为那里太避静了,是全城居民的墓地,哪个没事往墓地坟头林立的恐怖地方去谈情说爱,可是又不想违背他的建议,只好无奈的往堤坡上爬去。 二人爬着,爬着,她突然“哎呀!”一声,接着蹲下身来,一手摸着脚,一手拉了拉他的衣襟,撒娇似的大声喊叫:“我的脚脖子扭了!我的脚脖子扭了!这该如何是好?” “啊!”他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在这攀爬都感到吃力的关键时刻,竟然脚脖子扭了。这如何是好?本不想惊扰放牛童的吹奏,却在放牛童面前出了事故。他只好心疼的弯下腰来,说:“快趴到背上来,我背你爬上堤坡。” ”背我爬堤坡……“她闻听背着,心里暗自高兴,当即点了点头,再也不喊叫脚脖子扭了。 他就这样背着她,一步一步的往河堤埂上爬去。 谁知,他们的举动惊动了放牛童,见一青年背着一位美女,竟然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大喊起来,“快来看吆!猪八戒背媳妇唠!” 他闻听放牛童喊叫猪八戒背媳妇,心里甜滋滋的,总有人称赞她是我的媳妇了,“这个猪八戒当的好啊!” “哪个是你媳妇!臭美,”她故意骂一声,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此时,他已经爬到堤半坡,离堤埂还有一仗多远,已累得满头大汗,只好歇息歇息,停止脚步抖了抖身上的那个她,好像故意做个造型似的。 “好!好!”放牛童拍手叫好,因为高兴,当即拿起横笛,为他们配起横笛音乐。奏的是西游记里的插曲《女儿情》。 你听,优美动人的笛音:“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情惹人醉,悄悄问雄鹰,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爱恋伊,愿今生常相随,愿今生常相随,常相随…… 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在牧童横笛的伴奏下,他背着她,一步一步地往上爬,虽然艰难,却一点也没感觉吃力。 终于爬到了堤埂。 他放下歇歇,高傲的喊叫:“我完成了猪八戒背媳妇!” 接着,瘫倒在堤埂上。 “呆子!”她喊叫一声,顺手揪住他的耳朵,真的扮起孙悟空来,“看看我是谁?” “娘子啊!”他为了逗她开心,心甘情愿地当这个猪八戒,回答:“俺老猪虽然面貌丑陋,可是心肠好啊!” “欠打,”她随手拣起大风刮来一根杨树枝,喊叫一声,“齐天大圣来了……” “嘿嘿,你的脚脖子……” “好啦!” “哈哈!我们玩得是那么的开心。” 此时此刻,二人的心里甜滋滋的,感到自然世界如此的美丽:到处放射着明媚的阳光,到处炫耀着五颜的色彩,到处飞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 “你看:前面的杨树林子下,开满了黄澄澄的野菊花,在绿茵茵的草地衬托下,好似一片黄河里的水。” “什么呀!那是绿的世界、菊花的海洋。杨树林子与河堤的芦苇连成一片,绵绵延延,里面有一条踏出的小路,走在里面,很有种“曲径通幽”的惬意。树林和芦苇丛里有很多散乱的坟堆,阴森森的,胆小的人白天进去,都有点毛骨悚然。” “怕什么!”他是一个无神论者,从来不相信鬼神。虽然有众多坟墓,可,自己喜欢的就是它的幽静。“那杨树林子下,一个充满神秘和盎然生机的乐园,有郊游踏青人群的脚印,有老年人的慈爱,有情**人的欢乐,有孩子们的天真笑容。” “现在不是春天四月的清明节,没有踏青扫墓人的身影,此时比较安静,好像故意为我们腾出谈情说爱的地方。” “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你知不知道……” 第二三九章 杨树林子相聚会 他们继续手挽手愉快地下了堤坡,径直往杨树林子走去。 此时一股凉爽的西南风迎面拂来,好像与二人一起漫步在黄色的海洋里。“这右边不远便是农民们种植的果林,郁郁葱葱的枝叶,遮挡住一缕缕金灿灿的阳光。” 她手指前方,“果树前面有个村庄,那儿一片金黄,莫非是又甜又脆的大黄梨,要不,我们前去摘几个黄梨,解解渴。” “我也渴了,一起前去……还要不要我背呢?” “不用,自己能走,把你累着了我心疼。” “既然如此,你在此歇息,我独自前去,悄悄的摘几个大黄梨来。” “偷啊!” “什么偷,多难听啊。有人看到就给钱,没人现就来个顺手牵羊。” 他一边说,一边飞快的往大黄梨的果园奔去,谁知,来到近处仔细看后,令自己失望。 无奈,只好两手空空怏怏不乐的返回,老远告诉;“哪儿是什么大黄梨!” “那黄澄澄挂满果树,不是黄梨是什么?” “白跑一趟冤枉路,是黄澄澄的不错,全是未成熟的柿子。只因秋天到了,树叶枯萎落下,只剩一个个黄梨像灯笼一样挂在树稍,远处看来一片金黄,好似一个个大黄梨。” “密密麻麻的柿子被枝杆遮掩,像孩童挑起的灯笼难辨真假,也只有心里想着又甜又脆的大黄梨,达到望梅止渴的效果。” “我们走吧,柿子还没成熟,虽然黄澄澄的十分喜人,但是,要想吃到香甜可口的柿子,只有等到立秋以后了。” “好的!”她继续挎起胳膊,“我们不去柿树林子,担心柿子掉下来砸着脑袋。” “对,到杨林子去,那里没有柿子,茂密的树荫下是谈情说爱最佳场所。” 此时,风一个劲的吹着,茫茫的平原风是最厉害的,吹得白杨林子哗哗啦啦地直响,像是演奏命运交响曲的高**潮段。 二人携手进入杨树林子,这些杨树又高又大,叠叠重重把天空遮掩,好似潜度偷移三径中秋天。杨树虽然没有春天五彩斑斓的鲜花,没有夏天茂盛异常的绿树,没有冬天纷纷扬扬的雪花,但是,秋天那黄了的杨树叶子讨人喜爱。 她看了一会儿,夸赞说:“怪不得你选择杨树林子,果然是个好地方;‘头顶黄叶飘飘,脚踏菊花黄黄’浑身上下一片金黄。” “主要是避静,没有来来往往的行人,最适合谈情说爱。” “所以,你才特地从河道堤埂赶到这儿。可知,虽然没有来来往往行人,却有常驻的而且看不到的生灵。” 他们真会选择,谈情说爱竟然选择墓地,是没有闲人,除了每年的清明节热闹以外,哪个会往死人堆里钻。高高的白杨,一个个坟头和墓碑林立,阴森而恐怖。 “累了吧?”他停止脚步问:“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休息。” “既然休息,就要找个干净地方坐下,”她看到有块空地,除了乱哄哄的野菊花,便是茅草,偶尔露出一片地皮,也是湿乎乎的,却迟迟不肯坐下,即问:“你带的地图呢?” “要它干什么?”他不明白意思,倒联想起来,这儿是作战的好地方,便于隐身,不需要挖战壕,随开起玩笑:“尽管此处是军事要地,可知,现在不是战争年代,难道你想这儿布置作战方案,对照地图看看攻取哪个坟头?拿下哪座碉堡?” “拿什么碉堡?真是笨蛋!”她骂了一句:“把地图铺到地上,坐上休息,多好的垫子。”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他立即拿出那张破旧的中州交通地图,手指上边标识,问:“你是坐竹根呢?还是坐中州!” 她一把夺过交通地图,“我啊!坐中州,把竹根让给你。” 随把地图摊到地上,正好一屁股坐下。 “那……那……我只好坐竹根了。”他随在附近找颗大杨树,背靠着杨树坐下身来。仰头朝上望去,杨树有两三仗高,阳光从枝叶空隙里照射下来,颜色呈现出五彩缤纷。 杨树林子倒影如墨;像一条闪光的道路,上面荡着细碎的波光;则叶子碧绿如翡翠。可惜的是;既然男女朋友谈情说爱,就要贴紧身体,相隔这么远的距离,如何交心。 她只好主动的拿起地图,往他身边靠靠,无话找话问:“累不累?” 他笑了笑,清楚对方的心思,一对情人在无人的世界里,谈情说爱必须挨紧身体,随开了句玩笑,“这话应该我问你,把那么沉重的中州市,一只手搬到竹根城,难道就没感吃力。” “是啊!”她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开心,“中州是大城市,竹根是小县城,有朝一日竹根也会建设成为中州市。” “不会很远的,改革开放了,城市展最快,竹根城建设如同万马奔腾,我坐在汽车上路过,看到马路旁好多挖土机,推土机,莫非是在开北湖。那我们回去时,去看看昨晚的茅屋。” “看茅屋……”她没往上边谈,清楚昨晚想在茅屋里野婚,自己没有同意,那是刚刚接触还很生疏,现在熟悉了,随便吧!顺势倒在他的怀里,等待爱抚,等待拥抱接吻。 此时,风并没因为他们靠近而减弱,还是一个劲的吹着。 他背靠高大的白杨数,感觉风把杨树吹得两边摇晃,真怕它一不小心倒下来砸着自己。 “多舒服的枕头啊!”她头枕着他的腿,闭起了眼睛,“我躺在这儿睡一会儿。” “感到舒服你就睡吧,”他望着睡在腿上的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间闪烁,柔柔俯身在腿,面对主动送来的柔情,又激动了,可是,心神不定,因为昨晚吃过教训,再说,害怕担误了汽车,怕刚刚挑起的**,没有达到目的就被熄灭,随自言自语的唠叨:“必须看看时间够不够。” “又是时间!”她虽然闭着眼睛并没睡着,听到担心时间,赶紧睁开眼睛,自己主动不能称心如意,只好坐起身来,换个姿势,依偎怀里,头贴着胸,听着呼吸,抚摸着纽扣,嘴里不满的说:“你就不能看看我。” “看你……”此时,他倒客气起来,现在不是昨晚,因为主动提出野婚被拒,旅店被关到门外,一个个的失落,哪个还会相信,在大白天亲热……。岂不是故意折腾人吗!她等待着自己的爱,等待离别前的安慰,“该死的时间,搅得心神不定,把我们推向离别的边缘。” “什么离别的边缘,”她着急地催促起来:“快来啊!” “好的!”他做贼心虚,望着面前心爱的她,越的美丽动人,玲珑剔透的诱人的身姿。淡红色短袖t恤衫隐藏白皙肌肤。细看却现隐隐约约。那披肩长散落肩旁,如青丝斜插入流云似的乌黑亮,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不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她举止若幽蓝。那冰蓝色的眼眸里,藏着一份忧伤,此时闭着眼睛,淡淡的露珠,含情脉脉,柔情似水,越看越不好意思下手了。 无奈,只好强压胸中欲火,转移目标,不去看她,看天空;“却被高大的白杨树枝条割成了一绺一绺的蓝绸缎,斜阳透过枝叶斑斑驳驳的射下来,随着树叶的曳动而眨着诡秘的眼睛。望着下边的座座坟头,它们不言不语,哲人似的立着。笔直的树杆上黑皮皴裂,挂满了苔丝;撑起伟岸的身躯,枝桠横邪不一。” “什么呀!”她不满的依偎在他的怀里,那闭着的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自言自语:“这儿不是引人注目的地方,身边也只有几株白杨,那树干飘逸潇洒,浑身洁白,洁白得如怀里女子,虽然有时传来‘咯吱’声,那是裂开白纸一样的树皮迎风招展出的响声,不必受到惊扰害怕,快啊!” “我不敢……”他细心的抬头看看四周;除了茂密的杨树林子,便是林立的坟头,静悄悄的一片,不管杨树还是坟头,它们不分高低贵贱,不论年**小,和谐共处,把绿色和希望带给了竹根大地。“此时连个人影都没有,多好的机会啊!”可是,还是不忍心下手,这朵出生在贫困人家的鲜花,让自己心生喜爱怜惜之情。 他又看看她;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那太阳羞答答地失去了耀眼的光芒,与自己的脸一样涨着通红通红的,好像背上千斤重的担子渐渐地下坠去。” 唉!他叹了一口气:“估计离上车时间也只有个把小时了,快拿出收音机,打开听听报时。” 她不愿打开半导体收音机,害怕他为时间担心。可是,等来等去,却不见任何动静。此时,不再羞涩,渴望的眼神流露出水一般的真情,当即提出要求,“亲亲我吧,我需要爱……” 她需要爱,自己装什么假正经,其实是伪君子一个。昨晚在北湖草地游玩,初次见面就那么的心邪,一味的想着野婚,欲意在茅屋内完成那最美好的一刻。由于她的反对才没能实现。现在她同意了,而且主动躺倒在怀里,闭起眼睛等待,多好的机会啊,傻子才…… 于是,他一把推倒…… 她乖乖地配合,闭上了眼睛…… 第二四〇章 情深深泪雨蒙蒙 突然“咔嚓”一声,一根干枯树枝被大风吹落了,不偏不邪不前不后正着脑袋砸下,好像是人故意敲打警告似的;“你小子光天化日之下……” 他当即那被杨树枝落下的“喀嚓”声和背后脑袋的击打,吓得突然一个抽缩,浑身抽筋,愣怔,趔趄,那刚刚出现的一丝丝邪念突然消退了,这种症状在当地农村叫“回马惊”。﹤ 据说男女之间正在亲热,突然受到惊吓,必得“回马惊”,这种病很难治愈。 “回马惊……回马惊!”他清楚这种病的厉害,越想越害怕,自己得了“回马惊”,意味着一生都没了****。面对她躺在怀里,一个娇柔的大美女,又能如何,无动于衷。 “回马惊”使他羞羞答答地不敢拥抱接吻。 何况此时是大白天呢,没有了****,不存在不好意思下手,也不存在害羞了。 怪不得新婚夫妻入洞房,大多选择夜晚,原来黑夜是块遮羞布,害怕新婚丈夫与新婚妻子亲热时,突然受到惊吓,患上“回马惊”的疾病。 “回马惊”把这个闷**骚型的男人给治住了,何况生来不会爱前节奏呢,只会着闷干。 因为,他怕女子,在学校时,与女生说话就脸红,总感到男女之间异性接触,浑身不自在。 虽然他们之间的爱,已经达到互相难舍难分的程度。那只是从心里爱慕对方。 他面对躺在怀里的美女,异性的吸引,感情的诱**惑,难以克制,就是不知如何下手,难道这种事情还要人教吗。 此时,她好似一朵鲜花,浑身散着香气,那特带有的青春气息,吸引来了那身旁野菊花上的蜜蜂,可见她的魔力,比那鲜花还香。可是,浑身又长满了刺,蜜蜂只有在周围绕飞,就是不敢进入花瓣。 她又好似山中的雌虎,散出雌性独有的气息,隔着山头能把雄虎吸引过来,靠的就是那股气味。可是,每当雄虎接近求爱,又张开嘴巴拒绝。 他在她身上,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气味,是这种气味闻着舒心,一直吸引着自己,如痴如醉,牵肚挂肠。只因情感诱**惑,青春激素的散。 他……他……他实在忍耐不住了,于是低头来,望着那白嫩嫩的脸蛋,心里痒痒酥酥的,涌出一股燥热,趴上去狠狠的亲上一口。 可是,被树枝的惊吓,患了回马惊的他,却有心无力。不得不再次望了望周围,一片无声无息,只有那西南风顺着河道一呼而过,天空变得阴霾,白杨林子好像向自己倾诉什么? 不,它在嘲笑,你听;出“哗啦啦”的响声。它笑自己是傻瓜,好像说什么呆头鹅。 他在这关键时刻,却想起了古典戏曲“十八里相送”,梁山伯与祝英台分别时的一幕,如同电影似的出现在在脑海里,可笑的梁山伯竟然笨到那种程度,在祝英台那么明显的暗示,河里漂来一对大白鹅。雄鹅就在前边走,后边的雌鹅叫哥哥,如此的挑---逗下,竟然不知不觉,他才是真正的呆头鹅。 我们是新中国的知识青年,生长在改革开放年代,那种感情决不会再重演。决不当呆头鹅,该下手时就下手,决不错过机会,得梁山伯那样的相思病。 他再也忍耐不住了,突然张开双臂,像恶狼似的把她紧紧地抱起。 使劲地亲,使劲的吻,吻她的脸蛋,吻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可是胸中的那个……,却没有冲动的感觉。 她被吻成了一个乖顺的小绵羊,闭起双眼任其他的胡乱亲吻…… 连那身旁的杨树也被一对情**人的亲吻所打动了,打起了掩护,越的枝繁叶茂。被大风吹得摇晃着,树荫遮挡着,遮挡着前面的公路。好像拉开的一块遮羞布,淡淡的斜阳光斑斑驳驳从浓密的绿叶里筛洒下来,照在遮羞布上,来回跳跃晃动,闪烁的光影,使远处行人眼花缭乱。 “我……我……好想你啊!”她的声音有点颤,再也忍耐不住了,爱情的力量使她揭开了遮羞布,当即提出:“你今天别走了。” “不!”他一口拒绝了,说出昨夜在旅店住宿的情况,“即使不走,还不是被关到门外。” 她后悔了,后悔昨晚没有睡到一张床上,随坚定的说:“今晚不会的,绝对不会,永远不会。” 他却无动于衷,回马惊让他有心无力。 她弄不清,他患了惊吓病,自己这般主动,为何只见亲热,不见行动? “嗷,”她明白了,爱需要选择位置,莫非他心里还是想着湖岸边的茅屋,当即提出:“我们现在就去茅屋,你昨晚提出野婚,茅屋内让你称心如意。” “茅屋野婚!茅屋野婚!”他嘴里念叨,心里想着的却是时间:“哪个不想去呢!可是,时间不允许,我不能耽误个人前途,不能影响工作,即使路过茅屋,也没时间进去了。” “该死的时间!”她狠狠的骂了一句:“把我们推向离别边沿。” “离别是残忍的,不去想它,想起来伤心,”他不想再往感情上撩拨了,赶紧把话题转移,“你看:杨树林子前面的柏油马路上,那些车辆照常来来往往,两边的树冠彼此交织,搭成清凉的绿色长廊。” 她没能得到满足,尽管把话题转移,也扭转不了心,只有长长地呼一口气,“唉!我害怕离别,意味着……” “是啊,有情人终成眷属,爱,需要时间培养,我们年龄都还小,虽然经过一天一夜的接触,你有拒绝到主动提出亲吻,一步步上升,说明感情在一步步加深。” “情人相爱,为什么刚刚相聚就要离别!” “人生如梦,纵有百转千回,谁也逃脱不了离别。” 她伤心的说:“我年龄可是不小了,二十二岁的大姑娘,在农村来说属于大龄青年,俗话说;少女怀春,我也一样,有七情六欲。” “这个年龄在城里还属于小孩,结婚都在三十岁左右。”他倒客气起来。再次望了望她,一张清爽鹅蛋脸,一头柔顺直。高挺鼻梁,粉玫色的唇瓣,精致的单眼皮搭配着纤长的眼睫,微敛住深褐色的眼眸,闪烁着眷恋的光芒,但光芒的深处,是一股浓到化不开的孤寂。 “三十岁啊!我可拖到三十岁。”她伤心的说出自己的思想:“既然你有情我有意,情真意切,情投意合,就应该马上结婚,最好是现在。” 他何曾不想早点结婚,可是,自己是奉父母之寄托回祖国学习,只因孤独寂寞,无心学习,为填补这个孤独的心,才以寻找笔友的名义解闷,私自见面约会,没想到笔友竟然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而且一见钟情。 经过一天一夜的接触了解,感情急剧上升,难分难舍,可是,遇到结婚大事,却束手无策,总要回去告诉父母一声,征得老人家同意,而后才能回来商谈结婚一事。 为了不让她伤心,自己不能告诉她家庭住址,是个海外流浪的游子,那样她会更加伤心。可想而知,无名无姓的笔友,在中国就找不到这个人。恐怕知道后连笔友都做不成了,只好伤心的对着苍天喊叫:“老天啊!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这时,老天感动了,见二人难分难舍,带着同情心开始挽留。有清风变成了狂风,晴天变成阴霾。 那是老天看出了二人的心,他们在为离别而隐隐作疼。似乎所有关于离别和挽留的歌曲都在为二人歌唱。 城西河道里的大风窜到堤岸,无情的拨弄着**离别的眼泪…… 大风吹得杨树东倒西歪,出“咯咯吱吱”的响声。 她眼睛里流出难分难舍的眼泪,哭诉着:“我不想让你离开,可是又无法回避的一个现实。” “哪个想离开呢!”他站起身来,要走了,想留给她一些伤感的话语,让她永远记得我,其实我知道他也很舍不得我,所以我还是想对她说,让她永远的珍惜这份感情。只有对着杨树林子出歇斯底里地大喊:“美丽的城西河啊!美丽的竹根女孩啊!美丽的杨树林子啊!我们就要离别了……” 她听到离别字眼,放声大哭起来,“嗯!嗯……”地出悲痛声。 “别哭!别哭!”他被哭得心软了,“你听:风在劝说,它在轻轻的吹着,似乎已经到了上车时间。” 她并没被劝住,还是一个劲的哭,因为想起那个亲亲的时刻!想起他们双唇相接的时刻,自己真不相信,他竟会这样对自己无情,一走了之!真不相信他会忍心看着难过!不相信他会望着我哭啼而不管不问。我只相信!他曾说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那是个谎言吗?离别即将成为他和我行同陌路,然而,现在我却也正在慢慢地死去。我真的想他,现在我们也许永远不会知道,我唯一希望的只是他能快乐,不管有我在他身边,或者没有,我唯一希望的只是他能快乐。可是,却不敢出口,只有一边想一边哭,归纳一句话:“你别走了,我不想分离。” 他听到痛哭声,心软了,更加疼爱,只好再次一把她搂到怀里,不需要语言,可以平静的面对他和她,纵然心里有种隐隐的说不出的酸楚,可是自己不再落泪,哭泣是因为一个人的记忆在心里,无论怎样也不肯散去。“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啊!可是又不能不面对即将分离的现实。” “又是分离,”她被他这么一抱,感到一股热流涌入,“我才真正的感到两颗心捆绑到一起了。” “我爱你,你爱我,用心去爱,这话是你说的。”他掏出手绢,一边轻轻地擦去她嘴角上的眼泪,一边安慰说;“请不要哭涕,要说什么?快说,时间最多还有半个小时,我们是斗不过时间的……” 第四二一章 两情人难分难舍 “我……我……”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有的只是哭啼,呜呜咽咽涕不成声,纵有千言万语归纳一句话:“我不想让你离开。” “坚强一点吧!”他心痛地再次帮她擦去眼睑上的泪珠,安慰一番,“请你不要为离别伤心,为离别难过,为离别恋恋不舍。”可是,自己的眼泪咋也止都不住呢,随着她的哭啼哗啦啦的流淌。 她见他流泪,还为自己擦拭,清楚情感的眼泪身不由己,随夺过手绢,一边哭啼,一边帮他擦着眼角,虽然涕不成声,还是安慰:“道理何曾不明白,明知你要走,我怎么也控制不住感情。” “是啊!人心都是肉长的,当吃过午饭,我掏出那张三点钟的车票看看时间,离别的钟声早已敲疼了我的心,体会到离别即将到来,心里顿时一阵心酸,作为男人怎能当面哭啼,眼泪只能往心里流,” “原来你早就哭了!'她握紧他的手,好像不肯松开,“我们用双手紧紧地握别,让感觉在手中轻轻撩过,共享一份难忘的温馨……你走了,送你一束鲜花,那花是我的微笑,那绿叶是我常青的思恋。真舍不得,为什么刚刚相爱就要分开呢?” “你在竹根,我在中州,分离是难免的,无法逃避的现实,真心相爱是永恒的。因为真情无法抛弃,无情无法逃避,深情无法拥抱,我爱你之情,伴随着一生的祝福,在你的脸庞亲吻;愿你快乐,幸福。” “谢谢你的祝福,”此时她后悔了,后悔昨晚旅店的所作所为,真的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对待他!好像老天有意安排,人的命天注定,自己有什么办法,只好道歉说:“昨晚我清楚你的心,也知道你睡不着想我,可是……可是……有些话难以出唇,此时又不得不告诉你,因为你要走了。可知,就在你电话决定来竹根城约会的那一刻,突然,‘例假’来了。” “历佳……”他是真没听懂,还是故意打岔,竟然追问:“谁是历佳,他来干什么!难道比我还重要吗?” “当然比你重要!是闺蜜,挺多的。”她面对他的打岔,到底是保密还是不愿解释,挺多的是什么意思?竟然用一句道歉的话语搪塞:“千言万语归纳一句话,我对不起你。” “原来是闺蜜啊,哪个没有要的好友呢,当然越多越好了。” 他仔细想想,终于明白了,莫非是昨晚陪伴她的同学,那是比自己重要,否则不会把刚刚见面的男朋友丢到野外而去陪她。再说,听了道歉不会起疑心,因为,想起昨晚被关到门外之事,随表扬称赞:“没什么道歉的,同学吗,应该送回家,其实我早已忘记了。再说,你做得对,我们的感情是建立在信任上,不是一时的满足,应该真诚以对。从而说明你是一位通情达理温柔贤惠的女孩,不是那种随随便便轻浮的女子,通过昨晚同居一室的所作所为,使我更加信任你,决不会乱猜疑。从而懂得了什么叫爱,爱一个人,应该从心里去爱,用心来呵护感情,用心来爱慕对方。我爱你的贤惠,即使分别再久,也不会对你胡乱猜疑。” “贤惠谈不上,”她摇了摇头,没有组织家庭何来的贤惠,“我不在身边,不能照护你。孤独枯燥的日子比树叶都稠,你要多多保重自己。” “我会照顾自己的,没有我的岁月里,你也要保重自己……但愿经常通电话,免得心里牵挂。” “回去后先来个电话。如果你想我,或者感到孤独,随时随地打电话。” “这里有张纸条,多留几个电话号码,以防万一。” “因为家里忙不能天天到大队部打电话,如果你想我,就对着天空大声呼唤。” “那你呢?如果你想我,该如何解脱?” “我就大哭一场,以泄内心的痛苦,”说着说着,她又大哭起来。 “亲爱的,别伤心,”他摇晃着她的臂膀,安慰着,“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把眼角的泪水擦去。” “我不哭,你也别伤心,我们走吧,往车站走去……” 此时暗淡的城西河道里,升起了一股浓雾,浓雾中传来汽车地的喇叭声,时而急促,时而悠扬。那条从应天通往陈州的柏油马路,如水的车辆,熙攘的行人,在浓雾中缓缓行走。 他站在浓雾中对着离开的杨树林子,大声呼喊告别:“老天啊!您可以作证,我和她吻别在这无人的草地上,在茂密的杨树林子,我们的爱是纯真的,今生今世永不变心。” 果然,他的呼喊感动了苍天,突然吹来一股旋风,那旋风吹散了眼前的浓雾,看远处的雾,丝丝缕缕好像垒砌一道墙。 她对着刚刚吹起的旋风呼喊:“风啊!请您带走所有的思念吧,留下一颗真诚的心。” “我将离开最爱的人,带着这份感情离开竹根城,离开这座小城,去那格外冰冷的中州市……。我们快走,别耽误了上车。”他拉了拉她的手。 “亲爱的,”她推开他的手,擦了擦那挂在眼角上的泪珠,提出:“再给我一个吻吧!” “好的!”二人又是一阵狂烈的亲吻,还是难舍难分。此时蓝天上缕缕白云,那是他们心头丝丝离别的轻愁;然而胸怀和长空一样晴朗。 他望着西方天空的晚霞,催促起来;“时间……时间……时间不能再等了。” “又是时间,”尽管使劲的亲,使劲的吻,她还是感到不能满足,气的骂了一句:“该死的时间……把我们再一次推向离别的边沿。” 这时,周围起了地雾,上空还是一片光芒,西边出现了晚霞,庄重地燃烧着!黑暗却在周围盘旋。她主动提出,“天黑了,我们就在这儿完成你昨晚提出的野婚心愿。” “哪儿来的时间!约莫还有十多分钟。”他只好对着晚霞下着了重彩的杨树林子大喊;“再见了杨树林子!” 她在马路上,望着那离去的树林,黑黑的坟墓,一片模糊,“拥抱吧!让我们再次吻别。” 二人双方流着眼泪,难分难舍,在夜影的笼罩下,一次又一次的拥抱吻别。 尽管如此,还是不能满足,难以阻止她的哭啼。 “请不要哭!”他擦着她的眼泪,安慰说:“我们要开心,我不会忘记这些走过的路,这些洒着汗珠闪着光彩的路,这些惊心动魄披荆斩棘的路,这些崎岖不平倍尝艰辛的路,这个浸透泪水充满痛苦难分难舍的杨树林子……我们呆过的地方,是我们最贵重的财富。只有记住这里,才能走好以后的人生路。所以,不要再哭。” “我不哭,可是,眼泪不听使唤,挡都挡不住。” “你的哭啼会给对方增加牵挂,在身边没有我的时候,谁来为你擦眼泪,谁来为你解脱痛苦?谁来安慰你?” “放心吧,亲爱的,你就展开翅膀放心的飞翔吧,飞的越高越远越好。”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因为是我送你出远门的,咋成了你送我。” “我……我……”她吞吞吐吐,还是那句话,“我舍不得离开你。” “亲爱的!坚强一点吧,我爱你,在北湖的草地上,你爱我,在杨树林子里。我们真心相爱已经足够了。” “话别之情,相思之苦,总是难分难舍。” 突然,她停止脚步,擦擦眼泪,说了句让他刻骨铭心的话,“不,我们不能这样,万一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故呢……” “不会的,没有什么万一。” “人吃五谷杂粮,生死病亡难免,两情人不能相随,会给对方带来一生痛苦。” “是啊,两情相恋,两地分居,牵肠挂肚总是难免,哪有什么万一呢!” “万一……万一……”她想不出万一,又是采取考验,拿自己打起比喻,“万一我死了呢,你该怎么办?” “瞎说什么!”他立即警惕的看看四周,随惊叫一声“不好!” 俗话说;怕鬼有鬼,杨树林子下面是一座座坟墓,那墓穴下全是阴魂不散的死人,赶紧阻止说:“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孤魂野鬼会听到的。” 她赶紧改口,“我是在打个比方,假如我死了。” “打比喻啊!”他明白了,又是在考验自己,一定要经得起考验,随表起决心,“放心吧!我心爱的人儿,你要真的死了,我定随你而去,自我了结,决不活在世上一天。万一我死了呢!” “我不要你死。”她好像有什么心事,又好像话中有话,莫非预知自己的厄运,“我们好似一对鸳鸯,一个失去,一个恪守终生忧郁而死,绝不活在世上。” “其实我们就是鸳鸯,”他不明白话中什么意思,随从肺腑里出海誓山盟,“我对天誓;如果没了你,我不会留在世上一天。如果没了我,你该怎么办?” 她同样对天誓,一手举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尽力争取,不会让你失去,直到唤回。” “忠不忠看行动,”他对她所表的决心感到不够明确,再一次重复解释,“死了倒好,怕的是不死不活啊,两厢分离实在难熬。” “死了,死了,一了百了……”她愣了一会儿,也来个解释,“即是死不了,我会为你恪守终身,一生不嫁。怕的是你故意离开我,不给一点消息,漫长枯燥寂寞日子实难煎熬,生不如死,绝望痛苦……” “好!好!好!”他听了她所表的决心,心满意足,此刻,倒感到他们二人好像梁山伯与祝英台里《十八里相送》。 他高兴地学起越剧唱段,“一天相聚情如海,山伯难舍祝英台。” 她被逗乐了,即用豫剧唱腔接对;“相依相伴送回家,携手车站走过来。” “快打开半导体,用收音机里的乐器,欢送我上车。” “好的!”她当即打开了收音机,手拉手路过马路旁的梅花树,真巧,收音机正在播放梁山伯与祝英台。 他随着收音机手指梅花树:“你好比那些梅花拥有最高尚的品质,默默无闻、自强不息、坚强、刚毅,不向困难低头,不夸耀自己。” 她听了不够满意,厥起了小嘴,“此时的梅花还没开,光秃秃的不漂亮,难道你嫌弃我。” 这时收音机里唱了一句:“那儿一片梅花树,树上百鸟对打对。” 她随着收音机,高傲地接唱起来,“喜鹊梅树喳喳叫,向你雄鹰报喜来。” “我有什么喜?平淡的生活加实际行动。老婆!凭我们二人的真情,厄运决不会降临到我们头上。订立海誓山盟也只是口头保证,我们要以实际行动。可是却不能在身边陪伴你。” “又是离别!”她最恨这句话。 此时,洋溢着悠悠的昏暗悄然冲来,夜,仿佛是一个恶灵,寻觅安眠之处而涕不成声。“走吧!时间不能再等,离上车时间还有五分钟。” “为什么!”她对着大雾高声呼喊,“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有情**人终成眷属!“黑夜为他们拉起一道避眼屏障,好像告诉二人;“临别前再来一个亲吻吧,我来给你们打掩护……” “亲爱的!”在夜雾的遮掩下,他们再次拥抱,给她一个深深的吻。 “旅客朋友们!开往应天方向六点钟的班次就要出了,没上车的旅客,请您迅上车……”竹根汽车站的高音喇叭里传来服务员软绵绵的声音。 “不,我不让你走,”她紧紧紧地抱着他不放。 “笛笛……”无情的汽车喇叭催促起来。 “走了……走了……”售票员小姐站在车门口喊叫着:“你们是上应天的吧,赶快上车,” “我走了!你要多保重,”他再次告别。 她追到车门,却被售票员小姐挡住了。 此时,大雾突然散去,明亮依然那么明亮。“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远处,几颗闪闪烁烁的星星,给月夜增添了几分诗意。整个竹根城仿佛沉浸在银色的光海中。 汽车司机按了按喇叭,算是给乘客,给欢送的亲人一个告别。 竹根开往应天的最后一班客车缓缓开动了。他打开车窗,向她摇着手,“别了,亲爱的竹根女孩……” 她眼泪巴巴的望着,直到看不见汽车的身影。 他向原野摇了摇手,“别了,一览平川的豫中大平原……” 汽车逐渐加,直到飞快驰奔,他望着离开的小城摇了摇手,“别了,多情和谐的竹根城……” 汽车越来越快,越过河流,他摇了摇手,“别了,曲折美丽的城西河!” 汽车飞穿越白杨林子,他再次摇了摇手,“别了,唱着歌儿的白杨林子,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他望着那望不到的身影,别了,亲爱的,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因为我爱你。 汽车一路东北,越过北湖,越过村庄、越过河流…… 他不知道风在哪个方向吹,好像在梦中…… 第二四二章 离开后孤独寂寞 他坐在汽车上,一直趴在车窗上回头望着,直到望不见竹根城的身影,才慢慢的关闭车窗。 可是失落的心情难以平静,真的太爱她了,闭上眼,以为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只好又打开车窗,再次回头观望,能否看到她追赶的身影。 尽管眼睛瞪得灯笼大,只能望见竹根城上空,那夕阳抛下的云朵,与自己一样感到失落和孤独。 云朵不能借助于太阳的美丽光彩来梳妆打扮自己了,色彩由绯红到粉红,渐渐地暗淡下去了。 因为,黑暗的夜晚已经到来,俯瞰这儿的黄昏,宛如天河里坠落了一弯金色的月亮,亲吻着北湖边的树林,仿佛是一个遥远、朦胧的梦。 汽车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行驶,很快到达应天车站。 他下了汽车,在通过候车室,看了看那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此时刚刚七点。 时间是宝贵的,一刻也不能耽误,随又急急忙忙赶往火车站。 因为,她提前告诉了自己,夜里十二点有始车,早点买票,可以买到座位,在火车上睡觉,恰好天明五点二十分,便可到达中州,不耽误上午八点上班。 为了特意赶这趟火车,赶紧去售票厅买票。 可是,尽管加快脚步,紧走慢走还是晚了一步。因为有位乘客告诉:“座位没了,只剩下站票。” “那还去干什么!”他只好到候车室看看列车时刻表。 候车室里等待乘车的客人特别多,因为,应天车站位于京九和陇海两大铁路干线的交会点,是沟通南北,连贯东西交通的要冲,又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豫、鲁、皖三省物资主要集散地,居于全国铁路网中心的重要位置,素有铁路心脏之称,所以,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他看了一会儿列车时刻表,也没看出结果,只好来到大街上看看,夜晚的应天还是那么热闹,一辆挨一辆的汽车出耀眼的强光,在拥堵的行人中间时快时慢地行驶着,有时按一按低音喇叭。因为人多,行人们也不予理睬继续走路。 街道旁的水银灯出淡红色的光,给卖晚餐的摊贩们提供了方便。那热腾腾的烟气散出香喷喷的饭菜气味,使过路的行人闻到直流口水。 这时,他才感到肚子饿了,必须先填饱肚子再说,否则到火车上再吃,恐怕时间太长了。于是,就在近处要了份盒饭,边吃边赶往车站售票大厅买票,必须把车票拿到手再说。 一天一夜的竹根旅行,这时他才真正体会到累了的滋味,看来,必须买一张有座位的车票,否则站到中州太累了。 恰巧买票的人不是很多,他立即走向售票窗口,掏出钱来向售票员说:“买一张从应天开往中州方向的始车票。” “始车没有座位,”售票员告诉他,“如果不着急的话,可以买明天上午的,有从应天开往新乡的4726次普快,路过中州。是始车,有座位,而且座位很好。车时间;明天中午十二点正,到达中州的时间是下午四点。” “不行,”他当即摇了摇手,“因时间紧急,不能等到明天中午,今天晚上必须赶到,否则就会耽误明天上午上班时间,那就买上一张能早些赶到中州的车票吧,” “只有过路车,站票,”售票员的服务态度还是很热情的,“从扬州开往成都的空调快车,247次过路车,车时间二十点二十一分。到达中州的时间夜间二十二点五十分,” “这不快了吗!” “谁说不是啊!” 他立即算了算,现在上车,到家才十一点,不需要在车上睡觉了。当即决定,“那就买了一张从扬州开往成都的247次车票吧。” “快,”售票员一手递过车票,一边说:“现在就要检票进站了,” 他接过车票,回头看了看那售票大厅墙上的挂钟,已是二十点零五分了。 这时,高音喇叭服务员软绵绵的声音,正在喊叫;“有乘坐247次到达成都方向的旅客,到一候车检票上车,” 此时,他来到第一候车室,离上车的时间很近了,不过,还没开始检票,大概还有五分钟。不能到应天大街逛逛历史文化名城了,只好站在候车室门前,望了望车站广场的天空。 多么留恋豫东平原上的夜景啊!天上的月亮大致只有圆满时的一半,暗淡的光辉和地面上霓虹散出的光遥相呼应,互诉着天上宫阙的寂寞和文化名城的繁华。暗淡的月光把天幕衬托得灰蒙蒙的,由于视觉的影响,感觉自己所在的位置天空最高,视线远处的天都消失在地平线上。 此时,一阵凉风吹来,顺着远处的公路望去,霓虹一闪一闪的,像她那天早晨在旅店为自己借针线缝衣钉扣点燃的烛光,让自己感到一种莫名的怀念和难过。 她,我心爱的人儿,随看了看,那胸前帮助自己加固的纽扣,感觉她在眼前一样。可是,就是没有昨晚旅店那种浪漫,没有那灿烂的笑容了…… 正当他沉浸在昨晚的回忆中。忽然,乘务员一手拿牌子,一手拿高音喇叭,软绵绵的声音喊叫;“走了!走了,乘坐247次到达成都方向的旅客,按顺序排队,到一站口检票进站上车了。” 他立即站起身来,跟着旅客排队检票进站,坐上了247次列车。 老天就是这么捉弄人,就在他刚刚通过检票口进入火车站的一瞬间。 她慌慌张张赶来了。 由于分离残忍,难分难舍,一刻都不想离开,同样感到失落,想来想去,就不如追赶他,可以在火车上多聚几个小时。而后再从中州转车去北京。 再说,自己曾经告诉他,乘坐夜里十二点的始车,有座位,村里人到中州大部分都是选择这趟列车,在火车上睡觉,天明到达中州,全天办事,晚上赶回,十分方便,不需要花钱住旅社。 哪知,他住在中州,不是办事,也不会住旅社,提前买了一张站票,照样到家可以睡觉。 果然,火车经过三小时三十二分的行驶,于夜里二十二点五十分到达了中州,还不到十一点呢。 就这样,一对难分难舍的恋人,错过了相聚的机会。 她寻遍了整个候车室,又让车站通过高音喇叭寻人,还是没能如愿。无奈,只好搭乘应天直达北京的火车,伤心的独自走了。 这时,中州市的夜里十一点,大街上还是灯火辉煌,行人来来往往穿梭不断。 他无心观看夜景,虽然有着夜猫子的精神,也有困了的时候,再加上昨晚在竹根城旅店折腾了一夜没有睡好,此时眼睛难以睁开,必须赶快回家睡觉。 可是,到家已经十一点半了。 他赶紧洗洗上床睡觉,这一晚睡眠很好,一直睡到天亮。 早晨,他被噪杂的汽车喇叭声吵醒了。随站起身来,打开窗户朝外望去,乳白色的轻雾弥漫着大街小巷,笼罩着中州市,虽然还看不到太阳,却散出燃烧的气息。 于是,他赶紧穿上衣服起床,要赶早上班报到,不能再耽误了。 这一日,他度日如年,心烦意乱,百感交加,一种失落感,看什么都不顺眼。连走路都耷拉着脑袋,低垂着眼帘,唉声叹气。 他尽量压制自己的情感,不能在上班的时间出现,更不能影响工作。 可是,每当想起离别前的嘱咐,如同在眼前一样。 爱一个人怎么如此的经受折磨。 他尽量压制自己的情感,暗暗告诉自己。“我不能很想她,只是在听豫剧的时候,被某句唱腔所打动,脑中出现短暂空白;我没有很想她,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知道她去北京的情况;我没有很想她,只是在工作时,脑子里回忆一下她的身影。” 漫长的时钟,使他难以忍耐,心神不定,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五点半下班回家。 可是,到家更麻烦,还不知在单位上班呢,上班时间与同事说说讲讲,时间还好混些。 看来,大脑不能闲着,这回到家,就变了,更感孤独寂寞,脑子里全是她的身影。 他茶饭不思,没有口味,坐在桌子前愣愣呆,思虑万千。 等什么啊! 等待她的电话,等待她的消息。 可是,等来等去没有一点消息,心里胡乱猜疑起来,难道她变挂了? 昨天相聚在杨树林子,曾海誓山盟,才刚刚离开还不到一天,咋说翻脸就翻脸了。 “不,她决不是那种人,一定有什么大事,才迫使她不能打电话联系。 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己该主动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而后再问问情况。 当即翻找在杨树林子里,她留给自己的那张小纸条,上边记着电话号码。 谁知,翻遍了全身哪儿来的电话号码? 仔细想想,突然想起来了,昨天与她约会穿的衣服,夜晚十一点洗澡已经换了,这是刚刚穿的新衣服。 那换下的衣服呢? 于是,他赶紧寻找,因为与她约会,搅得心烦意乱,神经兮兮,丢三拉四。 最后终于找到了,换下的衣服正浸泡在水盆里。 于是,他赶紧捞起,想从口袋里翻出那张带有电话号码的纸条。 翻来翻去,终于翻出来了。 可是,已经如同粉末,哪里还有字迹,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意味着连电话都打不成了,唯一安慰自己的,只有等待,等待她的消息,等待她的电话。 第二四三章 相思病折磨摧残 难忘昨天晚上;在竹根东关大街的小河桥上,我坐在小桥的栏杆上,你依偎在我怀里,闻着那特有的女性气味,深深的吸入到我肺腑,通过血液循环注入心田,打动了我的心。﹤ 特别你那娇柔可爱的笑容,嘴里哼着豫剧朝阳沟银环下乡那一段优美动人的乐曲,你的唱腔虽然赶不上魏云,却在我心里是最美的,一直回荡在耳边。 难忘在北湖的草地上;我们相依而卧,仰望天空,数星星,看月亮,讲着小时候的故事,讲着北湖怎样形成的,越讲越兴奋…… 由于大脑神经极度兴奋,使我产生对她占有的**,脑子里闪出野婚念头。 所以,特在鱼塘旁的茅屋内,寻找最舒适亲热的地方。 亏待茅屋里不干净,有屎粑粑****,还有咬死的死狗。 不对,那是我们刚刚见面,感情还没达到一定程度,所以…… 难忘在旅店内;我们同居一室;你故意向我展示,那丰满苗条的身姿。 尽管把我关到门外,还是让我得到了眼睛的满足。 这一夜,是我有生以来的甜蜜和幸福,能与心爱的女孩同居一室比什么都快乐。 虽然一夜翻来覆去的没睡着,可,比什么都快乐。 特别让我最开心的是;近距离看到了你那诱人丰满雪白的酮体…… 现在回想起来如同在眼前。 难忘在你们家共进午餐,能吃到你亲手做的饭菜,比什么都幸福。 特别得知你的家庭情况后,更加深了我对你的爱,一位贫苦人家的孩子,里里外外一把手。怪不得呢,你学习红灯记里的李铁梅,“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自小养成,勤快,细心,温柔,贤惠。 难忘在杨树林子;你深深的一个吻。 那是动了春情的。 不对,是纯情,你竟然主动地送给了我调皮的舌头。 那舌头在我嘴里,毫无阻挡的进进出出,挤压缠绕、吻合,绕得我浑身酥。 这一吻,竟然把我们的爱,加深到了极点,我才有真正心动的感觉了,真想立即扒去…… 直到现在,还让我回味无穷,男女之间相亲相爱,是多么的甜蜜,是多么的激情,是多么的快乐,终身难忘。 当我们双方胸中烈火烧得正旺时,竟然分开了。 此时,他感到孤独,感到无聊,一个人坐在桌子前,敲打着属于自己的回忆。 瘫坐在椅子上,好好想想她的情况。 因为有你,才有了浪漫,感到一切都很温暖。 我要让你,懂我全部的心思,一个微笑,一个眼神,都是默契。 我愿意走入你的心田,成为另一个你。 在爱情的国度里,总会有一个主角一个配角。 此时的你,没有了我的关心,没有了的我的照顾,没有了我的念叨,你是否早已习惯于一个人面对困难。 突然,一股凉风袭来,轻轻的吹动着窗帘,也吹醒了,他那错乱的神经,不知不觉又回到昨天约会的情景…… 他开始检查自己的不足,哪些地方会造成她的反感,让她如此伤心。 他承认,在一天一夜的约会中,除了临别时再次吻她,自己什么也没做,因为,怕后果太严重,怕我们会很痛苦…… 所以,吻住你的嘴,紧抱在杨树林子的草地上,再也不想把你松开…… 尽管四处无人,虽有几次强烈地冲动,都被自己的理智挡回。 自己坚持一个信念,不能伤害你,即是感情再冲动,也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清醒一点吧,给我们的爱一条生路。 理智一点吧!我们真正在一起也才不过两天。 自己需要的爱,不是那样一时满足……要做长远夫妻,永久相爱。 所以,几次强烈的冲动都被理智和忍耐压制,从而坚持下来了。 难道你还有什么想法? 认为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所以,才故意躲避我…… 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又不得不带着美好回忆离开你,离开那座小城。 我后悔时间过的太快,来不及把你抱紧又要离开。 刚刚相聚,刚刚接触到彼此,就这样匆匆的离开了。 我离开了你,违背了你的挽留,一片真情付给我,竟然给了你一个闪失。 可知,我们离别时,难分难舍,夹杂着太浓太浓的情绪,总是让自己力不从心…… 一句话,对不起你。因为,我要回来上班,不能耽误工作。不得不带着城西河道的狂野和忧伤,带着隐秘的激情,擦着埋藏在心底的泪花,离开你。请理解我。 可是,你并不理解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招致了你,使你突然变卦,产生那么大的反感,感情从最高点,突然降到最低层。连个电话都不打。 自己现在的心,充满了一种恐惧。我怕,我真的很怕,怕你永远离开我。 我向你检讨,现实中的我有很多不足。不能光看通信中的我,在信上花言巧语,华丽的词藻,那些都是表面现象,我不够诚实。 我清楚的记得,你当面向我说过;“我讨厌你的霸道,你不是我要的那样地男孩,你不是温柔型的……” 你的话虽然是玩笑,可是,我听了后却很难过。 你还说;“我不喜欢现实中的你,我喜欢信中的笔友翱翔雄鹰……” 这些话让我很伤心,当时,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真想哭,为什么你要那样的说? 我最怕你说那些话了,为什么笔友与现实的我不一样? 我不知道这一切都预兆着什么! 我想;我不是一个细心的男孩,一天一夜的相聚,你看到了我的一些细节,也许有好多好多不足的地方。 我想;我会改的。请给我时间,请给我机会。 快说话呀!回答啊! 是的,有些话埋藏在心中好久,没机会说,等有机会说了,却说不出口了。 他望着傍晚的夜空,对着窗户,一次又一次的呼喊,“柳絮飞扬我爱你!你在哪儿!” 即使喊破喉咙,哪儿有回音。 再也听不到那爽朗的笑声了。 竟然成了对着夜空喊话,只有那窗户透过来的微风,带来一丝丝凉意。 是啊!我们都太小了,我们太单纯了。 我不能伤害你。可是,我也没伤害你啊! 此时,我才感到你做的对,没结婚不能睡到一张床上,那样会出事的。 既然有笔友展成为情人相爱,只能全心全意地用心去爱,用心去呵护。 我要用,我这颗最宽容的心,去触及你心灵最柔软的部位。 可是------ 此时,我终于明白了,你不给我来电话的原因,因为,世上没有永远的缘份,没有永远的生命。 我们所能拥有的,只是平凡的一生。 然而因为有你,生命便与众不同, 不用誓言,不必承诺,我们只需有了爱情,才有了今天的手牵了手。 可是,我们的手还没紧握,就这样撒手,以自己设计的爱的程式,去演绎一种精典的永恒任何虚伪和欺骗,都会给对方造成巨大的伤害。 这一天,他度日如年的整整等了一天,还是等不到她的电话,更望不到她的身影。 他在房内来回的走动,以消磨思念的时光。 无奈,只好再次来到窗前,望望窗外,已是漆黑一团,假如不是街上的路灯、商店的照明灯以及楼房里的灯光——黑夜是多么可怕啊…… 一天一夜过去了,还是没有她的电话,更看不到她的身影。 这时,他终于明白,如果她爱你,比什么都容易,她会来感动你。她不爱你,你多么努力去感动她,也是枉费心机。 我心爱的竹根女孩,我心爱的柳絮飞扬,你在哪里…… 第二天,早早起床,他和往常一样,等待她的电话,等待她的出现…… 可是,就是不见一点消息,更不见她的身影。 这时,才真正懂得,什么是爱,只有爱你的人才叫爱,因为,我不懂怎样去爱一个不爱我的人,是完全不知道从何着手。 尽管如此,还是一直等到晚上。 总是想不通,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我的微笑,我的眼泪,我的深情,只为我爱你,你也爱我的那个人留着。 此时,你不会知道,单相思是多么痛苦……有些失去是注定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会拥有,拥有一个人就一定要好好去爱她…… 此时,中州市的夜色黑沉沉的,苍空中的“明灯”出微弱的亮光。而城市的各处的灯火也以次地亮了起来,尤其是围绕在公园周围树林的那一片灯光,高高的从半空倒映在乌蓝色的水池的水面上,随着波浪,晃动着,闪烁着,像一串流动着的珍珠,和那一片片密布在苍穹里的星斗互相辉映,闪动着晃来晃去…… “咚!咚!咚!”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正在为情所伤,得了相思病,被折磨得茶饭不思的他,喜出望外。 原来你不是那种人,你没有出远门……你和我一样,在想着对方。 听;她来了! 要给我一个突然袭击,给我一个突然惊喜。所以,故意让我着急。 此时的他,惊喜若狂,带着异常兴奋的心情轻轻的打开房门。 谁知,刚刚闪开一道缝。 突然,“啪”的一声,房门被彻底踹开。 一群陌生人如同潮水一般,挡都挡不住。 他们一个个手里拿着枪,傲是吓人。 两位大个子立即拧住了他的胳膊,好像抓捕凶犯。 先控制大局,一人摁住一只胳膊。 当时,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不明情况吓呆了,乖乖的,老老实实,不敢反抗。 即是反抗也无济于事,因为他们人多,他就一人。 此时,他已被吓得闭起眼睛不敢睁开观看。 不知他们在寻找什么? 到处翻箱倒柜的搜查。当搜到他前往竹根城约会那双休闲鞋时,很感兴趣,拿起来看了又看,好像在鞋子上现什么宝贝似的。 这时,一位大个子立即从提包里掏出石膏磨具,比了比,磨具与鞋底的花纹完全一致。 他怎知,这群人正是负责人甄木友带领的专案组的全体人马,根据老妈妈提供线索,缉捕嫌疑犯翱翔雄鹰来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竟然把搜到的鞋子,经过现场脚印对比,鞋底的花纹完全一致。 案子就这么顺利的破了,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即拿出印泥,取下了他的指纹。 紧接着,一副冰冷冷的手铐套住了他的双手。 第二四四章 霹雳惊以死相随 专案组立即带回竹根县公安局,进行连夜突审,就出现了本书开头的一幕。 可想而知,正被相思病折磨摧残得有气无力的他,突然听到被丈母娘指认,“就是你,杀死了女儿柳絮飞扬!” “什么!”他听后如同晴天一个霹雳,当场昏死过去。 甄木友好不容易唤醒,醒来后却成了精神病人。 那是精神受到严重刺激,柳絮飞扬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 因为正在热恋中的情人,突然死亡,等于从一百度的高温,突然降到零下一百度。天气聚变还会狂风大作呢, 人的大脑更难以承受,相当于一百磅的大锤撞击脑袋,把整个大脑神经全部撞碎了。 尽管专案组把他喊醒了,却成了痴呆人,坐在地上呆若木鸡,一句话也不说了。 无奈,审讯只好停止。 他被押到一间房子里,这是临时审讯犯人的拘留室,连窗户都没有,不过,最高处有个透气孔。 室内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也没有,那是怕嫌疑人自杀。 此时,他胳膊上的手铐已被去除,看起来好像自由了。 可是,精神上并不轻松,如同背上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人命关天,这么大的一宗杀人案压在心里。别说是他,任何人都难以承受。 何况还是他刚刚约会的、刚刚分开的心上人女朋友呢。那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再说,杀死心上人的凶手是自己。而且是她母亲当场指控,一口咬定,“是他,就是他,杀死了女儿柳絮飞扬。” 在铁的证人面前,让他如何反驳? 他不去反驳,他没准备反驳,即是反驳也无用,因为,专案组还举出一系列的证据;在死者的脸上留下了自己的血手印。 不错,那是自己与她亲热时留下的。 身上现了脚印,凶器上也有自己的指纹,这个自己想不通,也不明白如何留下的。 可知,脚印和指纹是铁的证据,在证据面前,让他如何洗刷没有杀人呢? 假如继续坚持,一口咬定我没有杀人,那就是顽抗,顽抗是要受到从严处理的。 再说,杀人赏命,自古以来天经地义。自己只有承认杀人了,愿意为她而死。 那是为情人而死!死的其所,死得心安理得。 此时,一阵夜风吹过,拘留室外变成了阴暗的天,覆盖了他光明的路。 风的遮掩,让他心情更加隐晦,他不知道一路往前,还有多少黑暗在迎接。 回头望走过的路,那些热闹的身影依旧存在,总是那般的喧哗,总是忘记不了在竹根城街道的每一个角落,还有在杨树林子亲热的影子,如今呆在这个冰冷而黑暗的拘留室里…… 精神彻底崩溃了,大脑神经完全错乱,失去了控制。在拘留室里噩梦一个接一个,到底是睡了呢!还是没有睡,反正嘴里不住的都囊着那想不通的杀人案,可笑,“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那错乱的神经想的太多太多,一会儿出现她被杀死的画面;她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一旁滚落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一会儿出现专案组审问的话,“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继续顽抗,只有死路一条,回去好好想想,如何杀死柳絮飞扬的,把作案经过交代清楚。” 自己是要好好考虑考虑,必须给专案组一个交代,给他们一个答复。 可是,如何交代?如何答复? 自己还想不通呢!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她死的蹊跷,死的离奇,这边刚刚分离,那边她被杀死了,怪不得等不到电话,等不到消息,原来死了。 可是,又无法解释清楚,因为杀她的是自己。 那只有对着天空喊一声,“亲爱的,只因为我爱你,所以才打死你……” 他躺在拘留室里的硬板床上,脑袋昏昏沉沉,望着黑暗的屋顶,胡思乱想,胡说八道。 这时,心爱的人又出现在脑海里,那离别时的情景如同银幕上的电影一样,一个画面接着一个画面。 于是,他赶紧爬起,跪在地上,对着上苍,对着心爱的人儿,含着眼泪,自言自语的讲起在杨树林子二人的豪言壮语, 她曾对自己说,那刻骨铭心地话:“我们不能这样太亲热了,分离后会给对方带来痛苦……万一我死了呢!你该怎么办?岂不打击太大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难道因为你爱我爱得太深吗? 才不愿意离别,一时间难分难舍! 为什么情人相爱,非要用死来表白? 难道你不知道,杨树林子底下布满了坟墓,到处是孤魂野鬼。 孤魂野鬼羡慕我们,野鬼们就等待你这句话。 如今你的话灵验了,那些孤魂野鬼索去了你的性命。 紧接着就要索我的性命, 要我陪伴你,成了人们心中难以忘怀的“生死恋”…… 黑暗的屋子,即使点燃一盏煤油灯,也是昏暗的灯光。 可,我这盏孤独的灯,远离了中州市的喧哗,却染上了人命官司。 可知,当世界上的灯盏都为别人照明的时候,我却依旧在黑暗的拘留室内。 我想照亮自己,可是,永远也无法移动,只可挽留伤感而已。 其实,你对自己的死早有预知,它有着不详的征兆。 那天中午,我刚刚起床,突然眼皮跳动起来,紧接着就是邮递员送来的信。 打开观看,你提出见面约会,“说什么要走了,让我来送你。” 原来是让我送你走完人生的旅程,到那冰冷的魔窟---阎王殿报道。 难道这一切,就是因为你爱我吗? 可是,我哪里知道恶魔的降临,竟然愉快地赶来了。 二人一见钟情,双方十分满意,经过一天一夜的接触,感情急剧上升,离别时难分难舍,原来是一次生死离别的恋情。 你的死,对我来说,打击是多么大啊!离别本来就是残忍的,痛苦的,何况永久离别呢! 我后悔,我惭愧,我没有先知先觉。 如果我知道你要死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你。 我要在你身边陪伴,寸步不离,不给你离别的机会,那样一定会把你留下。 可是,我却选择了离开你。怪我,怪我,一切全怪我。是我害死了你。 难忘在杨树林子离别前的亲吻,你送给我调皮的舌头,那甜蜜的亲吻,至今还令我回味无穷。 你知道我喜欢古代爱情故事,我们的爱情很像梁山伯与祝英台离别时的情景。 这时我才感到,自己是蠢猪,是笨牛,比梁山伯还笨,比他还傻。 梁山伯分不清公母,祝英台对他情深意浓,在离别时那么挑逗,竟然把比喻往自己身上拦,气得祝英台把梁山伯比作“对牛弹琴牛不懂,” 我和他一样,也是对牛弹琴牛不懂,我把你离别前的衷言,离别前的隐语不去思考,当成了耳旁风。 我曾记得祝英台送梁山伯下山,最著名的“十八里相送。”离别时难分难舍, 可是,我们临行前就来个杨树林子离别,难分难舍,“车站旅途相送。” 祝英台送梁山伯一路挑逗,你竟然自编自唱,那动听的离别挑逗小曲;“情重如山深如海,一天相聚两无猜,志同道合相敬爱,携手车站永离别。” 最后一句“永离别……”是隐语,我当时咋没听出来呢。 回忆的那段情,会一点点地出现在回忆的空海,但是,也会有新的记忆去填满那情的空缺。 我就像那个梁山伯一样,傻乎乎地释放情和爱,不可能迎接新的回忆。 不过,与我擦肩而过的岁月,每一秒都深刻,然而每一秒都不会离开孤单的身影,因为永远都不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上天,虽然很公平地给了我遮风避雨的屋檐,但是它却忘记了,此时我正在拘留室里受苦受难。 柳絮飞扬啊!我心爱的人儿,你的话中有话,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白。 反而责怪你“瞎说!” 你讲:“不是瞎说,我是假如。” 可是,如今的假如成为现实,成为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的现实。 他们死后有了归宿,双方化为蝴蝶,还是成双成对,成为人们心中的永恒的爱情。 可我们呢!你死了,我却成了臭名远扬的杀人犯,这让我如何做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当时,我咋那么笨,竟然把你的隐语暗示,认为是在考验我,还假惺惺第表起决心;“放心吧,我心爱的人儿,你要真死了,我一定随你而去,自我了结,” 现在弄假成真了。 不对,是兑现诺言的时候到了,如果我真心爱你,就要兑现诺言,“必须随你而去,自我了结。” 唉,我该如何自我了结,随你而去呢。 说实话,我不想让人帮忙了结,被枪毙而死,脑袋穿个窟窿,使人想起来都害怕,而且还会落下臭名远扬的下场。 我要自尽而死,那样是为情而死,是永恒的爱情,又能与你成双成对了。 满足了我们的愿望,在人间没有做成夫妻,到阴间我们要做永久夫妻,成为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的,永恒的爱情,留名于世的爱情。 亲爱的我来了…… 一个漫长黑夜之后,自己还是守候漫长的黑夜,没有谁可以改变自己已经定格的命运。 他的大脑因遭到严重刺激成了精神病人,决心为爱情,自尽而死。 随摸了摸拘留房内,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也没有? 因为,专案组怕嫌疑人自尽,早有了防备,哪里会有自尽的东西呢。 这时,他感到为爱而死,为情而别,也是这么难啊! 我心爱的人儿,我心爱的柳絮飞扬,兑现诺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难道就这样蹲一辈子牢房吗?孤独寂寞,生不如死。” 你的话又一次灵验了。离别时曾说过:“我们好似一对鸳鸯,一个失去,一个恪守终生忧郁而死,” “我们就是鸳鸯!”我当时还做出海誓山盟,“如果没了你,我不会留在世上一天。” 唉,眼前就是那天景,他越想越伤心,竟然放声痛哭起来,悲声欲绝地大声哭喊:“我的那个亲啊!刚刚见面,你竟然死了!而且是我杀死的。” “黑洞半夜哭什么!”门外传来值勤门岗的阻止声,“该死的人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有那个胆量杀人,就应该有胆量承认……” “喔喔喔!”一阵鸡鸣声传来,天亮了。 他被恶梦缠绕一夜,脑袋昏昏沉沉,半睁半闭着眼睛,嘴巴不由自主的念叨:“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啊!”正在为审讯顽固不化而着急的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听到招认,心中大喜,“看来,还是证人丈母娘的到来起了作用。” 嫌疑人招供了,不需要熬夜了,立即把嫌疑人提交法庭审理。 谁知,经过审判庭审理,竟然出现了上述那么多惊奇。 第二四五章 专案组追查焦尸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北湖岸边草地上,笼罩起金色的寂静,远处的房舍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辛劳的农民们,一个个带着丰收的喜悦往家里走来;只有那些夜间也不想回去的夜莺,还在那杨林子附近湖岸边游荡着……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听完了潘光明的回忆讲述。清楚了案子的背后深藏秘密,原来案中有案。 有人为的栽赃陷害,伪造现场,提供假证据。 作为一名警察不能只看表面现像。单凭现场现的脚印和指纹,就断定杀人凶手还是不够的。 唉,难啊! 破案难,办案更难,哪知案子错综复杂。 破案知识相当深奥。作为一位农村出身,背着米袋子办案,光有满腔热血是不行的,还必须善于分析原因,深入调查了解案子的背后秘密,查清楚整个案情经过,特别嫌疑人与被害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要杀死她? 杀人动机是什么? 可是,到哪去查呢? 被害人杨小叶不是本地,无亲无故的偏僻大山女子。 再说,她身上穿的衣服,却是本地女子的,恰好容貌与柳絮飞扬相似,别说是自己,就是任何人也会怀疑,要不,老妈妈咋会错认女儿柳絮飞扬呢。 案子就是那么离奇,恰好柳絮飞扬北京学习,悄悄地出走没告诉妈妈。 被害人的母亲认领了尸体,并提供线索,那天与男朋友出去,一直没回。 案子错综复杂。 谁能想到,翱翔雄鹰指纹和脚印留在现场。 可是,有证据的案子,却不是杀人凶手留下的。 难怪被害人在审判中突然复活,成为轰动一时的奇闻,“埋入地下的腐烂尸体从坟墓里钻出来了。” 咋回事呢! 离奇案子都被甄木友撞到;北湖茅屋杀人案,是人为的伪造现场证据,脚印,指纹,作案工具。 那么,这起杨树林子杀人焚尸案! 并没有人为的栽赃陷害,伪造现场,提供证据现象。 因为,除了一具烧焦了的尸体,不存在北湖茅屋女尸案的情况。 烧焦的尸体没有衣服区分,也没有手印,更没有指纹。即使有指纹也难以现,黑糊糊尸体,那儿看到指纹,所以不存在伪造现场一事。 当时,专案组搜遍了现场,并没现作案凶器,没有一丝证据,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唯一的线索,就是附近群众反映,有人看到,柳絮飞扬带着翱翔雄鹰找回忆去了杨树林子。 再无其他人去过杨树林子。 因为,杨树林子下面是坟墓,是整个城里居民死亡后埋葬的墓地,除了清明节以外,哪个吃饱了没事往坟墓里钻。前不靠村后不靠店,阴森而恐怖。所以,这个案子不难破,不需要证据,不需要指纹,同样不需要作案工具。 柳絮飞扬与翱翔雄鹰有重大嫌疑。 因为,二人在现场找回忆,走后留下一具烧焦了的尸体。不说明原因,能放过吗? 当时专案组立即围绕两个嫌疑人调查走访。 奇怪的是,不知柳絮飞扬带着翱翔雄鹰哪儿去了? 有小组成员怀疑,他们二人杀人焚尸后,畏罪潜逃了。 这话也有一定的根据。 专案组分析原因,“翱翔雄鹰是精神病人,干坏事不由自主,招惹了死者,生争执,被凶手打死。” “柳絮飞扬害怕翱翔雄鹰担当法律责任,从而采取焚尸灭迹,以逃避追查。” 看来,杀人凶手就是翱翔雄鹰,柳絮飞扬协从作案。 缉拿凶手归案,刻不容缓。 案情就是那么离奇,就在专案组为缉捕嫌疑人翱翔雄鹰愁时。 突然,柳絮飞扬一人回家来了,也就是杨柳青结婚办喜事那天上午。 专案组肯定不会放过,当即叫去,询问杀人凶手,“翱翔雄鹰那儿去了?” 柳絮飞扬竟然痛快的回答;“死了!” “什么!”专案组吃了一惊。 那是不知道情况,自己带着翱翔雄鹰着找回忆去过的杨树林子,离开后出现一具烧焦了的尸体。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死了,“回答的也太轻巧了,太利索了,竟然拿人命开玩笑。” 专案组小组成员立即进行分析;“案子生转机,焦尸是翱翔雄鹰,柳絮飞扬是杀人凶手,她杀死了翱翔雄鹰,而后焚尸灭迹。” 负责人甄木友听了大家的分析,“倒也符合逻辑。” 可想而知,一个疯疯癫癫讨人嫌的傻子,哪个不烦,他毁坏邻居庄稼,打人骂人,到处干坏事,难免引起人们的不满。 柳絮飞扬敢做敢为,为民除害,所以,她敢做敢当,死了就是死了。 专案组只有继续深挖,追问:“交代,你是如何杀死的翱翔雄鹰?“ “什么!”柳絮闻听所言,脸色突然变得蜡黄,这时才感到问话的严重性,说赌气话,会招来麻烦,赶紧摇头否认,大眼一瞪:“哪个杀他!” “没杀他,”甄木友怎会放过,“人呢?” “走了!”她说不清楚,二人是赌气,双方才分开的,到现在还气呼呼的呢。 “走了,”专案组破案审讯,嫌疑人如此回答,可没那么简单了,肯定一直追问下去:“哪儿去了?” “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两个互相通信的笔友,只知道翱翔雄鹰家住中州市,从没去过他家,因为刚刚见一次面,还没邀请自己,到家上门拜见父母,目前也只是两人之间情投意合,与家庭没什么联系。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听了柳絮飞扬反反复复的口供,一会儿死了,一会儿走了。 办案还是十分谨慎的,害怕造成冤假错案,所以,并没按照与其他嫌疑人那样,当即拘捕,带回公安局拘留审查。 那是对她反复改口,产生心疑,当即责令:“既然翱翔雄鹰走了,限期找回,否则就是杀人凶手。” “什么!”她闻听所言,吃了一惊,自己与杀人犯有什么联系,此时还不知道焦尸。心想,无非还是杨小叶的案子没了结,假释翱翔雄鹰,脱离了专案组视线。当即答应:“好吧,找回来也就是了。” 负责人甄木友听了柳絮飞扬的回答,半信半疑,到底焦尸是不是翱翔雄鹰难以确定,目前急需查清死者是谁? 当然,寻找翱翔雄鹰是当务之急。 专案组采取双管齐下,一方面让嫌疑人柳絮飞扬把翱翔雄鹰找回。 另一方面,以公安局的名义在全国范围内,张贴寻人启事,并附上照片,而且悬赏,“如现这个精神失常的病人,或者知道消息,告知竹根县公安局,有赏致谢。” 谁知,一连数月,不见任何有关翱翔雄鹰踪影,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翱翔雄鹰那儿去了?好像从地球上蒸了似的。” 这时,柳絮飞扬从四川打来电话,翱翔雄鹰找到了。 可是,经过专案组前往调查,却是杨小叶前夫人贩子老二柳岔冒充的翱翔雄鹰。 这时,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当即认定,杨树林子里的焦尸,就是翱翔雄鹰。 那么,作案凶手,理所当然是柳絮飞扬了。 她一怒之下杀死了翱翔雄鹰,回来有所反悔,才大胆承认。 由于自己的审问方式不对,“交代,你是如何杀死的翱翔雄鹰?” 她听后猛然一惊,所以脸色变得蜡黄,才一口否认。 为此,柳絮飞扬从四川回来后,当即缉拿归案,提交法庭审理。 谁知,法庭审理焦尸案,对凶手柳絮飞扬并没立即执行,竟然判处缓刑两年执行。 哪个想到,就在执行枪决杀人犯的现场。 烧焦的尸体翱翔雄鹰突然现身法场。 惊呆了县长章光明,惊呆了审判长庄伟严,惊呆了参加审判大会的观众。 惊奇消息随同秋风,顿时吹遍了竹根县城,“被烧焦的尸体复活了!” 影响如此之大,县长当即下令,查清此事,审判长要求火破案,揭开背后真相。 经过调查了解,竟然是对华进出口贸易总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总裁潘敏学开了个大玩笑。 讲述了爱情经过,从而使死亡的焦尸复活了。 但是,自己作为人民警察,查清焦尸案的背后,责无旁贷。 既然烧死的不是翱翔雄鹰,那么,肯定另有其人,因为烧焦的尸体还在公安局里存放着。 既然柳絮飞扬说不清楚焦尸是谁? 那么,潘总肯定知道焦尸是谁。 莫非潘总才是杨树林子杀人焚尸的真正凶手。 可是,却不敢抓去公安局审讯,因为,他是章县长招商引资接来的财神爷,自己作为一个专案组小组长,既不敢抓,也不能抓。 虽然奉命追查杨树林子焦尸案,却不能像审问其他嫌疑犯那样对待潘总,必须采取方法。 采取什么方法呢? 他想了想,有了!就让潘总,谈谈精神病是如何治愈的?以便在讲述中现破绽,或者蛛丝马迹。 还有,潘总因何事激怒了杨柳枝,造成她,有情人变仇人,提起翱翔雄鹰,咬牙切齿,愤怒的向专案组说:“死了!” 还有,潘总自己的陈述,既然与杨柳枝爱得死去活来,为何离开? 而且一走就是两年多,一个电话不打,一封信不写,连一点消息都不给? 还有,潘总既然杨柳枝两人分手了,为何相隔两年后,又突然回来寻找爱情,难道千亿富翁,连个媳妇都找不到? 非要花那么大力气,拿出一百一十万美金行贿审判长,去讨一个死囚犯? 这些问题,自己作为专案组负责人,有责任查清案情。 特别杨树林子杀人焚尸案,说不清楚原因,能放过吗。 莫非,他潘总就是杀人凶手。 可知,法律是无情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再说,精神病人干坏事不由自主,杀人焚尸的可能性极大。 虽然我国法律规定,精神病人在病期间不承担法律责任。 可是,有必要了解清楚案情,使案子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但是,不能直接提审潘总:“交代,你是如何杀人焚尸的,把详细经过交代清楚!” 必须采取方法,用商量的口吻,以介绍情况查问。先喊叫一声:“潘总!请谈谈,当初精神失常是如何治愈的?” 而后,再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查清…… 第二四六章 掌握策略根查起 潘总闻听专案组长追问如何治愈的精神失常;并不知其用意,是逐步深入调查了解杨树林子的焦尸案。≥ 还以为真的对精神病治疗感兴趣呢! 说实话,自己还想打听打听呢,在来中国之前,只是从报纸上看到,杨柳枝在自己病期间,为了寻找证据洗去男朋友的冤屈,伺候一个互不相识的植物人,为其苏醒,到处求医治疗,并且精心护理,最后感动上天,使植物人苏醒,从监狱里救出男朋友。可是,就是不知道精神病是如何治愈的。 此时多么想知道治疗情况啊!当即向杨柳枝要求说:“老婆!你介绍介绍,采取什么方法治好的精神病。” “谁是你老婆!”她又说出当初谈情说爱时的那句话,而后甜甜的一笑,除了一口白白的牙齿外,腮帮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头一扭,小嘴一厥:“我们还没结婚呢。” “结婚……”潘总笑了,如今让自己看来,她还是那么甜美,那么天真,那么可爱,虽然经过牢狱之灾,一点不减当年,当即表态答应:“我们今晚就结婚。” “不!”她竟然一口拒绝了,说出原因:“我蹲了两年监牢,浑身霉气,总要洗洗澡,打扮打扮,准备准备吧!” 潘总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得好,婚姻大事怎能如此盲目草率,那是要好好准备准备,张灯结彩,花轿迎娶。” “我不要花轿,太庸俗古板了。” “对,对,对,不要花轿,我们二人的结合来之不易,一定要有个与众不同的婚礼。”潘总一切顺从,告诉杨柳枝,“请老婆放心,这个抱在我潘某身上,保证满意。” “你们不要继续在此谈情说爱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心里不满,因为,潘总推辞不肯叙述案情经过,自己不能强迫,只好答应:“那就有杨柳枝从带着潘总,找回忆开始介绍吧。” “那好!”杨柳枝愉快的答应一声,因为自己不是潘总,对专案组的追查不敢不做回答,随说:“就从那天下午,小女子辞别嫂子杨小叶,带着刚刚晒干的淡红色t血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 “打住!”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闻听如此介绍,当即抬起一双手,竖起丁字形,好似蓝球裁判的手势,提出:“从没听说过,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能治疗精神失常。” “是不能治疗精神失常,”杨柳枝见甄木友提出疑问,不得不做出解释,“但是,可以作为药引子,因为我和他……” 她抬手指了指潘总,“我们第一次见面约会,就是身穿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 “不错,不错!”潘总记忆犹新,点头承认,即解释:“俗话说;第一次接触印象记忆最深刻,已经在脑子里形成顽固概念,我到现在还始终认为,她,我喜欢的女孩就是身穿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 甄木友无奈,即使调查焦尸案,也只能按照他们的意见,因为潘总支持,他要听听杨柳枝是如何治好精神病的。 杨柳枝见潘总始终顺着自己,即看了看甄木友,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即解释说:“小女子经过多次实验,才得出如此结论,因为那天找回忆,刚刚来到家,他突然看到嫂子扬小叶,身穿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当即抱起,一边喊叫老婆,一边嘴巴撅上去亲热。” “什么!”潘总听到自己抱起嫂子亲热,感到害羞,“别说了,丢人。” “什么丢人,”杨柳枝继续叙述:“为此,小女子特留意观察,结合在旅店找回忆,二人同居一室,自己那么主动,他连看一眼都不看。” “哪个不看,”潘总清清楚楚记得,“我想与你睡一起,可是,你就是不同意,趁我洗澡之机把房门关起,我喊叫半天开门,你开了吗。” 她瞪了一眼,不做回答,继续叙说:“还有在法庭出来,你也是看到杨小叶身穿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抱起亲热。” “那是在病中,”甄木友见他们二人互相揭短,说了句解围的话:“潘总分辨不清哪个是嫂子,哪个是女朋友,不要吃错。 “能不吃醋吗,”杨柳枝指着潘总,“他是我心爱的男朋友,同着我的面,抱着别的女子亲热,别说是我,任何女子都会吃醋。所以,小女子害怕弄假成真,立即让嫂子换掉t恤衫牛仔裤休闲,穿上我送给她的连衣裙,当即做个实验,并且让嫂子主动接触他。” “他……他……”甄木友听了感到可笑,哪有让嫂子主动抱自己的男朋友的,即问:“结果如何,” “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竟然一把推倒嫂子,当即走开了。” “嗷,”甄木友点了点头,“说明,潘总对你真心实意,爱情专一。” “不错,”她同样点头承认,“这时我明白了,通过实验说明,病中的他……” “怎讲?” “只认衣服不认人。”她自信的点了点头,“可是,疾病照样存在,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是口里嘟囔那句,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嗯!”甄木友明白了,“看来,t血衫牛仔裤休闲鞋只能治表,却不能治本。如何才能根治精神失常呢?” 小女子仔细分析研究:精神病必须在特定的环境下,配上t血衫牛仔裤休闲鞋,定能取得良好的治疗效果。 为此,才想起到杨树林子去找回忆。 “不错,”潘总接话说:‘因为我们相亲相爱是在杨树林子里,离别前的忠言,双方表起决心也是在杨树林子里,已经达到最深刻的认知,有初步相识,相知,羞涩,不敢,胆怯,最后揭去蒙纱,大胆的拥抱接吻。二人不顾羞涩,在杨树林子地上翻来覆去的拥抱,说明爱已经到达浮点。” 她再也没有当时的羞涩了,同着甄木友揭短,“那他爱得我,死去活来的动作,已经说明深深地扎根在他的脑海里了。” “再说;”潘总同样不再顾及羞涩,回忆起来初恋倒感津津有味,“我们二人离别前的海誓山盟,双方曾以死表决心。” 她提起死亡忌讳,赶紧把话题转移,“王医生曾经告诉小女子,‘对待精神病人的治疗原则,必须在特定的环境条件下,从病人的精神意识入手,采取强刺激,或者在强烈的震动下,比如电击治疗,爱克斯光线配合治疗,等电击强刺激,以达到错乱的大脑神经元复位,从而使病人的精神恢复正常。’为此,小女子才选定杨树林子,作为特定的环境条件。” “那么,如何从精神意识入手呢!” 小女子认为,‘在他经过电位治疗后,睁开的第一眼,突然看到一位身穿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女子,灌入精神意识。 使其扭转意识的恢复,回想起自己心爱的女孩就在眼前。’ “是的,”潘总点头承认,自己的精神病是有相思病缠身多日,经过丈母娘突然指认,女儿死了!如同晴天霹雳的恐吓,大脑神经如同十八磅大锤击打。” “当即昏死,醒来后精神失常。”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更清楚当时情况,因为,当时自己负责审讯,潘总不肯招认,逼的自己不得不让老妈妈当面作证。即催促说:“不要再解释了,这些情况我都知道,还是接着讲述,你带着翱翔雄鹰去杨树林子找回忆吧。” 潘总见甄组长住址,即说:“找回忆我就不插话了,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是,你在病中不会有印象。”她点了点头,继续讲述; 我除了带着t血衫牛仔裤休闲鞋,还特意带了一台袖珍收音机,一同装到提包里。 这时,小女子当即挎起提包,一只胳膊夹着他的胳膊。 因为,他不会自觉自愿的跟小女子走的,由于一场官司,他是杀人犯,虽然被假释,却成为当地的名人,一举一动受人关注。我们每过一处都有人背后指指点点。 小女子害怕,怕乡亲们看笑话,再说,自己的妈妈曾经到处瞎说,说他是有妻子的,那个曾经被打死的杨小叶是他的前妻。 这些已经不存在了,哥哥杨柳青与杨小叶已经结婚了,虽然有人背后议论,什么妹妹男朋友的前妻,成了哥哥的媳妇--嫂子,这些已经无所谓了。 小女子主要害怕乡亲们说;“漂漂亮亮的大闺女,非要找个疯子做男人。” 可知,乡村农民最喜欢说闲话,翻嘴调舌的人太多太多了,他们的口水和吐沫能淹死人。 果然不出所料,当小女子挽着他的胳膊每过一处,乡亲们一个个出来追着观看。 不知道他们看什么? 看热闹呗! 此时,小女子更加坚定了,让他们使劲看,因为越是害羞,乡亲们越说闲话,干脆抱起亲热。 那是小女子为了不让他们看出疯子,采取一种掩盖另一种的丑,好比塌鼻女嘴刁鲜花。 让他的胳膊,放到小女子的脖子上。 可是,他不顺从。小女子有办法,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箍下,一只胳膊拽着他的手。挟持着行走。 乡亲们远处看来,好似他搭在小女子的肩上,亲热的,搂着,抱着走路。 这样总比他们说三道四好,羡慕比吐骂听着心里舒服。 只要乡亲们喜欢看,小女子还故意做个造型,拽着手,脑袋贴着他的胸,好像撒娇似的。 从而掩盖了他那精神失常,真的认为小女子的男朋友不但人长的帅,而且十分会体贴人,二人关系好,连走路都搂抱得那么紧。 第二四七章 打掩护酸甜苦辣 此时,小女子心里有说不出的酸甜苦辣,为他的精神病担心,为他的将来愁,这样疯疯傻傻一辈子怎么办。 可是,听到乡亲们拿我们二人开心,增加了小女子帮助治疗的信心。 让他们说去吧! 有人说我们好像朝阳沟里的银环和栓宝。 小女子听了心里特别高兴,干脆打开收音机,把音量调得高高的,好似城里的高音喇叭,恰在这时竹根城正在播放豫剧朝阳沟银环下乡那一段戏曲。 我就扮装银环,让他扮装栓宝。 小女子和他,与栓宝和银环下乡一样,一路上高兴的走着,自编自唱。 这时,正好路过村庄的果园。 先路过的是苹果园,那声音之大,立即惊动了正在采摘苹果的果农们,还以为来了宣传车呢! 他们一个个好奇地从苹果园里走出观看; 小女子有声有色的表演起来: 走一道河来翻过一道湾 乡村里空气好实在新鲜 一行行果树一块块田园 葡萄树层层把支架绕缠 乡亲们用双手把村庄打扮 一条彩虹横跨在村西间 城西河清凌凌长流不断 阳光下波光粼银光闪闪 往前看往前看直通刘家湾 满堤坡青青草黄花一片 老黄牛啃嫩草自然悠闲 小牛犊在一旁莽莽叫喊 牧童儿坐牛背笑容满面 吹横笛奏乐曲女儿情缘 蝶双飞满园春情洒人间 桃树梨树苹果树左右成行 大红苹果娃娃头树枝压弯 油菜花随风摆蝴蝶飞舞 庄稼苗绿油油好像绒毡 竹根城好地方名不虚传 在这里,在这里 一辈子我也住不烦哪 我也住不烦 别看收放机小,声音可不小,足足赛过那县城里的高音喇叭。 我的自编自唱笑得那些果农们合不拢嘴。 他们干活累了,趁休息,想多听一会儿戏曲,摘下红彤彤的苹果欢迎我们:“尝尝我们的苹果。” “不了!”小女子摇了摇手。 我们怎能坐下休息。 如果坐下,乡亲们就会与他交谈,问这问那。 他的回答肯定还是那句话:“她死了,是我打死的!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连走路都低着脑袋,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小女子害怕乡亲们看出来,害怕露馅,一边向乡亲们致谢,一边手指那路边红艳艳的大苹果,打起比喻说:“你看:那苹果像你一样撩开绿叶往外瞧。” 他抬头看了看,倒是回答了,“哪是什么苹果,是柿子。”而后继续低着脑袋,还是那句让人听了心烦的话;“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别瞎说,”小女子故意联系果树,“哪一颗也没被打死,颗颗枝繁叶茂。” 乡亲们弄不清楚,还以为我们故意扮装的呢。 反串豫剧朝阳沟,男演女,女演男,他是从城里下到乡村,故意分辨不清,银环都麦苗韭菜辩不清,他才故意把苹果说成柿子。 一番话,从而掩护了他那精神失常的胡言乱语。 我夹着他的胳膊赶紧离开苹果园。 尽管已经走了好远,乡亲们目光,还是一直盯着我们二人。 肯定有人看出来了,说:“那个男子精神不正常!” “妹子!”这时背后有人喊叫一声,“你们装的真像,特别男朋友,演过头了,远处看来真像个傻子。” 小女子闻听有人揭开了真相,当即回头观看,原来是隔壁邻居大嫂,她正扛着锄头跟在身后呢。 那还怕什么,只要不是乡亲们看出来就行。 邻居大嫂是知道情况的,自己的男朋友就是个精神病人,骗得了别人,瞒不过她。 其实,小女子早看出大嫂的心思,也是协助我们一起隐瞒,才故意说扮装的,那是不让乡亲们看出。 这时,大嫂故意喊叫一声:“妹夫!你看那边,才是一片片金灿灿的柿子,正像正月十五的灯笼压弯了枝头;还有那些枣子,小红灯似地在树枝上一闪一闪的,” “嗯,”小女子点了点头,见大嫂谈论果树,心里已经明白,随手指一颗颗葡萄树让他看;用唱句: 希望你到咱家 知道啥再说啥 别光说那些外行话 街坊邻居听到了 不笑掉眼泪笑掉牙 笑掉牙……啊 果然效果不错,村民们相信了,他们看到羡慕,有位妇女竟然情不自禁地高呼;“表演的真像,多好的一对啊!好似朝阳沟里的银环和拴保,手挽手地往城西河方向走去。” “不好!”另一位惊叫一声,摇了摇头说:“那过了河便是埋葬死人的杨树林子。” “胡说什么,”那位瞪了一眼,“我们是羡慕一对情人亲热。” 小女子听后心里甜滋滋,脸上露出了笑容,当即向乡亲们挥手,好不容易离开了那片漫长的苹果园。 乡亲们怎知,小女子心里隐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哭他的病,哭他可怜,可是,泪水也只能往心里流……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他极不配合,嘴里还是一直嘟哝那句令人犯忌讳的话,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情绪。 小女子爱面子,不想让乡亲们看出,一位漂漂亮亮的大姑娘,与一个疯疯癫癫的傻子谈情说爱。 于是,赶紧掏出手纸以帮他擦嘴巴为名,掩盖那即将暴露的丑,并悄悄的告诉他,“在人多的地方,注意点影响,给你心爱的老婆顾点脸面,难道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他有!” 专案组甄木友抬头看看。 原来是潘总的回答,他听了杨柳枝的讲述,偷偷的哭了,因为同着外人,不敢哭出声,眼泪只有往心里流。爱慕之情,感到委屈她了。 杨柳枝心甘情愿,继续讲述;其实就是讲给潘总听的,让他知道知道,在病期间,自己受的委屈。 这时,大嫂看到了,也听到了我的安排,即指了指他,“知道顾脸面好了,妹子!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干脆与他一刀两断,各走各的阳关道,再说,你们又没结婚,何必受这份罪呢……” 小女子听了大嫂的劝说,想了想,我们是笔友展成男女朋友,感情是真挚的,在他没生病之前,也曾爱得死去活来,现在你病了,什么都不知道。当即摇头拒绝说:“俺咋能干那种缺德的事,他就是为了我,才造成的精神失常,如果我不管他,良心会受到责备。” “什么良心……”大嫂继续劝说:“如果这样疯疯癫癫一辈子,你就心甘情愿的伺候他一辈子吗。” “一辈子……”大嫂的话提醒了小女子,是啊,如果这样疯疯癫癫一辈子,自己该如何处理? 说实话,小女子还真没往这方面想,只因为,自己爱他。 人们常说,爱,是说不出理由,爱情同样没有理由。 我爱他,我也会因为爱他而爱他。所以不要老是在心里充满幸福感的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为他牺牲太多了。 小女子始终认为,他的病是暂时的,一定会好的,只是自己的功夫不到。 我相信,因为我们有爱,一切都会有的,在他身边,我从来都没有感觉委屈,是真的。 大嫂不明白什么是爱,见小女子一直坚持,也只好顺着话说:“既然如此,嫂子支持你,可知,乡亲们不理解,他们背地里说闲话,最好不要让乡亲们看到男朋友是精神失常的病人。” “我就是这个意思,请嫂子帮忙协助。”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迎面扑来。 小女子继续挽着他的胳膊,不知不觉地进入梨园深处。 那一个个黄澄澄的大酥梨,像害羞的小姑娘朝我们微笑,大酥梨像葫芦似的挂满了枝头。 还有橙黄色的柿子,像一个个小灯笼十分诱人,还有那红玛瑙似的枣子,油光闪亮,各种各样的水果真让人垂涎三尺。 一群果农同样兴高采烈的摘着成熟的梨果,他们听到说话声,一个个出来观看。 看得小女子心里毛,但怕露馅出丑,我越的箍紧他的胳膊。 大嫂看出来了,竟然大声对着乡亲们笑起来。 她止住脚步向乡亲们夸奖说:“你看他们这对,亲密的连走路都贴得那么紧。” 乡亲们一个个笑了。 他们不会想到是小女子挟持,倒认为是真的很亲密。 大嫂说完,又紧追几步,大喊一声:“妹子!嫂子羡慕你啊,找了个非常听话的男朋友,连走路都顺着你,寸步不离,你们的感情真好,我和你哥老吵架。” 小女子清楚嫂子在为自己打掩护,故意向乡亲们说的。 可是,我心里明白,不手挽手行吗! 如果松开他的手,立马就会干坏事,那些果农们就遭殃了。 说不定会打起架来的。 因为,他干坏事不由自主,自己是监护人。 如果果农们提出陪赏,麻烦还是自己的。也只好违心的笑着说:“向我们学习吗,可知,相爱的人并不一定相知,而相知的人,不一定会相爱。因为两个相似的人,才会相互懂得。嫂子对哥好一点,总能以心换心。” 甄木友听到她说精神病人干坏事不由自主,心想,终于露出马脚,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杀人焚尸案,凶手一定时潘总。 这时,潘总听了杨柳枝的一番叙说,更加感动,是啊,将心比心,她在自己病期间,遭受委屈,乡亲们的白眼,舆论的压力,不离不弃,帮助自己的疾病恢复,细心的找回忆。 她继续叙说,乡亲们听到了小女子的话,一个个伸出拇指夸奖我们,“说得好,怪不得你们不顾脸面,一路上搂着抱着亲亲热热。” “羡慕吗!”小女子不敢在乡亲们面前停留,不能过多谈论感情一事,随一边走一边把话题转移,大声的告诉他,“你看!不知哪位高手的杰作,果园前面垒了一座假山,一股清凌凌的水从山顶往四处喷洒,好似珍珠倒挂的帘子,美极了。” “她死了!是我打死的。”还是那句话。 亏得走出了果园,离开了乡亲们,否则,让他们听到,还不知说什么呢…… 第二四八章 名人难维护名誉 这时,我们着回忆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块菜田,那是大嫂开的荒地,面积约四、五分。≧ 三面果树为屏障,草花是篱笆,中间是菜地,土壤十分肥沃,阳光充足,最适于种菜。菜地里种有葱、蒜,还有白菜、萝卜、黄瓜、茄子、辣椒、西红柿,等等。 大嫂打开篱笆,进入菜地,告诉我们说:“头伏萝卜二伏芥。虽然按照时令季节,各种蔬菜种得有早有晚,有时收了这种菜,才种那种;我们是郊区,也只好靠种菜和水果作为经济来源。” 小女子夸奖说:“嫂子勤快;菜园里总是经常有几种蔬菜在竞肥争绿。特别是秋初,嫂子园子里的青菜:青的萝卜,紫的茄子,红的辣椒,又红又黄的是西红柿,真是五彩斑斓,耀眼争光。” “你真会耍嘴皮子,”大嫂笑了笑,她拿起锄头,在菜地里锄起草来。 “你忙吧!”小女子向大嫂告别一声,因为不能忘记自己的大事,是出来帮助翱翔雄鹰找回忆治病的, “再见,”大嫂摇了摇手,继续低着头锄地。 “再见!”小女子赶紧扭过身来,摆了摆手,而后手指菜地一旁的玉米让翱翔雄鹰看:“那些玉米为了欢迎我们,特意换了一身金色的新衣,咧开大嘴巴,向一对情侣示笑呢,露出那满口金黄色的牙齿。” “他死了,是我打死的。” 尽管说得小女子心烦,可是,还是耐心的开导。王医生说了,对待精神病人,不能嫌弃,不能放弃,耐心,细心,加爱心。 过了菜地是一片大豆,我耐心的手指着:“你看;那些大豆们也在欢迎我们的到来,也许它们太兴奋了,有的竟然笑破了肚皮。 “他死了,是我打死的。” “你不要老说这句咒人的话中不中。”小女子已经告诉他一千遍了,等于对牛弹琴。 我怎能给一个精神病人计较,也只有自己安慰自己,一定要记住医生的话,耐心,细心,加爱心,关键是有决心和恒心,那些大街上被丢弃的精神病人,就是亲属没有耐心,受到一点点挫折,就把病人推之门外,扔到大街上流浪,造成病情越来越严重。如果小女子不管,他会给那些大街上的精神病人一样,满脸污垢,衣不遮体,到处在垃圾桶里拣吃的。 小女子不能眼睁睁的望着他像大街上的疯子那样,一定要用自己一颗温暖的心,暖开那颗冻僵了的心。 说话间,我们路过了大豆地,前面是一片西红柿。小女子的思想通了,更加坚定,继续使他开心,“你看;那些西红柿为了迎接我们,把自己打扮得更加漂亮了,有的竟然把口红涂在了脸上。还有,西红柿一旁是片韭菜,为了迎接我们,特意穿了一身翠绿的衣服,它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在西南风的协助下,不住的招手,好像是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没看到有人招手,他死了,是我打死的。” “唉,”小女子伤心的哭了,感到他无可救药,尽管说上一千遍,一万遍,他还是那句话,傻子就是傻子,是难以治愈的,我当时真想放弃。 “唉,老婆别放弃,如果那时放弃了,就不会有今天的潘总。” 是啊!可,我又不忍心,望着那傻乎乎的他,放弃了怎么办? 如果在竹根城大街上流浪,尽管疯疯癫癫,也是轰动一时的名人啊! 好多旁听观众都认识,乡亲们会背地里议论。 人多嘴杂,说什么的都有:“他曾经是一个很帅气的青年,要个头有个头,要相貌有相貌,只因与柳絮飞扬是笔友,被邀来竹根城以文会友,无意中陷入人命官司,被怀疑为杀人凶手。” “由于二人一见钟情,有笔友展成男女朋友。” 经过交谈了解,双方感情加深,难分难舍。 只因不在一个城市,不得不含着泪水分离。 哪知,孤独寂寞,使他换上了相思病,为情所伤,为爱茶饭不思。 突然厄运降临,成为嫌疑犯押回竹根城。 专案组连夜突审,可是,他宁死不招。 无奈,只有证人当面指证。 老妈妈当场指认:“是他,就是他,杀死了女儿柳絮飞扬!” 他突然得知,心爱的女朋友被人杀死,如同晴天霹雳击打脑袋,顿时头昏目眩,当场昏死过去。 醒来后,却成了疯疯癫癫的精神病人。 此时流浪在大街上,多可怜啊! 那女朋友也太狠心了,良心哪儿去了? 人家受你邀请而来,爱你而得病。为何把人家抛弃? 即使分手,也不应该在病中离开。应该用那颗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心,把人家唤醒,恢复到正常人。 再说,还是竹根城的大名人呢!曾经为救男朋友,寻找证据,伺候一个互不相识的植物人,献出一片爱心。 那些天,城里大街上的高音喇叭天天广播柳絮飞扬的先进事迹。 县委宣传部,号召全县人民向柳絮飞扬学习! “学习她助人为乐的精神!伺候一位素不相识的植物病人达半年之久,到处寻医求药,精心护理,端屎端尿,事迹感天动地,最后奇迹出现了,植物女子苏醒。” 接着,县委宣传部新闻中心,在报刊杂志上报道,大河报,人民日报,中国法制报相继登载。直到海外华侨报转载。 现在的潘总,那时的翱翔雄鹰,就是看了海外华侨报的转载,才知道了在病期间的情况,是柳絮飞扬为救他,寻找证据遭受苦难,非同寻常。 自己对不起她,曾经产生过误会,以为是与她约会造成的蹲监,是她害了自己,如果不是她的电话邀请,哪个会来竹根城。 来到后,竟然背上杀人犯的黑锅。 因为有股怨气憋在心里,气不该与柳絮飞扬成为笔友,气不该来竹根约会。 所以,自从离开中国,两年不给她通信,不给任何消息,目的想断绝一切关系。 哪知,看到报纸上登载的事迹后,受到感动,而且边看边哭,一口气看完。 为此,才下决心来竹根县寻找救命恩人。 谁知,来到后,救命恩人却成为杀人犯而蹲监。 还是掺连自己,竟然怀疑是她,杀死了男朋友现在的潘总、大号潘敏学。 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就是那么惊奇,又是那么的巧合,杀人现场竟然是,那天二人约会即将离别的杨树林子。 那是她,带着潘敏学找回忆,再次来到杨树林子。 可是,所生的事情,自己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据她说,我的精神病就是在杨树林子治愈的,到底如何治愈的,采取的什么方法? 潘敏学多么想知道详细情况啊! 这是心里话,自己却不敢说出,因为,不想打断甄组长的调查。 同样,自己也想探清内中的秘密。 到底是不是潘敏学杀人焚尸,必须听听当时的情况。 这些全是潘总和甄组长的心里话,和当时的群众议论。 与杨柳枝讲述找回忆无关。 她继续叙说:翱翔雄鹰从监狱救出来了,却成了精神失常的病人。 自己决不能因为精神失常而抛弃他。 必须尽到自己的责任,也是起码的常识。 说实话,小女子的思想并不是报纸上吹捧的那样先进,也不是故意想出名才做好事。 而是心里害怕,因为,那些广播和报纸给了小女子增加了压力。 害怕大名人被人们垂骂,成为遗臭万年的罪人,所以,才下决心,用自己的爱心,治好他的精神病。决不能抛弃而流浪到大街上丢人。 这时,小女子不但用语言感化他,也要讲科学。 这好比农民们种地,没有科学技术,难以提高产量。乡亲们利用套种耕作,种植作物,采取一高一矮,可以充分利用光合作用,增加庄稼的通风度。 人们肉眼远处看去,一黄一红一绿,黄、红、绿互相搭配,既可以美化环境,又能提高产量。 科学种田好处,比大锅饭时生产队,那种清一色玉米,或者清一色大豆,产量要高好几倍。所以,竹根县里的庄稼,今年又是个大丰收。 农民们喜欢丰收,粮食是他们的命根子,乡亲们望着大丰收,脸上乐开了花。 可是,小女子却没有笑容,愁眉苦脸,只要他的病一天不好,眉头始终是紧锁的。 这时,我看了看他,走路还是那个样子,继续耷拉着脑袋,嘴里嘟囔着还是那句,令人听了心烦的,咒自己的话;“他死了,是我打死的。” “我啥时候被你打死了,瞪眼说瞎话,”小女子使劲的摇晃着他的臂膀,“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他摇了摇头回答,“我不认识你。” “我是你曾经爱得死去活来,茶饭不思的老婆!” “胡说!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唉!”我伤心的叹口气,真想哭,冒着被人们嘲笑的风险找回忆,找了半天,不见一点效果,照样疯疯癫癫。 我该怎么办? 如果是其他人早就放弃了。 可是,小女子咋能呢! 骑虎难下,因为县委宣传部把自己抬得太高了。 农村有句俗语:“抬的高,摔得很!” 小女子怕摔,如果不是县委宣传部鼓吹,哪个会坚持,与一个疯子,傻子勾勾搭搭,真是天下男人死绝了。 小女子之所以爱面子,才不会放弃治疗,这是心里话, 这时,小女子再次看看他,实在无奈,想维护名誉,也只好继续夹着,那不听话胳膊,顺着走过的路找回忆…… 第二四九章 负心汉堤坡忐忑 这时,杨柳枝带着潘总找回忆来到那天曾经走过的城西河,东风桥是城西关最美丽的大桥,虽没有武汉长江大桥雄伟,也没有南京大桥壮丽,却有着独特的执着和顽强,它横跨在城西河上,承载着东去西来的车辆。 又是一辆白色面包车自东往西开来,车窗里同样探出一个脑袋,似乎在看我们这儿。 “快喊啊!”她催促起来,那天你就是看到人家看我,醋意大,大声训责:“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老婆啊!” 此时,他连看也不看,不再像以前那样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了。 别人看看都不行,醋心那么严重,害怕心爱的女子被别人抢去似的。 这才刚刚过去几个月,与心爱的女人约会的情景,竟然完全忘记。 尽管我使劲的埋怨,诉说唠叨,激将法也好,咒骂也罢,并没一点效果,他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继续低着脑袋,嘴里嘟囔着那句让人犯忌讳的话;“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我不能计较,已经听习惯了。 再说,我是帮他找回忆的,为了唤起他的记忆,也只有再次摇晃臂膀,手指马路上的白色面包车,提醒说:“睁大眼睛看看,那天我们在桥上,你手扶栏杆眼往河道高喊:“美丽的豫东大平原啊!一览平川尽收眼底……” 突然一俩白色面包车划过来,惊扰了你的喊叫。” 他白了一眼,并不看面包车,倒是看看我,好像嫌我啰嗦,而后继续低着脑袋,嘴里嘟哝着那句。 我清楚,找回忆一定要耐心,不能受到一点挫折就放弃,继续耐心细致的开导:“好好想想,你那天吃醋斗嘴的情景,你喊老婆,我害羞,赶紧用手捂住你的嘴巴。 现在不害羞了,也不怕别人听见,你尽管大声的喊叫。 最好喊叫亲爱的老婆!我喜欢听。” 我尽管使劲摇晃臂膀,他始终没喊出一句。 小女子犯愁了,难道精神病人真的没一点感情? 自己那么的苦口婆心劝说,他竟然一句也听不进去,并不理解自己心爱的女人一片真情。 尽管如此,我虽然伤心失望,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因为,此时还没到杨树林子,没有按照王医生的嘱咐,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条件,经过物理刺激过后,突然看到,曾经扎根在心里的第一次见面约会的那身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的柳絮飞扬,所以,没有达到条件要求不认,可以理解。 这时,我继续带着他找回忆,走下了城西河的大桥,来到河岸堤的斜坡上。 小女子总感到今天下午的天气特别烦躁,因为,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树上的叶子一动不动。天气十分闷热。如同封闭在温室中,既热又闷,亦单调又无聊,更是孤独中思想空白。有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小女子抬头看看,那马路旁的树木,枝叶低头,一动不动的。 河堤上除了青青的草以外,没有了那天盛开的野花,鲜花凋零了,光秃秃的一片。 同样没有游玩的孩子们,因为河道里没有庄稼和果树,没有果农采摘果子,还有那高高的堤岸,遮挡住了游人的眼睛。 我不再夹着他的胳膊。 松开他,给他自由,不怕他干坏事, 因为,不会毁坏别人的庄稼,不会被乡亲们看了笑话。 我安排一声:“自己走吧!我们要与那次一样,在河道里玩耍,在河堤草地上逗乐。” 这时,我打开收音机,而且把声音调大,因为河道里再大的声音也显得很小,空间太大,流水声几乎压倒收音机的响亮。 再说,他喜欢古典戏曲,小女子就借助收音机来唤醒他的记忆。 恰在这时,竹根城正在播放古典戏曲;“梁山伯与祝英台”里的“十八里相送”。 我同样按照那天的方式,与他一前一后,随着收音机里的唱腔哼起来;“青青荷叶清水塘,鸳鸯成对又成双……” 这时,城西河里,果然游来一对鸳鸯,好像有意帮助小女子找回忆似的。 我当即手指河水,“你看!那河里的鸳鸯,公的前面走,母的后面跟,咋与我们一样,形影不离,相亲相爱。” “什么鸳鸯!”他没有那天的激情,更没那天情意绵绵,没有那天的配合,倒是开口回答了:“那是鸭子,” “什么鸭子……”小女子听了伤心,只听说男女相爱比喻成鸳鸯,没人比喻成鸭子的,尽管心里不满,总算开口回话了,“鸭子就鸭子,你……你……你醒了,快睁眼看看我是谁?” “你!”他白了一眼,摇了摇头,“不认识,讨人嫌。” 什么讨人嫌,我是你老婆!“小女子认为,能对话,说明有了思想意识,找回忆有了效果,赶紧摇着臂膀:“我是你心爱的老婆,柳絮飞扬啊!” “他死了,是我打死的。”他接话倒很自然,而后继续低着脑袋,嘟囔这句。 小女子虽然对回答不够满意,但是,找回忆感到有了进展,他有对话的意识。 这时,收音机真会凑热闹,竟然播放;“梁兄啊!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你愿不愿配鸳鸯。” “配鸳鸯,配鸳鸯,可惜你不是女红妆。” “唉,”小女子气得当即关闭收音机,向他说:“可恨的梁山伯,竟然傻到这种程度,公母都不分,连配鸳鸯都不知道。” “什么配鸳鸯?”他倒机灵了,还知道配鸳鸯。 小女子不敢解释,此时害怕他提出配鸳鸯。 虽然疯疯癫癫,还能分出公母,只是没有感情,没有爱的节奏,哪个与一个傻子配鸳鸯。 与畜牲有什么区别,可是,为了找回忆,自己不能嫌弃。 这时,我们离开了河道,往河堤的斜坡上走去,想越过河堤,到那天去的杨树林子找回忆。 竟然那么巧,又来到上次放牛童放牛的地方。 今天的黄牛继续啃着青青的草,小牛犊继续在身旁活蹦乱跳。 只可惜,放牛童与那天不同了,虽然照常继续放牛,却没有吹奏横笛,更没骑在牛背上。 倒是蹲在草地上,翻看着小儿书,对我们的路过,好像习以为常,竟然不理不睬。 尽管如此,小女子认为,此情此景存在啊! 有斜坡上的青青草,还有黄牛。 我突然想起,何不利用上次猪八戒背媳妇撩起他的回忆。 随要求说:“快蹲下来,我趴到背上,我们继续扮演猪八戒背媳妇。” 他没有按照意愿蹲下,连理都不理。 我不甘心,继续劝说,可是,尽管磨破嘴皮,始终不能如愿。 他没有感情,不会扮演猪八戒,更不愿意背媳妇。 小女子不想错过机会,虽然没有笛音配合。放牛童倒是听了我的一番话,不知是同情,还是有意协助。 他站起来了,赶起黄牛朝我们靠近,满面笑容的劝说;“大哥,你就来个猪八戒背媳妇,虽然没横笛不能奏乐,可以拍手鼓掌。” 他对放牛童的要求不理不睬。 小女子不能让放牛童失望,随来个冷不防,突然,一耀而起,窜到他的背上,双手扒着臂膀,喊叫一声,“快喊娘子啊!” 他被突然袭击吓怒了。此时,如同一头脱了缰的莽牛,眼珠子曝出,横冲直闯,当即调转身来,两只胳膊掐起小女子的腰,高高举起,使劲地往地上摔去。 只听“咚”的一声,摔得小女子嗤牙咧嘴的喊叫:“哎呀!我的妈啊!” 他看到我的哭喊,那愤怒的脸,竟然高兴的笑了。 望着小女子被摔倒地上惨痛的样子,感到终于出了口恶气。 此时,他竟然高兴的独自跑到堤梗上去了。站在堤埂上,望着草地上的我,“嘿嘿”地傻笑起来。 不知笑什么? 莫非望着小女子那被摔得狼狈不堪,半天爬不起来而高兴。 自己也不知摔到什么地方了,到底是腰摔伤了,还是腿摔折了。 小女子顿时感到浑身酸疼,钻心的疼,疼痛难忍,躺倒在草地上难以起来。 我哭了,流出了心酸的眼泪。 伤心,难过,在这个关键时刻,多么需要有人,伸出温暖的手,把小女子扶起,或者安慰一声。 哪怕问候一句,“摔伤了没有?” 有暖心的话,也是一种欣慰。 可是,他没有,除了嘲笑以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唉!”小女子叹了口气,只有自我安慰:他不是正常人,应该理解,如果是正常人到话,怎么也不会望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躺在地上痛哭,而仰天大笑。 小女子无奈,只有抬头看看天空,天变了。 转眼间,乌云从天边浩浩荡荡地杀过来了,它们把太阳“押”走了。 顿时,天空变得灰蒙蒙的,接着,地面上狂风大作,树叶被吹得沙沙直响,好像在叫:“雷雨就要来了,快起来避雨吧!” 乌云轰隆隆地喘着粗气,闪电好像十分生气,亮出宝剑,一剑剑刺向大地。 此时的天空越来越低,那是乌云遮盖头顶,仿佛要压下来似的。 小女子瞪眼观看;暴雨即将来临,那一明一闪的雷电,傲视吓人。无奈,不能望着被暴雨淋洒,总要找地方避雨。 只好揉了揉那摔疼的腰,想挣扎着站起身来。 可是,怎么也站不起来。 这时,我多么想有个人扶一把啊! 或者轻轻的拉一下,稍微帮一下忙,便可站起。 哪儿有人搀扶,哪儿有人拉起,更没人关心。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竟然丢下小女子,独自己跳着蹦着下了河堤。 小女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还是担心牵挂;暗暗祷告,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惹事。 再说,下了堤坡便是杨树林子,真心嘱咐他:“去吧!暴风雨到来了,你赶快跑,用力地跑,往家的方向奔跑,不要管我,照护好自己,千万不要在野外逗留,免得被暴风雨击打。” 小女子不放心,抬头望去,河堤挡住了视线,他跑哪儿去了? 第二五〇章 拔柳棍得罪鬼神 小女子感到惭愧,埋怨自己,不该松开胳膊让他自由,不该突然窜到背上,不该激起他的愤怒。 这时,他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到处狂奔,又像狂风呼啸着的海水,奔腾咆哮,疯狂地扑向原野,那冲击仿佛要把周围撕裂。 如此地任意撒野,万一打人伤人惹出事来,麻烦的还是自己。 再说,麻烦事小,怕的是把人打死了,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那么,公安局追查责任,第一个要找的就是监护人。 既然如此,就不能因为疼痛而倒下,不能让他脱离视野,一定要紧随身后监护他。 于是,小女子咬紧牙关,忍着剧烈的疼痛,一手扶地,一手掐腰,试着站起。 经过试了几试,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来。谁知,走了两步又突然倒地。 小女子无奈,眼含泪水,只好用两只胳膊触地,匍匐前进,慢慢地爬,一步步的吃力的爬上了堤坡。 睁眼朝前方观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如同顽皮的小孩一样在奔跑,虽然奔向杨树林子的方向。 但是,却没进入杨树林子,竟然拐弯了。 不知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眼球,好像鬼使神差似的。 因为,杨树林子一旁是块墓地,那儿有一座座小山似的坟墓,坟墓里埋葬着一个个死人,一块块黑黑的墓碑如同魔鬼似的矗立在坟墓旁,再加上黑沉沉的天空,此时的坟地显得阴森而恐怖。 他竟然拐向那阴森可怕的坟地去了。 小女子顺着他奔去的坟地仔细观看,原来那里刚刚埋了一座新坟,花里胡哨的十分显眼。 特别那坟前插着的一根柳棍,当地人称柳棍为幽默栓子。 那是儿子为死去的长辈父母扛的大旗,阴阳先生称作阴阳棍。 按照当地风俗来说:阴阳棍即是长子在父母死亡后的棺材前,一手拄着的“哭丧棍”,扛到肩上一根柳棍,称为大旗。 众子女称为孝子,孝子们一手拉着扯纤布,并头顶“孝盆”弯腰嚎啕大哭。 其他男孝子最后;均在出殡的棺材后面哭泣,俗称:男子扯纤,女子扶丧。 当棺材行至村口十字路口时,长子将“孝盆”用力摔下,让其破碎,俗称“摔孝盆”,当地人称摔“佬盆”。 “摔孝盆”和“扛大旗”者,一般的是谁摔“孝盆”,谁就是当然的承宗子,就有继承权。 如果没有儿子的,女儿也可以“摔孝盆”和“扛大旗。” 大旗是柳棍做成,顶端绑着花红柳绿的纸钱串子,经风一吹“哗啦啦”的作响,一起一伏,远处看来,挺吸引眼球的。 为此,他看到坟前的柳棍,感到好奇,直奔那座新坟去了。 再说,还有更吸引他眼球的,是坟前摆着的供品,以及坟墓周围的花圈,特别那几幅挽联,更是显眼,一幅是;“灵屋纸马祭双亲,亲插柳棍一色新。” 另一幅是:“两行思泪浇白花,一尊石碑铭孝心。” 还有一幅:“烧得冥币千千万,难报父母养育恩。” 这时,他来到坟墓前,不去玩耍那些花圈,倒是对坟前摆着的供品感兴趣。 这些贡品,按照当地民间的说法:神三鬼四。就是说人们要是给神仙上供,贡品就是三样,三个苹果、三个桃子,或者三个……。 可是,此时是给死去的故人上供,坟前摆放的全是四个的,有四个苹果,四个馍馍,四块糕点…… 他是精神病人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忌讳,看到坟墓前那各种形形色色的祭祀品,什么冥币“金元宝”、“银元宝”、“钱树”“苹果、馍馍、糕点”好吃的贡品,十分丰盛。 他开始有些不敢,在坟墓前站了一会儿,越看越馋,竟然拿起供品大吃起来。 难道他饿了吗? 不知道贡品是敬死人的,活人不能吃么。 小女子趴在堤岸上大声喊叫制止,“别吃!赶快放下。” 并且告诉他,吃死人的供品不吉利:“那是敬死人的供品,不能吃,不吉利的。” 他哪儿肯听,什么吉利不吉利,吃饱肚子再说。 本来对自己的监护就嫌弃,特别是挽着胳膊挟持。现在终于自由了,那儿会听劝阻,此时更加对着干了。 他越是告诉不能吃,越是吃的凶,竟然一口气把敬死人的供品吃光了。 小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精神病人有什么办法,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哪个会吃供品呢。 这时,他打了个嗝,擦了擦嘴巴,面对坟墓前摆设,该玩耍了。 抬头看到;那哗啦啦的纸钱串子,挺有意思的。 于是,当即拔起坟前的阴阳柳棍,儿子为父母扛的大旗。 疯疯癫癫的,竟然把阴阳柳棍大旗扛到肩上。 小女子看到拔死人的阴阳棍,真是吃饱了没事干,也可能出于好奇心。 他扛起大旗感到很有意思,一会儿扛到肩上,一会儿双手摇着阴阳柳棍大旗,那上边的纸钱串子被风吹得哗啦啦的直响。 此时像小孩子一样的幼稚,感到终于找到好玩的东西了。 竟然一直扛着,蹦着、跳着、摇着,往杨树林子奔去…… “不好!”小女子惊叫一声,一个无法解释的恶魔开始扑面而来.... 突然间,天空一下子云层变厚变黑,显得沉甸甸的,阴云密布,云脚长毛,好像重得要压下来似的,使自己看了心惊肉跳。忽然,大风“呼呼”地吹了起来,把杨树吹得东倒西歪,那树枝被吹得“吱嘎吱嘎”作响,那树叶吹得漫天飞舞,好像是一名忠实的报信员,正在报告自己,要下雷雨了。 鸟儿们也不在“叽叽喳喳”,纷纷急匆匆地躲进了巢。 蓦地,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了天空,像一条银龙般将大地照得异常明亮,刹那间又消失在天际。 紧接着,雷声滚滚而来,“轰隆隆”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暴风雨就要来了!”小女子惊恐的喊叫起来。“暴雨未到风先至,顷刻天地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小女子当即联系起来;那是他偷吃贡品,惹恼了坟里的魔鬼,所以掀起狂风,幸灾乐祸地对付他,树被风吹得无奈地摇着头。 小女子的眼睛,被大风刮得模模糊糊,朦朦胧胧望到,他好像钻进了深得不见底的深渊,那杨树林子恐怖而又阴森。 只感觉眼前一片天昏地暗。小女子的心碎了,这样丢人现眼,明知已经得罪了鬼神,此处再无联系。 因为,漫地里也只有黑暗的坟墓,和那暴雨到来前的征兆。 狂风大作和雷电乱炸,是对他的惩罚。 那一片片乌云,仿佛天要压下来,乌云里藏着黑沉沉的恶魔。 那恶魔在扑向他,一道道耀眼的电光,围着他打转。 电光把天空和大地照得通亮,雷声轰鸣,一道接一道闪电,把眼前杨树林子撕裂成一条白色的带子。 那带着展现在眼前,在闪电的照射下,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小女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雷电击打,为了救他只好忍住疼痛,拖着钻心疼的伤,一手掐着腰,腿也一瘸一拐的难以支持,只好再次趴地匍匐,慢慢向他面前靠近,力求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他。 随一边爬,一边喊叫;“翱翔雄鹰!快把柳棍丢掉,只因你吃了那些孤魂野鬼的供品,得罪了阎王爷和索命的黑白无常……他们要索去你的性命。” 话音未落,突然一道闪电,像雪白的利剑,挥舞在黑压压的天空,周边氤氲着朦朦的雾,给气氛增添了一种不知名的抑郁感。震耳欲聋的霹雷,沉闷的奏下,又似一条猛烈抽甩的藤鞭,伴着闪电,只一划落,天空便撕裂出一条光痕,好似一头巨兽咧开着血盆大口,正欲吞噬那个偷吃死人贡品的他。 接着“咔嚓!”一声。 近处响起一个炸雷,如同爆炸的原子弹。 把头顶上的乌云炸得如同一块黑布,遮盖着整个天空,使大地变得如同漆黑的夜晚。 小女子再也顾不得疼痛了,只有用自己的性命向老天求情,换回他的无知。 于是,咬紧牙关,忍者钻心的疼痛,继续匍匐过去,并且一边爬,一边喊叫;“亲爱的!听话,暴风雨来了!我们回家去。” 他哪儿肯听,一直扛着那根阴阳柳棍,摇晃着顶端的纸钱串子,继续朝向那颗又高又大的大杨树奔去。 “不好!”小女子惊叫一声,望着他那奔向大杨树的背影,心里害怕,有一种不祥预兆。 可是,明知恶魔降临后的凶残,小女子却无奈,自己是弱女子,哪儿追得上青年男子,何况腰腿疼痛呢。 他离开了我,意味着即使不被恶魔抓去,也会从此脱离家庭,成为一个永远被抛弃的流浪者,与大街上的那些精神病人一样,满脸污垢,到处在垃圾桶里拣吃的。 可想而知,死人的供品他都吃,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就是一个纯粹傻子,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哪个会吃贡品呢,多不吉利啊。 此时,小女子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恶心,已经谈不上什么爱了,有的也只是同情和伤心。 小女子不由自主的大哭起来,哭自己命苦,哭咋遭这份罪,哭老天为何在我们爱情路上给予那么多痛苦和磨难。 没想到二人一见钟情的爱情也是这么艰难。 如果老天非要惩罚一对情人。 请不要惩罚他,天大的灾难,全部有小女子承担。 如果老天需要泄气愤,就泄到我柳絮飞扬身上。 哪怕用小女子的性命,只要换回他的苏醒。 因为,小女子办法已经使尽,查原因,治疗,分析,到处找回忆不见效果。 实在无奈,只有对着苍天祈祷; 对着坟墓里的孤魂野鬼喊叫手下留情; 对着杨树林子哭诉,大声喊叫开恩:“老天啊!孤魂野鬼啊!杨树林子啊!您可伶可怜俺这个弱女子为爱而付出的艰辛吧,让他赶快苏醒,让他早日恢复正常人。 他是因为我们相爱,二人分离,才患上相思病,又因惊吓而得上精神病,一切全是为的小女子,所以必须舍弃性命救他。 尽管刚刚偷食了贡品,那是在精神失常的情况下,请求老天不要责怪。 即使责怪也只能责怪监护人。 小女子是监护人,理应责怪小女子。 哪怕让小女子蹲监坐牢都行,即使拉到刑场枪毙,也心甘情愿。 但愿老天治愈他的精神病,恢复到正常人,再苦再难,即使把小女子折腾得遍体鳞伤,名誉威信扫地,无所怨言。 小女子话音这边刚落,突然“咔嚓”一个惊天动地的炸雷响起。 祈祷老天的话显灵了! 那是老天听到后,在向小女子回话。 好像告诉小女子,现在就施法,但是,必须兑现诺言,惩罚你两年的牢狱之灾,押赴刑场枪决。从而才能换回心爱的男人苏醒…… 第二五一章 悲痛中突现神奇 她祷告一会神灵,不见风止雷息怒,明白是大白天说梦话,只能起到对着天空自我安慰罢了,真正关心他的还是自己,只有忍着钻心疼痛,继续往杨树林子爬去。≧ 她看到,翱翔雄鹰还没走进杨树林子,却在林子边沿那一颗最高最大的杨树停下,好像要避雨的意思。 可是,却把阴阳柳棍插到地上,到底要干什么? 她那儿知道他的用意。 他是站在村民们砍伐的死亡枯朽的杨树木头上,逞能的。 远处看来好像艺人搭的戏台子,阴阳柳棍好像是面旗帜。 哪个知道精神失常的病人要干什么? 莫非想表演,还故意做几个造型。 如果让村民们看到,会轰动的:“孙悟空大闹天空,雷公电母助威,大风刮得纸钱串子哗啦啦的响,真是热闹极了!” 突然,一道强烈的光,好似高压电焊的强光,又如近处看原子弹爆炸,那声波的腾起的火球,强光刺人眼睛。立即把个杨树林子照得雪亮雪亮。“咔嚓!”一声巨响,仿佛把大地劈开。 由于光线太强,她的眼睛被刺得难以睁开,赶紧双手捂住耳朵。 心里估摸着,这个炸雷就在眼前生,否则不会这么震人耳朵。 “不好!”她突然想起,雷电天气,不能在大树下逗留,那样会遭到雷击的。 一个惊天炸雷过后…… 她赶紧睁开了眼睛,爬到近处观看结果。 那惨不忍睹的一幕,当即“啊!”地一声惨叫,昏死过去了。 她躺在了,他的身旁。 就这样,一个被炸雷劈死,一个被惊吓昏死。 这时,雷声熄了,那是大风吹散了携带雷电和暴雨的乌云。 可知,平原上的风是最厉害的,随心所欲的刮着。刮得那些杨树梢,不时的摇头,好像在为她的昏死而悲痛。 大风刮得粗大的杨树不时的摇晃着身躯,出咯咯喳喳的响,好像是痛哭的悲声。 那被大风吹得树枝和树叶相互碰撞哗哗声,好像在商量后事。 因为,风是有感情的,它同情一对情侣,让有情终成眷属。 所以才愤怒的吹去那些携带着雷电暴雨的乌云。 这时,大风继续的吹着,它吹落了一根干枯的树枝,轻轻地砸在她身上,好像拍打喊叫:“醒醒,快醒醒!” 还有那些野花和枯草,好像也懂得人情,被大风吹得倒向温柔贤惠的她,好像弯腰致敬似的。 因为,那花草上毛茸茸的枝叶,轻轻的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好像催促:“起来,起来,快起来!” 她终于被树枝和花草扫醒了。 慢慢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赶紧爬起身来观看: 他被雷电劈死了!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浑身上下被雷电击打得焦黑,哪儿看不到鼻子眼睛…… 她往远处瞅瞅,在身旁的不远处,燃起一堆熊熊大火。 那火在噼噼啪啪的燃烧着,风吹得火苗往远处窜去。好像有意避开一对情人似的。 此时,她的心如刀割,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当即抱起尸体,痛哭欲绝。 哭天喊地的使劲摇晃埋怨,“没想到啊!你……你……咋这么绝情,竟然撇下心爱的女人独自走了!” 可是,尽管喊破喉咙,哪里有回声…… 他死了!是被雷霹死的。 她只有鼻涕一把泪两行的诉说起来,“你醒醒啊!快睁眼看看,这儿就是我们上次来的地方,就在这片草地上,你忍不住情感折磨,突然张开双臂,像恶狼扑食小鸡,一般把俺紧紧的抱起,而后嘴巴对着俺的脸,使劲地亲,使劲的吻,吻俺的脸蛋,吻俺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俺被你吻得如同小绵羊一样的乖顺,害羞的闭起眼睛,任其你的百般揉搓,摆弄。” 你的举动,连周围的杨树都感到害羞,不对,是感动,感动得打起了掩护。 越的枝繁叶茂,用它那茂密的枝叶,遮挡住前面公路上的行人。 现在还是这个地方,环境没变,俺同样没变。 你赶快起来,俺在等待你的亲吻! 等待你的拥抱! 等待你那调皮的舌头在俺嘴里进进出出…… 醒醒!醒醒,快醒醒! 她尽管喊破喉咙,哪儿有回音。 她感到失望和伤心,眼含泪水,又胡乱联系起来。 上次我们谈情说爱,你曾在这里举手,出肺腑誓言,“如果一方死了,另一方不会活在世上,一定要随她而去。” “不错,你的兑现了诺言,俺决不能无情无义,一定向你学习。”她当即喊叫一声;“老公啊!你慢点走,等等俺,老婆来了!” 于是,一手扶着身旁的杨树站起,准备自尽。 谁知,刚刚撞头,关键时刻突然想起;自己不能这样去,一定要打扮打扮。 因为,他那天来竹根城下车时,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情景,身穿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 从而才喜欢上自己,二人一见钟情。 他喜欢的就是那身衣服,那是二人第一次,第一眼,第一句话,第一个笑容。 所以,记忆深刻,那么,既然追赶他。就应该换上他喜欢的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 我们阳间没能做成夫妻,到了阴间,他看到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肯定喜欢,我们照常做夫妻。 于是,她立即从朔料袋里掏出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就在他身旁换上。 她先脱去上衣,露出那鼓鼓的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罩下的小山包…… 突然想起,在旅店住宿洗澡时的情景。随弯腰抬手,拍打拍打起他的脑袋:“醒醒,醒醒!你当时对俺的身体充满好奇,曾经趴到门缝上偷看,现在不用偷看了,俺大白天向你展示;雪白滑腻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快起来看看!” 他听到了,那嘴唇好像动弹一下,眼睛好像是眯缝着的。 “不会的!”她决不相信,被雷电劈死的人能活过来。 这是梦幻,这是诈尸,或者是一种回光返照。 不对,一定是他,死不瞑目,对心爱的女人不放心,所以才颤动嘴唇,表示同意接受观看。 这时,她把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换上了,随整理整理。 再次弯腰拍打拍打,意思告诉他,自己跟来了。 接着大喊一声:“亲爱的,你死了,我现在随你而去……” 立即对着身旁的大杨树,一头撞去…… 眼见一条性命即将结束,那脑袋离杨树只差一毫米。 就在这惊险的关键时刻,好似汽车司机遇到紧急情况,突然一个急刹车,“嘎吱”一声停下来。 “咋回事呢?” 她不得不叹口气,“唉,这死也这么难啊!” 莫非衣服被树枝勾住了,好像有人扯住似的。 她只好回头看看情况。 “啊”地,大吃一惊,一个魔鬼站在身后,手扯着衣服,满脸漆黑,如同阎王殿里来的夜叉,只露一口白白的牙齿,“嘿嘿”的冷笑,熬是吓人。 “鬼!鬼!”她被吓得惊叫一声,竟然又昏死过去了。 “老婆醒醒!老婆醒醒!快醒醒……” 她脑袋昏昏沉沉,朦朦胧胧地听到呼唤声,分辨不清,“这到底是阴间,还是阳间呢?” “是阳间!”他把她的头抬起,用胳膊拖住,“不信你咬咬手指。” 她没有咬手指,却咬了咬舌头,很疼的,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观看:“啊!怎么是你……” “是我,你的相公翱翔雄鹰。” “你……你……你不是被炸雷劈死了吗?” “我是被炸雷震昏了,是被你喊醒了。 当时朦朦胧胧,浑身无力,难以睁开眼睛,再说,分辨不清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谁在喊叫?” “那是对的!”她点了点头告诉他:“你得了精神失常病,突然清醒过来,是分辨不清的,不知道以往生的事。是要好好回想回想,辨别辨别才能确认。” “是啊!”他同样点了点头告诉:“当我眯缝着眼睛,朦朦胧胧,突然看到,一位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的女子在喊叫;终于想起来了,那是自己心爱的女孩,因为第一次接触印象最深。当我刚刚辨别清楚后,突然听到你要自杀,说什么要随我而去……才以一个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站起。可是,没能抱住你的身体,只抓住了衣襟。” “你这一抓好,奇迹再现!”她惊喜万分,激动的眼泪夺眶而出,当即抱起脖子,脑袋贴到胸前。 他顺势搂到怀里,嘴巴对着她的嘴巴,使劲的亲,使劲的吻,还是不能满足…… “真是天大奇迹!”她打起疑问,想解开埋在心里的疑问,不得不松开手;“你不但没被炸雷劈死,而且又治愈了精神病。” “什么精神病,我一点不记得,”他的手还是紧紧的抱着不放,好像再也不想让她离开似的。 她有很多解不开的迷,为治疗精神病使他早日苏醒,办法使尽了,经过医院治疗,拿嫂子杨小叶做试探,到处找回忆,经过了那么多的磨难,照样疯疯癫癫。 经过雷电一阵狂轰滥炸,不但没炸死,使他清醒了,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即问;“被雷电劈死的人还能苏醒!而且醒来成了正常人,我们研究研究,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救了你?治愈了精神病。” 他不得不松开难分难舍的她,对现场进行检查观看,一旁那堆火,虽然继续燃烧,却即将熄灭,散出焦糊的难闻气味。 “我们离开这里,到河堤上去分析原因。” “好的!”他痛快的答应一声,抬头看到那根柳棍,终于现秘密:“原来是这根柳棍救了自己。” “柳棍?”她不相信柳棍能救人,可事实摆在面前。自己亲眼看到,他扛着柳棍进入杨树林子,被一堆横在地上的干枯树木挡住了去路。 他只好停止脚步,把柳棍插到地下,而后站到枯树上,当时不知要干什么? 是对着柳棍叩头呢,还是玩耍那些纸钱串子。 谁知,他刚刚站到木头上,突然一个炸雷下劈,一条矫健的巨龙顺着柳棍钻入地下。 他当时站在干枯的杨树木头上,那干枯的树木下,还有很多很多树叶,等于绝缘中加上一道保险。 她并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对面,好像从他身上出银光,被雷电击倒了。 其实,他是被雷电撞击的声音吓昏了,那脸上的焦黑,是离雷电太近,一股浓烟熏黑的,不但熏黑了他的身体,还有附近的树木,雷电生火灾,把一旁的枯树点燃。 “怎么回事?” 第二五二章 雷电打通了血脉 这时,他背着她,往河堤上走去,回头望望那堆继续燃烧的火,却无可奈何,因为离河水比较远,又没盛水的工具,只能任其继续燃烧。 二人没一个想到大火里烧死一人。 她没想到,是因为注意力不在那儿,担心的是心爱的男朋友,眼睛一直望着他,全神贯注的看表演。 这时却是悄悄地来了一人,就在一旁的枯树上坐着观看表演;“挺有意思的,不是个傻子也是个神经病,否则不会拔死人的大旗。” 他的表演,正如同魔术师大变活人转移观众的注意力,让人产生不可思议的错觉。因为人们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紧紧盯着魔术师,似乎要把他的一切深深地烙在视网膜上。随着魔术师的动作,灯光暗了下去。一切就生在一瞬间!观众们没想到,魔术师暗中动了手脚。 他倒是现了,有人在对面木头上坐着观看自己表演,由于在病中没有记忆力,脑子里没有一点印象,所以也说不清楚。 当然,二人不会想到雷电过后燃起一堆火,火内烧死一人,根本就没往这方面去想。 此时,她脑子只顾关心他,特别被雷电击打后,第一个要寻找探清情况的是男朋友了。 当看到他,不但没被雷打死,而且又治好了精神病,所以感到好奇,当即提出疑问:“奇怪,两堆同样的干枯树木,你踩的那堆,成了防备雷击的绝缘体。虽然被炸雷击打得浑身焦黑,也只是受到惊吓而昏厥,可是,一旁那堆枯木就没那么幸运,竟然燃烧起来。” “那是雷电引起的大火,”他也说不清楚是如何引起的火灾,更不清楚哪人,是如何被烧死的。 她弄不懂,猜想着,莫非是那些干燥的树木阻止了雷电,才使他幸免一死。可是,那根刚刚插入地上的湿柳棍起什么作用……继续猜想;“难道是那根湿柳棍救了你?” 这时,二人来到河堤上,他把她放到草地上,随分析原因:“就是湿柳棍救了我,因为湿柳棍有导电性能,好像安放一根避雷针。” “原来如此,”她明白了,抬头望去,风吹散了乌云,天如碧海,云像海上的轻舟,静静地,轻轻地飘泊着。“老天就是这么折腾人,一会儿乌云密布,携带着雷电暴风,狂轰滥炸,熬是吓人,却是雷声大来雨点稀。” “是啊!一会儿风平浪静,碧海蓝天,淡淡白云,白云后一轮红日即将落下地平线,将西边的天空逐渐染红了。变成了霞云,欣喜异常。” “对,”她点了点头,不去想那些了,“我们应该高兴,最高兴还是我,你终于清醒了。” 这时,他在她身旁蹲下来,二人围坐一起倾诉衷肠……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老天感动了,” 她提起老天,又琢磨起那意想不到的惊喜,望着那杨树林子下的坟墓:“杨树林子已经埋不下了,往河堤展,我弄不明白,乡亲们为何在坟墓前插放一根柳棍,不知起源于什么时间?” 说起插柳棍的起源,要追溯到很古以前。 据当地人传说,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夏秋季节,雷电较多,那些刚刚埋葬的老人,经常遭到雷电击毁。 当地人称为;死后被上天掘墓,“上天有好生之德,说明其父母在阳世间作恶多端,才遭老天惩罚报应。” 当然,作为后代子女,听后心里怪不舒服:“谁家谁家的父母,死后遭到雷劈,那一定干了不少缺德事!”后代子女,感到脸上无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想了个办法,在坟前插根柳棍,果然防止了雷击。 再后来,人们干脆在埋葬时,有子女直接埋上一根柳棍。 就演变成了,子女在送葬时,为死去的父母提前准备柳棍,有长子扛着柳棍,总要起个名字有个讲究。 这时,有位阴阳先生给起了个名字:“拄着的柳棍,叫阴阳根,长子扛的那根柳棍,称作大旗。”当地人喊叫幽默栓子,又叫阴阳棍。 可是,那些无子女后代的孤寡老人,没有儿子如何处理? 经过商量,“谁扛大旗,谁就有继承权,”否则哪个愿意扛大旗呢,那多不吉利啊,如果父母活着的话,岂不是咒人。有了继承家产的好处,即使父母在世,为了财产还管那些。 他不是当地人,不知道这些。 她清楚,讲出当地风俗;“大旗称作阴阳棍,有长子在埋葬父母时扛着,还要摔唠盆呢!具体原因,你可以前去当地了解。” “其实,阴阳棍起到避雷针作用。”他闻听当地风俗,自己是物理专业,结合现实做出解释;“为何叫阴阳棍,那是后来被阴阳先生利用,成为连接阳间和阴间的产物,叫阴阳棍,一直流传到今天。在当地凡是土葬的老人,有子女扛着一根柳棍,上边挂着纸钱串子,在出殡前,结合摔孝盆。当地人称为唠盆,” “嗷,”她终于明白了,随做出后面的推理,“一直演变成后来,每逢清明节在老人坟前插柳的风俗,和在自己家门口放置柳条的传统,有的还头戴柳条编织的柳圈,以表示驱鬼避邪。” 其实,这些所作所为,都是防止雷电,起到避雷针的作用。因为;清明节过后,万物复苏开始生长,农村有着“清明前后种瓜种豆”的谚语。那是大地阴气上升,阴阳交接,容易生雷电撞击。故有“清明春雷惊天地”之说,从清明起,一直到夏秋季节,是生雷电最为频繁季节。 所以,潘总在患精神病期间,在坟墓上,拔起人家埋葬父母的大旗,而后插在那堆干枯的树木面前,起到了避免雷击的作用,他站在干枯木头上,才免去了被雷电的击打,可是,由于离雷击太近了,被熏得浑身焦黑。 “是的,”他并不否认,“当阴电和阳电生碰撞时,顺着阴阳棍直接传入地下,从而保护了我,由于碰撞时冒烟,熏黑了脸,并没伤及筋骨,可是,却被雷电的响声震昏了。” “一点不错!”她听了他的分析,终于明白了王医生向自己的嘱咐,“精神病的恢复,必须在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条件,经过物理刺激……” 雷电就等于物理刺激,杨树林子是特定环境。 特定条件吗! 那就是,他睁开眼的第一眼:突然看到,曾经扎根在心里的,第一次见面约会的,那身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的柳絮飞扬。从而,达到了全部条件和要求,才使他有精神病人,恢复到正常人。 为什么会在雷击后清醒的呢? 那是大脑在强烈的雷声,狂轰滥炸的震动下,生了变化。等于头顶刺激了百会穴、太冲穴,使错乱的大脑神经生了复位。” “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笑着称赞:“你的解释,合情合理,学过卫生常识,懂得医学。” 不错,具有关报道,有人曾采用针灸治疗精神病,对癫痫羊羔疯进行针灸强刺激,取百会穴、太冲穴、配合人中穴、合谷穴,对病人牙关紧闭昏厥有急救作用。 还有一段顺口溜呢;“面口针合谷,眩晕配太冲;风池清头目,颞痛太阳攻。” “不管如何,我的精神失常恢复了正常,应该庆贺才对。” “应该庆贺!”她点了点头,骄傲的说:“庆贺雷电打通了你的经络血脉,雷声的震动和惊吓,复位了你的大脑神经。雷电导致我们相聚了。” “应该说,是你用爱心和真情感动了天地,暖化了那颗被冻僵了的心……” “岂不成为治愈了,连医院都感到头疼的精神病和昏迷不醒。” 果然不错,惊奇故事在竹根城传得沸沸扬扬,接连的奇迹生,都与杨柳枝有关。 归根结底一句话,是杨柳枝用爱心和真情,感动了天地。 成为家喻户晓的人人皆知的惊奇故事。 此时,她惊喜万分,激动的眼泪夺眶而出,奇迹,真是奇迹,他患了精神病,经过雷电的击打,终于打清醒!立即抱起潘总,“你知道吗!经过一场官司,差点成为杀人犯而被枪毙。” “什么!”他闻听所言,吃了一惊,在病中的潘总哪儿知道,“好像如梦初醒,还以为你从北京回来了,我们再次来这儿约会呢。” “是再次约会,那是我带着你找回忆来的。”她感到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彻底清醒了,当即撒起娇来,一头扑到怀里。 他展开双臂,顺势把她抱起,嘴唇覆上她的唇,尽情的吻,使劲的吻…… 一阵欢喜过后,又抱头痛哭起来,是喜是悲,悲喜交加,诉说着得来不易的爱情。 “你为何到了北京不给我来信?”他终于想起来了,随埋怨一声,“害得我胡思乱想,夜里难以入眠,正当我为向你想得茶饭不思时,突然被警察当成杀人凶手带回竹根城。自己不清楚,宁死不招。 突然从妈妈口里得知,‘你死了,是被我打死的……’当即昏死过去,以后的事情,再也不知道了。” “情况相当复杂,别说了!”她立即捂住他的嘴巴,不要再提那段不愉快的事情,“从新点起爱情的火焰,一切从这里开始!” “好的老婆,”他再次低头吻她,又是一阵猛烈地亲吻,他还是担心的问:“你会不会再次离开我呢?” “不会的,”她表着决心,“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永远不会分离,天作证,地作证,杨树林子可作证,” 二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亲热,说了好多好多心里话,好似久别重逢的新婚夫妻一样,话别着相思之情。 天渐渐的黑下来…… 第二五三章 他提出紧急离别 这时,她提出要求,“天黑了,我们回家去!” “回家……”他提起回家心里咯噔一下,胆怯害怕。 怕什么呢? 一怕;怕公安局的警察,再次抓去审讯,因为,听柳絮飞扬说案子还没破,凶手还没抓到,虽然被害人活了,指认打她闷棍的不是翱翔雄鹰,但是,审判庭并没无罪释放,也只是以保外就医的名誉假释。如果凶手一直不能抓不到,自己就有可能再次入狱,那在拘留室里的生活实在难熬。 二怕;怕老妈妈看自己不顺眼,曾经在关键时刻作证,自己是杀人凶手。 他想来想去,不能回去,“我坚决不回你们家,连县城都不愿进。” “为什么?”她哪儿弄得明白他的想法,还以为在旅店住宿,二人同居一室,他被关到门外,还在继续生气呢。当即许愿挽留,“刚刚相聚又要分离,我不让你走,我们回家了却相思之苦,今晚就住俺家,保证再不会把你关到门外了。” “哪个还记着那些,”他知道那晚把自己关到门外,她自疚,在杨树林子做过多次道歉。可是,自己心里话不能说出,岂不让心爱的人挂念。 她为自己付出太多太多了,只好乱说一通:“如果我从没遇见你,如果我从没爱上你,如果我一开始没坚信,也许我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自己。” “唉,”她感到无奈,叹了一口气,并不明白他的一番话,人家悲伤在心里自己哪儿知道。 可是,拒绝回家使她实在伤心,望着人来人往的马路,感觉与上次大不一样,多么陌生,多么格格不入。只有以自怜为衣,沉浸在自己的灰色世界,一个人卷缩在角落里,笼罩在暗色里,好像被寂寞吞噬着。 自己一直在思索活着的理由,泪水在眼眶打转,不是不想振作,不是不想努力,也许自己总是有借口吧.,“说实话,我舍不得你走,可是,又不明白你为何坚决不愿回家的原因。” 他始终不愿说出原因。 她哭了,哭得伤心,婉转,那滋味难以形容,是为他要走,难分难舍而伤心。 此时,她的一颗心,像秋天的孤叶一样寒冷而凄凉,在风的吹摆下孤独的飘向远方,却没有目标。 “别伤心,”他劝说一句,还是不愿说出心里话。 这时,他背着她,已经来到城西河大桥的一边,放下说;“你在桥上等等,我去河里洗洗脸,这被雷电熏得满脸漆黑如何见人!” “那好!”她的腰腿受伤了,不能自己走路,只有等待。可是,对他坚决不回家,进行劝说:“其实,我让你回家的原因,是让邻居大嫂看看,有付出就有回报,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天治愈了你的精神失常。” 他在河里洗完脸,登上大桥,听了她的一番诉说,原来爱面子,让自己为她做证,并没想到男朋友回家的后果。怎么办!只好不点名的说:“我们走吧!” “好的!”她认为是同意回家,高兴的站起,谁知,刚刚抬腿,却又倒下来,腿和腰疼痛难忍,“我不能走路。” “既然不能走,我们就坐车,我现在就拦车。” “那好!”她点头同意,为了双方兼顾,告诉他,“直接把我送到医院去看医生。” 这时,他站在马路上等待,真是无巧不成书,一辆从武汉开往应天的长途客车路过。 他赶紧招手拦车,司机脚踩油门从身旁划过,并没停下的意思,只是慢慢的滑动,愤怒的说了句:“找死啊!” “哪个故意找死,我们搭车!” 司机并不想停下,因为大桥上禁止停车,闻听搭车,还是问了句:“到哪儿?” 他看出司机的意思,认为长途汽车短途是不会拉人的,那么,自己不能说到县城,这才几里路,人家决不会同意上车的。干脆说个瞎话,上了车再说:“我们到终点站!!” 司机闻听终点站,那是要让他们上来,当即来个急刹车“咯吱”一声停下。 他赶紧把她抱上汽车。 她却扭扭捏捏,悄悄地说:“终点站远了,我们不坐车算了。” “什么算了,”他挤挤眼,小声告诉她,“上了车再说。” 她明白了,到城里随着客人下车。 就这样,二人上了汽车。 谁知,城里没有旅客下车,司机并没停下。 他不敢喊叫,她喊了两声,司机并没理睬。因为,他告诉司机终点站下车,所以,二人一直被拉到应天终点站。 这时,二人下了汽车,她感到麻烦大了,当即埋怨说:“地区市离竹根县城将近百里,我们如何回家?” “你不是说到医院看医生吗!”他指了指车站对面,“这儿离医院很近,我先把你送到医院治疗腰腿痛,等治好后不疼了再回家。” “也好!”她感到无奈,因为他不愿进竹根县城,更不愿回家,自己又不想与他分开,“目前也只能到医院看医生了。” 这时,二人穿过马路,来到医院外科门诊,经过医生诊断:她并没骨折,属于肌肉软组织损伤引起的疼痛,经过推拿按摩,分筋理筋疗法,住上几天休息休息便可痊愈。 “住几天……”她犹豫了一会儿,只要二人在一起,“那住院吧!” “那好!”他把她送到病房,提了一暖瓶开水,一切准备停当,即坐下来陪护。 由于坐下来安静,脑子开始回想,想想生病以前的事情。 突然想起,在来竹根城约会的那天下午,自己刚刚买好车票,在回家拿挎包的路上,碰到邮递员匆匆忙忙的喊叫,“翱翔雄鹰,找你就不如等你,这么巧碰到你。给,你的电报!” “什么!”他吃了一惊。当时怀疑是她,笔友等急了,来电报催促自己,这不刚刚买好车票,马上就要上车了。还是打开电报观看,内容是:“父病,儿回。” “嗷!”他终于清楚了,不是笔友,是家里来的电报。 此时他并没放到心上,因为,怀疑是父母想儿子了,才来封电报,编个瞎话,谎说生病了。 再说,生病吗,人吃五谷杂粮,哪个都会有头疼闹热的,喝两包退烧止疼药,也就好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既然车票买好了,还是前去与笔友约会吧。 再说,即使回家,耽误一两天也没什么。 谁知,来到竹根城,思想生了变化,被笔友的容貌所倾倒,二人一见钟情,经过一天一夜的接触了解,感情急剧上升,难分难舍。 由于爱的太深,回来后,脑子里一天到晚全是她,早已把电报忘记了。 他在为情困扰,几天几夜茶饭不思,心神不定,得了相思病。 突然,邮递员又送来了第二封加急电报:“父病重,儿火回。” “上封有病,这封病重,莫非真的病了。”他这时才感到问题严重,不是因为想儿子了,而是确确切切患了大病。 那么,必须赶快回家看望父母。 于是,当即去飞机场售票厅,买了一张第二天七点的飞机票。 谁知,晚上就被专案组怀疑为杀人凶犯,不容辩说,当即押回竹根城审讯,飞机票还在荷包里,已经作废了。 一晃半年多过去了,也不知老父亲的病情如何? 目前看望老父亲是头等大事,必须立即赶回去。 可是,自己不敢告诉她,怕她担心,也是对她的爱护。 随不做如何解释,也没有任何理由,当即提出:“我走了,立即走,一刻都不能停留。” “什么!”她闻听要走,吃了一惊,那坚决要走,一刻都不能停留的话,使自己那颗心,突然一下子凉了。 没想到,人的感情,变化这么快,这才一眨眼的功夫,感情竟然生变化,简直让人难以接受。 唉!她躺在病床上,伤心流泪,缘起缘灭,缘浓缘淡,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自己能做到的,是在因缘际会的时侯,好好的珍惜那短暂的时光。 他说走就走,不做任何解释,也不留下一句话。 她望着他离开自己的背影,心里酸甜苦辣,想起有笔友到相爱,世界上最凄绝的距离,是两个人本来距离很远,互不相识,忽然有一天,我们相识,相爱,距离变得很近。 可是,忽然这一天到来,不再相爱了,本来很近的两个人,变得很远,甚至比以前更远。自己正在住院,多么需要他的陪护啊!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却离开自己。 她感到无奈,躺在病床上,透过窗户朝外看;天空是黑暗的,心里空空的,感觉好象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孤独,寂寞,失落将自己压的喘不过气来... “唉!”她叹口气,不要再继续留恋他了,是你的终究是你的,现在自己终归是他的一个过客,他始终并不爱自己。 所以,注定自己和他就是什么都不会生的注定,注定本来就是注定,不管自己怎么跨越,不管自己如何想挽留他,他还是会离开自己的。 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好想他,好想好想他,好想好想见他,一刻都不想离开他。 她胡思乱想起来,总感觉他不是那种绝情的人,因为能感觉到他的心痛,他心里一定有什么大事,有他说不出的无奈…… 但是,他却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越是这样,自己就越难受。 有些的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 他走了,带着自己全部的爱走了。 事实面前,不得不面对事实,他只是留下一句分手的话:“我走了,立即走,一刻都不能停留。” 她怀疑;“那一定是有了新的恋情,或者看到我腰腿疼痛不能走路,而害怕受到拖累……”她忍着眼泪看着他的背影,好想最后在抱他一次,好想在对他说一次“我爱你!”可是没有机会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一切都已烟消云散。原来握在手里的,不一定就是自己所真正拥有的。人生很多时候需要自觉的放弃,因为拥有的同时,自己也许正在失去,而放弃的时候,自己也许又在重新获得。 嗷!自己说不清楚,世界上,有许多出色的男人和美丽的女人,然而属于自己的感情只有一个,千万不要因为别人的眼光而改变自己的挚爱,千万别活在别人的眼里而失去自己,也永远不要太贪心。 人的一生也就两三万天,如果其中有一天,他是在想自己中渡过,那自己就占了他性命中万分之一,如果自己有一万次这样的机遇,老去时,自己将会唤着他的名字含笑九泉。 “忘记那段感情吧!”她自我安慰,“忘记他,全当他死了。” 自此,不管任何人提起他,都要回答:“他死了!” 夜,已经很深很深,她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孤独寂寞伤心流泪,越想越难过,自己为了他的精神病,费劲了心血,没想到醒来落下这个结果,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就离开了。忘掉这份情,让他彻底从心里消失,彻底消失…… 第二五四章 专案组现场破案 竹根城的秋天,杨树的叶子渐渐变黄了,轻轻的飘落下来,犹如一只只美丽的黄蝴蝶在舞蹈,又似一张张微笑的脸儿在迎接秋天的到来。那些黄蝴蝶在杨树林子下边的野菊花上,欢快的飞来飞去。 这时,那家死了老人的孝子们早早到坟前烧纸上香来了。 因为当地有个风俗,三天后圆坟,所以早早到坟前祭拜。谁知,来到坟前观看:所有贡品被人偷吃,坟墓前被踩踏的乱七八糟,长子为父母扛的大旗也不翼而飞。 原来有人拔去插到杨树林子里去了,站在坟前便可看到,那柳棍顶端挂着哗啦啦的纸钱串子,被风吹得一起一伏,好像孝子们招手。 这是谁干的,简直是一种侮辱,多不吉利啊!大旗最短也要保留到百日。 如此的大义不道,孝子们看后十分伤心,决定前去杨树林子把柳棍拔回,继续插到坟墓旁。 当孝子来到杨树林子,突然现,柳棍附近有具烧焦了的尸体,顿时大惊失色。 人命关天,孝女们不敢怠慢,当即报告给了县公安局。 “又是一起人命案,”县公安局十分重视,立即成立专案组,并限期破案。 这时,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接到任务,当即带领小组成员来到现场勘察。 先查看尸体,以寻找作案凶手留下的证据。 死亡的尸体是位男性,整个面部被烧焦,黑糊糊的,已经分辨不出鼻子眼睛,四肢呈弯曲状,被烧得残缺不全,佝偻着。经过推测估计,死者身高一米八左右。 现场除了燃烧后留下一堆黑灰,还有没燃烧完树枝,其他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专案组愁了,又是一起疑难案子,有人埋怨:“难破的案子都让我们专案组碰上,死者脸上没有指纹,即使有指纹也难以现,黑糊糊的如何辨认,没有衣服,凭什么现作案证据。” “这个死者是谁?”甄木友提出疑问。 “不知道!”大家摇了摇头,“难以辨出,人没有五官如何分辨?” “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焚尸案!”负责人甄木友先认定案子的性质,然后进行推理分析:“死者与凶手肯定熟悉,说不定是要好的朋友,或者因为某种事情翻脸,趁其不备,用石头或者铁器皿砸死,因为现场有石块和一个铁器皿,其他没有现有价值的线索。” 大家继续搜查,“焦尸没有衣服,看不到穿戴,连个纸条都没有,也只能凭燃烧后,现场留下的铁器和石块断定了。” 这时,那个拔柳棍的孝子反映:“我们家老人坟前的贡品被人偷吃,连长子扛的大旗都被人拔去,插在了这儿。” “什么!竟有吃贡品和拔大旗的,”甄木友看了看现场,“不错,在焦尸的不远处插着阴阳柳棍,顶端的纸钱串子可以作证,它就是这家办丧事,长子为老人扛的大旗。” 有位小组成员现:“这里有搏斗痕迹,附近的野草和野菊花被压倒一片。” 甄木友看了看,当即认定:“即使不是搏斗的痕迹,起码凶手和焦尸在这里停留过,莫非商谈什么交易。” “从偷吃贡品和拔阴阳柳棍的情况分析推理,凶手肯定饿极了,否则不会偷吃贡品。” 负责人甄木友却摇摇头,“决不是饿极了而偷吃贡品,如果只是单单饿了,不会拔人家的大旗,除非凶手是个不正常人,傻子或者精神病人。” “此言有理,”大家根据甄木友推理,提出意见:“那我们就到附近走访调查,看看有没有村民现不正常的人,去了杨树林子。” 这时,专案组来到城西河的对岸,向果农们调查了解,问:“昨天下午和傍晚,看没看到,有个不正常的人去过河对岸的杨树林子。” “不正常的人……”果农们摇了摇头,“我们大家只顾采摘水果,哪个关心那些。” “请仔细想想,”甄木友决不会相信,即说:“正常人也包括在内,只要过河,去了杨树林子都算。” 这时,有位果农反映:“昨天下午,大概是傍晚前,农家大院村的柳絮飞扬挽着男朋友一路上放着收音机,到河对岸去了,去没去杨树林子,我们不知道。”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又是柳絮飞扬,不管是谁,案子总算有了线索,那么,柳絮飞扬和翱翔雄鹰有重大嫌疑。” 当即吩咐:“大家火寻找柳絮飞扬和翱翔雄鹰。” 这时,专案组来到柳絮飞扬家敲门,出来的是杨小叶,听说找柳絮飞扬,即实话实说:“她带着男朋友到杨树林子找回忆去了,昨晚没回,还带着俺的t恤衫牛仔裤休闲鞋。” 这时,甄木友才联系到现场现的一套丢弃的女式旧衣服,莫非是柳絮飞扬丢的。 那么,作案凶手越来越清斯了,甄木友继续分析推理:“翱翔雄鹰精神失常,干坏事不由自主,偷吃供果,拔死人的大旗,在杨树林子与他人生争执,以致搏斗厮打,现场有搏斗的痕迹,有压倒的茅草,结果把人打死,而后焚尸灭迹。” 可是,尸体并没完全烧成灰,从而留下证据。 既然有了嫌疑人,捉拿二人刻不容缓。 于是,即在全城捉拿柳絮飞扬和翱翔雄鹰。 结果搜遍了县城,没有现二人的踪迹,他们哪儿去了? “畏罪潜逃!”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突然想起,更加断定,翱翔雄鹰就是杀人焚尸的凶手,随以公安局的名义贴出协查通告:号召所有居民,提供凶手线索,把杀人焚尸案的凶手早日缉拿归案。 可是,通缉令贴出多日,不见有人提供线索,如同从地球上蒸了似的。 他们哪儿知道,翱翔雄鹰已经坐飞机出了中国,柳絮飞扬在应天地区医院,没有人认识她。 这时,专案组只好一方面等待凶手的消息,另一方面,寻找被烧焦尸体的家人,以便处理后事。 这可让专案组作了大难,烧焦的尸体分辨不清面容,无法贴出照片,让群众协助辨认。也只有他们自己在附近村庄查找,看看最近两天有没有外出没归的。 结果查遍了整个竹根县城以及郊区,也没有现与杨树林子焦尸案有联系的线索。 死者是谁? 始终是个谜。 这时,专案组正为追查凶手和寻找被害人而着急之时,一日早饭后,突然柳絮飞扬回家来了。 甄木友心中大喜,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赶紧传讯柳絮飞扬,追查凶手的下落。 这时,柳絮飞扬被带到专案组询问:“翱翔雄鹰哪儿去了?” 她不想再勾起那段不该生的恋情,决心忘记他,从心底彻底彻底的消失,当即愤怒的回答:“死了!” “什么!”甄木友吃了一惊,追捕捉拿的杀人凶手死了。 专案组只好停止追问,让柳絮飞扬等待,大家合计分析。 有人怀疑:“莫非烧死的焦尸是翱翔雄鹰?” “怪不得查不到被害人,整个县城没有外出没归来的。” “嗯!”甄木友当即点了点头,自信的说:“烧焦的尸体就是翱翔雄鹰。” “那凶手是谁呢?”有人提出。 “凶手吗……,”甄木友想了想,回答说:“凶手理所当然是柳絮飞扬了。” 大家分析认定,“有情人变成敌人,屡见不鲜,何况一个丢人现眼的精神病人呢,长时间厮守,任何人都会心烦。” “那么,”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接着推理分析案情:“柳絮飞扬与翱翔雄鹰有情人变敌人的根源,是因为他偷吃了供果,和拔死人的阴阳棍。她感到不吉利,有咒自己父母死亡的迷信思想,经过当场制止无效,曾经生厮打,因为柳絮飞扬被打成腰伤和腿伤,至今走路还有些颠簸,专案组询问原因,她的回答,是被摔伤的。 这时,柳絮飞扬因摔伤,怀恨在心,要报摔之仇,即拿起石块或者铁器皿,趁其不备,从背后砸去,当场把翱翔雄鹰砸死,而后放火焚烧尸体,以达到焚尸灭迹。 当她点着大火后,怕被人现,即悄悄地离开了,以给人自然起火的假象。 她并不知道尸体没烧成灰。 专案组破案询问,她故意装作不知,目的回来看看情况。 当专案组叫来追查翱翔雄鹰哪儿去了? 使她措手不及,从而愤怒的回答:“死了!” 大家感到甄组长分析推理的在理,当即断定:“凶手就是柳絮飞扬。” 这时,柳絮飞扬又被带来询问。 甄木友再也不肯放过了,:“交代,你是如何杀死的翱翔雄鹰?” “什么!”柳絮飞扬闻听所言,大吃一惊,脸上有愤怒变成蜡黄,她慌了,岂不是开国际玩笑,杀人是要赏命的,随一口否认:“我没杀他!” “没杀他,”甄木友步步紧逼,“人呢?” “走了!”她只有实话实说,不能继续用死了去抹去那段埋藏在心底的感情了,即使不愿意再想起,硬从心头抹去,也不能用死了的话回答。 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感到蹊跷,尸体在此,并没完全烧成灰,只因追查及时,回来后就被带来,不知道情况,还存在侥幸心理,既然如此,就让她找回,“既然说翱翔雄鹰走了,找回来,否则就是杀人犯。” 所以,就出现了上述情况,柳絮飞扬没能找回翱翔雄鹰,被认定为杀人犯而被追究法律责任。 时隔两年过去,翱翔雄鹰回来了。 他虽然成了潘总,但是,难以抹去甄木友的怀疑。 只能说明,案子又回到起点,那自己开始的怀疑,翱翔雄鹰杀人是正确的。 可是,缺乏证据,只能凭推理猜想,却没有理由说明他与焦尸的关系。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激怒潘总,造成他,一怒之下打死人家。 再说;被害人还不知道是谁? 两年过去了,焦尸的亲属,并没有人前来认领。亏得当时把尸体保存下来了,那是经过福尔马林侵泡,才使得焦尸不会腐烂。 这个无名焦尸是谁呢? 他与潘总是否认识? 为什么到现场? 因为什么燃起的火灾? 有人怀疑雷击,那天下午,虽然有几声炸雷,在焦尸生的地方,并没现雷击现象。 再说,如果有人故意放火,他决不会等待烧死,肯定会逃跑的。 是自杀,不可能自杀,没有理由怀疑自杀。 绝对他杀,潘总为什么要杀死他…… 第二五五章 杨柳枝倾诉冤情 “可是……”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疑虑重重,尽管怀疑却不能直接追问,也不能拘捕,因为没有证据。在案子没破查出真正凶手之前,任何人都是怀疑对象,何况二人出现在现场呢,又是他们离开后,留下的一具烧焦的尸体。 此时,他装作抬头看天空,自言自语的说:瞧!那夕阳边的云霞,好似得到了夕阳的赏赐,变得欣喜异常,时而围坐一团,倾诉衷肠;时而围着夕阳跳起了探戈;更有自我陶醉的,远离他人,自我欣赏的感觉……看得出他们的心情都不错,脸儿也都是红红的,泛着金光。 “阳光和云霞恰似我们三人,追诉往昔的案情,”杨柳枝打起掩护,接了一句。 甄木友心想,既然不能直接询问,那么,也只能借口代替柳絮飞扬的话语追问:“潘总!你也太狠心了,既然两人相亲相爱,感情那么深,难分难舍,为何离开不打声招呼。” “招呼打了!”潘敏学同着甄组长的面,不是杨柳枝一人,如果是她一人,早就承认错了,碍于脸面,不能失去总裁的身份,哪儿承认,可是,又不能一口拒绝,委婉的说:“只是简单了些,只说了句;我走了,立即走,一刻都不能停留。” “他是打招呼了,”杨柳枝点头承认,说出当时的心情,“可知,俺的感受,听到立即走,一刻不能停留。这颗心,突然一下子凉了。没想到啊,人的感情变化这么快,这才刚刚一眨眼的功夫,竟然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简直让人难以接受。俺躺在病床上,伤心流泪,缘起缘灭,缘浓缘淡,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潘敏学感到自己还一肚子冤屈呢,“可知,当时有好多话,无法说出口,一时半晌说不明白,也解释不清,还不如不说,只有简单的告别。” “有什么顾虑?”甄木友当即打起抱不平,“对待自己的女朋友还隐瞒,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妨说来听听,到底怕什么而不敢回竹根城。” “说说就说说,”潘敏学也不客气,“当时我怕你们公安局的警察再次抓去审讯,因为,听杨柳枝说,案子还没破,凶手还没抓到,虽然被害人杨小叶苏醒了,指认打自己闷棍的不是我,但是,审判庭并没无罪释放,也只是以保外就医的名誉假释。如果凶手一直不能抓不到,自己就有可能再次入狱,那在拘留室里的日子实在难熬,所以不敢进竹根城。 至于不敢回家的原因吗!那是怕老妈妈,她老人家看我不顺眼,曾经在关键时刻作证,说我是杀人凶手,所以不敢与杨柳枝一起回家。” “嗷,离开竹根城的原因清楚了,刚刚清醒,弄不清情况,是有顾虑害怕,”甄木友为了弄清原因,采取继续责怪的方法追问:“离开的原因清楚了,那么,到家后应该写封信把离开的情况说明啊!什么原因造成你那么绝情?” 潘敏学吧嗒吧嗒嘴巴,吸了一口凉气,感情这玩意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说起来好像有顾虑,只有叹口气:“唉,怎么说呢!” 甄木友见潘敏学唉声叹气,紧追不放,“如果有一封信的话,也不至于让杨柳枝那么伤心啊!” 潘敏学不再说话,任其二人的批评、教训、埋怨。 甄木友为了查清经过,继续责怪,“错就错在,你潘总千不该万不该一走两年多,连一封信不写,一点消息不给她,别说是杨柳枝,任何人都会伤心失望。” “是啊!”杨柳枝经过甄木友的一番话提醒,勾起了她的伤心难过,泪如雨下,竟然一边哭啼一边诉说埋怨起来,“可知,当时俺心像刀绞一样的疼,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当初那么爱俺的你,和那么爱你的俺,都停滞在曾经的时候,爱情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结束了。” “哪个结束,”潘敏学不承认,“我是为了你的幸福,害怕给你带来伤心,哪知,结果更加伤心。” “你以为不说明原因的离开,可以成全俺的幸福。可,事情恰恰相反,你不知道俺最大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却在离别前不说明去向。 难道就不为俺想想,失落的心情生不如死,俺认为你太绝情了,是一个没良心的陈世美。 陈世美就陈世美吧!听听她的唠叨,也好知道整个情况。这时潘敏学低下脑袋,不再插话。 杨柳枝感到终于有了泄气愤,诉说冤屈的机会了,竟然滔滔不绝的叙说起来:可知,俺为了把你从监狱里救出,洗去杀人犯的罪名,保护得来不易的证据,辛辛苦苦伺候一个素不相识的植物人。 当时,俺既要防备专案组把证据抢去,又要背负第三者插足的骂名,甚至被怀疑共同作案的罪名。遭受多少闲言碎语,忍辱负重,不离不弃,最后,感动了天地,植物人杨小叶苏醒了,经过指认,你不是打她闷棍的凶手,才把你从监狱救出。 可是,你却成了疯疯癫癫的精神病人。 俺为唤醒你,想尽一切办法,冒着被人们嘲笑讥讽的话语,你不知他们说什么;“真是天下男人死绝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大闺女,啥样的小伙子找不到,在竹根城里随便挑,为何非要找个傻子做男朋友,不知图个啥。” “是啊!图个啥,”俺当时也不知道图个啥,只是想着笔友之间的情义,你是受俺的邀请,为俺约会而来。只因我们二人晚上聊天散步,误入茅屋。 哪个知道,茅屋内在你进入之前,杨小叶已经被人打死。 故而,你在现场留下脚印和指纹的证据。 专案组破案,认定你是打死杨小叶的凶手。 可是,俺心里清楚,你是无辜的,可是,又拿不出证据,为此,才让你背上杀人黑锅。 你是为爱俺,得了相思病,又因妈妈的突然指证,惊吓后,有相思病转化为精神病。 俺不能没良心,不能抛弃你,而不管不问。 所以,俺决心带着你找回忆,一定让你恢复正常。以证明;有付出就有回报。给那些背地里说闲话的人,一个迎头痛击。 谁知,你清醒后,不但不同意回家,不去为俺清洗那些闲言碎语,而且不说明原因,说走就走。 更可气的是:你走后,现场留下一具烧焦了的无名尸体。 第二天专案组破案,查找去过杨树林子的嫌疑人。 结果查到我们二人, 只因你偷吃供果拔死人的大旗,专案组一看就清楚,一定是精神病人干的,正常人哪个吃贡品拔大旗,岂不是咒自己的父母早死吗。 再说,还有你现场留下阴阳根的证据。 如果硬说没去过现场,能逃脱掉吗? 是因为你的不辞而别,那么的绝情,临走前不但不说明,到家后连封信都不写,一点消息不给。 当时,专案组向俺要人,俺不知道住址,哪儿说得清楚。 因为,你不给一点消息,俺到哪儿去找呢? 到现在,俺还一直认为,你家住中州市花园小区,只因刚刚有笔友展成为男女朋友,初次见面约会,还没展到上门拜见公公婆婆的那一天。 俺在等待你的邀请,等待你带着女朋友回家认门,所以,不知道你的家庭情况。 还是专案组的一位同志告知,中州市是你租的房子。 这时,俺才体会到妈妈的话正确,应该在本地找个知根知底的做男朋友。 为此,俺为寻找你了愁,可是,已经答应专案组把你找回,洗去杀人焚尸的罪名。 既然中州市是租住的房子,那么,你不会回中州市了,到哪儿去找呢? 俺心里难过,委屈,伤心,有爱变狠,狠自己太幼稚了。 从专案组走出,脑袋昏昏沉沉,刚刚回到家。哪知,四川警察前来拘捕杨小叶,竟然不容分说,把俺当成杨小叶当场铐起带走。 亏得嫂子杨小叶下地回来及时,经过一番交涉。 俺急中生智,以到法庭打官司辨认为名,从而救下了嫂子杨小叶。 可是,在搭便车送回家的路上,俺看到二警花拿着哥哥与嫂子的结婚合影照,那照片背后缀着“翱翔雄鹰”的名字。 俺当即认定,翱翔雄鹰是个骗子,他骗了俺的感情,原来是个人贩子。 自己上当了,俺决心把骗子抓住,交给专案组,以洗去俺的杀人焚尸的罪名。 所以,俺跟着二警花到处寻找,假扮杨小叶钓取人贩子。 哪知,自己倒被杨小叶的前夫人贩子老二又给骗了,竟然骗到被人们遗忘的角落,一个大山沟里,四面是悬崖峭壁,如何逃跑。 为了逃命,众姐妹奋战歹徒,那场面惊心动魄。 眼见即将逃跑成功,谁知,歹徒老大关键时刻醒了。 二警花奋战歹徒老大,眼见就要取胜,谁知,关键时刻歹徒老大拿出手枪。 对准二警花的脑袋,动一动就要被杀死。 在这关键时刻,俺急中生智,用连锛斧从背后砸死了歹徒老大。 俺因没杀过人,连鸡都没杀过,见打死了人,心里害怕,当即被吓得精神失常了。 后来得知,俺找回的翱翔雄鹰是个假的。 所以,俺回来后,当即被专案组认定,杀死男朋友焚尸灭迹的罪犯。 至此,俺背上杀人黑锅,真是有口难辩。 因为杀死的不是别人,而且是自己的男朋友---患有精神病疯疯癫癫的你。 俺遭到人们的吐骂,倒成了嫌弃你疯疯傻傻丢人,从而背后用石块击打脑袋致死,而后焚尸灭迹。 这时,俺越想越气,气愤填胸,加上监狱里孤独寂寞,生不如死,干脆一死了事,全部灾难便可解脱了。 经过多灾多难,感情失落,被骗子骗去感情,无脸面见人,无脸面继续活在世上。 那是因为精神受到严重打击,心碎了,再加上监狱里的孤独寂寞,生不如死,所以,俺当即招认杀人焚尸,是自己杀死了男朋友翱翔雄鹰。 再说,俺不能不招认,因为,专案组在全国张贴寻人启事,一连数月,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后才认定杨树林子里的焦尸就是你,俺理所当然是杀人犯。 即使不承认,证据在此,一具烧焦了的尸体如何解释…… 俺被判处死缓,都是因为你,离开俺后,一封信不写,一点消息不给,所造成的。 如今不说明原因,不但专案组不肯放过,就连俺同样不肯放过…… 第二五六章 没有写信的原因 “唉!”潘敏学叹了一口气,既然杨柳枝追问原因,怎能继续隐瞒,必须说清楚了,‘此事说来话长……“ “长也要说清楚原因,绝不相信连写一封信的时间都没有,就从分开那天晚上说起,点滴不漏。” “好吧!”潘敏学点了点头,心里清楚,杨柳枝与自己一样,不放心对方,爱是自私的。何况女子爱吃醋呢,肯定要了解两年来的婚姻问题,为何没解决个人大事?这是嘴边的话,那么,自己就要开诚布公,不能隐瞒,立即勾起回忆。 那天晚上,我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离开了心爱的女孩。 我不是不忠于爱情,而是忠孝不能两全,父母要尽孝,爱情要忠于,必须抛弃一个,也只有忍痛割爱。 因为,在前往约会的那天,家里突然来了电报,老父亲生病,催促回去探望。 当时我害怕你担心,所以不敢向你讲明,再说,我们的相爱,是一见钟情,还没告诉父母,征得二老同意,更不敢带着你一起回家。 还有,你此时正在住院,腰腿疼痛难以行走,一拐一阙的如何见公婆。 说句心里话,就是想带着你一起回去,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不得不忍痛割爱。 只能不做任何解释,向你打声招呼;我走了,立即走,一刻不能停留。 我清楚你是有想法的,可是没法,忠于爱情就不能回家看望父母。 所以我当即辞别了你,直奔应天火车站,买了一张到中州的过路车,又是普通车票,于第二天黎明才到达中州。 当我打开房门,发现又有两封加急电报,那是邮递员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一封是“父病危,儿速回”。一封是“父病十分紧急,火速赶回”。 时间紧急,一刻都不能耽误,我当即退掉租住的房屋,直接去了中州市国际机场。 买了一张九点钟的机票,此时才刚刚六点,离上飞机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于是,我即在机场漫步,抬头观望机场服务大楼,是天蓝色的,雄伟而宏大,宽敞明亮,可是,我无心观赏,心里有种失落感。 这时,我在漂亮的空姐带领下换了登机牌,来到了候机区,开始了长达三个小时的漫长等待。 我站在栏杆边,心里难以平静,感到分离后的痛苦,难过。 望着平坦的机场跑道上的飞机起起落落,如果与她一起观看,那该多么幸福啊! 此时,脑子里还一直留恋二人世界,三个小时竟然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连自己要坐的飞机,什么时间悄悄进了停机坪都不知道。 这时,我上了飞机,机舱里漂亮整洁,地面上铺着一层地毯,椅背上有块米色的塑料板,放下可以当小餐桌。 为了乘客的安全,我按照要求系好安全带。 飞机要起飞了,首先缓缓地在跑道上滑行,一直滑到起飞的位置。 而后身子重重向后一仰,“呼……”的一声,发动机发出沉闷的巨响,飞机像箭一般腾起。 我从窗口望去,那些停在地上的飞机“嗖!嗖!”地从眼前划过, 飞机终于平行到蓝天上了。 我坐在飞机上朝下看,感觉无尽的清爽,放眼望去一览平川的大平原,纵横交错的河曲,小路划开绿油油的肥田,那些高楼大厦如火柴盒一样大小。 这时,我约莫着,飞机已经飞到了竹根城的上空。 放眼望去,杨树林子郁郁葱葱,城西河成了千沟万壑。 我向下摇了摇手,别了!我心爱的豫东大平原! 别了!令我一生难忘的竹根城。 别了!我心爱的女孩,这辈子还不知能不能再见面! 别了,亲爱的祖国! 这时,飞机加快了速度,不多时便离开了祖国。 我朝下观察下方的地面;一片片偏褐色的高原山地,没有青青的植被,只有崎岖粗糙的表面和少数云块投下的影子。 接着山间出现了一条河流,河畔出现了两条窄窄的耕地。随着河流的向前伸展,河谷中一条带状的村落。它面积很小,从轮廓上看,就像河流这条蛇的肚子上由于吞了只老鼠而凸出了一块。 可是,就在这离地面一万多米的飞机上,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人们栖居的广阔陆地上有层出不穷的景色和各种奇异的国度,到处都有不一样的生活,而且它们相互之间只有咫尺之遥。 相比之下,我所看到的那些在固定路线上徘徊的影子是多么可悲。如果人的一生都像一部精密的机器一样被固定在某个地方安稳地运转,那么,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意义? “一堆废话,”杨柳枝听后,心里不满,“俺最关心的是为何回去不写一封信,为何两年多不给一点消息。” “那是家里出大事了!” 潘敏学听到杨柳枝不满,本想描述描述,没想到心爱的女孩反对,捞干的,说实际的。 可知,我们家,属于家族企业,经营着国际贸易物资进出口事业。 老父亲是企业总经理,董事长,总裁。不管什么职位,反正大家都喊他潘总。 由于打理生意,常年劳累奔波,应付生意,抽烟使老人家患上了肺癌。 开始只是感觉咳嗽,怀疑是抽烟引起的,由于生意太忙,并没理会,直到严重了才去医院检查,结果已经进入晚期了。 当家里得知老父亲患病情况后,如同晴天霹雳,震惊全家。 于是,赶紧发电报催促在祖国上学的儿子潘敏学回来。 可是,又怕潘敏学担心,所以第一封电报,只是告诉生病,速回。以便给潘敏学个适应过程。 哪知,潘敏学当成儿戏,认为是二老想自己了,再说已经买好车票,还是按照约定去了竹根城。 家人等了一天,不见回来,又发去第二封电报,也只是告诉他,病重,火速赶回。 当潘敏学接到电报,虽然流荡还是比较重视。在接到电报的当天下午,立即赶往飞机场售票厅,买了一张第二天上午的飞机票。 他哪儿知道,晚上就被专案组押回竹根城,当夜进行突审。 他正为情困扰折磨得茶饭不思,弄不清情况,当然不会承认了,老妈妈当场指证:“是他杀死了自己的女儿。” 所以当场昏死,醒来后精神失常。 由于官司缠绕,自此在拘留室里被限制。 在这个时候,老父亲正在住院接受治疗,保命比什么都重要,再说,还有公司里的业务,大事还必须亲自操心处理,所以,他不能前来祖国看看儿子到底在干什么。 这时,潘敏学突然回来了,当然父母要追问原因了,“为何家里发那么多封电报不回?” 潘敏学不敢实话实说,更不敢告诉父母正在谈恋爱,连一个字都不敢提。 因为,老潘总有着中国传统思想,从小接受孔孟文化教育,所以对子女的管教相当严格。 他有三个子女,两个长女,都已成家结婚。唯独潘敏学最小,掌上明珠,将来继承家业。 可是,虽然对儿子疼爱有加,但疼爱不能宠爱,管教还是严格的。 老父亲严厉的追问,吓得潘敏学连动都不敢动,直挺挺的立在那儿,心里想着对策。 他害怕父母生气,害怕父母伤心,只有编个瞎话,首先承认:“儿子不孝,电报全部接到了,只因学业紧张,赶写论文,没时间回来看望父亲,请您老人家批评。” “唉!”老父亲听了儿子的一番话,叹了一口气,因为学业而耽误回来,不能责怪的,这是正事。再说,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有好多大事需要交代,所以,也只能忍气吞声。 潘敏学见老父亲唉声叹气,并没责骂,庆幸没有说出谈恋爱一事,否则不会放过的。 老潘总清楚自己的病情,虽然经过化疗并不能彻底清除顽固的病魔,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背部,恐怕日子不是很多了,目前急需让儿子接任自己的工作,熟悉业务至关重要。 可想而知,一个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学生,什么也不懂,必须跟着自己学习,带上个一两年,把公司的业务全部熟悉熟悉,只有熟练掌握的公司的全部情况了才能走马上任。 可是,时间不会允许啊,目前也只有让潘敏学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掌握多少算多少了。 这时,潘敏学跟在老父亲身旁,寸步不离,尽管心里想着杨柳枝,爱情的火花却不敢流露,丝毫不敢。 因为老父亲管教太严格了,眼睛盯得死死 的。再说,他有个忠于自己的秘书,她对老潘总的话,坚定不移。 此时奉命监督潘敏学,岂不成了四双眼睛盯着一个人,使他没有一点自由。 有一天,他见父亲和秘书都不在,刚刚拿起笔和纸,准备写封信,向心爱的柳絮飞扬报告一下情况。 谁知,刚刚写个开头,竟然被父亲发现。接着就是大吵大骂起来,“不成器的东西,不好好学习,竟然勾三搭四的乱交往。” 他本想向老父亲把情况讲明,“我……我……我在……” 意思在祖国谈了个女朋友。可是,话刚刚说个在字。 却被严厉的老潘总立即制止,勃然大怒,“在什么在!在家好好熟悉业务,不能有任何分心,抛开任何私心杂念,全神贯注的学习熟悉业务。” 潘敏学感到无奈,害怕老父亲生气,自己已经错了,接到电报没能及时的赶回来。 现在回来了,决不能惹老人家生气。 为了家族的兴旺发达,父辈交给的企业不至于毁到潘敏学手里,忍痛割爱,暂时放下个人问题,好好跟着父亲学习打点生意,处理各个公司送来的报告,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 他开始有些不习惯,慢慢的也就适应了。 而且不会出现那种在学校里学习,枯燥乏味,孤独寂寞无聊的现象。因为来总公司处理业务的人洛泽不绝,还有谈生意的,每当谈成一笔生意,都是十分开心的。 此时,他感到步入社会比在学校学习快乐,不会孤独寂寞,倒感到时间不够用了,所以没时间考虑感情一事。 慢慢的,慢慢的,那在竹根城与心爱的女孩约会的情景也就淡忘了…… 第二五七章 杨柳青刑场收尸 话说十一届三中全会如同春雷炸响世界,中国在原有的计划经济转型为市场经济,为搞活国内经济,实行对外开放。 这一决定,吸引的多少海外商人,特别在沿海一带设立四个经济特区,分别是深圳,珠海,汕头,厦门,海南,更以吸引外商。 这时,国际贸易进出口总公司的老潘总已经过世,现任公司的总经理,董事长,总裁潘敏学,感到大展宏图的机会来了,决心把公司投向中国大市场。 立即把公司更名为;“海外对华国际贸易进出口总公司。” 贸易公司总部设立在刚刚设立的特区深圳市。 总公司在国家政策的感召下,搬迁进展比较顺利,很快融入市场。 一天,潘总在文秘打扫文件柜时发现一张报纸,这是一张海外华侨报的转载版,立即勾起涟漪。 他一口气看完了,终于知道了,心爱的女孩柳絮飞扬在自己精神失常期间,为了搭救自己,寻找得来不易的证据,伺候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女子,其事迹催人泪下,感动天地,最后植物女子苏醒了,自己被救出。 他一边看,一边哭啼,恰在这时,质检员带着杨柳青进来洽谈生意,就出现了上述情况。 这时,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听完二人倾诉分离后的各自情况,虽然没有排除潘总杀人焚尸案的怀疑,只因没有确切的证据,也只有悄悄离开。 复杂难破的案子不能着急,急了会出乱子,出现冤假错案,也只有等待时间,才使杨树林子焚尸案真相大白, 这时,现场只剩下潘总和杨柳枝两位情人。 “我们二人相聚十分不易,”潘敏学左右望了望,四处无人,因为天已经进入傍晚,到处静悄悄的一片。 杨柳枝站起身来,俯瞰北湖,黄昏宛如天河里坠落了一弯金色的月亮,亲吻着湖岸边的美景,看远处朦朦胧胧,从炊烟袅袅的民房里,不时地传来几声狗吠鸡鸣。“唉!”一切灾难总算过去了,回想起来,仿佛是一个遥远、朦胧的梦。 “这下好了!”潘敏学说了句,见杨柳枝还在唉声叹气,看看四处无人,保镖也已走了,那是被自己撵走的,他们清楚,也是故意留下亲热的空间,当即伸出双臂,腾起一双不规矩的大手,拦腰抱起杨柳枝,首先对着腮帮一个亲吻。 “还是这么坏!”她摸了摸那热辣辣的腮帮,浑身酥软了。 他转换姿势,双手托起说:“我们是经过生生死死好不容易才团聚,我要好好享受享受,一直这样抱着你回家。“ “我再也不想松开了!”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闭起眼睛享受着幸福的甘甜。 “是啊,孤独寂寞,在监狱里煎熬两年多。”他就这样抱着她,一步步的往前走,好像要走完整个人生的旅途…… “站住!” 突然背后传来制止的吼叫声,那声音洪亮而憨厚,如同晴天一个霹雳。 他吓得立即打个寒战,难道灾难还没过去,怎么回事呢? 潘总怎知,杨柳枝的哥哥杨柳青为妹妹收尸来了。 因为,近些天实在太忙了,潘总的到来,把杨柳青那个在市场没有销路的工厂进行转型,扭亏为盈,工人积极性高,生产进度加快,简直忙得不可开交,一个人劈成两个还不够用。 这不,从中州市洽谈业务刚刚下了汽车,还没到家,突然想起,今天审判大会,妹妹因杀死男朋友翱翔雄鹰焚尸灭迹被判处死刑,审判大会过后,立即执行枪决。 一个下午都过去了,尸体还在湖岸边丢着呢,得赶快回去给妹妹收尸。 他来不及进工厂,更来不及回家,黑怕晚上尸体被狗拉去,或者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 于是,当即在城郊一农户家,租借一台手扶拖拉机和一把铁锹。 当然,不能告诉拉尸体了,告诉:“到湖边装点沙子,一会儿送回来。” 这时,他开着手扶拖拉机,咚咚咚的声响,铁锹在车厢里荡来荡去。 一路想着,埋哪儿去呢? 按照当地风俗,没有结婚的独身女子,是不能进祖坟的,何况是被枪毙的人呢,那更不能进祖坟了,也只能拉到城墙下,挖个坑暂时埋了。等待以后,有哪家配阴婚的,给妹妹找个主,再行迁移,不能这样孤零零的,成为流浪的孤魂野鬼。 哪知,怕鬼有鬼,他刚刚来到行刑现场,朦朦胧胧看到,有人抱着妹妹的尸体,脑子里立即闪出,偷回家配阴婚。 当即用脚使劲一踩,来个急刹车,随手拿起铁锹,大吼一声,“站住!” 潘总闻听有人喊叫,立即停止脚步,回头看看,由于天色已黑,朦朦胧胧看到一人拿着铁锹追来,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好像要把自己一锹打死似的。 “放下!”他那铁锹高高举起,真的要一锹把人劈死,命令着:“快放下!” 好汉不吃眼前亏,潘敏学只好按照命令轻轻的地放下。 却是恋恋不舍的不想离开。 “妈的!”他骂了一句,见偷尸贼不想离开,当即抡起铁锹对着脑袋劈去。 “哎呀,不好!”他的眼睛只顾望着那即将落到脑袋上的铁锹,吓得拔腿就跑。 “尸体你也偷!”杨柳青见偷尸贼恋恋不舍,不肯放过,心想,一定要把他撵得远远的,否则这边刚刚埋入地下,那边还会扒出来的,随抡起铁锹追赶过去。 潘敏学见来人抡起铁锹追赶,害怕铁锹砸到头上,拼命的逃跑。 杨柳青拼命的追赶,撵得越远越好,眼见就要追到,却不能照着脑袋下劈,这一铁锹下去的后果……,恐怕脑袋开花。可是,难平心头怒气,随来个大声吓唬:“我打死你个小舅子!”(当地人喜欢说的口头语) 这时,潘敏学再也跑不动了,回头仔细观看,终于看清楚了;此人认识,他就是杨柳枝的哥哥杨柳青,当初就是他的引荐见到章县长。 于是,赶紧纠正:“错了!应该称大舅子。” “什么大舅子小舅子的,”杨柳青听了偷尸贼的一番话,好像声音熟悉。 随走近仔细看看,大吃一惊,竟然是潘总,即埋怨说:“堂堂的公司总裁,你怎么也干起偷尸摸狗的勾当来了!” “哎!”潘总不得不把话挑明,“哪个偷尸!我……我……我……” 他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回答,自己还没结婚,向哥哥应该称什么呢?最后终于想了句:“我是你妹夫!” “我是你妹夫!”杨柳青回了一句,简直胡说八道。 他本来就是个马大哈,清楚妹妹一直蹲监,从没听说过妹夫探监。 所以,他怀疑潘总在为自己的偷尸打掩护,找借口,谎说是自己的妹夫,否则不会吞吞吐吐,即揭穿说:“潘总!即使偷回去配阴婚想当妹夫,也要等到百年之后,有后代子女办理合并也就是了,何不那么着急。” “嗷”潘总终于明白了,原来哥哥不知道妹妹还活着,即回答:“不着急行吗!下手晚了恐怕早已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不会的,”杨柳青当即许愿说:“只要我当哥哥的不答应把尸体许配给他人,哪个敢前来刨尸。” “哥哥!” 在这关键时刻,突然背后传来喊叫声。 杨柳青猛地一惊,“这声音听起来咋那么熟悉呢!”随回头看看,却不能看清,因为,已经进入黑夜,月亮被云彩遮盖,湖岸边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看到一女子飘飘荡荡走来,模样好似妹妹。 “鬼来了!”他惊叫一声,接着哭诉喊叫:“哥哥知道妹妹死的冤,阴魂不散留恋家人。你还是躺下吧,快快躺下,别吓人了,哥哥现在就为你挖坑,就地埋葬。” 于是,他拿起铁锹往妹妹身旁走了几步,准备挖坑。 谁知,刚刚挖了两锹,胳膊却被扯住了,“哥哥别挖了!” “啊!”杨柳青吃了一惊,抬头看看,妹妹扯住胳膊,“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是人,”她当即拿起他的手,往自己的脑袋上放,“不信,你摸摸脑门。” 他摸了摸脑门,热乎乎的,“这就奇了!被枪毙的人竟然站起来了。” “她没有被枪毙!”这时潘总过来了。 “你知道个球,”他瞪了一眼,不服的说:“全城的百姓都听到了,枪响犯人倒地。我都打听过了。确确实实被枪毙。” “她是被枪毙,”潘总听了哥哥的一番话,也给弄糊涂了,此时已说不清楚了,“可是……可是……”接连两个可是,还是没说出原因。 “嗷,你也弄不清楚,就急急忙忙收尸来了,准备以后配阴婚,可是,妹妹没死,你该如何处理?” “那是子弹没打中,’潘总终于想起来了,既然哥哥问起,当即回答:“没死,没死就要活的。” “什么!”杨柳青闻听潘总所言,吃了一惊,一位家产千亿的大富翁,绝不可能要自己的妹妹,一定要把话说明白:“妹妹可是死囚犯,难道死囚犯你也要啊!” “死囚犯也要!”潘总肯定的点了点头,立即同着杨柳青的面,把杨柳枝往怀里一搂,“我就要这个死囚犯,” 他摇了摇头,难以置信,“真是天下女人死绝了,招商引资招来了潘总,不对,招商引资招来个妹夫,让自己实在想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潘总继续抱起杨柳枝,“这个大舅子你当定了,快回家准备准备吧,我要与你的妹妹拜堂成亲了。” “拜堂成亲……”杨柳青感到实在可笑,这为妹妹收尸,竟然收个妹夫。 于是,他赶紧摇动手扶拖拉机,三下两下便发动起来,当即喊叫一声:“妹夫!快把妹妹抱上拖拉机,哥哥拉着你们回家见妈妈!” “好来!”潘总也不知韵的什么味,放着高级小汽车不坐,非要与杨柳枝一起坐拖拉机。 三人高高兴兴往农家大院去了。 第二五八章 两情人喜结姻缘 其实,潘总早已为他们二人结婚做好了准备,在北湖岸边购置了一套新房。 新房名叫“观湖别墅”,当地人称它为洋房,别墅四面临空,装修精致,内有客厅、卧室、餐室,数套卫生间等结构,是一套较好的独立式别墅住宅。 他是为纪念他们相亲相爱风风雨雨的结合,能走到今天十分不易。 而此别墅,就在华景雅苑·北湖轩社区内。 那是章县长特意为招商引资的潘总所建盖,根据县委、县政府的会议决定,对北湖进行大力治理和改造,探索“以城兴湖、以湖养湖”的发展思路。 为此,华景雅苑·北湖轩社区,成为了北湖生态公园。园区内有亭台楼阁,有人工打造的小桥流水,有覆盖着各种名贵花草的植被…… 作者有幸在他们结婚前,到华景雅苑·北湖轩社区参观。 当时别墅里正在装修,装修工人进进出出。并没看到潘总和杨柳枝。即随意走进了解看看;单就别墅面积而言,足有两百平方米以上,每层有独立卫生间和观景阳台。 庭院内,几名工人正在对花草等植物进行保洁,不难想象,其装修好以后的奢华气派。 单从外表观看;别墅设计高贵、大气,一楼是客厅、餐厅和中央鱼塘,二、三楼为住宅卧室,因为,每层都有独立卫生间和观景阳台。 在我们走后不久,杨柳枝过来了,望着即将搬进去住的房屋,心花怒放,感到自己的磨难终于熬倒头了,苦尽甘来。 “唉!”她叹了口气,想起自己所遭受的磨难…… 话又说回来,没有哪个人能够一辈子享受幸福快乐的。 人生要想一辈子,永远都保证自己都是快乐的,那是不可能的。 只有经历过,才会懂得;只有痛苦过,才知道快乐时刻是多么开心;只有爱过了,才知道心痛的感觉;只有付出了,才能获得回报;只有辛苦过,才知道快乐其实是那么不易;只有失败过,才知道成功是那么艰难。 哪知潘总爱杨柳枝,爱得如此坚定不移,其精神令人敬佩,曾向自己---他心爱的女孩,发出誓言:“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于茫茫人海中找到你,分明是千年前的一段缘;无数个偶然堆积而成的必然,怎能不是三生石上精心镌刻的结果呢!让我们用真心呵护这份情缘吧!” 她听了他的誓言,感动得痛哭流涕,想起自己以往走过的苦难路,感到人生就像一杯茶,不会苦一辈子,但总会苦一阵子,没有开始的苦,就没有后来的甜。苦苦甜甜就像一部交响曲,汇成自己的一生。拒绝“苦”就等于关上了“甜”的门,须知,攀登得越高,走过的荆棘就越多。既然如此,与其忧伤地接受,不如快乐地迎接。两种姿态,两种人生,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我们二人经过两年的分离,又重新续缘,双方经过了解对方各自情况后,重归于好。“ 他们最后商定,于秋后十月中秋结婚,也是他们初次见面约会的那一天。 潘总为表达对杨柳枝的爱慕之情,为此,结婚的住房,选择在北湖岸边目的,是始终不忘过去的苦,才能珍惜今日的甜。 因为,生活就像一道五颜六色的彩虹,不乏绚丽多姿的色彩,自然也有游离在生活边缘的黑白。当自己走在旅途上累了,疲了,总会想找个地方来安安静静的休息。如此,来暂时摆脱纷闹喧嚣的尘世,找寻能获得解脱的彼岸。有张有弛,生活才不会只有单一的色彩,会休息,生活才会更加丰富多彩。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结婚日子已经到来,因为,婚房全部装修完工。 当然,县里各大机关部门,以及海外国际对华贸易进出口总公司下属竹根县各个工厂,得知潘总与杨柳枝结婚典礼的日子,他们都来庆祝一对情人的结合,经过多灾多难,风风雨雨,十分不易。 按照当地风俗,喜庆都是双数,潘总又是生意人,讲究个吉利,不是有句谚语,说什么;要得发离不开“八”。为此,那些前来贺喜的各厂队伍,必须有八个女子组成。 这时,潘总的别墅楼下,已经来了四班贺喜的队伍。 她们敲锣打鼓,龙飞凤舞,热闹非凡。众女子们拉起大幅祝贺标语;这幅是:“春风和暖舞祥瑞,张灯结彩迎新人。”那幅是:“新郎玉树临风好,新娘百里挑一俏。”“双手相交今生定,两心从此永相依。”“新婚快乐,愿君与另一半甜甜蜜蜜一辈子。“ 你们看;潘总西革西服,打一条白花红色领带,胸前斜挎着飘带,披红戴花,满面笑容,迎接着贺喜的人群。望着那些美丽漂亮的面容,而且个个身穿淡红色短袖t血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又突然勾起初次见面时的涟漪,她们的穿戴打扮,岂不正是,自己初次见面约会,第一眼看到杨柳枝的情景吗! 不禁心中大喜,脑子里顿时萌生念头,何不趁此贺喜的队伍,让她们替自己前往邀请主婚人,证婚人,介绍人呢。 为此,就出现了上述,法庭在审判时的惊奇。 女子们刚刚踏进审判庭大门,突然一声大喊:“审判长!” 那声音之大,足足压住审判庭里的肃静,旁听观众不约而同,瞪眼观看,审判庭门前来了三十二个身穿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的女子,最前面的两人手举一面锦旗和一张结婚请帖。 他们怎知,那是潘总为了显示自己的婚礼与众不同,按照当地风俗,图个吉利,当机立断,邀请了四支队伍,所以就出现了四个八,四八三十二个女子,个个身穿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 而且最前面的两个女子,扯着一面锦旗,和一张结婚请帖。 那是潘总特意赠给法庭的锦旗。 并邀请审判长参加结婚典礼,做他们证婚人。 潘总为什么非邀请审判长当证婚人呢? 他认为,如果没有审判长及时发现案子存在疑点,对杨柳枝缓刑两年执行,也没有今日的喜结良缘。 这两年是审判长为自己照看保管着一位心爱的女孩,让她丝毫没有受损。 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在监狱里,有那么多女狱警守卫。这么漂亮的女孩,不知有多少个青年追求,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担心,恐怕早已结婚生子,还能轮到自己吗? 再说,他有自己的拗论,认为,最保险的藏身地方,一是部队军人,二是监狱里的犯人。 那么,相对而言,军人有自由,可以暗中谈恋爱,如果是军官,还可以结婚。 可是,监狱里的犯人,就没有这个自由了,绝对不允许谈恋爱结婚的。 所以,正在为心爱的女孩担心的潘总,突然听保镖说;杨柳枝正在监狱服刑,不禁心中大喜,真是谢天谢地,再好不过了。 因为,爱是自私的,在自己离开的两年里,她始终如一,保存得如此完好,如同一块纯洁的玉石,没有丝毫瑕廝。 两年来,她不但没有谈恋爱,而且没有与任何男人接触过,有任何理由怀疑担心她的不忠。 可想而知,女犯人当然是女警察看管了。这让潘总一百个放心,两百个满意,所以,当即拿出一百一十万美金犒劳审判长,为自己保存了一个完美无瑕的女孩。 由于审判长大公无私,金钱面前不动摇。 只有另想办法感谢审判长。为此,当即提出与审判长打赌;“如果翱翔雄鹰复活,亲自到来……” “什么!”审判长感到吃惊,笑话,孙悟空是神话小说,根本不存在,是作者虚构的,既然如此,自己就应该表态:“只要潘总能请来孙悟空,一口仙气把烧焦的尸体吹活翱翔雄鹰现身,本法庭立即让杀人犯柳絮飞扬复活,而且当场宣布无罪释放。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本审判长亲自为他们当证婚人。”其实,当时是一种激将法。 哪知,潘总早有准备,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害怕反悔,当即再次落实:“说话算话……” “当然算话,”审判长重复一遍:“只要潘总把烧焦的尸体复活,翱翔雄鹰现身,不需要任何条件,立马释放杀人犯柳絮飞扬。可惜她已经死亡……” 故而,潘总是为了兑现诺言,特在审判大会期间,组成三十二人的邀请队伍。 所以,让旁听观众看来;审判又现惊奇。 因为三十二个女子是有备而来,所以个个身穿淡红色t恤衫,灰蓝褪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打扮成柳絮飞扬前来喊冤。 哪知,惊动了,县长张光明,他刚刚到来,突然听说:“什么,你们一个证婚人,一个介绍人,那我呢!” “你吗!主婚人。”潘总认为,他们的结合,同样少不了县长章光明的功劳,如果不是他招商引资,派大舅子杨柳青前去牵线搭桥,哪儿有今日的相聚,为此,特邀请章县长为主婚人。 可知,最大的功劳还是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为了二人的结合辛辛苦苦,奔波劳累,如此艰难复杂的案子,为了洗清冤屈,废寝忘食,经常加班加点,从无怨言,理所当然,这个介绍人非甄木友莫属。 为此,潘总认为,最保险的是监狱,服刑期间,不允许谈恋爱,不允许与任何男人接触,所以,要感谢的应该是;专案组全体成员。 主婚人,证婚人,介绍人,有三十二个女子奉潘总之命邀请,而且一一落实,请帖交给了本人。至于来不来参加婚礼,那是他们的事了。 当然,婚礼的那一天,热闹隆重的场景,空前规模之大,作者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谢谢阅读! 第二五五章 焦尸案真相大白 虽然杨树林子里的焦尸案与潘敏学和杨柳枝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这里有必要向读者交代清楚死者是谁? 为什么来到现场,因何被烧死? 因为,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到现在还怀疑潘总有重大嫌疑,他认为;只要案子未破,任何人都是怀疑对象。 所以为了洗清二人的嫌疑,必须把案子真相交代清楚,否则读者心里同样会有疑问。 那么,死者是谁呢? 他是农家大院村的村民,因为小时候在车站流浪,被县收拢站收拢,由于没名没姓无法遣返原籍,只有交给城郊公社看护,公社安置到农家大院,村民们为他取个名字“傻袅”。其实,他一不傻,二不孬,长大成人后,倒是个大个,足有一米八。 其长相,很像宋丹丹小品“懒汉相亲”中的潘福。 由于小时候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长大后难以改变。只因为懒,家里穷得叮当响,房里除了一口锅,就是一只烂碗,东墙望到西仡佬,什么也没有。 再说,那个年代谁家也不富裕,但是,没有他这么穷这么窝囊的,所以,一直到四十岁还是光棍一根。 因为好吃懒做怕出力,所以不参加队里的劳动。 可知,那个年代是多劳多得,按劳取酬,农村实行工分制,不出勤没有工分,分不到粮食。 没粮食如何活命? 他倒挺钻计,想了个生存活命的门路,偷生产队里两只破箩筐。 什么偷啊!偷太难听了。 那时不叫偷,叫拿。 因为大锅饭管理不善,除了队长以外,社员哪个管,那是老“公‘的。当时人们编个顺口溜:“世界有个加拿大,中国有个大家拿。” 为此,傻袅就拿公家的箩筐,以收废品为名生存活命。 什么收废品,那个年代哪儿来的废品,是靠收废品打掩护钻大锅饭的空子,趁生产队管理不严,老公无人看管,见啥拿啥,拿来就到废品收购站卖去。 这边把钱卖到手,那边就拿去买烟,买酒。 等到过足了烟瘾,喝足了酒,便找个阴凉处躺倒呼呼的大睡起来,一直睡到肚子饿了才醒。 醒来后还得想办法弄钱填肚子,为此,只有再到生产队里转一圈。 这时他看到队里的农具,那犁地的犁子,上边的犁铧是铁做的。瞅瞅没人,立即卸下来拿去换酒喝。直到把生产队偷空了,再没什么可以卖钱。 只好挑着箩筐到处游逛收破烂。 哪儿是收破烂,根本没本钱。 还是干自己的老本行老绝活,趁人家不注意,往箩筐里一塞,赶紧担起走人。 他不要积蓄,也不讲究节约,也不是大偷,或者半夜里撬门偷钱。 属于小偷小摸,麦子熟了偷麦子,玉米熟了偷玉米,偷了就卖,卖了就喝,够一餐算了,不讲下顿。 即使被队里抓住,送到派出所也无所谓。 因为,已经是派出所的老常客了。 民警们见了他只摇头,感到束手无策,小偷小摸判刑不够条件,罚款没有,罚东西,光棍一根。 揍一顿吧! 他双手抱起脑袋,随便打,只要不打死,有一口气还继续偷。 派出所无奈,只好关几天禁闭。 他倒称心如意了,因为吃喝不用发愁,说实话,自己还不想出去呢,虽然吃不饱,可,不会被饿死。 所以,连当地派出所都感到头疼,只有交给生产队派人看管。 能管住吗? 因为时间太长了,看一天两天可以,哪能看一辈子。 就连附近的生产队都认识他。 还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只要看到傻袅来了,立即派人跟踪。 生产队这一手果然有效,使他无奈,那么,偷不到东西就要饿肚子。 在近处已经没办法偷了,那就到远处去偷,反正挑着箩筐到处溜达呗。 就这样,走乡串村的溜达,溜达……一直溜到湖北的老河口。 这小子还真有办法,竟然与当地农村的一个小寡妇勾搭上了。 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青蛙找蟾酥,乌龟找王八”。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寡妇与他一样,也是手脚不干净。 他自从来到小寡妇家,才感到身边有个女人的温暖。 可是,温暖时间长了,总要吃饭活命啊! 这吃饭成了大问题,如果在夏秋收割季节并不作难。 可是,最怕的是春天,青黄不接吃什么? 一个人随便弄点凑合凑合,两个人的负担就重了,每天要多辛苦一倍还不够吃。 他由于太懒,又怕出力,感到养个老婆实在不容易。 还是独身好,所以,只要到了春天,即好悄悄地离开了,又回到原来的老家,继续逍遥自在。 可是,时间长了又想小寡妇,吃饱了思欲,那就继续挑着箩筐游走,去找小寡妇解渴。 反正没钱搭车,靠步行。经过十天半月的路程,才能来到小寡妇家。 到来后还要住一段时间,休养休养。 所以,每到秋天就来,等到秋天偷的粮食吃光砸净,又悄悄地溜走了。 至此,队里的社员们,看到他经常这样秋去春回,一走就是半年,甚至一年,或者更长时间,来来去去,不以为然。 所以,专案组负责人甄木友带领小组成员,查找杨树林子杀人焚尸案,死者是谁? 尽管多次来到农家大院询问;“最近哪个社员不在家?” 社员们谁也不会怀疑焦尸是本队的傻袅。 因为,他是个没尾巴鹰,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秋去春回,是经常的事情,决不会是他。 此事,直到潘总与杨柳枝举行结婚典礼后的一九八三年才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因为,这一年土地有公有制的集体耕种,社员们按劳取酬,多劳多得,按工分出勤分粮被取消,转为把土地长期承包给各农户,自主耕种。 也就是有农业集体生产,变为分户自主经营,自负盈亏,产多少粮食归自己所有。 为了适应管理,这一年,中央决定;撤销国家政权在农村的基层单位---人民公社及生产大队。 建立乡镇政府;以村行政机构,建立村民委员会。 即是现在的乡政府和村委会。 这时,社员不叫社员了,叫村民。 乡政府下达通知,按照村里的现有人头分田到户,并且五十年不变。 (注:这一政策为后来增加了矛盾,比如:杨柳枝前院的大叔家,当时有五个闺女,七口人分了十五亩多地,几年后,闺女全部出嫁,剩下老两口,种十五亩地艰难,成了人少地多。可是,后院的大伯相反,四个儿子,当时分十亩地,三十年后,成了四十多口,可是,土地还是十亩,成了人多地少,粮食不够吃。亏得我国改革开放继续深入,有农业国发展为工业强国,农民工进城工作,缓解了人多地少。) 这时,农家大院村委会着急了,因为傻袅不在家,有户没人。 按照政策要求,他是分不到土地的,回来后如何生存? 可知,土地在当时来说,是农民的命根子,如果分不到土地,就意味着即将被活活饿死。 怎么办? 村委会研究决定,必须把傻袅找回来。 否则分地的机会过去了,他回来后,肯定向村委会扯皮,如何处理,到时上哪儿弄地去。 可是,到哪儿去找他呢? 如今要分田了,这是大事,村委会不得不发布通告,“有谁知道傻袅所在的下落,并愿意前去找回,村委会负责报销来回车费。” 俗话说;秦桧还有仨相好的,何况傻袅呢! 同样,他在同村也有个要好的哥们,二人在吹牛时,无意中透露出来了老河口农村小寡妇的地址。 这时,好哥们听说报销车费,这才同意前去湖北老河口寻找小寡妇查问情况。 谁知,当他来到小寡妇家,查问傻袅的去向时。 她竟然回答:“已经好多年没来了,自己正为此事纳闷呢!再说,他从来没有间隔过这么长时间。如果你找到他,就告诉他,我特别想他。” “那好吧!”好哥们无奈,只好辞别小寡妇,搭车返回,把原话向村委会作了汇报。 这时,村委会听了汇报,才突然想起,杨树林子里的焦尸,莫非就是他。 因为,当初怀疑是杨柳枝杀死了男朋友,而后焚尸灭迹。 现在她男朋友回来了,是海外华侨董事长潘敏学。 那么,焦尸到现在没有查到是谁? 村委会即把怀疑向专案组作了汇报。 负责人甄木友当即对傻袅出走的时间进行调查,与杨树林子焦尸发生的时间十分吻合。 还有那个现场证据,铁器皿。 再说,他走时正值秋后,符合秋去春来,绝对是傻袅无疑。 经过调查得知: 中秋过后的一天,傻袅在临走之前,曾经告诉了好哥们,“我到湖北老河口找小寡妇去了!” 所以,专案组的同志到村里打听,好哥们始终认为:傻袅去了湖北的老河口,决不会相信烧死的是他。 哪知,自小染了一身小偷小摸坏毛病的傻袅,正当挑着箩筐去湖北。 在路过公社拖拉机修理厂门口时,看到地上放着一个盛着汽油的铁器皿,四方铁盆子。 那是修理拖拉机的师傅,刚刚洗过柴油发动机的活塞。 由于黑糊糊的、脏兮兮的满盆全是油,哪个也不会要它。 所以,修理师傅一直放到马路旁散发汽油,从而不管不问。 掐在这时,傻袅路过,立即引起兴趣。 他前后瞅了瞅无人,虽然修理师傅看得见,可,正在埋头修理。 随把箩筐放下,当即把铁器皿连同汽油一并端起,放进箩筐里。 然后,脱掉自己的上衣,往箩筐上一搭,盖得严严实实,即挑起箩筐,悄悄地离开了。 他不能直接挑到废品收购站去卖,因为盆里有汽油,想回家沉淀沉淀,澄清澄清,用瓶子把汽油装起来。所以为解决打火机的汽油,必须把油盆送回家后,在继续去湖北。 当他挑着箩筐来到杨树林子时,抬头往天上看看,只见滚滚乌云,排山倒海地涌来,有如千万匹脱缰的野马,奋蹄扬鬃而来。忽然天空中划过了一道“之”字形的闪电,给杨树林子披上了一层银辉;紧接着一声炸雷,进了自己的耳朵,让他胆战心惊。 突然发现,一位男子扛着一根死人的阴阳柳棍,那是刚刚埋葬的大旗,上边挂着纸钱串子,哗啦啦的响。 那人一边摇晃,一边朝自己走来,挺有意思的。 “看看他要干什么?”他停止脚步。 这时,翱翔雄鹰来到他面前,竟然不走了,好像故意向他表演似的。 也可能命该如此,或者老天有意惩罚。 他见他盯着观看,即把阴阳柳棍大旗插到地上,站到身旁的干枯杨树木头上,竟然表演起来。 “嘿!多好看的一台文艺晚会啊!”他拍手鼓掌起来:“不要钱,不看白不看。” 于是,他即把箩筐放到地上,把扁担放到箩筐上,自己坐到扁担上,多好的板凳啊! 哪知,当他准备坐到扁担上的一刹那,突然,那盖在箩筐上的衣服,掉到汽油盆里了。 于是,他赶紧捞起来,用手拧了拧汽油。 怎么办? 现在不需要继续搭在箩筐上掩盖了,因为再也不用担心被修理拖拉机的师傅看到。把衣服披到身上吧,虽然弄上了汽油,风很大,吹吹很快就干了。 这满手的汽油如何处理? 于是,他往头发上擦擦,搽干净后,继续坐到箩筐的扁担上观看表演。 突然,烟瘾上来了,何不借此机会抽支烟呢! 于是,他当即掏出一支自卷的雪茄,用嘴叼起,拿出火柴,接连划了两根,由于风大,却不能划着。 他抬头看看,天色十分昏黑,片片乌云黑压压的仿佛要压下来似的,还有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他怕再次被大风吹灭了火柴,即把那披着的衣服挡起来。 谁知,刚刚划着,突然“砰”地一声。 烟没点着,衣服和头发着了,接着盆子里的汽油也燃烧起来。 他成了一个火人,当即就被大火呛荤了,接着身旁的杨树枝也燃烧起来。 在潘总醒来和杨柳枝交谈时,那火还在继续燃烧。由于天已经黑了,他们不会想到烧死一人,就立即赶往公路拦车,一同去了应天。杨柳枝住进了医院,潘总离开了中国。 他们哪个也不知道,傻袅被活活烧死了。可是,却没有完全烧成灰,留下一具烧焦的尸体。 难怪专案组破案,认定;焦尸是翱翔雄鹰…… 当时专案组到处寻找现场留下的证据,铁器皿是谁家的? 可是,修理拖拉机的师傅哪儿承认,他说不清楚自己的铁盆咋会跑到现场,害怕掺连案子。 现在清楚了,是收废品的傻袅偷去了。 后序 《疑案惊奇》一书,几经反复终于完本了。 当时是为了参加征文比赛的,要求短篇,不能超过十三万字。也只能按照要求编写十三万多字,可是,内容十分简单。 不能讲述全部故事,连自己都不满意,为此不敢与网站签*约,因为,故事是真人真事,掺连案件,拿不准国家法律,担心害怕承担法律责任,协议上有条款;后果自负。 万一因为一句话……岂不成了;没逮住黄鼠狼,倒落下一身骚。 尽管后来反复修改上传,却不敢继续深入往下编写。 直到二〇一四年五月,作者再次前往故事发生地的北湖考察,已经相隔离三十六年。 三十六年后的北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想寻找当年那一片片草地和一块块不规则的鱼塘,已是完全不复存在了。 湖的周围全是一栋栋高楼大厦。就连湖岸也成了石砌的堤堰。 当年破烂不堪的锦鸡庙,也焕然一新,被居民区的高楼大厦包围。 作者留恋当年的北湖,围绕湖岸转了一圈,进入华景雅苑·北湖轩社区,在“观湖别墅”前,有幸遇见了书中的女主人杨柳枝。 此时,她带着小孙女在园区内的亭台楼阁下玩耍,好像在教小孙女跳舞。 瞪眼望去第一眼,就被她那美丽惊呆了。 别看她年近六十岁的人了,照样风韵犹存,华姿不减当年。 她的美丽并不是在表面,给人印象深刻的、有魅力的,往往是因为她拥有内在美和自然美。 她能够按照自己的形象、气质以及一些外在因素,职业和身份,对自己进行一些必要的修饰。 她那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那清澈明亮、柔情似水的眼神,弯弯的眉毛,白皙无暇的皮肤,衬托着淡淡的桃红色的嘴唇,都给人一种美的震撼! 特别是她那,时尚得体的服饰以及轻盈优美的舞姿更让人迷茫、神往。那种美既清新又艳丽、既端庄又妖娆。女人的韵味真是飘洒的淋漓尽致,从那一刻起。 她不怕六十岁,不惧怕慢慢的老去! 当年一对情人的他,很喜欢她,她也很欣赏他,他们相恋的事迹依然光彩照人。 二人已是银丝缕缕。 可不是嘛!作者当即算了算,她结婚时二十四岁,经过三十六年的岁月,今年正是花甲之年。 她六十岁,他六十二岁。 他感到她的美丽,不在于她穿着名牌、她的身材多么苗条、或她的发型是否华丽。 因为,她的美丽,一定要从她的眼睛中找到,因为那是通往她心灵深处的窗口,那是“爱”居住的地方。美丽的双唇,不在于她涂脂嫣红,而是在于亲切友善的言语,那是温暖人心的发源地! 作者羡慕他们一生如此的相亲相爱,被二人的真情所打动。 所以,又勾起写作欲望,挤时间下决心把本书创作完本。 因为,开始书名:《朱襄情》。 由于小说不能使用真实地址和真实姓名,后来改为《情洒北湖》。可是,内容涉及大篇幅的是破案,岂不成了秃头戴帽子,诚心掩盖遮羞,让人看后,有种贬低警察无能。 干脆取掉帽子,不再遮掩,把故事倒叙,案件疑难。 就成了破案与言情混为一体的小说,故改书名《疑案惊奇》。 只因作者是业余创作,只能利用早晨编写,一来安静,二来脑子清醒。 所以,每天早晨四点半起床,已经养成了习惯,只要到四点半,必醒无疑,不管熬夜睡多晚,只要到时间自然醒。可以利用三个小时,一直写到八点,并且一年四季时间不变。 为此,还是不能保证每天更新,有时忙了或者外出,就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更新。 因为,作者是人。要生存活命,必须挣钱糊口。也只能忙里抽闲胡乱编写,难以适合读者口味。 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