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女债母偿》 凌晨两点,女厕所有呻吟声 『你看这个貌似很灵异的标题其实是我在吓唬你』 夜深人静,我被突如其来的尿意从乱七八糟的梦中惊醒。习惯性往枕边一模,手机蓝荧荧的屏幕显示着两点整的样子。 唉,果然昨天晚上不该吃第二个苹果,这种时间段被尿憋起来真是糟糕透了。 时值深冬,青岛已经下了几场雪,气温降得厉害,十二月的深夜,就算有暖气和室友一夜呼吸作用产生的热量也不足以让寝室的空气变得更温暖。于是我往温暖的被窝里缩着,一点儿都不想起来。 但是……好想尿尿! 内心默默斗争了几个来回,本想借着刚醒来的睡意能迷糊过去,憋到天亮了再说,但是完全不奏效,越来越想上厕所了……我无奈地闭着眼睛翻身起床,迷迷糊糊用脚往床下扫了几下,终于踩着翻倒在一边的兔子头拖鞋,冻了一宿,拖鞋兔子耳朵上冰凉柔滑的绒毛让我情不自禁打个冷战。 我的床铺在靠窗的地方,等穿戴好下床,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寝室里的几个真是热闹,磨牙的磨牙,说梦话的说梦话,还有跟我对头睡觉,靠近门边下铺的团子,更是呼噜声震天地响,——果然前几天做梦梦见我掉进猪圈被猪拱了就是因为她打呼噜的缘故吧。 女乃女乃的,这还是女生寝室么?女孩子不都是吐气如兰笑不露齿的生物么?我这都是认识了些什么人……可惜,如果不是急着去上厕所,爹绝对要录音下来,让她们几个好好听听。 不管寝室里睡觉的几个多“热闹”,走廊上却静悄悄的,关键还是这个糟糕的时间段,并且冬天本来就万籁俱寂,偏偏前一天又下了雪,夜里更静了。一阵小风吹过来,我打个寒战,不由自主想到一些…… 啊不会的不会的!我好歹也是写小说的,怎么能被同行编的东东吓到。 裹紧羽绒服,我一口气跑着进了厕所,迅速找了个厕所间月兑裤子蹲坑。 唉,我睡觉之前到底喝了多少水啊,居然放了半分钟多的水?卧槽有没有搞错,爹吃的是苹果不是西瓜啊……呃,呃?什么声音? 寝室的厕所冲水设备常年不给力,经常在没人动它的状态下突然出水,所以上厕所的时候我已经做好随时被吓死的心理准备了。但是穿到耳朵里的不是突如其来的轰隆的冲水声,而是……断断续续的申吟? 啊……勒?呻、申吟?我蹲在厕所里保持着提裤子的姿势,冷汗刷就下来了——卧卧卧卧槽!应该是……是跟我一样出来上厕所的人吧!大半夜叫唤什么呢!我壮着胆子抖抖索索地抓起裤子往外边看了一下,洗手间里确实空无一人。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认为,学校的洗手间布局很吓人,厕所外面是一排排的水龙头,水龙头下面是连成片的水槽。这倒是没什么,关键是水槽上方的墙上一圈儿镜子,亮瞎人眼睛——唉,当年建造学校的人肯定是个风水白痴。好吧,我也不懂风水,但是看着一圈镜子环绕着周围确实感觉冷飕飕的。更何况,听说……听说镜子是,招灵的…… 阿弥陀佛邪灵退散!我闭着眼往外冲,打算就这样路过洗手间直接回寝室,那申吟声却突然加重,起起伏伏地,有了音调,从隐隐约约到极大的那种,还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 …… …… 哎?虽然没有实战经验过,但是这么多a维g维不是白看的,于是,于是难道有人在女生宿舍的厕所……交流?啊不不不,这是和谐横行的天朝,又不是除了小学没有处女的哔国,怎么可能。 我怀着惊恐和激动(喂)的心情扒着厕所的瓷砖墙往洗手间里看,好吧,我承认自己有点儿激动了,只是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 …… …… 好吧真是怕了你了!我承认自己很激动行了吧!激动得手都抖了。也不想想,在我所处的这个理工科的院系里,很少见到敢在厕所里哔哔的奔放孩子好吧!我激动也是正常的。同寝的姐妹要么单身主义者,要么异地恋,能看见的恋爱者还仅限于牵小手,连二垒都没上过。 宿舍后面有片草地,葱绿葱绿的,流浪狗都喜欢在那里拉屎,我有事没事就喜欢往那边看看。当然,我不是喜欢看流浪狗拉屎,而是偶尔流浪狗不拉屎的时候,那里会有一两对情侣或坐或趴地亲个小嘴。如今撞见活这种视觉盛宴,岂有不看的道理?! 我趴在墙上,把脑袋又往外探出去一点儿——该不是藏在门后了吧……正这样想着,对面镜子里突然有黑影一闪而过,激动的血液轰得一声全冲进大脑了,第一反应是——撞邪了;第二反应是——刚刚我为毛没尖叫出来。 上牙和下牙不断地重复轻触分离的动作,我硬着头皮往镜子的地方看过去,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眼花,但这一瞧,却见到镜子里隐约有两个缠在一起的……人?是……是人吧。神经质般地往身后瞄了一眼,确实没有人,而只是镜子里有东西。立毛肌接收到到我大脑皮层关于“恐惧”的指令,齐刷刷地变成紧张状态,我甚至能听到汗毛竖起来那一瞬间刷的声响。 “啊~嗯……哈、哈……kyo……ya……” 哎?这、这也太了吧……啥声音?鬼使神差地,我没有逃跑,而是往镜子的方向走过去,——犹如被吸引了一般……被什么东西吸引着…… 然后,我知道吸引我的是什么了,镜子里一男一女在做活塞运动。雪特,真是物以类聚么?吸引我的只有这种东西了?确切来说,镜子里的两个人并没有活塞,而是在做活塞前的准备工作,又舌忝又啃又扒衣服的,双方都相当卖力。 所以,我是在做梦?其实从上厕所那个时候起就在做梦对吧喂!这是什么奇怪的梦啊,春梦?为什么春梦是梦到别人在做而不是我跟别人做啊?这太坑爹了好不好(……)! 不过说起来,这两个人看起来颜都挺正的,既然是梦,就没什么好怕了,抛弃最初恐惧的心理,我认真欣赏起这难得的活,嗯,这男人姿势不错,看起来挺霸道的,喔喔喔就是我这个旁观者都忍不住……哎?哎哎?等等,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镜子里面的场景似乎是某个洗漱间,那个金色长发的女人被男人压在洗手台上,鲜红色的低胸礼服被拉到腋下,酥胸半露,雪白的肌肤和鲜红的礼服对比出一种性感的诱惑。她侧身背对着我,头高高扬起,所以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只看一个侧面的轮廓,我就已经被她惊艳到了。而正对着我的黑发男人……就是他,让我感到,无比眼熟。 黑发的男人额前因为激情散乱掉的刘海被汗水打湿,黏连在一起,但是还是能看到清晰的五官,秀气高挺的鼻梁,凤眼斜飞入鬓,淡红色的薄唇,卧槽,这人真的很面熟啊!这不是……这不是……十年后的云雀恭弥?!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望着镜子,不自觉又往前挪了一步,是、是云雀恭弥没错,虽然三次元跟二次元的人模样看起来会有些差异,但是这个人绝对是云雀恭弥没错,不信你听!!那个女人呢喃的是“kyoya”! 太震惊了,我一直以为云雀会是一辈子处来的! 尽管也写过云雀恭弥的同人文,不过我还是想象不出云雀跟谁在一起的样子。哇呼,人家云雀恭弥也是男人嘛,至少生理上有这种需求,哎不然,他要用右手……呃,罪过罪过,我什么都没说…… 说到同人文,就不禁想起我唯一一篇,已经被坑了的,云雀的bg文。当年决定扔了那个文的时候,我还心疼了好一阵儿,大纲都弄出来了,结局都设定好了呢!但是没办法,结局太坑爹了,坑的我都看不下去了。标签明明贴的轻松,结局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设定成了悲剧,女主角被我写的死去活来好多次,在开了无数苏到死的外挂后还是死了。唉,就这么坑了,好歹是我萝莉时期的启蒙女票文…… 思绪回笼,我重新看向镜子里,——已经充分肯定这是在做梦了,梦到了云雀恭弥的肉肉啊,这个梦还算不错。 有了这种肆无忌惮的资本,欣赏之余便有闲心评价一下委员长的力度,持久度……啊去,还没进去呢——总之就是,我看的很开心。不过有一点儿我想不明白,为毛我会梦到委员长跟别人交流的场景?难道潜意识里我的哔幻想对象是云雀恭弥?啊……这样说起来似乎有一段时间我是挺萌禁欲系的。 胡思乱想之际,镜子里面的两个人已经达到了一个小高(和谐)潮,双方皆大汗淋漓,云雀很熟练地用手抬起红衣女人的腿,架在腰间,我的眼睛也随着他的动作越瞪越大——这可是现场高清无(和谐)码的a(和谐)片啊!都省了我到处找种子了,而且两个主角还这么美型,而且而且其中一个主角还是…… “dare?!” 我正沉浸在亢奋之中,突然一声爆喝,吓了我一跳,猛地抬起头,镜子里的云雀正好往这边看过来,狭长凤眼里冷冽的光直直射入我的眼底,我不禁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哼……kakorosu!” 下一秒,面前的镜子好像被砸碎了一般,在我的视野中四分五裂,然后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被猛地向前吸去,我甚至连尖叫都没有发出来,就失去了知觉。 最后的意识是,残念啊,好歹让我看着你进去啊…… 来一发吧,只要别让我跟你打架 『其实我想说得含蓄点儿,但是我怕云雀不理解什么是大姨妈』 仿佛黑屏只是一瞬间,我想很少有人能想象出一下子眼前黑了,然后瞬间完成‘被吓到——失去知觉——清醒’这么复杂的过程,连尖叫的机会都不给你,真的很坑爹。但是此刻强烈的光线刺激着我的瞳孔,那种照进视网膜深处,眼珠子酸涩发胀的感觉是确切的,哎?或者是催人尿下的惊惧感让我看什么都很失真? 但是奇怪的并不只这一点,至少正常人在失去意识以后再次醒来,躺在床上比较合理,或者小说里一大群丫鬟婆子“呼哇”一声围过来,小姐太太地叫着,嘘寒问暖,最多被人说俗套狗血的穿越前奏,像我这种醒来发现自己在大街上跑,会不会太超凡月兑俗了? 身体仿佛上了发条的机械一样,自动而迅速地往一个方向跑过去。为毛?为毛本来是黑夜突然就变成了太阳高照?为毛上个厕所不小心看到云雀委员长的哔哔就突然被吸进去,为毛明明是大冬天我却穿着短袖还觉得热?为毛我明明穿的是羽绒服春秋裤现在变成了单衬衣?更诡异的是为毛我要在陌生的街道上奔跑还身轻如燕?!爹少说也有一百哔——十斤,怎么会觉得……跑起来这么轻松?! 啊……果然是做梦吧,是我强烈希望体重变轻而做的梦吧…… …… …… 我还是第一次做这么连贯这么长,还这么有真实感的梦呢,之前做的梦都没有彩色的,如今看周围的小花小草小树,色彩斑斓,跟真的似的。不过,现在该想的是要先想办法停下来才行,这么一直在大街上跑也不是个事。 憋着气默念“停下来停下来”,脚下狂奔的动作终于停止了,环顾一周,我发现,这个地方看起来真的是,非常陌生。至少不是正值初冬的青岛,更不是我熟悉的学校。绿树环绕,街道也很整洁,看起来很不错的感觉。 难道,是爱丽丝梦游仙境?所以我为啥要在大街上跑? “——do~r——tanabku~~~naor#¥¥#%……”突然一阵奇怪的音乐响起,打断我的思考——不得不说,那个调子确实算不上悦耳,我奇怪地低头找发声源,感觉很近的样子……哦!原来是电话。从裤袋掏出一支黑色的手机,我犹豫着要不要接—— 话说,这个不是我的东西吧,私自接听没关系么?但是它好像意外得执着,一直在响,看起来有种我不接电话它就一直响下去的架势,路上几个人已经注意到这边了,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拜托,我又不是痴汉,你那什么表情啊大叔…… 我无奈地按下接听键,凑到耳边:“你好……” “@%¥¥” “哈?”我听到电话那边的男音以后,握着手机足足沉默五秒钟——听不懂,但是能确定对方说的是日文。所以说为毛我做梦会梦到说日文啊,太不合理了,我妈明明说过我说梦话的时候都没带过putonghua,怎么做个梦还越洋了? “抱歉,我不是手机的主人,请问您是?” “saka哔——@%¥#%……&?kakorosuyo” 唔,声音好耳熟,而且……“kako?哎?等等,酒井?”不对,更奇怪的是酒井之后的那个名字吧!为什么哔——掉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不懂日语,请问您是……是手机的主人吗?”所以说做梦自己变成小偷了,什么解法?听说现实生活中过于压抑的话会在梦境中实现自己的理想,难道我潜意识里不但把委员长当做哔幻想对象,还有偷哔癖?对于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来说,这真是太糟糕了。 对面沉默良久,再次说话的时候换成汉语:“契阔,你在搞什么鬼?” 哈……?契阔?契阔是哪个?手机的主人?有人叫这种名字么?!太奇怪了吧!而且这个人明明懂啊,跟我拽鬼子话干嘛? “契阔是……手机的主人么?抱歉,我不是什么契阔,我是……”我刚想解释自己的身份,却被对方打断。 “酒井契阔,你胆子不小,在挑战我的耐性么?”对方冷冷地哼笑一声,我甚至能想象到对面的人勾起唇角的样子:“三分钟已经过了,你还没到达风纪委员会,难道是想让我亲自去接你?” “我不是酒井契阔……”等等,这个名字好熟悉!他好像提到什么风纪委员会之类危险的名词了吧?! “呵,以为装失忆就能逃过去了么?限你在二十秒之内到我面前,不然就咬死你。” “呃……请等一下……我!” “嘟——嘟——” 啊……挂电话了……otl 我握着电话站在大马路中间,嘴角大幅度抽搐着,——这不是扯淡么,居然梦见自己笔下的同人文了?居然还穿越成了被我弃坑很久的女主角?酒井契阔,是上一篇云雀同人的女主角,但是他太难嫖,就弃坑了。 难道是被我坑了的读者的怨念诅咒成功做噩梦吗? 甩甩头,甩掉一些奇怪的念头,我沿着小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并祈祷这个真实的梦赶紧醒来,心脏却莫名扑通扑通直跳,突然有点儿诡异的预感……啊不不不,怎么会!那个念头还未生成,就被我掐死在萌芽状态,扯扯脸上僵硬的皮肤,我笑着继续往前走——快点,快点儿醒过来…… 但是并没有如我所愿,这个梦意外地长,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了。我开始做些无聊的动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低头下去查看自己的身体——身材修长,细腰长腿,胸前一马平川——嗯,是人设里的女人心“男人”身没错,抓过缭绕在脖子后面的发丝看——嗯,是人设里的浅金色没错;把手举到面前,——五指修长白皙,指节精巧,嗯,不是我原来的肥爪子没错…… “喂!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我低着头走路,迎面过来一个人撞倒我的肩膀,没来得及闪躲,我猝不及防地被撞倒在地上,他骂骂咧咧地走远了,我却愣愣地坐在那里,没有反应——好痛!不论是被撞到的肩膀还是跟地面以很不温柔的方式亲密接触的,都非常痛!痛到……让我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个梦。环顾四周,夕阳下绿树白云,野花香气袭人,我额头上却流下冷汗——为、为什么,突然会产生一切是真的……的感觉。 狠下心来朝手上狠狠咬了一口,钝痛感从手背上蔓延开来,一切都说明一件事——这不是在做梦!卧槽,老子……老子穿越了?!还是穿到自己笔下的坑爹女主角身上啊! 我说为毛刚才觉得面部表情僵硬笑都笑不利索呢!这不是我设定的面瘫女主角么!我说为毛要在大街上跑呢!这不是坑了那个文最后一章云雀打电话让女主去并盛风纪委员会“觐见”的场景么! …… …… 觐见!!!! 猛然反应过来,我撒腿就跑,脑内小人流着泪大声尖叫——啊啊啊啊开玩笑吧!!刚刚打电话过来的就是云雀了吧!我刚刚用很强硬的态度回复他了吧!!死了死了死了死定了!刚、刚刚他说了要酒井契阔二十秒之内出现在他面前吧!我、我现在就是酒井契阔?!我我我我我得快点儿……快…… 快泥煤啊!并盛中在哪个方位爹都不知道啊! 凹……天要亡我…… 等我满头大汗地赶到并盛中风纪委员会接待室,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并盛中的方位,又不懂日语,只能一路比划着问路。幸好我身上穿着并盛的制服,不然大概到明天天亮了也找不到并盛在哪里。 天色有点儿晚了,云雀真的还在学校里么?我撑着膝盖喘了一会儿,才颤巍巍地推开会客室的门,一袭月光从对面窗户里落下来,清雅淡薄,笼罩在坐在桌前的少年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唯美感。 那个人,就是云雀恭弥了吧,真是,见到活的还是第一次呢…… “对、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想我最好尽快进入角色,女主角人设可不是我这种废柴,先不说跑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单是云雀说句“两分钟到我面前来”,她也有能力做到。 对方眼皮微微抬了一下:“哼……?来晚了?你胆子不小么。” 他说的是汉语没错,我有点儿庆幸设定云雀能跟女主用汉语交流。说完这句话,云雀才完全抬起头来——看上去就很柔软的黑发,倒v型刘海,清冷的凤眼,秀气挺拔的鼻梁,淡薄,微微勾起的红唇——哦艹!当年我用这种形容词来形容他真是太他女乃女乃的贴切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迷路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一道凌厉的风就擦着我的腮边刮了过去,大概是这个身体遗留下来的习惯,我居然以这辈子绝对不会有的敏捷身手侧身躲过——侥幸!绝对的侥幸! 我吓得跌坐在地上,背靠墙惊恐地盯着那个手里拎着拐子居高临下俯视我的少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迷路了!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不、不要打我!” 我觉得这种时候除了求饶说什么都没用——当然,求饶大概也没用吧t-t “嗯?你怎么回事?”云雀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不过肯定不是高兴就对了:“身手,变差了呐?”句末疑似疑惑的音调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在问自己,这个人完全没有要我回答问题的意思,只是自己嘀嘀咕咕:“哼,我刚刚可是放水了,你为什么会躲不过去?看不起我么?” 我现在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女主角身手跟云雀相当,甚至比他还要好,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当做陪练摔摔打打,如今他这架势,是要跟我对打啊! “我……” “快站起来,或者你希望我单方面咬杀?”云雀丝毫没有提到被我放了两个小时鸽子的事情,反而一脸血腥兴致盎然燃烧殆尽得笑容看着我,那表情明显是在说——来吧,跟我来一发……啊去!是“跟我打一架!” “不不不不行!”我惊恐地贴着墙,不由自主瑟瑟发抖,无比后悔为毛要这么听话地跑来并盛。 “嗯?”云雀轻轻挑眉,我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差点儿吓得哭出来。 “我、我今天不方便!我月经了!” 其实我想说得含蓄点儿,但是我怕云雀不理解什么是大姨妈…… 第一次见鬼 『路痴不是罪,脑残就得看医生了』 “我、我来月经了!” 云雀高高举着拐子站在我面前,我缩在角落,双目含泪地仰望他纤细却威慑无比的身影:“我没说瞎话,是真的……” 对方大概没想到我会说的这么直接,云雀愣了一下,随即有点儿不自在地收起拐子,扭过头去:“再有下次,就直接咬杀你。” …… …… 我疑惑地眨眨眼——哎?这是什么状况,他,他这是……在不好意思吗?!惊死爹了。 惊讶之余,又想,之前对于云雀的理解只从漫画和同人里得来,——觉得他二的可以,却忽略了他此时也是个十四五岁的青涩少年,穿越前在镜子里看到奔放地抱着女人啃来啃去的那个,可是十年后的他。 果然,我刚刚的言论对现在的云雀来说相当奔放了。 活了二十年,没培养出什么特长,大概只有脸皮饱经岁月风霜变得相当够厚。不得不承认一开始还抱着用女生的特殊待遇威胁对方的想法,寝室里姐妹间互相讨论这种事情更是家常便饭,以我的年龄来说根本没什么,但见云雀这种反应,仔细回味也渐渐觉得尴尬——这个身体好歹是真真正正十四岁的少女,在异性面前说这样说话,好像是有点儿不太妥当。 咱家闺女的脸被我不小心丢到南天门去了。 我静静地思考如何挽回面子,没有说话;云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同样不开口。等我从纠结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跟云雀已经落入一种诡异的尴尬气氛中了,从地上爬起来,我生硬地咳嗽了几声,打算岔开话题:“那个,云……恭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没忘记,女主角跟云雀的关系确实已经好到可以互相称呼姓名了——唉,当年我是怎么想的,弄出这么个麻烦的角色,没记错的话,云雀在电话里用日语叫我女儿名字的时候……是被系统屏哔——了吧。看吧看吧,日本哪里有这种奇怪的名字啊! “茶道社那边的事情我已经推掉了,其他社团里面,还愿意要你的只剩下风纪委员会和体育部,他们缺一个经理。”云雀不知道是因为我不高明的转移话题手段还是我刚才对他的称呼,轻轻挑起一边的眉毛,神色莫测。 他一提起这件事,我才想到女主角似乎因为云雀的关系,在并盛中的人缘非常不好。恰好又是因为茶道社的人啰嗦麻烦,云雀擅自给女主退掉了社团,意在让女主加入风纪委员会,成为他手下的力量…… 想到自己坑爹的设定,我不自觉地抽抽嘴角:“就为了这个事情……我可不可以不要参加社团?” “嗯?你不想毕业了?” ……好吧,并盛中居然是学分制的注,otl。 “那、那就在你手下干吧,恭弥,你要罩着我……”我不知道自己为毛能这么熟练地叫委员长“kyoya”,也许爹的脸皮厚度真的天赋异禀。 “哼,我不跟弱小的草食动物群聚。” 听他这样说,我的脸皮又止不住抽了抽,差点儿没控制住反悔要求去体育部当经理。嗯,还好是差点儿。 那个见鬼的体育部经理我才不要去干,众多网王同人里提到的什么什么经理只需要在队员比赛的时候递毛巾买水的情节简直要笑死我了,体育部的经理是个非常累人的职位,不但要安排队员们的训练计划,还要照顾到他们生活起居。有比赛的时候更是累得要死要活,联系别的学校比赛啦,校内宣传啦,时间安排啦……等等等等,这些琐事都是要经理来做。 后勤工作太繁琐,才没有机会接触帅哥队员呢,——而且,我也早已经过了为看美男而顶着锅盖在雨帘里蹲点儿俩小时的年纪。 不得不承认,我很懒。住校的时候连自己的衣服都懒得洗,直接花三块钱租用楼管大妈的洗衣机,谁有空照顾一群小屁孩。 虽然说加入风纪委员会有点儿……那什么,但是做点儿文职,总不会有生命危险。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儿是,我不敢保证体育部也有会说的孩子,交流起来各种困难,还会引起更多人的怀疑。综合各方面考虑,还是选择跟着云雀混对我更有利。 真是的,这可不是任性的时候。 “行了,你可以离开了。”我填好转社团的表格,云雀很大爷地撂下这句话,就没再理我了。擦擦头上的冷汗悄悄退出会客室——太好了,这一关,算是过了吧,刚刚他给我的表格完全都看不懂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最后倒是云雀指点我完成了那份东西。 手机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八点半,我不知道云雀还要在学校里待着干嘛,更没有心情理会他到底在要待到什么时候——依照各方理解出他对并盛的热爱来看,云雀在并盛过夜的可能性很高。 来的时候跑得急,天也没有完全黑下来,现在要离开了,我才发现并中的走廊非常黑,黑到吓人的程度了。 我不想承认自己被吓到了,但是我怕黑。 硬着头皮抱紧双臂从楼梯上跑下去,直到那条黑黑的走廊消失在身后很远的地方才停下来喘气。 结果迎接我的是更空旷更幽静的黑暗而已。 其实八点半对一个城市来说,只是夜晚的开始,只怪并中地处偏僻,周围开店的没有几家,没有噪音,光污染甚少,是适合学习的好地方——其实我怀疑是风纪委员那帮人搞得,学校周围一向是小商小贩喜欢摆摊的地方,客源量很大,如今一副萧条景象,跟爱校喜静的云雀绝对有关系。 唉,害死爹了啊,委员长。 举步走出校门,我却站在大马路上没了主意——我似乎,不知道我闺女的家住在哪儿。 当年的设定还记得,知道女主跟沢田纲吉是对门,但是仅此而已,完全不知道沢田家的方位。下午也是从半道打听着过来并中,别说那么复杂的路记不住,就算能记住,这黑灯瞎火的,谁还看得清? 我不熟悉日语,没记错的话女主还是刚搬过来并盛町,问路这一条也pass;回去问云雀?这不就等于直接告诉他我不是原装酒井契阔了吗?! 呜哇!难道我要露宿街头? 裹紧了身上的单衬衣,想了半天——算了,从头找吧,我就不相信了,知道剧情走向,知道大纲人设,还能在自己的同人文里被这点儿小事给憋死了? 并盛町治安很好,这确实是托了云雀那只凶兽的福。在并盛街,就算没达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程度,我想也不用担心走个小黑巷拐个弯就被人拖到苞米地哔哔了。哦,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是作者嘛!我手下的文哪里有不知道的道理。所以一路上除了有点儿怕黑,我也没特别担心。 但是,找不到家门这种事情真是糟糕透了,两只脚几乎走断,也没见到写着“沢田”的门牌。不知道女主角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总之从我穿到她身上到现在,别说晚饭,连口水都没喝上,我现在的状态是又累又饿又渴,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家啊…… 一坐在路灯下面的长椅上,我打算歇歇再继续找路,不行的话就只能打电话给云雀……看破身份就看破吧,总比饿死在大街上的好。 坐下没多久,不经意扭头,发现离我只有一臂距离的地方坐着一个穿红衣服的人。哎?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唔,明明刚刚没有人的,都十点了,还有人在大街上晃啊? 我本着待人要和蔼可亲的理念,想跟他搭话,但是想起来自己半吊子的日语水平,到嘴边的“你吃了么”又咽下去——好后悔啊,当年的日语课怎么就都翘了呢,比较熟悉的台词只有看钙片学来的“一库”“其募集”……哦对了,还会说句“撒比西”。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 正纠结着,没想到对方居然先说话了,不过我听不懂。借着路灯昏黄的光线,我依稀能看清他穿着一件红色的浴衣,脸却看不清——被头发挡着了。哎?是cosy么?现在日本男人还有留长发的? 人家跟我打招呼了,我不能没有礼貌,但是又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于是我对着他嘿嘿笑了几声作为回复——我又后悔了,为什么要给女主设定成面瘫呢,还这么严重,保持微笑真是费劲,感觉脸上的脸皮都要皱起来了。 说起来,这人说话声音有点儿奇特,还带颤音。 对方大概没想到我这种反应,坚持不懈地又说了一句更长的话:“#%¥#@@#%¥#&……¥%&¥%&?” 可惜,我依旧没听懂。 不行,不能再嘿嘿笑了,人家会把我当神经病的。我摆摆算离开——算了,总之是陌生人,我还顶着女主角的壳子,被说没礼貌也是说鬼子,咱没丢天朝人民的脸。 谁知长椅上的人看我起身,也跟着一起站起来,看他的意思是要跟着我了?我后知后觉地皱眉看向他——难不成我一直误会了,这人是要打劫? “#¥#……” 卧槽,都说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了,莫不是看不起爹不会说日语啊!我刚想拿出在菜市场跟大妈们抢打折西红柿的气势骂退这厮,却不经意间瞄过地上,脑子嗡地一声空白一片了——路灯下明晃晃的,我只看到了一条影子。 那显然是我的影子,我能确认自己是人类,那、那只能说明眼前这个…… ……这是,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突然想到,刚刚那个“人”坐在我旁边的时候好像是悄无声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明明刚坐下的时候那个地方没有人,转头的功夫,他就已经在那里了。 我机械地抬起头看向离我有半米距离的人,甚至能听到头转动时颈椎咔嚓咔嚓的声音,然后我崩溃了,我后悔了,我不该好奇以确认眼前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的! ——他的脸上,没有五官。 我想我还是很镇定的,这种情况下能保持“尖叫一声撒腿就跑”而不是“尖叫一声吓晕过去”,我敢发誓,爹从来没跑这么快过,高考体育测验的时候都没跑这么快。虽然那个东西无声无息,但是我就觉得他在追我——我、我不记得自己写出过这种东西啊!怎么还有隐藏触发剧情呢?坑爹呢这是t-t! 恐惧心给了我动力,于是我越跑越快,女主角的体能不错,放在我这个废柴手里,生死关头居然也爆发出潜力。我只听到耳边的风“嗖嗖”地刮过去,肺里有呛了血腥的味道。 这样用尽全力跑了半个多小时,我硬着头皮往身后看看——呃,没影了?我、我居然把他甩掉了?!一个急刹车,两条腿这才瘫软下来,鼻腔里都是土腥气,肺要炸了,撑着膝盖大口喘气,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平息了呼吸。 得空抬头看看四周,啊,这次是彻底迷路了…… “喀喇。” 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耳边突然传来金属互相撞击的声音,我刚收回到壳子里的半条魂儿差点儿又被吓出去。 “谁!……啊不,dare!!”还好,这句日语我还记得……不对!这种时候应该纠结日语的问题么?!还、还是继续跑吧!想要迈腿,但是两条腿早已经不听使唤,迈出去的小步子跟爬没啥区别。我半边身子靠在墙上,死死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听说有的鬼没什么本事,就是靠着吓唬人把人吓死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步步得,仿佛踩在我的心脏上,我终于绷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别过来!!!!!!!” “吵死了。” “啊啊——!!呃?” 突然响起在耳边,内容与其优雅的声线极其不符的话,让我惊住,试探性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缝—— …… …… “是、是恭弥啊……”我满头黑线代替了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心跳,顺口扯了个谎:“那个,我刚刚在练声呢……” 好丢人……我刚刚用很豪迈的声音喊了别过来了吧! 云雀轻轻挑眉,表示对我随口而出谎言的鄙视以及不信任:“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才想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你不是应该在你热爱的并中里席地而睡么?不不不!云雀你在这里太好了!总好过我单独面对那种奇怪的东西! “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哎?你家门口?什么……”顺着云雀的视线,我看到了面前大门上的一块写着“云雀”的牌子。我吞口唾沫,连着未出口的话一起咽回肚子里。 “那个,我迷路了嗯……” 黑灯瞎火地,我看不清云雀的表情,但是我确信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呼吸一窒”了。 雀巢一夜游 『浴室里有鬼』 上回说到,我无意间穿越到自己笔下同人文的女主角身上,好不容易从云雀手下活下来,却因为找不到家门迷失在并盛街的夜里,同时遇见了疑似无女的幽灵,可谓险象迭生……什么?我并没有做这种设定,难道这个世界并不完全是我笔下的世界?等等,如今闯入云雀恭弥的地盘,到底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呢? …… …… 喂!给我适可而止!这是什么开头,把别人挣扎在命运边缘的努力当看戏么?够了,真的,我现在好饿,更想睡觉…… 腿一软,一坐到地上,气息不稳地看向隐在阴影里的云雀:“我迷路了,刚搬家过来,呼……找、找不到家门在哪里。”还好,除了厚脸皮,我还有扯谎熟练这个优点(),不到最后,我是不会妥协的,万一哪天又穿越回去了,暴露自己的身份在云雀面前就是完全没必要的。 万一……嗯,希望我还能回去吧。 “……”云雀沉默了一会儿,从阴影里走出来,他没理我,直接推门进了挂着“云雀”牌子的房子——他都……都不锁门的么?!好吧,相信没谁会不要命地偷云雀家的东西,喔,这就是属于强者(强盗)的自信啊! 不过,云雀恭弥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就这样把我一个毫无战斗力的弱女子扔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吗?!好歹也意思意思邀请一下啊!明明你家就眼前的!明明我都告诉你我迷路了的!明明…… 算了…… 这样想着,抱怨到最后我却自己先苦笑出声——近人情的还是云雀么?先不说他这么中二的性格,单是从普通人的角度来说,就没有谁非得对谁好。 我靠在墙上慢慢恢复体力,琢磨着要不要在他家门口睡一晚。经过刚才的事情我不敢轻易走动了,万一惹到不好的东西,那我小命可就交代了。等明天早晨吧,到了早晨先直接去学校,然后跟着沢田纲吉回家,女主的家就在他家对面,比较容易找到。 不过,外面还真是冷啊,明明是夏天呢。 我模着满手的鸡皮疙瘩,抱紧双臂缩在角落里。突然觉得委屈极了——我不想穿越,什么事儿嘛,突然来到这种地方,我不就是不小心看到云雀恭弥十年后的戏,还是连码儿都不用打的前戏,一点儿真料都没看到,这是惩罚么?惩罚我吃霸王肉?艹,爹知道看的代价是这个的话,宁愿去到处找种子。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我空占着女主角绝佳的壳子,不说翻天覆地,光是这个夜晚,都不一定能熬过去…… 咦?抬手往脸上一抹,袖子立刻湿了一大片,我、我居然哭了……不不不,我没那么挫,基友说过,我是坚强勇敢彪悍无比虎背熊腰()的鱼苗子!才不会被这点儿破事弄哭。我还要回去,我一定能回去…… “#¥@#¥!@%#?” 我正抹着泪黯然,头顶突然响起清冷的声音,——是云雀。我没急着抬头,把脸埋在手臂里狠狠蹭了几下,然后往旁边挪了挪:“我在这儿等到天亮,不会吵到你……” 天野娘设定里云雀听力极佳,不过我没哭出声吧?这样也能听见?还用日语,不知道爹听不懂鬼子话啊。 “你已经吵到我了,进来。”领子上突然出现一股大力,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步,转身正对上云雀冷冽的眸子,他看清我的脸明显愣了一下,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毛:“为什么会摆出跟草食动物一样软弱的表情?” “……”我本来就很软弱,跟你这种凶兽当然是不能比的。 “还不进来,你如果死在这里会破坏风纪。”云雀见我没接他的话,直接拎着我的领子拖进他家,大力关上门,我看着云雀的背影用力吸吸鼻子,随手用袖子揉揉眼睛——切,进、进来就进来,我又不是愿意待在人家家门口的。 云雀的家很大,从玄关到客厅都有一段长长的距离,我站在门口考虑要不要换鞋,哪知他根本就没在意,直接走进屋里去了,把我一个人扔在门口——不得不说,云雀真的不是一个好主人,哪儿有扔了客人不管不顾的?上帝造云雀恭弥的时候,绝对忘记给他安装情商了。 既然他不管,那就不要怪我咯,主人没礼貌,我这个客人可不能学他。 在门口月兑了球鞋,瞄瞄客厅的方向,云雀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来,丝毫没有要理我的意思,我上下打量着他家的鞋架子——上面整整齐齐倒是摆满了各种鞋子,不过全都是一个码的。 奇怪,云雀家除了他一个没再有人了么?小心翼翼地把脚伸进鞋架子最下面摆着的一双灰色拖鞋里,——有点儿大,算了,凑合吧。 踩着拖鞋走到客厅,我想说点儿什么,比如表示一下感谢之类,但是却惊讶地发现,他、他……云雀他居然在老老实实看电视,托着几乎掉到地上的下巴,我紧紧盯着电视屏幕,——是在看付费节目吗? 好吧,委员长没有做出那么囧的事情,他只是在看格斗碟片而已,还一脸研究的表情。这样已经很惊世骇俗了,我以为委员长这么孤高的浮云,平日里一定是干着打坐修仙之类超凡月兑俗的事情,从来没想他居然会看电视。 我甚至觉得他连饭都不用吃,连哔都不用拉,他就是传说中的神一般的存在啊! “你在看什么?”我正纠结着,云雀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我反射性扭头看他——真是没礼貌,跟人家说话都不看人的! “吓!咳咳,我、我看看你在看什么而已……” “嗯?我倒是忘了,你似乎对格斗也很感兴趣。”云雀终于转过头来,他脸上是一种……很血腥的笑容,虽然只有淡淡的,但我敢确定,很吓人没错!下一秒,云雀拖着下巴朝我望过来:“一起么?” “口……”妈妈,我被云雀恭弥邀请一起看电视了 “不用了,这些人的招式跟我不是一个套路,没甚意思。”我太佩服自己胡扯的能力了!看这话说的,跟绝世高手似的。不过有句话我没说谎,我确实对格斗类不感兴趣,如果他邀请我一起看付费节目,我大概会欣然同意。 云雀沉默着,视线从我脸上滑到脚上,看到我穿的拖鞋后,用很轻的声音说:“谁让你穿我的拖鞋了?” 我立刻月兑了鞋赤脚站在地板上,九十度鞠躬果断道歉:“对不起!” “……”云雀大概没想到我反应如此之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哼道:“穿着吧,不许把你的袜子踩到我的地板上。” ……这人什么毛病,看刚才他黯然的小表情,我还以为这双拖鞋有什么特殊含义呢,感情他就是随口一问?!那为毛要用一副“这鞋子很有故事”的表情来说这句话啊! 云雀盯着我把脚丫子装进拖鞋后,又扭头看电视去了,那以后就没再说话。我无聊啊,又不能睡觉,就找事做。我把这间客厅里里外外看了好几遍,云雀在看电视;我轻轻走进各个房间参观了一遍,云雀在看电视;我来到他养金鱼的鱼缸前,看着里面的金鱼游来游去,云雀还在看电视…… …… …… 我坚持不住了,我想睡觉,于是我说话了:“恭弥啊,咱是不是该洗洗睡了……?”呃,不对,这话有歧义,重来:“我是说,你还不睡觉么?”哎?好像也不对:“我的意思是,我困了,我想睡觉……” …… …… t-t我想一个人睡觉,我没想睡你,真的!不要用那么可怕的表情看着我。身为客人总不好在主人没发话的时候就随便睡过去吧!云雀你好歹有点点儿作为主人的自觉啊! “哼,白痴。”云雀盯着我扭曲的表情,终于在我抓狂前一秒哼笑一声,然后随手指向一个方向:“浴室在那边,毛巾在门边,除了中间的卧室,你随便找个房间睡。” 我如蒙大赦,对云雀感恩戴德地点点头——好人啊!委员长是好人啊! 云雀对我感激的表情表示了不屑,他关掉电视机,捂着嘴打个呵欠,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左边的卧室:“不要弄出太大声响,吵醒我的话,就咬杀你哦。” “是!”我欢快地跑去浴室了。 云雀家的浴室也很大,感觉是富二代的可能性很大,当然,也有人猜测委员长其实是官二代,因为他很喜欢管着别人,还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的样子。 我不禁对云雀的父母产生了好奇心——那一直是家教中的未解谜题——从各方面来看,都觉得云雀是一个人在住。那么,他的父母到底去哪里了?真像许多同人文说的那样,是周游世界的顽皮夫妻么? 哎,算了,这种的事情不是我能管的。沐浴露是香甜的柠檬味道,闻起来很放松,用花洒冲洗掉身上的泡沫,我躺进浴缸里,放了半池子的水。 泡在温暖的水中,脑子重新正常运转,我开始整理从穿越以来的信息。先说原因,因为我不小心看了十年后的云雀跟一个金发女人的床戏,所以我穿越了,我当时是被镜子吸进去的,而且我记得镜子里的云雀是发现有人在看他,扔出拐子把镜子打碎,我才穿越的。那么是不是说,我想回去,只能再现一次那个场景才行? 或者,镜子才是关键? 这样想着,我不由自主从浴缸里站起身,用浴巾包住身体,走到镜子前面,镜子里面映出我的脸——唔,确切来说是女主角的脸——皮肤白皙,眼睛是朦胧的烟青色,菱形的嘴唇丰满粉女敕,浅金色发丝恰好到覆盖住脖子的长度,往下是白女敕的脖颈,精巧的锁骨,还有……一马平川的胸。 哎,女主唯一的缺点就是没胸。 没办法,谁让我当初设定的就是这样的,怨不得别人。 我对着镜子用毛巾擦头发,但是里面突然多出来的东西让我瞬间浑身僵硬——我看到了什么!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披头散发,脸白到发青,嘴唇乌黑,眼珠子下面流下污血……鬼、鬼啊!!! 不不不,冷静!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幻觉!一定是幻觉!我一手抓着胸前的浴巾,一手死死扣住洗手台,用力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那个女人还在里面!她突然朝我咧嘴,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毫无生气的眼珠子里流出鲜血,面前的镜子像裂了无数条缝隙一样,有血红色的液体从里面渗出来,滴落在我的手臂上,脑海中一片空白——怎、怎么会!怎么会是真的,我、我明明没有设定这种东西出来!一天之内两次见鬼,神经再坚韧的人都要疯了! 转身往浴室外面跑,浴室的门却被砰地一声关上了,我手脚并用地踹浴室的门,那里却仿佛被什么力量禁锢住,纹丝不动。单手抓着胸前的浴巾结扣,背抵在浴室的门上,正对浴室里的大镜子,里面就像一个源源不断的血库一样,咕咚咕咚地流出大量黑红的污血,顺着血流出来的,还有一个四肢腐坏不堪的女人——不,她已经不是人了。 她四肢着地,身上的白袍子被染成赤红色,用一种很低的视角死死瞪着我,脑袋居然能360°旋转。发出“咔咔咔”的声音。我不知道那到底是她的笑声还是脑袋转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我想我已经吓傻了。 那个东西看我一动不动,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迎面朝我扑来,我终于忍不住双手往前伸挡住脸,尖叫出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以为我死定了,但是我没死,尖叫声响起的同时,拉住浴室门的力量突然消失,我背朝下摔出浴室。 奇怪……不,现在不是疑惑的时候,我顾不得摔疼的背部和,撒腿逃命。 云雀大概被我的尖叫吵醒了,刚从浴室跑出来,就看到他脸黑黑地站在他卧室门口,明显能看成他此时心情非常不好。我直接腿一软跌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地往云雀那里跑——比起那种恶心的东西,云雀简直像天使一样可爱,我我我宁愿选择被他咬杀! “鬼!浴室里……浴室里有鬼!”憋了好久,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对着高高举起拐子的云雀一指浴室方向,大分贝地吼出来,险些咬到舌头。我不知道云雀是否能看到我身上残留的血,语无伦次地跟他解释。 云雀很厉害,天野娘说的,但是我不认为他能对付一只鬼。于是我一把拉下他的手拽着就往外跑:“快离开这间屋子,快……”也许那一刻,我忘记了,这个人是远近闻名的并盛凶兽,是站在并盛所有不良少年顶端的超级不良少年。 云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我拉不动他,急得我简直想把他当麻袋扛起来逃命:“你不要命了吗?!我说的是真的!” “哇哦?你让我逃跑?”云雀挑起嘴角,好像听到了什么非常可笑的事情:“不要试图命令我。” 卧槽这个二货!谁来抽他一大耳刮子!!! 这章标题就叫第九章 凶残是一种态度,二是一种病 云雀恭弥真是个凶兽,我大概被他打残了。 脸上的伤只要过一两天就能消肿看不出来,倒是没事,关键是我的左手——被云雀恭弥抽到骨裂,医生说如果不好好休养也许会废掉。 我对此表示无感,总之不是我的身体,残了就残了吧,大不了女主穿越回来以后我帮她烂尾,让云雀恭弥对她负责一辈子。 咬着苹果坐在病床上看笔电上的日语语法摘要,时不时因为左手被碰到丝丝哈哈地小小叫唤几声。从来没想过我居然也有这么淡定的时候,我都要怀疑这个身体是不是属性了,被揍得这么惨居然没火冒三丈地找云雀恭弥去拼命。 算了,其实住院也挺好的,不用去上学,有时间学习日语,更重要的是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女主角的绯闻男友兼保姆——赤鸦。他听说我被打得进了医院,马上从香港飞回了日本。 说实话,刚得知他要回来的时候,我有点儿紧张,因为我不是正牌的酒井契阔,而赤鸦熟知女主角的各种生活习惯,我怕露馅。 但是似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只关心我的伤势而已。 “首领,您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赤鸦得知我有可能会残废的时候,居然差点儿哭了,这个有着浅茶发色的温柔少年,是真心对我……不,对酒井契阔好的,而我现在正享受着她应有的一切。 我狠狠咬一口苹果:“没事,跟云……跟恭弥切磋的时候不小心被他打了,哈哈,他这几年进步真大……嘶——”不好,碰着伤口了,好疼…… “没事吧?!”赤鸦猛扑过来,要查看我的左手,却被我制止。 “没事,不过这样扑我是承受不了啦。”我摆摆手,突然想到一件很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我们家存折放在哪里了?”第一次到女主角家里,我把所有的抽屉都翻遍了,没找到存折,只有少许零钱,还有个锁着的柜子,我也不知道钥匙在哪儿。 女主角已经死掉的爷爷林乾可是给她留了很大一笔遗产的。 “在我这里的,首领。”赤鸦只是稍微疑惑了一下,马上说出真相:“有什么事情吗?” “哦,没什么,以后我自己保管吧,你时不时要回中国,我怕发生点儿意外情况,需要钱的话不好解决。”关键是我很在意那笔钱到底有多少,爹可不像女主角一样不在意金钱。 然后赤鸦就把存折给我了,好少年,你是好人。 看着存折上一大串零,开心地咬了口苹果,连被云雀恭弥咬杀憋屈的情绪都化减了不少:“对了。” 我想该跟他说一些事情,不然会在云雀那里露陷的,比如说名字。虽然突然改名字是很可疑,但是如果哪天赤鸦说漏嘴根本不知道酒井绫子这个人,那我不是会死得很惨?到时候大概会被云雀恭弥咬杀至死吧。 “什么事,首领?” “帮我安排改个名字,叫酒井绫子。”不藏着掖着的最好办法就是摆到明面上来:“sakaayane,就这个吧,麻烦么?” “不,完全没有问题,首领。”赤鸦依旧笑得很温柔,他迟疑一下:“但是,为什么突然就想……” “唔,酒井契阔这个名字不吉利。”我装出一副很高深的样子,心里却是想着随便什么原因都可以,总之能改名就行了,其实我也很想叫什么莉香七海秋奈之类的名字,但是当时情况太紧急,就随便诹了顺口的龙套名字报给云雀,也没办法再改。 嘛,叫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总之还不知道我能在这儿待多久呢,只要把蓝波弄到手……咳,是跟他混熟了,能接近十年火箭炮,说不定马上就能回去了。 我一向往最好的情况上想,不然人生会很绝望。 赤鸦听我这样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又微笑:“首领,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哎?” “变得更像女孩子了,我觉得这样的首领很好。” 赤鸦说完这句话,脸色居然微微泛红,看得我心一抽一抽的——当年设定让他暗恋女主角,我是不是又做了蠢事? 赤鸦是新上任的四护法之一,比起叔辈的黑龙白鹤金乌,他跟女主年龄最相近,这种差异只看称呼就能体现出来,赤鸦管契阔叫“首领”,其他三个护法则称呼契阔为“少主”,这样就能看出来,除了赤鸦,其他的人效忠的其实是女主已经死掉的爷爷——林乾。 哎,她到底欠了多少笔风流债,不不不,我当年到底给她安排了几朵桃花啊,爹是真心的后悔了。 ——欠债还钱,唯有人情最难还,更别说这种纯美的暗恋。女主角情商低得跟云雀恭弥有得一拼,我却不能装聋作哑,毕竟这都是……都是爹的错啊!t-t “咳咳,赤鸦,以前真是对不起了。”怎么说,他也算我笔下的受害者,不然给他安排个好姻缘?唉……算了,我现在是自身难保,赤鸦少年你……自、自求多福吧…… “首领?”赤鸦惊讶地看着我:“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总之,我以前疏远你是有原因的,你比上一任的好。”女主天煞孤星的命格,刻意疏远周围的人,却又吸引各种各样的人。艹,这就是玛丽苏的最高境界! 赤鸦仿佛受到了被很大地感动了,他嗫嚅着嘴唇看着我:“首领……” “你是我的好部下!以前没有珍惜你,赤鸦,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我急忙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的话,刻意强调了部下两个字——那个,少年啊,还有不知道在哪里的闺女,这段孽缘就让我这个当作者的亲手帮你们掐断了吧,黏黏糊糊到最后反而会两败俱伤。 逆着光的少年用喜忧参半的眼神忧郁地望着我,看得我心肝乱颤,最后他还是仿佛放弃般说道:“谢谢夸奖,首领。”赤鸦温润如水的笑容在唇边绽开,像一朵纯白的鸽子花:“那我这就去给您办改名字的事情。” 看着病房的门关上,我稍稍松了口气,希望他能早点儿移情别恋嗯——爹不习惯当祸水,爹的心已经够沧桑了。 赤鸦走后我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学习日语上,一件接一件的破烂事更坚定了我回家的决心,于是更加百分百投入到学习中去。 温暖的阳光明媚地从窗□进来,笼罩在我身上,有一种很温柔的味道。 如果我的生活也像现在的阳光一样多好,温柔,淡泊如水,随便混日子…… 但是事情往往不这么尽如人意,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我抬头左右摇摇低得有些疼的脖子,却突然听到一种诡异的声音——“咚,咚,咚”——一下下的,像是有人在拍皮球一样。 啊……勒?是不是有住院的小孩子在玩儿皮球?我低着头抽抽嘴角,没动弹,想要说服自己却完全不能——我住的房间是独立的单间,赤鸦特地找了个清静的地方让我养伤,我不记得周围有带小孩的病友。 鉴于上几次不愉快的经历,我隐隐有点儿心里准备——大概,是那种东西吧…… “嘻嘻……姐姐,一起来玩儿吧……” 果然,不多久便有一种空灵的小孩子声音传来,好像是从走廊的方向。 “姐姐……陪我玩儿吧,我一个人……” 一个人好寂寞啊…… 外面的声音突然消失,同时脑海里出现这样的认知——很冷的地方,很黑,谁都看不到我,只有一个人,很寂寞,很难过…… 不对!这不是我的想法!这只小鬼居然能控制人的思想么?! 我浑身僵硬地背靠着床头柔软的靠枕,眼见着门口有个红衣服的小女孩儿穿墙而入,她有一张清秀的小脸,眼睛大大的很可爱,比之前遇见的那几个都漂亮,只不过比起正常人来脸色更白,甚至隐隐发青。 她对着我笑道:“姐姐,一起来玩儿吧……” 她笑得很可爱,我却觉得浑身发冷,我不敢回答她的话,怕一旦回答就被拖下地狱,只能用眼睛死死盯着她——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我从来没写过这种东西的!难道跟女主角的命格有关么? 颤抖着手模出电话,想找人求救,但是能找谁?赤鸦刚出去,应该已经走远了,电话号码里也只有三个人,一个还是比我还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不,这个时候谁还能想那么多,我直接按了重拨键,我已经吓得拨不出号码了。 “救命……赤鸦救我!!!”接通电话的一瞬间,我颤抖得已经听不出原声。 “姐姐,你不想跟我玩儿么?”对面的小女孩儿露出一个哀伤的表情,朝我伸出小手:“那我就把你带到跟我一样的地方去吧。”看着她一步步朝我走来,吓得直哆嗦。 左着石膏,右手插着输液管,我根本就不能动弹。但是见她离我越来越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我右着点滴的输液管被抽出来了,手背上汩汩流出血来,门被那小鬼堵住,我一瘸一拐地跳下床走到窗口的方向,往下看——好高,这里是五层。 “哈哈……跳下去吧,姐姐,跳下去我们就能一起玩儿了!” 跳泥煤!你才跳下去吧! 我模索着拿起床头的花瓶一把扔过去,花瓶穿过小女孩儿的身体砸在门上,又滚回来,发出沉闷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花瓶穿过她的身体那一瞬间,她好像皱了一下眉头,显得很痛苦的样子。 有、有效果? 接连把能拿到的东西全数扔过去,有砸到的也有砸空的,这次我看清楚了,每次砸到她她都会很痛苦地皱眉头,我手上的血流到器具上,扔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甚至轻声申吟了一下。 “姐姐,你居然打我,我生气了呢……” 那个小孩仿佛真的是被惹恼了一般,突然变大,仿佛被吹满了气的气球一样,可爱的小脸也像个发面馒头似的,浑身流出水,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这难道是她死前的样子?她是被淹死的么? 生死关头我居然还有空闲想这些,那个小女孩儿突然高速向我靠近,我惊慌地往旁边一躲,虽然撞到了脑袋,但是躲过了她的攻击——但是我没有把握躲过她接下来的攻击。眼见着再次冲向我的东西,绝望地闭上眼——难道……我就这么交代在这里了? “你在干什么?” 门突然被人打开,清冷的声音代替了耳边恶鬼的悲鸣,我颤巍巍抬起头,正看到云雀站在门口,还是白衬衫黑裤子的装扮,肩膀上披着并盛的制服,其中一只袖子别着一枚金边镶的“风纪”红袖章。 黑发柔软,眼神犀利,凤眸高挑,唇角微翘,还有,一脸标准初中二年级男生(喂)该有的表情。 他就那么长身玉立地抱胸站在那里,我瞬间有想内牛的冲动。 “雀哥,救命啊!” 云雀走向我,高高举起拐子,然后往我身后抽过去——不过我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头晕,眼前的东西渐渐不清晰…… “首领!”意识模糊之际,听到有惊呼声,身体被悬空抱起来,不知道是谁,鼻腔里充满了温暖的,鸽子花的味道。 赤鸦?好少年,不愧为女主角痴情绯闻男友啊! 嗯,真好,这次终于能安心晕过去了。 作为人类的存在价值 『云雀恭弥说,幽灵其实是种很方便的沙包。』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睁眼看到赤鸦的温柔的笑容,我觉得今天一天都会有好心情。 捧过赤鸦端过来的小米粥,又想到昨天晕过去的时候那种温暖的鸽子花的味道,我不由扯着脸皮朝他笑笑:“赤鸦,昨天谢谢了。” 赤鸦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脸上的表情呆了一下,随即有点儿羞愧地说道:“首领,是云雀先生救的你啊,不是我。” “嘛,他当然也是要感谢的,他不是不在这里嘛,所以先谢谢你咯。”我心情很好得喝一口粥,温烫的感觉顺着食道滑进胃里,浑身都舒畅了:“赤鸦你也成长为可靠的男人了呢。” 那个感觉,是很可靠没错。 “首领?” “唔,没事,我是说谢谢你抱我上来,如果你不来的话,恭弥那家伙绝对会任我躺在地上躺到自然醒来。” 赤鸦又是一愣,像是有话要说,脸色甚至有些微红。看到他这么别扭的表情,我幡然醒悟——刚刚我是不是做了调戏美少年这么没品的事情了?于是急忙转变话题。 “那个,对了,你安排给并盛的厕所铺上大理石,当给恭弥的谢礼——他大概会喜欢吧。”吃干净了碗放在床头的桌子上,为了减少赤鸦的疑心,我又加了一句:“如果没想错的话,云雀恭弥大概会成为彭格列的云守,这样也算跟彭格列打好关系,毕竟是同盟家族,花点儿钱没什么。” 赤鸦似乎抽了抽嘴角,无奈笑道“首领,你好歹让我说句话。” “抱歉抱歉,你说。” “改名字的事情已经弄好了,但是学校那边出了点儿问题,校长说如果想改名字的话,要学生自己到风纪委员会去报备,我没办法插手。” ……云雀恭弥是不是差不多要一统天下了。 “我知道了,那个我自己来处理吧。” 果然二次元的事情就是没办法理解啊,天野娘给云雀恭弥的人设已经不是“强人”这么肤浅的词能形容了——他就是个无赖! “那我先去放好餐具,您好好休息。”赤鸦又对我微笑了一下,然后退出病房,我忍不住抿嘴看着他走开——有人伺候真是不错,还是这种忠犬美少年。 缩进被窝里,我准备好好睡一觉——嗯,睡觉跟昏倒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所以就是刚醒了再睡也没问题。更何况这几天完全都没能好好休养,什么恶灵凶兽,几乎把我弄到精神崩溃了。 话说,那些恶灵,确实是个问题啊,不然改天去庙里拜拜求个护身符?穿越前我也没这种吸引恶灵的体质啊,女主角之前也完全没有这样的特性,怎么穿一次还多了这种“福利”……啊去,爹根本不想要。 “对了,首领。”门突然被打开,赤鸦探头进来。 “哎?还有什么事吗?” “虽然被首领夸奖很高兴,但是昨天不是我把您抱到床上的。”茶发的少年歪头调皮笑了一下:“是云雀先生哦。” 我一愣,眉毛不由自主跳了一下,原本朦胧的睡意也完全没有了——云雀恭弥转性了?不不不,这种事情太惊悚了,爹觉得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好不。 …… …… 岂可修! 我懊丧地模出手机,犹豫了一下,拨通云雀的电话——果然我受不了欠人人情,还是道个谢,不然大概别想能好好睡觉。 听着听筒里嘟嘟的忙音,我居然开始紧张起来,甚至手心渗出汗水,黏黏的——可恶,是因为被他打了几次产生阴影了么,云雀恭弥果然像同人文里说的一样,只可远观,不可交谈。 电话接通,对方没有先说话,似乎在等我开口。 “是、是我。”雪特,我被吓到结巴啦! “嗯。” “……昨天谢谢了,那个,改天请你吃饭。”卧槽我在说什么啊,以为是在跟帮忙传小抄的同寝女友说话吗,这可是云雀恭弥啊云雀恭弥!我被自己的条件反射囧到了,想改口又不知道怎么转折,急得面红耳赤。 “你特地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种无聊的事?”云雀的声音听上去突然变得很不耐烦——索性对方没有注意到我说的关于请客的事,谢天谢地。 “……抱歉,下次我会用书面形式道谢的。”当然最好是没有下次,到时候直接写感谢信给草壁哲矢代为转交或者直接塞在接待室的门缝里,能跟他正常打交道的人大概还没出生。 “没必要,巡查风纪的时候恰好看到破坏风纪的东西而已,而且咬杀那种猎物也很新奇。”云雀平淡无波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在我听来这么优雅的声音却非常欠打:“你似乎很能吸引这些,以后你就负责把这些东西带到我面前来。” …… …… 云雀恭弥果然是个混蛋!!!对他抱着感激心情的我真是傻到姥姥家了! 我气得哆嗦着嘴唇良久才咬牙切齿地说:“那还真是……还真是,多谢光顾了啊!委员长!” 这个人分明就是把我当成吸引恶灵的靶子,刚对他生出一点点儿的好感,完全被打散——还是坚定地讨厌他吧,二次元的中二货。 云雀恭弥似乎突然变得心情很好,轻笑一声:“你到底有多少种称呼?草食动物。” 我愣了,许久反应过来他在说的是我对他的称呼,想到自己被恶灵追杀的时候很丢脸地嚎着“雀哥救命”,不由老脸一红:“难道您怀被姐-姐叫恭弥的日子?” 哼哼,这货是被我的女主苏彻底变成妖怪雀了吧,恭弥恭弥的恶心死人了!苏掉你苏掉你!等着吧云雀恭弥,爹回去之后就写你因为对女主角的爱无法自拔最终变态了的结局! “哼。”对方冷哼一声,仿佛是不屑,二话不说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一个人对着手机干瞪眼——还真是雷厉风行啊,委员长大人。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莫名其妙感觉憋屈。重新拿起手机拨通赤鸦的号码:“把并盛中所有的厕所墙壁也贴上大理石!” 日后的事情似乎有点儿超发展,本来我是打好主意尽量少跟云雀恭弥接触,谁知道他却一有时间就跑来我病房里,也不说话,就站在我病房里装忧郁四十五度角望天。 最初我觉得他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很别扭,但是看样子对方只把我当空气,于是我也就释怀——总之云雀还算安静,当没看到吧。直到有一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一只舌头拖到地的女鬼咬杀掉,我才真正明白过来他来这个地方到底为了什么——说要我成为靶子给他多吸引来“猎物”那句话真不是在撒谎嚎?! 算了,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也不坏,总之不会再被恶灵吓到想跳楼,而且托云雀恭弥的福,我抗恶心能力有了很大提高,每天一次看鬼鬼们被抽得脑浆四溅,眼球内脏流得一床一地,肯定是要有所成长的(包括抗恶心能力)。我现在已经能淡定面对一滩红红白白的东西吃意面,完全不会像刚开始的时候吐到胆汁都出来的程度。 云雀恭弥每到这时脸上就会流露出血腥却爽到爆的表情——真是可怕的人类。 我住了一个月的院,云雀抽了一个月的幽灵。这一个月来我们同处一室却几乎不说话,他打他的架,我学我的日语,居然好像形成了一种默契一样,又好像陌生人一样,井水不犯河水。 一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我学会日语日常口语,但是我的身体却丝毫没有什么痊愈的趋势——这是有原因的,不是我人品不好。 从笔电里抬起头来,突然有点儿口渴,水放在桌子上,我懒得起身,直接用右手勾住床上的横杆,左手去拿杯子,不过有点儿远……再伸长一点儿……如果我的手再长一点儿…… “呜哇——哎?嗷!!!!!!!!!!!” 别怀疑,这声音就是我发出来的,为了拿杯子我差点儿掉下床去(呜哇——),半路被云雀一把拉住左手扶起来(哎?)——但是他用力太猛(嗷!!!!!!!!!!),我被判了缓刑的左手,如今大概是直接被枪毙的程度了。(于是叫声的章程就像上面括号里面一样,请自行对号入座。) 抱着左手在床上疼的蜷缩成一团,冷汗直冒——我知道了,云雀恭弥就是上天安排给我的灾星。 “怎么回事?” “……叫、叫医生……”我慢慢吐着气,等那股劲儿缓过来——怎么会这么疼,骨裂也不该这么夸张啊!好像被抽了筋似的,疼死爹了。 我理所当然地被医生骂了,因为这是这个月以来我第五次把胳膊搞月兑臼。 其实不能怨我,以前每次都是云雀恭弥弄的,医院为什么还允许他这种人进来探病? 医生真是欺软怕硬,就会威胁我说再来几次就可以直接截肢不用再住院,他难道没看出来爹的手臂是被第二方力量拉扯抽筋了吗。 云雀恭弥见我一副无奈又淡定的表情,站在一旁盯着我包了纱布的左手不说话,脸色却黑得吓人。 我脸皮抽了两抽——怎么看他盯着我胳膊表情,像是要再给我来一下子呢? 许久,他走到我床边,朝我的胳膊伸过手来…… 等等,我最近很乖的没嘴欠得罪他吧。 惊得一身冷汗,我考虑和他再继续这种动作就按急救铃。云雀恭弥却在离我手臂一指距离的地方停下了石膏的左胳膊:“会痊愈么?” 吓死爹了啊,少年。 “呃嗯,大概吧,医生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这手再拉扯几下就彻底废了。” 然后云雀皱眉了,他唇角紧紧抿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嘛……不是什么大事,总之就是不能上学而已。”我乐得自在啊!当然能不住院还不上学最好 而且依照女主角这种身份上学完全没用哎,黑道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翘翘了,我穿越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不被成天缠着的恶灵弄死也会被帮派之争的流弹打中,然后意外死亡,或者被条子抓起来——哎,人家本来是个好市民来的,三观绝对正,爱国爱民爱党,第一次当黑道老大,上街打个酱油都要躲着警察叔叔走,有点儿不适应。 “妄想。”云雀轻哼一声:“身为风纪委员,居然旷课这么久,不好好养伤就咬杀你。” “……我的伤不就是被你咬杀出来的么?” “……”云雀没再说话,跟我对视了一会儿,拎着拐子走了,临走还送给我一个冷冷的“哼”。 唉?这是什么意思,鄙视吗?难道他在鄙视我吗?艹,爹都没因为你是二次元的平面二货鄙视你呢,凭什么鄙视我!用右手抓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压下窜到头顶的火气——不跟二子一般见识,不然我也会变二子的! 踏破铁鞋无觅处 『云雀你要感谢姐姐给你找了个好媳妇』 认识小野寺晴完全是个意外。不过也许是一个美丽的意外也说不定。 三个月后我终于伤愈顺利回到学校——这是个奇迹——沢田纲吉作为同盟家族的首领对我表示了一番关心——尽管他极力强调是作为同学表示关心而已。嘛,不管作为什么,总之是关心了。我大方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酒井桑变得更……开朗了呢。” 沢田如此评价,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手下的女主我自己当然知道,她可是成天不笑不说话,随便一个人都比她要开朗,更遑论我这么善良可爱活泼好动善解人意(此处省略1000字)……的鱼苗子,呃,不,女孩子。 “多谢,不过就算你夸我也没有奖励的哦,沢田君。”我朝他笑了一下,回座位坐好,——好巧不巧,我的位子恰在沢田后面。 “酒井桑,三个月没上学直接来考试的话,没问题么?”沢田担忧地看着我,其实我觉得他是在担心自己的成绩。 “啊啊~只是及格的话还能应付,”果然看到沢田一脸沮丧的表情,似乎在说还以为好不容易有人陪着了,好惨。 想学着三流台言小说里的男主角装逼的样子挑挑眉毛,最终却连鼻子一起皱起来:“呐,如果待会儿有机会的话,给你看答案。”考场是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地方,特别是学生,对于这一点儿我很有经验。 “酒井桑……tat” 看吧,他感动得要哭了呢。阿勒?还是被我狰狞的表情吓到想哭? “沢田君,我也可以帮你哦。”旁边突然一道清丽的女生打断我跟沢田的对话,我扭头看过去,然后我呆滞了 ——终于让爹找到了,真命天女啊! 那女生注意到我的表情,对我和蔼一笑,接下去说道:“沢田君,放心吧,我可以保证考到九十分以上哦。” “真的吗?!太感谢了!真是非常感谢……tat” 我没对此表示什么,像是天雷勾动地火一样,所有的神经都为她而发病:“你好,我是酒井绫子,请问这位同学怎么称呼?交个朋友吧!” 我终于等到了!终于让我找到了!上帝你还没有抛弃我,我好感动。 “你好,我叫小野寺晴,是上个月转来并盛中学的。”她对着我露出蒙娜丽莎般迷蒙而圣洁的微笑,温暖得就像冬天里的荷包蛋一样! “很高兴跟你交朋友哦。” 你高兴跟我交朋友,我更高兴啊!我太高兴了!高兴的想哭。这是什么,天上掉馅儿饼了!金发大波妹子终于让我找到了!你就是云雀恭弥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女啊!!!! 我近乎变态地看着她长及腰间的金色长直发,紫色的眼珠子假的跟戴了美瞳似的,不过这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这人的胸前绝对有c了!再过十年还了得,绝对是我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美人妹子!虽然那妹子闭着眼睛没看到她的瞳色,但是如此美貌,不是她还能有谁!还能有谁! 话说我是不是不用绕弯子找小女乃牛的十年火箭炮了?让十年前的金发妹子跟云雀恭弥做行不行?你说委员长不会妥协?切,怕什么,咱有哔药还有哔孕套,什么都难不倒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 上课铃声突然响打断我狂喜的情绪,地中海发型的老师走上讲台,指示前排的同学把讲台上的一摞卷子发下来。这堂课是物理小测验,题目很简单,不到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好吧我一个大学生再做不成初中的题目就可以直接去死了,不过我真是看不下沢田在我前面抓耳挠腮地扭来扭去,于是抄了几个答案扔给他——孩纸,姐姐完全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就像我期末考考高数时候的心情一样。 沢田投给我一个感激的眼神,我才有空闲去关注旁边刚搭上话的金发妹子。 唔,她写字的姿势好美啊,她认真的表情也好漂亮啊!真是太perfect了!云雀恭弥你就偷笑吧,感谢姐姐给你找了这么个漂亮媳妇吧,然后赶紧去厕所哔哔哔,姐姐就能…… “酒井绫子!不要东张西望!”地中海老师突然爆喝一声,我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才发现教室里的人——包括晴妹子——都在往我这边看。 非常无奈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老师点头哈腰:“嗨~sense!非常对不起!” 地中海老师心肠不歹毒,他没为难我,示意我坐下继续考试。 我哪里还坐得住,拿起草稿纸在上面写写画画,思考着怎么才能给云雀和晴妹子制造一个完美的相遇,让他们两个双双坠入爱河……喔喔喔!就用校园樱花之恋的方案吧!这两个人可都是粉女敕女敕的花季少年少女啊!虽然我对那个无感,但是他们可不能跟我这个早已沧桑了的人相比,他们的恋爱……他们的恋爱…… 会很美好。 在纸上画下一颗被箭穿透了的心,我勾起嘴角,叼着笔杆往窗外望去,那里有一棵绿叶的梧桐树,有的树叶青葱,有的树叶微微泛着黑色。几缕白色纤维从窗外飘到我的纸张上,心的形状仿佛从中间裂开一条口子,瞬间没了旖旎的粉色。 我有点儿烦躁得拂开上面的东西,重新笑起来——夏天,就是要谈恋爱啊。 女孩子间的友谊很容易就建立起来了,我跟小野寺晴也是这样,比如我们今天早晨刚认识的,今天中午就商量着一起吃午饭了,当然还邀请了沢田纲吉——然后他又带来了两个拖油瓶。 我们一行五个人,在天台上群聚。 沢田对我物理课时候的仗义行为表示了感谢,晴妹子对自己的答题速度表示了遗憾,并深刻道歉。 “嘛,没事啦,小野寺同学不必为此感到自责。” 沢田是个温柔的好少年,面对美人伤心的表情反倒过来安慰她:“总之酒井桑已经给我答案了,虽然我依旧没有把握能考及格……”后面那句话他是扭过头去悄悄说的。 “可恶——你这个可恶的女人!能帮助十代目的人明明是我!!!”狱寺隼人很暴躁,熟练地模出炸弹——亲,你再这样下去就要变成列维那种没萌点的恋boss癖了哦。 “aa~哈哈!真好啊,我也想坐在酒井同学旁边啊。阿纲真是幸运!”山本爽朗地笑着,顺便从后面抱住狱寺不让他扔出炸弹攻击我。 沢田少年显然对狱寺的过激行为没办法,于是一脸受惊地大喊:“狱寺君!!不要冲动啊!!!” 啊……二次元的孩子果然有活力 “晴儿啊……”我没理他们乱成一团的人,对着旁边的小野寺露出一个狼外婆式微笑:“我能这样叫你吗?” “嗯!可以哦!”晴妹子笑得非常灿烂:“那我能叫你绫子吗?” “必须的!”我乐得嘴都咧到耳朵后面了:“晴儿啊,有喜欢的人了没?你看我们学校可真是人才云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哎?”晴妹子先是一惊,然后又脸红红地低下头,声如蚊呐:“真是的,绫子你怎么突然就……突然……”她边说边往混乱三人组那边瞄,脸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哎果然吧,我就知道她喜欢这三个人之中的谁,上天台之前在路上就一直在瞄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狱寺隼人?!卧槽!你居然喜欢残暴型的!太帅了妹子,你果然是云雀恭弥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女!我本来还以为她看上了高大帅气的山本,没想到居然是狱寺隼人那支火药筒。 “我跟你说啊!”我猛地移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这可不行,这苗头不好,要扼杀!你喜欢狱寺的话我怎么给你介绍云雀恭弥:“你刚转学过来,并盛中可是人才云集,你不能把眼光只放在我们班里,要知道,外面的人可是更优秀哟!” “真是的,绫子你在说什么啊!我……我才没有……” 没有你还看,你看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嗨嗨~我知道的。”我就稍微照顾一下少女的害羞心情吧:“我要给你介绍的这个人,可是我们学校神一般的传奇人物!凤眸琼鼻,面如冠玉,薄唇不薄情,还霸气侧漏,最重要的是绝对有安全感,一般的小混混就是被他看一眼都吓死了!晚上陪着逛街的话绝对安全有保障!”我真没说谎,当然前提是你能说动云雀恭弥跟你一起去逛街。 “而且听说还是官二代,爸妈都是传说中的神秘人物,很传奇吧?!”小女孩就是喜欢这种有神秘感的男人,她们觉得那很帅:“绝对的男朋友最佳人选啊!” “这么嗯,这么……的人。”晴妹子睁大一双水汪汪水汪汪的紫色眼睛看着我:“是哪个班的?” 妹子你这就不对了,你刚刚省略形容词了吧。 “他就是我们伟大的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那个,他现在是我的boss,等我给你介绍认识吧!” 晴妹子再次眨眨眼,往我身后看了一眼,然后脸红着低头:“嗯……既然绫子你这么热情,那,那好吧……” 我满意点头——有戏啊有戏…… “嗷!谁打我……呃,委、委员长……”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了都没人通知我的!我模着被打疼的后脑勺恶狠狠朝着那三人方向看过去,沢田头上挂着黑线,一脸“你是不是跟小野寺同学有仇”的表情看着我,狱寺则是轻蔑地切了一声就去望天了,只有山本还在哈哈地爽朗笑着,不过仔细看就会发现他流了几滴冷汗下来。 “哈、哈哈,酒井,没想到你对云雀评价这么高啊!” “呃……当、当然,委员长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我信誓旦旦地望着脸黑黑的云雀编瞎话,用力吞了一下口水——山本你死定了,居然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看爹不整死你! 云雀垂目看了我一眼,又瞄了我旁边的晴妹子一眼,表情似乎有软化的迹象——好现象! “你们,是在群聚吗?”云雀微微挑眉,举起拐子:“kakorosu。” “不是的!我们在吃午饭而已!云雀学长!”沢田突然大声地解释,并朝着云雀深深鞠了一躬。 我模模鼻子,把晴妹子往身边拉拉,脑袋飞速旋转想着怎么阻止他的二化——好吧我大概不能阻止,怎么办,被妹子看到他打人的凶残模样,我的计划可就全泡汤了。 “cao~云雀。”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稚女敕的声音,穿着黑西装打领带的里包恩在除了晴妹子山本狱寺沢田和云雀以外的人(好吧,只有我)希冀的眼神中登场,云雀立刻转移注意力,并打了招呼,脸上随即绽出一个微笑,我注意到身边的妹子,脸似乎更红了。 “好啊,小婴儿。”云雀收起拐子离开,侧过脸留给我们一个惊艳的微笑:“下次再发现你们群聚,一个不留地全部咬杀。” 我觉得这是个bug,为什么里包恩什么话都没说他就自动中止二化了?愣愣地看着云雀恭弥走远的背影,直到身边的妹子扯我的衣袖才回过——好小子,还挺知道表现自己的嘛,那个微笑真是恰到好处…… “里包恩!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过来追究一下你作弊的事情,我已经跟你们老师说过了,所以你这次成绩作废。” “啊!!!怎么这样!!!!!” 沢田他们吵闹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里包恩警告我不许再帮助沢田作弊,我含混地应付下了——里包子啊里包子,你怎么能体会到盯着卷子一个题不会的想要在考场上直接磕死自己的心情。 “绫子?你没事吧?” “哎?我能有什么事?” “但是你一直在往云雀前辈那边看啊……” “大概是要嫁儿子了,我高兴的想哭。” 我说妹子,你还是赶紧改口叫恭弥前辈吧,啊?这个称呼离“恭弥”的距离比较近。 “我们回教室吧,快上课了。”我拉着晴妹子往教室里走:“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委员长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啦!” 美少年忠犬攻出没,注意安全 『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是人情』 最近我发现了一件有点儿惊悚的事情——虽然说是惊悚,但是我不知道应该评价为好还是不好,但是就我自身利益来说,当然是非常好的。 我发现赤鸦是个阴阳师。 其实这件事不用我来发现,因为女主角在我穿到她身上之前,也是个阴阳师。好吧,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只是具备除鬼斩妖的能力而已。这个真的出乎我意料——这个世界出乎我意料的地方已经太多了,就像是我设定的某些东西没变,但是我没有设定出来的东西居然在自行完满一样。 当初我一笔带过女主的能力,能制造青色的火焰,像鬼火一样的那种东西,当年写出来就觉得这是个无比bug的囧设定,所以只是一笔带过就放在那里没管了,但是我没想到它居然自行发展成一个完整的东西。 我想,那些灵异的东西大概就是由这一设定衍生出来的产物,所以我完全不知道。而我为什么变得如此受那些东西的欢迎,大概也跟女主天生的才能有关——她有灵力。 我占据了她灵力丰沛的身体却不会用,到头来变成了吸引恶鬼的诱饵,最后只会变成他们的食物。 第一次见到的那只没有脸的妖怪是低级灵物,后来它不见了并不是被我甩掉的,而是因为我的尖叫夹杂着灵力波动把它震碎了。这种事情在后来也发生过,只是我没有在意。 比如第二次被泡在血池里的女鬼追,我尖叫并用手抵挡,她就不能近我的身,那个时候浴室门突然打开也是这个道理。第三次尸体上的尸虫不能靠近我,第四次我用花瓶等东西攻击拍皮球小鬼能打到她……等等,一系列迹象都表明,其实我是有除灵的本领的。 其实在医院那次,赤鸦就察觉到拍皮球的小鬼消失前的残迹,但是根本没想到我是被鬼吓晕的——因为毕竟我是手上拔了针头,他以为是失血过多——也就没察觉到我失去了除灵的本领。 于是我拜托赤鸦教给我简单的除灵方式了,至少让我能稍微控制自己的力量,不至于变成一群秃鹫中的腐肉。 赤鸦当然疑惑我为毛突然变得不会除灵,对此我解释的是,他回中国期间我曾经掉进下水道,上来之后就忘掉了许多技能,比如灵力和格斗技。 “我没骗你,我现在的身体可是一点儿格斗技能都没有。”我跌坐在地上无辜地仰望着赤鸦的女敕脸,颇为无耻:“你刚刚也试过了,我轻易就被你打倒,我可是拼了命的。” 赤鸦对此表示很忧虑,他觉得我现在的废柴样儿,别说躲不过赤龙帮的追杀,就是平时随便来几个恶灵都能要了我的命。 这我知道,赤鸦说的已经很含蓄了,所以我才要学习灵力啊——格斗什么的就算了,只要我最后不是被鬼啊,恶灵啊,扒了皮吃掉变成他们脸上的腐肉一部分就行了。 但是其实赤鸦你是天然呆对么?为什么“不小心掉进下水道就什么都不会了”这种事情都会相信?孩子,姐姐都不忍心骗你了怎么办。 赤鸦面对我咄咄逼人的求知欲有些手足无措,最后他从地下室的藏书处搬来了许多大部头,什么《术士入门》《如何抵御恶灵》《初等术士的保命秘籍》……之类,总之能找到的,认为适合我看的,全都搬上来了,在我桌子上堆了老高。 赤鸦,你这是瞧不起我,我要哭了哦! 为毛都是初级的?给我高级的!给我上最大的杀招!女主角的身体可是上古恶兽旱魃的化身,你居然让我学保命秘籍?呜呜,我记得女主灵魂里还有个本体为肥口注的守护兽,名叫朔,我来这里很久了他也没出现,设定里他可是一个蓝头发的帅哥,不知道是随着女主角灵魂的消失跟着一起走了,还是因为我灵力外泄没办法出现——我觉得是前者,你认为呢? …… …… 艹!好吧我承认我无能!我废柴行了吧!我没有足够的灵力让那帅哥出现所以活该我现在岌岌可危身处险境,死活爹是天朝的软妹子,怎么能跟旱魃那种彪悍的东西相比! 哎,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让人感到绝望了。 托着下巴无聊地翻看那本术士入门的书,听说是酒井契阔的爷爷传给她的,都是绝版的好书,一般人有钱也买不到。但是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全是“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种玄乎东西的书哪里珍贵了,我还会背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相生婬欲……啊不,八卦呢! 会背有毛用?不会用顶啥? 赤鸦你也学会坑爹了。 “首领,你耐心点儿,看完这些书就明白了。”赤鸦温柔而无奈地对我笑笑,仿佛还夹杂着宠溺——宠溺什么,你就是在坑爹。 “……我在认真看了,那什么,你先给我倒杯木瓜汁吧,要青木瓜和酸牛女乃,呃,不要放冰。” 当首领就是好啊,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还不用自己动手,想丰胸就丰胸,想长个儿就长个儿……唔,当年爹丰胸的时候把寝室里弄的到处都是木瓜籽儿,每次都会把黏黏糊糊的东西沾到手上,现在跟赤鸦说一声就完全解决了。 我真邪恶,幸好我不是希特勒,不然这个世界早毁灭了。 “对了赤鸦,你快点儿回来,我自己在这儿害怕。” 这个房间可是有过一只腐烂的尸体来的,云雀恭弥还在这里夺走了我的第一次……第一次咬杀。这个房间给我制造了太多的负面记忆,我已经有阴影了。 出院以后我死活不住在家里,赤鸦问起原因,我才知道了他阴阳师的身份,也暴露了我不会灵力的情况,他怔忪半晌,才憋着笑对我说:“首领,以往那种小鬼见着你的头发都会被吓到灰飞烟灭呢。” …… …… tat原来我曾经是这么厉害的东西,那杀伤性比云雀恭弥还要强啊……不不不,这不能怪我,我又不是酒井契阔。不过,为什么是见着头发?女主角的头发有灵力么? 于是赤鸦又说了,首领你忘了么,你最喜欢用头发丝捉鬼,就是拔下来直接用灵力打出去,箭一样得就把小鬼对穿了。 哦,感情我是孙悟空啊。 哦个屁!那还不拔秃了!绝对不行!女孩子要有一头靓丽的秀发才漂亮!当然,首先要吃up才行,闺女啊闺女,你还小,不懂cup的重要性,就让妈咪我来帮你喂出一个丰胸瘦腰的可乐瓶儿身材吧!你回来了以后可别太感动哦~ 其实酒井契阔本人是个美人,很美的那种,只不过她没注重打扮和养生。我只是天朝一名普通的大学生,不,是一名生活庸庸碌碌混日子的大学生,所以别的不会,但是养生这方面,我还是知道一二的——寝室那些睡觉打呼噜磨牙说梦话的自诩为淑女的家伙,其实也都有两把刷子,什么样的面膜更好,什么样的季节该穿什么种类的瘦腿裤,她们研究的可仔细了。 所以,我就稍微…… 十四岁的小姑娘,没cup还是有救的,还是,能补回来的。 话说,那晴妹子是怎么做到的?十四岁就有c哎!还那么细的腰……简直是气死人了。 “首领,真的变成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了呢,老首领如果地下有知……会很高兴的。”赤鸦放下青木瓜酸女乃汁,颇为欣慰地看着我这样说,我就突然起了调戏他的心情。 “呐呐,赤鸦你居然知道这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啊……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我看着他瞬间变得粉红的脸色,玩儿心大起:“以后谁当了赤鸦的女朋友,还真是幸福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吓得跑小鬼,打得死流氓,说的就是赤鸦你这种对吧?” 谁知赤鸦脸一下子就白了,他垂下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片暗色阴影:“首领,我不想找女朋友的。” 呃。 这次轮到我愣了,但是不知道怎么说,于是想哼哼哈哈地糊弄过去。 赤鸦却不打算跟着我岔开话题:“首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您生气了么?” “怎么会!你做的太好了!”我一口否决,坚决地打断他卑躬屈膝的言论:“但是赤鸦,你要知道,我……我喜欢的人……”我不可能喜欢你的啊亲,别说我不是酒井契阔,就算是,正牌男主也不是你啊!我想这样骂醒他,但是看到他的表情又下不去嘴了——唉,孽缘,爹又沧桑了。 “我知道的,首领喜欢的是云雀先生吧。” “噗——”我一口木瓜汁喷到正在翻的书上,剧烈地咳嗽起来,赤鸦急忙拿抹布擦干净湿掉的书页,并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 “首领,没事吧?” “没——咳咳咳咳……没事……”没事才怪了,爹差点儿被呛死:“那个赤鸦,你误会了,我是说这里的人我都不会喜欢的,因为……”我总是要回去的啊! “这里的人?” “不,没什么。”说秃噜嘴了:“唉,如果你非要认为我喜欢的是云雀恭弥,那就这么认为吧,毕竟一定意义上来讲也算真相。”因为他是男主角嘛!你家首领是女主角,所以孩子你还是死心吧。等我走了以后,回去就给你写段好姻缘,别总惦记着那个满脸阴郁的什么狗屁首领啦,好吧好吧,都是爹的错,爹给你默默陪个罪。 “果然嘛,首领,我是忠于你的,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赤鸦脸色没有特别不好看,反而像松了一口气——喂你什么意思我很像怪阿姨么?!——然后单膝跪在我面前:“只要您需要我,我会一直在您身边。” 我申吟一声捂上脸——这什么脑残发展,闺女你背着我给这孩子吃了药对吧!人家为你终身不娶了喂! 都到这个程度了,我还能说点儿啥,伸手把赤鸦从地上扶起来——孩子,你就是家教世界里的第二个列维,你看你给自己树的这些g!都是炮灰的g啊,什么忠犬痴心啊,什么直到生命的尽头啊,你就这么想当炮灰么?这么美的炮灰爹不舍得用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深沉道:“我知道了,我也会在你忠于我的时候,一直需要你的。”直到我离开。 小小过度一下&关于女主角的设定 『云雀恭弥变成喜欢抽打幽灵的怪物不是我的错』 我被云雀咬杀了。 原因不明,很莫名其妙的,连“咬杀”这句话都没说,上来就抽。 圣诞节第二天早晨,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加速跑去学校,到风纪委员会打卡报道——真是的,当风纪委员真t的太累了,要比一般学生早到学校半个小时,这不是折腾人么。 刚进会客室的门,一道凌厉的风便兜头打过来,直接命中我柔软的肚子。 我捂着肚子跪倒在地板上,眼泪一下子就飚出来了——有没有搞错,为什么大清早刚起床就被咬杀了?我连句早上好都没来得及说,又怎么惹到他了啊? ——孩儿他爸,你把我打流产了。 我真想扯着嗓子这样喊,最好天下皆知。 “委、委员长……” 下巴突然被用力扯过去,我满眼含泪地对上云雀充满杀气的凤眼:“……你又、又……”发什么疯?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草食动物。”云雀下垂的嘴角证明他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你有了被我咬杀的觉悟了么?” 完全没有!一辈子都不会有的!我按着肚子疼得抽了一口气,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为啥?” “……”云雀脸黑了:“咬死你。” “等等!”我扒着他掐住我下巴的手,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地板上:“我、我想想……呜呜……你让我仔细想想……” “哼,你这副蠢脸,不用看都知道想不出来,还是节省前面的时间把你直接咬杀了吧。”云雀放开我的下巴,直起腰握紧手里的拐子,俯视着我:“sa,开始吧……” “呜哇——不要不要!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一把扑过去抱住云雀的大腿用力哭:“云雀大人,委员长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哪儿又惹着您老人家了,太欺负人啦,对身为女孩子的我动用暴力难道不是违反风纪的事情吗?请饶了我吧!”之前云雀恭弥确实让人琢磨不透,但是他在我病房里咬杀了一个月的恶灵之后,我已经渐渐总结出一套对付他的方法——好吧,是暂时对付他的方法。一般来说,云雀恭弥是不会无缘无故对我动手的,因为变成废柴的我完全没有咬杀的价值,他对我是完全采取无视的态度——真的被咬杀的话,云雀一定是忍无可忍了。 但是,我最近真的没惹到他,昨天晚上还帮他把妹子了呢!这人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呃,难道…… 我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云雀:“难道昨天的约会不开心吗?玩、玩儿的不好?” 我这样一说,云雀的脸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好了我知道了,妹子没把到,生气了。但是爹好委屈的有木有!爹不是努力营造气氛了吗?爹不是还掏了自己的腰包帮你们买蛋糕买装饰买烟花了吗?为什么你自己妹子把不到要怪到爹头上啊! 不对啊,晴妹子不是已经明显表示自己喜欢他,还主动倒追了吗?这郎有情妾有意的,哪儿会失败?难道……难道是因为没有上到三垒? ……这,才约会一次就上三垒会不会太快了点儿?不过上次被云雀强吻的时候,他技术那么纯熟,难道是,云雀其实是长着一张禁欲脸的?!不……怎、怎么会! ——不,男人都是一些差不多的东西,他们更善于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要创造个良好的气氛,却忽略了野外不适合做一些隐蔽的事情,我应该破财免灾,给他们订宾馆的。 “啊!为什么又打我!” “你的脸告诉我你在想不好的事情。” 我想想也不行么…… “好嘛!下次帮你们一起订包厢……好痛!别动手!那你说你想要什么啊?电影票?痛痛痛……” ————十分钟后———— “呜……tat”我脑袋上顶着个大包,脸上还有乌青的熊猫眼。就算这样,我也要认命地帮云雀收拾书架。他就坐在我身后翻看文件,完全没有为暴力了一名无辜少女感到丝毫愧疚。我好冤啊,我如果被他打死了,一定会变成比窦娥还难搞的冤鬼。 “呜呜……qaq”为什么扫地也要我来?我现在是伤患!伤患!风纪委员会之前不是有专门负责扫地的家伙吗?!云雀恭弥这个可恶的王八蛋,爹咒你今天晚上就做梦被凤姐强哔一万遍。 “嘤嘤嘤……” “吵死了。”云雀终于受不了地发话,他皱着好看的眉头瞥了我一眼:“你就不能安静点儿么?” “……疼,呜哇……” “闭嘴!” “呜嗯……嘤嘤嘤……”t-t打了人家还不让哼哼几声,暴君!法西斯!好吧,他除了第一下用拐子抽了我之外,都是直接动手的……动手的也疼!拳头捶在脑袋上都肿了!还扯爹的脸皮!扯泥煤啊你是娘们儿么? “还不闭嘴,你想被我咬杀吧,草食动物?”云雀放下手里的批改文件的笔,看着我在那儿憋气抽抽。 “你不是都咬杀我了吗……我又不是……” “ho?看来我应该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咬杀。”云雀恭弥很血腥地扯了扯嘴角,从异次元模出两根拐子。 “我错了!多谢委员长不杀之恩!”猛虎落地式匍匐在云雀恭弥的校服裤下,吓得我眼泪都忘了流。 “啧,”他似乎有点儿不耐烦,从窗前的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下,我磨蹭着看一眼云雀恭弥,从地上爬起来,他脸色沉静,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只好继续拖地,尽量不发出声音打扰他。 “前几天的便当是谁送来的。” 呜呜……哎?便当?我眨眨眼,把拖把放进桶里,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呜……咯……是、是小野寺妹子……”等等,云雀你这样转移话题是不对的。 他脸又黑了。 “怎么了?” “以后不许把她的东西拿给我。”云雀盯着我似乎在磨牙,表情非常吓人:“听到了没有?!” “听、听到了!” 云雀恭弥看了我身后一眼,露出不满的表情:“为什么最近没看到那些东西,你做了什么。” ……他在说什么? “白痴,就是问在医院的时候见到的那些东西。” ……哦艹这个灾星,爹不被恶灵纠缠了他还不满吗? “别动。”云雀恭弥这样说着就朝我脖子上伸过手来,我扭曲着脸皮僵在原地,只能呆呆地任由他微凉的手指贴着我脖子上的皮肤滑动,内心有个小人用最恐怖的脸大声呐喊——我还是个少女(哎?)啊啊啊啊!!!! “哼……就是因为这个吗?”云雀哼笑一声,从我衣领里拽出一根红绳,上面吊着一枚红绸的小布包,里面放着的是赤鸦给我的护身符。 我瞪着他,眼见着云雀恭弥拉住护身符一端微微用力,直接给我扯下来扔窗外去了。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 拖着两条海带泪,我泪奔下楼——护身符,我的护身符,云雀恭弥,如果哪天我不幸被恶灵咬死了,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姓名:酒井绫子(sakaayane),名林婉 年龄:14并盛中一年级学生 外貌:浅金色短发,烟青色眼睛 设定:原本设定为旱魃的转世,不过灵魂没有了,身体被异空间的奇怪人物(大概就是作者)占据,有灵力,有个守护兽但是因为灵力太低只够吸引恶灵的,守护兽出不来。作为人类的身份是中国黑帮老大(林乾)的孙女(那个老头死了,她现在是老大)。爸爸是中国人,妈妈是日本人,父亲死在跟赤龙帮的乱斗中,母亲伤心过度死于难产。 关于青云会的设定:彭格列家族同盟小家族,在乱斗中实力下降,基本处于灭亡的地步。青云会有四大护法,白鹤黑龙赤鸦金乌,是代号。除了赤鸦其他三个都是为了追随林乾,赤鸦有暗恋女主角倾向。 关于云雀恭弥的解释:女主角的身体跟云雀恭弥算是青梅竹马,被穿之前很能打,能跟雀哥过几招,被穿之后啥都不会了,是个废物() 关于云雀恭弥对女主的感情问题:他觉得女主是个很不错的靶子,嗯,靶子失去靶子的作用的时候,云雀就不想跟她群聚了。 事情突然超发展了 『咱是有骨气的人!咱不食嗟来之食!』 最近的日子过得有点儿悠闲,我不用学习初中的课程,潜心修习法术就行。经过上次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学点儿能自保的法术,而不再满足于理论知识。赤鸦理所当然成为我的老师。 不得不说他教得不错,适合我的学习习惯。赤鸦很耐心,也能抓住重点,我不知道是这具身体太天赋异禀还是我真的很天才,学习法术居然相当简单——比我想象中要简单很多。 好吧,我们就默认为第二种猜测吧,我是天才(滚开)。 不过有一点儿让我不满意的是,除灵的时候需要拔头发。 之前我觉得这个办法很不好,拔头发总有一天会拔到秃,不论是全秃了还是斑秃,或者是谢顶,都不是我想追求的结果。但是后来真正了解了法术的运作方式,我真心觉得我闺女真是太聪明了,这种又省力又省事的办法她是怎么想到的。 头发本来就属于主人的一部分,拥有主人一部分灵力,所以驾驭起来很容易。像我第一次误打误撞地凝聚灵力作战也不是不行,但是太浪费力量,而且准备工作需要很久。还是头发方便。 头发,真乃居家旅行杀鬼除灵必备良品!特别是对于我这种空有一身灵力却啥都不懂的初-学-者! 但是,我真的不想变成秃子。 于是我开始留长发了,长了以后要用就剪下一截来,然后剪成一小段一小段,弄了个小口袋装着缝在贴身的衬衣里。果然还是靠自己比较有底气,现在我出门都不会怕前怕后了,——虽然仍然不敢自己走夜路。 每当我把一截裹着灵力头发钉进一个小鬼的身体里,看着他灰飞烟灭,都会忍不住打个冷战,——看起来,很疼的感觉…… 而这时,赤鸦也会惯例夸奖:“首领,你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了。” 他从来都不吝夸奖,对于这一点儿我十分受用。虽然每次都是这句话,但是重在对方说的诚恳,让我觉得他说的是真话——不,这个忠犬少年说不定就是在说真话。哎呀好害羞,真是好少年呢…… 赤鸦为了让我练习实战经验,特地活抓回一些没什么威胁力的小鬼回来让我练手,他在旁边盯着,而且抓回来的鬼等级逐渐提高,到后来的一些等级更高的恶灵。 这种循序渐进的学习方式很不错,虽然有点儿慢,但是什么东西都没有速成的,爹有一天能见着鬼不被它们吓得叫的比真正的鬼更凄惨,反而去模头发弄死丫的,已经是非常让我满意的结果了。 法术这方面的事情可以说是在稳步前进,另一件困扰我的事是晴妹子和云雀之间的进展。之前因为发生了白粉婆那件事,这个计划搁浅很久,如今重新回到安逸的生活就又想到自己的最终使命。但是,我大概不适合当媒人,进行的非常不顺利……不,应该说是从来没顺利过——比如上次的告白计划。 我很着急。 “日久生情”,我觉得这种方式是最靠谱的感情升温方式,当然云雀和晴妹子还有“一见钟情”在一旁推波助澜,我觉得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水到渠成。 “委员长,你猜小野寺今天给你的便当是啥花样?”我讨好地贴过去,奉上手里粉红色的便当盒:“呀……好羡慕啊,委员长真是受欢迎呐。” “我猜你的皮在痒。”云雀一拐子抽飞我手里的东西,白花花的米饭和鱿鱼卷混着女敕翠的油菜翻了一地。我认命地把便当盒捡起来,收进塑料包里,然后拿起扫帚拖把把会客室打扫干净。 ——真是的,这些天他是怎么了?青春期到了么?每次都把人家晴妹子做的爱心便当给抽翻在地,我都没忍心告诉她真相。那天我看的明明是两个人都有意思,怎么现在看起来越来越像……神女有梦,襄王无情? 云雀恭弥啊云雀恭弥,有个这么温柔美丽的妹纸愿意收了你,你就感恩戴德吧,特别她还up!特别她还是金发大波的妹子啊!她是你未来老婆,你现在不对她好点儿,当心将来被罚跪搓衣板! 呃,云雀会被罚跪咩?那种景象还真是……噗噗噗,想象不能啊! “啊!为什么抽我!”我没注意到,云雀已经一拐子揍在我背上了,不过力道还算轻,没有抽断骨头什么的,自从那次我的左手被他抽得差点儿残废,云雀就没再对我下过狠手了。 他大概意识到我的塑料体格,怕哪次一不小心把我抽死了,就没人给他压迫了吧。 “你刚刚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云雀用笃定的语气这样说,然后轻飘飘地瞥了我一眼,嘲讽地勾起嘴角:“我说过的吧,以后不许把这种东西拿到我面前,见一次咬杀你一次。” “……对不起,我知道了。”我是为你好,不然你找不到媳妇。好吧,归根结底是为了我自己好,你们赶紧的去厕所哔哔哔,爹好穿越回去啊……我已经心急如焚了。 “云雀。”我郑重地看着他,从办公桌前面绕过去,眼睛很大胆地看着云雀的眼睛:“你不是喜欢小野寺晴么?我一直在帮你们两个撮合啊!就是我们班那个,长金发的,身材像可乐瓶一样的妹子,你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这么别扭呢,要像个男人……哇!” 我的话没说完,因为我被云雀咬杀了。 最开始的时候,我看他还在认真听我说话,后来听我说到“在帮你们尽力撮合”的时候,脸就变得黑黑的,直接一拐子把我从办公桌前抽到办公桌底下。 “草食动物,你一定要每天都琢磨着怎么死得更快?”云雀站在我面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我:“居然试图左右我的想法。” 你有什么不满的么……那是你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女,我不是在尽力帮你们了么?我也想让你们直接上三垒,但是爹现在不是作者很无奈啦! 我抱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嘴一瘪,喷泪了——以为我想这样吗,难道要我告诉云雀恭弥晴妹子一直用水汪汪的眼神看着我,所以我不忍心就把他卖了?我是找死而且晴妹子也很有可能被直接咬杀掉。 “……你再说一句试试。” 哎哎哎?!我居然说出来了吗?! “那个……” “咬死你!” 云雀这样说着,上来直接把我掀翻在地上,然后扑上来,拐子卡在我喉咙上:“不给你个教训你是不会学乖的。” “……委、委员长饶命!”我懵了一下,然后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云雀少年,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看起来很邪恶?万一有个人进来看见误会就大了!如果进来的是晴妹子怎么办?爹死也不能谢罪啊! “别动!你是真想死么?”云雀见我乱动,突然把拐子挪开了一小咪咪的距离,同时出声阻止。我被云雀大声吼吓得浑身一僵,便不敢动了,只听他继续说:“浮萍拐上有触发暗钩的机关,你乱动的话,想被刺破喉咙死掉么?” 不知道他按了什么东西,抵在我脖子上的金属棒突然出现一些倒刺,看起来像狼牙棒似的。云雀眯着眼睛俯视着我,表情莫测——总觉得,他想狠狠揍我一顿是怎么…… “我、我知道了,你先起来……”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的拐子上有锁链,锁链上有个子弹头样子的东西,不过我之前一直以为这些东西的机关都是藏在他手下的,没想到乱动还能……触发机关? 云雀听了我的话,没甚反应,于是我再次提醒:“那个,委员长,请先起来……” 他看起来不太想起来…… “我手疼,你……压到我的左手了。tat” 云雀的脸好像漂移了一下,慢腾腾地从我身上爬起来,然后倚着沙发在那儿看我笨手笨脚地在地上爬了一圈才站起来,突然露出一个很恶劣的笑容:“草壁,你在磨蹭什么?还不进来。” “是,委员长。” 云雀的声音刚落,草壁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然后梳着飞机头,嘴里叼着一根草棍的草壁端着一个饭盒走进来:“委员长,这是您的午饭。” 我抽着嘴角看向门口,看到草壁也是同样一副抽搐的表情,以目示意:你刚刚,都看到什么了? 草壁:不,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你的表情分明就是什么都看到了! 草壁立刻扭头摆出一副完全没看到,连我也没看到的装傻表情目不斜视,引得我脸皮又一阵抽搐:请、请不要误会啊!草壁学长!刚刚委员长大人只是想咬杀我而已! 草壁:对,委员长只是想咬你而已。 我:…… “你怎么还在这里?”云雀打断我跟草壁的精神交流,悠闲地拿起饭盒里的饮料喝了一口:“滚出去。” “是,委员长。” “是!我马上就滚出去!” 我跟草壁还真是默契,毕竟这神交不是一天两天了。 云雀转过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那个,委员长,我申请留下。” 云雀大概是缺爱,缺母爱。你看天野娘都没给他安排对父母啥的,所以他可能感觉像我这种有妈妈气息(t-t)的雌性特别亲切。其实我想告诉他,最好是把心扉和腿(泥垢)向晴妹子敞开,就能治愈了,但是我预感真那么说的话,我会被咬杀得连渣都不剩。 云雀听到我的话,点头表示允许我的申请,然后心安理得吃饭去了——我站在一边看着。 这个混蛋的恶劣本性已经根深蒂固无法被治愈了,这已经使第几次了?他就是享受别人站着他坐着,别人看着他吃着的优越感对吧!对了,我记得他还抢过我的病号饭。 云雀被我恶狠狠的眼神盯着,终于有所察觉,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从自己的汉堡上撕下一片面包递到我鼻子下面。 …… …… 这个……混蛋……#####当自己在喂鸟啊! 我被云雀气得一抽一抽的,还得感恩戴德地赔笑:“小的不饿,您自己吃吧!”最后几个字我绝对是咬着后牙槽从牙缝挤出来的。不过我的胃却真实地反应着自己现在的需求,它可耻地叫出了声。 我申吟着捂上脸,——真憔悴。 于是颤抖着手去接眼前的面包屑(就是面包屑!面包屑!),云雀却突然收回手,我#¥#…………%&¥%艹你大爷…… 抽着眼角,手还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许久不见对方有什么动作,仔细看云雀的表情就觉得他好像被我娱乐到了。我颓然地放下手,算了,他爱怎么就怎么吧。 然后,嘴唇贴上一片有点儿冰凉,带着食物香气的面包屑。 …… …… 哎?哎哎哎——?! 我愣愣地看着伸到鼻子下面的白皙手指,一时间大脑空白,直到面前的面包自动往嘴里钻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喂食吗? 云雀的手指不经意划过我的嘴唇,只是指尖上细微的碰触,却像触电一样,从唇角开始,蔓延到全身…… 我……>0”算了,嗟、嗟就嗟吧…… 废柴少年,收留我做废柴少女吧 『狡辩不想见,便是不敢见』 讲台上那个传说毕业于东京名牌大学的泷岛老师,用粗肥的了油一样的头顶,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看着我们一群被他嗤为朽木的学生:“就没有人能做出来了吗?” “啊……真是的,新来的泷岛老师好像很不好相处啊。”前排的沢田少年一脸衰相:“呐,酒井桑?” “喔……”我托着腮,手把脸挤成奇怪的形状:“新老师上任,不过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不然很难管学生吧。”到最后反而会被学生骑在头上欺负,我虽然没干过欺负老师的事情,不过我见过别人干嗯 “而且不是还有狱寺同学吗?他应该能应付的啦。”我打个哈欠往窗外望去:“你在学习上就不要想着逞英雄了,好歹给别人点儿出头的机会吧,主角。” “主、主角?你这是反讽吗?tat……呜……” 沢田少年看起来更沮丧了。 唉,真是的,我可是说的实话啊,他怎么能这样揣测我的好意,他确实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没错啊。 我们在下面说的热火朝天,讲台上的泷岛老师已经爆了好几条青筋:“沢田纲吉!酒井绫子!你们两个给我出去!” “啊……呜……tat” “是,老师” 又被罚站了而且每次都是跟沢田一起……有没有搞错,我上初中的时候可是超级乖乖牌的学生,从来没被罚站过。难道是跟彪悍的成长力相比,主角的人品已经负到东非大裂谷底了?我绝对是被他连累的才会在这么嘈杂的教室里被老师当罪魁祸首抓出来的。 “呐,酒井桑,听说这节课老师会讲重点啊,我们被罚站真的没事吗,又会不及格,然后……呜哇——”沢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悲惨的事情,抱着脑袋惨叫起来:“会被里包恩杀掉的!” “唔,现在的课程暂时难不倒我,到高中了再说吧而且……”我满头黑线得看着那个兀自陷入绝望的少年,给他加上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草:“你就算是听了重点也不会及格吧。” “酒井桑!……tat” “我知道了知道了,考试的时候我会照顾你的……真是的,不过千万不能被里包恩发现,不然我也会很惨的。”上次不就是亲自警告我了吗,不知道再来一次会不会直接抹杀我……我叹口气,往远处看去,一道纤细的黑影闯入我的视野——!不好,快藏起来。 迅速跑到垃圾桶边上,把脑袋放进去。我现在不能见云雀恭弥,一见到他就会想起那天在接待室发生的事情,然后就止不住地脸红心跳,然后……我就会胡思乱想。 我想我是到了人类生理阶段的发情期了,才会饥不择食地对云雀恭弥产生反应——虽然单就外表来说他是非常不错,不过可惜的是,云雀恭弥是个中二魔王,我傻逼了才会喜欢他。上辈子感情空窗那么多年,如今突然变成个十四五岁风华正茂的小姑娘,难免会对异性产生兴趣。 但是仔细想想,我的周围确实没有几个男生,接触最多的就是风纪委员会那些飞机头,一个温柔的三好丈夫式少年——赤鸦——却是绝对不能动的类型,剩下的就只有云雀恭弥从表象来看还算正常。所以我对他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啦啊哈哈哈,不用几天就能消失的! 别忘了,我可是要撮合云雀恭弥还有金发大波妹子来的。 刚把脑袋塞进垃圾桶,沢田的声音就传过来了:“云雀学长!” “草食动物,你想要逃课么?咬杀哦。” “不不不!我、我是被老师罚站了,呜呜……酒井桑能给我作证……哎?酒井桑呢?酒井桑?”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神啊,不要在这个时候抛弃我!保佑云雀恭弥看不到我!我又把自己往垃圾桶里送了送,头发都扎进垃圾里了。外面安静下来,背上猛地被拍了一下,我突然冒出冷汗,直到听到沢田的声音传过来,要跳出胸口的心脏才渐渐恢复正常。 ——应该是,走了吧。 :“酒井桑,你在干嘛。” _!:“啊哈哈哈,我在寻找uc大陆的入口而已,啊哈哈哈……” :“酒、酒井桑……” 我把自己从垃圾桶里拔和谐出来,却发现刚刚拍我的根本不是沢田少年,而是最怕出现的那个人——云雀恭弥。 刷一下低下头,脑袋上顶着一片香蕉皮颤颤巍巍地耷拉到鼻子上,我抽嘴角盯着地板:“委、委员长……” “你在干什么?”云雀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在我听来却犹如死神的魔音一般。 “罚站……” 头上的香蕉皮突然被一道凌厉的风掀开,沢田少年惊呼声同时响起——不用看,他大概又动用拐子了。 “风纪委员要成绩优秀,遵守风纪……嗯?你为什么没穿风纪委员会的衣服?” 拜托请不要再跟我说话了! “那、那是……我的衣服洗掉了,还没干……”那是因为我完全不想去风纪委的接待室了! “哼,下次再敢这样做就咬杀你。” “是!”我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直到黑色的皮鞋走过去,走远了,我才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 垂头丧气地走到同意垂头丧气的沢田纲吉身边,继续罚站。他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酒井桑,刚刚吓到了吗?” “唔,还、还好……”吓倒是没吓到,不过…… “啊,真是可怕啊,那个云雀学长……咦?酒井桑,你的脸为什么……呃,这么红?” “……”我一把捂住脸:“天气太热了而已。” “啊……是、是这样的吗。”沢田看着我,小声嘀咕:“但是,明明已经是冬天了啊,温度还是零下……” “……啰、啰嗦!” 期盼已久的放学铃声终于响起来,我一把抓起书包就往外跑,然后贴在门口的墙壁上鬼鬼祟祟往外看了一下——嗯,没发现飞机头,也没发现某个戴红袖章的人物,然后全力冲刺。我是废材,我没爬树翻墙的能力,于是只能趁着放学的瞬间冲出学校。风纪委员会一般都是在放学五分钟到十分钟之间遣散留校人员,清场。 于是我只要抓紧时间…… “酒井桑。”突如其来的吼声打断我飞奔的动作——又是你啊,沢田少年。 其实我完全可以无视他,但毕竟也是女主将来的上司,我还是给点儿面子吧。无奈地转过头:“什么事情,沢田君。” “不、呃,”沢田揉揉自己的脑袋,把刺猬形状的头发弄得更乱:“妈妈说上次想要请你过来吃饭,但是你没有来,下个周末家里来客人,妈妈就想顺便叫你过来吃饭。” 上次? 沢田见我露出疑惑的表情,解释道:“就是那次你说有事要回学校,后来再也没回来的那次。”沢田少年扭头小小声嘀咕道:“妈妈差点儿报警了,那次……” ……我听到你吐槽我了。不过他说的,莫不是指的被云雀强制召唤的那次爽约了?这都过去很久了吧,我记得那次还是穿短袖的,如今都下雪了啊,少年。 “那什么,既然是你们家里有客人,我不太方便出现吧,代我向奈奈阿姨说谢谢,我就……不去了吧。” “有什么介意的。”突然一把软软糯糯的童音插话道:“cao~说是客人,酒井你也认识那个人的哦。”里包恩从地底下钻出来,然后几步跳到沢田肩膀上:“他因为上次的事一直想跟你道歉,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哎?女主认识的人?不对啊,我不记得给女主角设定什么东西。 “道歉?” 沢田纲吉本来也一副疑惑的样子,但是却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脸上的表情变得跟得了便秘似的,非常难看:“那个,酒井桑,你还是过来吧……妈妈她……” “啊!我会去的!我先走了!”越过沢田纲吉的肩膀,我又看到那个最不想见的人影,迅速答应下来,拎了包撒腿就跑——笑话,三人为群,一定会被咬杀得干干净净的。 “哎?酒井桑在着急什么?怎么觉得她的背影像谁在追赶一样?” “哼,谁知道呢。”穿西服的婴儿冷哼一声,眼中却有恶劣的光一闪而过:“不过好像要发生有趣的事情了呐。” :“好可怕……” 风纪委员的老油山寨制服是薄荷味儿的 『迪诺是个薄情的流氓』 被沢田邀请去他家吃饭,我本来不想跟这些主角过多搀和,但是想到说不定能见到小女乃牛,然后用十年火箭炮穿去十年前找找回家的办法。我还是如约到了沢田家。当然,还准备了小女乃牛喜欢的葡萄味道糖果——我这次可是要去勾搭小女乃牛的,得尽职尽责才行。 不能再拖下去了,我要赶紧回去自己的世界,特别是……怀疑着某些东西之后。 “晚上好。”深深一鞠躬,开门的是沢田家温柔美丽三十多岁不显老的妈妈——话说我讨厌鬼子的礼节:“这是礼品,真是打扰了。” 沢田奈奈接过我手里的礼物,笑得很温柔:“呀,哔——你真是太客气了,快进来,外面冷。” 嘴角不可抑制地抽了几下,我突然想到沢田妈妈还不知道我改名字的事情:“呃,奈奈阿姨,我改名字了,以后就叫我绫子吧。”刚刚消音了吧,从这样一位被里包恩夸奖为大和抚子的女性口中听到哔——这么不雅的东西,真是罪过。 “绫子吗?好可爱的名字呐!” “……啊,哈哈,谢谢。”是龙套的名字而已,真的,除去最后一个音节,叫起来就很诡异了(ayane最后一个音节除掉就好像被磕到脑袋发出来的音一样)。 我月兑了鞋,刚踩到玄关地方的地板,迎面一条长长的木质楼梯,让我瞬间产生不好的感觉——呃,怎么,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然后就见一个金发的人形物体从楼上如肉弹战车一般乒乒乓乓地滚下来,那一瞬间,我斯巴达了——记起来了,在里包恩说有人想跟我道歉的那一刻我就该记起来的。 迪诺,加百罗涅的第十代首领。他跟女主角真是有个很难忘的初见面,第一次见面就从楼梯上滚下来把女主角压倒然后还夺走了她的初吻……我突然对那年那月那天挖下这样的坑的自己吐槽无能。 女主身手敏捷都没躲过迪诺的“人身攻击”,我作为一个绝对规整无外挂的废柴,更加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形的东西滚下来,绝望地闭上眼——迪诺,这次咱不亲了行吗? “迪诺桑!酒井桑!”我的错觉吗?沢田少年的声音有点儿变调了。 “呃……疼疼疼疼疼,啊!抱、抱歉!”趴在我身上的那个人动了动,然后没轻没重地想要撑起身体,结果直接按在我的cup上了。 ……卧槽,忍不住爆粗口了,已经是第二次了吧,这个身体跟迪诺有相吸性吗? 看着那个还骑在我肚子上,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的人,气到笑哭了:“迪诺君,这是第二次了吧,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迪诺听我这样一说,脸瞬间爆红:“啊!啊……是、是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哈哈……” 绝对,这个人绝对把女主角给忘掉了果然意大利男人都是这么没节操的,夺走了人家的初吻还说什么要道歉,完全没有诚意好吗?!连女主角的脸长什么样都忘记了喂! 迪诺想爬起来,但是脚下一滑,又狠狠跌回我身上,直接把嘴搁我cup上了。 “迪诺桑!你在干什么!” 在沢田少年破嗓子的叫唤声中,我已经完全看开了。迪诺你给我等着,虽然爹没什么本事,给人使绊子还是有点儿主意的,真心的,不信你去问问上次英语考试收到一份所有避过正确选项答案的山本少年。 好吧那是题外话,现在都这么狗血,接下来是不是该罗马里奥大叔出场撞破他们boss的禽兽行为,然后拾掇拾掇让我嫁过去了? 果然不负我的猜想,我还没来得及抽他一巴掌的时候,沢田家的门又开了。 不是罗马里奥。 因为伴随着开门,我听到了一阵危险的钢琴音…… 糟、糟糕了! 果然,仿佛为了证实我的猜想一般,沢田少年杀猪般地尖叫起来:“云雀前辈?!里包恩,为什么云雀前辈会来我家!” “嘛,云雀是我请来的没错哦。家族成员的聚会也是必要的,而且觉得很有趣嘛……” “哎?!怎么可能!那个讨厌群聚的云雀学长会跟我们聚会?!” “谁知道呐,我只是告诉他想知道的人在这里而已。” 我躺在地上,惊悚地看着那个走进来的少年,马上捂住脸,把头别向一边——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一定不要看到我……不行!这个咒语只对我自己有用而已,用力屈膝踹在迪诺的肚子上,以前所未有的敏捷身手从地上爬起来,迅速藏进角落里。 不知道为毛,我刚刚居然产生一种被撞破jq的感觉。 迪诺抱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我好像……踹到不太好的地方了呢 加百罗涅的十代目,还真是有够倒霉的,他是第二次被这个身体踹到哔——了吧,我记得女主角也踹过他来着,希望他不要因为我的原因……那什么了。 正好这个时候,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也一起出现在门口,对发生了什么事完全不知情,总之……场面是相当混乱。我捂着脸蹲在角落里,从手指缝隙里看到云雀脸已经黑下来了,忍不住一个哆嗦。 为毛,为毛我觉得他刚刚瞪我了……错、错觉吧! “这是怎样的群聚?要咬杀你们吗。”云雀突然从袖子里模出两根拐子,凤眼冷冽。 “喂!你不要太嚣张了!在十代目的家里居然敢乱撒泼,看我不炸死你!” “狱寺君!冷静啊!” 云雀仿佛却仿佛没听到,他刷地把拐子甩到身后,一步步走进来:“不过算了,毕竟今天是来捉月兑队很多天的风纪委员而已。” 月兑队…… …… …… 居然是来找我的?!不过说月兑队是不是有点儿太夸张了啊!我只是躲了他一个星期而已!我只是不敢去风纪委员会,很久没去那里打卡而已,我只是上学上课提前十分钟进教室避免撞见巡校的云雀而已,我只是不去天台不去有人群聚的地方而已……这算月兑队吗? “那只草食动物……”我绝望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随着云雀靠近,我一点点抬起头来,最后一坐在地上。 “委、委员长……” “呵,”云雀嘴角挑起血腥的微笑,朝我伸过手来,然后一把捏住我的手腕:“很会躲吗,你。” “qaq……”我会躲就不会被你抓到了!里包子你居然出卖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沢田家因为云雀的行为瞬间寂静下来,就连平常非常吵的小女乃牛都安安静静——小动物对于危险事物的特殊预感么?谁、谁能来救救我!我被云雀扯着手腕从地上拉起来,他像牵小狗一样牵着我往门外走去,我能感受到来自各个方面的眼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含泪往后面扫视过去,所有本来还在看着我的人都非常默契动作一致地把脑袋撇过去,看天看地看空气,就是不看我。狱寺我就不期待了,沢田你忘了爹在关键时刻给你作业抄吗,还有山本,爹是费了多大劲儿都把考试答案传给你了啊! 沢田:那个,酒井桑,里包恩说我再抄作业就枪毙我。 山本:啊哈哈,酒井,你告诉我的答案还不如我自己猜的正确啊。 这两个个混蛋……tat 沢田家的门在我身后无声地关上,我仿佛被推入地狱一般——手腕上被握住的地方就是戴了手铐,而走在我前面的云雀恭弥,就是锁魂的无常…… 被他牵着走了不知道多久,浑身被冷风刮得鸡皮疙瘩一层层的,只有被捏住的手腕地方像着火了似的,热乎乎的。我曾经试图把手拉出来,但是只要他察觉到我的意图,就会掐着我的手腕用力捏,几次下来,已经疼得我呲牙咧嘴不敢动弹了。 “云雀,你要带我……带我去哪里?”已经离沢田家很远了吧,难道他打算……杀、杀人灭口? 我这样一说,他突然停下来,然后转过头看向我:“难得下雪了,突然想打雪仗。” “口……” “虽然是这样说,但只是想单方面地咬杀掉群聚在一起的草食动物。”云雀勾起一个很血腥的微笑,手里上下抛着一个雪球:“那么,你为什么无故失踪这么多天。” 这、这潜台词是不是说我不老实招来就用那个雪球揍我? “我……我只是……”当然是为了避过我人生里第一段发情期,以免对委员长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这样说我绝对是在找死:“以后不会了,我会按时去风纪委员会报道的……” “哦?你似乎若无其事地想糊弄过去。”云雀说完这句话,一个雪球擦着我的脸便飞了过去,直接砸在路边的树上:“这次就不追究了,敢有下次,就咬杀你哟。” “ha!我明白了……”我连忙点头,撞上云雀的眼神,又低下头:“怪冷的,委员长您回去吧,不然会生病呢。”关键是我很冷,刚从沢田家里出来连外套都没有穿,寒风穿透单薄的衣衫,鸡皮疙瘩手舞足蹈地从皮下冒出来。 视野里面的黑色皮鞋如我所愿一般往远离的方向走去,我微微松了口气,它们又突然停下来,然后头顶突然一重,一股清凉的薄荷味道充斥着鼻腔,我疑惑地抓下来——黑色制服,还有上面的红袖章…… “云雀……?”我突然抬起头,只看到云雀远离的背影。 “别再想用生病借口请假,洗干净还给我。” “……谢谢。” 我独自站在雪地里,周身包围在一片清凉的薄荷味道中,泪流满面——这是,故意刺激爹吗? 与人斗?与天斗! 『所谓悲剧,是被现实逼到死角,却再无机会背水一战』 学校已经放假两个星期了,手机也沉寂了两个星期,我有半个多月没见过云雀恭弥。换手机卡就是为了躲他,但是有时候还会幻想并盛那首老土的校歌响起,但是怎么会,不说他不知道我的手机号,云雀恭弥大概以后都不会想要再看见这张脸了吧。 当时想得挺开,现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居然会有种心酸的感觉。 但是不论如何的结局,都是我自己选择的。 ——他们都还好好地活着,不是吗? 比起那个,我跟彭格列的几个关系倒是迅速升温,至于原因,大概归功于我善良温柔大度平易近人胸怀宽广善解人意(此处省略一万字)的性格,里包恩似乎有意拉拢青云会的势力,或者说已经把我当成家族成员对待了,什么大事小事都会叫上我。 而且,他一副很有阴谋的样子。 里包恩最近一直在跟我旁敲侧击幽灵的事情,我对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除隐瞒了我能除灵的事情,几乎无保留地说给他了。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沢田少年大概要倒霉了。 ——酒井,要不要来参加新春的聚会游戏。 他这样问我,我自然是欣然同意。我好想看戏啊,里包恩,不要让我失望,请不要大意地尽情操练沢田少年吧! 看着他们一群人在那里玩儿金属的羽毛拍子,我暗叹剧情终于走上了正轨,远离云雀恭弥的日子,让我觉得自己的大纲已经彻底输给天野娘的剧情了。叼着干枯的草棍躺在山坡上,看头顶上的蓝天,总觉得重来的十四岁也将要在白云苍狗间匆匆溜掉的感觉。 “嗨嗨!下一场识字游戏请允许我上场吧!!!”一骨碌从山坡上冲下去,在沢田纲吉的惊呼中紧急刹车:“哎嘿嘿嘿,当年我为了学日语可是下了很大功夫,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嘛,那就蓝波跟酒井桑一起来吧。”沢田少年无奈叹气:“酒井桑是中国人,真的没问题吗?” “哼,至少要赢了那个人!”我气势汹汹反手一指金发的加百罗涅boss:“流氓,今天爹就要让你输得连平脚裤都不剩,嘿嘿。” “酒井桑,迪诺桑不是故意的啦!”沢田大声为迪诺辩解着,然后小声吐槽我:“而且像你那样说话才是流氓吧……” 迪诺面对此种情景只能尴尬地笑——不管怎么样,他还在努力保持着一个意大利男人该有的绅士风度——尽管那在我看来只是为泡妞儿做准备活动而已。 然后我输掉了,脸上是怔愣不甘心的表情,内心却……还好,没改变剧情——早就学会两面三刀表里不一,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阿訇人。蓝波生气地从头发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炸弹,脚下嘶嘶的火药绳燃烧的声音,让我惊恐地瞪大眼睛,然后跟蓝波被一起炸飞出去了。 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几个人,身上传来疼痛,我却终于面无表情地闭上眼——成功了吗。我还是,忍受不了如此懦弱的自己,让我再试一次,只要这一次…… “要忍耐……呜哇——” 揉着摔疼的,我走过去把小女乃牛抱起来,塞给他一颗糖果,小鬼便带着泪水笑起来。 “哎嘿嘿嘿!蓝波大人最喜欢吃葡萄味的糖果了!阿绫!再给我一颗!再一颗!”蓝波小小的一只,抱起来还挺重的。 “蓝波,你该减肥了哦。”我揉揉他软软的头发:“给你糖可以,给我用一下十年火箭炮。” “啊啦啦,阿绫你在说什么啊~蓝波大人才不知道什么是十年火箭炮~~” 这个小鬼,还跟我装傻。 “给你我身上全部的糖果哦,不然就把你扔在这里。”那个炸弹把我们炸得很远了,里包恩才不会过来找我们,沢田他们还在玩儿游戏,到时候就算看到的是我进了十年火箭炮,也能用“不小心被砸中”来解释。 呵呵,谁都不能阻止我。 小女乃牛委委屈屈地从爆炸头里拖出一个浅紫色的炮筒——不论看多少次都觉得有趣,他的头发里面是异次元空间袋吗?为什么能放下这么大的东西? 我从破破烂烂的衣服里面模出一袋子糖球递给蓝波,义无反顾地钻了进去。 烟雾散去,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颇有日本传统风的庭院,浅石铺就枯山水,却在木桥下面有一条小小溪流,从竹筒上流下去,竹节一下下敲击着石头,发出“咚,咚”空灵声音。 这里是……哪儿? 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不知不觉走到一间和室前面,犹豫一下,还是拉开那扇门:“打扰了——” …… …… “刷”把拉门带上,果断转身走开。 要疯了,我为什么会走到云雀恭弥家!还好死不死看到他在换衣服!刚刚那一幕真刺激,黑色和服堪堪挡住,却果着大片胸膛,精致的锁骨都看得分明——是二十五岁的云雀恭弥没错,黑色的短发,发尾微卷,星眸琼鼻,依旧倾城国色(喂)。 “绫?”身后的门被拉开,那个人居然用那么熟稔的语气叫我:“被十年火箭炮打中了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言语不能,良久才道:“委员长,那个……” “呵,真是久违的称呼了。”云雀突然笑出来,仿佛冰冻许久的寒梅突然怒放,惊艳无比:“这里是十年后。” 云雀恭弥……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我吞了口口水,由于对方的身高的缘故,只能微微仰起头:“我知道,关键是,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知道是十年火箭炮的原因,我是说为什么我会在……你这里。” 云雀轻轻挑眉:“因为你就应该在这里。” 什么叫我就应该在这里?疑惑地望着云雀,还在琢磨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忽然又是彭地一声,我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小女乃牛蓝波正抱着糖球吃得兴起,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五分钟吗,还有时间。 于是我又跳进火箭炮里面,眼睛景象再次变化,还是那个庭院,云雀恭弥也依旧在眼前,他微微睁大眼睛,我刚想开口说点儿什么,他凤眸中已经酝酿起凌厉的杀气:“这么频繁地来到十年后,你在做那件事?” “什、什么?”我被他的杀气吓到,停顿了一下,考虑到时间不多也就不管不顾起来:“委员长,能不能告诉我,十年后我是否还存在,请务必告诉我。” 我严肃地望着他,想想不对,随即改口:“不,不对,不是这样说的……我是说,酒井契阔是不是死了。” 是酒井契阔,而非酒井绫子,我只是关心我的大纲是不是回归正轨,我是不是……回到我的世界了。 云雀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冷哼一声:“她死了,你还活着。”他转身拉开拉门,走进去:“别再做多余的事了,绫。” 什么叫她死了,我还活着……? 又是彭得一声,眼前变成小女乃牛的情景——时间太短了,如果可以延长时间……我还想再次进去,远处却传来沢田他们的声音,我愣了愣,把十年火箭炮塞回蓝波头发里,拍拍他的脑袋:“蓝波,该回去了哦。” “喔!糖球吃完了。” “你这样看着我也没有了哦,回去再拿给你吧?”我伸手抱起小女乃牛,把他放在背上,朝着沢田他们走去,却还在想着云雀说的话——什么意思,只有几句而已,却让我陷入更深的疑惑中—— 你应该在这里。 她死了,你还活着。 别再做多余的事情。 难道他知道我在干什么?……那么,他知道我其实是穿越来的? “嘛,收获几乎为零啊,小蓝波。”我扭过头去看向蓝波:“我给你糖球的事情不要告诉里包恩哦,不然还得分给别人一半,你可吃不到全部了。” “蓝波大人才不会告诉里包恩呢!阿绫,要给蓝波大人更多的糖球哦!蓝波大人,最喜欢吃葡萄味道的……葡萄……” 蓝波在我背上喃喃着,声音渐渐低下去——睡着了。 苦笑一声,小孩子真是幸福啊。加快脚步往沢田他们那里跑去:“嗨嗨——在这里。” 远远见到地平线的地方跑过来一行少年少女,像生命里最美的花,开在生与死的交界。 “酒井桑,你跑去哪里啦。” “抱歉抱歉,十年火箭炮从蓝波头发里掉出来,不小心被打中了。”我大大牵起嘴角,给沢田一个灿烂的笑脸:“别担心,蓝波酱已经睡着啦。” 沢田少年叹口气:“真是的,让我来背着他吧,蓝波很沉吧。” “嗨!求之不得!”我高兴地把蓝波从背上弄到沢田怀里:“怎么样?赢了吗?” “不,输得很惨啊……” “啊!怎么这样!让那个流氓赢了吗?!” “酒井桑,别这样说迪诺桑啊……”沢田停顿了一下,突然看向我:“酒井桑,你……没事么?” “哎?” “总觉得你笑得很勉强……啊不,我是说……”沢田说完这句话突然紧张地看着我:“我……” “啊,被你看穿啦。”我哭丧着脸:“刚刚被炸飞,到现在身上还在疼啊,呜哇我得赶紧去上药!”大空的超直感,是这么早就觉醒的吗?真麻烦啊…… “啊!酒井桑!” …… 我一直坚信没人能阻止我回去,如今却隐约有种预感,横亘在我面前的,是命运。 想见鬼就去死人多的地方 『逛个贴吧都能遇见神人』 我的预感没有出错,里包恩在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来找我了。 “冬季是试胆的好时机呐,正好你们都去训练一下吧。”里包恩用他萌萌的包子脸这样对我说,我只觉得菊花一紧,虎躯一震——什么叫我们都去试一下?为什么要算上爹!爹不干!上次被里包恩摆了一道,对付那个白粉婆的时候,爹差点儿毁容了,这次打死我都不跟他们一起去。 “不干,如果你只让我帮忙找有鬼的地方还行。”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里包恩,努力无视他脸上可爱的表情,告诫自己——这是个口胡的魔王,千万不能上当! “呀,那太可惜了,”里包恩配合着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狱寺和山本听说你能看见鬼,还能吸引到这些东西都很感兴趣呢。” “他们感兴趣关我什么事……” “嘛,你不愿意就算了,帮他们找个能遇见鬼的地方吧。”里包恩这样说着,压低帽檐,藏在帽子阴影下的大眼珠子一点儿光都没有,看起来非常吓人。 爹有权保持沉默,爹有权怀疑这个人居心叵测。但是之前小野寺那件事欠了里包恩的人情,总不好不帮忙。啊真是的,所以说以后欠什么都别再欠人情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小命搭进去。 里包恩难道变成婴儿以后心智也变得幼稚有活力了?大冬天的带着一帮子少男少女出来满大街的找鬼玩儿……我刚一出门,一阵冷风“呜~!”地一声吹过来,卷着冰碴子雪片子直接挂我脸上。 …… 我不想去了 “cao~酒井,就等你一个人了。”对门沢田家涌出一大帮的人,里包恩坐在山本肩膀上,朝我挥挥手,立刻绝了我的后路。 赤鸦站在我身后,微笑:“绫子交到这么多玩儿得来的朋友,爷爷知道的话一定会高兴的。” 爷爷被撒旦家的牛头马面拉走了,他才不会知道呢,赤鸦。 我抽抽嘴角,看着对面唯一一个跟我表情如出一辙的少年,咧开嘴笑笑——看起来,这里面还是有正常人的。 “酒井桑的爷爷,在中国吗?”沢田少年大概看着我的表情有点儿诡异,干笑着转移话题。 “不,他在天堂。”对沢田少年呲呲牙,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走出门:“那么,你们做好准备去见鬼了吗?” 此话一出,现场出现短暂的沉默,我察觉这样说话不妥,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我是说,你们做好去冒险的准备了吗。” 总之怎样说都是一样的,说冒险好听点儿,但是本质还不是见鬼吗,人类就是喜欢逃避事情的真相啊。 不过今天的队伍还挺壮大的,小春,京子,狱寺隼人,山本武,屉川了平,流氓迪诺()——全员到齐。这些人,除了真正见过妖怪的沢田和本来就有阴谋的里包恩,都流露出兴奋而期待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象着他们被浑身喷血的东东追的满地跑的样子就非常想笑。 这个变态的世界,终于把爹弄变态了。 “啊!那是当然了!”山本武首先表态,笑得很爽朗。 “小春在祭典上也是最喜欢刺激的鬼屋了!” “就是啊,听上去很有趣呢!” 两个无知的小姑娘……_, “少废话,快带我们去找幽灵!reborn桑说你这个女人见过鬼,我还真想看看,对吧,九袋面!”狱寺隼人依旧像炸药桶一样,不用动它都能自燃。被点到名的沢田少年则是一脸苦相——他大概想到了小泉香奈身上发生的事情了。 剩下一个迪诺,只是啊哈哈地傻笑了几声——看来他对我叫他流氓这件事还是很在意的。 我深深叹一口气,觉得这群……被里包恩卖了还帮他数钱的骚年很有勇气,裹紧围巾,示意他们跟上来:“既然你们这么希望……那就跟我来吧。” 在风雪里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喏,这里鬼最多了,你们去玩儿吧。”我伸手一指眼前的小街道,然后直接在路口找了个干净石头坐下来:“唔,天气太冷了,我就不陪你们去啦。” “你这个女人!走了这么久最后不还是走到这里了!”狱寺隼人一向最沉不住气了,他头上爆着青筋,手指间加了许多炸弹,指着前面一条黑黝黝的小路:“如果是这个地方,一开始就不用你这女人带路了,我们本来就想来墓地的!” “……你吵死我了,你以为鬼魂是姨妈纸,满大街都有批发的啊?鬼是什么啊,当然是死人以后才有的,哪里死人最多,当然是墓地啊!爹冒着大冷的天儿带你们过来,是尽老力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而且爹可真的是根据感觉走的,这边阴气最重,我不带他们过来这边去哪儿啊。 “你、你这女人——” 狱寺隼人漂亮的脸蛋儿都涨红了,我冻得直哆嗦,也懒得理他:“你们快快快去,我要回去了,回见~” 里包恩用一种“遗憾”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然后鞭策着沢田少年带领一群人进去了那个鬼屋。 看着他们进去以后,我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雪花,准备离开。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最开始的时候只有沢田少年而已,但是陆陆续续其他人也撑不住了,惊叫声在屋外听得都很清晰。 唉,我就说见鬼不是什么好事了吧,他们非要挑战人类的极限干啥玩意儿。呃,不过这里还真有鬼啊,我就是这随便一指……主角是非体质还挺精确的。 “酒井桑!救命啊!” 我迈出一步,只听到沢田少年哇得一声就这样吼出来了,然后紧接着就是“re——born!”的呐喊——他大概又爆衫了。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在原地坐下来,没有把他们扔下——嗯,沢田救过我一次,我就在这儿看着吧,万一他们支持不住……好吧,虽然说如果主角都支持不住,我更不可能支持得住,但是我好歹还能给他们呐喊助威吧。 呜哇,好冷,鼻子要冻掉了。 戴着五指分离的手套,拿着手机坐在雪地里上网。 但是我写文这个习惯延续很多年了,不写会难受,浑身不对劲儿。当年被人催稿的时候就懒得写,没人催了却不自在起来——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手贱…… 晋江网站消失了,其他的网站跟读者交流方式非常不适应,而且在日本的话也找不到,于是我决定在贴吧写文。爹一直在同人这边混,除了同人啥都不能勾起我的热情。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家教》,于是我的同人就变成了原创。 我选定的是巴利安视角那边,——因为觉得他们是很不错的题材——杀手组织,每个都很变态……啊不,很有个性,很容易引起小姑娘的爱慕。本来是可以写成纯粹少年漫式的故事,但是我习惯了在文中安排女主角,于是就写成了以巴利安为背景的言情故事囧。为了不泄露天野娘的剧情,我把那群杀手的名字都改掉,关于彭格列的部分也砍掉,但是保留了他们的性格和外貌特征——如果不是那样的,爹还不如直接写原创呢 唔,好消息是这个故事居然意外地受欢迎,特别是那个总“嘻嘻嘻”笑的“艾尔王子”,更是无与伦比的人气配角。这一点儿让我有点儿囧,——果然二次元的三观跟现实生活是完全不一样的啊,当年我也萌贝尔来的,但是自从来了这里,明白他不再是隔着屏幕而是可能出现在身边然后给爹来上几刀的存在以后,我就彻底不喜欢他了——如果我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贝尔那个变态,绝对会逃的比谁都快。 但是真受欢迎啊,那个变态,我写到他被敌人抓住然后虐啊什么的下面都一大群叫着“不许虐王子”的呼声呢…… 去贴吧逛了一圈,查看了留言,然后一个一个回复,打滚卖萌求评要留言一番以后,我习惯性刷了一下网页。但是刷新以后,突然发现一个非常在意的留言——d黄金玻璃心:你脑残吗,居然把艾尔写的这么帅 卧槽,见过无理取闹的读者,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他如果说不喜欢我写的故事还能理解,但是他居然掐我把艾尔写的这么帅!艾尔原型是贝尔菲戈尔,他本来就这么帅,关我什么事啊这个混蛋居然还给我上人参! 我忍了好几忍没忍住,回复到:妹子你果真是玻璃心,这个文里的东西都是有原型的,他本人就这么帅,写得这么帅我也没办法 黄金玻璃心:你居然敢说这种人帅!脑残!白痴!别写了,写了也没人看! ……我擦勒!没人看你还看!把文下那么多的读者当白痴吗?!我想我脑袋上一定具现化出鬼火了。生了一阵闷气,我决定不理他——写网文嘛,我又不是没被人砸过砖,我要淡定,无视他! 我气呼呼地跑去置顶帖里申请抽楼,——吧主是我的读者,看起来有几个粉丝还是蛮好办事的。退出贴吧,关了手机,本来觉得现实生活里压力大在网上能找回穿越前那种感觉,谁知道居然惹了一肚子气>的,真是太吐艳了! 我正纠结的时候,沢田少年一行人已经从鬼屋里陆陆续续地走出来了,脸色都不怎么好,蓝波小女乃牛都吓哭了——看吧,我就说别进去别进去,你们非进去,吃亏了吧。跟他们打个招呼,那群人都没什么精神回应我。 周围静静的,只有蓝波张着嘴哭得起劲儿,我无奈叹口气,从口袋模出个葡萄味的糖球塞进蓝波嘴里,以示安慰。 “阿绫最好了,嗯呜……”小女乃牛朝我伸手要求抱抱,我嘴角一抽,从沢田怀里接过来——他是想在我这里要糖吃比较方便吧。 “酒井。”里包恩坐在山本肩膀上,朝我抬抬帽子:“你没进去真是太遗憾了,他们玩儿的很开心呢。” 我扫视一群面带菜色的少年少女,眉头大力抽——玩儿的开心的,只有他一个人吧。 十年后的委员长是流氓 『十年后的我在和谐院』 快乐的寒假时间进入倒计时,爹却依旧过着晚睡晚起的猪一般的生活。我觉得让中国那些什么什么四大护法知道了,绝对会以“少主要变成猪了”为理由把我弄下台的。 将近中午,我才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从房间走出来,昨天晚上只顾着在论坛上写文聊天,一直到凌晨才睡下,幸好赤鸦没发现,不然又少不了一通唠叨。 趿着月兑鞋走出卧室,一眼就见到桌子上摆着的荷包蛋和牛女乃,我抽着鼻子皱皱眉——在日本跟赤鸦要求早饭吃油条稀饭会不会被当成神经病?嘛,算了,被人伺候着的我再有什么怨言也太渣了。 坐下夹起荷包蛋咬了一口,身后玄关的地方就传来开门声,心想大概是赤鸦,没太在意,继续跟冷掉的蛋蛋和牛女乃奋斗——就算是冬天,我也宁愿吃冷的,而不是扔进微波炉加热,爹太懒,没救了。 “赤鸦,厨师伯伯又出门了吗?今天早餐的煎蛋有……糊味。”我的话没说完,就这样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站在玄关处的那个人……是谁啊喂! “哗啦”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向那个突然出现的人:“你是谁?怎么私闯民宅?” 入室抢劫的吗?家里的防御系统这么差吗,居然让人能够自由出入?呃,等等,这个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眉眼……总觉得很熟悉。 …… …… “十年后的委员长?!” 哦艹,我难道还没睡醒吗,十年后的云雀恭弥为什么会在我家?前几天经由十年火箭炮穿越见到过这个人,今天他就出现在我面前了,难道穿越也讲究礼尚往来,我穿去他家了,他也要来我家走走? 云雀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便勾起嘴角笑得古怪:“你倒是很习惯这种事,省去解释的功夫了。” “呃,”我艰难咽下嘴里的鸡蛋沫:“我知道十年火箭炮的事情。”云雀恭弥在跟白兰那帮人战斗之前,也有过被十年火箭炮打到的经历吗?我怎么不记得,对于天野娘的剧情,我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而且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怎么说也该去他的并盛中,或者家里吧。难道是迷路了,找不到地方?不可能,而且那样的话更不会出现在我家了。 这样想着,便问出了声:“你为什么会到我家来?” 云雀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穿越时空这件事情还是不让更多人知道的好,”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看起来真的是长身玉立:“直到可以回去,都会待在这里。” “你说直到回去,意思是十年火箭炮出问题了么?”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关键是这个人的话完全说不过去啊!难道来我家就不会被人看到了吗?他也太霸道了,还这么自作主张。唔,难道是想到自己住的话没人伺候这个大少爷?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草壁当然属于保密人群里面的,所以他过来这里只是想要个保姆么。 我被自己的猜测囧了一下,又权衡一下拒绝他要求的话被咬杀的可能性,还是忍气吞声地没说什么。 有点儿郁闷,我咬着筷子头儿皱眉嘟囔:“十年后也跟彭格列那群家伙纠缠不清吗……不过算了,咱们总算相识一场,还很熟……你想在这里借宿没事,等下赤鸦回来的时候让他收拾出一间房间吧。” 还是说十年后的女主角跟彭格列那群人纠缠不休?十年后,我应该已经穿越回自己的世界了吧。 云雀听我说到“很熟”的时候,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我不喜欢群聚,让你的手下搬出去住。” 喂,不要太嚣张了,来人家家里借宿还有把主人赶出去的道理么? “赤鸦当然跟我不是住在一起的,他在楼上……喂!你做什么!请别随便进人家的房间!”眼见黑西服紫色衬衫打着领带的云雀举步往我房间走,我赶紧扔下手里的筷子拦在他前面,伸手挡住房间门口:“好歹也是大人了,难道不知道要在意一下男女有别的事情吗?” 莫不是到现在还模糊男女性别差只知道咬杀?喂喂,难道这货因为太粗暴了找不到女朋友,以至于他到十年后还是处.男?但是我记得明明有个金发的大波妹子…… 云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似乎是对我的反应感到好笑,他低下睫毛把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到胸口,嗤笑一声。 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过去,发现因为睡觉刚起还穿着睡衣,衣领的扣子散开了,差点儿就能看到里面…… “>你在看哪里啊!”双手交叉在胸前捂住,内心瞬间斯巴达了——云雀变成了!而且那鄙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爹当然知道就算每天补椰汁牛女乃也比不上他家的金发大波妹子,但是难道要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有fcup才好吗? “啊……我困了,先睡一会儿。”云雀捂着嘴打个哈欠,直接从我旁边侧身走进去,完全无视我杀人的眼神。 “我说,好歹听人家说句话……啊不许看!”我的房间从来了以后就没再改动过,保持着给女主设计的粉色系风格,但是墙上却贴满……大胸脯的可乐瓶身材妹子——都是为了激励爹的胸部能早日长大…… 云雀神色莫测地扭头看我:“就算现在不择手段地向着那个方向发展,你也没希望。” “喂!”我一把抓下墙上正媚眼乱飞的妹子,气呼呼地瞪着云雀:“我将来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好吧,就算以后你也认识我,但是有的东西可是要透过表面看本质的,看是看不出来的呢!” “就算十年后,”云雀恭弥神色莫测地打量了我许久,轻启朱唇:“除了手感……还是不怎么样。” “……哎?”我反应了一阵儿突然明白云雀到底在说什么,脸颊再次爆红:“你、你为什么……” “睡久了当然就知道。” …… …… 口睡久了当然就知道睡久了当然就知道睡久了当然就知道睡久了当然就知道睡久了当然就知道睡久了当然就知道睡久了当然就知道睡久了当然就知道睡久了当然就知道睡久了当然就知道睡久了当然就知道睡久了当然就知道睡久了当然就知道睡久了当然就知道睡久了当然就知道睡久了当然就知道…… 只觉得像被雷劈中一样,耳边轰隆一声,大脑空白了,只剩下这八个字不断循环出现,我抖着嘴唇言语不能——这句话无论怎么看,就算拆开了排列组合,在这种语境下我也想不出还有除了字面意思以外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从打击中回过神来,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云雀恭弥:“你、你说什么……” 我十年后沦落到和谐院去了吗?!是服务全人类的还是供黑手党专用的?! “你很吵,草食动物。”云雀仿佛不耐烦地皱着眉,毫不在意我在原地石化成雕像,就这么大咧咧地往我的小床上躺上去:“不要吵到我,你知道后果的。” 我维持着一种下巴掉到脚面上的姿势盯了云雀良久,眼见着他要睡过去,便猛地扑过去:“喂!敬爱的慈爱的亲爱的委员长大人,您现在不能睡啊!至少告诉我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哈?!什、什么叫睡久了就……” “字面意思而已。”仿佛肯定了我的猜想,云雀轻轻抬了一下眉毛,又恢复到面无表情。一双靛青色的凤眼直直望进我的眼底:“你自己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为什么还要我再重复一次。”他丝毫不在意我脸上僵硬的表情,重磅炸弹一个接一个地丢出来,把我炸得魂飞魄散。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就算十年后我没有回到自己的世界,也不可能沦落到和谐院去啊,青云会是破产了还是怎样!想我堂堂一个虽然很废柴很不称职但是还算中规中矩的黑帮首领,怎么会沦落到去当哔任人嫖的程度?这简直太荒唐了! 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是嘛,你过来的那个世界还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委员长大人您请好好休息吧。”都说了天野娘剧情混乱,家教世界至少有十个平行世界,这个云雀恭弥穿越而来的平行空间也许是发生什么全宇宙性的瘟疫才造成如今这般恐怖的现状。 自从上次设计用了蓝波的十年火箭炮,我就对这玩意儿不信任了——后来想通觉得各个平行世界的情况不一样,十年火箭炮还不一定通向什么空间呢,眼前看到的东西不一定全部都是真相,说不定哪天出现契机我就回去了呢。 说完这句话,我对着躺在我小床上的云雀恭恭敬敬鞠了一躬,然后准备退出去——对这位大人来说,睡觉可是天大的事情,我才打扰不起。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云雀恭弥听了我的话后,气势突然变了,我甚至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丝丝缕缕的杀气。我因为他的杀气愣在原地,而怔愣间,我也已经被扯着手腕拉过去,回过神来,正对上对方的眉眼,那之中让人觉得恐怖的光芒星星点点地蔓延开,让我不禁打个寒战。 “委、委员长……”这是怎么了,我好像没说什么让人火大的话吧。 我倾斜着身体倚在床边,一只手被云雀拉住,另一只手艰难地撑住床沿维持身体平衡,对方却仿佛没有察觉到我别扭的姿势一样,握住我的腰稍稍用力,把我一下子拎到床上。 惊呼一声,按住云雀的肩膀变成跪着的姿势,他强迫地拥着我的身体,把我抱在腿上:“什么叫做我的那个世界?你好像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正惊讶这种暧昧的姿势,又被云雀这样问,我猛然想到黑曜战还没开始,十年战更是遥遥无期,云雀恭弥就算是从十年后过来的,知晓十年火箭炮的事情,但是他绝对不可能知道白兰那所谓的十个平行世界。 囧,我这算是剧透么? “不……我、我没什么意思,请先放我下来……”虽然这么近看美男的机会很少,但是如果那个美男是“没有失去行动能力”的云雀恭弥,还是算了吧,我还不想死于非命。 云雀听了我的话,露出一抹血腥残虐的笑容,天地倒转,然后身上多出百来斤的重量压得我差点儿吐出肺来。 来不及做其他猜想,我整个人已经笼罩在一层充满掠夺气息的阴影中,身体紧贴,坚硬的西服扣子几乎嵌入我胸前,还有腰月复间冰冷的金属皮带扣,一股清幽的薄荷味道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扑面而来,让我有些窒息。 但是对方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只是这样勾着唇角从上方俯视着我,眼神里看不出喜怒,我也怔愣地看着他,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如何反应才好。 “你、你干什么,我可不是十年后的酒井绫子!”终于还是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我哆嗦着开口,同时双手抵在他胸前试图推开——就算爹十年后被卖到了和谐院,这一个十年我也还是纯洁没有烦恼的学生,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居然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但是在这十年前还请放尊重点儿。” 就算嫖也不要找到我吧,还是说十年后这人还没有女朋友,没有固定的伴吗?身为黑手党,真是逊毙了。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云雀嘴里说着,呼吸已经变得混乱,他眼底莫名的光让我战栗——这种怒火,不是十年前的云雀能够比拟的:“十年前没有察觉,十年后还是那种样子,看到了就想狠狠咬杀你。”他双手按住我的手腕在耳边,张嘴咬向我的脖子,细细地,狠狠地吮吸…… “放手!!!!云雀恭弥你这个禽兽!!!”我又惊又怒口不择言,反射性地出口成脏——到现在我才体会到女人的力量在男人面前多么不堪一击,更何况我还是未成年未成年!或者是云雀这种凶兽太过强悍,我居然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这个人真讨厌,不是说180比起18会沉稳内敛许多么?没有人告诉我180变成了猥亵未成年的混蛋。 趴在身上那个人顿了顿,锁骨的地方被重重咬了一口,下一秒身上的重量便消失掉。他站在床边,表情非常可怕地盯着我:“我是禽兽?” “……”我抓着被撕得乱七八糟的衣领满脸泪痕。 “说的对,你不是十年后那个,”他讽刺地勾起嘴角:“十年后的更加柔软,如果后悔知道这种真相就不要死皮赖脸跟来意大利。” 艹你二大爷!爹吃饱了撑得追去意大利当j!就算青云会破产了,我也不至于去意大利找罪受。云雀恭弥这家伙黑手党是当定了,跟主角一帮人更是月兑不了关系,他说十年后还见过我,那不是说明我还跟沢田一伙儿人还有瓜葛? 哦艹,这真是灰暗的人生。就算之前用十年火箭炮穿越到十年后,得知十年后我还在这个世界,但是无论如何,爹不能接受自己变成那个样子。怪不得云雀恭弥说“你就该在这个地方”,莫不是说我就该在青云会破产之后沦落到哔院?! 气得浑身发抖,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十年后悲惨的遭遇,还是因为云雀恭弥讨厌的态度——这到底是什么世界的云雀恭弥,我认识的那个明明是中二别扭却会不经意流露温柔的少年,才不是这种东西! 云雀转身走了,不曾再回头看我一眼,玄关响起巨大的摔门声,我觉得那个门差不多该坏掉了。 抹掉眼泪,冲进浴室把自己洗了又洗——我不信,那个荒唐的平行世界一定不是我经历的,也许只是我穿越回去以后女主角的经历,我、我一定是穿越回去了!一定…… 关于云雀恭弥的审美缺陷 『我爱并盛,我爱并盛的制服!』 当学生的时候,总觉得假期真是短暂,一晃眼寒假已经过去,期间发生的那种不愉快经历,我决定忘掉——十年后的那只麻雀只是异次元空间来的而已,我才不会放在心上……当然,爹也会时刻注意能够穿越回到自己世界的方法,就算不承认去了和谐院的是自己,我也该以防万一…… 让我很满意的是,再开学的时候天气转暖,已经不用穿厚厚的羽绒服。也许是日本的特色,就算下雪的时候,女孩子们也坚持穿着短裙,并盛女生春季制服是短裙加薄衫的搭配,颜色是我喜欢的褐色。 赤鸦微笑看着我站在镜子前面臭美:“首领,还是第一次见你穿裙子呢。” 我把一枚跟头发同色的耳钉塞进左耳的耳洞里,整理一下刘海,只在额头上留着一些细碎的发丝。好吧,自己给自己打个九十九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头顶那根呆毛,一直翘着完全压不下去,不过算了,整体看起来还不错。 经过一个寒假,我的头发已经到了盖过脖子的长度,现在看来真的是很像女生了。 “唔,我也是第一次穿裙子,感觉很新奇。” 穿越之前,初中的我还是个喜欢模糊性别的中二小鬼,等到终于明白穿裙子是女孩子该珍惜的特权的时候,已经过了那种敢大胆穿可爱超短裙的年纪,后悔如今再活了一次,当然是要好好打扮,我才不要像女主一样傻得有女生制服不穿,去穿男孩子的直筒裤呢,果然萝莉身大妈心什么的最好了! “总觉得……首领变漂亮了,有女孩子独特的吸引力哦。” 赤鸦,你这样说我只会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很像男人婆。 我调侃道:“难道你被我吸引到了?” “是,在下一直被首领吸引着。” 赤鸦你学坏了> 黑曜事件(一) 『弟控简直太彪悍了』 天野娘的剧情总是来得这么猝不及防,当我还在纠结那个姓白的到底是不是白苏的后代时,它已经悄无声息地进行了。那天我正像死了一样成大字舒展四肢,躺在天台上晒太阳,樱野学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前所未有地斯巴达了,声音甚至带着哭腔。 “绫子!绫子你没事吗?!” “樱野学姐?我没事啊,怎么了?” “阿亮失踪了!” 樱野亮,是樱野学姐的弟弟,跟我一个年级。知道他不止是因为樱野学姐的关系,更因为他也是风纪委员会的成员之一。 “哈?什么叫失踪了?” “呜呜呜……就、就是失踪了……呜……” “先别哭啊,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我在并盛中央医院,你过来吗?” 中央医院?现在是上课时间吧,为什么会在医院?我迟疑了一会儿,想想翘课会不会被云雀咬杀掉——算了,总之最近也没见过他,而且樱野学姐哭成这样很少见。她家爹妈常年在国外漂,樱野学姐又当爹又当妈,一直照顾着樱野亮,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没着的次数不算多。 而且什么是失踪?失踪人口?没听说最近有绑架中学生的,难道是妖怪? “我马上过去,你别着急。” 想到有可能会是超自然的力量,我从地上一个骨碌滚起来,迅速往外跑,路经风纪委员接待室的时候,发现那里居然锁着门——奇怪,云雀哪里去了,他不是一直处于待机的状态么? 只是稍微疑惑了一下,我没做太长时间停留,在学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往并盛中央医院的方向赶去——今天奇怪的地方太多了,学校门口居然没有值班的风纪委员。 到了医院我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樱野学姐说她今天一大早到学校就听说了风纪委员被袭击的事情,看起来很严重,弄得班里人心惶惶,她想到我跟樱野亮都在风纪委员会做事,担心我们两个出事,就先打电话给我们。 樱野亮的电话果真没有人接,樱野学姐急的不行,直接跑去风纪委员会问,有人告诉他许多被袭击的风纪委员都转移到医院治疗了,建议她到医院找,樱野学姐慌慌张张来了医院后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她家弟弟。 “怎么办绫子,阿亮会不会被人绑架了!呜呜呜……” 樱野学姐一见到就扑过来哭得稀里哗啦的,拍着背安慰她,脑子却在飞速旋转——这是黑曜战开始了么,因为今天早晨吃坏肚子,在医务室开了病假条跑去天台晒太阳,连教室都没进,所以这消息我都不知道囧,怪不得风纪委员会一个人都没有。 按照剧情来说,六道骸那家伙是为了找到沢田纲吉,不会绑架风纪委员的,总之天野娘没提到,她只是说风纪委员里面许多人被揍得相当凄惨。 难道是因为樱野亮太龙套,天野娘才没有提到?不对啊,六道骸绑架风纪委员干吗?难道为了当引云雀前去的筹码?呃,这个可能性也有,毕竟那只凤梨可是事事都考虑到滴水不漏的——天野娘说的。 “樱野学姐,你冷静一下,”我犹豫了一下,决定把知道的一些东西告诉她:“来的时候我听说是黑曜中的人搞的恶作剧。云雀委员长已经去那里了,如果是被他们绑架的话,应该能一起救出来。”才救不出来,这次云雀可是被六道骸胖揍了一顿呢。不过到沢田他们出场,也不会怎么样了吧,最后没谁发生危险,暂且这样安慰她吧。 “黑曜中?!你说那个不良暴力出名的黑曜?!”樱野学姐立刻尖叫起来:“云雀恭弥很强没错,但是他那么冷酷,怎么会记得救人!我不能把阿亮的生命寄托在他身上!报、报警吧!” 我皱着眉头想——报警?主角少年们可是黑手党啊,这一报警彭格列家族不是要被一网打尽?而且到后来会出现复仇者监狱的人,到时候会很麻烦——更重要的是,作为黑帮头头之一,我见着警察叔叔会发怵…… “怎么说都是不良少年打架斗殴事件,你报警的话,警察也不会管吧,而且说回来,对樱野亮也不好——解释起来很麻烦。” 樱野学姐经我一提醒,想通了一些,收起手机:“那怎么办,不能报警,也不能在这儿干等啊!我……我要自己去找阿亮。” “武力值为零,你去了有什么用啊!”我头上终于爆了个青筋:“你能打得过云雀吗?” 樱野学姐哭得眼睛红红的,扯住我的衣袖:“也许不是人做的呢?就像上次小野寺的事情,也许是妖怪做的,绫子,你帮帮我!我不能让阿亮出事,呜呜呜……” 确实是妖怪做的,但是那只凤梨妖怪我没办法对付啊学姐,那只妖怪可是天野娘青睐外挂加持还有无数身体当备胎,相当于搞到能无限加血的女乃爸军团啊学姐! 我想拒绝,但是我张不开嘴——樱野学姐这张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的小脸哟…… 无奈扶额:“怕了你了……好吧,我跟你一起去黑曜中,不过……如果找不到怎么办?” “那就一直找下去!” 我囧……姐姐,您真是个好姐姐…… “我们两个都不能打,就是加起来战斗力也为负,直接进去的话,没等到找到被‘妖怪’抓去的樱野亮,就被黑曜中的不良少年揍扁了,——听说他们对并盛的学生从来不手软。”我无奈地看着她:“我们得想想对策……” “对策?”樱野学姐过了刚开始慌乱的时候,也冷静下来:“不如扮成黑曜中的学生混进去?” 正合我意,总之那只变种的凤梨也不是真正的黑曜学生,不会认出谁是谁来……otl说到底,我为毛要做这种事啊啊啊!!!赤鸦这个时候又回去了中国,万一失败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tut 黑曜中的制服怎么弄?有钱就可以,我记得黑曜中那西瓜皮颜色的露脐装还上过中学最诱惑制服排行——是很诱惑没错,露脐装,超短裙,穿着跟小太妹似的。 我们准备好了,模进黑曜,那地儿太荒凉了,我就怀疑为毛它还没倒闭——难道是因为制服太诱惑了囧?樱野学姐果真深藏不露,我站在这里都觉得鸡皮疙瘩乱跳,她却一点儿害怕的神色都没有露出来。 “绫子,我们分头找吧!” 喂喂,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我拿着手机,还有你给我的手环,有什么异常情况,我就打电话给你,我们两个在一起的话,太浪费时间了。”樱野学姐女王气场全开,说到她家弟弟,简直跟护崽子的老母鸡没差……otl弟控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彪悍的生物…… 我一脸抽筋表情看着樱野学姐拐进一边黑洞洞的楼道,认命地往另一边走去——神明saa,我是不是做错了,当初就该坚定地拒绝樱野学姐不来这个鬼地方! 黑曜中绝对已经不是一个中学了,而是一座废墟,光线阴暗,是游魂鬼怪滋生的绝佳场所,警惕地四处打量着,留意是否有灵力波动,举步行走间都屏住呼吸。突然一道风从后面袭来,我没躲开,肩膀被狠狠砸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一只废弃的易拉罐瓶子。 哎哎?刚刚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人。 一回身,腰又被砸了一下,——这次是小石子。 附丧神? 没想到这里居然真的有妖怪,不过怎么看都是调皮的小动作,都没用菜刀砸我,只是小石子呢,这点儿小把戏吓唬吓唬小朋友还行,杀人作乱倒不至于。 它只是被我打扰到,才想把我吓跑吧,算了,不跟它浪费时间。我在身体周围竖起一道灵力屏障——这东西对实物没作用,不过可以用来吓唬小鬼小妖怪,而且还能预防突然袭击…… “我马上就走了,你不许再用石子打我哦,不然就把你关进瓶子里封印起来。”对着虚空喊了一句,我继续往楼上去——真是的,以为人家愿意来这种地方啊,樱野学姐你怎么赔我tat…… 绕着废墟转了大半天,走到一个木门旁边,我隐隐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于是马上屏住呼吸仔细听里面的动静——这一听之下,差点儿吓掉爹半条命,居然……撞上六道骸跟云雀的经典对决场面,我我我我觉得自己活不过今天了。 “哦呀,难道是在想要是没有樱花就好了吗。那你就错了哦,像你这种程度的男人我已经见过好几个了,也被我葬送了好几个了,都在像地狱般的地方,sa……我们继续吧……” 然后是激烈碰撞的声音…… …… …… 为什么我觉得里面是在做什么不和谐的事情……逃、逃跑吧!tat雀哥,你不能怪我没救你,我、我虽然能打妖怪,但是不会打凤梨妖怪,所、所以…… 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到塑料包还是什么的,发出咔嚓的响声,吓得我瞬间僵硬了身体。 “kufufu,你也看了很久的戏了吧,就打算这样走掉吗?” 本来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对方没有发现我,却被这样一句话吓到不敢动弹——完蛋了,这次真的会死在这里,樱野学姐,你要怎么赔我…… 黑曜事件(二) 『我想做咸水冰冻凤梨片儿』 “kufufu,你也看了很久的戏了吧,就打算这样走掉吗?” 听到对方的话,我愈发僵硬了身体,却知道逃不掉了。 推门进去——满目樱花。 当年看动漫的时候,只觉得云骸初见的时候,六道凤梨给雀哥展现那个全是樱花的场面很华丽很粉红很浪漫,如今一见……果真很华丽,不过浪漫和粉红就算了,因为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静静流血的云雀恭弥。 樱花树下埋得是死人,云雀就是那个即将要被埋的死人。 “学、学长好。”我没忘记身上还穿着黑曜中的衣服,于是乖乖对着六道骸叫学长,余光瞥向地上浑身染血的云雀,见他朝这边看过来,我立刻转开视线装不认识。 “哦呀,居然是黑曜的学生?”六道骸动作优雅地走到一边的破沙发上坐下来,那神情仿佛他底下的东西会因为装逼的气势变成龙椅:“黑曜还有女生吗?这倒是让我很惊讶。” “是……”我低着头,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成拳,小声说道:“本来是要离开的,父母还、还没决定好让我去哪个学校,就拖下来了……”我在极力扮演一个乖巧的孩子,我可没忘记,没被沢田少年驯服的六道骸,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万一他看我不顺眼,一时兴起把我咔嚓了怎么办。tat 六道骸沉默良久,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我,我反射性后退了一步,下一秒却被他扯着胳膊拉过去。 “学、学长!” 旁边的云雀申吟了一声,动作看起来是想拿拐子,不过晕樱症让他又倒回地上。 六道骸敏锐地捕捉到云雀的不妥,他微笑着转过头去看他,却是在问我:“你们两个,认识吗?”他朝我优雅地微笑,低声询问仿佛热恋中的爱人:“这个男人,被打得破破烂烂都没吭过声,如今看到你就很激动嗯?” 我装作疑惑地盯着云雀看了一会儿,恍然惊呼:“云雀学长!” “嗯?” “之前是见过,在街上被小混混抢钱……被云雀学长救过。”我抿着嘴低头:“云雀学长是并盛的风纪委员长吧,那天我去并盛的姑姑家,走了小路,是有一面之缘。”我不知道这样说能骗过六道骸多少——这只变种的凤梨妖怪…… “一面之缘就让他对你念念不忘吗?”六道骸放开我的手腕,我捂着手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下一秒却被他掐着下巴强迫抬起头来:“不过,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确实有被记得的资本呐?云雀君?” 你这个……臭流氓! “……”云雀恭弥眼神犀利地看了六道骸一眼,又倒回去,扭头闭眼。 六道骸满意地笑笑,回到他的破沙发上坐下:“真是有趣,正好我打人打累了,sa,换你上吧。”六道骸优雅地微笑看向我,指着地上的云雀:“拿着地上的棒子,揍他。kufufu,看你的表情,我可是给你制造了一个报恩的机会哦,可爱的小姐,女孩子的力气怎么说都比较小。” ……你让我揍谁? 我疯了才会听你的话!揍云雀恭弥?别说我现在还在他手下,就算没在,爹也不敢啊!爹还不想死。但是明显眼前这个也不是好惹的主儿,此时的境地对于我来说,简直是进退两难。 我为难地看了那只死凤梨一眼,对方回我一个优雅的微笑:“不然的话,云雀君可是会被我好好招待的哟。” 我抖抖抖地捡起地上沾满血的浮萍拐,走到云雀身边,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样子实在下不去手,于是看向那只凤梨:“学长……我……” “要我来教你吗?”六道骸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打在我胳膊上,手臂突然抽疼,实揍在云雀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云雀像死了一样,脊背抽搐了一下,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啊!不用了!我自己来!”死变态制服控变种凤梨!爹被你打疼了知道吗?! “要尽全力哦,不然我不会喊停的。” 闭闭眼,抬过人,一点儿技巧都不懂,根本不知道轻重,我想控制手里的力道,又怕被六道骸看出没用全力——怎么可能用! “够了……”打了十几下,手里的浮萍拐月兑手而下,掉在地上,我一下子跌坐在云雀身边:“我没力了……” “哦呀,哭了?”六道骸那个变态又kufufu地笑起来:“第一次打人吗?还是打的自己喜欢的人,很难受吗?” 瞳孔瞬间紧缩,我猛地抬头看向那只凤梨,他微笑的表情丝毫没变:“你以为那些拙劣的谎言能骗过我吗?真是天真到……我也不得不说可爱的程度呐。” 我默默低下头,很没出息地继续流泪,眼泪滴到云雀脸上,溅起水花——是啊,我的谎言一向很拙劣,拙劣到能被六道骸一眼看穿的地步,那么云雀恭弥呢?我对他撒了那么多次谎,他都没有揭穿我。云雀的敏锐不比六道骸差,他怎么会看不穿我投机取巧的小聪明?掏出口袋里的手绢,仔细擦干净云雀脸上的污物,当着那只凤梨的面,肆无忌惮得…… 既然他认定云雀恭弥是我喜欢的人,那不作出喜欢的样子不是浪费他一片苦心? 六道骸走到我身边,手里拿着一根尖端犀利的钢管,我怔愣地看着他,那只凤梨却直接一棍子下来,我脚腕咔嚓地发出一声脆响,对方好像还不满意,掉头狠狠戳下来,犀利的钢棍刺入脚背,一股铁锈的味道蔓延开,我却疼得叫都叫不出来,只觉得眼前一阵炫白,脑子里却像有爆竹炸开,有一瞬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我此刻才知道,以前被云雀揍的都是轻描淡写而已。 云雀背对着我躺在地上,手指微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我觉得他是在咬牙。 “kufufufu,你要感谢我哦,可爱的小姐,虽然你武力值为负,但是怎么能让你这样跟云雀君关在一起呢?” 我疼得直打哆嗦,只好咬着嘴唇以免叫出声来,抠住地板的手指甲里灌进泥土,却完全不能减轻脚上的疼痛:“……谢你……全家!” “原来这才是你的本性吗?居然是带利爪的小猫咪。” “呵,真是……恶心的……比喻!臭流氓!” 爹骂了六道骸,不是月复诽,爹这辈子不会再有这么有骨气的时候了。六道骸被骂居然没顺手了结我,一挥手从外面进来两个穿黑曜中校服的男生,然后示意他们把云雀拖下去。 “别碰他!”脚上的伤疼得我直流冷汗,拖着脚挪到云雀身边,伸手护住他:“爹还能动呢……” 用云雀的短拐撑着站起来,想伸手他从地上扯起来,期间跌倒无数次,终于成功把云雀架在肩膀上,我努力把腰背挺得笔直——不能倒下,我救不了云雀,也救不了自己,但是我要救他的骄傲。 我被跟云雀关在一个阴暗的房间,这里好像是个教室,不过现在变成了牢房。带路的人一走,我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脚腕钻心得疼,云雀被我驾着,如今失去支撑,便一下子倒在我的身上,大概是碰到伤口,我听到他闷闷地哼出声来。 “……你怎么样?”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第二次了,见到这么狼狈的云雀恭弥,是第二次。我不知该感到荣幸还是该无奈,每次都陪着他……这次直接跟他一起受伤了——虽然不是我愿意的。 我靠着墙缓了一会儿,脚不是那么疼了才开口试探着问:“委员长?”努力坐起来,把他的脑袋安放在没有受伤的腿上,猛然想到在接待室的那件事情,神色黯淡下来:“你不想跟我说话吗?” 任谁被强吻了都不会想见到那个强吻他的人吧,更何况是云雀这么骄傲的二货。呜哇色字头上一把刀,我一定被他怨恨了。 “一直,没有机会跟你好好道歉。”我垂目看着云雀的脸,心中五味陈杂:“对不起。” “草食动物……”云雀终于还是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谁让你来这里的。” “……我是误入。”难道要告诉他是樱野学姐? “嗤,穿着黑曜的校服误入?”云雀突然皱眉道:“以后除了并盛的制服,其他学校的都不许穿。” “嗯,必须的。”这种没品的衣服鬼才会喜欢穿!经过这件事以后,我绝对连西瓜也不想吃了:“刚刚有没有打疼你?” “哼,你是高看自己还是在小瞧我?” 这个二货。 “我先睡一下,别打扰我。”云雀打个哈欠,试图挪到旁边去,但是樱花造成的影响还没过去,当然是失败了。 “好。”见他试了几次都起不来,便按住他的肩:“就这样躺着吧。”想了想,我又补充道:“我可没力气移动了。” 其实我想问要膝枕么,但是脚受伤了,膝枕就有点儿难度。哎呀人家这可不是调戏雀哥,是照顾到他身为男人的自尊,这个人,应该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吧。 “……”云雀仿佛叹息了一声,却乖乖躺在我腿上睡觉去了。 我自己一个人闲的无聊,不敢说话也不敢动——怕吵醒腿上那个,我没忘记他可是一片树叶落地都能被吵醒过来的——于是靠着墙壁闭目养神,周围挺冷,初春而已,穿着露脐装超短裙,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迷迷糊糊睡着了,却是半睡半醒,朦胧间感觉到腿上一轻,然后耳边突然有叽叽喳喳的叫声,我打个冷战睁开眼,站在窗边的那个少年脸上温柔的表情晃花了我的眼。 呃。 “委员长?”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对方扭过头来,面色沉水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他伸出纤长的手指,一只黄色的像毛球一样的小鸟蹦蹦跳跳踩到他的手指上,云雀温柔地勾唇一笑。 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力攻击。 “取什么名字好?”他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在自言自语,将我从我震惊中拉回现实,大脑一时不能思考,于是月兑口惊呼—— “云豆?!” 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了,脸跟便秘了似的扭曲起来。 “云豆吗?”云雀再次低头注视着指间跳跃的小黄鸟:“那就叫云豆。” 囧……爹不是有意侵权的! 云雀问完这句话就没再理我,我悄悄伸手,握住还抽抽着疼的脚踝,丝丝抽着凉气——六道骸这个混蛋变态,爹如果以后瘸了怎么办,他负责解决我的后半生吗?! “只是月兑臼了,没有伤到骨头。”云雀突然出声,我一抬头发现他已经走到我面前,云雀在我蹲,目光落在我的脚踝上,打量着留在我身后蜿蜒了一地的凄美(?)的血迹:“这个伤口……能忍疼吗。” “哎?……啊!”我还没反应过来,云雀已经握住我的脚踝,用力往上一推,只听咔嚓一声,又一阵钻心的疼从脚腕传过来,我差点儿咬到舌头,但是只是一瞬间,那种钻心的疼痛便消失了,虽然脚踝还是有点儿涨涨的疼,但是跟之前那种疼痛比起来算还能忍受的了。 脚背却因为刚刚用力太大牵扯到伤口,涌出大量鲜血,我抱着脚抖抖地小声嘤嘤着——要正骨至少提前告诉我一声吧。 “鞋月兑了。” “哎?” “你的血量挺可观么,”他这样说着,手突然扶上我的肩膀,然后刺啦一声撕下半截袖子来:“这个衣服看着就很火大。”云雀单膝跪在地板上支撑身体,然后把袖子扎在我脚上。 ……所以为什么是撕得我的衣服。 抽着嘴角看看被包好的脚,又看看只剩一只袖子的“奇装异服”,我真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我觉得他只是纯粹看着并盛的学生穿黑曜中衣服不爽,借口包扎伤口撕烂它而已,真的…… 黑曜事件(三) 『有仇不报非汉子』 云雀恭弥此人,大概是我至今见过最彪悍的存在,我第一次不从漫画的认知来评价他,除了强大的战斗力,还有一种运筹帷幄掌管大局的智慧,真的是彪悍到了一种人类无法认知的程度——谁能在敌人的地盘悠闲地教小鸟唱歌?至少我做不到,我腿都软了。 好吧,无论从体能还是从内心来说,我都是废柴,跟这种强人没法比。 清晰圆润的音调,我从来不知道云雀恭弥唱歌居然这么好听,并盛那首老土的校歌被他唱出来……虽然还是老土,但意外地动听。 肥肥的小黄鸟绕着云雀的头顶欢腾地飞了两圈,口中飘出清脆的音符,虽然有点儿走音,但是意外地恨治愈。 “你在看什么?”云雀让那只小鸟停在头上,这样问我。 “呃……”我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居然盯着云雀看了很久:“没、没什么,因为……没听过你唱歌。”也完全想象不到云雀唱歌?天野娘是这样告诉过我们来的,但是真正见到却不是一般的惊悚。 “so……”云雀看着窗外耍了会儿帅,突然摇晃了几下,pa地摔倒在地上。 “委员长!没事吧!”我一愣,立刻强撑着站起来,扶着墙往他那边单脚跳过去:“你、你没事吧?” 云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神犀利地往我这边看过来,然后电闪火花之间……爹被扑倒了 那个,委员长,您在干什么……突然变成猥亵美少女()的变态,不是您该干的事情吧!天野娘和泥轰国各位以您为偶像的宅男宅女们可是要哭了啊! “云……!”还没等我说出话来,我刚刚扶着的墙突然爆炸了,不,确切来说是有什么从外面爆炸了,整面墙倒下来,如果不是被云雀推开,我现在一定就……惨死在碎石下面了。 “喜欢我们学校那首老土的校歌,也只有你一个人了吧……哎!你、你在干什么!我们在战斗的时候你居然在这种地方跟女人玩儿吗?!还是跟黑曜中的女人!”狱寺隼人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暴躁起来,语气里还夹杂着别扭的羞涩(哎?) …… …… 干!### “狱寺隼人,睁大你的氪金狗眼看清楚!谁是在玩儿啊!爹差点儿被你杀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抓狂吼,掩饰脸上不正常的红晕,——那个还在乱说话的狱寺隼人……好想干掉他。 “酒井绫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穿着黑曜中的制服?!”狱寺也同样地大喊大叫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期待那个趴在女人怀里半死的人救你吗?真是太天真了。”城岛犬张着大嘴在一边添油加醋。 我火气立刻窜到头顶:“你才半死了,你全小区都半死了!爹打赌你马上就变成死狗死透了!”虽然是废柴没错,但是我自信骂街的话没人能赢过我 “这个混蛋女人——!!!” “哼,连女人都骂不过,蠢货。” 云雀冷冷地看了城岛犬一眼:“她说的没错,因为你要在这里被我咬杀。” 云雀……在帮我骂人么? 他轻拍了一下裤子上的灰尘,瞥狱寺隼人一眼:“其实我自己也有办法出去,不过算了,那两只猎物能给我吗。” “随你喜欢。”狱寺哼了一声,转脸对上我的视线,然后马上扭头小声嘟囔道:“难道传说你跟云雀在一起了是真的?切,无聊……” “……你在嘟囔什么,绞杀你哦混蛋。”### 后续是云雀把两个人都“咬死”了,我看着两个从窗子里跌出去的人,恶向胆边生——总之到时候他们还会被六道骸那只变态附身,我不趁机报仇就太浪费知道剧情的福利了。 “你们先去找沢田君吧,我……”我扶着窗框往外边看着,咬着后牙槽恶狠狠地挤出几个字:“去解决点儿私人问题。” “啊、啊……这个女人的表情真可怕。” 狱寺被云雀架起来往外面走了,我单脚跳着跑下楼去,找到正在挺尸的城岛犬和柿本千种,把他们扒了个精光,只剩内裤的那种,然后摆出抱在一起的暧昧姿势。我满意地直起身,拍拍我,以后爹绝对会抓住任何机会给他添堵。 那么,现在要去找找樱野学姐吗?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她家弟弟,但是手机被六道骸扣留在楼上了,我现在行动又不方便,这个地方除了那只变种凤梨妖怪也没什么危险的东西了吧,以为有什么妖怪却是附丧神这种小东西,她身上带着我给的发结,应该没问题的。 想了一会儿,我决定上楼去找沢田少年他们,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我有点儿担心……云雀恭弥的身体,被凤梨妖怪打成那样还又被附身一次,那样的身体就是连站立都困难了吧,就算阻止不了六道骸附身,亲眼看着也会觉得安心。 而且我还有点儿私心——绝对!要把那只凤梨也扒光了!等复仇者来抓人的时候,抓一只没壳子的凤梨回去,不用削皮就可以直接泡进罐子里做罐头了,啊——哈!哈!哈!想到凤梨妖怪被他的狱友们嘲笑到死的样子我就非~常~开心啊! 我人品很不错,磨蹭着上楼以后,恰好赶上六道骸被沢田少年按在地板上晕了过去,我非常欢快地跑过去,直接扒拉开沢田扑向凤梨妖怪。 啧啧,这张清秀的小脸,扒光了以后关在监狱里会不会被特殊爱好的男人……哼!那样的话就太好了! “酒井桑?!”沢田少年似乎刚发现我,惊讶地大叫起来:“酒井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穿着黑曜的衣服?!” “找人而已,沢田少年你……啧,等会儿跟你说。”如果我动作不快点儿的话,被复仇者抢先就没机会动手了呢。 “你在干什么啊酒井桑!”沢田看清我的动作以后,撕心裂肺地叫起来,好像我干了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还有两个声音跟他的一起响起来,是柿本千种和城岛犬:“别碰骸大人……黑手党都不要碰骸大人!” “当然是报仇啊,沢田少年。”我没理地上那两个,朝沢田灿烂一笑,很熟练地把那只晕过去的凤梨扒得只剩内裤了——哦哦哦哦哦!居然穿这种样式的平脚裤吗? 低头看向那两个光溜溜地爬过来的人,突然变得面无表情:“虽然这两个没有得罪我,但是他们的头儿可是狠狠地刺伤了我的脚,我没趁机把他们揍得骨头寸断已经很仁慈了。” 爹不是这个漫画里拥有超常理恢复力的主角主配角,爹只是个龙套而已,无缘无故被这样刁难,还被打断脚腕,虽然云雀说不用担心只是月兑臼了而已,但是脚掌被对穿,说不定就会残疾了,嫁不出去了怎么办?他们出钱养爹吗?! 沢田听到我的描述,终于知道那两个人光溜溜地出来战斗的原因,头上黑线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低声吐槽:“酒井桑……好可怕……” 城岛犬已经没力气爬起来了,他匍匐在地上恶狠狠地瞪我:“你这个混蛋女人——!!!” “闭嘴,没毛的狗,再叫唤爹连内裤也不给你留!”我面无表情地把头转过去,盯着城岛犬:“爹的愤怒还没全部发泄出来呢,不过你放心好了,爹可不是黑手党那么优雅的身份,爹只是混了十几年黑道而已。” 沢田:“-_-……酒井桑……” 里包恩:“……” 柿本千种:“……犬,安静。” 哼,算你识相!我单脚跳着去找自己的手机,那边的城岛犬和柿本千种正bb地跟沢田主角说自己悲惨的过去——说不同情是假的,但是也仅限于穿越之前看动漫的时候,我不可能被他们打了还去同情这些人,他们悲惨便悲惨,为什么要打我?变态就偷偷藏起来别出来吓人。 啊!找到了!我的手机!捡起来查看一下,似乎没有被破坏得很严重,我高兴地调出照相功能,跳回沢田身边,对着这三个人咔嚓咔嚓拍了几十张照片,看得沢田一愣一愣的。 “女人,你在干什么!” “哦,拍照而已,别这么紧张。”淡定地收起手机,俯视着城岛犬。 “啊啊啊!!!!!!你别太过分了!”他看起来离爆血管不远了。 “爹只是为自己以后的生活考虑,万一这只变态的凤梨妖怪要报复我怎么办?爹可不想死得很惨,做坏事手里没把柄会很没安全感的。”我朝他呲牙一笑:“如果你们的骸大人问起来,帮我转告他——以后我酒井绫子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如果他敢试图报复我,我就把这些照片复印一万份,在大街小巷全贴了,然后发去gay吧,唔,虽然这只凤梨的心儿已经烂掉了,但是皮相还不错,会很有市场的呢。” “……###”城岛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上去气得不轻,已经说不出话了。 “还有,你们两个也要保证我的安全哦,别忘了我手里也有你们的玉~照~呢,还有两个人亲密无间抱在一起的poss哦。”其实我没有那张照片,可惜了,不过他们两个可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姿势醒来的,能吓到他们也是不错的。 时间刚好,我说完这一番话后,门口便响起哗啦啦的锁链声,复仇者的人把三只光溜溜的东东拖走了,我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阴森森地呲牙笑起来。 良久,沢田纲吉面皮抽搐着对我说:“酒井桑,我以前,没得罪过你对吧……” “啊,没事,总之你天天穿着内裤果奔,这个方法对你不管用。”你如果得罪我,我就拍你的全果照片贴到京子家门口铭牌上。 “酒井桑……tat” 里包恩沉默良久抬抬帽子,低声道:“最毒妇人心,还好我们不是敌人。” ……不,你高看我了,我也就有点儿小聪明而已,而且爹才不想被你这个大魔王说最毒呢。 跟云雀同病房这件事 『烤鱼算什么,爹能做出满汉全席来!』 黑曜事件平静(?)地过去了,樱野学姐的弟弟根本没有被绑架,我们冒死在黑曜中找他的时候,这混蛋居然趁风纪委员都出去了去泡妹子,知道真相后,我捂着受伤的脚脖子干嚎了两天。樱野学姐也觉得很不好,于是主动担负起我住院期间的中午饭,还狠狠教训了她那个混蛋弟弟。 我忧伤地望着窗外的白云,忧愁叹息——人生真他妈的操蛋。 脚踝虽然只是月兑臼了,而且被云雀及时接上,但脚掌可是连筋带骨地被钢管儿对穿,我害怕落下病根,强烈要求住院观察,医生表示非常支持,值得一提的是,云雀恭弥也住院了,所以他没空质疑我骗病假不去上学。 更值得一提的是,他跟我一间病房。 我强烈要求换房间,不然就换医院,院长亲自出面告诉我——这是云雀君的要求。 云雀君,你是想整死我吗? 我能接受跟云雀一个教室学习,一个办公室工作,甚至一张桌子吃饭——毕竟那样不会发生什么流血事件,但是跟他一个病房?饶了我吧,万一他一时兴起要跟我玩儿“不许吵到我睡觉”的游戏怎么办?我还不如直接去死。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云雀躺在我隔壁的床上,他悠闲地翻着一本黑皮的小书,一点儿都不看我,一只黄毛小鸟在他头发里滚来滚去,玩儿得很开心。 “云、云雀……”我哆哆嗦嗦地开口:“啊不,委员长……我,我还是换个病房吧?我这个人很吵的,吵到你休息怎么办……” 云雀瞥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那就咬杀你。” tat……我就是怕被你咬杀才这样说的啊亲。见云雀恭弥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我放弃般地把自己陷进枕头里,想着要不要弄个消音器装在拖鞋里。 “上次给你的纽扣呢?” 我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云雀是在问那天在学校里,他从衬衣上扯下来的扣子,于是手忙脚乱从脖子上拉出一根红线,那枚白色的小扣子好好地吊在上面:“我好好保存着呐,怕弄丢就用线穿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云雀听我这样说了以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温柔了。 奇怪,这个东西到底是啥意思?不是让我帮他缝?也没见他的衬衫上少了个纽扣…… “中午我要吃烤鱼。”我还在疑惑,云雀却突然再次开口,用很自然的语气说道:“你就不用回去了,直接用医院的厨房,我会跟院长打招呼。” …… …… 哎?这个人刚刚说了什么?我抽着嘴角看向旁边那个人,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意思是……让我中午做烤鱼给你吗?” 云雀点头。 囧,他又抽什么风!爹还是病号好吧!烤鱼什么的直接让草壁学长弄不行吗?总之他一直被云雀支使,早就习惯了,为什么突然让我做饭?更重要的是,我根本不会做和食,中国菜就会简单地炒个土豆丝,烧个番茄汤,然后焖点儿米饭——还都是带糊味儿的那种,烤鱼这么高难度的东西完全不会啊! “……为什么?”我愣愣地问,云雀恭弥一个眼刀扫过来,我立刻噤声——委员长说的话都是命令,就算无理取闹我们这些平民都不能反驳,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可以了。tat做就做吧,总之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中二的心思咱也猜不透,保命要紧。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到十一的地方,认命地下床趿着月兑鞋往厨房走去。 “我不会弄和食哦,烤鱼……我试试吧,做不出来你、你不许抽我。”走到门口,我把脑袋伸出来看向云雀,对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我当他默认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有点儿承受不住(捂脸)。 我一只手举着手机查看上面的菜谱,一只手翻着锅铲,避免里面的东西糊掉,突然传来敲门声,我一转头就看到樱野学姐捧着一只便当盒站在门口——是来给我送饭的。我太惨了,我的饭都是人家送的,云雀恭弥却让我这个准病号给他做饭,过分! “樱野学姐,”我带着哭腔,眼泪汪汪地望着她:“救命……” “绫子,你怎么跑到厨房来了,不好好休息怎么行?”樱野学姐急忙跑过来,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放,就伸手扶我:“不是说午饭我会给你送过来吗?怎么自己在做东西吃?” “……是做给云雀恭弥的。” “啊,你这么爱他吗。”樱野学姐一瞬间面无表情了:“你喜欢他也不能不知轻重,这只脚废掉怎么办?” “干!爹才不是喜欢他!我是被逼的!不做的话我可能这个人就直接废掉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抹脸:“委员长不知道发什么疯,上嘴就点菜,还要烤鱼,还说要我用医院的厨房……呜呜呜我不做的话,他一定立刻把我咬杀当场啊!我根本就不会做!你看我还在翻手机上的菜谱呢,我只会做豚骨泡面酱油泡面和番茄泡面!” 樱野学姐听完我说的话,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你们委员长怎么这么喜欢……折磨你呢。” tat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愿意的…… “你乖啦,有哪里不会的地方,我帮你想想?”樱野学姐扶着我走到炉灶前面,一脸惋惜地看了一眼锅里:“刚刚我去病房找你,云雀恭弥正躺在那里,我还以为是走错病房了?要退出来他才开口告诉我你在厨房这边。” 她把锅里烧焦了的鱼拎出来扔进垃圾桶,又在锅里添了油,重新做:“看起来那个人也没有传说那么冷酷无情嘛,至少告诉我你在哪里了。” “唔,还好……”我含混地应了一句,回忆着以前跟云雀的相处模式:“如果不触怒他,委员长还是蛮好相处啦,只有几次打过我,那几次……呃,确实是我做错了。只要安静点儿不吵到云雀,他就是个脾气有点怪的小孩而已。” 樱野学姐洗洗手,熟练地在菜板上切葱丝:“你倒是挺知道要领嘛。” 我骄傲地挺挺cup:“那是,不然早死无葬身之地了。”锅里发出好听的吱吱声,我用力抽着鼻子吸了一口油香:“不过,最近我渐渐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了,委员长变得很……嗯,奇怪。” “奇怪?” “嗯。”我斟酌着词句,努力回忆:“他的行为好诡异,我都不知道他真正想的是什么,不知道该说他逐渐高深起来了还是我智商下降了——我觉得一定是前者!” 樱野学姐翻个白眼给我:“你说说云雀哪里奇怪了,我帮你分析分析——虽然我也没这种把握能分析到他的行为。” “就说今天中午的事情吧,他非要我做饭,明明让草壁副委员长给他叫外卖也可以啊;还有住院,一定要我跟他住一个病房,还不许我吵到他,吵到他就咬杀我;最奇怪的是前几天,他给我一颗扣子,还让我不许弄丢,弄丢了就咬死我!害我成天担心得睡觉都攥在手里,最后只能找根绳子穿在脖子上戴着,就是这样!我也许多天都没睡好,我快要神经衰弱了……” 樱野学姐听到最后,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用诡异的眼神盯着我,直到我忍不住炸毛,才终于悠悠开口:“是衬衫上的第二颗扣子吗?” 樱野学姐你的表情好吓人:“是又怎么样……总之是扣子,哪颗不一样,他就是变着法儿整我……tat我当年是怎么瞎了眼喜欢上云雀恭弥的。” “这饭,你还是自己做吧……”樱野学姐拍拍我的肩膀,直接扔了手里的葱花,用更悠远的语气说道:“绫子啊,恭喜你,回去让你哥哥煮红豆饭吃吧。” 口学姐,你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么:“你在说什么……学姐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啊!我不会做饭!” “哦,我忘了你不是纯种的日本人,对我们这里的习俗也不知道吧。”樱野学姐关了火,严肃地望着我:“我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直接告诉你,还是等你慢慢发现好呢?哎……总觉得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 “_你告诉我吧,你现在的表情很欠打。” 樱野学姐想了想,点点头:“男生衬衫上第二课纽扣最贴近心脏,你说他送给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抽抽嘴角,樱野学姐的表情和语气让我莫须有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 “原来你是情商为负的白痴,以前是我高看你了。”樱野学姐沉痛道:“在毕业典礼上,女生会向心仪男生要衬衫上从领口往下数第二颗纽扣,那颗纽扣在胸口,是送给恋人最好的礼物。”她微笑起来:“云雀恭弥送给你纽扣,还叮嘱你不许扔掉,你说是什么意思。” 樱野学姐一席话说下来,直接把我说傻了,我呆呆地看着她,手指无意识地隔着衣服模脖子上的纽扣,那毫无温度的东西此刻却如被加热了一般,渐渐升温,直到烫手,从胸口开始蔓延开来的热度,让我浑身烧热,脸颊更是像在沸水中煮过的螃蟹一样,又烫又红。 “常理来说,都是在毕业典礼上女生开口要的,云雀恭弥这样做,难道是为了宣扬‘任何常规都无法束缚我’?没想到,云雀恭弥居然是一个这么传统……与二相结合的人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吧?”樱野学姐促狭地看我一眼:“用不用我帮你煮红豆饭?” “日日日日日日本(人家才没国骂呢)的传统习俗真真真真真是……矜持。”我没闲心理会樱野学姐的吐槽,憋了半天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转身抓起手机翻看菜谱——烤鱼嘛,不就是烤鱼嘛!难不倒爹的!为为为为为了这颗纽扣,让我做满汉全席也完全没问题! 绯闻是怎么产生的 『强哔犯不可怕,可怕的是群众雪亮的眼睛』 总觉得自己在泡在一片五颜六色的光里面,眼前都是五彩斑斓的颜色,在这一片彩色中,有一种很违和的颜色,——一个,不断晃动的黑色人影。 ……幻觉吧。 耳边好像有人说了句什么,但是并不能听清,头疼得厉害,浑身都不舒服,但是隐约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抚过身体,然后是温暖的液体淋到身上,四肢,身体……全部浸入一种温暖的水中,好像重新回到妈妈的肚子里一样,很安全的感觉。 但只是一瞬间而已,温暖渐渐远离,我慌乱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它:“妈……”不由自主喃喃出声来——是老妈吗,刚刚在做梦吧,如今手中已经是人体的体温,很柔软的触感——我好像很久没再见她了,每次都懒得去挤火车,这次放寒假要早点儿订车票,嗯,回家让老妈煮盐花生来吃。 但是寒假之前有期末考试啊,真是讨厌,每次都是副校长的副手来给我们监考,倒霉到每次都会摊上这个被称为“大四大神捕之一”的监考老师,我们整个专业的人品都直线下滑吗? 一定不能挂科了,才不想让老妈看到我的成绩单 等等……这个想法是不是太平民化了呢?总觉得……我该担心的似乎是别的事情…… …… …… 对啊,我穿越了,根本不用担心期末考试呐…… 那该担心谁来的…… 那个黑影渐渐清晰起来,黑的发,白皙的皮肤,靛青色冷冽的凤眸,紧抿的薄唇,突然勾起一个血腥而讽刺的弧度……这是…… “云雀恭弥!” 突然睁开眼,大口地喘着粗气,视野中是一片洁白,刚刚、刚刚是在做噩梦?鼻腔充斥的是消毒水的味道……医院吗?我皱着眉头想起身,却头晕眼花地重新倒回床上。 为什么会没力气?还浑身酸痛,特别是……下半身和后脑勺,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有要被撒旦家的牛头马面拉走的感觉。 “嘶……” “夫人,您醒来了。” 哎……?夫人?我、我又穿了?这次是穿成有妇之夫吗?啊去,怎么会那么背,刚刚那个声音……是草壁学长?我费力地睁开眼睛,一根哔一样的黑色长条物便占满视野。 “草……”草壁?呃,我可没骂人。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跟破锣似的:“水……呕——”想要水,但是一阵眩晕让我感到恶心的不行,趴在床边干呕了许久,胃里面什么都没有,只吐出一些酸涩的黄色汁水,嘴巴里也很苦。 草壁很细心地扶起我,让我喝了一点儿水,才感觉好了点儿。他将杯子交到我手里,让我抱着喝。差不多缓过劲儿来,我重新躺好:“草壁学长?”为什么用这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啊犯错的是你家委员长好不好。 “有什么吩咐,夫人。” “……你那是什么表情。”夫人?我什么时候嫁人了吗?!这个身体才十四岁吧:“夫人是指……我嫁给你了吗?” “请千万不要这样说,委员长听到的话我就死定了。”草壁用一种深沉的,盛满敬佩和恐惧的眼神望着我:“您受苦了,刚刚这么剧烈的呕吐,您不会是……” “……草壁学长,再对我用敬语或者做什么诡异的脑补我就告诉云雀恭弥我爱的其实是你。”泥轰国的中学生都不纯洁!还有强哔犯,还有就会脑补些诡异的东西的白痴,他那个表情一看就是在猜想我是不是怀上了!卧槽,真想杀了他!还有“夫人”这个称呼,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才是夫人,你们全家都是夫人! 果然草壁用一种便秘的表情扭曲地看看我,终于叹了口气:“大家同事多年,你饶了我吧。” 我小小地切一声,不小心牵动伤口,又疼得呲牙咧嘴:“那个强哔了我的畜生呢?”其实到最后也不算强的,顶多是诱哔,但是我不想承认 “……” “果然吃干抹净满足地滚远了吗,王八蛋,再让我见到他爹一定扯掉他的鸟儿。” 草壁一副强烈需要胃药的表情看着我:“酒井,你少说几句吧,待会儿医生过来给你看伤口。” “伤口都在不能看的地方。”我只剩下骂人的力气了,只是说几句话而已,又开始头昏脑胀,几乎要晕厥过去。 草壁:“……我说的是你头上的伤,昏迷这么久也是因为那个,似乎有轻微脑振荡,你还是别乱动了。”他顿了一下:“你跟委员长……怎么这么激烈,要注意身体啊。” “……我睡了多久?”你才激烈!你们全家都激烈!我靠,难不成他以为我是自愿的吗?就算云雀不会跟草壁说他强哔了我,看情况也不像正常的哔好不好!至于那个脑振荡……囧,我磕得有这么狠吗? 有点儿费力地喘着粗气,只是说句话而已,只有脑振荡的话,会这么难受吗,月兑力了一样。我该不会……被他折腾出什么毛病了吧云雀恭弥是个大杀器,该说他体力异于常人还是不知节制?我不知道他昨天到底要了几次,虽然把自己磕晕了,但是还有模糊的意识,总觉得……似乎不是一次就结束的。 云雀恭弥那个禽兽……没有经验,更遑论技巧,就这么简单地进去出来进去出来进去出来……连前戏都没有! 我怎么会指望云雀恭弥还懂得前戏,他当时根本已经失去理智了,——该为他找到正确的入口感到庆幸吗? “后脑受的伤太严重,你昏睡三天了。”草壁很尽职地回答我的问题,然后补充道:“而且,因为对象是委员长,毕竟……” “毕竟他是个只会用蛮力抽人的处.男!你想说这个吗?”草壁你脑子坏掉了么,居然让我体谅强了我的混蛋,这么血腥的第一次,我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产生阴影从此变成性.冷淡。 草壁的脸又扭曲了,我闭上眼懒得看他——风纪委员会的人蛇鼠一窝,都跟云雀恭弥那个禽兽是亲戚,我谁都不想见:“拜托让赤鸦来,我不需要风纪委员会的人。” “但是,委员长说……” “为什么要听他的!我回去就辞掉风纪委员的职位,有这么个禽兽的领导爹压力真大!”我激动地吼了一会儿,又月兑力了,靠在靠背上大口喘着粗气。 “咚咚——”门口响起敲门声,我扭头看过去,门边站着的是樱野学姐。我仿佛见着亲人一样,眼泪刷就下来了。 “学姐……” “阿拉,绫子这是怎么了。”樱野学姐快步走进来,然后发现了旁边的草壁,她朝草壁微微鞠躬:“打扰了,我是二年级的樱野美惠。” 喂喂,学姐你为什么要对风纪委员会的人说打扰了啊!他又不是我的家属!算了……大概并中没有不怕风纪委员的人了吧。 “没事,你们说话吧,我先出去。”草壁向樱野学姐点点头,然后退出病房去了。 樱野在我床边坐下,把水果篮放在我的床头:“绫子,你怎么三天两头地进医院,”她叹了口气:“是不是身体太差了?你有这么虚弱吗?” “我大概受了必须三天两头进医院的诅咒吧。”我郁闷地接口,随即觉得她的话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好像进医院跟身体差没关系吧,我的身体健康状况可是在一般水平之上的,你看我像虚弱的样子咩?”女主角可是练过的,就算我不会耍她的招式,但是因为她以前锻炼过,这个身体可是很不错的。 “不虚弱吗?”樱野学姐疑惑地歪歪头:“你跟云雀恭弥做到晕过去,不是很虚弱?” “口学姐……”她为什么会知道……不,她为什么会这样说?!我明明是被强哔!强哔! “哎,不过也许是云雀恭弥太强了,你受不了吗?果然最后你还是选择了他吗,我看那个白起对你也不错哦,真是不明白你审美,明明那个少年看着还是蛮温柔的,——至少比云雀恭弥要温柔。”樱野完全没有察觉到我抽搐的脸皮,径自在那里bbb地说了一大通。 “等等!”我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激动地打断她:“第一,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跟云雀恭弥……做、做……第二!这种事情说起来不觉得不可思议吗?为什么你一脸淡定品评猜测的表情?!第三,这是强……算了,没有第三,请先回答以上两点!” 强哔什么的,还是不要透露给樱野学姐吧,我是不担心云雀身败名裂,但是如果樱野学姐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被风纪委员会的人盯上怎么办。 “第一,”樱野学姐伸出一根手指:“阿亮三天前被叫去云雀家里收拾残局,他跟我说那里一片狼藉,还看到云雀恭弥亲自抱着你上了计程车;第二,”她又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叹口气放下:“绫子你太保守了吧,跟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很正常的啊。” “……这个国家没救了。”我绝望地捂住脸:“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云雀恭弥,你是有多嚣张,强了人家还这么正大光明,还让风纪委员会的人打扫场地!艹你二大爷……这让我以后怎么嫁人tat…… “风纪委员会的人应该都知道吧,”樱野学姐捧着脸:“阿亮跟我说从来没见过云雀恭弥那么温柔的表情哎,对了,要不要我煮红豆饭给你?绫子你好厉害~~居然驯服了并盛中第一凶兽,我就说嘛,再怎么凶残也是男人啊,面对……” “stop!”我打断她越来越发散的发言,哆嗦着嘴唇:“我……我还是在医院多住几天,暂时不回学校……呕——”我一激动,那种眩晕感又涌现出来,让我感到一阵恶心。抬头一看,樱野学姐正用一种似曾相识的诡异表情看着我…… 抽抽嘴角:“你干嘛。” “你……” “是脑振荡后遗症啦!樱野大人你饶了我吧,拜托了!”我说呢,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跟草壁哲矢的一样:“我好累,我要睡觉,我是病号,别再刺激我了!” 我开始厌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还在追文的孩子记得冒个泡告诉我…… 说起来,我们学校真的有个四大神捕,我被她抓住许多次——靠,码这章的时候老子正在期末考试,当时想着想着就觉得无比心酸,于是……文源于生活,你们懂的 防抽 『强哔犯不可怕,可怕的是群众雪亮的眼睛』 总觉得自己在泡在一片五颜六色的光里面,眼前都是五彩斑斓的颜色,在这一片彩色中,有一种很违和的颜色,——一个,不断晃动的黑色人影。 ……幻觉吧。 耳边好像有人说了句什么,但是并不能听清,头疼得厉害,浑身都不舒服,但是隐约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抚过身体,然后是温暖的液体淋到身上,四肢,身体……全部浸入一种温暖的水中,好像重新回到妈妈的肚子里一样,很安全的感觉。 但只是一瞬间而已,温暖渐渐远离,我慌乱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它:“妈……”不由自主喃喃出声来——是老妈吗,刚刚在做梦吧,如今手中已经是人体的体温,很柔软的触感——我好像很久没再见她了,每次都懒得去挤火车,这次放寒假要早点儿订车票,嗯,回家让老妈煮盐花生来吃。 但是寒假之前有期末考试啊,真是讨厌,每次都是副校长的副手来给我们监考,倒霉到每次都会摊上这个被称为“大四大神捕之一”的监考老师,我们整个专业的人品都直线下滑吗? 一定不能挂科了,才不想让老妈看到我的成绩单 等等……这个想法是不是太平民化了呢?总觉得……我该担心的似乎是别的事情…… …… …… 对啊,我穿越了,根本不用担心期末考试呐…… 那该担心谁来的…… 那个黑影渐渐清晰起来,黑的发,白皙的皮肤,靛青色冷冽的凤眸,紧抿的薄唇,突然勾起一个血腥而讽刺的弧度……这是…… “云雀恭弥!” 突然睁开眼,大口地喘着粗气,视野中是一片洁白,刚刚、刚刚是在做噩梦?鼻腔充斥的是消毒水的味道……医院吗?我皱着眉头想起身,却头晕眼花地重新倒回床上。 为什么会没力气?还浑身酸痛,特别是……下半身和后脑勺,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有要被撒旦家的牛头马面拉走的感觉。 “嘶……” “夫人,您醒来了。” 哎……?夫人?我、我又穿了?这次是穿成有妇之夫吗?啊去,怎么会那么背,刚刚那个声音……是草壁学长?我费力地睁开眼睛,一根哔一样的黑色长条物便占满视野。 “草……”草壁?呃,我可没骂人。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跟破锣似的:“水……呕——”想要水,但是一阵眩晕让我感到恶心的不行,趴在床边干呕了许久,胃里面什么都没有,只吐出一些酸涩的黄色汁水,嘴巴里也很苦。 草壁很细心地扶起我,让我喝了一点儿水,才感觉好了点儿。他将杯子交到我手里,让我抱着喝。差不多缓过劲儿来,我重新躺好:“草壁学长?”为什么用这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啊犯错的是你家委员长好不好。 “有什么吩咐,夫人。” “……你那是什么表情。”夫人?我什么时候嫁人了吗?!这个身体才十四岁吧:“夫人是指……我嫁给你了吗?” “请千万不要这样说,委员长听到的话我就死定了。”草壁用一种深沉的,盛满敬佩和恐惧的眼神望着我:“您受苦了,刚刚这么剧烈的呕吐,您不会是……” “……草壁学长,再对我用敬语或者做什么诡异的脑补我就告诉云雀恭弥我爱的其实是你。”泥轰国的中学生都不纯洁!还有强哔犯,还有就会脑补些诡异的东西的白痴,他那个表情一看就是在猜想我是不是怀上了!卧槽,真想杀了他!还有“夫人”这个称呼,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才是夫人,你们全家都是夫人! 果然草壁用一种便秘的表情扭曲地看看我,终于叹了口气:“大家同事多年,你饶了我吧。” 我小小地切一声,不小心牵动伤口,又疼得呲牙咧嘴:“那个强哔了我的畜生呢?”其实到最后也不算强的,顶多是诱哔,但是我不想承认 “……” “果然吃干抹净满足地滚远了吗,王八蛋,再让我见到他爹一定扯掉他的鸟儿。” 草壁一副强烈需要胃药的表情看着我:“酒井,你少说几句吧,待会儿医生过来给你看伤口。” “伤口都在不能看的地方。”我只剩下骂人的力气了,只是说几句话而已,又开始头昏脑胀,几乎要晕厥过去。 草壁:“……我说的是你头上的伤,昏迷这么久也是因为那个,似乎有轻微脑振荡,你还是别乱动了。”他顿了一下:“你跟委员长……怎么这么激烈,要注意身体啊。” “……我睡了多久?”你才激烈!你们全家都激烈!我靠,难不成他以为我是自愿的吗?就算云雀不会跟草壁说他强哔了我,看情况也不像正常的哔好不好!至于那个脑振荡……囧,我磕得有这么狠吗? 有点儿费力地喘着粗气,只是说句话而已,只有脑振荡的话,会这么难受吗,月兑力了一样。我该不会……被他折腾出什么毛病了吧云雀恭弥是个大杀器,该说他体力异于常人还是不知节制?我不知道他昨天到底要了几次,虽然把自己磕晕了,但是还有模糊的意识,总觉得……似乎不是一次就结束的。 云雀恭弥那个禽兽……没有经验,更遑论技巧,就这么简单地进去出来进去出来进去出来……连前戏都没有! 我怎么会指望云雀恭弥还懂得前戏,他当时根本已经失去理智了,——该为他找到正确的入口感到庆幸吗? “后脑受的伤太严重,你昏睡三天了。”草壁很尽职地回答我的问题,然后补充道:“而且,因为对象是委员长,毕竟……” “毕竟他是个只会用蛮力抽人的处.男!你想说这个吗?”草壁你脑子坏掉了么,居然让我体谅强了我的混蛋,这么血腥的第一次,我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产生阴影从此变成性.冷淡。 草壁的脸又扭曲了,我闭上眼懒得看他——风纪委员会的人蛇鼠一窝,都跟云雀恭弥那个禽兽是亲戚,我谁都不想见:“拜托让赤鸦来,我不需要风纪委员会的人。” “但是,委员长说……” “为什么要听他的!我回去就辞掉风纪委员的职位,有这么个禽兽的领导爹压力真大!”我激动地吼了一会儿,又月兑力了,靠在靠背上大口喘着粗气。 “咚咚——”门口响起敲门声,我扭头看过去,门边站着的是樱野学姐。我仿佛见着亲人一样,眼泪刷就下来了。 “学姐……” “阿拉,绫子这是怎么了。”樱野学姐快步走进来,然后发现了旁边的草壁,她朝草壁微微鞠躬:“打扰了,我是二年级的樱野美惠。” 喂喂,学姐你为什么要对风纪委员会的人说打扰了啊!他又不是我的家属!算了……大概并中没有不怕风纪委员的人了吧。 “没事,你们说话吧,我先出去。”草壁向樱野学姐点点头,然后退出病房去了。 樱野在我床边坐下,把水果篮放在我的床头:“绫子,你怎么三天两头地进医院,”她叹了口气:“是不是身体太差了?你有这么虚弱吗?” “我大概受了必须三天两头进医院的诅咒吧。”我郁闷地接口,随即觉得她的话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好像进医院跟身体差没关系吧,我的身体健康状况可是在一般水平之上的,你看我像虚弱的样子咩?”女主角可是练过的,就算我不会耍她的招式,但是因为她以前锻炼过,这个身体可是很不错的。 “不虚弱吗?”樱野学姐疑惑地歪歪头:“你跟云雀恭弥做到晕过去,不是很虚弱?” “口学姐……”她为什么会知道……不,她为什么会这样说?!我明明是被强哔!强哔! “哎,不过也许是云雀恭弥太强了,你受不了吗?果然最后你还是选择了他吗,我看那个白起对你也不错哦,真是不明白你审美,明明那个少年看着还是蛮温柔的,——至少比云雀恭弥要温柔。”樱野完全没有察觉到我抽搐的脸皮,径自在那里bbb地说了一大通。 “等等!”我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激动地打断她:“第一,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跟云雀恭弥……做、做……第二!这种事情说起来不觉得不可思议吗?为什么你一脸淡定品评猜测的表情?!第三,这是强……算了,没有第三,请先回答以上两点!” 强哔什么的,还是不要透露给樱野学姐吧,我是不担心云雀身败名裂,但是如果樱野学姐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被风纪委员会的人盯上怎么办。 “第一,”樱野学姐伸出一根手指:“阿亮三天前被叫去云雀家里收拾残局,他跟我说那里一片狼藉,还看到云雀恭弥亲自抱着你上了计程车;第二,”她又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叹口气放下:“绫子你太保守了吧,跟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很正常的啊。” “……这个国家没救了。”我绝望地捂住脸:“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云雀恭弥,你是有多嚣张,强了人家还这么正大光明,还让风纪委员会的人打扫场地!艹你二大爷……这让我以后怎么嫁人tat…… “风纪委员会的人应该都知道吧,”樱野学姐捧着脸:“阿亮跟我说从来没见过云雀恭弥那么温柔的表情哎,对了,要不要我煮红豆饭给你?绫子你好厉害~~居然驯服了并盛中第一凶兽,我就说嘛,再怎么凶残也是男人啊,面对……” “stop!”我打断她越来越发散的发言,哆嗦着嘴唇:“我……我还是在医院多住几天,暂时不回学校……呕——”我一激动,那种眩晕感又涌现出来,让我感到一阵恶心。抬头一看,樱野学姐正用一种似曾相识的诡异表情看着我…… 抽抽嘴角:“你干嘛。” “你……” “是脑振荡后遗症啦!樱野大人你饶了我吧,拜托了!”我说呢,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跟草壁哲矢的一样:“我好累,我要睡觉,我是病号,别再刺激我了!” 我开始厌世了…… 嘤嘤人家才不是m! 『这是……云雀恭弥的温柔吗?』 我面无表情地倚坐在病床上,机械地嚼着嘴里已经没什么汁水的苹果,樱野学姐走后,草壁马上进来了,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一边——我觉得他是在监视我——囧,不会怕我想不开自杀吧? 我很想告诉他,那个膜爹根本不在乎,让他赶紧滚蛋。 赤鸦还没有出现,手机不知道在哪里……真是的,我应该让樱野学姐帮我带口信的。 “我哥为什么还没有过来,你真的有帮我通知吗,草壁学长?”咽下最后一口苹果:“我现在不想看见风纪委员会的人。”肚子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饿了,心里却越来越烦躁——赤鸦在搞什么,他们的首领消失了三天都不知道找的吗? “酒井,你还是先休息吧……” 见他这种敷衍的态度,我顿时火冒三丈,支撑着身体要下床——我自己也可以走回家去,来了这里后,我似乎越来越习惯依靠别人,这个苗头不好。哎?难道赤鸦也像樱野学姐他们那样……觉得我是自愿的吗?!人生真他妈的操蛋。 “躺着别动,你身上还有伤啊。” “嘶——”挣扎的太激烈,我直接从床上滚到地板上了,摔得浑身想散了架一样,反应过来,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换了——也对,那件可笑的风纪委女式制服早就不能穿了,被撕成片了呢。 不过这套黑色的睡衣怎么这么眼熟?我皱着眉想了很久觉得没有印象,想撑着手腕坐起来,胳膊突然抽疼,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怎么回事?我受伤了吗? 疑惑地撸起袖子,手臂上一块青一块紫,五彩斑斓得跟生冻疮似的。手腕上最严重,已经月兑皮,虽然被包扎着,但是透过纱布渗出点点血迹,可见那伤口有多彪悍。 云雀恭弥那个禽兽…… 草壁快步走到我身边,想要扶我起来,被我一把打开手。我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我也知道这件事根本不关草壁的事,但是又不想这么简单地妥协。 “委员长。”草壁突然出声,唤回我的思绪,顺着草壁的视线往病房门口看去,那里背光倚门而立的少年……我愣了一下,马上咬着后牙槽狠狠地磨,用最恶毒的目光瞪着他。 云雀走进来,步伐不急不缓,随着他走近,我一格格抬起头,直到他恰巧停在我身边——这人厚颜无耻到极点,就算被这样凶狠地瞪着也完全没有反应,脸上毫无表情。 我抬头瞪他,他淡淡地望着我,眼神居然不是平日里熟悉的犀利。良久,我挫败地低下头,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嗯不晚。我试着从地上爬起来,稍微动了一下,身体突然凌空而起,只在空中停留一秒,又被轻轻放在床上。温暖的被子拉到肩膀上,我才愣着看向云雀的脸。 他似乎没什么想说的,只是低头看了我一会儿,就转身摆弄床头的花瓶。草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还体贴地关上了门病房里只剩下我跟云雀,气氛安静而诡异。 我不想跟他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我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努力把旁边站着的那个人当空气,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杯,一只皮肤细白的手却在我之前拿起杯子,疑惑间,嘴唇抵上杯子坚硬冰冷的材质,我一时间有点儿发懵——云雀恭弥,这是在干什么? 他垂目看我,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浅色的阴影,映着没有表情的脸,居然美得如无翼天使,我一瞬间怔愣,盯着他的脸发呆。这么久没有动作,云雀居然也没有丝毫不耐烦的表情,后脑被轻柔地托起,杯子倾斜,温热的液体顺着唇线滑入口中。我艰难地咽下嘴里的水,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云雀。 这人,被什么附身了吗? 又是一阵沉默,我确认他不会先开口,闭上眼睛:“如果你想为昨天,不,三天前的事情道歉,没有必要,所以……” “道歉?”对方出口便是讽刺的口吻,夹杂不屑,仿佛我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不是也有爽到吗。” “你说什么?!” “到后面抱着我不放还喊得很大声……” “我才没有!” 这样反驳着,那些模模糊糊的影像又浮现在眼前,急促的喘息,让人脸红心跳的触感,我不可遏制地脸红了。 恼羞成怒地抓起杯子朝云雀扔过去,毫无意外地被他躲过去,模过花瓶接着摔,云雀不耐烦地一拐子抽飞。 我气结:“没事的话请出去吧!” “不要命令我。” 混蛋>__ 暴风雨前的宁静 『白起少年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呢?』 出院那天,厨师伯伯告诉我赤鸦又回中国了,我这才知道为什么住院期间他一次都没来过。但是好奇怪啊,为什么他没有提前告诉我,明明只要打个电话就可以了的。 突然觉得有点儿悲哀,我一直把赤鸦当做亲人来看,跟当初设定有关——这个少年对女主的绝对忠诚,让我可以无条件信赖,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敢无条件信赖的人。但是只是我一厢情愿吗?毕竟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我早已认清,这里已经不是我电脑大纲里的世界,它超发展了。 胸腔里涌起一股悲伤的情绪,最终还是只剩下我一个人,想着绝对能靠自己活下去,却依旧希望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个可以依靠的人,但是那个人在哪里呢? 不会有的吧。 我有点儿颓丧地趴在桌子上,就算知道这种行为跟任性的小孩子一样丢人,也还是忍不住难过。 桌子上的时钟指向六点整,整理一下情绪,从书包里掏出课本,把落下的笔记补全——偶尔也要用功一点儿,那个几乎早已确定的事实,我如今才敢真正面对——回不去了吧。 是啊,其实我早该接受了,回不去了的。 从很早以前就在自我欺骗着,“找到那个云雀跟金发妹子哔哔的场景就能从镜子里穿越回我的世界”,那种事情也是毫无理由的自我安慰,下意识找个借口说服自己,以防因为失去了希望一时想不开寻死什么的…… 但是真的面对起来,又很淡定,理智地规划自己将来要走什么路。 自然是不想混黑道了的,找个机会,宣布让贤,让他们另择高明当青云会的首领,有四大护法顶着,青云会里不缺少有才又有野心的人存在。我就按部就班地读完初中,然后读高中,大学……最后好好找个人嫁了。 林乾留下来的遗产足够我过一辈子的,而且等月兑离“未成年”的范围之后,就可以出去打工,总之是饿不死的。 弄完了作业已经是晚上九点,外面完全黑下来。唔,肚子饿了,从冰箱里拿出厨师伯伯准备好的晚饭放进微波炉,他最近似乎有点儿忙,只能每次过来给我做好一整天的饭又匆匆离开,一个两个都很忙碌,只剩下我一个闲人。 把热好的饭端进卧室,打开笔电浏览了一下贴吧的帖子,说起来那位黄金玻璃心同志再也没出现过——确切说应该是叫列维吧——只有一群读者在叫嚷着让我快点儿更新。 但是近来事儿这么多,没心情写文,而且爹可是被来自巴利安的威胁吓到有阴影了。 我咬了一口糯米包,还没等咽下去,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沉闷的击打声,然后是压抑的申吟。 是有谁在我家房子后面打野战吗,泥轰的民风还真是开放。 秉承着有戏必须看的原则,我急忙喝了口果汁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轻轻拉开窗帘,往发出声响的位置看过去。 一个纤细的黑影,借着昏暗的路灯我能看隐约看清那个人影的脸—— 白起? 有点儿疑惑地皱皱眉,对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完全思考不出头绪。白起朝着我牵起嘴角笑了一下:“这个时间是女士睡美容觉的时间了哦。”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对这个人没有好印象,不但因为觉得他跟白苏有不可忽视的关系,而且自从遇见这个人以后,我似乎就一直在倒霉,第一次成为校园里的风云人物,第二次更是直接被云雀恭弥那个畜生……我可是有脾气的人,不敢对云雀恭弥发火,就全部迁怒在白起身上,所以对待起来完全忘记委婉和礼貌。 “当然是为了保护小婉你的安全咯。”白起似乎完全不在意我的敌意,依旧嬉皮笑脸。 朝天翻个白眼儿,带上窗户——保护我的安全?你不出现爹就会很安全。 重新坐回电脑前面,我才想起自己开窗户张望的目的是看现场版野战。被白起一搅和,居然完全把这件事忘了,而且他根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到头来我还是不知道他到底出现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又啪的一声拉开窗户,想骂人,外面却不见了白起的身影——走得这么快?好像没过几分钟吧,果然是穿越者吧,还是带技能的,比如飞雷神之术或者瞬步。 正想关了窗户,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申吟声,我探头出去,天已经黑下来了,路灯光却很明亮,明显能看到那里有个人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着。 喂,这不是白起吗,他刚刚明明还在很欠扁地跟我说笑,现在是快死了吗? 我不太想管闲事,也不想给他叫救护车,叫了救护车他赖上我可怎么办?别说我市侩,在天朝可是经常发生这种事情的,白起又是天朝的老乡,保不齐他有什么人品上的缺陷。虽然不太在意那点儿钱,但是我非常怕麻烦,还是算了吧。 那见死不救就好了,总之不关我事。 …… …… 啊真是的!麻烦死了! 认命地从屋子里跑出去——他死了可怎么办,我会良心不安的,就算他真的是白苏派来的,我也没有办法看着一个大活人在我面前死掉。 白起背对着我躺在地上,他身上的白衬衫凌乱不堪,沾了灰尘,变得黑黑黄黄一块块的,还能看出一缕缕血色。是跟人打架了? “喂,你还好吧。”用脚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白起,他申吟一声,睁开眼睛:“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小婉,你好歹扶我一下。” “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管你了,能成为我救命恩人永远都是坂田银时,懂吗?还有啊,小鬼,我跟你不熟,叫我酒井!”我皱着眉在白起旁边蹲下来,小声嘀咕:“你似乎对我救你一点儿都不意外嘛。总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真是讨厌。你是不是装的?” 白起苦笑一声:“地板上可是很凉呢。” 我拉着他的手臂驾到肩膀上,帮他从地上站起来:“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还是直接打110?” “不用那么麻烦,身为男人受这点儿伤就进医院多丢人。”白起浑身充斥着一股血气,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包扎一下伤口呢,小婉?” 有点儿无语地看了眼近在眼前的大门,扶着白起一瘸一拐地走进去——他明明就打定主意让我帮忙处理伤口的吧,还一副“知道结果但是我会装作不知道结果”的恳求语气,怎么觉得越来越讨厌他了。不过他这么简单就说出自己是混黑道的吗?一点儿也不顾忌我吗。 进了家门,我没好气地把他一把扔在沙发上,这个混蛋全部都趴在我身上,压得喘不过气来。拿出药箱扔在白起面前——鬼才想给敌友不明的人治伤,能动弹就治好自己,不能动弹就一直流血吧。 “我还以为你会把我扔在地板上,还是好善良啊,小婉。”白起笑眯眯地往手臂上涂酒精,他就好像没有痛感一样,完全没有放轻的动作,看得我幻肢痛。 “你现在这种担忧的表情美极了。” “……你眼睛被屎糊了吗,哪个动作让你误会我担心你了?”我对流氓般的调侃有点儿过敏,会想到许多不好的回忆。 白起处理完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他厚脸皮地躺在我家沙发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向。 “你怎么不打算走吗?” 以为我不忍心跟一个病号说滚,真是太天真了,对陌生人说滚出去可是未成年少女的特权。 “哎嗨?我以为你有话想问我呢。”白起单手撑着脑袋看向我,脸上是吊儿郎当的笑容,看着非常欠揍。 他的话让我有点儿意外,难道他知道我心里的疑惑是什么?但是,我并没有在白起面前表现出奇怪的地方,除了理所当然的敌意以外——这是正常的吧,毕竟他害了我那么多次。 “有话问你?” “难道小婉你不想知道我跟赤龙帮的关系?” 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件事情,更没想到白起会这么主动地提出来,我不由地愣住了。或许是人类特有的防备心理,这么简单有机会能得到答案,反而让我警惕起来——这个人太装逼了,装逼到我不得不提防。我决定还是不接受这种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我是对自己的运气有了充分认识了,贪小便宜吃大亏,不论是穿越前那个世界得来的经验,还是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经历的事情,都让我不认为幸运女神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我真倒霉。 “不用了,”我耸耸肩,抱着手臂靠墙站在门边:“我喜欢自己探索事情的真相,那样比较有趣。” 白起眯着眼睛笑看我:“你在说谎。” “对,那又怎么样。”我冷下脸来,这个人真是不懂得进退,作为主人的我明明已经下了逐客令,居然还纠缠不清,莫不是嫌爹太客气了?真是不要脸:“请你赶紧滚蛋,现在,立刻,马上” “嗨~!” 他这次倒是很爽快,从沙发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了,我稍微松了口气,白起走到玄关的时候,突然扭过头来:“小婉,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爹跟你没关系喂!!我脸黑黑地盯着那个人走出门,然后上前一脚很大力地把门踹严实——所以说我最讨厌死皮赖脸的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想日更来的,好吧,看到评论的话,我会有想要加更的念头,有长评的话,也会加更我才没在要长评呢哼 艹,晋江又抽了,老子连评论都回复不了,来防抽个 『白起少年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呢?』 出院那天,厨师伯伯告诉我赤鸦又回中国了,我这才知道为什么住院期间他一次都没来过。但是好奇怪啊,为什么他没有提前告诉我,明明只要打个电话就可以了的。 突然觉得有点儿悲哀,我一直把赤鸦当做亲人来看,跟当初设定有关——这个少年对女主的绝对忠诚,让我可以无条件信赖,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敢无条件信赖的人。但是只是我一厢情愿吗?毕竟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我早已认清,这里已经不是我电脑大纲里的世界,它超发展了。 胸腔里涌起一股悲伤的情绪,最终还是只剩下我一个人,想着绝对能靠自己活下去,却依旧希望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个可以依靠的人,但是那个人在哪里呢? 不会有的吧。 我有点儿颓丧地趴在桌子上,就算知道这种行为跟任性的小孩子一样丢人,也还是忍不住难过。 桌子上的时钟指向六点整,整理一下情绪,从书包里掏出课本,把落下的笔记补全——偶尔也要用功一点儿,那个几乎早已确定的事实,我如今才敢真正面对——回不去了吧。 是啊,其实我早该接受了,回不去了的。 从很早以前就在自我欺骗着,“找到那个云雀跟金发妹子哔哔的场景就能从镜子里穿越回我的世界”,那种事情也是毫无理由的自我安慰,下意识找个借口说服自己,以防因为失去了希望一时想不开寻死什么的…… 但是真的面对起来,又很淡定,理智地规划自己将来要走什么路。 自然是不想混黑道了的,找个机会,宣布让贤,让他们另择高明当青云会的首领,有四大护法顶着,青云会里不缺少有才又有野心的人存在。我就按部就班地读完初中,然后读高中,大学……最后好好找个人嫁了。 林乾留下来的遗产足够我过一辈子的,而且等月兑离“未成年”的范围之后,就可以出去打工,总之是饿不死的。 弄完了作业已经是晚上九点,外面完全黑下来。唔,肚子饿了,从冰箱里拿出厨师伯伯准备好的晚饭放进微波炉,他最近似乎有点儿忙,只能每次过来给我做好一整天的饭又匆匆离开,一个两个都很忙碌,只剩下我一个闲人。 把热好的饭端进卧室,打开笔电浏览了一下贴吧的帖子,说起来那位黄金玻璃心同志再也没出现过——确切说应该是叫列维吧——只有一群读者在叫嚷着让我快点儿更新。 但是近来事儿这么多,没心情写文,而且爹可是被来自巴利安的威胁吓到有阴影了。 我咬了一口糯米包,还没等咽下去,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沉闷的击打声,然后是压抑的申吟。 是有谁在我家房子后面打野战吗,泥轰的民风还真是开放。 秉承着有戏必须看的原则,我急忙喝了口果汁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轻轻拉开窗帘,往发出声响的位置看过去。 一个纤细的黑影,借着昏暗的路灯我能看隐约看清那个人影的脸—— 白起? 有点儿疑惑地皱皱眉,对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完全思考不出头绪。白起朝着我牵起嘴角笑了一下:“这个时间是女士睡美容觉的时间了哦。”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对这个人没有好印象,不但因为觉得他跟白苏有不可忽视的关系,而且自从遇见这个人以后,我似乎就一直在倒霉,第一次成为校园里的风云人物,第二次更是直接被云雀恭弥那个畜生……我可是有脾气的人,不敢对云雀恭弥发火,就全部迁怒在白起身上,所以对待起来完全忘记委婉和礼貌。 “当然是为了保护小婉你的安全咯。”白起似乎完全不在意我的敌意,依旧嬉皮笑脸。 朝天翻个白眼儿,带上窗户——保护我的安全?你不出现爹就会很安全。 重新坐回电脑前面,我才想起自己开窗户张望的目的是看现场版野战。被白起一搅和,居然完全把这件事忘了,而且他根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到头来我还是不知道他到底出现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又啪的一声拉开窗户,想骂人,外面却不见了白起的身影——走得这么快?好像没过几分钟吧,果然是穿越者吧,还是带技能的,比如飞雷神之术或者瞬步。 正想关了窗户,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申吟声,我探头出去,天已经黑下来了,路灯光却很明亮,明显能看到那里有个人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着。 喂,这不是白起吗,他刚刚明明还在很欠扁地跟我说笑,现在是快死了吗? 我不太想管闲事,也不想给他叫救护车,叫了救护车他赖上我可怎么办?别说我市侩,在天朝可是经常发生这种事情的,白起又是天朝的老乡,保不齐他有什么人品上的缺陷。虽然不太在意那点儿钱,但是我非常怕麻烦,还是算了吧。 那见死不救就好了,总之不关我事。 …… …… 啊真是的!麻烦死了! 认命地从屋子里跑出去——他死了可怎么办,我会良心不安的,就算他真的是白苏派来的,我也没有办法看着一个大活人在我面前死掉。 白起背对着我躺在地上,他身上的白衬衫凌乱不堪,沾了灰尘,变得黑黑黄黄一块块的,还能看出一缕缕血色。是跟人打架了? “喂,你还好吧。”用脚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白起,他申吟一声,睁开眼睛:“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小婉,你好歹扶我一下。” “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管你了,能成为我救命恩人永远都是坂田银时,懂吗?还有啊,小鬼,我跟你不熟,叫我酒井!”我皱着眉在白起旁边蹲下来,小声嘀咕:“你似乎对我救你一点儿都不意外嘛。总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真是讨厌。你是不是装的?” 白起苦笑一声:“地板上可是很凉呢。” 我拉着他的手臂驾到肩膀上,帮他从地上站起来:“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还是直接打110?” “不用那么麻烦,身为男人受这点儿伤就进医院多丢人。”白起浑身充斥着一股血气,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包扎一下伤口呢,小婉?” 有点儿无语地看了眼近在眼前的大门,扶着白起一瘸一拐地走进去——他明明就打定主意让我帮忙处理伤口的吧,还一副“知道结果但是我会装作不知道结果”的恳求语气,怎么觉得越来越讨厌他了。不过他这么简单就说出自己是混黑道的吗?一点儿也不顾忌我吗。 进了家门,我没好气地把他一把扔在沙发上,这个混蛋全部都趴在我身上,压得喘不过气来。拿出药箱扔在白起面前——鬼才想给敌友不明的人治伤,能动弹就治好自己,不能动弹就一直流血吧。 “我还以为你会把我扔在地板上,还是好善良啊,小婉。”白起笑眯眯地往手臂上涂酒精,他就好像没有痛感一样,完全没有放轻的动作,看得我幻肢痛。 “你现在这种担忧的表情美极了。” “……你眼睛被屎糊了吗,哪个动作让你误会我担心你了?”我对流氓般的调侃有点儿过敏,会想到许多不好的回忆。 白起处理完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他厚脸皮地躺在我家沙发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向。 “你怎么不打算走吗?” 以为我不忍心跟一个病号说滚,真是太天真了,对陌生人说滚出去可是未成年少女的特权。 “哎嗨?我以为你有话想问我呢。”白起单手撑着脑袋看向我,脸上是吊儿郎当的笑容,看着非常欠揍。 他的话让我有点儿意外,难道他知道我心里的疑惑是什么?但是,我并没有在白起面前表现出奇怪的地方,除了理所当然的敌意以外——这是正常的吧,毕竟他害了我那么多次。 “有话问你?” “难道小婉你不想知道我跟赤龙帮的关系?” 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件事情,更没想到白起会这么主动地提出来,我不由地愣住了。或许是人类特有的防备心理,这么简单有机会能得到答案,反而让我警惕起来——这个人太装逼了,装逼到我不得不提防。我决定还是不接受这种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我是对自己的运气有了充分认识了,贪小便宜吃大亏,不论是穿越前那个世界得来的经验,还是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经历的事情,都让我不认为幸运女神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我真倒霉。 “不用了,”我耸耸肩,抱着手臂靠墙站在门边:“我喜欢自己探索事情的真相,那样比较有趣。” 白起眯着眼睛笑看我:“你在说谎。” “对,那又怎么样。”我冷下脸来,这个人真是不懂得进退,作为主人的我明明已经下了逐客令,居然还纠缠不清,莫不是嫌爹太客气了?真是不要脸:“请你赶紧滚蛋,现在,立刻,马上” “嗨~!” 他这次倒是很爽快,从沙发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了,我稍微松了口气,白起走到玄关的时候,突然扭过头来:“小婉,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爹跟你没关系喂!!我脸黑黑地盯着那个人走出门,然后上前一脚很大力地把门踹严实——所以说我最讨厌死皮赖脸的男人了! 凤梨家青蛙出没,注意安全 『随便闯进别人的梦境跟私闯民宅一样可恶』 爹从来没有做过梦,不要骂我没心没肺,是真的到了这边的世界以后,那些很少光顾我梦境的幻觉也不再过来了,所以今天突然在一片黑暗中非常清醒,这种事情让我有点儿不适应。 “喂——你还在这里吗,喂——” 那种趋于平板的声线,让我觉得有点儿心疼,莫名地居然激发出我作为女性的母爱。但是我没有轻举妄动,也没有顺从自己的意愿答应那种呼唤,因为毕竟之前遇见过许多诡异的东西,那种声音轻飘飘地,仿佛柔软的丝带飘进我的耳朵。 紧紧闭着眼睛,催眠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但是那种声音仿佛并不打算放过我,因为它没有因为爹的抗拒远离,反而是越来越清晰了。 “找到你了哦!” 明明是平板的声线,我偏偏听出了雀跃。那个声音仿佛近到贴着脸一样,让我不能再回避——不会吧,我明明可以好好地控制灵力了,也懂得了一些初步的驱鬼方法,现在居然被这些东西轻易缠上?就算我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很挫。 “你在干什么,捂着脸扮妖怪吗。” 哦雪特,你不就是个妖……呃? 我试着从手指缝儿往外看了一眼,一双大大的青绿色眼珠子就那么紧紧盯着我,吓得我不自觉往后退了一下。 处于惊吓中我终于回过神来,盯着面前的人讷讷开口:“你是……弗……”不不不,卧槽怎么可能!!!!又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出现了喂!! 我有点儿崩溃地看着面前这个戴苹果头套,穿着绿色条纹像菜青虫一样的小鬼,嘴角僵硬地抽搐——是弗兰没错,六道骸的徒弟,巴利安的雾守,也是我给女主角安排的第……不知道多少朵桃花。 不对我才没给她安排这么小的桃花,爹还不至于对孩子下手。当年只是听基友说过巴利安有一篇里面的五岁弗兰特别可爱,面瘫脸吐槽,但是小胳膊小腿真的很好玩儿,就像没长成的小蝌蚪一样,于是爹就这样被一个五岁的小女圭女圭俘获了芳心,想都没想在大纲里加了弗兰的角色。 我当时可是抱着非常纯洁的心情构画大纲的,顶多闲着让女主捏捏胳膊模模脑袋,大不了领回来当宠物(?)养。 当年真是傻毙了。 弗兰是何许人也,先不说他那棘手的背景,棘手的幻术,单是他的性格就够我喝一壶的,众所周知,鱼苗子是个抖弱受(鬼才知道那种事情),而且从漫画里看,弗兰五岁的时候就是鬼畜了,我碰上他是必死无疑肯定被攻得连渣都不剩。 还有啊,我跟这人的师父,可是有过节的,在黑曜乐园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那只凤梨扒到只剩内裤,亲眼看着他被复仇者们光溜溜地拖走……糟糕啊,真的是非常糟糕啊! “呃,弗兰,你好。” 这个时候再装不认识很不厚道,努力露出一个自认为还算亲和的微笑,从口袋里面掏出一颗巧克力:“真是好久不见,来,吃糖。” 卧槽!!!我在做什么啊!居然跟他说吃糖!!!!啊不行要淡定,一定是因为他长得太小了,所以我才会不由自主把他当成小孩子那样对待。真是失策啊,这可不是个一般的小孩儿。 弗兰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还是接过我给的糖果。 “阿姨你失恋了吗?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你全家才失恋了,不要用这么恶毒的诅咒诅咒姐姐好吗,孩子。 “哎?你脸皮怎么抽抽了?” “……吃糖吃多了,长蛀牙。” “喔~e知道了,是不是被我叫阿姨不爽?e下次会注意的。” 混蛋你根本没在听别人说话对吗!而且你自己不是也很知道这样说爹会生气吗?! 不气不气,我要心平气和地跟他交涉。扯着嘴角转向弗兰,想要说两句好话哄哄他,谁知道这嘴欠的小鬼接下来一句话差点儿没让我直接爆表,弗兰扭过头去小小声吐槽:“切,女人还真是虚荣的生物。” …… …… 忍……要忍住……不行忍不住了! “我才不想被你这样的小鬼说虚荣,你懂女人什么啊,知不知道虚荣在某些场合可是美德……不对,我根本就没有虚荣!给我好好叫姐姐啊!”就算瓤子里的年纪勉强能被你叫阿姨,但是这个壳子可是很年轻的,我家闺女好歹也是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十四岁的花骨朵年纪喂!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爆发,苹果头套的小鬼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用很欠揍的语调“嗨——”了一声应付我,我被盯得有点儿毛骨悚然,对方却完全没有任何自觉地继续说下去:“今天e是来还给你的围脖的——” 我低头看向弗兰的手,他手上拖着一条红色的呢绒布,还没有所动作,弗兰就已经把这东西塞进我手里了。低头一看,正是并盛中的制服领带。嘴角狠狠一抽——虽然它是围在脖子上的,但是请不要叫他围脖——不过这样一来,我倒是记起,当年是设定让女主给他领结擦鼻涕来着…… …… …… 鼻涕!!!! 我像触电一样把手里的红色呢绒布扔了出去,它在空中划过一个滑稽的弧度然后吧唧掉进了水坑。 “好过分啊——e特地过来还给你的,居然扔了——” 我愣愣地看着掉进水坑的领结和仅到我胸前高度的面无表情的弗兰。呃,等等,为什么会有水坑了?刚刚不是还漆黑一片么?惊讶地看了一下四周,背后的黑暗渐渐变成绿树红花的背景,我瞬间囧了——这场景,怎么这么像凤梨第一次见库洛姆的场景?该说不愧是师徒吗,弗兰居然也用同样的招式泡妞儿?啊呸,虽然他没泡我,但是总之是同样的花样…… 这孩子残了,一点儿不学好。 “啊哈……原、原来是特地过来还给我东西的啊……突然变了场景我受到了惊吓一时没hold住……”弗兰的幻术到这个程度了吗?这么小就这么牛逼了?虽然知道十年后这小子是世界前三的幻术师,但是他现在才五岁,还是个傻瓜(不对)。 我一定是傻逼了,当年为什么要试图染指弗兰,牵涉的人物越多,惹的麻烦就越多。 “这是你的梦里吧。” “哎?”我正陷入深深的自我谴责,没想到弗兰会首先开口讲话,回过神才木讷道:“为什么你要用这么不确定的语气?” “因为e还是个孩子啊——” “……” “e只要待到天亮就会回去的——”弗兰面无表情地仰脸盯着我,一根手指点在腮边,倒八的眉毛显得非常无辜。被这么一个白白女敕女敕的像水葱一样的小朋友用这种表情盯着,爹被理智压制住的母爱又开始泛滥了……才怪,这人就算长着一张女敕脸,也是超级危险的人物,爹还不想把小命儿折腾没了。 “那你待着吧,我先睡一觉,别吵我。”果断扭头,背对着弗兰躺在地上。爹真是太善良了,明知道眼前是个危险人物,却没有下逐客令把他赶出去,——当然有一部分原有是我觉得赶也不会出去——但是我对陌生人的爱心还是很感人的啊。 弗兰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话,还是本来就没有跟我谈话的,总归是安静下来的。但是我的耳边依旧没有清静,一种水从高处跌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哗啦啦的,渐渐从无到有,从模糊到清晰…… 有些烦躁,于是只把眼皮睁开一点儿缝隙,眯着眼看了看周围——环境居然变了。刚刚还是绿树成荫,青草环绕,如今变成一片朱褐色的石山,头顶上一条宽广的瀑布直接淋爹脑袋上了。 “呜哇——这是什么东西!!!”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用袖子抹抹脸上的水渍。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四周:“怎么这还在变的?” “喔——看起来,这里是e的梦吧——” “什么?” “e经常在这里玩儿,不过只有一个人——”弗兰的声音依旧平板无波,说出来的话却有点儿孤单:“e喜欢从那些圆滚滚的石头上跳上去,跑到瀑布最高的地方,然后跳进河里,再流下来。” “……”你确定你说的不是鼻涕里的鼻屎? 我抽着嘴角仰望弗兰指到的地方——好高,仰得脖子都酸了,从这里爬上去,是一个五岁孩子能做到的事情吗? “e喜欢这个地方——” 弗兰说喜欢的时候,声音里真的夹杂着淡淡的开心,让我不由猜测,到底是怎样的心理才会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喜欢这种寂寞又危险的游戏…… 果然,这里没有正常的人吧b。 “喔——天亮了,e要回去了——”弗兰没有理会我的发呆,只是用平板的语调自顾自说着话,他看起来不需要任何回应,也许他只是想说这些话而已,不管对方是谁,或者是一颗树,或者是一根草,或者是一块石头,都能够成为这家伙的倾诉对象。 不过,为什么他这句话让我莫名想到七十年代老电影里的狐仙以及各种妖魔鬼怪,必须在太阳升起之前回到阴间?呃~这个猜想真瘆人。 我愣愣地看着弗兰跑远的背影,也看着周围的景象渐渐褪色,站在原地,并重新被黑暗笼罩,想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所以刚刚那个类似于开心的情绪,是要闹哪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宣布,弗兰现在是我儿子了打死 附一张苹果弗兰的图片~ 听说有的孩子看不到,来防抽一下 『随便闯进别人的梦境跟私闯民宅一样可恶』 爹从来没有做过梦,不要骂我没心没肺,是真的到了这边的世界以后,那些很少光顾我梦境的幻觉也不再过来了,所以今天突然在一片黑暗中非常清醒,这种事情让我有点儿不适应。 “喂——你还在这里吗,喂——” 那种趋于平板的声线,让我觉得有点儿心疼,莫名地居然激发出我作为女性的母爱。但是我没有轻举妄动,也没有顺从自己的意愿答应那种呼唤,因为毕竟之前遇见过许多诡异的东西,那种声音轻飘飘地,仿佛柔软的丝带飘进我的耳朵。 紧紧闭着眼睛,催眠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但是那种声音仿佛并不打算放过我,因为它没有因为爹的抗拒远离,反而是越来越清晰了。 “找到你了哦!” 明明是平板的声线,我偏偏听出了雀跃。那个声音仿佛近到贴着脸一样,让我不能再回避——不会吧,我明明可以好好地控制灵力了,也懂得了一些初步的驱鬼方法,现在居然被这些东西轻易缠上?就算我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很挫。 “你在干什么,捂着脸扮妖怪吗。” 哦雪特,你不就是个妖……呃? 我试着从手指缝儿往外看了一眼,一双大大的青绿色眼珠子就那么紧紧盯着我,吓得我不自觉往后退了一下。 处于惊吓中我终于回过神来,盯着面前的人讷讷开口:“你是……弗……”不不不,卧槽怎么可能!!!!又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出现了喂!! 我有点儿崩溃地看着面前这个戴苹果头套,穿着绿色条纹像菜青虫一样的小鬼,嘴角僵硬地抽搐——是弗兰没错,六道骸的徒弟,巴利安的雾守,也是我给女主角安排的第……不知道多少朵桃花。 不对我才没给她安排这么小的桃花,爹还不至于对孩子下手。当年只是听基友说过巴利安有一篇里面的五岁弗兰特别可爱,面瘫脸吐槽,但是小胳膊小腿真的很好玩儿,就像没长成的小蝌蚪一样,于是爹就这样被一个五岁的小女圭女圭俘获了芳心,想都没想在大纲里加了弗兰的角色。 我当时可是抱着非常纯洁的心情构画大纲的,顶多闲着让女主捏捏胳膊模模脑袋,大不了领回来当宠物(?)养。 当年真是傻毙了。 弗兰是何许人也,先不说他那棘手的背景,棘手的幻术,单是他的性格就够我喝一壶的,众所周知,鱼苗子是个抖弱受(鬼才知道那种事情),而且从漫画里看,弗兰五岁的时候就是鬼畜了,我碰上他是必死无疑肯定被攻得连渣都不剩。 还有啊,我跟这人的师父,可是有过节的,在黑曜乐园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那只凤梨扒到只剩内裤,亲眼看着他被复仇者们光溜溜地拖走……糟糕啊,真的是非常糟糕啊! “呃,弗兰,你好。” 这个时候再装不认识很不厚道,努力露出一个自认为还算亲和的微笑,从口袋里面掏出一颗巧克力:“真是好久不见,来,吃糖。” 卧槽!!!我在做什么啊!居然跟他说吃糖!!!!啊不行要淡定,一定是因为他长得太小了,所以我才会不由自主把他当成小孩子那样对待。真是失策啊,这可不是个一般的小孩儿。 弗兰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还是接过我给的糖果。 “阿姨你失恋了吗?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你全家才失恋了,不要用这么恶毒的诅咒诅咒姐姐好吗,孩子。 “哎?你脸皮怎么抽抽了?” “……吃糖吃多了,长蛀牙。” “喔~e知道了,是不是被我叫阿姨不爽?e下次会注意的。” 混蛋你根本没在听别人说话对吗!而且你自己不是也很知道这样说爹会生气吗?! 不气不气,我要心平气和地跟他交涉。扯着嘴角转向弗兰,想要说两句好话哄哄他,谁知道这嘴欠的小鬼接下来一句话差点儿没让我直接爆表,弗兰扭过头去小小声吐槽:“切,女人还真是虚荣的生物。” …… …… 忍……要忍住……不行忍不住了! “我才不想被你这样的小鬼说虚荣,你懂女人什么啊,知不知道虚荣在某些场合可是美德……不对,我根本就没有虚荣!给我好好叫姐姐啊!”就算瓤子里的年纪勉强能被你叫阿姨,但是这个壳子可是很年轻的,我家闺女好歹也是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十四岁的花骨朵年纪喂!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爆发,苹果头套的小鬼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用很欠揍的语调“嗨——”了一声应付我,我被盯得有点儿毛骨悚然,对方却完全没有任何自觉地继续说下去:“今天e是来还给你的围脖的——” 我低头看向弗兰的手,他手上拖着一条红色的呢绒布,还没有所动作,弗兰就已经把这东西塞进我手里了。低头一看,正是并盛中的制服领带。嘴角狠狠一抽——虽然它是围在脖子上的,但是请不要叫他围脖——不过这样一来,我倒是记起,当年是设定让女主给他领结擦鼻涕来着…… …… …… 鼻涕!!!! 我像触电一样把手里的红色呢绒布扔了出去,它在空中划过一个滑稽的弧度然后吧唧掉进了水坑。 “好过分啊——e特地过来还给你的,居然扔了——” 我愣愣地看着掉进水坑的领结和仅到我胸前高度的面无表情的弗兰。呃,等等,为什么会有水坑了?刚刚不是还漆黑一片么?惊讶地看了一下四周,背后的黑暗渐渐变成绿树红花的背景,我瞬间囧了——这场景,怎么这么像凤梨第一次见库洛姆的场景?该说不愧是师徒吗,弗兰居然也用同样的招式泡妞儿?啊呸,虽然他没泡我,但是总之是同样的花样…… 这孩子残了,一点儿不学好。 “啊哈……原、原来是特地过来还给我东西的啊……突然变了场景我受到了惊吓一时没hold住……”弗兰的幻术到这个程度了吗?这么小就这么牛逼了?虽然知道十年后这小子是世界前三的幻术师,但是他现在才五岁,还是个傻瓜(不对)。 我一定是傻逼了,当年为什么要试图染指弗兰,牵涉的人物越多,惹的麻烦就越多。 “这是你的梦里吧。” “哎?”我正陷入深深的自我谴责,没想到弗兰会首先开口讲话,回过神才木讷道:“为什么你要用这么不确定的语气?” “因为e还是个孩子啊——” “……” “e只要待到天亮就会回去的——”弗兰面无表情地仰脸盯着我,一根手指点在腮边,倒八的眉毛显得非常无辜。被这么一个白白女敕女敕的像水葱一样的小朋友用这种表情盯着,爹被理智压制住的母爱又开始泛滥了……才怪,这人就算长着一张女敕脸,也是超级危险的人物,爹还不想把小命儿折腾没了。 “那你待着吧,我先睡一觉,别吵我。”果断扭头,背对着弗兰躺在地上。爹真是太善良了,明知道眼前是个危险人物,却没有下逐客令把他赶出去,——当然有一部分原有是我觉得赶也不会出去——但是我对陌生人的爱心还是很感人的啊。 弗兰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话,还是本来就没有跟我谈话的,总归是安静下来的。但是我的耳边依旧没有清静,一种水从高处跌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哗啦啦的,渐渐从无到有,从模糊到清晰…… 有些烦躁,于是只把眼皮睁开一点儿缝隙,眯着眼看了看周围——环境居然变了。刚刚还是绿树成荫,青草环绕,如今变成一片朱褐色的石山,头顶上一条宽广的瀑布直接淋爹脑袋上了。 “呜哇——这是什么东西!!!”一下子从地上坐起来,用袖子抹抹脸上的水渍。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四周:“怎么这还在变的?” “喔——看起来,这里是e的梦吧——” “什么?” “e经常在这里玩儿,不过只有一个人——”弗兰的声音依旧平板无波,说出来的话却有点儿孤单:“e喜欢从那些圆滚滚的石头上跳上去,跑到瀑布最高的地方,然后跳进河里,再流下来。” “……”你确定你说的不是鼻涕里的鼻屎? 我抽着嘴角仰望弗兰指到的地方——好高,仰得脖子都酸了,从这里爬上去,是一个五岁孩子能做到的事情吗? “e喜欢这个地方——” 弗兰说喜欢的时候,声音里真的夹杂着淡淡的开心,让我不由猜测,到底是怎样的心理才会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喜欢这种寂寞又危险的游戏…… 果然,这里没有正常的人吧b。 “喔——天亮了,e要回去了——”弗兰没有理会我的发呆,只是用平板的语调自顾自说着话,他看起来不需要任何回应,也许他只是想说这些话而已,不管对方是谁,或者是一颗树,或者是一根草,或者是一块石头,都能够成为这家伙的倾诉对象。 不过,为什么他这句话让我莫名想到七十年代老电影里的狐仙以及各种妖魔鬼怪,必须在太阳升起之前回到阴间?呃~这个猜想真瘆人。 我愣愣地看着弗兰跑远的背影,也看着周围的景象渐渐褪色,站在原地,并重新被黑暗笼罩,想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所以刚刚那个类似于开心的情绪,是要闹哪样…… 当死党爱上贝尔 『我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感受到,腐女真他妈的太可爱了』 当某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已经无法阻止了。相信我,身为一个废柴,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现状——不,就算是家教里的强人,也不一定有谁能阻止得了。 樱野美惠爱上贝尔菲戈尔了。 干!我忘了这妹子是外貌协会的了! “姐姐,贝尔先生他应该吃不完那么多的……”在樱野家,我扮演的是二妹的角色。 我嘴角大幅度抽着,紧紧盯住对面的人——贝尔碗里堆的菜,只要他稍微低低头,就能触到他的鼻子尖儿了,但是旁边那位黑色长直发的少女依旧面带红晕地往他碗里夹菜,还非常注意荤素搭配。 我从来不知道樱野美惠是这么体贴周到的一个人,就算给弟弟当老妈子这么多年,我也觉得她是那种随时会因为对方偷懒不刷碗筷,就会用平底锅拍平五官的彪悍存在。 贝尔随我一起进了樱野家,刚进门的时候,樱野学姐就含蓄地向我表达了樱野亮不在家里的消息,这让我松了一口气——那个混球儿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会把情况搞得很复杂。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惊讶到动摇这里是不是家庭教师的平行世界——贝尔处处表现得礼貌得体,让不明围观群众来看,就是个百分百受欢迎的角色——比如,原来贝尔王子在吃饭的时候会跟人家说…… “非常美味,多谢款待。” …… …… 等等啊!!!!!!!!这明显不对吧!贝尔啊!这是贝尔啊可不是贴吧文文里的艾尔王子啊喂!!!!请去杀人吧,至少不要这么让爹觉得这么惊悚啊!!!! 然后,樱野学姐就爱上贝尔了。 …… …… 为什么这么不符合逻辑的事情会发生,为什么樱野学姐你要爱上的那么快。 我想我该采取点儿什么措施,把贝尔从樱野学姐的视野里带走,至少不能让她恋慕的视线一直黏在那家伙身上。因为这场恋爱,注定是虐恋啊!身为贝尔某种意义上的,曾经的丈母娘,我很清楚跟这个人扯上关系之后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悲剧——我家闺女就是前车之鉴。 我觉得归根结底还是樱野学姐太缺乏对人性的双面认识,比如她不知道不论是不是对女的有意思,男人在她们面前时总是想表现得风度翩翩——哎?说起来委员长大人似乎就没有过这种烦恼,他在我面前从来都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如果他不把“善于咬杀”当成一种形象的话。 ……糟糕,想到不好的回忆了。 “总之……”我斟酌了半天,战战兢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贝尔先生,天色不早了,嗯……那个,我想那只妖怪应该也不会找到您了,不如……不如……” 识相点儿赶紧走吧,贝尔王子saa,算我求你了。 “对啊对啊,不如在我家里先住一晚上吧,阿亮恰巧去了同学家,贝尔先生就住他的房间吧!” “……”我已经完全失去语言能力。 不过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贝尔没有顺坡下驴地同意樱野学姐的提议,他诡异地嘻嘻笑了几声,然后礼貌告别。到现在为止,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单纯过来考察一下我是否真的不是鱼幺? 凹,我不认为贝尔是这么天真可爱的孩子。 啊啊,麻烦死了,我懒得猜这货到底是什么目的——总之猜也猜不到,随便剧情怎么发展吧。 …… …… 你们都要叫我智将鱼苗子!!! …… …… 好想变成一条什么都不用思考的毛虫面包,再这样下去,爹的发根早晚要被毛囊女神抛弃在时空隧道的黑洞里。 “绫子啊,你刚刚为什么不帮我拦住那个帅哥!他是你的朋友吧!”樱野学姐送走了贝尔以后,跑到我身边这样娇嗔道。 干,她什么时候学会娇嗔了。 你哪里看出他是我朋友了,我是在被他追杀啊,亲爱的……作为一名正直的少女,我有必要提醒樱野学姐再这样下去是极端危险的。 “学姐,你还是不要肖想那个人了。”我几乎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明显陷入某种青春期少女情窦初开死循环的樱野学姐,毫不留情地打破她的美好想象。 “什……”樱野学姐明显一脸的受到严重打击接受不能。 “喂,不要一脸‘绫子你明明有云雀恭弥了连这么个朋友都不舍得介绍给我吗’的表情,因为你完全猜错了!”有点儿憔悴地扶住额头,低下脸,用尽量沉痛的声音胡诌道:“实话告诉你吧——虽然把真相说出来有点儿残酷,对贝尔也很……不过为了樱野学姐你的幸福,我决定做一件痛苦的事情,出卖他……” “绫子……” “听我说完!”我见樱野学姐一脸想要吐槽不然会憋死的表情,先声夺人道:“贝尔他,其实是个gay!” 对不起贝尔,为了樱野少女的幸福。 “没错,他是个基佬!而且这件事是几乎我们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认识贝尔的人,都知道这货在cp中是百搭的:“不但如此,他的私生活更是混乱,还没节操地一会儿攻一会儿受,而且品味诡异。” 对不起玛蒙,为了樱野少女的幸福…… “他有一个固定情人,身材非常矮小,常年穿着奇怪的黑色斗篷,兜帽直接包住脸,相处这么多年,除了知道他脸上有两道紫色的纹身,什么都不知道。” 对不起弗兰,为了樱野少女的幸福…… “他的第二个情人才五岁,脸上有两道绿色的刺青,常年面瘫无表情,头发居然是绿色的!” 对不起斯库瓦罗,为了樱野少女的幸福…… “他的第三位情人,是个长头发的白毛大叔!头发比你还长,整天就知道‘vo——’‘vo——’地喊,表情相当凶狠,而且据说这个大叔还跟他的上司有不正常的关系!” 对不起anus,为了樱野少女的幸福…… “他的上司也是个奇怪的人,脸上有两道黑色伤疤,眼神凶恶,见到谁都只会说‘垃圾!’,就连对自己的父亲都没有好态度啊!他们那圈儿的人,最流行脚踏两条船了,樱野学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进火坑啊!” 拿起桌子上的果汁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太可怕了!贝尔私生活这么乱七八糟的,你不怕跟着他被传染什么奇怪的病么?!”我目光灼灼地看向樱野学姐:“他可是,来者不拒啊!” “咔嚓” 当我还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樱野学姐手里的纸杯突然四分五裂,果汁喷涌而出。我有点儿担忧地望向她——会不会是刺激过头了?毕竟是刚陷入恋爱的少女,纯洁柔软的内心经不起…… “天堂!” ……打击……哎? “真是天堂啊!绫子!!!”樱野学姐猛地按住我的肩膀,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我看得出来,她死兴奋的:“我、我终于见到活的bl了!好高兴!绫子你好幸福啊!” ……囧,我忘了绫子学姐是个超级大腐女了。 “哈、哈哈……要知道,我可是纯粹的哔叽党,学姐你懂的。”我默默擦了一把冷汗,嘴角抽搐着看向樱野学姐:“那什么,你不该难过吗?” “不不不,我非常高兴!”樱野学姐脸上的表情显然不是装出来的,我现在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喜欢上贝尔过,也开始怀疑,我这么胡诌是不是正确的:“绫子,能介绍我跟他当朋友么!?” “……这个,不好吧,他其实有点儿自卑的,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如果你去主动跟他当朋友,以学姐您的热情……恐怕……”开玩笑!我就是为了让你离他远点儿才扯谎的,介绍你们认识?!我们还没认识好不好! “哎——?这样啊……”樱野学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好吧,我会默默祝福他跟他的基友们!绫子你记得随时跟我汇报他们之间的‘趣~事~’哦!” “……是,我明白了。” 默默再擦一把冷汗,心说一句巴利安的民那桑拱门纳塞——腐女什么的,果然强大。 作者有话要说:吐槽巴利安是最爽的事情了 白起的白不是名字,是代号 『别忘了这是篇有“黑帮情仇”标签的文』 贝尔的突然造访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障碍,要知道,除了云雀恭弥,我时常担心着的就数巴利安那群人。 不小心招惹了那群人形杀器,我早就做好要面对的准备——话是这样说,但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更希望来给爹找不痛快的是斯库瓦罗,而不是贝尔菲戈尔。 当初看动画的时候,我就觉得,斯库瓦罗大概是巴利安一群人里最有同胞爱,也是最有可能进行沟通的一个。 我很清楚地知道,在家教的任何一个主角主配角面前,我的力量都是不堪一击的。我唯一的优势就是知道剧情,我唯一的特长就是忽悠人(……)。 ——而前者似乎也由于某些我不知道的原因,算不上优势了。 首先我要说的是,忽悠是需要跟人进行沟通的,——至少需要语言上的沟通,恰巧斯库瓦罗是巴利安中我认为唯一一个能好好进行交流的人。而贝尔……抱歉,比起用语言,这人似乎更喜欢用武器来沟通。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场闹剧多亏了我的智慧,以巴利安全体被吐槽收场,伤亡率为零,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请叫我智将鱼苗子! ↑我本来是想非常骄傲地这样说的,但是此时此刻我又发现自己真的非常傻。 别看我还能这么条理清晰地分析利弊,其实我的脑子已经一片混乱,因为距离贝尔离开,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我没有去看那个什么云战,因为发生了许多事情,让我放弃改变命运的想法,我更加不敢出现在巴利安一群人面前——不知道经过那件事情后,贝尔对我还有多少怀疑,我不敢冒险。 更重要的是,我被软禁了。 这种充满玄幻色彩的词语,是我还是“鱼苗子”的时候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 一个月前,爹去楼下的小商店打酱油,然后半路被某个穿沙滩裤和花衬衫的大叔冲过来夹在胳膊底下就向某个未知的地方发足狂奔——在我目瞪口呆反应不过来的时候,这种奔跑就结束了,而再次回头,周围已经不是我熟悉的街道。 从劫持到被绑架再到软禁,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不过这很正常,他甚至像武侠片儿里的高手那样踩着树枝尖尖儿跳来跳去。那种让我感到胃里翻江倒海的高速的移动,现在回忆起来都非常难受。 期间朔出现过一次,不过是幸灾乐祸的,他现在根本就是个有点儿常识的,有经验的鬼而已,见到妖怪还能给我指点指点,遇上人为因素的事情,他也只能干瞪眼。 “算了,你好歹能陪我聊聊天儿解闷。” 请叫我宽宏大量善解人意的鱼苗子。 抱着膝盖坐在一间充满霉变气息的小空间里,默默望着那个用来透气的小铁窗发呆。这真是一种新奇的感受,我从来没想过今生不是因为黑帮老大这种微妙的身份进局子里跟铁窗作伴,但事实就是如此,绑匪也不给个收拾好了的屋子,让爹住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这么久。 初步猜测这里大概是某个船舱里,因为一直能感觉到摇摇晃晃的,像飘在水上一样——我是要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了吗?还是仅仅因为我是黑帮的首领?我什么都猜不到,绑匪的目的,绑匪是谁,统统都猜不到。 其实,大概我已经对生活厌倦了,居然已经开始放弃等待救援,直接思考他们什么时候把我送地狱去了。 仔细想想的话,我一直以来大概就是抱着这样一种态度活着的,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真实,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就算在这里死掉了也没关系吧”。 …… …… 好吧,爹没那么消极,只是因为紧急状况下想不到有谁能帮助我逃出生天。 学校那些人就不要指望了,赤鸦回中国已经很久没消息了,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云雀恭弥?……说起来,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他,总觉得他不可能找到我——别问我为什么,只是一种坑爹的直觉而已。 在这个地方非常无聊,即便有朔陪着我,也很无聊。我闲的没事干,开始回忆自从来到家教世界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不论是高兴的,还是不高兴的,或者跟那些剧情人物扯谎的,跟各种妖怪玩儿我跑你追的……到最后,我开始觉得回忆这些事情的我很无聊。 “嗯呵,你现在这个无聊到爆的表情,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一声轻笑,似乎从某个角落里传过来,有点儿轻,我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哈,是我哦,小婉~” 轻浮的声音,还有这种称呼,是白起无疑了。 这货是来提审爹的么? 这样想着,就问出口来:“你是来幸灾乐祸的?” “不,我是来英雄救美的哟~” 那个少年,像壁虎一样贴着墙砖滑下来,语气始终夹杂着令人心动的轻笑。没错,令人心动,他背对着囚室的门,投下一片足够笼罩住我的阴影,这种场景,正是我期待已久的。 可惜那个我想等到的人,没有来。 “开什么玩笑,我会相信你吗?”说到底,他还属于似敌似友的归类,我不可能这么轻易相信他,虽然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就算相信了白起也不会把情况弄的更糟糕了。 “嗯?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吧,那天打架确实是为了保护小婉你啊。”白起脸上流露出一种无辜的表情:“总的来说,你暂时不用担心,因为我对于某些事情还是挺感兴趣,不会就这么轻易干掉你的哦。” “……你这样说,我一点儿都不会感到高兴。” 想过许多个可能,却从来没有一次认为会是白起救我——在这之前,我们还是敌人呢。当然,一旦他出现,我差不多就能猜到事情的起因——无疑是中国香港那边的帮派之争。作为青云会的挂牌首领,爹终于躺着中枪了。 “嗯?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怎么了,对于我这样一个大帅哥过来搭救你,有什么不满的吗?” 我默默朝天翻个白眼,打断白起接下去有可能发表的长篇大论:“只是突然确定你‘疑似友方’的身份,我有点儿接受不能而已。毕竟你的姓氏……哼,你不是想用哀兵之计吧。” “啊啦啦,小碗这样说我可真是太伤心了呢,”白起依旧笑眯眯地看着我,琥珀色的眼睛在星光下亮到耀眼:“而且,我从来没说过我姓白哟~” “哈?莫不是你不叫白起?红起?蓝起?哈哈哈……啊!”我正想狠狠地嘲笑他一顿,头被重重打了一下,本能地回瞪过去,却因为白起脸上的杀气没有说出口——虽然我对这个人超级不爽,但是直觉上不敢太惹他。 请叫我拥有了坑爹的女人直觉的鱼苗子。 “这里是中国了,没想到他们动作还挺快的。” “哎——?!中、中国?!” “哈哈~我知道,以小婉你的智商是无论如何都发现不了自己被带到哪里了的。”白起似乎很有自信我不会跟他拼个鱼死网破,所以越来越放肆地吐槽以及鄙视我的智商:“但是你至少应该能发现自己之前身处大海中央了吧?” “那个先不说,你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你刚刚说自己不姓白?”我努力压制怒气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起:“那么,你不是白苏的孙子?” “我从来没说过那种话。而且之前不是小婉你拒绝了知道我的身份吗?我可是为了这件事可是伤心了很久呢。” “……莫不是那次你受伤……”那种情况下,谁会相信可疑人物的话啊,随随便便就说谎,随随便便就要说实话,白起你就是个棒槌! “嗯!答对。为了奖励你……”白起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眼神变得犀利:“嘛,还是先离开吧。” 他用一种极快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速度“瞬移”到我身边,然后揽住我的腰猛然向后倒退:“站稳了哦,我要加速了。” …… ……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单知道我们在海上漂,却不知道白起为了逃命居然会带着我直接跳进海里。 “我不会游咕噜咕噜咕噜咕噜……泳啊!咕噜噜撸……” 被海水淹没的那一刻,我清晰地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白不是一个姓氏,而是继承了青云帮白鹤之名的代号…… ——尽管我讨厌这个代号,少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第三卷雀哥的出场会少很多,但是到十年后的话,应该会变多起来,一定要忍耐! 知道女主秘密的人不是男主,会发生什么? shukejuco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那个少年笑得灿若春花:少主,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我们是同类』 我曾经一度怀疑,白起在并中的时候被云雀揍得爬不起来是不是装的。shukejuco看小说就去……书@客~居&因为以他今天表现出的“骁勇”,就算不能打败云雀恭弥,也不至于被打得鼻青脸肿。 披着一件并中校服坐在岸上,冻得瑟瑟发抖,刚刚白起带着我从船 上跳下来,深蓝的海水迎面扑来,那种惊惧到现在还让我颤栗不止。 死人!白起你个死人!就算真的要用这种方法逃月兑也事先打声招呼好吗?爹有恐水症啊! “呵呵……” 伴随着我振天响的喷嚏,旁边的人轻笑出声,浅浅淡淡的,不像嘲笑,反倒比他平时习惯性挂在嘴边的微笑要真实很多。 “你笑什么!” ……就算是那样,爹也不能容忍这人的笑声,不对,确切来说,是对白起这个人,从上到下都不能容忍!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在船上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非常容易被挑起怒火——我相信这都是白起的错,他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为了把爹气死。 “你现在就像一只炸毛的落汤小刺猬一样。”这样说着,他站起身,白色的衬衫因为被海水打湿,几乎变成透明的,勾勒出少年特有的纤细线条。我僵硬地移开视线,顺便把自己裹得更紧——我现在的状态跟他差不多吧,衣服都湿透了,浑身黏哒哒的。 不得不说,白起这个人只要闭着嘴不说话,还是蛮吸引人的,长得很帅,身材……看起来也不错,而且虽然恶劣,但总算有点儿绅士风度——至少他会在上岸之后把外套披在我肩上——好吧,身为男人,这是他应该做的。 白起似乎没有察觉我正在悄悄打量他,若无其事地在我身边随意坐下:“掉进水里的时候,本来打算如果你死抱着妨碍我行动,就把你打晕扔到海里,但是小婉你足够善良,没有产生这种想法,反而救了自己一命哦~” …… …… 收回以上想法,这个混蛋就是个混蛋而已,才没有什么所谓的绅士风度。 但是同时,我又产生了一些疑惑,比如白起到底是谁。shukejuco看小说就去……书%客居之前在船上的时候,白起叫我少主,他自己也说是隶属青云帮四护法之一的白鹤,但是按照我的认知,青云会除了四大护法,他们手下隶属的只有杂兵……唉?难道白起是他们手下的杂兵之一? “或者小婉你已经丧失人类求生的本能了吗?” …… …… 面对我这个至少挂了名的首领,毫不避讳自己的杀意,还百般挑衅吐槽鄙视轻蔑……这么嚣张,这货绝对不是杂鱼,绝对!π_π。 “……你,到底是什么人?”与其这么猜来猜去浪费脑细胞,我更喜欢直接问:“我实在很在意,你说过的吧,如果我想知道的话……”就会告诉我! “当然了,我敬爱的少主。”白起盯着我看了许久,脸色渐渐变得肃穆:“如果这是你的要求,属下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 “stop!!”我刷地一声站起来,快速转过身背对他:“我突然不想知道了!你本来就啰嗦,还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我可不想被你烦死!”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最想知道白起到底是什么人的人是我——毕竟这关乎接下来我的生命安全,但是看到他刚刚的表情,我突然觉得,真相也许并不是我认为的那么轻松。 “……”白起在我身后沉默了许久,一言不发,我甚至能脑补出他此刻脸上笑容尽褪面无表情的样子。然后,我居然开始没出息地打起战来——不得不说,我面对云雀恭弥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害怕,每次跟白起单独在一起,总会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让我不得不用色厉内荏的状态给自己壮胆。 这种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周围的空气都随之凝结,身后的人突然很夸张地打了个大喷嚏:“唔,看起来不行呢……” “什、什么……?” “就算小婉你不想知道,也没办法啊,以后我就要老老实实地叫你少主……啊,或者首领……你喜欢哪种叫法?” 我转回身去,白起一脸不正经地笑着,像第一次看到他那样,琥珀色的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我们是同类,不过,你的症状似乎比我更加严重一些呢……” 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的笑容,跟我所知道的,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在胡说什么,不要说的好像你非常了解我一样……”我可是善良勇敢善解人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鱼苗子…… “哈哈~无所谓,他们来了哦~”白起打断我的话,轻快地笑着跟我说。 我还未从白起带来的刺激中回过神,只是呆呆地愣在原地,静静听起来,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白起脸上表情几乎没变,他抬起手,挡住从射来的曦微晨光——我们居然在野外待了整整一夜——那突然出现的可笑直觉让我觉得,有些事情大概真的要面对了。 来人是青云帮的头头,就是设定了的四护法之三——前代的赤鸦早就在一次乱斗中命陨,而我所知的赤鸦正是陪我去日本的那个少年。不得不说,他们确实有当头头的能力,单是站在那里看着我,就给人一种颇有威压的感觉。 “少主,我们来晚了。” 一个戴着白色袖章男人上前一步,对我微微颔首:“看来白起把任务做的很好,至少您安全地回来了。” 这个人嘴角带着微笑,但是我却觉得浑身发冷——我是作者,我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白鹤此人城府极深,在青云会中掌管监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我不敢轻易说话,就怕被他看穿不是原来的林婉。虽然白起救了我,但是现在到了青云会内部,我总有种才出虎口又入狼窝的感觉——他们可都是混黑道的啊啊啊啊!完了,我我我不会张嘴了,不会说话了! “师父,少主的衣服还湿着,不如先回去吧。” 脑内小人抓狂的时候,我身边的白起突然出声这样说,我扭头看过去,他脸上依旧是那种微笑——跟白鹤脸上如出一辙的笑容。刚刚我没听错,白起管白鹤叫师父,但是看他的样子,丝毫没有把他当师父看的样子…… 反倒像上下级。 白鹤颇有深意地看了白起一眼,对我说:“说的对,那就先回总部吧。” 所谓的总部,面积很大,这里的主屋很有……特色——像七十年代香港电影里面那种供着佛摆着香的屋子一样感觉,不过要大许多。 主屋中间有一座擦得锃光瓦亮的朱红色八仙桌,围着四把太师椅。正对着门口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很有气势的毛笔字,用隶书写了个“义”字。 白鹤把我领到主屋以后离开了,而自始至终没说过几句话的黑龙和金乌,从进了总部就不见踪影,陪在我身边的只有白起一个。我走到墙下面,仔细看了看那幅字上的落款,是林乾。 唉,果然有黑帮老大文化流氓的风格啊。 “那个,刚刚谢谢你。”我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盯着白起道:“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 “嗯?因为我想那么做而已。”白起仿佛不在意地摆摆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从他们那里听到过,少主是个面冷心灵的人,搏击术很强,还有一些别的不能让人知道的能力……”他停顿一下,看向我:“但是你跟描述里的丝毫不像——除了外貌,简直就是两个人。” 从白起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开始冒冷汗,直到他把询问的目光看向我,我才回过神哆嗦着后退一步——白起不是云雀恭弥,我不能用孪生姐妹的借口忽悠他,白起也不是赤鸦,所以我不能告诉他我掉进水沟跌失忆了,怎么办,我要怎么跟他解释…… 而这时,白起又轻飘飘地说了最后一句话,好似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其实不是林婉吧。” “……我是……” “对我就不用撒谎了吧,少主,你都流冷汗了。”他上前一步,站在离我很近的位置:“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我有些挫败地垂下手:“好吧,你至少要告诉我,为什么帮我?” “因为太有趣了,所以我决定站在你这一边哦。”白起笑眯眯地看着我:“作为交换,事情解决之后,少主也把自己的事情告诉我吧?” “但是……你不是白鹤叔叔的徒弟吗?你们……” “不是哟~”白起打断我的话,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忠诚:“因为我是隶属206所的死骑团,除了林婉的命令,谁的话都不会听。” …… …… 艹!这个世界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爹的大纲太多了! 206所死骑团 『晋江有句流行的话,说是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白起是个有故事的人,这一点我从来就知道,但是我没有料到他的故事居然跟我有关。曾经听说过一种人,他们是作为另一个人的工具出生,也将作为那个人的工具而死。这种人被叫做伥…… …… …… 鬼才听说过这种事情!那明明是小说里的暗部,谋反文里的死士一样的存在!怎了?这是要爹变身当女皇啊?? 但是白起告诉我,他确实是我的伥,确切来说,青云会某个名叫206所死骑团的地方,里面的人都是我的伥——确切来说,是林婉的伥。 林乾死之前,给他心爱的孙女留下了一个礼物,这个礼物就是如今的死骑团,从团长到最低等的团员,全部都直接效忠于林婉——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很不错的礼物。 青云会并没有我想的那样弱小,设定的青云会气数已尽,甚至不得不依附于彭格列生存,这大概是表象——至少206所就是个很牛逼的组织。白起跟我说,虽然死骑团都是像他一样大,甚至更小的孩子,但是他们的战斗能力绝对不弱。 ——这一点我丝毫不怀疑,从白起身上就能看出点眉目来。 “我可能不是一个合格的死骑士呢。”白起淡淡地说出这句话,语气轻到我错觉他什么都没有说。 “哈?” “没什么,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白起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赤鸦那家伙就是206所的哦~” “你说什么?!” 他似乎很喜欢看我目瞪口呆的样子,白起愉悦的勾起嘴角:“虽然他现在处于神隐状态,但是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到死,他身上都烙着206所第七团的烙印。” “赤鸦失踪了?” 我对赤鸦是206所的人感到惊讶,但也仅仅是瞬间,我更关心他到底去了哪里——不得不说,比起白起来,我对赤鸦更有好感。不论是先入为主的思维造就,还是别的,我都更信任赤鸦。但是我并不以此对赤鸦交付完全的信任。——虽然我曾经那么认为过。 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 这句朋友间撞逼的戏言,我一直记得。而且赤鸦最近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回来中国很久,不但我,就连同是在206所做事的白起都不知道他的去向,还有,如果这是真相,那么赤鸦一定认得白起,他又为什么这么久没告诉我这件事?我在他面前是提过白起这个人,而且还表明了自己的不安和怀疑,他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只说也许是误会。 赤鸦,你到底在搞什么…… “对,他失踪了,从去了日本以后就跟所里没有过交集,我们也彻底失去联系。”白起停了一下,又说:“直到我接到任务去日本,才又跟他联系上,哈哈,少主,很在意赤鸦呢?” “……他很细心。”我抿着嘴低下头看脚尖,心里很难过——而这种难过,不知道到底是对于被背叛产生的,还是别的:“你……还是叫我小婉好了,听习惯了那种称呼,突然改口还有点儿不适应。” “……遵命~” “白起,你还是现在的笑看起来比较顺眼哦。” 无视掉因为我的话僵在原地的白起,转身往院子里走去——今天真是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了,我跟他废话这么多干嘛。 我只是,有些留恋那个笑容灿若春花的少年。 在青云会呆了挺久的时间,我只觉得他们是以保护的名义在软禁我而已。我想快点儿回日本,但是又有不得不弄清楚的事情——比如那些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到底是谁,比如赤鸦到底去了哪里。 在一个危险的环境里,没有一个我敢完全信赖的人,真是糟糕透了。 没错,别以为跟白起说了会儿话我就敢相信他了,就算他说的死骑团是真的,我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效忠”我,——白起的片面之词,不能轻信。 这样僵持的局面持续了大概一个月左右有了转机。因为有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来青云会了——沙。 红色的旗袍,黑色的辫子,还有红色的女乃嘴儿。那个小婴儿轻巧地跳到我的窗台上,跟云雀恭弥八分相像的脸上,是温和的笑容。 沙是女主角的启蒙老师,他在家教世界有另一个名字,叫风。 …… …… 这是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唯一一个让我感到庆幸的设定! 风是林乾亲自给女主找的教导老师,加上原著中对这个人的描述,——他也许是我最后一根,也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目瞪口呆地看着翻窗而入的婴儿,调整呼吸,气沉丹田:“沙老师!!!” 到如今这个局面,我已经顾不上是不是会被对方看穿身份了。 “契阔。” 风用的是,所以他叫我契阔的时候,并没有感觉那么不舒服,系统也没有自行把爹哔——了,我只顾得欣喜若狂——风也许是我逃月兑出去的唯一希望。 “我是受别人委托来救你的。”风说起话来毫不掩饰,大大的眼睛盯着我:“我的徒弟被人软禁了,我却是受人委托才知道的,真是失败。” 风绝对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就算他变成小婴儿,我也想象得到他变成大人以后春风拂面的样子。 “受人委托?受的谁的委托?!”这个世界上,还有在意我的人么……或者是……或者是…… “本来就是受你爷爷委托照拂你,是我失职了。”风用一种让我感到惊悚的,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我:“不过这次让我过来的,是里包恩。” “哦,原来……”原来不是云雀恭弥啊……不不不,林乾真是个好爷爷,里包恩……里包恩也有好心的时候呢——我为自己对此失望而感到好笑——云雀恭弥那样的人,会委托别人来做事情么? “呵呵,你好像很失望。”风抬起长长的衣袖捂住嘴,笑声很好听:“契阔已经长成大人了,比起以前,脸上的表情也多了许多呢。” “……”囧,这样的对话从风的嘴里说出来,是不是有点儿诡异啊!不要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啊。 我抽抽嘴角看着风:“沙老师,这不是说那些话是时候吧……” “也对!” 风大概是个行动派——尽管在这之前我完全不知道他居然是行动派——说完“也对”之后,他就拎着我的衣领把我从窗子里拽了出去,完全没给我反应的时间。 天野娘果然跟牛顿以及能量守恒是仇人,为什么这么小的小婴儿会有力气把我从窗户里提出去还大气不喘?着不科学!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有一瞬间抑制不住想要尖叫,一股风呛入喉咙里,让我不小心咬破了舌尖。 “看起来,我来的正是时候,首领。” 血腥味在嘴里渐渐蔓延开来,铁锈的味道顺着味蕾一直延伸到喉咙、气管,甚至更加向下,这味道太恶心了,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太过猛烈的咳嗽甚至让我流出泪来,隔着眼泪,我看到站在对面柔茶色头发的少年依旧温柔如初,他脸上的笑容,甚至他嘴角的弧度,就算闭上眼,我也能记得住。 “首领,属下会效忠于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首领,属下时刻被您吸引着。” “首领,变得更像女孩子了呢!” “首领,交到朋友很开心吧……” “首领……” “首领……” 有人说,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开心,分开的时候就有多痛苦,我想我大概是因为之前被赤鸦照顾得太周到,现在才会这么心痛。 他身后站着一群黑西服的人,手里有各色武器,赤鸦唇角微扬,看着我的时候,眼神还是像以前那样清澈温润,嘴里的话却锋利如刃—— “首领,我今天是来杀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吃惊了么?吃惊了么?力挺赤鸦骚年的孩子们,是不是……想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