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暖暖》 1.夏暖暖她穿了(修改) 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知了不停地在枝头发着令人烦躁地叫声,像是在替烈日呐喊助威,空中没有一丝云,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伴随着一阵响亮的哭声,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娃儿被抱出了产房,夏大福颤抖的双手接过女娃,刚毅的脸上满是激动,眼中甚至闪着点点星光,中年得女的心情不言而喻,一滴汗水夹杂着泪水就这样从夏大福的脸上滴落,不巧滴到女娃儿微张的小嘴中,小嘴蠕动了几下,白胖的小脸瞬间露出暖人心脾的憨笑,夏大福仰头大笑,“好,就叫暖暖了!” 夏暖暖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来到这个世界的。热,加上暖,还让不让人活了?或许是物极必反,出生时白白胖胖的暖暖后来竟越长越瘦,越长越黑,长到了十八岁,眼见着别家姑娘一个个水灵灵白女敕女敕,细腰翘臀的,暖暖竟还是一副小学生的模样,身高才一五零出头,又瘦又黑,从上到下没一处凹凸,整一根电线杆子。 暖暖妈咪何花花揩去一抹辛酸泪,一头钻进夏大福宽阔的胸膛,无限伤心地说:“大福,你说我们家暖暖该怎么办呀?大学没考上也就算了,可以到你的小厂里混个文职做做,可是这长相……眼见着还有两年就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这副尊容可怎么是好啊?谁敢娶啊?” 夏大福也是不胜唏嘘,一张黝黑的大脸无限自责地看向对面沙发上漫不经心舌忝着棒棒糖的黑瘦女儿,心忖: 为什么女儿只继承了他的肤色却没有沾到一点点花花的样貌?再怎么说花花当年还是他们村一枝花呢! 暖暖干掉一支苹果味的棒棒糖,又自茶几上拿起一支橙子味的,喷着满嘴苹果橙子混合的口气嘟哝着: “大学没考上怎么了?又不是我笨,是题目太难,出题的老师太恶毒了,还有才给了两个小时考一份卷子,那么少的时间哪够呀?人家不过打了个瞌睡铃就响了……切!长成这样怎么了?隔壁张小雅还没我高没我重呢,只不过比我白了点,切!长那么白干什么?还要担心被太阳晒黑,还要担心是不是得了白化病!还是黑的健康!” 对面夫妇一脸无奈地看向自己女儿,双双叹了口气:人家隔壁张丫头才十岁呀! “爹地妈咪你们不要担心,没人娶我就拉倒,暖暖就一辈子服侍你们二老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多好!结婚之后要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她才不干呢!)再说,结婚之后还要担心老公外遇啦、要担心什么时候会离婚啦,现在社会离婚率可高了去了!万一命不好嫁了个有暴力倾向的老公,那暖暖岂不整日担心挨打,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吗?我才不要捏!” 二老一脸惊恐地看向姿态极为粗鲁的自家闺女,再说不出半句话来——这个真的是他们的女儿?! 暖暖心中无来由的一阵烦躁,毫无形象地伸了伸懒腰,抓起一大把棒棒糖往口袋一塞,“我出去转转,午饭不回来吃了。”说完大步迈向门口。 看着窗外烈日当空,屋内虽开着空调,却仍叫人闷热不堪,二老试了试脑门上的薄汗,均向暖暖离开的方向投去复杂无比的目光——外面没有五十度也有四十度了,她难道不怕热吗? 她确实不怕热,兴许是夏季出生的缘故,她不但不怕热反而喜欢炎热的感觉,越热她越舒服。 出了家门的暖暖就在心里抱怨:又不是她喜欢长这么抱歉,她也想长像关苗苗那样可爱,或者像楚欣欣那样美艳,又或者像柳依依那样聪明,偏偏她一样都没有!哼!都怪她爹地妈咪不会生,才把她生成这样子的!一定是的!暖暖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大火球,暖暖烦躁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一边嚼着棒棒糖,一边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前溜达着。 生气会气坏身体,她不要生病,所以她不能生气。 (这丫是个如假包换的怪物……汗……) “哎呦!哪个没长眼的……喝!大哥哥,你没受伤吧?对不起呀,我真是有眼无珠,撞到您老人家,不不,大帅哥了,不好意思呀!” 看到对面那人比她足足高了两个脑袋,而且还是个帅到冒泡的大帅哥,暖暖原本做出的“茶壶状”立刻变为“狗腿状”,眼睛里冒着心形的粉红色泡泡,嘴角甚至流出恶心的白色液状物体。 帅哥抽动了几下好看的薄唇,对着眼前的“小黑怪”露出迷人的笑容,“小妹妹,你想不想加入”穿越俱乐部“呀?”呕…… “穿越俱乐部?那是什么玩意?”狗腿立刻露出防备的神情,跳开两大步,双手捂住口袋里的棒棒糖。 帅哥再次抽了抽嘴角,却仍是笑着说,“就是可以把你变到另外一个世界的俱乐部呀,现在不是有很多书都有写女孩子穿越的故事吗?”。 黑黑的小脑袋晃了晃,乌溜溜的大眼转了两圈,小黑怪又变成小狗腿,跳回帅哥跟前,兴致勃勃地问: “那,我能到古代去当公主吗?”。 帅哥两边的嘴角一起抽动,白净的额头滑下一滴滴冷汗,笑容有些僵硬,“可以哦。” “那,我能变成大美女吗?第一美女或者第二美女都行。” 暖暖唯一有看头的大眼睛里充斥着心形幻想泡泡。 帅哥眼见着一滴白色液状物自眼前这小黑怪的嘴角滴落,大热天的,后背硬是刮过阵阵阴风……“可以哦。”他笑,越发诱人。 “那,会有很多像你这样帅到冒泡的大帅哥爱上我吗?”。 “可、可以。”咬断了牙齿的声音。 “那,……” “你到底要不要加入?”笑容一收,帅哥原形毕露,原来是狼人…… “要要要!“小黑怪立刻头点如捣蒜,并且挤下几滴胆怯的泪珠,人家只不过是想问问要交多少钱嘛…… “很好,那把这张报名表填一下。“帅哥重新换上笑容,递来一张纸。 哦,好,反正填张表又不会怎样? 暖暖三下五除二将报名表填好,恭敬地交到帅哥手里,脸上堆起谄媚的笑,问: “这位帅哥,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穿越啊?还有,我事先申明,我今天没有带钱出来,交不了报名费。” 帅哥已经再无多余的力气回应她,见“报名表”上已按了手印,不用再伪装,立刻勾起邪恶的薄唇。 暖暖头皮发麻,意识到危机的时候已经晚矣。 只见帅哥扳过她的身子,做了他早就想做的事情——一脚踹上她的pp! 暖暖在“哎呀”一声惨叫之后便从原来的地方消失得无影无踪…… “月月,你非要挑战这种高难度的任务吗?”。帅哥对着空气无奈地询问。 立刻,帅哥身边出现一位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模样古装打扮的小女孩,梳着两个包包甚是可爱,白皙粉女敕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樱桃唇冒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如葱白般的手指勾上帅哥的大手,宝石般的黑眸看向暖暖消失的地方,说:“你不晓得高难度才有成就感吗?”。说完,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你认为她确实是绿柳让我们找的人吗?”。 帅哥看向暖暖消失的方向,一脸不可思议: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小女孩晃了晃脑袋,拉着帅哥的手撒娇似的摇了摇,眨了眨眼睛,说: “不知道哎!反正绿柳应该能认出来吧!” 女孩事不关己的模样叫帅哥咋舌,心忖:这下不止绿柳,修真界所有人都有得忙了!希望三百年前的闹剧不要再次发生才好! 叹了口气,帅哥宠溺又无奈地模模女孩的头,随后二人一同消失…… 太阳依旧毒辣,空气依旧干燥,大路上依旧没有行人,仿佛从来就没有过行人一样…… 一张填有“夏暖暖”三个字的报名表就这样飘啊飘得飘到另一个世界,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接住了它,摊开一看—— 本人姓名:夏暖暖 父亲姓名:夏大福 母亲姓名:何花花 本人身高:155公分 本人体重:40公斤 本人长相:长得很有创意 本人缺点:胆小、怕事 本人特长:谨慎、不惹祸 本人性格:非常具有阿q精神 穿越要求:穿到古代当天下第一美女公主!要万人景仰! …… “第一美女公主……万人景仰……呵~可能还不止哦!”一道轻柔低沉饱含笑意的男声低喃道。 2.和皇室沾边不?(修改) 夏暖暖睁开眼睛看清床头立着的两个人,直觉开口问道:“爹地妈咪你们也穿越了?”看来穿越果真是一项全**动啊。 何花花一听,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抓住暖暖干瘦的黑爪,抽泣着:“你这丫头总算是醒过来了,为娘可担心死了!可你这丫头怎么大白天说胡话呢?什么猫咪、穿针穿线的?不要吓唬娘呀?” 夏大福黝黑刚毅的脸庞此时也是一脸心疼,心想自家闺女莫非叫雷给劈傻了? 想归想,表面上还得安抚下亲亲娘子,“花花你不要担心,暖暖她刚刚苏醒,想必是头脑还没清醒,我去叫对面李大夫来瞧瞧。”交待完便转身离去。 暖暖心中无来由的一阵寒颤,视线在屋子里扫来扫去,最终落在美妇脸上,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娘,我是怎么昏过去的?” 何花花又是一通泪奔,红肿的美眸带着哀怨扫向小黑怪,“你这丫头真叫为娘不放心啦!好端端的大晴天也会遭雷劈,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为娘好伤心呀!”说罢又是抑制不住的抽泣声。 半晌,暖暖弄明白一件事:她真的穿了! 瞧这木板搭建的小破屋,这硬的要命的木板床,还有床顶上这缝着几大块补丁的破蚊帐,眼前的美妇和刚出去的壮汉虽然外貌和身形都同她爹地妈咪一模一样,但身上穿的却是粗布麻衣,还有那发型,完全是电视里演得古代农民的装扮。 在壮汉带着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瘦小老头进门之前,暖暖的小头脑里只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穿越”这种神奇的事情发生! “李大夫呀,你快帮我家暖暖丫头瞧瞧,她虽然醒过来了,不过好像又没醒过来似的!暖暖她娘你快让让,给李大夫好好瞧瞧。” 何花花赶紧收住眼泪,起身退到一旁,一脸紧张地盯着山羊胡老头。 夏大福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出去跑了一趟原本黝黑的皮肤越发黑亮,也不顾满头的汗水,一双还算清亮的黑眸也是紧张兮兮地盯着山羊胡老头。 只见山羊胡老头一本正经地坐到床边的木凳子上,慢条斯里的伸出右手在暖暖又瘦又黑的手腕上号起脉来,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皱眉,一会儿又恍然大悟的模着山羊胡。 一旁何花花见状以为暖暖得了什么“疑难杂症”,一颗心悬得老高,想开口询问又怕打扰到大夫号脉,想哭又介意有外人在不方便宣泄,只能隐忍着低声抽泣,摇摇欲坠的身子向旁边的夏大福靠去。 “李大夫……”夏大福终于按捺不住,忧心重重的开口问道。 未待山羊胡开口回答,一阵“哇”的哭声便自床上某发育不良的小黑怪口中发出…… 她夏暖暖怕死怕疼怕黑怕打雷怕蚂蚁……除了不怕热,她怕一切该怕的东西,此时她最怕从山羊胡口中听到“唉,你们节哀顺便吧!”之类的话,所以很没种的抢先哭了起来。 夏大福和何花花更是手足无措地上前安慰,只听山羊胡“哈哈”两声大笑,众人皆错愕,暖暖更是收住眼泪一脸惊恐地看向山羊胡——难道“她”有喜了?! 山羊胡慢条斯里的模了模山羊胡,说:“莫急莫惊,夏家丫头好得很那!” 莫非这丫真的跟野男人搞出人命来了?她不要啦!她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牵过小手,还没有亲过小嘴,还没有……总之,她不要这么快“奉子成婚”啦! 暖暖嘴一撇,又是“哇哇”大哭。 (汗……瞧这想象力!也不想想自己这副尊容哪个“野男人”敢跟她“滚花田”?) 山羊胡先是一阵错愕,随即又“哈哈”大笑两声,笑罢,才对着二位父母说道:“瞧这中气十足的哭声像是有事的人吗?暖暖爹暖暖娘放心吧,暖暖丫头气血旺盛、经脉顺畅,活到一百岁都不成问题!” 众人一听,皆大欢喜,暖暖一高兴从床上跳了起来,险些撞上屋上的横梁,心里顿时骂道:他姥爷的!没事不能把屋顶盖得高一点啊? “你这丫头……还是这么疯疯癫癫!”何花花笑着碎道,为她的鲁莽。 暖暖干笑两声,正待回话,却听山羊胡模着山羊胡不慌不慢地来了个“但书……”。 暖暖一听,心中大火,立刻骂道:你丫个大喘气啊?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心里不爽归不爽,她可没胆子真骂出来,表面上却是狗腿的弯腰点头陪着笑:“山羊……不不,李大叔,但是什么呀?你都说出来,暖暖能承受得住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纠成一块了,若真是她想的那样,她就……她就哭给你看! 山羊胡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暖暖的脑袋给吓得倒吸一口气,连忙退后两大步,然后似乎觉得失礼,干笑两声,拍拍暖暖瘦弱的肩膀,对着暖暖和大福夫妇说道: “暖暖丫头脑袋遭雷劈了,兴许是某几根神经给搭错线了,现下虽无大碍,但可能会影响丫头的记忆问题,不过暖暖爹暖暖娘也不要担心,只要丫头身体无大碍便是万幸,至于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哈哈……” 这丫头的长相还真不是一般的吓人!山羊胡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你丫罗里吧嗦一大通,无非是想表达这身体的主人失忆了,切,听听什么叫“脑袋遭雷劈了”,什么叫“神经搭错线了”,你丫就是一庸医,庸得不能再庸的医! 还有这身体的主人莫非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了?“大晴天的遭雷劈”,你丫也不是什么好货!…… 骂着骂着,暖暖突然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跳下床冲着何花花一脸谄媚的笑,问:“娘呀,家里有镜子吗?”。她记得之前有跟那个帅哥要求要“穿越成天下第一美女”来着。 何花花破涕一笑,屈指敲了敲暖暖黑黑的额头,倪道:“瞧你这丫头,还是这么喜欢照镜子,娘给你找来。” 说罢转身向一旁矮桌走去,翻找了半天,然后给暖暖取来一个巴掌大的铜镜。 看着何花花手里的铜镜,暖暖欲哭无泪,一把抢之,然后——“啊!——” 众人皆“喝”的一声倒退三大步,只因这叫声如那冤情万分深重的厉鬼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前的那声惨叫,虽说外面晴空白日,但乍听之下还是叫人出了一声冷汗。 夏大福率先回过神来,拧了拧浓眉,一脸心焦,“丫头,你怎么了?” 却见从巴掌大铜镜后面伸出来一张巴掌大的黑脸,脸上挂着两行勉强分辨得出是泪水的东西,黑黑的鼻头一抽一抽,唯一有看点的乌溜溜的大眼带着哀怨带着被欺骗的愤怒,嘴一撇,便又“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嚷嚷着: “爹呀,娘呀,李大叔呀,我怎么还长这个样子呀?我怎么不是第一美女呀?那个帅哥骗人啦!哇呜呜~~~~(>_ 3.这是虾米花花世界? 这长相的事倒是不去计较了,但是暖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忙转头小心翼翼地去问何花花:“娘呀,我们家……和皇室沾边不?” 何花花一听,笑容僵在脸上,樱唇很明显地抽了又抽。 夏大福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对着山羊胡道:“李大夫呀,你看我家丫头是不是你方才说的搭错神经了呀?” 山羊胡起先也是一阵错愕,但马上忧心忡忡的抚模起山羊胡,摇摇头说道:“看来这神经搭错的比老夫想象的还要严重呀,都到了幻想的地步了。” 何花花一听,美颜又开始扭曲,红唇一撇,刚要哭出来,暖暖抢先一步说:“娘呀,暖暖跟您玩笑的呢,您可不要再哭了呀!” 这爱哭的毛病竟也和她妈咪一个样,暖暖最受不了的便是这个了。 何花花破涕一笑,状似惩罚,轻轻捏了下暖暖的细胳膊,娇嗔道:“你这个鬼机灵丫头,差点吓死为娘了!你爹和为娘在这百花村以种花养花为生,哪来的什么和皇室沾边?莫要再胡说,这种话可说不得!” 夏大福一脸慎重的对山羊胡说:“李大夫,我家丫头不懂事,又是遭雷劈兴许果真如您所说劈坏了脑子,丫头的疯言疯语您老人家切莫当真,今日听得就算了,千万莫要让别人听了去,好让别人都笑话我家丫头被雷劈坏了脑子。” 山羊胡了然的笑道:“大福老弟放心,老夫自不会同女圭女圭一般见识。” “那就好,那就好,多谢李大夫体谅。” 二人又客气一番,夏大福才付了诊金,送山羊胡离开。 山羊胡离开之后,何花花突然一本正经拉暖暖坐到床边,一脸严肃的交代着:“你这丫头平时就疯疯癫癫,这遭了雷劈,怎么变得这么胆大了?方才那话能随便说的吗?叫外人听去了可要杀头的,今后可要记住了,莫要再疯言疯语了,可知道?” “知道了,娘。”暖暖顺从的点头迎合,谁叫她胆小,娘一严肃起来她就害怕,况且这“娘”非彼“娘”,虽然各方面都相同,但总得有个“适应期”才对。 她表面上温温顺顺,心里却将那骗她“入伙”的帅哥骂得体无完肤,诸如“大骗子长脓疮”、“骗人晚上做恶梦”、“被蚂蚁咬”、“出门被雷劈”等等她想得到的全部往他身上扣去。 搜肠倒肚胡乱抱怨一番,然后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她这般绞尽脑汁的鄙视人家,人家也不疼不痒的,自己倒是伤了许多脑细胞,想想太不划算,于是就此作罢。 白日梦果然做不得,不花钱的东西果然不是好东西! 暖暖一边在心里替聪明慧黠的自己“一不小心”被骗感到惋惜,一边又安慰自己:她还不是最倒霉的,肯定有人比她更倒霉!被送到荒无人烟的黑森林,或者是一望无垠的大沙漠,被黑狗咬,被坏人打,想到这暖暖不禁觉得自己忒幸福,于是乎,一时得意竟哼着小曲转起了圈。 送走山羊胡的夏大福此时刚好进门,迎面撞上转着圈的小黑怪,不觉往后跳去一大步,黝黑的脸上露出类似惊吓的表情,颤抖的大手指向那个唱着他从未听过的小曲,面向何花花问:“花花,丫头这是……?莫非真的疯了?” 暖暖一听,自然不高兴,心里碎道:你才疯了呢! 停下唱歌表演,白了夏大福一眼,要是别人她可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送”白眼,料定这人是“她”爹,定不会伤害她,于是很不客气地“送”了他一记,但却仍很没胆的跑到何花花跟前,双手抱着何花花的胳膊,寻求庇护。 果然,何花花也不高兴起来,嗔怪道:“大福,你说的这是啥话?暖暖这是高兴自己死里逃身的,什么疯不疯的?难不成你还想自家闺女疯了不成?” 夏大福一听,黝黑的面庞泛出些许可疑的不怎么好分辨的红迹,憨憨的模了模后脑勺,笑道:“怎么会呢?丫头好了,俺高兴还来不及呢!” 于是一家三口又寒暄了好一会儿,傍晚将至,何花花突然说:“大福呀,快去把花家订的那几株月季给挖出来,明天一早好给人家送去。” “不急不急,天还没黑,让我再看看闺女!” 夏大福赖在暖暖旁边不想走,自己生的娃儿再怎么的自己看来都美若天仙,而且今日这般似乎有所不同了,究竟哪里不同他一粗人也说不上来,一时间只想再跟闺女寒暄寒暄。 “你呀……”何花花娇嗔道。 二人无关紧要的“打情骂俏”却让暖暖捕获到一些信息,那便是——“爹,娘,你们刚才说我们家是以种花为生的?”小黑脸上的大眼睛转呀转,闪着兴奋的光。 “是呀,百花村就属花最多了,一半以上的村民都是靠种花为生的。”何花花只道是暖暖被雷劈坏了脑子,记忆不清楚,遂未怀疑,给她讲解一番。 “那,咱家种的有哪些花?”花呀~~ 夏大福宠溺的模模暖暖的鸡窝发,说道:“现在盛夏,种的最多的就属月季了,还有一些紫薇、桔梗、晚香玉、夜来香之类的,丫头怎么突然对花感兴趣了?你不是打小就讨厌花的吗?”。 “我讨厌花?”小黑爪直指自己的黑鼻子,满脸不可思议。这丫竟然讨厌花?要知道她可是哈花哈得要死……特别是…… “是啊,所以我们才在溪对岸搭了这小木屋,让你离花田远些,你从小嗅觉就有问题,老嚷嚷着闻不着花香,说这东西光好看不好闻,一气之下便讨厌起花来,你这丫头这叫雷给劈坏脑子了!”何花花笑嗔,却已无了担忧的神色,李大夫都是不碍事那就真的不碍事的,反正这丫头之前也没见得有“好的脑子”。 “嘿嘿,”干笑两声,暖暖又问:“人家忘了嘛!其实……人家后来想想,其实花长得这么好看,人家已经不那么讨厌了啦!那娘呀,要是咱家种的花卖不出去怎么办?”能不能…… “咱家种的花每年都卖得很好,其中一大部分都是百花村首富花家指名预定的,剩下的运到城里集市上卖,也多半能卖得完,若是实在有一株半株的卖不出去,就给你爹酿酒喝,娘酿的百花酒你爹可喜欢的紧,你这丫头总是嘴馋,可惜不喜爱喝,唉~” 生在百花村、长在百花村、以种花为生,却偏偏讨厌花,你说这…… 暖暖乌溜溜的大眼一转,最终定格在美美娘亲脸上,小黑脸露出谄媚的笑,嘴角甚至滴下一滴恶心的哈喇子,她兴致勃勃地说: “娘呀,俺被雷劈了之后呢,这脑子里似乎真的不讨厌花了呢,兴许嗅觉也恢复了呢!娘可否把卖不出去的花做成花泥糕给俺吃呀?” 原来她一直打得是这主意,曾经有那么一次她家隔壁张小雅的爹地的姑妈的女婿的三叔公家儿媳妇的娘舅的姐姐家送给张小雅家一箱自己制作的花泥糕,她厚颜无耻a了几块来,那味道呀……美好的她至今做梦都会流口水,可惜她妈咪不会做,而且她那年代花店的鲜花都贵的要命,除非自己家有花田,不然谁舍得买那么多新鲜的花朵做吃食? 穿越了,还有这等好处!哇卡卡……揩了揩嘴角的哈喇子,暖暖笑得更加谄媚。 “花泥糕?那是什么东西?娘没见过呀?”何花花一脸迷茫。 “哎呀,就是、就是把花瓣捣成泥和面粉,还有白糖,还有蜂蜜和在一起做成的糕点啦!” 应该是这样子的……吧?“总之,娘这么心灵手巧,一定能做出来的啦!不管不管啦,人家一定要吃嘛!还是娘舍不得新鲜的花瓣给人家做糕点吃?哎呀,娘虐待女儿啦!” 一旁的夏大福见状,也催促娘子:“花花,你就试着给丫头做做看吧,只要丫头喜欢,不就是几株花吗?咱也不缺是不是?大不了今年俺不喝百花酒了,行不?” “倒不是心疼几株花的事情,只是俺确是没见过这花泥糕,听说那宫廷里确实有这种做法,只是俺乡下婆子实在是……” 何花花一脸为难,心里正奇怪这丫头怎么知道这东西的?却听那头暖暖都开始放声大哭起来,一个着急便应下了,“好好好,暖暖不哭,为娘试着给你做做看,做的不好吃可别怪为娘的呀!” 暖暖一听,立刻笑逐颜开,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不停地点头道:“谢谢娘,娘最疼暖暖了,娘做的一定好吃!偶也~万岁!” 何花花一听,脸又沉了下来,立刻训斥道:“不是不叫你再说胡话的吗?怎么又提万岁不万岁的?” 额?!禁言禁言。 “好啦好啦!暖暖不说便是。爹,暖暖想去看看花田。”她立刻转移话题。 “这……”夏大福一脸为难,不确定暖暖是不是真的被雷劈了之后神经搭错了,平日里她可从不会主动去花田的,遇上那心情不好的时候路过一趟,那花田可是会遭大殃的。 “去啦去啦!”拉起夏大福,暖暖就朝门外走去。 女人爱花是天性,暖暖实在想不通“她”之前为什么会讨厌花,不过一出这木屋暖暖就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傻了—— “爹,这、这真的是我生活的世界?”确定不是童话世界? 4.我是一个小花匠 斑斓浩荡艳山眉,郁浓香清心间围; 蝶舞粉菲自在耍,喜乐福掩乐开怀。 ——希希·喜花 夏暖暖这种人没什么优点,仅有唯二两个长处,这其一便是生存适应能力特别强,不论将她丢到什么恶劣的环境,即使是在这个偏僻遥远、交通落后、无电无网无帅哥生活极其不方便的百花村来,她也能很快的进入状态,甚至不到一天时间就能跟周围邻居打得火热。 因为这小小的百花村总共只有百来户人家,超过七十户的人家都是以种花为生,而夏暖暖不到一天的时间已经熟悉了百花村的结构及人文,这百花村最大一户便是村南面的花家,为百花村首富,百来户人家竟只有这一户姓花——暖暖知道这件事之后第一反应便是:切!只有一家姓花也感叫百花村?那另外九十九只呢? 之所以暖暖具有这项本领,犹如打不死的小强般越打越蹦、越杀越泛滥,全都是因为她极其强大的自我安慰,她能在遇到变故的第一时间不停的安慰催眠自己,以致于无论前一秒多么悲凉气愤,下一秒她都会让自己变成幸福的人。 这第二项本领便是察言观色,别不信!这察言观色不是只有行走官场或者叱吒职场的高手才懂得,越是像夏暖暖这样的小人物越精通此道。 韦小宝为何能够得到陈近南和康熙帝的重用?为何能在高手如云的险恶江湖混得如鱼得水?为何能抱得七位美娇娘而从未发生争风吃醋? 说到底夏暖暖跟韦小宝都属于同一类,哪一类?小人物。 但夏暖暖没有韦小宝幸运,韦小宝能和康熙帝称兄道弟,而夏暖暖……她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韦小宝能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而夏暖暖来这里七八日除了自家爹娘“尚可入眼”之外,别的见到的要不就是满脸黄土色的大叔大妈,要不就是吸着鼻涕啃着手指的毛头……不过—— “娘呀,您真是心灵手巧、貌美如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貌比潘安……额,总之,娘做的花泥糕真是太正点了!” 吸了吸嘴角即将滴下的哈喇子,暖暖一脸谄媚,乌溜溜的大眼睛却一刻不曾离开蒸笼,生怕一离开那里面的东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百花村什么最多? 当然是花了。想到几天前她刚穿越到这里,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那简直叫一个傻眼!试想,普通人有几个能见到上千亩的花田?别怀疑,就是上千亩,接连成天的。 百花村三面环山一面环水,阳光普照,地理条件得天独厚,非常适宜养花育人,养花倒是不错,但这育人……瞧她夏暖暖就知道了。 正在忙活的何花花抽空斜了一眼暖暖,责怪道:“你这丫头又犯病了不是?叫雷劈坏了脑袋之后竟说胡话了,你倒是给娘说说啥叫“正点”?” 暖暖缩缩脖子,吐吐舌头,视线仍未离开蒸笼,也不回答娘亲的问话,径自问道:“娘呀,这花泥糕还要多久才能做好呀?我都快等不及了。” “你这丫头!”何花花一脸无奈的拍开往蒸笼伸来的小黑爪,“小心烫伤了手!昨天做的那笼都吃完了?” 这丫头自从被雷劈了之后果然不再讨厌了,反而是喜欢得紧,想到那天夏大福一脸惊恐地跑进屋颤颤巍巍地说“丫头能闻着花香了!”她就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雷劈还有这等功效? 不论如何,丫头的胃口大了许多倒是真的,每天做上一蒸笼的花泥糕给她当点心还嫌不够,为此她还专门做了布袋给丫头背在身上,方便她装点心。 谁知暖暖嘴一撅,不高兴了,“娘呀,是你做的太少了,一天没到晚就已经被我消灭干净了,娘以后能不能多做一些?” “还嫌少?你瞧你的脸蛋瓜子这几天都长肉了!” 何花花轻捏暖暖的小黑脸,自从上次她被雷劈了之后已经七八日下来,这丫头胃口大增,原本瘦的除了皮就是骨头的身子也充实起来,这小脸也有了肉肉,虽还是瘦小,却没原本那么营养不良的模样了。 丫头果然还是讨厌花的,只是不像以前那般避之不及,而是变成现在这般灭之不及了。何花花心里想道。 暖暖“哎呦”一声跳开,躲开何花花的“魔爪”,她可是很怕疼的。 长肉了吗?她到没觉着,妈咪说她是怎么吃也不胖的体质,任凭山珍海味大鱼大肉下肚也都还是那副发育不良的样子,难道穿越了之后吃着粗茶淡饭能叫她长肉?别开玩笑了! “娘难道不想给暖暖吃吗?哎呀,娘虐待女儿呀!”暖暖好一通夸张的鬼哭狼嚎。 从外面忙完进来的夏大福见到这副情景,一脸诧异,忙问:“花花,暖暖丫头这是怎么了?” 何花花好气又好笑,索性也不理会夏大福,径自将蒸好的花泥糕端下蒸笼,顿时一阵花香充斥着整个厨房。 夏暖暖立刻谄媚极致地蹦到何花花身边,讨好的说:“哇!好香啊!还是娘最厉害了!做出来的花泥糕比张小雅家亲戚给的还要好吃!” “张小雅是谁呀?”夏大福一脸疑惑,黝黑的脸庞闪过一丝担忧:这丫头,可千万别给他搞出状况来! 何花花已经无力再关心自家丫头不时冒出的这些难以理解的话和从未听过的人名了,因为她在担心另外一件事—— “大福呀,你说咱家丫头眼见着都十八了,可一点姑娘家的模样都没有,你说哪家人家会娶这样的媳妇呀?要不改明儿个叫隔壁王婶给留意留意吧,总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回事呀!” 此话一出,屋里的另外两人马上就有反对意见了—— “娘呀,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急啥呀?”暖暖一脸不在乎。 “花花,咱家暖暖还没长大呢,不着急嫁人,再说王婶她能物色到什么好人家呀?丫头这事不着急,我一定给寻思个顶好的人家,别委屈了咱家丫头!” 夏大福模着胡乱往嘴里塞糕点,却又因为烫而不停吐舌头的夏暖暖的鸡窝头,一脸坚毅地说着。 何花花抽了抽眉角,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张罗着将糕点晾凉装进暖暖身上的布袋里,心里叹道:谁家丫头谁清楚!就暖暖这样还想寻思个顶好的人家?有人家要就不错了!也只有你夏大福才这样宠着丫头! 何花花虽是心里担忧的很,嘴上却说:“丫头,慢点吃,别烫着!为娘从明天起每天给你蒸两笼,让你吃个够,你看中不?” 谁说只有夏大福才宠丫头的? 塞了满嘴糕点的夏暖暖一听,两眼即刻放出万丈光芒,一边点头,一边伸手去抱何花花,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娘万岁!万岁娘!” 引得何花花一阵娇笑,“你这丫头又说胡话了!”脸上却是高兴得紧! 夏大福也憨憨直笑,心里还在想着“一定要帮暖暖寻思个顶好的人家”之类的事情。 这边正其乐融融,外头便有一声音喊道:“夏大叔在家吗?”。 夏大福赶紧应道,出了厨房。 这边暖暖的布袋已然装满,好奇心极强的她牵着何花花也一起出了厨房。 只见一十五、六岁模样小厮打扮的少年冲着夏大福说道:“我家老爷说了,中秋赏花大会将至,需要你家准备一些奇花异草送到府上,这是清单,需每日往宅子里送,另外还需要你家出一人每天早出晚归到府上专门伺候着花花草草,免得到时候生乱,工钱按日结算,每日一两纹银,外加晌午一顿饭,明日即到府中报道,你可记住了?” 暖暖因小厮不客气的态度撇撇嘴,心里鄙视,嘴上却不动声色,站在夏大福身后打量着那小厮,那小厮接收了她的目光,随即不屑的一撇再也未多看她一眼。 夏大福接过清单,大概的看了一通,点点头,然后对小厮说:“你回去禀告你家老爷,说这些花草在下都能备得齐,叫他放心,还有明日我就派一人到府上帮忙打点花草。” 切!爹干嘛跟一狗仗人势的小厮如此恭敬?见小厮鼻孔朝天的模样,暖暖心里立刻对百花村首富花家反感起来。 小厮得了信便趾高气扬的离开,这方夏大福却愁眉苦脸起来,何花花见状不免担忧,“大福,怎么了?这清单上可有备不齐的花种?” “倒不是花种问题,是那花府要一花匠到府上帮衬,我这般每天都要在花田里忙活,怕是抽不出时间来。”夏大福一脸为难。 “那村上可能寻着个人去帮忙?”何花花秀气的眉头一拧,也担忧起来。 “倒不是寻不到人,只是这每户花农都有自家的事要张罗,这花老爷指定咱家出个人,若是派了别人,怕不合适。” 说完,夏大福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大石头上,低垂个脑袋似乎很纠结的模样。 暖暖见状,心里突然难过起来,想来自己以前花着爹地妈咪挣来的血汗钱过着米虫般的生活从未受过丁点儿苦,现在穿越了虽不是亲爹娘却同亲爹娘长得一般模样,仍旧是如此疼爱她,虽然日子清贫,却未叫她干过丁点儿活,自己这般白吃白喝胃口还极大,要求极多,爹娘也都宠着惯着,自己似乎也该帮衬着点儿? 难得的暖暖从心底最深处翻找出尚未消失殆尽的那么星点儿良心,说道:“爹,让我去吧,种花种草这种事我虽然不太懂,但我可以跟你学呀,就让我去花府当花匠吧。” 听了这话夏大福心里一暖,眼眶里竟泛起水光,但仍是犹豫,“这……”这丫头从小到大可真是所谓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今日这番举动着实叫他意外又感动,难道真是被雷劈坏了脑子的缘故? 夏大福表面上仍是纠结拿不定主意,心里头却暗自乐开了花:这不正合他意吗? 9.都是变t(修) 暖暖这番还在想着那慵懒好听声音的主人、传说中的二少爷究竟长啥模样的时候,只见眼前白衣飘飘如仙女下凡般,那绝世美人便华丽丽的登场了—— 美人居高临下,狭长的丹凤眼嫌恶地扫过摘下面纱嘴角还挂着血渍的暖暖,然后看向暖暖身后的夏大福,顿时呆了半秒钟,再看向暖暖的美目透出稍许诧异—— “你是夏暖暖?” 好吧,她承认自己被雷劈了之后就成了名人了。 美人很快恢复云淡风轻,水袖轻轻一挥顿时幽香袭人,这便是暖暖被甩出之前闻到的特别的香味,和昨日那顶软轿上的气味相同…… 美人上眼皮缓慢而优雅地幽会了一下下眼皮,待分开之后仍是那般慵懒惺忪,百无聊赖地转身往大屋子走去,边走边操着慵懒的嗓音说着: “哎呀,太阳好毒!可千万莫要晒黑了本少爷的玉肌!” 暖暖狠狠地黑线一把。 待美人走至诧丫头紫丫头身旁时,轻轻一挥手,两个丫头便收回防备之姿跟在其身后往大屋子走去,临走之前小诧还回头看了一眼暖暖,那眼神着实怪异,似乎是要表达什么意思,怎奈小白就是小白,等反应过来人家已经走回了大屋。 然后那道慵懒的嗓音再次响起——“这丑东西就留在我百花小筑做花匠吧,只是日后不可接近这宅子半步,倘若再犯本少爷可不再顾及夏大叔的颜面了!” “多谢!”这夏大福也毫不客气地道了谢,扶着暖暖便站了起来。 额?暖暖这次真的被雷倒了!难道花匠的面子也很值钱? “爹呀……”暖暖怯生生的开口。 “丫头莫怕,葵少爷已经答应放过你了,你日后在这百花小筑可千万要守规矩才行!也是人葵少爷大人有大量,不同你这毛毛躁躁的丫头片子计较,若下次再犯,你爹我可不能再自诩为花府供了十数年的花种而厚着脸皮求情了,丫头可记住了?” 夏大福仍是憨厚本分的模样,训着自己丫头的同时也摆明了人家二少爷是因为看在他“给花府供了十几年的花种”的面子上才饶她一命的,只是暖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不紧揉了揉眼睛使劲瞧了瞧:没错,爹还是原来那个老实憨厚的爹!只是……啊—— 那美人竟是花府二少爷?!二少爷是个女人?!哦,不对不对!那美人是个男人?!喝!—— 那二少爷又叫“葵少爷”,姓花,那岂不是……暖暖只觉得自己额头滑下三道黑线,久久挥之不去…… 自从那天之后,暖暖自觉再次被雷击中,终日恍恍惚惚,倒也将老实本分的花匠一职做得彻底,当然这只是在外人看来如此。 真实情况是胆小怕事的暖暖自从上次被莫名的力量甩了出去之后就再不敢“犯事”,虽然这花种移栽的手艺没啥长进,但每天清晨在夏大福的协助之下倒也没再毁坏多少花株,除了花种移栽,其余工作也只是浇浇水施施肥,将那枯死的花株拔除等等简单的工作,当然这枯死的花株中其中除了是被暖暖“照顾不周”而香消玉损的之外,便是被那“变t花魁”摘光花瓣“含冤而死”的。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虽说小花匠不懂这种花养花之道,但自从她到了这百花小筑之后,竟然神人般的没有弄死一株花种,而且经她浇过水施过肥的花种都开得比之前更加旺盛,那被摘去大半花瓣的竟然也都神奇般的长得甚好,第二天便能长出新的花瓣,如此,她在心里确定一件事:这百花小筑的花花草草确实是稀罕之物。 同时,暖暖心里对那“变t花魁”已经骂道无力再骂,虽然很哈人家的美貌,但经过上次事件之后,她最后也只能不屑地撇撇嘴:切!不就是五官比我精致了点、皮肤比我白了点、个子比我高了点、举止比我优雅了点、家世比我富裕了点……跩p啊? 说到底不就一古代的变t美男子吗,我一堂堂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祖国未来的花朵凭嘛降低身份跟一未开化的古人计较? 这样想着,暖暖的心里舒服多了,只是每日当那顶飘香软轿经过花田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多瞄三眼,一眼是给国色天香的,一眼是给姹紫嫣红的,最后那一眼自然是个“变t花魁”的。 不得不承认,人家虽然内心阴暗了点,但好在皮囊生得俊,养养眼还是不错的——只是可惜了这绝世好皮囊却生得男儿生,若是女儿家,定比那褒姒西施之辈还要颠覆…… 关于自己被甩出去十几米远而毫发无损的情况,暖暖无聊的时候也总结了几点可能性: 一来便是那“变t花魁”手下留情——暖暖虽对武学一窍不通,但也看得出人家绝对是一高手,不然连衣袖都未挥一下怎么就将好歹八十多斤的她给甩出十几米远了呢?若非是他手下留情,她早在半空中就一命呜呼了。 这二来便是自家爹爹夏大福是个隐世高手,在握着她手腕的时候将传说中的真气输给了她,方才救她一命——之所以有这个推测是因为那是她分明感觉一股气流窜至全身,随即浑身不那么疼了,呼吸不那么受堵了,几分钟之后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这第三条便是她自家本身体质问题,瞧她都赶上穿越大军了,还有什么事发生在她身上不能接受的呢? 暖暖是个考虑问题不会超过三分钟的人,以上三条中的第一条她在第一时间便推翻了,她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之后肯定:那“变t花魁”绝对不是会手下留情的人! 因为昨日便有一个小厮提着那“变t花魁”的午饭进百花小筑的时候不小心将清蒸桂花鸡打翻,汤汁溅了几滴在那绣着大朵富贵牡丹的白纱袍上,下场便是被挑断了右手手筋赶出百花村。 而整个“行凶过程”那变t脸眼睛都未眨一下,甚至无比优雅地夹了一块鸡肉放入口中,而那“行凶”的紫丫头更是干净利落滴血未见,那小厮甚至哼哼都没有一声事过之后还一脸诧异“我这右手怎么使不上劲了?” 而一旁伺候着地姹紫嫣红另外三位丫头,包括那国色天香四位美少年也都是面无波澜依旧云淡风轻,以至于暖暖立刻弄明白一件事: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绝对是百花小筑的家常便饭! 这百花小筑里人人都是变t,而那“花魁”便是这变t头头! 在好一通恶寒之后,暖暖决定这一个月绝对要“恪守本分、兢兢业业、目不斜视、心无旁骛”的做一名称职的小花匠! 而表面跟她姐妹相称、有说有笑的小诧骨子里分明也是一变t,不然一个好端端的十八九岁的姑娘家在这等“血腥”事件之后竟然无关紧要地说了句“咦?应该不会疼吧?小紫她手艺不错的。” 至于这第二条,起先暖暖还有些怀疑,但经过三分钟的思考和观察之后她得出一结论: 夏大福根本就是个对一总管都是恭恭敬敬敢怒不敢言的憨厚老实的花农! 于是闪过第二条直接来到第三条,结果暖暖又得意起来——看来自己真是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还是个适合学武的旷世奇才! 一边得意着,一边磨着夏大福给找个教武的师傅,但是在夏大福一脸惊疑的说了句“学武可是很辛苦的,听说还会经常受伤呢“之后便彻底放弃,因为她真的很怕辛苦、怕疼! 然后又发生了一件事,令暖暖终于彻底坚定了是自己自身体质出众才躲过一劫的信念,那便是—— 她在十八岁的某一天终于来迎来了人生第一次月事!当然,头脑简单的她起初根本不知道那是啥,以至于—— “娘呀,我长痔疮啦!” 在暖暖一通鬼哭狼嚎的叫唤下,何花花提着裙摆一路小碎步飞奔至茅房,结果便是—— “感谢佛祖、感谢观音大士、感谢花老爷英明、感谢百花村全体老少……我家闺女终于长大成人了!”何花花好一番香泪滚滚。 听了半天暖暖才弄明白,“娘呀,你是说我大姨妈来了?” 不过,这跟佛祖观音大士还有花老爷有神马关系? “去!又说胡话!你外公就娘这么一个闺女,你哪来的大姨妈?” 暖暖讪讪地模了模小鼻头,随即又一脸好奇地问:“娘呀,原来我还有外公呀?他长啥样?有钱不?死了没?有遗产不?”(瞧这脑袋里装的都是啥跟啥呀?) 何花花毫不客气地往暖暖的脑门子扣了一记毛栗子,然后玉手停在半空中,狐疑地问:“丫头,你好像真的变白了?而且还胖了?” 是吗?天天看肯定是看不出来的,或许是胖了点,这原本像筷子般的手指头也圆润了些,而且原本平坦的胸部似乎也凸起了一点,虽说就像两个鸡蛋,但也足够暖暖得意的了,因为她再不是“毫无女性特征的小厮”了,难道她便是传说中的“发育迟缓”? 18岁好像也不算很迟吧? 不过对于这些,暖暖只是一脸不在意地耸耸肩,现在她关心的便是,这古代没有卫生棉,那她要拿什么垫? 没有卫生棉的古代自然有她们的处理方法,虽说暖暖脑子不好使,但终究骨子里还是彻彻底底的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利用现用的条件倒也自创了“暖暖牌卫生棉”。 虽只是棉布包着棉花,但也着实叫何花花乱兴奋一把,因为自家闺女竟然不是草包!还想出了个这么好用的点子!(瞧这对母女的脑子……)。 解决了卫生棉这件大事之后,暖暖便继续做着“老实本分”的花匠一职,只盼着那中秋赏花大会快快到来,好让她早日月兑离这变t窝,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低调的时候,麻烦又再次找上门了…… 10.乞丐?三小姐? 解决了卫生棉这件大事之后,暖暖便继续做着“老实本分”的花匠一职,只盼着那中秋赏花大会快快到来,好让她早日月兑离这变t窝,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低调的时候,麻烦又再次找上门了…… 时至中秋,天气已不那么热了,偶尔还会有那早秋的小风,带着些许干燥的花香吹过这百花小筑。 或许对于一般人来讲这样的温度还是很热,但对于夏天出生的暖暖来讲,却是十分舒适的气候,更让她欣慰的是为期一个月的花匠工作还有三天就结束了,也就意味着还有三天即可逃离这变t窝。 虽说想到以后少了那么多养眼的帅哥美女,但对于这些“身外之物”来讲,小命是最重要的,而且可以重新过上米虫的生活,何不乐哉? 阳光再怎么烘烤也不是问题,怕就怕遇上雨水天气,而夏季却又偏偏是雨水的多发季节,这方圆十几亩的花田竟只有一处仅能容下一人勉强称之为“棚”的地方,小雨倒还可以,但遇上那倾盆大雨…… 咔嚓嚓—— 一个响雷经过,本就胆小的暖暖发挥身体最大的潜能,竟能将整个身子缩进小小的油布伞下,仿佛好像只要缩在那下面就是安全的——这胆小之人总能找到很多外物来充当“挡箭牌”,于是在这雷雨风交加的大白天,这小小的草棚里,小小的油布伞随着暖暖小小的身子一同抖呀抖。 该死的变t花魁,自己在那十级地震都震不塌的大宅子里无比优雅地吃着葡萄吐着葡萄皮,而可怜的我只能躲在这小小草棚小小油布伞下打着哆嗦!呜呜……还有没有天理呀? 咔嚓嚓—— 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观世音雷神雨仙,你们大神有大量千万别跟小孩子计较!我不是说你们坏话,我只是…… “哎呀妈呀——杀人啦放火啦玉皇大帝施法啦!——鬼啊!”咚—— “喂!”一个满身破衣破褂的小身影将手里“夺”来的小小油布伞扔在一旁,蹲了下来,从灰黑色补着补丁的粗布褂子衣袖里伸出一只显然与衣料不搭的白皙小手,食指与拇指颤抖地去接地上昏死过去之人的面纱—— 之所以是“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兴奋?逮着猎物时的紧张? “嘁——哪有传说中那么丑呀?红丫头又骗我!” 一道失望的哀怨声从一张极致水灵的粉唇中溢出,再看那粉唇的主人分明生得一张娇俏灵动的脸,水盈盈的大眼睛眨呀眨失去了原本的光彩,捏着面纱的白玉手指百无聊赖地一松,整个人泄了气般得坐到地上,也不介意这满地的泥水。 瞧那模样长得分明像富贵人家的小姐,却又这般乞丐打扮这般举止粗俗! 只见她又是唏唏嘘嘘叹了好一会气,才想到面前还有这么个满脸眼泪鼻涕昏死过去的人儿躺着…… “喂!你死了没?”小脚踢了踢前方的“尸体”,毫无愧疚之色。 “嘁——胆子真是小!见过这么美丽的鬼吗?(貌似女鬼都是很美的~作者阴恻恻飘过~)嘁——听红丫头说你是百年难得一见,叫我二哥做了好几日噩梦的丑丫头,这番亲自见了也不过如此嘛!” “虽说你那两道眼泪和两行鼻涕脏了点,恶心了点,但这皮肤也没有她们说的那般黑如墨汁嘛?这小脸长得……啧啧啧,虽没我二哥那般变态白,却也还算健康色嘛!这眉毛这鼻子这嘴也都长对了位置,何来嘴歪眉斜?嘁——睫毛还挺长!呦——怎么眼皮下面只有白眼珠了?刚才还看到黑眼珠的说!” “这头发虽不如我二哥那般叫人恨不得点火烧了,却也还算黑亮!这小胸脯——喝!还有两块肉肉嘛!咦?这是什么……原来是本书呀,我说怎么硬硬的呢?……半夜娘来了……这什么鬼东西呀?去!”随手一扔。 “这胳膊这腿分明不是柴干!看我不撕烂红丫头的嘴,叫她再敢骗我?”乞儿一边嘟囔一边在暖暖身上模来抹去,即使真的是“尸体”也会给她摆弄得跳起来,更何况暖暖只是被吓晕的。 “你是谁?”暖暖掀开眼皮让黑眼珠出来见人,已经确定这乞儿是个活人。 暖暖一咕噜跳了起来,满脸防备,先前有极致变t王的刺激,这番对花府出现的任何一人都要提高警惕,而眼前这位也是一位怪到极点的装扮,虽然破衣破褂脸上却白皙干净好看得紧,暖暖甚至不敢“轻易”判断“它”的性别,捂着胸前那两块十八年来首次“争气”刚长出来却被捏得生疼的“小肉肉”,暖暖自觉这次又遇上了难缠的人物。 瞧那忽闪忽闪看似天真无斜的大眼睛,眼底分明藏着不亚于“变t花魁”的邪恶之气。 “我?”芊芊玉指一指自己的小俏鼻,仍坐在地上的乞儿仰着脑袋看向暖暖,突然自那粉唇之间发出一串娇笑, “嘻嘻,我是府上的三小姐,也难怪你不认识我,我刚从那玉狐山看完世上最丑的猴子回来,顺便也抓了一只,嘻嘻,对了,听说你是那夏大叔的女儿,在这百花村已经十几年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要说这百花村出了个奇丑无比的东西本小姐应该会是第一个知道的,虽然你不如红丫头她们说得那般丑叫我好生失望,但我怎么就从来没见过你?喂,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不说话?喂——” “我,我叫夏暖暖。”暖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面纱下已被黑线占据。 “哦,我叫小芯,我十六岁了,应该比你大吧?你十三?还是十四?反正你以后就叫我芯老大吧!你若是在我二哥这里待不下去就来找我,我的丑阁倒不介意多一件丑东西,额,虽然比起我那些朋友,你可能还算得上是美的。” “我还可以带你见见我那些朋友们,有小罗小煞小冤小孽……哦,小孽就是我刚抓回来的无耳猴,它还长了一颗鲍牙,你说好笑不好笑?还有小煞是一只头很大但是尾巴很小的蛇,它丑的很可爱呢!有机会你一定要去看看,喂……你不要晕啊!我还没说完呢!” 看着眼前直挺挺倒下去的夏暖暖,小芯噘了噘粉唇,道了句:“嘁——真没用!” 下一秒小身影便已来到远处大宅的门口,正待往里面走,那里面传来一道不温不火的嗓音: “哪来的叫花子敢到百花小筑来撒野?弄脏了本少爷的地方不说,还污了少爷我的眼?紫丫头,还愣着干嘛?给少爷我将那乞儿撵出去!嘞——这葡萄都吃不下去了!” 这轻柔慵懒嗓音的主人不是那“变t花魁”还会有谁? 暖暖一个激灵迅速睁开眼睛,爬了起来远远的观战。 说来也怪,那声音分明很轻很柔,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暖暖还是一字不漏地听得真切,只是这次她选择做个观众,偷偷塞了一口花泥糕她兴致勃勃地看向远方—— 噎?这雨啥时停了?真是空清气新看戏时啊—— 只见那红檀木雕花大门内飞出一抹紫白色身影直奔那乞儿,而那乞儿身形一偏状似险险避开,一时没站稳身子便往路旁的花丛中倒去,倒下之前还恶意地乱扯一通,甚至专挑那开得旺盛的花朵扯着。 紫丫头见状一跺脚,提起一口气便又逼近,乞儿再次“落败”,在那花丛中滚了好几圈才停下,也不嫌刚下过雨那满地的泥水,反正乞儿本就不怕脏不是? 乞儿一边兴致勃勃的滚着,嘴里还发出抱怨声: “哎呀,二哥呀,一个多月未见你就是这样招待亲妹子的吗?妹子我可想你想得紧那!你这般对待妹子可太没良心了!亏我还千里迢迢给你带了礼物来了,瞧我给你带了只多么可爱的癞蛤蟆呀……” 我滚,我滚,我滚滚滚……哎呀!哪来的葡萄皮?呸呸呸! 上一秒还在滚得不亦乐乎的乞儿,这一秒已经像稻草人一般直挺挺的躺在花田一动不动,粉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半点声响,只有灵动的大眼不再天真无邪,而是被怒气与不服充满,愤愤地瞪着居高临下看着她却面无表情的紫丫头。 屋内的绝世美男优雅无比的拿起香帕拭拭嘴角,轻声细语地道了句:“秋天,好像真的来了呢。” 咳咳咳……暖暖双手不停地捶着胸口,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差点没叫那糕点给噎死。 暖暖这番正面红耳赤难受得很,只听那边绝世美男又缓缓道了句:“紫丫头你这身手还有待加强呀!先把那碍眼的脏东西给丢了,回头本少爷再好好指点指点你。” 然后那个紫白色的身影便拎小鸡一样将乞儿拎出了百花小筑,那乞儿连哼都没哼一声,于是暖暖终于见识到了所谓高手的厉害,再次深深确信: 这“变t花魁”果然是个变t!连身手都这般变t到不行!切——没戏看了!那乞儿也太不经打了! 再然后,迟钝的暖暖也终于弄明白,这乞儿是个女娃儿,而且还是这花府的三小姐,比她还小两岁,竟然叫她喊“老大”!切!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小芯什么的……喝!姓花的……我还萝卜呢! 再再然后,暖暖穿越到古代第三次被雷劈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老天,还有更雷人的吗? 11.爹呀你太有文化了(修) 老天,还有更雷人的吗? 像似听见了暖暖的呼叫,在花府三小姐花芯回府的第二天,又叫暖暖遇上了雷人的事情—— 看着眼前那道雄壮宽厚的背,那高大的身材,那古铜色的皮肤,那结实的背部肌肉,那性感的汗滴,那有力的臂膀,那……哦!老天,这也太man了吧!就让她雷死在这男人怀里吧! 流着满下巴的哈喇子,暖暖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红色心形泡泡。 之所以暖暖能看得这么真切,是因为那男人此刻就堵在暖暖出府的必经之路上,在花芯时不时带着她那些“好朋友”来和她打招呼的惊吓中,惶惶熬过恐怖的一天,没想到下班回家的路上竟有这等“艳遇”! 那分明是一位年轻且精力旺盛的男子,瞧那雄纠纠气昂昂地拿根木棍的笔直背影,以及赤果着的上半身露出的精壮身材和性感肤色,一滴幸运的汗水从那背上滑落,瞧这模样定是练武刚回来。 暖暖离得距离之近甚至都能问到男人身上的“男人味儿”,以致于暖暖恨不得立刻马上将其扑倒、狠狠蹂躏一番!深深吸进满鼻子满嘴的“男人味儿”,暖暖小心翼翼地准备开口:“……” 然后,那拥有希腊天神般背影的男人提着棍子缓缓转过身—— 喝!暖暖倒退,不,应该是倒跳了两大步,左脚绊右脚,狠狠地跌了个四脚朝天…… “真是奇了怪了!这大白天的竟然有耗子?”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将木棍扔到路旁。——“咦?你这小兄弟做啥坐在地上?这大热天戴着面纱又是做啥?难道不热吗?”。 我这面纱难道不比你那满脸的杂草轻薄许多? 没错,这男人留了满脸的落腮胡,杂草从生地连长相都看不清,只留一道浓眉和一双姑且算是厉眼的黑眸出来见人,着实一副鲁智深出家前的模样。 “你这小兄弟好生奇怪,怎么还不起来?来,让俺拉你一把!” 哎呀!疼—— 小鼻头撞上大铁块,确实是雷倒在人怀里了,于是“感动”得眼泪汪汪…… “嘿嘿,好像使太多劲了!不好意思呀,兄弟!”说话间,只见一只大掌豪迈无比地拍上暖暖瘦小的肩头。 “哇——”疼啊! “喂,你怎么哭了?俺都跟你道歉了呀!你可千万不要再哭了,俺最怕别人哭了,俺娘爱哭因为她是女人,可你这小兄弟怎么也爱哭了呢?俺,俺给你赔不是……” 大胡子有些着急有些语无伦次,两只大手也不知该模“他”的头还是扶“他”的肩膀,于是就在空中挥啊挥啊,高大的身躯围着暖暖转呀转呀,好忙呀! “呵……哈、哈哈……”暖暖忍不住破涕为笑,笑得花枝乱颤,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渍。 大胡子见“他”终于不哭了,也舒了一口气,大手模了模后脑勺,打那杂草堆中露出一口白牙。 “兄弟,刚才俺没控制好力道,你千万莫要见怪呀!”大胡子无比真诚地道着歉。 暖暖暗自挺了挺刚刚有所“长进”的胸脯,故意细声细语地说:“奴家不会见怪,只是奴家恐怕做不成大侠的兄弟了,因为奴家是个女子。”呕……暖暖在心里乱恶心一把。 额? 一时间,连空气都静止流通了……暖暖分明能感觉到那杂草丛生的胡子下面是一张红透了的脸,红得以至于暖暖都能感觉到有丝丝热气打那胡子里头冒出来。 大胡子是狠狠的窘了一把,但是练武之人向来也是不拘小节的,尴尬过后便是一阵略显憨厚的爽朗笑声,胡子抖啊抖着说道: “原来是个妹子,大哥这番眼拙了,妹子莫要见怪!俺这些年都在五台山拜师学艺来着,这不刚下山还不太适应,嘿嘿,你是俺家丫鬟吗?”。 原来真是个鲁智深!好家伙! “奴家是百花小筑的小花匠……不知大哥是?”暖暖的胃想必已然恶得抽筋,面纱下的脸也不自然地扭曲着,但表面上仍是小心翼翼的奴婢模样。 “哦,俺是百花小筑那厮的大哥,俺叫花平,妹子你直接叫俺花大哥就行,切莫拘于小节,俺不喜欢那一套。”大胡子又抖啊抖,且无比豪迈地挥着手。 “……” 一阵秋风夹着一片落叶吹过,暖暖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花,大哥。”她“顺从”地喊了一声。 “哎。”花平也应得顺口,大胡子又抖呀抖露出一口白牙,然后又是极自然地模了模后脑勺,“妹子叫啥?” “大哥,妹子夏暖暖。”暖暖决定将大胡子归类为“花府最正常最好相处”的人中。 “咦?那妹子可是种花那夏大叔家的闺女?” “大哥认识我爹爹?”这倒奇怪了,他不是在五台山刚“还俗”回来么?难不成夏大福是个名人? 哎呀,她倒是忘了,这百花村不过百来户人家……问题已然问出口收不回来,暖暖只好继续装天真可爱了……“大哥真是见多识广!”恶…… “嘿嘿,妹子过奖了!夏大叔他……”花平倒也毫不客气地收下了称赞,只是话未说完就叫另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让!”一道异常清冷的声音,虽只一个字却叫暖暖起了满身的小鸡皮。 “咦?小四回来啦?你怎么比小三晚了一天?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花平转过身去,于是暖暖便看到了一位黑衣黑裤的……俊美少年?正太? 那长相竟同花芯一模一样,只是气质不同,花芯表面属灵俏可爱实则邪恶至极,而他,虽然黑衣黑裤,面无表情,而且看起来不怎么喜欢说话,看似冷漠疏离,但却给人纯净清新毫无萧杀之气。 此时白皙俊美的脸上满是风尘仆仆,身后还背了一个大包,晶亮的黑眸里除了倦容还有更深一层次的……愤怒?这是为啥?谁惹正太弟弟不高兴了? 黑衣少年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暖暖,也不回答花平的问话直接越过两人往里面走去,留下一股好闻的草药味儿。 额……“大哥,他……”她对帅哥免疫!她看不见帅哥!……可是,真的太萌了!而且刚才他还看她耶~ “这臭小子!他是我四弟,与小三是对双生子。” 小三?呵…… 那他便是四少爷了,那名字叫花……“大哥,四少爷叫……?” 暖暖在脑子里快速的搜索了一些关于“花”的词语,然后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差劲的,于是她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啊! “我那四弟叫花池,生性内向怕生,妹子不要往心里去呀!” 不知是花平的口音问题,还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飘进暖暖耳朵里面的四少爷的名字赫然变成“花痴”二字,暖暖嘴角抖动的幅度险些将遮面的纱巾都给扯掉了,这花家的老爷可真是太有才了! 于是当天晚上暖暖回到家一看到夏大福,便热泪盈眶地冲上去熊抱住夏大福的腰,狂吼一句:“爹呀,你真是太有文化了!给我取了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夏大福一头雾水,拉开暖暖的身子,黝黑的脸上露出可疑的红迹,正待说话,一旁的何花花插了句: “你这名字哪是你爹取的呀?你爹这粗人能取出这种有水平的名字?那是花老爷给你取的,原本见你是个女女圭女圭儿,索性就叫“囡囡”,后来你爹这人粗口气也粗,叫着叫着就成“暖暖”了,亏了花老爷赐名了!” “……” “娘呀,那……花老爷叫什么名呀?” “你这丫头长本事了不是?敢问花老爷的名讳了?混了几天花府就如此翘尾巴了怎么得了?花老爷的名讳可是你能问的?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料你这丫头胆子小兴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不过你可听好了,在外人面前可不能如此胆大妄为了,那花老爷高高在上的人物的名讳可是你能问的?知道不?说来这花老爷可真是出身书香门第了,名字取得也真是有水准,想必这花太老爷也是为学问很高的人物!丫头你可听好了,花老爷单名一个“乾”字,据说是那乾坤啥子的乾,反正娘也不识字,不过听说那是顶好的一个字……” “……” 套句“变t花魁”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秋天,好像真的来了呢!而暖暖现在的心情更加适用于“冬天,貌似也来了!” 真是非常非常非常有“学问”的家族…… (取名部分纯属恶搞,只因为作者实在太懒,不想花脑细胞想,索性利用一些现成的,即叫得响亮也能博大家一笑——切莫拍砖!低调、低调……) 12.赏花大会1 小小的百花村这两天突然多了很多陌生人,江湖、官场、商人,各式各样的人将小小的百花村挤得像个热闹的大都市。 之前已经说过,百花村虽然村民少,但是占地面积却不少,因为村民多是以种花为生,自然要有大片的土地留作花田,所以便产生了许多类似民宿的小木屋。 就像暖暖穿越刚刚醒来时的那间一样,大多建在花田旁边,以便花农们干活之余小憩用的,这下便成了很好的“客栈”。 但是来这里的客人太多,就算百户村民每户一间木屋且全部可以出租,也只能供百人住宿,住宿问题还是严重得不到解决,所以,这种简陋的客栈的住宿费竟飙到一个很高的价格,就像暖暖家建的那间溪对岸的小木屋,虽然离百花村“市中心”距离远了些,但是还是租了个很好的价格。 租这间屋子的是位年轻的女子,名唤白笑冉——瞧瞧人家名字取的,多有现代名人风范,唉~ 这白笑冉人如其名,两个特点:一来皮肤特白,白到暖暖以为她肯定是外藩人士,也就是现代所谓欧洲白人,结果人家却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士,害得暖暖心里小嫉妒了一把。 二来是特别爱笑,而且笑起来不似古代传统女子那般抿唇不露齿脸部肌肉扭曲难看,人家的笑绝对是正宗的笑,能看见丁香小舌的哈哈大笑。 这白笑冉估计也是某大户人家的小姐之类,举止投足间虽说以古代审核标准来说不是端庄典雅的大家闺秀,但也十分气质出众。 看人家那马车,暖暖十分好奇:你丫马车都比那破木屋大,住马车里不是更舒服? 但人家却是一脸吃惊地回问:“难道你不知道住在这木屋里可以修身养性,吸取日月花草之灵气吗?”。 狂汗~她还炼丹成佛呢!还真把自己当修仙一族了? 额?修仙?呵……不可能吧?她穿来的这个地方应该是极为普通平凡的古代乡下吧?一定是的!肯定是的! 虽然冒着赏花名义而来的外人诸多,但是据说只有那特别尊贵的人才能进入花府赏到真正的“花”,何以区别尊贵与非尊贵? 瞧见前面那位蓝衣公子手上拿的绣着“富贵呈祥金丝牡丹”图案的丝帕没? 那就是类似于现代的所谓“请柬”,人家花府特制的,据说出自某位极其神秘但极致出名的大家之手,手法与用线特别到无旁人能仿上分毫的程度,每年限量一百条,只给“有缘的、看得上眼的”—— 说的还真够有创意的,也就是说不符合上述二者之一的人,即使是花家亲娘舅,对不起不好意思,您老请在府外直接赏那田里的花吧! 如此无厘头的条件,加上如此“极其、极致”的“绣娘”,以至于暖暖脑海里立刻蹦出一个人:自然非“变t花魁”无二! 虽然那人衣服里面是男儿身,但是你瞧那装扮,瞧那长相,再瞧那姿态举止,分明一活生生的现实版东方不败呀,人东方不败能将绣花针当武器练得炉火纯青,你丫“变t花魁”难道会输给一虚构的人物? 一想到那看起来就价值不菲极具粉女敕柔美之气的丝帕可能出自那“变t花魁”之手,再想到那手捏着绣花针翘着兰花指……暖暖就无来由的一阵恶寒—— 再怎么说,那也是男人的手!唉~~夭寿哦! 不管怎么说,百花村首富花府的中秋赏花大会是华丽丽的开始了,这也是暖暖来到古代第一份工作的最后一天,今晚,暖暖的主要工作便是——看热闹。 哇塞塞,这整一个现场版的“百里挑一”啊!府里府外,到处可见盛装打扮的年轻男女,打情骂俏,磕牙聊天,好不热闹! 小花匠这回可是饱足了眼福! 话说,这花家四位"出色"的儿女怎么只到了最小的那一个不爱说话的正太? 瞧见首座花老爷花夫人左手边第二位置的花池,暖暖不禁再次狠狠地鄙视了一把那首座正中间笑得无比开怀的男人-花乾。 话说,有了四位儿女的男人怎么说也该年过半百了吧?怎么这位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似地? 不过可惜了如此俊美儒雅貌似满月复经纶的形象了,怎么漂亮的脑子里竟是些"花花肠子"?取出来的名字甚是“响亮”呵! 再看那养育了四位儿女的花夫人,不愧是当年"某第一美女",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那身材那皮肤…… 于是暖暖得出一个结论:有钱人是可以砸大把的金钱在脸面上的!不过这个年代的保养技术未免太过发达了!改天一定要好好研究一番! 目前是赏花大会的第一场——晚宴,俗称"吃晚饭"的现场,客人们大部分已经入场就座,嬉笑打骂的、眉目传情的、欲语还羞的……各式各样眼花缭乱,独不见花家另三位少爷小姐。 说来也是奇怪,据暖暖了解,这百花村不过是一偏远的小村落,虽说花府乃是首富,但,好像应该没那么大影响力能请得起这么多,恩,看起来都是十分富贵且来头不小的人物吧?甚至大家都好挤破头似的往前冲,即使拿不到丝帕也要到百花村游历一番。 难道说,这里真的是所谓“人杰地灵”之地? 正待暖暖犯着迷糊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倒挂着的无耳猴头,猴子还很有灵性地冲她龇牙微笑,然后便是这两天最常见的场景—— “嘁——真没长进,又昏了!” 花家三小姐花芯恨铁不成钢似的摇摇头,朝啊都没啊一声便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暖暖投去鄙视的一瞥,然后迈着小碎步走向不远处的首座。 无耳猴小孽在暖暖的身上上蹿下跳,爪子模索着伸进暖暖的怀中掏出几块花泥糕,然后发出几声类似人类笑声的猴叫,跳至旁边的树上一溜烟的跑没了。 由于暖暖所站的位置是个极偏僻的角落,所以躺了半天也没人发现她,等到她醒了之后发现刚才恶作剧的始作俑者已经稳稳的坐在花池的旁边,而且一副乖巧端庄低眉顺眼的大家闺秀模样,暖暖忍不住冲她狠狠地比了比中指。 然后她又发现花老爷花夫人右手边第一位置上已经坐了一位眉目清秀的白衣俊美男子,举手投足间的斯文儒雅同花老爷如出一辙,长相也有七分相似——额?私生子?不对呀,他怎么会坐在大胡子哥哥的位置? 喝——难道……? 大哥呀,你果然是姓花的呀,原来杂草丛生的胡子下面藏了一张如此“祸水”的脸!你丫平时也太不修边幅了!瞧现在这人模人样的打扮多叫人流口水呀! 只是……难道有胡子跟没胡子人的性格也能变吗?瞧他笑得温婉和煦的模样,这哪是那天跟她称兄道弟的人呀? 谈笑间,俊美斯文男子有意无意的向暖暖方向投过一记春风般的微笑,眉角甚至意味深长地扬了扬。 待暖暖回过神来时,面纱下面的嘴角竟然挂满了哈喇子——苏……祸水呀祸水!不公平呀不公平! 眼见着宴会即将开席,这“变t花魁”愣是摆架子充大牌,迟迟不肯出现,害得在场众多女子包括暖暖不停地伸长脖子往会场外面瞧。 晚宴却是如同电视上演的一般,主人坐正中间的首座,客人依身份地位在两边依次落座,然后场中央会安排一些舞蹈戏曲之类,这种宴会对于有目的有心思的人来说倒是可以借此卖弄一番,但对于光想饱餐一顿的人来说却是一种折磨,因为在对面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你只能小口小口一点一点的吃,倒不如暖暖躲在角落大口嚼着花泥糕来得痛快!…… 这样的场地和场景,却叫暖暖想到了电视上常演的宫廷某太后生辰在御花园里摆的寿宴,叫她着实开了一回眼,心里直叫道:不枉此穿、不枉此穿啊! 赏花赏花,但这花府花株最多的百花小筑却是不放人进得半步,这点,又让暖暖对那“变t花魁”的变t分大大的加了十分,你丫性子还真是叫人难以捉模! 眼见着客席上议论声高涨,主席上某人已经露出不耐的神色,只听不知哪位小厮还是客人之一的男人扯着喉咙尖叫道:“花二少爷到——” 17.赏花大会6 虾米?要不要如此狗血啊?这乃是真真切切的祭天神坛? 暖暖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偌大的观音大士神像给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以上说过,百花村三面环山,这花府便依傍着南边一座的山脚而建,早就知道这花府的宅子很大,却没想到这番别有洞天!看见眼前的景象,暖暖顿时觉得自己再一次来到乐山大佛脚下,只是这次大佛换成了大士…… 遥记得当年爹地妈咪带她参观乐山大佛的景象: 当时她才13岁,天生糊涂的她对这座中外闻名的神像自是懵懵懂懂,只记得当时她只是觉得“这招风耳的弥勒佛爷爷真滴好大啊”,除此再无其他印象,今日竟在这异世见着这样似有雷同的大士神像,心中顿时畏惧起来——这到底是神马世界啊? 前方已经有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暖暖除了观音大士的神像之外看不到前方场景,只听到敲锣打鼓,还有数人唱着类似佛教颂曲,哄哄隆隆,依依呀呀,一片嘈杂。 只见前方那座盘坐莲花之中的大士通体洁白光润,竟是白玉刻成,模样端庄慈祥,手持净瓶杨柳,似具有无量的智慧和神通,暖暖顿时膝下一软,与前方众人一起对神像顶礼膜拜,更是颤颤巍巍不敢乱动。 花平了然一笑,随着她一起恭敬拜下。 暖暖只知道将额头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也不知前方情况如何,只觉得趴在自己前头那人的脚丫子味儿甚是难闻,也不敢贸然抬头,只能憋着一气期盼这神马祭天快快结束。 良久,敲锣打鼓及歌唱声骤停,传来花乾无限恭敬的声音:“一拜大士为众生求得安乐长寿!” 然后便感觉周围都在起身拜下,暖暖不敢造次,跟着拜,只是心中激荡,身子不停打晃。 起身的时候她快速看了一眼前方,却只能见到一片背影,没敢多耽搁便匆匆拜了下去。 “二拜大士甘露洒心灭三涂!” 众人再拜。 “三拜大士渡尽众生修正气!” 三拜下来,暖暖已浑身瘫软,伏在地上爬不起来,借得花平的搀扶才勉强起身,只是站在那里仍是浑身发抖,不知所以。 没办法,她就是胆子小,没见过如此宏大的场面,更是头一次对未知事物产生了生生的恐惧,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似要奔出来一样,两只小手硬是死死抓住花平的胳膊,仿佛一松手她便要立刻昏死过去。 “暖暖妹子,害怕了吗?”。花平温和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这不是废话吗?她一小小凡人哪见过这样的场面? “大、大少,我我我能回家了吗?”。她的双腿不听使唤直发抖啊。 一只温暖的大手附上她冰凉的小手,安抚性的拍了拍,然后又是那道温和含笑的声音:“暖暖别怕,一会大哥送你回家,现在好戏才刚刚上演哦。” 花平话音刚落,只听见前方一阵惊呼,暖暖站得位置靠后,加上个子矮,伸长了脖子也瞧不见前面是什么场景,只觉得前方上空突然出现一道白色光束,虽然轻微却是真实可见。 然后鼻间出现一股异香,似花香又似青草香,总之,闻了之后她原本活蹦乱跳的小心肝竟然莫名的安静下来,顿时觉得通体舒畅再无畏惧忧虑之感,甚是方才被煨了毒的恐惧之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飘飘然起来。 正待奇怪这香味怎会有如此神力的时候,前方白光闪了闪,本就微弱的光束一眨就消失了,连带着方才的异香也嗅不着……发生神马情况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仙花的仙灵之气没有了?” “我怎么都没有感觉到有仙气?” “快看,仙花枯萎了!哎呀,出大事情啦!” “这到底是不是仙花?” “……” 虾米?仙花也能枯萎?那还叫神马仙花啊?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方才安静祥和的场景消失殆尽。 “暖暖,方才你可看见那白光?闻见那香气?”花平附在暖暖耳边低声询问。 “恩。”她点头,不无骄傲,她嗅觉可是很灵敏滴,视力也是二点零~ 花平将她抓住自己胳膊的小手扯下,反握在自己大手中,一脸平静地看向前方某点,俊逸的侧脸浮现坚信。 “这些人修得是气宗,俗称练气,需借助万物之灵气,结合自身导引,方才你看见的白光便是灵气展现,通常稍有灵气之人便能瞧见,但那香气,只有极具仙缘之人才能闻见,大哥今日可是沾了小妹的光了。“花平说,别有深意的看了暖暖一眼。 ……神马?难道她是仙缘极高深的人? 不过,这又是神马情况?低头看着自己被握在大手中的小手,暖暖平静的小心肝又跳起了肚皮舞…… “诸位,这株仙花本就灵气微弱,今日借得这月阴之泽才能发挥极致,但灵气已尽,花乾也是无能为力了。” 人群前头再次响起花乾的声音,众人的议论纷纷化为无奈地叹息:看来他们终究与仙家无缘。 “花爷,小女子可听说净水现在已经现身,他背后有一幅藏宝图,可以带我们去寻找仙灵之源,不知花爷可知净水仙子的下落?”人群中有一细致女声响起。 “是啊,我也好像听说过,三百年前净水仙子失踪,这仙灵之源的入口也封闭起来,据说当年玉皇后产下的皇子便是净水仙子,只是随着玉皇后的去世,仙子的下落再无消息了。”另一男声和道。 “真有此事?我也是隐约听人提起过,听说那小皇子在那场变故中已经夭折了,那我们如何能寻得神兽仙源之地?” “……” 原来藏宝图所藏之宝并非金山银山钻石山,而是众凡人修仙所需之仙气。 只是净水仙子又是神马大神?!遥瞥见大士手中握着的净瓶,小花匠心中似乎有所了然,一丝怪异的熟悉感闪过脑中,未来得及抓住便消失殆尽。 仙花之灵已然消尽,众人却迟迟不愿离去,非要将净水仙子与藏宝图一事讨论个彻底,花乾只得将方才晚宴的院子再度贡献,供大家伙边吃边讨论,暖暖不禁心忖:你丫是借着赏“花”之名混吃混喝来了! 无奈,被花平拖着跟在众人身后移步乾坤院,无意间一回头,却又吓个半死—— “大、大少!” 那山脚哪里还有方才的大士神像,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石头。 花平揉了揉她的头顶,温和道:“莫怕,大士回天上去了。” 她抽:你丫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何必装神弄鬼? 18.赏花大会7 “喂,夏家丫头,叫你呢!喂!” 突然一只大掌拍上小小肩头,惊得花匠跌坐在地。 今晚叫她的人还真是多!难道就不能好心放过她让她回家睡觉吗? “喝!你见鬼啦?这么大反应?”被吓了一跳的花总管模着老心,怒斥道。 可不是见鬼了吗?而且还是一直老鬼。 “你这丫头还不快起来?大姑娘家的坐在地上成何体统?”见暖暖仍是一副愣愣的模样,花总管不禁气急,当着众多客人的面便叉着腰指着地上的小花匠骂了起来。 哦。“总管你找我?”她还是不起来,就这样仰着脖子看着一张扭曲变形的老脸。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我在后头叫了你七八声了,你还问我是不是找你?你这丫头如此痴傻,真不知道大少爷怎会为了你得罪那夜家堡的?”老脸上的皱纹扭啊扭,终究打成死结,再舒展不开。 挨了骂的小花匠皮不痒肉不疼地耸耸肩,仍是一头雾水,从地上爬起来拍拍,一只小手便伸到总管眼皮下:“今日的工钱给我吧,我要回家了!” 总管大人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好几个回合下来才将心底的怒火压下去,没叫这脑子被雷劈坏的丫头给当场气死,“老爷在御轩楼二楼等你,你马上跟我过去。”说完,十分鄙夷且带着浓浓不解地瞥了一眼小花匠,径自转身离开。 老爷?花老爷?变t的爹?找她干吗?难道……“在下自有办法让你留在花府,到时小猫咪可不要忘了与在下的约定哦!”…… 一道阴测测的嗓音出现在脑海里,暖暖背脊一阵恶寒,四下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抖了抖肩膀便小跑跟上花总管的脚步。 “七日噬魂散”和方才祭天神坛一幕带给她的冲击不小,她小小的脑袋瓜子里暂时还没有多余空间去想花老爷为何找她,一门心思的只顾着担忧自己的小命了——话说,这花大少人又跑哪里去了?不是说要送她回家的吗? 这御轩楼的二楼还真是古色古香,不同于一楼的宏伟华丽,二楼相对朴素许多,大厅中间摆了一张大圆桌,桌子四周有几把木椅,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之类,周边一圈大概有四五个房间,均以紫萱木做门,白油纸为窗,散发着木香以及墨香。 来到这里连暖暖这个不爱读书的人都觉得深受感染,不觉挺值了腰杆,随着花总管来到其中一扇门前。 “进来吧。”未待花总管敲门,门内便想起一道温婉和煦的嗓音,比花大少的略显低沉,却一样的有安抚人心的效果。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暖暖走了进去,发现这类似书房的房间里不仅坐了花老爷花夫人,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便是正在磕着葡萄的花二少,自然还有那专门剥皮的红丫头。 “囡囡都长这么大了?今年有十五了吗?”。见到暖暖,花老爷自来熟得挂上亲切的笑容,只是…… 你丫记性还真是好得出奇?十五?靠! “回花老爷,奴婢今年不大不小,刚好一十八岁。”她低着头无比顺从的回答,心里却是恶意地想看见斯文人吃瘪的样子,但—— “咦?都十八了?这日子过得真是快啊,你花大叔都成老家伙了!哈哈……囡囡长得可真是……恩,小巧玲珑啊!不愧是我取名的娃儿!哈哈……” 花乾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模模假想中的胡子,那红润饱满的薄唇、那清亮无邪的黑眸、那乌黑细滑的发丝……你丫见过三十多岁的老头吗?暖暖鄙视。 “我说花花呀,你可别吓坏了囡囡!有事说事,别瞎套近乎!”花乾旁边的美娇娘风情万种地睨了一眼,笑得无比开怀的花乾,绝美的笑靥转向小花匠,亲昵的神情恨不得冲上前抓住人家的小手狠狠话话家常,是谁在套近乎来着? “囡囡丫头,你莫要紧张!瞧那小脸都吓白了!你花花大叔为老不尊,囡囡丫头千万莫要放在心上啊!” 有其父母必有其子女啊!暖暖感慨万千。“花夫人严重了,奴婢不敢与老爷计较。”这古人说话真是拗口。 “你这丫头又见外了不是?什么奴婢不奴婢的,说得咱们生分了!”花夫人嗔怪道,娇媚的脸上却无半点威慑力。 嗄?难道这“夏暖暖”与花家很不“生分”? 暖暖不敢再说话,只是低眉顺眼一副乖巧花匠的模样,然后她的眼角突然瞄到某花自那红艳性感的薄唇中突出一颗葡萄籽,似乎明白先前膝盖突然刺痛的原因了——你丫不仅是祸水榜首,更是月复黑榜首!磕那么多葡萄小心酸死你! 暖暖的酸葡萄心里没持续几秒钟,却叫花乾的一句话给惊得冷汗涔涔—— “囡囡丫头,这百花小筑始终是缺了一名懂行的花匠,你可愿意以后留在花府,专做那百花小筑的花匠?” 她能说不吗? “这……我要回家跟我爹商量商量……”好女孩都应该这么说:这个人家做不了主,得回家问问爹娘的意见……如此。 “这个囡囡不用担心,老夫一早便同大福说过了,他也同意了,反正你平时在家游手好闲也没个正事,不如做些轻松的活儿赚些银子好买花裙子穿。” 还真有骂人骂得如此直白而且叫人无从反驳的!她就是游手好闲怎么了?她就愿意当十足大米虫一只怎么了?再怎么滴也比连路都不愿意“亲自”走,只知道嗑葡萄的某花强吧? 无奈人家是首富的儿子,而她……穷困潦倒花匠一名! “那,我得问问我娘……”她挣扎,心里矛盾得很,虽说留在百花小筑有助于她早日完成“帮忙”任务以便月兑离“毒”海,但却打心底里不愿意再在那花二少眼皮下乘凉嗑牙,且不说看她不顺的花二少(至少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为何同意继续留她在百花小筑,光是花乾那句“懂行的花匠”就叫她冷汗直流。 难道三皇子真有通天的本领在一炷香之内就叫花府起了留她的想法?这也太恐怖了吧? “囡囡可是不愿意?”和气的美娇娘化身恶毒的晚娘,摆出了当家主母的架势,只是那媚眼深处却饱含浓浓的笑意,低着头的小花匠看不见,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愿意愿意!” 她就是胆小没志气丢尽现代穿越大军的脸,谁叫她是没权没钱没样貌的小花匠呢? “哈哈,老夫就知道囡囡是个乖巧听话的娃儿,既然囡囡同意了,就在这上按个手印吧!”说罢,挥手示意一旁的总管大人递上宣纸一张。 嗄?还有卖身契?小花匠傻眼。 虽是繁体,但拜这些日子嗑的那些“古代言情小说”所赐,她还是识得几个大字的,类似现代的劳动合同,写了工钱福利待遇还有工作时间等……嗄?住在百花小筑?天要塌了不成?这百花小筑啥时对外开放了? “囡囡丫头识得字?” 一道柔柔的问话打破小花匠的惊恐,这花府的人怎么说话都这种口气呀?“小时候跟对门的李大夫认了几个字。”这古代的女子可是进不得学堂的,她差点忘了这茬。 “如此甚好!那囡囡丫头看这官文可有不妥之处?” 不妥大着呢,这花二少怎会允许? “哎呀,这葡萄这么快就吃完了呢!爹,娘,你们聊完了没啊?咦?小花匠你怎么还没按手印?嫌我百花小筑条件不好吗?”。 再无二话,暖暖在宣纸上快速且重重得按下自己的大拇指印……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花乾极度满意的模着假想中的胡子,小花匠却是欲哭无泪,前途堪忧啊! “唉…葡萄都吃完了,日子好无聊啊…” …… 出门后暖暖听到这句闲闲的叹息,左脚拌上右脚,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呜……疼! 屋内那朵原本懒散无比的某花,桃花眼中突然精光绽现,红唇更是扯开一抹绝美却邪恶至极的笑容: 小花匠啊小花匠,你以为你在我百花小筑为所欲为“糟踏”一番我这主人能不知道么?既然你笨到被人家煨毒威胁想打我的主意,那少爷我何不成人之美呢? 哎呀,没了葡萄可吃,这日子一样的有趣呢! “小二,搞得定吗?”。确定门外压低的痛呼声已消失无尽,屋内美娇娘顿时笑靥横生,百般妩媚的瞥了一眼某花,语气也是魅惑极致。 某花立刻回了一记更加魅惑众生的笑容,浅浅道:“阿娘,这日子可要精彩起来了呢!” 美娇娘立即翻了翻白眼:夭寿哦!生了个比自己还美的……儿子!真是气煞她了! 一旁花乾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花茶,看向门口,又是一声低低叹息:“这囡囡丫头好像还没长开啊……” 屋内另外几人皆抽:十八岁了还没长开? 19.冤家路窄 暖暖根本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她只知道自己似乎刚眯了一小会儿就被何花花给拎了起来,眨着朦胧的大眼直问:“结束了?我可以回家了吗?”。 何花花当头给她一记毛栗子:“你这疯丫头,睡得跟死猪一样叫大少背了回来!还好意思在这里装疯卖傻?” ……大少背她回来?… 早知道掐大腿捏pp也要清醒着回来了,她还从未尝过给人背的滋味呢! “娘,您也修仙吗?”。她诺诺的问。 何花花一听,心中了然,“你瞧见仙花了?” 她点头,心中憋倔,她是凡人,对这些神啊仙啊的非自然现象十足恐慌,更别提她还是“极具仙缘”之人,难道就不能给她穿个平凡的历史时空吗?难道现在开始流行异世穿越了? 何花花见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搂着她的肩膀,安抚道:“这万物苍生自有命数,举头三尺有神明,大神都在看着呢,爹和娘包括这百花村的其他村民都是没有仙缘的凡人。” 还好还好!还有正常人!虽说她功课不好,但她却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21世纪新人类,要她强硬接受这是异世的现实着实有些困难,还好爹娘都是“正常人”。 “丫头,有些事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难道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吗? 何花花一听,站了起来,又是一记毛栗子,方才的一本正经再无迹象,叉着腰便吼:“你再不赶紧起来,娘就不带你逛县城了!” 逛县城?! 所谓县城,还真tm叫“献城”!原来这古人取名的水平不是只有一家“独特”,而是大众化的…… 话说,这百花村隶属于这献城,而这献城是某国的边境城市,而这某国,竟然无敌雷人的唤作花田国…… 在听说她昨晚签了“卖身契”之后,何花花高兴的差点没沿街放鞭炮,何花花高兴的结果便是:她夏暖暖终于进城啦! 话说,这献城虽说是边境城市,但也繁华得紧,也正是因为是边境城市,这里品类群生,杂物众多,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人和物都有。 沿街的商铺门面也颇为华丽,摆摊的小贩似乎极有素质,一字排开,不抢地盘不说粗话。道路宽阔整洁,商家,旅客,行人似乎都约定好了似的从不往公众的场所乱丢垃圾,赶集的人们也是不推不挤,只有那偶尔出现的外邦稀罕之物,才会有人小跑上前,生怕叫别人抢了先,不过言行举止也是谦让得体。 这集市竟看不到一个乞儿,多半都是光鲜亮丽的大户,也有奇装异服的外邦人士,但给人的总体感觉便是:太平盛世啊!太平盛世! 但是,不管是太平盛世还是兵荒马乱,都不会影响暖暖她逛县城。 “娘呀~你看那个泥人!” “爹呀~你看那个罐子!” “娘呀~你听那人吹的笛子正好听!” “爹呀~你看那位大叔在表演气功!” “······” 兴奋归兴奋,激动归激动,但是暖暖很快便认识到两件事情:这第一,这里没有自行车,集市上虽有小软轿出租,但是她没钱,而且这些似乎看起来都是凡人,没有腾云驾雾的本领,所以一路又蹦又跳的很快便不想走了;这第二,异世没有可口可乐,她一路又呼又叫的,现在真是口干舌燥。 “爹呀娘呀,我请你们喝茶去!”这一个多月在花府赚的三十几两银子,她还一个子儿没花呢。 不知道这献城的消费水平了,按照她所看的那些古装剧来推测,这三十几两可算是不小的数目了······(*^__^*)嘻嘻……她算不算是小富婆? “三位客官里面请嘞!” “小二,来壶好茶!”暖暖大步跨进名唤“一家茶馆”的茶馆,无比豪爽地开口叫道。 “好嘞客官!我们这里有天堂园龙井、碧波池的铁观音、清水塘的碧螺春,这三样是最好的!这第一种是三十五两一壶、第二种是三十八两一壶、第三种是四十两一壶,请问客官您要哪种?” “······能只要半壶吗?我们只有三个人,一人一杯就好,喝不了一壶······” 暖暖气虚:莫非这是仙茶? “不好意思客官,小店一壶茶不多不少整好可以倒三杯!” “······” 你丫绝对是故意看老娘囧的?瞧你那三角鼠眼眯的!这异世的消费水平都这么高了? “咦?这不是花匠妹子吗?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呢?” 邪!恶邪!真衰! “呵~呵呵~是三皇子呀!来喝茶呀?”她干笑,遇见“仇人”分外眼红!没错,这便是给她下毒的邪神——三皇子! 一身蓝衣、一把玉扇,这人似乎很喜欢独来独往,挺拔的身形配上稚气未月兑却邪佞至极的俊脸,叫暖暖恨不得一脚踹上去,无奈人家手握她的小命,乖乖听话乃未上策! “丫头,你认识这位公子?”何花花扯了扯暖暖的衣袖,瞥向三皇子的目光暧昧极致——真是极品公子!丫头最近是不是转运了? 夏大福只是憨憨直笑,也不说话,就这样在暖暖和蓝衣公子之间看来看去,那眼光,似乎也是满意至极。 悲! “呵~三皇子是昨晚花府的贵客,暖暖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她切齿,真不想有这一面之“缘”! “只有一面人家就记得你了?”何花花偏头到暖暖耳边,嚼着耳根,笑脸却一直冲着蓝衣公子方向。 “娘呀,你似乎太高估你闺女了!”暖暖从牙缝里挤出。 “额?好像是······”何花花立刻站正了身子,原本笑得几乎扭曲的容颜瞬间冷了下来,似乎是受了不小的打击而不自然地抽搐了两下,没办法,看清事实了嘛!做人还是现实点好。 三皇子任她们观察议论,玉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脸上仍是轻佻邪佞的浅笑,“这二位可是花匠妹子的爹娘?” 这不废话吗?“他们······”不是。 “是啊是啊,奴家何花花是这丫头的娘亲。”虽可能性极小,但瞧见美公子,谁都会开心的,况且人家还是皇亲国戚。 “嘿嘿,在下夏大福,是丫头的爹。”夏大福模了模后脑勺,庄稼汉就是庄稼汉,同生人说着话都会脸红。 爹呀,娘呀,你们这是自报家门自寻死路啊!暖暖哀嚎~ “幸会幸会!小王不才,见过二位!”玉扇一拢,蓝衣公子十分谦卑的拱手作揖,举手投足完全一副好人家的公子。 暖暖心中暗骂:这异世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月复黑! “呵······我们不打扰三皇子喝茶的雅兴······”小的们先退下了。 “夏妹子,你们不是也来喝茶的吗?”。稚女敕的容颜露出无比天真的疑惑。 “三皇子说笑了,我们这种小农民怎么能消费得起这种地方?······” “这位客官,小的介绍的三种茶,您还没说要哪一种呢。”小二尖细的嗓音凉凉的在暖暖身后响起。 shit!shit!shit! “夏妹妹真会开玩笑!呵~不如让在下做东,请夏妹子和二老喝茶如何?” “不······” “那就太谢谢了!让三皇子破费了!”何花花快速接口。 暖暖顿时胃抽。 小二凉凉的三角眼立刻堆上笑靥,连忙狗腿地做了个请的动作,还未说话,又出意外—— “呦!本姑娘道是哪个不知道好歹的在此挡路呢?原来是花府的小花匠呀!” 20.大叔你好面熟 “一家茶馆”门口停了辆马车,立刻有下人上前搀扶,搀扶下马车的是一位红衣女子,红衣女子走路姿势有些扭捏,似乎是腰部受了伤,七分妖媚的脸上却是满满的娇蛮与不屑,人未上前便出口不逊。 随后马车上又下来一位黄衣女子,低眉顺眼碎步轻移好不文静,只是那偶尔抬起看向某花匠的目光甚是嫉恨。 好家伙!今儿个还真是热闹!她到底是犯到哪位太岁了?改明儿个一定得找个庙烧柱香。 “话说,花府给的工钱似乎还真不少呀!你这小小花匠也能来这种高雅之地消费?莫非这小二哥是你家亲戚?走亲访友倒是极有可能,只是挡在门口好像难看了点吧?” 夜蓉大小姐一扭一扭地走到暖暖前面,也不顾自己的姿态有多滑稽,一张挺好的的红唇道出的尽是些尖酸刻薄之词。 小二削尖的下巴猛抽了两下:都来耍嘴皮子小店还要不要做生意的? 何花花细腰一扭挡在了她的前面,细腰一叉便说道: “呦,我说怎么今儿个阴气沉沉的?原来太阳都不忍心出来瞧了,这儿有个看似光鲜亮丽的丫头却如此扭捏扭捏的走路,冒一看还以为是哪家巷子里出来的呢!只是这巷子里的姑娘白天出来都很低调的呀,毕竟晚上有些伤风败俗嘛!哎呀,这位姑娘家我可不是在说你啊!乡下妇人不会说话粗俗了点,姑娘莫要见怪呀!再说,姑娘穿得如此富贵,举止如此大方,言语如此得体,怎么会是巷子里的姑娘呢?不过姑娘方才似乎是误会了,我家暖暖不是这小二哥的亲戚,小二哥英明神武哪会有我们这种穷酸亲戚呢?要有也是姑娘这样华丽富贵的不是?我们只是被这位公子请来喝茶的!” 娘呀,原来您老也是月复黑? “你!你这老太婆感骂我?看本小姐不撕烂……你是什么东西敢阻止本小姐?三,三皇子?”抬起的手臂被一把玉扇拦下,看清对方之后原本的气焰跋扈变得惊吓无比。 “不知本王可有资格替这位大娘求个情呢?”语气极为温和有理,脸上甚至挂着浅笑,只是那黑眸深处却是无限冰寒。 那夜蓉不知是被对方的身份吓住了还是被什么诡异的力量给震慑了,连同夜烟两人不说一句话便匆匆回了马车离去。 小花匠自是一头雾水,不过,她向来不愿意去思考想不明白的事情,于是—— “小二哥,给我们每人一壶碧螺春,就四十两一壶的那种!” 小花匠豪情万丈地挥着手,自己率先迈开大步往二楼雅座走去。 “丫头,我们会不会不太厚道?”何花花碎步跟上,扯了扯闺女的衣袖,低声说。 暖暖余光瞄了下跟在后面的三皇子,见他没什么反应,便侧头对娘亲说道:“娘呀,人家是三皇子,有的是银子,难得叫人家请一顿茶,想必三皇子不会吝啬这点茶钱的,是不是?三皇子殿下。”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虽说得平心顺口,但小心肝却扑通直跳,谁叫人家是皇亲国戚的头衔,穿越文她不是没看过,凭她一小小的穷苦花匠能见着皇亲国戚已是无上荣幸,本该俯首颤颤巍巍道声“小奴恭迎三皇子殿下!”,但小命都已经在他手上了,她姑且这般豁出去了,白给的不喝白不喝! 不过,话说这里的百姓好像对皇亲国戚这些神马头衔的都好像不是很敏感,只当是一般贵客,完全没瞧见有人跪拜啥滴~难道这里的百姓只拜神灵? 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她还是不怎么接受得了这里是异世的事实,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便一做了下来。 黑店呀!也亏你能找到拳头那么大的茶壶和拇指那么大的茶杯! 看见小二端上来的茶壶茶杯,暖暖只觉自己原本就不白的额头更加黑暗,肚子里的三字经翻滚到口中,又硬生生的咽下,咬了咬牙率先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双手奉上: “娘呀,刚说那么多话一定口渴了,喝杯茶润润喉!” 她觉得封何花花为穿到这里以来的第一偶像。 何花花白了一眼自己闺女,美目不好意思地看向坐在对面摇着玉扇的三皇子,斥道:“臭丫头!你怎么这般没眼色!这第一杯茶应该敬我们尊贵无比的三皇子殿下。” “无妨!夏大娘无需讲求这些礼节,小生闲散惯了,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大娘自是当我不存在便好。” 玉扇一拢,三皇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果真不再与人咬文嚼字,无比悠闲地看向栏杆外面,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品茶,好似这里另三人压根不存在似地。 暖暖抖了抖眼皮,将手中的茶杯往何花花眼前又送了几分。 这何花花倒也不客气,接过去之后便撮了起来。 再看那夏大福,粗人没饮过细茶,想必是觉着小小茶杯喝着甚不过瘾,直接就着茶壶口便灌了起来,没两下便灌得只剩茶叶不剩水了。 “小二,续杯!”暖暖大叫一声,引来数道狐疑的目光。 幸亏这二楼雅座没几只客人,不然她就丢脸丢到异世来了。 呵……没见过穷人灌茶吗?“小二哥,麻烦给加点水……”呵……此茶馆非彼咖啡厅呵…… 暖暖只顾着囧,却没瞧见对面三皇子嘴角那抹高深的笑,借着茶杯隐去,却是深入心底的笑。 小二因碍于有“贵客”在场,拖着两条极不情愿的细腿提着水壶走过来,虽添了水,但临转身之前看向暖暖的目光极其不屑:你丫就是小螃蟹窝里爬出的小虾米!没文化! 暖暖给他看得倒也皮不疼肉不痒,径自倒了一杯茶就往嘴里灌—— 噗—— “这神马破玩意儿这么苦?比没加糖的咖啡还苦!” …… “丫、丫头,有外人……不要胡言乱语!”何花花绣帕掩着脸,十分难为情地将头转向一旁,假装和这傻女没关系,却看到叫她胆战心惊的一幕—— “三、三皇子,您没事吧?哎呀,这扇子都弄湿了!”虽然人家不是这花田国的皇子,但好歹是个皇亲国戚,而且还是首富花家的贵客,得罪了总归不好,这不是搞僵了外交关系吗? 还好他反应快用扇子挡住了脸!这丫头……玉扇一翻,在丫头身上揩了揩茶水。“没品!”他碎。 咦?怎么突然出现一股异香? “是啊,我很没品。”她接,求您大侠放过小的吧!小的却是没啥能耐,无法胜任您老交给的任务……被擦湿了的肩膀她也不以为意,随意瞥了一眼倒也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丫头!”何花花用力扯了一把她的衣角,美目充满威胁。 呵……呵呵…… 三皇子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介意,玉扇一打,人家还是位翩翩极品公子。 方才那道一闪而逝的异香……?三皇子依旧摇着玉扇,黑眸扫向貌不惊人的小花匠,心中透着狐疑,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对了,夏大叔,你们原来就是这百花村的村民吗?”。 瞧,人家问的多漫不经心,好像是实在没有可聊的话题,才好心的赏个问题问问。 听到人家点名问他,夏大福赶忙放下茶壶,恭敬地回话:“回三皇子话,是的,俺家祖辈都是这百花村的村民。” “是吗?那估计是小王弄错了,总觉得大叔有些个面熟。” 25.炼丹材料 “你说方才你将大厅的结界留了一个缝?!” 花平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温和斯文的好脾气首次出现裂缝,隐忍着怒气的眼眸直射赖在太妃椅上啃着苹果的某花。 站在一旁缩手缩脚的暖暖拉着大少衣角的手紧了紧,身子也跟着晃了一下,眼睛愣是不敢去瞧不停“咔磁咔磁”的某花。 没办法,她还是没有完全消化她能发光的这个事实,而且,更雷人的是——她竟然在花大少怀中做春梦睡到流口水!!真是太丢21世纪新小女子的脸啦! “这样才更好玩嘛。”某花仍是闲闲的表情。 花平做了个深呼吸,闭了闭眼,待重新睁开之后已恢复平静,语气却仍有指责,“小二,别玩过火了。”他警告。 这下,麻烦势必很快便会找上门的。 “放心,主角可是少爷我呢。”闲闲抛出一个苹果核,某花依旧啥事都不关心。 花平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的确,主角是他,麻烦找得也会是他,只是……暖暖被人下毒又作何解释?难道他们的部署有漏洞?还是……有内奸? 看了看又拿起另外一只苹果啃的二少,花平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抽痛了,这家伙还真是自信到叫人胃抽啊! “大少,你似乎心里有了牵挂?这游戏可就不好玩了。”某花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缩在花平身后的暖暖,半眯的美目看不出想法。 花平听后只是微微一笑,大手握了握死扯他衣角的暖暖,说:“小二不也是因为有了牵挂才在这里的么?” 这两人说的是火星文么?暖暖觉得自己的小脑袋越来越沉重,因为装的疑问太多了! “那个,请问?我能提个问题吗?”。她问,小心翼翼。 “不能。”某轻柔嗓音断然拒绝。“抱着那畜牲过来我这里。” 又来这招?到底要干吗? 有了方才的教训,暖暖这次不再耽搁,拎着小兽便走过去,只是垂着眼帘不去看他,两条短腿还不停发抖。 “好了,就在那里可以了。” 待走到据二少还剩五步远的时候,她听见他说。她狠狠地胃抽:男人的心思你莫要猜! “把那畜牲放在你的心口处,然后跟我念。” 暖暖照做,然后便听到那道一贯轻柔的嗓音竟变得甚是低沉稳重,且带着某种叫人敬畏的严肃,念出一串……鸟语?咒语? 请原谅她语言天份匮乏,英语总是在及格边缘徘徊,于是------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 几个回合下来,二少轻叹,大少轻笑,花匠委屈。 谁叫设计这咒语的人搞得这么复杂!又不是她的错! 然后------ “啊!” 他个变t竟然用一片花瓣给她的手割出血来?!呜--好痛! 但是,据说她就这样跟某兽结印了——只是叫某兽舌忝了一口她的血就叫结印?要是早知这样,她……刚才一定会好好学习念咒语啦!呜~真的好痛! 据说,某兽以后只听她的话,而且据说关键时刻还能替她承担危险充当挡箭牌神马滴,这就是传说中的召唤宠物?但是…… 为毛没人问过她的意见?人家不要和一直小色兽待在一起啦! 暖暖的抗议没有起到丝毫效果,小兽还是光明正大的成了她的召唤宠物,虽然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召唤”。 “小怪,姐姐给你取个名字吧?” 暖暖瞪着眼前的某兽,两根手指习惯性的去扯它的耳朵。 被如此侮辱“兽格”的对待,某兽只是眨了眨又圆又大的兽眼,甚是狗腿地“呜咽”两声,看来某兽的性格深受某花匠的袭传。 “叫什么好呢?”暖暖自言自语,另一只手抓了抓头发。 几天相处下来,暖暖发现这怪物确实对她很是顺从,从起初的防备警戒变为现如今的喜爱,她已经完全接纳它为自己的小跟班了,既然每天都形影不离,她总不能“哎、喂、小怪”之类的叫着它吧? 经过几天的折腾,她没能从任何人的嘴里套出关于“她”这个身体的秘密,脑袋装不下问题的她自然决定将这些“做不出答案的考题”弃之一旁,这样一来她还是可以潇洒的继续过着没心没肺的花匠生活。 今天她心情好,闲来无聊她便有了这个想法。 话说,这小兽外观长得真的很像吉女圭女圭,特别是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眼睛,只是这两个巴掌大的身体硬是长了两只巴掌大的耳朵,而且这耳朵也会随着它的心情竖起或耷拉,乍看之下甚是滑稽,像极了—— “史迪仔!你就叫史迪仔好不好?!”瞧,她多会捡现成的! “呜呜~~”那是神马名字?屎滴崽?不要哇~~ “你也觉得这名字很威风是不是?好,就这么决定了!”哈哈,她真是天才! “呜呜~~”主人高兴,偶也高兴,只是……屎滴崽子……呜呜…… 某花匠仰首得意,却未发现某兽的大眼睛蓄满辛酸泪。 “小花匠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吓!——好丑的一只狗!” 一道娇女敕的女声突然插进,后半句语调突然转高,满是惊喜,像猎人发现猎物般的…… 史迪仔(为了方便以后皆以此名字称呼某兽)水汪汪的大眼立刻无比惊恐,兽类危险意识本来就强于人类,此刻见到突然出现在眼前满脸锅底灰,却睁着闪亮闪亮的眼睛直盯着它的少女,它立刻意识到这兴奋且透着邪恶的目光是冲着它来的,“呜呜”便要往暖暖怀里冲去。 谁知花芯的速度更快,沾着某不明黑灰的小手迅速伸出在半空截下了它。 “呜呜~~”主人救命~~ 额?“三小姐,它是我的史迪仔……”喝!瞧这黑脸包公!她这是刚从某锅炉游历一趟归来吗? 只见一张原本精致的小脸沾满了不明黑灰,两个包包发髻蓬松散乱,杂乱的头发甚至不自然的弯曲,就像两个月前暖暖被雷劈了之后的头发,原本一身质地不错的粉色小衫此时也破了好几个洞,胳膊处甚至能看见里面白花花的肉肉。 她这不是“锅炉到此一游”,而是某爆炸现场一游吧? 花芯打那锅底灰的小脸上面露出一个白牙,阴森森地笑着: “哈哈,本小姐找到新的炼丹材料啦!”说完,也不顾某花匠和某兽脸色瞬间惨白(如果某兽脸上没毛的话一定能看出来的),揣着史迪仔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空气中只留下史迪仔“呜呜~”的呼救声。 26.三小姐的炼丹房 花芯打那锅底灰的小脸上面露出一个白牙,阴森森地笑着: “哈哈,本小姐找到新的炼丹材料啦!”说完,也不顾某花匠和某兽脸色瞬间惨白(如果某兽脸上没毛的话一定能看出来的),揣着史迪仔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空气中只留下史迪仔“呜呜~”的呼救声。 ……神马?炼丹? 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的暖暖大叫一声:“刀下留兽!”便急冲冲地往三小姐所住的“丑阁”跑去。 她先前就听花芯说过丑阁有个炼丹房,她抓的那些丑八怪都是用来炼丹的,花芯还一度“邀请”暖暖去参观她的炼丹房,她当时还嗤之以鼻:又不是道士搞神马炼丹房? 只当是大户人家兴趣独特的千金小姐无聊之余搞得一些小把戏打发时间罢了,反正三小姐这人本来就有些疯疯癫癫的异于常人,而且暖暖实在没胆子去“参观”诸多长相奇特的“生物”们被扔进炼丹炉的场景,所以一再推辞。 但是,自从中秋赏花大会之后,暖暖的观念彻底转变了:她穿来的这个世界里,发生神马惊世骇俗的事情都是可能滴~~呜~~虽然她非常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暖暖虽然胆小怕事,但是在自己的所有物被欺负时,她还是会产生那么一咪咪勇气的,就比如说现在—— “三小姐,史迪仔是我养的…”在一个十分怪异的屋子门口,暖暖找到正要往里面去的花芯,有些气虚地说着。 这个院子、这个屋子……实在是惨不忍睹啊!暖暖觉得自己好像再次别骗进鬼屋一游了! 这哪是女孩子住的地方啊?满眼可见的都是写黑乎乎灰蒙蒙的东西,瓦砾碎片、烧焦了的不明物、破损的窗户纸、沾满灰尘的门板、挂着蜘蛛网的屋梁,那边的地面上甚至还有一段貌似血迹的可以液体,空气中弥漫着怪异难闻的臭味…… 这里,真的能住人?! 花芯揣着史迪仔正要跨进炼丹房的门槛,听见暖暖小如蚊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回过头来给她露了一口白森森整齐的贝齿,嘻嘻笑道: “花匠姐姐,这小可爱可不可以送给我炼丹?人家那只小冤给我练坏了,这只肯定能练好,练出来之后人家分你一颗仙丹尝尝可好?” 暖暖一听,立刻冷汗涔涔,那只大头蛇给练了? 瞥了一眼被花芯压在胸口发不出声响的史迪仔,暖暖突然觉得肉疼:那东西毕竟跟她同吃同住好几天了,她实在无法想象它被扔进炼丹炉“烧烤”的情形。 抿了抿嘴,暖暖硬着头皮说:“那个,三小姐,史迪仔是小四少送给我养的。” “小四打来的?”黑黑的小脸露出狐疑,低头看看怀中不停挣扎的史迪仔,花芯貌似陷入沉思。 暖暖见状轻轻呼出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押对赌注了,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了解,花芯好像有意无意地躲着小四少,虽然原因不明,但是她抱着姑且试试的态度,没想到叫她押对了。 史迪仔性命有救,不过,三小姐可不可以不要用那么大的力气压,暖暖很怕再耽搁下去,史迪仔没被火烤倒是叫花芯给压得窒息而亡了。 “三小姐,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吩咐了,叫奴婢把这小兽给照顾好了,不然……三小姐,拜托你可怜可怜奴婢,奴婢只是个穷困潦倒没钱没势的小花匠,可担待不起三位少爷的怒气!” 暖暖声泪俱下,好生哀求。 花芯看不清五官的小黑脸抽了抽,更加黑暗,她怕得不是自家兄弟,更多的是这小花匠的眼泪鼻涕,十足不情愿地努了努嘴,说: “好吧,还给你,不过——”嘻嘻,她可不会轻易放过胆小如鼠的小花匠哦! 暖暖见她又露出一口白牙,且这次更加阴森,心里不由得一惊,伸手显显接住花芯高空抛物跑过来的史迪仔,还没由得她喘口气,手臂却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拽去,硬是拉着她进入那个门口还堆着两个不明生物骷髅头的炼丹房。 哎呀——谁来救她呀?! 咦?这里? 看过歌剧魅影的地下宫殿没?由暖暖此刻张开就合不拢的嘴来看,这里比小歌的地下宫殿还要叫人惊讶—— 所谓炼丹房并没有暖暖想象中的“尸横遍野、惨不忍睹”,而是如此富丽堂皇:她们一进门这里便自动亮了起来,照明的不是蜡烛也不是油灯,而是贴满墙壁的五颜六色的宝石们——这、这真tm太奢侈浪费啦! 暖暖被突如其来的亮光照得睁不开眼,勉强睁开之后黑眸里倒映的全是红红绿绿的珠光宝气,惊讶之色不在话下,更可耻的是:她居然流下垂涎的哈喇子了! “怎么样?这些仙丹都是本小姐练出来的,好看吧?” 花芯的小黑脸一脸得意,看着正在擦口水的暖暖无比自豪地炫耀。 神马?这些发着五颜六色光亮的宝石是练出来的?而且还是用那些长相“奇特”的生物练出来的? “三小姐,我想跟你学炼丹!”某花匠立刻狗腿:天啦!她要发了!她要发了呀! 她一直以为,所谓炼丹就是炼出一些药丸儿吃的,没想到还可以炼出宝石用来卖钱,一想到自己可以月兑离“贫困潦倒”的生活,暖暖一颗小心肝便止不住的跳起芭蕾舞,哦也也~哦啦啦~ 花芯清澈的大眼睛转了转,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邪恶,豪爽无比地拍了拍暖暖的后背,说:“好说,本小姐这就带你去看我的炼丹炉!” 咳咳——这丫是吃什么长的?个子也没比她高多少,肉肉也没比她多几块,怎么力气如此之大?她这下肯定内伤了! 然后,花芯便拉着疑似内伤的暖暖穿过所谓仙丹照明的通道,来到内室安置炼丹炉的“洞穴”—— “啊!——” 咚—— 这是某花匠被眼前所见景象吓昏了时摔到堆满骷髅头的地上所发出的声响。 “嘻嘻,你这胆量还是没有长进呀!”某花阴测测的身影飘过。 史迪仔两眼一翻,跟着自家主人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稍后—— 暖暖顶着一头鸡窝乱发,含着两泡辛酸的眼泪,颤颤巍巍地从花芯的炼丹房爬了出来,没错,她是用爬的!因为她的双腿根本就没力气站起来! 她的身后还跟了一只小小的,兽毛都被烧焦了的,看不出是何物的生物,也是用同样颤颤巍巍的四肢匍匐着爬行。 呜呜~里面那个女人好可怕好可怕! 这是两个被炸得勉强剩口气爬出鬼门关的生物此时此刻心里唯一有的想法。 27.价值万两的月季 暖暖顶着一头鸡窝乱发,含着两泡辛酸的眼泪,颤颤巍巍地从花芯的炼丹房爬了出来,没错,她是用爬的!因为她的双腿根本就没力气站起来! 她的身后还跟了一只小小的,兽毛都被烧焦了的,看不出是何物的生物,也是用同样颤颤巍巍的四肢匍匐着爬行。 呜呜~里面那个女人好可怕好可怕! 这是两个被炸得勉强剩口气爬出鬼门关的生物此时此刻心里唯一有的想法。 “咦?眼前那只可是百花小筑的小花匠暖暖妹妹?” 头顶传来隐含笑意的娇俏嗓音,暖暖抬头一看,竟是小诧。 “喝!暖暖妹妹你这脸上可真是精彩呀!”小诧入眼的是一张已经辨认不出原型的挂着四道白条条的黑脸,立刻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暖暖吸了吸鼻涕,同样沾满黑灰的小手泄气地模了模小脸,是那张脸更加的“鬼画符”之后,撅了撅小嘴,终于忍不住“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显然是受了极度惊吓之后原本之敢抽抽噎噎小声的哭,看见小诧如同看见亲人一般终于委屈的放声大哭起来。 “哎呀,暖暖妹妹你可不要吓姐姐呀!”小诧见状连忙去扶趴在地上的暖暖,更是拿出身上的丝帕去擦那张惨不忍睹的小脸,只是越擦越糟,小诧又是忍不住地娇笑出声。 “呜~小诧姐姐快带我离开这里,我快受不了啦!” 暖暖两只小黑手死死抓住小诧的手腕,也不管自己的黑爪在人家洁白的衣服上留下两个清晰的巴掌印,她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小诧在这时离开,即使离开也要把她救出去,她实在很怕身后那个狂笑不已的花芯再把她拖回洞里再折磨一番。 “呵呵,暖暖妹妹,我就是来寻你的,二少爷正找你呢。”小诧虽止住笑,说出口的话里仍包含笑意。 二少?他找她作甚?难道是她在上班时间浑水模鱼给他发现要惩罚她了?不要哇~她才刚被折磨过! 暖暖她很不看好自己现在的处境,刚被花芯炸得惨兮兮的她又被花二少拎来这里……训话?对峙?都不是,关键是——“仇家”找上门啦!呜~ “大哥,就是她,她就是我说的害我受伤的花匠!” 没错!此拿一根食指指着她,满脸刁钻盛气凌人的红衣女子正是前几日赏花大会被暖暖间接害伤的夜家堡大小姐夜蓉。 兴许是有了身后的靠山,夜蓉此刻整个人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气势显露无疑,似乎连懒懒靠在太妃椅上怀里还抱着史迪仔无限轻柔抚模的花二少都视而不见,可见人家此行的目的摆明了是“讨个公道”来了。 悄悄瞥了一眼站在夜蓉身后浑身散发着冷峻与不驯的“靠山男”,暖暖小心肝立刻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缩了缩脖子,往二少身后靠去。 这男人,长得真言情!所谓言情,就是言情小说里经常出现的长得好看却脾气甚怪的冰山男。 小四少虽然也是冷冷酷酷,但给人的感觉是很干净的,甚至还有种亲切感,而这人,却是彻彻底底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无情,而暖暖,除了花二少这样的之外最怕的就是这种冰山男。 没办法,人家光是眼中透出的寒冰就能将她冰成一根“碎碎冰”,于是,她又很没种得哆嗦起来。 话说,这花二少不是一向洁癖到极点的吗?此时为何抱着她的浑身烧焦了兽毛的史迪仔无比温柔的抚模?不知道她现在很想捏点什么抓点什么来增加自己的底气吗? “花二少,是你这花匠将我妹妹打伤在床休养了半个月才好的是吗?”。 冰山兼靠山男冷哼一声,锐利的目光越过花二少直射抖个不停的暖暖。 冤、冤枉啊!她哪有那个本事“打得夜大小姐躺在床上修养半个月”啊?要是有那本事,她还能站在这里任人宰割吗?这夜大小姐未免也太能添油加醋扭曲事实了吧? 暖暖哀怨且求救的目光直盯某花甚是漂亮的后脑勺:都是你惹得祸!是你害我摔倒的!你要负责! 被盯的某花完全没有感觉,抬起美目懒懒地扫过站在大厅里的夜家兄妹,扫得夜大小姐涨红了一张脸,不知道该继续摆出盛气凌人的姿势还是立刻笑脸以对,某花沉默了好几秒才缓缓开口: “好像,有这么回事吧。” 暖暖立刻胃抽,盯着某花后脑勺的目光透出几分凶狠:你丫不帮老娘挡就算了,还拖老娘下水?我瞪!我瞪!我瞪死你!呜呜~眼睛好酸。 “哥,你听,二少爷都承认了,你一定要替妹妹做主啊!人家的腰到现在还酸着呢,都不能长时间站立。”夜蓉立刻煽风点火,虽然心里压抑二少会这样说,但她可不能放过这个教训小花匠替自己出口恶气的机会。 “既然此事属实,还请花二少给夜某一个交代。”夜姓冰山男冷冷开口,虽说得恭敬态度却十足不驯,仿佛完全不把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看在眼里。 不、不要啊!听到“交代”二字暖暖双腿立刻发软,险些站不稳,直觉告诉她这“交代”二字的下场一定会叫她“此生难忘”的。“那个……”她想开口解释,性命攸关,她不得不争取呀。 “少爷我记性不太好,可能记错了也说不定呢。”某花状况外闲闲地说到。 众人皆抽。 只有伺候在一旁的小诧眸子里隐隐含笑,这大厅里恐怕只有她最了解花二少的秉性脾气了。 “哎呀,这些芝麻小事少爷我从来不会看着眼里,更何况是记在心里呢?”某花又闲闲补了一句。 “你!……”,夜蓉气结,一张堆满胭脂水粉的脸皮狠狠地抽了几下,有气又不敢轻易发的模样叫暖暖心里暗爽。 “花二少这是何意?”冰山男一张俊脸更加阴森,说出的话就像吐出的千年寒冰,叫暖暖不由得又是一个寒战。 花二少轻抚着史迪仔,美眸懒懒看了一眼大厅门口方向,抱怨道:“叫红丫头去端个水果招待客人,怎么这么许久都还不见人影?唉~看来少爷我在这个家里说话越来越没威信了~” 又瞥见夜家兄妹还是站在那里,又是一阵虚情假意地惊呼,“咦?你们怎么都站着呀?那里有空椅子赶紧去坐呀!站在腰不酸吗?”。 众人狂抽,夜家兄妹脸色更是难看。 夜大小姐一跺脚,娇蛮本性暴露无遗,指着一直站在后面不做声的夜烟说道:“哥,夜烟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夜烟,你还不快把那天的事情说给大家听听!” “我……”夜烟欲言又止,又扮起来娇羞受气小淑女来。 “烟儿,但说无妨。”冰山男缓和了语气给她打气。 看来这夜家大少今天是非要给某人好看了。暖暖心忖,心里已没之前那样害怕了,不知为何,她就是笃定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花二少是站在她这边的。 悬在空中的小心肝平静下来,倒也有了心情看戏,余光瞥见立在二少身后另一边的小诧早就摆好了舒适的姿势观看,只差没捧着瓜子嗑,敢情方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场戏的主角根本不是她? 夜烟有了自家大哥撑腰也硬气了不少,只是仍旧不敢抬头看那从头至尾状况外的花二少,低眉顺耳小声说道: “大哥,那天妹妹只看见这小花匠摔了姐姐送给花二少爷的“金盏玉梅”,妹妹吓坏了,别的都没敢去瞧。” 月复黑!绝对的月复黑!你丫这招太狠了!既说得花匠有罪,也不得罪自己的姐姐和花家少爷!老娘真是小瞧你了,原本以为你只是会演演戏装装样子而已,没想到你丫脑子这么灵活! 没想到某人偏是不领情,硬是要煽风点火,“夜二小姐记性似乎也是不太好呢?少爷我好像还看见夜大小姐抬腿要去踹我这小花匠啊!哎呀,要是果真踹上了那可不得了啦,我这小花匠可没发育好啊,身子骨弱者呢。” 你丫才没发育好!男人硬是发育成女相了! “所以你们花家就动手打人?”冰山男口气冷硬至极,无论如何也要为夜家的名声争口气。 “对!本小姐教训一个下人有什么不对?是这小花匠摔了我花一万两银子买到的名贵花种,我才气不过要教训一下,谁知道你们花家仗势欺人,把本小姐打成重伤!大哥,你一定要为我们夜家讨个公道。” 一、一万两?!那盆月季值一万两?!!不知道哪天她可不可以偷偷地把它挖走?因为那传说中“花一万两买来”的月季花现在正在百花小筑某个角落开得旺盛…… 28.大少受伤了!(修) “对!本小姐教训一个下人有什么不对?是这小花匠摔了我花一万两银子买到的名贵花种,我才气不过要教训一下,谁知道你们花家仗势欺人,把本小姐打成重伤!大哥,你一定要为我们夜家讨个公道。” 一、一万两?!那盆月季值一万两?!!不知道哪天她可不可以偷偷地把它挖走?因为那传说中“花一万两买来”的月季花现在正在百花小筑某个角落开得旺盛…… “咦?我这百花小筑的花匠犯了错,怎么敢劳烦夜大小姐出手呢?要教训也应该是我这主人动手的呀,既然夜大小姐代为出面,那少爷我是不是要感激一番?” 花二少依旧是轻轻懒懒的说着,语气深处却隐隐透着不屑与不悦。暖暖和小姹心里清楚:他这位“本少爷”累了,不想陪你们这干闲人玩了! 夜大少也是个聪明人,自是听出花二少话中的含义,原本冷峻的面庞更加沉了三分,握了握腰间的长剑,他缓缓开口,语气也是冰冷至极: “花二少爷这话可是怪我家妹妹多管闲事?” 额?这是要开战了吗?好紧张!好紧张呀!不知道花二少动起手来是什么样子滴~ “咦?有客人在啊?怎么都没人通知我呢?” 伴随着轻柔的嗓音,一道白色挺拔的身影潇洒地跨进御轩楼一楼大厅,带来人看见大厅里站着的人时,斯文的俊脸露出十足讶异且颇为欣喜的表情。 “原来是夜家堡的“南夜公子”,怎么来了也没叫人通知在下呢?见外了不是?小二,你是怎么招待客人的?怎么还叫客人站着呢?快快快,夜兄快请坐!” 花平的出现化解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暖暖颇为失望地撇撇嘴,看着原本脸色皆难看的夜家三兄妹被花平半拉半推地请到椅子上坐下,花平又冲门外挥了挥手,道: “来人,备茶!再弄些水果来!真是的,夜兄实在不好意思,我家老二性子不太好,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哼。”夜大少冷冷轻哼,眸光更是毫不客气地泛着不满。 夜蓉见真正打伤自己的人出现,神色复杂,不知因为是仇恨还是心虚。 夜家兄妹三人之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夜烟,白皙的小脸上立刻出现娇羞的红晕,偶尔抬起的水眸中满是欣喜与爱慕。 花平见状只是了然一笑,径自找了个空位坐下来,和声和气地问:“不知夜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夜大少又是一声轻哼,扫过花二少的厉光闪过杀气,挑了挑薄唇,道:“花大少,夜某此次前来意为家妹夜蓉讨个公道。” 花平一听,嘴角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嘲笑,不知是嘲笑夜蓉的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嘲笑夜大少被自己妹妹蒙骗的无知,表面上仍是和和气气打着官腔: “哦?夜兄说的可是前些日子赏花大会上在下打伤夜大小姐的事情?”他兜圈子,直接说出了真相,当下,夜家兄妹脸色皆变。 “是花大少打伤的你?”夜大少转向夜蓉,语气里听不出生气还是怎样。 夜蓉含怨地瞪了一眼花平,抽了抽嘴角,原先的气焰高涨顿时灭了一半,“大、大哥,人家那时已经痛得昏死过去,根本没看清是谁打的我。” 你丫刚才不是说是我打的你吗?暖暖不屑。敢情这夜大少也是个冲动的主,没弄清事情真相就兴冲冲跑来兴师问罪? “无妨无妨。”花平潇洒十足地挥挥手,说:“夜兄,在下名人不说暗话,一人做事一人当,令妹是我踢伤的,在下当时救人心切下脚狠了点,现在本人就在这里,任君处置。” 他倒是说的潇洒!为何她心里突然觉得酸酸的。人家为了救你都“任君处置”了,你丫还能在这里有心情看戏? “大少爷……”她想说些什么,比如……求个情?只是貌似她没那个资格。 “主人和客人在说话岂容得了你个花匠插嘴?”花二少凉凉地训斥声响起,暖暖立刻垂下脑袋不敢再出声。 夜大少低下眼皮稍一沉思,人家花大少摆明了是给他台阶下,他再过分追究倒显得扭捏,只是自己妹妹平白无故被人家打了,这口气不出夜家堡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怪也怪自己一门心思想着寻个理由找上花家,也没弄清楚事实真相,想来自己妹妹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叫一个小花匠打伤! 心中飞快做出决定,他冲花大少抱了抱拳,道: “既然花大少爽快,我夜某也不再过分纠缠,只是早就听说大少在五台山学艺多年,想必身手了得?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要以武力解决问题? 花平更是爽快,跟着抱了抱拳,说:“赐教不敢当,不过夜兄想练练手脚活动活动,在下自当奉陪!” “好,请!” “请!” 于是,暖暖只看见眼前一黑一白两道影子闪过,顺便带来一阵小风。 额?真打起来了? 夜家两位小姐也前后跟着出去,暖暖一颗小心肝甚是痒痒,却碍于花二少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地赖在太妃椅上,不敢轻易离开,只是两只大眼睛不停地往外头瞥去。 “想看热闹就跟着去呗!少爷我在这里眯一会儿,打完了叫我一声。”花二少一边说一边十分嫌弃地将史迪仔扔到地上。 可怜睡得正欢的史迪仔突然被摔在地上,“呜咽”一声抬起两只困惑的兽眼去寻找自家主人,显然它以为是自己主人在捉弄它。 暖暖狠狠地瞪了一样某花后脑勺,只见某花已经单手撑着脑袋假寐去了——你丫方才模着史迪仔还那么亲昵,怎么就翻眼不认兽了呢?绝对的人格分裂! 弯腰抱起呜呜直叫的史迪仔,暖暖回头想着小姹跟她一起出去看热闹,谁知,哪还有小姹的影子?人家早就溜出去看热闹去了。 暖暖抱着史迪仔一路小跑跑出御轩楼,只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已经纠缠在一起,然后—— 喝?!那个赤着上半身满脸胡子挥着五齿钉耙的壮汉莫非是……花大少?!他怎么还有闲功夫去换装?! 莫非……这简直是一个男版的兰琪!(兰琪:见七龙珠里打个喷嚏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的那个女女) 只见两人在花府后院里斗得你死我活,旁边小路上小姹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两只小躺椅,中间还摆了一只小圆桌,桌上杂七杂八摆了许多糕点水果,此时她正在啃着一瓣西瓜,看见暖暖过来,立刻招了招手: “暖暖妹妹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你半天了,比赛都快结束了。” 嗯……暖暖好一通胃抽:她不愧是花二少的贴身丫鬟! 暖暖跑过去坐下,立刻舒服地叹了口气:还是躺在椅子上舒服呀!难怪花二少整天就知道赖在超大号的太妃椅上。 赏了史迪仔一块桂花绿豆糕,自己模过一只苹果啃了一大口这才意识到前方上空还有两个正在比试的男人—— 变了身的花大少自然不用多说,粗人一只,完全颠覆之前斯文儒雅的形象,就连哈他哈得要命的夜烟此时的表情也是十分震惊,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仿佛受了不小的打击。 而一旁的夜蓉更是一脸鄙夷地瞪了夜烟一眼……敢情在这异世庶出的女儿地位都是这般难堪?唉~果然人都是恶的! 再看那夜大少,冷峻的形象倒是没变,一把长剑泛着青白色的光,招招凌厉,就像它主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冰冷没有感情,在空中划来划去好不耀眼。 暖暖不懂武,更是不懂斗法,只是觉得二人周身冒着光,而且不停有类似烟花之类的火星从二人之间闪出,再加上二人都是身材极好长相……恩,也都是极好的,这样的场景十分养眼,而且这苹果也十分的鲜甜多汁,一时间看得津津有味吃得也津津有味。 二人打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仍然未分出胜负,且依然脸不红气不喘,花大少甚至还抽空冲暖暖放心投来一记憨憨的笑容,害得正在嗑瓜子的暖暖一不小心吞下一颗瓜子壳—— 咳咳~ 二人兴许觉得这样打有些无趣还是别的神马滴,总之又打了一会儿二人便纷纷落地,站定,收兵器,然后—— 为毛有两只怪兽冒出来?! 暖暖手中抓着的一大把的瓜子纷纷掉落,仰起的小脸满是不可思议。 “这是他们的召唤宠物,他们都是元婴二级,可以用意念召唤宠物出来替他们打,咱家大少的白老虎,夜家公子的是猎豹。”小姹在一旁适时地解说。 哦。她不是很懂的点点头。反正她对这些神马修仙神马宠物的很不以为然。 只是,为毛那一虎一豹比大象还大?而且同样是周身泛着火光?暖暖暗自流汗——可千万别打到她这边呀! 然后,她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她比较想知道的事,“小姹姐姐,二少爷有召唤宠物吗?是什么?” 狐狸?一定是的。 小姹扔掉一个苹果核,睨了暖暖一眼,说:“二少爷呀,没见过他召唤过耶!我曾经用窥仙镜试了次,不过什么都没看到。据我推测多半是猪……不过二少爷的级别应该可以养很多只了。” ……猪?!养很多只猪的花二少?!暖暖险些从躺椅上翻了过去。 小姹呀小姹,我怎么没发现原来你也是月复黑的! “不好!大少爷受伤了!”小姹突然大叫一声。 神马?!暖暖这次真的从躺椅上翻了过去。 37.诡异的小镇 话说,花二少带着暖暖一行人提前一个多月上路去夜家堡给老堡主贺寿,起初只是乘坐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虽说(据花二少本人说)此行的目的是营声造势,但只有一辆勉强算得上类似现代别克凯越级别的马车,加上几个长相俏丽的下人,一般人也只会当做是普通上流社会人家公子小姐出来游历,实在称不上是营声造势。 不过,事实上,暖暖的脑子是永远跟不上花二少的行动的。 他们离开花府的当天晚上,来到一个叫“斯美”的小镇,说是小镇其实这里也是很繁荣的,于是暖暖再次肯定:这个花田国是个富饶的国家。 虽然,这里的人真的实在是不会取名字……斯美……死没?……恶寒…… 跑题了,说回来。 话说,这花二少是如何营声造势的呢? 一行人刚到这个镇上,他们的马车便直奔镇上最好的一家酒楼,然后,那个阿国,捧着一个木盒,面无表情地走到柜台------ “你这间酒楼我们少爷要住一晚,给我清场!” 掌柜的立刻从柜台里连滚带爬跑至马车跟前,差点没亲自趴在地上供他们当台阶踩着下车。 人家那可是一整盒整齐闪亮的十二锭金元宝啊!每一锭都比她的拳头还大! 看着掌柜的喜孜孜地收下装着金元宝的木盒,暖暖的小心肝直纠纠地抽疼------浪费呀浪费!浪费是可耻的!浪费就是犯罪!浪费的人该死! “你也想要?回头叫小三炼些给你。”花二少说得很不以为然。 神、马?!这些都是花芯炼出来的?!用那些小怪兽?! 这金子当然不是那些小怪兽炼出来的,小怪兽炼出来的那是另一种东西了,至于是什么以后会提到。 又跑偏了,扯回来。 暖暖现在心里那叫一个懊悔啊!扯着头发直跺脚:想当初她要是再爬回炼丹房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是世界首富了…… “你以为你有那么好使的脑子?这炼金只要放把火烧烧就行了?”花二少凉凉的说。 “……” “好了,少爷我睡这间,小花匠你睡那间,这小兽睡最西边那间,国色天香,姹紫嫣红你们都各自找一间房休息了吧,小花匠别忘了种花,少爷我明天早晨还要泡澡呢。哎呀,好累,都歇息了吧。”某花说完推开一间客房的门径自走进去歇息去了。 你丫在马车里睡了一天还累? 话说,连史迪仔都单独住一间房? 她决定,等祝寿回来一定要找花芯学习炼金术!大不了再被她炸几次,或者……把史迪仔贡献了?她不怀好意地看向躲在角落里浑身兽毛直立狂吐不已的史迪仔。 呜呜…不要啊主人! 第二天傍晚,暖暖一行人又来到下一个小镇,这次暖暖自动请缨去定房间,她实在也想尝尝所谓暴发户财大气粗拿金子砸死人的感觉。 然而,当她想像阿国那样捧着装满金子的木盒潇洒十足地走进客栈时,结果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险些将手腕给掰断了也没将那木盒“捧”起来。 “阿国,你跟她一起去。”花二少扫了一眼一脸囧相的某花匠,带着讥讽的笑意命令道。 二少你是好人!暖暖投过感激的一瞥。 于是,走在阿国前面的暖暖,抬头挺胸叉着腰大摇大摆地走进客栈------ “掌柜的,你这小客栈本花……本小姐要征用一晚,快给我清场!本小姐喜欢清静!”做花匠做上瘾了,差点说漏嘴。 谁知,正在打着算盘的掌柜的只是懒懒地抬头看她一眼,便又低下头继续玩他的算盘,完全没有昨天那位掌柜的看到一箱金子时的激动,人家连瞧都没瞧摆在眼前整齐排放的十二锭金元宝。 “这位姑娘,难道你没看见小店连只苍蝇都没有么?要在下清得什么场?”掌柜的用要死不死的声音说着,透着些许无奈。 额?!暖暖大囧,缓缓转过身一看,这偌大的客栈果然只有掌柜的、阿国和她三个人,连个小二都没有,顿时脸冒热气,觉得丢脸都丢到这异世来了。 瞪了一眼旁边憋笑憋到耳根子都泛红的阿国,为了挽回面子她清了清嗓子,对掌柜的说道: “不管你现在有没有客人,从现在起到本小姐离开,这里不许再招待别人了!这是住宿吃饭的钱,给我们整两桌山珍海味,小姐我饿了!” 其实,她在马车上有吃有喝现在都还撑得慌不过为了增强这种拿金子砸死人的效果,她偏要这么说,大不了吃不完拿到街上喂乞丐…… 谁知那掌柜的仍然是爱理不理的样子,说:“不好意思这位姑娘,小店是乡下地方,粗茶淡饭倒是有点,要吃山珍海味您还是去南边的柳城吃吧!不过在下见你也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劝你有马车还是趁天黑之前赶路到柳城去吧,小镇这些日子不太安静,一到天黑便有不干净的东西出入,没见这镇上都没什么人了么?在下这是因为偌大的祖业在此月兑不开身,不然早就离开这小镇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在下要打烊关门了,姑娘您请自便!” 不干净的东西?!可是鬼怪之类?! “掌柜的,你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么?” 拜某花训练的结果,暖暖现在听见这些所谓“鬼怪”不再像以前那般腿脚发软,甚至还有一咪咪的兴奋……瞧,环境果然可以改变一个人。 掌柜的原以为一般姑娘家听到这些事情都会大惊失色速速离去,却不想眼前这位长得倒怪水灵的悄姑娘不但不害怕反而一脸兴奋,再看旁边这位少年虽是不苟言笑但却也是白净俊俏,莫非是有些法术之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收得了“那东西”? 掌柜的面露迟疑,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一讲事毕会耽搁些时间,此二人收不了妖不打紧,耽误了人家性命可不好,毕竟这二位看起来只有十六七的模样,还是个孩子…… 掌柜的这厢正忧郁着,却听见一道慵懒轻柔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小花匠,少爷我叫你定个房间你怎么如此磨蹭?不知道少爷我已经很累了吗?”。 掌柜的只见一群白衣飘飘的男男女女从门口飘进来,而且个个长相不凡,特别是飘在最前面那位暂时还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一张美到极致的脸,一身轻纱宽袍,像似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仙人。 掌柜的立刻老泪纵横,从柜台里爬出来爬到花二少跟前俯身在地,好一通膜拜嘴里还无比恭敬地哀嚎: “仙人救命啊!救救我们这可怜的小镇吧!小镇来了一只妖怪,请仙人施法收妖啊!” 额?暖暖无限鄙视!心忖:改天姐也穿身轻纱大袍试试被人顶礼膜拜的感觉。 花二少不着痕迹地挥开掌柜的伸过来准备抱他大腿的手,挑了一张宽大的桌子,坐在旁边,手支着脑袋,不慌不忙地问: “你且说来听听是怎么回事?” 于是掌柜的带着哭腔绘声绘色地讲起了这个镇上发生的事情: 话说,这个小镇名唤“叶司镇”(噎死?!暖暖无言地翻了翻白眼),原本这叶司镇也是个繁华富裕的镇,规模虽然不大,但镇上的百姓都是互敬互爱、安居乐业的。 可是,自打九个月前开始这个镇上就再也没有新生儿出生,镇上凡是有了身孕的妇女,这月复中的胎儿没有一个能活着出生的,不是在月复中夭折,就是直接化为一滩血水流出,更恐怖的是有几家已经到了临产期,产下的竟是一堆血肉模糊的杂肉,甚至是一滩黑色散发着诡异恶臭的粘稠液体。 而这几位妇女均已在生产过程中便香消玉殒了,而且死状甚是恐怖,据说是浑身都布满黑色的丝状物,而且同样散发着恶臭,镇上的仵作和大夫都不能解释这是何因。 也曾有镇民跑去南边的柳城寻大夫,起初还有大夫愿意往这叶司镇上来,可是见到如此恐怖的情景都是素手无策,吓得连忙跑回柳城不说,这一宣传就再也没有大夫赶来这叶司镇帮忙诊治了。 这不,镇上凡是有些家当的全都举家迁徙,实在走不了的也都极力避免再让娘子怀孕,更别提娶妻嫁女了,现在的叶司镇已经空了大半,大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和一些穷困潦倒的人家。 “你可知那些有身孕的妇女失去胎儿之前有什么共同点?” 听完掌柜的诉说,暖暖顿时一阵恶寒,面露菜色,虽然她现在对实实在在的怪物不再害怕,但不表示对这些鬼怪的灵异事件同样感兴趣,虽然不至于双腿发软,但也是汗毛直立,腿下不由自主的往花二少身边靠去,却见花二少接过红丫头剥好皮的橘子,慢悠悠的吃起来。 暖暖胃里一阵恶心,你丫还真能吃得下去! 掌柜的想了想,说:“据说,她们都梦到过一条白色巨蟒,之后没过几天月复中的胎儿就夭折了。” 掌柜的说完,满脸期盼地盯着眼前这位正在嗑橘子的“仙人”。 只见花二少十足优雅地吐出一颗橘子籽,随手将剩下的大半橘子扔给脚下的史迪仔,嘴里还嫌弃地碎道: “嘁——这野生的橘子就是不能吃,竟然还有籽!真是坏了少爷我的胃口!小花匠,改明儿个给少爷我种棵橘子树来。” 38.修仙也分正与邪 听完掌柜的诉说,暖暖顿时一阵恶寒,面露菜色,虽然她现在对实实在在的怪物不再害怕,但不表示对这些鬼怪的灵异事件同样感兴趣,虽然不至于双腿发软,但也是汗毛直立,腿下不由自主的往花二少身边靠去,却见花二少接过红丫头剥好皮的橘子,慢悠悠的吃起来。 暖暖胃里一阵恶心,你丫还真能吃得下去! 掌柜的想了想,说:“据说,她们都梦到过一条白色巨蟒,之后没过几天月复中的胎儿就夭折了。” 掌柜的说完,满脸期盼地盯着眼前这位正在嗑橘子的“仙人”。 只见花二少十足优雅地吐出一颗橘子籽,随手将剩下的大半橘子扔给脚下的史迪仔,嘴里还嫌弃地碎道: “嘁——这野生的橘子就是不能吃,竟然还有籽!真是坏了少爷我的胃口!小花匠,改明儿个给少爷我种棵橘子树来。” 敢情她这小花匠升级成果夫了? 暖暖这厢还未来得及月复诽,只见掌柜的原本满是期待的老脸狠狠地抽了几下,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说干了嘴巴人家“仙人”却不甚繁忙地磕着橘子又嗑荔枝,对他说的“非常厉害的妖怪”完全表示漠不关心,一张老脸就这样欲哭无泪、欲语无言,好不精彩。 “那个,掌柜的,你说的妖怪可是那只白色巨蟒?”暖暖干咳一声,“好心”地挽救一下正在郁闷中的掌柜的。 白色巨蟒?!难道又是一段白蛇传?可是此白蛇非彼白蛇,人白素贞可是好蛇,不杀生的! 掌柜的老脸又是狠抽了两下,说:“这位小姑娘,若是在下知道那妖怪是那白色巨蟒早就请法师收了它了!关键是人法师都不知道是何方妖孽啊。” 额?……这下该她囧了……自作聪明了…… 花二少眼皮未抬,懒懒出声:“九个月前这个镇上可有外人入住?” “额?”掌柜的抓了抓脑袋,想了一会儿,无奈道:“大仙,这叶司镇以前也是个繁华的小镇,来来往往的商户游客很多,也有许多外地的百姓见这里富裕便迁徙过来的,在下实在是记不住这些呀。” 花二少也不生气,接过红丫头剥好的荔枝,轻轻咬了一口,又问:“那,这叶司镇包括附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说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人?” 掌柜的又是一通抓耳挠腮,突然老眼一亮,道:“在这叶司镇东边有个荒废的土庙,前几年来了一个年轻和尚,法号叫……空肆,把那土庙也修整了一番,倒也还有些香火。若说这和尚,也不算是什么奇怪之人,只是这年轻和尚看相很准,特别是对谁家生儿谁家养女看得特别准,后来这叶司镇很多成婚男女都去找他看相,据说每次都很准,于是镇民们便送了那和尚一个“测子神僧”的称号给他。” 花二少吃罢荔枝,掏出香帕轻柔地拭了拭嘴角,说:“少爷我已经知道了。”说完便站起身懒散无比地伸了个懒腰。 掌柜的以为这“仙人”已经知道妖怪是何物,准备收妖去了,老脸立刻惊喜万分,正想说两句感激的话,谁知—— “掌柜的,你给我们准备十来个房间,少爷我累了,要歇息了,晚饭就罢了吧。”花二少说完,挥挥手,径自往楼上客房走去。 额…… 暖暖和掌柜的同时石化。 眼见着国色天香、姹紫嫣红还有史迪仔八人一兽跟在花二少后面纷纷上了楼,反应过来的暖暖“蹭蹭蹭”跑上楼梯,冲到花二少跟前,在他进门之前拉住他—— “那个,二少,你不去收妖吗?”。 如果是因为收不了,也不能这样啊?人家掌柜的还在下头石化呢! 花二少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偏过头来说:“收妖?少爷我修得是仙,不是道,收妖是道家的工作,跟少爷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那个,也不能见死不救吧?”暖暖气虚,她不知道修仙和修道不同,原来修仙的花二少不会收妖。 “见死不救?”花二少故作惊呼,“谁要死了?那掌柜的吗?他又没有身孕,妖怪不会找他的啦!” “……” 花二少趁暖暖发愣,拉开她抓住他的爪子,正准备进门,却又叫她抓住胳膊,只见暖暖扬起红红的小脸可怜兮兮地说:“那个,今晚,我可不可以和你住一个房间?我睡地板也行……” “不行。“他拉开她的手,直接进门,关门。 …… “史迪仔,今晚跟姐姐住一个房间好不好?”某花匠俯一脸谄媚地笑。 呜呜~ 某兽昂首挺胸地转身,走进旁边一间房,用关上门。 哼!谁叫你昨天晚上还想把人家贡献给那个可怕的炼丹女?人家才不要跟你一起睡! “姹姐姐……”咦?人呢?长长的走廊上只剩下某花匠一人,而这里,竟然连蜡烛都没点一根…… 某花匠深吸一口气,走进花二少隔壁的房间,重重关上门。 哼!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白色巨蟒吗?姐连那只比两层小楼还大的怪兽都不怕!还怕你一只邪恶版的白素贞不成? 哼!睡觉! 很不幸,当天夜里暖暖做恶梦了,梦见的是一只巨大的白色蟒蛇,冲她吐着腥红的信子。 很奇怪,那白蟒一开始朝她扑来却在半路停了下来,眼睛似乎露出悲伤,看着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跟她说。 暖暖心里奇怪,竟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想伸手去模它,却被突然出现的花二少给抓了回来。 花二少的表情难得的严肃正经,冲那巨蟒念了一段咒语,又像上次一样抛出一个光球,将巨蟒困在光球里,巨蟒慢慢的缩小,最终变为一条仅有一尺多长的小蛇。 暖暖有些气愤,她想去听听巨蟒想跟她说什么,毕竟,她很少很少……只是偶尔才会发善心,谁知却被花二少打扰了,她想冲他发火,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一着急便醒过来了。 原来是做梦。 暖暖喃喃自语,拭去一头冷汗,却见天已大亮,心想着:遭了!昨晚忘了种花这茬事了! 掀开被窝正想着改如何跟花二少解释,却见花二少闲闲地靠在她房间里一张椅子上,手里还把玩着一个光球,光球里面正是她梦中出现的那条巨蟒……现在称为小白蛇。 额……“那个蛇……”她又开始冒冷汗了。 原来不是梦!但是,他不是不会收妖的吗? 花二少懒懒瞥了她一眼,将光球收进自己的水袖里,缓缓说道: “走吧,我们去那土庙瞧瞧。” 土庙?那个会算命的和尚住的土庙? ………… “这里真的会有人来上香吗?”。 透过车窗暖暖看向满是落叶蜘蛛网的土庙门口,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她不是孙悟空,没有火眼金睛,但是直觉觉得自己不喜欢这里,看起来阴森恐怖的。 难道除了白蟒还有别的妖怪吗?“二少,你真的会收妖吗?”。她需要再确定一下。 躺在马车里磕着糕点的花二少打了个哈欠——昨天夜里他可是没睡好呢。 “不会。”他不急不忙地说。 暖暖气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送死来了? “谁说这里有妖怪了?”啊~好困! “那只白蟒……”难道梦里那个严肃正经的人不是他?梦境果然是梦境! 啊~他又是一个哈欠。“那是召唤宠物。” 宠物?不是妖怪?“那它的主人呢?” “不就是那和尚。” 看向花二少努嘴的方向,暖暖果然看见一位僧人往这边走过来,似乎挺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贫僧法号空肆,不知各位施主远道而来有何指教。” 倒是一位长得干净斯文的和尚,为何纵使宠物出来害人?再说,长得这么干净本应四大皆空的出家人跟巨蟒好像是完全不沾边的两个世界的生命……不过,据说花二少养的宠物是猪……不知道是不是真滴…… 花二少连坐起身来都嫌累,就直接躺在马车里隔着一层车壁轻声问道: “和尚,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下去不但修不成上仙,反而会遁入魔道,永世作不了大神吗?”。 二少语气轻柔,暖暖却听出那里饱含无限的冰寒。 却听空肆和尚仍是平淡无奇地说:“施主此话差矣,贫僧只求永生,得以永世宣扬我佛家法学。” “难道佛家教你的都是些害人害己的歪门邪道?”花二少冷嗤。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施主请慎言!”和尚雷打不动的平静。 “既然你不听劝,少爷我就不跟你废话了!紫丫头、嫣丫头,废了他的仙格!” 花二少话音刚落,便有两道白影自暖暖眼前飞过,二人均持软鞭,飞起的当儿软鞭便同时朝和尚招呼过去。 只见那和尚眉心一拧,腾空跃起,手中多了一串发光的佛珠,嘴里还念念有词: “道不同不相为谋,贫僧修魔本与你们修仙无关,为何你们非要咄咄逼人?” 和尚躲过软鞭袭击,口中咒语一念,佛珠瞬间变成一偌大的紫光圆环,直朝紫嫣二人套来。 “谁叫和尚你不走运?非要在少爷我经过的地方出现?少爷我本不想多管闲事,谁知你这和尚竟不知好歹,派那白蟒畜生如我小花匠梦境,想取我小花匠的仙格,少爷我就费点事给你尝点甜头。” 取她仙格?她果真有那玩意儿? 39.异世白蛇恋 和尚躲过软鞭袭击,口中咒语一念,佛珠瞬间变成一偌大的紫光圆环,直朝紫嫣二人套来。 “谁叫和尚你不走运?非要在少爷我经过的地方出现?少爷我本不想多管闲事,谁知你这和尚竟不知好歹,派那白蟒畜生如我小花匠梦境,想取我小花匠的仙格,少爷我就费点事给你尝点甜头。” 取她仙格?她果真有那玩意儿? 暖暖一颗小脑袋趴在车窗上看得不亦乐乎,只是为何其他人都闲闲的站着躺着,单叫两位娇滴滴的女孩子出去战斗?难道这时候还要讲神马君子风度不以多欺少?不知道打赢了才是王道吗? “哼。”和尚一声冷哼,“贫僧叫那畜生去取丫头仙格,谁知那畜生竟敢起违逆之心!不过,倒是让贫僧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和尚说完,奸笑两声,一双颇为好看的丹凤眼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搁在马车车窗上某花匠的小脑袋。 暖暖顿时一个激灵,脑袋往里缩了缩。 “紫丫头、嫣丫头,战斗时间别拖久了,少爷我嫌吵得慌!”某花懒懒地呢喃着。 花二少话音刚落,只见那厢紫嫣二人躲开佛珠圆环之后,二人突然抱在一起,在空中高速旋转起来,一阵白烟散去之后,暖暖赫然看见一位手持长柄关公大刀身材异常魁梧的……肌肉打女?! 这里也有六神合体?! “纤灵合体?!” 原本打得游刃有余的和尚脸色突然变了变,隐有惊慌之色。 “纤灵合体是什么?” 暖暖问,却是头也不回眼睛直盯着上空,问话的对象显然是二少,只是……人家似乎已经进入梦乡了……这家伙果然是养猪的! 小姹伸过头来解释:“纤灵合体就是几个同时开始修炼,通过同一种途经,达到同一级别之后修炼出来的攻击方式。一般都是修炼进攻的人才会炼这种,合体的时候要求元神合一,对修炼者的要求很高,是元婴级别最强劲的攻击方式之一。” “哦。” 某花匠呐呐点头,只知道那是一种很厉害的变身运动,其余一概没听懂。 原本打成平手的三人,变为两人之后,合体之后的“肌肉打女”提着关公大刀,攻击力越来越凌厉,似乎要很快解决对方。 和尚逐渐处于下风,一个后翻之后稳稳落地,双手合掌大念一句:“阿弥陀佛。” 瞬间,一只白色巨蟒从和尚身后腾空而起,吐着信子直奔“肌肉打女”而去。 额?另一只白蟒? 暖暖紧张地抓住小姹的肩膀,手心隐隐冒出冷汗——这、这真是太刺激了!简直一个现场直播版的玄幻武打片! “姹姐姐,紫嫣她们怎么不召唤宠物出来打?” 小姹偏过头,对紧张兮兮的暖暖浅浅一笑,说:“她们没有宠物。” 嗄?!那不是由二对一变为一对二了吗? 眼看着“肌肉打女”被白蟒蟒身困在圈里,和尚趁机从后方袭击,暖暖忍不住尖叫一声,却见那“肌肉打女”挥着大刀狠狠劈向蟒身,白蟒吃痛浑身一搐,蟒尾正好扫到飞身过来的和尚。 和尚被甩出数十米,嘴角泛出血渍,狠狠吐了一口口水,手持佛珠念了几句咒语,佛珠化为数道珠串向“肌肉打女”袭去。 “肌肉打女”在空中站定,一声厉喝,竟变出数十把关公大刀,分别缠上佛珠珠串,一阵青光闪过,佛珠珠串爆裂,化为一颗颗佛珠天女散花般地洒落地面。 和尚眼见着法器被损,一时惊慌失措,想回过头来去寻自家宠物白蟒,谁知那白蟒被关公大刀劈了一刀之后,整个蟒身已被斩断三分之二,鲜红的血液自那伤口汩汩流出,性命尚且难保,更别谈继续作战。 和尚见大势已去,忙念咒语想利用空间转移术逃遁,那“肌肉打女”瞬间分裂成原来的紫嫣二人,二人之间拉出一张金黄色的大网,冲那和尚套去。 和尚尚未念完咒语便被牢牢套在网中,动惮不得,一团紫黑色的光球自躺在地上的和尚身体里冒出。 红丫头笑嘻嘻地走上前,拿出一个红色布袋,念了一串咒语,那紫色光球便飞入她手中的红色布袋。红丫头系好布袋,将她收入怀中,一蹦一跳地走了回来。 小姹打趣道:“红儿,又让你捡了便宜了,这次最起码可以提升三十年的功力了!” 红丫头晃了晃脑袋,嘻嘻一笑,道:“紫嫣二人是通过战斗提升功力,我是吸取外丹增强体力,大家各取所需罢了。”说罢,又是咧嘴一笑。 小姹低笑着摇头,从袖中掏出两颗白色的药丸,分别给了打了胜仗归来的紫嫣二人之后,回头一看,某花匠还再瞪着前方发愣,不由得“扑哧”一笑,伸手轻点了一下她的脑袋,说: “暖暖妹子还没看过瘾吗?”。 暖暖眨了眨眼,心里闪过一丝酸楚,呐呐地说:“那只白蛇好像要死了。” 昨天夜里那只白蛇悲伤的眼睛她至今忘不了,虽不是同一只,但她心里就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不想看着白色就这样死去。 小姹微微一愣,看向远处躺在血泊里的白蟒——那身子比三个人还粗的家伙能称之为“蛇”?不过流了那么多血,蟒身也几乎是断了,估计是活不成了吧?再说,养它的主人都已经失去内丹没了仙力,“主生宠活、主死宠王”这是法则。 “应该是吧,它帮那和尚做尽坏事,死有余辜吧。”小姹没什么感觉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暖暖会在乎这些? 暖暖皱了皱鼻子,心情仍是低落,特别是看见那白蛇求助般的眼神看向她这边,那蛇眼里甚至还流出类似眼泪的液体。 暖暖打定主意,脑袋缩回马车想去找花二少问问看有没有办法救那白蛇一命,却见原本睡着的花二少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斜靠在马车壁上,手里正把玩着早上那个装有小白蛇的光球。 “给我个救它的理由。”他眼皮未抬,无关紧要地说着。 他知道她要找他救蛇?……“那个,它好像在哭……”不知道这个理由能不能让他突发善心? “你眼睛有问题,换一个。”他说,表情不变,没有反应。 “那个,我觉得它们好像不是坏蛇,是被那和尚操控才做坏事的。”希望他能明辨是非。 “你想象力也有问题,再换。” “它快死了……”她说。 “少爷我从不怀疑自己属下的能力。”换言之不用她说,他也知道。 暖暖悲哀的低下头,语言表达本就是她的弱项,作文分也从未超过及格线,现在叫她找出一个可以说服性格难测阴晴不定的花二少的理由,约等于叫她语文考试超过八十分的难度,那可是还有三十分的差距啊! ……突然,她灵光一闪,或许,她可以…… ……“它有可能是白娘子的后代……”或者先人?人家很喜欢白娘子啦! “白娘子是谁?”他抬了抬眼皮,却是没看她。 呵~~似乎有戏!“白娘子就是一只修炼成人形的小白蛇,有一天她被一个叫许仙的书生给救了,然后白娘子为了报恩就把自己嫁给了许仙,还做了很多帮助穷困老百姓的好事,后来还生了一个儿子叫许士林,再后来出现一个叫法海的坏和尚,他把白娘子压在雷峰塔下面不让她和许仙团聚……白娘子是好蛇,法海是坏和尚,所以,那个,外面那只和你手里这只肯定是好蛇,被那个坏和尚利用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不然许仙就没有老婆,许士林就没有妈妈了!” 暖暖口沫横飞、慷慨激昂地说完,见花二少正一脸诧异地盯着她,表情甚是怪异。 额?呵~~是不是突然发现她很有说故事的天分?! “小花匠记得白素贞的故事?”他问,黑眸中有不明所以地吃惊。 “当然记得!老版的新版的《新白娘子传奇》我都看过!”而且非常喜欢! 花二少抽了抽好看的薄唇,鄙夷地瞥了她一眼,而后轻叹口气,不知是感慨还是无奈,喃喃自语道:“原来白素贞的故事已经流传甚广了。” “你也知道?!”她惊喜,为找到“同道中人”而激动。 他当然而且缘份还甚深……听她说他还以为……罢了,难不成他还能指望她的脑子里会装下什么有建设性的东西吗…… 见花二少的反应,暖暖暗自纳闷中:刚才他好像还兴致勃勃地听着的,怎么现在又忧郁起来了?却见花二少身形一闪,消失在马车内—— 暖暖赶紧跟着爬下马车,只见花二少捧着光球,仙衣飘飘地飘在奄奄一息的白蟒上空,不带表情地凝视着下方的白蟒。 那白蟒不知是感受到他是来救它之人,还是感受到同伴就在上方,使出浑身气力抬起蟒头,颇为激动地摇了摇,却因体力不支而重重摔回地面。 花二少纤手一扬,将光球抛向空中,默念一段咒语,光球消失,小白蛇瞬间变大,变成一条巨蟒,只往地上那条身边穿去,两只蟒身纠缠在一起,蟒头紧贴,似乎有说不尽道不清的思念与悲伤。 40.被调戏了 那白蟒不知是感受到他是来救它之人,还是感受到同伴就在上方,使出浑身气力抬起蟒头,颇为激动地摇了摇,却因体力不支而重重摔回地面。 花二少纤手一扬,将光球抛向空中,默念一段咒语,光球消失,小白蛇瞬间变大,变成一条巨蟒,只往地上那条身边穿去,两条蟒身纠缠在一起,蟒头紧贴,似乎有说不尽道不清的思念与悲伤。 暖暖见状,不由得眼眶泛红,好一副破镜重圆的感人场面。 只听那花二少声色俱厉地说:“你二畜受那和尚牵制,犯下吸取凡人胎气的错事,本应诛之而后快,少爷我念你二畜乃白素贞后人,且昨夜对我那小花匠手下留情,加之我小花匠替你们求情,少爷我姑且饶你们一命,不过得去你们仙格,永世不得修炼成仙……或许,这对你二畜也是一件好事,否则只会再次沦为宠物替别人卖命去了。” 花二少话音未落,那趴在地上的两只白蟒纷纷抬头,又放下,似乎是在点头同意。 “国色天香,结界。”花二少命令,语气难得的严厉。 话音一落,只见四位衣着样貌一模一样的白衣少年腾空而起,分别飞向四个不同的方向,以相同的姿势站定之后,同时念起咒语,不久四位少年身形消失,化为一个巨大的半圆形烟雾罩,将花二少一行人罩了起来,随后那烟雾逐渐消失直至完全透明。 某花匠再次目瞪口呆,久久不得回神。 “那是以人的身体根据五行八卦做的结界,是最严密的结界。暖暖妹妹前几天和二少爷去修炼的纯净之地就是国色天香他们做出来的,在这个结界了一切都是纯净的静止的。”小姹在一旁解释道。 哦……某花匠依然没听懂,只知道她又“进入”纯净之地了。 花二少自袖中取出一粒白色药丸,命令受伤的白蟒服下,然后自己在白蟒上空盘腿而坐,双手成莲花状放在膝上,闭眼念起了咒语。 约莫一分钟之后,盘腿而坐的花二少整个人在空中旋转起来,且周身呈现青白色的光------那光暖暖很是眼熟,因为她曾不幸地见过自己的身体也发出来过。 随着花二少念咒语的速度加快,他旋转地速度也不停加快,光芒越来越强,照耀的范围越来越广,直至将两只白蟒都包含了进去。 然后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那受伤的白蟒伤口逐渐缩小,直至完全愈合。 旋转中的花二少稳住身形,睁开眼睛,冲着下方命令:“紫丫头、嫣丫头,取它们仙格。” 于是,又出现方才那幕:紫嫣二人拉开一张金黄色大网冲两只白蟒盖去------ 白蟒似乎挺痛苦,整个蟒身不停抽搐,然后便有两个青色光球自白蟒体内冒出。 红丫头自是笑嘻嘻的上前收了两颗光球学名仙格俗称内丹的东西。 两条白蟒似乎很虚弱,但身体始终是纠缠在一起,失去内丹之后,蟒身逐渐缩小,直小道正常成年蛇一般大小。 花二少命紫嫣二人收了金网,低头对两条小白蛇说:“你二畜从此就在这山林中自在生活繁衍后代去吧,再无恶人可以牵制你们。” 两条白蛇冲他摇头晃脑一番便扭着往林子深处游去。 花二少在空中懒懒伸了个懒腰,又恢复一贯有气无力地低喃声:“哎哟,转得少爷我头晕眼花的,睡觉去了。”下一秒便躺在了马车里。 国色天香收了结界,纷纷落回马车旁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史迪仔趴在车顶呼呼大睡,似乎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暖暖心中震撼不已,经过这次事件,她花了三分钟时间在脑子里总结出几点: 第一,原来修仙也分正派和邪派,而邪派竟然是如此残忍恐怖的!第二,原来宠物也有非自愿的为主人卖命的!第三,花二少以及姹紫嫣红国色天香似乎都是级别非常高的人,以致于在她眼里他们的组合好像是无所不能的。第四……白娘子是真的存在的! 通过以上几点,她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在她离开这个异世,或者自己修炼成大神之前------当然,这两件事似乎都是没啥可能性的------为了保住小命,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赖在花二少身边,即使做一辈子小花匠她都愿意! 最后,她发现自己原本对花二少的评价稍微有那么一咪咪的改变------其实,他还是挺仗义挺有爱心的一个人!至少,他会在梦中救她,而且还放了两条白蛇。 嘻嘻! 待他们都离开叶司镇好一段距离之后,暖暖才突然后知后觉地想到几个问题------ “那个和尚怎么处理了?”她问。 花二少动了动眼皮,却未睁开,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说:“放了。”需要他散播点消息。 (被放了的现在完全是凡人一枚的空肆和尚心忖:难道是贫僧看错人了?) “那我是不是真的有仙格?”虽然她还是不明白那是神马鬼东西。 “恩。”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也许吧。” “……” “那你怎么会知道白娘子的?你认识她吗?她长什么样?她现在在哪里?从雷锋塔出来了吗?她……*^#+*”某花匠嘴巴一张一合,就是发不出任何声响。 花二少动了动,重新找个舒服的姿势会周公去……这些问题,她以后自可以问白素贞本人,他想白素贞应该会很乐意回答她的。 车顶上的史迪仔摇了摇尾巴,继续做着有雌性史迪仔的美梦…… ******** 柳城,既然能被称为“城”,其占地面积、人口数量等肯定是比“镇”级别的要多出许多,这里……某花匠十分脸红别扭地将其总结为“烟花之城”。 此“烟花”非彼烟花,知道啥意思不?没看过古代文,你总该看过古装剧吧?没错,所谓“烟花”,想必是诸多男性朋友或多或少都想过要采撷的“花”吧。 所谓烟花之城,街上走的、酒楼里坐的、窗台边站的……到处可见的都是年轻美貌而且穿着甚是暴露的女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单独闻来也许好闻,但是若是成百上千种味道夹在在一起的话…… “啊啾!” 在打了二十五个喷嚏之后,暖暖揉了揉通红的小鼻头,抬起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哀怨地瞥向坐在对面闲闲喝着花茶的花二少,说: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呀?”明明才刚过晌午,完全可以赶去下一个城镇,不过他好像一点不着急,似乎有意要在柳城住上一宿了。 她实在是很不喜欢这里呀!瞧这个茶馆里四周或坐或站,都是些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简直一个异世版的**! 而那些女子有的跟男客们巧笑娉兮地聊着天调着情,有的甚至十分大胆地直接坐在男客的大腿上……暖暖甚至还看见某些男客直接当众将婬爪深入那两团肉蒲之中…… 有色小说她嗑过不少,也偷看过几部,但,像这样赤果果、大规模的场面极其壮观的,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的浑身起鸡皮疙瘩,特别是在看到几个女子扭着细腰丰臀往这边走过来时,她更是非常作呕。 “这几位公子生得好生俊朗,不知道奴家几位姐妹可有荣幸讨公子几杯花茶润润喉呢?” 其中一位红衣女子看起来似乎是领头的,说话间完全暴露在外面的一双藕臂就往花二少脖子上套去,柔若无骨、媚眼如丝,声音更是嗲到发腻。 暖暖心想:这下可有人要尝到“甜头”了!她看好戏似的等着花二少将那狐媚女子甩飞出去。 谁知花二少不但没有将狐媚女子甩出去,甚至似乎心情很好,笑得比那狐媚女子更加魅惑三分,将自己原本喝的那杯花茶,就着自己喝过的地方,往那女子唇边送去,声音也是柔到叫人发毛—— “这么美丽的女子少爷我怎会不识情趣呢?姑娘不介意的话就用少爷我喝过的这杯润润喉怎样?” 额……暖暖傻眼,他不是洁癖到近乎变t的程度的吗?他不是从来不喜欢有不干净的东西靠近的吗?难道那两团肉蒲在他眼中甚是“干净”?还有那刺鼻的香味在他闻起来甚是“纯净”? 暖暖鼻孔喷着粗气,一双大眼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看起来“甚是投缘”的二人,搁在桌子上面的小拳头握得死紧。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发飙的时候,突然一只柔软无比的手附上了她的拳头,另一只手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带来一缕不同的清香,她浑身一颤,便听到一道温柔娇女敕的嗓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这位小公子莫要吃味,奴家来陪你玩!小公子也长得俊俏十足,奴家相信,假以时日定不会输了你兄长的!” 神、神马?!暖暖忘了,她现在是“他”了…… 于是,小身子装上发动机,不停地抖动起来…… 45.问题大条了 小姹擦了擦额头的薄汗,脸上闪过难得的慌乱,刚想再说点什么,只听红丫头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不好啦!二少爷被邪气反噬了!” 小姹一听,脸色顿时惨白,急急对暖暖说:“你快离开这里!”自己脚一点,一提气人已经飞上天空。 暖暖一头雾水,不知她们演的哪一出,抬头看向小姹,她手中多了一条长长的红色丝带,丝带被操控正往那团黑雾靠近,却被突然出现的黑色光芒弹了回来。 暖暖仔细一看,那团黑雾中间隐约有个人影,再一看那人不正是盘腿而坐的花二少吗! 难道那黑雾就是传说中的邪气?那反噬又是神马意思? 暖暖正疑惑着,见紫嫣二人拉开金色大网想往那黑雾盖去,在即将盖上的同时又出现黑色光芒,同样将二人及金网弹了回来。 红丫头不知从哪弄出来一把红色雨伞,冲上空中,身体随着红伞一起旋转起来,红伞发出红色光束往那黑雾刺去,却仍是被黑光弹了回来。 姹紫嫣红四人皆被弹回地面,身体滚了好几下才停住,嘴角似乎还流着血渍,模样好不狼狈。 额……暖暖心下一惊,一股浓浓的恐惧袭来——事情似乎很大条了! 不知她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不? 姹紫嫣红四人皆被弹回地面,身体滚了好几下才停住,嘴角似乎还流着血渍,模样好不狼狈。 额……暖暖心下一惊,一股浓浓的恐惧袭来——事情似乎很大条了! 不知她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不? 暖暖虽然胆子小,此时更是怕得要命,但她好歹还算有点仗义,急奔至四人跟前—— “你们怎么了?伤得严不严重?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帮忙啊?” 某花匠在四人中间跳来跳去,也不知道先去扶谁,还是谁都不扶?只觉得她们受得伤好像不轻,一个个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之所以她不要修仙不要修仙不要修仙,就是这个原因,修仙不是好玩的,要出来pk还要出来斗法,过程是很痛苦滴! 躺在地上的四姐妹看着在她们中间跳来跳去、抓耳挠腮、自言自语的小身影,面面相觑不明白她是在担心她们还是在担心自己。 这时,空中的黑雾似有扩大的嫌疑,四人脸色皆变,同时起身准备再次冲上天空。 暖暖急了,大叫:“喂!你们不要去啊!会死人的!那是修仙之人摒弃的邪念汇聚而成,邪气很重,不小心会被反噬成魔的!” “你知道那邪气的来历?!”四人皆震惊。 神、神马?!她刚才说了神马?! “我、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你们不要再过来了!我、我要喊人了!” 谁说美女是赏心悦目的?同时被四位美女围观是件很可怕的事!虽然她现在的形象很“正太”,但是……人家不要啦! “也许她还有残存的记忆?” “也许我们的封印对她没有用?” “她也许能救出二少爷?” “也许我们应该赌一把?” “我同意!”四人异口同声。 额……她们在说什么火星文么?为毛她一句都听不懂?为毛她们笑得这么毛骨悚然? “那个……”她能不能退回结界外面?妨碍别人“工作”是很可耻滴…… “暖暖妹妹,二少爷平时待你如何?” “暖暖妹妹,二少爷是不是很英俊?” “暖暖妹妹,二少爷是不是救过你很多次?” “暖暖妹妹,二少爷有难你会不会见死不救?” 呵…呵呵……她才说了两个字而已,她们要不要这么激动啊?见死不救?!那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能耐救啊? 话说,花二少真的遇到困难了?她以为他无所不能的说…… 看向天空那团黑雾,暖暖眉心打结:她为何如此不安? 姹紫嫣红四人飞快交换一个眼神,四人变幻位置将暖暖围在中心,同时念起咒语------ 只见暖暖的身体突然腾空,以飞快的速度冲向那团黑雾------ “不要啊!救命啊!人家还不想死啊!” 空中传来暖暖的尖叫声,然后四人便看到她的身体直接穿过黑雾进入了里层,并没有像她们一样被弹了回来。 “希望她能发挥潜能!” “希望她的潜能别像她本人一样笨!” “希望她能救得了二少爷!” “希望二少爷事后不要发飙!” 红丫头最后总结,四人皆沉默,她们知道:二少爷必然会没事!有事的是她们…… 话说,那厢暖暖一通尖叫之后突然惊见自己周围黑乎乎一片,而且奇臭无比,而花二少就在她的眼前,嘴唇泛黑------ “妈呀!”暖暖一声惨叫,双手死命抱住花二少大腿:这可是在半空中呀!摔下去肯定成肉泥了!呜…她又被陷害了! “你怎么来了?!”花二少双眸突然睁开,透着震惊与慌乱,语气更是冷冽至极。 “嗨…”她也不想啊!她挂在这里也很难受好不好?她好怕呀! “你!”花二少话未说完,一口紫黑色带着腥臭的液体自他口中喷出,染黑了他洁白的衣衫。 暖暖这才注意到他的指甲都已经变成了黑色! “二少你……”暖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花二少原本清澈的黑眸正在逐渐变为血红。 “你快离开!”他狂乱的伸手推她,逼迫她离开黑雾。 暖暖拼命摇头,手上更加用力抱着花二少的大腿,她不想看见他有事,更不想摔下去摔死! 突然,她只觉自己月复部一阵灼热,似有一只火球在里面熊熊燃烧------完了!她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要招待大姨妈吧?!她想。 那火球越烧越旺,热气直逼她全身,热得她好生难受,似乎整个人都要烧焦了。 花二少拉着她的手,大叫一声:“暖暖,打坐!跟我一起念!” 暖暖身体难受得紧,脑子没法思考,只知道跟着花二少做。 然后她发现,自己竟然能将那么长的一段咒语给念了出来! 随着咒语念成,她体内的热气逐渐减弱,好似有人引导,顺着四肢流回月复中汇聚成一团。 然后她又惊悚地发现,一个白色的光球自她的月复部窜出,在空中高速地旋转。随着光球的旋转,周围的黑雾好像一点一点地被吸进光球…… 再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因为她已经被自己见到的景象给吓晕了!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姹紫嫣红四人看着黑雾一点一点地变少,同时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幸好,她够争气,不然她们可就犯了死罪成了千古罪人了! 不过,那抱着暖暖飘下来的花二少表情似乎很不友好?四人皆有大祸临头的感觉。 “你们似乎应该有很多话跟少爷我说吧?”花二少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四人同时缩了缩脖子,小姹身为姐姐鼓起勇气说:“二少爷,我们是怕你应付不了才送暖暖妹妹上去帮你的,不过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送暖暖妹妹回去歇息,她……喝!这是暖暖妹妹?!” 可不是么?花二少怀里抱着的人,虽然正处于昏迷状态,但那张脸分明比花二少的还要美上数倍!美得不似凡间之人…… 众人惊恐的目光久久未从那人脸上离开,心中均惨叫一声:这下问题真的大条了! 46.又上当了 暖暖对着湖面照出的人影左看右看,两条小眉毛纠结的拧成了一团,最终还是没得出神马结论,不禁抬起困惑的小脸,转向不远处正在拣树枝的小诧,不太确定地问: “姹姐姐,你觉不觉得我这张脸最近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小诧手下的动作不停,抽空看了一眼困惑中的暖暖,嗤笑一声,说:“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吗?难道暖暖妹妹要跟我说你又变漂亮了?” “不是啦!”暖暖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其实是想问她是不是没前几天好看了,没错!自从离开柳城之后她就越来越奇怪,虽然恢复了女儿身,可是这张脸……这几天她越来越觉得这皮肤好像没以前光滑了,还隐约冒了几个小雀斑,今天早上小鼻头竟然长了一颗小痘痘! 难道她现在才进入了所谓的青春期?!不过为毛总是觉得脸皮子痒痒滴?…… 暖暖撇了撇嘴,小跑至躺在大树底下秋千上乘凉的花二少旁边,扭捏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开口—— “那个,二少爷,你还有米有那种可以吃了让皮肤变好的药丸?” 哎呀!她是先天条件不足咋了?不是还有仙丹挽救吗?花二少这张脸也不见得完全是纯天然绿色食品…… 花二少躺在秋千上晃啊晃,身上罩的白纱大袍随着秋千的晃动在空中飘啊飘的带出一缕一缕的异香,叫暖暖忍不住多吸了几下小鼻尖。 花二少懒懒的瞥了一眼暖暖,动了动薄唇:“没有。” 原本兴致满满的小脸僵了谄笑,抽了抽嘴角,一脸不乐意,语气自然不善:“那你把洁儿姐姐送给我的莲花镜还给我!” 她那次和洁儿去观音庙看热闹,后来不知神马原因糊里糊涂的睡着了,据洁儿说还是花二少抱着她回客栈的——虽然她很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不过看洁儿笑得甚是暧昧,她姑且将就着相信了。 据说,她睡着了之后“不小心”恢复了女儿身,她原本还对洁儿有些小愧疚的,不想人家却是高兴得紧,不仅拉着她逛遍了柳城,甚至还送了她很多女孩子家用的东西,其中她最喜欢的便是那面唤作“莲花镜”的小镜子。 这莲花镜不似一般的铜镜只能照出个模糊的人像,估计材质神马滴和花二少房间里那面巨大的镜子是一样的,照人照得很清楚,而且据洁儿说,这莲花镜也是个宝贝,不管你如何扮男扮女如何施粉描眉,经过莲花镜一照都能照出原本本最真实的样子来。 这么好用的东西,她第一个当然要拿来照一下花二少了,她实在很想知道那张脸皮子是否纯天然……不想,却叫他给抢了去! 哼!抢女孩子的东西算什么男人?! “不给。”花二少凉凉地说,身体仍旧晃呀晃得好不自在。 暖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脾气的人,以前有脾气她只敢在肚子里面发泄,拜某花训练的结果,她现在的胆子大了不少,现在如果有人骂她“你是xx”,她会立刻还回去“你才xx”。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很生气,很想骂人,特别是花二少在她眼前左一下右一下的,她不仅眼花而且头昏! 她瞧准时机,一把抓住秋千的吊绳,两只喷火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瞪着笑得懒散的花二少。 话说,她在柳城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俗话说生气会伤身,伤身会短命!她不想伤身也不想活不过八十岁,所以她要发泄! 小花匠要发飙,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暖暖妹妹,烤鱼好了!你要不要来一条?” 烤鱼?!“好啊好啊!给我一条最大的!红姐姐那条是我的,不要抢!厚!阿国阿色你们怎么每个人拿两条?人家还没吃啦!” 看着与众人打成一片的小身影,躺在秋千上的花二少黑眸染上笑意,轻叹道:“真是风和日丽睡觉好时光啊!”看来大士这次是真的失算了…… “姹姐姐,你知不知道我们下一站是哪里?”恩嘛恩嘛…真是人家美味!“史迪仔,你不要吃人家尾巴啦!你会害人家得狂犬病啦!” 呜呜…狂犬病是什么?史迪仔不是犬,史迪仔是仙兽!史迪仔也好饿……呜呜… “翻过前面那座山估计就到白城了吧,不过这山可能要走上四五天了吧!”小姹斯文地撕了一块鱼肉放到嘴里,完全不似某花匠啃得满脸都是炭灰和调料。 山?!偶滴神哪!那座看不到顶的山是他们接下来要爬滴?! “我们是坐马车翻山吗?”。马车马车她亲爱的马车……咦?!哪去了?! 红丫头也是啃得满脸辉煌,听到她们的对话,抬起头来嘻嘻一笑,说:“那匹马二少爷送给我喂阿飞了,车被我收空间袋里了。” “阿飞是谁?!”暖暖直觉认为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阿飞是她养的苍狼。”紫丫头丢了一根鱼骨面无表情地接话。 “是的,有五匹马那么大。”嫣丫头附和。 也就是说,红丫头养的有五匹马那么大的狼把她们用来赶路的交通工具给吃了。 “那我们怎么翻过那座山?!”不好!大大的不好! “当然是用爬的了。”花二少凉凉的声音插进来,“吃饱了就赶路吧,少爷我在山顶等你们。” “没有!我没吃饱!我永远都吃不饱!”暖暖拼命摇头,再一看哪还有花二少的影子,人早已到那座山的山顶乘凉去了。 其他八个人也都开始收拾准备出发,暖暖猛得冲上前抱住小姹的大腿,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小脸是也堆起可怜巴巴的谄媚,哀求道: “姹姐姐你最美丽善良了!你带我空间转移上去好不好?” 要她爬那么高的山绝对会史人滴…… “这白旗山有屏障,在这里法术都是失效的。”小姹浅笑,晶亮的眸子里有某种恶意的成份。 “骗人!那花二少怎么可以施展法术上山?!”欺负她等级低是不是?!她要修仙啦!呜… 小姹同情的拍拍暖暖的头顶,说:“暖暖妹妹你就死心吧,二少爷的级别哪是我们能比的?” 暖暖一听,更加不服,抱着小姹的大腿摇来摇去,不依不饶,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啦!不然,姹姐姐教我空间转移的法术,我自己试试?”背咒语也比爬山强! “这个……”小姹看了看暖暖,又看了看上半截都在云里的白旗山,面露迟疑。 “好啦好啦!姹姐姐你就教我嘛!我一定会好好学的!”某花匠将狗腿进行到底。 “那好吧,我先教你念咒语,再教你如何运气。”小姹勉为其难的答应。 呜呜…主人你上当了!主人真笨! “好啊好啊!”某花匠立刻点头如蒜。 幸好这次的咒语不长,加上某花匠确实很用心在学,不到一刻钟之后便学会了,可把某花匠给得意坏了。 “记住,空间转移实际上是将人的身体送入一个高速的通道,并不是凭空消失,所以在进入高速通道的时候,一定要学会如何运气,不然很有可能会血管爆裂、筋脉尽断。” 额…… “暖暖妹妹是不是怕了?那还是不要学了,跟阿紫她们一起爬山吧!” “谁说我怕了?姹姐姐快点教我如何运气!”某花匠挺起小胸脯,豪气冲天。 “你确定?”小姹挑眉,完全一副看不起她的表情。 “非常确定!”某花匠重重点头。 呜…史迪仔叹口气,掩面… 又过了一刻钟…… “啊!”空气中传来某花匠既紧张又兴奋的尖叫声。 小姹腑抱起史迪仔笑得一脸诡异,“史迪仔,我们也上山吧!”说完,瞬间消失,看来根本没有神马所谓法力屏障。 再看那厢暖暖被所谓高速通道传得人仰马翻、发乱衫凌一跌坐在某草丛中之后,正待七手八脚地爬起来时,眼前赫然出现七八双鞋子------ 莫非跑错地方遇上山贼了?!不要哇!她怎么这么倒霉?! “小花匠,少爷我等你半天了,怎么这么磨蹭呀?” 这声音这语气除了花二少还会有谁? 暖暖抬起头------ “嘿!暖暖妹妹,你忘了史迪仔了,我帮你抱上来了。”小姹抓起史迪仔的爪子巧笑娉兮地邀功。 暖暖脸上顿时以众人肉眼可见的速度滑下数道黑线------她被耍了!而且是被集体九个人同时给耍了! “你们太过分了!”某花匠顶着一头乱发咆哮着,惊醒山中无数鸟兽。 “哎呀,好吵!少爷我睡个午觉再下山,你们安静点!”花二少掏掏耳朵,果真躺在一根大树干上午睡起来。 “我也想睡一觉。” “我去晒太阳。” “我要去采花。” “我带史迪仔溜弯去。” “……” 一时间众人鸟兽散,独留抓着两把青草撒气的某花匠。 她绝对会报仇的!!啊!!!! 47.稀里糊涂上擂台 当一名普通老百姓看到一顶偌大的由四位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衣俊美少年抬着的飘纱轿子,和一辆由四匹黑亮的骏马拉着的超豪华型房式马车从自家门口经过时,此百姓会作何感想? 自然是目瞪口呆地认为是某位皇子或者公主出游,亦或者是某皇帝微服私访,还或者是某邪教组织在此活动…… 总之,通过车窗看见一个个下巴掉落地上再也找不回来甚至恨不得趴在地上顶礼膜拜的百姓时,某花匠十足过了一把招摇过市的瘾------如果前面那顶轿子给她坐的话,她会更加膨胀滴! 看来,某花匠本质上和某花其实是同一类人! 这次,她是和姹紫嫣红乘一辆马车,连史迪仔都有的坐,因为马车真的很大。 若问她们现在在哪里?白旗山山脚白城是也。 若问她们为何如此大张旗鼓,甚至还雇了百来号青年在前头充当开路先锋?是的,百来号精神饱满的青年啊!你以为光一顶大轿子一辆大马车就能造成如此震撼的效果吗? 你当家家都有院子,户户都住小楼的白城百姓是吃素的? 没错,这里是一座富得流油的城市,想在这里引起轰动,必须要下点血本的!------比如说,给前头那百来号青年每人制一件白绸大炮;再比如说全金打造的豪华马车……够嚣张吧?够暴发吧?够引人注目吧? 可是,偏偏有人来抢镜,锣一敲鼓一打,原本曲下半条腿准备膜拜的白城百姓全都涌向另一边------ “白家少爷的比武招亲又开始了!” 请注意,这句话的主角是个“少爷”,而且用了个“又”字,可见……这男的到底有多困难出来卖相都还没人要啊? 不是野兽就是蛤蟆。暖暖不屑一撇嘴:哼!竟然抢了她们的风头!她倒要看看那头有什么好看的! “姹姐姐,我们也去看热闹好不好?”一个人看热闹没意思,一群人才可以讨论。 咦?!人呢?!偌大的马车怎么只剩她一个?!连史迪仔都不见了…… 果然,一个个都是见了热闹忘了朋友的家伙! 我念------幸好她学会了空间转移术,不然这黑压压的一大片挤到前头热闹已经落幕了! 额……站错方向了!怎么能背对着热闹呢?!嘿嘿,我转------ 喝! “好!这是今天第十位上台挑战者,也是最后一个名额!这位姑娘,麻烦你站起来好吗?不会是被我家少爷英俊不凡的样貌给迷得站不住了吧?” 风趣不带恶意的调侃声刚落,暖暖眼前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嬉笑声,她见众人笑,自己也咧嘴一笑,别人笑你不笑别人会觉得你有病,虽然她实在不觉得刚那句话哪里可笑,会煽动观众的搞笑主持人多了去了。 暖暖同时看见站在前排正嗑着瓜子的姹紫嫣红,小姹的肩膀上还趴在兴致勃勃的史迪仔,四人一兽均向她投来诡异的微笑,某花匠顿时头皮发麻,心忖:难不成又要被整? “这位姑娘,需要在下扶你一把吗?”。含笑的调侃声再次响起。 “不用不用。”暖暖手脚并用自地上爬了起来,又不是第一次摔跤,她有经验得很,爬起来才发现自己似乎比前头那些群众高出半个身子,自己这是站在……台上?! “姑娘,请到后面跟其他几位站在一起好吗?我们的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擂台主持人轻快的话语再次想起。 某花匠顿觉冷汗涔涔,沾湿后背衣襟一大片,但毕竟是跟着花二少一群变t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过“市面”的,虽然两腿发软,表面却强撑颜面,干笑两声,问: “请问要比试什么?”不对不对!她是要问“可不可以弃权?”的,果然心慌意就乱了! 她不会武功啊!二少爷救命------ 主持人笑吟吟地回答:“第一关是比坐------!” 恩……暖暖点头,等着主持人继续说。 半分钟之后,暖暖拧着眉毛抬头:你丫说话大喘气啊? “姑娘,请问你准备好开始比试了吗?”。主持人依旧客气地问。 开始?!顺着主持人手指着的方向,暖暖看见一排整齐排列的椅子,太妃椅,很豪华的那种,跟花二少房间里那张有得一拼,不多不少,正好十张。 额…… 比谁的坐姿端庄?这古人! 暖暖不屑一撇嘴,一挥手,精神十足地说:“好了,可以开始了!”某花匠迫不及待想试试那太妃椅的滋味,完全忽略自己现在的处境。 “好嘞,各位姑娘请坐!” 一炷香之后,暖暖无聊地瞥了瞥左右两位仍是挺直腰杆,半垂面,手放膝盖,膝盖紧贴地坐着,而台下的看客竟然还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台上。 呵……好无聊!打了呵欠,她旁若无人地伸了伸懒腰,小花匠完全被某花带坏,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会周公去。 无聊的“比武招亲”!无聊的古人!无聊的假正经!更加无聊的白家少爷!她无聊的等着被淘汰… “姑娘,姑娘!”主持人连叫了几声,面露尴尬,台下群众已然哄笑一片。 无奈,用脚踢了踢翘着二郎腿睡死过去的姑娘,下脚的时候刻意加了些力度。 “谁抢我的鸡腿?”某花匠猛得坐起,抹了抹嘴角的哈喇子,睡眼惺忪地又想倒下去睡。 “姑娘,比试结束了。”主持人带笑的脸皮抽了抽,说话的当儿瞥见在后台的自家主子以拳头遮嘴轻咳两声,估计也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某花匠揉了揉眼睛,呢喃道:“结束了吗?那我可以走了么?”话说,好像都傍晚了------哎呀!糟了! 某花匠突然跳了起来,看向台下------你们这些不讲义气的东西!啊!!某花匠跳脚,急着往台下冲,希望还能找到她们。 主持人眼明手快地拉住她,说:“姑娘你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走?”她要找人啦!某花匠拧着眉毛瞪向主持人。 额……“因为我家少爷说,姑娘你入围了,可以参加三天后的最终比试……需要登记姓名和出身。”这位姑娘的表情好可怕! “你说我入围了?!难道这里是超x女生的报名现场?!”额……她忘了这里不是那个时代……那么,入围是什么意思?! “在下知道姑娘肯定是兴奋过头了,我们这里不是什么女生的现场,是我家少爷招亲的擂台,今天是初选的最后一天,加上姑娘一共有五位入选,三天之后是最终比试,胜出了不但可以成为我家少夫人,还有祖传的麒麟蛋赠送。” …… 他家少爷果然是困难户啊……以传家之宝诱惑之才能娶到老婆! 话说,麒麟蛋好吃么? 不对不对------ “这位大哥,我想你肯定是弄错了!有那么多端庄秀丽的美女在,我怎么可能入围呢?再说,我本来也不是要来比赛的,麻烦你放手好不好?我要去找我的同伴,她们找不到我一定很着急的!……”呜…她们应该躲在某处偷笑了吧? 主持人硬是抓着她不放手,扯开嘴角干笑道:“你那几位朋友我们少爷已经安排好了,少爷邀请姑娘到白府做客,另外四位姑娘已经过府了,姑娘您就随在下走吧!” 某花匠一听,立刻大叫:“不要啊!你一定是骗我的!你们什么奇怪的标准啊?你快放开我啦!花葵你快来救我啊!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啦!喂,你们都笑什么?怎么没一点同情心?有没有人出来说句话啊?救命啊……” 空气中哀嚎声渐远,台下看热闹的百姓离开之前纷纷摇头叹息:这姑娘是不是高兴过头了? 48.误会搞大了 暖暖被主持人生拉硬拽“请”到白府之后,不禁傻了眼:这里简直比花府还要富上好几倍啊!难怪会有如此声势浩大极致铺张据说持续半个月每天一场的“比武招亲”! 据主持人说有成千上万的姑娘家挤破脑袋想进入最终的比试,她这样的叫不知好歹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暖暖汗颜:你丫有这么庞大的家产当然会有那么多挤破脑袋的了! 如果真能在这宅子里坐吃等死过完穿越生活的话…… 但是,如果对方是一只长相极其恐怖嘴斜眼歪黄板牙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传染病再或者性格变t专爱偷看萝莉如厕……的怪物的话…… 暖暖一个激灵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另一只手拼命地去扯主持人抓她胳膊的手,脚下死赖着不走------ “这位大哥你好人有好报行行好放了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做什么少夫人!你就当我弃权了好不好?我真的要去找我的朋友们了,她们找不到我一定会很着急的!我……” “咦?暖暖妹妹怎么到现在才来?我们都等你半天了!”小姹抱着史迪仔巧笑娉兮地站在不远处的花园里,似乎真的是在那里等着谁的。 额……“姹姐姐你快来救我!人家真的不想当什么少夫人啦!”某花匠看见亲人,一双大眼蓄满泪花。 主持人见到小姹也是十分激动,苦笑道:“小姹姑娘,麻烦你同这位姑娘说说,兴奋归兴奋再这么闹下去会让别人误解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这位小哥,暖暖妹妹就交给我吧,她没见过大世面高兴过头了!”小姹一边说一边笑盈盈地走过来,拉过暖暖的手笑得暧昧------ “暖暖妹妹,恭喜你成为白家少夫人的候选人呵!二少爷说了叫你不要有压力好好准备三天之后的比试,若是赢了他会送你一大笔嫁妆顺便喝杯喜酒再赶路,若是比不过人家也不碍事,大不了再回去给他当花匠。二少爷要我过来白府陪你,他们都在白云客栈歇息了。” “……” 某花匠此时的脸色用窘字用衰字用欲哭无泪都不足以形容,她严重的有种被抛弃被出卖天旋地转世界末日的感觉。 她不禁怀疑:是她运气太好还是白少爷眼光独特?她现在的样子虽说比以前好看许多,但是也只能勉强晋级“中等美女”的行列吧?------当然,若是笔尖那颗痘痘没有越长越大的趋势的话,说不定还能再往上一个等级,但是……从今日擂台上可以看出那整一个“美女如云”啊!而且都是端庄秀丽的淑女呀!像她这样的也能被挑出来?! 那白少爷绝对有病!绝对是个审美严重扭曲的神经病啊! 有了这样的结论,暖暖要逃走的决心就更强烈了,被安排在“白兔园”之后她更加坐立不安,偏偏小姹一副“你这次真是中了五百万”的暧昧神情,不管她如何解释如何表达小姹都能四两拨千斤以一句“你高兴过头了”轻易叫她泄气,于是,某花匠产生了自力更生的想法。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虽然尚未黑透,但暖暖已经等不及了,心想这么大的白府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众多,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丫头,打定主意之后抱起史迪仔躲开小姹便往院子外面走。 出了白兔园七拐八绕倒还真的没有人管她,不过很快的,她便悲哀地发现自己迷路了!更悲哀的是------ 一只通体雪白不知道是老虎还是狮子的东西挡在她前行的道路上! 此时天色已经黑到两米开外便看不见人的程度,但是那兽浑身竟然发着白光,虽不强但足以照得周围十米范围内都是有可见度的。 暖暖毕竟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看见这样一只也只是稍微抱紧怀里的史迪仔,准备趁它不注意的时候从旁边绕过去------ “主人,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谁在说话?不知道怪兽在睡觉请勿打扰吗? “主人,你忘记我了吗?”。 那只白兽发出的光突然忽明忽暗,似乎显示它心情很不稳定。 额……暖暖终于发现是白兽的嘴巴在动…… “是你?你是?”瞧这问题问得多有水准,亏那白兽竟然还听懂了似的点头------ “是我,主人。我是麒麟,是主人三百年前养的宠物,不过我现在快要死了……”麒麟说着,身体的光芒越来越暗,似乎快要消失了。 “喂,你不要……”为毛她会觉得有种熟悉感?看它越来越虚弱竟会感到心疼?但是,三百年前…… 她想靠近那麒麟,麒麟身形突然晃了晃,竟逐渐消失在夜色中……“主人,拿到麒麟蛋……” 额……“喂!你不要走!”这里好黑啊! 它说,叫她去拿麒麟蛋?那不是要做白少夫人?谁这么无聊想出这种招数整她啊?切! “什么人在那里?!”一道英气十足的女声传来。 “我不是人!”某花匠月兑口而出,说完自己都被汗死。 “哈哈……你太可爱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笑声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是你!” “是你!” 一只灯笼照亮了两张脸,两个女人同时惊呼出声。 “白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花匠妹妹你变得好漂亮啊!” 嘿嘿。暖暖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只见白笑冉的手豪气十足地拍上她的肩头,爽朗笑道: “我听他们是我大哥选出来的五位嫂嫂候选人有一个来自百花村叫夏暖暖的,起先我还不相信呢,过来一瞧果然是花匠妹妹!我大哥果然好眼光啊!” 暖暖一听,额头顿时滑下三道黑线,虚应道:“是啊是啊!”原来这里是白笑冉的家啊!果然是兄妹,审美都是扭曲的!呜呜…肩膀好痛!骨头快断了啦! “不过花匠妹妹,这么晚你跑到我大哥的院子门口干什么?喔…不会是找我大哥培养感情来了吧?我支持你哦!快快,我带你进去!刚才好像已经有人先进去了,花匠妹妹可不能叫别人给比下去!快!” 白笑冉说着也不管暖暖一张小脸扭曲地快要抽筋,手上一使劲便要将她往院子里拖,生怕落后别人。 “白姐姐,我不是……”史迪仔救我!误会搞大了啦! 呜呜……有热闹看咯!史迪仔最喜欢看热闹了! 53.嚼舌根的下场 虽然,暖暖甚是不明白小姹昨天那段话的用意,但她绝对保证那话里面内容的真实性为零:花二少怎么可能会由着她这般胡作非为?借召唤兽给她玩? 得了吧!他不要突然来了雅兴整整她耍耍她,她就很感激了! 不过,拜那场pk和那段话所赐,暖暖在这白家院子里的日子突然…… “暖暖妹妹,我这里有一颗美容养颜的幼颜丹,服用之后皮肤能像幼童一般细女敕爽滑。昨天我说话有些难听,暖暖妹妹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梅仙儿扭着臀部将一个粉色的小瓷瓶塞进暖暖手里,脸上的笑容像开得正艳的芙蓉花一般。 “哦,谢啦。”暖暖没啥诚意地道了谢,将瓶子收进布袋,有一下没一下地踮着脚。 话说,这太妃椅躺起来果然舒服,难怪花二少喜欢整天粘在上面。 知道什么叫小人得志咸鱼大翻身不? 瞧见梅仙儿想抽又不敢抽的嘴角没? 小花匠心里那叫一个爽啊! “哎呀,今天的天气好像有些闷热啊!说话间都有些口渴了呢!” 小花匠模仿花二少轻轻柔柔的语气“感叹”道,说罢还煞有其事地干咳两声。 “暖暖妹妹,这是我们温玉族特产的橘子,这次我带了些来,不知道合不合暖暖妹妹的胃口。” 温柔浅浅一笑,递过来一只剥好皮的橘子。 “哦,谢了。”小花匠又是十足欠扁地语气,懒懒伸出手去接橘子。 温柔表情未变,一直温顺的浅笑着,一看便知是控制情绪的个中高手。 小花匠吞下一瓣橘子,撇撇嘴,果然甘甜多汁。 好啦!爽够啦!再来就会出事情了!装腔作势游戏到此结束!------她可不是真滴背后有人可以让她这般胡作非为,万一哪天不小心漏馅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过过瘾而已! “温姐姐,梅姐姐,你们是不是觉得小花匠我很恶?嘻嘻,想不想来点刺激的?你们想不想听花二少的糗事?” 暖暖从太妃椅上跳起来,一手挎着梅仙儿,一手拉过温柔,小脸扬起纯真但又邪恶的笑容。 额……梅仙儿与温柔起先均是一愣,会意过来之后皆笑,笑得真诚,且同样邪恶。 “好啊,暖暖妹妹你快给我们讲讲!”梅仙儿改被动为主动,双手抱着暖暖的手臂,满脸兴奋。 “暖暖妹妹你真坏!不怕花二少知道啊?”温柔执着丝帕取笑,眼睛里却同样闪着期待。 暖暖语录:多两个敌人不如多两位朋友!女人永远不要主动与女人为敌!女人与女人成为朋友最快的方法是她们有相同八卦的对象!而这个对象…… 花二少,对不起啦!小花匠又要小小利用你一下啦! 三个女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着某花的糗事,完全不知道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全部落入某花的耳朵里,某花此时正哭笑不得地注视着那个讲悄悄话讲得最大声的小花匠的背影…… “你们知道么?别看我们二少爷长得像女人,说起话来做起事来也是像女人一样轻轻柔柔的,可是身材真的很man哦!他竟然还有六块月复肌哦!还有啊,他身上的皮肤也很好,可嫉妒死我了!我有时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小花匠,看来少爷我很有必要向你证明一下少爷我的性别。” “去!别学我家二少爷阴阳怪气的声音!不过你学得还挺像的!梅姐姐你眼睛怎么了?” 额……刚才那声音真的很像……“呵,你们知道么?我们二少爷是个十足的男人!真的!他绝对是个男人!……呵…二少爷,好久不见……” 暖暖脸上挂着虚笑,她很悲哀地发现,站在她身后的不止花二少,还有叫她十分纠结至今未弄明白的白家少爷。 两个男人都是白衣白袍,身形相似,一个美得不似凡人,一个虽不出奇却很亲切,两个人同时笑笑地看着她,笑容都很诡异…… 呵…呵呵……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呀! “咳咳…我邀请花二少来帮我看看有没有办法修复麒麟蛋。” 白家少爷轻咳两声,打破尴尬的气氛。 “修复?蛋破了还可以修复?”梅仙儿第一个忍不住发问。 “花二少是净水之身,本来就有净化修复的神力。”温柔轻声解释道。 额……又是净水…… 暖暖小脑袋上空冒出数个黑色问号:花二少真的是无所不能滴? 花二少轻抬了抬眼皮,大手一扬不知使了什么法术,暖暖的小身子竟主动“飘”到他的跟前。 “呵……二少爷,有什么吩咐?”好可怕!好可怕!这眼神太tm温柔了!越温柔证明后果越悲惨……呜…… 花二少左手抚上暖暖的后颈,目光越发柔和,薄唇轻叹:“小花匠,你说,少爷我该怎么向你证明呢?” 梅仙儿与温柔脸色皆变:这两人是主仆关系吗?怎么感觉如此暧昧? 暖暖此时却是鸡皮疙瘩掉落一地,不仅因为花二少的语气,更是因为自己脖子上那轻柔的触模。 好像下一秒她的脖子就要被拧断,暖暖浑身哆嗦了一下,抬起头,立刻谄媚道: “二少爷您不用证明!小花匠我非常确信您是个十足的男人!呵呵……麒麟蛋的事情要紧,您看是不是先……” 花二少微挑柳叶眉,露出一丝诧异,说:“小花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了?恩?” 呜…“是啊是啊!还不是二少爷您教得好!” 做人果然不能得意忘形背后嚼舌根!会有现世报的! 小花匠冷汗涔涔,她恨不得缝了这张破嘴,它都给她惹了多少事了? “呵呵,二少……”白家公子轻笑着解围,声音却透露出些许虚弱。 暖暖狐疑地看过去,却见人家脸色红润,气息均匀……额,难道她又判断错误?!察言观色本领不灵了?! 花二少听了白家少爷的话竟然放开了小花匠,收回戏虐的笑,难得认真地说: “走吧,去看看。” 哦耶!终于逃过一劫! 暖暖舒了的一口气尚未呼出,便听到花二少轻柔的嗓音再度响起------ “小花匠,为了防止你再到处宣扬少爷我的优点,少爷我决定从现在起一刻不离地把你带走身边,走吧。” 额…… 54.稀里糊涂多出个未婚夫 其实,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故意空间转移时跑错地方落到白家少爷招亲的擂台上的……因为她还不熟悉咒语。 她不是故意特立独行在比试坐姿的时候睡到流口水而被性格诡异的白家少爷选中的……她原本以为那样会落选。 她不是故意拿史迪仔跟人家pk------这本来就不是她干的! 她不是故意要嚼二少爷的舌根子……她应该先确定花二少不在附近。 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打碎麒麟蛋的! 确切的说,是捏碎。 这根本就是花二少陷害她! 他修不好人家的麒麟蛋就扔给她,她哪里知道那个类似鹅蛋大小的裂了一条缝的蛋就是传说中的麒麟蛋! 她更不知道看起来非常非常普通,普通得就像鹅蛋一样的蛋,一到她手里就突然发出耀眼的白光! 她更更不知道在花二少教她念了一段咒语之后,那传说中的麒麟蛋就……碎了! 碎得连蛋壳都没有了,仅化为一道白光窜入她的手心,再无踪影……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二、二少!”暖暖恐慌,不由自主地往花二少身边靠去。 毕竟,“捏碎”了人家的传家宝此事非同小可,花二少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人”,应该还不至于见死不救吧?------万一白家少爷打击报复的话。 白家少爷似乎真的很激动,但那激动好像又不是传家宝被毁的激动……额,看着她的目光甚是激动,是欣喜?! 暖暖心里七上八下,花二少此时闲闲的一句话顿时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小花匠,人家的麒麟蛋选中你了,你就是白家未来少夫人了,少爷我该送些什么嫁妆给你呢?” *@#+*^/?!…… 从小花匠煞白的脸可以看出她此时此刻的心情------虽然白家家业很大,足够她完成此生最大的梦想:当一辈子只知道吃喝的米虫! 白家少爷看起来也挺亲切顺眼,并没有她起初幻想的那样不堪入目,可是…… 她凭什么?!凭什么平白无故糊里糊涂就这样嫁了?!她都还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被男生追过! 不过……住在这个大院子过着坐吃等死的生活,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小花匠皱着眉头纠结中……这个白家少爷看起来身体似乎不太好,方才在白兔园她以为是自己判断错误,现在到了这个密室就完全肯定了------ 他确实脸色苍白,身体偶尔还轻颤几下,特别是在暖暖捏碎麒麟蛋之后还因激动剧烈地咳嗽一通,吃了花二少给的丹药之后才好一点。 看他这样,暖暖竟产生一丝肉痛,不由得将他和那天晚上小树林里遇见的麒麟联系到了一起------ 那麒麟也是很虚弱的样子,甚至还说他快死了…… 脑中闪过一些模糊的景象,快到她抓不住,正纠结的时候却听白家少爷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二少,你不要逗她了!你明知道我们不可以!” 额……她怎么感觉那笑容有些苦涩?难道又是她的错? 花二少换了个坐姿,这普通的椅子坐起来就是没有太妃椅来得舒服! “你的真身跑她体内去了,难道你认为自己能离得开她?”他凉凉的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白家少爷从容一笑,说:“她本来就是我的主人,我也应该追随左右才是!” 花二少睨了一眼完全状况外的小花匠,又轻道:“那你用什么理由解释堂堂麒麟公子白无常整天跟在一个小花匠身边?” “身为结印圣宠我有义务和责任保护主人。”白家少爷语气坚定,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暖暖。 花二少挑了挑,浇盆冷水:“别忘了,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元神没有苏醒,甚至让你神形合一都做不到,更何况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花二少语气难得的犀利,白家少爷也忧心忡忡地陷入沉思。 一旁的暖暖实在忍不住大喊出声:“拜托你们能不能说句人话!” 她快憋死了! 白家少爷抬起头,黑眸盯着暖暖透出少许无奈,道:“暖暖,我们不是人怎么能说人话呢?” ……!! 小花匠完全被劈倒,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沉默半天的花二少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缓缓吐出:“明日就诏告天下,麒麟公子选定未婚妻,对方乃百花村花二少身边花匠夏暖暖,婚礼定在一个月之后。” *#@^/?#…… “一个月的时间够吗?”。白家少爷似乎有些不放心。 花二少诡异一笑,说:“足够了。” “有没有人能征询一下我的意见啊?” 夏暖暖彻底抓狂了!烦躁地扯着头发原地跳脚,跳了一会儿她冲到花二少跟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叫: “姓花的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长得比我好看,会点破法术破技能就拿人不当人看!我可不会任由你摆布的!你听好了,老娘不玩了!老娘要回家了,回我二十一世纪的家!” 为了加强语气,暖暖吼完这段话之后特地用力哼了两声,谁知花二少竟无视她,满不在乎地掏了掏耳朵,说: “好啊,那你回家吧,如果你知道方法的话。” 暖暖立刻气虚,垂下脑袋自己生气去。 花二少这时却突然搂过她的腰,暧昧十足地说: “小花匠若是真走了,谁给少爷我种花呢?少爷我用你种的花用上瘾,两天没用竟无限思念了呢!” 额……暖暖明知道他是在耍她,耳根还是不由自主热了起来。 他干嘛没事搂她的腰啊?还靠这么近?香气都吹到她脸上了啦!长得好看就可以随意卖弄么? 一时间暖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按理说经临行前的特殊训练,她对他的美貌应该免疫了才对,为何现在还会有心跳加速呼吸不畅的感觉? 暖暖拧着眉毛瞪着笑得风情万种的花二少,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一定又在训练她的忍耐力了!你丫开始之前也不通知一声? “其实,”白家少爷每次都充当及时雨,拯救暖暖于“困境”,这次他又轻咳两声,说,“其实,也没必要真的要这样宣布,我也接到夜家堡的邀请,完全可以一起上路的。” 你丫怎么不早点说?!害她以为真要多出一个未婚夫来! 事实证明,她真的多出一个了未婚夫! 花二少的理由是:白无常为了找暖暖搞出一个擂台招亲,自己摆得摊自己得收拾干净了!家里还住着其他四个女人呢!必须交代清楚! 而白家少爷更厉害,直接以“花二少以修复麒麟蛋为嫁妆将小花匠许配给了他”为理由取消最终的比试成功打发了其他四位新娘候选人。 有了两位名号响亮且无比强势的男人作主,暖暖十分胃抽地被动接受来自水清零鄙夷恶嫌的目光、火灵眉暴跳如雷的指责以及梅仙儿温柔两人失望的叹息。 她就这样成了一个只能靠主人脸面才能嫁出去厚颜无耻走后门的“无盐女”了。 不管她如何抗议如何跳脚如何抓耳挠腮,只来得及丢了几颗花种给白笑冉,便被两位强势的男人拉上马车浩浩荡荡地往夜家堡方向去了。 她至今没弄明白那天擂台上比试的标准到底是什么?以及那窜进她手心里的白光到底是神马东西?会不会对身体有害之类的? 不过,有了一位名号响亮的未婚夫之后,小花匠似乎真的可以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了! 因为,白无常真的非常宠她! 不仅对她照顾周到呵护倍至,还帮她逃过好几次被花二少恶整的命运。 额……除了他的名字她不喜欢之外,他这个人几乎可以被评为完美男人了,还有就是------ “这个名字可是你帮我取的。”白无常哭笑不得,眼中有些暗淡的悲伤。 又来了,他时不时会露出这种哀怨的表情给她看,好像她就是那个亏欠他一辈子的无良女人似的! 还有就是……她是失忆了还是怎地?为毛他老是说一些关于“他们的过去”而她恰巧不知道那些? 再问他只会苦笑着摇头,一脸宠溺地看着她说:“你要自己想起来才行。” 好吧,她姑且接受她失忆了这个“事实”! 然后,他们一行人就这样打打闹闹嘻嘻吵吵来到了据说时常有野人出没的狂人镇。 55.两个男人的舞蹈 狂人镇?!野人?! 哈!你以为小花匠还会像以前那样听了就手脚哆嗦冷汗直流吗? 错了!小花匠嗤笑一声:姐现在背后有人了! 花二少和国色天香姹紫嫣红一脸平静,像是早就知道小花匠会如此得瑟,倒是白无常,满脸无奈又宠溺的笑------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虽说元灵被封印,记忆全无,但这稀里糊涂随遇而安的性子一点也没变! 前一秒还为无缘无故多出来的未婚夫而跳脚抗议,下一秒既能拉着他满街跑,甚至光明正大的利用他的名号招摇过市------ “我说这位大哥,你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伤风败俗有碍市容的事情来呢?” 暖暖挺着腰杆一手叉着腰一手抓住一个壮汉的胳膊,鼻孔喷气侠义凌然地嚷嚷着。 哈!原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充当侠女除暴安良的感觉是如此爽快! 谁叫长得五大三粗满脸凶狠? 满脸凶狠也就罢了,谁叫他当街绑人? 当街绑人也就算了,谁叫她遇上了? 她遇上了也就算了,偏偏街上行人见到此等场景竟都纷纷躲避,避之惟恐不及! 于是小花匠得出结论:此人乃狂人镇恶霸是也!当街行恶却无人敢干涉! 这不正好小花匠想尝尝“背后有人”的滋味嘛!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小花匠底气十足,鼻孔朝天,完全一副“姐有靠山姐怕谁呀?”的模样。 那壮汉本就着急,被暖暖这么一闹更加心烦,也不回头看便一挥手甩开暖暖的箝制,吼道: “少管闲事!” 额……小花匠差点没站稳,幸好白无常在身后扶了她一把,顺便将她带至身侧。 白无常见壮汉又要去绑那地上的人,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壮汉便动弹不得。 壮汉更加恼火,却只能红着脖子嚷道:“nnd!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要出人命的!” 白无常眸中生出厉色,脸上却挂着浅笑,礼貌十足地说: “不知这位兄台为何当街绑人?还差点推倒了我家娘子?” 恩恩!就是!就是!暖暖从白无常臂弯中探出脑袋,不停地点头附和。 额……娘子?!好让人难为情的头衔! 壮汉原本凶悍的表情突然变得无奈且透着心酸,更有说不出的焦急,视线在地上趴着的人和白无常之间转了两圈,最后定格在白无常脸上,痛声说道: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这厮是在下弟弟,生性老实憨厚,不幸三个月之前生了一种怪病,平日里也如正常人一般,但是每到月圆之夜便发狂咬人,被咬到之人也都纷纷感染了这种怪病。” “这不今天又是十五月圆之夜,在下怕他再发病出来害人,不得已才将他捆住,打算送到镇西头柳树林绑在那树上,免得他再次发狂。” “这位小娘子方才对不住了!在下也是一时心急,这不太阳马上落山了,在下得快点将他绑到柳树林里去才行!” 壮汉说完也不顾对方信不信,抹了把汗又弯腰去绑地上的男子。 地上的人却是趴着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没了气息似的。 暖暖听得将信将疑,抬头以眼神询问白无常,后者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之后,伏去将地上之人翻转过来。 只见那人面色苍白,嘴唇发黑,被白无常扒开的眼珠竟然呈血红色。 暖暖看得心惊,却听壮汉突然大叫一声:“不好!他要发狂了!” 神马?!不是说天黑才发狂的吗?! 像是要印证壮汉的话,地上年轻男子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眼珠竟比前一刻更加血红,似要滴出血一般,牙齿竟突然长长变尖,指甲也是紫黑尖长,双手寻着最近的白无常就要抓去------ “无常小心!” 暖暖月兑口而出。 白无常退后一大步避开狂人的袭击,一手搂着暖暖一手拉着壮汉瞬间避开数米远,退到花二少的马车旁。 “二少!”白无常隔着车窗喊道,顺便将暖暖送进马车。 上了马车暖暖才发现:这家伙竟然在这里睡得昏天黑地! 听了白无常的叫唤动了动眼皮却未睁开,懒懒说道:“恩…你去解决吧。” 暖暖瞪着眼睛狠狠地鄙视了他一把! 从车窗探出头的暖暖惊觉那狂人已经靠近马车,而那壮汉竟不知死活哭喊着要上前去劝阻。 小姹不知从哪冒出来抛出丝带绑回了壮汉,对着壮汉厉声说道:“他现在根本不认识你!你想去送死吗?”。 堂堂五尺男儿竟一把鼻涕一把泪得说:“姑娘,在下看得出来你们是高人,我就这么一个弟弟相依为命,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会如此发狂?你们千万要救救他啊!” 小姹白了他一眼,没心没肺地说:“救不了,邪魔入侵,中毒已深,必死无疑!” 额…… “姑娘……”壮汉话未出口,只听那狂人突然发出一声类似野兽般的怒吼直冲白无常扑来。 白无常身形未动,口念咒语,周身顿时发出耀眼白光,将那狂人也罩了进去。 白光越来越强,强到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光圈里面的情况。 就在暖暖一颗小心肝紧张到极点的时候,光圈变小,白光便弱,逐渐消失。 光圈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的壮汉弟弟,此时已同常人无异,长得还满清秀的。 另一位自然是白无常,却是面色苍白,额冒汗珠,一脸虚弱的浅笑。 “阿民!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在这里?” 此时天色已暗,经过刚才绑人事件街上早已没有行人,兴许都是知道今天月圆之夜多事之时,纷纷提早收摊回家避风头去了。 冷冷清清的大街上正在上演一幕兄弟相拥的感人场面,小花匠却无心情陪他们一起感动,因为------ “无常!” 小花匠惊呼!白无常的嘴唇泛黑,眼眸泛红,俨然一副方才狂人发狂前的症状! “糟了!他没有净化神力,被邪魔反噬了!”小姹惨叫一声,却没显得有多慌张。 反噬?!好熟悉的名词! 暖暖还未来得及反应,却见原本睡得正香的花二少已经出现在白无常身边,执起白无常的手两人翩翩起舞起来。 额…… 夕阳西下,并不宽敞的街道路面洒满金色的余晖。 白衣飘飘,裙带飞扬,美人共舞,花瓣肆意,微凉的空气中弥撒着清新的花香,美如幻境,幻境似仙。 虽然,画面很美妙,空气很沁脾,但是……为毛如此叫人毛骨悚然?! 两个男人的舞蹈仙境…… 一片花瓣轻轻飘落在暖暖伸出车窗的手中,手心传来轻微的搔痒直达心底深处。 “太动人了!”小姹站在车窗旁边满脸陶醉,双手捧心夸张地赞叹。 应该是雷人吧?暖暖心里想。 两个大男人……虽然一个长得比女人好看,一个看似比女人还虚弱……额!这么说,还真够引人想入非非的! 而暖暖恰巧就是那个想入非非的人。 56.莲花镜中的震撼(7日更) 两个大男人……虽然一个长得比女人好看,一个看似比女人还虚弱……额!这么说,还真够引人想入非非的! 而暖暖恰巧就是那个想入非非的人。 “怎么?突然发现少爷我的魅力从而爱慕少爷我了?” 暖暖抽了抽嘴角,收回狐疑探寻的目光,将篮子里的花瓣倒在热水了,伸手试了试温度,转过身对斜靠在床上的花二少说: “好了,可以泡了。”他怎么看怎么都像……受?还是攻? “陪少爷我一起泡吧。” 又来了!他果然对女人没兴趣!不然这么多次“鸳鸯浴”他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当然,小花匠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没有魅力的! 话说,认识花二少这么久,小花匠确实没见过他和女人……额,上次在柳城和媚儿搞暧昧也是因为要从她口中探听消息,这么说来…… 小花匠抖了抖眉心,笑得好不暧昧,戏谑道:“要不要叫白无常来陪你泡?” 好呵…… 花二少似乎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道:“少爷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三人可以一起泡啊!再说,白无常现在是小花匠的未婚夫嘛!怎么?小花匠如此迫不及待了?” #*?/@#@……“还是小花匠我陪少爷您泡吧!”小花匠咬牙切齿。 你丫的!老娘还不是为你制造机会么?装神马单纯? 小花匠一边小声咕哝一般月兑去鞋子和外衣,七手八脚地爬进巨大的澡桶,心里却莫名地雀跃。 花二少浅浅勾了勾嘴角,下一秒便赤果着上身坐在了水里。 哼!小花匠白了一眼对面的美人,转过头不去看他------ 你丫自己肯定是吃了神马仙丹保养这么好!却一颗也舍不得给她!害她鼻尖上的痘痘刚又冒出家里几颗黑头来! 真想念“家里”的可伶可俐呀! 花二少没有因为她的“以下犯上”生气,反而一脸惬意地背对着她说:“小花匠,过来帮少爷我擦擦背吧。” 哼! 小花匠鄙视一哼,身体却自动自发地游了过去。 咦?! “你的藏宝图哪去了?!” 这可是害她莫名其妙被下毒的藏宝图啊,虽说后来花二少“好心”地告诉她那毒对她根本没有作用,不过她还是被骗得惨兮兮! 就为了这个无聊又狗血的藏宝图她受了那么多“煎熬”,现在却告诉她——图没了?! 叫她如何甘心?! 小手在光洁如斯的背上模上模下好不疑惑,誓要找出蛛丝马迹,完全未注意被模的男人原本悠闲淡定的浅笑逐渐转为苦笑。 上一秒还在拧着眉头纠结“藏宝图去哪里了?”的小花匠,下一秒整个人都落入某花的怀里。 额…… 又开始“特别训练”了? 小花匠双手抵着某花赤果的胸口,没好气地说:“拜托少爷您下次进行训练之前先通知小的一声,行不?” 话说,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特别是在人家认真研究问题的时候! 花二少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充满磁性的低笑。 小花匠狐疑地抬头:这么好听且man味儿十足的笑声是他发出的?!不会又要耍什么花样了吧?! 小花匠眯着眼睛暗自提高警惕,他要是再敢整她,她绝对会——咬掉他好看的鼻子! 却见花二少白净美丽的脸庞因为沾着水珠显得更加妖媚,毫无杂质晶莹闪亮的黑眸此时正饱含深意地凝视着她。 好吧!她承认,这次训练又升级了!小花匠一颗小心肝快要超出负荷了! 花二少掺着花香的气息越贴越近,近到两片薄唇轻轻刷过小花匠因纠结而用贝齿咬住的嘴唇,舌头甚至恶意地轻舌忝一下。 看着小花匠瞬间爆红的小脸,花二少又是一声低笑,贴在她的耳际,缓道: “小花匠想看藏宝图了?少爷我就让你看一眼……不过,那可不是藏宝图,而是图腾,仙灵净水图腾。” 花二少一边说一边扶着腿脚发软的小花匠从水里站起身,扶着小花匠后背的手中多了一面莲花镜。 暖暖此时哪里还有清醒的脑子去计较他说什么做什么?小脑袋现在完全被“她的初吻没了!”这个震撼的事实占领! 大眼睛迷迷糊糊泛着雾气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的景象却叫她由震惊直接变为震撼—— 那是从一面镜子看向另一面镜子而得到的画面,一个赤果着上半身的美丽男子拥着一个同样赤果上身的婀娜女子,女子光洁白女敕的后背逐渐浮现一片湛蓝色的图案,像似柳枝,还有湖水,逼真得就像油画一般,甚至透着轻微的白色光芒。 那女子一头乌黑亮泽的秀发如水流一般被男子绕在手腕上,更加突出女子皮肤的白皙。 那女子的长相,几乎不能用任何一个词任何一句话来形容,烟火不识,似水般纯净,轻拧着眉头在镜中与小花匠对视。 而那男子,面容与花二少有八分相似,却比花二少还要美上几分,气质同样不似凡人,此时竟……戏虐冲着她笑?! 那笑容倒是挺像花二少的。 额……好震撼的画面!好美的一对仙人啊!虽然举动有些暧昧,好吧,是非常暧昧,都“坦诚相见”了! 究竟是谁长得这么叫人鄙视?!小花匠愤愤地想,酸葡萄心里逐渐发酵。 话说,这个镜子怎么越看越像洁儿送给她的莲花镜的放大版? 洁儿说:不管你如何变身变形如何化妆易容,莲花镜照出来的都是最原始的镜像。 现在照镜子的是她和花二少,那么……喝?!我的妈呀?! “我、我、我……你、你……” 小花匠惊慌失措地推开花二少跌坐在大水桶里,溅起大片水花,带起数片花瓣粘在了小花匠的头上脸上。 “咳咳咳……” 呛了水的小花匠不停地猛咳,却咳不去心头的震撼。 花二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从水里捞出显然吓坏了的小花匠,轻柔地替她拨掉头上脸上的花瓣,顺好头发,将她按在心口,低喃道: “看来,少爷我还是心急了点。” 小花匠未来得及反应,只听花二少轻缓的嗓音念出一段咒语,自己便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花二少抱着小花匠离开浴桶之后,二人身上已穿戴整齐,水汽也已烘干。 他将她平放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睡颜,唇角弧度逐渐放柔,眼底也渗进温暖,轻叹:“净水丫头,你可要快点冲破封印啊,少爷我……想你了!” 57.柳树林捉妖 小花匠此时此刻心情非常的悲催! 睡到大半夜被拎起来也就罢了,花二少给她的理由竟然是看他捉妖! 好吧,她承认他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但他没必要自恋到如此程度吧?他捉他的妖难道非得配备观众吗? 她想,小姹应该比较适合充当这个观众吧?她可是逢热闹必到的! 再说了,深更半夜的,难道妖怪都不睡觉的么? 事实证明,小姹果然非常适合观众这一角色,看着她精神百倍的在门外同她打招呼,小花匠的太阳穴狠狠抽痛起来。 原来喜欢看热闹的不止小姹一个人,包括姹紫嫣红国色天香和白无常,就连上次pk灵力大减的史迪仔也被从修养空间里放了出来,活蹦乱跳地站在小姹的肩头“呜呜”直叫。 好吧,她承认大家都很有精神!呵……小花匠打出一个大大的哈气,揉了揉即将合上的眼帘,很无力地同大家打招呼。 白无常温和宠溺地笑着问:“暖暖似乎没睡好?” 这不废话么?!现在是凌晨一点还是两点?!公鸡都还没睡醒好不好?! 不过,你丫同她说话,视线却和花二少交流干嘛?!额……果然,有奸情!眉目传情了都! 小花匠迷糊的大眼睛突然迸出精光,挑了挑左边眉峰,笑得像偷腥的猫一样,凑到小姹跟前,打着耳语: “小姹姐姐,你有没有发现二少和白无常……很暧昧?” 小姹偏着头故作沉思状,几秒钟之后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惊喜,用大家都能听得见的“悄悄话”说: “啊!暖暖妹妹你吃味了!就是不知道你是在嫉妒二少爷还是白公子呢?” *#@^+*#…… 小花匠大窘,睡意全无,对小姹气得牙痒痒,更是发现其他几人脸上皆有显而易见的笑容。 “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去柳树林吧。” 花二少慵懒平静的嗓音救了窘迫万分的小花匠,小花匠不禁疑惑:他何时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了?按理不应该借机狠狠戏弄她一番么? 果然有暧昧!一般人们不都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么? 小花匠暗自点了点头,却被眼前突然变换了的场景给吓了一大跳: 一大片的柳树泛着青紫色的光芒,没有风枝条却不停地摇摆,似乎是某种不明的妖术在施法,在明月高空的夜晚显得十足诡异。 暖暖不禁打了个寒颤,发现白无常不动声色地靠近自己,也不避嫌,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白无常反客为主搂住她的肩膀,偏头低声说:“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别离开我身边。” 会发生神马事啊?!为何大家突然都紧张了起来?! 小花匠一颗小心肝提到了嗓子眼,心底除了对未知事物的莫名恐惧之外,竟还有一丝丝的期待------她果然被带坏了! 小花匠紧张地注视周围,只见柳条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好像有七八级的台风刮过似的。 只是空气中却是一丝风也没有,甚至还有一些闷热。 柳树林青紫色的光芒也越来越强,伴随着青光的增强,一股腐败的臭味钻进小花匠的鼻间,像似买回家的生肉放久了发出的变质味道,甚至比那更臭。 小花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突然,一道红光划过树林。 小花匠猛得一惊,只听花二少沉声命令:“国色天香,结界。” 然后四道白影直窜天空,化为一个半球形的结界,将整片柳树林罩了起来。 柳树林里温度越来越高,连一向不怕热的暖暖都觉得燥热起来,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姹紫嫣红,布雨雾。”花二少又命令。 额?!布雨雾?! 于是又是四道白影飞了出去,飞至柳树林上空四个方向站定,随着咒语的念出,四人身形皆高速旋转起来,周身发出耀眼的白光,随着白光越来越强,空气中的燥热逐渐被清凉的微风代替,空中甚至飘起了零星小雨。 额……好神奇…… 原本一大群人只剩下花二少和白无常一左一右的护着小花匠,连史迪仔都钻回空间里不敢出来,这次似乎真的遇到对手了。 暖暖微张的小嘴正要感慨,却突然听见一声清脆圆润如黄莺出谷般好听的嗓音传来—— “不愧是净水,竟带着这么些高手在身边!不过就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妖妖的练火咒了!” 这么纯洁的声音为何语气如此张狂?!怎么听都只像个十五六岁小女生的声音,难道这就是他们今晚要捉的妖?! 女孩话音刚落,柳树林上空突然聚集了大片红云,越聚越多将整个柳树林照得通红一片,原本的凉爽不再,又被燥热取代,这次更甚,似要将人蒸发一般。 花二少却仍是平常一般淡定从容,缓声说道:“旱魃小妖,你躲在这柳树林里已经几百年了吧?难道都不觉得闷得慌吗?柳清风那木头就由着你这般胡闹?” 花二少一边说一边自水袖里掏出一根柳枝,念了串咒语将柳枝抛向空中,整片柳树林突然狂风大作,花二少的白纱大袍被吹得肆意飞扬,乌黑的秀发也随风起舞,画面好不张扬。 就在暖暖诧异为何自己感觉不到一丝风经过的时候,空气中又传来另一道男人低沉的嗓音: “绿柳仙子,难道不能放过妖妖吗?”。男人似乎比较纠结,语气虽然沉闷平静,却压抑着某种苦涩与无奈。 额?!谁?!话家常吗?! 花二少又是一通咒语念出,空中姹紫嫣红四人发出的白光突然增强数倍,将妖妖搞出来的大片红云给整片罩了起来。 “清风木头,你家教不严放任旱魃小妖出来祸害凡人,少爷我怎能坐视不理呢?”花二少慵懒的语气里透着严厉。 “哼!大木头别跟他废话!他不过是仙子转世,今世修炼的法术再高终究还未化神!净水虽说是真神下凡不过看来也是个废物,幻雪麒麟更是连元神都没有的空壳子,我们今晚就了结了他们,看谁还能阻止得了我修魔!” 清女敕的少女声音再次响起,透着娇蛮和狠嗜,直刺小花匠耳膜。 这又是演的哪出啊? 58.幻雪麒麟现身 “哼!大木头别跟他废话!他不过是仙子转世,今世修炼的法术再高终究还未化神!净水虽说是真神下凡不过看来也是个废物,幻雪麒麟更是连元神都没有的空壳子,我们今晚就了结了他们,看谁还能阻止得了我修魔!” 清女敕的少女声音再次响起,透着娇蛮和狠嗜,直刺小花匠耳膜。 这又是演的哪出啊? 小花匠感觉白无常握着她肩头的手紧了紧,遂狐疑的看向一脸严肃的他,想寻求答案。 白无常眉峰纠结,看向暖暖的目光甚是诡异。 暖暖无来由一阵心惊,却听花二少仍是不紧不慢地说:“我说大木头,你和旱魃小妖之间还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呢!不过这小妖如今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了?可不是少爷我当年见过的那样了!” “哼!”少女一声冷哼,嗤道,“当年若不是你阻挡,姑女乃女乃我早就修成上仙与大木头天庭快活了!哪需要现在这般窝在这小小柳树林不得出去见人?” 少女清女敕的嗓音透着怨恨,似乎真的积怨很深。 “那是因为小妖你魔性未除,渡劫不成。”花二少也跟着冷下语调。 “哈!魔性未除?那姑女乃女乃就让你尝尝魔性未除的滋味!” “妖妖!”低沉的男声急喝,似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一个红衣少女踩着一团火球华丽丽的登场------ 好、好像哪吒! 少女看起来顶多十五六模样,梳着两个羊角包包,本应该是稚女敕萝莉,却是满脸娇蛮萧杀。 一袭短袖红衣装扮甚是惹眼,只是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以及白女敕的脸蛋布满红色线条图纹,像是纹身又似胎记,竟也十分好看。 只是那火红的线条图纹此时却泛着火红的光芒,与少女眼中的怒火交相辉映,霎时一片通红。 少女不知使了什么法术,原本空中被姹紫嫣红罩住的红云突然冲破阻碍,瞬间壮大,从那红云里头窜出无数火球,直向暖暖方向袭来。 花二少水袖一挥,三人头顶出现一个半球形白色气罩,将火球挡在外面。 只是那火球攻势越来越猛,气罩似乎有支撑不住的迹象,此时白无常突然低喝:“主人,把我的元神放出来!” 喊谁呢?主人! 小花匠一头雾水,花二少却是快速退至二人的眼前,一脸谨慎地看向白无常,迟疑地说: “无常,她现在的能力不足以召唤你出来战斗!” 白无常无惧一笑,看着暖暖,黑眸透着坚定,“我相信我的主人!” 额……那么说,他的主人是她?! 小花匠一张小脸惊讶无比,尚未寻问出声,只听花二少沉声说道:“暖暖,把眼睛闭上,用意念去感受你丹田的内丹。” “……” 眼见着火球撞击气罩不断发出“砰砰”的响声,小花匠纵有万般不解,为了保命也只好照做------ 闭上眼睛用传说中的意念去寻找内丹……只是,内丹究竟是长神马样子滴? 小花匠额头冒出汗珠,心里却一团乱麻不知所措。 突然感觉一个带着花香轻柔的触模从她的额头沿着鼻梁嘴巴脖子一路下滑到心口,伴随着的是花二少不知念着神马咒语,小花匠慌乱的小心肝突然平静了下来。 接着便觉得后背一阵热流穿过,脑海里出现一幕幕之前经历过却被花二少封印了的记忆------ 比如柳城那次净化邪气,再比如昨天晚上莲花镜中看到的场景……再深入便看见那天白府见到的幻雪麒麟,麒麟背上坐着一位翠衣女子,看不清女子的长相,却是无比熟悉的场景…… 突然,暖暖觉得月复部一阵燥热,定下心来感觉,却在那里发现一颗十分眼熟的白色光球。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内丹?! 光球里面似乎有另外一束光在窜动,然后暖暖变听到花二少轻柔的嗓音响起------ “那就是无常的元神,暖暖,现在用你的意念把它放出来。” 又是这么不着边际的用词?!用意念把它放出来?!他以为她是刘谦还是神马?! 暖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由自主地召唤:“无常小乖乖,别淘气了快出来陪姐姐玩!” 话音未落,包括暖暖自己在内的三人皆被雷到,尤其是白无常脸上更是泛起红云,极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就在暖暖诧异自己怎么会说出如此雷人的话时,那光球里面窜来窜去的光束突然冲出光球,于是暖暖眼睁睁的看着一道光束从她月复部窜出,小花匠再次石化。 却听身边白无常突然咆哮一身,在光束钻入他体内的瞬间,身体突然不自然地扭曲起来,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无常!”暖暖想伸手去碰他。 花二少眼明手快将她拉到身旁,定定地看着痛苦的白无常,说:“无常,放轻松!元神分离太久,让它适应一下!” 小花匠此时已经完全混乱中,一颗不爱装东西的小脑袋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似乎凝结,十分不愿意相信方才自己想到的和看到的,只能呆呆地站在花二少身边傻傻地看着白无常的痛苦与挣扎。 花二少手臂环上小花匠肩膀,将僵硬的她压向自己胸口,语气轻柔地说:“别害怕,暖暖,用心去感受一下,这才是真实的你。” 小手紧扯花二少的衣襟,小花匠已然说不出话来,满身满心都被自己悟出来的事实真相所震撼,浑身颤抖地依偎在花二少怀中。 花二少只是紧紧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难得纠结的眉头和紧绷的嘴角显示他此刻也是非常紧张的。 白无常那厢与光束结合之后,痛苦扭曲的身体突然发出耀眼白光,身体不断扭曲变形放大,直到—— 一只通体雪白泛着白光的白色巨兽舒展了一下四肢,仰头一吼出现在暖暖眼前。 “幻雪麒麟?!” 暖暖与红衣少女同时惊呼出声。 红衣少女轻哼一声,娇斥:“姑女乃女乃似乎低估了净水仙子的能力了!不过,就凭这畜生就能拿下姑女乃女乃?未免太痴人说梦!” 少女话音刚落,火球攻势突然加强,白色气罩已然出现裂缝。 “妖妖!快收手!幻雪麒麟元神合一,你打不过他的!”伴随着低沉的厉喝,空中突然出现另一位白衣飘飘的男子,与花二少的气质不同,显得成熟稳重许多,却也是俊美非凡,仙气十足。 与此同时,白无常化身的幻雪麒麟再次仰头一啸,冲出白色光圈迎向红衣少女。 59.真正的净水仙子 “幻雪麒麟?!” 暖暖与红衣少女同时惊呼出声。 红衣少女轻哼一声,娇斥:“姑女乃女乃似乎低估了净水仙子的能力了!不过,就凭这畜生就能拿下姑女乃女乃?未免太痴人说梦!” 少女话音刚落,火球攻势突然加强,白色气罩已然出现裂缝。 “妖妖!快收手!幻雪麒麟元神合一,你打不过他的!”伴随着低沉的厉喝,空中突然出现另一位白衣飘飘的男子,与花二少的气质不同,显得成熟稳重许多,却同样俊美非凡,仙气十足。 与此同时,白无常化身的幻雪麒麟再次仰头一啸,冲出白色光圈迎向红衣少女。 花二少搂着暖暖退开数米避开火球的袭击,手臂收紧,一脸严肃地看着前方的战斗。 话说刚刚现身的白衣男子,现身之时已然来不及,红衣少女已经迎上幻雪麒麟,白衣男子竟不再上前,就这样飘浮在空中,黑发飘飘,白衣胜雪,目光坚毅,似乎也想看看幻雪麒麟的实力。 只见红衣少女踩着火球,双手突然多出两道火棍,气势汹汹地向幻雪麒麟冲来。 幻雪麒麟身体一翻险险避开火棍的袭击,似乎对刚刚变身的身体还不是很熟悉。 红衣少女迅速转身,得意一笑,又再袭来。 这次幻雪麒麟竟不避开,尾巴瞬间变长变粗数倍,像似冰柱却柔软许多,向红衣少女甩来。 红衣少女正得意着,哪意识到这招,虽反应过来以火棍抵挡,却仍被击退数十米,在空中翻滚了三百六十度才稳住身形,一张布满红色图纹的小脸满是萧杀之气。 幻雪麒麟一甩头,乘胜追击冲了上去。 红衣少女将两根火棍合二为一,怒喝一声,火棍突然变成数米长的火柱,红衣少女双手握着火柱朝幻雪麒麟劈来。 幻雪麒麟躲闪不及,被火柱拦腰击中,弹出数十米远,雪白的毛发瞬间着火,冒出青烟,以及肉类烤焦的味道。 依偎在花二少怀中的暖暖身形一僵,似乎是自己被击中一般,浑身燥热难受,同时因为担心白无常,不由得紧咬下唇,矗起眉头。 这个画面好熟悉!麒麟受伤,被打得元神分离……各种形态诡异的妖孽,咆哮着、尖叫着、怒吼着、邪笑着……红色的、青色的、蓝色的、紫色的火焰……整个世界都在燃烧…… 花二少感觉怀中的人儿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不由得手紧手臂,默念咒语想再次尘封她的记忆,他清楚: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冲破封印,强行恢复记忆只是负担而已! “暖暖,不要紧张……放轻松……”他缓慢而温柔的说道。 暖暖却在余光瞥见幻雪麒麟刚刚抖灭身上的火焰,那红衣少女的火柱再次袭来,不由得月兑口而出------ “无常,冰雪飓风!” 幻雪麒麟得令,一声咆哮,浑身毛发直立,发出耀眼白光,白光突然范围扩大,夹杂着冰块雪花,向四周高速散开。 幻雪麒麟后腿一登,腾空而起,尾巴再次变长变粗,竟像风扇扇叶一样高速旋转起来。 空中顿时刮起飓风,带着冰块雪片一起朝红衣少女刮去。 红衣少女见状,立刻变换姿势,将手中火棍揉成一个大火球,瞬间拉大,迎上冰雪飓风。 冰与火的冲撞! 火球攻势虽被飓风刮散不少,却仍然产生极高的温度,冰块雪片瞬间被融化,天空中飘起毛毛细雨。 冰雪飓风与火球冲撞越来越剧烈,幻雪麒麟逐渐因体力不支攻击渐弱,红衣少女却是越战越勇,双手推着的火球越变越大。 突然,红衣少女一声厉害,火球的攻势盖过冰雪飓风,像幻雪麒麟直扑过去。 幻雪麒麟体力透支,不足以躲过火球攻击,瞬间被火势包围。 “无常!” 暖暖一声尖叫,整个身体腾空而起。 “暖暖?!” 花二少诧异地看向头顶上方的人儿,此时她已不再害怕地发抖,而是整个人呈打坐姿势,虽紧闭着双眼却是满脸坚毅,整个身体发出纯净耀眼的白光。 光圈中的人儿容貌骤变,变得绝美无比,束起的长发突然散开,逐渐变长,黑亮如丝,肆意飞舞。 随着白光的增强,紧闭双眼的人儿后背突然发出湛蓝色的光芒,双眸突然睁开,眼珠却是清澈水亮的湛蓝色,平静无波地注视着前方的战场,安详平和、纯净清晰。 “净水仙子?!”众人皆惊呼出声。 光圈中的仙子婉约一笑,纤手优雅抛出一个白色光球,光球往幻雪麒麟方向飞去,越变越大,直至将整个火球罩了起来。 众人出神地看着这一切,良久,光球逐渐变弱,完好无损的幻雪麒麟精神抖擞的出现。 麒麟头一扬,飞至仙子身边,仙子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模着麒麟的脑袋,麒麟甚是乖巧,安静地趴在仙子身边,毫无萧杀之气,整个画面看起来纯洁安详。 红衣少女见此情景,起初也是惊愕,定下神来之后,心中虽有些畏惧,但嘴上仍是不屑地轻哼:“哼!净水仙子既然已经现身,那就让姑女乃女乃试试你的实力吧!”不过是灵力微弱的空壳子,根本无需畏惧! “妖妖!不得放肆!” 一直在旁边静观其变的白衣男子突然厉声说道,与此同时手中多出一根柳条,往红衣少女方向一挥,红衣少女正要冲上前的身体突然被数根柳条捆绑住,动弹不得。 “大木头,你干嘛绑着我?”红衣少女身体动弹不得,嘴巴却不饶人,布满红色图纹的小脸更是气到不行,连带红色图纹都冒出红光来。 白衣男子执着柳条飞至红衣少女身边,满脸的严肃与警告,沉声说道:“妖妖,仙子是大士的人,你不可以无礼!” 红衣少女一听,更是气结,脸上的不屑加深,斜视着仙子方向,嗤道:“连个小小的除妖任务都完成不了,还被打得灵力尽失记忆全无,差点魂飞魄散,导致邪魔泛滥妖孽横生,大士未免太不会识人了!姑女乃女乃今天就替大士收拾了这不中用的弟子!大木头你快放开我!” 60.有人闯结界 白衣男子执着柳条飞至红衣少女身边,满脸的严肃与警告,沉声说道:“妖妖,仙子是大士的人,你不可以无礼!” 红衣少女一听,更是气结,脸上的不屑加深,斜视着仙子方向,嗤道:“连个小小的除妖任务都完成不了,还被打得灵力尽失记忆全无,差点魂飞魄散,导致邪魔泛滥妖孽横生,大士未免太不会识人了!姑女乃女乃今天就替大士收拾了这不中用的弟子!大木头你快放开我!” 白衣男子听她这么一说脸色更加沉重,眼神复杂地看向仙子方向,却见仙子周围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绿柳?!”白衣男子疑惑地询问花二少。 花二少沉静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悬浮在上空的人儿,难得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今晚矗起的眉头却从未松懈过,清澈的目光既有惊喜又有无限担忧。 他并未直接回答白衣男子男子的话,而是用难得严肃的口吻对仙子说: “净水,旱魃小妖元神被邪魔入侵,你可以净化吗?”。 净水仙子虽然现身,却是依赖着潜意识的元神,实质并未冲破灵力封印,灵力尚且不足,所以净水光圈才会忽明忽暗,方才救幻雪麒麟又损耗太多灵力,他实在担心她会支撑不下去,但------ 旱魃小妖元神被邪魔入侵,原则上来讲跟她有关,即使无关,身为净水的职责也是净化邪魔,帮助修炼之人渡劫化神不是? 白衣男子男子听到花二少的话,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了然------能有什么事瞒得了绿柳的呢? 白衣男子脸上浮现感激,虽没有过多表情,看向仙子的目光却含着期盼,语气有些不稳,带着恳切,“净水仙子,请帮助妖妖!” “大木头!我不需要帮忙!我现在很好!肆意妄为无拘无束!我才不要当什么狗屁神仙!神仙好当的话,大木头你干嘛还窝在这个柳树林里?” 红衣少女叫嚣着,身体不停挣扎,想冲破柳条索,无奈无论她如何挣扎却只是枉然,法术技能在此时全部只是浮云,她只能用愤恨的目光扫视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却不为所动,含着祈盼的目光依旧注视着似乎越来越虚弱的仙子。 光圈中的仙子,绝美的容颜显得有些苍白,安详且略显虚弱地笑着,湛蓝清澈的双眸看向花二少,给了一个安抚的表情。 花二少绷紧下巴,颇有些沉重地点点头,净水虽然贪玩迷糊,但却是责任心极强的人,虽然记忆未完全恢复,但本质是不会变的------ 这也是他一直对她隐瞒真相的原因之一,以她现在的实力,恢复记忆只会让她无限自责,甚至有可能再次元神破灭。 下次可能就不会像这次这样幸运,还能寻回真身,甚至还有残存的灵力,而且潜意识很强大,加以修炼便可以恢复,再有一次的话------ 他决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仙子得到花二少的肯定之后,视线转向仍未放弃挣扎的红衣少女,轻启朱唇,声音竟如空旷的山谷突然响起一阵笛声,悠扬悦耳,轻扬绝世,叫人心旷神怡------ “旱魃小妖,你元神被邪魔入侵,导致你心性逐渐魔化,长久下去必会成为邪魔!柳树仙子放弃仙界地位,与你困在这柳树林,是想让你吸取柳树纯洁之气,以净化自身邪气,终有一日渡劫化神,与他一起位列仙班,你莫要辜负柳清风一片痴情爱意!” 原来那白衣男子竟是早已位列仙班的柳树仙子,为了心爱的人竟然甘愿放弃上千年的修行,与心爱之人困在这柳树林长达三百年之久。 不过,净水竟然能记得柳清风,且能看透他的用心,不知道她对三百年前那场浩劫知晓多少? 花二少眼神越发复杂担忧。 听了净水的话,红衣少女脸上出现动容,狠嗜的气焰有所减灭,感动地看向柳清风,语气有些梗塞,“大木头……” 柳清风却是一脸宽慰,至少,心爱之人的心性未完全邪魔化,更欣慰的是净水仙子的及时现身,看来绿柳这些年是下了狠功夫了。 不过柳清风的欣慰并未持续多久,红衣少女脸上的红色图纹刚刚有所转淡,她却突然怨愤地大笑起来: “哈哈……说的好听!不用你来充好人!净水,三百年前若不是你无能,邪魔又怎么了会泛滥?若不是你的失误,姑女乃女乃我早已位列仙班,跟大木头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了,又怎么会窝在这小小柳树林?你现在倒是装清高充好人了?姑女乃女乃不吃这套!有本事你叫大木头放了我,我们大战几百回合!就怕你受不了姑女乃女乃我一招半式!哈哈……” “木头,管好你家旱魃小妖!”花二少难得动怒,比女人还美的面容却给人十足的威慑力,语气饱含警告。 柳清风沉痛一笑,再次施法,红衣少女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红色图纹散发的气焰越来越强,昭示主人心情极度不满。 净水却未因她的话而波动,表情仍是祥和平静,以至于花二少根本猜不透她的记忆到底恢复多少,一颗心七上八下,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拖下来,大不了再做一次封印大法,这次绝对会多加几百道封灵印,哪怕她永远只是个花匠他都乐意! 花二少的心情净水自然无暇顾及,因为她此时已经闭上眼睛开始作法。 只见那樱唇不停地开合,随着咒语的念成,一个白色纯净的光球自她月复部飞出,直到飞至红衣少女头顶上空停住。 净水此时脸色更加苍白,额头隐约有薄汗冒出,看得花二少更加揪心,连一直安静趴在旁边的幻雪麒麟都紧张地站了起来,围着自家主人来回踱步,似乎困扰无比,主兽灵力相同,主人现在的状况他是最了解的,不然他也不会轻易被红衣少女打败。 众人皆摒住呼吸盯着那团白色光球,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红衣少女仍是拼命挣扎,非常不甘心自己这样被动。 此时却突然听见空中传来阿国的一声惊呼: “有人闯进结界!” 65.甸央花圃1 诡异!真的很诡异! 这种诡异的感觉从小花匠踏进这花圃便开始了! 这甸央花圃无论从花田的规模还是花种的品类,足以和百花小筑较量,但是,小花匠愣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原因便是------ 这满地盛开的鲜花,她竟然闻不到丝毫花香!不但闻不到花香,鼻间甚至不停钻入一股腥臭味儿,叫小花匠好一通恶心。 “我们走吧,我不喜欢这里!”小花匠扯了扯小四少的袖子,捏着鼻子厌恶地说。 花二少明明自己说要“带”她过来,临行前却偏偏称“觉没睡好,少爷我要补眠”,伸着懒腰打着呵气将小花匠关在房门外,至于白无常,小花匠自然不想跟他待在一起,所以就变成了现在的情况------不过,小花匠单纯的脑袋实在想不通,为毛她一定要来这个鬼地方呢? 小花匠扯着小四少的袖口想往回走,突然听到一道温婉润和的声音:“来人可是净水仙子的私人花匠?” 额?净水仙子?这个称呼小花匠倒是不陌生,这是,她这小小花匠也沾了名人的光成知名人士了? “呵,是啊是啊!我是小花匠!”这好像不是神马伟大的职业吧?小花匠应得有些气弱。 暖暖话音刚落,只见前方数十亩花田打那中间裂开一条通道,旁边的花株迅速向两旁移去,通道从小花匠跟前一直延伸到前方不知神马地方,雾朦朦的一片,如仙境般神秘。 “有请花匠妹妹小阁一聚。”温婉有礼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训练有素的空乘服务员,让小花匠产生一种正在坐飞机的错觉。 坐飞机是不可能了,因为这里根本没有飞机,但是这里的交通工具似乎比飞机更加高端,比如说一根黑得发亮的足有小花匠腰那么粗的柱子。 小花匠抱着小四少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其实可以用走的,也没多远不是么?”独木桥果然不是谁都能过的,特别是在这“独木桥”高速行驶的过程中。 “看。”小四少指了指“独木桥”下面。 偶滴大士呀!这玩笑可开大差了!这脚下哪是泥土啊?分明是不停翻着泡泡的黑浆啊!从那散发的腥臭味来判断,那浆绝对是剧毒的! 难怪方才一靠近这里就闻到一股腥臭味,只是,这里的花都是长在这黑浆里的?那长出来岂不是毒花了?难怪都闻不到香味! 小花匠双腿一软,险些滑了下去,幸好小四少及时扶了她一把,不过也是一身冷汗。“我、我们可以念咒语,我现在会、会空间转移了……”何必这么麻烦? “花匠妹妹有所不知,在我这甸央花圃里,只认法宝不认咒语哦。”女子声音再起,这次带了一丝笑意,却叫小花匠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法宝?好吧,唯一的逃生办法失效,接下来只能希望小四少的神马法宝给力点才是!------这不自寻死路吗?呜… 看着小四少将黑柱变细变小收进衣袖里,小花匠不由得惊呼:“金箍棒?!” 小四少疑惑,摇摇头,说:“搅,云,棍。” 搅云棍?!那是神马?听上去貌似比金箍棒还要威风! 小花匠回头一看,只见来时的花田小道已经合拢,花株下面分明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泥土,哪来的剧毒黑浆? 不过,为毛不直接从花田上空飞行,非要变出黑浆吓唬她呢?这甸央花圃的人果然不怀好意! 小花匠正月复诽着,却听小四少平静地吐出:“去,吧!” 去……吧?!去哪里?! “有请花匠妹妹。”那道温婉的声音再次响起,小花匠却是好一通哆嗦:莫非小四少让她独自过去?可是,眼前一片浓雾,啥都看不见啊! 像是应了小花匠的疑惑,浓雾突然自中间往两边散开,十米开外的地方,逐渐出现一座柳条建成的小楼阁,一道同样柳条编制的扶手小梯出现在小花匠脚跟前,摇摇晃晃漂浮在浓雾上方,而那柳条楼阁分明也是漂浮在空中的! 莫非这里已是仙境?还是魔界? 小花匠回过头想去询问小四少,却惊诧地发现小四少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一片浓雾之中。 “小四少?!”暖暖惊慌失措,因为她发现自己正站在柳条扶梯上,而且扶梯自动将她送至空中楼阁方向。 童鞋们,这个玩笑可不好玩!可不可以不要整她啊? 小花匠双手抓着扶手不敢动,后背冷汗直流,眼中甚至泛着雾气,她是比以前胆大,但是,现在可没有靠山给她倚仗了啊! “小四少,呜哇……” 空气中传来女子的娇笑声,却不似方才那个温婉的声音,这次是如银铃般清澈悦耳且充满活力的笑,笑罢,女子清脆袅袅的声音响起:“姐姐,你看这小花匠胆子可真小!都哭了起来!” 女子话音刚落,柳条扶梯恶作剧般的突然抖动起来,小花匠又是一通鬼哭狼嚎,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响起,带着些许恶作剧得逞的快感。 “香儿,不得无礼,她是我们的贵客。”被换做姐姐的温婉女子出身斥责,摇晃的扶梯突然缓和下来,小花匠却是双腿发软,跌坐在扶梯上,心里不停哀怨:这异世的人绝对一个比一个变t!拿整人当家常便饭!月复黑变成必修课程!只是,为毛都来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花匠?小花匠没有金刚不坏之身,没有稀奇古怪的法宝防身,没有百试不爽的咒语法术,更没有花儿少无所不能的镇定自若,拿什么跟各位大神较量? 说话间,小花匠已经被“传送”至空中楼阁门口,温婉女子水袖一挥,柳条编制的房门自动打开,六目相对,小花匠泛滥的泪水惊诧地止住,泛着水汽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两位女子,张开的小嘴足以塞下一颗巨峰葡萄。 相对于小花匠的震惊,另外两名女子一位淡定的笑着,一位挑高细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挂着满脸清泪鼻涕的小花匠,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脑子里不停地重复一个问题:眼前这两位长得一模一样的绝美女子给她一股浓浓的熟悉感,那样貌分明是梦中曾经出现过的某位仙子,但是,那仙子究竟是谁呢? 66.甸央花圃2 说话间,小花匠已经被“传送”至空中楼阁门口,温婉女子水袖一挥,柳条编制的房门自动打开,六目相对,小花匠泛滥的泪水惊诧地止住,泛着水汽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两位女子,张开的小嘴足以塞下一颗巨峰葡萄。 相对于小花匠的震惊,另外两名女子一位淡定的笑着,一位挑高细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挂着满脸清泪鼻涕的小花匠,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脑子里不停地重复一个问题:眼前这两位长得一模一样的绝美女子给她一股浓浓的熟悉感,那样貌分明是梦中曾经出现过的某位仙子,但是,那仙子究竟是谁呢? “花匠妹妹快进来,在门口杵着干嘛呢?”其中一名紫衣女子跑上前,去拉暖暖的手腕。 暖暖下意识的往后退,她可没有忽略方才紫衣女子脸上看好戏的笑容,指不定这次又想整她神马滴。 “香儿,你吓着花匠妹妹了!”温婉的黄衣女子浅笑,碎步移来,轻轻执起小花匠的手,缓声说道:“花匠妹妹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小花匠仍有防备,谨慎地盯着黄衣女子瞧了好一会儿,她的样貌十分熟悉,她的笑容十分亲切,她的手温暖柔软,小花匠不禁撤下心房,随着黄衣女子一起进了房门。 一进房间,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似花香又似果香,夹着柳条特有的清香,一丝丝钻入小花匠的鼻间,叫人不由自主的卸下心房。 房间布置得清新雅致,正前方一座暗紫色大案,案上供着一座白玉观音,手捧净瓶绿柳,祥和宁静地冲她笑着。案前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弥漫着整间柳阁。 房间左边摆着一架绛紫色琴身的古筝,古筝后面一扇小窗,白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像吻着情人的唇,竟带起微微响声,直逼小花匠心田。 房间右边一袭粉色珠帘,将内室隔开,透过珠帘依稀可以瞧见里头也是简朴雅致的布局。 小花匠将房间来回扫视一遍,视线最终定格在正前方的观音像身上,胡乱地抹了抹几乎已经干涸的泪水与鼻涕,十分不情愿地撅了撅嘴,右手食指压着右眼下眼皮,冲着观音像搞怪地吐了吐粉女敕的小舌头,模样像极了对母亲撒娇的女儿。 做完这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小花匠夸张地叹了口气,偏过头对黄衣女子说:“好吧,被你们发现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黄衣女子眸光闪了闪,笑得依旧淡定婉约,仿佛对小花匠方才的举动早就知晓一般,她的从容又让小花匠好一通懊恼,拉过黄衣女子的手摇了摇,嘟着粉唇说道:“好嘛好嘛,人家下凡没有知会小芙蓉你是我的不对,不过三百年不见,小芙蓉现在都修成仙子了!不过你能不能不要给我看这张脸啊?”这张脸实在不适合笑得这么……额,有文化! 黄衣女子眸子透出戏谑,连打趣的话都说得很婉约:“主人想起来了?不再装可怜了?” 这时黄衣女子突然跳了过来,也跟着打趣道:“姐姐难道忘了,我们的净水仙子以前每次做错事,都会装可怜逃避大士的责罚?” “你们!哼!”小花匠一跺脚,抬着鼻孔转向观音像,喷着粗气投诉道:“姑姑,你看她们欺负我!”娇蛮可爱的模样哪里像方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鬼哭狼嚎的可怜虫?完全一个骄傲的小公主! “大士没有来,不过有叫我们带话给你。”黄衣女子收起戏谑,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暖暖又是一撇嘴,随即也正色起来,深吸一口气,说:“说吧,什么事?”该来的总归要来的吧? 芙蓉拉着暖暖到古筝边的软榻坐下,旁边的小案几上有一壶已经泡好的花茶,芙蓉取了一个杯子缓慢优雅倒了一杯,递到小花匠跟前,说:“主人先尝尝小花仙泡得花茶。” 暖暖狐疑地眯了眯眼,还是伸手接过茶杯,刚凑近鼻间便问道一股腥臭味,与刚进入甸央花圃问道的一样,她皱了皱眉头,抬起头对上芙蓉的目光,语气有些斥责:“这是你们种出来的?拿出去卖了?” 小花匠有些气结,毕竟眼前这两位小花仙是她种出的芙蓉花修炼来的,她们若是出来害人,她还得花脑细胞来纠结要怎么处理她们。 暖暖的指责让芙香有些气愤,一跺脚,哼了一声偏过头不去理会她们的谈话,芙蓉仍是淡淡的笑着,反问:“主人不相信我们难道还不相信自己吗?”。 额……这倒是,她种出来的花,脾气秉性可都是随着她生的,只是……这长相为毛也随了她呢?不知道她现在不能以这种样貌见人,看见别人长成这样的脸会十分郁闷吗?哼! 芙蓉不待她回答,浅浅一笑,转身对着古筝,径自弹弄起来,竟不着急告知大士交代的话。 暖暖起初也是疑惑,想开口询问,却待听到熟悉的旋律之后打消念头,安静地聆听起来——原来她是想用音律传达啊。 听着听着,暖暖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凉飕飕的感觉,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难怪会有灵力尽失一说,难怪之前记忆全无,现在虽说恢复些许,但也难保何时突然又消失不见,因为,她的三魂七魄竟然少了一魂两魄?! 当然,以小花匠目前仅存的一咪咪“前世”的认知来说,显然无法完全理解何为决定智慧灵力的爽灵天魂?何为掌管天眼的眉心轮灵慧魄,以及何为掌管记忆的平衡之力和魄? 以她所能理解的程度解释便是:好啦,没了这所谓一魂二魄,她失去大部分的记忆,灵力不能随便使用,没有天眼分不清人妖,而且似乎也失去了一部分的聪明才智……这,跟凡人有神马区别?可能还不及凡人吧? 小花匠翻了个白眼,却见芙香捂嘴一笑,伸过头来神秘兮兮地说:“净水姐姐,你知道吗?你的灵慧魄就在这甸央花圃中哦。” 额…… 67.甸央花圃3 听着听着,暖暖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凉飕飕的感觉,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难怪会有灵力尽失一说,难怪之前记忆全无,现在虽说恢复些许,但也难保何时突然又消失不见,因为,她的三魂七魄竟然少了一魂两魄?! 当然,以小花匠目前仅存的一咪咪“前世”的认知来说,显然无法完全理解何为决定智慧灵力的爽灵天魂?何为掌管天眼的眉心轮灵慧魄,以及何为掌管记忆的平衡之力和魄? 以她所能理解的程度解释便是:好啦,没了这所谓一魂二魄,她失去大部分的记忆,灵力不能随便使用,没有天眼分不清人妖,而且似乎也失去了一部分的聪明才智……这,跟凡人有神马区别?可能还不及凡人吧? 小花匠翻了个白眼,却见芙香捂嘴一笑,伸过头来神秘兮兮地说:“净水姐姐,你知道吗?你的灵慧魄就在这甸央花圃中哦。” 额……“真的?!在哪里?”有了灵慧魄她的眉心天眼就可以打开了!至少以后看见妖魔鬼怪就可以……逃跑了。 芙香神秘一笑,眨了眨暖暖不甚熟悉的大眼睛,纤指一指门外重重浓雾,扬着细眉说道:“在花圃下面。” 花圃下面……不就是那黑浆? “主人不要误会,那黑浆只是表象,实则是受了邪气污染的主人的灵慧魄。”芙蓉停下弹奏,缓缓解释道,“三百年前主人经历的那次变劫,灵慧魄被打出体外落到此处,没了主人灵气的庇护,这三百年间自然吸收了许多污秽之气,主人眉心天眼未开,所以看到的便是那恶心污秽的黑浆。” “你的意思是那些散发着腥臭味的花是长在我的灵慧魄上面的?”原来祸害元首竟然是自己?小花匠一时间难以接受,有些头晕目眩起来,身为净化邪魔引领正确修炼之路的使者,竟然得知这狂人镇之所以有“狂人”存在,竟是自己的缘故,小花匠心里不是滋味……仙人不易做,可以选择的话,她还是会选择做个普通的凡人,即使小花匠也行! “主人不必自责,灵慧魄并不是主动吸收邪气的,而且即使这样,甸央花圃种出来的花株也不足以使人发狂失性,这小镇并不简单哪!”芙蓉语气颇显沉重,说话间手中多出一枝开得正旺的玫瑰花束,血红的花瓣上甚至带着几滴露水,娇女敕欲滴的模样甚是喜人。 “这是甸央花圃培育出来的花株,主人请看。”芙蓉将玫瑰花递到暖暖跟前。 暖暖拧着眉头接过玫瑰花,仔细端详起来,这花无论是花朵的个头还是花瓣的数量,到叶子和茎的饱满程度,无疑是上等品,只是,没有任何香味。 暖暖将花朵凑近鼻孔,还是闻不到任何味道,没有味道就说明------“刚才那花茶的原料不是出自甸央花圃?” 芙香一坐到暖暖旁边,有些泄气地说:“那干花是我们出售的没错,可是又不是我们售出的那种!” 额……玩绕口令么?暖暖无力地翻了翻白眼。 这时芙蓉轻点了下芙香的额头,巧笑娉兮道:“香儿,主人现在丢了爽灵天魂,我们跟她说话要说清楚明白。” 暖暖一听,狠狠抽了下眉角,芙蓉的意思不就是说她现在的智商约等于低能吗?你丫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吗? “既然知道甸央花圃种出来的花有毒,为什么还要出售?”暖暖难得一本正经,微皱的眉头颇显威严,让芙蓉姐妹不由得跟着严肃起来。 芙蓉低了低眼皮,再抬起的时候眸光透着一丝无奈,“大士派我们下来找寻主人,却不直接告知主人下落,只吩咐我们买下这甸央花圃,说是主人会主动来寻我们。我们来到这里才知道大士的用意,原来是叫我姐妹二人在此守护主人的灵慧魄,这两年在我们姐妹二人的努力下,已经避免灵慧魄继续吸入邪气,这是我姐妹二人灵力不足,难以将灵慧魄找出净化。” “其实主人看到的外面那些花株并不是甸央花圃真正出售的花株,只是我们的障眼法,真正出售的都是从别处购入的原料,但是出售之前我们都有仔细检查,实在不知为何到了用户手中竟变成了邪气深重的毒花了。” 芙蓉娓娓道来,暖暖却听得一愣一愣的,唯一弄明白的就是------“你是说有人在你们出售的成品干花中做了手脚?”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想散播邪气大可以直接“喷洒”,何必这么麻烦? “咦?看来主人仙子体内的爽灵天魂的残存嘛!”芙香晃着脑袋,似乎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夸张地大叫。 “去!”暖暖不客气地推了推她,威胁道:“小心我把你连根拔起,叫你连花苗都做不成!”拳头挥舞,表情凶狠,却毫无威慑力。 芙香抿嘴冲暖暖做了个鬼脸,娇笑着:“主人才舍不得呢!香儿可是主人的法宝呢!” 法宝?!额……好吧,这部分记忆没有,直接忽略! “芙蓉姐姐……”额,恶寒的称呼!换!“芙蓉妹妹……”额,还是不妥!啊!------“小蓉蓉,你刚才说姑姑叫你们来守护我的灵慧魄,莫非有人想打她的主意?” 芙蓉一听,眸光闪烁,颇为激动,抓住暖暖的手甚是兴奋地说:“主人竟然还记得对蓉儿的称呼?蓉儿好生荣幸!” 额?芙蓉姐姐?芙蓉妹妹?还是小蓉蓉?暖暖一头雾水,却听芙香在一旁吃味地嗤道:“一个称呼有什么了不起的!主人本来就喜欢胡乱取名字,幻雪麒麟都被叫做白无常了,区区小蓉蓉又算得上什么?” 看来,白无常这个名字还真是出自她啊!小花匠顿时心生愧疚,寻思着有空一定重新给无常取个!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你说有人想打我魂魄的主意,到底是什么人?要那东西有什么用?” “主人,看来你真没多少记忆了。”芙蓉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道,“吸收了邪气的净水魂魄达到一定程度时,可以助修魔之人渡劫成魔的。” 渡劫成魔?!“那会怎样?” “会天下大乱!”芙香笑嘻嘻地说着。 68.种花浇水取魂魄 暖暖非常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落到现在这副田地?更想不明白为何十几亩盛开的花田突然连颗枯草都不剩了?更更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她要独自一个人将这片花田种满鲜花? 环视周围望不到边际被浓雾包围着的大片光秃秃的土地,暖暖挥了一把辛酸泪,转身看向小四少,可怜兮兮地问:“小四少,我可不可以不要种花?” 小四少别过脸不去看她充满期待的大眼睛,木然地吐出:“不。” 暖暖垮下肩膀,突然又抬起头问:“那你可不可以帮我一起种花?” 小四少直接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浓雾中。 暖暖咬了咬嘴唇,冲浓雾挥了挥拳头,月复诽道:她不过是想取回自己的所谓灵慧魄,谁知芙蓉竟然神秘兮兮地告诉她,只要将这甸央花圃种满鲜花,灵慧魄自然会出现……去她的灵慧魄!去她的自然出现!去她的天下大乱!她好想过回普通凡人的生活啊!做神仙好麻烦!做一个有任务的神仙更麻烦!做一个有任务且有责任心的神仙是烦上加烦! 真想就此不干直接了结穿越之旅算了!因为暖暖单纯的脑袋瓜子到目前为止仍未搞清楚自己到底是魂穿还是肉穿?这所谓净水的身份到底是她的还是“她”的? 呜…烦!所有一切的事情都烦! “啊!”暖暖对着浓雾大叫,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安静。 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暖暖认命地从布袋里掏出花种,准备开始漫长的播种工作,脚边却突然出现一朵巨大的晶莹雪白的芙蓉花,而这芙蓉花竟然出人意料地开口说话,“主人,还能认出我吗?”。 额……这是芙蓉的声音?“小蓉蓉你这是?啊!莫非你是我的交通工具?”姑姑有莲花宝座,她为何不能有芙蓉飞船?……虽然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巨大的芙蓉花朵围着暖暖绕了一圈,停在她的眼前,芙蓉的声音再次响起:“主人快上来,蓉儿带着你播种。”说罢又晃了晃花身。 暖暖眨了眨眼睛,确认这是真的之后,惊喜地抬起一只脚------“额,我会不会把你踩坏了?”花朵是娇贵的东西,特别是眼前这朵纯洁白女敕的芙蓉,虽然个头大了点,不过她还是得确认一下,不然踩坏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别摔着她! 芙蓉花身抖了抖,似乎要证明自己很结实,不过说出的话却是,“主人若是不愿意乘,那蓉儿就回去了?” “愿意愿意!”暖暖一个激动扑到芙蓉花朵上面,花身晃了晃,却是稳稳地继续飘浮在空中。 恩,软软的,香香的,还有温度,暖暖左模模右捏捏,心情大好,兴奋异常地叫道:“出发!”看来,做神仙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交通工具绝对新潮! 芙蓉花摇了摇,带着暖暖便开始在花田上方飞行起来,速度得当,也很稳妥,不到一炷香时间,暖暖便已经将十几亩的土地播种完毕。 “好啦,接下来该浇水啦!”暖暖语气轻快地说着,原来播种这项工作还可以趴着完成的,不仅不累反而舒服得很! 放眼望去,浓雾好像退去一些,十米开外依稀可见,不像方才对面不见人影了,滞闷的感觉消失不少,暖暖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隐约还有腥臭味,却不怎么叫人恶心了,于是心情大好,拍了拍身下的花瓣,道: “小蓉蓉累了不?要不我们休息一会?” 芙蓉花晃了晃,传来芙蓉略显焦急的声音,“不行!我们得赶在浓雾完全散去之前取回主人的灵慧魄,不然被有心之人发现主人的行踪会出乱子的!” “好好!那我们赶快工作吧!”暖暖连忙爬了起来,从布袋里取出洒水的小瓶子,催促芙蓉赶快行动,眼前却突然飘来一只白玉小茶壶,晶莹剔透,摇摇摆摆,甚是可爱。 “主人,猜猜我是谁?”白玉小壶摇头晃脑地说着。 这么活泼的言行举止,除了芙香还会有谁?不过,“香香,现在不是恶作剧的时候!”暖暖听说会出乱子,心里甚是着急,她可是很讨厌出乱子的,花儿少不在这里,没有人抵挡妖魔鬼怪,小命得自保才行! 白玉小壶上蹿下跳,发出一阵悦耳的娇笑声,“主人主人,香儿说过我是你的法宝,快给我加满水,接下来就看香儿的!” 额?法宝?有什么用处?暖暖狐疑地拿着装水的小瓶子往白玉小壶里加水,小壶很小,所以很快便加满了,暖暖刚盖上壶盖,白玉小壶“嗖”地一下冲了出去,冲出数十米开往,透过浓雾暖暖竟还能瞧得件它,因为那白玉小壶的体积突然增大数倍,现在完全是白玉巨壶了。 “哇~~”暖暖惊奇的呼声拖了很长的尾音,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巨大的白玉壶,壶身倾斜,便有清澈的水流从壶口源源不断地流出,有了水源的滋润,光秃秃的土地上争先恐后地冒出小小女敕芽,正以暖暖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 对于这种类似《人与自然》里面植物成长的景象,暖暖已经不再陌生,因为这是她每天都会经历的事情,只是……方才她明明只加了很少的水那白玉小壶就满了,现在这是神马情况? 所谓法宝,还真tm是个宝贝!而且,这个宝贝还是她夏暖暖的!可以的话,暖暖真的很想大笑三声,只是,她突然发现浓雾好像又散去几分,现在只能算得上是薄雾了。 “小蓉蓉,你说这雾散了之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暖暖有些紧张起来,大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果然安静异常,似乎真的有事情要发生一般——她果然还是对未知的危险十分胆怯的!虽然她现在身份不一般,而且法宝在手,没办法,做了凡人这么久都已经忘了神仙应该怎么做了! 这时,白玉壶在花田上空转了一圈,浇完水之后又晃了回来,变回原来的大小,正好够暖暖手心捧着,小壶讨赏似地在暖暖手心蹭了蹭,害得暖暖好一通瘙痒,不由自主的轻笑出声,笑罢才想起目前的处境,不由得斥道:“香香别闹了,快听小蓉蓉怎么说!” 芙蓉花摇了摇花身,温婉的声音响起:“这雾是个屏障,散去之后便有人会知道主人在此取灵慧魄,肯定会来抢夺的。” 神马?你怎么不早说?方才还拉着她在柳条楼阁里话了半天的家常,早知道这样干嘛不早点出来种花浇水取魂魄?呜~这不意味着妖魔鬼怪马上就要来了吗? 73.此山是我开 花二少去夜家堡祝寿的队伍多了一名新成员,那便是不爱说话的小四少,于是,小花匠不再安于呆着马车里摇晃,更多时间她宁愿缠着要与小四少同乘搅云棍。 外面空气清新视野开阔,加上小花匠对这种新式交通工具很是热衷,虽然芙蓉乘起来会更舒服一点,但是……一个小小花匠有那么厉害的宝座会很奇怪的,不是? 最重要的是,与小四少同乘,她可以尽情享受到调戏良家处男的乐趣!哈哈…… 小花匠第n次无比张狂的大笑,跨坐在搅云棍的小小身子前伏后仰地晃动着,同样跨坐着的小四少在她身后一边窘得红了耳根,一边还得抓着小花匠的胳膊防止她得意忘形掉下去。 “暖暖亲亲,你这样光明正大和小朋友调情,叫为夫好生吃味呀!”白无常骑着白马靠过来,半真半假捧着心口哀怨地说道。 听听这话说的?调情?我类个去!暖暖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他以为骑白马就是王子了吗?嘁------不过,他腰间那把玉扇好生面熟啊!面熟到让她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讨厌的人…… 暖暖拧着眉毛狐疑地盯着那把翡翠绿色的玉扇,以及玉扇根部不停晃动着的同色系玉佩,良久,她不确定地开口询问:“白瓶子,你这把玉扇……是批量生产的吗?”。以至于普通到她讨厌的两个人都配有同样的一把? 白无常微微一愣,随即了然,挑眉十足自豪且带些暗示地说:“这把可是天上地上独一无二的哦!”净瓶的专属法器若是批量生产了,那岂不天下大乱? 暖暖眯了眯眼,又问:“那它可是别人赠予你的?” “非也非也!”白无常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取来玉扇,帅气十足地撑开,象征性地摇了两下,“此物与生俱来便是为夫的所有物。”他含笑看向她,神情充满暗示。 某人却是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绪中,“那……”暖暖似乎不甚困惑地挠了挠后脑勺,余光却瞧准机会,一脚踹上白无常骑的白马马屁,“你去死吧!”她咆哮着,随即得意得大笑,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白无常很配合地演了一场“惊慌失措”的好戏,看着暖暖毫不做作的大笑,眼底不由得浮现一抹温柔。 就这样一路嘻打一路笑闹,一行人来到下一个小镇,说是小镇更确切的应该只能算是村庄,因为这个地方小到连像样的客栈都没有!以至于花二少的决定便是:直接穿过村庄! 对于此,暖暖倒是没有多大异议,因为她清楚花二少的为人,他的“公主病”严重到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睡荒山野岭的!也许到达前方那座大山之前会有另外一个城镇也说不定吧?是吧? 不过,在此之前,暖暖有一件事一定要在这个村庄解决了才行!话说,人有三急是吧?话说,淑女不能随便在野外恩恩……是吧? 找了一家勉强称之为茶馆的农家驿站,暖暖提着裙摆便往里冲------ “哎呀!” “啊!对不……对不起啊!你没事吧?我来扶你!真对不起啊!我太急了没看到你!”哇咧咧!这么大的肚子姐姐您可千万别有事啊! 暖暖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扶起一位蒙着面纱的孕妇,一颗小心肝紧张得要命,她盯着那圆滚滚的巨型肚子猛吞了吞口水------好家伙!这里面究竟是人还是猪啊?呸呸呸!人怀得当然是人了!不过,那里面到底装了几个呀? 暖暖一时纠结于自己的疑惑中,错过了孕妇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直听孕妇垂下眼眸,换上娇弱的神态,微喘着气说:“奴家不碍事,这位姑娘可以不用扶我了!” 额?哦!呵…呵呵……暖暖讪讪地从大肚皮上索回手,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姐姐这样,我还真怕撞坏了!呵呵!” 孕妇腼腆地颔首,温柔说道:“姑娘方才说很急?不知所为何事?” 啊!“姐姐,我要进去尿尿了,不陪你唠嗑了!”暖暖一跳一跳地说着,看孕妇除了气虚了点似乎确实没啥事,便一溜烟地冲进农舍。 孕妇抬头看向暖暖消失的方向,细长的水翦闪着兴致,柳眉微微一扬,随即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暖暖进去之后很快便灰头土脸地出来了,看那憋倔的小脸以及扭曲的身体,似乎问题尚未解决,未待大家开口,她便自己苦着一张脸说:“这里的卫生间是开放式的,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到下一个城镇吧!” 众人皆憋笑不语,于是一行人停滞了片刻之后又开始行动起来,方才的小插曲早被某花匠抛之脑后,却不知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上身。 暖暖由于“特殊原因”这次老实回马车里待着,花二少依旧半躺在那里,慵懒却十分优雅地嗑着某些金贵的水果糕点,只见他闲适地抬了抬眼皮,轻柔地问:“要么?” 暖暖看着他手里一串紫红的大颗葡萄,咬牙切齿地说:“不要!”你丫绝对是故意的!呼呼,下个城镇神马时候才能到啊? 看来暖暖这次完全估计错误,根本就没有所谓“下个城镇”,因为,他们已经开始爬山了,在暖暖意识到这个可怕的事实时,他们已经在半山腰了! 她是不是该放弃矜持,在荒山野岭将就一下?因为她真的快爆了! “再忍一下吧,马上要到一个环境优渥的地方了。”花二少闲闲的声音传来。 额?!神马意思?小花匠正狐疑地想开口询问,却听前方传来一女子的娇斥声------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交出花二少!” 额……暖暖觉得自己的额头突然滑下数道黑线:你丫学人叛逆当山匪也就算了,还学人这么雷人的开场白!你丫开场白雷人也就算了,不抢金银不抢法宝竟抢个大活人,而且还是个男人!你丫当众抢男人也就算了,当你是异世穆桂英好了!不过你丫明明挺个大肚子难道还缺男人吗? 等等!大肚子?! 74.魔兽庄园 “再忍一下吧,马上要到一个环境优渥的地方了。”花二少闲闲的声音传来。 额?!神马意思?小花匠正狐疑地想开口询问,却听前方传来一女子的娇喝声------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交出花二少!” 额……暖暖觉得自己的额头突然滑下数道黑线:你丫学人叛逆当山匪也就算了,还学人如此雷人的开场白!你丫开场白雷人也就算了,不抢金银不抢法宝竟抢个大活人,而且还是个男人!你丫当众抢男人也就算了,当你是异世穆桂英好了!不过你丫明明挺个大肚子难道还缺男人吗? 等等!大肚子?!好生眼熟的身影啊!只见那女子挺着一个硕圆滚滚的大肚子跨坐在一只通体有着黑亮羽毛的雕还是鹰神马滴大鸟背上,一手持一根银灰色闪亮闪亮的长鞭,正指着暖暖一行人,另一手捧着看起来快被撑爆了的肚皮,蒙着面纱,唯一露出来的眼眸却是细长的妩媚至极的桃花眼,此时正挑衅十足地看向从车窗探出头去的暖暖。 这位浑身散发娇蛮之气的女子可是方才那位娇滴滴的气虚少妇?这气质也差太多了吧?暖暖扁了扁眼睛,缩回脑袋看向车内仍然淡定从容似乎完全不知车外发生神马状况的花二少,语气闷闷地说:“喂~人家叫你呢!兴许是位大美女哦!” “是吗?”。花二少坐了起来,拍拍手,透过车窗往外面瞥了一眼,说:“那我们就去土匪窝做客呗。”他神情从容语气平淡,实在叫人看不出心里的真实想法,仿佛只是在聊着天气一般。 去土匪窝做客?!暖暖耸肩,既然人家当事人都无所谓,她自然不能多说神马,只是,难不成这土匪窝就是花二少方才说的“环境优渥的地方”? 暖暖再次从车窗外缩回脑袋时,大眼睛是瞪着的,小嘴巴是张着的,表情是愕然的,半晌她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十分鄙夷地像花二少投去一记卫生眼:你丫还真是无所不知啊! 花二少回了一记足以魅惑众生的微笑,随即便消失于马车中,暖暖手忙脚乱地跟着爬下马车,入眼的场景再次叫她深深震撼了一回—— 由于暖暖一行人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所以这里整个铺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薄辉,像是一层薄如蝉翼的金纱,使整个庄园看起来既神秘又古典,没错!这里是一座巨大的古堡庄园! 身后是一片绿油油显然打理的非常好的草地,前方一条清可见底的小溪,溪上一座拱形石桥,穿过石桥便是庄园的重头戏了——一座往上看不到顶左右看不到边的巨型城堡! 高高的灰色墙壁上爬满了暗绿的常春藤以及雪白的蔷薇,一扇扇小窗户从暗绿与雪白之间探出头来,蔷薇之多以至于有些都爬进了小窗里,细腻如丝的白色附上一层薄透的金纱,显得纯洁却华丽。 绿草鲜花,空气本因清新含香,暖暖硬是感到一丝诡异的气息飘过鼻间,身体不由得往花二少身边靠近,却叫另一个身体给挤了回来—— “二少,累了吧?请随奴家进去歇息!”大肚女子一手捧着肚皮一手便要跨上花二少的胳膊。 暖暖傻眼:这娇柔含羞的姐姐可是方才气势逼人的土匪婆?你丫变脸比翻书还快呀!看着挤在她与花二少之间的大肚子女子,暖暖心中无来由一股怒气,正想再挤回去,下月复一阵憋紧——姑女乃女乃今天有急事暂时不和你计较! 暖暖咬了咬牙,扬起一抹带着尴尬的笑容,说:“是呀是呀!好累啊!我们快进去歇息吧!”说完,自己率先一蹦一跳地冲了进去—— 华丽的烛台,摇曳的烛火,温暖的壁炉,银光闪闪的餐具……这些又让“没见过市面”的小花匠着实惊叹了一回,不过现在不是欣赏这些的时候—— “额……那个,姐姐,请问茅房在哪里?”暖暖极不情愿地回过头,干笑着问。 女子虽然戴着面纱,看不清真切的表情,不过那桃花眼却是含着浓浓讥讽的笑容,“右手边那个通道到头左拐便是,妹妹可千万别走错,不然很危险哦!” 呵…呵呵……危险你丫个大肚子!暖暖转身一溜烟地沿着右手边的走廊往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小声月复诽着。 过后,暖暖手指轻抚着墙壁上的石刻图案,再次深深为这座古堡的鬼斧神工感到惊叹,细腻的纹线,真实的触感,栩栩如生的图案,方才由于走得急,未注意到墙壁上有如此神奇的雕刻,浅金色的墙壁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壁灯,金黄色的烛光摇曳地铺设在凹凸有致的墙壁石刻上,烛影交汇,竟使得雕刻的图案看起来逼真得叫人害怕——如果雕刻的不是张牙舞爪的怪兽就更完美了! 吞了吞口水,暖暖讪讪地缩回手,虽然她现在胆子大了不少,但是在一个人落单的情况下,看见这些栩栩如生的怪兽,多少有些阴怵怵的,特别整个古堡都笼罩着一股诡异的气氛,想到某些电影里的情节,暖暖突觉后背一阵麻木,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 “史迪仔,无常小乖乖,小蓉蓉,小香香,你们在不在?在的话吱一声!” 回答她的是四道从鼻孔里喷出来的哼声,虽然被“无礼”的对待了,暖暖还是安心地笑了起来,至少,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不过,她的笑容并未停留多久,因为她发现一个很严重的事实:她迷路了! 明明是按照原路返回的,为毛走来走去好像都是在原地打转一样?墙壁上雕刻的猛兽好像也是方才那一批……吧? 暖暖不由得加快脚步往走廊深处奔去,过后,再次回到原地,她的额头已经浮现薄汗,脚步有些慌乱,神情也不再悠闲自如,“喂,你们谁记得回去的路啊?”她小声询问,等了半天却未等到任何声响。 呜呜~这可怎么办啊?如果现在大叫的话,那个大肚婆一定会笑话她的啦! “史迪仔,你不要舌忝我啦!姐姐正烦着呢!”感觉后颈有湿热的舌忝触,暖暖下意识地呵斥道,回头,却瞬间石化掉—— 这哪里是史迪仔在舌忝她啊?分明是一只长着灰色翅膀的怪兽在用它滴着哈喇子的粉红舌头在舌忝……不,不仅是一只,整个走廊,整个走廊……. 75.半夜笛声 明明是按照原路返回的,为毛走来走去好像都是在原地打转一样?墙壁上雕刻的猛兽好像也是方才那一批……吧? 暖暖不由得加快脚步往走廊深处奔去,过后,再次回到原地,她的额头已经浮现薄汗,脚步有些慌乱,神情也不再悠闲自如,“喂,你们谁记得回去的路啊?”她小声询问,等了半天却未等到任何声响。 呜呜~这可怎么办啊?如果现在大叫的话,那个大肚婆一定会笑话她的啦! “史迪仔,你不要舌忝我啦!姐姐正烦着呢!”感觉后颈有湿热的舌忝触,暖暖下意识地呵斥道,回头,却瞬间石化掉—— 这哪里是史迪仔在舌忝她啊?分明是一只长着灰色翅膀的怪兽在用它滴着哈喇子的粉红舌头在舌忝……不,不仅是一只,整个走廊,整个走廊…… 方才舌忝她脖子的那一只通体碧绿的家伙,低着脑袋,眨着浅金色的大圆眼,对眼前这位陌生的生物似乎很好奇,左瞧瞧右看看还是不过瘾,又伸出长长的粉红舌头“咻”地从下至上将呆愣中的某花匠的粉脸刷了个遍,舌忝完之后甚至还咂了咂嘴巴,似乎觉得味道不错。 某花匠扯动了两下沾满粘稠液体的脸皮,干笑两声,“嗨!大、大家好啊!”好、好拥挤的走廊啊!看着绿身灰翅家伙身后攒动着的五颜六色的各式脑袋,小花匠脚下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虽然在这些家伙身上看不到邪气,但难保这些怪异兼可爱的家伙们不会把她当做美味的点心给嗑了!小命要紧,脸面神马滴都是浮云,于是——“救命啊!” 古堡深处传来某花匠尖锐撕裂的呼救声。 “走!”小四少是第一个到达的,抓住小花匠的手便转身往众怪兽相反方向跑去,却不想前方也出现了怪异的景象:一只只同样怪异的大兽小兽正从墙壁上跳出来,一个个神气活现的同样对眼前陌生的生物感到好奇,一双双五颜六色的眼睛里透着疑惑与兴奋。 “快、快用空间转移!”暖暖的脑袋也有灵光的时候,这不就想到了如此及时的点子了吗? 小四少抽空瞥了一眼有些不在状况洋洋自得的小花匠,抽了抽嘴角,吐出:“结、界。”他一接近这栋建筑就感觉十分怪异,所以方才花二少给他使了个眼色叫他暗中跟着暖暖,没想到真的出事了,这栋建筑竟然笼罩着一层连他都几乎感觉不到的灵控结界,在这里根本无法使用灵力,这种情况下只能肉搏! 于是小四少空出的那只手里多了一根黑色长棍,拉着暖暖贴着墙壁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凌厉地注视着左右越聚越多的怪兽,准备随时进行肉搏战。 暖暖心中哀嚎: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不能使用灵力呢?那修炼还有神马用啊?还不如学些真本事来得实用吧! 喂喂喂!你不要挤啊!空间很小耶!喂喂!你不要张那么大嘴喘气啊!留点空气给我呀!呜呜~~~~(>_ 76.生孩子这码事情 耙了耙头发,暖暖无奈地从被窝钻了出来——最起码要去告诉那人,吹笛子是没有错滴!他的技术还是很好滴!但是,请不要在半夜吹!不然很容易会引起民愤滴! 从墙壁上取了一颗充当壁灯的发光石,暖暖顺着笛声一路模索过去,似乎完全忘记大肚婆傍晚的叮嘱“千万不要一个人乱逛”,一门心思地只想快点找到笛声的来源。 七拐八绕之后,暖暖竟不知不觉走出了城堡,身处一片果树林之间,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早知道就穿件外套出来了!这里还真是阴森的恐怖啊!然后,突然看到前方某处光源里的景象,某花匠不由自主地全身哆嗦起来,不知是被阴风吹的还是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手里的发光石“咚咚”滚落草地寻不着。 那是一位浑身仅裹着一条轻纱几乎赤果的女人,之所以暖暖能分辩出那是一位女人,是因为那人分明挺着一个硕大的肚皮! 此时没穿衣服的身形更加显露肚皮的巨大,甚至有些大得叫人害怕,害怕那肚皮会随时被撑爆了! 叫暖暖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除了那几乎全身赤果的大肚婆的大肚皮之外,更加恐怖的是,那大肚皮正在吸收来自四周果树鲜果的自然之气,一道道自然之气汇聚成白光,从四面八方窜入大肚皮里面。 而那肚皮吸收了白光之后,竟逐渐变得透明,闪着鲜粉色的光芒,那鲜粉色的肚皮里头,暖暖分明看到一个形状怪异的生物在蠕动着,似乎马上即要扒开肚皮钻出来一样。 难道人类在母亲月复中都是这个样子的吗?!那也太恐怖了吧!看着那在鲜粉色肚皮中钻来钻去的奇怪生物,小花匠两颗眼珠子瞪得快要滚出眼眶,除了不可思议的神奇以外,她更多的感觉是恐惧------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那奇怪生物似乎并不是为即将诞生而兴奋,更多的是惊慌抵抗,似乎十分抗拒来自四面八方的自然之气。 暖暖无来由的一阵揪心,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呢?难道尚未出生便要被迫开始修炼吗?躲在暗处的暖暖握了握拳头,两条秀眉纠结成团,为这样逼迫自己骨肉的母亲感到气愤------不过,方才的笛声是哪来的? 正当暖暖纠结要不要过去伸张正义实则多管闲事的时候,她赫然发现大肚婆身边突然多了一位十分熟悉的身影,此人身着白纱大袍,手里握着一只通体透白的玉笛,正满脸关切的注视着大肚婆。 有着这样打扮这样优雅身形的不是花二少,还会是谁? 此时四周不停窜入的白光已经停止,而大肚婆也已经穿戴整齐,似乎方才是一项非常消耗体力的运动,此时她显得十分虚弱,体力不支地依偎在花二少怀中。 而花二少竟也十足温柔地搂着她的肩膀,低头说着一些似乎是关怀慰问之类的话,暖暖身处的位置勉强看得见表情,却听不见声音。 也许他们也该设置了结界神马滴,虽然是半夜,男男女女风花雪月谈情说爱很正常,影响到别人睡觉就不好了,特别还是一位挺着大肚皮的少妇与非孩子他爸的富男,大肚婆还学人家暴露衣衫卖弄身材,虽然撇去硕大圆棍的肚皮之外,那身材确实好到叫身为女人的她也几乎流口水…… 暖暖精神恍惚地模回自己房间,这次穿过七拐八绕的走廊竟然都没有迷路,而且还是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下! 暖暖嗤笑一声,穿越之后自己真的变了许多啊!比如说,胃口变大了!------ “暖暖亲亲,这雨花香果糕真的这么好吃吗?你都吃了第三盘了呢!”白无常玉扇挡住暖暖再次伸向糕点盘的手,他实在很担心她小小的胃会被撑破,不是说她吃得足够多,而是她的吃相根本就是狼吞虎咽,糕点尚未咀嚼就被咽下。 “呃!” 小花匠突然猛锤自己的胸口,白无常连忙倒了杯水递过去,小四少则伸手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 “瞧瞧,噎着了吧?又没人跟你抢,吃这么急做什么?”白无常虽然嘴上责怪着,眼中却透着深深的宠溺;这丫头真是永远都长不大啊! 灌下一大口茶水,憋了好一会儿,小花匠才终于顺过气来,糕点再好吃,但为了吃糕点而丢了小命那就太不值了! 嫌弃十足地将糕点盘推开,小花匠口气不善地问:“我们什么时候才会离开这里?” 白无常打开玉扇轻轻的摇着,脸上笑容有些促狭,“怎么?暖暖亲亲觉得这里不好吗?地方大空气好,不如我们在这里举行婚礼怎么样?” “谁要跟你结婚?你少做梦了!”小花匠霍地推开凳子站了起来,满脸怒容,转身拉上小四少便往外走,“小四少我们出去散散步,这里空气太污浊了!” 小四少不发一言跟着暖暖往外走,白无常盯着二人的背影却是笑得更加邪佞,玉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净水丫头可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吧?瞧那眼底的黑眼圈,分明是一宿没睡的结果!某人该是故意的吧?哼,他可不相信精明如某人却叫她看见自己“偷情”的一幕! 这日子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小花匠拉着小四少踩着重重的脚步正要跨出古堡大门,却听见古堡深处传来红丫头的一声惊呼:“天啦!大士呀!圣魔女要生了!” 额?!谁要生了?!圣魔女是谁啊?!这个城堡里除了一个女人怀孕之外还会有谁?圣魔女??倒是挺嚣张的一个称号!不过…… 生孩子!生孩子!她好想去看看!好想看!长这么大还见过女人生孩子呢!好想看的说!好想看看刚生出来的婴孩长神马样子滴!……只是……那个女人……哼!有神马好看的? 小花匠赌气似地别过脸,拉着小四少便要继续往外走,此时小四少却不走了,小花匠狐疑地回头,却见小四少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她正想开口询问,小四少却拉着她大步往城堡深处跑去。 “喂,小四少,你要干嘛?不要跑这么快啦!”难道他也很好奇生孩子这码事?不会吧…… 81.佛挡杀佛 圣魔女跟在花二少身后回了城堡,暖暖却是心情烦躁重重踩着草地越行越远,这里方才进行的打斗似乎只是梦境,完全不见一丝痕迹,不得不说,这草地真的照顾得很好! 小花匠又恶意地踏了几脚,不明白为毛自己胸口一股闷气堵得慌,看来城堡里面的空气真的不好,如此美好的天气美好的景色似乎真的该出来走一走! 哼!某花匠一坐到草地上,重重呼出一口气,刚想着从布袋里取些零食出来嗑嗑,顺便考虑要不要喊芙蓉芙香出来聊聊,反正现在没有外人在,突然一个阴影罩下,一道浑厚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这位姑娘手里抓的可是圣魔女刚刚产下紫眸魔兽?” 紫眸魔兽?“好像是吧。干嘛?”看了看手中的阿紫,某花匠头也未抬,口气有些不善,人家正烦着呢,这时来打扰,真是! 踏个草也有人来打扰! “那烦请姑娘将紫眸魔**与老衲!” 老衲?不就是和尚吗?她对和尚可是没啥好感的说!“我的宠物干嘛给你?”她抬头,由于光线原因看不清来人的样貌,只看见一个光秃秃的圆脑袋正好挡住了太阳。 不知为何,明明是圆圆秃秃的头顶,暖暖硬是看见两只类似羊角的黑影在那里晃呀晃的。 “姑娘与这紫眸魔兽结印了?”来人语气有些惊讶。 干你p事啊?姑娘我烦着呢!暖暖从地上爬了起来,烦躁地拍拍,也不去看对方,直接回道:“是啊!没什么事我要回去了,您老自便吧!”说着,拎着小魔兽准备转身回城堡。 “姑娘且慢!” “干嘛?” “恕老衲无理,请姑娘交出紫眸魔兽!” 抢劫?宠物也有人抢?“我要是不呢?”姑娘我虽然只是小小花匠,但好歹也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这句话的道理吧?再说,你丫分明不是人嘛!既然不是人,姑娘咱还怕你不成? “姑娘,看你年纪轻轻,而且好像没什么道行,老衲劝你还是乖乖交出来的好,否则动起手来伤了性命可就不好了!” 哎呀!姑娘我好怕呀!你当姑娘还是以前那个胆小鬼么?你丫哪只眼睛看出姑娘咱“没什么道行”的?有法宝有仙宠有魔兽,你丫说伤便能伤的么?不过------pk真的好麻烦呀! “喏,拿去吧!”某花匠看了看手中的阿紫,努了努嘴,随手将他扔给老和尚,反正已经结印了,借他玩玩又如何? 老和尚显然没有想到暖暖会如此爽快,立刻呆住,反而是阿紫上窜下跳表示不满,“主人,人家已经与你结印了,你怎么能随便把我送给别人呢?” “谁说我要把你送人了?我只不过是借这老和尚玩玩?”某花匠一瞪眼:你丫真没眼力架! 额?一僧一兽均愣住。老和尚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羞辱了,罩着紫金袈裟的身体不停颤抖,浑身冒出紫烟,“臭丫头,既然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大王手下不留情!” 额……真要打啊?真经不起玩笑!嘁!“哎呀呀!阿紫小心!”骑在阿紫的背上,某花匠尖叫着险险避开一团紫黑雾的袭击,飞过和尚上方的时候还“不小心”踢了一下光头。 老和尚一时不防,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个狗吃屎,待转过身时光秃秃的脑袋上忽生两只羊角状东西,鼻头也变成羊鼻子,正重重地往外喷着气,似乎气得不轻。 离开背阴之地暖暖才看清老和尚的样貌,倒是人模人样的,只是——为毛恶人妖怪都喜欢伪装成佛家之人?即便这样,姑娘咱今天也嚣张一回!佛挡杀佛,羊挡宰羊! 不过,你丫这么快就现形了,也太沉不住气了吧?今晚给小四他们弄只烤全羊嗑嗑! “香香,出来宰羊喽!”暖暖话音未落,手中多出一根芙蓉鞭,芙蓉鞭似乎也很兴奋,自发地往空中一扬,发出清脆的响声。 老山羊和尚为眼前所见一愣,心生纳闷:难道是本大王低估了这丫头的能耐?那芙蓉鞭分明是仙家之物,在他看来这丫头不过初修者,为何有如此厉害的宝物? 疑惑归疑惑,不过老和尚也是有数百年修行的,这紫眸魔兽可助他渡劫晋级,他可是早就盯上了的,无奈来时竟遭遇四个小丫头戏弄,耽误了行程,才叫这丫头捷足先登了去!不过,即便如此,这紫眸魔兽他还是势在必得的! 思及此,老和尚不再伪装,直接化身一只巨型灰色山羊,顶着两只巨角,头一扬,便要往暖暖方向冲去。 咦!变身了!只是你丫见过披着紫金袈裟的老山羊么? 阿紫带着暖暖轻松避开山羊角的袭击,这时却听芙蓉鞭传来一阵悦耳的嗓音:“主人,那袈裟是个魔界宝物,这山羊怪就是靠它修行,我们去把他夺过来吧!” 额……不好吧?某人刚刚才说过君子不夺人所爱来着……不过,咱不是君子,咱是女子,有宝贝不抢岂不浪费? “好勒!”某花匠兴奋一扬手,芙蓉鞭立刻窜了出去,越伸越长,似乎是长了眼睛,直往老山羊脖颈套去,老山羊躲闪不及,一下子被芙蓉鞭缠了好几道。 老山羊暴躁一甩头,四肢蹄子在空中不停踢打,无奈芙蓉鞭越收越紧,任凭老山羊如何挣扎都挣月兑不开。 老山羊气急,愤怒咆哮一声,这时紫金袈裟突然发出紫色光芒,带着紫色烟雾,向四周扩散,暖暖忽感手中芙蓉鞭温度瞬间升高数倍,不觉惊呼:“香香,快回来!”便手忙脚乱往回拉扯芙蓉鞭。 岂料这时座下阿紫突然变形,四肢伸出利爪,直往老山羊身上的紫金袈裟扑去! 这还了得?那紫光分明是温度极高的毒气,因为此刻洁白的芙蓉鞭竟开始泛紫卷边,芙蓉花已有枯萎迹象。 “阿紫,快住手!”骁勇善战是好事,童鞋互助也值得表扬,但是盲目送死可是无知的!更何况,你丫背上还趴了个她呢! 82.谁说我是人? 老山羊气急,愤怒咆哮一声,这时紫金袈裟突然发出紫色光芒,带着紫色烟雾,向四周扩散,暖暖忽感手中芙蓉鞭温度瞬间升高数倍,不觉惊呼:“香香,快回来”便手忙脚乱往回拉扯芙蓉鞭。 岂料这时座下阿紫突然变形,四肢伸出利爪,直往老山羊身上的紫金袈裟扑去 这还了得?那紫光分明是温度极高的毒气,因为此刻洁白的芙蓉鞭竟开始泛紫卷边,芙蓉花已有枯萎迹象。 “阿紫,快住手”骁勇善战是好事,童鞋互助也值得表扬,但是盲目送死可是无知的更何况,你丫背上还趴了个她呢 暖暖阻止不及,阿紫已经整个趴在了紫金袈裟上,利爪不停撕咬着,连带着背上的暖暖立刻觉得热浪滚滚袭来,不怕热的她此时也觉得酷热难当,一手紧抓阿紫的背部,另一手仍不愿放弃芙蓉鞭。 一时间,某花匠又急又气,汗流浃背,这么热,若是来场大雨降降温也好,不然她们几个没被毒死也被烤熟了 心里这样想着,暖暖忽然想起小诧曾经教过她的御水咒,小布袋里就有现成的种花之水。 俗话说,人若在着急的时候,往往会有出乎意料的发挥,就比如,这串她之前怎么也记不住的咒语,现在竟然一字不漏的念了出来 超长发挥的结果便是,一人一花两兽全都变成落汤鸡了,因为某花匠没控制好,一下子“浇”了太多的水,而且更无奈的是,某花匠根本不知道如何收回咒语,于是,魔兽庄园上空,雨一直下…… 原来,紫金袈裟虽是宝贝,但却也是布做的,这布做的东西有个共性就是怕水,水一浇,湿了,便会法力大减。 于是,某花匠误打误撞打赢了这场仗,虽然,事后她才知道,原来紫眸魔兽是可以通过吸取各种魔性毒气,来使自是变强的超高级别魔兽,也就是说她们根本不需要变成落汤鸡便能轻而易举赢得战斗…… 嘁她又不知道某花匠一边啃着烤羊腿,一边愤愤不平地想着。 当然,她啃得这只羊并不是方才那只,只是为了泄愤临时叫小四寻来的,至于哪寻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既可以吃到这么美味的羊肉,又可以欣赏到另一只羊气到昏厥的模样 这可是她第一次独自战斗且获得了胜利,虽然赢得有些狼狈,不过,值得庆贺值得大摆宴席哇咔咔~ 不过庆功宴只有她和小四少两个人,花二少她不想叫,白无常她不屑叫,姹紫嫣红不知哪去了,国色天香又是吃素的,阿紫香香都钻回空间里歇息去了……嘁人少更好,免得有人跟她抢肉吃 “阿秋”瞧又得意忘了形了吧某花匠挂着两行清涕可怜兮兮地看向给她递手帕的小四少——呜~人家的羊腿掉炭火里去了啦 小四少嘴角极不自然地抽搐,别开脸不去看某花匠搞笑的小脸,余光瞥见一旁被某花匠随意丢在地上的紫金袈裟,伸手一挑把它勾在手指上递到某花匠眼前晃了晃。 “额,干嘛?哎呀,都湿透了,还沾了泥巴,扔掉吧”她又穿不着。某花匠拿着小四少给的手帕毫不客气地“呲——”一声擤了鼻涕,哎呀呀,似乎感冒了 听了她的话小四少板着脸将袈裟丢到一旁,虽未真的丢掉,不过足以将一旁被吊在树干上,且不能说话的老山羊气得浑身发抖,四只山羊蹄不停挣扎,以至于整个身体在空中摇啊摇的,树干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吵死了你兴奋个什么劲啊?还没轮到你呢”红着鼻头的某花匠一脸凶狠,恶狠狠说出的话却带着些许鼻音,娇声女敕语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真是奇怪自从开了天眼之后,声音也跟着变了,长到十八岁才开始变声的估计她也算可以申请某些记录的一类了 不过,为毛不给她一道清亮听起来气势十足的嗓音,偏偏变成柔柔婉婉弱女子才会有的非常适合撒娇的嗓音呢? “咳咳。”小四少轻咳两声,从空间袋里掏出一颗金黄色的药丸,递给小花匠,淡淡的说:“治感冒的。”这丫头最近风光得意,他也跟着沾光,瞧,又可以说出连贯的句子来了 “哦。”暖暖不疑有他,直接取来吞下,果然是甜的,小四少炼制的丹药如糖果一般,即使不爱吃药如她,也会欣然接受。 见她吞下丹药,小四少将水壶递给她,自己走到炭火边,将剩下的羊肉装进空间袋,又将火苗熄灭,忙活一阵才起身拍了拍手,漠然说道:“回去,天快黑了” 暖暖抹了抹嘴,抬头看了看天空,可不是嘛,太阳西沉,月亮东升,今天可是月圆夜呢 “小四少,我们在外面赏会月吧再去城堡后面摘些果子来好不好?”某花匠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今天虽然已经经历过两次战斗,她却仍然精神百倍,方才又吞了小四少给的丹药,现在更是兴奋到跑上八百米都不会累了 小四少一手拎起袈裟,一手抓住某花匠挥来挥去的拳头,沉下脸说:“不行,月圆之夜,多事之秋。”特别是在他不能使用法术的庄园里,更不能将她暴露在危险中 多事之秋?能有神马事啊?未免杞人忧天了吧?“哎呀,我说小四少,不要这么严肃嘛我们去摘果子吃好不好?” 某花匠说完,便径自转身拉着小四少往果树林方向走去,“走啦走啦”反正她现在不想待在城堡里 拉了两下,小四少仍原地不动,暖暖又硬拉了两下,甚至回过头去双手抱住他的胳膊,嘴里撒娇似的怂恿着:“走啦小四少最好了”任凭她如何拖拉扯动,小四少仍是丝毫不动,身体甚至越发僵硬。 咦?怎么还不走?暖暖气鼓鼓地抬起头,“小四少你太……小四少?”你、你怎么变冰冻人了? 可不是吗?一身黑衣的小四少整个人被冰冻了起来,秀气的脸上眉头紧皱,黑眸迸出厉色,薄唇微张,似乎是在呼叫出声的瞬间被冰冻了起来,看来他是来不及提醒暖暖就中招了本就白皙的脸上更是血色全无,整个人像失了魂似地立在那里。 某花匠的小心肝无来由一阵揪疼,忙伸手去模小四少的脸,果然冰冷一片,鼻间没有呼吸,手腕连脉象都拭不到 暖暖只觉全身血液似乎一下子冲到脑袋,整个脑袋“呅”得一声,浑身冰凉发麻,却不是因为自己也被冰冻,而是遇见未知危险身体的本能反应,小心肝似乎瞬间被抽去所有血液供养,肆意狂舞,似要冲出身体,不过——究竟是谁有如此本事? 此时天色渐黑,放眼望去只见一片墨绿色的草地,身后是笼罩在金黄月辉中的城堡,此时正散发着神秘诡异的气息,郁郁葱葱的外墙蔓藤,显得遥远不真实。 吊在树干上的老山羊似乎已经精疲力竭,连呼吸都听不到响声,不知是睡去还是已经断气。 总之,四周除了某花匠自己的急促呼吸以及慌乱心跳声之外,真的是寂静得可怕 这么大的庄园,最起码得有只麻雀飞一下吧? “小四少,你能听见我说话么?”暖暖小心翼翼摇着小四少的手臂,生怕一不小心给弄断了,一边不停四下张望。 “小四少,你还活着么?”呜…她该怎么办?“有人么?你、你是哪路的大侠?”虽然她也很想学人家威风凛凛地喊出“何方妖孽?速速现形”之类,无奈,此时底气不足,只能颤抖着低声叫唤两声。 等了半天没等到任何动静,某花匠彻底慌了手脚,围着小四少转着圈圈跳来跳去,“小四少,呜~你不要死啊我怎么样才能救你呀?” 对了“芙蓉,芙香,你们在吗?”。怎么没有动静?某花匠打开宠物空间袋,倒过来摇了摇还是没用动静,“麒麟、阿紫、史迪仔,你们在不在呀?”怎么一到关键时刻都做起了缩头乌龟了? “花二少净瓶哥哥救命啊”某花匠突然扯开喉咙大叫,也不管自己叫的什么,直觉呼喊着能帮助自己的两人。 然,还是没有动静。 大家这都是怎么了?为毛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静止流通一样? 某花匠心跳越发紊乱,手脚越发冰冷,不知是靠着小四少的原因,还是周围温度真的在下降,虽然一丝冷风未有,她愣是感觉寒冬将至,冷得她直哆嗦。 不能在这里等死某花匠拧着眉头,握了握拳头,弯腰准备去扛小四少,再怎么说先把他扛回城堡,花二少一定有办法救他的 就在某花匠弯腰的瞬间,耳膜里突然钻进一道冰寒彻骨却充满戏谑的嗓音,“掉进了本尊的冰幻空间竟然还能动?丫头,莫非你是人?” 某花匠浑身剧烈一激灵,“谁说我是人?”() 83.究竟是不是人? 就在某花匠弯腰的瞬间,耳膜里突然钻进一道冰寒彻骨却充满戏谑的嗓音,“掉进了本尊的冰幻空间竟然还能动?丫头,莫非你是人?” 某花匠浑身剧烈一激灵,“谁说我是人?” 此话一出,某花匠华丽丽被自己雷倒连忙改口:“不不,我是人那你是什么东西?” “我?我不是东西”来人理直气壮地回道,冰凉的嗓音中透着某种类似无知的自豪。 某花匠再次被雷倒,浑身焦糊一片“那你是谁?为何躲在暗处不出来?你有什么目的?” “本尊从来就没有躲,一直在这里呢”来人略显嘲笑的口吻说完,暖暖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视线内多了一位身形挺拔的紫衣男子,圆月照耀下面庞如冠玉,剑眉张扬,星眸闪亮,鼻梁高挺,薄唇呈自然玫瑰色。 一路上某花匠日日夜夜有帅哥美男正太相伴,却仍然因此人的样貌深深震撼,并不是因为他的倾国倾城,而是,男子左脸从眉角开始延伸至大半边脸庞,竟有一道紫色不知是胎记还是纹身的图案,仔细一看隐约可以分辨那是一条盘卧着的龙形图案。 一般叫常人来看,这样的东西该叫“毁容”等等,可印在此人的脸上,却是出奇的和谐,仿佛生来就应该有那么一道 更叫暖暖惊叹的是,男子一头如雪般银丝长发,随意束在脑后,借着月光的辉映,显得耀眼十足,想必方才的白光就是由此而出。 男子腰间配一金黄绣有同样龙纹图案的腰带,挂有一块白玉制方形玉佩,衣襟袖口均以金丝绸缎包边,足下蹬紫色系马靴,整个装扮贵气十足。 此时男子双手背在身后,两脚随意张开,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竟透露出浑然天成的尊贵气息,似乎与生俱来就是个王者。 男人月光下的眸光如炬,同样在打量着暖暖,说是打量,倒不如说是如王审视平民一般,却是不带恶意,更多的是……好奇? 似乎连男子自己也在怀疑,自己的冰幻空间里,无论是仙家还是魔界,都会绝对静止,冰冻封印,这丫头竟然还在活蹦乱跳,甚至对他露出崇拜之情? 咳咳咳。男子干咳两声,仰了仰头,余光却忍不住瞥向这位古怪丫头,故作凶狠地问:“你到底是人是妖?为何本尊看不见你的真身?” 她到底是人是妖?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妖至于是不是人……呜…这个问题她也纠结好久了 “那你又是谁呀?是人是妖?”既然问题如此纠结,她不如换他纠结一下。 男子剑眉一拧,似乎不甚满意她将问题问回给他,尊贵如他本该一掌拍死她,或者一脚踢开她,却因心中某根弦的松动,鬼使神差地乖乖回答: “本尊是魔界司律,你可以称我紫魔大人,或者司律大人”某魔不甚得意地说着,心忖:知道怕了吧?还不快快俯身膜拜 魔界司律是神马职位?瞧他那自大的模样,应该级别很高吧?不过,自*大人?总之,暖暖总算搞清楚这家伙的来历,不就一魔头么? 话说,这个地方到底分几个界别啊?改天一定问问小四少对了,小四少“那你为什么要把小四少冻起来啊?”看样子也不是神马坏人嘛 紫魔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对他的身份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反而关心着冰冻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一时间仰起的脸面挂不住,脸色铁青地问:“这小子是你什么人?” 乌云遮月,暖暖瞧不清对方表情,只觉得他的声音越发冰寒,不由得哆嗦起来,这男人怎么浑身散发寒气呀?明明不是冷漠疏离的个性,却偏偏有着冰寒彻骨的嗓音,实在有够不搭的 “他,恩,是我家少爷,我是他家花匠。”应该是这样的关系吧? 紫魔一听,莫名其妙忽然心情大好,不禁往前走了两步,“那你叫什么?” 暖暖自发往后退了两步,寒气果然是这位自*大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暖暖,夏暖暖。”她,应该还是叫这个名字吧? 见她往后退,紫魔又上前两步,非常不满她的举动,粗声粗气地问:“你躲什么?怕本尊么?” 怕?没见着时真的很怕,见着了反而一点都不怕了“冷,你身上太冷了” 原来如此“你等本尊把事情办完,撤了这冰幻空间就不冷了。”他竟然会和一个小丫头解释这种事?紫魔往后退了一大步,烦躁地想。 某花匠却以为他是怕她冷才退后的,不觉在心底将这位自*大人归类为好人一类。“你要办什么事?为什么要把小四少冻起来?” 紫魔不甚厌烦地斜了一眼暖暖,心中仍对自己的反常感到困惑,嘴上却自发应和道:“这里有魔兽非正常暴动,本尊过来查探一下。” 额…非正常暴动?可是和她有关的那次?“那为什么要把小四少冻起来?”小四少又不是魔兽 紫魔烦躁地捋了捋银发,负气似的说:“本尊怎么知道你们在这里本尊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将整个魔兽庄园施了冰幻空间而已。不过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某花匠一愣,虚笑两声,“路过、路过而已。”顺便住了几晚,再顺便拐只小魔兽当宠物,再再顺便说不定小小参与了一下魔兽暴动而已,不过,听他这么说的话,“你的意思是城堡里面的人也全都被冰冻起来了?” 紫魔无所谓地耸耸肩,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么激动,表情甚是无辜地说:“是啊,只要是魔界生物,在冰幻空间里都会被冰封,而仙家和妖物则会静止不动,只有凡人才不受影响,所以说本尊一开始才会问你是不是人。” “我当然……是人”或许不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啦魔界生物会被冰冻,仙家和妖物静止不动,只有凡人才会相安无事……那么,喝 某花匠突然意识到某个问题,惊恐万分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冰冻起来的小四少,张开的小嘴久久发不出任何声响。 意识到问题的答案,某花匠不知该悲还是该喜,还是说,根本是这位自*大人所谓的冰幻空间出了问题,对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的 “那个,就是说,自*、紫魔大人,话说,您的冰幻空间真的能区分得清楚么?不会偶尔分类错误么?”某花匠立刻狗腿似的问,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小脸浮现万般希冀。 哼紫魔头一扬,银发随着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玫瑰色薄唇不甚鄙视地吐出:“除非本尊将男人认成女人,不然不可能有那种事发生” 某花匠瞬间跨了肩膀,哀怨地目光投向冰冻中的小四少——小四少啊小四少,你骗得我好惨呀还以为你是我在这异世结识的唯一一个正常人类呢到头来你丫根本不是人 不过,话说回来,她都已经接受自己不是人的事实了,怎么突然又告诉她,她其实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凡人了究竟是神马情况? “喂本尊现在要到城堡里面处理问题去了,你待在这里不要动”紫魔不甚自大地命令道。 某花匠此时耷拉着脑袋,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听不进他说的什么,整个人完全状况外,尊贵如紫魔大人显然不满意自己被忽略,想来自己在魔界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处处威风、时时得意,到哪都是呼声一片、万魔顶礼膜拜的魔物,怎会让一个人类的小丫头给无视了? 紫魔上前一步,想伸手去戳暖暖耷拉着的额头,引起她的注意,却不想手指尚未碰触到她光洁的额头,却叫一股白光给弹了回来,整个人因此倒退两步差点没站稳。 额? 被额头突然传来的麻痛感觉惊醒,某花匠讷讷地抬头,却见那位自*大人一会看着自己的手指头,一会又看看她,满脸震惊,似乎见鬼一般 你丫偷袭我?“干嘛弹我额头?很疼耶”她捂着自己的额头,愤愤不平地责问。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某花匠一听如此无礼的问话,小脸瞬间阴沉下来,嘟着嘴愤愤地嚷道:“谁告诉你我是东西了?我根本不是什么东西”额……(⊙o⊙)……某花匠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扯动嘴皮子讪讪地喊出:“我是人是人” “不,你不可能是人”紫魔不信,再次靠近,伸出手指去碰她的脸,果不其然又被一道白光给震了回来。 这次暖暖也看清发生的事情了,大大的眼睛露出不解,到不像紫魔那般震惊,只是对自己身体突发状况感到疑惑,不知是哪部分力量在起作用。 “喂你没事吧?”好端端的一个自*大人,竟然被白光给吓傻了,真是没用这回换她伸出手指去戳他——额,没事嘛神马都没发生嘁—— 紫魔却是更加惊讶,月光下的星眸竟变成幽暗的深紫色,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这位满脸不屑的小花匠,玫瑰色薄唇抽了好几抽,正待开口,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轻柔至极的嗓音—— “看来你对少爷我的小花匠很感兴趣嘛?” 额……好美好美的女人……() 84.疑惑再多,睡觉为大 紫魔却是更加惊讶,月光下的星眸竟变成幽暗的深紫色,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这位满脸不屑的小花匠,玫瑰色薄唇抽了好几抽,正待开口,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道轻柔至极的嗓音—— “看来你对少爷我的小花匠很感兴趣嘛?” 额……好美好美的女人…… 紫魔深紫色的眼眸瞬间放大,月辉映衬下,竟反射出两道暗金色的光芒,左脸的紫色卧龙图案因主人心情激荡而变得深紫发黑,尊贵的自*大人彻底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白袍美人给煞到了 暖暖见状,嘲讽似的抽了抽嘴角,完全遗忘自己当初第一次见到花二少时的模样,比这位自*大人还要夸张数倍,甚至差点因此丢了小命 花二少却因紫魔惊艳的目光,笑得越发妩媚,修长白净的手指优雅地捋了捋耳际的秀发,漂亮的桃花眼甚至抛出一记足以魅惑众生的媚眼。 瞥见自*大人俊脸瞬间涨红,某花匠无来由浑身一激灵——自*大人呀,你难道没看见这位“美人”黑眸深处的嗜杀之意么?“美人”虽喜爱卖弄风骚,可是不喜欢别人对他流口水呀再说,你丫那手是准备往哪里模滴? 果不其然,下一秒空气中传来某大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你个女人敢咬本尊?” 某花匠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跤,刚才是一个男人咬了另一个男人的手指头了么?花二少,你丫绝对非一般人 看着愤怒到不可一世、浑身散发萧杀之气的自*大人,某花匠眨了眨眼睛,故作天真地说:“咦?我家少爷是男人呢” “你说什么?” 嘞嘞嘞表激动嘛眼睛不要瞪那么大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位是我家少爷,如假包换的男儿身”虽然,有时她也怀疑…… 紫魔似乎受了不小的打击,浑身颤抖着倒退了两步,满脸见鬼似的看着笑得冰冷嗜血的花二少,俊颜一片青灰。 似乎,某大人不久之前还无比自豪地说过绝不会将男人看成女人的说……某花匠捂嘴偷笑,凑到花二少跟前,兴致勃勃地问: “二少爷,为什么你也能动?莫非你也是人?”她倒是忘了,花二少确实是凡胎修炼来的,虽然前世是仙人。“不过不是说这里不能随便使用法术的么?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花二少没好气地斜睨了一眼某花匠,挑高眉角戏说:“小花匠难道没听过有一种本领叫轻功么?” 额?这里原来也有轻功这种本事?只是,他不是连走路都懒得亲自走的少爷么?竟然会学这些? “喂你们竟敢无视本尊?” “哦,那少爷你怎么到现在才出现?”如果这位自*大人是坏人,估计她以后只能修鬼了吧?某花匠愤愤不平地想。 花二少无比优雅地伸了伸懒腰,柔声道:“少爷我方才睡着了。” 听听,为毛某少爷每次给出的理由总是叫人如此无力? “喂本尊在说话你们听见没?” “那请问少爷你怎么不继续睡觉了?”某花匠咬牙切齿问。 花二少偏着头抓了抓脖颈,语气有些不满:“少爷我突然想起今晚还没有沐浴,身子有些痒痒睡不着。” 就知道她不该问这么多,最后气死的一定是自己 “你们太过分了” 额……好冷又降温了么?“二少爷既然来了就快救救小四少吧?再这么冰着会出人命的” 花二少漫不经心地瞥了瞥小四少,两手一摊无奈道:“救不了,只有那只能救。”他冲发狂中的紫魔努了努嘴。 额……喝自*大人您的银发怎么都飘起来了?话说,这里也没有刮风啊额……倒是下雪了,而且还是大冰块加鹅毛大雪 自*大人发火了,小小花匠还是自求多福吧好冷从头顶到脚指头都冰冷个彻底人发火您是发冷啊 花二少此时手中不知从来弄来两件白色狐裘斗篷,自己穿了一件,又给小花匠穿了一件,确定小花匠不会被活活冻死,方才将看似淡漠实则锐利的目光投向发狂中的自*大人—— “老头,要清理门户就赶快去办,别在这里瞎折腾” 老、老头?不知是穿了狐裘斗篷的缘故,还是被花二少给雷得,冰天雪地里的某花匠愣是出了一声的冷汗。 虽然,人家是少年白发,但那张脸明显是二十几才有的吧?——当然,这里的一切生物都不能以表象计算年龄,特别还是个魔头,也许真的已经是几百上千岁的老头了 某花匠汗颜,赶在自*大人更加气愤之前,连忙出声:“是啊是啊,办正事要紧晚了妖怪就要跑了快去快去” 额……貌似又说错话了…… “你敢如此看不起本尊的冰幻空间?”某大人果然彻底被激怒,周身刮起一道冰雪旋风,银发肆意狂舞,泛着紫气的冰雪旋风直击花匠与花二少,逼得二人不得已倒退数米。 花二少张开狐裘斗篷,挡住自己与暖暖的身体,将她紧搂在腋窝下,即便如此,二人还是被冻红了鼻头。 眨眼间,月光下墨绿色的草地披上厚厚一层白雪,目光所及之处均被冰封,白皑皑的一片在月辉的铺洒映衬下,煞是美幻,竟比童话里的仙境还要虚幻,只因那白茫茫的一片之上,竟隐约浮着一层紫雾,妖邪诡异。 “阿秋”一个娇女敕的喷嚏打出,某花匠哀怨地吸了吸鼻涕,感冒才刚好又复发了,现在又没有小四少给的感冒药,只能难受着 话说,这位自*大人的脾气还真是臭得很呢 “紫魔律达,差不多就行了”花二少沉下声,音调不高,却是饱含威胁。 紫魔却是在方才听到那个喷嚏声的时候,便已经停止施法布阵,现在又听花二少直呼自己本名,心里顿生疑惑:他好像从未介绍过自己的闺名吧? 暗紫色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戒备看向前方这位美人少爷,语气谨慎地问:“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知晓本尊的真名?” 还有被他互在怀里的丫头,看似糊涂天真眼眸里却透露无可隐藏的狡黠聪慧,最古怪的是:凭他魔界六大属司之首,竟然看不到她的真身 这二人绝对非一般人紫魔不由得敛紧目光,暗自提防起来。 冰雪已经停止,花二少却依然搭着小花匠的肩膀,恢复一贯的玩世不恭,完全状况外地回答:“少爷我不就是这小花匠的少爷么?至于你的真名,少爷我好像听你妹妹提起过吧。” 某花匠只觉好一通胃抽:你丫果然是懒惰至极的人,站着都要分一部分重量给她 不过,自*大人的妹妹那又是神马关系啊?好复杂的说……某花匠一颗脑袋越发沉重,眼皮子也直打架,“深更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有冤报冤有仇寻仇有事办事,都在这磨蹭什么啊?” 浓浓的鼻音带着强烈的不满自花二少腋窝下发出,看来某花匠已经不耐烦到极点了,完全无视身份地位实力主动权神马了。 花二少收了收手臂,将她搂紧几分,漫不经心的目光投向紫魔却是满含警告,“你该去处理你的家务事了” 说完,他不经意瞥了瞥小四少方向,黑眸闪过一丝担忧:小四该坚持不了多久了吧?那冰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现在还不是现身的时候呢 紫魔抿了抿玫瑰薄唇,确实耽误太多时间了,办正事要紧自从遇上这个叫暖暖的丫头,他好像太过失常了 紫眸盯着花二少搂着某花匠的手臂,紫魔心生烦躁,头一扬,张狂又自大地说:“本尊先办正事去了,待会再与你们计较” 说完,白光一闪,整个人消失于皑皑雪地里。 花二少微微松了口气,低头却见某花匠已经趴在他的胸口进入梦乡,胸口的白衣沾上一片鼻涕口水,摇了摇头,含笑的桃花眼中竟无一丝厌嫌。 将身上的狐裘斗篷裹住小花匠的身子,他将她打横抱起,目光再次投向小四少,轻道:“小四,可以现身了。” 话音刚落,原本被冰封起来的小四少周围浮出一阵紫雾,忽然紫光一闪,小四少整个人“活”了过来。 稍微松了松筋骨,小四少走到花二少跟前,浑身上下竟无一点水渍,白皙的脸庞依旧淡漠,只是,原本黑亮的眼眸竟变得幽暗深紫,比自*大人的还要妖魅数倍 深深看了眼被花二少包的严实抱在怀中的某花匠,幽紫的眼眸露出迟疑,“为什么冰幻空间对她也不起作用?” 花二少浅笑,低垂着的黑眸露出无限温情,意味深长地说:“因为小花匠也是凡人呢” 紫眸探究似地看向花二少,良久,逐渐转黑,直至纯黑,小四少终究释然一笑,轻轻点头——不管她是什么,终究还是小花匠,他们的小花匠,不是? 而此时,被花二少抱在怀里的某花匠昏昏沉沉地想:看来所谓冰幻空间真的是徒有其表啊根本没神马作用的嘛 不过,小四少究竟是不是人啊? 管他呢,疑惑再多,睡觉为大() 89.魔族的秘密 “暖暖丫头,”圣魔女突然严肃起来,走上前双手附上暖暖抱着阿紫的手,表情异常认真,“紫眸魔兽是魔族圣宠,三百年前花二少特地拜托我为你准备的,是为你而生的,如果你丢弃它,我哥哥紫魔大人也无法保证它的性命的我的孩儿们只剩这一个了……无论如何,请你一定不要丢弃它” 三百年前就为她准备的魔宠?额……“那其他魔兽呢?”明明有好多。 圣魔女表情暗了暗,松开暖暖的手倒退数步,跌坐在冰床上,目光无神,讷讷的说:“其实,这是魔族一千年来的秘密……” “魔女”白发女子低声喝止。 圣魔女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自家娘亲,语透无奈:“阿娘,已经一千年了,你还想被误解到什么时候?再说,暖暖和花四少……不是外人。” 白发女子绝美容颜泛出苦涩,紫眸深深看向完全模不着头脑中的某花匠,忽生怨愤,“谁说他们不是外人?进得了冰雪天地就可以相信了吗?他们终究会离开这里的” “阿娘,”圣魔女若有所思,“或许,暖暖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她?她要有那本事早就自己先跑出去了好不好?某花匠脑袋瓜子冒出无数问号。“那个,我能问一句,你们家的秘密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她不喜欢秘密更不喜欢听人说秘密按常理,凡是秘密被揭穿,一定是麻烦的开始特别还是涉及到整个界别族群存亡的秘密—— 话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某花匠完全无法想象之久 据说,盘古开了天地,女娲造了人之后,原本这个世界只有凡人和凡兽之分,仙界户口稀少,造物主不甚寂寞,于是丢了几块仙石下来,仙石化为无数颗内丹,砸向下界众生。 凡人得了内丹,即有了仙格,经历一定途径修炼渡劫,一部分最终修得大神加入仙界户口,但也有一部分因为心有所顾渡劫不成,最终修炼成魔。 而被砸到的兽兽们,通过修炼,大部分得道成妖,而少部分极突出的成妖之后继续修炼,经历重重磨难之后终究成仙,其典型代表便是白蛇白素贞。 因此,世界逐渐有了四个界别,仙、凡、魔、妖,可以说,凡人从根本上来说是三界的根本,而兽兽们则是联系四界的重要枢纽。 兽兽们拥有内丹之后,有的成为凡人修炼途中的召唤兽,是谓灵宠,与结印主人一同修炼,主人最终成仙的,召唤兽变晋级为仙宠,主人修魔,召唤兽变成为魔宠。 其中极少部分自行修炼成仙的兽兽,以及此类兽兽们的后代,称为仙兽,是谓仙界圣宠,是所有召唤兽中攻击防御整理能力最强的一种,通常自行选择结印主人,被选中的人往往类似大乐透中了一千万般幸运。 而魔界,因为没有自然而成的兽兽,某些方面一直处于劣势,但是,有一天奇迹发生了—— 魔界竟然诞生一位双性魔,据说是当年女娲造人成功之前,造出来的一个“半成品”,经过数万年的风吹日晒雨淋雷劈,终于幻化成人形,却也因为是“半成品”,所以没有明确的性别,可男可女,也因此如不了仙籍而幻化成魔。 而就是这个双性魔,竟然可以每隔三百年便会产出一个“孩子”,虽以人形为基准,但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形,类似紫眸魔兽,虽有人的部分模样,却也拥有人所没有的比如翅膀之类,(俗称怪胎)被魔界人称为魔界圣宠。 魔界圣宠拥有极高的攻击力和防御力,其能力完全可以与仙兽媲美,甚至更强。 该双性人由于眼珠是紫色的,而且平时都以极美的女子形象示人,于是被魔界称为圣紫魔女,享受无上崇高的待遇,连魔界圣尊都得理让三分。 也因为圣紫魔女眼眸颜色的特别,众魔前赴后继地修炼仿效,以至于现在魔族拥有一个明显的特征,便是紫眸。 因为魔界圣宠的难得与能力强大,一诞生便引起各界的关注,争相前来结印,但作为魔界圣宠,魔性也是极其强大的,很少有人能够驾驭。 一直以来,魔界圣宠挑选结印主人条件都是非常苛刻的,即使结了印,也会经历一场战斗再次考验宿主的能力。 因为魔界也有了自己的圣宠,数千年下来各界一直维持一定的平衡,仙魔互不侵犯,魔界众魔也一直恪守本分,从不跨越界别侵扰凡人的生活,但是一千年前,这个平衡突然收到严重威胁,原因便是——魔界圣尊与雪莲魔后竟然双双同时对圣紫魔女产生了感情 男男女女之间产生感情神马,本身再寻常不过的事,为什么会影响到四界平衡甚至威胁到整个魔界的生死存亡呢? 原因便是,圣紫魔女虽然天父地母,自然而成,不男不女,无欲无求,但终究抵挡不过美男美女轮番yin*,话说,在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雪莲皇后诞下一名婴孩。 女人生孩子本是平常小事,但是,怪就怪在该婴孩竟然拥有与圣紫魔女同样的双性身体双性身体在魔界历史上原本也是有过先例的,但,更加奇怪的是,该婴孩长成之后竟然能够自然怀孕自然生产 这就引起了魔界圣尊以及众魔的怀疑了,难道?莫非?说不定?…… 就在众魔议论纷纷的时候,魔界再掀风波,圣紫魔女竟然失去孕育魔兽的能力,更令魔恐慌的是:原本一直以女子形象示人的圣紫魔女,竟然变成了男子确切的说,双性人定形为彻彻底底的男性 这下,就算雪莲魔后有千万张嘴,也无法解释得清与圣紫魔女的暧昧关系,俗称jq,因为,有魔举报说曾经多次亲眼看见过雪莲魔后与一男子在魔族圣地雪雾山上幽会,当然,据说该名男子与圣紫魔女的男儿扮相极其相似…… 魔界圣尊何其尊贵的王者,岂容得下如此华丽丽的绿帽子被扣在头上?况且,还是在求爱不成的情况下。 雷霆大发的圣尊,在雪雾山布下重重结界,使其变成一个永生循环的冰雪天地,外界众生进得去出不来,即使法力再高深的魔族,时间长了魔力也会被冰雪吸收干净,最中意也会灰飞烟灭。 而非魔族之人若是不小心进入,更会因为耐不住严寒而致使魂魄被冰封,直至被冰雪吸收。 起初,这冰雪天地只是圣尊用来关押惩戒雪莲魔后的地方,毕竟做了数千年夫妻,圣尊并未赶紧杀绝,在冰雪天地里留下了雪晶,可以保存部分魔力。 雪莲魔后虽不至于灰飞烟灭,但却只能永生永世待在这冰雪天地里,这一待便是一千年之久。 至于圣紫魔女,却在雪莲魔后被关押的同时,从四界消失,毫无音讯。有人说,他是深深自责以至于自我了断,遁入万劫不复的炼狱,也有人说,他被圣尊战败以至于灰飞烟灭,……总之,此魔不在江湖已经很久了 冰雪天地从此成为魔族惩戒犯了过错的族人最严酷的手段,而入口只有魔界掌管国法家规的司律紫魔大人才知道。 至于出口…… 圣紫魔女消失之后,魔兽孕育的重任便落到当年雪莲魔后诞下的那名双性婴孩身上,也就是今日的圣魔女。 圣尊为了重蹈圣紫魔女的覆辙,规定了每界圣魔女任期必须至少满一千年才能选择性别,一千年内不得对任何性别的人产生感情,而且必须产下另一个双性婴孩才可以卸任。 否则,便像今天的圣魔女这般下场而圣魔女虽然能够自行孕育生产魔兽,但因为并非像圣紫魔女那般天父地母,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培育,才拥有生育魔界圣宠的能力,而与暖暖结印的阿紫,即为第一代。 而之前在魔兽庄园,暖暖看见的那些,全是这么些年圣魔女的“失败作品”,其中不乏也有与人结印做了召唤兽的,外界之人只当是魔族魔兽突然高产了。 介于那些结了印的魔兽也是魔力很强的,所以,魔族失去圣紫魔女的秘密一直未有人真正怀疑过。 所以,紫魔所谓“紫眸魔兽未到成熟期”一说,纯属借口,或许也有这方面因素存在,但真正的原因是: 一来连自家都模不清深浅的魔兽拿出去与外界结印,若是出了问题,魔族这千年来的秘密可就天下大白了 二来,因为是自家原汁原味第一代圣宠,出于私心,也是想自家留用,顺便研究研究今后的“批量生产”问题。 却不想……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不对,魔算不如花二少算至于花二少如何知晓圣魔女这次产出的一定是圣宠,而又是如何事先便预订下的,种种,皆是后话。 对于如此雷人如此狗血的“发家史”“变故史”,某花匠也是头大到一概无视,以她的程度,现在最关心的便是—— “这么说,冰雪天地是有出口的?”() 90.两颗内丹? “这么说,冰雪天地是有出口的?” 果然,千年才修得共枕眠呢,既然能被称为“圣尊”,其能力和气度绝对是值得信任滴,某花匠此时此刻便决定相信一回 “你现在知道了魔族隐瞒了一千年的秘密,最关心的竟然是冰雪天地的出口问题?”圣魔女仿佛彻底被某花匠的思维打败,看着某花匠完全无动于衷的表情,圣魔女不由得怀疑:你丫究竟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呀? 某花匠却在听了圣魔女的疑问之后,心里一缩,大骇,惊恐万分道:“你告诉我们这个秘密的原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或者留我们永远在这里与你们作伴?” 早知道如此,方才貌似很精彩的狗血剧情,她应该打起精神来听,至少赚够本呀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做个糊涂鬼了呜… “暖暖”小四少低喝,不自然地干咳两声,转向圣魔女,表情已恢复淡然,颇为严肃问:“告诉我们这些,什么用意?” “听了这个故事,你们难道没有一丝想法?”圣魔女试探性地问,与白发女子交换目光之后,二人皆露出疑惑的表情。 “没有。”小四少直接了当地回答,另二人紫眸皆暗了暗,似乎十分失望。 这时,某花匠突然兴致勃勃地大叫:“啊原来你们想考故事接龙啊不过单就你们这个故事来说一点创新都没有,八点档常播的老套剧情啦” “八点档?”众人皆疑惑不解。 小花匠却是得意洋洋地继续口若悬河:“是啊——额总之,这个故事没啥心意啦如果让我来说,真相其实是这样的:其实雪莲魔后并没有和圣紫私通,而是圣紫自己体内的两种性别经过漫长的相处,最终日久生情,相爱了”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但是只有一具身体怎么办呢?然后圣紫体内的女性性别看中了雪莲魔后的躯体,然后便经常灵魂出窍借用雪莲魔后的身体与男圣紫幽会。” “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终于有一天,魔界圣尊发现了这个秘密” 额……她讲得太好了吧?瞧大家都听得十分震撼,某花匠洋洋得意,继续瞎编: “然后圣尊一怒之下,将雪莲魔后囚禁在这里了。然后,圣紫因为心中愧疚,日日消沉,最终……像雾一样消散再然后,圣尊因为思念雪莲魔后,但过不了自己那关,又不能光明正大将魔后放出来,结果,郁郁寡欢,也将自己冰封起来了……好啦悲剧收尾yes” 讲故事?谁不会呀?额……大家表情怎么那样啊?至少来点掌声吧? 某花匠得意的笑容逐渐凝固,牵强扯了扯嘴角,正待开口,却突然叫一股力量抓去双手,只见白发女子不甚激动地问: “你真的是圣紫?这个秘密只有我和圣紫知道,你回来救我了是不是?” 额?某花匠华丽丽石化 “阿娘,原来你一直隐瞒的是这么大的秘密?”圣魔女也是不甚惊讶,“为什么不告诉爹爹尊上呢?爹爹尊上那么爱你,一定会原谅你放你出去的” “爱我?”雪莲魔后尖叫一声,松开暖暖的手颤抖着倒退数步,激动地抖着肩膀道:“他爱的不是我?你以为他自我封印是为了我吗?哈哈……” 原来,圣紫之所以是双性人,是因为体内有两颗内丹晶石,一颗阴性一颗阳性,而魔界圣尊知道这件事之后,一直爱慕圣紫的他竟然想将那颗阳性内丹晶石冰封,使圣紫永远变成女儿身。 却不曾想圣紫得知此事后,事先自我冰封,将阴性内丹晶石逼出体外,抛向凡间。 而圣紫变为男性,将已经产下圣魔女的雪莲魔后逼上一个十分难堪的位置,圣尊以为圣紫爱的是雪莲魔后,大怒,将雪莲魔后永远囚禁于冰雪天地之中。 而圣紫,为了下凡寻找另一半,带着阳性内丹遁入轮回,投胎转世。 圣尊最终知晓此事,不禁秘密派出许多魔去往各界寻找阴性圣紫内丹晶石,多年来一直未有成果。 原本,仙魔两界是无法随意进出的,有自己特定的结界空间,除非得到特别允许或者找到结界之门,所以多年来四界才能在一定程度上互相保持平衡。 直到三百年前一次意外,魔界结界大门被破坏,导致众魔流窜到凡间,而这时魔界圣尊也趁此机会将本尊冰封于魔界,灵魂却飘出魔界,亲自寻找阴性圣紫内丹晶石。 不知情的众魔,以为圣尊因为思念魔后,惩罚自己的过错,因而自我冰封,却不想真相却是…… 如此复杂曲折的故事,暖暖只觉脑袋越来越沉,一边惊骇于自己胡口乱说的竟然说对了大半事实真相,一边讶异于——为毛又是三百年前? 看来,这里三百年前还真的发生很多事情啊“那么,三百年前究竟是什么意外导致众魔流窜凡间的呢?” 圣魔女看着暖暖,眼神复杂,“净水仙子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么?” “净水仙子?”雪莲魔后大惊,看向小花匠的紫眸满是不可思议,“你说她就是三百年前破坏了魔界结界之门的净水仙子?” 额……暖暖感觉自己脑袋上空飞过数只黑鸦,冰天雪地里愣是冒出一身冷汗:最担心的问题果然被证实了她果然是邪魔扩散的罪魁祸首 “呵……听说净水丢了一魂两魄,正好其中有个主掌记忆的……”暖暖虚应,至今仍弄不明白她是净水本人,还是只是占据净水身体的穿者? “看来,那次战斗中你失去的也很多啊”圣魔女若有所思。 白发女子听了却异常激动,再次抓住暖暖的手说:“那么,三百年前那颗果真是圣紫内丹晶石?而你不是真的圣紫,只是因为拥有晶石才会显现最纯净最正宗的紫眸的?那么你可以用晶石找到圣紫真身的下落吗?”。 “等、等一下”小花匠猛然抽回双手,躲到小四少身后,“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没有拿什么晶石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就是穿者的悲哀,人明明不是她杀的,却要替“宿主”顶罪,而且百口莫辩 “难道你感觉不到你的体内存在两颗内丹么?”雪莲魔后不死心地问。 “不可能啊阿娘,净水仙子是仙,圣紫是魔,两个不同界别的内丹怎么会同时存在于一人体内呢?”圣魔女疑惑道。 “是啊是啊”某花匠从小四少身后探出脑袋,不停点头。 白发女子依旧,“那为什么你的眼睛会这样?三百年前的晶石又去哪里了?不行,我要看看你的内丹” 小四少举着搅云棍挡住雪莲魔后上前,冷声道:“魔后,请自重” “自重?”雪莲魔后冷笑,“不明不白被误解冠上红杏出墙的罪名长达一千年之久,想澄清事实都无处可以发泄的滋味,你懂么?” 恩,确实是个值得同情的女人千百年来都没有人来听她诉苦“放心啦我们出去以后会帮你把真相告诉魔族的啦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雪莲魔后再次冷笑,紫眸越过小四少直接瞥向他后面的暖暖,“就凭你?姑且不说你身上到底有没有阴性晶石,即使有,除非圣紫本尊亲自告知天下真相,不然,谁会相信?再说,现在的魔族已不是当年恪守本分的魔族,邪魔横生,祸害四界,谁还会关心这种小事?” “三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净水到底做了什么破坏了魔界结界之门的?”为毛没有人从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此话一出,众人皆沉默,害得小花匠十足胃抽,最后圣魔女打破沉默,幽幽道来:“具体是什么情况,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我也只是听说,只知道三百年前有消息称有人在凡间发现阴性圣紫晶石的踪迹,消息走漏,圣尊派出去的众魔纷纷赶至凡间,一时间凡间魔性大增。” “仙界观音大士察觉凡间有浓烈的魔性存在,便派了有净化能力的净水仙子下凡净化邪魔,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在净水仙子与众魔的混战中,出现一阵超强的紫色烟雾,几乎笼罩了整个凡间,其余三界多多少少也有波及,以魔界被影响最深,导致结界之门大开。” “虽然事后魔界有做出补救工作,但是还是有很多魔流窜出去,失去魔界纪律的约束,流窜出去的众魔大部分心生邪恶,变成邪魔,三百年来紫魔大人一直周游凡间,一为惩戒自家邪魔以免在凡间造成更大的灾难,二为寻找圣尊晶石以及圣尊的灵魂。” “现在,圣尊灵魂以及不在魔界的消息尚未被外界知晓,倘若一旦走漏风声,魔界必将大乱,四界平衡将会被彻底打乱” 恩,听上去确实很麻烦但,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吧?净水仙子在里面扮演神马角色到现在也没人知晓不是?“那你要我做什么?” 雪莲魔后接话:“你要让我们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两颗内丹,另外一颗是不是圣紫晶石,如果是,就可以阴性晶石来引出圣紫真身和圣尊灵魂了。” 说到底,还是要她开膛破月复给她们看啊() 91.一根骨头四个抢 好吧,说来说去,大家还是对她的身份感兴趣,非要开膛破月复研究一番才会罢休 暖暖狠狠揪了一下大腿,从小四少身后站了出来,拍着胸膛说道:“只要你能帮我和小四少出了这冰雪天地,我保证会帮你洗月兑冤屈,再帮你把圣尊的灵魂扔进来给你蹂躏解恨,怎么样?” 暖暖说完,自己都狠狠雷了一把:瞧,她够义气吧?不过出了这里之后谁管得着谁呢?反正你丫也不能出去 雪莲魔后却是嗤笑一声,目光锐利,“你如何让我相信你们出去之后还会守约?哼小丫头你以为我被关在这里一千年了,精神开始不正常了吗?”。 额……某花匠好不容易挺直的腰杆瞬间松懈,好在小四少在身后撑着她的背,不然她一定会冷汗流到虚月兑为止。 不过小四少此时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既要维持表面的冷漠,又要忍受方才被某花匠狠捏大腿的痛楚,还要出声帮小花匠圆场:“圣尊灵魂,我知道在哪里。” 此话一出,包括小花匠在内,众人皆震惊。 小花匠的震惊源自于被小四少睁眼说瞎话吹牛不上税的功夫比她还要厉害而深深雷到,而另外两人却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 “你真的和圣尊有关系?”雪莲魔后问。 好吧,问题又回到原点了 “没有。”小四少面无表情答。 “那你为何进得了这冰雪天地而且毫发无损?”圣魔女接着问。 “不知道。”小四少再次淡然回答。 “对了,小四少为什么会进来?”某花匠完全后知后觉问。 小四少撇了撇嘴,直接无视她的问题。 碰了一鼻子灰的某花匠倒是毫无自觉,模了模鼻子又把脑袋转向圣魔女,“你方才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是为了见你才进来的,是不是意味着我现在见完了,只要你同意我就可以离开了?” 圣魔女听完,略一沉思,道:“理论上是如此,但是自从冰雪天地存在后的这一千年里,只听说有魔进没听说有魔出的,而且被关押进来的魔相继忍受不了均飞灰湮灭了,所以现在你只看到阿娘和我了。” “你说什么?”暖暖不甚激动,浑身血液瞬间直冲脑门,一时间只觉得天昏地暗,深深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圣魔女却是浅笑一声,继续开口,“不过你们不是魔,冰雪天地起初建立的用途是用来关押我阿娘的,所以严格说来,除了我阿娘之外,都有可能找到出口。” “@#¥※*” “但是,冰天雪地是个无限循环的空间,想要……” “够了”某花匠大叫一声,双手握拳浑身颤抖,“直接告诉我寻找出口的方法” 小四少秀眉微挑,伸出一只手怕着小花匠的后背帮她顺着气,不然她铁定会因为憋气憋到先行离去的。 “有一个最直截了当的方法,你想不想听?”雪莲魔后出声,笑得十足诱惑。 “说”某花匠豪气冲天。 “把冰雪天地毁了” 起初,某花匠听了这样的回答真是恨不得拧断某魔漂亮的脖子,但却是不小心先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就在她一边拿眼泪玩玩的目光瞪视着某魔,一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时候,却听一旁的小四少淡淡吐出一句“或许,这是个好办法。”于是,某花匠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华丽丽摔倒在众人面前。 出丑倒是次要的,因为她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重要的是:一行四人竟然真的、严肃的、一本正经的、煞有其事的上路了美其名曰:寻找出口,毁灭空间 好吧,作为一个穿者来说,她确实不了解这个世界人的思维模式,但好歹她也是疑似这个世界其中一个界别的成员吧?为毛她的神经里完全没有一根可以和她们搭起来的呢? 还有便是,为毛出发之前小四少会一棍子打碎那面看起来还蛮可爱却有着据说可以吸人魂魄吓人功能的镜子?问了,人直接一句“碍眼”了事。 代沟啊代沟,某花匠非常悲催地看着自己化身一个小白点,完全被茫茫白雪给包围了——这一片上看不到天,下看不到地,四周看不见分界线的地方,要如何找到有生命迹象的地方? 干脆,直接把她穿到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的途中好了,至少,那里还有水还有草根还有煮皮带 生命迹象、生命迹象你丫见过雪地里长草开花的吗? 额……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暖暖脑海,尚未抓住之前,某花匠毫无形象地打出一个惊天的喷嚏——“啊秋” 眼前一颗出现一颗紫色药丸,小花匠想也没想直接捏起来扔进嘴里,吞下之后才抬头感激道:“谢谢,还是小四少最好了” 小四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身体却自发靠近暖暖,腾出一只手来将暖暖已经冻得红肿的小手包裹起来。 暖暖鼻头一阵酸涩:小四少果然是外冷内热外焦里女敕超萌系小正太呜哇~太感动了 感动的下场便是——啊呀某花匠被脚下一不明物绊倒,直接往前扑去——抓住她一只手的小四少不知因为神马原因,虽然事后有去抢救,但显然失去最佳机会,被某花匠拉着同样往雪地里栽去 “没事吧?”另外两个女人一人一个将被埋在雪地里的二人拖了出来,嘴上虽是带着些关切的问候,两双相似的紫眸却是饱含笑意。 “呸呸呸”某花匠手忙脚乱一边拍着身上的雪一边吐着嘴里的杂物,心情糟糕透顶。“小四少……”她可怜兮兮地看向一旁同样狼狈不堪的小四少,自己摔跤出丑也就罢了,还破坏了小四少一直以来努力维持的形象 小四少抹了一把脸上沾到的雪,露出一张依旧没啥表情的俊脸,目光下垂,直落到雪地上,只见他突然弯腰,在雪地里翻找一通,最终取出一根足有半米长的骨头。 额?这骨头就是害她和小四少摔跤的罪魁祸首?某花匠眼中露出凶光。 雪莲魔后在看到小四少手里拿着的骨头之后,稍一犹豫,便惊呼出声:“这骨头……是圣宠的腿骨” 那又怎么样?这里这么冷,被冻死很正常啊 “不可能这一千年来,我从未见过有圣宠进入冰雪天地”魔后摇头否决,表情十分惊愕。 那么,难不成这骨头是狗叼进来滴? “犯了错的魔宠倒是有不少,但是圣宠本来数量稀少,而且都已有了主人,其中魔族的主人也只有六大属司其中的四人,还有便是圣尊和四小魔将,而这几位从未进入过冰雪天地啊。”圣魔女同样不可置信。 好吧,这骨头是从天上掉下来滴 “这腿骨有被烧灼的痕迹,而且显然中毒很深。”小四少敛眉说道,语气异常严肃。 这就对了,显然是先被下毒然后放火烧死的可怜吶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激战?而且圣宠一方被打败了?”雪莲魔后显然极度不愿相信。 “会不会是,圣宠在外界已经战败了,之后尸体才被什么魔给带进来的?”圣魔女显然也十分怀疑。 好吧,这个世界就是有一些无聊的魔儿们,自己被惩罚还要扛上一尊巨大的尸体进来 “这只圣宠咽气之前即被冻伤了。”小四少淡淡的说。 果然,被下了毒,又被火烧,最后被活活冻死简直一个惨不忍睹 “但是,圣宠攻击力和防御力极强,而且是火系召唤兽,怎么还会被火烧死呢?”雪莲魔后依然有疑惑。 “而且,如果你说这只圣宠是死在这里的,那么应该还有其它尸骨吧?”显然,圣魔女已经开始动摇了。 是啊是啊,既然这里是案发第一现场,一定还有别的神马快找找 “不用找了”魔后泄了气般,但表情已没有方才的怀疑,似乎相信了小四少的话,只是心情却低沉了,“冰雪天地是无限循环的空间,圣宠即使最后是在这里死的,尸骨也不可能永远保存在这里的,这会……估计已经分散在各个角落了。” 是吗?那不是死无全尸了可怜的兽兽…… “花四少,你可以看出这是几年生的圣宠吗?或许可以从年龄推测出它的主人。”圣魔女突然提高声调。 咦?小四少啥时改行做法医了? 小四少收起搅云棍,双手捧着骨头仔细端详起来,随后,他弯下腰将骨头平放在雪地上,又从空间袋里掏出一只黑色小布袋,倒捏着袋子,立刻有一些细碎的白色粉末从黑布袋里洒下骨头。 看着小四少蹙眉凝神的模样,某花匠心中某根弦轻轻震动,也跟着紧张起来。 一时间,茫茫雪地,四个人,不,两人两魔,不,也许是……管它呢总之,四个人形生物蹲在地上,将一根骨头团团围住,瞪着眼睛,屏住呼吸,画面好不诡异。 只见那根骨头被密密麻麻铺上一层细细的白色粉末之后,众人的小心肝均被提上至高点,突然,一团火光闪过,某花匠及两魔女被惊得坐在雪地里。 “什么情况?”() 92.你这个骗子! 一时间,茫茫雪地,四个人,不,两人两魔,不,也许是……管它呢总之,四个人形生物蹲在地上,将一根骨头团团围住,瞪着眼睛,屏住呼吸,画面好不诡异。 只见那根骨头被密密麻麻铺上一层细细的白色粉末之后,众人的小心肝均被提上至高点,突然,一团火光闪过,某花匠及两魔女被惊得坐在雪地里。 “什么情况?”暖暖揉了揉被闪得难受的眼睛,不明所已地问。 这一团火来得十足怪异,不仅将神经高度紧绷的三人烧得心肝直跳,更是——将大家十分在意的研究对象:骨头,给烧没了?连灰烬都没有? 看着雪地里因为冰雪融化而突然出现的一个深坑,骨头灰烬神马都没有的了,六道诧异的目光同时投向小四少。 小四少拍了拍手,从容起身,淡定说:“一千两百年。” 啊?某花匠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就这样坐在雪地里愣愣地仰着脑袋,呆呆望着小四少。 小四少撇了撇嘴,将她从雪地里拖了起来,又帮她拍去身上的雪,然后默不作声站到一旁。 此时两只魔女已经从雪地里站了起来,各自整理自己。 “一千两百年的话,那岂不是圣紫产下的最后一只圣宠?阿娘,它的主人是谁呀?” “不可能那只圣宠的主人不是魔,他怎么可能会进入冰天雪地?”雪莲魔后显然对这个结果深感意外,“花四少,你可知道这圣宠死了多久了?” 小四少看了一眼某花匠,淡道:“三百年。” 又是三百年?三百年前的事情还真是多啊 额……屁屁好冷一定是方才坐在雪地里太久的原因不过,方才她屁屁上的雪,可是小四少帮她拍掉的? 喝某花匠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依旧没啥表情的小四少,心情极度郁闷起来:她这可是光天化日光明正大被吃了豆腐? “阿娘,那它的主人到底是谁?” 雪莲魔后垂下眼帘暗自思索,良久,才缓缓道:“是仙界观音大士座下的绿柳仙子。” “什么?”某花匠与某魔女同时惊呼。 小四少只是微微扬眉,似乎并不十分意外。 “你的意思是三百年前绿柳到过冰雪天地?那他现在还活着,是不是说明这里真的有出口?我们不用这么辛苦去破坏这里?”某花匠眼中泛出无限希望泡泡。 圣魔女听了此话之后,却是十分鄙夷地看向某花匠,“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绿柳只是仙人重生之后的凡人么?除非你也先死一回再投胎” 小花匠立刻退后两步,摇头摆手道:“不不不,我当然不想”她又不知道花二少是这样变成人的,电视里面不都有演神仙下凡投胎转世神马滴么?她以为那事很简单的说…… “不过绿柳他来这里干什么?”又是和谁pk战败的? 好多疑问的说……她的脑袋瓜子果然不能一次性装下太多东西 “我怎么知道?”圣魔女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我不知道?”雪莲魔后也问,显然不是同一个问题,“我在这里一千年了,这里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况且,我的幻镜不可能错过任何一个进入冰雪天地的生命的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绿柳仙子进来过”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啦监视器还有死角呢某花匠兴趣缺缺地挥挥手,“等我们出去之后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绿柳都找不到出口,你以为我们能找到么?”圣魔女讽刺道,紫眸透着绝望,本以为冰雪天地进来两个非魔界生物,千年的循环空间或许可以被破坏,看来一切都是她们想得太简单了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小花匠和一个口痴少年身上? “你刚才明明说只要找到有生命迹象的地方就可以破坏这里的循环什么的”某花匠深深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敢情自己拖着疲惫的身体在雪地里走了这么久只是在欣赏雪景? 暖暖内心激动,说话的语调不由得提高几分。 雪莲魔后嗤笑,不屑道:“难道你没发现这么久我们只是在原地打转吗?非魔界之人进入冰雪天地可以借着生命迹象离开仅是传说而已,这茫茫雪地哪那么容易找到生命迹象?原本我以为你们是千年来第一个到这里来的外族,却不想早有外族来过这里,而且法力高超的绿柳仙子都没能全身而退这深雪下面覆盖的都是岩石,连土壤都没有,你以为这里能种花种草吗?”。魔后一边说,一边用脚踢着被火烧出来的雪地深坑,地下果然尽是些深红色岩石。 种花种草?额……“我可以呀我是花匠”某花匠无比自豪说,从未觉得身为花匠是如此高尚的事情。原来她刚才的灵感就是这个呀嘿嘿。 小花匠此话一出,众人皆出现“你在开玩笑”的表情,眼睁睁地看着小花匠从空间袋里取出花盆、泥土、花种以及装水的小瓷瓶,兴致勃勃地忙活开。 “阿娘,这可行吗?”。圣魔女迟疑,似乎不是很相信这么严肃的问题会被一个看起来十分不怎么样的小丫头给轻易解决,虽然这丫头也许并不简单。 “不知道,她想玩就给她玩吧。”雪莲魔后显然也没把小花匠放在眼里,“不过,如果你身上真的有圣紫晶石的话,或许真的有救,因为这冰雪天地原本是在魔界圣地的基础上建立的,而圣紫起初就是在这里生长起来的。” “没有没有,都说了多少遍了”暖暖在花盆里铺上泥土,不甚厌烦地挥着手。 “那为什么你的眼睛……” “打住别想蒙我”暖暖抬头瞪向圣魔女,“我这空间袋里有镜子,我方才已经照过了,明明没有你们说的紫色眼珠子”她是人,她想做人,不想当魔 “你刚才被我阿娘亲过之后,眼睛明明变了……” “圣魔女”小四少低喝,眼神充满警告。 圣魔女眯了眯眼,咬着下唇十分不悦:为什么大家都如此护着这个花匠?虽然她曾经是净水,但现在只不过是个只会装疯卖傻的丫头而已花二少如此白无常如此花四少也如此就连她的亲哥哥…… 圣魔女越想越生气,紫眸变得幽暗,突然,她趁小四少转过头去看蹲在地上的小花匠时,手中多出一条银鞭,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便往小花匠背上招呼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很生气,也想弄明白这丫头究竟有多大本事,明明显而易见的事她也装傻,而且花小四还跟她一起装傻 如果她能躲得过就说明她真的是个很会掩藏的高手,如果躲不过,顶多受点皮外之苦而已,反正花小四有的是治伤救命的丹药 心里这样想着,圣魔女却并未用十足的功力,一来这冰雪天地会吸收她的魔力,二来她也顾及到花二少,却不想—— “啊”某魔女惨叫一声,被弹出数米,高高飞起,重重摔在雪地里,整个人被白雪埋了进去。 “怎么了?怎么了?”某花匠大惊,连忙站了起来,似乎完全状况外。 只见小四少苦大仇深般瞪视不远处被活埋的圣魔女,抓着搅云棍的手指关节泛白,且微微颤抖着。 “你打她了?”暖暖莫名其妙问。 小四少锐气顿减,撇了撇嘴,忿忿道:“没有。” “那她……喝干、干嘛这样看我?”瞥见雪莲魔后目光热气地盯着她,某花匠头皮好一通发麻,直往小四少身后缩去。 “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魔后急切问,紫眸闪着亮光。 “我?我、我种花来着。”干嘛啦?她可不想被女人再亲第二次 这时,从雪堆里爬出来的圣魔女顾不上满身的白雪和流着血的嘴角,目光直视小花匠一路愤愤不平走来,大有找人干架的气势—— “夏暖暖”她吼道。 “什、什么事……”某花匠很没种地缩到小四少身后寻求庇护,却不想小四少竟然跨开一步。 你丫还真会记仇小花匠恨恨想。 圣魔女披头散发走到小花匠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就是一个虚伪的骗子” 额?“是你说要找生命迹象来着,这里温度太低,花长不出来又不是我的错再说,你干吗那么激动?再激动也不能将自己活埋不是?躺在雪堆里很冷耶那……” “你闭嘴”圣魔女闭了闭眼,强压住再次拿鞭子抽她的,几个深呼吸之后,“阿娘,刚才你可看清楚了?” 魔后点头,“虽然不十分确定,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花四少刚才可看清楚了?”圣魔女又转头向小四少。 “没。”小四少别开脸,显然余怒未消,不知是针对圣魔女偷袭小花匠一事,还是小花匠误会他的事,总之心情似乎不怎么样。 圣魔女翻了个白眼,自讨没趣地挥挥手,目光重新落到某花匠身上,她个子比花匠高,居高临下的瞪视有种类似女王般的架势。 “你是要自己交代呢?还是……你给我老实交代”她冲小花匠龇牙咧嘴,大有“你不说实话,我就拧断你的脖子”的意思。 交代?什么啊?某花匠眼中泛起无数问号。() 97.摘妖花除魔后2 “是血怨咒圣紫小心” 这时,魔群中突然有一道醇厚温润的嗓音喝道。 圣紫眉心一矗,她知道血蜘蛛这招不简单,但没想到魔族里面竟还会有魔出声提醒,显然,魔群还有亲圣紫一派存在 只是这时不是寻魔认亲的时候,天女散花芙蓉阵的法力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她得在有限的时间内摘下妖花,不然,定身术一旦解除,不但她摘妖花难度增加,魔群不同阵脚之间必将激战。 血怨咒,美其名曰,是一道邪恶至极的咒语,一般极少用在战斗中,而据观察血蜘蛛的状态,除了以鲜血为食之外,必是吸取众生哀怨悲愤等许多负面情绪,从而炼化而成的巨邪恶的血怨,咒语被实物化,一旦没击中,任何生物皆会失去本性为施咒方所用。 看着血蜘蛛一闪一灭越来越频繁的巨大月复部,那里定是血怨存储的地方,必须在其被实物化**之前阻止,不然,不仅阿紫,就连下方不能动弹的众魔也会跟着遭殃 看来雪莲魔后想玉石俱焚了 若想阻止,必要将血蜘蛛开膛剖月复 然而,阿紫翅膀受伤严重,恐已很难再近血蜘蛛身,即使近身,也不可能全身而退,那么,只有她亲自上阵了 比岩浆还要可怕数倍的血怨,即使尚未形成咒术,但也有剧毒无比,要如何保证在剖月复的时候不会伤及无辜? 圣紫眯起紫眸,看了看碎了一地的细小冰珠,心中有了结果,伸出双手在空中挥舞,咒语默念,无数颗细小冰珠像有了生命般从地上弹起,齐齐往血蜘蛛飞去,在发光石的照耀下,竟似颗颗光彩夺目的水晶珠,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在众魔的惊呼声中,圣紫飞身而起,“阿紫,把血吸叶月兑下来”她命令道。 于是,天空中出现一个这样的情景,一颗颗五彩缤纷的冰珠将血蜘蛛团团围住,一个衣裙飘飘的紫色身影与一只挥舞着巨大翅膀的魔兽,拉开一张以血吸叶制成的巨型大网,逐渐缩小将血蜘蛛包覆成球。 现在,需要一个利刃刺穿血蜘蛛装满血怨的月复部,瞥见下方一道银光闪过,圣紫立刻飞身过去—— “兄弟,借你长矛一用”不待对方反应,她直接取了这把比她整个人还长的大冰矛。 “你敢杀本尊的血蜘蛛本尊跟你没完你——” 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养成的圣宠被圣紫刺穿月复部,巨大身形逐渐缩小,消失在一片红光之中,雪莲魔后气得牙齿直哆嗦,深紫眼眸透出无限怨恨。 圣紫一手扶着大冰矛站好,另一手接住天空掉下来的一颗血红色的石头,心中疑惑: 那么大一只怎么就只得这么小一颗? “阿紫,赏你了”她随手一扔,满不在乎。 “那可是数千年圣宠的内丹晶石呐可提升数百年的功力修为……” 魔群中开始议论纷纷,惋惜、羡慕、惊讶、惊叹……竟没有魔关注魔后圣宠被捕杀这件事。 “妖花,你还有什么招数?”站在舞台上的圣紫大冰矛直指首座的魔后,厉声喝道,满脸正气。 “你、你”魔后气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圣紫冷笑,对着四周喊道:“魔儿们,你们都看到了,雪莲魔后竟然将圣宠魔兽养成这种邪恶至极血兽,证明她这个人心术不正,野心勃勃,你们大家都被她蒙蔽了” “圣紫根本就没有灰飞烟灭,只是落难凡间,这一切都是魔后一手策划的阴谋而魔后与圣尊所遭遇的诅咒并不是决定下一任圣尊的条件,而是圣紫为了惩罚他们设下的” “雪莲魔后诡计多端,蛇蝎心肠,竟然想趁圣尊魂游之际毁他肉身夺他修为,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她自是的魔力只剩下一半不到” “你们惧怕她的魔力敢怒不敢言,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摘了这妖花,为圣紫报仇” 圣紫一番热血演说,讲得台下众魔热血沸腾,身体不能动,嘴上皆一致高呼:“摘妖花除魔后” 看来大部分都看这老巫婆不顺眼呢圣紫双腿发抖地想,脸上却依旧保持“替天行道”的正气凛然。 在众魔的助威声中,圣紫低喝一声,扛着大冰矛,跨上阿紫的背,便往首座逼近。 魔后见大势已去,面如死灰,冷汗直流。 圣紫骑着阿紫逼近魔后,胜利在握,却突然出现一道白光,挡住了她的去路。 “紫魔司律?”圣紫惊呼。眼前这位银发飘飘,脸上盘踞一条紫色卧龙,浑身贵气天成的,不正是魔后的儿子,圣魔女的哥哥,紫魔大人么? 她倒是把他给忘了如果他在这里的话,那么…… 司律目光凛然,直视变身圣紫的小花匠,冷声道:“没想到夏姑娘身上竟有圣紫晶石?难怪本尊的冰幻空间奈何不了你就连冰雪天地都被你毁于一旦竟然还能得到司灵司舞司器的协助,现在就连整个魔族都倒戈与你,夏姑娘好生了得” 圣紫沉眉,不清楚司律的真正意图,按理说自己要干掉他的娘,他应当阻止没错,只是他现在只是挡住她却不与她交手,还说一些不左不右的话,实在不像直肠子一根筋的他 未有定论,圣紫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她虽变身,但对方实力不清,来意不明,实在难以判断。 雪莲魔后却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恢复生机,忙挑拨道:“律达,这丫头害你妹妹魔力尽失,还杀了阿娘的圣宠魔兽,你是司律,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呀” 攀关系、添油加醋、见风使舵……堂堂一代魔后也只有这般伎俩么? 圣紫冷笑:“好啊,既然身为魔界司律,可知道魔后犯法与庶魔同罪?” “夏姑娘”司律面无表情道:“你破坏了本尊用来处罚罪魔的冰雪天地,本尊尚未与你计较,你反倒关起本届的家务事来了?魔界众生犯法犯错由本尊负责赏罚,岂容一个外人来此放肆?” “外人?”圣紫学着他的结尾语气冷笑道,“圣紫难道是外人吗?雪莲魔后利用小花匠逃出冰雪天地姑且不算,但她不该对小四少下毒身为朋友我来讨要解药又有何错?你们魔界的恩怨本姑娘不想参与,圣紫的仇本姑娘也不愿多事,但是,小四少的仇我是一定要讨回公道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还之 “魔后加害圣紫、欺瞒魔族众生,该受到什么惩罚那是本尊的工作范围,本尊会替你讨个说法” 司律身形不动,就那样定定地浮在空中与圣紫对峙。 眼见着定身术即将失效,圣紫内心迸进急切,小四少可等不了多久了 “紫魔司律,这一千年来,魔后在冰雪天地里所做的事,你难道一点都不知?” 这决不可能,要么是同谋,要不就是放纵 雪莲魔后却在此时心生慌乱,急切道:“律达,你别相信这丫头的话这丫头受人蛊惑,纯粹在胡说一通你千万别听她胡说,快把她拿下” 受人蛊惑?圣紫心中了然,看着魔后涨红的急切浓颜,她冷笑一声,不慌不忙从空间袋取出一块碎片,丢给司律—— “你自己看吧虽然只是碎片,但也应该存了些许片断吧不知和你知道的是否相同?” 吸人魂魄的幻镜?哈恐怕是制造假象的幻镜吧?小四少为了保护她不让她知晓太多真相,殊不知她也是有浓浓好奇心的 原本只想捡一块来当镜子臭美一番,谁知却让她瞧见许多好玩的画面 看来,连女娲娘娘都在帮她 司律接过碎片的瞬间,大地突然剧烈摇晃,数道强烈白光打中央圆形舞台向四周扩散,另圣紫与众魔不禁眯上眼睛。 白光之后,天空又一次飘起芙蓉花瓣…… “律达” 雪莲魔后飞快窜至司律身边,伸手去夺他手中的碎片。 圣紫早就料到定身术解除,魔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冲过来夺幻镜碎片,在她扔出碎片之前,早已做了投影。 花瓣雨之后,在圆形舞台上的发光石突然熄灭,首座的射出的亮光,透过司律手中的碎片,将碎片里的镜像扩大数倍,呈现在圆形舞台上空…… 众魔睁大眼睛,由起初的疑惑新奇,逐渐转为震惊,直到现在的忿怒…… 圣紫平静地将一切看在眼里,看着司律深受打击而剧烈颤抖的身体,她咂嘴摇头,表示不太关心。 众魔皆陷入自己的情绪中,突然听得一个惊呼声:“圣紫小心” 圣紫一个晃神,只觉一个物体在高速向她袭来,率先反应过来的阿紫一个飞跃将不明物体挥开,圣紫却因反应不及从阿紫背上滑落。 待阿紫挥开不知谁射来的紫羽箭再回过头来抢救主人的时候,已经失去最佳时机,眼见着圣紫从高空往下坠落。 圣紫此时脑袋一片空白,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使她头昏眼花,连最基本的飞行术都忘记如何使用。 这时,从魔群中窜出一道灰色身影,将急速下坠的圣紫懒腰接住,稳稳坠地。 额……圣紫惊魂未定,喘着粗气道谢:“谢、谢谢” 这位小胡子大叔怎么有点面熟?长得倒是十分清秀,只是嘴唇上方两撇八字细胡看起来怎么如此滑稽? “兄弟,本尊的冰器好使不?”八字胡含笑说道,笑意中带着浓浓的调侃,却无恶意。 恩,这醇厚的声音也是十分熟悉的 圣紫讪笑,从八字胡怀中跳下,指着不远处同她一起掉落的大冰矛说道:“这大冰矛不错再借我一使”说完,大冰矛自动飞回她的手中。 手执大冰矛,圣紫目光投向空中某处,眯起紫眸,目光锐利——害她出丑?该还债了 “摘妖花除魔后” 再次骑上阿紫,在一片欢呼声中,圣紫手握大冰矛,威武十足往前冲去——() 98.过关斩将保晶石 看了看左手偌大的一株洁白雪莲,又看了看右手两颗足有苹果那么大冒着黑雾的雪莲花种,圣紫两眼一翻,软软倒下。 八字胡大叔再次及时接住她倒下的身子,扬起眉心看着怀中的人儿从一位绝美的女子突然变成一个普通的丫头,勾起唇角对着靠过来的司舞说道: “看来,我们的主上累了,躲回去休息了” 司舞扯了扯嘴角,并未出声,伸手接过小花匠,消失在混乱的仪式现场。 八字胡大叔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看了看仍在震惊中未恢复过来的司律,哼笑:看来,魔界将会混乱好一阵子了 不过,他们的女主上总算肯现身了,那么男主上还会躲太久么? 头很疼,四肢很沉,腰很酸,小花匠轻呢一声,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小四少的没有表情在视线内逐渐清晰,她扯开嘴角讪笑,“嗨好久不见” 小四少动了动嘴角,犹豫半天,才缓缓吐出:“谢谢。”然后掏出一颗白色药丸,给暖暖服下。 吞下药丸之后,小花匠果然感觉精神许多,拉着小四少的手撒娇道:“人家救了你耶,就谢谢两个字么?” 小花匠心里清楚,他不是冷血,而是别扭,而她,就喜欢看他更别扭所以恶意地捏着他的手指。 果然,小四少很快红了耳根,目光开始闪烁不定不敢看她,“那、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样小四少都会答应?”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某花匠内心的邪恶天使露出闪亮的尖牙。 “恩。”小四少不疑有他,乖乖回答。 “真的?”某花匠从床上跳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四少,抓着小四少的手指兴奋地摇着。 小四少头皮发麻,却还是肯定地点点头。 “那……”暖暖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我——” “夏姑娘在吗?”。 “干嘛?”暖暖条件反射答道,口气十分不善,打断别人说话,可是灭九族的罪行 这声音是司律,怎么?听着来者不善呐他来报仇来了? “小四少,我们逃吧”她凑近小四少压低声音说。 妖花已经融入小四少体内,她可没有阿娘可以赔给他 “夏姑娘,请出来一见”门外再次响起司律的叫唤声。 “不见”暖暖伸长脖子喊道,却压低声音对小四少继续怂恿,“快快我们快用瞬间转移离开这里吧” 小四少拉住暖暖,沉声道:“责任。” 责任?什么责任? 暖暖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小四少拉着来到门口—— 看到眼前的情景,暖暖立刻黑了额头:小四,你丫恩将仇报 站着最前方的是司律没错,只是他身后一字排开的四只完全挡住前方光线的庞然大物是神马东西?红绿黄紫? 红绿蓝紫,分别指它们的颜色,从外形来看,勉强可以辨认出人形……异界史莱克吗? 只是,这样的怪物齐刷刷堵住她的大门,显然,来者不善 司律看了一眼呆愣中的暖暖,不甚骄傲地介绍:“这是我们魔界四大将,特来听夏姑娘指教” 听她指教?暖暖顿觉双腿发软,干笑一声,“没、没有指教不敢指教”这架式哪是请她指教啊?明明是“指教”她来了 果然,司律“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几多张狂几多不屑,笑罢,只听他轻哼调侃:“怎么?夏姑娘害怕了?那就把圣紫阴性晶石交出来” 暖暖恍然大悟,原来司律打得是圣紫晶石的主意看来,这晶石真是个宝贝,你丫不来寻杀母之仇,倒打起了圣紫晶石的主意? 不过,既然是宝贝,既然已经到了她手里,既然她已经用了,既然她用得顺手,那岂有拱手让人的说法? 暖暖提了提气,挺起胸膛,反问:“那我要是不交呢?” 司律看着逐渐往小四少身后缩去,却挺直腰杆虚张声势的某花匠,眉角渐渐上扬,继续叫嚣: “圣紫本是我魔界魔众,其内丹晶石自然应该归魔界保管夏姑娘若是执意不交,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保管了” 像似为了增加他们夺回圣紫晶石的决心,司律说话的当儿,他身后的四只巨人皆挺起胸膛,抖着胸口的肌肉。 一时间,四种颜色的肉肉齐齐在小花匠前方晃动,看得她头晕目眩,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看来,司律的意思是,若是想带着晶石离开魔界,必须要经过眼前四只巨人的同意了。 交?还是不交? 圣紫晶石既然会选中她这具身体,说明这具身体与圣紫之间必然存在某种联系,况且,三百年前发生的事她还没有弄明白,说不定圣紫晶石会是个突破口。 再说,圣紫晶石确实是个厉害的宝贝,不仅可以让她变身圣紫战斗让她出尽风头,而且,就连小花匠本身的级别似乎也得到了提高。 只是,要与眼前这四只战斗…… “那个,晶石是圣紫的,是不是应该征求一下圣紫本人的意见?”小花匠做最后挣扎。 司律又是一通狂笑,“夏姑娘,难道你不知道只有凑齐阴阳两颗晶石,圣紫才会真正现身么?你体内的阴性晶石虽然能让你变身圣紫战斗,但那并不是真正的圣紫任何一颗晶石问世,都有责任和义务寻找另一方,既然阴性晶石选择了你作为宿主,那么本尊就有必要验证一下,你究竟有没有那个能力寻找到阳性晶石如若不然,就只有交由我魔界完成这个任务了” 噼哩啪啦一大堆话,无非就是想同她干一架不是?但是,“你们五个,我们只有两个,你们分明是以多欺少……以大压小” “这点困难都战胜不了怎么能克服以后更大的难关?再说,不是以五对二,而是以四对一,你,和魔族四大将。” 司律笑,脸颊上的紫色卧龙微微扭曲。 她方才好像有个判断是错误的谁说他不是来报杀母之仇的?打着讨要晶石的名义,实则要至她于死地?一举两得? 哈小花匠命运悲催兮“本姑娘刚战斗完,身体还没有恢复,你们、你们想乘人之危?” 司律一听,瞪大眼睛,甚是夸张地问:“睡了一天两夜还没有恢复?花四少这位仙医是当假的吗?”。 小花匠一听司律竟然将小四少搬出来说话,冲动之下月兑口而出;“打就打,谁怕谁?” 吼完之后,某花匠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眼睁睁看着四大只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某花匠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嘴巴子 放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虽然她已经学会御水,但是——这突然响起的激情澎湃的欢呼声是哪里发出来的? 原来,来到她门前叫阵的不止司律和四大只,被四大只挡住的还有整个魔界生物只是她看不到而已。 这么说来,她连耍赖的机会都没有了? 扯着僵硬的嘴角,小花匠讪讪地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不管怎么样,先拣对自己有利的说,把危险降到最低才行,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崇尚科学的人类,怎能轻而易举被这么些魔头玩弄鼓掌? “说”仿佛胜券在握似地,司律完全没讲某花匠的要求放在眼里。 重重深呼吸一口气,暖暖下定决心似地说:“我可以和这四大只战斗,但是,不能使用法术,也不能使用法宝,只能用硬兵器不管战斗结果如何,你要保证结束之后将我和小四少安全送出魔界” 如果,她还有命的话……啊呜~ “好没问题本尊还可以放宽条件,夏姑娘可以使用自己的武器”司律张狂地应允。 自己的武器?暖暖勉强笑笑,回过头拍拍小四少的肩膀,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决心。 “我要一个非常宽阔的环境战斗” 非常宽阔,即利于逃跑四大只都是大型生物,个头比小花匠大出数倍,行动上自然没有娇小的小花匠利索,加上司律应允阿紫可以作为单纯的坐骑加入战斗,从敏捷度上来说,小花匠绝对是占优势的 咱不打,光练逃跑也累死四大只等你丫累得爬不动,咱一刀结果了你小花匠打得是这个主意。 主意虽打得不错,但具体实施起来,却是难度重重。 首先,四大只个头确实很大,一上来就使用“人肉围墙”战术,将小花匠与阿紫团团围住,由于阿紫只能充当坐骑,想要躲过攻击逃出这队人肉围墙,着实困难 我闪我闪我再闪 看着周围黑压压乱挥的拳头,小花匠躲得吃力,不过——不能从上面突破,咱可以走下方小花匠不是君子,保住小命要紧,谁还管啥叫“胯下之辱”? 成功逃出人肉围墙的小花匠尚来不及欢呼,一把银闪闪的大刀从身后劈来,幸好阿紫身手敏捷,不然小花匠此时已经变成两个半边了 你丫出兵器了?小花匠心有余悸,手中多出一根芙蓉鞭——对待硬兵器,她选择用芙蓉鞭,以柔克刚可是从张大爷那里学来的 不过,即使亮出了武器,咱也不急着打,趁四大只还以“围墙”阵型站着的时候,她骑着阿紫迅速以他们为中心,绕着圈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躲着各种兵器的袭击。 一时间,小花匠及四大只好不忙活。 四大只忙着转圈圈,一心想将眼前飞来飞去的这只给打下来,无奈人家速度极快,从眼前一闪就消失了,害得四大只不听转圈圈变换位置。 而小花匠,忙着叫嚣“来呀来呀快来抓我呀”的同时,偶尔挥起芙蓉鞭抽打一下大红的腰杆,或者大紫的小腿,或者用脚踹一下大蓝的光头。 不一会儿,四大只行动开始变慢,吃了杀血蜘蛛得到的红丹的阿紫却是精神百倍,载着小花匠飞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就在小花匠都觉得绕圈圈绕得头昏眼花,快要忍不住吐出来之前,大喊一声:“停” 额……众生物皆停下动作,只见小花匠从阿紫背上站了起来,昂首挺胸,骄傲无比地宣布:“哈哈我赢了” 赢了?可不是吗?四大只被芙蓉鞭绑成了粽子,动弹不得,歪倒在地上,累得直喘气。 “圣紫传人威武圣紫传人威武”观战的众魔群中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呕——小花匠却毫无形象地当众吐了起来……() 99.花魁选拔大赛 小花匠此刻的心情比较复杂,按理说马上要离开魔界重新回到“正常”的世界过活,她应该欢呼雀跃才对,可她却无论如何兴奋不起来。 首先,她感觉突然之间鸭梨很大。 没想到魔儿们中间竟存在圣紫的铁杆粉丝,比如司舞,比如八字胡大叔司器……而他们似乎对她抱有很大期望—— “唠给你的。”司舞不带表情,酷酷扔给她几片血吸叶和一条做工精致的紫石项链,“血吸叶的作用你知道了,这几片每天可以自动长出十片,省着点用。这紫石项链里面自带空间,你那个……布袋子太旧了” 她十足嫌恶地瞥了一眼小花匠腰间的小布袋,扯动嘴皮子继续说道:“这紫石项链里有层空间,一层放杂物;二层放养召唤兽,里面自带灵气源;三层放法宝法器;四层有土地,既然你是花匠,应该用得到;五层有空气和水源,可以住人,至于用法……自己琢磨去。” 额⊙﹏⊙b自己琢磨……好吧,她一边琢磨去…… 一把大冰矛赫然挡住小花匠的去路,八字胡大叔模着小胡子对他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姑娘,这冰矛送给你” “真的?谢谢”小花匠赶紧挂上紫石项链,收起血吸叶,伸手去拔插在泥土里的大冰矛——**~**~ (⊙o⊙)…拔不出来?当初她用它刺杀血蜘蛛的时候,它明明没有这么重的说难道圣紫是大力士不成? 不管怎样,小花匠魔界一行可谓美不胜收,只是,鸭梨真的很大 她是带着任务上路的,看着众魔们满含期待的目光,她除了头皮发麻,就是双腿发颤,陆陆陆续续又收了一些别的礼物,小花匠心情沉重的上路了。 上路之前,她去探望了圣魔女,虽说她对她实在没啥好感,但她魔力尽失这件事刚好也跟她月兑不了干系。 所以,为了自己心里过得去,小花匠将摘妖花得到的两颗雪莲花种其中一颗,净化了之后送给了圣魔女,虽然人家没对她干掉亲生娘亲这件事怀恨在心。 关键是,小花匠有个问题实在憋了好久了,她得知道答案。 “你说我对花二少动了凡心?”圣魔女怪叫,“别诋毁我的审美眼光好不好?小花匠难道会喜欢一个长得比自己更适合做女人的男人吗?”。 ok,算她狠那么,到底是谁呀?难道不知道好奇会害死猫的吗?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圣魔女冷笑,“小花匠送我雪莲花种的目的就是这个?” 额……某花匠词穷,小脸上出现可疑的红迹。 “还是,小花匠很在意我是否对花二少动了凡心这件事?”圣魔女不怀好意地戏谑道。 “我走了再见”小花匠干净利索地站起来拍拍走人。 话说,这又是一个叫她鸭梨很大的因素。 她是不是真的很在意圣魔女动心的对象是花二少这件事?还是说她只是对这件事本身很好奇?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据说,魔界的时间比外面的快十倍,也就是说她来到魔界这几天,外界只不过花二少睡个午觉的时间,也就是说——你丫宁愿睡个午觉也不愿意来救她? 若不是她福大命大运气好,加上小四少的保护,还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小花匠一想到自己这些天经历的这么多“坎坷”,再想到花二少肯定舒舒服服地躺在雕花大床上,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四少,我们回百花村吧,我不想去什么夜家堡了” 管他什么祝寿?管他什么花瓣浴?管他什么仙子仙石?小花匠想过平静的日子,谁也管不了 “那可不行,少爷我都替你报名参加竞选了。”如鬼魅的轻柔嗓音突然插了进来,害得小花匠不由得一个激灵。 “你怎么在这里?”她尖叫着问,她们才刚跨出魔界大门而已。 看着花二少悠哉无比地斜靠在飘纱软轿上,吃着成色极好的水蜜桃,含笑的桃花眼有意无意瞥过来,小花匠鼻头一酸,眼中泛出水雾—— 这样她还能自个儿回百花村么?显然不能,即使要回,也得将花二少整她的给整还回去才行“什么竞选啊?” 莫非也让她效仿辛未来竞选市长?不对,这里应该称为镇长或者城主。 看着架势,花二少是专程等候在这里的,难道他真的有通天的本领,知道她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小花匠眯起眼睛,暗自防备起来。 “暖暖妹妹,是花魁选拔大赛”小姹兴高采烈凑了过来。 花、花魁选拔大赛?“二少爷你要参加选美比赛?”叫她充当拉拉队? 不过,是选美男,还是选美女啊?某花匠不甚疑惑。 “不是二少爷”小姹含笑轻斥道,“是暖暖妹妹要比赛。” 神、神马?某花匠不甚惊恐,往后跳开一大步,幸好有小四少撑着,不然铁定屁屁开花。 “你说我要选花魁?”某花匠怪叫,指着自己的鼻子。 就她这模样?这身材?歌不会唱,舞不会跳,琴棋书画样样不懂,刺绣女红完全不通……小花匠冲花二少吹胡子瞪眼嚷嚷:“你就是想看到我出丑是不是?” 花二少扔掉桃核,慢悠悠应道:“呦几个时辰不见小花匠长胆子了?敢冲少爷我嚷嚷了?” 为毛不敢?小花匠可不是原来的小花匠了姐有灰常多的法宝 话虽这么说,小花匠还是缩了缩脖子,不再回嘴,在心里郁闷去。 小姹捂嘴偷笑,拉了拉别扭中的暖暖,笑嘻嘻地说:“暖暖妹妹误会啦,是种花的花魁比赛,不是选美的花魁比赛啦” 小花匠抖了抖眉毛,华丽丽僵硬掉…… 从僵硬状态恢复过来的某花匠第一件事就是去购物,疯狂的购物至于所谓种花比赛,她比较不关心,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要购物 首先,第一站是,服饰店。 她得为净水和圣紫配备几套方便战斗的衣服,宽袍水袖固然好看,但是行动不便,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容易从阿紫的背上掉下来 所以说,战服很重要她不要穿裙子打架她要订做订做裤子于是,在服饰店老板不甚诧异的目光下,某花匠有了两套纯白两套粉紫的衣裤。 这里虽说是异界,但是人们穿的戴的基本同中国古代没啥区别,类似汉朝风格,宽袍大袖,笨重无比。 起初小花匠将现代运动服的样式形容给服饰店老板的时候,就得到一枚狐疑的目光,再将美*女战士式的紧身裤蓬蓬裙描绘出来时,狐疑已经升级为惊诧。 一箱子元宝丢过去之后,她和小四少的地位立刻转变为至尊vip,不到一天功夫,四套崭新的“战服”已经收入紫石空间内。 第二站,首饰店。 暖暖发现,无论净水还是圣紫,头发都是要命的长,而且这里的人似乎都喜欢披散着头发,虽说,乌黑亮泽的秀发披散开是很美的,但是,不方便战斗 所以,她要买皮圈,但是逛了好几天条街都没有,偶见一女子的背影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用布条缎带绑得头发 于是,紫石空间里又多了一大堆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缎带。 第三站,当然是食材。 暖暖可是挨过饿的人,在冰雪天地里挨饿受冻的滋味她可是深深领教过,没有东西吃的滋味实在不好。 既然紫石空间里有土地阳光空气和水,那么,她似乎可以效仿种田。 于是,紫石空间又多出各种谷种菜籽树种以及大批大批的牛羊猪崽。 第四站,虽不知可行不可行,但是,反正金子多——她要买豪宅 不要地势,不要风水,她就要实实在在的豪宅 站一座偌大的院落门前,小花匠指着那扇紫杉木大门,转过头问小四少:“紫石空间能装得下这座宅子么?” 小四少眉头微皱,淡淡说着:“紫石空间里有宅子。” 啊?是吗?原来,在紫石空间第五层里面,可以凭着想象,不仅可以自己建造房子院子,就连街道以及行人都可以虚拟出来 她果然还是不熟练啊不过,小四少又如何知道的?难怪当司舞送她紫石空间的时候,小四少有一瞬间的惊讶表情,原来这紫石空间是如此好用的东西啊 买豪宅的金子是省下了,不过,行囊被褥,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等等还是要添置的 召唤出芙蓉芙香大家分头行动,终于在一天之内搞定所有的事情 模着脖子上挂着的紫石项链,小花匠心情大好,大笑三声,“走我们选花魁去” 种花比赛?哈她有仙土仙水,还有万年雪莲花种,怕啥? 你说怕啥?怕得不是麻烦本身,而是制造麻烦的人 就比如说眼前这位突然提出要临时更改比赛规则的蒙面女子。 你当你蒙着面就是美女了呀?想当初小花匠可是被逼蒙了一个月的面纱的 不过,在大家的观念里,蒙着面的就是美女 是美女就有特权,就比如说,被邀请来当评委之一也就算了,你丫竟然中场提出要更改游戏规则? 美女大姐你也帮帮忙,没看见小花匠和诸位姐妹同行早已摆好花盆装好土,就等着播种了吗? “姐妹们,大家都知道鲜花都是美丽的,种出美丽的花不算什么本事,我们来比赛种丑花,谁种出的花最丑,谁就是赢家,赢家除了可以得到七色花种之外,特增加同百花村花家二少爷浪漫一日游,顺便双修” 额……“那个,我可以弃权么?” 100.尸花 “那个,我可以弃权么?” 某花匠举起小手讪讪地问,只因这两样“奖品”她都没兴趣,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再去添置些神马必需品之类,她的紫石空间可还是空荡荡的呢 就像刚得到新玩具的孩童会有一段时间的新鲜感,小花匠亦如此,刚刚得到紫石空间,很多功能尚待开发,她自然是想多研究一番。 无奈,台下数百观众不说,最显眼的那乘轿子的白衣公子,一双桃花眼不早不晚不偏不倚正好在此时向她瞥来。 不知是她心虚还是料定某花此时会用目光警告她,察觉他的目光之后,某花匠立刻改口: “不,不不我还是继续比赛吧” 为了艺术献身是件光荣的事,但是,你丫不能拉着她一起献身呀?她可没那高尚的情操呀 再说,她是净水之身,种出来的花只有往好的方向长,怎么会跟人家比丑?那丑花又是长啥样? ok,比赛是吧?到时把你“输”给别人,那就不是小花匠的错了 只是,为毛现今的花匠竟是一个比一个生得俊俏生得年轻,清一色娘子军不说,而且大家的目光焦距不在台上不在花盆里,竟统统往台下某点汇聚 就连那蒙着面故作神秘的年轻评委,露在外面的两只水汪汪的眼眸,也有意无意往某花方向瞥去。 小花匠不甚寒颤地模了模手臂,寒得是圣魔女说错了:不是所有女子都不会喜欢比自己更女人的男人,而是大部分女子都会为这样的男人着迷 如果这男人再有那么点名气的话,绝对会叫那么一些人疯狂的就比如说,蒙面评委此话一出,台上台下瞬间响起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好吧,这是小花匠觉得颤的其中一个原因,与其举办所谓花魁大赛,不如直接办一场个人show 另一个叫她颤的原因是——小花匠再次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蒙面评委,对方似乎有所察觉,冲她微微点头,水眸含笑。 小花匠有些慌乱地收回视线,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觉得心跳加速,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是自己不甚熟悉的,但又不敢确信,害怕一旦确定了的便会有天翻地覆飞变化 从天眼可见,那名女子周身散发的气息分明是不含任何杂质纯洁圣灵的,只是为何她却感到女子给她产生深深的威胁感? 这种既熟悉无比的亲切与未知的危险共存的感觉实在压得某花匠透不过气来,以至于象征比赛开始大旗飘了起来她都不知道,兀自陷入沉思,直到头顶上空有个熟悉的戏谑声响起—— “这位姑娘为何只顾发呆而不开始呢?莫非也被花家少爷的美貌给震撼到了?” 额?这位是……三皇子? 暖暖眯起眼睛斜着看向眼前这位扇着玉扇的翩翩蓝衣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怪她从魔界出来之后一直没有看到白无常,原来他又变回三皇子了。 三皇子摇着玉扇,浑身邪佞之气不再像化身白无常时那样有所收敛,此时完全释放,一张白女敕女圭女圭脸却挂着叫人冷汗直流的邪气笑容,两只清亮的黑眸却透着完全不相称的戏谑,直视吃惊不小的某花匠的脸,道: “小王在评委席上坐了半天姑娘还不清楚小王也是评委之一?” “你也是评委?”小花匠怪叫,她还真没注意到有这号人存在,先前一直只顾着纠结蒙面评委而无视了那道怪异的目光,现在终于找到缘由了。 三皇子未拿玉扇的那只手做了个捧心的动作,表情不甚夸张,正待开口说着毫无营养的话,小花匠赶在他的前头出声制止了他—— “不好意思,我要开始种花了,麻烦这位评委大人让让” 看他那表情,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如果真让他将那些肯定恶心下流的话说出口,那她还要不要混了? 见暖暖似乎真的认真起来,三皇子挑了挑双眉,倒也不生气,挥着玉扇优雅地踱步到另一参赛者跟前“闲聊”起来。 暖暖撇了撇嘴,表示对此人的行为极度无视,不管怎么样,程序还是得走的,无论结果如何。 其实,形式主义哪里都有,只不过操作的形式不同而已,但是,小花匠实在没见过如此光明正大显而易见堂而皇之走形式的活动 对于评委最终的评审结果,以及最终的决定,小花匠除了哑口无言还是哑口无言。 虽然,她对于和花二少双修这件事完全不感冒,所谓七色花种她更是毫不在乎,只是,原来参赛者没有比出冠军的时候,竟然能由评委“代替”冠军来领奖? 对于是何方神圣举办这个活动?举办这个活动又有神马目的?以及那位蒙面评委与举办方到底有何关系以至于活动的结果竟变成这个样子?……类似这些问题小花匠完全当作浮云无视,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究竟主办方是如何让花二少这样难以捉模的人答应牺牲自己充当奖品的? 好吧,既然“胜负已定”,奖品也“颁发”了,纵使各参赛者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优雅从容地走向更加优雅从容的白衣男子。 白衣女子颇有大家闺秀风范,走路带着丝丝叫人心情舒展的幽香,随着碎步轻移,绣着朵朵粉色桃花的白纱裙摆跟着轻轻摆动,竟让小花匠有种仙女下凡的错觉。 没错这女子整个气息不似凡尘,暖暖方才就觉得奇怪,现在她经过自己跟前暖暖才恍然大悟那种怪异的感觉来自于女子身上散发的气场,根本不是一位凡人所拥有的 莫非她也是哪位耐不住的仙子偷下凡尘?但是,为何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好吧,掌柜记忆的力和魄尚未寻回,净水她确实不记得这些有可能是“故交”或者“亲属”的仙界同胞,眼前这位蒙着面的女子说不定就是其中一名吧? 女子经过小花匠前方的时候竟突然转头,水汪汪的大眼如一池平静的湖水,渊远流畅,微微点了点头她便走了过去。 小花匠却被瞧得震撼无比,胆战心惊,只因近距离让她看清了那双水眸,竟同她非常熟悉的某人一模一样 即使现代的整形技术再精湛,古代的易容手段再高超,就算是净瓶这样可以随意变幻身份的真仙,也不可能变成两双完全一样的眼眸 况且,拥有那般纯净圣洁的目光,除了某位之外——反正小花匠是不会相信还有第二个会有的 不行她得瞧瞧那女子面纱下的真面目“……”抬起手正待要唤住蒙面女子,却有一道声音抢先她一步—— “慢着就算一场没有评比出胜者,那应该再比第二次吧?哪有评委拿走奖品的道理?” 额……这嚣张跋扈的蛮横声音为何如此耳熟? “再说,三皇子殿下都还没有发表意见你算什么东西?” 从参赛者中走出一个红衣少女,挡在蒙面女子的前面,指着她的鼻子叫嚣道。 好吧,又有好戏可看了 小花匠视线搜索了一下观众席里的小姹,发现她果然已经津津有味嗑着瓜子看着戏。 一位看似温婉如湖水般平静的神秘女子,对上娇生惯养嚣张跋扈的夜家堡大小姐夜蓉,这场戏可比花魁选拔大赛本身有趣多了 “怎么?这位姑娘不服气?” 明明是平静无波的语调,声音也不大,却透出不甚威严,夜蓉显然也为之一振,不过毕竟是骄纵惯了的,显然没把白衣女子放在眼里,丹凤眼不屑一翻,双手环胸继续挑衅: “那是当然明明有三位评委,为何你说要改比赛规则就能改?为何你说没有胜出者奖品就得归你?” 虽然,小花匠对此女一向没有好感,甚至称得上是讨厌,但是,人今天说的话似乎还真在理字上 暖暖不明白为何其他参赛者对蒙面女子所做的决定如此遵从,即使私下议论纷纷,而且个个脸上皆挂着明显不服气的表情,却没有任何一个敢站出来提出疑问? 夜蓉虽然态度嚣张,行为举止非常不尊重人,但她此次的做法却得到大多数参赛者的认同,这点从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 有皱着眉等着结果逆转的,有勾着唇角幸灾乐祸的,也有握着拳头表示深有同感的……而小花匠此时却特别想知道蒙面女子接下来的反应 蒙面女子踩着碎步缓缓退后,来到最近的一张桌子前,而这张桌子边上站着的正是暖暖小花匠。 只见蒙面女子冲暖暖微微颔首,再转过头对着夜蓉说道:“既然这位参赛者不服气,那我就种出一盆天下最丑的花来让你心服口服,如何?” 暖暖这种见识过现代花的人,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狗尾巴这种平凡不讨喜的花来,不知她能种出什么样的丑东西出来? “好哇只要你能种出一盆让我们大家都不愿多看一眼避之不及的花来,你就有资格去……领奖品否则,比赛必须重来而且要换方式比” 夜蓉边说边看了一眼花二少方向,显然,她对于这件“奖品”可是觊觎很久了 “可以。” 蒙面女子从容应道,再次转向暖暖,“这位姑娘,可否借这花盆和泥土一用?” “哦,好。”暖暖呆呆应和,完全沉浸于此女散发的纯净之气中。 话说,这所谓种花比赛,并不是真正意义上花农的种花,所有参赛者都是有灵气的修炼者,比得也不是种花的手艺,而是法宝法器灵力之类,但是种出来的花却也得依附现实,只是生长速度和成色不同而已。 说起来种暖暖虽然号称花二少的“御用花匠”,实质上对于种花这门学说也仅限于送土播种洒水这种连皮都没沾到的毛发层次。 没办法,有了净水,即使烂掉的种子也能开出漂亮的花来,她这种米虫般人物怎会动脑筋去研究种花的奥秘? 所以,对于今天的比赛,她肤浅地认为,比得就是看谁随身携带的花种多种类全,她是专门种给花二少泡澡敷脸外加做食材的,自然没有稀奇古怪的种子。 所以,当她看到蒙面女子取出的长椭圆形黑色种子的时候,她就隐约觉得:夜蓉花二少是她的了 虽然,起初当一个高达两米多的绿色叶子裹着一根柱子的怪家伙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大家只顾着稀奇,但是当绿色叶片慢慢舒展开且逐渐变为紫红的时候,大伙儿的嘴巴越张越大。 紫红的花片逐渐绽放,形成一个巨大的倒喇叭状,中间立着一根浅黄色柱行花蕊,除此之外看不到一片叶子看不到一截花径。 “好美的花” 暖暖听到人群中有人惊叹。 “哈”夜蓉张狂嘲笑开,“你这也算是……好、好臭的花呕…” 在场忍不住吐起来的人不止夜蓉一个,看着蝇虫环绕散发恶臭的巨花,大家纷纷躲避,一时间吵闹的人群做鸟兽散。 某花匠却是深深震惊到忘了躲闪忘了呼吸,这花,分明是西方国家才会有的,她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这蒙面女子竟让然把它种出来,莫非这里早已盛行对外开放友好往来?还是,这女子…… 这花,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魔芋,也有个非常恐怖的名字,叫尸花,而这花,显然是在近现代西方才被发现的…… 105.无间道进行中 夜幕降临,荫泽山庄的门口,一顶雕花软轿缓缓行来,借着门口悬挂的两只偌大的灯笼,守门的护卫待看清轿子以及抬轿之人,立刻将紧闭的红漆木大门大开,并恭敬地弯腰行礼—— “恭迎庄主夫人回庄” 软轿进入荫泽山庄大门,一路上瞧见的丫鬟小厮无不停下手中的活计,皆弯腰九十度恭迎轿中的夫人。 那坐轿之人却是双手攥着衣角,紧张地双腿发抖,哪还有心思在意轿外那些欢迎式。 很快的,庄主夫人回庄的消息便传到泽玉笛耳中,正在会客的他立刻丢下一脸铁青的夜家堡大小姐,满脸笑容屁颠屁颠地迎着轿子而来。 “夫人夫人你可算是回来了” 泽玉笛站在轿子前方,伸长脖子往里张去,虽满脸吃了蜜似的笑容,也颇为心急想见到自家夫人,却只是张望期盼,不敢上前直接拉开轿帘。 那轿中之人听得如此心急讨好的叫唤,却是更加紧张,两只小手扭在一起,硬是赖在轿中不肯出来。 轿腿已被压下,一干丫鬟小厮与泽玉笛一起,就等着这位倍受礼遇的庄主夫人下轿。 就连说话说到兴致勃勃却突然没了听话对象而气个半死的夜家堡大小姐夜蓉,也趾高气扬地踱步而来,想见识一下这位如此受重视的庄主夫人。 只是,这位庄主夫人不知是在轿中睡着了,还是故意拿桥,众人伸长脖子等了半天,那白底绣着粉色桃花的丝绸轿帘却丝毫未见动弹。 “夫人?你睡着了么?”泽玉笛轻声询问,语气透着关切。 众人脸上同时露出关切,却有一人不合群,嗤笑一声,讥讽道:“哼双修之后修为大增不应该精神百倍才是么?” 夜蓉刻薄的话语引来一干人等的瞪视,轿内之人突然一激灵:这女人还没走呢?想来抢她的七色花种?门儿都没有 “夫君,怎么有外人在么?还是位姑娘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么?” 白色绣花轿帘之内传来一道轻缓柔顺的嗓音,不高不低,在某些人心中却有十足威慑力,比如说,泽玉笛。 “夫人你千万不要误会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跑来讨要夫人的七色花种,为夫当然不会给她啦可是她赖着不走,还说一堆为夫听不懂的话不过夫人请放心,夫人若是不喜欢她,为夫这就怕人将她撵出去,以后再不许她进荫泽山庄半步” “你、你敢?”面对着作势要将她撵出山庄的泽玉笛,夜蓉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异常诡异,狰狞扭曲,“你知道我是谁么?” 泽玉笛尚未答话,轿内突然响起不大不小的惊呼声:“哎呀夫君,这位姑娘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是神经病啊?人家好怕呀” 为了不至于先把自己雷倒,某花匠掐住自己的手背,强忍住笑意。 果然,如白无常所说,泽玉笛是个非常宝贝老婆的主儿,经她这般一说,任凭夜蓉如何嚣张跋扈如何大吵大闹,还是被山庄八大金刚像扔蟑螂一样扔出了荫泽山庄,模样好不狼狈。 某花匠憋笑几乎内伤,正得意着,耳中传来的叫唤声却险些叫她直接跌出轿门—— “夫人,那个奇怪的女人叫我扔出去了,下人们也都被我遣散了,现在就只有为夫一个人在外面,夫人,天色已晚,我们回房休息吧” 回、回房?偶滴大士姑姑呀谁来告诉她下一步该怎么办? 花二少这次可真是害死人呀光叫她做自己,可没说叫她做哪个“自己”呀 某花匠此刻虽然站姿优雅,形态端庄,长裙下的双腿却控制不住地直哆嗦。 “夫人,你一定累坏了吧?让为夫扶着你进屋吧” 泽玉笛笑嘻嘻地迎上来,伸手去搂暖暖的肩膀。 暖暖立刻跳开,满脸防备,“干嘛?” 额……完了是不是反应太过激烈了?暖暖额头立刻滑下三道黑线,早就说了她不适合无间道的嘛,这下好了,铁定穿帮 “夫人的身手还是如此敏捷,人家都占不到一点便宜的说” 泽玉笛两手互揪在身前,一边晃着一边说,类似撒娇类似讨好也有惋惜。 “……”某花匠彻底无语中…… 话说,原来堂堂荫泽山庄庄主,正太般的外表,狐狸般的修为,却是个十足的“供妻族”——将妻子如同上帝一般供着唯命是从一族。 如此,七色花种一定手到擒来 只是,花二少所谓的叫她做自己,这个“自己”莫非是夏暖暖本人? 还是因为泽玉笛实在太宠这位庄主夫人以至于某花匠现在翘着二郎腿大摇大摆躺在太妃椅上晒太阳,如此不雅的姿态他都可以视而不见,甚至乐呵乐呵地喂她吃着剥皮去籽的葡萄? 什么女人如此好命呀?天哪,某花匠完全陷入羡慕嫉妒恨中,飘飘然以至于几乎忘记此行的目的了。 “夫人,葡萄好吃不?”泽玉笛笑吟吟地问。 “恩,好吃。”某花匠近乎得意忘形。 “那,夫人,你拜托花二少的事情他答应了没有?” 咳咳咳。 某花匠一个不小心被葡萄汁呛着,剧烈咳嗽起来。 泽玉笛赶紧擦了擦手,满脸紧张地拍着她的后背,“没事吧?夫人。” 咳了好一通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某花匠红着脸冲泽玉笛嚷嚷:“你能不要突然转移话题么?” 泽玉笛一听,慌忙赔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夫人,为夫错了你原谅我吧” 这个泽玉笛真是绝世好男人呐 只是,如此童颜看起来比她还小的男人,某花匠怎么看怎么像是和弟弟在玩过家家,不知道真正的庄主夫人是不是和她同样的想法? 想到这里,某花匠心里突然不是滋味儿起来,虽说泽玉笛“绑架”她在先,但也好吃好住丝毫没有亏待她,如今她却利用他宠老婆这点来欺骗他,似乎,不是件道德的事。 唉真烦暖暖皱了皱眉头。 泽玉笛见状,以为是“夫人”生气了,连忙讨好的说道:“不过夫人不要担心,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那个姓夏的花匠姑娘给请到庄上了,夫人确定花二少会为了这姑娘答应咱们的要求么?” 神马?原来抓她当人质是他家夫人的意思?搞毛啊? “当然……不会”暖暖霍地起身,“所以我们还是把那花匠给放了吧” 泽玉笛错愕,“放了?好,我听夫人的我现在就命人放她走” 现在?“哎等、等会说不定她还有点用处,先、先不管她了对了,七色花种现在在哪里了?” 现在哪有花匠姑娘给你“放”呀?还是先拿到七色花种再考虑别的事吧 “好,那我们现在不管她。”泽玉笛还真是言听计从,“夫人你忘了?七色花种在天字一号炼丹房的库房里,你说要用它炼制养颜丹药的,为夫已经命人给夫人准备好炼丹炉了。” “什么?炼丹?”暖暖大叫,那还得了? “是啊,其实夫人不用服用养颜丹已经是天下第一美人了” 你丫想用净水的魂魄炼丹制药,门儿都没有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要拿七色花种炼丹了,那样太可惜了,我要种花” 泽玉笛一听,白净的童颜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双手停下剥着葡萄的动作,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暖暖,“夫人,你不是最讨厌种花了么?而且最最讨厌七色花种种出的花,说那会给你噩运,一定要毁掉炼成丹药才行的么?” 额……某花匠吃葡萄的动作僵在半空,一颗葡萄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这庄主夫人的脾气还真是怪异十足也真难为泽玉笛适应得了 什么?讨厌种花?那尸花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花么? 就算她讨厌种花讨厌到种出恶臭的尸花来,但是,什么叫七色花种种出的花会带来噩运? 迷信,果然是一种盛行的思想,无论法力高低 只是,这下,泽玉笛该看出破绽了吧? 僵硬地扯了扯脸皮,某花匠就这样含着葡萄,硬掰道:“我、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我决定要迎接挑战况且,不还有你在么?” 呵…呵呵…… 露馅了的话,花二少您可千万不要失言呐 “夫人?”泽玉笛眯起眼睛狐疑开口。 完了某花匠头皮发麻中……“什、什么?” “你跟花二少……没发生什么事吧?” ……“当然没有……”某花匠心虚否认。 泽玉笛释然一笑,继续剥着葡萄皮,“没有就好,夫人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我哦,我一定会帮夫人解决的。” 某花匠轻轻动了动嘴角,鼻头酸酸的,心脏暖暖的,愧疚的感觉几乎逼得自己说出真相,“那个……” 泽玉笛给她递过一颗葡萄,并笑着打断她的话,“夫人,我们现在就去取七色花种吧” 这么简单? “好的,谢谢夫君”某花匠从太妃椅上跳起来,给了泽玉笛一个大大的拥抱。 却不想,泽玉笛竟然面红耳赤忸怩起来,害得某花匠好一通尴尬,“呵~我太激动了……”她退后两步模着脑袋不好意思地以脚尖划着圈圈。 泽玉笛拉过她的手,笑开,扬声道:“走吧,我带你去取七色花种。” 额……某花匠再次石化:这,还真是过家家般的夫妻生活呐 106.来自三百年前的老乡 “你说什么?七色花种没了?” 假冒庄主夫人的某花匠激动地扯着荫泽山庄天字一号炼丹房库房某主管的衣领,激动地嚷道,面红耳赤,张牙舞爪,似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好端端的花种怎么会丢了呢?她可是牺牲“色相”无间道十来个时辰了 虽说,泽玉笛很爽快地答应来取七色花种,弄得她也莫名其妙的,但是,现在却告诉她花种没了? 白忙活了不说,关键是谁能够有这个本事,在光天化日进入堂堂荫泽山庄炼丹房库房将七色花种偷走,而所谓八大金刚都毫无察觉? 而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是,如此珍贵的花种,泽玉笛竟然就把它随意丢在库房里?真是不可饶恕 “夫人,这库房设置了迷幻结界,一般人一旦进入都会陷入无头无尾的迷宫走不出来,再说,还有八大金刚轮番把手,寻常人肯定是进不来,即使进得来也绝对出不去的。” 在某花匠的瞪视下,泽玉笛冒着冷汗急忙解释道。 也就是说,七色花种被高手中的高手给偷了? “那都有谁知道七色花种被藏在炼丹炉库房了?”某花匠咬牙切齿问。 这样的东西就应该随身携带才对,就好比她连一根缝衣针都存在紫石空间里备用 荫泽山庄究竟如何财大气粗以至于对七色花种的收藏问题如此随意? “当初是夫人你说要用七色花种炼丹来着,我就把它放库房了,这事也不是秘密,庄上的人都知道的。” 泽玉笛小心翼翼地回答,一边观察伪夫人越发铁青的脸色,暗自擦着冷汗。 某花匠咬了咬下唇,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才将恨不得把眼前这位伪“弟弟夫君”直接掐死的冲动给压了下来。 看来,之前她将他归类为面善月复黑老狐狸一类,是完全错误的判断这人,就完全一人如其表的幼稚王 “那么,有谁对荫泽山庄的地形了如指掌的?”如此来去无踪的人,除了是高手之外,必定是非常熟悉地形的。 泽玉笛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两步,表情极不自然地说:“夫人,你刚来山庄不了解情况,我们山庄每年都有两三场试丹大会,所以,所以,所以……” “所以,有很多人来过山庄,也有很多人对山庄的地形了如指掌?” 暖暖替他说完接下来的话,绝美的容颜几近扭曲,叫泽玉笛不禁缩了缩脖子。 “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七色花种找回来的”泽玉笛拍着胸脯保证。 这样的幼稚王是如何成为偌大的荫泽山庄的庄主的?而且能将荫泽山庄发扬光大到江湖赫赫有名,成为“代表”级别的? 百花村花家有稳重如大少,精明如二少,加上行动派仙医小四少以及身份尚不明喜好诡异的花三小姐,能有今天的地位,才真正叫人无话可说吧? 而荫泽山庄,如此庞大的一个庄子,竟只有泽玉笛一个当家主人,而这个主人……不提也罢 据说,还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可能么? 不管可能不可能,七色花种被偷了却是不争的事实,而这个事实,也将小花匠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因为,在七色花种找回来之前,她还得继续无间道。 七色花种是在山庄被盗,山庄也就成为了所谓第一案发现场,要想取得第一手线索以便尽早破案,这里无非是最佳场所。 况且,自己山庄丢了东西,哪些人可能成为嫌疑人,泽玉笛应该是最清楚的吧?大概也许说不定…… 总之,疼老婆的泽玉笛已经浩浩荡荡地开展了调查搜捕工作,甚至请来了据说非常有名的类似赏金猎人的角色,对庄里上上下下进行盘问查询,最后,却毫无进展。 唯一能肯定的是,这段期间除了庄内人员之外,并没有外人接近炼丹房,因此,摆明了这就是一起家贼盗窃案件 既然是家贼,那么,是谁有这个本事瞒过八大金刚的眼线,并且对炼丹房周围所布的结界了如指掌呢? “这个结界是我亲自布的,除了我,就只有八大金刚和天字一号炼丹房库房保管员知道迷幻阵的机关在哪里。” 泽玉笛白净的童颜换上慎重的表情,并且投给伪夫人一记若有所思的目光。 这样一来,调查范围又缩小了,马上就要接近事实真相了 只是,你丫那是什么眼神? 暖暖突觉后脑勺一阵发麻:她又有什么地方露出破绽了? 赏金猎人得了指示,开始对八大金刚和天字一号炼丹房库房保管员进行盘问调查,其他排除嫌疑的下人们也被泽玉笛遣散该干嘛干嘛去了,偌大的房间突然冷清了下来,只剩泽玉笛与暖暖两个人。 原先只是后脑勺发麻,现在整个后背都在发麻,暖暖暗暗吞了吞口水,看向目光怪异的泽玉笛,小心翼翼地问: “怎、怎么了?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好可怕这孩子怎么会露出这种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神来?是她心虚看走眼还是他已经识破了她是假冒的? 泽玉笛就那样看着她不说话,眉头纠结,害得暖暖双腿忍不住直哆嗦,冷汗直流,正想是不是要按花二少所说在紧急关头扯开喉咙大叫,他就会从紫石空间里出来救她,泽玉笛却开口说话了—— “夫人,其实,除了我刚说的那些人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迷幻阵的破解方法……” 额……“谁?”如此,干嘛不早说?某花匠暗中舒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秒又迅速吸回—— “夫人你。” “什、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额……我是说,即使我知道,我也不可能偷花种啊因为、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呵…呵呵……是吧?” 如此蹩脚的说法,就连某花匠自己都听不下去了,泽玉笛竟然突然释怀一笑,走上前拉起某花匠的手说: “夫人又想和为夫玩游戏是不是?无妨,夫人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为夫一定奉陪到底哈哈哈……” 额……什么情况?什么意思啊? 暖暖自然不知道泽玉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她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庄主夫人,真夫人与真庄主之间的暗语哑谜,假夫人怎么会知道呢? 就在某花匠犯迷糊的当儿,一位模样俊俏的小厮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恭敬地递给她,说: “夫人,这是夜家堡夜蓉差人送来的信,指名只有夫人才可以看。” 夜蓉?搞什么名堂? 暖暖狐疑接过信封,端详了半天,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电视上不是也有那种通过寄信而在信封里面藏毒藏暗器的镜头么? 昨天晚上她让夜蓉那么没面子,夜蓉肯定恨死她了,指不定想出什么招数来害她呢 “夫人,要不,我帮你看?”泽玉笛在一旁笑嘻嘻地说。 “好啊”某花匠立刻将信封扔给他,并跳开远远的。 在暖暖紧张兮兮地注视下,泽玉笛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件看了起来。 咦?没事?搞什么啊?某花匠了无趣味地撇撇嘴,走了过来伸长脖子一同看信,“写得什么?是不是骂我的?” 喝 泽玉笛双目微红,捏着信件的手微微颤抖,激动地看向又跳开数步的某花匠,气息不稳地说:“老婆,他们绑架了净水仙子” “啊?”某花匠华丽丽石化掉…… “信上说,花家小四少带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去找夜蓉,说那名才是真正的庄主夫人,说你是假冒的,让你带着七色花种去交换,不然就会杀了那名女子” “既然能假冒老婆你的一定是净水仙子了,可是,花家小四少为什么要这么做?净水仙子没了你现在法力微弱,肯定打不过他们的” “如果净水仙子灰飞烟灭,老婆你也会消失的,怎么办?为什么他们也要七色花种?” 泽玉笛拿着信在客厅紧张地来回踱步,完全没注意那位被称为“老婆”的人儿几乎要双眼翻白口吐白沫了—— 因为她的小脑袋瓜子完全被绕晕,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直在梦中尚未醒过来,不然,为毛有如此超乎想象的事情发生? 首先,泽玉笛真的是个白痴 其次,他喊她“老婆”,这是为毛? 再次,为什么说净水少了“她”——也就是真正的庄主夫人会法力微弱?而如果净水灰飞烟灭,庄主夫人也会消失? 然后,夜蓉为什么如此想得到七色花种?夜家堡应该不乏仙丹法宝可以提升修为吧? 最后,为毛是小四少???? “花葵,你给我出来”某花匠濒临崩溃之前大叫一声,吓得泽玉笛跌坐在地。 “你敢直呼少爷我的名讳,胆子不小呵”花二少翘着二郎腿出现在荫泽山庄会客大厅的太妃椅上,表情悠哉自如地调侃道。 “你、你们?他、她、你们……” “闭嘴”花二少一挥手,结巴中的泽玉笛离开发不出任何声响,“来到这里三百年前了还没长进,真没用”他嫌弃十足地碎道。 看着仍旧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泽玉笛,某花匠完全傻眼,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花二少睨了一眼震惊中的某花匠,嫣然一笑,说:“看在小花匠如此卖力演戏的份上,少爷我就好心告诉你一个密码,这家伙呀,和你一样,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不过比你早来了三百年而已。” 神、神马?那不是老乡了? 107.真假净水 如此说来,泽玉笛原本是二十世纪末一名普通学生,因为无意中得到一颗晶石而肉穿到这里的,当时只有16岁,而三百年来,依旧保持16岁的外貌。 也是因为那颗神奇的晶石,使泽玉笛走上修仙这条路,并且很快的建立了有着标志性意义的荫泽山庄。 “那么,那颗晶石呢?” 暖暖激动不已,为在这异世遇到“老乡”,也为神奇晶石……既然神奇晶石能将泽玉笛带来,说不定,有可能,可以将她送回去? 解除定身术的泽玉笛满脸惊讶,问:“老婆,你忘啦?你就是那颗晶石变的呀?” 额……某花匠额头立刻滑下三道黑线——晶石变成了真正的庄主夫人?好难理解的物理化学变化呀 不过,这孩子的智商有16岁么?难不成到现在还相信她是庄主夫人? “小玉呀,”暖暖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走过去哥俩好似的跨上泽玉笛的肩膀,颇为沉痛地说:“让姐姐告诉你一个秘密呀” “什么秘密?”泽玉笛兴致勃勃地回应。 暖暖刚想开口,却被花二少轻柔的嗓音打断,“小花匠,把你的胳膊放下来。” 胳膊?“干嘛?”讪讪缩回跨在泽玉笛肩膀上的胳膊收了回来,暖暖没好气地问,干嘛打断人家“叙旧”啊? “给少爷我倒杯茶。”花二少闲闲地说。 ……“哦。”暖暖极不情愿应了声,走了过去——茶壶和杯子不就在你手旁边么?稍微抬抬手会累死么? “话说,花二少爷,为什么从刚才开始你就叫我家老婆小花匠啊?” 身后传来泽玉笛不解的问话,暖暖倒水的手一抖,溅出些许茶水,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她转过身一字一句地说: “因为我本来就是小花匠” 好吧,姐已习惯当花匠并以花匠自居了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 “可是,老婆,你不是说你最讨厌种花的么?”泽玉笛小声问。 “你个白痴加傻蛋”某花匠跳脚,一道白光闪过,绝世美人儿变成娇俏小丫头,“现在你明白了吧?” 好了,这下你该明白了吧?真可怜吓傻了吧? 见泽玉笛光长着嘴巴不说话,某花匠摇摇头,转过身将茶水端至花二少嘴边,“二少爷,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计划的?小四少怎么会把庄主夫人送给夜蓉呢?” 花二少并不伸手接茶杯,而是直接就着暖暖的手抿了一口茶,见怪不怪的暖暖将茶杯放回桌面等着他的答案。 “小四有麻烦了。”略微收了收笑容,花二少沉声道。 暖暖只听自己小心肝“咯噔”一下,忙问:“什么麻烦?” 这时,泽玉笛请回来调查七色花种被盗一案的赏金猎人突然闯了进来,颇为气愤,“泽庄主,耍人玩也不能这样吧?那七色花种分明是贵夫人拿走的,需要如此这般折腾么?” 啊?暖暖大惊: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是在下弄错了,你且去库房领赏,赏银不会少付一分的” 泽玉笛恢复大家风范,冲赏金猎人拱手作揖,打发他离开。 待那人碎了句“莫名其妙”离开之后,泽玉笛缓缓转过头向暖暖方向,面无表情说:“这么说全世界的人都被骗了?” 额……没那么严重吧?她不过骗了你一人而已 暖暖往花二少身后挪动脚步,嘴里虚应着:“这全都是我家二少爷的主意……” 泽玉笛板着脸靠近两步,表情有些恐怖,“那你为什么要假冒我老婆?那我老婆现在在哪里?为什么那姓夜的会说花家小四少把真正的庄主夫人送给她了?” 好了,终于绕回来了某花匠拧眉聚神同样等着花二少的回答。 “假冒?”花二少稍微提高音调,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没有吧?少爷我的小花匠只不过变身,刚好乘了贵夫人的轿子而已,是你自己误认为她是你家夫人的吧?如此拙劣的演技你竟然都没有识破?” 是啊,她也深有体会,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过自己就是庄主夫人,是那轿子一靠近荫泽山庄大门护卫看见之后开始,所有人就把她当成庄主夫人了。 说到底,她完全不必觉得有所愧疚的,花二少的话提醒了她从头到尾只是泽玉笛这孩子笨而已 恩,是这样的庄主夫人夫人被绑也和她没关系 只是,为什么是小四少……? 内心刚刚得到小小的安慰,想到小四少暖暖又开始肉痛了,最不可能背叛她的就是小四少了啊 “小花匠你的智商也没长进么?与庄主夫人长得一样的不一定是庄主夫人,同样,与小四长得一样的也有可能不是小四呀” 花二少轻柔的嗓音适时插了进来,打断了小花匠内心刚刚升起的痛意—— 额……没错那么,“是三小姐?” 暖暖惊呼,脑海突然冒出的炼丹狂人使她脚下踉跄险些跌跤,“可是,是哪一个三小姐?司灵还是那个假冒者?” 现在的三小姐已经不是真正的三小姐,那么是谁? 伪装成三小姐模样待在花府这么多年,那人究竟什么目的? 再说,花府上下难道不知道真正的三小姐已经死了么? “当然知道只不过大家都忙着看戏,根本没空拆穿而已。”花二少幽幽的嗓音再次响起。 暖暖拧眉,“那她到底是谁?” “是啊,到底是谁陷害我老婆?”泽玉笛伸过头来附和,大有让他逮住决不轻饶的气势。 面对二人紧张的表情,花二少却是懒懒伸了个懒腰,随即似乎颇不情愿地开口道:“真正的小三现在在哪里?” 额……“魔界呀”小花匠不明所以地回答。 “那又怎么样?”泽玉笛也是一头雾水。 花二少摇摇头做无奈状,“你们两个还真是笨既然真正的小三死后修炼成魔,那除了自家亲人之外,都有谁知道真的小三已经死了?” “你是说……”小花匠灵光一闪,惊呼道:“现在的三小姐是魔界的?” “那又怎么样?”泽玉笛还是一头雾水。 “你闭嘴”小花匠施了定身术,泽玉笛立刻定在原处哑口无言。 她转过头继续问:“那她为什么要假冒三小姐?她又怎么会找到庄主夫人还假冒小四少将夫人送给夜蓉的?小四少现在又在哪里?你说他有麻烦,是什么麻烦?夜蓉绑架庄主夫人又是为了什么?” 情况如此复杂,某花匠惊讶自己竟然还能理出头绪 “少爷我今天说话太多,累了。”花二少懒懒打了个哈欠,暖暖正待破口大骂,他又接着说道:“不过,小四确实有麻烦,如果你再不去救他的话,可能以后再也见不着了。” “什么?岂有此理你怎么现在才说?” 传送空间中传来某花匠惊天动地的怒吼声,依旧躺在太妃椅上的花二少掏了掏耳朵,碎了句:“这么有精神,小四应该有救了吧?” 小花匠消失之后,花二少突然收敛笑容,原本的漫不经心不在,换上一脸严肃,转过头对泽玉笛沉声问道:“怎么样?看出哪个是净水本尊了吗?”。 被施了定身术的泽玉笛竟然动了起来,稍微伸展了下四肢,稚女敕的脸上不再是稚女敕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老练狡诈,踱步到花二少旁边的椅子上坐定,才缓缓开口,“谁是真谁是假,你一早不就已经有了答案了么?” 泽玉笛边说边笑,笑容竟与某位诱惑暖暖加入根本就不存在的“穿越俱乐部”的神秘帅哥极其相似。 花二少闭上眼睛,双手手指揉着太阳穴,脸上一闪而过疲惫的表情叫泽玉笛逮住,泽玉笛轻微叹了口气,语气放软,“很累吧?要使净水归位,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花二少睁开眼睛,清亮的黑眸浮现笑意,半真半假地反问:“谁说要让净水归位了?成仙有那么好么?” 泽玉笛满脸错愕,从容不再,忙问:“你想干什么?” 花二少嘴角染上笑意,黑眸看向远方,轻轻说道:“小花匠,好像对成仙不感兴趣呢” 泽玉笛张了张嘴,看着花二少俊逸的侧脸,呆愣了半秒,随即了然一笑,说:“也对,各归各位未必是好事,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了,只是,你为什么费劲心思将她带来?” “错误需要弥补,责任需要承担,不是?”花二少反问,却更像是自言自语。 泽玉笛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释怀道:“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好歹我也算半个神” “你难道一点不担心你的老婆么?”花二少突然转过头来,笑得妩媚横生,“她现在可是人质,需要你带七色花种去交换的。” 泽玉笛微微一愣,随即笑开,爽朗说道:“没错,这戏还得要唱下去的,不然怎么起到鞭策作用呢?夫人,为夫救你来了——” 一声夸张的叫唤,泽玉笛的身影消失在偌大的客厅。 花二少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杯,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低垂的眼眸使得长长的睫毛倒映出一小片阴影,待再次抬起双眸时,他看向远方的目光幽幽,嘴角轻扬,呢喃道:“真净水,假净水,有什么关系呢?” 108.猎物上钩 话说,尚未来得及咆哮的小花匠被花二少强自送入传送空间,美其名曰是去营救小四少,可是——总该让她知道小四少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吧?最起码,也应该告知小四少遇到麻烦的地点吧? 就这样突然将她传送了,小花匠自然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一路上不停地大骂某花,却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场景给惊得连忙噤声,这里是—— 小四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小花匠握紧拳头愤愤不平,准备转身走人,却听身后突然传来柔媚勾魂的叫唤声—— “这位小公子,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来呢?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么?” “好英俊的小公子呀是不是害羞了呢?好可爱” 小、小公子?谁呀?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又模了模头发,小花匠忍不住低咒了句:“md!” 花二少什么时候给她吃了变性丹药她竟然都不知道 “小公子,进来看看嘛里面很好玩哦”一袭低胸红袍的女人贴了上来,拉住小花匠的手便往里使劲。 一股呛鼻的胭脂水粉味儿将小花匠包围,直觉外后退,不愿跨进“这种地方”的大门。 红衣女子约莫二十出头,个头不过比小花匠高出一点,身形上来讲也比小花匠壮实,就连力气也与傲人的上围成正比,上围紧贴着小花匠将其半拖半架地弄到大门里头。 一股更加浓郁的俗香夹杂着酒气扑面而来,暖暖眉头一皱,正想念空间转移咒,却听身旁的女子娇嗔道: “小公子莫要害羞,咱们这里今天还来了另外一位小公子,也是生涩得很,不过玩玩而已,不必顾虑太多” 另外一位?“你说的另外一位可是瘦瘦高,穿着一身黑衣黑裤,不爱说话的少年?” “咦?你们俩认识?可要奴家带你去寻?不过,那位冷面小公子这会儿估计正享受温柔乡就怕别人打扰呢” 红衣女子说完,好一通暧昧的娇笑,笑得浑身哆嗦,胸前的雪白如地震中的豆腐一般抖动,看得某花匠直吞口水。 但是,一想到小四少现在有可能正在享受所谓的“温柔乡”,暖暖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他在哪?” “奴家不是说了么?那位呀,现在可能不方便见你呦” “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这里?”小花匠此刻很想揪着她的衣领这样说,可是客观条件不允许: 一来,这女人穿着暴露,根本没有衣领好下手,于是小花匠想到抓她的肩膀。 可是,正要去抓的时候,一名喝得醉醺醺准备离开的男人从侧面撞了她一下,本来伸向对方肩膀的手偏离了方向,直往雪白女敕豆腐抓去—— “啊” 尖叫的是小花匠,她的手还抓在某处,只因慌乱到大脑完全当机,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通过尖叫来表达惊骇。 红衣女子却是见怪不怪,一手附在自己胸前小花匠的手上,往前倾了倾身,另一只手竟搂住小花匠的腰将她往自己方向带,脸上的表情更是暧昧**,细声软语贴在小花匠耳朵边道: “公子是否等不及了?这里是大厅,杂人太多,随奴家进包房,有你享受的” 小花匠直觉血液从耳根子一路沸腾到脚底心,如果有洞她当场就想钻进去永世再不出来见人 这女人竟然握着她的手在她胸口轻轻搓揉起来?欧买嘎身为女性同胞的小花匠都开始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了,更何况这满屋子的纯雄性生物? 这时,准备离去的男人却不乐意了,一把推开暖暖,自己歪歪斜斜地便要往红衣女子身上靠,嘴里还嘟嘟啷啷念叨着: “红杏你、你太不够意思了我等了你一、一个晚上你都不来,竟然、竟然在这跟这小娃儿**?走,跟爷喝两杯去” 被推开的小花匠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待找回平衡之后却见红衣女子巧妙地躲开醉酒男人的搂抱,与赶过来的另一名绿衣女子快速交换一个眼神。 绿衣女子端着一杯酒走上前,一手搀扶着神智不清的醉酒男子,一手将酒杯凑近男子嘴边,诱哄道:“这位爷,喝了这杯酒今晚就到此为止了哦” 绿衣女子说完,醉酒男人竟然乖乖张嘴,灌下那杯酒,然后被绿衣女子搀扶着,一声不吭地跨出大门离开。 奇怪第一次见到这么听话的醉汉前一秒他不是还很难缠的样子么? 未及多想,暖暖再次被红衣女子贴上,这次连屁屁都被模了去。 “怎么样?小公子,随奴家到房里喝两杯?” 被称为红杏的红衣女子竟然**似的在某花匠粉女敕的屁屁上捏了两把。 暖暖面容僵硬,到底是谁豆腐被偷吃得多啊? 身子往前拱了拱,暖暖避开那只咸猪手,僵硬地笑着:“我想,先找我的朋友。” 红杏一听,艳丽的丹凤眼闪过一丝不快,随即又柔媚无骨地倾身上前,手指划过小花匠的脸颊,吐气如兰:“小公子莫非有什么隐情?还怕奴家吃了你不成?不过喝杯水酒而已,这里的水酒可都是花粉酿造的,好喝不上头哦” 暖暖一心只想快点见到小四少将他带走,哪还有心思与这种女子周旋? 再说,她又不是真正的雄性对这种女人勾魂魅惑的把戏除了觉得新奇就是恶心,哪会真的受影响? 不过,一想到平日里默不作声总是跟在她身后保护的小四少很有可能在这种地方享受“温柔乡”,她确实气不过,既然花二少将她传送到这里,一定有他的用意,这次她不如静观其变夺回主动权? 见者暖暖的面容有所松动,红杏更加卖力**,“怎么样小公子?随奴家进房喝一杯如何?奴家还会唱歌跳舞哦” 红杏说完,也不等暖暖反应,便拉着她的胳膊往里面带去,加上暖暖此时心中也起了变化,脚下便半推半就跟着红杏往里面走。 这时,送醉汉出门的绿衣女子走了进来,经过红杏身边,二人迅速交换一个眼神,红杏便将暖暖拉着往二楼走去。 这里果然是典型的烟花场所,虽从未亲身游历,但电视却是没少看的。 与一般客栈相同,二楼皆是客房,但是一般客栈的窗户纸都是油纸糊成,而这里,除了一层染成红色几乎透明的油纸之外,在窗户外层以及每扇门的门口皆悬挂大小各异五颜六色发光石珠帘,整个二楼没有一盏灯火,皆靠这些发光彩石照明,彩光忽明忽暗,却增添了些许暧昧不明的气息。 同样,二楼也散发着一种叫人忍不住皱眉的粗俗香气,虽未有一楼那般夹杂着熏人的酒气,也着实叫暖暖好一通憋掘。 真不知道那些雄性怎么会喜欢有难闻气味的这里? 透过红色窗户纸,竟能依稀瞧见里头人影晃动,或是多人嬉戏打闹,或是二人对酒当歌,也有暧昧不明的喘息声…… 暖暖一方面觉着面红耳赤,一方面又觉得新奇,眼神不由自主往那层薄薄的窗户纸里瞄去的同时,也生怕在这一个个房间里看见或者听见什么熟悉的。 红杏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只当是一位从未经历却忍不住好奇但又十分害羞的小客人,这种客人她这里可不是第一次遇见了,过一会儿,一旦他喝了这里水酒的客人,还怕他不乖乖听话么? 纠结的当儿,暖暖已经被红杏带入其中一间包房,房间不大,却应有尽有,当然最显眼的便是一进门正对着的那张挂着粉帐珠帘的软床。 暖暖吞了吞口水,脚步有些畏缩,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红杏怎会让她在此退缩,从后面不轻不重一推,便将暖暖推了进去。 暖暖一时不留神,被推得一个踉跄,幸好碰到桌子,不然铁定狗吃屎。 不过这个动作却引来红杏的一阵娇笑,自然是花枝乱颤那种。 暖暖囧得满面通红,心中顿生一股无名火,正待发作,这时,先前的绿衣女子端着一壶酒两个杯子从外面进来,红杏侧身让她进屋。 绿衣女子端着酒壶和杯子来到桌边,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暖暖,将酒壶和杯子摆好,便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暖暖心中一凛,看着紧闭的房门,从脚底心升起一股懊恼与恐惧,这种场景不是第一次,先前在柳城她也变成男儿身进过洁儿的房间,但是洁儿与红杏完全不同,洁儿是修士,浑身散发着修士特有的纯净气息,虽然也曾扮演过烟花女子的角色,但毕竟不是真的。 而这红杏,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烟花女子,勾魂**的本领甚至比媚儿还叫人招架不住,这不,脸小花匠这个伪雄性都被迷惑至此了么? 心中警铃大响,暖暖顿生逃开之意,却叫红杏一把按在凳子上,红杏一只手搭在暖暖的肩膀上名曰**实则防止她逃跑,一只手拎起酒壶迅速倒了一杯酒。 “来,小公子,尝尝奴家这里的酒。”红杏端起酒杯便往暖暖嘴边送去。 暖暖坐立不安,又心生畏惧,想着倒不如喝杯酒来提提神,不疑有他,接过酒杯猛猛灌下—— 咦?甜的?不但没有酒味儿,反而甘甜无比,这是什么酒啊? 看着暖暖灌下一整杯酒,一旁的红杏微微松了一口气,施着浓妆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丹凤眼浮现猎物上钩的兴奋…… 113.中计 夜已深,原本所有客栈酒家都已打烊,却独有一家灯火通明。 与小二哥焦急的神情形成对比,一位翩翩公子却是悠然自得自斟自饮,两片薄唇之间还不时溢出泛着酒香的小曲儿。 小曲儿不成调,却夹杂着复杂的欢快与伤感,另着急打烊的小二哥也不由得好奇起这位看起来富贵十足的公子哥儿如此自斟自饮的缘由了。 探了探头,小二哥儿双手揪结着抹布,略显稚气的脸上挂着讪笑,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公子,看你像是富贵人家的少爷,怎么夜深了还在这里喝闷酒呢?” 喉结上下一动,富贵公子轻哼了一声,因酒气微微泛红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似冷笑更似苦笑,稍显迷糊的目光扫了一眼小二哥,富贵公子招了招手,示意小二哥在他旁边坐下,口齿不是很清楚地说: “来,过来陪爷喝一杯爷需要个说说话的人” 小二哥脸上始终挂着奉承的笑容,听富贵公子这么一说,有些为难地回头看了看柜台里面算账的自家掌柜。 掌柜恰好也是混过的,虽是初级修炼者,但也算见过市面的,这位爷一看便是高级别修士,本不想管闲事任他喝去,不知底细的大神们还是少惹为妙,见他招呼伙计过去,于是抬了抬下巴算是默认了。 得了掌柜的允许,小二哥自是乐意得很,忙活了一天腰酸背痛难得有白喝的酒,不喝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再说,喜爱八卦的他更想打听些什么趣闻来。 见小二哥战战兢兢坐下,富贵公子一把搂上他的肩膀,十分哥俩好地吐着酒气:“来,给爷喝” 说着,富贵公子将一小坛子酒直接往小二哥嘴里灌去,小二哥阻止不及,被灌了一大口,脸上衣服都沾到了酒,由于没准备好,一口酒呛下去,便剧烈咳嗽起来。 见小二哥的窘相,富贵公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放肆却颇多苦涩。 小二哥憋红了一张脸颇为气愤却又不敢发作十分委屈地斜睨着富贵公子,模样好不滑稽,令富贵公子又是好一通狂妄的笑声。 笑罢,富贵公子拿起另一壶酒大口大口灌了起来,少许酒水顺着嘴角滑下,经过仰起的脖颈,路过刚毅的喉结,形成两道性感的线条,就连小二哥也看得直瞪眼,忍不住出声问出自己的疑惑: “这位爷,看您如此豪情,却好像隐藏着不快,究竟是什么事呢?” 富贵公子重重放下酒壶,身形已有些晃动,显然已经七八分酒意,大掌再次袭上小二哥的,他晃了晃脑袋,有些发泄有些报怨,口齿不是很清地说: “小二哥,你知道吗?爷我被戴绿帽子了” 说完,富贵公子似乎很气愤地垂了一下桌子,即而张狂大学起来,笑声充满讽刺。 额……小二哥面露疑惑,如此俊俏似乎挺有钱的富贵公子哥也会被戴绿帽子?那对方小白脸岂不更加了不得? 未得小二哥接话,富贵公子又接着报怨:“整天跟着一个小鬼混,能捞到什么好处?” 小鬼?敢情这位爷的竞争对手是个小鬼?小二哥更加狐疑,眉心不胜揪结,心里唏嘘道:有钱人的想法果然与一般人不一样呐 富贵公子灌下一口酒,突然无限自嘲地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不但捞不到好处,还差点丢了性命真是可笑” 小二哥由起初的怀疑转为现在的好奇,这位爷不停地说“捞不到好处”之类,莫非这小白脸真的只是小白脸?还是这位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富贵公子有什么隐情,才使得娘子给他戴绿帽子? 心里实在好奇,又迟迟等不到富贵公子接下来的抱怨,小二哥忍不住开口询问:“这位爷,不知道你家娘子偷得是什么汉子?” “偷汉子?”富贵公子一听,两眼一瞪,喝道:“谁、谁说爷家娘子偷汉子了?再说,爷还没娶她过门呢你可别胡说啊坏了人姑娘的名声我饶不了你” 小二哥一听,满头满脸黑线:得您就说胡话吧敢情听了这么久您只是喝醉酒瞎报怨呢 小二哥愤愤正准备起身赶客打烊,却被富贵公子一把拉住,“小二,你别晃来晃去爷话还没说完呢,你晃得爷头疼” “这位爷,夜深了,小店要打烊了”小二哥咬牙切齿,深有被愚弄的感觉。 谁知,富贵公子硬是拽着小二哥的胳膊不让他起身,满嘴喷着酒气,语气不悦地嚷嚷:“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白无常白无常你知道么?也可是百花村花二少御用花匠的未婚夫爷这门亲事还是花二少亲自做的媒你懂个大腿” 小二哥这回连肠子都挂上黑线:敢情你丫说到现在只是个花匠姑娘的未婚夫呀 小二哥自是不知道所谓百花村花二少是何许人也,但身为修炼者的掌柜的可是非常了解此人的,原本漫不经心打着算盘的他,一听到“花二少”三个字,立刻停下手中的活,竖起了耳朵。 白无常不理会小二哥黑透了的脸色,继续说道:“切你这个无知的小二给爷滚一边去竟敢污蔑爷的暖暖亲亲偷汉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二哥整张脸皮都在抽动,掌柜的连忙从柜台绕出来陪着笑脸打圆场:“白爷,小店伙计孤陋寡闻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白爷千万不要生气” “掌柜的……”小二哥满月复委屈都叫掌柜的一个眼神给逼退,委屈地抿了抿嘴,一跺脚便转身离开。 掌柜的不理会自家侄子兼伙计的小脾气,堆着笑对白无常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白无常他也是知道的,花二少更是如雷贯耳,既然知道了背景底细,好好巴结一番,说不定对自己的修炼好处多多,掌柜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白爷,为了赔罪,我这就吩咐厨房给您再添几个菜,您看这些都凉了” “不用了爷我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白无常摇晃着身子作势要起身,却是力不从心从新跌回座位上,摇摇晃晃显然有马上就要醉死过去的迹象。 掌柜的自是不会轻易放他离去,扶住白无常的胳膊,嘴上不甚巴结:“白爷,您看,夜深了,不如您就在小店客房住上一晚如何?我给您备最好的上房” 白无常大手一挥,含糊不清道:“也罢那你就给爷准备一间房吧那小子现在昏迷不醒,谅他也做不出什么来” “好嘞”掌柜的喜上眉梢,一边吩咐小二准备上房,一边搀扶着白无常起身,嘴上自是没忘打听消息,“白爷,您一直说的那小子,可是花家的小四少爷?” 白无常晃悠悠的手指点上掌柜的脑门正中,傻呵呵地笑着:“算你有见识哈哈,你说那小子傻不傻?自己现在都虚弱地昏迷不醒,好不容易打回来的雪莲花种却送给了别人要知道那雪莲花种可是万年的,能提升不知多少年的修为呢真是个傻蛋就这样的傻蛋,爷那暖暖亲亲还整天跟在他身边混,结果人家打回来的宝贝给了圣魔女都不给她,你说,是不是一对傻蛋?哈……” 白无常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终头一沉整个人倒在掌柜的身上。 掌柜吃力地扶着他上楼,脸上却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万年的雪莲花种呀,那的确是个宝贝中的宝贝,要是他能得到……虽然不可能,想想都觉得兴奋呀不过,如此厉害能打到万年的雪莲花种的人,身边一定还有不少宝贝,好好巴结的话,说不定…… 掌柜的一边打着如意算盘一边与小二哥两人合力将白无常在上房安置好,交代了小二哥一定照顾好这位贵客,方才下楼,未算完的账也没有心情继续算上去,匆匆关了店门,就坐在柜台里傻笑,心里不停闪过“雪莲花种”“宝贝”“贵人”之类的字眼,一夜未睡光做梦来着。 小二哥自是不懂掌柜的心思,也懒得理痴痴傻傻的掌柜,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前两天有个姑娘丢下一颗普通的石头,他不也抱着那个石头傻乐傻乐的一夜未睡么?还念叨着什么“司石的石头”“宝贝”什么的,自从开始修炼他就不正常起来。 因为刚才的事弄得一肚子窝囊的小二骂骂咧咧地胡乱收拾了一下,便匆匆光上房门睡觉去,他干得是体力活,一天下来腰酸背痛,可不比这些没事就知道借酒消愁瞎哼哼的公子哥儿。 懒得管你们 夜深人静,白无常的房间里传来惊天动地的鼾声,满屋子的酒气惹得黑暗中某位直皱眉头,在乌黑一片里仍然闪闪发亮的两只眼眸透着兴奋,然后不着痕迹消失在黑暗中。 床上的男人鼻孔仍在发出讨人厌的鼾声,漂亮的嘴唇却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心里洋洋自得道:爷我这演技绝对可以称为最佳男主角了,希望丫头别辜负爷的“牺牲”才好,一定要平安归来 114.收妖 当司石见到圣魔女的瞬间,她便知道自己中计了,但是为时已晚,那个隐藏在背后的猎人已经笑嘻嘻地登场了。 “好久不见啦,花三小姐,或者,该称呼你司石大人?”一袭利索白衣白裤的暖暖笑嘻嘻地说,笑容带着顽皮却毫无惧色。 三小姐,确切的说,是司石,虽然容貌与小四少一模一样,在听了暖暖的话之后,原本黑亮的双眸逐渐转为幽紫,平常所见的狡黠精怪完全不复存在,精雕玉镯的脸上满是寒冰,冷冷一笑,她讥讽道:“小花匠你的变化可真大呀” 变化?确实很大长相变漂亮了,身材变好了,胆子变大了,头脑变聪明了……这些,变化自然很大。 暖暖把玩着手里的芙蓉鞭,笑嘻嘻地往前走了两步,天真地说:“三小姐的变化也很大呀,奴婢我都不认识了” 司石暗自运了运气,轻蔑道:“嘴巴倒也刁钻利索了,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魔界什么时候对外开放了?” 说完,司石看了一眼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圣魔女,意思很明显,是在询问她。 圣魔女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说:“魔界对外开放的事倒是没有,不过,魔界不守规矩的魔倒是越来越多了。” “你什么意思?”司石面露恼色。 “意思就是说,你盗用本姑娘前世的身份,却笨到被一个小花匠设计还中了圈套,污辱了花家三小姐这个称号。” 司灵不知从哪冒出来,围着司石摇头晃脑评论着,一边说一边咂嘴,似乎对此人很不满意,“我说,你果然只适合炼丹制石,如此美丽的外表配你一点儿都不合适” “司灵”司石咬牙切齿,浑身冒起黑眼睛,眨眼见从一位娇俏可人的女敕萝莉化身成一位白发苍苍的女人,面容看起来虽说貌似也就三十多,倒也不差,却因一脸阴狠加上一身黑衣,整个人跟之前的形象简直天壤之别。 暖暖看得傻眼,终于体会什么叫真正的“伪萝莉”了 司灵在一旁夸张地大叫:“哎呀几年不见,司石你的容貌好像又老了一些呢难道你还没有炼出适合自己的美容丹吗?”。 司石一听,面色更加阴森,瞪着司灵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似,咬牙切齿道:“老娘劝你最好别惹我” 司灵故作害怕跳开一大步,拍着胸口尖叫:“哎呀人家好怕哼你连小花匠都斗不过,本姑娘怕你做啥?”她说着将暖暖推了出去。 额……暖暖讪笑,面对“姥姥”级别的还不是很习惯,一开口便犯了个错误:“三小姐、啊不对……司石女乃女乃,请问,那个,七色花种是你拿的么?” 身后传来两道很明显的喷笑,见着司石脸色越发铁青,原本幽紫的双眸周边竟泛起黑意,暖暖暗叫糟糕,自己果然说错话了 不过,这样不是更好玩了么? 司石估计是气到极点,不怒反笑,笑声几多轻蔑,“原来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小花匠未免太沉不住气,一上来就暴露自己的目的,难道不怕老娘毁了花种?或者说,花种已经叫老娘给炼了丹药?” 暖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不怕呀我为什么要怕?因为你根本不会这么急着将七色花种炼丹,而且,你也没有机会毁了它” “哈好无知的自信不过,就凭你也想抢老娘的七色花种?未免痴人说梦了吧?” 暖暖向前一步,咧开嘴笑道:“我不仅要拿回花种,还要收了你这只万年的石妖” 暖暖此话一出,司石原本冷绝的脸上闪过诧异,“你怎么知道老娘的来历?”这件事在魔界都没有几个知道,因为少数几个比她年代久的都差不多不在了…… 暖暖的话令圣魔女和司灵也吃惊不小,圣魔女只有千年魔龄,司灵更是只有三百年的魔龄,她们自然不知道司石的底细,只知这魔神出鬼没,甚是古怪,却不知……如此一来,岂不是由妖修成的魔? “花二少告诉我的。”暖暖给出了一个惊天的答案。 果然,司石脸上出现了明显的错愕,“不可能且不说花葵根本不是净水之身,凭他区区一个凡人修士,怎会知道老娘的底细?别搞笑了” 暖暖摇摇头,看来这位伪三小姐还不如她一个初来乍到的穿者了解花二少,那人,自是不会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司石的来历,那人,只会不经意间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却往往透露重要的信息,就好比—— “听说这石头也能修炼成妖魔呢,千年成妖万年成魔,得付出不少吧?可惜了成魔得却不得道,不过借着别人的身份小偷小模罢了。” 这是花二少突然有一天盯着一颗石子儿自言自语叹息出来的话,却叫暖暖纠结了很长时间才悟出其中的奥妙——那是在她询问伪三小姐之后他无厘头冒出的叹息。 起初,暖暖也是不怎么确定,后来突然想起以前去过伪三小姐的炼丹房,那里的发光石和别处不一样,别处的是一经炼制而成直到能量散尽会一直发光发亮,而伪三小姐却能轻易控制炼丹房里发光石的发光熄灭。 方才她说她是“万年石妖”,也并非十足把握,现在看到司石震惊的表情,暖暖才确定:你丫绝对是个名副其实的妖魔 谁知,被识破身份的司石却是突然猖狂地大笑起来,笑得对面三位莫名其妙。 笑罢,司石冷哼道:“既然小花匠已经知道老娘的来历,该知难而退了吧?本以为花二少是净水之身可以帮助老娘去除体内的杂质,使老娘获得青春貌美,却不想他只是个冒牌的 不过,现在老娘已经找到真正的净水,待老娘拿到雪莲花种之后,一定会拥有倾国的容颜到时,就再没有人能阻止得了我们称霸四界了 圣魔女,老娘念在你已经失去魔力,实相的就赶快把雪莲花种交出来,老娘兴许高兴了便不同你们这些女圭女圭计较” 听了她的话,暖暖不停摇头,非常天真地问:“我说石头婆婆,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是我小花匠要夺你的七色花种顺便替小四少报仇,怎么你反倒要抢魔女姐姐的东西了?” “小花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难道就不怕死?这事与你无关?你莫要管闲事” “与我无关?”暖暖夸张地尖叫,“七色花种是净水的记忆怎么会与我无关?小四少是我的朋友怎么会与我无关?雪莲花种是我送给魔女姐姐的怎么会与我无关?你将庄主夫人出卖给夜蓉害她被控制怎么与我无关?你布迷魂阵残害人类散布邪魔怎会与我无关?” 暖暖一连串五个反问句使得司石紫黑色的瞳孔瞬间放大,“你的意思是……你是?” “没错”暖暖突然收起天真的笑容,脚边出现一只拥有紫色翅膀的魔兽,跨上阿紫,挥着芙蓉鞭,她目光凛冽,“本姑娘今天代表净水消灭你” 好威风的口号,却在尚未靠近司石的时候就被她浑身散发的黑雾给逼退回来。 “好浓厚的邪气”圣魔女与司灵同时惊呼。 她果然修邪魔已久,邪气已经到了足以充当致命武器的程度了 暖暖沉下眉,你有万年修行,本姑娘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魔女姐姐,三小姐,麻烦你们先回避一下。”她头也不回冲着身后二魔说道。 圣魔女与司灵交换一个眼神,本都不是侠义之人,此刻只想看热闹的她们自然懒得掺和进来,互相耸肩挑眉之后,消失在原处。 好了,现在没有魔证在场,不管她变身何人,使用何仙力法器都不算破坏规矩。 暖暖此举却引来司石好一通猖狂讥讽的大笑,“花匠姑娘,原本老娘念你年纪小小不懂规矩,又是普通凡人,打算绕你小命,却不想你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别以为有了魔兽就可以战胜老娘,想近老娘身都是痴人说梦” 是吗?暖暖嘴角扬起冷笑,冲着空中喊道:“哥哥们,麻烦布个什么阵,别让石头婆婆逃了还有,姐姐们,把渔网给张开了,小花匠给你们赶猎物来了” 还真以为只有她一人在吗?即使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有那个胆也没那个能力呀?对付万年石妖,光凭小花匠一人是不够的花二少自然不会允许她一人前来,不然,也不会让国色天香姹紫嫣红八人一早待在紫石空间等着支援了。 暖暖话音未落,一道白光自她脖颈的紫石中散开,范围越来越广,直至形成一个巨大半球,将司石与暖暖罩了起来。 随后,一道金黄色光线窜出,在司石头顶上方出现一张巨大的闪着金黄色光芒的大网,跃跃欲试,随时有盖下来的可能。 见着这一系列变化的司石,竟忘了主动出击,震惊远远大于恐惧,“你究竟是什么人?” “人?”暖暖歪着头想了想,半响,给出个叫人吐血的答案,“谁知道呢?” 典型的花二少式回答之后,骑着阿紫的暖暖周围一阵白光闪过,司石眨眼的当儿却见原本的俏丽丫头竟化身绝美的仙子,而那模样,竟是…… “你、你怎么……” “我、我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收妖么?” 115.欢迎回来 不过是一颗黑黑扁扁的看起来跟杏仁没什么两样的种子,值得她费那么大力气和纠结死那么多脑细胞来抢么? 不是美其名曰“七色花种”的么?怎么她除了黑得像炭一样的颜色之外,什么色都看不到?是她眼睛有问题?还是…… “你们说,我们会不会被那个老妖婆给骗了?”暖暖有些嫌弃地捏着那颗黑色杏仁般的东西,皱着眉头问周围的俊男美女们。 国色天香四人直接给了个“不知道”的表情,同时钻进暖暖的紫石空间里,他们非魔界中人,方才布阵已经消耗太多法力,再这么待下去……总之,不想和这丫头浪费时间。 姹紫嫣红四人围了上来,对着被暖暖两根指头捏着的花种,你一句我一句开始议论开: “看起来确实普通了点。” “岂止是普通?简直像垃圾一样” “这样的种子估计也开不出什么好花。” “完全看不到有任何利用价值” …… “我们还是在少爷睡醒之前赶回去吧。” 不知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议论纷纷的众人立刻噤声,四道白影窜入紫石空间之后,暖暖匆匆将花种收好,扯了扯嘴唇,熟门熟路往出口通道走去。 不管真与假,反正已经拿回来了,而且消灭了一个大后患,且不说这花种是否真的是净水记忆,就算真是……她已决定这条路,以前的记忆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最终,她是要归位的…… 匆匆回到荫泽山庄,发现花二少果然睡得正香,她们去魔界这段时间外面也就才过一炷香,居高临下看着花二少婴儿般纯净的睡颜,暖暖不自觉挑高一边眉角,嘴边浮现妒嫉的弧线: 女娲婆婆还真是偏心没事将男人捏得这么好看干嘛?这时她对圣魔女那句“我怎么可能看上比我还好看的男人?”深有体会,如果与这样的男人谈恋爱,两个人走在街上,大家估计会以为是两个女人,或者是哪位国际明星带着助理……吧? 再次不自然地扯了扯嘴皮子,暖暖轻手轻脚将花二少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手臂叫人抓住,一股力量将她整个人往床里面带去,随之而来的带着热气泛着香味的毯子将她整个人罩住。 “啊……” 尖叫声隐于某柔软温暖大掌中,伴随着花二少带着睡意近乎昵喃的嗓音,“欢迎回来。” 额、额……这欢迎仪式未免太过隆重 被捂住嘴巴的暖暖身子一动不动,浑身血液温度迅速上升,心脏快速跳动使得她感觉四肢发麻苏痒难受,脑袋空白到完全当机,两只大眼在黑暗中眨压眨,拼命要将这莫名的不安与兴奋眨掉。 黑暗中花二少低低浅笑,伸出另一手将暖暖脖子上的紫石项链扯掉,往后一抛,紫石便落入房间桌子上面尚有余茶的茶杯里。 暖暖更加惊慌,呼吸急促,甚至能感觉到来自花二少鼻间喷出的散发着微微香气的热风,心脏跳动的速度甚至让她发疼,这样下去,她会不会因为心脏破裂而亡? 突然,花二少捂着她嘴巴的大手改为搂着她的腰,令暖暖闷哼出声,嘴巴得到自由,话却不成句:“我、我、我要睡觉了不、不、那个……” 花二少再次浅笑,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如埋藏地底深处千年万年之久的红酒,甘醇浓香,关键是还夹杂中要命的极具磁性的诱惑力直钻暖暖的耳膜—— “正好,少爷我也想睡觉了。” 说完,他又贴近她几分,脑袋甚至靠上了她的肩头,搂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手紧几分,却是不带叫人腻味的,似乎真的只是为了睡觉而睡觉。 “可、可是、我、我想回……”回自己房间,就是她的紫石空间,可是现今不知飞哪里去了…… 回答她的是来着耳边均匀平静的呼吸声,来着手臂触觉平稳的胸膛起伏……他真的睡着了? 对着黑暗翻了个白眼,小心肝跳动依旧剧烈,她却不似方才那般难以呼吸似的紧张窘迫,渐渐调整呼吸之后,所有的感情思绪最终化为一道几不可闻的叹息…… 本以为这样的情况她会一夜无眠,至少也会挂着两只熊猫眼起床,却不想,自己竟然睡到日上三竿才睁眼,身边早已没了花二少的踪影,而且,紫石项链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她的脖颈上。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气,掀开毯子跨下床,这才发现自己连外裙都还穿在身上,昨晚真是……惊觉自己耳朵滚烫,暖暖赶紧摇摇头,默念咒语来到紫石空间准备梳洗一番。 额……小、小四少?糟了她怎么忘了把小四少给放出来了?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 匆匆赶到安置小四少的房间,发现小四少竟然穿戴整齐安静地坐在床边,脸色红润气息均匀有力,似乎已无大碍。 “小四少你醒啦?”略显小心翼翼地叫唤出声,有些欣喜有些内疚甚至有些心虚,她踱步来到他的跟前。 仔细打量一下他的脸色及身上,似乎真的已无大碍,而且从天眼所见他似乎修为大增,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坐在他的身边以肩膀轻轻蹭了一下小四少的,有些献宝似地说:“小四少,我把七色花种抢回来了。” 小四少不做声,也不转头看她,甚至稍稍挪动至离暖暖远一点的地方,侧脸线条紧绷,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见状,暖暖更加心虚,是否因为她布结界将他光在这里却不来看他的缘故? 再次靠近,暖暖这次直接跨上他的手臂,嘻嘻笑道:“饿了吧?我给你拿吃的去,我准备了很多食物在这里的。” 这次小四少像触电一般跳开,离床边远远的,别开脸就是不去看暖暖。 暖暖绕到小四少前面,抬头看着他闹别扭的脸,嬉皮笑脸讨好着:“不然,我们道外面吃吧?顺便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对身体有好处的。” 小四少轻哼,再次别开脸。 暖暖拉起他的手,撒娇似的晃着,轻声道:“别生气了,好不好?”然后,瞥见小四少松动的嘴角,她心里暗笑:果然是没长大的孩子,闹别扭都这么孩子气呵呵,萌翻了 “不要生气啦,我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再次加把劲,暖暖放软声音,配合着摇手臂的动作,将小女生的娇羞尽显无疑。 只是,做的人也许只是出于好意仅止于兄妹姐弟之情,但承受的人不一定会这样觉得,小四少突然转过头来,双眉紧锁,眼神复杂地盯着暖暖。 暖暖被瞧得心慌,原本灿烂讨喜的笑容僵在脸上,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下来,“额……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她这样,应该不算以下犯上吧?虽说她名义上是花家的花匠,小四少是少爷,但是他们从未像少爷丫鬟那般相处过,两人的关系更像是……恩,按照广义上的年龄,她18,他16,该是姐弟才对,是吧? 他现在这样看着她,是以少爷的身份怪她没有尽到丫鬟的责任?还是朋友的角度抱怨她没有关心到位? 总之,第一次见到小四少如此目光炯炯的暖暖,感觉自己整个人被盯得全身发烫,赶紧低下头不去看她,头顶的灼热却是有增无减。 小四少不说话,暖暖也保持拉着他手臂的动作不敢动,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好几分钟,就在暖暖觉得自己双腿发软似乎快要站不住的时候,小四少突然开口了—— “谢谢。” 谢谢?这是什么开场白? 暖暖抬起头,不解地目光看向小四少,却见他已经别过脸,侧脸线条不再紧绷,耳朵微微泛红,呼吸似乎有些急促。 额……是谢她救了他?暖暖会意地偷笑,心里憋笑憋到几乎内伤,却不敢笑出声,面对如此别扭到可爱的小四少,如果她此时笑出声来,他一定会找个地缝钻进去吧?一定是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暖暖豪气冲天地说:“别客气一直都是小四少你保护我,现在终于轮到我报答你了,哈哈” 小四少却突然转过身,抓住她拍他肩膀的手将她带入怀中紧紧搂住。 什、什么情况?面对着紧贴自己浑身滚烫呼吸急促的小四少,暖暖慌乱了,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就这样不知所措被他搂着,与其说是搂,不如说“掐”着来得贴切——哪有人搂别人是搂脖子的?虽说是从后边,但小四少力气之大,使得暖暖很快便觉得呼吸紧张,遂不停拍打他的后背,口齿不清地喊着: “放、放开我快,不能呼、呼吸了” 再怎么温馨浪漫的场景也会被他的生涩粗鲁给破坏无遗吧?况且,他们还不是可以温馨浪漫的组合。 急忙放开暖暖,小四少似乎惊觉自己的无礼,慌忙跳开好几步,洪水猛兽一般远离捶胸顿足的暖暖,满脸惊慌,目光闪烁,完全不知所措。 “咳咳。”被搂得脖子生疼的暖暖,原本还有一丝抱怨也被小四少的模样给逗得烟消云散,这次,她毫无保留地大笑出声,“哈哈……” “我、我,对不起我、我只是,想、想说,欢迎回来”小四少囧完,立刻消失在紫石空间里。 额……欢迎回来?怎么又是这句?她是出远门刚回来还是怎的? 116.情窦初开? 夜家堡近在咫尺,后天就是老堡主的寿宴,以贺寿之名前来的花二少一行人却不再前行,留在荫泽山庄原地不动了,而且还是在山庄主人不在的情况下。 让花二少决定留下来的理由竟然是:主人不在不打声招呼就离开不礼貌 @#¥……※*…….难不成你当时住进来的时候和谁谁谁打过招呼么?再说,花少爷你何时知道世上还有“礼貌”这个词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不知是泽玉笛平时训练有素,还是原本就是好客,庄里上上下下的丫鬟小厮竟将他们一行人招待得无微不至,完全不似丢了庄主“群龙无首”的状况,该干嘛还是干嘛,就连所谓“八大金刚”也自动担负起保护山庄客人安全的职责,各个炼丹房的炼丹工作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每天皆有各式各样的炼丹材料被送进山庄,验收、挑选、分类、整理、入库……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好似泽玉笛从不曾离开一样。 就在暖暖感到无力的同时,山庄突然来了一对奇怪的客人,而且,同样受到了非凡的礼遇,再次令暖暖深深惊叹于荫泽山庄下人们的素质之高。 这对客人,之所以说是奇怪,是因为他们的组合奇怪,他们的长相奇怪,他们的行为举止奇怪,他们的职业更加奇怪。 一位十五六岁活泼可爱身材娇小的俏丫头搭配一位满脸胡渣身材魁梧的闷大叔,这组合算不算奇怪? 那位姑娘虽然个头娇小,虽然眼珠子幽黑闪亮,却是高鼻梁深眼窝,五官轮廓线条非常深刻,看着像混血儿一般,看惯了平实圆滑东方面孔突然冒出一个五官深邃的算不算奇怪? 小姑娘一看见暖暖便惊呼“夏暖暖你变化好大”这种言辞算不算奇怪? 再者,这位名唤丘月月的姑娘竟然是专门替人牵线搭桥的媒婆,这个职业算不算奇怪? “人家不是媒婆是红娘啦”丘月月鼓着粉嘟嘟的腮帮子严肃地纠正,娇俏可爱的模样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 那有什么区别么?暖暖的疑问没有问出口,因为她此刻更想知道另外一件事,“我们以前认识么?” 她喊的是“夏暖暖”而不是“净水”或者“圣紫”,这点是暖暖非常关注的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呀”丘月月摇头晃脑,表情十分生动。 好吧,不得不承认,夏暖暖也成名人了鉴于之前有泽玉笛去过百花村参加过赏花大会而见过她,所以这次暖暖也是很快便没了兴致,“啊,是啊,那时丑到不能见人要一直蒙着面纱,现在不用啦” 说完,她故意斜了一眼不远处慢悠悠喝茶的花二少,后者果然毫无反应。 “蒙面纱?什么时候呀?”丘月月伸长脖子想靠过来,却被身后的冷面大叔拉回去,瞪了一眼冷面大叔,丘月月继续兴致勃勃地说:“果然是绿柳的作风,不过,蒙面?他也太无情了吧?好歹也是……” “月月”冷面大叔沉声低喝,声音如同冰雪寒天踩在雪地“嘎吱”响般沉闷,令暖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好歹也是……什么呢?原本已经兴致缺缺的暖暖听她这么一说,突然眯起了眼睛,听丘月月的意思她好像不是在赏花大会认识暖暖的,那么,是更早之前? “月月,你到底是谁呀?莫非你在我穿来之前就见过我?” “那当然是我把你带到……” “月月”冷面大叔再次出声阻止,语气饱含警告。 是我把你带到……什么呢?冷面大叔越是不让说,暖暖就越发好奇,凑了过去非要问出所以然来,“是什么?你以前在哪见过我?” 丘月月看了看身后的冷面大叔,两人似乎以眼神交流着什么,而后只见她撇了撇嘴,转过头来却是笑靥如花,“人家是神仙嘛,自然是在仙界透过莲花镜看得啦” “是么?”暖暖狐疑,远远看见一个黑色身影经过大厅门口,遂立刻喊道:“小四少过来玩啊” 黑色身影明显一愣,随即头也不回消失在门口。 吃了个瘪,暖暖倒也不觉得生气,仅是皱了皱眉头,自从小四少恢复之后好像明显在躲着她,以前都是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保护,现在却是如此别扭,莫非还在为她忘了把他放出来生气?还是觉得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保护了? 看见这戏剧的一幕,丘月月却是突然来了兴致,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在大厅里蹦来蹦去嘴里还不停念叨:“我就说我的感觉没有错吧?这趟真是来对了幸亏人家坚持,不然要错过了可是,不应该呀为什么会这样呢?哎呀,不如本姑娘给他们改个姻缘线好了?恩……” 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丘月月,这自言自语似乎不是个好习惯呀。”花二少一边品茶,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暖暖突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心中闪过一道异样,自己也抓不住,总觉得有些呼吸不顺——这种怪异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她从魔界收妖夺回七色花种之后便有的吧?经历过那晚……每次见到花二少,听到他说话,甚至是突然想起他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莫名怪异的感觉自心田一闪而过…… 听了花二少阴阳怪气近乎叹息的丘月月却不以为然,甚至小跑至他的面前,完全兴奋地说:“绿柳,你说我的想法怎么样?给你们重搭姻缘线,就不会像以前那样……” “月月”冷面大叔突然闪到满脸兴奋的丘月月身边,第三度出声制止她的话,并且满脸防备地看着慢条斯理的花二少。 额……什么情况啊?他们一定有什么重大的秘密瞒着她是什么呢? “月月小妹,为什么你的五官轮廓这么深邃呀?好像混血儿一样”先转移话题,回头找她私聊 这丘月月也是个极品,上一秒还兴奋于另一个话题中,这一秒马上又转变态度,兴冲冲地跑到暖暖身边,拉起她的手,惊喜地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年你是第二个看出我是混血的” 有那么一瞬间,暖暖觉得自己头顶似乎有一只乌鸦“嘎嘎”飞过…… 见暖暖不说话,丘月月又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丘月月吗?我爹地是丘温瑟,我娘是月玲珑,所以我就叫丘月月了” 第二只乌鸦“嘎嘎”飞过,带着数只问号…… “我爹地和我娘你估计没听说过,不过我爷爷和曾祖父可是鼎鼎大名的哦我爷爷是丘比特,我曾祖父有个外号叫月老” “啊” “啊” 两声尖叫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响起,好端端的凳子被掀翻,某花匠由于太多震惊直接从凳子上跌坐到了地上…… 没有小四少给的止痛丹药,只能任由它自动痊愈,揉着依旧很疼的pp,暖暖仍然尚未完全消化丘月月下午的“自我介绍”,月老和丘比特的确是鼎鼎大名到如雷贯耳,只是……这剧情也太雷人了吧?两大“媒婆”做媒做上瘾竟做到了对方家里?原来这异世早就已经对外开放中西合璧了…… 对于消化这种类似刘德华要在家门口举办演唱会的惊天新闻,暖暖小小脑袋瓜子已然晕乎乎,心想着打算去找丘月月私聊一下,人家的身份地位却突然提高到“好莱坞巨星”级别,心里纠结着还要不要去私聊,对方却是“蹑手蹑脚”找上了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关键是她怎么能进来紫石空间的? 揉着pp十分不雅的动作被丘月月瞧见,暖暖完全没有尴尬的神色,反而关心起人家怎么进来的,似乎是忘了人家可是中西合璧的“精华产物”了。 丘月月神秘兮兮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小声一点,然后凑过头来,小声说道:“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千万别让小小抓到,不然我就惨了” 好吧,暖暖承认,一位五大三粗满脸胡渣凶神恶煞的大叔护卫被主人唤作“小小”的确是比较侮辱人格的一件事。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虽说,她此刻也很想非常想跟这位奇怪的混血儿“聊聊”,但是对方主动找上门,她还是得装装样子的。 “我……”丘月月欲言又止,难得的竟然纠结起秀气的眉头,“那个,你是不是既是净水又是圣紫呀?” 暖暖一听,心中大惊,按理说既然丘月月知道绿柳,那么她是净水这件事就不足为奇了,不过,圣紫…… 不等暖暖回答,丘月月又径自纠结起来,“我偷看过曾祖父的姻缘簿,无论是净水还是圣紫都是命中没有姻缘线的……” 啥??暖暖后退一大步。 “原则上来说,命中没有姻缘线的人不会动情的,但是我从莲花镜中分明看到你情窦初开了……” 神、神马? “不过你不要担心,等我回去我打算偷偷给你建个姻缘线……” (⊙o⊙)… “所以你赶快告诉我,你情窦初开的对象是绿柳还是叫花池的小子?回去之后我好给你们牵红线” 121.永别了,瓶子 “劳驾这位兄台把我家亲亲娘子给放了” 听到突然插入的这个声音之后,暖暖顿时觉得全身无力,你丫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要说正事的时候跑出来?打断了她重要的话也就算了,哪有人叫阵叫得如此有礼貌如此有风度如此恶心的?你丫叫阵叫得失败也就算了,怎么会两手空空不带任何兵器来救人呢?最重要的是—— “臭瓶子,快飞起来别碰任何东西这里四周都有毒” 暖暖绝望,看来只得自救了,谁知白无常竟然嘻皮笑脸地跟她说:“无妨无妨,娘子大人,夫君鞋底有玉,是贴着地面飞行,并未着地。” 是吗?那就好,不然等下她还得多救一个中毒的伪仙。 这时,花美男快速飞至暖暖身边,不再与世无争,语气变得凶狠,“你想救她?” 这不废话么?暖暖真的很想翻白眼,面对无厘头的叫阵,被叫阵的人的回答未免也太过…… “请问我能救么?”白无常问得诚恳。 “我只要圣紫晶石。”花美男回答地坚定。 “晶石在哪里?我就给你找来”白无常再次诚恳地问。 “别吵了你们”暖暖心中大叫,说出来的话却是有气无力。 白无常此时突然收起嘻皮笑脸,手中多出一把玉扇,手臂一扬玉扇扇叶便生出数片刀片直往绑着暖暖四肢的花藤袭来,谁知刀片遇上花藤却被如数吸收,丝毫不起作用,白无常大惊:“吸灵藤?” 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刀片飞来花藤却没断,然后从白无常的错愕声中暖暖了然:又遇上宝贝了 耳边响起花美男的冷嗤:“算你实货所以千万不要试图用法器割断它,更不要妄想使用法术逃月兑,吸灵藤可是来者不拒的” 看着暖暖手臂红肿脸色苍白的模样,白无常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方才见着暖暖跌下竹伐,想也没想就直接跟上,明明他的速度快过她,却是一直追到崖底都未见到人,自己的灵源仙骨被大士扣下,虽是真神遇上强敌拼起法力却未必斗得过,他属性本就不是攻击,牵扯到净水他就更无法静下心来应对。 救人心切,白无常心一横念出一道咒语,整个人瞬间变成一只巨大的玉净瓶,在花美男颇为惊讶地唤出“玉净瓶?”三个字之后,瞬间化为无数白玉碎片,调整方向全数对准捆绑暖暖的花藤。 花美男看得不可思议,暖暖更是感受到气氛的不同寻常,在一股强大的气流迅速往这边袭来的瞬间,眼前突然亮起耀眼的紫光,玉碎片被弹了回去,在数米开外合为一体,白无常吐出一口浓黑的血,惊道:“小四,你怎么?” 小四少来了么?暖暖无力抬头,只瞧见眼前出现四条腿,其中两条穿着黑裤的应该是小四少,只是另外穿罗裙的是谁呀? “花王、哥哥……”略带哭腔的女声响起。 是那个瓷女圭女圭翎儿,她怎么也下来了? 小四少的到来给暖暖带来的惊喜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暖暖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已经分不清身体哪里疼哪里酸了,隐约中,好像有一颗药丸被塞入口中,暖暖吃力地吞下,片刻便恢复了精神,连疼痛感都没有了。 “小四少,这个花王他要救被万年寒毒封印的仙儿。”暖暖抬头看着小四少的背影说。 小四少不回应也不转身,就那样定定地站在那里,暖暖却突然呆愣住——他竟然浑身冒着紫光 “小四少你的眼睛……?” “圣紫晶石在你身上?” “花王哥哥,小花变成魔了啦” 只见小四少一掌挥开翎儿,搅云棍便往花美男身上招呼过去,花美男侧身避开,两手各多出一只长着钢刺的玫瑰,迅速与小四少进入混战。 暖暖深深震撼,原来一直要找的另一颗晶石竟然在小四少身上 白无常也是十分震惊,却突然感觉身体剧烈疼痛,口中再次吐出浓黑的血,暖暖见状,不由得低声咒骂:你丫果然是来添乱的 小四少那边的战斗还在持续,白无常变身消耗了许多灵力,没有仙骨加上吸入许多浓雾中的毒气,想必是撑不住多久了,自己又被吸灵藤困在不能贸然使用灵力帮他净化,一时间某花匠急得只想说脏话。 就在这时,从紫石空间里突然钻出一只黄毛的小狗,暖暖大喜,像看见亲人般:“史迪仔,去咬断花藤”史迪仔没有灵气,完全约等于一只普通的小狗,对于狗来说咬绳子绝对是强项了 哎呀姐姐爱死你了没白费经常在空间里溜狗呀 呜呜……主人,史迪仔不是狗啦史迪仔一边报怨一边爬上主人的后背履行犬类的天职。 小四少攻势凶猛,花美男节节败退,完全没有注意自己引以为傲的法宝就这样毁在一直没有灵力的小狗嘴里。 手脚得到自由,暖暖迅速飞身至白无常身边,叹了口气,嗔怪道:“臭瓶子,你还是回大士姑姑身边吧”嘴上这么说,暖暖却是眼眶一热,抱住了逐渐虚弱的白无常。 净瓶艰难一笑,有些自嘲,“看来,这次不回去都不行了……” “是啊是啊你在这里只会添乱”暖暖又哭又笑,装模作样垂了几下净瓶的后背。 净瓶抬手反搂住暖暖,却是有气无力很快便垂了下来,“等事情办完,你要回来” 点点头,暖暖越哭越凶,就算没有净水的记忆,作为夏暖暖来讲,三皇子对她下毒,白无常经常调戏她,与净瓶的相处虽说一直处于不太愉快的的状态,但是暖暖清楚,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自己。 而现在,净瓶要回去,他不知道的是,夏暖暖的决定,并不是让净水回归……对于暖暖来讲,这就是永别,所以她哭得厉害,最终甚至张开嘴巴嚎啕大哭。 “亲亲娘子,你这样叫为夫如何舍得离开?”白无常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暖暖破涕为笑,颇多感触,最终化为—— “我帮你净化,然后你再回去。”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至少让她心里好过一点。 谁知净瓶却突然推开暖暖,“不要,你在这里使用净水内丹,绿柳的计划就完全失败了,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把自己暴露于危险之中” “可是……”暖暖眼中再次泛起雾气。 这时净瓶手中突然多出一颗透明的珠子,看着那颗珠子,净瓶有些自嘲,“看来大士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了。” 是吗?那她是否知道夏暖暖的决定?暖暖胡乱抹了抹眼泪,冲白无常绽开笑靥,“瓶子,你放心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净瓶虚弱却坚定地看着暖暖,良久,扯了扯嘴角却终究笑不出来,所有的情感化为一声叹息之后,整个人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水晶珠里,随后,水晶珠也消失不见。 净瓶,永别了 闭了闭眼,暖暖稳定心神,待站起身时正好看见小四少挥着搅云棍向已经受伤不清的花美男劈去——“住手” 暖暖一声大叫,让小四少的动作硬生生停在半空,他回头,暖暖这才看清小四少整个人都变了,模样虽然还是原来的模样,黑亮的眼珠却变成幽紫,关键是气势,以前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对一切都是冷冷淡淡,而现在,难道是眼珠颜色变化的原因么?为何她感动小四少整个人充满邪气而且嗜血好斗? “小、小四少?”面对这样的转变,暖暖有些心惊,小四少本身气质的改变远远比另一颗圣紫晶石在他身上对她的影响大。 小四少幽紫的眼珠直视暖暖,脸上因战斗而起的快意尚未完全消失,“你要放了他?” 暖暖皱眉,小四少暴戾的语气令她心惊,看了一眼受伤严重几乎丧失还击能力的花美男,暖暖更是感到不可思议,再怎么说也是妖界数一数二的花王,而且既然能够在巨邪剧毒的浓雾中隐藏于夜家堡的悬崖之下不叫人发现,定是能力不凡的,虽然看出他的属性不是攻击,但也不至于被小四少伤成这样?而且小四少向来都是点到为止,本身修医而且心存仁厚的人是不可能好斗恋战下毒手的。 造成这样情况的只有一种可能性,小四少被体内圣紫晶石控制失去理性了这么说来,那颗阳性晶石必定受了邪魔入侵或者本身就是巨邪的 “小四少……”暖暖小心翼翼靠过去,轻轻抓住小四少的手,柔声说道,“放轻松,让我来” 暖暖的手握上小四少的瞬间,她便感受到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渐渐的小四少眼中的幽紫褪去,周身的紫色光线也逐渐消失,收起搅云棍,小四少默默地站到了暖暖身后。 这时,被小四少打晕的翎儿突然动了动吗,恰好被暖暖的余光扫到,飞身过去,暖暖一脚踹上她的脑袋。“你丫的,敢算计我?叫你死” 刚刚为自己得救而稍稍松了一口气的花美男,脸上浮现惊恐,看着正在施暴的丫头,数滴冷汗从背后滴下——到底是谁比较凶狠啊?她才是真正的邪神才对吧? 122.我不是圣人 发泄完之后,暖暖来到花美男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说实话她此刻有多么想再将他痛扁一顿,若不是他串通翎儿将她推下竹筏,白无常也不会为了救她而不得不离开人间,白无常最后那声叹息她不是不明白什么意思,兴许白无常早就对她的最终决定有所感悟,姑且不谈净瓶与净水只见瓜葛,光是花美男设计陷害她使她失去了挂名未婚夫这件事,就足以暖暖气个半死。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善良人,更不是圣人,不会无聊地发善心,况且她几分钟之前还被五花大绑疼得要死,若不是小四少及时给她丹药吃,这时她估计已经不清醒了吧? 伤害她的朋友和伤害她这两条罪名,她绝对不会姑息,即使是为了救人也不行,必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暖暖嘴角勾起冷笑,比方才小四少的更加阴冷,“芙香,做个芙蓉藤把花王大人吊起来。”他不是喜欢五花大绑么?身为一个男人完全不会怜香惜玉,为了救一个女人而对另外一个女人下毒手?好啊,怪就怪你惹错人,她的后台可是很强大的 稍后,暖暖手持芙蓉鞭站在被以相同姿势五花大绑吊起来的花美男跟前,点了两下脚尖,问:“怎么样?被吊起来的滋味好受不?” 花美男受伤严重已经没有力气反抗,花一般的脸上已经伤痕累累,黑亮透着绝望也有些许不甘,操着不再悦耳反而更像是撕破喉咙的沙哑嗓音问:“姑娘,我知道你们不是坏人,如果你们身上真的有圣紫晶石的话,请你一定要救被封印在这洞中的仙儿” 她为什么要救仇人的朋友?她又不是圣人暖暖月复诽,转身往山洞门口走去,“小四少,我们走吧” 走到洞门口,暖暖僵硬地扯了扯嘴皮子,转身走到被她痛扁之后仍然昏迷的翎儿身边,用脚尖踢了踢她,十分不情愿地对小四少说:“那个,把她带上吧。”然后再次往洞门口走去,即将走出山洞得到时候她再次驻足,头也不回,有些生硬地说:“那谁,如果我喝完寿酒你还没死的话,我会考虑帮你的,至于帮不帮得上,要看我还保不保得住晶石了。”不只是圣紫晶石,还有净水的那份……她真的不是圣人,大难临头,她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和精力。 深吸一口气,暖暖抬脚跨出山洞,却听身后传来花美男的叫唤生,“姑娘,阴阳晶石,合二为一,天下无敌” 天下无敌?她要天下无敌干嘛?她没有成为四界之王的宏图伟志,更没有拯救天下苍生的圣人情操挥了挥手,暖暖毫不留恋地跨出山洞——“你还是思考怎么样保住小命直到我回来吧” 暖暖和小四少离去,花王手臂用力一扯,芙蓉花藤便断了,恢复自由地他定定地看着雾气腾腾的山洞门口,脸上露出近乎膜拜的神情,他分明看到那姑娘身后金黄色的圣洁光芒,虽微弱却是真真切切——他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因为她就是圣人 出了山洞,看着抬头不见天日的浓浓雾气,暖暖回头问:“小四少,你和花二少能支撑多久?”她指的是他们能够在这巨邪剧毒的浓雾中支持多久而不会邪魔攻心,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公开使用净水的力量,况且,在未找回灵慧魄之前,她体内净水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净水这满山的邪气。 所以说,在净水身份曝光他们达到目的之前,绝对不可以采取任何避毒或者净化措施,只能像别人一样装作毫不知情。 暖暖身后的小四少微微一愣,她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问他圣紫晶石也不是他方才发狂的事,而是关心着他们的身体状况,小四少紧绷的嘴角逐渐放松,却被胸口突然乱窜的热气逼得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是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漠不关心,扯了扯嘴角,“足够坚持到离开夜家堡。” 小四少的话使暖暖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过她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既然隐藏在这里的花王都知道圣紫晶石在她身上这件事,那么夜青山和四界各神各妖应该都知道了吧?所以说,这异世的八卦速度可不容小觑 既然是这样的话,觊觎圣紫晶石的可大有人在,夜家堡可真是龙潭虎穴一样的存在呀暖暖无奈地抹了一把辛酸泪:圣紫大人,您的一念之差可害惨了小花匠了 既然敌人数量之多、实力不明,明暗不分,那么她就必须找一个强势的靠山来靠一下暖暖浅笑,心中已有最佳人选,而且这个人一定会上钩,现在就等着那人来“救”她了 “小四少,我们在这里等着。” 小四少微诧,方才不是她急着要上去的吗?怎么现在变得不慌不忙了?还要在这里等着? “不过我们得离山洞远一点,不然里头那个就没命了。”暖暖继续说,说完拉着小四少往浓雾深处走去。 暖暖的意图很明显,小四少很快便理解了她的想法,理解了之后不免担心起来,这样一来,她的危险岂不是更大了?若是寻常人冲着圣紫晶石而来,他和二哥还可以应付,暖暖利用这个靠山,虽说挡去了众多暗处的危险,却是将自己暴露于最大的危险之中,稍不留神就有杀身之祸。 由于还有第三者翎儿在场,虽然她现在昏迷不醒,但为了保险起见,暖暖与小四少只能以眼神和动作交流,好在多方已经培养了十足的默契,况且两颗圣紫晶石本来就是心灵相通,所以交流起来并不困难。 暖暖自然知道小四少的担忧,所以她豪迈地拍了拍小四少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调侃:“小四少,你觉不觉得我很伟大?” 小四少显然因她的问题而愣住,哪有人如此恬不知耻讨赞赏的?不过暖暖本来就是这么一个没心没肺还自得其乐的丫头,从一开始的胆小怕事成长为现在,不能说身系四界苍生责任重大也算得上是任务在身必须强大吧?虽然是一路被逼被催被陷害设计才不得不走到这一步,但是,确实算得上是伟大了吧?至少说,她的确是个好孩子 小四少露出难得的笑容,而且是发自心底深处不甚温柔的笑容,看得暖暖突然脸红心跳起来,原来小四少也能笑得这么好看? 正犯花痴的时候,只见小四少缓缓伸出右手,缓缓靠近她的左脸,然后……轻轻拍了她的头,说:“干得好” 暖暖顿时觉得满脸黑线,强烈不满的目光直刺恢复漠然的小四少,粗声粗气地说:“我又不是小狗你这样模我的头,还说干得好,明明是我对史迪仔刚才做的动作” 小四少脸上出现很明显的哑口无言的表情,随即,哈哈大笑。 额……小四少不仅会笑得像花一样好看,甚至会哈哈大笑?暖暖跳开一大步,怪物似地盯着眼前这个笑得前俯后仰的黑衣少年,嘴角不自觉地拉开弧线,心中暗道:夏暖暖,干得好你不是圣人,不能抢了圣人的活,但是,你可以给他们留下快乐的回忆,而不是每当想起你的时候就咬牙切齿 看着小四少笑,暖暖也一起笑,笑得胸口生疼,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一道生冷的嗓音突然插了进来,让各怀心事却同样笑得开怀的二人硬生生停止笑声—— “看二位的样子好像不是需要营救的人呐” 看清楚来人,暖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望,来人不是她在等的人,是不是意味着圣紫姐姐在那人心中已没那么重要?不管怎样,主意已定,后悔已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夜少爷,好久不见了看见你真好,没想到夜少爷会亲自下来救我们?”暖暖整个人都处于高度欣喜的状态,谄媚巴结的模样以至于小四少一时间都适应不了。 面对态度突然转变的暖暖,夜枫仅是轻轻一哼,态度极其冷淡,不过暖暖还是捕捉到了他黑眸中一闪而逝的惊讶,是因为她容貌的大不相同还是因为她现在见到他不再缩着脑袋哆嗦了? “夜大少,幸好你来救我们了,这悬崖太高我和小四少怎么都飞都飞不上去”暖暖继续谄媚。 夜枫又是一声轻哼,你们当然飞不上去,吸入了这浓雾里的邪毒,法力大受影响,就算是平常,这万丈深的悬崖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逃出去的吧? 没有多想,夜枫的手中边出现了一架柳条编制成的软梯,冷声道:“上去。” 上去?爬上去?暖暖惊恐地看了看软梯,又看了看脸色不善的夜枫,发现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地问:“夜大少,难道你没有利害一点的飞行器吗?”。早知如此,她不如骑阿紫上去了,等了半天等来的人不是她想等的也就算了,结果竟然如此狗血地让她爬梯子上去?拜托,这要爬到猴年马月啊?说不定还没爬到上面,小四少和花二少他们早就便邪魔了吧? 123.意外惊喜 丫丫的,耍人也不带这样耍的夜大冰山,本姑娘跟你前世无仇今世无怨的,你丫何须如此耍人? 这柳条软梯,明明是只要站到上面就可以自动飞升的,你丫偏偏等到她爬得两脚发软手臂无力才启动么? 站在山顶喘着粗气的暖暖,愤愤不平地看着夜枫,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话说,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技能可以学习?如果有,她一定要报名参加,第一个就把这面瘫大冰山给干掉 谁知她瞪了半天,眼睛都瞪得充血了,对方却仍是跩理跩气的死样子,不过手中却是多出四颗类似弹珠的彩色小球,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到暖暖和小四少跟前,闷声说道:“代表夜家堡,作为掉落竹筏给的补偿。” 额……一颗破弹珠也能作为补偿? 这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翎儿突然神奇般地清醒,从小四少的肩膀上一跃而下,毫不客气地抢了一颗珠子过来,笑嘻嘻地说:“谢啦”然后兴高采烈收回自己腰际的荷包里,想必那荷包也是空间袋之类。 看着翎儿一系列的举动,暖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你丫绝对是故意假装昏迷让小四少背的这时她脑袋里突然想起在悬崖底下花王曾经提到过的避毒珠,莫非…… “你们到底要不要?”见暖暖和小四少迟迟不动,夜枫的脸色越来越臭。 “要当然要”白给的东西干嘛不要?再说,她掉下悬崖损失很大呢 暖暖和小四少各取了一颗珠子,夜枫的手中还剩下一颗,这时暖暖想到他们明明是四个人掉下去,现在却只上来三个人,别人定会起疑心,幸好这夜枫似乎心情极度不爽的样子,可能也懒得和她多说一句话,竟连白无常去哪里了都不问一句,见他似乎要收回手中最后一颗珠子,暖暖急忙模模胸口的紫石空间,大声呼唤: “无常,快出来收礼物啦”这才是正牌白无常,修养了这么多天体力肯定恢复了,正好派上用场。 暖暖的话引来翎儿的斜视,小四少见状立刻瞪了回去,翎儿立刻换上花痴般的笑容,暖暖扯了扯嘴皮子狠狠逼视了一把。 三人的小动作自然没逃过夜枫的视线,不过他现在一肚子憋倔根本无暇管这些不相干的事,本来有客人掉落悬崖用不着他亲自来营救,父亲却非要派他前来,这也就算了,还要拿珍贵的灵珠作为补偿,而且一送就是四颗 开什么玩笑?其他人也就算了,这级别身份低下的小花匠怎么也配得上拥有灵珠?莫非传言是真的?这丫头怎么看都不可能身藏据说能量巨大不可估计的圣紫晶石即便所谓圣紫晶石真的在她身上,一向公廉政洁的父亲怎么可能私下赠送如此宝贵的灵珠给她? 夜枫的心思暖暖自然不知道,幻雪麒麟化身的白无常被她招呼出来之后,她快速拿过夜枫手中最后一颗珠子塞给他,既而转过头故作新奇地问夜枫: “夜大少,不知这珠子有何作用呀?”看你怎么回答? 身高的差异使夜枫居高临下撇了一眼在他心中甚是无知的平民小花匠,之前在百花村他不是没看出花家人都在袒护她,现在想想当初他感应到的来自她身上陌生却强大的灵气,或许并非是花二少所说的控灵珠而根本就是圣紫晶石的力量?早知今日自己会沦落为伺候小花匠的地步,不如当初就刨根问底最终夺了圣紫晶石。 如今夜枫自然是对小花匠没有什么好脸色,十足轻视地哼了一声,他说:“送给你的,自然是个宝贝。””是什么样的宝贝?吃得么?”暖暖追问,非得问出所以然来。 “无知这灵珠可以吸收外界的灵气增强十倍以供自身所用,夜家堡到处是灵气你就抓紧时间好好利用吧” 面对夜枫的冷嘲热讽,暖暖心里却得意开,从他的语气中她得出几点重要信息:第一,夜枫他不知道自家门口这些浓雾里面含有巨邪剧毒的成份,为什么夜青山连自己的子女都要隐瞒?第二,这珠子确实是避毒珠,其主要功能不是避开毒气而是吸收毒气,如果数量足够多的话……第三,毫无疑问,不论夜青山是否中计,他还是非常重视圣紫的,以至于一同掉落竹伐的另外三人也都收到了补偿礼物——从夜枫的表情和言辞可以看出,赠送灵珠这件事多么叫他难以接受,这就说明这灵珠一般人得不到,而夜青山兴许是为了避人耳目才连同其他三人一起算在内的吧? 如果她的猜测不错,好好利用,绝对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至于如何利用,下一步该怎么做,她需要找花二少沟通沟通,不过可以确信的是,小四少可以暂时不受毒气邪气的侵害,还有这灵珠,或许可以找个炼丹成狂的人来研究一番,说不定可以仿制……至于现在的白无常……或许比之前那位对她来说有用多了…… 想到这里暖暖有些伤感,兴许是掉下竹筏折腾到现在也十分累了,正式的寿宴明天才开始,所以今天晚上她还能睡个安稳觉,按照惯例,晚饭之后她随花二少一同进房间,准备掏出花盆泥土进行每日必做的种花工作,谁知花二少在她身后慢悠悠地说:“在夜家堡,圣紫是不需要被隐藏的……” 额……暖暖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莫名其妙看向花二少,只见后者却是慢条斯理月兑去外衣躺倒床上,似乎并没有先沐浴再就寝的打算,暖暖狐疑走上前想问个明白,谁知那人却已经合上眼睛转身向里面去了。 “额……”暖暖抬手想去推他手却停在半空,撇了撇嘴,吹灭了烛火,她憋了一肚子的话钻进了紫石空间,虽然有无数疑惑也有无数事情没有确定,不过奇怪的是暖暖很快便进入梦乡睡死过去。 一夜无梦,暖暖十分奇怪这么紧迫的关头自己还能睡得这么踏实,不过觉睡得好人就精神很多,梳洗完毕之后她跑到镜子跟前做最后的整理,因为日子特殊,她特地穿得比较隆重,亮紫色绸缎水袖宽腰罗裙,衣襟袖口裙摆均已粉色丝线绣大朵富贵牡丹金丝线锁边,当然,如此栩栩如生巧夺天工的绣图自是出自花大少爷之手,绸缎罗裙之外罩有同色系拖地轻纱,整套服饰让暖暖显得飘逸富贵,又不失灵动。 现在想来,当初她离开花府之前花大少送她这套衣服的时候,不知是凑巧还是早有远见,竟然选择了圣紫最喜欢的紫色系,如果是凑巧,那便是正好有利于今天的行动,如果是早有远见,那么……她是该对花家人的深不可测感到恐惧还是一笑了之? 如此复杂深奥的问题暖暖自不会此刻花时间去细究,因为,她突然发现另一件更值得尖叫的事情——“啊” 暖暖的尖叫声引来同住在空间里的另一些人,大家本来神经就绷得比较紧,随时待命,却没想还没正式登场这伪主角就尖叫开,所以,一时间,芙蓉芙香白无常史迪仔两人两兽将暖暖团团围住,脸上皆出现关切的神情—— “主人,你……”芙蓉指着暖暖的脸,声音有点不太肯定。 “呀圣紫大人出来了”芙香直接叫唤出声,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对主人的新面貌十分好奇。 “好看。”白无常观察了一会儿得出这个结论。 “呜呜~”主人变妖怪了史迪仔怕怕~ 你怕?她还怕呢?她又没有召唤圣紫,好端端睡个觉竟然将她睡出来了,而且气息强烈,似乎短时间没有退回去的打算。 不是说暖暖这个身体现在还不足以操控得了强大的圣紫么?那么现在的情况算不算她被圣紫在操控着?可是这意思分明还是她的呀那是为什么? “或许,这跟昨天夜大少给的灵珠有关……”白无常模着下巴不是很肯定地说。 “避灵珠?怎么说?”暖暖从口袋里模出那颗彩色水晶珠,发现它竟然由原本的彩色变成了完全透明的——里面储存的邪毒呢? “圣紫晶石的原主人毕竟是魔,或许是受到邪气的刺激晶石完全苏醒有了自己的意识了……”白无常分析着。 “那不就等于现在我是被圣紫晶石操控的么?”这样说似乎也不是很对,明明她还有自己的意识,而且很清晰的说。 芙蓉拉着暖暖坐下,开始动手给她换个合适的发型,然后不急不慢地说:“圣紫虽是魔,但她本质是出自仙界大神之手,主人不防把她当做是意外惊喜,此时以圣紫的容貌示人不是更加方便?” 那倒是。暖暖点头表示同意,既然圣紫自行出现,那么她现在的法力必定很强,客观上来讲确实对她很有帮助,只是不知道何时她才能变回自己原本的模样? “不过主人也要更加小心才对,圣紫力量不可估计,千万不能被她反噬。”白无常提醒。 “那会怎样?” “如果那样的话,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夏暖暖这个人了。” 额……果然是意外“惊喜”呀 124.被计划了 出了紫石空间暖暖首先想到的是小四少,既然她体内的晶石会因为避毒珠的影响而自行苏醒,那么难保小四少的不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小四少就有危险了。 还好,避毒珠是因为在紫石空间里而被增强了灵力才会对暖暖那颗晶石产生影响,看到小四少没事她就放心了,至少,接下来她,确切的说是圣紫要做的事情,不会受到男性圣紫的影响。 拜阴性晶石苏醒的缘故,她的脑袋里渐渐有了一些圣紫前世的记忆,比如阴阳两性圣紫相恋却不能相守,比如圣尊因为爱慕女性圣紫而想毁灭阳性晶石做出的种种迫害,比如为了保护女性圣紫而不得已将阴性晶石抛向人间…… 有了这些记忆之后暖暖便更加担心小四少了,阳性晶石的力量比阴性晶石强大数倍,若是什么时候突然苏醒,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这点光从在悬崖底小四少攻击花王时的凶狠嗜血就能看出来,阳性圣紫是个非常善战而且近乎冷血的人。 想着想着,暖暖便有些坐不住了,她觉得自己的风头几乎压过了花二少,心里产生轻微的退缩感,但很快被另一股得意的兴奋感给取代,难道这就是圣紫的本性吗?心安理得接受大家的注视并且享受各种色彩的目光?她倒是忘了,在魔界,圣紫本来就是那么一位备受礼遇如同神一般存在的魔物,作为小花匠来说,夏暖暖确实显得寒碜而且卑微许多。 不过,暖暖之所以有现在的风光这全都要拜花二少所赐,原本他在自己家风光地坐着飘纱软轿得瑟出场也就罢了,到了别人家他竟然完全不知收敛,甚至不知从哪里弄来第二顶飘纱软轿,而且还是飘着紫色纱帘的,姹紫嫣红四人抬轿,非要叫她乘坐不可。 这样一来,她这样的外貌,加上这样的软轿,招摇的程度不被投注目礼还真是天理不容了。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花二少像是知道圣紫会出现一般,早上见到她外貌的变化竟然完全没有吃惊 好吧,她承认自己已经对花二少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习以为常了,但是,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就不能用她能听得懂的方式说话么?非要叫她牺牲几万几亿个脑细胞才甘心? 暖暖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山外有山”了,原本以为悬崖这边便是夜家堡的宅子,谁知,竟然还要翻过两个山头才到夜家堡主人的堡垒,而先前两个山头,仅仅是夜家堡招待来访客人以及旗下门客的所为“客房” 过了两个山头到了真正的主堡,这里已经几乎没有浓雾了,视野变得开阔之后,暖暖不由得从心底感慨一句:kao你丫这里地皮房价是不是太便宜了?一户人家可以占有好几座山? 当然,即便暖暖心里再怎么吃惊也不会表现出来,因为她现在是至尊无上的圣紫,她要表现得骄傲高贵—— “她是少爷我的专属花匠,前些日子得了个什么灵石就变得古里古怪的。” 她听到花二少跟别人这样介绍她,左脚绊上右脚差点跌个狗吃屎,幸好小四少及时扶住她,皮肉之苦是免了,但是高贵骄傲的形象彻底毁了,以至于周围原本惊叹疑惑艳羡探究种种目光皆变为嘲笑了…… 不过,这夜家堡还真是宾客满天下啊一个小小的寿宴竟能请到这么多人围观来到异界首次见到这么多人,暖暖内心多少有些胆怯,但幸好有圣紫助阵——不过这魔女自从她差点跌了一跤颜面尽失之后气势似乎软了不少千万别给她临阵月兑逃才是 暖暖愤愤不平地想着,然后便跟着人群来到一处——“哇好美”宫崎峻天空之城的美妙不过如此,阿凡达的潘多拉星球的梦幻不过如此,眼前这轻雾环绕的空中花园才叫真正的震撼吧?银幕上再壮观再美好的画面也不如亲身经历亲眼所见来得刺激吧? “听说这个空中花园是最接近仙界的地方,夜堡主今晚就要在这里渡天劫了。” 从议论纷纷的嘈杂声中,暖暖耳尖的捕捉到这么个信息,原本还在恍惚中的她突然惊醒:渡劫?那不就是遭雷劈?可是他不是修得邪魔么?劈了之后不就修成所谓无敌的邪神了? 暖暖眯起眼睛扯了扯身边花二少的袖口,得到他的回视之后她立刻咬牙切齿问:“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渡劫的事?” “是么?或许是少爷我忘记了吧。”花二少无关紧要地回了一句。 *+#^@…… 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同样的动作重复十遍之后,暖暖终于压下心中的怒火,自从圣紫现身之后她的脾气有所见长,若不是暖暖强自压下,她还真怕圣紫一个冲动把这人直接踹上空中花园试试雷了 其他人不知道夜青山修得邪魔,还一度将他封为修真偶像,期待亲眼见证渡劫飞升的现场,岂不知此躺贺寿之行绝对是有来无回,所谓渡劫却不是为了得道成仙,根本就是借助众修真人士苦心修炼而来的法力做最后的邪神冲刺,而蒙在鼓里的众人为了沾光到时一定会不惜余力帮助夜青山“渡劫”。 如此重要的信息你丫竟然告诉她忘了? 不关是暖暖气愤,圣紫更是不愿意这个前世的大仇家如此逍遥自在,若是让他修成邪神,那岂不是再没有人可以拿下他了么?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到晚上渡劫仪式的开始,她们只有不到四个时辰的时间破坏夜青山的计划了? 不仅要阻止夜青山而且还要保证这人山人海因为无知而处于极度兴奋中的众人的安全,输散?恐怕来不及了告诉他们真相?谁信呀?那么只有从夜青山那边下手了。 说曹操曹操到,一阵莫名其妙的青烟飘过,暖暖不禁大惊:原本杂乱无章或站或倚的众人不知何时已经被整齐地安置在围着空中花园飘浮着的数百张大圆桌旁坐下,众人就绪的动作之快就绪完毕后的场面之壮观令某花匠久久无法回神,就连自己是如何被移动的她都完全感觉不到,可见夜家堡还是夜青山有多么的可怕 清醒过来的暖暖立刻左右张望,还好,他们这一桌全都是她认识的人,花二少小四少白无常国色天香姹紫嫣红都在,她没有被安排到什么奇怪的人当中去——这一点也令暖暖莫名的敬佩并且恐惧着:夜青山究竟是如何做到如此精准的安排的?做到如此地步的势必是对来客中所有人的身份背景都了如指掌,那么花二少和她的计划是否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后,人群中突然响起欢呼声:“看是夜堡主驾到了” 驾到?不至于吧? 随着众人视线的转移,暖暖看到前方空中花园上空出现一位白衣飘飘的人影,身形还算挺拔——但是,所谓重要的人物出场的时候为毛一定要搞点小风吹吹?难道就是为了使他的白衣黑发在空中飞舞以至于造成一种类似神仙下凡的感觉?不过,加上空中花园附近青烟环绕,那人的出场却是很像神仙下凡,如果暖暖事先不知道此人的为人的话一定会拍手叫好或者像许多人正在做的那样伏地膜拜的吧? 是的,伏地膜拜,有够夸张吧?人还没有渡劫飞升呢?等真正渡劫飞升再膜拜也不迟呀? 不过还好,有那么一些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行膜拜大礼,不然花二少一桌就显得太过突兀了,就在暖暖稍稍有些清醒的时候,就听膜拜的众人大呼—— “庶人恭迎净水仙子请净水仙子指点真金” 额……暖暖这次真的是华丽丽地石化了,原来大家膜拜的并不是那位她以为是虚张声势的夜青山而是随着夜青山之后隆重登场的净水仙子? 他们这桌的位置还算靠前,以至于她现在能比较清楚地看见空中花园中央两位同样白衣飘飘的人,自然也看清了来自伪净水周身散发的金黄色的光芒——夜青山果然将你打造得十分成功呀,以至于不经介绍众人光看造型就知道是净水降临了不过,真正的净水应该不是双目无神面无表情吧? 所以说,这些伏地膜拜的果然是些盲目修炼而丧失思考能力的凡人 不过,这夜青山长得还真是面熟得很呀只不过暖暖一时间想不起在哪见过,只听得他低沉略显沙哑的嗓音正式介绍过身边的净水仙子之后,话锋一转,说:“今日能请到净水仙子助老夫渡劫,老夫实在是万分荣幸另外,老夫还要隆重向大家介绍另一位大人……” 暖暖现在终于明白夜青山绑架庄主夫人的真正意图,姑且不说他知不知道庄主夫人不是真正的净水,反正别人也不会知道,净水的职责就是净化邪魔助人渡劫成仙,话说,做戏要做全套,既然他名义上要在今晚渡劫,那么能请到净水仙子的助阵便是让出席的众人更加确信,以至于在最后关头来临的时候,大家都会心甘情愿贡献自己的一部分力量,果然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只是……还有什么“大人”也被计划了? 暖暖深陷自己的思绪中,以至于突然感受到来自数百桌客人强烈注视的目光才得以清醒—— “诸位,看来圣紫大人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思考,我们暂时不要打扰她,先开始今天的宴席如何?” 神、神马?圣紫也被计划了? 129.秘密宫殿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圣紫冷哼道。 面对圣紫态度冰冷不领情,夜青山倒也不生气,径自走到巨大的圣紫塑像跟前,抬起头仰望上空,视线不知落在圣紫的脸上还是根本就无从落脚,带着些憧憬带着些自负,夜青山开始自言自语道: “你知道吗?圣尊他念了你一千年,盼了你一千年,爱了你一千年……”说到这里,他突然回过头来看向暖暖,表情突然转狠切不屑,继续说道:“这些,都有个p用?思念能当饭吃么?期待能提升修为吗?爱情能天下无敌吗?哈哈……” 因听了夜青山不堪入耳的狂笑声,暖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忖:看来她猜得没错,夜青山虽然被圣尊灵魂附体,有了圣尊的力量,但是已经过了一千年了,夜青山自己的意识已经逐渐占了上风,魔界圣尊的灵魂加上人类不自量力的贪恋,最终导致这个复杂的躯体走向邪魔这条万恶不归路 暖暖唏嘘不已,余光却瞥到一旁雕像一般的伪净水竟然也抖了抖眉角,不禁心中大喜:看来那人给的招魂灵石还真管用现在她得多争取点时间才行 清了清嗓子,暖暖抬了抬头,问:“你不就是圣尊吗?你说这些什么意思?”她得确认一下夜青山本身的意识到底有多强大。 本来笑得几乎疯狂的夜青山听暖暖这么一问笑声戛然而止,邪魅的圣尊面容突然转换成夜青山平凡大叔的形象,只见他突地欺近暖暖,一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却是充满贪婪与狂妄的双眼从上到下将暖暖,不,应该是圣紫审视了一遍,退后两步不甚蔑视地说:“也不过如此你这样的女人等本尊成为邪神天下无敌之后要多少便有多少” 听了夜青山的话,暖暖有些气不过,心想:你丫还没看见夏暖暖的长相呢?等看了夏暖暖之后你还能说出圣紫是“不过如此的女人”么?正想回嘴,却见夜青山的平凡大叔脸再一次上演瞬间变脸,这回是邪魅妖冶的圣尊用幽暗的紫眸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并温柔无比地说:“紫儿,别听他胡说,本尊是最爱你的” 暖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好吧,她承认,这是活生生的人格分裂症啊不过,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个非常好的切入点,只要好好利用……“爱我?”圣紫不屑轻哼,“你连自己的身体都掌控不了拿什么来爱我?” “我……”圣尊倒退一步,表情有些沮丧,突然表情一转,路人乙大叔再次登场,冲到暖暖跟前抓住她的双肩露出凶狠的目光,“你个女人不要挑拨离间这个身体本来就是我的圣尊只不过是寄宿、寄宿而已” 寄宿?还真够新鲜的感觉到夜青山的凶狠以及肩膀的疼痛,暖暖一使劲挣月兑了他的箝制,往后退了几步目光凛然,“夜青山,若没有圣尊的力量你能有今天的修为么?与其说是寄宿,不如说是你夜青山盗窃了圣尊的魔力” “你胡说”夜青山面容狰狞,两手各多出一把形状奇怪的兵器,“我现在就要除了你断了圣尊的念想”说罢,提着兵器直攻而来。 暖暖大呼一声:“阿紫”脚下立刻多出一只魔兽,带着暖暖迅速避开夜青山的攻击。 阿紫带着暖暖绕到夜青山的身后,从嘴里喷出一团周边隐隐冒着黑烟的火球,直冲夜青山袭去—— 暖暖正纳闷起阿紫何时学会了喷火这项技能却不想这夜青山见着火球竟然不躲,任凭火球撞上自己的身体,然后,火球竟完全消失于他的体内,随即,夜青山两眼泛红,手中的兵器也由漆黑变成火红,他猖狂大笑起来: “哈哈真是太感谢圣紫大人的礼物了这可比雪莲花好多拉” 怎么回事?暖暖拧眉,只见夜青山冷笑一声,两手兵器对碰,一根火柱立刻从两兵器之间射出,直往暖暖方向射来,阿紫带着暖暖险险避开,火柱射向她们身后的墙壁,墙壁立刻出现一个漆黑的大窟窿。 额……这火竟然能烧掉炼丹炉炼出来的发光石? 看见圣紫吃惊的表情,夜青山又是一阵狂妄的笑,笑罢,得意地说:“瞧见没?即使没有圣尊的魔力我也可以无敌这还得多谢你那小宠物喷出来的剧毒邪灵真火,现在我又多了一个必杀技了哈哈……” “剧毒邪灵真火?阿紫,怎么回事?” “主人,是你把打血蜘蛛时得到的灵石赏给我的,那灵石里自带这项技能……” 原来是她自己……暖暖心中一凛:看来这夜青山练得邪功是有什么吸食什么了这简直比段誉的吸星大法和慕容复的还施彼身的综合体还要厉害呀这样一来,她便不能用技能攻击了 她体内的圣紫晶石未完全苏醒,圣紫的力量不能得到完全发挥,况且本身阴性晶石的属性就不是攻击,若是硬拼,她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对付得了夜青山,所以,在伪净水清醒以及花二少小四少他们找到这里之前,她必须尽可能隐藏好净水内丹并且不使圣紫受伤 眼前的这具身体现在显然是夜青山的意识强大,而夜青山为了不让圣尊心存念想,对圣紫已经抱有很大的成见,照这样的情况看来,圣紫这个身份已经不能充当保护伞了 定下神来,暖暖慢慢将圣紫的意识逼退,将晶石重新隐藏,妖艳高傲的圣紫摇身一变,变成娇俏可爱的小花匠,“呵……圣紫她、她可能害怕了……”暖暖的表情有些羞涩有些谄媚更有些不知所措,使得夜青山的气焰一下子降低不少。 瞬间变脸她也会,你会变两张她就会变三张演戏、装腔作势、见风使舵,更是她夏暖暖的看家本领在这个时候,夏暖暖这个胆小怕事没什么本领的小花匠形象反而更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果然,夜青山因暖暖的突然变身由起初的惊疑逐渐变成了鄙夷,但是浑身的嗜杀气焰确实减灭了许多,虽然兵器未收,但却褪去了原本的红色,眼眸的颜色也变成了正常的棕黑色,他嘴角左边上扬右边下沉,脸偏右三十度,目光斜视,形成了非常轻蔑的表情,语气也变得讥讽: “原来伟大的圣紫大人的宿主不过是个平凡无奇的小丫头而已” 暖暖一听,嘴一撇,暗自月复诽道:她平凡?大叔您想必是从来不照镜子了照了镜子就知道这世上比她平凡的绝对大有人在了切~ “呵~是啊也许是我运气太好了~呵呵~~”暖暖嘘笑,心里却将这路人乙大叔骂个半死。 夜青山轻哼一声,收起兵器,脸上除了对暖暖的深深不屑之外还带着些许意犹未尽的神色,兴许是方才未打尽兴又或者原本打算向圣紫展示自己是多么强大却没想到圣紫竟然是如此胆小的懦夫,他只不过是刚刚露了一小手她便缩回壳了不出来了眼前这个丫头看起来不过是个初级修真人,实在没什么兴致向她展示身手,实在扫兴 不管怎样,暖暖的目的达到,虽然被人家狠狠鄙视着,却是暂时安全,但仍需继续吸引夜青山的注意力以防他突然察觉木头人伪净水竟然逐渐有了表情知觉,想到这里,暖暖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夸张地大叫起来:“哇这里好漂亮啊好像皇宫呀” “皇宫?”夜青山又是一声轻哼,“皇宫能有我的紫晶宝殿壮观吗?我的紫晶宝殿可是用万灵炼化石一颗一颗筑造而成的,攻不可破坚不可摧,在这里修炼不但可以事半功倍,而且还可以……总之,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呀?” 而且还可以……可以什么呢?暖暖眯起眼,脸上浮现无限憧憬,“夜堡主你好厉害啊能收集到这么多发光石,我就只有几颗而已……” 夜青山撇了撇嘴角,似乎觉得和这丫头待在同一个地方都是有**份的事情,不过见到暖暖脸上崇拜又憧憬的表情越来越浓厚,心底逐渐升起骄傲自豪之感,反正现在净水仙子已经在掌控之中,圣紫又是个胆小的懦夫,似乎再无人能阻止得了他修成邪神了,尚有些时间陪着丫头耍耍嘴皮子—— “告诉你吧,这些万灵炼化石都是魔界六大属司之一专门炼丹制石的司石给老夫炼化的,原料来着带有灵气的活体,炼化出来的石头可是与你口中所说的发光石完全是不同档次的这些石头本身就带有灵气,所以筑造出来的这座宫殿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灵气源而且这里老夫已经设置了层层机关结界,外面的人若是贸然攻进来只有死路一条……” 夜青山一得意,将这座宫殿的建造秘密源源不断向暖暖道来,说得兴高采烈口沫横飞,暖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崇拜近乎迷恋,夜青山说得就越来越得意,完全不知道他说的这些机关神马结界神马全都落入第四人的耳中…… “也就是说,这个宫殿就是剧毒邪气的中心?” 130.冲破咒语 “也就是说,这个宫殿就是剧毒邪气的中心?” 夜青山说得正在兴头上,突然插入的一道阴柔嗓音惊得他脸色大变,连忙转身,只见以花二少为首的白袍飘飘五位似仙人一般从天而降,款款落在宫殿大厅里。 “你们怎么进来的?”见到来人,夜青山的脸色瞬间冰冷,浑身杀气顿显。 花二少瞥了一眼已经“现原形“的暖暖,往前踱了一步,两手一摊,状似无奈地说:“你这个房子没有屋顶啊,少爷我飞着飞着就掉下来了。” “扑哧——”某花匠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不是因为花二少的话也不是因为他“今天太阳真大”般的语气,而是因为原本处于高度防备状态的夜青山听了花二少这么一说,挺直的后背明显一愣,很显然有大约五秒的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下一步该说什么,直到暖暖一声喷笑在他身后响起。 反应过来的夜青山立刻退后到暖暖旁边,虽没有直接掐住或者拿刀架着她的脖子,但是以她作为人质的目的很明显,他的语气自然不像宴席上那般和气,对着花二少一行鼻孔喷气,冷道:“小子,有点本事紫黑嗜灵沙都拦不住你” 花二少又瞥了一眼暖暖,确定她没事也没被吓到之后,仍旧一副满不在乎却叫夜青山气得牙痒痒的无奈样,“是吧?可能少爷我太厉害了也说不定呢” 夜青山偏过头看了一眼暖暖,心忖:花二少几度将视线移向这丫头,看来这丫头在花少爷的心目中还是有点地位的不过,这花少爷眼光还真是不怎样呢 “进得了老夫的紫晶宝殿可就出不去了,就算你知道这里是邪气源又何妨?老夫不防再送你一个秘密,外面已经被老夫布下紫黑邪灵阵,强行破阵只会另阵中所有人都变成邪魔,而这阵的阵中就是这座宫殿,毁了宫殿即可破阵只是……老夫瞧你似乎已经吸入不少的邪气,若不想成为邪魔只有死路一条了哈哈……” 关于这点,暖暖也看出来了,花二少白皙的额头不时会闪过一阵黑雾,这边是中了邪毒的反应,不光是花二少,他身后的姹紫嫣红四人也都是这个情况,在这个时候不能轻易使用灵力,若要强行使用最终的结果除了选择“弃明投暗”之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余光斜了一眼不远处的伪净水,暖暖暗自皱了皱眉头,看来伪净水的苏醒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千万不能让夜青山与花二少他们动起手来,否则花二少他们体内的邪毒一旦扩散后果将不堪设想 其实她有好多次机会可以跑到花二少那边,只是如果这么一来会更加刺激夜青山秒杀的花二少,说实话她只是听说夜青山的魔力有多么高强却从未见识过,方才他吸食阿紫的邪灵真火一事已经让她见识到夜青山的厉害,如果真要动起手来,花二少即使再加上圣紫的力量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这种情况下拖延时间是唯一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暖暖突然全身哆嗦起来,脸上也出现十分害怕的表情,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夜堡主,你说我家二少爷中毒了吗?那会不会死啊?夜堡主你救救我家少爷呗”说完,她竟然眼泪鼻涕哗哗往下流,将胆小可怜却又护主心切的小花匠演绎得十分到位。 哎可惜这异世没有什么金马金兔的,不过,回家之后她或许可以考虑走演艺圈这条路…… 花二少与身后的姹紫嫣红几人因某花匠的夸张演出皆不由自主地狠抽脸皮子,夜青山更是将深深鄙视付诸行动,扯着嘴角动手将哭得稀里哗啦靠上来的暖暖往旁边一推,嫌弃十足地说:“一边去你这丫头不只是真笨还是假傻?不过很显然是个十分不中用的丫头,瞧你哭得那样,碍眼” 暖暖却是哭得更加卖力,不仅如此,两只手胡乱地抹着鼻涕之后便要去抓夜青山的胳膊,鼻孔里还发出类似吸食面条的吸鼻涕声,“夜堡主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我家少爷擅闯民宅的过错呀他肯定是看您这宫殿造的好看来参观一下的,您就行行好,帮我家少爷解毒呗” 话说,这宫殿就是阵中,只要毁了宫殿就能破阵,而这宫殿的每颗石头都是出自司石的炼丹炉,那么,有没有可能…… 夜青山见暖暖要扑上来,侧身一躲让她扑了个空,拎起她的衣领将她往空中一抛,暖暖随即被困在一只紫色泡泡里飘在空中晃啊晃的,某女随即尖叫起来:“啊这是什么呀?快放我出去啦二少爷救命呀” 丫的敢用静音罩困住她?就别怪她在气罩里面骂到你祖宗几十代,反正你丫也听不见于是,飘在空中的某花匠一边七手八脚东模模西踢踢状似惊恐万分鬼哭狼嚎着,实在说着一些连自己听着都皱眉头的三字经。 夜青山见耳边终于安静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被暖暖抓皱了袖子对着花二少嫌弃无比地说:“真看不出来,百花村花家花二少竟然会留这样一个丫头在身边看来老夫真的是高估花二少爷的品味了” 花二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挥了挥手道:“少爷我也是十分头疼呐,没办法,这丫头虽然胆小了些啰嗦了些长得难看了些,不过种花的手艺还真是没的说,夜堡主您是知道的,少爷我每天早晚都要泡花瓣浴的,平日里还要鲜花敷脸呀敷手的,不然少爷我怎么保持如此光滑细女敕的皮肤呢?您说是不是?这丫头倒还是蛮听话的,前些日子不知走了什么运种花捡了一颗石头突然就变了个人似地,非说自己是什么魔界的什么圣紫大人,您说可笑不可笑?” 外面的人听不到她的声音,她却可以将外面的动静一字不漏地听进去,听着花二少东南西北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瞎话,暖暖心中清楚,花二少懂了她的计划,是在给她制造时间,趁着夜青山的注意力完全被花二少吸引过去的时候,暖暖再次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伪净水,手脚并用滚着气球一点一点地逼近,并同时低下头开始与空间里的某位对话—— “喂怎么样才可以毁了这座宫殿?” 随后,从她胸前的紫石项链中传来一道清冷且有些不情愿的声音:“毁了?你没开玩笑吧?你知道为了建造这座宫殿我花了多大的力气寻找材料炼造这些灵石吗?不是你说毁就能毁的”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原本应该叫暖暖干掉的冒充花家三小姐的炼丹狂人魔界司石,原来当初暖暖并没有除掉她,而是丢了一个十分诱惑的条件给她,将她收纳为自己可以利用的—— “怎么?难道司石大人不想要净水的青春常驻灵丹了?”暖暖浅笑,语气却奸猾无比。 果然,空间里的某大人听了暖暖的话之后很明显地重重吸了一口粗气,沉默片刻之后那道不情愿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些灵石都是有灵气的生物炼造而成的,若想毁掉宫殿,除非掐断这些灵石的灵气源,不过这是不太可能了,这么多灵石工程量太浩大了,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用火药直接炸毁宫殿,不过宫殿占地很大,想要炸毁需要的火药量很大,而且这个办法不能完全保证最终能掐断所有灵石的灵气源……” “说重点”暖暖深吸一口气,若不是事先确定外面的人听不到她的声音,她也不敢这么大声地近乎是咆哮出来,你丫啰哩吧嗦一大堆却没个重点,不知道她的大脑神经很简单听不得复杂的话吗? “重点就是把这个东西放到那座圣紫塑像头顶上然后念毁灭咒语就行了”清冷的声音也提高了语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之感,似乎为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而感到痛快。 暖暖悄悄竖起了中指,将司石扔出紫石空间的一颗葡萄大小的黑色珠子握在手心中,目测了一下自己和圣紫塑像还有和伪净水之间的距离差距,心里计算着哪件事情更容易完成,却突然觉得小月复传来一阵灼热的剧痛,静下心来一感应,却是圣紫晶石产生的骚动,那颗晶石正在蠢蠢欲动似要冲出她的身体一般—— 怎么回事?阴性晶石一向温润乖巧,为何突然出现如此狂躁的反应?莫非是小四少出事了? 心念一动,暖暖冲破气罩,同时大叫:“二少,小四少出事了” 与此同时,一阵耀眼的白光照亮整个大殿,刺得众人不由得以手遮掩,白光过后,原本待在一旁的木头人伪净水飘飘然浮在半空中,表情娴静优雅,朱唇轻启:“主人,好久不见了” “主人?小丫头你到底是谁?”夜青山大骇,同时浑身冒起黑烟,手中再次出现两把兵器,整个人腾空进入战斗状态。 暖暖抬头看向夜青山,冷笑:“夜堡主,你现在所以的魔力皆来自圣尊的灵魂,难道你不知道一旦圣尊的被毁,灵魂也会跟着烟消云散了么?” 131.都回家去吧 “你到底是谁?” “我么?不过是幸运的偶然得到两颗内丹晶石的小花匠而已”暖暖转过头冲夜青山冷笑,脚小一点便要往“复活”的伪净水方向飞去。 “想合体?没那么容易”夜青山两眼一红,手中兵器相碰,一条火柱直冲暖暖身后袭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条白光窜出,硬生生挡住了火龙的攻势,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只浑身泛着白光的雪白麒麟—— “幻雪麒麟?”夜青山震惊道。 及时赶到的幻雪麒麟挡住火龙攻势之后在地上打滚了几圈之后重新站起来,却是相安无事,看来他的灵力已经完全恢复。 暖暖趁这个当儿快速靠近伪净水,原来伪净水竟是真正净水仙子爽灵天魂的化身,暖暖想召唤净水内丹来吸收爽灵天魂,却听夜青山的叫阵声又在身后响起: “原来小丫头你才是真正的净水仙子很好,看本尊今天如何解决了你们”说罢,夜青山一声怒吼,圣尊现世,两道边缘泛着黑烟的紫光自两手的兵器中发出,冲暖暖方向袭来。 “无常,冰雪阵”暖暖大叫,幻雪麒麟足下一点,飞至半空,剧烈抖动着身体,自那雪白的身体四周立刻刮起了冰雪旋风,冰雪将圣尊发出来的两道紫光团团围住,虽阻挡了紫光的继续前进却消除不了。 这时,暖暖大叫:“爽灵天魂,快进我内丹” “主人,你必须将净水仙子召唤出来我才好与你合体” 罗嗦暖暖一急,月复部又隐隐作痛,静不下心,净水内丹硬是不响应。 这时,圣尊两手一用力,紫色光柱攻势变强,眼见着幻雪麒麟的冰雪阵节节后退,花二少足下一点,唤道:“姹紫嫣红” 随即,五道身影同时窜出,姹紫嫣红四人各自亮出兵器,从不同方向朝圣尊攻过去,花二少自袖中掏出一根垂杨柳枝,在空中一挥,大殿上空立刻飘起了花瓣雨,花瓣被冰雪旋风卷入,紫光攻势逐渐减弱。 那厢圣尊见有四人向自己攻过来,脚下一踱,周身突然散发紫黑色光线,将逼近的四人同时弹了回去。 花二少见状,杨柳枝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立刻变成数把青绿色利剑,直冲圣尊方向刺去。 圣尊收回紫光攻势,在空中翻了个身,两手兵器往前一抛变成一张巨大的紫色光墙,将花二少放出的利剑全数弹回,利剑改变方向往花二少袭来,花二少扬起水袖在空中快速划着圆圈,将弹回来的利剑卷入袖中再次甩向圣尊。 圣尊这次倒也不躲不挡任由利剑刺入自己的身体,众人眼见着利剑全数窜入他的身体消失不见,随后只见他两眼圆瞪,利剑从他月复部窜出,却已由青绿色变成紫黑色,呈伞状直往花二少等人袭来。 “丫的连剑你都吃”暖暖大叫一声,骑上阿紫,掏出芙蓉鞭,飞到众人前面挥出芙蓉鞭将紫黑剑一把一把甩飞出去,“来试试我的芙蓉鞭” 攻过去之前,暖暖将一直握在手中的黑色珠子扔给了花二少,“把这个放到那塑像的头顶” 暖暖说罢,操起芙蓉鞭便往圣尊挥过去,圣尊拿去兵器挡住芙蓉鞭,胳膊却被芙蓉鞭扫了一下,衣服立刻被抽破了一道口子,竟“兹兹”冒起了青烟。 “什么东西?”圣尊大骇。 见到成效,暖暖颇为得意,晃了晃手中的芙蓉鞭,道:“怎么样?这可是从你送给我的避毒珠里提炼出来的解毒水,你这个老毒物浑身都是毒,这个芙蓉鞭已经被涂满了解毒水,你就等着被姑女乃女乃我抽死吧” 暖暖说罢,挥着芙蓉鞭再次攻进,岂料,圣尊两手一转,穿在他身上的整个衣服破成碎片四下飞散——丫的个暴露狂 暖暖月复诽,却见圣尊碎了的衣物下面竟然还裹着一身黑色铁丝网——你丫以为自己是蜘蛛侠么? “黑丝战甲?”不知是谁冒了这么一句,惹来圣尊好一通猖狂大笑,“算你识货这黑丝战甲可是上古的宝贝,戳不烂攻不破,本尊看你怎么抽我” 有这么好用的道具服装怎么都没人通知她一声?暖暖撇了撇嘴,有些不满,随即嘴角扬起一抹近乎天真的笑,对眼前这位黑色蜘蛛人说:“这位路人乙大树,据说你现在所有的法力都是建立在圣尊的灵魂之上修炼的?难道你不知道圣尊灵魂只是寄宿,一旦圣尊被毁,灵魂也就烟消云散了么?” 圣尊明显一愣,没想到这不起眼的丫头竟然能够知道这么许多,显然之前太过低估她了,不过,“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圣尊的早就被本尊藏了起来,谁都不会知道他在哪里”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怎么会呢?我前几天去魔界明明还看到圣尊的来着。”她故作天真说。其实,雪莲魔后搞的那次庆典上她早就看出那具“尸体”的不对劲了。 夜青山大笑,“魔界的那具早就被本尊调包了” “啊?这样啊?那您真是神通广大呀连将魔界看守如此严密的圣尊调包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看来您的眼线人脉已经遍布四界了么?”暖暖夸张地惊呼,表情语气充满钦佩。 夜青山轻哼,“小丫头别耍滑头本尊是不会告诉你圣尊的藏匿地点的你们就等着乖乖受死吧” “是么?”暖暖突然倾身抓紧阿紫的背部,冲圣尊冷笑,“不知道圣尊的在不在这座宫殿里?若在的话那就一举两得了——大家快逃,这里要爆炸啦” 在暖暖的尖叫声中,紫石空间里传来的毁灭咒语将花二少趁乱放在圣紫塑像头顶的黑色毁灭石引爆,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响声之后,暖暖在浓烟中剧烈咳嗽着—— “咳、花二少、无常、姹紫嫣红你们没事吧?……” 很快的她感觉一道人影逼近她,捂住她的口鼻,并低声在她耳边说:“这浓烟中有邪毒,快离开这里”随即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对方带着高速飞行,虽然瞧不见对方的脸,但她知道是花二少,这样的轻柔嗓音这样的幽香体味不是他还有谁? 不做它想,暖暖乖巧地被花二少带着飞行,不过,有个问题她此刻必须确认清楚,“夜青山他死了么?” “没有这会估计他已经前往空中花园做邪神最好冲刺去了” 好吧,她估算错误,圣尊不在宫殿里面,夜青山被逼急提前渡劫去了,这个时候她必须召唤净水出来作战了,还好她方才趁乱将爽灵天魂收入紫石空间,现在只要净水现身与爽灵天魂合体便可恢复灵力了—— 想到这里暖暖静下心来去召唤净水内丹,却被月复部再一次的灼热疼痛给逼得弯下了腰,颓然降落,幸好花二少及时接住她。 “小、小四少好像出事了”暖暖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比起月复部的剧痛,她更着急的是小四少的情况。 花二少沉默片刻,才道:“一千年前阳性晶石即被邪魔入侵,小四一直想办法克制,现在估计是克制不了邪性大方了……” “邪性大方?那我要召唤净水去救他”暖暖再次尝试召唤,月复部疼痛加剧,逼得她差点昏厥,深吸一口气她三度尝试,一颗白色光球直接从她月复部窜出,与此同时,爽灵天魂伪净水从紫石空间飞出,欲钻进白色光球。 暖暖心一横,大叫:“内丹给你,你就是净水仙子” “暖暖?” “主人?” 花二少与爽灵天魂同时大惊出声,不可置信地看着暖暖,净水内丹一出,暖暖月复部疼痛感顿消,不过因为方才的剧烈疼痛她脸色依旧苍白,鼻尖冒着汗珠,她对花二少虚弱一笑,道:“对不起,净水责任太重,我还是喜欢做夏暖暖……”说完,她转过头对着拥有与净水仙子一模一样外面的爽灵天魂说:“从今以后你就是净水仙子,七色花种在你夫君泽玉笛手中,事后你向他讨回即可芙蓉芙香,出来认主人” “暖暖话音刚落,自紫石空间里再次飞出两道白色身影,两位同样拥有净水容貌的女子同时呼唤:“主人”却是冲着夏暖暖而来,表情皆沉重万分。 “少罗嗦快去救人”暖暖故作凶狠大叫。 “是”对面三位模样相同的女子带着同样使命感的表情慎重一点头,瞬间合三为一,之后净水内丹迅速窜入合体后的净水体内…… 净水仙子消失之后,暖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面对花二少,却见对方眼中出现从未有过的激动神情——额……她讪讪一笑,心口酸痛难忍,做了一个她一直想做却从不敢做的举动——伸手模上他的脸——果然,如同她想象的一样,光滑细女敕,只是…… “绿柳,我……” “少爷我已经不是绿柳了”花二少打断她的话,却将她的身子拥紧,微微颤动。 是啊,这一世,你已经不是绿柳仙子了,只是,你是花二少,你还是这个异世的人…… 暖暖反手用力搂了搂花二少,之后,用力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往某处飞去——两颗内丹晶石,处理了一颗之后还有另一颗,若想恢复一切,就必须斩断所有与异世的连接 跟着体内阴性晶石的牵引,暖暖很快找到了小四少,只见他四周零零散散已经倒下了众多了魔兽魔人,只有几个尚且摇摇晃晃地站立着,却已经失去了还手能力,小四少却仍在挥舞着搅云棍对着几个尚未倒下的魔人魔兽穷追猛打,紫色眼眸已呈深红色,表情嗜血残暴,周身散发黑色光线。 看到与往日完全不一样的小四少,暖暖觉得心头一酸,兴许是体内的阴性晶石也感应到了阳性晶石的变化,在暖暖的负重蠢蠢欲动似乎随时要冲出来一般。 暖暖低下头模着小月复,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低声呢喃道:“你是不是也想回家和亲人团聚了?”那么,就去吧希望你能换回真正的小四少,恢复他的善良本性…… 暖暖心念一动,将月复部那颗灼热的小光球逼出体外,紫色小光球飞出暖暖月复部之后,围着暖暖的身体绕了一圈,似乎有所留念,暖暖轻笑,说道:“去吧,回家去吧” 同时失去两颗内丹晶石的暖暖随即陷入昏迷当中……隐约中,似乎看见了爹地妈咪焦急关切的脸,最终,她嘴角上扬,含着笑闭上了双眼……花二少,小四少,大家永别了…… 132.回家真好 暖暖觉得自己的头很昏,浑身酥软无力,胸口气闷堵塞,眼皮似有千斤重,掀了两下没掀得起来她便索性随它去了,躺在那里回想着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 两颗内丹晶石都已经各归各位了,净水仙子应该已经干掉夜青山并且拯救了小四少以及所有的修真人士吧?对了,她答应花王说要回去帮他救仙儿的,净水仙子也应该做到了吧?阴阳圣紫晶石应该团聚了吧?小四少的也应该恢复原本的善良本性了吧?不知道泽玉笛与净水仙子最终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还有就是,花二少……他应该回百花村做他的二少爷的……还有百花村的爹和娘……还有兄长般温暖的花大少…… 话说,她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直接躺在泥土中的,因为背下的床铺很软,身上盖有薄薄的毯子,是什么气候了?耳边明明可以听见知了烦躁的叫唤声,她却一点感觉不到夏日的炎热,反而有阵阵凉风拂过面颊,是什么呢?空调?风扇?还是小姹为她扇的蒲扇?或者,她已经死了到了阴间?拂面而来的凉爽只是阴曹地府的阵阵阴风? 浑身无力不想动,她也懒得睁开眼去瞧,更懒得开口去询问,不管身处何处,她也算是做了件非常伟大的事情,虽然最终她并未亲自完成战斗,但是,那里的一切,应该恢复正常了吧? 可惜她没有消除自己和别人记忆的技能,不然她一定会叫所有人都忘记那个世界里曾经有个长得丑丑的胆子小小的心眼坏坏的女生到过那里不知道他们心里会留下怎样一段回忆?从此以后,恐怕再也闻不到花二少身上独特的幽香了吧?但是—— 也不能给她熏消毒水的味道呀? 暖暖愤愤不平地睁开眼睛,两张熟悉的焦急面容由模糊逐渐清晰在眼前—— “爹、娘,我回家了么?”声音一如穿来时的沙哑难听,令暖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来她的命阎王爷不想收,最终还是回了百花村,应该是花二少或者小四少送她回来的吧?多半是小四少,因为花二少那人,似乎不太会做这种事呢…… “哎呀大福暖暖终于醒了”何花花见暖暖睁开眼并且开口说话,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一口气,眼眶含泪,双手抓住夏大福赤luo的胳膊摇晃起来,语气颇为激动。 夏大福晒得黝黑的脸庞转向何花花,拍了拍她抓住自己手臂的两只手,安慰道:“花花,别太激动了,孩子醒了别你又中暑了丫头,想吃什么爹地给你去买?” 中暑?爹地?暖暖稍稍移开眼珠子在夏大福与何花花身上打量一番,又环视了一下屋里的情况,最终,她总结一点:她真的是回家了 面孔还是那两张熟悉的面孔,夏大福身穿汗衫大裤衩,显然还是在家中的打扮,何花花身上的紫色连衣裙也是去年夏天暖暖和她一同逛商场的时候买的,而这个房间分明是医院的病房,方才的冷风无疑来自一个半旧不新的老式空调,难怪会有刺鼻的消毒水味,从小到大她是最讨厌这种味道的 很显然,她躺着的床是一张病床,睡惯了异世的木板床她竟然觉得医院里的病床躺起来都这么柔软舒适了。 知道自己已经回家暖暖的第一反应便是高兴,真的高兴,从来不觉得自己活在21世纪是多么叫人幸福兴奋的事情,再没有什么修仙修魔,再没有什么魔兽仙宠,再没有什么法力技能,也再没有花二少小四少了…… 感到深深满足的同时,暖暖心底深处也有不小的失落,穿越神话终究也只能是神话而已,电视剧里演得情节不可能成为现实的吧? “爹地妈咪,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操着仍旧沙哑暗沉的嗓音,暖暖颇有些有气无力,似乎说出的每句话都叫她消耗体力一般,脑袋更是沉沉昏昏地难受,稍稍移动身体想坐起来,惊觉他们竟然给她挂上了点滴若是以前,她一定会大哭大闹一番的 而现在,她只是轻轻一瞥,然后自嘲的笑了笑,无语。 夏大福与何花花似乎也察觉到了暖暖的不同,何花花原本包裹在眼眶中的泪水更是直接滴落下来,抓住她未打点滴的那只手心疼地哭诉起来:“暖暖呀,妈咪不该说你高考没考上是你脑子笨呀也不该说你长得难看交不到男朋友呀还有啊,妈咪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说你整天在家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了你可千万别再想不开了呀” 暖暖拖着沉重的眼皮勉强抖了抖,眼前这位半老徐娘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夏暖暖的亲生妈咪,若有谁此时不服气跳出来说不是,她一定会跟那人**到底能如此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明明是说着伤感的话题内容却是半损半讽的,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何花花还会有谁? “爹地,麻烦管好你老婆”暖暖抬起眼帘对着同样一脸伤感的夏大福说,她终于弄清楚自己超高技巧的变脸演技是遗传谁的了。 夏大福“嘿嘿”一笑,拉起已经几乎趴到了病床上的何花花,说:“花花,暖暖才刚醒过来,你就别刺激她了,有什么话等咱回家再说吧。” 听到的、夏大福话里“回家”两个字,暖暖忽觉心口一酸,眼眶一热,还好及时忍住,不然自家亲亲妈咪又要因她的“突然转变”大呼小叫一般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夏暖暖以前不是个重感情的人,对所有事情都显得漠不关心,以至于到了十八岁还是一事无成的超级大米虫——“爹地,我到底为什么会在医院啊?” 夏大福扶着何花花的身体,一边轻拍安抚着,一边对暖暖说着:“丫头,你自己在马路上中暑昏倒了都不记得了?还好有人经过发现,不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何花花一听,抽泣着接过话头:“是啊臭丫头,都说了叫你以后大中午的别在往外面跑,三十八度的天气这么热,外面路上行人又少,还好你命大遇着路过的人,不然……”说到这里,何花花再一次别过脸去抹眼泪。 中暑了?她?原本瞧见何花花哭得稀里哗啦还以为自己出个车祸或者遇着个什么天灾的昏睡了半年,却没想到仅仅只是中个暑?也就是说,她穿到异界游历了半年之久,这具身体只是小睡了一会儿?还是说,她只是利用中暑昏睡这段时间小做了一个漫长了关于异界修真的梦而已? 暖暖刚刚清醒的脑袋一下子被搞糊涂了,只觉得这件事未免太乌龙,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的做了什么伟大的事情还是只是睡梦中幻想成为“全民英雄”一样的人物,不过,难道花二少他们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明明是那么的真实,最后那模着他的脸的触感都还隐约存在…… 只是,中暑?未免太过笑话了?盛夏出生的她一向不怕热的,而且她分明有记得有位帅哥向她推荐什么俱乐部之类的……“爹地妈咪,送我来医院的人你们看到过么?长什么样?” “我跟你妈咪是没有见过,不过听医院的护士说是个长得不错的小伙子。” “是啊,人把你送来医院连名字都没留就走人了,现在好心人还真是多,做了好事也不留名” 做好事不留名的长得不错的小伙子?“爹地妈咪,你们有没有看见一张申请加入什么俱乐部的表格?”暖暖从床上翘起头来,神情颇为激动。 何花花一见,赶紧从包包里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纸说道:“都给你收着呢,不过这是什么俱乐部呀?瞧你紧张成这个样子的,会不会是骗人的?现在社会的骗子很多的,你的脑子又这么笨……” 暖暖伸出没打点滴的那只手从何花花手中抽走那张纸,并打断她的话:“妈咪,你说过不再说我笨的”刚才还说这是社会好人真多来着……女人果然很善变 从床上爬了起来,颤抖地打开折起来的纸,暖暖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激动和紧张,见到她这副慎重的模样一旁的夏大福何花花也不免紧张了起来,却是担心自家脑子单纯的闺女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人骗了,皆凑上前双眉紧皱,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白纸—— 果然,是穿越俱乐部没错她没有记错。 “爹地妈咪,我要出院”暖暖作势伸手去按床头的召唤铃,想招来护士给她拔掉点滴,却被夏大福一把抓住手腕—— “暖暖,告诉爹地,你是不是真的被骗了?” 被骗?“没有啊”暖暖转过头,满脸不解,急于否认的语气却更叫夏大福与何花花怀疑。 “那你脖子上的紫水晶项链是怎么回事?还有妈咪早上给你的两百块钱零用钱怎么没有了?你是不是被人家骗了拿两百块钱买了这条看起来顶多十几块钱的项链了?” 紫水晶项链?暖暖低头伸手去模脖子,果然,是她的紫石项链 “爹地妈咪,谁说这条项链只值十几块钱了?”还有,谁说那只是一场梦了?暖暖双手突然将夏大福与何花花一边一个抱在怀里,大声说道:“爹地妈咪,我好想你们呀回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