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情乐缘》 2公主与驸马原来也是天作之合啊! 俗话说的好:“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今圣上最受宠爱的嫡公主到了可以出阁的二八芳华,已落得倾国倾城之相。 民间对其外貌形容为:丹唇外郎,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铺承权,瑰瓷艳逸,仪静体闲。乃一绝色佳人也! 各高官世族子弟都欲向皇帝求亲,不遂。为什么呢?公主瞧不上啊!皇上宠爱公主极了,也想把她再留一段时间,但皇太子作为公主的同母亲哥哥着急啊!怕妹妹眼光高,最后会没一个人入她眼而孤独终身。于是呼,为亲妹妹幸福烦恼的体弱多病的哥哥倒下了……于是呼,咱们的公主就去福庙为哥哥祈福去了…… 这就是传说的开始:听说,在公主祈福回归途中与侍卫不小心走失又遇到劫匪,在这危难之际,一白衣少年突然出现,用高超的武艺救下了公主,同时两人一见钟情,天雷滚滚,到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民间对这少年外貌形容为:玉树临风,面如冠玉,温文尔雅,英姿飒爽,乃一俊俏少郎君也! 听说当时这位公主就对少年郎说:“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 少年郎回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是呼,皇帝赐婚,大赦天下。百姓欢呼雀跃…… 公主驸马乃天作之合啊!这是民间的美丽传说…… 然,事实是怎样呢?除了当时在场绝不会有人相信咱们的英雄少年见到国色天香的公主说的第一句话是“女侠,救命啊~~~!”。 更无人可知这“郎”乃“女郎"”也!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文,评点请大家留点情~~~ 3穿过来的生活 在繁荣的晋国首都的长福街住落着嫡出公主静硕公主的府邸,这金玉交辉、巍峨壮观的公主府是皇帝亲自命人认真打造,华而不奢,娇而不贵,很符合静硕公主的形象也可以看得出皇帝对其的宠爱······ 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公主府内,几个俏丫鬟端着洗漱用物之类的走进公主的内室,是的,我们的少年英雄还没起床···丫鬟们捞起凤床上的床幔,准备伺候驸马起床更衣,但是躺在床上的人开口说话了:“你们把东西放下出去吧,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谢谢”。 丫鬟们听到道谢,愣了愣,其实这种情况大家也习以为常了,每次点宫灯招驸马的第二日,这位驸马爷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床。想到公主与驸马成亲半年了还在新婚燕尔中,小两口如胶似膝,想到其中的缘故,也不禁脸红······但是不对啊,公主也早起了身去了七皇子的府邸,这驸马怎么还在······算了,这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管的事,驸马虽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气宇轩昂,身子看起来也比一般男子赢弱,但却对大家都很有礼貌,就连下人也是一视同仁,没什么架子,大伙也挺喜欢他的,但是仍不敢有任何的越趄,毕竟身份在那里。想来没什么也就退出了房。 木凡乐看见丫鬟们都退了出去,才慢慢的下床,裹上本来就不大的“旺仔小馒头”。穿好她们为自己准备好的衣物鞋袜,看看身上的绫罗绸缎,要不是自己有着一米七三的个子,估计这衣服还得从做,现在这长短刚好,放在现代男子的身上,这一米七五就属于“残废”级别的了。想到了现代,再想想现在,木凡乐苦笑了下,随着也叹了口气,又扬起一个自以为阳光般的笑大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像是对自己的安慰和鼓励。 没错,我,穿越了,穿到这名为晋朝的时代,当然这不是三国两晋的那个晋朝,而是一个不知名的架空时代,这让当时的我不知所措······还是先自我介绍下吧我叫木凡乐,凡乐凡乐,平凡快乐,这是父母对我的祝福,不想我过的多么的轰轰烈烈,因为那多累啊!就希望我平凡快乐点,当然这是父母的官方版本,真实的版本是那两人不愿去想那些深层的意思的名字,就取了这简单的名字,还美其名曰:通俗易懂。我上面还有一位长我五岁的姐姐,叫平乐,她也不怎么满意这名字,于是她问过我父母,是不是你们再生一个就在“快乐”啊!当时爸妈是感动的泪流满面啊,拉着她那双谈 钢琴的手说“真是我生的娃啊,和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我们在很庆幸我妈已经是高龄产妇他姐了,不能再生了,要不然又会多一个不满意这名字的弟弟或妹妹 · · · 还是说说我吧,我今年20了,在来这之前是个学美术的大学生,来这个时空也有半年了,当然我的婚史也就有了半年了,这是闪婚啊闪婚,闪到我还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就被赐婚了,其实我当时好想对那掌控生杀大权的皇帝说,"不要啊~~我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您这是逼婚啊皇上,你这是在犯法啊~~你比容嬷嬷还狠啊~~~~~~"我没有说,因为我怕死,我才20岁,我也很无奈,我还有很多没玩过,没试过的玩意儿,我还想回去继续我的大学生活,但是在这个世界他是皇帝他就是法,我在现代很平凡,来到这边也很平凡,所以权衡之下最后我妥协了。 庆幸的是他有个“通情达理”的好女儿,啧啧,如果是这样就好了,皇帝这一赐婚也与这公主脱 不掉的干系,她手上有我在这个世界的“合法卖身契”,至于这卖身契的由来就说来话长了,反正她这闭月羞花的公主找我来做一场假凤虚凰的夫妻,当然也知道我是女子,我想我在这个世界没钱,没身份,没地位,没背景,连亲人都没有的"多没体"。在以前就是个米虫,在这里,我还没有半个可以过活的技术,想打工洗碗,奈何我已卖了“身”,没了自由,“主人”也不允许的~我想了想,要去,首先得活着,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结婚就结婚,“嫁”给公主,我也算是找了个靠山,更何况是给得宠的公主当驸马,这公主又长得那么祸国殃民,看看也养眼啊~,我也相信这公主找个女子结婚肯定有什么苦衷,我也算是做个好人帮帮她,顺便为自己找个暂时的饭票,想着想着我就觉得合理了,那就结婚,啊,不对,在这里是成亲,当个小白脸,啊,又不对,是驸马。 “小根儿~”一句缠绵悱恻的叫声拉回了我游离过去的思绪。我随着音源望眼过去,就是一个身穿破旧的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姑跪蹲在窗子上看着里屋的我,没错,是个道姑,不是道士。虽然中年,但是跑起来却身轻如燕,健步如飞,还有她就是我卖身的原因~~也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看到的人。 “我说,你能不能别那么叫我,我听着慎得慌,我姓木,名凡乐,小根儿,小根儿,跟我那皇帝 老丈人唤太监一样难,难听”我不喜欢这道姑给我取的名字,很不喜欢,但她总是乐此不疲的叫我。 “小根儿~你别这样说嘛,贫尼喜欢你才这么叫你,何况你就和这‘根’就有缘,谁叫你是落叶归根啊,你还不是老妖婆,老妖婆的叫我,我这长者都没生气,你还气撒啊?”这家伙边说边还做委屈样。 “······”她一四十多快五十岁的中年妇女长得跟个三十出头的样儿,要不确定她是古代人我还真怀疑她是不是打了肉毒杆菌,说话还嗲声嗲气的,那画面有······有说不出的违和感,我真想把她那张嘴封住可是她轻功卓越我奈何不了,现在我只有干瞪着她。 “哎哟,你别那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行不?你现在可是我宝贝徒儿的驸马,*什么的我是没兴趣的,更何况你是已婚的,虽然我的名气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请自重···”说完,她还故作惊吓一般,护着胸退了两步。 “······老妖婆”她是我名义上公主老婆实际上公主主人的师傅,但是我现在真的无法好好好尊敬她,我现在的一切都拜她所赐,想当初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在我从不知名的山林里转悠的时候看见了“他”的背影,还以为会是一位道骨仙风的道长,结果,从“他”转身我才知道原来是年轻的“她”,其实这没什么,我自己也在现代长得雌雄莫辩,但她给当时饥肠辘辘的我吃了她的烤的一块肉,还对我说“落叶归根,落归根,终于落回来啦”,我就当她莫名其妙呗,不过到最后我还是靠她把我带出了林子,突然我觉得她削弱的背影长了一双可爱的翅膀,只是如果她后来没告诉我,那是我最讨厌的老鼠···肉,我甚至可以再她脑上可以看见光环。其实这也没什么,毕竟别人不知道你的吃食喜好,再说,我也饿极了,就当鲍鱼吃了吧!出了林子,她为我找个一套粗布麻衣的男子装,我有问为什么不是女装,她说,没你那高个儿的姑娘······感情,长得高还是我的错,好吧,其实也没什么,这也男装更方便,走到了城镇,一直着她,有吃有喝,我有问她,道姑姐姐,你的钱哪来得?她说,劫富济贫来的,看看她的破道袍,想想也是别人济她吧!其实这也没什么,再说,我吃她穿她,身无分文,更说话权,就暂时跟着她吧,未来的事未来说。有一天,我们想往常一样进饭馆,店小二看看 我们的穿着也是一脸的鄙视,估计是伤到她的自尊心了吧,她破道袍大袖一挥,竟点些好的贵的,还大声的说:“老娘有的是钱”,我们吃饱喝足以后,准备付账时,她说老板给钱,当时我傻啦,我们吃饭老板给钱,这是什么世道?老板比我傻的更厉害,想来也在发飙时,她处事不惊的指着我说:“慌什么,她不是在这儿嘛”。要我在这打工?提前将我的工资预付给她?好吧,其实这也没什么,我也吃喝了她不少钱,就还债吧!谁叫我们是沐浴在社会主义良好教育的大学生,也算暂时找个固定的吃住的地方,毕竟老跟着道姑阿姨也不个事儿(路途中已知道她的真实年龄),结果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竟要我“卖身”,还去了县衙公证我卖身为仆,还凭她那三寸不烂之舌硬生生的从老板那里强抢了十两白银,老板流泪了,但是我泪奔了,这其实真·····不能没什么了,她潇洒的挥一挥衣袖,拿走了我的卖身银,原来那句“老娘有钱”是真的我就在那里过了两天非人般的店小二生活,老板看见我就不爽,估计我值不了那身价吧,半夜,我累到不行,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这时道姑用她飘逸的轻功飘进来了顺便把我吓了了跳,还在老板那儿偷走了我的卖身契,用轻功把我打包带走了,还哆曩说什么“落叶归根也不是落在儿啊”。 途中,我想她也算帮过我,我们就算两清了,打算要回我的“卖身契”,和她风道扬镳,结果她死活不肯,在我们拉扯中,一群穿着上乘的人围住我们,指着她说,“就是她抢我们的钱”,那是我才明白她是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原来她是个道姑女匪啊。那些有钱人越说越激动,想对我们动粗了,我不想被误伤,何况她偷人钱财就是不对,我手无缚鸡之力,她武艺高强,她不会有什么事的,我想和她划清界限了,我还没开口,她像是会对心术一般,拉着我的手把我拽到她身后大义凌然的说“儿啊,别担心,我既然敢为你偷他们的钱为你治病,就敢再次投他们的钱为你娶媳妇儿,甚至为你再再次偷他们的钱给你嫖.妓都可以啊!”看到围着我们的人脸上的凶神恶煞,我快哭了,你一道姑,你哪来的儿子?更何况我是女的,纯天然不加防腐剂的女的好不?不是男的啊!说完,那些人就朝我们身上招呼了,气人的是这不靠谱的道姑居然只是躲,但是却不管我死活,我受不了疼痛撒腿就跑,我不管她了,也关不了,她这个人是肯定吃不了亏,那些有钱人看动不了她,就想真的是他们的钱花在我身上,我才是元凶,就追着我跑,我多冤啊~我顶多是帮凶,还是不知道的情况下,法官也会轻判我的,但他们只追着我,在道姑完全不想帮我的情况,白天店小二的活已经透支我的体力,晚上还要没命的跑,在我已经有“大不了头掉碗大个疤”的觉悟下,我终于遇到了回归途中的公主大人。看见那远处模糊的纤细白影,我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女侠,救命啊···”。 还有那句隐约“落叶归根,回来了”。 4我不是登徒子 当时,我压根儿就不知道前面那白影的的人是男是女,只不过看过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一间大客栈门口,那身影像是刚才马车上下来,周围站着四五个人,在好生的的伺候着,下意识的想起小龙女就爱穿白装,是女的吧?就给别人下了定义,何况前面有几个人,总有一个会是女吧!,果不出我所料,跑进一看,是女的!猜对了,还不止一个,不过,那白衣姑娘带着面纱,看不出长相,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无暇顾及那些有的没的,再说,三更半夜,想看也有限啊。 “大胆,何人在此喧哗”,美丽姑娘身边一个年纪轻轻的俏丫鬟开口说话了,身边的几人也向我拔剑,围在那小姐身边,保护的好好的。 “······”古人说话就是文绉绉的,我喧哗?这么晚你说话还那么大声,也不怕扰人美梦,看那马车的装潢,啧啧,又是有钱人?莫不是我羊入虎口。 “芸儿,不得无礼”好看的姑娘说话了,声音很好听,呢喃软语,酥软人心:“这位公子有事?” “哎哟喂~”扯动了身上的伤痕叫唤了一声,继续道:“这位美女,救下我行不?”看见那群人已经逼近,病急乱投医了,天下不是所有有钱人都是坏人,看她长的漂亮,应该是好人吧?赌一把,“我被人追杀,无路可走了~~” “登徒子!小姐,不要理他,看他那样子就不是好人”这叫芸儿的姑娘急切的开口道。 “······”我怎么就变成登徒子了?不就是叫她们小姐一声‘美女’和求救嘛!难道这也有错?再说,我刚和她们见面,就华丽丽的变身成登徒子了 “小姐,这一路上都不太平,恐防有诈!”她身边貌似一位男保镖小心提醒道。 见死不救?那怎么行?救命稻草,怎么能放弃!我几乎用着乞求的眼神看着她,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希望她透过破烂不堪的窗户看看我内心呐喊的那句“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我要用心灵传达给她,她也平静地看着我,打量了一会,欲开口说话就听见怪声怪气的“哎哟喂,有个美女耶~~”,我回头一看,“债主”来了···· “登徒子!!!小姐,你看,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看他们样子和说话的口气一模一样,必定也是登徒子之一”芸儿越说越有理,好像真的是这样一样。 “······”姐姐,你是什么眼光,这么小就得了青光眼和白内障啊?我是女的好不好?看看我自己···好吧,我现在是男装打扮,而且还是店小二的衣服,但也不是什么登徒子啊~我看见保镖们也准备干一架,好好收拾对他们言语不敬的“登徒子”,这时我必须的澄清身份,我是女的,这很重要。 “卿~~~救我~~!”我还没开口说话,这婉转悠扬的声音就传过来了,未见其人先见其声,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卿~~~这群坏人想对我打劫还想动粗,贫尼好怕怕~”说着,还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过来抱住了卿梦,还好这位姑娘站的稳,不然我真怕她这薄弱的身子会被扑倒。 我听着这说话语气,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么老的阿姨还学豆腐装嫩,真心的受不了,我也看见那些“登徒子们”嘴角抽了抽,看看,啧啧,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位是祖师奶奶啊!!!但看见周围的“保镖们”却向她躬了躬身,像是尊敬,原来是熟人啊~那情况就好点,我刚听见“奶奶”叫她“亲”,哦,原来这位美丽小姐叫“亲”,好奇怪的名字,没关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保命,我赶紧掀开挂在这位“亲”身上的“臭豆腐”,拉着“亲”的手套近乎,“亲亲姑娘,麻烦你救救我”。 “······”这位“亲”没说话 “······”没反应,怎么办?再接再励,“亲亲?姑娘?亲亲姑娘?” “······” “淫贼!!!,放开我们小姐!”看着我抓着她们小姐的手,叫芸儿的丫头暴怒了。拔剑出鞘,架在我的脖子上了。用剑鞘打掉我握住她们小姐的手。 “······”我很疼,真的很疼,她人不大力道倒不小,在古代玩剑,是练武之人,但这是为什么呀?我瞬间从“登徒子”升级为“淫贼”,这比打怪升级还快啊~赶紧解释:“我不是淫贼啊,我的小妹妹!”,这位感觉脾气很是火爆的芸儿看起来像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叫妹妹总没错吧。 “呸,谁是你的小妹妹”还补一句,道:“正人君子,又岂会动手动脚,一看就知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小姐,我们不要管他,他们都不是好东西”说完,还指着站在我背后的那群坏人,还满脸的鄙视。 “小丫头,说什么啊,看他的穷酸样这么会是我们一伙”。得,追我的有钱人也不愿意有人这么说,好像这么说是侮辱他们交友人格一样。 “没错,我没钱,我很穷,穷的都卖了身···道姑阿姨,你帮我解释解释,我认识你啊,我真的不是淫贼”看看这架在我脖子上的剑,再看看她的主人,都要气的生烟了,我慌了,我真怕被它一命呜呼,没法只有向掩嘴偷笑的道姑苦苦哀求。我刚来这个世界,初来咋到,又这么会注意这些?虽然知道古代会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但是在现代哪个亲朋好友不是见面就拥抱,在国外甚至还亲吻,这是友好的表现,这都可在骨子里的行为,不是说变就能变啊。 “妈的,当我们不存在啊!”追我的纨绔子弟走出来一个人向前叫喧着。 我的哥呀,我的亲哥呀,你们就是太有存在感了,现在我的境况不就是别你们所逼嘛!可别人不这想,别人感觉我们这边在认亲人啊,别人不干了啊,其中穿着紫衣长衫的人开口道:“兄弟们,把那美妞抢过来,老子要看看她的面纱之下有何面容,是否入的到兄弟的眼,哈哈哈哈”说完,还是猪哥脸上挂满□,更不知死活的加一句:“顺便把那俏丫鬟一起掳来,痛扁那老姑婆。” 听到这话,我们这边气的不轻啊,看那些“保镖”蠢蠢欲动,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我也看见我脖子上的剑在抖了,但是气的最厉害还是那道姑,听到的是居然有人骂她“老姑婆”,而不是“痛扁”两字,莫不是那些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纨绔子弟也有火眼金睛,看出她的真实年龄,气的她飞旋就给那些家伙一脚,于是,战斗开始了,惨叫声也开始了·······。 “韩飞,韩翔”终于这惜字如金的“亲”小姐开口说话,声音很清冷,她身边的保镖就像听命令一样,加入战局,站在我旁边的芸儿像是撒娇一般的唤一句“小姐~~”,“亲”小姐看看她想一会说:“点到即止”。芸儿高兴的撤下我身上的剑,不管我这“淫贼”,高高兴兴的加入了“群殴”。大概是“亲”小姐不喜欢暴力的画面,她侧身过不,不闻不问了 祸水旁引,我安全了,我没任何战斗力,我也不喜欢那些画面,就只有和走到她身边,和她一样背过身去···看着她的侧面,我扬起了一个笑容:“谢谢”。 5我很平凡 “喂喂喂,小根儿~在想什么啊”这名道姑在我眼前挥了挥手,拉回了我又游走的的思绪。 “没什么,对了,你来这里又要做什么?”我现在走了出来,也把她从我家窗户上拉下来,这古代,可全是宝,雕栏玉砌什么的更值钱,别搞破坏,爱护文物。 “找你玩呗” “······你多大岁数了还玩当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老顽童啊?我还没吃饭呢”没错,我真的没吃饭,我现在很饿,我也不想和她玩:“你找别人吧?” “啊~~,小根儿,你不懂得尊老爱幼!我要去告你,我要告给你媳妇儿听”说着,还作小媳妇委屈样儿,委屈急了。 啧啧,你也知道你老了啊?看看,你能想象一个念过近百的老女人在你面前故作小女儿姿态吗?你能忍受吗?你能忍受吗??你能忍受吗???是叔忍婶不可忍!要不是我打不过她,我非一巴掌拍的她去见周伯通,告诉他,这是你走失的大姐,赶快领回家,她完全是个不合格产品。哎~~~我觉得我快疯了,奈何我疯不了,我深吸一口气,自我调节道:“算了,保持良好心态。”和她在一起,我快成为我自己的心理治疗师了,也算多一门技能,给自己治疗,还可以省钱,多好啊!摸摸肚子,:“哎~~该吃午饭了,饿死了,昨晚那么辛苦的!”。 “嘻嘻,昨晚那么累??你和我乖徒儿在做什么?”她听到这句话,一脸的八卦,笑的好不正经的说道。 我瞥了她一眼,不理她,大步的走向前厅,让她自己在这儿玩儿···,在我穿过花园奇怪那老妖婆没跟来的时候,看见迎面朝我走来,不是,是我一样迈向前厅的穿着白襦白裙的公主,那真是中国版“白雪公主”,只不过少了一位体贴她的英俊王子和多了一群我还叫不出名后妈,她来了,我朝她挥了挥手,笑着招呼道:“早上好!~~” “驸马爷,现在已是申时了”跟在卿梦身后的芸儿给了我一眼白眼,她可是相当不满意我的,更不满意这庄婚姻,我文不成武不就,长得还不算玉树临风,现在榜上她们公主,干吃软饭,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她无可奈何,也确实如此。但我也想说,鲜花也需要养分啊,牛粪的养分给了鲜花不说,变成干牛粪还可以作为药材给人治病,但它却经常被人嘲笑,我其实很为它憋屈。 “······中午好!”这总没错吧,这下,我看到芸儿的嘴角抽了抽,也不理她。我走到卿梦的面前,看到她面带倦容,道:“你刚从七皇子那里回来,肯定累着了吧!到前厅坐一下,芸儿,让人准备些清水,给公主清洗清洗。” “······嗯”她只是简单的回答下,看来真的很累,芸儿也让人做这些事。 坐在前厅,我为她倒一下一杯水,芸儿在旁边站着伺候。看着她,她,公冶卿梦,皇帝的九公主,是已故皇后嫡出,却不是长公主,第一次见到她的真容,觉得她很美,柳弱花娇,肌肤胜雪,五官玲珑精美,面似桃花,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秀雅绝俗,天姿绝色,人间尤物 ,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出尘脱俗的气质,真的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像是造物者完美的艺术品。 “你在看什么?夫君。”她对我微笑的道。 “······看你呀!”一不小心对着卿梦想多了就发呆。 “······”卿梦愣了一下,仍然微笑 芸儿看看公主又看看我,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 “嗯~~那个,对不起啊,我又没规矩了” 我小心的道歉着,虽然和她成亲半年,知道她人很好,不是随便发脾气的人,但毕竟是公主,也不能没大没小,保不准儿她的脾气来了,赐我一丈红,我就交代在这儿,这不是我呆的法制社会了。 “······你,不必如此”她说。 “······嗯,我知道,额~~~那个···为什么不是唤我驸马?”明明刚成亲的时候的时候都是叫我驸马的,最近不知怎么变成了“夫君”,公主有这么唤自己老公为“夫君”的吗?还是我孤陋寡闻?搞不懂。 “你···不喜欢这称呼?”她看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摇摇头,表示不是。 “······” “······” 默默无语,一片宁静,不知道说什么,那就找话题呗。 “ 公主,水来了”······很好,刚准备说话,就有人插话了,其中,一个□花的丫鬟,打湿了湿巾,递给芸儿,让芸儿为卿梦擦拭,看着她擦拭完,我坐卿梦身边,看她很疲惫的样子,道:“你饿不!传膳好吗?你吃点儿东西,再去休息下吧。”说完,我就让芸儿去传膳食,芸儿看卿梦对她点了点头,欠了欠身就和丫鬟们出去了, “不必休息,我已习惯···”她微笑道,笑的很温暖。也是,皇家的人,不是那么简单,这样的日子估计在以前就养成了习惯吧!这些,我不问,和她生活了一段日子,我也知道点的。 “那,吃完饭,我们走走,生命在于运动嘛!这样···这样对身体好”每次她从外面回来很疲倦的时候,我劝她休息,她不愿意,我们就会在府内走走,散散心。这也算是我们“主仆”相处的模式,很和谐。 “嗯···走走也好”她看着我很温柔,然后我看着她,回一个灿烂的笑容。 “哎呀,好一对琴瑟和弦的小夫妻啊~~”老道姑这是缓缓走进来,像是打趣我们一样道:“等下我也和你们走走啊?~~”。 “师傅,您来啦?”卿梦站起来对她行了个礼,尊敬的说道。 “你不是去玩了吗?”我仍坐着,我对她可没好感不想站起来,我怕对她站着说话腰疼,你说她这个人就不能好好的说一次话吗?我刚才故意不理她,她怎么还没走,我都快忘了她的存在。 “玩?我有在玩啊,刚刚还在你们房里玩。”她坐下,也向卿梦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什么?你哪不好去,偏偏去我们的闺房。那是公主住的地方,你懂不懂什么叫*?”我怒了,站起来,指着她说道。 “公主住的又怎么样,那还是我徒儿住的呢!要是我愿意,皇宫我也当是自己的家,再说你不是说你昨晚累着了嘛!我就去看看你是怎么累的,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儿啊~~我是你这世上唯一的见到亲人,我这是关心你,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道姑从开始的理直气壮到后面的掩面而泣,气得我牙痒痒。 “你真是我亲人,那我愿意大义灭亲!!”我瞪着她道:“我更愿意为佛祖清理你这个不守清规的不肖弟子。” “······孽子”也是瞪着眼看:"道佛非一家"。 “呵呵,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们有血清关系?”卿梦在旁边看戏一般,微微一笑道 “······”我,无语,真是那样,我只能说是家门不幸。 “那,师傅可有蛛丝马迹可寻?”卿梦不管我,继续问 “什么也没有,除了那龙飞凤舞的字”道姑到时很认真的想,也不理我,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空的样子。 “······”我心道,你想有什么? “那字,如何?”卿梦颔首一笑问道 “嗯~~~比当初的泼墨还多了,但还是歪歪扭扭的,很难看”她一脸的鄙视。 ···我本来就不是这儿的人,除了我这身体不是新的,我在这儿全部都得重新学过,我可不想当文盲,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握毛笔,然后才说好好认字,写字什么的,我又不是天才,更不会像教国画的外公一样,画的一幅好画和写的一手好字,我就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不是那些开了外挂的穿越者,我只能循序渐进,学以前一样半夜画素描,速写的精神用来练字,我也不容易啊。 6第 5 章 午膳过活,这家伙蹭完吃的还不走,硬是要和我们呆在一起,公主没说话,我也管不着,我自己也是“食客”,还是个“卖身”的“食客”,更没说话的权力,但奇怪她怎么就那么闲,三天两头就朝我们这边转悠,作为一位道姑,她不该云游四海,到处传教吗?我真的没在她的身上看到任何的道姑应有的表现,莫不是现在的道教体质改革了? 在这个偌大的公主府里,当然有个种满奇花异草的花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满架蔷薇、宝相,还一带水池。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哎~~~古代有钱人家,就是会享受生活,吃完饭,在这美丽的院内坐下,下人们就送上茶点,你说,刚吃完饭,能吃的下吗??······能!!但不是我,更不是卿梦,是那逆生长的道姑,暴道姑,是“暴”,粗暴的暴,凶暴的暴,你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当初知道她的姓也是我也惊了一下,然后就哈哈大笑,尊称:“来,‘暴暴’阿姨,满足你一下,‘抱’一下下哦~~”······豪迈的张开双臂,打算给她一个热烈的拥抱,结果她黑着脸,风驰电掣、快如闪电的,跳到我面前,揉捏我的脸,扯的我的嘴角,还扯的很大,发狠:“让你笑,让你高高兴兴~~没玩没了的笑~~”,我有反抗,没有用,她往我身上“招呼”了两下,我就动不了,还不由自主的笑,笑不停,那真是笑的我眼泪哗啦啦的直流,痛不欲生啊~最后卿梦帮我解穴后,我捂着脸,嘴僵了,马上闭嘴,嘴角还会酸酸的······疼,她就以武欺人,我那个恨啊~我以前怎么就没学跆拳道,空手道或者太极这些呢,可以给她来个四两拨千斤!这也不能怪我,我以前没听说过也没遇见过,只能说中国百家姓真是包罗万象啊~思想又跑远了~~~ 暴道姑,吃完茶点,又开始磕坚果,磕完坚果,有开始吃茶点,然后又开始磕坚果··如此这般的恶循的循环,还是停不了嘴,边吃还边消遣我,我也不是吃素的,打不过你,我还用不了二十一世纪的话来调侃你啊!调侃了你,你还还听不懂···开始,我用现代话语击败古代文言,完胜!·····再来,她有力的反击和我唇枪舌剑,势均力敌!······最后,我快没力气了,缴械投降,我不说了,她还在侃侃而谈,还越说越有力,我的耳朵受不了了,我知道,我输,不是输在说不过她,是她低气十足,还边说边喝水,就跟汽车加油一样,越来越有劲····果然武功,内力什么的最讨厌了,我向一旁一直看好戏的卿梦告了告身,估计看我们斗嘴她乐了,也同情我,点头同意我离开,那我就表面垂头丧气,内心欢呼雀跃的“告退”了。 这时,院子里,卿梦遣褪了周围伺候的的人,就剩她们两人 “哟,跑啦!!”暴道姑看着那貌似仓皇而逃的背影幸灾乐祸的样子 “嗯,她大概是累了吧!”坐了这么一下午,卿梦也是缓缓精神,没那么疲惫了 “真是弱不禁风,说说话,聊聊天,也能累着!” 卿梦含笑不语 “当初,我的一句戏语,你还真的当真的,和这家伙成亲啦!”暴道姑侧过身子,面对坐在石桌对面的卿梦眯着眼,身子向前倾,嘴角斜翘:“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这家伙除了吃饭喝水睡觉拉屎,其余一窍不通,你和她成亲,伤了多少大晋朝风流才子的心啊~~最后还是个女的······其实,你可以缓缓的···” “女子十五六岁就该出阁了···”轻起丹唇 “你是公主,你不愿意,有你的皇帝爹在,谁敢逼婚···” “就算拖的两三年,终究也要成亲,那何不及早解决,她是师父带来的人,不用防备,也省事,是男是女,我无所谓。”卿梦淡淡的一说 “那对你来说,成亲,不过就是你完成的一个任务” “当时,是这样” “当时?”抓住关键词,奸笑:“那现在?” “······”思,而不答 “······算啦算啦!不问你这些了!”看卿梦深思不回的样子,暴道姑摆摆手坐正身体,然后换一脸的正经,要是木凡乐看见她这表情,恐怕会吓一跳吧!:“最近,可有,棘手之事?” “···没有···”卿梦想到什么,秀眉一蹙:“只是,大皇兄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我知道,所以这半年我寸步不敢离开,在这京城呆着,就怕有什么变故”暴道姑,彷佛换了个人,一改往日不正经的模样儿,脸色却变的凝重的说着,还从袖口里摸出一个装药物的小瓷瓶递给卿梦,皱眉:“这药,食的越来越频繁,量越来越重,卿儿,我怕轩儿······”。 “···太医···也是这么说的。”卿梦,低头一叹,惙怛伤悴道:“ 大皇兄的毒是从母后体内带出的,毒,刁钻难究···母后去世已多年,这毒已无法查出是谁下的了,更不知如何解?” “是谁?十之□就是皇室中人,太医?太医也可能是下毒人之一,不能尽信,要不然,我怎么会专为轩儿制药呢”暴道姑想起来就气愤一拍桌起身,石桌被强劲的内力的击出裂纹,怒气填胸,狠狠道 ······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嗣的争夺更为残酷,公冶轩是皇长子,更是皇太子,必然也会众矢之的 “你们娘将你二人托付给为我,要我护你们一生平安,我······,终究是负她所托”她深呼一口气,愧疚,看着卿梦,心道,大师姐,庆幸,她是女儿身···你的卿儿我要全力保护,至于轩儿,我无法为你保住了,我只能倾力延长他的生命,你会不会怪我,怪我没用? “母后,会在天上,保佑大皇兄,他会···化危为安的!”卿梦低吟安慰的 “···希望如此”道姑仰起头,深呼吸,自我安慰,过一会,看看周围的雕梁画栋,琼楼玉宇,红墙绿瓦:”看来,你的皇帝爹还真是宠爱你”转移刚才了沉重的话题:“也是对的起你娘亲的一片深情。”大晋朝的皇帝和皇后是家喻户晓的鹣鲽情深,才会对卿梦宠爱的很吧! “······不过,是华而不实的浮华之物” ········ 哎呀呀,我这边,没有那老妖婆的地方就是天堂,没事,在这个偌大的府内走走,看看那些不知名的花儿,养养那些大概叫锦鲤的鱼儿,再和丫鬟下人们话常话常,拉进拉进关系,生活也会如此美好~~,晃荡晃荡,晃就到了睡觉的地方,公主的卧室,看看日渐天黑的傍晚,走近公主的闺房,抬头一看,恩,宫灯点起了,可以进去了,推门而入,穿过外室,在内室里看见公主做在梳妆台旁,只着一件白色中医,青丝全放下了,吹弹可破的脸上带丝红晕,看样子是开沐浴完不久,美人出浴图,美得别有一番风味,芸儿在身边还在擦拭发翘上的水露,看见我进来盯着她们公主瞧,虽不满意但还是尊卑有别的唤一声:“驸马爷”。 “嗯”回答她一下,看着公主说:“公主,暴阿姨,走了啊。”只有在老妖婆不要的时候我敢唤出她的姓,实在第一次的经历给我小小的心灵落下了大大的伤害,明明叫她老妖婆都愿意,怎么就是不接受暴阿姨的尊称呢?。 “嗯,师傅走了”卿梦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额····那个公主啊,我们公主府的保全系统是不是太不安全啦···我的意思是,暴阿姨来来去去公主府那么多次了,侍卫都没察觉到,要是,哪天来个刺客什么的,我们岂不是很危险,或者说是我们已经暴露在危险之中?”看看报阿姨莱芜自如的样子,啧啧`,真的为这里的安全性能担心,这是性命忧关啊~~ “驸马爷,道姑大人最厉害的就是轻功,在这世上除了她的师傅天机道长能追上她,别人恐怕连她的袖袍都挨不上”,芸儿看我贪生怕死样,毫不客气一脸的鄙视。:“难道你不知道轻功是他们御风派独门秘书之一。” “·····”不知道,你们从未给我说过 “夫君,不必担心,师傅深厚的功力,一般的侍卫,自然是防不了她”卿梦朱唇一启:“夫君,是忠厚老实之人,不必担心有人会对你行刺。” “忠厚老实??”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嗯” “是没背景没关系,没有刺杀的必要吧!哪个刺客眼瞎会杀我啊?”挠挠头,自我嘲笑一般,然后对卿梦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芸儿看见我的样子,很没礼貌的白眼···想想,是不是每个优雅得体的小姐身边都会有一个爱翻白眼的丫鬟。 “公主,我觉得你师傅暴阿姨,越来越能吃,也越来越···圆润了吗?”想想她的食量,和她一下午停不下来的嘴,真是举得她的身体越来越“丰满”了 “驸马爷,你是不是说暴道姑越来越····胖?”芸儿你敢说出那字,真勇敢,只是在她面前说就更好了 “嗯,这会不会影响她的轻功啊?” “驸马爷,你是不是想说不再那么身轻如燕”芸儿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夫君,不必担心,师傅的轻功不会受影响“公主你真是难得的开口啊 “是啊,再胖的燕子,也会承受它肥硕的身体,使劲的拍打它超载的翅膀,艰难的飞向那深蓝的天空,只是样子难看了点”我,抬头,脑袋里想着一只肥燕的励志史 “······” “······” “对了,你说她有···深厚的功力,有多深厚?”话题走远了,还是关心我闹架对手的实力,说话说的好,知彼知己,百战百胜 “···有两人的功力”卿梦如实回答 “两人??” “嗯" 我沉静了 ··· “······,她,她,她怀··怀··怀孕啦?”我张大嘴巴,一脸的惊吓,都吓的我结结巴巴了 “······” “······” “不对呀~~她快五十了吧!还能怀上?”这冲医学的角度上讲,可能性很小吧,我很怀疑,于是看向波澜不惊,甚至有了愣住的卿梦和一脸错愕的芸儿,继续问道:“难不是她深厚的功力还能治疗不孕不育症?”,她们还来不及回答,我挠了挠头,好像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一时电闪雷鸣,头上彷佛有颗电灯亮了···现代的八卦因子就全部来了,口不停还语无伦次的问:“是啊!奸夫是谁??不对,情夫是谁??也不对,相好是谁,还是不对,那叫什么来着??相公!对,相公是谁???”终于想起这“男人”也很重要,毕竟怀孕时两个人的事 “······” “·····” 我一脸的好奇,换来的是对面两人的一阵无语···乌鸦嘎嘎的飞过·· “···夫君,师傅是出家之人,休要胡言乱语”明明是你说的两个人好不好 “是啊,驸马爷,被道姑大人听见会撕烂你的嘴的”芸儿边说还变做样子吓我 我想起第一次的“笑脸”事件,下意识的护着自己的嘴,那不堪回首的回忆涌上心头,太可怕啦 “夫君,今夜是否还要练字?”卿梦见我样子,柳眉一弯,好像,心情不错 “嗯”点点头,我要练,每晚都要练,但每天坐在那里练字,一坐就是好几小时,怕年纪轻轻,腰上的闹下毛病,夜晚,又不敢乱动,怕出声,惊了卿梦,我很努力的在这边学习,老天啊,在这儿,我长相不突出,学问不突出,最后别腰椎间盘突出了就是了 7第 6 章 前朝国君承迷于声色,整日载歌载舞,不理朝政,朝政被宦官外戚把持,百官鱼肉百姓,百姓民不聊生,激诸王称雄,导致硝烟战乱,当时的割据一方诸侯公冶氏,当家家主公冶治在妻子窦氏的帮助下也揭竿而起,长经久战,终于统一。建立大晋···大晋,自建立已有两百多年,经公冶皇室四代皇帝的励精图治,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呈现一片繁荣,现当今皇帝被长久称赞,不仅他是位仁义之君,勤政爱民,更是多情之君,皇后已故多年,再未立后,当初更是不顾后宫劝诫和得到开国之君重用的皇后窦氏外戚官员的反对,立体弱多病,皇后所出的皇长子公冶轩为太子,建安二十五年,这位皇帝已有十二子十五女,现今皇后所出唯一一女,刚满二八年华,已是清水芙蓉,绝代佳人,朝中大臣不断向皇帝求亲,各大世家公子更是在她面前卖武弄墨想得到她的青睐,但是,娶公主,是那么简单的吗?···不要忘记,皇室的婚姻永远都带有政治性的。 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太子所居住的东宫,还未出嫁的卿梦与全神贯注太子对弈,七皇子公冶澈,面如傅粉,人洁白皙,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坐在一旁,百无聊奈的打打哈欠,还故作认真的盯他们下棋。 “哈哈哈,不下了,还是皇妹棋高一着,每次都赢不了你”太子公冶轩穿着墨色四爪金龙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显得沉着高雅,他拍拍两手,爽快的将手持白子放入棋篓里,开朗的笑着说道,卿梦看着太子公冶轩,没有多大表情的点点头 “哈哈哈哈,太子哥哥你就是个烂棋篓子,赢你,卿梦也没觉得好高兴的啊!”七皇子公冶澈看见他们也没有在下的意思,就懒散的坐在椅子上,好似解脱般一样,嬉笑的嘲讽着 站在卿梦身后,穿着宫装的芸儿和周围的小太监小宫女都悄悄的掩嘴一笑,而,公冶卿梦,身着一件金黄色的祥凤锦袍,上绣点点莲花密布裙裾边,琥珀石镶嵌于袖口处,一银丝锁边。她听着这些,只是轻轻的上扬一下嘴角,仍然没说话,一双柔荑慢慢的拾起落在棋局上的一颗颗棋子,慢慢放入棋具里。 “卿梦啊,你现在怎么还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你知不知道,那些文武大臣都在向父皇求亲,他们可是很想要自己的儿子,侄子之类的成为你的驸马啊?你都不关心吗?”公冶澈看着卿梦还有心情摆弄那些棋子,刷,的一声,帅气的打开折扇,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坏坏的微笑打趣着她 “是啊,七殿下,那些高官贵公子个个想法子的对公主示好,可是公主都看不上。”芸儿一听公冶澈提起公冶卿梦的婚事就很激动,还没等卿梦回话,就张开嘴说道,脸上就很骄傲的样子,就像是在向她提亲一样,只是到带有些惋惜的样儿“那些公子有些还是很玉树临风的。”说道最后,脸颊还有些微红 “哟哟哟,看看,小芸儿的春心也动啦,说说你看上谁?我来帮你把把关,看能不能求父皇为你赐婚啊”公冶澈看着芸儿微红的脸颊也忍不住连着她打趣道,说的芸儿的低下头,脸更是红了。 公冶卿梦微微一笑赴应着:“嗯~~芸儿今年也有十五了吧,也该谈婚论嫁了” 芸儿一听卿梦这么一说,赶忙抬起头,神色带着些娇羞又像是掩饰什么般说道:“我,我,··我才没有,七殿下,请不要乱,乱说,我我要一辈子服侍公主的,说完,红着脸,头又低下去了 “那些个高官子弟多数是些纨绔子弟,整日斗鸡走狗的怎么配的上我们卿梦呢”太子倒是觉得打趣芸儿没有什么乐趣,还是将话题转向了卿梦,一脸八卦,还不忘添油加醋说道:“其实也怪我,你有我这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哥哥,别人又怎么会入你的眼呢?但是,妹妹啊,你眼光也别太高,只要真心待你就可以了,外貌要求别那么高,你是找不出比你哥哥更好看的男人了”说完,还一脸的自豪 “噗~~”旁边口干,喝着宫女刚上来的雨前龙井的公冶澈听见公冶轩这么一说,一口茶没喝下去,全喷出来了,太监看见,赶紧上前为他抚背顺气,“咳咳咳~~,太子哥哥,你真是~~孤芳自赏的严重~~我比你长得还好看,我都不敢这么说” “就你那样?算了吧,那些待字闺中的世家千金都看不上你,所以你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的,啧啧,你的长相,长得那么柔弱,一小白脸样,就只能迷倒一些小太监”公冶轩坐在公冶澈的上方,用眼上下打量着他,最后一副坏笑的斜眼说道 “谁说的,是我看不上那些个庸脂俗粉,再说除了小太监,我还能迷倒一片小宫女”公冶澈听到公冶轩这样贬低他,他立刻不同意,站起来,对视他,反驳道 “是是是是,你真有能耐,不仅能迷倒宫女,更能迷倒太监”公冶轩轻轻的掀开刚茶盖,捋了捋上面漂浮的茶叶,吹了吹,喝一口,对他笑的不怀好意笑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本皇子是如何的风流倜傥”公冶澈听到夸奖,抬头一扬,好不得意的样子,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反映过来了:“你给我下套,什么叫更能迷倒太监?” “我只是实话实说,宫内除了宫女就是太监,能不成你还能迷倒父皇的嫔妃们啊?” “太子哥哥,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公冶澈一听,马上更正他的说法 “就我们兄妹三人说说而已,我刚才也只是说你能迷倒太监啊,也没说啊”公冶轩好像真的当做没那回事儿样,像教书夫子一般闲悠悠晃着脑袋的样子:“我们的父皇,一统后宫,七皇弟,你一统太监宫女,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你说什么啊?你自己没事,还不是在那里调戏小宫女,捉弄小太监什么的,多大的人啦,还玩那些小玩意儿”。 “你说什么?~~” “说的大实话~~” ······ 这太子和七皇子从卿梦的婚事,拉扯到自己的身上来,相互嬉戏对方,芸儿和周围的太监宫女看见这两位殿下的闹剧,又是发出一阵掩嘴的轻笑声 卿梦看着他们的互动,没说什么,表面气定神闲,只是在她心里也不太平静,想到前几日皇帝召见她的情境,也是为了她的婚事 那日,在御书房,皇帝身着明黄色的五爪金龙的龙袍,坐在金刻非凡的龙椅上,看着她款款走进来入座,脸上带着对她的骄傲之情说道:“皇儿,如今越发像你母后明艳动人,你看,朕龙桌上向你求亲的帖子,都比他们上的奏章还多了,皇儿可有满意之人?有的话,朕就为你赐婚。”说完,还用手指了指那么求亲帖子,还一张一张的打开那些官宦子弟画像的画轴,想让卿梦看的仔细仔细,看的出来皇帝是很高兴为自己的爱女选夫婿 “儿臣心中无人。”卿梦脸上看着皇帝的动作,没有任何表情,简单明了,顷刻又继续说道:“儿臣希望能自己挑选驸马” “你这话说的,好像父皇硬逼着你一样,我这不是让你自己看看这些画像,让你挑选嘛!”皇帝一听,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满的说道 “这里面没有儿臣的驸马人选”卿梦摇摇头,淡淡的一说 “没有吗??”皇帝看着卿梦的样子,又想是不死心一样,打开其中一个画轴:“你看看,这温耀祖,你还记得吗?长得可以一表人才,更是一位屡立奇功的少将军,文采武德更是不用说,小时候,你们还在一起玩过的,据朕所知,现在他对你可是一片深情,我觉得他还不错。” “父皇,那已是年少之事,现我们有的只是君臣之礼,别无其他”卿梦听到这话,柳眉一蹙,不似高兴的回答道 “可是,皇儿,你而今已是二八佳龄,婚姻之事,难道不成考虑过”皇帝看卿梦不愿谈起这婚嫁之事,试探性的问道,之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伤神叹气说道:“你四岁,你母后迷离仙游之时,我就答应她要好好的照顾你们兄妹二人,奈何,太子身体一直不佳,却也有一子,如今,你的婚姻大事成了我的心头大事,朕,自会为你挑选最好的驸马,希望你幸福的”。 “父皇,答应母后的事已做的很好,只是这婚事,儿臣真的没有人选”说起皇后,卿梦也是一丝丝思切 “但,你的婚事·····我想为你招一个真心爱你照顾你的驸马,也算是对你母后的一个交代” “那,父皇,可愿为了儿臣的幸福,让儿臣自选驸马,也是看在母后的面上” “可是,皇儿···”刚想继续劝说的皇帝看到卿梦一脸的执着,忍下口,叹气说道“···如果,如果皇儿真的想自己招驸马的话,朕随你,就要那人能带你好”皇帝看到她的神情,知道拗不过她,也就随她,想来女子十八之前出嫁也是可以的:“可别拖的太久啊! 卿梦看到皇帝的暂时妥协,微微一笑:“谢父皇成全,如若无事,儿臣变告退了”说完,得到皇帝的点头,就告了身,就起身,离开御书房了 卿梦知道公主的婚姻,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其背后势力的联姻,这到了成婚的年龄,但在这朝堂上找不到让她有丝动心的人,或者说,她从来没想过在这朝堂上招驸马,从小生在皇家,看清了皇子公主们的争权夺势,也听多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这温耀祖的父亲,是先祖皇后窦氏家族提拔的,而窦氏的背后是长公主,长公主一直在暗地里帮五皇子夺储君之位,温耀祖近年来对她的好,她是明白的,小时候的交情即使不被现在的时局改变,但她真的不对温耀祖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她不会把感情作为回报或者朝堂交易。她性情清冷,喜欢的是平凡简单的生活,如今却成为是她的奢望。要不是太子的病越发的严重,毒越发的难控制,以及长公主和五皇子的最近咄咄相逼,说不得卿梦早就脱离这金丝笼,像自由的鸟儿,四处游览,寄情山水。 皇帝子女众多,朝廷琐事亦不少,虽承诺皇后照顾太子,但也不能事事尽全,太子年长她十四岁,却更像是一位父亲一样照顾她和公冶澈,所谓长兄为父,说的就是他吧,公冶轩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想来也觉得无能无力,与其每天为此黯然伤神,不如开朗的面对,所以三人也爱聚在一起有时不分尊卑,不分话题的乱说一通,乐呵呵的,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卿梦知道,他的身子日渐消弱,还有只有一个十岁的儿子,卿梦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不废太子的诸君之位,进而来保护太子,她亦怕长公主和五皇子得势之后会对太子和他儿子不利,所以她更是不能离开···小时候,他带他们嬉笑玩闹,长大了,她和公冶澈要保护他和他儿子了。 公冶澈年长她四岁,生母是皇帝身边的一宫女,是皇帝酒后的失德所致,她在怀孕之时,皇后看到她孤苦无依,宫中更无家族势力,变留她在身边静养胎儿,没想到却难产而死,皇后就将他继过来领养,待如亲子,三兄妹关系甚好,也甚是同母所出,整天没正经在皇宫里呆着,来保护他 防范有什么变故 果然,没过多久,公冶轩的毒犯了,来的比以往更严重了,太医根本就是束手无策,暴道姑留下的药亦已经不能抑制了,卿梦必须出宫找到她师傅,她就以为太子祈福为由,带着侍卫韩飞,韩翔,贴身丫鬟芸儿和少数侍卫就出宫寻人,得探子报,知道暴道姑就在这京都内一林子里呆了一段时间,朝所报地点出发,没想到达到那里时,已没人,后得探子再报,知道暴道姑和一年轻人在京都出现,就忘回赶,在途中,遇到不明的刺客,都化险为夷,半夜,在仙游皇后留下的一据点之一准备下榻,就遇到了暴道姑和一年轻人,卿梦没想到回宫途中更是捡到一位“卖身”驸马·· 8第 7 章 话说,那夜,卿梦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见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呼救声,在这途中,受伏几次,侍卫的警觉性都提的很高,听见这声音,起了疑,就都拔刀相向那方向,看见前面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卿梦看清来人是一个店小二的装束,侍卫们的动作,倒是把那店小二打扮的人的身影吓了一跳,但没多久,就向卿梦一行人求救,随后暴道姑也来了,后面还跟着一群纨绔子弟,了解道原来只是一起民间的一场钱财纠纷,卿梦不想多生是非时,那群纨绔子弟竟出口不逊,就吩咐侍卫给他们一点颜色,这时,这间客栈的门打开了,里面的人出来恭恭敬敬迎接,卿梦不管打闹的情况,起步就进去了 “公子,还有何事?”看见木凡乐跟着进来的,卿梦停下脚步,摆摆袖口,遣退那些恭敬她客栈里的人,然后对她清冷的问道 “额~~~,外面还在打着,我···我就进来躲躲,你介意吗?”木凡乐看见卿梦冰冷的眼神,感觉好像不大受欢迎,想到刚才的情况,看着眼前背着她的姑娘,可能误以为她是男子:“那个,“亲亲”姑娘,我没有恶意,我不是男子,我是女子,···额,对了,刚才,谢谢你救我!”赶紧表明自己的身份,免得又被误会了,再道个歉,给她一个好的态度,加点印象分 卿梦愣了下,没有马上开口,微侧身体背对木凡乐,木凡乐也看不见她的表情,但看见她刚才僵了一下的背影,她猜测前面白衣胜雪但依旧带着面纱的姑娘,肯定是被她的“真实身份”吓了一跳吧! “请问,你和家师有什么关系”卿梦侧首过来,淡淡的问道 “···什么????那个打劫别人钱财的道姑是你师父?”木乐凡一听卿梦这么一说,不顾声贝,大声问道,惊讶的很,天啦,这女孩居然是那女匪道姑的徒弟,有没有危险啊??她又开始担心自己了,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口,这姑娘会不会又是她师傅的翻版,她很是担心··· “···打劫钱财?”卿梦听见木凡乐的话,微微皱眉,又转眼一想,的确是她师父会做的事情,既而松开好看的眉毛,不想在纠结这问题,转过身,面对短发蓬松的木乐凡说道:“请问,你是家师的什么人?” “被害人!!!!“木凡乐想的不想就脱口而出 “······”卿梦一听,想到刚才外面发生的事,难得的勾起好看的嘴角:“今夜已晚,你就在这儿住下吧,明日再离开吧”既然是师傅相识之人,就留她一夜吧 “···我没钱”木凡乐一听要要她住在这里,囧了,抬头看看这装潢华丽的双层客栈,再低头看看她寒酸的店小二装扮,她又不是这里的人,没钱住这么好的酒店啊~再说她已经穷的“卖身”了 “你自然不必担心这些···”卿梦看到她的表情觉得有趣,微微一笑:“自然有人会帮你垫付住宿费的” 木凡乐一听,不是感谢,而是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用眼从头到脚,在从脚到头的仔细的看卿梦,这姑娘是那道姑的徒弟,会是好人吗?有人垫付住宿费?是她吗?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她有什么企图啊?我要不要现在就跑啊,她着实时被那道姑整蛊怕了 卿梦一看她后退,不仅害怕,还用眼上下打量着她,她何时被人如此毫不避讳的看过,遮在面纱下的红唇微笑变成微抿,幽幽的一说:“听说,最近的响马经常出没于此···” “响马??那是撒?”不明白 “盗贼”干净利落 “······那‘亲亲’姑娘晚安”开什么玩笑?响马?古代真是处处是危险~还是呆在这里面安全点,反正有人给钱,不住白不住,明早一早早起,甩开道姑,离开这里,再想办法回去我的世界,说完,木凡乐就蹬.蹬.澄的跑上二楼,随便打开其中的一间客房,开门,进去,准备关门的时候,听到楼下传来卿梦淡淡的声音:“不叫‘亲亲’,是卿梦!”卿梦??不是亲亲啊?想一想,‘亲亲’在现代不就是嗦吻嘛!难怪被人骂淫贼,这老道姑叫名字,还喘气啊?喘到现在还没把那‘梦’字说出来······哎~~~算了,洗洗睡吧!算了,还是别洗了,没力气了,木凡乐挨上床就倒床睡觉,没一会就睡着了,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分割线———————————— 另一边,道姑和芸儿,侍卫教训完那帮狂妄之徒,就去只要在这落脚,卿梦就爱呆的一间客房里交差,道姑看见卿梦紧闭的客房,伸手就是一推:“卿~~~~儿,我们回来了,刚才你没看见为师我是多么的厉害啊~~”道姑一进门就看见放下面纱的卿梦侧坐在桌子前,就好不得意的对她说道,卿梦听见声音转身,看他们都在门口等候,就退下韩飞,韩翔等侍卫,让他们下去好好的休息,房内就剩下道姑和芸儿站在那儿 公主,我们真的有好好教训那群淫贼,你不知道我和道姑大人配合有多么天衣无缝”芸儿进门就站在卿梦身后,也是脸骄傲神情对卿梦回答道,这说完,又左右看看:答道,这说完,又左右看看:“公主,刚才和道姑大人在一起的那登徒子呢??走啦?”在回卿梦客房的途中,芸儿已经从道姑那里得知木凡乐不是和刚才那群人是一伙的,但仍不忘记他胆小怕事,又确实‘轻薄’了他们公主,所以从‘淫贼’又变回了‘登徒子’ “是啊,卿儿,那小根儿呢,就是刚才和你一起进来的人,去哪里啦,难不成从后门跑啦??”道姑一听木凡乐不见了,就从刚才的‘激战’中清醒过来,神色略显慌张的说:“千万别跑了啊!!那是你师公,天机老头四处溜达前留下来的一个的‘任务’啊,那老头也没说安排她去哪儿?” “师傅,她是何人?”起身问道 “嘻嘻,好玩的一个人,···对了,她在哪里啊”开始一脸的不正经,接下来又是急问的表情 “······”卿梦看着道姑站在前面一脸开始嬉笑后又是正经的样子,不理,侧首,对站在一旁的芸儿吩咐道:“你下去休息吧,明日准备出发,现在我有话要和师傅说” 芸儿一听,欠身,知道她们有要事相谈,就乖巧的离开了 “有什么事,卿儿?”道姑坐下来问道:“难不成,小根儿,真的跑啦?这死没良心的小东西,也不想想是谁把她从林子里带出来,这几日是谁给她吃,给她穿,还把她从奴役她的老板和欺负她的淫贼手里就出来,竟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啦,这死没良心的小东西···。”说完,还做伤心欲绝的样子用道袍袖口轻轻左擦擦右擦擦没有一点眼泪的眼角 “······”卿梦很是无奈的看看在她眼前做戏的师傅,也有点同情这几日和她在一起的木凡乐:“师傅,她在隔壁的客房休息。” “啊???哦~~~”道姑有些尴尬的看着卿梦,干咳两声:“咳咳咳,刚才你说有话对我说,是什么事? “大皇兄的病,犯了,很严重,你留下来的药已经不能抑制了”说起公冶轩的病,卿梦就蹙眉 “什么??”道姑大惊:“那我回去即可启程回御风山制药”准备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就听见卿梦一说 “师傅,不必急于这时,大皇兄的病我先暂时用母后的留下来方法抑制着,你明日出发,夜晚容易遇袭” “谁敢袭击我,不要命啦!老娘我一巴掌拍死她”走到门口的道姑转身大声怒道 “我在寻你的路上,就有几次遇袭,估计是长公主他们所为,不想我得到药,现在他们不仅在向大皇兄下手,前些日子,还想在我的婚事上做手脚······在向父皇求亲的人中有不少长公主的人,是窦氏党羽,求亲的人中连温耀祖也在里面,而武将温耀祖父亲温盛也是他们的一员了” “温盛?就是那个以前替窦净那老头挡刀的家伙?他还没死啊?怎么他们现在是一伙的?” “嗯,温盛是窦净一手提拔的,窦氏的文臣门生已有众多,现在连武将也一并培养,大皇兄和七皇兄在朝堂上面对的困境越来越难了,大皇兄的身子更加难以支撑”卿梦冷冷的说道 “他们那么坏??你那个皇帝老爹在做什么啊??一道圣旨把那群老不死的家伙们打入天牢秋后问斩就是了,这样就可以帮你的太子哥哥清除障碍了嘛!!”道姑一听大步走回来,双手撑着桌上从上俯视卿梦说道 “···如果,朝堂上的事又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处理,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有叛乱之事”卿梦道:“父皇,对我的宠爱也是对抗长公主的一种权术,他知道我们很多事,却对我们做的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在朝堂上也在用舅舅一干人等,在制衡窦氏,对他来说,窦氏的根也实在是太深了” “我是不懂你们这些权贵人家的想法,多简单的一件事,要那么复杂的去处理···对了,你刚说你的婚事,怎么?你选了谁??” “我谁也没选,父皇,答应我暂时不逼我,只是这件事迟早要解决,现在还没想到合适的办法” “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温盛他儿子温耀祖向你求亲吗?他不喜欢你嘛?你把他的心捆在你身上,反而来控制他爹不久行了吗?”道姑想起刚才卿梦说的话问道 “···我怕,温耀祖与我成亲也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情报,那我又何须找麻烦!且男子的占有欲又太强”有些话不明说的太明白 “真麻烦!!那就找个女子假成亲呗”随口一说 “······女子??”卿梦摇摇头:“······有何女子愿意这样做” “重金之下必有勇女” 卿梦一听,继续摇头 “实在没有,我们就强迫呗,反正我这里有一个人的卖身契,她跑不了了,我也要回御风山,也不便带着她,可以借你用一用,你就当养个闲人,又可以解决你的婚事,你烦恼时可以整整她,放松放松,不烦恼时还是可以整整她,再放松放松,她胆小怕事儿,凭你的本事,随便就能唬住她的~~”说完,道姑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满字的卖身契,一脸的奸笑 “·····何人的卖身契” “小根儿~~~木凡乐” “······”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多的撒花人啊~~~俺很期待 9第 8 章 笠日,鸡鸣时分···当然还没到,天还是一片黑,梦见还在二十一世纪喝着可乐,吃着薯条和同学们一起说笑的木凡乐被一声“嘭”的踢门声一下惊醒,立刻起身坐在床上,往门那边一看,眼神朦胧的,还没看清是谁,领口就被一道力提着,提出房间,向另一间客房走去,木乐凡第一反应就是‘响马’打劫来啦?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站在另一间客房里,她看见取下面纱,一身白衣的公冶卿梦坐在桌子旁,上面还有两杯盛着茶水的杯子,她咂巴咂巴眼睛,这姑娘是谁啊??看样子有点眼熟,现在还一脸淡然的看着她,打了个哈欠,再甩了甩头,还是让脑袋清醒一下,再看看,道姑站在她身旁,眯着眼,笑的跟个狐狸一样看着她,木凡乐,这下瞌睡虫去了八分,她又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离了道姑两步 “哎哎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小根儿?没睡醒吧?”道姑看见木凡乐的动作,有些不满的说道:“我们找你来是有要事相商!!你别一副要把你吃掉的样子嘛?” 知道是你才清醒了,“你会和我商量?想想你前面对我作的事吧?道姑阿姨,你给我的伤害,已经让我自己的身体不受脑袋控制,有了自己正确的程序反应”你岂止是要将我吃掉,看你笑的样儿,简直就是要把我吃的连骨头也吐出来,往门口挪两步,等会儿,苗头不对,就撒丫子跑吧!反正也准备天亮就离开这里的,现在不过是提前而已 “我前面对你做什么事啊??我对你那么好,饿的时候给你吃,冷的时候给你穿,还给你找了个工作,你还这样说我??小根儿,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说完还用一只手颤抖指着我,另一只手扶着胸口,牙隐咬下唇,眼睛使劲的想从干涸的眼眶中挤出两滴清泪样子,像是别人对她作了什么坏事一样,这样声情并茂的说着。 “你别做着模样,我对你免疫的”,在现代看电影多了,早有免疫了,何况是你演的,看看,你怎么不去演戏啊?中国大陆就缺你这样的黄金演员,谢谢你,又让我对演员的演技提高了一次层次,继续说道:“年纪一大把,还做这些姿态?害不害臊啊?”你也完全颠覆了我对道家的传统认知,说完继续往门口挪一步 “我这姿态怎么了?我····” “师父,别闹了”在道姑还要喋喋不休的情况下,卿梦开口阻止了她,木乐凡,刚才还睡眼朦胧的没看清楚,现在随着声音看去,哇塞!!贼漂亮的一个姑娘!倾国倾城,绝世尤物啊,啧啧,这古代的女孩喝的不是三鹿奶粉,吃的不是垃圾食品,果然不一样,真正是国家免检的“绿色产品”,质量就是高!绿色美女啊!···等等叫道姑师父,那不就是卿梦姑娘吗?难怪觉得眼熟,再仔细看看,比那些动过刀的整过型的大明星还没美,……额,看着美女,有些发呆,现在看到美女也似笑非笑的在看着她,有点尴尬,挠了挠头:多谢卿梦姑娘的收留之恩,在下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还是别看了,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回现代,刚准备提步离开这里,突然,一只手臂横档在我面前,果然,我就知道是这个道姑会坏我的事 “小根儿,你想去哪里啊??”道姑拦截说道:“你要走啊??也没问问你的主人同不同意啊?” “什么主人”我又不是养成系的宠物,一头雾水的,我走,还要人同意啊! “我啊!”道姑说完,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张,指着上面的字说道:“这就是你的卖身契,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你是赖不掉的,不过,现在你的主人是你面前的姑娘,不食人间烟火的我的乖徒弟,卿儿是也!”说完,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虾米????你开什么玩笑?卖身契??你说卖了就卖了啊?我又不受你们这里的法律管辖,我不承认”没错,我又不是你们这里的人,这卖身契我才不承认,前两天算是报你的恩,不和你计较,现在又拿这事儿说事,烦人,再看看坐在一旁淡然的卿梦,想到她刚才说的那句话,立刻反驳:“你还不食人间烟火啊?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守清规戒律,专吃人间供果,俗气,再说,不食人间烟火的都在飘着的东西,你想飘,对不起,体重超标!”你老,别让‘不食人间烟火’这几个词羞愧了 “反正,你现在是卿儿的人了,想走,窗户都没有,更别说是门了”不依不挠 “什么‘青’儿,素贞呀!谁理你?” “当然是你理我啊” “你···不讲道理”真的不想理她了,赶快走吧 “你还真敢走啊”死拉着我,还用上内力了,害得我稳如泰山~ “师父,我们不应强人所难,放她走吧!”卿梦坐在那边优雅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放下,抬头,看着木凡乐,淡淡的开口 卿梦姑娘,你长得好,人更好,我感激你 “唉唉唉,卿儿,别啊~,”道姑赶忙阻止卿梦,转而看向我:“喂,木凡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回去,但你能回的去吗?你以为你真的运气好,会在那林子里遇见我?” “我······”是啊,我怎么回去?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来的又眼怎么回去呢,如果回不去,那就真的要呆在这里,呆在这里,我又能做什么呢?想到这里,我心一怔:“你·····我··”刚准备离开的脚步因为她的话停下了,我没目的了 “别你啊我的了,就给你明说吧,刚才想要找你商量的事就是让你娶一美女,也让你有个好的去处,你愿意不?”道姑看见我犹豫不决,赶忙转移话题,这让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就连一脸淡然的卿梦也被这突兀的话题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是我傻眼啦! 于是,房间一片安静 “···”我先是张大嘴巴,再消化下她刚才说的话,反应过来了,大声吼道:“我不愿意,你脑袋被门夹了了,还是进水了?我一女的,怎么会娶美女,别说一美女,就是一大推美女,我也不愿意。”这太离谱了,虽然现代百合花儿到处开,是一潮流,我也不歧视这些,但是我也不愿意随波逐流啊,我连个初恋都没有,怎么就要娶一女子,被她这么一闹,我都忘了要离开这里的想法 “哎哟,你的嗓门才大啊,你那样谁能看出你是女的啊 !”道姑皱眉捂住耳朵,但还是不放弃,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小根儿~~就你那样,有能娶上一个就不错了,你还想娶一大推,做梦吧! 给你一个就不错啦!这一个有钱有权又貌美,怎么样!”还用眼斜着瞟我一眼:“反正你也没地方可以去,就你那样儿~~~哎~~那美女也就只有凑合凑合了”说完,还一脸替那美女惋惜的样子 “ 我这样子怎么啦?”我用眼上下看看我自己,在现代虽不是万人迷,但也不丑啊,还凑合凑合,不愿意拉到呗,我还更不愿意 “你,就没前没后没脸没皮没心没肺。”道姑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看我一眼 “你,还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三不四”敢鄙视我,我也敢挑衅你 “你,文不能武不就,只会吃喝拉撒,是女子中的败类” “你,说谎嘴偷窃手,就会坑蒙拐骗,是废品中的翘楚” “你,貌不出众,大俗大庸” “你,像毕加索,艺术抽象” ······ 卿梦这厢坐着,看着那厮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她想,或许,留木凡乐做一场戏,也未尝不可,只是嘴角轻轻的上扬,但也只在那一刹 “你没读过书吧,不知道知恩图报吗?” “你没守过清规吧,和鲁智深一样!” “鲁智深,是谁?” “你素未谋面,未过门的丈夫,一花和尚是也!” “没良心的小东西,看不出嘴还很毒···”道姑一脸的怨恨 “彼此彼此···”说的我口都干了,还不赢你一回 “你这样子,难怪你娶不到老婆!”道姑还在继续鄙视中 “我这样怎么了,我娶到你要输什么给我?”我还真就不服输了 “你敢吗?刚才给你说的那亲事,看把你吓的,吓的嗓门都变大了,你要真敢,我输什么也可以!”说完,眯着眼流落出算计,可是我没注意到 “我当然敢,我就去娶给你看看!!,我要你输的连····”遭啦!!!马上闭上嘴巴,····掉下陷阱了!这下,回过神啦 “那就麻烦木姑··木公子了”我僵硬着脖子,一钝一钝的转过去,看见卿梦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道,我吃惊了,原来你就是那美女啊 “恭喜恭喜!!”可恶,还有一旁,可恨幸灾乐祸的人!! “ 卿梦姑娘,我是女的啊,女的!!!”我知道我现在是一脸苦哈样儿,但还是要强调自己的性别,虽然你长的漂亮,但是我还是不同意,我总觉得婚姻里我很遥远啊,我还是个学生 “嗯,本宫知道,未来驸马的卖身契上写的清清楚楚!!”卿梦深邃的黑眸下带着一丝笑意 知道?知道你还同意?不是脑袋那个什么了吧!可怜了那长相,我刚想大吼的时候,注意到了:“本宫?未来驸马????那你不是···”公主??不是吧!如果说前面知道,她知道我是女子的情况下还要和我结婚,我是惊讶道不行,那现在知道她的身份我是被雷到不行了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卿梦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 我不敢吼她了,我见过最大的官就是个局长之类的了,现在,公主?那是多大的官啊~~我瞬间偃旗息鼓了,头也似乎很沉重一样,低下去了,小声的说道:“是公主,我也不愿意啊,况且,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公主。”我的命中率没那么高吧 “嗯,与本宫成亲,也可以解决昨夜,你对本宫的轻薄之罪”公主大人不顾我的状态,似思考的想了一下说道 听到这话,我低下的头‘嗖’抬起来了,眨眨眼:“什么轻薄?” “哎呀!!,就是你昨夜,拉着卿儿的手,还不停的说什么‘亲亲’之类的淫词秽语,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唔···应该说你是目中无人,看不到别人了,还是该说你色胆包天,不要命啦”道姑早一旁看着迷茫的我,很’善解人意‘的讲解到,但是我看到她那样,确觉得很想扁人 “不过是牵了下手,有什么了不气的···”我还撇撇嘴,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背脊上感觉到一阵寒意,我到处张望张望,看见卿梦笑的很美,也没什么异常,挠了挠头,刚才产生幻觉啦? “轻薄公主可是砍头的大罪啊~”道姑在一旁开始‘威’之以情 “可是,驸马就不一样了”现在又‘降’之以理 “我愿意,我娶行不?”我的内心在流泪,脸上却要推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上公主似笑非笑的神情,我觉得全身无力了,在这里又没有什么背景,说不起话,哎~~出尔反尔算什么,尊严在生命的面前也只有暂时的低头 “嗯,就是这样···”道姑拍拍我无力的双肩笑的一脸奸诈,还凑到我耳边:“小根儿,你看,我说要给你找一个媳妇,我没食言吧” “可是···可是,我什么也不会,我是不能为公主做什么的?”我拍开她搭在我肩上的手,再临死挣扎下吧 “我们知道,也不会要你做什么,你只要陪卿儿说说话,陪卿儿吃吃饭,陪卿儿睡睡觉,就可以了” “哦,原来是三陪!” 作者有话要说:看官们,给点动力啊 10第 9 章 小时候,懵懂无知还在上小学的我在课堂上,一脸童真问在讲台上授课的老师:“老师老师,天上有掉馅儿饼的事吗?老师义正言辞的回答我:“没有,但我们只要脚踏实地就可以做出属于自己的馅儿饼”,我听了,咂巴咂巴下眼睛,点一点头 稍微大一些,开始上初中的我问正在吃着老爸喂的水果的老妈:“老妈,你说,天上有掉馅儿饼的事吗?”老妈笑的一脸幸福的说:“有啊,你老爸就是我的馅儿饼啊”,说完。两人就歪捏在一起了,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转身就走 长大的我,上了大学,在寝室里问问同寝室的好友:“你们说说,天上有掉馅儿饼的事吗?”她们回答我说:“有啊,就看你能不能遇见了,这种事可遇不可求。” 老师说没有,老妈说有。同学说可遇不可求,到底有没有啊 如果天上真的有掉馅儿饼的话,我也希望它能掉在我身上,嘻嘻,最好是掉在我嘴里就更好了额,不过,现在···看看坐在马车对面的低头看书,一张颠倒众生脸的公冶卿梦,鼻子还能闻到点淡淡的清香味,哎~~~我遇到了天上掉馅儿饼的事了,不过这个馅儿饼,是个铁饼,没掉在我嘴里,却砸在我的脸上,不仅疼,估计脸都被砸歪了!! “喂,你这登徒子色迷迷的看着我们公主做什么”自从卿梦告诉芸儿,我是她家‘未来驸马爷’,但没有告诉她我是女子身份之后,她完全不会因为我未来的身份,像尊敬她家公主一样,稍微对我客气点,相反,还为他们公主愤愤不岔,也是很纳闷,怎么一夜,我这个‘登徒子’就成了他们的‘未来驸马爷’ “··我没有,我刚才不过是发了下呆”芸儿,你真的要找个眼科医生好好的看看,我哪里像登徒子的样子 坐在卿梦身边伺候的芸儿听到我的回答,翻了个白眼,很是不懂的看着他们公主,为什么公主连温少将军都没有看上,怎么就选了这半夜求救的陌生男子,胆小怕事不说有些时候还有些呆傻,她有问过为什么公主会做作这个决定,不过,他们公主只是笑而不答。 马车上有些安静,木凡乐看向卿梦:“嗯~~那个卿···不是,公主大人,我们这要去哪里?还有,道姑阿姨去哪里啦?”在芸儿一干人收拾完,离开客栈,出发后,木凡乐因为不会骑马,就和卿梦一起上了马车,她到处张望,却没有看见道姑的影子了 公冶卿梦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木凡乐,缓缓的开口说道:“师父有事,先回御风了,无须担心。” “额···我才不会为她担心,御风?那是什么地方啊”我扭一扭因为坐久马车,有些酸胀的腰板问道:“公主大人,我们要去哪里啊?”这马车虽然是公主专用的,自然舒适度也不一般,但坐久了还是很难受,稍微扭一下,松缓下疲劳 芸儿看到木凡乐的动作,一下就皱起了眉,让木凡乐和她们公主坐一辆马车,就算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了,现在这扭腰的动作,在芸儿认知里可是相当的不雅,何况是在她们公主面前,那就是大大的不敬,她才不管他是不是未来驸马爷,在她心里,公主才是最尊贵最重要的人,他竟敢当着她的面对公主不敬,刚起身上前呵斥下他,卿梦侧首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芸儿会意,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去了,但眼睛却瞪着木凡乐 木凡乐被芸儿瞪的有些不自在,她不明白,她哪里又得罪这爱生气的小姑娘,挠了挠头,尴尬道:“芸儿姑娘,我做错什么了吗?”芸儿听到木凡乐的话,看着他,‘哼’了一声,就扭头过去,继续伺候她们公主了,不搭理他 “木公子,不必介怀,芸儿没有恶意的”卿梦好似看出木凡乐的尴尬,淡淡的开口说道:“ 师傅师承御风,她回去有事处理,我们现下正往回宫的路途中” “回宫???我也要和你一起回去吗?”天啦!我要去见皇帝老丈人吗?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怎么可能!你以为皇宫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嘛?”芸儿转过头来对我大声说道,好像暗指我什么都不懂 “你不必随我们回宫,芸儿会带你去别院,你在那儿稍作休息,到时候,会有人安排的”卿梦略带温柔的口吻说道 “哦,那还好!”我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 “公主,我才不要带···” “芸儿···”芸儿一听公主的话,就想劝说,她才不想带这个人去别院,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卿梦打断了 卿梦见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视线又回到书上,车外马夫在挥着鞭子抽着马儿赶路,侍卫骑着马,很是认真的负责起公主的安全,当然我沾公主大人的光,车内又是一片安静,我微低头轻轻的叹了口气,看来,真的要呆在这个地方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安慰了下自己,抬头看见卿梦又在低头看书,犹豫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公主大人,在车上看书对眼睛不好,而且,你昨夜没有好好的休息吧!现在就闭上眼睛,好好地补一下眠,到了的话,我会叫你的”嗯,昨晚,和道姑争执了一晚上,我先前是有好好的睡一觉,就不知道这公主有没有睡觉了,不过,我们两个都是要结婚的人了,现在关心一下,也算是巴结巴结下,拉好关系,免得她和她师傅一样动不动就给我来个‘轻薄’之罪什么的,我可怜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卿梦抬头看见木凡乐一脸真诚的样子,也犹豫了一会,还是把书递给了芸儿放下,轻轻的闭上了眼,芸儿一脸的惊讶看着她们公主,愣住了,木凡乐看见卿梦有好好的听她的劝说,开心的嘴角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看来,这公主也不是那么难相处嘛,看着公主大人在闭目养神了,她掀开了车帘,把手臂放在车窗上,头靠在上面,盯着外面又开始放空了,只是在她掀开车窗的那瞬间,没有看见卿梦在她说完话后,脸上露出的淡淡笑容 ---------------------华丽丽的分割线--------------------------- 几天前,和公主大人回到了京城,京城果然不一样,繁华热闹的商街,和各式穿着华丽的达官贵人,城里也保持着都城严肃性,这就是天子脚下。本来我扬言到了就唤醒补眠的公主,结果,我在马车上放空放着放着,竟然睡着了,最后还是在公主的贴身侍女芸儿怒气难岔的情况下被唤醒,我打个哈欠,揉揉眼,看见公主大人一身白衣,衣襟和发梢随风飘起的站在一旁,嘴角还轻轻上扬的看着我···随后,就被暴脾气的芸儿领到公主大人安排的别院住下了,还留下一名叫韩飞的侍卫在我身边,说是保护我,完事后,看我还不在状态,跺跺脚气愤的转身就离开回去复命了。 这别院很是清幽,很符合公主大人的清冷的性子,在这住的几天,感觉很不错,和刚到这里的日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今日,芸儿有送些衣物银两过来,其中还有件月牙白的袍子,我看着她放下这件东西,说:“这件不用了,我不喜欢穿这么浅的颜色。”这里又不是现代,没有洗衣粉洗衣机之类,弄脏了,很难洗干净,我身边有没有丫鬟,话一说完,芸儿就一个刀眼飞过来,咬牙切齿的看着我说:“木公子~~到时候请你务必要穿这件衣物面圣。” 芸儿,你干嘛这么凶恶的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唤我‘木公子’让我颤抖了一下,浑身不自在:“为什么要穿这件衣服,这看起来不像是宫服啊?”我拈起这件白色的衣服左看看右看看,这么看也不像宫服啊?难不成是太监服,要我穿成这样去密会公主,讨论讨论下我们的婚事?但也不像啊?这太监穿这样也太杂眼了嘛,和穿一身白的公主走在一起像是情侣装了嘛,不就更容易引人注意了嘛! “木公子,这不是宫服,到时候你就知道这件衣服有什么用了!”芸儿看我茫然的样子,忍住怒气,对我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木公子,奴婢要回宫伺候公主了,奴婢告退!” “哎哎哎···芸儿你先别走,我···我在这儿呆了几天,有些闷了,你回去能不能帮我问下公主大人,看看我可不可以出去走走??”我看见芸儿欠了欠身,就准备要走了,我赶紧阻止,在这儿别院的日子不是有些闷,是太闷了,在这院子里转转,在美得风景也会看腻的,每天就是对着韩飞,我坐着,他站着,我吃着,他看着,我睡着,他守着,实在是太无聊了,做到了真正的吃喝拉撒睡,我怕芸儿不相信,就举起右手,伸出手掌中间三根手指:“芸儿,我发誓,我真的有些闷了,想出去透透气,我保证不会乱跑的。”我怕我再这样养尊处优下去,有一天我身上会慢慢堆起一推脂肪,然后自己被脂肪压死了 “木公子~公主交代过,你要是觉得在这别院无聊的话,是可以出去散散心的”对我满眼鄙视的芸儿看见我为此等小事就郑重其事的发誓也吓一跳:“公主也为木公子备了些银子,好你方便出门,但公主交代,你要出门的话必须要韩飞在你左右侯着,以防不测···”芸儿越来越不明白他们聪慧无双的公主干嘛要像养个小白脸一样的养着这个登徒子 芸儿,是不是我不问你就不准备说啊~~但是还是掩不住我兴奋的心情:“嗯,你回去帮我好好的谢谢公主大人。”就算公主不说,我也会带着他的,万一出去遇到坏人,我身边也有打手啊 “嗯,奴婢会的” 看着芸儿远去的背影,我找到了放在衣物中钱袋,从里面拿了些碎银,高兴的像久关于鸟笼中的鸟儿终于得到了自由一样,唤着站在门口,立的笔直的职业保镖韩飞说道:“小飞子,咱们上街走走!” 11第 10 章 “哇哦~!”低音 “哇哦~~~!!!”中音 “哇哦~~~~~~~~~!!!!!”高音 我东张西望,不停的在惊讶呼喊:“啧啧,这就是古代啊~~好亢奋啊~~”以前看这些只有在电视上才看的到,总觉得很飘渺,现在真的身临其境,感觉就是不一样啊,身后还有一古代保镖,这感觉~~~~贼爽!! 店面林立在街道两旁,车马粼粼,还隐隐约约能听到一声马嘶长鸣,形形□的人,来去如流,周围还有商贩具有穿透力的吆喝卖叫声,真是车水马龙的闹市啊,哇哦~~~古代一日游,我来啦!! ······先从哪里开始呢?挠了挠头~嗯~~~ 看见不远处有一群小孩子围着一个小摊位,好奇,赶紧跑过去,凑着头,看见一穿着简朴的男人在那里捏着人形的东西:“老板老板,你这是糖人是吧!”就从这里开始吧 “是啊,爷!这是我家的家传手艺,不仅做工好,味道更是一绝啊”商贩看着一脸好奇的人回答道 爷???算了,爷就爷吧!我这身打扮也就只有‘爷们’点了,“那就给我来两窜,我要这窜和那窜!!”,指了指里面最好看的两窜糖人,咱们也在这古代消费消费,拉动下他们的经济发展,嘻嘻,说着,就从钱袋里摸出一块碎银过去 “好嘞,给,爷,你拿好啦!~你家小公子肯定很亲近你这位爹爹吧!”商贩笑呵呵的递过包好的糖人,收下钱说道 “小公子???什么小公子?”这老板在说什么呀?回头想询问站在后面的韩飞,他一脸的漠然,算了,看他样也不回答 “爷,你买糖人回去,不是哄你们家小公子吗”商贩递过找补的零钱 “额~~~~我···”我还没结婚,哪来的小公子,这是我自己吃的好不好,老板你的想象力太好了! “不是吗?爷”周围的小孩随着老板的话看过来了,不过盯得是我手里的糖人 “当然····不是,还有我女儿!!”不想解释,来吧,我也瞎扯了,再把刚才找补的零钱递过去:“我请这些孩子吃糖人。”实在是被那些孩子灼热的眼神看的受不了了,反正这钱不是我的,是公主大人给的,我这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小孩听到我的话鼓掌叫好,我觉得她们真容易满足,老板更是乐了,我怕他又说出什么我意料外的话,转身带着韩飞离开了,但是从后面还有可以听见孩子稚嫩的童声:“谢谢叔叔~~”和老板断断续续的声音:“爷····你真是···是个慈父···慈父啊···” 虽然糖人老板的话让我被哽一下,但阻止不了我继续观光的的脚步 走到阳春面馆前,:“老板,两碗阳春面”···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到!”老板雄厚的声音··· 走到茶叶蛋摊位前:“爷爷,两个茶叶蛋”··· “好,公子,你拿好”是位沧桑的老者··· 口有点干了,走到一凉棚下:“婆婆,给我们两碗茶” “好好好,少爷,你请慢喝”是位和蔼的老婆婆 ······ 我是左瞅瞅右看看,看到有趣儿的就买,看见好吃的吃,就没消停过,韩飞从开始漠然的表情变的嘴角一抽一抽的,我其实想告诉他,一入宫门深似海,等我娶了你们家公主大人以后,就没现在这么自在了,所以现在我得及时行乐过,不过,现在有点累了,到是想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休息下 突然,一只手把我的手臂拉住,拉进了一商铺:“哎呦 ,这位公子,你过来看看,我这里全是好货。” 好大的力气,害我颠了一下,鼻子马上吸入浓厚的胭脂味,我当时的第一反应“青楼老鸨!!”,定眼一看,原来是一女商贩,正确的说是一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再看看铺里满目琳琅的胭脂,哦,还是个卖胭脂水分味的穿着花俏的女商贩,惊我一下,还以为遇到古代老鸨了,看看旁边的韩飞,我现在是被点名的‘驸马’,即使是胆肥了,但要真的被老鸨拉进青楼,别说公主大人,就是那芸儿小丫头也会把我抽骨扬灰吧 “阿姨,什么事啊?”笑着掰开女商贩拉住我手臂的手 “嘿嘿,这位公子看你一表人才,家里是不是有位娇妻啊?”女商贩笑着对我说道 “啊????啥??”这又是哪一出,我看着这满脸‘白粉’的阿姨疑问道,走了小公子,来了个娇妻? “嘿嘿,看公子穿着就知道你是大富大贵之人,想来家里早就给你娶妻了吧”女老板馋媚般的说道 不,我还没结婚,没妻子 “阿姨,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对我笑,我怕你脸上的粉会掉 “公子,你看,我这胭脂,是整个大晋朝最好的”说着,女老板从货架上拿出一个胭脂盒,打开,放在我鼻子前,让我嗅一嗅,也不顾我闻了以后,皱着的眉毛,继续说道:“怎么样,这香味也是很让人陶醉的吧,涂在脸上还不伤皮肤。” “嗯,还好,但是我又用不着”我不喜欢着味道,还好我现在是‘男人’的身份,给韩飞一个眼神,示意他,我们快离开这里 “哎呀,这位公子,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你想呀,要是你买一盒回去送给你夫人,那她得多高兴啊!”女商贩拉住我,不让我走 哦,原来是推销啊,“不用了,她们家里给她备了很多,我见她也没怎么涂抹这些”没错,她们家应该有很多存货,而且还全是贡品,再说,她也不施粉黛啊 “哎呀,这位公子说你不解风情,你怎么真的就这么不解风情,相公送的和娘家人备的,这能一样吗?你要是送给她啊,嘿嘿,我保管她每天就用这一盒,而且,我保证她会把公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嘿嘿··”阿姨,你是卖胭脂的,推销就推销,不要说话的口气像个老鸨一样,还有,我没有那么好的命,让公主大人伺候我,这是折煞我小老百姓的寿命还是直接要我的命啊! “你要是不喜欢这一款,我这还有很多,你来看看,好多姑娘夫人都在我这里买的啊,我这里啊全是上等的货·”继续推销 我看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这也算好多人??可以的话,脸上真是吊两根黑线了 “咳咳···”女商贩看我环顾四周,看出了她的生意是如何的冷清,干咳两声,掩饰下尴尬,又像是解释一样继续道:“现在的姑娘就是腼腆,需要的这些,都会婉转的告诉相公或情郎,公子,我看你器宇不凡,是个好丈夫,就给你打个折,就这一盒收你十两银子”最后她指着刚我闻过的那盒胭脂说道 现在的姑娘腼腆?我想道姑和芸儿字典里就没这两个字吧!就算公主大人,也只是清冷,但也和腼腆没什么关系?再者,器宇不凡和是个好丈夫又扯上什么关系了,是不是买的话就是器宇不凡了,不买是不是长得不孕不育啊,哎~~怎么办?我不想和这位阿姨纠缠下去了~~,对韩飞投以一个求救的目光,结果,他看到我的眼神,钝了一下,把视线转到另一地方去了,哎哎哎~~算了,还是摸出钱来,拿东西走人吧 “······给你钱”从女老板那里接过胭脂盒,最后看见女老板的馋笑······我回她一个微笑,纯属礼貌 终于从这商铺走出来啦,我舒了一口气 “公子爷,一般店小二的月俸是两两银子左右”韩飞出来后就莫名对我这么一句 “什么?小飞子你没来由的说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我看着他说道 “刚才你的这盒胭脂花费了十两”指了指我手上握的胭脂盒:“而且你的这盒不值那个价。” ······ “啊!!!!~~~~~~~你怎么不早说啊···”贯穿耳膜的叫声,刚刚我花了近半年的店小二的月俸 “在下只是负责公子爷的安危,而且我不善和女子交涉”韩飞低着头双手抱拳像是认错般说道 “你刚才没看见我的钱有危险吗??” “······” “······唉~~~算了,不怪你了”是我自己没搞清楚这里的生活水平,当初也没在当小二的时候问过工资,看来,现在要把这里的生活经济搞清楚了“难怪,刚才那阿姨对我笑的那么馋,原来是笑我这个冤大头,哎~~”这是公主大人给的银子,就当拉动她们国家的内需吧,现在要好好地把这玩意儿藏好,有机会回到现代,我再翻个十倍的价再卖出去,不,百倍,这可是隔时空送货上门啊~ “小飞子,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喝口茶,休息休息下吧”玩了一天了,也累了,钱袋也瘦身了:“找个地方休息下就会别院吧” “是,属下知道前面不远处有个茶楼,请跟我来” “哦~~”拖着疲惫的步伐向前面不远的目的地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满意的话,看官们散点花花,俺在再接再厉呗 12第 11 章 皇宫内,装饰清雅的怡和殿 殿内,公冶卿梦,一身浅色的凤装,雍容高雅,她闭眼,神态从容的坐在七弦琴前,一双柔荑拨弄出委婉连绵的声音,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公主,奴婢回来了”芸儿从殿门口走进来,向卿梦欠了欠身,请了安 “嗯”卿梦清冷的回着芸儿,依旧抚弄琴弦,周围侍候的宫女太监也静静的站在宫殿里好似沉醉般,聆听这天籁之音 顷刻,琴声结束了,卿梦睁开深邃的双眸,淡淡的开口道:“你们先退下吧!”宫女太监会意,就恭敬的退出殿外,转而问向芸儿:“事情办完了吗?” “是,公主,你交代的全部办完了!”芸儿回答道:“已经和杜大人吩咐过,说木公子是他远房亲戚的儿子,户籍也为他落实了,就在成阳县中。今日,也为木公子送去些衣物和银子,但还是没查到他的来历,他就像凭空蹦出来的一样···” “嗯”还是那种清淡语气 芸儿很不明白他们公主为这个来路不明的登徒子做这些干什么,她很想询问,但看见卿梦脸上面无表情,她也就难以开口 芸儿从小就伺候在卿梦身边,她有什么想法,卿梦又岂会不知,看到芸儿欲言又止的表情,淡淡的开口问道:“芸儿,你想说什么?” 芸儿一听,就立刻开口回答道:“公主,你为什么这样做啊?奴婢的意思是这个人胆小如鼠,又胸无点墨,你不放心他,干嘛要他做你的驸马,他简直,不,是根本配不上你”说完她一脸茫然又着急慌乱的看这位国色天香的公主,同时,心里也暗想,肯定是那夜在客栈,趁她休息的时候,这个登徒子对公主说尽甜言蜜语,或者用什么手段欺骗了公主,她越想越懊悔,怎么那夜,她就没在公主身边寸步不离的好好伺候着,让这个登徒子有机可趁,想到那夜,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抓住他们公主的手说着淫词秽语,她就气愤,他们冰清玉洁的公主何时被男子如此轻薄过!!想到这儿就暗骂木凡乐,甜言蜜语,口蜜腹剑,伪君子,卑鄙小人,死淫······想着想着,连表情也跟着丰富多彩饿了 卿梦看见芸儿变化多端的表情,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起身,神情自若,缓步走到殿中的书架前拾起一本书:“你们不是想要一位驸马吗?既然如此,就她吧!”低头打开翻阅书籍 “公主~~~你这样太委屈了~~~”芸儿跟上去,听到他们公主这么说,以为他们公主被婚事逼的无奈,只好出此下策,这样想来,她真的很为他们公主委屈:“公主,就算如此,那也不需此人啊,公主身边的俊朗才子无数,奴婢看温少将军性子温和,又文武双全,不知比他好上多少倍,还不如选温····!” “芸儿~”清淡的口吻阻止她 “是,公主,奴婢不说了”芸儿一听公主的语气,就知道他们公主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但脸上还有些不甘心公主如此委屈的表情 “前些日子,太子抱恙,暗部可传来什么消息没有?”卿梦翻阅一页书籍,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回公主,长公主那边没有,只是五皇子有些小动作,怕上次我们寻道姑大人的途中遇袭,幕后就是五皇子”转移了话题,芸儿就想着暗部给的消息回答道 “嗯”卿梦听了,微微抬首,想来也是,他们出宫遇袭,若有事,朝堂和后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然和他们争锋相对的长公主和五皇子,只是长公主城府极深,绝不会做如此愚蠢的决策,而五皇兄是心思简单却野心十足,看来,这次该是他擅自的决定了 “公主,我们不上报皇上吗?”芸儿看到卿梦的样子问道 “不必”想来父皇早已知晓 “是,公主”芸儿又想到木凡乐道:“公主,那个淫···不是那个木公子一直在别院居住,对他是否有什么安排?”芸儿现在真的对他没什么好感 “不用,这几日民间的传言会让事情水到渠成的”卿梦转过身,想到这些她师父留下的传言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相反,芸儿想到那些传言就是咬牙切齿 木凡乐终于找到茶楼坐下休息了,揉揉腿,伸伸腰,唤来了店小二,点了些茶点,看见韩飞站立在身侧就说道:“小飞子,今天你也走累了,坐下来一起休息休息吧!”再看看这茶楼,应该消费不贵吧 “多谢公子,属下不累!”韩飞抱拳说道 “怎么会不累??我的脚快累得快跟别人私奔了,来,快坐下吧!”拍拍旁边的空凳子 “属下不敢,尊卑有别” “···那是对你们家小姐,我没有关系,再说,你和我有什么尊卑啊,你只是奉命保护我,让不是让我做你的主子”这封建等级制度啊~~小飞子,说不定我的地位连你都不如,你好歹也是个皇家侍卫 韩飞想了想也是,他也口干了,点了头:“那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就坐下了 这时,店小二上了茶点:“客官请慢用~~” “嗯,谢谢”给自己倒一杯茶,再给韩飞倒一杯茶水:“小飞子,咱们聊聊天” “不知公子爷想聊什么?”韩飞接过茶 “就聊聊你们家小姐”要和公主大人结婚了,但我却对她不了解,现在先旁敲侧听的问一下,免得以后在她犯错,小命休也~ “属下不敢妄论皇家之事”韩飞放下茶杯,一脸严肃说道, “没有妄论啊,只是了解下···算了,那我问你答可以不?,我保证不会问一些露骨的话题,”哎~~~聊个天还真麻烦 “······”韩飞还在犹豫中 “你们公主多大啊?”趁你犹豫先下手,嗯~~话题先从轻松的开始,嘻嘻 “公子爷,问女子芳龄非君子所为,何况是小姐的!” “额~~那你们公主有什么喜好?”忘了古代是不可以随便问女孩年龄的 “公子爷,小姐尊贵无比,不是常人能接近的,我等只负责她的安全和听从命令,小姐的喜好不是属下的范围内,所以属下不知” “哦·····”白问了,再问下一个“那你们小姐的爹···是好人吗??嗯~~我的意思是他好相处吗??他对女婿的要求高吗?”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万一他看不上我,嘿嘿,我就自由了 韩飞立刻起身,马上低头单腿下跪:“公子爷,请收回你刚才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恐怕公子爷会有牢狱之灾,那属下就不好向小姐复命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先起来,是我无知了,我不问了···”妈呀!!吓死我了,问个问题还问成这个样子,以后要注意点了,看来真是要好好学习这里的观念知识了,看到韩飞还跪在地上:“韩飞,你先起来,你这样更容易引人注意?”周围喝茶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我先坐回去了,这样太尴尬了 韩飞见状,也起身,又坐回去了 他这样弄的我都不想问了,我们相对而坐,也相对无语,我拾起桌上的一块精致糕点,放入口中,“真好吃,入口即化,真不错”不聊天,就吃吃东西吧~韩飞则端起茶杯继续喝茶,我砸吧砸吧嘴巴,吃完一块,美味,再拾起一块,准备咬上的时候就听见隔壁桌几个男人的讨论声,好像说道什么公主,我现在最听不得字眼就是‘公主’‘卖身’‘道姑’等字眼了,看,耳朵自己就去收听了 “你们知道吗?听说皇上的九公主静硕公主要出嫁了”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说道 “怎么可能??我听说,那些贵公子哥都向皇上求亲,都被婉拒了,连那个温少将军都被拒了”另一个和他同桌的白巾束发的男子回答道 “是啊是啊,听说静硕公主长得如九天仙女般美丽,她会下嫁给谁啊?有什么人能配上她啊,毕竟连最被看好的温少将军都没希望了”隔壁桌上第三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说道 啧啧,看来真爱不分性别,连‘三八’也不分性别了,等等···静硕?想到,那天在客栈好像听过道姑阿姨说过,公主大人的封号是叫什么硕来着,记不清楚了,看着对面一脸平静的韩飞问道:“小飞子,你们家小姐的封号是不是静硕啊?” 韩飞听见木凡乐的问话,点一点头 “哦~真是她”那就更要听一下了 “是真的,不过,这个人不是官宦子弟,是公主为太子祈福回宫遇见的”那个长相斯文的男子说道 不是官宦子弟,回宫遇见??哦哦哦~~这是在说我吗?好像是在说我,八卦因子来了,耳朵更是全神贯注了,看他们是怎么评价我~嘿嘿,有点激动,喝点茶水压压惊,千万别我我夸的‘天生丽质难自弃’就是了,嘿嘿 “是真的,这个一少年英雄,一身白衣,一脸正气,听说公主在回宫的路上与侍卫走失时,遇到劫匪,是这位白衣少年出手相救,当时这静硕公主就芳心暗许了···” “噗~~咳咳”听到这儿,我准备下吞的茶水,没喝下全喷在对面韩飞的脸上:“·咳····咳···咳······,肖···小飞子,对不起啊”这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我出手相救??说反了吧!白衣??我当时穿的是店小二的工作服吧~ 韩飞一抹脸上的茶水还是一脸平静的说道:“没关系,公子爷” 我这小动静引得刚才那群男人的注意,他们看过来,我讪讪笑道:“我~我刚在听笑话,呛着了”没错,听你们讲笑话 那群人也没在意,继续“三八” 这下真的要听的一字不差了,连上身都跟着倾过去了 “哎,你是怎么知道的?”白巾束发的男子还是怀疑 “是真的,前两天,是一位回道观的道姑所说,她说,当时她在场亲眼所见,她见这白衣少年用武艺制服那些劫匪后,没把劫匪送官查办,了解到他们是为生活所迫,才会落草为寇,就苦口婆心的劝他们改正归邪,最后那些劫匪感动的痛哭流涕,抱拳打算跟随少年做一方侠士,少年潇洒的一会白袖说他,习惯一个人,拒绝了他们,还摸出一袋银子给他们,让他们好好和妻儿的生活去了,公主见少年宅心仁厚,打算让他随她回宫,想让皇上给他一个官位,好好地造福百姓,少年表示不愿,但愿意护送公主回宫,以保她安全,谁知这两人就在路途中生出了感情,就私定终身了”出完,这位长相斯文的男子一脸我不骗你们的表情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英雄少年,我也听过”那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也附和道:“这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也见过那道姑,看她的说这事的举止神态也不想说谎,这件事很多人都听说了,其实我想也是,你们想想公主什么达官贵人没见过,就连皇上也是天天见的,那些公子哥说不定还真瞧不上,也难怪这英姿飒爽的白衣少年真能俘获她的芳心,哎哎~我有一远方亲戚在宫里做公公,我听他说这事连皇上也听说了,皇上也不反对这事儿,我看,这静硕公主的婚事□不离十了” “是是是,说的有理,其实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听到这书生的话,另外两人也频频点头,很是同意这说法,好像不这么说,在这件公主的‘绯闻事件’上,他们就out了 但是···“碰~~”响翠的倒地声,我半倒在地上,因为刚才的谈话一片空白,看着那些人注视过来,我才慢慢的起身,拍拍灰,苦笑着说:“听笑话,这笑话太幽默了,笑着笑着就笑倒地了~~” 那些人听到,又像无事般接着又在窃窃私语了····· 我哭着脸,看着韩飞,问道:“小飞子,你怎么看?”听到别人这么‘夸’我,我好想哭,这和我知道的差了一个银河系 韩飞把头偏向一边去,低声道:“公子恕罪,属下失聪,没听见刚才他们说你和小姐的相遇之事” “······”失聪是聋子,你练武之人失什么聪啊??呜呜呜,你肯定听见了,说不定听的比我还清楚,你就在当场,是觉得这太离谱了,暂时‘失聪’吧,连我都听不下去了,想‘失聪’了,几天没出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到底是什么跟上么??呜呜~~我想到芸儿送来的那件白袍和那记刀眼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是这样的啊~道姑阿姨,你离走前还给我扣了这个大的帽子,我是老实人,我头小,戴不下,呜呜呜,你这是在整我嘛,什么劫匪,明明是你抢人钱财,他们打的我抱头鼠串,你扁的他们呼天喊地,什么我护送公主,明明是那句“轻薄之最”逼的我来这京城,你让我如何面对这些淳朴的古代人啊~~现在我怕我还要多一条“欺君之罪”了···原来把我的际遇反过来说,会是一个这么好笑的冷笑话啊,呜呜呜 “小飞子,结账走,我们回别院吧”不想呆在这儿了,我想回家,呜呜 “公子爷,不喝茶了吗?” “不喝,这里的茶塞牙~~”呜呜呜~~ “······” 作者有话要说:除了树君,xxx,没多少人给评和花花~~哎~~~ 13第 12 章 几日后,东宫殿内,掌灯时间 “太子哥,你怎么下床了?太医吩咐你不是应该多休息的吗?”来探望病情的公冶澈刚进殿就看见公冶轩一脸认真的坐在案桌前执笔审阅那些传来的奏章,跟着就上前去夺过那些奏章,生气道:“你还不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子,前段时间你嫌你吓的我们还不厉害啊??”对公冶轩说完,接着又对周围的太监宫女大怒道:“你们不知道太子殿□体不适吗?怎么不好好地劝说?” 太监宫女被平时对他们和颜悦色的公冶澈吓的一哆嗦,全部都下跪,头扣着地,其中一个头领太监惶恐道:“七···七殿下,奴···奴才们有劝过,只··只是太子殿下不听奴才们的劝说,所以···所以····” 公冶轩见到这状,赶紧放下手中执的笔,说道:“七皇弟,他们的确是劝说过我,只是你也知道你哥我是太子殿下,我哼一声,他们也就不敢多言了,所以你也别怪他们了,看,把他们吓的~,你这是在破坏我善待下人的好主子的形象!” 说完 ,示意那些吓得跪了一殿的太监宫女起身 ,又道“ 再说,我的身子经过前段时间暴姨的药物调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呵呵~”公冶轩略带苍白的脸,仰视的看见公冶澈对他现在还在批阅奏章的事是横眉怒目,笑讪讪的说道 公冶澈听了,稍微对太监宫女的怒气消了点,但蹙眉,很是质疑:“真的??就算是,你也不该这么辛劳,刚养好的身子也不是这样给你折腾的~” “真的真的,你不信,你可以问问卿儿,她刚刚才为我诊完脉离开”公冶轩嘻着嘴对着他的说道:“她都说我的身子好了很多~,难道卿儿的话你不相信吗?” “卿儿的话,我自是相信,但你也不能这么劳累啊~”公冶澈指了指刚才被他夺走的奏章,看见公冶轩嬉笑的脸,又继续道:“父皇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你身子不适,还让那些太监给你送奏章,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说道后面公冶澈脸上表现出对皇帝的一丝不满的表情 公冶轩看见公冶澈的样子,起身,邀他去前殿的茶水厅,拍拍他的肩道:“七皇弟,你误会了,这些不适父皇自己要送过来,是我自己要求的他送给来的” “为什么?”兄弟二人来到前殿的茶桌前坐下,公冶澈还是怒气不息问道:“你非的搞的我和卿梦心惶惶吗?” “自然不是,你们和全儿母子是我在这皇宫里最牵挂和珍惜的人,我怎么会让你们担心,只是前段时间我身子抱恙,你们为了不让我担心,就没人给我传报朝中之事,但我知道我必须时刻知道这朝堂的局势,所以我才会批阅奏章。”公冶轩坐下后就为公冶澈倒一杯茶水,没有方才的嘻哈样,认真的说道 “这奏章里的事儿不就是些地方上什么天灾*的的事儿,怎···怎么说的和朝堂上有些关系”公冶澈一听公冶轩扯上朝堂上的事,就没有刚才的盛怒,反而言语还有些闪烁:“再说,朝中······朝中有什么事啊?, 公冶轩看见公冶澈的样子,脸上带着一抹玩味儿的笑说道:“嗯~~~真的没事??” “真···真的没事!”强装镇定 “那窦净在朝堂上和他的党羽暗指本太子身体一直欠佳,上谏父皇换太子也真的没事?” 听道这个,公冶轩一怔对上他的视线:“太子哥,你··你怎么知道?”明明和卿梦对他隐瞒了 “嘿嘿,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者,在朝堂上还是有些本太子的眼线,知道是迟早的事儿”公冶轩见公冶澈被吓了一跳的样子,觉得有趣,笑着说道 “那太子哥你批阅奏章就是为了这件事儿~”公冶轩问道 “没错,窦净一党人想以本太子身体不佳为由,来扶持老五上位,那我就告诉他们,本太子可以连夜批阅奏章,这身体好着呢!他们想取而代之,那不可能!”公冶轩端起茶杯喝着茶一脸正色的回答道 “窦氏一族仗着自己为先祖皇帝起义时出资出力,荣获殊爱,又与窦氏皇后鹣鲽情深,延福了窦氏子孙,造成了如今窦氏野心勃勃,恐怕,五皇兄也不过是他们的一刻棋子!”公冶澈想到现今的情况,也有丝担忧朝堂,说道 “没错,老五心思简单,他不过是他们想扶持的一个傀儡,还不自知,哎~~”公冶轩想到他的那个五皇弟就不禁摇头:“要是,他真有一国君之资,我还真愿意把这劳什子储君之位让给他,然后咱们兄妹三人做个富贵闲王公主什么的,什么也不用管多好啊!可惜···”。真的,如果不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不是没坐稳这太子的位子,会让全儿母子,卿儿及老七有生命之忧,他真的愿意将这烫手的山芋拱手相让,但现在的情势让他必须坐稳太子之位,他要保护妻儿兄妹 “可惜,他没脑袋,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还得瑟的跟个什么样?”公冶轩想到那日窦净在朝堂上暗中上谏皇帝换太子之时,他的那个五皇兄一脸自在必得的样子,想到就觉得可笑:“还好父皇看的清楚,没同意,外加卿梦和太子哥舅舅柳大人一干人的坚决反对,才没让那老狐狸得逞!” “父皇,心比明镜,怎么会不知,老五不过是窦氏手中的一棵朝堂棋子,而窦氏又被长公主控制,他要上位,还不是给长公主架空了啊?要真正说起来,咱们要防备的还有暗中的长公主公冶澄。” “是啊,长公主的也是才智双绝,她的母妃是窦净的长女,在父皇为王的时候,先与母后嫁给父皇为妃,到父皇为天下至尊时,却成了皇妃,想她在窦氏可以被当成掌上明珠,呼风唤雨的,本以为垂手可得的皇后之位却换了人,太子哥,你说,长公主现在如此的争权夺势是不是为了她的母妃鸣不平啊”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女儿家的心思,咱们男人别乱猜~”公冶轩摆摆手,又看着公冶澈说道:“就像咱们的皇妹,卿儿,你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吗??前两天不是民间盛传她与一江湖少年私定终身的事嘛,今入夜前她为我把脉的时候,我就旁敲侧击的问了她,她却笑着说,好像有此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公冶澈听见是这事,也是一脸的好奇和疑惑:“这事我知道,皇宫里的太监也不是私下在说嘛,是蛮奇怪的,卿梦虽然擅长的好是医术,但她的武艺也不弱,一般的侍卫都近不了她的身,何况是山野强盗,何况依照她的性子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也该是一笑置之,怎么还会笑着回答你,奇怪,真是太奇怪了。”说完,一只手来回抚着下巴,做出不解的样子 “嗯。是啊,喂喂喂,七皇弟,你说这皇妹的表现,是不是真的表明与这江湖少年的事是真的啊?”公冶轩一说起卿梦的事就是激动 “不知道,上次在你这下棋的时候,说起她的婚事她还是事不关己的事的样子,不会一出宫几天,就有这般的变化啊!”公冶澈道 “如果,这传言是真的,那我这一病,也是斩获不少啊,可以让她芳心萌动,呵呵···老七,我给你说啊,我还真怕卿儿这种性子会不招驸马,现在,嘿嘿···,你说咱未来的妹夫是何等的俊秀儿郎啊?”公冶轩一脸的八卦问道:“皇妹成亲指日可待啊~~” 公冶澈倒是很不同意太子哥的说法,道:“八字还没一撇呢??父皇还不知道同不同意,他老人家可真是一心想为卿梦招一东床佳婿,这江湖儿郎还不知道可不可以入他的眼,别忘了,他可瞧的上那温耀祖了,我想他还是想温耀祖做卿梦的夫婿” “要是真的父皇真的要把卿儿指给温耀祖,早下圣旨了,七皇弟,这点你放心,卿儿的婚事多半由卿儿自己做主了,要不,你想父皇怎么会允许这些谣言在这皇宫满天飞,估计他也是默许了” “怎么会?咱们的父皇会那么开通,允许江湖人入赘皇室?” “他不是开通!要是换成别的公主,我想他会一意孤行,但是卿儿······他或许就不会了”说完,这话公冶轩脸上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他对卿儿不仅会看在母后的面子行,还有看在···反正,他会尊重卿儿这个女儿的决定!” 公冶澈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但没多理会,道:“照太子哥你的说法,这谣言会不会变成真的,就看卿梦缘不愿意它是不是真的了?” “嗯,没错,但是,今天看卿儿的表现多半是真的了·····我真想看看这少年是不是如传言般玉树临风,能否比的过我不?,不过,依照本太子预测,难啊~~”公冶轩一脸的臭美样 “······”某殿下的嘴角抽了抽 第二日,清晨,怡和殿,寝宫内 公冶卿梦已起身,只着一件白色中衣,青丝垂直而下,正坐在梳妆台前,由芸儿和宫女伺候着 “公主,太子殿下的病已无碍了吧?”芸儿为他们公主盘着头饰问道,昨日,入夜前,她随着公主到东宫,看见太子的气色好了许多 “嗯,好多了”卿梦微微一笑,想到太子的病情好转,这段时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道姑大人,真厉害,她这一为太子下药,太子就药到病除了”芸儿很似高兴的说道:“不过,这道姑大人,来无影去无终的,现在又不知道在哪里了。她要是愿意一直留在太子身边就什么病痛都不怕了” “师傅,是喜自由之人,她不会停留于此的”卿梦看着梳妆台中镶嵌的铜镜里自己又恢复以往淡淡的口吻回应道 “哦~~”芸儿看见公主又是清冷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转身,为卿梦挑选宫服,为她着衣 卿梦起身,伸手让宫人伺候着衣,又想到什么一样:“近日,别院可有消息传过来?” “就那日韩翔收到韩飞传来的消息后,就没有了”芸儿一边为卿梦着衣一边说道:“据韩飞报,那日木公子出门上街游玩听到那些传言后,就没出过门,整天在别院摇头叹气的~”芸儿想起那些谣言就咬牙切齿,明明是他们公主救了那淫贼,现在民间,却传的是他英雄救美,还传说什么私定终身,毁坏他们公主的清誉。 卿梦想到那日夜里,韩飞将那人那日的一言一行全部不差的汇报与她,她想到那人遇到的那些事和那人当时的表情就嘴角上扬,尤其是在茶楼那段,她听到那人在知道那些谣言后的所有举动话语,都忍不住轻笑出声了,害得芸儿当时一愣一愣的看着她 现在,她看着身上的装束,开口道:“芸儿,换下这身衣服,去取一件常服来” “常服?公主我们要出宫啊?”芸儿看着她们公主问道 “嗯~”又要见面了,不知这次看见她,她又会有什么丰富表情 “公主我们去哪?” “别院!!”卿梦嘴角轻轻上扬 14第 13 章 韩翔作为公主侍卫,公冶卿梦每次微服出宫的时候他都担任马夫,现在他架着马车向别院驶去,没多久就到了,马车停在别院门口,韩翔跳下马车为公主铺上轿凳,让芸儿扶着公冶卿梦下了马车,完毕,就向公主抱了拳,请示去叩门,公冶卿梦点头,他转身就去扣住门环敲打着 “叩叩叩···” “叩叩叩···” 随即开门的是这几日奉命报复木凡乐的韩飞,韩飞开门见到是带着白色面纱的九公主公冶卿梦,马上单膝下跪请安:“属下见过小姐”。在宫外,公冶卿梦都是世家小姐的身份 “嗯,起来吧”声音还是清冷的,说完,便起步跨过门槛,进去了,芸儿和韩氏兄弟随后 穿过环境幽静的中院时,卿梦开口问道:“韩飞,木公子近况如何?” “回小姐的话,最近木公子都很比较安好”韩飞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比较??何解?”卿梦听见微微蹙眉,边走边问 “回小姐,木公子自从那日游玩完回来后,就夜晚对着天空发呆,或者叹叹气”韩飞和韩翔芸儿紧随其后:“而且昨夜不仅如此,还在寅时出现梦游情况,差点从后门梦游出去了,还好属下及早发现制止!小姐,属下否需要向太医院找些安神的药材为木公子安安神···以免他睡不安稳” 芸儿听见韩飞的回答,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个淫贼她实在不想多说什么,毕竟现在他们公主都在亲自问候这个淫贼的情况了,而韩翔听了没有多大的反应 “梦游?后门?”卿梦听见有丝疑惑,不过马上就了然,嘴角上翘道:“不必了,她的梦游症会痊愈的,她现在在何处?” 韩飞对于公主的话愣了下,没多问,随着道:“木公子在后院···” “嗯” 一群人往后院走去 木凡在站在后院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微微叹气:“哎~~~”,接着她伸出一只手指着天空道:“你说你在搞些什么东西?怎么就莫名其妙把我弄到这个古代,还是个架空的玩意儿,我又不是穿越爱好者,更没报名穿越,你就这样让我穿了,你知不知道你让那些想穿越想疯的人又多了一次杀我的机会~~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啊,啊~~就算不问你也来点提醒啊!提醒都没有,你比10086还不如啊!10086好歹有个美女服务热线,我还可以反馈下,你身边的那些个元素天使呢??你这个ceo给他们刚放国庆大假啦??连个短信提醒也没有,连雷都没有放出来一个,怎么?还是我在你的服务区外啊?” 木凡乐说了一会,看着天,放下手来,低头又来回踱步,想到昨晚半夜趁韩飞休息的时候可以偷跑出去不回来,于是就单单带着那日芸儿送来的银子轻装跑路去了后门,只能说运气真背,遇到了出来上厕所的韩飞,最后还的装出梦游的样子,闭着眼,身体恍恍惚惚,这样就被韩飞扶回来房,还给她盖好了被子,还很是忠心的怕她又出什么状况守候着她,她就等啊等,想等到韩飞离开再跑,最后她等到瞌睡来了韩飞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站在门外守着她,爬窗是没门了,万一被当做刺客就完了,于是她放弃了,干脆踏踏实实睡觉,这样一觉到天亮了 木凡乐想到这儿就郁闷啊~~她气堵又找不到发泄的,于是,抬头,站着了腰,挺着胸,一手叉着腰一手又指着天,不过是换了另一只手,深呼吸,很像是泼妇骂街的架势,继续道:“你说你让我穿越,也不给我开个外挂,给个金手指之类的,你看没看过穿越电影小说的啊?你知道剧本是怎么写的吗??我来告诉,应该是让我来这个异世之后遇到个世外高人,传我些绝技武功,再给我吃两三颗金丹,加个百八十年的内力,然后我就告别老人,负剑下山,下入江湖,行侠仗义,劫富救贫,上入庙堂,除奸逆,驱鞑靼,流芳千史,万人朝诵,小孩以我为偶像,大人为以我为目标,老人以我歌来唱什么的才正确啊,当然再给我来个狗血的爱情情节就更好了!但你看看现在,跑偏题了,你赶紧回去改剧本吧,要不换个猪脚也行~哎~~~” 说完木凡乐舒了一口气,再接再厉:“你说你除了没跑出穿越这话题,全上错轨道了,高人没有,是遇到一个满口谎话的道姑,侠义江湖没有,却成了卖身店小二,庙堂没有,却遇到没事出来乱溜达的公主,可我又不是王子啊~~你哪里出错啦?脑袋当机啦?莫不是还是我长得祸国殃民,让你看不过去,这样设定我的角色啊!哎~~”吐着这么些槽,有些累了,放下手,放松腰,闭上眼,仰着脖子扭一扭 “咳咳~~”适度的咳嗽声 ”你咳什么咳??喝水呛着来,活该~报应~”木凡乐一听咳嗽声,皱眉,睁开眼,看这蔚蓝的天空抱怨道 “咳咳咳~~”有些大声了 “怎么??支气管发炎犯啦??···”某人还是没回过神来还有些不耐烦:“还是喝水呛着啦??” “咳咳咳咳~~”有些急促了 “还是想在线服···”木凡乐‘务’字还没说出口,心一怔,不对啊~,这声音好像从背后传来的,机械的转过身,······果然,后面近距离的长廊上站着几个人,嘴角抽了抽 公冶卿梦站着长廊里看到木凡乐,面纱下的嘴角从那边那人自说自演了的开始就一直上扬,虽然里面有些词不懂,但是里面关于她对自己该行如何侠仗义,流芳千史什么就觉得有些逗人笑,她是没看见那人的表情,却从她的背后一举一动可以推算出她的表情是如何的丰富多彩······果然,那人没让她失望! 芸儿站在公冶卿梦身后,对这个人翻了大大的白眼,这是什么人啊?这么无趣,一个人在这儿自言自语了,还是再劝说劝说公主,改改注意吧 韩飞刚才一直在假装昂咳嗽,是为了提醒木凡乐,公主来了,顺便在掩饰下他想笑而不敢笑的事,韩翔则是脸转到一边,一直憋着笑,脸都有些憋的变形了 他们什么时候站在后面的?有武功的人都是走路不出声的吗?他们是飘着的吗??刚才他们听到了多少?我有没有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现在怎么办?上前去和公主大人打个招呼?还是站在这儿不动等他们过来?唔···应该是我上去打招吧!公主大人的官那么大,我不过去等她来,万一又给我扣个对公主“大不敬”之罪,我就又多一条死罪了,嗯,还是我过去吧~保险起见的好 木凡乐走过去,看见卿梦蒙着面纱,但是柳眉微弯,额···好像心情不错,芸儿一直就不怎么待见她,脸色就没多好看了,另外韩飞脸上像在隐忍着什么,咬紧着牙关,还有一位没怎么接触的侍卫脸已经憋的通红变了形,三人见了她,也礼貌的向她施了礼 “公主大人,你好”木凡乐上前看着这位白衣公主想握手,又马上想到了‘轻薄之罪'',还好手没伸过去,说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木公子,你这话说的奇怪,这本来就是我们小姐的别院,怎么不能来?”芸儿一听木凡乐这么说就有些不乐意了,这是他们公主的府邸,现在说的好像是这个人的才是主人一样 “额···芸儿,我不是那个意思”被芸儿说的哽了一下,的确,这豪宅是公主大人啊~,转而看向卿梦:“公主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结结巴巴,还没想好怎么说 “木公子不必解释,本宫明白” 嘴角没有上扬,又恢复了平时的清冷,侧首,对站在她身后的芸儿道:“ 芸儿,你真是越来越无礼了,还不向木公子道歉。” “小姐···我··”芸儿听见他们公主竟然要她向木凡乐道歉,低着头有些不愿意 木凡乐看见芸儿的脸不愿意还有些微红,说道:“公主大人,不用了,芸儿还是个孩子,而且她也没说错,刚才是我言语不当了。” 嗯,芸儿才十五六岁,还是个初中生,自己一个二十岁的大学生还和一个初中生计较啊? 芸儿听见木凡乐的话,抬头看她,有些愣,没说什么,木凡乐对上她的视线,给她一个阳光般的灿烂笑容,马上又转回视线,看见公冶卿梦,也没反对的意思,笑着说道:“公主大人,我们去前厅的客厅里坐着说话吧!” “ 嗯~”卿梦淡淡的回答道,转身就往回走去了前厅,木凡了跟了上去,芸儿,韩氏兄弟紧跟着 道了前厅,韩飞韩翔站立在门口,又回到皇宫侍卫的姿态,时刻警戒,室内,公冶卿梦邀木凡乐一起坐下,芸儿在身边伺候着 木凡乐看见卿梦脸上还挂着面纱很不自在,而且面对一个还是对着她坐的人带着面纱,她更是不自在,就脱口而出:“公主大人,这是在你自己的府邸,你就别带着你的面纱了,带着也不舒服,取下来吧。” 站着的芸儿本来在刚才那件长廊里的事儿,对木凡乐稍微改了下观点,现在又听见他这么说,有些生气,内心道,果然是淫贼,贪图公主的美色,伪君子 公冶卿梦没说话,只是挑了一下柳眉看着她 木凡乐可没理解到这主仆二人的想法,继续道:“公主大人,你长得那么好看,脸上门带着面纱多可惜啊~”看见卿梦隐隐约约的整张脸,没错,这才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觉得老天真的很不公平,又说道:“你知道吗,有些女子为了给自己的外貌加分,那脸上不知要花多少工夫,下多少血本,你长得天生丽质难自弃,却要带着面纱,我想会把那些个长得比较奇迹的人气的吐血。”没错,现代明星为了美丽,下多狠的心让人在自己的脸上下那么多刀,还有注意很多事项,怕一不小心下巴笑掉了怎么办??真是的,说到后面怎么越说越不爽,公主大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还长得那么气人,还有一大群非脑残粉丝,真是可恼啊~~女性公敌! 公冶卿梦听了木凡乐的话,没什么动作,只是顷刻,便取下面纱,静静的对上木凡乐的视线 轻浮,色狼,这是芸儿再一次的评价,但看见公主的动作,又忍下那口气 啧啧,真是个完美艺术,比起断了双臂的维纳斯,这魅力丝毫不弱啊,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这上帝的宠儿,等等,对上了公主大人的视线,木凡乐有些尴尬了:“咳咳,那个公主大人,我刚才是夸你来着” “本宫知道”卿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妈呀,就连这笑容也不输给微笑的蒙娜丽莎,还好,我不是男的,不会被这妖孽迷惑,现在我就一纯艺术生在欣赏这*艺术品 但,在芸儿眼里,木凡乐就是直愣愣色迷迷的看着公主,她也懒得再腹议了,只要公主都能接受的,只要木凡乐不做越趄的行为就是了,她就把脸转到一旁 “公主大人,你来是找我什么事?”还是说回正题吧,这公主连个通知都没有,就杀到了,感觉没好事,赶紧问出来,做好心理准备 “本宫听闻木公子常为琐事烦恼,经常摇头叹息什么的,所以前来看看”公冶卿梦看到木凡乐有丝紧张的模样说道,自己脸上却是一脸的神态自若 “琐事??”木凡乐懵了,什么琐事?再看看芸儿的表情,有些不痛快,思索一下,恍然大悟:“公主大人,你说的是不是那些谣言啊?” “嗯,好像是吧,看来那些谣言让木公子寝食难安的啊”卿梦淡淡的笑着 “是啊,公主大人,我就想和你说这件事儿,道姑阿姨是一个骗子,十足的骗子,我们两个被她害惨啦”木凡乐很激动:“公主大人,我要在你这儿击鼓鸣冤!!!” “哦,是吗?”卿梦话语中带着有丝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看官们,不要你们一分钱,只要你们一捧花呀~~俺半夜更文也不容易啊~~ 15第 14 章 “不知,木公子有何冤屈?”,公冶卿梦一只手撑桌托腮,红唇微启 “公主,你是知道的,现在那些谣言满天飞,道姑阿姨传出来的和事实完全不符合,还说咱俩什么私定终身,坏了你的名誉”这公主大人怎么回事啊,这么不关心自己的绯闻! “嗯哼~”轻哼一声 嗯哼??公主大人你不要这么事不关己的样子可不可以啊,木凡乐眨了几下眼,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位白衣女子,她怎么这么风轻云淡,有些讨好道:“公主大人,我想和你商讨一下这件事~” 公冶卿梦,挑眉:“木公子有话直说” “公主大人,其实你看,咱们认识没多久,对彼此的更是不了解,所以···所以···”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彼此了解一下,对不对,木公子”卿梦看见木凡乐吞吞吐吐,想来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便接下她的话,话语间没有了刚才的笑意,一双冰冷的双眸直视她 “额~~~”怎么了?怎么觉得说话的语气不对了,气压还有点低,她不高兴了??难道她知道我想说,可不可以不让自己做她的驸马??···对上那双明眸,不,现在是寒眸了,咽了一下口水,这眼神很吓人,抬头看一下芸儿,她看着他们公主,也僵了一下,她也感觉到公主大人的情绪不对? “我们是不是该彼此了解一下了呢??木公子”再次冰冷的问道 “是··是”这下连声音都有些冰冷了,心里有些害怕了,把我想说的话全吓回去了 “嗯,那木公子我现在问你,你回答就是了” “啊??哦,知道了”,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是不是迟了点?不过声音没那么冻了,但还是有些清冷 “你是何许人?” “我是中国人” “那是何处?,本宫从未听说过” “···额,那是大晋国的一个很边远很边远的小山村”当然啦,我又不在这个时空,你肯定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这儿还有个九公主静硕公主一样 怎么没再问了??对上了那双视线,额~~公主大人,我知道我说谎,但你可不可不要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有点心惊胆战,还是把视线转向门外,既然不能直接给你说我是另一个时空的吧,那就杜撰一个把:“公主大人,我的家乡在遥远遥远的地方,要从这里出发从东走,走啊走,一直走,走到见到一个大蓝湖,再顺着这个大南湖往南走,走啊走,走到看见一座一座的高山峻岭,再翻过这一座一座的高山峻岭往西走,就会看见一座小村落,看见这些小村落以后再往北走,走啊走,看见一片沙漠,最后在翻过这篇沙漠就到我们小小的,和平的中国村”,说谎心里真不好受,尤其是对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公主说谎更不好受,不用说,我都知道那公主用什么眼神再看我了,我的背脊有点发凉了,还是继续看着门外吧 “木公子,原来你是从那么偏远的地反来啊?”卿梦身后的芸儿听见木凡乐的家乡那么远有些惊讶 “是啊,木公子,走了个东南西北才来到此地,”公冶卿梦似笑非笑的看着木凡乐:“路途真是长途跋涉啊~真是辛苦你了” 东南西北?视线转回来,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了,挠了挠头:“额···是啊,真是有点辛苦啊我” 果然,说谎不是我拈手即来的本领,看着后面的芸儿身子有些颤抖,喂喂喂,不准笑,我又没有注意到这些方位词,转而注视着公主大人:“公主大人,我从什么地方来比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绝不会害你。” “······嗯”听见木凡乐的话,公冶卿梦愣了一下,就简单的回应了一下,过了一会,又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本宫相信你” 错觉吗??公主大人的气场没那么冷了 “那你为何来此处?”既然在师傅那里问不出,情报网中又查不出,不如现在直接问你 木凡乐一听这个问题,立刻就站起来回答道:“公主大人,不是我想来的,正确的说是,我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连我都不知道,我给你保证,我绝对不想来!”说完,木凡乐就要做出对天发誓的样子 “嗯,本宫知道,你坐下说话吧”这人怎么一点都没有女子的该有矜持稳重 “哦~~”乖乖坐下······喂,芸儿,你别在那里掩嘴轻笑 “你今年多大??”卿梦看着对方眉宇间还有些稚嫩,难不成还是个孩子? “我20岁了”公主大人,我能不能问下你的芳龄啊~~ “木公子,你今年20??我还以为你17呢?”芸儿听见木凡乐的年龄有些吃惊,但还是有些疑问:“你20岁都还没成亲啊???还好你是男子,要是女子的话,这么大年龄了,估计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木公子,你们家里没给你提过亲吗??真可怜~”说完,芸儿,还一脸同情的看着木凡乐,摇了摇头 木凡乐看见芸儿这般看她,还摇头,顿时,嘴角抽了抽,我嫁不出去?我连领证的年龄都没到,怎么嫁?要是我到了年龄,我还嫁不出去,我就嫁给你们公主,每天让你看着我:“嗯~~~我家里穷,没人愿意嫁到我们家~”话语中有些怨气 “哦~~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是因为没有钱~~”芸儿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看着木凡乐:“难怪,不过也是情理当中~要是哪个姑娘嫁给你,那她就要吃苦头了” “嗯,我也为那姑娘庆幸!!!远离了我这穷鬼!!!”这下怨气十足了,转眼看着公主大人,公主大人,你想笑就笑,不要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家本来不穷的,但和你超级富豪的大家庭比起来,我就穷死了,穷的快吃不上饭了 “那你有何爱好?”卿梦嘴角轻轻上扬了 “······睡觉!”本来有很多,睡觉,上网,游戏,泡吧,k歌等等,一切年轻人喜欢的我都喜欢,不过,来到这里就只有睡觉了 芸儿听了,翻了个白眼,穷人的爱好真特别~ “那有何特长?”话语间轻松了 “······翻身睡懒觉!”挠了挠头,本来有一项画画的技能,现在来这里,那些字都要猜一下,写就别妄想了,连毛笔也要从新学着去用了 “公主,这人~~”芸儿有些急了,他们公主是要和什么人成亲啊??穷点没关系,至少男子应该有一些才能才是,难怪,20岁还没成亲,这种胸无大志的人,真的是配不上他们公主,她很着急了 “芸儿,去泡些茶水来”公冶卿梦不理芸儿的着急的模样,星眸看着桌子上的茶壶,淡淡的说道 “公主~~”别扭了一下,说话也带着些小女孩的撒娇口吻了 “嗯!!??” “是,公主!”撒娇没用了,准备转身 “哎哎哎,芸儿,再做些吃的来啊,我又饿了”给你一个阳光明媚的笑,早上起来吃的早饭全部在自己一个人的吐槽和刚才与公主大人说话中消化了,现在摸摸肚子还真有点饿:“嘻嘻,谢谢你哈!” “你·····” “芸儿,照木公子的话去做吧” “是,公主”芸儿看见这个嬉皮笑脸,又不学无术的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直想劝说公主,只是每次提到这件事,公主就把话头掐断了,现在公主还要她为这个人做吃的,她就只有无力反驳翻个白眼了 “芸儿~~”木凡乐看见马上要转身的芸儿,叫道 “干嘛?”芸儿转过身来,没好气的看着他回答道,现在还不是驸马爷,没那么好的态度 “芸儿,老天给你双黑色的眼角,你却用它来翻白眼,你不觉得太暴殄天物了吗??而且,我给你说,我发觉你经常习惯性的翻白眼,这样不好,你这样不断翻眼眸,小心有一天翻上去翻不下来的话,那多吓人啊,你想想,一个人的眼睛没有眼眸就剩下眼白,那多可怕,要是治不好,你在宫里,会吓到你们公主大人,那多不好,你走到宫外,吓坏小孩就更不好了, 而且你还这么小,得了这样的病,多可惜啊,还有还有····” “你······”芸儿听见木凡乐这么说她,双眼睁大怒瞪着他,一跺脚,转身就走了 “额~~~她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木凡乐茫然了,她是真的在关心这个小妹妹,为什么对方会那么生气 木公子不必烦恼,芸儿日后会知道你是个说话别无恶意,心地善良之人”卿梦目光深邃的看着对面的人,嘴角噙着一抹笑 啊?这是什么跟什么??我刚才口出恶言了吗??好像没有吧~~我只真的在很关心芸儿 “木公子,本宫知道,你在烦恼什么,父皇早已知道此事,所以,你我成亲一事是避无可避” 啊???这又说道哪啦?这公主大人话题转的太快乐,我有点跟不上了,这是在继续我们刚开始的话题吗?是吗??好像是吧!! “可是,公主大人,我没有救过你,我更不是什么江湖上行侠仗义的少年,皇上知道了,他会不会选个侍卫和我比武,那我怎么办,我不会武功的,我这样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被砍头啊?”这才是木凡乐关心的重点,也是她想跑路的原因 “一国之君,又岂会听取民间的片面之词,再者,你和我一同回京,也有人目睹,传入皇宫,还是,木公子真的愿意做一登徒子,毕竟,那夜,韩飞等人是看见你抓住了本宫的手”公冶卿梦不是淡笑,而是看着木凡乐笑的很妩媚:“这轻薄公主之罪,你可愿意承担?” “我不愿意,公主大人,你知道我是女的”虽然你笑起来很好看,但是我觉得很眼熟 “但是,别人不知道啊”笑的很有深意~ “可是····我···”还是有些犹豫,这笑还真眼熟 “轻薄之罪,其罪当诛~~”笑的越来越有深意 “好好好,我知道了,公主大人,我不会想要逃跑了,也不会再拒绝这么婚事了,以后我会很听你的话”我记起了,这是算计人的笑容,和她师傅一样,呜呜呜,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还是青出与蓝胜于蓝,虽然笑起来比她师傅好看多了,但算计人也更厉害了。 “嗯,不过,你放心,本宫会保你周全”公冶卿梦没有了刚才妩媚笑,又回到了以往淡然的样子 “哦,我相信公主大人!”现在只有相信你了 “你的卖身契在本宫这儿,本宫自然会每月给你些月俸!算是你的工薪,每月你会领取三十两作为你自己的私有财务” 三···三十两??这么多??这里的物价是:二块馒头1文钱,1文钱相当于1块钱的人民币,1两=一贯钱=1000文,10两=10000文=10000rmb,那30两=30000人民币,哇靠!!我这是高新啊~~,难怪那些人强破头颅也要当驸马,这娶公主就是好啊,嘻嘻···等等,不对啊,我这是卖身给公主 “公主大人,你这是在包养我吗?”好像是在当小白脸的感觉,驸马是不需要向公主拿钱的吧?难怪要芸儿去泡茶,原来是想把她支走,不让知道她再包养她的‘驸马’啊:“公主,我是面首还是驸马啊?”驸马好像不是被包养的吧,面首才是吧~这古代的面首是小白脸吧?我应该是小白脸吧 “包养?面首??”卿梦挑眉,接着,笑了:“忘记告诉木公子,木公子当初的第一次卖身茶楼是30两的身价” “啊?哦”原来我被卖了30两!!才3万块,那么廉价,但现在说这些什么意思?? “但那夜在客栈,本宫在家师手中又花了3000两将木公子的卖身契买来”笑的很美 “哦~~”哟!!身价上百倍的涨啦,但,公主大人,你能不能有话直说啊 “虽然木公子口口声声称家中贫寒,但本宫知道你是饱读诗书之人,你如想要自由,便自己来赎回卖身契!” “真的?”太好了 “只不过,这银子的月息会在本金上翻一倍,每月如此,直到有一日,你会付完全款为止~努力吧?木公子”这下连眼角都带有很深很深的笑意了 木凡乐听到前面的话,真是高兴的想要上前抱一下这位通情达理的好公主了,但在‘只不过’以后想一刀捅死她的心都有了,她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位祖宗奶奶了,她每个月的工资还不够利息,这高利贷放的连现代的高利贷都要自愧不如了,她起身,想要去撞墙 “如果,你能好好的伺候本宫,四年后,你不需花费一分一毫,你便可以得到一份和离书”在木凡乐要鼓起勇气,试试看,能不能一撞,撞回现代的时候,身后白衣美女轻飘飘的传来这么一句话 木凡乐第一反应是 “喳,奴才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1点才码完字~~看官们,满意的继续撒花和给评啊~~~谢谢 16第 15 章 御书房内 “你就是木凡乐?” “回皇上,草民就是木凡乐······” 前两天,公冶卿梦才到别院,见木凡乐,告诉她,她的新身份是尚书大人杜大人的远方亲戚,若皇上召见了她,问起她的出身,就如此回答,顺便还在当日找人处理了她蓬松的短发,在她头上接上了些长发,作为一美术大学生,她要给自己的造型留一些美感,她不要像这群古代人一样,留相同的发型,她要别出心裁 ···所以她自己在那人给自己的头发‘易容’的时候,也给了些意见,结果,这发型做出来尽然和霍建华演的令狐冲的发型雷同了,不过,自我感觉还不错,前面留着她错落有序的刘海,头上的假发用白巾束着,这样真真假假,还真让人看不出来。公冶卿梦说其他的事,不用她管,木凡乐听了点了点头,她也不想管。 她在各种天人交际的斗争和公主大人交涉失败后,终于决定乖乖当她的“卖身驸马”,用她的话来安慰自己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啊?你问木凡乐,如果不直的话怎么办?她会告诉你,不直就把桥头撞了,反正她不会开,再者,公主大人答应她,在这段时间,她不出差错的话,四年后,就会被公主大人休了,啊不,是合离!休,这个字,对一位公主来说,是很不礼貌的,木凡乐有问过公主大人,为什时间是四年后??一般不是以3年为期的吗??公主大人对她笑而不语,她也就没那么八卦多问,要是问的公主大人不高兴了,卖身契加为5年怎么办??所谓言多必失,还是不问的好。所以,她就在这四年里不闯祸,明哲保身就可以了,既然如此,她就当回以前的那种米虫生活,一觉睡到大中午,无事就出去溜达,再听到那些谣言,她就爽快的当做童话故事来听。 只是这样的惬意的日子才过了一天,今早还在被窝熟睡的她,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韩飞,砰砰砰的敲打她的房门,说有事要她起身,这几天的思想折磨,她很是精疲力尽,要养精蓄锐,况且她实在不想起床,她很想赖床,于是就对着面外口齿不清说道:“啊唔~~肖··小飞子,除了皇帝来了,要不然什么一切免谈。” 韩飞在门外清楚的回答道:“木公子,皇上没有驾到,但是圣旨到了,请出来接旨!!” “唔嗯~~,神祗??戒指??什么啊~~”不去想,这被窝真舒服~~唔唔唔~ ······ “你可知,朕诏你来,所谓何事?”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着一身明黄色的五爪金龙龙袍的皇者。 “草民····略····略知一二”妈呀~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帝啊,给人的气压好强,好像千斤重担压与肩,果然,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就是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没错,是毛骨悚然,难怪古代人看见皇帝要下跪,原来都是吓得腿软,顺便跪下膜拜一下啊~早上残留的瞌睡虫全被吓没了,现在还真有些腿软,握于胸前的双手都有些出汗了,不过,我周围的‘男人’都是货真价实的太监啊~~真想拿个手机留下念! 早上在被窝里,没听清楚韩飞的话,又继续蒙头大睡,结果这个孔武有力的帅哥保镖半天见木凡乐没反应,就破门而入,那振聋发聩的破门声,活生生的扼杀了木凡乐回到了现在的美梦,她的那一脸呆滞而幸福的模样就停留在那一瞬间,待她清楚看见是韩飞,想问他想干什么时候,只见韩飞双手拍了几次掌,身后就出现不知道哪儿的丫鬟,她们手中有些拿着衣服,有些拿着洗漱物品,听清韩飞的吩咐,伺候着她更衣和清洗,这下知道,原来是要她去接圣旨,她未来的皇帝老丈人要见她了,她穿上了芸儿送来的月牙白袍子,在赶车路途中,韩飞在马车外真的是在策马奔腾,她却在车内人仰马翻了,到了宫门口,估计这种‘超速’让她‘晕车’了,在踏进这金碧辉煌,气势威严,显示皇家天威和不可侵犯的皇宫门口外,她忍不住吐了,早上匆忙没吃饭,所以吐的还真是隔夜饭,虽然她尽量的走远吐,但是站在宫门口的守卫还是听见了,还皱眉掩鼻······ 还是回到御书房内 “你说来听听······”皇帝公冶统坐在龙座上看似目光尖锐的看着木凡乐,但眼睛却在斜视一旁淡然从容的九女儿公冶卿梦 木凡乐低着头,嘴角微撇,你和公主大人一样,明明知道还要问:“皇上,你诏草民来是为了民间有关草民和公主的流言” “嗯~”公冶统威严十足的应了一声,眼神从卿梦身上转了回来,看着龙桌上的茶杯,端起:“你可知,你损坏的可是公主的名誉,你该当何罪啊~”话说的很平淡,就像在说今天的菜1块钱一斤一样,但是里面的透露出的是杀气腾腾的气息 木凡乐听出来了,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冰凉麻木,瞟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穿着华丽浅色宫服的公主大人,想向她求助,结果别人的视线根本就不在她那儿,依旧像往日那样高贵清雅,好像不管她的事儿一样。公主大人,你不是说,要保我周全吗??现在求求你,救救我~~ “民间传言公主和你私定终身?你可知罪?”皇帝抿了口茶,放下茶杯,还是那种口气说道 “皇上,谣言止于智者”还是靠我自己吧,背脊上全是汗了:“而且事实上是公主救了草民,草民根本就不会武艺···” 公冶卿梦听见,嘴角微微上扬了 “哦?是吗?”皇帝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人:“那私定终身也是子虚乌有哪?” “当···”然字还在口中没说出···公冶卿梦就说话了 “自然是虚假之事,父皇,儿臣和木公子并非私定终身,但却两情相悦,所以想请父皇成全!” 啥?啥??啥???两情相悦?木凡乐下意识的抬头,一脸错愕的看着说这话的公冶卿梦,公主大人,你老人家说的可是两情相悦???那麻烦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刚才,草民失聪了,没听见,请你再说一遍!!! “两情相愿?木凡乐,是真的吗?”皇帝吧目光集中在她身上了 皇上,草民冤枉啊~当然不是这样的,草民不愿意,非常不愿意,是公主大人的各种威逼利诱,请皇上为草民做主啊~~~这是一个有骨气的人该说的话,但······我绝对不是那个有骨气的人:“回皇上,是的,我和公主是两情相愿,请皇上成全!”站太久,又被吓了这么一下,腿软了,支持不住了,下跪吧,跪一下舒缓一下。 为何此时,我突然觉得,那缩头的乌龟是那么的······可爱呢!!! “此话当真,可有半点虚言?” “会皇上,草民没有绝无半点虚言!”只有一半虚言,公主大人是看在我是女的情况下愿意,我是看在我的卖身契在她手里愿意的,虽然,愿的对象有点不一样~~但,也算是两情相愿吧 皇帝看着一如往常淡笑的卿梦和埋头叩首的木凡乐,顷刻,问道:“木凡乐,抬起头来回话,你可读过诗书?” 这又说到哪儿??这父女两转移话题的速度太快点了吧!!刚才的话题就算完啦??抬起头,道:“回皇上,草民读了十多年的书”从幼儿园开始算,有十多年了吧!! “那你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之处?木凡乐凝神皱眉想了一下,穿越时空来的算不算啊??是个女的却要被逼娶你女儿算不算?“回皇上,草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草民很平凡!!”说完,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有没有说错,嗯,没有错,但不对啊~~怎么有种自贬的感觉,···真的好像有,瘪瘪嘴 公冶卿梦微微侧首,用余光观视了木凡乐一眼,柳眉弯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那种官方的微笑 皇帝则是被木凡乐这老实的回答哽了一下,但还是捕捉到了卿梦眼角的笑意,看着她,用一种慈父的口吻问道:“卿儿,决定了?” “是的,父皇!”简单的回答 啧啧,这就是皇帝对子女和子民的态度,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在公主大人那里是温柔的融化到天的口吻,到我这就是冰到地的寒意,嘟一下嘴,腹议一下 “朕知道了,来人,研磨!!” 木凡乐,眨眨眼,这怎么回事,研磨,要写字了啊?看了看公主大人,对方对她莞尔一笑,挠了挠头,所以面试完毕了?我上榜了??皇帝要赐婚了吗??? 哦~~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将卖身四年久~~阿门~愿主保佑我,这四年平平安安,愿真神阿拉保佑我,不要把我拉进什么诸子夺位的战争中去,愿耶稣保佑我,离那群吃了饭就闲的没事做,无聊到宫斗的女人远远的,这是我不想结婚的最大两个理由,最后愿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天皇老子什么的保佑公主大人每天都高高兴兴的,然后减轻我的卖身时间~ 还有一个获奖感言,亲爱的老爸老妈,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姐姐和还不知身在何处的未来姐夫~我要结婚了,虽然没给你带回一个现代精英帅哥女婿,但是给你们带回一个古代高贵完美媳妇,你们介意不??你们为我···高兴不??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成亲了~~~ 17第 16 章 在大晋首都最繁华的一条街,兴华街座落长公主的府邸,这府邸装潢的是金碧辉煌又气势磅礴,但散发出来的感觉又像是让人退避三舍般,远而生畏,就像它们的主人一样 清晨,长公主寝殿外,站着几个拿着公主衣服和清洗用品的丫鬟们,不认敢去打扰,只好静静的准备等着长公主的吩咐,而殿内穿过围屏的内室里,一俊秀男子刚下床,正悉悉索索,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脸上还有些除了些潮红还有些温怒 这时,从床上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子的声音:“秋~~,过来!” 仲秋穿好中衣,转过身躯,透过半透明的沙幔,看见里面若隐若现的妩媚至极的女子,正不着任何一件衣物,赤、裸着上身,坐在床榻中,她顿时没有了刚才的那丝怒气,反而脸颊绯红 “秋,过来~~”女子伸出玉臂穿过沙幔,再次温情的召唤到 “长公主,有事请唤婢女,在下要出去处理府中的事物了”仲秋不理,撇过脸不去看,继续穿衣服,道 “呵呵,处理府中事物?”长公主公冶澄听见他这么说,轻笑了几声,赤身下床,她掀开沙幔,走了出来,松散的一头黑丝如瀑布般垂下,耳后的发丝遮住胸前少许的香艳风景,眼角带媚走到仲秋面前,微抬头,双目凝视这人,巧言倩兮道:“府中有何事物需要仲大总管亲自过问?本宫可记得本宫的府邸养了可不止你一个总管哦~~” 仲秋穿戴整齐,看着眼前的这位长公主,虽双十有六,但依旧肤如凝脂,玉颊樱唇,齿若编贝,丰韵娉婷,艳美绝俗,在静硕公主及笄前,也是魅鼎晋国,倾国之色,使无数风流才子折腰,而且现在魅力也不输于静硕,只是现在的他不是欣赏佳人的时候,皱眉道:“长公主,在下知道长公主手下人才济济,府中总管不知在下一个,但是在下拿了长公主的俸响,在下就要负责府中事物,正所谓食君之禄,分君之事”说完,蹲下去,拾起地上的宫服,把因为看见完美酮体而彻底红到耳根的脸,抬起,手上慌忙的为这位长公主胡乱套上 公冶澄看着他这般模样,笑的很邪媚,一双芊芊素手温柔的附上仲秋的双肩,中间不顾仲秋的反抗,反而柔荑用扣住,嘴慢慢的凑到仲秋的耳边,呵气如兰般道:“秋,你最大的事就是给本宫侍寝~~别忘记,昨夜你我两人是如何的行*之事” 仲秋一听想起昨夜自己是如何的婉转求欢,霎时,便不顾肩上的力道,使劲挣脱,羞红了脸,怒道:“长公主,此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呵呵~仲秋,你与本宫有过多少次,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为何现在才开始装出正人君子的样子”谈笑自如的说道 仲秋听到她说这些,又想到会发生这些事的原因就怒气填胸,双目怒瞪着她,可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说道:“长公主!在下怕坏了长公主的清誉,所以请长公主让在下出去,毕竟长公主还有大驸马!!“ 公冶澄倒是看着她有口难言的样子,瞪大了双眼,憋红了脸,到最后就只说出这些个话,就觉得很是可笑:“好啦好啦!!什么坏了本宫的清誉,从五年前开始,这府邸谁人不知你不过空挂了个总管的职位,实则是本宫养的面首,对吧,我的仲秋仲大总管!!还是,我的仲秋仲大小姐?” “你······”仲秋气急败坏,没错,他其实是她,她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个面首,还一个被长公主从死牢里捡出来的女面首 “好了,秋,别气了~~本宫也只想和你温存一下,若昨夜没在你的酒里下药,那你是决计不会碰本宫的”公冶澄不理仲秋爽快气炸的样子,上前怀抱着仲秋的腰身,脸贴近她的胸口轻声道 “长公主,在下······在下···”仲秋被公冶澄突然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不知道现在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香肩外露的人,她,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她却喜欢和她玩这惊世骇俗的游戏,她,是她为被满门抄斩的家族申冤的一个希望,但她从未为她提供她有过任何的申冤的便利,她,对她也是甜言柔语,但也是在这闺房之内,走了出去,她对她仍然冷漠无情,做她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她真的不懂她,还是说到底,她不过是她公冶澄的一个玩物 最后仲秋就只有用央求的口吻道:“长公主,请让在下出去吧!!万一,大驸马回来看见,会影响你们的夫妻和睦!” “大驸马?哼!!!”公冶澄冷哼的一声,离开了仲秋的胸前,没有刚才的温情:“真是坏了本宫难得的雅兴,下去!!” 果然,仲秋心里冷嘲自己一下,便跨步推门而出 室外的丫鬟们看见他们的仲总管从长公主的寝殿走出来,都没有任何惊愕,纷纷低下头,行了个礼,让了道。仲秋心里很是了然,整理了一下衣襟,提步离开这地方 “进来吧” 寝殿内传来公冶澄的声音,丫鬟们入门,看见室内该放在桌上的精致菜肴,全狼藉在地,碎盘的旁边还掉落着两只银酒杯,让人不仅幻想昨夜到底是如何的疯狂,但她们不敢显露于色,在长公主面前,她们只是生命如蝼蚁的下仆 丫鬟们小心翼翼的为这位坐在梳妆台前的长公主梳妆着衣,生怕触怒她的凤严 “温耀祖来啦?”公冶澄闭着眼,问着她的贴身侍女埼玉 “回长公主,温耀祖来了,在前厅侯着”埼玉站着她身后,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回到道 “嗯”公冶澄应了一声,没有多的话语 突然一个丫鬟在为她梳头的时候,木梳不小心勾着她的几根细丝,让公冶澄的头微微扯动了一下,公冶澄睁开凤眼,从铜镜中瞪着那丫鬟,吓得那小丫鬟马上匍匐在地,全省瑟瑟发抖:“长公主,饶命,长公主,饶命!”周围的丫鬟的也害怕的屏住了呼吸,心就像提到了嗓子眼 “起来吧!说的好像本宫视人命如草芥般”公冶澄道 那丫鬟听到稍微少了口气,欲要起身谢恩,便又听到长公主轻言淡语道:“不过,这点小事也做不好,本宫身边不留无用之人,几日后,一个以前伺候过母妃的老太监要告老还乡了,他无妻无子,你过去就给他填个房吧!!算是本宫对他伺候母妃的赏赐吧” 丫鬟听见公冶澄这么说,马上重重的下跪,连连叩首求饶,公冶澄不理,埼玉见状,立刻双手相击,招来侍卫,将这位哭的泪如泉涌的小丫鬟强拉出去 周围的丫鬟们看见那小丫鬟被渐行渐远,门外传来那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又像如履薄冰般伺候这位冷目无情的长公主 “埼玉,前几日父皇为九皇妹赐婚了,我要你查那未来九驸马的身份,你可查清楚了?”公冶澄又是闭目养神般,享受着这些丫鬟们伺候 “回长公主,奴婢已查清,那人叫木凡乐,是九公主带回来的人,身份好像是刑部尚书杜大人的远亲,出身在成阳,从小在外学艺,听说是和九公主两情相悦而后皇上赐的婚” “好像?你知道本宫从来要的都是确切的消息,你却回答说是好像,是没查清,还是你的办事能力下降了?”公冶澄皱眉疑惑,但仍闭着眼 埼玉听出从小就在公冶澄身边当着她的贴身侍女,自然知道长公主言语中不悦,马上下跪道:“回长公主,木凡乐此人的消息虽查的清楚,可是他的背景太干净,太简单,奴婢觉得九公主不会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奴婢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奴婢想要再细查一下” “嗯~~~做事就是要滴水不漏,本宫再给你些时间”公冶澄舒展柳眉,又继续说道:“起来吧!等会你去老五那里,告诉他,别再那么愚蠢,擅作主张,刺杀九皇妹,让那些没用的刺客做一些没用的事,下次再犯,我可不会像这次一样为他善后了” “是”埼玉起身回答道 “对了,我那大驸马在何处?” “回长公主,大驸马在···在···”埼玉欲言又止,那地方实在是不好说出口 “是不是在醉春楼啊?”公冶澄见她吞吞吐吐的说道,不用想便猜出她的大驸马在何处了 “···是”那是一座青楼,虽然不是京城最大的青楼,但名气也不小,而且很多达官贵族喜欢选择那儿找乐子 公冶澄看在镜中完妆的自己,时不时用手抚摸下挽成高贵妇人的黑发,很似满意今天的装扮,表情愉悦,道:“找侍卫把他给本宫悄悄抓回来,扔进府邸的地牢,真是好大的狗狗胆,竟敢背着本宫有去了青楼,上次他好像没吃够教训吧!让那些侍卫用铁链好好的招呼下他,3天别给他吃喝,对了,别把他弄死了,毕竟,本宫还不想背一个寡妇的名称” “是,长公主!” “嗯,现在传早膳吧!” “长公主,那温耀祖还在前厅等你”正准备转身出去完成公冶澄吩咐的埼玉看见长公主坐在那里好像把这件事忘记了,便小心提醒道 公冶澄起身,又再欣赏自己的玉手般,一双柔荑上下翻着:”本宫知道,就让他等着吧,比起他来,本宫还是认为本宫的膳食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木凡乐拍拍仲秋的肩:秋,你好可怜,遇到个这么样的公主~~” 仲秋掩面而泣:“嗯,是啊~还是乐,你幸福点~~” 嘿嘿,木凡乐偷笑~~ 仲秋不爽了:“但是,我和长公主滚了很多次床单了,你~~~你还早呢!!!” 木凡乐咬牙:“···你们小心滚下床!!” 呵呵,仲秋乐了~~ 18第 17 章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温耀祖坐在长公主府邸前厅的椅子上一直侯着,却久久不见长公主的到来,身旁放在客桌上的茶水又凉了,这里的丫鬟见状是换了一杯又一杯,却还是不见人来,连个通报的人也没有,他实在是无心等下去了,朝廷众人皆知长公主支持的五皇子和静硕公主的亲哥哥太子殿下之间的关系,他不想落人口舌,何况他还不是长公主那一党羽的人,今日前来不过是前日受长公主所邀,碍于君臣之礼才来此地,可是现在他等了许久,还不见人,于是站起身来换来一位下人,通报长公主,说他还有些公务未处理,要先回去了,改日亲自上门道歉今日的不敬之处,说完,起身准备提步离开 “怎么?温将军要离开了吗?难道是本宫府邸的奴才们待人不周吗?”温耀祖刚走两步,就看见长公主袅袅婷婷从前厅门口走进来,说完,公冶澄还呵斥厅里的奴才们:“你们是如何让做事的?居然没有好好的伺候本宫的贵客!还差点让本宫今日见不到温将军,你们该当何罪!!” 周围的下奴才听了,瑟瑟发抖,都跪地求饶,这时,温耀祖看见,低头,双手抱与胸前道:“请长公主息怒,不关他们的事,是末将有事想要提前离开!不怪他们!是末将的错!请长公主责怪末将吧” “嗯,原来是温将军公务繁忙啊!那将军有何之错,”公冶澄与之插身而过,凤眼瞟了温耀祖一眼,便移步坐在了厅中的高座上,又藐视了跪了一厅的奴才们道:“好了,既然是温将军为你们求情,那本宫就看在温将军的佛面上,饶了你们这一群狗奴才,现在都起来吧!” 奴才们听见都松了口气,起身时,用微妙的动作擦了擦额前的冷汗 ,又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温耀祖谢了恩,转身放下手,瞻仰似的问道:“末将斗胆问长公主,不知,长公主今日诏末将来为何事?” “呵呵呵~~温将军心知肚明,何必又多次一问呢”公冶澄看着她媚笑一声道 “末将愚钝,实在不知,请长公主明示~”温耀祖虽然嘴上这么一说,但是藏在宽袖里的双手却紧紧的握成了双拳,大家都是聪明的人,有些话不用说清楚 “哦~~是吗??那温将军可知,在过几日,就是静硕公主的大喜之日?”公冶澄看见眼前的这个温耀祖一听静硕要成亲的话语,就绷着了神经一样,脸上还带着隐忍的表情,又继续如不关己一样,笑着说道:“这件事,难道温将军真的不知道??” “末将···末将军中事物繁忙,实···实在是不知这宫中之事”果然,是在说这件事,温耀祖的紧紧握住的双手,指关节已经泛白,指甲掐进了肉了,手掌里也有血丝:“若长公主只是告诉末将静硕公主大婚之事才诏下官前来,请恕末将冒昧,末将还要处理些事,要先告退了!!”心很痛,知道这件婚事时,心如刀割,现在也是 “本宫知道温将军事物繁忙,本宫也知道,现在虽是太平盛世,但鞑靼也时有来犯,自然军中之事也不可亵慢,所以本宫也想关心下我军的士兵们的状况如可,毕竟他们可是我大晋国的国之防范的重要儿郎~尤其是温将军近几年来亲自训练出来的亲兵~”公冶澄看见温耀祖一脸的悲痛的样子,想转身走,心里觉得他很可笑,嘴上却用欣赏的口吻说道 “谢长公主关心,军中的末将的状况都很好”这点假意的夸奖丝毫不能影响温耀祖的情绪 “本宫想也是,毕竟是温将军亲自训练出来的!”公冶澄看出温耀祖不因为自己的话所动,又继续道 “末将不才,虽然那些亲兵是下官亲自所训,但和远在大晋边境的霍元帅的霍家兵相比,还是相差甚远,所以下官才负责这京城边境的安危”温耀祖低头回答道 “温将军,何须妄自菲薄呢?霍元帅虽是早年战功绩绩,却现已老矣,他膝下子嗣也无良将之才,而霍家兵即使挂了个霍字,那也是天子的士兵,兵权迟早是要归还朝廷的”公冶澄收起那丝媚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温将军年纪轻轻就有调兵遣将之才,要不,父皇也不会把京城边境的安危交付于你,明眼人都知道其实是想培养温将军成大奖之才,温将军,你仕途不可估计啊~” 温耀祖听到这,心下了然,这才是长公主招他来这儿的原因,看来窦氏真的要培养自己的武将势力了,刚才的儿女之情稍有收敛,脸上也恢复点男子的血气之色:“多谢长公主夸奖,末将愧不敢当!包围皇城是末将等职责所在”但他绝不愿意做他窦氏争权夺位的一颗棋子 “温将军何必谦虚?”公冶澄正眼看着他说道:“本宫也知温将军被烦心事所绕,但现在事已成定局,目前本宫也无能为力~~”温耀祖,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本宫说的何事 “目前?长公主你的意思是······”温耀祖目光如剑的毫不避讳的盯着他,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吗?圣旨已经下了!! “本宫的意思是温将军应该和其父一样明白良禽应该懂的择木而栖,最后才能力王狂澜!!”公冶澄对上那尖锐的目光,掷地有声的说道:“毕竟这件事突如其来,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了,不过这只是个开始,结果是可以改变的···” “长公主,末将只忠于皇上,家父也一样!”还是想要招降与我,但是静硕是我幼时认识她就开始的一个梦,我那么努力的建功立业就是为了好好的保护她,今年终于等到她及笄,才会迫不及待的想皇上求亲,本是胸有成竹之事却意外的被拒绝了,心想或许是女儿家的娇羞才会如此,就愿意在等上一两年,而现在却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真的很是不甘心,但即使她现在身边的人不是我,我也决计不会成为她的担忧 “呵呵~是吗?温将军,你确定你今日的决定?”公冶澄一反刚才的正色,嬉笑般说道,她注视着温耀祖,温耀祖你以为你这样做就真的守住你的静硕公主吗?公冶澄眼中充满了嘲讽 “末将注意已决”虽然那人现在身边的人不是我,但是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总有一天会···温耀祖想到这儿双手再次握拳 “嗯~~,既然如此,本宫就不耽搁温将军的处理军中事物了”公冶澄端起身旁的茶杯道 端茶送客!!温耀祖会意,抱了双手与胸前:“那末将告退了”说完,毅然转身离开,在走了几步之后,便听见从后面传来公冶澄的声音:“如是温将军以后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公冶澄放下茶杯 ,看着温耀祖远去的背影,“呵呵”冷笑一声,脸上充满不削的表情,心道,温耀祖,你当真以为今日是在招降你吗?虽然你有良将之才,不过,你也是个心胸狭窄之人,本宫方才不过是在试探你,你的所有表情净落于本宫眼里,你不知道你刚才所有的表现出卖了你,呵呵,总会一天,你会乖乖的来求本宫的。 九皇妹,你也看出来的吗??所以才不愿用婚事来笼络将来重要的棋子,呵呵,不过,这样才有趣,本宫可不希望本宫的对手是无脑之人,······木凡乐是吗??你有何本事会让静硕下嫁于你?你与温耀祖比起又如何?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哦~ 19第 18 章 被深谋远虑的长公主公冶澄看中的人,木凡乐,回到别院,今日正坐在院中书房里,上身全身无力的趴在书桌上,脸还零距离的贴近了书桌,现在还很不雅的打了个哈欠 “准驸马爷,你刚才听见老奴在说什么吗?”一位身着嬷嬷宫服的老妇人看着木凡乐又开始昏昏欲睡般,提醒的说道 “啊??容嬷嬷,你刚才说了什么吗?”木凡乐抬头揉了揉眼,眼睛里还泛着因为刚才打哈欠儿流出的少许泪滴,眼神还有丝迷离的看着眼前的老宫女,大名鼎鼎的容嬷嬷!!! 当然,你别误会,她绝不可能是那个中国人民家喻户晓,只会拿针‘扎扎扎扎’的‘容嬷嬷’,这个时代有吗?不可能,除非她是高境界穿越者,从琼瑶阿姨小说“还猪格格”里直接穿过来的,她之所以大名鼎鼎是因为她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容儿~而且还抚育了太子殿下和静硕公主,皇后仙游后,皇上念她伺候皇后有功,便厚赐与她,准她回乡,颐养天年,但是她不愿意,说愿意一辈子留在宫中伺候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皇上见她意志坚定,便允许了 当初,被赐婚的木凡乐和公主大人从御书房一前一后的走出来,不久,走在前面的公冶卿梦声如黄莺般说道:“你先回别院呆着,明日本宫会让芸儿带着容嬷嬷教教你宫中礼节上要注意的事?” “啥??公主大人,你说哪个嬷嬷?”跟在公冶卿梦身后的木凡乐傻眼了,皱眉,莫不是最近真的是耳朵有问题,怎么就老是听不清公主大人说的话呢,耳背吗?说着,停着脚步还抬起手,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后还甩了甩头,容嬷嬷?不可能吧!公主大人说的是肉膜膜吧~ 卿梦听见木凡乐的话,回头,见此人皱着眉,还像还很烦恼一样,便又缓缓开口道:“你放心,容嬷嬷是宫中老人,熟知宫中之事,她会好好的教导你的~” 木凡乐再次听见公主大人的话,呆住了~~容嬷嬷!?不是肉膜膜!!!是那个看着惊心,想着忧心,走了放心的‘三心’牌的容嬷嬷吗?声音有些因为害怕而颤抖的的问道:“公··公主大人,你···你说的可是一位女的嬷嬷,容嬷嬷?” 公冶卿梦见到她先是一脸的呆像,后又是一脸的害怕,想问下她怎么了,不料她竟问出这么一句话,嘴角上扬一个弧度道:“女的嬷嬷?难道木公子见过男的嬷嬷?” “额~~不是,我的意思是····”木凡乐被自己说的话哽了一下,挠了挠头,该怎么说呢?难道问公主大人,是不是那个把紫薇扎的像个热水器上的淋浴喷头,把小燕子教育的飞上树干,最后还被皇帝打了多少大板来着的容嬷嬷吗?公主大人知道才怪,但还是想知道这个容嬷嬷为人怎么样? 公冶卿梦见木凡乐欲言又止后又在挠头,想起她刚才的问话和宫中嬷嬷们的风评。了然道:“放心,容嬷嬷是一和蔼的老妇人而已,你不必担心!” 木凡乐看着公冶卿公,张大嘴巴,眨眨眼,主大人,你会读心术吗??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你但你确定那个容嬷嬷不会像对紫薇小燕子那样对我?我是弱质女流!身体可经不起容嬷嬷的那样豪爽的‘消费’啊~ ······ 木凡乐回到别院没事做,就在那里既期待又害怕的等待容嬷嬷的大驾光临,期待是因为她想看看这位容嬷嬷是不是和李明启老师长得一个样,害怕是是怕这位容嬷嬷不仅长得像,万一性格也像的话,她很可能小命休也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的把这位容嬷嬷盼过来了,她当时胆战心惊的跑到门口去迎接这位皇室奶妈,算是给自己加点印象分,免得在学宫中礼仪时候犯了错,她学那个让吓哭小孩的人拿着针扎自己,自己身边可没有五阿哥的绯闻男友尔康啊~~所以要学会一些事,懂得保护好自己啊~ 当时木凡了看见这位容嬷嬷的时候其实是有点失望的~,不仅是因为这位容嬷嬷和自己幻想中的样子不一样,而且还是相差了几个认知,皇宫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工作的,得要点本事,就算没有本事,至少长的还得过的去吧~~而且木凡乐早以听说公主大人的容貌是继承了皇后娘娘容貌的七八分,所以那也是一个美得要人命的主儿,而身边的侍女容貌也该是不会很差啊,就像芸儿虽不是倾国之色,但好歹也是个小家碧玉模样,这位嬷嬷即使年龄有点大,但气质还是会在的啊~~但眼前的这位嬷嬷却长成了现代“白富美”的远亲“白圆肥”了木凡乐对天发誓她绝对没有轻视这位嬷嬷的意思,只是她看到她的第一眼缘,就是这三个字,她打量了这下反她认识的容嬷嬷,个子不高,大概在木凡乐的肩部,身子很圆,四只比较短,有点象四川的熊猫,而腰部很肥,从衣型上来看,腰部的肉已经多的坠下了,脸也很圆,正确的说是脸圆的有点撑着了,所以脸上没有丝毫皱纹还很紧绷~长得有点象弥勒佛,很有喜感~ 木凡乐还是有点不相信,赶忙把一同前来的芸儿拉到一旁问道:“芸儿,这···这就是公主大人说的容嬷嬷吗?”她现在觉得当初‘还猪’剧组找上李明启老师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要是找眼前的这位去演,风头绝对盖过赵薇,林心如等人,估计片名都改成‘容嬷嬷辛酸史’,或者是‘容嬷嬷智斗两妖女’之类的了 芸儿见木凡乐拉着自己的手臂,又不能想以前那样,一个巴掌拍开,只又没好气的说道:“准驸马爷,这当然是公主说的那位容嬷嬷,难不成公主还骗你不成?还有,准驸马爷,男女有别,你别这样拉住我的手臂”说完,芸儿用手指了指木凡乐拉着自己手臂的那双手 木凡乐一听赶紧放开手,笑着道:‘不好意思啊,芸儿!下次我会注意的!” 看来不疑有他,真的就是这位容嬷嬷了,木凡乐再回头,又看了看,容嬷嬷衣服勒的有点紧,好像块肉粽了··真是···真是太有喜感了~~但估计人也很好吧!! 容嬷嬷被木凡乐来来回回打量了几次,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或者说她知道所有多看她两眼的人在想些什么,于是有些不痛快的说道:“准驸马爷,你也别仔细打量老奴了,老奴知道,老奴的身子是比那些长得像干豆腐的人胖许多,穿着也就没那么好看” 木凡乐一听,听出对方不高兴了,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失礼了,伤了嬷嬷的自尊心,她快速走过去,稍微俯视她,带着歉意到:“容嬷嬷,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你···” “哦~容嬷嬷,不是你身子胖,是你的衣服瘦了!!” 木凡乐想要安慰这位嬷嬷,可是在想不出该说什么话,挠了挠头,最后就憋出这么一句 “噗呲”容嬷嬷被她这句话逗乐了,连木凡乐身后的芸儿也跟着笑了,木凡乐觉得很是不自在,脸也红了 容嬷嬷笑容满面的上下打量了木凡乐,见她肤色白皙,身材修长,透露出一股书生气质,只是比一般男子薄弱,但现在看到他这么窘迫的样子,但也十分憨厚可爱:“准驸马爷,不必介怀,老奴在宫中呆了几十年,也有些识人的本事,刚才是老奴和你说笑的” “啊?哦!”木凡乐知道原来刚才容嬷嬷不是只是佯怒,也就放了心,脸上就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公主大人说的没错,容嬷嬷是个和蔼的嬷嬷~ “好了,准驸马爷,进窝子和老奴学习礼仪去吧”容嬷嬷笑着对憨笑的木凡了说道,接着又对她身后的芸儿说道:“芸儿,你先回去吧!,这儿就交给老奴吧” 芸儿听见,脸上居然露出了奸笑,说道:“容嬷嬷,你就好好教下准驸马以后的规矩哦~~” 木凡乐见状,一愣,这芸儿怎么了?? ······ “准驸马爷,你刚才听见老奴说什么了吗?”容嬷嬷见木凡乐又开始发呆,变扣扣了书桌,提醒道 “啊?容嬷嬷,你是在说那些潜规则吗?”木凡乐收回游离的心神,抬头看着她,问道 “什么潜规则?老奴说了多少遍,是那些是驸马爷的夫规!”容嬷嬷有些气结,给眼前的这位说了多少遍,怎么还是记不住 木凡乐伸伸腰,让自己精神点:“可是,容嬷嬷,你不是说那些夫规其实就是皇室为了保护公主们,而给驸马制定的丈夫版的‘三从四德’嘛?” 这些天和容嬷嬷相处,发现她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一个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在学习过程中也比较随性,累得时候还可以趴下,当初开始的学习的第一天,她可是正襟危坐,全神贯注的聆听着,生怕就爱犯了错挨骂,可到后面了解到这容嬷嬷的性子就放松多了!只是这学习的内容就和她想的又是相差甚远~以为主要学习的是宫中的规矩,要像小燕子那样学习,结果不是,宫中规矩只是简单的教了点她,让她知道见哪些人行那些礼,主要的是教她和公主婚后的生活,她也明白芸儿为什么会奸笑了,原来古代女子的三从四德,在皇室公主那里,全是反着来的,驸马才是那个要只遵守夫规‘三从四德’的主儿,想来是保留驸马身为男子的最后尊严吧~这些夫规就没有明文规定,木凡乐就称之为‘潜规则’。 “是的,准驸马爷,那你这几天记住那些夫规没有!” “有,容嬷嬷,我记得很清楚!”驸马这皇家女婿真不是人能当的下去的 “那你背给老奴听听!”容嬷嬷见木凡乐还是懒洋洋的便问道 “驸马爷三从四德之三从是,在府从妻,在外从妻,妻说夫从。四德是夫遵,夫言,夫行,夫艺”木凡乐说完这话,嘴角撇了撇,这都比新现代男子的‘三从四德’还要有内涵!! “嗯,没错”容嬷嬷听见频频点头,又道:“三从,浅显易懂,四德,就请准驸马爷解释一下吧!” “哦~~”有气没力的 “何为夫遵?” “夫遵,是指一切要以公主为遵,不可违背,就算公主说错了,也要恭敬的帮她纠正~~”哎~~ “夫言?” “夫言,是指驸马要注意自己的谈吐言语,不可在公主面前说不敬之词,不可公主面前说□之词,不可在公主面前说不当之词~~”这说话方面倒是我在这古代该学习的地方~ “嗯~没错,夫行?” “夫行,是指驸马要注意行为,千万不要做一些有失公主颜面的事情,也要注意自己的穿着必须得体~”驸马的身体,奴才的命啊~ “最后,夫艺呢?” “夫艺,是指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驸马必须精确掌握这些,这样才能配的上公主”别说君子六艺了,本人可是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 “嗯,没错,看来准驸马爷记得很清楚!”容嬷嬷略带欣慰的看着木凡乐说道 “容嬷嬷啊~公主们有没有什么潜规则的三从四德啊?”古代女子的那些什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和妇德,妇言,妇容,妇功这些,木凡乐已经不抱希望了 “咳咳··”容嬷嬷脸上稍带尴尬道“准驸马爷,公主们都是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般的高贵娇矜,又怎么可能遵循那些那些普通女儿家的家训~~” 木凡乐撇撇嘴,普通女儿家怎么了,我还是普通女儿家呢?娶的还是你们矜贵的公主大人呢!“那就是没有了吗?” “那··到不是没有···只是··”现在巧舌如簧的容嬷嬷开始吞吞吐吐了 “是什么???”勾起木凡乐的好奇心了,一下就来了精神,说话也铿锵有力了 “准驸马爷,公主们的那些也是要驸马来切记的~~” “啊~~~?????什么啊??还有啊??”木凡乐听见除了驸马‘三从四德’还有下文,顿时就浑身乏力,身心疲惫 容嬷嬷撇哩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木凡乐就简单的终结了下:公主们的三从是,从不温柔,是有理。从不体贴,要谅解。从不讲理,得忍下。四得,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别人的老爸是皇帝~ “这是娶个祖宗回去,供着吧!!!”这夫规和公主规加起来一共是六从八得了~~~木凡乐顿时觉得头晕,她这四年是一片黑色的深渊~~ “公主是天子千金,自然不能像一般女子对待” “······是~~~”该死的封建等级制度,脸上是欲哭无泪的表情, “准驸马爷,你的大喜之日将近了,你应该高兴点!” “容嬷嬷,我高兴的快要含笑九泉了~~“呜呜呜呜,真为自己伤心 “准驸马爷,请注意夫言!!” “······是”可恶的六从八得!! 20第 19 章 天还没亮,木凡乐在床上被不知道谁给扒了下来,但她很是波澜不惊,因为她知道今天是大晋的重要静硕公主的大婚之日,而她不过是里面不可缺少的一个配角,她侧改过头,看着推开窗户外的风景,黑压压的一片,天还没亮啊~~ “啊~~哈”木凡乐打个哈欠然后就像木偶一样被周围的丫鬟伺候着梳洗和恭听周围的道喜声,最后完了,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身大红新郎装,胸前还有个大红花,可是她还是很睡眼惺忪的,那时她也明白,为什么古代人结个婚是满面红光了,感情全是这件大红衣服的原因啊~准备出门时,木凡乐想起了一件事,赶紧跑到床榻前,朝床铺弯着腰取出昨晚准备好的东西,塞进袖口里的口袋中,完事以后就出门了 走到门口,木凡乐就看见皇家的迎亲队威武有序的待命,韩飞在前面牵着一匹骏马,木凡乐想到她要怎么上马都是个问题,何况是骑马来着,她走到韩飞面前,小声说道:“小飞子,我不会骑马啊~怎么办?” “驸马爷,你放心···”韩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恭喜驸马爷,贺喜驸马爷~”木凡乐看见一位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穿着大红衣裙,一脸白粉,浑身散发出浓郁香味的满脸献媚般的笑,手里还挥着红红的小手绢的喜庆大娘朝她迎面走来 “嘿嘿,同喜同喜”木凡乐也向这位大概是皇家的喜婆的大娘拱了拱手,干笑了两声,然后身体自然的向韩飞躲去,她不喜欢这位喜大娘的味道~ “是是是,驸马爷请上马,吉时快到了~”喜娘见了木凡乐的躲闪也不恼,还是一脸喜滋滋的模样说道 “啊?哦”木凡乐转身去上马,只是脚登上了马镫,双手拉住马鞍,却身体在上马的时候有些不协调,这样,上马便有些困难 韩飞见状,佯装为木凡乐整理她上马时弄皱的喜服,一个推力,把木凡乐送上了马,木凡乐翻上了马背,双手紧紧的抓住了马绳,身子也坐的很直,在一阵震耳欲聋的炮仗和锣鼓喧天的热闹阵仗之下,身心紧张的去皇宫娶亲了~ 到了皇宫,下马,走进金銮宝殿,首先跪见的还是坐在龙座上皇帝老丈人,皇帝公冶统今日没有往日的皇者气场,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是一嫁女的喜悦,看见木凡乐也是喜上眉梢的 木凡乐走到殿中,下跪:“草民参见皇上!!” “呵呵呵”周围传来一些大臣的轻笑声,木凡乐听见有些皱眉疑惑,不料皇上这时开口了,周围也安静了很多 “咳咳,怎么还是草民,皇上的?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啊??”公冶统假装咳了两声:“还不起身改口!!” 木凡乐起身,看见皇帝喜形于色,想起了容嬷嬷的教导,该忙开口道:“儿臣,谢父皇~”妈呀,还不真习惯,我居然真的成了皇帝的‘女婿‘,太没真实感了~ “嗯~~”公冶统看着眼前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却略带稚气的木凡乐带丝严肃的口吻道:“以后,你要好好的待朕的卿儿,不然,朕定不会轻饶你的!” “是,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好好的对公主的!”果然,和我心里想的台词一样,接下来应该是,‘既然如此,那朕就把卿儿交给你了’。 “既然如此,那朕就把卿儿交给你了!”皇帝听见下面的木凡乐的话,畅快的说道 “是!!”木凡乐双手抱拳道,看吧~~没创意!! “恭喜皇上,喜的佳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帝一说完话,殿里就跪了一片王公大臣恭维的贺喜道 木凡乐心想,皇帝老丈人要开始笑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今日不谈国事,众爱卿不醉不归啊~~” 再得一分!!木凡乐想到自己的在这样情况下还能自娱自乐一下,很是佩服自己,脸上也泛起大大的笑容,只是这样的表情在别人看来是以为她幸娶佳人,一跃龙门而高兴,大臣们见状,就围着她络绎不绝的在恭喜她,木凡乐也不停的回谢着这些马屁精们,突然,她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东张西望了一下,除了到处一推推麻烦的笑脸,没什么异常啊~她耸了耸肩,觉得自己是庸人自扰了,皇帝老丈人在这儿,怎么会不好的事发生呢?于是,她又笑脸忙着去应付这些王公大臣了 “好了,不要耽误吉时,凡乐,去怡和殿吧!!”坐在上位的皇帝看见木凡乐对待这些大臣们有些应接不暇了便开口道 木凡乐在头晕目眩的情况下听见这句话真的是高兴了,笑的露出白白的一排整齐的牙齿,快快乐乐的接下圣旨,喜滋滋的去了怡和殿 木凡乐身后的身着常服的太子殿下公冶轩和七皇子公冶澈站在一起,相视了一眼,分别用小声交流了一下 “这就是卿儿选中的驸马,??那个少年英雄,木凡乐??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像啊?”公冶轩疑惑的问道 “我也觉得不像,不像个练武的,倒像个读书的?文文弱弱的,一身的书生气质!”公冶澈也很怀疑:“太子哥,你说是不是搞错啦?” “不可能吧!!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公冶轩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说道:“等今日大喜日一过,咱们就去卿儿的公主府上好好地拜会下这位妹夫,你觉得怎么样?” “嗯,也只有这样了,我看今天咱们这妹夫还没注意到我们吧!!” “他有没有注意到我们,我不知道,但本太子知道,他和本太子说的一样!” “什么一样?”公冶澈问道 “本太子早就说过,卿儿的夫婿是没有本太子英俊潇洒的~~看吧,说的没错吧!!!哈哈哈”公冶轩又开始臭美了 “······”公冶澈嘴角抽了抽 在一群小宫女和在别院看见的喜娘的带领下到了公冶卿梦的寝宫,木凡乐看见一大群女眷站在门口,有妃子,有公主,有宫娥,都眉开眼笑的看着她,她看见里面还有容嬷嬷也是一脸喜悦的望着她,但她愣住了,手心有些出汗了,她很紧张,容嬷嬷的她全忘了,现在该怎么办,直接走进去吗??还是和这些女眷们在寒暄几句??? 这时那位喜娘挥着小手绢在她面前挥了挥:“驸马爷,回神啦,吉时快到了!!快去迎娶公主啊!!”说完,还递给她一段红绸:“驸马爷,别忘记把另一端递给公主啊??” “嘻嘻嘻嘻”周围的女眷看见木凡乐的样子和听见喜娘的话都轻笑出声了 “啊???哦哦哦哦”笑什么笑??我第一次成亲,没经验嘛~木凡乐接过红绸,穿过女眷人的‘人墙’,跨进了寝点门口,她不敢去看容嬷嬷的样子,但她可以想想出来容嬷嬷现在已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了 木凡乐走进内殿,看见穿着一身绣着祥凤的大红喜服和戴着看起来很重很值钱的凤冠的公主大人优雅的坐在大红的凤床上,旁边还站着的贴身侍女芸儿,也是一身大红衣服,四周的装饰色调还是红色,木凡乐第一感觉就是,红,真是红,红到到姥姥家了 她拿着红绸朝公冶卿梦走去,芸儿也不像往日对她一样,今天她也是满脸笑容的向她请了安,木凡乐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她走到公冶卿梦面前,没有顾及芸儿伸过来要接过红绸的手,反而自己递给了卿梦,在那瞬间时,她快速取出今天早上藏在袖口里的包裹,塞给了卿梦,小声快速的说道:“公主大人,这个你坐上轿子的时候吃,别饿着了,外面的包裹的手绢是干净的,你吃完用它擦擦嘴啊~” 在后面跟进来的女眷们看在眼里是郎情妾意的画面,又是一阵轻笑声 木凡乐起身,才没有管那么妃子公主们的样子,她见公主大人把包裹也收藏了起来,脸上才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在和容嬷嬷学习礼仪的时候,她终于旁敲侧击的打听出了公主大人的年龄,原来公主大人二八芳华,才十六岁啊,在她眼里还是个高中生啊!!虽然她知道古代都是早婚的,但发生在她身上还是会震惊一下,她了解道成亲那日新娘基本上不会吃早饭的,公主大人才十六岁,正是发育的黄金阶段,可不能饿着了,尤其是早饭,很是重要!于是,昨夜,她准备了一个都是剥了皮了煮好的小鸡蛋和一个洗干净的小苹果,分别用干净的油纸包着,最后在用干净的手绢包裹着,她还担心这两个东西太大,万一放在袖口里会掉出来,于是试验了一下结果还没有掉出她才放心,木凡乐想到公主大人的身体轻的像是一阵风就能被吹走一样,就想准备些牛奶为她强身健体的,但是想到太不切实际了,最后就放弃了!! “好啦好啦,驸马爷,别在发呆了!赶快把公主殿下背出去上轿吧~~”喜娘见木凡乐又在发愣,挥着小手绢在她脸上轻轻的扫过,笑呵呵的提醒着她 木凡乐回过神来,撒???还得背公主大人?我也没有吃早饭啊,哪里有力气啊??但是没回商量的余地,木凡乐见喜娘又要挥着小手绢上来了,身体不留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蹲下去,嘟了嘟嘴:“公主大人,你上来吧~” 木凡乐感觉背后一个柔软的身躯的压上了自己的后背,一股清香清香袭入鼻中,她抬头看着眼前笑的眼睛都快没有的喜娘,感叹,真是前一步熏人神经,退一步清凉透顶~,她深呼吸,一鼓作气,站了起来,也有点点庆幸公主大人没那么重,要是换成容嬷嬷,她估计就要趴下了 “驸马爷背公主殿下咯~~~”喜娘乐呵呵的大声说道,木凡乐心想,估计今天这位气味香的有些伤人的喜娘会得到皇帝岳父的很多赏赐吧~~ 21第 20 章 木凡乐把公主大人背上轿子以后,随着喜轿把整个皇宫里里外外的走了一遍,算是要出嫁的公主,离开了皇宫。接着又回到早已布置成喜堂样的宝殿上,看见皇帝岳父依旧坐在龙座上笑的合不拢嘴,周围四座上也坐着那些王公大臣. 木凡乐和在喜娘搀扶下的公冶卿梦一人一手牵着红绸的两端,走进到了宝殿中间就位,除了皇帝其余的人都占了起来。 这时一个看起来像是礼官的人,走了出来,发出雄厚的声音大声道:“吉时到,请新人做好准备!” “一拜天地!!” 两人转过身,对着外面蔚蓝的天空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又转过来,对着龙座上开怀大笑的皇帝拜了拜 “夫妻对拜!!” 木凡乐转过身和公主大人相对一拜的时候,用着只有公冶卿梦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公主大人,你吃了我准备的东西没有?没吃的话,要记得吃哦~”哎~~怎么今天早上没为自己准备一份了,现在真是饿死我了!! 只是木凡乐还来不及听到公主大人的回答,就听见礼官的那句 “送入洞房~~” 送入洞房??听容嬷嬷说新房是在皇宫外的公主府中,现在这么说,是要离开这里了吗??嘻嘻,太好了,我还真应付不了那么多人!! 木凡乐乐呵呵的牵着红绸向皇帝岳父又单独行了一个礼,得到皇帝笑容满面的点头,转身和公主大人离开了正殿,只是木凡乐脸上挂着的那种‘我终于可以离开啦!’的乐开怀的笑容,在别人眼里是满面春风得意又迫不及待入洞房的笑容,于是她走后又迎来了一阵轻笑声~~和皇帝那句“众爱卿,今日不醉不归啊!!哈哈哈哈~~~” 从皇宫骑着马走到公主府的路途中,木凡乐这个驸马爷带着一大票的送亲礼仪队一路上又得到了百姓的真心祝福,当然主要是因为最受宠爱的静硕公主大婚,皇帝大赦天下,免税三年,这等殊荣是任何公主没有的~木凡乐也就顺便沾了沾光~ 到了公主府,木凡乐下马,看着眼前的府邸,不得不感慨一句,有钱人真*~,这房子修得真是在····浪费钱~~这皇帝老爸还真是传说中的一样很宠爱公主大人~ “驸马爷请踢轿门!”跟着回来的喜娘又挥着小手绢保持那标准的献媚笑对看着公主府的木凡乐说道 “哦!”木凡乐全心全意的想着躲开那带着浓郁香味的小手绢,也就没注意听到‘踢轿门’三个字,就直接弯了腰,用双手推开了轿门,直接牵着头戴凤冠的公主大人那双细嫩柔滑的双手,扶着她小心的走了出来。喜轿旁边的芸儿睁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她,周围的礼仪队的锣鼓喧声也在这时微停了一下,在芸儿的干咳几声下又若无其事继续的吹拉着 “呵呵呵,没关系,这说明我们驸马爷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有情郎~~”喜娘也干笑了两声,打折圆场道 又在说什么??莫名其妙~当事人一头雾水~ 木凡乐不知道在古代成亲时,新郎至轿前,要下马威似的朝轿门轻踢一脚,轿内的新娘要马上应战,还踢轿门一脚,这是在用一种特殊的语言向大家宣称:日后男不惧内,女不示弱。就算公主也不能免俗,驸马爷要象征性的踢上那么一脚,容嬷嬷不知木凡乐不是这里的人,所以 就没教她这基本的常识,今天,木凡乐就开了个先例,直接省略了这一过程 木凡乐在喜娘的再次非常慎重其事的提醒下,又蹲□子背起了公主,心道,再加油吧~这是最后的程序了,到了婚房里,她要向公主大人申请,她的确需要休息了~只是她背着公主走进了公主府,看着这里情况傻眼了,这稠人广众的场合是怎么回事??看他们的华丽的锦衣穿 着是皇室宗亲和达官贵族吧??难怪皇帝岳父爽快的让她离开,也没有人闹闹她这新郎官,感情是在这公主府挖了个坑,等着她跳进来啊~她要面对的是这么一大群年轻的‘亲朋好友’啊~~~看着那些对她喜笑颜开,恭贺她新婚的王孙公子们,她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她不是男子,没那么好的精力~ “驸马爷,别耽搁了吉时,快把公主殿下背回婚房啊~”喜娘纳闷啦,她给好几个公主都做过喜娘,就没见过这么一个爱神游太虚的驸马爷,都说九公主静硕才情容貌都是绝冠天下,怎么选的驸马如此‘奇特’~ “哦~”木凡乐那心中想要申请休息的小九九想泡沫一样破灭了,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了,穿过这人山人海,终于走到了婚房,只是她刚把公主大人稳稳的放下,就被一群小丫鬟们急急忙忙带回了那座无虚席的大堂里,咬紧牙关去笑脸相迎那些皇子皇孙们~ “恭喜驸马爷能得到公主的青睐,成就了喜事~~”第一个来道贺的男人~只是话语有点怨恨 “是啊!谢谢,谢谢~”青睐??什么青睐!!是那句‘轻薄之罪’成就的‘好’事啊~ “恭喜文武双全的驸马爷娶得如花美眷~~”第二个来道贺的男人,咬牙齿切 “呵呵,谢谢,谢谢~~”文武双全??说的是谁啊?? “恭喜少年英雄的驸马爷抱得美人归~~~”第三个来道贺的女人,就是眼神有点不好 “哦~~谢谢,谢谢~~”少年英雄??我是女的好不好!! 接着是第四个,第五个···第n+1个络绎不绝噼里啪啦的道贺··· ······ 终于入夜了,木凡乐已是精疲力尽坐在庭院的草地上了,抬头,无力的仰望着璀璨的星空,今日白天她可是接受了很多对公主大人趋之若鹫追求者们的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了和一番又一番灌酒,她也见识到皇帝岳父强大的‘生产力’,十二个儿子,十五个女儿啊,估计以后还会增产~不过现在她就记不得那么多的兄弟姐妹,记得最清楚的还是公主大人的亲哥哥太子殿下公冶轩和七皇兄公冶澈,不是因为这两个人是帅哥,而是因为这两人不停的打量着她,还交头接耳,时不时的摇了摇头,感觉有点为谁可惜的样子,还有一位就是长公主,大概叫什么公冶澄来着吧,看起来是位美丽的御姐,在和她敬酒的时候,她一直对自己含笑,或者说是寒笑,让人感觉骇人的气息,另当时的自己还打了个冷颤······ 唔~~~甩了甩头,稍微有点晕,木凡乐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就算喝一杯啤酒都会头晕一阵~今天一天她可是没有吃任何东西,喝的全是公主大人早就备好的果酒,虽然这果酒已被稀释的快成了白水,但还是装了满满的一肚子,这浓缩后还是有那么点酒味在肚子里,现在借着出恭的理由坐在这里给自己休息下~ 木凡乐看着黑夜中的郎月高照,想起李白的《把酒问月》中的‘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这么一句名句,不知,在现代的老爸老妈老姐们怎么样了,我失踪了这么久,肯定去报了案吧!还有最疼爱自己的外公,身体受不受得了这样的打击??想到这里,她缩卷了身体, 把头埋进了双臂,心中泛起了丝丝阵痛,还好,自己不是独身子女~ “哎呦,我的驸马爷原来你在这后院啊??真是让我找了好半天啊~~呵呵”木凡乐还在思乡的阴霾就被喜娘身上的味道了驱走了 “嘿嘿,我喝的太多了肚子很涨了,出恭排出去点~~”木凡乐起身后退了两步:“喜娘,你别慌啊,我马上就回那喧闹···啊不,是喜闹的前厅!”别来拉我了,我自己知道回去的 “嘻嘻,驸马爷,你也别撑了,喜娘我知道你已经喝不下了,不用去前厅了!”喜娘还是那种笑容 “哦??真的啊??”真是要好了,我这装满水的肚子终于得救了 “驸马爷,正所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现在是你小登科的时候了,快回新房吧”喜娘挥了挥小手绢掩嘴一笑 “······哦~”喜娘阿姨,你挥了一天,笑了一天,就你这专业的态度,我就佩服,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有几天没更文~~都有点不习惯了~~~嘿嘿 22第 21 章 到了新房门口不远处,木凡乐看见地上倒影着从房里溢出了喜烛的红光,听见里面传出些女眷的嬉笑声,深呼吸,给自己鼓了鼓气,快步走了过去,刚跨入一只脚,胸口上就抵着一只手,被抵了出来 囧,这时候真庆幸让自己的胸不大,这‘旺仔小馒头’被裹上以后应该没被摸出来吧?仔细一看这手的主人,“芸儿,你干嘛不让我进去啊??” “ 驸马爷,这宫灯还没点上呢??不可以进公主的寝殿的~”芸儿走了出来说道 宫灯?额~~容嬷嬷好像是说过,‘点宫灯招驸马’,只有门口挂上的宫灯点上了,驸马爷才能进去的~~进个房还要得到公主的首肯,这万恶的皇家规矩!!木凡乐为自己有点愤愤不平了~ “嘿嘿,驸马爷,你别急啊,这宫灯马上就点上了”喜娘把木凡乐脸上的不爽的表情当做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样子,笑着招来了宫女,点上宫灯了~“好啦,驸马爷,请进吧~~” 木凡乐听见喜娘的话,跨进去了一只脚,或许因为酒的关系,走的有点不协调了,在另一只脚跟着进来的时候,绊在了门槛上,‘砰’的一声,整个身体都摔在了地上,摔得她有点懵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趴在地方看见有许许多多的脚站在那里,本来有些轻笑声的喜房,这下一片寂静了 “皇嫂嫂,这就是太傅说的‘一败涂地’吗?”一个童稚的女孩拉着她身边的穿着非凡的少妇,歪着头,双眼充满好奇的问道 “不要胡说,小心你皇姐夫以后让你九皇姐不疼你了!!”那名少妇低着头双目温柔的说道:“快过去,帮帮你皇姐夫起身~” 小女孩一听那少妇的话,松开了少妇的手,赶紧跑到木凡乐的身边去,伸出肉嘟嘟的双手,用着稚嫩的童音关心的问道:“皇姐夫,摔疼没??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趁这时间,木凡乐早在芸儿和喜娘的搀扶下,起了身,木凡乐伸手搭上这双小手,看着小女孩水灵灵圆溜溜的双眼扬起大大的笑容道:“谢谢你啊,我没事!!”,说完另一只手还摸摸小女孩的脑袋,这小姑娘有五六岁吧?长得真可爱,又有礼貌,听刚才的对话,是公主大人的妹妹吧~~ 木凡乐再看看周围的女眷全都注视着她,想起自己刚才的囧样,佯装拍拍自己身上的没有的灰,讪讪道:“第一次成亲,没什么经验,以后经验足了,就不会了~~呵呵” 说完,本来安静的喜房那些女眷们听见木凡乐的话都掩嘴轻笑~~~喜娘在那里遮嘴窃笑,芸儿听见,翻了一个白眼 木凡乐低头看看也是一脸茫然,也同样看着她的小女孩,怎么?我又说错话了?···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眼光,寻眼望去,见女眷堆里容嬷嬷也在里面,而且已经用‘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自己了,容嬷嬷的嘴角动了动,从她无声的的口型中,木凡乐看懂了易读出来那四个字“夫行!!夫言!!” 哎~~我真是没用~给公主大人和容嬷嬷丢脸了~~以后一定要努力的完善自己!! “好了好了,都别笑了,让我们的九驸马都不自在了”刚才那贵气的少妇出来打着圆场说道:“喜娘,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行礼,不要错过了吉时!”少妇笑着从木凡乐那里牵走了那小公主 “是是是是”喜娘笑着回应完,领着木凡乐走进了内室,刚才的女眷们也随着跟上 木凡乐进内室,就看见公主大人一身凤冠霞帔端坐在床榻边上,头上的凤冠还没取下,心中感叹,公主大人,看来我累,你也不轻松啊~ 木凡乐被喜娘拉着坐在了公主大人的旁边,前面围了还在不断嬉笑的女眷们,这时喜娘托着一个上面放着红喜秤杆的红盘走过来,笑着说道:“请驸马爷拿起喜杆挑起盖头~” “哦~”木凡乐拿起喜杆,在一窝子女人的注视下,挑开了公主大人的红盖头··· 木凡乐呆在了那里,眼前的人儿太惊艳了,想到了洛神赋里的那几句···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公主大人你不施粉黛,就美得不像不是人间女子了!何况今日盛妆的你,美得更是人神共愤,难怪你的‘后援队’队员那么多~~四年以后,必须有一个帅的天怒人怨的帅哥才配的上你~ “皇嫂嫂,这也是太傅说的‘目不转睛’吗?”又是刚才稚嫩的声音 “嗯~这下你说对了”那位皇嫂嫂其实就是太子妃,姚氏,她笑着对小公主说道:“你看,你皇姐夫看你九皇姐都看呆了~呵呵” “嗯,皇姐姐是最美的了~”小女孩很是骄傲的说道,周围又是的嬉笑声更大了 木凡乐听见赶紧回过神,把喜杆递给了喜娘,满脸通红,感到心跳加速,又忍不住偷偷的瞄了一眼公主大人,不知是不是红烛光的效果,公主大人的脸上也泛起了类似的绯红,这下更是绝美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给自己加分啊??公主大人你真是妖孽啊~ “请公主驸马喝下合卺酒”喜娘又拉回了木凡乐yy的思想 “哦!”木凡乐接过喜娘递过来的酒杯,还要喝啊~ 看着公主大人也已接过酒杯,木凡乐见状伸出左臂和公主大人伸过来的右臂交错位置,仰头喝下,顿时,一股辛辣进入口腔划过肠道,难受~ “好好好,喝过合卺酒,公主殿下和驸马爷以后就恩恩爱爱,长长久久~~”喜娘很专业的说道:“再来,请公主殿下和驸马爷吃点这些果子” 木凡乐看见一群小丫鬟又端上一个托盘,木凡乐一看,是枣子,花生,桂圆,莲子,囧,是‘早生贵子’!! “请公主和驸马爷吃点这些吉果” 木凡乐听了喜娘的话,从盘里拿了颗花生,剥开,把里面的花生米递给了公主大人,自己又随意拿了颗莲子,累了一天,就给这么点吃的,这驸马爷真不好当~ 吃完了,砸吧砸吧嘴巴,甜甜的,味道还不错,想伸手在拿颗枣子的时候,丫鬟们就把托盘撤了下去,还听见喜娘笑着道:“可以了,驸马爷,这只是象征性的事儿,而且你啊~刚才和公主殿下一起吃下了最好的两个吉果,呵呵呵” 什么最好的吉果??我随便就拿了颗花生和枣子~额···容嬷嬷,你干嘛突然用着很欣慰的眼神看我,你突然的转变,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祝公主殿下和驸马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喜娘挥着小手绢笑着说道 早生贵子???生你妹儿!!!对不起,喜娘阿姨,我实在忍不住吐槽这么一句,两个女的别说是小孩了,下个蛋就算是报效皇恩了~但,还是谢谢你这句真心的祝福 “皇嫂嫂,我以后会多一个弟弟妹妹吗??”小公主总是那么的好奇 “不是弟弟妹妹,是侄子侄女~~”太子妃牵着她的手,笑着回答道:“就像全儿一样,是你的皇侄子” 小公主一听,好像明白了什么,兴冲冲的跑到公主大人面前,拉着公主大人的手,那张粉嫩的小脸上兴奋的说道:“皇姐姐皇姐姐,我喜欢小侄女我喜欢小侄女,我想要个小侄女~” 公冶卿梦看着她这个小皇妹,抚摸着她的头,绝色的容颜上,微微一笑:“皇姐姐知道你喜欢小侄女~” 但小公主好像不满足这一个答案一样,空出另一只手,拉着木凡乐的衣袖,天真的摇了摇:“皇姐夫皇姐夫,你和皇姐姐会送我一个小侄女吧~~” 额~~送??怎么送啊??我又不是男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看着小姑如黑宝石的的眼睛里闪烁着天真烂漫的希望,木凡乐真的不想破灭小朋友的希望,偷偷瞥一眼公主大人,讪讪道:“嗯~~,你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小侄女的~”嗯,我也不算说谎,你们那么多的兄弟姐妹,又没有计划生育额的限制,下一代肯定会更加枝繁叶茂的,不过,不是我和公主大人的小孩就是了······ 额~~容嬷嬷你干嘛变成赞许的眼神了,真让我受不了,还有你们这些女眷们,别再那里偷笑了~ “谢谢皇姐夫!我以后会很疼爱小侄女的~~”小公主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高兴极了~ “好了好了,别打扰新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了~”太子妃姚氏也觉得这新房也闹得够久了,笑着对身边的女眷们说道:“我们是时候出去了,呵呵呵,喜娘等下你随容嬷嬷领赏去吧~” “哎呦,谢谢太子妃,谢谢太子妃!!” 木凡乐看喜娘那脸上的笑容,这才是真的发至内心的开怀大笑啊,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银’光就腐烂啊~ 太子妃一说完话,那些只顾着笑的女眷们,也都上前说了一些祝福的话,完了以后随着太子妃跨出了新房,但还是没玩没了的轻笑~木凡乐心想,有那么好笑吗?本还想伺候公主殿下的芸儿也在容嬷嬷‘贴心’的拉扯下,出了门,房里就只剩下木凡乐和公冶卿梦了 终于完了,木凡乐也松了口气 “驸马看起来很累~”坐在旁边的公冶卿梦看见木凡乐松了一口气,淡淡的问道 驸马??听公主大人这么叫,还真有点不习惯:“额~,是有那么点累!公主大人,你不累吗??” “本宫尚好~”公冶卿梦表情淡然的一说,又似乎想起什么事,问道:“你饿了?需不需要让人准备点晚膳??” 木凡乐听到到公主大人的关心询问,咧开了嘴角,指了指自己装满酒水,像水袋一样的肚子,笑道:“不用了,这里内存不足了~公主大人,你也一天没吃东西,让他们给你备点吃的吧~”虽然胃里全是水,不过,真的蛮胀的!! 公冶卿梦看着木凡乐指着她鼓鼓的肚子的样子,道:“不用了,在你来进喜房以前,嬷嬷们都会负责出嫁公主的膳食的~” 额~~不是说古代的新娘在新婚那日,都不会吃东西的吗??现在这里是什么情况?不仅新娘有得吃,还是被好好的伺候着吃!!难道是公主的待遇不一样,还是这里的风俗用种不同??我今天可是从早上饿到了晚上酒宴之前~而且还忙的心力交瘁 公冶卿梦看着木凡乐疑惑的表情,似笑非笑的问道:“难道驸马不知道??” 木凡乐老实的摇了摇头~ 见木凡乐面带倦容的样子,公冶卿梦又回到平时清冷的样子:“既然驸马不饿,那就早点沐浴休息吧!”说完,对外面喊道:“芸儿,进来” 本来被容嬷嬷拉出门的芸儿,就一直守着门口,等着公主的吩咐 “公主!”芸儿听见召唤,就轻轻推门而入,走到公冶卿梦面前,施了个礼,也顺便像木凡乐使了个礼 “让人带驸马去沐浴更衣吧” 洗澡?木凡乐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今天累了一天,是有点汗味儿了~ “嗯,奴婢知道~”芸儿听到吩咐,便换来两位丫鬟,也知道今日公主也有些疲惫,便问道:“公主,浴池已经可以用了,是否现在就过去?” “嗯,走吧”公冶卿梦在芸儿的帮助下,取下头上凤冠和发簪,一头乌黑闪亮的青丝黑发自然地披落下来,像是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她站起身对坐在床榻边上的木凡乐说道:“驸马,随她们去沐浴吧!” “额~公主大人,你穿红色的衣服也很好看~~”木凡乐没有正面回答公冶卿梦的问题,看着眼前的人,她屏气凝神,公主大人平时都是一身白装,脸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那美是一种高贵淡雅脱俗的美,现在一身红装,艳妆华服又有青丝相搭,少许发丝垂于胸前,幽韵撩人,散发出的是明媚妖娆的气息,这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居然完全出于同样的伊人 “驸马,你是否要沐浴?”公冶卿梦看着眼前对着自己发呆的人,嘴角一勾再次问道 周围的小丫鬟见状,都掩嘴轻笑,芸儿看见木凡乐看见他们公主又再发了呆,心道,这个愣二子真的成了就驸马爷了~~概叹他们公主的品味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 ”额~要!!”真是妖孽,害我都看呆了,真庆幸我不是男人,要不然才不管现在有多少人,绝对的马上化身为狼,扑上去了~ 木凡乐站起身,对着眼前秀眉微弯的人,道:“公主,我去沐浴了~~”,说完,便随着刚才换来的两个小丫鬟,红着脸低着头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都在加班~ 没多少时间码字~~ 但是保证一周三更,尽量四更哈~~也保证每周之间绝不断更~~ 也不确定好久更哈~ 大概时间是晚上6点以后哈~~~ 加班完毕,便恢复一周至少4更的要求~ 23第 22 章 “妖孽,真是太妖孽了~~”木凡乐泡在浴桶里还在想刚才的公主大人满头秀发垂下的那一瞬间,肌肤洁白细嫩,如雪如玉,眉目如画,娇唇红润,齿如编贝,又有红色喜服相存,风情万种!真是太能媚惑人了:“这人怎么能长成那样啊~?”现在才十六岁就这样了,再长大点还得了,啧啧,也不知道这样的公主大人以后的择偶标准是什么??是帅哥还是才子啊??还是帅哥才子??很是好奇啊~~ 木凡乐在浴桶里一边麻利的轻擦着自己的身躯,一边在那里八卦公主大人未来的择偶标准,嘴里还哼着欢快的歌曲:“···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呦呦呦~~,洗掉身上所有烦恼,哦哦哦~~洗完澡就回去睡觉,啦啦啦~~” 额~睡觉??还在欢快唱着歌的木凡乐想到了这个关键的词,马上停下了歌唱,在理清一下思路,唔~~睡觉就会想到床,想到床就会被子,想到被子,想到被子就会想到布料,想到布料就会想到古代新婚夜里是不是有一张验新娘落红的白绢啊????我和公主大人都是女的,又不会做出什么事来,自然不会落红,但容嬷嬷说过这些都是要呈上去记载的,如果,新婚没有落红的话,那新娘以后肯定会被人议论纷纷的~所以明天绝不可能会呈上去一张干净的白绢!!但今晚要怎么落红啊??? 哎~~思来想去,公主大人那么矜贵是不可能的啦,肯定又是我这可怜的仆人要无偿献血了,要学电视里的那些人咬破手指吗??先试一试,嘶~木凡乐倒吸一口凉气,疼死啦!!好不容易决定下口,但是太疼了,那张嘴就迅速离开那留有齿印的手指,那些电视里果然是骗人的,轻轻一咬就出血??那些手指还真是皮薄血多啊~不科学的玩意儿,教坏小孩子!!!等下回房的时候看看公主大人有没有准备什么小刀之类的,割破手指,疼了,咬一咬牙就挺过去了~ 木凡乐起身,穿好丫鬟们备好的衣服,心中沉甸甸的朝婚房走去,累了一天,到头来睡觉前还得出血,这什么世道啊~~想来着全是道姑阿姨把我卖了的缘故~而且还转手把我卖了三千两给公主大人!!哎~我这可怜的二十一世纪的优秀青年啊,怎么混的如此惨不忍睹~ 踏进婚房,走进内室,见公主大人也沐浴完毕了,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一声白色的中衣,发翘上还带着些水珠,脸上还有些刚沐浴完的绯红,芸儿在身后为她擦拭着,画面很唯美,但木凡乐没心思观看,直径走到床榻前看一看··心凉了半截,果然,有一个白绢,本来还想报个小小的希望,希望这晋朝不会像中国古代一样,放个白绢在床上,不过,现在这希望破灭了~真的要发生流血事件了~呜呜,我可怜的小手指~ 木凡乐的行为引得了公冶卿梦和芸儿及其他丫鬟的注意,她们随着她的眼睛望去,看见木凡乐直盯盯的看着床上铺好的白绢,芸儿和跟在木凡乐身后的丫鬟以为眼前的驸马爷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洞房了,脸瞬间就红的就像在红染缸里泡过一样~她们可都是些还未出阁的小女孩,那能禁得起木凡乐这位驸马爷这么羞人的‘提点’,公冶卿梦见周围的丫鬟们都红了脸,又看见木凡乐毫不避讳的看着那白绢,聪慧如她,又怎么不知这些丫鬟们在想些什么!这时就连一向清冷的她,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绯红,丫鬟们转眼又见公主红了脸,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迅速的收拾好东西,像两位施了礼,快速的离开了婚房,就连平时护主的芸儿也不敢坏了这种事情,走出新房时,还亲自关上了房门,生怕会耽误了这两人的时间,但,其实没人知道这位‘急色’驸马爷是在无声的哀嚎~ 木凡乐准好了心理准备转过身去,就见房里只有公主大人和自己了,有些纳闷便问道:“咦,她们人呢??” 公冶卿梦见木凡乐像个没事人一样,心中有些郁闷:“她们的事情做完了,本宫便让她们退下了~怎么,驸马还有其他的吩咐?” “额~没有”我有什么能吩咐的啊~不过刚才公主大人有说话吗??我怎么没听见啊? “既然没事,那就早些歇息吧”公冶卿梦又恢复了平时淡然的神情,走到床榻前,准备就寝 “哦~好~”木凡乐看见公主大人准备睡觉,马上想起那白绢的事,赶忙问道:“公主大人,这房里有没有小刀之类的啊”反正迟早都要来这么一刀,不如现在自告奋勇,表现的好,万一哄得公主大人高兴,减我一年的奴期就更好了~ 公冶卿梦听见木凡乐索要小刀,柳眉微微一蹙:“驸马要小刀做何?” “就是···那个~”木凡乐的眼睛瞅着那张白绢:“公主大人,你明白的~” 公冶卿梦顺着木凡乐的眼睛看过去,又看见那白绢,稍微思索了一下,心里瞬间了然,秀眉舒展,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人道:“驸马,可听说过,谁会在新婚夜里准备刀剑之类的不祥之物?” “额~~没有吗?”难道真的要我咬自己啊,我试过了,没用啊,还白疼了一下 “没有~” “咳咳,公主大人,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不可亲自损坏自己的身体,所以~~~”没有了小刀,还是你来咬吧,我可下不了口 “所以~~要怎么样??”话语中带有些玩味儿的笑意 “所以,公主大人,你咬吧!!”木凡乐一说完,就闭着双眼,快速把手伸到公冶卿梦的面前,公主大人,你要狠准快点啊,别让我疼久了~ 公冶卿梦看见突然伸到眼前的手,再看看这手的主人,紧闭双眼,咬住下唇,好像真的要受什么酷刑一样,没有了刚才玩味的笑,眼中略微柔和的说道:“驸马,不必担心,这白绢之事,本宫自会处理~” 木凡乐一听,赶忙睁开双眼:“公主大人你会处理??” “嗯,驸马不用理会!”公冶卿梦淡笑着说道 “嘿嘿~,那我就不管了~~”太好了,公主大人,我给你机会了啦!!是你自己不珍惜这送上来的大好机会哦~错过了这村就没下个店了,哈哈哈~~~等等,既然公主大人会处理,那我刚才是不是自作多情,杞人忧天啦!!不管啦,反正不用流血了,嘿嘿嘿,这就是好事啊~ “驸马,很喜欢傻笑吗?”公冶卿梦见木凡乐一脸的傻笑,难得的打趣道 “额~~”被公主大人说是傻笑,木凡乐脸上有些挂不住,赶忙转移话题:“咳咳,公主大人,咱们真的就这样成亲了!我觉得就像一场梦一样!!” “那驸马与本宫成亲,是美梦还是噩梦呢??”顺着话题坐在了床榻边上,继续打趣道 “额~~~是好梦!!”能说是噩梦吗?? “是吗??”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人 “是吧~~咳咳,大概吧!”只是说道后面的三个字明显的变成蚊声了,木凡乐看着公主大人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又想到了公主大人的名字,心血来潮的道:“公主大人,既然像是梦,你的名字里又带了个梦,不如,我就叫你梦姑吧!”嘿嘿,学学天龙八部的情节,调侃下公主大人,她应该不知道吧 公冶卿梦看木凡乐脸上泛起了一副撇撇的坏笑,思索了一下,自己脸上笑得很妩媚对着她说道 “嗯~~驸马所言甚是,这的确如梦一般,那本宫也唤驸马为‘梦郎’吧” 囧!!梦郎??那不是虚竹嘛?公主大人难不成你也是穿越过来的,但这气质不像啊:“咳咳,公主大人,我的名字里有没有‘梦’字,你就别那么唤我,我们还是该怎么唤对方就这么唤对方吧~~”你是真的公主!!可我不是和尚啊!!! 公冶卿梦看见,心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人真的会自己刚才的那声的话窘迫的一下,声音也变得有些酥骨道:“驸马,难得不喜欢妾身这么唤你~” “额~~不是,我是觉得,这‘梦郎’听起来跟个‘孟浪’谐音,实属不雅,所以刚才才那么说的”公主大人,发生了什么事??你这天之骄子居然自称‘妾身’,你让我这卖身的人情何以堪啊~ “嗯~,驸马说的没错,是妾身欠思考了” “不是,公主大人,你那么聪明怎么会欠思考呢??”怎么还是妾身啊??公主大人,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子让我觉得慎得慌···难不成你发现我刚才想用天龙八部的桥段整蛊你一下,不可能吧~~公主大人,你难道真如传说中的那么的聪明吧~ “驸马,此话差矣,妾身的确资质愚钝,要不然怎么会不如驸马一般,取个‘梦姑’如此符合境况的词,反而给取了个带着‘孟浪’谐音的梦郎呢”声音不仅酥骨还带些委屈了~ 妈呀!!听着话说的,看来的刚才想整蛊她的事情被看穿了,这小女孩要不要那么聪明啊~~但心里有些发虚了,赶快承认错误吧!!“公主大人,奴家错了~”公主大人都纡尊降贵的自贬为‘妾’了,那我也只能沦为‘奴’了~~~ “驸马,何出此言啊~”,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公冶卿梦脸上却笑的很妩媚 公主大人,你明知故名,哎~~算了,还是态度端正点吧:“我刚才不应该打趣公主大人的,是我得意忘形了,对不起~” “嗯,既然驸马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那本宫就也不应该计较了,时候不早,早些休息吧!!”公冶卿梦听见木凡乐主动承认了错误,也就没多计较了,收起了那妩媚的笑恢复了平时清淡的口吻 哎~果然是知道了,不过,没想到公主大人居然没有计较,看来真是‘大人’有大量啊!现在还是睡觉吧!!但是我睡哪里啊??我这卖身的仆人,能睡上公主大人的凤床吗?还是问一下吧,免得唐突的上床又惹她不高兴了:“公主大人,我能睡床吗??” “不然,驸马要睡哪里??” “睡床,当然是睡床,我刚才只是随便问问,嘿嘿~”我还以为要我睡地上呢!!赶快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我可爱的床,你木凡乐大人来啦~~~半躺在床上,还没睡下的时候,给能让我上床睡觉的公主大人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公主大人,晚安,祝你有个好梦!!”说完,拉上被子盖在身上,闭上了眼睛,遵循容嬷嬷的教导,食不言寝不语 没过多久,就感觉被窝里,有另一个带着温热的身体进来了,木凡乐还闻到令人沁人心脾的清香,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晚上还被公主大人那句一声声的‘妾身’吓了一跳,真是身心疲惫到极点了再加上身边有个舒神的香味儿,于是,木凡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24第 23 章 这是什么地方啊??木凡乐看看周围的环境,是在一片树林里!前面一片仙雾缭绕,视野很模糊~这场景很似在哪里见过,想一想~对了!是我来到晋朝的时候走进那片林子时候一样,也是这种情况,木凡乐记得当时是早上,外公要她和自己一起晨跑,外公在路上还对她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乐乐,如果你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那你就可能回到那个地方”“如果真的是你,那外公就拜托你照顾那孩子!”还有什么“乐乐,外公对不起你了~~对不起!!”···等等,外公说的哽咽,她却听得一头雾水,两人跑着跑着就跑到了这片林子区域,到后来跑进林子以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现在木凡乐回到了这林子里,脚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好像走下去就能回到二十一世纪一样,她走啊走,走了好久她也不知道,也不觉得累,就是肚子有点饿~终于走出这片林子的时候,她高兴的手舞足蹈,这前面的景象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标志那又是什么,汽车,高楼,红绿灯,喇叭声,还有这路上来来往往穿着制服上班的男女,尤其是她眼前,高中每次放学都会路过kfc快餐店!!这都标明着这地方是现代啊~ 木凡乐觉得很是神奇,她不是刚和公主大人成完亲吗?她不是躺在了公主大人的床上吗??自己又怎么回到了现代??难不成在晋朝才是梦,自己做了个穿越的梦!!低头看看自己,穿的是一件休闲装和牛仔裤,脚上一双阿迪三叶草的鞋子,不是公主大人让芸儿准备的锦衣古服,木凡乐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是做个一个穿越梦 “咕噜~~”肚子很合适宜的在这儿时候叫了一下,木凡乐摸摸自己的肚子,这真实的饥饿感,不是假的~~所以她更加肯定自己在晋朝的事是一个梦,二十一世纪才是最真实的,木凡乐想到这儿高兴的咧开了嘴角,只是有点可惜,那么好看的公主大人居然是她的一个梦~ “咕噜~~咕噜~~”这饥饿感真的太真实了,木凡乐真的很饿!!!她在回家前,必须找些吃的填饱肚子,走进眼前的快餐店,这明亮舒适的店中只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子在那里等待客人的点餐,而且还带着本店的鸭舌帽,看不清脸~周围也没什么客人~木凡乐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她饿了,只想点个汉堡和可乐就走人,其他的她不去多想~ “服务员,麻烦给我个汉堡和可乐~~”木凡乐走到柜台前对着那个看不到脸的女子说道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你说的那些奇怪的东西,我们这里只有包子”女子低着头,脸好像隐藏在鸭舌帽下面的阴影一样,看不清 木凡乐囧了!!!kfc里卖的居然是包子!!!有没有搞错??还是自己没听清楚,她试探性的问道:“你们这家店里卖的不是快餐是包子??” “是啊~客官,你没看见我们的广告上都是包子的宣传吗??”那女子拿出一张点餐单递给了木凡乐说道 木凡乐接过单子,仔细一看,更加囧了!!!!上面的广告还是那个著名的肯德基白发老爷爷,他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只是他老人家现在是双手托着盘,盘里装了很多热气腾腾的包子,旁边的广告语是:“精致生活,要注意细节,如包子,我选用道道状元包.纯净水和面,冷鲜肉做主料,用心细致,景致生活,道道状元包!!你放心的选择~~~” “客官,你选好了吗??”那个女子问道,她见木凡乐有些犹豫不绝的样子,又道:“我们这里有胡萝卜包,葱花包,青椒包~冬瓜包~····” 怎么大多全是蔬菜类的包子??不过这kfc真的在卖包子了吗??这是kfc新的尝试吗??客官?走的是中国风路线吗??作为中国人的还是支持一下吧~ :“有肉包吗??” 木凡乐是肉食动物,她喜欢吃肉~而且她讨厌胡萝卜,对葱花过敏,吃不了辣~ “有~当然有” “是什么馅儿的??”希望是牛肉馅儿的,喜欢吃牛肉,嘿嘿 “这位客官,你问的好生奇怪,肉包,当然是肉馅儿啦~~” “···”你才回答的奇怪:“算了,给我两个肉包” 这家店太奇怪了,还是快点拿了包子回家吧~ 女子听到,转身就到了他们的后厨,没多久,她就端出了两个肉包,木凡乐闻着这包子发出的香味,嗯~是一股清香味儿~~有点像她梦里公主大人身上的味道~这包子大概是新研发出来的口味吧~ “多少钱啊?”木凡乐搜出钱包,准备付钱 “谢谢,是30两银子~”女子笑眯眯的慢慢的抬起头来,不过木凡乐低着头正从钱包里取出一张毛爷爷没看见 30两??是30块吧~看来kfc真的在走中国风了,而且还是古风路线?···但这包子也太贵了吧!! “给”木凡乐递过钱,抬头看见眼前的笑的跟个狐狸一样人~被惊悚了一下 啊~~~~~~~~~~~~~~~~~~~~~~~~~~~~道姑阿姨!!!!!!!!!!!!!!!!!!! “小根儿啊~~我说的是30两,你给我一张画着老头的红纸做什么啊??”道姑穿着制服,笑吟吟的对大声喊叫的木凡乐说道 这人怎么在这里??她不是我梦里的一个角色吗??木凡乐傻眼了,脑中一片空白,看着道姑阿姨的笑,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她不想要找补的钱了,但肚子饿的感觉太真实了,她想伸手去拿其中的一个包子,拿了就走,不管眼前的人了,不料,刚伸到一半的手就被道姑抓住 “怎么,小根儿,一段时间没见,就想吃霸王餐啦???”道姑用手甩了甩木凡乐递过去的百元大钞,笑的不怀好意~ “什么霸王餐??你手上拿的不就是我付的钱吗??”在梦里就被你欺负,在二十一世纪的现实里怎么还会被你欺负~ “唷!!!你说的就是这张纸啊~~”道姑拿着钱在木凡乐的眼前晃了晃:“就凭一张废纸就想换肉包,小根儿,你真是太异想天开了~~呵呵” “你说这毛爷爷是废纸???”这道姑阿姨脑袋被门夹过吧:“我不和你多说了,反正钱给你了,我拿了东西就走人,再见!!!再也不见~!!!!”不想和她扯上什么关系了 “想走,没门~~”道姑用力扣住木凡乐的手,说道:“想要肉包去把自己卖了换钱!!” 这一幕好像在哪里发生过,木凡乐想了一下,这是她梦里,道姑阿姨吃了霸王餐,把她卖了换钱的一个场景和相似!!!!现在又想噩梦重演,没门!!!!! “钱我是付了,这包子就该是我!!!” “不可能哦~~~小根儿~~”笑的不怀好意:“去卖身吧~~卖了这肉包就是你的了~~” 木凡乐看着眼前熟悉的笑容,气结!!!!往事不堪回首啊~~~,她不能再让历史重演,她使了劲了全力,那只被扣住的手终于得到了自由,迅速的伸手去抓住那个肉包,竭尽全力大声说道 “这肉包是我的!!!!!!!!!” 突然,木凡乐感觉到天晕地转 “哎哟!!!!!” 宁静的夜晚,一声疼痛的叫唤声从静硕公主的新房里传了出来,还好,这重金打造的公主府的隔音效果还不错,没几个人听见 木凡乐穿着白色里衣趴在地方,脸上着地,无力回天~ “嘶~~~好疼啊~”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快起来,大脑还在当机中,趴换成了坐,揉揉自己的脸,怎么回事啊??··· 房里还有几根红烛尚未燃尽,内室还有着微弱的红光,木凡乐看看周围的摆设,这不是梦里自己和公主大人成亲的婚房吗??抬头一看,果然看见公主大人坐在床上,只是这烛光很微弱,暂时看不清公主大人的表情 公冶卿梦坐在床上,满脸通红,贝齿咬住下唇,杏眼圆瞪着床下的四处打量的人~ 哎~~还以为是回到了现代,看来是做的一场春秋大梦!!不过,为什么在床上睡的好好地自己,摔下了床,看着床上的公主大人也没睡觉坐在那里,好像还在整理衣襟,问道:“公主大人,你不睡觉嘛??” 公冶卿梦没有回到木凡乐的话~还是紧抿樱唇,怒瞪着她 额~~怎么不说话???···仔细一看,公主大人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刚才感觉到好像是被人摔了下来,是不是公主大人??她那么小有那么大的力气吗?她为什么那么做啊?? “咕噜~~咕噜”木凡乐的肚子敲警钟了 木凡乐摸摸自己的肚子,嘴角下撇,今天一天都没吃饭,就喝了那么多水,现在全都消化了,真是饿死了,想想梦中可口的包子,记得最后那包子的是那么的白皙柔嫩,砸吧砸吧嘴巴,看起来真可口,再看看自己抓住那肉包的手,空手捏了捏,那手感是那么柔软舒适,真是太有真实感了~~ “放肆!!!!”公冶卿梦看见木凡乐盯着她的那只极为不规矩的手发呆,想起半夜和这人一起睡觉时发生的事,心中有股难以启齿的羞怒! 木凡乐被公主大人的冰冷的斥责声吓得一个哆嗦,在她的记忆力,这位公主大人从来走的都是高贵淡然的路线啊,勃然大怒还是第一次,这种人生气气来可不得了,她吓的没魂了,她怎么招惹这小姑奶奶了!! 公冶卿梦见木凡乐一副下破胆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的样子,真是怒目切齿,又见她脸上的情况,冰冷的说道:“驸马先处理好自己的脸~~” 木凡乐听见,也觉得鼻下人中出有股热流,口中有股铁锈腥味,她赶忙用手抹下来一看,啊~~~流鼻血啦!!!怎么办??四处慌忙张望下,看见一白绢落在床榻下,她立刻起身,拾起白绢,仰头堵住鼻孔~ 公冶卿梦见木凡乐流血慌乱的样子,知道是自己把这人狠狠的摔下床所致,但半夜发生的事和这人说的话又回放与脑中,就恼羞成怒,她木凡乐这下是真正的犯了轻薄大不敬之罪了,气的自己白了脸,又不能明说这人犯的是何罪,冷言冷语道:“驸马,本宫今日身子不适,不易于和驸马同床共眠”说完,她侧身背对着木凡乐躺下,不管身后的人是如何的目瞪口呆 啥??身子不适???不易共眠??就是说不能睡床了嘛~那我睡哪里??止住血的木凡乐看着睡下的公主大人的背影傻眼了,睡觉前也没见公主大人说身体不适啊??就算身体不适也该是现在的我啊??哎~~算了,在这里我就是卑微的卖身驸马,没有什么反抗力~~还是找个地方睡觉吧~瞅了瞅这内室还有个舒适的躺椅,睡在上面也不错,木凡乐走了过去,准备睡觉,不料从床那里冰冷的传来一句:“驸马,那边躺椅年日已久,就寝时小心椅脚断掉,惊了驸马!!” 年日依旧?看起来很新很好啊~算了,公主又不会骗我!!! 额~~~那我睡哪里???再看看周围就剩下桌椅了,哎~~~算了,就这一个选择了,趴在上面睡一晚上吧~~ 25第 24 章 翌日,木凡乐坐在板凳上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腰酸背痛的,但她还是没有睁开那双如灌了铅一样重的双眼~直到公主大人唤来丫鬟们梳洗之后··· “啊哈~~~”木凡乐穿着好了,就坐在凳子上张大了嘴,闭紧着眼打了个哈欠,还有一两滴泪花挂在眼角上,无精打采的明显睡眠不足 伺候公主的丫鬟们见状都掩嘴轻笑,正在给公冶卿梦绾发的芸儿直接发了个白眼,这是什么驸马爷啊?? 公冶卿梦端坐在铜镜前,没有被这些动静影响,眉宇之间还是清冷的神情 “恭喜公主,恭喜驸马爷~~~”芸儿和丫鬟们不忘记道喜 “嗯~”公冶卿梦简单的回答下 “嗯,谢谢~~”木凡乐揉了揉眼,再双手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这样好让自己清醒点,听见别人的祝福,也扬起了笑容礼貌的回答道 “公主,发髻梳饰好了~~”芸儿很满意今天自己为公主绾的发 “嗯~”公冶卿梦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淡淡的回答 木凡乐以为古代女子成了亲,就电视里演的那样,把头发全部绾上发顶,以示为人妇了,不过,她现在看到公主大人的青丝只有一缕绾了上去,其他如柳丝一样轻柔的黑色瀑布仍垂于背后,当然也有少许发丝落于胸前,这样的发型,既可以明示女子为人妇,又有保留的少女独有的气息,真是一举双得啊~ 木凡乐看着眼前的身着白衣的公主大人,嘴角咧开了,呵呵,别人挤破脑袋想看一眼的国民女神居然和自己结了婚,真是羡煞了旁人啊,想到这儿~小老百姓心中难免有些得意~~ 额···对上铜镜中公主大人的眼神了~但为什么会有冰寒的感觉啊?? “老奴给公主,驸马爷请安~~”这时,容嬷嬷和另一位不知名的嬷嬷走进内室了,笑着道喜 “谢谢容嬷嬷和这位···嬷嬷~~”木凡乐见那位不知名的嬷嬷手上托着一个盘,却不知道别人叫什么 “驸马爷,你就叫老奴李嬷嬷吧~~~”那位嬷嬷见木凡乐不知如何称呼自己便笑着自我介绍了 “哦,谢谢李嬷嬷~~”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 “公主,老奴是按规矩来拾东西的~”容嬷嬷走到公冶卿梦的身前,一脸慈爱的说着 “嗯~”公冶卿梦见着从小就带大自己的容嬷嬷,脸上泛起尊敬的笑容,点了点头 容嬷嬷见公主点了头,就直径走到了床榻前,站在木凡乐旁边托着盘的李嬷嬷也跟了上去,容嬷嬷在床榻前找了半天也不见那白绢,两嬷嬷相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她唤来负责整理床被的的芸儿,小声问那白绢的下落 芸儿一听,瞬间就红了脸,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只负责整理床被,没见那白绢!!!”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看了木凡乐一样,在容嬷嬷的耳边道:“早上进来整理时,好像见驸马爷小心翼翼塞了块白布在衣袖里~” 容嬷嬷听见,顺眼望去,见木凡乐正在扭腰揉脖的,一脸疲惫,就大步走过去 木凡乐正在那里舒缓身上酸痛的感,不料,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嬷嬷吓了一跳:“额···容嬷嬷李嬷嬷,你有什么事嘛??” “驸马爷,请问那块白绢在你那里吗?”容嬷嬷见好像被自己吓一跳的木凡乐,试着问了一下 “白绢??什么白绢??”不会是在说那要落红的白绢吧 “呵呵,驸马爷,就是成亲时放在床榻上的白绢~~”李嬷嬷上前笑着说道 真的是在说那块白绢啊?但是,公主大人不是说她会处理的吗??朝公主大人那里望一眼,芸儿是整个脸都红了,但公主大人还是泰然自若的样子~~心中苦道,公主大人,你不是说你解决吗? 容嬷嬷见木凡乐先是像被说中了心事的样子,后面又是一副紧张的样子,就肯定了自己想法,心中一股恼,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就给他说过,这白绢是要呈上去,做记载的,现在倒好,他自己把它收起来了,想到自己那几日和颜悦色的教导,现在心里真的有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感觉:“驸马爷,老奴在请问你一次,白绢是不是在你这儿~” “额···是”容嬷嬷的脸色好像有些变了 “那请驸马爷,把白绢拿出来让老奴们好好地完成任务~” “可是~~~”木凡乐看着眼前的容嬷嬷有些气恼的样子,便有些犹豫了,这白绢的确是自己早上睡醒后收起来的,可是这上面不是这些人要的落红啊,怎么办啊??再看看公主大人, 额···公主大人现在对她笑的···很寒冷!! “请驸马爷不要为难老奴们了”真的被这孩子藏起来啦!!那几天看来是白教了 不管为什么公主大人为什么那么笑了“但···”容嬷嬷你也别为难我啊~~~~~脸,紧张的有点的红了 “呵呵,驸马爷你也别害羞了,这种事是天经地义的,你啊,就交给嬷嬷们吧~~”李嬷嬷以为木凡乐是初为人夫害了羞,便上前笑着给她解围 再望一眼公主大人,额~~还是笑的那么冷啊~ “哦~~”木凡乐见公主大人是没有帮她的意思了,慢慢的从自己衣袖里摸出了那块昨夜她堵住鼻血的白绢,尴尬的递给了容嬷嬷她们 容嬷嬷接过白绢,和李嬷嬷看了看上面的落红,······觉得这出血量似乎多了点,在看看木凡乐的红脸别扭样,两人心有灵犀的想到了一点:“难怪把这驸马爷要自己把白绢藏起来,感情昨夜是尽全力的攻城略地~~~这就是他的‘罪证’啊~~”两人再回头看看公主殿下脸颊上也有些红晕,更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便相视一笑着把这白绢收了起来,用另一块白绢好好的盖上去 其他的丫鬟们见了这白绢居然从她们驸马爷的袖口中摸出,先是愣了一下,再看看驸马爷害羞的样子,心中都明了,都是些微出阁的姑娘们啊~~全都红了脸 木凡乐见一窝子的女人都红了脸,自然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心中忍不住哀嚎:你们红什么脸啊???这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是你们家驸马爷我的落红!!我的啊~~~ 公冶卿梦见白绢脸红,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为什么!! “驸马爷,公主身子娇弱,这两天身子若有些不适,你就好好的照顾她一下,可以的话就忍耐这几天吧,你要怜香惜玉啊!!”容嬷嬷自以为误会了木凡乐,脸上也就没有刚才的恼怒,她拍拍木凡乐的肩,凑到她耳根前,一脸温和的劝道,内里的含义是,公主薄弱的身子这几天经不起她的折腾~~ 身子不适??忍耐??昨夜公主大人好像也这么说过,脾气好像也比较易爆,怎么?大姨妈来啦?除此之外,木凡乐暂时没想到其他的,但她又不敢肯定,她也小声的问道:“公主,是不是这两天下腹不舒服??需不需要补血养气的东西??”她不是不可能直接问公主大人是不是来大姨妈了??怕容嬷嬷听不懂,代沟啊,也不可能直接问是不是月事来了?她现在是‘男人’的身份,这样问不雅啊,斟酌了一下就这样婉转的问了 “嗯~或许要吧~~”容嬷嬷以为木凡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哦哦哦,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容嬷嬷!!”有人也误会了 很明显,这两人是完全是鸡同鸭讲,没在一个频道里~~ “公主,老奴们的事完成了,就先告退了”李嬷嬷拉着听了木凡乐话一脸欣慰的容嬷嬷,像公冶卿梦欠了欠身就退下了 容嬷嬷临走前还是以防万一的提醒了木凡乐,三日后,她要和公主一起归宁的事,木凡乐听了点了点头,以示她知道了 木凡乐在容嬷嬷他们走后,便将红脸的芸儿叫到自己面前,吩咐她准备一碗桂圆红枣粥到内室来 芸儿听见了知道这是补血的,看了看公主,第一次很顺从的听了木凡乐的吩咐下去了~ 木凡乐见芸儿走了,便走到公主大人的面前,看着眼前眼神不悦的公冶卿梦,心道,难怪昨晚公主大人无缘无故的生气,原来是‘大姨妈’造访啦~,嗯~果然来大姨妈的女人伤不起啊~~,就是老姐一样,再好的修养也会毁在它的手里啊~~ “你们先先下去吧~~”木凡乐吩咐那些给公主大人的梳洗完的丫鬟们说道 丫鬟们以为新晋的驸马爷要和公主说些闺房密语,也善解人意的像两位贵了安离开了~ “公主大人,她们都走了,你去床上休息一下吧~~”木凡乐看见人走了,就上前拉着公主大人的手走向了床榻 公冶卿梦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木凡乐以为她会为昨夜的事情道歉,正恼羞不知如何回应昨夜之事,不料,她竟拉着自己的手走向了床榻,蹙了柳眉,没有挣开这人的手,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木凡乐牵着公主大人柔如无骨的手,心里直道,这公主大人手真是柔嫩细腻啊,但没多久,就想到另一件事···现在公主大人会不会怪我牵她的手啊!! 走到了床榻前,看着被整理的好的床铺,木凡乐转过身,扶着公主大人躺坐在床柱边上:“公主大人,你先休息一下,芸儿等下就来了”我是为你好,希望你不要怪我~公冶卿梦顺着木凡乐靠坐在了床柱边上,看着她,语气冰冷的说道:“驸马想做什么?” 额~~瞧瞧这口气,让木凡乐想到一部国外的动画片,叫冰川时代,不过现在这部电影的猪脚不是那些可爱的古前生物,而是那些大冰川,冷啊~ “我就让你休息一下”公主大人你的情绪不要因为你的‘亲戚’受影响嘛~ “休息?”公冶卿梦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难道本宫的身子不适了?? “难道公主大人没有吗~”容嬷嬷不是说你大姨妈来了嘛~ “没有”简单明快的回答 没有??那你的脸色那么难看??还是我猜错了:“可是公主大人,你昨夜说你的身子不适了~~”还是在问问本人好了,哎~~真是不好伺候的主子啊!! 木凡乐不说还好,一说,公冶卿梦那股羞就怒涌上心头,她再好的涵养,也忍受不了昨夜那般被人轻薄,即使那人是女子:“你,不记得昨夜入睡后的事了?”语气冰冷 额,昨夜入睡后的事??入睡后发生什么事了吗??木凡乐想了想,摇了摇头。 卿梦见她一脸无知的摇头,心里松了口气,果然是无意识的,没记住就好 “对了,公主大人,我昨晚是怎么睡到床下的啊?”有些人不知死活 公冶卿梦放下的心,又被她提了起来,她一个冰眼看过去:“你,梦中夜游了!!!不慎掉了下去!” 夜游?是在说我梦游吗?我有这个症状吗??没有啊~可是,公主大人为什么语气更冷了,再演电影吗?变成了‘泰坦尼克号’,现在撞上冰山啦?? 嗯~应该是容嬷嬷说的那样,公主大人的‘大姨妈’来了!! 公冶卿梦不说话,木凡乐看着她寒颜的样子也不敢多问了,两人这样很有‘默契’的默默无语!! “驸马,你吩咐的送过来了”没过一会,芸儿进来打破了这冷场! 有人感叹,有钱就是好,办起事来就是有效率!!! 木凡乐接过芸儿递过来的碗,小心的吹了吹,感觉到没那么烫的时候,也坐在床榻边上,对公冶卿梦说道:“公主大人,我知道你身子不适,你喝了这碗桂圆红枣粥以后会稍微舒服点~” 你舒服点情绪就会好点,情绪好点我的日子就会好过点啊~ 桂圆红枣??这不是女子月事间多食用的膳食嘛?公冶卿梦见木凡乐一脸关切的端着这碗看着自己,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真是个简单的傻人啊! “你喝吧”这人昨夜流了鼻血 “啊?我喝??”我又没来大姨妈!!一大早就喝这么补的东西我可是虚不胜补啊~ 芸儿也是睁大眼睛奇怪的看着他们公主,这桂圆红枣补血的粥公主居然给驸马喝?驸马可是男人啊!! “嗯~,你喝!”不容置疑的口气 “可是~~~”木凡乐不喜欢喝粥,她喜欢牛奶和面包 “嗯~~???”秀眉轻扬,声音是那么的悠扬婉转!只是感觉很冰冷 妈呀!!现在变成了‘极度深寒’了!!木凡乐看了公主大人一样,咽了咽口水,顶着冰冷的气场认命的喝下还在自己手中的那碗粥··· 哎~~别人新婚早上都还是‘春’意荡然,自己新婚的早上是冰天雪地啊~,这反差也太大了 公主这冰山属性,迟早要锻炼出自己耐寒的体质啊~ 芸儿在旁看着心里乐笑极了,虽然公主的品味是奇怪了点,但还是把登徒子驸马爷吃的死死的,呵呵~~ 26归宁 哎~,这几天在公主大人阴晴不定的情绪下终于挨到了‘归宁’的日子,马车蹬蹬蹬的驾到了皇宫前,随着久侯的太监们到了碧霄宫,又是一场大家庭的见面 碧霄宫,是皇帝召见皇子公主的地方,用现代的话来讲,其实就是家庭聚会的地方 所谓公主‘归宁’其实就是你的皇帝岳父给你下马威,再次口头警告你不要欺负天家的宝贝女儿,否则就让你们这些上门驸马们吃不了兜着走,而且周围还坐在很多的皇子公主们,他们是给公主大人摆家阵的,表明就是以后要是你们这些驸马欺负了公主,就算不用皇权压你,就靠这在场的每一个人的一拳就可以给你来个‘大整容’~哎!!人多压人啊!! 还有,你看,啧啧,这皇帝岳父看女儿的神情,这是一副满脸洋溢出喜悦和慈爱的脸啊~,但在我这上门女婿这里就是语重心长的交代和喋喋不休的吩咐,这是皇帝吗??十足的个话唠大妈哦!! “凡乐,你可听清楚了朕的吩咐”皇帝坐在龙座上威严十足的对放空的木凡乐说道 “嗯。儿臣听清楚了,儿臣定会好好的照顾公主的!”木凡乐坐在下座上看了看坐在一旁一直保持着优雅坐姿,脸上挂着浅笑的公冶大人说道 可是,刚才皇帝岳父说什么来着???算了,只是回答的官方点就是了 “皇上,今天是就公主归宁的日子,你就好好的先享受下这天伦之乐嘛~”侧坐在皇帝身边的一个穿着华丽宫服的年轻俏丽妃子半个身子依靠在皇帝身上,不顾周围皇子公主们的眼光,媚惑的说道 皇帝公冶统一手捋着胡须,一手轻拍那位爱妃的脸笑着说道“呵呵,是是是,爱妃说的言之有理!!”又对在座的公冶卿梦说道:“卿儿,你以后要常回宫看看朕才是啊~” 不是说皇帝岳父和皇后岳母伉俪情深吗??不是说皇帝岳父对皇帝岳母一网情吗?现在这不顾周围人眼光的恩爱算什么?? “嗯,儿臣知道~”公冶卿梦淡笑的回到道 “就是就是,皇妹,以后你要和皇妹夫常回来看看我们哦~”紧挨着公冶卿梦的太子殿下用手肘轻碰了一下旁边的七皇子公冶澄,笑呵呵的说道 “没错,卿儿,你不回宫来看我们的话,我和太子哥会很寂寞哦~”公冶澄也笑着说道 “我们···”木凡乐见公主大人的哥哥都开口说话,想要回答他们时,话就被人打断了 “父皇,太子殿下,九皇妹还在新婚,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要常回来,估计很难哦~呵呵呵”作为嫡公主归宁的日子,自然长公主也不会缺席,她只对着木凡乐妩媚的一笑:“是吧,九皇妹夫~” 木凡乐记得这个女子,是那大婚之日对她寒笑的公主公冶澄,那种寒意和这几日的公主大人散发出的寒意不一样,感觉有些危险的气息,现在居然对她妩媚的笑,笑的她有点头皮发麻,只好讪讪回道:“我和公主回尽量多回来看看父皇和各位兄弟姐妹的”说完,还小心的看了公主大人一样,生怕自己刚才说错了话,看见公主大人没什么异样,还对自己她颔首笑了一下,才放心了 看着公冶澄对木凡乐媚笑的太子和相继而坐的七皇子相视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立即收起,这长公主的生活风评可不是那么好的啊,她包养管家面首的事是皇家公开的秘密!现在是公然的勾引新卿儿的驸马吗? “大皇姐多虑了,就如驸马说的那样,卿梦自会和驸马常回来看看的~”和木凡乐相视一眼后,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对着对坐的长公主淡然一笑道 “呵呵,九皇妹果然是孝顺之至啊,难怪父皇那么疼爱你!!”公冶澄掩面轻笑:“各位皇兄皇妹们,你们说的是不是??” “是啊,九皇妹的确是至孝之人,是我等的楷模啊~”有一位皇子道 “没错,这九皇姐的大婚也是父皇亲自过问的,每一件事都巨细无遗啊~”一位公主也是‘笑意‘十足的随声附和着 “是啊,真是羡慕着” ··· 公冶卿梦本身就是厚享圣宠的一位公主,且性子自冷清,不爱和其他的兄妹们多多交谈,难免遭到部分皇子公主们的疏远和妒忌,现在这长公主居然是话里有话的说着卿梦,简直就是公然的对卿梦挑衅 木凡乐觉得这气氛有点不对了,别人家的女儿姐妹回娘家都是关怀备至以表思念之情,又或者说说笑笑相见甚欢的么,现在怎么有种剑拨弩张得感觉~ 这皇室果然不是自己这种平凡的人呆的住的家庭啊~望一眼公主大人··· 她,优雅的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又淡然的放下,完全不受这气愤影响~ 公主大人,你还是那么气定神闲啊~ 公冶轩想要维护一下卿梦,刚想要开口,皇帝的话就打断他的话语 “好了,今日是卿儿归宁的日子,你们就不能好好的相处下吗??”皇帝自然听得懂这些儿子女儿们的话外之音,脸上显出不悦:“还是,你们认为父皇没有好好待你们吗??”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公冶澄一眼 皇子公主们知道皇帝不高兴了,马上齐声声的回道:“儿臣不敢!!!” 皇帝岳父,你老人家龙声一吼,大地都要抖一抖!公主大人,你有先见之明,淡定的有理!! “皇姐姐皇姐夫,恭喜你们!”那日可爱的小姑娘首先牵着自己母妃的手走过来过来,一脸童真的祝福道,她还不懂皇家的人情世故,真心很喜欢这位皇姐姐的!!! 公冶卿梦对她微微的一笑,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轻轻的逗了逗她 “谢谢~~”木凡乐摸摸她的头,也对她的母妃扬起了一个笑脸 这位妃子也笑这回应下木凡乐和公冶卿梦 连小公主都这么识大体,这让那些成年的皇子公主们情何以堪啊~~接下来自然就是皇家兄弟姐妹们加深感情的时候,公主啊,你关怀我一句,皇子啊,我慰问你一下这样的场面,看起来真是温情感人啊~完全不见刚才无声硝烟的战场~~ 木凡乐感叹,这些公主皇子们,你们变脸的本事是不是天生的啊~ 在看看皇帝岳父,额···皇帝岳父,刚才你还在生气,怎么现在就和你的爱妃说悄悄话呢~ “父皇,儿臣想要去祭奠下母后!!”公冶卿梦在这时候站起身对着对着皇帝说道 听到就卿梦提到了皇后,还在和爱妃窃耳私语皇帝的眼中闪过一片痛楚:“嗯,你去拜祭下你母后吧!!” “儿臣也去” “儿臣也去” 公冶轩和公冶澈也站起来说道 “嗯,都去吧~”公冶统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同意了 得到同意的公冶卿梦兄妹们和木凡乐向皇帝恭敬的欠了身,也和刚才那些兄弟姐妹们告了别就提步离开了 皇帝本身就是想好和这女儿聚聚好好说一会儿话的,现在人都走了,也觉留在这里没什么意思了,便说道:“朕,还有事就先离开了,你们兄弟姐妹们就在这里好好的说说话吧~”说完,就和他的那位爱妃一起离开了 “儿臣恭送父皇~” 那些皇子公主们也是看在这至高无上的父皇面上才回到宫中,才参加这静硕公主的‘归宁’,皇帝不在了,他们也不需要演戏了,该回自己府就会自己府了,该回自己寝殿的就回自己寝殿了 这就是一个走过场而已!! “大皇姐,你刚才为什么要在父皇的面前和静硕发生冲突啊??”在众人走后,五皇子公冶宾走到长公主身后问道 “反正你我和静硕他们的关系都是众人皆知,父皇也必然知道,我又何必虚情假意呢~”公冶澄凤眼瞥了他一眼,摇曳生姿的走出了碧霄宫 公冶宾想了想她说的话,眼珠转了转,跟上去,谄媚道:“大皇姐,你是想让父皇以为你和那些笨兄妹一样的肤浅,没有城府!” “呵呵,你以为我们的父皇有那么简单吗??他可是做了多年的皇帝!!”公冶澄头也不回的发出一阵媚笑声 “那大皇姐···”公冶宾很是不懂这位长公主的想法 “本宫是怎么想,你无须知道,你只要听好本宫的吩咐就是了!!”公冶澄蓦地的说道 “是是是,本王自会听大皇姐的话~~”在公冶澄没看见的背后,公冶宾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另一边走到回廊上的木凡乐跟在公主大人三兄妹的身后 “卿儿,这长公主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在父皇的面前和你发生冲突!!!”公冶澈想到想到刚才的事情就气的牙痒痒 “要是和卿儿发生冲突就好了~~”公冶轩走在他身边悠悠说道 “什么意思??”公冶澈停下脚步,看着他不解 木凡乐听了他们的对话也很不解,看一看公主大人,但是公主大人对她笑着摇了摇头 “哟,我一向自诩聪明的七弟啊!!你没看出来嘛?咱们的长公主真正叫板的对象是我们的父皇??” 公冶澈和木凡乐听见一怔,脸上都是愕然 “太子哥,你是说长公主是在和父皇叫板??她···她现在如此坐不住吗?”公冶澈还是不怎么相信 “怎么??七皇弟,你怕啦!”公冶轩笑着打趣着一脸不安的公冶澈 “谁怕啊,我只是没想到长公主竟然会胆大到和父皇叫板”他的确真的没有想到:“而且还在卿儿归宁的日子!!” “七皇兄,你莫想多了,大皇姐和父皇的关系本身就奇妙紧张,刚才是太子殿下的妄自揣度罢了”公冶卿梦噙了浅笑道 “卿儿怎么你也是这样啊,我没多想!”公冶澈不悦大家这样看他了,他真不害怕啊 “好好好,都那么大的人了,别跟个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生气了,让人看笑话了”太子殿下指了指在旁边低头忍笑的木凡乐 “喂,皇妹夫,长公主会吃人的哦!!”公冶澈看见连看起来像个小白脸的木凡乐都在嘲笑他了,他颜面何存啊~ 啊??长公主会吃人??可关我什么事啊!木凡乐眨了眨眼睛 “七皇弟,你就别欺负皇妹夫了”公冶轩见木凡乐一脸茫然的样子,好心的出来解围 太子殿下,你是个好人!! “先忍忍,等完全了解以后,再好好的对症下药的欺负!!”小声说道 收回刚才那句话!!! 在公冶三兄妹话常完以后,一起去祭奠皇后岳母的太子和七皇子离开了,就只剩下木凡乐和公主大人了,在皇宫和皇帝岳父和一群后妈们吃完晚膳以后,木凡乐就和公主大人一起回了公主府 “以后,你莫要和长公主发生什么冲突,尽量离她远远的”公冶卿梦在回去的路上眸色略沉的对木凡乐说道 “嗯,我会的!”放心,公主大人!!今天从你们口中已经了解到那位长公主不是善茬了,我会离她远远的 一入宫门深似海,何况本人还是个不会游泳的人!!!下海准淹死!! 木凡乐笃定的回答倒是让公冶卿梦愣了一下,只是,顷刻,便又回到了她这几日冰冷的神情 “公主大人,你今天身子好点了没??”这也很重要,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三天 “···还没”公冶卿梦眼睨过来 “···哦~~”这‘亲戚’还在影响这公主大人啊~~ 27旷世惊作 公主府内,公冶卿梦步履轻盈往书房的地方走去,想看看最近说要读书练字的人是否真的想她说的那样去饱读诗书了,谁知一去,书房尽是空落落的 卿梦秀眉微蹙,人,没在这里!! “芸儿!”走到那书桌前,看见上面布满了让人认知不清字迹的纸张,略微抬首,对着在外和下仆交谈的芸儿唤道 芸儿一听公主的呼喊,马上对仆人点头,表示她已知道,就快步跟到公主面前去:“公主你唤我?” “嗯,你可知驸马去了哪里??” “驸马?哦,刚才听下人来报,说驸马出府了!”本来是和公主一起来这书房瞧驸马爷的,走到门口,就被一位下人叫了过去,刚好给她汇报了下驸马爷的行踪 “出府??”不是说要读书认字吗?又问“她出府出做什么??” “说是要去买纸张!!”这驸马爷出府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买纸张??”公冶卿梦听了芸儿的话,,看着这些如同幼儿写的字迹,不,不该说是字迹了,这就是点墨,一点一滴的墨汁,舒展了柳眉,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府上没纸张了吗??” “好像是吧,昨日负责府里采纳的下人说,这段时间驸马爷的消耗纸墨非常厉害,基本上是见了底,今日想上街购买一些回来时,驸马爷得知便自告奋勇的要亲自出门采购!”芸儿想了想如是的回答 亲自出门采购??怕是这段时间在府里呆的憋不住了,想出去走走了吧!也罢,这几日让她睡在桌椅上就算是那夜对自己无礼的略施惩戒吧,想到每日起来见那人在睡在桌椅上别扭的表情,那股羞怒也慢慢的消去了。 “有人跟着吗??”公冶卿梦淡雅的坐下,轻捋耳旁秀发,看着桌面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狼藉纸张,眼神略带柔和问道 “没有,驸马爷说很快就回来,就没让人跟了??”芸儿随着公主的目光歪着头看去···:“这就是驸马练的字???” 这写的什么哟??每一个字上都要团墨,这字一笔一划横竖看都一样,那字旁边的点墨都比这它更有神韵! “是吧,不过看起来她的收获不太如人意!”公冶卿梦拈起其中一张写满‘木凡乐’的纸张,眼眸带笑,道“看这字迹应该她执笔时拇指和食指的指肚没有适度的拿捏好,提案时又没有了轻重!练字时估计有无从下手,才会有这么一副‘旷世惊作’吧” “只有公主你才说是驸马爷的这字是‘旷世惊作’吧!!”芸儿看着这纸张笑着脸和公主说道:“在芸儿眼里,这驸马爷的字还不如奴婢呢~” 小孩写的都比这驸马爷好!! 只有主仆两人的时候,她们不会刻意去遵守哪些宫规礼节! “是吗?”公冶卿梦含笑的下放了那张纸,眼神一利,便见这堆纸张中有一张上面是涂有一块方方正正黑模块的纸,便从中拈了起来,左右思量,微笑的摇了摇头,也没看出这是什么?? “公主,你猜着驸马爷的这幅‘旷世惊作’是什么?”芸儿看着才华横溢的公主竟也看不出这章纸上面的是什么,而自己却知道,面上便有些得意 “哦,你知道??”看着这小丫头得意的样子,公主细眉略挑 “当然!!”芸儿得意洋洋了,因为这‘旷世惊作’可是她一手促成的哦 “那,这是什么?”公冶卿梦放下那张纸,明眸带笑的问道 “这是,咱们驸马爷匠心独具的一副大作!!叫《大婚的夜晚》!!!” “大婚的夜晚??”公冶卿梦觉得有好气又好笑,再次看着那方块墨团,问道:“这就是本宫大婚那日的夜晚??” 这人取的名和她自己一样,真是简单! “嗯,没错”芸儿看了公主的反应,也跟着笑了回道 “那你,可与本宫解释一下这是怎么样的夜晚?”的确对这幅‘大作’,感到好奇了 “公主,在讲这《大婚的夜晚》还得先讲一讲《喜庆的婚宴》”芸儿脸上显摆的卖了一个关子 “《喜庆的婚宴》???”呵呵,听这名,估计又是那人的‘另一巨作’吧 “嗯,这《喜庆的婚宴》其实就是《大婚的夜晚》的前作,只是在芸儿的几句‘好心’的点评下,驸马爷大笔一挥就将这画变了个样~~”芸儿想到那日木凡乐瞪眼,鼓起腮帮子狠狠的将那‘惨不忍顿’左一笔又一划的将《喜庆的婚宴》涂成《大婚的夜晚》的样子就心里窃笑 好心点评?想来是这小丫头又在挤兑那木凡乐了吧?公冶卿梦想到那人被欺负时的样子,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想来,她当时的表情定是很有趣吧!! “那《喜庆的婚宴》上画的又是什么??”公冶卿梦略微抬头,黑眸之中带了些许趣色 “公主,其实就是驸马爷将那日的大婚的情况画了下来,只是···”芸儿说道这儿,就忍不住扑哧一笑 :“驸马爷那画还真是让芸儿开了眼界,别的画师是尽力的刻画好每一人每一物的神态,还原当时婚庆时喜庆的模样,可驸马爷是反其道而行之,尽量的去丑化了,在他笔下的人,是头大身短,臂粗腿细,歪歪扭扭,脸上的表情就更不用说了,就是一团墨汁,男子女子小孩大人从体型上看一样,分不清楚,是很能逗人一笑的‘佳作’···” “是吗?”公冶卿梦听见,明眸又回到那张纸上,嘴角上扬一个弧度 “是啊,当时驸马爷还说这是什么‘抽象美’吧!”芸儿想起自己在点评这画时,那人咬牙切此的样子,心里就暗暗自乐,脸上装出贴心小丫头的样子:“虽然当时芸儿没有听懂驸马爷的那些话语,但是看到驸马爷最后垂头丧气,于心不忍,芸儿就鼓励了他许久!!让驸马爷再接再厉!” 是鼓励的那人垂头丧气了吧!! “嗯~~那这《大婚的夜晚》是在芸儿的鼓励下完成的吧!!卿梦含笑瞥她一眼,一语中的 芸儿听到公主的话,就知道公主猜测出些事情,她俏皮的吐了吐吐舌头:“嘻嘻,没错” “虽然,本宫那夜在婚房里静坐着,但也知道这《大婚的夜晚》全然不见了那夜的情境~”公冶卿梦柔荑轻轻的划过这四四方方的黑快上,停在这墨块的中间,眼神略带疑惑的说道“就连人影没有~,有那么凄凉吗??” “公主,不是没人,是人吃饱喝足走了”记得自己当时也这么问过驸马爷,他是这样回答的 “什么??吃饱喝足走了??”公冶卿梦解惑后便发出一声轻笑:“她画的人还能走啊??” “驸马爷说她主要画的是公主府夜晚的样子,那些亲友们吃完晚饭还不走留下做什么??”当时听见驸马爷这么说,自己当面就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是什么歪理??亏她说的出来 “那些喜桌呢?”呵呵,再看看她有什么理由 “喜桌?下人收拾了”本来还在焉了气的驸马爷在自己多嘴的一问下,面上神采奕奕的这么回答了 “···那下人呢?”她倒是有点小聪明嘛 “下人收拾完,走了!!” “······”有点哭笑不得了 “那公主府呢?总不会也走了吧!!” “公主,驸马爷说这是夜晚,天黑了!!”自己在问的时候,驸马爷目光充满讥笑的看着自己说道 “这与本宫问的有什么关系?”公冶卿梦柳眉微挑 “天黑了,公主府自然就看不见了”原来当时这可恶的驸马爷是在笑头脑转不过弯 “天黑?不知点上烛吗?” “驸马爷说,大婚之日,不点烛,以免烛光晃扰了公主和驸马洞房花烛!!”这是什么人哟! “······” 这···还真是那人‘匠心独具’的一副‘旷世惊作’啊! “公主,最近大驸马都没有去醉春楼了!”芸儿陡然正色转移了话题,道:“听说是那夜被长公主的贴身侍女丫鬟埼玉带人从后门带压走的,我看,这大驸马估计是被长公主囚了起来~” “嗯,以大皇姐的性子来看,应该是吧!!”公冶卿梦望了芸儿一眼,便将目光转移到那《婚后的夜晚》上,柳眉微蹙,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青楼是什么地方?是男人买醉寻欢,女子倚门卖笑的场所,一个男人对事情在怎么守口如瓶,在女人身上大展雄风后,就会忍不住放下戒心,床榻上,欢愉后,女人只要躺在那男人的怀里关怀于表,再喃喃细语几句,套出几句话又有何难! 醉春楼,便是皇后柳云嫣生前建起的青楼,仙游后,遗嘱交付与公冶卿梦打理,里面的姑娘虽不是个个国色天香,但也是百媚千娇,各有一技傍身,人们都说做官有钱,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的,但又有几个官员愿意花大钱在这些风尘女子身上,醉春楼,价格稍贵但比起那些销金窟,也算合理,所以很多官员喜欢来此作乐,这两年,在公冶卿梦精心打理下,醉春楼也声名崛起了 呵呵,谁会想到大晋国的静硕公主会在民间经营起一座青楼来收集消息呢!! “一个驸马,居然去青楼!!真是让公主寒心!!”芸儿想到这大驸马是这醉春楼的常客就不禁摇头,满脸愤慨,要是她们家的驸马爷敢去青楼,做对不起她们公主的事,她芸儿绝对会把他拆骨扒皮,挫骨扬灰!! “是吗?”公冶卿梦好似回答了芸儿的话一般,只是目光一直看着《婚后的夜晚》,半响,舒展了柳眉,莞尔一笑,像是思索出了什么,抬手提笔,沾了沾研盘里还未干涸的墨汁,欲要在这上面题字 芸儿见公主提了笔,知道公主要写字了,便走到书桌前,研磨,又道:“公主,这大驸马不去醉春楼,我们就没有长公主那边的情报了!” 这大驸马爷在无意中倒成了她们的一个消息网! “嗯,没关系,依照大皇姐与大驸马的关系来看,他对大皇姐的事也了解甚微!”公冶卿梦说完,明眸落在在木凡乐的画上,开始提字 “那倒也是!!”芸儿听了频频点头,这大驸马上醉春楼,被姑娘套出的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现今的这大驸马是长公主的第二位驸马,前驸马在成亲一年不到就不明不白的薨了,几年以后,便下嫁如今的驸马爷,只是夫妻两人的关系如同貌合神离般,很不好,公主公然在府里包养面首,驸马经常出入青楼,这样看起来两人也算是奇配了,只是长公主不会对大驸马的这种行为不闻不问··· “还有其他的消息传过来吗??”公冶卿梦眼神专注的题字问道 “嗯,还有就是最近连丞相窦净大人的次子,窦威也爱出入醉春楼了,听夜霜妈妈说,迷上了楼里的花魁施姑娘了!”芸儿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了想,想完后又继续研磨,道:“夜霜妈妈说花魁施姑娘不胜其扰,让公主你想想法子!” “想法子?她们两人又不是一般女子,告诉她们办法随她们去,只要没玩得太过分就是了!!”公冶卿梦轻笑一声,提笔又在研盘中轻轻的沾了点墨汁,笔又回到纸上了 “嗯,好”芸儿点头,道:“公主,你写的是什么?” “一首词” “哦”芸儿站在一旁乖乖的看着公主题字 没一会儿,公冶卿梦就将笔放回笔架上了,芸儿知道公主字提完了,便低头一看,映入眼中的首先是公主写的字,字体端庄秀丽又神韵超逸,和驸马爷惨不忍睹的鬼画符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不,驸马爷的字连泥都比不上!! 仔细一看,这首词写的是: 玉树芝兰,冰清况有闺房秀。画堂如昼。相对倾醇酎。合卺同牢,二姓欢佳耦。凭谁手。鬓丝同纽。共祝齐眉寿。 不愧是她们公主题的词,好词!! 只是这样的好字好词落在这黑块《婚后的夜晚》上未免太暴·敛·天·物·了!! 28木凡乐路见不平?? 木凡乐找了借口出来放风,安慰下自己这几天练字练出来的挫败感,尤其是那天心血来潮想试一试自己的画艺是否退步了,结果画出来的画,自己都不想看了,难怪芸儿要讥笑一下自己,画的什么哟??真是惨绝人寰!!记得当时还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说是‘抽象美’!真是‘抽象美,再骗鬼’!!哎!!为什么当初,就没跟着外公好好的学下国画呢!! 抽象大师毕加索看见那副《喜庆的婚宴》也会自叹不如吧!!或者会气的他起死回生吧! 木凡乐走在街上晃荡,到处看看,还真没什么想要买的,公主府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对了,这两天公主大人的心情看起来好了很多,不像前段时间冷冰冰的,嗯!!要记得公主大姨妈来的是月末那几日,以后要多多注意那几日的饮食了,不过,在前几天的饮食里,那些补血的膳食,在公主大人好心的照料下,自己居然吃的比她还多!!!吃的自己有点腻了 木凡乐走到这喧闹的街道上,无事,便朝一个卖小饰物的摊贩前,拿起一个精致的小耳环,左右看了看 摊主瞧见是一位穿着上乘的公子哥,脸上也堆起谄媚的笑:“这位公子,是要送礼物给心上人吧,你真有眼光,这对小耳环是本摊的精品!!!” “精品??”木凡乐听见摊主的话,把小耳环提到自己的眼前,仔细的看了看,半响,她对摊主说道:“不对啊~你看,这里有点小瑕疵!!” 说完,还把这对小耳环提到了摊主的面前,指了指耳环中间的一处,道“你看,这里就有一道小划痕嘛!!” 摊主听了木凡乐话的也很配合的看过去,额~的确,那里有道小划痕,刚才还在夸自己货物现在就有些尴尬,讪讪道:“公子,你还真是有‘眼光’!!” 木凡乐学的是西方的美学,西美初步的素描要求就是观察甚微,注意观察结构和光线明暗,这样倒是很练眼睛看事物的精确度! “额~那个对不起啊!!我这是专业病!你别见怪!!”木凡乐看见摊主脸上有些挂不住的表情,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不是在拆别人的摊吗?? “算了算了,公子,是我没注意到这对耳环破损了!”摊主见木凡乐道歉,也没有什么追究的,从木凡乐的手中拿回了那对耳环,笑道:“要不,公子,你先看看别的吧!!你选中其他饰物的话,给你算便宜点!!” 木凡乐看见摊主还是很热情的招呼着她,道:“其实,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一阵吵闹,放眼望去,还围上了一群人,木凡乐借此脱身,其实她只是无聊随便看看,除了纸张就没有什么想买的了~看见摊主不计前嫌还热情的招呼自己,她又不好拂别人的意,就借着围观热闹的借口,遁了!! “喂,我们家公子看上你是你几生修来的福气,你还不知好歹!!”还没看清什么事,就听见一个男子粗狂的声音 木凡乐挤进人群,看见几个身子彪悍的男子,围着一个佝偻着背老人和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地方还散落着一张白纸,旁边还站着个手摇白扇锦衣玉服的男子,一脸的嚣张的踩着那张白纸 她拉扯着身边路人的好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哎~~还有些什么事?不明摆着嘛?强抢民女!!”那路人小声的对她说,说完以后,还看着那小女孩,摇着头一脸可惜的样子!! 强抢民女??这么狗血的剧情!居然让难得出府的自己遇上了!! “这位大爷,求求你,我孙女还没及笄,你就放过她吧!!”老人拉着正摇扇的男子苦求道 谁知那名男子狠劲一脚踹开了他,一脸贱笑着说道:“你家丫头是跟着本公子享福,就不会跟着你这老东西在这街边卖身葬父,所以你该高兴高兴!” 那位小姑娘赶忙扶起自己的爷爷,对那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子,跪着哭求道:“呜呜呜,公子,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那位男子弯下腰,用白扇挑起了那小姑娘的下巴,调戏道:“啧啧啧,别哭了,哭的本公子心都碎了,你跟了本公子,你爹就有钱下葬了!!你放心,本公子会好好的疼爱你的!哈哈哈”说完,还一脸的□! 男子周围几个身子彪悍见到自己公子这样一说,也跟着哄然大笑!! 小姑娘哭着别开那白扇,全身发抖,紧紧的抓住自己爷爷的手 “公子我求求你,放过孙女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们祖孙都不会忘记的!!”那位老人感觉到孙女发颤的身子,也连忙跪了下来,拉着那男子的衣摆苦苦哀求 “你们真啰嗦!!”男子再次无情的将那老人一脚踹开,对着家丁吼道:“你们还处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本公子带走!!” 家丁一听见,就迅速上前抢人,老人快速起身把孙女护在身后,阻挡着抢人的大汉 “关天化日的,他们居然这么嚣!!!还有没有王法啦?”木凡乐见到此景就瞪大双眼,看着那小姑娘眼泪婆娑的样子,再看看周围指手画脚却冷眼旁观的人,气结于胸:“几个男子,欺负别人祖孙算什么??没人去衙门报案嘛?” “呵呵,谁去,你去啊??”那个路人看着木凡乐冷笑了一声说道:“衙门就在前面不远处,跑得快,很快就到了” “你说对了,就是我去!!”木凡乐一听,怒了,转身就回走,在电视里看着这些还不怎么难忍受,因为知道那是假的,但发生在自己身边那种真切,就会有一种心灵的冲击!! 很明显比力气自己是比不过那群大男人的,跑快点,多找些帮手来或许就可以了 “唉唉唉,我还是劝你别去了,白费力气,没用!!”那位路人忙拉着转身的木凡乐说:”你知道,那人是谁家的公子哥?” “管他是谁?放手!!”木凡了扯下拉住自己的手,道:“别耽搁我的时间!!!” “那是丞相家的二公子窦威窦公子!!!”路人看木凡乐要状告的是何人还不知道,怕他引火上身,好心的说道:“你以为这么久了,那些衙门的衙役们不知道这边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们是躲都躲不及,你还去找他们,他们敢去招惹这位公子哥吗??笑话!!!” 木凡乐听见也的确愣住了!!丞相家的儿子,那是个大官二代啊~别说那些衙役们不敢拿人,自己也不敢啊!!虽然现在是驸马身份,但却是个卖身的驸马!!根本就没有什么官权!自己和那祖孙一样,在这里就是弱势群体!!木凡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再看看那可怜的祖孙,听着那哭喊声,虽然气愤,但是撇过头也停住了脚步,躲在了人群中 “这位公子,看你穿着,也知道你是大户人家,你也别多管闲事,毁了自己,这些官家子弟,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惹得起的!!”那路人见木凡乐没有去衙门的冲动,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生的劝慰道 “爷爷!!”那老人哪能经得住那几个彪悍大汉的拳打脚踢,现在已经倒地不起了,小姑娘扑在爷爷身上,哭着死死的护住,大汉围了上去,抓住那小姑娘的手 “唰”的一声,是衣服被撕坏的声音 木凡乐抬头一看,小姑娘被那几个大汉从老人身上拉了起来,手臂处的衣袖还被撕坏了,露出了细嫩的肌肤,脸上的泪珠不停的掉落 “啊呜~~~”跟着就是木凡乐的闷哼声 我这撒破身体??难道嘴巴不知道先大叫一声:“住手!!!”吗?在站出来吗?非得先蹦出来挨一下,才反应过来啊!! 刚才木凡乐本想离开,她想安分守己平平安安的和公主大人完成四年之约的,但见那祖孙两人着实楚楚可怜,实在忍不住,抱着死就死的心态跑了过去,伸手去拉背着自己却拉扯小姑娘手臂的大汉,谁知,在这过程中被那身形高大的大汉下意识的用手肘发反打在了嘴角上,疼的她捂住嘴闷哼一声 为什么今天没有带小飞子保镖出来啊!!!! 窦威见有人竟敢出来坏他好事,对着木凡乐,怒道:“你是什么人?敢坏我好事!不想活啦?” 周围围观的人看见有人居然大胆的敢去惹这位窦儿公子,也仿佛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是被那殃及的池鱼,但有舍不得这出好戏,就后退了几步,尤其是刚才劝说木凡乐的那人,不是退了几步,而是换了个位置,继续观看!!同时,大伙也为木凡乐拈了把冷汗,这家伙不要命拉!! 那几个家丁见有人敢坏事,也一下没反应过来,都愣在那儿,木凡乐立刻去扶起那倒地的老人,煞有其事的说道:“不是给你们说过了嘛??叫你们再等等,我马上就带着银两回来买走你们,你们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现在可好,惹是生非了吧!!” 小姑娘满脸泪痕看着木凡乐,听他说的话也是茫然一片,但见他好心的扶起自己的爷爷,就赶紧上去一起扶爷爷, “本公子问你,你是什么人??”窦威见木凡乐刚才就没有搭理他,有失他的颜面,勃然不怒道:“居然敢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来人,给本公子打”说完,还用纸扇指着木凡乐命令家丁收拾这找死的家伙 “喂喂喂,等等,你不认识我啦~~~”木凡乐见那群彪悍的家丁摩掌擦拳的向她围了过来,连忙伸出一手阻挡着还未近身的大汉们,一手将那祖孙二人护在身后,对窦威问道 她在赌,赌这个嚣张跋扈的窦二公子认得她这位刚嫁入皇家不久的女婿! “谁记得你啊?给我打!!” 啥米???????? 很显然窦威不记得她,她赌输了!!! 木凡乐囧了!!!我和公主大人结婚的时候,你没看见过我啊??? 木凡乐问窦威记不记得她,不如问问他记不记得睡过几个女人,但···估计他也回答不了,他一个在万花丛中睡的浪子怎么可能去一个男子长什么样!!开玩笑!!! 那些大汉们以为木凡乐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或者又是哪位高官的儿子,刚才才停下手,见自己公子不认识,又准备摩掌擦拳欺声上去 周围的人屏气凝神的看着,这位公子哪能经得起这些大汉的拳打脚踢哦,看来要以后要成为废人了!!! 哎呦~~那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汉,你们在哪儿哦~请救救小女子我啊~公主大人,你在哪儿啊~~ 木凡乐见那些大汉凶神恶煞的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她一边护着那祖孙二人,一边和他们向后退去,口中颤然道:“等···等等,你们不能打我,我是你们的驸······”马爷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九姑爷,你怎么在这儿啊??”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从人群中迅速的走了出来,走到木凡乐面前,看了她一样,便挡住了那些欲施暴的大汉,大声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向九姑爷动粗,都嫌命长啦!! 哎呦喂,我的好汉,你敢出来的再迟点吗??木凡乐感觉到她长袍下的腿都开始打颤了!! 大汉们一听这人的话,也愣了一下,‘嫌命长’,多么危险的一句话啊!!! 窦威见人又出来捣乱,心中更是愤愤不平,定眼一看,原来来人是长公主府内的总管,仲秋大总管,想到这位总管和长公主的关系,他嗤笑道:“哟,本公子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大小姐家的仲大总管吗?” 在民间百姓面前,大臣都会把皇家皇子公主都会改称为‘少爷,小姐’,以免引起什么混乱! “在下,拜见窦公子!!”仲秋见了这恶贯满盈的窦威也礼貌性的躬了身 “嗯~”窦威见仲秋也对他比较恭敬,板着脸,闷嗯了一声,道:“既然,你也识时务,就滚到一边去,别妨碍本公子的事情!!” 这家伙是长公主这几年养的小白脸,暂时就不别去动他,算是给长公主侄女的一个薄面,等长公主玩捏这家伙的时候,哼哼,再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他!!! “窦公子,你真的不认识此人?”挡住木凡乐面前的仲秋见窦威仍不想放过这九驸马,便走到他的面前,开口道:“要是窦公子还要想对九姑爷动粗,最后,令尊会很难向大老爷交代!!!” 仲秋那几个‘姑爷’‘大老爷’咬字很重!! 本想再命令家丁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给眼前的不知好歹的臭小子狠狠的教训的时候,窦威听见仲秋狠狠的咬住了‘九姑爷’和大‘大老爷’这几个字,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一样,也顿了顿。 窦威眯着眼看了木凡乐一眼,脸上充满了质疑,再看看仲秋,想询问些什么?仲秋直直的和他对视,还没等他问话,便一脸笃定的告诉他:“是的,就如窦公子的想的一样!!” 如果皇子公主简称‘少爷,小姐’,那‘大老爷,姑爷’不是皇上和驸马又是什么? 29狐假虎威,岳父是外挂 窦威又上下仔细的打量着木凡乐,长得文文弱弱的,细皮嫩肉的样子,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这就是那静硕公主的驸马!!!要不是爹不准自己向皇上求情,就凭他丞相儿子的身份玉树临风的长相,这九驸马还轮得到这个小白脸来当!!哼,想到这他的脸上全然是一种不屑的表情。 仲秋见窦威脸上那种张扬跋扈的表情有了收敛,知道事情有了转机,便大胆的走到的面漏惊色的木凡乐面前恭敬的双拳报与胸前:“在下仲秋,拜见九姑爷!!” 木凡乐见眼前的人刚才出手相救,但又不知此人为何人,仍旧护着那惊魂未定的祖孙,问道:“你···你认识我???你知道我是谁?” “嗯,在你和九小姐成亲那日,在下去你们的府邸负责大小姐的接送,便有幸的见你一面!!”仲秋放下双手,走近木凡乐身前,对着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九驸马,木凡乐!!” 木凡乐听见最后那六个字,眼睛都亮了,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太好了,不用被‘整容’了,她在看看窦威,虽然他是咬牙切齿的样子,但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嚣张了,她朝背后的祖孙看了一眼,和他们交换了一眼,让他们放心,那小姑娘看到木凡乐的眼神,更是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拽住她的衣袖! 感到背后的颤抖,木凡乐鼓足勇气,对窦威问道:“窦公子,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窦威听见,心中憋住了一口气,上前抱拳,脸上强挂着笑容,道:“刚才是本公子,哦,不,是我眼拙,没看清你是九姑爷,若多有得罪,请九姑爷多多包涵!!!” 你以为你是那让人垂怜三尺的娇滴滴九公主啊???谁会记得你这小白脸的长相!! 木凡乐和身边的仲秋相视一眼,便走了上去,结结巴巴说道:“我···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当···当然不会记得你的无礼!!” 木凡乐其实非常心虚,这是真的大官二代呀!!!木凡乐你这假驸马还真不怕死啊!!!!要是公主大人知道你在外面给她惹是生非,还指不定怎么惩罚你啊~~ 窦威听见木凡乐的话,暗暗咬牙,但还是要强笑谢道:“多谢九姑爷大人大量!!!” 这是怎么回事???周围的围观者和大汉们傻眼啦!!!这一向唯我独尊的窦威窦公子居然向那位差点挨了揍的公子道歉了,情势逆转啦!!!! 那对祖孙见了这场面,脸上先是惊讶后是惊喜,终于有救了!! “嗯~~既然,窦公子这么苦苦要求我,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木凡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还在暗自咬牙的窦威和还在心中暗笑的仲秋齐刷刷的看了过去,眼里充满了疑问,这九驸马再说什么啊? 木凡乐见两人都同时睁大双眼看着自己,她干咳一声道:“窦公子,你刚才求我原谅你的鲁莽行为,本···本姑爷就答应你!!你就别和本姑爷争这两人的卖身契了!!!” 本公子什么时候求过他啦?? 窦威什么时候求过他啦?? 妈呀!!!木凡乐你自己一定要强装下去啊!!!有人暗自在心里鼓气!! 站在木凡乐身边的仲秋见她手一直在背后握住那小姑娘的手,心下马上了然!! “什么??”窦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毕竟是丞相之子,看着木凡乐还在死死的护着那祖孙,也立刻明白过来,这位贫贱的驸马爷现在是要跟他抢人了!!!!!! 窦威不禁讥笑道:“怎么??九姑爷,你也看上这小丫头啦??你就不怕九小姐怪罪你吗???” “窦公子,你说哪里的话,这本就是公···九儿的意思!!!”木凡乐见这窦威没有放人的意思,便顺着他的话,把这公主大人拉了出来,看能不能压住他!!! 我现在已经大胆妄为到用公主大人来狐假虎威了,额头上有些冷汗了!!! “九小姐的意思??”窦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冷笑了一声:“九姑爷莫不是忘了自己和九小姐才刚成亲不久,这小丫头现在才亡了父,进府可是很不吉利的!!!” “九儿当然知道,只是九儿悲天悯人,她可怜这祖孙,便不那么忌讳的买下了他们,让他们有钱埋葬亲人!!”木凡乐说完,还回头看了那楚楚可怜的祖孙,眼中满是怜悯,说道:“九儿说了,让这小姑娘守孝三年,三年以后,就到府上去做事!!!” 仲秋见了木凡乐的样子,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果然,刚才出来相助是对的!!! “那为何适才也未见九小姐买下,反而现在才出钱买人!!”公主府那么多的丫鬟仆人,会缺这么一个!! “那···那是因为我和九儿出门的时候没带银子!!!!”继续强装 “哦~~~是吗?”窦威眯着眼看这木凡乐,公主一大群人出门会没带够钱,骗鬼啊!!! “没错!!!!”公主大人,借你威名用一用!!!说完,挺起胸膛,只是在长袍下的腿没抖就好喽~~ “但是,九姑爷,刚才是我先买下这丫鬟的,你可不能凭着强权就蛮横的抢人啊!!”窦威才看不惯这些装好人的小白脸 纳尼??谁在凭着强权就蛮横的抢人啊???这不是做贼的喊抓贼吗? “没有没有,这位公子,他没有买下我!!”那小姑娘听见窦威的话,留着泪抓住木凡乐的手,使劲的摇着头说道,旁边的老人也是连连点头 “窦公子,你看,他们说了没有??”木凡乐真的很不忍这样的小女孩羊入虎口 “笑话!他们说没有就没有啊?谁相信啊??”窦威嗤之以鼻 “我信!!!”仲秋站了出来,正色的说道 “你···”窦威见到仲秋居然敢和他作对,瞪大了双眼:“你不量一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你别以为自己有大小姐撑腰就敢与本公子作对,别忘记,本公子还是大小姐的小舅舅!!” 论起辈分,窦威是公冶澄的舅舅 “在下不敢,在下只是实话实说!!!”仲秋站直了腰,中气十足道 “怎···怎么??窦公子,你是在怀疑本···本姑爷说的话!!”木凡了头上的冷汗聚集成了汗珠,顺着鬓角留了下去,滑在了下颚,她其实还是有点心虚!! “你们···”窦威还想反驳,但没什么机会 “那位公子没有买下那位小姑娘!!!”不知谁在躲在人群中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就像是一颗石头掉进了平静的湖面,在百姓中炸开了花 “是啊!他没有买下那姑娘!!”又是另一个妇人的声音 “没错,我们都看见了!!!”接二连三 “两位公子,你们就买下那位可怜的小姑娘吧!!!” “是啊······” “买下他们吧!!!” “买下······” 人心都是肉做的,谁都会有恻隐之心!! 一个人绝对不敢反抗强权,二个人或许不会反抗强权,但三个人或更多的人就不一定了,这就是连皇帝都惧怕百姓凝聚力,窦威可以对一个人施暴,可以对两个人施暴,但是他不可能对着一群人施暴!!! “闭嘴!!!”窦威对着百姓怒吼道,他再朝木凡乐看去,强忍怒气:“九姑爷,你买下这丫头,她一辈子就只能当个小丫鬟,要是跟着我的话,她就是个窦府的少八姨娘!!!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我想九小姐也会希望她有个好的归属吧!!!” “我相信我爹也会很高兴我这样乐于助人的!!!”窦威笑的好不得意,道 “这位公子,我不愿意当姨娘!!”小姑娘含泪抓住木凡乐的手,道 你爹??不就是丞相吗??我还有个超级大外挂呢!!! “哦~窦公子说的有理!!”木凡乐突然像是恍然大悟般,她示意小姑娘放手,盯着窦威又道:“我和九儿在等几天就要去看望岳父大人,到时我一定回在岳父大人的面前添油加醋夸奖窦公子今日的所作所为!!” 想拼爹????还好有个皇帝岳父,我还真拼的起!!!! “你···”窦威一听,木凡乐居然连皇上都搬出来了!!!顿时,脸都气绿了 仲秋见两人在这样斗下去都没什么好处,索性走到气炸的窦威面前,小声劝说道:“窦公子,何必为了一个小姑娘和皇家过不去呢!!你不如将这小姑娘让给九驸马吧!!” 窦威听见,想了想也是,道:“看来这小丫头就是个丫鬟的命!!九姑爷你就拿钱买人吧!!!” 啊??还真要买啊??? 木凡乐只是想要救人而已,她不想买人啊~但是看这情况是骑虎难下了,她从袖口里慢慢摸出一袋银子,递给了那小姑娘:“给,这是我们家九儿出的银子,让你们去埋葬你们的亲人!!!” 哎呦,我的钱!!!昨天才在账房领取的工资啊~~~~~~~~~~心痛啊!!!!! “谢谢,谢谢!!” “不用···谢~~~”白花花的银子,你我无缘了~ “看什么看??还不赶快给本公子散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窦威见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在那里对着他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就火冒三丈,对家丁大吼道:“你们还不把这些看热闹的人给本公子驱散了!!!” 那些大汉听到窦威的怒吼,赶紧听从吩咐,驱散人群,那些围观的人们见要引火烧身,也迅速鸟兽散了 窦威心里可是早就把木凡乐千刀万剐了,想他可是丞相儿子,还是老来得子,府中上下谁不把他捧着,出了府谁不给他面子,就算是朝中大臣见了他,也要给他三分薄面,这来路不明的卑微家伙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踏进了皇家的大门,就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这样斥责他,让他变成了笑话,伤了他的颜面,要是有一天,他被公主踢了,他定会让他好看!!! 现在事已经成定局,他狠狠的瞪了木凡乐一眼,便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木凡乐见窦威气急败坏的离开,舒缓了好大的一口气,妈呀!!!以后没事还是别出府了,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她见这祖孙没事了,也有钱埋葬自己的圣人,与仲秋相视一笑,就想赶紧开溜了,这事千万别传到公主大人的耳里去了啊~~~ 谁知刚准备撒丫子跑的,就被那小姑娘有拉住了,对着木凡乐低头哽咽道:“谢···谢谢你,公子刚才买了我,我···我···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哈??说撒??? 木凡乐这下傻眼啦,怎么还有这有这么狗血的桥段,她连忙这种雷锋事件转移到公主大人身上:“不不不,小姑娘买你的人不是我,是我们家公···龚小姐!!你要谢就谢她吧!” “这位公子,你就收下我的孙女吧!!老朽怕那窦公子又会回来找我们祖孙的麻烦,我是没什么关系,可怜我这没爹没娘的孙女!!”那老头佝偻着背走到木凡乐面前,道 “你放心,那位窦公子不会再找你们麻烦”还没走的仲秋走过来道:“今天这九姑爷和九小姐已经为你们做主了!!!窦公子不敢在为难你们了!” “嗯嗯嗯,没错,你们要相信我们家龚小姐!!!”木凡乐连连点头 别跟着我啊!!我不想公主大人知道我在外面打着他们父女两的招牌,狐假虎威啊!!!那我就死定了!!! 祖孙听了这两人的话,又想到连那窦威对这位公子说话也是客客气气,便也相信了!!两人眼角挂着泪,笑了 谁愿意卖身为仆啊? “那···那这位公子姓什么?也让我们祖孙两人好好记住你们夫妻二人的贵姓!!”那爷爷笑着问道 “哦~我姓木!!” “好好好,是母公子和龚小姐!!,老朽会每日在菩萨面前,帮你祝福的” 母公子?公小姐?爷爷你现在说冷笑话吗?? “对不起,木公子,我爷爷耳朵不好使,请你见谅!!”那小女孩见木凡乐嘴角在抽搐,赶紧解释道 “没关系,你们还有重要的事,赶紧走吧!!还有,记得给你爷爷治伤!!”顺便再治治耳朵 “嗯,谢谢木公子!!!”小姑娘本来就红的脸上更红了,说完,便扶着自己的爷爷离开了 见那祖孙离开了,仲秋也抱拳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在下也告辞了!!!” “哦,刚才谢谢你解围!!”木凡乐还是记得是这人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相救,应该谢谢别人 “九姑爷,你言重了,是你救了那可怜的祖孙二人!!”其实,从事情一发生,自己就一直躲在人群中,不敢走出来,因为自己在窦威的面前,和那小女孩一样,地位低贱!!! 生命如浮萍般,身不由己!! “反正,还是谢谢你”这人真谦虚:“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刚才没注意听清楚他的名字 “在下仲秋!!九姑爷,在下还先有事,就先走了”以长公主和九公主的关系来看,还是先和这九驸马保持些距离吧 “哦,那我也不多留了额,再见,我也要回府了”木凡乐其实也不想多留在这儿:“下次见面,再聊!!” 不过,这叫仲秋的家伙还像没喉结吧!!长得也伪娘了点!! 两人相互寒暄了几句,就各回各的府邸了!! 这件事就发生在一茶楼门口处,门口上方二楼的窗户打开着,茶包房上就挨着窗户坐着两个容貌绝佳的年轻女子 “呵呵,今天难得出来喝口茶,就看见这么有趣的一~~”其中一女子神情慵懒的嗑瓜子说道:“那个长的比较白白净净的就是咱们冰山公主的驸马爷吧,语怜!!” “嗯,是她!!”对面而坐的另一女子莫然的回答道,她就是醉春楼的花魁,施语怜!! 花魁施语怜擅长不是诗词歌伎,而是易容啊~她也是当初易了容去别院给木凡乐做‘假发’的那名女子,所以对那日‘指手画脚’的木凡乐可是记忆犹新啊~ “他刚才的样子可真逗啊”这回答的话的女子,自然就是青楼妈妈夜霜,她笑吟吟的:“明明怕的要死,还要一直强装镇定!!!说话还打颤呢~~!!” 施语怜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道:“嗯,不过,今日他也让讨厌的丞相儿子吃了鳖,也算有点男子气概吧!!” 对于这窦威近日的胡搅难缠,她们也够郁闷的,想一剑了结他,又怕坏事,今日,便出楼好好的散散心,不料,看见这一幕,木凡乐算是给她们两人消口气了 “不过冰山公主家的驸马居然和那长公主养的面首立场一致了~~这两个小白脸真是不懂事!!”夜霜说完,笑的不怀好意的:“长公主那边报信我们是没希望了,要不就给冰山报个信,让她好好的教导下她的驸马!!” “···你是想看好戏吧??” “才不是,刚才你也听见了,那驸马爷用冰山公主的威名在那里惹是生非,我为冰山鸣不平!!” “···你肯定是想看好戏了!!!”说的很肯定了 “哎呦,花魁姑娘,你说的是哪儿的话,妈妈我只是想让冰山好好的驭夫而已!!!”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口气码字2章!!28章终于出炉了~~~ 30食不言寝不语 仲秋回到长公主府中,就听下人来报,说,长公主有事找她,半响,她了然,不禁摇摇头,面上一阵苦笑,怎么快就传到长公主!······提步,朝长公主的寝殿走去! “砰砰砰”到了门口,仲秋,深呼吸,叩门 “进来~”里面传来公冶澄的声音 “吱~”的一声,仲秋推门而进,走到内室,看见长公主一只柔荑撑着脑袋,一只放在曲线玲珑娇躯上,躺在床榻边,双目微闭,表情怡然,如补眠一般! “长公主,你唤在下来有何要事?”仲秋低头抱拳问道 “窦威差人来报,说你与那九驸马在街上争抢一风尘女子,可有此事??”公冶澄躺在那儿闭眼懒洋洋的说道 “长公主,你可相信?”仲秋反问:“那窦公子是何许人,在下相信长公主心如明镜!!” 哼,公冶澄在心里冷笑一声,窦威,不过是窦家的一个废物,整天就只知道和狐朋狗友一起斗鸡走狗玩女人,在他来之前,早就有人回来报告此事的来龙去脉了,居然在街上强取一卖身女子,最后被那九驸马教训一顿,真是丢人!!!她也不想多费唇舌在此等小事上,向仲秋招了招手:“过来,给本宫捏捏!” 仲秋听命,走到床榻边上坐下,抬起双手,在长公主身上适度的拿捏 公冶澄很享受她的伺候,蓦然道:“那木凡乐为人如何?” 连埼玉再次追查他,也没追查个所以然来! “只有一面之缘,不甚了解,不过,应该是个好人吧!否则也不会出手相救那可怜的小姑娘!”仲秋想了想,答道 “可怜的小姑娘?”公冶澄缓缓张开凤眼,嘴角噙着一股媚笑:“你是不是就是可怜她,才去帮那小女孩,或者说,是你觉得她和你同病相怜,才忍不住出手~!” 仲秋手上的动作一钝,没有答话 “难道不是吗?” 仲秋停下拿捏的手,直视长公主,道:“长公主你说的没错,仲秋是在那孩子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可是她比在下幸运,在家破人亡之际有人出手相救!” “呵呵,本宫不也救了你一命吗?”笑着用手指挑起仲秋的下颚 可是,你也和那窦威一样,不过是把我当做一个玩物!! 记得那日出府,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公主大人的心情也阴转多云,可是木凡乐却是愁云惨淡,弓腰驼背的迈着沉重的步伐拖着回到驸马府,一方面她担心公主大人知道自己没有安分守己,在外面闯祸了,另一方满她心疼她的银子!!那袋银子是这个月的工资啊!!加上芸儿上次送来没用完的算起来一共有四十多两啊,那日就全没了,这个月才刚开始,剩下的日子怎么办哦~她哀嚎,没事出门带那么多银子出门做什么啊??连半张纸都没有买回家就全没了,哎~~这个月还是别出府了!! 回到公主府,公主大人瞧见了,还被询问了下嘴角的淤青是什么回事?当时那忐忑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含在嘴里了,只好支支吾吾的说,出门不小心撞墙撞的!! 记得公主大人当时那秀眉微索,凝视着她,看的她是非常心虚,马上低头,不敢与她对视 不过,聪慧的公主大人居然相信了!!真是匪夷所思,还有,当夜,公主大人还让自己睡了床,莫不是那日惨淡自己,让人我见犹怜了!!公主大人对我起了怜悯之心??···算了,还是别想了,公主大人的心,不是我们这些小百姓能揣度的!!有床睡就挺好的了!! 六从八德的‘妻说夫从’,第一次那么高兴的遵命!!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几天桌椅,躺在公主大人的床上睡觉后,第二日睡醒身体感觉有些僵硬 今日,木凡乐起床已快到了中午,公主大人早不见人影,她穿着好,就在府里到处转转,看看花,养养鱼,早饭等着午饭一起吃,虽然现在她就是一米虫!!但是她也做一个有品质的米虫,她不会白白浪费农民的汗水······其实,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此时,她正坐在长廊上,头仰望45度,正在发呆!! “驸马爷,公主回来了!!”一个丫鬟在府中寻了半天,才在这精巧雅致的公主府后院找到这发呆的驸马爷!! “啊?哦,我知道了!!”被拉回了思想的木凡乐起身马上回道:“那她现在在哪里啊?” “公主现在在大厅!!”丫鬟恭敬的回答:“公主说,现在是该用膳了,请驸马爷去大厅一起用膳!!” “好,谢谢,我现在就去!!”嘿嘿,当个米虫真好! 木凡乐快步来到大厅,见公主大人一身白衣,已经端坐在桌前,正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桌上还摆满了各式精美可口的菜肴 “公主大人,你回来啦?”木凡乐顺势坐在了公主大人的身旁,扬起笑容问道 站在一旁的芸儿,腹诽这驸马爷整天不是发呆就是傻笑 “嗯!回来了”公冶卿梦放下茶盏,轻启樱唇 这几天公主大人的冰山状态也逐渐融化了,没婚后那几日‘大姨妈’造访时那样美丽冻人了 “公主大人,你那么早去了哪里??”一大早就不见人影,问了丫鬟,丫鬟也没回答上 “朋友有事相告,便出府一趟了!!”公冶卿梦看着木凡乐浅笑,说道 朋友??公主大人还有朋友啊???从来没听说过也从来没见过,男的女的啊?好好奇啊! “驸马,还是先用膳吧!”公冶卿梦见木凡乐又是一脸的好奇,在她问话之前,掐断了话源 “哦~~”本来还想问问是什么人的!就被公主大人话题旁引了,有点小失望,执起银筷,从盘中夹起了一块清蒸的鱼肉,放到了公主大人的碗里,笑着道:“公主大人,多吃点鱼多身体有好处!!” 嗯,这驸马爷在这用餐时还不错,总会为公主布菜,新婚那几日,还专门为吩咐御厨,做些补血补气的菜肴,芸儿难得暗自的夸奖一下木凡乐 “有什么好处??”执起银筷,夹着这被她方才小心挑了刺的鱼肉,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问道 在用膳时,她总会说一些她们那里食物的理论,现在不知这人又会说出什么‘中国村’理论啦? 说道这吃食的好处,木凡乐就开始侃侃而谈了,再古代,她暂时就是一文盲,但说起现代食物理论啊,她就是状元郎:“这鱼的好处可多了,最可见的就是变聪明,有助发育,对眼睛有益,减少心脏病发作!!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鱼了”说完,还仰头抬了几下眉,一脸的得意,这,就是现代人总结了五千年的知识!! “吃鱼会变聪明?驸马爷,芸儿是没看出来!!”芸儿一听木凡乐居然还说他喜欢吃鱼,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满面的质疑 木凡乐知道这芸儿话里的意思,又在打趣她了,嘴角扯了一下,道:“芸儿,我这是大智如愚!!懂不?” 大智若愚?芸儿嘴角抽了抽!! “嗯~这多吃鱼能不能让人变聪明本宫是不知道,但明目倒是真的!!”公冶卿梦注视着木凡乐黑白分明,清澈明亮的眼睛,眼眸含笑的跟着说道,只是这语气中带有些戏谑的味道 芸儿听出来了,在一旁轻笑 额···公主大人你也和芸儿一样,在打趣我吗?? 可是对方是公主大人,不能顶驳,木凡乐便垮着脸,撇撇嘴,没好气的说道:“公主大人,食不言寝不语!!” 公主大人听完,瞥了她一眼,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嗯,驸马说的是,是妾身失了礼节了~~”说完,便优雅的食用午膳 正在专心给自己夹菜的木凡乐,听见这‘妾身’二字,拿着银筷的手瞬间没力了,那鱼肉又掉回了盘中,还绽起些少许的酱汁,木凡乐心漏跳了半拍,愕然的转过头,张开了嘴巴,茫然看着公主大人!她怎么又得罪公主大人啦?? 看着木凡乐瞬间窘迫的样子,芸儿在心里偷着乐,活该,居然训起了公主! 公冶卿梦优雅的执气银筷,夹起那块鱼肉放在木凡乐的碗里,笑的很绝美,说道:“驸马说对妾身说过,对待食物要虔诚,千万别浪费了!!” 公主大人,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哪得罪你了? 木凡乐刚才想询问:“奴···” “驸马,以后出府,身边还是带上韩飞,以免一个不小心又撞了墙”还没等木凡乐开口,公冶卿梦瞧了她还未散瘀的嘴角,就收起了绝美的笑容,恢复了淡然的神情,转移了话题:“本宫不希望自己的驸马总是被人磕磕碰碰的!!”,‘被人’二字稍微咬字重了些,似有所指 今晨收到醉春楼那里的紧急消息,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一大早就乔装去了醉春楼,到了那里,看到夜霜姿态慵懒半倚躺在软榻上,语怜漠然坐在一边,两人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只是眼中还充满了些许趣色,询问道,原来是这人在街上和窦威发生了冲突,难怪前些日回府,总是低着头,像做贼一样,回答话时,神情古怪,眼神也老是闪烁,最后也没见她买些纸张回来,原来途中发生了这么一件‘英雄救美’的事啊! “被人磕磕碰碰”??木凡了脑袋里还在琢磨这么一句话,这磕磕碰碰还会‘被人’啊??这不是一个主动词吗?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被动词了,看一眼公主大人,好像对她说一声:“我聪明绝顶的公主大人,你用词不当了!!” 可是她不敢!!听刚才公主大人的语气,好像又没事一样,还是别往枪口上撞了!!只是公主大人,你能不能不要时不时就来一句‘妾身’啊?我这可怜的小心肝可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木凡乐夹起刚才公主大人夹给她的鱼肉,张嘴,放在进去,咀嚼着,口齿不清的问道:“公主大人,怎么好久不见道姑阿姨了?她去哪里啦??” 芸儿听见,翻了个白眼,刚才谁说‘食不言寝不语’来着!! “驸马,食不言寝不语!”公冶卿梦眼睨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哦~”自己干嘛那么多嘴,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是吃完饭,去练字画画!! 只是这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在木凡乐又夹起一块白嫩嫩的鱼肉放在嘴里时,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句抑扬顿挫熟悉的女子声音:“小根儿~我可爱的小根儿~~娘亲来看你了~~~” 听到这声音,木凡乐惊的手中碗筷瞬间“ 哗啦啦啦!!”落在了桌子上,木凡乐陡然的睁大双眼,双手护住喉咙,像是要咳出些什么东西一样,使劲的干咳几声! 原来是鱼刺卡在喉咙上啦!!!!!!!! 31道姑阿姨驾到啦!! “咳咳咳!!!”木凡乐使劲全力的干咳,想把那更鱼刺给咳出来,现在咽口水都很痛,满脸涨得通红,眼角上都挂着泪珠了 那个小样真是可怜啊!周围的丫鬟们见了也是不知所措 公冶卿梦见状,紧蹙柳眉,赶紧起身,帮她顺气,芸儿也马上吩咐人去厨房拿醋,再来,就帮她倒了杯茶,可看她的样子,是给不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小根儿~~”道姑陡然之间,冒了出来,不知情况,一下扑在她的身上,还笑嘻嘻,亲昵的说道:“小根儿啊~娘亲好久没见你,好想你哦~~你想不想我啊~”说完,还看一眼木凡乐:“哟,想的我眼泪都出来啦!!” 谁想你想的眼泪出来啦??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只是木凡乐现在真的是‘有口难言’了,卡的难受啊!! “师傅,你们稍后在叙旧,现在驸马不妥!!”公冶卿梦秀眉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啊??”道姑这才离开木凡乐,再看她一眼,眨着迷惘的双眼:“她这是怎么啦??” “想来应该是喉咙中有异物!!芸儿快去将府中的御医叫来!!”口吻淡然,却尽显刻不容缓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鱼刺卡在喉咙上可是可大可小的事啊!!这驸马爷虽然平时呆了点,但也不忍心他这般难受 看着芸儿快速的离开,暴道姑看了下桌上摆有一道菜色,发现里面有一鱼肴,思索了一下,打了个哈欠,不以为然:“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嘴馋,卡刺儿啦!!”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是因为你刚才那样叫我,吓得我卡刺儿啊!!! “卿儿,你这样太温柔了,不行!让我来!!”道姑说着便推开公冶卿梦 公冶卿梦看见师傅的胸有成竹的样子,再瞧瞧木凡乐现在憋的难受的窘样,退在了一旁! 你来??我还有命吗?木凡乐下意识的站起来 暴道姑,及时的按住她,看着她,嘴角上挂着一幅坏笑,像是给她超度般说道,:“,马上你就解脱了~~” 但在木凡乐的耳朵里,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别怕,小根儿,你很快就和佛祖见面了!!” 暴道姑不顾木凡乐的反抗,站在她身后,运气与掌,一下击在背后 木凡乐感觉到一股冲力,在体内由下而上,像要从喉咙里呛出来一样,马上张嘴:“咳咳”咳了两声 “你那么大力干什么?想要拍死我啊?”木凡乐刷地一下站起身来,这一掌拍的她龇牙咧嘴 “你,现在怎么样?”公冶卿梦看她能开口说话了,心就放下了一半 “啊?”木凡乐现在才注意到自己的状况,试着咽了下口水,喉咙中没有异物了,有些欢喜,咧开嘴角:“公主大人,我没事了!!!” 呼~~公冶卿梦,舒展秀眉,松了口气! “喂喂喂,小根儿是我救得你!!”有人不乐意了,明明是她帮的忙,怎么不像她道谢啊,说完还一脸的委屈,用那破旧的道袍擦拭那干涸的眼角 ···是你救得我,但是也是你害得我啊!!!! 想看木凡乐还没反应,道姑变本加厉!!现在贝齿咬住下唇,只是看起来不怎么用力,伸出一只颤抖的拈花指,不过,抖动的弧度打了点,像是在做手关节运动,一只手按住胸口,不过按的是木凡乐的胸口!! 木凡乐瞪大眼睛,自己居然被吃了豆腐,马上就去怕打她的那手,结果,囧!!被暴道姑反扣,两人的手一起按在了那胸口上了!! 又是那该死的武功!!木凡乐像公主大人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公冶卿梦撇了她们俩手放的位置一眼,翩然与她插身而过,不理!! “你们把这些都收拾了吧!!”公冶卿梦对丫鬟们淡淡说的,丫鬟们听着吩咐,很快就将那些膳食,撤了下去 公冶卿梦优雅的坐了下去,柔荑接过一丫鬟呈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放下 公主大人,你在看好戏吗!! 这厢还一脸的伤痛欲绝,哭诉道:“小根儿啊~~,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哟~~” 本来好久不见,的确有点想她,可是就现在道姑阿姨这样···那股激动之情全被她浇灭了 “·······”木凡乐,你别理她,她自己会觉得无趣的!!! “你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啊~~”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悲痛欲绝啊~ “······”没关系,反正不是第一次见她演戏了,忍一忍,忍一时风平浪静! “娘是那么的含辛茹苦的把你带出来~~”继续哭着控诉 “······”你把我带沟里了吧!!! “现在连娘亲都不会叫了啊!!” “······”想要孩子想疯了吧 “哟,孩子你什么时候成哑巴了啊???” “谁是哑巴啊”木凡乐陡然反驳道,算了,是自己低估了她自娱自乐的能力了,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赶快了结:“刚才,谢谢你的用力十足的一掌,救我于危难之际!!” 赶快把你吃了我豆腐的手拿开! “早说嘛,害得娘亲流了那么多泪,哭的我眼睛都酸了!!”某人打赢了胜仗,便厚颜无耻说道,再次擦擦没泪珠的眼眶 “······” “师傅,你来有何要事!!”公冶卿梦见这两人的闹剧也演完了,红唇轻启 “瞧你说的,一定要有事才来找你们吗?为师就是简单的想你们,来看看你们过的好不好?”道姑的是那么的煞有其事,道:“前些日子,你们成亲,我来不及观礼,所以决定近段时间就会常来看你们,算是我送你们的贺礼,以表我的歉意!!!” 木凡乐眨眨眼睛,哈?这是撒贺礼??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特别’的贺礼!!真是闻所未闻啊~~ 常来?太子的病情加重了吗?公冶卿梦面目清冷,只是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忧愁,霎那,便消失不见了 “哟,小根儿,好久不见,你看起来很不错嘛~”暴道姑见卿梦的神态,明智的转移话题,拿眼上下打量木凡乐,“看来白净了不少!!” 木凡乐撇撇嘴,自己以前也不黑! “看起来,细皮嫩肉,模样俊俏了不少嘛”一本正经的样子 额···我本来就不丑!!不过居然受到了她夸奖,嘿嘿,有点不习惯 “哈哈哈,这样看起来就是十足的小白脸嘛!!”马上对着公冶卿梦大笑道:“卿儿,我就说过她有当小白脸的本钱嘛!!” 咬牙,我就知道!! “嗯~的确有资本!!”公冶卿梦也上下打量了木凡乐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公主大人,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这样埋汰我的!! “道姑阿姨,你来看我们没带什么礼物!!”快点话题旁引 “有啊!”暴道姑一听,就从怀里摸出一块上好的镶好金边的白玉,塞给木凡乐:“本来,你们成亲那日我就准备在你们府上白吃···额··不是,就来恭贺你们,结果途中察觉有匪人跟踪,便离开了!!喏,这就是他求饶时,赔不是送的!!” “送的?”木凡乐满脸不信,小声嘟嚷:“是抢的吧!”你比匪人还可怕 公冶卿梦见那白玉,又皱柳眉,眸中冷光潋滟,那种金边白玉,是宫中之物! “放心,为师没事,不过那匪人就···”暴道姑对上公冶卿梦的视线,微微摇头 “你杀了他~~~”木凡乐瞪大眼睛道,她又不傻,像是这种江湖恩怨,一般都是你死我亡的情势 说完,还往公主大人那边退去 “怎么可能?我是出家人,怎么会乱杀生!!”道姑见木凡乐一脸的害怕,这么好玩的孩子千万别被吓傻了啊!立刻解释道:“那匪人就是被武艺高强的我,脱光了衣服,蒙着眼,再在嘴上涂了些米浆糊而已,让他暂时说不出话来!!”话中真真假假 可公冶卿梦听得清楚明白,咬舌自尽!!! “啊?哦!那个道姑阿姨,”果然是电视剧看多了,挠了挠头,歉然道:“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不过,你真坏,你那么做,以后这个人怎么见人啊!!” 出家人,居然去脱人衣服! “那是他想对我行之不轨的惩罚!!”道姑看见木凡乐恢复神色,道,完后还一脸的气愤 翻了白眼,对你行之不轨,眼瞎了吧!!又不是看不出你是道姑 “不过,那人的武艺也不差,居然能和我对上一掌,我的手是那么容易能摸到的吗??”道姑还在那里自言自语,不过,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马上脸上就显露出厌恶恶心的表情:“在被我高超的武艺降服以后,我脱光他的衣服,脱到他鞋袜时,他的脚,哎呦,那是一个臭啊!!!”这些刺客,居然把玉绑在了脚腕上,谁那么没品啊,找了半天才找到,话还没问一句,熏了她了一阵,就自杀了!! 木凡乐囧了,居然连袜子也给别人脱了,那男人当真是赤条条的模样了 “喂,小根儿,你对我刚才说的话,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总结!!”暴道姑见木凡乐一脸呆滞样,问道,希望她说出一些她想要听的话,安慰下她受伤的心灵! “额···那个人手气不错,脚气也不错!”臭,你还脱得下去,你的抗臭能力也不错! 还在低头猜想的公冶卿梦,蓦然抬头,听到这句话,“扑哧~~”她轻笑出声了! 木凡乐随之望去···公主大人的笑容,如春风拂面,拂过了她的心,又如勾魂的使者,勾的人魂也没了 “啪啦!!”一个巴掌,拍在她的额头上,这下拍的她回魂了~~:“你总结的是什么哦?我说了那么多,你没发现我和那匪人一起斗武,我技高很多筹吗?” 木凡乐揉揉额头,撇下嘴:“说话就说话,别老是动手动脚!!” 改天一定要找小飞子,好好地和他学习武艺,锻炼肌肉,防止挨揍!! 32第30章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公主府的书房中传出来,这是驸马爷木凡乐的声音啊,下人们听见赶紧跑了过去,这公主府里除了公主以外,就这驸马爷最尊贵了!!他们生怕这贵主儿是磕着碰着啦!! “别叫别叫,有那么疼吗?不就是轻轻的碰了你一下嘛?”在这书房里除了每日的准时来练字画画的木凡乐,还有就是这段时候常来溜达的暴道姑 木凡乐坐在书桌前,轻揉她的小腿,抬头怒视暴道姑:“叫你别碰,你还硬要碰,还用那么大的力,酸疼死我了” 丫鬟下人一大群人挤到书房内,脸上关切的问道:“驸马爷你没事吧!!”要是这御赐驸马爷发生了什么事,就算公主不怪罪,皇上知道了还得了!!!这皇上疼静硕公主可是众所皆知的事啊~就怕皇上爱屋及乌的怪罪下来!这就不得了啊~ “额~~~我没事!”木凡乐没想到她的一声叫,竟有这么多人关心她,看看身边对她幸灾乐祸的道姑阿姨,她突然好感动,果然,人就是要对比,才会知道谁好!同时,看着这么多关怀的眼睛,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那个,我没事,刚才我只是随便叫叫,看看这喉咙中是不是还有异物!!” 要是让人知道她是因为着几日练武练的酸疼后被道姑阿姨不怀好意的‘轻轻’狠狠的碰一下,发出的惨叫,她情何以堪啊~:“现在我没事了,你们下去各忙各的吧!!” 丫鬟下人们听见面面相聚,再仔细瞧这驸马爷的脸色是正常后,才都欠了身,陆陆续续的走出了书房! 在人全部都离开后,站在一旁的道姑阿姨在那里好不掩饰的大笑“小根儿,我早就对你说过,你啊,你那身子骨就不适合练武,你还不信,你看看你现在,只是扎个马步后遗症的就这么严重,自讨苦果吧~哈哈哈,你真是笑死我了” 木凡乐咬牙怒瞪着她,又很气结,究竟是谁害她这样的啊~ 和暴道阿姨相识以来,她总是欺负自己!而且最近来到公主府还变本加厉了,还欺负的自己无法还手,凭什么啊?很是想不通气不过,总结一切简单明了的经验,为什么道姑阿姨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欺负自己,为什么呀?很简单,就是她会武功啊!既然现在找到了病根,就要对症下药,木凡乐决定,她要习武!!! 于是她这段时间都跟着小飞子习武,只是每每习武后,她都好想唱一句:“啊~~多么痛的领悟~~” 这多好的一句歌词儿啊~唱出了她的心声!! 前些日子,在晚上就寝前,她请求公主大人,将韩飞借用一段时日,她要向小飞子学武,自己不说要对道姑阿姨进行反击,但一定要有能力自卫,说完,还在单手在胸前握紧拳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当时沐浴完毕的公冶卿梦瞧了她的这般模样,觉得她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可爱,嘴角含笑道:“驸马,学武可是很辛苦的一件事,你能吃的下这种皮肉之苦?”学武最好的时期是从幼时开始,因为孩童时期协调性和柔韧性容易习得武艺,尤其腿的柔韧性和肩部的柔韧性极为重要,眼前的这人,无论怎么看骨骼筋脉都应该是长成熟了吧! 木凡乐以为公主大人不相信她,所以不愿意激将韩飞借给她,马上就在公主大人面前信誓旦旦的说道:“公主大人,我吃的下,你要相信我,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我一定会吃下的!” 为了我没有被欺负的明日,这点苦算什么?我要做那风雨彩虹中的铿锵玫瑰!!只是是那种没带刺的玫瑰!! 额~公冶卿梦见这人亮晶晶的眼睛眨的扑闪扑闪的,满脸还是那种可怜兮兮的央求的表情,背后就差那不停使劲摇晃的尾巴了!!她也实在是不好破灭的她的希望,微微摇头含笑说道:“那驸马就按照自己的的意去吧!如是不行,就不要强求自己!” 也随她去折腾吧,就当是给她强身健体的吧! 木凡乐听见咧开了嘴角:“谢谢你,公主大人!!” “嗯~~”公冶卿梦浅笑应道,完后,走向床榻,准备宽衣就寝了! 哦也!!公主大人真是通情达理的好人啊~内心在无限幻想的她笑着问公冶卿梦:“公主大人,你说有没有一天,我也会像江湖侠士一般,做一个脚踏花丛不留痕的君子啊!”那脸上还挂着憧憬的笑容啊~ “不过····”在木凡乐内心赞扬公主大人,幻想未来的时候,不料对方陡然来了这么一句有下文的话 “不过···不过什么?”木凡乐看见公主大人平时清冷的绝色容颜上居然带着一股算计的味道,不禁的咽了咽口水 “不过本宫借你一贴身侍卫,那驸马应该还本宫什么呢?”公冶卿梦笑的更奸商一样,但这种笑,笑的是那么优雅高贵,它更加的让人情不自禁的踏上她这条贼船! “···还是还公主大人韩飞!”木凡乐看见这笑容再次咽了咽口水,公主大人,你果然妖孽! “······”公冶卿梦听见,脸上优雅的笑变成风情无限了:“驸马,你就如此吝啬吗?” “不是的,公主大人,我···我是没钱!”木凡乐有些摸不著公主大人的想法,明明刚才还说好好的,很正常,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啦!她觉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哦~是吗?”公冶卿梦当然知道木凡乐的银两早就花在了那卖身的小女孩身上了,只是方才听她说那句话时,心中有些别扭,双眸微眯,嘴角噙笑道:“这东西不用驸马花钱,用别的代替吧!!”说完,那风情的笑更加绝美了,只是这笑有些阴风阵阵的感觉 木凡乐对这种气息很是熟悉,这就像当初公主大人‘大姨妈’造访时很是相似,但又有点不一样,只是这样的公主大人都会让她感到背脊发凉,只好愣愣的点头,但是又想到一件一件很重要有很可的事,她小心的说道:“公主大人,虽然现在我是卖身给你了,但是我们怎么说也只是契约婚姻,所以我没有侍寝的义务哦~” 我现在没钱,有的也只有这身躯一副,要是公主大人要我肉偿怎么办!!还是先说出来比较好,但是公主大人,你那么有钱,要撒有撒,干嘛要榨压我这可怜的卖身驸马啊~~~要不,我不借小飞子可以了吗?? 公冶卿梦听道木凡乐的这一说辞,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不过是想整蛊她一下,不想她居然说出了‘侍寝’这一词汇,她想‘侍寝’,她还怕她不会呢!但是现在看她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玩了,话题就顺着笑道:“妾身与驸马成亲虽说契约形式,但也是驸马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妻子自然该履行妻子的义务,对吧!”说完还笑的很妩媚:“所以驸马无需‘侍寝’,该让妾身伺候驸马宽衣就寝了!!”说完,轻捋秀发与而后,嘴角上勾的走向木凡乐,好似准备为木凡乐宽衣侍寝! 公冶卿梦本是刚沐浴完不久,一头的青丝早已倾斜下来,身上的的里衣没有任何的腰饰束着,看着有些慵懒的韵味,羊脂白玉般娇嫩的脸颊上还带些沐浴完还未退去的红晕,小巧挺直的鼻子下,红唇似樱,看起来非常的诱人,吐息见又带有她自己的独特的清香味,因领口宽松而若隐若现的锁骨更是凭添了不少媚惑之情,这般模样说出那么让人血脉膨胀的话,对于木凡乐这种人刺激太大啦!! 但是木凡乐瞧见公主大人脚步轻移的像她走来,她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这样的公主大人她见所未见的样子啊!!!!简直可以排上世界十大奇观的首位了~~只是危险!!!这样的公主大人太危险了!!!她护着胸口,咧嘴颤然笑道:“公···公主大人,你不能这样使用美人计哦~小心我将计就计哦~” 公主大人,你不能强抢民女啊~~~~~我还没准备好!! 公冶卿梦瞧她这般给自己壮胆的模样,想来那日在街上和窦威发生冲突也是这样的吧!难怪夜霜在说起这件事时,笑的合不拢嘴,她这般模样真的很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扯一扯那脸上的强装笑容,公冶卿梦佯装难过,掩面而泣:“难道驸马是嫌弃本宫?觉得本宫没有外面的女子伺候的舒适!” 啥??这话题转的太快,木凡乐跟不上节奏了,她眨了眨迷茫的双眼,刚才不就是和公主大人借了小飞子一下嘛!现在怎么变成嫌弃公主大人了???还有外面的女子是谁啊?? “公主大人,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怎么会嫌弃你?你不嫌弃我,我就谢天谢地了!公主大人,你知道吗?在这大晋国,我没有任何的亲人,我也无枝可依,这样的我,你都不嫌弃,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那么的高贵淡雅,很多人都喜欢你,你有一大群的后援耶!!”刚开始木凡乐还是赶紧的摆手解释道,只是中间说道自己,她还是有些难过,她的家人离她太远了,说道最后,她就从觉得有些奇怪,这样的得天独厚的公主大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她以往的经验来说,一旦公主大人出现反常,必然是她说错了一些话,要命的是她自己又时常不知道自己何时说错话了!!! 而公冶卿梦也没有错过木凡乐眼中的黯然失落,这不是她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个表情了,她的确不知道她出生何处,但就这些时日的了解,木凡乐就是一简单干净的一个人,也没怎么细查下去,同时她也有些懊恼,她何时如她师傅一样,喜欢捉弄这人了?现在她恢复以往的自己,浅笑着对木凡乐,道:“驸马多虑了,方才是本宫与驸马开的一个小小玩笑而已!时日不早了,早些就寝吧!”说完,转身走向床榻,和衣就寝了 剩下木凡乐在一旁嘴角抽了抽,干笑两声,呵呵,公主大人,你居然和我开玩笑???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啦?你知不知道你的玩笑快吓死我了!哎~驸马这份工作真是个没保险的高压职业啊~还是睡觉缓一缓吧!木凡乐自己也窸窸窣窣的脱掉自己的衣服,熄灯摸索这上床,当半坐在床上时,顺便帮公主大人掖了掖被子,笑着到了声晚安就躺下睡觉了 正端正躺在床榻上的木凡乐闻着身边沁人心脾的清香,就听见身旁公主大人犹如在耳边轻声说话般道:“日后,驸马还是注意下自己的措辞,有些话时不能乱说的!!” 额~~我就知道,肯定是自己说错话了,公主大人才会如此姿态!只是她很不明白她哪里说错了,想了半天,就憋出了一句:“是,公主大人,我以后会改的!” 态度好,才是真的好!! “嗯”聪明的公冶卿梦一听木凡乐的口气,便知道她根本就不知自己错在何处,黑暗中的她嘴角上扬一个弧度,道:“驸马谨记,脚踏花丛不留痕的君子暗自是采花贼!!以后莫要胡说了!” 啥??采花贼??原来今日公主大人的反常全是这句‘脚踏花丛不留痕的君子’的错!!!这是道姑阿姨经常夸奖自己轻功了得的一句话啊 “是~~~公主大人~~”被自己气的有些有气无力了~ “驸马也要谨记,今日答应本宫会还欠本宫一个还礼!现在本宫还未想好事什么,就日后在说吧~”话语中透露出狡黠的笑意 “是~公主大人~~”公主大人,你还记得啊~有一种掉进公主大人陷阱的感觉了!!!现在就是焉了气的气球 “就寝吧~” “是,公主大人~~”别管了,还是先睡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官们,记得留评啊~~~~ 33驸马也挺可爱的! 木凡乐这几日天天在那里扎马步,扎的腿都麻木了!可是又不好意思和公主大人说她不学武了,想想她在公主大人面前说的是多么的掷地有声,激情澎湃啊!而且不仅如此,还搭上了一个未知的条件,唉~~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木凡乐自从说好和小飞子一起习武以后,就强行改掉以往睡懒觉的习惯,每日早上早早的就起床练武,但结果除了扎马步就是扎马步,而眼皮又在不断的自己打架,一句话,真是累啊!!!就像前段时间道姑阿姨在书房里说的那句话,真是自讨苦吃,更可气的是,自己在那里扎的腿脚发软肚子饿咕噜噜的叫的时候,那道姑阿姨找些丫鬟伺候她,喝茶吃糕点!!样子好不惬意啊~~真是气煞了木凡乐!! “那个~小飞子,还有多长时间啊~我···我有点吃不消了!!”今日快到中午的时候,木凡乐在后花园的校场上,一身练武短装,汗流浃背,脸上苦兮兮的问道 “驸马爷,还剩一根香的时间,你在坚持一下!!”负责木凡乐武艺的韩飞看了那插在香炉里的最后一根香说道 初学武艺的菜鸟一般从扎马步扎的很久,而像木凡乐这种还没孵化出来的菜鸟蛋的人那就更得扎马步那就扎的更久了,每日清晨练武3根香的时间! “啊~还有一根啊!不行了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估计明日我的双腿下不了床了!”木凡乐摆摆手说道,说完,慢慢的直起身子,口中突然哀叫道:“小飞子快来扶我一下,我的腿都酸麻木了,走不动了,你扶我到那边去坐下!”坚持过几天,真的很受不了 韩飞瞧这驸马爷的确是满脸的心酸,也怕她不小心走不稳,绊倒了,赶紧上前扶住她,一步一步的小心走到道姑大人那里去住下,本来这公主就交代过,驸马爷练武,无须强求! 木凡乐一坐下,就赶紧揉揉那发麻的双腿! “哟,这是怎么呢?时间还没到呢,你就过来偷懒啦!!”暴道姑坐在木凡乐对面,一手好茶,一手点心的说道,表情可是对木凡乐练武精神的不屑啊~鄙视啊! “什么偷懒?你说的别那么难听!我是把今日的份额累积在了明日,明日的休息时间预支到了今日,懂不?”木凡乐听见这害她练武的元凶,居然这么挤兑自己,当然不肯,于是给自己找个华丽的借口! “哟哟哟,听听!这话说的还真是好听!你怎么不把明日的份额预支到今日呢!今日的休息时间累积到明日呢?”哼,这小根儿真是会给自己找借口!不过,每天来看看她的模样倒是一件趣事!! “我是读书人,不是武夫,不好那一口!”本来这练武就是为了不被欺负,要不然没事会在这儿瞎折腾!!开玩笑!:“小飞子,把那香炉里的最后一根香拿来!” 韩飞听从吩咐的将那最后一根香拿给了木凡乐! “怎么,你要对这香泄恨啊!!!”暴道姑塞了块糕点到嘴巴里含糊的说道 没错,只是不能承认:“不是,我是怕这小小的火星的最后变成可以燎原的大火就不好了!所以我这是为公主大人的公主府着想!” “哦~是吗?那你的公主媳妇有你这样的驸马,真是她的好福气啊~”暴道姑引了一口茶,撇了木凡乐的身后,脸上迅速泛起惊讶的表情的说了一句:“卿儿,你来了!!” 木凡乐一听,神经反射的赶紧跳起来,身形如风又跳回来了校场上,双手向前伸直,膝盖弯曲,又扎回了马步!那还未被处理的燃香还捏在她的手中,一脸的认真的表情!只是那腿还因疲劳过度打折颤呢~ 只是坚持了一会儿,也没听见那些丫鬟和小飞子向公主大人请安的声音,但是她还是得挺直腰板,咬牙坚持 “啊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看到木凡乐反应的暴道姑坐在她身后捧腹大笑:“小根儿你的反应真是太好笑的了!!你是属狗的吧!!一说卿儿,你跑的比狗还快!!”笑的真是人仰马翻了!! 木凡乐这下反应过来了,原来这人又在整蛊她了,她那个气啊~其实不能怪木凡乐,当初在公主大人面前,她是那么的有恒心,所以她不能在公主大人面前偷懒,不能给公主大人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形象,所以现在一说公主大人,她就条件反射了! 木凡乐转身就怒瞪她:“一大把年纪了,玩什么不好,偏偏玩人!!”她很生气,刚才听说公主大人来了,她不顾腿上的酸麻,弹身就起扎马步,现在双腿更酸了! “就是一大把年纪了,什么都玩过了,就是还没玩过人啊~”某人厚颜无耻的嘻笑着说道 木凡乐气急败坏,扔下那燃香,甩头转身就走了!!在跟道姑阿姨胡搅蛮缠下去,估计她的胃会气炸的!! “哟,气走了啦~~”有人在那里说风凉话! 木凡乐一边咬牙,一边碎碎念,真是气死她啦!!!她上辈子是不是做尽杀人放火的坏事啊~这辈子才会遇到一个这么一个道姑来收拾她啦!! 路过书房的时候,往里面晃了一眼,就大步向前走了,刚走了几步!就回想到书房里的情境,额~~好像有一身白衣站在那里哦!! 木凡乐退几步,往里面探头一瞧,额~~~果然是公主大人 “公主大人,你在这里干什么啊?”木凡乐提步进去,看见公主大人在那里盯着桌上看,她走向前看,囧了!!她看的是她最近练得字! “驸马,你这练字的效果甚微嘛~~”公冶卿梦嘴角上扬的看着木凡乐的字,抬头对她说道 “呵呵呵呵~~~”木凡乐干笑两声后,赶紧上前收起那纸张!真是丢人啊!:”公主大人,虽然现在效果甚微,但是以后我一定会练出一手好字的!”脸上马上就露出了那自信满满的笑容~ “对了,公主大人,你怎么来这里了!”木凡乐手上拿着纸张,问道 “在府中闲来无事,本打算看看这段时间驸马练武如何,经过这书房时,瞧着书房门未合上,就进来看看了!”公冶卿梦说完便优雅的坐下,看着木凡大汗淋漓样子,轻声问道:“看来,驸马练武也练的差不多了!!不知驸马武练的如何了!!” “哎~~~公主大人,效果甚微效果甚微啊~”木凡乐摇着头,挎着脸说道 “嗯~~”公冶卿梦当然会知道,每日韩飞都回来报下她的近况,不过,这人还真老实! 瞧瞧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公冶卿梦右手托着脸颊,眼眸带些趣味的看着木凡乐,樱唇开口道:“如此看来,本宫倒真是嫁了个文不成武不就的驸马呢~~” 木凡乐一听,更加垂头丧气了,她低着头,脸上失落歉然道:“对不起!!”哎~真是的文不成武不就啊!! 公冶卿梦看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竟泛起了不忍,像木凡乐招了招手,没有刚才打趣的味儿,语气很温柔:“过来!” “哦~~”木凡乐也很听话,走在公主大人身边,将刚才的自己纸也放在了桌上,茫然的看着公主大人:“有什么事吗?公主大人!” 公主卿梦站起身来,对她笑了笑,便在桌上备好的干净纸张上执起了笔,在研盘上沾了沾墨汁,便在纸上面落字,口中还细声轻言道:“起笔如楷,运笔如草,点画应接,笔断气连,主笔沉着 ”字完,轻捋因为低头而下落的耳旁秀发,看着木凡乐含笑问道:“听清楚了吗?” “哦~~听清楚了”只是,有听没有懂!!!!不过公主大人是在教自己练字啊~得好好的消化!!以后要好好练习! “谢谢你,公主大人,你真是个好人!!”全然不见刚才的失落,脸上又挂上了平时大大的笑容, 果然,自己还是喜欢看她这样的笑容,公冶卿梦在心里笑叹,看着木凡乐鬓角还未干的汗迹,伸手将自己随身的白色锦帕递给她:“拿去擦擦吧!” “哦~谢谢!”接过锦帕,内心赞道,公主大人,你真是个好公主啊~ “哟,我来的不是时候啊?”煞风景的暴道姑出现了,刚好还见着这一幕,坏笑着看着木凡乐:“我就说这小根儿怎么还有力气跑掉!感情跑到这儿来和卿儿谈情说爱了!” 你撒时候出现的是时候啦? “师傅你来了?”公冶卿梦尊敬问道 “嗯,早就来啦!”说完,就大步跨进去,看着桌上的有两张纸张,一张纸张字体端庄秀丽,一张就看的她摇头皱眉,半响她看着木凡乐问道:“小根儿,你什么时候出过家,学过道符啦!这府上有妖精吗?你要收妖啊?” 公冶卿梦听见,那嘴角上扬了大大的弧度 木凡乐听见,咬牙:“是啊,最近府里有了一个女妖怪!”就是你! “哦~那你就再接再厉吧,这道符画的不怎么有法效!”暴道姑当然听得出这话外之音,打趣道:“小根儿,你实在不行的话,就花钱请个道士,要不,就请我,我给你打折!!” 说道这钱,木凡乐就想起自己被她卖了两次,气啊!!她就愤然:“道姑阿姨,你将我卖了三千两,现在还想在我身上打银子的主意,你一个出家人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啊?” 三千两??什么三千两?这下木凡乐说暴道姑茫然了,眨了眨眼睛,问道:“小根儿,你是不是扎马步扎的太久,扎傻啦!”说完,还抬手想探探木凡乐的额头 木凡乐嫌弃的避开,说道:“道姑阿姨,你怎么可以忘记!!就是上次在客栈里你将我过户给了公主大人,公主大人给你了三千两银子的事~”居然被忘记了,木凡乐牙磨得‘咯咯咯’响了 撒??这孩子在说撒,她什么时候在卿儿那么拿了三千两?暴道姑把目光转向已坐下的公冶卿梦,···她看见了撒?她那一向淡然正经的公主徒儿,居然一脸玩味的在那玩耍着她的发翘!!!!真是太罕见了!! 整件事思索了半响,暴道姑解惑了,她看着她的的徒弟撇下嘴,真是的,不就是当初没顾忌你公主的名义,说你和男人私奔了嘛~~用不用的着这样设计你的师傅啊~ 木凡乐看见她这模样,就了然:“怎么?道姑阿姨想起啦??“ “小根儿,其实你该好好的问问卿儿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愿意被这黑锅啊!:“或许卿儿记错了,说错话了冤枉了我!”是你媳妇说谎啊~小根儿! 木凡乐看了看公主大人,公冶卿梦含笑的回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木凡乐就转首走近暴道姑面前,自作聪明的说道:“我相信公主大人,公主大人那么聪明又是好人,干嘛要冤枉你!!我又不是叫你还钱,你干嘛不承认,经常说谎骗人!!!!” 哟!这小根儿被人卖人还给人数钱啊~~暴道姑心里感叹道,还有,自己的人品在这小根儿心里就有那么差吗? “还好,我这次是遇到是公主大人这样的好人,要是别人,估计我早就玩完了!”不嫌弃我,还教我练字又给锦帕擦汗,有这么‘亲民’的公主吗?我真是运气好!! 哎~这傻孩子还感恩戴德上了!!三千两!!三千两那得买多少丫鬟下人啊~~难得这小根儿不知道她值不了那么多钱吗? 真不忍心告诉她,她其实是被白送的啊!!她是自己白送给卿儿的啊!!! 暴道姑再看看她的徒弟公冶卿梦,还是在那里玩味的把玩着她的青丝,只是双肩在微微颤抖,看的出来在隐笑 再看看面前咬牙切齿的木凡乐,她扼腕惋惜道:“小根儿,是我将你这只单纯的小绵羊送入虎口了!”就你这脑袋,日后不知被我那腹黑的徒弟欺负成撒可怜样啊~~ 啥?我撒时候成小绵羊了? “小根儿,我不嫌弃你一贫如洗,一无所长,更不嫌弃你一脸呆像,但你怎么就长了一根木头脑袋啊~~”暴道姑双手搭在木凡乐的双肩上,摇头惋惜! “道姑阿姨,你一个出家人不四大皆空,却整天四肢不勤,脑袋又四分五裂,以后难有四时之气!!”木凡乐打掉搭在她肩上的手,不仅卖了我,现在还挤兑我,气死我了 “你,可男可女,雌雄同体!”这小根儿真是不知好歹 “你,不男不女,雌雄迷离!”这古书多了也会几个成语了 “你,没钱,很难在外面金屋藏娇吧!”这就是个傻根儿啊~ “你,有钱,估计在外面卧虎藏龙吧!”这就是个老妖婆啊~ “你,长得三教九流,真是我大晋国的一个悲剧,惨绝人寰啊!”丫的,居然还敢还嘴! “你,长得南辕北撤,真是我大晋国的一个惨剧,悲痛欲绝啊!”可恶,居然人身攻击! “······” “······” 公冶卿梦起身,瞥了这口无遮拦的两人一眼,尤其是木凡乐,便翩然离去了,只是嘴角一直上扬,她的公主府真是热闹啊~ 还有就是,她的驸马有时候也蛮可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卖身的真相了!!!! 34野心 “窦丞相,你唤末将来,可发生什么要紧之事?”深夜,窦府书房内,一留有络腮胡子,五大三粗额中年男子抱拳恭敬的问道 “温都尉不用多礼!”晋国丞相窦净风仪无双,走近,抬起他的双拳,笑道:“你我无需这么客气!请坐!”这中年将军便是温耀祖的父亲,温盛!他顺着窦净的话坐在了下座! 窦净回到了他的上座,坐下,直道:“不知,令郎有没有应邀前来?” “小儿正在贵府的大厅等候”温盛答道:“是否现在就唤她前来?” “先不忙!”窦净端起茶盏,用茶盖轻轻的捋了捋茶水,问道:“不知参将可知现在朝中的局势?” 温盛听见一皱眉,他虽是一武将,但每日跟着上朝,也感觉到这几日朝中局势不对,只是不太肯定,问道:“下官愚钝,请丞相明言!” 窦净曾经在夜晚回宫的路上遇刺,温盛那时刚好在边境犯事被遣回京城,恰巧为救窦净挨了一刀,窦净记恩,帮他在皇上面前为边境之事说情,事后,又暗中帮他在宫中谋了一个骁骑都尉的官职,因此两人坐在了一条船上! “近几日,太子殿下没有随着皇上上朝,想必,身子又抱恙了!!”窦净喝一口茶水,面无表情,道 “这太子身子一直都很不好,有什么奇怪的?”温盛不明白 窦净看了他一眼,沉吟道:“太子自出世身子便不好,这样的身体是很难继承大统的!你可知,皇上为何不听群臣劝解,还要意味孤行?” “是因为皇上对皇后娘娘情深?或者皇后娘娘生前吹过枕边风??”记得那皇后的容姿也是绝色佳人 那是个一笑倾天下的主儿!!! 窦净一听,愣住,半响便大笑:“哈哈哈,听温都尉这么说来,想必都尉必定是多情之人吧!” 一武将被这样说,立即有些不自在了,呵呵,干笑了两声 “皇后是倾国之色,但也绝不能干政!”窦净陡然正色,瞬间白眉紧皱,咬牙道:“皇上这么坚持,就是为打击我窦氏一族!” “丞相何出此言,窦氏先祖有功与皇始祖!!”温盛道:“皇上应该不会对窦氏···” “就是先祖受到皇始祖的庇护,才会有如今局面!!”哼!历经四朝,皇上是想鸟尽弓藏了! 窦氏当年皇始祖的皇后以才侍君,培养了一批智囊,现如今朝中半数以上都是窦氏门生!! “丞相的意思是···?”听着口气,看来是想有所作为了! “太子身子不适,做臣子的就应该多为皇上分担或者···应该在另立储君!!”窦净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又道“可惜,老夫的女儿产下的皇子早年夭折了!” “那···” “还好,有个五皇子!” “可是,皇上不是一味坚持吗?那我们要如何做?”温盛问道 “没错,这事老夫会有长公主从长计议!”捋了捋白胡后,对着温盛笑的意味深长道:“只是,到时候就需要温都尉的帮忙了!!!” “到时末将万死不辞,必会好好的拥护新主!”温盛一听,马上站起身,低头抱拳道“好好好~事成,新皇必定会好好奖上温都尉的,哈哈哈”窦净要的就是这句话 “多谢丞相!!”低头的温盛嘴角上勾起了不明其意的笑容 温耀祖今日随父前来,不过是想婉转的告诉丞相,他不想趟这槽中浑水,不料,只是父亲被带到了书房,自己独自在这品茗!! “少爷,你回来啦!!”这时,一下人看见窦威从外面气冲冲的回来,小心的上前问候道 “哼,给本公子滚开!”窦威一手掀开那人,摔得那下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他大气不敢出一声 温耀祖看见这窦威走进了大厅,起身道:“窦公子,你回来啦!” 窦威见到温耀祖仍是臭脸不改:“哟,我老远就看见这厅中坐有一人,刚才没看清楚,原来是温老弟啊!” 温耀祖假意恭敬的点了点头 窦威才懒得理这人的反应,就走入大厅,坐在了上座,对着丫鬟呵斥道:“见到本公子回来,还不赶快上茶!!” 哼,一个青楼女子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本公子,还有那些不要命的龟公敢对本公子动手动脚的,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吧!要不是这几天爹的脸色不好,我一定带人抄了它醉春楼 “少爷,你的茶!”一个长相稍微有点姿色的丫鬟给窦威上了茶,窦威见了,一下把她搂入怀中,不见刚才的愤怒,转而上下其手,一脸□ 那茶也掉在地上,茶水溅起,四周伺候的下人们,很是熟练的低下了头,而温耀祖见状,马上皱眉 “少爷,不要!!!这里还有人~”这丫鬟满脸通红推开窦威,不过,看来与这窦少爷的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怕什么?这温老弟也是男人,自然会明白中你我的乐趣”窦威才不会在意这些,对着温耀祖道:“对吧,温老弟!!” “窦少爷,末将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温耀祖面露不悦,这窦家二公子荒淫之事,早有耳闻,想离开了 “哟,还不高兴啊!本公子听闻在静硕公主大婚之日,温老弟可是宠幸了你们家的一位丫鬟啊~~”哼,敢对本公子摆脸色,本公子也不让你好过 温耀祖咬牙握拳!那一夜是他的醉酒后留下的耻辱 “怎么?温老弟,你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嘛!”明知故问 “在下前两日得了风寒,所以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哦,是吗?我还以为温老弟受到现在情境的刺激,想要去找姑娘泻火呢,哈哈哈”窦威一手揉捏住那丫鬟的胸,一副贱笑,道 “啊~”那丫鬟被窦威揉捏的从口中发出来嘤咛声 “窦公子,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温耀祖一字一句的从口中挤出 “怎么?被我说中啦?男人就要敢作敢当!”窦威掀开身上的丫鬟,起身,走进温耀祖身边道:“你呀!要学学那九驸马,公然的在街上买下一个风尘女子,多男人啊~~”这窦威说的还真是有模有样! 那女子赶紧整理自己凌乱的衣物 “你说什么?”温耀祖双眼直视他道,拳握的更紧了 “怎么,你不知道啊?那九驸马可是享尽齐人之福,在府内有绝色妻子的静硕公主,府外还包养水灵灵的小情人,我真是为公主鸣不平!!”哼,前些日子,木凡乐你这狗屁家伙让本公子当众丢尽颜面,我就让你多塑强敌,这温耀祖可也对那美人儿早就垂怜三尺了 “静硕公主难道不知道?” “就算知道那又怎么样?这等家丑她也不好外扬,再来公主那也是女人,那驸马爷看起来是薄弱了点,但怎么说也是男人,女子始终不敌男子的力气,所以在闺房内,···你必定明白本公子说的是什么”窦威想到哪□的面画,脸上忍不住挂上□,还凑到温耀祖耳边小声说道:“你想想那静硕公主每夜必定都在那九驸马怀中娇喘连连,说不定现在还被迫在那九驸马□婉转承欢呢! 温耀祖听见侧首与他相视而笑,顷刻,便一拳快猛的击在窦威的腹部,道:“窦公子,这算是你对公主大不敬的一个小小的惩罚!” 这窦威说的话,可值得相信?笑话,自己心仪的女子是什么样的人,还是有些了解的!只是那日在皇宫见那迎亲的木凡乐,心中真的很是不甘!他不如传说中的那样,看起来真的是配不上静硕! “你···你···”窦威疼的跪在了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护住腹部,疼的他口齿不清 下人们见状,赶紧上去搀扶他 “耀祖,你在干什么?”从书房里走出来的问盛刚踏进大厅就看见这一幕,就大声怒斥道 身边一同走出来的窦净也看见了,眉瞬间皱起,顷刻,又展开了 “爹”温耀祖唤道,又见窦净在一旁,抱拳与胸前:“末将参见窦丞相!” “哈哈,贤侄免礼!”窦净上去一副慈祥长者的样子笑道 “爹,这温耀祖居然敢在我们的府上对我动武,他太放肆了!”窦威在摆开下人的搀扶,踉跄的走到窦净的面前,神色痛苦的告状:“快让人把他拿下!” 温耀祖听见仍是从容不迫,可温盛着了急:耀祖,可有此事?”又转向窦净,连忙求情:“末将教子无方,请丞相绕了犬子这一回!” “哼,你想的···”窦威自然不愿意这么算了 “哈哈哈,温都尉想的太多了,不过是两个年轻人比试武艺,小儿艺不如人罢了!”窦净的笑声马上打断了他的话,眼睛一转,便聪明的化解眼前的事迹 温耀祖和温盛相视一眼,不明其意 “爹,不是这样的,是他···”窦威马上看着他的爹说道 “闭嘴,学艺不精就好好的练练,下次好好地在温贤侄在比较比较!!”窦净瞪着窦威吼道 窦威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耀武扬威,嚣张跋扈的样子,谁都不买账,但最怕的就是他的爹,只要窦净一声大吼,他腿都要打颤!现在他爹都这样说了,他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有苦不能说! “耀祖,还不快来谢谢丞相的宽宏大量!”温盛明白这窦威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温耀祖也知道,上前对窦净恭敬的说道:“多谢丞相大量!”转而又向窦威说道:“窦公子,承让了!” 窦威气的把脸甩到一旁,冷哼一声,不理! “贤侄,今夜没有怠慢你吧!”窦净走到上座,坐下笑着道:“其实今日唤贤侄来,是你为说一门亲事。” 随坐的温氏父子双双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窦净继续说道:“贤侄也不小了,也总不能为些儿女情长的事,耽误了自己的婚事,你也总得为温家开枝散叶吧!老夫有一旁系侄女,虽不及静硕公主绝色,但也是花容月貌,将来必定蕙质兰心,不知,贤侄一下如何?” “多谢丞相美意,只是小儿与窦家千金或许无缘了”温盛立刻站了起来,一脸惋惜道:“小儿已经有婚约了!” “什么?”站在窦净身边的窦威激动了:“我爹给你儿子做媒,你们还敢拒绝?”话完,还一脸气愤 就连坐在那儿的温耀祖也是一脸愕然,但他却决定缄口不言,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喝窦家联成姻亲 “窦公子,你先别激动,听末将说来”温盛这话是对窦威说的,但是眼睛最好落在了窦净的身上 “温都尉请讲!”窦净示意他说下去 温盛谢道:“犬子那日在静硕公主大婚之日,做了件糊涂的事,和府上的一个丫鬟睡在了一起,欠别人姑娘家一个交代,所以末将在几日前就准备他们二人的婚事!” “不过是一个丫鬟,温都尉又何必放在心上,给些银子打发便是,何必委屈了贤侄呢?”窦净捋了捋胡须劝说道 “回丞相话,末将虽然是一武夫,但是也知道名节对以女子的重要性,何况小儿心中有一心仪女子,怕窦家小姐过门,受委屈,末将的打算也是两全其美,即给了那丫鬟一个交代,又不由耽误窦家小姐的幸福”温盛缓缓道来 温耀祖听见,隐藏在宽大袖口下的双拳紧紧握住,脸上还得挂上遵从父亲的笑容 窦净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看来老夫与温都尉无亲家之缘了,那就不必勉强了” “多谢丞相成全与厚爱”温盛道了谢,再向外看了看天色:“时日不早,丞相,我父子两不便久留就告辞了!” “嗯,的确不早了,那老夫就不多留了,来人,送两位温大人离开” 温氏父子起身抱拳道了别,随着下人离开 窦威见人走远,马上就在窦净的面前继续告状:“爹,刚才明明是温耀祖对我不敬,你为什么要放过他,而且他们刚才还大胆拒绝你提的意见” “哼,你是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口不择言的,你以为我和温盛没看见你在温耀祖耳边说话时的表情吗?再者,一个小小的守卫京城边境的护将你都拿不下,现在还敢在你爹面前像个女人一样告状,你丢不丢人?你要我以后怎么将窦家交给你打理”窦净横铁不成钢的怒瞪他一眼,瞪的窦威马上缩了脖子,转而又忽道:“你爹以后还用的上这对父子,姻亲不过是个借口,但瞧温盛的样子,还是那么迂腐,爹也就放心了!” “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儿子不是很懂?” “哼,就你那脑袋整天就知道玩女人,还能懂这些?”窦净狠狠的瞥了他一眼:“娶了那么多的姬妾,一个也没能为窦家开枝散叶!!老夫这一脉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多加把劲,早日为窦家生下男嗣!!” “是是是,我知道,爹!”窦威连连点头,赔笑道 在回府的途中,父子并肩骑马,温耀祖终于问出他想要问的问题:“在窦府,爹说的话可真?我真的要和翠儿成亲?” 翠儿便是那日温耀祖酒后乱事的睡的一个丫鬟 “怎么?那你想要窦家小姐还是已嫁为人妇的静硕公主?”温盛看着他,悠然道 :“我瞧那翠儿虽不是倾国之色,但也小家碧玉,平时也很心灵手巧,说不定比静硕公主还能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公主小姐有什么好的?除了娇贵点,漂亮点,只会琴棋书画,洗衣做饭全然不会,这样的女子能当一个好老婆吗? “爹,你知道我的想法!我现在根本就不考虑这些成亲的事!”翠儿不是他想要的女子! “可是,今日既然在丞相面前许下你的婚事,那就照办吧!!不然就会落人口舌引来麻烦!!”温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过出异样的光芒,意味深长的说道 “···就按爹的吩咐办吧”思来想去,翠儿总好过窦家小姐吧! 作者有话要说:给点花,给点评啊!!看官们! 35风雨欲来,为你撑伞 太子公冶轩这两日又犯病了,公冶卿梦便带着道姑制作好的药丸回皇宫,木凡乐想要陪同,不过却被暴道姑强行留在了公主府,理由:陪陪帅气漂亮武艺高强不显老又活力十足的孤独老人家吧! 木凡乐当时就反驳大声道:“既然你如此帅气漂亮武艺高强不显老活力十足,那干嘛要人陪啊,自己不知道到处晃荡啊?还是你以为你是行动不便的留守老人啊?” 结果暴道姑一听,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小心晚上我趁你们睡觉,扒光你和卿儿的衣服,让你第二日有口难言!” 暴道姑敢吗?当然不敢,她知道她的徒弟公冶卿梦和她娘亲柳云嫣一样,不是吃素的,这就是简单的唬唬木凡乐 可是作为现代人的木凡乐当然没有被唬住,只是被公主大人的那句:“驸马就乖乖留在府中,陪陪家师,顺便在练练你匠心独具的作品吧!”给弄阵亡了! 于是她向公主大人苦笑含泪挥了挥手,留了下来! “公主,为什么不让驸马爷陪你一起回宫呢?”在回皇宫的马车上芸儿问道,她不明白哪个公主成亲后回宫愿意独自回去的啊? “让她在府里多练练字画不好吗?”今日公冶卿梦着一身蓝色浅边的宫服,在平稳的马车上低头翻阅着备在车上的书籍,淡然道 皇宫有多少人的眼线,她那么简单的人,不想把她拉到不必要的是非中 “可是,我觉得还是把驸马爷带出来走走也好,这段时间,驸马爷看似很疲惫!”芸儿想到这几日这呆驸马爷其实也挺可怜的,没事就被道姑姨给戏弄了 “是吗?”公冶卿梦想到这段时日公主府的生活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道姑姨和驸马爷的八字不合,总是笑嘻嘻的和驸马爷对着干!驸马爷又不会武,他只有气的吹胡子瞪眼!”芸儿难得的同情木凡乐,只因为她太可怜了! “嗯,师傅这个人就是孩子的心态,芸儿,下次你婉转一下告诉师傅,让她别太为难驸马就是了!”公冶卿梦嘴角上扬一个弧度,就算是当初对她承诺过护她周全的承诺吧! “是~”芸儿应道,就知道公主一定会护着驸马爷,不过这驸马爷脾气也挺好的,对下人也没什么架子,被道姑大人捉弄,也只有气的跺跺脚!从未说过一句不干净的话,总的来说,还不错,哎~~可惜,人呆了点!!! “对了,公主,我给你报下驸马爷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吧?”这是皇家一个墨守陈规的规矩,怕那些驸马在外面沾花扔草,委屈了那些的皇女,于是就有府内就有人记载驸马的言行,怕有万一,还及时通知公主! “嗯,说吧!” “驸马从上次说要外出亲自采购纸墨的之后就没出过公主府了”刚还在同情木凡乐的芸儿一说到一开口说道这儿,就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日纸墨倒是没见着,就连回府都是鬼鬼祟祟的,最后还是公主吩咐府中的下人,给这驸马爷多多备些纸墨,哎~这驸马爷真让人摸不透,见公主没反应,又道:“驸马爷每日就在书房练字画画,有时练高兴的时候就会哼些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小曲,有时练累了,就直接趴在书桌上睡着啦,有时练烦闷了,就在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或者养养院池中的鱼?” “种花养鱼?”公冶卿梦抬首,挑眉,她还会做这些闲情逸致的事儿? “嗯,不过···驸马爷把我们公主府的名花全种的死了,鱼饵也不分轻重的放,结果害得那些鱼儿全翻白肚了!!”芸儿想起就气结,那些可全是些皇上特意让人搬到公主府的名贵物种啊~~全被这个驸马爷糟蹋啦!! “是吗?她的成果如此不堪吗?”公冶卿梦口气淡然,却眼角含笑的问道,全然不顾惋惜那些名贵的花草 芸儿一听公主的问话,更是精神抖擞的数落这木凡乐,“是啊,公主!而且驸马爷还很不甘心!但是谢天谢地,他不去折腾那些名贵的花草,去种仙人掌和养乌龟了了!只不过,那仙人掌,每天都被驸马爷拔些刺下来,说是给看着扎眼,那乌龟也每天被强行喂食,喂得的现在看见驸马爷一来,就‘哗啦’躲进池塘或者‘嗖’的躲进龟壳里了!” “嗯~她倒是有锲而不舍与越挫越勇的精神嘛!”有些赞许的味儿,道 “是啊,还给他们取的名字!”哎~~这样的驸马爷也只有在公主的眼里全是优点吧 “哦?”略略扬眉:“还取上名儿啦?” “公主,你猜这次驸马爷又取的什么名字?”芸儿说道这儿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面上激动,内心鄙视,道“他居然给那拔了刺儿的仙人掌取名为‘如花似玉’,给那胆小的乌龟取名叫‘能屈能伸’” 听听,这是取的撒名字啊?他们公主到底是嫁给什么样的‘怪才’啦? “嗯,不错,取的挺妙的!”公冶卿梦轻声夸奖,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戏笑意味儿 芸儿一听傻啦?他们聪明的公主和那呆呆的驸马在一起久了,现在也变的有些···奇怪了啊!!还有公主,你从刚才聊起驸马爷的时候,你的书就没翻过一页啊! 主仆两人一起聊了些有的没的就到了皇宫 公冶卿梦随即就到了皇帝的御书房,向皇帝请了安,含糊的道了木凡乐得了风寒不宜入宫,就去了东宫! “卿儿,你来啦?”早收到卿梦要回皇宫的太子公冶轩,坐在东宫大厅的等候了,他的太子妃姚氏也随他在哪儿坐着! “卿儿给太子太子妃请安!”公冶卿梦礼节性的欠了欠身,芸儿也随着请安,便侯在门口了 “九皇妹,就别这么见外了?”太子妃姚氏上前搭上她的手笑着道,又瞧了瞧外面:“咦?九驸马没跟着皇妹回宫啊?” “她这两日受了些风寒,不宜进宫!”公冶卿梦道 “是吗?那你就得好好的给他瞧瞧,这风寒可大可小啊,我知道你的医术可不比御医差!”姚氏含笑拉着公冶卿梦坐下,道:“这男人的身子是妻子需要精心调养的!!” “爱妃说的没错,卿儿,你再给他好好的调养□子,我和爱妃还等着抱外甥呢!”公冶轩也在一旁起哄 夫妻两人一起的打趣,引得公冶卿梦脸颊带丝绯红 姚氏像是斥责公冶轩一样却柔情万分的说道:“看,你说的皇妹脸红了,等下你就好好的皇妹赔不是,现在我就不陪你了,你们有话就说,我先去看看全儿了”说完,便翩然离去 “皇嫂真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子!!”公冶卿梦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叹道 “是啊,你知道吗?这几天她拉了多少御医给我看病,我生怕就露馅儿,才迫不得已告诉她,我没事!全是演戏!演给那窦净老狐狸看的戏,而且还是说了好久,就差我出去耍大刀,证明我没事,她才无奈的罢休!”公冶轩满脸的不满但也同样脸上挂着对妻子溺爱的笑容 公冶卿梦含笑看着也不点破,这一次病重不过是他们的一场戏! “你的驸马老实吧!?” “···还好!”就是人单纯了点 “哦~~~你的还好就是很不错吧!” “······” “卿儿,一切都按照你计划的行使,这几天窦净都在撺掇着文臣在我这病怏怏的身体上做文章!”在公冶轩撤下殿内的宫女太监后,他突然正色,又道:“只是,又再一次被父皇震下去了!” “嗯,他们定会想它法的,毕竟现在的窦氏主家也只剩下了窦威这一脉了!”公冶卿梦平时清冷的眸光陡然冷光潋滟:“窦净为了保住窦氏的传承,他需要一位他自己的‘明君’!” “所以,他早就选好老五了!”公冶轩冷哼一声 “五皇兄母妃也是窦氏的远房出身,的确是他目前最好的人选!”公冶卿梦秀眉紧蹙 “可惜,那老五没有百姓心中‘明君’之姿,只是他窦净一人的‘明君’!”嗤笑道 五皇子公冶宾一但登上龙位,必然会对威胁他皇位的人斩草除根! “如今,我们引敌入瓮,就要更加万事小心!”公冶卿梦寒眸凌厉,道:“醉春楼里会传来些臣子们消息!我也会让芸儿带进皇宫,到时你就和七皇兄好好的商酌下!” 公冶轩歉然的看着这才二八年华的妹妹,道:“卿儿,委屈你了!是哥哥无用,连累你了!” 这个引敌入瓮的计划公冶卿梦早就定在‘公主大婚后,太子病危时!”这个佳期了! 公冶卿梦会意,苦笑的摇了摇头,这就是皇嗣的命!,想起了什么,从袖口中摸出一青瓷小瓶递给了公冶轩,道:“这是师父备的药!”说完,还伸手想去把脉 不料公冶轩的猛一缩了回去,讪然道:“卿儿,你现在不比以前,已嫁为人妇,要懂得避讳,不要随意摸其他男子的手!” 公冶卿梦好想扶额,她这哥哥真的好不正经! 公冶轩红着脸,瞅了瞅外面的天,惊叹道:“呀,好像要下雨了!卿儿,你赶快回去,免得你那的风寒的驸马在你公冶府门口等着,再吹吹风就更不好了!那可就是我的罪过啦!”说完,还大叫一声殿门口侯着的芸儿,在公冶卿梦还没反应过来情况下,就被公冶轩这样送出来东宫! 公冶轩站在殿口一只手大摆幅度的和长廊上的公冶卿梦挥别,一只垂下紧握着那装满药丸的瓷瓶,口中还很兄妹情深的说道:“记得下雨要打伞啊!” 直到不见了人影,涨红了脸双肩颤抖的公冶轩瞬间走进内室,想找痰盂,还没走进,就‘哇’的一声口吐鲜血,他踉跄的扶住离他不远的墙柱,大喘粗气,片刻,缓了缓急促的呼吸,手袖抹掉嘴角的血渍,便唤了门口他贴身的太监小李子进来,威胁道“把这些血迹掩饰下,千万别让太子妃和静硕公主知道,否则我就灭你一族!” 那小李子吓的腿软,赶紧去收拾那可怕的血迹! 公冶轩蹒跚的走进内室,那小太监想要去搀扶,不料被他一把推开,苍白着脸神色痛苦,托着脚步扶着胸口,慢慢走进内室,刚挨上床榻,一下就躺了上去,抬手看着那手中的瓷瓶,苦笑道,卿儿,真是被你一语成谶!这病怕是拖不起了 父皇,这太子之位算是你给我的弥补吗??还是你知道我没那皇帝的命所以打算利用我这最后的价值,帮你除掉窦氏这一心腹大患!公冶轩在这堆金积玉的东宫内,凄然大笑,哈哈哈 窦净啊窦净,想你窦家先祖子嗣的是那么昌盛,为何如今到你,就只有一脉,知道为什么吗? 那是因为我待民如子的好父皇,每年大寿或庆宴上在你的膳食里动了手脚,慢慢的蚕食的你生子能力!! 另一边,在快到公主府的路上,坐在马车内的芸儿掀开车窗,看着外面的天乌云密布,喃喃道:“这天真的如太子所说要下雨,还好,快到回府了!” 公冶卿梦听见,似有所指的说道‘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眼眸不再是以往的清冷而是令人寒骨的狠绝,是时候将窦氏连根拔起了! 只是,这马车还没到府,就骤雨大作了 “公主,还好我们的马车上有备雨伞!”芸儿有些庆幸 “嗯” 不久,就听见外面的侍卫韩翔说道:“公主,公主府到了!” 马车停下府口,芸儿首先拿出车内的雨伞撑开,走了出去,惊道“咦?驸马爷,你怎么在这儿!” 紧随其后出去公冶卿梦便看见木凡乐愣愣的站在马车前撑着伞,胸前还抱有另外一把!身后还跟着下人!! “额···我看见下雨了,所以出来给公主大人送伞?不过你们好像有准备伞哦~~”木凡乐抱着伞,指了指看见芸儿为公主大人撑的伞,···看起来很贵啊,再看看自己的伞,哎~真是没用任何的可比性! “你不在府中练字,出来送伞?” 木凡乐听到公主大人的问话,老实的点了点头,只是,公主大人看起来有点累! “驸马爷,你不知道公主的辇车上什么都有吗?”芸儿撑着伞问道,这驸马爷看来是白忙活了! 木凡乐表情呆滞的摇了摇头!你们又没有给我说过! 公冶卿梦,看着她有些微湿的衣摆,声音柔和婉约:“为什么自己出来送伞!” 啊??~~木凡乐傻眼啦,用个伞还要原因啊?但是看看公主大人直愣愣的看着她,不回话是不是好像不太好,她挠了挠头,苦想了一会儿,也没找到个合适的理由,眉宇间有些苦恼:“公主大人,我看要下雨,怕你们没伞淋雨,就给你们送出来了,没理由!” 公主大人说话的口吻好奇怪啊! 公冶卿梦听见,心中一怔,半响,嘴角上扬:“这个理由不错!” 哈?木凡乐又傻了,这样也算!···但是刚才公主大人眼中好像又丝笑意!是不是眼花啦! 公冶卿梦提步走进木凡乐撑的伞下面,微抬首,双眸凝视她,莞尔:“既然驸马如此关怀本宫,那本宫也不好辜负驸马的好意了!走吧,回府了!” “哦!!”这下真的是笑了!!不过公主大人笑起来真是好看!再瞧了瞧那可怜的韩翔都快成落汤鸡了,在公主大人还没走之前,伸手把怀中的伞递给他,别浪费资源!又想起了事:“对了,韩翔,你等下去皇宫找找小飞子,我让他把伞送到皇宫了!!” 嗯~这个驸马爷呆是呆了点,不过人还是满体贴的,芸儿在心理偷偷的赞扬她一次 “···走吧!”公冶卿梦在这样的天气下,心情也不差了! “哦~~”好好的撑伞,别让这娇贵的主儿淋着雨了! 可是~~公主大人,背后芸儿那把伞多好啊,又大又漂亮,你干嘛进来和我挤这把小伞啊?···好挤啊!! 36闹架醉春楼 白天可是青楼姑娘们休息整顿的时间啊,就连京城最近迅速崛起的青楼醉春楼也是如此,而此时醉春楼二楼的花魁房间里正坐躺着三个人 “夜霜,几个月前让你查那块玉佩的事情,想来你也查的差不多了,不然昨日也不会差人来报?”一个五官精致俊美的白衣男子坐在花魁施语怜房间接待客人的外室的圆凳上挑眉问道,他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这俊俏模样要走到街上去,肯定会俘获少女少妇的心,只是这男子的身形娇柔些 “你这尊大佛交代的事,妈妈怎么可能怠慢,前些日子就给你查了!只是有些不敢肯定,今日才会斗胆相邀你来这楼里!”这醉春楼的老鸨夜霜虽然口中满是恭敬之词,但自己却慵懒的半倚在房间里的软榻上,一手摇着玉质蒲扇,一手拎着放在一旁的葡萄,看着正坐在她对面的那男子说道 “结果如何?”那俊美男子也不计较她的这模样,自己手提着茶壶为与自己同桌的花魁语怜和自己各倒上一杯茶水,缓缓问道 “结果出乎意料!”夜霜拧下一颗葡萄慢条斯理的剥取那皮儿,面不改色说出这么一句话 “何解?”男子优雅的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也毫不在意的问道 “林夕,上次你教给我们的玉佩的确是宫中之物,但是我和夜霜查了一段时间,发现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宫中侍卫丫鬟,所以我们怀疑···”这说话的是花魁语怜,只是这话她也不敢说下去,因为这块要被追查的玉佩正是暴道姑从她口中的‘匪人’那里得来的那玉佩 这本来是要送给木凡乐,可木凡乐觉得来路不正死不接受,而公冶卿梦则吩咐芸儿收下它,转而交给了这醉春楼的她们二人! “···是父皇的暗卫!”顿了顿终于说出口,和语怜同桌的饮茶的人便是化名林夕的公冶卿梦!她每次乔装成男子出府都会化名林夕,而芸儿则在房外侯着 “应该没错,只是皇室才能用金边镶饰玉佩,再者那玉佩的暗纹很是特殊,而你口中的‘匪人’能和暴道姑交上手,自然武功也不差,所以我们就从侍卫着手调查,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拨人的!!”夜霜吐出一颗葡萄籽,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便快速落地了! “我和夜霜暗探过很多的皇子公主的府邸,和他们身边的侍卫交手,但都没有发现他们有那种玉佩,所以我们大胆怀疑那是皇上的影子暗卫!!不然就是另外的暗中黑手!”语怜蹙眉然说道 “不会是别的黑手,我仔细观察过那玉佩,上面的玉佩中隐约的刻有龙纹!”夜霜放下那串葡萄,坐直起来,懒洋洋道:“就是皇上的暗卫!” “嗯~!”公冶卿梦的明眸略沉,其实,她也早观察到玉上刻有龙纹,也早就猜到了这是专属于每代皇帝暗卫专有的身份配饰,只是想更加确定,才将这玉教给这两人再次调查,没想到结果依旧没变,想到这,清冷的眉宇间难得带着焦虑,她的父皇在新婚之日派暗卫去她的府上,到底有何用意! “林夕,这皇上派暗卫去你公主府是想探消息?还是想刺杀谁?”语怜也对这件事很狐疑,满脑的疑问,这暗卫只有两件事做要不刺杀要不探消息! “冰山,是不是要刺杀你那来路不明的驸马啊?”夜霜突然正经的说出这一句话:“说起来,你那驸马除了知道人傻点,我们也是对她一无所知啊!”说完,她也起身,走到桌子前和另外两人坐在一张桌上,形成了一个三角形!最后,还一拍桌子很肯定的说道:“嗯~我觉得应该是她!” 公冶卿梦听见柳眉霎时紧蹙 而语怜看着夜霜无语的摇了摇头道:“要真是刺杀她,那当日又何必赐婚呢?” “我知道!”夜霜不顾她绝色的容颜没形象的大笑:“语怜,刚才你看见没,冰山居然有表情变化啦~~哈哈哈哈”她就想开下那冰山驸马的玩笑,没想到有这效果! 公冶卿梦听见这女人竟然消遣她,黑眸泛起些寒意,冷冷的直盯着她看,看的夜霜马上咽了口水,脸转到一旁,不停摇着蒲扇,好似要将这寒冷的气息扇散!也觉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此时,公冶卿梦端起桌面的茶水,对着她淡然的笑道:“夜妈妈,最近因为你无作为的缘故,楼里的生意清淡了不少,所以以后楼里的分成你只得五成了!” 这话锋一转,说的夜霜马上跳了起来,她这人不爱男人不爱女人,就只爱银子,她一江湖人士愿意为公冶卿梦做事,不就是因为答应她,开个青楼当老鸨收集情报,得银子的六成分成吗?如今竟然给她直接扣成了五成,再说这楼里的生意哪里清淡了啊,这客人们是每日剧增,还怪她无作为,这不是欲加之罪嘛!!她那个气啊~:“喂,冰山,你干嘛那么狠!不就是开个玩笑嘛”什么人啦~玩笑也不能开啊~ “四成!”公冶卿梦饮茶后,再次对她微微一笑,才不理她这跳脚的模样 “什么????你····你你你你”这下直接用蒲扇颤抖的指着这吸血恶魔了,这也太狠了!!! “三成!!!”恶魔再次淡笑道,笑的是那么优雅绝美!耀人眼球 夜霜感觉天晕地转了,她最爱的银子啊~她的爱人啊~就被眼前的恶魔横刀夺爱了啊!!!可是她现在又需要这棵恶魔大树傍枝!! “好了好了,你们别玩了!”语怜在一旁劝解道,她不忍夜霜现在痛心疾首的样子了! “这件事,本宫可是真的!!”公冶卿梦悠悠的说了一句 这下语怜也被哽到了,通常情况下她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公冶卿梦从不自称本宫,一旦自称本宫,便说明她认真了,而夜霜听见身子一下软趴在桌子上了,两眼无神了~~她的银子哟,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没了~~那模样就差在桌上趟泪了! “随你们吧~”语怜这下也不想管了,她也怕这冰山给她来这么一出,但还是不放心的问道:“那林夕,我们是否要倒追查暗卫的事?” “不必,父皇目标不会是木凡乐,或许那日是在追查其他人物?”公冶卿梦淡淡的开口,只是说的很意味深长~ 师傅对她们说过,那暗卫好像一直追的人是她!只是父皇为何要这么做!她蹙眉,有些事还没联系起来 “哦~是吗?”夜霜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刚才听到语怜的提议,要是真的要倒追查暗卫的事,她可就要收钱了!!!还要加倍的收钱,把她的损失回收一些回来!冰山的回答又让她被泼了冰水 “嗯~无事,我便离开了!”今日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在这也没什么事了,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了,她要回府好好的想一些事情了! 不料,这时外面楼下吵吵闹闹的,好似一群男人的声音,房里的三个女人,同时起疑,这大白天的又未开楼,怎么会有男人进楼里了 “窦公子,你不能进去,施姑娘身子不舒服,不适接待你!”听外面楼里小厮拦截道,原来是窦威来了这醉春楼 “你给我滚开!”窦威大声骂道,今日他可多带了些人手,就是怕这楼里的小厮又来拦他的好事,而身后的随从三两人的按着一个小厮,给他开了个道,窦威迅速的朝二楼花魁的房间窜去! “少爷,那窦公子来了,我们赶快离开吧!”同样一身男仆装扮的芸儿急忙的推开门,对着公冶卿梦说道,她倒是不怕窦威带来的人,只是碍于窦威的身份,怕她要是动气手来连这色鬼一起收拾了,她芸儿最讨厌的就是色狼淫贼了!!! 公冶卿梦无论在何处都不想看见此人,何况今日在这楼里,她想赶快离开,怎料,这人近不顾礼节的冲进了女子的闺房!再还未看清楚她之前,迅速掩面走进内室,语怜马上跟了上去 夜霜知道两人进内室是要做易容,马上从圆凳上弹了起来,拦住这巴不得一刀了结的家伙,但脸上还得摆出专业老鸨的笑容,挥着小手绢,道:“哎呦,这不是窦公子吗?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这楼还没开业呢!”这小手绢不停的挥着这窦威的脸上 窦威一把抓住这夜霜的手,这老鸨也是个美人啊~脸上就是那万年不变的贱笑:“妈妈,说的哪里的话,这醉春楼就是我第二个家,我回个家还要分白日夜里啊~!”边说还边摩挲这夜霜的手,这手感还真不错!! 这几月碍于窦净的脸色不大好,这窦威都好久没逛青楼了,今天逮着个机会,带足人马就来这楼里寻乐 她·娘·的,敢吃老娘的豆腐,老娘一个屁崩死你!!!还好意思说这醉春楼第二个家,当自己是男绾啊!!就算是这挨千刀的家伙是男绾,也是那种没客源的低下品种男绾!使劲从窦威手中挣出自己的玉手,咬牙强笑道:“瞧你说的话,你可是窦大公子,我们这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哦~呵呵呵”用手绢轻轻怕打着这被摸过的手,娘的,真不舒服!! “妈妈,你就是会说话,但是今天我是来语怜的,叫她出来,本公子会好好的打赏你的!”说完,还自己朝内室里走去 “哎哎哎~~窦公子,今日语怜有些不舒服,不能好好的接待你,我找别的姑娘陪你!!”夜霜赶快上前拦截道,争取时间! “哼,每次来妈妈都是这么说的,能不能换个借口啊!!”窦威马上就变了脸色,一脸的的怒气,每次都欺骗本公子,这群下贱的妓子不要命啦! 还哼,就你这破德行还给你换借口啊~呸!! 窦威不会注意到夜霜的表情,直接掀开她走进去,夜霜在他背后准备好劈手姿势,打算一掌劈晕他,但这时,公冶卿梦易容好,走了出来,脸上不再是那俊美的模样,变得干净俊秀了,可双眸现在是异常寒冷凌厉! “哟,我就说,这花魁姑娘怎么每次都拒绝本公子,感情在这楼里养起来小白脸啦~~”窦威冷笑一声,嘲讽道 “窦公子说笑了,这位是郎中,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便请她来看看!”语怜现在也易得一脸苍白,看起来真是一幅病容的模样,说话也是中气不足 “哦~是吗?”窦威狐疑:“这么年轻就当上郎中了,估计是专门给女人看病的野~郎中吧!”这话说的很是下流 “哎哟,窦公子,你说的什么话哦,我们楼里的语怜还是个清绾,你这么说是在坏她名声!”夜霜不是怕毁了语怜的名声,她是怕冰山火了,在这楼里闹架,那她的桌椅板凳的全毁了,那可全是银子啊~瞧,那冰山的样子,已经到了面无表情的地步了!!!这是最可怕的样子! “是吗?清绾,那本公子就让语怜姑娘做本公子的九姨太了~”还是个处子啊~想到这儿窦威就浑身燥热,看了一眼,旁边的郎中,心中泛起了可耻的念想:“要不,这郎中在一旁观战,学习学习!”说完,还发出一阵□! 得,这家伙不要命了!!夜霜不报希望了!! “芸儿!!”公冶卿梦大声唤道 “是,少爷!”芸儿会意 “把那张嘴给封了!!!” “是,少爷!!”芸儿早在一旁听的磨皮擦痒,早就想动手了! 哎哟,我的银子又没了~~夜霜趁没人注意她赶快唤来楼里的个小厮,在他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那小厮不停的点头后就飞快跑出了醉春楼 窦威见一郎中也敢对他示威,赶紧换来带来的家仆,吼道:“给我好好的教训这小白脸!!”怎么最近找乐子都会遇到些小白脸,上次是那九驸马,这次是个郎中!!!他窦威还不到狗落平阳的地步!! 窦威家丁听着吩咐,全冲了进来对芸儿和公冶卿梦动手,这芸儿难能让这群粗汉子对他们公主动粗,一个人便赤手空拳的像他们袭取,只是毕竟是女孩,芸儿不和他们比蛮力,借用自身武艺对他们进行闪躲巧攻,一拳一脚全击在双膝上,击的他们双双跪地! 公冶卿梦走到外室,身形巧妙的躲过这些家丁,就连衣摆也没被碰着,走到躺椅旁,拧下一颗葡萄打量着,神色淡然丝毫不受这换乱场景的影响 而语怜和夜霜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在一旁当做两个受惊的女子,在那里捂嘴尖叫,但一旦有窦威家丁被击倒在她们脚边,她们就佯装惊慌失措,狠狠的在那人身上踩上几脚,尤其是夜霜那叫一个狠!!!楼里的姑娘们则也各自关紧房门,足不出户! 没一会,窦威就看见他的人全跪在了地上□,气的脸涨的通红,全身发抖,指着公冶卿梦吼道:“哪儿来的野···” 公冶卿梦运内力与拧着葡萄的双指,将带着内力的葡萄击中窦威的嘴部!!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啊哦~~!!!”窦威一下就双手捂住嘴巴,他觉得口中有什么东西松掉了,口中有铁锈味儿,手颤抖的拿下来看看,有血,还有他的两颗门牙! 啧啧,这冰山叫我们两个别坏事,她自己竟在楼里闹事,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夜霜腹议道 “你···你竟然···”现在说话漏风的窦威还想开口说话,公冶卿梦骇人的寒眸立即让他闭了嘴,他感觉心脏就像被人用冰剑刺过一样,在那瞬间没有了呼吸,而后便是全身的寒颤,让他一动也不敢乱动!如是一动就像会掉进万丈的寒渊一般!! 这冰山就是冰山,果然够冷!! “芸儿,我们走!”公冶卿梦看也没再看这窦威一眼,就带人翩然离开了! 这冰山居然就这么走了,还有我有准备!夜霜暗道 这时,刚才跑出去的小厮带着窦家的管家来接着闹事的窦家的公子,踏进花魁房间,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窝子跪地的家丁,再者是他们公子一动不动的处在那儿 窦家管家在窦威吓呆的眼睛前晃了晃,晃会了窦威的心神,但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现在又看见管家竟到这儿,想到他爹肯定知道他又逛青楼,脸上强装镇定:“管家,你来这里做什么?” 管家看见都威没了门牙,吓到了:“公子你···你怎么受伤了!” “刚才···刚才我见义勇为,在一歹徒手上救下花魁时,不小心受的伤!”这窦威就在那里瞎扯,他可不能在管家门前丢人,也怕管家回去乱给他爹报告,穷凶极恶的问道自己带来的家丁:“你们说是不是?” 那些靠他一起淫威的家丁一听,也连连点头! 呸,不要脸的臭男人!姑奶奶下次有机会一定打得你连你们管家也认不得你,被假装吓哭的老鸨和花魁在这时也上前佯装道谢,为了醉春楼,不得不和窦威一起圆这个谎! 这个冰山自己闹架走后,竟让我们两在这给她做戏!气死人了!! 这管家瞧他这模样,也不拆穿,这窦净交代过他这件事丑事不要闹大,这醉春楼的欢客很多都是朝廷的官员,他这个丞相在那些大臣面前可丢不起这个人!!窦家管家恐吓夜霜和语怜不准将这事到处乱嚷嚷,否则不会轻饶她们,夜霜两人也故作害怕的样子,答应不会乱说的! 就这样窦威和那群家丁被带走,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但窦威这辈子就恨死那些小白脸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求评! 37公主大人,咱们来比一比 现在是初春季节,这午日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有一种舒逸的感受,公主府在这春季气息的点缀下更显明媚活力! 这时木凡乐小心翼翼的端着刚才厨房里熬好的放着红糖的姜汤,走到了公主大人的寝殿,她走进去,看见此时的公主大人正一反平时优雅的常态,神情慵懒的躺在内室的躺椅上,只是眉宇间有些挥之不去的忧愁! 木凡乐轻声的走了过去,端着糖水慢慢的半蹲在公主大人面前,看那神情不是在补眠的状态,小声唤道:“公主大人,公主大人!” 在木凡乐踏进来的时候,公冶卿梦就已经感觉到了,只是前几日那玉佩的事件让她心上的事有多了一件,在自己慢慢的回想起来,她觉得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被她忽略了,好像还差一点环节,就能联系起来,只是这一环节像是被人掐断了一样,能做到这一点的不是一般人,但是又是谁做的呢?在她心里有两个人选,只是这两人都让她有些愁虑! 而从新婚第二日起,木凡乐就暗自记得公主大人的月事的时间段,这3个月来,每次一到时间她就会吩咐厨房做一些缓解缓痛补血的糖水,自己亲自送给公主大人,算是公主大人时不时对她练字的教学的报答! 公冶卿梦听到木凡乐的唤,睁开明眸,朱唇轻起:“怎么?驸马今日的学习任务完成了!”这人的字练得很是有模有样了,虽然还差了一些神韵,但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快要好些 其实这人有些聪慧,只要给她轻轻提点一下,她有时就能一下融会贯通,甚至举一反三,不过这前提是她得好好的思考这些问题,那些她不想思考的问题,她就会苦脸摇头回一句:“难想,不去想了!” 木凡乐点了点头,咧嘴笑道:“今日就给自己放假,我有其他的安排!”说完递上自己手中端起的糖水:“公主大人,你先喝下,等下我们出去走走!” 公冶卿梦接过这糖水,心里笑叹,这傻人还真把这事放在心上了,想开口和这人解释下这月事的事情时,不料这时,一只温润的指腹轻揉了自己的眉心!公冶卿梦心中一怔,抬头愕然看着一脸关切的木凡乐! 木凡乐则一心看着公冶大人的眉宇,没注意到其他,也翘嘴皱眉,不解问道“公主大人,你有什么心事让你烦恼啊?都让你皱眉了!!” 据自己了解,公主大人就算有事都会一脸淡然,但是今天都在自己的面前没变回往日的神情了,现在轻轻用指腹划开那柳眉间的皱起,像是要抚平那忧愁一般!她不喜欢公主大人愁虑的样子! “无事~”公冶卿梦也不恼木凡乐这般放肆的作为,暂时把那烦心的事儿放在了一边,顺着她温柔的指腹舒展了秀眉,嘴角浮现温和的笑容,双眸凝视着她 “哦~那就好!”木凡乐不疑有他,看着公主大人嘴角含笑,也收回了自己的手,笑着对上了公主大人的双眸 但是,她现在反应过来一件事······她居然斗胆的去碰了公主大人的眉,想当初她就是牵了一下公主大人的手,就给她定下一个‘轻薄之罪’,走上了这女驸马的不归之路啊~现在她碰了公主大人的柳眉,会不会直接拉出去杖毙啊!!但是又想到与这公主大人相处的这几个月其实还挺不错的,不是什么乱发脾气的人,除了新婚之日大姨妈来的时候,就那天好像发过一次气,平时都是淡雅出尘的样子!想来这次也不会怪罪她吧!!只是这请罪还是难免的! “那个···公主大人,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这破手自己情不自禁的就去碰你呢,你不会怪罪我吧!!”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给你一个大大的笑脸,让你饶恕我这一会,嘻嘻 公冶卿梦瞧她这模样,这人脸上先是惊讶又是后怕,再来就是松缓的表情,最后就居然给她笑着说这般话,最近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只是看在这儿糖水的面上饶你一次吧~将这碗糖水端给木凡乐,吩咐道:“把它喝下去就饶了你!” 你也是女子,这姜汤水谁喝都一样~ “啊??又是我喝啊??”这每次给公主大人送来的糖水都进自己肚子里了,而且自己好像也有几个月大姨妈没来造访了,木凡乐接过糖水苦笑道:“公主大人,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来那事了~,这喝不喝都一样!”说完,站起身来摸摸自己的小腹,不仅是因为没来大姨妈,还因为这姜是她最讨厌的食物之一! “是身子抱恙?”公冶卿梦听到撑起娇躯,抬头观察她,这般精神的样子不像是患疾的样子,而且她脸色也很正常! “没有啊~”木凡乐听到公主大人的话,摇摇头回答道,看看自己,很正常啊~还是吃嘛嘛香 “先把糖水放下吧”公冶卿梦在躺椅上让出了位置,拍拍那空位,说道:“坐下来!” “额···,这躺椅能承的起咱们两的体重?”记得当初大婚那夜,公主大人好像说过这躺椅年久了,不能承重的啊~ “无碍,坐下来!”公冶卿梦不想为那件事做解释 “哦~”木凡乐听到公主大人的吩咐,乖乖的把糖水搁在躺椅旁的案几上,坐了下去,好奇公主大人要做什么啊? 而公冶卿梦不管木凡乐现在一脸的好奇,柔荑伸向木凡乐的右手,仔细凝神的把脉,半响,把柔荑收回!看着木凡乐,道:”你的脉象很是正常,不像是患疾的样子,只是你的这症状有多长时间了?”对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现在木凡乐才不管这公主大人问的是撒问题,那张嘴惊讶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惊叹道:‘公主大人,你还会看病啊?”神啊?她还有撒不会的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会武,现在又会医术,简直是十项全能啊! “驸马,你这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公冶卿梦也没有回答,继续刚才的问题!蹙眉问道 看见公主大人又皱眉了,好奇心也收敛起来了,也仔细想想,答道:“额···我来3个月就有3个月的时间了!”嗯,没错,算算时间是这样 “来京城?”难怪为她准备的月事带都未见她动过! “嗯”穿过来就开始了:“公主大人,你说我是不是水土不服啊~?”看公主大人的样子,好像医术挺厉害的,赶紧问问,毕竟这身体可是自己的啊 公冶卿梦凝神看她,这人平时生龙活虎精神的模样,哪有水土不服的样子,也没有上吐下泻这基本的症状,摇头安慰道:“你没有水土不服,但还是给你开两副药调理一下吧!” 药?中药?还是算了吧!那味儿谁要喝啊! 木凡乐一听中药就弹了起来,赶紧转到公冶卿梦的身后,双手搭在佳人的双肩上,适度的拿捏,脸上讨好的笑道:“公主大人这是药三分毒,是不可乱喝的,我看呢,我就是有点不习惯这府内高生活标准,这才导致这月事来迟了,说不定下个月我就好了呢!”这时才不管什么轻薄不轻薄,反正大家都是女的,捏捏没撒大不了的,只要不喝那乌黑黑的水就可以了,想想那味就真心的难受!在想想那中药的时间疗程就痛苦! 公冶卿梦没想到这一句话,这人就这么大的反应,心里也被她惊了一下,听她这话里的意思,是怕药苦吧!多大的人了?这点苦也吃不下,不过这人也越发的大胆了,现在胆大的敢亲自亲近她了,只不过,感受到这手艺还不错,想来不喜别人亲近的自己也不排斥,抿嘴一笑 :“那本宫就不勉强驸马了!”有自己看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把脉后真的把不出什么问题,药还是算了吧 “嘿嘿,谢谢公主大人!”耶!胜利了,嘴角大大的咧开了 不用看,就知道这人的什么表情了,公冶卿梦感受这手艺,娇躯顺势靠在背后的怀中,闭眼脸上很是享受的表情,嫣然一笑:“什么时候学会这门手艺的?”这样靠着的感觉也不错!不比半夜被她搂着的感觉差。 现在已经全然不见玉佩事件的烦恼! 木凡乐傻了,这是公主大人居然靠在自己的身上,这是不是公主大人轻薄自己啊?自己要不要申诉,要求赔自己的名誉损失费啊!但还是先回答问题,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公冶大人,这其实是我每次扎完马步给自己拿捏,久而久之就练出来了!这大概就是久病成良医的说法吧” 武功没学会,倒是学会了按摩!这是撒破事啊?整天就是马步马步的,所以那武功也被自己丢在了一旁。 “是吗?”这手艺以后倒是用的上了,想到这儿,公冶卿梦在木凡乐看不见的脸上漏出狡黠的笑容了 “公主大人,你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啊!”名誉什么还是算了,还是做一些意义的事! “说吧~” “公主大人,以后我要是在不小心碰到你,你能不能不要给我定个轻薄之罪什么的啊,我着实对这几个字有心里阴影!”手上还是不停的按摩着,感受到怀中公主大人的身子还真是柔软啊,看着颈部依稀可见白玉般的娇柔肌肤,脑中闪过一个想法,不知道不隔衣物摸起来是什么感觉!肯定手感很不错吧 ···额,在想什么啊!!木凡乐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感觉到后面的有些身动异样,公冶卿梦睁眼转声抬首,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刚才有些脖子有些痒动了一下~”刚才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啊?:“对了,公主大人刚才我的请求你能不能答应啊?”说完,板正公主大人的身体,继续按摩着,其实有点不敢和公主大人对视的感觉,为什么啊? 公冶卿梦端正了身体,但也见木凡乐又开始眼神闪烁了,记得上次在街上和窦威的事情问起来,她就是这样,看来这人每次说谎就会这样,只是不明白这次又为什么说谎,笑问道:“就这么一件事?” “嗯!”能说出自己刚才的想法吗?开玩笑 “那驸马凭什么让本宫答应?”再次靠在这怀里,继续闭眼享受这送上来的服务,嫣然一笑 “额~~”凭什么?我还能凭什么啊?公主大人你就不能爽快的答应吗?想了一想,突然茅塞顿开,笑的不怀好意道:“凭我能赢公主大人,这样行不行?” 这下公冶卿梦提起了的兴趣,她再次转过身去,上下打量的木凡乐,细眉略挑 ,带着趣味的味道:“驸马这是要和本宫比试吗?” 木凡乐则停下手中的动作,和公冶卿梦对坐在一起,笑道:“公主大人,咱们这不是比试,就是做一个小游戏!要是我赢的话你就答应我刚才的请求可以不??”就我这张嘴和手时不时会得罪公主大人,为了自己,现在就必须得拿下这块免死金牌! “那不知驸马打算做何游戏?”含笑看着她,陪她玩玩这小孩的把戏也无妨 “额,公主大人,咱们就比比反应?”木凡乐挠头想了想说道:“咱们就比谁的反应快!” “哦~说来听听!”难得她在自己面前自信满满的样子 “嘿嘿,公主大人,是这样的额,我们两其中一人说一句话,另外一人必须一口气说出与之相反的意思就可以了,不要求像对对子那样对的工整,如果对不上就算输了”太难的,自己也不会! “嗯,依你无妨!” “那开始咯!” “开始吧!” “度日如年”木凡乐起了个头 “光阴似箭”笑着对上,公冶卿梦,反问:“大丈夫能屈能伸!”? “好男儿能屈能伸!”答后,木凡乐问“不撞南墙不回头”? “车到山前必有路”公冶卿梦答,再问:“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木凡乐)答,反问“有仇不报非君子”? “得饶人处且饶人”,(公冶卿梦)“近墨者黑”? “出淤泥而不染”,(木凡乐)“兔子不吃窝边草”? “近水楼台先得月”,(公冶卿梦)“天意难违”? “人定胜天”,(木凡乐)“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说完,公冶卿梦没问下去,对上那清澈的眼睛,温婉的笑着问道:“驸马,还要继续下去吗?这样下去好似会没什么结果哦” 木凡乐则被这笑晃了一下心神,讪讪道:“不···不用了,这样下去会没玩没了的,呵呵”干笑两声掩饰一下 “那驸马如何赢本宫?”这时,连公冶卿梦也没注意到眼中的笑意深镌入了眼眸 “公主大人,我们就一局定胜负!”看着眼前的绝色尤物,吐气如兰,身上还带有清淡馨香味儿,现在真想伸手去抚摸那张精致绝美的容颜,想到自己的想法,木凡乐赶紧低下头,今天是怎么了?中邪啦!···不是的,是公主大人又开始妖孽了! “如何个定法?”看她这模样,浅笑的问道 ”那个···公主大人,要是我赢的话,不仅答应我先前的一个条件,再加上一个,我赢,咱们就出府走走好不好?”算了,别想那么多,今天看公主大人皱眉的样子,还是带她出去散散心吧! “嗯~就依驸马所言,但是驸马如何赢本宫??”微笑看着她,真的很好奇她又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 “嘿嘿,公主大人,我们两就比谁更高?谁高谁就赢了!”早就想好这对策了,这次是稳赢不输了 “······”有两个字闪过脑海了 “怎么样?公主大人,这下肯定是我赢了吧!”得意的笑 “······”无赖! 38和公主大人外出(一·) 韩飞韩翔驾着公冶卿梦的辇车驶到一口小巷子里停下,稳妥后,木凡乐一下就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吟道:“春天啊春天~你就像那恋爱中的少女,用你那五彩缤纷的颜色演绎着你荡气回肠的爱情啊,看看这树翘是多么的嫩绿,看看那花是开的是多么的娇艳,看看这天空是多么湛蓝~恋爱的少女啊,你会像那些树儿花儿一样,收获你美满的爱情······”木凡乐刚跳下马车,就大展双臂闭着眼深呼吸,像一位现代诗人般在这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激情澎湃的朗诵着··· “驸马爷,这小巷子哪里树儿花儿啊?你这是说胡话吧!”跟着出来的芸儿就给木凡乐一个大大的白眼,不仅说胡话现在带着他们公主到这种地方下榻,想到这儿,芸儿就气结 木凡乐则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芸儿,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情趣,情趣,懂不?” “嗯~驸马倒是很有闲情逸致!”此时芸儿为他们公主马车帘,公冶卿梦一袭白衣男子装扮,手上把玩着白色折扇,似笑非笑的说道 木凡乐转身对着身后还没下车的的白衣俊美男子,下意识伸过一只手,咧嘴笑道:“公主大人,咱们就应该多出来走走,没事老呆在府里,就算没病也会憋出些病的!你看,这多好的天气啊,咱们可不要辜负了老天赐给我们的福祉!”说完,还在这狭窄的巷子里45度仰望着湛蓝的天,神情向往的说道:“公主大人,我们要有像鸟儿那样在天空自由翱翔!” 嘿嘿,今儿赢了公主大人,要求她一起跟着外出走走,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她老是呆在府里,她才多大啊~整天就为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忙碌,以后有4年的时间要相处,自己要为公主大人调节一下生活安排,免得她受不了生活的压力,最后在我这挂名驸马的身上发泄就不好了,而且自己也不喜欢今天早上公主大人忧愁的样子!嗯,不喜欢,很不喜欢! 公冶卿梦看着这伸过来的手,浅笑的也伸出自己的柔荑搭在上面,小心的下了马车,红唇微启,玩味的笑道:“是否是妾身的府邸让驸马住的犹如囚笼般不舒适,才会让驸马想要有从获自由的感悟!” 嘿嘿,还是公主厉害,驸马爷在公主面前根本就不够瞧,芸儿在一旁暗笑道,而韩氏兄弟则在一旁低头不语,别人小夫妻在那里玩情趣,关自己撒事啊~ “咳咳··公主大人,哦不,弟弟,现在你已是男子身份,别‘妾身,妾身’的挂在嘴边,这样不好!”木凡乐握拳在嘴边干咳两声,避重就轻的说道掩饰那句‘妾身’带来的心虚,再看看现在男子装扮的公主大人,啧啧,真是个蓝颜祸水啊! 公主大人那绝色的容颜走到哪里必然都会吸引很多的雄性生物的围观,为了出府不影响交通堵塞,所以木凡乐毅然决定让公主大人男装外出,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让马车载他们到此处,也是为了避免一些熟人看见公主大人男装出游的样子!免得让宫中皇帝岳父知道后怪罪下来,想来,这让公主大人改善下生活的质量是那么一件恼心恼力的事儿啊~再看看现在公主大人,那五官的就不用说了,那是精致绝伦,现在男装后,肤如凝脂还带着英气勃勃的份儿,哎···女装是美的天怒人怨,现在男装也美的人神共愤了,还是那种花样美男型!真是可恼啊!! “嗯,兄长说的是!愚弟受教了!”公冶卿梦嘴角上翘,好心情的搭着木凡乐还未放开的手说道 “嘿嘿,哪里哪里!”木凡乐也学着古人的那套谦谦有礼的回说着,再看看公主大人身边的嘴角抽搐的芸儿忽然说道:“芸儿,你可以回府了!” “什么?”芸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额,我说你现在可以回府了”本来今天出来就没打算带芸儿一起出来,要是她跟在一起,肯定一路上会指指点点,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这不是饶人兴趣嘛,木凡乐好整以暇看着女装的芸儿的说道:“你看看,现在我们都是男子装扮,就你一个女孩子,这样对你的名誉不好!所以你还是回府吧~” “驸马爷你···你是故意的!”芸儿倏地张大了眼睛,明白过来了,难怪今日在府里公主换男装的时候,驸马爷不让自己跟着一起换,原来是想要撇开她啊,芸儿想到这儿就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赶紧在公主面前求道:“公主,这···” 公冶卿梦似笑非笑的撇了木凡乐一看,看的木凡乐神色一僵,心虚的把头往上扬,对着芸儿淡然道:“你先回府,若见了师傅,就说本宫与驸马有事外出,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木凡乐心里的那点小九九怎么能瞒着深宫中长大的公冶卿梦了。 某人也感叹,瞧瞧,公主大人就是公主大人,打发芸儿都能打发的这么漂亮! “可是···”芸儿看看了那小人得意的驸马爷,继续恳求道:“公主,芸儿要跟在你身边伺候着,要是遇到贼人怎么办?” 木凡乐蓦然低头凑过来笑嘻嘻说道:“不会的不会的,还有小飞子和小翔子跟在我们身边不会有事的,再说这大白天哪来的那么多贼人啊!”再轻轻的拍了拍芸儿的肩,宽慰道:“放心,我们回去一定给你带礼物的!” “公主~~~”不理这讨厌的驸马爷,转而拉着公冶卿梦的衣摆,哀求道 “回府吧!” “···是!”芸儿一听,没戏了,颓然离开,离开前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他们,顺便带着幽怨的目光剜向木凡乐! 目送芸儿离开,木凡乐心情大好,这叽叽喳喳的小麻雀终于离开了,等下她可以带着公主大人去吃很多民间的小零食,身边也没人闹腾了,于是露出白白的一排牙齿,高兴的宣布道:“公主大人,我们约会吧!!”说着,转身就拉着公主大人的手走出了小巷子,韩氏兄弟紧随其后 在木凡乐转身的一瞬间,公冶卿梦看着未放开自己手的木凡乐微微一愕,后则深深的看了这单薄的背影一样,柳眉一弯,嘴角上扬! 韩氏兄弟则在心中摇头暗道:‘两位主子,好歹你们现在是男子身份,牵着手算什么样子?还是···这是驸马爷说的情趣?’算了,公主都没开口,自己还是闭嘴吧!我们是武夫,不懂这些! 从小巷子走出来,来到商品琳琅满目的街道上,木凡乐就整个人沸腾了,之前和窦威那件闹事后,也出过府几次,只是每次都是她和小飞子出来透气,在街上想找个人边说边聊,可偏偏那韩飞又是个不爱说话的主,所以上街也感觉到有些形单影只的感觉,今天是和公主大人一起出来,那就不一样了,再怎么说,女生和女生一起牵手上街,总会有一些聊不完的话题,嗯,这才是逛街嘛~ “公主大人,你看这糖人做的多好啊~”木凡乐牵着公主大人来到第一次买糖人的商贩那里,笑着买了一个包好的糖人 “你,要吃着这小孩的玩意~?”公冶卿梦心里笑叹这人小孩的心性,秀眉一挑,微笑道 木凡乐一听咧嘴摇头:‘不是,这是给芸儿那小屁孩的!”那这回去堵住芸儿那小丫头的嘴! 话完,将糖人递给韩飞拿着 “······” 两人路过一商摊上,东瞧瞧西看看,听着两年老的妇人吆喝着精美的木梳,公冶卿梦侧首看了一眼,目光就定在了摊位上一雕饰简单的木梳上,停住了脚步 “怎么呢?”木凡乐看见公主大人也跟着停下来,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 “两位少爷,看一下这木梳否?”其中一老妇拿起公冶卿梦看的仔细的那把木梳递过去笑道,并好生的观察这两人~半响,与另一位商贩老妇会心一笑 公冶卿梦接过细细的看了一下,着实看不出这木梳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的确被它一样就吸住了,在看看这相视微笑的老妇一眼,了然,含笑不语 这事,宫中常见! “你喜欢啊??”难得看见公主大人对一件事物感兴趣,这木梳必须得买下来,木凡乐马上掏银子问道:“婆婆,你这多少钱啊?” “这位少爷,只要十五文钱”另一位商贩老妇慈祥的笑道 “哦,给,”给过钱,这木梳就算是交易了 “你可知,送木梳的含义?”公冶卿梦并未阻止刚才的交易,只是现在突兀的问道 木凡乐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弟弟难得喜欢一样东西,那我就得买下来!”说的是那么神色自在 说完,就拉着公主大人继续逛街! “那位小姐很有眼光,一眼就看中你年轻时亲自雕刻后送我的木梳”在木凡乐她们走后,那老妇商贩拉着另一老妇的手含情的说道:“不过,你居然舍得要我将它卖掉,说真的,我心里还真有点难受!” “难受什么?我送给你又何止是一块木梳!”老妇俨然已过恩爱期的模样,只是那眼神深处还是藏不住的溺爱 “是是是,你连你自己都送给我了”商贩老妇讨好的,摩挲着老板的手,笑道 “你个老不羞,说什么呢??不过,现在的小姑娘们怎么都喜欢男装出游啊?” “那有什么?年轻时我们还不顾家里的反对男装私奔呢!!” “······” 现在肚子有点饿,木凡乐瞧了瞧街面,拉着公冶卿梦雀跃的来到一烤红薯老贩面前,笑着对老贩说道:“老伯,你的红薯多少钱一个啊?”吃饱才有力气玩嘛 这忙着低头翻越红薯的老贩一抬头就看见一笑的憨厚可掬的公子拉着一俊美不凡的公子手在问着生意,他先是面上一怔,枯黄色的脸上又若无事事含笑摇头道:“两位公子这红薯一文钱两个!很甜的,是否买几个?” 公冶卿梦见这老人的神情,只是明白他笑的是什么?看看这还未放开的手也跟着莞尔 “哦~那给我四个吧!”木凡乐不会意识到这一点,还是一手牵着公主大人,一手摸着身上的铜钱,经过上次的‘买身事件’,,木凡乐决定身上绝对要准备好各种零钞,而且还不能放在一个地方,否则一不小心又会全没了 递过铜钱,放开公主大人的手,又接过老贩双手递送的红薯,给了两个跟在身后的韩氏兄弟,自己再剥开剩下两个的其中一个,从中间掰开分为两半,霎时,烤红薯的热气就寥寥上升,小心的吹了吹,扬起大大的笑容,抬了一下眉,好不得意的说道:“公主大人,你吃吃这个,我保证你没吃过!”说完,将一半红薯递到公冶卿梦的嘴边,示意公主大人咬一口,不忘补一句:“小心,别烫着了!” 公冶卿梦见她这样慢慢期待的示意,含笑,低头优雅端正的咬上了一口后,望着她眉宇间却颇有得色,轻声悠然一说:“凡乐,怕是要失望了,愚弟小时候,师傅也常常带着这烤红薯给我品尝!” “额···是吗?”还以为公主大人没吃过这些接‘地气’的食物,好不容易得意一回,结果就被人一泼冷水浇灭了,哎~收回手来,狠狠的咬一口 在一旁的老贩看了一下就低头,依旧笑着摇了下脑袋继续翻着火炭上红薯,而站在两人身后的韩飞韩翔则是齐齐的深深埋下头,啃食这驸马爷赐的红薯,本想提醒说‘驸马爷,你啃的那块是公主咬过的那块!’想想还是算了,别人是夫妻,睡觉都在一张床上,同吃一块红薯又算得了什么呢?这大概又是驸马爷说的情趣吧! “哟,你看见没,那个个高的男子还是咬下了那俊美男子的咬过的红薯了!”在木凡乐还在咀嚼着甜甜的红薯时,就听见有女子嘀咕的声音,向周围一看,还真有好些个围观的人在咕哝着 “是啊,刚才我及瞧见他们一直都牵着手,现在还一起吃一个红薯,肯定有龙阳之好!”一个老妇陡然说道 “现在世风日下,两男人都手牵手着,成何体统啊!”一个长得平凡男子看不惯而发出的声音 “喂,别这么说,瞧瞧那身材娇小的男子,长的是那么潇洒俊逸,真是让人芳心暗动!”得,看上公主大人了,说完,半人还低头扯着小手绢,一脸娇羞的模样 “嗯,没错,不过那个高的看起来为人很贴体,也是做丈夫的不二人选,但是人家和你一样,还是喜欢那英俊的公子多点!”这个说完,还一起拉着刚才的女子一起娇羞起来了,看来又是一个沦陷在公主大人虚假性别下的可悲女子 “是啊,不过人家看起来是一对了!真讨厌~!” 木凡乐听到这,差点被哽着,什么时候她和公主大人是一对了?女人,天生就是八卦,而八卦是是不受时代限制的!还有古代女子不是讲究含蓄矜持吗?这些人的跑去哪里了儿啊~ 木凡乐在看看公主大人的表情,···居然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禁感叹,公主就是公主,心里素质不是一般的好,此时,公冶卿梦抽出撇在腰间的白玉扇,‘唰’的一下展开,优雅淡然轻轻的摇扇着,嘴角还噙着一抹笑看着木凡乐,样子有多迷惑人就有多迷惑人,这下又直直引来一片尖叫! 木凡乐看着这周围的反应瞬间瞪大了眼!开什么玩笑?公主大人你耍帅也要分分场合好不好,现在已经够引人注意了,你还来这招,你平时清淡的精神去哪儿啦? 不行,得想法子,要不跑吧??算了,就公主大人这身份,这平时养成的习惯,估计打雷下雨也是不会跑的主儿吧!···那怎么办?瞬间电闪雷鸣,想到法子了 “弟弟啊!你看你的白扇都拿错了,我记得弟妹出门对你说过,你要用扇子就得用那把她提字为‘家有贤妻’的那把啊?”扯大嗓门说着,这也是为了那些即将失足与公主大人的那些女子们啊~:“哦~还有一把写满孝妻经的那把啊~” “嗯~”公冶卿梦听见,看着她含笑,缓缓点头,只是那一个简单的‘嗯’的发出悠扬婉转,抑扬顿挫的声调,让木凡乐焕然变色 糟了,引火上身了,得意忘形了,木凡乐顿时表情呆滞了,整个人凝结在那儿了 公冶卿梦要的就是她这表情,莞尔,转身淡然就离开这喧闹的人群 这一闹,闹碎了多少怀春少女的心啊~多好的男人啊~居然成了亲有了家室!哎··· 木凡乐反应过来,赶紧跟着上去,赔笑道:”那个,弟弟啊,刚才是给你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吧!”我是不是伤公主大人的面子啊? “愚弟自然不会,不过,兄长,先祖曾经还真写下过一本名为孝妻经的书籍,回府过后,你好生背诵下吧!”公冶卿梦用折扇轻轻的拍打着木凡乐的肩膀,盈盈一笑,笑的那是如春风拂面,撩拨心弦,不过木凡乐却感觉如寒风吹过···当机在那里! 孝妻经?妻管严?哪个皇帝那么没用啊? 作者有话要说:为撒我的文没多少人评啊!!我想看评论内容啊 39和公主大人外出(二) 玩了这么久,人有些累了渴了,跟着公主大人来到街上一间装饰别致的茶楼,不过,这茶楼好像在哪里看见过,想了想,···算了记不起了 由于公主大人的男装实在是太出尘洒脱,一进楼就吸引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注意,为了不影响店中生意的正常营业,木凡乐一行人来到二楼的一间桌椅靠窗的雅间上休息,韩氏兄弟在外当门神! 木凡乐坐下向小二叫来两胡上好的龙井和几盘精可口的点心,那小二端上茶水点心时,还不停的打望了公冶卿梦,引得木凡乐强烈的不满,你一个男人看男人看的那么出神做什么?这脸上就差留口水了,木凡乐眉头一皱,握拳使劲扣了两下桌面,以示警告!那小二被一提醒看着脸上温怒的木凡乐,再看看门外站着的两个身强力壮的家卫,赔笑了两声很识趣的离开了 公冶卿梦手肘撑着桌面上托着脑袋,看着这情况微微一笑 木凡乐瞧着公主大人一双明眸注视着她,神情有些尴尬,看看桌面上的茶水,提壶为公主大人倒上一杯,也给自己倒上一杯,然后咕噜咕噜的就鲁莽的喝了下去,像是给自己镇定一下心神,嘴角有些茶水溢出来,用袖口胡乱简单的擦了擦 “你看起来很累嘛?”公冶卿梦优雅端正身子,红唇微启 木凡乐一听,点点头,好奇的反问道:“公主大人,你不累吗?”明明是一样的出游行程,为什么公主大人还是那么气定神闲,一点劳累感也没有! “没有!”浅笑摇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哦~”公主大人的话真少,小心问道:“公主大人,我想给你提下建议,你看行不?”在这私密的房间里就别叫弟弟了,叫公主大人为弟弟总觉得怪怪的! 公冶卿梦轻轻放下茶杯,黑眸如闪亮般的星星,看着木凡乐,柳眉一挑,道:“不知驸马对妾身有何不满吗?” 额···又来了,不过,虽然公主大人的‘妾身’能让自己感觉到快要遭殃,但每每公主大人都没有对自己有任何的惩罚,想到这木凡乐就大胆起来,对着对面的公主大人笑嘻嘻的说道:“公主大人,我不是对你不满,我只是想建议你每一段时间就出来走走,别老是呆在府里,这样对身心都不健康!要经常出来走动散心!”要是公主大人出来走走,自己上街也会有个伴儿,那多好啊! “驸马,今日要本宫出府就是想带本宫散心?”公冶卿梦听到木凡乐的话,嘴角上扬,声音轻柔婉转,如春风拂面的说道 “额···是!”点点头,今天本来就是自己计划出府上街玩一玩,但看到公主大人在内室愁眉的样子,心中一下子就有想带她一起出来散心了的想法了 “那个,公主大人,要是你不喜欢这京城的繁华,我可以带你去郊外烧烤之类的!”公主大人的性子喜静,应该不喜欢喧闹的街市吧 “驸马倒是有心了”公冶卿梦听到这话,心情不错,只是顿了顿,打趣的问道:“可是,如本宫所知,驸马好似不是京城出身吧!怎么会知道何处有郊外?” “额···”被公主大人这么一说,好像是的哦,自己在这京城都还打不到东南西北,又怎么知道哪里有郊外呢?挠一挠头,咧嘴给自己解围,道:“没关系,小飞子,他们总会知道的,让他们带咱们去就是了!嘿嘿!” “喝茶吧!”公冶卿梦瞧她憨厚的这模样,眼角含笑,轻笑一声,道:“这里的茶水很很!” “哦~”外面温和的阳光洒在一身白的公主大人身上,配上那绝色的容颜的嫣然一笑,真是动人啊,不过,最近好像很经常被公主大人的笑晃了心神啊~怎么回事啊! “对了,公主大人我好久没有回皇宫了,是不是该回去给皇帝岳父请安啊?” 不料这时门外有一两女子和韩氏兄弟有些争执的声音 “这位姑娘,这雅间已经被我主人包下,你另外寻一间吧!”韩飞拦手截止到想要这欲闯进的姑娘 “你们包下的那又怎么样,我就喜欢这一间,别的我还真看不上!”这不是冰山的两个贴身保镖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刚才路过听到的声音难道真的是冰山?此闹架的女子正是醉春楼的妈妈,夜霜! “这位姑娘,要是你再不离开,就别怪我兄弟二人无礼了”韩翔可是公主侍卫,职责就是保护公主安全,见此女子还不知进退的模样,便威胁道 “算了,夜霜,我们回去吧!”易容成为容貌一般的语怜劝说道:“要是里面的人又要事相谈,被你坏了,我怕你的银子可承受不起了!” “额···”是啊,上次那冰山可是扣了自己不少钱啊~ 这茶楼的临窗雅间以前是易容乔装后的公冶卿梦,语怜和夜霜无事时一起相聚聊天放松的地方,她们是包下了这雅间,平时这公冶卿梦没来,她们二人也会常来坐坐,老板也会帮她们留着,今日一来,便听说有一位俊俏的美公子出了三倍的价钱,硬要了这雅间,这件雅间靠窗采光也很好,自然消费也不低,出手这么阔绰,对于恨钱的夜霜来说,这人很是吸引人啊,于是好奇的走上来就看见这冰山的两的贴身侍卫在哪儿当门神!这冰山从成亲以后就没在和她们相聚在此处,今日居然来了,还是和别人来的,这更是好奇!但是想到后果,还是走吧 “把她们押进来!”此时,公冶卿梦的声音从里面赫然传来! 韩氏兄弟听见里面传来的命令,一下就扣住夜霜和语怜的手腕,拉来进去 什么押?这冰山居然说是押?当她们是犯人?夜霜和语怜陡然睁大眼睛,相视一眼,就被带了进去 “放开她们吧!”工公冶卿梦见人被带了进来就开口说道 韩飞韩翔听见松了力道,抱拳于胸,恭敬的退了下去 见人退了下去,公冶卿梦突兀问道:“不知两位姑娘有何事在门口喧闹!” “哎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是两位俊俏的公子哥啊?”轻柔了下自己的手腕,真是冰山,还乔装成男子出来!现在还装作不认识,看来那旁边的小白脸就是她的驸马了 真是有缘啊~上次见这小白脸的时候就是和语怜在这楼上得这雅间里喝茶,嗑着瓜子瞧她和那窦威的闹剧,没想到这次连冰山也一起出现在这儿了~ “这位公子,我们姐妹二人是否打搅了?”见公冶卿梦并未想要相认的样子,语怜也客气的顺着问道,说完,还帮着夜霜一起轻柔的她的手腕 “哪里?只不过刚才不想惹人注意才将二位请进来的,方式有些粗鲁请莫见状!”如是被有些人瞧见是请进来的,会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两位如是不嫌弃的话,就坐下一起喝口茶吧!” 冰山,算你识相!随即牵着语怜的手走了过来,坐在这圆桌上,但嘴上还不忘哼哼两声 “额···公主大人,你们认识啊?”木凡乐看着这走过来的两位女子,站起来走到公冶卿梦身旁,在她耳旁小声的问道 公主大人居然会和别人一起坐下喝茶,真是宇宙之奇观,不过,这可能性很小,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她们认识!看,那位性格比较火爆的女子长得也很美啊,那旁边的女子虽然长相一般,但是给人的气质很不错! 语怜夜算两人会武,听见自然比一般人敏锐一些,这么近距离的能依稀听见一些重要的信息! 所以语怜,夜霜以及公冶卿梦听见木凡乐的话,脸上都是一愕,直愣愣的看着她 这小白脸的从哪里观察出来的啊?夜霜内心惊叹道 这驸马爷看起来也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呆傻嘛~语怜看了一眼木凡乐,心道 而公冶卿梦随即恢复平静,浅笑点头,坦诚道:“嗯,认识!” “还真被我猜中了!”木凡乐看着公主大人说道,而后,又看着语怜和夜霜,咧嘴道:“你们好,我叫木凡乐!以后请多多指教”说完,还伸出一只手,想打个招呼! 公主大人的朋友要好好的结交一下,说不定又是哪个丞相将军的女儿侄女什么的! “你···你好!”夜霜傻了,结巴回答道,这是什么新奇的自我介绍,一般那些读书人不是自称在下什么的吗?还有现在这伸过来的手是想吃老娘的豆腐吗?就算是女的也不行,回完话,凳子还向语怜的方向挪了挪,避开! 和夜霜比起来,语怜就有礼貌多了,对于经常易容的她,再和第一次接触时,仔细的观察过木凡乐,是个男装的女子,不过,对于这种奇特的握手,她还是一笑免之:“你好” 这下尴尬了吧!这下冷场了吧,木凡乐现在意识到自己伸出手去是多么愚蠢的事了,干嘛用现代人的方式和古人大招呼啊?这是□裸的代沟啊 公冶卿梦瞧着那被人冷落的手掌,温柔一笑,用自己的柔荑接住,将身旁的人拉住在自己身旁坐下,倒了杯茶给她,随即冷瞥了那两个不领情的人一眼! 嘿嘿,还是公主大人好!顺势坐在公主大人身边 夜霜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的看了语怜一样,想求个解释,刚才冰山是不是笑的有点眼眸柔情啊? 语怜含笑摇头,看来这卿梦不似以前,有些变化了! “喂,冰山,今天是什么风,居然把你吹出来啦?”夜霜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一块糕点塞进嘴里,身上俨然的一身江湖好爽之气 正在喝茶的木凡乐差点把茶喷了出来··· 额···冰山?这位姑娘你好大胆,居然敢直接说出公主大人的属性,看来你的背景不小啊~我有点佩服你~ “无事,便出来走走!”公冶卿梦也毫不在意的淡淡说道 “是吗?”夜霜嘴中细品着糕点下咽后,突然一脸悲伤的表情对着语怜哭诉:“哎~~成了亲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以前冰山还和咱俩个一起说说笑聊聊天,现在就只和自己的小白”一时口快,赶紧改过来:“··啊不是,是和自己的夫君一起出游,都不怎么打理我们了!伤心难过啊!” 木凡乐嘴角抽了抽,你这位姑娘,你刚才想说的是小白脸吧~还有,你演戏演的也太假了~ 语怜含笑的瞥了她一眼,又拿了块糕点塞在她嘴里~ “夜霜若是觉得孤单了,也可招婿啊!”公冶卿梦则是淡然一说 招婿? 木凡乐一听,就脱口问道:“你还没成亲啊?”古代不是早婚吗?这位姑娘居然还没结婚! 木凡乐这种口气问话,引得夜霜不满了,就好像说她有什么隐疾才没成亲一样!对着她大声吼道:“怎么?我成不成亲关你什么事啊?你管好你自己的老婆就是了,管我做什么?”管你是不是冰山的驸马,在老娘面前说错话,老娘一样不买账! 额···木凡乐被这吼的愣住了~ 说错话了吗?不过,这姑娘的嗓门好大啊!! 公冶卿梦见木凡乐被吼住的样子的样子,转而对夜霜淡笑道:“兄长说错话,夜霜也莫见怪!” “冰山,你道歉也···”夜霜话还没说完,就公冶卿梦的有下文的‘不过’了 “不过,你这蒲柳之姿也难能寻得如意郎君~”公冶卿梦用眼上下打量了夜霜后轻言讥笑道 夜霜一听,豁然起身,用手指指着自己,气的结巴道:“我···我···蒲柳之姿!我要是瀑流那这大晋国就没美女了!” 虽然夜霜是江湖出生,习性也很莽撞,但不可否认,她的确也是难得的美女! 坐在一旁的语怜摇头伸手扶额,暗叹,这夜霜难道看不出来卿梦在护食吗? “是啊,公主大人,我也觉得夜霜姑娘挺好看的”木凡乐没听出弦外之音,还是挺老实的说着! “还是你有眼光!”一听木凡乐的话,夜霜就开心了 额···这位姑娘变脸变的好快啊!! 公冶卿梦轻抿一口茶水,含笑摇头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正文··· 前一章给看官们带来的不变请谅解··· 下次请注意下标题提醒哈,不要白白浪费你们的*币!! 还有,记得给正文评论哦~ 40和公主大人外出(三) 玩了这么久,人有些累了渴了,跟着公主大人来到街上一间装饰别致的茶楼,不过,这茶楼好像在哪里看见过,想了想,···算了记不起了 由于公主大人的男装实在是太出尘洒脱,一进楼就吸引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注意,为了不影响店中生意的正常营业,木凡乐一行人来到二楼的一间桌椅靠窗的雅间上休息,韩氏兄弟在外当门神! 木凡乐坐下向小二叫来两胡上好的龙井和几盘精可口的点心,那小二端上茶水点心时,还不停的打望了公冶卿梦,引得木凡乐强烈的不满,你一个男人看男人看的那么出神做什么?这脸上就差留口水了,木凡乐眉头一皱,握拳使劲扣了两下桌面,以示警告!那小二被一提醒看着脸上温怒的木凡乐,再看看门外站着的两个身强力壮的家卫,赔笑了两声很识趣的离开了 公冶卿梦手肘撑着桌面上托着脑袋,看着这情况微微一笑 木凡乐瞧着公主大人一双明眸注视着她,神情有些尴尬,看看桌面上的茶水,提壶为公主大人倒上一杯,也给自己倒上一杯,然后咕噜咕噜的就鲁莽的喝了下去,像是给自己镇定一下心神,嘴角有些茶水溢出来,用袖口胡乱简单的擦了擦 “你看起来很累嘛?”公冶卿梦优雅端正身子,红唇微启 木凡乐一听,点点头,好奇的反问道:“公主大人,你不累吗?”明明是一样的出游行程,为什么公主大人还是那么气定神闲,一点劳累感也没有! “没有!”浅笑摇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哦~”公主大人的话真少,小心问道:“公主大人,我想给你提下建议,你看行不?”在这私密的房间里就别叫弟弟了,叫公主大人为弟弟总觉得怪怪的! 公冶卿梦轻轻放下茶杯,黑眸如闪亮般的星星,看着木凡乐,柳眉一挑,道:“不知驸马对妾身有何不满吗?” 额···又来了,不过,虽然公主大人的‘妾身’能让自己感觉到快要遭殃,但每每公主大人都没有对自己有任何的惩罚,想到这木凡乐就大胆起来,对着对面的公主大人笑嘻嘻的说道:“公主大人,我不是对你不满,我只是想建议你每一段时间就出来走走,别老是呆在府里,这样对身心都不健康!要经常出来走动散心!”要是公主大人出来走走,自己上街也会有个伴儿,那多好啊! “驸马,今日要本宫出府就是想带本宫散心?”公冶卿梦听到木凡乐的话,嘴角上扬,声音轻柔婉转,如春风拂面的说道 “额···是!”点点头,今天本来就是自己计划出府上街玩一玩,但看到公主大人在内室愁眉的样子,心中一下子就有想带她一起出来散心了的想法了 “那个,公主大人,要是你不喜欢这京城的繁华,我可以带你去郊外烧烤之类的!”公主大人的性子喜静,应该不喜欢喧闹的街市吧 “驸马倒是有心了”公冶卿梦听到这话,心情不错,只是顿了顿,打趣的问道:“可是,如本宫所知,驸马好似不是京城出身吧!怎么会知道何处有郊外?” “额···”被公主大人这么一说,好像是的哦,自己在这京城都还打不到东南西北,又怎么知道哪里有郊外呢?挠一挠头,咧嘴给自己解围,道:“没关系,小飞子,他们总会知道的,让他们带咱们去就是了!嘿嘿!” “喝茶吧!”公冶卿梦瞧她憨厚的这模样,眼角含笑,轻笑一声,道:“这里的茶水很很!” “哦~”外面温和的阳光洒在一身白的公主大人身上,配上那绝色的容颜的嫣然一笑,真是动人啊,不过,最近好像很经常被公主大人的笑晃了心神啊~怎么回事啊! “对了,公主大人我好久没有回皇宫了,是不是该回去给皇帝岳父请安啊?” 不料这时门外有一两女子和韩氏兄弟有些争执的声音 “这位姑娘,这雅间已经被我主人包下,你另外寻一间吧!”韩飞拦手截止到想要这欲闯进的姑娘 “你们包下的那又怎么样,我就喜欢这一间,别的我还真看不上!”这不是冰山的两个贴身保镖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刚才路过听到的声音难道真的是冰山?此闹架的女子正是醉春楼的妈妈,夜霜! “这位姑娘,要是你再不离开,就别怪我兄弟二人无礼了”韩翔可是公主侍卫,职责就是保护公主安全,见此女子还不知进退的模样,便威胁道 “算了,夜霜,我们回去吧!”易容成为容貌一般的语怜劝说道:“要是里面的人又要事相谈,被你坏了,我怕你的银子可承受不起了!” “额···”是啊,上次那冰山可是扣了自己不少钱啊~ 这茶楼的临窗雅间以前是易容乔装后的公冶卿梦,语怜和夜霜无事时一起相聚聊天放松的地方,她们是包下了这雅间,平时这公冶卿梦没来,她们二人也会常来坐坐,老板也会帮她们留着,今日一来,便听说有一位俊俏的美公子出了三倍的价钱,硬要了这雅间,这件雅间靠窗采光也很好,自然消费也不低,出手这么阔绰,对于恨钱的夜霜来说,这人很是吸引人啊,于是好奇的走上来就看见这冰山的两的贴身侍卫在哪儿当门神!这冰山从成亲以后就没在和她们相聚在此处,今日居然来了,还是和别人来的,这更是好奇!但是想到后果,还是走吧 “把她们押进来!”此时,公冶卿梦的声音从里面赫然传来! 韩氏兄弟听见里面传来的命令,一下就扣住夜霜和语怜的手腕,拉来进去 什么押?这冰山居然说是押?当她们是犯人?夜霜和语怜陡然睁大眼睛,相视一眼,就被带了进去 “放开她们吧!”工公冶卿梦见人被带了进来就开口说道 韩飞韩翔听见松了力道,抱拳于胸,恭敬的退了下去 见人退了下去,公冶卿梦突兀问道:“不知两位姑娘有何事在门口喧闹!” “哎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是两位俊俏的公子哥啊?”轻柔了下自己的手腕,真是冰山,还乔装成男子出来!现在还装作不认识,看来那旁边的小白脸就是她的驸马了 真是有缘啊~上次见这小白脸的时候就是和语怜在这楼上得这雅间里喝茶,嗑着瓜子瞧她和那窦威的闹剧,没想到这次连冰山也一起出现在这儿了~ “这位公子,我们姐妹二人是否打搅了?”见公冶卿梦并未想要相认的样子,语怜也客气的顺着问道,说完,还帮着夜霜一起轻柔的她的手腕 “哪里?只不过刚才不想惹人注意才将二位请进来的,方式有些粗鲁请莫见状!”如是被有些人瞧见是请进来的,会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两位如是不嫌弃的话,就坐下一起喝口茶吧!” 冰山,算你识相!随即牵着语怜的手走了过来,坐在这圆桌上,但嘴上还不忘哼哼两声 “额···公主大人,你们认识啊?”木凡乐看着这走过来的两位女子,站起来走到公冶卿梦身旁,在她耳旁小声的问道 公主大人居然会和别人一起坐下喝茶,真是宇宙之奇观,不过,这可能性很小,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她们认识!看,那位性格比较火爆的女子长得也很美啊,那旁边的女子虽然长相一般,但是给人的气质很不错! 语怜夜算两人会武,听见自然比一般人敏锐一些,这么近距离的能依稀听见一些重要的信息! 所以语怜,夜霜以及公冶卿梦听见木凡乐的话,脸上都是一愕,直愣愣的看着她 这小白脸的从哪里观察出来的啊?夜霜内心惊叹道 这驸马爷看起来也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呆傻嘛~语怜看了一眼木凡乐,心道 而公冶卿梦随即恢复平静,浅笑点头,坦诚道:“嗯,认识!” “还真被我猜中了!”木凡乐看着公主大人说道,而后,又看着语怜和夜霜,咧嘴道:“你们好,我叫木凡乐!以后请多多指教”说完,还伸出一只手,想打个招呼! 公主大人的朋友要好好的结交一下,说不定又是哪个丞相将军的女儿侄女什么的! “你···你好!”夜霜傻了,结巴回答道,这是什么新奇的自我介绍,一般那些读书人不是自称在下什么的吗?还有现在这伸过来的手是想吃老娘的豆腐吗?就算是女的也不行,回完话,凳子还向语怜的方向挪了挪,避开! 和夜霜比起来,语怜就有礼貌多了,对于经常易容的她,再和第一次接触时,仔细的观察过木凡乐,是个男装的女子,不过,对于这种奇特的握手,她还是一笑免之:“你好” 这下尴尬了吧!这下冷场了吧,木凡乐现在意识到自己伸出手去是多么愚蠢的事了,干嘛用现代人的方式和古人大招呼啊?这是□裸的代沟啊 公冶卿梦瞧着那被人冷落的手掌,温柔一笑,用自己的柔荑接住,将身旁的人拉住在自己身旁坐下,倒了杯茶给她,随即冷瞥了那两个不领情的人一眼! 嘿嘿,还是公主大人好!顺势坐在公主大人身边 夜霜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的看了语怜一样,想求个解释,刚才冰山是不是笑的有点眼眸柔情啊? 语怜含笑摇头,看来这卿梦不似以前,有些变化了! “喂,冰山,今天是什么风,居然把你吹出来啦?”夜霜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一块糕点塞进嘴里,身上俨然的一身江湖好爽之气 正在喝茶的木凡乐差点把茶喷了出来··· 额···冰山?这位姑娘你好大胆,居然敢直接说出公主大人的属性,看来你的背景不小啊~我有点佩服你~ “无事,便出来走走!”公冶卿梦也毫不在意的淡淡说道 “是吗?”夜霜嘴中细品着糕点下咽后,突然一脸悲伤的表情对着语怜哭诉:“哎~~成了亲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以前冰山还和咱俩个一起说说笑聊聊天,现在就只和自己的小白”一时口快,赶紧改过来:“··啊不是,是和自己的夫君一起出游,都不怎么打理我们了!伤心难过啊!” 木凡乐嘴角抽了抽,你这位姑娘,你刚才想说的是小白脸吧~还有,你演戏演的也太假了~ 语怜含笑的瞥了她一眼,又拿了块糕点塞在她嘴里~ “夜霜若是觉得孤单了,也可招婿啊!”公冶卿梦则是淡然一说 招婿? 木凡乐一听,就脱口问道:“你还没成亲啊?”古代不是早婚吗?这位姑娘居然还没结婚! 木凡乐这种口气问话,引得夜霜不满了,就好像说她有什么隐疾才没成亲一样!对着她大声吼道:“怎么?我成不成亲关你什么事啊?你管好你自己的老婆就是了,管我做什么?”管你是不是冰山的驸马,在老娘面前说错话,老娘一样不买账! 额···木凡乐被这吼的愣住了~ 说错话了吗?不过,这姑娘的嗓门好大啊!! 公冶卿梦见木凡乐被吼住的样子的样子,转而对夜霜淡笑道:“兄长说错话,夜霜也莫见怪!” “冰山,你道歉也···”夜霜话还没说完,就公冶卿梦的有下文的‘不过’了 “不过,你这蒲柳之姿也难能寻得如意郎君~”公冶卿梦用眼上下打量了夜霜后轻言讥笑道 夜霜一听,豁然起身,用手指指着自己,气的结巴道:“我···我···蒲柳之姿!我要是瀑流那这大晋国就没美女了!” 虽然夜霜是江湖出生,习性也很莽撞,但不可否认,她的确也是难得的美女! 坐在一旁的语怜摇头伸手扶额,暗叹,这夜霜难道看不出来卿梦在护食吗? “是啊,公主大人,我也觉得夜霜姑娘挺好看的”木凡乐没听出弦外之音,还是挺老实的说着! “还是你有眼光!”一听木凡乐的话,夜霜就开心了 额···这位姑娘变脸变的好快啊!! 公冶卿梦轻抿一口茶水,含笑摇头不语! “那个,公主大人,你们认识很久了吗?是怎么认识的?”这公主大人以前就呆在宫中,怎么交上的朋友?很是好奇啊~!八卦因子来了 “认识才两年多,不久!在一次意外时认识的!”说完这相遇的过程夜霜就气啊,当年敛财的时候遇上这冰山,才十四不到就懂得设计自己,将自己编排成江洋大盗让朝廷通缉,最后她又用自己的权势帮自己脱困,为了要保全自己,于是作为条件就帮她打理这青楼,还用她最爱的银子套死她!真是可气啊! “我也是!”语怜跟着回道,只是她就简单多了,同出御风,从小就是被皇后当做公冶卿梦的暗部来培养,现在自然就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被公冶卿梦安排在醉春楼,一是收集消息,二是当时怕江湖出身的夜霜难以驯化,得看住她!为的就是以后有朝一日能真正获得公冶卿梦承诺过的自由 想要从旁深入了解公主大人的时候,总会被公主大人巧妙的将话题转到一旁,喝两口茶,还是算了吧~ “兄长,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府吧!”公冶卿梦侧目看了还兴致勃勃的木凡乐一眼,轻声道 “哦~”听从公主大人的吩咐,站了起来,对着对坐的夜霜和语怜客气的笑着说道:“下次再见啦!” 夜霜听着这句话,打量了木凡乐一眼,笑的不怀好意的回道:“下次不如我邀你到我们家里来玩啊~或许会给你个大大的惊喜哦~” 我会让醉春楼的姑娘们好好的会招待你这位小白脸冤大头的姑爷~呵呵 “好~”木凡乐高兴的回着,嘿嘿,多两个朋友多好啊~!没事串串门! 而翩然走到门口的公冶卿梦回眸,嘴角上扬,看着看了木凡乐一眼,并未说什么,随后眸光凌厉的有意味深长瞥了夜霜一眼,便出了门! 额···公主大人的眼神好冷,这眼神被木凡乐瞧见,打了个哆嗦,也跟着回头看了看倚在语怜身上的夜霜,她···笑的好像个狐狸啊~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挠了挠头,算了,还是跟着公主大人的脚步,回府吧! 在公冶卿梦走后,语怜用指戳了戳夜霜的脸,含笑道:“吃亏你都吃不乖,非得在老虎身上拔牙!” “哎呀,就是吃了冰山的亏,才会从那小白脸身上找些便宜嘛~”夜霜也用自己的柔荑拉着语怜的手,抚着自己的脸颊,眼神中露出算计道:“那小白脸看起来挺好糊弄的,冰山上次从我那里刮走的银子,妈妈我得从那小白脸身上拿回来!再怎么说,一个驸马身上还是的有些银子吧!” “你这辈子就只爱银子啊?”语怜看着她微叹一声问道 夜霜想了想就点头,不明其意的,回头问道:“是啊,怎么了?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 语怜注视着她,摇了摇头:“没怎么~喝茶吧!” 这时候,公冶卿梦一行人才朝马车下榻处离开,木凡乐跟着一旁,还和公主大人有说有笑的,当然笑的开怀只有木凡乐,而公冶卿梦只是时不时的浅笑一笑 “哎呦~”还在继续咧嘴说笑的木凡乐没看前方,侧肩撞上一位低头迎面走来神色慌张,走路带劲的年轻女人~撞的她身形不稳,后退了一步,但及时被身后的韩氏兄弟扶住 那神情慌张女人也被木凡乐撞的一个后退,手上提的包裹也掉了下去,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低头看着那包裹,愣在了那里~ 公冶卿梦瞧见木凡乐没事,则轻轻的蹲□子,好意的帮她拾起,柔荑提着这包裹递给那女子,抬头时瞧见那低头女子容貌时,蹙了一下眉,再仔细看看瞧瞧那女子手上提着的包裹,小时经常和药材打交道的她,此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材味道! “那个,你没事吧!”木凡乐走过来,看着那女子苍白着脸,以为自己撞着她了,好心的问道 “没事~,谢谢公子关心!”那女子依旧低着头,神情很不自然的快速离开了 “哇~那位姑娘走路都快要带风了!”木凡乐看着那慌张的背影感叹道 公冶卿梦则若有所思的看了那背影一样,就提步离开了 来到这下榻的小巷子里,因为今天玩得很尽兴,所以全身很有干劲,看见那马车,就高兴的跳上去,转身向后面的公主大人伸手过去,好心说道:“来,去我牵你上来!”这芸儿不在,自己就得好好的充当这丫鬟的角色,好好的伺候公主大人,反正那轻薄之罪也不在了 公冶卿梦看见这再次伸过来的手,将芊芊细指搭上去,借力上了马车,只是在上车低头的那瞬间,不在只是嘴角上扬,眼中还有一种不明的情感一闪而过 额···今日牵了公主大人几次手,怎么现在才感觉到公主大人凉凉的手触碰起来是那么的柔若无骨又细腻柔嫩呢~ 为公主大人掀开帘子,随后跟着走了进去,韩氏兄弟也坐在外面的马车坐上,韩翔挥着马鞭,用鞭子敲打下马儿屁股,这公冶卿梦的马车就朝着公主府驶去~ “公主大人,今天玩得怎么样?”木凡乐坐在公主大人对面的位置上,神情轻松快乐的笑着问道 “嗯,不错!”公冶卿梦看了看对面的笑的开朗的人浅笑回答道 “那以后,咱们就多出来走走好不好!”嘿嘿,以后出来有伴了 “好,不过~”这人倒学会了顺杆上爬了 “额···怎么了?”难道还有后续啊? “不过,如是以后每次出府都如今日身子有些乏了,可怎什好?”公冶卿梦似不经意般,面带倦容的轻柔了揉肩膀,幽幽的说道 乏了?那不就累嘛,这好办啊! 木凡乐心中一有注意,眼睛一亮,咧嘴就起身坐到公主大人身后,抬起手指在公冶卿梦肩上适度的拿捏,脸上还献媚般笑道:“公主大人,要是你以后出来玩累着了,我就给你好好的按摩一下,怎么样!” 公冶卿梦感受这舒适的拿捏,眉目微闭,顺势靠在身后的怀里,嘴角上扬道:“好啊!日后就又劳驸马了!” 额···木凡乐木然的乐眨一眨眼睛,怎么有总挖个坑给自己跳的感觉啊~ 但又感受到怀中的娇柔,暗叹,公主大人就是缺乏锻炼,所以逛一逛街就叫累,以后要是经常出来就不会这样了,再者,就我这手艺公主大人也不一定看得上啊!所以敢放心大胆的承诺那一句话,想到这,也就放了心去! 韩氏兄弟在外面慢悠悠的驾着马车,让这车内的也四平八稳的,木凡乐很是尽责的给公主大人按摩,嘴巴还不停的说以些冷笑话··就这样等着回驸马府 芸儿因为公主的命令所以自个呆在府中,只是她很是不放心那不靠谱的驸马爷带着他们公主游玩,生怕有什么闪失,所以早在门口久候着公主的辇车,终于,在她盼望又盼望的目光中迎来了那思念已久的辇车,于是不顾韩氏兄弟的阻拦,毅然反顾的掀开帘子··· 芸儿一脸愕然长大嘴巴的看着里面的情况,她看到了什么? 她居然看到他们公主靠后倚在驸马爷的怀中,一脸平静的熟睡着 木凡乐对着芸儿的眼光,用手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再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了出去 芸儿也很识趣的放下帘子,只是那脸上的惊讶还没退下去··· 公冶卿梦在木凡乐的怀中换了轻轻的微换另一个更舒适姿势,但依旧闭眼,没有醒来的预兆 看着怀中的公主大人,木凡乐无声的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回想起来,这不是她第一次抱公主大人了,记得有次半夜鼻子像是被塞住般,不能喘气,憋的她一下就睁开眼了,只是这一睁,快吓的她魂都没有了,快速捂住快要发出尖叫声的嘴巴··· 当时,她···她···她居然一手枕在公主大人的白玉般颈脖下,将公主大人搂在自己怀中,一手搭在公主大人柳腰上,还好,当时够镇定,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抬了抬了出来,另一只手也从公主大人的柳腰上移开,自己朝床榻的里面挪了挪好几次,感觉道有安全距离的时候才敢睡去啊~···很庆幸啊~公主大人是深度睡眠的人啊~要不然,就不仅仅是轻薄之罪了!所以这也是非得要公主大人免罪的必要性啊! “啊哈~~~”木凡乐现在也打了个哈欠,现在无事在马车上,自己也有些困了额,感觉到有些微酸的手指,想到了一件事,低头看了看熟睡的公主大人,皱眉,嘟嘴小声的嘀咕道:“公主大人,你看我这么劳心劳力的样子,能不能别叫我被那孝妻经啊~想想那六从八得我都头疼,就更别说了这经书了!” 说完,木凡乐还止不住打一个哈欠,接二连三打着,眼角都挂上些困觉的湿意了,自己也在不惊蛰公主大人的睡眠下,拢了拢公主大人的身子,让她睡的更舒服点,自己的身子也慢慢的靠在背后的靠枕上,合着眼,慢慢的睡觉去了 感觉到身后的呼吸均匀了,公冶卿梦慢慢睁开美目,微微侧仰着头,看了看木凡乐,眼眸带笑 傻驸马,世上哪有什么孝妻经? 不过,今日起,本宫倒是可以考虑是否让你自己可以专为你制定一本~ 想到这儿,公冶卿梦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又再次轻轻靠在这不宽却很温暖的怀中,但并未将全身倚在背后,所以现在只是轻轻的靠着而已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官们,复制出错! 请见谅!!俺不是故意的~ 那手抖了一下就··· 反正俺真的不是故意的~ 请原谅~ 下次俺会好好注意~ 不犯重复错误!!! 41代价 今夜,明月当空,一道快如疾风的黑影,不留任何痕迹的穿过一道道皇宫侍卫的重重把守,‘嗖’的一声从未关的窗户中溜进了皇宫的仙游皇后的寝宫——未央宫 黑影轻步踏进来,即使没有点着火折子也能准确无误的走到皇后柳云嫣的灵位前 “大师姐,我来看你了!”伸手摸着皇后的灵位,暴道姑不在是以往那样嬉皮笑脸,现在她的眼神黯然,但好似也有种眷恋般,语气温和的说道:“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来看你了,你高不高兴啊?” 殿内一片沉寂,没有人能回应她! “哎···算了,你现在就是一个木头牌位,能开口说话,那就不得了了!估计得把你那傻的厉害的女婿吓的一命归天陪你下棋!”暴道姑放下那牌位出神半刻,摆摆手,一脸不屑的说道:“还是像以往那样给你汇报下你儿子女儿的情况吧!” 看着那灵位,就开始像终结年度报告一样,侃侃而谈:“你儿子还是像以往那样是个病秧子,不过很可惜,有我这个天才帮忙制药师按照你留下来的药方子给他养着,他没那么快和你母子团聚!朝廷上,有你皇帝相公和你柳家一直抑制着窦家,一时之间也没出什么岔子,你暂时可以在下面放心,还有你的宝贝女儿卿儿今年也成亲了,成亲的对象不是高官贵族,是个卖身的小老百姓,不过···” 说道这里,暴道姑对着那牌位抚了抚自己的下颚,笑的贼兮兮,而后凑到那灵位侧边,如在某人的耳边喃言细语般:“不过,是和我一样,是个女儿身!”完后,就笔直了身子继续笑嘻嘻道:“但是,你的这个女婿比我没用多了,你别瞧她长的一副聪明样,可有时候那脑袋就像她的姓氏一样,木啊~纯属一根木头,被和你一样会算计人的女儿卖了以后,还屁颠屁颠高高兴兴的给她数银子!”说道最后,想到那‘三千两事件’暴道姑显然是一脸的鄙视了 “不过,你也别担心,小根儿虽然人很木了点,但是那孩子眼睛很干净清澈心思也很单纯简单,不会给卿儿带来任何的麻烦~”像是怕皇后担心一样,暴道姑在鄙视了木凡乐后,又赶快慌张又不失和悦的解释道:“所以你在下面别瞎担心,有我在这里帮你守着他们···有我在这儿~有我在···” 说道后面,暴道姑话语有些断断续续且有些哽咽,在黑暗中不能看清任何事物,但仿佛依然能看清楚那几个字般,呆呆的站在那里片刻,终于还是再次伸手摩挲着刻着‘柳云嫣’的三个字,深呼吸,闭眼,脑海里回想着此人生前还在世的情境,幽静昏暗的殿中更能让那一幕幕都刻在脑海里的画面如阻也阻止不了的洪涝涌上心中,且带着一股酸涩的味道~ 感觉鼻中有些酸楚,双手撑在摆放灵位的这案几上,仰头,为的只是不想让一些滚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 暴道姑此时不在是那整日浑浑噩噩的人儿,回想起那些画面,现在满心的疮痍只在这无人殿中流露,而每每走进这殿里,心中都会泛起一股痛,难以愈合的痛~那折磨了她三十年的痛!! “柳云嫣,你死之前还算计着我,授我你毕生的内力,让我帮你看护着你的两个孩子~要我护他们一生平安,好,我答应你,可是,你答应过给我的东西你何时才能给我?”突然撑在案几上的双掌紧紧的握成了双拳,双目怒然,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露,一字一句从口中挤出来,有愤怒也有指控! 这才是她真正来此的目的!!只是每一年都是一无所获! 但是···回应她的还是一片沉寂! 为什么?为什么?你死前还是没有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不管如何撕心揭底的责问,永远也得不到回应!只能默默的叹气,在这暗无声音的殿中叹气 不对,侧耳仔细聆听,这黑暗中带有悉悉索索极力屏气的呼吸声,有人!! “谁?”暴道姑陡然压低声音,防御般的问着 皇宫侍卫?不可能,如是,早就围了上来 “暴雨,是我!”黑暗中的人走了出来,一脸气定神闲的从宫服中摸出火折子,走了吹一吹,点上烛光,照清自己的容貌~ “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容莲啊~”看清楚来人,暴道姑一改刚才的悲情与愤恨还有敌意,又变回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打趣道:“怎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莫不是约了哪位汉子在此私会啊?” “呸,你这张嘴不管多少年都改不了,尽是胡说八道!”此人正是交木凡乐礼仪的容嬷嬷,现在不屑于她轻佻的话语,与暴道姑侧身而过,对着皇后的灵位敬重的鞠了一躬 “是啊是啊,是个眼里容不下半点脏的女人,只是,现在真是物是人非啊!”暴道姑也不在意,看着好似扼腕感叹,但在这微弱的烛光下,依稀能看在眉宇间的神伤,道:“想当初这大师姐还未嫁入皇宫,你这个丫鬟整日小姐前小姐后的叫嚷着,那是多么的自由自在啊!现在,哎···这有人在躺着皇陵里,有人的身材走了个熊样,真是可惜啊···”说完,还拿眼上下打量了容嬷嬷圆润的身材,忽而又笑的好是鄙夷啊! “是啊,没变的人就只有你,暴雨,你还是想年轻时那样不知天高地厚!”此时的容嬷嬷不在是平日和蔼可亲的面容,对着暴道姑有着不能说的恼意,但又不得不提醒她:“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这皇后娘娘的未央宫岂是你说来就来的地方,吊念完还不速速离开!莫惊动那些侍卫!” “哎呦,你这是在担心我啊?放心,那些皇宫侍卫我压根就没看在眼里!”对着那些侍卫,暴道姑嗤笑一声:“想要抓住姑奶奶我,他们还年轻一百年!”仰头,一脸好自负的模样 瞧她那高傲的模样,容嬷嬷懒得理她,自顾自地点燃这殿中少许的蜡烛,细心的拿起老地方的贡布,将本身一尘不染的地方再仔细的擦了又擦 “喂,容莲,你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暴道姑陡然正色道 容嬷嬷瞥了她一眼,道“老奴定时都会出现在这殿中,给皇后娘娘住的寝宫做清洁,皇后娘娘最爱干净了,方才以为有贼子,便熄了火烛,想看看是何来人,没想带又是你!” “这样啊?你也应该知道是我,你家小姐不是每年这个时候叫我来拜祭她吗?”暴道姑挑眉问道 只是容嬷嬷低着头,看不清容颜,没回她的话 两人谁也没在说话,半响,暴道姑干咳两声,好似不经意的问一句:“你跟着大师姐这么多年,她仙游前有没有给你说过她为本门留下什么东西?” “你是皇后娘娘的同门师妹,娘娘有什么东西也是吩咐给你,老身怎么会知道!”容嬷嬷听到脸上摆出好笑的表情 但她内心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哦,这样啊,”暴道姑微微叹气,有些失望,在看看这殿中的摆设:“师姐,我也看过了,现在无事我就先离开了,这皇宫我是真心的呆着不舒服。” 抖了抖身子,像是皇宫有什么晦气一般,让她觉得心中不舒坦,一句话完,又如刚进来的那般身轻如燕,脚尖一点,就纵身离开! 看着那消失在黑夜的背影,容嬷嬷叹了口气,而后一脸正色就推门去了承德殿去复命 皇帝公冶统一身明黄色龙袍屏退了周围的太监宫女,在殿中等待着她 “皇上,她走了!”容嬷嬷来到殿中欠了欠身,恭敬的说道 “嗯,从她身上问出太子药方的下落没?”公冶统坐在皇座上,表情严峻,目光尖锐的问道 “没,她还是没有说出!” “什么?”皇帝豁然而起,愤怒的吼道:“朕给了你那么多年的时间,你却始终一无所获,你是在诓朕嘛?” “皇上,老奴怎么敢干诓皇上!暴雨虽说看起来是个随意的人,但她的警觉性却是易于常人,老奴小心侧面询问时,她总会顾左右而言其他,根本就不会说出有关一点药方的下落,所以老奴问不出话来,也同样道理,皇后娘娘才会将太子的药方交付于她,就是怕有不轨之人对这药方打主意!”即使对方是皇帝,即使对方现在是盛怒的状态,容莲还是镇定的不慌不忙的回着话 她的主子只有皇后柳云嫣! 那药方是暴雨保命的一道救命符! 皇后娘娘早就交代过,永远也不要去问,那人又怎么会说出呢! 公冶统冷哼一声道:“不轨之人?说的是朕吗?” 皇后你是在防着朕吗? 容莲一听,蓦地下跪,请罪:“老奴不敢,皇上是皇后娘娘的夫君,是万民之主,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岂是不轨之人!皇后娘娘说的不轨之人自是指他人!皇后娘娘是担心仁厚的皇上心系天下百姓无暇顾及太子的病情,才会找上同门师妹帮助太子渡过一次难关!!” “那你不知劝说皇后将药方交予太医,让太医好好的调理太子的病情,那暴雨一江湖中人,成日行踪飘忽不定,她怎能对太子的病情负责!”不管解释,公冶统话语中全是指责与愤恨 “回皇上,暴雨虽说是在江湖中行走,但是每次太子病危她都及时出现,能够及时救太子与病危中,也是值得托付之人,而且皇后娘娘曾经对老奴说过,太子中的毒就是很有可能就是太医院的人在当年的养胎药中慢慢投下的!是断然不能交予太医院的人,权衡之下,暴雨是最安全也是最能信任的人!” 听到这里皇帝公冶统蓦然心中一惊,脸色发白,颤然道:“这都是皇后告诉你的?为何现在才说出来?” 容莲依旧跪着低头,处变不惊回道:“皇后说,这只是她猜测的,不能明确肯定,怕说出引起宫人们相互猜忌,让皇宫整日人心惶惶不得安宁,这样会扰了皇上的大事。再者,皇后娘娘精通药理,她对老奴说过她能够自己处理好投毒事件,能通过药物慢慢稀释毒性。而且娘娘不希望皇上担心,也大胆猜测下毒之人或许是一个不可制裁的人物,这样一来就更不敢告诉皇上,最终还是怕扰了皇上的大事!” “不可制裁的人物?是谁?”问着这话,公冶统的心都快提到嗓子口了,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但面上还是有作为皇帝波澜不惊的样子 “皇后娘娘说很可能是权臣窦氏!”容莲低着头握紧双拳,但奇怪的是说到窦氏,居然听不出一点恨意 “嗯,没错,朕猜测也是窦氏,如今只有窦氏才会这么胆大妄为!”皇帝点头一脸赞成姿色,看着下面跟随发妻多年的下跪者容莲,顺而想到皇后云嫣,最终还是不忍多加责难:“看在你多年伺候皇后的功德上,这件事就算了,朕有些累了,你退下吧!” “谢皇上。”容莲站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已迈入老年的皇帝,再次欠了欠身离开了承德殿 留在殿中的公冶统面带倦容的,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皇后,我的云嫣,朕好想你,可是···你却始终护着暴雨,不仅曾经救了她的命,现在就连轩儿的药方也交付于她,你这算是对朕的处罚吗?你恨朕恨到,连玉体也不愿意下葬在皇陵之中,甚至连你静躺的地方也不告诉朕的地步了吗? 想到这儿,皇帝咬牙齿切,紧握双拳,眼中全是浓浓的仇意和狠绝! 这全是她的错!是她的错!!是暴雨的错!!! 是暴雨年轻时以男子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才会造就曾经的悲剧! 有朝一日,一旦拿回轩儿的药方,朕发誓,一切和你有关的人和事,朕都会让它消失于世!一件不留!朕要让你后悔你出身于人世!朕要你为你年轻时错付出惨痛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记得给评哦~ 上章的评多的我好有干劲啊!! 一个字 爽!!! 哈哈哈哈~~ 42因 锣鼓喧天,鞭炮齐声,木凡乐带着韩氏兄弟站在富商达官贵人当中,捂住耳朵,惊着半眯着眼看着朝廷的大臣杜之恒一脸喜气又迫不及待的迎娶新娘柳氏进门,只不过,人太多,看不清那位亲戚杜大人的长相! 前两日吏部官员杜之恒派人恭敬的送上喜帖到公主府给木凡乐,木凡乐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迷茫的收下,待那人走后,便问公主大人,干嘛要送给她,她又不认识那叫什么杜之恒的人! 还没等公冶卿梦开口,一旁侯着的芸儿给木凡乐一个大大的白眼:“驸马爷,你不记得了?那杜大人是公主给你安排的一位远房的亲戚,算起辈分,他是你远房表哥!” 看来上次不仅出府撇下她让她不高兴,还因为木凡乐所谓的‘礼物’是一串糖人,更人她气结,那行为简直是把她这个静硕公主的贴身婢女当做小孩哄,何况是她这种到了出阁年龄的女子,这个驸马爷的行为让她情何以堪啊! “哦~这样啊!”好像公主大人是有说过这么一件事,木凡乐倒是习惯了芸儿没好脸色,还是笑嘻嘻的样子,问道:“公主大人,咱们一起去吧!” 自己成亲那会,就一个字,累!不过,嘿嘿,看别的古代人成亲肯定又是另一番感受了,想到这里木凡乐就兴奋,和公主大人一起出去就更让人兴奋! 不料,公冶卿梦摇头,浅笑道:“恐怕,这次本宫不能与驸马一同出府了!” “为什么?” “本宫是君,杜大人是臣!只有他来见本宫的礼,没有本宫去见他的理,再者,那日必然人多复杂,本宫是公主也是一介女子,不便出现于那儿,所以只有驸马一人前往了!” “哦~”有些小失望了 古代的君臣之礼真是讨厌!要是没这些规矩,和公主大人一起去沾沾喜气多好啊!破规矩,坏人雅兴! 公冶卿梦伸出芊芊玉指,扯了扯那向下撇的嘴角,凝视着木凡乐,浅浅一笑,慰道:“若有机会,下次一同去你说的郊外便是,莫这种表情!” “好~”想也不想,咧嘴就向上扬了 自从上次和公主大人在马车上相依而眠之后,好像亲密了不少,看来,自己和公主大人很有可能朝闺房密语的方向发展嘛~ 回到现实,木凡乐带着韩飞韩翔跟着众人一起进到了喜气满堂的的大厅里入座!只是,这么多人,木凡乐都不怎么认识,只得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坐在那里看着等着新郎前来敬酒~ “恭喜恭喜,恭喜杜大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盼到了这一天!”一位留着山羊胡的官员满脸堆笑的说道 “多谢,李大人,今日前来,真是让本官的府邸蓬荜生辉啊!”此时,杜之恒已将新娘背负进新房,出来接受各位捧场的大人敬酒! “恭喜李大人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另一位年轻的贾商也捧着酒杯笑着道 “谢谢,谢谢···” 木凡乐坐在距远的一喜桌上,静静的听着这些恭贺声,忍不住腹议,这些人的说辞全是一模一样的,说来说起去都是那几句,没意思!等下轮到自己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别具一格,与众不同! 瞧了瞧被众人挡住看不见的新郎,木凡乐还是心中还是狠狠的赞扬了他一把!听公主大人说,这位远房表哥今日已是双十有四,但从未成亲过,在这无后为大的古代真是一个不孝至极,是让人唾弃的一件事,但是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这位杜大人年轻时一直和皇后岳母娘家分支的一位柳家小姐相互爱慕着,无奈当时十五岁的杜大人不仅无无功名在身还是双亲已故靠给人书信过活的一位寒门学子,而那小姐的父亲又是一个趋炎附势之人,自然看不上杜之恒,杜之恒苦苦哀求那柳氏家主给他时间考取功名才来迎娶佳人,那柳家主当时也假意同意,不料,在杜之恒关门苦读之时柳家不顾女儿意愿,强将女儿许给了世交严氏的一个儿子,于是柳家小姐与杜之恒失之交臂,不过,几年后,那柳氏的丈夫就去世了,严氏认为此女是不祥之人,不仅克死夫君还未为夫家留下任何子嗣,便以此为由将此女送回了柳家~有了功名的杜之恒闻言前去安慰,见伊人枯瘦如柴,压抑的情感奔涌而出,再次表明心意,愿意再续前缘,不料柳氏也认为自己是天煞命格的人,再着自己也为过他人之妻,早已无清白之身,实在是配不上杜之恒,因此不答应,而那杜之恒不放弃,又经过几年的不懈努力,终于打动了佳人冰封的心,才有了今日之喜! 想到这儿木凡乐就对着这‘远房表亲’燃烧崇敬之情,在这名节比重于一切的古代,这‘表亲’不仅晚婚还和二婚的女子的成亲,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再加上这表亲还和自己的外公一个姓氏,那就觉得更加有亲情感了~ “九驸马,多谢前来参加下官的婚礼,下官在此敬你一杯!”杜之恒敬完商贾贵胄的酒,便端着酒杯来敬木凡乐,因为其中静硕公主出面为柳氏辟谣,让柳氏从拾信心才敢答应这门婚事!同时也让柳氏父亲不得再加阻拦!杜之恒也心存感激,便视木凡乐为上宾! “哦~是我刚进你一杯!祝你们夫妻二人···“刚低头想好词的木凡乐听见新郎前来敬酒,一抬头准备好说辞的时候,看清新郎的外貌,木凡乐就浑身僵硬在那里,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表亲,咽了咽口水!“祝你们夫妻百年好合,鸾凤和鸣” 木凡乐全将自己的新词忘去,也随口说出那些大同小异的祝词! “多谢九驸马,九驸马喝好,下官还得去敬其他大人,便不久留了,有空,会上府上去拜访!”杜一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不察木凡乐的异样,说了两句客气的话便端着酒杯笑着离开了 木凡乐看着远去的背影,从刚才的愕然中走出,用手指挠了挠脸颊,自笑着安慰,呵呵,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都能穿越到这架空的时代,遇到一个和年轻时外公相貌相似的人也不足为奇嘛~想太多了想太多了! 另一方面,公冶卿梦在木凡乐参加喜宴之时坐在书房里一边看着木凡乐画的画,一边听着芸儿的回话 “公主大人,奴婢从夜霜妈妈那里打听来消息,那位叫莺儿的姑娘真的有孕在身了!”芸儿一打听道这消息就皱眉,这事算起来可大可小! “嗯”公冶卿梦轻轻的应着,眸光还是停在木凡乐画上,眼角带着笑:“本宫知道!” 那日出府,与木凡乐相撞的女子便是醉春楼的一位姑娘莺儿,还是长驸马常年包养的一个女子,这本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不巧的是这醉春楼公冶卿梦安排有专门的郎中,时不时为这些女子检查身子,以防有变,同时也解决一些女子因房事而得的一些病症,那些姑娘赚的都是皮肉钱,自然是珍惜那倚门卖笑的银子,而且这些风尘女子不被一般人看得起,如是自个出去瞧大夫,肯定会受不少白眼,这也是公冶卿梦专门安排郎中的原因,可是这叫莺儿的姑娘竟然自己出去瞧病,那药材味一下就被公冶卿梦闻出,又见她神色慌张,便对此产生疑虑,才让芸儿去打听! “公主,那姑娘的药是打胎的药,只是她还未服用,看来,她对自己腹中的这个孩子还是有些不忍,下不了狠手!”芸儿说这话时,脸上有着异于她这年龄的成熟,皱眉猜测着:“公主,你说这孩子会不会是···”后面几个字不言而喻,这莺儿姑娘的近段时间恩客只有大驸马一人,算起时日也是差不多的 “芸儿,告诉夜霜她们,务必让这孩子平安在腹中活着,有必要的话让莺儿姑娘将这孩子生下!以后或许会有用!”据语怜的暗探,那大驸马在上次被抓回去以后,被长公主去了势,这孩子可能将成为一颗投石问路的棋子! 本宫亦不是个傻人眼中那样的好人!想到这那双干净的眼睛公冶卿梦心猛地被揪了一下,微微的叹了口气,刚才还还如黑珍珠的眸子蒙上了黯然的色泽 “是,公主”久在公主身边呆着的芸儿自然能察觉到公主的异样,马上将注意转到木凡乐的画上的问道:”公主,你猜这次驸马爷画的又是什么??” “是个跳舞的红衣女子!”公冶卿梦也不愿将那些烦心的事带人这个书房,还是看着这画,莞尔一笑,不是因为这画画的好,而是有另一番喜感! “是啊,驸马爷的画也真算是进步神速了!现在的人都画的有模有样了!想当初驸马爷的字哦~奴婢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了!”说道这儿,芸儿就忍不住翻白眼嫌弃 “这次是否又取了名?” “嗯,是啊,这次叫含笑半步颠!只是还没来的及题字!”这驸马爷当时好像说这名的时候有着很大的失落感嘛~ “嗯,名儿取的很是符合这画嘛~不错!” 这画中的女子虽说是拿着长绸原地旋转舞着,只是这舞姿有些可笑,说这女子在跳舞,还真不如说这女子脚步不稳,像是颠簸了一下 “·····”奴婢有看过这画,虽说是进步神速,但怎么看,这也不是副好画啊!!! 中国画讲究的是唯心主义,其实就是主观,简单的说来,就是意境,气韵生动,很大程度上主观表达了自己的情绪及感觉的意向,而西方讲究的就是唯物,客观的表现真实的事物,尤其是透视上面的问题!很重视近大远小细节。 而这幅画木凡乐只是试着将古代的国画和西方的美学融合在一起,显然目前革命尚未成功,还需同志继续努力!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爆点很多~~ 43活色生香 杜之恒这一婚礼也延续要夜晚,木凡乐也是留到了晚宴,但杜府不是公主府,没有人专门为她准备稀释的果酒,而中午木凡乐盛情难却在众人面前强笑被迫喝了几杯,没过多久整个人就开始头重脚轻飘飘然了,留在杜府一间客房里休息,直到晚上的晚宴开始,木凡乐老实告诉杜之恒,她的着实酒量不佳,便带着韩氏兄弟快速的溜回了公主府! 回到公主府,木凡乐虽然不似下午般醉晕晕的样子,但也不似平日般清醒,总的来说,还有三分醉意,此时正坐在大厅里,整个人懒洋洋毫无形象的一手撑着脑袋倚在桌面上,这时,一丫鬟为她上了一盏茶 木凡乐看着这茶,就想起爱喝茶的公主大人,笔直了身子,学着公主用优雅的姿势用茶盖捋了捋茶水表面,嘴角咧开的问着身边的丫鬟:“公主去哪里了?” 其实今天到了杜府,感受到那婚礼的气氛,真的蛮想和公主大人一起去的?可惜···不知道以后还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回驸马爷的话,奴婢不知道”那丫鬟听到问话就马上恭敬有礼回答道:“只是,公主不在府上!” “哦~这样啊~”本来还想问下公主大人的去向,但还是算了,估计这些丫鬟妹妹们也不会知道的,只是,这公主大人去哪里了呢?? 木凡乐站起身挠了挠脸颊,思索了半会,也没想到公主大人回去哪里,算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卖身的挂名驸马,摇了摇头,不想了,转身就准备去沐浴睡觉了 刚朝自己沐浴的地方走两步的木凡乐,马上联想到一件事,这公主大人不在,自己要不要去试一试公主大人专用的浴池呢??算算时间,公主大人一般不是在这个时候沐浴的而且现在人又不在,听那些丫鬟们私下谈论说,在那浴池沐浴是件很棒的事啊~想到这儿,木凡乐脸上露出贼嘻嘻的笑容 不过,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去了公主大人的浴池,这样子还是得做一下的,还是让人烧水到自己沐浴的地方,待所有伺候的丫鬟准备完毕的时候,木凡乐摆一摆手,示意让她们离开,自己也假装要沐浴的样子 木凡乐就在里面佯装的扯了几下腰带,看时间成熟的时候,木凡乐左瞅瞅又瞧瞧,见没人了,便踮起脚尖轻轻的合上房门,像做贼般朝公冶卿梦专有沐浴池偷偷的跑去! 毕竟,木凡乐认为,那公主大人整日没事一身白,看起来就是有洁癖的伊人,肯定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更别说是浴池了,这次敢大胆去那浴池,最终还是靠还未醒来的三分醉意! 记得成亲那日,刚见这公主府,木凡乐就感慨了这下,这府邸真是大的奢侈,果然,今天偷偷的来这浴池就转了好几个长廊才来到这里啊~ 不得不在心里咆哮一句,没事修那么大的房子干嘛啊!当土地主啊!! 木凡乐到了这浴池的门口,也不打量着这精雕玉琢的门面,直径伸手开门,然后有轻手轻脚的合上门,转过身,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绘有青竹的屏风,耳朵还能听到从里面还能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还有些热气漫过来,木凡乐绕过屏风,朝里面走去,越发的感觉到前面是烟雾缭绕,低着头一看,还是能看清脚下的瓷砖,而这些瓷砖上还带着不怎么突出的小凸起,看来是防滑用的,木凡乐脱掉脚上的官靴,感觉脚下有些湿意,提着鞋子往里面走~ “哇哦~~~~”睁大眼睛,一声惊叹:“这公主大人真是会享受啊~” 这浴池的占地有一百平米左右,是由带着大小不一暗纹的瓷砖所砌成,而且在有直角的地方还处理的有倒角,这样就不怕沐浴时靠着会划到皮肤,想的真是周到,浴池四角上还有四头彩凤,这沐浴的温泉便是从这凤口中流出,上面还漂浮着丫鬟们每日采集的新鲜花瓣,再看看浴池的靠里的一死角也放着一个绘有大理花的屏风,像是搁衣服用的,啧啧,这真是想的周到啊~ 不管了,还是先享受享受,这算是给自己添加的一种福利吧 说着木凡乐便窸窸窣窣的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全身赤、裸、裸欢欢喜喜的蹦进浴池中 “好舒服啊~”木凡乐双臂靠在池边感叹道,这水温也刚合适,闭着眼,脸上衣服惬意的表情,好好的享受着宁静的一刻 侵泡在水中的木凡乐想到今天成亲的杜之恒,不得不感叹这人长得真是像外公年轻时候的样子,不过这今日的新郎官更加意气风发些,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精神。而左手小指断掉的外公给自己的印象是在注视着远方时眼神总是郁郁寡欢,有时外婆站在他面前他也像是看不见就一般,就连看自己有时也是惑中带喜,喜中带着悲,很奇怪~不过,很肯定的外公从小就很疼自己! 想到外公,就想到自己二十一世纪的家人,不知道现代的家人是不是还是在忙于找自己,实行放养制的双亲和总是捉弄人的姐姐肯定很是担心自己吧!木凡乐心中开始泛起抽痛,真的好想回家看看他们,哪怕是一瞬间也好,只是想简单的告诉他们,自己很好,不需要担心~这样···不算是奢望吧 想着想着身子就缩倦在一起,整个人倚着慢慢沉下去,直到水面淹没到紧抿的薄唇···在水中的嘴吐了一口气,水面冒着泡泡···看着这些泡泡,木凡乐的眼神也开始涣散 而此时浴池门外刚回府的公冶卿梦正朝这样方向翩然走来,后面的芸儿带着几个手里拖着装有换洗的衣服和各种沐浴所需的物品,主仆一群人刚走到门口一小丫鬟上前掀开门,公冶卿梦一脚踏进去,顿了顿,转身对后面的芸儿淡淡的吩咐道:“你让御厨做些个醒酒的汤,待驸马沐浴完,让她喝下吧!” “是”芸儿欠了欠身,离开了 回来就听到韩氏兄弟的报告,说那驸马爷吃了几口酒,就醉晕晕了一下午,这是她见过最没酒量的男人了,自己都能比他能吃酒!真是的! 公主大人居然回来啦!! 里面的木凡乐听到这些人的声音早就收回那思乡低沉之情,‘唰啦’一下就从水里跳了出来,手脚无措把放在一旁的衣服胡乱裹在*的身上,怎么办??心紧张的都要提到嗓子口了,要不要出去自首啊?要是去的话,让有洁癖的公主大人知道自己用了她的浴池,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加我十年八年的奴期啊?要是不去的话,在这里就是等死!! 哎呀!烦死了!木凡乐戳着自己的头,干嘛没事跑进来洗澡啊!这下好了吧!命都快洗没了! 听见逐步接近的脚步声,木凡乐慌张的想四周望了望,注意到那准备隔放衣物的折叠式屏风,提着鞋跑过去一看,这屏风刚好与这犄角旮旯形成一个三角空间,刚好可以躲个人,心中思量着赌一赌吧!等公主大人洗完自己在出去吧!这样就没事了,木凡乐决定好就溜烟的躲进屏风后面 因为里面有凤头流出的流水声,所以木凡乐出水时的‘哗啦’声刚好被掩住,公冶卿梦也未想到里面会有人,便带着伺候的丫鬟们进到浴池旁 这折叠式的屏风折叠处有些小缝,但有些距离,木凡乐只能从里面看的很模糊,她瞧见现在的公主大人背向着她伸出双臂,让丫鬟们褪去白色的衣衫,中衣,里衣,一件一件的褪尽,就剩下锈有淡黄色凤凰的肚兜时,木凡乐看见公主大人背后如白玉般娇嫩的玉肌,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温度成直线上升,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了,撇过头去,按住自己起伏颇大的胸口,默默的提醒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公主大人就是妖孽啊!!果然能媚惑人心! 公冶卿梦衣衫褪尽,遣退了丫鬟,便沐浴与池中,舒适的倚在池边,今日白日无事出府,去了西边城郊的一片勿忘草花海,去看了看她母后最爱的花了,但这都是容嬷嬷带她去的,说是带她看看她母后喜欢的花,不过今日看了枝繁叶盛的勿忘草,公冶卿梦并不是很喜欢,她现在捻起水面上漂浮的花瓣,嘴角上扬,眸中尽显柔情,她喜欢的花只有铃兰! ‘哗啦啦’木凡乐听见,睁开眼睛,这是出水时的声音,难道公主离开了,这么快!赶紧看一眼 刚好看到不得了的一幕!赶紧捂住快要出声的嘴巴!!公主大人并没有离开,只是站起身来,而且公主大人是靠近侧对着屏风,所以木凡乐这下是看的一清二楚了!! 公冶卿梦玲珑完美的s曲线身材正盈盈而立,一双柔荑捧着温泉从玉颈处倒下!温泉水滑洗凝脂,穿过精致的而诱人的锁骨,淌过大小适中傲然挺立的胸前浑圆,向着平坦有致的小腹流下去!佳人微微的抬起头,美目微闭,红唇勾起笑意,好似在享受此刻! 木凡乐觉得自己这下的肾上腺已经不能掉下来了,脸,烫的惊人!本来有些急促的呼吸这样是完全不能恢复平稳了!嘴角紧紧咬住下嘴唇,浑身透漏出紧张的气氛,这是一个这么样活色生香图啊!公主大人是自己看过身材最好的一个女人了,现在一头青丝完全放下,发丝间水露流淌,脸颊也开始绯红,而那颈脖是看起来是那么的细腻柔嫩,真叫人想舔一舔,那肩头是那么的白皙圆润,真叫人想摸一摸,胸前的挺立也刚好完美搭上这惊呼让人疯狂的娇嫩身躯,真叫人想··· 额···自己在想些什么啊???公主大人是女子,自己也是女子,怎么会有这么流氓的想法!甩一甩头,不可能,这不是自己!木凡乐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这太下流了!!不能看了,看了连想法都很奇怪!! 那厢公冶卿梦还没发现异样,继续静静的沐浴着,感受此刻的安宁 这厮还在继续斗争! 其实···看看也无所谓,大家都是女孩子,看看也没什么关系吧!!公主大人天生的妖孽,所以自己刚才才会有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自己是要以欣赏艺术的眼光欣赏下这完美的艺术品,应该···没关系吧!!嗯!!自己不是男人,是女孩,所以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要是被逮到,公主大人也不会相信自己没偷看过,那多冤啊!所以还是看看,这样···这样才划算吧!才对得起自己!嗯,没错! 如此这番自欺欺人以后,木凡乐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却不失凝神仔细的从小缝中瞧了出去··· 公主大人因为沐浴的缘故,让本来脸颊绯红的脸颊更显细嫩,一双柔荑正优雅从白皙柔嫩肩头自上往下的柔和的拂下去,脸上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却为这一轻举尽显魅惑之情,从身上淌下来的泉水也仿佛多了一丝甘甜,久久不愿离去,而那沐浴用的花瓣刚好不要脸的停留在胸前的小伫立点上,少顷,也随着甘泉翩翩然的回归了浴池之中! 木凡乐看见那傲然的挺立,在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心!伤自尊! “哎···”不由的拉耸着脸,叹出了一口气! 真小!从小的营养全贡献给身高了!!可恼! “···谁?”公冶卿梦□!立刻抓起丫鬟们放在池边托盘里衣服裹在身上! 本来刚开始沐浴时,公冶卿梦就听见些小声音,但回头一想,这是自己的府邸,认为自己疑心了,便未多加留意,而刚才的叹气声很小,但是很清楚,的确有人在这里,何人如此大胆!紧紧盯住那屏风后面。 糟了,木凡乐这下也反应过来了!脸悚然变色!死定了!左右思量下还是准备出去自首! 木凡乐胆战心惊的准备出去自首,一只脚刚踏出屏风,只是人还没出去之时,一条白绢就立刻缠上自己的脚腕,白绢上带着一道力就把木凡乐提了出去,直朝坚硬的墙面甩去,吓的木凡乐脸都白了,身体自然的捂住头,大声尖叫道:“救命吧!!” 公冶卿梦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手中的白绢带力往回一拉,“噗通”木凡乐就掉进了水中,在水中折腾了几下,头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呵呵,公主大人,好巧啊~你也在这里沐浴,要不要我给你搓背啊??”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呢?只能胡言乱语!木凡乐此时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如鼓了! 木凡乐低着头不敢看公主大人此时的面容,想来那张绝色容颜上是黑到不行吧!木凡乐现在只有面上装傻,心中忐忑啊!!但久久没听见公主大人的回答,让木凡乐更加惶恐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决定破釜沉舟,大胆的抬头看去 公冶卿梦居高临下的俯视终于敢抬头的木凡乐,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用着极其柔和的声线悠悠的道了一句让木凡乐顿时傻掉的话! “驸马何时成了偷窥女子沐浴的···小.淫.贼呢?”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更文啦 总觉得这章很香艳! 亲们 记得看了继续给评哦~~ 44床榻···戏情?? 古代,是女子非常注意名节的时代,必要时女子为保名节可以付出生命,可以说是女子名节重于一切,要是有女子发现自己的沐浴时有人偷窥,会怎么样?不用说,当然是先尖叫一声,然后大喊救命,或者有些生性胆小的女子会直接被吓晕过去 虽然自己和公主大人是成了亲,不存在着名节的问题,但是毕竟不是真的夫妻,更没有亲密的接触,就目前的情况上看来,还是主仆的关系,总之有很多的可能性,最不可能的就是眼前的这种情况! 被公主大人那双黑眸静静的却又直愣愣的俯视着,樱唇还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是要把人看穿一样吗,木凡乐真是感觉到自己的身型薄弱了几倍!就快要薄成一张面纸了 压力呀!倍儿大的压力呀!! 木凡了还是泡在浴池中,抬起头仰望着居高临下的公主大人,顿了顿,扯上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小心的赔笑道:“那个,公主大人···我刚才不是故意躲在里面···偷,额不是,欣赏你沐浴”虽然中国文字博大精深,但还是因为心虚,后面的几个字小如蚊声 “嗯~”公冶卿梦听见她的说辞,只是简单的发出一个单音,不过这‘嗯’的尾声拉的有点长,后又眯起了眼,笑的绝美,道:“ 驸马,胆子越发的大了,今夜偷居然窥妾身沐浴,该当何罪?”这话听起来是责难,不过,话语中尽显戏笑和柔和 木凡乐看见那久违的‘妾身’,心中警铃大作,心道不妙,‘唰’的一声,豁然起身,赶紧上前求饶:“那个,公主大人,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今天来这里就是简单的想想试一下这里的浴池,我真不是故意想要欣赏你的,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我下次绝不敢了!”说完,还硬着头皮晃了几下公主大人衣摆! 其实是公主大人,你自己太妖孽了,让人有点失了方向,而且我真的只是在‘欣赏’,‘欣赏’和‘偷窥’这个词是两个概念,好不?不过,这些话真的不敢在这时候说出口 “驸马这是在跟妾身撒娇吗?”公冶卿梦见木凡乐像个小孩子一般模样,忍住莞尔,略挑柳眉,戏笑道 “啊~?”撒娇?什么撒娇?木凡乐有点反应不过来,迷茫的眨了眨两眼睛 “不是吗?”有些好笑的再次问道 “额···”不是,呆呆的摇一摇头,公主大人,我这是在求饶! “那个,公主大···”欲再次开口求饶的木凡乐,被外面的声音打断了话源 “公主,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芸儿这时很恰巧的回来,紧张的问道,刚才在走进这浴池中时,就听见里面有些奇怪的声音 一听芸儿的声音,木凡乐惊愕,‘嗖’的一下,又缩回了水中,水面淹过薄唇,鼻子还能呼吸,眼睛紧紧的盯着那门口的方向,要是芸儿进来,时候准备潜水! “无事,你先在外面呆着吧!”公冶卿梦的话阻止了准备进来伺候的芸儿,毕竟就身为公主的自己若是被人知道,与自己的驸马一起‘鸳鸯戏水’,那让她情何以堪,这傻人木凡乐平日里就是一副懒洋洋又不失亲和的模样,时常和丫鬟小厮们打成一片,她可以不要面子,难道自己还不要了吗?话毕,公冶卿梦还似嗔似怨的瞥了一眼紧张的木凡乐 木凡乐听着公主大人的话,抬头看了公主大人一眼,回了一个感谢的笑容,心道,要是让芸儿知道,自己和公主大人做了一次戏水鸳鸯,不知道会被丫鬟们私底下议论成什么样子!那芸儿看起来嘴上就没个把门的,要是说出去了,让她情何以堪啊?这公主大人平日就是对一切淡然的样子,她可以不要面子,可自己还是要脸啊~ “是···”本想一探究竟的芸儿这下彻底的被拒绝与门外,听来,这公主的声音也无什么异样,想了想,应该没什么事吧!···不过,刚才的声音是自己幻听了? 木凡乐再次看了看公主大人,咽了咽无声的口水,现才发现,公主大人的白色里衣下摆是漂浮在水面上,但是上面的部分因为自己刚才的两次大动作已经被浇湿了,成了薄弱透明的模样了,紧紧贴着玲珑有致的身躯,就连胸前的小茱萸的颜色也看似清楚,木凡乐又低回了头,弱弱的又觉得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提醒道:“公主大人,你的衣···衣服湿透了··小心风寒!” 公冶卿梦低头见自己身子的模样,不由的让娇嫩的脸颊更显红润,随手抓起换洗的衣物套在身上,没有了刚才的戏弄之情,盯着木凡乐,忽然嗔怒道:“你还不出去,还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妈呀,生气了!“可是,芸儿还是外面,我···”怎么出去? “芸儿···去厨房,看看我让你备的汤水好没有?” “是~~”外面的芸儿听从吩咐,转身离开!不过她更加奇怪了,总觉得今天的公主很反常! 听着芸儿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公冶卿梦眸光变得静冷的盯着木凡乐,娇嗔道:“现在还不出去?” “哦~好好好!”木凡乐看见那双冷眸,心中一凛,手脚利索的出了浴池,捡着地上因为刚才被甩出去的而扔的到处的衣服,慌乱的裹在同样湿嗒嗒的身上,回头看了一眼,对着还在池中的公主大人,努力的平稳着呼吸,讪笑道:“公主大人,我···我先走了,你慢慢洗吧!!”最好洗的越久越好! 木凡乐刚走两步就听见从背后传来公主大人的声音:“出门,左转,绕过长廊就是寝宫了” 出门,左转??记得自己是直径走过来了,没有什么绕路啊!回头又一想,心中便是明了,这公主大人怎么会沐浴完走那么长的一截路会寝宫,原来是另有捷径啊!!看来自己还是对这府邸还是不了解啊~~不得不再次抱怨,没事修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啊? 木凡乐推开门,又小心翼翼的合上,生怕有些动响,引来一些丫鬟,便轻手轻脚又如做贼般按照公主大人说的路朝寝宫小跑回去 看着那慌乱的背影,躲在黑暗中长廊一角的芸儿探出头来,一脸惊呆的表情,那嘴巴可以塞上一个鸡蛋,她可是担心公主有变故,才一直藏身,不想却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概叹,这驸马爷莫不是藏拙之人,所以才能获得公主的青睐,现在两人感情都好到都能歪捏到一起沐浴了,难怪今天公主如此的反常!芸儿想到都有些脸红,男女共浴啊~自己想到都不敢想的一件荒唐事啊! 回到寝宫的木凡乐在衣柜里翻出干净的里衣,马上就换下,蹬掉脚上的长靴,一下跳上床,屁股对外撅的老高,头用被子蒙着,时不时还咬一咬丝绸棉被,挎着脸纠结着,想到公主大人的那双冷眸,心道,死定了,死定了,公主大人肯定是生气,等下公主大人来了,不知还要怎么惩罚自己呢?火烤?冰刺?夹手指头脚趾头?杖打二十大板?再鞭刑二十下?满清十大酷刑?还是炮烙?···木凡乐越想心中越是恐惧,眼泪都要快被自己吓出来了,心中怯怯的,要不要现在就跑路啊?想到这儿,木凡乐一下就掀开被子,直直的坐在床上,又想到,天下之大,莫非之大莫非王土,帅领之兵莫非王臣,自己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还不是一样会被抓回来,被抓回来之后说不定死的更惨?如果没被抓,这公主大人丢了驸马,岳父大人肯定会为公主大人从新招婿的! 从新招婿?这下想法落在闪过脑袋,木凡乐顿时眼角微垂,觉得胸口闷闷的···于是木凡乐闷闷不乐的又撅着屁股,蒙着头了!继续犹豫要不要跑路! “驸马爷,奴婢端着醒酒汤来了”这时芸儿随着沐浴完的公冶卿梦托着盘进到内室 公冶卿梦倒是好有饶兴的看着那如鸵鸟般的人,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额···公主大人,你们回来啦?”木凡乐回头看见她们,尤其是看见公主大人,心虚非常!刚才在浴池的影像宛如历历在目,耳朵脸颊也跟着烧红起来!早把那满清十大酷刑等自虐的想法甩到一边 芸儿看着木凡乐的红润的脸颊,还真在这个时候犯傻,以为她酒还没醒!端上醒酒汤送过去~ 木凡乐接过汤水,茫然的看着芸儿再看一看公主大人道:“这是什么?” “醒酒汤~”芸儿心中叹气,这驸马爷醉酒没醉酒都一样,呆傻! “啊~?”可是我的酒已经醒了,被你家公主大人吓醒了! “喝了就早日歇息吧~”公冶卿梦静静的看着她,淡然道 “哦~”不敢违抗命名,咕噜咕噜的就喝下去,喝完以后,将碗递给芸儿··· 芸儿收拾了一下,就跪安了 公冶卿梦也随即坐在床沿上,准备就寝,不料,转身一看,木凡乐居然坐在了床的对面,还缩在了床脚上,对着她扯着干笑! “你不就寝吗?”公冶卿梦挑眉问道 “我···我还不困,呵呵”虽然拿到了‘轻薄之最’的免死金牌,但是今晚的限制尺度不在此范围之内,还是小心的好,最好保持点距离! 公冶卿梦微微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心中马上了然,觉得好气又好笑,她被人占尽便宜不予计较,这傻人还躲了起来~生怕自己会秋后算账,既然如此,那就顺着傻人的模样,玩一玩,想到此,公冶卿梦眼中尽显狡黠,嘴角上扬! 木凡乐看见公主大人的笑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额头上也开始渐渐冒出些小汗珠子,心中大道不妙! 满清十大酷刑···还是来了! 公冶卿梦入星辰般的眸子凝神的盯着她,柔软光滑的娇躯慢慢的倾向过去,嘴角隐笑,朱唇轻启,缓缓道:“驸马,今夜不算就寝,就如此防着妾身吗?” 木凡乐一听,心中’咯噔‘一声,道,果然来了! “公主大人,你那么的聪明,知道我心中想的是什么?我···我这不是防着你?只是···只是怕一不小心又对你不敬了!所以才···” 要是知道有今日,我早就申请在这房间里在安另一张床,这样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 你不敬的地方又何止这一次? 公冶卿梦红润柔嫩的樱唇向上扬了一个弧度,整个透露清雅芳香的娇躯慢慢的亲近木凡乐,轻声问道:“驸马何出此言,你我二人早已是拜过堂的夫妻,怎会生出不敬的想法?驸马这么说,是寒了妾身的心!”这话说的是柔情暖心,但话语中不难听出五分嬉笑的味道 公主大人,你别这样,你和你平日的淡然的模样反差实在是太大了,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觉得怕怕的,木凡乐向后挪了挪几□子,无奈后面已是极限,两条腿象征性的蹬了蹬! 公冶卿梦见木凡乐那怯然的模样,眸光转动,不施粉黛的娇颜佯装委屈,润泽的樱唇喃喃道:“驸马这般,是在嫌弃妾身,躲妾身吗?” 木凡乐呆滞的摇了摇头,并不是因为公主大人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而是被吓得!公主大人越是这样,就越可怕,双脚也不蹬了,乖乖的静坐在那里,口吻略带哭腔的道:“那个···公主大人,你知道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所以你不用这般模样!这样,太吓人人~ 看到这样的木凡乐~玩心四起的公冶卿梦觉得心情愉悦~ 公冶卿梦如飘舞般撩起里衣下摆,*分开姿态优美的顺势坐在了木凡乐大腿处,直挺腰身,一双柔弱无骨的柔荑搭在木凡乐双肩,眼眸尽是盈盈秋水,嘴角上扬,娇音宛如天籁,柔情却淡然,陡然问道:“驸马,妾身问你···好看吗?” 木凡乐本是被公主大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木讷,脸颊通红,不敢轻举妄动,双手撑在身体两侧,承受两人的重量,又被这么莫名的一问,结结巴巴的,道:“公···公主大人,你···你说的是什么?” 什么什么好看??公主大人你在说什么啊~? 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咽了咽口水,润一润! 听到那心跳如鼓的声音和那略微稚嫩脸上的娇羞,公冶卿梦不否认,现在木凡乐的样子,她很满意!但对于她的话却不给于回答,黑眸静静的看着她,嘴角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等她自己去体会! 木凡乐这时真的被看的很不好意思了,话题旁引,问道:“公主大人,你不是要休息吗?不···不如早点就寝吧!睡觉有助于美容!” 公主大人你虽然体态轻盈,但我也不能久久承受你的千金之躯啊!而且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啊! 公冶卿梦柳眉一挑,不理,白犀纤细的指腹轻轻拭去木凡乐额头上的汗珠,巧笑嫣兮:“驸马,还未回答妾身刚才的问题!” 刚才的问题?想一想···莫不是还是在说那偷窥···额不,是欣赏的事!公主大人,你还真是不屈不饶啊~ 算了···躲不过了,死就死吧! 木凡乐咬了咬牙,一副‘慷慨就义’的说道:“公主大人,就如你说的那样,我们是成了亲的,所以我···我看了,也是无伤大雅的事!再说,我们都···都是女孩子!”所以看看也没什么关系! 公冶卿梦眼眸带笑,娇容慢慢的靠近,直至额与额的贴近,气息都可以轻轻抚着对方的脸上,黑如芝麻的细密睫毛也能扫着对方,指腹从对方的颈脖滑下锁骨,打圈,润唇一勾,道:“好看吗?” 公冶卿梦的笑淡然又孕育着甜美,纯净又有极致的媚惑,将生生相克的矛盾体揉和的完美,亦发挥的淋漓尽致! 木凡乐这下彻底傻掉了,公主大人自身的沁人心脾的芳香确如鬼魅的般勾的她魂不附体,白色的里衣衬得她冰肌莹彻,白璧无瑕,让她遐想到浴池中精致玲珑的香肌玉体,还有一个停在自己锁骨上抚着的温润指腹,不忍也···不愿推开,只能小声又心虚道:“说···说实话,公主大人会原谅我吗?” 公主大人变的好奇怪啊~好像不怎么计较浴池里的事嘛~ “嗯~”公冶卿梦盈盈一笑,轻轻的回应着 这一个字如大赦般让木凡乐提着的心终于放下长舒一口气,但还是不敢与此时能媚惑人心的公主大人对视,只能盯着对方的娇嫩玉脖,脸颊烧红的小声说道:“···好看!” “···什么?”含笑再次问道,只想听的更清楚! “好看···” “···真的?”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话语中尽显柔情 “嗯···真的”很是肯定的回答:“公主大人,是我看过的里面最好的!” “看过的里面···最好的??···”本是对木凡乐的夸奖带有些喜意的公冶卿梦听到这句话,顿时僵住,一时间浮起诧异,惊愕还有···不敢肯定的愤怒,几种情绪涌上心头,娇容离开一些距离,美目微眯,压低娇声,岔岔然道:“你以前也看过别的女子的身子?” 木凡乐听着公主大人的声音不似刚才的温柔,猛地一抬头,看着对方好似带有薄怒的绝色容颜,心中一片空白,只能对刚才的问题做出老实的回答:“···是!” 学美术的时候,有专门的女生裸.体素描课!···所以看过不少~ 公冶卿梦眉头紧锁,樱唇直抿,直视木凡乐,少顷,飞身一闪,转向凤床的另一头,寒眸凌厉的盯着木凡乐,冰唇吐出两个字:“下去!” 啥米??木凡乐身上倒是一下就轻松了,不过这脑袋可是懵了~这公主大人是奥斯卡影后吗??这变脸变得那么快! 脑袋一下没反应过来,难道刚才是在做梦吗?? 下去?下去我睡哪里啊?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給评哦~ 看官们~ 45各怀心思 气势辉宏的金銮殿上,皇帝公冶统坐在龙座上受百官朝拜,太子公冶轩双目锐利的站立在一旁盯着下面!七皇子公冶澈站立在柳氏官员的一旁,五皇子公冶宾站在窦氏一旁,两股势力虽同为朝臣,但长久以来的对立,让双方在朝堂上也掩不住的争锋相对! 除了窦丞相和国舅柳开源!那两人都是风仪无双恭敬的站立着 “皇上,又到了三年一次的秋考,不知这次是何人监考?”从柳氏之中走出一四品官员,举着朝牌,恭敬的问道 公冶统,没有回答,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不再清明的眼眸中却精锐扫了一眼下面的官员的,缓缓开口问道:“众爱卿,有何意见?” 这一问,周围的官员就哗然了 “回皇上,臣认为如今的天下太平,百姓丰衣足食,可以改成五年一次,毕竟现在的官员已是饱和状态,再者现在天下太平的情况,已无需那么多的官员,应该多多鼓励百姓多农耕,让百姓的粮仓丰裕点才是正事!”一身子微微发福的张氏官员得到窦净的眼神暗示,出列恭敬回答 “皇上,臣不以为然”一年纪约莫有六十岁却依旧精神抖擞的老官员杨大人出来说道:“古往今来,官员重来都就是推陈出新,新旧交替,何来饱和之说,皇上,这秋考是万万延时不得啊~” “哼,推陈出新,新旧交替??那是不是要把年久的你我换下去,换一批年轻的学子啊?”王氏官员出来愤然说道 “呵呵,王大人误会了,刚才杨大人的意思是认为正是天下太平,才会繁衍出更多的贪污受贿的官员,需要为朝廷招揽贤仕,注入新鲜的血液,更换那些不耻的官员才好”国舅柳开源出来一脸笑容可掬的打着圆场! 就这样,双方各执一词,箭弩拔张,争论不休! “好了好了,被吵了吵的朕头都疼了!”公冶统一手扶额,脸上尽显厌倦的看着下面的百官:“朕是让你们想想秋考的事,你们却让朕的朝堂成了你们唇枪舌战的大街吗?”说完,一掌怒拍在搁手的龙头上! 下面的官员一听皇帝的全都惶恐的下跪,匍匐在地,齐声声道:“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这‘罪该万死’的话不知有多少朝臣说过,朕不是要只会说这些没用话的人,朕要的是能为朕排忧解难的臣子”这话说的是浑厚无比,彻响与金銮宝殿上! “父皇息怒,儿臣认为秋考现在着实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儿,儿臣同意刚才张大人说的,改秋考为五年一次!”五皇子公冶宾站出,继续劝说道 “五皇兄此言差异,这为朝廷选拔官员何时成了劳民伤财的事”七皇子公冶澈站出来,抱拳道:“父皇,儿臣认为这秋考之事,应按时考核,这样不仅对寒窗苦读的莘莘学子有所交代,还能鞭策一些贪污受贿的官员!”话毕,眼睛瞥了对面一些心虚的官员,意有所指! “七皇弟,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看到公冶澈的眼神公冶宾竖立刀眉,不悦道 “五皇兄,莫不是刚才臣弟说的不明白,皇兄没听明白?”比起公冶宾的怒模,公冶澈嘻嘻哈哈哈多了 “你···”公冶宾还想愤然开口,一直旁听的窦净看了他一眼,就悚然变色,咽下去话语! “好了好了,两位皇弟说的都有理,就莫要在这斗嘴了!”比起这两位皇子,看了好戏的公冶轩一改以往的松散样,稳重成熟,谦虚有礼的道:“父皇儿臣心中有一想法,就斗胆的说出来!” 下面的柳开源和窦净,两人都两眼透着精明的眼神看着他! “嗯~”公冶统轻揉这太阳穴,微双双眼,点了点说道:“说吧!” “父皇,不如将今年的入仕的学子名额减去三分之一,这样既可以省去一些麻烦,又可以让学子们更加发奋学习,珍惜机会,且不是双赢!” 如今的文臣大部分都是窦氏门生,决计是不能断了新的文臣与之抗衡,又不能完全弗了现在授意延时秋考的窦净的意! “窦卿家,你看太子的建议如何?”皇帝公冶统依旧没有张开眼,却不失皇者风范的问话 在官场纵身数十年的如狐狸般聪明的窦净又且会不知皇帝的意,抱拳双手附议道:“皇上圣明,太子言之有理!” “嗯,既然如此,就按照太子所说的去办吧?”皇帝扫了一眼下面的官员,问道“礼部尚书杜之恒何在?” “臣在”杜之恒出列低头抱拳道 “此次秋考你为主考官,就全程负责秋考的事项吧” “臣,遵旨!” “嗯~还有没有其他的事要奏,没有的话,就退朝吧~朕今日有些乏了···”公冶统站起身来,看似摇摇欲坠,一脸被刚才的事闹的疲惫模样,旁边的太子赶紧扶了上去,俨然一副父慈子孝的影响 “恭送皇上~”百官匍匐朝送 “嗯”刚走两步的公冶统顿了顿,回头看跪了一地的百官,意味深长道了一句:“前三甲仕子列为太子门生!朕最近感觉身子很乏,日后的朝政会暂时交予太子处理!” 公冶轩一听,立即一愣,但马上隐去惊讶,而匍匐跪地的柳开源和窦净则是惊讶之后各自打着算盘!他们自然也没有看见走出金銮殿,下盘四平八稳,哪见一点疲惫之色的公冶统···那眼中的狡黠 “父皇,你这是何意?”回到御书房,公冶轩就说出自己的困惑 “轩儿,你为太子多少年了?”公冶统坐在上面不回,反问道 “十四年!”如今都三十了!一个不在年轻的年纪了 “十四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啊~你在这段时间里学了不少帝皇之术吧~趁这次秋考好好的好好陪那么臣子们对弈吧”公冶看着下面的儿子,心中有无数的疼惜和数不尽哀鸣······ 轩儿,卿儿,朕现在放手让你们兄妹二人一搏!看看你们成长到什么地步? “···是,父皇,无事的话,儿臣就告退了”父皇,你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今天会有这么一个决策 “嗯···去吧!” 公冶轩离开御书房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经撑头浅寐皇帝 父皇,你给了我众皇子都想要的太子之位 但是我真正想要的是···龙位! 紧握双拳,关节泛白! 要是我还有足够长的时间,我不会想要自由 我要龙位!要是我还有足够长的时间,我一定会成为比你更好的傲视帝王! ······ “丞相,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跟着窦净回了丞相府,他们今天真的没有没有揣度出圣意,心中惶恐!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窦净招他们进了书房,安抚他们入坐:“皇上不是说过了,前三甲为‘太子门生’,各位大人不是也听到了吗?” “丞相,就是这样,我等才奇怪!”身居兵部尚书的李大人说道:“这太子···太子的身体状况实在是···还是皇上暂时释权”此话实属大逆不道,不敢轻易开口:“还是请丞相解惑吧!” “敢问各位同僚,太子门生是什么?”窦净不紧不慢,不管那释权问题,道 “太子是未来的天子,‘太子门生’自然是将来的天子门生!”刑部尚书杨大人说道:“日后更会身兼要职!” “没错,各位大人,今日看来皇上龙体亦不胜以往那么健壮了,而且前些日子宫中有人来报,说太子的病情又严重了···所以,你们猜测太子的时日会有多久···” 下面的几个人先是一怔,面面相聚,霎时眼中充满期待,顷刻,全部起身,对着窦净躬□,眼中是掩不住的兴奋,抱拳齐道:“我等为丞相马首是瞻,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子的身体状况是大家清楚的,太子之位将来花落谁家也是明白的,朝堂的六部中有兵部,刑部,吏部是丞相窦净的人,而五皇子为人愚钝,将来也不过是窦净的扯线木偶!要赌对下注的对象,才能保住身家,以后才能飞黄腾达!这才是他们投靠窦净的原因 “哈哈哈,各位大人,多礼了!请坐请坐”窦净假意谦虚的笑道 只是,他的话没有说完 这次是···也是皇上设的局! 不过这也是难得的机会,趁这次皇上释权,我要牢牢的抓住! 我要趁有生之年,登上权力的顶峰! 而这一切也被外面的窦威听的一清二楚,身为丞相之子的他,多少也知道这朝中的局势!也明白将来这天下会真正会掌握在谁的手里! 这次,本公子也要参考! 要让那些笑话本公子是酒囊饭袋的人看一看,本公子要看他们瞧见本公子穿上状元服惊呆的表情! 不久,这天下也会是本公子的! 想到这,窦威脸上泛起得意的笑 ······ 比起窦净父子的野心,国舅柳开源就悠闲多了,回到柳家祖宅就坐在大厅用一根纤细的草根逗笼中的金丝鸟! “舅父,你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健朗!”公冶卿梦手里拿着一本手札,就听到芸儿说,柳大人回来了 “哦~卿儿,你来啦!”柳开源抬头,看见她手里拿了本医术,笑道:“又回来到你母后房里找她的医术手札啊?” “嗯,母后的一些医学记录比宫里的还要详细!”随后,也坐了下去,书放在桌面 “嗯~你母后是个医学奇女子,你多学点也有好处!”看着公冶卿梦,柳开源仿佛瞧见从小就聪慧过人的妹妹柳云嫣,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思念与疼爱,眼眶也有些湿润 “舅父,又在想母后?” “呵呵,让卿儿看笑话了!”柳开源一抹脸上的尴尬,笑道:“对了,卿儿,秋考要开始了,让凡乐去试一试吧!他也双十年纪了,年纪不小了,不能老是白身,男人应该成家立业,他如今成了家,就该立业吧!将来才能助轩儿一臂之力啊~” “舅父,官场不适合她!”浅笑拒绝 “是吗?我看他长得挺聪明的,我想他应该会在朝廷上做的如鱼得水,有番作为吧~”可惜,就是有点小白脸模样,没什么男子的阳刚气息 “只是看起来而已~”只要那人静静坐在一旁,不说话,或许···看起来是有点聪明摸样吧~ 柳开源被这句话哽了一下,想到今日早朝的事,也开怀道:“不进朝堂也挺好的,最近朝上会有些不太平了!” “何事?” 柳开源把今日的事说了一遍,公冶卿梦柳眉微蹙,思索半刻,舒展了柳眉:“父皇这是在为窦净设局!” “嗯~轩儿的身子状况朝臣心知肚明,皇上此举放权与轩儿,不过是假意激烈窦净扶持五皇子上位~” “舅父打算如何?” “无作为,太子三甲不过是这次争斗的牺牲品~我是不会让门下学生参考的~” “那样也好···” ······ 自从那天‘欣赏事件’以后,木凡乐的日子不怎么好过,不仅是因为没有床睡,还因为这几天的伙食十分的变态,怎么个变态法?全是胡萝卜黄瓜豆腐高营养的菜类,可是这些都是木凡乐讨厌不喜欢的食物!她真的对这些菜很抗拒!有气无力的摸一摸肚子,她的五脏庙已经好久没有进油荤了,直觉难受! 今日,公冶卿梦早早的就出了门,木凡乐又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实在是这样睡着难受,干脆就不睡了,起身梳洗以后,就准备去大厅等着丫鬟们传上早膳! “哟,小根儿,这还没到午时,你醒啦?”暴道姑也在大厅坐着等早膳,看到木凡乐便调侃笑道 “哟,道姑阿姨,你又来蹭早饭啊?”坐下来,打个哈欠···还是有点困! “什么蹭早饭?我这是让卿儿好好的尽孝道,免得她以后想起难过~”最近手头有点紧,没撒钱了,只能来这里了~ 木凡乐用还因为困觉泛着泪花儿的眼角瞥了她一眼,心道,哼,强词夺理!难得理她! 一小丫鬟端上早膳,木凡乐和暴道姑眼睛都瞪大了,木凡乐用银筷戳了戳那热腾腾的包子,苦着脸道:“怎么又是包子?” 小丫鬟也觉得纳闷,这几日公主驸马的膳食做了很大的变动,可自己人微言轻不得多疑,只得恭敬的回道:“这是公主吩咐的?公主说驸马爱食用包子,特意让御厨为驸马爷蒸了些包子!” “小根儿,你喜欢吃包子啊?”暴道姑指着那些看似美味的包子,抽了抽嘴角道 木凡乐摇摇头 我什么时候给公主大人说过我喜欢吃过包子呢!就算喜欢也不会天天吃的啊! “喂,小根儿,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得罪卿儿了?”暴道姑,看着那些个包子,脸色也难看,来这儿几天蹭饭,吃的全是包子!!想想胃都难受!!以前可不是这样啊~ “哈?得罪公主大人??” 对了,这一情况就是从那天公主大人突然变脸开始,细细想来,那怀香软玉的变脸又是从那句‘看过其他女子的身子’开始··· 莫不是···公主大人在吃错? ···算了,怎么可能!公主大人怎么会吃我的醋呢~ 我没钱,没脸,没长相,没英雄救美的事迹,还吃她的穿她的拿她的,没事养养‘如花似玉’,溜溜‘能屈能伸’,在画会儿画,练练字,俨然就是一被包养的生活~被人誉为聪慧睿智的公主大人会喜欢小白脸吗? 唔···好像不大可能~再说,公主大人不仅变脸,还变回了以往那种出尘脱俗的冷清九天玄女,那时不时冰寒的眼神,都能让自己哆嗦很久!这样就更不可能了~ 木凡有些发愣的看着她的包子,蓦然从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扯了扯嘴角,问道:“这次是黄瓜馅儿的?还是胡萝卜馅儿的?” 小丫鬟也觉得异常艰难的回道:“回驸马的话,这次是···黄瓜胡萝卜馅儿的!” “黄瓜胡萝卜馅儿的??”暴道姑一听,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立刻起身,走向外面,讪讪道:“小根儿啊~我想起我还有别的事要做,你自己先吃着吧~” 妈呀!这两玩意儿吃了几天,打个嗝放个屁都是这个味,实在受不了!宁愿饿肚子! “我陪你去!!”木凡乐一听,也赶紧起身附和着 丫鬟见木凡乐有跑路的模样,赶紧道一句:“驸马爷,公主说,这是她特意让厨子为你准备的,希望你不要辜负她的‘好意’````” 木凡乐听见‘好意’的弦外之音,顿时晴天霹雳,身子抽了两下,全是瘫软在餐桌上,脸上已是欲哭无泪再加三分凄楚的状态了! 暴道姑回头看了一眼‘躺尸’的木凡乐,心道,果然是得罪卿儿了,小根儿,我对你表示万分同情,不过,不能给予帮助···啧啧,这卿儿收拾人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楚楚可怜的驸马爷在桌上无声的抽泣着··· 公主大人,你快回来,我真诚的像你道歉,我以后再也不偷看你沐浴了··· 呜呜呜,我讨厌黄瓜讨厌胡萝卜,更讨厌黄瓜胡萝卜的包子!!!!!!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俺下周晚上要加班啦~!!!!!!!!!!! 咆哮啊~~· 俺的码字大业何时才能完成啊~!!!!!!!!!!!!!!!!!!!!!! 接下来的情节 好想给你们剧透啊~~~~~~~~~~~~~~~~ 感觉还有一半的内容要表达啊!!!!!!!!!!!!! 想开新坑啊!!!!!!!! 最后~ 看官们~ 给俺最爱的评吧~ 黄瓜胡萝卜包~ 46同聚醉春楼 自从吃了那几天包子以后,公冶卿梦发现木凡乐的看自己眼光有些小小的变换,那干净么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丝胆怯又有点幽怨,又好像有点期待,最后还像有点不解··· 招来问问,那模样又别扭的要死,三缄其口,死死不说,终于在自己佯装转身离开的时候,她上前扯上了自己的衣摆,低着头,红着脸小声的赔罪道:“公主大人,我向你道歉,咱们和好吧!以后我再也不会去‘欣赏’你沐浴了···” 公冶卿梦听到莞尔,也没多说什么?想来也差不多了,看对方红脸撇嘴的模样,也就改善了些府中的伙食,只是除了木凡乐爱吃的鱼以外,菜式变的清淡,而且还专为木凡乐每天煲一盅补品让她喝下,只不过在里面加了几味药材! 最近,木凡乐心情特别的好,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这几天冰山公主终于让自己融化了,没见前段时间的戾气了,睡个觉也能回床上了,更让人高兴的是终于和黄瓜胡萝卜什么的说再见了,这情况简直就是吃嘛嘛香,公主大人还为自己专门煲汤!内心赞道,这公主大人多好的人啊~ 本想今日想约她一起进宫一起看看久未见面的皇帝岳父和太子殿下,但最近公主大人好像比较忙,每天都有事出去,有时候晚上才会回来,也就耸耸肩,算了,还是自个去杜大人府上去拜访拜访吧! 本来事情是这样安排的!可是有句成语叫‘事与愿违’,于是··· “哟,这位爷眼生的很,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瞧你这害羞的模样,真真是让奴家喜欢的很啊~”一位年纪约莫双十,亦有几分姿色,穿着轻纱薄衣的姑娘端着酒杯身子使劲向坐在圆凳上木凡乐袭过去~ “姑娘,男女大防,请自重”护胸撇头,不留痕迹的抬起凳子向后面挪了挪位置,坚决不能让对方有机可趁~ 可是前有狼后有虎,刚防住前面这位投欢送抱的姑娘,后背就感觉有个娇躯贴了上了,木凡乐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人一双玉手揽住,一股浓郁的胭脂味儿铺面而来:“这位爷,瞧你这脸红心跳的模样,莫不是还是个雏儿吧~真是可爱啊”说完,还对着木凡乐的耳后吹了一口气,发出些轻笑声 木凡乐觉得背脊一僵,鸡皮疙瘩冒了起来,背后的味道让胃中也有些东西在翻腾,她不喜欢这个宏味道,很不喜欢!也不顾后面的那位如何,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扒开那手,推开‘投怀送抱’站起身来,退后两步,小脸也因为那句‘雏儿’涨的通红:“那个··那个两位姑娘,我在这里是来等朋友,不是来找···找姑娘的,所以还是请两位速速离开这间房~” 木凡乐哀嚎,怎么会这样啊!!! 本来兴致勃勃的在去杜大人家的官道上,想好要和这位长似外公的人聊聊天,交个朋友什么的,不料,碰见了公主大人的朋友夜霜姑娘,这位性格直爽的姑娘盛情的邀请自己去她们家玩,依着这古代的风俗礼节,男女有别,便婉转的拒绝了,但这夜霜姑娘立刻就黑了脸,抱着不想得罪公主大人的朋友,也就随她回了 不想这夜霜姑娘却带她走了个后门,进门开始有听到些娇滴滴的女眷声,还以为是他们家女儿比较多,没多注意,中间越走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出了小厮就没几个男人,最后夜霜姑娘让人小厮把自己带进一间布置高雅精致的房,自个走出去说什么时间差不多她要先去开门做生意,让自己先呆着,其实从后门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府邸不像是一般的人家住的房子,还真有点客栈模样,有很多间房,不过,更加装潢更加艳丽点,胭脂味也比较中!内心隐隐觉得不安,这时进来两姑娘,从这两姑娘口中才知道这夜霜姑娘经营的是一家青楼,醉春楼!!! 想要离开,却被这两位看似娇柔却力道不输自己的两位女子缠上了身,于是在这里开始了这种拉锯战! 那穿着轻纱的对着木凡乐媚笑一声,松了松肩上的衣衫,露出些白嫩的臂膀,像是在挑逗,道:“瞧这位爷说的,来这里的男人哪个不是来找‘好朋友’的,爷,这般嫌弃奴家,莫不是奴家入不了你的眼”话虽这么说,但这姑娘丝毫没露出些自卑的样儿,还因为木凡乐的窘样,用另一只手掩嘴轻笑着 “爷,你是夜霜妈妈特意嘱咐得好好伺候的贵客,你让奴家这般离开,妈妈是会不会让咱们姐妹两有好果子吃的!”另一位身有浓郁味儿的姑娘,用自以为是的闪亮大眼对木凡乐抛了个媚眼,身姿摇曳想继续贴上去,腻声:“爷,不用担心,虽然我姐妹二人已是破瓜之身,但这伺候的伎俩远远比未□的妹妹们好,保证让爷你无话可说~” “等···等等等,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们的难处,喏,给!”从怀里摸出两锭银子放在桌面上,手赶紧的抽开,虚笑道:“请姑娘们放过我吧~我是成了亲的人~” 不是歧视你们这种行业,也一直想看看这古代青楼是什么模样,但决定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这时候不是故意想到公主大人的脸,但是那张脸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中,而且还是笑的很绝美的那种!想想就觉得下盘不稳,长袍下的双腿在颤抖 为什么每次出现意外的时候,自己总是没带个保镖在身边啊!!!!! 我的银子啊~我的一百两银子啊~我准备买礼物讨好公主大人的一百两啊!!! 你们就这样贡献的掉进了这销金窟啊!~无声的哀嚎! 两姑娘瞧看那两银锭,立刻就两眼冒光~一个拉拢了衣衫,一个收起了媚笑,拾起银子揣入衣袖的口袋中,才稍微有点收敛,用眼上下打量了木凡乐一眼,轻笑道:“看不出来,这位爷还是个好夫君啊~奴家们看来是命薄之人,是没那个福气伺候爷一次了~” 瞧瞧,这含笑说的话听起来是多么的哀怨,让男人不得不泛起怜爱之心,但木凡乐不是男人,她是女的,货真价实的女的,此刻她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就只有心疼银子,还想快速离开,不管夜霜姑娘怎么想,自己是不管了,自己一个驸马,居然跑来青楼,简直就是自杀行为! “呵呵”可以的话,我想扫黄!!!! 想到公主大人盛怒的模样,她便是浑身战栗啊~ 走到门口,门就从外面被掀开了:“哟~不是让你们姐妹两好好伺候咱们爷吗?怎么伺候的这位爷要走了呢?”夜霜进来就见木凡乐准备离开,没好气的瞥了她身后的两位姑娘,用着专业老鸨的口吻责难道 “妈妈,你这是误会奴家们了,是这位爷要做个贤夫,不愿奴家么伺候~”满面的委屈! “是啊~妈妈,你没瞧见咱姐妹们正在这儿伤心难过么~”掩面而泣! 对着专业的老鸨,当然要用专业的妓.女态度~ “得得得,出去吧~”夜霜也难得计较这两个做戏的女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绢,打发这两人出去~ 难不成还真的想让这两人来伺候这冰山的驸马啊!那冰山不得发飙才怪~ “那个···夜霜姑娘,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真的不想在这儿久留~这公主大人的容貌现在时时刻刻映在脑子里,让自己有点罪恶感~ “哎哎哎,我才刚来,你就要走啊~”什么玩意儿啊,这小白脸真是不可爱!脸上没有专业老鸨的堆笑,立刻显示出真性情,黑着脸:“说什么,你也得陪我在这个房间说说话~”说完,一手扣住木凡乐的手腕,一手关门门,拉着她回进窝里,威胁道:“要是你不乖乖的,小心我扯着嗓子喉,‘大家快来看啊!九驸马今天也来楼里找姑娘啦~看你怎么跟皇帝交代向,怎么向你的公主老婆请罪!” 死小白脸,出个府也不带个侍卫,被人跟踪也不知道!还得老娘来替你解围,现在还这么不知好歹!真想一巴掌拍死你!送个尸体回公主府! 木凡乐听着外面开始有些欢乐的糜烂之音,被这么一威胁,心中也没了主意~像扯线木偶一般,随着前面的夜霜又坐了回去,看着面前的茶盏,伸手过去,为自己倒了杯茶,压压惊,内心咆哮,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各种的开挂,自己却混的如此凄惨啊!! 夜霜看了看焉气的木凡乐,眼中充满鄙视,啧啧,这小白脸真没用,吓一吓就傻了~冰山的眼瞎了吧~ “你凭什么要我助你?”同样在醉春楼出现还有一身子魁梧,仪表堂堂的锦衣青年男子,他全身机警,眯着双眼紧盯坐在面前独自一人对弈的白衣俊美男子 轻轻一抬柔荑,那俊美的白衣男子以用食指与中指在棋篓中捻起一颗白子,动作轻雅将白子落在一棋格上,棋格上的黑字立刻陷入困局之中,轻声道:“大驸马,如今还有的选择吗?”美目不易的看着棋局,又从新执起黑棋,像是在思索着如何破白旗的围杀般,丝毫不管旁人的如何的紧张 这人,不是乔装易容的公冶卿梦的又是何人呢? “你什么意思?”而另一个正是长公主的驸马,大驸马李扬!他神色紧张的盯着眼前的人,今日出府想在郊外私会莺儿,不想却被此人安排的人手请进醉春楼的这间雅房,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明目张胆的提出让自己助五皇子成事,暗探一切长公主的消息!想到这其中的危险性,身子不禁有些发虚,手心亦出了些汗 “李公子是李家独子,成亲多年,尚无子嗣,虽现在还年轻,但···恐以后也无子女之缘了吧~”公冶卿梦看着白子的围剿之势,双指夹着一个黑子再入白子的围杀之中,丝毫不理现在有恐意的李扬,悠道 李扬一听,压抑已久的怒火立刻被引爆,双拳握的‘咯咯’直响,自己是兵部尚书之子,人人眼中的龙凤,让人羡慕,自诩亦有栋梁之才,被家族安排与新寡的长公主成亲,已是委屈,还数年都不乘碰过她,就连新婚之夜都被她强行拒绝,就更别说子嗣了,自己来这醉春楼寻一夕欢愉,竟被她抓了回去,去了势!这事是如何的叫人启齿,又是如何的苦不堪言! 公冶卿梦美眸微撇见李扬双目布满杀意,神情怡然,波澜不惊道:“大驸马也不必动气,天怜大驸马,让大驸马得有最后一滴血脉孕育于莺儿姑娘腹中!现在小生为保莺儿姑娘免召不测,已经将莺儿姑娘转移到另一安全之处了~” “你···你到底是谁?”看来此人早有准备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若让长公主知道莺儿姑娘是谁~那就···”黑子现在已经诱敌深入 “你这是在要挟我!”那妓,女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那孩子··· “是又如何,小生没打算给你选择的权力!” 作者有话要说:给那些一直给评的看官们~散花~ 47心起涟漪 对面的那一间房 “喂~你不好奇你家公主老婆怎么会有我这么个相识吗?”夜霜眯着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陡然问道 木凡乐整理了下情绪,不紧不慢了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看了夜霜一眼,抬起一只手肘,用手掌托着脸,另一只手把玩着空空的茶杯,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说道:“刚进来的时候是有些惊讶,原本以为夜霜姑娘你是哪家丞相将军的小姐,没想到你居然是做第三服务性的工作,这反差也的确挺大的,不过和发生在我身上的离奇事件一作对比,你们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公主大人有你这个朋友也就没什么~” 我都可以穿越,当个女驸马,你们这点又算什么啊?说不定这青楼还有撒泼秘密呢~ “还以为你会很惊讶,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淡定,真是让人失望~”一把夺过木凡乐手中的茶杯,好好的摆放好,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可别让这小白脸弄坏了! 木凡乐看见夜霜那疼惜的模样,摇摇头,心中直道,守财奴啊~可惜了这好模样啊 “喂,你这摇头是个什么意思?”夜霜见木凡乐摇头叹气的模样,柳眉一皱,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夜霜姑娘~要说惊讶,我也是对一件事惊讶~” “哪件事?”挑眉问道 “我惊讶夜霜姑娘居然是老鸨,而不是花魁~”这句话倒是实话,这夜霜姑娘的长相也还真是难得的美人啊~ 啧啧,这古代还真美女产量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要是哪天能回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面对那些个人造美女啊~ 被木凡乐这一夸,夜霜心花怒放,满满的得意,头一仰,手拍案桌,自信满满的说道:“小白···不是那个冰山驸马,你眼光真不错,要不是我觉得当花魁是个麻烦事儿,还有那语怜什么戏啊~” “呵呵,是吗?看不出夜霜姑娘还有谦让之心啊~真是让人敬佩~”这姑娘真是简单,一夸就飘飘然了~思想单纯啊~ “哦!对了,冰山驸马,冰山最近是不是情绪变化的很快啊~?”夜霜低头好似醉心欣赏自己的芊芊玉指,装似不经意道了一句 看这小白脸嘴甜的面子上,好心的提醒她一下吧,这冰山最近好像出入醉春楼也越来越频繁,交代要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现在连皇宫太医都在细查了,看来是多了些麻烦! 公主大人情绪变化很快?木凡乐挠了挠脸颊,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样,公主大人有时候媚惑诱人,有时候又冷若冰霜,现在又恢复成了淡然恬静,真的变化多端啊~前段时间还夸她是奥斯卡影后呢 “喂,冰山驸马,你没事就在家里多多的关怀下你家的公主老婆···”免得一个不高兴又扣老娘的提成:“这皇家公主看似锦衣玉食,高高在上,不过是高处不胜寒的可怜人而以~”这话中显出几分同情之意~ 木凡乐一听,看了一眼夜霜,脑中浮现出那张淡然安静的容颜,心仿佛被揪了一下,转首看着门口两眼无神又似无奈,苦笑道:“我知道···”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公主大人是宠爱万千于一身的公主,她有着不平凡的身份,有着让人望尘莫及的一切,只是不平凡的人也注定有着异于常人的责任,···我不想牵扯到宫闱斗争之中,那样的事只在电视小说里看过,若真的在那局中,我真的能做到八面玲珑,全身而退吗? 我···只是不想成为她的负担而已··· 还有,若是可以,我还是想回到现代,回到过去的家··· 看着李扬远去的背影,语怜走进了内室,看着独自还在对弈的公冶卿梦。担心道:“你就这么有把握大驸马助你,他在意的就只有那个孩子!” “他在意的不仅是那个孩子,还有他自己···”公冶卿梦拾起被黑子吃掉的白子,放在棋篓中,淡然:“他一直都有功名之心,不过被‘驸马’这一虚名扼杀了~先如今又这般惨样,又且会甘心,这种人是最好控制的···语怜,你说现在我承诺他展现机会,你说他会放弃吗~? “卿梦,我还有个疑虑,那莺儿足月以后生下的孩子怎么办?”语怜坐下来,顿了顿说道:“我们逼问过莺儿,她说,在大驸马相好的时候,她有和青梅竹马的落魄书生有过滴水之情,那孩子是她和一个书生的,我怕李扬知道以后会反咬你一口!” 公冶卿梦不以为然的浅笑:“无妨,我会在李扬的面前亲自证明那孩子是他的~再说···”捻起那刻被白子围杀的黑子,眼神中露出些狠厉,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也不过是颗弃子!” “是吗?对了,卿梦,木凡乐现在在楼里!” “她来这里做什么?” ······ “喂,冰山驸马,还舍不得走啊?”这时夜霜出去瞧跟踪木凡乐的人已经远去,趁着楼里的的生意正火着,将木凡乐偷偷的拉出了房,想将人送回去,谁知,眼前这人像是脚下生根般,看着楼下几个翩翩起舞的红衣舞姬,动也不动了 “啊~哦”回过神的木凡乐呆呆的应了一声:“走吧,夜霜姑娘~” “哟,怎么看上那些个舞姬啦?”挑眉问道 “没···只是觉得她们跳舞跳的挺好看的”这古代撒娱乐设施也没有,想从新建立个兴趣什么的都没法,不过,看看这些古代女子跳舞倒是挺不错的,可惜啊~可惜选错地点了 “是吗?你老婆也会跳舞,回家叫你老婆跳给你看,现在别给妈妈我添乱,回你的府邸去···”还有心情看别人跳舞,自己被人盯上还浑然不知,看看对面的房间,夜霜冷哼一身,冰山,等下老娘回来得好好的和你算算这笔护送费! “哦~”为撒当初穿越的时候没带个相机什么的~要是有的话,录个影回去好好欣赏一下也是好的啊~还有,公主大人会跳舞吗?没见过! 夜霜自以为带着木凡乐悄悄的离开醉春楼,殊不知正北楼下的温耀祖瞧个正着,看着那薄弱的背影,温耀祖咬牙切齿··· 木凡乐终于在晚膳时间被夜霜用马车送了回来,回到自己的府中,一问丫鬟,才知道公主大人还没回来,只得一个人惺惺的吃饭,沐浴,完事,无事可做,便在院子看满天闪烁的星空,周围很静,静的来只能听见草丛里虫儿跳跃进杂草,引起‘嗖嗖’细碎小声音,还有池塘里鱼儿越水‘哐啷’声,看着明朗空中挂起的那弯明月,四下无人陪伴,木凡乐心中有种苦涩油然而生,喃喃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终于理解到王维作这首诗的心境了,原来举目无亲是这样难受的事~ 来这快半年了,她···真的好想回家! “驸马,你在这儿做何?”公冶卿梦听丫鬟报,这人吃晚饭,就坐在这假山后院发呆,便前来看看,不想却见一落寞的背影,平静的心又被一次牵动 木凡乐听到熟悉温柔的声音,回过头,瞧见公主大人,觉得心里一暖,那阴霾之情去了不少,拍拍灰,站起身来,走到公主大人面前,笑嘻嘻道:“公主大人,你回来啦~吃没吃饭啊?没吃的话,我让厨子给你热饭去,我有给你留有哦~” “驸马爷安好~”芸儿上前欠了欠身,今天她和公主去了醉春楼办事,这公主在房里,自己在房外看守,却见这驸马爷偷偷的从对面夜霜姑娘的房里走出来,这夜霜姑娘也是美貌之人,两人在窝里又不知道干些什么?且不事让人联想翩翩···最要命的是这驸马爷离开时,还盯着楼下歌姬起舞发呆一会儿,眼中尽是贪婪之色,她真的好为她们公主委屈!可是回来,又见这驸马是个贤夫模样,她觉得真的越来越看不懂这驸马了 ”额~芸儿也在啊~”只顾着公主大人,到把这小丫鬟给忘了,挠挠脸颊,讪笑道:“那个芸儿,等下我让厨房也给你准备点啊~” 芸儿谢绝以后,无声的翻了个白眼,这驸马爷说的这句话说的一听就是补上去的,真是傻的紧~ “我们用过膳了,现在身子有些乏了,准备去沐浴”公冶卿梦淡然浅笑一说后见木凡乐泛红的眼角,心中划过一丝丝疼痛,用手抚过她的眼角,温柔道:“天凉了,你先会寝殿,莫在外面久呆,小心风寒~” “好~”回握着公主大人的手,对着公主大人似水柔情的眼眸,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我在房里等你,你别泡太久哦~”这温泉泡久了会晕的! 最近发现和公主大人一起的感觉真的挺不错的 而公冶卿梦身后的芸儿和那些小丫鬟,听见这驸马爷旁如无人的说着这般柔情羞人的话,都纷纷发出一些银铃般的轻笑声 公冶卿梦则是被木凡乐话弄的尴尬一僵,脸上的柔情也顿了顿,听着身后的笑声,引得脸颊略红,轻轻的收回柔荑 “你们在笑什么啊?”木凡乐不解的看着收回手的公主大人,又看看了轻笑的丫鬟们,陪着笑道 “没什么?你先回房吧~”公冶卿梦话完似娇嗔般瞥了木凡乐一眼,红着脸颊丢下依旧呆傻不解的人,带着一群丫鬟去了浴池 “哦~”公主大人走了,自己也回房等她吧! 木凡乐向寝殿的方向迈了两步,就回头看了看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想着公主大人稍后宽衣沐浴,那日活色生香的画面又浮现于脑中,挥之不去啊~摸摸脸颊,又开始发烫,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真是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色狼了~ “芸儿,稍后你去告诉韩飞韩翔,以后若是驸马出府游玩,让他们贴身跟着,若驸马不喜欢,就让他们暗地里护着就是了,总之,别让她伤了~”公冶卿梦沐浴在浴池里,回想着今日语怜对她说傻人被人跟踪的事,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便对着芸儿吩咐道 “是,公主~”芸儿现在简单答应,亦不多问了,反正她已经习惯他们公主对这傻驸马的呵护了~ “公主,你说是什么人在跟踪驸马啊?”芸儿一边撒着新鲜水灵的花瓣儿,一边问道~ 这驸马被人跟踪之事自己也听语怜姑娘说了,要不早就在公主面前告发这这驸马不守‘夫道’胆肥去青楼的事了,仔细想想,这驸马爷人虽然是傻点,穷点,好色点,愚钝点,还不守礼节老爱和丫鬟说说笑笑的,又没撒优点,但总的来说还是挺中规中矩的,未做出越趄之事,应该是不会树敌什么的···那只有一个可能,皇室之人盯上这驸马爷了,想到这儿,芸儿就觉得背脊有些发凉,颤然道:“公主,你说会不会是···” “不知道~”公冶卿梦捻起水嫩的花瓣儿,柳眉一蹙,截下了芸儿的话语,语重心长道:“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会不会是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在减少~~ 伤心啊~ 为撒啊~ 48情到深处自然···推?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木凡乐在寝殿内室推开窗户,手肘倚在窗沿上,抬头仰望着星空中的银色月勾,突然有模有样吟出一手欧阳修的《生查子·元夕》 “哎,那么伤愁的一首古诗啊~”木凡乐想到诗中表达出曾经相爱的人到后来是如何的物是人非事事休,突发同情之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真是为那苦命的两恋人伤心啊~” 啧啧,这古代的痴男怨女就是多,不过多了也是件好事,可以产生出这么凄美的句子,要是哪天我也失恋了,也可以背两句出来,给自己营造些气氛来~顺便在在吹吹风,下下雨,闪闪点,绝对够琼瑶的吧~嘿嘿!自己一个人在那意淫的木凡乐慢慢将脸上那同情之色化为了一撇坏笑! “驸马这是在为何人伤心啊?”公冶卿梦沐浴完,进到内室就瞧见此人身着中衣,身子前倾倚在窗沿上,独自喃喃自语,从刚才的只字片语当中听出一些愁绪的味儿,还以为她在为某人伤心难过,正想继续询问,不想,对方听见自己的换名声,就挂着笑脸转身走过来了 木凡乐笑嘻嘻的走到公冶卿梦面前,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刚才在咏诗,没为谁难过,你误会了”,看着公主大人脸上还未散去的红晕,道:“公主大人,你沐浴完了?”闻着对方带有她特有的清雅芬芳味儿,觉得心中有种舒适安宁的感觉 “嗯~” 跟在公冶卿梦身后的芸儿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驸马爷说的不是废话吗?公主要是没沐浴完能走出来吗?真是不明白这样的驸马爷到底有什么值得人惦记跟踪的! “现已无事,你们先下去吧~”公冶卿梦遣退那些尾随的小丫鬟们之后,转而对着木凡乐问道:“近日的参汤有没有按时喝下? “有~公主大人,那是什么参汤啊,喝的时候总觉得里面有种苦味~”木凡乐皱着眉,砸吧砸吧下嘴巴,好似回味着那汤水的味道,看着公主大人问道 公冶卿梦见她那苦恼的模样,淡然一笑:“莫乱想,反正是喝不坏你的汤,对你总是有些好处~” 芸儿听了再次无声的翻了个白眼,能不有苦味嘛~皇上赐给公主的稀有名珍药材全砸在那些参汤里了!这样的大补汤给这个呆驸马喝,真是···太·浪·费·了! 公冶卿梦脚步轻移的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芸儿站在身后,擦干那些还些湿意的发翘,伺候着公主准备就寝的事宜,木凡乐无事可做,也站在一旁干看着 “公主大人,你好久没有回过宫了,我们要不要找个时间回去看看啊?” 公冶卿梦从镜中淡淡看一眼对方的影像,道:“驸马,想回宫了?” 木凡乐听见摇摇头:“不是我想回宫,而是公主大人你好久没回去看皇帝岳父了,你忘啦,你在归宁那日对皇帝岳父说过,你会常常回宫去看他的!” 芸儿静静的梳理这公主的青丝,公冶卿梦示意停下,起身对她说:“你先下去休息,好好办好刚才我吩咐的事吧~” “是”芸儿像两位欠了欠身就离开了 公冶卿梦走到木凡乐面前,对上那双眼睛,想起今日她被跟踪的事,心有余悸,道了一句与刚才无关的话语:“你日后出府,都莫要一个人了,小心遇有不测!” 哈??木凡乐被这句话弄的一头雾水??砸吧砸吧两下迷惘的眼睛 公冶卿梦见她这般不谙世事的模样,幽幽的叹了口气:“算了,你还是如你平日那样过日子就好了,回宫的事,以后再说吧~!” 木凡乐又一次懵了,这公主大人在说啥米和啥米啊?不过,还是捕捉到那声充满无奈的叹息,心微微作痛,试探般问道:“公主大人,你不愿意回宫吗?” 很明显,误会那声叹息的意思了! 公冶卿梦听见,无声的摇了摇头,道:“时辰不早了,还是就寝吧!” 木凡乐看见公主大人面带疲惫之色,想到今日白天夜霜姑娘对她说的话,这下心如针扎般疼痛,痛的她有点不能呼吸了~是啊,公主大人是天之骄女,有着让人羡慕的一切,可往往她承受的又何尝是普通人能承受的啊~公主大人也只不过是十六岁的小女孩啊 要怎么安慰公主大人呢? 脑海里回忆起以往的一段事情 “凡乐,今后,若我遇到些高兴或者难过的时候,你要像现在这样抱着我安慰我,作为今天你闯进浴室看见我沐浴的惩罚,知道吗?” “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只注意手机型号地点的强弱,没注意浴室里有水声啊~” “嘘···别出声,现在这样···挺好的~” “哦~” “公主大人,这个借给你”木凡乐回过神来,见公主大人转身要就寝,赶紧上前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拍拍自己束起来的胸脯,扬起大大的笑容,仿佛要给对方一个鼓励般! 公冶卿梦被木凡乐拉着手,也不拒绝,疑惑的看了看对方突然的笑脸:“你要作何?” “我要做这个~”木凡乐见公冶大人没有什么反应,认为她不习惯现代人的安慰方式,顺手一下就将公冶卿梦拉人自己的怀中,一手环着对方的肩,一手揽着对方的腰,下颚轻触在对方光滑的额前,笑道:“公主大人,你要是不愿意,咱们就不回宫!”反正回去也不过是完成一个任务而已 公冶卿梦猝不及防的被拉入这熟悉的怀抱中,正思索着这人突如其来的举动,不想对方说出来话,竟然误会了她的意思,当下觉得这傻人有些好笑又有些可爱,闭着眼,顺势也倚在每晚都被对方楼住的怀抱中,一手圈住对方一样纤细的腰身,一手扶上对方的肩膀,头埋在对方的颈窝,润泽的嘴角上扬,享受着此刻的安宁:“驸马,这是在迁就为妻吗?” “嗯~?”木凡乐疑惑一声,没注意到那句‘为妻’,轻轻拍了拍公主大人的肩膀,像是安慰疼惜的小女孩般,溺爱道:“迁就就迁就呗,谁叫咱们公主大人是公主呢,咱公主大人不愿意做的事,咱谁也不能勉强~”说完圈紧怀中芳香的娇柔身躯,用下颚蹭了蹭对方的光滑的前额,扬起大大的笑容 果然,这拥人入怀这招很管用,以后有机会要好好的感谢那为校花室友,谢谢她教会自己这招 不过,唔~怎么抱着公主大人的感觉和抱着校花室友的感觉···不一样了? 心·····好像跳的有点快~! 公冶卿梦听见对方心跳如鼓,在木凡乐看不见的角度,脸上的笑容毫不吝啬的展现出来,微微一抬头,凝神着对方,用着温柔婉约的声音问道:“驸马的心跳声跳的好快啊~为妻听的很是清楚!驸马这般是在害羞吗?” “额···公主大人,我没有害羞啊,你离我的心那么近当然能听的清楚~”这公主大人说的这么明白,害得人家是多尴尬,稍稍将头抬起来,扯了扯发烫的脸颊笑道:“那个···公主大人,你现在的心情有没有好点啊?”都有心情开自己的玩笑,公冶大人应该是好点了吧 公冶卿梦见她僵硬的笑,也不点破,继续窝在她颈部,挂上让一切事物黯然失色的笑容,打趣道:“为妻今日听闻凡乐去了醉春楼,还以为凡乐在楼里左拥右抱,回家后心情依旧甚好而导致心跳加速呢~?” 木凡乐一听,身子立刻僵硬起来了,心更加作响 糟了~果然被知道了!一丝得意,忘了还有这么一茬,公主大人人家在安慰你,你干嘛没事来这么一出啊~不带你这么玩得,真是太刹风景了 公冶卿梦感受的环绕自己身子的手臂有些颤抖,微微的离开紧贴的身子,反手握住木凡乐的手,微笑的看着她:“看来,驸马还真是左拥右抱,艳福不浅嘛?” 虽然早就知道她进楼是为了躲避那些处在黑暗中人的跟踪,但知道她被另外两名女子在雅房吃酒的事,还是让自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即使那是夜霜添油加醋后的说法 这是虾米和虾米啊?公主大人你不应该在为回宫的事伤神吗?怎么跳戏跳的这么快,开始兴师问罪了!? “我···我没有”这是在演反转剧吗?我刚才那么琼瑶的搂住公主大人,公主大人不应该热泪盈眶的感谢我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看着对方晃人心神的笑容,木凡乐顶着陡大的压力,心虚又明显底气不祝的结巴说道:“公···公主大人,你知道,我是女的,我是不可能和···” “谁说女子间不能产生感情的?”公冶卿梦霸道的截下对方的话,后而温柔一笑,握着木凡乐的手也稍稍用力,像是惩戒一般:“凡乐身为驸马,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的去楼里寻乐享尽艳福,这让身为公主的为妻情何以堪啊~”这话听起来的倒是幽怨十足~ 木凡乐感觉到手上有些生疼的感觉,不注意到公冶卿梦的话中话,只管心里哀悼,糟了,公主大人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了,带着哭腔的嘟着嘴,问道:“那公主大人你想这么样嘛~”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再说那夜霜姑娘也是你的朋友啊~看来今天不仅丢钱在公主大人朋友那里,估计这命迟早都要丢给公主大人了 “我想如何都可以~?”这话听起来暗示十足又十分具有危险性! 木凡乐本能的摇了摇头,但突然见对方的脸上泛起嫣然一笑,顿时又如着了魔般,点了点头 公冶卿梦趁木凡乐慌神的那瞬间,将握住的左手抬起,低头,狠狠的咬上一口 木凡乐被一惊,那手上的疼痛感,立刻涌上心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声唤道:“疼,疼,疼···”真的很疼,疼的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公冶卿梦直至口中有丝铁锈味才松了口,抬头看见对方疼的煞白的脸,心也更着疼了起来,问道:“很疼吗?” “嗯~”木凡乐泛红着眼角,哽咽道 公冶卿梦看着留有自己印记的手掌,心中有种心满意足的充实感,柔荑温柔的扶上对方脸颊:“以后,为妻要是遇到些高兴或者难过的时候,你会像现在这样抱着我安慰我吗?” 若是咬自己的人是校花室友,自己可定是一百二十八万的拒绝,绝没商量的余地,还要开着飞机离她越远越好,可是现在对自己说着同样话的人是公主大人,也知道公主大人惩罚人是如何的厉害,但是脑袋还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要是公主大人遇到高兴或者难过的事,我肯定会不离不弃在你身后陪着你的~”话完以后,木凡乐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句话怎么那么像是在表白啊!! 公冶卿梦听见愣住片刻后,不施粉黛的绝色容颜上露出倾城倾城的一笑,对着木凡乐双目含了情,道:“去床榻坐下我好好的看下你的伤口!”转身牵着木凡乐的手走向了凤床 而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公冶卿梦心中也有了真实果断的决定,而这决定暗自叹气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坐在床沿上,公冶卿梦翻转着对方的受伤的左手,仔细的看了看,左手小指根处链接到手掌的那一块有几颗清晰的贝齿印,现在除了有少许的血迹外还有点红肿 “疼吗?”再次心疼的问道,虽然下口是重了点,但无悔意亦无愧疚感! ···我此生注定的魔障是你,那我就只伤你这一次! 抬起她的手轻轻的吹了吹,只希望这丝丝凉气能减少她的疼痛感,对上那泛红的眼眸,再次心疼,道:“还疼吗?” 公主大人的气如幽兰的吐息在伤口处上游走,疼痛本是退去不少的,嘴巴却鬼使神差般说道“还是···很疼!”像是在期待什么一样!还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涌欲而出! 卿梦卿梦淡笑的看着对方什么也没说,抬起那受伤的手同时低头,吻了上去,吻得那么细致温柔,好像生怕弄痛对方一样。 木凡乐则是完全呆若木鸡,全身绷紧了神经!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被侵蚀了! 公冶卿梦闻着鼻尖不远的血腥味儿,心疼的伸出香丁小舌,像抚摸般的舔一舔,细心的呵护,顷刻,抬起头来,再问:“现在···还疼吗?” 在那精美容颜越发靠近的时刻,木凡乐心中小鹿不受控制的乱撞! 醉人的芬芳,让人趋之若附的精致绝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白皙柔嫩娇躯,手上蚀骨的温润触感,以及一股···致命的诱惑 木凡乐那乱跳的小鹿终于···跳出来了! ‘砰’一声,重物狠狠的撞击床面上,使得凤床有些摇晃! 一时间未有人言语~红烛烛油顺着烛身延下去,灯影在随风飘动,恍映着安静的内室,这室内静的只能听见凤床上的两人的呼吸声,和凤床越渐越小的‘吱吱’摇晃声 黑色亮丽的青丝铺散在触感舒适的丝绸被上,公冶卿梦看着双手撑在双肩两侧,伏在自己身上,全身抑不住紧张颤抖却依旧故作镇定的木凡乐,脸颊泛起红晕,如闪烁般星辰的黑眸迷离带情丝,声音如春风拂面般温婉缠绵,轻言道 “你想作何?我的···傻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全是对手戏!!!!!!!! 会不会炸出几个潜水员!!!!! 我的评快快来!!!!!!!! 49曚昽情丝(一) 就寝时分,公主府邸 两具白嫩娇柔的女子身子在公主的凤床上相互si磨.交.chan着~若隐若现的床幔后面,一女子发出一阵阵极力压抑的喘息shen yin 声 感受到脖子上的那酥麻不断游走的小舌和鼻息拍打在肌肤的热感,全身瘫软无力的仲秋双手抵在伏在自己身上娇躯的双肩上,身子也随着长公主的指尖挑弄而上下波动,闭眼皱眉,好似被迫的享受着这床榻上的欢愉····· 良久,一声低沉的shen yin ,一个止不住的颤抖结束了这床榻之欢! “秋的身子真是越发的敏感了~”香汗淋漓的公冶澄趴在同样赤.身.裸.体的仲秋身上,媚笑道:“轻轻一碰,就如此的反应~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啊~!”说完,还发出一声轻笑声! 仲秋身子上的qing、yu还未退去,眼神迷离,对于长公主的话无多精神理会,吃力把头转向一旁,静静等着身子恢复平静! 公冶澄对于这人的漠然已是见惯不怪了,指腹在对方光滑柔软的肌肤上来回游走着,双目带媚,嘴角亦勾起一抹轻笑,道:“你怎么在床上也是这般表情,难道刚才本宫伺候的仲大总管不舒服,还是···不满足于此!” 本是一心想要休息的仲秋听见最后一句,霎时将头转过来,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公冶澄,心中有些胆怯,怕身上的人又无度的索取,道:“长公主,你莫在胡····”来字还未说出口,这话就被人截了~ 公冶澄,双指压上她的嘴唇,脸慢慢的靠近对方的脸颊,眯眼道:“有时候,本宫发现大总管真的很无趣,不管在平日或在床榻上,都毫无情趣,就如同此时,欢爱过后,一点儿兴奋或者厌恶感都没有~要不是你此刻chi、luo在本宫身下,本宫也真不难想象仲大总管在行房以后是这般平淡的表情!” “那长公主认为在下应该是如何的表情?像是大家闺秀般蔽体羞涩,还是如青楼女子般放浪形骸~?” “啧啧,这两个表现都很适合大总管~大总管,莫忘了,你曾经也是官家小姐,现在是囚犯之身···实来也与青楼女子无异,大总管,要时刻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的人~~~”公冶澄撑起身子,捏着仲秋的下颚,适才脸上的qing、yu变成了好不掩饰的嘲讽:“记住,本宫要你如何,你就得如何!” 仲秋听见一把甩开捏住自己下颚的手,用力掀开公冶澄,坐起身来,心被那些冷酷无情的话狠狠的刺痛,双眼也忍不住开始泛红,看着她,道:“在下多谢长公主提醒,在下的身份在下时刻都牢记在心里!在□份卑微,现在长公主的床榻上简直万死,在下会下去自领惩罚!”说完,负气起身离开! “哟,生气啦?别走啊,陪本宫再困回觉~” 仲秋不理,掀开被褥,准备下离开 公冶澄恼,再次将想要起身离开的人摁在身下,一手用指甲掐住对方的脸颊,压低声音,眯着双眼,投射出凌厉,道:“仲秋,别反抗本宫,你要是乖乖听话,本宫是不会让你难堪的,要是···哼,本宫真的不介意你沦为青楼妓子!” 仲秋泛红着眼盯着长公主,公冶澄~你到底是把我当做你的玩物~ ··· “客官,你要的水煮蛋来喽~”一个充满朝气的年轻店小二端正专有两个水煮蛋的盘,搁到木凡乐的所坐在的桌面上,用着专业的服务态度,笑道:“你的阳春面就稍等一会儿啊~” “哦~好!”木凡乐低着头,扶着额,遮遮掩掩的:“就放在这儿吧!” “客官,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店小二看着木凡乐的从走进这家客栈就一直低头,选了个最不起眼的靠窗角落坐下,一直遮面,因为实在是很好奇这穿着上乘的客官脸上是不是长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便试着问道 而木凡乐亦感受到那店小二好奇的眼神,不客气的握拳扣了两下桌面,低头,提醒道:“别处在这,去看看我的阳春面煮好没~” 小二被一说,只得讪讪赔笑道离开~ 木凡乐从捂住眼的手掌中隙出点缝隙,瞧人走远了,就赶快拿起水煮蛋,薄皮,将两块白花花的鸡蛋敷在自己如水晶饺子般白里透粉却红肿的眼皮上,来回滚动,好尽快消除点红肿! “嘶~”鸡蛋放上去还是有点酸楚的感觉,想到眼皮上挂两颗水晶饺子,木凡乐就叹了口气,哀叹自己大概是第一个被自己吓哭的驸马吧~ 回想那夜····真是惨不忍赌!! “你想作何?我的傻夫君?”公冶卿梦倒在床榻上,眼神清明,嘴角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看着伏在上身的木凡乐,吐丝均匀 “我···不是,那个···公主大人···”木凡乐脑袋乱成一团,脸涨得通红,身子紧绷,颤抖的双手撑在公主大人双肩两侧,言辞闪烁 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公主大人只是轻轻的靠近,就脑袋一犯浑和不能自己的冲动,把公主大人推到了!! 这不听话的破身体到底想干嘛!!! “嗯~夫君这般模样,莫不是真在楼里学了些~”公冶卿梦知道对方紧张,幽幽一说,便将话含笑点到即止! “不是不是不是~“头摇得像拨浪鼓样~ 公冶卿梦含笑不语,黑眸静静的望着她,只是眼中有股戏虐的味儿~ 木凡乐瞧见这公主大人不恼带笑的模样,心里更是没了底?现在要怎么做? 扶公主大人起身? 好像有点舍不得现在的气氛~ 那继续现在这个姿势? 好像又有点暧昧的感觉~ 平日聪慧高雅的公主大人被在身下,好有一副征服的快感~ 可是~~冷漠骇人的公主大人会不会因为这样恼羞成怒啊!! 起身还是不起身?这个是艰难的选择题啊!! ······ 啊!!!!!!!烦死啦!!到底要怎么办啊!! 公冶卿梦因为被突兀的推到,来不及整理宽松的里衣,里衣连带肚兜都松垮在肩部下出,胸口上露出一大片春光,还在思想斗争木凡乐直愣愣的看着那精致诱人的锁骨,和上下起伏的胸脯,闻着属于公主大人的馥郁清香,脑袋嗡嗡作响,心中有种悸动,想伸手摸摸~可是,没那个胆~! 看着上身的人喉咙上下动了动,公冶卿梦随着木凡乐的眼光看去,发现自己香肩露出一大片,也没了刚才的淡定,脸颊泛红,带着娇嗔的语气斥责,道:“还不起来~” “哦哦哦~”马不停蹄的点了点头~ 公冶卿梦起身,整理了下衣襟,嗔了木凡乐一眼 刚才还在yy的木凡乐根本还没了解到公主大人有娇羞的一面,记忆中就只有冰眼。刚才以为是自己轻薄的行为得罪了公主大人,得到的一个冰眼,顺间吓的头皮发麻,本来就因为被咬的泛红的眼睛,这下更是被活生生的吓出几滴泪花来~ “怎么了?你的手还在疼啊?”公冶卿梦见木凡乐流泪,不疑有他,以为她的手还在疼 摇摇头,是被你吓的!公主大人! “那是怎么呢?”美眸注视着泛红的眼睛,用指腹轻轻拭去对方眼角的泪水! 还在哽咽的木凡乐感受到脸上的柔如无骨的丝滑,心跳如鼓,手不由自主的抓住抚摸着自己眼角的柔荑,看着对方忽而的笑容,瞬间觉得如春风拂面,暖暖的吹进心里,咽了咽口水,认为这时该说点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公主大人,你以后能不能别像···小狗一样咬人啊~” ······ 顿时,感觉到外面的风停了,殿内的烛光也不闪烁了,世界安静了,静的如刚才扑到事件般~ 木凡乐想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见过嘴笨的,没见过嘴这么笨的,居然说公主大人像dog,这简直就是不要命的表现嘛~虽然不知道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但绝对不是那句话! “公主大人···对···对不起啦~”不管公主大人对自己无意的恶言作何判刑,先道歉,后闭眼,一个冲进劲的就忘外跑! 实在是没有勇气去看公主大人此时的表情了,估计是黑到不行吧! “砰”一声脆响! “哇~~~好疼~”瞬间捂住鼻子,只顾着落荒而逃,忘记开门了。 疼,好疼,手疼,鼻子疼,脸也疼··· 真的很疼,疼的眼泪花止不住的往外流! 于是······ 白嫩嫩的眼皮变成了白嫩嫩的水晶饺子!比思念牌的水饺质量还要好 肿的老高老大~!挂在眼皮上···真重! 怕被府里的丫鬟,尤其是芸儿笑话,所以,今天一早就跑出府,到外面买两个水煮蛋来消肿! ······ 好吧,其实早上起床不知道怎么面对公主大人,觉得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就是···昨天的气氛实在太暧昧了,和公主大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有种兴奋感和胆怯的心理,明明是很想去靠近亲近,但是又怕对方不高兴而感到害怕,有想单独相处但又怕单独相处的紧张,脑海里时不时的蹦出她沐浴的香艳身姿,就会血脉膨胀,看到她的一颦一笑,心就像是被涂了蜜一样甜,看着手上的贝齿印,回忆那湿软温润的感觉,心中有股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额···等等,这好像是以前现代朋友们讨论过···被无良丘比特射了一箭的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各位不好意思哈 最近每晚加班对着电脑都疲惫了~ 话说~ 俺下个月才不加班~ 俺知道大家都想看到推到~ 但是俺觉得那种事是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事~ 所以上一章只是感情的过度~ 木凡乐的推到只是忠于身体的反应~心里还没那种想法! 50惊魂艳遇 “客官,你的阳春面好了!请慢用~”店小二端上热腾腾的春阳面打断了木凡乐的猜想 “好~”放下鸡蛋,从筷笼里抽出两只筷子:“小二,对面是做什么生意的啊,生意很红火啊,来来往往的人真多,基本上全是女性~”木凡乐倚着窗户,看着对面的店面说道 “哦~客官,对面是卖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小儿瞧见木凡乐红肿的双眼,惊了一下,忍住颤抖的双肩,这客官的模样是说不出来的逗,难怪一直遮遮掩掩,小二秉着职业的操守,忍住笑意,热情回答:“客官,你不记得再过几天就是乞巧节了~我想那些姑娘们是为节日再增添些胭脂妆容自己吧” 我又不是这里的人,怎么会记得,乞巧节?不就是中国的古达情人节了?这里也流行啊? “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我想这些女眷们大概是为自己的情郎夫君装扮自己吧!“小二脸上泛起羡慕样,看起来还是位单身人士~ “是啊,女为悦己者容,男为悦己者穷!”吃一口面,口齿不清道 “喂,小二,拿壶酒来!”那边的人招呼小二过去 木凡乐砸吧砸吧嘴巴~这面的味道真不错!待一碗面下肚,依旧感受到眼皮有些沉重,想再坐片刻,才离开,就听见有人在唤她 “九姑爷,好巧!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见你!”杜之恒进来这家客栈,眼尖,就瞧见木凡乐坐在临窗的角落,笑着走过去道 木凡乐抬头,见来人是杜之恒,心中升起亲戚感,扬起笑容道:“是杜大人啊~请坐!” “那下官就不客气了~”杜之恒拱手坐在她对面,看见木凡乐粉嫩嫩的红肿眼皮,微微一愣,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关切道:“九姑爷,你的眼睛···?” “额···最近眼睛有点发炎~有点红肿!”有这么明显吗?端起桌面上的茶壶,给自己倒杯茶,尴尬笑道 “额~是吗?”杜之恒虽然有些疑惑亦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突兀,明显给对方造成了些尴尬,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让你见笑了~”木凡乐挠了挠脸颊,干笑两声 “没有没有~”杜之恒,挠了挠耳根,陪笑两声 “是不是···看着有些奇怪啊~”话完,木凡乐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眼睛上挂着两个水晶饺子能不奇怪吗? “不不不,其实···挺可爱的~”话完,杜之恒第一次想扇自己一巴掌!居然对一个男子用上了‘可爱’这一词! “是吗?呵呵~~” “是啊!哈哈~~” ······ 一阵安静,头上好像一只乌鸦‘嘎嘎’叫了两声,拍动这翅膀飞过! 木凡乐决定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找个话题,问道:“杜大人,你碰巧来这里喝茶啊?” “九姑爷,你也别叫下官杜大人,下官承受不起~~”杜之恒恭笑道:“下官今日陪内子出府采购生活用度,她刚去了对面的胭脂店。不过,她说我是男子,不适进到那个尽是姑娘家的店里,就让下官在这家客栈等候她!” “哦~这样啊”木凡乐听了点了点头,看着与外公相似的人,忽道:“杜大人,你也别叫我九姑爷,我怎么听怎么怪!名义上说起来咱们还是远房兄弟,你年长我几岁,若不嫌弃,我称你为杜大哥,你就直接叫我凡乐就可以了~”要是叫我乐乐,总感觉是外公在叫我呢~ 杜之恒也是爽快之人,笑道“九姑爷不嫌弃,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就称你为凡乐了~” “不嫌弃不嫌弃,我很高兴能和杜大哥交上朋友~” “我也有幸能结识凡乐,论起来,我和凡乐还算的上是连襟兄弟!” “嗯~?” |“凡乐忘了九小姐和内子从柳氏家族辈分论起,还是近亲表姐妹~” “哦~好像是这么回事~” “对了,你们家夫人是哪位啊?”木凡乐看着对面的门庭若市的店面问道 “是穿着淡绿色着装,头戴浅色玉钗的的女子,便是内子!”杜之恒那位置刚隔了墙,看不见对面的铺面,只得形容下柳氏的穿着! 木凡乐随即望去···顿时双眼圆瞪,好似不怎么相信,回过头来再次确定:“穿淡绿的···的女子!” “嗯~” 木凡乐看着杜之恒一脸幸福的模样不怀疑他的叙述,只是她现在怀疑她的眼睛,搓一搓双眼,担心刚才看到的是幻觉,但是···事实往往是那么残酷的! 从稳若泰山背影来看,那穿着淡绿色着装的女子,有着粗壮宽广的双肩,好似美国的橄榄球队员,腰上没女子的曲线,从胸腔下来,就整一个直线,好一个标准的倒三角男人的身材!华丽的衣服被紧绷起来,一看就知道还很有肌肉感,给人一种安全感,额···不,是恐惧感!那购起物的气势更是猛如饿虎扑食,挥着强而有力的臂膀,横扫战场,让别的女子无物可购! 或许,感觉到一道‘火辣辣’的视线,那女子回眸对上木凡乐的眼睛,瞧对方是个年轻的秀气男子,自诩天姿国色的姑娘,对着木凡乐居然羞涩的抛了个媚眼 看着那一脸坑坑洼洼如月球表面的尊荣,再对着自己泡一个自以为魅力十足的媚眼,‘哐啷’木凡乐瞪大了眼睛,手中的茶杯掉了 而女子很满意这位公子为她倾倒而目瞪口呆的的表现,继续露出贝齿对着陌生男子‘倾城’一笑,算是对刚才秀气男子的一种福利 看见那口参差不齐大小不一满嘴龅牙不说,齿间还剩有绿色菜渣的木凡乐,顿时觉得胃里的阳春面好像要吐出来了~打个干呕!‘嘭’一声,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那道‘地狱之窗’ 大概是想着自己容貌天下无双,普通男子都没有自信直视自己的美貌而不得不转移视线,看着对面那关的迅速的窗户,姑娘轻轻扭了下长有八大腹肌的壮腰,便带着女儿家的娇羞又活力十足杀劲全开的的厮杀在购物战场中! “凡乐,怎么了,你没事吧?”杜之恒看着突然脸色发青想吐的人,赶紧给她倒了杯茶水! “谢谢···不用~”木凡乐按住翻江倒海的胃:“我只是看到打奥特曼的女怪兽而已~呕~”继续发个干呕 不行不行了,天天看着长得祸国殃民的公主大人,稍微长相没下线的姑娘一入眼,就觉得眼睛像是被针扎一样疼!今天要回去多看几眼公主大人,安抚下这‘心灵的窗户’! “打奥特曼的女怪兽?”杜之恒听的莫名其妙! “额···没什么~?刚才被不明生物吓得胡言乱语了~呵呵”打个干呕,不想去解释,免得越描越黑 “···是吗?” 木凡乐点了点头,看着杜之恒,比了个大拇指,佩服道:“杜大哥,你···你真是厉害~能得到那种与众不同姑娘的青睐!~呵呵” 你人看起来一表人才,文质彬彬的模样,没想到那么重口味!居然喜欢的是那种虎背熊腰,周身安全,且一跺脚就能让人退避三尺的类型!还是公主大人养眼多了~!简直是九天玄女和地煞修罗啊~!呕~不行,想到刚才那一幕,还是想吐! “多谢凡乐夸奖,能得内子一人,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杜之恒一听有人夸自己的妻子,脸上就有掩不住的自豪 那是老天对你的惩罚!木凡乐小声喃喃道,也不知道你上辈子是不是专门做杀人放火的事,上天给了你个如此独一无二的人间奇葩 两人相互寒暄了一会,“之恒~” 一个好听的女声传入两人的声音,双双抬起头来~ “夫人,你来啦!快快坐下~!”杜之恒转过身,见到时自己的妻子,便立刻起身,拉人坐下心疼道:“你累了吧~快喝点水,休息休息!” “她才是你夫人?”木凡乐惊愕,那不明生物又是谁啊? 见此次女子眉目如画,给人感觉秀外慧中的感觉,身着的是···淡绿色的衣装!!好吧,是自己误会了! “对了,夫人,这是九小姐的姑爷,凡乐!”杜之恒不忘该给还为见面的两人介绍 “你好!!”木凡乐觉得这位杜夫人和杜大哥在一起的场景好像有些眼熟,仔细打量了这位夫人一下。发现那双眼睛和年轻时候外婆的眼睛很相似···简直和外婆一模一样! 只是谁叫你是落叶归根呢? 突然脑海里蹦到暴道姑说的话,看着杜之恒,木凡乐心中一禀,背脊有点发凉! 再仔细打量个这位杜夫人,虽说和外婆的眼睛很相似,但脸上其他的五官都不同!而且外婆是军阀小姐出身!祖上还有爱新觉罗的血统,是有过记载的。不可能是这这个时空的人···呵呵,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居然怀疑自己的外公外婆也穿越了~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 柳氏是一位很有教养的大家闺秀,知道了眼前的人是九驸马,懂得礼数,“妾身,见过···” “哎哎哎哎,别别别,夫人,你别乱动!凡乐不是外人,你好生坐下,小声动了胎气!”杜之恒见柳氏想要行礼,便慌了神,扶着她,道 “之恒,你····”看见杜之恒关心自己的模样,柳氏心中犹如蜜一般甜,只是把自己孕事拿出来一说,就忍不住脸颊泛红,怪嗔道:“有人在,你莫要胡言!” “我哪有~你本来就有三个月身孕啊~”所谓关心则乱说的就是此人,不顾女儿家的矜持! 啧啧,公主大人家的是的果然个个大是美女。听说这杜之恒在官场上那是如何的精明强干,现在还不是拜倒在美女的石榴裙下,看他这般贤惠的模样,想来在府里就是个二十四小时的贤夫···等等,有孕,木凡乐反应过来,诧异大声,道:“杜大哥,你要当爹啦!?” “是啊~”说起当爹,这人脸上就藏不住的喜悦:“我现在已经是准爹爹了~” “那恭喜你了!”难怪这杜夫人要脸红,这两人才成亲不到四个月,就有三个月的身孕~不得不感叹,这两个人真是勤劳的耕耘者啊!! 和杜之恒夫妇相谈甚欢,但真见不得杜之恒一副贤夫的模样,木凡乐以杜夫人有孕在身应多休息为由,让这两人回家赶紧回家休息,她真的有些受不了新婚两人的各种甜蜜秀,真的···甜的腻人! 木凡乐走出客栈,不料,后领子被提住,转过身一看,倒吸一口凉气,瞪大双眼 “这位公子,在过几日就是乞巧节,不知公子是否有时间相约一聚”拽着衣角含羞待放的姑娘正是对木凡乐暗送秋波的绿衣粗壮女子! 木凡乐仰头看着这笔自己高出比个头的羞涩的姑娘,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姑娘,我名花有主,请莫来松土!”这话必须马上立刻说明!更要郑重说明:“我是已婚人士!”不好的火苗让她死在摇篮里吧! 乖乖,这么近距离,不得不直视这位姑娘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容貌,一撇黑浓眉毛下有一双牛瞪般的眼睛,朝天鼻下长在郁郁葱葱的鼻毛,地包天的猪唇下那颗绿芽菜依旧在那儿不移不走,矢志不渝。木凡乐要说刚才只是想吐的话,现在就是胃痉挛了! 听着这般冷酷绝情的话,‘哐啷’一颗脆弱的玻璃心碎落满地了,绿意姑娘颤着手指指着眼前的‘薄情郎’哽咽质问道:“那你为何适才与人家眉目传情~”话里是说不出的幽怨~! 啥啥啥??眉目传情??我只觉得我眼睛被针扎了!想走,又被拽上了袖子! “你知道人家下了多大决心,抛开女儿家的矜持,秉着美得不可方物的芳容,不介意你平淡无奇的样貌······”扯住他的袖口,断断续续的抽泣着 哈?最后那句省略不计,美得不可方物的芳容?是上帝的另一个产物吧!木凡乐抽了抽嘴角,心情不好的失败产物! “前来与你相约,你居然告诉人家你成亲了,果然···男人没个好东西!讨厌死了!” 呵呵,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了~!:“这位姑娘,你误会了,刚才我没有看你···”真的没那个勇气在看你第二眼了! “没什么?明明刚才你色迷迷的看着人家,一看就知道贪图人家的美色,对着人家死盯不放~!” 看着周围陆陆续续的有了围观者,木凡乐浑身颤抖,气的抖!她发誓,她第一次想脱下黑靴拍人脸的冲动,尤其是拍晕这有着男人般粗狂声音还胡说八道的女子的脸!!!狠拍!乱拍!!死拍!!! “姑爷”一直跟着木凡乐的韩氏兄弟见她不停抽搐嘴角,‘及时’的出现,不知是救了木凡乐还是粗壮女! “哎呀~你们来接我啦~”额···这两个人怎么会出现在在这儿啊?管他的,感谢神,感谢祖先,感谢公主大人:“我家最最最最最最亲爱的老婆是不是让你们出来寻夫啊~”连用六个‘最’是要气气这个自诩‘没得不可方物’依旧单身的姑娘,用上‘老婆’还是为了气这位不知在哪收集了那么多自我良好感觉的姑娘,只是有点心虚,管他的,扯上大嗓门,大声道:“走走走,回府!和自家最最最最最最亲爱的老婆在房间里谈谈情唱唱歌什么的最有爱了~~”不顾身后的活化石,带着人大步朝回家走! 真是要相约乞巧节什么的?当然是要公主大人一起去喽~和别人去?那不是婚外情吗?开玩笑!胆儿没那么肥!而且公主大人也···好看点! 51炖了 雕栏玉砌的公主府大门前,刻有两尊生猛威严的麒麟,时刻宣誓着皇家的天威,门栏里外两侧各站有四个精装铠甲的护卫,时刻谨慎小心的护着府邸的安全。木凡乐怀揣着一颗忐忑的心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看看府邸的镀金牌匾,想着昨夜的囧事,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进去以后看见公主大人又应该说些什么呢? 韩氏兄弟不明所以对望一眼,在对方眼里看不见回答,又齐刷刷看着不停在府邸门口来回走着嘴里还不停的小声说着只字片语的驸马爷,心生奇怪,这爷不进府,就在这府门口自言自语,莫不是被刚才街上那长相骇人的悍妇给吓着了,若真是如此,那他们二人算不算是失职呢?此时就连守在门口的护卫小心翼翼瞥了瞥这行为怪异的驸马爷,想寻些答案,可是也是无果! “那个,公主大人,昨天晚上是其实我是想夸奖你来着,结果一不小心就用词不当,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要用dog这个词的!”木凡乐搓了双手,脸上挂着赔笑,对着面前张嘴瞪眼的麒麟道,当然回应她的是面无表情的石像脸! “哎···还是算了”摆摆手,自己都觉得可笑,居然对着一块石头自言自语。还dog?真可笑,木凡乐身子倚在石像上,自嘲笑道! “不对啊~为撒每次我都在公主大人面前要矮上那么一截,好歹我也是一名集中华五千年精华与一身的现代人,怎么老是被这么个高中生的姑娘给唬住~?”仔细想想,其实得罪公主大人的次数又不止这么一次,但每次公主大人都没有对自己怎么样嘛~最多就是吃了几天黄瓜胡萝卜包,看着左手上的贝齿印,胆怯的心像是受到莫大的鼓舞,两条充满青春活力的眉毛向上一挑,嘴角挂上难得坏笑,小声自言道:“若公主大人真要追究起来,我还可以委屈的哭诉她轻薄我在先,我才胡言乱语的~嘿嘿,这就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摸一摸这石像,真是越看越可爱~ “小根儿~”暴道姑冷不及防的出现在木凡乐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吓死我了~”瞬间转身看着实她,拍拍胸口,惊魂未定道:“你们练武之人走路可不可以带点声音啊,别老像夜里的漂浮物一样,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拍拍被人的肩膀,就拍的人家魂飞魄散的,吓死个人了~!” “不好意识,对于武艺高强的我来说,要做到小碎步脆脆声实在是太难了,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像你这样弱不禁风摇摇欲坠一推就到的人真的是无法了解我的悲哀~哎~”暴道姑扼腕叹息,这自贬的话被说成这么个得意洋洋傲视一切的自夸话语,木凡乐顿时学了芸儿的拿手好戏,翻了个白眼,不过由于学艺不精,白眼也只能勉强及格!同时木凡乐也明白了,这老妖婆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自夸而且还要狠踩自己的机会。 “对了,小根儿,我刚才看见你对那石像笑的好···”暴道姑指了指后面那麒麟石像,顿了顿,终于将那两个词说出口:“好淫~荡~”而后马上用阴阳怪气还带着些怀疑的语气说道:“你···你莫不是对着这些个歪瓜裂枣的东西有着不可告人的怪癖!” 韩氏兄弟耳尖听到这几句话,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驸马爷与彪悍姑娘的拉扯衣襟的种种,想到那让人不敢直视的面容上瞪大的眼睛泪眼婆娑的样子,两人不禁打了个寒栗,乖乖,驸马爷果然爱好那些个歪瓜裂枣的东西吗?再次想到那身上全是实打实肌肉的姑娘,两个对这弱似女子的驸马爷有了新的评价,神勇者,非常人也! 木凡乐听到嘴角就止不住的抽搐,可以的话,她真的想吐血三升,当然是打得对方吐血三升,对于不可能的事也只能气结:“我呸,你才对着这些个歪瓜裂枣的东西有着不可告人的怪癖呢!”冷‘哼’一声,就提步朝府里走去! 韩氏兄弟见驸马爷回了府,也跟了上去 “诶诶诶···小根儿,等等我~娘亲听说你昨夜嚎哭了一晚上,今儿个给你炖了个好东西,好好给你补下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暴道姑瞧木凡乐不满的样子,愣住片刻,马上就跟了上去:“诶诶诶,小根儿,等等娘亲,别走那么快啊~” 木凡乐撇头,捂耳,不理,继续走! 继续叨叨念着:“小根儿,你难道不知道你自个小身板要好好的补一下吗?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补的话你就告诉娘亲,娘亲会帮你好好的补一下?但你不告诉娘亲,娘亲又怎么会知道了,娘亲不知道又怎么会帮你补一下呢,你不补的话依旧还是这个小身板啊!你这个小身板···” “······”完败!原来老妖婆还有当唐僧的潜质啊。 这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进了公主府! 走到大厅,见公主大人已经落坐在了大厅,淡笑温雅的和芸儿交谈着,看着那张脸上温暖人心的温婉浅笑,想到昨夜的暧昧气氛,木凡乐觉得脸开始滚滚发烫,心跳加速,闭着眼,深呼吸一口,压抑着紧张的心情,整理了心情,走进去坐下,强制挂上平常灿烂的笑容:“公主大人,你们都在啊~” 芸儿见她走了进来,上前为她布好碗筷,见木凡乐的双眼虽不如黎明般红肿,但细眼看来,还是有些可笑,不过,公主斜了自己一眼,只得生生忍住! 公冶卿梦看见木凡乐犹豫了几许,最终落坐在自己身旁,柳眉微弯,轻言道:“夫君,这么早就回府了?” 夫君?不是驸马吗?什么变成了夫君了?:“额···回来了”不过,这夫君听起来比驸马顺耳多了~! “看来外面的郎中也无法对症下药···!”公冶卿梦轻捋耳旁秀发,指了指她的红肿的眼皮,笑中略带遗憾,戏谑道:“夫君这般模样还真是不一样的···‘可爱’啊~” “扑哧~”芸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昨夜这驸马鬼哭的嚎叫声是穿透了整个公主府啊~!今儿早上那模样还真是笑死人了 “咳咳~~”干咳两声,果然,师徒有些地方是必然相似的 “师傅没和你一起进来?”不过是不想看她的强笑,既然现在她的嘴角撇下去,显出她真正的情绪,那自己也就微笑的转了话题吧 木凡乐简单的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四处张望了下,挠挠脸颊,奇道:“明明刚才还在我身后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大概有是去什么地方闹着玩了吧” “没有没有~小根儿,娘亲只是叫那些个小丫鬟们上我为你做的补菜~”还未见其人就闻声,木凡乐两人双双朝外面看去,见暴道姑一脸高兴的模样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丫鬟,端着个银色盖碗进来 木凡乐看见放下的盖碗里炖的是甲鱼人参汤,狐疑的问道:“这是你为我炖的?” “是啊~小根儿,是不是很感动啊?你要是感动的话就告诉我,你要是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你感动。我不知道你感动以后又怎么再为你熬汤呢?我不为你熬汤你又怎么会再次感动呢?你不感动···” “停停停···”见她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木凡乐很明智的阻止了她:“谢谢,道姑阿姨,我很感动。”这人是不是得了唐僧病啊~唠唠叨叨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拿着公主大人的汤匙,为她乘上一碗,她现在正值发育的年龄,最需要营养的时候了:“饭前喝汤有好处,可以先暖胃!这样进食才好!” 公冶卿梦见面前鲜嫩可口的甲鱼汤,嘴角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回了对方温和明媚的笑容 木凡乐见她脸上的笑容,心又开始抑不住的加快,扭过脑袋,不敢与她对视,拿起碗筷低头开始扒饭!公冶卿梦夹起一块白嫩嫩的清蒸石斑鱼轻轻放入她碗中,木凡乐愕然抬头对上对方如星辰班灿烂的黑眸,心中有些紧张和小小的雀跃,带着害羞的表情道了声谢谢! 芸儿在一旁睁大了眼睛,在她的记忆里,公主可还未为任何人布过菜的呀! 暴道姑咬住银筷,眯着眼打量着两人,见木凡乐红了耳根,徒弟一双清冷美眸里深镌入了类似柔情的东西,盘算了一会,狐疑的在两人身上又多看了几眼,良久,心中终于了然几分,噙了一股意味深长的笑,道:“来来来,小根儿,多吃点!”说完夹起一块甲鱼肉放进木凡乐碗里:“这个很滋补的~” “哦~谢谢!”作为回礼,自己也夹了一块给她,额···等等,她不是出家人吗?能吃肉吗?但见她已经毫不客气的夹着甲鱼肉,嚼的津津有味,也不做它想,反正有句话是‘酒肉穿肠佛祖心中留’嘛。小心的撇了公主大人一眼,‘顺便’给她也夹一块,算算日子,公主大人‘大姨妈’快来了吧,这甲鱼汤是滋阴补血的膳食,现在吃点也是有好处的! 突然四下安静,暴道姑夹起一根绿油油的青菜,想是想起什么一样,忽道:“今儿个我来府里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就踩着个甲鱼,也不知道小根儿你真是有口福,还是这小甲鱼倒霉,我掂起它的时候,我发现这家伙长的真是肥油,就将它送到厨房里给你炖了,诶,卿儿,你的府邸这厨子是干什么吃的啊,怎么会让甲鱼四处行趴呢~?”说完,咬一口青菜,嗯~这菜的味道也不错!再吃一根! 甲鱼四处行趴?公冶卿梦听着微微蹙眉不解和身后的芸儿交换一个眼神,见对方也是一头雾水,再看看正在扒饭的木凡乐,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木凡乐也对上对方的疑虑眸子,思索了一会儿,神色大变,立马放下碗筷,准备跑出去,被公冶卿梦及时按下,微微一笑,安抚道:“莫急,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先让芸儿去看看吧~!”芸儿听见,上前俯□子,公冶卿梦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就离开了 木凡乐无奈坐下,不做声,横眉怒目的看着对面还在夹清蒸脘鱼的人~不久,芸儿就面带菜色的站在她面前,难以启齿又不得不实话实说道:“驸马爷···请节哀~你的‘能屈能伸’”,指了指那被食用大半的甲鱼,尴尬道:“‘给炖了’!” 公冶卿梦听见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了?什么‘能屈能伸’?”暴道姑眨两下眼听的一头雾水,嚼着甲鱼肉看着大家神情都那么古怪,尤其是被木凡乐瞪的极其不自在,现在听的又莫名其妙,口齿不清的问道:“你们在说撒~” “我的‘伸哥’~”木凡乐现在没心情理暴道姑,只难过的看着银盘的甲鱼汤,喃喃道:“没了~” “小根儿,你说胡话了吧~这是人参炖甲鱼,是参汤,不是参哥!”怎么这么个愁容,不会给喝傻了吧 公冶卿梦闭眼扶额,轻叹一声,道:“师傅,你把夫君取名为‘能屈能伸’的宠物龟给炖了~” “啊~”被嘴里还在嚼的甲鱼肉夜哽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有我打算写点肉肉~ 哎呀呀呀呀~ 俺激动啊~~ 52默默的献上一个吻吧 整个一天下午暴道姑在公主府的哪处溜达,木凡乐就如影随形,刚开始不在意,她还很乐意她这样跟着她,多好玩啊,游走在院里折一根树根儿,在前面摇头晃耳学学私塾的夫子背些个古怪的诗词:“窗前明月光,床上脱光光,举头望明月,嚎春真喜悦~”转过身去,拍拍她的肩膀,很是得意的仰天长笑:“小根儿,怎么样有趣不?哈哈哈” 暴道姑看木凡乐不为所动,泛起一种越挫越勇的心理,将树根叼在嘴里,再接再厉道:“白日衣衫尽,男女真下流···” 木凡乐黑着一张脸,用着无比幽怨的眼神盯着她打断她的话,控诉道:“你杀了我的龟,还吃了它的肉,喝了它的汤,你是杀龟凶手~你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吟些乱七八糟的诗,你简直,简直冷血的令人发指!” “呃~”怎么这傻孩子还在计较这件事啊,说真的,对于这件事暴道姑真的还没那负罪感:“小根儿啊~不是我说你,你养什么不好,非得养个王八~!” “不是王八,是龟,宠物龟!!!” “呃,好吧~宠物龟。小根儿,你说你养个乌龟要是个公的,那不是养个龟儿子吗?要是母的日后下了些个蛋,那你就的养一帮龟孙子,多难听啊。你不觉得和这座精致华丽的府邸格格不入吗?”负罪感真的没有,只是受不了小根儿那幽怨十足的双眼,得‘曲线救国’救下自己! 那是木凡乐‘含辛茹苦’养大的一只乌龟,不想却命丧‘无良’人之口,她悔狠啊~悔恨自己为撒打不过眼前得瑟的人啊~还在她面前说着风凉话,她打不过只得用上杀伤力十足的怨恨眼神跟着她,让这年近半白的老妖婆不自在! “小根儿啊~你别老是用这种眼神看我行不?”这傻孩子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估计这眼睛会抽筋吧 “······”我看,我看,我看死你! “小根儿啊~我最受不了怨妇的眼神~”看的我有点浑身起鸡皮疙瘩 “······”哼哼哼,就是要你周身不爽 “小根儿啊~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怕我会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你!”这孩子在找抽吧 “这是公主府,府里的院卫多了去,你只要举高手,我就大叫~杀人啦”恐吓我,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好歹现在还是个挂名的驸马爷 “那啥,那你就继续跟着吧~”不就是吃了个王八吗,这小根儿至于这样吗。还是背背诗啥的,陶冶陶冶情操:“温柔情窝万骨冢,解带宽衣唇留香······” “······”淫、诗、荡词 于是俩个人就在这院里无声的晃荡~一个诗不成诗,一个怨念十足。终于蹭完晚膳的暴道姑受不了,嘴里含个苹果就提前离开了公主府! 内室里 “夫君,还在为你的宠物难过~?”沐浴完,脸上带着粉嫩红晕的公冶卿梦披着一件白色轻薄的中衣走了进来内殿,见木凡乐两眼无神头倚在的床栏上,淡笑的走过去 木凡乐抬眼见公主大人只是身着一件单衣,强制收敛了几分不悦的心绪,朝里面挪了挪位置,拍拍空闲的:“公主大人,天日渐凉了,先到床上来暖着。” 如丝绸般光滑细腻的青丝垂落在身后,公冶卿梦缓缓脱去中衣,顺势坐了进去与木凡乐相对而望,美眸凝神着眼前依旧郁结难过的人,问道:“今夜的补汤有喝吗?” “嗯”拉耸着脸点了点头:“喝了” 公冶卿梦不喜她这样,想轻声斥责她,又偏偏不舍,心中微微的叹了气口,值得柔荑握住搁在被褥上的手,安抚的一笑:“夫君,莫这种表情,明日让芸儿在给你买几只回来便是~” 木凡乐听见,苦笑的摇了摇头:“公主大人,付出的感情是买不回来的,‘能屈能伸’伴我度过了许多个孤苦的日子,我花在它身上的时间经历也不少,我有时候想家的时候会向它述说下我的思乡之苦“说道现代家的时候,木凡乐心中是有凄楚的:“我觉得它可以说是我的一个朋友,可是现在它没了~” 公冶卿梦知道她背井离乡,这京城没人亲朋相伴,如今又被迫困于府中,对于她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不安!今夜第一次听到她的凄苦述说,看见开始泛红的眼角,自己心中不出所料的泛起一股酸楚,双手托起她垂下的头,四目相对,轻柔婉转安慰道:“男子有泪不轻弹,女子也是如此!”顿了顿,又带着少许霸道的口气命令道:“日后,不准在为妻以外的人面前流泪,知道吗?你的柔弱只能我见!懂吗?” 木凡乐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怔住,呆了片刻,愣了愣的点了点头 “噗嗤~”公冶卿梦又见她犯呆的模样,宛然失笑,用指腹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湿意,弥漫着柔情美眸对上那双干净的眼睛,嘴角微翘,打趣道:”夫君,近日真是如闺阁里的小女子般爱掉珍珠串子了!若是让他人看去,还以为为妻是悍妇,欺负了夫君!” 木凡注视着那双漂亮的眸子,竟然失了片刻神,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公主大人是在调侃自己,尴尬的想抓脸颊却发现公主大人的柔荑还捧着自己的脸,抬起的手又放下了,阴霾的心情随着公主大人暖暖的指腹渐渐被拭去一点,良久,终于咧嘴一笑,道“公主大人,你忘啦,我本来就是女子~” “是是是,夫君是女子”公冶卿梦好心情的顺从她一次,双手绕过她的颈后,圈住她,打趣道:“还是个傻女子!” 木凡乐感受到她的这种暧昧的互动,想到昨晚的事,心抑不住的加快跳动,身体划过一道电流,激的五脏六腑如被一股暖流包裹住一样暖暖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后又听见‘傻女子’微微不满,嘟着嘴道:“我才不傻“顿了顿,又道:“道姑阿姨才傻,她连甲鱼和乌龟都分不清楚就给炖了,公主大人,你知道吗?她今天下午还有脸给我说我的‘能屈能伸’是个王八!要是我不纠正她的这个常识错误,我的‘能屈能伸’下了蛋,估计她直接叫它们‘王八蛋’了。她不知道有句话就‘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吗?她真是傻到家了!” 公冶卿梦轻捋她眉前的碎发,嘴角一直保持迷人的弧度,兴致勃勃的听她抱怨,忽问:“夫君,一般女子都会养个小白兔,小猫小狗什么的,你为何偏偏养个龟做宠物?” 木凡乐‘嘿嘿’一笑,的鸣得意的说道:“养乌龟有其实是养哲理。” “哦~?”挑眉看她 “嘿嘿,公主大人我告诉你,我积累的乌龟哲理1.永远脚踏实地而不虚张声势,2.永远耐住寂寞而不头脑发热3.永远稳步前行而不急功近利4.永远低调从容而不着急上火。至于小兔子,它在我眼里就是一道可口的菜肴,小猫小狗,毛太多易掉,容易粘身,我不喜欢!” 想到那只乌龟,木凡乐又再次叹了口气,苦笑道:“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我的‘能屈能伸’反正现在是没了~”想到罪魁祸首,她又咬牙看着愤愤不平道:“要是有一天,道姑阿姨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她好看,我就,我就···” 公冶卿梦看她‘我就’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圈住她后颈的纤细玉指绕着木凡乐的发丝打了个圈玩弄,淡笑问道:“你就怎么样~?” “我就把她眉毛给剃了!!”木凡乐终于憋出了这么句话。感受到后颈痒酥酥的感觉,迎面扑来淡雅的清香!心中如春风腹满般,继续道:“我还要在她脸上写上‘罪人’的字样!” 公冶卿梦听见觉得好笑:“就这样?”看她气成这样,还以为她会对师傅如何呢? 木凡乐点了点头,义正言辞:“我把道姑阿姨的眉毛给剃了,让她最近没法见人!谁让发她吃了我‘能屈能伸’。”话落,还比了个剃眉的动作,狠狠道:“吃了我‘能屈能伸’的人都要付出代价的” 公冶卿梦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挑眉,忽道:“是不是食用了‘能屈能伸’的人,夫君都要剃掉那人的眉毛?” 点点头 “唔~那可怎么办呢?”公冶卿梦微蹙蛾眉,好似烦恼的说道:“为妻也食用了,那夫君是不是也要把为妻的眉毛给剃了~” 木凡乐听见被哽了一下,剔公主大人的柳眉,怎么可能!但又脑补了下公主大人没有眉毛的样子,一个没有眉毛的漂亮姑娘?‘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抬头骤然看见对方忽然笑的很绝美,有了不好的预兆,忍笑方才的笑,摆摆手讪笑道:“那怎么可能?”小时候学爸爸刮胡子的模样,把姐姐的眉毛给剃了,结果被她扔进了一个树林里,很久才被寻人的外公找到。要是把公主大人的眉毛给剃了,估计我就拿去喂鱼了,瞥一眼笑的绝美的公主大人,随意道:“公主大人随便安慰我下就是了~” 公冶卿梦见她刚才的笑容,就可猜测她脑袋里想的是什么?绕着木凡乐发丝的手指用尽的扯了扯,木凡乐感觉到有生痛感觉,倒吸一口凉“嘶~”,缩了缩脖子,手立刻反手抓住自己脖颈后的作乱的柔荑,委屈万分:“公主大人我又没剃你的眉毛,你干嘛扯我的头发~?我只是让你安慰一下嘛”不过刚才就是脑补了一下嘛 “夫君可知刚才你笑的时候,你那两条眉毛跳动的样子看起来是多么的可恶,为妻也真想替你剃了它”虽说如此,玉指还是伸了过去揉揉刚才被自己扯过的地方,细眉略挑:“而且我看夫君现已经笑得出声了,心情看起来恢复的差不多了,还需要为妻安慰吗?” 剃我的眉毛?那还得了,赶紧捂住。公主大人你这么个祸国殃民的主儿剃了眉毛都那么的可笑,我剃了的话那不是笑掉别人的裤腰带,这可不行,手又立刻去扶住胸口,面带痛苦的说道:“公主大人,刚才我是强颜欢笑,其实我还是很心痛的~”说完,还使劲眨眼睛,想硬生生的挤出一两滴眼泪以表真心 公冶卿梦这下见木凡乐两条快要打结的眉毛,真心想要给她剃了,美目微眯,似笑非笑:“夫君真的如此心痛?” “嗯~”学着道姑阿姨隐咬下唇的样子,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些吧~当然要是挤出两滴眼泪就更惟妙惟肖了 比起师傅的演技,傻人的功夫差的还不一般的远:“那为妻该如何的安慰夫君呢?”公冶卿梦嫣然一笑,只是眼中尽显狡黠,她承认现在很乐于和她对戏 额···木凡乐对上对方凝视的眼神和和误以为羊脂白玉般娇嫩的脸蛋上是一派温柔而关切的浅笑,那一双勾人夺魄的美眸,让心是抑不住的加快跳跃,听着刚才的对话,突然间脑袋里跳出日本漫画家安达充‘棒球英豪’里面的情节,里面女主角浅仓南站在床榻边也是这样温柔的问男主角上杉达也的‘那我应该怎么安慰你’ “要是是一个温柔的女孩的话,这时候应该默默的献上一个吻吧~”木凡乐挑眉眯着眼学着上杉达也的神情开玩笑将漫画中的对白脱口而出 公冶卿梦听闻一时恍惚愣了片刻,随即弯了柳眉,一双眸子嵌入深深的柔情与笑意,柔荑再次捧着对方白皙的脸颊,闭上眼,如樱桃般鲜嫩润泽的唇瓣的慢慢的附上木凡乐的薄唇··· 恬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给殿内适当的添加了少许诗情画意,幔帐内的身影静静的靠在一起 木凡乐睁大眼惊呆了,近距离的看着公主大人精致绝美的五官。洁白细嫩双颊开始泛红,卷而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唇上的丝丝凉意和袭入鼻中的淡雅芳香让她脑中一片空白,手脚不知该放何处,仿佛如植物人一样僵硬在那里···只有感受到唇上冰凉润泽的舒适触感,才能提醒她有知觉的事实。 那淡淡的馥郁清香不在沁人心脾,如埋于地窖千年好酒突然开封,仅仅问一闻酒香就让人醉于其中。 这一夜,万物都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期待已久的肉肉~\\(≧▽≦)/~啦啦啦 不知道有没有炸出潜水人员~ 求评啊~ 公主大人的好多心理活动都还没写出,是完结的时候开个她的番外,还是现在插播一些啊~? 53 曚昽情丝(二) “公主~”芸儿站在公冶卿梦身后一不小心又瞧见书房外的探出来的一戳毛,心像是被猫抓一样的挠着,一脸的恳求:“公主,奴婢要不要把驸马爷请进来书房啊?他这已经是第十九次探头了?” “是吗?芸儿倒是数的够清楚啊?”公冶卿梦清冷淡然坐在木凡乐练习写字画画的椅子上,头也未抬,眸子仔细观赏她作的一副画,一脸平静的说道:“她要是想进来自个都会进来的!” “公主,不是我数的清楚,而且驸马爷的行为举止太奇怪了,他今天除了从门口探了十九次头以外,还从窗户那里伸过三十三次头”芸儿这段时间很是奇怪无语无奈和烦躁,一向除了用膳和就寝在就个忙个的公主与驸马爷近期行为很是奇怪,尤其是驸马爷,最近老是爱跟在公主身后,但他又不上前和公主并肩相处,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后。有时候公主转身去瞧他,他要么是躲了起来,要么就是假装抬头望天,回过神来后还僵硬着笑容对公主说:“公主大人,真是好巧啊~这么大的府邸咱们都能巧遇哦~”听听这句话谁会相信啊?而自家的公主也不点破,随即平淡无奇道:“是啊,真是有缘分的巧遇”话落,转身离开,驸马爷又开始紧追其后 公冶卿梦抬头看了一下芸儿,再看看书房外又开始探头的人,见那人迅速的缩回脖子以后,嘴角一勾道:“随她去吧”目光又落回画上 芸儿无奈的对书房外的那戳毛翻了个白眼 刚才与公主大人对视上了,木凡乐坐倚墙上,双手捂住快要跳到嘴里含着的心脏,努力平息急促的呼吸,这感觉简直就像是一位变态的跟踪狂跟踪年轻貌美的少妇被警察当场捉到或者是一位变态的怪蜀黍跟踪一位小萝莉被萝莉的父母抓住一样,很胆战心惊就连身子也开始发抖。长吐一口气缓解以后,再偷偷看了看里面淡然的佳人一脸的平静,起身离开去看公主大人从新买给她的乌龟‘天长地久’! 坐在荷塘一假山上,木凡乐手里拿着那只小乌龟,和它四目相对,小声咕哝道:“‘天长地久’你说公主大人为什么要那样和我···嗯~就是那样,你知道的!?两个人的嘴巴碰在一起的那种···咳咳,那种亲亲~唔,吻!”。 ‘天长地久’无言,面无表情的把头慢慢的转像左边。 想到那夜的绮丽,木凡乐忍不住面红耳赤,一只手搬过它的脑袋继续对视:“你说公主大人是不是百合倾向啊?···嗯~就是你们古代说的女子间的‘对食’‘磨镜’什么的。”讲到这儿,她觉得好像有种兴奋,雀跃和期待的感觉。公主大人会有吗? ‘天长地久’无言,又面无表情的把头慢慢的转像右边。 可是,想到那夜公主大人的樱唇离开以后也没多说什么,脸上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波动,只是轻轻的拍拍自己的脸,道了句:“就寝吧!”就没下文了,木凡乐记得当时她除了茫然之外竟然还有些失落。看着那只‘嗖’一下就缩回头的‘天长地久’,她一手挠挠了脑袋,一手搬过它的脑袋强行对视,郁结又苦恼道:“或许是我自作多情了吧!大概是因为是我提的安慰建议,她才那么做的吧~?你说是不是啊!”‘天长地久’有些恼了,挥动着短促的四肢挣扎起来,而它的主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当中,没察觉到。 没错,这几天,她又好好的观察她,公主大人像是没事人一样,依旧保持她清冷的性子,即使到了夜晚就寝时辰,她也是和自己聊几句就睡觉了,没多大的反常,或者说是根本就没发生那件事情一样,反而是自己想的够多,就连用膳的时候,自己的脸都快埋进碗里,就是不敢和她对视一眼! 回想那清凉润泽的触感,木凡乐伸手触碰自己的嘴唇,撇下嘴角,喃喃道:“那好歹也是人家的初吻!”闭着眼,脑中再次回放那晚的梦幻般情境,想自己的初吻对象是公主大人,她的嘴角又忍不住向上咧开,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觉得天地万物都是那么的美好和谐,就连呼吸也是甜的,看见芸儿翻白眼,都觉得她翻得是那么的出类拔萃,与众不同。‘天长地久’在木凡乐手中挣扎了许久,手上的动静终于将木凡乐拉回了现实,她叹口气道:“大概是最近公主大人给的补汤补过头了,补出些问题了?”再摸摸自己的肉肉的脸颊,继续叹气:“好像真的补过头了,最近长胖了不少!” 跳下假山,放下‘天长地久’蹲□子,静静的看着它一步一步的爬回池塘,木凡乐突然想起一件事,公主大人刚才是不是在自己作的画啊??若是真的,她可以感觉到脑门上有些冷汗浸出来啦! “芸儿,大驸马那里可有异样?”公冶卿梦手里提着笔在木凡乐的画上题字 “没有”芸儿如实回答,顿了顿说出自己的疑问:“公主,大驸马忽然的转变,难道长公主不会起疑心吗?” 公冶卿梦抬起头赞许她一眼,缓缓道:“长公主天资聪慧,怎会不知大驸马的变化,只是她在等,等她的时机成熟在下手!” 芸儿睁大双眼,担心道:“公主,那你这一步棋下的不是很危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平静淡然说道,看着提完的字,公冶卿梦满足一笑,芸儿也不多言,上前一步,看着木凡乐的画,一脸的错愕:“这是春宫图?” “是美人出浴”公冶卿梦瞥了她一眼,纤细白皙的手指指了指旁提了名的字样 ‘哦~是美人出浴!”芸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仔细看那画中的沐浴的年轻女子。那女子侧脸背对□着全身半浸在浴池中,浴池中围绕着一层如仙雾缭绕的热蒸气,隐隐约约看得出那女子有一副曼妙身姿,一双柔荑捧着一缕温泉,缓缓从玉脖流下,圆润香肩上有一片艳红的鲜嫩花瓣儿,如丝绸般细腻光滑的黑丝从耳旁垂下,掩去不少面容,只是勾画上扬的嘴角表示出这女子心情不错,看的出来很是享受着这一时刻。芸儿越看越仔细,柳眉也越蹙越紧,这浴池和身影好熟悉,骤然看下自家公主的容颜,不由一惊,低下头去,烧红了脸,由衷赞道:“驸马爷的画真是进步神速,比宫中许多的画师画的还要出色了!简直栩栩如生!”在她记忆中,驸马爷和公主可是共同沐浴过的啊! 公冶卿梦不说话,只是点点头,看着这幅画,她认同她的确进步很大,她适才也仔细欣赏过这幅画。这是她闻所未闻的一种作画方式,莫不是那人说过的用她全新方式将什么透视原理和作画山水方式结合起来的缘故?里面的人物刻画的神韵俱佳,让人有种身临其境之感。看的出来她有着浓厚书画底蕴,有时候也觉得她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只是为何她当初执笔方式也如幼童,她对于她还有存在一些疑问的。 芸儿看着上面公主题的娟秀字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她不是很懂这句首诗内里的含义,如实问道:“公主要想折花吗?” 公冶卿梦美目瞥她一眼,不语回答 芸儿也习惯公主这样,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道:“看来是奴婢会错意了” 公冶卿梦捋耳旁秀发 ,温柔的将那幅画收了起来 “啊~好烦啊~!!”木凡乐站在池塘旁边来回踱步,双手紧搓,看的出内心十分焦急不安,自从那连续两夜暧昧以后,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公主大人面前有些微妙的变化,为了克制这种变化,每晚开始拿些纸墨到寝殿的外室作画练字,可是画着画着就画出公主大人沐浴时的场景呢??还将画搬回了书房!那书房一直都是自己使用的,今天公主大人怎么会想去要去那个地方啊? 木凡乐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有几片枝繁叶茂的荷叶,荷塘睡莲上面有一只翠绿色的青蛙一跃进去水中,荡起了水花,木凡乐想到近段时间自己心绪上的变化,忽然眼神黯然,全身如疲惫不堪瘫软无力,顺势坐了下去,喃喃道:“怎么会对她抱有那种情感呢?她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管是身份还是身世!”摸着跳动的心动,摇摇头,自嘲的一笑:“可是,最近每次看见她这里就会加速跳跃,这是骗不了人的。” “难道是因为她长的好看吗?”嘟着嘴巴,偏着头想一想 “有可能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好像是这样,应该是这样! “哎~以前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啊~”长这么大居然没有过交往过,可悲啊!说起来连暗恋的对象也没有啊! “好像也没人喜欢过我吧~”呜呜,越想越可悲啊 “不知道我喜欢的人会是什么类型,喜欢我的人又是什么类型!”挠挠脸颊,有些小期待,嘿嘿 “我希望我喜欢的人能像公主大人那样高雅淡然,喜欢我的人也能像公主大人那样温柔聪慧”···怎么有一种绕回刚才话题的感觉!而且越走越远的感觉!木凡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摆摆手,还是先回去看看那副‘美人出浴图’吧 木凡乐快速朝书房跑去,途中,还看见宫里太监在府中走动。只是一心想着那幅画,她也没做多想,直奔书房,到了那里竟然没人一个人,看着书桌上被收拾的稳稳当当,心下了然,定是让公主大人收了起来,一个转身又朝寝殿跑去想要要回来,刚跑到门口,就和从里面快速跑出的芸儿撞了个满怀后退几步,木凡乐还来不及说什么话,就见芸儿就满脸急切的跑出了出去。看着那匆忙的背影,心中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脑袋嗡嗡作响,急忙的跑进内殿,终于,看见一身白影正临靠在窗户边,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看起来真是没事样子。木凡乐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木凡乐跑了一路气喘吁吁,拖着脚步走过去站在她身后,手伏在双膝上喘着气:“看芸儿跑的那么匆忙,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吓死我了” “我要回宫!” “嗯~?”站着了身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看着她的倩影,用手平缓胸脯上急促的呼吸:“回宫?” 公冶卿梦转过身抬头与她相望,木凡乐才发现她眉宇间是掩不住的焦虑,上前皱眉问道:“怎么了?” “刚才宫里有人来报,皇兄病重!······我要回宫!” 54回宫 芸儿在准备好马车以后,木凡乐和公冶卿梦连宫服都来不及换就一同乘车回了皇宫,回到宫中,两人直奔太子东宫。站在殿外,看见里面来来往往的人甚多,尤其是太医,换了一拨又一拨,个个脸色都十分惶恐,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从里面传来皇帝的雷霆之怒。木凡乐看见公主大人紧蹙的柳眉,心跟着揪住起来,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想要给她极大地鼓励一样,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柔声安慰道:“别担心,太子会没事的!” 公冶卿梦和她对视一眼,点点头,她的柳眉丝毫没有舒展的迹象。她已经让芸儿去木凡乐以前住的别院寻道姑,只是久久不见其踪迹。她定定神,提步走进殿内,木凡乐深呼一口气,也跟了进去 “你们这群废物,全是一群饭桶!”刚进去,就看见皇帝公冶统一脸的震怒,脚毫不留情的踹着匍匐一地的太医们。 “请皇上恕罪!!” “请皇上恕罪!!” “请皇上恕罪!!” 太医齐声声告饶,把象征医术卓群的乌纱帽死死的磕在地上,仿佛只要一抬头就要被无情的龙脚踹掉脑袋,他们呼吸都是小心谨慎的,就连殿内的太监宫女也被殃及池鱼跟着跪了一地,每个人都吓白了脸。除了站在床榻旁穿着华贵眼中不停掉落泪珠子的妇人和可以一眼看得出强装镇定的十来岁男童 “朕告诉你们,要是这次你们救不了太子,朕要你们一起给太子陪葬!”公冶统额冒青筋指着吓得全身发抖的太医们怒吼道 木凡乐第一次真正接触这种充满皇权驭人的情况,也第一次看见她印象中皇帝岳父从一个坐拥天下的温和皇者变成一个暴怒残忍的雄狮。看见那些个太医脸上个个渗出了冷汗,她感觉自己也跟着紧张压抑。随着公主大人上前行礼唤了声:“父皇~” “卿儿,你来啦~”公冶统随声望去看见公冶卿梦的到来,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看见了一道希望的曙光,盛怒的龙颜终于露出少许放心的笑容,就连站在公冶卿梦身旁的木凡乐也视若无睹,就只对她招手:“卿儿,你快快快来看看。” 公冶卿梦绕过一窝子的太医,坐在床榻上,看见太子公冶轩脸色苍白,嘴唇干涩冰裂,呼吸很薄弱,柳眉紧蹙。一双柔荑搭上兄长的脉搏,片刻,娥眉蹙的更紧,什么时候,皇兄的病如此严重了,是她疏忽了吗?对着跪着的一群太医问道:“适才,是谁为太子医治?” 一位年迈的太医匍匐前进,小心翼翼的回答:“回公主的话,是老臣~” “是否用针灸的法子?” “是~”惶恐的回答 “卿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公冶统紧张问道,这个太医在宫里呆的时间最久,资质最深,医术最超群的一位,也是一直负责太子病情的主治太医 摇摇头,“父皇,他做的很好,是他及时缓解救治了皇兄的病情,只是···”公冶卿梦皓白贝齿紧紧的咬住樱唇,如璀璨般星星的眸子里是挥之不去的焦虑 “怎么了?”木凡乐虽然不懂,但也知道太子的病是一出生就从母体带出的,是十分危急的病。就连她这时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公冶卿梦看着她一眼,迟疑道:“但也只是缓解几个时辰,必须得再次诊治~” “那你还跪在那里做什么?”公冶统对着那位老太医,威慑十足的命令道:“还不上前给太子治病~”他要的不是‘缓解’,是永久。 “但皇上···”老太医犹豫不定 “快去!” “是是是是”那位老太医听到如葱捣蒜般点头,带着微微颤颤的身子,提着药箱,跪在床榻前,公冶卿梦退下腾出些位置,让他医治。太医从打开药箱,拿出一块用牛皮包好的针头,要来一些火烛,把针头消毒。顷刻,认真专注的摸着公冶轩周身的穴位,将针头慢慢刺了进去。其他的太医身子即使再酸痛也依旧如岩石般一动不动的跪磕在那里,只是此刻他们把希望都架在这位太医院的首席太医身上。而木凡乐和公冶父女屏气的的看着太医施针。站在一旁的贵妇便是公冶轩的太子妃姚氏,她不忍丈夫受如此磨难,把脸转到了一遍,只是滚滚热泪顺着脸颊滴落来表现出她的万分心痛,她手上牵着的小孩则勇敢非常,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父王,希望他的父王苍白的脸上能回些血色 当针头布满公冶轩赤、裸上身和头顶的时候,老太医的牛皮包里还有三更针头,他拿起其中一根,小心翼翼的扎进颈脖的大动脉的时候,不知公冶轩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他表情痛苦呜咽一声,嘴角溢出赤色的血液,看的其他人都胆战心惊 皇帝愤然道:“小心你的老命!”吓得老太医一个哆嗦从床榻下跪了下来直求‘饶命’连那些太医也跟着求道,整个殿里‘饶命’两字余音绕梁,木凡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闭上你们的嘴”公冶统转身斥责,又回过头去,对着老太医道:“还不赶快治疗!” 老太医连连磕头,那一声声的脆响都足以说明他的磕的头磕血肿了,他老泪纵横,颤着沙哑的声音道:“老臣不敢下针了,皇上!最后三针是最关键的穴位,太子的病情是否延缓全在这三针上,但要是下针的尺度掌握不好,太子就会···就会···”下面的话,他真的不敢在说下去了 “没有‘就会’,朕告诉你,太子要是有个万一,朕要你全族的命!包括你们!”公冶统指了指现场的所有太医。他不允许他和她唯一的儿子有事,他失去她已经是痛彻心扉了,现在他要拼劲全力保住她留下来的儿子 一句话就能要那么多人的命,木凡乐此时更是认为她不适合皇室,尤其是古代皇室,兄弟姐妹为了皇位可以倒戈相向手足相残,更何况是她亲眼所见全心全意救人的太医。他们的命在她皇帝岳父的眼里,如同蝼蚁。若是有一天,她的皇帝岳父知道她的女子之身是不是也要如这些太医一样,冠以‘欺君之罪’被处死。想到这儿,她,背脊发凉,打了个寒颤 公冶卿梦看了一眼她脸上痛不欲生的父皇,心里居然冷笑了一声,上前对着那老太医平静的说道:“你站在一旁,协助本宫下针!”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包括皇帝,木凡乐长大双眼,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一直默不住声的太子妃,哽咽着说道:“卿儿,你···你说你要···”不是她不相信她,而是她不敢拿她丈夫的安全来尝试,公冶卿梦虽然年芳二八,但在她眼里比起老太医医龄还是稚嫩些 “是本宫”公冶卿梦眸中冷光透出傲人的自信,顿了顿,又看着片地的太医盛气凌人反问道:“皇嫂认为此时还敢有人下针吗?” 看着那些跪着的太医是恨不得把头埋进上好花岗石地砖的太子妃被公冶卿梦这么一反问,将疑问活活的堵在了喉咙中 “皇姑姑,你下针吧,全儿相信你!”出乎意料的是那小男童,他走了出来一脸坚信说道。他便是小世子公冶全 公冶卿梦看着皇侄点了点头,冷眼瞥了下吓的快要虚脱的太医们,道:“你们全下去,本宫凝神施针的时候,不想听到任何唏嘘的声音!” 随即公冶统大声吼道“你们全都滚下去~”他再三思量以后,也同意她的作法,毕竟他知道他的皇儿自小就开始被皇后在有生之年督促着看医术 “我想在这儿陪你~”木凡乐走到公主大人面前说道,她知道公主大人一直都不容易,从小在宫中长大的公主大人一直都背着别人的期盼学习着各种礼仪和学问,还要防范各种宵小之人的暗算,这样的生活让人身心都疲惫。现如今她亲生哥哥的安全都交在她手中,她不忍公主大人薄弱的双肩独自承受这一切,她觉得自己的心隐隐作痛,她想要留下来帮公主大人分担 公冶卿梦读懂了她的想法,刚才的寒眸化成了一份柔情,嘴角勾画出淡淡的笑颜:“你先在殿外等着,放心,我会治疗好皇兄的病!” “可是···”想留下来:“我站在一旁,不会打扰你的” “出去!”不等公冶卿梦开口,公冶统就对着她大声的吼道 木凡乐回头对上皇帝目光深然冷冽的眼眸,那像是被一头残忍暴戾的狮子盯上的感觉,有一种恐惧袭上心头 。吓愣了片刻,感觉到手被人牵着,低头一看,是那个穿着蟒袍的世子:“皇姑父,我们出去,别耽搁皇姑姑医治”木凡乐仔细一看,这孩子眼角有些泛红,回头再看看正在摸索着穴位的公主大人和一旁协助的老太医一眼,便跟着那些面容惊恐的太医出去了 公冶卿梦眸子没有离开正在消毒的针,面目清冷,道:“皇嫂留下来候着,请父皇一并移驾殿外!” 55转危为安 木凡乐和公冶全等人一直站在殿外等候,寸步不离,神色紧张,生怕错过了里面的动静。 “是谁贴身伺候太子的!”同样在殿外的公冶统突然在问道 “是···是奴··奴才!”一小太监听见皇帝的语气不善脚骤然就软了下去,哆哆嗦嗦的回道。适才殿内皇上的怒言还历历在目,额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来人,拖出去,斩!” 众人一惊,立刻下跪 木凡乐发誓她绝对不是圣母。但即使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即使在书里电视里了解到皇权驾临一切,可是还是不能这么简单的接受一个生命就被一句话剥夺而去。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再次听见她岳父冰冷的声音:“不知禀报太子病情,灭三族!”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两侍卫架着一直告饶带着哭腔的小太监:“是太子不让奴才说的,是太子不让说的···”只是那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这一场面吓得周围的太医苍白了脸,个个脸色都发青,若是太子真的不幸薨了,那这小太监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公冶统冷眼瞥了下吓白脸的在场人一眼便离开去了御书房。 “皇姑父,你没事吧!?”公冶全看见他的皇爷爷离开,扯了扯表情呆滞木凡乐的衣袖,问道 因为被刚才那句‘灭三族’而震慑住微微张口的木凡乐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着身边锦衣贵服的小男孩公冶全眼眶一直湿润,强制收敛了刚才被吓到的心,先柔声安慰他:“别哭了,你父王一定会没事的,你皇姑姑是很厉害的人,你要相信她!她说会治好就一定会治好的。” “我相信皇姑姑,皇姑姑从来都不会骗人!”公冶全紧了紧鼻子,抬起头对着她,一脸倔强的道:“还有,皇姑父,我才没有哭!父王说过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我是男子汉,才不会哭!” 木凡乐看着这半大的孩子倔强的模样,摸摸他的头,对于刚才皇帝岳父她还是心有余悸。果然,这种伴君如伴虎的皇室生活她还是无法一下适应。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强行牵出一个笑容:“我们一起等你皇姑姑出来告诉我们好消息!”公冶全见感受到头上的一寸温润,点了点头 御书房 “暴雨那里可有消息?”公冶统坐在龙座上,略微收敛的东宫时的暴戾之气,看着下面一身黑色锦衣的暗卫头领问道 “回皇上,前些日子我们与她交手,死伤了几人,又让她···逃脱了!”暗卫头领紧低着头,压低声音答道 “混账!”本是稍微平息的公冶统又开始勃然大怒:“你们居然又让那贼子逃了,朕养你们又何用!”现在已是迫在眉睫时刻,他必须抓住那人,拿到她手中的那药方,才能让御医研究出究竟是何毒,才能更好的对症下药! 暗卫低头不语。那道姑的年纪不过五旬,但内力却极其深厚,尤其是轻功更为显著,不过,几个暗部高手围剿,她也负了伤。 “皇上,你先息怒!”皇帝身边的一直伺候他的老太监赶紧上前劝慰,用着刺耳尖细的声音道:“别气坏了龙体!暴雨那贼子是逃不出皇上的天罗地网的” “哼!”皇帝冷哼一声,自然明白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眯着眼看下面的暗卫又道:“可知,那贼子去向何处?” 暗卫低着头:“她受了点伤,不知去向!” 伤了?公冶统的眸子沉淀下去,思索了片刻道,对着身边的老太监,狠狠道:“告诉太子东宫的侍卫,近日要是有人从殿内离去,立刻拿下!”随后对着暗卫吩咐道:“你们在一旁协助!” “是!” 暴雨,咱们是时候再见面了!公冶统的眼中透射出刀锋般的锐利 木凡乐在东宫殿外来回踱步,时不时焦急的向里边望一望,周围的太医看着她,欲言又止,没多久终于开口:“九驸马,你现在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啊!”停下来回过头来看他们一眼。公主大人在里面才很累 “我们只是担心九驸马疲劳过度!”太医们关心着这位皇家姑爷。若不是知道这是东宫殿,就九驸马的在门口紧紧守望的行为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九公主静硕公主在里面生孩子!要是这九驸马累的病着了,他们可真的承担不起皇帝的雷霆之怒 “皇姑父,你说皇姑姑在里面那么久了,会不会···”公冶全久久等候也没等到里面的消息,小脸上开始出现胆怯的表情 始终是个小孩子,心理承受能力不及大人的。只是,区区的两针真的需要花费这么多时间吗?木凡乐心里也充满了疑惑,但她还是双手搭着公冶全还未长开的肩膀上,微低下头,看着他鼓励道:“你也说过你会相信你皇姑姑,所以你一定要相信下去!” 公冶全被她一说的的愣住,明亮的眼睛转了转几次,又再次坚信的点了点头:“嗯” “嘎吱”众人期盼的东宫大门终于打开了,每个人齐头望了过去,见到专门给太子医治的老太医出来了。他虽然汉浸全身满脸倦容,但眼中有着喜悦的神采,这就像是无声的告诉其他人,太子的病终于得到缓解了。 “去去去,快点去告诉皇上,说太子洪福齐天,有望了!”老太医激动的微颤着身子吩咐他的一名学生去御书房启奏着一消息 “是是是”果然是这样。那年轻的太医高兴的应了消息,跑去的途中还跌了一脚。周围的太医听见终于全都松了口气,至少龙怒是可以暂时避免了 “我们一起进去吧~”木凡乐听见消息心里也有难以述说的喜悦之情。想牵着公主大人的小侄儿的手一起进去,谁知,那孩子已经一脸笑容的跑了进去。扬起憨厚的笑容,她也赶紧跟了上去 进去就看见公冶全趴在床榻上眼睛一瞬不瞬看着他依旧沉睡了的父王,小孩的脸上还挂着纯真的笑。公主大人在一旁和太子妃窃窃私语,只是顿时,太子妃眼眶的泪珠子又霎时滑花了精致的妆容。 木凡乐上前疑惑道:“怎么了?”那老太医不是说好了的嘛~怎么一下就哭了起来 太子妃姚氏看见她来了,赶忙用衣袖拭去眼泪,慌忙道:“没什么。凡乐,你来了就陪着卿儿回怡和殿好生休息吧!今日够她累了” 转而看去公主大人,她光滑白皙的额前已经浸出些晶莹剔透的珍珠,木凡乐用衣袖轻轻的为她拭去,双目注视她疲惫的绝色容颜,心隐隐作痛,听取了太子妃的话,道:“很累吧?我扶你回去!” 公冶卿梦喜欢她这样的温柔体贴,倦容上勾画出一抹淡笑:“嗯”又对着姚氏一说:“皇嫂,本宫近日会在怡和殿居住几日,你无需担心!” “有劳了,卿儿!”含泪点头 “皇姑姑,等两日父王好点了,我去会怡和殿去好好谢谢你的”公冶全转身抬头对她说道 公冶卿梦淡然的对他点了点头,在木凡乐的陪同下回到怡和殿 怡和殿 木凡乐曾经也因为迎娶公主大人而来过一次,当时她一进来就感叹这宫殿修建和园林搭配的真是清雅脱俗。不过因为大婚的缘故,她没有机会好好的观赏,暗想要有以后再回到这里的一定要好好的游览这古代的宏观建筑物。现在她再次回到这里,将以前的想法全抛在了九霄云外,一门心思全在公主大人身上,走进殿内就将人扶到床榻上休息,殿内原来的宫女和太监都在一旁伺候着。 “公主,请用茶!”一名叫彩儿的宫女在公主出嫁前就一直伺候着,低头恭敬递上了一杯公冶卿梦最爱喝的茶。 公冶卿梦疲惫了半天,口中自然有些干涩,接过茶想润润。不料,茶杯在半空中就被木凡了拦截了:“喝茶提神,你应该喝点清水休息才是!”话说,就吩咐那名叫彩儿的换来一杯清水 公冶卿梦看着她含笑不语。喝完水以后,木凡乐就准备让她多休息 而公冶卿梦看着她,笑道:“夫君,认为我是柔弱似柳般的女子?” 想了想,摇摇头:“公主大人比一般女子还厉害!”再想想,还会武功,一比,我才是柔弱的那一位!:“可是你累了半天,应该多休息休息!” 见她关切的眼神,公冶卿梦心中一暖,心情好了不少,峨眉微弯,嘴角上扬一个优美弧度,拉她坐□后,侧身慢慢的倾在她不宽厚的怀中,轻言道:“可是,我不想睡,你陪我聊聊天解解乏便是!” 木凡乐茫然的感受到公主大人的这一举动,但双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抬起,好像是件很自然的事,就如同马车上那次待公主大人倾靠完以后竟然慢慢放上去轻轻的拿捏。! 诶···怎么会这样?眨巴眨巴下黑白分明的眼眸···好像越来越暧昧了!算了,管它的,不睡就不睡吧,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按摩也能消除疲劳。在公冶卿梦看不见的背后,木凡乐除了紧张,脸上还扬起一个她都没有察觉到的甜蜜的笑容。 周围的太监宫女见状,相互会心一望,带着暧昧的笑容,识趣的退了下去! “今日,可被父皇吓着了?”倾靠在她温暖的怀中,闭眼,一脸的舒逸的享受着这人的温柔的拿捏。 木凡乐被这么一问,停顿一会想了想皇帝岳父的震怒的样子,如实的回道:“嗯!”尤其是那双如猎鹰般的眼睛,让人望而生畏,心有余悸 果真如此,公冶卿梦吐息一口清香,道:“夫君,可知,那些太医比你还害怕!” “那算是他们自找的吧!”木凡乐想到当时的情境,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不过,感受到怀中娇躯的纤细软柔和袭入鼻翼的清雅芳香,心又开始飘飘然的感觉 “为何?” “谁让他们不好好的治疗皇兄的病情,那老太医明明可以的,却还是推三阻四!”木凡乐皱眉不解,难道公主大人没看出来吗?小声嘟嚷两句句:“都能进宫当太医了也应该会些本事才对!害得当时的气氛那么压抑,都让人无法呼吸了!”还害得公主大人那么累 公冶微微侧首,挑眉,佯装不知:“夫君认为那老太医真的可以下针!?” 老实的点点头:“是啊,那老太医是一直负责皇兄的病,就深知病历。又是太医院首座,以他的资历和阅历来说自然能拿捏好下针的尺度!不过···”话停下,但手上继续按摩,再稍微加大点力度,可以松解疲劳,不过也公主大人喜不喜欢。 “不过什么?”公冶卿梦嘴角轻扬 “他虽说是医术卓群,但他年纪也大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他已经七十好几了,而且父皇又一直在旁拿他的氏族生命来威胁他,我想他是不能平静心下来医治的!”顿了顿又道:“要不是太子的病打小就是他在负责医治,不然以他的这种年龄早就该告老还乡!”想想也是情有可原啊~那么大年纪了还得受道生命的威胁,要是放在现在这位老太医怎么说也是被人抱大腿求着的高级教授级别的骨灰级医生了! “按照夫君的说法,那为妻岂不是越俎代庖?” “当然不是!我想那老太医会非常感谢公主大人及时施针灸人!唔,应该说他一直等待的就是公主大人的‘及时雨’!”若真是这样,那老太医也真够狡猾的! “何解?”微笑,继续佯装 “因为公主大人会医是大家都知晓的。你是不会对皇兄濒临死亡的情况而无动于衷,那么你一定会上前施针”停了一会,皱眉想了想又道:“就是公主大人你不让他提点,他自己也会在一旁协助,他可是把活命的希望搭在公主大人身上了!”嗯,希望这个没有推理错误:“就算是皇兄真的有什么不测,父皇也不能全怪罪于他了!因为下针的人是公主大人!” 公冶卿梦缓缓转过身来,一双如璀璨般星辰的眸子带着迷人的笑意认真的凝神着她:“要是芸儿听到夫君这般言论,我想她定会对夫君刮目相看的!” 哈?挠挠脸颊:“公主大人,你说的什么意思?”你话题转的太快有点跟不上了! 公冶卿梦看着她峨眉微弯,摇摇头,莞尔一笑:“无事!”心中却道,皇兄若真的有什么不测,那老太医也是不会幸免的! “哦~”本来有点期待你会夸奖我呢!哎~看来是自作多情了 忽而想到一件事:“对了,公主大人,刚才我看见太子妃好像又哭了?是不是···” 公冶卿梦闻言,翩然转身靠入她的怀中,眼神黯然,良久,幽幽的叹了口气:“皇兄的身子是无法处理政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稍微表现出小根儿不是纯正的小白! 话说~评越来越少~ 为撒啊╮(╯▽╰)╭ 56番外一:断雨残云 一缕薄如轻纱般的晨阳从云彩中慢慢透出,仿佛给郁郁葱葱的山林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金。御风山上的宗门内,穿着沾有泥巴的粗布服装的五岁小女童胆怯的从门栏旁探出小脑袋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里面。竹制的桌上有一个漂亮的小包袱,一位陌生的伯伯牵着一莫约八岁的精雕玉琢的小姑娘笑着和穿着道袍的师傅似乎在说着什么。片刻,师傅看着那小姑娘很高兴的点了点头捋了捋如雪般的白胡子 “天机兄,那小女就拜在你的门下了!”柳亭松向天机供着双手郑重其事道 “哈哈哈,柳贤弟多礼了,令爱与老道的的师徒之缘是天注定的,在她出生之际就便收了她为徒。如今贤弟可信了当年老道的行为。” “天机兄,愚弟可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说过的话。只是内子不忍与小女骨肉生离,才会拖延至今!”柳亭松一脸认真严肃道:“如今奸臣当道,朝廷上的权势文臣几乎尽是窦家门生,当今圣上不能大展抱负,处处受肘与人。愚弟只能将小女暂时安置于此,才能放心为圣上分忧!” “老夫是出家人,不懂朝廷之事。与令爱的师徒之份也起于缘字。其他老道不想知!”天机笑呵呵的意有所指 柳亭松顿了顿,看了看这入返璞归真般的道人,笑道:“愚弟明白!” 那门外的小女童转了转灵动的黑眼珠子,嘟着小嘴,一脸茫然,还是没听懂这伯伯说的是什么话。 “雨儿,还不过来”天机早就注意到门外的小孩,向她招了招手 小暴雨一听,摆着小胳膊就高兴的跑过去了 “雨儿,这位以后就是你师姐了!”天机指了指她前面淡然的小姑娘,一脸笑意,道 “师姐好~”暴雨一听张开小嘴,露出小贝齿天真灿烂笑着欢迎这位小师姐。终于,在这只有她和师傅两人的山上来了一位可以陪她玩的人了。 不过,这师姐长得可真···唔~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比书上画的好看多了 柳云嫣看着这脸颊额上都有着干涸的小碎泥巴的小女童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柳眉,不过瞬间扬起大家闺秀的知性笑容回了句:“师妹好~” “天机兄,这位女童是···” “是老道另一师徒之缘!” 柳亭松一听解惑,同时道:“天机兄,愚弟有事先走一步”说完,宠溺的摸了摸柳云嫣的头,道:“嫣儿乖,每年过年,爹爹都会来接你的!” “爹爹慢走!” 现今有着美人模子的小柳云嫣送走柳亭松后回到御风,三拜天机,正式成了师徒。当夜,小暴雨很欢呼雀跃的吵着天机说要和柳云嫣一起睡觉,而柳云嫣在第一日难以推脱便应了 “师姐师姐,明天我们一起去玩泥巴吧!那可好玩了,我把它捏成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小暴雨在柳云嫣的床上高兴的用胖乎乎的手,手舞足蹈比划着:“今天我捏了一个书上画的新娘子哦!可漂亮了~” 小柳云嫣听见想起了白日她脸上敢泥巴了然,她喜洁净不喜欢这些,今夜和这脏小孩睡一张床都要刻意忍耐,何况是玩泥巴。她脸上显出惊恐对着床上的小人轻声哄骗道:“嘘,小声点,爹爹说给我说过,泥巴捏出来的东西会变成真的哦~而且爹爹说新娘子是会吃人的,最喜欢的就是吃的就是你这样的吵闹的小孩子了!” 小暴雨一听身子立刻缩成了一团躲在床角,双眼惊恐,哆哆嗦嗦的道:“师···师姐,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是···师傅为什么没给我说过呢? 小柳云嫣看她这模样,走到床榻前坐下,摸一摸她的头,笑的很‘温和’:“嗯,真的,师姐不会骗你!但是,今晚你要是不吵闹乖乖的睡觉,师姐就帮你赶走新娘子哦~” 都快吓哭的小暴雨一把抱住这温柔的师姐,用着糯糯的声音道:“师姐,你真是太好了!”你比师父好! 小柳云嫣心中一时得意,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容易哄:“那就睡觉吧!”今天她可是走了一天的路来到这人烟稀少山路崎岖的地方,可累死她了 半夜。一向浅眠的小柳云嫣放在床单上的小手上感觉到有些温润的湿意,挪一挪手指,就碰到身旁的另一个小身体,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她才反应过来今夜她是和一个脏小孩同眠就寝。叹口气静心忍耐,准备再次补眠之时,脑中闪过一件事。霎时,掀被起床,摸出火折子点燃烛光,朝床被上一照,小脸瞬间就被气的发青。 这死小孩居然尿床!! 还尿在她最喜欢的床单上! 很好,小暴雨在第一天就小柳云嫣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小柳云嫣铁青着脸推醒熟睡的小暴雨,小人半睡半醒的起身,小手搓着迷糊的双眼,含糊不清道:“师姐,你要吵我睡觉?我好困,我想睡觉!”完了,还补上一个哈欠 “师妹,你看!”小柳云嫣笑眯着眼指了指她周围的一团湿,小暴雨脑袋睡晕晕的随即望去,一时没看明白,还用手摸了摸!唔~什么意思,再抬头看了看柳云嫣,看见对方笑的可好看了,再低头摸了摸,嗯~是湿的!可是为什么会是湿的呢? 风顺着没关严的窗户吹了进来···吹起了小暴雨额前的几根碎发,片刻,她的小脑袋霎时被吹清醒了 她又尿床了! “呜呜,师姐,我不是故意的~”小暴雨开始害怕呜咽了,这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师傅都会为这件事罚她练功不理她。要是这帮她赶走新娘子的好师姐生气了而不理她,那她找谁玩啊!谁帮她赶走新娘子啊! 小柳云嫣看她这模样,怜悯之心,呵呵,没有!但心里打起了小九九,上前狡黠的安慰道:“师妹别哭,我不会告诉师傅的,但是···”眼神撇了小暴雨一样,话似短非断 小暴雨一听有望,带着泪花的眼睛睁大硕大:“但是怎么样~?” “但是以后你要帮我试药,而且不能告诉师傅~!” 试药是什么?小暴雨可不懂。不过她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哦~只有守信的乖小孩才能受的住秘密哦!”从小小柳云嫣就喜欢歧黄之术,如今找到有人为她心甘情愿的试药,小柳云嫣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脸上露出阴深的笑 “嗯!”话完还拉了拉小手钩。 我是守信的乖小孩 两年以后 “雨儿,你的门牙怎么不见了?”天机一见没门牙的七岁小暴雨疑惑了 “我也不知道~”小暴雨,说话漏风,口中还泛着苦涩的药味,呜咽着说道。她答应了师姐,不能告诉师傅的,她要做守信的好孩子,要不然,师姐就不帮她赶走吃人的新娘子了。 “是吗?”天机皱眉看着旁边的十岁小柳云嫣问道:“嫣儿,你可知其中缘由?” “师傅,师妹大概是到了换牙的年龄了!”小柳云嫣心虚道。看着呜咽的小暴雨,内心却道:这次药剂量不对,恩恩,下次要好好改下比列。 天机听后,来回打量两个孩子半信半疑 三年后 “师妹,你越来越不听师姐的话了?”十三岁的柳云嫣已经有着倾城的容颜,她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碗看着轻身逃的远远的暴雨一脸委屈,道 十岁暴雨为了逃避不想喝药,下了决心苦练轻功,已有成效。她看着柳云嫣,心中犯难,前段时间,她才被师傅给救回来命来,师傅对她说过‘病从口入’,她现在很怀疑这位漂亮的冒泡的师姐的话了:“师姐,我不想喝了···!”喝了五年虽然没喝坏,但差点直接没命了。而且现在已经长大,才不信师姐胡诌吃人新娘子的事了 柳云嫣深深的看她一眼,小家伙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哄骗了,不过,哼哼,她还有其他法宝,“哎···前几日时间,我才从家里带了些好多好吃好玩的东西,看来是要扔给山上的新娘子喽~”柳云嫣端着碗优雅的转了身,佯装烦恼着,悠悠的自言自语:“真可惜~那些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哎···算了,扔了吧” 啧啧,这就是手段。听到好吃好玩的,对于从来没下过山的暴雨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诱惑。 “哎哎哎~师姐,等等!”某人的眼睛一亮,脚尖一点快速的跑到师姐面前,讨好笑道:“师姐熬的东西一向都是好东西,大补啊~”话还未完,就接过柳云嫣手中的瓷碗,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完后,还打个饱嗝,嬉皮笑脸道:“师姐那些东西可要送我?” 柳云嫣摸摸及身高她耳处的暴雨,内心深处的某一点有种满足感,对着她,嫣然一笑:“真乖,那是专门是送给你的!” 天机在站在远处看见,摇摇头,叹息,道:“缘起,是孽!” 再三年 “嫣儿,该断不断必受其乱!”在药房里,天机叹口气,再次语重心长的对着柳云嫣道 “师傅,情不知所起,徒儿当初也只是想浅尝辄止,谁知,竟一往情深!”柳云嫣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迷人笑容 “嫣儿,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你非常女子,应该会有聪明的抉择。”天机低声提醒着柳云嫣,这些年他可是看着她们成长,点点滴滴不落的落在他眼中 “谢师傅关心,徒儿早有决定!”柳云嫣轻轻颔首淡然一笑道 “嗯,那甚好。你留在山上的时日不多,稍后好好的休息下,准备好下山事物吧!”天机看着柳云嫣淡然的模样,想到暴雨,再次叹口气,扬长而去 “喂。柳云嫣,你又骗我!”十三岁暴雨轻功成效卓著,行走如飞的速度穿着一身男装回到御风山药房内,手上提着一件淡紫色华丽女装,气岔岔的对着熬着药炉火发愣般的柳云嫣咆哮道:“你说过你要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让我下山,结果你给我抹上胭脂打上朱砂,换上你的漂亮的衣服。我一下山,路过村庄,那些村民就拿着扫帚打我,说我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妖怪。到了京城,那些城里的人都指着我笑,说我是不知哪家青楼里穿着花魁衣服偷跑出来的野丫鬟!” 暴雨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气的咬牙齿切。他娘的,说她是花魁还可以忍受,居然说她是野丫鬟····去她娘的野丫鬟。尤其是那个笑的的快没眼的丑男人,气的老娘一把把他拔得精光,哼!丫的,让你笑,让你笑的连衣服也没有! 十六岁的柳云嫣已是大晋国独一无二的绝色容姿,她抬起头缓缓起身看着她牙痒痒的样子,甜蜜的笑容从眼中深处洋溢出来,止不住的倾城一笑,继而跟着岔然,道:“谁那么不长眼,说我们家的雨儿又是妖怪又是野丫头的!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他让你顺顺气?” “不用,我武功比你高!”暴雨见她这一倾城笑就来气。老娘是女的,也想要漂亮,可这死女人给老娘画的妆那么丑,是在灭老娘的自信吗?更气人的,这死女人却越来越漂亮,不化妆都是大美女,街上见的竟然没一个比的上她,真是对得起京城人夸她的‘第一美女’,老娘以后不再她面前穿女装,免得这死女人沾沾自喜,···不对!长的漂亮有撒用,蛇蝎心肠!小时候骗她说新娘子要吃人,还骗她喝药,喝的她差点没命,最后还用各种新鲜事物引诱她!可恼啊~从她知道以后,她就叫她‘柳云嫣死女人’,她也在没多久叫她‘雨儿’。当然,叫她鸡皮疙瘩掉一地 “那倒也是~雨儿的武功的确比我高,尤其是轻功!”柳云嫣看着和她一般高的暴雨煞有其事的微笑同意点头:“不过···这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了!整日粗言乱语的” 你娘的,给人试了几年的药能不有暴脾气吗?长这么大,没被你的药给毒死,真是老娘命大。暴雨很不礼貌的斜眼腹议 “好了别斜眼了,小心被人说是斜眼的野妖怪!”柳云嫣掐了掐她红润的脸颊,含情脉脉的指了指熬着的药:“要喝吗?这次真的是补药了!” 又来!?暴雨没好气回道:“老娘补够了!” “真的不要?”这下,笑的跟个狐狸一样:“这次说不定是最后一次了?” “不要!”干脆利落,没多久反映过来:“···为什么是最后一次?” “因为我要下山,准备两年之后嫁人了!”简单明了,温柔的看着她 “嫁人?”暴雨一听偏了偏脑袋,忽而一笑,打趣道:“是去做新娘子?吃人的新娘子?” 柳云嫣含笑点头,与她插身而过 次日,柳云嫣收拾了细软下山,暴雨一同高兴的陪同 “哎哎哎~你说在你家做客的那什么皇子是不是眼瞎啦?居然看上你啦?”暴雨很高兴这从小就欺骗欺负她的漂亮死女人要远离她了 “或许是吧!”柳云嫣不在乎她的言语,微笑的看着她,淡淡道 “到时候我送你一份大礼!”暴雨内心很澎湃,以后没人会给师傅打小报告了 “那我先就谢谢你~” “不用,到时候我亲自登门到访用你个大礼!”柳云嫣死女人,到时候送你个巨丑无比的泥巴新娘子,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讲点暴道姑和皇后的过去,两个人算是青梅竹马 皇后柳云嫣是我想要塑造的一个矛盾体,后面会慢慢体现吧! 亲们~看完记得点评有关文内容的评哦~ 俺最喜欢的就是那种评论了~ 想想,(*^__^*) 嘻嘻……流口水了 57番外二:断雨残云 两年后,柳云嫣成亲前十日夜晚,柳府 “九王爷,下官有失远迎,请恕罪!”五十有余的柳亭松的将一身便服的面带喜色的公冶统迎进大厅,恭敬的道:“请上座!”。随后,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泡茶 公冶统赶紧上前搭上卑谦柳亭松的双手,贤孝道:“柳大人这般是折煞本王了,再过些十日,你就是本王的泰山大人,你这样小婿当不起!”话毕,也做了个‘请’字的动作 “古语有云,尊卑有别,还是请九王爷先上座!” “古语亦云,百行孝为先,哪有女婿在泰山面前越趄之礼!还是请柳大人先上座” 正当两人推让之际,站在柳亭松背后的柳开源笑呵呵打着圆场:“九王爷,爹,你们也别谦虚推脱了,这是自家府邸,以后大家都要成一家人了,都随意点吧!我说的没错吧,九王爷” “源儿,你越来越放肆了!”柳亭松侧首斥道 看着柳亭松轻声斥责柳开源,公冶统却笑道:“柳大人这说的哪里的话,开源兄从小就陪着本王一同长大,算是本王的半个兄弟,兄弟见哪有放肆之说啊?”说完,搭着柳亭松的手将人恭敬的扶上了大厅上座右边,自己却坐在左边 “小犬能做九王爷的伴读是祖上积得阴德,九王爷看中他是他的福气,不然以他的资质如何能为你效力分忧呢?” 柳开源听着自己爹爹这么埋汰自己,心中很是不爽。他的资质怎么了?怎么说还是九王爷智囊团的后起之秀啊~ 同时,在他们话长话短之时,一个黑影矫健的越过柳府的墙闱,朝柳云嫣住落的院子飞身而去 闺阁内 “小姐,你看,九皇子送你好多的漂亮稀有的珠钗!”刚好年方二八的蓉儿看着梳妆台上的锦盒里装着琳娘满目的镶金贴玉的珠钗眼睛发亮的说道 “是吗?”坐在梳妆台前的柳云嫣淡淡的看了她所说的那些东西一眼,对着铜镜用着别致的木梳静静的梳着青丝 “小姐~”蓉儿看着自家小姐丝毫没把那些耀眼的东西放在眼里,很是无奈的唤道。她是两年前柳云嫣下山之后在一日在一群恶霸差点欺辱她之前所救下的小女孩。小姐要成亲,她比任何人还要高兴,喜悦之情难以言语表达,而且对象又是听说很温柔俊美的九皇子,这样的郎君真是羡煞一群待字闺中的姑娘们。只是她有一点不明白,明明听府里的人说,九皇子公冶统在小姐十六岁就向她提亲了,为何小姐要将婚礼延迟两年,更不明白为何小姐依旧如平常那样,丝毫没有做待嫁姑娘的羞涩与喜悦 “蓉儿,有什么要说的吗?”柳云嫣从铜镜里看着蓉儿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 蓉儿几乎想吐口而问,但细细想来,她们小姐又非寻常阁楼的姑娘,她是百姓们口中难得的才女。想来,不是她这种小时候还跟着父母为生计为难的乡下丫鬟所能理解的。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只答道:“没什么,小姐。” 这时,房顶有些窸窸窣窣的小声音,蓉儿抬起头来,奇怪的看一眼:“小姐,是不是想到房梁上有些作乱的贼鼠吧。要不要奴婢找些人来人驱一驱啊?” 柳云嫣也细细一听,思索一会,微蹙的柳眉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忽道:“蓉儿,我有些饿了,去厨房让厨子做些吃的东西送过来了!” “好,小姐,你先等等,我这就去!”还在思考着为何这种梁定会突然招来老鼠的芸儿听闻她们小姐的吩咐,应了一声依旧冥思苦想就出去了 没多久,房顶上再次响起走步的声音。一会,就听见有重物轻轻落地 “哗啦”一声,房门被快速的打开,又被‘哗啦’快速的关上 柳云嫣早已转身,笑盈盈的看着眼前长得比她略高的人:“这飞檐走壁还能被人听出声。看来雨儿的轻功是退步了不少,还待苦练!” 暴雨风尘仆仆,有些气喘,额上有少许的汗珠子,走到柳云嫣面前,眼睛一瞬不瞬安安静静的凝神着这个人,仿佛想要把这人看穿。 “怎么,两年没见,雨儿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柳云嫣满脸微笑,迎了上去,贴近,用着干净的衣袖擦拭着她晶莹的汗珠子 暴雨一把抓住为她拭汗的柔荑,眉心紧蹙,用着低沉的声音,急切道:“跟我走!” 柳云嫣觉得手腕处有些生疼,却不理会,眼眸对视这她的明亮的眼睛,嘴角依旧上扬:“去哪?莫不是雨儿不知道我就快要成亲了?” 暴雨一听‘成亲’两字。心,有种被刀剜的痛感,咬住下唇,用着沙哑的声音道:“我知道,所以才要你跟我走!” “为何?” 暴雨听见,紧蹙的眉心仿佛释然般松懈一抬,脸色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此时,眼眶却开始泛红,抓着柳云嫣的手抵在她跳动的心脏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它很痛,非常痛,尤其是听到想到你要‘成亲’的事,它就痛的快要让我窒息,我知道它不愿意你成亲,每次想到你要成亲,它就痛的让我夜夜难眠!” 柳云嫣听见,心如被抹了蜜一般甜,这种甜蔓延到全身,让她喜不胜收。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两年没见的心尖上的人,她的雨儿,真的长大了。眉宇间的稚嫩被少有的英气所代替,皮肤有些黝黑,却很健康,眼眶下深青色的黑眼圈说明她刚才所言非虚,同时,也让她心疼。暴雨看着她全神贯注关注自己的样子,忽而自嘲一笑:“你知道吗?两年前,你离开,我高兴的把你在山上药房的药罐子全砸了,师傅为此把我痛骂一顿,但我脸上却是笑着,我觉得我就像是被关在鸟笼的鸟儿终于得了自由,我跪在团蒲上第一次感觉到被骂也是那么一件美好的事。我连续几个月兴奋的在山上跳来跳去,连山上的野猴子也没我敏捷。我对着大山畅吼,觉得被憋了很久的气突然喷了出来,那种感觉真的很棒。我想找人分享一下我的喜悦,这时才发现我又像小时候那样是一个人,觉得有丝寂寞,但我那时也没做它想,只是告诉自己说,经常和你在山上打闹,你一走,就简单的不习惯而已” 暴雨眼神有些涣散,好似真的回到那过去的一点时间,脸上似喜似悲:“那时候我觉得我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居然觉得没有你的日子会不习惯。于是我下山,到处吃喝玩乐,东瞅瞅西看看,连妓院我都去了好几次,为的就是除掉你走后那点寂寞。白天还好,我可以到处找乐子转移注意力,可夜晚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寂寞感又会侵袭而来。久而久之,心里竟然那种寂寞竟然慢慢变成空虚的感觉!可怕的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每次想到竟然都是你!很可笑吧!你的笑,你的药,还有你熬药专注的神情,你骗我喝药的狡猾,你在师傅面前打我小报告时得意的表情,我竟然记得一清二楚,应该是说是越来越清楚,仿佛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我在想要是你还在山上的话,你是不是有会以这种借口骗我喝你乱七八糟的药了···” 柳云嫣默默无语,另一只柔荑扶上她的脸颊,双眸深情的望着她,她的那番话语让她的心像是被揪了一样疼,眼上细长美丽的睫毛微微一颤。暴雨感受到脸上的温暖,对她苦涩一笑:“我想我真的是喝你的药喝出病了。时间越久,我就越发的想念你,前段时间,我看见街上有迎亲的队伍,我跟了上去,看见新郎将新娘背上轿,周围是刺耳的鞭炮声,我再想你是不是也想那样坐上别人的婚轿,为别人打扮的漂漂亮亮,成为别人的新娘,以后与我不认识的人生活在一起,我···我想到这儿,心就像被人凌迟一般疼的厉害,还是那种无能无力不能反抗的疼···” 柳云嫣听到这儿,静静的看着她,欣慰又是那么无奈的一笑。她期许的没有错,让她动心的人也对她动情!抚摸着她黝黑的脸颊:“看来,雨儿这两年长大不少了,我··· 只是话犹未尽,就被暴雨突然粗鲁的打断:“你想我吗?”她知道聪慧的柳云嫣知道这个‘想’的另一层深沉的含义。她不说她就会懂,她相信她们见长久以来会有那所谓的‘心有灵犀’ 柳云嫣愣了愣,柳眉弯曲,由衷的点了点头:“想你!非常的想你”从离开御风的那一刻便想起,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你的可爱,你的调皮,你的插科打诨也同样刻在我心上挥之不去 暴雨一听,心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欣喜和期望,全身因为激动的颤抖着:“那就跟我走吧,以后就我们两在一起,没有别人,就你和我!好不好,云嫣!” 云嫣,她听她唤她云嫣,心底深处一暖,眼眸中的柔情更深了,嘴中却道:“我不能更你走!” 丫鬟上了茶,看着公冶统用茶盖慢慢捋着茶盏里飘忽的茶叶,柳亭松小心翼翼的试问着:“九王爷到此处是有何要事!是否宫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公冶统一听反而一笑,放下茶盏,道:“柳大人,多虑了!这成亲的日子快到了,本王今天来是只是想看看嫣儿还缺乏什么?若是有,我让人好生备去!” 柳亭松一听,松了口气,同时也犹豫不决道:“九王爷如此体贴小女,是小女几生修来的福气,只是这婚嫁期间,是不能相见的,以免坏了规矩!毁了福源,再者,这天也入夜,孤男寡女····” “柳大人说的是,为了本王和嫣儿日后的祝福,本王自然会忍得这短暂的相思之苦,更不会为了本王的一时思念而坏了嫣儿的名声。柳大人放心,本王会在门外唤出嫣儿的婢女,问问她,嫣儿是否是其他要备的东西!”公冶统想到终于可以将掠去他心数年的绝色女子娶回去,二十五岁的俊美的容颜上竟然泛起一丝红晕,哪怕隔在门外,能听听里面佳人的银铃般的声音也不枉他此行 “哈哈,还是九王爷思虑周道~” “周道是周道,但是九王爷,你会在日后这般好生的善待我妹妹吗?毕竟她这过门也不过是个妾”对于柳开源来说,柳云嫣是她唯一的妹妹,俗话说,长兄为父,他对自己妹妹的疼爱可一点也不少于他爹:“九王爷,恕我放肆,我也不祈求什么,只是希望你的王妃窦氏莫要刁难她欺负她便是!” 公冶统一听神色一僵,随即笑开来到,坚定道:“无人能欺负嫣儿的,开源兄尽管放心,本王已经启秉父皇,要以正室之礼来迎接嫣儿的,觉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他爱慕柳云嫣不止是因为她的容颜,更因为她的睿智,在她十二岁那年,她口中那首‘少小多才学,平生志气高。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这二十字便知道她是非一般才情的女子,这两年他也毫不避讳的和她谈论各种政事,她字字珠玑,针针见血,句句说中他的心思。这样的心思敏锐的她又是能让人欺负之辈。当然他也有想她保证,他会好好待她,绝不负她。她却淡然道“妻失宠还不如妾,那我又何须庸人自扰,何况,对我来说,妻妾也是无任何意义的!”记得她当时的眼看着她院落对面的山面凝望,这样别与讨好自己的女人,看似毫不在乎的她更是吸引了自己,让自己一副想要征服的* “我不能更你走!” 为什么?”暴雨脸上的笑容也随着冰冷瞬间凝固,身体像是在白雪飘飘的冬季被人扑了一盆冷水,凉到心底最深处了 “因为我有婚约了!” 暴雨除了诧异还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为什么柳云嫣还要守着那该死的婚约:“可是···那个九皇子已经有娶了几个妻妾,而且里面有一位是朝廷姓窦大官的女儿啊!她可是正室,你嫁给他不会···不会幸福的” “我知道~”柳云嫣静静的凝视着她,一双柔荑慢慢柔和的抚着她眉宇间的不安 “那你为什么还···”暴雨被她这么一说,更是懵了。思索顷刻,陡然面色吓人的问道:“是不是那个狗屁皇子逼你嫁给他的!是的话,我宰了他。”这两年,她在江湖上行走可看多了这种欺男霸女的权贵到处强抢民女。 柳云嫣见她开始面色狰狞,心中叹口气,摇摇头道:“雨儿这两年成长不少,却始终不了解我,若我不愿,何人能勉强!” 的确,柳云嫣不愿的事谁都不能勉强,就连师父也不能。那她还为何要···?暴雨生出不好的猜想,身子因为害怕而颤抖,结巴道:“你···你喜欢那个皇子?” “不,我心中从未有他!”很笃定的回答 这个相处十年的女人,暴雨突然觉得她是那么的陌生:“那···那是因为我是女子吗?”柳云嫣你在乎的是这世俗不能忍的禁断之恋吗?:“若是如此,我愿意与今日一般,终日以男装示人!永别红妆,这样我们在一起就不会有闲言闲语了” 从开始想念她一颦一笑,一点一滴她都不愿意承认她对从小欺负她到大的柳云嫣有着别样的情感。她去过妓、院找过妓、女,找过小绾,在旅途中也遇到过各种形形□的人,她发现没有一个人能像柳云嫣那样在她心里挥之不去。直到她的婚期越来越近,想到她属于另外一个人,与另外一个人白首,她就害怕了。她知道终于骗不了自己,她此生只想和柳云嫣携手共游天下,也只能是柳云嫣 “雨儿是女子,那又如何?”柳云嫣双眸直视这她,眼中有着别与其他官宦小姐的坦然与果然。她知道暴雨表面大大咧咧但骨子你依旧有着一般少女情怀,她愿意为她摒弃红妆,心里的感动与激动又岂能用一般简单的字样能表达的呢? 暴雨像是掉进了一团柳云嫣给她制造的迷雾,她猜不透看不穿柳云嫣的想法,只记起她来这里的初衷,反手拽住扶着她脸颊的手,口吻贴切哀求,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吧!云嫣,以后我们想去哪就去哪,到处游玩,到处行侠仗义,游戏人间,要是有一天你累了,我们可以找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建个小木屋住着,田园里种着你最喜欢勿忘草,这样的生活你不想吗?” 柳云嫣听了她的话,愣了片刻,脑海里勾勒出暴雨说出的那些画面,脸上张扬着幸福笑容 “想,有时候比你还想!” “那···”暴雨话未毕,就被打断 “雨儿人生最大的期盼就是游览天下对吗?”柳云嫣凝神看着她忽然问道:“你可知我最大的期待的期盼是什么?” “当大夫!”暴雨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在她记忆力,柳云嫣除了手里捧着医书就是药碗,还真没见别的什么 “不是···”柳云嫣叹息的摇摇头 “那是什么?”暴雨神色焦急:“我不能给你吗?” “不能!”这么肯定的两个字像是抽空了柳云嫣的身子,她可以预知以后没有这个人的生活是如何的空寂,如何的难挨,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花了两年的时间,最终的决定还是跟两年前一样,没有改变。 这一句仿佛把暴雨打入了冰窖,她微微颤抖着身子,泛红的眼角终于溢出了湿意,她抽噎着压低了声音,嘶吼问道:“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不管你想要是什么?总之,今天你···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柳云嫣从做了决定之后,那心就像是被刀剜一般痛,从未停过,她静静的看着眼前伤心欲绝的人,不语。 “你·真的··心甘情愿嫁与他人?”有时候不说话也是一种残忍的默认,但还是在最后争取一次,若真的还是一样的答案,那她就··· “···心甘情愿”再怎么艰难,还是将这四个字一字一顿的吐出,只因为她是生在官家此生注定不平凡的柳云嫣······也是自私的柳云嫣 呵呵,冷笑一声。‘心甘情愿’这四个字就如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扎进暴雨的心脏,痛的她已经无法呼吸,那细小的银针让她拔也拔不出了。 最后暴雨不知道自己如何移动如生了根的双脚神色沮丧离开柳云嫣的闺阁。脑袋里只记得让她千疮百孔的‘心甘情愿’。她没有注意到门外端着茶点听去一半对话而惊讶不已和看到她失魂落魄侧面出来而躲在墙角处的蓉儿,更也没注意到她走出柳云嫣闺阁后,瞬间躲在另一转角处看着她一袭男装背影愤然的公冶统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两章的,但一章就只有2000+字有觉得少了点,所以就将两章二合一了··· 以后柳云嫣是个争议点很多的人啊~(︶︿︶)o唉,一不小心就小小的额虐了把道姑啊~╮(╯▽╰)╭ 待公主大人与小根儿的感情确定下来以后,我就开一篇公主大人的心里描写的番外~,这个不远了~ 58怎么能被调戏了? “皇上,我们守株待兔这么久也没见暴雨夜探皇宫啊~?是不是侍卫们疏忽了?”御书房内,太监总管持着细锐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公冶统负手背对着他,花白的眉心紧紧相蹙,脑袋里也在迅速的思量 在他判断,暴雨知晓轩儿的病情后应该立刻动身的夜探东宫才对,为何持久都不见她的贼影?难得她知道朕给她设了天罗地网? 不对!朕与她从未正式见面,她应该不会得知朕对她的恨意才是,不会防范朕。据暗卫报,她受的伤不会致命,那她为何会弃云嫣的托付,置轩儿的生死而不顾! ······到底是哪里出了算错机关? “皇上,皇上!五皇子殿下和窦丞相求见!”贴身总管对他恭敬的唤道 公冶统听见换回心神,五郎和窦净?他们这么晚来此做何?思量片刻了然,想到两人来此的目的,公冶统双目似箭,冷笑一声。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坐在龙椅上,拧紧的眉宇松缓,恢复平日皇者的神色,道:“宣” “宣五皇子殿下和窦丞相进谏~” “臣,参见皇上!” “儿臣,参见父皇!”两人齐身进殿下跪 “起来回话吧!”公冶统不见刚才的烦忧,脸上挂起了笑,问道:“这么晚,窦爱卿有何要事?” “皇上,太子病重得祖宗庇佑洪福齐天转危为安,但需要长时间调养生息,我等人臣为太子身子和大晋国着想,想让皇上从新选在众位皇子中选一位有德才兼备的皇子助皇上处理政事!”窦净双手拱拳与胸,婉道今夜所来的目的 公冶统的眼眸淡淡扫过下面跪着的五子公冶宾一眼,佯笑几声:“哈哈哈,朕老了,爱卿说的是。不知爱卿有何人选?” 公冶宾得到窦净的暗示,上前自荐:“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你···”公冶统眯着眼打量他一番,又看了看窦净有些质疑,道:‘窦爱卿对五郎才学有何评价?” 窦净看了看被皇帝质疑而神色僵硬的公冶宾,回道:“皇上,五皇子天资聪明,性情温厚,有皇上年轻之势,定能为皇上排忧解难!” “嗯~窦爱卿说的是!”公冶统听闻一笑:“仔细看看,五郎不仅才学上像朕,就连这模样也与朕年轻时相差无几啊~不愧是朕的皇子!”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谢父皇夸奖!”公冶宾得如此高夸,心中一喜。 “五郎就先代太子之职,协助朕处理朝事吧!” “是,父皇!儿臣定不负你的寄望!”如此简单就成事,公冶宾更是欣喜若狂 “皇上,臣还有一事要奏!”窦净见此事一了,又拱手上前 “说”公冶统端过案桌上的一盏茶,茶香袭入鼻翼,舒坦‘嗯’了一声 “皇上秋考快之期快到,以前是太子负责此事,现在太子将养着,不知何人负责此事!” “既然五郎要协助朕,那此事交给五郎吧,不过,最近朝中事物繁多,五郎可承受的过?”公冶统看着他问道 公冶宾一听,自信道:“请父皇放心,儿臣定能办好此事!” “嗯,那甚好!”公冶统欣慰的看他一眼,过一会,又若有所思道:“七郎整日无所事事,朕看着心烦!不如打发他一同旁协助五郎!” 窦净与公冶净相视一眼,面带迟疑,公冶统放下茶盏,不悦反问:“怎么?你们有何建议?” 今夜的目的几乎全部达到,虽知七皇子是太子一党,不过现在太子病重,那一党羽人心惶惶,不足为患。七皇子势单力薄想来也无多大的作为,两人思考了这么多,也就顺应下来 皇宫内,怡和殿,内殿 “公主大人,太子最近的病情很稳定对吗?”一同坐在软榻上的木凡乐双手已经熟稔在公冶卿梦肩上柔和的拿捏,她边说边问着还边苦恼着,还是有件甜蜜的苦恼 为什么苦恼是甜蜜的呢?听她一一道来 首先说苦恼,什么烦恼呢? 就是这段时间她好像习惯在就寝前就给公主大人按摩,还是尽心尽力毫无抱怨的那种。明明享受的是公主大人,但脸上笑的开花的人却是她,木凡乐觉得她越来越像一个卖身的给大老板的小蜜了。虽然她的确是卖了身,但比起当初的不情不愿,她现在是卖的不也乐乎!一天不卖,她还不习惯,她觉得她的奴性在公主大人慢慢的被开发出来了!想到她是作为有着人权意识的现代人,这样的奴性让她觉得自己是何其的悲哀啊~~ 安慰她的是:还好,只是奴,性不是性、奴! 可为什么又甜蜜了? 这是因为每天这让自己心生异样的怀香软玉被搂在怀中还可以轻轻的触碰,那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拿到吃糖的感觉,甜的妙不可言。虽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喜欢上公主大人的感觉,但不否认,现在这相处的模式她真的很满足。退一步来说,要是她真的喜欢公主大人了,那以后就可以借此机会多加亲近亲近公主大人,那又怎是‘美哉’两个字了得~ 所以甜蜜的苦恼可以说是悲并快乐着。 “嗯,皇兄的病是好了不少,怎么了”的确,公冶澈的病被稳住让公冶卿梦放心了不少,所以此刻她才能与近日一般将娇躯靠在这人怀中,惬意的让这个人的双手游走在自己圆润如玉的双肩拿捏,松缓下绷紧的神经 当然,近日两人的关系也让她倍感欣慰,毕竟某人会很贤惠的准时每夜就寝前会乖乖给她当舒适的肉垫和日渐精进拿捏!其中美妙···呵呵,不足与外人道也~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公主府啊?”木凡乐双手利索的按摩着,不过说话有些结巴 虽然现在和公主大人相处模式她很喜欢,但想到最近的生活就难免有些烦恼。这里可不比公主府,培养了近二十几年的‘瞌睡君’在这些天和她挥泪分手了。其实在太子病重之间是不该也不敢在皇帝岳父的眼皮下睡懒觉,可是养成的习惯真的很难改变。尤其是刚来没几日她只是比公主大人慢起十五分钟左右,就被宫里纪事的嬷嬷给报了上去,那天和皇帝岳父一同用早膳的她可真被那双龙眼瞪的食之无味了!接下来的日子,别说是懒觉,看着皇帝岳父那阴沉不定的脸哈欠都不敢出一下。还好,太子的病情得以控制,虽然还是不能下床,但也日渐好转,才让皇帝岳父的脸色阴转多云,也让沉重皇宫气息缓和一下,让自己可以喘一口大气 公冶卿梦在她怀里微微抬首,看着她白皙的下颚,淡然浅笑,问道:“怎么?夫君想要回公主府了?” 木凡乐愁眉,点了点头:“公主大人,我···我还是有点不习惯这皇宫里的生活,这里的每一天每一刻都要讲礼节,我在以前的生活中没有学过这些!我怕我出错惹父皇生气,何况这几日,父皇···” “何况父皇的又开始性情不定是吗?”话还没说完,就被公冶卿梦会意的截下:‘所以夫君想回公主府了?” “嗯”木凡乐老实的点了点头,最近经常听见宫女们说,皇帝岳父在御书房大发雷霆,惩戒了不少无辜的宫人:“公主大人,我知道你不放心太子,回到公主府,我们每天早上早点起床回到宫里来看太子也一样啊~” 要不是知道太子的病皇帝岳父才一改往日慈父的模样,不然真的想给他推荐下‘太太静心口服液了” “可是,这样夜不能彻眠,为妻会觉得舟车劳顿啊~”公冶卿梦道 木凡乐顿时醒悟,是啊~睡眠对长身体可是很重要的,公主大人还在发育的黄金年龄啊,怎么把这点给忘了,何况公主大人还要给太子‘复查’什么的就够伤神了。哎···只想到自己,心怀愧疚,道:“那我们还是留在宫里吧!” 的确太子的病情不是离开的时候,公冶卿梦听见她的回答莞尔一笑,柔荑搭上还在她臂膀上拿捏的纤细的手指,调整一下位置,将手掌从自己背后环上胸前不远处,让两个人的距离更加无隙。公冶卿梦状似细细打量这人的手掌凌乱的纹路,口吻略轻:“夫君这般想离开,看来很怕父皇,是前些日子被吓到了吗?” 木凡乐感受着公主大人这微妙的这举动,纤细的手指上传来被另一双柔荑拨弄舒逸的酥痒凉意,她很不争气的脸红了,身与身如此的贴近,让她心跳加速。听到公主大人的话心有又另一丝害怕,让她说话都带着颤音:“公主大人,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胆小很没用啊?” 她真的怕公主大人会因为这样而嫌弃胆小自私的她,可她怕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岳父也是真的 公冶卿梦静静的不回答,美眸带趣色的把玩着木凡乐一根根白皙的手指,嫣然一笑,忽而问道:“夫君以前的生活的中国村是什么样的?说来与我听听!” 又转话锋?手指上还有些瘙痒的感觉,木凡乐撇撇嘴,不回答就算了嘛现在这感觉像是被调戏了一样。 不行,怎么说还是个现代人,怎么能被调戏了?得调戏回来,反正轻薄之罪什么的已经犯了许多次,犯着犯着就成了良好的习惯。 嗯!此等好习惯,吾等应该保持下去 木凡乐反手稍微带点力就将公主大人的柔荑扣在手掌中,再将整个散发出清淡磬香的娇躯固在怀中,让公主大人不能轻易动弹不得。 第一次在公主大人这里尝试到成功,她脸上得瑟的笑开了。也将刚才担忧的事弃在一旁。 公冶卿梦本是无心,却引得此人这般主动大胆强硬,闻着周身被熟悉的墨香味包裹着,感受到身后的心脏与自己的同一快速的频率,让她觉得两人的心如融合在一起,身子有着短暂的颤栗,而贴在她光滑额头上有另一细腻脸颊的温热,让她的如羊脂白玉般娇嫩的脸颊上泛起一圈圈红晕。 现在可不是就寝时间,她还不习惯这般熟悉的被搂着,作为公主大人的她微微扭了扭以示抗议,但却有种越扭越紧的感觉,过一会,索性就不反抗了,反正在她算来两人迟早要走到走一步,那又何必故作矫情! 木凡乐没注意到公冶卿梦脸颊上的变化,只是觉得怀中的人反抗不久就放弃,她喜了,至少公主大人不讨厌与她这样亲近,想到前些日子那意外的亲吻,也让她心中升起一番思想,是否公主大人也和她一样,对彼此有些好感呢?想到这儿,木凡乐的脸不争气的更红了连带这呼吸也急促起来 炽热的呼吸轻轻抚着公冶卿梦的额头,她感受到木凡乐的异样,对两人之事又有几分把握,可这人还未完全开窍,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她极力的克制住那份心悸,轻言提醒道:“夫君,不是该给为妻说说你家乡的事吗?” “啊?哦哦哦哦哦~”木凡乐简单的就被提醒回了神,顺着公主大人的话想到现代的家人和生活不由自主的裂开了嘴:“公主大人,我生活的家乡人没这里的人淳朴,但比这里多了些人权,就是百姓也能说上话,连一国领导也就是你们这里的皇帝,他们也要听取下百姓的意见,说穿了,就是为百姓服务。在我们那里虽然没有得到真正的人人平等,但真的比这里好了太多太多,至少不会有动不动就要你命的那种权贵,有时候权贵们还怕和他们闹事的人出事,影响他们的仕途,当然有些脑残的官二代富二代就另当别论了···那里有方便出行的交通工具,它们很是便捷,有时候你坐在上面睡一觉就可以达到你想要的地方了。在我们那里读书可不止是寒窗苦读十年而是十几年,从五六岁就开始读要读到二十多岁甚至更老,不过,在我们那里读书可就有趣了,尤其是大学,那是个可以选择自己爱好的学堂···” 本是听的专心致志的公冶卿梦在她说起爱好时忽然想到一件事:“夫君那里可有睡眠的学堂?” “哈?什么意思?”木凡乐正讲的津津有味被公主大人忽然打岔,弄的有点不知所以 “我记得在成亲之前,我有问过夫君的爱好,我记得夫君说是‘睡觉,’还是‘翻身睡懒觉’什么的。夫君那里可有睡眠学堂如此奇怪的学府吗?”公冶卿梦想到当初的对话,脸上就忍不住笑意 “······”公主大人你这是在笑话我吗?撇下嘴:“公主大人,这是皇宫,我们要时时刻刻遵守礼节!” “夫君,此话何意?”在她怀中微微侧首 “公主大人,当别人在讲话的时候你打断是很不礼貌的事!”嗯,礼节可是在古代是一把利剑啊~我们要有梁山精神,该亮剑时就亮剑。 “夫君说的是,可为妻是公主,夫君适才对我那句话也没在礼数之类啊~!”有句话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有种办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在木凡乐准备反击之际,芸儿的声音在外殿突然想起:“公主,驸马的补汤送过来了!” 公冶卿梦笑容减淡,正色从木凡乐怀中起身,也拉起了她。唤了芸儿进来,看见芸儿身后还跟着两个端着瓷碗低头不语的宫女,细细打量了那两位宫女一番,公冶卿梦示意芸儿将补汤送至木凡乐面前 木凡乐正嘟嘴,觉得芸儿扫了她的兴时,看着眼前那碗补汤立刻觉得口中有些苦腻,起身走到公主大人身边,没有了刚才反击的气势,皱眉求道:“公主大人,那个汤···我能不能不喝,我都喝了好几个月了,我觉得我现在的身子已经被补的都快出油了!”就连在太子病重的这段时间这汤也如影随形的跟到了皇宫啊~何其悲哉啊~ “再喝一段时间,就给你撤了!”公冶卿梦看着她的苦瓜脸,柔柔一笑,哄道:“听话,喝完汤,让芸儿带你去浴池好生沐浴一番” 木凡乐看着她认命的端起那碗汤,叹口气。 哎···真的越来越对公主大*国殃民的笑容没抵抗力了!浑身上下毛细孔里的奴,性都在立正敬礼了! 59破碎的记忆 内殿字剩有公冶卿梦和还未离开两名低头宫女之时,其中一个宫女突然抬头看着她,眯眼笑道:“冰山,我以前以为你脸上是没表情或者最多也是清冷一笑,谁知道今天看到你那么小女人的一面!你家那个小白脸她真是个小火炉啊~把你这冰山都给捂化了!” 啧啧,她刚才可是在外殿不顾芸儿和语怜的拦截看见一幕让人瞠目结舌的好戏啊!冰山居然那么温顺的窝在一个人的怀中。嗯,看来那小火炉将会是冰山的软肋啊,以后冰山再在楼里扣她的银子,她可就有法子应付了 想不想啊~想不想,狡猾的冰山居然喜欢的是那种呆傻型的! 公冶卿梦对笑的不怀好意夜霜的话置若惘然,对着另一个易了容的语怜恢复往日的淡然问道:“查的如何?” 语怜上前一步,想到此处是皇宫,还是唤了声‘公主’:“按照你给的暗线,我查到当年负责给皇后娘娘开安胎药的太医带着他的学生告老返乡,不久之后太医府邸就遇上一场大火,当时只有一个烧的面目全非年仅十四的学徒活了下来···” 公冶卿梦听了忽而寒笑一声:“正是被烧的面目全非才能在日后得意幸存吧!想必他内心亦有一把熊熊烈火,烧溢与胸了!” 夜霜在一旁看见公冶卿梦的冷笑,嘴角抽了抽,不禁感叹那小白脸这小火炉不在了,这冰山又开始万里封冰了,直冻人!简直和刚在还在某人怀里的温顺小猫样判若两人啊~ “嗯,的确如此,我们才轻易从他口中得到当年之事!”说道此处,语怜面带难色:“公主···据那人所说,当年负责给皇后娘娘开药的太医开的并非是安胎而是滑胎药!” 公冶卿梦听后眉心紧蹙,摇摇头亦觉得不可思议:“滑胎药?” 不可能,若是如此,母后是不肯能诞下皇兄的,凤体也不会被毁的那么根深!再次问道:“可否弄错?” 夜霜听了也连连点头:“我也觉得奇怪,但那毁了容的老兄是这么说的,说的那么肯定!还说这是当时还未即位的九王爷也就是你父皇授意的” 语怜赴应:“没错,因为怀的是皇室血脉,所以药童在熬药时上更不敢弄错,他道,他当时看了里面的药材也有怀疑,还禀了他师傅,老太医神情慌忙的马上掩了他的嘴,叫他专心做事,其他别多想!所以他记忆尤深” 公冶卿梦思索片刻,眸光瞬间冷冽,道“看来,是有人换了药方?” “谁?”语怜夜霜同时问道 “若是猜测不错,应是当时的窦氏王妃!” 两人恍然大悟,夜霜讥笑道:“皇室女人就是善妒!” 语怜却道:“柳皇后善药,怎会不知呢?” “你可知那药有何药理?”公冶卿梦看着她反问一句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语怜也怎么知道,只得摇摇头 公冶卿梦看过柳皇后留下的那份手札记载,凭借这些年的对医药上的了解,猜出几分,但不欲回答,沉默一会,又对夜霜问道:“你查的怎么样?是否与本宫猜测的一样?” 哼,到我这儿就自称‘本宫’了。夜霜冷哼一声,不过被问及到自己的任务,也严肃几分:“你说的没错,你的别院的确是有打闹的武斗痕迹,墙上留下一大片血迹,看的出当时的场面是如何的惊险万分,我在地上还捡到沾有血迹的零星道袍碎,看来,暴道姑也受了伤!” 皇帝暗卫的围剿又有几人可以幸免,公冶卿梦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之前一直没理清的事现在她又了然八,九分。看来,父皇早已知晓母后对师傅的异样情感 夜霜看着公冶卿梦沉着的眼色,欲言又止:“那个···冰山,你让我找你师傅,我跑遍京城也···也没找到!” “公主,是不是被皇上抓了起来?”语怜接着,道 公冶卿梦听见肯定道:“不会。” 前几日,父皇在御书房无端责罚无辜宫人,想必师傅另在一处,想到父皇母后和师傅的孽缘,公冶卿梦叹了口气,而她更觉得她的母后是如何的可悲可叹可恨! 夜霜看见公冶卿梦居然叹气,心瞬间拔凉拔凉的,结巴道:“冰··冰山,你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把你给你找出来,你···你别又扣我银子!” 语怜蓦然看她一眼,心里忍不住唾弃,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她的银子!贪财鬼!!! 公冶卿梦轻轻看她一眼,翩然走到软榻上坐在刚才木凡乐坐过的位置上,柔荑感受着依稀存留的余温,神态自若,:“本宫大概知晓谁知道师父的所在,就不劳烦夜霜妈妈了!” 夜霜含着的心终于安心顺着轨迹安全回到原来的轨迹,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公冶卿梦忽道:‘不过···’ “······”夜霜还在含笑的眼角瞬间瞪眼看她。 死冰山!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老娘这段时间为了给你办事,可把楼里的生意交给管事的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亏损,现在你还不放过老娘!!! “不过,语怜你在楼里多日,艳名已经远播,是时候招入幕之宾了!” 啥啥啥???冰山调转枪头啦?夜霜眼睛真的更大,就连嘴也可以筛下一个鸡蛋看着她,再望一望面带犹豫的语怜,心知语怜也不愿,她走到公冶卿梦面前,道:“喂,冰山,干嘛出这一招啊?醉春楼里的生意已经是应接不暇了。不用在招揽生意了。再者,语怜都桃李年华还招入幕之宾不是笑掉人家大牙吗?”开什么玩笑,语怜可是老娘的一棵摇钱树,怎么能让你给拔了去!嗯,这是报复,□裸的报复!肯定是因为刚才嘲笑她小女人姿态的报复! 本是想婉拒的语怜听见她那句‘笑掉人家大牙’,立刻沉下了脸,走到公冶卿梦面前单膝下跪,道:“属下遵命!” 公冶卿梦慵懒的躺在软榻上,神情怡然轻轻的‘嗯’了一声:“语怜招‘入幕之宾’我是有另一番打算。不过,若是遇有真正的专情郎君,语怜不如就随他~算是你我姐妹多年相交,妹妹送给你的一份姻缘!” 嫁人?开什么玩笑!摇钱树嫁人她去哪里捞一个这等美花魁给她赚银子啊!~夜霜狠狠的瞪着对她笑的怡然的公冶卿梦,她发誓现在要不是在皇宫里,她真的想狠狠抽着腹黑的冰山一巴掌! 丫的,叫你挖老娘墙角! 语怜听了公冶卿梦的话偷瞥眼还为了银子气的牙痒痒的某人,垂目黯然。而这一切尽收公冶卿梦美眸之中。 木凡乐沐浴完就朝寝宫里走去,一路上全身香喷喷高兴的哼着小曲,到了门口。迎上两个低头端盘出去的宫女,两个宫女对她欠了欠身就侧身离开。 木凡乐笑呵呵的刚踏进殿门口,一直往前走的语怜就听见后面‘砰’一声重物摔地的声音,然后就是某人 “哎哟!”痛叫声 随即就是周围太监宫女的慌乱的大叫声 “驸马爷,你没事吧~?” “没···没事。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到我的腘窝(膝盖后面那弯曲的地方)了?” 已在远处的夜霜右手拿着殿外的小石子上下抛了抛,得意的回头对上正在扶着木凡乐起身的公冶卿梦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让她神情凝固,不禁打了个寒颤。 哼,这样看我也没用,你砍我的摇钱树~我打你的小火炉! 西边城郊长有一大片勿忘草,那处有个小山丘,那里有间外饰简约却格外清雅的小木屋,里面的陈设也十分简单,一张木桌四张竹凳,上面摆放一套简单的茶杯。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床被和上面躺上的一个人 暴雨在睡躺在上面,像是做了噩梦一般!身子微颤,双手紧握时而放松,额头不停的冒着虚汗,惨白的脸上眉头紧蹙,嘴中喃喃梦语··· “你清醒点···” 谁在对我说话? “别这样,你受伤了,不能乱动···” 我受伤了? “住手~!” 是在叫我吗? “放开我!你伤口又裂开了~” 谁在挣扎? “求你了~放开我···” 听见···衣服被撕开的声音了 “别···啊!!痛!” 她哭了~ ······ 谁哭了? 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人,暴雨歇突然斯揭底的问道:“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躺在床上的暴雨突然坐立起来,喘着粗气,双目直视,冷汗顺着下颚滴落在简朴的被子上,仿佛抽干所有力气般 暴雨双指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那是梦吗?怎么会如此的真实? 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这简单的房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肩甲上有隐隐作痛的感觉,伸手进去,摸到些纱布之类的触感,才知道已经被人包扎起来。她细细打量了四周,心生疑问,她为何会在此处。 回想一下前几日,她在公冶卿梦的别院乘凉,那时有一群黑色锦衣对她袭击,而且那几十人个个身怀绝技,身手比一般江湖高手狠辣,招招致命。久战之下,被暗器钩子伤了肩甲。不恋战,飞身了出去,不料,暗器上涂有毒液,途中竟然昏迷不醒···后面的事她就不记得了 暴雨觉得太阳穴依旧有些胀痛,想来是睡久的缘故,她掀开被褥起身,准备四处走走看看,此时,她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和看见圆润的身影 “你怎么不好生躺着,嫌命长啦?”蓉嬷嬷手里提着一把锄头,另一手拿着一些新鲜的时蔬,从上面的泥泞看来,是刚刨出不久的新鲜菜 暴雨一时没回过神,惊讶的望着她:“你···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皇宫里当你狐假虎威的老不死嬷嬷吗?” 蓉嬷嬷不理她口出诨言。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椅上,走过去,将她又扶回床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一般:“在宫里攒的银子够了,就出来享享清福!这个小木屋就是我的住处···” 暴雨坐会床榻边上,抬头看着她,神情猥琐极了:“攒够了银子啊??是不是想出宫找个小郎君什么的滋润滋润下你那索然无味的生活啊~在你干枯的心灵上灌溉灌溉一丝甘泉啊?说真的,就你现在这体型,你可以买家青楼当个老鸨或者幕后老板,想想啊,整个楼的小绾任鸨挑选,你的后半生的生活是那么的绮丽生香啊~哈哈哈” 容嬷嬷挑眉看着她,不语 看着对她话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容嬷嬷,暴雨觉得自己像个唱独角戏的小丑,握拳与鼻尖,干咳两声,道:“是你救我回来的?” “谁会救你这个小贱蹄子?看你倒在我家门口,想到恶交一场,就勉勉强强的将你拖了回来”容嬷嬷不屑一顾的瞟她一眼,尖声尖气,十足老鸨样的回她一句 小贱蹄子?暴雨嘴角抽搐几下,说你去买个青楼当老鸨,你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得瑟起来了,还小贱蹄子?我呸! 看着容嬷嬷转身过去弄她的时蔬,看了眼她圆润的背影再次打量四周的陈设,暴道姑突然问道:“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啊?” 从开始就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60古有皇子双龙夺珠,现有公主双凤斗法 在这皇宫住了有近两个月了。今日和往常一样,来探视太子。公主大人要给她‘复查’什么的,自己就和这皇侄儿单独到这东宫独立的御花园坐坐 “皇姑父,你看起来···疲惫?”公冶全看着趴在御花园石桌上一只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木凡乐问道。 “嗯?“木凡乐头一偏,便看见这皇侄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也跟着翻着泪花,一脸犯困的模样,道:“有点困觉吧”。 今天太阳不错,温度适中,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久违的‘瞌睡君’登门拜访,再加上周围的林园环境又不错,真是叫人想睡个美美的午觉。 当然,能这样毫无顾忌的表现出自己的真性情是为什么呢? 因为太子的病情好转,不过最忌风寒,就只能在殿内走走,但这样的状况让皇帝岳父看了心情也好了不少,犹如峰回路转了。前些日子一起用膳的时候他居然笑着问她在皇宫里是否住的舒坦? 看着那张笑脸,能回答‘不’吗!当然不可能!只能违背心愿,扯出个僵硬笑容说‘舒坦’。当时公主大人还撇自己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继续优雅的用膳了 “睡眠不足?”公冶全不解问道:“皇姑父可是为秋考做准备,秉烛苦读?听七皇叔说,秋考就在一个月之后了!” “呃···不是!大概是认床的缘故,睡的没那么踏实吧!”秋考?没那么伟大!尤其是自己这种米虫就更不可能了,只是有副简单的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要冬眠的体质 “哦~是全儿误会了!”公冶全很有礼貌的回了一句 木凡乐看看一脸小大人模样的孩子,心里微微的叹口气,拍拍旁边的石凳道:“来,坐下来,我们聊聊天!” “皇姑父想和全儿聊什么?”随即又礼节入座 木凡乐看他认真老练的表情,突然觉得现代的小孩真是在幸福的阳光下被沐浴成长的。见那张长大后是十足的帅哥俊脸,笑着问他:“全儿,你平时都做什么?我的意思是···嗯~你喜欢做什么?” 公冶全想了想认真答道:“读书练武,学习治国之道!” “诶···是吗?”木凡乐很是有种想仰望这孩子的冲动了,不过她在觉得这是很好的目标之时,也惋惜这孩子失去了应有的童真。 想到公主大人也是这样类似成长的经历,她感觉到喉咙上有些酸涩。 “皇姑父,你怎么了?”公冶全看着木凡乐突然发了呆,扯了扯她的衣袖问道 回过神来,道:“没什么?” “没事就好”公冶全放下了心。其实除了七皇叔,他对这未见几次面的皇姑父比其他的皇叔还要有好感!不仅是因为‘他’是皇姑姑的驸马,还因为那天父王病重‘他’脸上焦急的表情是真切的! 殊不知,他皇姑父其实更多担心的是他皇姑姑 “对了,改天送你个足球怎么样?”在现代这么大的男孩子都喜欢玩足球,得给这孩子弥补一下童真!回去画个画,让工部的一些小职员悄悄的做一个吧!毕竟国家的‘公务员’手艺是要好点,但···这样会不会有点大材小用啊?皇帝岳父知道了会不会大发雷霆啊?回去还是和公主大人商量一下,让她去做吩咐他们做吧。 “皇姑父,足球是什么?”公冶全皱了皱眉好看的剑眉,在他脑袋里收索了一下,从未在任何书籍上看到过这词 “诶···足球就是蹴鞠!一种很好玩的运动道具!”别问我什么是蹴鞠!很难解释的 公冶全一听是玩物道具,也没问下去,摇摇头,认真道:“皇姑父,全儿不要!全儿不能玩物丧志!” 这孩子就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样听到有礼物,脸上表现出高兴的表情吗?算了,这可是皇家的长子嫡孙啊!受的教育全是什么经史、策论、诗词歌赋与字画等。木凡乐失望的叹口气道:“不会玩物丧志的,玩物丧志的人都是没节制的人!” 公冶全听见连连点头:“皇姑父说的是,前朝皇帝就是因为沉溺声色,贪图享受,不知节制。鱼肉百姓,才会落得个国破家亡!” “嗯”木凡乐懒懒的应了一声,她对这些国家大事提不起劲,想到范仲淹《岳阳楼记》的那句,没做他想随口一说:“国君就应该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公冶全听见豁然眼睛一亮:“皇姑父说的极好!” 哈?木凡乐眨了眨犯困的眼睛,有点没反应过来 “好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皇姑父这句说的比太傅还要好!”果然,皇姑姑选的皇姑父非常人也 额···就因为这句话?木凡乐见他眼里竟有了些敬佩之意,内心有点心虚,摆摆手,干笑道:“没什么!我乱说的!”真的没什么!在现代几岁的小孩都会这句话的! “皇姑父谦虚了!你乱说一句胜过太傅十句,看来皇姑父是能博古通今,才能句句要道。”公冶全眼神眼神闪着光彩:“不知皇姑父可有时间能教全儿一些治国之道,全儿希望能让父王皇爷爷更加欣慰!” 木凡乐听了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不就是想送个足球给这孩子吗?怎么会和治国之道扯上关系了,她哪会这些啊?还博古通今?她上历史课的时候不是睡觉就是看漫画啊~ 说穿了她连大学都还没毕业的苦高中文凭!哪儿能教人,误人子弟啊~木凡乐死撑笑道:“全儿,你还是应该多听太傅的,太傅说的可比我好多了!记桩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则其善则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公冶全听了她这一句,眼珠子转了转点了点头,犹豫道:“皇姑父教育的是!全儿受教了!” 呼~木凡乐松了口气。暗道,有时候古代人还是挺好对付的,背两句课本里的名言警句就可以被人带这么高顶帽子!难怪那些小说里的穿越同胞可以在古代混的风生水起,不过,这种发家事迹还是交给那些后来的穿越者吧!她···呵呵,还是算了。 只能背两句的命。 “皇姑父不知刚才你说的那个蹴鞠还能否送给全儿?”公冶全想到刚才的拒绝有些尴尬有些难以启齿:“全儿认为皇姑父的东西都是有值得深究的地方!” “呵呵~”木凡乐扯了一下嘴角干笑:“我会当然会送给你的~到时候我在告诉你怎么玩之后,你慢慢的深究吧!” 送给礼物还能送出这么些事啊?深究?又不是恐龙活化石。 木凡乐以后再怎么也没想到,她来到大晋国的最大的功绩不是什么除奸逆驱鞑靼,而是把‘足球’带了进来,最后这还成了不分阶级老少咸宜全□动 “多谢皇姑父~”公冶全笑着回道 “不用,这么长时间我们还是回去看看你父王吧!”木凡乐觉得有时候和小孩子呆在一起也是件很费神的事 两人在回东宫的途中,见前方有一身着雍容华贵宫服,笑靥如花,眉目如画的绝色丽人迎面走来,后面还跟了个宫女。直至走进,木凡乐才记起此人是谁 “凡乐见过长公主!” “全儿见过大皇姑姑!”两人见此人是长公主公冶澄双双行礼 公冶澄见两人,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眸光流转,媚笑道:“本宫道是谁这么眼熟来着,原来是九驸马和全儿啊!你们这是回东宫?” “是”木凡乐恭敬的回答一声。 近距离看了她一眼,不得不叹道,果然是前期的国民女神啊!长得也真够红颜祸水的。听说有二十六了,养的跟个二十一二一样,保养的真好。啧啧,她要是走在大街上,估计也是和公主大人一样,会造成交通堵塞吧?不过···她刚才的笑声虽然能笑的人骨头都酥了可也笑的人有点慎得慌,不像公主大人那样甜到心坎里去了。 “本宫也要去东宫探望太子,不如一道吧?”公冶澄娇滴滴的铃音般的声音再次响起,笑眯着电眼打量着她依旧不知根底的这个人 “一道?”木凡乐一听蹙眉有些犯难。 公主大人说过要和这位长公主保持安全距离的,可见这一位的危险性应该属于高压线级别的,弄不好一触就死! 可是现在又不能明确的拒绝,应该说是能拒绝吗?好像不能,自己只是个驸马,别人可是大晋国的长公主啊! “九驸马不愿意?”公冶澄见木凡乐有些犹豫又是媚惑一笑,而且眼神越发的媚人,仿佛要把人吸入无底的深渊 “额···不不不!”果然,深宫里的公主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笑的人毛骨悚然。还好,被以前笑的冰冷的公主大人练出来了,有一定的抗寒抗惧抗压能力了 “大皇姑姑,全儿为你带路!” “嗯”公冶澄轻轻颔首点头,转而娇媚一笑对着木凡乐道:“走吧,九驸马!” “卿儿,你要回公主府了?”同样来探望公冶澈在太子外殿问道 “嗯”公冶卿梦轻轻应了一声 公冶澈一听有些着急,撇一眼内殿睡的平静的公冶轩,忙道:“卿儿,现今五皇子和窦氏掌控了朝政,父皇却不知怎么的充耳不闻,你这时怎么能走呢?父皇还下旨要我监考秋考的事,你这时怎么能走呢?” 公冶卿梦则对他安抚一笑:“五皇兄莫急,父皇这般安排必有其他用意,你放心监考秋考,其他莫做它想。” 公冶卿梦很清楚她的父皇不可能对朝野之事不顾不问,任窦氏胡来,一心追捕师傅。从他任命五皇子开始,她便知他必布了一局精妙的棋,只是现在她还没看透彻这棋局而已。 “话说如此,可是卿儿······”公冶澈话还未绝,便看见外面太监进来传报,说是长公主驾到。 两人相视一眼,就听见公冶澈冷‘哼’一声,狠狠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公冶卿梦则是神态从容的出殿迎接这位长公主 “哟,原来九皇妹也在啊?真是生的巧了!大皇姐还想那日得了闲去你府上拜访你小夫妻二人”公冶澄看见公冶卿梦出殿,上前毫不避讳双方对立的立场搭上公冶卿梦遵与礼节而平放于小腹前的柔荑,露出难得姐妹相聚的亲切笑容,让人一时还真难以分辨她的话是真是假 公冶卿梦也礼貌淡笑,道:“皇妹怎可劳烦皇姐大驾,应是皇妹去你府邸上拜访才于礼相合。”这话说的亦真亦假,一时也让人难以分辨。 木凡乐眼见这姐妹二人,一个清美绝伦,一个媚惑绝色,心里不得不感慨 古有皇子双龙夺珠,现有公主双凤斗法 皇宫,一个竖着走进去横着躺出去的地方! 61明了心迹 公冶卿梦一出殿便瞧见木凡乐和公冶全在公冶澄身后站着,正心道奇怪,便见木凡乐对她扬着下颚指了指前面还在做戏的公冶澄,用无奈的眼神表示自己很无辜的被长公主拖了过来。 “大皇姐这番来是探望皇兄的话就不必了,皇兄已经睡下,不宜打扰!”公冶澈一出殿就见公冶澄惺惺作态模样,觉得作呕。 公冶澄当下也不恼,用手掩嘴轻笑一声,直道:“看来七皇弟,是不欢迎本宫啊~?本宫是白来一趟了。” 公冶澈怪哼一声,道:“皇弟是怕有人包藏祸心” 自幼在深宫里长大的公冶全对这些见识多了,心中也明白些事理。他立刻拉着公冶澈的手道:“七皇叔,全儿在学业上有些不明,还想七皇叔为我解难~”边说还边拉着唧唧哼哼的公冶澈往自己住的宫殿走去 这七皇叔什么都好,最大的缺点就是心直口快毫无城府,深宫里最忌讳的就是这一点,当然最珍贵的也是这一点。 “九皇妹,今日当真不方便?”待人走后,公冶澄再次媚笑道。谁不知现今和她绑在一起的五皇子和窦氏得了势,其实她来这一遭也是做做样子,做给皇帝,做给百官,做给天下人看的。 公冶卿梦状似莞尔:“皇姐的心意,皇妹替皇兄谢过。不如皇姐随皇妹去怡和殿品茗,稍后一同再来便是。”既然是无心那又何必扰人休眠 木凡乐虽然不管朝政上的事,但听了不少,她知道公主大人和长公主背后势力是如何的剑张弩拔。而面前的这两位绝色佳人······啧啧,小说电视里唯一没骗人的就是:皇宫里的公主妃子都不是好惹的主儿,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其乐融融,暗地里是波涛汹涌,你死我活。套用张无忌他妈的话来说就是: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再看看这演技?啧啧,影后,两个公主都是毫无争议的奥斯卡影后啊。 “不知九驸马意下如何?”公冶澄微微侧身对着还在为两人颁奖的木凡乐突然问道 “嗯?”木凡乐被她突然的话语问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在两位公主面前她只是驸马,是没撒地位的。在这两位奥斯卡影后面前她只是个群众演员打个酱油,是没撒对白的。挠挠头,绕过公冶澄走到公主大人身后,顺从道:“我听公主大人的~”嗯,公主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免得祸从口出。 她惧内的模样配合上他这一妇唱夫随的口气,惹的公冶澄银铃一笑,带着似羡慕似妒忌的口吻道:“皇妹真是好福气,遇上九驸马这般性格谦顺温和的驸马,真是让皇姐好生羡慕啊~”话毕,还拿摄人心魂的桃花眼上下打量了被她看得慎得慌的木凡乐:“难怪当初皇妹要舍温将军择九驸马了,他这性子啊~直讨人喜。” ‘温将军’?这名字好熟悉啊?谁啊?被公冶澄看的周身不自在的木凡乐朝公主大人那般望去想得些启示,却见公主大人直视长公主夷然自若,微笑道:“皇姐何须羡慕,皇妹经常听闻宫中皇姐妹们说皇姐与大驸马也是举案齐眉,鸾凤和鸣!” 公冶澄一愣,心中发出一阵冷笑,这老九讥讽人来也似模似样了,这皇室里有几人不唾弃她包养面首之事。还举案齐眉,鸾凤和鸣,真是好笑! “公主殿下,两位公主殿下~”这时,从长廊转角出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几人望去,原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正气喘吁吁的跑来 木凡乐转首见他跑步的姿势,那小碎步跑的的呦~真是柔中带软,软中带娇,娇中带着无力感,满脸褶子的脸上还堆起谄笑,不禁失笑一声。 只一个词形容:娘炮! 但见那越来越近的小碎步,木凡乐不由的皱起了眉,她心中有种不好的猜想,身体开始闪避 “哎呦~”太监捂住头,痛哼一声:“驸马爷,你没事吧?老奴真是瞎了眼,撞着你金贵的身子了,还请公主驸马爷降罪啊。”说着就带着满脸褶子磕头下跪谢罪了 “没···没事”但···你老人家挂的几档啊?怎么跑着跑着就刹不住车啊?还有,你是故意瞄准上来撞得吧,她可是左闪右躲也没避开你啊~果然,嘴贱啊~这是现世报啊! “公主大人你没事吧?”刚才连带撞了下公主大人,也不知道撞着没有?木凡乐有些心疼不顾旁人握着公冶卿梦的手,想问问撞着没?不料竟被她冰冷抽出柔荑,木凡乐被她这一举措弄的呆滞,看着公主大人漠然的表情,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印象中,这是公主大人第一次冷漠拒绝亲近她,本还在为这段时间两人有了微妙亲密关系而激动不已的心这时候有些失望 而公冶卿梦清冷从容的面容和木凡乐失落无措的表情全落在公冶澄狭促的媚眼中 “驸马无碍,你起来回话吧!”公冶卿梦不理会木凡乐,侧身对着太监问道“何事如何慌张?” “谢公主,老奴奉皇命,请长公主九公主和九驸马一同用午膳。”被免罪的老太监脸上又挂起了谄笑 公冶澄笑盈盈的应了一声道:“好啊,适才见过父皇的时候,本宫就听见父皇是这个意思~皇妹,一道吧!” 公冶卿梦听闻颔首点头。 木凡乐上前跟随她的脚步,与她齐肩走,侧首过去,发现公主大人目不斜视,没注意她。这让木凡乐有了丝慌张,这样的公主大人她陌生了 “公主大人···”木凡乐有些心虚的唤道 “凡乐,别和我说话!” 这下木凡乐的心凉了,驻足在那 “驸马爷,怎么不走啦,一起随老奴陪皇上用膳啊~”话完,老太监笑呵呵的就走到前面为两位公主引路。 吃撒吃啊?刚才公主大人都请我吃闭门羹了~没胃口。某人还在为刚才的有些不明所以和委屈 公冶卿梦别有深意的看着前面引路的太监总管,冷清的眸光渐渐沉了下去,脑中开始一片思量。 这一顿饭,皇帝吃的是龙颜开怀,公主们吃的是津津有味,木凡乐吃的是闷闷不乐。就只夹面前那道菜,时不时的回答一下他们的问题。总之,食之无味。 饭后,公冶澄不便打扰太子休息回了她的公主府,公冶卿梦和木凡乐也回怡和殿,到了殿门口。 “砰~” 满腹心事的公冶卿梦转身过去,就见木凡乐摔的个呲牙咧嘴。她幽幽的叹气上前扶去,不见刚才的冷漠,似责备似嗔怨的道:“夫君,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如同幼童般走路不小心?” 心不在焉的木凡乐起身拍拍灰,撇撇嘴:“大概最近衰神附体吧~” 一直站在怡和殿门口等待差遣的芸儿听了她的话也有几番认同,这驸马爷最近的确爱摔跤。难不成真的招了衰神?不行,找个日子得给他去去晦气,要是传染给公主那该如何是好。 公冶卿梦听她这酸溜溜的话,她怎么不知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忍住心中的笑意,柳眉轻挑:“夫君,这是在怪为妻方才的失礼之处吗?” 木凡乐摇摇头,疑惑又带委屈,道:“公主大人,我···我只是有点不明白而已,明明···”明明前些日子我们还那么亲密的~ “我发现夫君也有小气的一面啊。”公冶卿梦破天荒的主动牵住木凡乐的手,安抚她不安的心,看着那期待解释清澈眸子,她柔声中充满无奈而宠溺:“先别问这些,去坐在软榻上,我看看摔着没?” 果不其然,听到公主大人关怀话的木凡乐愁眉苦脸立刻就扬起了灿烂的笑。小气就小气吧,反正也只对公主大人你小气。 这变脸如翻书一样快啊! 木凡乐回握住公主大人的柔荑,两人一同坐在软榻上,她立刻靠的更近,笑嘻嘻的道:“公主大人,其实刚才我没事,不用看了。你还是先告诉我,你刚才对我不理不睬是不是因为···因为害羞啊?” 想想公主大人虽然和她有点那么‘亲密无间’但是在外人面前她走的可是‘冰山’路线啊!冰山可是不轻易和人接触的,这就是‘冰山’的style。 公冶卿梦见她还能傻呵呵的笑也放心。顺势侧身窝在木凡乐的怀中,轻捋耳旁秀发,表情怡然。特有的馥郁清雅袭入木凡乐的鼻翼,让她神情恍惚飘飘然,不料,公冶卿梦的下一句话让她陡然全身一颤,顿时清醒过来 “大驸马,给长公主去了势。日后,尽量的不要和她有任何接触。” 还在享受软香怀玉的木凡乐震惊的愣滞一会,这就是想说美国又扔了一个原子弹给日本一样骇人听闻。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去···去势?” 那不就是太监?怎么能这么狠?她对公冶澄的阴狠手段感到非常咂舌:“那···可是她的驸马?她也下的了手?” “男子三妻四妾是寻常之事,公主养几个面首则是理所当然。驸马对于公主而言如同男子的妻子,或者更甚,妻子犯七出之一,丈夫方能休妻。可公主不满随时是可以休夫,长公主在府里有个几年相处甚好的君郎,大驸马自然形同虚设。”公冶卿梦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想告诉她公冶澄待人手段,给她提个醒,不要轻易招惹这位手段阴狠的长公主。 而木凡乐亦不难听出其中的含义,这就是驾驭一切的皇权,公主一个不高兴就让驸马下台走人,还可以包养面首,感情这长公主就没把这大驸马当成一回事,就像大唐时期的太平公主一样,私生活是可以极其糜烂的啊。 但也不至于要阉了自己的丈夫啊,这手段太骇人了! 可是···公主大人这和你那样对我有什么关系啊? 她可是宫无可宫,没有势可去啊 片刻,她灵光一闪,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原来公主大人和她保持距离是变相的的保护她啊。 木凡乐喜不胜收,原来公主大人也在乎她啊。转而有想到公主大人和这位长公主的政治立场,不禁后怕,用双臂拢紧怀中的人,怕她稍有差池,担忧,道:“公主大人,你真的要与这样的人为敌吗?”连自己丈夫都可以都可以下手的人可见她的心狠手辣:“长公主为了目的一定会不择手段的!” 古往今来,这皇权就是让皇家兄妹手足相残,倒戈相向的罪魁祸首 公冶卿梦自然感受到她的不安,从她怀中轻轻侧身,四目相对:“夫君,这是在担忧我吗?” 木凡乐点点头:“虽然公主大人你是很聪明,但是你也才近十七而已,如何与一群豺狼斗智斗勇。” 公冶卿梦心中一暖,捧着她的脸颊,用着芊芊玉指轻柔舒展木凡乐眉心的忧虑,嘴角微微含笑,有股傲然的自信,双眸凝神着她:“你无须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为妻不是柔弱的女子。” 而她心中却有难得的一片惆怅,你担忧我是因为你现在看到的我只是片面的我,你只知道我的好,却也不见我的狠。若有一天,你认识真正的我你还认为我是弱女子吗? 十七岁吗?呵,一声冷笑,有些人的成长有时候需要一辈子的光景,有些人顷刻便通了心智。而她公冶卿梦从十二周岁起,就蜕变了。 木凡乐看着她自信的容颜,蓦然心中涌出一股勇气,伸手与她相拥,埋首与公冶卿梦的青丝之间,似倾诉似表白:“公主大人,我生活的环境和你和不一样,在政事见解上,我想我远不如你,也不能为你出谋划策。我想跟随你的脚步,但却不知如何做起。”说道这,她自嘲一笑:“我没什么自信,我现在能为你做的就是给你按摩什么的,可是我还是想要···要留在你身边。” 因为,我已经喜欢上公主大人你了。 “呵呵,埼玉,今儿进宫,本宫发现件有趣的事。”在回长公主府的马车上,公冶澄对着坐在对面的埼玉问道:“你知道是什么吗?” 埼玉不解:“请公主明示。” “本宫问你,静硕是怎么样的人?” 埼玉想了想,认真道:“睿智,冷静”顿了顿,又道:“背后还有不容小觑的实力!” “是啊,这样标志聪慧的小佳人心思慎密,做事面面俱到,一时还真让人无懈可击···”公冶澄毫不吝啬的赞扬公冶卿梦 “可···她动情了!而一个动情的女子是最容易让人掌控的。”她忽而短促的嗤笑,一向媚惑的眼眸中露出如刀锋般的锋利:“静硕性子淡然,看似对一切漠不关心,却事事了然于心。这九驸马有何本事让静硕倾心本宫依旧看不出端疑,但今日,他握住她柔荑的时候,依照她的性格,应是慢慢回应九驸马才是,可她是毫不留情的抽出,却更有欲盖弥彰之嫌。她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埼玉回忆当时的情境,九公主在那其间有着稍纵即逝的犹豫。看着对的长公主,她也不得不佩服她敏锐的观察力和分析力:“那现在是否要对九驸马着手?” “现下不急于这一时,静硕不一定是本宫的最后的敌人,可九驸马日后必然是让我们两姐妹同心协力的一突破口。” 62夫妻对弈 太子的病的确让人忧心忡忡,可这日子还不得照样过下去不是吗?那日之后,公冶卿梦两人就向皇帝辞行回了公主府。 回到公主府的某驸马爷脸上每天都是喜滋滋。其一是因为又可以睡睡懒觉,养养‘天长地久’过着悠闲的小□活。另一方面就是她的感情明了她高兴啊~!她有了初恋啊~粉嫩嫩的初恋啊~每天都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感觉啊 这位驸马爷某天就寝前,看着沐浴完的公主大人,慵懒的倚在床榻上静怡的翻阅医书。某人突然觉得这’近水楼台’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名词!一个公主,一个驸马,咳咳,虽然她是卖身驸马,可每天睡在一张床上是不争的事实,想想看睁眼闭眼都是粉嫩嫩的初恋对象啊! 至于‘先得月’嘛~也差不多了,每天给公主大人按按摩什么的,没事唠唠嗑撒的,手上也的确‘得月’不少。当然,手还是很安分的,没越雷池一步。毕竟两人关系还没到那一步,要是手一不小心触碰到雷区,公主大人赏她一脸板砖,到时候她哪找人哭去哦~ 话又说回来,目前照公主大人的反应观察,好像这公主大人对她没恼过,再加上前些日子那些暧昧,某驸马爷觉得某公主大人对她也有几分好感,只是她现在还不敢确定而已。 嗯,虽然一不小心掉进了百合潮流中,吾等要激流勇进好好享受啊。 这叫生的万般伟大,死在百合花下。 就像此刻,在公主府里找初恋的木凡乐终于在书房里找到了 她笑容满面的踏进去,就看见公冶卿梦坐姿态优雅坐在矮榻上,正在从棋局上一颗颗捻子进棋篓,看来是刚下完一局不久,走过去,坐在公主大人对面,看着残局她忍不住问道:“公主大人,你一个人与自己对弈吗?” “嗯,在等人,无事就自己对弈一番”公冶卿梦看着她来,柳眉一弯,嘴角微扬,捻子进棋篓 “等谁啊?”木凡乐忽然眼睛一亮 公主大人在等人?真是难得啊!放在以前,她也顶多也只是好奇而已。但现下不同了,公主大人是初恋啊~作为情窦初开的她非常关心初恋分分秒秒的事 公冶卿梦看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神情紧张,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她不用掐指便能算得清清楚楚。她有些好笑亦有些气恼,这人最近每天借机拿捏亲近她,自己也没拒绝或给个脸色。难不成这人是木鱼疙瘩,还未明白 算了,两人那最后的窗户纸还没捅破,雏形早已形成,感情在朦胧时期亦有属于它独一无二的甘甜~而她公冶卿梦也喜欢慢慢品尝这种细水长流细腻感情 “在等容嬷嬷,皇兄病重前,她离宫衣锦还乡。她是母后的生前婢女,伺候周全几念她多年照顾我们兄妹,今日请她过府,想要好好言谢她” “哦~容嬷嬷啊”木凡乐表情一松,跟着笑道:“是应该好好谢谢她” 公冶卿梦轻轻应她一声,看木凡乐也拿手把玩棋子,眸光一闪,抬头望她一眼,试问道:“夫君,会下棋?” “嗯,会吧!”点点头“外公有教过” “那····要对弈吗?”虽然是问话,但手上却递过那盒白子 “公主大人,要和我下棋吗?我可是很厉害的哦~”接过递来的白子,木凡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围棋虽不是她的强项,但却受到她外公和风靡一时的日本《棋魂》影响,专研过一些书本,死背下些克敌致胜的路子 “哦~夫君能自信胜我?”公冶卿梦看着对面的人,心情很好的将润泽樱唇上扬的更美,而这如沐春风的笑为她绝容添色不少,更让某人心神一荡,便轻易勾了魂去。 “嘿嘿,公主大人,我要是赢了,你有什么奖励的吗?”木凡乐双眼期待自信满满的问道 “若夫君能胜我一子,你想如何都成。”公冶卿梦盈盈一笑,在木凡乐面前稍微收敛下平日里的自信不疑 。 不过她说的那话让旁人听出些挑逗味十足啊~ “好,一言为定。”搓搓手,木凡乐踌躇满志的先着白子。她必须先下,得引得公主大人入她的‘瓮’。不然那书就白背了 公冶卿梦含笑随即入黑子 顷刻,两人各捻了几次子对弈之后,公冶卿梦似不经意的问道 “夫君,最近的月事如何?” “嗯~?月事?还是没来!”很好,公主大人已经开始掉进陷阱里了 还未到?汤药已经服用数月,未见其效。她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她专注与棋局,公冶卿梦轻微蹙眉,不语放入一子,片刻,又继续问道 “你的身子是否有异常?” 专心下棋的木凡乐轻轻抬头,想了想,亦有些愁眉,道:“头发从来没长长过算不算?”其实她早就担心这些了。不仅是头发,就连指甲也没剪过一次。 愁归愁,但手上准备开始围剿白子 的确,一年了,不仅月事未到,就连人的生长状况也如同一年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公冶卿梦心中难免有些担忧:“以前你是否有这样的病症?” “没有耶,好像来这里才开始!” “······” 两人嘴上一直聊着,手上也没停着,都在思索如何干净利落的吃掉对方的棋子 “公主,容嬷嬷来了!”芸儿这时引着久未见面容嬷嬷进了书房 “老奴见过公主驸马爷”容嬷嬷一进来就慈笑行了个礼 “嬷嬷起了吧!芸儿,看座”公冶卿梦暂时拂去心中的忧愁,吩咐道 “公主大人,你们好久没见就慢慢聊吧,我先下去了”木凡乐见到教她礼仪的容嬷嬷也是高兴。 在这生活了这么久她也懂得察言观色,芸儿刚进门就欲言又止。看来容嬷嬷来此必然会和公主大人有私语要说吧!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一个资深的老嬷嬷总是有很多料要暴的,她就不打扰她们正事了。 “不急,先下完这一局。”公冶卿梦召回了她,眼角中带着狡黠,温柔却充满挑衅的笑:“还是夫君准备认输?” “认输,怎么可能!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果然木凡乐被刺激,就一脸‘我才不会输’的表情回应 “是啊,驸马爷,做事可不能半途而废啊·····”容嬷嬷深知公冶卿梦做每一件事都有她的打算,也就在一旁‘推波助澜’。 于是,两人有开始对弈,只是··· 木凡乐棋风步步慎密,实行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之路,步步诱敌深入,却寸步不退。而公冶卿梦的棋风则是滴水不漏,深入敌阵却是亦攻亦守,攻城略地,招招锁喉之势。 久久下来,最后,两人竟打了个平手 木凡乐腹议吐槽:现代的棋谱写的再怎么好,还不是承继古人的智慧啊。真是不靠谱啊~ 刚才还大言不惭的她这下尴尬一笑:“这下没法继续了!棋子零零散散的差不多布满了棋局了” 公冶卿梦将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篓,嘴角上勾,浮起浅笑:“那这局就算是夫君赢了!你想要什么奖励?” 木凡乐反而耸耸肩,无所谓道:“这是和棋!谁也没赢。我也没想要什么奖励。只是比赛,一般会提个奖励让才能人兴致勃勃,全身心投入。我现在吃的饱睡的好,没什么想要的。” “那棋也下完了,公主大人,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吧” 待人走后,芸儿退出书房,侯在外面 “驸马爷的为人不贪不燥,难能可贵。”容嬷嬷慈眉善目的看着公冶卿梦,随即看了势均力敌的棋局,笑道:“不知公主几日用了几分棋力?” 公冶卿梦深深的看了她被围剿的黑子和木凡乐进不能攻的白子,再次从棋篓中捻出颗黑子落下,落下一子,顿时整盘棋局立马变了势,木凡乐诱敌的白子到最后竟然才是别人的‘瓮中之鳖’. 公冶卿梦舒口气,缓缓道:“三分。” 要是木凡乐在这里听到公冶卿梦只用了三分棋力,估计要呕血三升满地打滚哭丧着脸找上帝抱怨世道的不公:‘为毛啊?为毛有美丽与智慧并存的人啊,她又不是雅典娜。凭啥啊~这是不科学的啊!’ 容嬷嬷闻后,笑道:“驸马爷亦了不起,能让公主出三分棋力,实属不易。” 其实也不能怪木凡乐书背的不多,公冶卿梦琴棋书画中最强的便是对弈,而她好死不死偏偏和公冶卿梦比下棋,真是自掘坟墓。 “不知公主不辞劳苦派人寻老奴来有什么事吗?” 自从公冶卿梦出嫁之后,她便于这位公主相处更少了。不过就在皇宫,一般无事公主也不会招她。想来,今日必有要事 公冶卿梦也陡然正色,直接切入正题问道:“师傅可是你那处?” “这···”容嬷嬷一怔,有些诧异。不料被招到竟是为这件事,含糊道:“公主说笑了,尊师怎么会在老奴那里···” “嬷嬷,不要糊弄本宫,本宫知道的比你想象还要多。你多年除了照顾本宫和皇兄之外,是否也在遵母后遗命护着师傅!”公冶卿梦眸光沉静的直视她,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话语十分肯定 容嬷嬷对上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周全一骇。竟没了继续打诳语勇气。低头下去,过一会,由衷笑道:“公主比皇后娘娘预计成长的还要快。暴雨的确在我那处,只是她受了伤,在我那处养伤” “容嬷嬷的离去和皇兄的病情时间相近,不难让人猜出。母后聪慧近妖,想必嬷嬷的离开也是母后安排的,而这些都是为了保护师傅,对吗?”公冶卿梦想到她这几年通过暗部收集的消息,眼神黯然,话中有些凄凉:“其实比起皇兄,母后更加在意的是师傅的安危。” 容嬷嬷听了,顿了顿,咬牙辩解道:“儿女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谁能不疼。只是太子的病,皇后竭尽全力也只能护到三十又几。权衡之下,才选择护着暴雨,还望公主不要多心。” “权衡之下才选择师傅吗?”公冶卿梦发出一短促的冷笑,让容嬷嬷不寒而栗:“卿梦这个名字是母后为本宫娶的,寓意是‘卿君一世,梦绕一生’对吗?” “既然如此爱慕师傅,那当初又何必入宫呢” “皇后娘娘不过是选择了她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母后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本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今日请容嬷嬷来,不过是想让嬷嬷交付我一本朝廷大臣的名册。”皇后柳云嫣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仙游了,公冶卿梦知道的都是从别人那里说的述的。她真的对这位母后没有多大的印象,就更别说什么血脉相连的好感。 容嬷嬷听完更是惊愕,她瞪大了双眼看着公冶卿梦 眼前的这位公主究竟成长到何种地步?皇后留下的名册连皇上也是不知道的。她从何得知这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大臣名册? 公冶卿梦见她震惊不已的表情,美眸微眯,极轻的一笑,:“真的有?看来本宫没有猜错。” “猜···猜的?”容嬷嬷陡然苍白,一脸不可思 “嗯,猜的。母后费劲心思从父皇手里护着师傅,必然会为师傅留下一道道保命符”说道此处,公冶卿梦觉得心中起了苦涩,她的母后竟然这般对待她兄妹。若不是皇兄年少时偶然得知有这本名册的存在,那她公冶卿梦不知要花上多少时间对朝廷大臣作辨别和布局。 容嬷嬷张了张嘴,为难道:“既然公主知道这朝廷大臣的名单对暴雨的重要性,恕老奴无力,老奴不能将名单交给你!” 沉默了一会,公冶卿梦幽幽的叹口气,看了眼与她白子对杀的黑子。顷刻,伸出左臂,缓缓将衣袖向上撂到手腕处。看着肤光胜雪、红润嫩滑的手臂上赫然有一块赤色的守宫砂,容嬷嬷蓦然的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那块守宫砂,万般话语哽在喉咙。却不料公冶卿梦的下一句话让她连站稳的力气也散去不少 “本宫的夫君,木凡乐亦是······女子!” 63这样算不算告白? “公主你的这条路···不好走!”容嬷嬷沉思良久,终于苦口道出这一句话 本想劝说公冶卿梦,但今日见她眸中柔情,那任天下之大,眼中也容得一人的眼神简直与当年的皇后一模一样。她了解这位公主的脾性,认定下来的事,绝不会因他人的劝说而改变。 最后她也无奈的放弃。 公冶卿梦放下袖襟,宛然一笑,清楚道:“路好不好走是要看何如的走。” 她着手捻起一颗黑子凝神专注,话有所指:“若是被人当做一颗棋子,别说是有走,恐将这一生都得任人摆布。而棋手就截然不同了,棋手可以左右棋子,更能掌握棋局!本宫就是最好棋手。” “可再好的棋手也会或输或赢······” 公冶卿梦冷眸潋滟,截下容嬷嬷的话,断言道:“本宫不会输~” 看着她与生俱来的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的气势。容嬷嬷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一些话语塞回喉间 顿时,房里有些紧张和压抑,谁也没再多言 过了片刻,公冶卿梦缓缓了口气,星眸又落回棋局,轻言道:“容嬷嬷刚才看了夫君的棋路,可看出她的棋风变化没?” “老奴眼拙,看不出其中的门路”容嬷嬷摇头失笑道 公冶卿梦认真看着棋局:“她开始落白子时气势凶猛,设入层层陷阱,欲将敌人一网打尽。途中有机会挫杀黑子之时却犹豫不决,一再放过。最后却放弃最初的目的一心求和,嬷嬷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驸···”容嬷嬷想起木凡乐的真实身份一时住了口,良久,还是决定不改口:“驸马爷性子敦厚温和,不喜厮杀” “敦厚温和吗?”公冶卿梦嘴角微扬眸光却不见一丝笑意:“本宫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养成这般的性格,可她的这种性子即使是放在有些心计的寻常百姓家中,估计也是遭人算计磨难重重,更何况是皇室!” 容嬷嬷抬头望她一眼,不解道:“公主不喜她这般?” “敦厚温和,在众人眼里这是优点!可在本宫眼里,这是她的懦弱。说的更准确一点这是她人性中的缺陷。”公冶卿梦无奈叹口气。 顷刻,她又话锋突转,话语是蕴含无限女儿家柔情:“可这也是她最真实的一部分,本宫决定她为夫,那即使是缺陷也只会全盘接受!” 若是抹去她的真实,不难想象那双干净的眼睛将不复清澈 “公主的意思是····?” “嬷嬷,本宫要那份册子,不过是想本宫夫妻二人日后免去生离。”公冶卿梦放下她平日冷傲的姿态,带着些恳求的口吻说道 “当然,你要是不愿给,本宫也有本事从理一册,只是花削的时间甚多。本宫不愿浪费于此,向你讨要不过是多争取些时间部署其他的事。”不过说道后面,她声音明显骤然冷却几分 这份名册是皇后娘娘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清理出来的大臣名册,用来帮助皇上对付窦氏简直是如虎添翼话,或是用处更甚,这就是皇后娘娘毕生所追求的。可到最后她却决定用这来保暴雨一命。 容嬷嬷这生无子女亲缘,心里早就把这小公主当做自己的孩子疼爱。而如这长大成人的公主却走上和皇后娘娘一样的道路,亦让她痛心疾首。更让她在皇后娘娘与公主之间难以取舍。 公冶卿梦见她面带为难,也不多加强求,口气松软了些:“嬷嬷不必为难,你回去好生考虑,这册子交予我,可能才是保护师傅最好的一种方式” 就寝时间,点宫灯招驸马 “公主大人,我对你···不好吗?”木凡乐坐在床上突兀的问道 单独和木凡乐呆在一起的公冶卿梦会不经意的卸去寒气逼人的气势。她挑眉看她一眼:“怎么这么问?”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今天容嬷嬷出书房里出来见到她后,不断的唉声叹气直摇头,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谆谆叮嘱她,一定好好好的待公主,否则就要把她扒皮拆骨,挫骨扬灰,害她听的冷汗淋淋 公冶卿梦褪去白色中衣,坐了过去。璀璨般的星眸注视她一会儿,一时兴起,佯装哀怨的说道:“夫君有心将为妻放在心上时,那时就好吧~” 木凡乐一听她这么说她立刻变脸不同意了,坐过去和公主大人对视,反驳道:“公主大人我什么时候没把你放在心上了,你这是在冤枉我!” 她可是每天准时尽心尽责的给公主大人按摩,都快成了职业了。那双手更是变成了出门旅游居家必备的一把万能好手 公冶卿梦听她这么一说,眼眸露出狡黠。倾身靠前,气似幽兰,轻柔浅笑道:“那夫君何时把为妻放在心上?” 木凡乐近距离的看着这张脸若银盘,眼似水杏,樱唇不点而粉润的精美面孔,心跳如鼓,突反而没了刚才质问的气势。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有些语塞道:“我···我每时每刻把公主大人放在···” 公冶卿梦乌珠顾盼,一只柔若无骨的芊芊玉指从木凡乐的颈脖滑到锁骨打了个圈,让木凡乐不禁一颤,她巧笑倩兮,引诱道:“夫君把为妻如何~?” 木凡乐除了脸红还有点囧,这公主大人是在勾引她吗? 那她要不要趁此机会好好的表白? 但公主大人这一阵都是在和她开玩笑怎么办?会不会这样被她心生厌恶啊! 她···不想被讨厌。 唔~不管了!被拒绝的话,以后她以后默默暗恋着就是了 顺势抓住这貌似在点火作乱的柔荑,木凡乐突然一脸认真严肃的道:“公主大人,我对你······” 公冶卿梦嘴角上扬,美目盼兮,凝视她等待她的下一句话。不料木凡乐忽而双眼直愣,最终发出一声长长的赞叹:“哇哦~这弧形好漂亮啊。啧啧,真完美啊~” 本是想诱她说些自己想听的话的公冶卿梦峨眉微蹙,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片刻,如羊脂般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染上一层绯红。 她是衣襟微开,里面诱人风景若隐若现。而刚才那一倾身,里面更是一分不差的落出一大片靓丽风景,而某人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立刻让她心中涌上股羞恼之意,强忍下来,脸上妩媚笑着:“好看吗?” “嗯~是我看过最好看的形状!”木凡乐如葱捣蒜的点头,真心的回答,眼睛不移半寸 这个场景很是很是熟悉,记得某公主也引得某驸马人在相似的情况下说过相似的话语 ‘公主大人的身子是我看过最好看的’尤其是这句话让某公主大人记忆犹新 她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寒意,靠近失了神的某人耳根儿处,吐气如丝般道:“夫君,你在我心中是个······”说道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导致专心于关注某事的木凡乐听不清楚 “公主大人,你说什么?” 公冶卿梦眼中蒙上一层冰霜,立即就伸出一双素手遮住那双依旧盯着迷人风景的炙热双眼,皓白的贝齿隐咬下唇,嗔怒道:“你就是个小淫贼!” 她虽然平日性子清冷,但女儿家的矜持羞涩也是有的。以前她是被这人在浴池看过身子,但那时木凡乐的眼睛是毫无杂念的,她没有多大的在乎。但刚才木凡乐的眼睛溢出了情~欲,怎么能让她不羞。 被蒙住眼睛木凡乐一听自己被冠上‘淫贼’的头衔,回了魂。脸马上比刚才更囧了,她刚才本是在准备告白来着,怎么发展成了‘淫贼’ 天地良心啊~她真不是有意瞄上那一道靓丽风景线,只怪眼睛比生命探测仪还厉害,瞬间就瞄上艺术体 没错,美是一种艺术,公主大人你也不能阻止她追求艺术的脚步啊~ 当头棒喝的她费力拨下公主大人的双手,却见生气的公主大人背躺下对她徒留一个白色倩影,她慌忙的想解释又不敢近公冶清卿梦的身:“公主大人,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是淫贼~” “妾身记得夫君说过曾经看过多个女子的身子,这番作为难不成不是淫贼所为~”公冶卿梦那处传来闷闷的声音。只是言罢,她就有些懊恼,没想有朝一日她竟何会说出这如怨妇般的话 久违的‘妾身’让木凡乐暗叫不妙,她连忙摆手否认,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那是上课画画是艺术,不是淫贼作为。” 见公主大人没有里她的趋势,木凡乐有些慌乱,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了 “公主大人,我怎么可能淫贼她们。我们现在那里的坏女孩也很多,你看我文文弱弱,芊芊细细,白白嫩嫩,可可爱爱,这么好的我怎么会淫贼她们,我还怕她们对我行之不轨~” “······”满口胡诌 “公主大人,你是娇滴滴的水仙花!她们是干瘪瘪的野菊花!” “·······”不知该庆幸她赞扬自己还是该同情那些被她埋汰的可怜女子 “漂亮的女人大多相似,难看的女人却各有不同” “······”口不择言! “啊呸呸呸~我的意思是,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美!” “······” 木凡乐见那白衣倩影没有任何动静,像泄了气的皮球,焉了下去。十分的苦恼和心烦意乱,她叹了口气,一脸真诚又自卑的道:“公主大人,我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能力也不强,来到这里,我除了画画什么也不会,可以说是一无是处。而这样的我却不知在何时对你产生异样的感情。我曾经以为这是隶属于闺蜜的好感,所以也没有多加在意任它蔓延。直到太子病重,我看到你的面容焦虑,心一下就被牵扯的很难受,看到你蹙眉疲劳的回到寝宫我更是说不出的心疼,恨不得把你身上疲倦都移驾我身上,那我也会笑着承受。在府里你的一颦一笑都对我情绪有极大的影响。我···我才开始明白那异样的感情是什么了” 房间里很安静,静的可以听出床榻上两人的频率不一呼吸声。 过了半响,木凡乐深呼吸,壮了胆子道 “那就是我喜欢你” 这句话让公冶卿梦身子微微一颤,顷刻,脸上慢慢绽放出让世间万物失色的笑容。只是沉浸于自己表白的木凡乐低着头没有注意到 “我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是很平凡。来到这里,没有外挂开,不能文不能武。还成了你府上的米虫,浪费你的粮食而且挑食,不喜欢黄瓜和胡萝卜。这样的我吃了你的不说还拿你的银子,拿了不说还不珍惜乱用,还在街上打人···”木凡乐越说越觉得自己好悲哀,简直就是垃圾中的废材,废材中的精品,精品中的报废品。心道这种人就应该在大街上放个破碗沿街乞讨,说话的声音也变了个调,越说越唾弃自己,也越来越口无遮拦:“你不嫌弃我,把我买回来,没有劳逸我,让我过上好生活,教我写字。我没有好好回报你,还无耻的借着酒意偷看你洗澡,对你想入非非,画你的人体艺术,这些天还故意亲近你,抱你,轻薄你····本来是想和你好好告白的,结果又不知廉耻的看了你的胸部···我不是柳下惠,我不会坐怀不乱···” 公冶卿梦也越听越不对,微微蹙眉,这人怎么事都不顾及的往外道,侧身过去定眼一看 “扑哧’一声,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木凡乐坐离她只有一人身宽的距离,她扯下假发,一头短发七翘八拱的还在不停的数落自己,还越数越伤心,大有泪奔的趋势。 见她纠结她自己‘无用’‘好色’的表情转变成楚楚可怜的表情。公冶卿梦伸出柔荑,抚摸着她手感松软舒揉的短发,缱绻温柔的安慰道:“夫君,你有任何人都比不上的‘真实’,历来公主都是要负责养驸马的,所以你用我的银子是天经地义。至于你偷看我身子,为妻很亦有几番欢喜~” “欢喜?”木凡乐垮着张脸不解的望着她。 “嗯”公冶卿梦轻轻应她一声,如画的眉目都带着浓浓的笑意,只是并未将心中那句‘我喜欢你对我身子迷恋时的贪婪表情’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心中有文却码不出的感觉真难受 哎~ ╮(╯▽╰)╭ 64绯闻男友 “小飞子,公主大人一早就出府了吗?” 用膳的大厅里,木凡乐有气无力的戳着瓷碗里的白米眼神木讷问着身后的韩飞。 “嗯,是的,驸马爷!公主出府办事了” “哦~”放下碗筷,木凡乐了叹了口浓浓的气 这几天她是忧郁小生,走到哪里,忧郁到哪里,简直可以把那所到之处忧郁成深蓝的忧郁海洋。 为撒啊?就是因为前些日子她和公主大人表白了,本是惴惴不安的等待公主大人的回复,可是等了好些天公主大人压根就没在提那件事。这有点打击她积累的自信,难道公主大人和她之间的暧昧真的都是闹着玩的? 可又不像啊。像公主大人冰山属性的人是不可能和她开这种玩笑的! 公主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猜不透啊! 是她那夜表白的不够明显!想到那夜的表白,她除了忧郁还很悔恨,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好好的气氛给她一双破眼睛也毁了。 “哎~”再次叹了气,觉得眼前的清蒸石斑鱼也没撒胃口,让人收拾了这桌子的菜。准备出府和找杜大人叙叙旧吧 踏出门口,就见公主大人从那辆专属于她的马车下了塌,芸儿在一旁伺候着。一阵微风轻轻飘过,扬起了公主大人黑泽光亮如丝绸般柔顺的青丝,一身白衣也随风飘扬,脸上是她一贯温柔的浅笑,周围还有些银杏的落叶纷纷落下···。 木凡乐觉得眼前的人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画中仙一样,让人赏心悦目,美不胜收。 “驸马爷,你要出府啊?”芸儿看见她问道 “额···没有!”看见公主大人回来了,干嘛要出去啊 芸儿,你干嘛走进画框里啊!真是煞风景,毁了一副好画啊。···算了,鲜花都是要绿叶还衬托的,芸儿就勉强当个不合她眼缘的绿叶吧 看着对她莞尔的公主大人,她不自觉的扬起一个满足的笑容,走了过去,笑道:“公主大人,你出府办事一定很累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帮你按摩按摩!” 公主大人没有给她明确的答应但也没明确的拒绝她啊。这个府里就她和公主大人每天朝夕相处,公主大人的态度也没撒变化,所以她很知足,这样的生活状态也挺不错的 “不了,稍后还有事!公冶卿梦见她明显殷勤,微微一笑道:“温将军有事过府上商议。” “有事?”木凡乐看着她不解的问道:“哪个温将军?” “在下温耀祖见过九驸马!” 木凡乐这时才发现公冶卿梦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彬彬有礼面带微笑的陌生白衣男子。她有些惊讶的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回道:“初次见面,你好!” 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刚才都没有瞧见他! 温耀祖,这名字好熟悉啊,在哪里听见过啊!怎么想不起来了啊! 再看看这长相···嗯,真是十足的帅锅模样,还是帅的惨绝人寰的那种!看着他站在美得天怒人怨的公主大人的身边,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两人两件白色锦衣有点晃眼!就连衣服上的暗纹也有点相似,看起来有点像···情侣装! “怎么了”公冶卿梦见她有些游神,神色也有些异样,在她眼前晃晃素手,柔声问道:“身子不舒服?” “没有,很健康!吃嘛嘛香!”帅锅没什么好看的,还是看美女缓解下眼疲劳:“公主大人,我们别站在门口进去说话吧!那个,温将军你也一起来吧!” “用过午膳了吗?”公冶卿梦与她并肩齐走 “用过···”本是想老实回答的,但往后一瞥见穿情侣装的白衣帅哥,突然莫名的改了口:“······没,没用过” 公冶卿梦身后的芸儿听的迷雾:“驸马爷,你到底是用过还是没有用过啊” 这段时间这驸马爷很是行为还是奇怪,前些时间没事乐呵呵精神抖擞,这些日子没事就唉声叹气,现在说话更是莫名其妙 某驸马腹议:芸儿你干嘛那么多嘴啊! 见她白色里衣上还有颗米粒,脸上还心虚非常,当下也没揭穿,公冶卿梦嘴角上扬,过了一会儿,再次问道:“夫君,真的还没用膳?” 木凡乐不敢与她对视,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嗫嚅回答:“没···没有。要不,公主大人等下一起用膳吧?” 公冶卿梦见她脸上强忍下的期待,知道她的小心思,趁她不注意捻了下里衣上的米粒,眼眸温柔轻声答应:“嗯,等会再陪你”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稍稍抚慰了她那颗深蓝的忧郁忐忑不安的心,立刻就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兴奋不已:“好,我等你” “卿···静硕,现在可否议事?”走到大厅,温耀祖脸上挂着儒雅的笑容着打断两人的对话,只是藏于宽松袖袍中紧握的双拳才能表达出他真正的心思 碍于公冶卿梦下嫁的情殇,心里空荒了许久。时至今日才来这公主府,除了想在她面前亲自表明立场之外还想缓解这一年的相思之愁。却见自己日夜爱慕的人脸上露出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的有过的倾国温婉笑容,还有刚才她为他扶衣襟的动作,更让他心中的醋意难以言明,有些故意打断这两人的谈话 “公主大人,你们有事要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把芸儿借我一下,我想问她有关我画的事”嘿嘿,小心愿满足了,就不耽误公主大人的正事了 公冶卿梦对她颔首,又道:“温将军,随本宫去书房吧!” 看着那两俊男美女的白衣身影渐行渐远,木凡乐觉得越来越好奇,回过神来,带着芸儿去了府里的后花园喂养‘天长地久’去了 “芸儿,你真的不知道我昨天的画画去哪里啦?”木凡乐煞有其事的问道,因为只有她知道自己昨天画没画画。 “奴婢不知道!”这驸马爷真是奇怪,以前他怎么没见他关心他的丹青,一桌子的纸张摆的到处都是也没整理过,全是公主亲自为他整理的 “哦~“木凡乐背着她拿了块鸡肉喂‘天长地久’,过了半响,吞吞吐吐终于问出她想问的问题:“芸儿,今天那个···那个温将军是什么人啊?” 芸儿想起温耀祖的英俊面容就忍不住动了小女儿心思,笑着夸奖道:“温将军就是温盛温都尉的儿子,他年纪轻轻就被委以重任负责京城边境的安全!很得皇上器重” 哦~原来是个高富帅啊 木凡乐有些不自然的干咳一声:“他···和公主大人很熟悉吗?”那帅哥看公主大人的眼神很痴迷啊~ 芸儿没见木凡乐的异样,点头,道:“嗯,是啊。公主小时候还和他一起玩耍过,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 撇撇嘴,青梅竹马!它什么时候变成一个让人讨厌的词啦! 芸儿一说起公主和温耀祖的事就停不下口,依旧在那里神情向往道:“公主自小聪明伶俐,美貌无双,温将军也是儒雅英俊,文武双全,两人看起来真是绝配啊,很多人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就连皇上···” 木凡乐听到这儿,蓦然转身,恍然道:“他就是公主大人的那个绯闻男友!” 难怪那名字听起来那么熟悉,刚来这里就听说他是公主大人追求者中最被看好的那位!在皇宫里长公主说的人也是他吧 芸儿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也觉得刚才失言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木凡乐一眼,歉然道:“驸马爷,你···你没事吧,刚才是奴婢多嘴了。” 其实这近一年的时间相处,她也欣然接受了公主自己的选择的驸马爷,她不得不承认公主成亲以后,脸上不再有冷漠淡然的笑容,甚至有时候公主提起这位驸马爷时容颜上泛起的迷人笑容都可以让自己脸红,而这一切很多都要归功于这位顶多算是面容清秀的驸马爷。只是对于郎才女貌的公主和温将军是众人期盼的一对,她一时没忍住口就将以前的情况如实以告。 “没事~”不就是高富帅和白富美门当户对的高谈阔论嘛~不就是帅哥美女官配的缪论吗!不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嘛~ “驸马爷,其实你也是一表人才,满腹经纶!” 心情有点低落的木凡乐有点惊愕芸儿夸奖她,抬头望她一眼,心情更加的低落了,芸儿你褒奖就褒奖吧!干嘛一脸补充的样子啊~还补充的那么勉强! “芸儿,那温将军挺帅的~看得出来你挺喜欢他的!” 芸儿迷茫的看着他:“驸马爷你怎么突然这么一说?” 木凡乐靠近她指了指她鼻翼周围小痘痘,喃喃道:“红豆不长南国,长你脸上了,真相思!”她绝不承认她说这句话时因为芸儿的一番话让她不爽了! “驸马爷你···”芸儿气的跺脚!这些日子她的月事有些紊乱,脸上长了些红痘痘,她是女子,有着爱美的天性,现在这驸马爷居然笑话她脸上的痘痘! 刚才还夸她的芸儿突然觉得这驸马爷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让人讨厌的很!!! 65偷吻 “静硕,自从五皇子代理朝政以后,窦氏的势力在逐步加大,他们在极力拉拢中间派!太子和七皇子是不是应该想想对策!”书房内,温耀祖正襟危坐的一脸认真,顿了顿又接着道:“我听我爹说,他们就连武将也一并开始拉拢了!麾下之下亦有几人。” 他说的这些事公冶卿梦自然知道,也了然于心。她对他今日来的好意扬起一个微笑,气定神闲道:“本宫知道。但皇兄身子不适,不易劳心。何况还父皇还在朝堂,他们也不敢过分作为。”沉默一会儿又道:“温将军口中那些被招于麾下的武将手上没有兵权,现下还不不足为患!” “千里之提毁于蚁穴,静硕,他们积少成多对你产生巨大的威胁,你不得不防!”温耀祖担忧的道,现在朝政风云变相,变化莫测。他不明白为何她还能像以往那样的淡然从容。 公冶卿梦看他急切的模样,礼貌性的扯动嘴角一笑:“多谢温将军关心。只是温都慰也在窦氏阵营,温将军今天来府,令尊可知道?” 温耀祖被她一简单笑微微乱了心静静的注视她。良久,恢复平静才低声道:“我爹迟早会知道!”过了半响,像是想起什么事一般,英俊的容颜又平添了几分柔和,补充一句:“静硕,不管我爹生在何营,我都会像小时候一样站在你身边保护你,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那个‘我们’让公冶卿梦眉心一蹙,璀璨的星眸掠过一丝不悦,转眼即逝。温耀祖对她存有什么心思,她很清楚,也视若无睹。今日从醉春楼回来途中遇见不过是个意外,让他过府也是碍于小时候在皇宫的几次见面的情面,两人关系还没到能用上‘我们’,对于她来说,他们之间有的存在的只有君与臣的关系 “芸儿,你别跑啊!我说的是真的,那温将军那么帅,我让公主大人给你做媒,好让你得偿所愿啊!” 木凡乐看着芸儿气的一脸铁青,心情很好跟在她身后嬉笑着 “驸马爷,你口无遮拦!”芸儿气的哆嗦转过身大声道:“别想我离府,我要一辈子留在公主身边,伺候公主。” “别害羞嘛。芸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觉得你看上的温将军很不错耶,人又帅年轻有为老爹又是大官,以后仕途无可限量,性格看起来也挺好的。你呢,长得马马虎虎,有个拿手绝活会翻漂亮的白眼,脾气暴躁无人能敌,还有公主大人做你的娘家。嗯,你们两个不管家室外形都很相衬啊!”木凡乐很欢乐的扳指头陈述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优点 芸儿转身看她气的直跺脚,要不是他是驸马爷,她早就一巴掌拍死脸上笑的那么欠扁还一再贬低自己的人 “你们这是怎么了?”熟悉的清冷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 “公主,驸马爷欺负奴婢,嫌弃奴婢,想把奴婢赶出府去!”芸儿一见公冶卿梦出来就委屈告状 乖乖!木凡乐有些咂舌,这芸儿说起谎来,整个大奶牛都在天上飘啊!她不就是和她开个玩笑嘛,看那眼泪都快出来的可怜样,她倒是像是逼良为娼的大坏人啦 “她欺负你?”公冶卿梦睨了眼木凡乐问道 看芸儿有指鹿为马的趋势,木凡乐赶紧上前,摆手否认:“公主大人,我没欺负芸儿,我和她开个少女玩笑嘛!不过她别出心裁,别人害羞脸红,她害羞脸青!” “公主,你看他···”芸儿听她颠倒黑白,气的牙痒痒。 木凡乐见芸儿有好像咬牙齿切的样子,赶紧转移话题。“公主大人,那个竹马将军呢?” “竹马?”公冶卿梦挑眉看她一眼 “额···是温耀‘竹’骑‘马’将军!” 公冶卿梦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看着她一会儿,才道:“怎么?夫君想结识他?” 额···赶紧摇头,公主大人的这种笑好久没有出现了,有点阴深深的感觉 “公主大人,我们还是去吃饭吧!我快饿死了!”刚才都没吃什么,还真饿了 吃吃吃,撑死你个讨厌的驸马爷!某丫头腹议 “夫君胖了不少,待会还是看着为妻用膳吧!”公冶卿梦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她一眼 “那不行,咱要胖得精致也不要瘦的雷同!所以我还是勉强吃点!” “······” 用完膳,乏了一天的公冶卿梦回了寝殿,补眠一会儿。而木凡乐无事则在书房画了一下午的画。 醉春楼花魁房中 “语怜,你真的要招入幕之宾啊?”夜霜双手撑在琴几上,睁大眼睛激动的问着依旧风轻云淡抚琴的语怜 “嗯,卿梦是这样说的!”语怜惬意的闭眼,轻微的点头,自顾自的抚琴 夜霜很不乐意的一拍桌子,大声连忙否决:“不行,冰山出的什么馊点子,别人花魁招宾只招一晚,你倒好,招一个月。你能保证那些个长的歪瓜裂爪的男人对你能相敬若宾啊?要是你吃亏了,我要打的他连他娘夜认不出~”话落,好握拳眼神狠狠的 语怜听她最后一句话,心中一暖,嘴角带笑,连带琴音也更加悦耳动听了:“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哦~” 只是过了一会儿,夜霜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算盘,手上‘噼里啪啦’的拨打这算盘,口中还喃喃道:“语怜,你说你要是真被占了便宜,那个长个歪瓜裂枣的丑鬼要赔多少银子我才不追究啊!十万两还是十五万两好像怎么算都有点少哦~” 本是满心欢喜的语怜像是被人的泼了一盘冷水,全身冰凉。顿时停下手,蓦然的张开不悦的双眼,对着开口闭口全是银子的人冷冷道:“纵使被人占尽便宜的也是苦命的语怜,与你夜霜妈妈何干。到时候楼里的生意好点,妈妈你也能多得些银子!你何苦愁这些来着!” 夜霜张大嘴巴看着冷言冷语的花魁姑娘,不由一惊。乖乖,她被语怜呵斥了。在印象里,语怜可是比水还要温柔的女子,更不知道比冰山公主好了几万倍。今天她居然发火啦,要变天啦!唔~果然被冰山带坏了! 对于这样的语怜她头一次有些怯弱,她上前在她琴弦前蹲下一副苦着脸,小心赔道:“语怜,你别发火嘛~我只是担心你,没别的意思,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说了!” 语怜看她讨好的样子,叹了气,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气。半响,看她脸色没那么难看了,夜霜心里乐呵呵了。每次找语怜借钱的时候,语怜不肯,她就苦着脸,语怜没多久就会借给她。对语怜苦脸是屡次不爽的招式 “你啊!卿梦说的什么你都没有认真的听!”语怜满眼无奈的戳了她脑门一下 “冰山说什么啦?” 语怜看她一脸‘我真的没有认真听’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平静一会才道:“招入幕之宾不过是提高醉春楼的名声一跃成为最大的青楼,招揽更多的生意和情报。” “她还缺钱啊?”夜霜撇嘴不满道:“整个国库都是她们家的!” 语怜对她翻个白眼,更正道:“国库的银子是朝廷的!” “朝廷还是她爹的!”夜霜重‘哼’一声,反驳道:“前些日子,冰山还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皇商换成了自己的人,她赚那么多钱干什么?养她的小白脸火炉啊?我怕那火炉虚不胜补!” “那你说吧,我不讲了!” “别别别!你说你说,我不打断了~” “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招入幕之宾就是打响醉春楼的名声!” 一些大事,语怜在脑中犹豫一会,还是并未向夜霜说起 夜霜眼睛转了转,恍然大悟,喜道:“那你招入幕之宾其实也是假的吧!不会真的吃亏了!” “嗯!”语怜点点头 夜霜心中一乐,起身来回踱步,一脸的兴奋,左右搓了搓手,忽道:“语怜,那个‘宾’是不是真的啊?” “嗯,但是我会武,有防范,不会吃亏的!” 夜霜只听见前面那个‘嗯’字就嘴角咧开,眼睛闪冒着精光,盘算道:“既然‘宾’是真的,那到时候竞赛的银子也是真的了!嘿嘿,到时候醉春楼又多了的一向庞大的收入~我的分成也多了不少,语···” 语怜刚压下的火焰又熊熊燃烧起来,怒目瞪着那个又快速拨弄算盘的人 “诶诶诶,语怜,你推我做什么?你在推我我就要被推到门外了!语···” ‘砰’的一声,话犹未尽,夜霜妈妈一头雾水的就被花魁娘子无情的关在门外了,引得走廊上的无数年轻的*工作者奇异的目光 “芸儿,公主大人还没醒啊?”殿外,从书房里走出来木凡乐小声的问着站在外面伺候的芸儿 芸儿不想搭理这个中午还在戏弄她的人,只是碍于她的身份,没好气的回道:“没有!公主还睡着呢!” “嘘~小声点”尽量的压低声音提醒道 芸儿对她很是无语,木凡乐对她无声一笑也没多加理会,便轻轻推门进去,又慢慢的合上。还好,皇帝岳父钱砸的多,这门做的也不错,没发出一点声音 带着谨慎的心,木凡乐尽量的让脚步不发出一丁儿点的声音,慢慢的靠近软踏上的白色身影,看着公主大人侧身而睡的静怡睡颜,她缓缓蹲了下去,与她面对面相对,不制造出些声音,就连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扰了佳人的清休。 木凡乐一侧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扬起无声的笑。其实,这是她第一次静静的看着公主大人睡颜。一张被完美雕刻的容颜上有着如碟翼般卷翘的睫毛,精美挺立的鼻子分毫不差,粉嫩润泽的小巧樱唇,如罂粟般诱人魅力让人无可抵制,白皙美玉般吹弹可破的玉肌让人忍不住想要爱抚。一身白衣更衬出她不惹尘埃的气质,木凡乐不由的在心中发出一阵叹息,的确是国民女神!祸国殃民的主儿啊 第一次看见公主大人的时候,就觉得她长的颠倒众生,让人觉得叹为观止。现在喜欢上她了,更觉得她美得让人窒息,乱认心智。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好不防备的睡在那里,木凡乐嘴角一扬满足一笑,安静的蹲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想想和公主大人这一年点点滴滴的相处,木凡乐觉得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不真切的梦,一个不想清醒的梦 她此时内心有过万般想法,却不知从何说起。 只觉得‘公主大人,你有个好听的名字’。 ‘公主大人,我很高兴认识你’ ‘公主大人,我现在喜欢上你呢’ ‘公主大人,你为什么招我为驸马呢?’ 想到这儿,忽而,脑中闪过另一个白色挺拔的身影,木凡乐的笑容渐淡,不满的撇嘴 为什么每个清纯绝伦的公主身边都有一个文武全才的青梅竹马呢? 木凡乐垂下眼角,幽幽的叹口气,过了一会儿,目光从新落回公冶卿梦的容颜上,小声道:”公主大人,你还没回我的表白呢?你对我是否也有异样的感情?” 这时公冶卿梦微微一动,这一小动静惹得木凡乐神情一僵,屏住呼吸,良久,公冶卿梦平躺而卧,久久不见她醒来的征兆,木凡乐才松了口气,要是公主大人有起床气,估计又会像在浴池那般一样被甩出去了吧。 其实她也希望公主大人听见她的话语做出回应,但又怕她醒来,说出自己不期望的字眼~哎·· 公冶卿梦几缕青丝随着刚才的动作停驻在了美玉颈脖上,木凡乐看在眼里,怕这青丝随风微动,产生□让她睡不舒服。她伸出手捻开青丝,却一不小心触碰到公冶卿梦的颈脖,那颈脖的上冰凉舒适触感让她回忆前些日子的亲密,心中顿时一怔,继而心如击鼓 这个只有两人的寝殿,最能繁衍某种*,尤其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更能产生原始的*。木凡乐像是触电般快速缩回了手,有丝慌张,她捂住快速跳跃的心脏,压制那股蠢蠢欲动的*。闭眼做一个深呼吸,却越发觉得喉咙干涩。 她睁眼看看睡的深沉的公冶卿梦,心中萌发出胆大的想法 她想亲吻她··· 只吻这这么一次,就这一次,吻了她就离开。木凡乐内心如是对自己说道 鼓足勇气后,木凡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俯□,轻轻的吻了她光滑细腻的额头,然后风驰电击的离开,屏气凝神的观察公主大人的反应 良久,她终于舒了口气,拍拍胸口,庆幸公主大人睡的很沉没有醒来 现在她要遵守对自己承诺,离开不打扰公主大人的睡眠。起身,刚走两步,她又停了下来,转身呆愣看着公主大人~ 那鼻子看起来挺小巧的,好想吻一吻··· 其实····方才那个不算吻吧 那就···重新来一次吧 于是,她又蹲了下去,轻轻吻了吻漂亮的鼻子,吻了一会儿停住,起身。顺眼看下去··· 那润泽的朱唇好像散发出媚惑的味道,能摄人心魂,想起第一次和公主大人开玩笑似的亲吻,那次的留在唇上的触感让她回味了好些天 木凡乐舔了舔干涩的嘴巴 事···事不过三~就吻这最后一次!她对自己最后一次警告 她再次倾身上前,态度十分虔诚眼眸却又意乱情迷的吻住那樱唇,和上次开玩笑的吻不同。这次她轻轻含住,动作真是极轻,生怕公主大人醒来扰了她的好事。只是公冶卿梦越发没有醒来的征兆,她的*越发被放大,她的嘴唇不满足于此。她开始吸吮细细品尝樱唇上的香甜,伸出润舌舔一舔那诱人可口的粉嫩樱唇,用心去感受对方的存在,然后再次含在吸吮吞咽,反复若此,最后连带手也抚上公冶卿梦滚滚发烫的脸颊,尽情的亲吻。那种如痴如醉的唇上触感妙不可言让她不能自拔没有了顾忌,想要摄取更多,直到她开始辗压对方娇嫩欲滴的润泽朱唇,惹得公冶卿梦蹙眉嘤咛一声,才吓得她瞬间弹开 这一刻她真的吓着了,吓的脸都白了,全身像是侵在水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额上沁出冷汗。闭着眼静静的等待醒来后公主大人的审判 不知道过了好久,她也没听到软榻身的动静,忐忑不安的睁开一只眼 ‘吁’~看着美目紧闭的公主大人,睁开双眼的她吐了松了长长一口气。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擦擦冷汗,也不得不感慨,公主大人的睡眠实在是太好了,这样都不醒真是了不起 看着对方红肿的樱唇,木凡乐心满意足,再次在她唇上轻轻一点,咧嘴起身离开,只是走了几步就听见背后有丝慵懒但又凉凉的声音 “偷香窃玉的小淫贼现下是犯案离开吗?!” 木凡乐双脚一软,‘噗通’一身跪了下去。方才还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她‘咔咔’僵硬的回过头去,看见公冶卿梦脸颊烧红,眼神迷离情丝,皓白贝齿隐咬下唇的盯着她 恐慌,尴尬,心惊肉跳,心有余悸,六神无主,不能简单的描述她现在的心境 “公公···公主大人,我···没···没有偷···偷香窃玉!”吓得已经瞠目结舌了 “嗯~?”一个‘嗯’字发的是悠扬婉转,抑扬顿挫,让木凡乐全身僵硬,背脊发凉 “那夫君~说是什么?” “是···是行为艺术!!!!!!!!” 66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什么叫作茧自缚,什么叫自作自受,什么叫有自讨苦吃!双眼像受惊小鹿般跪在地上的木凡乐能完美诠释这些词语 “跪在地方很舒服吗?还不起来!”想到木凡乐刚才的胆大,公冶卿梦脸颊上的红晕如红霞映雪般娇艳 木凡乐头甩得更个波浪滚一样,赶紧起了身,撑着发软的双腿一步一步磨蹭过去,看着脸上布满红晕的公冶卿梦,她迟疑了一会儿,带着胆怯的心歉然道:“对不起,公主大人,我乘人之危!百口莫辩,你骂吧!” 公冶卿梦抬头望一眼垂头一脸等待训斥的人,缓口气,适才的羞意逐渐转化为万般无奈。难不成她真的要对此人又打又骂?在短时间急速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尽量恢复往日的处之泰然,过了半响才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哈?”木凡乐眉头一抬,张大嘴巴,微微一愕! 不是该三堂会审吗? “嗯~?妾身问夫君话呢?”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公冶卿梦嘴角扬起似笑非笑弧度 木凡乐长久未闻的这个‘妾身’这两字如今加上这一‘偷香事件’,吓的一个哆嗦,腿一软,一脸哭丧样又跪了下去。 呜呜,看来最近是虾吃多了,成了软脚虾了 公冶卿梦一惊赶紧上去扶着她同坐在软榻上,戏虐的神情担忧起来:“怎么?身子不适?”话落,玉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可怜兮兮的摇摇头,望着她:“身子没事,心灵创伤!公主大人,我知道错了,你能不对我低声道满清十大酷刑吗?我害怕···”那个娇滴滴的‘妾身’实在是让人诚惶诚恐 “你···”公冶卿梦一愣,难得的气闷。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有贼心有贼胆却没有贼的勇气了,还有什么叫心灵创伤?她偷香窃玉难不成还窃出了心灵创伤!? 见对方有些羞恼,抱着一点点侥幸心理,木凡乐决定主动自首:“我知错了~公主大人!” 有句话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不要牢底坐穿! 公冶卿梦收回柔荑,淡淡的扫她一眼,见她窘迫模样,神情自若道:“夫君,错在何处?” “错在···我饿了!”木凡低垂个脑袋,良久,才想到这个不是借口的借口 “嗯~原来妾身长得像膳食!那真是妾身的不是了!”公冶卿梦愰做大悟,嫣然一笑 这一笑,木凡乐霎时觉得被慎得慌,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公主大人,咳咳```秀···秀色可餐”说道后面声音明显细若蚊声 “·······” 自首想要被宽大处理,必须要有良好的承认态度,木凡乐低头继续认错:“还有,不该对你没有抵抗力!” “那又是妾身的不是了?妾身在此向夫君道歉!”公冶卿佯装歉然的模样 闻言,木凡乐欣喜的点点头,但见到对方立刻扬起绝美的笑容,心道不妙,违背自己意愿的摇摇头:“是我的错···错在我没免疫力!” 见她这低头愁眉苦脸的模样,公冶卿梦不禁笑逐颜开。 这件事对两个人来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不需要再多的计较,公冶卿梦清楚自己对木凡乐有着什么样的感情,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前些日子木凡乐对她的倾情,她的确欢喜,但没及时回应,是因为她喜欢木凡乐为此事愁苦时的样子,她享受木凡乐为她着急时的样子,但、今天木凡乐的行为却超过她对她行为的认知,她知道木凡乐最大的特点除了对一切抱有无所谓的中庸态度之外,还有一个就是特别胆小怕事。适才她破格做的事的确有超乎她的意料 见公冶卿梦一直沉吟不语,木凡乐如百爪挠心,心情甚是复杂。 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懊悔?她不过是遵从自己的心愿做了件想做的事。不懊悔?若是公主大人对她没有和自己一样的情感,那今天她就算是扯断了两人间的感情的纽带 其实她不喜欢暧昧,不如···趁今天说个清楚! 木凡乐犹豫再三,终于鼓足勇气,扳过公冶卿梦端正的身子,深呼一口气,一脸认真对着她,道“公主大人,你记得那晚我对你的说的话吗?我说···我喜欢你,就···就像是我爸爸对我妈妈的那种喜欢,是夫妻间的喜欢。那是每天见到见不到都会有思念,想时时刻刻都在一起的感觉。你不知道你的笑能有让万物复苏的魔力,你笑了,我便融化在你的一颦一笑里,搁浅在你的魔咒中。你的身影更像是在心中扎了根,驻留在心中最深处挥之不去,它吸食我对你的喜欢,肆意成长。”说了那么多的甜言蜜语,木凡乐面红耳赤,踌躇半响,咬牙道:“若···若是你也喜欢的话,就现在回应我。我···我不喜欢现在每天都忐忑不安的心情!” 若有所思的公冶卿梦不料她来此一招,微微一怔。见她开始的真情流露到后面的委屈模样,嘴角一勾,眸中带着狡黠,良久才道:“妾身倾心与夫君···会如何?不倾心与夫君···又当如何?” 木凡乐张口哑然,她发现有时候喜欢上一个聪明漂亮的人也不见好事,她给公主大人一个问题,公主大人却丢给她一个选择题,这道选择题还会有一半的几率会让她粉红泡泡破灭掉 木凡乐涨红了脸,想了想,咬牙回答道:“若是公主大人,不喜欢我,那···那我3年之后,安守本分的离开!”找到回家的路,回二十一世纪去 本是想逗她玩得却不想她说出要离开的话,公冶卿梦神色一僵,眸中渐渐失去了刚才的趣色,柳眉微锁道:“你想要离开?” 木凡乐抿了抿嘴,面如土色,点点头:“嗯~”若是被公主大人你拒绝的话就会离开 “你一直想要离开,对吗?”这一问话,问的极轻。 “我···”其实,这个念头从来就没有断过,出来一年了,她很想家里的人。木凡乐看着公主大人直视心底的眼神,有些结舌承认道:“我··我以前是很想要离开···可是,现在有点不一样了···但我不能否认,我···也很想回家,想给他们报个平安!我不想他们担心我!但是和我喜欢公主大人一点也不冲突啊~” 听着她嗫嚅的声音和脸上久不见的思乡之情,公冶卿梦美目中掠过一丝黯然的神情,心渐渐生不安。 木凡乐捕捉到她那片刻的神色,她猜测良久,明了公主大人不愿她离开,心中惊喜,赶紧双膝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素手,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万分的喜意,神色飞舞道:“公主大人,要是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带你一起回去见我的家人好不好?” 见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又想到她的身世之谜,公冶卿梦幽幽的叹口气,双眸注视她一会,柔荑在她抚着她的脸庞勾画着她的眉宇,缓缓探下娇躯,粉润樱唇在木凡乐的唇上轻轻一点,良久回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木凡乐有些诧异公主大人的亲吻,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满怀欣喜拥住上前拥住公主大人,笑道:“嗯,我们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夫君,是两不离!” “嗯?” 西边城郊小木屋 “你清醒点···” “别这样,你受伤了,不能乱动···” “住手~!” “放开我!你伤口又裂开了~” “求你了~放开我···” “别···啊!!痛!” 倏然的张开双眼,躺着的暴道姑‘腾’的一下半坐起来了,双目圆睁嘴巴张大,喘着粗气,一滴滴的汗珠子从额上顺着脸颊流了下颚,她一抹脸上的汗珠,双手拽着棉被,回忆梦中的一幕幕,让她有些惊恐,脸色有些苍白。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个相同的梦了,那女子的呐喊声声声刺痛她的心,在梦中无数次都想要看清那女子的面貌,但总是像一层面纱遮挡住女子容颜一样让人看不清。为此太阳穴隐隐胀痛。暴雨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环视了周围的陈设,心中越发有种熟悉感,越绝来越觉的她不是第一次住过这里,心中的恐惧又添加一分。 清晨的一缕缕金色阳光从小竹外面透射进来倒出细小的阴影,暴道姑推开门走了出去,闭眼吸了一口属于山林的芳草气息,心中很为怀念。这种青草散发出的味道是她在小时候捉弄柳云嫣躲在灌木丛中常常闻到的,只是童年纯真的日子一去不返,留下的是物是人非,看着眼前一大片的勿忘草,更觉得心中平添一份悲凉。 听着从小竹屋后面传来的锄头刨土的沉闷声音,暴道姑绕过竹屋走了过去,看见容嬷嬷赤脚在田里拨出些番薯,暴道姑一脸嫌恶的道:“又吃这玩意啊?我都快吃的胃抽筋了,你能不能去城里买一些鱼肉回来啊?我好久没吃肉了。我又不是你那种吸口气都能圆上几圈的体制,你干嘛苛刻我的伙食,羡慕我的窈窕身姿吗?” 刚刚躬搂这腰拾起几块番薯放进竹楼的容嬷嬷站直了腰身,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又躬下腰继续捡东西,鄙夷道:“你一个出家人不守清规戒律不觉得愧对师门,我还为我们皇后娘娘有你这样的师妹感到羞耻呢,佛祖更不屑有你这样的弟子。” 这段时间暴雨在这里养伤,两人时常就像现在这样斗嘴皮子。容嬷嬷也只在暴雨受伤初期给暴雨进补过,待她的身子日渐康复后,容嬷嬷对膳食上逐步偏向清淡,而偏偏暴雨喜欢食肉,奈何刚开始的余毒未清净时常周身无力,在用食上也只能随其喜好,吃的她牙痒痒。 暴道姑耸耸肩不以为然的一笑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何况我又不是佛家弟子。” 容嬷嬷不想和她贫嘴,收拾好东西,提着竹楼与她错身而过往回小竹屋走了几步,就听见背后暴雨冷不伶仃的正经问话 “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个地方,那片勿忘草是谁种的?” 容嬷嬷神色一禀,就连握住竹篓的手也紧了紧,还没来得及缓了口气就听见暴雨接二连三的急促的发问 “是不是柳云嫣?这个小竹屋是不是她的?” 这些天每当她看见眼前的东西的时候,她总会想起她对柳云嫣说过的话,她也幻想过这些是柳云嫣的东西,只是想到她当初冷酷拒绝的坚硬态度,她的幻想总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轻易破灭,但她心中又有不甘。 不见容嬷嬷的回答,暴道姑绕到她前面,想在她脸上看出些眉目,却见容嬷嬷反而一笑,藐视道:“暴雨,你别自作多情了,这怎么会是小姐的竹屋,你认为我会把你带到小姐的竹屋吗?你认为你配吗?” 暴道姑半信半疑,眯着双眼,笑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为何这两个月都在寸步不离的照顾我,除了柳云嫣之外,我还真想不到其他的人能令你做到这一步?” “那是···”容嬷嬷刚要反驳就被暴道姑咄咄逼人的截断话语 “其实,你知道是谁对我一直刺杀,对吗?”暴道姑某中闪着精光,顿了顿,将心中的大胆猜测吐出:“是不是皇室中人想要除掉我?是不是柳云嫣的···皇帝相公冶统?” 67美人心计 若是前面暴雨的猜测让容嬷嬷诧异,那现在她的推测就让她震惊不已了,暴道姑见她的样子算是坐实了心中的推断,她发出两声讥笑声,道:“果然没有错。那些杀手身上的龙纹玉佩果然属于皇帝特有的暗卫。”这两个月呆在这里躺在床上,让她更有时间来抽丝剥茧的分析这么多年来发生在她身边奇奇怪怪的事情,尤其是有人不断跟踪刺杀她的事 当年,她在被柳云嫣拒绝之后就开始周游全国,不久就发现有人在跟踪她,她高兴的时候倒也觉得无妨甚至还愿意陪他们玩玩,她觉得心烦万事不如意想找那群人发泄的时候,那拨人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有时候她缺银子使的时候,又会有银子莫名的从天而降。在她对那拨分不清是敌是友之时,那拨人又对她拨刀相向···总之,疑雾云云。她自从柳云嫣延下公冶卿梦夜探皇宫之后,这种情况更甚,那些人像对她结怨已久般招式是招招致命。她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事,但不代表她不会追查这件事。她回到这京城也是为了彻查这件事,她可从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恩不一定报恩的人! “你为人嚣张乖僻,许是在哪里结了怨仇家找上门来了呢?”容嬷嬷见她神色笃定,勉强一笑否认道:“我可听说你在江湖上杀了不少人啊?” 暴道姑同意她的说法,点头道:“没错,以前我杀了不少人,但他们都是大奸大恶字徒,死不足惜,可是···我知道杀我的人不会是那些复仇的家属,那些杀手的招式出百家却又出奇的一路,志在取人性命不留活口,我在江湖上行走了多年,还没见到有那些门派像他们那般作为,何况江湖之中谁敢随身携带龙纹玉佩!?。” 容嬷嬷见她口若悬河的样子,镇定的嘲讽笑道:“怎么这些天呆在深山里把你憋出毛病了?胡思乱想了是吗?你见到哪些杀手不是见血封喉的,难不成还要和你郎情妾意啊?龙纹?你确定那不是四脚蛇?” “四脚蛇?”听到这个嘴角忍不住抽搐 暴道姑虽肯定那是龙纹,但见她瞬间就镇定自若的样子还一时愣住,暂时分不清真假,只得看着容嬷嬷沉默了一会。其实看见上次的玉佩上的龙纹图章她才敢将这件事推到皇室中去,而唯一和她有牵扯的人只有皇后柳云嫣。说出皇帝是幕后指使对她来说是有点牵强附会,她甚至和皇帝连正面的招呼也没打过一次,就更别说是有什么仇了。 容嬷嬷趁她发愣时大步向前直逼她道:“暴雨,你不过是大晋的一颗尘埃,值得天子的刺杀吗?你太异想天开了!你认为你有什么值得天子大费周章的刺杀,这些不过是你的妄加推测。这些话若是让公主知道了岂不让她寒心!” 的确,天下都是皇帝的,就是连她最爱的女人也是他的,他们之间还生育了两个孩子,她有什么值得他追杀的?她对皇帝的推断不过是···她妒忌他拥有了她想要的人。 容嬷嬷的话就像一把无形的匕首,句句都在剜她的心,垂下的双手紧紧握成了双拳,深吸了口气,话一转道:“好,我不和你说这个。我问你,竹屋前面的勿忘草是不是柳云嫣种的?” 她知道柳云嫣在花草里最钟爱的就是勿忘草,曾在她出嫁前的时候,她在她的闺房里对她说过,若是有一天她们游山玩水累了时,她们就搭建一个小木屋,屋前种很多的勿忘草。可是···这已经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说到柳云嫣,容嬷嬷总是很感恩尽忠的,她静静的看着暴道姑,心里是百感交集,有怨有谢有恨有怜,过了一会儿莫明道一句:“暴雨,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放下皇后娘娘,对吗?” 暴道姑适才的强势问话被容嬷嬷的这句话改变了立场,当下怔住在那儿。她对柳云嫣的感情是她的忌讳,即使夜探皇宫她也刻意的保持着距离。她不想被揭露伤疤,让那天的伤口再次血流如注,可她又忍不住对她的思念,所以才在柳云嫣要她做她女儿师傅的时候,才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不过是想让自己多个理由常常看见她。 她清了清嗓子,想让慌张的自己变得更加自然点,故意岔开话题:“我知道前面的勿忘草是柳云嫣种的。她仙游前,我有问她要过一样东西,可是她至今也没给我,你跟了她这么多年你到底知不知道?”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了,我还是那句‘不知道’!”容嬷嬷见她心虚的模样也不道破,对她的简单明了回到 “嗯!?”暴道姑狐疑的看她半响,眯着眼道:“真不知道?” 容嬷嬷冷呵一声,掷地有声道:“你说的那东西到底是地契,瓷碗,钗饰,还是银票,我都不清楚,你说我能知道些什么?” 暴雨看她脸上没有异常,倒也觉得是真话,她后退几步道:“我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要离开寻找那东西了,就此别过。”再看看竹楼里沾了新鲜泥土的番薯,她又难得好心的道:“吃这些东西的时候,记得喝水,小心被哽死了!”只是话说出来变了个味道 容嬷嬷听见她要走,惊讶道:“你要离开?” 暴道姑对她不可否认的一笑,容嬷嬷刚劝阻她,暴道姑一个纵身,空翻几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公主府 “哎~”这不知道是木凡乐第几次唉声叹气,她无力的坐在书房里,一手肘撑着脑袋,一手执笔在纸上乱勾画,眼神还有些飘渺。 那天得到公主大人的回应是压制不住的欢喜,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是两人正式恋爱的阶段,两人应该是身心的接近,可是她只感觉到在身体上她比以前更加肆无忌惮的亲近公主大人了,心理上确没有一丝接近,那种感觉像是在梦中溺水眼前有跟浮木却始终抓不住的感觉,这让木凡乐很是惆怅,让她忧虑的是她不知道这是出于何种原因。 在她忘我失神的时候,公冶卿梦悄无声息的走到她面前,轻声笑道:“怎么又在发呆了?” 木凡乐听到熟悉的声音倏然起身,看见一袭白衣的公主大人柔和浅笑亭亭玉立的站在眼前,挠挠脸颊,尴尬笑道:“我···我刚才想事情想的入神了,没有发呆!公主大人,你···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有事要出府吗?” 公冶卿梦脚步轻移走到书房里供人休息的床榻上坐下,回眸淡笑道:“今日事物处理的快,就回来了,怎么,夫君不希望我在府中吗?” “那怎么可能?”木凡乐连忙摆手,跟随过去坐在她身后让其倾靠,双手自动的开始适度拿捏,笑道:“公主大人,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是半天没见到你,就觉得隔了好多秋了,所以你知道我有多麽渴望的见到你了。” “好多秋?那夫君且不是老去甚多了?”公冶卿梦含笑倚在让她舒适的怀中闭目养神 木凡乐顺势高兴的从后面圈住她的腰身,脸贴着公冶卿梦的脸颊还不忘蹭了两下,随口笑道:“我不要独自老去,我要和公主大人一起慢慢变老!” 公冶听到她的话,娇躯微僵,喃喃道:“要是我们不能一起变老呢?” “怎么会呢?”木凡乐有点奇怪她的论调 公冶卿梦抬起素手慢慢抚着紧贴她脸颊的另一张光滑白皙的热脸,声音极轻问出一直困惑她的问题:“夫君,你可知你的身子是怎么回事吗?” 木凡乐更是奇怪了,但还是想了想道,认真道:“我的身子没怎么啊,没什么毛病啊?健康的很啊!不信给你把脉。”说着,她还把圈在公冶卿梦腰身手的手伸了过去 公冶卿梦在她怀中转过身去,抬起星璀璨星眸凝神她,过了半响,认真道出一句与木凡乐问话无关的话:“女子对男子总是朝思暮想,男子对女子却是朝秦暮楚。夫君,为妻问你,女子对女子又是如何?” 木凡乐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一问,心理没什么标准答案,只诚实的将心中所想道出:“我不知道,我···我以前没喜欢过男人或者女人!但喜欢上公主大人的了,我就会对你从一而终,绝不红杏出墙。” 听到她以前没喜欢过任何人,公冶卿梦不否认,她的心情觉得很舒畅,尤其是后面‘从一而终,绝不红杏出墙’这句话更让她今日奔波的疲惫被一扫而空,愉悦的将嘴角上钩到完美的弧度:“夫君,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嗯~”,老实的点点头。公主大人你不是一般的好看,是好看的让人想犯罪!就像现在,犯罪因子蠢蠢欲动! “男人喜欢女人的容颜胜过才德,偏偏红颜易老,所以才会朝秦暮楚。等我脸上慢慢长满皱纹的时候,你还会说你喜欢我吗?” 木凡乐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怪笑道:“公主大人,你老的时候我说不定比你老的还要难看,别忘了,我可是比你大4岁,我还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嫌弃我!” “但是,你不觉得你的身子一直都异样吗?这一年你基本上没有任何变化!”公冶卿梦静静的看着她,一双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庞,一双美目细细的打量她,像是要把她烙在心里,过了一会,道:“凡乐,告诉我你到底是哪里的人?。” 木凡乐一怔,公主大人的话再次提醒了她,她也细想过来到这里的发生的事,尤其是想到道姑阿姨的那句‘落叶归根’和长的像她外公的杜之恒,她就恐慌的紧,她心里依着要揣摩着一件事让她害怕的事,她不知道如何与人述说。穿越本是见不可思议的事,何况是穿越到和可能是自己外公同一个时空的事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木凡乐竖着眉毛,有些艰难又有些恳求的口吻道:“公主大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但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可不是现在。因为有些事情我也不敢确定!等我把一切弄明白的时候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好不好。” 公冶卿梦看着她欲言又止样子沉思片刻,许久之后,她捧着木凡乐的脸,眼波流转,气若幽兰的轻轻靠近,只有公冶卿特有的馥郁芳香惹的木凡乐呼吸越来急促,心跳如鼓,咚咚作响。待两人的鼻息轻轻抚摸着对方脸庞时木凡乐不禁浑身轻轻的一颤,见她喉咙滚上下滚动之时,她粉嫩润泽的樱唇适时附上她光滑双唇,良久,慢慢的伸出香甜的小舌勾画着她的唇线,惹的木凡乐浑身僵硬,暂时茫然在这突如其来的吻。 不同于上次公主大人蜻蜓点水的一吻,她能感受到这吻除了情真意切还有几分撩拨的意味,那种属于公主大人的香甜更让她有了意乱情迷的感觉,慢慢合上眼,手却不由自由的环上公冶卿梦的柔若无骨的腰身,沉醉在这个香甜醉人的亲吻。 良久,两人鼻息间空气有些稀薄才恋恋不舍的分开,木凡乐喘着气与她额与额相抵,休息片刻,倾身向前想要再次品尝她的诱人樱唇,公冶卿梦见状,一双柔荑有力的抵在她的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木凡乐愣在那里,不知她眼前的人意欲何为,在脑中过滤一道,马上恍然,苦笑道:“公主大人,你这使美人计!你想套我的话。” 公冶卿梦眸中闪过狡黠,语气中是道不出的媚惑,轻轻靠近木凡乐耳边,软声呢喃,道:“若夫君愿意中计,最坏的结果也是抱得美人归~你又何苦执着呢?” 木凡乐听这话倒吸一口凉气,感情这公主大人被自己拉到百合潮流中之后,性情也逐渐起来妖媚起来啊? 公主大人,你是妖孽!你在使用妖法!还是对她这种玄外之人施法,简直就只有束手被擒的份 木凡乐看着她此时妩媚的娇态,那是说不尽的风情万种,撩人心智。最终抵不过人的欲~望。她暗自叹口气,算了,反正迟早都交代的,那就老实交代吧 木凡乐做了各种天人交际后,对上公冶卿梦那双深邃迷人的双眸,表情正色严肃道:“公主大人,我猜想你有查过我的底细,但你什么也查不出来,现在我就老实告诉你,接下来的话或许会让你觉得天方夜谭,但它的的确确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事件,我希望你能相信···” 深呼一口气,终于坦诚相待:“公主大人,我不是大晋人,我是来自另一平行世界,它晚于大晋几百年或者几千年之后,我···”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待她娓娓道来之后,书房里一片沉静,公冶卿梦看着眼前皱眉烦忧的人第一次有了惊愕的感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难怪就算天下最杰出的暗部尽在囊中也查不出她的一丝半点的蛛丝马迹,难怪她的一言一行不同于平常女子,难怪她当初能轻易接受她的胁迫,原来竟是······· 呵呵,她选的夫君居然是小了她几百甚至上千岁的人! 木凡乐看着她出神的样子有些后悔和她说穿越的事,她紧张的握住她的手道:“公主大人,我是不是吓着你了,这种事在你听来的确很不可思议,你可以把它当做···唔~当做是说戏的事。别把它放在心上了。”她已经是言简意赅的说出她的出身,就连杜之恒与自己可能存在的关系她也没说,结果还是这么不尽人意。果然,穿越什么的,没几个人相信。 公冶卿梦收回心神,看着她眉宇间一成不变的稚嫩,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柳眉一蹙道:“若是有朝一日,你又有机遇回到你的故乡,你是否要离开大晋?”她记得她说过她的身子异常是从来到这里之后,那她要恢复往日的健康是不是就要回到属于她的世界呢? “哈?”木凡乐张嘴有点愣神。公主大人波澜不惊的这样子是接受这个事实了吗? “若是···我能回去的话,我想···我还是想要回去一次吧!”这是心理话,真的很想回去,她不想骗公主大人。 “是吗?”公冶卿梦听了她的话眼神划过一抹黯然,半响,微微牵动嘴角,紧了紧她的衣襟转了话题:“现在已入深秋快要进入寒冬,改日让府中管事给你多制几件暖和的衣服备着”话落,在她唇上落在一个亲吻:“这是你中计的奖励。书画别太久,注意休息,我先回寝殿了。”木凡乐还没理解刚才她的言谈,公冶卿梦就起身离开 走到书房口,看着那渐行渐远的白色倩影,抚摸着唇上还残留的清香,脑海中回放着刚才公主大人一闪而过的黯然眼神,木凡乐的心忽然有种被割痛的感觉,她哑然失笑··· 原来两人之间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是她无意中设置的屏障。 “公主大人,你果然是因为我说要回去的原因才那样?可是···可是我又不想骗你,我真的很想回家,我很想念爸爸妈妈和姐姐,我到现在···也没有放弃回家的想法。公主大人,若是有一天我能离开,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走呢?” 68事出必有因 “滚滚滚,全部都给我滚出去!” 皇帝公冶统还未到达东宫内殿,就听见太子的沙哑的怒骂声。他一皱眉,加快自己的步伐,就看见宫女太监个个面色惊恐的从内殿里连滚带爬的出了内殿 “怎么回事?”公冶统皱眉不悦的问道 太监宫女看见皇帝来了,更是惊慌失措,连连磕头,哆嗦着:“回···回皇上的话,太子不肯进药,奴才们万分担忧细声劝说,可太子还是不肯,还打翻了药碗,不让奴才们在旁伺候···” “肯定是你们伺候不周,才惹得太子不高兴,你们这些不长脑袋的东西们,还杵在这儿做甚,还不再去煎一副药来~?”公冶统身后的老太监见状上前尖身斥责道 “是是是是~”太监宫女们若从捣蒜的点头 公冶统一踏进东宫寝殿就看见着好衣装正摸索着下床走动的公冶轩,惊道:“轩儿,你大病初愈,怎可随意下床走动?” 他大步朝他走去,在公冶轩面前他不是威严十足君临四方的皇帝,他就是一个简单的父亲,一个愧疚致死的父亲。他放低自己的身份亲自搀扶这个比他还要虚弱的儿子,眼神蕴满的是掩不住的心疼与内疚:“怎么不让你的殿内留下一个人伺候你?你要不是不满意他们,父皇给你全部撤了从新换一批怎么样?” “是我让他们离开的。”公冶轩在他的帮助坚持下地走了几步,苍白的惨白俊颜上露忽然出一个心灰意冷的笑容,自嘲道:“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这幅连我自己都厌弃的身躯。我受不了他们的眼神。” “他们对你不敬!?”公冶统看着他的惨然,心被狠狠的刺痛 这么年的病痛折磨和此刻的形如废人的心理痛楚让公冶轩失了往日的风度,俊美的面容有些扭曲,他对每日都在询问他身体状况的公冶统怪笑一声:“他们怎么会对我不敬?我是谁啊?我是自小就被父皇你封为储君的太子啊。他们小心翼翼的伺候我的这幅残躯,生怕这副身子在他们面前冰冷僵硬,满门被斩。父皇,你说他们会对这样的我不敬吗?” 那‘残躯’两个字无疑在公冶统听来是最痛心的指责,却对他的话无力反驳 他们两人一步一顿的朝殿外面的花园走去,跟在后面的老太监看的是提心吊胆,时不时的擦擦皱额上的汗珠,生怕这两个万金之主有个闪失 公冶轩双目望这前面的青翠丽景,眼神有些涣散,他像是在对公冶统说话,也像是在喃喃自语:“父皇,你知道吗?我今年已经三十有一了,可我现在连走路都需要人扶着,接下来的人生会在你刻意的救治下剩下痛,药,残,躺这几个字了,我拥有的文韬武略,将来丰功伟绩像是一推废材一样焚烧在药炉里,我连交全儿骑马练剑的机会都侵泡在了汤药里,你说我这样的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的平淡,好似厌弃他毫无生气的人生。 公冶统听后变白的脸色和睁大的双眼看着他,而他不顾继续道:“父皇,你和卿儿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的活着呢?为什么不让我在上次病发的时候死去呢,或许我现在就没我想象中的可怜了!” 公冶统看着他脸上生无可恋的飘渺神态以及被他刚才那番话的刺激到了,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气闷与胸口,又像是在激励他一般,大声斥责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么说怎么对得起你辛苦怀胎十月的母后,你怎么父皇多年来对你的栽培,你怎么对的起公冶氏的列祖列宗!你这自哀自怜的尊荣是大晋太子应有的样子吗?” 公冶轩慢慢的侧过头看着他,冷笑几声,挣出他的搀扶,踉跄的后退几步,老太监见状赶紧上前去扶,被他毫不留情的推倒在地,苍白俊美的脸因为多年的愤怒与不甘涨得通红,他不在顾及眼前依旧硬朗的老男人除了是亲生父亲以外还是手握生杀大权万民朝拜的皇帝,他怒不可揭的质问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哈?那为何你们没有给我一副健朗的身子,为何我一出生就与药石相伴?为何我到现在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为何我的生命寄生在这么的不堪一击的残缺上?呵呵,大晋太子?不过是父皇你冠与我的金色头衔,一个漂亮的摆设!” 御花园里花就算是在秋季也是鲜艳夺人眼球,一眼望去仍有百花争艳的势头,更不乏有蜂蝶在上翩翩起舞,让人有一种惬意舒适,可是公冶统与公冶轩的莫名的剑张弩拔的气氛在此场此景中完全格格不入 老太监也被这向来温和有礼的太子厚吼的惊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上前劝和道“哎呦,太子你怎么能对皇上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呢?皇上可是每天很关心太子你的状况啊~皇上,别把太子的话放在心上,太子身子不适才说出那些胡话的。” 老太监的只字片语也没入两人耳朵,他们像是对峙般看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窒息的味道 公冶统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看着声嘶力竭的他,强忍不住心中的话语,良久,双手负于背后,缓和了脸色,才道出一句话:“让人扶太子进殿安养,有什么闪失,朕拿你们是问。” 来了两个宫人走到公冶轩两侧左右小心的搀扶,在与公冶统插身而过时,公冶轩微微一顿,干裂泛白的嘴角带着欣慰的笑容道:“父皇,我很感谢上苍没让全儿和卿儿像我这样是个药物废人!” 待公冶轩走后,公冶统重重的松了口气,他在面对这个儿子的时候总是不能像坐在金殿上果断的帝王,龙袖一挥就将一切烦缘斩去。他独自走到了皇后柳云嫣的未央宫。宫殿里的一切都有人打理,不见半点尘埃。他走到她的牌位前,用手摩挲着她的名字,就像昔日抚着她面若桃花的脸庞。 “云嫣,这是在惩罚朕吗?你生下轩儿就是为了惩罚朕当时的懊悔不已的不仁之举吗?”只有在这无人敢扰的地方,只有在柳云嫣的灵位前,公冶统才会神情苦涩,眼角微湿,表现出一个丈夫失去爱妻的悲恸不已的样子 “朕当时只是被妒忌和愤怒摧毁了理智,听信逆臣谗言,怀疑了这个孩子,没想到会伤你到如斯地步。” “看着轩儿的那张酷似朕的眉目,更是让朕对那件事追悔莫及。”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新婚之夜,你并未落红···” “卿梦,怎么了?难得看见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最近遇上了棘手的事?” 醉春楼里,公冶卿梦一身白衣男子便装坐在语怜的房里,正与其执手对弈,只是精致的容颜上看起来有点恍然,听到语怜的话,微微抬头,淡然一笑,执起白子落入黑白交错的棋格中,轻声道:“没事。” 夜霜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噼里啪啦的拨弄着算盘清算着这些天的进账,听到她们的对话,怪呛道:“估计是她家的小白脸小火炉在外面毫无节制的乱花银子,冰山心疼了!” 语怜侧脸撇她一眼,冷言冷语道:“不是人人都是夜霜妈妈这种死爱钱的人,木凡乐的性子敦厚温柔,不似某人心中只有银子,夜霜妈妈这番话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夜霜‘腾’的一□手敏捷的弹了起来,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指指着自己,急切为自己平反:“我喜欢钱怎么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有没偷又没抢的,你干嘛要埋汰我啊?你和那小白脸很熟悉吗?她性子敦厚温柔还君子?指不定她还有什么怪癖呢?”语怜最近怎么了?只要她提到钱,她就对她冷嘲热否的。 公冶卿梦不理会这两个欢喜冤家,很优雅的从一旁矮几上端起茶盏,用茶盖捋了捋漂浮的茶叶,樱唇轻起,细细品尝这口感清香的茶水。 几经唇战,语怜对和自己争论不休的人直接黑脸,吓的夜霜不敢多说一句,才转而对公冶卿梦试探性的问道:“你是因为木凡乐的事情才这般吗?”说道此处,她带着些歉然的口吻道:“卿梦,我很抱歉,这一年来我出了查到她做个几日的店小二之外,再查不出的她的任何背景,她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让人查无可查。” 公冶卿梦对她淡然一笑道:“日后不用查她,我知晓她的一切。” 夜霜在旁大大咧咧的附应道:“就是。语怜,冰山又没有给银子,以后你就别瞎忙活了,你看冰山听到小白脸的名字就是眼角带春眸子含笑,她才不会在意小白脸出身低微,只要她们两在感情和房事上美满就可以了。” 她的这话一出,公冶卿梦行若无事继续饮茶,语怜美目圆睁盯着她 夜霜看了语怜突然变得不善的脸色,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怎···怎么?我说出错了吗?这些我都是听楼里的姑娘们说的,她们说夫妻间床笫之欢很重要···”话还没说完,这几日不被花魁姑娘待见的夜霜妈妈又再一次被人推之门外了。 语怜转身走了回去,落座,无奈的摇摇头:“她总是这样事不过脑,说话口无遮拦的!” “可你却对她动情了。”公冶卿梦淡淡一笑 “你不也一样也对木凡乐了倾心吗?”语怜微微脸红,完全是被戳中心事的娇羞姿态。过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率先笑了一声,道:“她们两从某些事看来,都是同一种程度的笨人吧?” 嗯,同一种程度的笨人!! 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半响,语怜才神情稍微收敛点道:“我见你适才心神不宁,是因为朝中大事,还是因为木凡乐?” 公冶卿梦没有立刻回话,但清冷的美眸微微略沉,柳眉间也渐渐蓄起了一丝挥之不去的忧愁。只不过,才片刻时间,就很好的隐去这些情绪,舒展柳眉,神态淡然,亦大方承认道:“凡乐一直都想回归故里!” “木凡乐想要离开?” “你认为我会让她离开吗?” 语怜看着公冶卿梦笃定的样子,心下已有了不言而喻的结论。 两人对这个问题没有继续下去,公冶卿梦便从她袖口中摸出一块宗卷交与她,道:“你将这个交与大驸马李扬,他知道这个的用途。” 语怜接过手,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朝廷上部分官员行受贿赂的名单,上面清清楚楚记载了他们与窦氏这些年的勾结。交与李扬,助他耸壑昂霄帮五皇兄成事。”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语怜蹙眉想了想:“你想以静制动,挑拨五皇子与窦氏的关系?” 公冶卿梦从容道:“算不上挑拨,五皇兄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岂能甘心受他人摆布,他和李扬一样,都极力的想摆脱窦氏和长公主,现在五皇兄协理朝政,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机会” “五皇子有那个胆量违抗道净?他敢冒这个险?” “若是五皇子继续听信与窦净,他将来就更难有翻身之日,这次的危机对他来说也是一次转机。” 对于公冶卿梦的判断,她从来都是相信的。过了一会儿,语怜张了张嘴,面带犹豫,将困于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卿梦,你什么时候让木凡乐了解你更多的事情,这些时日来,我看见你将她保护的太好了,你我都清楚,她的性子其实是很难在我们这种危机四伏情况下活下去。说实话,我觉得你选择她是你最不明智的一次措举···她会成为你的拖累。” 公冶卿梦看着她,不急不缓的反问道:“夜霜会是你的拖累吗?” “你我身份不同,怎能相提并论。夜霜在怎么莽撞,至少还有武艺傍身,可木凡乐不同,她身上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文墨,就算你让人暗中护着,也难保不会有人对她出手,何况是你的身份对她本来就是把双刃剑,在她受万人瞩目的同时也是众矢之的。尤其是在以后的时日里。”语怜担忧道 公冶卿梦微微一笑,纤细的白葱手指捻起语怜的黑子,如星辰般璀璨的黑眸却渐渐的冷冽起来,仿佛房间多了一股傲然不可抗拒的冷流,顿时让语怜遍体发寒 “只有荏弱无能才会认为她身旁弱小者是她的软肋或拖累,我不忧这个。她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必然会护她周全,若是有人动她分毫,那我便让此人万倍偿还。” 69不宜出门 “唔~~~”木凡乐上手交叉于胸前,皱眉犯难的弯下腰仔细双眼来回的打量眼前让人眼花缭乱做工精美的笄,簪,钗,擿等女儿家用来装扮青丝的钗饰,一时不知该买哪样。 “嘿嘿,这位爷,看你这么苦恼的样子,想来是买给家中夫人吧!?”店里的老板从木凡乐刚进店就一直谄媚的笑着亲自陪同她选买东西,还不忘一直为她介绍店里的货品。 “嗯。”木凡乐没有起身只是点了点头,目光依旧落在那些钗饰上,过了一会儿,眼睛一亮拿起其中的一个玉钗,放在手里上下翻动着看,直道:“这个做工可真漂亮啊!!上面的雕纹全是手工一刀一刀刻出来的,这个工匠师傅可真有一双巧夺天工的好手啊” “哎呦,这位爷,你真是好眼力,这只叫云凤纹玉簪,是本店做工最好的一个。这可是出自本朝第一工匠师之手啊,他做出来的东西是专给皇宫里的妃子和公主们都戴的,这是他还未在宫中当差时留在民间的作品,你要是将这个买回去,肯定能讨你夫人的欢喜。”老板立刻笑着奉承木凡乐的同时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夸奖自己的商品。 在这个天上掉下一坨鸟屎都可能砸中达官贵人的京城里,他仅凭他们身上的穿着和配饰就能看出他们身份,在木凡乐踏进来时,他就瞧见她脚上穿的黑色官靴上有镶有金边。镶金边的靴子能是一般官员是不敢穿的?必定是皇亲国戚,于是亲自陪同她亲自挑选,见木凡乐面露犹豫之色,他忙着补了一句:“爷,你是否和家里夫人闹别扭,现在买些钗饰想讨她欢心?” 木凡乐被说中心事,带丝惊讶的看着他,还没张口,老板就套着近乎走到她跟前笑着小声说话了:“爷,不瞒你说,像你这种买东西的哄家中夫人的高官我见多了,我告诉你啊,想要讨女人欢心,还是得靠这银子砸出来金灿灿的东西,即使你在外面···嘿嘿,一时忍不住做了血气方刚的事,只要把这只钗买回去,再在夫人耳畔说几句好听的情话,准能逗她们开心。保你夫妻两人更加亲密无间。” 这老板是好意支招,但不知为何在他说那句‘一时忍不住做了血气方刚的事’。木凡乐突然觉得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好猥琐,不留痕迹的向后退了几步,道:“那这钗多少银子?” 前些天公主大人问她是否想要回家,她老实承认之后,公主大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还是在她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失落,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相处虽然和平常无异,但木凡乐还是觉得她们间堵了一道无形墙,堵得人心慌。今日公主大人回宫,也没让她陪同,想来是那天的事做的怪。于是,带着韩飞韩翔出府买些小礼物回去缓和下两人的气氛,在外面寻乐半天的礼物,就看上这钗。 老板伸出一只手,笑着馋道:“爷,要你不多,五百两。” “五百两!?你黑店啊?”木凡乐被这价格吓得着实不轻。她虽然不爱财,但也知道这五百两不是个小数目。 “爷,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你看这钗可是专供给皇妃公主佩戴的啊,五百点一点也不贵!千金难买美人笑,这个价格实在。而且你看这可是和田羊脂白玉,这是白玉中的上品!单这玉就能卖给好价钱。” “太贵了!”木凡乐摇摇头。她家里的公主大人就是皇帝岳父的心头宝,府里什么东西都是最好,这些金钗玉饰更不乏上乘之品。 见木凡乐转身离开,老板连忙拦下她道:“爷,你别走啊,价钱咱们好商量,要不你给个价?” 其实这钗雕工精美,刻画生动,上面的玉凤栩栩如生,质地纯洁细腻和公主大人的气质很配。木凡乐也喜欢,只是老板开的价让她这种还伸手拿钱的人承受不起,若不是和公主大人谈恋爱,想缓解两人气氛,对于这种东西,她观一眼便罢了 “一百五十两!” “这这这,爷你这价格实在是······”老板听到她这数字眼睛都大了 “那···那两百两吧!” “爷,看你诚心要买的样子,我就一口价,三百两!”老板比出三根手指头。其实这钗卖的最高也就两百两。不过见木凡乐穿着非凡就诚心想要敲一笔,否则这么对得起‘无奸不商’这四个字呢 “可我就这么多钱了!“木凡乐还拿出她的钱袋掂了掂,面带可怜色道:“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她每月三十两,一年来存的私房钱除去两次大的用度,还真就剩下这么点了。 老板一副‘我才不信的表情’看着她道:“爷,你别说笑了,不说你身上带的玉佩,就你这身衣服都是好几十两吧,你怎么会只有这么点银子啊!” “因为我是入赘,我没钱,这银子还是我妻子发给我的啊!”说到‘妻子’的时候木凡乐很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见她说的这么坦然···好吧!老板傻眼了! 走出店,看着这钗,木凡乐高兴的咧开嘴角,虽然在她说完最后那句话之后,老板脸上的表情由丰富多彩最终变成了毫不隐瞒的鄙夷,但还是将东西卖给她了。鄙夷就鄙夷吧,反正驸马都是让公主养的。木凡乐好好的将这东西包好放在衣袖里,这算是她送给公主大人的赔罪礼物啊! 带着韩飞韩翔的木凡乐沿途朝公主府走回去,走了一会儿,便看见前方街市处黑压压的一群人起了扎了堆,从远处听来还有隐隐约约一群男子的戏笑声。木凡乐当下皱起眉,按照电视里狗血的剧情,这应该又是有嚣张跋扈的人在寻畔滋事了。按照狗血的剧情,她应该上前路过英勇无畏的制止,按照狗血的剧情,她应该救人于水火之中。不过,狗血的剧情是为猪脚准备的,木凡乐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猪脚。于是,她默不住声的带着韩氏兄弟悄悄与人群身肩而过,虽然她现在的这个卖身驸马身份比以前要稳当的多,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她依旧还是胆小怕事,何况,她不是打怪兽的奥特曼,也不是内裤外穿的superman。 只是,现在的狗血不洒在猪脚身上,是洒在倒霉鬼身上。 “木哥哥!救我!” “木哥哥,就我!” 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木哥哥?是在叫她吗?木凡乐稍微停下了脚步,朝声音的发源地望去,一群黑压压的人头,撒也看不见,耸耸肩,天下又不是她一个人姓木,算了,还是快步离开这个是非地,不想在发生类似于上次和官二代冲突的事件了。 木凡乐没走几步,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风袭来和一声比刚才更加清楚的‘木哥哥,救我’传入耳中,猛地回头一看,就看见韩氏兄弟拦下一位眼角犯湿,衣衫有点凌乱的小姑娘,她眼睛含泪的恳求似的望着她,唤了一声让人见怜的:“木哥哥~木哥哥,快点去救救那位好心的夫人!” 额···木凡乐有些懵了。这小姑娘是谁啊??她怎么叫她去救人啊?还有,那群黑压压的人头随着这小姑娘望过来了~。 “姑爷,这位姑娘该如何处置?”韩氏兄弟有些犯难,这姑娘好像认识他们的驸马爷。 额···木凡乐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啊!她不认识这姑娘啊!只是···依稀有点面熟:“赶紧先放开这小妹妹。”放了他们才好离开,她实在受不了成为人群的视焦点 韩氏兄弟奉命刚放开小姑娘,她就立刻拽着木凡乐的袖子,哭腔道:“快点,木哥哥,快去救救那位夫人。”边说还变拽着她的袖子朝那边走去 “小妹妹,我···我不认识你啊!”木凡乐也想哭了,她不想在外面惹是生非啊!为何这狗血的事件又洒在她身上了。 这时突然有个‘唰’的一声折扇被帅气打开清脆声音响起,随即又有一个高傲的声音传入木凡乐的耳朵,“哟,我还以为是谁来着呢,原来又是九姑爷啊!这是还真是巧了啊!”人群中走来走出一个气焰十分嚣张的男子,他身着锦衣华服不屑看着木凡乐,左右还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一看就知道是打手 木凡乐定眼看清楚来人之后,长大了嘴巴,窦威看出她的震惊,心里可是万分得意,今日窦家和五皇子在朝中威信更甚从前,他也更加目中无人。以前他对这个九驸马的皇婿身份还有两份忌讳,可现在,他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了,他昂着头等她的卑躬屈膝。谁知木凡乐的话竟闪了他的腿。 “你是谁啊?” “你····你竟然不记得我?”窦威脚一软,颠了一下,气结,气的他颤然的指着她 木凡乐记得他吗?当然不记得,顶多是和那小姑娘一样,依稀面熟。她以前是和窦威发生过冲突,作为学美学的她也有一双利眼,但这和记忆无关啊~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要么长的美,要么长的有特点,要么就长得丑,她才能记住外,一般长相她还真不会去记,很明显,窦威没在她这三‘要么’之类。 韩飞上前在她身边耳语几声,木凡乐便转身看着在她身后紧拽着她衣袖的小姑娘,她叹口气,无奈的概叹道‘天没降大任于她,照样苦她心智,劳她筋骨。’在看看对面拽的跟个二五八万的窦威,她又有叹了口气更加无力了,又感慨,现在每一段狗血后面都会加一坨又大又硬又臭的猿粪啊~ 再望望天,晴空万里,白云飘飘,秋风温和,心情明朗,人杰地灵···不宜出门。 70种善因 “夫人,你没事吧?”那小姑娘放开木凡乐衣袖慌张跑去扶着她口中的夫人 木凡乐随即望去,不由一惊,那正是杜之恒的夫人,柳氏。她面带倦容脸颊上还有些涨红,手扶着腰正挺着七八月的身子,额上还冒有些汗珠子,身旁还跟着个小丫鬟和刚才的小姑娘一起帮扶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动过怒的。 “韩飞,快去看看附近有没有软轿,快点顾来送杜夫人回府!”木凡乐着急的吩咐。 “是!” “多谢九姑爷!”柳氏见来人是与杜之恒交好的木凡乐,绷紧的心一下就放松了不少。不然,不知道这会儿还要和这个窦威纠缠多久。 木凡乐回她一个放心的笑容,这时在看一眼窦威那颗避事的心态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窦公子你怎么能和一个孕妇较劲!你没看见她有七八个月的身孕了吗。她要是有个闪失那还了得!”要是旁人或许木凡乐会息事宁人不和窦威多费唇舌,可此人好死不死还偏偏是杜之恒的妻子。 “哟,九姑爷,你这是在对本公子兴师问罪吗?本公子真是怕极了!你怎么不去问问那位杜大人的老婆做了什么?妇道人家不在家里生孩子出来坏人好事,本公子还想去找那个礼部尚书给公子登门道歉呢?”窦威不阴不阳的说完后大摇大摆的走到木凡乐面前,仰头再道:“还有,九姑爷,本公子是在给九小姐出口恶气,你看你花银子买的丫鬟居然赶在街市上摆摊设位,丝毫没把九小姐放在眼里,你让九小姐颜面何在!?成何体统!” 丫鬟?正当木凡乐纳闷之际,刚才的小姑娘低着头,走到她面前,怯怯小声的唤了句:“木哥哥,是我!” 木凡乐低头看着那小姑娘,视线来回的在那小姑娘的粉嫩的脸上打量,联想着刚才窦威说的话,脑海里努力回想以前发生的事,忽然间惊道:“你···你是那是卖身的小女孩!?”木凡乐此时才发现,眼熟的小姑娘便是以前被窦威欺负过的那小女孩,才一年没见,这姑娘的衣着没变化,可容貌却比以前更加秀丽可人了,难怪一时没认出来。 “嗯,我叫果儿!”小姑娘胆怯的看了看窦威一眼,拽紧了上身的衣摆 原来,一年前,小姑娘和爷爷拿了木凡乐的银子葬了亲人之后就好好的给他爷爷治病,可是,她爷爷被打得实在太重,银子去了不少,又遇上骗钱的黑心大夫,最后爷爷药石无灵还是不在了。为了生计,她将仅剩不多的银子买了些针锈,平日里做些钱袋和绣品,拿到集市上来卖,谁知,今日走了厄运,又遇上了窦威,在拉扯之中,还好有路过的柳氏解围,岂料窦氏看了柳氏的容貌竟然在言语上嬉戏她,柳氏脸薄,没多时就被他气羞了脸。 在交谈中,韩飞顾来一定轿子,木凡乐让人将她扶了进去,准备离开时,窦威又开始横加阻拦 “九姑爷,还望你将那小丫头交给我,否则大家都很难看!”窦威眯着眼,发狠道。一年前,木凡乐就给他难堪,现在他爹掌了大权,他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羞辱她的机会 丫的!老虎不发威,是给你只hollekitty面子。你还真把你这当做中国的农副产品,一根绿油油的大葱啊? 居然敢调戏孕妇,殴打少女,木凡乐看着他那副二师兄的脸朝天的样子,难得的怒了! “要是她不给呢?”正当木凡乐发飙之时,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空灵清冷声音 看好戏的众人被这句好听的天籁之音吸了魂,随声望去,就看见一辆修饰不凡的马车停驻在那里,马车上下来一个凶神恶煞绿衣丫鬟正带着把佩剑朝这边大步走来,大家有些咂舌,莫不是刚才如诗如醉的声音是这个煞气满满的姑娘发出来的? 木凡乐看见芸儿的横眉怒目的样子,又惊又喜,只有她知道刚才悦人清冷的声音是马车上公冶卿梦发出的 “姑爷,小姐,叫你上马车,这里由我和韩飞韩翔处理便是!”芸儿怒冲冲的说着,但眼睛却是直看窦威。 丞相的儿子了不起啊!这驸马爷才学再怎么不济性格再怎么讨厌人在怎么好色嘴再怎么恶毒也不是他能践踏的,要践踏那也能是她们公主才能践踏的,这货算是哪根葱!瞧着烂泥扶不上墙的的样子,我呸。 “好,交给你了!”木凡乐高兴的干脆回答。她对芸儿这眼神记忆犹新啊,想当初她第一次遇见公主大人就牵住她的手时,芸儿那时的眼神可比现在还要狠上上百倍,看来这窦威是惹上这脾气不好的姑奶奶了 木凡乐快速对柳氏轿夫说了几句,转身离开时那叫果儿的小姑娘又扯上她的衣袖,看着她低头不安的样子,木凡乐笑着了然,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带到了公冶卿梦的马车前,自己独自上了马车 “公主大人~!”她看见公冶卿梦就立刻喜笑颜开,可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做,便道:“公主大人,我先带着那位叫果儿的小姑娘去一趟杜府,然后在回府好好的给你报告下刚才的突发事件”话落,就准备急切离开 公冶卿梦看她着急的样子,本想随她的意,自己先回府,可现在她身边没了韩氏兄弟的护着,也没那么放心,便轻言出声道:“让马车朝杜府驶去便是!” “好,那我让果儿上马车了!“木凡乐想了想高兴的点了点头 马车在快速的向杜府跑去,车内木凡乐看见果儿拘谨的坐在靠近车帘子的一角,一双手还紧紧的拽着粗糙的衣摆,低着头,不敢望她们看一眼。在看看公主大人,轻倚在后面的软榻上美目微闭,像是在休息,马车上谁也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杜府,杜之恒没在家,在秋考场忙着一些朝中事物,。府上的嬷嬷和下人在木凡乐的吩咐下请了郎中,不过在郎中来前,公冶卿梦静静的走到柳氏的床榻前为她把脉,道了声没事,府上的下人们才放了心。今日,见起了风,柳氏本想差人给他送件衣物,可今日在府中养胎静养的太长时间,觉得身子有些乏笨,便亲自出府给他送去,结果就遇上了这件倒霉事。 “夫人,你没事吧!?”杜之恒听闻消息,就风行神速的回到府中,直奔床榻而去,紧紧握住柳氏的手。 柳氏看见他,微微一笑,安慰的轻拍他的手道:“我没事,孩子也很好。” 杜之恒听了她的话才放宽了心,只是一瞬间的工夫贤夫就板起脸斥责起她了:“|以后不得如此鲁莽行事,若是在犯,我就罚你····” 柳氏赶紧捂住他的嘴,瞄了一眼看好戏的木凡乐,娇嗔道:“说什么呢,九小姐和九姑爷还在这里呢!”说完,就朝她们看去,温婉道谢:“今日多谢九小姐和九姑爷的相助。” 杜之恒回头一看,果然见木凡乐夫妻两人还有一位素未蒙面的小姑娘立于他身后,公冶卿梦对他是回了平日对人的那种清冷浅笑,而木凡乐却是坏坏的笑看他。杜之恒想到自己刚才的儿女情长的行为,不由的脸一红,有些羞愧的走到公冶卿梦她们面前,抱拳与胸,恭敬道:“下官适才忧妻心切,对九小姐和九姑爷无礼怠慢了,请九小姐恕罪!” “无碍。”公冶卿梦对他淡淡的回应着 “今日多谢九小姐和九姑爷救了拙荆,下官万分感谢!”杜之恒在回头的路上听到府中小厮说起今日之事就觉得除了气愤还有惊险 “无妨,杜夫人是本宫远亲,今日之事不过举手之劳,现杜夫人已无事,本宫便就此离开!” “那让下官护送九小姐回府。” “不用”公冶卿梦摇头说完,就率先走出了房间 本想好好的和杜大哥叙叙旧的,但见公主大人这么快就走了,木凡乐只有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的说完今天发生的事,让他以后在朝廷上小心点那个丞相大人,今天那个丞相儿子肯定会在他爹面前乱嚼舌根的。 木凡乐三步并作两步走很快就赶上公冶卿梦的脚步,她侧头看着她,担忧道:“公主大人,你说那个窦威以后会不会对杜大人他们秋后算账啊?”她很担心,杜之恒的官衔很明显没那个官二代的爹高,要是在朝廷上被阴了这么办! “你说呢?”公冶卿梦侧头与她相视,平静道 木凡乐呆呆的摇摇头,她不知道啊!她要是知道的话,还会问公主大人啊? “木哥哥!”正当木凡乐再次想了解那个窦丞相大人为人是不是和儿子一样不讲理的时候,那叫果儿的小姑娘又从后面杜府里跑了过来。 小姑娘在向柳氏道谢后紧跟着木凡乐跑了出来,额前的碎发左右分开,小嘴里喘息很急促,看的出来跑的很急,她跑到木凡乐和公冶卿梦面前,依旧是紧张的拽着衣摆,却什么也没说。 公冶卿梦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发丝简单干净的梳理,一身寻常百姓家整洁的粗衣布鞋,紧拽衣摆的手指有些破损,红润的脸颊上染有风霜,看的出日子过的有些清苦,身份暂时没什么大碍。 许是公冶卿梦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让人难以接近。小姑娘有些畏缩下意识的朝木凡乐身后躲了躲,紧拽着木凡乐的衣摆,有些怯然道:“木哥哥···” 木凡乐一拍脑门,刚才一阵忙活把她给忘记了,低头看她道:“果儿小妹妹~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果儿,抬头看她一眼,眼睛开始泛红,摇摇头:”爷爷不在了,我···我也不敢回去,我怕···” 怕?是又怕遇到窦威那种贼人吗? 木凡乐有些犯难,寻求着公冶卿梦的意见:“那个···她怎么办?” 公冶卿梦淡淡的扫了木凡乐和她身后的果儿一眼,轻声道:“夫君,处理便是!”话落,就独自一人翩然上了马车 在闺房内,柳氏偎依在杜之恒怀中,手抚着高高隆起的肚腹,脸上洋溢出为人母的喜悦,但转而想起今日之事,心中又有些不安:“之恒,我会不会给你生出无端之事?那窦丞相···” 杜之恒明白她所说之事,握住她的柔荑,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安慰道:“夫人无需担心,虽说窦威是无赖之人,窦净权势滔天,但现在天下百姓都看着他,他也不敢胡来。为夫不会有事的。” “可是···” “不用担心,我会好好护着你和孩子,不会让你母子有事的。” “嗯~”柳氏在他怀中终是放下了心 “咳咳~”木凡乐很不好意思在他们门口干咳两声,打破他们的粉红泡泡:“那个···杜大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公冶卿梦今日回宫除了将最近朝堂中的事物与太子公冶轩说一遍免去他的担忧之外,还为他把脉探测他的病情,庆幸的是病情一时间是被稳住,但恐之后也不能朝政了。她心疼,太子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只是希望全儿和太子妃能陪伴他走出阴霾。带着沉重的心绪回府,却在途中又见木凡乐与人发生冲突,担心她受伤,才和她一道来到这杜府。 “公主大人,你看起来好像很累?”一炷香的之后,木凡乐掀开车帘子,就见平日高雅淡静的她眉宇间又出现挥之不去的忧愁 大概是思事太过入神,竟没有发现木凡乐步行的声音,她抬眸望着她走到自己身边,见她像是想要为她排忧解难般紧紧的拥着自己,暂时拂去朝堂之事,微笑道:“那果儿姑娘可安置好?” 木凡乐坐在她身后,手从她纤腰两侧拢她在怀,调整好姿势让怀中的人觉得免去舟车劳顿更加舒逸,道:“嗯,我把她带到杜大人面前,让她做了杜夫人的贴身丫鬟!” 马车往公主府回驶去,公冶卿梦贴靠在她怀中,头倚在她的颈窝,万般心烦之事也比不上两人之间的这种亲昵,闭眼身心享受此刻的安宁。忽而想到刚才那小姑娘一味的躲在木凡乐身后那胆怯羞涩的模样,那除去害怕还有某些情愫,让她忍不住对身后的人挪耶道:“夫君为何不将果儿妹妹留在身边,做你的贴身侍女!” 木凡乐摇摇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不了,我不用人伺候,何况她还是个小孩,用童工,不好!” 公冶卿梦闻言嘴角上扬一个浅浅弧度,继续打趣道:“她已是金钗之年不是孩童,瞧模样也是心灵手巧之人,将她留在杜府,岂不可惜!?” 木凡乐不明所以道:“金钗之年?那还只是个孩子啊?”她的年龄放在现代才上初中啊! “再过两年,那果儿姑娘就是豆蔻年华是可以许配人家了。” “好可惜~这么小的孩子就嫁人了!~”估计初中没毕业就当妈了。 “夫君,真不觉得可惜?果儿姑娘容貌也是水灵可人。”微微侧首抬眸望着她,眸中尽是玩味 这次点头同意:“嗯,是个水灵清秀的孩子!” 公冶卿梦这次没有回话,只是侧首望她半响,让木凡乐有些不自在:“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没有,只是为妻认为人有时候木讷点也可省心!”公冶卿梦侧回身,好好的倾靠在她怀中,素手搭在拢在她纤腰上另一双细嫩的手背上,润泽朱唇挂着满意的微笑 “嗯?谁木讷啦?” “一位为妻熟知的人。” “哦~那我认识吗?” “······不认识。” “那公主大人你介绍我认识吧!” “······” 71深夜进展? 到了夜间就寝,公冶卿梦沐浴完先回到寝殿躺在软榻上听闻今日她们两人走后芸儿处理之事,芸儿本是摩拳擦掌给窦威加以颜色看看,谁知窦威认出自己是公主身旁的侍女,那副欠扁的二师兄脸立刻就变得讨好起来,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窦威这样反而让芸儿不能大打出手,她很气闷,她早就想教训这民间恶霸,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可这男人也太没尊严了,说变脸就变脸,让她无处发泄,她火啊~ “嗯,本宫知道了。”软榻旁的矮几上掌有一颗夜明珠,让周围的恍如白日,公冶卿梦执一本奇闻异事的书籍在翻阅 “公主,这窦威时常在民间作威作福,让百姓不得安生,如今窦氏掌权更加肆无忌惮,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点提点啊?”言下之意就是想好好的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窦威 “不作为就是有所为!”公冶卿梦一脸淡然道,眸光全在这个讲述世间奇闻异事的书籍上,全然没把今日之事放在心上 “可是,那窦威实在是太可恶了,真忍不住踹他两脚,给他两拳,打得他爹也不认识他。”芸儿想到窦威说起自己公主的下流做作样就愤然。 这府中的驸马爷也是个好色之人,可这窦威与之相比,相差甚远。看来这好色之徒也是要分个三六九等 “嗯~”公冶卿梦神情自若的点点头,翻一页书籍 “公主~”芸儿见自己公主风轻云淡的样子很是无力,自家公主有时候实在是太平静如水了,就相遇窦威这样的人也跟个没事人样,丝毫不把今日之事放在心上。 “怎么了?”木凡乐用干净的白色锦布裹着头部,一进殿就看见芸儿满面无奈的站在一旁。 公冶卿梦见她走了过来,放下书籍,上勾嘴角道:“无事”随即又对芸儿道:“夜深,退下吧!” “是~”芸儿无奈的欠了身,告退。 “公主大人,芸儿干嘛一副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啊?” “许是遇到些繁琐之事吧!” 待芸儿走后,木凡乐就一把扯下头上的锦布挂在颈脖上,一头湿润的短发横七竖八的乱翘着,让公冶卿梦看了不由莞尔 恋人的笑容是最好的迷药,何况是嫡仙般恋人,木凡乐失神片刻,咧开嘴就挤到公冶卿梦的软榻上。 “公主大人,你刚才在看书啊?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哦~”她如是说着,自己却拾起放在软榻上的书,随意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咦~?这书讲的是海市蜃楼之类的书籍耶~公主大人你喜欢看这种书啊?” 公冶卿梦见她少许的水珠从鬓角留下吗,便从她颈脖上取下锦布轻柔的擦拭她*的头发,浅声道:“随意翻翻。” 木凡对她的亲密一怔,随即就将书放在一旁,闭眼享受着公主大人的温婉,扬起笑容道:“公主大人,我告诉你啊,海市蜃楼经常出现在沙漠,戈壁,海面之类的地方,它一种因光的折射而形成的自然现象,简称蜃景,是地球上物体反射的光经大气折射而形成的虚像,古人说的蓬莱仙岛之类其实也是海市蜃楼曾经的一景。” “你如何得知!?”公冶卿梦柳眉微挑 “这是科学印证的,在我们现代随便百度下就知道的。”木凡乐本是得意一说,但话一说出口就立刻后悔了,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和公主大人谈论二十一世纪的事情,上次就因为关于回不回去的问题建了一堵墙。 她有点心虚的看着她,公冶卿梦却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擦着她的头,眸光平静:“下次记得擦干发丝出来,深秋,小心风寒!” “嗯~”乖乖的点了点头,看见对方白色的里衣忽而想道那玉钗之事,立马抬头握住公主大人柔弱无骨的素手笑道:“公主大人,我有东西送给你!” 公冶卿梦微微一愣,随即便知道她所说的是何物,装作不知,嘴角微翘,配合她道:“夫君有东西赠与我,何物!?” 木凡乐嘿嘿一笑,牵着她起了身:“公主大人,我们先上床!” “······”公冶卿梦突然觉得此人有时候除了木讷还很煞风景,为何这般良好的气氛会被她一句话破坏的消失殆尽。 可木凡乐依旧沉浸在她要给公冶卿梦的惊喜之中,将人拉到了床榻上坐着,自己转身在木柜了翻出了一个锈袋,将它负于身后,神秘兮兮的走到床榻一脚蹬掉靴子跳上了床,对她笑嘻嘻的道:“公主大人,你闭上眼把手伸出来!” 是今日的买的东西吧!公冶卿梦早已知晓,但见她一脸期翼的模样,不愿拂她的意,她顺从木凡乐的话,美目微闭,伸出手去。顷刻就感受到手上多了一件微沉之物,睁眼看来锈有合欢花的精致锈袋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木凡乐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公冶卿梦看她孩子般的模样,摇头一笑,打开一看是只玉钗,细细打量一番,眼眸带笑,赞许道:“夫君,眼光甚好!” 其实这种钗饰在宫中多不胜数,皇帝更是赏赐众多,反而平淡无奇,只是送钗的人不一样,这心也凭空就多些暖意。 “真的!我也觉得这手工很不错!公主大人,你喜欢吧!?”木凡乐得到公冶卿梦的表扬,乐呵呵的道 “嗯~”公冶卿梦轻轻颔首,随即又撇见刚才锈袋上绣有一个‘木’字,奇道:“这也是你买的?” 木凡乐摇摇头老实作答:“不是,是那叫果儿妹妹身上佩戴的,说是一年前为了报答你我的救命之恩绣的,我见那锈袋上花绣的很美寓意又很好就向她讨要了!” “救命之恩?” “额···此事,说来话长···”long~ long~ ago “长话短说即可!” “哦~就是谢谢公主大人你长久以来对她的仗义相救!”言简意赅 “那她为何不以身相许!?为妻许会收了她”轻轻撇一样那‘木’字,心中有些异样。 木凡乐一听,立刻变了脸,不干了:“不行!公主大人,你名花有主了,我们两结了婚的了!你不能爬墙!” 公冶卿梦见她这副被踩了尾巴的炸毛样,心情愉悦不少!在看看她现在的模样,心中生出趣事。伸手就拿玉钗往木凡乐的头上一插···玉钗瞬间掉落 “噗嗤~”公冶卿梦玉齿微露,发出银铃般的悦耳声音! 果不其然~插不进那头干净简短且依旧横七竖八的头发。大概,这世间上只有她面前的这一女子戴不了钗饰。 木凡乐囧了!公主大人她这是在捉弄自己吗?刚才还想爬墙现在就在她面前笑魇如花。 算了!笑就笑吧,诚人不与我欺,能让公主大人笑的这么美这么开怀的大概也许可能就只有自己了。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她也笑了! “你笑什么!?”公冶卿梦见木凡乐跟着傻笑尽量收敛刚才的笑容,清冷的声音中多了份娇嗔。 “公主大人,我觉得天下没有人比你笑的更好看了!我很庆幸,自己能见到你这么美好的一面!”木凡乐嘴角一咧,露出整齐的皓齿,由衷的道 “那比起以前被你看过身子的女子呢?” 木凡乐囧囧有神了!今晚公主大人肿么了~怎么翻起旧帐了!只是被说起这件曾经在怎么正常不过的事,她虽然没有愧疚之意但在公冶卿梦的气场下自觉输人几分,低声道:“对不起~” 公冶卿梦看她这副顺气摸样不禁的莞尔,岂料她又说了句想让她笑骂的话 “以后我就看你一个人的身子好不?” 公冶卿梦看她一脸认真有真挚,完全没觉得里面的别扭之意,一时语塞更不好发作只得嗔怒她一眼 “公主大人,你别生气,那我不看你的了,我···我还是看别人的吧~”承认错误之后继续拉耸个脑袋,尽显无辜之像。 “木凡乐!你···” “啊~?我又说错话啦?” 公冶卿梦见她这幅不知错摸样,羞怒之下,一把抓住她的左手,狠狠的在她左手小指上咬上一口。 “嘶~”木凡乐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就感受手上专心刺骨的疼 直到口中有丝血腥味公冶卿梦才松开贝齿,抬眸望着她快要拧着一团的五官,蹙眉,似心疼又似幽怨道:“这次怎么不叫疼!?” 木凡乐咬住下唇,隐忍道:“你说过男子有泪不轻弹,女子也一样。我不掉泪也不会叫疼!” “呆傻!”公冶卿梦抬眸看她一眼,小声嗔道,随后就在这曾经落下过齿印的小指上轻轻一吻,眸光尽是柔情喃喃道:“看来,这里以后又多了一道我的印记!” 木凡乐简单的笑了。看着低吻自己手掌的公冶卿梦,她此时身着一件宽松的里衣,如上乘丝绸般的几缕青丝垂与胸前,平日的高雅淡然的模样多出了不少慵懒和妩媚,给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无限风情,清美绝伦容颜更是摄人心魂。羊脂白玉般娇嫩的脸颊红润起来如白雪映霞,密长弯翘的羽睫下一双如星辰般的美眸让人舍不得移眼,粉嫩润泽的樱唇更能撞击心中的那份悸动让感情不可自制的迸发··· 夜深人静其实是最能培养情~欲的摇篮,而情人的体香则是最完美的情药~现在两个条件都已经具备了~ 木凡乐觉得身子开始有些躁热心也跟着躁动起来,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伸手慢慢抚着对方如雪如玉的细嫩脸颊,指腹摩挲这她不点而红的樱唇~脸忍不住的低下靠近,声音有些低沉和沙哑:“公主大人~我···” 公冶卿梦见她眼神炙热灼读懂其中的含义,微微一愣,抬眸与她对视,轻起樱唇:“你想如何?”现在的木凡乐竟然已经受不了她任何的撩拨~轻轻的就能带出眼中的炙热和身体的情~欲,她对自己很满意~能让木头开窍实属不易!···可她做到了! 只是在她岔神的片刻,木凡乐的双唇就欺上来,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亲吻了,嘴唇处轻轻柔柔的感受的出对方的小心翼翼,鼻息间有对方的墨香味包裹着自己~公冶卿梦诧异一会,含笑闭眼伸手环住对方的颈脖来迎合她~ 这种事在夫妻间实属正常不过,不需要羞涩。女儿家的矜持是属于未出阁的女子,而她···早在一年前就嫁做人妇了! 得到公主大人的无声鼓励,或者说木凡乐知道她不会拒绝,简单的在甜美可口唇瓣上的轻轻舔舐慢慢变成了温柔辗压,一个带劲就将公冶卿梦卿梦压在身下,蜻蜓点水搬地从唇上慢慢吻至玉颊到至 第一次如此耳鬓厮磨,饶是公冶卿梦这样对任何事都淡然处之的人都忍不住绷紧神弓起腰身生,玉脖上那一个温热的游走,灼热的呼吸和木凡乐短发触碰的瘙痒更是惹的她微微的轻轻颤抖,呼吹弹可破的冰肌上布满了红晕~吸渐渐急促,最终忍不住低声娇~吟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木凡乐一惊,身忘情举动,心却是清醒过来了。 因为她很是忐忑,继续发展下去的话···· 她貌似······有点小白了。 不是没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就能画出猪的样子啊~ 不是每个人都是情场高手!都能在床上都如鱼得水! 不是每个人看过岛国的成人动画就能正确掌握啊!何况还是打码的! 谁第一次和恋人亲密就能驾轻就熟啊! 她现在只是凭本能享受着恋人间的亲昵~ 所以她现在留与表面的亲吻~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 在成亲前就被人教过床榻之事,但第一次听见自己发出如此的声音,公冶卿梦还是难免有些羞涩,同时自己的娇声提醒了她某件事,她睁开的迷离的眸光慢慢直视着白色的帷帐,让它缓缓有了聚焦~双手插~进木凡乐的短发中抚摸着,强忍着这磨人的异样感受,尽量恢复平日淡然却又夹带着微弱的娇喘的声音,不合时宜的轻声问出:“凡乐,你是否还想要回到你出身的地方~” 耳畔的声音清晰可闻,这个问题又回来了。它想一道越不过的城墙让木凡乐身形一钝~暧昧终于没有在继续下去,她伏在她上方,凝视她带着媚眼如丝,欲言又止:“公主大人,我···” “凡乐~”公冶卿梦捧着她同样烧红的脸颊,摩挲着她细嫩烫热的肌肤,双眸含情道:“说真话!” 这句话像是苦寒中的严冰,让刚才如火般气氛冻及到冰点~木凡乐眼神有些闪烁,张了张嘴却不知何如作答,顺势也倒在一旁,内心千万思绪。 公冶卿梦看她的样子了然于心,幽幽叹口气,整理了松垮的衣襟,对里侧卧道:“夜深,就寝吧!” 木凡乐听的出她口吻中的失落,心中有些犯疼。她躺下静静的靠近她,什么也没说。半响之后,木凡乐一下弹起身来,机警的望着房顶:“公主大人,我刚才听见砖瓦上有动响!” 72身在何处? “没用!废物!懦弱!朽木!庸才!缺心眼!白眼狼!烂木头!你说你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没继续下去呢?”公冶卿梦的别院内,暴道姑插着腰指着双手捆于身后被掉在院中中粗壮树枝上的木凡乐不留余地骂道:“是我们家卿儿没有魅力,还是你皈依我佛六根清净?在那种情况下你都放弃了,你让卿儿情何以堪啊~!你让倾慕卿儿的大晋男子情何以堪啊!你让你自己情何以堪!”她跺脚扼腕叹息,句句都表现出她的岔然 昨夜去探视她们两人,夜行到她们房顶时听到下面隐隐约约奇怪的声音,猎奇之心让她揭开房瓦,不料竟让她看到难得耳红面赤的一幕。咳咳~她本着看到点到为止的程度即刻离去,只是没半柱香的时间就听到两人奇怪的谈话!好似在说什么回不回去的问题,直觉当时的气氛有点僵硬不愉快,没一会就见她们分开而眠,她着急的一不小心就在上面弄出些声音,被这耳尖的小根儿听了去!看到她不见半点热情还有点温怒,于是···一怒之下就将身着里衣的人绑到了这里。 “孽~间~帆~嗨~唔!!!!(你先放开我!!!!)”木凡乐掉左右摇晃在那里,嘴里塞着个暴道姑随时充饥的包子,双目圆瞪怒视着下面可恨的人:“帆~嗨~唔!!!!(放开我!!!!) “吃你的包子吧你,真是气死我了!!你···”暴道姑狠骂了半天,骂的词穷,见木凡乐双目圆瞪咬牙不服的样子,气就更不打一出来:“想要辩解啊?好!我给你这个机会!看你有什么好说的!”弹指间就用小石子断掉着木凡乐的细绳 “砰”一声,木凡乐屁股着地,所幸离地不高,没任何摔伤。困于双手细绳松掉,手腕处有些红色勒痕,吐掉包子赤脚愤然走到她面前:“道姑阿姨,我跟你前身有仇今生有怨啊,你虐待我有什么好处啊?我和公主大人就寝时间,你干嘛在房顶上偷听偷看偷窥啊?你懂不懂什么叫个人*!你是不是看准我不会武功奈何不了你啊!我告诉你,我生起气来连我自己都害怕!你要不要试试。”双拳握于胸前,做好干架之势! 暴道姑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争道:“我虐待你!?小根儿,咱们母子两说话可是要凭着天地良心啊!?我把你带着这儿,给你身份,给你地位,还给你个漂亮的老婆!你不识好歹,辜负我不说好想要辜负卿儿,现在还想要倒打一把啊?活该你现在留在此处!” 木凡乐听到她前面两句两步变色心不乱跳的谎话气结与胸,牙痒痒的直想咬她一口,却被她最后一句话话震的猛然一惊,脑中回放她曾经说过的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瞬间忘却方才的事,伸手摇晃着她的双肩,急切询问困惑她的事:“道姑阿姨,你曾剑对我说过‘落叶归根’,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我会来到这里,你在那林子里等我不是件偶然的事对不对?我还能不能回去,我还能不能回去!?‘落叶归根’到底指的是什么?”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她的话好像蕴有深意就好像她一直知道她会来到这里般。 暴道姑被她摇晃的很不舒服,双肩一震挣脱了木凡乐的双手,见她神色着急的样子,想到木凡乐在婚后三番四次私自寻找当时那片林子,心知她说的是何事,不免生起同情和心虚,少了刚才的急躁道:“小根儿,你的机缘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也是听天机老头的话在那处等你,他什么也没告诉我!我也不能帮你解惑!我现在只关心你和卿儿是怎么回事?” “是吗?真不知道?”木凡乐不信狐疑的盯着她一会儿~ 暴道姑停直胸膛,正色道:“那当然,要是我骗你,我就不得善终。” 木凡乐看她正经发誓,心凉了一大截,目光渐渐黯然,缓缓蹲□躯,将头埋与膝盖中沉默不语,心中涌出说不尽的失落与怅然。的确,有谁穿越还能回去的啊?又不是人人都能坐在《宫》这部来回班机 暴道姑见她颓然的样子,想起她们昨夜的对话,迟疑道:“这就是横着你和卿儿之间问题?” 木凡乐一怔,点点头,这就是她和公主大人那道无形的墙,若不能回去,那道墙就会随之倒塌,可也代表她将会有伴随她一生的遗憾和缺失······ 想到不能回去···心开始像是被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剜去,眼睛也开始酸涩起来,身子也开始微微抽搐,许久之后,感受到头上一片温柔的抚摸,双眼泛红的她抬头见暴道姑居然用类似于慈爱的双眼望着她,这让伤心的木凡乐突然一骇,惊恐的看着她,后退几步,温柔一笑的暴道姑见状立刻不满变脸,横眉怒目的强行拽她到怀中,深吸一口气道,用着她从未用过的温和口吻劝慰道:“小根儿啊~得之你幸失之你命,有些事不要太过执着,唯有放下才能从重生。要学会坦然处之~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她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她有预感的,她回不去,她回不了她从小生长的地方。 她不是孤儿,她不是单身家庭的孩子,她在那里没有怨天尤人的心,她在那里有关爱她的外公外婆,感情美满的父母,爱捉弄人的姐姐,学校里不乏一起偷懒翘课的好友,她在那里的生活是开心的,只是现在一切将与她不复返。她伤心因为知道她的失踪,会让她的爸爸妈妈外公外婆姐姐会如何难过,会不会每次看见她的所有物时黯然流泪,她为他们心疼,气愤自己的无可奈何,也后悔为什么以前不做一个可憎可恶的讨厌鬼,那她失踪就没人为她流泪了。 木凡乐在她怀中听着她的话,身子开始颤抖,十指指紧紧的抠住她的青衣道袍,仿佛像是掐进她肉般,宣泄自己的无能无力。她清楚自己回不去只是她不敢面对,她一方面怕有人戳破她的希望,另一方面又内心渴望有人戳破她的幻想,只是念想一破她一时也不能承受···一直强忍眼泪也终于在此刻夺眶而出,放声哭咽。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凡乐的哭声终于停止了。暴道姑坐在冰冷的草地上,再低头看着自己胸前一大片潮湿和枕着她大腿睡的香的某人,重重的为自己叹口气,她装好人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双目无神的注视前方,疲累道:“卿儿,出来吧!她的脑袋好重啊!” 顷刻,她的眼前就飞身出现一白色身影,她抬头看着手携男装的公冶卿梦,戳了戳木凡乐的脸颊,不满抱怨道:“你说这人脑袋就什么没装,怎么会这么沉啊?” 公冶卿梦莞尔一笑,蹲下~身看着她,大概是一夜无眠与刚才哭的累极了木凡乐比往日睡的很死沉,柔荑拂过她红肿的眼眸,心疼道:“虚空包容万物!” 暴道姑‘啧啧’两声,不愧是才女,没脑袋也可以在她嘴里辩解成这么好的理由。还有这小根儿有什么值得她的徒儿时刻惦记的啊?从她将人绑至此,就一直有公主府的两个小侍卫如影随影,莫不是真的傻人有傻福这句话。 公冶卿梦将衣服搭在她身上,伸手用手背探着她的额头,刚刚哭泣而稍微发烫外其余很正常,搭脉见到红色勒痕,不自主的蹙了蹙柳眉,暴道姑见状却撇嘴不以为然道:“连皮外伤也算不上,你别把她娇惯的太厉害,她若连这不算苦的苦也吃不下,如何与你并肩齐驱。” 公冶卿梦摇头浅笑,伸出素手,轻声道:“我带她回去!” 暴道姑截住搭在木凡乐身上的手,笑着商议道:“留她在我身边三日,我保她无事!” “留她作何?” “教她一些必须的事情!”比如说如何为人夫。 公冶卿梦摇头不同意,暴道姑继续争取道;“我知道你担心她和我在一起会遇刺,但你可以让现在一直躲在墙后两个小侍卫跟着我们,有些事她必须要学会,何况她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处,想来这几日也不会很痛快,我得让她转移注意力!” 公冶卿梦听到中间‘木凡乐的未来’几个字眼,抿了抿樱唇,心中上有疑问,半响才道:“师傅早就知道她来与异世,她···当真不能回去?” 暴道姑转了转眼珠才反应她说的是何事,伸手把玩着木凡乐的短发,嘴角一翘,故作神秘:“想知道的话,就留她在我身旁三日!” 公冶卿梦摇头否决:“不必,我信她会留在我身旁!”带着内力将木凡乐扶起,转身又对暴道姑道:“师傅,随我一起回府,你在此处不安全!” 暴道姑腿上一松,闻言愣了愣,眼睛一亮,立刻点头道:“好!只要小根儿在我身旁就可以了!” 公主府内西苑 “爸爸妈妈!我想回家~” “外公外婆~我想你了~“ “姐姐~你在哪里!” “我想回去~” 木凡乐睡在床上哼哼啼啼的在梦中哭泣了许久,终于渐渐清醒有清醒过来的迹象,慢慢的睁开沉重的双眼,眼中还一片白色模糊时,突然一张放大笑脸孔出现在她脸上方,吓得她哭都不敢哭就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撞到后面床栏,惊魂未定看着眼前人,道:“道姑阿姨,你怎么老是爱吓人啊!?” 暴带姑见她一直红肿的双眼,反而开始翘出兰花指,蹙着木凡乐的额头,做出一副更加身心欲绝的样子,委屈道:“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娘亲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你带回府中,你就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你对的起我吗?” 木凡乐听见她的话环视了四周,这里的陈设都很熟悉,但不是她和公主大人的寝殿,暴道姑看出她的疑惑,坐在床沿边上,解释道:“不用看了,这是府中西苑,你睡在客房里!我说小根儿啊~你也太能睡了,足足睡了一日,你还真有才啊~” “哦~”原来睡了一天啊~难怪脑袋那么沉重,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禁想起那日之事,眼睛又储满泪珠子,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掀开身上的被褥下床,一抹泪,有气无力道:“我回殿了,你早点休息,别半夜吓人了!” 暴道姑一把拉住她:“回去干什么?你现在这样子让卿儿看了还不难过啊~再说了,你们又不行房事睡在一张床上做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直接啊?”还在感伤的木凡乐听见她最后一句那么直白的话,脸一下像是充满血一样,面颊通红,顾不得伤心扭头怒瞪她 “哟哟哟,还害羞啊?你别告诉我说,你和卿儿之间是纯纯的友谊啊~我那晚可是看见你们两个···”暴道姑先用暧昧眼神的上下打量她,坏笑着用自己双手的大拇指对着比划比划 “你···”木凡乐怒指她,气的话也不想说,没一会又无力托着脚步慢慢坐回床上,软身倒了下去,缩成一团将被子抱在怀中。这道姑阿姨说话口无遮拦,可她也说的对,她这样回去,只是徒增两人伤悲,还不如留在这里面对残酷的事实。 73不放弃 “公主,驸马爷今日用膳依旧甚少!”书房内,芸儿如是禀报从西苑那里传来的消息。 这几日公主和这驸马爷很异常,公主殿外的宫灯已经三日没点亮了,这驸马爷也是三日未出西苑,一直和道姑阿姨同榻,这已是异状了,可更异样的是这三日两人在一个府邸居然没有过一个照面,尤其是驸马爷,前些日子还随时关心公主的任何事情,这几日就像是闭关一样对公主不闻不问的。一向不八卦的她担心这两人莫不是感情出现了危机。试探性的问道:“公主,驸马爷的身子是不是不适,要不要···找御医来看看!?” “不必,她身子无碍!”公冶卿梦眸中带丝疲倦的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轻轻摇头,顿了顿补道:“在她膳食里多加些补气养身的食材便可。” 见公主缄口不言,芸儿无奈的回道:“···是~” 公冶淡然自若看着木凡乐以往丹青,心却完全没在画中翩翩起舞的红衣女子身上。 内心千思万绪···忧从中来。 其一是暴道姑虽当时断了木凡乐归家的思念,可照她师傅含糊不清的态度和似有后续的话语推测木凡乐回到异世也不是没有回去的可能,也就是说她的一切还未知。其二就是师傅入住公主府她父皇肯定会知晓也必然会有所为。容嬷嬷来报,这次她师傅归来除了要找她母后留下的遗物之外还想彻查谁在幕后追杀她。若是她师傅知道是她父皇所为,照她的性子,定会将皇宫搅个天翻地覆。 芸儿看见自家公主出神的样子心中更是摸不透这两人之间的事,想要对症下药又不知病因在何处,只好继续旁敲侧击的说出一些木凡乐近日的状况:“公主,驸马爷这三日都在房里作画练字,偶尔红着眼,让人觉得···挺奇怪的!” 一个大男人居然在房里哭哭啼啼的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想到木凡乐的事情,公冶卿梦眉头深锁,她现在几乎肯定木凡乐身子停止正常生长应该是源于她来自异世,想要恢复,或许只能让她回去。若真的让她回去,那···想到此处,抬起柔荑揉了揉隐隐作痛太阳穴,忽而觉得最近事情繁多竟有些喘不过气。 芸儿看着自己公主这样无声的叹气,除去担忧之外,更加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想到这驸马爷这三日的不闻不问,她独自的在心中胡乱推测,推测来推测去,就是···这驸马爷失宠了!想到这儿她立刻讶然了!不可能啊!自己公主此刻烦忧是因为驸马爷,那就说明了这驸马爷在公主心中占有重要地位的啊~那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她很是着急,虽然这驸马爷不咋地!但这公主近一年的变化她是看在眼里的啊~她不得不承认这多多少少都是这位驸马爷的功劳···所以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公主!”此时一婢女端着一盘银盘在门口等着被喧,芸儿见她便招了进来,看见她盘中托着一汤药,奇道:“这是什么?” 婢女恭敬的回道:“这是驸马爷让奴婢为公主送来的!” “放下吧!” 看着汤色,便知道是月事期间多食用的膳食。面带倦色的公冶卿梦看在眼里心中却一股股暖流滑过心田,不觉舒展柳眉。想到木凡乐此时也不忘照料她,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内心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人温柔的抚过,嘴角划开一个优美的弧度。她静静的看了汤碗,想到那张独自黯然神伤的脸和本是清澈但此刻却蕴满哀伤的双眸,片刻之后,便动身去了西苑。 “啪”一声脆响,还在画着全家福的木凡乐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本边角破损面皮泛黄的书,看了看上面张力十足的书名,木凡乐心沉寂的像一潭死水,没有半点波动。她抬头看着双眼冒光一脸期待的暴道姑,平淡道:“道姑阿姨,你收起来吧,我没兴趣。” “啊?”兴致勃勃的暴道姑像是被铺了一份冷水诧异看着她,没一会儿心中万分不甘拾起这本名为《磨镜九十六势》的春宫书在木凡乐面前快速的翻阅,急道:“哎别啊,小根儿,你倒是仔细看看啊!你看着这里面画的多传神啊!多艳丽多彩啊!这可是我跑遍全京城的青楼才给你盗来的一本历史悠久~色,色俱全~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刻画入微~力透纸背~淋漓尽致~让人热血沸腾狼性崛起的一本珍藏啊~” “嗯,的确是笔酣墨饱~出神入化,可我现在没那个心思欣赏。”木凡乐随意瞥了上面女女交缠的画面,又埋首提笔作画。 “欣赏?谁叫你欣赏了?”暴道姑看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冒出不曾有过的挫败感,瞪着眼睛盯着她指着书中的香艳画面气结道:“我是叫你学,好好地学!学如何为人夫!” “学?我学那干嘛!?这种画工师傅的底子至少有二十年以上,何况我不喜欢画这些东西!”声音极其平淡的说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画面继续作画! 见她一副面瘫的模样,暴道姑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想要拍死这死木头的冲动! 盗书给她学教程,她居然学的是画工! 古人云:金子总会发光! 可她发现事实总是背道而驰,这小根儿不是金子是镜子!只会反光!!!!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不,这不是孺子!是傻子!呆子! 她在木凡乐身旁转悠,一手扶着干净饱满不长胡须的下颚沉思半响,陡然站在木凡乐一旁腰扭过她的脸,先是一脸的愕然转而变成双眼微眯,怀疑道:“小根儿啊~你和卿儿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今年也有双十又一,正是床笫之事气血方刚的年龄,但却在此事上愚钝!难不成你挂了个‘夫’的头衔其实是‘妻’的身份吧!?或者你嗜好独特,喜欢在下面?” 木凡乐这段时间是比较颓废,但还不至于受的了她这么直白的戏谑,她张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说出这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红脸结巴道:“你你说什么呢你?我和公主大人···”话还没说完,她眼角撇过那本《磨镜九十六势》恍然过来,惊讶道:“你给我看着书是因为···”那种事!?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暴道姑放开她的脸坦然的模样丝毫不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当之处,继续道:“你还真给你学上面的画技?” “你···”木凡乐顿时羞红了脸的看着她,她没想到在她思念家人的时候居然还有人在担心她的这种事情。 她觉得囧,非常的囧!! 囧!囧!囧!囧····囧!!!!她居然沦落到一个古代人教她这种事情! 老天!赐她三尺白绫算了!她愧对岛国艺术! 木凡乐看着那本书幽幽的叹口气,这不过是古代二维静态的画面,怎能赶上她在现代看的岛国成人动画,再说她现在没心思深究这些东西。 在她叹息之间,暴道姑又从旁莫名的插一句:“小根儿,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眼前人? 听着她突如起来的话语,脑中一闪而过的那抹白色倩影和清秀绝伦的容颜! 公主大人?好久没有看见她了!她这几日在这里自顾自的写一些寄情的字画! 木凡乐低头看着已干的画迹,指腹摩挲了上面的七个人。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姐姐,自己还有公主大人。他们像是合影一般站在一起,两两相互偎依,外公外婆庄重沉稳的笑,爸爸妈妈不正经的乱笑,姐姐贼兮兮的笑,她阳光灿烂的笑和公主大人淡然恬静的笑,每个人的笑迥然不同但都洋溢着道不尽的幸福。木凡乐想到这种画面顷刻温暖心脾,可她了解,现在这对她来说只是个奢侈的期望。 闭眼深吸一口气,她突然的站起身来,这一蓦然的举动吓了身旁的暴道姑一跳:“小根儿,你怎么了?顿悟啦?” “道姑阿姨!谢谢你!”木凡乐猛地抬头对她真挚道谢之后便收起这几日的画卷和书信,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她放任自己颓废几日,但不能颓废一辈子! 看着她速速离去的背影,暴道姑转过头去望着那本书愣了一会,口中喃喃道:“莫不是这教程对她无用?她需要更大的刺激!?” 木凡乐一开门便朝府外走去,刚出西苑几步就听见背后温柔清婉的声音:“夫君,你这般匆忙是要去往何处?” 木凡乐知道这熟悉的声音出自何人,转过身去就看见多日未见的公主大人,她带着如甘甜般的淡笑翩然走来,这笑就像是在木凡乐心中的阴霾投射出的一缕明媚的阳光,照亮了她心底的阴沉。 短站的分离让木凡乐恨不得马上跑过去紧紧拥她入怀,在她那里索取温暖她心的馥郁芳香。可是她现在不能那么做,她还得出去有事要做,快步走到公冶卿梦面前,想到这几日都是公主大人的月事期她却没在身旁好好照料,不免有些悔恨和自责:“公主大人,借你马车一用,我现在要出府一趟!你在府里好好休息!等我回来!”三言两语话完以后,她强忍着那份带人入塌的冲动就转身离开。 看着木凡乐快速的离去的背影,跟在身后芸儿一脸不解的问道:“公主,我们不是来找驸马爷的吗?怎么让他离开了?” 公冶卿梦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光渐渐垂了下去,沉思片刻,忽而转了话题,道:“芸儿,醉春楼的事准备的怎么样?” 芸儿不明其意但也老实作答:“回公主的话,一切准备妥当,五日后如期举行!” “嗯,那出府吧。” “可是,驸马爷刚才说要···”要公主你等他回来 “出府!” “是!” 公冶卿梦的马车驾驭的马是身形健美,脚力非凡的良驹。靠着记忆没多久的时间她就到了当初迷失的树林,只是此时的树林少了当时如梦幻影般的云雾! 抱着裹着油纸的字画下车再次踏上此地,木凡乐的心境已经完全不符从前激动,期待迷惘和不断的失望。她犹豫许久,觉得脚步异常的沉重,终于下定某种决心对着身后的韩飞道了句:“你在这儿等着!”之后慢慢的走进树林。林中她沿途观察,悠悠转了几次,不出所料的又回到了离马车不远的原地。 木凡乐看着这片绿油油的树林觉得它似乎是那么神奇又是那么的无情,深呼一口气,将手放于嘴角两侧,做一个喇叭形状,声嘶力竭道:“我在这里很好!你们不要担心!我没事!我在这里会好好的生活下去!你们要在那边继续快快乐乐的生活!一年想我三日即可!剩下的日子都要笑!要笑!我会在这里好好的活着!我会和公主大人一起幸福的走下去!若是有缘,梦里再会!” 简简单单的话语,响彻树林,惊起树林栖息的鸟儿扑翅乱飞,木凡乐喉间的酸楚再次涌出,眼眶的泪珠子也越蓄越多,任眼泪一滴一滴的话落掉进松软的泥土里。在那里呆立许久,她忍着骨肉分离的伤痛,一抹泪,在林口不起眼的一颗树下亲手刨出一个土坑,将她带了的字画埋下。 轻轻拍拍掩埋在上的尘土,她站起身来吸一吸鼻子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大声自勉道:“木凡乐,为了未来不放弃!” 74以退为进 “诶,今儿是什么风把大晋的静硕公主吹到这里来啦!”夜霜睁开迷糊的双眼,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躺在语怜房里的那张软榻上,看着一袭白色锦衣男装,腰间陪挂通体晶莹的白玉,青丝高束的公冶卿梦推开房门轻移莲步踏进房来。 她刚睡醒全身乏力倚在同一软榻上浅眠的语怜身上,偏头透过临边的床沿看了外面的天色哆曩道:“怎么这个时辰来?都快日落了!你没在府中和你的小白脸火炉共度良宵吗?”话落,又打了个哈欠。语怜看她这副慵懒的模样含笑为她捋了捋鬓角有些凌乱的青丝之后同样不解的望着公冶卿梦 公冶卿梦淡淡的扫她一眼,在房中优雅的坐了下来,伸出素手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抿一口,唇齿留香,眉宇间的神情专注看不出是在品茗还是在沉思它事。 语怜和夜霜相视一眼想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些信息,可也没看出什么眉目。 “冰山,你此次来是为何事?”夜霜沉不住气的问话。她最受不了就是冰山带来的这种有些压抑的气氛 “没事,就不能闲来坐坐吗?”公冶卿梦闻言放在茶杯,侧首一双明眸的扫了过来,嘴角噙着一抹稍纵即逝的笑。 这一短站的笑,让夜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都说美女的笑是三月的春风,温柔和煦让人忘乎所以沉醉于此。可刚才她却感受到这冰山的笑是寒冬里的冰窖,寒入骨髓,冷的她瞌睡瞬间死在严寒中,霎时精神抖擞。 语怜也觉察到她有些异样。平日相处时,卿梦总是静如不起涟漪的湖水,即使遇到一些乐趣横生的事也只会置若惘然,不会有多余的情绪流露出来,可今日莫名到来和一笑,真的是很是怪哉! “怎么?本宫吓着夜霜妈妈?”公冶卿梦恢复往日的淡然处之的神情,柳眉一挑对着呆若木鸡的夜霜说道 “怎么可能!当然没有!?”夜霜正直身子硬着脖子,绝不在她的面前服软! 有问题!这冰山绝对有问题! 语怜看她那口是心非涨红脸的模样觉得甚微可爱,尤其是这个人每次触壁之后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回头又对突如其来的公冶卿梦,笑道:“你此时前来可是因为五日后的入幕之选?别担心,我们一切准备就绪了!” 公冶卿梦对她摇摇头,否定道:“不是,是想在你这里‘借宿’几宿!” 她这话一出,夜霜立刻跳脚起来,惊讶道:“你要睡这里?这可是青楼,不是你公主府!你睡在这里你府中的那个小火炉怎么办?” 自上次将语怜惹怒之后,她好不容易软磨硬泡的呆在语怜房里说尽好话才求得语怜原谅,虽然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在这房间留宿,不否认在这里睡觉满舒服的,尤其是在语怜的床做的梦那真是人间天堂啊~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的事啊~现在这冰山睡这里,那她岂不是要回自己窝里去睡了? 语怜拉扯她的衣摆示意她坐下,沉吟片刻,才道:“是因为她吗?” “她?她是谁啊?”夜霜在一旁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公冶卿梦淡淡的看她一眼,对语怜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而语怜却早已习惯这个一心之装银子的某人。夜霜被看的很是不自在,那感觉就像是被人鄙夷一样,她很不服气。努力在脑海中分析这件事,终于灵光一闪,顿时开窍:“哦~我知道了,你说的‘她’是指小白脸火炉!” 话落她对两人抛去一个得意眼光,好似述说不要轻看轻看她这种没读过书的山民野人的智商! “冰山,难不成你对她失去兴趣了?”小白脸火炉失宠了? 对于夜霜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语,公冶卿梦永远只是品茗沉默以对!语怜则是对她急不择言很无语,但她涵养好,忍耐力好,不会对守财奴翻白眼! “好了!这个时辰可以开门住生意了!你出去看看楼里的姑娘准备的怎么样?再过几日就是我们醉春楼的大日子,快点出去做生意吧!以免你的银子又从你的口袋你飞走了?”为了防止她在一旁打诨插科,语怜起身拉起她一个劲的往外推! “等等,语怜!你别赶我啊!刚才冰山说要睡在这里,我不同意~你们睡在一张床!我总觉得怪怪的!诶诶诶诶!你别老是推我啊,我已经被你推到房门口了!”一脚刚踏出门口,夜霜就立刻转身双手扳着语怜准备阖上的门,心中有种奇怪的感受在蔓延,这感觉是那种说不出的感受,总之不爽!嘴巴无意一嘟,闷闷道:“冰山说要睡在你这里你就真的要她睡在这里啊?那我睡在哪儿啊?这些天我都习惯睡在你床上了,一时间要我回去睡我的床我还很不习惯,我怕我要失眠了!” 语怜看她这幅明显有些醋味的摸样,心中暗喜,自上次以后,这些日子她故意冷脸收拾的她,让不敢在她面前开口闭口都是银子,也算是让她服服帖帖。表面上故作平静道:“夜霜妈妈这可是褒奖吗,若是的话,奴家可受不得夜霜妈妈的褒奖,谁人不知妈妈的夸奖那是一字千金啊?怕死卖了奴家也给补了那么多的银子啊?” 夜霜听闻脸色一变,生怕语怜又生气,立刻摆手解释,态度真诚道:“没有没有没有!这是我的真心话,我觉得和语怜睡在一起人生中美妙的一件事。···”听到这里,语怜嫣然一笑。可夜霜的那句话就立刻让她冷若冰霜。 “语怜,你知道吗?我在你床上睡觉就连做梦都在数银子,那一推推的金山银山像是在对我招手一样~真让我,呵呵···”话还没说完,就一脸的馋样~ 公冶卿梦在房内闻言微微扶额,忽而觉得语怜也实在不易! “你···”语怜杏眼圆瞪,气结于胸!本以为木凡乐就是个不开窍的,可和站在她眼前的人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砰”的一声脆响,将一切不解风情的木头隔绝于门外! 被惊魂的夜霜呆了在门外,久久不能回神!这是怎么了?语怜又生气了?明明前些天还好好的,怎么这冰山一来她就变脸啊? 她左右摇头百思不得其解慢慢的下楼。 “本以为你将她驯化,可她依旧是那般守财模样!你倒也真是辛苦~”公冶卿梦看着对面明显有些气恼的语怜,素手托腮,打趣道 语怜叹口气无奈道:“此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让人又气又恼,真不知该如何让她懂得情爱之事!” 对此,公冶卿梦深有体会,感触良多,这种属木的人的确有时候会让人气的牙痒痒,良久,樱唇轻启,喃喃道:“或许对付这种人就应若即若离,以退为进!” 语怜听闻,良久,反应过来:“你此次来这就是因为这是原因?”半响之后,她点头赞同,笑道:“这法子也许成!” 公冶卿梦与她对视一眼,双方心照不宣,含笑不语 两人闲聊几句之后,公冶卿梦正色慢慢切入另一话题 “前些日子,我进宫探望皇兄,他虽不理朝政,心却还在朝野,他将自己留下的心腹分别归于五皇兄与窦净麾下,为他们出谋划策!想要釜底抽薪。” 语怜却道:“他们是太子旧部,恐得不到窦净的重用!” 公冶卿梦点头道:“嗯,所以才要他们各为其主竭心尽力,慢慢消除他们的疑虑。” “这怕废时甚久!那些旧臣会不会生变。”担忧问道 “古语有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其实不然,疑人不用用人必疑,但过分的怀疑会使得臣下不安,得懂得掌握尺度,这也是帝王权术的一种!”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坐山观虎斗。” 语怜听她道完之后,忽而想起一件事,神情严肃道:“前些日子,大驸马李扬邀温耀祖到楼里相聚,看来是有拉拢之意,可惜的是他们商谈之时,将你留在楼里的那几位姑娘请出了房间,他们做事很严谨没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公冶卿梦对温耀祖甚有了解,那男人做事的确言行慎重,他虽只是负责京城边境安危但手中却有些兵力,加之其父是位职都慰负责皇宫的整个安全,在这没有多少驻兵的天子脚下,父子两的兵权实不能小窥,长公主和窦净深知这点才想要极力拉拢。 “我们静观其变。” “妈妈?夜霜妈妈~!今晚爷想找绿翘姑娘伺候!“”一位喝的酒气熏人脚步不稳的男人软在大厅里的桌椅上,呼喊不清的道 “哎呦~大官人!你等着,马上就给你找来!”已经下楼的夜霜见状,立刻换了张嘴脸,十足老鸨样上前奉承道,还不忘招呼楼里的小厮扶着这个烂醉如泥的客人 她心中永远都揣有‘顾客是银子的宗旨”啊~ 那刘公子被小厮左右搀扶朝那叫绿翘姑娘闺阁蹒跚走去,已是神志不清那男子在那傻笑一阵,便乐呵呵的扭头亲左边的小厮脸上,嘴上还不忘道:“绿翘!爷就是喜欢你!要和你睡在一起!嘿嘿嘿····” 要和你睡在一起!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了招呼下一个客人的夜霜的头上!好像霎时劈通了她某根神经~ 是啊!冰山每次来,她都被语怜推出门外!! 今晚冰山不会公主府,还要睡在这里?冰山好女色,小白脸又失宠了再加上语怜对她的态度··· 莫不是···她们两个对上眼啦? 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一道惊雷劈的她外焦里嫩!灰飞烟灭!徘徊在轮回之外! 她的摇钱树也快被人伐走了!! “阿嚏”正朝公主府驶去的马车上来一声冷不伶仃的喷嚏声,车内木凡乐吸一吸鼻子,背上一股恶寒,过了一会,皱眉疑惑:“难道是有人在我背后说我坏话?····应该是道姑阿姨吧!” 外面传来韩飞听到车内喷嚏声关切道:“驸马爷,你是否受了风寒?请坐稳,小的马上加快行使!”说完,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一抽,‘啪’的一声抽在马儿身上,马车吃痛顿时就飞奔起来 由于惯性,木凡乐在车内不由自主的往后一倒,抓紧道:“不···不忙,慢慢来!安全第一!” 刚才在树林里做了一次诀别,木凡乐的心始终是放不下的,她依旧还是惦记着那里的世界,好在她明白她在这里寻死觅活也改变不了她不能回去的事实。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她像尘埃一样渺小,即便她立刻死去,也不会伤到一草一木,一人一畜。何况事情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糟糕,她在那个世界只是失踪并不是让家里人面对一个冰冷的尸体,这点期望也可以成为他们一个相互扶持的支柱,而她要做的就是乐观面对健康快乐的活下去。 这些事在书房里时就有好好的理顺过,不过当一个肯定的答案放在她面前时,她一时还是不能马上接受,她需要好好的发泄心中的压抑。 可即使回去对她来说也是煎熬,她回去了,公主大人又该如何?‘两情如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过是那些无法时刻相守的痴情男女自我安慰的一席宽人慰己话罢了,若她走了,公主大人必然也会难过! 马车下的路并不平坦,木凡乐坐在里面也时不时的颠一次。觉得车内有些闷热,她起身用力抓住车内的死屋,一步步的走出去,掀开帘子,看着周围沿边的树林槽罐不断的向后退,对着韩飞的背影笑道:“小飞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公主府啊?”她已经很久没看见公主大人了,她很想她,不仅是因为她们是恋人,更因为从今天开始她在这里最亲密的人就只有她了。 韩飞侧首看着她弓腰出来,不由放慢速度,恭敬提醒道:“回驸马爷的话,莫约还有一个时辰。驸马爷,你还是坐在车内,以免风寒加重!” 木凡乐笑了笑随即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道:“我的身体没那么娇气!想在以前我在家里的时候,我把我姐姐惹炸了,她还在冬天把我扔下水呢~”回想从前,木凡乐心中又出现一阵酸楚,她咬一咬牙强忍下来,牵强笑道:“反正我的身子骨强的很!”公主大人的那些补汤可不是白补的! 韩飞看着她眼角微润闭嘴不语,全心全意的驾车。木凡乐见他一副漠然的样子,干咳两三声,心虚道:“小飞子,等下回去不准给公主大人报告说我来这里知道吗?”就算要说,也是她自己给公主大人说 “是!”韩飞毕恭毕敬的点点头。 “嗯,那就好!” 马车在不断的往公主府跑回,木凡乐也越加的归心似箭,从崎岖的山路中出来,路面也渐渐的平坦,慢慢的前面的视野中一点一滴的展现出一滩广域的湖面,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还有倒映着阳关的跳动。 待湖面完全展现在视野中时,木凡乐指着湖中央拍着韩飞的打趣道:“小飞子,你看,那块的区域的白水花像是被人胡乱拍打一样,你说是不是美人鱼在那里戏水啊?” 韩飞听不懂她口中的‘美人鱼’是何物?他凝神的看着那处,迟疑道:“驸马爷,那像是有人落水?” “诶?”迷茫的眨眨眼 “有人落水?” “是的,驸马爷” ······· 对着激烈拍打湖面的身影··· 额···是美人鱼吗? 75好心没好报 其实,他们离那湖还是有些距离的,等他们驶的时候,那人已是沉了下去!但是···好像没死透! 木凡乐让韩飞将此人平放在地方,立刻蹲下去用手一探眼前这个男子人的鼻息,虽然脸色发白,手脚僵硬,但指臂上还是能感受到这男子的呼吸气若游丝,想到从前在现代学习过溺水时的措施,她迅速将此人口、鼻内的泥沙立即清除,还不忘对着旁边的缓气的韩飞吩咐道:“快点将他的衣物解开,让他保持呼吸顺畅!” “是!”全身湿透的韩飞回应迅速,倒蹲在男子头部处,顺势伸手就从男子的衣领上扒,不料手腕处一不小心的碰到男子的胸口,当下就愣住,抬头双眼惊愕的打量着这人的面孔,顷刻就红了脸。 木凡乐觉得这人生真是充满故事性和戏剧性,居然让在她在回去的路上遇到落水者,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落水!而一向漠然的小飞子还在一旁有时间红脸!!!! 那张俊俏黝黑的脸居然还红的起来!! “小飞子,快点!别磨蹭了!”一边催促道一边扬起这人后颈准备让韩飞给他做人工呼吸! 虽然几缕*的黑发紧贴在他脸上显得他有些落魄样但至少也是眉清目秀,希望小飞子不要和他人工呼吸时吸出激情四射的爱之火花! “驸马爷····这~属下不能!”韩飞进退维谷,吞吞吐吐的道:“她···她是···” 木凡乐见他这模样急的满头大汗,若这人再不给他迅速进行人工呼吸和胸外心脏按压,保持有效通气和血液循环,保证重要脏器的氧气供应,这男子就真的要头戴淡淡的金色光环,面带和谐的微笑,一脸人畜无坏的拍打着白色轻盈的翅膀道到上帝面前喝茶了! 见韩飞还在那里红脸纹丝不动,木凡乐急不可耐掀开他,一手扯住男子的衣领···咳咳,她的手腕也不可避免的碰到那人的胸口~ 额~?是软的?还是那种很软很软的!!! 木凡乐机械的转过头对着韩飞,僵笑道:“这男子的胸肌软趴趴的···呵呵,真像女人!” 又是个女扮男装!!这是组织还是潮流? 细细看看这人的容颜~额···这人好像还有点面熟! “回驸马爷的话,应该是个女子!”韩飞虽然不苟言笑但依旧红着脸 “算了,小飞子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们不拔她衣服了就这样救人。我给她做胸外心脏按压,你给她做人工呼吸!”木凡乐自顾的说着也抓紧时间双手利索在这人的胸外按压起来 “人工呼吸!?” “就是嘴对嘴的吹气!” “驸马爷!这不可!自古来男女授受不亲,属下与这位姑娘未曾相识,若作此只会坏了这位姑娘的清誉,属下实在是担当不起!” “·······” 没时间和小飞子还有古代道德啰嗦了,救人如救火,木凡乐一边在这人的胸口上按压几次一边亲自给她做人工呼吸。 韩飞见木凡乐与这女子如此亲密,惊道:“驸马爷万万不可!若是公主知道,属下更加难以交代!”话罢,还要阻止她! 若不是现在事态严重,她真的要好好观察下这神情漠然的小飞子是不是真有鸡婆的潜力 在木凡乐毫不松懈的挤压和吹气之下没过多久,这女子就口中就呕出几口水来,眼珠开始微弱的转动,胸口也急促起来,木凡乐看见心喜,一手拍轻轻打着她的脸,唤道:“姑娘,姑娘,快醒醒,快醒醒!” 仲秋觉得脑袋一阵阵的眩晕,全身乏力,肺中也是一股胀满,胸口处还有些沉重,耳中也传来一声声轻唤,她努力的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出慢慢的出现两张脸,一张笑着,一张焦急不安。 她头晕脑旋低沉的‘嗯’一声,强撑慢慢支起身子,察觉到胸口处有些异常,低头一看··· 木凡乐见人彻底醒过来,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咧嘴看着这位姑娘道:“姑娘,你可醒来了!我们可··· “啪”的一声,木凡乐‘担心’两字还没吐出来,脸上就立刻感觉到火辣辣的疼。这一巴掌打的她懵了头,偏头呆愣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直到‘唰’的一声,韩飞霎间就拔出插在腰带上的佩剑架在双手护胸的仲秋的肩脖上,面目凶煞,大声喝道:“大胆!居然掌狂我们姑爷!该当何罪?” 木凡乐见他将白晃晃的刀刃夹在这女子的脖子上,大有白刀进红刀子出的气势,她捂住疼痛的脸颊,抬头慌忙道:“等等~好不容易才救回来,你别一刀就没了!”那不是白救了嘛~ 转过头来,见这位姑娘双手紧紧护胸,隐咬下唇,双眼还有慌乱的眼神,在回顾下刚才发生的事情,思索片刻,了然与心,赶紧解释道:“姑娘,我们并无恶意。碰巧路过此地,见你不慎落水才下湖搭救,没有歹意的!”手放在你胸上是为了给你做胸外按压,不是吃你豆腐!还有一般按照俗辣的情节发张,不应该是女子感恩涕零的要以身相许吗?她连婉拒的台词都想好了~没想到居然一个大嘴巴子···难道,做好事被雷劈啊~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双手护着双颊躲在韩飞背后。一方面是让韩飞放心另一方是她怕这姑娘没理清事情真相一巴掌又给她挥过来。 仲秋一听这人唤自己‘姑娘’便知道自己女儿身彻底的暴露了,她起身摇摇晃晃的后退几步,双眼充满了戒备,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尤其是躲在家卫后面的那张写着‘我很胆小’的脸上。 木凡乐见她能起身走动,知晓她没什么大碍了,讪讪笑了笑道:“既然姑娘没事了,我和我们家的保镖大哥就先行离开了,你也别学美人鱼在湖中戏水了~不然很难在偶遇像我们‘渔民’将你打捞上岸了!”说完,扯了扯韩飞的衣袖,示意他走人 果然~身相许什么的都是小说里才有的~ “你是···九驸马?”在木凡乐准备转身的时,仲秋看着也很熟悉的脸,迟疑片刻试探性的问道 木凡乐一脚定住和韩飞交换一个疑惑的眼神便回头打量着这人。脸颊白皙,身形削弱,是挺面熟的~! “在下是仲秋!”仲秋看出她的疑问上前两步道出自己的名讳 仲秋~? 木凡乐脑海中回忆她记得起的每一张脸,恍然道:“哦~你是上次街上碰到的那位好心人?是长公主家的大总管!?”是上次一起对抗窦威的那个没喉结还很娘炮的那个男人! 好吧!她知道她没资格说别人! “是,真是在下!”仲秋欣喜的点头。她本就对这位九驸马爷不似长公主对九公主那般充满戒备和敌意,今日又有救命之恩,她对他还比较感恩,何况稍后回府还要靠他们身后的马车。但见到对方白皙脸上的五指红印清晰可见,又充满了愧意,立即单膝下跪:“适才在下头脑昏厥,眼神模糊,没认清救命恩人是九驸马,还请九驸马降罪!” “没事~你才醒来没多久,别跪着了!小心贫血有晕过去了!”木凡乐这时道显得大方。仲秋听了她的话,随即起了身! “你怎么在这儿,还差点淹死在湖中···”她刚打算朝她走进两步问疑问,就被韩飞伸手拦截,在她身旁用着她才听得见的声音提醒道:“驸马爷,此人是长公主府邸的人,不要接近,怕有诈!!” 木凡乐被他说的一愣,神色复杂的看了仲秋一眼。 是啊~公主大人和长公主是死对头。以前也听公主大人说过,长公主府中养了个相处甚欢的情郎,看她这幅女扮男装的模样也是挺俊俏的···不会是她吧? 仲秋看到两人喋喋私语,长久呆在长公主身边的她敏感的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她上前直言道:“九驸马,可否让在下乘坐你们的马车一同回京!” 木凡乐和韩飞闻言双双一愣,韩飞立刻毅然否决道:“这位姑娘,恕在下无礼,男女大防,在下不能让你和驸马爷一同返回!另则,我们彼此知道对方的身份,在下就更不能让你与驸马爷同坐一辆马车,让驸马爷陷在可能存在的危险当中!这是公主的命令也是在下的职责!” 虽然早就猜到小飞子是公主大人安排给她的保镖,但被说出来后更能感觉到公主大人对自己温情无限,尤其是现在孤身一人的她,像是被公主大人温暖的包裹怀中一般,心窝温馨暖和。 小飞子说的话言之有理,在没摸清别人的底细前还是别给公主大人招惹麻烦。不过···看到和自己一样女扮男装的人会莫名的有一种亲切感,何况这人又和自己一样呆在公主身边,真是左右为难 “那个仲秋啊~要不,等下我们回到城里就给你雇一辆马车来可好!?”木凡乐犹豫一会儿,言辞闪烁道 仲秋听见她言辞中有些推脱之意,明白他们顾忌的什么,眼眸渐渐垂下 木凡乐看她这样于心不忍,扯了扯韩飞的刀柄,小声商量道:“真不能带着她一同回去啊?” 韩飞神色严峻道:“请驸马爷多为公主思虑!” 一说到公冶卿梦木凡乐就想到现在的自己庸庸无能,不能为她排忧解难心下愧疚,眼中多了分决然道:“仲秋,我们就先走了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点啊” 知道他们的忌讳,仲秋心下悲凉不多言,点点头看着他们的马车驶出视野 带着湖水特有鱼腥味的一丝秋风吹过来,仲秋忍不住一个冷颤,双手环臂,提步顺着木凡乐那辆马车留下的轮迹走了回去。 刚走几步,就看那群凶神恶煞绑架自己的男子又提刀回来,她惊恐,转身欲跑,不想被那些人从后面团团包住。 其中身材魁梧,眼角带疤,似带头男子将刀挂在脖子上怪声道:“哼~本来不想弄脏老子的刀才将你扔净湖里,却不想有人竟将人救了起来!不过,你注定今天命葬于此了。” 仲秋自知劫数难逃,心在此时倒是出奇的平静:“在下不久命丧黄泉,兄台可否告知,是谁想要在下的命?” 那带头男子轻蔑一笑:“想你这种靠爬上女人床才能活下去的小白脸回不知道是谁吗?” 此言一出仲秋便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了,她短促的轻笑两声,笑世道的不公笑自己的卑贱,闭眼,仰头,豁然道:“来吧!在下等着你的手起刀落!” “兄弟,老子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下辈子做个有血性的男人,别靠在床上取悦女人了!”话落,就提起刀像仲秋的颈脖砍去 “噗···”仲秋没有道等待死亡的降临,脸上反而有一股热流,她睁眼一模,竟是鲜红的血色,抬首再见那男子举刀僵硬在那里,睁大双眼嘴角溢出血迹,胸腔出赫然插着剑尖。 其他贼子见头子倒下,顺着那把剑射过来的方向望去,见刚才驾车离去的两人又蓦然出现在眼前,个个提刀杀气腾腾的像他们砍去 木凡乐见到这么一群人像她砍来,瞬间傻眼了!她是起好心见仲秋全身湿透,想到同样是女扮男装,于是好心脱下自己的外袍想给她披上,没想到回来就遇见这么血腥的一面!这小飞子太恐怖了! “驸马爷,小心!” 韩飞见人向她砍去,身手敏捷的将她护在身后,一手擒住那只举刀的手瞬间折断痛的那人痛苦呻吟,与此同时一脚狠戾的踢在另一个向他们砍来的人喉结上,那人当下就呕出鲜血倒地身亡 仲秋一时愣在那处看着,见木凡乐在侍卫身后左躲右闪,最后竟然抱住头,朝她这儿跑来,口中还尖叫道:“救命啊~杀人啦!” 木凡乐悔的肠子都青了,小飞子武功再好,一时也应付不了那么多人。她躲躲闪闪的从那处仓皇逃出来,跑向目前安全地带的仲秋,谁知,后面居然跟了个贼子!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出身的小青年鸡都没杀过,何况是被人追杀啊? 她一顺溜的跑过仲秋身边,顺势将人一起带跑,口中还不忘道:“快下水!快下水!在水中受阻,刀子砍人迟钝!” 仲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哗啦啦的拉下水去! 她不识水性,木凡乐知道这样的人下水只会乱抓人扑腾,最后两人也难逃一死!她机灵一闪,等她们水淹道胸口处时,抱着侥幸的心理回头一望,果然,后面的人也是个旱鸭子只得在岸边瞎嚷嚷,她对身旁僵硬的人,小声道:“我数一,二,我们后退两步,数到三就沉下去闭气,我扯你衣袖的时再将脸慢慢的平移出水面换气!记住不要被发现了!一,二,三!” 小飞子!靠你了! 果然,做好事被雷劈! 这些人虽然只有一两个练家子,但人数颇多,韩飞见木凡乐带着仲秋潜水,心急招招致命!木凡乐换了几口气之后,他才脱困朝水中游去,口中焦急唤道:“驸马爷,驸马爷!”.只水及胸口出,‘哗啦’眼前陡然站起两个衣衫凌乱的身影,倒是吓了他一跳。 木凡乐一抹脸上的水,身喘几口大气后,见韩飞防御之势,连忙道:“是我,小飞子,是我!”再见他身后尸体,只觉得胃在翻腾,干呕几下。 待三人上岸之后,木凡乐吩咐韩飞搬几块坚硬大石块放在那些尸体头部,在往他们脸上抹些石粉 “真是天降陨石飞来横祸啊~,真是天降陨石飞来横祸啊~真是天降陨石飞来横祸啊~”木凡乐在一旁闭着眼全身哆嗦不停自我催眠~ 仲秋偏头看她一眼,在回望那些尸体,叹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你得罪谁啊?谁别居然要雇凶杀你!”木凡乐闻言目不转睛看着她 仲秋一怔有口难言 “该不会是你的情敌吧?不会是···大驸马吧?”木凡乐见她神色黯然,胡乱一猜,不料仲猛然抬头惊讶的望着她 额···还真是啊!“那你刚才还要会长公主府,你不是找死吗?” 仲秋闻言惨然道:“若在下不回公主府又能去哪呢,这天下之大,已没有在下的容身之处了!”她是罪臣之后,只有呆在长公主的身旁才能保全自己 木凡乐愣了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道:“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话罢,自己先招来韩飞在一旁窃窃私语几句,韩飞面带难色的看了仲秋一眼点了头 “仲秋!我们一起回去,但你只能在车外和小飞子一起驾车哦!”木凡乐走到她身前道。 不把她带走要是又遇到那些人白救不说还间接成帮凶了 仲秋一喜,双手抱拳道:“多谢九驸马!今日两次活命之恩在下永记于心,他日必当涌泉相报!” 别别别,你的报恩之日就是她的落难之时。还是算了吧! 三人一起乘驾马车回到城门口,为避免引起些误会,韩飞将仲秋放了下来,木凡乐掀开车两侧的小窗帘,提醒道:“你回府小心行事,带着侍卫在身边以免又遇不测!” 仲秋看了眼警备的韩飞,苦笑道:“谢九驸马关心!”她没有他这般幸运能受人爱护庇佑,又道:“九驸马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为在下的身份守密!” 同样的女扮男装,同样的和公主百合爱情,木凡乐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迟疑道:“额···好!” 两人道别之后,木凡乐在回去途中纠结了。 她不解,难不成皇帝岳父大人家的百合基因很浓重···要不然怎么美丽的公主们都去搞百合了? 76青楼寻妻(一) 至那日之后,已过两日,木凡乐从惊恐万状的心转成寝食难安了。为什么呢?因为公主大人已经两日没回府了。 “芸儿~公主大人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她已经两天没回府了~”难道是遇到朝野上的棘手之事了,公主大人真是辛苦! 同样的时辰,芸儿又回来像木凡乐报告公冶卿梦的决定:“驸马爷,公主说了,在过两日她便回府,请驸马爷稍安勿躁!”芸儿口上是这么说,但心里亦同他一样,焦急万分。 那醉春楼的后院有一处僻静的院楼,但毕竟是青楼,他们公主怎么能住在那种腌臜之地呢 “啊~?还要等两天啊!?”木凡乐张大嘴巴失落不已,片刻之后,不甘道:“芸儿,不如你告诉我,公主大人现在在哪家府院,我去看看她!” 两天没见到人了?很想念她! 芸儿张了张嘴口,真想将那‘醉春楼’道出,但又觉得不妥,看着眼前这个气的自己公主出走的人,一跺脚,着急气愤道:“驸马爷,你还是府里细想自己做了什么惹公主生气的事吧?”话落,愤然转身离开 木凡乐愣在那里,不明其意。 难不成,她做了什么惹公主大人生气的事了吗? 想到这儿,她愁眉不展,公主大人现在算是她的唯一了,要是连她都不理自己的话,那自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半响之后,思来想去,猜想许是芸儿自己胡乱猜测,公主大人说不定真的遇上什么急事了。 木凡乐霎时眸光一亮,现时不同往日,她若要和公主大人相守,那就必须丰富知识,强大自己,不能让公主大人独自去面对一些朝政。 她不要当软驸马,要做有志青年! 想到此处就她立刻身体力行大步朝书房跑去。‘砰’的一声门响,吓得里面乱翻的暴道姑手不稳将书落于地下 木凡乐见她神色有些慌张,走进去,拾起那本书奇道:“道姑阿姨你在这里做什么?”在望了望书架身凌乱的书籍,更加奇怪:“你怎么把书房弄的怎么乱?在找东西吗?” 暴道姑隐去慌张,若无其事的笑道:“是啊~我在找小根儿你啊?” “我又不是黄金窝,没在书里!。” “你是颜如玉嘛~” 木凡乐闻言嘴角抽了抽,绕过她将凌乱的书稍微摆整好,随意从里面抽出一本,细细阅读,暴道姑见状,惋惜道:“怎么?小根儿,你想秋考,可惜来不及了,秋考昨日已经开始了?在等几年吧!” 摇摇头,老实道:“我不是想参加秋考,只是想更加了解这个晋朝的发展!” “了解这么做什么?”暴道姑疑道 “想靠近公主大人啊!”木凡乐小声都囔几句,看着书连翻了几页,许久之后,将书放回原处,从新拿了一本下来再次翻阅,一脸不解,又从另一地方拿下几本同样不停的翻阅,更加迷惑了。 暴道姑见她这走马观花的看书,怪声道:“有你怎么读书的吗?你这样能看出什么名堂!” 木凡乐回头望着她,不解道:“这书房的书没有讲大晋的历史进程,好多说的都是开国皇后窦氏和皇后岳母柳云嫣的事迹!其他少部分书籍不是医书就是棋书!” “我知道!”不然她怎么会留在公主府找柳云嫣留下的东西。 一份书信! 没办法了,只有在外面买一些‘历史书’了,她唤来一位下人道:“你速去外面的买些关于本朝的书籍回来!尤其是最近的史书。” 暴道姑连忙阻止她,退下下人,惊讶道:“小根儿,你吃错药啦。看这些书做什么啊?你也想跻身庙堂做大官啊?” 木凡乐没好气的撇她一眼,坐到椅子上,托着脑袋,道:“我只是想和公主大人共进退而已!”就是没有什么能力,也想竭尽全力的护她! 暴道姑看她半响,忽而笑嘻嘻的走到她眼前道:“怎么?现在不想回归故里啦?” 木凡乐神色一暗,叹口气道:“我回不去了!” 既然回不去,那不如豁达点,与其每天自怜自哀不如在这里携佳人幸福的共度一生,将心中那永不能抹去的遗憾和缺失牢牢的关押在心里最深处! 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 暴道姑见她黯然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面带笑容道:“小根儿,不如让乐善好施,心慈面软,佛口佛心,隐恶扬善,以德报怨,古道热肠的我来给你述说些现在朝野上的事!” 木凡乐嘴角不停的抽搐,她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厚颜无耻到无下限地步!有她这么自夸的人吗?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这个人讲‘野史’! 夕阳的余光投射进书房内,让秋季的书房更有中萧瑟的之感~ 最终在暴道姑唾液横飞的情况下,木凡乐了解道现在朝野政局,她消化了笑暴道姑说的话,良久拍桌而起,愤然:“太子失势,贼臣当道,皇帝岳父怎么会放任不管?” 暴道姑耸耸肩,不以为然道:“这是皇家的事,我怎么知道!” 木凡乐陷入沉思,表情凝重,难怪公主大人没回府,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小根儿啊~我好久没见卿儿了,你知道她在哪里不?”一下跳住在桌上面对着她盘腿而坐,毫无形象可言的突然问道 木凡乐瞅她一眼,瞬间就无精打采道:“不知道,公主大人两天没回府了!” 暴道姑一怔,倏然睁大眼睛,跳下桌双手搭在她肩上狠劲摇晃,狠铁不成钢道:“小根儿,我的卿儿两天没回府,你居然还有心情听我讲故事!?还不出去找!”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芸儿又不肯告诉我!” “那你不知道跟踪啊?” “······” 好主意! 醉春楼,僻静别院。 “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芸儿对男装示人的公冶卿梦哀求道。这浑浊迷乱的地方真不是自家公主应该久待的地方 “这里挺好!”。公冶卿梦坐在院中神情怡然,纤细玉葱在琴弦上来回优雅的拨弄,轻声靓丽的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 芸儿急道:“怎么会好!?公主这是青楼,你怎么能住在青楼呢?要是皇上知道了,芸儿脑袋可就搬家了!” 公冶卿梦不语,琴声渐渐进入尾音。良久之后,环绕四周,道:“青楼与皇宫其实相差无异,宫中之人尔虞我诈,这里人人身不由己!” 芸儿明白自己公主的意思无言以对,片刻又闻公主问话:“夫君,今日又是如何!” 芸儿想到今日木凡乐的反应,觉得有些奇怪道:“今天驸马爷不似前两日那般坐立不安,很是安分出奇的没有问公主你的下楼!” 公冶卿梦闻言,脑中思索片刻,胜券在握般嘴角微微一翘,时间比她算计的还要快点! 这夫君已经做耐不住,估计这两日醉春楼里又要多一抹熟悉的身影。 醉春楼 这三个字深深的闪了木凡乐的双眼,让她半天没缓过神来,愣愣的望着紧闭朱色大门 公主大人会在这里?刚才进楼里的小厮真的是芸儿假扮的? 会不会是个···乌龙啊? “哎呦~这位爷,你真是来得巧了,我们楼才刚准备开门你就站在门口候着啦,你是来找奴家的吗,若是那就真暖了奴家的心啊!”此时从醉春楼门缝渐渐打开,从中走出一娇媚女子,她见木凡乐呆呆站立在门,拿出职业操守带着媚笑身姿摇曳挥着芳香扑鼻的丝巾手绢向她走去 木凡乐如临大敌后退一步,讪笑道:“这位姑娘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找的是另外一位姑娘!” 那女子掩嘴一笑,锲而不舍的上前圈住她的颈脖,挂在她身上笑道:“爷,你这话说出去怕是要让人看笑话了,来这楼里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来找姑娘的,难不成你喜龙阳还是你嫌弃奴家~?” 木凡乐极力想摆脱这女子的纠缠,尴尬笑道:“我是来找我认识···” 她话还没说完,楼里就鱼贯而入的走出更多的女子,看着她们两个这纠缠一景,纷纷围了上去,像是看好戏般调戏,笑吟道:“还没进楼里你们就在这里卿卿我我真是情不自禁的很啊~还是说你们是在为楼里两日后的语怜姑娘做宣传吗?这般不顾及四周恩爱真值得我们姐妹们好生学习了!”说完又是一阵阵轻笑 这些经常在风月里滚打的青楼女子是司空见惯了,可木凡乐很难堪,超级难堪! “去你的~”那女子嗔了她们一眼,转而对木凡乐笑道:“这位爷,别理她们,咱们进楼里慢慢认识~” 要不是不确定芸儿不在里面,木凡乐发誓,就是要用尽吃奶的劲也要魔窟逃生! 走进楼里,灯火橙红~暧昧万分!里面的青楼女子莺莺燕燕行走其间,有些妆浓媚惑,有些清淡风雅,不似一般的青楼个个都恨不得涂个三斤白面在脸上,看不出庐山真面目! “爷~先随奴家去闺阁里好好的小酌几杯培养些情趣可好?”女子挽住木凡乐的右臂,全身软绵绵靠在她身上的说道 笑着推开她,干脆道:“这位姑娘,我没银子!”上次那只玉钗就花光了她所有积蓄,何况她是来找人的~ 女子一愣,见他这穿着不凡,心猜这是她的推辞,手绢挥着她脸上,轻笑道:“没关系~爷好生怜惜奴家便是!” “你居然让人白吃!你这丫头是要气死我啊?”在木凡乐倒吸一口凉气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 木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往后一转,果然是那易暴躁的夜霜!木凡乐一喜趁那女子愣住时,将自己的手腕解救出来,蹬蹬的跑向她,笑道:“夜霜姑娘,你还认得我吗?我有事相询!” 对了!这醉春楼就是公主大人的朋友开的嘛~真是有熟人好办事! 这不是快要失宠的小白脸火炉吗?夜霜见到来人是她,心中同喜,转而就对着刚才那女子鬼扯道:“这人是我老家的穷鬼亲戚,没银子赏你,妈妈我现在赏她两块铜板让她赶快滚蛋~”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木凡乐上了阁楼,口中还骂道:“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拿钱走人~” 一毛不拔的夜霜妈妈居然舍得拿出银子···那女子带着惊异的眼神望着那个方向,莫不是这位爷是她的相好! 原来妈妈才是让人白吃的那位~ ‘砰’的关紧房门,夜霜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上前提着木凡乐的衣领口,急的口齿不清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摇钱树都在她的房间里睡了三天了!” 要不是她不会写字她早就书信了,要不是这几天楼里生意异常的好她脱不了身,她早就将这人绑进楼里了 木凡乐被她这生猛之势吓了跳,随即怕打她的手示意她松开,好不容易才缓口气道:“夜霜姑娘你别急,说慢点,我刚才不知道你说什么!” 这姑娘看似文文静静怎么做起事来风风火火的啊 夜霜一把拉她坐下,只是她还没开口,木凡乐就先迫不及待的问道:“夜霜姑娘,我们府中的芸儿这几天是不是进入你楼里啊?” 公主大人是不是也在这里? 夜霜拍案崛起,双眼瞪大岔然道:“不仅那小丫头片子在这这儿,就你那冰山老婆也在!”想起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她恨的很啊:“你赶快把那冰山接回府中吧!她这尊大幅小楼还真养不起!”吃的用的全是最好的!费去她好多的银子 公主大人真的在这儿!!!!!!怎么会在这儿!!!!!!!!!!!!!!!!!!!! 木凡乐一时没有明白为什么公主大人会久住与此之时,大概看出她的诧异,夜霜捏着她的下颚,眸光驻留在她脸颊上,激将道:“啧啧,小白脸看来要失业了?你不知道你们家冰山要寻新欢吗?” 木凡乐打开她的手,豁然起身,气岔了,涨红了脸道:“说什么呢!?我们家公主大人冰清玉洁你怎么能这么诋毁她!” 她和公主大人两人缘定···咳咳,好吧!没缘定今生,但关系还是杠杠的!公主大人怎么会喜新厌旧!前些日子还差点儿童不宜了~ “但你的冰山在我摇钱树的房间里睡了三夜!!!!三夜啊!!”夜霜笔出三根手指,咬牙切齿道。 自从回到自己的床榻上睡觉,她每一梦都是被人追债!真是噩梦啊! “语怜?是公主大人的另一个朋友吗?” “是我醉春楼的花魁!” “哦~”木凡乐想了想,道:“是上次在茶楼里有过一面之缘的语怜姑娘吗?”她虽然是端庄秀丽但好像容貌还没这位夜霜姑娘标志吧! 听着她平淡无奇的口气,夜霜瞪眼不爽道:“怎么啊?瞧不上我们的语怜啊~?” “···没!”这么大火干什么?难不成她暗恋别人花魁娘子?算了,别八卦了,还是先找到自己的公主大人:“夜霜姑娘,你知道公主大人现在在那里吗?” “这个时辰大概在后院里弹琴故作风雅吧!”非常不悦道 因为那个烂入幕之宾的缘故,为了保持所谓的烂神秘感~害得语怜都没在楼里转悠了!! 77青楼寻妻(二) 穿过暖阁,一路上不停的传来周围女子的轻笑声,还时不时伸出手来指指点点,果然是太奇怪了吗?木凡乐不自在的摸着下颚的络腮胡子,浓密黝黑的粘在上面,紧紧的,说话时还有一种被扯住紧绷感,感觉不舒服! 适才夜霜姑娘说这楼里来的大多数都是朝廷官员和闲文雅士,她这一驸马爷多多少少或许有人看见,为了避免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胡乱翻着柜里的东西,最后翻了这么件东西出来,好心的装给她个假胡子! 但是古代人真的就那么好骗吗?粘了胡子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这后院不似前面那么灯火阑珊,纸醉金迷倒是和公主大人的别院颇为相似,清雅幽静,悠然惬意,沿路上还有不少的青草绿树排排相接,好与前面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似有出淤泥而不染之意 嗯~照此看来这公主大人真的会住在这里! “卿梦,你说木凡乐真的会出现与此处?”语怜倚在榻上,轻声问出 公冶卿梦黛眉之间一片闲逸,提笔在纸笔上题字,轻轻的‘嗯’了一声,樱唇轻启:“嗯,许是明日吧!” 想到木凡乐温和的个性,语怜调笑道:“本以为你绝不会算计与她,没想到她还是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就不怕她哪一天知道恼你?”这些天她基本上都会到她这里小聚一会,闲暇之时说说彼此之间的情爱之事。 公冶卿梦闻言莞尔一笑,同样想到那人的心胸,断言道:“她不会!” “哦~”语怜故意拖长尾音,眯着凤眼,笑道:“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在此等她来接你!” 公冶卿梦点点头,轻道:“嗯!” 站在一旁磨砚的芸儿闻言细细琢磨这她们的话,恍然间全部明白过来了,一脸的高兴样的抬头望着她们公主。难怪这几日公主不愿回府,原来是夫妻间闹小别扭,不是‘无为’驸马爷失宠啊!嗯 ,看来她们家的公主也会像平常姑娘家一样有些小女儿的情绪,想通了这件事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见她笃定的样子,语怜心中生出有几分羡慕,想到自己和那人之间的事就不由的叹口气 公冶卿梦抬眸见她失落的样子,不由打趣道:“听闻这几日楼里的夜霜妈妈辗转反侧,通宵未眠!许是我那谎言起了作用!” 其实,这几日入夜,她都未成在语怜的房间里过夜。 “怕死丢了银子她才那般吧!”语怜没好气的撇她一眼,继而又叹口气道:“木凡乐为人虽然木讷,但至少还懂得情爱!夜霜一心就只有银子。相之一比,你至少还能让木头开窍,我让语怜这可铁树开花那可就要难上加难了!” 公冶卿梦摇头一笑,将笔放回笔架。语怜见她题字完毕,上前一看,是一首词 一盏茶的时间就走到这种有花草的院楼门口,里面已经点起了不少烛光,还有些盈盈女声传出来 “里面有人吗?”深呼一口气,叩门! 这不是废话吗?刚才才听见有人的欢声笑语。 房里的公冶卿梦与语怜听见此声,相视一眼,便会心一笑。公冶卿梦示意让芸儿去开门,芸儿可就奇了,这时候除了语怜姑娘还会有谁来啊? “来了!” 打开门看见来人,一愣 咧嘴笑的灿烂的···大胡子男人! 不认识! “砰”的一声巨响,据之门外! 木凡乐被吓的一缩脖子! 虽然是男装,但那人是···芸儿吧!? 芸儿也长胡子啦?白皙小巧的脸颊上粘的还是龟丞相那种长溜溜的一种!谁的杰作啊?哈哈哈,太···好笑了! 在木凡乐乐的欢时,“哗啦~”门又被打开了! “驸···驸马爷!?”芸儿睁大双眼嘴唇微抖,惊愕的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一脸络腮胡子的清秀男子。 木凡乐嘴角一咧,喜笑颜开:“是我,芸儿。公主大人是不是在里面?我来接她的!”说完还望里面探了一眼,还真有两个人影。 芸儿面带为难的回头望了一眼 ,吞吞吐吐道:“公主啊~?公主在···”话还么说完就被里面娇柔的声音打断了! 里面的语怜姑娘交代过,不能直接告诉驸马爷公主在里面,她诚心想要戏弄他一下,算是气走公主的小惩大诫。 “芸儿,何人在外喧哗?” 木凡乐听到这声音,疑惑性的皱了皱眉,不对。这声音不是公主大人的···是那位花魁娘子语怜姑娘吗? “回语怜姑娘的话,是我们姑爷!”芸儿礼节回话 语怜随即出来就见木凡乐杵在门口,本想好生相待,但那一脸的络腮胡子又惹的她掩面轻笑,道:“木公子何须如此?” “你是语怜姑娘?就是上次在茶楼里见过面的那位语怜姑娘?”木凡乐不理她的问话,惊讶愣在那里,出奇的看着这位与上次容貌截然不同的花魁娘子! 难不成有搞错了? 货不对版!!? 语怜见她吃惊的样子,明白她疑虑什么,颔首承认道:“嗯,我就是那位语怜,曾在茶楼里与木公子的确有过一面之缘!” 可··可是,这长相不是茶楼里的那张脸啊!眼前的这张脸的确是能用绝色倾城来形容!花魁娘子也当之无愧! 可与她记忆中的脸相差甚远···难不成是传说中的易容术? “芸儿,你先去前院看看,这里交予我便是!”不顾木凡乐的反应,语怜给了芸儿一个眼神,示意让她先离开。芸儿心领神会,转身离开时,木凡乐一把拉住了她,在她耳旁小声道:“芸儿,你先告诉我,公主大人是不是在里面!?”若不是的话,她马上离开。 芸儿一脸同情的望着她道:“驸马爷,恕芸儿不能奉告!” 驸马爷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啊~?”还不能说啊! 看着芸儿消失在黑夜中的声音,木凡乐郁闷了! “木公子若不嫌弃,请到内堂喝杯茶水。”语怜笑道 木凡乐闷闷的转过身,迟疑道:“···给钱么!?” “······” “林夕~有客来访!”语怜进去就对易了容的公冶卿梦俏皮的眨了下眼,示意让她看看背后的粘有一大片可笑络腮胡子的木凡乐 公冶卿梦白衣男子装扮将青丝高束,带了张人皮面具,容颜就与往日大相径庭一派俊朗书生模样,面容俊美,眉宇间的贵气更为她的儒生气息平添一份一丝英气,她见木凡乐那张白皙稚嫩的脸颊上粘有甚不搭调的络腮胡子,不由峨眉微微一蹙,双手抱拳与胸,谦谦君子的姿态:“小生林夕,见过公子!” 木凡乐此人如此有理,也礼尚往来,学着书生样身子微微一弓,道:“在下木凡乐,见过林公子!” 夜霜姑娘不是说公主大人在这里吗?怎么会是个陌生男子?太不靠谱了! 语怜见这两人如此相敬如宾,强忍住心中的笑道,招呼道:“你们二人也无需如此,不如坐下相聚相谈!木公子意下若何?” 话落,她摔先坐了下去,公冶卿梦轻轻扫了一眼郁结的木凡乐也跟着坐了下去 木凡乐独自站在那里本觉得很不适应,摇摇头,道:“不了,语怜姑娘,我是来找···”她边说边打量着坐在语怜身旁的林夕,当目光落在她身上某处的时候,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夫人’两字被深深一卡,很是疑惑想到芸儿出没此处,心思一转,改了嘴道:“好!” 语怜见她变化之快不说,还兀自的落座在林夕身旁,心中有些奇了:“木公子,适才不是说要寻人?说我俩听听,看看是否见过此人!” 木凡了闻言看着她道:“哦~我是来找我夫人的,夜霜姑娘说她在这里!”说完,她低头揉了揉鼻子,趁机不动声色的使劲吸了吸鼻子! 公冶卿梦听闻柳眉一弯,提起茶壶,为她倒了杯茶水放于她面前,淡笑道:“木公子寻夫人何故会寻到青楼里来,会不会弄错了?” 木凡乐端起茶杯对她倒了声‘谢谢’之后,对上那双很似熟悉清冷的眼眸,迟疑道:“本来我也不相信她会在这里的,但···现在就不怎么肯定了!” “若是尊夫人真的是在此,木公子是否要反思下尊夫人为何会在此处?”公冶卿梦伸手托腮,微微侧首看着她,俊美的容颜上扬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 “反思?我做了错什么吗?”木凡乐一时懵了,一副苦恼的样子,片刻之后,愁眉道:“我好想最近没惹是生非啊?” “若真是如此,那尊夫人为何要离家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木凡乐见此笑,不由然的身子一颤,只是她还没说话解释,被凉在一旁的语怜酸溜溜道:“林夕和木公子今日头一次相见,就聊得如此投缘,真是羡煞旁人啊~” 林夕却笑道:“许是小生与木公子有缘吧!” 木凡乐细细观察旁人的一言一行,良久之后,忙不迭地的点头,意有所指,道:“嗯,是和有缘!” 这俩人虽没有相认,但却有心有灵犀之意,让语怜除了羡慕祝福之外有些吃味,心中思量半天,眸光一亮,笑道:“木公子不是说要寻你家夫人,如今却结识有缘的林夕公子,你们两人又情投意合,倒不如结拜,不知木公子一下如何?。”她倒不是成心想要为难公冶卿梦,可谁叫她为自己出的主意是那么的羞人,若是今日木凡乐没有认出她来,她岂不是要那般···? “啊~?你们这里不是最忌讳人伦之理的吗?要是我和公主大人结拜那不又是夫妻又是兄弟的吗?”木凡乐没有片刻思忖就直言道出 公冶卿梦听她一语道破两人的身份之时,没出声神色自若的自斟自饮一口茶,像是一切都在她的意料,只是明眸中的笑意也怎么也没隐藏住,好似也不打算隐藏 不同于与她,语怜神色一僵,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何时认出她的?”据她所知,木凡乐迟钝的地方不止是在情感之上。 木凡乐笑嘻嘻的将凳子移的离公冶卿梦更近些,毫不顾忌有人在场,伸手就牵住那好久没有触碰的冰凉的柔荑,得意道笑道:“语怜姑娘,这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只可意会不可言谈!” 公冶卿梦倾身往后一靠,就投入到熟悉的墨香环抱中,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夫君说的是!” 语怜见她们这妇唱夫随的样子,微微叹口气,道了几句,就准备离开给这两人腾些出独处的空间来。 待她走到门口时,公冶卿梦轻笑的声音背后响起,“语怜,记住我适才对你谋得策。” 语怜精致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两朵红晕,顿了顿,道:“···或许我会有另外一个更好的法子!” 78耳鬓磨腮 “公主大人,你们在说什么哑谜啊?”木凡乐从身后环住公冶卿梦腰身,低头蹭在她的颈脖处,闭眼贪婪的吸着熟悉的芳香。 “这是女儿家的闺语,夫君想要知道?”公冶卿梦嘴角带笑 “不了。” 木凡乐想了想摇了摇头,难得和公主大人相聚,别人的八卦新闻就显得尤为不重要,想完之后又继续的蹭。 殊不知她这样的络腮胡子来回在公冶卿梦颈脖出摩擦,让公冶卿梦有些酥~痒不适,忍不住低吟一声,脸颊泛红,转身望着她,指了指她脸上的胡子道:“夫君还是将你脸颊上的胡子摘下先,这很不适合你!” 木凡乐容颜算不上容貌上佳,俊朗非凡,但那张清秀的脸上有着她独自的韵味,尤其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像一滩清澈见底的湖水有魔力让人被深深的吸引住,但加上那胡子后整个人就很不伦不类,很是滑稽。 在堂内的红烛照应下,木凡乐倒是没看出什么异样,只是扬起灿烂一笑道了句“好~”,便很听话松开她,抬手轻轻一扯,没扯掉,皱眉,一个大力,‘唰’的一声下来,下颚至鬓角出火辣辣的疼,她捧着烧疼的脸颊看着对面低眉轻笑的人可怜兮兮道:“公主大人,疼~” 公冶卿梦浅笑的望着她,无奈又宠溺的扶上她的脸颊轻轻揉了揉,嗔道:“谁让夫君如此胡来?” “是夜霜姑娘帮我粘的,怕掉,她就粘的很紧!”木凡乐吸了吸鼻子如实道来,脸上的火辣辣骤时被那双冰凉的柔荑降低了许多,舒服极了。顿了顿,看着对面温柔似水的陌生的脸颊又道:“公主大人,你也把你的面具撕下来好不好,我看着总觉得怪怪的,很是不适应!” 公冶卿梦含笑轻声应下,从耳根下脸颊轮廓出就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顷刻就落出木凡乐朝思暮想的容颜,公冶卿梦看着对面又开始发呆的人,心情甚好,嘴角一弯,带着些打趣的口吻道:“人常说,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可为妻三日不见夫君,夫君还是那般呆愣!”说完,还轻轻捏了捏对方的鼻尖,想要对方缓过神来。 “嗯~”木凡乐从鼻子了闷了一声,抬手就握住在她鼻子柔荑,嘟嘴反驳道:“谁说我呆傻,我要是傻刚才怎么能将公主大人你认出了?” “哦~是吗?”柳眉微微一挑好似不信 “那当然!”仰头,难得的自信一次。 只是这话题却没有接下去,木凡乐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她,好似有所期待,公冶卿梦却好像看不见一般对她微微一笑,只是两人久久没有话语,公冶卿梦便起身躺在了软榻之上。最后木凡乐自认修行不高斗不过定力高深的公主大人,叹口气认了输,跟了过去,坐在一旁,扯了扯对方的袖口处的衣摆,像是撒娇又像是埋怨道:“公主大人,你怎么不问我怎么认出你来的呢?” 公冶卿梦佯装不懂,学着平时迷茫的她,眨了眨眼俏皮说道:“夫君想说?” 木凡乐撇嘴,公主大人你装的一点也不好,就你那智商还看不出来,她才不信! 虽然这般腹议,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的点头:“我想说!” 公冶卿梦见她迫不及待的样子,也不在挑逗她,顺从道:“愿闻其详!” 要引出这的四个字真是难啊~但木凡乐还是一脸的得意,她起身到她身后,像是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定律一样,让前面的人倾身依靠,再将脸靠过去慢慢的蹭另一张脸颊慰藉下这几日没见的相思之苦,公冶卿梦也随她的动作相蹭几下,素手搭在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上,心中的思念同样被填上一些。她闭眼淡笑,道:“夫君,不打算告知?” 好不容易这才有一个自我表现的机会,怎么能生生错过了:“才不,但我要先被犒赏一下才行!”说完,木凡乐快速的在她脸上轻啄一下抚慰下自己,才简易道出缘由 “公主大人其实要猜出你来一点也不难啊~第一你为自己取得名字‘林夕’的别名,这不是就是你‘梦’字的上下解分吗?第二,就是你举止投足间的习性,公主大人你虽然带了张假面,但你的身高,你走路的姿态,你深邃额眸光,你的倒茶动作,你的托腮,都是没有变都那么的···嗯~优雅~就像一张画记在我脑海里~最后嘛~”说道最后,木凡乐故作玄虚渐渐的消了声,缓缓亲近她的身子,在她颈窝处轻轻的吸了吸,还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耳轮廓,公冶卿梦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娇躯轻轻一颤,耳轮廓酥~酥~痒~痒的异样,让她不由的呼吸急促了一把,侧首轻轻躲开,抬眸望着她,故作镇定浅笑道:“最后如何” “最后就是公主大人你身上有属于你的香味,这种香味,我记得很清楚!只有你一个人才有。” 不过,在推出这三点的前提下是因为公主大人你没有束胸! 公冶卿梦见她有人沉醉之感,便煞有其事的点头赞许道:“夫君,这般道来,是想证明夫君聪慧吗?”她很清楚木凡乐某些时候在感官上是敏锐与常人,所以她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能察觉出是她。 木凡乐笑着摇头,重新坐到她对面,从前面环住她的腰身,低下头去与她额与额相贴,温柔小声的道:“我只是想证明就算你变了样,我还是能认出你!” 有时候简单的真挚话语能胜过千万句的甜言蜜语,那是种小小的却很满足的甜蜜。 两人的呼吸相互抚摸着对方的脸庞,公冶卿梦如剪水的双眸,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樱唇一扬,轻轻的含笑回应道 “我知道~” 堂内的烛火如像是有节奏的欢舞,此处是饮食男女欢爱场所,眼前的人又那么那么想要人一亲芳泽,那种春意撩人之意在这深秋的季节也好不突兀。 额与额的贴近摩擦,除了像是心与心的紧贴靠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承下作用就是亲吻 “公主大人,我很想你!”这几日的思念,让木凡乐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她环住她腰身的手也越来越紧。 公冶卿梦也感受到腰身上的力道,对她盈盈一笑,便抬手环住她,什么也没说。无声的让四瓣薄唇诉尽相思之苦。 我也是 唇上的相互摩擦的轻柔让两人同时掉进舒服,感动,激励的深渊,她们忘情的拥吻,待鼻息间的空气稀薄时,公冶卿梦才好不容易克制心性,摆脱木凡乐的紧箍,将头抵着在木凡乐的肩上阻止她的掠夺,她如美玉般的脸颊上布满红晕,喘着芳香的气息。木凡乐也同时喘着粗气,将手搭在她身后,帮她顺气,舔了舔唇上的玉露琼浆,满意道:“公主大人,我们回府吧!”说完,又低头自己的鼻子蹭蹭对方挺秀的鼻尖 这是青楼后院,虽说本是风月之地,但公冶卿梦除去有些介怀在这里有更一步的进展之外,月事之障也是其中缘由。欲知她有再次掠夺之意,她伸出柔荑抵制在她双肩上以示抵抗,微微嗔她一眼:“为妻还想在这小住两日!” 她的拒绝在木凡乐看来不过是欲迎还拒,那一嗔眼更是就化成了绵绵柔情,看着对方红肿的樱唇,真是娇艳欲滴到了精美的无以复加,才不管双肩身薄弱的力道,倾身上前吻住她的嘴角,像是失了心智般,喃喃道:“嗯~不回去就不回去~” 公主大人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只要两人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 又是一波的让人无法抵御的侵袭,一阵电流轻轻的闪过,公冶卿梦觉得全身越发的软柔无力,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呼吸又随着她的掠夺开始急促起来,木凡乐的如火般炙热的吻从她脸颊上慢慢下移至玉脖上,她喘着气抵住她,艰难拒绝道:“凡···凡乐,等等···别~别在这里” 奈何木凡乐充耳不闻只是轻轻的在她颈脖出闷应一声,以示不愿后,又继续她简单的亲吻。 公冶卿梦低微嘤咛一声,瘫软无奈,最后只得腾出素手在她胸上轻轻一点,那颈脖上的温热游走终于才停了下来,她埋首于她的肩窝处,静静等到适才残留的酥~痒慢慢消去和呼吸慢慢平息,随即不出所料的就听到一声带着不满的幽怨声:“公主大人,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在欺负我手无缚鸡之力!。” 木凡乐全身僵硬在那里任由她倾靠,心中却是满满抓狂,无奈和不爽。她是知道公主大人会武,但是没想到公主大人会将这种只能在书上看到的点穴功夫用在自己的身上,还是用在这么煽情的气氛下,她好想哭啊~有没有搞错啊! 公冶卿梦在她看不见的颈窝出呵气如兰,妩媚一笑,大方承认道:“嗯~夫君说是如何那便是如何!” 温香暖玉在怀却只这么好笑的僵在那里,呜呜呜呜呜~木凡乐真的在心里哀嚎了~武功什么的真是令人万·分·讨·厌! 良久之后,公冶卿梦平静下来之后,她离开她的颈脖窝处,捧着那写满委屈和控诉的脸,轻柔笑道:“夫君这般委屈的模样真是梨花带雨,让为妻见了是我见犹怜~”她说话像极平时淡然的话调,只是那张笑颜上的好些红晕,显示她亦为情动的真相。 “公主大人,你不解风情,不懂浪漫!”木凡乐周身动弹不得,任由她捧着脸颊,撇嘴不满的控诉 “是夫君不听为妻劝阻,为妻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此时公冶卿梦笑的很美 “那是人家想你,将无形的思念化成有形的行为啊~公主大人你太不解风情了!”对于她的笑木凡乐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只得装傻充愣。 公冶卿梦见她委屈的样子一下就转变成这无赖模样,也甚感无奈,木凡乐见状伺机变成了哀求之情:“公主大人,你先解开我穴道好不好,我听人说,穴道封久了对身体不好!大不了···大不了我老实安分点就是了~”虽然不明白公主大人为什么要叫停,但,嘿嘿,回到府中在好好的述说相思之苦。 她心里的小盘算公冶卿梦心中明了,但也不点破,只是笑意甚浓伸手微微扯开她的衣襟,露出两条修长的锁骨,在上面轻轻的划了个圈,木凡乐被她这一举动挑拨的有些难受,在她觉得口干舌燥咽口水之时,公冶卿梦在锁骨下面半寸出轻轻一点,木凡乐身躯一松就可以动了。 “好神奇啊~”木凡乐兴奋的站起身来,左右扭动身子,这点穴功夫真是太神奇了,要是她也会点穴的话,下次公主大人再像这次一样欺负她,她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欺负回去 公冶卿梦见她想孩子般模样,不禁摇头轻笑,站起身来与她插身而过,走到书桌面前,整理自己今日提的字。 木凡乐兴奋归兴奋,但没忘今天来此的目的,她扬起灿烂的笑容走到公冶卿梦身边,好心的帮她收拾:“公主大人,我帮你收拾好,咱们一起回家!” 公冶卿梦按下她的手却道:“为妻说过今日不回府。” “啊~?”本以为公主大人只是说来玩玩的,看见对方一脸认真的模样不似在开玩笑,木凡乐疑惑道:“为什么不回去啊?” “夫君忘了,适才为妻说过‘木公子是否要反思下尊夫人为何会在此处’?”公冶卿梦笑盈盈的道 点点头,好像是这么说过! 木凡乐不死心,伸手环住对方的盈盈细腰,嘟嘴撒娇道:“可是···可是你也说过你想我啊?那想我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一起回去呢?我们回去一起想好不好?” 公冶卿梦任她抱住,脸颊上浮起浅笑,道“我的确是有说过,也是真心话,但随不随夫君回去又是另当别论!我怕我回去之后,夫君做不到心无旁贷!想不出我为何在此的缘由!” 木凡乐听闻近乎是无赖的道:“我不管,你在哪,我就在哪,我要留在这里!” 公冶卿梦扯了扯对方撇下的嘴角,笑的绝美:“夫君,你接近谜底了,回府在好生的想想便是!”说完还在她嘴角落下轻轻一吻,以示嘉奖。 不明所以的木凡乐还没明白过来,就被莫名的亲吻,她倒吸一口凉气道:“公主大人,你这是爱情暴力!” “嗯~?” “你亲吻我是爱情暴力的一种!你想要规劝我好好的回府,嗯~可以,但是···” “但是···如何?”明眸带笑 “我要先以暴制暴!”大不了再被点次穴道。 说完不顾后果的就低头上去,良久之后,亲吻终于落幕,木凡乐很想无赖下去,可对方笑的绝美又让她不敢轻易向前,她试探性的问道:“公主大人,要是我没有猜出来,我还能不能回来看你?” “自然!” 木凡乐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公主大人提的词上,她在脑海中收罗存量不多的诗词,终于想出一首与之相配的词句来,她也提起笔也学了别的穿越人士好好的剽窃一把。 带字提完之后,木凡乐假意看了看天色,牵着她的手走进这房里的床榻上靠着床栏拥着她,假装道:“公主大人,现在为时尚早,我们先聊聊天好不好?嗯~就聊语怜姑娘的那张脸和上次在茶楼里的那张脸哪张是真的啊~?” 总之就是没话找话说。 红烛一点一滴的消减,烛盘内推起一层层的烛汗时··· “公主大人,我说的好累啊~我先休息休息再回府好不好?” “嗯~” “公主大人,我好渴啊~等我先喝口茶才回府好不好?” “···嗯~” “公主大人,我好困啊~等我先浅眠一会儿在回去好不好?” “······” 木凡乐一个名为‘执着’的精神,软磨硬泡,死磨硬蹭最后终于留到鸡鸣时刻,公冶卿梦叹了口,输在她的无赖精神下,让某人如愿以偿的在这里和自己相拥而眠了。只是那睡颜上黛眉间的笑意才露出她的真实内心想法 书桌上的墨宝早已干迹,它静静的躺在那里看出两人的耳鬓磨腮到含笑入睡。 《君为红颜醉》 轻歌漫舞彩云间,解闷消愁君醉还。 罗绮红颜掩不住,裳霓曲罢弃江山。 不问世间情多愁,身陷情涯方知休。 今朝悔恨不为晚,笑对天下苦变甜。 君泣苍生,不忆痴情梦。 《妾为博君笑》 不知世间多情愁,身临迷雾方知寒。红颜泪下笑苍生,不做痴情沧海蝶。一曲凌霄愁破尘,红颜残泪笑苍生。化蝶本是梦中事,不做红尘情恨人。红颜泣苍生,不忆痴情梦。 在公主府内两人的寝殿房顶上,暴道姑坐在上面百无聊赖的手握一壶酒,饮上一口任由酒水从嘴角溢出,她单手托着脑袋,望着夜空中的朗月繁星,砸吧砸吧嘴巴,百思不得其解道:“怎么今夜卿儿没有像前两日偷偷回府呢?小根儿去哪里啦?” 作者有话要说:若是公冶卿梦没来月事··· 会不会被推呢~? 本王表示真不知道! 还有··· 这章接吻接的真多! 79反思 “啊~嗯!真好吃~”一口咬下去,皮薄馅厚口感爽而软绵,木凡乐嘴角沾满了糕点削,两眼笑眯眯的端着醉春楼里的招牌糕点黄金沙糕。 对面的夜霜实在是忍不住下去了,一拍桌子,咬牙齿切的夺过她手中的餐盘,万分心痛道:“叫你带你老婆离开~你却厚着脸皮一起住了下来,吃着我醉春楼里最好的糕点,还一脸陶醉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吃掉我多少银子!?” 天灾!!*!夫妻两人都是她的灭顶灾难!! 木凡乐擦擦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别那么小气嘛~夜霜姑娘,嗯~我听公主大人说这楼她也有份,你就在她的分红里扣出来就是了” 原来公主大人这么有经商头脑,在这古代,这青楼最能赚钱,看来她傍了个有着私企的公主啊! 夜霜听她这话,下颚都快要掉下去,她是知道此人无才无德无钱无势,天生就是被包养的命,但本人亲口说出来还是让她觉得很是惊愕,因为这样真是太没脸没皮了 只能说她·娘·的!这人的命真·她·妈·好! 好的到想让人痛扁她一顿! 在夜霜神游的时候,木凡乐一脸惬意的自己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真是好喝啊~”难怪公主大人那么喜欢喝茶,吃饱了喝口茶人生真是太美妙了! 没一会儿 “啊!!!!!!!!!!!!!!!!!这是上好的龙井!你给我吐出来!”一声巨大的咆哮声!跟着木凡乐眼前放大一张凶神恶煞的美丽脸孔,于是··· “笔···笔帮唔坠白”(别~别扳我嘴巴!) “谁叫你泡这么好的茶!把银子给我吐出来!” “赫想去的冻声,郎捏能托搓来!····啊!!腾腾腾!~”(喝下去的东西,哪里能吐出来!···啊!!疼疼疼~) “吐不吐!····啊!!你个混蛋居然咬我手!”吹着手 “谁叫你扳我嘴巴!”捂住脸 “干吃软饭的小白脸!” “一毛不拔的守财奴!” “给钱!!!!!!!!!!!!!” “没钱!!!!!!!!!!!!!” 那厮吵的天翻地覆,这厢静的不起涟漪 公冶卿梦和语怜黛眉间尽是专注,在一旁对弈丝毫没有受到这两人的影响,黑白双子之间全都在步步为营。 夜霜气的牙痒痒想要发作,木凡乐见状,一溜烟的就蹲到公冶卿梦的旁侧,捧着脸颊,一副受惊过度的可怜样道:“公主大人,公主大人,有人要对我施暴,你要救我!”有她们家的公主大人在,谁也不要想要欺负她! 公冶卿梦看她一眼在冷扫夜霜一样,将她拉住在自己身旁,拍拍她的手,温和娇柔道:“在这里,没有人敢动你分毫!”说完又继续对弈。 夜霜看着木凡乐抛来一个得瑟的眼神,直觉胃都要被气炸了,也学着她的样子跑到语怜面前,可怜兮兮道:“语怜语怜~小白脸颠倒黑白,冤枉我,冰山还要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 语怜冷冷的看着她,冷言冷语道:“夜霜妈妈,奴家允许你紧我闺房吗?出去!”说完也自顾自的对弈 夜霜一下就被哽住了,愣愣的望着她。看来语怜那天生的气还没有消。 木凡乐见她吃了个闭门羹,就在她对面掩嘴窃笑。夜霜狠狠的等她一眼后,自个在语怜身旁郁闷。木凡乐也认真的观察她们下棋,还时不时的在一旁指一指,夜霜也逮住机会,教训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木凡乐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有对语怜道:“语怜姑娘,明天是你的招募的大日子,今天你们不是应该要好好的准备吗,这么还悠闲的下棋啊?” 外面的姑娘们都忙的昏天暗地,看来当花魁就是有好处啊~ 语怜对她微笑道:“明天正是大日子,所以今日才要偷得浮生半日!”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公冶卿梦一眼。 木凡乐想了想还是不懂,就简单的“哦~”了一句。 而夜霜却听得目瞪口呆,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给忘了!语怜的入幕时日长达一个月,那就是说一个月都有人要睡在语怜房间里了!?虽然语怜以前说过那是假的,但也必须要有男人在她房间里过夜啊!!以前觉得无所谓,但现在好像···绝对不行! 怎么办?怎么办?夜霜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木凡乐见她在那里来回左右的走还一脸烦忧的样子,扯了扯公冶卿梦的衣袖,向她努了努嘴道:“公主大人,夜霜姑娘好像···有心事?” 语怜接下她的话来:“怕死丢了银子吧!” 夜霜一听见跳脚否认:“才不是!” 语怜转身过去望着她,挑眉道:“那是因为什么?” “那是因为···”话,立刻戛然而止。 是啊?为什么呢?就是因为语怜要和别人共处一室吗?看着对面亲密坐在一起的小白脸和冰山,她的心被震一下 难不成···难不成她对语怜也····!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看她快要摇摇欲坠的样子,语怜忽而担心起来,走到她身边扶住她:“夜霜!夜霜!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先回我房间数银子了!”说完,她苍白着脸就落荒而逃 “我去看看她~” 她们俩的这一切全落在公冶卿梦眼里,她放下白子,微微一笑,话有所指的道:“看来铁树也要开花了。” “嗯~公主大人,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没什么,夫君,今日该回府去了吧~?” 木凡乐张着嘴巴望着她,怎么公主大人还记得这件事。她回去要反思什么啊? “夫君,不记得为妻昨夜说过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记得!”才怪! “那公主大人,你先给个爱情暴力吧!”木凡乐向她嘟嘴讨要。 “嗯~夫君说什么?”公冶卿梦柳眉一挑,笑的绝美,就连那一个‘嗯~’字也再次抑扬顿挫,悠扬婉转。 木凡乐心道不妙,站起身来讪讪一笑:“那个公主大人,我还是先回府里,晚上再来找你哦~”说完,趁她不备,快速的在她脸颊身啄上一口就飞奔而去。 “小根儿~根儿~儿~儿~~儿~~~~~” 还没进到府里就听见一阵阵由远到近的由弱到强带着哭腔的颤音,木凡乐想都不用想,翻个白眼就知道是谁那么‘深情’的唤她。果然,走进去几步身上就飞来一件沉重的的挂物,接踵而来的就是胸口上的点点星锤。 暴道姑埋在她胸前,抓紧她的衣襟,纷纷小拳落下,伤心力竭的哭道:“小根儿~你终于回来了~娘亲好担心,你知不知道你昨夜一夜未归,娘亲好害怕好担心!” 先抓住吃她豆腐的手,诶~?她会为她担心,太阳打西天出来了! “娘亲真怕哪家鬼迷心窍的姑娘掳走了你,你看你没资没色,掳走你,劫你色,那姑娘吃多大的亏啊~多让人伤心啊~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啊!” 就知道会这样!!!!!!还哭的那么假惺惺!!!!!!!!!!!! 还以为是在担心她,结果后半句说出来的气的她可以呕血了,内伤都快要呕出来了! 瞬间的感动烟消云散! 暴道姑见她面色铁青,嘴角抽搐的样子,捧着她的脸,上下左右好生的一番打量,像是想到什么可怕事一样,一双眼睛惊恐道:“我的小根儿~昨夜你···你···你是不是被长时间索吻,啊?你看你···嘴角被吻的都不停的抽筋了!” 府门口的侍卫听了这句话全都低下头身体颤抖不已,想笑不敢笑的样子。而木凡乐想到昨夜和公主大人激吻,今日又被她这么一说,脸就是烙铁一样,又红又烫。一把拽着她朝走进。 可恨的是那句‘我可怜的小根儿哦~你这样下去小心会被休啊~’还飘扬在府门口外,被门口的侍卫尽数听了去啊~ 走到寝殿,木凡乐就一把放开她的手,独自翻箱倒柜的收拾几件她和公冶卿梦的这些天更换的秋衣,准备和她一起住进醉春楼里的小院落里。 暴道姑见她这样,还在自编自演,道:“小根儿,你是不是觉得做了卿儿的事,打算畏罪潜逃啊?” 木凡乐懒得理她,走到梳妆台,翻倒着看看还有没有公主大人需要的钗式,暴道姑还在一旁惊叹:“现在还想携款而逃!?” 木凡乐选了几根她平时爱戴的简约又不失清雅的珠钗,转身准备放在包裹你,暴道姑轻身一跃就从她手中夺的珠钗,再看看装有两人换洗的衣物,一改刚才慈母哭儿的戏码,厚颜无耻的走到她面前笑嘻嘻道:“小根儿,和卿儿想去哪里?打不打算带上我啊?” “不要你管!”木凡乐扑过去伸手欲夺珠钗,奈何暴道姑快速侧身移步就绕到她身后继而不忘捉弄推她一把,而在木凡乐闭眼做好亲吻殿中上好雕花羊毛地毯准备时,她又及时提住她的腰带,吹嘘道:“有武艺高强的我在,你是不会受伤的!” 木凡乐站直没好气的看着她道:“就是有道姑阿姨在,我受伤的概念才会大大提升!”说完,就从她手中抢过珠钗背着包袱要走了。 暴道姑率先她走到门口,一把就将寝殿的门关上,笑的贼兮兮:“小根儿,你们小夫妻打算去哪里啊?打算私奔吗?” 她和公主大人都成亲了还需要私奔吗?太毁公主大人清誉了,正色纠正道:“合法的夫妻出去是渡蜜月,道姑阿姨,你有意见吗?”虽然,蜜月的地方是在本地,还是在青楼,也不明白为什么公主大人会住在那里不回来,但是没关系,自己住过去就是了! 只是刚说完,芸儿拆台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驸马爷,公主说了,要驸马爷好好的在府内反思,不要动任何的歪念头,韩飞会好好的看着你的。” 果然,这驸马爷做了什么事让公主生气了,早就知道这驸马爷不咋样,但作为公主的贴身丫鬟,为了公主的幸福,她偶尔还要去回去为自己公主的夫君美言几句,让公主早日搬回来。想到这里,芸儿美滋滋的回了醉春楼。 公主大人太聪慧过人了,连小小的盘算都被她掐指一算算到了。木凡乐像是咽了气的皮球一样哭丧着脸,将头搁在殿内的桌上,全身像是被抽空一样,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来。 真的要她反思啊?但她到底要反思什么嘛~她好像最近真的没有闯祸嘛~ “原来是有人犯错关禁闭了啊?”暴道姑在一旁笑的毫无形象,笑的喘不过气的时候还双手撑在膝盖上继续笑。 木凡乐狠狠的瞪她一眼。 “哟,有人恼羞成怒了啊!”戳戳她的气鼓鼓的脸 一把拍开她的手,撇过头去:“才没有!” 暴道姑坐下去,拍拍她的肩,继续笑道:“小根儿,说来与我听听你犯了什么错,说不准,我还能帮上你的忙!” “···怕你帮倒忙!” 暴道姑一脸受伤的表情:“小根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当初你的这么亲事还是我一手促成的,就算我不为你好,也要为卿儿好啊~” 撇过头去,看她半响,迟疑道:“你真的会帮我?” 大义凌然的拍拍胸口:“那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本来还有点相信她的,但听到这句话,还得三思下!骗她的次数实在是···好像还真的没有! 细细想来,这人一直都是在都是戏弄消遣她为主! 见她犹豫不定的样子,暴道姑假意叹口气道:“卿儿天资聪慧,做事果决,怎么叫看上这么一个木讷无知,做事拖拉的你啊?” 木凡乐一听正直身子与她对视,横着她道:“你诋毁我,我有那么差劲吗?” 暴道姑见她有了反应,心中暗喜,表面故作平静,道:“不是吗?你看你干吃软饭靠老婆,胆小怕事又废材,全身上下不值钱,长相平凡不出众!” “你是在说顺口溜吗?”还说的那么顺畅! 可恶的是,好像句句都被说道点子上了。 想到这儿顿时,她又垮着肩,拉耸了个脸,承认道:“的确,我除了画画之外一无所长了,难不成我也要学那些穿越人士一样,在朝堂上做个经世之才的文官,还是戎马一生的武将啊?”文官?就她这种大学没毕业的大学生连剽窃的诗都拿不出几首来,估计当官没两天就被那些整日玩政治阴谋的古人给玩死了。武将?还是先学会骑马在说吧!。 暴道姑一拍在她脑门上,道:“你笨啊~卿儿身为嫡公主,还需要那些个没用的虚设吗?若她想要,选你作何?大晋比你优秀的男子简直就是人满为患了,远的不说,就说那青梅竹马的温耀祖也比你强上许多吧?” 揉了揉被她拍疼的地方,撇撇嘴:“那我能做什么?我除了留在公主大人身边我什么也不会啊!” 暴道姑闻言,一脸欣慰的捏了捏她的脸道:“小根儿,好好的琢磨琢磨你自己的这句话!虽然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但是卿儿会喜欢听你的这句话的!”说完,就起身离开不打扰她,推开门口时,她回过头来,又一脸不正经,那双眼像是带着淫~光般笑道:“小根儿,晚上等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和卿儿没几天就和好如初!” 看着那可以被称为‘淫~荡’的笑,木凡乐一股恶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良久之后才恢复过来。 想了一下午,除了想到前些日子自己独自感伤不能回去的事情外,她还真想不出什么来了。 木凡乐挠了挠头,一脸苦闷不解的样子:“难道是因为前些天冷落公主大人的缘故?” 不可能,公主大人没那么小气的! 80听床! 夜里,皇帝寝殿里 一位真是花信年华的婉风流转,聘婷秀雅年轻女人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深睡在龙床上,风韵的脸上还布满欢爱过后的红晕。不在年轻的皇帝公冶统着一身明黄色的里衣,笑看着她,鹰锐的眸子饱含温柔,已经开始有褶皱的指尖来回的勾画的她的眼睛,那神情像极了一位深情的丈夫。 她是他这几年宠幸比较多的女人,这女人在嫔妃内的并不算是绝色丽人,却能得到皇帝长期的宠幸,宫人们都心晓她不过是长了双酷似皇后柳云嫣的双眸,公冶统喜欢她熟睡后的样子,只有那样才能依稀找到那双夺人心魄明眸的影子。 可惜只有形似。 “皇上~”他的贴身老太监在外殿用持着尖锐的嗓子小声唤道。 公冶统知道何事,他无声在这女人的眼上轻轻一吻,便起了身,殿内的太监纷纷小心翼翼的伺候他穿上好龙袍走出了殿外。殿外的内侍太监走进开跪在他面前头顶举过端着一碗药,小声的问了问:“皇上,留不留?” 他回头看了看龙床上还在酣睡的女人,简单道了句:“不留!” 在皇宫内,皇嗣可能会成为夺着母妃性命的真凶。 女人在皇宫内是生是死无所谓 只是··· 不想失去那双眼睛 “暴雨那贼子,还在就公主府内?”一到外殿,公冶统直接问着跪在地上的暗卫 “是!从未出过府!”暗卫低头答道 公冶统面容上失去适才的柔和,他鹰眸一眯,极为不悦重哼一声,:“那你回来作何?” “回皇上,那是公主府邸,臣不敢乱来,而九驸马向来与此人的甚微亲密,臣请下示下,若是九驸马牵扯其中,臣该如何做?”话点到即止 公冶统双眼微眯,眸中尽是锋利,沉思许久,一字一句从口中挤出:“暂时别伤了九驸马···不过,朕你们要活捉暴雨!” “是!”暗卫得令退下 公冶统负手久立在那里,适才的凶狠渐渐的变成了满目的苦涩。 卿儿,你让暴雨常驻在你府中,是在与父皇为敌吗? 就连木凡乐,一个卑贱的店小二你也串改成了朝廷官员的外戚,一跃龙门! 木凡乐,暴雨关切亲密的人! 木凡乐,卿儿的驸马! 罢了,再留你一段时日再说吧 躺在殿内的软榻上顶着一头短发,想了整整一个下午,就连吃晚饭沐浴时也在想,除了下午想到的那个问题,木凡乐还真没想到什么。 算了不想了!起身推开窗户看了在深秋还难得出现的啦朗月,嘿嘿一笑。该去找公主大人了! 正当此时,一个黑影从窗户纵身跃进,木凡乐心中一惧准备大叫之时,来人立刻捂住她的嘴,在她耳旁小声笑道:“小根儿,别叫,是我!” 嘴被松开之后,木凡乐松口气捂住那受惊的小心脏,看着这熟悉的非~常人,狠狠的瞪她一眼道:“道姑阿姨,下次麻烦你走正门,越窗跨栏非君子所为!”她真的越来越觉得她们两的八字是不是严重不合~怎么每次都惨被这人戏弄啊! 这个府里的侍卫是不是白拿公主大人的月俸啊,太有失职守!下次要和公主大人商量下好好扣的他们银子! 尽忠职守的侍卫们哪里敢对公主殿下的师拔刀动手啊~只能对这老爱在府内高来高往的古怪道姑睁只眼闭只眼。 木凡乐说完话才发现她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想到白日对她的胡说八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道:“道姑阿姨,你干嘛穿成这样,莫不是看上哪家的俊秀才杰,准备采阳补阴啊?” “哟~小根儿,嘴毒啊!现在我不想和你唇枪舌战,你先把衣服换上!”说完,就将另一套夜行衣扔给她 “我穿这个干什么?我要去找公主大人!” 还好爱穿白衣的公主大人不要这里,要不然她和道姑阿姨都穿上黑色夜行衣站在公主大人两侧,那不成‘奥利奥’了吗? 暴道姑也不想浪费时间,二话不说直接给她套上!被她弄的晕头转向的木凡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个拦腰扣住,脚尖一点,飞上了房顶。再来几个纵身,又从另一个房顶越到另一处···直接跳出公主府! 在高空中一高一低的跳跃,木凡乐直觉这感觉比做云霄飞车失重的还要厉害,尖叫声不断的划破宁静的夜空,她全身僵硬的狠劲抱住她的腰身,生怕一这人心血来潮让她体验下高空下落的感觉。 终于到了落脚之后,她才苍白着脸打量周围,尽是在一陌生的青楼房间宽大房梁上! “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呕···哇”好想吐!胃里翻江倒海让她好想昏厥过去 别人晕船,晕车,晕飞机!···她新体验,晕轻功! “嘘~好生看着,!这两人的房中术不错!”暴道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对她笑的贼兮兮。她可是世间难得的好人,物色了好久才花钱雇人来给小根儿学习下房中术的啊~ 从上次那本《磨镜九十六势》之后,木凡乐就猜到道姑阿姨对她这件事非常的关心,只是没想到竟然关心到这种没下线的地步···看现场表演! “你···你为老不尊!”还在干呕的木凡乐听闻,苍白的小脸霎时就浮起朵朵红晕 难怪给她穿夜行衣,原来是为了做这个而准备啊! 暴道姑本想继续调戏她,但耳根一动眉头深锁,就听见房顶上青瓦发出小挟‘哐啷哐啷’的脆响声,心知是何人,转而拍拍木凡乐的双肩,一脸善意的笑:“小根儿,这么香艳的场面怎么能少了美酒呢?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取来!”不等木凡乐开口,她就轻身下跳,推房而出。 对藏在暗中一直紧随的韩飞韩翔吩咐道:“你们驸马在里面快让公主知晓!” 韩翔两人也知道身后还有一批武功不凡的人物跟着,他上前恭敬道:“需要属下祝道姑一臂之力吗?” 暴道姑摇摇头,正色道:“我足够应付,若真不行,我会退回公主府,他们不敢欺身进府,还有,我的事事先不告诉你们公主。” 说完,眸光一凌,运气与周身,施展一个飘雪穿云步就消失在黑夜中。 “去禀告公主!”韩飞在她走后对韩翔说道 木凡乐想顺着梁柱爬下去,刚支出脚,外面就走进两个身材婀娜的女子。她屏住呼吸收回,趴在上面,惊讶的看看这面容姣好的女子的速度,小声耳语几句,就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火热相吻在一起。 宫中老无依靠的宫人在出宫之后不得已会选择对食,青楼女子多因对彼此的怜惜常常和对方给予心理上和身体上的慰藉。 木凡乐心知这两人估计就是如此吧。 听见下面断断续续的女子痛苦中带着愉悦的呻~吟声,木凡乐是听的面红耳赤,果然,没多久她的身体也起了物理反应,开始燥热起来。 她和公主大人有一次深入的亲昵,奈何因为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取悦对方就只能靠着本能笨拙的亲吻,虽然后面被打断了,但其实···现在想起啦还是挺遗憾的。 反正现在是出不去了,她也没有什么‘非礼勿视’的礼序,想到以后难免的‘第一次’和当时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的无措感,她咬牙羞赧的看着下面。 庆幸,这个房梁比较宽,够她好好隐身的情况下还能好好的学习。 见她们半透明的里衣半跨在酥胸上,细嫩的肌肤正发出情~欲的韵味,看着两女子的单是接吻就有吸允,舔袛,辗压,轻咬等数项技能,嘴角溢出的晶丝更是平添*的气息,看的她是咂舌。 木凡乐不得不承认青楼女子在床上几乎都是个中好手 渐渐进入正题,其中一女子从脸颊吻至下去道颈脖,到胸脯,处处全是殷红和润迹,另一女子的情喘娇音更是惹得身上的女子一路征伐,含着她的朱色的蓓蕾死死的吸允,木凡乐的视力非常的好,她甚至都看到上面那女子用舌尖来回挑弄蓓蕾,身下双眼迷离的女子更是抱紧她的身脑袋发出一阵阵娇喘,直到那舌尖一路滑到到幽谷深处··· 许是这绮丽现场比看岛国动画更刺激,木凡乐直觉心脏剧烈的跳动,她埋下头有点不敢直视。 片刻之后,在她自我平复时,她听到更柔更酥更娇更媚的不同两个娇吟声,她忍不住往下一探,更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那上面的汗水淋漓女子交错跨在另一娇喘连连的女子大腿根处,将下面女子一跳*抬至到自己肩上不停的抚摸大腿内侧,一只手不停的蹂躏着她的酥胸蓓蕾,同样高亢喘息的用腰身不停来回扭摆摩擦彼此私~处 两人尽是在用下~体交欢取乐!!!!! 床榻欢爱发出的‘吱吱’摇晃声,两位女子不断欢愉的呻~吟声,空气中到处是那股淫~靡的气息··· 木凡乐全身都要被汗浸湿了,血脉膨胀,快虚脱了,咬牙紧闭双眼,捂住耳朵! 这下真的不敢直视了,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 她只求这次‘视觉盛艳’赶快结束! 不是做作,看动画和看现场真的不能比!!! 对她这种只看过打码的成人动画来说真的太刺激了!真心受不了了! 木然的呆在上面,待一切平归于静之后,木凡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房顶下来的,也没过问佯装寻欢的韩飞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现在就只想回去好好的洗个澡,洗掉浑身的燥热! 岂料,回到寝殿的她竟然看见本应该在醉春楼里的公主大人她侧卧在床榻边上,旁边矮几上摆放颗夜明珠,正在那里看书,一身薄如蝉翼的白色素罗纱衣随着她妙曼身姿勾画出玲珑的曲线,一只素手托着螓首,玉脖下的精致锁骨大片呈现,里面秀有白色雪莲的淡黄色肚兜更是若隐若现,宛如‘犹抱琵琶半遮面’般让人遐想翩翩,如丝绸般柔滑的黑丝有些倾斜在身后,有些倾斜与胸前,比平日清冷高雅的她多了几份妩媚柔情,樱唇更是透露出魅诱春~色。 这场景看的人口干舌燥,蠢蠢欲动! “夫君,你回来啦?”公冶卿梦放下书,抬眸对她温柔浅笑唤一声,只是盈盈美眸中的笑意未达到深处。 从韩翔来报,她就在等着她回来,从她踏进殿来,公冶卿梦就知道了,只是见她脸颊烧红出神又久久未话语才决定先打破这份宁静 夫君,回来啦?这句话的真实内涵就是‘夫君,你不在府里啊!’ “回···回来啦!” 不知为何,木凡乐除了看着那双笑眸除了躁动更多的是心虚,她随意在在衣摆上擦了擦手心中的汗迹,托着身心俱惫的身子只敢落座在床下的木榻上,双眼不敢与她直视,小心的道:“公主···公主大人,你怎么回来了?” 鼻翼中传来的是公主大人沐浴后的清香,脑中便不由的想到适才淫~靡撩乱的场景,木凡乐更是心跳如鼓,燥热难耐。 “怎么?夫君不是期盼妾身回府吗?”公冶卿梦见她耳根之下的全是如血般烧红,伸出冰凉的柔荑‘好意’拭去她的额上一大片晶莹剔透的汗珠 妾身!?又来了! 木凡乐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鼓足十足的勇气,抬头望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大人,你知道啦?” 千万不要猜中啊! 公冶卿梦纤细的手指把玩胸前几缕青丝,良久之后,玩味的看着她,不点而红的樱唇轻轻吐出:“略知一二!” ‘咯~噔’中奖了! 果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道姑阿姨告状了! “是···是道姑阿姨和我一起去的,我没有做越趄的事!”站直身子,用着真挚的眼神表明自己的清白:“她让我···让我···”后面有点难以启齿了! 公冶卿梦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她将她拉坐在床沿,似笑非笑的问着她:“不知夫君学了几成?” 木凡乐囧了!公主大人问的太露骨了!要她怎么回答? 公冶卿梦见她的脸比方才涨的更俏红了,窘迫的两条眉毛像是有生命一样皱在一起像是在窃窃私语,那双温润清澈的眼眸更是像待嫁的姑娘一样无所适从,那抿嘴的小摸样还真是让她无法抵挡,见她额上越发多的晶莹的汗珠子,她不禁轻笑一声道:“好了,不逗你了,先换下这身衣服,以免被府内的侍卫当做贼人伤了,那夫君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若是她在口头上继续欺负她,她大有一种逼良为娼之感! “呼~”松了一大口气! 被公主大人一说,才发现自己还穿着那身夜行衣!她不好意思的一笑,起身就准备沐浴,只是刚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笑的很腼腆的看着公冶卿梦。 “公主大人,每日都要来个‘爱情暴力’!”说完,就闭眼弯腰捧着她的脸颊吻下去! 今天看了那些深刻的‘教育片’说没有冲动的假的! 许是今天粉润樱唇比往日的来的更加香甜,摄取的也比以前更加剧烈更加深入,对方的蜜汁像是久旱逢甘霖般滋润她干涸的味蕾,最终因空气稀薄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公冶卿梦,含笑环着她的颈脖,美目微阖,螓首靠着她的肩上樱唇喘着丝丝清香,木凡乐侧首轻轻吻着她的脸颊,吻她的耳垂,细语嗫喃,老实的道出心中的想法:“公主大人,其实我真的好想继续做下去,可是···我今天看了那么刺激的画面就不行了,我不想在任何外界的作用下完成这一圣神美妙的欢愉,我们都是女孩子,我不要我们的美好中留下一点瑕疵!一点也不行!” 她不否认她对公主大人有了那方面的幻想,她甚至此刻就想要将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了!但今日的身子燥热多少也是受到那场面的影响,她不喜欢在这个状态下去做一些事! 这就算被人认为是偏执,她也要坚持下去她心中那份独一无二的完美! 公冶卿梦不知是因为刚才的吻还是因为木凡乐那番令一般女子羞赧的话,她如美玉般白皙冰机上染满了红晕,离开她的肩头,捧着木凡乐如火般灼热滚烫的脸颊,明眸盈盈,轻柔调笑道:“夫君,还是纯真的可爱!” 木凡乐得了赞许心像是被摸了蜜一样甜,在她额上落上轻轻一吻,拥抱很久才恋恋不舍的转身沐浴。 “公主大人,等我沐浴完,我们在美美的睡上一觉!”走到门口,灿烂一笑 “忘了告诉夫君,恐怕今日夫君要去客房或者书房就寝了!”她眼中划过狡黠 “啊!?”为什么? “夫君,今日没有在府好好的反思,为妻甚为伤心,所以今夜就不点灯招驸马了!”幽怨的眼神 “啊!!!!?????”被雷劈的感受 “~对了!夫君晚归想来肚腹空空,为妻已命厨房为夫君做了些黄瓜胡萝卜素包,希望夫君不要辜负为妻的心意才是!”持的是贤良淑德的仪态 “啊!!!!!!!!!!????????????”吓得是‘花容失色’了 果然~ 公主大人还是因为偷窥事件生气了···· 呜呜呜呜呜呜~ 瓜胡萝卜素包~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主角的h~耶 不过,下次*不离十的推到了~ 81狼狈为奸 长公主府内~一缕晨光散了进来,给殿内布上了淡淡的新鲜的气息,殿外树枝上的鸟儿清脆啼叫声扰醒了昨夜被疯狂索取的仲秋,沉睡中她闷闷的长吟一声才艰难的张开沉重双眼,下手意识的往外一搭,意料中的空无一人。 此时的她周身酸痛无比提不上半点力气,她强撑了身子半坐在床上,环绕周围,硕大的殿内只有一人,看着赤~裸的身上斑斓不一,深深浅浅的红色啃咬,心中五味杂交,是空寂,是屈辱,还是不甘?看着身旁空位,她内心深处冰冷到了极点。 那日她落魄回府出现在她面前,她竟然一点关怀之意也没有,甚至连敷衍的眼神也没有舍得给她。 呵,终究是玩物吗? 长公主公冶澄到底心里有没有一点她的位置,为何每次欢爱后她的神情是那么的冰冷漠然,那双迷人凤眼深处又像是承载着巨大的疼痛和痛恨,每次看到那双眼睛她也会跟着心疼起来···她知道她沦陷了,卑贱的沦陷了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生活?她现在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她家族到底能不能沉冤得雪?其实她真的好想遗忘。 她累了 她也想有人来好好的疼爱她一场~ 孤独无一的她口腔中一股酸涩的味道涌出,低头将脸埋在双手里,怕被人听见,只能无声的抽泣,宣泄一会,良久之后,她抬眸看着自己湿润的双手,脑海里莫名的蹦出那天那张白皙脸上有张五根指印的笑脸,那张笑脸很灿烂很温暖很舒服。 能不能···和他当个知己呢? “长公主,大驸马今日又去了醉春楼,要不要奴婢将他请回府中!”长亭内,埼玉如往常一样尽责 坐在石凳上的拿着玉扇轻轻摇晃的公冶澄短促的嗤笑一声道:“他连一个基本的男人都做不了还想去寻欢,真是下贱的东西!” “那奴婢是不是要···” “不必,今日是特殊今日,本宫不想坏了心情,随那个下作的东西去吧!”公冶澄说完,随即慵懒的起了身走出长亭,埼玉尽忠的跟在身后,公冶澄侧身对她道:“下去吧,本宫要独处!” 长公主院内,一处不起眼的院落修有一间小木屋,这个地方被她下了死命,谁也不能走进来所以院外很是萧条。 木屋前有桩人为的秋千,常年的风吹雨打让它多处地方有些破损,看到它公冶澄平日里妖媚的笑颜今日竟变的温柔起来,她眼中的笑没有任何的阴狠,是那种很和煦温暖的笑。 大概在这小小的一带她的心才无比的轻松下来,她走进秋千从衣袖里拿了张锦帕,亲自将秋千上的成灰擦拭干净。 秋千随着她的动作不由的荡漾起来,公冶澄静静的在一旁看着,恍然间眼前浮现多年前两个小小的女童在相互推着玩闹,那是她儿时幸福的童年。 直到秋千慢慢的停止下来,她才舍得移步去了小木屋。里面的成灰还没有外面秋千上的多,这地方她虽然是禁止下令下人进来,但她要保持房内的洁净,因为住在这里的人从小就喜欢干净。她会找人来按时来清扫,只是每次清扫完的女婢都会告病还乡,最后都会意外死在山贼和强盗手中,府中的下人也对此地谈之色变。 公冶澄走到供奉的桌前,看着眼前的灵位,双手捧着,温柔的用指腹抚摸着灵位面上凹凸不平的‘秋儿’的字样。 “秋儿,今天是你寿辰,我来看你了!” 自己的一声轻唤,好像带她穿越了过去,看见起曾经一个小公主和一个小宫女在宫里嬉笑玩闹的样子,渐渐的公冶澄心思全沉浸在过去的幸福里,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心里慢慢溢满甜蜜。 她是大晋公主里最为尊贵的长公主,而那人只是她的贴身婢女,许是年纪相仿童心未泯,她们单独相处时没有太多的宫规,她们在一起在皇宫里相互扶持相互逗乐有时候还相互赌气,一起从孩童时代一起长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用在她们身上也是恰如其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份君臣之情慢慢的变了质,她们悄悄同榻多年,那人也只敢哆哆嗦嗦的亲吻自己的脸颊。想到那人笨拙慌乱时的样子,她也只有烧红着脸埋在那人的怀中和那人一起小心发抖。 她曾经也像单纯的少女一样,幻想着自己喜欢的人将自己娶回去,哪怕她只是一个小小没有姓氏的宫女,她也想那人掀开自己的红盖头,想那人为自己一生中最美丽的样子倾倒,想在那人身下蜕变成只属于她的女人,想做那人白首不相离的妻子! 许是太年轻,太单纯,两人也躲在自以为是的小幸福中,根本就没有准备好迎接皇室的黑暗与残酷。 所以才到了二八年华时她们的象牙塔在那道圣旨面前那么的脆弱不堪一击。 她新婚之夜,她命丧黄泉。 “秋儿,我脏了,你还会要我吗?”每次来到这里,公冶澄都会小心谨慎的问这一个问题,然后像是呵护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一样将灵位静静的抱在怀中,身心痛楚,潸然泪下,陪着那叫‘秋儿’的女子一起过她的寿辰 ‘噼里啪啦’一节节的红色喜炮在醉春楼大门外侧响它的生命力,楼外也侯着很多慕‘花魁语怜’之名而来的俊杰才子,楼里的姑娘更是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在里面伺候形形□的各位。 “哇~哦!”木凡乐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倚在二楼临窗的地方惊愕的看着下面男痴女醉的场面。 “木公子好像对青楼很有兴趣,日后,若是想来,卿梦,你常带她来便是!楼里免费给她供用黄金沙糕。”语怜端着茶看着对她一脸无奈的公冶卿梦说道 “我这个身份来这里要是被皇帝岳父知道了,估计我会被休的,对不对,公主大人!”木凡乐关好窗沿笑呵呵的坐在公冶卿梦身旁 木凡乐一身朴素的浅蓝色袍子,头饰也是简单同色巾帽,不同于那日夜霜给她粘的络腮胡子,今日她和公主大人各自带了张人皮面具在脸颊上,以免被人认出来。她有些郁闷的是,同样是人皮面具,同样是素装,怎么公主大人就是一副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俊美贵公子,她就像是寒窗苦学,上京赴考的平凡小书生呢? “对了,语怜姑娘,刚才我扫视了下楼下,都没见到夜霜姑娘,她在哪里招呼客人啊!?”木凡乐拿起面前的一块沙糕,一脸满足的慢慢品尝,她真是有点爱上这沙糕的口感味道了。 说道夜霜,想到那人的突然消失,语怜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公冶卿梦看出端倪,托着粉腮,坚信浅笑道:“人,会回来的!” “谁会回来?”一直细嚼慢咽的木凡乐一头雾水。 “嗯!”语怜在此时也只是苦笑的点了点头。 “语怜姐姐,可以开始了!”楼里的一姐妹含笑而进。 “夫君,可喜欢舞伶?”公冶卿梦忽而对木凡乐一问。 “ ···我若说是喜欢,公主大人,你还会准备黄瓜胡萝卜包吗?”其实她第一次来醉春楼看见舞女跳舞就喜欢上了,只是昨夜的回忆真是太恐怖了,让她不得不踌躇下这个问题 公冶卿梦对盈盈一笑,明眸中尽是神秘,轻柔道:“好好待在这里,我先出去下!”说完,就和语怜一起步履轻巧的翩然离开这间厢房 诶···?公主大人问这话时神秘意思呢?难不成公主大人要跳舞? “扑哧~扑哧”在木凡乐望着语怜她们消失的方向发呆的时候,关好的窗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人为琐碎声。 “谁啊?”木凡乐推窗瞬间就看见一个陌生身影从里面跃了进来,待来人与她正面相对的时候,她疑惑片刻就问道:”夜霜姑娘,你干嘛也粘个大胡子装男人啊,你楼里的生意可火了,你还有时间在这里玩!?” “你这么知道是我!?”夜霜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语怜曾经戴过的假面,她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才为自己易了容,为了不被发现,她不仅黏上胡子,将皮肤变的黝黑,还刻意在右眼上方到颧骨处粘上一条刀疤,让自己看起来更有除了更男人外,还要跟凶狠。 “我有一双在黑夜里也能探索的眼睛!”木凡乐昂着头,双眼微眯,很是自傲的样子。 其实···比起现代已经妖魔鬼怪话的cosy,古代人粘片胡子就装陌生人,真的没有什么塑造性。 “难得和你胡搅难缠,小火炉我有事找你!”夜霜一脸正色的说道:“你给我背些诗词来,尤其以相思为主的诗词!” 木凡乐见她一身陌生的行头,脑中翻转几下,迟疑的问道:“你想做什么?该不会也打算···参加这项娱乐节目吧!”她发现她最近乱猜的事都肯能会歪打正着。 夜霜也被她说中,两朵红晕不由的浮上脸颊,她咬牙道:“叫你背,你就背,你哪儿那么废话啊?” 她知道语怜的招幕有三关,比才,比心,比金! 果然又猜中了!木凡乐发现她的猜功不是一般的好,就连高考靠猜选择题也能得上高分! “你该又不会对语怜姑娘···” 若又猜中的话,只能说是大晋的百合花儿到处开,从皇室到平民,而且开花的全是漂亮美女,她真是为大晋的男人流一把辛酸的泪啊~ “你的废话真多!你到底背不背啊?”她目前能找的读书人就只有这个小火炉了 “你的态度能不能好点啊?”看来真的又被猜中了! “你给我背诗,我告诉你,你老婆前些日子的烦忧!” “···公主大人前些日子烦恼?”这下轮到木凡乐吃惊了 “嗯!” 公主大人···烦忧? “好!我背!”说不定,与‘反思’有关! “背好我就告诉你!”先拿下‘才’再说! “可是,我脑中的存货不多还背不全,你就先凑合着用下吧!” “······”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觉得长公主的形象逆转了呢? 其实她和她老爹在这方面最像了! 82入幕之宾 “今夜是我们楼里语怜姑娘的好日子,妈妈我在这里谢谢各位官大爷光临我们醉春楼!”此话一出,醉春楼里久候的男人的欢叫声和楼里女子的娇媚神声一声胜过一声,真是声声不息! 夜霜和木凡乐一出房门就看见楼里替补的老妈子佯装老鸨盛装出场在内堂里鞠个躬堆笑迎接京城里的各色人士。 “哇哦~语怜姑娘还真是声名远播啊~”木凡乐看着楼下黑压压的脑袋不由的惊呼一声:“也不知道,今天她要花落谁家哦?” “谁家也不落!她还没开花呢!”夜霜毫不客气的回她一句。 看着楼里里里外外全被红灯笼照应的喜气洋洋,这就好像在对外宣称语怜要出阁一样,看的夜霜那颗只装银子的心堵的慌。 “妈妈~废话少说,快请语怜姑娘出来吧,我们哥儿几个可是等了语怜姑娘好些时日了,再不请出的话,我们大伙就要抢人了,到时候语怜姑娘受不了折腾就怪不了咱哥儿几个了啊?哈哈哈!”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语气十分轻佻的话,周围的人一下就跟着起了哄,官宦子弟有之,大贾商有之,当然慕名而来的闲雅人士亦有之。 “各位公子稍安勿躁···”老妈子推起专业的笑容安抚着下面一阵阵狼嚎的声音时,木凡乐下意识的往夜霜脸上一看,本以为她听到这些话会暴走,结果她就像是被定格一般,两眼直愣愣的看着对面发呆。 木凡乐顺着她的眼神一看,只见语怜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嘴角溢出的明媚妖娆一笑简直就是挑拨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不出意料的让楼下的看官个个呆若木鸡,吞咽咂舌。 醉春楼的花魁果然名不虚传,一笑惊艳! “她以前重来没有这么对我笑过!”夜霜一把抓住木凡乐的衣领咬牙愤然,想到语怜对她冷冷冰冰的样子,她就觉得实在是太委屈了! 天知道,语怜这一笑得多少银子! “咳··咳!她有没有对你笑过我不知道,我只想着知道公主大人在什么地方!”木凡乐扳开抓着她衣领的五更爪子,眼睛一处不落的扫过楼下每一个角落。 刚才明明她们两一起出去的,怎么这会子公主大人不见了!? “哎哟,我的好女儿,你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了!”老妈子挥着手中香味浓郁的丝绢向楼上的语怜轻轻一挥,随后满面笑容的对着内堂里的众人说道:“语怜多得各位大人公子的厚爱,今日老妈子做东,让善舞的语怜为先你们舞一曲,让各位先起兴如何?”说完,她抬头像语怜使了个眼色。 语怜会意,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对面身子拉扯的两人,颔首轻轻一笑道:“女儿听妈妈的话!” 语怜这一这应承,下面更是一片欢呼雀跃声 夜霜像是掉了下巴脱臼,嘴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望着她。语怜对她那么凶悍,对外人却这么温柔,还要免费的为人舞一曲,她真是越想越委屈了,也不知道今夜自己的冲动值不值得! 语怜脚步清逸的走到内堂上的铺满红绸的台面上,美丽的面容一直挂着动容的媚笑,她环视下面眼神如饥似渴的男子们,轻言道:“奴家独自一舞怕提不起各位的兴,可否让奴家请来授我舞艺的师傅共舞呢?” 美女的要求,男子怎会拒绝,何况是美若天仙的花魁娘子! 木凡乐听闻,侧首问还在委屈的夜霜:“是公主大人吗?” “嗯!是你老婆!”夜霜心里觉得酸溜溜的 随即一位一袭红衣的俊美男子缓缓走上台,木凡乐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她知道,是她。 脑中不由的回想起适才夜霜在房里告诉她的事。 “前些日子你老婆在具体烦忧什么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她忧源的人是你!” 听着夜霜姑娘笃定的回答,木凡乐迷惑了。 前些日子?是她在书房里思乡的那段时间吗? 公主大人为此···烦恼? 为什么呢? 众人一看台上来人的容颜,全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男子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俊气,花魁娘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若如仙女落入凡尘。 一个是美玉无瑕,一个是阆苑仙葩,世间之绝配。 在众人的惊叹中翩翩起舞。 一红一绿本是色相中矛盾的色块,但两人身形的互动,让这两种颜色相衬道了极致,语怜几个轻柔优美的旋转,那绿色身影像给楼里带来春的气息,公冶卿梦红色长袖抛出一个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勾勒出奇幻秀丽般的圆弧,在这全是红色的内堂里是那么的和谐又是那么的突出。 公主大人果然会武会舞,当真是才艺双绝。 木凡乐看着出神,眼中只有那红色长袖舞者,就连呼吸也快要屏住了,脸上不自觉的扬起如醉酒般的憨笑,沉醉在她的醉人的舞姿之中。 语怜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音乐舞动曼妙身姿,腰肢倩倩,风姿万千,妩媚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公冶卿梦随着音律扭动腰肢,绽放自己的光彩,清雅如同夏日荷花,动作轻柔娇美又带着一丝清冷,宛如月宫中仙子,明明近在咫尺却难以靠近,想要亲近心中又会莫名的生出敬畏之意。 “夫君,可喜欢舞伶?” 原来如此··· 公主大人,你为木凡乐而舞 木凡乐何其有幸! 两人的那舞姿间的契合程度仿佛出自同一思维,更妙的是公冶卿梦轻轻搂住转身入怀的语怜的那低眉一笑和语怜的眸中羞涩,两人间眉宇传情的互动是那么的生动,仿佛像是被那两人舞姿代入到他们的感人肺腑的情感之中,当真是世间的绝配! 音律落,一舞完毕,掌声如雷贯耳 醉春楼,一舞冠鼎天下! “我突然有一种自我厌弃的感觉!”肢体障碍的木凡乐 “我突然有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万分委屈的夜霜 两人相视一眼,···无语! 白富美和文艺女青年···真是配到让人万·分·讨·厌! “醉春楼不止是是青楼那么简单,它是公冶卿梦收集情报的一个暗点!”夜霜一瞬不瞬台上呼吸不稳却努力绽放笑容的语怜平淡的说道 “···我想我是知道的!”木凡乐双手牟足了力气像是要扣进护栏一般紧紧的扣住,心疼的看着下面秀额上有晶莹宝珠的佳人 公主,不过是穿戴华丽的装着却背负比百姓更多包袱的常人而已! 公主大人,木凡乐在这里是如此的平凡 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语怜姑娘舞艺果然名不虚传,现在舞已经看完,语怜姑娘是不是赶快出题,做正事要紧!”人群中一男子迫不及待的喊出话来,周围的人也呼应起来。 这才纵情声色的地方该进入的话题,跳舞也不过满足他们一时的雅兴。 “好好好!”老妈子连连应下,笑道:“想来各位已经知道规矩,要做语怜姑娘的入幕之宾就两条规则,比才,比金!” 老妈子看着下面雀雀欲试的嫖~客们,故作玄虚的略顿了一下,再笑道:“这些时日想来各位思念我们的语怜已久,今日比才,不如就以‘相思’为主。诗,词,赋不限,语怜姑娘相中为上作”回头又对语怜道:“语怜,你说呢?” 语怜和林夕在台上稍作休息,微微一笑:“妈妈做主便是。” “好!我先来!”人群中走出一位商贾之子,此人略有文采。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 他一诗道完,看着坐在台上的语怜,谦虚一笑道:“不知语怜姑娘觉得如何?” 语怜和林夕相视一眼,颔首微笑,简单道:“好诗!”之后,并无下文 约莫是被拒绝,此人抱拳一躬,礼貌的退回人群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又是一个献艺之人,不过,理所当然的被拒绝 “夜霜姑娘,我先下去了”木凡乐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化名为林夕的公主大人,她此时才不管这些人是斗文还是烧钱,反正青楼里不就是需要这些伎俩来锦上添花嘛~她到公主大人身边去才是天大的事 夜霜看着眼下面气定神闲的语怜一眼,紧跟着也下去了。 木凡乐穿过一层层人墙,好不容易挤到台下,奈何从后面冲出来一把力掀开她,夜霜及时的接住,狠狠的瞪那居然敢在她醉春楼胡来的人,想要暗出一手,又听见语怜的轻声媚笑道:“这位公子何须性急,伤了人可就是奴家造的孽啊~” 那位公子满面通红,一身酒气,身旁还有两位楼里的姑娘左右搀扶着,看样子是喝的很是尽兴了,他身子摇晃不定,嘿嘿一笑道:“小娘子,相思什么的,爷不懂,但是这可是妓~院,爷可以适景的吟一首诗来,小娘子,你可听好了!”话落,打了个酒嗝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 “小娘子,爷这首作的可好,可妙?” 这首诗如此露骨,仿佛将男女深夜幽会所作之事赤~裸~裸暴露与众人眼前,让台下个人神色各异。 “小火炉,他说的这两首诗是什么意思?”夜霜看出周围人的异样,心中甚为担忧这是亵渎语怜不好的诗 “额···大概是····或许有点不堪入耳吧!”木凡乐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若这里的人没有顶着官员,名门,才子的头衔,估计人人都会为这首诗叫好吧。 “什么!?”夜霜的嗓门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敢对语怜不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 见她有暴走的样子,木凡乐赶紧小声规劝:“这可是公主大人开的青楼,打手什么的必然会有。你不是来比赛的吗?又何必强出头呢!” 可是,若是公主大人受到这番侮辱,她肯定要小飞子狠狠的将此人痛扁一顿,最好,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这位兄台此诗不见其好,不如我的妙!”林夕身着一身红衣,缓缓起身,俊美的容颜上挂着一抹温和浅笑,只是眸中的清冷让人不易靠近。 “哦,那这个小绾有何妙诗?”男子藐视的看了她一眼 居然敢说公主大人是小绾,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 这下轮到木凡乐愤然了。 夜霜赶紧拉住她,小声劝慰道:“她不是个吃亏的主儿,你别给她瞎添乱了啊!” 的确,如道姑阿姨所言,自己的确是一无所长,想到这儿,木凡乐不免生出些自卑来。 可是··· 公主大人,会为自己烦忧,那就是说自己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 感郎不羞难,回身就郎抱。 感君千金意,惭无倾城色” 林夕此诗一出,惊艳四座! 诗中女子初次床榻之欢和羞涩之意,感恩之情,被刻画的淋淋尽致,比起上一首诗来怕死更为贴切更 83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林夕此诗一出,引得下面众人一片哗然,虽说此诗当真是可以用‘放浪形骸’来形容,不过却将人,情,景,意,四点刻画的惟妙惟肖,活灵活现,*之色,男女之欢,君妾之情,点点成精,若是在平日,这诗怕是要被多少人唾弃,但在这青楼之内可当做是脍炙人口的佳作! “今夜不是以‘相思’为主吗?何来这些淫诗乱句?”当然这里面不乏有故作君子的人。例如刚才叫喧的醉酒公子听闻更是连连呼应叫好。 本来俊才佳人的一舞除去欣赏之外他们还有不少的妒忌,若是适才抢尽的风头的人再在这诗词上拔得头筹,那么他们且不是要为他人做嫁衣,白白的来捧场,这不是他们愿见的。 看着周围群雄激怒的样子,木凡乐双手紧紧的握着,万分担心存似疑惑的望着着一脸风轻云淡,丝毫不把众人放进眼里的‘林夕’公子。 “冰山这是什么意思?她自己提出的让语怜招‘入幕之宾’,自己干嘛要来汤这趟水啊?”夜霜在一旁小声不满的嘀咕,却恰巧被木凡乐听见。 她诧然的看着台上的人 她明白了··· 原来,今夜的‘入幕之宾’不会那么简单。 公主大人,她,是有何目的? 公冶卿梦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面,清冷的视线与木凡乐关切迷茫以及询问的眼神两两相望,不顾周围的嘈杂声,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藏的笑意,眼神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独自又轻吟道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诗一完毕,与木凡乐相望许久,笑容渐淡,不顾台下异样的目光,从新坐回座位。这词比起前些所作几首,并不算是出众,与之差异的是,这是一首闺怨吟。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木凡乐仿佛听不见看不见周围,只对上那双深邃柔和的眼睛,望着她喃喃的重复这一句话,脑中细细品味这首诗 公主大人,为何要对她吟这种沉甸甸的诗句? 良久之后,脑中模模糊糊的有些恍然,好像···有些事开始渐渐明朗起来,只是还差一点,可,那一点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隐隐约约,若隐若现,让人抓捏不着,如百爪挠心。 “嗯~林夕公子连做两首,首首皆为佳作!”语怜起身双手轻击,千娇百媚的抛给她一个媚眼,赞许一番,同时,木凡乐的脸上的异样神色也尽入她的眼底,她知道,公冶卿梦想要留住的人不久真的会心甘情愿留下来了。 只是她话还为说完,下面就响起岔然的声音:“语怜姑娘,你这般褒奖这公子,方才你们又深情共舞一曲,莫不是这位公子是你内定之人?” 林夕如此高调理所当然坐在上面,下面之人看的是满腔不悦,她这番自持‘地主之仪’且不是不把他们这些官员商贾放在眼里,更是落人口舌,引得又一番妒意。 妈妈见恩客们有些不满和怒意,想要赔笑解说下,哪知林夕在这情境之下也是坦然处之,她轻轻环视一眼下面,良久,轻描淡写从朱唇中吐出几个字:“能者,居之!” “你说什么呢你,你个男人···” 他话还没说完,公冶卿梦冰冷傲然的寒眸随即对他一凌,那男子心中蓦然一禀,浑身僵硬,仿佛间感觉身上压着一块千斤坠,竟活生生的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方才还大吵的周围人同时察觉到她与生俱来的压迫性气场,渐渐消了声,就连里面不少官员也感受到一股威严的气息,竟煞有敢怒不敢言之态。 木凡乐却诧异的望着她,她从未见过公主大人与人发生冲突,或者说她在她眼里永远都是那么高贵清雅,仿佛不削与人有任何瓜葛,今夜竟聚在醉春楼与一群嫖~客起冲突。 猛然之间,她立即又想到公主大人换了颜,就在小小的青楼就受人诟病,何况是在步步维艰,如履薄冰的朝堂。 高处不胜寒,说的就是公主大人吧 心像是被狠狠的揪了一把,疼痛难当!手,放在跳动的心棠上,缓缓的闭上眼,往日的话语仿佛就在而耳旁响彻。 “那我能做什么?我除了留在公主大人身边我什么也不会啊!” “小根儿,好好的琢磨琢磨你自己的这句话!虽然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但是卿儿会喜欢听你的这句话的!” “我不管,你在哪,我就在哪,我要留在这里!” “夫君,你接近谜底了,回府在好生的想想便是!” “嗯,我们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夫君,是两不离!” 回想曾经,答案就是如此简单! 那层淡淡神秘薄纱被抚开,木凡乐不禁摇头苦笑! ‘反思’原来是反复思量曾经。 “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 怀归日,断肠时。 前些时日她在书房只顾及自己,忽略了她,她竟然为此烦忧。 她抬头看着上面天生就有驾驭一切能力的人。 木凡乐了然温和一笑。 原来,身为公主的她要的是如此的简单! 那么,她给的起! “喂,小火炉,你怎么了?”夜霜在一旁见木凡乐莫名的一笑,甚为困惑,轻轻摇晃她。 木凡乐置之不理,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走上台去,此时在她心中只有眼前对她眸中溢满柔情与期待的妻子。 公主大人,原来她才是真正要‘招宾’的人,那么···她便是理所当然的‘入幕之宾’。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这首《凤求凰》是木凡乐去成都邛崃时,导游给她介绍的司马相如向卓文君求爱时咏的一首诗,当时她不明其意,只是觉得乏味,随意将印有此诗的传单塞进背包里,哪知在日后她背不全的诗词里竟独独对这《凤求凰》过目不忘。 今日她在为她表白一次,比上次更为隆重,更为正式,更为决意! 木凡乐当做众人的面,向她伸出一只手来,脸上因为心中满满的爱意而扬起的柔和笑意。 “我们,走吧,回家!” 来楼里的男人们被木凡乐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目瞪口呆,个个都用奇怪,探究的甚至还有些用鄙夷的眼神再两人身上来回轻扫。 红衣男子肤若凝脂雪堆就,细柳扶风摇曳行,难得的薄弱俊美。蓝袍男子容貌白皙清秀,尚无其他可赞美之词用在其身上,若真是断袖之情,龙阳之好,论容貌而言,蓝袍男子当真和红衣男子不相配。只是蓝袍男子一双黑白的眸子纯净的像是被琼浆净化过一般,纯洁到人最心底,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公冶卿梦对木凡乐的举动并未感觉到以为,单单低眉见眼前那只载有希翼和绵绵深情的手,顷刻之后,才舍得抬眸对上那双最早让她入彀的干净眸子,嘴角微微一勾,道:“你,可明白!?” 木凡乐对周围的指指点点视如无睹,坚定又情意绵绵的点点头:“我明白!” 是的,她已经明白了! 她想要她的‘反思’,明白了 今日的‘相思’为题,不过是提醒两人日后若是异地,必然彻骨煎熬。 那么,在一起,不分离! “我们回家,那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木凡乐又靠近她一步,认真真挚的对她微笑说道 “当真明白?”愿得一人心··· “当着明白!”···白首不相离。 公冶卿梦抬眸凝视她,将与她只有一步之遥的人的坚毅深情的神色深镌入了星辰般璀璨的美眸中,许久之后,忽而,平静无波的俊颜上才扬起一抹满足和柔情脉脉的浅笑,无声的,将美如白玉的纤细玉葱素手,放在那期待已久温柔手中。 木凡乐随即心满意足的咧嘴一笑,轻柔的回握着这双将与她相伴一生的手 十指相扣,承诺一生。 “哼,果真是龙阳君!”见他们台上含情脉脉的样子,下面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紧跟着便是一浪一浪的嗤笑声,同时他们也松了口,若是这叫林夕的男子真是好龙阳,今日被这无名的男子带走,倒是去了他们的心头之患。 木凡乐对此充耳不闻,只是紧紧的握住林夕的手,扬起灿烂的一笑道:“林夕大人,我们回家!”不留在这里,花魁什么的与她们无关! 公冶卿梦看着她,与之十指相扣,淡笑不语,任由自己被她牵走。 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里如何,就交由语怜处理便是。 她们这一闹剧不过是众人眼中的一个小插曲,怎么能敌过花魁的重头大戏。夜霜见木凡乐就这样潇潇洒洒的走人,心中顿感不妙和慌张,她本是没读过什么诗书的人,木凡乐在她身旁时,她还稍微有些底气,现在她单枪匹马面对这些出口成章的人,总有种势单力薄毫无底气之感,见周围的人又开始吟诗献艺,她心下着急,一跃跳上台面,学着木凡乐那般,向语怜伸出手去,在脑中收索着她背下的一些不全的诗词歌赋,慌忙急切的道一句:“喂,语怜,我···我也会!你听好了!” 本还钦佩公冶卿梦天生智谋的语怜对她这猝不及防的奇举当即一怔,但随之嘴角一弯,同样也饱含深情的望着她:“洗耳恭听!”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她话还没说完,语怜眼快手急的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一双明眸圆瞪,似嗔怒似无奈更似失落与难堪,一个漂亮的花魁娘子活脱脱的就被她气红了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意料之中,下面一阵哄堂大笑。 语怜此刻当真是不明白,同样的木头,为何她与木凡乐会有如此天壤之别。 就连刚走不远的公冶卿梦和木凡乐也诧异的回头,木凡乐听见她的‘思念’诗词嘴角不停的抽搐。她万万没想到在她背的七零八落的诗句中,这夜霜姑娘选的尽是这一首。 别人的思念全在诉讼相思之苦,语中情意绵绵,她的思念却是思念已故的妻子,在悲伤哭坟! 天啦,语怜姑娘,直接pass吧! “夫君为她做的军师?”公冶卿梦见她惊愕尴尬的神色,似笑非笑的道 木凡乐尴尬回头看着她已是肯定的眸色,干笑一阵,讪讪道:“我只能说,没文化真可怕!” “夫君,可知最好的木材是什么吗?”公冶卿梦明眸含笑,话锋一转。 “是楠木吗?”公主大人为何突然这么问啊 “没错,所以,与夜霜一比,我的傻夫君也是有过人之处。”公冶卿梦斜睨看着她一眼赞许道,俊美的容颜莞尔一笑,顾盼生辉,仿佛冬季中的沉睡的万物复苏一般,春机荡然,恍住不争气的木凡乐心神,霎时宛如回到了一年前两人小登科的情境,趁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台上一对欢喜冤家身上时,在楼中红色灯映气氛的沉醉下,木凡乐愣住什么也没说,意乱情迷挑起她精美的下颚,情不自禁俯身吻着那娇艳欲滴的诱人润泽樱唇··· 作者有话要说:木凡乐终于发光一次了! 84凡乐,记着 到了公主府,下了马车,木凡乐就连手也来不及的牵着公冶卿梦,她的公主大人又羞又恼就拂袖而去。 木凡乐当即愣在那处,想到公主大人一路上都不怎么搭理她的原因,她也脸红的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就快步跟了上去。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嘛~”一进寝殿内,木凡乐就端着良好的态度笑嘻嘻的迅速蹭到步履翩然的公冶卿梦身后,伸手就环着她的柳腰,将头埋进她的青丝中,贪婪的吸食着她的馥郁清香,还一脸无辜的解释道:“那是个情不自禁的行为艺术,你也不能怪我,对吧!公主大人,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怎可如此胡来!”公冶卿梦在她怀中不依,红晕还未褪去便轻扭羞怒道,似要摆脱这时认为恼人的亲昵。想到适才在楼里木凡乐竟然那般胆大当众亲吻,当时着实让她很是措手不及,往日高雅淡然之容在夜霜咋呼声下漂移过来的一探究竟的视线下随之殆尽,拉着此人快速的离开众人。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你别动,让我好生的抱着你!”木凡乐紧紧的拥着她,好不容易这次是真的心意相通再无屏障她怎么能让怀中人逃脱呢,连忙虔诚的道歉,但想到刚才公主大人的慌乱无措,心里却充满了得意。 毕竟在这古代当众亲吻是羞死人的事。 不过,公主大人也会脸红害羞啊~真是难得! 想到她有这番能耐,就连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处了 “不准笑!”公冶卿梦难得羞恼,再想起这人适才的大胆,她白皙嫩滑的双颊上再次如娇艳般绯红。 额···怎么会知道?眨眨眼。 “你每次得了便宜都会不自觉的‘笑颜如花绽’。”她在她怀中微微转过身子,想到方才身后的人得意洋洋的表情,心中的羞怒又没有适当的宣泄,抬眸对上那双清澈迷茫的眸子,再见她这时憨憨的样子,又舍不得对其下狠招,只得抬手纤细的玉葱捻着她秀挺的鼻尖轻轻的摇晃,以示女儿家的不满。 “疼~”木凡乐被牵引这晃了几下脑袋,佯装皱眉不舒服的哼了一声,公冶卿梦心知她作势,但见她假意难受的模样真的很想着手重点,终究于心不忍,她为自己曾几何时这般柔情而暗叹一口,最终无奈的松开了手,美目微瞪,在她鼻尖轻柔一点,嗔怪道:“下次,不可像今日这般鲁莽,知否?” 饶是再怎么般淡然,对于她来说,这种夫妻间的亲密还是在闺房内行之的好。 木凡乐想到自己刚才的假装竟然是公主大人面前居然是那么的受用,心里是满满的甜蜜和兴奋及骄傲,笑呵呵的扬起灿烂一笑,乖乖的应下:“好~” “那还不松手~”公冶卿梦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收敛自己的情绪,做回平日里清冷一切的自己,故意引开话题:“这个时辰,该去沐浴了~” 木凡乐闻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听话的松开的手,直愣愣的低眉看着她从自己的怀抱中拉出距离。此时的公冶卿梦也未做他想,走到床榻宽衣解带的准备沐浴之事。 木凡乐脚步像是生了根一样,看着她优雅的身影的红衣一件件的从她的身上滑下,慢慢的呈现出少女身躯的玲珑娇柔和散发出美妙幽香,脑中不由的想起曾经在浴池中看到的那活色生香的一幕,口中异常的燥热就连身子也激动的微微颤抖着,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看着那娇美的倩影,像是受了蛊惑般提步向前。 公冶卿梦心下无妨,岂料下一刻她又知自己落入那人怀抱之中,同时耳根敏感处出被身后人灼热的气息搔弄着,好不容易的消下的红晕因为她的触碰又爬了上来,这些时日两人身子上的贴近摩擦,让她早有了对一些事情上的觉悟,一双素手搭在再次环着她腰身的手上,渐渐呼吸有些紊乱,低吟一声,语气不再是平日间让人不可置疑的强硬,变得几许柔弱:“凡乐~别这样~我还要去沐浴。” 木凡乐似未听见,唇,有意无意轻吻含咬她的耳垂,闭眼,享受的之时又想到今日公主大人的用心良苦,顿时心一痛,拥着她腰身的手一紧,十分内疚,在她耳旁低声歉然道:“对不起,公主大人,我让你不安了!” 这两人感情开始明朗就出现关于‘回不回去’的问题,没想到这最后居然会成为公主大人的困扰。 公冶卿梦一旁轻闻她沙哑低沉的道歉,一旁又敏锐的感受到耳轮廓若有似无的温热游走,微微偏头,逃离这渐渐抽走她周身力道的磨人撩拨,侧首对上那双内疚的眸子,双颊绯红,微弱的喘息,嗔道:“哪有人,像你这般道歉?” 没有盛气凌人的架势,没有视如无睹的冷淡漠视,没有高高在上的遥不可及,仿佛久居月宫中的仙子堕入凡尘,木凡乐见她一双盈盈含羞的明眸,千娇百媚,柔情醉人,心神一摄,抬手捻出竖着公冶卿梦的发簪,随即青丝泄腰,更是为她增添几许妩媚多情,看着这样的她,惊愣在那里,良久之后,才腾空出一手,抚着她的光滑舒凉的青丝,身子却越发的燥热,从身后,吻轻轻的落在公冶卿梦的脸颊上,话题一转,失声喃喃道:“公主大人,你穿红色衣服也很好看!”就像曾经那次婚夜当晚穿着红色新娘喜袍,也这样勾住她的心魂了。 公冶卿梦见木凡乐这般失神,再加上今夜心与心的毫无间隙的贴近,心中明了她已是情~动。想要拒绝,但却她也被她循序渐进的待入到动情的迷途中,全身渐渐瘫软酥~痒,任由她的吻如春雨般落下,搭在双手上的柔荑慢慢扣紧木凡乐的手心中,隐忍克制着嘴角欲要溢出的点点娇媚嘤咛声:“凡~凡乐,我要先沐浴,别,嗯~···”谁知,这般她未成想过会从她口中道出的羞人话语还为落下,一向在亲吻时安分守己的手竟然从她腰身慢慢的上游,从她另一旁脸颊自上而下的缓缓轻柔爱抚,让她还未完结的话语抖颤出姿媚风情。 “公主大人,我对你承诺,以后,我们绝不会分开!”木凡乐短时一停,突然正色严肃的说道 公冶卿梦很是庆幸她这时停顿下的承诺未泄露自己的情动,瘫软无力的倾身靠着她,轻喘颔首道:“嗯,我相信你!” 木凡乐闻言一喜,高兴轻扭过她的身子,看着烫红的清丽绝色,神色一顿,迟疑一会,欲言又止,公冶卿梦见她有些忐忑不安,就连眼神也开始无助,无奈下微喘的润泽樱唇主动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下,柔声哄着,道:“又怎么了?” 木凡乐还未来得及享受到那主动的香吻,那吻就悄然离开,下俯与她额与额轻抵想要摄取一些勇气,半响之后,才支支吾吾道:“公主大人,我···其实我还是有点怕,你我都还那么年轻那么青涩,这感情会不会这是一时的冲动,而且,你还···” 她话还为说完,双肩便有一道柔中带强的力道,将她弹出两三步,一时间木然在那里,待木凡乐反应过来之后,只见公冶卿梦直抿着诱人樱唇,那张绝色的容颜上不再是方才的柔情万丈,却是冷若冰霜,就连双瞳剪水的明眸中也是一股骇人的冷意,霎时让木凡乐毛骨悚然,遍体通寒! 木凡乐看着这样的她纵使有些怯意,还还是一无反顾的走向前,想要再次环住公主大人的身子,却被一脸冷然的公冶卿梦毫不留情的避开,她双眸有些惊惶无措的怯弱道:“公主大人,我知道我刚才说错话了,你先听我解释可好?” 公冶卿梦心中怒意正浓,抬眸傲然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如严冬掠过般冰寒的笑,语气中也带着明显的嘲讽的味道,道:“适才话语你是何意,你既然若此薄情,今夜又何必一再对我许下相守一生的诺言!木凡乐,你已是年满双十之人,做事怎么可如此轻浮,你到底想要置我与何地!?” 木凡乐见一开始公主大人不愿自己的亲近,心中甚是难过,在听着她言之凿凿的指责,当下自然是一头雾水,看着眼前这张娥眉紧蹙,面露寒意的绝色容颜,在回想她的那番话,良久才反应过来,止不住的嘴角大咧,笑意真正从心底蔓延出来! 公冶卿梦见此人还得意自喜的样子更是气恼,只是她还未来的及发作,木凡乐见势就环着她俯身强吻住那娇嫩红润的樱唇,这次不顾怀中公主大人如何的直抵她的丝毫不放开手中的力道,她要不顾一起热切强吻来表达内心的狂喜,而公冶卿梦在她怀中也怕当真伤了她,手中的点点星捶总是保留力道。 木凡乐自知公冶卿梦身怀武艺,若是想要挣脱简直是件轻而易举之事,但她现在笃定她不会这么做。而脑中不断回放着那日‘听床’的所见所闻,重迭的唇瓣试着轻柔婉转的含允这令她如痴如醉的媚惑樱唇,用小舌尖悠柔的勾画出她的玲珑唇线,公冶卿梦在她怀中挣扎着,奈何那人的手抵住她的后颈,倒是多了几份强迫之意,那熟悉的细润唇舌更是在她的樱唇上肆意的摩擦挑弄,撩拨她周身那根紧绷的心弦之时,她甚至开始学会用她的柔韧湿软试着撬开她的皓齿想要一举侵略,想到这人方才气人的话,她顺应乖巧的将那湿软腻滑的小生命放了进来,那小东西在她香腔中寻找着她的温润香甜时,她伺机对它毫无防御之时咬了下去,顷刻,意料之中的听见一声倒吸凉气的疼痛呼叫声 “疼!疼!疼!”木凡乐不想会这样,瞬间吃痛,立即就将舌退了出来,吐在唇上,欲意用用空气中的凉气减少些疼痛,公冶卿梦见她这般吃痛狼狈,心中的怒意未有轻减却又有蓦地的内疚和心痛,再忆适才种种,她越发觉的她对这人真的束手无措,心中一阵无奈叹息,今夜她不想与她再做纠缠,打算沐浴之后就让眼前的人去书房就寝。 看着余怒未平的公主大人欲有离开之意,不想误会丛生,也顾不上疼,木凡乐近乎无赖的将人贴合抱住,在她耳旁嘶哑低声,歉然道:“对不起,你先听我解释。” “木凡乐,放手!”公冶卿梦冰冰道出 “不放不放,我好不容易才才抓住你,说什么也不放!”更是无赖的将人越抱越紧,生怕她就腾空不见。 公冶卿梦忽而觉得此人是否骨子里有些混。 大概觉得公主大人没有多大的抵抗,她又急迫的解释道:“公主大人,我再一次给你道歉,我刚才那句话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公主大人你如此年纪那么小,对我会不会事一时的冲动,毕竟你我是彼此的一个初恋,在我们那里,初恋都很难开花结果的!嗯~反正,最后我就是怕你不要我。我连我自己有什么优点都不知道,反观你又是那么的优秀,我其实有点不自信,可是呢,我刚才见你那么生气,我认为想公主大人这样性格的人绝对是从一而终的人!” 毕竟,冰山一旦动心,就连渔翁也难移了! 想到这儿,木凡乐埋进公冶卿梦青丝的嘴角又一次快要咧道耳根处了 冰山,果真是人间大爱也~ 公冶卿梦从未想过木凡乐竟然会有这种不安,方才心中的压抑甚重的大石头反而落下,松口气的同时也想到适才的失态,她心中又陡然伸出另一股羞恼。这人,今夜已让自己情绪变化多次,失去自己的神髓,她越发笃定这人真的是她自己招回来的魔障! 木凡乐见她又像是要生气一般,回忆曾经,将自己的左手的小指大大方方的伸到她樱唇处,善意好心道:“公主大人,你别生气了,喏~给你咬,咬咬就不生气了啊~”她记得,每次公主大人每次生气总是会咬她的左手的小指。 见她这般‘贤惠’哄小孩般的方法,公冶卿梦的心中那股还为来得及泻出的嗔怒顿时被她消散的无影无踪,半觉好笑半觉羞恼嗔她一眼后,她轻轻捧着木凡乐真挚的脸,如星辰般深邃蛊惑的明眸柔情脉脉望定着那双犹似一泓清水至真至深的双目透露出一股决然坚毅 “凡乐,记着,公冶卿梦,此生就只会冠有你‘木’氏夫姓!”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大人难得的表白耶~ 85清清的···推到! “嗯!”木凡乐闻言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欣喜若狂重重的点头:“公主大人,我们就是彼此的唯一!”说完,一脸满足的紧紧的环住自己的公主大人 这么好的公主大人以后就是她一个人的了,嘻嘻,小民思想的她越想越是得意,就连身体兴奋的又开始颤抖起来。 见她若从捣蒜般点头后又呆愣住,公冶卿梦对此浅浅一笑,半响过后,尽量的恢复平日的淡然处之的神采,浅笑劝道:“今夜折腾甚久,去沐浴吧!”话落,准备让圈住她柳腰一夜的双手放开,奈何那人的手却如紧箍咒一般越松越紧,她对上那双开始散发出炙热的眸子无奈又宠溺的唤了声:“夫君~” 木凡乐置若罔闻,圈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没有半点松动,从内心溢满出来满足笑容在脸上绽放的越来越大。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孩会对她这么肯定的情有独钟。青丝垂腰,精致秀颈和盈盈深情的美目,以及那句甚比催情药还要剧烈的‘公冶卿梦,此生就只会冠有‘木’氏夫姓’话语,刚才身体的情动又开始剧烈叫嚣声,体内的躁动和冲动更是难以覆灭。 “夫君~” 她似乎没有听见公冶卿梦的话,自顾自的小声低喃一句:“你以后就我的了”之后,便情不自禁的吸允上那粉嫩细润的樱唇,开始尽力的馋取。 今夜木凡乐再一次的意乱情迷的情动全落在公冶卿梦的眼中,被她紧紧的拥着,细嫩光滑的唇瓣开始从她额上认真轻柔的缓缓落下,她此刻却是想要沐浴,只是倾心之人的那落下的轻柔薄唇上贴合上来的带给她美妙舒爽之感,让她又不得不沦陷在她温柔的攻势下与之契合。 木凡乐同样也感受她的忘情的爱意,简单的亲吻已经满足不了动情之人,她用舌尖抚过那美味至极的唇瓣之后,再轻轻侵略舔袛那微闭的皓齿,将上面的香甜尽数吞咽。公冶卿梦饶是受不了这又唇到齿的酥~痒和从近处传来的闷吟吞咽声,刺激她体内的热源难以自持,不禁将微阖的贝齿稍微打开忍不住娇吟一声,木凡乐就趁机眼眸带笑将自己的小生命探入其中,寻找另一个与之情定此生的温润糯甜共舞一曲。于此同时,她的手不安分也开始从她身后柔和的颈椎慢慢游走到纤细的肩胛回来不停的轻柔缓慢的挑弄爱抚,引得怀中人开始难得微弱的颤酥。 公冶卿梦被她这般挑弄,身子不断的酥软,一双柔荑环上她的颈脖,任由她的小生命在她口中肆意轻薄 良久之后,许是公冶卿梦的温润糯甜被木凡乐的小生命缠绕的有些疲倦了,身上又有已经学坏的热情双手,喉间最终溢出令她羞赧的嘤咛声,鼻息间的空间越发的稀释,她抵住木凡乐的双肩,几经波折,才将螓首安全靠在她的肩头,含羞带怒的轻嗔道:“为妻为何以前没发现夫君是这般的混。”真是口中含怒却眼带娇媚。 “嗯~是公主大人让我变混的。”木凡乐任由她靠着,自己满足享受的双瓣可不打算就是空闲下去,她身上寸寸肌肤都在灼热燃烧,不待公冶卿梦的反驳,侧首就含住那近在咫尺的秀美耳轮,带着青丝一同的给予的酥~痒摩擦,刺激公主大人紧绷微颤的心弦,果然又听见一声声酥骨的轻盈娇柔的□声。 公冶卿梦当真对今夜木凡乐的情~动有些难以招架,若真是这样下去,后面可想而知,可今夜···不行。 她眼神迷离,脸颊绯红,就连说话耶是柔弱中带着娇喘~:“凡~凡乐,等等,我,嗯~”只是她还还为说完,木凡乐火热的粗喘和噬骨的温柔轻咬从耳轮处向下滑至秀脖,那吻时重时轻,那双手也是尽情的肆无忌惮游走取悦她,尤其是隔着里衣游走到她敏感的高峰地带之时,那两种种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摩擦感如电流般酥~痒剔透的激流到她的奇迹八脉上每一根神经末,白皙精致的容颜上潮红不断涌上,让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娇喘不定,道:“凡···凡乐,先···嗯~先别···别这样~嗯~” “公主大人,我想告诉你‘八字金言’,但是你听后能不能不要点我的穴道啊”木凡乐一般吻着一边呢喃着莫名奇妙的话 “···闻···闻言后在商酌!”她现在连一句成句的话也难以说出,一心只想要避开这点起她体内某种火种的骚~痒 “额···”忽而一顿,其实这话还真不是随便就能开口的。 “···”见她又是欲言又止,却眼中炙热,怕是如她所料那般了,真的要给她道出拒绝的理由了。 “芙蓉帐内,推到万岁!” “···推到万岁?” “就是这个!” 某公主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某人就‘人畜无害’将人扑到在六尺之宽的凤床上了。 “凡乐~嗯我···我有事要告诉你!!~” “唔~公主大人~香喷喷的~嗯~唔~不用沐浴了~” “···沐浴?|” “嗯,公主大人不就是想沐浴吗?那我帮公主大人‘洗’吧!” “我~真的~发现你越来越混了~” “唔~那就混蛋万岁吧!” “······” 既然如此,傻夫君,你可就怪不得为妻了~ 醉春楼 “语怜姑娘,我想要回府伺候公主,能否让奴婢先行离开!”芸儿一袭男装坐在语怜的房间内,眼神飘忽摇晃的极为不自在。 她实在是想随公主回府,可是,她们公主将她留在此处做了入幕之宾不说,还交予她一向任务。 语怜见她坐立不定,轻笑出声,道:“芸儿妹妹在待一会儿可好?”话落,就为她倒杯茶水镇定心神。 “哐啷”的一声脆响,一个黑影从窗户由外跃进,进来什么也没说明就一脸气煞的看着芸儿,芸儿没有怯弱,见此人不就是适才楼里那位胡乱作诗老了笑话的大胡子吗?她就是公主说的那个人? 语怜见来人不由的嘴角一弯:“怎么夜霜妈妈来此有何贵干!?” 夜霜一把扯掉脸上的胡子,不客气的坐了下去,狠狠的瞪着芸儿,简单直白道:“睡觉!” 今日的比才,比金她都全部输掉,最后没想到语怜的入幕之宾居然是冰山的丫鬟,真是气得她发抖,她一个公主在这里睡觉就算了,连她的丫鬟也在语怜的房间内睡觉,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还有,那个小火炉不是读书人吗?她背的什么诗啊!还她成为众人的笑柄!下次看见她,她一定要她好看!冰山眼真的是瞎了,怎么会看上那种大老粗! “夜霜妈妈这是‘监守自盗’吗?”语怜玩味的看着她:“今日奴家招募之人可不是妈妈你啊!?” 夜霜陡然转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刚才的不岔立刻便成撇嘴委屈道:“怎么?冰山家的丫鬟都可以再你这留宿?你我相识那么久,我睡个觉你也不愿意啊?” 语怜轻抿一口茶,气定神闲坐在那处沉默不语,夜霜赶紧上前说尽好话,指望她能留下自己。 芸儿终于明白,原来这人是夜霜,她见状这样觉得这夜霜姑娘真是好笑,但立马就想起了公主的吩咐,上前道:“夜霜姑娘你想要留下来也未尝不可,只要将今夜的银子补上便是!” 青楼最终比的是银子,吟诗作对不过是物竞优择,理想一下有才有钱的公子哥而已。今夜有钱的贾商不敢夺官员所爱,有钱的官员又不敢露白钱财,而夜霜的银子又比不过没钱没势的芸儿,只得眼睁睁见语怜招男儿装的芸儿为入幕之宾。 “我要是有银子还轮得到你坐在这里喝茶吗?”这丫头片子不是在说废话吗 芸儿见这夜霜横眉怒目的样子,忽而觉得自己的驸马爷性情真的难得好,不由对木凡乐多了几份好意:“公主说了,夜霜姑娘若是倾囊不够的话,日后在分红里慢慢扣除便是,还要好好听从公主吩咐不得多言,最后,还要夜霜姑娘你不得随意欺负驸马爷!” 夜霜倒吸一口凉气,倾囊?整整50万两!不是在要她的老命吗? “若是妈妈不愿,语怜也不会勉强,反正奴家是风尘女子,哪位恩客留在奴家的闺房里过夜都是一样的!”语怜在一旁幽幽添油加醋。 夜霜定眼望着她,若不是怀疑自己对语怜有了异样的感情,她才不会错过这捞银子的好机会,来参加这破比赛,只是上次冰山在她闺房内留宿三日,真的让她觉得异常难熬,若是这次有人在她房内留宿长达一个月之久,那她岂不是要痛不欲生,良久,经过一番挣扎,她决定咬牙,拍案道:“好!我给!” 她在趁机留在此处看看是否她真的喜欢上语怜了! “夜霜姑娘江湖儿女,想来也不会出尔反尔,银子,芸儿就下次来收了。”芸儿也如释重负,她还真不习惯在这青楼里过夜,话别几句,就匆匆回了公主府。 芸儿走后,夜霜单独和语怜相处反而别扭起来,她巍颤颤的走到语怜的床榻前,看着那张花去她50万两银子的床,心像是被针扎一样 哎呦~真痛! “怎么心疼啦?那又为何出这银子呢?” 语怜趁她扼腕叹息之时走到她身后,蓦然出声,吓的她一个脚下失足,反身倒了在了床榻,她轻拍心口,惊魂未定道:“你干嘛要吓人啊?吓死个人了!” 语怜还不容易让此人掉入自己布的局之中,今夜说什么也对这份感情做个了结,她俯身直逼视她,笑道:“为何今夜要以这般模样出现在楼中参赛,还想做我的入幕之宾!?” 虽然眼前的语怜与平日相比有些强势,但夜霜也是豪爽之人,她双手撑在床榻上,仰头四眼相对,直言道:“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像小火炉喜欢冰山那样喜欢上你了?” 若不是~哎哟哟,她真的为她的银子心疼的死去活来。 语怜闻言当机一愣,随即倾城一笑,看的夜霜望的她出神吞咽口水,她发誓,冰山绝对比不上她们家语怜漂亮。 语怜挑起她的下颚,倾身靠前,含辞未吐:“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对我是何感情?” 点点头:“当然想,可是···语怜,你说归说,你干嘛脱我衣服啊?”这是在吃她豆腐啊! 语怜含笑不语,吻落到她的嘴角处,手缓缓伸进她的里衣当中,抚摸她光滑的肌肤手感甚好,夜霜心下一惊,这时还要是不明白语怜想做什么她就可以一头撞南墙了。 “语怜,你是花魁,我是恩客,就是要有床榻之欢,也该是我在上面!“管她喜不喜欢,语怜既然主动送上门,那先把语怜吃了再说。 “奴家说好是卖艺不卖身的,还是奴家伺候恩客的好,何况是恩客适才自己躺上奴家床上,奴家怎可佛了恩客的好意呢~?”笑靥如花的道 “我···我那是不小心失足跌倒的!!!”拼命的反抗,可是,衣服越来越少了! “那就是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吧!” “嗯唔~管它恨不恨,我要在上面!” “那夜霜妈妈再出换个50万两,奴家就愿意在下面!” “我···我没钱!”没钱不说,还欠一屁股的债 “嘘~,好好的享受此刻良宵~” “我要在~嗯唔~”···上面~ 一失足成千古恨! 可怜的是,此恨绵绵无绝期! 公主府内 凤床上的公冶卿梦青丝平铺在蚕丝裘单上,里衣松散开落出圆润光滑的双肩,双眼阖上一层蒙蒙水雾般情丝,身上一颗毛茸茸的短发脑袋埋于她秀脖上真卖力吸允轻咬的,不禁仰着螓首,引得她身子连连不断的颤栗,双手伸进这人的里衣,抚摸着她火热至烫的背脊,樱唇中不断被此人爱抚而溢出难以泯灭的嘤咛声。 木凡乐听到这么娇媚噬骨的声音,心中的那团火越烧越烈,嗯~公主大人就是比花魁姑娘更动人有魅力,一抬头就将她唇中嘤咛全部取竭的精光,手也不空闲的从公主大人的里衣里探了下去,小心的压揉抚触她的寸寸冰肌。 两人身与身的贴近,公冶卿梦几乎都可以听见对方剧烈的心跳声。她侧首,任由那人吻遗落在她的如花般红艳的脸颊上,在那人的手贴近自己在从未有人触碰过的肌肤之时,那酥~麻的快感迫切袭她全身,她情难自已娇喘出声,初经人事,只得羞涩难当的将头埋于身上人的颈脖,手紧紧的环住她的脖子。 在欢好之时,尽量的留下一点清醒,只是她周身被木凡乐贪婪竭取的抽尽了力道,真是反抗不得! 木凡乐听到她缠绵动情的呻~吟,同样是抑不住的激动和亢奋,心是胆怯的,手却是大胆的,唇滑下隔着肚兜采撷那傲然挺拔的高山雪莲,手探进肚兜里颤抖的抚摸着让她感动不已的冰肌玉骨~ 片刻之后,本来应该是鸾凤和鸣凤床上响起了一句煞风景的话。 “道···道道状元包!?” 木凡乐呆愣伏在公冶卿梦身上低眉惊愣看着依旧还放在里面高峰的手。良久之后,她将手拿了出来空手捏了捏,好生的回忆了下新婚之夜手上的触感。 这手上的触感竟真的与曾经某夜梦中的‘道道状元包’的触感重叠了!!!!!!!! ````新婚之夜的‘道道状元包’是这个? 所以那夜是羞愤的公主大人给她踹下床的!? 天哪!公主大人没给她凌迟不是她命硬,就是公主大人真是···太仁慈了! 同样想起那夜这人的胆大妄为,公冶卿梦却反而平静的多,她趁她呆滞之时,一个倾身反将她压在身下,吹弹可破的白皙细嫩的脸颊上红晕满布,娇艳欲滴的樱唇微微轻喘,身上残留的爱抚带来的颤栗也在延续。 木凡乐有些懵了望着跨坐在上面的妩媚动人的人:“公主大人····” 公冶卿梦白色里衣滑落至妙曼腰身处,里面的肚兜也是松松垮垮,珠玉圆润的胸脯若隐若现,一头青丝披散泄至在木凡乐身上,精美锁骨下处点点殷红,纤细的食指压在她的唇上,轻微细喘,道:“夫君,好生躺着,为妻今夜为你侍寝~” “诶~?” 她不过就是发了会呆,这立场就要反转了!? “夫君不愿?” “不是··可是,不应该是这样啊~”虽然她不介意公主大人好好爱她,可是她想先爱下公主大人的啊 “为妻一直想要告诉夫君一件事,今日为妻在月事之中,有些不便,还望夫君海涵!” “诶~!!!??公主大人你的月事不是在月末时段吗?现在才月中!”她从来这里每月末就给公主大人送红糖水的啊~ “为妻甚感歉意的告诉夫君,夫君,你时日一直弄错了,莫不是夫君忘了那些糖水最后全进你的腹中?” “诶!!??所以···”她有很不好的预感 “凡乐不愿成为为妻的‘夫’吗?” 愿意,可‘夫’是这样的嘛!? “要不,我们再缓一缓?”她可是有听床教学,可公主大人就··· “啪~”的一声,从凤床上掉下一本书籍,木凡乐顺势一看。 囧了! 《合阴阳》!! 有备而来!? 公冶卿梦看出她的窘迫,手指有意无意的滑到她锁骨下轻轻撩拨,明眸含笑的杏眼中夹杂着一丝委屈,佯装幽怨道:“凡乐,就这般不愿成为妾身的‘夫’?” 公主大人,你的手别这样,若是不同意,是不是又要在锁骨下点穴啊? 摇摇头,再垂死挣扎下:“可是,公主大人,我还未沐浴!?” 笑的绝美:“香汗淋漓,无需沐浴!” “······唔~哪里香啦?你刚才还说我很混啊” “如夫君言,混蛋万岁。” “可是···” “嘘~芙蓉帐内,推到万岁” “······” 她···是夫纲不振的‘夫’吗?? 86甜蜜小生活 金銮殿上,百官来朝。公冶统坐在龙椅上气盖天下俯视群臣,杜之恒上前跪下道:“启禀皇上,秋试已完,臣和贡院里的礼部,吏部考官阅出一批有才之仕之文章,请皇上批阅!” 太监呈上杜之恒的呈上的科考试卷,公冶统高坐龙椅一章一章细细查看,经过他的审阅,最后念出三个人的名字。 “章远,林业,李扬分别为状元,榜眼,探花,剩下便是依次排名的进士”。 这三人依旧进殿面圣叩谢,龙阳大悦之时,杜之恒抱拳上奏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公冶统平静看了看他,良久才道:“准。” “臣奏窦丞相之子,窦威科举舞弊!” 杜之恒此话一出,周围群臣立刻哗然,交头接耳的小声私语。 公冶统干咳几声,肃静朝堂,轻扫一眼面不改色的窦净,问道:“窦爱卿可有此事!?” 窦净上前垂首,道:“回皇上,确有此事,臣教子无妨还请皇上降罪。” “父皇,窦丞相身为文臣之首,门下门生无数,却教养出如此品行不端之子还大放厥词,若不严惩,当成是对其他考生不公。”七皇子公冶澈想起那日窦威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上前岔然不平道 “口放肆言?”公冶统眼睛停驻在窦净身上,重复这一句话。 “是的,父皇,当时杜大人现场抓住舞弊之后,招了校考侍卫将窦家公子···”公冶澈在‘窦家公子’四个字上狠狠的咬住许久才将下面的话道出:“窦公子当时不可一世的说什么‘我是窦净窦丞相之子,你们谁敢动我’之类大孽不道的肆言,丝毫不把让儿臣和监官放在眼里,五皇兄当时在场亦可作证!” “五郎,七郎的话当真?”公冶统极为不悦的道 五皇子公冶宾闻言一骇,看了眼窦净又看了眼公冶统,左右为难,道:“回父皇,七皇弟所言非··非虚,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朝堂上就响起一声闷响,众人闻声望去,见窦威双膝重重下跪,官衔花翎 紧紧叩在地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闻他的声音中带着大义凌然,决然道:“请皇上息怒,老臣孽子竟然口出如此狂言,当真是留他不得,老臣这下就回府杖死此孽子!”说完 ,他还真的起了身,转身朝殿外走去。 武将温盛连忙截住他,转而对高坐的公冶统单下下跪,抱拳道:“皇上,窦丞相子嗣稀薄,膝下就窦威单脉相传,窦威公子年轻气盛难免口出狂言,念在窦氏是我大晋肱骨之臣,还请皇上恕罪。” “请皇上恕罪!”除了柳氏一门和公冶澈,群臣下跪求情。 公冶统坐在上面许久,忽而一笑,道:“窦爱卿,你言重了,朕怎会让你窦氏绝嗣···” 窦净闻言,感激一叩,又听闻皇帝的下言 “只是,子不教父之过,你身为其父,难逃罪责,朕就罚你三年的俸禄,你可有异议?”说道最后他促狭的双眼凌厉的看着窦净 “谢皇上开恩!” “父皇!”七皇子公冶澈还想要上奏,公冶统给对他眉头一竖,示意他不得多言。 下了朝堂,人人都像兵部尚书李大人道贺 ,他也是满喜意的笑迎上各位,长久一来他的儿子就被长公主压制的太久,都要快给他们李家抹黑了,这一次秋考倒是重整李家门楣了。 “咳咳~”窦丞相的身边的温盛走过来干咳几声 周围的官员看见窦净走了过来都立即嘘了声,今年窦威参考,也是声名大噪,不同于李扬的光宗耀祖,今日可是丢尽他爹的颜面。群臣心照不宣的在他面前闭口不谈这件事,相互含蓄几句就各自回了府。 兵部尚书李大人见人走的差不多了,立刻就附过去,小声道:“请丞相不要多心,下官惶恐。” 窦威与他并肩齐走道:“李大人过滤了,你我相交数十年,老夫为人如何你还不知道吗。扬儿是老夫的外孙女婿,他夺魁也是件好事,将来朝堂上老夫还需与你父子二人相互扶持!” 李大人点头笑道:“丞相妙赞下官愧不敢当,我父子定当为丞相效犬马之劳!” “窦丞相,请留步!”公冶宾和李扬下了朝堂见人散的差不多,快速追上窦净的脚步。 窦净转身对他,礼仪一拜,道:“五殿下有吩咐?” 公冶宾在他面前假意歉然道:“小王是为今日未能给窦威兄在父皇面前好言几句,来给窦丞相赔礼道歉的,不过,小王还真没想到杜之恒敢公然在殿上上奏此事。” 窦净摇头一笑道:“五皇子多虑了,今日的状态岂是你我能料到的,那杜之恒本是正直不阿之人,所以皇上才深的皇上信任,得主考官之职。” 公冶宾点头一脸的认同。 “扬儿,待会你会去往何处?”李大人对身后的李扬问道。如今李扬虽然官拜六品,但出头之日是指日可待,他现在除了要跟随窦净的脚步之外,还望着李扬开枝散叶。 “回爹的话,待会五皇子带着儿子先去熟悉下朝中事物!”李扬回道 “嗯,熟悉下也好,将来朝堂还要靠你们年轻一辈,老臣回府还有事物要处理,就先告退了”窦净点头恭敬一拜,就转身离开。 待窦净走远,一直谦虚有礼的公冶宾嗤笑一声道:“这老狐狸今天是丢进颜面了,李兄,你说这老奸巨猾的老子怎么生了个这么蠢钝如猪的儿子,舞弊不说还公然威胁朝廷命官,就连本王在场,他还敢大放厥词,这不是让老七抓住把柄吗?” 李扬却笑道:“窦威这样也好,将来窦净百年之后,五皇子更能轻而易举的将窦氏门生囊括旗下。” 公冶宾对他哈哈一笑,道:“李兄,借你吉言必然如此,想你曾经交给我的那本册子已经帮本王抓住了不少窦氏文臣的把柄,让他们老实听话的归顺了本王,李兄,以后本王能荣登大位,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谢五皇子!”李扬抱拳笑道。想到那叫林夕的男子给他那本册子让他一跃成为公冶宾的心腹,内心也暗喜不已,这五皇子虽说治世之才平庸,但纵观其下,这五皇子明有窦净支持,暗又自己部署,想来是目前最能依靠一人了。 “来人,拿杖棍,拿绳索,把那孽子给老夫绑到祠堂。”一回到窦府,一向风仪无双的窦净就恼怒的吩咐府中下人将窦威拿下。 下人被吓得忙不连跌的听命,一脚踹开窦威的房间,早上兴致正浓的窦威正喘着粗气在他新纳的姬妾身体里不停的来回抽动,见家奴踹门而进,不由怒骂道:“连本少爷的房间也敢乱闯,嫌命长啦?” 家奴见状也不敢上前,只闻不愿处传来更有威慑性的声音:“将那孽子拿下!”话落,家奴纷纷上前,快速的给他套了件亵裤就将人绑到祠堂。 “爹,你干什么?”窦威被绑跪在地方一眼惊恐的看着盛怒的窦净,心中充满了惶恐。 “干什么?老夫这生怎么会生有你怎么个儿子,居然感在贡院公然舞弊还将老夫的名讳道出威胁官员,你真是丢进我窦氏家族的脸了!”窦净指着他的脑袋气怒道:“今日,老夫还被那杜之恒在众惨了一本,你,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什么?他娘的,我还没来得及教训他,他就敢参奏爹,爹你先放开我,我要去宰了他。” “给我跪下,你以为那杜之恒为何敢参奏老夫,他就是为了防止你私下报复,他这是在自保,不要说你去动他,就算他不小心失足摔跤,百官都认为是你所为,你想让你爹百口莫辩吗?” “爹,你是丞相,就连五皇子也对你言听计从,你何须怕他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你要是不给他点颜色,他还以为我窦威会怕了他。爹,儿子咽不下去这口。这江山早晚是我们窦氏的!” “啪”的一声脆响,窦净给了窦威一个耳光,气恼道:“此等大孽不道的话你也还敢说,我窦氏将来会败在你手中,来人啦,给老夫打,狠狠的打!” 下人听从吩咐,将他按在在地上,一个一个的死板子不敢留情的落在他臀部,窦威一边不断的哭着求饶一边内心不断的记恨,他发誓,待他出府之后,他要毁了杜之恒。 公主府内 “你们说我要不要进去啊?”芸儿在寝殿带着几个女婢端着温度适中的水和清洗的瓷器在外殿来回踱步,都快午时了,她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伺候公主起身,可她作为为未出阁的姑娘,若是贸然进去看些不该看见的那不是要羞死人了吗?毕竟招募之夜,她可是为数不多的看见了公主和驸马爷在楼中亲吻的人。 殿内的公冶卿梦早就清醒过来一次,只是某人一手枕在她颈脖处,一手环着她的身子,两手并用的抱着她,手一夜也没松开过,想到昨夜的缱绻缠绵,她粉润的樱唇一勾,为自己调试了一个舒适的睡姿,在赤身*的某人一脸笑意怀中多浅眠了一会,这会芸儿在殿外的自言自语吵醒了她。 想来时辰也不早了,她轻轻的起了身,将搭在她腰上的手慢慢的抬开,小心翼翼的生怕惊醒熟睡的人。 熟睡中的某人猝不及防一伸手,又将公冶卿梦拉入怀中,轻轻笑道:“乖点~别动,就这样让我好好抱着!”说完还用脸颊蹭了蹭那光滑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公冶卿梦在她怀中抬眸见她依旧笑意浓浓的阖着眼,想来这犯混之人必然会拥她躺再床榻上缠绵一会儿,这白日怎么能让她如此胡来,公冶卿梦适时的将手探入在锦被之中阻止那在她身上胡乱游走的手,无奈淡笑唤道:“夫君,该起身了。” 木凡乐良久才舍得睁眼将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精美五官上,嘴巴一翘,无赖般轻轻摇晃她,道:“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公主大人的玉肤摸起来那么舒服动人,必须要亲近再一会儿嘛~ 不过真不公平,她都□裸了,公主大人还有肚兜和里裤遮羞,大姨妈什么的,真是万分讨厌! 公冶卿梦望着她,手在锦被中与之十指相扣,忽而浅笑打趣道:“莫不是夫君还想要妾身侍寝?” 木凡乐闻言想到昨夜自己‘大意失荆州’,嘴角一抽,讪笑一会儿,才认真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日子真好,我这样抱着你心里感觉很踏实很舒服,嗯~是真正的融为一体的感受,就像是吃可定心丸一样很放心。” “傻夫君~”公冶卿梦在仰首她嘴角落下柔润一吻,将螓首埋于她的颈窝下,温婉柔声道:“你我是夫妻,自然是相融一体,谁离开了谁都不会有完整的人生。不过,先起身。再···” “嗯!”木凡乐狠狠的高兴应了一声,不等她话说完就突然放开公冶卿梦,赤身跳下床去,将散落一地的里衣外衣胡乱的套在身上,公冶卿梦在床上困惑的看着她兴奋的回身将幔帐放下,再迅速的跑出去,没一会就芸儿就带着几个丫鬟纷纷低着头将洗漱用品放在床榻的矮几上又大步流星的离开寝殿。 寝殿内她的衣服还未来的及收拾,到处凌乱的散落在地毯上,公冶卿梦想也不用想都知道那些丫鬟们的脸颊是如何的烧红,就连她自己被人看到这光景脸颊上的温度都骤然上升,玉面夏少,不由的在幔帐后羞瞪着对她走来的人。 “诶诶诶~公主大人,你不用下床,我将干净的锦布给你扭干了,来,我先给你擦擦脸!”木凡乐乐呵呵的给她擦脸,丝毫没感觉道公冶卿梦脸上的异样,还将清水和漱口器皿端到她身前,伺候她清洗,顺便将自己也整理一番。 公冶卿梦此时真的认为时日不早了,翻开裘被准备起身,那个熟悉温润的唇瓣就贴合上她的樱唇有力吸允,将她重新按到在床上。 口中还厚脸皮的溢出:“公主大人,我们将完整的人生做一个艺术的加工~” “嗯~唔~”公冶卿梦侧首躲开这有预谋的侵袭,身上人的唇顺势又含住她圆滑丰润的耳坠,有些红肿的樱唇轻微喘息,命令道:“不可~白日宣淫。”不过这强硬的口气在木凡乐听来是那么的软弱无力。 “这不是白日宣淫,是行为艺术的升华~”厚颜无耻的笑眯眯说道 “夫~唔~君~” “嗯,我知道公主大人在月事之中,可···你身上其他地方可行方便~” “嗯~唔~夫···夫君~” “好好好~我知道我是混了~那就让我这犯混的人在上面可好?” “夫~嗯~····唔” 许久之后~一个极为不满的声音在幔帐内响起 “···公主大人,你能不点穴吗?”又是周身动弹不得,很是埋怨的趴在身子柔软轻盈的公主大人身上 “夫君,能在为妻不便之日犯混吗?”又羞又恼将彼此的里衣慢慢穿上 “可是···” “夫君,最近肝火甚旺,一日三餐都食用黄瓜胡萝卜?” “额···可以选牌子吗?” “嗯~?” “我想旬道道状元包’这个品牌的!嘿嘿!” “呸,小淫贼~” 87倒戈相向 深秋夜晚微凉,长公主府院中的秋种花草却适时季开的花繁叶茂,一直位居在南苑凉亭中饮酒自乐的李扬心情亦如当空朗月般清爽。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吟诗落罢,李扬大笑几声后执杯仰头一饮而尽,潇洒的任由美酒从嘴角溢出。他这段时日真是风光无限,先有高中探花郎光耀门楣,后有莺儿腹中孩子足月待产当爹,权位和子嗣不久都有了,真是美满足也。 “啪,啪,啪”正当他准备再斟畅饮时,身后响起一阵清脆的鼓掌声。闻声转过去,见到竟是他恨不得亲自手刃的长公主公冶澄,对他风情一笑。 “探花郎花间月下饮酒作诗,真是好兴致,好文采,难怪能一举夺魁,看来本宫还要感谢父皇和外祖父为本宫择了一位好驸马啊。”公冶澄提步上前,视线轻轻的扫过石桌上的几碟菜式精美的小菜和御赐美酒,再见李扬目中恨意难掩的模样,忽而掩嘴轻笑道:“怎么,驸马好像不喜欢本宫来此。” 李扬想到公冶澄曾经对他残忍暴戾的一切,不禁拉开两人间距离,毫不掩饰的从鼻中里‘哼’一声,反讽道:“为夫的不敢,长公主身份高贵,此时怎能让你纡尊降贵到此偏落南苑,还是请长公主早日回去歇息,想必你那爱郎还在寝殿里久候着你!” 公冶澄也不理会他的讥讽,随意为空杯满上,素手一捻,向李扬递出去,媚笑轻言道:“怎么,驸马这是在吃醋吗?真是让本宫好生意外,本宫还以为驸马在外金窝藏娇忘了还有本宫这个结发妻子,正伤心难过呢!” 李扬对递过来的酒丝毫视如无睹,话中带刺道:“长公主何须在我这臣子面前做样,你和那仲秋之事众人心知肚明,我这大驸马不过是挂了个名,真正的驸马爷怕是你的凤床之上。若是无事,臣就告退了!” 公冶澄听着忽而嘴角一勾,将酒杯中的美酒尽数扑在提步离开的李扬脸上,直直对视着怒气冲天人的眼,魅笑道:“驸马,莫不是中了探花就不削于礼节,不顾君臣之礼。先对本宫出言不逊,还在本宫未允许下就擅自离开,驸马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酒从李扬的下颚纷纷落下,她双拳紧握的脸关节泛白,俊朗的面容因为她的羞辱狰狞起来,却碍于她身后女婢埼玉不敢动她分毫,只一字一句从口中挤出:“是臣失礼了,那,请长公主允许臣告退!” 公冶澄轻轻将酒杯放下,随即坐在石凳上,忸怩作态道:“最近皇弟妹们都来恭贺本宫得了位才华横溢的驸马,本宫听了受用心里舒服,便前来想与驸马相聚修复下你我夫妻二人的关系,不想驸马却对我如此薄情,本宫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若是被旁人看了传了出去,本宫一个弱女子真是难以面对那些个流言蜚语。” “长公主多虑了,长公主手段非凡,能治常人所不能治之人,谁敢在你背后乱嚼舌根。”李扬低眸这个表里不一,心如蛇蝎的女人,倏然的又想到婚后不久对他做的惨绝人寰的事,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恨不得将他浓浓的恨意化成一刀刀锋利的剑刺的体无完肤。 公冶澄抬首在他面前故作惊讶,道:“驸马太抬举本宫了,本宫虽是个公主,但不是能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比如···”说道这里,她的顿了顿,视线刻意在李扬脸上回来打量,李扬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后,她突然眸光凛冽,媚惑的声音压下,道:“比如,最近与驸马走的甚近的五皇弟。” 本是满腔怒火的李扬被她这突然的一道,当即一怔,他不知她为何陡然说出这么一句话,难不成看出他和五皇子关系匪浅! 是被她看出端?还是故意试探他? 看着这城府深不见底的女人,李扬心中开始犯恐,想从那倾城一笑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却是无用之功。 “驸马惊慌成这样,难不成最近你和五皇弟背着窦丞相再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公冶澄的声音很轻但李扬闻言确如泰山压顶般喘不过来,强装镇定,笑道:“长公主的话真是让臣惶恐,我和五皇子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全是都在听窦丞相的吩咐做事,这朝堂上五皇子和窦丞相可是一条心,怎么会产生异心呢!?”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前两句抒写傲世独立、冲天凌云之志。后两句凝集着一股英雄之气,惊人心魄,揭竿而起的豪杰作为,驸马这不是明言出自己的志向吗?” “长公主,你···!”李扬不想这随心一吟的诗竟然无意道出自己的想法,心中悔恨不安。 “驸马想与五皇弟做什么本宫一个女子不想过问,驸马就安下心来。”公冶澄话题一转,不等惊恐不解的李扬,抬头看了看天色,又道:“时辰不早,本宫就不扰驸马先回殿了。”说完,就起身离去。 李扬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华丽身影,双眼一眯,独自揣测着公冶澄今夜所来的目的。想到适才她的那番话和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他猛然一震,难不成她也想与窦丞相分裂关系!? 可是若是比起利弊关系,五皇子与窦丞相相比,她应该选择的是后者才是。 但,不管怎样,这个女人带给他的耻辱他都要全数奉还。 “公主,刚才你对大驸马说的话是何意?”长廊中,埼玉问出自己的疑惑。 “只是让他带话给老五,让老五知道他的一切都在本宫都了若指掌,别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公冶澄漫不经心的回道 埼玉恍然大悟道:“公主想要告诫五皇子不可对你有异心?” “你认为一个皇子会对一个公主言听计从吗?本宫不过是想让他与本宫先同仇敌忾而已?” “公主,想要对付窦丞相?” 公冶澄转身对惊讶的她笑而不语,便朝寝殿走去。 公主府 “公主大人,你回来啦?”木凡乐笑眯眯从书房里跑了过来,一个熊抱就将公冶卿梦抱在怀里,还在玉面上重重的啄一下,寝殿内伺候的女婢们看的是面红耳赤,羞涩全将头纷纷埋下。 木凡乐喜滋滋的看着公主大人丝毫不认为她的行为有什么不妥,过了大半个月,前些夜里终于将公主大人吃干抹净,重振了夫纲。尝试了噬骨情~欲的滋味的她,她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的公主大人粘在一起。可惜,今日一大早公主大人就出去处理事务了。 公冶卿梦被她弄得顿时身子一僵,见到她脸上浮起的浅笑也一停。这人现在真是越发不分场合的犯混,羞恼又无奈的瞪着一脸笑呵呵的人,伸手狠狠的重捏她的鼻子一下,以示惩戒。 “哎哎~轻点轻点,有些犯疼。”虽然口中叫疼,但木凡乐脸上却是一脸享受的模样,就连环住公冶卿梦的手也是越来越紧。 “那还不松手?”虽然恼这人不知检点,但狠捏鼻翼的细指不由的变得轻柔起来。木凡乐感觉她的变化,脸上的笑意更浓,忍不住对那诱人的樱唇再重重的啄了一下。 公冶卿梦不想她在众人面前如此胆大妄为,樱唇一抿,羞恼的瞪着眼,但却被木凡乐看成了撩拨心弦的媚眼,真想立刻将公主大人推到,可惜啊~那碍事的丫鬟们很没没眼色的处在一旁。 “公主,奴婢先将沐浴需要换下的衣物带到浴池了。”垂首的芸儿再次听着那羞人熟悉的声音,本就是红着的脸这些更像是要熟透的红柿子一样了,她想要赶紧带人退出这暧昧满溢的寝殿。 “芸儿,把我的衣服也带到浴池~”鸳鸯浴什么的最有爱了:“我要···啊~~公主大人,疼疼疼” 公冶卿梦听着她又要口出混言,又气又羞的将环住她腰身上的左手抬起来一口咬在她小指上,咬的木凡乐立即住口。 “芸儿,你先出去!”公冶卿梦见她叫疼的样子,又恼又无奈的松开。这人不仅不收敛,还越发的口无遮拦,这种羞人的要求居然这么直接吩咐,难不成这些丫鬟眼中异样的眼神她就一点也没发现? “是!”芸儿得命,迅速就带人出去。这驸马爷这么可以这么在她们这些还未出阁女儿家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行这孟浪之举。再回忆这些日子,她每每进殿伺候都会从屏风细缝不小心看见幔帐内两个模糊挣扎的身影和满殿狼藉衣服,就连公主贴身的肚兜她有时候都会不小心看见挂在屏风上,沐浴时,再见公主身上羞人的殷红点点,一波未消新的一拨又出现,她再次确定这驸马爷就是个不知收敛的大色魔!! 公冶卿梦瞧见芸儿脸上红晕布满,不用深思就知道现在她夫妻两人现在在这些女婢中心中是如何在闺房内‘缱绻缠绵’的。她气闷的盯着皱眉委屈的人,实在是气不过,又狠狠的捏了捏她的鼻翼后,转身就准备去沐浴。 木凡乐很是委屈和困惑,这公主大人怎么一下就变了个样,好像还是很生气,她上前跟着上去,不解道:“公主大人,你怎么了?” “···”公冶卿一路走着,不想理这不知收敛的人。 木凡乐见她不想说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绕过长廊,快要到沐浴之地时,想到刚才的话题,便乐呵呵接着道:“公主大人,待会我们一起沐浴,好不好?” 在木凡乐看来,她们两个人早就做了情人间最有爱的事情,嗯~鸳鸯浴什么的~公主大人自然也不会拒绝。这些天她大大方方的看了公主大人的身子,咳咳,当然,她自己也被看了去,不过,她还是忘不了第一次在浴池时旖旎春光,如今在重温一遍,真是快哉啊~那想到这里,木凡乐就乐开花了。 公冶卿梦身形一停,侧首看着一脸美梦成真的人,毫不留情的拒绝:“不行。” 一脸乐呵样的木凡乐闻言,上翘的嘴角立刻撇了下来,哭丧着脸,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你止不住得瑟的神色真的看不下去了。 木凡乐不依,伸出左小指勾着她的右小指摇啊摇,再次追求自己美好的福利,撒娇道:“公主大人~” “撒娇无用!”收回自己的手。 额···木凡乐郁闷了,她的下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公主大人给堵回去了。 不行,要有锲而不舍的牛角包精神,转变政策 “公主大人,你变了,你不爱我了~呜呜呜~”装怨妇:“明年···明年会六月飞雪的。”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嗯~为了天下生计,为了不让夫君误解,为妻便今夜‘宠幸’夫君如何?”突然笑的是妩媚多情。 木凡乐一听,反而贴上去,大方乐道:“嘿嘿,好啊,你‘宠幸’完我以后,我再好好的‘宠幸’公主大人。” 谁先宠幸无所谓,只要能把公主大人宠幸回去就可以了。 而且还是那种加倍在加倍的宠幸!~嘿嘿~ “你···” “公主,驸马,礼部尚书杜大人来府求见!”公冶卿梦羞恼时,一个女婢前来禀告。 “夫君,还不去大堂召见杜大人,以免失了礼仪。” 木凡乐看着公主大人对她狡黠一笑后便衣袂飘飘的踏进浴房,最后她只得嘴角一撇,一脸受伤不已去了大堂。 88你就不能消停一个晚上? “芸儿,师傅那里有消息吗?”公冶卿梦贴靠在池中,静静的让温热的池水洗净她的疲惫。 “没有~”在一旁撒着每日采集的新鲜花瓣的芸儿闻言手中一停,怕受责备道:“可是据太子给的情报,皇上那处也没道姑大人的消息” “嗯。”公冶卿梦神色一松点点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想来她师傅是安全的。 今日回宫听太子和七皇兄说起朝中之事,窦丞相事事都在为窦氏未来打算反而处处与五皇子的利益发生冲突,而五皇子不信窦氏势力将来落在窦威手中,窦威会有多大的作为,两人各有私心已生间隙了。语怜那里传来皇商的账目,所赚的银子与自己预期的差不多,将来或许可大有用处。 “公主,韩飞禀报,说这段时间驸马爷出府暗处都有人盯着,他请示需不需要从暗部多掉几个人手防着。”芸儿问道。 “查到是谁了吗?”公冶卿梦想到木凡乐的处境,心中有一丝内疚感划过。 “没有。” 这驸马爷虽说是个大色魔,可从来也没有过问过朝中之事,这样的他还要被那么公主皇子们防着,真是让她们公主不省心。 公冶卿梦柳眉一蹙,沉思片刻,她所布置的暗卫都各司其事,没有多余的人,良久她开口道:“你明日去醉春楼,让夜霜暗中护着她。”跟踪木凡乐的人应该是想要牵制她的人。 “是!” 沐浴完之后,她回到寝殿,越过屏风,见木凡乐也是沐浴完身着干净的白色里衣在床上翻摇打滚,一脸愁苦的样子,她除去脑中的烦忧,轻笑打趣道:“夫君,这是在学孩童作玩,还是适才杜大人向你借银子,你心痛难当了?” 木凡乐无力的躺在床上,倒着脑袋看着倒着的公冶卿梦本是心中一喜,又听到公主大人笑话她,一个翻身跳下床跑到她面前,嘟嘴不满,道:“在公主大人心中我就是这样小气的人吗?你看我五官端正,一脸正气,就应该看得出我是一个多么乐善好施,舍己为人大好人。”说道最后就吹嘘起自己来了。 “让为妻看看,嗯~夫君真是长了一张善意可亲,人畜无害的脸!”捧着她的脸,话语中尽是戏谑 “那当然!要不然公主大人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优秀的我呢?”呵呵~不过,芸儿你干嘛要在那里作呕!真是没礼貌的小孩 公冶卿梦睨视她一眼,浅笑的绕过她,坐在梳妆台前,芸儿便拿起干净的锦布为她擦拭还有些的湿润的发翘。 “今夜,杜大人找你何事?”公冶卿梦看着她身后一脸赏心悦目的人问道 木凡乐听闻,笑呵呵的脸上更是喜悦了:“哦~是这样的,他的夫人生位小千金,他想要为女儿办一场百日宴,今天提前来给我们送拜帖的。”说完,她就直接从芸儿手中夺过锦布,亲自为公主大人擦拭头发。闻一闻,真香:“芸儿,你先下去吧!”别再这里碍手碍脚。 “是~”芸儿翻个白眼,驸马爷真是太急色,一脸的色样! 待芸儿走后,木凡乐细心的擦拭着发翘,问道:“公主大人,你说我应该送什么东西给杜大人呢?”她刚才苦恼就是这个。 “夫君善丹青,你不如送画给他。” 公冶卿梦由她擦拭发丝干爽之后,起身坐到床榻上准备就寝,木凡乐则是坐在她身后,让她先倾靠着自己,双手在她肩部适度的拿捏,摇头道:“那杜大人也是个爱画画的人,我没他画的好,不想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公冶卿梦惬意在她怀中,在她手中她舒缓身子上的疲惫,淡笑道:“闻夫君言,夫君很重视这位‘远亲’?” 点头:“是啊,他对我来说不一样。” 公冶卿梦忽而转身望着她,峨眉一弯,微微含笑:“对你来说不一样?”只是话语中透露出些危险的味道 木凡乐没听出异样,看着自以为的风情万种媚笑,乐呵呵的道:“嗯~很不一样,他长得太像我外公年轻时候的样子了,感觉很亲切。” 公冶卿梦一怔:“像外公?” “嗯~是啊。”像她外公有什么让公主大人惊讶吗?:“怎么了,不可以吗?” “没有。”公冶卿梦摇头的回道,但想到自己心里方才那小小的醋意就觉得好笑,她何时有过这般强烈的占有欲,从新回到这人的怀中,想到这人给自己带来的失态,她决定今夜不让这人老老实实睡觉,别想动什么歪脑筋。 “既然是喜得千金,不如就为他的送上一个长命锁吧?”公冶卿梦收敛情绪淡然道 木凡乐眼睛一亮,高兴道:“是啊~送个长命锁寓意挺好的啊!”哎呀,作为现代人的她就一心想要在哪里弄奶粉和尿不湿了,这么久没想到这么简单的答案啊~嗯不愧是她的公主大人,一语中的。 “公主大人,你真是聪明,来,给你个独家奖励。”说完,笑嘻嘻的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重重的‘奖励’,继而又道:“公主大人,这个长命锁你可不可让宫中做钗式的御用工匠做一个啊。毕竟她们的手艺是最好的。还有,这锁的样式不要太花哨,我觉得公主大人的钗式就挺好看的,让她们按照给你的钗式做一个类似就可以了。”当然,最后以公主大人的名义送给这小千金,这小千金就更有面子了。 “嗯,前些日子,我看着她们送来的一张图纸,上面有一款祥云图案做成长命锁也贴意的。”公冶卿梦不想被某人伺机再占便宜,便从某人怀中起身,轻易到床榻里面,捋了捋青丝准备就寝。 “好,就这么办。” 见公主大人就寝了,木凡乐的嘴角更是裂的难以缝合。 “你想作何?”公冶卿梦躺下闭眼就寝,忽而觉得身上承受些重量,美眸一睁,便是那张笑呵呵的脸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见她眼中的闪烁便知她想要做什么了,想到今天丫鬟的异样眼光和晚上自己的失态,公冶卿梦轻扫她一眼,坚定道:“今夜不行。” “为什么?”一愣。 明明大姨妈都离开了,为什么不可以。 “不为···唔···”她还未说完,就被身上的人就堵住了樱唇。 不行?公主大人,不可能,这么美好事情怎能出过美好的夜晚。 公冶卿梦先是抵住她的双肩,奈何口中那小生命甜软柔柔的舔允让渐渐她失了自己方才的决定,只得与君深情共舞一曲,良久,才难舍难分开来。 “你就不能消停一夜吗?”公冶卿梦脸颊泛红,一双明眸阖上淡淡的迷情,看着身上人轻微喘息,羞嗔道:“你没见你今日作为让那些未出阁的姑娘们都羞红了脸?” 木凡乐伏在她身上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道:“那又怎么样,公主大人,我告诉你啊~以前我看见在公开场合秀恩爱的人,他们的恩爱劲恨不得周围的人都为他们掉鸡皮疙瘩,我当真是想要希望那两人是亲兄妹。可是呢~”死皮赖脸的一笑:“可是呢~我现在也要秀恩爱,而且还要有过之而不加,恨不得整个银河系的人都在为咱们掉鸡皮疙瘩,还是那种捡不起的程度,嘿嘿。” “···厚颜无耻” “ 错~是不知廉耻。” “······” 木凡乐看着无语的公主大人,笑着俯□慢慢从她脸颊温柔缠绵的吻到秀脖再到锁骨,手也耐不住的寂寞的探进身下人的肚兜中循序渐进的掠过一寸寸光滑细嫩到令人叹息的冰肌上,最后轻柔爱抚着那敏感的圆润高峰,又坏笑道 “和自己爱的人做这么有爱的事,彼此身心都会有一种难以泯灭的噬骨愉悦,那···就继续吧~” 公冶卿梦被她吻的不禁昂起的头,身子在她手上引出连连轻颤,柔荑也探进她的里衣之中,抚摸着她光滑舒适的背脊,再清冷的眸光在此刻也是媚眼如丝,她炙热的呼吸在她肌肤上点燃体内爱意~一声娇媚的嘤咛溢出嘴角:“···巧言令色。” “嘿嘿~多谢妙赞!” “···无赖。” “那我就无赖给你看!” “······” 于是,芙蓉帐内,推到万岁。 这三个月的日子,木凡乐每天都过着幸福惬意的粉红生活,没事和公主大人勾着小指出府游乐游乐,没事拉着公主大人在寝殿内做做有益身心的有爱运动,再没事就到醉春楼看看歌伎吃吃黄金糕再顺便欣赏下夜霜姑娘气的铁青磨牙的脸,总之,一张秀气的脸上每日都是灿烂如花,就连芸儿见她有时候都会忍不住险恶失礼避开而行,因为那笑脸实在是笑的甜·的·腻·人! “公主大人,为何这书房里好多窦皇后和皇后岳母的史记啊?”书房中,木凡乐翻阅着一本本书籍,不解的问道。 公冶卿梦闲暇无事,便陪她在这书房练字作画。她将羊毫笔放回笔架上,看着白绸上的醒目的红梅与题词,随意道:“那些是母后搜集起来消磨时间用的。” 木凡乐将自己落红的白绸被单一直珍藏着,等着公冶卿梦的落红也点缀在上面,便将两处有落红的地方剪裁下来,精心在上面作出一副娇艳欲滴的红梅朝盛图景,还软磨硬泡央求在她在上面题词。 “哦~”木凡乐点头,见题词‘一缕心悦暗处生,凤求凰中两倾心,乐山乐水乐天下,红梅映雪雪浓情’由衷的笑道:“没有浮夸的修辞,简单素雅,我喜欢,很贴意” 公冶卿梦柳眉一弯,轻启朱唇,道:“夫君便是个简单的人~” “我就当公主大人在歌颂我的人品。”木凡乐美滋滋一把搂住她,在那让她流连忘返的诱人樱唇上狠狠的亲上一口 公冶卿梦嗔她一眼道:“你这混劲就当真不能收敛一点?” “嘻嘻~不能。”笑眯眯的边说边埋首在公主大人耳际旁的青丝中,有意无意的用鼻尖蹭啊蹭 “···小淫贼!”偏头轻移,躲开这人的骚扰。 “我是驸马,不是小淫贼。”锲而不舍的穷追猛打 “驸马会顾忌本宫的身份,不会在本宫未点头的行孟浪之举···”这人的混劲必须得医治医治 “额···那我是夫君,不是驸马!”这样身份九平等了 “嗯~夫君应该对妻子怜香惜玉的~”手轻轻的滑到这人的锁骨下面 “为夫这不正在怜香惜玉吗?”又想点穴,嘿嘿,没门! “夫君这是在剽香窃玉~非正人君子所为~”学聪明了? “额···那我还是当淫贼吧!”正人君子谁爱当谁当去。 “······” 在两人纠缠不清时,芸儿跑进书房,看着公冶卿梦惊慌道:“公主,有刺客夜闯皇宫,刺杀皇上!” 89店小二驸马 两人连夜进宫赶到公冶统的寝宫,见寝宫殿外的侍卫神色严峻,个个都严阵以待的阵势。两人进到内殿,正见公冶统服下银器中的汤药,一脸疲倦的倚在床榻上闭眼修养。公冶卿梦和木凡乐越过朝中人臣和太医,走到床榻前,轻声询问太医:父皇龙体可有受伤?” 太医抱拳回道:“回九公主的话,皇上龙体并未有何伤损。” “那刚才喝的药是?”木凡乐忙问道 “回九驸马的话,适才是下官开的一些安神镇惊的药,无需担忧。” “那就好。"木凡乐闻言心中一松后,伸手握住神情凝重的公冶卿梦的柔荑,示意要让她放下心来。 心中正在猜测刺客是不是暴道姑的公冶卿梦感受到手中突如的温暖,侧首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你们先退下,父皇这里有本宫照看”。公冶卿梦扫了一眼殿内大臣,目光最后落在窦净身上 窦净垂首抱拳道:“微臣先行告退!”话落便和殿内的元老一同走出寝殿 公冶卿梦坐在龙榻边缘处,将手搭在公冶统的脉搏上细心把着,许久,才相信太医所言。 “卿儿,父皇如何?”待群臣走后,公冶统缓缓睁开双眼,见到他最爱的掌上明珠,和她眉宇中关切神色,方才遇刺的愤然和怒意及烦躁,顿时消失不见,随即一抹深深的慈笑 “父皇有皇天庇佑,自然龙体安康,万寿无疆!”木凡乐笑着插上古代帝王爱听的话。 公冶统闻言,看向她,摇头道:“人食五谷杂粮,毕经生老病死,皇帝也不例外,何来万寿无疆” “额···父皇说的是。”木凡乐被说的一哽,赔笑两声。她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还是她的皇帝岳父统康熙爷一样英明,正视人生生命长短啊~ “父皇,夫···驸马别无他意,只是想要宽慰一下你。”公冶卿梦见公冶统眸色有些不悦,刻意将妻子对丈夫的称谓‘夫君’两字换成了公主对丈夫的称谓‘驸马’后,在一旁解释道 “嗯嗯嗯!”木凡乐在一旁猛点头。岳父是‘皇帝’真的是不好相处啊~那练出的眼神和帝王气场真是吓人,紧握的手心都有些虚汗了。 “你这是在偏袒自己的驸马吧!”公冶统一转眼又是一脸的笑意对着公冶卿梦。 额···皇帝岳父你和公主大人变脸变的一样快啊~ “呵呵,父皇,九皇妹这当然是在偏袒九驸马,这皇室之中,谁人不知这九皇妹和九驸马日日都如新婚夫妻一般,恩爱不得了啊~”人还未到,长公主公冶澄的妖媚声音就先传入内殿,公冶澄步履轻移到殿内,礼仪皆佳的对公冶统欠身,后又对木凡乐媚笑问道:“九驸马,本宫方才的话可有道错!?” 有错!还是大错特错!! 木凡乐很想对着身着很是妖艳的长公主老实的回道一句‘长公主你说错了,新婚时期,公主大人待她可是冷冰冰的很,就连看她的样子都感觉的她背后开了一个零下n°的空调,冻的她直哆嗦不说,还骗她说殿内的软榻是坏的,让她趴在桌子上睡了几夜,睡的她真是腰酸背痛泪汪汪~’ 但是,这种话能说吗?当然能,前提是你是···傻子! 木凡乐习惯了公主大人一个人的强大气场,可三个人就有点吃不消了,她埋头看着自己的黑色官靴,心虚小声回了三个字:“没有错!” 奈何,她这模样被公冶统就和公冶澄看成了不好意思,相比公冶卿梦神色就平静许多,不羞不怒。公冶澄看着木凡乐的红透了耳根和公冶卿梦依旧是那波澜不惊的优雅淡然。觉得甚为好笑,不禁掩嘴轻笑出声。公冶统看着她假意‘咳咳’两声,才道:“澄儿,今夜难道不是来探望父皇?” 公冶澄笑着回话:“父皇有皇天庇佑,自然龙体安康,万寿无疆,那小小的刺客怎会伤了父皇的龙体呢?” 木凡乐猛的一抬头,看向公主大人,眼神中在传递一个信息:公主大人,长公主要挨骂了! 公冶卿梦起身走到她身边,对她淡淡的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言。 公冶统对着公冶澄捋了捋下颚花白的胡须,良久才笑了道:“澄儿说的极是,父皇有龙气护体,自然能化险为夷。” 如果可以,木凡乐的下颚肯定会掉在地上,她惊愕了。这这这····同样的话,皇帝岳父居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太偏心了~!即使和关系恶劣的长公主相比,女婿什么的还是外人!哎~ 公冶卿梦见她一脸受伤的样子,心中甚是无奈,这人只是听见话就拉耸个脑袋,丝毫没有注意到公冶统话完之后的复杂眼神。 “承大皇姐吉言,父皇并无大碍,只要好生休息一个夜晚,必然会恢复龙气。”公冶卿梦对她微微一笑。 “九皇妹都这么说了,本宫自然是相信的。”公冶澄对上公冶卿梦没有一丝笑意眸光,落落大方笑道 正当此时,东宫太子派个小太监到内殿,下跪道:“参加皇上,太子知道皇上并无大碍心中甚微庆幸,又听闻静硕公主在此,便顺便请静硕公主稍后无事便去东宫聚一聚。” “嗯。”公冶卿梦点头道 “卿儿,去吧!你皇兄也好生想念你,你去看望看望他吧!”公冶统就开口笑道。 “那儿臣先行告退。”公冶卿梦欠了欠身,转身离开,木凡乐也恭敬一拜紧跟在其后,却又听见公冶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凡乐,你就留在此处,待会陪父皇说说话。” 木凡乐砸吧砸吧眼睛,她和皇帝岳父有聊得起来的话题吗?对公主大人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她很忐忑,怕说错话,惹得皇帝岳父一眼秒杀她了~ 公冶卿梦也不愿意单独留她在此处面对着两位这样的厉害人物,怕她一个出言不当便惹来杀身之祸,想要开口,公冶统则是抢先一步,宽慰打趣道:“莫不是卿儿怕父皇伤了你的驸马,你放心去你大皇兄那处,待会父皇就让毫发无损的她去东宫找你。” “没错,父皇伤了他倒是无所谓,可父皇不忍伤九皇妹的心肝肉啊~”公冶澄在一旁顺着道 木凡乐听着公冶澄的‘心肝肉’不禁打了个寒颤,虽然长公主说的是实话,可是被她妩媚的神情的一说,怎么就觉得那么的不自在呢 公冶卿梦见这两人将话说道这般田地,最终点头:“父皇,驸马不善言词,表达笨拙,你和皇姐可不要笑话她。”随即又对着木凡乐,意味深长道:“驸马,待会说话要心中留三分,脑中思三分,千万不要闹了‘笑话’。” 木凡乐闻言,点点头,她明白公主大人的意思。是怕她‘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哎~说话是门艺术,在皇帝岳父面前真是门工艺艺术啊~! 公冶卿梦走了,公冶澄话锋一转,问道:“父皇,可查到是谁刺杀你吗?” 公冶统佯装不知,道:“还未查到。”话落,将目光停留在木凡乐良久,才舍得移开。 额···木凡乐被看的很是不自在,她内心哀道,皇帝岳父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怪异的眼光看着她啊? 难不成被皇帝岳父看出女儿身还是皇帝岳父以为她就是那位刺客!? 认真想想,好像不可能!要是被拆穿身份,早就被拉出去砍了。若是认为连公主大人也打不过的她是刺客的,她只能说···皇帝岳父,你找太医看看眼科吧! 管她的,这种时刻,沉默总是金! 可惜,金子与她无缘 “九驸马,如何看待这件事!”公冶澄像是洞悉她的心思,转而问了她。 木凡乐嘴角一抽。‘金子’与她‘无缘对面不相识了’,‘工艺艺术’却‘千里姻缘一线牵了’,感受到皇帝岳父的如泰山压顶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她便干笑两声,自惭道:“长公主,凡乐不才,想不到有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刺杀父皇!” 听公主大人的话‘说话要心中留三分,脑中思三分’,最后的‘四分’就是装什么也不知道! 十分,满分! “九驸马说的是,本宫也想不到有人会有如此大胆,夜刺天子!”公冶澄也是不解的样子。 没一会,她便轻笑道:“父皇龙体安康,儿臣心中的石头可就放下了,若无其他的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公冶统对她点了点头,她便欠了欠身离开了。 木凡乐看着她的背影疑惑了,这长公主真的是来探视差点被刺杀的岳父吗?她进殿可是一脸在媚笑啊~ 哎~这皇室里面的学问可真大啊~ “来人,赐坐与九驸马!”在木凡乐不解的情况下,公冶统大声对外命令道。 木凡乐惊愕的看着皇帝岳父,这么久了要赐坐!而且公主大人和长公主在的时候也没有赐坐,现在就单单给她一个人赐坐,说实话,木凡乐很是受宠若惊。 看着公冶统贴身老太监搬来的高级红木凳椅,木凡乐犹豫半天终于落坐在上面,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和皇帝单独相处还是因为殿内的温度太高,她额上慢慢溢出些汗珠子。 公冶统见她这般模样,不由的哈哈大笑道:“凡乐莫不是在怕朕这个岳父?” 木凡乐摇头,道:“不,不是,我只是第一次和父皇单独相处,有些紧张,毕竟我一起只是个普通人,没想到会成为父皇的女婿!”这句话倒是真的,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会穿越道古代,还是很狗血很俗气的随百合大流,和公主相亲相爱,成为皇帝女婿! “朕也没想到卿儿会招一个‘店小二’为驸马!” 90翁婿深谈 木凡乐闻言猛的一抬头,眸中尽是惊愕和慌乱,心中霎时一片空白,额上晶莹的汗珠也是适时顺着鬓角留直下颚。 “父皇,我···我···”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压抑气氛,坐在他对面的木凡乐真的不明白皇帝岳父为何要道破她的这曾经的身份,是在嫌弃她的身份还是皇帝岳父对她的暗查不止这一点?她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终将头垂了下去,先默认这个事实。 公冶统看着她这惊慌失措和惶恐不安的神色,不由的哈哈大笑几声,捋了捋胡子,笑道:“难怪卿儿不愿将你留在此处,怕你受委屈,看来朕对你来说真的让你胆战心寒。” 木凡乐听着他的话短促的陪笑两声,尽量让自己声音平常点:“如父皇言,我前身的确是店小二,而父皇是天子,我和您就像是有着天和地般的距离,你掌有生杀大权,我怕你实属正常不过了。” 公冶统点点头,倾靠在后背的御垫上,神色恢复如常,良久才道:“凡乐,你很憨厚老实。朕欣喜卿儿有个老实的驸马。” 木凡乐听出他话语中的欣慰,她抬头望着他,紧张的心稍有一点放松,却又听闻公冶统疲倦的摇头叹口气道:“可是···凡乐,老实不代表依靠,朕虽欣喜你的憨厚老实可朕也悲与你的憨厚老实,朕与你虽相聚时刻不多,可朕阅人无数,也知你的性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说的便是你,你将来注定是卿儿的负担,朕难得与人交心一次,今日也不妨告诉你,朕当初真的后悔随卿儿的愿,给你二人赐婚!” 这句话像是一把无形的刀狠狠割了木凡乐的心一刀,她明白自己在古代的无能,除了画画,她的确是一无是处,但被皇帝岳父否认,她还是心痛难当,无奈的自惭一笑道:“我知道···不仅是父皇你不看好,赐婚时许多人都不愿意我与公主共结连理,不瞒你说,就连我自己也不看好!”其实她现在也没明白公主大人喜欢她什么。 公冶统闻言摇头失笑道:“哈哈哈,凡乐,你可当真是憨厚老实的紧啊!” “可憨厚老实不能作为依靠!”木凡乐挠挠脸颊尴尬道 “没错,可如今木已成舟,朕想要反悔,可时光亦错。”公冶统叹了口气,也尽显无奈。 木凡乐默不作声,她早就该料到皇室里的暗卫什么的早会查她,只是被皇帝岳父直白的道出,她还是蛮震惊的,不过,她现在最最担心的还是皇帝岳父知不知道她的女儿身! 在她还在担惊受怕时,公冶统突兀的说道:“凡乐,你可曾了解过卿儿的母后,朕的皇后!?” 木凡乐抬眸看着他显然进入一种回忆的状态,龙颜上慢慢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笑意并夹杂着一份伤感,她道:“在民间略有所闻,母后在百姓口中是‘我后圣慈,化行家邦。抚我育我,怀德难忘。怀德难忘,于万斯年。毖彼下,悠悠苍天’的皇后,和父皇是琴瑟和鸣的一对天人帝后。” “我后圣慈,化行家邦。抚我育我,怀德难忘。怀德难忘,于万斯年。毖彼下,悠悠苍天。哈哈”公冶统满足的大笑道:“这三十一金字,她的确是当之无愧。” 随着话题渐渐的放松和皇帝岳父真心的欢喜,木凡乐忐忑的心也慢慢的平复起来,她由衷笑了笑道:“皇后岳母真是受百姓爱戴,我真为公主高兴有这样一位了不起的母后。” “你不仅憨厚老实,还懂得讨人欢心,卿儿许是就喜欢你这点吧!”闻言她的话后,公冶统一副了然的模样看着她 木凡乐茫然的的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道:“我懂的讨人欢心?”她要是懂得讨人欢心,那小时候她为什么每次都会把她姐姐气的半死啊!? “有人有心插花花不开,你却是无心插柳偏偏柳成荫。”公冶统点点头道 ‘我真为公主高兴又这样一位了不起的母后’有时候简单的话足够温暖人心。 额···是吗?木凡乐再次砸吧砸吧下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凡乐,朕问你,朕待卿儿如何?”公冶统陡然话锋一转。 木凡乐有点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认真回道:“好,很好!”真的是太好了!好到后悔他给自己和公主大人赐婚了~ “没错,她是朕与皇后所出的唯一一女,朕不愿她受半天委屈,所以当日朕才让她自选驸马。可是···”说道后面,公冶统看着木凡乐的眸光中露出些失望和一些不明的情绪。 木凡乐有点明白他的心情,皇帝岳父对公主大人的疼爱是有目共睹,她讪讪笑着接下他的话道:“可是,父皇没想到公主大人最后选择的是竟然是这样累赘的我。” 公冶统深深的吸一口气道:“没错,真是出乎朕的意料,朕曾经以为你会有一番建树,但这一年多的时日,你倒是一成不变,依旧是那般闲散的生活。” 木凡乐被说的羞红了脸,点头小声承认这一点。想当初她是迫于性命被胁迫才与公主大人来了做个契约夫妻,她工作职责就是有点类似小白脸和面首的那种,她也没想过和公主大人有如今的发展,更没想过皇帝岳父这么赤露露的指出这个问题。 公冶统此刻从龙枕头处的御用香囊中取出一块金色令牌递给木凡乐,木凡乐不明其意,又不敢不接,拿着那块刻有精致龙纹的金牌不知是受宠若惊,还是惶恐不安,身子有些发抖,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解的问道:“父皇,这是?” “朕的卿儿,朕决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朕今日给你这令牌是为了让你自保,但凡乐你记住,这个金牌你只能使用一次,一次过后便失去它的作用,切记,定要小心谨慎的使用!” 木凡乐明白的点了点头,果然,皇帝岳父真是疼爱公主大人的很啊!她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美滋滋将它收起,今夜的她和皇帝岳父的谈话尽是公主大人,想来,她的女儿身公主大人的保密工作应该是做的很好,皇帝岳父应该不知道,所以才会给她这个金牌。 “凡乐,你可知,刺杀朕的贼子是何人?” 木凡乐一愣,皇帝岳父每次转话题都转的那么快,而且话题还是这个已经问过的话 摇摇头,回答一样:“不知道。” 公冶统猛然从口中发出一声冷笑,道:“朕知道!” 额···刚才皇帝岳父不是说不知道的吗?正所谓‘君无戏言’难不成是说说而已? “那个···是谁啊?”小心的问道 “是卿儿的师傅,暴雨!” 太子东宫 “雨”脸色依旧苍白的公冶轩披着一个黑色狐裘在东宫书房处,用茶盏中的茶水在书桌上写下暴道姑的名讳。 公冶卿梦见自己的猜测成真,柳眉一锁,神情堪忧,良久才道:“几月之前,父皇的暗卫紧紧的盯着我的府邸,师傅也在那时鸟无音讯,怕是在那时候查出些端疑吧。” 公冶轩虚弱的咳嗽两声,点头道:“没错,父皇一直想要除掉暴姨,母后在世时还能用自己的势力牵制父皇的暗卫,父皇有所顾忌,如今母后仙游了,父皇便无任何忌讳,那些暗卫在不断的刺杀中暴露自己,暴姨应该就是这样反跟踪才查到是父皇想要除掉她的。”说完,又剧烈的咳嗽几声。 公冶卿梦走过去扶着他坐下,顺势重新倒了杯清水给他,轻声劝说道:“皇兄,师傅的事交与我便是,你安心的养病。” 公冶轩放下茶盏,对她自惭笑道:“的确,皇兄这身子也不会有多大的作为,还怕给卿儿带来不必要的负担。” “皇兄···” “卿儿,你不必安慰皇兄,皇兄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见公冶卿梦于心不忍之时,公冶轩先截断她的话,继而转话题问道:“皇兄问你,母后留下的朝廷官员手册你可到手?” 公冶卿梦轻摇螓首,道:“还未。语怜招入幕之宾的一月时间,我都让她查询容嬷嬷的下落,可始终不见踪影,怕是有心躲着。” 公冶轩沉默一会儿,问道:“可与暴姨有关?” 公冶卿梦思索片刻,道:“应是师傅将人带走。这手册里有母后在朝中布置的势力,对将来之事有事半功倍之效。”顿了顿,看着公冶轩,忽而试探性的问道:“师傅如今敢刺杀父皇,是否在哪里得知母后之事?” 她的口吻是猜测,但道出的话确是肯定之词。 公冶轩与之对望一会,见公冶卿梦神色坚定,苍白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莫名而邪气的笑意:“卿儿这般看着皇兄,莫不是认为皇兄在里面有作为。” 公冶卿梦并未说话,静静的看着她,公冶轩站起身,忽而对她笑着大方承认道:“你猜测的没错,前些时日,暴姨的确来夜探过皇兄,帮皇兄带来些药丸。” 公冶卿梦闻言更是肯定心中的猜测,许久之后,最终叹口气道:“果真是皇兄告诉师傅母后之事吗?” 公冶轩口中药味弥漫,他沉重的吐出一口气,不知是感叹还是在惋惜,道:“卿儿,皇兄当真不明白,为何你帮着母后瞒着母后对暴姨的感情呢?暴姨已经为此痛苦了三十几年,应该告诉她,母后当年是为何而死。” 公冶卿梦抿了抿樱唇,下定决心般问道:“皇兄这么做岂不会知道后果如何?皇兄是因为恨父皇的狠心还是怒母后的绝情?” 公冶轩许久之后,苦涩的一笑,才道“都有!” 兄妹两人默默无语,他对望着如今已是年芳十七的公冶卿梦惨淡的反问一句:“卿儿,你就不恨那两人?” 公冶卿梦闻后,淡淡的一笑,让人猜不出是否认,还是承认。 “不过,比起父皇,我更恨母后。”说起皇后公冶轩的眸光中全是浓浓的恨意,转而看着公冶卿梦的眼神却尽是疼惜与怜悯,他执起唯一亲妹妹的手,哀叹道:“她实在是个太自私太绝情太自负的女人,她不仅害了我,当年差点连你也舍去,她···实在是不称职的母亲。” 皇帝寝宫 “暴···暴阿姨?”木凡乐顿时觉得自己的舌头快要屡不直了。 “你很意外?”比起她,公冶统倒是镇定了许多 点头,不是意外,是很意外! “为···为什么啊?”虽然暴阿姨是个很胡来的人,但刺杀皇帝岳父也太骇人了吧! “因为她罔顾人伦,颠倒阴阳,宵想朕的皇后!” “······” 额··· 暴阿姨喜欢皇后岳母!!!!!!?? 91存在必然合理 木凡乐回到怡和殿,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头扎进了内殿中的凤床中的锦被之中,她今天受惊很是过度啊! 一翻身,双眼直愣愣的望着床顶,回想着皇帝岳父的话,不禁咂舌感叹道,这深宫果然是有大戏啊! 还是百合大戏啊! 道姑阿姨居然暗恋皇后岳母!? 啧啧,她真的是来到了一个百合花儿处处开的时代了啊! 可,龙有逆鳞,狼有暗刺,窥之则怒,触之者死! 想到皇帝岳父的眼中的狠戾,她又不禁打了个冷颤,这道姑阿姨不是在找死吗?虽然道姑阿姨为老不尊,又爱作势,还喜欢欺负人,可人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要不是被皇帝岳父给···想到这儿,她当下又急跳下床在内殿中急的来回的打圈着走。 公冶卿梦一进殿就瞧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想到今夜她与父皇长公主这两人相处的状态,柳眉一蹙,担忧问道:“夫君,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 木凡乐闻声望去,见到公冶卿梦回来,如同看见救星般欣喜若狂,急忙的将她拉住在床榻上,急切道:“公主大人,你猜这次是谁敢刺杀皇帝岳父?” 不等公冶卿梦回答,她又迫不及待的激动说道:“是暴阿姨!她刺杀的,我们得想想办法救救她。” 既然公冶轩能知道,公冶统也岂会不知,或者说这一切都是他要的结果,公冶卿梦自然能看清这个事情。她用指腹温柔拂去她额上急出来的汗珠,抚慰道:“这事你无须担心,为妻会处理。师傅的本事你也知晓,她的轻功已是登峰造极,能追上她的人除了她的师傅天机道长,世上无人能及。” 木凡乐惊讶道:“公主大人,你早就知道了?”说完这句话,她就有点后悔了,她这一问不久小白了吗?虽然公主大人的能耐有多大她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她知道这些个不简单的公主皇子们必然会有一些各自的收集情报的渠道。电视小说里都是这么演的啊! “嗯~”公冶卿梦点头承认道,暴道姑的武艺如何,她清楚,只要不与皇帝暗卫硬碰硬,应该无碍。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她不在的这时段,这人与父皇说了些什么 “父皇可与你说了师傅的事。?” “嗯~”木凡乐拉着她的手,没一会,高亮的声音变得闷闷了:“皇帝岳父说道姑阿姨宵想皇后岳母,说道姑阿姨不顾人伦,颠倒阴阳!”说着说着,她就慢慢的垂首,这是不是意味着将来皇帝岳父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也要反对她和公主大人在一起啊~:“皇帝岳父还问我,对道姑阿姨这种有悖常伦感情的看法。” 公冶卿梦听着她的微弱的一声叹息,一双柔荑托起她的脸颊上,明眸对上那不安的眸子,低柔温婉的声音像是安抚般,问道:“夫君,是如何回到?” 木凡乐对望着她清丽秀雅面容上那期待又担忧的眸光,心中一酸,抬起手回扣紧握着托着她脸颊的纤纤玉手,适才失落的表情瞬间换成一副坚定的神色,道:“存在必然合理!既然男子能有龙阳之好,那女子间的感情也能立足于天地之间!” 公冶卿梦一怔,凝神望着她一脸正经儿的模样,良久,扑哧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夫君这般回话,就不怕父皇恼怒?” 木凡乐见她这般,不由的撇下嘴角,不满抱怨道:“公主大人,你真的是太没情调了,人家那么认真深情给你来给变相告白,你居然笑场了!” 公冶卿梦静静看着木凡乐幽怨的眼眸,眸中尽是溢于言表的笑意,用指腹摩挲着她白皙的脸庞,而后粉润的樱唇缓缓在她嘴角上轻轻的一吻,以示安慰,轻柔婉转问道:“这样可好?” 木凡乐下撇的嘴角一下就扬了了起来,笑咪了眼,乐道:“嗯嗯嗯~很好!”话落,一个扑身就将公主大人熊抱在怀中,还在玉容上狠狠的亲上一口,很是满足的样子。 公冶卿梦在她怀中调整一个背靠的舒适姿势倾靠在她怀中,柔荑一同回握在顺着她靠姿而环住她腰身上的手,问道:“夫君,在父皇面前说那番话当真就不害怕?” 木凡乐将头搁在她的肩上,心里很是踏实,但想到当时的那个处境,还是蛮胆战心惊的:“怕,怎么会不怕。皇帝岳父都那样评价道姑阿姨了,我想他肯定不会满意我的回答。可是,可是···”话越说越小声,到最后都要细若蚊声了。 她‘可是’了半天也没‘可是’出来,公冶卿梦不知她是何意,微微侧首,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木凡乐低眸注视着她,简单的笑了笑,最后,用下颚蹭了蹭细嫩光滑的她的脸颊回应着,良久之后,爽快的回道:“可是,我若不那么回答,不就是否定了自己和公主大人吗?” 公冶卿梦闻言后一怔,便在她怀中侧回身子,简单的‘嗯’了一声,便没有下文,木凡乐看不到她的任何神色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忽而想起一事,咋呼道:“公主大人,皇帝岳父给我个金牌,或许可以帮助道姑阿姨。” 说话,她便将公冶卿梦微微扶开,在怀中摸出今日公冶统赐予她的那块金牌交予公冶卿梦,公冶卿梦很是诧异的接过手,细细观察之后,柳眉微蹙,问道:“今日,父皇还与你说过什么,你巨细无遗的说与我听听。” 木凡乐觉得公主大人有些不对劲,小心的反问:“这东西我不应该收下吗?” 公冶卿梦一怔,转而舒展柳眉,神色渐渐淡然道:“并无不妥,只是好奇夫君你是如何得此金牌!?” “哦~这是皇帝岳父为了不让公主大人手委屈才赐予我的。”木凡乐有些将信将疑,不过她还是把今夜她与皇帝岳父的深谈重复了一遍。 最后,她又感叹称赞道:“皇帝岳父真是对公主大人太好了!”送她这金牌简直就是爱屋及乌的体现嘛~ 公冶卿梦看着这面金牌沉思不语,久久之后,兀自将金牌收了起来,木凡乐见状,好心道:“公主大人,你不如到处寻人将这金牌给道姑阿姨送去,这好保她一命。” 公冶卿梦摇头道:“师傅之事,你真的无需担忧,我会好生处理的。”片刻,她又挑眉,奇道:“夫君这样送与师傅,就不怕父皇知道责罚与你?” “嘿嘿~我有公主大人保护我!” 公冶卿梦望着她笑意中的坚定,环着她的颈脖,与她额与额相抵,声音低沉,莫名的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点点头,相信公主大人的实力。···不过,八卦因子来了:“那个····公主大人,道姑阿姨真的喜欢皇后岳母啊?那皇后岳母呢?皇后岳母喜不喜欢她啊?” 公冶卿梦见她一脸的好奇,适才沉重的心情被扫去一些,峨眉一挑,调侃轻笑道:“若是父皇看到夫君这般爱打听私事的模样,不知会对你有何评价!?”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木凡乐的八卦因子一下就扇到十万八千里之外,想到皇帝岳父对她的评价,她上扬的嘴角又松垮下去,可怜兮兮望着公冶卿梦,像是抱怨又像是在自惭般道:“还能有撒评价,皇帝岳父都说我闲散,没上进心了。” 虽然说的是实话,但听到还是蛮受打击的。 公冶卿梦玉面嫣然的整理在她怀中求安慰的某人的头发,笑道:“嗯~父皇对夫君的评价比为妻想象中的还要好一些!” 木凡乐陡然的抬头望着她,砸吧砸吧两下眼睛,公主大人这话时什么意思? 公冶卿梦像是看穿她心事般,抚了抚她零碎的刘海,为她解惑,打趣道:“夫君不仅为人闲散,没上进心,还胆小怕事,又无赖犯浑,不是吗?” 木凡乐倒吸一口凉气,感情她在公主大人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在自尊心受到眼中打击之时,又听见公主大人声音清柔,如击玉磬在耳旁响起:“夫君性子如棉花般弱软无力,可为妻却知你这棉花般里却有一颗金子般坚韧的心!” 木凡乐有些发呆的看着她,一时不明这夸奖又是从何而来,重重的点头之后,脸上又浮起公冶卿梦喜欢的笑容。 许久之后,内殿暧昧气氛骤然升温之时,芸儿很适才的在怡和殿,道:“沐浴之事已经备好,请公主沐浴!” 木凡乐咬牙的望着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这芸儿怎么这么讨厌!老爱坏人好事!说完,就不顾一切的压在公主大人身上,在她颈脖处尽情的舔允轻咬,惹得身下人的微微轻颤。顺时腾出一只手解公主大人她身上的腰带。 公冶卿梦衣衫渐渐被松开,身上人的手已经熟悉找到她的任何敏感之处,适度的温柔爱抚,那灼热的唇在缓缓轻柔的向下移动,趁着燥热还未剥夺她最后的理智之时,她适时的抓住那只在她身上游走爱怜的手,眸光似酒醉曚昽,丹唇吐露娇柔喘息:“凡乐~停下来可好?” “别停下来好不好?”木凡乐也喘息浓重,脸颊上布满红晕,额上亦有些汗珠生出,很不情愿的道 “公主···”芸儿又及时的开口,可她现在不敢轻易进殿,生怕进去看见些羞人的画面和听见暧昧的声音。只敢在殿外怯怯的等候。 公冶卿梦见她未有起身之意,气息还是未平复过来,无奈的唤道:“夫君~” “在等会好不好?”话落,又沉迷于那樱唇的柔软上。只是猛然之间,一个眩晕,待她清醒过来之后,公主大人已经似笑非笑的跨坐在她身上。 果然!武功什么的最让人讨厌了! “夫君还需要等吗?”公冶卿梦媚眼如丝,笑的绝美。 本想让她知难而退,可谁知,某人厚颜无耻的美滋滋道:“公主大人,你若愿意在上面,那便在上面吧!”说完,还半坐起来,圈住公冶卿梦盈盈一握的柳腰上,笑眯眯的望着她 “好了,别闹了,皇宫不比在府邸。”公冶卿梦渐渐收敛的情动,骑坐在她身上,红晕未退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和木凡乐松开的衣襟。见她还有些不满的情绪,便在她嘟起的嘴角轻轻一吻,温柔解释道:“我今日有些乏了,不能让你动坏心思!” 木凡乐得赏之后,便笑着点头同意,想到公主大人的疲惫决定要好好的给她按摩一下周身,紧跟在她身后,突然道:“公主大人,没多久就是杜大人千金的百日宴,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啊?”上次成亲公主大人就没去了,现在她很想两人成双入对的进到任何一个场合。 不过,现在皇帝岳父被刺,这朝中大臣能摆喜宴吗?想到这儿,木凡乐眉飞色舞的神色又黯然了。 公冶卿梦洞穿她的心思,安慰道:“父皇此事,除了朝中元老之外,并无其他人知晓。” 哦~家丑不可外扬嘛~ “那到时一起吧!杜大人说他那日不会大张旗鼓的宴请,就请了他夫人的娘家和我这个远亲。” “···嗯~” “芸儿,你就不用去了!到时候我来伺候公主大人!”看着身后的芸儿很想打击一下这个小丫鬟 “不行,伺候公主是芸儿分内之事!” “哦~那你被开除了!”谁叫你老是抓准时机坏人好事! “公主~”恳求的望着自家公主,这驸马爷太让人讨厌了! “···别理她!”斜眸得意洋洋的某人一眼 “呜呜呜~公主大人~”立场一变,某人哀怨~ “······” “······” 92忌讳 “看来父皇对这个道姑真是恨之若骨啊!这么多年还一直对此人穷追不舍的追杀。”长公主府邸,公冶澄在会客亭中有心无意的欣赏着自己的纤细的玉葱,对着下面吃茶的公冶统的贴身太监李总管轻飘飘的道:“可惜啊~这么多年无果不说,还反被刺杀,真讽刺的紧啊。本宫真想认识这位道姑,她这劲头本宫可真是喜欢的很。” 李总管立即放下茶盏,老奸巨猾的脸上全是谄笑,道:“长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暴雨是可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不拔不快。若是长公主与此人有瓜葛,老奴担忧皇上会怪罪于你。” 公冶澄媚眼轻轻的扫在他的粉白的脸上,轻笑出声,道:“李总管,你说父皇还有那份心思来怪罪于本宫吗?他那颗心可全在皇后所出的太子和静硕身上,本宫这个弃妃所出的,他何尝放在心上?” “长公主多虑了,长公主是大晋的长公主,自然也是皇上的心头肉,前些天,皇上还给老奴说起长公主的事呢。”李总管恭敬笑道 公冶澄闻言,轻蔑的一笑,道:“父皇能提起本宫?本宫可是他心头的另一根刺,他怕见了本宫会想起他的皇后如何与那道姑恩爱缠绵吧?” 李总管听闻大惊失色,连忙摆手道:“长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您明明知道那暴雨之事,若是被皇上知道,老奴这老命可不保了~”说话,还向四周的假山凉亭望望,看看这话是否被有心人听去。 “李总管,何须这般杯弓蛇影,这是本宫的府邸,难不成你还不放心?”公冶澄起身,讥讽的轻笑道。 李总管听出她语气中的危险,紧接着起身,颤然道:“不不不~老奴哪敢不放心,老奴这样是胆小的性子使然,还望长公主恕罪。”李总管巍颤颤的站在那里,他知道这长公主是个不爱发怒之人,可她真正的手段他多少还是听闻过。 这长公主因为二八年华之时与她的贴身宫女的丑事可与皇帝关系僵化道了极点,到如今都有不可弥补的缝隙,想到这长公主和皇上紧张的关系,他也在其中处的也是胆战心惊,若不是自己有把柄握在她手中,他怎么会做这长公主长达八年的暗线,将皇帝的事巨细无遗的告之。 公冶澄轻轻的‘嗯’的一声,随即又坐了回去,转而问道:“这几日,静硕和那木凡乐有何动静?” 李总管听出她不在追究,也松了口气,回道:“静硕公主和九驸马每日都在探视皇上和太子,并无什么异样,老奴今日就是皇命送他们两人就回公主府的。” “就这样?” 李总管见她不信,可他道的也是实话,这静硕公主小夫妻两人的确除了探视皇上和太子并未做其他。忽而想到什么一般,他又补充道:“长公主可记得那日皇上留下九驸马那夜,皇上那夜与这九驸马相谈甚久。” “可说了什么?”公冶澄问道 李总管面带难色道:“这···长公主,老奴是个奴才,那夜皇上没让老奴在旁伺候,老奴的耳朵不好使,听不真切。不过,老奴奇怪,这九驸马走后,皇上神色不对的连连叹了好几口气。到底是哪不对劲,老奴一时也说不出口” 公冶澄闻言,看着眼前的茶盏沉默片刻,李总管不知她在想什么,有些忐忑,没多久便听她唤来埼玉,不远处的埼玉得名便将早已经备好的一小匣子带上,走到她面前,恭敬道:“长公主。” 公冶澄一双精美的丹凤目光又从新回到李总管的谄笑的脸上,道:“这些时日有劳李总管了,这些个银子你拿去多置田地日后安享晚年。” 李总管见埼玉打开的小匣子中全是金灿灿的金子,双眼立即发光的接下,叩谢道:“多谢长公主恩赐。” “嗯~下去吧!别被人知道。” “老奴做事,长公主放心,不会出什么披露的。” 埼玉见这李总管带着银子满面笑容的离开后,漠然道:“贪财之人。” 公冶澄这是不以为然的媚笑道:“男人就是贪财好色,他没了男人的色心,必然就只爱财。他这般倒是好控制!” 埼玉点头同意。这李总管背着皇帝受贿在宫外大肆扩房置地才被抓以把柄。如今,他依旧不改,还是贪财。 “埼玉,稍后,你去丞相府,告之窦丞相,父皇如今的心思全在那道姑身上,让他暂且放心。”公冶澄起身朝长廊走去。 “是!”埼玉跟随其后,片刻之后,她又道:“长公主,窦丞相与五皇子的关系越来越恶化了!” 公冶澄轻轻的‘嗯’了一句,继续向前,无所谓道:“随他们去吧,这在本宫的意料之中。” “是~”埼玉想到前些时日的任务,道:“长公主,那九驸马的暗卫又多了一人。” “哦~”这下公冶澄微微转身,柳眉略挑道:“看来,这九皇妹对她的这驸马可宝贝的紧啊~嗯~这也不错,日后有事要找这静硕,就从这九驸马身上着手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越过长廊,假山,路过书房之时,听闻里面有熟悉的纠葛声和嘲讽声。公冶澄顿时脚步一停,便听见里面仲秋的在里面大声道:“大驸马,请你立刻离开这间书房!” 李扬在里面却大怒道:“你是什么身份竟然对我这般说话。”说完,就将书桌上仲秋解乏的茶水一下扑在她的脸上。完毕,将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宣泄着仲秋带给他的羞辱。 秋种任由茶水冲她脸颊上滴落打湿青衫,看着李扬愤怒的脸,反而给一个自嘲笑,喃喃道:“是啊~我是什么身份。” 公主的面首?罪臣之后?这么多年的时间,她当真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李扬看着她落魄的样子,还未解气,讥笑道:“你是什么身份?你是大晋长公主的大名鼎鼎的面首,就连我这挂名大驸马都要对你忌让三分!····” 怕他口出不敬,埼玉一把推开书房,双眸凶狠的看着他。埼玉这突如的举动倒是让两人一惊,待回过神来之时,却见公冶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他们两。 “怎么,看见本宫怎么都不说话了?”公冶澄轻道 仲秋见她眸中丝毫没有关切之意,一股浓浓的委屈和失落及伤心涌上心头,眸中一酸,不知是逃避还是什么,她强忍着道:“在下还有事物处理,就先告退了!” 这有长公主和大驸马的书房中,她怕死多余的那一人吧! 公冶澄任由她插身而过,就连眸光也未为其转动过,神色不变的玩味看着李扬,看的李扬有些发畏:“驸马,怎么不说下去呢,本宫真聆听着呢~?” 李扬对她还有的手段还是胆怯,但内心的愤怒和男子的尊严不容他有任何畏缩之言,咬牙道:“你不恪守妇道,公然包养面首不说,如今,还想为那人出气不成?” “是又如何?” 李扬见她不否认,还煞有其事的点头,更是点燃内心的怒火,忽而想到五皇子曾经对他说过的一件事,他突然发出一阵讥笑道:“长公主你当真好的很!不知是否在十多年前你和你那叫‘秋儿’的小宫女就过着这般麋乱的宫闱生活!?” 公冶澄闻言,顿时脸色全变,玉面上精美的容颜阴的骇人,双眸不带一丝感情的剜向李扬:“再说一次!” 李扬不管在她面前如何的咆哮,公冶澄也当他是疯狗一只,可那秋儿是她的忌讳。 李扬也是心中一骇,这样的公冶澄他从未见过,不禁后退两步,道:“你想做···!” 不等他说话,公冶澄就狠狠的甩他两个嘴巴,正想拔出埼玉所带佩剑刺向他之时,被埼玉及时制止。这杀大驸马不难,可他父亲兵部尚书还是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公冶澄双目似剑的想要刺穿呆坐在地上的李扬,狠狠道:“本宫告诉你,你和仲秋一样都是下贱做作的东西,今日本宫不杀你,可你若是再对那人口出不禁,本宫必定将你碎尸万段!”转身的最后,她眼中全是浓浓的恨意。 “公主大人,我来帮你~”木凡乐将书放在床榻的不远的矮几上,笑眯眯的迎上公冶卿梦,伸手就与之十指相扣的将人拉坐在梳妆台前,将芸儿准备为她擦拭青丝的锦布一把夺了过来,亲自为她细细的擦拭还有是湿润的发翘。 这驸马爷一回到到公主府,就不像在宫中那么规矩了,芸儿对此很不礼节的瞪她一眼,却在看到自家公主满眸宠溺的眼神下无可奈何翻个白眼福身离开 木凡乐一边擦拭一边抚摸着这如瀑布般的青丝,即羡慕又陶醉的道:“这头发长得真好,滑顺又很柔亮,还很香喷喷的,真是让人爱不释手。”说完,她就取下自己头上的那顶假发,揉了揉自己七翘八龏的短发,瘪嘴叹道:“要是我的头发像公主大人你那样,就算是睡着我也会笑醒的。” 哎~头发啊头发,就算你不像公主大人那样的好,你好歹也稍微长一点行不?一年多了,这头发就没长有半寸! 公冶卿梦见她那未有任何改变的发丝,心中也是担忧万分,转身,伸手轻柔理顺被她弄得更乱的发丝,蹙眉道:“明日为你调补一些汤药,看看能否有用?” 木凡乐一听,头摇得如拨浪鼓般,连忙求道:“公主大人,我不想喝那些东西~太腻了~”虽然公主大人是为了她好,可那东西她真的是喝怕了! 公冶卿梦见她这般小孩子讨好的模样,忍不住将抚摸着她发丝的手下滑至她的脸颊处,无奈的轻轻的捏了捏。木凡乐觉得事情有了转机,笑嘻嘻的俯□打算在上扬到完美弧度的唇上庆祝一番时,公冶卿梦将留在她脸上的玉葱抵住她的要欺身下来的唇,一双笑意甚浓的明眸对上那双眨的扑闪扑闪的眼睛,轻柔却又肯定,道:“明日汤补!” 砸吧砸吧眼睛,好像有点明白公主大人刚才的用意了,是美人计吗?好像···是! 木凡乐可怜道:“不补行不?是药三分毒。” “不行。”公冶卿梦毋庸置疑的对她微笑道。她的汤补食材尽是少有的滋补之品,何来药材。汤药就算对她青丝无用,亦可滋补身体。 木凡乐不喜欢喝补汤,很是不喜欢!她还要垂死挣扎下,紧紧的搂住公冶卿梦的腰身,无赖道:“不喝行不行嘛~?”说完,还埋首与公冶卿梦的颈窝蹭啊蹭! “这是夫君家乡说的‘吃豆腐’?”公冶卿梦微微侧首,轻笑着躲开这一成不变的剽香窃玉法。 “额···”好像是的!又好像···不是的! 木凡乐抬起头来,看着那淡然闲逸的玉容上,忽而,趁公冶卿梦猝不及防之时,瞄准那充满诱惑力的樱唇上正确登陆,贪心又温情缓慢的亲吻吸允,的确的教导公主大人什么叫‘吃豆腐’!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的国庆~ 难得的双更~ 93有爱的亲昵一番~ 公冶卿梦不妨她有这么一手,想要微微抵制抗议却又同样沉醉在这柔情蚀骨的亲吻之中,两人这几月身上的亲昵缠绵,让彼此更能用着对方喜欢的方式取悦对方和自己。 良久之后,公冶卿梦着实觉得鼻翼见的空气有些稀薄,用着最后的力道推开同样呼吸不畅的人,微红着脸,嗔怪道:“你怎么能随时都有这股混劲?”若她不推开此人,这人是不是就连呼吸也不要了? 木凡乐大口喘着气,看着公主大人红肿的樱唇,满足的笑眯了眼,道:“谁让公主大人让我喝汤,你看我还没喝就被补得七晕八素了,要是喝了,那可更不得了!” 她要为‘吃豆腐’找个漂亮的好藉口! “强词夺理!”公冶卿梦嗔她一眼,走向床榻,不打算理此人! 木凡乐这是乐呵呵的跟在她身后,熄灭了烛火,一同上床就寝。此间,公冶卿梦不管她如何的在面前傻笑都不给于反应,木凡乐则是帮公主大人掩了被子之后,在被窝里好好地搂住背对着她的公主大人,轻轻的摇了摇,继续讨好的笑道:“生气啦?真的生气啦?就因为一碗汤药?” 黑夜中,公冶卿梦没有回应,只是趁没得到回应而开始着急的某人再次摇晃她时,不留痕迹的朝某人的怀中微微靠拢。 木凡乐没注意到,倒是真的有些害怕着急了,若是真的因为一碗汤药就惹得公主大人不高兴那可真得不偿失了,有些委屈的道:“公主大人,你别生气,那汤药···我喝就是了。” 她说的这般委屈,公冶卿梦这下真有些不悦,如想要逃离她熟悉和欢喜的怀抱似的挣扎几番,未果,最后清冷的道:“夫君说的这般委屈求全,是想让妾身无地自容了吗?” 公冶卿梦越想越是气恼,自从她认下此人之后,这人的事她都一直小心处理,事事都为这人着想,一碗为她好的汤药,这人还很不情愿的接受,这叫她该如何的处之。 公主大人挣扎的反应和冰冷的声音让木凡乐明显感觉到怀中人不悦,她很懊悔,干嘛要公主大人唱反调啊?害的现在公主大人生气了,她真是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只能紧紧的抱着公主大人,将头埋在她的青丝中,告诉对方她对自己的重要性,怯弱虔诚的歉然,道:“只要你不生气,就算每天喝十大碗苦涩的药水我都甘之若饮!”想到公主大人生气不理她她就害怕,越想越怕的情况下就连抱着公主大人的手也开始轻微的发抖。 感受到背后有些微微颤抖和开始抽泣的细碎声,公冶卿梦的不悦顿时又变成慢慢的心痛,她转身过去,在黑夜摩挲着细嫩光滑的脸颊,果真在那人的眼角处摸到一处湿润,心也跟着微微抽痛:“你不愿,那···不喝也罢!”说完,仰首,在她眼角处轻柔的一吻,再伸出香丁小舌拭去那咸涩的泪珠。 木凡乐不知是因为她的柔情似水的动作而激动,还是因为她贴心的话而感动,她埋首在她柔软的胸口处,双手紧紧的抱着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道:“公主大人,我哭不是因为我怕喝药,我怕你不理我,你知道我的出身,在这个世界,你就是我最亲密的人了。我不想连你也没有了。” 她怕,她已经回不去了,她怕在这里又是孤独一人,那种酸涩孤寂的感受很难受。她讨厌这种感受。 这不是她第一次为此事哭泣了,公冶卿梦心中清楚木凡乐最害怕就是孤寂,最思念的就是她异世的亲人。公冶卿梦首次为自己的言行而后悔,她伸出双臂尽量温柔的抱着环中的软弱,有些歉然又像是安抚般柔声道:“傻夫君,你我既然是夫妻,那便是一体的,怎么会是一人呢?”话落,还微微埋首在她的额上轻轻的一吻。 木凡乐感到自己的额头被公主大人的亲吻一下,心中很温暖。同时,她又觉得自己这模样太丢人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公主大人的怀中出来,从新调整了一下两人的睡姿关系。她是很喜欢被公主大人抱着的感受,但她更喜欢抱着公主大人,至少这样她不会觉得自己真的那么弱势。 公冶卿梦感受到她心情有了好转也熟知她的想法,也就依着她的动作像往常一般被她抱在怀中,同时自己的手也环住同样纤细的腰身。毕竟比起她抱着木凡乐的感受,她更喜欢和习惯被木凡乐抱着时的舒适感受。 心情渐渐平静,木凡乐也没有任何的睡意,夜中,殿中很是安静,她抱着公主大人,小声点问道:“公主大人,你睡着了吗?” “还未~”公冶卿梦在她颈窝出呵气如兰。 “那咱们聊聊天好不?” “夫君,想聊什么?” 木凡乐沉寂一会,良久才道:“公主大人,我很担心道姑阿姨,你说父皇会不会对她痛下杀手啊?” 许是深秋已过,寒冬将至,木凡乐天生体热,公冶卿梦向她靠的更贴近,淡淡的一笑道:“夫君这般关心师傅,就不气恼她曾经欺负过你?” 木凡乐没有马上摇头,想了想,认真道:“当然有气恼过,她那样随心所欲的欺负我,我怎么会不生气。我又不是圣母,可···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真的希望她平平安安的。” 虽然这道姑阿姨有时候真的讨厌又为老不尊,但她不想这个亲人出事。 良久之后,公冶卿梦轻轻的回道:“这事凡乐真的无需担心,交予我处理便是。” “可是···?” “夫君不信为妻?”峨眉微微一挑 “不,我当然相信公主大人!”可是··· “再过三日就是杜家千金的百日宴,夫君可还记得?”见她还穷追不舍,公冶卿梦决定转移话题。 木凡乐也明知她不想继续这个问题,无奈的放弃,只得满心的相信公主大人,闷声道:“记得。” “那日我与你一同出府,夫君意下如何?”公冶卿梦知道她不乐,对黑夜中愁眉的人自然有她的法子。 “真的?”果不其然,木凡乐豁然就开朗起来:“太好了!”她就想和公主大人一起感受这喜悦的气氛。额···等等,公主大人好像以前就答应过吧!?算了,管她的,现在公主大人自己亲口答应,想抵赖也不行了! 公冶卿梦感受到她明显的笑意,微微一笑道:“看来,夫君真的将这杜大人当做自己的亲人了。” “嗯!公主大人,我以前就给你说过,这杜大人长得太像我外公了,嗯~应该说是一模一样!不过,听说我外婆说,我外公走的是忧郁小生路线,不想这杜大人每天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样子。” “杜大人是世间难得有情郎,他这一姻缘走确为艰难,好在上天怜悯,让他与柳氏继续前缘,如今到也是美满之极!” “嗯~他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咱们真是为他俩高兴!” “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公主大人,我们也是天生一对啊~”老是夸奖别人,偶尔还是要自恋之下 “那不知夫君是才子还是佳人呢?”公冶卿梦也好心情的打趣道 “额···”眨巴眨巴眼睛:“为夫既不是才子也不是佳人!”她就剽窃的诗都背不出几首这才子是沾不上边的,至于这‘佳人’嘛,她觉得还是算了。别让这‘佳人’两个字羞愧了。 “那你我是如何的相配!?”公冶卿梦聆听着她有劲规律的心跳声,深邃的眸中满是笑意 “公主大人,你我自有相配之理!而且还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洗耳恭听!” 木凡乐干咳两声后,驾轻就熟的在公主大人的樱唇上又狠狠的偷香一把,才放开。想到她和公主大人相配的理由,自己乐的有点忘乎所以了~ “公主大人,你就是只妖孽!” “···嗯?”公冶卿梦被她吻的微为轻喘,闻言又是难得的哑然 “咳咳,公主大人,你就是妖孽,而我就是收妖的!···还是转收你这只妖孽的收妖师!”公主大人天生就是一副妖孽脸,为了不让她祸害他人,她舍己为人,收了这只妖孽,当然,她收的是不亦乐乎,还不想别人窥视! “妖孽!?” “嗯~!没错,妖孽!” 公冶卿梦久久未言语,许久之后,才轻轻的唤道:“夫君~” “嗯~?”想到收妖成功的某人,还骄傲在自己的‘功德’之中 “妾身肚腹中空空该如何是好!?”黑夜中,公冶卿梦如诗如醉的声音显得异常蛊惑娇柔 “额···那我帮你那些吃的!”起身,准备为公主大人那些吃的!不过,公主大人,你又一次没情调了!没趣!伤心! 公冶卿梦一个倾翻,便将掀被起身的人,欺压在下面,在看不见的黑夜中落出那让木凡乐失心掉魂的绝美笑容,微微俯下声,妩媚的问道:“夫君可知妖孽是如何果腹?” 木凡乐很是发懵的在黑夜中感受这一切,她很是不明白公主大人的此举还有这个问题。不过近在咫尺的馥郁清香还是让她咽了咽口水,老实道:“是吃人么?” 公冶卿梦含笑的在她嘴角轻轻一吻,媚惑道:“夫君聪慧,是‘吃人’。” “公主大人,你不是饿吗?”虽然她很喜欢现在做的有爱的事,可是吃完在做也蛮不错的! “夫君莫不是忘了妾身是‘妖孽’?” “没有,可是···” “嘘···” “······” 等木凡乐渐渐明白公主大人‘妖孽’与‘吃人’关系之时,她这个收妖的已经是被她口中的‘妖孽’吃干抹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 9四百日宴 三日后,木凡乐兴冲冲的早早的起了床,一身华丽的锦衣狐裘,兴奋的跃上马车,准备去杜府参加她期待已久的百日宴。 “芸儿,怎么这么久都还没来啊?”深冬已到,马车内的的几个精制暖炉让车内的气温不如外面那般寒冷动人,木凡乐还是将车内早就备好的软被给公主大人严紧了些。完后,又时不时从马车窗口探出看看芸儿怎么还没有来。 公冶卿梦则是闲情的搁在矮格中的医术拿出来翻阅一番,看着她着急的模样,脸上浮现浅笑道:“稍安勿躁~” 木凡乐翘嘴‘哦’了一声,便坐到她身边,耐心的等待着芸儿。 没多久,芸儿喘着气的进了马车,抱着出府忘拿公主准备的好的长命锁,对着公冶卿梦恭敬道:“公主,长寿锁我拿到了~” “下次不要让今日这般费事了!”公冶卿梦对她淡淡一说 “是~“芸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嘿嘿,就是,芸儿,这么年纪轻轻就记性不好,回府后要好好的补一补。”木凡乐笑嘻嘻接过芸儿怀中的小礼盒好好地额放下后,对着外面驾车的韩飞迫不及待的道:“小飞子,去杜府!” 芸儿则是对她很不礼貌的翻了一个白眼,还不是因为这驸马爷破天荒的第一次早起还穿着凌乱的在寝殿内胡乱给公主穿衣服,还让她这个未出阁的姑娘看见这驸马爷脖子上暧昧的红色点缀,害她一时间想到一些自家公主在羞人的事情依旧厉害,将这驸马爷收拾的服服帖帖,大概想的太入神了,最后将准备好的礼盒遗落在公主的寝殿内。 “驸马爷,你就这么高兴去杜府?”芸儿也很不明白,这去杜府般喜事有那么值得她那么高兴吗? 木凡乐笑呵呵的坐到公主大人身边,将她手中的医书搁下,让她倾靠在后背的软垫上,裂开嘴角所当然的道:“嗯~很高兴啊!我从小就喜欢这种热闹又不拘泥的宴会,会受到这种气氛的影响,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他们那样快乐的生活,人就变得格外兴奋。今天和公主大人一道就跟在激动了!” “哦~”芸儿点点头,看着公主清平日清冷的眼眸中带着溢于言表的笑意和准备给杜家千金的长寿锁,她开始期待公主和这驸马爷将来生下的小公子或小姐是什么模样?突然看着驸马爷没头没脑傻笑,她不禁祈祷,这小公子小姐最好不要继承这驸马爷的傻劲! 马车在行使道一半,忽然停了下来,芸儿奇怪的出了马车,木凡乐也从马车的小窗探出去,见芸儿正和一个陌生女子交谈,她放下车帘,没一会芸儿就神情有些不对的走了进来,俯身在公主大人耳处低语。 木凡乐识相的轻移在一旁,随意的将车内的备好的干果刚在嘴里轻嚼,但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瞟到公主大人的玉容上,也恰巧的看见公主大人的霎时间的蹙眉之色,她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待芸儿下车之后,木凡乐靠近她关心道:“公主大人,你要有事的话就先处理吧!” 公冶卿梦收起心绪对她淡雅一笑道:“无碍~” 木凡乐看的出她的笑中的勉强,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说道:“皇帝岳父说我不能成为公主大人的依靠,他是对的!”握着公主大人的手真诚在她手背上轻吻一下,看着公主大人一直挂着浅笑,木凡乐忽而了又笑道:“可是,公主大人,我虽然成不了你的依靠,但我会尽量不成为你的负担,你有事先离开吧!” “夫君不是很期盼这次的宴会吗?”虽然她说的坚定,但公冶卿梦知道木凡乐心中定有一番失落的滋味,想到这,她又为这人的善解人意而觉得内疚和于心不忍。 木凡乐扯开一个笑容道:“没关系,咱们等到杜大人第二个孩子诞生的时候,在一起去就可以了~” 公冶卿梦想了想事态,最终还是觉得先去处理急事:“待会芸儿唤来马车,让她一同随你去杜府~” 木凡乐本想拒绝,但看着公主大人不可置疑的样子最终还是同意了,整理好衣物下车时,公冶卿梦突然的拉着了她,莞尔道:“凡乐不必成为我的依靠,你只需在我疲惫之时让我倾靠休息便可!” “嗯!还会有舒适的按摩!”木凡乐点头笑道。其实她要成为公主大人的依靠还真是蛮难的!不过按摩她就拿手了。 转身之时,木凡乐又出于好奇,问道:“公主大人,事情是不是很严重!?” 公冶卿梦简单道:“是容嬷嬷摔伤了!被熟人送回了公主府!” “哦~那我回来之后去看望她一下~”还以为是道姑阿姨的事情,被吓了一跳,不过这老人家摔倒也是件很严重的事。 为了不耽搁公主大人的时间,木凡乐让韩飞将车马驶回了公主府,抱着小礼盒没多久就等来了芸儿唤来的新马车朝杜府走去。 公冶卿梦一回到公主府,就朝容嬷嬷的客房走去,看着她一脸病态的躺在床榻上,安慰道:“你在府中好生的调养,没有人会伤到你。” 容嬷嬷却急切的抓住她的手,忙道:“公主,娘娘留下的那本册子被人抢去了,快将它寻回来。” “官员名册?”公冶卿梦惊讶问道 容嬷嬷点头回忆道:“前些月暴雨将我带回御风,而她却什么也没说,每天都尽心的照顾山上的一草一木和勿忘草,我觉得她有些异样,旁敲侧击问着,她却笑得异常开怀的告诉我她得知皇后娘娘仙游的真相。我很怕她对皇上出手,每天都留心她的一举一动,可有一天,她还是不见了,我对御风不熟,摸索着下山之后,皇后娘娘培养出来的语怜姑娘告诉我,有人刺杀皇上,我料定那人必是她,所以我带着皇后娘娘留下来的官员名册待在身上寻公主,可谁知···它竟然被人盗走!” “容嬷嬷这般做是听从母后的吩咐想要救师傅吗?”公冶卿梦看着满目泪襟的她问道 容嬷嬷听着她语气之中似乎也没丝毫暖意,明知承认是一种伤害,但恐怕瞒不住这有着七窍玲珑之心的公主,最终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不必担忧,那本官员名册若没有母后留下的信物,那人是调动不了上面的官员的。”公冶卿梦清冷的道。那本册子柳云嫣留给了容嬷嬷,遣掉的信物却在公冶卿梦只得这册子之后被她寻的,或者说是在柳云嫣安排下留给了公冶卿梦,她起身,在走出房门口时,忽而说道:“若是母后在世,本宫真想问她,为了超越一个已死之人,甘心入宫,是否值得?是否后悔?” “公主~”容嬷嬷看着她的消瘦的背影心中疼痛不已 “皇兄有了皇嫂和全儿,本宫亦有了凡乐,至少母后所作之事还是能让人谅解的。” 木凡乐今日出府比较早,到达杜府之时,客人还未有几人,杜之恒听府中下人来报说她的马车快到了,早早就在府门侯着,看着她下车,更是笑意浓浓的迎了上去。 “恭喜你,杜大哥~。”木凡乐下了马车,就笑着道喜,顺便将公主大人不能来的事做了个解释。 杜之恒则是很理解的笑了笑便她邀请进了府邸大厅坐下。 在大厅之中,木凡乐将芸儿怀抱的小礼盒递给了杜之恒,笑道:“杜大人,这是公主大人送给小千金的礼物。” 杜之恒恭敬接下礼物,诚然道:“小女能得九公主厚爱,必然会福慧双修。” 木凡乐笑了笑喝了口茶,与杜之恒闲聊几句之后,笑呵呵的道:“杜大哥,能不能看下你的女儿啊?” “那是自然!”杜之恒应下,便吩咐女婢,没多久木凡乐留在杜府的照顾柳氏的果儿便将婴儿抱了出来。 “果儿妹妹,好久不见,原来你还会带孩子啊?真厉害~”木凡乐看着这个果儿带孩子的娴熟模样不禁惊讶道,古代的姑娘就是早熟,想想这果儿以后一定也是个好母亲的! 虽然这段时间,芸儿明白这驸马爷和公主的是如何的如胶似漆,可她见木凡乐看着年轻小姑娘就乐开颜的模样还是很不爽,这驸马爷只能夸奖公主怎么能夸奖别的女子!回去她要给公主打小报告,让这驸马爷知道她能夸奖的女子就只能是她们的公主。 “嗯~”果儿轻轻的应了一声,还是像以往那般一见一脸木凡乐的笑容就红脸含羞。 木凡乐对小孩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欢或者说是不喜欢,但奇怪的就是她很是喜欢看小孩的眼睛,尤其是初生婴儿那种干净的不惹尘埃的眸子,她都会觉得心中有清凉之意,干净很舒服。可惜她现在是男子身份,不能像在现代一样,踏进产妇静养的房间。看着果儿怀中的粉嘟嘟的小女婴,夸奖道:“她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大美女!” 自从来了这里,她就相信这个大晋国就是盛产美女的地方!看看她认识的姑娘哪个不是倾国倾城。尤其是她家的公主大人,清丽绝俗到没天理的地步,还好有她这个接地气的凡夫俗子将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妖孽拉下凡间。 杜之恒听闻她的夸奖,心中只有一番为人父的喜悦和骄傲,他从果儿怀中小心谨慎的接过这可爱的小生命,在她小脸上宠爱的一吻,道:“承凡乐的吉言!” 本是一直安静的小女婴,在众人对她未来期盼的眼神中,不知为何她直接亮了嗓子哭了起来,这下可吓坏了杜之恒,他左右哄着这小心肝,都哄不好了。就连果儿抱过去她都一直在哭闹不停。 “小乖乖~你别哭!”木凡乐在一旁也跟着瞎搀和~ “是不是饿啦?”杜之恒着急的问道 “小姐才刚吃过奶!”果儿摇摇头,她也不明白这小姐是什么意思。 在果儿准备将小婴儿带回夫人房间里之时,木凡乐对这小女婴慌忙的道:“别哭别哭,我给你唱儿歌~!” “一只哈巴狗,坐在大门口,眼睛黑油油,想吃肉骨头!~” 她这五音不全的一唱,众人皆是惊愕的望着她,不过奇怪的是,就这小女婴孩真的没有哭了~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梨花带雨般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诶诶诶诶~她真的不哭了耶~”木凡乐没理会众人错愕的眼光还在沾沾自喜:“来给我抱抱,我抱着唱歌给她听!” “我是一只只只~~~小鸟因为吃的太多已经飞飞不高~我寻觅一颗栖息的树已被我压折了~这样的重量算不算太高我是一只只只~~~小鸟突然一天醒来有了迷人的美貌~麻雀也能飞上青天谁的歌声真美妙~美女的要求也不算太高” 看着木凡乐在果儿的指导下兴奋又小心的抱着这小女婴唱着众人从未听问过的款不成款曲不成曲的的歌曲,芸儿心中警钟大响! 以后,公主生下来的公子小姐,她一定要保护好他们,不能受这驸马爷这乱七八糟的荼毒! 95真相大白 “快看!杜大哥,你家女儿我对我笑了~”木凡乐轻轻摇晃着怀中的软绵绵,小女婴忽然对她咯咯的笑出声来 杜之恒见到她怀中的娇小生命真的对着木凡乐咯咯连笑个不停,心中也是激动万分,自从这孩子出生到现在他还真的没有见到这孩子笑过几次,他看着高兴要想将这孩子抱在过来,却见这孩子一双干净洁净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木凡乐,心中难免有些吃味,转而想到自己的想法又觉得可笑,不禁摇头失笑的看着这个粘人木凡乐的心头肉,许是这心头肉和他这个爹爹一样,第一次见木凡乐就有种天生的亲切感吧 木凡乐抱着这孩子坐下,杜之恒看着公冶卿梦送的小礼盒,对她笑道:“凡乐,若你不介意,我现在将九公主送的长寿锁给这孩子带上了。” “好!”木凡乐点头道,她也想看看公主大人准备的长寿锁雕刻的是什么模样? 杜之恒打开小礼盒,见到是一个刻有寓意长寿的南天竹的银锁,他感谢公冶卿梦对这孩子的祝福,转身就将这个长寿锁挂在婴儿身上,本是笑着逗乐的孩子的木凡乐看着一见这长寿锁的样子,顿时脸上的笑容一僵,身子就像是冰冻了一般僵硬在那里,直愣愣看着这锁出神。 芸儿看着她神色不对,这驸马爷如要摇摇欲坠般让她担忧:“驸马爷,你怎么了?” 杜之恒也觉得她有些不对,担心她是抱孩子抱得太累了,示意果儿赶紧接下孩子,道:“凡乐,你没事吧!?” 木凡乐艰难的笑了笑,随口道:“没事,只是手臂有些酸了。” 杜之恒与芸儿一听是这样,紧张的心才放下,又听她说:“杜大哥,这锁的背后还有公主大人叫人刻的字!” “福寿双至,欢乐远长,雅人清致, 笔歌墨舞” “福寿双至,欢乐远长,雅人清致, 笔歌墨舞” 杜之恒翻过着长寿锁,果真见上面有字,笑着念出。木凡乐几乎同时颤抖的背出! 这个时辰,柳家宾客已经陆陆续续到来,杜之恒与木凡乐相谈几句,便笑脸出去迎接。看着杜之恒的背影,木凡乐觉得天晕地转~ 这一顿百日宴,她是食不知味。 晚宴过后,木凡乐失魂般的回到了公主府,什么也没说,回到寝殿一头扎进了床榻中,一扯裘被遮住脸。 今日给杜家千金带上的那个长寿锁在她在现代的外公家就有一个,只不过外公收藏的那个已经岁月的洗礼,有些破损,但她知道那就同一个长寿锁。在回忆她来到这个世界那日外公对她哭咽着说的那些话,她已经肯定杜之恒就是她的外公了! 一个柔软的柔荑探入裘被之中,抚摸着她的额头,轻柔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怎么这般无精打采?听芸儿说今日你一日都不对劲。” 木凡乐一个机灵翻身,激动的拉着公冶卿梦手,道:“公主大人,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过,那个杜大人长的像我外公?其实,他就是我外公!” 芸儿今日一回到府中,就给公冶卿梦报告了木凡乐今日的怪异,她本以为木凡乐出了什么事,还未处理完容嬷嬷的事就担忧的回到寝殿,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话语,不明的道:“杜大人是你的外公?”这先不说杜大人刚有女儿,就算算起这两人的年龄最多也是兄妹 木凡乐看着公主大人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心中更是着急,若是不是她自己亲身经历,她也不会相信她和她外公在相似的年纪出现在同一个时空中啊!可事情的确若此啊! “公主大人,我既然能来到这个地方,那杜之恒是我外公就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啊?” 公冶卿梦见她脸上没有任何的玩意,沉吟不语,思想她这一年多来并未有任何的变化,片刻之后,有丝明了,道:“你的身子异常,是否就是与此事有关?” “嗯!?”木凡乐想了想她话里的含义,明白过来:“公主大人你的意思是我的生长时间一直都是停止的!” 若是因为杜之恒与她出现在同样的时间导致她的时间停止,那她的身体异常就有合理的解释了。 “大概···可能是吧!”木凡乐其实对着这件事有些不肯定 公冶卿梦看着她悄声的模样,则是想到另一件事情:“若凡乐说的是真的,那就是说杜大人会回到你出生的地方去了!?” 木凡乐今日心神不宁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她看着公主大人正色的模样,小声点头道:“如果没错,那应该就是那样。” 那外公回去的契机又是什么呢? “凡乐会跟着一起回去吗?”这个问题又饶回来了 “我···我”木凡乐想到这个问题就有些结舌,以前她是以为自己回不去了,所以才安心的留在这里和公主大人厮守一生,可现在她有回去的机会了,想到在现代的家人,她又有私心的犹豫了。 公冶卿梦见她为难的模样,不打算逼迫她了,或者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艰难的抉择,她起身道:“你今日乏了,好生的休息一番。”但却在她转身之际,被一道强劲的力道拉入熟悉的怀抱当中,在她惊愕之时,木凡乐的唇又温柔的落在她的脸颊上。 “公主大人,若我能回去,你跟我走好不好!你可以不必每日都和那些政治人物交锋,在现代,我会努力的赚钱,我会努力的养家,我会努力让你生活的快快乐乐,或者我们不像在这里那么有那么高的身份地位,可我们会活的更加轻松愉快,你跟我走好不好?”木凡乐知道这个问题就是个间隙,她不想这个间隙越来愈大。她没有那么的勇气和决心对着公主大人说‘我不会回去’,可她也没有那份勇气和力量与公主大人分离。 “凡乐···”只是公冶卿梦话樱唇还未完全开启,木凡乐的吻又落在她的唇上,堵住了她的话语,公冶卿梦能感受到环住她腰身的手是越抱越紧,就连亲吻也变得有些急促和霸道,她能感知到木凡乐的心绪,这人身子又在发颤,她在害怕! 几番掠夺后,木凡乐喘着气摩挲着公主大人红肿的樱唇,没有听到刚才的回答却带着恳求的口吻,道:“公主大人,跟我走好不好,在现代,我们俩组建一个属于你我的小家庭相守到老!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你说好不好!”她有在现代有家人,公主大人同样在这个时代有她的家人。她是个自私的人,她要家人,也要公主大人 只是还未听到公主大人的回答,在杜府伺候杜夫人的果儿在芸儿的引领下居然不守礼节的闯进内殿,一脸小脸布满了泪痕,她不顾及身份的拉着木凡乐的衣摆,哭的伤心欲绝道:“木哥哥,你快去救救夫人,那个窦威坏蛋在欺负夫人!” 木凡乐看着她的额角有一片青色,应该是碰撞在硬物上所致,想到是窦威所为惊愕不已,听闻她的话,更是风驰电掣的跑出殿外,公冶卿梦则是当机立断的派人前往杜府,可木凡乐到是已是为时也晚,她直愣愣的看着窦威倒在血泊之中血肉模糊,杜之恒双眼空洞的抱着柳氏静坐在地上,宛如死人。 第二日,窦威的死讯街知巷闻。 金殿上,对于礼部尚书杜之恒杀害丞相之子窦威之事大臣都议论纷纷 “父皇,礼部尚书杜之恒已关押进囚牢该如何处理?。”窦净丧子卧病在家,五皇子公冶宾上朝请示该如何处理这震惊朝野的突发其来的事件 只是他话一完,七皇子公冶澈就愤然了:“父皇,我们应该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个朝廷官员就连审也未审就这般武断断案岂不是让天下人看了笑话!”话落,更是不善的瞪了公冶宾一眼 窦威之死死的的确突然,就连公冶统也未料到,看着下面争锋相对的公冶澈和公冶宾,轻揉了一下太阳穴,道:“这件事的原委如何,你们谁知晓?” 武将温盛上前抱拳回道:“皇上,下官听百姓口中传言,昨日是杜大人女儿的百日宴,窦威公子好心上府道贺,杜大人却不理不待还言辞羞辱一番,窦公子觉得自己委屈便与之理论,谁知杜大人竟蛮不讲理的将闲置在府中的佩剑趁窦威公子不防备之时,将之伤害。” 此话一出,与杜之恒同窗数年的翰林院学士邓玉便上前不平道:“皇上,臣所听闻并非如此,昨夜事发之后,臣立刻赶往杜府,听闻杜府下人说,昨夜百日晚宴散尽之后,朝中有人谎称贡院中有事,要杜大人回院处理,而窦公子则带着一群家丁酒气十足到杜府,杜府家丁难以抵挡,窦公主伺机对夫人,对杜夫人···”说道此处,邓玉觉得难以启齿 “如何?”公冶统问下去 “对杜夫人进行了···进行了□和打骂,杜夫人产后较为虚弱,也因此香消玉损了!”、 此话一出,朝中哗然一片,公冶统闭眼不语,而温盛奇怪的不反驳,公冶澈则是气愤填膺,单膝下跪,道:“父皇,窦威常年在民间欺男霸女,草菅人命。如今酒后失德,欺辱□,简直禽兽,窦威虽死,可细细想来,杜大人才是真正的受害人,儿臣还请父皇还杜大人一个公道!” 同时,公冶宾也下跪,道:“父皇,邓大人一面之词怎能轻信,再着窦威纵有千般不是,亦有大晋邢律加以惩治,杜大人万般委屈今日也是行凶之人,还请父皇关押审判杜之恒以慰藉窦丞相丧子之痛!” 96因果循环 公主府 “什么?被关进天牢?”木凡乐听着芸儿从七皇子公冶澈那里带回来的消息,声音明显高了八个分贝:“难道皇帝岳父就这么轻信了那丞相一档人的说辞,这大晋谁人不知那窦威就是个无赖泼皮,他能有今日全咎由自取,怨不得人的!”她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质疑,愤怒和不甘,这让长久对她时不时就敢白眼的芸儿吓了好一大跳 木凡乐如坐针毡,立刻拉着公冶卿梦的手,急道:“公主大人,咱们进宫给皇帝岳父讲清楚这件事好不好,我不能让杜大人有事的,我怕那个窦丞相动用私刑。” 公冶卿梦给了芸儿一个眼神,芸儿会意离开,她便拉着眼前情绪不定的人坐在软榻上,柔荑轻握住她发颤的手,安慰道:“莫这般激动,杜大人如今被关押在天牢反而性命无虞。” 木凡乐急的快有哭腔道:“怎么会没有性命危险呢?那天牢可是等待审判的重级囚人待的地方,谁知道里面有什么恐怖的刑具,谁知道那个没教好儿子的丞相会在天牢里整什么幺蛾子。”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 “正是天牢才是最安全的,里面关押之人都是朝廷重臣,狱卒是不敢轻易伤害他们的性命的”公冶卿梦指腹轻柔的佛去她眼角的湿意和她内心的不安。 木凡乐闻言,一抹快要掉下来的泪珠,良之后久点点头。她明白公主大人话里的意思,若是在一般的官衙牢房里,窦丞相的爪牙必然能触及到,到时候就不会单单用刑这么简单了。可外公在天牢中,也必定会有皮肉之苦,可她现在根本就是鞭长莫及,想到这里,内疚,厌弃和痛恨一股涌上心头,她俯身埋首与公冶卿梦的腹部中断断续续的抽噎着,道:“公主大人,皇帝岳父说的一点也没错,我就是没用,我外公出事我也帮不了什么忙。要是那天晚上我再杜府上呆久一点,这件事或许就不会发生了,杜夫人也不会香消玉损了。我外公就不会出事了”想到那夜说看到的场景,木凡就觉得心痛难当和胆战心寒,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家破人亡了,那窦威就是个祸害! 公冶卿梦低眸看着哭泣的她,听着她话语,心也跟着隐隐作痛。这事之前,木凡乐了解自己不足,但还是依旧乐观的笑着,如今杜大人之事怕是真正的厌弃自己了吧。 她不许她这样,她强行捧着她的脸颊,对上那双泛红的眼睛,勉励道:“夫君若消沉下去,杜大人之事可真的就无望了!”话虽如此,她心里明白,窦威是窦净独子,且尚未为窦氏留下任何血脉,就算今日能为杜之恒开罪,将来窦净也不会善罢甘休。 许是公冶卿梦的话起了作用,木凡乐眉宇间重燃了振作的神色,摇头道:“公主大人,我不会消沉,我会救我外公出来的。”她现在没有时去消沉,同时她心中也明了,那个丞相绝不会轻易放过外公,若到最后真的不行,那到时她就用上皇帝岳父赐予她的金牌。 “那我现在能不能去看看我外公?” 公冶卿梦对上她希翼的眸子,无声的摇摇头。 木凡乐垂首也没再多加强求,毕竟现在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是不可能进天牢探望的,她也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才这么问的 “孩子现在可有吃奶?”昨夜离开杜府之时,她将孩子也一并带回了公主府。许是这婴孩自知家中变故,自被带回公主府之后就哭闹不休直到现在也未成进食,芸儿寻来的经验丰富的奶娘对这固执的小婴孩也甚为无法。木凡乐在一旁看着干着急,这是她在这里另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她不想让这婴孩也有事! 公冶卿梦知晓这孩子对木凡乐的重要性,看着一脸心眼前力交瘁的人,她无奈下谎道:“嗯,今日吃了一些,现在在西殿内睡着了。”应是小婴孩哭累了才睡着。 木凡乐闻言放下心来同时愤然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忽而又想到芸儿带回来的消息,问道:“公主大人,窦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杜府做禽兽之事,还有是谁通告外公院中有事急需处理?” 公冶卿梦看着她眼下的乌青,牵着她起身,走到床榻出,沉默一会才道:“你可知道都威秋考舞弊被杜大人当场撞破之事。” “嗯~”听说过:“···他就是为了这件事报仇?” “杜大人招此横祸想来应该是此。”公冶卿梦缓缓解开外衣,卸下青丝,木凡乐看这平日中绝丽绝俗的容颜上也带着倦容心中也是一片心疼,昨夜到现在公主大人为了外公的事一刻也没阖上眼休息,她扶着公主大人躺下,公冶卿梦则是靠微微像里靠近了一点,示意她休息半响,木凡乐摇头道:“我不累。”外公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睡不下。 “夫君若是不好好自己的身子,杜大人事出有又变,你怎能应对!?”公冶卿梦望着她有些轻怒 这件事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解决的,木凡乐也明白,看着公主大人疲倦不堪还要为她担心的样子,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宽衣躺下,抱着公主大人,轻轻道:“我抱着你,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也会调整好心态,你别太担心了。”话落,想往常一样,睡前在公主大人的脸颊上轻吻一下,不同的是,今日的亲吻少了平日浓情。 “恩”公冶卿梦轻轻的应了一声,佯装在她怀中休息一番 木凡乐抱着她,可心里想的全是她外公的事。她现在努力的静下心来,慢慢的捋顺事情的原委。想当初她来到这里的当日,就是外公带她去了一个奇怪的林子,还满目痛苦的告诉她什么 “乐乐,如果你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那你就可能回到那个地方” “如果真的是你,那外公就拜托你照顾那孩子!” 还有什么“乐乐,外公对不起你了~~对不起!!” 这意味着外公早就知道她的存在,那带她去那个林子就是故意为之。 她来到这里就不是件偶然的事 如今,外公有牢狱之灾,她又回到这里,她要救下的不单单是她外公,还有她自己和她的家人! 没有他,就不会有她和他们的存在。 杜之恒是她外公,那就是说明杜之恒不会有性命之忧,她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清楚这一点,木凡乐紧张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一点。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帮他逃脱这牢狱之灾。 许是一夜都在提心吊胆,整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当下又想通了这一关键之处,又格外轻松,一紧一松的极端下让人更加疲惫。加之公主大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雅芳香,更甚一副安神的良药,木凡乐最终不低身上的疲倦,慢慢的阖上眼,休息一番在做打算! 很庆幸!她有公主大人和她一起面对。 公冶卿梦听着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均衡下来,才缓缓的睁开双眼,抬眸看着她平稳的睡容,素手一抬,便在她身上睡穴轻轻一点,让她休息的更加沉稳。 她从她怀中起身,帮她严好被子,穿戴整齐之后,回眸看了她一眼熟睡的样子放下心来,便出殿了 木凡乐能想到的,她也早已断定。 一路上,她峨眉紧戳,最近暗部传来的消息来看,最近长公主和五皇子公冶宾暗地中的动作很频繁,容嬷嬷被伏与他们有没有关系?那窦威犯事是报复?还是···被人唆使? 这得需要人查证一番。 不管怎样,杜之恒若要保命,就只能回到凡乐出生之地了! 窦丞相是留他不得了! 几日后,丞相府 公冶澄难得的穿着素雅去吊哀,不过在窦府上下的到一身白缟素中她的淡妆锦裘宫服还是显得格外艳丽。看着灵堂中因为要陪葬而哀嚎大哭窦威妻妾和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在灵堂中依次凭吊,她回头与五皇子公冶宾相视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媚笑便朝灵堂走去,众人见他们两人到来,都微微的福身。 现在是寒冬,自然冷人,但公冶宾踏进灵堂没多久,骤然觉得这堂中的更是寒气袭人,看来,这传言是真,这窦丞相果真找来罕有的寒冰搁放在棺木之中,保着窦威的尸身。 “窦丞相何在?”公冶宾问到 “回五皇子,丞相在书房!”下人恭敬回话 公冶澄轻应了一声,凤眼淡淡的扫了一眼窦威的棺木,面色从容的什么也没说便朝书房走去。 当她二人踏进书房看着窦净之时还是微微愕然 任窦净如何昂首负手而立,难掩他苍白惨然之色。 这窦威再不济也是他的独生子,如今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在他这晚年怕是人生最艰难和难挨,最揪心之事。 “丞相节哀,本宫看着你如今这般岁数还要承受这丧子之痛,心中真是生疼!”公冶澄随意坐下,关切道,只是她这敷衍的口吻任谁都能看出来。 窦净见她轻抿一口下人上的茶,脸上不带一丝痛彻的样子还有心把玩着她的玉葱,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将视线转嫁到公冶宾身上,冷道:“不知五皇子到访有何要事?” 公冶宾见他容颜不善,有些骇然,不过转眼即逝,道:“父皇听闻窦丞相身子抱恙,让本王和皇姐来探视寻望一番,顺势劝解丞相让窦公子早日入土为安。” 窦净面带狠色道:“待皇上严惩行凶之人后,吾儿自会往生极乐。” “窦丞相···” “五皇子,老夫与长公主有话要说。”还未等公冶宾话说完,窦净硬生生的将其打断。 公冶宾心中对窦净不敬的言行充满了不悦,但收到公冶澄的眼神示意,还是退出了书房。 “不知窦丞相与本宫有何话要说。”公冶宾走后,公冶澄茶盏执起茶盏吹了吹,幽然的道 窦净刚丧子,再见公冶澄这般态度,自觉气结与胸,奈何公冶澄再怎么无礼,她也是皇室公主,是君上! “自你第一次大婚后,你就不曾唤老夫‘外祖父’了!”窦净最终无奈的叹口气道 公冶澄杏眼轻抬望他一眼,只觉他的话可笑道:“丞相何时又将本宫当做外孙女?” “你···” 窦净不想她出此一言,有些结舌,便听着公冶澄幽幽的道:“本宫说话不中听吗?窦丞相可不要忘了,丞相是如何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将本宫的婚姻作为你拉拢权臣的手段。” 这话说的轻松,可窦净却听得出她浓烈的怨念与恨意 “你作为皇室公主不早就改对此有所觉悟吗?就想老夫不拉拢权势,那时的你竟与你的宫女有违人伦的私情,你认为皇上容得了你们吗?那皇后与那暴雨之事,你看得还不够清楚吗?” “这么说来,本宫还得感谢丞相的救命之恩?”公冶澄讥笑一声,只是片刻之后,她明眸中又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恨意:“可丞相害死秋儿,也害了本宫一生!” “你果然对那宫女旧情难忘!可赐死她的是你父皇!” “丞相也不是在一旁推波助澜吗?”公冶澄轻笑一声,笑中全是寒意! “所以,你才与五皇子同坐一条船,齐力对付老夫吗?”窦净终于气怒道 “丞相莫要动怒,这样内火攻心不易安泰!”公冶澄悠然道 “澄儿,不要以为老夫不知威儿那夜与五皇子吃酒才惹出这个祸端,我窦氏消亡对你又何好处?你莫要忘记你身上也有我窦家一半的血。”窦净掷地有声的质道 “窦氏消亡对本宫无好处,同样的···也没有任何的坏处。”公冶澄不以为然的道,良久之后,她起身忽而,又道:“不过,看着你的丧子之痛,本宫觉得心里异常的舒适。”说道后面她的凤眼促狭一眯,眸光中全是明朗的笑意。 “孽障!孽障!你这个孽障!我窦氏一门怎么会出你这么一个孽障!”窦净被气的极为恼怒,苍白的脸气的通红,气息极为不平,道:“你就是为一个连姓也没有小宫女想毁了我窦氏的百年基业吗?” 公冶澄却笑道:“丞相这莫不是忘了适才你才说是五皇子与窦威吃酒才命丧黄泉,如今怎么又怪在本宫头上?” “没有你的指使,五皇子怎会行事!?” “丞相真是冤枉本宫了,对于这件事本宫真不知晓~”公冶澄脚步轻易准备离开,顿了顿又道:“不过,依照窦威那愚蠢至极的性子来看,他能活到至今已上天对丞相的厚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96章 窦净看着她衣袂偏偏的离去,只觉胸内痛楚难当,喉间一甜,抬手一抹嘴,竟是刺眼的血红。 他咬牙暗道:“杜之恒,公冶宾,你二人得为吾儿陪葬!” 公冶宾见公冶澄出了书房,一路护送她回到长公主府中,在抵达之后,见公冶澄起步朝寝殿走去,想到窦净对他不善的态度,公冶宾跟在其后,最终还是按耐不住,问道:“大皇姐,窦丞相他是否对本王有误会?” 公冶澄继续向前走去,毫不在意,道:“你害死他的独生子,你说他对你有何误会?” 公冶宾一听大骇,连称冤枉:“皇姐何处此言?本王怎么是害死窦威的凶手?” 公冶澄不用回头看他,便知他是怎么令人厌恶的委屈模样:“那窦威去杜府之前,你可是与他一同吃酒?” 公冶宾点头,道:“是!那却是偶遇,本王那夜在宫外随处走动,身乏之时,便到一酒楼休息,可谁知就巧遇买醉的窦威···。” “巧遇?”公冶澄回头望他一眼,口吻极轻,显然不信。 公冶宾被她那双犀利的眼眸看得极为心虚,但当下也只得硬着头皮,道:“是巧遇!他还拉着本王陪他畅饮,还说了很多他近来不顺之事。尤其是他秋考舞弊被杜之恒抓获之后,他被丞相家法一顿不说,很多官宦子弟都在背后嘲笑议论他,让他颜面尽失。本王好言相劝一番,便离了座,谁知他竟然到杜府去做了此事。皇姐,本王当真是冤枉啊!” 公冶澄却道:“你有没有受冤,本宫不得而知,但窦丞相却已认定你是害死他独生子的凶手之一,你还是想想如何自保吧!” “皇姐,你可要帮帮本王啊~?”公冶宾这下真的面色着急 “本宫乏了!” 四个字,简单的送客 公冶宾看着那紧闭寝殿大门,紧紧的握住拳头,他不明这公冶澄是何意思?明明前些时日,她让李扬带话,表明两人的立场一致,可如今对他此事不管不问! 这个女人揣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刑部天牢之中,幽暗之极,墙上闪动的火把照耀出的是一片诡异和阴深,木凡乐一踏进天牢,扑面而来的恶臭更是让人难以鼻息,她本能性的皱眉严了下鼻子。跟在身后的太监总管见状谄笑道:“九驸马,这天牢的味儿是不大受闻,若你受不住,还是请早离开,你的身子金贵,要有个好歹,老奴也不好交代!” “我受的住!”木凡乐不知道公主大人是怎么说服皇帝岳父能准她看看望她外公的,但机不可错,她现在无暇顾及那些,一心全系在天牢中的外公身上。 木凡乐双手紧握着铁栏不可置信的看着蹲在墙角处囚首垢面的形销骨立男子,这可是印象中意气风发,仪表堂堂的杜之恒!? “外···杜大人?”那句‘外公’被她生生的卡在喉咙之中。 奈何她唤了几声,发丝凌乱的杜之恒宛如没有灵魂死态般面目额须的盯着囚牢中的稻草,眼神洞空的让人觉得可怕。 木凡乐看着他一身囚服上已有了条条血痕,直觉眼中一片酸涩,这杜夫人的香消玉损真的是对他毁灭性的打击,可怎么办呢?人都已经不在了。纵使她有天大的本事,她也难以让人而复生。 可她外公必须的活下去! “来人,快把这牢门打开!” “九驸马,里面关押的是朝廷重犯,不能打开牢门!”狱卒道 “我是静硕公主的驸马,我叫你打开!”几乎想要破口大骂 “不能”狱卒坚决道 今日的皇亲贵族都有可能是明日的低贱阶下囚。何况是白身的驸马爷!这些狱卒其实在这方面看的比朝堂上文韬武略的官员看的还要通彻 木凡乐真的拿那些一板一眼冷酷至极的狱卒无法,即使搬出公主大人的名号了,也动摇不了他们。 “杜之恒,你不记得你和杜夫人还有一个女儿了吗?”黔驴技穷之下也能直称名讳,用他的女儿来刺激!看看他心中真的是杜夫人存在重于孩子! 果然,杜之恒垂下的头有了微弱一动,半响才抬起头来,虚弱的道一句:“女儿!?” 木凡乐面带喜色,还好,他还有知觉。 本是奄奄一息的人却动如脱兔般伴着脚上的‘乒呤乓啷’的铁链声,冲到木凡乐面前道:“我女儿呢,我夫人与我的女儿呢?” “她还好,她在公主府!杜大人,你放心,我和公主大人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人各有命,我杀了窦威那衣冠禽兽,本就没打算活着。”说道此处,杜之恒凄楚一笑,片刻之后,他隔着铁栏仿佛抓做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木凡乐的手,恳求道:“凡乐,念在你我相识一场,我女儿就拜托你了!” “杜大人···” “九驸马,时辰差不多了。”老太监提醒道 木凡乐目不转睛的盯着杜之恒,抓紧时间道:“我会照顾好你女儿,可你必须的活下去,否则你的孩子我会送还去杜府!”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杜之恒又凄然的重回到墙角一处蹲着 若是没有这个刚出生的孩子,他倒真心想要追随她夫人了去了! 公主府 书房内,公冶卿梦从语怜那收集起来的情报得知,这窦威之事,是五皇子用舞弊之事上大作文章,在言语上精心的刺激一向嚣张跋扈的窦威,其目的便是让窦氏门生‘贤臣择明主’,好一并将窦氏势力据为己有! “五皇子这般作法当真是愚钝,如今窦威已死,那窦净怎会在扶持与他!?”语怜摇头笑道 公冶卿梦不语,峨眉的微微蹙起,她思虑的不是窦净与五皇子日后同盟关系,而是另一件出府水面的事实,她樱唇轻启,道:“窦威已死,窦净与五皇兄也算是彻底决裂,语怜,你说这最后受益之人是何人!?” “是长公主!”语怜闻言惊讶半响才道 公冶卿梦点头,道:“没错,是长公主!曾经,我们都以为长公主只是五皇兄的一个智囊,如今看来,并不是那般简单了。” “莫不是长公主有心大位!?这怎么可能!” “她有心无心,现今不得而知,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对窦氏好似不满。”公冶卿梦也不知公冶澄到底想作何,就目前来推测来看,五皇兄应该是她的弃子。她到底意欲何为,也只能静观其变。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救出杜之恒。 “语怜,杜之恒一事,你办的怎么样!?” “已查处那夜谎称院中有事之人是同样供职于贡院的小文官,应该是被窦威威胁才跑到杜府打了个谎,我已将此人藏了起来。若是刑部审讯起来,他倒是一个有力人证。”顿了顿,语怜看了看公冶卿梦迟疑,道:“卿梦,就算今日我们保了杜之恒一命,怕他将来会寝食难安!” 这窦威之死虽说是五皇子暗中促成,但真正动剑杀人的还是杜之恒,窦净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她们实在是不应该为了这么一位不相干的人而动用了太多的暗部力量。 “他会安全的!”公冶卿梦明白她所说的。听着书房外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步履轻移,朝外刚踏出一步,便看着那一向纯真的笑意的脸上布满了愁色。 “公主大人~” “杜大人,会没事的!” 公冶卿梦用着清柔的口吻安慰着她,许是杜之恒命不该绝,凡乐的出现可能就是为了救他! 就算凡乐不能救下他,本宫也决不能让他有事! 语怜见公冶卿梦冰冷淡漠的神情在每每见到木凡乐子之时都会花了一股爱怜的种种柔情,不禁多看了木凡乐几眼。一张只能算是清秀的面容,从未见她为卿梦分过忧,到底卿梦倾心她的什么? 她当真是看不明白! 感情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就像她也不明白自己这么久看上了一个守财奴! 白雪却嫌□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寒冬已至,院中银霜满地,霎时吸引,更有与那百花怒放有争奇斗艳之势,就连那池塘中波光粼粼的湖面也化身成为晶莹剔透的水晶之状,想争一席之地! 杜之恒那案件已事发二月之久。 “来,小雅歌,乐乐给你画个漂亮的小姑娘!!”木凡乐一身锦衣裘袍在书房内一手抱着同样包裹厚实的小雅歌,一手执笔在宣纸上画个q版的小婴孩,笑呵呵道:“瞧,这是咱们的小雅歌!多可爱啊!多漂亮啊~以后一定会像你公主阿姨一样是个大大的美少女!”说完,还在小雅歌的粉嘟嘟的脸上狠狠的亲上一口! 自公主大人承诺救出杜之恒之后,果真没多久,外公就真的被放出来了!外公沉浸在丧妻之痛中,没有心虚的照顾好小雅歌,就把孩子直接放在了公主府。 这孩子身份对她来说也有点怪怪的,论辈分是这是她大姨妈,不过现在在称呼上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叫大姨妈!也不敢让这孩子叫她‘木叔叔’,这一叫不久全乱套了吗?所以她还是在这小婴孩面前自称外公常唤她的‘乐乐’好了! 至于这孩子的名字就直接取与长寿锁上的‘雅人清致,笔歌墨舞’中的‘雅’与‘歌’,寓意她将来言谈举止不俗,文笔奇妙精彩。 粉嘟嘟的小雅歌在她怀中一双眼帘忽闪忽闪的,那两颗像黑宝石似的大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偶尔还会随着她的逗乐发出咯咯的笑声,木凡乐见状,眉毛一弯,脱手搁下笔,双手一下抱住她,脸在小雅歌的脸上蹭啊蹭~ “小雅歌~你太可爱了~你太能戳中了我的萌点~”边说还边亲别人的小脸上亲啊亲~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快完结了~ 同时~评论君也死了~ 有人建议本王写一篇满满的公主大人与小根儿的h,就会炸出一片水军~ 但是~ 本王不改初衷~ 这一篇就是一篇比较清水的文~ 等下部~ 再上肉吧~ 第97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小雅歌被她的亲昵蹭的咯咯银铃般的笑声,一双胖嘟嘟的小手在她脸上胡乱怕打着,像是与她嬉闹又仿佛有些嫌弃的推让,木凡乐见这奶娃娃笑的欢唱,前些月的阴霾也随之散去,心情开朗得紧,笑眯眯的又在她脸上亲上一口,不停的夸赞道:“咱们的小雅歌真是太可爱了~” “早在外面就听见驸马爷的爽朗的小声,原是你和婴孩在一起逗乐啊~”容嬷嬷端着慈祥的笑意走进书房来。这些日子她也在这公主府好好的养伤,暴雨之事,她已无力,只能与公冶卿梦处理。 木凡乐见她来一边轻轻的拍打哄着小雅歌,一边笑着对她道:“容嬷嬷,你随意坐~” 容嬷嬷也未坐下,走到她面前,低眉看着这粉雕玉琢的小婴孩,笑道:“这女婴长得真是俊,看来以后上门提亲的青年才俊必会络绎不绝啊~” 木凡乐听她的夸奖,笑弯了眼道:“容嬷嬷,小雅歌才这么小,你就想到她的终身大事啦~你想的可真远!” 容嬷嬷带着笑意瞅她一眼便落座到书房的客椅上,追随昔往,沉浸回忆,道:“想当初老奴就是这么抱着小公主,轻轻的软软的,肤色皎白胜雪,一双漂亮的通彻大眼睛更是惹人爱,天生个美人胚子,老奴当时也和皇后娘娘闹趣说‘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做小公主的驸马~”说道此处,她顿了顿,看了眼眼前眉宇间不夹杂这任何戾气的木凡乐,暗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庆幸还是惋惜。 木凡乐虽不知她在想什么,但却未忽视她黯然神色的瞬间,反而挂起随和的笑意,落落大方的道:“是有很多人想做公主大人的驸马,可容嬷嬷没想到最后公主大人招的驸马是我这样的白身,对吧!” 她和公主大人是有差距,但那又怎么样!两人的感情只要两个人坚守就是了,别人要说就让他们说去。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说~ 谈自己的恋爱,让别人吃酸葡萄去吧! 她这么干脆的回答倒是让容嬷嬷一怔,随即又从新挂起了慈祥的笑容,道:“驸马爷的说都说道此处,倒是让老奴我有些无地自容了,还望驸马爷不要多心啊~” “不会!”笑呵呵的干脆回话。 容嬷嬷满意的看着她,干净利落的回答最能表现出那个人性子。虽然这木凡乐在学礼仪之时,尽懒惰至极,可性子也至纯至净,公主喜欢的许就是这点吧! “驸马爷与公主成亲一年有余,不知何时老奴能抱抱少爷和小姐呢~”纵使知道她是女子,容嬷嬷还有故有深意的问上这么一句。 两个女子在一起不易,何况当今天子最恨的便是女子相恋! 木凡乐抱着小雅歌的轻拍的手一顿,笑容也僵硬在脸上,久久才尴尬笑道:“这种事要看天意,嗯!对!看天意!要是老天垂怜白身又吃软饭的我呢,就不会让我和公主大人之间出现可爱又可恨的第三者,要是老天让公主大人不待见我时,那容嬷嬷就可以抱抱传说中的少爷和小姐了~” 她和公主大人都是女的,孩子什么的都是浮云~而且她其实也不怎么喜欢小孩,但,小雅歌除外!!! 容嬷嬷听闻她的这番回话,双肩微颤,最终忍不桩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乐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哟,我的驸马爷,你让老奴该如何回答,是让老天垂怜你呢还是公主不待见你呢!罢了罢了,你是你和公主闺房内的私隐之事,老奴担忧驸马爷见他人做爹爹眼红,自个儿也想要个孩子,怕你在外金窝藏娇,让他人暗结珠胎,最后闹的与公主和离!” 她内里的含义是,身为女子的你是否有朝一日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后悔与公主这段虚假凤凰的姻缘。毕竟一个女子只有做了母亲,她的人生才算是完整。木凡乐在她看来始终是太年轻了。 “不会,我只喜欢公主大人,她若不离,我便不弃,她若要离···|”说道此次,她故意一顿,故作神秘。见勾起容嬷嬷好奇心之时,又贼兮兮的抱着小雅歌,俯身在容嬷嬷耳处低语,道:“她若要离,我变化身成为牛皮糖粘着她,还是最强韧性的那种,让她相甩都甩不掉!” 容嬷嬷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打从心里的仰首一笑,只是,顷刻之后,她作正经模样,道:“驸马爷,可还是记得老奴教与你的礼仪中的夫言!?” 她这话看似是玩笑话,但她满心的坚定她看得到。 真是个···傻丫头! 但也希望这傻丫头能说道做到! “是是是,六从八得,”木凡乐也装作一脸受训的模样,端正态度。可小雅歌就像是通了心智一般,不喜欢她正经的模样,两只小手胡乱的在她脸上乱抓,一个顺手便抓住她眉宇前刘海,谋住力道的狠狠拉了拉,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因为疼,只是这样子被抓住,就会跟着垂首,很是不便 “容嬷嬷,小雅歌或许饿了,你在这儿休息片刻,我抱她去找奶娘了!” 容嬷嬷看着那一路都在和小婴儿对话的身影欣慰的笑了笑,转身随处在书架上取出一本有关皇后的书籍,对着书籍自言自语道:“皇后娘娘,公主如今已出嫁,虽说是嫁了个丫头,但也不失为一个良人···你也可以放心了,她们之间注定是不会有子嗣的了!” 醉春楼 语怜的闺房之中,红木桌上搁有一个碗瓷,里面盛了半碗酒水,李扬拿出小刀在指尖上割破。挤出一点血低落在碗中,语怜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小女婴,拿出一个纤细的银针戳破她的小指尖,在孩子撕心裂肺的哭闹中,强挤出一滴血。 李扬见两滴血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脸上挂起得意又狂喜的笑:“我李扬有后了,天不绝我!” 只是,片刻,他又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一身白装,高雅冷然的俊美年轻男子:“你也来试试!” 他必得多个心眼,毕竟与他相好的莺儿出身不正,他实在是不敢确保莺儿未与他人欢好过!这水与碗有没有被人动过,实在不知而知。 小心驶得万年船! 帮他人养子,绝非他所愿。 公冶卿梦如白玉般的柔荑捻起一颗白子定在棋格上,对他的话恍若未闻。李扬不由的眉头一竖。 语怜抱着孩子,语气不善,道:“莫不是大驸马不相信这孩子是你的,你可知,莺儿为了产下你的唯一的血脉已难产而亡!” 语怜的话还是让李扬微微一愕,在见她怀中的哭闹的女婴,更多出一丝爱怜:“她真的是我的?给我抱抱!” 接过婴孩,李扬仔细端详一会,长长的舒了口气,这孩子可能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长公主与五皇子也有了间隙?”此时,公冶卿梦斯文却又极为清冷的问道。 李扬能感受到她言语中莫名的威严,道:“公子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多次一问。” 眼前这男子依旧是往日的心高气傲,不过却有几分本事。当初让他帮五皇子的成事,却未在五皇子面前露面,应该不是五皇子的人,那应是别的党羽,他既然能在暗中助五皇子一臂之力,那推到五皇子也是轻而易举,他得多个心眼,为以后谋出路:“不知公子能否为下官引荐你背后之人,下官着实好奇,谁能有你这么神机妙算的智囊!” 若没猜错,这男子应该是侍奉其他皇子的! 公冶卿梦神色淡然的捻起被绞杀的黑子放入棋篓中,轻易道破,道:“大驸马是想贤臣择明君?” 李扬看了看终于安静下来的孩子,轻哼一笑道:“良禽择木而栖!” 五皇子成不了事,窦氏没了血脉,更难以维持! “日后若有需要,小生会为你引荐!如今时辰不早,大驸马还是早些回去,孩子就留在此处!”公冶卿梦漠然道 “不行!”李扬断然不肯,这孩子是他李家唯一的血脉,怎能留在此处 “若是长公主知晓这孩子的存在,你认为这女婴还能存活下去。”语怜上前抱过孩子道 李扬听了她的话一怔,。以长公主阴狠的手段来看,这孩子却是不保。若有朝一日,她不在得势,到时他便将这孩子从这腌臜之地接回李府,将来招一上门女婿,来延续李家的香火。权一番,他沉默同意了 “那下官就告辞了!” 李扬走后,语怜抱着熟睡的女婴,看着她熟睡可爱小面孔,想到这孩子的不易多了分疼惜,道:“这孩子我会交予西郊的一位老妇暂养,混人耳目。” “嗯~”公冶卿梦点头,无任何异议。 没一会,语怜想起了这些天夜霜给予的情报,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卿梦,一直暗中跟着木凡乐的人查实了。” 公冶卿梦抬眸,姿神端严,道:“可与我猜测的一样!?” 语怜本想给予否认,奈何事实便是如此:“无差!跟踪她的一波人是长公主,有一波人是···”说道此次,她小心的俯身在公冶卿梦耳处低语。 果真公冶卿梦神色一变,眉宇间的清冷淡然渐渐被浓愁所取代。语怜的话坐实了她的想法,一声内疚及不安的暗叹,她终究将木凡乐推进了一个可怕的深渊! “若不是你一直小心叫人暗中护着她,怕长公主真的会从她身上着手。”语怜担忧道,至于另外一人,还未摸清他的想法。 “嗯,我知道。” 是夜,公主府 “她可还在雅歌房中呆着?”公冶卿梦回到府中没见到那个每次见她回来就满脸笑意跑过来,不顾周围异样眼光大大咧咧牵着她手的人,不用多猜,便知道那人是呆着这些时间都在的雅歌房内 “是,驸马爷还在雅歌小姐的房中呆着。”芸儿一说起她在小雅歌的房间里呆这么长时间,就为她们公主生气。这驸马爷都和她们公主成亲这么久了,对男女大防之事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即便他在怎么喜欢雅歌小姐,但也不能和带着雅歌的果儿在一房里相处这么久啊! 他不知道人言可畏吗? “嗯。”公冶卿梦不做他想,道:“先去沐浴吧!” “是~”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呦呦呦呦~洗掉身上所有烦恼~噢噢噢噢~洗完澡就回去睡觉,啦啦啦啦~~小雅歌呀真是可爱~啊啊啊啊!” 公冶卿梦和芸儿刚推开浴房的们,那清脆欢快的歌声就响入她们的耳中,两人均是一顿 不用分辨,就知道这奇怪的歌谣是出自何人之口。 “哗啦~”一声急切水声,木凡乐听着推门的声音,猛然的蹲在水中,只留下一颗短发脑袋在上面,惊讶的对着隔有屏风的外面,道:“谁!?” 问出这一句,她就悔啊~这不是废话么?这是公主大人的浴池,进来的当然只有公主大人···和她的婢女。 “公主大人,我脚崴了~”补上这么声音带着些痛楚的一句话! 虽然她不介意公主大人进来看她香艳的画面,可她怕被误作贼子,要是被一向喜欢捉贼的芸儿看去,那就毁了她的清誉了~ 这绝对不行,谁也不能看她的洗澡,作为一个卖身的实至名归的驸马,她要为公主大人守身如玉! “公主,这些东西搁在何处!?”芸儿端着自家公主稍后要换上的干净白绸衣服,红着脸左右为难道。 里面有男子在沐浴,她是断然不能进去的。她要是不进去,这衣服怎能让公主自己端着! 这全是里面那讨厌的驸马爷造成的! “公主大人,我脚崴的疼啊~”里面又是一声哀嚎 “给本宫,你先回去。”公冶卿梦接过托着衣物的银器皿,对着芸儿淡然的吩咐道。 她本是打算等里面的人沐浴完,再来沐浴,可谁知里面有人不断的嚷嚷,也不知那人说的是真是假。但不管真假,她又怎能让他人进去窥视。 “是~”芸儿听闻自家公主的话退下了。却不由的想到公主与驸马曾经的共浴一次的经历,她的脸更是红的通透。···啊!!!!!!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会想些这些事啊~!全是这淫贼驸马爷的错!! 公冶卿梦越过屏风将东西搁置在离浴池不远的矮几上后,对着头顶几片娇艳的花瓣笑眯眯的脸,峨眉微微一挑,语气中却丝毫不带一丝不悦,道:“夫君,不是脚崴了,怎还笑的如此开怀!?” 果真是个道了个谎。 木凡乐更是乐呵呵的一笑,游到离公冶卿梦不远的浴池边上,‘哗啦’一声,将埋在水中的手抬了起来,像她招了招,道:“公主大人,你低下头,我细细与你说来!” 哎~真是在古代呆久了,她说话也文绉绉的了 公冶卿梦不知她想作何,却也俯下~身子。 “啊~~~~~~~~~~~~~~~~~~~~~~~~~~~”一声尖叫和巨大的‘哗啦’水声 木凡乐囧了! 百合小说中,不是女主不怀好意的拉着她的夫人跌倒入浴池,那位夫人不是应该一声娇柔的一声呼喊后,就跌入浴池中女主的怀抱吗? 那现在她一声尖叫后全身赤露露的站在浴池边上被公主大人提着手腕,错愕的表情对上公主大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不是很不符合故事的发展情节!? 武功!内力!真是破坏夫妻*的无情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更换过来了~ 第98章 万恶淫为首 浴房之中有特制不受湿的火炉,室内温度宜人,池边上又有水雾热气腾腾,自然是冻不着赤身□的人。公冶卿梦松开她之后,本想退出房外,却见此人一副受惊过度又面红耳赤的情态,不由的玉容嫣然,明眸中带着少许的趣色,盯着双臂环胸,银牙紧咬的人。 木凡乐简直就是囧囧有神,这算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着实受不了公主大人的那灼灼目光,‘扑哧‘的一声,她又跳下水中。惹得水花四溅,湿了公冶卿梦的下摆。 虽然她是被公主大人看过很多次,可那全是床榻之上,两个人都是赤~裸~裸的,谁也没吃亏。可如今她一个人被看去,很吃亏!非常吃亏!特别吃亏! 公冶卿梦却非她这般想法,曾几何时,她亦被某人明目张胆的窥视她沐浴,某人当时还作了一脸的无辜样,着实让人有些羞恼。不过如今看了眼前似被调戏的羞涩的脸,不否认,她的心情此刻···很愉悦! 不知是室内温度太高还是想起刚才某个赤~裸均又活力充沛的身躯,她白皙的脸上又蓦然出现一片红晕,但却依旧怡然自若,嘴角勾起一抹醉人又媚人的浅笑:“你先用着,我回寝殿去了!” 那笑恍如勾引一般,木凡乐眼疾手快的一把抓着的她的下摆,抬头望着她,嘴角咧开,道:“公主大人,反正你的换洗的衣服都带来了,不如一起沐浴吧!” 这可是她的夙愿,鸳鸯浴啊~她要求了好久的鸳鸯浴啊!要不然刚才就不会不怀好意的打算拉着公主大人入浴池了。 “贼心不死!”公冶卿梦自然知道她所想,红着脸对着那双期盼的眸子忍不住轻斥道。有些事她可以纵容,但有些事她须得坚守。 “我这是越挫越勇!”木凡乐睁大眼睛,义正言辞的将公主大人的贬义活脱脱的硬搬成褒义! 公冶卿梦闻言微微一怔,忽而想到某人曾经说过的至理名言:‘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 木凡乐见她有些走神,趁其不备,霎时站起身来,环住公主大人的腰身,‘扑哧’一声一下就叫心念念的人成功的拉下浴池。 奈何出水芙蓉太有气场气质气定神闲,公冶卿梦从温和清香的花瓣池水,一仰头,什么也未说,就连微弱的尖叫声也没有,淡然着,只是一双欲斥非斥欲羞非羞的深邃的黑眸狠狠的盯着她,让人才知她有些羞恼。 木凡乐也自知理亏,却无悔意,笑嘻嘻的抬手,兀自的轻解公主大人的翠簪,顿时如黑绸般的靓丽青丝流泄尽倾,让淡雅脱俗,飘逸如仙之人多了丝娇柔妩媚,温婉多情:“公主大人,你别这样看着为夫,为夫真是慎得慌!” 她话虽这么说的怯然,可她的双手却在水中很淡定的为公主大人宽衣解带,尤其是解开那湿漉漉的通体白银的白色狐裘时,她的心还是狠狠的疼了一下,希望她的莽撞没有糟蹋了这好东西。 公冶卿梦自有一股羞恼之意,却不知如何发作。当下若是拒绝,道有真有几分虚假矫情,罢了,她一声幽幽的暗叹,她周身净湿,出去也不便,不如大方的成全了某人的宏愿更似她的作为。 可公冶卿梦自知与木凡乐有过多次的床榻之愉,一同沐浴她却不由的多了未出阁的姑娘家的羞涩。夫妻欢好是情之所至,理所当然。可若是一同沐浴,仿佛大胆的诱惑彼此□放纵的不得体之举,她当着有些不适应,何况有人的灼热的目光还落在她的现已赤身的娇身之上。 “夫君,可知你在芸儿心中是何般形象!?”她俯□,侵泡在汤池之中,躲开某人的火热视线。 木凡乐不见夺目之物觉得无趣,便习惯性的游到她身后环绕同样□裸的身躯,笑道:“淫贼呗!” 芸儿那小丫头片子在首次见面就给她扣上这顶帽子,从未给她摘下过。 “不羞!”公冶卿梦嗔怪一声,感受到身后的柔软和温热的吐息,在加上汤浴中的暖和,玉容上更是出现了自然的绯红。她顺势的往后倾靠,适才的羞意亦渐渐消失,嘴角微微上扬。 “嗯,是啊~是啊~是啊~,以后老了就是老不羞!”木凡乐顺口答话,拿来柔和的锦布,润湿一番,帮公主大人擦拭身和适度的拿捏。 只是手在游走之时,触碰到那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的娇嫩雪肤之时,脸又忍不住涨红开来,而汤中自有一股清香,更为那冰肌玉骨染上一缕甘甜,刺激的年轻人蠢蠢欲动。果然,食色性也。她兀自的无声咽了咽口水,心思千思万转,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想洗一个鸳鸯浴而已,不过事态发展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了。 公冶卿梦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回眸一看,见她神色极为不自然,双颊绯红,还心虚的望向别处干咳几声,顷刻了然,令人心魂俱醉的容颜上阖上一层更艳丽的红晕,如雪藕般洁白的皓臂顿时一抬,红了脸,泼水在她眼上,想让她清醒几分,道:“万恶淫为首!” 不是她的动情不对!是这场合不适! 木凡乐不由的倒退几步,一边轻柔一边谎道:“公主大人,我没想入非非,我刚才是在想···想容嬷嬷的说的话!对,在想容嬷嬷说的话。” “不知容嬷嬷与你说了什么?”公冶卿梦柳眉微微一样问道。不过见她真的不适的模样,又忍不住拿起搁在汤池边出另一条干柔的锦布帮那个罪有应得之人轻柔的擦拭眼睛。 木凡乐任由公主大人轻柔的擦拭几次后,试着睁开眼睛,并未觉得不适,爽朗道:“哦~容嬷嬷担心咱们以后不会有孩子!”还担心她在外面金窝藏娇。这大晋最好的白富美都和她百合,她干嘛要在外面金窝藏娇啊!?这不是遭雷劈吗?何况还有一个护主心切的芸儿小丫头片子。 公冶卿梦闻言,微微一怔,片刻之后,转而浅笑问道:“凡乐很喜欢孩子!?” 摇摇头:“不是很喜欢,只是喜欢看小孩的干净的眼睛!”说道此处,她看了一眼淡笑温和的公主大人,有些心疼,上前搂住眼前人,与之额与额相抵,轻声安慰道:“公主大人,咱们不需要孩子,我们有彼此就够了!” 公主大人既然能选择她,必然就会考虑过两人会没有孩子的事,她不想让她内疚,同时也不让自己内疚,毕竟她也是让公主大人没孩子的祸首之一。 公冶卿梦捧着她的脸颊,柔柔一笑,气息幽香,道:“凡乐,这可是在安慰为妻!” “算不得安慰。嗯~公主大人,你忘了啦,还有个小雅歌的存在。”她是不怎么喜欢孩子,但要是公主大人喜欢孩子的话,小雅歌倒是填补一下公主大人的遗憾。 “雅歌?” “是啊!小雅歌和我有血缘关系,和公主大人的娘家人也有血缘关系,也就和公主大人有血缘关系~”那小雅歌就像感觉就像是她们两的小孩一样。 公冶卿梦怎会不知她在想的是什么,她一揉揉那短而柔的发丝,嫣然道:“为妻有你一个大孩子,已是费事,何苦在求其他孩子!”再者,这一世她是无子女缘的。 木凡乐随着她的轻柔也扭了扭了脖子,笑的开朗,点头道:“是啊!”只是顷刻,觉得不对,肃眉大声道:“谁是大孩子!?我比你大四岁!”她笔出四根手指之时,她才想起她是不是祸害了一个未成年少女啊~ 公冶卿梦抚平她的眉宇,微笑道:“一年多前你是年长我四岁,可如今你却只长了为妻二岁有余,若是你三年后,你再无变化,倒是妾身嫁与一个年纪比我小的小夫君了!” 说道此处,木凡乐倒是想起这件事了 “公主大人,等你处理好你朝野中的事,咱们就和外公带着小雅歌一起回去吧!?” 略微一顿,道“···到时在议” “哦~” 两人在汤浴里泡一上一会,公冶卿梦见身后之人久久未有言语,不由的转过身去,只见木凡乐抬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她在想适才回去的问题儿郁结。 “凡乐,你在想何事?”明知故问一次。 被公冶卿梦轻摇几次,木凡乐才晃过神来:“啊~,哦。我在想公主大人方才说的话!” 公冶卿梦樱唇微微一抿的同时又闻木凡乐突然的一句:“公主大人,你说万恶淫为首,下句应该是什么?” “嗯!?”这下轮到公冶卿梦微微发愣,莫不是此人适才在想这句无关紧要的话?见她愁眉不语,倒真是煞有其事的模样。 木凡乐见公主大人答不出话的模样,心中一片得意,一下就拥着公主大人的身子,公冶卿梦反应过来,双指并拢压在她快欺上来的薄唇,那双平静的眸子闪浮出一丝丝惊慌失措,道:“意欲何为?” “颖慧聪敏的公主大人,为夫告诉你,你的万恶淫为首的上联,为夫的下联便是:像‘首’长看齐!” 说完,一个扑身向还未消化她怪论的公主大人铺了上去。立时,浴池中的水溅出一道道春季盛开的银色繁花,浴房内的汤水热雾也变得顿时暧昧无比。 万恶淫为首,像首长看齐! 公冶卿梦带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到,此人真的找想这句无关紧要的话之后,明眸便阖上蒙蒙迷离情丝~ 两具年轻白皙柔美的身躯在水中交缠,低吟浅喘的声音谱出一道悠悠扬扬,如诗如画的曲子。为这旖旎贪欢,缱倦缠绵添上了一道绮丽春潮。 第99章 天道自衡 寒冬之月,街道上两侧的银色积雪厚重,街道正路虽被清理了些,但马驶在上面,还是听见‘沙沙’榨压之音,让人觉得寒骨! 最近公冶卿梦出府的次数繁多,木凡乐猜测是朝廷之事,每每想跟在其后为其分忧,都被公主大人浅笑拒绝。自知是学识浅薄帮不了什么忙,便在书房内充实自己,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公主大人解轻少许的烦忧。今日是朝廷休沐,她也跟着偷懒一次,带着小雅歌去看看外公! 木凡乐下了马车,见到昔日优雅别致的杜府竟连一个门卫亦没有不由的皱了皱眉,回身再见果儿怀中的小雅歌被柔和华丽的厚实锦衣包的严严实实,才勉强一笑的踏进府中。 一路上,木凡乐在府中未见几位小厮,而院中的景观任由樱雪覆盖,如无人打理般萧条。枯瘦的树枝上还时不时落下一推积雪,在那块堆积出高高的小雪丘,周围还有些被雪压弯的枯木枝干零零散散的散落在周围,这场景比瑟瑟秋景更令人凄凉。 木凡乐走进正厅不见杜之恒,唤来正朝这儿走来的老嬷嬷妇,问道:“你们大人在哪里?” 老嬷嬷端着一盅柒器见到木凡乐本想福身,被她免了,才恭敬道:“姑爷在书房。” “这府中怎么没见几人?”木凡乐奇道 老嬷嬷叹口气,悲道:“自从小姐去世之后,老爷回到府中便遣散了所有下人。小姐是老身一手带大,如今她不在了,老身就得留下好好的照看着姑爷!”话落,她又见木凡乐身后的果儿抱着一婴孩,立时激动的走到果儿身前望了一眼,一双不在清明的眼噙着几滴湿润,面容有些喜色和感恩之色,道:“看来九公主和九驸马将小小姐照顾的极好啊” “嬷嬷,我和公主大人都很喜欢小雅歌,对她很好的,何况府中还有一位经验老道的嬷嬷知道如何照顾小雅歌。好了,嬷嬷,我带着小雅歌去书房看她爹爹了。”木凡乐听着杜之恒并未走出情伤,心中也跟着一阵难过。幸好有一位忠臣的嬷嬷照顾他和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一个共同孕育的生命得以慰籍。 四人来到书房正见杜之恒在作画,走进一看,便见画中之人是杜夫人往日温婉怡人的风采,更觉让人悲情流泪,老嬷嬷搁下盛满补气的汤水便带着果儿退出了书房。 木凡乐见杜之恒形销骨立,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之吹倒的清瘦模样,心痛的斥怒道:“杜大哥,杜夫人已经不在,你若再不振作,你怎么照顾好小雅歌!?” 杜之恒抱着小雅歌双目噙泪,嘴角微颤,道:“凡乐将小女照养的如此健康红润,若是凡乐不弃这孩子刚丧母,你便收了她做义女,此后就落住在公主府邸了。” 木凡乐听闻大吃一惊:“你连小雅歌也不要了?” “为了她今后的安全,这是最好的选择。”杜之恒婆娑着眼亲了亲她粉嘟嘟的脸颊,显然万分不舍。然他明白这次是在木凡乐的帮助下脱了罪,可窦净终究是不会放过他的,木凡乐是护不了他一辈子的。就算辞官归田,他也逃不了窦净的魔爪,这也是他将孩子放在公主府的原因。 木凡乐思忖了一会,知他所虑,宽慰道:“你放心,你会没事的。将来你还会有···”说道此处,她微微一顿,如今她外公刚丧偶,她着实不便说他将来还会有另一段姻缘之事。 杜之恒抬头不解的看着她,道:“有什么?” “没什么~”木凡乐苦笑的将话强行吞咽下去。回忆起外婆与柳氏极为相似的双眼,她又是一阵哀叹。 木凡乐本想多劝慰杜之恒,甚至都打算留下来用晚膳,可忽而小雅歌哭闹不止,她今日是想归还小雅歌来鼓励他从新站起来,便没带奶娘随行,不料,杜府中的奶娘又被遣散了,无奈之下,木凡乐抱着小雅歌匆匆回来公主府。 是夜,几经折腾,木凡乐终于将小雅歌哄的入睡,在回去寝殿的路途上,她拿着突然断裂的长命锁,心里七上八下难以安生,再想到今日白日,杜之恒一脸了无生趣的模样,她烦恼的皱了皱眉眉。 回到寝殿见公主大人身着宽松白色里衣,乌丝垂肩,轻软光润,一手柔荑单撑着带着健康红晕的玉颜上,执起书籍阅读,木凡乐便知她刚沐浴完。 “小雅歌终未在哭闹?”公冶卿梦见她疲惫的拖着步伐走来,放下书籍,微微起身,在床榻边上腾出一些空隙,让她休息半响。 木凡乐微笑着坐在旁边抚了抚她的青丝,立时,沐浴用的花瓣磬香袭入鼻中,不安的心仿佛找到一个依靠的港湾,轻松下来。公冶卿梦柳眉一弯将螓首倾靠在她薄弱的肩头心中也是一片安然宁静,明眸游移到她手中握着那断裂的长命锁,又峨眉一蹙,道:“明日我派人将这个锁返回宫中,让工匠从新镶嵌。” “嗯!”木凡乐拥着她点点头,将长命锁搁在床榻处的案几上。虽然她和公主大人有了多次亲密的经历,但这样拥抱着环中的柔软与轻盈,脸依旧会微微一热。 “公主大人,最近朝中很忙吗?” 公冶卿梦闻言一声轻叹,最近窦净与五皇子是公然的决裂,两股势力如激浪相击般搅得朝堂不得安宁,皇帝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温盛更是莫名的被提为进军头领,这权臣若是和禁军相勾结,那后果不堪设想。温耀祖也因不得知的原因被调往边境,她现在实在不知皇帝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木凡乐愁眉,公冶卿梦尽量的不想让她跟着担忧,轻言:“只是朝中有人不安分罢了。古往今来,这种逆臣之事多不胜数,无碍的。” 木凡乐并非愚钝之人,自从窦威死了之后,她也从别处听过窦净最近的动向,再见这段时间公主大人的忙绿,也能猜出一二。 这窦丞相怕是有睨视天下之心。可如今民间并无民怨,诸侯也臣服,这大晋显然气数未尽。 她用鼻尖轻触一下公主大人光滑秀眉的额头又在上面落下轻轻一吻,温和道:“回到府中,别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有我在,嗯~虽然我不能帮到你什么忙,但可以听你倾诉,这样也会帮你减压。” 公冶卿梦抬眸见她温润清澈的眸子,嘴角也勾画出完美的弧度,心田被灌满了甘露,甜蜜满足,微微一颔首:“去沐浴吧!” 木凡乐却未起身仍然拥抱着她,忽而轻轻一叹道:“公主大人,今天我去见我外公,他消沉的实在让人觉得可怕。我又想到我外婆,你知道吗?我外婆的眼睛和杜夫人长的极为相似,我想他们两个的结合,是存在一定的悲剧的。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我以前见到外公看外婆仿佛想在看别人一样,原来他是在我外婆的身上找杜夫人的影子,也难怪我外婆难展笑颜。” 公冶卿梦离开她的肩头,抬起雪藕般洁白的臂膀,勾了着她面容,带玉葱勾画到她的唇角之处时又细细的摩挲,宛如诱导,见木凡乐心神一动,转而停下指尖上的动作,转而清明一笑,道:“可外祖母一直对杜大人不离不弃,足见她对杜大人用情至深,纵使有些怨恨,怕也强不上她心中的那点爱意吧!” 嘴角的□让木凡乐有些不适迫切想要需要些摩擦解决,在听闻公主大人的话转移了注意,细细一想,的确如此。 她转首见公主大人柔媚一笑,真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明艳无伦。突然扬起一个兴高采烈的笑容,搂住公主大人的腰身,笑嘻嘻道:“那公主大人是不是像外婆用情至深的对我啊!?” “呸,厚颜无耻!”公冶卿梦被她这么直白的戳穿,顿时弄得晚霞烧蓉,羞涩儿微恼的嗔她一眼,后又推她一把,难得拿出公主的威严,道:“沐浴后再回来!” “好!”见公主大人一脸被说中心思的样子,木凡乐满足的笑颜扬的更大了。 她起身在属于她的衣柜中翻腾着自己换洗的衣物,忽而她触碰到一个冰冷沉重之物,拿起一看,尽是皇帝岳父赐给她的金牌。 “公主大人,这东西怎么会在在这个地方!?” “那是父皇赐予你的,想来你将来或许会有用处!” “哦~” 木凡乐拿着自己的衣物,朝外走去,寝殿的门刚一打开,一个黑影如闪电般迅速蹿了进来,还未见清来人的模样,霎时就觉得身子重了许多。 “小根儿,我弱不禁风又百无一用还愚蠢至极的小根儿,你武艺高超,智勇双全,活力四射,人见人爱,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声名远播,绝代风华的娘亲来看你了!” 暴道姑一口气说完让木凡乐嘴角抽搐不停的褒奖词后,又兀自拿起被她和木凡乐夹在中间的换洗衣物,伴着一声‘哧’的清脆声音,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再抬头一脸无辜又带着慈母思儿的样子看着木凡乐。 木凡乐刚听见‘小根儿’三个字,便知是道姑阿姨,内心欢喜无比,道姑阿姨在皇帝岳父的追捕下终究安全了。所以听见后面‘弱不禁风又百无一用还愚蠢至极的小根儿’也能笑着包容,可越往后走,那些个自我褒奖的话就让她有些忍耐,拿起她干净衣服擦鼻子就有些强忍,在见她一脸刻意的无辜又深情款款的模样简直忍不可忍。 公冶卿梦也在一旁披上了通体银色狐裘,脚步轻移过去,关上房门,转身看着暴道姑,关心道:“师傅这些时日可有什么难处?” 暴道姑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和小根儿过的怎么样!?” “我和公主大人过的很好!”这么生龙活虎还爱调戏人,真是白担心了! 暴道姑不怀好意的来回打量着木凡乐,让木凡乐有些寒得慌后,她又一脸的坏笑道:“当然好的很,不过是几月不见你,你就和卿儿生了个女娃,如何的不好!娘亲刚听见容嬷嬷那老太婆说什么‘婴孩就是这样淘气’之类的话,哎呀,不说这些,带娘亲看看我的孙女。”说完还想拉着木凡乐向外走去。 木凡乐闻言顿时觉得无力,她是女的,百分之百纯种女的,还是一个连公主大人都打不过的百分之百纯种女的,哪能和公主大人生出孩子,扳开她的手:“小雅歌是杜大人的孩子!” 暴道姑听见一脸受伤的模样,隐咬下唇,悲切道:“别人啊孩子!?你个不孝子,你成亲都一年多了,都没让可怜又慈爱的娘亲做祖母,你于心何忍,无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知不知道啊!?。”说完又是一副备受打击的伤心欲绝挂在木凡乐身上。 “我是女的!”木凡乐在此时只能翻个白眼。 “哦~对啊!你是女的,和卿儿是不会有孩子的。”暴道姑突然反应过来,片刻之后,又理所当然的口吻责怪道:“谁叫小根儿你作男人打扮!害的娘亲都不记得你是男是女了。” 当初是谁给了她一套男子装扮,当做店小二卖了,后面又要她乔装打扮作驸马的啊!!!!! 公冶卿梦见木凡乐实在是憋不了要爆发怒气,走到她身边,与之十指紧扣,莞尔一笑安抚她的怒气,见效之后,她又对暴道姑道:“师傅在公主府久居可好!?” 她能笃定皇帝是不会在她院中拿人的! “对啊!你搬到离我们近的院子,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相互照应!”虽然道姑阿姨还是依旧的讨厌又无下限,可只要住在这里,皇帝岳父叫人捉拿,她们也可以及时出现解决。 暴道姑怎会不明白她两的用意,千疮百的心被一股温暖包裹着,婉拒道:“不用了,我是个闲不住的人,要久居在公主府,我会短命的!我今天来是替你师公给小根儿送东西的?” “给我送东西?”这下,木凡乐惊讶了。她连师傅也没有,哪来的师公啊? 公冶卿梦也微微一愕,不知她是何意。 暴道姑从怀中拿出一块如道符大小的白色纸张,又在上面喷了几口水,狠狠的贴在木凡乐脑门上:“这是娘亲的师傅,卿儿的师公,给你这个素未蒙面的徒孙女婿的金字玉言。” 木凡乐风驰电掣扯开额上明显很润热的纸张,恶心道:“你好恶心,我不和你说话,公主大人,我先去沐浴了。”话落,她重新翻了一套干净衣物,匆匆离开。 劝她留在公主府的事还是交给公主大人,难保道姑阿姨这样的怪阿姨会不会在下一秒喷她一脸的‘珍珠霜’。 公冶卿梦的眸光却落在毛毯上的那白色纸张上,见上面舞有苍劲有力的四个字‘天道自’。 她不解道:“这是···” “小根儿的命理!” “···命理?” 天道自,落叶归根。 “卿儿···”木凡乐走后,暴道姑神色正经且严肃 公冶卿梦知晓她有话说,怕她这次的来的并非单纯告诉她凡乐的归宿,怕她言一些她所忧之事,藏于白衣中衣内的柔荑不由的紧了紧:“师傅,可有话说?” 暴道姑见她红润清绝的容颜上故作镇定,那双深邃沉稳的黑眸中却出卖她透射出隐隐不安,她心中一疼狠心告之:“···据为师所探,公冶统已知小根儿是红颜驸马!” 第100章 尘埃落定不离不弃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一些适龄学童扬起童真的笑脸在书院中玩得正乐之时,京城刑场那头却聚结了不少看热闹的小民,众人都伸长脖子,个个都唾弃的的等待着那位欺男霸女的狗官,看筷子手如何的砍掉他的首级,大快人心。 京城郊外通往那神奇的林子,公冶卿梦的马车在急速的飞奔着,车内身上沾满斑斑血迹的木凡乐一只手紧紧的按住杜之恒不停向外流出的滚热鲜血的腹部,一只手慌乱的在触手可及的暗格中翻寻公冶卿梦以防万一的药物。 待翻出一贴有‘仙鹤草’精致的小瓷瓶时,木凡乐紧绷的神经得意一缓,迅速的扯开昏迷中的杜之恒的囚衣,在那条血肉模糊的刀伤上洒上被碾为粉末的仙鹤草,见血有明显被止住之势,她像是被抽空周身所有力道般瘫坐在一旁松了口气。 那些个官衙简直就是要将人置之死地,好在最近随时带着韩氏兄弟护着,要不然她和她外公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驸马爷,你可安好?”韩翔掀开车帘后,直径蹲在杜之恒前面,试探性的将右手手指搁在杜之恒鼻下,看他是否安在,待手指感受到呼吸之后,他也跟着松了口气,他不解道:“驸马爷,这条路是通往何处?” 木凡乐疲惫的咽了咽口水,无力道:“小飞子,会知道的!” 这次是她来到大晋做的最惊心动魄也最出乎众人意料之事了,呵呵,劫法场!?木凡乐看着宛如睡着般的杜之恒,木讷的将嘴角向上扬了扬,没想到,她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居然会去劫法场! 好在,她和小飞子婚后一段时间常常来到这片林子,找到一条捷径之路,让后面的追兵一时半刻追不上。 “驸马爷,可想好杜大人的后退之路!?”韩翔微微迟疑的问道 木凡乐不做声,喘着还未平息的气息看着杜之恒,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在今天尘埃落定了,她拿出从新镶嵌好又未及时给小雅歌带上的长命锁,欣慰的一笑道:“他会去一个窦净永远也陷害不了他的地方!一个没有任意杀戮和生命重生的地方。” 可,公主大人为什么你要回宫呢?若现在我们在一起,就能一起回去那个我出身的地方了。 皇宫,御书房内 公冶统眉头紧锁,眸光紧紧的聚焦在姿神端严且沉默不语的公冶卿梦身上,想到木凡乐拿着他赐予她的金牌,胆大包天的将囚人劫走,胸前起伏剧烈的来回踱步,最终狠狠的一掌击在龙案上,指着公冶卿梦,恼怒道:“看你招的好驸马!木凡乐,她居然白日朗朗下劫走死囚,她将我大晋律例当做儿戏不成?还是她做惯了驸马爷,恃宠而骄,视朕这个皇帝为无物!” 公冶卿梦听着他对木凡乐的漫天指责,当下柳眉不悦,与生俱来的清冷在此时更化作一股无形的冰箭,直视他道:“驸马此举不过不想让我大晋失去一贤良忠臣,儿臣亦道奇怪,为何一向清廉的杜大人会被扣上一道聚敛财富,欺压百姓,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的极恶之官。” 事出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就连她也未想到杜之恒被窦净参奏之后,就连柳家也跟着附议。她亦知窦净不会放过杜之恒,却未料到户部会在杜之恒在府邸之中会搜到一百万两不明的银票黄金和一叠的地契,这种一眼洞悉的栽赃嫁祸手法,父皇还会判斩立决!? 看来是对百官附议的投鼠忌器了! “哼,朝堂之事,岂能让你搀和!?”公冶统恼怒拂袖,他现在无法心平气和的告诉公冶卿梦,就算这次他能如上次般饶了杜之恒,窦净也会接二连三的害之,倒不如现在顺了窦净的意,让他以为他当真是昏庸了,将来事成之后,追封杜之恒。 “你有心在此拖延朕的时日,还不如将那孽子擒拿回宫,朕要你二人在朕的面前和离!” 和离? 垂首思忖出的公冶卿梦闻着如惊雷般的两字,猛然一抬螓首,见皇帝神色坚定的模样,轻盈的身躯微微一颤,片刻,又面容镇定,樱唇一开,道话语轻与柳絮,却韧如蒲苇。 “不知儿臣所犯何罪?要被冠以弃妇之名。” 弃妇?这般强硬维护两人不伦的姻缘,更让公冶统大发雷霆:“她一卖身与酒楼的跑堂之人,如何与你这嫡出公主相配?卿儿,你赋予她朝廷官员远亲的身份这作假之事,当真以为父皇会不知!” “她与杜之恒却是有血脉相连的至亲!”公冶卿梦毫不退让,转而又道:“自古一来,男子为天地,女子为尘埃。天下人不知她是跑堂小二,却知她是静硕公主二八下嫁的驸马。即使父皇告之天下是儿臣与驸马和离,可天下男子真的那般想吗?” “天下人现在只知晓木凡乐假传口谕,劫走死囚,其罪可诛!”公冶统双眼一眯,眸光似箭 “假传口谕是儿臣,父皇应知,历朝驸马在百官面前冠以殊荣却人微言轻,刑部是不会轻易放人的,若有儿臣与父皇赐予金牌在前则是另当别论。”公冶卿梦清冷寒峻,据以力争。 “卿儿,你···”公冶统一时语塞,见她这般事事拦罪与身,着实让他对劫走囚人之事进退维谷了。若将木凡乐强行治罪,这当年苦苦央求皇后留下的孩子便要与他形同陌路了。若是如此,岂不是绾了他心。 木凡乐真真是另一个祸害啊! 他叹口气,意有所指:“卿儿成亲一年有余,不知何时才能为人母。” 公冶卿梦闻言不由的想师傅对她说过的话,柳眉一蹙,继而神色淡然,道:“子女亲缘,非一语便能断定,望上天厚爱便成。” 公冶统知晓木凡乐的女儿身,公冶卿梦的这番话不过是在与他玩神论言语。他口吻略松道:“朕可以恕凡乐劫死囚之罪···” 说道此处,公冶卿梦微微一怔,有些动容,但亦知必有后续,果然片刻又听闻他道:“可若你两人其后两年未有子嗣,须得和离!” 皇家子嗣贵重与一切?不,只是想委婉的以两人无出为由,将他眼中不容于世俗的感情分开。 公冶卿梦知晓他的用意,今日两人为杜之恒与木凡乐之事发生前所未有的冲突,当下真真不能在据以力争,若是争的不好,反而适得其反,惹怒龙颜。 她口吻亦是一软,道:“若两年后,儿臣与驸马还未有子嗣,必然和离。” “嗯,退下吧!”公冶统面容缓和,坐在龙椅上。 “父皇,杜大人在逃亡之际已被窦丞相派出的官衙所伤,据侍卫报,杜之恒生还渺茫。” 杜之恒在大晋已亡,杜忆昔将在凡乐出身之地重生! “朕知晓。”这般,就勉强糊弄那窦净老贼吧 “林中不易行车,我们须得徒步进去!”到了林子路口,木凡乐跳下马车 本以为不会再回到这片奇怪林子,没想到这次回来竟然是这样危急的情况!她心慢慢下沉却也安然几分,过不了几个时辰,外公就会安全了。 命令韩飞韩翔将杜之恒扶下马车朝里面先走去后,她独自跑到自己当初卖下全家福字画的那处地方,将那块油纸包裹刨了出来,紧紧跟了上去。 “等等,将杜大人放在这块软地,你们先回去。”木凡乐追上他们并见林中有些薄雾升起,心中一颤,便知相同的奇遇即将发生。 韩氏兄弟并不多言,小心将昏迷的杜之恒,扶坐在翠竹边,便起身离开。 木凡乐抱着沾有土尘的油纸蹲了下去,看着杜之恒苍白如纸的面容,从怀中摸出小雅歌的长命锁,挂在他的脖子上,心如被剜般疼痛,道:“外公,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雅歌的。” 眼见穿梭在林中的薄雾越来越浓,穿越之事迫在眉睫,木凡乐只觉喉咙酸涩不已,极力克制要快溢出眼眶的泪珠,连忙将她的怀中字画也塞在他的怀中,哽咽生别道:“将这个带回去,回去告诉家人,我还活着,还会好好的活着!” 真庆幸,当初埋下的她所画的全家福竟会成为她报平安的媒介。 她俯身在杜之恒的耳处低语几字,便起身抹泪,头也不回的坚决跑离。 1959年 “凡···乐···是···是女孩。” 许久之后,杜之恒渐渐有些清醒,口中艰难的道出似有人在他耳旁说出的字眼。 “先生,先生,你还好吧!?”一个温婉秀美的女子蹲在杜之恒身旁,轻轻的摇晃他的肩头。 她身后的扎了两根小辫子的丫头,面色惶恐,怯然道:“小姐,我们不要管这个人了。你看这个男人头发那么长,灰扑扑的衣服还有个囚字,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我们还是先回去,不然,老爷会骂的!” 小姐对丫鬟的话置若未闻,道:“他受伤了!很虚弱,得医治!” 她最近学医学的有些苦闷,就到这个常来的林子呼吸新鲜的空气,没想到会遇到这么衣着奇怪的受伤男子。 杜之恒闻言,虚弱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便是那双熟悉温柔的眸子,不禁眼中一片朦胧,深深唤道:“夫人,夫人···” 倾身想要抚摸那亲吻过无数次的脸颊,奈何抗不过虚弱的身子一下便倒在小姐的怀中。惊的丫头尖叫连连。 小姐听闻那人唤自己夫人之时,顿时不自然,再见他动作未遂倒在怀中,更是脸颊烧红,心中一片异样之感。 “别叫了,快来和我将这个人一起扶下山医治!” “不要啊,小姐!” “我是医生,救人是天职!” “···是,小姐” 当木凡乐气喘吁吁跑到林子口时,才鼓足了勇气回头望了淹没在曚昽雨雾的林子,复杂一笑。 这笑中夹杂着太多。 沉重,绝望和前所未有的轻松! 一切,就在此刻,尘埃落定! 杜之恒已死,化名为杜忆昔的男人将会在另一个世界重生。 一个身影掠过,夜霜气息不平的落在木凡乐身旁,看着从未见过的如此浓厚且不出林子半寸的白雾,奇道:“这难道是神迹?还好你出来了,否则我定会跟丢!” 这一路上,她和公冶卿梦安排的几名暗卫在后面为他们断后,窦净派出的人一路增援,耗去她许多体力,见几名暗卫对付后来的官衙依旧绰绰有余,便先走一步追着他们的马力,可她也当真是累坏了。 木凡乐眸光有些涣散的看着前面,似如恍惚,喃喃道:“我若不出来,她怎么办!?” “谁怎么办?”夜霜皱眉不解道 木凡乐略红着眼,瞧她一眼,摇头不语。 “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 “凡乐,记着,公冶卿梦,此生就只会冠有你‘木’氏夫姓!” “傻夫君,你我既然是夫妻,那便是一体的,怎么会是一人呢?” 若这些是她故意设的彀,那她现在便是心甘情愿入彀。 不是她不想回去,且因在这个大晋有一人与她有着斩不断的牵绊。 世间安有得两全法? 若是公主大人与她一起来到此处,一同回去,便得两全,可···事以愿违。 要当好公主大人合格的恋人,真的很···不易。 “我们快回去。” 许久之后,浓雾散去,木凡乐转身上了马车。 夜霜也随之跳上马车,道:“你要回去吗?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带着一叠银票畏罪潜逃才是。” 木凡乐看她一眼,心力交瘁的容颜上露出一抹正色,道:“我是胆小怕死,可那不代表我没有担当!” 她给公主大人捅了一个这么一个篓子,怎么还能一走了之。 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第101章 凡乐被掳 “有冰山在你性命无虞,但一定会吃板子的!”夜霜坐在软榻上看着车上残留的血迹,嫌恶的皱了皱眉。 “嗯,我知道”木凡乐掀开车帘,冷骨的寒风刺在脸上在此刻也毫无知觉,看着车外不断后退的山林,她的思绪也渐渐远去。她虽然抱着请罪之心回去,可亦知劫走犯人非小事,皇帝岳父有心饶她,也会足以让他对她心生不悦,她和公主大人将来必会有些波折。 木凡乐烦忧的叹了口,她真想带着公主大人和小雅歌找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安然的过一生。 “嘶~~”忽而,马儿一个嘶叫声,马车突然一顿,车内中木凡乐与夜霜惯性的向前一跌,还未来得及起身,便听见韩非喝道:“来人何人?还不速速散开!” “九驸马,我家主子请你过府做客,请随我走一遭!” 木凡乐走出,便看见前方道路被十余个黑色劲装的谋面黑衣人拦了路,而说话清脆悦耳,一听便是年轻的女子。 她看一眼同走出的夜霜,只见夜霜面带倦色,满目敌意,定知不妙,道:“我与你家主子素未谋面,做客之事就免了,何况我现在是戴罪之身,不想连累你家主子,姑娘,你就让开,让我回去领罪,可好!” “你说话干嘛这么客气啊?他们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认为她会放你走吗?”夜霜见木凡乐说话这么客气,真想一巴掌拍死她。她也惊讶的紧,没想到这些长期跟踪的黑衣人会在这个时候对这婆婆妈妈的人下手,只是不知是哪拨人!现在敌众我寡,她又耗去太多的体力且未回复,要和冰山的两个侍卫一起应付却是棘手。 冰山派的暗卫一路上在忙着拾掇银子吗?为何这么迟也未到! 木凡乐见夜霜大骂她,立时,眉头一竖,恼怒的瞪着她。夜霜这颗漂亮的脑袋难道是装饰品吗?现在她们甲方就只有三个战斗力,乙方是她们的三倍,她和对方文绉绉说几句,拖延时间,就是为了让她多蓄一些体力,就算不能打赢,也可以伺机保一人回去报信,以免全军阵亡啊! 现在被她这么快的捅穿大家都知道的谈判结果,不是加速灭亡吗? 现代结语真是精辟,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pig一样的队友。 “若九驸马不愿,请恕我等用强的了!”埼玉紧握手中利剑,漠然道 夜霜见来人有蓄发之势,在木凡乐耳旁低语道:“稍后,你自己驾马车逃去,冰山派来护你的人应该在前方不远处,你与他们会合,只会安全!” 木凡乐惊愕看着她:“你要留下硬拼?这种圣母行为是最···”她‘蠢’字还还未说出,夜霜就快速跳下马车,狠狠在马背上一抽,马儿吃痛,前蹄一扬很踢几下,便拼命的向前奔去,木凡乐脚下不稳,一个趔趄跌如车内。 埼玉见马车要突破重围,急忙一拦,却被眼前的突然的利剑一阻,侧首一避,脸上的掩面之物片刻就被夺了去。 “我说是哪拨人来着,原来是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啊!老娘陪你玩一玩!”同为会武女子,夜霜对埼玉倒有一股英雄惜英雄之感。 “不要恋战!要全身而退!”木凡乐从车中往外一探,见那处尘埃四起,一片混乱,大声叫道之后,又慌乱的拿起缰绳,生涩的驾着一路乱奔的马车。 她急躁的抽打着马儿,心乱如麻。没想到,她劫完囚之后,还有人劫她!她得快点回去搬救兵救人。 夜霜一声江湖习气尚在,又年轻气盛,遇到势均力敌之人尤为好斗,埼玉与之相反,心中只有任务,她与夜霜比斗几个回合之后,且战且退,让其余三个黑衣人攻之。 夜霜见埼玉不敌自己,暗爽至极,指着围攻韩氏兄弟的黑衣人,得意道:“叫他们也来,欺负两个男人算什么好汉!” 埼玉一声哨响,围攻韩氏兄弟七名黑衣人转来两人,夜霜顿时一人群战六人,一心求胜,多人的夹击更刺激她的好战之欲,兴奋高昂得紧,埼玉见夜霜沉与其中,便伺机退出,一人运足内力,脚尖轻踏在枝干上,飘雪穿云般急追着木凡乐的那辆马车 待夜霜反应过来她已不见踪影,心知中计,奈何有五人围攻与她,暂时脱不了身。想要命令韩氏兄弟追上去,可望过去,韩翔倒地不起,韩飞负伤搏斗,脱身也难。 木凡乐驾着马车颠簸的快速的奔跑着,忽而,马车剧烈一颠,木凡乐失了平被颠了下来,在坚硬的土石中滚了几圈才停下来,起身喘着粗气看着渐渐消失的马车,她紧咬牙,忍着身上被摩擦出火辣辣的疼痛,坡脚艰难的向前跑过。 片刻之后,一个黑影纵身越在她面前,她定神一看,只见一秀丽女子对视与她,虽然有些气喘,却神色镇定。 “不准击后颈打晕带走!”木凡乐一字一顿从口中挤出。此时此刻,她也只能坦然面对,只希望这些黑衣人不要学电视里那些俗辣又不科学的情节。 “九驸马得罪了!” 木凡乐见埼玉双手一抱,心下一凉,便觉后颈一痛,视野一黑,晕了过去。 公冶卿梦宫装还未换下,便骑上身形矫健通体白色的神驹带着语怜与芸儿朝那条林子快速驾去。自出了宫,她便一直心神不宁。她不忧木凡乐回到未来,只是现在皇帝知晓她的女子身份,她须得看着她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她才能安下心来,可这一路上见到的血迹与尸首让人触目惊心,尤其是途中那空无一人的马车更让她胆战心寒。 韩飞见到公冶卿梦策马儿来,单膝下跪,请罪道:“属下保护不力,请公主降罪!” “起身!” 夜霜见公冶卿梦骑着神驹面容冷峻,眸色暗沉,便猜测木凡乐多半被掳去,试探性问道:“那个···你家驸马可安全!?” 公冶卿梦柳眉紧蹙,神色极忧,不想多言,芸儿便上前回话,道:“马车是空的!” 语怜见夜霜神色不对,便话锋一转,问道:“伤亡如何?” 说道此处,韩飞垂首不愿,夜霜一身血迹,衣着上亦有破损,她抬头胆怯的看了眼语怜与公冶卿梦,自知好战坏了事,暗生悔意,歉然道:“韩翔死了,对方也死了三人,其他人跑了。”说道此处,她又奇道:“为什么那几个断后的暗卫没有跟上了,我们在这次耽误甚久,也未见人援救!” 芸儿见自家公主神色冷若冰雪,心思定全在驸马爷身上了,便接下话道:“救助你们的暗卫亦在前方被伏击,无人生还。” 夜霜听闻惊道:“什么?长公主的暗卫竟然这般厉害?难怪,我们在林子中耗了那么久也没人来接应我们。” “韩飞,好生安葬你的胞弟。”公冶卿梦对着韩飞道完后便调转马头,她的口吻不急不躁,可却让旁人听出其中的冷冷寒意。 夜霜跳上语怜的马背坐在其后,语怜心晓此刻公冶卿梦心中不好受,跟上去小心问道:“我们现在是否要去长公主府中要人!?” “她掳去凡乐,必是想用其要挟,我知晓她想要什么?”公冶卿梦声线平平,心却惴惴不安。 是她大意了,原以为那两人是水火不容,没想到在掳走凡乐此事上却出奇一致。想到木凡乐身处险境,公冶卿梦双手紧紧拽着马缰,内疚,担忧还有不安萦绕心疼挥之不去。只望,公冶澄别伤了她。 长公主府中 辰时 “嗯~”木凡乐躺在床上,闷哼一声悠悠醒来,顿时觉得周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拆了一样,脑袋还有些晕厥。半坐在床上,想到摔下马车又被人打了后颈,她不满的嘀咕着:“这些练武之人动不动的击人后颈,要是有些脖子脆弱的,那不就一击就断了吗?好在我有一副被公主大人的大补汤补的结结实实的身子。” 她下了床,环视四周,见周围物件精致华丽,个别器皿能一眼看出是宫中之物,怕这府邸的主人也非常人。 一开门就见两把剑交错挡在眼前,见有两位‘门神’笔直个身子站在外面,想到黑衣人的话,木凡乐讪笑道:“不是说你们家主人请我做客吗?不知他现在在哪!?” “本宫这不是来见九驸马了吗?如是九皇妹听见九驸马这般急着见本宫,不知她会不会吃味啊!?”木凡乐话刚落,便听见不远处传来那熟悉的媚笑声。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退回客房,见公冶澄噙着一抹妖媚般的笑容带着托着银盘的埼玉踏了进来,想起公主大人曾经给她说过这位长公主给自己的驸马去势之事,心生俱意,又强笑道:“不知长公主找我有什么事!?” 本是迷惑谁想见她,可如今见到来人是长公主,如梦初醒,不是想见她,应该是想要用她来威胁公主大人吧!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下垂,没想到她不禁给公主大人捅篓子还成为诱饵,她怕是史上穿越最无能之人了吧! 公冶澄未错过她脸上恍然又自厌的表情,想到适才拒了公冶卿梦拜帖的情境,她心中一片畅意。 “九驸马这般表情是对这西苑客房不满吗?”公冶澄坐下,示意埼玉将盘中的小瓷瓶放下,又道:“听闻九驸马不慎摔下马车,本宫带了些药物给你,九驸马稍后就用上吧!” “我今日是不能回宫了吗?”木凡乐对她的话置若未闻,突如一问。虽然担心自己成为诱饵之事,可劫囚之事更甚,她不想一推烂事推在一起,也不知道连累的公主大人重不重,还有夜霜他们有没有事!? “哈?回宫?”公冶澄闻言也不介意,轻促的一声短笑后,反问道:“回宫作何,让九皇妹休夫不成?难不成九驸马想要垂名史册,单单觉得劫囚之事不够轰动,还想要锦上添花?。” 皇帝身边有颗棋子总是好的,能听到些能打趣人的事儿。 她的话无疑对木凡乐来说是一颗惊雷,她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复一问:“休夫?谁要休夫?公主大人?她是不会那么做的!” 公冶澄见她不可置信的样子,轻笑道:“为何不会,天下男子多的是,休了你,九皇妹从招驸马便是!” 她未拥有的东西,他人也不得拥有! “若真是那样,你不会将我强行掳来。”木凡乐正色且坚定的对视着她。 她明白,她被掳来仅有的利用价值就是能牵制公主大人。 公冶澄微微一愣,转而失笑摇头,她只顾着想见她惶恐不安的样子,忽略了这些小细节,起身,笑道:“的确,若你毫无用处,本宫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可九驸马···”说道此处,微微一顿,笑意渐失:“皇帝不喜欢违抗他命令的人,你劫囚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他要废你,你能如何!?” 木凡乐闻言身子一僵,脑袋嗡嗡作响。良久之后,才回过神了,的确,若是皇帝岳父因为劫囚要公主大人休夫,那就另当别论了。 果然,这次事件让皇帝岳父极不待见她了。 公冶澄见木凡乐呆滞又颇受打击的模样,便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此番到来目的就是抹去那些姻缘美满甜蜜人的笑容,见目的已达,转身嘴上噙着满意的笑意徐步离开。 公冶澄走后,木凡乐瘫坐在椅子上,无力偏头一看埼玉带来的小瓷瓶,尽是止血药物,不禁摇头只觉好笑,道:“摔伤不送个跌打药送个止血药真有意思。” 紧紧的瓷瓶,木凡乐的眉头越蹙越紧,她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上一章让小根儿有些女汉子的担当~ 没想到这章就被抓走了~ 本王果然是后爹啊~ 没武力傍身在古代真是危险啊~ ╮(╯▽╰)╭ 不要小看止血药,有时候也有会点作用! 第102章 长公主府 “喂,你再回去好生的通报一下,我们公主今日又来拜访长公主,还请长公主想见一面!”芸儿看着一直漠然的埼玉,心中的怒气无法宣泄,只有紧紧的拽着手中的拜帖。 埼玉抬臂横当,将状似硬闯的芸儿拦在府邸大门口,目不斜视道:“长公主身子抱恙,不适见九公主,请回!” “什么?又抱恙!?”芸儿一听气岔到不行,秀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道:“我们公主已经上府拜访几次,长公主都已抱恙为由,拒而不见,她···” “芸儿,不得无礼!”背后传来熟悉清冷的声线,芸儿转身看了眼身后的马车,强忍住心中的那把火,退了下去,此时,马车中又传来公冶卿梦的平平的声音:“大皇姐身子不适,本宫亦不便打扰,明日再来拜访!芸儿,回府。” “是,公主!”芸儿狠狠的瞪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埼玉,便随着马车打道回府。 府中,语怜与夜霜早已等候,见芸儿愤然不平神色,便知今日又如往日一般被长公主拒在府外,夜霜想到那日恋战,跑了埼玉才让木凡乐被轻易掳去,她心中依旧歉然。 四人来到书房,公冶卿梦直言问道:“可知她在府邸何处!?” 语怜上前回道:“李扬亦未明说,只道近来长公主府中西苑有些不寻常,多了好些侍卫来回巡视。我想凡乐应该被囚在那处!” 公冶卿梦闻言点头,堪忧之色并未缓解。 “长公主依旧不见你吗?”良久,夜霜弱弱的问道 想到长公主的态度和埼玉的死人脸,芸儿就气结,抢先回道:“我们公主亲自连续拜访几日,她们连拜帖都未收下依旧以抱恙为由拒绝我们,真是太欺负人了!公主,要不然奴婢回宫告诉皇上,让皇上叫长公主放了驸马爷吧!?” “芸儿,你先出去休息一番,明日继续随本宫上长公主府中送拜帖!”公冶卿梦似若未闻,将芸儿支了出去。 语怜见公冶卿梦有意支开芸儿,不解道:“你不想皇上知道此事?可若是有圣旨,长公主便不得不放人了!” 公冶卿梦幽幽的叹口气,一向淡然自若的面容上露出疲惫之色,许久之后,才轻叹道:“父皇已知凡乐是女儿身,他是不会出手相救的!” “木凡乐的身份暴露了!?怎么会呢?”语怜惊道 “他想要知道的事,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自他派暗卫跟着凡乐之时,我想他便知晓了!”公冶卿梦临窗看着外面院中雪景,白茫茫的景色染得她心中生出一股无力之感,皇帝与公冶澄这次真真是卡住她的软肋了。 这次,若没有父皇暗卫的协助,长公主怎能轻易的成功?即使夜霜寡不敌众,至少也能挨到她派出的暗卫援救,想到那日空荡荡的马车,公冶卿梦又添悔恨之意,若那日她强行见木凡乐留在身旁,就不会如今这般被动的局面。 明知人在何处,却不能平安救回。饶是公冶卿梦,亦有不甘! “难不成我们只能干等?”语怜亦觉犯难道:“可每日长公主都不见你,这有何时是个头!” “我知她心中所想,她想我每日求见与她,那我便随了她的愿!待她心满意足之后,自会见我。” 语怜夜霜闻言不由眼中闪过不可思议,她从未听过或者从未想过公冶卿梦会如此低三下四,在她记忆中,公冶卿梦的性子是孤傲清冷,不易所动,生活亦如同一面平静的出奇的湖水,她甚至都觉得公冶卿梦有时候是没有任何情绪可言,纵然平时浅浅一笑,她亦知道那笑大多数不过是人们眼中的幻化假象,转身之后,那清丽绝伦的容颜上又是一面冷然,如今道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惊愕不已。 “既然知道小白脸的所处位置,我们不如今夜就直接将人救出,这多方便!”夜霜急道 公冶卿梦柳眉一蹙,轻道:“不可!这太过鲁莽!”若是强抢,殊不知皇帝暗卫会不会又从中作梗! 夜霜被她当头一喝,当即住了口,心中却有另一番盘算。 待语怜走后没多久,公冶卿梦独自思忖着所有事,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转身一看,便见暴道姑半倚在门栏上,样子却是认真无比。 适才的对话她亦听见,见公冶卿梦有些倦意,她皱眉心疼道:“皇宫我都来去自如,长公主府更是不在话下,你若不相信那小丫头片子,也要相信为师定然能将逃家的小根儿抓拿归案。” 自从木凡乐劫囚之事,闹的沸沸扬扬,暴道姑便将自己的一些计划搁下便回了公主府,不想当日便知木凡乐自己被劫之事,这些天见公冶卿梦索夫不成,心中越发的按耐不下。 “不成。”公冶卿梦拒绝,道出原委:“若是强行救人不成,此事自然会被长公主闹大,父皇更容不得凡乐,那她处境更加危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卿儿你做事何时这么畏首畏尾了!” 此问将公冶卿梦问的哑然,张了张嘴也未道出什么。的确,这不是她处事之风。曾经何时那个做事果决无后顾之忧的公冶卿梦不见了,为何今日会落的被人左右。良久之后,她看着外面的雪景,想到与木凡乐戏剧化的初遇,脸上绽放出一个让繁花失色的温婉一笑,如梦呓般喃喃道:“许是,那夜收起她的卖身契开始,注定我要此人负责一生!” 长公主府 “公主,九公主回府了。”埼玉站在一旁垂首复命。 “嗯,本宫知道,明日再来再拒!”公冶澄神色惬意的躺在软榻上,软榻周围跪有几名女婢,正小心翼翼的给她催着小腿:“本宫倒是看看看这故作清高的皇妹能为一个庸庸无能的驸马做到什么地步?” “公主,拒道何时!?”埼玉问道 “嗯~”公冶澄鼻中舒服的一个呻~吟,懒懒道:“那便看本宫的心情如何了。” 埼玉旁站不语 “埼玉,你知道吗?本宫曾经有段时间时日对这静硕妒忌如火对父皇恨之入骨。同样是公主,为何她就能自选驸马,而本宫一生就只能让人摆布。就因为本宫喜欢的是女子!?这些天,本宫看到静硕失落而归的样子心情甚好,人人捧上天的公主挑来选去追后选了个破灯笼,还落得个求人的下场!这是多快本宫的意啊!你说父皇知道是不是疼别心疼?”说道这里,她微微一顿,抬首看着埼玉,转而又道:“你说本宫的父皇打得是什么主意,木凡乐是静硕自己选的,可如今又帮本宫擒人,难不成他就因为杜之恒之事,不喜这木凡乐了,还是内有其他隐情?” 埼玉摇头,表示不知。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跑却怎么也跑不掉,也许有一天我迈出房门却成为侍卫的目标, ···” 刚越尽长廊,正路过西苑之时,正抱着账簿的仲秋忽闻这听着怪调,不由的皱了皱眉,这声音好似在何处听过。这些天府中有些异常。她自然能感知,只是她自感人微言轻,尤其是西苑侍卫比往日多了许多,可自李扬明显想要害之之后,她在府中小心谨慎的,不想多生是非,便对此事充耳不闻,不巧,却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细细听了许久··· “九驸马!?”她睁大双眼,一声惊叹 难怪素不来往的九公主竟然连日拜访,原来这是这九驸马困于府中。 “站住!这处闲杂人等不能进入。”还未踏进院子,仲秋就被府中侍卫拦了路。 “里面可是静硕公主的驸马!?”仲秋皱眉问道 “无可奉告,仲总管还请速速离开,公主有命,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此处!”侍卫回道 “仲秋!” 里面的木凡乐听闻有人在苑外说话,便从窗户探头一看,谁知,尽是这几天想方设法也未能见到的仲秋。心中一喜,便飞九牛二虎之力之力,强行冲出房门外两个侍卫的拦截,那两侍卫也有些顾忌她的身份,不敢动粗,便让她得机会跑出了房。 仲秋见来人真是木凡乐心中更是一紧,长公主为何将她困于此处。 “九驸马你为何在此处!?” “被掳来的,我···”可惜,木凡乐还未靠近她,就被苑中多名侍卫拦截,仲秋看着她又被压进去的身影也是焦急万分,想进又被阻拦在外。 “她乃皇上亲自赐婚的驸马爷,尔等敢这样对待他,不怕被砍头吗?”仲秋质问道 “仲总管,这是长公主下的命令,我等只是奉命看守!” “那我便去找长公主!”说完,仲秋转身离去! 此时,公冶澄躺在软榻上浅睡,正入梦之时,听见殿外有人争执之声,慵懒道:“何人喧哗?” 埼玉与仲秋双双一停,顷刻,仲秋抢着答道:“仲秋有事求救长公主!” “进来吧!” 仲秋自上次书房与李扬闹纷争之后,便回避着她,今日见她面若妖姬,神色娇媚的躺在塌上不由心中一荡,心速加快,转而想到木凡乐之事,她又克制住自己,上前抱拳道:“不知长公主为何要困住九驸马!若是皇上知道必会责怪与你,不如今日放了他吧!” 公冶澄细眉一挑,望着她,段时间她对自己的避而不见,如今她又对他人的莫名关怀,心中生出异样,怪声道:“仲秋多次言故不见本宫,今日求见本宫尽是为了他人,莫不是仲姑娘闺中寂寞难耐,看了那这男子!?” 仲秋听闻她的讽刺,心如被刺一般,疼痛得紧,却忍住不恼,道:“长公主,在下跟随你多年,若你是这般看轻在下,在下也不想反驳。只是九驸马曾经两次救助在下,在下无论如何也要救下他!” “如何的救!?”公冶澄轻笑一声,倒觉得有趣:“去给九皇妹通风报信?还是力战侍卫?” 仲秋知晓告诉公冶卿梦也无多大作用,自己又是文弱书生,想到那日木凡乐两日相救,咬牙道:“在下面圣,说九驸马在府中做客多日,甚为不便···” “你要告状!?”她还未说完,公冶澄那张千娇百媚的脸颊骤然阴沉,站起身来直视与她,眯起的双眸中透射出宛如冰冷的刀锋,仲秋也不过想要试探一说,想要她知难而退,却见她却这副骇人摸样,不禁骇然后退两步。 多年前就是因为有人给皇帝通风报信,秋儿才会被处死,想到这里公冶澄心如刀剜,满目尽显狠戾:“仲秋,本宫曾经对你说过,若你听话,本宫会善待与你,若你敢违抗本宫,本宫便让你做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如今,你为了他人,竟公然与本宫作对,你这是咎由自取,埼玉,将她丢与青楼为妓! 埼玉听唤进来也是一愕:“长公主,这···” “带走!” “哈,哈···”听闻她话的仲秋先是呆立不动,见她脸上的坚决,现在又缓缓发笑,声音又小转大,甚为诡异,她双目噙泪,看着不善的公冶澄,想起往日冷漠相待,如同疯了般笑道:“哈哈哈哈,公冶澄你始终是这般对我,在你心中我果然就是贱~妇一般,你当日救下我,也是将我作为玩物,如今弃我,也是理所当然,不知长公主想要将我卖与哪家青楼,告诉我,我自己走去!” 见她眼中的怨念和决然,公冶澄反而深深一震,神色极为复杂看着伤心欲绝的她,许久之后,正道出随意一家的青楼名时,埼玉适时的开口求情道:“长公主,三思!” “不必,活在呆在你身边不如死在青楼的床榻之上!”仲秋极怒反笑的对视着公冶澄。 “你想死,本宫偏不如你的愿。”公冶澄见她这幅死生不复见面的神情,本以为麻木的心有种被狠狠刺痛之感,她害怕,她拒绝这种感受,转身良久才道:“你为木凡乐求情,那本宫就将你二人关在一处,看你二人是否能做出苟合之事!埼玉,带走她。” 说完,她像是疲惫不堪一般,重新无力躺回在软榻上。 仲秋犹如提线木偶般被埼玉提着,在踏出寝殿之后,终是不甘与委屈,还是问出这句话。 “你当日救下我,可真是因为想将我作为玩物?” 公冶澄闻言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无情回道:“带走!” 殿内又归于一片静然,静的只闻见炉火中‘嗤嗤’燃烧的声音。躺在软榻上的公冶澄多年来内心的孤寂与煎熬缓缓化成清泪,无声划过脸颊,消失于青丝之中。 她不在是当年二八芳华的女子那么懵懂无知。她看得见仲秋在极力克制下对她的纯真感情,可··· 仲秋,本宫该拿你若何是好!? 第103章 什么叫画地为牢,就是长公主画了一块地给她作为牢房。这些天呆在这里,膳食除了进出这房间的唯一异物了。她连要章张纸笔长公主都不愿意给,更不说求见在这个府邸当总管的仲秋了。打听公主大人的消息···呵呵,不要想了,今天好不容易遇仲秋误闯,想让她带话给公主大人,竟然被这些人侍卫活生生的给掐断了,木凡乐心中那个恼啊~她来回踱步,实在是气不过,郁结对着又像是石雕一样站的笔直的侍卫,碎·碎·念! “这两位兄弟,你们是否家中娶妻!?” “这两位兄弟,你们尝过相思之苦!?” “这两位兄弟,你们可是龙阳之好!?” “这两位兄弟,你们可用会玫瑰膏!?” “这两位兄弟,你们···” 说了许久,木凡乐口都说干了,‘石雕门神’依旧是‘石雕门神’,嘴角都没有抽搐过,她垂首认败,回到房中,给自己倒杯茶水解渴。突然背后传来些声响,转身过去,见仲秋红肿不堪还在抽噎,心下便知她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长公主有命,从今日起,没有长公主的命令,仲秋不可离开!”埼玉与门口侍卫耳语几句,便提步离开。 木凡乐扶双目呆滞的仲秋坐下,倒了杯茶水给她,奇道:“你怎么也被扔道这儿了,是不是大驸马又找你麻烦啦?长公主没为你出气吗?” 她一连串的问话仲秋都毫无反应,忽闻听见‘长公主’三个字,精神恍惚的她心又是一阵刺痛,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吓得木凡乐不知所措,忘却了自己现在男子身份,用手拽着袖口帮她擦眼泪,忙道:“别哭了别哭了,你这一哭不平白让大驸马看了笑话吗?你得坚强,他就是想看你懦弱,你就偏不给他看!” “与大驸马无关!“仲秋泪眼婆娑的避开她的这番不当动作,摇头道 木凡乐怔了怔也察出无礼之处,收回了手,再问道:“那是谁欺负你!?” 仲秋摇头隐忍不语。 木凡乐回忆起刚才是埼玉将她送到这里,又想起仲秋和长公主的匪浅关系,脑中有些线索,试探性的问道:“难不成是长公主欺负你!?” 这一问,仲秋的头埋的更低了,木凡乐见状几乎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想起刚才的偶遇和她愤然的离开,木凡乐有些忐忑的问道:“长公主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仲秋含泪抬头看一眼泛出自责神色的木凡乐一眼,摇头哽咽道:“与你无关,是在下命该如此。” “哦~”木凡乐松口气,看了看憔悴的她,宽慰道:“仲秋,命这种东西要则其幸运则而从之,其不幸者得逆之,知道吗?” 到了午间用膳之时,仲秋红肿着双眼持着竹筷有意无意的扒拉着白饭,听见对面传来清脆的碗筷碰撞声,她抬头见木凡乐快速的啪啦着白米,很少夹动那些美味的菜肴,便道:“多食用些时蔬对身子好。” “以后会的。”木凡乐嘴里包着白米含糊说道,没多久,碗中白饭见底,抬头见仲秋毫无食欲,指着桌上的酒菜道:“你不吃的话,我就拿去了。” 仲秋点头放下碗筷。 木凡乐便起身关了房门,顺势将房内两个大小适中的青花瓷瓶搁在桌上,她将盘中的菜上的油水捋了下来,再将油小心的倒进在其中一个瓷瓶,将酒倒进另一个瓷瓶。 仲秋忍不住问道:“这是作何?” “做地沟油!” “地沟油?”她皱了皱眉,不解道。 木凡乐并未回答,只是将东西放在安全的地方。 而接下来的日子,仲秋见她依旧此番怪异却未在相问。 皇宫,东宫 “什么?木凡乐是···!?”公冶轩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了坐在对面平静道出这话的公冶卿梦,喉咙上下翻滚几次硬将‘红颜驸马’吞下肚腹。 “卿儿,你怎可如此糊涂?你明知晓父皇此生最恨的便是有违常伦的感情,你还敢将木凡乐招为驸马!?难怪最近宫中盛传你要休夫之事,原来竟是如此这般!” “事已至此,皇兄亦无需纠结与她的身份。今日来,是将这东西交予皇兄。”公冶卿梦从袖口之中拿出一块账簿,放在桌上,道:“这上面有皇商经营的项目,皇兄派信任之人打理,皇妹近来无暇顾及。” 公冶轩还未消化木凡乐的身份,又见眼前的账簿,惊道:“卿儿,你这是···?” “皇商所赚取的银子任由皇兄使用。” 公冶轩一愣,看来他暗地下的那些动作她也是知道。 公冶卿梦知道练兵最需银子,皇商所赚和私营的酒楼,青楼多少能填补这一缺口,这也是当初她筹划的一部分,如今算是交了差。 公冶轩收好账簿,想到木凡乐的事,良久才问道:“若是木凡乐被救,你要···?”只见她眸中掩不住的担忧,他已经无需问她是否踏上与母后一样的道路,他只关心她之后的打算。 “待暗涌平息之后,我们便离开京城。在此之前,皇兄先借我些暗卫!” 仲秋两人用过晚膳之后,木凡乐因为男子身份不能和仲秋同榻而眠,两人便商量着轮番睡在下面拼好的圆凳上,今夜便是木凡乐。 寒冬腊月,侍卫严谨把守,木凡乐心中又压着事情,时间一久,身上紧裹的被子又御不了寒。身子开始有些发抖,仲秋听着她牙齿打颤的微弱声音,关心道:“凡乐,你还好吗?”这些天的两人相互之间的扶持让两人直呼名讳。 “要不,你上床我睡凳。”她也睡过冰冷的木凳,知道深夜是如何的刺骨。 “不用了!要是长公主知道又要说些不好听的话了!”木凡乐紧紧被子强撑道。 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个长公主是怎么回事,昨个儿不声不响的来到这里,碰巧看见自己给仲秋夹了些菜到她碗里,当时笑的真是花枝招展,但瞬间又一下子黑下脸来,看的她是一愣一愣的,最后走之前对她们还说什么‘难不成本宫还真是猜对了,您二人真是一对姘头!?” 姘头??姘她个头!?同样是公主,这差别这么这么大啊!? “她只想想羞辱我,不想却将凡乐连累了。”仲秋歉然一笑,相对前些失落的日子,这些时日倒是看淡许多。 “仲秋啊,你是不是失宠啦?”其实这个问题,她想问好久了,只是前些天她情绪低落又碍于这是*之事,便不好问出口。 仲秋苦笑道:“从未用心,何来失宠!” 木凡乐听出她内心的酸楚,同样的女扮男装,同样伺候公主,她不免生出同情道:“仲秋,被人包养是没有错,但被不善待自己的人包养那就大错特错了!” 所以,有机会就离开这阴晴不定的长公主吧! “在下明白。”仲秋点头,又道:“前些时日,静硕公主都有送过拜帖到府上,虽然长公主从未接见过,但在下相信静硕公主一定会救你于牢笼。凡乐,你以后要善待静硕公主,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番福分。” “嗯!”木凡乐闻言,心中一阵甜蜜。转而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和给公主大人带来的麻烦。心里又是一片难过。刚才劝说仲秋的话变成另一个孪生想法:包养人也没错,但若包养一个拖油瓶的话也是大错特错。 房内又回归到一片寂静。 “我想离开长公主府,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她这突兀的一句话惊醒了还在回忆与公主大人相处的时段的木凡乐,她一翻身,快步走到床榻前,认真注视着她脸上的神情,想看看她说这句话是否出自真心,仲秋被她突如其来的怪举吓了一跳,拢了拢身上的被子,紧张道:“凡乐,作何?” “仲秋,你说的话可是真心?你是不是也想离开这个府邸!” 若是仲秋也想离开长公主府的话,那她的逃脱计划又多了分把握。 仲秋闻言,放下心来,才道:“是有何如,外面侍卫重重把守,如何出的去。” 想到长公主既然对她无情,她又何须这般执念,不如舍去,重获新生。 木凡乐见她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心喜,道:“那好,我们同心协力一起想办法出去。” 仲秋一怔,转而摇头苦笑道:“就你我二人,谈何容易,单是外面的守卫我们便无法抗之。” 木凡乐却是信心满满道:“没错,比力气,比块头,比身手,咱俩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的书生自然是废材,可咱俩有一样比的过他们!” “什么?” “身份!咱俩身份非凡,你是长公主的那什么什么,我是我家公主大人的驸马,你说要是我们演上那么一出惊悚的闹剧,那不吓死他们啊?” “演戏?演什么戏?”仲秋蹙眉,不信她的想法:“若是单凭这样就能想法出去,凡乐为何被困这么久!?” “那是因为我对这公主府邸不熟悉,我跑出这个院落,我也不知道大门的方向在哪里啊!?” “府内有侍卫巡逻,出府很是不···” “诶诶诶诶,别再纠结那些个侍卫,我就问,你是不是想要出去?” 仲秋抿了抿嘴,最终神色坚决的点点头。 “那好,明日你想方设法弄些纸笔来,我要对这公主府做个彻底的了解!” “你已有良计!?” 木凡乐神秘一笑道:“古有诸葛亮火烧藤甲兵,他日我便火焚公主府!” 第104章 “凡乐,这些油酒我们要备到何时?”仲秋见那个抱着瓷瓶小心搁下的背影,皱眉问道。自从那夜木凡乐给她讲了逃脱计划后,两人便一同着手办事,每日尽最大努力将膳食中的菜油和酒节省下来,积累在瓷瓶之中。 木凡乐摇摇了瓷瓶,听着里面的油水晃荡的声音,判断道:“差不了。”虽然不是很多,但用裹布分别裹上一点,作为燃料也是够用的吧。 “我们真的能···逃出公主府吗?”仲秋垂首。 木凡乐转身见她一脸颓然,上前鼓舞道:“仲秋,你别老是唉声叹气,你这样会起到消极自我催眠作用的。来,跟我念,为了未来不放弃!!!” “为了···未来不放弃!?”仲秋迟疑的看着她跟着重复一遍 木凡乐点头笑道:“是啊,我小时候遇到不顺的时候,都是这样催眠自己的。来,你试一试,或许对你也有用。” 仲秋见她一脸的好意,只得勉强道:“嗯,我尽量,嗯,咳咳,为了···为了未来不放弃。” 木凡乐笑着看着她僵硬的道出这句话,也明白一句话不能立刻改变她此刻的精神状况,转而道:“仲秋,你给画一下这个府邸的布局,我们出逃的用的上。” “嗯,好!” 两人关上房门,将纸笔搁在用餐时用的桌上,木凡乐在一旁磨墨,仲秋先在脑中回忆,在此过程中,木凡乐觉得其实长公主对仲秋还是有感情的,不然怎么秋种向侍卫一开口索要纸笔,长公主就许了呢,想当初自己可是闹了好久,长公主都不回应。哎~真是搞不懂她们俩在玩什么。许久之后,公主府邸的布局渐渐在仲秋的笔下清晰,待她将笔放回笔筒之后,她便指着图中一块小方块,道:“凡乐,你看,这便是西苑,也就是我们现在住的西苑。”话落手指像另一处小缺口道:“这便是公主府邸的大门。” 木凡乐砸吧砸吧眼睛,看着画面上那些小方块,迷茫道:“这就是公主府地图?” 好抽象啊~除了看懂几个转弯之外,一片模糊。 仲秋点头,道:“是啊,凡乐有何异议?” “不是异议,只是我有点不明白,院落与院落之间实际的距离有多少,我怕我贸然么跑出,还未跑到安全地点就给抓回来了。”这布局其实就她一个人用,若是没有清楚明白,那岂非是白费功夫:“仲秋,不如这样,你给我指点,我重新画一幅。” 仲秋看着执笔的她愣了愣,方才点头:“好!” 长公主寝殿内 公冶澄软身躺在玉踏上,慵懒的看着埼玉手中的拜帖,幽幽的叹口气。原本她是借此机会好生奚落公冶卿梦一番,可见她每日都准时拜访,反倒是磨去了她不少兴致,她着实想不通木凡乐究竟是有何长处,能得到她这般惦记。她曾经对公冶卿梦冷傲的性格欣赏的紧,如今,见她这样贤妻的模样倒让她打心眼里瞧不起。 “最近,那院落中的两人有何动静?” 每日都有侍卫像埼玉汇报木凡乐两人的动静,她便如实回道:“九驸马与总管这些天时常关起房门,不知在里面做何事。” “关起房门?”公冶澄凤眼一眯,回忆起前些日子她到西苑,见到仲秋含笑的接过木凡乐的夹菜,心里本是不舒坦,再听见埼玉这么一说,更心生一些薄怒。 她如何羞辱仲秋都无所谓,但决不许仲秋背叛她。 公冶澄豁然起身,神色不悦的迈步向前,朝西苑走去。 “凡乐,想不到你丹青如此的好。”仲秋惊讶于在木凡乐笔下绘制出的公主府,这种作画方式是她见所未见。 木凡乐搁在笔,随口道:“还好啦!仲秋,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幸好在大学的时候学过3d建模,懂的建筑的透视点。今天在将二三维的作画方式结合起来,画起来省力又省时。 仲秋看着布局,摇头道:“没有。” “嗯,那好。”木凡乐细细的看着布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被老师抽考的学生一般,指着上面的院落背道:“这是我们被关的地方,这是府邸大门,这是御膳房···这是长公主的寝殿,诶,仲秋,这是什么地方?”她的手指划在公冶澄寝殿紧挨的一块院落奇道。 秋种顺着她的手指低头看去,道:“这是府中的不详之地,每次女婢进去打扫后都会莫名身亡,所以大家都不会靠近,这院落被视为禁地。” 木凡乐顿了顿,忽而问道:“那这院里的墙闱处有没有栽着结实的树?” “有。”虽说是不祥之地,可里面栽种的奇花异草一点不差与前庭景观。 木凡乐双眼一亮,拍手叫好,道:“那咱们就从这‘不祥之地’置之死地而后生。” 仲秋不解的望着她,木凡乐解释道:“仲秋,就算公主府失火我们逃出这个院子,从大门逃生的可能性也只有零,没一会,整个公主府的侍卫都会搜寻咱俩的身影。”话落便指着那块院落道:“你看,它紧挨着长公主的寝殿,我想长公主怎么也没想到咱俩会从她眼皮底下逃脱。” 仲秋看了那块不起眼小院落恍然道:“所以,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 “没错,好在这块地的墙闱有结实的树,咱俩这不能武之人也能大显身手,额···也就是顺着树往外爬。” 不过,她们只是‘可能’逃出去,不是‘一定’能逃出去。但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一线生机,她就不会放弃! 仲秋本就对她逃生的计划报怀疑之心,现在听她如此细细分析,到觉得这计划有几分可行性。就在两人讨论下一步之时,忽闻外面传来长公主的驾到声音,两人顿时一愣,顷刻,木凡乐慌乱的将茶壶中的茶水倒在纸上,努力的模糊上面的布局,仲秋也仓促不安的帮忙收拾,谁料,两人一阵慌乱,研盘竟打翻在仲秋身上,偏偏公冶澄推门而入就是看到木凡乐在仲秋的胸腹上胡来。 两人看着公冶澄铁青的脸下意识的往后弹一步,各自吞咽口水,实在是公冶澄的眼神太可怕,仿佛要将她二人吞噬下腹。 公冶澄见两人脸色慌张,心中忍不住臆想,极怒反笑道:“怎么,房门关的严严实实,可是在做些羞人之事?九驸马,本宫倒是未想到你会好男色,你怎么对的起本宫的皇妹。”她话虽说是对木凡乐说,可眼神从进来就未离开过仲秋的身上。 仲秋在她面前本是自卑又软弱,多年的压抑更让她不敢轻易反抗,只能将眼神游走与他处,忍受她的羞辱。 木凡乐知晓公冶澄本就不是善良之辈,但对仲秋却有若有若无的情愫,想到刚才的她的擦拭要是是被误会了,那自己和仲秋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于是上前道:“长公主,你误会了,刚才我们画画时···” “你闭嘴,本宫未问你话。”公冶澄当下喝道。刚才那亲密的一幕着实伤了她的眼,她从未想过会有人近仲秋的身,尤其是男子,她觉得很作呕! 木凡乐惊愕,虽然她现在是质子身份,但作为从小接受宫廷礼仪的公主也不会这般轻易失礼,一点不见往日妖媚惑人的风采,很是奇怪。 公冶澄尽克制自己的怒气,走上前,看着桌上的一团墨迹,道:“何物?” 刚才明明要给你说的你又让别人闭嘴,现在干嘛又问啊!木凡乐翻个白眼腹议道。 “是···是九驸马在练丹青!”仲秋对上公冶澄温怒的眼神,强行谎称道 “哦,是吗?”公冶澄嘴角微扯,显然不信,转首对着木凡乐笑道:“既然九驸马这般思及皇妹,不如就当着本宫的面,作一个图画,若作的好,今日本宫便将九驸马亲自送回皇妹的公主府,你意下如何?” “作···作什么画?”木凡乐绝不相信她能这么好心。 公冶澄佯装思忖片刻,忽而笑的明媚,款步走到木凡乐跟前,笑道:“夫妻情深,举案齐眉。郎情妾意,鸳鸯合欢。不如,九驸马就画一幅夫妻合欢图。” “什么!?” 木凡乐怎么也没想到公冶澄会说出如此*份话。而公冶澄视她的震惊与不见,自顾自地说道:“窦丞相之子一直爱慕着九皇妹,不如,九驸马将画中丈夫绘成···?” “做你的春秋大梦!”她话还未完,木凡乐恼怒的一把推开她,要不是侍卫阻拦着她,她肯定要给这个女人一个大嘴巴子。她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公冶澄,我不管你是不是长公主,但你再敢说她的坏话,我就把画中女子的模样绘成你!” 每个人都有逆鳞,在这大晋,公冶卿梦便是她木凡乐的逆鳞。 “啪”的一声脆响,木凡乐顿时只觉得右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但她的犹如要溢出火来的眼神却一瞬不瞬的狠狠的瞪着公冶澄。 仲秋张着嘴看着这突发的事情,想在不可收拾时开口劝阻,却听闻公冶澄下句冰让人背脊发凉的话。 “埼玉,给本宫折她的手!” 她此言一出,在场人俱是一惊,木凡乐如遇鬼魅般下意识往外逃,可刚跑两步就被侍卫左右,一把压在桌上动弹不得。 仲秋见公冶澄嫌恶的扫了扫刚才被木凡乐碰过的地方,立刻上前求情道:“长公主你,你不能那么做,她是静硕公主的驸马,若是伤了她,静硕公主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为她哭泣!?”公冶澄双眼一眯,声音轻不可闻:“仲秋,你竟然为他人哭泣,你想背叛本宫!?”话落,一巴掌又狠狠落在仲秋的脸颊上,顿时,将仲秋打到在地。 木凡乐见状真觉得这长公主简直就是疯子,奈何现在她被侍卫死死的按住,只能喘气粗气,怒骂道:“你哪只眼睛看着她背叛你啦?她对你怎么样你没感觉吗?她半夜为你哭泣时的模样你看见了吗?我们刚才就是一个误会,你就一副捉奸的模样,你还嫌不够,你还要羞辱公主大人,你是不是心里有病啊?” 公冶澄一直忍着的怒火终于在此刻爆发,木凡乐的不安分更加刺激她,她指着适才碰过仲秋胸腹和她肩膀的手臂,怒不可揭道:“给本宫折断她的左臂。” 仲秋想要拦截却又两名随身侍卫阻挡,只见埼玉朝木凡乐走去也无能为力。 木凡乐偏头见埼玉站立在她面前,心里也是怕到极点,身子不停的扭动挣扎,最终反抗不得。 “九驸马,得罪了!” “嗑!” “砰!” “公主,你没事吧!?”书房外的芸儿闻声进来,见公冶卿梦的茶盏打碎在地,关心道 “无碍”公冶卿梦颔首微摇,适才复而拿起李扬送过来的长公主布局观察之时,她竟一个不留神将茶打翻在地,也在那时莫名的心悸一下,看着那零碎的青花白瓷,不安地预告萦绕心头。 几乎在骨头发出被折断的脆响时,院落鸟惊四飞,木凡乐的惨叫声也侧响整个院落。 她满脸涨红,额上的青筋都要快暴咧,眼睛在手臂被折断的刹一那看不见任何东西,身体也一度冷凉,仿佛置身与寒冰之中,片刻之后,左臂的疼痛又慢慢蔓延到全身每一根神经末,痛的快要使她昏厥,可她现在卷身抱臂机会也没有,依旧被死死的按住。在本能发出一声惨叫后,紧紧的咬住下唇强行承受着这种锥心之痛。 公冶澄见她血红的脸色渐渐的变得苍白,全身都痛的发抖,她的怒火好似真的被熄灭不少,静静的欣赏着痛楚不堪的模样,尤其是那双快要痛的掉泪的眼睛更让她畅意不少。 “你好歹毒的心肠!”仲秋被木凡乐被活生生折断手臂的场面吓白了脸,她不敢相信她心中深处的人在此时此刻脸色还能浮现出笑意,她摇头望着她,不敢相信她竟真是这么心狠手辣之人。 公冶澄转身抬手拂去她的滑落到下颚的泪,轻笑一声后,双眸凝视着仲秋充满复杂的眼神,一字一句道:“凡是想要反抗本宫之人,本宫都要她不得好死!!” 话落,她又朝木凡乐走去,看着下唇已经被咬出血迹的木凡乐,快意道:“适才不是说不会放过本宫吗?这么这时又像被人拔掉牙的刍狗,连吠也不会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部文最大的诟病就是猪脚很废材,我知道。 有人给打负分,说不难过,是骗人了,但是初次写文,要求不高,没一只手的人数给负分我就很满足了。 但是同一个人,换着马甲给,我会认为是黑。(虽然小透明没有黑的价值,╮(╯▽╰)╭) 不说那些了 说说现在我自己的看法! 不得不承认,那给负分的同学第一次给的很不错,给我大大的提醒。在此,给第一次负分道声由衷的谢谢。(咱要恩怨分明,该抱怨就抱怨,改道谢就道谢,其实是情绪平静了不少) 主角是很废材,那是她作为一个20岁的美术生穿越,(带入自己的影子)的确很废,可后面还是会有一点点作用。(记住,只是一点点,不要对现代废材的艺术生抱太大的希望) 这文的风格是轻松,看点就不是宫斗,只想博君一笑。 可女主的身份给我设定成了公主,就无法种田文了 这是我的不足,没有把握好人物塑造和情节节奏。 但不得不说,通过这次写文给我最大的好处,就是学会改如何浅浅推进。 但是这文,要完结了,很有可能无法逆转。 所以,若是有人觉得不值得买的话,没关系,给我说一下,我会退*币,反正写文不是为了赚文,是想分享心中的故事,v文是为了得到更好的榜单,让更多的人喜欢看自己的文。 我先在此自我检讨一番。 1,此文的人称开始是第一人人称,后来又变成第三人称,容易给人带来思维混乱。 人物塑造失败,公主太厉害,主角太废材。(两人完全不搭,希望后面我会逆转!) 文的节奏把握不好! ·······还有好多,不想写了 但我不会改变猪脚的个性,因为我的人设便是那样了,一个只会画画的废材,后面会将她塑造的不要让公主大人那么担忧。 说着说着,连我自己的、都觉得没撒看的。不过,我还是将它完结。(毕竟是耗了我大半年的心血,每晚一点啊~) 最后! 为了未来不放弃,这句话是我的口头禅!!!!!!!!! 第105章 “你就,就是想看我在你面前j□j叫痛,我偏···偏偏不如你所···所愿。” 她的手臂就像是断线木偶一般掉在桌沿上毫无生气,冷汗已经湿透了她额发,木凡乐紧紧的咬住下唇,味蕾也已尝到铁锈滋味,就算就连说话也在打颤,她也要在公冶澄面前毫不示弱。 “哦,是吗?”公冶澄叹息着,见那好像要随风飘扬的手臂,像是发现什么稀奇,忽而惊讶道:“呀!九驸马,为何你的小指上有些伤痕,埼玉,抬起来给本宫看看,是不是这些时日本宫招待不周给伤了。” “长公主,不要,他那只手不能再伤了。”仲秋苦求道 “仲秋,闭嘴,本宫在给九驸马看旧伤。” 木凡乐闻言,如遇蛇蝎,双目再次惊慌,想要退避,却无能为力。埼玉在抬起她左臂之时,这个蚀骨之痛让她恨不得公冶澄给她一个痛快,不要像个变态一样的折磨她,最后只有脑海中家人的脸庞和白色的倩影让她死命强撑,口中带着些呜咽的声音默默的承受。 “这印记像是齿痕,不知是何人那么大胆,敢咬伤九驸马啊?”公冶澄观察许久之后惊道 “你别再碰她了,求你了~”仲秋见木凡乐痛苦不堪的样子哭求道 长公主置若未闻,反而问道:“九驸马,这个齿痕九皇妹可知?” 木凡乐惨白着脸,听见下意识的猛一抬头望着她,虽不知她是何意,却有极不好的预感。 公冶澄见状勾唇一笑,心中猜测她指上的齿痕必然与那公冶卿梦脱不了关系:“今夜,本宫就请九皇妹过府相聚,你们说,本宫该送什么礼物给九皇妹呢?” “你···你是什么意思?”仲秋几乎可以预见将要发生的事,心下冰凉。 公冶澄俯□子,对上木凡乐那双泛红的眸子,讥笑讽刺道:“本宫要你和李扬一样,成为终生的废物,不过,在此之前,本宫先要你的这根小指。”说道此次她故意顿了顿,又一字一顿残忍道:“,既然上面到处都是咬痕,那本宫就让人给它咬下来,当做今夜送给皇妹的见面礼!” “你个神经病!!!女疯子!!!!你脑袋给驴踢啦!!!!” 木凡乐怎么也没想到公冶澄竟然这样嗜血,埼玉听命拿住她的手腕,她的破口大骂瞬间沦陷在错骨的是钻心之痛中。 任人鱼肉,只能背任人鱼肉。 仲秋愣愣的看着埼玉口中溢出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染红了双眼,最后漠然叼着一更刺眼的血红。直到木凡乐再次嘶声惨叫她才缓过神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左手止不住的流血处,最后失声尖叫。 “长公主,她晕过去了!”埼玉见木凡乐的一动不动的闭着眼宛如死人,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晕了?这可怎生好?本宫还想看她见自己被去势的样子···” 她话还为完就听见背后一声乱想,转过身去,见仲秋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从侍卫身侧夺剑架在脖子上,双眼充满了怒意和决绝道:“长公主,你这般对凡乐不过是因适才的误会,你要在下的命,在下便给你,就希望你念在她是与你留着相同血脉的静硕公主的驸马身份,放她一条生路吧。” “仲秋,没有本宫的命令,本宫不准你胡来。” 公冶澄双眸一眯,周围的侍卫也蠢蠢欲动,仲秋见状,架在脖子的上的剑一抹,顿时脖子上冒出血珠,想到木凡了曾经的救命之恩和这些天如挚友般的相处,她心中更是愧疚的难以自容:“只要今日九驸马在受一次伤害,在下便愿意与她共赴黄泉。” 她话一落下,整个房间都静了下了,公冶澄与她双眼对视许久,见到对方眸中不在的柔情和赴死的决心,多年前秋儿死去带给她的无以复加的伤痛又从新烙在她心坎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在威胁本宫?” 仲秋沉默不语。 公冶澄近她一步,她退后一步手中的剑更深一点,血躺在冰冷的剑锋上虽不致命,但埼玉或他人迅速靠近,却能在那瞬间自尽成功,双方便这样僵硬对峙。 公冶澄第一次在这仲秋这里尝到了深深的挫败感,她回头看了看昏厥过去的木凡乐左右权衡,良久之后,她抬脚朝门外走去,与仲秋插身而过的瞬间,轻道:“仲秋,你一辈子也别想逃出本宫的手掌心。” 她这一走,所有的人也随她离去,仲秋像是被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快速扔掉剑小心将木凡乐扶在床上。见她手上鲜血流不止,便撕咬下衣服下摆给她包扎,她这一碰,木凡乐呜咽的疼叫一声缓缓睁开眼睛,仲秋悲喜的望着她道:“凡乐,你醒啦?” “是···是没昏过去,刚才我是装的。仲秋,床头有止血药,你给我拿来··” 明成祖朱棣当年就是装疯才逃过一劫,今日她也效仿避过一难,她就赌,赌长公主变态心理,是不是就想看她活受罪的心理,没想到仲秋最后还助她一力,帮她赌赢了。 仲秋取过药,看着伤处,含泪道:“凡乐我给你上药,你忍忍。” “别···碰我,我自己包扎。”她现在如同已有裂痕的瓷器,经不住任何人的轻触了。 没想到当日长公主给她的药会在今日用上,不然非得失血而休克。药洒在伤口上,这种疼痛让人窒息,那残碎不堪的伤口更让她不敢直视,上身的左半边都要失去知觉了,木凡乐觉得自己从炼狱之中逃了出来,她苍白着脸瘫软的靠在床头,喃喃道:“今晚寅时···逃离这个魔窟。” 寅时,守卫最为松懈和疲惫之时。 晚宴 公冶卿梦端坐公冶澄对面,身后站立着卫打扮的夜霜,语怜。红木餐桌上摆放着各种琳琅满目的精致膳食,让人觉得只要细尝一点便能口齿留香,而公冶卿梦神色却未因此而娴静可人,多日的拜访都被长公主拒之门外,今日却拒而又请,让她察觉怪异。 入座之后,公冶澄也不管公冶卿梦神色如何,相谈几句或自顾自地享受美食,一杯美酒仰头而尽之后,拭嘴轻笑道:“这些膳食可不合九皇妹的口味?本宫瞧你都未曾动过碗筷,不如,你告诉本宫,你喜食什么,本宫命人马上去做。” 公冶卿梦对她礼节清浅一笑道:“皇姐多虑,本宫晚膳用时甚少,适才也食用的差不多了。” 公冶澄故作恍然姿态,继而调笑道:“原来如此,本宫还以为九皇妹是在惦记皇妹夫而用不下饭?皇妹可怪皇姐,前些时日,你也知道皇妹夫闯了那么大的祸端,惹得父皇龙颜大怒,本宫好心将她收留在府邸,是为了帮她躲避些风声。” 公冶卿梦款款一笑,道谢:“多谢皇姐好心,她在府上打扰多日,今日她该离开了。”她不施粉黛的绝俗玉容就这么浅浅一笑,也犹如万物复苏暖了春,恍人心神,娇美难言。莫说是男子心旷神怡,就连女子见了也要心悦诚服,公冶澄却知那笑不达眼底,斯文的话语更有一股威严,教人难以违抗。 公冶澄明白其意,也不啰嗦,直奔主题道:“那是自然,可本宫要的东西皇妹带了吗?” 当日伏击容嬷嬷,夺走名册之人便是她。不过却未想到要号令名册中人却要其他信物方能成事,所以便在木凡乐犯事之日,将她掳了回来,作为交换。 公冶卿梦从怀中摸出一块青瓷镶边白玉,搁在桌上,推到她面前,道:“这便是你要的东西,本宫的驸马,皇姐可要还给本宫了?” 公冶澄将白玉细细打量许久,见上可有‘御’字,最终便收了起来,笑道:“没想到皇妹夫在皇妹心里有那么重要的为位置,就连这么重要的信物也舍得给出,可怎么办呢,皇妹夫身子有些不适,现在正在养伤。” 公冶卿梦闻言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峨眉急蹙,骤然冷声,道:“何意?” 公冶澄双手一击,埼玉便捧着个精致小盒递了过来,夜霜接过手来打开一看,手立刻一软,小盒打翻在地,大叫道:“这是谁的!?” 不会是那小火炉的吧? 语怜低头看去,一个带血小指落在地上,末端更是血肉模糊,要是被野兽撕咬一般,直让人触目惊心。公冶卿梦定定看着带着她再也熟悉不过的齿痕的手指,心像是漏拍了一样,停顿在那。突然,此刻,不知从哪里串出一条看护狗,遁着气味,将那东西咀嚼几次,吞了下去。 “呀,哪里来的野狗,埼玉,快快快,看看那狗还能将本宫皇妹夫的手指给吐出来。”公冶澄一脸惊慌斥责着周围的侍卫:“若是吐不出来,就把本宫给那狗给宰了!” “你故意的。”夜霜拔出剑,怒然相指,与此同时,长公主府邸的侍卫也拔刀相向,顿时,殿内剑拔弩张。 “韩夜,把剑放下!”此时,公冶卿梦轻声喝道 “她···”夜霜气急,语怜抓着她的手腕,示意她看看周围众多的侍卫,对她摇头,夜霜忍气收了剑,却惊愕的公冶卿梦的静的不能再静的面孔。 公冶澄轻笑出声,道:“皇妹的侍卫这是对君上不敬,皇妹可要好生管教了。” 公冶卿梦清冷寒峻道:“皇姐何时将凡乐还与本宫?” 公冶澄却忽而道:“皇妹,那样的男子不要也罢!” 自从刚才她就一直在观察公冶卿梦的神色,只有在刚见到那小指时公冶卿梦出现震惊,现在,她脸上又是那让她作呕的高贵冷艳,甚至连眉头也威在蹙过一下。 不,她的脸色好似比方才寒霜且苍白了许多了,几乎毫无一丝血色。 那眼波流动的盈盈双眸下是许是隐忍的很辛苦吧! 呵,真是有趣。 “长公主何意?”语怜上前故意道,却心知公冶澄应言而不信了 公冶澄瞟了她一眼,眼神又落在寒似玄冰的公冶卿梦身上,幽然慢声道:“皇妹莫在惦记那薄情男子了,本宫不过是请她过府躲避几日,她便忍耐不住,强行辱了给她送执笔的女婢身子,那断指便是她犯罪的证据,许是老天恼不过,今日府中出了宵小,她又被不留神的侍卫当着贼子给折了手··” 她话还为完,公冶卿梦就豁然起身,俯身看着有些唇角上扬的公冶澄。片刻,凛然冷笑,转身离去。 看着那越行越远的三个身影,埼玉不解道:“为何不将九驸马还与静硕公主?” 公冶澄执起酒杯悠悠把玩,道:“还给她?那如何向当日助本宫掳人的父皇交代啊?” 现在想来,皇帝是容不得木凡乐,虽然不明白其意,可她未蠢钝到成为借刀杀人的工具。 “埼玉,今夜,撤弱西苑的守卫,有人会前来夺夫!”公冶澄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道:“这样便不是还,是暗送了。” 如此一来,一直潜伏在府外的皇帝暗卫必然会与静硕发生冲突,她倒是要看看这慈父孝女到底能在她这长公主府中演出一幕什么好戏。 “是!”埼玉应道:“那是否要将总管送往他院?” 她跟在公冶澄身边多年,虽然寡语,却能猜测公冶澄心思几分。若仲秋真的在其心中好无眷恋,那早随仲氏一族,没落黄泉了。 “不必,就让她呆在那处,本宫倒要看看她对本宫是存否有异心!” 作者有话要说:要断手指太血腥了~ 所以本王给略过了~ 本王果然又后爹了~ 不过,剧情需要啦~ ╮(╯▽╰)╭ 第106章 “九驸马,你怎么了?你快醒过来,来人啊!快传御医!” 夜深人静之时,长公主西苑的厢房内一突兀的惊慌之声,打破院内的安详宁静,院内所有的侍卫目光全落在那今日午时发生骇人摄心之事的厢房内。 ‘哐啷’一声响门之声,仲秋一脸无措的跑了出来,指着站立在她面前的侍卫吩咐道:“快,快去请御医!” 侍卫长快速踏进房内,只见木凡乐一脸惨白,薄唇无色,一探鼻息,气若游丝,也惊骇不已,立即转身指着两个守卫吩咐道:“你,去找太医。你,快去禀报长公主!” “是!”侍卫齐声应道 虽说木凡乐被软禁与此,可她这驸马爷的身份也忽视不得,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吃罪不起。 在他专注于木凡乐安泰之际,忽而,木凡乐睁眼对他艰难一笑道:“请你吃地沟油!” 侍卫首领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一阵恶臭扑面而来,仲秋将桌上的火烛往其身上一扔,火焰就蹭蹭蹭的往上窜,烧的他连连吼叫,仲秋连忙扶着木凡乐躲在一暗处,房外侯着的侍卫闻声赶来,见一火人在房内地上不断来回翻滚,谁知,那地毯上早吸食了菜油,那火苗便越滚越大。公冶澄早就下命,撤走了不少守卫,适才又被仲秋做戏支走两个,现在院中仅剩的守卫又连忙着扑火,木凡乐两人出逃又多了一分胜算。 “快,快,快去捉拿他们!”侍卫长见那蹿出房门的身影,反应过来。 一直在隐身在暗处的皇帝侍卫见西苑熊熊烈火,浓烟滚滚,简直有烧红了一片天之势,又见两个身影,从里逃出,便纵身拦截。 本庆幸顺利之时,木凡乐又见眼前突自出现数命黑衣人正惊奇不已时,又闻对方口出奇言悚句:“九驸马,皇命不可违,多有得罪了!”话落,拔刀刺来。 “凡乐,快跑!”仲秋及时的将她往后一拉,恰巧让木凡乐命大的躲过这一剑。可她身上负伤,在这种惊慌的情况下,没跑几步,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 木凡乐单手支撑后退几步,喘息不平的仰望着这些莫名出现的黑衣人,只觉一种死亡的气息围绕着她,让她对死亡产生极大的恐惧。仲秋搀扶在着她,觉得这次逃脱计划果然是大错特错,她两让长公主抓住了把柄,抓到能彻底的除掉她二人的把柄。 “带话给长公主,要除掉在下不必这么费劲心机,光明正大些!”仲秋直面生死,毫不畏惧,或者说是心死情绝。 皇帝暗卫不明其意,亦不理会,持剑便向木凡乐刺去。木凡乐心知在劫难逃,闭眼,等待死神的降临之时,又听见一声‘叮’尖锐的弹碰之声,睁眼一看,黑衣人的剑被打落在地,烧红的西苑之中,又莫名腾空跃出更多的黑衣人。 “主上有命,一个不留!”才出现的黑衣人道出这句话之后,两股势力就厮杀在一起。偏偏这时,长公主府内侍卫又问询赶往过来乱战,更加混乱。 木凡乐与仲秋相视一眼,眼前的情况真是莫名其妙又乱七八糟,简直就匪夷所思。 公冶卿梦,夜霜与语怜也在其中,见木凡乐行动不便,试图靠近,偏偏又被皇帝暗卫和护院阻拦,一时也脱不了身。 “仲秋,快跑!”木凡乐见四周硝烟四起,无人顾忌她们,拉着仲秋便往她们计划的禁地跑去。 皇帝暗卫见状,纵身一跃,谁知,在半空之中,被一道快速黑影一脚踢中腹部,摔倒在地。 “欺负一个百无一用又手无寸铁还没钱没势的小根儿算什么,你们不是一直想要生擒我吗?我就现在就陪你们玩玩!”一向玩世不恭的暴道姑也出现在此,居高临下的眸中全是浓浓恨意,一招一式全是致命狠戾,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凡乐!”公冶卿梦见木凡乐跑远的身影也是柳眉紧蹙,可这一片刀枪剑棍夹杂的声响中,木凡乐怎能听见,何况在这混乱的情况,她也分不清敌我。 护院向公冶卿梦刺来,她一招蛮腰纤纤,腰肢轻摆以避敌攻击。又一招绿珠坠楼,扑地劈削,攻敌下盘击倒另一护卫,可护院如同连连不断的涌泉,待她定眼一看,木凡乐早不见了身影。语怜跃至她身前道:“这里交给我,你去寻人!” “嗯。”公冶卿梦点头,玉足一点,便消失在黑衣之中。 木凡乐两人一路都从假山,府中景观之中小心避开正扑火的府中奴才,仲秋衣着内侧,备好了许多裹着酒水的布团子,在她们两人逃亡之时,见到有易燃之物,便摸出火折子将其点着,让本就一团乱的长公主府邸更乱! 绕过眼前这长廊,便是长公主的寝殿,仲秋忽然脱下外袍,道:“为了以防万一,凡乐,你我交换衣物。” 适才黑衣人持剑向木凡乐刺去让她明白,比起她,长公主对木凡乐更想除之而后快! 木凡乐也明白她想引人耳目,但若是仲秋为她落在长公主手中,长公主绝不会有善待她的。逃生的本能和愧疚让她难以抉择,仲秋小心的脱下她的外袍,由衷道:“你救过在下两次,就此让在下救你,权当做是报恩,可好。” 木凡乐见她果决,也未在推脱,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要是失败了,想要逃出长公主府邸,恐难于上青天了。 “九驸马在此,快来人啊!” 木凡乐伤重,更换衣物动作太多,被一侍卫发现了动静,仲秋见侍卫大步像他们从过来,当下便将所有布团点着,她们所处位置是在储物房后,前后推有些点火供用的干稻草,布团扔在上面,一下就哄哄烧了起来,形成了一道通天火墙,两人见侍卫被隔与对面往计划中的地方逃去。 听着远处传来的厮杀声和刀剑交锋声,公冶澄倚着寝殿朱门,看着远处烧红的一片天,对着一旁的埼玉,笑道:“埼玉,本宫说的没错吧,这父皇和静硕果然生了间隙,就这一点,木凡乐还是有点作用的。对了,告诉护院,让他们悠着点,做做样子便可,别损了本宫的良卫了。” 埼玉道:“公主放心,早已吩咐了!” “嗯~不过,这静硕也真够过分,夺夫便夺夫吧,何须烧我这公主府来着,真够恼人!”见四处起火,公冶澄柳眉一蹙,神色也微微不悦。 埼玉想要开口,忽而一个身影就执剑刺面而来,道:“老娘找了你好久,今日可以一雪前耻了!” 埼玉将其一挡,护着公冶澄往后退了两步。夜霜持剑,连连直逼,将两人逼进了殿内,埼玉大声,道:“来人,有刺客!”边说,她一边抽出腰身软剑,挑开夜霜的剑尖。 侍卫闻言进来跑进,包围着武艺不相上下的两人,公冶澄在侍卫身后冷眼旁观。 “啪”的一声,夜霜一个剑下,埼玉快速躲避,顿时将殿内的桌椅劈成两半。 “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有种和老娘硬拼!”夜霜好不容易找到此人,可这人偏偏不接招,只是一味的躲避,真是气结了她。 “埼玉,拿下她的脑袋!”公冶澄毫无刚才的怡然,她绝许他人在她面前放肆,眯眼看着这个有妙曼身姿之人,下命道。 “是!”埼玉本就是不是好战之人,却对公冶澄命令的言听计从。手中一紧,软剑直刺夜霜的面门,夜霜一个轻身后翻,躲过这一招,见埼玉有拼斗之心,大喜,可这殿太小,两人无法施展武艺,便一个纵身越了出去,埼玉见状,紧追其后。 “给本宫通通滚出去。”那两人刚一消失,公冶澄一扫四周侍卫,立刻就变了脸色,喝道。 她的寝殿至今只有两人进来过,一个是埼玉,一个便是仲秋。一旦有男子入室,翌日,必然看不到太阳东升。 “是!”侍卫都知长公主反复无常,顷刻之间,室内就剩她一人。 偏偏在此刻,有听闻外面的侍卫,大声道:“那是九驸马!” 眼见禁地就在眼前,木凡乐两人本想趁着适才有人在长公主寝殿打斗之际,趁乱逃跑,谁知负伤的木凡乐体力不知,又摔了一跤,惹来众侍卫的眼球。仲秋机警的推她一把,将她推进假山之中。 公冶澄闻声踏出寝殿,看着那垂首的惊慌身影道:“将她赶出去!”她不想在她寝殿附近看见任何男子。何况她也不想再留住木凡乐。 “凡乐,你只求多福!”仲秋误以为公冶澄一心只为囚住木凡乐,便穿着她的驸马袍往他处跑去,那些侍卫听命也赶紧追了上去。 木凡乐躲在假山之中看着仲秋引开那些侍卫,这着实帮了她一个大忙,可身体的痛楚耗尽了她不少的体力,而眼前还有两名侍卫在护着公冶澄,想要从寝殿跨过到达那禁地,真是太困难了。汗水已经湿透衣襟,汗滴顺着她的鬓角留至她的下颚,她一咬牙,低头走了出去。 公冶澄本想转身回到寝殿,却看见假山之中,忽而出现的熟悉外袍,愣了愣,转而那隐忍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怒道:“把仲秋给本宫捉过来!” 她居然和木凡乐在一起,想要一起逃出公主府! 不,她绝不要允许! 木凡乐见侍卫朝她跑来,也不反抗,只是将头埋的死死的,让人看不到她的脸。 公冶澄怒视着眼前埋首的人,黑夜的不清和外面杂乱声让她看不清眼前人的面目,一把抓住她的衣襟,狠狠道:“仲秋你居然真的敢背叛本宫!?” 这个她想杀却未杀掉的人,不知在何时进入她的心底,一点一滴的愈合着她受伤的心,却未想到居然要与她此生最痛恨的男子一起逃离她身边。 木凡乐断折的手臂被她牵扯的剧痛,她一个挣力,迅速的往殿里逃去。公冶澄看着那朝里出逃亡的身影,下意识的将寝殿朱门关上,让她做困兽之斗。侍卫见状,又不敢进殿,只能守在门外。 木凡乐尽量的朝往里面跑,看到最深处的床榻,忍着疼痛,一个跨步,跳了上去。公冶澄见床幔之后的模糊身影,放慢了脚步,没有往日妖媚的凤仪,似自嘲似悔恨的语气道:“早知道如此,当初本宫就该让你和你那该死的仲氏一族一起身首异处。”今日便不会有这样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的痛心局面。 木凡乐无暇顾及她的话,胸口剧烈起伏的等待着公冶澄的靠近。 “仲秋,本宫说过,本宫不会让你逃离本宫,就算死也不行!”公冶澄靠近床榻,越道越绝情。 可不管她如何的说,里面的人也未有任何反应,她恼怒的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着那熟悉的外袍,抬眸一看,惊道:“是你!” “抓住你了!” 木凡乐咬牙着,趁着公冶澄惊愕之际,她耗尽全身力道,一个反转之力,将公冶澄推到在床榻上,又倾身压在其身上。 “来··”见她要唤人,木凡乐扯过丝绸棉被将其嘴巴堵住,看着公冶澄瞪大的双眼,吃力的笑道:“没想到,会在我这个小阴沟里翻船吧!” 她冒险假山走出来,就赌能单独抓住公冶澄的这一刻! 公冶澄惊恐的双手不停的挣扎着,却一只柔荑被木凡乐右手压住,另一只有木凡乐死死的咬住! 这种强迫,无助,恶心,恐惧再次袭击并包裹着她的心,将公冶澄陈锋多年的不堪记忆匣子打开,十年前新婚的屈辱仿佛就要在此刻重现,身上压迫让她瑟瑟发抖。 “秋,救我,救救···我啊~”抵不过心中的恐惧,一向阴险毒辣的人,晶莹溢出了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 这篇是木凡乐被虐~ 被炸出来的章节~ 第107章 头上方的传来含糊的呜咽声,木凡乐做梦也未想到公冶澄这种嗜血修罗会有那么柔弱哭泣时刻。 公冶澄极力的挣扎着,手脚并用的一阵乱踢乱打,行为宛如疯妇,木凡乐压着她本就吃力,再经她这么倾尽全力的反抗,开始喘息不已。公冶澄看着这近在咫尺的苍白无血的面孔,颈脖间传来让她恶心痛厌的炙热气息,那一夜的噩梦仿佛就要重演,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她死命的抓住她折断的左臂,木凡乐吃痛,钳制住她的手越发的无力。 两人几番拉扯,公冶澄成功的挣脱一个手臂,柔荑在木凡乐身上一阵乱抓。木凡乐被她的剧烈反抗牵动全身的痛楚,银牙紧咬的压着住她,阻止她撤下口中的塞嘴之物,同时,想方设法的摸出刚才进殿顺手打碎的瓷器片。 她想要安全出府,如今就只能生擒公冶澄! 公冶澄慌乱之中,拾到床榻上的一本书,狠狠的击打她受伤的左臂,木凡乐着实受不了那种锥心措骨,吃痛的叫了一声,滚到一旁,那本书籍顺利她一倒,掉进了因刚才拉扯不整的衣襟之中。 “来人啊!来人啊!”公冶澄失仪的乱叫逃离床榻。 木凡乐见状,两步追了上去,单手扯住她背脊的衣物,一个回力,将她拉了回来,钳在怀中,将瓷器片抵至在她喉咙处。 “不要碰我!!!”公冶澄嘶吼着,声音中透露出一个凄厉。 忽而,一个巨大的声响,有人破门而入,本是护驾的侍卫却狼狈的摔倒在地,痛~吟惨叫。 木凡乐定眼一看,一个黑影快速的越到她身前,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手将她的臂膀搭在她的黑肩之上,温柔婉转声音中是道不尽的歉意和内疚:“凡乐,我来接你了!” 话落,两人便消失在寝殿之中,独独剩下青丝乱散公冶澄瘫坐在地上。 闻声赶来的侍卫见状快速上前搀扶,一股男子的雄厚气息扑面而来,公冶澄惊蛰一下,拔出他腰间佩刀,一刀刺了过去。 温热的血液溅在她脸上亦未换回她的神志,看着倒地不起的侍卫,神情恍惚,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公冶卿梦刚跃出长公主府邸,早已等候多时的芸儿就驾出马车快速向她们驶去。回到寝殿,木凡乐迫不及待摘取她面上黑纱,看到多日不见的憔悴容颜,心里诸多的疑问和委屈在此刻化成一抹从心底散发的微笑,就连手臂上的痛楚仿佛也在此刻减轻了不少! “我好想你!” 公冶卿梦却避开她想要摩挲她脸颊的手,蹲下~身子,樱唇紧抿的检查她的伤势,此时,殿内燃烧着一尊火炉,炉上煮着一盆热水,早已备好的药物搁置在一旁,整个内殿就只剩下她们两人。 手掌上包裹着的脏污布料已经被渗透了成红色殷红,深深的灼痛了公冶卿梦的眼,她顺着手臂小心摸了上去,只觉得她熟悉的手腕已是异常肿胀,抬眸,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木凡乐摇摇头,道:“现在没知觉了!” 这句话并非是安慰公主大人,若说被折断时是麻木,那在与公冶澄一番拉扯之后,那手臂就像是他人臂膀,毫无感觉了! 见公主大人眉心见是止不住的担忧,木凡乐反而扯开笑容道:“没关系,你给我接上就是了,我能忍得住!” 她也很惊讶自己的忍痛力,在公冶澄那般的残酷的折磨下,她居然没有昏过去!这算不算是她的一个出类拔萃的地方吧! “凡乐~”公冶卿梦闻声先是柳眉紧蹙,螓首微抬看着她强扯出来的笑意,樱唇轻启,声音极是温柔顺从。今夜的奔波让她有如皎白胜雪的玉颊,生出两片红晕,仿佛浮着两块珊瑚,让平日淡雅超群的她多了份娇媚可人。 “嗯~”木凡乐痴痴的看着她。 公冶卿梦轻捧着她的脸颊,在一旁轻烟薄雾的水雾中,阖上双眸将自己的樱唇缓缓靠近覆上对方的薄唇。木凡乐微微惊愕,但多日的未见和近日的残酷让她未多想,俯身迎接倾诉这度日若年的相思。四片柔软相依,如梦如幻。公冶卿梦的唇上的甘甜仿佛如蜜般细嫩可口,含,舔,吸,允,木凡乐用着自己喜欢的方式温柔采集琼汁,沁入心中,公冶卿梦却在取悦她之时,慢慢将柔荑环住她的后颈。感受到对方的强烈的渴望,在忍不住一声嘤咛之后,开了贝齿,任由那温润湿软进来。 正寻觅与另一香甜与之共舞一曲之时,木凡乐突觉后颈一麻,眼前便一片漆黑。 公冶卿梦此时黑眸哪有方才的迷离柔情,她神色严峻快速的接过木凡乐的身子,将她扶在床榻之上平躺,用小匕首将她左臂的袖口自上而下的割到肩处,看到那手腕处,公冶卿梦仿佛溺水般窒息,伤的比她想象中的还深,被折断的手骨都已破肉而出,白骨深深,周围的经脉都开始暴裂,让人看了都觉得心惊肉跳。 难怪木凡乐会毫无知觉,伤重皆因与公冶澄争斗之时,公冶澄拼劲死命的拉扯所致。 公冶卿梦心疼的摩挲了她苍白的脸庞,便起身将各有药物的托盘端了过来,不忍她再受三次同样的苦楚,在其身上点了几处,封了她的五觉。她眸光聚焦,双手在其手腕处来回的按了一下,待确定骨骼错位之地时,双手一个回力,‘嗑’的一声便将落出的白骨接了回去。 手臂接回去,可左手的小指却是废掉了,断臂之处是白骨深寒,触目惊心,手指上便是血肉模糊,不忍直视。公冶卿梦的身子颤了颤,双眸带着强烈的酸涩感小心翼翼的将指处周围的碎肉处理掉,再用上好的金创止血药敷上包扎,最后用备好的热水擦洗了她的身子,换了干净里衣,解了五觉,让木凡乐休息的更舒适。 她静坐在床沿边上看着,烛光如霞,却也映射不出玉容的丝毫血色。 公冶澄,他日,本宫将让你跌回梦魇! 皇宫内 两名暗卫单膝跪在地上,公冶统的锐利的目光却落在始终躺在那里的多处负伤的暴道姑身上,他抬步上前,低头看着这张痛恨了多年的脸庞,她不再起伏的胸口滩出血迹,他年迈的双拳紧紧的握住,恨不得此刻将这躺在地上的尸首狠狠大卸八块。 “朕不是让你等生擒此人吗?”公冶统转身,怒道。他是恨极了她,可她一死,世上就无人可知皇后留下的那张药方所在之地了。 暗卫低头道:“情况危急,这道姑无法生擒。” “无法生擒?” “是,长公主府邸被人夜袭,就是此人带人作祟,若是放过,可能会危及长公主安全,属下无奈,不留将其留之。” “什么?她夜袭长公主府邸!?长公主可有事?木凡乐呢?她怎么样,可还活着?”公冶统惊道 “长公主只是受惊,并无大碍,但···”说道此处,暗卫将头埋的更低:“但九驸马被道姑带的人给救走了!” “被救走了!?”睁大双眼道 那就是说她又回到卿儿身边了,公冶统不禁摇晃的后退两步,满目的悔恨交织。早知道,就不该助澄儿将她带走,他应该在木凡乐被劫那日直接杀了她,就不会有今日的节外生枝了。事已至此,怕是瞒不了卿儿多久了。 “朕不是说过不能让她活着离开长公主府邸的吗?”公冶统抑不住的怒吼道 “当时情况混乱,属下等人受夜袭之人与长公主护院的双重夹击,难以脱身。在此之前,长公主对九驸马看牢甚严,守卫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 所以难以下手,任务失败。 “原来你是想借你丫头的手来杀了小根儿啊!?你真够阴险!”正当公冶统恼怒之时,暴道姑的声音从他背后突然响起。 御书房各个暗处跃出多名暗卫将公冶统护在身后,成圆周型将暴道姑团团围住,在殿内伺候的老太监一声‘有刺客’的尖叫下,殿外的侍卫立刻进殿救驾。 暴道姑视若无睹的站起身来,在看向公冶统的双眼中满是讥讽与挑衅:“你这么多年都想除掉我,今日我站在你面前,敢与我独处一室吗?” “大胆暴雨,天子面前,怎能让你口出狂言,来人啊,给我拿下!”老太监翘着拈花指指着她。 “怎么!?你不敢吗?”暴道姑带着血丝的嘴角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对视着公冶统,神色更为挑衅 公冶统双眸如刀锋般尖锐,沉吟片刻道:“你们全都下去。” “皇上,这使不得啊~” “下去!” 待侍卫全撤走之后,殿内四处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公冶统双眼一眯,道:“朕早该想到你不会这么轻易的死掉。” “我若不诈死你的狗腿子如何能生擒我?我又怎能知道百官朝拜,万民敬仰的皇帝是这么一个卑鄙阴险的小人呢?居然利用自己的丫头杀自己的女婿?你真够狠的!” “她不是我女婿,她和你一样是背道离经之人!”公冶统抑不住的愤怒终于在此刻爆发,额冒青筋,指骂道:“你不禁害了朕的云嫣,还带来这么不伦不类的异端来祸害朕的卿儿,你毁了朕的一个家!” 看到这样失态的公冶统,暴道姑心中是说不出的畅快,她哈哈大笑转几声后转而双眸带着同样的浓烈恨意:“是我毁了你的家?还是你害了我的云嫣。木凡乐纵然是女子,可她生性纯善至净,不像你这么卑劣,老娘我就要她和卿儿在一起,此生都不得分开。” “暴雨!” “公冶统,你敢说云嫣的死与你无关,你敢说轩儿的病不是你造成的,你敢说你没借刀杀人?” 在他又一次勃然大怒之时她大步向前,声声质问。这些质问字字诛他的心,句句食他的骨,他怒不可揭却无言以驳。 在公冶轩那里得知柳云嫣真相的暴道姑也是心如刀割,她恨极了眼前的这个君临天下的男人,同样,她也恨死了软弱的自己。当初柳云嫣不跟她走,让她失去了她在她面前所有自信。她四处漂泊,从未想到柳云嫣心里一直只有她,直到公冶轩告诉她,在她逃离京城之后,她就一直受到柳云嫣掏空心思的保护,再回忆起,公冶卿梦出生后,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和婚前那日柳云嫣对她的含情脉脉,婉转柔情,她才有感知她心里是有她的。可如今两人已是阴阳相隔,即使在怎么追悔莫及,也换不了柳云嫣的一寸光阴。 “暴雨,你将轩儿的药方交出来,朕留你全尸!”暴道姑的话犹如刀剑般插在公冶统的心上,让他疼痛难当,可他已不削于和她解释那么多。他承认他是害了柳云嫣,可眼前的人也是同样的凶手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本王没有存稿这样的东西啊~ ~~~~(>_<)~~~~ 第108章 “留我全尸?我怕你没那个本事!”暴道姑嗤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一份信封,用小匕首擦过公冶统的侧脸,定在他身后的大柱上,道:“这便是她留下的药方,现在给你。可这不能救不了轩儿。” 就算两人被恨意冲昏了头,可柳云嫣留下的孩子总能冲醒他们几分,这也是暴道姑只身来到他面前却着不取他人头的原因 公冶统激动的快速取下,闻言转头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全是你咎由自取,不禁害云嫣薄命,还让轩儿承袭母体的毒,这药方保不了他多久。公冶统,我们做个交易,你让我进皇陵见云嫣一面,我就帮你续轩儿的命。” 两人已经错过昔日年华,至少让她看她一眼:“云嫣在世时传送我内力,护我心脉,同样,我也可以传给轩儿延续他的生命。” 公冶统闻言一怔,转而仰头凄楚一笑,他终于明白为何当年对暴雨下了那么重的手都没要她的命,原来又是云嫣在护着她。 片刻之后,笑声戛然而止:“朕不会让你进皇陵,可朕会告诉你谁是害了云嫣的始作俑者。” “害云嫣的始作俑者?”暴道姑惊愕:“不是你害的云嫣吗?谁?还有谁?” “共有三人,一人是你,一人是朕,最后一人便是窦净!” 暴道姑在脑中极力的收索这个人,道:“怎么会是他!?” “他独女受命为妃,正遇朕新帝登基,云嫣又在那时怀有身孕,后位之争,他为了窦氏怎能容下云嫣!” “不可能,公冶统,你诓我!?” “若你不信,你可以去问轩儿!” 想在公冶统面上找出谎言的破绽,想要极力否认那么完美的女人是政治的牺牲品,可对方在谈起‘窦净’二字时浓浓的恨意,简直和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公冶统真是骗她,不会让自己在轩儿那处求证的。 她清楚轩儿是不会骗她的。 暴道姑心里的天平已经趋向他的话。 “公冶统,你还让他活在世上?”她摇首颤声的怒骂这口口声声说爱柳云嫣却任由凶手在他眼皮底下朝拜的帝王:“你不为妻报仇,你还算是一个丈夫吗?不,你不配做云嫣的丈夫!” 公冶统不做声,出奇的欣赏她面容上的变幻不定和指骂。 “你不敢朝臣下手,你怕天下人骂你?你告诉我,是想再次借刀杀人,是不是!?好,这次我让你如愿以偿。” “哈·哈哈·哈哈哈”看着那消失在当空黑夜中的身影,公冶统面目开始狰狞大笑,笑声侧响殿内,让人觉得阴寒骇人:“暴雨,在你死之前,朕让你为朕点燃这场战火。” “来人啊!” 他一声命令,几个身影快速的跪在他面前。 “只准让她伤窦净,不可让她除掉窦净。” 窦净,暴雨,这场戏,你们该落幕了。 公主府 “嗯~”发出一声浓浓的鼻音,木凡乐眉头因为左臂两处钻心的痛楚不由的皱了皱眉,梦中公冶澄的嗜血模样,更让她身心挣扎。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带着一股气息温馨的味道来回抚摸着她的脸颊,动作轻而怜惜,好似驱赶了她梦中的梦魇,让木凡乐舒展了眉头,闻着熟悉安宁的味道,悠悠醒来。 “你比以前更嗜睡了。”看着她缓缓的睁开双眼,公冶卿梦噙着一抹柔和安心的浅笑,扶她半坐起来,为她身后垫好细软,让她向后依靠。 木凡乐看了眼外面漆黑的星空,委屈一笑,道:“哪有,你看这天还未亮。” 她一晚还未睡过,怎么说是嗜睡呢。 “这已是第二日了。” “······” 忽而忘见对方一向皎白胜雪的玉容上蓦然挂着青色的眼圈,木凡乐心一震抽痛,单手搭在她的公冶卿梦的手上紧紧的扣住,双眸凝视对方宛如星辰般迷人的黑眸,歉然且真挚,道:“辛苦你了。” 公冶卿梦螓首微摇,丹唇逐笑,与她十指相扣,道:“还好,你现在感觉如何?” 看着左臂上固定好的两块夹板和尾指上细心的包扎,笑道:“痛楚减轻了不少。” 这简而易拆的谎言,两人默契的认同,只为对方不在担忧。 此时,芸儿端着一碗小米粥进到内殿,俯身递给了公冶卿梦,顺势在她耳边轻语几句,公冶卿梦淡淡‘嗯’了一声,便舀了一勺小米粥吹了吹,递了过去,道:“你已两日未进食,先用点小米粥,稍后让御厨给你做一些清淡点的膳食。” 木凡乐除了手不便之外也想享受下公主大人亲自伺候的待遇,笑着点了点头,毫不客气填她的五脏庙。 米粥见底,公冶卿梦起身,缓缓一笑道:“我有事要处理,你若有事唤芸儿便可,她会待在这殿内。” 木凡乐见她转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我有很多疑惑,等你回来后全部告诉我,好吗?” 公冶卿梦一怔,见她眸中的坚定,一声轻叹后点了点头。 “去吧。”含笑放手 仲秋神色木然的坐在床角,宛如一尊石雕。逃出长公主府并未想她想象中的那样得到一种释然,反而此刻迫切的想要回去,想问清楚那块禁地的木屋内可有的‘秋儿’木碑是什么意思 若是为她而立,那她对长公主的对她的感情就真的是心如死灰,若是为他人而立,为何又偏偏与她同名。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是顶着一个‘秋’的名讳做了‘秋儿’的替身。 忆起长公主以往复杂难的眼神,她缩倦着身子将头埋在膝盖中,不敢猜测下去,若真是替身,那这将比‘心如死灰’更残酷无情。 夜霜在一旁瞅的是暗暗不爽,当日她跃到一空旷之地等到埼玉的追赶,谁知看见一熟悉的袍子朝院内的小木屋躲去,她心以为是那小火炉,本着救人为上,还未看清楚脸就把人拦腰抱回了公主府,谁知,带回来的居然是长公主养的小面首。 而她‘心心念’的埼玉则被语怜与其他暗卫重伤,带回了暗影之地,她却要这南苑守着她,真是气煞她啊~ 公冶卿梦推门而入便瞧见的是她一脸的埋怨,还未话语,便听闻她迫不及待的道:“交给你了。”话落,一溜烟的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公冶卿梦未多留,走到仲秋身前,居高临下直道:“你便是上任吏部尚书仲凌之女,仲秋?” ‘吏部尚书仲凌云’几个字犹如惊雷般让木然仲秋心惊,猛然抬头,自仲氏一族被斩,她的家族随着时间的推移被人惨淡遗忘,没想到这静硕公主竟还记得,让她诧异非常。 她抬首望着面容冷峻的公冶卿梦,异常平静,道:“九公主若是因为凡乐之事而救下在下,在下心存感激。在下不会为九公主带来麻烦,稍后在下便离开。” 她清楚公冶卿梦能知晓她的真正身份,也定然费了些功夫了解她与长公主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今她已孑然一身,她累了,她不想在扯着道权谋的争斗之中了。 公冶卿梦玉臂一抬,阻止了朝外走去的仲秋,平日嫣然浅笑荡然无存,她别有深意的对仲秋笑道:“你想离开这是非之地?那仲大人的冤屈也只能埋落在史册之中了。” 仲秋闻言身子一滞,惊愕的望着她,随即心中开始窃喜。 原来,有人知道她仲氏一族是喊冤被诛! 同时,她也惊醒,眼前这静硕公主必然知道一些她不知之事。 公冶卿梦见鱼者上钩,轻撇一眼对方迫切深究的神色,嘴角噙着一抹奇异的笑,脚步轻移临窗推开窗户,一声寒风伴奏着几缕青丝的飘舞,平添她几丝魅情之仪。 望着木凡乐所住的寝殿,她又恢复如初,嘴角带着淡淡的温婉雅笑,可道出的话却引起了仲秋极大的不安。 “仲氏一族书香门第,祖上出过几位举人,其父仲凌年少几经会考,终考取功名,翰林贡院任职,在朝堂中颇有建树,但多年只得小小供奉,后经窦丞相推荐,一跃成为吏部尚书。多年默默无名,为何会得窦丞相提携,突然成为吏部尚书,这其中你不觉得可疑吗?” “公主有话请···直说!” 公冶卿梦听闻背后的颤音,嘴角扬起若有似无冷笑,悠悠的道:“同年,长公主下嫁于窦丞相推荐的工部侍郎,下嫁当夜,一位名唤‘秋儿’的宫女应偷窃之罪被处以极刑···” 秋儿? 仲秋听闻这两字,霎时忆起木屋内那块刻有‘秋儿’的木碑,做不了他想,可公冶卿梦带着冷笑的话语依旧落在她耳中,字句清晰可闻。 “处死宫女,在皇宫中屡见不鲜,偏偏这宫女是长公主的贴身侍女。”说道此处,公冶卿梦微微一顿,转过身,看着仿佛被定在那处的仲秋,继续道:“可怪的就怪在,自这宫女死后,长公主整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没过几年,上任不久的仲凌便被扣上欺君之罪诛了九族···” 仲秋听到此处,脑袋‘轰’的一声被炸得一片空白,心里的恐惧止不住的涌出,就连身子开始颤抖,泪眼亦在眼眶中翻滚欲出,后面的言语更让她险些跌倒在地。 “突然进位的仲凌,窦丞相,下嫁的长公主,死去的宫女,含冤被诛的仲氏一族。仲秋,你是聪明之人,你明白本宫说的是什么。”公冶卿梦冷冷一笑,终于将冰冷残酷抹在了仲秋的颈脖之上,勒得仲秋生生的喘不过气。 “不,你骗我!”仲秋嘶声吼着,她极力的否认这不堪的真相,滚烫的泪水滑至下颚,竭力道:“这是你的权术,你想利用我对付长公主,你说的全是谎话,全是谎言,你们是骗子,全是骗子,骗子。” “你要说是利用也未尝不可,可是,仲秋,本宫不削于骗你,没有你,本宫一样会为本宫的夫郎讨回断臂失指之仇,可你若没有本宫的帮助,想要为族人申冤那就是异想天开。” “不···”仲秋含泪摇首,心痛的让人窒息。 公冶卿梦见她心中不忍摇摆不定,不禁大步向前,咄咄相逼:“长公主居心叵测,想要颠倒朝堂,你身为良臣之后,不加以阻止,视为不忠。仲氏一族喊冤被诛,你身为子嗣,不为其族申冤,视为不孝。长公主心狠手辣,你视若无睹,任其发展,视为不仁。本宫夫郎在昏迷之中依旧惦记着你是否安全脱身,你不未为她报仇,视为不义。” 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抽走了仲秋支撑的力道,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苍白着脸,泪水簌簌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了惨然的花朵。 公冶卿梦懂得适可而止,她款步与她擦肩而过:“她是本宫皇姐,本宫不会害其性命,只想将她手中权势拉扯过来,你若下定决心,本宫等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剩下的几张完结篇幅,本王打算码完在发出~ 顺便在修改下前面没v的章节~ 今天回头一看,简直惨不忍睹~ 第109章 “唧唧复唧唧,雅歌抓小鸡,误抓老母鸡,母鸡急急急,问歌何所思,问歌何所忆.歌亦想卖鸡,歌亦想吃鸡。昨夜进鸡窝,雅歌大点鸡,公鸡十二只,只只是幼鸡。母鸡无大女,小公无长姐···” 公冶卿梦还未踏进寝殿,耳畔中便传入婴孩‘咯咯’笑声和某人自编恶搞辞,不由莞尔。 小雅歌坐在木凡乐怀中,一双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她背串改的面目全非的《木兰辞》,双手不停欢乐拍打着,小嘴里还蹦出清脆的‘咯咯’笑声。 本因木凡乐受酷刑而对她有些心疼的芸儿在听她说这段辞时,顿时翻了一个久违的漂亮白眼,关切之情随着‘木鸡辞’消失的无影无踪。 专门伺候小雅歌的果儿将头低下,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那微颤的双肩则是正确无误的表现内心。 “公主大人,你回来了。”木凡乐见公冶卿梦进殿,乐呵呵单身抱起小雅歌下了床榻,公冶卿梦见她不便,快步扶住她怀中快要跌下的小雅歌,同时,眼神示意果儿接过孩子。 果儿会意接过孩子,可小雅歌在木凡乐怀中别过脸去,一双肉嘟嘟的小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襟,不愿离去,木凡乐笑眯眯的在小雅歌粉嫩嫩的小脸颊上‘啵’了一下:“小雅歌,乖乖回去觉觉。” 极为不愿的小雅歌叽叽呀呀的说了几句大人听不懂怨言才放开手,随着芸儿出了寝殿。 待人离开之后,木凡乐吊着胳膊,脸上故作兴师问罪,板着脸:“说,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公冶卿梦眼角含笑看着这个刚作完脸色,又嘴角一咧,撒娇似的单手搂她腰,厚脸皮在她脸颊上狠狠啄上一把的无赖之人,调笑道:“夫君脸色变得比雅儿还要快!” “我想你嘛~好不容易见到你,你又出去办事,深闺怨妇不抱怨下怎么对的起‘怨妇’这两个字。” 木凡乐脸蹭着公主大人的脸颊,搂的紧紧的,恨不得和公主大人粘在一起,以慰这些天的磨人苦难。 “是妾身不是了” “没事,安慰一下我就是了,但不能再把我击晕了!” 说完,木凡乐双眼一闭,薄唇一嘟,静静的等待着公主大人唇上香软的安慰,公冶卿梦见她面目期待的神色,嘴角一勾,双眸蕴情的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便牵着她走向床榻。 红烛息,全殿静。 两人褪去外衫,全无睡意,半倚着床榻,公冶卿梦将头伏在木凡乐右臂的颈脖处,偎依在她温热的怀中,感受着她均匀有力的心跳,多日的不安之心终于在此刻真正得以轻松。同样,木凡乐贪婪着她熟悉的磬香渐渐将公冶澄带给她的痛楚暂时遗忘。 “对了,公主大人,你刚才去哪儿?” “长公主府中的仲总管被误以为是你被带了回来,适才问她是否愿意回去?” “别让她回去,长公主这人···算了,不说她了,公主大人,我很想你~” “嗯~” “给我好生抱抱~” “嗯~” 温存半响,木凡乐虽怀香软玉在怀,可心中亦压有多事,她挣扎一番,决意问道:“公主大人,是不是除了长公主之外,还有人想要除掉我啊?” 记得那夜长公主府中,那些黑衣人说什么‘皇命难为’,想到当时手起刀落的危急,木凡乐到现在还是很心有余悸。 公冶卿梦感受到她身子短暂的轻颤,黑夜中,抚摸着她的脸颊安抚她的内心的害怕,抬眸问道:“你想知道?” “嗯!” |“凡乐,真相伴随着权力,*,自私和你想象不到的污秽,你可以不必过问,我也可好生保护···” 忽而,唇上的压上两片柔软,温柔的触碰截断公冶卿梦还未说出的话,她一愣,缓缓闭眼全身心的投入着突如其来的缠绵悱恻,暧昧的唇舌纠缠,良久之后,娇吟嘤咛婉随着鼻翼间空气的稀薄渐消。 “公主大人,我以前一心把希望寄托在能回到现代上面,你们的权谋相争我也看作即逝烟花,躲在旁处远观。可现在,我只能适应这里,要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我就必须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什么?我不想只是帮你捶背揉肩,我想站在你身旁,尽最大努力的帮你撑起一小片天空。” 公冶卿梦因适才的亲吻还在微微喘息,此刻又因木凡乐的话语微微一怔,在这漆黑宽大的床榻上她似乎可以看见对方炙热而坚毅的眸色。 夫妻间的简单同沉浮,却有种无比满足和幸福充溢心田。 公冶卿梦含笑从新回到她怀中,眸子流淌这与君相随的执着,她不再言语闪烁。 “是父皇!父皇知晓你女子身份,不会留你。” 虽在那句‘皇命难为’让木凡乐多少猜到是她的皇帝岳父,但亲耳听到肯定的回答还是让她心头一震。 “看来皇帝岳父真的不能容忍女子相恋的事。”木凡乐无奈干笑道,下颚贴着公冶卿梦的秀额:“公主大人,其实在我们的那边世界,女子相恋也不是常人能接受的,何况是皇帝岳父这样受伦理礼节世俗教化的人,当然,我这么说,不是说他做的对。皇帝岳父的作法比常人更可怕更难劝解!” “夫君对父皇倒是到有几分理解。”听着她的话,公冶卿梦忍不住戏谑一句,如此沉重的话题却被两人说的是轻不可闻,公冶卿梦环住她的腰身,慢声道:“断袖对食之事在宫中常有发生,父皇容不得女子相恋,容不得你,也容不得师傅,皆因母后与师傅相恋。。” “啊!皇后岳母和道姑阿姨!?”木凡乐震惊不已。这和她在皇帝岳父那里完全是不同的版本。 “皇后岳母是不是被逼入宫啊?” “不,她是自愿入宫。”公冶卿梦摇首,抬眸道:“可曾经记得你问过,为何书房里会有那么多有关窦氏皇后与母后的书籍?” “嗯!我还记得有些书籍上还对比过两个皇后功绩。”说道此处,木凡乐一顿,双眼忽而圆睁,脑中闪过一个想法,求证道:“皇后岳母进宫不会是因为这个窦皇后吧?” “正是窦皇后。”公冶卿梦叹息,眸中充满对暴道姑的惋惜与遗憾,徐徐说道:“母后自幼睿智过人,同样也自负异常,窦皇后胆识智谋也非寻常聪明人能比,曾有预言‘得此女者得天下’,果不然,窦皇后建起窦氏贤才助先祖公冶治登基称帝,留下的势力对现在的朝野也影响深厚,母后进宫并非是一心为天下为公冶氏除去窦氏后患·” “她只是为了超越一个已故多年的人!?她想证明窦皇后有能力将窦氏流传至今,她也有本事让窦氏消声蹑迹?”木凡乐不可置信的问道 “嗯,这样有抱负有野心的女子绝不会是一个好妻子,好情人。”和···好母亲的 若真是这样,皇后岳母就只是一个自私的女强人,那道姑阿姨便是她现实理想的可怜遗弃者。 木凡乐摇首,她对皇后岳母聪慧,美丽,崇拜之意在此刻轰然倒塌。 难怪公主大人性情这么清冷,除了权谋相斗,皇后岳母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思及至此,木凡乐吻着公冶卿梦的额头,心中夹杂着对她的酸楚与疼惜,闷声道:“还好你有太子,道姑阿姨,芸儿伴随着你,皇帝岳父虽然有些做法是很过火,可我感觉的到他是真心爱你的。” 同时木凡乐内心暗暗发誓,以后要加倍疼爱公主大人。 公冶卿梦得她这样怜爱,心中自是甜蜜的紧,脸上却失笑道:“夫君是想要弥补为妻年少缺失的遗憾吗?” “嗯!”木凡乐重重的点头,恨不得掏出心窝子让公主大人证明她想要对她好。 她虽未说,公冶卿梦亦能感受到她迫不及待的示好,心中的暖意早已暖化想过的孑然一身的冰窟,年少知晓的伤害在愿意冠上木氏‘夫’姓更变得毫无意义。她带着知足的笑意扶她躺下,卷缩在她怀中,双颊贴着她透过里衣传来的舒逸温热,曾清冷漠然的面容如今满是温婉柔情。 木凡乐与她相拥而躺,心中也是满心的甜蜜,思绪却还在令人咂舌的往事之中,现在皇后岳母已经不在,可窦氏势力依旧,搂着公主大人薄肉的双肩,她又心生疼惜与怜爱,道:“公主大人,皇后岳母有没有留下什么锦囊妙计给你拔出窦氏这毒瘤啊?” 公冶卿梦摇首,道“没有,母后未圆宏愿便仙游了,不过给我与皇兄留下一些除掉窦氏的利器。” 她对柳云嫣并过多感受,或者说在她心中她与柳云嫣只挂有空头的母女名衔,柳云嫣对她兄妹的看似有情的无情曾让幼时的她黯然与心碎,不过随着年龄成长,这种埋怨也日渐消失。 但有一点至今尚存,欣赏。 欣赏对暴道姑的绝对保护。 不惜以太子性命,御龙名册来保住她心中的挚爱。 “公主大人,我以前听道姑阿姨说过窦氏门生占有朝中大半,皇帝岳父又将朝野交给五皇子辅政,你说这里面会不会这里面会不会有假象?” 现在想来,这大晋在皇帝岳父治理下多年安泰,应该不像是表面那样对朝野漠不关心。 “嗯,我也信父皇自有打算,只是不知他想如何擒贼。” 虽说朝野被五皇子与窦氏把控,可有一点皇帝没有放权,那就是远在边城的霍氏兵权! 偏偏现今温耀祖去了边城,是不是意味着皇帝有异动? 温盛紧随窦净,温耀祖若是遵皇命带兵擒贼,父子必然会反目,可暗部并未在两人中探出任何的异常。 公冶卿梦觉得有丝疲惫,木凡乐不在的日子中她未有一宿好眠,现她想在失而复得的温热怀抱中好生睡上一觉,她贴在她的胸口处,软软道:“夜深,这些事,日后在与你说,就寝吧。” 木凡乐感受她的疲惫,不再追问,点头同意:“晚安,公主大人!” 可今日知晓的往日让木凡乐全无睡意,朝堂之事,她无法插手,可皇帝岳父那里不得不防。她不能一味让公主大人保护,她得自己在皇帝岳父那里求得一线生机 好在,皇帝岳父有个软肋,皇后岳母。 “可惜,手给折了~” 木凡乐搂着公主大人,环抱着公主大人的右手在公主大人的侧腰出滑动一下来惋惜现在不便的左手,不料,脸颊忽然被一扯 “啊~疼疼疼” “知道不便,就不要动坏心思,好生休息!” “啊!?不是,公主大人我没有动坏心思,我的意思是说我手折了,不能好好画皇后岳母···额,公主大人,其实是你想歪了吧!?” 被她这么解释,一向冷静自持的某公主忽而脸上一热,羞怒了。 于是~ “啊~疼疼疼~” 痛楚加深~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边完结边修文~ 作为误以为的伪更~ 本王歉意的更上一章~ 还有~ 缺受,生日快乐~ 第110章 皇宫 长公主寝殿 “不要!”一声惶恐万分的尖叫声从床幔中传出,宫女纷纷进殿服侍,只见长公主公冶澄半坐在床榻上,青丝散乱,额冒晶莹,那向来妩媚妖艳的面容,一片惊慌与苍白。 长公主府走水后,皇帝一道圣旨以修葺府邸为由将她召回宫中入住,可自木凡乐那夜压在其身,那种无助无力和恶心紧紧萦绕着她,那不堪回首的时光让她夜夜都从恶梦中惊醒。 “长公主,请用茶。” 宫女递上茶水给她试图为她压惊,谁料,公冶澄一个翻手将茶杯打翻在地,盛怒道:“出去,全都滚出去!” 宫女见她惊后盛怒,吓的哆嗦的退出寝殿。 公冶澄努力摒弃梦魇平息呼吸,起身下了床榻,这曾经是她幼时情窦初开,初尝情爱的天堂,她与秋儿幸福相守,快乐渡过。环顾四周,陈设依旧如昔,可现却物是人非,秋儿成黄泉阴魂,她亦身有不洁,不由心中一片悲凉。 仲秋,那个斩杀她初次情爱侩子手的罪臣之后,只因在仲氏名册上见她命中带‘秋’,便鬼使神差的留下此人。当年仲凌密奏皇帝,奏她行颠倒阴阳,有饽人伦之恋。她就要仲秋终生以男装世人,行禁脔之事。 可曾经何时,那倔强不从又软弱不求的脸庞进入她的眼中,那时而关心时而疏远的身影又进入她的心底。 银牙紧咬,修长的指甲扣紧手心之中。 她不承认,她死也不要承认,她尽情的羞辱她,宁远她们之间只有夺爱与灭族血仇! 公冶澄忽而走向床榻,拿出那日公冶卿梦所带的‘御’字信物,如今她只有一个信物,‘御龙’名册在那日失火之日不翼而飞。 不过,这不打紧。 公冶澄嘴角勾上一个邪魅的笑意,名册之人,她为以防万一均已记下,这柳氏皇后留下的势力能让她洗掉部分人生污秽。 还有,仲秋,本宫不会让你逃出本宫的手掌心的! 丞相府外 “老爷,你回来啦!”府内老仆恭敬迎接 窦净从轿中下榻,身后的温盛翻身下马随他进了府邸。 一个矫健的身影隐匿在丞相府拐角暗处,身形合一,让人查不出异样。暴道姑双眼一眯,见窦净踏门而进,生生忍住心中那浓猎的恨意,克制住以往的冲动,隐退出暗处,转身离开。 她步伐异常沉重,并非不想讨回血债,想一剑夺命,她就得摸清窦净的侍卫班底,这些时日,她都发现温盛时常跟随左右,此人武艺虽不及她,但若有他保护,也能为窦净争的片刻求救。 “师傅”她正在思忖之时,公冶卿梦蓦然出现在她眼前 “温统领,令郎已在边城多日,不知何时返京?”窦净大步向前走着问道 本想将温耀祖一并拉过来,被皇帝任命到了边城,这温耀祖以往负责京城安危的兵权有交予五皇子手中,让他着实不安。 温盛跟在其后,摇首道:“不知,只看圣上裁决。” “不知令郎至今有何意思?”窦净脚步一顿,转首一问。 这温耀祖到现在都未有表明在哪一派,就被任命在边城霍氏麾下,窦净很是担忧,皇帝是否想要让温耀祖接兵权护皇室。 温盛明其意,单膝下跪,满目真挚,发誓道:“丞相放心,我父子二人一条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温盛跟他多年,其心可表,窦净自是信得过他,笑着扶他起来道:“让温统领多心了。” 温盛摇首回道:“无碍。丞相,犬儿前些日子有书信寄来,道霍元帅对他有心栽培,其余并无异样!” 窦净闻言更是喜从中来,若温耀祖随其父,将来更易成事。忽而又见温盛迟疑之色,不由问道:“统领有事。” 温盛犹豫片响,道:“丞相,我现掌管宫中禁军安全,而城外兵权皇上又交与五皇子,丞相,为了将来大事,可···”抬首见窦净已面带不悦,依旧将下句话道出:“可与暂时与五皇子冰释前嫌,事成之后,才报公子之仇!” “此事,日后再说!”话落,窦净转身离去 温盛见状,不禁心中冷笑,五皇子手中的兵权虽说不大,可那护城兵也不再少数。若有朝一日想要逼供,他不得不借助五皇子这手中的兵力! “这就是云嫣收集情报的暗点?”暴道姑跟随着公冶卿梦踏进醉春楼,环视周围的粉红,忍不住笑道:“青楼?的确能掩人耳目!” “这是母后为你建立的!” “为我!?” 见她先面呈惊愕,后脸上又浮起一抹遗憾又悔恨的笑意,公冶卿梦提起茶壶为她倒了杯茶水,如实道来:“师傅年轻时,四处游历。母后为寻你踪迹,便建了醉春楼。不过,传于我后,便将它做了他用。” 难怪不管她在何处,身后总有人跟在其后,原来竟是这样。 暴道姑摇头失笑,若是当初有勇气带走柳云嫣,是不是就不会有今遭的悲剧,也不会抱憾多年。 如今万事皆晚。 暴道姑执起茶杯,润了口,看着对面的公冶卿梦,转而正色:“你有何事想与我说?” 公冶卿梦沉默半响,开口问道:“救凡乐之日,师傅事后不见踪影,是否在皇宫与父皇直面过往?父皇对你说的什么?” 多日前,公冶卿梦都在寻暴道姑的身影,得知她被皇帝暗卫持进皇宫又安全出宫,终在窦净的府邸附近寻到她,只是暴道姑与皇帝相处说谈之事,她不得而知。 暴道姑知晓公冶卿梦承袭了柳云嫣的聪慧,做不了隐瞒,便直道:“皇帝不过是告诉我,谁还是杀了你母后的凶手,他想借我的手,除掉他朝中的逆臣。” “所以师傅才在丞相府邸徘徊?”公冶卿梦闻言峨眉微蹙,思忖片刻,觉得事有蹊跷。以她对公冶统的了解,她父皇对母后的爱,在报仇这件事上不会假手与他人才对。 “师傅,恐防有诈!”她还未参透原因,却敏锐感觉事情不会那样简单。 “难不成窦净不是害云嫣的凶手?” “···他是!”公冶卿梦迟疑片刻,点头 “那便是了!’暴道姑话落,深深的看了眼公冶卿梦,这个曾经在她怀中一瞬不瞬望着她的女婴,长的真的越来越像柳云嫣。 那样的冰清玉洁,聪慧绝伦,非常人能驾驭之人。 暴道姑心中涌出酸楚,自觉热眼盈眶,她难得不好意思吸了吸鼻子,起了身,意味深长的一叹道:“看来傻根儿真是有傻福之人。卿儿,要惜缘惜福哦~” 公冶卿梦察出她异样,立时起身,牵住正朝外面迈步之人的衣摆,口气动容,道:“母后希望师傅能好生活着,我和凡乐亦希望如此。” 暴道姑听闻‘扑哧’一声笑开,她望着公冶卿梦,笑道:“卿儿,莫不是以为为师有轻生之念,放心,为师还没玩够小根儿,舍不得死。” 话落,抹开公冶卿梦的手,转身离去。 ‘母后希望师傅能好生活着。’ 呵呵~云嫣希望她好生的活着,可她活的却是生无可恋,憾然一生。 “公主大人。你回来了,你怎么了。” 公冶卿梦回到公主府,便朝木凡乐这些时日都待在的木工房中,正在调整走马灯的木凡乐抬头便见公冶卿梦站在眼前,本是笑嘻嘻的脸见到公主大人一脸的愁眉悻然之色,不由紧张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木凡乐单手脱着她的脸颊,见那双深邃的眼眸似乎泪珠未乾。 “没事,只是想你了!”公冶卿梦抬臂回扣着捧着她脸颊的温热手心,脸上在她手中来回摩挲,明眸流转,显得妩媚娇怯又柔纤脆弱。 木凡乐一愣,吃惊笑道:“公主大人,我发现你变了。” 以前公主大人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好像她从长公主府中走了一遭回来,公主大人更容易吐出心思了。 公冶卿梦闻言,顿时峨眉略挑,口中有些:“不知妾身是否变的如夫君愿?” 这话说的轻不可闻,木凡乐却闻出曾经面对威严气场,可怜兮兮道:“公主大人,你可以适时的稍微软弱一点,不然咱俩就是悍妻弱夫了。” 公冶卿梦扯了扯那佯装的可怜脸颊,嗔道:“贫嘴!” 木凡乐含笑俯身对那红润诱人樱唇略夺一番,片刻后,看着被她掠夺的红肿地方,满意道:“还是亲嘴好点。” 公冶卿梦红晕生颊,半羞半嗔的瞅她眼,转身,看着这些时日她捣鼓的一个奇怪灯型,问道:“这便是你说的动画?为妻看它与其他灯无异。” 木凡乐摇头,笑道:“不是动画,它只是一个播放仪器。还有啊,公主大人她不是一般的灯,它是我利用幻灯装置原理,不断和你给的工匠一起修造出的走马灯。”说话,她将一叠纸张放了进去,随即拉了下走马灯角处的一根绳索。 公冶卿梦见灯上立即出现只小狗摇尾的画面,不由一惊,只是画面转眼即逝,摇尾的动作便停着最后一张纸上。 木凡乐见她惊讶,颇有得意,道:“是不是感觉画面很有生命力。这就是动画的魅力。” “嗯” 再拉一次绳索,木凡乐又有些不尽人意道:“现在这些画面还有瑕疵,需要得拷贝桌精确拷贝,才保证画面的流畅性和精密性。” 公冶卿梦对她口中所说还是有些陌生,她很愿意在未来与她探讨这些,不过,想起她的初衷,她还是心生欣慰和暖意。 “公主大人,再过不久我手上的纱布就可以拆了吧?” “嗯” “那到时咱们进宫去见皇帝岳父。” 她突兀一说,让公冶卿梦微微一愕,木凡乐见状,上前对着那双略有不安的眸子,不以为然的笑道:“丑媳终须见公婆,公主大人,你不会想将我藏一辈子吧?··你忘啦,我以前说过,我或许不会成为你的依靠,但我至少会努力做到不成为你的负担,你给我个机会表现吧。” 木凡乐被劫之事让公冶卿梦依旧心有余悸,可那双带着丝丝自信的清澈双眸让她不忍拂去她的意,同时她也暗笑自己真的是否将此人过度的保护了。 眸光轻撇那依旧播放的走马灯,公冶卿梦了然莞尔道:“你想利用这走马车灯呈现出母后的英姿,让父皇对你改观。” 木凡乐对她有松动之意,喜笑颜开,牵着她离开木工房:“皇帝岳父有一千个杀我的借口,我还他一个我不能死的理由。” “你想利用父皇对母后的眷恋?” “额···公主大人你可以试着夸奖我,说我是这大晋知晓做出皇后岳母动画流程唯一人才!” 作者有话要说:废材木~ 加油吧~ 你就只有画画这一优点了~ 第111章 “哒哒哒”马车之声与木凡乐此刻渐骤渐快的心跳声完全重合,急促有力,让她不由地紧张起来。 她们现在正朝皇宫驶去准备面圣,公冶卿梦见她局促不安,伸手与她扣握传温,绵柔之感让木凡乐对视那双安抚温婉的眸子,反而给她一个安心的笑意道:“公主大人,你放心,我没有事。” 公冶卿梦轻应一声,饶有深意,道:“实在不行,无须勉强,我在你身边。” 木凡乐除了觉得有些心暖还有些憋闷,嘴角一垮,道:“公主大人,你还是应该对我有所寄望一下。” 公冶卿梦心知她又故作姿态,玉面柔和却悠悠道出陈年往事:“不知夫君还记得你我初次见面时的光景吗?” 木凡乐闻言,回忆往事,片刻,脸上一囧。 她对她家公主大人说的第一句话好像是~ ‘女侠,救命啊~’ 这柔弱不堪的第一印象居然被公主大人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失策啊~ 公冶卿梦见她窘迫不已,适才突发其来的恶趣也荡然无存,她眸色认真温婉又柔情抚着她的脸颊,道:“凡乐,我只想你安然一生。” 这坚定的无限深情烙烫了木凡乐的心,木凡乐反而心中一片酸涩,拥她入怀,道:“公主大人,我们安然一生,白首不离。” 皇宫御书房 皇帝面色隐带丝丝冷冽,不悦看着携手而进的一对虚凤假凰,最后将目光压在了木凡乐身上,冷声道:“凡乐,数月前你假传圣旨劫走死囚杜之恒,这欺君之罪你可认?” 这事一直未有了结,公冶卿梦两人心知肚明皇帝会用此事做文章,只是公冶卿梦适才在车上答应木凡乐今夜让她峥嵘一番,尽量的少语暗护。 木凡乐坦然的对上那威慑目光,拱手道:“凡乐知罪不认罪。” “你好大的胆子,竟强词夺理!”皇帝怒然起身,双眸迸射出锋利的光芒。 公冶卿梦见皇帝真的动怒,担忧的朝木凡乐一看,只见她身子一颤,又大步向前,凛然道:“父皇可还记得你曾经赐予我的金牌,说这金牌又保人之用,何况我虽用它救人,杜之恒也惨遭不遇,消失于大晋,与被斩刑无异。所以,我知犯假传圣旨之罪,不认欺君之罪。” 公冶卿梦见她大步逼近,微微愕然,此人还是她记忆中那个只会茫然摇头或偶尔发呆傻笑之人? 这向来避祸不及的人居然敢公然顶驳皇权至尊,的确是让她颇感意外。 皇帝拂袖冷哼一声,道:“就凭你加传圣旨这一点,朕就可以拿下你的脑袋。何况,谁能证明杜之恒已死。” 木凡乐闻言立即竖立三指,指天发誓道:“我以我和暴雨性命发誓,杜之恒已亡,若我有一句谎言,我俩他日必遭横祸。” 没错,杜之恒已亡,活下来的是杜忆昔。 她没有说谎。 公冶卿梦听她如此毒誓,立即柳眉紧蹙,顿生不悦与恼怒。 皇帝见她眸色刚毅,不似说谎,他亦知晓暴雨与她关系非比寻常,断然不会以暴雨性命起誓,再者,杜之恒是生是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当初他不过是假意安抚窦净的丧子之痛,现在重要的是如何问罪与这个红颜驸马。 公冶卿知晓他的心思,好在,皇帝到现在也没有捅破木凡乐是女子身份的薄翼的谎言,她上前福身,将话锋一转,道:“父皇,驸马有物呈与你。” 皇帝将目光落在公冶卿梦身上,似要看看这被他捧在手心的明珠想要如何的保住这颠倒常伦之人,却不想听到木凡乐有物相呈。 木凡乐闻言,恍然过来,将搁在殿外的走马灯抱了进来,放在一个殿内中央地毯上,皇帝疑惑盯着她的举动,公冶卿梦回他一个立刻解惑的浅笑,他便见木凡乐将一叠画纸放进一个灯型之中。 猛然之间,他豁然起身,快步迈向殿中,俯身一瞬不瞬的盯着灯上呈现出来的画面出神,虽然只有一瞬间,可那画面上倾城一笑便勾起他无限回忆与强烈爱慕的女子确确实实是皇后柳云嫣。 公冶卿梦与木凡乐相视一眼,会心一笑,寄望之事已有六分胜券。 只是这画面与那狗摇尾一样,只有扎眼片段。 柳云嫣的嫣然对皇帝来说无疑是干旱沙漠中的一片绿林,润湿了他干涸多年的心房。 本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她笑颜,不想今日重温旧梦,皇帝此刻的心全是这走马灯上,适才冷涩凶然的面容不禁柔和下来,只是这短短瞬间美好不能满足与他,他垂下眼角,眸中闪过一片沉思。 木凡乐看出端疑,又转身向外跑出,回来之时,竟然笑脸手握侍卫佩剑踏进殿中,公冶卿梦见状,不由心惊一悸,素手在宽大的宫服中立时紧握难松:“凡乐,你··” 这提剑面圣,简直是自寻死路! 她正打算朝她迈步,却在木凡乐示意摇头示意下停了金莲。 同时木凡乐身后几名侍卫快速皇帝面前单膝跪地,哆嗦请罪道:“皇上,驸马爷硬要···”他话还未完,木凡乐就抢先回道 “父皇,这剑是我强抢过来,有他用之处,放心,不会发生任何血滴血事件。” 公冶卿梦闻言,紧蹙的眉心才微微松动,心中同时暗恼,她虽知晓木凡乐今日献上走马灯,可具体细节这人却只字未提,让自己陷入这被动担忧的处境,又不得不配合:“父皇,凡乐不会任何拳脚功夫,你且看她要做何事。” 皇帝见木凡乐一脸坦荡,眉宇间不见任何戾气,于是退下了侍卫,反而对她将要做的事有所期待,毕竟这走马灯给他太大的震撼! 木凡乐见转,扬起一张人畜无害的笑容道:“父皇,公主大人,你们先退后。” 皇帝有丝不明却照退了两步,公冶卿梦心存疑惑,忽而转眼瞧地上依旧播放的走马灯,好似抓住些什么。 木凡乐适时给公主大人带笑单眼一眨,公冶卿梦猛然明白,心立即一紧。 她要毁了她废时多日做出走马灯! 木凡乐手起刀落,只闻殿中‘噼里啪啦’的脆响声不断 “住手!”皇帝陡然怒喝,大步走去推翻木凡乐,蹲下~身拾起被她劈的零零碎碎的走马灯和残缺不全的画纸,双目充满暴怒的血丝。 公冶卿梦心惊不已,这走马灯已明显成为皇帝的心爱之物,凡乐此举极为危险,她已顾不上与木凡乐今晚少语之约,快步向前想要将她护在身后,岂料被皇帝一把抓住了手腕。 “父皇!” 皇帝充耳不闻,怒吼道:“来人,将此子丢进天牢,明日问斩!” 顿时侍卫冲进殿内,冰冷锐利的刀锋架在了木凡乐颈脖上,木凡乐却异常镇定面对杀气腾腾的皇帝,丝毫不畏道:“天下之大,只有我一人知道这走马灯的作法。” 皇帝闻言惊愣片刻,双眼一眯:“你威胁朕!?” 这东西本来就是送给皇帝的,但若是皇帝拿下将它交与工部研究,那木凡乐便是无关紧要之人。 思忖至此,公冶卿梦额上也不得不惊出一片香汗。 木凡乐这一举,赌的实在是太危险了! “凡乐不敢!”木凡乐双膝一跪不敢否认,她的确是在威胁她。 公冶卿梦俯身同跪在被刀锋抵住脖子的木凡乐身旁道:“父皇,可记得刚才画面,凡乐知晓如何让处理。” 单单一个走马灯还不够。 皇帝忆起方才流畅的画面,画面层层如抽丝剥茧般栩栩如生,确不像一般画匠的手艺,就连人物作画都与一般丹青有着极大异,她的画更为真切与生动,他神色极为复杂的看着木凡乐。 斩还是不斩!? 木凡乐捕捉到皇帝一时犹豫,抬眸与之对视,挺身问道:“父皇,可知一刻钟需要多少画稿才能演绎出顺畅生动的画面?” 皇帝显然不知 “两万以上!” 这个数据让公冶卿梦与皇帝双双惊愕不已。 公冶卿梦螓首微侧看着她柔和又无畏的侧脸轮廓,竟有些恍惚和陌生。 这太不像她记忆中的胆小怕事那个人。 木凡乐乘胜追击,大胆追问:“父皇,可知道如何恰到好处地遵循人物运动规律和面部表情,且结构严谨、形态一致、动作依次渐变、能生动表现出情感细节和状态的画面吗?” 皇帝眸光阴沉的骇人,也答不出这个问题 “我知道!” 木凡乐掷地有声 只是她不在落落大方的告诉他这个谜底了 公冶卿梦闻言一愣,片刻,低眉嘴角终于勾画出放心一旋梨涡 对于皇后,皇帝一切都会要求道尽善尽美。 而这尽善尽美的走马灯,画艺,还有精确性都在木凡乐脑中。 今晚胆小夫君真是出乎意料的将煞气父皇漂亮的反将一军! “父皇,可记得与儿臣的两年之约!?”公冶卿梦忽而抬首问道。 两年之后,若无所出,夫妻两人就此和离! 见皇帝有些松动,公冶卿梦又道:“父皇,凡乐在数月前被有心人劫走,已断臂失指过,儿臣希望她在还原母后嫣然时能安然,两年之约,儿臣定会守约。” 皇帝低头与她相视,不由暗自一愕,一向清傲的公冶卿梦眸中竟带着三分恳切,五分疏远,和两分愠色。 他身形一顿,面色僵硬 知道了,果然被她知道了,卿儿知晓木凡乐那日被劫之事与他有关。 支离破碎的走马灯,记忆中的柳云嫣,已有决裂之势的公冶卿梦,失信与人的两年之约 皇帝一声不甘心的暗叹 罢了! 就让这几乎被捅破的谎言再续两年吧。 原以为宫中无一处不是透出死闷污浊之气,此刻,踏出御书房,公冶卿梦才发觉惊险万分的御书房外亦有一缕芬香。 她回眸一撇悬挂金匾,今夜木凡乐算是险中求到了生,她提着的心终于安了下来。 随即目光又落在与她并肩走出的木凡乐,只见对方眉宇间不再有以往的畏缩和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然与沉着,她看着她无畏向前的背影深意一笑。 公然顶驳,提剑面圣,劈灯胁迫。 这三点别说是木凡乐,就连她亦不敢这么做。 可呆呆,傻傻,又胆小的令人不禁莞尔之人却所有人意料的这么做了。 这胆小傻夫君一夕成长她始料未及之人了,只怕,今夜过后她会有所改变吧。 公冶卿梦看着她单薄有些陌生的背影,神色露出丝丝落寞与不舍。 成长的木凡乐很好,可她更怀念以前的她。 “咚” “哎呦!” 还在心念不舍的公冶卿梦听闻熟悉的声响猛然惊醒,眸光一锁,只见木凡乐正哀痛的趴在石梯之下,柳眉紧蹙,快速上前将她乐扶起,见她痛得泪的脸色,轻声嗔怪:“怎么这般不小心。” 木凡乐却慌到连锦衣上的灰尘也未拍打,便牵着公冶卿梦的手,急道:“公主大人,我们还是快点出宫吧。”话落,两人快步离开,倒让公冶卿梦有些无措。 四平八稳的马车内,坐在软榻上木凡乐此时正眼泪婆娑的颤手指着自己的双腿,可怜兮兮的抽噎:“公主大人,我的腿···” “怎么,伤着了?”公冶卿梦闻言,心中一紧,担忧她适才是否真的摔伤了。 只是她还未来的及检查她的伤势,木凡乐便猛然一头扎在她的腹上,紧紧的搂着她腰身,可怜哭诉着:“公主大人,我腿···” “怎么?” 她越是这样欲言又止,公冶卿梦就越发担心 “我腿道现在都还在发软!呜呜呜” “嗯!?” “公主大人,我的腿道现在还在打颤,皇帝岳父实在是太可怕,你都不知道书房内我装的有多辛苦。我生怕被皇帝岳父一刀给咔嚓掉了,想到那些冰冷铁片架在我脖子上,我就胆战心寒。呜呜呜,公主大人,这两天借我芸儿一用吧,她的凶猛凶残能我壮胆!” 呜呜呜,皇帝岳父真的太恐怖了,吓的她腿软摔跤就算了,她怕以后落下见到他就发颤的心理阴影 公冶卿梦怔然片刻,随后忍不住双肩发颤发笑,如新月般柳眉一低,眸光尽是宠溺与眷恋对视着抬首茫然清澈的眸子,搂着这在她怀中求安慰的某人,她柔柔一笑:“夫君,你依旧是最原初的你。” 木凡乐听的莫名,却沉沦在公主大人此刻柔情安慰之吻中 许久之后,车马上传来两声轻咳声 “咳咳,公主大人,我今天的表现还算勇敢吧!?” “嗯~夫君英勇非常~” “评价甚高,不胜感激~” “夫君当之无愧~” “额,那好吧···可公主大人你在夸奖我的时候能笑的真挚点吗?” “······” 作者有话要说:快点夸奖废材木难得的勇敢~ 当然,必须得忽略马车上的行为~╮(╯▽╰)╭ 第112章 公冶澄端坐在御书房下座,持着茶盏轻抿一口,余光饶有兴趣的在案桌前批阅奏章的皇帝和眼前长跪不起的窦净身上来回穿梭。 她今日是准备向皇帝批准,回她的长公主府邸,没想到恰巧遇到上奏严惩劫走死囚杜的九驸马的窦丞相。 杜之恒被劫一案时日经久,后又因木凡乐闹的沸沸扬扬,皇帝今日在朝中简单一句‘朕的爱婿,朕已严惩’作为结案言辞。 ‘爱婿’两字真是压的众臣不敢多言。 除了痛失独子的,窦净。 “窦爱卿,此事朕已决策,你退下吧。”皇帝头也未抬,笔尖的流利一字一字落下。 窦丞相抬头老泪众横,道:“皇上,臣膝下就此一子,杜之恒若不受刑,我儿九泉之下也死不瞑目啊~” “朕说过,杜之恒已死,莫不是爱卿质疑朕的话!?” “臣不敢,臣只是疑惑为何九驸马那般笃定杜之恒已死,臣要求与九驸马当面对质!” “当面对质?”皇帝笔尖微微一顿 窦净拱手再道:“九驸马与杜之恒是血脉外戚,臣斗胆怀疑九驸马有窝藏死罪之嫌,若不能将杜之恒严惩,我大晋律法何在,天威何存?” 公冶澄见状不由暗中发笑,窦净不愧是位极人臣的相爷,慷慨陈词中句句惩的是杜之恒,却在暗讽皇帝护短,一心护着犯了欺君之罪的木凡乐。 “啪”的一声,皇帝极为不悦的将笔拍下:“朕再说一次,杜之恒已死,此案就此了解,丞相多年辛劳,回府休息去吧!” “皇上!” “朕累了,退下!” 皇帝负手而立,神色坚毅,窦净心有不甘,也不敢辩驳下去,拜了身,咬牙退了出去。 见他走后,皇帝重回龙座,瞅着下面看了出好戏的公冶澄道:“澄儿适才说要回你府中,府邸可修葺好了?” 公冶澄福身一拜,道:“虽未完全,但亦可入住,儿臣请准父皇,许儿臣回府。” 皇帝沉默片刻,点头同意。 公冶澄扣恩拜退,转身之际,皇帝的声音从背后蓦然响起,似有所指:“你成亲多年,莫再肆意妄为,夫妻和睦,子孙绕膝才是女子之福,莫让那些个杂草再在你府邸滋长。” 公冶澄一惊,转眼回身一笑,道:“儿臣身边唯一喜爱株草不已被父皇除了吗?” 皇帝见她笑带冷涩,叹口气,袖口一摆,公冶澄退出了书房。 夫妻和睦?子孙绕膝? 这奇耻大辱她公冶澄不屑一顾! 见两人都已走远,皇帝忆起窦净神色不禁双目一眯,甚微快意。 那夜轻饶木凡乐为了卿儿,也是为了激怒窦净,一举两得。 只是暴雨再助上一把··· 皇帝仰首一道:“告诉他,可按计划行事了。” “是!” 隐藏在暗中的暗卫便得令退下了。 丞相府 ‘砰!’ 温盛见窦净面目怒色的摔着坏房中的所有瓷器,上前道:“丞相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会坏了大事!” “大事?我儿的仇就不算是大事吗?好一句‘朕的爱婿’,若朝一日老夫得势,看他如何护着他的‘爱婿’!” 温盛闻言,惶恐道:“丞相,这话先搁在肚子里,若被有心人听了去,丞相又会惹祸上身。” 窦净冷哼一声道:“他公冶统已未将老夫当回事儿,他现在苦于怎么除掉老夫。” 皇帝想要除掉他的心早已昭然若揭,他一直小心行事,生怕未给对方留下什么口舌,让窦氏一族消亡与此。 温盛转了眼珠子,悄然问道:“既然皇上对肱骨之臣如此无义,丞相有何打算。” 窦净一顿,捋了捋胡子,道:“若是能给群臣一个说法,老夫筹划之事便出师有名了。” 温盛点头同意,忽而之间他想起一事,奇道:“丞相可觉得最近府邸周围有可疑之人?” “可疑之人?” “嗯,末将察觉有可疑之人长出现于府邸周围,丞相可要当心啊~” 窦净见他有心提点,片刻后,眸光略沉道:“若真有人想要对付老夫,老夫到想看看是何人?” 半夜 暴道姑见温盛骑马离开,着夜行衣身手矫健的越过一道道府内的看守,直奔窦净寝卧外一颗枣树下隐身,见室内刚好熄灯,便纵身一跃,轻落在青砖房瓦上,揭开青瓦,借助银色月光,见室内主人正侧卧朝里就寝,心中的狠意抑不住的澎湃,可她心存疑惑,环视四周,为何今夜护院少了许。 忽而房内传来异响,仔细一听,尽是窦净在呓语喃喃。 “公冶氏,总有一日老夫要你们项上脑袋未我儿祭祀,木凡乐老夫也要将你做成人彘,生死不能自己!” 暴道姑听闻,手中握拳咯咯作响。 若不除此人,小根儿和卿儿日后难有安宁! |‘啪啦’一声 暴道姑持剑自上而下直刺踏中人,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榻上之人,一个翻身,宽厚的剑锋挡住她的尖刺。 暴道姑翻身落地,定眼一看,居然是应该远去的温盛,暗吃一惊,心知中计。 与此同时,院卫点着火把持刀破门而入。 “拿下此人!”房外窦净刚一步踏进,便下了死命。 暴道姑见状,顾不得思量,一心要了窦净之命,持剑直刺他的面目,中间护院根本就拦不住她的进攻便纷纷倒地不起,窦净也还未看清她的面目,便见她扑面而来,一时惊慌不已。 眼见剑尖快要刺破他的胸腔,谁知温盛不顾生命突然出现于他身前,那剑便深深刺床温盛的坚硬铠甲,刺进他的身躯,这让她着实吃惊愣然。 温盛死握住刺进他胸膛的剑尖,反手一刀,将窦净死死护住,艰难道:“快!快保护丞相!” 道姑夺取他手中大刀,机灵一退。眼见报仇就快成功,就被这武将生生给毁了。 她不甘,真的不甘! 可,相府护院越聚越多,对暴道姑做围剿之势,暴道姑满腔怒意与杀意,她一边斩人,一边朝窦净砍去,似有同归于尽之意。 可此时,窦净已退到埋伏好弓箭手身后,一声命下,只见万箭朝暴道姑冰冷射去,暴道姑持刀当下,可一拨一拨的箭雨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忽而,几个黑衣蒙面人跃到她身前,为她遮挡,且道:“主上有命,请师尊回府再议!?” 暴道姑本就不明这些突兀出现之人是何人,听闻对方‘师尊’两人,便立即想到了公冶卿梦。 同行的两人趁她失神之际,左右提着她的双臂向外一跃,便消失在夜黑之中。 “丞相,穷寇莫追,小心有诈!” 温盛见他有追击之势,虚弱的说出这句话便昏死过去了 窦净见状,急道:“快传大夫!” 不多久,温盛便被护院扶进房,徒留窦净望着那些人消失的方向独自思忖 “丞相,拾起异物,请丞相过目!”一名护院双手呈上一块令牌,拉回他的思绪。 窦净皱眉接过,见令牌是一块镶金白玉且刻有龙形,蓦地一僵,片刻之后,赫然而怒。 果然是你! 公冶统,你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老夫誓要你从那高位上滚下来,跪地求饶! 来到一僻静之地,暴道姑佛开两人的手,对着一路尾随的黑衣人,竖眉道:“回去卿儿,此事以后莫要再管,人多误事!” 今日之刺,着实奇怪,可她一时半刻又猜测不到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此时,黑衣人埋首道:“属下自会将师尊的话带回,主上有东西让属下交给师尊。” 暴道姑不疑有他,伸手道:“拿来!” “是” 黑衣人直径走过去,从怀中一摸,趁她不备,忽而,将一把白色粉末全喷砂在暴道姑脸上,暴道姑立时屏住呼吸,双手向前一击,将那黑衣人击出几丈之外,倒地呕血不止。 “你们是皇帝的人?”暴道姑用袖袍快速散开粉末,可依旧吸了一口。 是她大意了,居然中了皇帝的计! 糟了!这是软经散,暴道姑自觉全身开始瘫软无力,困乏得紧。 黑衣人也并未上前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无力的倒在地上,最后,才将她擒拿回宫。 不知过了多久,暴道姑在头疼欲裂的折磨中慢慢醒来,皇帝定眼看她,嗤笑道:“暴雨,你还是落在朕的手上了!” 暴道姑此刻才发现自己双手背负,一点内力也运不上,她半坐在地上,反讽一笑:“你也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既然已落在你手,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你别想从我口中听到任何求饶的字语。” 暴道姑坦然无畏,但她恨! 恨自己不能手刃柳云嫣的仇人,亦不能将这皇帝一起拉入地狱的深渊! 皇帝知她所想,俯身与她双眼对视,促狭笑道:“云嫣的仇,朕不会假手于人,暴雨,你还有一点利用价值,轩儿的病,你必须给朕医治。” “你认为,我现在还会给仇人的儿子延续生命吗?” “会,因为他不止是朕的儿子,也是云嫣的儿子,朕笃定你会!” 暴道姑闻言一愣,自嘲大笑,真没想到这个仇人居然这么了解她! 她吃力的站起,直视与他:“我现在周身无力,你要我救轩儿,亦先给我解毒。” 或者,趁此还有一线生机。 皇帝贴近她耳边,极为低沉的冷然一笑:“当然,但在此之前,朕要先为云嫣报仇。” 他刚话落,暴道姑便觉得左腹蓦然一痛,低头一看,冰凉的匕首正插入身体,赤红的血液顺着刀柄滴滴下落渲染红毯殷红万分。 “朕不能让你再逃了,匕首上涂有噬心,二十四个时辰后毒素会深入五脏六腑,暴雨,这次云嫣再也不能护着你了。” 第113章 公主府 亭台水榭内仲秋一身儒雅长袍立在公冶卿梦身旁,望着落在远处正教着小雅歌蹒跚学路的木凡乐身上,枯瘦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你还未考虑清楚?”公冶卿梦明眸也定在那处,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眸光柔情万丈,话题却是冷冷:“时不与你待,仲秋,本宫给不了你多少时日,你若不想为族报仇,从此便隐性隐姓埋名,少你一人,也是无碍!” 仲秋无奈苦笑:“静硕公主这是激将还是以退为进?灭族之仇怎能不报,可我不想沦为你的棋子,长公主心狠手辣。”说道此刻,她故意一顿,看向公冶卿梦精美的侧脸:“你也绝非面慈心软,我不愿做你的弃子,我要活下去。” 公冶卿梦淡淡道:“随你,可你不会成事!” 话落,提步翩然向木凡乐走去。 “来来来,小雅歌~朝这里慢慢走来!”木凡乐蹲在几米外,笑眯眯双手向外一伸,示意小雅歌朝她走去 精美的小人儿嘴里‘咯咯’的笑着,踉跄的向她慢慢走去,口中还含糊的叫着些词儿 谁知,下盘不稳,小雅歌一个倾身扑到在地皱了两下眉头便‘哇哇’哭了起来。 木凡乐一个箭步将她连忙抱起,呼呼着她的痛楚:“乖乖乖,小雅歌别哭,咱越挫越勇哈,来给你呼呼~” 小雅歌泪眼婆娑的环着她的颈脖,含糊不清的道:“爹爹,痛痛~” “哈!?”木凡乐一愣 这孩子叫她撒? “驸马爷,还不赶快应下!”陪着小雅歌练习走路的容嬷嬷上前笑着催促着。 “容嬷嬷,不行,这孩子是我···” “木雅歌吗?”公冶卿梦走了过来,拿出丝巾擦拭着小雅歌脸上的泪痕,细细的品味着这个名字 “公主大人,怎么你也···”木凡乐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公主大人,你明明知道小雅歌是她姨娘,叫她爹爹,那不全乱套了吗? 公冶卿梦扬眉道:“莫不是夫君想告之雅儿不幸的过往。” “那也不是~” “爹爹,呼呼~”小雅歌粉嘟嘟的小脸上又挂上新一轮的泪痕,搂着她的脖子软软糯糯的哭喊着 木凡乐瞧见心都纠在一起,最终妥协:“好,爹爹给你呼呼~” 容嬷嬷见状一笑。 这个小雅歌可比这驸马爷聪慧许多,这些天的功夫全没白费~ 娘娘,公主将来也能儿戏绕膝了。 入夜 床榻上两人有爱运动过后,木凡乐指尖有意无意的划过公冶卿梦细腻光滑肌肤,引的玉容上布满珊瑚红的公冶卿梦又是一阵轻颤,她拿住那只四处游走的手,抬眸嗔她一眼,道:“别闹,有些困乏了~” 木凡乐呵呵一笑道:“那公主大人这下我的左臂已经康复了吧~” 公冶卿梦斜她一眼,在她怀中找了舒适的睡姿躺下不语,少了平日的冷贵高雅多了几分羞涩可人。 木凡乐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笑眯了眼 今晚公主大人给她复查左臂,见公主大人望着她左手手掌残缺时眉宇不舒,她就好心的为公主大人证明自己断不断指都与从前无异···于是,咳咳 情不自禁又理所当然的在床榻上行为艺术,前段时日公主大人烦事缠身,她又身手不便, 有些夫妻间很有爱的深层互动便克制了下来,今夜,像是得到释放般或者是要宣誓什么一般,有爱的互动从轻缓到激烈,折腾了半宿。 她是向公主大人展示了自己恢复如初,可公主大人亦给她展示了内力深厚的好处~ 她负责推到万岁,公主大人负责反推几倍。 咳咳,武功内力什么的真是太讨人厌了! 木凡乐赶走适才的失利的不满情绪,拥着她,笑道:“公主大人,我好久没见到道姑阿姨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公冶卿梦闻言立时想起那日在醉春楼里暴道姑孤寂落寞的神情,黯然的摇了头。 “公主,驸马,小姐哭闹不已。” 芸儿的声音蓦然在殿外响起,木凡乐利索的翻身穿上了衣服,慌道:“公主大人,我先去看看小雅歌~” 她开没还未走上几步,殿外的那棵耸立的树枝上传来‘沙沙’之声,见那上面蹲有一个摇摇晃晃的黑色身影,木凡乐警觉的想要大喊有人,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肖··小根儿~你,你气色不错~” 木凡乐定神惊喜道:“道姑阿姨是你啊” 初春新叶遮住她半个身子,让木凡乐看不真切,却感觉到对方好似有些虚弱,担忧道:“道姑阿姨,你怎么了?” 她刚想上前,公冶卿梦闻声出来见状,不由一骇,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同时,容嬷嬷也急忙的朝这边跑来,道:“驸马,你快去雅儿小姐,她一直吵着要你,你···” 她还还未完也暴道姑就截断她的话 “就···就是因为有你这么吵嚷嚷的老太··太婆,那女娃才···才哭不停~”她浑身气虚无力,已撑不了多久。 “芸儿,快带夫君去瞧瞧雅儿!”公冶卿梦几乎用着命令的方式。 木凡乐心系雅歌:“道姑阿姨,我待会回来有礼物要送给你~” 待木凡乐被有意被支走后,暴道姑终于支撑不出,向下倒去,公冶卿梦惊愕的接住她,只见她犹如浴血而出,被刮破多处的青色道袍一片黑红,公冶卿梦快速的把上她的脉搏,心一下冰凉到了极点。 容嬷嬷见她脸色惨白,凌乱的青丝中多了许多未有的白发,她吓得抖如筛糠。 “公主,她可还有救?” 公冶卿梦置若未闻,低眉紧紧握着暴道姑的手,道:“何人伤你如斯地步?” 暴道姑双眸定定的望着她,眼泪抑不住的溢出,断断续续的抽噎道:“卿儿,我进不···进不去皇陵,我···我见不到云嫣了,我再也见不到···不到她了。” 她在护住公冶轩心脉之后,留着最后一丝内力,直闯皇陵见柳云嫣,可是,她已经敌不过皇帝暗卫。 “卿···卿儿,你日后带我进···” 她要和她同骸一起。 容嬷嬷见她执着于此,哀痛欲绝的抓住她道:“皇后没在皇陵,我···带你去见她。” 带木凡乐抱着木雅歌回来之时,殿外已空无一人。 马车快飞奔,公冶卿梦倾尽全力延迟毒素攻心,暴道姑此时已经全身冷的发颤,公冶卿梦双眸酸涩不已的从后拥抱着她,给她传递温暖 “再坚持一会,马车就要到了!” 她的两滴晶莹落在暴道姑的脸上,更显的炙热,她冰裂的唇角无力一笑,道:“别···别告诉小根儿,留下一片···一片期许给那孩子。” “嗯!” 多年前,小木屋内 柳云嫣穿戴好蓉儿带来的衣物,坐落在床边捋了捋床榻上暴雨额前的散乱的青丝,苍白秀美的玉容上泛起一道淡淡的梨涡。 幸福,满足,还是不舍也得舍的抉择。 蓉儿却满是忧愁焦急的看着地上零碎的衣物,尤其是那块极为刺眼的落红床单。 “我喂了她药,她不会记得昨晚的事,我已将内力尽数输送与她逼出毒素,护着她心脉无碍了。” 没想到那日竟被九王爷公冶统看了雨儿从她闺阁中出来,招来暴雨的杀生之祸。 蓉儿瞅一眼那块如樱花般鲜艳的落红,为难道:“小姐,将来这事···不如,你现在和这小道姑一起离开吧,蓉儿跟随你左右。” 昨夜暴雨毒素攻心,失了理智,两人做了一夜夫妻,那撕裂的痛楚让她永生难忘,也够铭记于心回味一生。 她静静的低眸看她,温婉一笑道:“我现在更不离开,若想保她一世周全,只能在京城牵制公冶统了。” “小姐,你怎么生生受的了这个委屈?”无需多言,蓉儿见她满色温情,便知她心中属谁。 柳云嫣搭上暴雨的脉搏,摇头轻笑道:“我没那般伟大,世间皆道男子承恩天命得怀济世之才,便刻意扼杀女子颖悟绝伦··” 蓉儿不明她何意,又听闻她道:“窦氏皇后能将窦氏延续至今,当属奇女子中的翘楚,若能超越她,那我至今所牺牲的也算值得~” 柳云嫣话落,她容颜上带着不该有浓浓的自嘲笑意 女人,一生最大的期盼便是有个好的归宿,与自己相爱之人执手偕老。 可她柳云嫣人生中不知要有爱情还有目标 她背道而驰,选择理念,背叛了爱情。 背叛爱情二十年! 这是她给自己定下的期限。 那时,若暴雨不嫌弃不记恨不疏远,她愿意用剩下的余生来弥补她亲手铸就的这个擦肩而过。 “小姐,蓉儿不明白你是何意,可芸儿常听人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以后你想要全身而退会难上加难!” “若我不能成事遭遇不幸,窝外的勿忘草便是我最终的归属。” 雨儿承诺她的,她早已准备就绪。 马车终于在几经颠簸后,来到目的地。 等暴道姑看清楚所到之地时,愣然一笑。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啊~ 西边城郊的小木屋,那片勿忘草的花海 容嬷嬷想要上前搀扶,公冶卿梦拉着她对她摇摇头,眼见那摇晃不定的身影独自一步步艰难的踏进花海。 她双膝无力跪倒在地,破土新生的勿忘草随风飘扬好似那人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她闭眼享受这梦寐以求的一切。 柳云嫣最爱的便是勿忘草。 她曾经许她,若两人在一起,便建立一个小木屋,屋前种上一片勿忘草。 原来你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云嫣 暴道姑猛地呕出一口黑血,可苍白的脸上却扬起平静满足的淡笑。 勿忘草再次随风飘扬,缕缕清香环抱着她 “你···你来接我了吗?”她的眼神涣散,微笑问道 勿忘草再次晃动好似那人倾城一笑,荡净她的心中 “真希望那个狗···狗皇帝真的万岁无疆,那他···他就不···不能打扰我···我们了~” 话落,她无力扑到在地~ 松软的泥土犹如柳云嫣的柔柔的怀抱,她抚摸着,艰难的咽了口津液,双眸颤了颤,脑中不断忆起过往。 初次见面,那年,她*少童,她髫年少女,两小无猜。 最后分离,那年,她碧玉年华,她闺阁待嫁,各奔天涯。 到底她们错过了多少? 不知道了 不过没关系 现在再也不分开了 轻轻的阖上眼,挂着淡然平静的笑意永远的···在一起。 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作者有话要说:在番外《断雨残云》中本王就说过柳皇后要被本王塑造成一个矛盾体~ 不知道本王有没有表现出她的感情,但她爱道姑不假~ 可她追求理想的心也不弱~ 就像现代女强人,爱情事业多数不能兼顾~ 所以她接受了皇帝粑粑当时的求情,追求理想~ (其实,那时的老皇帝一道圣旨下来还不是要硬逼成亲~) 她选择的是落落大方的接受~ 可能有人为道姑不值~ 但人生总没有完美~ 她玩世不恭的形态下早已千疮百孔~ 本王给她这一个结局,或许是好的,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爱着太累了~ 含笑离去~足矣! 完结,从道姑阿姨开始~ (好吧!是公主麻麻自私了~) 第114章 丞相被刺之事闹得满城风云,窦氏家眷人心惶惶,守备甚严,窦净现今受伤在榻,公冶澄受皇命前去探望,安抚人心。 房内香炉内安神清香萦萦上升,公冶澄进去就见窦净一副弱如扶病的躺着,妻和氏在一旁伺候,朝中兵部,刑部,吏部三位大臣低头切语,见她到来,纷纷拱手一拜。 公冶澄颔首一点,肃然瞧了瞧,心中啧啧暗赞柳皇后瞒天过海的本事。 她款步向前,上前关怀备至:“本宫奉皇命来探望丞相,是否需要太医在府中随时候诊?” 她是不情不愿的来到,可戏也要做足。 窦净虚弱的咳嗽两声,谢恩:“多谢皇上牵挂,老臣···咳咳,无碍。” “澄儿,你外祖父这两天告假修养,你回宫禀告皇上,定要将那万死的贼子捉拿归案,不能再像威儿那事般搪塞过去了?” 和氏掩面擦泪,心中是道不出的恐慌与酸楚,膝下唯一一子被人残害不说,到了晚年还要提心吊胆,想到此处,和氏越泣越厉。 “外祖母请放心,那贼子亦被就地正方,相府从此相安无事了。”公冶澄上前为她顺气。 对于和氏,她并非那么排斥,同样也非那么亲密,只是听不得那哭闹声而已。 那道姑擅闯皇陵之事虽被皇帝刻意压下,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太监早已据实以报给她。 兵部李大人拱手道:“夫人这下可安心了。”他又忽而朝公冶澄一拜道:“臣等多谢长公主为相府带来佳音。” 他知晓公冶澄与窦净祖孙关系紧张,作为公冶澄名义上的公公,窦净的谋士,他做两人的和事老是最好不过,谁知公冶澄对他未理,直道:“若是丞相无碍,本宫便回宫复命了。” 李大人一怔,生生一个尴尬,涨红了脸,下不了台阶。 还好,外面一声尖锐细声响起 “圣旨道” 皇帝的身边伺候的太监双手捧着黄锦圣旨进房,说的无非是让窦净好生在府修养,刺客之事无需担忧。 “呵呵,丞相,这是皇上特意让御膳房为你准备的膳食,要老奴亲自送到你府中给你享用,这等荣誉就连太子也未成有过,足见皇上是多么在乎丞相啊~”老太监掩嘴轻笑后向后面紧随的小太监招了招手,刻有龙案的锦盒便呈了过来。 和氏在三位大人的帮助下从新将窦净扶回了塌上,巍颤颤的接过锦盒,连忙谢了恩。 “丞相,老奴宫中琐事甚多就不便久留了~” 送走了老太监,三位大臣见和氏似有话要对长公主说,便纷纷告退离开,只是李大人回首见公冶澄的眼中带着几分愤慨之色。 “澄儿,你过来陪外祖父外祖母说说话”听闻公冶澄和太监总管方才的话,和氏也安下心了,喜笑颜开的招她坐在塌前。 公冶澄本想拒绝,却被她已拉至塌前矮凳上。 和氏含笑的上下打望着她,满满的欣慰:“澄儿,许久没细细看你,你落的更加标志了。” 公冶成澄微微扯动了嘴角不语,朝窦净望去一眼,见他正合眼而眠,她也就端坐在那儿,随和氏絮絮叨叨去。 和氏独自说了片刻,见公冶澄无心话题,搓了搓手,欲言又止。 公冶澄扬眉道:“外祖母有话直说。” 和氏见她开了口,笑着试探道:“不知澄儿何时能让外祖母破格再升,让外祖母也享享受曾孙之福。” 前些时日她与窦净谈说窦氏血脉之事,他们现就单单剩下公冶澄这一脉,虽说旁系男嗣不少可过继,却始终比不上自己嫡血,她就思忖着让公冶澄为窦家留下一脉,冠以窦姓,窦净当时虽未表态,可她见他神色也是这意思。今日她便试试公冶澄的口风,若她同意,他日,她就让窦净向皇帝提议,望皇帝见他窦氏世代忠心为国,许他们一个窦氏血脉。 公冶澄闻言起身,冷冷一笑道:“外祖木留下本宫是为这个?现窦家就剩本宫一个,外祖母想要本宫为窦家传宗接代?”她转身朝窦净看去,冷言讥讽:“本宫的姻缘都葬与窦氏,如今连将来的孩儿也要献与窦氏吗?” 窦净依旧合眼,恍若未闻,和氏却急青了脸,慌道:“澄儿,你说的哪的话,外祖母没有那个意思,外租母只想留个后人。” 公冶澄不理,轻拂长袖:“本宫还得回宫复命,就不与窦夫人长谈了。” 和氏见她渐远背影,长叹一口气:“就算皇上同意,澄儿这关也难过啊。” 窦净睁眼,双眼尽是精光,哪有适才奄奄一息道:“将有一日,由不得她!” “老爷,你没事?” “老夫没事。”窦净自然没事,那日温盛为他当下一剑,他借此在家做做样子 和氏见他精神得紧尤为惊喜,连忙朝天一拜到:“谢老天保佑,谢列祖保佑。”她又瞧见皇帝送过来的锦盒,提到窦净面前笑道:“这龙气沾一沾,你的身子更加硬朗!” 窦净瞧她一眼,示意她打开,和氏会意,打开一看满色呆滞,难以置信。 “老爷···这?” 窦净见那满盒的小石子倒是波澜不惊,或者理所当然,皇帝巴不得对他除之而后快,又怎会先拍派公冶澄安抚,后送膳食压惊,不过是做与朝臣看的。 皇帝亦知晓温盛受伤,命他好生休养不过是想折了他的羽翼,好在那日温盛有银甲护体,受伤不重,他休养了两日,又回宫任职,但皇帝还是将他由正都尉降成为副将。 温盛受挫,一直与边城的温耀祖有书信来往,对其规劝。 窦净也在暗自盘,温耀祖现受霍元帅器重,若得些兵权对他是极好的,他得为温耀祖暗助上一力,他捻起一颗水色石子,暗自狠道,公冶统,在等上一段时间,老夫便要你在榻上真正的长卧不起! 公冶澄回宫复命后,又折回自己的府邸,院中,暗卫跪与她身前,她独望清辉明月:“你说仲秋许在静硕公主府邸?那埼玉呢?” 暗卫道:“属下抓了静硕公主一采办奴才,听他说,公主府入住位书生,外貌形容与仲秋极为相似。埼玉头领,属下未查到,推测也在静硕公主府邸。” 公冶澄轻应一声,也断定当日火烧她公主府邸之人必是静硕,佯装娇怨道:“静硕只管救走自己的驸马便是,何苦捎走这两人。没到二十年,就风水轮流转了,换本宫朝静硕府邸跑去,哎~也不知这静硕打算消遣本宫几次。” 公冶澄黛眉浅怨时,府中又内宦送来一张请帖,她启贴一看,转而轻笑开来:“没想到本宫还未送拜帖,静硕倒是送来了请帖,这样也好,省了本宫些笔墨。” 暗卫忧道:“小心埋伏!” 公冶澄不以为然笑道:“若真有埋伏,本宫倒想看看她们如何的伏法,仲秋与埼玉本宫定是要带回来的。”笑眸中全是毅然。 埼玉是她左膀右臂,仲秋是她宣泄情绪之人。 “明日,你先随本宫去外走上一遭,会会那些柳皇后布好的细作!” 最近动汤不安,她也要为自己洗净自己身上的污点早作准备,公冶宾平庸无能她不作考虑,窦净将她两嫁拢势,让她心寒,这辈子她能靠的人只有她自己。 公主府 月色无边,银光洒落 寝殿内,小雅歌睁大圆溜溜的黑眼珠子,坐在双膝互盘在床榻上的木凡乐怀中,扑闪扑闪的望着发愣的她,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扯着她的衣襟,奶声奶气喊着:“爹爹,狼狼~” 木凡乐被她挠的回过神,低眉看她,继续刚才她讲的小故事:“最后,小红帽成功将大灰狼圈养起来并和白马王子快乐的生活在野兽的城堡里,最后还生下七个健康娇小的小宝宝。” 木凡乐刚讲完故事,脸上浓愁又从新爬上,她听说前段时日宫中招了刺客,不用多想,她也知道刺客定然是道姑阿姨,回想起那夜道姑阿姨异样声音她就后怕的紧,容嬷嬷的消失不见,更让她坐立不安,偏偏公主大人回来只报了平安就不再多言一句。 小雅歌见她失神,颤颤的抓她中衣借力站起,在她鼻尖上不痛不痒的咬上一口,小嘴嘟嘟:“爹爹,雪雪~” “白雪公主和王国中德才兼备,丹青问鼎的红太狼和小红太狼一起生活在梦幻家园~” “小红狼~”小雅歌拍着小手为故事喝彩。 “小雅歌,不准学公主娘亲咬人知道吗?我会惩罚你的。” 小雅歌歪着个小脑袋,含着乳指,水灵灵的眼睛不解的望着她。” 沐浴完的公冶卿梦踏进内殿便瞧见木凡乐用鼻尖挠着木雅歌的水嫩嫩的小脸儿,挠的可爱的小人儿咯咯直笑不停。 她嫣然提步,款款一笑道:“红太狼还要作玩多久?” 木凡乐抬眸见她青丝垂下,玉容上泛着浅淡晕红,带羞的羽睫微微一撇,心忽而安定很多。 她抱着小雅歌起身,眼眶有些红润,笑道:“你没事了。” 自从那天回府,公冶卿梦就未展笑颜,即使偶尔浅笑,木凡乐也感受笑不暖心,同时,对道姑阿姨担忧更深一层。 公冶卿梦一怔,带着几分歉疚回望她,芸儿问道空气闻到暧昧的味道,知晓两人有黏糊劲,机灵的想从木凡乐怀中接过孩子,谁知小雅歌紧紧的圈住木凡乐的颈脖,抽泣道:“爹爹,觉觉~一起觉觉。” 第115章 木凡乐被她突然哭闹弄的手足无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生的哄着,果儿闻讯来抱她回房,小雅歌埋首在木凡乐的怀中哭闹的更加厉害,两只小手抓的紧紧:“爹爹~要爹爹~” 以前小雅歌都是有容嬷嬷和果儿伺候着,现经验老道的容嬷嬷不在,果儿有时对这小人儿也难以招架。 木凡乐面带难舍的向公主大人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公冶卿梦对上小雅歌泪汪汪的眼睛,无奈道:“今夜就让雅儿在寝殿休息。” 芸儿果儿闻言退了出去。木凡乐在小雅歌耳边低语,便听她糯糯的道:“谢谢娘亲。” 烛光耀,红烛笑。 床榻上木凡乐将小雅歌哄睡着后,如释重负的倒在一旁,公冶卿梦半依在后背软垫,峨眉浅弯:“雅儿很粘你。” “嗯,希望她长大后不要像我。” “像你不好吗?” “不好。”果断摇头,她没亮点,像公主大人最好。 公冶卿梦一笑否之,捋了捋她额前开始遮眼的刘海,莞尔:“终于长了。” 木凡乐点头而笑,从她外公回去之后,她的生理也正常若初。 她脑袋一偏,见公冶卿梦容色绯如春桃,起身与她一起倚靠,支吾道:“公主大人,我,我还是想知道道姑阿姨现在的情况,你看,我连为礼物都为她准备好了。” 她转身将搁在软枕下的一本书画本来了出来。 公冶卿梦接过翻阅,见上面画的是暴道姑与柳云嫣在花间嬉闹,亭下对饮,拨琴舞剑的亲昵画面,笑道:“全是你想象中出来的?” “嗯,听了她们的故事,我觉得道姑阿姨定是肝肠寸断,我想通过我的方式填补下她心中遗憾。” 这画集是她在制作皇后岳母动画时偷闲所作。 相比前些日子的黯然,此刻的公冶卿梦释然了不少,对上木凡乐期望的眸子,她矮身倾靠与她的薄肩:“师傅与容嬷嬷在一处,你这本画集完成之时,我便命人将她它送去,可好?” 师傅随母后葬在那片花海,也算是实现圆她的夙愿。而容嬷嬷请命永远守住那片花海成为两人的守护。 那些惊险传闻和那夜暴道姑的异常,让木凡乐半信半疑:“我还是想亲手交给她。” “她不便见你。”公冶卿梦不想骗她,也不想在在此刻揭示,忽而端正身子,话锋一转,正色且忧:“凡乐,三日后,长公主会到府中一趟,到时你回避一下。” 木凡乐脸唰的一下霎时苍白,公冶澄对她的残忍让她寒毛卓竖,公冶卿梦感受到她手心蓦然冷汗沁沁,心疼不已。 木凡乐被救回公主府后,对长公主府邸发生的事只字未提,公冶卿梦知晓她心存惧意也未成提及,她在她嘴角轻轻一吻,眸光中满满疼惜与怜爱道:“信我,我不再让任何人伤了你,她到府中是我派人送贴,有些事用的上她。” 木凡乐木讷却不愚笨,她知晓她这么做必有其用意,牵强一笑:“我没那么不中用,大事优先。” 她这么说,公冶卿梦更是酸涩,若不是她无法调动柳云嫣名册上的官员,公冶澄对木凡乐的所作所为早已报应不爽。 她从靠回木凡乐的肩头,与她无隙相依:“母后为我与皇兄留下一批朝中大臣,我若要调动他们,需要母后留下的两块信物,其中一块便在长公主手中。” “皇后岳母的信物落在长公主手中?”木凡乐转眼想到自己被软禁的时光,顿时了然:“我是被那块信物交换回来的?” 公冶卿梦听出她的歉然,颔首一摇:“长公主失信于人,你并非那冰冷之物所换回的。” 木凡乐想想也是,她是她家公主大人亲自救回来的。 三日后 公冶澄带贴拜见,她一脸铁青,看似遇上极不顺畅之事,随着婢女的引路来带西苑远远望见公冶卿梦在那处悠然煮茶。 来到凉亭之下,公冶澄环视四周笑靥如花,却说得极为讽刺:“父皇对皇妹的疼惜众所周知,这奇花异草,精巧阁楼,远甚与那宫中金砖红瓦,同脉所出,待遇竟差了这么多。” “花草再奇也得随季凋零,阁楼再精也任由风雨吹打,人生匆匆,这些死物不过是昙花一现,转眼即逝。”公冶卿梦对她刺耳讥讽轻言回击,却也是铿锵有力。 公冶澄拂袖入座,双眸一凛:“皇妹请本宫过府是想与本宫探讨人生苦短?” 公冶卿梦斟茶一杯,从容递过,公冶澄迟疑一会,便听对方道:“无需担忧,未曾下毒。” 见公冶卿梦轻抿浅尝,公冶澄便接过清香扑鼻的茶水,端然一抿。 见公冶卿梦久久不谈今日邀她过府原因,陡然她将茶杯猛地一搁,水花四溅,愠色道:“皇妹给本宫的那块‘御’字白玉是赝品!” 不然,那些暗臣怎会不应她的召见。 公冶卿梦荣辱不惊的看她一眼,兀自见茶具收好,从广袖中摸出一块与那‘御’字白玉无论是色泽还是外形都如出一撤的另一块白玉、唯一不同的是刻字的地方刻的是苍劲有力的‘龙’字。 “信物共有两块,一块‘御’一块‘龙’,那本官员名册上是‘御龙’,没有本宫的这条‘潜龙’,长公主又怎能驾驭呢?” 柳云嫣当时亦忧这块白玉落在宵小手中,便留下两块白玉,一块留给公冶轩,一块留给公冶卿梦,长公主手中的那块白玉便是公冶卿梦的。 公冶澄冷笑一声:“皇后好慎密的心思,那今日皇妹想索要这块玉的吗?” “长公主会给吗?” “若用你的驸马换,本宫倒是可以考虑。” 公冶澄见公冶卿梦笃定她不会给的神情,嗤之以鼻。 公冶卿梦闻言,峥嵘的眸光立时洁若冰雪更冷若冰雪,她盈盈一笑但阴寒渗人,话锋一转似有所指:“长公主对本宫夫郎所作一切,本宫铭记于心,凡乐受的那些苦难,本宫他日必将为之讨回。”说道此处她微微一顿,片刻才道:“却不知长公主府邸的仲总管能不能受的住同样的酷刑!?” 她前面的说辞本就是公冶澄意料之中,就连仲秋在这府邸她也是知晓,只是在听到公冶卿梦冷冷要在仲秋身上重施当日对木凡乐所作的一切,还是令她心微微一颤。 她媚笑几声掩去自己惊愕:“皇妹若想要为你的驸马报仇,只管一剑了结与她泄恨便是,省了那些繁琐的过程且不更好?”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公冶卿梦浅笑辄止,她洞悉公冶澄的心虚,一字一句道:“本宫可不是你,凡乐忧她喜她,本宫自不会伤害与她,得有一日,本宫便为她寻个好人家相夫教子黯然一生且不更好!” 公冶澄见她了然一切的神色,尽是将她玩弄与手中,倏地起身,忘却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转身朝外走去。 公冶卿梦悠悠品茗,对她愤然离席恍如未见。 在经过长廊之时,她忽而望见水榭中熟悉的面容,蓦然的脚步一停。见一赢薄的身影怀抱一孩子,仲秋迎面含笑逗乐那孩子,那欢声笑语的画面如火灼痛公冶澄的双眼。 她拂袖又转身回走。 她的折回在公冶卿梦的意料之中,公冶澄居高俯视道:“白玉本宫自不会给,但我二人可携手共事。” 公冶卿梦抬眸,见她面色难堪,点头同意。 在这块玉谁也不会给出,她要的就是公冶澄这句话。 公冶卿梦知晓公冶澄的傲气胜于她,这说辞也算是低了头,她自然也知道她为何会这么说,仲秋的一言一行全在她的监视当中,看来这仲秋在长公主心中的分量她还估量轻了些。 “皇妹可要拿出些诚意来?” 公冶卿梦明白其意:“仲总管原物奉还!” 一刻钟后。 仲秋被人带至她两人身前,公冶澄见她面容枯瘦,却周身安然,隐忍的担忧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只是再见仲秋,她清楚的能感受到她明显的拒意和复杂难明的情意。 仲秋看似在府中自由行走却是被公冶卿梦软禁,前两夜公冶卿梦找她夜谈,对方字字珠玑,能置公冶澄于死地的能力让她着实生畏,她报仇之心不可否认,可她亦徘徊与要不要公冶澄已命抵命的痛苦深渊中。 公冶卿梦承诺与她,只要她听命与她,便可不伤及公冶澄的性命也能为她仲氏一族翻案申冤。 她埋于自己的无用,也应了公冶卿梦。 今日便是公冶卿梦计划的开始。 “在贵府打扰多日,在下就此告辞。” 仲秋对公冶卿梦福身一拜,便随着公冶澄提步离开。 刚走两步,便听从远处传来木凡乐的声音 “仲秋!” 木凡乐听闻仲秋要回到长公主府邸,便将小雅歌抱回了房,气喘吁吁跑至她跟前,挺身怒视公冶澄:“你要是回到长公主府邸,说不定你会尸骨无存的!” “纵使龙潭虎穴,那也是在下该去的地方。”木凡乐流露真挚情感,让她心生暖意,险些热泪盈眶:“多谢凡乐担忧,在下心怀感激,就此别过。” 公冶澄见两人真情相交,怒意与妒意结与胸前,她跨步上前,轻撇一眼木凡乐的左臂,媚态万千一笑,话中有话:“九驸马,本宫可待你不薄,怎么说出这番话语挑拨本宫与仲秋的情分呢。” 木凡乐听出她话锋冰冷,不由一骇,本想挺身回击。谁知公冶卿梦横档与她身前,浅笑盈盈,但寒似玄冰:“长公主对凡乐的‘盛情款待’,他日本宫定会‘酬谢’!” 公冶澄走后,木凡乐愁眉不展,她不解的看向公冶卿梦:“仲秋离开是公主大人安排的吗?” 公冶卿梦牵她朝凉亭一坐,如实答道:“是我授意,但亦如她所说,长公主府邸才是她真正的归属。”她捧着木凡乐的双颊,需要木凡乐的理解鼓励,适才的威慑消弭与无形,软声哀道:“凡乐,你应知晓我们将来不容乐观,父皇是不许我们相守一生,我们需得要筹划一切,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木凡乐见她神色,心猛被揪,歉然万分:“公主大人,我没有责问你的意思。仲秋是我朋友,她的遭遇让我感同身受,我只是不想她有事。” “她不会有性命之忧,我像你承诺。” 木凡乐闻声才宽了心,起身与公冶卿梦深情一拥,信誓旦旦:“公主大人,韶华白首不过转眼即逝,浮生若真如梦,也愿梦中携手终身,将来之事,我要参与其中,就算不能出谋划策,也要忧你之忧,愁你所愁!” “许下几世繁华,亦抵不过与君此生共白首 作者有话要说:谁看了文不给评论~ 本王诅咒她,一辈子做小攻! (好歹毒的心肠啊~本王~o(╯□╰)o) 还有,本王已看见完结君在向本王招手致敬~ 好开森啊~ 第116章 长公主府邸 仲秋随公冶澄踏进寝殿一步,就被公冶澄转身狠狠扇打一个耳光。 她对公冶澄的脾性了然于心,今日她受牵制与公冶卿梦,定会满腔怒意。 她嘴角溢血,不卑不亢一笑擦之。 公冶澄微微一怔,这与她记忆中的仲秋似乎有些不同。 殿内伺候的女婢见状吓的瑟瑟发抖,生怕引火上身,被公冶澄一吼,如获大赦半纷纷逃了出去。 仲秋直视与她,更让她怒火盛烧。 “仲秋,本宫说过你生死都掌握在本宫手中,只要本宫手指一曲,便···”、 “便让在下人头落地,” 异常镇定与平静截断她的话语 公冶澄愕然的凝视她。紧紧的盯着这个人,从对方坚定无畏的眸光中她能确定仲秋是发生了变化。 曾经的仲秋就算是在吃了她的委屈,也是躲在暗处独自承受,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顶撞她。 “在下今日回来本就没打算活命出去,长公主若想要折了在下的双臂或截断十指,悉听尊便,你的手段在下熟记在心。”仲秋双臂大方一伸,荡开一抹对公冶澄不削与讥讽的笑意。 她的心境已不再是从前,灭族血仇让她狠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可对上公冶澄那双似乎蕴藏无尽悲哀的眸子又下不了手。 这便是她的无用,所以也成为了公冶卿梦利用的软肋。 公冶澄愣然片刻之后,双肩微颤,诡异的笑了起来,她抬臂,用指甲摩挲着仲秋的脸颊,好似无限柔情。仲秋波澜不惊的任她在脸上游走,轻缓的力道越来越重越来越狠,她也未眉头深锁,直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让她清晰不已之时,公冶澄才停下手来。 看着仲秋脸颊上的血痕,公冶澄轻笑慢慢贴近仲秋,娇声酥人却低沉的骇人:“静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变成了这般模样。仲秋,你知不知你现在这样子多让人作呕!” 仲秋闻着她身上再也熟悉不过的兰花清香,脑中闪过刻有‘秋儿’墓碑,心中一片悲凉与妒意,看着咫尺的绝美,她残忍一笑,撕开公冶澄的创伤,沉声道:“长公主与小宫女暗通款曲令人作呕程度甚在下千百万倍!” 公冶澄立时周身血液凝结,笑容凝固,浑身冰冷,眸色慢慢积满震惊与愤恨。 仲秋坦然一笑静候她平静后的狂风骤雨,只是,等了许久才等到公冶澄的一个字。 “滚!” 什么? 仲秋诧异的看着她。 木屋被视为禁地就足以见‘秋儿’对公冶澄的重要性和珍惜度,她出言讥讽,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才是。 “滚!!本宫叫你滚!!!” 公冶澄媚惑精美的玉容此刻满颊涨红,不留余地的对仲秋嘶吼着。 直至仲秋离开,她才卸掉往日的强势,泪水簌簌,颓然瘫坐在地上。 她怕。 她怕仲秋再不离开,她会真的会让仲秋死的极为难堪与屈辱。 若能杀了仲秋,对她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可偏偏仲秋,是她爱不得也杀不得人! 朝堂上 “窦丞相不愧为百官表率,府中养病也不忘为朕分忧,今日还带病上朝,朕倍感欣慰。” 窦净佯装带病上朝,皇帝做戏褒奖后,便对朝中大臣一阵怒喝:“丞相不在朝中这段时日,你看你们都做懒惰成什么样?朝廷俸禄且是你们这些草率从事的人臣所得,朕今日让你们谨记玩忽职守的官员是什么下场,来人,带温盛!” 他话中隐含的意思窦净清楚,百官更明白,暗指朝中有相无帝,纷纷惶恐不安,跪拜齐声:“臣知罪,皇上息怒!” 片刻后,温盛身着脏乱囚服虚弱被侍卫压了上来,窦净早知晓皇帝要要削弱他的势力,可看到蓬头垢面的温盛也有些惊讶与安心了。 温盛跪在殿中,七皇子公冶澈得皇帝命令,宣判他的罪状:“温盛身兼禁军副将,值日当日酣然大睡,有失职责,念在舍身救丞相之情,除官罢免以儆效尤!” 温盛救了窦净后负伤带责,夜夜上岗,自是吃不消,那酣然大睡应是体虚休息才是。 皇帝分明是要折了丞相的羽翼。 审判中,窦净也未出言相助,温盛今日在百官面前颜面尽失,只能对他更加忠心,以后的重要之事他也放心交与他做。 待温盛被待下去后,窦净上前拱手一拜,道出之言震惊四座。 “皇上,臣年事已高,请准回家颐养天年。” “哦~”皇帝眯眼看着下面的老狐狸,假意一说:“丞相若是伤病未愈,朕准你修养一段时日。” “皇上,自从上次受刺后,老臣便体虚多病,很多事都力不从心了。” “既然如此,朕赐丞相良田千亩,黄金万两,安你一生。” 窦净叩恩谢拜后,百官都在想谁是下一任丞相候选人,众人看向意气风发的五皇子公冶宾心中多有定数。公冶宾也是一脸的胜券在握,这段时日,他没在公冶澄的相助下也将皇帝交予他的事情做得井然有序,这丞相之名他一个皇子不好冠上,至少朝中重要之事会让他决策才是。 |“柳开源你暂带丞相一职,七郎,你在一旁协助。” 众人惊愕,公冶宾更是难以置信,这样一来,朝中势力且不是又落到了太子的手中! 走出朝堂,李扬在侧好生安慰,正与窦净从旁路过,李扬扯了扯他的袖口,以示朝他朝窦净看去。 公冶宾见窦净脸色难看,并非像朝堂上那般云淡风轻,李扬在他耳侧别有深意道:“看来窦呈现辞官也非自愿,五皇子可过府安慰一番。” 公冶宾明白他的意思,眼光闪过一抹精光。 二月杏月,杏花闹枝头。 公冶卿梦与公冶澄各却所需越走越近,今日两人同时会见柳云嫣留下来的暗臣,交代一些事情后便各自回府。 进了寝殿,见小雅歌坐在垫的高高软垫上,趴在书桌上,认真提笔在那儿磨练。 “娘亲~”小雅歌看见公冶卿梦进来,甜糯糯的一声喊。 芸儿,果儿对她辐身一拜。 公冶卿梦拿出丝巾擦一擦她沾了墨汁的小手,看着她在宣纸上不成形的图画,“雅儿在练字还是画画?” “画画~画爹爹。”小人儿说话顺畅后口中出现最多的字眼儿便是‘爹爹’‘画画’。 公冶卿梦闻言再次看向那团墨汁,想到某人曾经的‘旷世惊作’开始忍俊不禁。 “爹爹去哪儿了?” 小雅歌脑袋一歪:“爹爹在画廊。” 见公冶卿梦有转身之迹,她有些怯然的拉着公冶卿梦的手:“雅儿也想爹爹了” 即使她与公冶卿梦相处两年有余,可公冶卿梦的天生的冷清让她在两人独自相处时还是不如与木凡乐相处自在。 公冶卿梦低眉看她,有些想要从新审视下小雅歌对木凡乐的粘劲了。 果儿恰时哄道:“小姐,等你画完爹爹,果儿带你去,好不好。” “多上些明珠,别伤了她的眼睛。” 公冶卿梦吩咐完后便离开,小雅歌只得嘟嘴又重现趴在桌上作画。 推开画廊的门,公冶卿梦便见木凡乐聚精会神的在用以休息的床榻上···休息。 现在她抽走了多名木凡乐的暗卫去完成另一些事,木凡乐每隔一段时日送上些画纸皇宫求得自保,看着满桌的厚叠叠的动画纸张,公冶卿梦眼底一片心疼和歉然,若当初她没有逼迫木凡乐做这个‘卖身’驸马,或许木凡乐会有另一番际遇,至少不会有杀身之祸。 她坐在床榻边上,还没来的及静静观赏某人的睡颜,便见某人的嘴角弯了弯。 “什么时候醒的?” “公主大人进来的那一刻。” 木凡乐搓了搓迷糊的双眼,嘴角上扬起来,朝床榻里面一挪轻轻一拍,公冶卿梦浅笑瞅她一眼,会意的躺了上去。 木凡乐手指灵活的在她双肩拿捏,讨好道:“公主大人,我手艺算的上是大晋数一数二的,打点赏吧。” 说话,脸上前一凑。 这老把戏公冶卿梦难得不接招,惬意将眼微阖,投入身后柔软怀抱,悠悠道:“先记着。” “啊!?还赊账啊?小店小本经营只为糊口饭吃,赊不起。” “妾身饿了你吗?”公冶卿梦螓首微侧,挑眉一问。 “没,养的我是保重状态!当然,是保持过去的体重状态,嘿嘿” “贫嘴,你平日就是这样逗雅儿的玩的?”公冶卿梦饱含歪腻的嗔她一眼 木凡乐大呼冤枉:“怎么可能,我现在可是很正经教她一些礼节,你看她现在多乖,我的小雅歌最棒了,我最喜欢她了。”最后,满满的笑意。 公冶卿梦颔首轻点,忽而对她眸光流转,顾盼生辉,木凡乐却对这突然起来的盈盈一笑产生一股恶寒。 “最喜欢雅儿?那妾身呢?夫君心中如今可只有雅儿?” 木凡乐一愣,继而,毫无形象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一把公主大人抱在环中,好不得意的道:“公主大人,原来你也会吃醋啊?” 吃的还是小雅歌的醋。 公冶卿梦被她直白拆穿顿时玉面烧霞,即使这样她依旧从容不迫,镇定非常。 “这是夫君的福分!” 在她看来,能让她吃味的确是某人的傻福,也是某人某种能力,可后一句话,她才不会说,以免某人更是洋洋得意。 “是是是,是我福分。公主大人,给你传点福气吧。” 四片柔软紧密贴合,相互取悦,当木凡乐再加输给练武之人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对方的樱唇,公冶卿梦望着她媚眼如丝,微微娇喘:“今日该与你讲兵权上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还是3.4章就完结了~ 好开森啊~ o(n_n)o哈哈~ 第117章 丞相府外 温盛随着窦净送走了五皇子公冶宾,看那汇聚成点的背影,低声道,“与五皇子结盟可是丞相的权宜之计,” 窦净捋胡,“温都尉真是老夫的知己,知晓老夫心中所想。” “丞相,我已不是都尉了。” “老夫也不是丞相。” 两声相对一笑,便朝府中走去。窦净道,“我有心成大事,却不愿让我窦氏蒙羞。” 温盛明白其意,皇帝现在朝中的部署,无疑还是将皇位传于太子,五皇子怎会心甘,窦净答应暗中帮五皇子登上大位,实则是想将来拿出五皇子谋反之罪逼其退位,这样一来,窦净就不会背上窃国奸臣的骂名。 走进书房,温盛蓦然单膝下跪:“温盛誓死效忠君上,君上信的过温盛,温盛愿意为君上行大义之事。” 窦净连忙将他扶起,拍着他的手背俨然是待如亲信:“老夫自是信得过你,你救了老夫两次,连官也丢了,这份恩情老夫铭记于心,将来成事老夫会让你享异姓王之尊。” 他做事小心翼翼滴水不漏,当初温盛救下他,他也怀疑他别有所图,当心是他人细作也处处防范与他,相处数十年,温盛对他忠心耿耿他也看的清楚。 “谢君上,对了,我儿知晓我无辜被免,心有怨恨,君上不计曾经在军中暗助与他,我父子二人受恩与君上,愿侍奉与君上左右。” 窦净心中大喜,虽说他本就想将温耀祖做囊肿之物,可年轻人却不善变通,有股愚忠,要招降与他需废时日甚多,皇帝所作的一切无疑是帮他一把,也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军中事务,老夫定会倾力相助。” 他要挥剑舞兵,他得先拿下温耀祖这把利剑才是。 另一边 李扬与公冶宾风道扬镳之后,策马挥鞭朝醉春楼跑去,那白衣男子又在召见与他,除了将今日之事据实以报外,他终于如愿能见其身后之人。 来到二楼靠里的一间雅阁,推门而入,未见白衣男子,朝里一走,见一挺拔身影立于临窗,他转身对李扬一笑,惊的李扬福身一拜:“参见太子。” 公冶轩折扇‘啪’的展开,好不风流俊俏道:“天下储君怎会出现在腌臜之地!?在下柳轩。” 李扬连连点头,公冶轩邀他入座,亲自为他斟茶,笑道:“李大人为我做的事,我心中有数,他日,少不了为你加官进爵。” 李扬受宠若惊,佯装谦虚:“少主高赞让下官惶恐,下官只做了良臣本分。” 自听命与那白衣男子之后,他也在猜测白衣男子身后之人是众皇子中其中一人,尤其是太子可能性更大,只是当公冶轩真实站在他面前时,他是有点难以相信一个曾垂死之人竟还能扭转牛坤之力,他也暗自庆幸跟对了人。 李扬不忘来此的目的,将丞相之事全盘吐出:“少主,今夜窦丞相与五皇子结盟,已辈举兵谋反之事” “举兵谋反?他们手中可有兵权?”公冶轩把玩着茶杯,好整以暇的问道 “他们看中温耀祖,想在他身上做文章。” “温耀祖做事慎密,确实不错”公冶轩未将他作为将来的反臣来看,反而毫不吝啬的表扬他一番:“所以父皇在罢免温盛后找不出借口连他一并降级。” “少主说的是。”李扬讨好附应,再道:“五皇子还打算成事之后将窦丞相秘密处理。”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五皇弟还未登上大位,便存这门心思!”公冶轩冷笑一声。 “五皇子知晓窦净不会真心臣服与他才这般打算的。他现在手中只有一些守卫之兵,五皇子需要窦净门下的文臣拥护。” “是不想被天下人议论弑君杀父的暴君吧。” 许久后 李扬巨细无遗的将事道出,公冶轩便遣退与他。须臾,公冶卿梦一身男子装扮走进来,这雅阁还有一间密小的暗格,她在里面将对话全数听出,立身于公冶轩身旁,看着轩窗下李扬骑马离开,道:“和我们想象中一样,窦净最后果然与五皇兄结谋了。” 公冶轩用折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削道:“因为老五这里没脑子,与虎狼谋皮还自以为能将驭虎杀之,殊不知自己才是老虎爪下的猫崽。” 他眼珠一转,忽而问道:“卿儿,你说父皇可知晓他们的暗动作吗?” 公冶卿梦口吻虽轻,说的却是笃定:“至少是一直防范,他一直想要除掉窦净,苦于出师无名。只能慢慢削弱他势力。” “所以将温盛罢免,也逼了温耀祖将要做不忠之事。” 他说在说到‘温耀祖’三字时别有深意的故意朝公冶卿梦一看,公冶卿梦明白其意,顿时黛眉微蹙,冷了脸,声似不悦:“我的凡乐胜他千万倍。” 哎哟哟~ 除了丹青异于常人,她到底哪里胜了温耀祖啊~我的好妹妹,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阿嚏~”公主府的木凡乐泡在公主大人汤池中冷不冷丁的打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哪个坏蛋在背后说我坏话!” 公冶轩不过是玩笑一句,见自家妹子脸越来越冷,心头不禁一颤,连忙赔笑道:“为兄玩笑话,别当真。你的凡乐面如冠玉,远胜潘安,丹青问鼎,名震京师。挥剑御敌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竖起大拇指:“旷世奇才,顶呱呱!” 公冶卿梦瞅他一眼,脸色才放了晴。 公冶轩暗自松口气,这妹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护短:“李扬如何处理? “不留,但不是现在。” “想利用他对付长公主?” “嗯。” “温耀祖那里怎么办?” “从长计议。” 温耀祖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需要重新布局。公冶卿梦与他交代几句便准备回公主府,公冶轩看向她的背影:“为兄将温耀祖之事交给你处理,暗部之事你就莫管,可以的话,我想听听凡乐的意见。” 停驻脚步,公冶卿梦询问的眼神投过去,见公冶轩笑的意味深长:“妹夫的驸马之位可不能白捡,她好歹也未这件事上出些力,毕竟,若她没出现,为兄相信温耀祖才是真正的九驸马。” “时不予他待,他迟了。” 公冶卿梦话落转身离去,对于他的话她也未否认。 如他所说,她二八即使拖得两年,十八的她再纵观朝野,温耀祖便是她一个不得已又不得不选的选择。 可如她所说,温耀祖迟了。 一个意外之选成了她今生唯一合乎心意的选择。 初夏已至,星空斑斓 寝殿内沐浴完的木凡乐正擦着**的头发,公冶卿梦回到公主府瞧见便是这个意外的选择正接二连三打喷嚏,那瞬间迟缓动作和呆凝表情像极打喷嚏打蒙的孩童,憨厚可爱。她不忍莞尔至她身后拿起锦布给她擦干头发,摸着干亮柔顺及肩的黑发,笑了笑,似憾若戏道:“为妻日后是看不到夫君睡醒的一头软刺了。” 木凡乐喜出望外的看着铜镜里的一袭白衣出现在自己身后,正乐滋滋的享受着公主大人的伺候,可听到自己公主大人对自己曾经短发起床时头发七翘八龏的打笑,咧开的嘴角顿时一撇:“待我长发及腰···” “少年娶我可好?” “公主大人,这句台词是我的。” 木凡乐转身过去,双手圈住她的盈盈一握的腰翘不满的控诉。本想趁机对那媚惑蛊然的樱唇好好惩戒,可见公冶卿梦雅致含笑的面容带着丝丝疲倦,她忍下心中的渴望,蜻蜓点水的在她眉心一点,笑道:“公主大人,我自创了一个新型按摩方式,你来试试。” 公冶卿梦看着她露出惯有坏笑,本以为会迎来一个熟悉名为惩戒纠正,实为轻薄浪子的亲吻,没想到这人倒是突然转了性子,一个浅吻就结束该有的惯例,随她半坐在躺在床榻上。 不管是在欢愉之乐还是就像现在频繁的拿捏,木凡乐都熟知怎么样让公主大人获得愉悦与轻松:“公主大人,你感觉怎么样?” 公冶卿梦明眸微阖,靠在她柔软的怀中,感受她均匀有力的心跳和隐隐期待的声音,卸下众人面前的那张孤傲冷清,傲视群芳之态,足足一个温婉的妻子再由衷的赞美自己的丈夫:“夫君手法神妙。” 其实,她能感受的出木凡乐的手法与往日无异,只是在在节奏上微微有所变动。 但作为一个顺从贤淑的妻子,应该在需要得到肯定的夫君耳畔说些理所应当的妙赞。 木凡乐得到夸奖扬起一笑,现在每日都在作画或听听她说说她们所处之境,哪有时间研究新的按摩,公主大人的那番话不过是不想挫她的心,就如现在她只想好好帮助怀中人宽忧解乏。 她和公冶卿梦这方面有些类似。 关爱挚爱,不需言明,只管付出。 木凡乐手指灵活在她肩背,颈部错落有致的轻按,公冶卿梦的如瀑青丝在她指尖缠绵牵引,好一副贤夫多惠,娇妻多福的画面 末了。 木凡乐手臂至手指都有些酸涩,环抱怀中纤柔,贪婪的闻着磬香,缓解自己的短暂的涩感。公冶卿梦如葱玉指搭在她的手背上,暖意倾心:“夫君,辛苦了。” 摇摇头,心中愧然:“你最辛苦。” 她能力有限,能做的只有这些。 “公主大人,你最近和长公主多有来往,她有什么企图?”现在每次公冶卿梦外出,她都要关心一番。 她如自己预料的一样,起不了多大建树,可也要做到向自己说的那样,忧她所忧,愁她所愁。 “鸿雁欲飞与青天。” “哦~” 木凡乐应了一声没多大的震撼,和电视小说一样,这些公主皇子们的目标永远都是乏味的那一套 她一介平凡不懂志红远大蓝图的诱惑在哪儿,她就是担心她家的公主大人能不能应对。 前段时间,她也算是弄清朝堂之势了,现在公主大人和长公主手中文臣居多,兵权到没有一星半点,想到皇帝岳父罢免了窦盛却还在任用温耀祖,不免好奇一问:“公主大人,你说皇帝岳父对温家是什么想法?” “夫君有何想法。”美目微开,随口一问。 “皇帝岳父撤了温盛的官,不就是给窦净拉拢温耀祖的机会吗?” 公冶卿梦转身见她眉头微锁,倒真有思忖这件事的模样,不禁一笑:“夫君现在对这些甚为关心。” “其实我不想关心,可谁叫这些破事与咱们息息相关呢。”木凡乐无奈一笑,又频频追问。 公冶卿梦并不多想与木凡乐交谈这些,一来木凡乐不善此道,二来她不想木凡乐参与其中。奈何拗不过对方,值得如实回道:“温氏父子与窦净已经结盟。” 木凡乐触动一怔。 兵权皇帝岳父没有放,窦净辞官可威慑依旧,必定想法设法在皇帝岳父手中谋取兵权。可不管是他们两人谁兵权在握,对她和公主大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看着公主大人依旧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她对她的娴静从容佩服又着急:“公主大人,我觉得我们也该想想办法在夹缝中求生存。” 见她有火烧眉毛之势,公冶卿梦便托词一句:“夫君,可有锦囊妙计?” 作者有话要说:~~~~(>_<)~~~~ 久等了~ 本王本以为只有三四章就完结~ 谁知尽是**章~ 现在开始,每日早上10点一更,直到完结~ 第118章 诶~ 木凡乐有些傻眼,这事关生死的大事不应该是公主大人运筹帷幄吗, 她只是公主大人背后文不能武不就,只会画画按摩的卖身驸马而已~ 公冶卿梦揉了揉那张为难的脸,舒展对方眉宇的愁色,颦笑道,“此棘手之事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解决。等我沐浴完便一起就寝可好,” 公冶卿梦往外奔波疲惫乏人,她也知道木凡乐在府中作画也得聚精会神,并不轻松,她实在不想她琐事萦怀,公冶轩对她说的话,更是划过耳畔,未放在心上。 “哦~” 木凡乐嗫嚅应了一声,便乖乖等着公主大人沐浴完。 烛火息,殿内静 木凡乐抽出枕在公冶卿梦颈脖下的手,出奇的在沾上被褥却还在辗转发侧,彻夜难眠。她动作甚微生怕惊醒公主大人,可公冶卿梦依旧从浅眠中清醒过来,她叹道:“可还在烦兵权之事?” 木凡乐一惊:“吵醒你了。” “还未入睡。” 木凡乐点点头,片刻之后,扯了扯公冶卿梦的袖口:“公主大人,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兵权之事,古往今来有不臣之心的人首先要握的兵权。” “听夫君口气,想来在我沐浴之时想到妙计?”公冶卿梦在这安心宁静的时刻,对此事真的索然无味。 “公主大人,你别打趣我了,我哪能有什么妙计。”好似被戳到痛脚,木凡乐像焉了的皮球,浑身无力:“现在不管兵权在谁手中,只要他护主有功,将来皇帝岳父或者那个老丞相都会对他封相拜侯的。” “那是对有功朝臣的必然嘉奖,让他们世代承袭这份荣耀。” “要是他们听命与我,我会给他们更高的荣誉”耸耸肩,随意道 可她无心一说,却让公冶卿梦眼波一动,兴趣微微蛊然:“是你,你如何的做?” “封相拜侯流于表面,到最后还不是要因为忌惮而被释兵权。我想,能被委以将帅,他们必然是经过皇帝多年的考究,必定是忠心侍君,释了他们的兵权,且不是让他们寒心,我要是皇帝岳父,就将兵权分予他们。” 木凡乐对自己的想法并未抱多大的希望,在她看来,在君权神授的古代,兵权在皇帝眼中才是重于一切,她在陈词中也就随口说说,何况这说辞最终得利之人还是皇帝岳父,与她无半毛关系,她说的更是提不起半点劲 哎~果然,她只能做到忧公主大人的忧,愁公主大人的愁,却帮不了公主大人任何事的废材画匠。 “将兵权交予外姓且不是置江山与动荡中,夫君莫忘‘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 公冶卿梦对她提议很为惊讶。 将兵权交予外臣?是她或者是任何在位者从未想过的事情,这轻则容易恃宠而骄,无法无天,重则引起混战,动摇社稷。 “又不是全交,我说的分与。现在皇帝岳父看似是将兵权握在手中,要是哪天,就连那个霍元帅不听圣命,倒戈相向怎么办。” “亦如夫君所言,能被委以将帅必然忠心。” “画虎虎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的确,忠臣变逆贼,往往在一念之间,只看诱惑够不够大。 兵权便是对练兵之人最大的诱物,宛如狮子对猎物的无限饥渴。 她家傻夫君一番话让她醍醐灌顶,灵光一现,公冶卿梦似乎在木凡乐简单的几句高谈阔论中瞬间击破了温耀祖等难事。 她伏身在木凡乐身上,轻盈娇软,宛如无骨春水,几缕柔软青丝散落在木凡乐的颈脖之间,带给某人丝丝凉意与酥~痒,引的气馁的某人一阵轻颤:“兵权皇族自是不会给,但可以用类似的诱惑还是可以给予。” 当然,其中暗存的风险与解决方案她是自是不会说出口的。 两身相叠,暗香浮动,佳人吴侬软语,丽色生春。 误以为公主大人是殷勤之举,谁知道说道的尽是朝政之事。 木凡乐囧了。 她脑袋不纯洁了~ 还有,她在兵权上不过是给公主大人画了个圆圈,难到她家大人拿着算盘就能‘噼里啪啦’算出3.141592658的圆周率? 牛人啊~ 渗过轩窗银色隐约射进,木凡乐环抱着她,把玩着她柔顺令人叹息的青丝,带笑的双颊却含有一份苦涩:“公主大人,你有什么不会的啊?” 她越来越觉得她们两之间的差距真的好大。 她的低喃赞美中夹杂着惴惴不安与自嘲,适才心中生出良记的公冶卿梦在此刻有些莫名心慌,她不想与她之间出现无谓的沟壑。只是,自小在宫中成长的她,已经惯于思忖千步之外的事了。 “我只会对弈。”公冶卿梦贴在她胸口的柔软之处,话语低柔,好似显得异常的娇柔 “骗人!” 公冶卿梦见她满脸写着‘我不相信’的字眼儿,刻意的纤柔消失不见,失笑轻摇她的鼻子:“怎么?你不信?” 木凡乐还未发出‘不信’的鼻音,她的左手便顺着公冶卿梦柔荑从上滑至公主大人平坦小腹,只听公主大人娇柔婉转的声色转而低沉哀然:“这里,不行。” 她仿佛见到她凄凉黯然,刚想起身询问安慰,却被公主大人一把按了下去,对方凄楚哀凉的声音忽而变成媚惑怡人耳语:“今日夫君良策,为妻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 诶!? 公主大人又变脸了!? 还有,她说了什么良策? 不管什么良策,以身相许在床榻上是极好的。 可是, “公主大人,不是说你以身相许吗?为撒是我在下面?” “以身相许,便是夫君以你的身子对为妻相许。” “诶!?” 长公主府中,柳枝轻拂。 看着凉亭外潺潺清水,公冶澄心似乎格外的明媚,魁丽多娇的笑颜更是让她的绝姿锦上添花,前些时日,公冶卿梦告之她,窦净与五皇子结谋之事,真是让她意想不到却也欢喜的很。 不管怎么样,窦家只有她一条血脉,窦净终究会打她注意,她就等着顺棍打蛇那刻,将窦净手中所有夺过,这样她筹划多年之事也可以圆了。 “长公主,到时静硕公主那里怎么办!?” 公冶澄与公冶卿梦成为谋友后,用三名暗卫向她索回了埼玉,只是当着她的面将埼玉容貌尽毁,算是折断木凡乐手臂的一点利息。 “你认为静硕会留我吗?”轻媚一笑,意思再明显不过。 埼玉不在多言。 公冶澄闲暇片刻,兀自开口:“仲秋最近可有异常?” 仲秋回府后除了那天对她罔上后,又仿佛恢复若初,她确信公冶卿梦对她说了什么,所以仲秋的无所为让人更加起疑。 “她时常在禁地独处,有些莫名失笑有些独自哭泣,有时,” “够了!“公冶澄喝断,并不想听到这些纠结磨人的情爱之事:”以后,别让她再靠近那里一步。” “是!” “亦别再让她踏出公主府半步。” 就算囚固不了她的心,她也要将人囚禁在她手中。 当空和煦,仲秋却处在阴冷阵阵的禁地木屋之中,她俯视着冰冷的‘秋儿’木碑,扯出一个与她全然不符的轻蔑笑意。 “众人眼中你不过是宫中的无名宫娥。可在下知你的本领有多大,在下仲氏二百八十六人全因你殒命。你人虽亡,在下血仇却犹在。”她灭族之仇让她心中钝痛不已,环视周围舒适整洁陈设:“若说这小小木屋是你安息,她慰藉之地,那在下必亲手毁之!” 晚间 公冶澄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真丝里衣正准备就寝,仲秋在此刻推门而入。两人在几乎决裂那日后便未成相见。 对于她的到来,公冶澄有些诧异,见仲秋表情冷漠异样而陌生,她用一向妖媚的口味调笑道:“这么晚进本宫的寝殿,莫不是仲大总管开了窍,想为本宫侍寝?” 仲秋跨步上前,直逼她脸颊,看着只隔着寸许距离的容颜,她冷然面孔变得有些邪魅一笑:“这不是在下分内之事吗?” 她的炙热呼吸掠过公冶澄的面颊,这样异变的她让公冶澄眉宇深锁,很是不适。 “长公主不喜在下这样?”仲秋嘴角上扬,亦正亦邪。 公冶澄静然的看着她,沉声一问:“静硕给你说了什么?” 仲秋发笑,视线慢慢向下,看向那轻纱后的曲线玲珑和细嫩晶莹,漫不经心道:“也没什么,她不过和你一样像嘲讽凡乐那样,讥讽在下做了卑贱宫女的替身而已。” 那‘卑贱’两字直犯公冶澄的禁忌,可她还未来的及发作,就被仲秋接下来的举动搅的脑中一片空白。 仲秋一把捧着她的脸,用唇死死的蹂躏她醉人撩人的双唇,心中爱恨交织的宣泄着,吻的公冶澄手足无措。 公冶澄双眼圆瞪的看着这张放大的面孔,使劲的推脱着她。仲秋也倾尽全力的将她推向床榻,终于成功的让她脚下一个踉跄,直压在公冶澄身上。 又是同样的压迫感和无助感! 公冶澄内心的恐惧又攀然上升,她贝齿一狠,口中立刻度来丝丝血味。 仲秋吃痛,立即捂上了嘴,看着被她弄的衣衫凌乱的公冶澄,嘴角浮现轻浮的笑意:“你不喜欢在下这样为你侍寝吗?” 公冶澄缓缓抬手,双手掐着她的脖子,字字清晰:“仲秋,你当着认为本宫不敢杀你吗?” 脖子真的被越勒越紧,仲秋脸色开始发青,笑容依旧:“你舍的吗?不会再有任何一个玩物能像在下这样合乎你心意了。” 看着她淤青的脸色,公冶澄那股愤然与厌恶有了动摇,手中力道松缓,仲秋见她双手垂下,笑了笑,她再次俯身靠近她,当她的手刚触及公冶澄的肌肤时,身下人冰冷的声音却响在耳畔。 “仲秋,玩物就该有禁忌自己玩物的身份。” 仲秋莫名的看她一眼,顿时,左肩胛骨一痛,回身一看,竟是带了面具的埼玉提剑刺伤了她。 公冶澄拢了拢衣衫,仲秋忍痛看她笑道:“长公主防备之心无人可及,就连寝殿内也随带侍卫。” “污秽之人不配脏了本宫的手!”公冶澄冷眼看她。 “在下也是污秽之人?”仲秋带血的手指捋着她的一缕青丝吻了吻,委屈可怜的眸子平视与她。 “放开。”埼玉剑指在她背心,刺的她生疼。 仲秋充耳不闻,笑看公冶澄,似乎带着一份哀求:“试着接受在下,在下或许比‘秋儿’做的更好,澄。” ‘澄’字仿佛灌注了无限深情与眷恋,让公冶澄为之一颤,仲秋从怀中摸出一块香囊,不管身后的危险,将它轻放在被褥上,在公冶澄耳边低声软语:“香囊里的清香是我亲自塞选,能助你安睡。我心甘情愿做你府中的金丝鸟,澄。” 她走了,埼玉上前问道:“要处置她吗?” 公冶澄愣了许久,才道:“她已咎由自取。” 埼玉明白她说的是她那一剑。 她屏退了埼玉,独自躺在床榻上,思忖过着今晚所有出乎她意料的一切,她讨厌今晚仲秋所有的神色,却对她的话起了不小的涟漪。 手握那快带血的香囊,她迷茫了。 回忆木凡乐那次压在她身上,口中脱口而出的‘秋’,她自己不知道是谁了。 或是知道,只是不敢承认而已。 秋儿,本宫该如何是好? 回到房中的仲秋上了药,她关节发白的握着从袖口中藏的极为隐蔽的匕首,正努力平息自己急躁的心。 她杀不了公冶澄,她还没摸出匕首就会被埼玉杀掉。看来,她真的要如静硕说的那样虚与委蛇与公冶澄了。 抚摸着被公冶澄咬破的唇,为何这还要存有这种眷念酸涩之感呢? 今日钟声未响,朝中旬休 许是时季交换惹下风寒,皇帝至今未愈,五皇子献殷勤常端汤侍其左右。 皇帝将汤药搁置一旁,感慨道:“看来朕当真是老了,一点风寒也受不了了!” 五皇子奉承:“父皇,你龙气环身,这些风寒怎么伤的了你。” 见皇帝常叹时日匆匆,五皇子心明其意,眼珠一转再道:“父皇,儿臣知道一延年益寿之法。” 闭目养神的皇帝朝他一看,显然有兴趣,五皇子献上一计道:“听闻东蛮用一名唤象谷的奇花做出的药丸有驱除百病强身益寿之效,可这草罕见,只供蛮夷王所用,但儿臣愿意为了父皇将它取来。” “这会引发战乱。” “父皇,东蛮近年常扰我大晋边境,毁百姓的安宁,我们也该加以颜色狠狠还击。” 皇帝看他一眼,淡淡道:“交与你处理,退下吧” 待五皇子走远后,皇帝暗卫呈上一封暗奏 皇帝看完心中内容,将之扔进香炉之中,与熏香融化一起。 流光飞舞,缓缓流淌,转眼已是三年春秋 这三年百姓茶余饭后总有说不完的八卦话题。 首年,大晋与东蛮正式宣战,曾经的京师少将温耀祖随着老将霍元帅出战,先发制人的断了敌军粮草,取的漂亮的首战胜利。 次年,大晋的成婚四年的静硕公主与其驸马和离,其缘由众说纷纭,以及皇帝沉迷于炼丹之事。 次年,东蛮求和,骁勇善战的温将军随霍元帅已回京受封。百姓乐道的并非加官进爵,而是皇帝似乎有意撮合错过的‘郎才女貌’。 而那个被曾经被誉为‘天作之合’的前任九驸马好似也消失了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懦弱的仲秋变了~ 废材木也被休了~ 第119章 “你长得本来就不玉树临风,潇洒出尘,你冰山前妻把你扔在我楼里不理也是理所当然。” 夜霜靠在软榻上,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既然你前妻抛弃你了,干脆你在我楼里当个小厮,我给你包吃包住,一个月十文钱。你不用太感谢我在你被前妻抛弃后伸出援手,妈妈我是侠义心肠。啊~‘前妻’真是个好词儿啊~” 焉趴趴靠着轩窗的木凡乐一记冰眼甩过去,恨不得把那张二十四小时都将‘前妻’挂在嘴边的老鸨捅个大窟窿,以泄心头之恨 公主大人和皇帝岳父的约定,若她与公主大人两年没有孩子,就和离。找不出搪塞的理由和一年前皇帝岳父沉迷炼丹后变得比以前更加执着,她这个九驸马被棒打鸳鸯光荣下岗,从公主府搬出入住醉春楼后面的别院,还继续为曾经的皇帝岳父作皇后岳母的动画来维持自己的性命。 想到她和公主大人已经三个月没见了,她颓然的坐过去,抓起桌上的她曾经最爱的黄金糕,味同嚼蜡 皆因那个‘青梅竹马’回来了。 夜霜本想继续在打趣木凡乐以报复公冶卿梦长久以来对她的无情炸压,却见木凡乐身后悄然出现的白色身影对她似笑非笑,引的她全身发怵。 “小火炉,楼里正忙,先走了。” 木凡乐手肘枕着脸颊,心不在焉:“不送。” 夜霜走后,公冶卿梦饶有兴趣的站在她身后默不出声,她倒想看看这人发呆时长到底有多久。 只见某人在连打六个哈欠,喝了七杯茶水,将黄金糕全部捏成粉末堆积着玩,还玩出几种不同花样,也未有转身之迹,公冶卿梦第一次为玩这种无聊的把戏而郁结。 上前轻声:“三个月不见,夫君转了雅兴。” 木凡乐闻声猛一回头,见公主大人一袭男装,衣袂飘飘,温文一笑如沐春风,她好似不真切的搓了搓眼,生怕这是她转眼即逝的海蜃盛楼。 公冶卿梦素手一抬捧着她的脸,明眸秋水蕴着盈盈浅笑:“看来为妻要好好找夜霜算算账,交与她好好的一个夫君,她倒是给为妻养的更加呆傻了。” 木凡乐像个十几岁的女娃,一把环抱她的腰身,委屈,撒娇及不满涌上心头:“我哪里呆傻啦?公主大人,咱不提‘夫君’两伤心字眼儿行吗?现在超市扫码器扫描我的额头,扫出来的都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前夫’两字,扫得我那颗脆如青瓷的心生疼。” 公冶卿梦低眉含笑看她可怜控诉,里面浓浓的酸意不言而言。这一年,她为将来之事与温耀祖过往甚密,引的谣言四起,更有三月未到这里探望被闲凉之久的‘前夫’,现在‘前夫’对此很是埋怨,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她学着某人曾经经常性的无辜眨眼,自我反省道:“与君和离,使君伤心,是为妻的不是,看来为妻还是离开的好,以免夫君那颗青瓷心裂了痕。” “诶诶诶~你真要走啊?”木凡乐赶紧起身,双手一展,拦了她的去路。 公冶卿梦有心逗她,却见木凡乐红了鼻子,有抽噎之相,叹惜一声,上前环抱,螓首偎依在她怀中亲昵,柔声细语,尽是无比顺从可人:“怎会走,君记我一瞬,我念君半生。莫在想那些无关紧要之人,可好?” 前一句话甜润了木凡乐百日的相似之苦,后一句‘无关紧要’明显说的就是那温耀祖,更让木凡乐破涕为笑,她就势抱着她,尴尬道:“让你见笑了,以前我上学时可不爱哭鼻子的.。” 公冶卿梦抬首轻吻她的嘴角,拉她一同坐在软榻,拭去她快要溢出的晶莹道:“一月后将走马灯呈与父皇,我们就离开京城,找一僻静幽雅之地品茗指画,笑看青山葱葱,白雪皑皑可好?” “嗯。”木凡乐重重点头,扬起满意一笑。 公冶卿梦峨眉一颦,松了口气。 木凡乐比以前更不安,公冶卿梦知晓是和离所致。和离给木凡乐带来了一种错觉,不是不信两人间的牵绊,而是让她有大千红尘孤独一身之感,宛如她不能回到故乡时的低落孤寂。 可和离,也是两人无力回天之事。 “公主大人,那个温耀祖,你和太子将他劝服了吗?”提起温耀祖,木凡乐就咬牙齿。 她被和离后,出于猎奇又无聊的心情,被夜霜精心打扮,穿了一次女装,随公主大人与温耀祖见面,可谁知那个讨厌的将军看了她一看,居然一副谦谦君子对她家公主笑道:“静硕独具慧眼,可末将认为还是的芸儿能服侍好静硕你。” 这句话,摆明不是说她连芸儿也不如吗? 好在这温耀祖没像电视里演的一见初恋情人就起二师兄样儿,闲谈中一直都挺有涵养的,再加上她有一颗比奔腾n+1处理器还要有兼容的心,才忍着从芸儿那里剽窃来的经典白眼。 “他与其父一样,不改其志。”同样公冶卿们忆起那日木凡乐被夜霜恶搞装束就双肩忍颤。可她从公主府走出,那有时间给这被装扮成牙尖嘴利坏丫头的人换回装束,于是这人那天,气的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样。 “啊?那他还是与窦净同流合污了?” “有些事我们跳出棋局,才能看的更真切。” “难道···公主大人收买成功,他与我们并肩作战?” “他不为所动。” “可看公主大人这么胸有成竹,你定会有其他法子,说来听听?” “凡乐,想在此刻与我谈论他人?”柳眉一挑,颇有挑逗 “额···不。”虽然很好奇,但眼下好像要有好事要发生了 公冶卿梦美目熠熠生辉,抬手轻拦她的颈脖,清丽醉人双颊上晕红流霞,主动送上久违香甜柔软,与君缠绵共舞。 没用的驸马前夫就这样缴械投降,暂时沉溺在旖旎温柔之中。 丞相府 温氏父子齐坐书房,窦净看见温耀祖恭敬有礼,不见曾经傲气,实在满意。也不枉这三年的他倾力相助。 “大人恩德,耀祖铭记与心,定为君上行事。”拱手谢恩。 “贤侄的这份心老夫明白。”窦净连忙将他扶起:“事成后,你想要什么老夫都许你。” 温耀祖这三年声名大噪,在军中威信甚高,此次回京,与霍元帅带了数万兵将。再上五皇子手中的守城之兵,成大事已在眼前不远。 “大人,一月后是皇上生辰,那时百官怠械,是个很好机会。”温盛提醒道:“禁军那里末将有不少旧时,也打理了不少,大人无需担心,加上皇上炼丹引起不少百姓怨言,这可是良机。” 窦净点头同意,可眼底还是闪过一片迟疑,温耀祖知他所忧,上前道:“大人,霍元帅那里你大可放心的交与我,我保证他不会坏了君上大事。” 霍元帅是个顽固维君派,收买不得,现见温耀祖信心满满,他也放心,眸光迸射出锋利的光芒:“好,一个月后我们让皇上过一个永生难忘的生辰。” 三十日夜,转眼便至。 皇帝生辰及东蛮求和,京师灯火辉煌,灿烂斑驳。木雅歌在公冶卿梦的牵手下来到繁闹的街道上参加这一年特别举办的灯会,会见木凡乐。 “爹爹。”木雅歌放开公冶卿梦的手,兴奋的朝算命先生旁熟悉的面孔跑去。 木凡乐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啵了一口,才注意到她家小雅歌一身白衣,惊道:“小雅歌也喜欢白装吗?” “爹爹喜欢娘亲穿漂亮白装,雅儿也要穿白装要爹爹喜欢。这样爹爹就不会几个月才回来看雅儿一次了。” “姑爷,小姐是想你了。”自从两人和离,芸儿发现,公主府中还是的有这样一个随时被她翻白眼且不被降罪的驸马爷很挺不错的。 毕竟这不是一般丫鬟能遇到的舒心福利。 木凡乐愧然,在大晋,她与木雅歌是彼此唯一的血亲,她很想尽快回到她弥补,但对于白装这件事她还是要纠正:“明天爹爹完成皇爷爷交给的任务就回府陪你都不离开,可你要答应爹爹,少穿白装好吗?” 她家小雅歌五岁了,眉宇间倒和公主大人落的有几分相似,已开始显现姣好面容,这是她期盼的,可她受不了家里有两个白衣控。 “好!”木雅歌在她脸上回亲一口,乖巧答应。 “哟,我倒是好熟悉的声音,原是妹妹一家三口啊” 魅声娇语从蓦然从背后响起,木凡乐立时将小雅歌抱给芸儿,让她将木雅歌抱走。公冶卿梦走至她身旁,看着公冶澄轻摇团扇,摇曳身姿与仲秋步履前来。 公冶澄走到跟前上下打量木凡乐一番:“前妹夫,看你满面红光,看来和离后你过的依旧不错嘛~?”眸光又停留在公冶卿梦身上,轻笑道:“今夜算是妹妹留在京师的最后一夜,有什么长姐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算是长姐给你践行。” 公冶卿梦礼仪淡笑:“只要你守信便可。” 两人约定,明日皇帝生辰她将走马灯献上后,公冶澄助她与木凡乐离开京城,事后将暗臣尽数交予她,待公冶澄掌权后,也不得出尔反尔对两人下毒手。 “那是当然。”公冶澄嘴角一勾。 公冶姐妹玉容惊人,引来不少旁观。仲秋上前笑道:“这里人多口杂,大小姐,九小姐可要到前不远茶楼喝杯茶水。” “不了,我们有事先离开了。”木凡乐对公冶澄实无好感,与她话别几句,便牵着公冶卿梦离开。 在擦身瞬间,公冶卿梦与仲秋交换一个无人注意的眼神。 “你好似念念不舍?”公冶澄侧眸看着仲秋。 仲秋摇头笑道:“曲终人散最为伤感。相识数年,今夜一别以后也不知能不能再见。” “等本宫哪天腻了你,你可寻她们去。”公冶澄轻媚含笑,颇有深意 仲秋上前目光灼灼,声轻如羽:“长公主你舍得吗?” 周围灯火艳红,给她面若桃花的脸颊平添几分鲜色,公冶澄却看不通透她的心,她不顾周围眼光,迎上仲秋看似亲近,视为冷漠的笑容:“自然舍不得,可仲秋,这三年你可是心甘情愿的留在本宫身边?” 从仲秋异样起,公冶澄都在查她,防她,可这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中规中矩,没有丝毫破绽。是她想多了?还是仲秋藏得深? 仲秋亦伴随她的脚步,对周围视若无睹,当众抚着她的脸颊,深情反问一句:“你说呢?” 公冶澄定眼看她:“怎么都无所谓,只要你留在本宫身边便可。” 这三年,公冶澄不得不承认,她过的比前些年更舒心和···快乐。 第120章 碧霄宫,皇帝寿辰,宴请群臣,肱骨老臣窦净也在其中,位列在皇帝下座,以显德高望重,公冶轩,公冶澄,公冶卿梦对面依位列坐,皇帝一声令下,便令殿中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蓦然,皇帝起身端酒道,“三年时光,我大晋将才狠击东蛮野子,将其降服,赢得边境百姓安宁,朕深感欣慰,这杯酒朕敬你们。” 百官起身,端酒齐道:“皇上英明,大晋之福。” “这次战役,霍元帅与温将军功不可没,朕应当论功行赏,霍力上前听封,朕封你为定国公,爵位世袭传递。” “谢皇帝!”霍老元帅双鬓全白,却精神奕奕。 “温耀祖。”皇帝一唤。 温耀祖一身银色盔甲,英气逼人单跪与殿中。 皇帝笑了笑:“你想要什么?朕都许你。” 温耀祖偷瞧一眼身着素雅而不失娇俏凤装的公冶卿梦,见对方独自端起眼前酒樽,一饮而尽,令他心魂俱醉的容颜淡雅宜人,眉心却是清冷疏远,全然置身事外,他暗叹一口气终于心灰意冷 ,拱手道:“身为皇上之臣,百姓之将,大晋之君,臣不敢邀功,只望我大晋永世安泰。” 他失落的神色皇帝尽收眼底,了然一笑,慷慨道:“如此良将,朕怎能亏了你。朕将静硕公主指给你,让你做朕的乘龙快婿!” 皇帝此话一说,殿中一片哗然,就连温耀祖也愣在当场。 公冶澄兴致平平的看着这一切,果然,她的父皇是要将静硕与这温耀祖硬拉在一起,难怪静硕不想呆着京师片刻。 公冶轩微微诧异后,不禁摇头苦笑,他们的父皇果然失言了。 公冶卿梦恍若未闻,再斟一杯,仰首一饮。 “恭喜皇上喜得佳婿。”窦净率先祝贺。 紧接着,群臣随声附和。 温耀祖退回座位,对招婿既无推诿也未反驳,只静静坐在那处。 待殿中稍稍安静后,公冶卿梦放下酒樽,福身一拜,礼仪皆佳:“今日父皇寿辰,儿臣送上一礼,希望父皇喜欢。” 走马灯,皇帝已是知晓。 走马灯一放,犹如皇后再现,众臣皆目瞪口呆看着这鬼斧神工。 和意料中一样,皇帝爱不释手。 此刻公冶卿梦双颊开始酡红,似有几分醉意:“父皇,儿臣不慎酒力,先行回宫休息了。” “去吧。”皇帝摆摆手。 公冶澄看着她在婢女的搀扶下离开碧霄宫,悠然的斟酒一杯,惋惜公冶卿梦错过待会即将出现重头好戏。 公冶卿梦回到自己怡和殿,一刻钟后,一袭白衣从里迅速走出。 藏在暗处的皇帝暗卫紧随其后。 另一处,醉春楼后院的木凡乐焦急的来回踱步在马车前等公冶卿梦的出现:“怎么还没来?” “驸马爷,公主早就吩咐过了让你先离开,过了戌时她要是还未出现,我们就先行离开,现在都已经亥时了,我们先走吧!”芸儿上前劝说 “不行,我要等她!”斩钉截铁的反驳。她昨夜便先将小雅歌送了出来,已无后顾之忧。所以她死心眼的要等她的公主大人出现,一起离开这阴谋诡计之地。 芸儿劝说几次实在没法,无奈翻个白眼,递给旁边看戏的夜霜一个眼神,夜霜不削的‘切’了一声表示对这种打手工作不满后,还是走到木凡乐跟前,很是‘善良’一笑。 木凡乐见状连连后退:“别想用武力解决,否则我叫公主大人将你楼里的股份再次浓缩。” 呦呵,居然敢吹枕边风!? 夜霜决定下死手,手刚一提起,便见木凡乐朝她身后惊喜一望:“公主大人!” 公冶卿梦快速从神驹上跳下,牵过木凡乐的手,直奔马车上,韩飞等人驾着马车消失在黑夜。 出了城门,木凡乐那颗悬吊的心才平静一点:“我还以为皇帝岳父会时刻派人盯紧着咱们,没想到一路畅通无阻。” 公冶卿梦螓首微点,却是黛眉深锁,丝毫没有松懈。 木凡乐见她这样,大许猜到自己的想法是错误,刚想一问,忽而,外面马儿一声长啸,马车突然一顿,害她一个惯性向前扑去,好在公冶卿梦定身抓住她的腰带,才免了她与地板亲密接触的机会。 掀帘踏出,看着包围马车数十个黑衣人,木凡乐朝公冶卿梦苦涩一笑:“看来,皇帝岳父还是不肯放过咱们。” 公冶卿梦的眸光却落在黑衣人冰冷刀锋上还未拭去的赤红血液,冷冽一笑:“是谁还不能先下判断。” 碧霄宫内,众臣对被皇帝奉若至宝的走马灯都啧啧称奇时,窦净对五皇子使了眼色,五皇子公冶宾出列一跪:“儿臣亦有一份奇宝送与父皇。” 皇帝抬袖,示意五皇子起身回话。 公冶宾起身,掌心相击,身后立刻出现抱着类似巨大画轴的两个太监。 公冶宾将画轴从左往右一拉,众人眼睛一亮。 尽是大晋与东蛮的详略地图!其山峦叠嶂,险峰峭壁绘制精确让人耳目一新,就连霍元帅也为此暗暗惊叹。 这地图怕是费时许久才能做到如此精确 皇帝看了一眼,赞许一笑:“五郎有心了,只现在东蛮求和,我大晋被誉为礼仪大国,且能妄动干戈。” “父皇,我大晋良将现军势正望,我们趁此一举拿下东蛮,一劳永逸且不更好!”公冶宾志气昂然的道 “五皇弟心急了,拿下东蛮是迟早事,今夜父皇寿辰,我等应该先让父皇高兴一晚才是。现在谈论此事很不妥当,煞风景。”公冶轩打着圆场笑道。 “太子此言欠佳。”窦净忽而出声:“东蛮一直扰我边境,其野蛮恶劣难以驯服,若不是将其踏平,终究是我大晋一个大隐患。”话落,他朝皇帝深鞠一躬:“皇上,老夫认为五皇子其心可表,其意可行,应当将东蛮连根铲除!” “连根铲除?”公冶轩呵呵一笑,带着几分冷意:“窦丞相,今日是父皇寿辰,你说的话可要忌讳点。” “丞相只是为我大晋千秋万世着想,难道太子对此有异?”公冶宾朝他轻蔑一撇,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七皇子公冶澈实在是听不下可,恼怒道:“五皇兄,你这是对太子不敬!” 公冶澄品酒细细观赏,柳眉渐渐弯成月牙状,终于要开始了吗? 皇子间箭弩拔张,群臣不敢开口,皇帝当即不悦喝断:“住口!统统给朕住嘴口!” 殿中霎时安静下来,皇帝抬臂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片刻后,对着下面的五皇子缓声道:“五郎,尊卑长幼有序,对太子要持敬重之心。”话缓却不难听出其中的丝丝警告之意。 五皇子双手握拳,关节发白,在殿中低头沉声道:“父皇,你太偏心了。” “什么?”皇帝不明一问。 “儿臣说···”五皇子徐徐抬头,冷声一笑,带着长久压制的怨恨:“儿臣说,父皇你太偏心了!” “混账!”皇帝勃然大怒,居高临下:“五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指责朕!来人,将五皇子拉下去,禁闭思过!” “是!”殿外侍卫得令左右驾着五皇子。窦净见状,连忙上前劝和道:“皇上息怒,五皇子年轻气盛难免易怒,念在今夜是皇上寿辰,请饶恕五皇子的不敬之罪!”俯身一拜。 “皇上息怒!”百官齐跪。 好好的一个生辰筵席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搅乱,皇帝看看窦净和百官,在看向五皇子,口气终是软了下来:“念在众爱卿为你求情的面上,五郎,朕为你,你可知罪?你若知罪,朕就饶了你。” 偌大的殿堂,万籁无声,众人都在等待五皇子认错,谁知他竟双肩微颤,诡异的笑声从他那里传出:“呵呵~儿臣无错,为何要认!?” 他挣断左右束缚,挺胸直视与皇帝,面露愤慨,语出惊人:“父皇,你老了,老的辨不清是非看不清时局,只知护短!”他伸手一指,怒指公冶轩:“他何德何能一直位居东宫,这么多年全是前丞相与儿臣等为你分忧,你连一句嘉奖的话也吝啬与儿臣,父皇你的心一直在病怏怏的嫡长子身上,父皇,儿臣不服!” 皇帝龙颜大怒:“反了你!来人,还不此孽子拿下!” 百官诧异惶恐跪满大殿,公冶澄好整以暇继续看戏,窦净低眉跪地让人看不清表情。 两名侍卫上前拿下,五皇子顺势抽出他们腰上佩刀,快速刺进他们心口,一刀毙命! “杀人啦!” “五皇子要造反了!” “护驾!” 血溅华堂,霎时殿中一片惊慌,平日优雅得体的妃子贵人花容失色,上好的美酒佳肴狼藉打到在地。 公冶澄不疾不徐的起身悄然消失在殿中。 与此同时,温盛带兵冲进殿堂,朝公冶宾一拜:“五皇子,末将已经控制整个皇宫了!” “做的好!”五皇子眼露凶光的盯着龙位至尊,公冶轩,公冶澈闻声一惊,跃身一跳想要护驾,谁知脚下蓦然无力,顷刻瘫倒在地上。 “是酒!酒中被下了药。”霍老元帅也难免此遭,以剑撑地艰难的吐出这一句话。 “霍老元帅好个洞察力,可惜···迟了。”窦净朗声一笑:“贤侄,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 “是!”温耀祖安然无事的走至霍元帅面前,礼敬一拱手:“这些年多蒙元帅提点教导,末将心存感激,此生难忘!” “看来老夫只是个会领军打战的莽夫而已。”霍元帅自嘲一笑,顿时胸口一痛,见温耀祖银刀染血,倒身在地。 皇帝乏力体虚,后仰在龙座上,看着窦净一眼,再看看提刀一步步逼近他的五皇子,无力道:“看来五郎蓄谋已久啊~?” “所以,儿臣才说,父皇你老了,看不清时局!”公冶轩得逞的一笑,他压低身子,双眼逼视皇帝,清晰道:“父皇,你该退位让贤了。”摸着冰冷却仿佛带着诱惑魔力的龙头,笑的好不得意:“这位子能者居之!” “你这是弑君杀父的逆天行迹!”皇帝气弱无力,可眼神坚定:“百官百姓不会认同你的!” 公冶宾羞怒的一把抓着他的衣襟,见皇帝依旧不为所动,忽而像是想起什么,阴冷一笑,走下台阶,将冰冷锋利的刀架在公冶轩的脖子上:“父皇,儿臣知道你心中只有他一个儿子,你不想在迟暮之年品尝下锥心的失子之痛,就听儿臣这一句劝吧!” “那本王且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公冶轩仰首,对他满目讥讽。 公冶宾一脚狠戾踹在他腹上,疼的公冶轩立刻冷汗淋漓,弯腰抱腹。五皇子公冶宾望着皇帝,威胁道:“父皇,下一场儿臣用的可是手中的刀了。” 皇帝冷然看他,沉默许久后,终于吐出:“带朕去御书房。” 第121章 御书房外温耀祖亲自带兵把守,五皇子迫不及待的将印有祥云图案的明黄金帛搁在御桌上,“父皇,你该动笔了。**********请到看最新章节******” 激动的将笔塞在皇帝手中,脸上全是胜券在握的狂喜。 皇帝撇一眼在旁冷眼旁观的窦净,暗有所指,“五郎,小心为他人做嫁衣。” 窦净捋胡一笑,甚为风仪,“皇上多心了,将来我窦氏定然全力辅助未来之君。” 公冶宾自然也懂得皇帝的意思,他别有深意的看了窦净一眼,低沉一笑,“父皇,你真的太心了,儿臣定会好好的治理我大晋如画江山,不会将它拱手让人” 当他即位后,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窦净这个老狐狸。 皇帝摇头长叹一口气,不知是为谁概然,毫无反抗的在诏书上动笔。 ‘朕年是已高,无力在理朝政···决传位于公冶·” 眼看就要落下‘宾’字,五皇子内心澎湃非常,难以抑制,谁知熟悉的娇媚妖娆之声在这时从背后响起。 “该记录进史册的这一刻只能少了本宫?”公冶澄步履轻盈,对这场逼宫淡然若素。走至皇帝身边,惊呼一声:“呀,父皇这是要禅位啊?”抬头一看公冶宾,故意一问:“五皇弟,你说父皇要禅位与谁啊?” 这明知故问让公冶宾好不自在,牵强笑道:“自然是有明君之才,贤君之能的人。” “哦~”公冶澄若有所思的轻笑一声,上下打量的一番自以为的即将君临天下的公冶宾,问道:“五皇弟能身兼大任吗?” 公冶宾谦虚一笑:“皇弟自认愚钝,但···” “的确,皇弟逼宫叛变,罪大恶极,怎能继承大同。来人,将罪人公冶宾拿下!”他话还未话,公冶澄骤然脸色全变。 公冶宾惊愕万分的同时也知晓长公主要除掉他,他高声命令殿中所有的御林军:“长公主图谋不轨,快将···”霎时,话哽在喉咙中,他觉得胸口一个火辣刺痛,低头一看,锋利的剑尖已贯穿他的身体。 皇帝的心仿佛也在那时被瞬间揪痛,闭眼避过这骨肉相残的残忍一幕 窦净从公冶宾背后走出,血染锦衣,笑的依然风仪:“五皇子,你累了,该休息了。” 抽出利剑,血止不住的往外涌出,公冶宾口溢鲜血倒地不起,看着窦净走到公冶澄身边,双瞳开始放大,不甘道:“你,你们,一直,直在利用本王?” “五皇弟又何尝不是呢?” “毒,毒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已” 可惜,就连公冶宾这只蚕再也听不到了。 窦净侧身看着皇帝一直心痛闭眼,他用力钳住皇帝下颚,迫使他睁开双眼与自己对视:“怎么?就这逼宫的儿子死了,你也心疼啊?” “他虽是大孽不道,可始终是朕的骨肉。”他无力,可话语仍带有威慑:“就算要杀他,也轮不到你这个乱臣贼子!” “父皇,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吗?”公冶澄在一旁悠悠打断他们对话。 窦净一旁笑道:“的确,皇上还是下退位诏书吧!” “退位与谁你?”看看窦净,再看看公冶澄:“还是你?澄儿,父皇自问待你不薄,你居然与窃国奸臣一起窃取祖宗江山,你对得起自己的姓氏,对的起朕吗?” 他漫天指责仿佛是天地间最好的好笑,引得公冶澄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爽朗的笑声,听起来又是那么凄凉与悲愤:“待我不薄?父皇,你真的待我好吗?你待我好,就是用两道不能违反圣旨将我嫁与我不爱的男人,你还杀了她,用她的阴魂为我红袖添香吗?” 多年的隐忍在此刻终于爆发,可公冶澄胸臆的疼痛没丝毫减轻反而越演越烈,越烧越疼。 “她是宫娥,是个女子!” “我只要她!” “混账东西,你们全被鬼迷了心窍吗?男女连理,阴阳相合才是恒古真理!”皇帝几乎气急败坏。为何他的妻子,长女,嫡女都要与女子相恋,那么死心塌地,处处与他作对! “多说无益,皇上下诏禅位与长公主。”窦净不想浪费唇舌。只要公冶澄登基为皇,不管将来皇夫是谁,他窦氏血脉也能继承皇位,待百年后,窦氏就完全取代公冶氏,这比以后架空公冶宾来的更加名正言顺:“现在众臣皆知五皇子逼宫篡位,长公主铲除叛逆,救驾有功,是皇室唯一血脉,顺天意继承大统。” “唯一血脉?” “父皇不要寄望与太子,静硕。静硕在送完生辰礼物便离开皇宫,儿臣亲自派人‘护送’她与她的夫郎一起出京师,她是回不来了。至于太子”公冶澄冷冷一笑,朝外一声唤:“温盛!” “咯”的一声,温盛父子推门而入,两人一身银甲被扎眼赤红鲜血渲红,手中提的刀血液未干,一路滴来,让人胆颤心颤。 温耀祖走道窦净旁,看向皇帝道:“君上,一切逆贼全部解决,一个不留!” 窦净一手指向殿外,猖狂大笑:“哈哈,你听听外面嘶吼求饶的声音没,听见没有,老夫发过誓,要你公冶氏为我威儿陪葬,现在一众皇子都命丧黄泉,就算今日你不禅位,老夫座下文臣数百,兵权在握。谁敢反对长公主登基!” “本宫敢!” 这声音··· 公冶澄蓦地转身一看,满目惊诧怔然不动,果然是公冶卿梦! 另一边。 夜霜双手泛酸的坐在地上搂着昏迷的木凡乐,满载抱怨:“死冰山,烂冰山,没事养头猪做什么?搂的老娘累死了!” 芸儿带着公冶卿梦给的暗卫检查地上以埼玉为首的黑衣人无一人活命后,疾步走到木凡乐面前检查,确定这个驸马爷没事后才大大舒口气,瞪一眼夜霜:“你下手也不知轻重,你看,这后脑勺都肿的像个小山丘一样,要是给公主知道,我真是百口莫辩!” 本来这驸马爷就不咋地聪明,要是给打傻了,她怎么给她家的公主交代啊。话说回来,她家公主真的太在意这驸马爷了,这明明是可以让这羸弱的驸马爷多些男子气概的时候,可偏偏公主下了死命不让这驸马见一滴血色刀影。 哎~真是公主背后小男人~ 夜霜撅嘴反驳:“有本事叫那块冰山自己来保护她的小火炉!要不是老娘欠她银子,这碍事的火炉老娘一盆凉水给她熄灭了!” 将气撒在被她打昏的某人后脑勺,反正拍不死,拍傻有人治,不拍白不拍,拍了更想拍! 一身白衣的公冶卿梦,哦,不,是语怜,撕下人皮面具后,阻止她的胡闹,蹲下搀扶起木凡乐,环视才血战过的四周:“现在安全,快将人带走。” 公冶卿梦所料不差,公冶澄果真不会轻易放过她,在她出城之日,必定倾巢灭她,既然两人留不得对方,不如将计就计,她调动她与太子的全部暗卫将公冶澄的暗部一网打尽,以免日后多生事端,而她独留宫中连消带打! 御书房中,公冶澄惑然不已 为何她会出现在此!?明明探子来报她应该出了皇宫离了京师才对! “皇妹言而无信~”公冶卿梦虽孤身出现,可公冶澄敏锐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连连后退到皇帝身边,水袖中藏有匕首,以防变故。 “是长公主失信于人!”公冶卿梦原地不动不急不躁,冷峻的星眸紧紧盯着她。 窦净站在那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将这个静硕交给长公主,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地。 不管怎么样,现在皇室男嗣已灭,只要将她解决就大获全胜了。 “耀祖,拿下她!” 谁知,温耀祖岿然不动! 公冶澄见状心叫不好。 有诈! 抽出水袖中的匕首,想要挟持皇帝,谁知皇帝蓦然起身将她反手一撇,将她压制在桌上。 倏地睁大眼睛,公冶澄难以置信。 酒中软筋散是她亲自调配,不会失效才是! “温盛,你儿反了!”窦净被这意外打破心神,惊慌一乱,实在不明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温盛大步从他身旁擦过,在那瞬间,陡然将手中滴血刀口出乎意料架在他的脖子上,凛然道:“丞相,我儿从未反过,莫不是丞相忘记,我父子二人口口声声一直说的是效忠的‘君上’,敢问丞相,末将有这样唤过你吗?” 诈死的霍元帅与太子破门而入,蟒袍被他人之血染红大片,云霄殿中病弱的他此刻眉间一片英勇神武,单膝一跪:“父皇,所有逆贼全部解决。” “好!”皇帝手上一松,将公冶澄交给接手的七皇子,走到窦净身边,在他面前五指握成拳,傲睨道:“你才是那只逃不出朕手心的蝉!” 看着外面倒在血泊中的家将,窦净嘲然一笑,惊异,怒然与困惑的目光从温盛身上转移到皇上身上:“这颗棋子你是什么时候埋下的。” 皇帝冷然一笑:“从初次救你的那刻起。刺杀你的暗卫是皇后的,温将军便是朕的。窦净你行事小心谨慎,若不能得你的心,怎能将你滔天大罪的证据收罗起来,朕等这一刻等了近二十年了。” 公冶卿梦亦提步走道已经大悟的公冶澄面前,看向将她双手别与身后的七皇子:“皇兄,她是长公主,给她几分薄面吧。” 公冶澈虽有些迟疑,但见窦净等人大势已去,也明白公冶卿梦有话要说,自己堂堂男子汉也不能欺负弱女子,双手一放,交代几句,退后几步。 望着对这场政变战败已经恢复道坦然不惊公冶澄,声色轻柔,不带任何暖意:“疑则生变,可你我不疑就想在这血雨腥风的皇宫生存下去那是痴人说梦,在你最终选择与窦净一条船上时,本宫亦与父皇同仇敌忾。本宫善药,先与你酒中下毒前,就让他们服用了百花解。如今你们原形毕露,罪行将公布于天下,这场仗,你输了。” 公冶澄不以为然,贴于她的耳际,低声冷笑:“别高兴太早,本宫手中还有皇后留下的一半文臣,就算今夜派出的暗卫杀不了你,本宫亦有法子东山再起,只要本宫还在,就不会让你泰然一生。” 公冶卿梦侧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嘴角微微牵动,甚为深意:“还有另一棋盘在等着本宫落最后一子,你我就到此处,之后与你对弈的人已在你公主府了。” 第122章 建安三十年,民间一片哗然。效忠大晋皇室上百年的窦氏勾结外蛮,通敌叛国,欲颠覆公冶皇朝江山,幸得太子及时阻止免去浩劫,皇帝颁布诸多罪行,窦氏一族与三日后满门抄斩。 玉臂微抬,刚从天牢里放出的公冶澄觉得外面的光线格外刺眼,夏风带着些炎热,拂过面颊,她似乎在里面还闻到前些日子残留血腥味。 适才牢狱中,刑部在她面前列出从她府中勾结窦净的罪证,本以为难逃一死,没想到这一刻她竟出出狱了~ 皇帝见她华服染垢,仿佛看见她年少顽皮时弄脏衣物一般,只是她不在向他俏皮的吐舌头,扭着他的衣摆撒娇:“父皇,女儿下次不敢了。”如今她眸子中是疏远,冷漠取代了这一切。 “朕除去你长公主封号,从今以后公冶皇族没有你公冶澄了,你为庶人了。”双手别与身后,最终决定给公冶澄这样的宣判。 公冶澄嘴角上斜:“父皇,哦不,皇上这是法外留情还是徇私枉法呢?民女真是受宠如今啊?” “带她出去。”一声令下侍卫将公冶澄带离了宫。 皇帝踏步进天牢,去看望最后故人与仇敌。 窦净乌头垢面,手脚带着生锈铁链坐在墙角干草出,神色恍惚,狱卒的一声‘皇上驾到’让他视野有了焦距。 “开门!” “皇上,里面脏物杂乱,有损···”太监总管极力奉承,但见皇帝眉头一竖,吓得他立即消声,朝旁边的狱卒尖声一吼:“不长眼的东西,皇上说了开门,怎么还不动手啊?” “是是是”狱卒连忙拿出钥匙,两下将锁门打开。 见皇帝弯腰进来,窦净起身,与他平肩相视,气骨仍存:“若是想看老夫苟延残息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窦氏效忠你公冶氏百年,最终也落得兔死狗烹,我丢了先祖窦皇后的荣誉。”面上疚然一片。 “床榻上岂容他人酣睡,这些年来文臣尽在你窦氏门下,朕坐皇位坐的不安心,窦氏不灭,公冶家的江山岌岌可危。” “公冶不灭,窦氏也永不安然。”下颚一抬,百官之首的气势犹在,却在看见他背后跟着的温盛又悔恨不已:“只怪老夫信错了人,才置我窦净消亡。为了让我相信与他,竟两次犯险以身作遁,这场戏你们样的真是逼真啊~” 皇帝哈哈大笑,继而双眸一凛:“若是暗卫刺杀与你,只会激愤其他窦氏。朕要将你们连根拔起,就得将你们不轨之心昭告与天下。不得不承认,你做事真的很谨慎,要打进你的内阁,就得真心为你谋事,以身犯险。初次暗杀是为了接近你,暴雨暗杀是为了激怒你,罢免温都尉是为了取信与你,朕等了近二十年终是等到这一刻了。” “那温耀祖也是你故意安排?” 温盛上前回话:“犬儿从被调到边境皇上就暗喻他了。” “哈哈,妄我散尽钱财疏通关系为他谋取兵权尽,不想也在你们的算计之内,公冶统,你好的很!” “这是云嫣与朕一起想出的谋虑。她心思玲珑,睿智聪慧,你,虽败犹荣。”说完此话,欲打算转身离开,皇帝像是想起什么事一样,又回转过身,嗤笑一声:“对了,忘了告诉你,朕除了想看你成为阶下囚的狼狈不堪,还想告诉你,就算你儿子没死,你窦净也后继无人。每年的宴请,朕都在你父子二人中盛宴中下了绝嗣的药,就像当初你给云嫣下的药一样。” 窦净双眸睁大,胸腔中积满盛怒,快步向前,双手愤然向前掐去,奈何双脚铁链扣在后面墙上,‘哐啷’一声,徒然无功。明黄龙袍渐行渐远,咆哮着,他只能给皇帝最后难堪:“公冶统,就算你赢了老夫又怎么样?柳云嫣没爱过你,没有爱过你,你输给了一个道姑,你输给一个女人,你永远都赢不了,哈哈哈,你没有得到过柳云嫣的心。哈哈哈,快哉!” 话落,闭眼,转身一头朝坚硬的墙面撞去,为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 “皇上,这···”太监回头一看,手忙脚乱。 皇帝目不斜视,声色阴狠:“三日后将他尸首挂与刑法场前,畏罪自尽,让他被天下文人口诛笔伐。” “是!”太监冷汗淋淋,谁知皇帝的下一句话更让他一命呜呼 “你也随窦净一起去,你与长公主暗通消息,别以为朕不知晓。” 说完此话,皇帝大步向前朝御书房走去,在路过公冶卿梦的怡和殿时,他的脚下一顿,现在所有障碍都以肃清,只剩下公冶卿梦那有违天理的孽缘了。 “皇上,可要到静硕公主的宫殿去坐一坐?”温盛拱手笑道 皇帝转身看他:“让耀祖近段时日常来宫中走动,朕欣赏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朕看来,说的就是他与卿儿。”他拍拍温盛的肩,笑的别有深意:“许有一天,你我将成为亲家。” 公冶澄徒步回到公主府,抬头便见她的府邸被封了条,有重兵把守,她视如空物,玉步向前。 侍卫伸手一拦:“哪来的野妇,这地方岂是你随意进出,还不滚一边去。”说完,大力将她往外推了一把! 公冶澄一个巴掌诓了过去,怒喝:“放肆,连本宫也敢阻拦!” 那些侍卫‘噗’的一声哄然大笑:“你们听见没有,她自称‘本宫’,她以为她是公主呢?” 那个挨打的侍卫走到她跟前,回手一掌:“你当这是你的府邸,你以为你是长公主啊?” 公冶澄捂住脸,双目凶狠,没想到一个低贱的侍卫也敢如此对她,她怎能忍下,当即抽出侍卫腰间佩刀,直刺他的胸门,了结他的性命。 其他侍卫见状,立即拔了刀,想要了她的性命。 在这惊险万分的情况下,仲秋从府内大步跑出:“住手!” “这个疯妇杀了我们的兄弟,我们要她偿命!” “她是曾经的长公主,有皇室血统,你们要杀她,是要反公冶氏的江山吗?” 侍卫诧异的打量着这衣着脏污的女人,竟是如假包换的公主?现在细细一看,的确有着浑然而生的皇室天威。 仲秋这话分量也说的极重,圣心难测,今日昭告天下废了长公主身份,难保他日以另一种身份恢复她天潢贵胄的身份,这些侍卫只得打掉门牙混血吞,颤巍巍的让出了道,迟疑道:“圣上有命···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府的。” 他话刚一落地,公冶澄提刀及向他一挥,好在那侍卫及时反应,缩头一退,将他盘在头顶的发髻给削了下来。 纵使她被废,她也有她的凛然傲骨。 “一切在下负责。”话落,便随着公冶澄的脚步踏进府邸。 经过长廊,公冶澄蓦然回首,剑尖指向她的喉间,双眸迸射出锋利光芒:“仲秋,你与静硕一起对付本宫是吗?” 仲秋无畏,邪魅一笑并用食指中指捻开她的剑尖:“不是对付,是索回!”跨出一步,不再像以往一样温和如玉,她俯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阴沉骇人:“向索回我仲氏两百八十六人的生命,这是在下的血仇。” 那日公冶卿梦的提点便让她猜测府中许是有内鬼,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仲秋,想来那些罪证也是仲秋呈上,其缘由只有一个。只是当亲耳听到仲秋的说出‘血仇’两字还是让她心灵一震。 当真,好的很! “看来本宫是养虎为患了?想要本宫的命,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喏,给你剑。” 看见公冶澄极怒反笑,仲秋冷冷笑道:“不,在下不会要你的命。不过,在下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你最残忍的。” 夺过她手中的剑,没有丝毫怜惜之情的将公冶澄拖向前走,所到之地,是那木屋禁地。 看着眼前成堆易燃的干草和酒,公冶澄心中生出一片恐慌,使劲想甩开仲秋扣住她的手,跑进木屋救出的她的‘秋儿’,谁知,仲秋的力道尽是如此之大,没有松脱,反而被她越扣越紧。 抬出另一空闲的手臂,想要诓打,也被仲秋一手阻拦下来:“你想进去救她,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兀自放开公冶澄,将酒坛开封,公冶澄见她真有点火之势,上前与她纠打着:“仲秋,本宫不许你怎么做,你要报仇冲着本宫来就是!” 仲秋一手将她佛开,朝外一声喊:“来人,制止她” 院外侍卫得令将公冶澄左右囚固。 眼见仲秋提着酒坛朝木屋洒去,周围被摆满点火干草,公冶澄垂死挣扎,却也是无能为力。 仲秋从里面单手提着‘秋儿’的木牌出来,公冶澄杏眼圆睁,她摇头语似哀求:“不,不,仲秋,你不能,你不能再杀她一次了,我求你了” 放□段,那股傲气在此刻荡然无存,泪光开始闪烁,疼煞了她的心,也灼痛了仲秋的眼。 仲秋仰天闭眼不让热泪垂下,深吸一口气,走至公冶澄面前,轻声细语,在公冶澄听来却是字字骇人寒骨道:“她不杀我族人,我族人却因她而死。你知道吗?在下三年前明白仇恨,妒忌,在诗书伦理面前原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在下等这一刻等了三年,如今可以实现了。:” 话落,提剑,木牌被劈的一分为二,扔进干草之中,做了引火之物。 任由公冶澄怎样的声嘶力竭,仲秋不为所动。 天空被一片浓烟遮幕,那片空地被笼罩的格外阴沉。 看着眼前的灰烬,最后的依恋没有了,公冶澄脸色苍白吓人,泪已干,心如止! 仲秋本以为心中恨意已宣泄,回身一看,瘫坐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公冶澄,她心里也凄然一片,这下···死结再也化不开了。 没有明日,没有希望,没有执念,空剩无尽悲凉断人肠。 她无力的摆摆手,遣退了侍卫。 “早知道,本宫一开始就该杀了你。”公冶澄双眼无神,声色低哑。 仲秋却听得清清楚楚。 看着公冶澄缓缓起身,捡起被她扔掉的剑朝她走来,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她知道。 “噗~”刺破肚腹的残忍声响。 公冶澄抬首见她,眸中没有诧异,犹豫,但已干的眼眶又盈满伤泪。 意料中的,心就被揪痛的无法呼吸,可不刺这一剑她过不了心中的那坎。 “为什么不躲?” “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下的,我,我的血仇要讨回,同样,欠···欠你的恩情也要奉还。”肚腹上火辣辣的疼,味蕾也感受到口中的铁锈腥味。呜咽着,泪和血混杂在一起,留至下颚,在炎热的夏季甚为冰凉。 这样两人就不拖不欠了。 抚上她的脸颊,动作轻柔缓慢,眼神恢复如初,那么温柔又那么遗憾的,苦笑道:“若,若有轮回,希望你我下世不要再相遇了,这痛,痛太折磨人了。澄,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在下很,很喜欢,可是,她不是在下的。”她的双腿酸涩无力,视野开始模糊。 公冶澄泪留的已麻木,眼看着仲秋慢慢倒下去,她像失了灵魂彷徨着。 心,痛的窒息。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厚了。 “你还是杀了她。”闻讯而来的公冶卿梦目睹一切,她声音平静如水,不起任何波澜 “你不就想看这样的结局吗?本宫伤的越深,你就越高兴是吗?哈,可惜,背叛本宫的人对本宫来说就是条刍狗,不值得本宫留恋。”她转身时已泪水簌簌,却依旧可悲的含笑强撑:“本宫知道,你无非就是想要本宫手中的那块玉,本宫告诉你,就算死,本宫也不会告诉那块玉的下落。” 公冶卿梦并未搭理,只身走到仲秋跟前,一手搭在她的颈部:“本宫今日不是想你讨要那块信物,只想想告诉你,你曾经那些的自以为。” 起身,朝站立与身后的侍卫下达一个命令。两个侍卫一人托着仲秋的肩膀,一手托着她的双脚,欲将人搬离这里。 “做什么?不准带她走,就算她是尸体也是本宫的”公冶澄见状,慌乱的显现心声,想提剑刺向那两侍卫,只是刚一提剑,就被公冶卿梦的水袖有力拂掉,毫不留情道:“她已与你无关,你不放过你自己,总的放过她吧!” “不~” 看着被带走的仲秋,公冶澄只有颓然与嘶吼,她愤然转身,怒指着公冶卿梦:“世人都道你静雅脱俗,可本宫知晓,你骨子里血液中都是无法净化的冰冷与嗜血,你也是个毒妇,你杀人不见血。” 公冶卿梦嘴角上扬,淡然恬静的笑在此刻是那么的冰寒彻骨:“本宫不在乎世人怎么看,本宫只需做我夫郎心中温婉贤淑的妻子便好。不像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将最爱你的人亲手杀死。” 作者有话要说:先给各位爱妃打个预防针~ 仲秋没死~ 本王没那么狠心~ 第123章 “你,什么意思,”公冶澄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声音也在发颤。 “你的‘秋儿’从未爱过你,你杀了最爱的你人。”公冶卿梦声音明亮娇柔,对公冶澄来说却是涂有剧毒的利刃。 她如听了笑话一样,发疯的笑了笑,“不用再来落井下石,你说的话本宫一句话也不会信。” “你可以不信本宫的话,她的话,你可以自己去判断。” 公冶卿梦身后走出一位衣衫上缝满补丁一看就是日子过的清苦潦倒的妇人,奇怪的是此妇却精懂宫中见到主子的福身礼仪,“奴婢给两位公主请安。”话落,朝公冶澄又一拜,“长公主可记得奴婢。” 公冶澄见她面容依稀熟悉,迟疑片刻,才道:“你是···翠儿?”那个与‘秋儿’情同姐妹,让年幼的她吃了不少干醋的宫女。秋儿死后,皇帝将她殿中的宫女全部换掉,这个还未到出宫年纪的翠儿在那年也赶出了宫 “长公主好记性,是奴婢。” “你带她来做什么?”含恨眸光落在公冶卿梦身上 公冶卿梦侧首对那名唤翠儿的妇人道:“将曾经‘秋儿’死前说过的话如实告诉她,若有半句虚言,本宫要了你的命。” 那个翠儿吓的直哆嗦,连忙道:“是是是,奴婢定会句句是实话。‘秋儿’在长公主初次大婚前夕,很兴奋告诉奴婢说‘太好了,长公主终于出嫁了,我身份卑微做不了陪嫁丫鬟,以后有大驸马陪在她身边,她再也不会老找我了,翠儿,我好高兴。” “别以为教给她的胡编乱造,本宫就会相信,你们说的话,本宫一概不信,全不信!”听见那些话,公冶澄就像被人一盆冰水从上至下浇下来,冷的发颤。 她不信她一生执着的人会对她没有半点情意,那她刺向仲秋的那一剑又算是什么呢? “秋儿为什么要那么说?” 看到公冶卿梦冷峻眼神,翠儿吓的跪地:“奴婢没有半点虚言。秋儿曾经说长公主好像对她有着有违天理的对食之情,她说她不想被菩萨遗弃,不想下地狱,她想在年满二十五出宫后找一个不嫌弃她老的男人,相夫教子平淡的过完一生。” 若说前面的话是冰水,那现在的这番话无疑是那把毒刃直插公冶澄的心脏,是要她的命。她久立于那,仿佛连呼吸都那么困难。 见她脸色灰白,没有半点血色,公冶卿梦知晓翠儿的话起了作用,摆手退下了她。玉步上前,给公冶澄滴血的心再补上一刀:“秋儿看你的眼神是柔情万丈还是畏惧闪躲?她可曾亲密的唤过你的名字?可曾与你海誓山盟,许诺一生?” 回忆曾经,历历在目。 眼神是畏惧的,口中唤的永远都是‘长公主’,没有海誓山盟,没有,没有,全都没有! 手中依旧残留着仲秋的血,‘哄’的一声,公冶澄心灵世界崩塌了! 若真是如此,那她筹划多年登上皇位是为了什么? 不是为了皇图霸业,她只想用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力抹掉被记入宗蝶的两次肮脏婚姻好面对‘秋儿’而已。 她泪然含笑看着公冶卿梦:“你果真是蛇蝎心肠!” 她要公冶卿梦命,但公冶卿梦更绝情,是诛她心啊! “论歹毒,本宫及不上你。你知道吗?仲秋为本宫办事,条件只有就是不得伤害你性命,本宫承诺了她,就不会食言。本宫告诉你这些,就是亲口想要告诉你,是你自己毁了垂手可得的幸福。” 公冶澄只觉得头疼欲裂,惨然一叫,不知是在自恨还是在怨天。 公冶卿梦欲转身离开,公冶澄一把扯住她的衣袖,泪已模糊了她的妆容,近乎哀求:“把仲秋还给本宫还给本宫!” “她不是说了吗?她不想与你相遇,想来亦是死不复相见,她是凡乐的朋友,本宫会如她的愿。”抽出水袖,决然离开。 公冶澄无力阻止她远去只能看着她离开,半响后,她疾步的朝仲秋房间跑去。 房内一切如旧,却物是人非。 她朝床榻大步迈去,果然见软枕上落下仲秋几缕青丝,小心翼翼的将它捋顺,撤下自己几根发丝,用它系上。 公冶澄悲恸默然泪垂,同心结,现在多么的讽刺。 “侍卫说你没有离开,我料想你就在这个小总管的房间里。”声音从背后响起,听门外被削了头发而赶回来的李扬的双手交叉与胸前倚在门沿上,趾高气扬的嘴脸彰显着他现在的得势。 公冶澄此时心已死寂,她手握仲秋青丝恍惚朝外走去,李扬伸手一阻:“想走啊?为夫在此,你想到哪里去?诶?怎么这么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是那个不长眼的招惹到你了,要不要为夫帮你出口恶气。”说完,还轻佻的挑起公冶澄的下巴。 公冶澄眼神木然,不为所动,李扬见状怒火中烧,手上力道越打越大,狠声高喊道:“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啊?我要你给我笑一个,笑啊!笑啊!” 下颚的疼痛让公冶澄稍微恢复一点神志,见李扬不可一世的嘴脸,她啐了一口津液在他脸上,李扬恼怒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男子的力道让公冶澄脚下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白皙的雪肤上顿时生出刺眼的五指红印,她仰首浮现一个对他不削一顾的嘲笑。 李扬拽着她的衣襟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还敢笑我?你弑君篡位,就算我现在杀了你,皇上也不会怪罪于我。” “呵呵”冷声一笑,死,对她来说并未不是一件好事。 李扬心存怨念已久,公冶澄被废回府就是他报仇的最好机会,他早就想手刃这毒妇,可现在低头见被他拽开的衣襟里露出一大片艳丽j□j,双眼透出贪婪之色。公冶澄的年过三十,风韵更甚,绝色倾城。公冶澄感受他的异样,全力护着她的衣襟,两人在拉扯中,‘唰’的一声,衣领被李扬撕了下来,落出里面的大片香肌玉肤,这让李扬色~欲大起。 胸口的凉意让公冶澄大骇想要逃离,可刚跑两步就被李扬一个横抱甩在床上:“成亲这么多年,你从未履行过妻子的责任,现在让为夫感受感受看看你床榻上的风情!” “你是个废人!” 这句话直戳李扬痛脚,他跨坐在公冶澄身上,狠戾的扇打她,打的公冶澄嘴角溢血,李扬才停了手,从怀中摸出一个青花小瓷瓶,里面盛有白衣公子调制的药物算是他揭发五皇子罪行的赏赐,他扯开瓶盖一饮而尽:“天不绝我,有良医为我制药,你就好好感受下为夫的生龙活虎!” “不!别碰本宫!”秋,救救我~ 李扬的狂妄让公冶澄眸带恐色使力挣扎,多年前新婚那夜的畜生对她下药用强,那种被撕裂的痛楚永远落在她的心上,所以她杀了他也废了李扬,可现在她的挣扎只会换来的一顿痛打。 炙热的呼吸,粗鲁的急吻,反胃的味道,身上衣物已被撕的零碎她被打的伤痕累累,公冶澄精疲力尽的放弃了抵抗。 泪无声溢出眼眶,湿了仲秋的被褥,绝了她的心。 她又要脏一次了。 唯有一死,才是解脱。 好在,她还剩有咬舌自尽的力气。 可悲的是,李扬连她最后的希望也不施舍给她,他用零碎的衣物塞住她的嘴,笑的那么可恨:“不会让你死的,在你总管的床上好好做好妻子的本分吧!” 身下之物果然又昂首之势,李扬大喜,公冶澄也感受他的坚硬,恐惧铺天盖地向她扑来,乘着李扬低头扶起昂物时,她前额向前对他额头狠狠一撞。 这一撞,是生是死她不知道,她只知晓眼前一片漆黑,没了知觉。 叶落无声,炎风穿夜,怡和殿。 公冶卿梦坐在梳妆台前,想到今日仲秋的凶险松了口气,剑伤虽深好在运气好避过了要害,她的那条命是捡回来了,算是这三年仲秋暗送长公主消息的回报。拿着木凡乐曾经送给她的的木梳梳着青丝,脸上浮现的淡淡的笑意不知是因为这木梳还是因为想起两人初次出游时的光景。 现在也知道那个被她骗走的人在成阳县有没有安分下来,会不会在日后重遇时对她兴师问罪?想到木凡乐摆出一副臭脸对她爱理不理的模样,公冶卿梦就忍不住发笑。 “公主,奴婢回来了。”芸儿兴冲冲的跑进殿内。 公冶卿梦搁下木梳转身过去,微微惊愕的看着她:“你怎么回来了?” 她明明将芸儿,夜霜,语怜三人留在木凡乐身边护她周全才放心呆着皇宫与皇帝周旋,芸儿这番回来是因成阳县那里出现了什么问题? 见自家公主眸中镌有不安,芸儿忙道:“驸马爷没事,一切安好。” 公冶卿梦松了口气,又听闻芸儿道:“只是驸马爷很不安分,整天找奴婢麻烦,吵着嚷嚷着要回来找公主你,他一点拳脚功夫都不会,我们哪敢让他回来,折中的法子就是奴婢回宫在你身边有个照应。” 公冶卿梦笑了笑朝床榻走出。芸儿见状,连忙向后面的宫女招了招手,那宫女走到公冶卿梦身后手法生硬的为她更衣。 “何人?”僵硬的手法让公冶卿梦转身一问,这个宫女很面生。 “奴婢是如花!” 宫女捻起声色,掩嘴轻笑,可好好一个闺阁淑女羞涩一笑,竟被她笑的很是生涩恶寒,连芸儿也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语怜姑娘给这个驸马爷做的这个人皮面具做的真是大晋一绝,尤其是鼻下人中处那带着毛发的红痣太鬼斧神工了,就连公主都没认出这是以后脑勺肿的老高威胁她三人的卑鄙驸马爷! “公主,她是宫中新晋的宫女,奴婢查过她,不是可疑之人。”芸儿在她耳旁低语,公冶卿梦想来无碍也没拒绝,再者,现在芸儿回来,仲秋那边交给芸儿她也省心。 吩咐事后芸儿便离开,公冶卿梦随即上榻就寝,如花很有眼力立刻拿起蒲扇在她床沿边上轻摇,很是贴心的为她驱走夏夜炙热,见公冶卿梦久未安眠,捻声再道:“公主,奴婢为你在香炉中加些安神入睡的香吧”。 公冶侧卧朝里不作回应,安静的夜让人心生出空寂。自从两人和离后,她好似许久未在那人怀中睡个安稳觉了,她其实很想逼宫那日随木凡乐一起离开,可她知晓她的父皇不会放过两人,只有先将木凡乐送走,她才放心留下来行事,她怅然一叹,估计还要再等上一段时日才能与君重逢。 如花见她不语便在香炉中加了些料,完事回来又拿起团扇轻摇,看着公主大人单薄孤寂的背影,如花心疼的紧。 到了半夜,见公冶卿梦终于平缓了呼吸进入了寐眠,如花蹲□子,看着她的睡颜也未舒展柳眉,心中暗自内疚与疼惜:“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公主大人,我回来了,可我不能与你相认,我回到宫里想要瞒过皇帝岳父就要先瞒过你,这样才不会出现什么披露安然在你身边看着你。” 按捺住已成习惯的睡前额上亲吻的冲动,如花看着她的睡颜带着满意的笑意和心中怜惜,轻摇团扇为她一扇一扇轻缓的驱赶炎热。 翌日,朝日爬上枝头,院中鸟儿清脆啼叫成为宁静的早晨快乐的悦响,作为赏赐送给李扬的长公主府邸中两个丫鬟说说笑笑的如往常般做着各个卧房的清洁,来到仲秋卧房前,正打算推开门栏的两人忽而听到里面有些奇怪的声响,相视一眼,最终鼓气胆子推开房门。 满地的零碎的衣物及损害的桌椅让两丫鬟猜想这个卧房是发生何等激动的搏斗,欲离开差府中院卫一探究竟,谁知,刚一转身,两人肩膀就同时被人从后背怕打,吓的两人惊叫一声回身一看,尽是满脸嬉笑不已的长公主:“参见长公主!” 此时公冶澄青丝乱散,身上不着一物,伤痕吻痕以及血迹全落在两丫鬟眼中,可本人却犹如浑然不知般歪着脑袋,嘴角嘟的高高,面带有几分童真,苦恼一问:“你们有没有看见秋?我好几日没见到她了。” 她被废,可曾经的狠辣的手段让人难以忘怀,俩丫鬟见她赤~裸吓的连忙就近朝仲秋衣柜翻找着,一个快速翻出件外袍给她系上,另一个翻着中衣,正拿着中衣给她送去时,眼尖好似瞧见不远凌乱的床被中落出一个结实的臂膀,她好奇一掀,顿时刺耳的尖叫划破少许的清净。 另一丫鬟跑来一瞧,同样吓的失声尖叫。 李扬双眼圆睁j□j的死在床榻上,胸口上被扎出无数的小窟窿,被褥上还落着带血的金簪子。 公冶澄宛如未闻,抬手一看手中一直拽着的青丝,满目惊喜与羞然:“秋,你在这儿啊,我给你说,再过三日我就年满二八,你说过要娶我就不能抵赖啊。” 她带着属于未出阁少女的娇羞与情窦初开的幸福,展开双臂快乐高呼的朝外跑去,不知了去向。 同日,宫中盛传,曾经妩媚桀骜的长公主公冶澄,已疯。 作者有话要说:本王在这里想说明一下~ 对于李扬被阉,还能bo起的原因是,他被阉了的方式是清代以前的阉法~,不是全部割掉~除去的是忧伤的‘淡淡~’ 第124章完结上 长公主已疯之事来的快去的也快,没过多少时日风声就被压了下去,或者说是被宫中盛传已久的谣言给掩盖下去了,那便是温耀祖与静硕公主可能成婚。 这段时日温耀祖来怡和殿次数频繁,就连宫娥们都看出端疑,皇帝有心的撮合两人。温耀祖风采神俊,加上平息窦氏有功,得圣上垂青前途不可估量,静硕公主聪慧绝色,洞察先机先发制人,两人论才论貌论身份地位,皆为佳配。 想到公冶澄之事,公冶卿梦摇头暗叹,不管公冶澄如何的心狠手辣,终归只是个女子。只有女子才受困于情,颠其心。所以仲秋假死,秋儿梦碎,噩梦重现轻易的逼疯了公冶澄,她也如愿接过公冶成手中另一半暗臣了。 叹然后,公冶卿梦神色如常执笔在案桌上题字。 如花站在公冶卿梦身后轻摇团扇看着公冶卿梦伏在案桌上题的字,心里甜的嘴角无声的咧开。啧啧~公主大人这么想她,她真是受宠若惊啊~ ‘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公冶卿梦搁下羊毫笔,轻捋耳旁秀发,看着这行字,溢彩星眸不经意见露出淡淡的落寞。 情深若是磨人,那思念便是将人湮灭。 不知傻夫君在那边可还安好?为了她的安全,她断了与那边的书信来往,以免泄露行踪,现只得抒发思念与笔尖。 如花探头看她神色心中不是滋味,刚想捻声宽慰,碰巧殿外的小宫女捧着一捧花束进殿,俯身一拜:“公主,温将军又送花来了。” 公冶卿梦看了一眼,侧首给了如花一个眼神,如花会意的接下,见小宫女走后,如花迫不及待的问道:“公主,是不是依旧处理?” 公冶卿梦颔首轻点,如花兴高采烈的跑出去,半响后,又心满意足的跑进来:“公主,奴婢处理好了。” 究竟她是怎么做的公冶卿梦从未过问过,接过温耀祖每日必送的花不过是做给皇帝看的,皇帝防她怕她又生变故,而她也在等,等太子那边打点好一切,尽数暗中掌握所有。 这最后对弈是她与皇帝的。 如花也不会告诉公主大人,温耀祖送来的花,她全部拿去放在人‘出恭’的地方熏味儿了。 白富美不是高富帅的,是穷庸弱的! 公冶卿梦端茶轻抿啜一口,眉心间藏着一抹急切之色,那日不是她不愿随木凡乐一起走,而是在一年前的和离时,她背着木凡乐又与皇帝做了一个约定,她以放弃木凡乐为条件换取放木凡乐一生的安然。这是她的缓兵之计,她和离回宫居住也是为了稳住皇帝。现在长公主已疯,皇后留下的暗臣已归于她,但手中数量始终不及窦氏座下文臣,太子虽开始处理朝政,可实权依旧落在皇帝手中,她想要与君重逢就得掌握所有朝臣! “公主,皇上有请!”皇帝身边新晋的太监总管进殿一拜道。 公冶卿梦浅声迟疑一问:“书房内可有其他人?” “温将军也在!” 峨眉微蹙,公冶卿梦心生不安,她怕皇帝会提及她的婚事。前段时日还可以以清除窦氏余孽与由作搪塞,现这会可不是那么容易应付。 芸儿随太子出宫就是为了确认他们能招麾多少窦氏旧臣,此刻怕是等不及了。 “如花,若待会芸儿回殿,到御书房告诉本宫一声。” “是!” 看着公主大人翩然远去的背影,如花心急如焚,最近宫中谣言四起,哦不,不是谣言,是她皇帝岳父真的打算给公主大人和那个竹马许婚,现温耀祖也在御书房,这事怕死八~九不离十,不,她决不能让那个竹马打起她家公主大人的注意,她得想办法。 如花快速的跑出殿外,四处寻找落单的侍卫,终于还是用那个竹马的话熏香的地方找到一个刚出恭完的侍卫,在那侍卫如释重负的踏出茅厕,脸上还是舒坦之色时淬不及防的被人后面狠狠一打,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木凡乐扔掉手中的木棍,费力的将人拖在隐秘的墙角处,快速的拔下对方的红袍银甲穿上,看着被她拔的只剩下里裤又翻白眼的侍卫,她过意不去的将宫女服给他搭上:“没事啊,这一棒明日你就醒了。”她脸上全然是经验之谈,她被打昏都是第二日醒来的。 整理好头盔,她也朝御书房那个方向去了。 公主大人这样的女中豪杰是平逆贼安天下生的,那她这个前卖身驸马就勉强为逼情敌娶妻归而生吧! 有个乱点鸳鸯谱的岳父大人真的好烦啊~ 她气势昂然的刚从怡和殿路过,不知被谁猛力一拽,给拽进了殿,芸儿在她要惊魂拔刀时急忙出声:“驸马爷,是奴婢,公主呢?” 木凡乐看清楚是人是芸儿后才松口气,转而她又是一副焦急之色:“公主大人被皇帝岳父叫道御书房了,那个温耀祖也在那里!公主大人说,你回来就到御书房去找她,走,我们现在一起去。” 坏事了!肯定公主要被逼婚了,芸儿立即动身,却被同在殿内的公冶轩给叫住,公冶轩瞧见木凡乐鼻下那颗硕大的志就双肩发颤,难怪芸儿丫头片子一眼就认出她,那块红痣及栽种在上面迎风飘扬的毛太显眼太好笑了,他委实忍不住笑意,边笑边道:“本宫还在这儿,你们俩慌什么慌?芸儿你去按计划行事,本宫和妹夫去走一朝御书房。” 按计划行事?芸儿双眼圆睁:“太子的意思是在今日就···?”接下来的话她哽在喉中,此等大孽不道的事她还真不敢就这样脱口而出。 木凡乐此时才注意太子也站在这里,茫然一问:“你们要做什么?”见芸儿神色异样,她脸色顿时发白,心中生出不好的猜想。 公冶轩见她面呈骇样,怎么也没有想到笼络温耀祖的大胆之策竟是她这样胆小之人想出!真是不可貌相啊 公冶轩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松缓她的紧张,笑了笑道:“好妹夫,芸儿的事你莫管,现大舅子我随你一起去接卿儿可好?可你先把你这···”指了指她鼻子那根弱柳迎风的毫毛,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把它弄下来,你这样真实太有损宫中美仪了,你长得本就平凡的紧,别给你脸上添乱,让皇上瞧见龙颜大怒把你给斩了” 太好笑了,不知道卿儿每天面对着可笑的脸是不是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模样啊~要是的话,卿儿怎么忍得住啊~太丑太好笑了,哈哈哈,太逗了!那根毫毛真是丑的好有个性! 木凡乐看着他率先离去的不正经背影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怎么最近老是有人对她长相说三道四啊~她长得有那么不入流吗?不过就是清秀了那么一点点,在这群俊男美女中就成了罪吗?同样的素材,怎么就和公主大人有这么大的区别呢。抱怨归抱怨,她还是跟了上去。 书房内。 公冶卿梦淡笑雅然踏进,对座上的皇帝礼仪福身:“参见父皇,不知父皇诏儿臣来有何吩咐?”她颦眉浅笑摄人心魂同样也清冷疏远,让人近不得半步。 她虽此一问,但见温耀祖立于一旁眼神不敢对视与她,怕心中猜想她与温耀祖被赐婚之事会成真,思及至此,她心凉了几分。 皇帝捋胡一笑,想到公冶卿梦的终身大事将一锤落定,是掩不住的兴奋与欢喜:“卿儿,窦氏一案结案已久,你助朕铲除逆贼与朕一条心,朕甚为高兴,你如今也是双十有一,朕也该为你的择一好的夫婿,耀祖为人谦和有礼又···” “父皇,儿臣身子不适就先告退了。”公冶卿梦蓦然出声一拜,她声虽轻柔却不难听出里面强烈的拒绝之意。 “站住!” 皇帝在她转身之际,亦忽而提高声调变了脸色,公冶卿梦拒绝之意尽收眼底,他看得清她这番模样无非是对那孽障余情未了,怎能不让他不动怒! 公冶卿梦携带着她的傲气凛然迟迟未转身,这一刻她不能松动,一旦被赐婚,将来纠葛之事将铺天盖地袭来。 温耀祖见他两人都面带薄怒,有对峙之势,拱手一拜:“皇上,臣不便在此久留,就退外守候!” 不管是皇帝还是公冶卿梦他都不想开罪,皇帝的赐婚曾经是他梦寐以求之事,可公冶卿梦将来许给他的更胜一筹。 他走后,皇帝看着公冶卿梦单薄的背影心疼的长叹一口气,语气终究是软了些:“卿儿,你拒这门婚事可还是因为那孽障?你还记得你许诺父皇,决不在与她有任何瓜葛,莫不是你想反悔?想断送那孽障的性命?朕那夜当着百官面前已将你指给温耀祖,你让父皇失信于百官,失信于天下吗?” 公冶卿梦转身反问一句:“父皇,你可知长公主因何而疯魔吗?” 说起公冶澄,皇帝眸中闪过一抹痛色:“欲壑难填,咎由自取!” “不。”公冶卿梦螓首轻摇,见他执迷不悟,暗叹一口气,道:“情逝人伤,是父皇逼疯了她。” 公冶臣疯魔是她算计促成,可追溯原因,皇帝才是真正的凶手,他无情扼杀了公冶澄可能的所有圆满,若皇帝当年不杀秋儿将她两次嫁与不爱的男子,长公主又如何会被被置于被逼篡位来掌握自己的人生,论起来,公冶澄也是一世悲凉可怜。 这句话对皇帝来说不亚于一颗惊雷,他神色呆滞片刻,骤时大笑起来:“怎会是朕?她虽是大孽不道,可朕还是念在她是朕之血脉放了她一条生路,朕待她仁至义尽,怎会逼疯她?” “你杀了她的旧爱。” “放肆!”皇帝顿时一怒,他此生最讨厌的便是女子相恋,公冶卿梦在他面前当即提及,简直拔他的逆鳞,他骤然起身,大步迈向公冶卿梦面前,来回踱步,武断偏着,声声责令,字字愤然:“自古以来,男女共结连理才是天道,子嗣才能应天而生连绵不绝,朕今日最后一次告诉你,若你想那孽障能在下半身苟延喘息,你须得与温耀祖成婚,婚期三日后举行,退下!” 宽敞水袖中柔荑紧握,她怎能任人鱼肉,公冶卿梦银牙一咬,柔媚的面容落出决然与坚贞,语气轻缓却是磐石不可移之势:“儿臣誓死,不从。” 皇帝闻言气的浑身颤抖,他颤然的指着从未被他轻斥的公冶卿梦。 “古人云,在家从父,朕说的话是圣旨也是父命,天命难违!” “古人亦云,出嫁从夫,一女且能誓二夫,天理难容!” “你~”皇帝被她说的一时语塞,只觉胸臆中有无数蚂蚁在萦绕环爬,脸色苍白难受的紧,贴身太监赶紧上前为他捋后背顺口,朝外大声道:“快,快拿皇上的长寿丸来。” 公冶卿梦见状,峨眉微蹙,默然不语。 顷刻后,门外响起年满十五公冶全的声音。 “皇爷爷,孙儿给你送长寿丸了。” 公冶全端着垫着黄稠的红木进殿,瘫坐在龙座上的皇帝见到搁在上面的锦盒双眼放光,急切的将锦盒打开将里面的两粒丸子塞进嘴中囫囵吞下。 过了半响缓过气来,有了神气,气色也开始恢复红润,他摆手退下太监,向站立一旁的公冶全招了招手,冷眼看眼下面低眉不语的公冶卿梦,指桑骂换的冷哼一声:“全儿,日后你娶妻育女,千万别想皇爷爷这样盲目的溺宠,她不会懂得感恩!” 公冶全已成人,他曾也为木凡乐与皇姑姑的和离惋惜,那皇姑父虽无大作为,可性子温和,品行难能可贵,但此刻也知晓皇爷爷与皇姑姑为婚事弄的不可开交,他不可再惹怒皇帝,顺着皇帝的话笑道:“孙儿谨记皇爷爷的话。” “嗯!”皇帝挤出一丝笑颜。 “儿臣参见父皇。” 公冶轩也在这时进殿,走至公冶卿梦身边,见她朱唇直抿,面色肃然又想到温耀祖适才殿外的话,朝她做了个脸色,双眸向外瞟一眼,似乎想要暗示她什么。 公冶卿梦还为来的及分析,就听皇帝又恼道:“轩儿,你来的正好,你替朕好好骂醒这个不孝女!她竟然忤逆朕,一心向着那孽···” 许是公冶全在此,皇帝顾及身份的收了口将‘孽障’两字咽了回去,公冶全懂得察言观色,对公冶轩与皇帝恭敬一拜:“孙儿还有功课要作,就先告退了!” 待他离开后,皇帝立刻吩咐太监研磨,公冶轩知他用意,上前故意一问:“父皇可是要为卿儿赐婚?” “自然,朕决不许她再次做出悖逆天理之事!” “悖逆天理?” 皇帝虽觉得难以启齿去,却想公冶轩帮着劝服公冶卿梦,才道:“这个不孝女竟与女子相好,败坏皇室荣誉,你可知那木凡乐是女儿身” 公冶轩忽而冷冷一笑,语出惊人:“儿臣知晓,卿儿这般不过是继承母后血统,父皇可记得母后她不是就与女子相好吗?” 第125章完结下 公冶轩眸子泛着潋滟冷光,完全与在怡和殿中嘲笑木凡乐丰神俊朗的玩世不恭样截然不同,当前他傲然与不敬,就连皇帝也震惊他此时的口气,“轩儿,你~” 公冶卿梦见势不对,想起方才他的暗示,眸光霎时闪过恍然,皇兄敢如此罔上皆因他招降成功。 她唇角一勾,来之前还有忌惮,现不再有任何的畏缩。 “怎么,儿臣说的不对吗,”见皇帝拍案而起,公冶轩大步的迎上,肆无忌惮的反声质问一句:“母后与暴姨之事父皇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是吗?要说悖逆人伦,母后也在卿儿之上,父皇你也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何就不许卿儿” “混账!” “啪”的一声脆响从殿内传说,一直碍于身份而侯在外殿的木凡乐一惊,顷刻,她不顾阻拦的想要冲进一探究竟,却被同样侯在殿外的父温耀祖一把抓住后颈,寸步不前。 清脆的掌诓落在公冶轩脸颊上,公冶卿梦倒吸一口凉气,太子用这种方式与皇帝决裂太过于偏激。 皇帝胸口剧烈起伏,视线来回在兄妹俩穿梭,此刻他是看清这兄妹是一条心。可同仇敌忾的对手尽是他这个父皇!想到此处,皇帝不由的寒心,他摇头失望道:“罔朕那么疼惜你们兄妹,没想到你们···” 顿时,皇帝觉得胸口剧烈疼痛,犹如烈火灼烧,与适才万蚁绕爬全然不同,灼痛蚀骨疼的他捂住胸口伏在案桌上大口呼吸,公冶卿梦见了本能的医者让她向前疾速两步,想要一探病情,可晃见案桌上隔着托盘的锦盒后一怔后又生生止步,她银牙一咬,将头转向旁处。 贴身太监见状吓的立刻想喧太医,公冶轩一个大步向前将他脖子朝后甩了一个大盘转,刚晋升成太监总管,看似眼前一片辉煌的他的生命就结束在这一刻。 皇帝大惊,公冶轩此举乃大逆不道,可此刻那股灼热仿佛烧到他的喉咙,就连说话也艰难:“轩儿,你也,也想要造反不成!” 公冶轩此刻擦拭掉适才被皇帝扇打出血丝的嘴角,单膝下跪,俊朗的面容露出从未出现过的阴沉:“不,儿臣是恭请父皇退位!” 事已至此,公冶卿梦亦伏地一拜,字字清晰的完美诠释了无情最是帝王家一幕:“儿臣,恭请父皇退位!” “儿臣是恭请父皇退位!” 朗朗声响在殿中回荡,两人齐声再道一次数来不过九字的一句话,可皇帝听见的却是胜过一切酷刑吏法,他万万也没想到才不久发生的逼宫竟在今日重现,而且还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若说方才是寒心,此刻,怕是心如刀绞也难以描述他现在痛彻心扉。 “你们对朕下药!?为,为何”皇帝脸色发白痛苦非常,单手依着龙椅,费力撑起身子想要问出前因后果。 他不惧,这殿中不止父子三人,还有从他即位后就一直暗中保护他的暗卫,只要他一声令下,就能当场拿下这两个孽子! 公冶卿梦步履向前:“儿臣没有下药。”她伸出一指,指向原放着长寿丸的锦盒:“长寿丸是由东蛮象古花炼成,父皇,象古花还有一个学名,是罂粟!罂粟有兴奋作用让人精神振奋,但食用的多便会中毒。” 皇帝自从攻打东蛮后就开始服用长寿丸,起初会有振奋作用每每疲乏或难耐之时都要服用药丸,久而久之,已有依赖,而她早就封了太医院所有太医的口。 话点到即止,可公冶卿梦心中存有疑惑,今日的长寿丸好似不同于寻常,不应在服用后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而其中缘由只有站立与一旁的公冶轩才知晓。 皇帝苦涩一笑,带着凄楚概然长叹一声,他看向公冶卿梦:“卿儿,告诉朕,你逼宫是不是因那小畜生!”孽障已不能宣泄他对木凡乐的愤慨,现在骨肉相残,何其痛心:“她有什么好?让你如此着魔。” “儿臣不愿做第二个公冶澄。” 她不愿像公冶澄那样一生被人左右,与良人天涯各一,每夜寝寐追忆,咽泪装欢。 同样皇帝待她如何,她心中自然有数,他许她自选驸马,在她年幼时便命最好的工匠为她建造公主府,这份殊荣是任何皇子公主没有的,同样爱屋及乌的赐木凡乐金牌,是日后木凡乐红颜驸马的胜负东窗事发后,用金牌能保木凡乐一命,算是留给她的人情。可金牌作废后,他毫不留情的借长公主的手痛杀木凡乐又让她后怕,三番四次的分离两人姻缘又让她心寒! “是朕的错!朕当初就不该任由你胡来,朕早该杀了小畜生!”他悔恨难述,双眸凶狠,恨不得将木凡乐碎尸万段! 他‘哐啷’一声打掉银器托盘,殿外的木凡乐闻声心急之下,不按常理的反腿一脚踢在温耀祖的下腹,破门而进,一跃至公冶卿梦身前,将她护在身后,神色警备的拔刀盯防殿中成圆形环抱的暗卫们 公冶卿梦愣然先看一眼眼前蓦然出现银甲小将的背影,才环视四周的暗卫们,却无御敌之意。 刚才打翻银盘是暗示一直在暗卫出击,看着被包围的兄妹俩,皇帝喉中烧痛,断断续续的道:“朕,朕可以以立你为太子,公主,也,可以像,像澄儿那样废了你们,来人,拿下他们!” 温耀祖进殿就看着太子波澜不惊,静硕以及对他下狠手的小侍卫护在身后的景象,听到皇帝一声令下后,御书房大门忽而‘砰’的一声被关上,本应该上前缉拿太子暗卫中居然半数人倒戈相向,围剿另一拨毫无防御的暗卫。 刀光剑影,旋地见血,暗卫肃清暗卫。 木凡乐心紧的握住身后人的手,忘却公冶卿梦会武,只想护她安好。 因早已备好,所以皇帝为数不多的暗卫很快死在其他人手中 看出皇帝的难以置信,公冶轩笑了笑:“父皇,你的暗卫全都···”他故意一顿,用手一抹脖子:“没了!” 皇帝寿辰那日,皇帝暗卫尾随假的公冶卿梦出宫,意在除掉公冶澄的暗卫,谁知公冶澄的暗卫也不是泛泛之辈,在自损更多的情况下助他们除掉一些。历来皇帝暗卫一向都是武艺最强,今日就用皇后留下的暗卫肃清所有~。 那夜要连消带打的可不止是长公主! 皇帝无法相信,用眼示意殿内的温耀祖动手,谁知,温耀祖对上他的眼光,竟心虚的埋下头,无视了他的圣谕。 别说是皇帝,就连现在在殿中的木凡乐也看出她的皇帝岳父是瓮中鳖,她所料不差,太子与公主大人真的逼宫了! 皇帝此刻全身灼痛,似乎什么东西开始从身体中被抽走,木凡乐见他倒在地上挣扎好似极为煎熬,完全是一个急需帮助的病重老人,她于心不忍想要搀扶一把,身子刚一前倾,就被公冶卿梦抓住了手腕,对她摇了摇头。 许是对皇帝有愧,许是皇帝大势已去,许是医者本能,公冶卿梦见皇帝开始抽搐,她松开木凡乐的手,兀自向前将他扶了起来坐在龙座上,皇帝反手将她抓住,此时药的作用已经发挥到最大,体内的火焰已经烧的他喉咙中说不出话来,但他充血的眸子在想公冶卿梦质问! 她是他当年苦苦哀求皇后留下的孩子,她出生他便极力的给予一切,他带她犹如至宝,为何今日要这样忤逆伤害他! 公冶卿梦终究对他还是心疼,她起手封了他的五觉减轻他现在的痛苦:“父皇,皇兄承袭母毒一直卧病在榻,同母所出,你当真以为儿臣就安然无恙吗?” 皇帝闻言呼吸一窒 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冶卿梦见他惊然,想到未有几人知晓的十多年秘密,黯然一笑,语带几分凄楚:“父皇,儿臣是石女!” ‘哄’的一声,皇帝脑袋炸开。 石女,无法生育的女子。 “儿臣此生注定无子女亲缘,你认为温耀祖会善待儿臣一生吗?就算会,他最终也会招妾納侍,他是男子,要的最终是个会延续他血脉的身子,儿臣晚年且不是更凄楚讽刺?”眸光回到几步外神色担忧的那张清秀脸庞上,公冶卿梦凄涩之感渐渐消弭,嘴角荡开满足与释怀的一笑:“儿臣很庆幸夫君是‘她’,此生才不会抱憾终身!” 皇帝愕在那里. “父皇,儿臣是女子,女子天性要的不过就是这一世有一人真心待她好,呵护她,万斛珍珠亦抵不过那人不悔的许诺。” 皇帝久久不能言语,当年因误会暴雨是男子及柳云嫣未落红,所以在柳云嫣初孕时他便备好滑胎药,谁知窦净偷梁换柱将药换成了绝嗣药,公冶轩出生后身子就病弱不堪,成婚多年,侍妾无数,也只有公冶全一子,他从未未想到公冶卿梦也承继母毒! 皇后当年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就因这个!? 恶因由他种,恶果由他食! 呵哈哈哈,皇帝蠕动唇角,无声哽咽悲戚。 一切都如筹划中一样,公冶轩算算时辰差不多了,带着几分不舍对公冶卿梦道:“卿儿,随她去吧!” 所有尘埃落定,公冶卿梦望飞离这杀伐四起,机关算尽的皇宫,而今日便是她游走山河,阅尽春秋的开始。 木凡乐向她走出,伸出一手:“走吧,公主大人!” 卿儿,要走? 见她起身,皇帝霎时一阵惶恐,忽而间,从明黄袖中摸出护身匕首,趁公冶卿梦不注意,猛的一把刺去。 “小心!” 木凡乐眼尖,大步伸手将她拦在怀中,双臂环抱护着她的身子往后一拽,‘唰’的一声,匕首划破未有银甲防身的手臂腕处,好在她们往后一退,木凡乐只是伤了皮肉。 快速用锦帕包扎好更湿红的那处伤口,公冶卿梦带着诧异万分的眸光看向被公冶轩打掉匕首被制服的皇帝,谁能想到一向将她视为明月的皇帝竟对她下手!? 她摇头难以置信,皇帝的这一剑算是挥断了她对他的愧然。 她转身执起木凡乐的手,背对公冶轩,黯哑一句“珍重”便提步决然离开。 “呜呜呜~”皇帝呜咽着,伸手想要抓回那已远去的背影。即使他知道公冶卿梦此生注定无子,他也不准她与那畜生相好,他宁可杀掉她,也不准他的血脉与暴雨至亲结为连理,他已执着成魔。 大事已成。 公冶轩将皇帝移驾寝宫,吩咐温耀祖去将朝中元老聚首皇帝寝宫,等温耀祖走后,公冶轩转身看着龙榻上已是被药物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皇帝,他侧坐在榻上,低眉看他:“你不会龙御归天的,弑父之事儿臣不会做,可你此生只能与床榻为伴,了残此生。” 皇帝侧首看他,浑浊的眼眸无力的一眨在询问着为何?公冶卿梦是为了木凡乐,那他公冶轩为的又是何事! 不知是不是看懂了皇帝的询问,公冶轩抬手帮他捋了捋鬓角纷乱的花白发丝,兀自喃喃着:“父皇,儿臣做太子已经做了三十五个春秋。三十五个春秋?呵呵,儿臣怕是在大晋在位最久的一位太子了。” 皇帝再次一眨眼,所以,你等不下去了。 公冶轩点点头:“是的,儿臣等不下去了,全儿今年已是十五也到了选妃之龄,儿臣想在他大婚时,晋升他的身份,他这几年成长的很快,会权衡会驾驭人臣且有仁君之能,比儿臣更有储君之风,他会是一位优秀的太子。”他又忽而一笑,好似坦然:“所以,儿臣就算做了皇帝也不做了几年,儿臣只想为他展开一张蓝图,退位让他成为千古一帝!” 说道此处,他微微一顿,再道:“但这一切都得先让你禅位,可父皇你想要靠着长寿丸来延年益寿久居皇位,儿臣便不得不将你拉下来,卿儿本不想反你,可你逼她走投无路,在你铲除窦净后,儿臣便于卿儿一起谋事,暗夺你的兵权与臣子,霍元帅忠心耿耿,所以温耀祖首当其冲,他手中有一半兵权,儿臣急需他的支持,在你操作卿儿婚事时,儿臣又忙着拉拢朝中文臣,今日便是儿臣收果之时。” 皇帝闭眼垂泪,犹如万箭穿心。 公冶轩谦和一笑,拂去他的泪珠:“父皇,你知道你今日俯下的长寿丸中搀和的药是谁留下的吗?”笑的极为讽刺:“是母后,凡是伤害暴姨的人母后都不会放过,你知道你为何多年追杀暴姨均已失败了?也是母后,她在你的暗卫中早已插~入自己的人,这两件事连卿儿也不知晓。” 皇帝蓦地睁眼,那暴雨就不该死掉才对!? “是的,暴姨不该命殁,可儿臣也是贪婪之人。”公冶轩背负着良心的谴责苦涩笑道,那夜御书房皇帝与暴雨的谈话他在巧遇中尽数听去,原来他还有的治!他需要延续他生命的内力,他想要看着他儿子成长,所以他阻止皇后的人手,默认那些皇帝暗卫的行动。 公冶轩起身走到隔有走马车的矮几前,喃喃一问:“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那天子犯法又如何判罪呢?” 不顾皇帝的哀求呜咽,公冶轩微笑残忍的一层层撕掉走马灯上的柳云嫣画像:“没人敢判罪,只能这样上谏!” 皇帝最终眼神空洞,无法言喻无法动弹,不死不活,形销骨瘦,残了此生 温耀祖招来众多文臣武将齐聚一殿,告之窦净余孽潜伏为贴身太监联合刺客意图不轨,皇上不幸受难,今,禅位与太子公冶轩。 实则,所有人都已是太子的人,这不过就是个过场。 黑夜中,‘哒哒哒’车马在山林里扬起一片灰土,车外芸儿使劲的挥着鞭子,马儿吃痛的朝成阳县卖力跑去。 车内,木凡乐任由公主大人包扎伤口,想到出宫时看见温耀祖带着一拨臣子朝皇宫疾跑过去不免好奇一问:“公主大人,你是怎样说服那个将军的啊!?”她还以竹马将军是打定她们家公主大人的主意,没想到那场逼宫他居然一直冷眼旁观。 “你曾经的献计,我许了他五万子弟兵世袭承继。”公冶卿梦注意力全在白皙细长胳膊上的那一道刺眼血疤,蹙眉道:“回到成阳县,我便为你调制去腐生肌的药膏,不会落下伤痕的。” 公冶卿梦许了温耀祖5万人马,可太子要他温家长子迎娶将来公冶全延下的长公主,而将来能承继着5万兵马的人也只能是长公主所出之子,所以那兵权还是在皇帝手中。 木凡乐收回包扎好手腕,笑了笑摇头:“不用,留着挺好!” “为何?”抬眸不解看她 “这是我不会武的惩戒与提醒。” “这是你为我奋不顾身的勇气。” 木凡乐对视上那二分心疼,三分眷念与五分依恋的溢彩黑眸,心都快被柔化了,她卸掉身上的冰冷盔甲,将公主大人拢在怀中,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辛苦你了,我甘愿成为你的靠枕,好好休息一下。”公主大人这些天的憔悴,她看在眼中,疼在心上。 公冶卿梦听着她的话语,含笑在她窝在她怀中,问着熟悉的气息,感受适宜的温和,不经意见发出一声满足与舒服的喟叹,安心的闭眼了眼,开始久违的良夜。 耳畔好似响起轻灵鸟儿的叫声,空气也带着花草磬香,清风一拂,青丝飞舞,公冶卿梦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葱葱的树林,她还是窝在那人怀中,不过不在车内,是在距山崖边不远的一片草地中席地而坐。 见她幽幽醒来,眉宇间还带着带着些慵懒,这样少见的公冶卿梦极为可爱,木凡乐温和的在她额前落下一个早安吻,拢了拢搭在她身上的外袍,笑道:“马儿跑了一夜,等它恢复体力,我们在上路。”话落,她又伸出一手,指着对面山崖冒出的霞红晕光:“看,日出快出来了。” 公冶卿梦懒懒的在她应了一声朝山头那边看去,初生太阳的眼光照在身上很暖和,鸟声清脆,淡淡草香,千山苏醒,良人相伴,这感觉如梦如幻好不真切,让她心头一颤,有些泛酸。 “公主大人,我们说好的看青山葱葱,白雪皑皑,现在是夏季没白雪,我们就用朝阳红日代替,我们的新的回忆从这里开始。”看出她的怀疑与不适应,木凡乐在外袍中与她十指相扣,告诉她,她已离开那血雨腥风的皇宫。 公冶卿梦感知她意,回扣一握,浅柔笑道:“缱倦三生与君同,青丝白发半夕朝,忘断浮华青山隐,鸟语颤音自逍遥。” “嗯!”木凡乐猛的一点头,随即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事一样,皱眉道:“公主大人,你一年前把我给休了,等到了成阳县,咱俩再成一次亲吧!” 想起当年婚嫁,公冶卿梦抬眸望她,辗转明眸中露出一股玩味:“四年契约已满,木公子打算续约?” “嗯!不过这次你不用花三千两白银,用这个就可以!”瞄准樱唇拿走福利,笑眯眯道:“我把我自己心甘情愿白送给你!” 三千两?看来这傻前夫还是不知道她是当年师傅白送给自己的啊~ 公冶卿梦双肩发颤的偎在她怀中发笑,她决心让这个秘密永远的石沉大海。 芸儿在远处放着马儿吃草,看着崖边上偎依在一起的两个的背影,发出一声暗叹,她到现在也不明白,她家公主看上这驸马爷什么啊? 静看朝日,滤过芳香,身心相叠,交付终生。 “公主大人,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的情有独钟!” “红颜夫君,倾尽天下乱舞繁花,唯有你是我的天赐良缘!” 细听风吟,吟不完她们一生眷念,细水长流,流不完她们一世情深。 卿情乐缘,完 作者有话要说:落下最后一个字,有种淡淡的忧伤~~~o(>_<)o ~~ 不过,正文终于完结了!!!!~\\\\(≧▽≦)/~啦啦啦 这文从13年2月13日开坑,至现在近乎一年~ 本王从来没想过想些小说~就连看小说也是无聊的慌,在一贴吧里看见有人推荐《情彀》的小说~本着打发无聊时间的心就看了人生第一本小说~那时是2012年5月,谁知一看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短短几月就将*上的百合小说看完~闹文荒~看了太多的文~心中也堆积些桥段和想法~在没小说看的情况下,本王居然开始注册码字了!=_= 这一码就是一个坑~╭(╯^╰)╮╭(╯^╰)╮╭(╯^╰)╮ 本王也体会码字家的辛苦~(本王每晚码字到1点~睡的时候还在情节,到2点才睡着~) (︶︿︶) 很多时候就想弃坑,但想到自己追的文也是个万年坑,本王就很能体会读者那种百爪挠心的感觉~咬住牙,将这文完结~ 本想最多35w字,谁料到最后竟成了近50w字的长篇~ 本王滴那个神额~ 这还是对没v章节修正后的字数(休掉2w字) 其实,这文开始的文笔不好,后面才慢慢抓到感觉,懂得修辞~ 算了~不说废话,也不知道说撒~ 还是说说这文吧~ 猪脚木凡乐,大概是*文里穿越类型中最废材的一位驸马爷~穿来几乎就是个文盲,又不会武,只会画画,但本王觉得这样才合乎情理 她的这一设定完全是没开金手指,本王和群里的小伙伴们讨论过,要是真的有人穿越到古代,基本是废材,一个小时拿钢笔,长大敲键盘的二十一青年,除非你从小练毛笔,否则你穿道古代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整齐,就别秀传说中漂移俊朗的字了,所以本王在废材木的设定中有描述拿毛笔写字这一段~ 至于穿过去动不动就背一首诗震惊四座,本王更觉得那是扯淡,现在哪一个穿越能人背的诗不是古人留下的?你一现代人去背古诗,弄得不好还会‘撞衫’,作为一个美术生的废材木文学就别提了,但本王根据情节还是让她在青楼里给她开了个外挂,背了一首‘凤求凰’,可本王没让她惊艳四座~ 至于那些朝堂阴谋阳谋,她参与的也不多,要说玩政治,一20岁的现代小青年真的玩的过那些半百的老狐狸?估计她一张口早就翘辫子了! 基于上诉本王就给她设定成这样的角色~半个废材小白 只要她在文中不是蠢的想要一巴掌想要扇死她就可以了~ 但这始终是个小说~要有娱乐精神~ 废材乐最大的作用其实就是树癞同志说的~她就是公主大人心灵港湾~ 本王努力将她设定成纯善的人物,这文不缺阴暗之人,她就没必要混上这一属性,可她这样的小白要想在宫闱中活下去又怎么可能~ 所以就有公冶卿梦的存在 公冶卿梦善于对弈,也就是工于心计,这一点完全和废材木相补,她的存在完全可以免去废材木的危急 公冶卿梦为撒会看上废材木,其一:公冶卿梦身边不缺乏聪慧的人,同样这些人若是接近她,她会生疑,反之,她身边的人是废材木,她就会轻松很多~ 其二:废材对她真心,不管在有没产生感情时,废材都是真心待她,她能真切的感受到,这就是废材纯善的设定。 公冶卿梦性冷,多疑,废材随和,懒散。两人的设定是以互补形成~ 对于废材,她也不是一开始就倾心,起初也是利用,但后来不知从哪里开始‘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了。 后面会有2.3番公冶卿梦的心里番外这里就不多说她的想法了~有兴趣的爱妃们到时更新可以看下~ 对于皇后凉凉与暴道姑无疑是《卿》里最悲剧的两人~暴道姑更是生受其害,有些爱妃为道姑阿姨抱不平,觉得皇后凉凉不值得爱~本来本王曾想写有关她们番外说明一下滴,但不想越描描黑~ 本王在这里只能说柳云嫣爱暴雨超过她的一双儿女~ 还有长公主与秋种,她们也是悲剧,这两对cp让本王深深的怀疑自己些的还是不是‘轻松’系列啊~ 长公主本王在开始把她捧的很高,最后将她摔的很惨~其实本王看心疼她~ 所以在公主大人的番外就交代下两人最终的结局~ 好了差不多在这儿了~ 爱妃们~看的开森不~ 本王现在心中有2个坑~ 你们先看名,看对哪个有兴趣~ 《山贼,小姐,谁压谁!》主角:木雅歌,段小楼 。 配角:木夫人,木爹爹(《卿》二代人的故事 《折花枝》 主角:公冶可伊柳锦熙 温一息。配角:名字待定 (利用现在这个架空时代,发生在《卿》几代后的故事 两个文案会在番外说明~这两部都可独立观看,《山》几乎是种田轻松风格,《折》带点虐心的爱恨纠葛 这三部,本王决定取个同一的系列名:红颜夫君 第126章 公主大人番外一 二八,这个娇媚又煽情的芳华,落在自己身上它偏偏又是那么冰冷与陌生。 无奈今朝自己也到了这个该出阁的年纪了。 就连芸儿也时常在耳畔叽叽喳喳提‘温耀祖’这三个字了。纵使有一分少女情怀,也被她们弄意兴阑珊,索然无味。 何况本宫是‘君’,他只是个‘臣’。 正烦忧之际,又遇上皇兄病危,祈福为名寻找师傅.一路上都不太安生,好在有惊无险,可寻人也是无果,那夜便决定在母后建立的客栈下榻,且料没寻到师傅回来倒是逮回一个‘卖身驸马’。 可初次见她,印象极差! 半夜喧哗,为人无礼,满面脏污,身上夹杂着一股异味,全不顾男女有别抓住我的手口出混言。 一股厌恶之情自心底生出。 后又一群纨绔追上,闹了架,这人大言不惭说:“‘亲’姑娘,别怕,我会保护你!” 若想体现男子尊严,那为何微颤的躲在女子身后? 当真是胆小怕事的无用男子! 这,便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那个,“亲亲”姑娘,我没有恶意,我不是男子,我是女子,对了,刚才谢谢你救我!” 进了客栈,听到她这句话我微微一诧。这才转过身好好的打量她。 确实是比一般男子羸弱了许些,她那一头柔亮的短发也确实让人难以想象她是一个女子。 真要是女子,怕也是个刚还俗的小尼姑~ 了解了始末,原又是师傅的恶作剧。看她当时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估计还被师傅整蛊的不轻。 许是这样,当时我才会鬼使神猜的留她一宿。 岂料,她倒是不愿意了,好似我要将她卖了一般谨防我,她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听说,最近的响马经常出没于此···” “响马??” “盗贼。” 简单几个字,吓的她‘蹬蹬蹬’的就跑上楼了。谁知她有礼的回谢又让我道出了真名,有些悔意,为何要将自己本名告之与她。 师傅来到除了与她说了皇兄之事,也将我婚事随口一说,她玩笑道让我招个‘红颜驸马’。 这个想法我不是没有过,只觉得太过荒唐及无合适人选也就作罢。 所以当师傅提及刚才那无礼之人时,我更是心存否定。 相处未有一刻,我便断定那人实属胆小之辈,断不敢做出这种欺君之罪的事来。 意料当中,那人的不情愿远胜于我。 看着她不与师傅不断在做口舌之争时,我也在不断的纠结这个荒唐的法子可不可行,我这里还未理出头绪,她那里倒是就掉进师傅的陷阱了。 也罢,反正心中无人,嫁与何人都是一样,就她吧。 看样子她很得师傅信任,也算是知底的人。 就算他日东窗事发,她对我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棋子,弃之便可。 “那就麻烦木姑··木公子了”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她惊愕了,顷刻,她立刻又激烈反对,因为先前的事本来就对她无好感,这时有怎能让她忤逆自己。 一句悠悠的’轻薄公主可是砍头的大罪啊~’就吓的她苍白了被迫同意,呵,真是胆小怕事之人。 就这样,不情不愿的她被我带回了京师。 按理来说,她那种性子的人应该是规规矩矩才是,可她一听师傅散播的谣言后就想要跑路。在别院时,我将韩飞留下,在芸儿看来是留下保护这人,实则是在监视她,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许她这里出错,我去找她了。 她那时在院中怨天尤人,对自己的际遇很忿忿不平。若是我遇上这种事我想也不会认命,可她现在只是棋子,容不得她反抗。 大厅中,她还在垂死挣扎还顺便编了套谎言,还是一听就被人拆穿的那种,哎~我不知为何会为她叹气。芸儿在奚落她后,她一脸无辜的用一套‘白眼论’气的芸儿半死,就连我都在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气芸儿的。 只是看上那对清澈如湖,毫无城府的眸子才确信她言而无心。 这场对弈中,她还是不愿落子,干脆又来一句‘轻薄之罪,其罪当诛~~’直接让她满盘皆输就可以了 但我也懂得打一巴掌也的给个糖吃的道理。最后我以30两与四年契约婚约为限将她拉入局中。 利用师傅散播的谣言,也瞒过了父皇,我便于这红颜驸马成了婚,同时也是我掉进她无心编制的彀开始。 那日我身着凤冠霞帔的静坐在床头,心也起了波澜,毕竟成亲是女子一生中天大的事,我也不例外,只是我等来不是心仪的男子,而是一位契约驸马,还是个女子。 她在一促人的蜂拥下来了,可她出乎我意料,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慌乱塞给我一个包裹。 “公主大人,这个你坐上轿子的时候吃,外面的包裹的手绢是干净的,吃完可以用它擦嘴!” 吃的?她的话有点关怀的意思,可,是真心,还是他意? 多年的暗斗,让我对每个人的话语都要细细分析,就连这个被我带回的人我也是暗访,生怕她是别人的细作。 上了她的后背,我心头一颤,她的背后如同每个女子一样的薄弱,我自嘲一笑,或许我真的想多了。 在喜房中,她揭开我的盖头,我看出她的惊艳,可她眸中很干净,不像他们充满**的眼神,她明亮的黑眸不含杂欲只是单纯的欣赏。 女子若是遇上喜欢的女子,也会有占有欲,她没有,很好。 本以为新婚就这样在众人期待但又那么乏味的情况下过去,谁知这个冤家就在大婚晚上让我恼羞成怒,让她‘落红’。 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和一双满是期许的眸子让人心一动,许了她上床,反正这床够宽,两个女子睡在上面也是无妨,也算是为日后同塌而眠作练习。 喜烛轻摇,红光闪烁,我一直都是浅眠,何况现在有人还在我耳边呓语,我睁眼侧首看着将与我作四年夫妻的卖身驸马。 她睡着的样子很安宁,睡的也很放心,仿佛她的世界毫无纷争。现在细细看她,语怜给她做的假套很衬她,将她初始的短发便的很是柔和,她肤色算不是是皎白胜雪,可也是白皙细嫩,醒着时的那双眼灵动诚实让人生羡,很清秀的一张脸,但偶尔的傻笑有点让人大跌眼镜,这样就到了双十还未出阁的原因? 只是真的是双十之龄吗?眉宇间的稚嫩委实让人难以相信。 在我观赏她的同时,我也开始体会这家伙就寝时出乎意料的不老实。 她一边呓语一边开始动手动脚,对,就是动手动脚,我抓住她忽然探入里衣的爪子,她的触碰让我整个身子一颤,起了疙瘩,我擒住她的手腕也不敢弄醒她,怕她醒来看见这羞人的事,不过被人抓住的她居然也没醒,应该感叹她睡的死沉还是说她真是毫无防御之人。 在那两不规矩的爪子安分了点后我松了口气,可也不知她梦见什么,她脸色越来越愤怒也越来越激动,我没想到一个梦中人会力拔山兮气盖世之势,她猛地睁开我手,抓住羞人部位时,这该死的冤家真的是下了死手,抓疼了我,还无耻的说一句‘这肉包是我的!’ 没人知道我当时是多么想要用剑刺穿一个人的胸膛! 我逮住她的衣襟,狠狠的用力将她朝外一甩! 她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坐在下面眨着那茫然的眼睛,又摆出那该死的一脸无辜样! 可惜,她已是驸马,不然我真的要她尸骨无存。 现在想想,我那时真的是被突然蹦出来这傻人气昏了头。 我到现在还没告诉她,就算后来与她和解,她上榻就寝,我每夜都点了她的穴,让她动弹不得到天明。然后看着她次日脸上摆出浑身僵硬的痛楚表情,心里很是舒坦。 女子,真是小气之人,我也不外乎。 日子就这样过着,我依旧每日在那些烦人的事上忙着,她也在府中过着很有规律的生活。练字,午睡,养龟。 她这样也很好,看来胆小怕事之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规矩的让人省心。 本以为是这样,谁料到这样胆小之人居然在外面公然训斥那窦威,夜霜特意告之我这件事时,我有些诧异,我知道这冤家平日看似有些傻傻的,可她心里装着一片明镜,她看得见皇室险恶,她的胆小怕事其实是避祸自保。 她训斥窦威又一次出乎意料,同样她眼神闪躲的又编了一次轻易被拆穿的谎言,可看见她嘴角的淤青,我那时不知为何心里很不舒服,也不知算不算初次为她心疼。 想来也该是,否则我不会醉春楼里打落窦威的牙。 那时若是为她心疼,我想她初次为我撑伞应该算是为她敞开心扉吧。 “为什么自己出来送伞?” “公主大人,我看要下雨,怕你们没伞淋雨,就给你们送出来了,没理由。” 她当时很不解,为什么送个伞还有理由。 因她不知,在我身边的人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存有目的,我都得防着。 可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早已不再防着她。 她真挚坦然的眼神真的让我放心 就寝后,她入眠如同往夜一样,那双手又开始不老实,在我开始抬手点穴时,我看见她眼角的湿润。 “爸爸,妈妈,外公~” 她哽咽的一声唤猛的撞击了我的心,可怜落寞的睡颜让人心疼,让我想起在回京的途中,她掀开车帘,那时脸上迷惘与孤寂的神色,她是想家了。她这种思乡的神色常在她一个人时表现出来,但一有人在她面前,她就扬起一个看似傻傻的笑容。 那时她的强颜欢笑,我也从未放在心上。 抬去本应该点穴的手,落在她皱起的眉宇间轻轻的揉了揉,她的手也开始游走,不过这次比以往老实多了。 她环抱着我,抱得有点紧,仿佛是想要填充她心里的不安,看着她得到慰藉的表情我默许了她这次轻薄,慢慢在她怀中调整一个舒服的睡姿,初次在她怀中安然睡去,心里也有一股莫名的暖暖的柔意开始滋生。 白日我走进她的伞下,夜晚她走进我心里。 与她成亲数月,我惊奇的发现她从未来过月事,若不是夜里感受她胸前的柔软,我真的很怀疑她是不是女子,在我为开始担忧时,这冤家自己却好不在乎,想要出府游玩,还想要捎上我。 那段时日父皇的额暗卫常有动作,我也举得疲乏的紧,所以在她近乎无赖的方法赢了我,我依旧随她出去。 沿街叫卖的东西始终是比不上宫中的,她却买下我多了看两眼的木梳送给我,她递过木梳,我迟疑的没有接下。 “你可知,送木梳的含义?” 木梳,以梳为礼,结发同心,欲有白头偕老之意。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弟弟难得喜欢一样东西,那我就得买下来!” 意料中的回答 她不知道让我有点失落。 好在她在茶楼中对那店小二的态度又让我暗自有点欢喜,两人的出行又遇到同样游玩的夜霜和语怜,夜霜对她的态度让我很不高兴,我难得的护短就连语怜也看出来了,她还是浑然无知,还老实的夸奖夜霜。 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可爱还是可恨! 她的到来也真的为我的日子平添许多生气。 很是生气! 在我怀疑我是不是对这冤家产生异样感情时,她倒是每天没心没肺的过着她舒坦的小日子。许是我对她开始放纵,她居然胆大的偷窥我沐浴! 好在她出声尖叫让我听出是她,我才带力的收回放在池边衣物堆的那跳白色腰带,否则后果真让我后怕不已。 寝殿内她很怕,尤其是我每每自称‘妾身’时,我都可以看见她双眸放大的样子,很是逗人喜欢,于是我故意逗她。 就连我也未曾想到我会亲近她的身子,对她做出那么出格的挑逗,不过看样子她很受用,我的指腹在她锁骨摩挲,我能清楚的感受她的僵硬,我套她的话,看她对我有何感想,谁知她说出的话直接让我诧异和恼怒。 她还看过别的女子的身子? 看她说话嗫嚅样,想来还不止一个吧。 芸儿说的没错,她就是个无耻淫贼! 我知晓她喜好的膳食是何物,同样我也清楚她不爱的吃的有何物,作为气恼我的惩戒,我罚了她吃了几日的黄瓜,胡萝卜。 我的行为也提醒了我是否对她产生异样的感情? 女子的我恋上女子的她,而我还是先动心的那个!? 凭什么? 这懒家伙做了什么就让我动心? 每月一到月底就按时奉上的月事汤药?每天一两个个真挚关切的眼神?每天软腻的唤我一声‘公主大人’?每夜提供暖和的环抱?还是她思乡时迷茫落寞让人心疼的神色? 没有戏中惊心动魄的情爱,没有书中缠绵悱恻的纠缠! 府中平平淡淡的日子,她乐呵呵又极具感染力的一笑就让我开始掉进她无心编制的棋局中,最后满盘皆输。 真是可恨的一个卖身驸马! 第127章 公主大人番外二 师傅很喜欢和她过不去,老是气的那人吹鼻子瞪眼,看她干着急的样,我真想去戳破那气鼓鼓的脸颊。 师傅煮了她的‘能屈能伸’,看她受伤的小模样,让我不忍想要安慰她,她要的居然是一个安慰吻。 “要是是一个温柔的女孩的话,这时候应该默默的献上一个吻吧~” 我不知她是真心还是随口一说,但我还是那么做了。 唇瓣相依,柔软细嫩,初次的亲吻让我忐忑,紧张,羞涩,以及甜蜜,甜的让我有点眩晕。 可她不同与我,她是呆若木鸡,傻在那儿。 我在心里暗嗔了她一句‘呆子’,背着她抚摸着唇上残留的温柔触感含笑就寝 那夜后,她开始变了。 变的对我闪躲,但我能看见她看我的眼神开始带着欲了,曾经不喜别人这样看我,可现在,她的眼神让我暗喜。 我早也给了她暗示,我不在自称‘本宫’,她也成了‘夫君’。 就连芸儿也看出我对她起了很大变化,她好似未不知,还和我纠结了这下。 哎~和她姓氏一样,是根木头,恼人的很 接下来的一个夜里,想到她对我的闪躲与木讷,我气不过的在她鼻子上一拧,结果拧醒了她 她倒吸一口凉气后,小心翼翼的抽出她枕在我颈下的手臂,朝里面退了几步。 突然的空落让我很不自在,没想到我竟开始依赖她温暖的环抱,好在这冤家嗜睡,没多久,又睡着滚了回来。 嗯,真乖。 在入睡前,我也想清楚了,反正日后日子还很漫长,我就慢慢等她醒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对我也不似以往那么单纯。 果不久,温耀祖的到来刺激了这家伙。 ‘公主大人,我很高兴认识你’ ‘公主大人,我现在喜欢上你呢’ ‘公主大人,你为什么招我为驸马呢?’ 从她进殿时,我就从浅眠中醒来,她每字每句都清晰落在我耳中,尤其是听到她对我说到‘公主大人,我现在喜欢上你呢’。 这句话让我的心漏掉一拍,连带身子也颤了颤,发丝就这样滑落在颈间。有些酥痒,这贴心的冤家就抬手给我捋了捋发丝,我正想趁伺机醒来,谁料到,唇上迎来柔软的触碰。 坏东西!居然还会偷香! 不过她唇上生涩的吻让我很满意,至少说明这曾看过不少女子身子的冤家未与他人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 她的呼吸越来越重,唇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我实在招架不在,嘤咛一声得以喘息。 这冤家吓的即可抽回了唇,想要逃离 木凡乐,你以为你还逃的掉吗? “偷香窃玉的小淫贼现下是犯案离开吗!’” ‘咚’的一声吓的她软了腿。 我连忙将她扶了起来,生怕她伤了,看着她胆怯模样,我为自己惋惜一叹,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胆小的家伙。 论风姿卓越,她比不上夜霜。 论谦和俊朗,比不上温耀祖。 论排忧解难,比不上语怜。 但论贤惠贴心···好吧,这柔弱的家伙完胜与他人。至少那按摩的手艺我很受用。 好在这冤家在这天终于向我袒露了心生,也给我种下另一个隐忧。 那便是她一直想要回到属于她的故乡。 这实乃也是人之常情,她的呓语,她的低泣都能看出她是如何的想念她的家人,若真有一日我也愿随她一起离去。 可她从何而来,我一直没追查出,我也似乎觉得我永远到不了她的家乡。 终归,我还是知道她的来历,平行的另一时空吗? 我隐隐不安,她像是我手中的流沙,不管我如何使劲的想要抓住,她都随时会从我指缝中溜走,这怅然若失的感觉的很不好。 凡乐,我相信你对我的‘两不离’的承诺,可,这远远不够。 我怕她向当初那样突然的闯入我的世界,又忽然的人间蒸发。所以,我借语怜招找入幕之宾的机会,让她对我完全果决的不离不弃。 记得你曾经在婚夜里褒奖过我穿红妆俊俏,那夜我便身着一身让你移不开眼。 记得你曾经在楼里看清绾一舞出神赞叹,那夜我歌舞一曲要你为我倾倒。 我以‘相思’为题,将你饶进我为你铺下的陷阱,故意让你看见我身处不易,让你心生怜悯。 你也如愿的掉进这个我的算计中。 情~欲因爱而衍生,灵肉的交融让你我迷失。 你伏在我身上初次进入时,我能感觉我找了一个女人的天生寻找的归属感。 感受你疼惜的颤抖,我轻轻圈住你的颈脖,在你耳边嘤咛,给你鼓励。 傻夫君,没关系,破身是很疼,可我心在笑,我很愿意。 溢满的安心,依赖,和甜蜜。 那夜看着你安宁睡颜,手指勾画着你眉, 我暗暗发誓,凡乐,别担心外面血雨腥风,有我在,我会护你一生安好。 讽刺的是,这样平淡恬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宫里就出了事。 师傅知道母后去世的真相,急于找父皇报仇。 皇兄曾说,比起父皇和母后,师傅更想是为人母者,不管我们兄妹出了何事,她都会拼尽全力的相助。 我点头承认。 这样玩世不恭的师傅本应该逍遥江湖中快意人生,可她却与倾心上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母后,柳云嫣。 也不该这么说,先皇当年早有意将柳家女儿许给其中一个皇子,只是母后未有挣扎的选择了父皇。 母后不是一个寻常的官宦小姐,无论手段和智谋以及克制住将心中人留在身边的耐力,都远胜与我。 我的智谋,我的音律,我的满腹经纶,我的步步为营都是在在人后看不见时刻苦的学,这些她天生生有,可我不妒忌羡慕。 因为我有凡乐,她失了师傅。 母后的理想我不愿多谈,但我猜测她在师傅拭泪离去后那些年定非常后悔,否则也不会‘卿君一世,梦绕一生’为我命名。 可越是护着,父皇就越想除之而后快,同样,也将无辜的凡乐卷入了他们剪不断的恩怨中。 许是因我的容颜与母后有几分相似,父皇对我多少有些顾忌,那夜他遇刺留下她深谈告之她师傅宵想母后的事,实则是给我们一个暗示。 他知晓她女儿身了。 给她免罪金牌应是要威胁且感恩与他,让她识时务的离开。 出乎父皇与我意料的是,这面金牌她用在了杜之恒身上,那个我曾假意给她编排的远亲,到最后却是她至亲的人。 得知杜之恒被判了斩首,她心急如焚,想要杜之恒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永远的离开大晋。 那时,我留在皇宫牵制父皇,她带着杜之恒朝她当初迷失的林子逃亡。 天道自衡 万物皆有定数,虚化皆要平衡。 她与杜之恒注定是要分隔与不同的宇宙。 这是师傅留给她的字眼,也是给我的定心丸。 可这简单的四个字并未让我的心安定,她的出现都是那么传奇,谁知这四字能不能留下她的人。 若她与杜之恒一道去了那个我未知的世界,我知道那将是一别永诀。 离开皇宫,我迫不及待的朝夜霜留下的暗号寻她,可还是迟了一步。 盯上她的不止是父皇,还有,长公主公冶澄。 原以为是我留在宫中牵制父皇,其实是他在与我周旋,拖延时间。 他暗助长公主,想要利用长公主的手除掉凡乐,以推脱责任,偏偏长公主有着自己的妄想,不在他的掌控中。 长公主的手段令人发指,我怕她伤了她,以往杀伐果决的我在那时不敢轻举妄动,尽量的满足公冶澄扭曲的心理,日日拜帖。 可她还是难逃公冶澄的毒手。 那个血淋淋的断指,那个残破不堪的断指,那个只留着我留下齿痕的断指,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我眼前。 我甚至还未回过神,公冶澄过意放出的恶狗就这样将它吞食了。 我放在心尖上一直小心呵护的人,就被公冶澄残忍凌虐了。 实在是想象不到她在长公主府邸怎么样的担惊受怕,我尽量克制不止是被气的发抖还是怕的起颤的身子,起身冷射一直谈笑风生的公冶澄一眼,看似平静离开长公主府邸。 我按耐不住,当夜就调动向皇兄借来的暗卫包抄长公主府邸劫人。 人是安全回来了,可也被公冶澄折磨的不成人形。 触目惊心的两道伤口,留在她细长的白臂上,烙疼了我的心。 抚着她安详的睡颜,我苦涩的愧疚,凡乐,原来我对你保护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曾与她真正棋局对弈过一次,我刻意为之的放子,丢子,唤来都是她不忍,你宁愿和棋也不肯除子,容嬷嬷道她是纯善,我道这是她命中的缺陷,你不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那一切的狠毒就由我一人去做,或者我的手就从未干净过。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父皇容不得她,公冶澄要除掉我,那我须得在两人之间夹缝求生,游刃有余 我搁浅住公冶澄做的恶毒,与之合谋,助之成事,另一边我又与父皇结谋,详细将长公主之事告之。 只求她先安生,我也自顾着她的安生,忘却她心中难以抚慰痛楚。 公冶澄对她所作的一切不是她唯一的闭口不谈的事,她真正的伤口在心里。 她彻底的与她的家人,过去永诀了。 回到府邸后,她每夜如同以往一样环抱我入睡,睡颜也是一派的满足,可不平稳的呼吸泄露她并未安寝的事实,一到半夜,她就会小心翼翼的抽走给我作枕的手臂,悄然的下床。 起初我不在意只以为她夜间汤药喝多出恭,可连连几夜,她依旧如此,我生了疑,跟在她身后。 我看到她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些断断续续的呜咽哽气声开始传入耳中,我的心被猛的抽打,我她双手抱臂在埋首痛哭,她尽量的克制那些悲恸的哭声,可在夜间它是那么清晰明亮。 可不能上前抱着她,安慰她,吻着她,我不能残忍撕碎她在我面前装出的坚强。 我从小学习医理,就是防范别人害之,我能自我救之,可现在,凡乐,我用上好的药膳治好你手上的伤害,可永远弥补不了你终生的缺憾。 好在上天怜悯,杜之恒留下了一个孩子。 她将注意力慢慢转移到木雅歌身上,与这孩子形影不离。我知道她对木雅歌超乎想象的溺爱,是一种无声的精神寄托与心灵安慰。 语怜过去不解的问过我,她有何本领值得我倾心。 夜霜带回来的话可以回答 ‘我若不出来,她怎么办?’ 她的留下不是因为‘天道自衡’,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过那四个字,她是心甘情愿留下。 她的心甘情愿值得我为她做任何的事 若说两人谁的牺牲更大,无疑是她! 就连到我及笄就开始止不住殷勤示好的温耀祖也及不上她对我的真心诚意。 我很清楚的记得,当我变通她的方法收降温耀祖时,满腔情意的温耀祖在听到我不能生养,脸唰的一下就白了那刹那。 我知道温盛让他娶的丫鬟只为他生下一个女儿,至今还未有男嗣。 “你要成为驸马,就意味着你将来要绝嗣。” 真是可笑,我浅浅一说,这个被父皇看好的深情男子就投降了。 她从一开始就接受这个事实。 她能忍,她善良,她聪慧。 与她和离后,我将她安排在醉春楼的别院,让夜霜与语怜替我守着她,就算承诺父皇两人如约和离,我知道他也不会真正放过她。 但,一直被人看低的她用着自己的方式在父皇眼下求的安然,那就是她的绝笔丹青。 想当初她初次练字,那弯弯扭扭的字体也算不得字,更别说是丹青画意,她甚至连握笔都不会,可她在每日一成不变的生活中,坚持练字描绘从未间断,她有恒心,有天分,所以最后她的丹青造诣也非比寻常,也为她谋得生路,我也有更多的时间处理将来逼宫的事。 窦净除后,留下的窦氏遗臣并没有想象中树倒猢狲散,他们一部分被父皇招降,一部分将希望寄托在公冶澄身上,希望有遭一日公冶澄能东山再起。 公冶澄本就有一半母后的暗臣,再算上窦氏余臣,她才是最后最大的文臣掌权者,温耀祖可以用以兵权招降,可公冶澄,只能将她,毁之,我才能拿到她手中所有权柄,才能与父皇抗衡。 公冶澄手段毒辣,可越是狠毒的人就越是脆弱,我知道她珍惜什么,害怕什么,所以简单的三件事就轻易的摧毁她。 想来她也是可怜,她错杀仲秋本就承受不起,得知她时刻心念的秋儿不属意她,已让她摇摇欲坠,但在那日她在看我饿眼神中有恨,恨这种情感,很微妙,它有时候可以不知所踪,一笑而泯,也可以支撑一个人为复仇而生。 错杀爱人,痴心错付,还不能毁了她,所以我给李扬调了药。 李扬也必须在那天死在她的手中,我才能顺理成章的收拢以他父亲兵部尚书为首的窦氏余孽。 我也女子,我知道身心受□对女子来说是何其的残忍,公冶澄可恨,但我答应仲秋不伤她一分一毫。 所以那药根本就不能让李扬成为真正的男人,一旦与女子交合,他必定暴毙而亡。 公冶澄面对不了过去,兀自的昏过去,所以她不知在李扬行之不轨时,一直潜伏在长公主府邸送出仲秋收集罪证的细作要了李扬的命。 她醒来只知道身上留下再也洗不净的耻辱,她用金簪宣泄她所有的恨意,也疯魔了自己。 阡陌红尘,终究一长繁华落尽。 皇兄如愿的掌握了大权,我也带着她去了杜之恒的祖籍之地,成阳县,也让她落叶归根。 父皇到最后也不明白我为何要选择这样的女子。 “父皇,儿臣是女子,女子天性要的不过就是这一世有一人真心待她好,呵护她,万斛珍珠亦抵不过那人不悔的许诺。” 她干净,一生从未沾染血腥。 她温和,眉宇间从未有过任何的戾气。 她简单,不恋富贵,不贪权势。 她真挚,用她的缺憾换得我想要的一生相守。 我不缺乏也不稀罕对我好,我只喜欢只珍惜她对我的好。 她对于别人来说,许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平凡女子,可对我来说,宛如在我浑浊不堪的世界吹进的一缕清风,让我畅爽呼吸。 她曾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她绾长发,洗尽铅华,执手一生。 只愿时光静好,与她语,细水流年,与她同,夕阳西落,与她老。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大人的番外完结~ 第128章 番外三 天空还未泛起肚皮白,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凉意,京师西边城郊的一土房灶里袅袅升烟,一个单薄身影忙碌在灶台前一边烧柴,一边熬着清粥,蒸着隔夜的窝窝头,还时不时整理药罐中的草药。() 忽而,睡卧里传出一声惊慌的尖叫,仲秋一把放下手中的活儿,急忙的朝两人的睡卧跑去。她刚一掀开房帘,怀中就立马撞进一个消瘦的身子,公冶澄身着一身粗制的里衣,双肩发颤的紧紧抓中仲秋的胸前衣襟,抬起眸子,双眼含泪道,说不出的楚楚可怜:“秋,你去哪啦,我又做那个噩梦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仲秋将她虚扶回床,给她披上已洗白的裙抛,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没事的,只是一个梦而已,我不会离开,我方才在灶房里熬粥,我给你盛一碗。喝过粥,胃里暖暖的,那些不好的事也会随之淡去。” 公冶澄想起梦中的可怕,峨眉紧抿直摇头,怯弱的哀求道:“秋,我不要喝粥,我只要你在我身边陪着我,求你了。”她紧紧的偎依着仲秋,生怕仲秋消失不见。 仲秋见她这般纤弱的模样,不由得暗叹一口气。 曾经那个毒如蛇蝎的长公主已消亡,现在在怀中的只是一个身心受创的可怜女子。 想起四年前的一幕,仲秋就觉得心中犯疼的紧,她在公冶卿梦留下的人照看伤势时,那个高贵娇艳的长公主身着她的长袍,疯笑的在整个街道乱跑,青丝纷乱,污面浊衣,那些看戏的百姓对她指指点点,她对所有嘲笑的面孔陪着傻笑。 她早在那日火烧小木屋时决意和她一刀两断,可当她亲眼看见衣衫脏乱的公冶澄口中不停的吞咽偷来的馒头鼓腹,置小贩的毒打不顾时,她泪闸决堤,心如刀割的将她带走。 现在两人住的土房虽说是破旧一点,房内也只有简单破旧桌椅和土著碗筷,可房前有一块菜园能自给自足,日子没有以往荣华富贵,过的是小村里那样的清苦,但地处偏远,清净怡人,很适合养病,而公冶澄的病情也的确大有好转,除了她经常发的噩梦让她神经衰弱之外,仲秋都还能应付。 可也只有那个噩梦是公冶澄最后过不了的坎,身子上的□。 每每想到这一点,仲秋都愧疚难当,她从未想过手段歹毒的公冶澄会有这样不堪的过往。而她还助公冶卿梦再给她插上一刀。 见仲秋良久不语,面容带着痛色,公冶澄心生惧意,她很怕仲秋讨厌她这样子而离开她,她起身穿着那件粗劣的外袍,牵起仲秋的手,弱声顺从道:“秋,我听话,我去喝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仲秋看着她如今仰人鼻息的过活,只觉喉咙发哽,眼眶泛酸,她吸了吸口气,点头笑道:“我没有生气,喝完粥,我们到市面上买些药回来。” 自给自足是可以,可公冶澄的药材还是得到店铺中去买。 一听说又要买药,公冶澄的眼眶又润了起来,可她不敢吭声,她不敢对仲秋说个‘不’字 吃完早膳后,红日出头,仲秋本想将公冶澄留下,可偏偏公冶澄一步也离不开她,仲秋无奈,只好带着她一起出发。 在路过离她们家不远的小木屋时,屋主正在一片勿忘草中和她们打着招呼。 “阿秋,到城里买东西吗?” “嗯,要买一些药材。” 谁能想到仲秋无意间寻到土房入住后,成了容嬷嬷的远邻。仲秋当初入住此次遇到的不少麻烦,还是容嬷嬷帮着解决,她对这个年迈的村妇充满好感。 容嬷嬷与仲秋在曾经并无交集,对仲秋也不剩熟悉,可她认得公冶澄,当初见公冶澄犹如乞妇一般确实让她惊愕不已,但公冶澄却像是不认识她一样,怯然的躲在仲秋。见两人又是一段孽缘,她含笑离开,在俩个小辈急需帮助的时候尽量的给两人帮助。 看着她们远远离去的背影,容嬷嬷放下手中的除草的小镰刀,回顾绿油油的勿忘草海,欣慰一笑。 小姐,暴雨,过不久公主要带着驸马和她俩的孩子回来看你们了。 公冶轩因对暴雨愧疚,做了三年的皇帝便退位与公冶全出家为僧,公冶卿梦回来也并非看新帝即位,而是公冶统驾崩后留下一些事需要她亲自处理。 “爹爹,我们到这里适合吗?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贪恋声色是君子大不为。” 如今年有九岁的木雅歌坐在醉春楼里的雅间,听着外面莺莺燕燕嬉笑声,蹙着小柳眉,很是烦恼。 虽说是白日朗朗,那些迫于生计以色侍人的可怜女子还未开门营业,可她觉得她和她爹爹不应该出现在这青楼里。 “咳咳。” 木凡乐本是美滋滋的品尝着她最爱的黄金沙糕,可被自己女儿,哦不,是大姨妈一袭言论哽了喉,连忙喝口茶咽下去,尴尬笑道:“小雅歌,你看你现在小少爷打扮,那些细节咱们就不要在意,行吗?” 现在她家小雅歌越来越有公主大人的风范,可她不喜反愁。天知道她多想这个孩子像是一般的小公主粘着爹爹,要爹爹无限的宠溺,那多么荣乐融融,幸福美满。 可那烦人的男女七岁不同席古语教唆下,别说抱着她的小雅歌睡觉了,就连曾经非常坐在她怀中吃饭的小雅歌都不见了。 她好有一种女儿已长大,快要嫁人的感受。 她这个女爹爹的心,淡淡的忧伤啊~ 木雅歌见她一脸受挫样,以为自己失言伤了她,立即就软了心,上前哄道:“爹爹,雅儿错了。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雅儿随时陪你来。” 噗~ 这转折也未免太快了,木凡乐很被哽一下的看着这个贴心的小棉袄,小棉袄是很贴心,可这话说的还是有些出格,必须纠正道:“小雅歌,咱们不是在这里来玩的,咱们在这里等你娘亲。你长大后别没事跑到这里啊?” 这个大晋百合花儿处处开,青楼又是最为狗血的地方,她家小雅歌的美人胚子的模样越来越清晰,要是在这里撞到好奇青楼长撒模样的女扮男装的小姐姑娘们纠缠上他们家小雅歌,怎么办!? 她还想将小雅歌留到双十二才出嫁呢。 想到将来女儿要出嫁,她这个女爹爹心,又开始淡淡的忧伤啊~ 越想越难过,最后一把抱住小雅歌小身板:“哇~我的小雅歌,以后不要跟着怪姑娘跑了啊~爹爹会很伤心的,等你长大,爹爹给你招个上门夫郎吧?” “好了,好了,雅儿听爹爹的话。”木雅歌最见不得自家爹爹难过的模样,只要自己爹爹笑一笑她做什么都愿意:“雅儿不离开爹爹,一辈子陪着爹爹。” 雅间里的假父女在亲情绵绵,外面夜霜母女在鸡飞狗跳。 “你这个小兔崽子,敢拿你娘的银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你?” “谁叫你不给我那些小朋友们吃喝!” 气炸的夜霜拿着鸡毛掸子追赶着一灵活的绿色小身影在楼里上串下跳,大伙也见怪不怪了,视若无睹的各做各的事。 木凡乐收了声,好奇的开了雅间门,这个小身影就蹿到她身后,拿她作了挡箭牌。 “哎呦~”木凡乐抬臂当即挨了一鞭。 夜霜见她吃鞭一惊,缩了缩脖子:“喂,小火炉,你没事吧!?” 她不心疼的这火炉,她怕的是冰山知道她打了她的宝贝,扣她楼里的分红啊~ 木雅歌见自家爹爹挨了打,急忙的将木凡乐的手抓了过来,看见白皙的手臂上一扎眼的红痕,恼怒的瞪一眼夜霜。 夜霜又是一惊,这小姑娘的眼神好熟悉好冷厉,对了,简直就是那冰山的翻版! 木凡乐倒是无所谓的摆摆手,再看看身后躲起来看似俏皮的小姑娘,不解道:“你干嘛打这个孩子?” 她左手牵着自家孩子,右手被别人家的孩子牵着,坐到桌椅上。夜霜随她进去,气岔道:“这小兔崽子偷我的银子。” ‘偷’这个词放在哪个年代,哪个场合,哪个对白,绝对是贬义。 那绿衣小姑娘不喜被扣上这样帽子,涨红着小脸解释道:”我才不是偷,我是借,等我长大我就还给你!” “哦~这孩子是预支!”木凡乐长期对木雅歌宠溺,造成了她是小朋友的绝对拥护者。 夜霜炸毛:“去你的预支!她是被那伙儿人当冤大头,每次饿肚子就找她拿银子买吃的。” 这绿衣小姑娘其实就是被李扬误会是他血脉的那个女婴,李扬死后,语怜便和夜霜领养了这个孩子,随了夜霜的姓,取了个好养活的贱名,哦不,是小名,叫小楼。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夜霜这大染缸染的这小楼一身大大咧咧的习气,脑袋缺弯,还有满腔的侠义,但缺乏未成熟的判断力。 她认识几个沿街乞讨的小乞丐,她仗义施舍与他们无可厚非,可她的这一举动,造成了一个不良的影响,那便是每每那些乞儿饿了都寻她要吃的,夜霜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可碰巧的是一日,她竟听到那几乞儿嘲笑她家的小楼是冤大头,随便装可怜就有肉包子吃,可恨的是这小冤大头还越演越烈,今儿还偷了她背着语怜藏的私房钱。 了解始末,小楼也觉得理亏,看着大娘又要打人,她立即扑在木凡乐的怀中,她可是看的清楚,刚才误伤这叔叔,大娘的脸都吓白了。 这叔叔是靠山,绝对的大靠山! 她倒是稳稳当当的坐在木凡乐怀中对着夜霜作鬼脸,却不知作在木凡乐另一边的木雅歌黑了脸。刚才牵着她爹爹的手本就让她咬牙不悦,她恪守着礼仪与自己爹爹拉开了男女大防,现在她曾经一人暖暖怀抱中多了个像猴子的姑娘,她冷声一笑,心里正盘算。 忽而,她身子一软,倒在木凡乐身上,抽噎道:“爹爹,雅儿很怕!”怯怯的看一眼凶神恶煞的夜霜,佯装害怕,扯了扯木凡乐的袖子:“爹爹,我们去找娘亲。” 段小楼一直忙着应付自己的大娘,忽略了这么一个小人物,现在循声望去。 哇~好俊俏的小哥哥。 她与夫子什么的是天敌,找不到好词儿形容这小哥哥,只能说白白脸,黑黑眼,红红唇。 心脏在砰砰的乱跳。 本是涨红的脸更红了,想抬头多看几眼,可小脸一羞,埋了下去。 可笑的事没人注意她,木凡乐一心就挂在小雅歌身上,生怕她的小雅歌有什么事,着急道:“小雅歌,你想娘亲吗?爹爹看看,你有没有事。” 哦~原来叫小哥哥叫小鸭哥哥 好可爱的名字,和黄黄的鸭子一样可爱! 谁像大娘,在醉春楼里养着她,就给她取了个那么俗气的名字,楼! 咋不叫‘梯’呢。 还好,二娘给自己取了个出撒而不染,反正不知啥意但听起来比‘楼’好听的大名,叫‘不染’。 段小楼鼓气勇气,从木凡乐的身上下来,兀自走到木雅歌身前,揪着衣摆,小脸红彤彤的道:“你,你好,小鸭哥哥,我叫段不染!” 夜霜痴呆的看着自己养大的娃,这么文静,不会打傻了吧。 木雅歌看着她离开爹爹的怀抱,这才满意的勉强对她回礼一笑:“你好,不染妹妹!”但作为爹爹心中的好女儿,不禁要听话还要知书达理,她转身抬首对还在惊然的夜霜甜甜一笑:“夜姨,不染妹妹还小,有些事不懂,以后她会知晓你对她的好,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哇!!! 小鸭哥哥这是对她那个撒,撒救美来着,总之感动啊~ 她决不能辜负小鸭哥哥的好意,回身极有礼貌的双手放前,弯着半个身子:“母亲,女儿知错了,请饶了女儿这一次吧!” 母亲! 她家小楼在对她用敬语!? 她的楼儿中邪了!!! 当语怜随着公冶卿梦从宫中归来时,就看着夜霜不顾木凡乐的劝说,一直不停的摇晃着段小楼,哭喊着:“楼儿,以后大娘再也不打你了,你清醒点啊!” 段小楼被她摇的脸色惨白只想吐,但看着旁边俊俏小哥哥,她咬牙硬撑,努力的挤出一丝甜笑的道:“母,母亲,女儿没事!”她疲惫的好想睡觉。 木凡乐上前看着昏昏欲睡的孩子,忽而大叫道:“啊!别摇了,孩子被你摇晕了!” “也该晕了”木雅歌在一旁凉凉一说。 在楼里小坐一会,公冶卿梦便带着自己的夫君和女儿探望容嬷嬷,对着一大片勿忘草祭拜后,不想又遇到两位熟人,只是擦肩而过,未有言语。 现天色不早,她们急于赶路回到成阳县,便上了马车。 且料本应该在榻上休息的段小楼一听说俊美小哥哥要离开,蹬掉被子,快速的追了出来。 段小楼每日与夜霜闹腾,身子骨很是灵活,她跳上马车,一眼望见车内的情况,白衣漂亮阿姨偎依在那靠山叔叔的怀中,小鸭哥哥正直身子坐在一旁,她看到小鸭哥哥又忽而腼腆起来。 “小鸭哥哥,你,你要走了吗?” 木雅歌不明所以,点点头。 小哥哥真要走啊? 段小楼那颗年约九岁的小春心,‘啪’的一声,裂了。 小小少女的心哟~伤不起啊~ 木雅歌看她摇摇欲坠的样子,好心的上前扶她一把,谁知段小楼一把抱住木雅歌:“小鸭哥哥,你告诉我,你将来长大要娶什么样的女孩!” 这一问,别说是木凡乐就连她怀中好整以暇的公冶卿梦也转过头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小人。 可木雅歌惊呆了,她是女孩,爹爹心中的德艺双馨的好女儿,哪能娶什么女孩啊! 顶多···顶多是将来嫁人。 可一说嫁人,黑亮的小眼眸瞥了一眼满目温柔环抱自己娘亲的某人,哎~ 段小楼没得到答案,不甘心的使劲摇晃小哥哥柔柔的小手,死缠乱打,哦不,是撒娇软磨道:“小鸭哥哥,你说嘛~” 木雅歌不想与她纠缠,也难得和她解释自己是女子的身份,见她一身绿衣,便随口道:“绿林女侠!” 马车‘嗒嗒’的远去,小哥哥的话还飘荡的耳边~ 绿林女侠~绿林女侠~绿林女侠~绿林女侠~绿林女侠~绿林女侠~ 发呆的段小楼猛的一转身,跑回门庭诺市的醉春楼,哪有方才弱不禁风的小淑女模样,扯开嗓门大声道:“大娘,二娘,我要学武,我要当侠士!” 无心的九岁木雅歌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骗走了一个无知破土而出的小春心~ 西边城郊,仲秋手有意无意的扇着扇子,熬着公冶澄的草药,房外,公冶澄仰首望着满天的星空,有些茫然。 想起白日遇见的那两两张面孔,似觉得很是熟悉,尤其是那白衣女子,她心中似乎有些发怵。她觉得她曾经见过那两人,可她就是想不起来,越想越是头疼欲裂,可她像是着了魔一样,偏要想。 仲秋在里面照看着火候,心里也是不平静的,她没想到在归回的途中竟然遇到静硕夫妻带着女儿,公冶澄看见公冶卿梦时那害怕的模样,让她不敢上去与木凡乐打招呼,于是迈着各自的步伐,擦肩而过。 “啊!!!!” 又是公冶澄的尖叫声,仲秋立即跑了过去,见她正蹲在前院抱着脑袋痛苦非常,仲秋慌忙抱着她,抚着她的后背:“澄,怎么了澄?” 公冶澄回抱着她,将头枕在她的肩上,细细的感受这四年对她温柔与体贴,曾经的恩怨纠葛化为盈盈双目溢出的泪,低落在松软的泥土中,消失不见:“秋,我没事,真的,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没事。” 仲秋打量了下她,见她真没事,松了口气,闻到从灶房中传来的焦味,她慌道:“药快熬胡了,我得进去了。” 话落,她转身欲离去,可她手腕被公冶澄抓住,她不解的回身望她,只见公冶澄泪然一笑:“秋,不用喝了,你胜过所有的灵丹妙药。” 仲秋怔了怔,她仿佛在那瞬间看见公冶澄眸中的清明··· 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予一己真心,盼一生终老。 作者有话要说:长公主有个开放型的结局~圆满了~(其实,本王觉得两人不复往来才刻苦铭心,可长公主太可怜,所以··╮(╯▽╰)╭算了) 这番外里也算是为《山贼,小姐,谁压谁》做个铺垫~ 本来想这样就正式完结~ 但是被树树提醒~又写了一半关于夫妻两人隐居后的生活片段~ 还有你们帮忙看看下面的文案,你们看的明白吗?有吸引力不~?是不是一目了然 《山贼,小姐,谁压谁?》 段小楼立志做行侠仗义的绿林侠女。 可她竟被一‘恶女’冠上了山贼的名号 山贼!山贼!? 不知是千里姻缘一线牵,还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她一句:“我是好人,我是女的”。 就被一糊涂男子强逼,娶他女儿为妻?娶娶娶......娶妻? 她娶的还是那‘恶女’!? 大婚当夜 山贼:“喂,恶女,别打心思在我身上,我已心有所属” 小姐冷嗤一声,不削一顾。 兜兜转转,当年的小哥哥变成恶女,儿时的心心念的夫郎幻化成如今的漂亮娘子。 山贼风中凌乱了~ 小姐对她风情一笑,伸手一勾:“段郎,夜已深,可要就寝?” 没出息的山贼小脸一羞:“娘子,我来啦~” 这是一个傲娇相公(攻!?你确定!?)与腹黑诱妻(受!?你确定!?)的故事~ ps:其实我更想开《折花枝》这个坑╮(╯▽╰)╭ 《折花枝》 大山岌岌可危,内有佞臣当道,外有东蛮入侵,皇帝软弱,将希望寄托于痴儿公主,只求世代忠良温氏一脉手中世袭传承的五万悍将,卫他公冶江山。 柳家女儿思念玲珑,好整以暇府中坐等夫郎迎娶君新人。 公冶可伊:呵~少年将军竟是红妆女郎,驸马,你要我如何是好。 柳锦熙:是女子又如何?我天生就喜女子! 温一息:我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ps:绝不np 第129章迟到的新年特辑 成阳县乡间小田,鸡鸣日生,潺潺清水顺着掘好的沟壑灌入田地里,田里的汉子作了半响的农活,累的捶腰,擦擦额上的汗,恰巧望见本村最擅捕鱼的狗二正提着鱼篓路过他的田沿,喊一声:“狗二,又去给城里的柳家送鱼啊?” 狗二停了步,循声望去一笑:“是啊,那柳家姑爷爱吃鱼,那家小姐吩咐了,有新鲜的鱼就给她们府上送去,得的钱串子比拿到镇上卖的多。” 汉子见他得了大便宜偷笑模样,不由的张嘴打趣道:“钱串子?我看你是去瞧那传闻中的长得像仙女儿的小姐和小小姐去了吧?你小心被打断狗腿子。” 他话一刚落下,那狗儿就吓的缩了缩脖子道:“别瞎说,你不知道,那柳府上的管家丫头凶了去,进府多看一眼,都要被她吼骂,你的这话要是落在她的耳里,指不定嘴都能给你撕了。不说了,在说下去这鱼就鲜活了,我去啦。” “好勒,去吧!” 狗儿提着鱼篓朝着成阳县城中前两年入住本城的柳府走去,没人知道这柳家一大帮人从哪里来,可这小城百姓津津乐道的是这柳家一到成阳县就花了大手笔买了在京城当大官的杜家祖宅和前后左右相连的四处房子,那出手阔气的让他们这些村汉子咂舌,尤其是一年前修葺完柳家入住当日赠送米粮,都让村里的女子得瑟了许久,就因那柳家是女主当家,给她们这些女人长脸啦 看那家姑爷吃软饭的小白脸模样,不停的唏嘘 男人啊~靠边站! “咚咚” 狗儿在柳府叩着后门,府里的小厮看着是常府上送鱼的人,翻着鱼篓看了鱼是否还透着鲜气,确定后,付了些碎银,狗儿本想探头看看这府内的贵气,长长眼界回村吹皮也有底气,且接过银子,便被小厮关在门外,只听见里面一好听的稚嫩女孩说话声,摇头一笑,在手中抛一抛碎银,满意的回村了。 “这鱼肉颇为嫩气,适合做汤,对,给爹爹煮汤吧,她爱喝鲜鱼汤。” 这时的木雅歌年仅七岁,她身着漂亮的粉色百褶裙,白里透红的粉嫩小脸露出与她年龄不和的一派肃然,软蠕蠕的稚声充满对自家爹爹满满的了解与照顾。 “那就照小姐的吩咐,我拿去给厨娘中午给主子做汤了。” “嗯” 看着小厮得了命,提着鱼篓朝厨房,木雅歌抬头看看天色,今日爹爹答应带她上街溜达,朝日已上枝头,不早了,爹爹应该是起了塌,嗯,去找她,起了小疾步兴奋的朝爹爹娘亲房里跑去。 渡上一片淡淡金色的晨光稀松的投射进柳府家主的寝房,暖心宜人。六扇檀木雕着孔雀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是着装声?不,细细一听``` 呀,好有爱的娇喘声啊~ “凡,凡乐,恩~你起来~恩~”断断续续的娇吟低喘声从被吸允的娇艳欲滴的朱唇中溢出,从了母姓的柳卿梦原系好的淡雅肚兜随着滑至香肩白绸里衣,松松垮垮的搭在娇软无力的身子上,落出半遮半掩勾人心魂的丰润半圆的春光,让人不禁遐想翩翩 “夫人~”低哑的声色充满了占有的情~欲,张口温柔的含着雪峰山上的傲立樱果细细品尝,抽走自家夫人的所有反抗之力,轻而易举的将平日的清冷仙子顺利推到在床榻。 许是今儿是立春的日子,柳家姑爷响应古人的号召,破天荒的起了早,持着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的古训,在自家夫人欲就还迎的情趣下辛勤晨劳,咳咳,也就是在那温软晶莹的身子上耕种着让人面红心跳的羞人红痕。 “木,凡乐,恩~白,白日不可嗯~~宣淫”。 成亲八年的她终不不适应朗朗白日里做这么有爱的运动。她隐咬下唇,双手抵制在一心想要一雪昨晚之耻的某败兵肩上,可身上那人温和软糯的舌头灵活的在她锁骨之下轻柔游走,时而温柔一舔,甜至心间,时而轻轻吸允,酥骨全身,惹的她连一句完结的话也吐不出了,就算吐完的这断断续续的几个词儿,也是字字含媚,春情无边。 “夫人~今日晨光甚好,不可辜负老天对你我的恩泽。”某人在自家夫人的洁白无瑕的雪肤上待如至宝的怜爱亲吻,口中含糊不清,且不留余地的报复昨晚令她捶胸顿足的丢兵卸甲之败。 胡扯,这与晨光甚好有何关系!? 柳卿梦心中倒是羞嗔的顺畅,可到了嘴边便化成了绵绵无力又撩人心弦的嘤咛声~现不禁那人口中的软糯令她没了力道,就连那细长的手指也在她身上熟悉的爱抚着她的每一寸敏感点,勾起她身子难以抗拒的诚实 “夫人~~~” 听着软软的哀求~罢了,随她去吧。 放弃这被某人误会成欲就还迎的抵抗,诚实的圈上她的颈脖,接受这蚀骨的愉悦,柳卿梦随着上游至她下颚的灵活小舌不禁扬起了头,溢出带着幽兰之香的娇吟,如明珠美玉般的双颊先酡红的娇媚无比,往日如碧水寒潭眸子也在这时阖上蒙蒙情丝,妩媚之极。 木凡乐知晓她已进入最佳状态,笑眯了眼,抬首双唇重新覆盖上那可口诱人的樱唇上,与口中香甜的湿软缠绵共舞,同时手指掠过发烫的雪肌,慢慢的下滑至那圣地桃园之地。 眼见推到万岁,谁知,天真纯洁的孩童声不合时宜的在外响起。 “爹爹,你起了吗?” 床榻上动情的两人双双一怔。 木雅歌轻拍几次房门未听见回复,畏与自家娘亲傲世而立的威慑不敢擅闯,只有干巴巴的等着还在嗜睡的爹爹。 “小小姐,这么早就起了榻啊?”掐算时间过来伺候的芸儿端着洗漱器皿,来到这房外就见木雅歌侯在门外。 “嗯,爹爹答应我,要带我上街完去?”木雅歌点点头,粉嫩的脸颊上一笑就窝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只是看着紧闭的门,小脑袋有耷拉下去:“可是爹爹好似还在困觉。” 芸儿瞧着楚楚可怜小模样可怜的,伸手摸头安慰,她也不敢枉然去敲门,只得咬牙,希望犀利的眼神能穿过门缝射在祸害小姐在辰时还未起身的色姑爷身上。 “哎呦”里面传来一声呼痛声 芸儿一诧,不会真的那么神吧。 木凡乐捂住左脸颊,本想用委屈的眼神控诉夫人的对她脸颊的狠掐,可想到适才在夫人给自己整理衣襟时,她成功的偷香,她就双眼了乐成了一条。因为今日她发现她家夫人在白日是毫无武力值的~任她采集~ 虽然今早没采集成功,但来日方长啊~ “别笑得那么可恶。”柳卿梦脸颊上的潮红未退,见她笑的不怀好意微微思忖,便知此人脑中定是方才她娇吟承欢之事,刚才怎么媚意荡漾,可下了床榻,往日不怒而威之风又会倏然而起,仅仅是峨眉一挑,浅浅一笑,警告性的拍拍她的脸颊,也让某人有了机警之感。 “呵呵~”夫人变脸太快,只能干笑应付。 这一贯的装傻充愣,柳卿梦也不揭穿,朝她使使眼色,木凡乐就乐呵呵的开了房门。 “爹爹,你哪里疼?”木雅歌一进门就关心自家爹爹刚才为何惨叫。 芸儿倒是对这祸害福了个身,就伺候小姐。 “爹爹没事。刚才在练嗓子,来,小雅歌,每日的早安吻。” 大嘴对小嘴,‘啵’的一下,两张脸上张扬起新生活的美好。 芸儿见状双眼圆睁,俯身就在柳卿梦耳语:“小姐,姑爷太不像话了,小小姐已有七岁,他还这样,太不像话了!小姐,休了他!” 当然,最后一句话说了也是白说,知晓她家小姐是当这祸害是个宝,平日磕着碰着都将从宫里带出来的好药浪费在这祸害身上,她就是过过瘾,要真的把这祸害给休了,她指不定还有些舍不得,毕竟像这样随时被她告状还不记仇的姑爷,这大晋也难找第二个出来. 柳卿梦从铜镜中看着木雅歌对她的黏糊劲,未有声响,淡然一句:“与我梳发。”不过,那瞬间眉心好似略微一蹙。 那边木凡乐笑着将木雅歌抱了起来,在她脸上习惯亲上一口:“小雅歌,走,给娘亲道声早上好~” “娘亲早上好~”木雅歌环抱着木凡乐的颈脖,甜甜的一声唤,继而,又将小脑袋埋在自家爹爹的颈窝处,乖巧贴心,哪有方才肃然的小模样。“夫人早上好~”木凡乐在抱着小雅歌俯身在自家夫人的脸上也来那么一下,延续七年来的传统。每日早上夫人,小雅歌的早晚安吻。 芸儿这几年也是见怪不怪,翻个白眼,道:“小姐,姑爷,早膳已备好,请去用膳。” 三口人坐在大厅,木雅歌喜欢在自家爹爹怀中用膳时对她的无微不至,直接坐在她并拢的双腿上,喝着自己粥。 “慢点,慢点,别噎着。”木凡乐拿着湿巾,绝对的二十四孝老爹,细心的檫着她嘴角。 柳卿梦看在眼里也是未有多说,樱唇一张,也喝着自己的粥。 早膳过后,木雅歌等不及的拉着木凡乐的手,道:“爹爹,我们说好的,今日要上街。时辰不早,再不去,街上好玩的都要被小贩卖完了。”始终是孩子心性。 木凡乐应着她,但也不忘自家夫人,上前想邀请她一起去,谁知被她的夫人先开了口:“妾身留在府中整理一些事物就不随你们一起去了。芸儿随你们一道,雅儿已是适学之龄,是该为她寻的教授礼仪与诗书的夫子.”盈盈浅笑百媚生。 可木凡乐却被这使六宫粉黛无颜色的一笑,恶寒了。 久违的‘妾身~’,伤不起。她哪里招惹夫人啦?难不成早上那···黄了的原因!?怕虽怕,但看到小雅歌一听说夫子就撅起的小嘴,二十四孝爹爹还是要为宝贝争取一下:“夫人,小雅歌还小,这么小的孩子就与白纸黑字为伍,是不是太可怜了?” “姑爷,小姐五岁寅时练武卯时读书,小小姐如今都七周岁了,若不在学,恐要落后与他人了”云儿插上一嘴:“对了,姑爷,你七岁时在做什么?” 在剃姐姐的眉毛~ “咳咳,的确,小雅歌是该念书了。”木凡乐心虚的咳上两声,妥协。但对于夫人不一起外出还是不死心,陪小雅歌上街是真,可真正的目的是其他啊~ “夫人,你真不去~?” “京师昨夜送来些密函,今日得回过去。”本来应昨夜就审批的密函,结果输给吃掉自家夫君的诱惑下,哎~柳卿梦暗叹一口气,这两年清闲的日子让她的傻夫君看起来越来越可口了,实不知是好是坏。 木凡乐回头想了想也是,再过一个月就是夫人双十又四的生辰,以前在京城她家夫人过生辰都是皇帝岳父主办,那生辰过的真是觥筹交错又铺张浪费,还没她什么事,好不容易两年前离开来到成阳县,可一年前又忙着修葺府邸,夫人的生辰又草草了事,所以木凡乐怎么也要在今年给夫人过一个不一样的生辰。 如此想来,木凡乐还是决定给夫人一个惊喜,不软磨硬泡的邀请夫人一起出府了。 出府后,在芸儿准备分道扬镳时,木凡乐拉着她的袖口,寻求意见:“芸儿,再过一个月,就是你家小姐我家夫人的生辰,你说我该送什么礼物最合她心意。” 祸害在这些事儿上倒是挺上心的,恩,不错。芸儿暗自表扬她一番后,可对她的问题给补了答案:“小姐从小锦衣玉食还缺什么吗?但只要是你送的她都喜欢吧!” 这说了不是白说吗? 木凡乐向她摆摆手,各走各的。 街道上吆喝卖叫声源源不断,木雅歌舔着糖葫芦,跟着自己爹爹东瞅瞅西看看。 “这位爷,可要买些首饰回家乐乐夫人?”一买簪子的小贩拽走东瞧西望的木凡乐朝她摊位上跑去。 送簪子?没创意,再说夫人的金簪玉镯数不胜数,不再考虑之内,走人! “爹爹,我渴了。” “哦~那我们去前面的茶楼坐坐!” 寻了半天也寻不到合乎心意的礼物,木凡乐颠了颠钱袋,颓然一片。 茶楼,被定格的八卦集中营,主力军自然是···男人。 “诶,我家婆娘又在我面前炫耀前两日那柳家小姐买下青峰山的事,说那柳家小姐简直是她们妇人家的膜拜的对象,女中豪杰啊~” 哦哦哦~是说夫人的事。洗耳恭听,洗耳恭听~ “是啊~那柳家姑爷真不给咱们男人长脸,吃靠全靠女人,害的我都快降不住我媳妇了。” 额···她又不是男人,干嘛要给男人长脸啊! 木雅歌虽年七岁,也听出话端,这话分明是说的是自家好爹爹,小脸一变,似要为爹爹讨个说法,木凡乐却抱着她出了楼子。 见他眉心不展,木雅歌抱着爹爹,稚嫩的童声哄着:“爹爹很能干,所以我和娘亲才好大房子住。” “那府邸是你娘亲买的。” “爹爹很能干,我和娘亲才有漂亮衣服穿。” “漂亮衣服是你娘亲买的。” “爹爹很能干,我和娘亲才有好喝的粥喝。” “府上所有的采购都是你娘亲出钱买的” “爹爹很能干,我和娘亲才有···”木雅歌口上一顿,好吧,她词穷了。 木凡乐亲亲她的脸颊,笑道:“没事,他们的话爹爹没放在心上,不过,他们的话倒是给爹爹提了个醒。” 没错,就算今年给夫人过一个不一样的年,那银子还是夫人出的。 不行,今年生辰怎么也要靠自己赚的来银子给夫人。 就这般,木凡乐抱着小雅歌回府了。在府中她苦思冥想,画画是她唯一的强项,那便卖画,不过那画纸要靠她劳力得来,不能用夫人买给她的,她要给她夫人的礼物是纯碎她赚来的钱买。 于是,柳家姑爷每日不管夫人如何的召唤,雷都打不动的要外出,瞒着夫人在码头···抗米粮赚宣纸钱。 当然,自从木凡乐知晓夫人在白日毫无武力值后,两人床榻间的运动,从夜间调制到清晨。 第n日 “凡,凡乐,恩~~”紧绷身子,承受席卷而来的灭顶快感。 “夫人,乖~” 第n+1日 “木凡,木凡乐,你起来~恩~” “夫人,乖~” 第n+n日 “混,恩~蛋,你,恩~~你起来!” “夫人,乖~” 抽出夫人体内的手指,木凡乐露出满意的微笑,给化为一滩春水的双颊潮红的夫人严好被子,亲亲那布满细密香汗光滑额头,谁知,一向视她为珍宝的夫人羞恼的佛开她,给她一个冷背影。 木凡乐不以为然,耸耸肩,又出府了。 柳卿梦转身看着已关闭好的门,阖上淡淡□的眸子渐渐清晰过来,且迸射出以往冷冽的眸光 木凡乐,等着瞧! 那个毫不知情的某人在瞒着夫人在码头抗了十日粮袋后,终于赚足钱买了好上的宣纸,画了一幅百鸟朝凤画,寄卖与一画舫,今日便去收银子。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从诗词歌盼到她家夫人的生辰。 今日的一日的饭菜比往日要清简许多,可柳卿梦食用的比以往更多。 夜间就寝时,木凡乐坐在床榻上迫不及待又满目兴奋的送夫人一个锦盒:“你打开瞧瞧,看看喜不喜欢?” 柳卿梦早知晓她这一月的用意,也知晓今日得膳食费用都是这人这月辛劳所得,作为妻子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所以她食用的多些。打开锦盒,看见礼物,眼角犹如如钩新月,恩,笑的很满意。 可今夜她想要另外一个礼物,暂且放在被褥上。 见她将礼物搁在一旁,木凡乐眨眨眼:“你不喜欢吗?” “不,夫君送与何物,为妻的都爱不释手,只是想象你讨要另一个东西” 话落,柳卿梦如泼墨的青丝垂与身后,起身跨坐在木凡乐,指腹在在她锁骨上有意无意的挑拨逗弄,那酥骨的微妙惹的木凡乐连连发颤,且不止这般,柳卿梦犹似一泓清水的双眸更是在顾盼之际娇媚无骨,惊艳的木凡乐移步不开眼,鼻中掠过夫人沐浴后的股股淡雅清香,只觉得喉咙隐隐发干,脑袋做不了他想,慢慢跌进自家夫人的算计中:“夫人,你,你想要什么?” 柳卿梦对付她简直就是游刃有余,见她渐渐情迷,玉璧环圈着她的颈脖,鼻尖轻嗔对方鼻尖,带着极为蛊惑的低哑声色道:“以后,不得在于其他女子有任何亲密之举” “我,我没有啊~” “包括你的小雅歌,男女七岁不同席,日后不得不得与她有任何亲吻,懂吗?”指腹又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薄唇,熠熠生辉的明眸中在夜间凝视出最动情的入艳三分朦胧情丝,诱导着,温柔又霸道的宣布自己的主权:“夫君,可好?” “好的,夫人~” 看着夫人脸颊越发的像海中红珊瑚那样,晶莹剔透,娇艳欲滴,那一张一合的樱唇更是引诱的人想要一亲芳泽,喃喃声音中带着动情的沙哑:“夫人~我想~”掉了智商的某人全然忘了自己在夜间是没有一点武力值的废材,挺着身子,慢慢倾靠那水润般的朱唇··· 完全忘了要给夫人过生辰的惊喜~ 眼见就要成功登陆,谁知柳卿梦将一本书籍横隔在两人唇间,眼角含春又戏谑无限道:“夫君,莫不是忘了为妻想与你讨一件礼物?” “是啊,可是非得现在吗?此刻气氛如此的妙···”木凡乐哭丧着脸,现在这样子明明是她夫人在引~诱她,干嘛又要毁了啊~? 柳卿梦却不管她,自顾自的道:“夫君曾向为妻要了韩非学武,允诺为妻一件事,今日便是换成我要想你讨的的礼物。”递过手上的书:“诺,夫君好记好。” 木凡乐接过书,一看书名,囧了!《孝妻经》。在看看里面条律,更是囧囧有神。 首条:不可白日宣淫。 那且不是···永无翻身之地!? “日后,要慢慢补充里面不足,夫君,现可要就寝!?”盈盈一笑,温良贤淑 “不了,我,我好想看看书,充实自己。”讪讪一笑,能跑就跑。 只是,跑的了吗? 床榻间摇晃轻响,谱出悦耳动听之声,至于出于谁人之口,那就难断。 ‘叮铃~’锦盒中的被镯成属于夫妻二人白首一生的银戒划出,掉下床榻,遇了阻碍,恰好圈住那个宣~淫的‘淫’字·· 作者有话要说:卿情乐缘正式结束了``` 下个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