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之夫君太妖娆》 第一章 轻画:要留清白在人间 (1) 公元不知多少年。 离顺帝继位十年后统一全国,离国国力逐渐强生,出现繁华景象。 离国重农重商,重文重武,尤其是发展文教事业。所以在全国范围营造了浓厚的读书风气,因此离国科技发达,人才辈出。 这是我来到离国的第一天,从饭店小厮那打听来的消息。虽然少不了小厮鄙夷的神色,但我多多少少还是明白了这个国家的基本常识。 今天已是我来到离国的第三天。我捂着抗议的肚子在繁华的城市里游荡。虽然我的身份是当今丞相之女,但是我找了三天都没有找到丞相府在哪。 “哎……”我挫败的叹了口气。 为了不被饿死在这不明不白的地方,我必须振作起来。我坚定的眼神望向前方,抬手将柔顺的长发扎了起来,露出清秀的面容,身上穿的是一个宽大的中性长服,我感觉良好的昂首挺胸。 “公子,瞧您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春香院吧。”眼前这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笑得跟朵花似的,身上一股浓浓的令人作呕的香气迎面扑来。我蹙了蹙眉,有点想吐。 我看起来很像男的?我忍不住嘴角抽搐。等等,这里莫非是妓院?我奇怪叉起腰,昂着头向里面左顾右盼想要确认一下。 这个女人看我焦急的模样,会错了意,立刻堆起谄媚的笑,道:“原来您是想看我们院今儿的头牌花魁啊,是我弄错了,真不好意思。来,公子请。” 然后不由分说的把我拉了进去,我使劲想挣脱。女人以为我不好意思,更是卯足了劲我把往里面推。 我的身材并不高大,而且这里的人也挺多。我趁女人叽叽喳喳的时候,迅速缩进了人群中。呼呼呼,我左瞧右瞧,确认那个女人没跟上来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之所以留在这里不出去,是因为这里不仅人多,而且酒菜也多,我可以趁人不备,饱餐一顿…… 到时候再出去也无妨嘛。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此刻,我正抓着卤鸡腿和端着一盘红烧肉蹲在人群中自顾自的大吃特吃。青楼里十分热闹,看这周围人的衣着装扮,应该都是富家子弟,富家子弟? 这青楼的头牌似乎挺值钱的。我咬了一口鸡腿,站起来看向那个巨大的舞台上正显摆着婀娜多姿的身材的妖娆女人。 一股热流从鼻孔里流出。我的天哪,这令人血脉喷张的香艳画面,作为一个女人我都有点把持不住,更何况那群正流着口水眼冒爱心的男人呢。 我有点可怜的看着她。波光潋滟的眼眸楚楚动人,皮肤洁白如玉,像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 怎么看都觉得来到妓院是有什么苦衷的女人。我把红烧肉塞到嘴里嚼了嚼,然后…… “唔,以你这姿色,完全可以当个富家人的小妾,为什么要在这里让这儿贡这群人玩弄呢?”我口齿不清的说出了心里话。 旁边的人齐刷刷的看向我,漂亮的头牌愣住了,似会说话的眼睛要把我看穿。我的声音这么大吗?我突然胀红了脸,有些窘迫。 女子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指着我对人群宣告:“今晚,就他了。” 就我了?什么意思?我顿了顿,看到周围的人怨恨的眼神,才恍然大悟。 “不不用了,谢谢。”我颤颤巍巍的迅速把盘子放下,转身就跑。 我跑,我跑,我跑跑跑。 可是,刚跑两步就被两个巨汉轻而易举的拎了起来,扔进一个拥有超大床的房间。 不行,我正人君子不能跟女人做那种事!我挣扎着,不悦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希望她被我吓到,然后把我赶走。 啪嗒,门被关上。我尴尬的向她走过去,然后发现我的头才到她的胸口处,于是更尴尬了。这种感觉真不爽,我得赶紧离开这里。 她冷眼盯着我,薄唇轻启:“真矮。” 她无视我咬牙切齿的样子,然后用她的芊芊玉手脱下自己的衣物,一件,又一件…… “你……你别脱了,小爷我是不会跟你做这种事的。”我假装淡定又豪迈的样子,内心怦怦直跳。 她把衣物褪去,然后,露出了结实的肌肉。 肌肉?我不禁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颤抖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如你所见,我不是女人。”低沉磁性又透着一丝恶劣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我吞了吞口水,颤抖着声音的说:“噢,我也是男的,所、所以我们更不能做那种事嘛对吧,我我先走了。” 他三两步走过来抓住欲哭无泪的我。 瞬时间,我用力拍开他的手,捂着胸口涨红了脸大叫—— “变态!” 他错愕的看着刚刚触碰了我那片柔软的手,愣了一秒。 “女的?”他盯着我。 随之,他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危险的说,“那正好……” 正好什么?你想干什么? 喂喂喂,你别过来啊! “啊啊啊——” (2) “好恨你,好恨你,好恨你,好恨你,是真的真的好恨你,不是假的假的好恨你,好恨你……”我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上,唱着歌给自己壮胆子,唱着唱着,声音却哽咽起来。 古人,是最看重女子的贞洁的,对吗? 明明……明明只是吃顿饭啊,只是想吃顿饭而已啊。 我憋住快流出的眼泪,告诉自己必须重新振作起来。 我忍着疼痛感和不适感走了好几公里,确认那个男头牌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之后,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破庙,便缩着身子,陷入睡梦之中了。 春香院,已是一片混乱。 “人呢?”头牌黑着脸质问老鸨和看门的小伙计,还有一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妓女。看门的小伙子吓得大气不敢出,哆哆嗦嗦的盯着脚尖,不知所措。 虽然头牌生气起来很美,但是命更重要啊。春香院就是以头牌惊世动人的美貌吸引贵客的,所以老板娘十分重视她,自己一个小小的看门的,要是惹她生气,不就是丢了自己的饭碗吗! 老鸨尴尬的看着头牌,轻声劝道:“哎呀,那位公子虽然没有付账,但许是有事先走了也不一定呢。”她看了看脸越来越黑的头牌,声音渐小,“不生气啊,别气坏了身子,我们院儿就指望你了……” 头牌挑眉,道:“那你倒是说说,若她有了我的孩子怎么办?” 老鸨愣了愣,难以置信的说:“他……他怀你的孩子?小情,你莫要告诉张妈妈,你是男儿身?” “男人?话说情儿眉间确实有些英气。”一个妓女弱声道。 头牌蹙蹙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后,觉得不必多掩饰了,直接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轻笑一声:“呵,既然知道了,那就……”他向潜伏在四周的暗卫比了一个手势,薄唇轻启,“全杀吧。” 很快,在头牌张扬的邪笑下,众人均升了天。 暗卫半跪在头牌前,等待主子发话。 “回去。”头牌瞟了一眼没了生气的死尸,转身离开。 第二日,春香院死无一人还生的消息传遍整个连安城,而这消息自然成为了离国百姓暂时的饭后谈资。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我因为失去清白而难过竟显得有些可笑。清白与命相比,简直微不足道嘛,不是说人生除了死亡之外的事都是小事吗? 我顿时豁然开朗,万分精神的开始四处打听轻府的下落。 “轻府?”相貌绝美的少年看着我衣衫褴褛还有脏兮兮的面容,就像一介叫花子,而这叫花子要找当今丞相。他有些疑惑,但还是为我指点方向,“啧啧,可怜的小乞丐,哪,本少爷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看,前面右拐,一直往前走第三条街,就是轻府。” 原来这么近了吗?我激动的感激一笑:“谢谢你!” 他看着我的笑容,耳根子顿时微微泛红。这小乞丐笑起来还挺可爱的嘛。 他把扇子一收,靠近我说:“谢什么,本少姓祝名予弦,祝家二少,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天啊,难得的好人!我更加感激了,向他鞠了一躬,说:“谢谢你!祝予弦,我先走了!”我刚跑出两步,又跑回来,“对了,你长得可真好看。” 说完,我便不再停留,向轻府奔去了。 真是有趣。祝予弦目送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喂,予弦,回神啦。你不会对这叫花子感兴趣吧?”旁边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贼兮兮的看了他一眼,怪声问。 “多嘴。”祝予弦用桃花扇给了男子脑袋一击,桃花眼里是饰不住的柔情。男子啧啧几声,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样子。 祝二少瞥了他一眼,好听的声音不大不小,“明天的诗茶会本想叫你跟小夕一起去的,现在恐怕要改变一下注意了。” “诶!别别别。”他立马换成一副“我的错我什么都不懂”的模样,急忙求饶。 这天湛蓝清澈,万里无云,晴空丽日。两个少年引得周围的女子纷纷投来爱慕的眼神。而我呢?我啊,终于找到了我的“家”——轻府了! 第二章 轻画:我堂堂轻府打杂的 三年后。 全城皆知轻家大小姐下个月大婚。 轻府夏花院,我头疼的躺床上,再把头埋在被子里。 啊啊啊,我那便宜老爹把我卖给……呸!嫁给一个叫墨谦的男人,墨谦是当今摄政王,地位高,智商高,特别有钱,不过不务正业就对了。 这原本是轻家二小姐轻水的婚约,不过当她听说了墨谦的性格霸道狠毒、长相狰狞丑陋、不务正业还听说喜欢暗中杀害无辜权臣,结了四次婚四个妻子全在一个月内死了,轻水当场吓得不轻,直求便宜老爹解除婚约。 但是皇帝亲自赐婚,实在是不好推脱,便宜老爹只好让我这个做大姐的去送死。据说下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那一天我就大婚……去送死。我疲惫的躺在小床上,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三年来,我无心与家人争夺财产争夺地位,四处打探穿越之类的消息暗中与道上的人混在一起,结果我堂堂轻氏嫡女竟活得像个下人,每天打杂扫地还时不时的受欺负。 结果全城都认为堂堂轻氏嫡女是草包。 哈?我当年可是本科毕业的优等生好吗。天文地理我哪样不会? 我突然想起以前凌晨三四点还在苦读学习的自己,苦笑一声,迷迷糊糊的蜷缩起来,带着一天的不爽和疲惫陷入沉睡。 梦里,我看见爸爸妈妈,还有我的恋人——简心。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美好……突然,我的世界被一次试管实验炸得支离破碎,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待我醒来,窗外已是夜幕降临,月光像水一样倾洒在房间里,这是我最向往的时候,因为只有夜晚,我才能做回自己。 匆匆用了晚膳后,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夏花院南墙,四处张望了一下,熟练的翻了过去。 身上穿着黑色长衣,口被遮住,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头发被高高扎起,我挺直了身子,走向夜市。 夜市的商品琳琅满目,商人交换着商品,我潜入人群,今天我的目标——暗夜城! 暗夜城算是一种机构,只要给足够的钱,里面的人就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不管是杀人纵火,还是猥琐少女,只要你说的出口他们就做。 而我……只想试一试,穿越到未来,不知他们是否能做到呢。 身影一闪,消失在黑夜中。 暗夜城。 谁都知道,由于来这里的人要让他们做的事情大而麻烦,所以每十天只有一个人能够与城主见面然后讨价还价。但仍有无数的人挤破头来到这里,于是暗夜城主设置了游戏比拼,而在众人里脱颖而出的那一位,便可以与城主见面。 今天,刚好是比拼的日子。 比拼分文和武,这次主题是文,比诗。 我微微勾唇,邪笑隐藏在黑布下。呵,这简直就是为我而准备的。 暗夜城大而优雅,看样子能容纳上下数万人,我站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台上已经有好几个人失败而归了。 “还有谁!”一个粗汉子吼着,敲了一下锣鼓。这一次,却没有争先恐后的模样了,大家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台上这位女子才华横溢,已经四局了依旧占上风,要是在赢一局,就要到第二关了。 就在这安静的时候,我的声音格外突出。 “我。”我看着粗汉子,弱弱的说了一声,然后努力拨开人群爬上比诗台。 台下人*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小姑娘真是够大胆的,看身材模样也不过十二三岁,弱不禁风的,恐怕得被赶下台啊。” “啧啧啧,没看头,没看头。” 后面有一个专门设置的赌场,专门堵台上谁赢谁输。 这里也热闹非凡,不过几乎所有人都在堵红衣女子赢,黑衣小毛孩输。 “我觉得她不可能赢,我赌那位红衣。”一个男子甩下一百两银子,铁定道。 “我也堵红衣那个。” 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气场十足的躺在垫上,狭长的凤眸瞥了一眼一脸坚定的黑衣女子,抿了一口清茶,缓缓道:“那倒不一定。”他勾了勾唇,声音低沉好听,转头看向台上。 “好,那么开始!”粗汉子敲了一下锣鼓,退到一旁,充当裁判。人群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台上。 这是抢答诗句,谁先最先而准确的答出五句便赢。 粗汉子吼着嗓音:“愁!” 我激动的啪的站了起来,开口瞬间变成文人雅士:“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众人呆愣,红衣女子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这是诗吗……但……仔细品味,却觉得有不同的味道。文人们眉头越皱越紧。 沉默数秒后,暗夜城突然爆发了重重的鼓掌声。 “啪啪啪——”就像打脸一样。 红衣女子气得脸都红了,但是她很快冷静了下来。反正还有机会,她只不过是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姑娘而已。 堵场。面具男子眼里划过一丝惊艳。而旁边堵了红衣女子赢的人纷纷傻了眼,嘴里嚷嚷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粗汉子又说:“情!” “愿得君心,誓不分离!”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红衣嚣张女和黑衣柔弱小姑娘同时发声,即使如此,大家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红衣所说的“势不分离”虽然情深,但是过于强行强势,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而我说的是陪伴,是在远处默默的守护,可谓是情深意浓。 毫不意外,又是我赢。 很快,她便输的一败涂地。 虽然很对不起唐朝的诗人们,但是就允许我自私的擅自用你们的千古流传,过了这关吧,拜托拜托。 很快,不到半个时辰,我来到了第二关——暗夜城第二楼。但是我早已筋疲力尽。 我望着高高的比武台,吞了吞口水,这次,是比武,不是比诗啊…… 相对来说,这里的人比较少,而赌场的人倒是挺多。 经过我自己观察,能过第一关的都是文雅儒士,读书人偏多,一般文人比较柔弱,这种人一般是一下子就输了。要见城主,还得要文武双全才行啊,我深深感到无语。 而我,学过几年跆拳道,好歹也是黄带级别的,只是许久没有活动一下胫骨了,呵,今天就让我大显身手吧! “噫呀啊啊啊啊。”我站在一旁做起了热身操。 文人雅士蹙起眉看着动作怪异的我。当然,在意别人的目光那就输了,我是谁?我可是轻画啊!轻府打杂的啊!呸,丞相之女啊!怎么可能认输嘛。 看着台上正在比武的两个男人,身体都比较高瘦,两人你掰我我掰你,连打架都算不上,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然后我昂首阔步,站到台上把两人踢了下去,“来吧。” 昏昏欲睡的裁判立刻反应过来,敲着铜锣,高声喊:“这位女子赢!” 然而,二楼赌场闹起来了,因为他们堵的两个男人都没有赢,却都想得到对方的钱,于是打起来了,比你掰我我掰你有看头得多。 呵,我冷笑一声。退出人群,偷到了前往三楼的令牌,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门。趁火打劫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三楼的黑石门诡异的恐怖,一个看守的都没有,而里面,就坐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传说神人转世无所不能的暗夜城主。 我给自己打气,等会一定要发挥出菜市场和大妈讨价还价的气势,不然用传说起价要在三千黄金以上再增加,还不得亏死。 而里面,面具男子微微勾唇,等待着某只纯洁的小兔的到来。 而我还单纯的特有礼貌的敲门着…… “有人吗!” 第三章 离夏:再死又何妨 诶?没有人吗? 我又敲了敲门,食指叩击着黑石门,冰凉的触感有点怪异。 等等……与城主见面,这么容易的吗?第二关就算要挑战五局,也绝对有人能胜出啊,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城主只设置了两关吗?我是不是漏了什么? 正疑惑着,突然,门被一个超级美少年打开了。男子愣了一会,低下头俯视这着我…… 突然,他的眼中划过一抹莫名的意味。 我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鄙夷,身体一顿,好感顿时灰飞烟灭,我不爽的瞪回去,开始了诡异的眼神交流。 哈?你说我矮?你才矮!我看着他一米八五的身高,抽搐着嘴角。 哦,是吗?又小又白痴的小、矮、子。他斜睨了一米六的我一眼,然后上下打量我矮小的身材。 我在二十一世纪都比女性平均身高高两厘米好吗。不对不对,现在不是你瞪我、我瞪你的时候,我还有正事要办,不能跟他浪费时间。 “喂,坏人!”我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踮起脚尖,带着最后一丝倔强想与他平视,蹙着眉一字一顿的说:“你叫什么名字,城主呢?” 他看着踮起脚不及他的肩膀的我,啧啧的拍拍我的肩膀:“你猜啊,小矮子。” 没等我再说些什么,他就不耐的伸出一只大手将我拎了起来,走到一个大房间,拎小鸡似的把我丢了进去,丝毫不怜香惜玉。 “人来了。”说完,他转身出去关门。 我错愕的抬头,还没反应过来,看见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半躺在类似于沙发之类的玩意上悠闲的晃着茶杯,衣服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一双一看就忘不了的狭长凤眸毫不遮拦的打量着我,嘴角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面具男旁边站着三位身材高瘦的美男子,外加一个把我丢进来的坏人,总共五个人。 气氛莫名诡异,仿佛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毫不在意的拍拍身上的尘灰,自然大方的站了起来,迎接五个人的探究的眼神。 我的天我的符拉迪沃斯托克。 他们这种身高在二十一世是很少见的。不过长这么高是要和太阳肩并肩吗? “名字。”半晌,面具男漫不经心的打破了宁静。 我回过神来,然后一顿,想了想,这个世道如此诡异,告诉真名了哪天找到我把我灭口我岂不是很亏,再说,我堂堂丞相之女是个草包说出来岂不是被笑死,于是我迅速板着脸一脸严肃的说:“我叫离夏。” 渴望离开夏花院,为名字的由来。 “姓离?”旁边一位蓝衣少年错愕的问。 此国名为离国,离为国姓,我又叫离夏,这样一看,我的身份就有些复杂了。 我迅速反应过来,然后不紧不慢的解释:“我不是离国人,姓离只是个巧合。” 撒了谎,就要用更大的谎言去掩饰,我捏住衣角,瘪瘪嘴。 “哦,原来如此。”蓝衣少年清澈的声音悦耳动听,“那,你可知今天不是求见城主的日子啊?” “啊?不是吗?”我微微诧异,疑惑的看着他。 那你们把我带进来是作甚啊? “今日只是正常比拼,待拿到令牌后就能在月底三十来正式比赛,每月十五带着信物才能求见。姑娘不知道吗?”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白衣少年解释说。 “哦……”我听完应了一声,再过两天就是月底三十,而自己也没打听太多就来了。 那……我还赶快走吧。刚退了两步,就被开门的坏人轻轻松松的抓了回来,丢到地上,我欲哭无泪。 “那么,你既然擅闯这里,那就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嗯,先一千黄金。”另一个男人拿着账本,写写记记,“而且你比武时趁乱偷了令牌,违反了游戏规则,再加一千黄金。如果你下月十五要来见城主,就带上三千黄金,不过城主随时会按照你要我们做事的难度加价,你最好带上六千黄金……” 天地作证,我不是擅闯,记账大佬能不能减去一千黄金? 对了,八千黄金是个什么价钱?我疑惑的估测着,虽然不知道是多少钱,但是听起来真的是无比巨大耶。 这三年,我那便宜老爹连一毛钱都没给我,下人活得都比我好,还使唤我去砍柴打杂,你们还问我要黄金?我能活着就不错了好吗。我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 “为了防止你欠债,请姑娘签下欠条,若半年内未还,我们将派出暗夜组织将姑娘秘密杀死。”他毫无波澜的说着,手里多出一张华丽丽的欠条。 平静的话像*一样在我的脑中炸开。 暗夜组织?那个杀人不见血,死后不见尸的杀人组织?这暗夜城也太惨忍了吧?我惊愣的看着他们,微微蹙眉。 但是,转念一想,到时候我回到祖国的怀抱了,他们应该是找不到我的。 如此,我恍然大悟,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用力咬破手指,毫不犹豫的摁下指印。然后看着他们很有默契的做着各自的事,就像是有阴谋一般,顺利得诡异。 这暗夜城,不会是骗子集团吧?我四处打量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证明他们是骗子的证据。然后带给衙门,报个案,自己就发达了。到时候我就是为民除害的恩人。 我心里的小算盘突然打得噼里啪啦的作响,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我摸着发酸的脖子昂起脑袋,转身。 “喝下去。”面具男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把一碗如同白水一般的东西递给我。 我疑惑,犹豫了一下,觉得我还有黄金没给他,他因该不敢把我怎样,于是我撩起戴在口上的黑布,喝了下去,抿抿唇,觉得味道跟白水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他们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 “哟!小离夏你喝了啊!”蓝衣少年窜到我面前,若有所思的提醒我,“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会在你的体内慢慢发作,半年后就会暴毙而死。为了避免你逃跑什么的,小谦谦真是用心良苦啊。”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蓝衣少年笑得一脸纯真无害,我却被惊得目瞪口呆。 我的天我的穆罕默德*。 “我叫蓝以涟,记住我哦。”蓝衣少年毫不在意我震惊的模样,眨了一下左眼,可爱极了。 他这样,却让我更狼狈无措。 可恶。 我握紧双手,咬着牙恹恹的倒在他的肩上,再面无表情的埋在他的怀里,良久,开始轻轻的抽噎,眼泪蹭在他的衣服上。 如果被看到,肯定很丢脸吧。我用力憋住泪水。 又用力蹭了蹭,我离开他的怀抱,然后摇摇晃晃的立正站好。 既然逃不过,那便坦然接受吧,我,本就是已死之人,再死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