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段誉》 第一章 我是段誉? 段宇是一名从特种部队退役的老兵,退役后的段宇一度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在部队学到的知识在现实社会中几无用武之地,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被战友的一通电话影响,接触了网络游戏,成为网络游戏《天龙世界》一名忠实玩家,凭借超强的战斗经验,不俗的武功套路,结合网游中的一套无相神功心法,逐渐在网游世界崭露头角,60级冲上等级榜第一、武力榜第一、财富榜第一、魅力榜第一……始终无人可以超越。 《天龙世界》100级是一个跨越,100级以后将开启一个全新的地图,自从开服以来一直没有人进入其中,被官网介绍的美轮美奂、多姿多彩,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这一天,99级的段宇正在全力冲刺等级,他在99级已经待了有几天了,升级100除了需要经验足够以后,心法、武功也要满级才能够升级,而升级心法武功除了需要经验以外还需要历练值,历练值的获得则需要不断的使用才可以,段宇的心法、武功在不久前终于升到满级啦,现在差的仅仅是不到20%左右的经验啦。 “就是今天啦,加油!”段宇心中想着,杀的更见疯狂,三个小时过去了,随着最后一刀的挥出,终于看到了可以升级的提示,段宇急忙打开人物栏,点在了“升级”的按钮上,就在这一瞬间,天空突然传来一个炸雷,“轰隆”一声巨响,无巧不巧的轰入了段宇的意识头盔中,段宇的意识随即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段宇渐渐恢复了意识“誉儿怎么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段宇耳边响起。“王爷饶命啊!”遍地的求饶声响起。“怎么回事快说?”这次威严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回王爷,小世子玩耍的时候不小心将头磕到廊柱上就晕过去了,都怪小人照顾不周,小的该死,“王爷饶命啊!”一个颤抖的声音回答到。“什么?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威严的声音大声质问到,显然他很生气。“王王爷饶命”伴随着求饶声响起的是一地的撞地声。短暂的寂静后,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御医来看过没有?派人通知王妃没?”“回回王爷,御医来看过了,说王爷头被撞伤了,只是昏过去了,管家已经去通知王妃了”“还好誉儿没事,不然刮了你们!,来人啊,将他们拖下去,每人仗责50”。“是”“谢王爷开恩,谢王爷开恩”又是一地的撞地声响起。 正在段宇疑惑不解的时候,感觉到有一双大手将自己抱起,突然,段宇感觉到事情的不对,怎么怎么会有一双大手抱自己?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很是威严,再看其穿戴,和电视里古代的服饰几乎一样,而且,衣服的颜色也是象征着最高权利的黄色!段宇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能用一个回答来解释自己重生了!很快段宇接受了眼前的现实,是的,自己重生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眼前的这一切。想着小说里个主角一个个的重生,今天自己也可以重生一次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的难过,既而又是一阵狂喜。难过的是,自己再也不能侍奉自己的父母了,再也不能报答他们了,高兴的是,老天终于给了自己一个圆梦的机会,而且是几乎不可能的梦,现在却是实现了,这怎么能让他不高兴呢!不管怎么样,他这世既然能重新开始,就要好好的活,一定要活的很精彩。 “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是什么年代?”段宇心中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意识逐渐与原主人的意识融合在了一起。“我是段誉??”“怎么可能,金庸大侠的《天龙八部》不是虚构的吗?”段宇的意识与原主人的意识重合以后居然发现了这一不可思议的事实,一开始他本以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名字叫段誉,只是与天龙八部中那个跟在王语嫣身后苦苦追求的段三侠同名,但是当他知道这里是大理皇室镇南王府,他的父亲是段正淳,母亲是刀白凤的时候,他知道这里真的是天龙八部的世界,一段在金庸大侠笔下存在的历史。“那么这段历史与正史有什么区别呢,是否完全按照金庸大侠的笔锋发展呢?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带着外挂来的,而且这时候的段誉才刚3岁距离段誉的第一段戏码无量山识钟灵还有十数年的准备时间,那么结果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呢?”“呵呵!看来我要从现在就开始努力了呢!” 段正淳看着怀抱中的儿子,一阵心疼,将儿子放在床榻之上,右手搭上段誉手腕,一股精纯的内力顺着经脉进入段誉的体内,在段誉头部受到撞击的部位旋转起来,一刻钟后,段誉头部的淤青终于化开,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这时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美妇急匆匆的闯进了房间,“誉儿怎么样了?我的誉儿”。来人正是刀白凤,段誉的母亲,来到床榻前一把推开了段正淳,急急的抱住了段誉,并将内力输入了段誉体内,探查数次之后才终于放下心来,玉手轻轻抚上段誉的脸庞,就像抚着一件珍宝。此时的段宇其实是清醒的,但他却没敢睁开眼睛,他知道现在自己床前的两人正是这具身体“段誉”的亲身父母,与自己的实际年龄相差并不太大,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太好接受,只能暂时先装睡了。 “你就是这么照顾誉儿的,誉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刀白凤指着段正淳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呀……”段正淳脸都变成了猪肝色,却毫无办法,只能忍着。刀白凤因为段正淳的风流成性,终于忍无可忍,于几天前刚刚搬离镇南王府,如今刚过去几天就出了这件事,段正淳在无耐的同时突然发现这好像是可以使王妃回心转意的契机,遂说道:“我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而且还要处理很多国事,誉儿确实有些照顾不周了,你看要不你还是搬回王府来吧,随时照顾誉儿,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出去沾花惹草,一心一意对你好吗?”“哼,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啦。”“以前都是我的不对,你就再原谅我一次吧。”段正淳可怜兮兮的说道。“这样的话你已说过无数遍,你以为我还会相信吗,别做梦啦,你给我出去,我要陪誉儿待会儿。”段正淳无耐的摇摇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段宇在段誉的意识空间中不断翻看着记忆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在网络游戏中与意识空间相连接的储物空间居然依然存在,储物空间是网络游戏中为方便玩家携带各种物品而开辟的,可以携带大量的物品,并按照物品等级的不同自动划分区域,段宇的储物空间中有什么东西他自己都不是太清楚。 他急忙打开储物空间,“呃,居然只能打开第一层空间,在这一层空间中的物品只可能是最低级别的物品呀,想我堂堂《天龙世界》第一高手,有没有这种层次的物品还真不好说……”段宇在一堆低级的垃圾物品中翻来翻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层空间的角落中有了些发现,有很多的药瓶,低级金创药什么的可是不少,这些都是段宇很早就不再用的药品,估计是那时候懒得清包才留下来的,啊,洗髓丹居然有这种丹药,真是太好啦!”在习武初期洗髓丹可以改变武者体质,清除体内杂质,有助于修炼者更快的进入修炼状态。“抽个没人的时间得先对这具身体服用洗髓丹,嘿嘿段誉本就是个练武奇才,虽然性子懒散却依然成了天龙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有了这洗髓丹,那就更是如虎添翼啦,哈哈。”段宇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储物空间随他一起穿越了,那么在网游中修炼的武功是不是也随着自己一起来到天龙了呢,急忙运起无相神功心法,体内那颗代表着无相神功已经修炼到顶点的金色光球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丹田处的一片白茫茫雾气。这说明什么?说明无相神功第一重还没有达到。“唉,自己有些太想当然了,要是一个刚三岁的孩童便有了自己那身笑傲江湖的功夫,那也有些太扯了,还是踏踏实实从头来过吧!”想到这里段宇又继续将意识沉入储物空间中,看有什么是现在能够用的到的,“血瓶蓝瓶倒是真不少,以后出去历练的时候不怕受伤了,洗髓丹也有数瓶,自己肯定是用不了这么多的,倒是可以发展一些自己的势力,这样以后闯荡江湖的时候也安全一些,其他一些粗浅的心法武器什么的也可以留着给以后的自己人使用,自己也要努力修炼,争取早日打开第二层储物空间,相信一定会有不少惊喜吧! 第二章服用洗髓丹 “血瓶蓝瓶倒是真不少,以后出去历练的时候不怕受伤了,洗髓丹也有数瓶,自己肯定是用不了这么多的,倒是可以发展一些自己的势力,这样以后闯荡江湖的时候也安全一些,其他一些粗浅的心法武器什么的也可以留着给以后的自己人使用,自己也要努力修炼,争取早日打开第二层储物空间,相信一定会有不少惊喜吧! 刀白凤在段誉榻前陪了儿子一下午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段誉这才暗松一口气,“以后再要面对段誉的父母时还是会遇到这些尴尬问题,唉看来得要认命啦,必须要把段正淳、刀白凤真的当成自己的父母才能融入这个家庭,融入这个世界,算了谁让我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呢,那就让我代替段誉来照顾他的父母吧,从现在起我就只是段誉啦,”段宇在心中下定了决心想到(从现在开始,段宇的名字不再出现了,以后就只是段誉)! “洗髓丹什么时候服用好呢,服用过后还不能让父母看出破绽来,还真是挺麻烦的,这几天估计他们会往这边儿跑的很勤吧,得过段时间才行,毕竟服用洗髓丹以后身体会出现一些变化,而且还会有不少杂质排出来,看来要找一个通风比较好,药效过后还能尽快洗干净身体的地方,还不能有人跟在身边才行,先老实躺上几天再想办法吧。”段誉心中想着,慢慢进入了梦乡,梦中他见到自己躺在一张棺木之中,全身焦黑,亲身父母围在自己身边哭天抢地,好不悲凄,他好想开口对父母说他没事,可是却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挣扎也开不了口,想要动一下手指甚至眼皮也是办不到,段誉心中大急,一惊之下醒了过来。“爸、妈我在呢我没事呀……”大呼出声。 这个时候房门大开,呼拉拉闯进来一大帮人,有男有女全是下人打扮,一个十三四岁的美丽少女立开榻前,将段誉的脑袋抱在胸前焦急的问道:“少爷少爷,您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不怕不怕有清儿在呢。”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轻抚着段誉的额头与面颊。同时对着下首的其余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段誉大喘着粗气,意识渐渐回归本体,总算知道是做了一个梦,刚才的梦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梦境,这里会不会才是真的梦境,我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段誉回忆着梦中的一切想道,“好软好舒服!”这时的段誉终于发现自己正靠在一团柔软的胸脯上,清儿的左手正抱着他的头部往那团柔软上使劲的按去,右手轻抚段誉的后背,“好了好了,没事儿了,不怕啊。”段誉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起伏起来,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红到了耳朵根上。手足无措的段誉一下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有什么动作好了。不过有便宜当然是要占地,两只小手环上清儿的小蛮腰,头部更使劲拱了拱那团柔软“清儿姐姐我好怕,别离开我好不好?”清儿的俏脸也一红,还发出了一声娇吟,她当然不会知道这个小王爷幼小的身体里居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可是胸脯受袭还是令她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涟漪,毕竟主动是一回事被动受袭就是另一回事了,清儿也顾不上多想,忙答道:“我不走,我在这儿陪着你好不好,乖乖的再去休息会儿,再过不多会儿就该用晚膳了。”段誉这才不依不舍的松开了小手,离开那个柔软而温暖的怀抱又躺了回去。 做为穿越者,接受过现代知识和文化熏陶的段誉当然不是什么柳下惠,可毕竟这具身体的实际年龄太小了,只是刚刚三岁而已呀,正常的生理反应都还没有呢,只能唉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过不多时便有下人送来晚膳,因为段誉受了伤段正淳特命下人将晚膳送到段誉的卧房用餐,满桌的菜肴那是相当丰富啊,看的段誉食指大动,前世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没吃过这么丰富的一餐,什么鲍鱼、燕窝、人参等等大补的食材都有,忙坐于餐桌前开动起来,一副恶死鬼投胎的模样,看的清儿捂嘴轻笑不止。 吃过饭后段正淳又来段誉房中陪儿子坐了一会儿,满眼的父慈子孝,段誉也不再刻意回避与段正淳的关系,真正开始融入了这个世界,这个家庭,一口一个父王爹爹的叫着,好不亲热。转眼到巳时,段正淳离开后,段誉也该沐浴就寝了,这个时候段誉又想到了储物空间中的洗髓丹,段誉忽然想到如果可以在自己洗澡的时候服用洗髓丹,洗澡总不能一会儿就完成吧,时间上是允许的,待药效一过正好可以洗去身上排出的杂质,神不知鬼不觉,看起来貌似可行,想到就做,急命清儿为自己准备洗澡水和洗澡用具,待到一切准备完毕,段誉又遇到了新的问题,清儿居然要留下来服侍主子沐浴更衣,可是把个段誉吓的不轻,清儿要是留下来那可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好说歹说,清儿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最后只得以主子的身份命令清儿离开,清儿眼圈顿时红了,还当自家小王爷不要自己了,眼泪汪汪的抽泣道:“少爷不要奴婢了吗?呜呜呜呜。”“傻姐姐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会不要姐姐呢,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已经不小了,这些事情总是麻烦姐姐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要不这样,姐姐你就守在门外,我自己要是应付不来再喊姐姐过来就是了。”清儿一听段誉的解释这才破涕为笑:“少爷你才三岁就想当大人了呀,真是好志气,好吧好吧我去门口守着,要是应付不来记得要叫奴婢。”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段誉长出一口气,总算再无阻碍了段誉褪去衣衫爬入了沐浴的大木桶中,连接储物空间将一枚洗髓丹拿入手中,段誉将洗髓丹含入口中开始运行无相神功心法,洗髓丹吞入月复中药效逐渐发挥了出来,丹田中一股热流开始膨胀,这股热流开始随着无相神功心法在身体中运行,段誉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发热,汗出如浆,随着汗水的排出一丝丝黑色的颗粒也被身体排了出来,随即融于洗澡水中,黑色物质越来越多原本清澈的洗澡水中开始变的浑浊,段誉现在正陷入了一片痛苦之中,在游戏中的时候因为感官的仿真度只有现实世界的50%,所以当初的段誉并没觉得服食洗髓丹有什么痛苦,也就是一热一痒,最后的时候浑身突然疼了一会儿也就过去了,可是现在在现实世界服用以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现实中还没让他感觉到“热”的到来的时候,全身已经开始发痒,犹如身体中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的奇痒,游戏中“痒”的时候,他的经脉、肌肉、骨骼已经开始出现疼痛,犹如千万把钢针在扎他的经脉、肌肉、骨骼,那真是痛入骨髓呀,而且疼痛感还在不断的加深,段誉咬牙硬挺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他真想大声嘶吼一声,但是他不能,因为清儿还在门外守着呢呀,段誉发狠了,无相神功依然循着第一重的循环路线一周一周的运转,想我堂堂《天龙世界》第一高手怎么可能被这小小的洗髓丹药效带来的疼痛打跨,黑色物质依然在不断的排出身体,不过好像没有开始时候那么黑了。 两刻钟过去了来自身体各处的疼痛终于开始逐渐减轻,最后丹田中的热流终于发散干净,无相神功也成功的晋级第一重,无相神功共有九重,练到至高境界,天下武功尽为我用,而且威力丝毫也不逊色,当初在《天龙世界》的时候段誉就是凭借无相神功的这一超强武学逐步成为至尊级别的人物的,并在武林中用各种手段强取豪夺了三百门武功并全部修炼有成,说起来这无相神功还是从手中骗来的…《天龙世界》的仿真度还是相当高的,智能完全可以达到拟人的程度。 段誉已经累的快要虚月兑了,不单是月兑力,出那么多的汗,已经开始月兑水了,洗澡桶中已经是一桶黑水了还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发散出来。“这桶水要是被人看到不起疑心才怪呢,得想个什么办法才行…”段段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目光注视到桌上文房四宝上的时候突然有了主意,桌子与木桶本就挨的很近,段誉伸手拿起桌上砚台“扑通”一声扔入水中,并随着砚台的落水发出了一声惊叫,惊呼声惊动了守在门外的清儿,急忙一推门进入了房间。只看见段誉一脸苍白站在木桶之中,脸上全无血色一副惊惶失措的样子。“怎么了少爷,出了什么事?”清儿一眼瞧见木桶中的黑水吓了一跳,少爷身上怎么可能这么脏呢,去煤堆中打个滚出来也不会使一桶清水变成这样吧…清儿心中一阵诧异。“我…我…我…不小心把砚台碰落到桶中了。” 第三章铜皮铁骨汤 “我…我…我…不小心把砚台碰落到桶中了。”段誉装做不好意思的说道,清儿轻笑道:“让你逞能,说了你还小吧,还不听话,奴婢这就叫人换一桶水来,咯咯咯咯”“这桶水还真是不能再洗了,看样子我是真没有长大呢,那就麻烦清儿姐姐帮忙了。”“那有什么麻烦的,这本来就是奴婢的工作嘛。”急忙命人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又换了一桶水来,段誉则趁着换水的功夫抱起桌上的茶壶猛灌起来,一壶的凉茶三两下就进了肚,不过感觉好像作用还是不明显,又让清儿去拿了一壶水过来,很快又见了底,这才感觉舒服了很多,重新躺入木桶,一阵舒爽,清儿则在一旁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段誉的身体,心里还暗想:“少爷的皮肤可真好。”刚被洗髓丹打理过身体的段誉现在的皮肤就如同女乃酪一般细滑,躺在木桶中感受着清儿滑腻的玉手在自己皮肤上不断的滑过,无相神功内力在身体里不停的流转,内视着身体的变化,内心无比欣喜,无相神功晋入第一重以后的段誉已经可以内视。 这时突然想起《天龙世界》中有一份“铜皮铁骨汤”是一份关于药浴的药方,将各种药材搭配熬制成药剂倒入洗澡水中,通过沐浴,使药力缓慢的侵入身体的皮肤、肌肉、经脉、骨骼之中,从而达到练皮练骨的效果,自己要是都来那么一次药浴,到的进入江湖的时候真的可以练成一副铜皮铁骨呀,想到就做,心中默默的回忆着铜皮铁骨汤的配方,和清儿说了几种草药的名字以及所需要的配药器皿,这几种药材都是铜皮铁骨汤中所需要的药材,清儿奇怪的问道:“少爷你要这些药材做什么呀。” “少爷我自有妙用快点儿记下来别到时候给忘记了。”段誉回道。 “哦!知道啦。”自去取笔纸记录下来不提。 第二天下午清儿就将段誉所需要的草药和器皿全部准备好了,段誉一问才知道这些药材和器皿在王府的府库中就有,而且存货还不少,清儿去对管理府库的管家一说是少爷需要的东西,那还不立马准备齐全了给送过来,一下午段誉就在自己的房间内开始了药剂的配制。把几种草药不断的按照不同的比例一样一样的混合,最后终于大功告成。弄好了一碗铜皮铁骨汤,在屋子里忙了一个下午段誉也累个够呛,吃过晚饭后段誉打发了下人趴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使用铜皮铁骨汤最佳的时机就是在身体最累的时候,曾经当过特种兵的段誉做起这个可是轻车熟路,胳膊累的没劲儿了就做仰卧起坐,月复部没劲了做蹲下起立,直到浑身上下累的没有了一丝力气才叫下人打了一桶的洗澡水来,他准备使用铜皮铁骨汤了。 这次他没打算瞒着清儿,毕竟以后自己这铜皮铁骨汤是要经常使用的,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而且有美人在旁侍候沐浴也是一件很令人舒心的事情,再者说药浴在皇室中也是比较常见的现象,历代皇帝王爷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毕竟身在高位谁都希望自己能坐的长久一些。他告诉清儿这是一份促进自己肌肉骨骼生长的药方,自己累成这样就是为了更好的吸收药效,看到累的没有一丝力气的段誉,清儿心疼环了,急忙服侍少爷月兑衣沐浴,要不是清儿帮忙段誉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进入洗澡桶中呢,在桶中躺好以后他让清儿把自己配制的铜皮铁骨汤倒入桶中,告诉清儿不要打扰自己便开始抱元归一,运转心法逐渐吸收药力。 木桶边的清儿看着段誉的动作心中暗道:“少爷是怎么知道这药浴的方子的,他现在是在练功吗?没记得有人教过少爷这些东西呀,真是奇怪。”清儿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孩童。“少爷好像真的不一样了呢,难道被撞了一下头部就开始长大了吗?以前的少爷顽皮的要命,可是印象中他最讨厌的就是练功了呀,每次被王爷逼着练功的时候他总能想出办法避开王爷,还能想出各种不同的办法捉弄人…”想到这儿不禁笑出了声,看样子是想到了什么被少爷捉弄的事情或是人。清儿突然想起少爷嘱咐过自己不能打扰他,急忙捂住了嘴,再看段誉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时候才放下心来。 倒入铜皮铁骨汤后的浴液呈现为墨绿色,随着段誉不断的吸收,桶中的水也渐渐的变淡,桶中的段誉感觉药力在不断的侵入自己的身体,疲乏的身体慢慢的变的越来越有力气,皮肤结构好像也越来越紧密了,当最后一丝绿色进入到体内后,浴桶内的水也变成了透明,无相神功也更见精进。“相信再泡过几次铜皮铁骨汤以后,无相神功就有希望晋级第二重,到时就可以打开储物空间第二层了,应该会有不少惊喜等着自己吧!哈哈!” 感受到桶中少爷的喜悦,清儿也替少爷感到高兴,她做为段誉身边最亲近的人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少爷身上的变化,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真要问她少爷身上哪儿变了估计她可能也说不出来。个头可能是个比较明显的变化吧,泡过铜皮铁骨汤的段誉身体居然长高了一些,皮肤也更细腻紧质了,而且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健康的美感。 就这样每天段誉都在锻炼、沐浴与修炼中不断的成长,当然了为了避免别人怀疑,这一切都是在偷偷的进行着,每次锻炼过身体以后都要享受一次清儿的全身按摩以使自己全身的肌肉处于放松中再接受沐浴,这样也避免了在力量增长的过程中,练出一身的腱子肉,你想啊一个三岁的孩童一身肌肉招摇过市的话那给人的感觉就太震憾了,段誉可不想过早的引起别人的注意。 半个月过去了他的父亲段正淳终于发现了一些什么,首先是府库管事告诉他最近少爷从府库中领取了大量的药材,使的一些药材已经断了库存,询问王爷需不需要再订购一些,其次以前总在自己面前调皮捣蛋的誉儿最近貌似老实安份了起来,除了每天早晨会来问安以外几乎很少离开他的卧房,难道儿子转了性了?段正淳决定去看看儿子究竟在鼓秋些什么东西。来到段誉的卧房,在房门外发现儿子正在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俯卧撑),于是轻咳一声走入段誉的卧房。 “誉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而且我听府库管事说你最近从府库中领取了大量的药材,能不能告诉父王,它们都做什么用了?”段正淳笑呵呵的对着段誉说道。 “呃…就知道瞒不过父王,孩儿现在正在做俯卧撑,是一种锻炼臂力和腰力的法门,效果很明显的,还有仰卧起坐、蹲下起立都是锻炼身体的不二法门,仰卧起坐是锻炼月复部肌肉的,蹲下起立是锻炼腿部肌肉的,父王要不要试试?” “誉儿你怎么突然想起要锻炼身体来的,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最讨厌修炼武功的。” “孩儿是在那天被撞晕过去以后突然觉得,如果我当时有武力在身的话被撞那一下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哪儿现在撞了一下就晕了…而且我也希望以后自己能够帮助父王治理大理,治理一个国家光文治是不行的,有时候也是需要武力的,只有一个武力强盛的大理,别的宵小才不敢轻视我们。”段誉不假思索的说道。 “说的好!这才是我的好誉儿,你终于长大了!哈哈哈哈!”段正淳开心的说道。“你这一套炼体的法门又是从何处学来的,你都做一遍给父王看看。” “好嘞父王,我刚才做的是俯卧撑,就不给您做了,仰卧起坐是这样的。”说着便躺在在榻上做了起来。“蹲下起立就简单了就是双手抱头蹲下然后再站起来。” 段正淳从这三个简单的小动作中看出了一丝兴奋,这套动作简单实用、上手容易、效果明显,他从中看到的与段誉想到的不同,那就是“练兵”,有了这套动作可以让自己的军队在短时间内战斗力更上一个台阶。 “那你那些药材又是做什么用的呢?” “孩儿前些日子在父王的书房中看到了一份铜皮铁骨汤的炼体药浴配方,就拿来试了试,效果还真的不错,您没发现孩儿现在长高了不少吗?” 段正淳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儿子,这才发现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儿子的身高居然增加了两寸都不止,这个发现令的段正淳不禁骇然,可他又不记得自己的书房中有什么铜皮铁骨汤的炼体药浴配方,不由得一阵狐疑,先不管了回去再仔细找找吧。接着就想到了儿子刚才的那一套动作再加上这铜皮铁骨汤那可是打造精锐的不二法门呀,段正淳的眼睛越来越亮“誉儿啊你给父王的惊喜实在是太大啦,哈哈哈哈! 第四章七年时间 段誉又经过了一周的炼体、按摩、泡澡、修炼,这一日无相神功终于顺利的晋级第二重,段誉兴奋不已,终于可以打开储物空间的第二层了,来让我看看我当初都存了一些什么宝贝吧。“暴雨梨花针,哈哈极品暗器,杀人于无影无形,大还丹,九转熊蛇丸,九花玉露丸,黑玉断续膏,豹胎易经丸,哇哈哈有了这些东西我就是现在出去闯荡江湖也不容易挂了吧,真真是太好了,大还丹服用以后直接可以增加30年的功力,我要是现在服用的话企不是直接就可以晋级无相神功第四重,不过那样的话无相神功可能永远都无法晋级第九重了,毕竟凭借外力获得的功力总会有一些瑕疵,说到外力获取功力,貌似天龙中的北冥神功可以完美的转化外力,将别人的功力变成自己的,北冥神功、凌波微步现在可都在无量山的山崖下等着我掉下去取呢,嗯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小了,等再过几年就直接去无量山崖下去把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学回来,那到时候就可以放心的吃这大还丹了,现在就先忍忍吧。唉郁闷啊!!” 转眼又过了数日,段誉正在房中修炼无相神功,一个下人匆匆来报说是王爷喊他过去,段誉急忙收功匆匆来到段正淳的房间。 “誉儿来了呀,今天叫你来父王是准备传你我大理段式的成名绝技‘一阳指’你一定要好好的跟着学,学武是很辛苦的,希望你不要半途而废,知道么?”“是,孩儿一定会坚持到底的!”当然会跟你好好的学了,这可是我以后泡妞的基础啊。“誉儿,人体全身经脉和穴道图的都记得吧?父王书房里的书里都有这些的,你那么喜欢看书,相信你也都看了吧?还记得么?”“誉儿记得”“那好,你现在盘腿坐好,父王先为你打通经脉,以便你能更快的学习一阳指。不过,打通经脉时会有一点痛,你要忍住,知道么?”“是,孩儿知道。”当父王将双手抵在段誉后背后,段誉只感觉一股气流从段正淳的双手穿到他的体内,在他体内不断游走,同时给他带来的确实无限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靠,还说是一点痛,痛死我了,服食洗髓丹的痛苦也就如此了!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有仿佛一个刹那,终于那种疼痛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在体内流动,最后归于丹田。段正淳这时也收手而立“誉儿,可有感觉到真气在你体内?”“是的,父王,孩儿感觉到真气在体内循环,最后归于丹田”“很好,父王已经将少许真气留于你体内,不过它现在还不是你的,只有你把他炼化后,它才会受你控制,虽然它只有一点,但对你来说,却是有很大的好处的!”“谢父王”“恩,一阳指是大理段氏的武功传世绝学,亦是“南帝”一灯大师的专擅指法,是当年西毒欧阳锋蛤蟆功的克星。但使用一阳指极耗内力,是以尽量避免连续使用,在没有深厚的内力打底前要慎用,知道么?”“孩儿紧记父王教诲”“那好,这是一阳指的修炼方法,你以后要用心练习,切不可偷懒!”段正淳拿出一本书交给段誉道。“是,孩儿自当铭记”。 回到房间,打开一阳指的秘籍,一阳指共分九重,每进一重,其伤人的距离也更远,更精准,而消耗的内力却要少,威力却更增,而到了第八甚至第九重便可以连续不断的使用,不过,除了当年的一灯大师,没有人练到大成过。段誉有无相神功打底,不论什么武功都可以轻松上手,以他无相神功第二重的内力很快便将一阳指也修炼到了第二重,段正淳要是知道估计得吓趴下不可,一晚上的时间就修炼到了第二重,要知道段正淳现在也不过才第五重而已,以段正淳第五重的一阳指功力在江湖之中已经算是一流高手了,想当年段正淳也是从小修习一阳指,但他练到第二重的时候已经是十岁时候的事了,而段誉现在才不过刚三岁而已呀。 转眼七年时间过去了,在这七年里段誉不断的修炼无相神功和一阳指,炼体、按摩、药浴也从没落下,无相神功已经练至第三重的巅峰,貌似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却又迟迟无法突破,段誉知道这是遇到瓶颈了,要想突破得讲究机缘,或者是一朝顿悟或者是靠外力,至于这个外力嘛,段誉想到了大还丹,继而想到了‘北冥神功’,如果有北冥神功与无相神功相辅相成的修炼,再加上自己储物空间中的各种丹药,以及对天龙世界局势的了解,可以想象一下段誉先吸得了无量剑派七弟子的全部内力,后来又吸得了段延庆、黄眉僧、叶二娘、南海鳄神、云中鹤、钟万仇、崔百泉等高手的部分内力,天龙寺又得了保定帝、本观、本相、本因、本参段氏五大高手的一小部内力,如果再让段誉破了玲珑棋局,收了无崖子70年的功力,再收了天山童姥、李秋水、鸠摩智试问天下还有人是他敌手吗?越想段誉是越兴奋,一定要尽快去无量山取得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下定决心以后段誉便开始仔细筹划,大理距无量山倒不是太远,相信用不了几天便可以打个来回,到时候就可以专心修炼,只等无量剑派的大比后按原著的路线闯荡江湖了。 这七年中段誉的一阳指的进步速度向简直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他现在已经达到了第六重的高度,他的父亲段正淳都卡在第五重巅峰迟迟没有突破,可是段誉却因为无相神功的帮助一路突飞猛进,几乎没有过什么瓶颈,一到巅峰就会水到渠成的晋级,不过他可不敢在父王面前显露他第六重的功力,真怕吓到父王,在段正淳的面前他只显示出第二重巅峰随时可能突破的程度,这也令段正淳开心不已他在段誉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是刚刚修炼到第二重罢了,可段誉很可能会在这个年纪突破到第三重这怎么能不让他兴奋,逢人便直夸誉儿是练武奇才。 这一日,段誉把清儿叫到身边吩咐道:“少爷我要出一次远门,可是不能带上你们,你们要在家里” 还没说完,清儿这丫头的眼泪就直往下掉“少爷不要我了?” 我晕,看来让清儿误会了“想什么呢,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只是我这次去是取一样东西,人多了不好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的。”边擦着他们的眼泪,边心疼的对他们说到。 “那少爷一定要早点回来啊。”清儿拉段誉的手说道 “放心,就算为了我的清儿小美人,我也要早回来啊”我嘿嘿一笑道。 “少爷又不正经了”清儿羞涩的底下头小声的说道。 无量山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站在崖边,手里拿着长长的绳子,难道这个小男孩想要下崖?呵呵,相信大家都想到了这小男孩是谁了吧?不错,就是段誉,三天前,给父王留了封书信就跑出来了。想着北冥神功就在下面,真想马上就学啊,还有凌波微步那也是一定要学的啊,是第一保命的武功啊,实乃居家旅行之必备啊,要是那天遇到了搞不过的高手,相信有了它,逃命是一定没问题的了。将绳子系紧,看了看下面,还真实深啊,都看不见底,难怪一直在无量山也没人发现这里。 郁闷啊,还要下多久啊,顺着绳子爬了半天了,还没看见底,唉,接着爬吧,爬到太阳都落山了,不知道往下爬了多久,终于到底了,没想到,这还不是崖底,而是在山壁上一个凹进去的的平台,只是突出了一点点在外面,真不知道原金老大的书中,姓段的怎么那么好运气掉在这了的。看看下面,还有那么深,看不见崖底,现在段誉不得不佩服原著中那小子的运气了。 不过,在平台上还没看见有洞啊,看来是被这些植物给覆盖了,在那些爬滕后面,终于找到了,没想到,这洞还是挺大的啊,一进洞中就发现了“神仙姐姐”的雕像了,雕像有种徐徐如生的感觉,雕像很是传神,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这还只是看见了雕像就这么美,要是看见了真人,不知道会美成什么样呢。“王语嫣,你现在多大了呢?我不会让你跑出我的手掌心的。” 书中说,秘籍就在雕像的袖子里面,那就直接拿出来算了,偶可是不会给个雕像磕头的。掏了半天,终于把秘籍给掏出来了,呵呵,是粼波微步,还有其他的一些武功,“哈,偶的秘籍,好了,回去修炼去了。”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武功练好,不然一切都是空谈了。 第九章我们不是兄妹 木婉清颤声道:“我……我只要杀刀白风,不是要害段郎。”忍住右臂剧痛,左手忙从怀中取出两瓶解花,道:”红的内服,白的外敷,快,快!迟了便不及相救。” 段誉看到父王卸下右手,很是心疼,但他现在却只能装伤员,他不想改变原著的故事发展,在现世中他也听说过蝴蝶效应,他现在作为这个蝴蝶可不敢随便乱扇,以至后续的发展超出自己的预知。 刀白风抱起儿子,送入他卧室之中,替他盖上了被子,吩咐清儿好好的照看段誉,又回了暖阁。等到刀白凤离开,刚刚还在床上气息奄奄的段誉突然一翻身坐了起来,吓了清儿一跳,段誉示意清儿不要出声,尾随在刀白凤的身后也回了暖阁。 房中的段正淳见刀白凤回来,忙上前问道:“誉儿无碍吧?”刀白凤不答,反对着木婉清说道:“你回去跟修罗刀秦红棉说:要我性命,尽管光明正大的来要,这等鬼蜮伎俩,岂不教人笑歪了嘴?”段正淳听到“修罗刀秦红棉”六字,脸色一变,木婉清道:“我不知修罗刀秦红棉是谁?”刀白风奇道:“那么是谁叫你来杀我的?” “是我师父。我师父叫我来杀两个人。第一个便是你,她说你手上有一块红记,名叫刀白风,是摆月兑夷女子,相貌很美,以软鞭作兵刃。她没……没说你是道姑打扮。我见你使的兵刃是拂麈,又叫作玉虚散人,全没想到便是师父要杀……要杀之人,更没想到你是段郎的母亲……”说到这里珠泪滚滚而下。 刀白风道:“你师父叫你去杀的第二个人,是‘俏药叉’甘宝宝?”木婉清道:“不,不!‘俏药叉‘甘宝宝是我师叔。她叫人送信给我师父,说是两个女子害苦了我师父一生,这大仇非报不可……”刀白风道:“啊,是了。那另一个女子姓王,住在苏州,是不是?”木婉清奇道:“是啊,你怎知道?我和师父先去苏州杀她,这坏女人手下奴才真多,住的地方又怪,我没见到她面,反给她手下的奴才一直追到大理来。” 刀白风腮边忽然滚下眼泪,向段正淳道:“望你好好管教誉儿。我……我去了。”段正淳道:“凤凰,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何必放在心上?”刀白凤幽幽的道:“你不放在心上,我却放在心上,人家也都放在心上。”突然间飞身而起,从窗口跃了出去。 看见母亲离开,段誉轻叹口气,好不容易才把母亲劝回王府,却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不过他也知道刀白凤在后面还是会回到段正淳身边的,所以也没太往心里去。 段正淳悄立半晌,叹了口气,回入暖阁,见木婉清脸色惨白,却并不逃走。段正淳走近身去,双手抓住她右臂,喀的一声,接上了关节。木婉清心想:“我发毒箭射他妻子,不知他要如何折磨我?”却见他颓然坐入椅中,慢慢斟了一杯酒,咕的一声,便喝干了,望着妻子跃出去的窗口,呆呆出神,过了半晌,又慢慢斟了一杯酒,咕的一下又喝干了。这么自斟自饮,一连喝了十二三杯,一壶干了,便从另一壶里斟酒,斟得极慢,但饮得极快。木婉清终于不耐烦了,叫道:“你要想什么古怪惨毒的法子整治我,快快下手!” 段正淳抬起头来,目不转瞬的向她凝视,隔了良久,缓缓摇头,叹道:“真像,真像!!我早该便瞧了出来,这般的模样,这般的脾气……” 木婉清听得没头没脑,问道:“你说什么?胡说八道。” 段正淳不答,站起身来,忽地左掌向后斜劈,飕的一声轻响,身后一枝红烛随掌风而灭,跟着右掌向后斜劈,又是一枝红烛陡然熄灭,如此连出五掌,劈熄了五枝红烛,眼光始终向前,出掌却如行云流水,潇洒之极。 木婉清惊道:“这……这是‘五罗轻烟掌‘,你怎样么也会?”段正淳苦笑道:“你师父教过你吧?”木婉清道:“我师父说,这套掌法她决不传人,日后要带进棺材里去。”段正淳道:“嗯,她说过决不传人,日后要带入土中?”木婉清道:“是啊!不过师父当我不在面前之时,时常独个儿练,我暗中却瞧得多了。”段正淳道:“她独自常常使这掌法?”木婉清点头道:“是。师父每次练了这套掌法,便要发脾气骂我。你……你怎么也会?似乎你使得比我师父还好。” 段正淳叹了口气,道:“这‘五罗轻烟掌’,是我教你师父的。” 木婉清看见段正淳使出这套‘五罗轻烟掌’很是惊奇,因为这套武功是师傅连自己都不愿意教的,既然是段郎的父亲教的。“那你就是我师傅的师傅,是我的太师傅咯?”木婉清迷惑的问道? 段正淳摇摇手,叫她别多问,隔了一会,忽然问道:“你今年十八岁,是九月间的生日,是不是?”木婉清跳起身来,奇道:“我的事你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我师父什么人?” 段正淳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嘶哑着声音道:“我…….我对不起你师父。婉儿,你……”木婉清道:“为什么?我瞧你这个人挺和气、挺好的啊。”段正淳道:“你师父的名字,她没跟你说么?”木婉清道:“我师父说她叫作‘幽谷客’,到底姓什么,叫什么,我便不知道了。”段正淳喃喃的道:“幽谷客,幽谷客…….”蓦地里记起了杜甫那首‘佳人‘诗来,诗句的一个个字似乎都在刺痛他心:“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过了半晌,段正淳有问道,“你们在那过的还好么?” “我和师傅在那挺好的啊,不过师傅总是好象在想什么,经常一个人发呆。”木婉清不明就理的说道。 段正淳又道:“你的爹娘是谁?你师父没跟你说过么?” 木婉清道:“我师父说,我是个给爹娘遗弃了的孤儿,我师父将我从路边捡回来养大的。”段正淳道:“你恨你爹娘不恨?”木婉清侧着头,轻轻咬着左手的小指头儿。 段正淳看见她这样,心里很是酸楚,眼泪只往下掉。木婉清很是奇怪,问道,“你为什么哭啊?” ‘没什么,你有什么心愿,说给我听吧!‘段正淳忽又道。 木婉清很是奇怪他的反应,突然满脸红晕,脸色颇为忸怩,低下了头道:“只怕……只怕我射过你夫人,她……她恼了我。” 段正淳道:“咱们慢慢求她,或许她将来便不恼了。” 木婉清道:“我本来是不求人的,不过为了段郎,求求她也不打紧。”突然鼓起了勇气,道:“镇南王,我说了我的心愿,你真的……真的一定给我办到么?” 段正淳道:“只须我力之所及,定要教你心愿得偿。” 木婉清道:“你说过的话,可不能赖。”段正淳脸现微笑,走到她的身边,伸手轻轻抚模她头发,眼光中爱怜横溢,说道:“我自然不赖。”木婉清道:“我和他的婚事,你要给我们作主,不许他负心薄幸。”说了这几句话,脸上神采焕发。 段正淳脸色大变,慢慢退开,坐倒在椅中,良久良久,一言不发。木婉清感到情形不对,颤声道:“你……你不答允么?” 段正淳说道:“你决计不能嫁给誉儿。”他喉音涩滞,语气却十分肯定。 木婉清心中冰冷,凄然道:“为什么?他……亲口答应了我的。” 段正淳只说:“冤孽,冤孽!” 木婉清道:“他如果不要我,我……我便杀了他,然后自杀。我……我在师父面前立过誓的。” 段正淳缓缓摇头,说道:“不能够的!”木婉清急道:“我这就去问他,为什么不能?” 段正淳道:“誉儿……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见木婉清神色凄苦,便如十八年前秦红棉陡闻噩耗时一般,再也无法忍耐,冲口说道:“你不能和誉儿成婚,也不能杀他。” 木婉清道:“为什么?” 段正淳道:“因为……因为……因为段誉是你的亲哥哥!” 木婉清一对眼睛睁得大大地,几乎不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道:“什……什么?你说段郎是我哥哥?”段正淳道:“婉儿,你知道你师父是你什么人?她是你的亲娘。我……我是你的爹爹。” 木婉清又是惊恐,又是愤怒,脸上已无半分血色,顿足叫道:“我不信!我不信!我……我不信!” “我说的句句是属实,段誉他他确实是你哥哥!”段正淳痛苦的说道。 突然间窗外幽幽一声长叹,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婉儿,咱们回家去吧!” 木婉清蓦地回过身来,叫道:“师父!”窗子呀的一声开了,窗外站着一个中年女子,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相貌甚美,只是眼光中带着三分倔强,三分凶狠。 “师傅,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段誉他不是我哥哥对不对?”木婉清泪流满面的问道。看到这,我心里很是难过,真想马上出去对她说,我们其实不是亲兄妹!没想到婉儿爱我竟然如此之深。 秦红棉只是不语,满脸的凄苦。看着师傅不语,木婉清满脸绝望掩面向外跑“我恨你们!”。她脚下丝毫不停,顷刻间没入了黑暗之中。 秦红棉阻止想要追去的段正淳道“她不是你女儿,你女儿早死了,不许你跟着她!” 看着婉儿跑出去了,段誉马上纵身跟上。在五里外的一个小亭子里,段誉终于看见了木婉清,一个人在那,神情满是绝望和凄苦。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的心都快碎了“婉儿!”。 “段郎!”婉儿飞扑进我怀里哭道。 突然,婉儿用力的推开我,发疯似的说道:“你不是我的段郎!你不是我的段郎!” 看着她这个样子,段誉更是心痛“婉儿,我们不是亲兄妹!”我肯定的说道。 “真的?那太好了,你还是我的段郎,你还是我的段郎!呜呜呜”婉儿又哭又笑的说道。他没有问段誉怎么知道的,也不关别人是怎么说的,只要段誉这么说,她就相信了,也许,在她心里,她是一点也不想这是真的,所以,只要有个人说它不是真的,她就将它否定了。 “那那我们走好不好?我们不要回去你父亲那里好不好?我们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过一背子,好不好?”看来,她还是不敢相信我的话,在内心里,她还是害怕这是真的。 “婉儿,听我说,我们真的不是兄妹,这是千真万确,这事我是一次无意偷听到母后自言自语说的,而且,这事除了母后谁也不知道。你知道了也要当作不知道,懂么?”我向她解释道。没办法,只有先说是偷听母后说的了,不然总不能让我告诉她,我是从金老大的书中知道的吧? 婉儿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我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恩,段郎,我相信你!”婉儿紧紧的将我抱着仿佛他的段郎就要消失一样的说道。 “婉儿,我们以后还是可以在一起,你就是我段誉的妻子!不过我们在别人面前,还是要以兄妹相称,好么?”段誉对怀中的婉儿道! “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一起走,我们不回去就没人知道了,我们就不用在别人面前以兄妹相称了,好不好?”婉儿很是不愿意的说道。 “婉儿,难道你连你师傅也不要了么?”我耸了耸婉儿的肩膀道。 “而且,我也不能没有我的父母,我的家人都在这,我这样离去,怎么能对的起他们呢?”段誉说道。 “呜呜呜”婉儿哭道。 “婉儿,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妻子,相信我好么?”段誉对婉儿保证。 “那那好吧,那你一定不能不要我!不然不然我就杀了你,之后再自杀!”婉儿沉思片刻妥协道。 第十章被自己亲爹挟持 和婉儿来到王府的外面,“婉儿,我先进去了,我是偷偷的跑出来的,你别说见到了我哦。”看着婉儿梨花带雨的脸蛋,亲了亲她,看见他那红红的脸,段誉深情的说道:“婉儿,我们以后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木婉清点了点头。 回到王府,段誉发现父亲和母亲都不在,母亲被气走的,应该又回玉虚观去了,父亲估计是去追修罗刀秦红棉了吧,段誉径直往卧房而去,这时他的灵觉告诉他,自己被人盯上了,回想了一下原著,看样子应该是“四大恶人”到了,装做毫无察觉,朝着卧房继续走去,“嘭”的一声响,屋顶彻底被击穿了几个大洞,三条人影从屋顶上钻了出来,正是以自己亲爹为首的四大恶人,唯独不见岳老三。看着段延庆,他就是段誉这世的亲爹?书上说他是当年挣抢太子位置而被打成了瘸子,口不能言,说话只能靠月复语,果然是如书中所说。唉,他也是个可怜的人啊,到现在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儿子。更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而段誉也因自己两世为人对面前的人没人什么亲近感。 段延庆看见眼前仇人段正淳的儿子,恶狠狠的道:“小子,乖乖的跟我们走,省的皮肉受苦。”“原来各位就是四个恶人中的三位啊,不是说是四大恶人么?怎么好象还差一位啊?”段誉看着他们只来了三个人问道。 “哈哈,小子,告诉你,我们四个今天可是都出动了,为的就是将你拿下,我要让段正淳好看,让他将当年欠我的全数还回来。哈哈,老三去抓你那个妹妹去了,哈哈!”段延庆想着自己将要进行的计划心里就说不出的高兴。 显然段延庆已经他和木婉清是兄妹的关系了,下一步他的计划是要将段誉和木婉清抓去万劫谷,然后在他们食用的饭菜中下药,从而导致这对兄妹,以此来羞辱段正淳。不过段誉知道到时钟灵会去救自己的,想到这里他便没有反抗,乖乖的被云中鹤提在手中,三人展开轻身功夫离开了王府。 外面的守卫听见了大厅里的动静,跑进去看时,只见一篇狼藉,而世子也已不见了,“不好了,有刺客,世子被挟持了,快报告皇上!”现在看不见王爷,也不知道王妃在那儿,他们只好向皇上报告了 过不多时,便来到了万劫谷,云中鹤将段誉丢入了石室之中,这时段誉听到叶二娘的声音:“老三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应该快了吧?段正淳去追那几个女的去了,其他的也被我们引走了,王府里已经没什么高手了,再等等吧。”说着他们便出去了,段誉看着这间石室,四壁很光滑,而且墙壁很凉爽。想着自己居然被自己的老爸挟持,感觉真的有点好笑。 正准备起来,突然又有人靠近!不多时,岳老三便抗着木婉清走了进来。南海鳄神将婉儿放下,无意中碰到了段誉的后脑勺,随即又仔仔细细的模了一遍,立即大喜:“小子,当我徒弟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当你的徒弟?”段誉答道。 “你这个小媳妇儿,杀死了我的徒弟,害的我南海派现在没了传人,当然得找你要传人,而且我刚模了你的后脑骨,跟我的长的一模一样,所以你一定就是我南海派注定的传人,快快快,废话少说按我南海派的拜师规矩立刻拜我为师。” “你南海派的拜师规矩又是什么?” “我南海派的规矩是不能强行收人为徒,现在我让你跪在地上求我收你为徒,我再假装不答应,于是你又多次恳求,我就假装勉为其难的答应收你,其实我确是内心无比的欢喜。” “那要是不按你南海派的规矩拜师会怎么样?” “那我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好,我不跪你,也不拜师,这样你就不能强行收我为徒,你要是强行收我为徒,你就是…?” “那我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啊呀呀…”岳老三气的哇哇怪叫,却又毫无办法,突然岳老三灵机一动道:“要不这样只要你乖乖拜我为师,你这个小媳妇儿杀我徒弟的事情我就不追究啦,要不然我就扭断她的脖子。” “要我拜你为师也得你有真才实学才行,我们来比一场,你要是要十招之内都打不到我,就证明你的本事不如我,你就拜我为师,你要是打到我了,我就拜你为师,怎么样敢不敢打这个赌?”段誉激将道。 “小子这可是你说的,你就准备乖乖的当我的徒弟的吧。你输了要是还不拜师我立马拧断她的脖子。” “你要是输了不拜师怎么办?” “那我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说着便双拳攻了过去,段誉凌波微发动,轻而易举的便避了过去,岳老三气的哇哇怪叫,一招快似一招攻了过去,每每只能抓紧到段誉的残影,很快十招便过去了。双方停手岳老三在那里直喘粗气,不是累的,纯粹是气的。 “还不快点拜师,你要是反悔的话,那你可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我死也不做‘乌龟儿子王八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立马站起身来跑了出去。 “婉儿婉儿”段誉拍着森婉清叫道! “恩?”婉儿迷糊的应道! “呀”婉儿突然跳了起来,把段誉吓了一跳。 “呵呵,傻丫头,你干嘛啊!” “啊?段郎,是你!”婉儿看见是段誉欣喜道。 “恩,呵呵,没事的!”段誉安慰道。 “恩!只要段郎在我身边就好!”过了会婉儿又问“我们怎么了?怎么在这?” “呵呵,小傻瓜,现在才想到问这个问题啊?”段誉装做无奈的呵呵一笑道,“我们被四大恶人抓来这的! “他们为什么抓我们啊?”婉儿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我们就看看他们搞什么鬼吧!”段誉说道。 他们还在这聊天的时候,王府却是闹翻了天了,保定帝得知誉儿被抓了后,大惊,马上派人寻找自己的弟弟段正淳,同时加派人手寻找段誉的踪迹。段正淳知道儿子被人挟持,而且是在自己王府被挟持,很是生气,也同时很担心,不知道是谁要对他们的儿子不利,到处寻找。 不久,下人来报,说一个瘸子说他知道世子的下落,保定帝和段正淳一看来人,居然是当年的延庆太子,很是惊讶。也马上想到了,一定是他们挟持了自己的儿子的,因为,他一直对当年他没当上太子而怀恨在心。 “段正淳,想要你儿子的命就跟我来!”段延庆见到段正淳的第一句话就是这。 “延庆太子,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难道你还是念念不忘么?”段正淳问道! “笑话,真实天大的笑话,我忘记?我能忘记么?你看看我的这双腿,它会让我忘记么?这些年来,我不断的提醒自己,我一定要手刃自己的仇人!我要他死的很凄惨!”段延庆大笑若疯道。 “那些事早过去了,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是放下仇恨吧!”段正淳劝解道。 “哼,废话少说!想要知道段誉那小子是死是活就跟我来!”说着带头向外走。 刀白凤得知儿子被人挟持以后也匆匆赶了回来,此时见到面前的瘸子,心下一乱:“怎么会这样,这可真是冤孽啊,怎么会是他抓了誉儿。”心里下定决心,如果他想对誉儿不利,她就会把当年的事情全说出来,哪怕因此段正淳恨自己,儿子恨自己,她也要说,当下便与段正淳等人一起随着段延庆一起向着万劫谷而去。 万劫谷石室中,婉儿问段誉道:“段朗,人家肚子饿了,这饭菜能吃么?”段誉知道这饭菜中被放了“阴阳合欢散”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婬药,力量霸道异常,能令端士成为婬徒,贞女化作荡妇,只教心神一迷,圣贤也成禽兽。只有通过男女才能彻底解除。否则的话五脏六腑便会被焚烧致死。他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吃,自己只要吃了婉儿肯定也会跟着自己一起吃的,到时…可是自己要是不吃的话外面的四大恶人还不知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自己,而且也就不会有钟灵从地道救自己的情节了,况且,婉儿早晚都会是自己的老婆,待会儿帮她解毒就当是提前洞房了。想到这里便对婉儿说道:“没事的婉儿,要是他们想要我们的命的话,早就应该动手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了。”说着拿起饭菜吃了起来。婉儿看着我带头吃了起来,自己也端了一碗吃了起来。 “婉儿,别吃!这饭菜里真的有毒!”段誉吃过几口后满脸通红的说道。这时他才发现,这四大恶人放的药剂量还真重,不知道他们放的是不是“阴阳合欢散”。 第十一章害人不成反害己(上) “婉儿,别吃!这饭菜里真的有毒!”段誉吃过几口后满脸通红的说道。这时他才发现,这四大恶人放的药剂量还真重,不知道他们放的是不是“阴阳合欢散”。段誉吃过这些饭菜之后便知道他还是高估自己了,丹田中一阵热流开始暴动起来,这种婬药明显不是靠内力就能够化解的,虽然已经做好了接收婉儿和钟灵的准备,却也不希望与她们的第一次是自己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极力压制着。 钟万仇知道自己妻子甘宝宝在与他成婚之前与段正淳有过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一直想致段正淳于死地,这次,四大恶人找上自己,一个是为了夺位残身之仇,一个是为了夺妻之恨,双方可说是一拍即合。四大恶人那日出现在镇南王府,本是要直接找上段正淳报仇的,谁知却在无意中听到段正淳与木婉清的对话,这才知道段正淳的女儿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哥哥,真是天赐良机呀。终于找到了一个让段式兄弟身败名裂的机会,虽然不能让段正淳死,但是却可以让他一生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此时石室外面被段延庆引着的段家高手也已经到了,还有应钟万仇之邀而来的各路英雄好汉。段延庆在石室外站定,正对着段家众人说道:“段誉那小子现在就在我身后的石室中,但是想要见到他却也没那么容易。” “你想怎么样?”段正淳问道。 “我大理段式以武立国,‘一阳指’更是立国之根本,当年你兄弟二人用卑鄙的手段暗害于我,今天我要全部都拿回来。”段延庆厉声道。 “延庆太子,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念念不忘?放下吧。”段正淳回应。 “你们当然能放的下,一个是大理国皇帝,一个大理镇南王,可是你们看看我,我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都是拜你们所赐,今天我要让你们身败名裂。” “你要怎么才肯放人?”保定皇帝段正明问道。 “只要你立刻去天龙寺出家为僧,将皇位传于我,我便放了那小贼。” “祖宗基业岂能随便拱手送人?” “如果段誉用一阳指胜了我,他自然也能出来。” “誉儿年龄尚幼,武力低微,如何能是你对手?” “你们之中要是有人能够胜了我,自然也能进去。” 段家来人中以黄眉僧的功力最为高深,便上前一步说道:“纵横十九道,迷煞天下多少人,施主可有雅兴与老僧手谈一局?”说着便以指力在虚空之中划下一道竖线。 “金刚指力。好功夫。”段延庆一边回应,一边持拐划下一道横线,正好与黄眉僧的竖线交叉。 “施主肯与赐教,好极。”说着指力连出,画出一道又一道竖线,段延庆铁拐连挥,很快一副异样的棋盘便立于空中,二人功力都极为精湛,对内力的控制也是不相上下。 “施主功力高深,想必棋力也是高出老僧十倍,老僧想请施主让上四子。” “大师何必过谦,要决胜败自然是平下。” “那就让三子如何?” “即便只让一子也是相让。” 黄眉僧呵呵一笑:“看来施主在棋艺上造诣甚是有限呀,就让老僧让上你三子。” “那也不用,咱们俩分先对弈即可。” “此人不骄不躁、沉稳深沉,果然非同一般呀。”黄眉僧心道。“那好,你是主人我是客人,便我先下。” “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先。”段延庆丝毫不相让,众所周知,围棋中先手的优势很明显。 “那就只有猜先了,施主猜猜,老僧的岁数是单数还是双数,猜的对你先,猜不对就我先如何?” “我便是猜中,你也会抵赖” “那就猜个我无法抵赖的,你猜猜老僧七十岁的时候,脚趾头是单数还是双数。” “我猜是双数。”段延庆心说:“每人脚趾都是十个,也就是双数,和你的年龄又有什么关系。” “错了,是单数才对。”说着便去鞋月兑袜,露出了脚掌,众人看去却是十指,双数正疑惑间,只见黄眉老僧拿起金刚杵对着自己的右脚小趾狠狠的砸去。然后气定神闲的说道:“老僧今年六十九岁,现在少了一趾,到老僧七十岁的时候便是单数无疑。” “不错,大师请先。” “承让了。”黄眉僧说道,随即便在棋盘上一子一子与段延庆对弈起来。 而在这之前,钟灵无意中听见父亲和一个青衣人商量怎么用药毒害自己的段大哥,她很害怕,担心段大哥有危险,马上找到了以前无意中开启的一个密道,想找到自己的段哥哥,从石室中的地道出口钻出来的钟灵一下就惊呆了,只见此时的段大哥却是未身着片屡,而在他的下面却是自己的婉儿姐姐,虽然钟灵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可是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他们是兄妹啊,而且,想着青衣人和自己爹爹的阴谋,要是段大哥木姐姐现在的情况真的外人看到的话,段大哥一定会没脸见人的。 想着自己自从和段大哥分开后,就没有一刻不想他的,“也许,这样也好,这样,我就可以做他的妻子,即使不能做他的妻子,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了。”想到这里,灵儿从秘道中钻了出来,满脸坚定的向着场中的二人走去。此时的段誉神智已经不清,此时发现又有一人加入了进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放开了身下的木婉清扑了上去… 当段誉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了身下已经疲惫不堪的钟灵,和在一旁已经陷于了昏迷的婉儿,他知道,灵儿来了,总算没出什么大事。可是,看着两女现在的情形,他还是很内疚,都是因为他的自私害的啊。 “段大哥你醒了。”灵儿疲惫的说道。 “灵儿…段大哥对不起你。”段誉愧疚的说道。 “不,段哥哥,是灵儿对不起你,要不是灵儿的父亲要害你,段哥哥也不会这样了。而且而且,这也是灵儿自愿的!”灵儿害羞的底下头说道。“自从灵儿和段大哥分开后,灵儿时时刻刻的想的都是段大哥,灵儿愿意和段大哥在一起!”灵儿抬起脸来,眼神坚定的说道。 “灵儿,我此生绝不会辜负你,现在我们叫醒你的婉儿姐姐吧,要是让外面的人闯进来,不光我大理段式颜面尽失,我们也没脸见人了。” “灵儿知道。”钟灵乖巧的回应。 “婉儿婉儿婉儿!”段誉摇了摇了身边儿的木婉清。 “恩?恩”婉儿慢慢的苏醒“呀!”看见我们都是光着的,婉儿害羞的瞥过了头,突然,看见在一傍同样是光着身子的灵儿 “段郎灵儿你们”婉儿颤抖的望着我问道。 “…灵儿听见了他父亲要害我们的消息,所以想来救我们…最后…”段誉模糊的说道。 婉儿呆立着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眼泪却是不住的往下掉。看着婉儿这个样子,段誉很伤心,抱着婉儿,“婉儿,对不起!…不过这事回去我再跟你解释,现在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要是让外面的人闯进来就完了。” 木婉清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急忙起身寻找自己的衣服,刚刚的激情都是在无意识下的行动,现在三人的衣服早已成了乞丐装,根本无法再穿,段誉想到了他的储物空间,在其中他放了不少日用品和衣物,但是现在要是直接拿出来肯定会吓坏了二女,于是他对二女说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找几件衣服回来。”遂从钟灵进来的地道口钻了下去,将衣物拿出来以后又待了片刻便返了回来。二女见他这么快就回来都很惊讶,疑惑的看了眼自己的爱郎,急忙穿戴起来,衣服都是段誉自己平常穿的,穿在两女身上显得不伦不类。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木婉清急忙进入地道,木婉清看着段誉问道:“段郎,你们不一起走吗?” “婉妹放心,只要你离开,他们就没有理由再伤害我段式一门,我要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是要委屈下灵儿了。” “我没事的段大哥,我愿意让他们知道我和段大哥在一起。”钟灵轻声呢喃道。 “谢谢你灵儿。” 此时石室外黄眉僧与段延庆的棋局已下到关键时刻,段延庆在开始的时候因先手被夺,而处在了下风,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凭借过人的棋艺逐渐将劣势扳回,已经开始在对黄眉僧进行压制。 保定皇帝段正明在棋艺上的造诣一般遂问身边的二弟:“怎么样?” “大师现在很危险,生死劫,无解。” “那就只能硬闯了。” 段正淳点了下头,便朝着石门冲去,钟万仇这时候冲了上来拦住了段正淳:“你知道这石室中除了你那儿子段誉以后还有谁吗?”段正淳没理他。 “木婉清是你的私生女吧,她现在正在和你的儿子在里面呢。”钟万仇哈哈笑道。“各位英雄豪杰,这石室之中,他段正淳的儿子和女儿正在里面,真丢人呀。” 第十二章害人不成反害己(下) “木婉清是你的私生女吧,她现在正在和你的儿子在里面呢。”钟万仇哈哈笑道。“各位英雄豪杰,这石室之中,他段正淳的儿子和女儿正在里面,真丢人呀。” 段正淳开始踌躇起来,犹豫不决,也不知道要不要打开石门,这时只听钟万仇厉声道:“你不是想要进去救你儿子吗,我帮你。”说着双掌顺势一挥,拍在石门之上,轰隆一声,石门炸开,钟万仇冲着石室中喊道:“段誉你快出来吧。” 这时段誉抱起钟灵,从石门中走了出来,钟万仇还在鬼叫:“大家快看啊,这就是段正淳的一双儿女,光天化日、孤男寡女、衣衫不整,能干出什么好事来…”正说着,突然发现了异常,段誉怀中抱着并不是木婉清,近前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女儿钟灵,顿时大惊道:“臭丫头,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里面的?木婉清呢?木婉清你给我出来。”说着冲入了石室,结果一无所获,又冲了出来,这时段誉已将钟灵放在地上,甘宝宝正抱着自己女儿大叫着:“冤孽呀,怎么会这样。”段正淳这时哈哈一笑:“多谢钟谷主,请小儿来你谷中作客,还怕小儿寂寞,居然让令千金相陪,你想攀我大理段家这门亲也不用想出这么个办法吧。真是好的很呐,这门亲我段正淳认下了,誉儿是我段家独子,将来是要继承我大理的皇位的,三妻四妾的也很平常,你女儿想做我段家大妇是不行了,做个小妾还是可以的。改日我就命人前来磋商他二人的婚事。哈哈哈哈!”钟万仇抬手要打钟灵,嘴中还叫着:“臭丫头,我打死个不知羞的东西。”结果一掌打空了,只见四大恶人中轻功最好的云中鹤抢上前来一把抓起钟灵,飞上了屋顶,嘴中还说着:“老东西,这么水灵的女儿,你不要了不如送给我吧。”说完便转身跃了出去。钟万仇大叫一声:“放开我女儿。”放追了上去,段誉一见钟灵被这个婬贼抓住大急便欲追上去,转念一想,对着岳老三说道:“岳老三,你师父我现在命令你去把灵儿救回来。”“岳老三恶狠狠的道:”就算你是我师父,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是想反悔吗,你要是反悔你可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谁说我要反悔了,我岳老三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能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钟灵现在是我娘子,也就是你师娘,云中鹤抓走了你师娘,这不是再打你的脸吗。” 岳老三一听这话,琢磨了一下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理儿,纵身一跃:“老四,放开我小师娘。”说着便追了上去。“岳老三你要是连排名在你后面的云中鹤也打不过,你可就要变成岳老五、岳老六了。”段誉在后面激将道。 “岳老三你这个蠢货,你让人骗了。”远处传来云中鹤的声音。 “我岳老二怎么可能被人骗,少废话,快放了我小师娘。”岳老三的声音也从远处传来。 段誉看了看场中的棋局,知道黄眉僧输棋只在顷刻,段延庆再下一子,黄眉僧便是满盘皆输的局面。便上前一步,在段延庆这一子即将落下之时,将手搭在了段延庆的肩膀之上,北冥神功发动,段延庆的内力便源源不断的顺着段誉的手臂冲了进来,段延庆被这打扰一子下错,看到段誉搭在自己肩膀上手臂,感受到自己的内力正不受控制的消失,心下大惊,内力在肩膀外一震,便欲将段誉的手臂震开。结果却发现自己失败了,段誉的手臂依然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开什么玩笑,你当我还是原著中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段誉吗。”段誉心道。不过眼前之人毕竟是这具身体的亲爹,段誉也不想将他逼的太狠,随即便自己放开了手。段延庆看了眼眼前的段誉,心下大骇。他知道这次是这小子手下留情了,要不然自己苦苦修炼多年的内力定会被此子吸的干干净净。苦笑一声:“一子错满盘皆输,罢了。”便起身飞跃离开了这里。 这时众人都围上了段誉,关心的问道:“誉儿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害大家担心了。”段誉回应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时岳老三又跑了过来,段誉一见岳老三便问道:“灵儿呢?她怎么样了?” “小师娘被钟万仇那个王八蛋救走了。云老四去追钟万仇抢他老婆去了。” “他不是要灵儿的嘛。怎么又去抢钟万仇的老婆?” “我跟他说了小师娘我是万万不能交给他的,但钟万仇的老婆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刚已经想过了老四去把钟万仇的老婆抢过来做老婆这事儿可行呀,小师娘本身就比我大上一辈,小师娘她娘又比我大出来一辈,就是比我大两辈,想我南海鳄神在南海别人都得叫我老祖宗,老爷爷,怎么一到中原,见个人就比我大出个一辈两辈,我不干,小师娘比我大一辈那是没办法,谁让我输了给你认了你做师父呢,钟万仇的老婆凭什么比我大两辈,老四要是把钟万仇的老婆抢来当了老婆,那她就是我弟妹,跟我是平辈,那她的女儿就比我小了一辈,得叫我伯父,你是她女儿的男人自然也要叫我伯父,就比我小一辈,这样的话你是我师父,我是你伯父,就扯平了谁也不占谁便宜这多好。啊哈哈哈哈!我得去帮老四把钟万仇的老婆抢过来。”说着便拉着段誉去找云中鹤,最终在甘宝宝的卧房中找到了正在僵持中的云中鹤、钟万仇等人,甘宝宝和钟灵也都在。 众人被冲进来的岳老三和段誉这么一打岔,注意力顿时转移了过来,都把目光移到了段誉和岳老三身上,云中鹤这见机不可失,上前一把制住了钟灵,段誉心中发狠,找个机会得把这云中鹤除掉,老是对自己的老婆动歪心思,木婉清、钟灵都被他骚扰过,真真是可恨。岳老三一见云中鹤制住了钟灵,顿时不干了:“你不是要找钟万仇的老婆嘛,怎么又找上我小师娘,挥舞着大铰剪便冲了上去,云中鹤的武功确实没有岳老三强,但轻身功夫却是相当了得,虽然带了一个钟灵却丝毫不见有影响,一转身便避天了岳老三的攻击并随口说道:“这丫头她老子都要杀她,我这是在帮她。” “呸!”岳老三指着钟万仇,:“就他也配当我小师娘的老子,还想比我大上两辈,我先‘喀嚓’了他。”说着便将矛头又指向了钟万仇。甘宝宝一看钟万仇被攻击赶紧上来帮忙,三人在打斗的过程中震塌了一块地板,现出了一个地道的入口,钟灵就是通过这个地道进入石室救了段誉的。段誉知道这岳老三是指不上了,还是得靠自己,随即便在云中鹤被岳老三等人吸引的当口,发动凌波微步,一把便把钟灵抢到手中冲向地道,入口太小只容一人出入,段誉便向跳入了洞口,对着钟灵说道:“灵儿快跳下来。”钟灵答应一声就向入口跃去,谁知那云中鹤紧随在她身后,一把抱住了钟灵的双腿,一下将钟灵给绊倒了,口中还说着:“小美人看你往哪儿跑?”段誉伸手抓住了钟灵的手臂使劲往里拽,云中鹤抱着钟灵的使劲往外拉,段誉因为害怕伤到灵儿,便运起了北冥神功,钟灵的内力本就不高很快她纯粹成了和云中鹤之间被段誉吸收内力的桥梁,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消失的钟灵大急大叫道:“爹爹娘亲救我呀。”打斗中的三人终于看到了这边儿情况。钟万仇和甘宝宝同时大喊一声:“放开我的女儿。”便冲上去抱住了云中鹤的左腿,欲拖开云中鹤,岳老三大吼一声:“老四、放开我师娘!”说着也上前一把抱住了云中鹤的右腿,结果可想而知三人也同时被吸住,内力源源不断的顺着胳膊流出了自己的身体,就在这时叶二娘方才听到打斗声,顺着声音冲进了房间,看到串在一起的众人,不知他们在干嘛,便问道:“你们在做什么?”云中鹤一见叶二娘进来急忙叫道:“二娘,快把我们拉开呀。”叶二娘不及多想,上前一把抓住云中鹤肩膀想把他拉开,结果也被吸住了。此时的段誉也并不好受,随着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体内,北冥神功不断的化解着这些外力加入到自己的无相神功之中,无相神功开始蠢蠢欲动,卡在第六重巅峰的瓶颈终于开始松动起来,内力又一次变成了砸墙的大锤,段誉苦苦忍受着,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冲击瓶颈,但他却想弄死云中鹤,其他人只是受了无妄之灾。“轰”的一声,第六重关口的屏障破除了,内力源源不断的冲入第七重的经脉之中。段誉长松了一口气,看着精神逐渐萎靡的钟灵,他便想停下正在运转的北冥神功。 正在这时又一人闯了进来,是那与段延庆下棋的黄眉僧来了,看到众人的异状,眉头一皱,感觉到了一丝蹊跷本欲上前拉开众人的他,却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让他收回了手。大袖一挥内力蓬勃而出将众人震了开来。段誉也适时的停下了北冥神功的运行,爬出地洞将钟灵抱在怀里,一阵的心疼。心中对云中鹤的杀机越盛。只听黄眉僧对着屋中的叶二娘、岳老三、云中鹤说道:“你们四大恶人来我大理捣乱,老僧这次便不与你们计较,你们走吧。”三人互望一眼,他们三人刚刚被都段誉吸走了一半以上的内力,知道以三人此时的状态想要对付这老秃驴已不能够,便使了个眼色向着门外走去。 第十五章 大轮明王 段誉知这大轮明王鸠摩智是吐蕃国的护国法王,且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开坛讲经说法,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云集大雪山大轮寺,执经问难,研讨内典,闻法既毕,无不欢喜赞叹而去。足见这鸠摩智是何等人物。 信中言道与姑苏慕容博谈论武功,结为知己,只因慕容博先生对六脉神剑极为推崇,便欲将此剑谱焚于慕容博坟前,不论其对这六脉神剑是否觊觎,也可看此人心机之深。 枯荣大师说道:“‘六脉神剑经’乃本寺镇寺之宝,大理段氏武学的至高法要。世子此番,我大理段氏最高深的武学是在天龙寺,你是世俗之人,虽是自己子侄,许多武学的秘奥,亦不能向你泄漏,但是,这次非常之时,我们虽然不能向你泄露,但是如果你能自行参悟的话,那说明此经与世子还是很有缘。“段誉会意。 “自此经落于本寺百余年来始终无人练成,我等此番也无将其炼成之心,只是这经书之中另有一套六脉剑阵,合六人之力修炼也可发挥此经之部分威力。本寺现今有能力修习此经者只我五人而已,世子此番若有所悟也可解我寺之危机。” “是,此节我理会的,此番若有所悟必与众位大师共渡此劫。” 枯荣点了点头,向段誉讲解道:“六脉神剑,并非真剑,乃是以一阳指的指力化作剑气,有质无形,可称无形气剑。所谓六脉,即手之六脉:太阴肺经、厥阴心包经、少阴心经、太阳小肠经、阳明胃经、少阳三焦经。”说着从本观的蒲团后面取出一个卷轴。本参接过,悬在壁上,卷轴舒开,帛面年深日久,已成焦黄之色,帛上绘着个男子的图形,身上注明穴位,以红线黑线绘着六脉的运走径道。段誉本就知道这六脉神剑的奥秘,而且练了这么多年的一阳指,这‘六脉神剑经‘以一阳指指力为根基,自是一看即明。 枯荣大师道:“那大明轮王说不定仿晚便至,本因,你将六脉神剑的秘奥传于世子。”本因道:“是!”指着壁上的经脉图,说道:“世子,这六脉之中,你便专攻‘手少阳三焦经脉’,真气自丹田而至肩臂诸穴,同清冷渊而到肘弯中的天井,更下而至四渎、三阳络、会宗、外关、阳池、中渚、注液门,凝聚真气,自无名指的‘关冲‘穴中射出。” 段誉依言连起真气,无名指点处,嗤嗤声响,真气自‘关冲‘穴中汹涌并发。 枯荣大师喜道:“你内力修为不凡。这剑法虽然变化繁复,但剑气既已成形,自能随意用之了。” 本因道:“依这六脉神剑的本意,该是一人同使六脉剑气,但当此末世,武学衰微,已无人能修聚到如此强劲浑厚的内力,咱们只好六人分使六脉剑气。师叔专练拇指少商剑,我专练食指商阳剑,本观师史练中指中冲剑,世子练无名指关冲剑,本相师兄练小指少冲剑,本参师弟练左手小指少泽剑。事不宜迟,咱们这便起始练剑。” 段誉也不再多言,遂专心练习这‘手少阳三焦经脉’因有无相神功与一阳指打底段誉修这六脉神剑并没有什么瓶颈,熟悉了内力运行轨迹后,便觉自己右手小臂不住抖动,有什么东西要突破皮肤而迸发出来。正是穴道图上所注明的‘孔最穴‘。段誉有种感觉,只要他愿意内力随时可以喷射而出形成剑气,伤人于无形。他明白此脉剑法已练至小成。只要以后不断练习便可大成,达到收发由心。于是他将注意力移向了其他五人正在修习的卷轴。 转眼已近傍晚,想来那大轮明王即将到来。而此时的段誉已然将六脉全部熟记于心,只待实践了。这时枯荣大师说道:“善哉,善哉!大明轮王驾到。你们练得怎么样了?”本参道:“虽不纯熟,似乎也已足可迎敌。”枯荣道:“很好!本因,我不想走动,便请明王到牟尼堂来叙会吧。”本因方丈应道:“是!”走了出去。枯荣、本观等最后再温一遍剑法图解,才将帛图卷拢收起,都放在枯荣大师身前,霎时间牟尼堂中寂静无声。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本因方丈道:“明王法驾,请移这边牟尼堂。”另一个声音道:“有劳方丈领路。”段誉听这声音甚是亲切谦和,彬彬有礼,绝非强凶霸横之人。听脚步声共有十来个人。听得本因推开板门,说道:“明王请!” 大轮明王道:“得罪!”举步进了堂中,向枯荣大师合什为礼,说道:“吐蕃国晚辈鸠摩智,参见前辈大师。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枯荣大师心中一惊:“大轮明王博学精深,果然名不虚传。他一见在面便道破了我所参枯禅的来历。” 世尊释迦牟尼当年在拘尸那城娑罗双树之间入灭,东西南北,各有双树,每一面的两株树都是一荣一枯,称之为‘四枯四荣‘,据佛经中言道: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茂盛荣华之树意示涅般本相:常、乐、我、净;枯萎凋残之树显示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如来佛在这八境界之间入灭,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 枯荣大师数十年静参枯禅,还只能修到半枯半荣的境界,无法修到更高一层的‘非枯非荣、亦枯亦荣‘之境,是以一听到大轮明王的话,便即凛然,说道:“明王远来,老衲未曾远迎。明王慈悲。” 大轮明王鸠摩智道:“天龙威名,小僧素所钦慕,今日得见庄严宝相,大是欢喜。” 本因方丈道:“明王请坐。”鸠摩智道谢坐下。 “佛曰:不生不灭,不垢不净。小僧根哭鲁钝,未能参透爱憎生死。小僧生平有一知交,是大宋姑苏人氏,复姓慕容易,单名一个‘博‘字。昔年小僧与彼邂逅相逢,讲武论剑。这位慕容先生于天下武学无所不窥,无所不精,小僧得彼指点数日,生平疑义,颇有所解,又得慕容先生慨赠上乘武学秘笈,深恩厚德,无敢或忘。不意大英雄天不假年,慕容老先生西归极乐。小僧有一不情之请,还望众长老慈悲。”鸠摩智直接道明了来意。 本因方丈道:“明王与慕容先生相交一场,即是因缘,缘分既尽,何必强求?慕容先生往生极乐,莲池礼佛,于人间武学,岂再措意?明王此举,不嫌蛇足么?” 鸠摩智道:“方丈指点,确为至理。只是小僧生性痴顽,闭关四十日,始终难断思念良友之情。慕容先生当年论及天下剑法,深信大理天龙寺‘六脉神剑‘为天下诸剑中第一,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最大憾事。” 本因道:“敝寺僻处南疆,得蒙慕容先生推爱,实感荣宠。但不知当年慕容先生何不亲来求借剑经一观?” 鸠摩智长叹一声,惨然色变,默然半晌,才道:”慕容先生情知此经是贵寺镇刹之宝,坦然求观,定不蒙允。他道大理段氏贵为帝皇,不忘昔年江湖义气,仁惠爱民,泽被苍生,他也不便出之于偷盗强取。”本因谢道:“多承慕容先生夸奖。既然慕容先生很瞧得起大理段氏,明王是他好友,须当体念慕容先生的遗意。” 鸠摩智道:“只是那日小僧曾夸口言道:‘小僧是吐蕃国师,于大理段氏无亲无故,吐蕃大理两国,亦无亲厚邦交。慕容先生既不便亲取,由小僧代劳便是。’大丈夫一言既出,生死无悔。小僧对慕容先生既有此约,决计不能食言。”说着双手轻轻击了三掌。门外两名汉子抬了一只檀木箱子进来,放在地下。鸠摩智袍袖一拂,箱盖无风自开,只见里面是一只灿然生光的黄金小箱。鸠摩智俯身取出金箱,托在手中。 本因心道:“我等方外之人,难道还贪图什么奇珍异宝?再说,段氏为大理一国之主,一百五十余年的积蓄,还怕少了金银器玩?”却见鸠摩智揭开金箱箱盖,取出来的竟是三本旧册。他随手翻动,本因等瞥眼瞧去,见册中有图有文,都是原墨所书。鸠摩智凝视着这三本书,忽然间泪水滴滴而下,溅湿衣襟,神情哀切,悲不自胜。本因等无不大为诧异。 枯荣大师道:“明王心念故友,尘缘不净,岂不愧称‘高僧’两字?” 大轮明王垂首道:“大师具大智慧,大神通,非小僧所及。这三卷武功诀要,乃慕容先生手书,阐述少林派七十二门绝技的要旨、练法,以及破解之道。” 众人闻言皆大惊:“少林派七十二门绝技名震天下,据说少林自创派以来,险了宋初曾有一位高僧身兼二十三门绝技之外,从示有第二人曾练到二十门以上。这位慕容先生能知悉少林七十二门绝技的要旨,已然令人难信,至于连破解之道也尽皆通晓,那更是不可思议了。” 第十六章 三卷奇书 鸠摩智续道:“慕容先生将此三卷奇书赐赠,小僧披阅钻研之下,获益良多。现愿将这三卷奇书,与贵寺交换六脉神剑宝经。若蒙众位大师俯允,令小僧得完昔年信诺,实是感激不尽。” 本因方丈默然不语,心想:“这三卷书中所记,倘若真是少林寺七十二门绝技,那么本寺得此书后,武学上不但可与少林并驾齐驱,抑且更有胜过。盖天龙寺通悉少林绝技,本寺的绝技少林却无法知晓。” 鸠摩智道:“贵寺赐予宝经之时,尽可自留副本,众大师嘉惠小僧,泽及白骨,自身并无所损,一也。小僧拜领宝红后立即固封,决不私窥,亲自送至慕容先生墓前焚化,贵寺高艺决不致因此而流传于外,二也。贵寺众大师武学渊深,原已不假外求,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确有独到之秘,其中‘拈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三项指法,与贵派一阳指颇有相互印证之功,三也。” 本因等最初见到他那通金叶书信之时,觉得他强索天龙寺的镇寺之宝,太也强横无理,但这时听他娓娓道来,颇为入情入理,似乎此举于天龙寺利益甚大而绝无所损,反倒是他亲身送上一份厚礼。本相大师极愿与人方便,心下已有允意,只是论尊则有师叔,论位则有方丈,自己不便随口说话。 鸠摩智道:“小僧年轻识浅,所言未必能取信于众位大师。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三门指法,不妨先在众位之前献丑。”说着站起身来,说道:“小僧当年不过是兴之所至,随意涉猎,所习甚是粗疏,还望众位指点。这一路指法是拈花指。”只见他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搭住,似是拈住了一朵鲜花一般,脸露微笑,左手五指向右轻弹。 牟尼堂中,个个是毕生研习指法的大行家,但见他出指轻柔无比,左手每一次弹出,都像是要弹去右手鲜花上的露面珠,却又生怕震落了花瓣,脸上则始终带着慈和微笑,显得深有会心。他连弹数十下后,举起右手衣袖,张口向袖子一吹,霎时间袖子上飘下一片片棋子大的圆布,衣袖上露出数十个破孔。原来他这数十下拈花指,都凌空点在自己衣袖之上,柔力损衣,初看完好无损,一经风吹,功力才露了出来。本因与本观、本相、本参、等互望见了几眼,都是暗暗惊异。 鸠摩智微笑道:“献丑了。小僧的拈花指指力,不及少林寺的玄渡大师远了。那‘多罗叶指‘,只怕造诣更差。‘当形转动,绕着地下木箱快步而行,十指快速连点,但见木箱上木屑纷飞,不住跳动,顷刻间一只木箱已成为一片片碎片。 本因等见他指裂木箱,倒亦不奇,但见木箱的铰链、铜片、铁扣、搭钮等金属附件,俱在他指力下纷纷碎裂,这才不由得心惊。 鸠摩智笑道:“小僧使这多罗叶指,一味霸道,功夫浅陋得紧。”说着将双手拢在衣袖之中,突击之间,那一堆碎木片忽然飞舞跳跃起来,便似有人以一要无形的细棒,不住去挑动搅拨一般。看鸠摩智时,他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笑容,僧袖连下摆月兑也不飘动半分,原来他指力从衣袖中暗暗发出,全无形迹。 本相忍不住月兑口赞道:“无相劫指,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鸠摩智躬身道:“大师夸奖了。木片跃动,便是有相。当真要名副其实,练至无形无相,纵穷毕生之功,也不易有成。” 本相大师道:“慕容先生所遗奇书之中,可有破解‘无相劫指‘的法门?” 鸠摩智道:“有的。破解之法,便从大师的法名上着想。” 本相沉吟半晌,说道:“嗯,以本相破无相,高明之至。” 本因、本观、本相、本参四僧见了鸠摩智献演三种指力,都不禁怦然心动,知道三卷奇书中所载,确是名闻天下的少林七十二门绝技,是否要将‘六脉神剑‘的图谱另录副本与之交换,确是大费踌躇。 本因道:“师叔,明王远来,其意甚诚。咱们该当如何应接,请师叔见示。” 枯荣大师道:“本因,咱们练功习艺,所为何来?” 本因没料到师叔竟会如此询问,微微一愕,答道:“为的是弘法护国。” 枯荣大师道:“外魔来时,若是吾等道浅,难用佛法点化,非得出手降魔不可,该用何种功夫?” 本因道:“若不得已而出手,当用一阳指。” 枯荣大师部道:“你在一阳指上的修为,已到了第几重境界?” 本因额头出汗,答道:‘弟子根钝,又兼未能精进,只修得到第五重。‘ 枯荣大师再问:“以你所见,大理段氏的一阳指与少林牛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三项指法相较,孰优孰劣?” 本因道:“指法无优劣,功力有高下。” 枯荣大师道:“不错。咱们的一阳指若能练到第九重,那便如何?” 本因道:“渊深难测,弟子不敢妄说。” 枯荣道:“倘若你再活一百岁,能练到第几重?” 本因额上汗水涔涔而下,颤声道:“弟子不知。” 枯荣道:“能修到第九重么?” 本因道:“决计不能。”枯荣大师就此不再说话。 本因道:“师叔指点甚是,咱们自己的一阳指尚自修习不得周全,要旁人的武学奇经作甚?明王远来辛苦,待敝寺设斋接风。”这么说,自是拒绝大轮明王的所求了。 鸠摩智长叹一声,说道:“都是小僧当年多这一句嘴的不好,否则慕容先生人都死了,这六脉神剑经求不求得到手,又有何分别?小僧今日狂妄,说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语,这六脉神剑的剑法,要是真如慕容先生所说的那么精奥,只怕贵寺虽有图谱,却也无人得能练成.倘若有人练成,那么这路剑法,未必便如慕容先生所猜想的神妙.” 枯荣大师道:“老衲心有疑窦,要向明王请教.” 鸠摩智道:“不敢。” 枯荣大师道:“敝寺藏有六脉神剑经一事,纵是我段氏的俗家子弟亦不得知,慕容先生却从何上听来?” 鸠摩智道:“慕容先生于天下武学,所知十分渊博,各门各派的秘技武功,往往连本派掌门人亦所不知的,慕容先生却了如指掌。姑;苏慕容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八字,便由此而来。但慕容先生于大理段氏一阳指与六脉神剑的秘奥,却始终未能得窥门径,生平耿耿,遗恨而终。” 枯荣大师‘嗯‘了一声,环再言语。本因等均想:“要是他得知了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秘奥,只怕便要即以此道,来还施我段氏之身了。” 本因方丈道:“我师叔十余年未见外客,明王是当世高僧,我师叔这才破例延见。明王请。”说着站起身来,示意送客。 鸠摩智却不站起,缓缓的道:“六脉神剑经既只徒具虚名,无裨实用,贵寺又何必如此重视?以致伤了天龙寺与大轮寺的和气,伤了大理国和吐蕃国的邦交。” 本因脸色微变,森严问道:“明王之言,是不是说:天龙寺倘若不允交经,大理、吐蕃两国便要兵戎相见?” 鸠摩智道:“我吐蕃国主久慕大理国风土人情,早有与贵国国主会猎大理之念,只是小僧心想此举势必多伤人命,大违我佛慈悲本怀,数年来一直竭力劝止。” 枯荣大师道:“明王既坚要此经,老衲等又何敢吝惜?明王愿以少林寺七十二门绝技交换,敝寺不敢拜领。明王既已精通少林七十二绝技,复又精擅大雪山大轮寺武功,料来当世已无敌手。” 鸠摩智双手合什,道:“大师之意,是要小僧出手献丑?” 枯荣大师道:“明王言道,敝寺的六脉神剑经徒具虚名,不切实用。我们便以六脉神剑,领教明王几手高招。倘若确如明王所言,这路剑法徒具虚名,不切实用,那又何足珍贵?明王尽管将剑经取去便了。” “诸位高僧肯显示神剑绝艺,令小僧大开眼界,幸何如之。”鸠摩智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何人?在下大轮明王鸠摩智,现今和天龙寺有事商谈,不知道公子是否可以行个方便?” “大师请了,在下大理世子,既然大师有事找我大理天龙寺,小子自当尽力一助天龙寺了,天龙寺既然是我大理各位前辈所创,与我大理段氏也是关系重大,我想,大师应该不介意在下帮忙我大理段氏吧?”段誉回应道。鸠摩智也没什么反驳,总不能说这天龙寺和大理段氏没什么关系,让他别管吧。 本因方丈道:“明王用何兵刃,请取出来吧。“ 鸠摩智双手一击,门外走进一名高大汉子。鸠摩智说了几句番话,那汉子点头答应,到门外的箱子中取过一束藏香,交了给鸠摩智,倒退着出门。 第十八章 剑谱毁 众人都觉奇怪,心想这线香一触即断,难道竟能用作兵刃?只见他左手拈了一枝藏香,右手取过地下的一些木屑,轻轻捏紧,将藏香插在木屑之中。如此一连插了六枝藏香,并成一列,每枝藏香间相距约一尺。鸠摩智盘膝坐在香后,隔着五尺左右,突击双掌搓板了几搓,向外挥出,六根香头一亮,同时点燃了。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只觉这催力之强,实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但各人随即闻到微微的硝磺之气,猜到这六枝藏香头上都有火药,鸠摩智并非以内力点香,乃是以内力磨擦火药,使之烧着香头。这事虽然亦甚难,但本观等自忖勉力也可办到。 六条碧烟来到本因等身前三尺之处,便即停住不动。本因等都吃了一惊,心想以内力逼送碧烟并非太难,但将这飘荡无定的烟气定在半空,那可难上十倍了。本参左手小指一伸,一条气流从少冲穴中激射线而出,指向身前的碧烟。那条烟柱受这道内力一逼,迅速无比的向鸠摩智倒射线过去,射至他身前二尺时,鸠摩智的‘火焰刀‘内力加盛,烟柱无法再向前行。鸠摩智点了点头,道:“名不虚传,六脉神剑中果然有‘少泽剑’一路剑法。“两人的内力激荡数招,本参大师知道倘若若坐定不动,难以发挥剑法中的威力,当即站起身来,向左斜行三步,左手小指的内力自左向右的斜攻过去。鸠摩智左掌一拨,登时挡住。 本观中指一竖,‘中冲剑‘向前刺出。鸠摩智喝道:“好,是中冲剑法!“挥掌挡住,以一敌二。本因方丈见师兄师弟联手,占不到丝毫上风,心想我们练这剑法未熟,剑招易于用尽,六人越早出手越好,这大轮明王聪明绝顶,眼下他显是在观察本观、本参二人的剑法,未以全力攻防,当即说道:”本相、世子,咱们都是出手吧。“食指伸处,‘商阳剑法‘展动,跟着本相的‘和冲剑’,段誉的‘关冲剑’,三路剑气齐向三条碧烟上击去。突然之间,只听得鸠摩智身前嗤嗤声响,‘火焰刀‘威势大盛,将五人剑招上的内力都逼将回来。 原来鸠摩智初时只取守势,要看尽了闪脉神剑的招数,再行反击,这一自守转攻,五条碧烟回旋飞舞,灵动无比。那第六条碧烟却仍然停在枯荣大师身后三尺之处,稳稳不动。枯荣大师有心要看透他的底细,瞧他五攻一停,能支持到多少时候,因此始终不出手攻击。果然鸠摩智要长久稳住这第六道碧烟,耗损内力颇多,终于这道碧烟也一寸一寸的向枯荣大师后脑移近。欲要逼出六脉中的最后一剑。 枯荣大师看见这碧烟向他靠近,离他后脑已不过三四寸远才反过手来,双手拇指同时捺出,嗤嗤两声急响,分鸠摩智右胸左肩。他竟不挡敌人来侵,另遣两路厅失急袭反攻。他料得鸠摩智的火焰刀内力上蓄势缓进,真要伤到自己,尚有片刻,倘若后发先至,当可打个措手不及。 鸠摩智思虑周详,早有一路掌力伏在胸前,但他料到的只是一着攻势凌厉的少商剑,却没料到枯荣大师双剑齐出,分袭两处。鸠摩智手掌扬处,挡住了刺向自己右胸而来的一剑,跟着右足一点,向后急射而出,但他退得再快,总不及剑气来如电闪,一声轻响过去,肩头僧衣已破,迸出鲜血。枯荣双指回转,剑气缩了回来,六根藏香齐腰折断。本因、本观等也各收指停剑。各人久战无功,早在暗暗担忧,这时方才放心。 鸠摩智跨步走进室内,微笑道:“枯荣大师的禅功非同小可,小僧甚是佩服。那六脉神剑嘛,果然只是徒具虚名而已。” 本因方丈道:“如何徒具虚名,倒要领教。” 鸠摩智道:“当年慕容先生所钦仰的,是六脉神剑的剑法,并不是六脉神剑的剑阵。天龙寺这座剑阵固然威力甚大,但充其量,也只和少林寺的罗汉剑阵、昆仑派的混沌剑阵不相伯仲而已,似乎算不得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本因方丈觉得他所说确然有理,无话可驳。本参却冷笑道:“剑法也罢,剑阵也罢,适才比刀论剑,是明王赢了,还是我们天龙寺赢了?” 鸠摩智不答,闭目默念,过得一盏茶时分,睁开眼来,说道:“第一仗贵寺稍占上风,第二仗小僧似乎已有胜算。” 本因一惊,问道:“明王还要比拚第二仗?” “大丈夫言而有信。小僧既已答允了慕容易先生,岂能畏难而退?” 本因道:“然则明王如何已有胜算?” 鸠摩智微微一笑,道:“众位武学渊深,难道猜想不透?请接招吧!” 说着双掌缓缓推出。枯荣、本因、段誉等六人同时感到各有两股内劲分从不同方向袭来。本因等均觉其势不能以六脉神剑的剑法挡架,都是双掌齐出,与这两股掌力一挡,只有枯荣大师与段誉仍以六脉剑法接了敌人的内劲。 “想不到世子功力竟也如此深厚,倒叫小僧意外了。”鸠摩智惊愕道,说着便将攻击重心移向了段誉,他觉得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圭女圭内力就算再深厚又能强到哪儿去。段誉此时也不再只以一脉关冲剑法对敌,六脉剑法信手拈来,倒也打的有模有样。众人见到段誉居然能够一人使出六脉,尽皆骇然:“没想到世子竟有如此悟性,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功底。”众人正感此次危机渡过有望时,场中段誉却已故意显出疲态,装出一副内力不继的样子。枯荣大师见到段誉显出的实力,本也极为兴奋,但是再见到段誉后面的表现也知今日事不可为,轻叹一声。只见枯荣大师身前烟雾升起,一条条黑烟分为因路,向鸠摩智攻了过去。鸠摩智对这位面壁而坐、始终不转过头来的老和尚心下本甚忌惮,突见黑烟来袭,一时猜不透他用意,仍是使出‘火焰刀‘法,分从四路挡架。他当下并不还击,一面防备本因等群起而攻,一面静以观变,看枯荣大师还有什么厉害的后着。段誉也乘机退了回来。 只觉黑烟愈来愈浓,攻势极其凌厉。鸠摩智暗暗奇怪:“如此全力出击,所谓飘风不终朝,暴雨不终夕,又如何能够持久?枯荣大师当世高僧,怎么竟会以这般急躁刚猛的手段应敌?”料想他决计不会这般没有见识,必是另有诡计,当下紧守门户,以便随机应变。过不到片刻,四道黑烟突然一分二,二分四,四道黑烟分为一十六道,四面八方向鸠摩智推来。鸠摩智心想道:“强弩之末,何足道哉?”展开火焰刀法,一一封住。双方力道一触,十六道黑烟忽然四散,室中刹时间烟雾弥漫。鸠摩智毫不畏惧,鼓荡真力,护住了全身。 但见烟雾渐淡渐薄,蒙蒙烟气之中,只见本因等五僧跪在地下,神情庄严,而本观与本参的眼色中更是大显悲愤。鸠摩智一怔之下,登时省悟,暗叫:“不好!枯荣这老僧知道不敌,竟然将六脉神剑的图谱烧了。” 他所料不错,枯荣大师以一阳指的内力逼得六张图谱焚烧起火,生怕鸠摩智阴止抢夺,于是推动烟气向他进击,使他着力抵御,待得烟气散尽,图谱已烧得干干净净。本因等均是精研一阳指的高手,一见黑烟,便知缘由,心想师叔宁为玉碎,不肯瓦全,甘心将这镇寺之宝毁去,决不让之落入敌手。好在六人心中分别记得一咯剑法,待强敌退去,再行默写出来便是,只不过祖传的图谱却终于就此毁了。 这么一来,天龙寺和大轮明王已结下了深仇,再也不易善罢。 鸠摩智又惊又怒,他素以智计自负,今日却接连两次败在枯荣大师的手下,六脉神剑红既已毁去,则此行徒然结下个强仇,却是毫无收获。他站起身来,合什说道:“枯荣大师何必如此冲动?宁折不曲,颇见高致。贵寺宝经因小僧而毁,心下大是过意不去,这就告辞。”说着转身便欲离开。 就在鸠摩智转身之际,眼神望到段誉,心思一动,上前一把将段誉制在手中,段誉装做粹不及防只略微反抗了一下便被制住。随即鸠摩智施展轻功便飞跃离开,空中传来鸠摩智的声音:“六脉神剑剑谱已毁,而这小子既已修完六脉神剑全套剑法,那贫僧便做一次恶人,将他焚于慕容老先生墓前。由他去地下向老先生讲解吧” 本因等人大惊,急运轻功便欲追赶却已不见鸠摩智踪影,枯荣大师这时说道:“少年多磨难,倒也未必是坏事。” 山下鸠摩智带着段誉与吐蕃国同来的其他人汇合后,将段誉放在马上对其他人说道:“分两路立刻离开大理。" 第一章 古灵精怪阿朱 一路急行,走了二十几天终于到了苏州城,在这几中鸠摩智自以为封住了段誉的经脉,其实段誉在经脉被封后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里便便将封住的经脉给解开了,而鸠摩智可能是对自己封脉的手法极为自信,自从那次以后便没有再对段誉进行过检查。不过全也没闲着这几天里鸠摩智始终用各种办法想要段誉将六脉神剑的剑谱给他写出来:威胁、诱惑等手段全上了,可段誉根本不买他的帐,始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直叫鸠摩智毫无办法。 这一日已到苏州,鸠摩智又对段誉说道:“世子何已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如果你真的不将‘六脉神剑’的剑谱给贫僧写下来的话,贫僧便如约将你焚于慕容老先生坟前。世子又何苦要让贫僧做此恶人呢,只要你将剑谱写与贫僧,贫僧可保证绝不看一眼立刻封存起来焚于慕容老先生坟前。也好了此宿愿,我立刻便将世子送回大理,世子意下如何。” “大师,你我都是聪明人,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段誉回道。 “阿弥陀佛,小僧对慕容老先生当年一诺,尚且如此信守,又怎么会为了守此一诺,另毁一诺呢?” “你的诺言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待你拿到‘六脉神剑’剑谱,必定拿来细读一番,以大师的聪明才智,即使不能过目不忘,但是读过几遍怎么会记不住呢。” “你僧迫不得已,只好略施些手段了。”说着抬起左手点在段誉脉门处:“世子抵受不住,愿意书写剑谱的时候,只需点一点头,小僧便放手。” “我不写。”段誉笑道:“我要是写了你会饶我性命吗?我写就是自杀,大师,这我早就明白了。” “我佛慈悲。”鸠摩智说着便将一股真气送入段誉脉门,这时段誉也随即出手,一把握住鸠摩智放在自己脉门上的左手,北冥神功发动,鸠摩智的内力便不受控制的奔向段誉体内,鸠摩智大骇,一把将段誉甩了出去,段誉还真想就在这里将鸠摩智全身功力全部据为己有,但是因此会带来的蝴蝶效应却也不是段誉希望看到的,因此在鸠摩智用起全身功力将他甩起的时候适时的收手被甩了出去,一下撞在床柱之上便假装晕了过去。鸠摩智稳了稳心神,只当这是丁春秋的化功大法便也不敢再贸然逼迫了。 第二日,鸠摩智带着段誉继续赶路,现今他们已经身在苏州城内,此处距离慕容家所在的燕子坞已经不远,出的苏州城便见到太湖。此时但见湖中泛来一叶偏舟,船上隐隐传来一女子的歌声,由远及近,小船渐渐靠了过来,只见船上只是一十五、六岁的女子在撑着船,这女子相貌清秀,虽不及木婉清与钟灵的美艳,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女子主动上前搭话道:“二位要坐船吗?” “阿弥陀佛,小僧欲到参合庄。”鸠摩智答道。 “参合庄的名字,外边人是不知道的,大师父从什么地方听说?”女子柔声道。 “小僧是慕容博老先生生前的至交,特地来老友墓前一祭,并希望能见一见慕容复公子。” “那真是太不巧了,公子刚刚出门。” “与公子错过了?实在是遗憾。”鸠摩智遗憾道:“小僧从吐蕃国万里迢迢来到中土,希望能在慕容博老先生墓前一祭,以了却当年心愿。” “大师父是慕容老爷的朋友,请先上我那里,饮杯茶水,我再给您传报,您看好吗?” “小娘子是公子府上什么人?应该如何称呼?”鸠摩智问道。 “我是服侍公子抚琴鸣笛的小丫头,我叫阿碧。你不要大娘子、小娘子的那么客气,叫我阿碧好了。这里到燕子坞琴韵小筑都是水路,如果二位要过去,便请上船吧。”阿碧回答道。 “原来她就是阿碧。那应该还有一位古灵精怪的阿朱姑娘才对。”段誉心道。 “有劳姑娘了。”鸠摩智回道,随即带着段誉上船。 一路无话,很快小船便来到了一片湖中小岛。只听阿碧说道:“这里就是琴韵小筑了,过了琴韵,就是听香水榭,二位请上岸吧。” “多谢姑娘。”鸠摩智答道。便提着段誉度船上岸。随着阿碧身后进入琴韵小筑之内,很快阿碧便将他二人带到一间会客亭中,奉上香茗、点心和水果:“二位,请先喝些茶水解解渴。”鸠摩智端起了茶杯又放下了,他对这个刚认识的阿碧姑娘有一定的戒心,生怕此人会在茶水中下毒,段誉却不管这些,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道了声好茶,便又自行拿起了茶壶自斟了一杯。看着桌上的点心段誉开口道:“阿碧姑娘,在下段誉来自大理,这些点心如此精致,味道一定是好极了,可是怎么舍得下口呢?” “段公子尽管吃,我们有的是。”阿碧说道。 段誉闻听此言,便不再客气,拿起一块糕点便放入口中。 这时边儿上的鸠摩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对着阿碧说道:“劳烦姑娘去通报一声,找个管事的人来。” “阿朱姐姐是管我们这些下人的,她的听香水榭离这里有四九水路。今天是来不及了,二位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再带你们过去。”阿碧回答道。 “姑娘,小僧此次前来,是为了祭奠慕容博老先生,思念故人,一刻也不能再等了。”鸠摩智说道。 “那你就在这里祭奠吧,反正这一片都是慕容老爷的地方。” “也好啊,阿碧姑娘,这里有没有什么菜油之类易燃之物,可以借给小僧用一用。” “有啊,大师做什么用?”阿碧疑惑道。 鸠摩智转头看向段誉,没有答话。阿碧见他不愿回答,便也不再问,去取了菜没来递给鸠摩智。明王一把抓住油壶,便向着段誉身上倒去,把阿碧吓了一跳,急忙阻拦道:“大师,你要对这位公子做什么呀?” “阿碧姑娘,没你什么事,赶紧闪开。” “不行,你要是不说清楚,我绝不让开。” “我要将此人焚于慕容老先生坟前,以祭奠慕容老先生的亡魂。”说着便打着一个火折子,作势要往段誉身上点去。段誉也有一些紧张,虽然他知道此节自己不会出事,鸠摩智此时也不会真的要烧自己,但他却也怕鸠摩智一时失手,万一不小心引燃了菜油,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大师,我家公子这就快要回来了,你要是在这里杀了人,公子回来会怪罪我们的。” “姑娘,我这不是杀人,是祭拜你们家的慕容老先生。不过,既然慕容公子快要回来了,那老衲不妨再等上一等,反正早晚都是要祭拜的。”说着便吹熄了火折子。 “阿碧姑娘,不知你这里有没有干净衣服可以让我换一换,你看我这全身脏兮兮的,大大有失我的风雅啊。”段誉不理睬鸠摩智的恐吓笑着对阿碧说道。 阿碧轻笑一声:“你这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什么风雅不风雅。”随即看了一眼鸠摩智轻声对段誉说道:“你还是快想想,怎么保住你这条小命吧。”便不再理他,这时,从亭外颤巍巍的迈步走入一名老者,向阿碧问道:“阿碧呀,这两位什么人?” “小僧鸠摩智,是慕容博先生的故人。”鸠摩智言道:“敢问老施主尊姓大名?是慕容老先生的亲戚还是朋友?” “我是公子爷的老仆,哪有什么尊姓大名,大师父是老爷的故人?慕容老爷已经死去多年,你这时候找他有什么吩咐呀?”老者问道。 “我的事需要向慕容复公子当面奉告。” “那可不巧呀,我们家公子爷出远门去了。说不定哪天才回来。” “请问,慕容公子去了何处。”鸠摩智还不死心。 “是呀,公子爷去哪儿来着。”老者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段誉已知道这老者必是阿朱无疑,也不言明。静静的看着她表演,即便是他知道眼前之人是阿朱假扮,却也没能看出一丝破绽,可见阿朱的易容术已是可化腐朽为神奇、登峰造极的地步。 鸠摩智看着老者的样子已是不耐烦了:“老施主,麻烦您老人家带我去慕容博先生墓前一拜,以尽故人之情。” “这我可做不了主呀。这样吧,我去请老太太来拿个主意。” “老太太?”鸠摩智疑惑问道。 “慕容老太太,是我家老爷的叔母。老爷的朋友来到,都要向老太太磕头行礼。如今公子爷不在家,什么事都得请求老太太。” “如此甚好,请您向老夫人禀告,就说吐蕃国的鸠摩智,向老夫人请安。” ‘老者’颤巍巍起身边向亭外走去边说道:“如今这年头呀,什么样的坏人都有,假扮个和尚,便想来化缘骗人。我老头儿什么没见过,我才不会上那当呢。”意有所指极为明显。鸠摩智脸色一变。 这时阿碧见鸠摩智脸色已然不对,急忙说道:“大师父,您可千万别生气呀,老黄伯是个老糊涂,乱说话您可别往心里去…” 鸠摩智鼻子轻哼这声没有说话,过不多时,便见一精神矍铄的老妇人,手拄一副龙头拐杖缓步走了进来。段誉心说这阿朱还真是厉害,扮什么像什么。 第二章 摆脱鸠摩智 “阿碧,我眼神不好,是你家老爷的朋友来了吗?怎么不向我磕头呀?”‘老夫人‘说道。 阿碧急忙小声向鸠摩智说道:“快磕头呀,你一磕头,太夫人就高兴了,什么事都能答允。” “小丫头,你说什么呢,他给我磕头了没有?” “老夫人,小僧鸠摩智给老夫人见礼了。”鸠摩智只当这老婆子眼神不好,一边说着一边暗运内力于掌心轻轰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从声音上确如常人磕头时头碰地面的声音相似。 “很好,如今这世上奸诈的人很多,老实的人很少,就是磕个头,有些坏胚子也要装神弄鬼,明明没有磕,却故意弄出‘咚咚’的声响,欺负我老婆子看不见。”旁边的阿碧和段誉差点儿没笑喷出来。“听说你要去瞧我那侄儿的坟墓?是想去偷什么宝贝吗?” 鸠摩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忍声道:“小僧与生前的慕容博先生有约,要取得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剑谱,送给慕容先生,此约如不现,小僧心中有愧。” “‘六脉神剑’的剑谱,单就为这一件事?依我老太太看来,没那么简单吧?” “老夫人明鉴,当年慕容先生与小僧约定,只要取得‘六脉神剑’的剑谱,送给慕容先生,他便答应小僧去尊府的‘还施水阁’中看几天书。这‘六脉神剑’的剑谱小僧已经如约带来了,所以斗胆要依照旧约:到尊府的‘还施水阁’中去观看图书。” 这时阿碧上前一步说道:“我家老爷已经故去,你与我家老爷的约定,一来口说无凭,二来大师带这本剑谱,我们这里也没人看得懂,所以…” ‘老夫人’也问道:“什么剑谱?在哪里?先拿出来给我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位段公子的心里,记着‘六脉神剑’的全套剑谱,我带他前来便如同带着剑谱来一样。” 阿碧调笑道:“我还真以为有什么剑谱呢,原来大师你是在说笑呀。” “小僧没有说笑,这‘六脉神剑’的原本剑谱已在大理国天龙寺中被枯荣大师所毁,不过幸好,段公子倒是原原本本的全部记得。” “段公子记得是段公子的事,就算是去‘还施水阁’看书,也应当是段公子前去,和大师你有何干系呀?”阿碧回敬鸠摩智。 “所以小僧要履行与慕容老先生的约定,先把段公子拉出去烧了,以祭故人。”说着便欲拉着段誉向外走。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以说烧就烧了呢?”‘老夫人’急声道。 “贫僧要烧便烧,有何不能?”鸠摩智蛮横道。 “大师说段公子心中记着全部‘六脉神剑’剑谱,看来确是胡说了,想那‘六脉神剑’是多厉害的功夫,段公子若真的会这门功夫的话,又怎么会任你摆布。”阿碧也上前帮忙。 “姑娘说的有道理,可惜他现在被我制住了经脉,内力使不出来。” “那我就更不信了,你且把这段公子的禁制解开,让他施展‘六脉神剑’看看,我看是你在撒谎而已,仅凭大师如此胡言便想入我‘还施水阁’看书,简直痴心妄想。”‘老夫人’说道。 “也好,既然慕容老夫人要看,那便看看吧。”说着向着段誉隔空发出一掌,段誉听到他们谈话,因怕被这鸠摩智发现,便已自行将经脉又封住了,此时正好被鸠摩智一掌冲开。“段公子,慕容老夫人不相信你会‘六脉神剑’就请一试身手吧。” “我根本不会什么七脉神剑,八脉神剑的,你这一路上东拉西拽的将我带到这个地方,本来我是不打算再与你说一句话的,但是今天见到几位神仙般的漂亮姐姐,我的气也就消了,咱们的恩怨就一刀两断吧。” “段公子若是不施展‘六脉神剑’岂不让人以为是小僧在说谎。“ “你本来就是在胡言乱语,信口开河嘛,既然你与慕容先生有约,你干嘛不早点来大理取剑谱,却要等到慕容老先生故去以后,死无对证才到慕容家来吵闹不休?我看你呀,是羡慕人家慕容家的武功高强,捏造一派谎言,想骗老夫人让你去‘还施水阁’中看书,然后你去偷慕容家的武功,学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功夫。倘若你这一番话,就能骗得了慕容家,那慕容家还混什么?我说大和尚呀,你不好好在吐蕃国做你的国师,何必大老远跑到江南来骗人呢。”‘老夫人’与阿碧都点了点头看向鸠摩智,此时的鸠摩智脸色已成酱紫色:“贫僧不像公子逞口舌之利,倘若真不肯施展‘六脉神剑’,就别怪小僧无礼了。” “你早就无礼过了,还有什么更无礼的,大不了你一刀把我杀了。反正我是不会还手的。杀了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看你居然自称佛门高僧,真是浪得虚名。”段誉有恃无恐道。 “少废话,那就看掌刀吧。”说着便朝着段誉头顶发出一记掌刀,他不敢赌这段誉是否真的还手所以这一掌并没有向着段誉的要害,只见段誉不闪不避,那掌刀在段誉头顶削下一缕头发。“公子真的宁可送了性命,也不肯出手?” “大和尚,你可真是认死理儿呀,我根本就不会,你要出什么手?” “好,那我就先杀死慕容府上的一个小丫头,看你还出手不出手。”鸠摩智说着便将矛头指向了一旁的阿碧,一记掌刀发了过去,段誉早在提防他这一手了,在鸠摩智掌刀发出的同时,凌波微步发动,一把救下了阿碧,这时‘老夫人’也将龙头拐袭向了鸠摩智,结果被鸠摩智一掌接住,内力一吐将龙头拐震成数节。这时候鸠摩智才终于发现了这位老夫人的不寻常:“天下间居然还有十六七岁的老夫人,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一缕掌风向着这老夫人袭去,一举卸去了阿朱的伪装。“这位姑娘也不必再装神弄鬼了,府上之事,到底由谁来做主?我把这小子拖到慕容老先生坟前烧了,慕容先生地下有知,自然会明白小僧不负当年之约” “好吧,大和尚的话我们信了,只是老爷的坟墓距离这里还有一日水程,今日天色已经不早,明日一早,我亲送大和尚和段公子去老爷坟前扫墓。”阿朱回道。鸠摩智阴阴的笑了,也不多言,径直回亭中落座休息,二女与段誉见这老和尚坐了回去,便也重新回到亭中。 段誉又倒了一杯香茗,一边品着茶,一边吃着精致的糕点,完全没将鸠摩智的威胁看在眼里,嘴中还说道:“真是人间美味呀,此情此景就缺有乐曲助兴了。” 只见阿碧站起身说道:“只要公子不怕难听,我就献丑了。”说着便与阿朱一起向着屏风后走去,只见屏风后面正摆着一张古琴,只听阿碧说道:“段公子学识渊博,你可过来看看,认不认识这是什么琴。” 段誉起身道:“好啊。”说着也不理旁边鸠摩智凶利的眼神,自行走入屏风后面:“这九弦琴,我倒是头一次见,阿朱看了眼鸠摩智的方向,只见此时这老和尚已不再关注段誉而是向着面前的美食开动了。遂向阿碧便了个眼色,阿碧在古琴座下的桌底一模,模出一根粉色的绳索,使劲一拉那绳索,只见桌子下面的地板突然裂开,现出一入通向下方的入口,在入口下方是一叶小舟,二女已经跳了下去,段誉也没犹豫,一纵身便跳上了小船,阿碧见段誉已经跃上小船急忙摇撸撑船将小船驶离了小亭。鸠摩智这时听到屏风后动静不对,急忙回头,一见另外三人已经驶离了小岛,气急败坏的起身便要追赶,见到岸边他来时阿碧撑的那只小船,纵身一跃便跳上了小船,挥竿急划,可是吐蕃地处内陆,他又何曾划过船,结果把个小船划的在湖中团团转,却是一步也未前行。而此时段誉三人所在小船已经驶离了小岛,渐行渐远,鸠摩智气的一把扔掉了摇撸。 段誉躺在小船上想着事情终于走上了正轨,顿时放下心来,看着撑船的两位美女,想着即将见到的王语嫣,段誉心中一阵激动,躺在船心之中便假寐起来。行不多时,只听阿碧突然说道:“阿朱姐姐,我……我内急…” “段公子应该睡着了,你就在船上解吧。”阿朱说道。 阿碧顿时急了:“这怎么行,万一一会儿他突然醒了我就没脸见人了。” “那就靠岸停船吧。”阿朱又出个主意。 “说我内急,那多不好意思呀。”阿碧怯声道。 “那我可就没办法了。”阿朱笑道。 这时段誉便假装刚从睡梦中清醒的样子坐了起来,阿朱问道:“公子休息好了吗?” “非常舒服,不过刚刚的茶水好像喝的有点多,现在有些内急,不知姑娘可不可以靠岸停下船,容我去方便一下?” 阿碧闻听此言顿时喜上眉梢,这个尴尬的问题终于可以解决了。阿朱也轻笑了一声。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段誉问道。 “不,公子别多心,人有三急嘛,我这就找地方给你靠岸。” “有劳姑娘了。” 第三章 初遇王语嫣 阿碧闻听此言顿时喜上眉梢,这个尴尬的问题终于可以解决了。阿朱也轻笑了一声。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段誉问道。 “不,公子别多心,人有三急嘛,我这就找地方给你靠岸。” “有劳姑娘了。” “离这里最近的就是曼陀山庄了,也只好去那儿了。”阿朱说道。 过不多时,段誉便见到一处富丽堂皇的山庄呈现在眼前,‘曼陀山庄’依水而建,背靠大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保护圈,外敌想在不惊动山庄中人闯入的机率几乎为零。三人将船靠岸以后,便陆续下了船。阿朱对段誉说道:“段公子,这里就是‘曼陀山庄’了,我是我家公子一处姓王的亲戚家,只是这里的主人王夫人,脾气很古怪,不愿见到男人,公子一解完手就得马上上船。千万不要惹麻烦。”段誉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便向岸上走去,他此时也确实有些想解手了,找了处没人的地方解完手以后他便在山庄中打起转来,他在寻找王语嫣,转不多时,便被他发现了不远处和阿朱、阿碧在一起的另外一位姑娘,这名女子段誉现在只能看到一个背影,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着她的背影,想来应该就是王语嫣了。 只听那女子问阿朱道:“阿朱,我表哥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声音非常好听,段誉心道:“世上怎能有这样的声音?如此美妙,如此动听…如夜莺啼唱” “公子现在就在家中,说是不久要去趟洛阳。说是要去会一会丐帮的高手,试试自己最近新领悟的打狗棒法,姑娘请放心。”阿朱的声音。 “‘打狗棒法’与‘降龙十八掌’是丐帮的不传之秘,哪会那么容易就让表哥给领悟出来…”是那个好听的声音。 “公子说‘打狗棒法’的心法既是人创出来,为什么他就想不出来呢,有了棒法再研习心法,应该不是件难事的。” “就算能创出来,恐怕也得十年八年的时间,哪有几个月速成的…” “你们看到表哥练习棒法了吗?” “我们公子使的这路棒法,从头到尾都如行云流水一般。”阿朱回答道。 “什么?表哥他打这路棒法打的很快吗?” “是啊,这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打狗棒法的心法我虽然不知,但从棒法中来看,有几路肯定是越慢越好,有几路却要怱快怱慢,慢中有快,快中有慢,他这样一味求快,若是跟丐帮中的高手碰面,只怕…”只怕什么王语嫣没有说,但那意思不言自明。 “不能让表哥就这样去丐帮呀。”王语嫣急声道。 “王姑娘也不必太担心,公子此去丐帮,是因为丐帮之人冤枉他害死了他们的马副帮主。公子只为澄清这件事。或许不会跟丐帮的人动手。” “不管怎样,你都要告诉我表哥,让他在临走前来见我一趟。” 阿朱和阿碧答应一声,便转身去往渡口准备登船离开。 王语嫣送走二女,唉声一叹,默默的坐于凉亭之内想着心事,应该是在想他的表哥慕容复吧,“可惜你那表哥根本不喜欢你,他心里就只有他的复国大业,你最终也只能是白想他啊。”段誉心道,他准备出场了,无论此时她的心中想着谁,他都准备将自己的印象留给这王语嫣。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姑娘又何必在这独自伤神呢?抓紧眼前的机会才是重要的,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了,只有抓住眼前的机会才不会让自己以后后悔!”段誉在花丛中幽幽的道。 “是谁?谁在那里?”王语嫣四下张望问道。 “在下是随阿朱阿碧两位姑娘来到这里的,打扰姑娘还望见量,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以后如有机会我们再叙!”说着便转身向着渡口船舶停靠的地方行去。他此时只想给王语嫣留个印象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毕竟慕容复在她心中的份量太重了,她现在的心里是不可能放的下任何其他人的,只有逐渐将慕容复在其心中完美的形象破坏掉,他才有走进去的可能。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王语嫣听着远去的声音,口中幽幽念道。 段誉现在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以免被王夫人抓住。他可不想去做曼陀罗花的肥料。 正在渡口焦急等着段誉的阿朱和阿碧突然见到湖上驶来一艘小船,看船上的旗帜应该是王夫人回来了,这时她们反而庆幸段誉没有出现,如果段誉在这里正好被王夫人遇上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王夫人的小船逐渐靠岸,王夫人从船上走下来,阿朱和阿碧急忙上前请安道:“阿朱(阿碧)见过夫人。”看到阿朱和阿碧,王夫人说道:“阿朱、阿碧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慕容复这小子就是不学好,教出来的下人也是鬼鬼崇崇的。” “回禀夫人,我们是被敌人追逐路过曼陀山庄,我家公子全然不知,这事与我家公子无关。”阿朱回道。 “哼、少跟我花言巧语,赶紧离开曼陀山庄。”二女无奈,只得登船,现在的情况只能先离开山庄再抽没人注意的时候回来接段公子了,二人想着便将船驶离了渡口,段誉在远处看到二女离开,心中不由苦笑,先藏好再说吧,看着王夫人率众离开渡口,段誉这才长松口气。段誉躲在渡口附近的暗处一直没敢乱动,他相信阿朱和阿碧会回来接他的。果然当夜幕降临以后,湖面上驶来了一艘小船,撑船之人正是阿朱和阿碧,看到小船驶近,段誉二女呼唤,便纵身一跃跳上船,结果把二女吓了跳,差点惊呼出声,好在她们也知道自己这趟来需要隐蔽这才控制住没叫出声来,待看清来人相貌后,二女都松了口气,忙上前说道:“你没有被王夫人发现吧?” “没事两位姐姐,下午我正要赶回船上的时候看到有船过来,怕是王夫人便先躲了起来,看到你们离开我就在这儿一直等你们了,我就知道两位姐姐会回来接我的。”段誉贫嘴道。 “好啦,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要是被王夫人发现我们可就走不了了。”阿朱说道。 “嗯,我听两位姐姐的。”说着便自船斗中躺了下来。 “我们先回听香水榭吧,待明日一早便送公子回苏州,公子你看可好?”阿朱边驶离渡口,边问段誉道。段誉当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回到听香水榭,天色已经不早,二女为段誉安排了休息的客房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清早,段誉也没有多做停留,阿朱送他到了苏州码头后便回去了。段誉也不知道他改变的这点情节对后续有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原著中他被王夫人发现后要将他跺去双脚当花肥,但是因为他对曼陀罗花的了解而被王夫人留下来种花,如果他对曼陀罗花也如原著中一样了清楚的话,他倒也不介意留下来也能多见见王语嫣,问题是自他重生以后在武学方面投入的精力较多,除了对棋艺还算精通以后其他知识比较匮乏,而他之所以学棋也只是为了逍遥子的‘珍珑棋局’才学的。他当然也能按原著般说出什么‘抓破美人脸’‘红装素裹’‘倚栏娇’可真要让他去种,估计这些花儿们会死的很惨吧,那最终的结果就是自己会很惨。所以只能破坏故事情节啦。也不知道王姑娘还会不会跑出曼陀山庄去找她表哥?也不知道乔峰是否已经到了无锡,针对他的行动应该已经展开了吧,自己要不要帮他,如果这时候帮了他,他还成为辽国的南院大王吗?还能在随后为阻止宋辽开战而成为大英雄吗?还有阿朱要不要救,段誉与阿朱接触过以后他希望阿朱的命运能够改变,段誉想着这些便进了苏州城。 “当务之急,还是先赶到无锡去乔峰吧。”乔峰是天龙中段誉最喜欢的人物,一身豪迈的英雄气概,是那么的让人心折。当下段誉便在苏州城中雇了一辆马车,向着无锡城而去。 两日后终于来到无锡城,入得城内,只见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比之大理别有一番风光。信步而行,突然间闻到一股香气,乃是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气味。赶了两天路的段誉已经饥肠辘辘,当下循着香气寻去,转了一个弯,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吆喝声响成一片。 这“松鹤楼”不正是段誉和乔峰相识的地方么?看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啊。上得楼来,跑堂过来招呼。要了一壶酒,叫跑堂的将最好的酒菜上来,倚着楼边栏杆望向窗外的无锡城。 第四章 与乔峰结拜 这‘松鹤楼’不正是段誉和乔峰相识的地方么?看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啊。上得楼来,跑堂过来招呼。要了一壶酒,叫跑堂的将最好的酒菜上来,倚着楼边栏杆望向窗外的无锡城。 这时只见楼下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这人身材甚是魁伟,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观此人形象倒与想象中的乔峰相吻合,不知此人是不是就是乔峰。片刻时间后,那大汉也来到‘松鹤楼’二层,座位与段誉挨着,那大汉只要了一盘牛肉,和两坛子老酒,便坐那里,一边吃着牛肉,一边儿喝着酒,如此英气勃勃之人,想来就是乔峰没错了。 段誉看了眼大汉,那乔峰也在此时看向了段誉,段誉端起酒碗向着乔峰比了个请的手势,便将碗中酒倒入口中,并向着店小二喊道:“小二,那位爷的帐算我的。”说着指了指乔峰的方向,小二答应一声便下去了。乔峰点了下头也端起碗来喝了一大碗。便不再理睬段誉。 过不多时,从店匆匆跑来两名持棍的男子,来到乔峰身边说道:“启禀帮主,对方约定明日一早,在惠山凉亭中见面。”乔峰点了点头,道:“有点儿仓促吧?” “属下本来跟他们定在三日之后。可是对方似乎知道咱们人手不齐,居然话里带刺,说道倘若不敢赴约,明朝不去也成。” 乔峰吩咐道:“告诉兄弟们,今晚三更大伙儿在惠山聚齐。咱们先到,等候对方前来赴约。两人躬身答应,转身下楼。 这三人说话声音极低,楼上其余酒客谁都听不见,但以段誉充沛的内力,耳目聪明,自然而然的每一句话都听见了。乔峰有意无意的又向段誉一瞥,见段誉看着他,显是听到了自己的说话,突然间双目中精光暴亮,重重哼了一声。说道:“这位兄台可否赏脸过来同饮一杯如何?”段誉笑道:“好啊!”说着便起身来到乔峰的桌前,拱手道:“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乔峰笑道:“兄台何必明知故问?咱们俩先痛痛快快喝它几大碗,等会儿动起手来,可就没什么交情可讲了。”听到这里段誉便明折了,“这是把我当成是那慕容复了!”但是段誉也不急着解释。于是笑着说道:“兄台想必是认错了人,以为我是敌人。不过就‘痛痛快快’这四个字,小弟先敬你一杯。”说着拿起酒碗一饮而尽。 “你倒是爽快呀,不过你的酒碗太少了。”乔峰笑着说道,随即喝道:“酒保,取一只大碗。打十斤高粱酒。”酒保上前来问道:“爷台,十斤高粱喝得完吗?” 段誉笑道:“还怕没钱给你么?让你上你上就是了!十斤不够,打二十斤。” 酒保笑道:“是!是!”过不多时,取了两只大碗,一大坛酒,放在桌上。 乔峰道:“倒满两碗。”酒保依言斟了。这满满的两大碗酒一斟,登时只感到一阵酒香味扑鼻而来! 乔峰笑道:“咱们先喝上十碗,怎么样?” “好,小弟今天舍命陪君子。”段誉说着端起一碗酒来,咕嘟咕嘟的便喝了下去。 乔峰见段誉竟喝得这般豪爽,倒颇出意料之外,哈哈一笑,说道:“好爽快。”端起碗来,也是仰脖子喝干,跟着便又斟了两大碗。段誉笑道:“好酒,好酒!”呼一口气,又将一碗酒喝干。乔峰也喝了一碗,再斟两碗。这酒本来就是很烈,要是一般人像现在这样喝只怕早也醉了,可是段誉曾经是特种兵出身,在部队的时候喝酒便如这般牛饮,再者说即使喝多了还在六脉神剑可助排酒气,所以段誉喝的相当豪爽。 乔峰看了道“兄台酒量居然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又斟了两大碗。段誉笑道:“我这酒量是因人而异。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大碗嘛,我瞧也不过二十来杯,一千杯须得装上四五十碗才成。兄弟恐怕喝不了五十大碗啦。”说着便将跟前这一大碗酒喝了下去。 乔峰见段誉漫不在乎的连尽四碗烈酒,甚是欢喜,说道:“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再来!”两人便这样你一碗我一碗,很快,二十斤酒便报销了,此时段誉已经有些醉意了,可观对面的乔峰,兀自面不改色,并无半分酒意,不由心下暗叹,这乔峰果然厉害。 此时因二人赌酒,惊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连灶下的厨子、火夫,也都上楼来围在这二人桌旁观看。乔峰道:“酒保,再打二十斤酒来。”那酒保伸了伸舌头,这时但求看热闹,更不劝阻,便去抱了一大坛酒来。他二人就这样一直喝,堪堪喝到四十大碗时,段誉说道:“老兄,咱们都已喝了四十多碗了吧?” 乔峰笑道:“你没喝多,脑子还很清醒。” 段誉也笑道:“我们呀,可以说是半斤八两,要分胜负,恐怕也不太容易。不过再喝下去,恐怕小弟的酒钱不够了。”乔峰哈哈一笑:“好,来咱们这就走。”说着便朝楼下走去。段誉紧随其后,将一个钱袋扔给酒保,酒保连声答谢。 来到郊外,乔峰说道:“这位朋友,咱们比比脚力,如何?” 段誉笑道:“好啊。” 乔峰哈哈一笑:“来。”说着便运起轻功跃了出去,段誉紧随其后,也运起凌波微步紧追,二人一前一后驰出十数里一直未能分胜负,乔峰斜眼相睨,见段誉身形潇洒,犹如庭除闲步一般,步伐中浑没半分霸气,心下暗暗佩服,加快几步,又将他抛在后面,但不久又即追上。这么试了几次,乔峰知道要在十数里内胜过段誉并不为难,一比到三四十里,胜败之数就难说得很,比到六十里之外,自己非输不可。他哈哈一笑,停止说道:“慕容公子,乔峰今日可服你啦。姑苏慕容,果然名不虚传。” 段誉几步冲过了他身边,当即转身回来,忙道:“小弟姓段名誉,兄台认错人了。” 乔峰神色很是诧异,说道:“什么?你……你不是慕容复慕容公子?” 段誉这时也说道:“兄台自道姓名,可是姓乔名峰么?” 乔峰惊诧之色尚未尽去,说道:“正是,在下乔峰。” 段誉道:“小弟是大理人氏,初来江南,便结识乔兄这样的一位英雄人物,实是大幸。” 乔峰沉吟道:“嗯,你是大理段氏的子弟,难怪,难怪。段兄,你到江南来有何贵干?” “在下一直在家从为出过远门,这次出来是想到江湖上历练一番,没想到刚开始我的江湖行就碰见了兄台实在是有幸啊。”段誉高兴的说道。 乔峰听后,又惊又喜,说道:“段兄,你这人十分直爽,我生平从所未遇,你我一见如故,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段誉喜道:“小弟求之不得。” 两人叙了年岁,乔峰比段誉大了十一岁,自然是兄长了。当下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口称“贤弟”,一个连叫“大哥”,均是不胜之喜。 段誉道:“小弟在松鹤楼上,私听到大哥与敌人今晚订下了约会。小弟也想去瞧瞧热闹。大哥能允可么?” 乔峰沉思道:“贤弟要观看今晚的会斗,也无不可,只是生怕敌人出手狠辣阴毒,贤弟千万不可贸然现身。” “自当遵从大哥嘱咐。” “此刻天时尚早,你我兄弟回到无锡城中,再去喝一会酒,然后同上惠山不迟。” “大哥,你先前误认小弟为慕容公子,莫非那慕容公子的长相,与小弟有几分相似不成?” 乔峰道:“我素闻姑苏慕容氏的大名,这次来到江南,便是为他而来。听说慕容复儒雅英俊,约莫二十八九岁年纪,本来比贤弟是要大着好几岁,但我决计想不到江南除了慕容复之外,另有一位武功高强、容貌俊雅的青年公子,因此认错了人,好生惭愧。” “大哥远来寻他,是要结交他这个朋友么?”段誉追问道。不知道乔峰这次来江南是不是和原书中一样,要是不一样,他是来结交慕容复的话那就不好办了,我可不想和乔峰产生什么矛盾,所以才有次一问。 乔峰叹了口气,神色黯然,摇头道:“我本来盼望得能结交这位朋友,但只怕无法如愿了。”看样子确如原书中所言丐帮把慕容复当成了杀马大元的凶手了,不过我也不能和他说那慕容复不是凶手,于是配合的问道:“为什么?” 乔峰道:“我有一个至交好友,两个多月前死于非命,人家都说是慕容复下的毒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乔峰点头道:“不错。我这个朋友所受致命之伤,正是以他本人的成名绝技所施。”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神情酸楚,顿了一顿,又道:“但江湖上的事奇诡百出,人所难料,不能单凭传闻之言,便贸然定人之罪。愚兄来到江南,为的是要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