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豚先生》 1、第1章 水豚先生 文案: 坏心眼深情ax反射弧巨长老实人b 原创小说-bl-长篇-连载 轻松-abo-荤素均衡 温顺,老实,反射弧长,就是这样一只蠢水豚,吊了阮尔十几年。 对了,这只水豚名叫江随。 坏心眼饲养员欺负老实水豚。 坏心眼深情ax反射弧巨长老实人b 微博@zizyphus_jujuba 全文已完结,因为还有些番外要更,暂时没有打完结标签。 网络世界真真假假,看文也只是图一乐,本文支持正常讨论,但为了不影响作者和其他读者的心情,不友善评论会被直接折叠 第一章水豚先生和午休 这是江随工作的第五年。 一个月前他告别了之前的工作,投身进入这家网络科技公司。 新公司里像江随这样的小职员大多都是beta和omega,同是食草系伙伴,同事之间关系自然比之前融洽许多。 江随老实又热心肠,没几天就和新同事们打成了一片。 午休时间他正在茶水间用公司的微波炉加热便当盒,身边工位啃着三明治的女孩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精致的手作便当,质问他爱妻便当这么精致,小江同学到底是不是单身。 江随笑着摇头,眼角弯弯的解释说这是同居室友的手笔,引来一阵羡慕的惊叹。 只可惜便当刚刚加热好,便听见外面人喊:“江随。有人找你。” 老老实实的水豚先生以为是什么要紧事,放下便当就要往工位走,却被一只伸出的手抓进了卫生间里。 他连惊呼都还没来得及,就被人按进隔间亲吻。熟悉的香草味道布满整个口腔,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人却异常暴躁。 江随任由人缠着自己的舌头舔吻,有一下没一下熟练的轻抚面前alpha的脊背,迷迷糊糊地想着alpha什么的这么容易受外界刺激真是好麻烦啊,敏锐的alpha似乎注意到怀里人的分神,用犬齿小小的咬了一下他的舌头,江随痛得一缩,迷茫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气的alpha,然后被人推倒在水箱上。 阮尔审视这个傻乎乎的青年,身下的beta已经不是少年时的瘦弱模样。 虽然没法和alpha比,但江随的身高在beta里已经算得上合格,他的身体虽然称不上精壮有力,也还是有点肌肉线条。 尤其屁股,圆滚滚的裹在深色的西装裤里,简直像一颗被廉价塑料袋包裹着的饱满多汁的水蜜桃,之前怎么没发现他的水豚这么受人欢迎? 阮尔用犬齿叼着怀里人的耳朵磨,只觉得一股邪火从脑壳直烧到jiba上。 要不是今天他从楼上下来找人,还不知道江随每天的职场生活原来就是和女同事们说说笑笑打情骂俏。 他亲亲江随的脖颈,用手解开他的裤子,在发问之前把人的嘴堵住。 他隔着棉质白内裤揉江随的性器和会阴,巴掌大的地方敏感至极,没一会就让怀里的beta软了下来,他们认识十几年,江随的身体根本就是被阮尔一手开发的,什么时候他会湿恐怕江随本人都没有阮尔清楚。 前一天晚上还惨遭蹂躏的houxué基本不需要过分扩张,阮尔用随身携带的润滑剂摸了几下,便在水豚先生震惊的目光里操着自己的凶器上任。 他尺寸不一般,上翘的guitou恰好能顶着江随的前列腺挤压拈弄,江随被顶得受不了,有些委屈的抽着鼻子,缩着屁股试图往前爬,却还是被alpha牢牢锁在自己怀里。 温顺老实的水豚先生不敢出言反抗,只能咬着自己的领带可怜兮兮的流眼泪。 屁股里的大东西简直是恶意的往他的前列腺上挤,兴许是因为场地问题,阮尔操得不如平时快,可每一下顶弄都是货真价实的出了力,结结实实地碾压着他的前列腺,操了没两下江随的前面就开始出水。 他一直搞不明白同居室友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明明昨天晚上才把他磨得差点失禁,一天还不到又开始生龙活虎了起来。 衬衫只被解开了两个扣子,后面人的手就开始往他胸口钻。 阮尔喜欢玩他的乳头,小小圆圆,在弹性极佳的肌肤上手感良好。 那地方被玩了多年,早已经成了江随的敏感带,平时不太愿意让人碰。 但若是zuoài时好好捏一捏,他单靠着乳头就能高潮。 高度紧张的环境让江随更加敏感,没插几下就迎来了又一次高潮,他全身颤抖,臀部因为夹得太紧而被赏了一巴掌,江随闭着眼睛,大滴大滴的泪珠就这样滚落下来,他没法承受这么多的快乐,紧张和快感逼得他发疯。 2、第2章 卫生间的门板很薄,他时不时能听见有人进出交谈的声音,恐惧和快感搅成了一根鞭子,一下一下抽打着他的神经,可身后的a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甚至去用手掰他的马眼,试图在这小小的泉口里挤出更多水来。 他脑壳里浑噩成一片,最后剩的那点理智警告他要咬紧领带不能出声。 可是alpha贪得无厌,甚至开始向更深的地方进发,他用guitou磨蹭藏着生殖腔的缝隙,试图操进beta最敏感最碰不得的地方,江随惊恐的转过脸来,眼里全是哀求,不行的,不行的,这里是公司,alpha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扯开一个他熟悉的温和甚至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那我要射进去。” 然后他在江随控制不住的呜咽声里涨大成结,结结实实地射了老实水豚一肚子jingyè。 江随连跪都跪不住,身体软得直往下滑,如果没有身后的人撑着,只怕是要直接坐在地上。 阮尔把他翻过来,让他靠着水箱不至于掉下去,然后从衣兜里掏出湿巾收拾残局。 水豚先生这会儿还没从高潮里面缓过神来,他双腿大张,一脸泪痕的看着刚刚摧残过他的alpha用湿巾为他清理私处,他被玩得太狠了,这会儿下垂着的yinjing还在滴水,腹部也被自己的体液弄脏,被人蹂躏的洞口堪称一塌糊涂,他呆呆地看着alpha舔吻自己被操到shèjing软掉的yinjing,细心的用唇舌清理爱抚,舌尖轻轻地舔弄他的马眼,让他再次流出水来。 江随刚刚才射完,根本经受不起这样的刺激,他眼神迷茫,眼尾发红,套着男士吊带袜的腿可怜得一颤一颤,阮尔侧过头亲了亲他颤抖的腿根,此刻才觉得心里那股邪火被彻底扑灭。 “我还没吃饭呢。”他听见身前这只傻乎乎的水豚小声说。 这是水豚先生工作的第五年,在新公司,午休时老实本分的他被莫名暴躁的同居室友拖进卫生间里操了一个小时零十一分钟。 第二章水豚先生和传闻中的a 海市近几年来一直在实行城市绿化,贯彻建筑绿植和谐共处的思想,金融中心几栋高层写字楼的顶楼天台基本都是小花园,初夏午后里浓荫炎炎,正适合闲来休息。 于是刚被蹂躏过的水豚被饲养员先生带上来吃他迟到了的午餐。 江随还没有缓过来,高度的紧张和快感褪去,只剩下一身疲惫。 他小口小口地嚼着便当盒里的胡萝卜,倦得眼睛都快睁不开。 阮尔坐在他边上让他靠着,手里拿着掀开盖子的保温杯,等里面的咖啡晾凉。 两人很少有在职场上这样独处的机会,微风吹来水豚身上轻微的香草气息让他心情非常好。 江随吃完了最后一口胡萝卜,就着阮尔的手喝了口咖啡,然后慢吞吞的把自己的领带扯下来,为了防止叫出声,这条蓝色的领带下端已经被他咬得惨不忍睹,湿漉漉的唾液在阳光下呈现出暧昧的深蓝色,他拿着领带抱怨: “下午都没办法用了。” 接着又说: “几点了,我得回去工作了。” 阮尔看了看手表,他自己也知道今天闹得太过了,本来想给江随请假让他下午休息,可真要是做了这只水豚又要生气。 江随虽然老实温吞,可对待工作格外认真,用这样的借口翘班只会让他难受,不过好在明天就是双休日,他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他把领带从江随手里抽出,塞进自己的口袋,在江随不解的目光里抽下自己的领带套在他的脖子上,系上一个漂亮的结。 今天早上江随起的晚,随便收拾一下就去上班了,领带也打得乱七八糟。 这些年里他被照顾得实在是太好了,工作五年,至今连领带都打得不熟练。 阮尔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最后用手调了调平衡,然后捏了捏老实人圆乎乎的脸蛋,江随盯着阮尔的口袋,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皱眉问:“你为什么随身带着润滑剂啊?” “因为我有性瘾。”阮大饲养员捏了捏水豚的耳垂,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江随踩着点回到工位,墨绿色带着金属夹的领带立刻吸引了身边同事的目光,o女孩开玩笑问他是去哪里吃了香草冰激凌,连领带都换成香草味了。 老实的水豚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能回以一个带着点羞耻的微笑。 腰部的酸软和私处还存留着的怪异感觉时刻提醒着他刚刚发生过什么,没关系,我是在助人为乐呢。水豚先生在心里悄悄安慰自己说。 3、第3章 这是他认识阮尔的第十一年。也是他助人为乐的第九年。 阮尔和江随高中时就认识了,再确切一点说,他们是高中同学。 江随的高中在一座深远北方的小城里,小地方教学质量一般般,可风景空气都是一等一的好,拜现代医学所赐,抑制阻隔类药物功能强劲,政府对青少年的教育保护也做得很好,让abo三组性别人种都能在混合制高中里平安生活。 江随的父母因为工作原因很少能长期在家,少年江随便开心快乐地在高中里老老实实地当着他的留守儿童优等生。 直到高二那年,隔壁班转来了一个「很能打很臭屁」的alpha。 关于这个alpha的传言有很多,什么城里大户人家的私生子啊、被送到乡下拍变形计的大少爷呀…… 有人说看见他单挑隔壁中学混混集团,还有人说他是因为在城里打死人出了事才被送到这里来的…… 一时间在少男少女中谣言纷飞,不过倒是有一点毋庸置疑,这个alpha长相非常不错。 阮尔多年后千百遍回忆,都无法否认他和江随第一次见面是一场灾难。 他刚刚在小巷子里解决一个来找茬的alpha,就和开窗透气的江随来了个脸对脸。 穿着和他一样校服的傻乎乎的beta好像是被吓到了,盯着他看了半分钟又呆呆的把头缩了回去。 阮尔觉得好笑却也没有在意,甩了甩头离开「案发现场」。 江随搞不明白这群alpha整天打打杀杀的脑回路,可放着倒在地上的人不管又实在是说不过去,他迟疑了一会儿决定下楼把被打得人送到附近的医院,可等他到了地方,天性好胜又要面子的同学早就跑得不见人影,只留下一摊小小的血迹证明刚刚发生过什么。 过了几天,他才知道,原来那天在家门口巷子里遇见的那个男生,就是传闻中的alpha。 第三章水豚先生与互助会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怪,当你不认识这个人的时候,世界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一旦你开始注意他,全世界都是他的影子。 阮尔以为自己不在意,可却着了魔一样的做起长梦,梦里是一个呆脑袋,眼睛瞪得圆滚滚,脸颊还带着少年的青涩,额前几根呆翘的毛迎风摇曳。 于是他知道这个呆毛名叫江随,是个beta,在他隔壁的火箭班里当优等生。 所有的情报都告诉阮尔,这不过是个普通的beta,老实,温顺,在b和o之间人缘不错,是社会无法缺少的基石。 可他还是梦见他,圆脑袋,大眼睛,呆毛,像是南美洲荒野上某种温顺的食草动物。 阮尔到来的新鲜感随着时间也渐渐消散,少年阮尔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不,不如说阮尔从来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只是那时他还没有想要拥有的珍宝,因此也没能学会如何伪装。 少年阮尔像是一把不会隐藏自己锋芒的利刃,公平地刺伤所有试图接近他的人。 于是时间过去,只留他独自一人在这座还不太熟悉的小县城里来来往往。 就在他要忘记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beta时,他又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江随的高中为了全面提升同学们的素质,锻炼交流能力和学习能力,提高全体学生的成绩,高一高二两个年级,每学年都会搞一次学习互助会。 每个年组成绩靠前的100名同学负责对接成绩中游偏下的100名同学。 这个互助会属于自愿性质,双方可以双向选择,也可以自愿放弃,能达成一致的就可以组成一组。 说是互助会,其实也只在开始的第一二年办得响亮,现在大家也不过是搭个伙各干各的。 毕竟时间宝贵,没有多少人愿意搭上自己的时间给陌生人义务补课了,除了一些老实人——比如江随。 班里发了对接的名单下了,不一会儿就被同学们瓜分干净,高一高二很少有成绩变化极大的同学,所以正常来讲去年是谁今年也不会有什么大变。 偏偏去年和江随一组的同学在经历补课之后成绩猛涨,顺利逃出这个名单,于是江随的位置空了出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4、第4章 对于江随来说,互助会就是真正的互助会,可对于其他同学来说,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扩大人际交往圈往往意味着新朋友,新人脉,甚至,新的恋情。 阮尔虽然以暴脾气闻名于整个高中,可他脸蛋正个子高,在某些人眼里暴脾气都成了alpha雄性气息的代表,不少少男少女悄悄暗恋这位暴躁大哥,又碍于他的脾气不敢靠近,而互助会,就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所以等到二轮选择时,阮尔手里的单子上硬是塞了十几个名字。 他不懂这个高中的脑回路,更不想参与这种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狗屁活动,可自愿退出的申请时间已经在他没察觉时过去了,这会儿也只能瞎选一个人混过去。 阮尔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名单扫视。这些名字里有一半他都听说过,白芷? 似乎是火箭班里那个文文静静的长发班长,林苏?啊,那不是有名的omega小太妹吗?她成绩居然这么好? 看到后面,他突然像是被充上了电,一下子坐了起来。 呆脑袋,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 简直着魔了,冥冥之中某根红线拽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从此以后无论是繁花似锦阳光灿烂还是人间炼狱抓心挠肝,他都得义无反顾的往前,往前。 于是他拿起中性笔,在「江随」两个字上狠狠地打了个勾。 第四章水豚先生与暴力狂 江随满怀期待的在自修教室里等着来补课的同学,这是互助会开始的第一天,学校特意开辟出几间空教室给同学们交流用,江随把包里准备好的练习题放到课桌上,他提前看过阮尔的成绩单,这个没见过却有着温柔名字的同学偏科很严重,数学英语还勉强可以,剩下理化生三科简直是惨不忍睹,江随还是第一次见到生物能考到6分的人。 嗯,那么就先从生物入手,来提高一下他对理科的兴趣吧。 可是直到日头西斜,江随也没能见到阮尔的影子,他认命的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踩着下课铃声离开教室。 也许是人家今天有事情呢。江随对自己说。 等到江随真正把阮尔和在他家门口打人的暴力狂划等号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 就在他开始在空教室里全当自己上自习时,放了他一个星期鸽子的阮尔出现了。 高大的,漂亮的,甚至带了点侵略气息的alpha站在江随面前,看他还沉浸在题海里,于是不满地咳嗽了一声。 江随抬起头,只觉得这人眼熟,反应了两秒才想起这不是之前打人那个alpha。 可还没等他出声,这人就大摇大摆的出去了,江随一头问号只觉得莫名其妙,直到第二天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他的补课搭档。 他叫阮尔。 他以为小花一样温柔和善的同学,其实就是那个在他家楼下打人的暴力狂。 江随很多很多年之后才知道,当他坐在空教室里傻乎乎地等人时,阮尔就在对面楼的保健室里看他。 这所高中实验楼和教学楼挨着,保健室的窗口正对着这空教室的后窗,阮尔支起脑袋盯着江随看,他觉得互助会这种shǎbi东西不值得放在心上,可却又给自己找了个胃疼的借口,专门寻了个可以看清对面屋子的房间蹲着。 他不知道对面这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让他莫名地移不开眼睛,可少年里那股shǎbi劲头让他不愿意正面和他接触,只能偷偷摸摸的隔窗远眺。 不,我才不是看他,我就是胃疼而已。 于是江随自己呆坐了一个星期,于是阮尔的胃跟着疼了一个星期。 少年江随是什么样的人呢?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温吞老实,仔细认真,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老好人,心又软。 无论什么难事他都可以帮你做,无论什么要求他都可以接受。 就是普通的,野草一样坚韧的beta。 光撒在少年的侧脸上,把他纤长的睫毛映照得一清二楚,他皱着眉头,手指在练习题上一下下轻点,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他一个人坐着傻等,不知怎么,阮尔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于是他终于放弃了这里疼那里疼的借口,迎着光,就那样鬼使神差地走到他面前。 江随其实有很多谈不上是好还是坏的特点,比如心软。 比如容易上当,再比如对自己认定的事情锲而不舍地坚持,俗称,人很轴。 既然人也到了,那就没什么不帮忙的道理,于是每到补课的时间,他都会拎着练习册到阮尔的教室里找人。 5、第5章 好歹也要通知人家一声,万一,万一能拯救一个厌学少年的灵魂呢? 阮尔只觉得身后锲而不舍地跟着自己的家伙太过烦人,江随简直跟强力胶一样阴魂不散。 无论是不理他还是冷言冷语的对待他,他也毫无知觉一样,总是捧着一本生物练习册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边,怯生生却又坚定地开口说: “阮,阮尔同学,今天我们来学习吧。” 一个星期,阮尔觉得烦死了怎么能把这人整走,第二个星期,阮尔想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怎么能这么执着学校难道给他发钱吗,第三个星期,阮尔想他这样锲而不舍难道是因为喜欢我? 一切突然顺理成章豁然开朗,江随一定是早就知道了我,被我具有攻击性的形象吸引,趁着互助会的机会接近我,想要缠着我多和我接触一点点! 虽然我不喜欢他,可他这样子也太可怜了。 那我就对他好一点吧,一点点,一点点。 就这样,在江随再一次捧着练习册出现时,阮尔眯着眼说:“好啊,那你讲吧。” 江随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蒙了,这么长时间说实话就连他也已经想要放弃了,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被补课。 他看着面前的alpha,弯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能学习,还有救。 江随想。 阮尔看着他笑眯了的眼睛,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里滚烫到外面,连耳朵都不自觉地被烫红了。 他那么高兴,一定是非常喜欢我。 阮尔想。 第五章水豚先生与「惊喜」 企业高层总是应酬不断,好好的假日计划被人打乱,等阮尔真正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床头的小夜灯发出温柔的暖黄色灯光,累了一天的水豚已经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江随被人抱着睡习惯了,一个人睡觉时也蜷着身子,留出大半个床。 阮尔上前捏了捏他的脸颊,江随自觉地睡在他房间里这件事让他心情很好。 虽然他心里明白,这只傻水豚恐怕现在都以为两人只是普通室友而已。 但好在江随足够老实,对自己更是抱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只要是自己说的,即使是骗小孩一样的谎话他都能轻易相信。 江随下意识里透露出不寻常的依恋让他非常受用,阮尔为他掖好被子。 随即拉开床头柜里的抽屉,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实木盒子。 他打开盒子,把一直揣在兜里的深蓝色领带折好放进去。 这小盒子里有很多零碎的小东西,用到一半的橡皮、透明的西装纽扣、黑色的金属耳钉…… 盒子最下面压着一个透明文件夹,里面是一份已经有点泛黄的生物卷子,红色的中性笔在评分栏里大大地写着69分,分数旁边还被人用黑色的铅笔画了一个傻乎乎的笑脸。 这是阮尔高二上学期期中考试的生物试卷。也是阮尔平生第一次生物及格。 自从答应了补课之后,每周一周四的下午,阮尔观察江随的地点就从保健室挪到了自修教室,他提前打听过,这个互助会促进学习进步的成效一般般,促成情侣的数量倒是非常可观。 他支着脑袋看江随认真地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下垂的睫毛忽闪忽闪,弄得他心也跟着忽闪,他一直在等,等着面前这只呆头鹅和他告白。 快告白啊,快跟我说你喜欢我呀,当然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可是,可是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有多喜欢我呢? 只可惜老实人江随说帮人补课,就真的补得认认真真老老实实。 他从高一的知识开始捋起,一点点看着阮尔做题,慢慢就捋顺他的知识点,为他讲解不懂的地方。 江随发现阮尔并不笨,相反他相当聪明,学会的东西很快就能举一反三,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注意力似乎不太集中,总会盯着自己发呆。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江随迷惑。 阮尔等啊等,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三个星期过去了,可江随一点告白的意思都没有,他实在烦躁,索性在江随又一次给他上课时躺在桌面上装死耍赖,任由江随如何规劝都不愿意抬起头把习题做完。 江随叹气,这种情况他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过,上一个同学学到了中间也是这副动力不足的模样。 有点刺激应该就好了吧。江随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对装死的alpha说: 6、第6章 “阮,阮尔同学,如果你期中考试生物能及格的话,我就给你一个惊喜怎么样?” 这是期中考试之后要告白的意思吗?阮尔坐直身子盯着江随看,那双大眼睛里清清楚楚地倒映着自己的影子,是春日里清澈见底的溪流,是阳光下浮动着粼粼波光的江河。 “好吧……”阮尔听见自己说。 日子就这样在忙忙碌碌里一天天过去,到了期中考试成绩下来时已经是初夏。 阮尔摸着手里的试卷,自己都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兴奋成这个样子。 他简直等不及星期四补课日,他脑子里只想着要快点兑换他的惊喜。 只可惜等到阮尔见到江随,装着不介意的样子把试卷甩在他面前时,得到的却不是想象中火热激情的告白。 是的,阮尔心心念念了一个多月的惊喜,就是那个成绩旁边,用铅笔画得,傻乎乎的笑脸。 偏偏画笑脸的人自己还挺满意,他仰着头笑眯眯地对他说: “你看,好成绩取得的成就感就是我给你的惊喜。” 就这样,阮尔勃发的怒意在这小骗子的笑容里全然消散,甚至在他笑眯眯的注视里红起了耳朵。 阮尔看着纸上横跨十一年的简陋「惊喜」,其实直到现在,他每每回想起这件事都觉得生气。 他一边气江随这小骗子糊弄人,一边又气自己是个心软的大shǎbi,真的就这样被他糊弄了过去。 他隔着透明文件袋摸了摸那个笑脸,又掐了掐床上睡得傻乎乎的水豚。 即使时隔多年,怒气和怨气仍旧让他的jibā涨得梆硬,我得发泄出来,阮尔一脸正经的想。 然后他掀开被子,扒下了睡得正香的水豚先生的裤子。 睡得迷迷糊糊的水豚不知道自己被同居室友翻开十一年前的旧账来报复,还在睡梦里委屈地嘟嘟囔囔: “阮尔,你怎么总是在发情期啊。” 第六章水豚先生和那啥的第一次那啥 江随是被人操醒的。 他做梦,梦见自己是一条的小鱼儿,在广袤深邃的大海里畅游。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海水突然翻腾起了波浪,自己也越来越湿越来越热,他也试图挣扎翻腾,可海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他翻不起一丝浪花,只能随着波涛晃荡,终于一个大浪迎头打来,他从梦中猛然惊醒,发现是自己的同居室友正试图用他的jibā破开生殖腔的入口插进去。 怎么……怎么又开始了……江随迷迷糊糊地想着,却也没什么力气阻止阮尔的动作,只能用手推了推阮尔支在自己颈窝处的胳膊。 阮尔似乎察觉他醒了,温柔地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可下半身动作力道却丝毫不减,被一下下撞击生殖腔入口,酸胀里带着点麻的感觉席卷而来,江随被人插得腿根直抖,想要逃避却也无处可逃,只能一下下受着,还不甚清醒的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冒出许多泡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阮尔执意要每一次都进入自己的生殖腔呢? 好奇怪啊?他想要宝宝吗,可男性beta怀孕几率非常非常低啊…… 阮尔似乎对身下水豚在这种时候还能跑神非常不满,终于在一次顶弄里操开了江随的生殖腔。 水豚先生的生殖腔又湿又热,简直是一处小温泉。这里是阮尔最近才开发的地带,也是江随最敏感最碰不得的地方,专门为享受xingài而诞生的生殖腔里布满了神经,随便抽插几下就能让江随发大水。 以往这地方江随都是不愿意给插的,阮尔进去插几下他就要可怜兮兮地含着眼泪求饶,可今天大概是还在困顿里,水豚对危险的神经不再那样敏感,只是哼哼唧唧地推了推阮尔的胳膊,就没了什么别的动作。 阮尔在他身体里干了个爽,一下下顶弄又狠又快,把人弄得呜呜咽咽开始蹬腿,江随爽得掉眼泪,他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射了一回,小腹被自己弄得一塌糊涂。 这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流着眼泪想要跑掉,可惜反抗不成功,被饲养员掐着腰硬是翻到上面成了骑乘位。 身体里的大jibā沉得更深操得更狠,江随抖着腿想把自己支起来。 可惜刚刚做出点成绩就又被饲养员掐着腰狠狠安了下去。 他呜呜咽咽地呻吟,快感太过,可自己又被钉在jibā上无处可逃。 见他没力气再动作,阮尔干脆拎着他的腰身起落,大jibā在生殖腔里又深又重地顶弄摩擦。 7、第7章 甚至还有越来越快的趋势,阮尔坚定又任性的无视了江随所有的抵抗,一下下发狠地往江随最受不了的地方捅。 江随尖叫着高潮,下身绞得死紧,性器甚至不用人抚摸就喷射出液体,他那小东西今晚射了太多次,这会儿再也硬不起来,只能随着阮尔的动作滴着液体甩来甩去。 他的小腹一塌糊涂,阮尔腾不出手来,只能指挥江随自己玩弄。 水豚先生已经被人操茫了,这会儿为了能从无尽的快感里解脱他什么都可以做。 他依着饲养员的命令抚摸自己已经硬不起来的性器,用手指自虐一样摩擦自己的guitou,企图以毒攻毒,用这样的方式在生殖腔被操弄的巨大快感里找回一丝平静。 前后被同时刺激的感觉在他大脑里炸开,江随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都变得很奇怪,有东西要出来了。 但他也说不准到底是那一边,只能更快地摩擦自己的铃口。 终于他在双重夹击里又一次射了出来,可惜这会出来的东西却不是jingyè,透明的液体与其说是射不如说是流淌出来的,江随无法抑制地全身颤抖,他知道自己在用前面cháochui,可还没等缓过来,却又被另一波浪潮席卷。 江随叫都叫不出来,小腹绞紧,死死地被人按在jibā上,只觉得生殖腔里简直泄洪一样。 他爽得太过,肚子深处一抽一抽得抖动,连带着全身都一起抽搐。 完了,我一定是坏掉了。 江随爽过了头,又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这次高潮时间格外长,阮尔还故意在里面成结shèjing刺激他,在生殖腔内喷射的jingyè让他好不容易有点平静趋势的高潮又一次复苏,他根本停不下来。 到了最后可怜的水豚先生捂着自己还在抽搐着的小肚子倒在了饲养员怀里,阮尔轻吻他的脸颊,竟是吻到了正在落下的泪滴。 余韵还未过去的水豚含着眼泪可怜兮兮的抬头看他,问: “阮,阮尔,我是不是,坏掉了呀?” 阮尔简直哭笑不得,又亲又哄好一会儿才让怀里的beta相信自己没有坏掉,只是多了一种爽法而已。 他搂着江随去洗澡,轻轻搓揉他的小肚子,亲吻他的脸颊,让体力不支的水豚终于在水声里安静地睡了过去。 这是水豚先生江随人生中的第一次生殖腔cháochui,只可惜他的水太多了点,导致饲养员不得不三更半夜换掉自己的床单。 第七章水豚先生有一点难过 夏日夜短,晨光熹微,江随在零星的鸟鸣声里醒来。阮尔租的房间地段好,离公司近,物业管理也不错,唯一称得上缺点的就是房子有点老,老旧小区总有些上了年岁的树,卧室窗外就是荫荫树影。 天色还是蛋壳青,高远的天上挂着一轮浅淡的残月,偶尔有睡梦里的鸟儿发出几声零星的呓语,这是旧时光里才有的雾蒙蒙的寂静早上。 悠长的呼吸声从耳边传来,阮尔的头正深深埋在他颈窝里,几根卷毛零星翘起,江随抚顺它们,顺带摸了摸沉睡alpha的眼睫,阮尔的确有个好皮相。 因为睡眠平日里一直含着点笑意的唇放松了下来,隐隐透露出一点少年时残留着的锋芒毕露的尖锐。 他其实并不是什么柔和的面相,只是平时一直笑着掩盖掉了,沉睡中的阮尔英俊里带了点刚硬,脸上还隐约显露出大型猛兽吃饱喝足后的安逸与满足。 江随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又伸手悄悄摸了摸他的唇,这是一切都尚未苏醒的晨曦,空气绵长沉静,四周静得只剩下面前人均匀规律的呼吸,时间的长流仿佛绕过了这一方小天地,让它成为水中永远茕茕的小洲,江随把脸埋在阮尔的怀里,再次沉沉地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厚重的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完全放下,隔绝了窗外孩童嬉戏游玩的声响,室内昏沉得像是一汪潭水,江随哼哼唧唧的揉揉眼睛,这个回笼觉他睡得太好了,现在还沉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里。 身边看平板电脑的人听见他的声响,放下手里的活计把床头的水递给他。 也不知道这水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入口温度刚刚好,江随支起身子就着人的手喝了几口,方才觉得清醒了几分。 他身上还残存着昨夜的余韵,即使是休息了这么久,身上的酸软劲一时半会也没法过去。 江随靠着软垫,懒洋洋的眯起眼睛看阮尔下床,厚重的外帘被alpha拉开,只留一层蒙蒙的薄纱。 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影撒下来,一片片大小不一的光斑落在阮尔身上,让他看起来像一块透明的琥珀软糖,在夏季的阳光下甜蜜而柔软。 8、第8章 江随懒洋洋的转身去够床头的水杯,不经意间瞟到尚未熄灭的平板电脑,他愣了一下,急忙收回目光。 阮尔转过身,看床上刚刚睡醒握着水杯的憨憨水豚,走进亲了亲人的额头下楼做饭,他租的是个打通了的双层,楼上两间卧室,客厅和餐厅都在楼下,两个小时前就炖好了的皮蛋瘦肉粥正在电饭煲里温着,只等睡着的人醒来品尝。 江随握着杯,水却是一口都没能喝下去。 虽然刚刚只是一眼,可「全球精选最佳求婚场所」10个大字却像是印在他心里。 原来……阮尔要结婚了啊。 江随傻愣愣的坐在床上,把两个人的共同好友都在心里过滤了一遍。 虽然不知道对象是谁,可江随觉得她一定是个漂亮又温柔的omega。 可想来想去,他也没能想到有谁有迹象和阮尔在一起。 那么,到底是谁呢? 他把水杯放回床头,初夏的微风吹动窗边的纱帘,阳光将树影透过窗子映进来,列日炎炎,绿树浓艳,水豚先生莫名其妙地有点难过,却又觉得这样再好不过。 第八章饲养员先生与秘密(一) 阮尔的确有很多秘密。 比如他从十七岁开始就偷偷摸摸收集江随用过碰过的小东西。 再比如趁着他总是趁着江随睡着悄悄摸摸往人脖子做没什么卵用标记。 再比如,高中时代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里,有些事情是真的。 他的确是大户人家打发到偏远小城的公子哥。 阮尔不随父姓,因为他的母亲只是父亲的qingfu。 印象里母亲似乎永远在流泪与等待,她无法接受自己已经被人抛弃的事实。 于是瞒着父亲生下阮尔,试图用骨肉来拴住她深爱着的男人。 她还是太天真太浅薄,对豪门里弯弯绕绕恩恩怨怨捋不清楚,以为凭借一个不被承认的儿子就能得到他的爱。 最初的几年她还沉浸在虚假的快乐里,随着年华老去她逐渐清醒,她开始利用自己的筹码争斗,企图在这黄金宝座上挣得一席之地。 一个无凭无靠的女人又有什么筹码呢? 当然是她的alpha儿子,阮尔。 祖宅的正室太太虽然有生养,可三个儿子里竟没有一个alpha。 社会进步让三性趋于平等,可正统财阀却仍旧保持着一点封建思想,老一辈里总是有人觉得,有alpha的家庭才算完整,小辈里没有alpha,祖辈遗留的财富就无人可以继承。 此时阮尔这个不入门的私生子就成了父亲开启财产大门的钥匙,他的母亲终于如愿以偿,踏入那黄金打制的深宅大院,只等大树垂败,在那金山里狠狠翘走一笔。 哭泣的妈妈,生气的阿姨,永远仰着头用鼻孔看人的哥哥们,无尽的勾心斗角,构成了阮尔的过去。 记忆里似乎也有过好时候,具体的年岁已然不记得了,只记得是空山里的小旧别墅,附带着小小的温室花园,母亲每个下午都要换上工作服去打理花朵直至夕阳斜照,温室里总是有各色各样的蔷薇,灰色泛着紫的加百列,淡红花心鹅黄花瓣的亚伯拉罕达比,烂紫色的秋日胭脂…… 那些名贵的,来自异国的玫瑰在这小而旧的温室里争相开放,夕阳将母亲额前晶莹闪烁的细密汗珠照亮,是花瓣上剔透的露珠,温室里的母亲才是真正的玫瑰,她永远笑着,快乐的仿若一只在花丛中嬉戏的小鸟。 因此他永远向着她,因此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因此他可以接受她暗藏着总总意味的谎话。 因此他可以做她手中的水滴子,替她铲平黄金路上一切阻碍。 “你是alpha”,妈妈笑着说:“你要保护妈妈。” 那是妈妈啊。 妈妈怎么会害他。 母亲是被人恨之入骨的qingfu,生下来的野种又能有什么好待遇? 阮尔倘若是个闷声闷气的书呆子就算了,偏偏他不是。 他更像是深山里长着獠牙的幼兽,有着年龄无法掩饰的凶狠与迅猛,野蛮,粗暴,甚至趋近于残忍,却也令人心生畏惧。 他不懂得什么叫寄人篱下,更不容许任何人出言诋毁他的母亲,他是豪华庭院里格格不入的野犬,是优美旋律里错填的音符,是母亲温柔外表下暴力与愤怒的实体化身。 随着年龄的成长,他的alpha特征变得越发明显,他足够高大健壮,属于雄性的暴力也被他演绎得十成十。 终于,在又一次和出言不逊的少爷们打群架时,他折断了其中一个的手臂。 9、第9章 这一架终于触碰到正室太太的逆鳞,收留一只野狗就算了,怎么能容许它咬伤主人? 她在父亲面前大发雷霆,可这次母亲竟也不再向着他,言语间甚至透露出几分不快。 他跪在书房看着他们,胸腔里跳动着的火焰简直燃烧出来,他像是一只无处可逃的年轻困兽,暴虐而脆弱,转过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于是阮尔就这样被人赶出了家门,打发到这个偏远的小地方。 在青春期内很长一段时间里,阮尔拒绝和任何人有交际。 连那鲜花一样的母亲都可以背叛你,还有谁不会呢? 他成了一只敏感的刺猬,对所有试图接近他的人都竖起尖刺。 无论豺狼虎豹还是兔子野猫都被他的一身尖刺吓跑,唯独有一只傻了吧唧的水豚,每天呆愣愣的捧着习题嚼着菜叶子,温顺老实皮糙肉厚,才能一直陪在他身边。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 第九章饲养员先生与秘密(二) 记忆里的隐秘角落总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圆而饱满的火热太阳沉下去,只留下一点稀微浅薄的紫,人被罩在一片昏沉暧昧的蓝里,影子也被拉长,在夕阳沉没与路灯点亮之前总是有这样一段短暂的堪称黑暗的时刻。 可这暗也是火热的,青春的荷尔蒙在人群里跳跃,这是盛夏里高中生们短暂的休息时间,校门口的摊贩早就准备好了各色小食,空气中溢满了油炸食品的罪恶香气,只等饥肠辘辘的高中学生们前来取食。 阮尔牵着长发omega在林林总总的小摊上乱逛,女孩显然很兴奋,话也比平时多。 可惜倾述对象心不在焉,对她的提问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 好在陷入幸福的女孩并不介意心上人的走神,她牵着他的手臂,至今无法相信自己的告白居然能够成功。 她喜欢阮尔很久了,这个高大的alpha总是神神秘秘难以接近。 可他却接受了额外的补课,甚至在一点点提高自己的成绩。 她还记得他来教室找江随,骄阳跋扈的alpha显摆一样把一页纸甩到江随面前,不屑的别开眼睛。 明明是这样类似挑衅的场面,毫无暧昧可言,她却不安了起来。 青春期女孩的敏感让她还没来得及仔细分析就做出反应,她看了看笑眯眯的毫无威胁感的beta,又看了看站在桌前一脸正经,唯独一双耳朵通红的高大alpha,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如果再坐以待毙,阮尔就要被抢走了。 于是在和闺蜜们无数次商量讨论,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后,omega女孩决定尝试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 阮尔趴下课桌上补眠,喧闹的人声忽远忽近,而他被浸在海水中,在一片混沌的蓝里,母亲的面容渐渐浮现,刺骨的冷意浮现上来,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可是无论如何都醒不来,四周细碎的人声像是在汪洋中灵活游动的小鱼,在他尚未能理解意思时便消失在水里。 这时,他突然听见江随的名字。 欢快,带着点羞意的女声响起,“江随也可以,他之前教过我来着,人耐心脾气又好,和他交往应该也不错。” “可他不是喜欢他们班的那个矮个子omega吗?” 江随……矮个子omega? 没有来头的恼怒让他猛然惊醒,可还没等他捋清脑袋,便听见教室门口传来叫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于是他摇了摇脑袋,走了出去。 浓夏的绿荫里,文静长发的女孩双手绞紧,显然是在紧张,空气变得炽热而暧昧,吵闹的蝉鸣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只剩下这独属于青春的蓬勃热气。 可他的目光却越过了她,直直地盯着她身后的玻璃窗。 玻璃上映出江随的脸,和alpha不同的,略带点柔和的曲线蜿蜒向下,收进白色衬衫的领子里。 曲线突然变得更加柔和,甚至开始轻微的晃荡。 是江随在笑。 他的嘴角上翘,大眼睛眯了起来,阮尔甚至能想象到他眼底里荧荧的水波,这是个绝对谈不上什么惊艳的笑容,可一想到他面对的对象不是自己,阮尔就从心底燃起一丝焦躁。 只有薄薄一层玻璃的距离,稍微用一点点力气和技巧,他就能把它碎成粉末。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细碎的欢快女声又响了起来,“江随也可以,他之前教过我来着,人耐心脾气又好,和他交往应该也不错。” “可他不是喜欢他们班的那个矮个子omega吗?” 10、第10章 是了,江随这个小骗子。 原来他喜欢的人不是我。 然后他终于听清楚了对面文静的omega在说什么,她说:“我一直都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烦躁和恼怒在一瞬间达到了鼎峰,阮尔知道自己在生气。 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气什么,他垂下眼睫不再去看那玻璃里的人影,有点气闷又有点痛快地说 “好啊,那我们就交往吧。” 作者有话说: 青春期小屁孩啦hahahahahaha姐妹们镇定哈过两章饲养员就要挨打了 第十章饲养员先生与大危机 林苏的小破工作室最近运营情况不错,她合计合计决定把工作室搬到金融中心,那边一片儿都是互联网公司,弄点合作也方便。 她大学念得工业设计,毕业在厂子被压迫一年后愤然崛起,拉着自己的几个同学弄了个新媒体运营公司——俗称网红生产基地。 新租的工作室正巧在阮尔隔壁的写字楼里,于是她三天两头没事就来阮尔公司闲晃。 当然不是为了找阮尔,她主要是来看江随。 林苏是谁呢?林苏是和江随高中同班的,在高二给阮尔一顿爆锤的那个omega小太妹。 高中很小,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又格外八卦,阮尔上午接受告白,下午全校都知道了。 要知道青春期里的阮大饲养员臭屁得很,他交女朋友这件事无异于火星撞地球,没人敢找他八卦,所有的炮火便都压在了江随同班的文静omega身上,大家一到下课就围着女孩问东问西,最后还是小太妹林苏觉得烦,把人赶了个干干净净。 「正在谈恋爱」的阮尔「很忙」,于是他开始躲着江随。 他不再每周接受补课,也不再在闲暇的时间里找江随复盘卷纸。 可他也不想和自己的「女朋友」出去玩,索性一直待在教室里呼呼大睡。 对于「女朋友」这个存在,阮尔的行为堪称是渣男中的战斗机,他从不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 于是在恋爱的火热渐渐平息时,女孩终于起了疑心。 她一开始以为阮尔有了新的对象,可种种观察表明阮尔绝对没有别人,于是更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中 “阮尔根本就不喜欢我。” 她将自己可怕的猜想告诉了她的闺蜜——林苏,林苏原本只是对阮尔有点好奇,听了这话只觉得自己家白菜被大野猪拱了。 一时间气上心头,决定替闺蜜报仇,和渣男决一死战。 阮尔是个大个又能打的alpha,可奈何你林姐高中是一匹纯正的暴烈野马,阮尔最开始被这个omega堵在小巷子时还没反应过来她到底要干什么,直到林苏给他来了迎面一拳,并大吼 “你他妈到底喜不喜欢她?” 两人在江随家楼下轰轰烈烈的打了一架,林苏天赋异禀战斗力超群,和阮尔打架竟是没落一点下风,最后还是自修回家的江随把人拉开,劝人各回各家。 林苏发泄完自己心头怒火,背着书包风风火火的离开,留下阮尔和江随面面相觑,老实人看着阮尔同学躲散不及获得的熊猫眼,终究是于心不忍开口询问 “阮尔,你,你要不要来我家。” 光落下来,空气中浮动着金粉。阮尔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小屋。 这小房间虽然有点破旧却很温馨,客厅的架子上摆满了林林总总的奖状,最中间是江随和一对年长男女的合影,老实人似乎有点紧张,笑容不算自然,可眼里流露出的快乐和幸福却无法掩饰。 厨房的方向穿来水声,不一会儿江随便拿着冰毛巾出现,他轻轻的摆正阮尔的头,让他舒服地靠在沙发背上,然后把手里的毛巾敷在他乌青的眼圈眼睛上。 江随做完了这一切,有点局促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 一时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问他为什么打架?问他恋爱谈得怎么样?问他为什么不来补课? 老实人天人交战好一会儿,终于开口说话。 “阮尔,你,你饿吗?”他说。 下午没事,林苏拎着两杯咖啡又来阮尔楼上闲逛,职员们对这位林老板已经很熟悉的,都笑着和她打招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11、第11章 “怎么样?你求婚的地方选好了吗?” 说来也奇怪,林苏那一架直接打没了高中闺蜜岌岌可危的爱情,导致两人友谊破灭。 可她和阮尔的关系却莫名其妙好了起来,她也成了第一个知道阮尔心思的人。 “我是真的佩服你,你俩在一起得十多年了吧,他居然还以为你俩是室友,你是不是那边不……” 林苏话说了一半,只见江随背着他的双肩包,和同样坐公交的同事们一起出了大楼,一步一步往公交站走。 天有点热,老实人却还乖乖的穿着西装外套,他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身边的女同事似乎说了句什么,让他一下子脸红起来,露出一个带着点羞意的微笑。 “啊……他好可爱……”林苏扒着玻璃咧开嘴恶心巴拉的笑着说。 “你要是那边不行的话,我可以接手……不过江随不是一直和你一起回家吗?咋坐上公交车了?” 阮尔沉着脸不说话,是的,饲养员先生最近面临一个大危机: 他养的水豚突然不和他亲近了。 作者有话说: 在打了在打了 第十一章饲养员先生与大危机(二) 是的,江随最近正在试图和饲养员拉开距离。 最开始只是下班自己坐公交车回家,后来发展到早上提前爬起来去挤早高峰,再后来连饲养员先生做好的便当都不带了,每天午休和同事一起去便利店排队。 阮尔刚开始还笑眯眯的观察自家水豚到底想玩什么。 可他的镇定没能维持多久,昨天他出差回来,发现江随趁自己不在抱着被子悄咪咪躲回他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阮尔拎着行李站在江随的房间门口——这房间两人同居以来江随只在最开始住过一个月—— 心中警铃大作,同床共枕近7年的老婆突然闹duli,他扔下行李一步步走到床边,在睡得傻乎乎的水豚身旁坐下,一边轻轻揉捏他的耳朵一边思考江随突然反常起来的原因。 不会真的是看上了哪个同事吧?! 他想得入迷,不自觉手里没了轻重,江随被捏得在睡梦里哼哼唧唧,嘴里嘟囔着阮尔的名字,然后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搂进了怀里。 阮尔无声的叹了口气,刚升起来的怒气被人一个无意识的动作打散得彻底。 他逗猫一样勾了勾江随的下巴,把手轻轻抽出来,默默去隔间的浴室洗漱更衣,然后钻进闹duli老婆暖洋洋的被窝里。 “你为什么还不告诉他啊?”林老板隔空吸完了今日份的水豚,终于有功夫搭理一下面色不虞的老朋友。 阮尔摆弄着面前的咖啡杯,把深棕色的隔热牛皮纸套褪上褪下。 这些年他有无数次想将真心宣之于口,可没有一次真正做到。 因为他在害怕。 听起来不可思议,可阮尔确确实实在害怕。 他明白自己在这段关系里有多么「不道德」,即使有再多的爱做借口,他也无法否认自己一直在欺骗江随。 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谎言一个接着一个,他已经不敢想象被揭穿的那个瞬间。 到那时,如果江随说“不要”,他没有任何挽回的办法。 阮尔到家时江随正站在厨房忙活,他站在玄关,只见自家水豚乖乖地系着灰白格子的小围裙,听见他回来的声音歪着头向他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说: “快去洗手吧,晚饭马上好啦,今天我们吃番茄牛腩面。” 夏季傍晚的阳光将室内渲染成温柔的金色,葱蒜爆锅的噼啪声、高压锅里炖牛腩的香气、还有老实做饭的江随,这横跨十一年光阴的场景宛如午夜梦回里的一场美梦,他当然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什么好主意,可又抑制不住自己沉迷在这幻境一般的现实里。 要有多少勇气,才能伸手打破这样美丽短暂的梦? 他无法承受结局不是永远,也无法承受任何破碎与分离。 那就再多准备一点,再让他多依靠我一点,照顾他,亲吻他,蚕食他——直到他离开我无法生活。 于是成熟优秀的猎手不动声色地织起遮天的网,只希望能把一只呆呆的水豚永远拥入怀中。 第十二章水豚先生与失眠 两人坐着安安稳稳吃了顿饭,饭后阮尔去洗碗,余光瞄着江随晃晃悠悠往楼上走,他的水豚吃饱了就开始犯困,这会儿上楼活像一只刚学会走路的小鸭子,轻薄的棉布睡裤包裹着他圆滚滚的屁股,膝盖随着上楼的动作弯出一个优美的圆弧,再往下就是因为长年不见光而白嫩的脚踝,阮尔一边擦洗碗碟一边想象着上次用手掰开时看见的风景,又联想到江随抱着被子跑到其他房间睡着的傻相,只觉得这事情的严重程度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12、第12章 这样不行。他想,得想个办法。 到了晚上,江随果然如他料想得一样,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阮尔敲门时他还在平板电脑上写写画画。 江随听见敲门声抬起头,只见同居室友手里拿着杯热牛奶站在门口。 他大概是刚刚洗完澡,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温热潮湿的水汽,江随这时才意识到那是因为今天自己没有给他擦干头发—— 阮尔觉得弄干太麻烦,一直以来洗完澡后都是由江随帮他吹干的。 江随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莫名的紧张,可阮尔走到他身边,只是把牛奶放到他手里,顺带着揉了两下他的头发,轻声道了声「晚安」便走了出去。 直到关门声响起,江随绷着的心才放下,他回忆刚刚阮尔湿着头发关门离开的样子,心里莫名生出了点罪恶感,又夹杂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江随伴着鸟鸣声醒来,这间很久没人住的屋子倒是合了窗外树上鸟儿的意。 老鸟在正对窗户的树丫上盘了个小窝,这会儿正忙着抚育新生的幼雏。 江随举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离上班还早得很,可外面的鸟儿实在是太吵闹,他躺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爬起来洗漱,一边盘算早上吃什么一边摇摇晃晃地下楼。 厨房里早早就站了人,阮尔正在炒滑蛋,刚烤出来的面包已经在餐桌上摆放整齐,只等人来品尝。 阮尔侧过身子示意江随先吃,水豚先生敏锐地发现同居室友添了对黑眼圈,平时被打理得柔顺光滑的卷毛也变得七楞八翘。 可他好像是没在意,还转过身来为自己的餐盘里添上刚出锅的鸡蛋。 阮尔在牛奶滑蛋里特意加了芝士片,金黄的鸡蛋奶香浓郁鲜嫩可口。 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最喜欢芝士的水豚今天竟一口都吃不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江随过得异常平静,阮尔似乎下决心要恪守同居室友的界限,除了临睡前的一杯牛奶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不,也不能说是没有任何举动。根据水豚先生的观察,他的同居室友显然起得比之前更早了。 江随看着厨房里忙上忙下人的背影,吃惊地眨了眨眼睛。 这是周六上午7点,实在不像阮尔平时的作息。要知道饲养员先生其实很爱赖床,休息日里他更愿意哼哼唧唧搂着江随直到被人叫醒。 桌上已经摆好了小菜,阮尔正在把肉粥从砂锅里盛出来,也不知道他煲了多久,浓郁的咸香从碗里散发出来。 江随拿勺子搅了搅面前的粥,一肚子问号简直就要冒出来。 你什么时候起床的?你这几天为什么起这么早?你是不是……睡得很不好? 他隔着袅袅烟气看着阮尔的越来越重的黑眼圈,话就在舌尖,可最终还是就着滚烫的热粥咽了下去。 也许是早上的问号太多,这天夜里好不容易适应了一个人睡觉,不再不知不觉往床下滚的水豚先生失眠了。 江随翻来覆去死活睡不着,总觉得哪里难受,他划开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现在正是午夜。 江随把头埋在被子里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顺从内心去看看室友的情况。他轻轻打开房门,却被吓了一跳。 靠近门边的地板上蜷着个影子,平日挺拔的背脊缩成一团,卷毛也越发七愣八翘。 江随蹲下来伸手推了阮尔两下,却被迷迷糊糊的室友一把抓进怀里紧紧抱住。 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夏衣传递到江随身上,把老实的水豚烫得耳朵都红了。 江随在他怀里扑蹬了两下,小声喊阮尔的名字,这时阮尔好像才有点清醒的意思,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看见怀里红着耳朵的水豚好像还愣了两秒。 他松开手,把江随从怀里放了从来,有点愧疚的垂下眼睛说:“对不起,我好像是睡傻了。” 江随半跪在地上看着他,阮尔的黑眼圈好像比之前更重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有点无措又有点羞耻的说:“我……我只是一个人有点睡不着,你快回去睡觉吧,我也回去了。” 说完他便逃一样的低着头快步走回自己的卧室,还轻轻把门关上起来。 江随看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门,一时间只觉得罪恶感暴涨。 可怜的水豚这一夜满脑子里都是阮尔最后那句「我一个人有点睡不着」,翻腾到次日凌晨才睡下,多亏第二天是周末,他才不至于顶着和室友同款的黑眼圈去公司上班。 13、第13章 作者有话说: 我最近这段时间工作学习两头折腾,更新速度可能没法更快了,请大家多担待哈 第十三章水豚先生与宁静的夏夜 本想要补眠的江随翻腾了一下午也没能睡着,整个周末脑袋里都回荡着同样的字眼,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他埋头在自己房间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抱着被子推开室友卧室的门。 屋子里还点着那盏小夜灯,昏黄的灯光下柔软的枕头显得格外有诱惑力。隔间的浴室里传来水声,大概是阮尔在洗澡。 江随把自己的被子放下,坐在床边,情不自禁把头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 枕头上散发出江随熟悉的香草味,他在枕头里蹭了蹭,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隔间的水声停了,阮尔似乎是洗好了澡,正在擦干身体,老实人不知为何突然非常紧张,他做贼一样飞快地钻进被子里把头蒙起来,试图装成自己不在的假象。 阮尔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自己床上多了一大团,饲养员先生想笑又怕惊扰到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的水豚,只好忍着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一团。 他在大概是江随屁股的位置拍了两下,弯着嘴角轻声说:“江随,能帮我擦擦头发吗?” 装死的水豚闻声而动,愧疚了好几天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赎罪」的机会,怎能不好好把握? 江随一骨碌爬起来,伸手摸向床头的吹风机,阮尔和平时一样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头放松地后仰着,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吹干服务。 江随的手指插进他湿漉漉的头发里,轻轻捋顺他的卷毛,吹风机里传出温热的气流,混着空调吹来的冷气格外舒适。 两人都不说话,只有吹风机发出一些轻微的嗡鸣,偶尔还混杂了窗外传来的几声蝉鸣,楼下街坊邻居的交谈声、孩童们嬉戏玩乐的吵闹声都渐渐变得很远,这是如此宁静的、漆黑的夏夜。 阮尔的卷毛已经被吹干了,但他没有着急起来,而是继续把头靠在江随的大腿上,感受水豚的手指在他发间穿梭。 江随放下风筒,把两只手都插进了他的头发里,摸索着穴位按摩起来。 阮尔舒服的叹了口气,浑身的经络似乎都被打通,一直紧绷着的头皮也终于得到了安抚。 这次他没有骗人。 他说的睡不好,是真的。 没有水豚抱一个人睡觉的饲养员先生这几天真是格外难受,熟悉的床上只残留着一点点江随的味道,他抱着被深深吸气,像是要把江随本人吸进肚子里。 这些年里也有过许多次出差在外一个人过夜的情形,可在这熟悉的房间里一个人睡觉却格外难熬。 他总是在睡前幻想隔壁的水豚抱着被子睡得软乎乎的样子,然后忍不住悄悄摸过去亲眼看看。 睡着了的江随像一块软乎乎的棉花糖,阮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才能忍住不咬上一口。 没和人睡的附带效应就是睡前运动也没了,前几一两天还算好过,后面几天阮尔觉得自己快憋成火山,每天夜里偷窥睡觉的水豚时脑子里都控制不住幻想。 他幻想自己扒开水豚的裤子,把巴掌印在他蜜桃一样的屁股上,玩他的阴囊,把它们握在手里盘弄,他想掰开他的guitou,看着他可怜的用性器cháochui,他想玩弄他小小的乳头,用唇舌把它们玩成成熟的红果,当然他最想的还是扒开他的屁股,找到他股间的xiǎoxué,然后狠狠地插进去,戳进他敏感的生殖腔里,这时的江随一定会可怜的哭叫,甚至试图用他那酸软的四肢往前爬—— 他会扣住他的腰,把要跑掉的水豚按回来,将他死死地钉在自己的jibā上,然后无视他濒临崩溃的哭喊,一门心思地往他最受不了的地方撞。 他会高潮,甚至会哭着cháochui,可是他不会停,他要操到他涣散。 甚至哭都哭不出来,然后他才在他一直抽搐着高潮的生殖腔里成结,shèjing。 他想咬他,吃掉他,狠狠地标记他,像一只未开蒙的、长满獠牙的野兽,他也想爱他,亲吻他,张开羽翼呵护他,让他成为永远软糯绵密的糖果。 可是在这样宁静安稳的夜里,他只想紧紧地抱住他。 江随摸着阮尔的卷毛大头,后知后觉地发现饲养员已经闭上眼,呼吸也变得悠长沉静——阮尔睡着了。 阮尔好像真的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江随实在不忍心叫醒他,只好从床上拽了一条空调毯给他盖上。 14、第14章 因为室友的大头还在他的腿上,老实人不敢动弹,只能努力调整一个可以靠着枕头的姿势摆弄起手机来。 小夜灯发出温柔昏黄的光,空调吹着温度适宜的风,夏日里求偶的昆虫发出几声鸣叫,熟悉的香草味不断涌入鼻腔—— 在这舒适的夏夜里,昨天晚上同样失眠的水豚先生脑袋一歪,靠着抱枕睡着了。 第十四章水豚先生与晚餐 阮尔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高中,似乎是漂浮在半空俯视一切,他看见多年前的呆毛江随,也看见了高中时的shǎbi自己。 他梦见自己和江随的第一顿饭——是被林苏打肿了眼眶的那个晚上,江随把他捡回家,用冰箱里剩下的荞麦面给他做了碗凉拌面。 也是虫鸣的夏夜,只不过小城里的虫儿似乎更吵一些。 凉爽的夜风从远处的平原吹来,穿过低矮的灌木,穿过喧闹的街市,穿过老旧筒子楼的纱窗,吹拂到阮尔面前。 他看见江随拿着碗一步步走来,他闻见他身上传来的黄瓜独有的清香,所有的苦闷和纠结就在那个瞬间彻底消散。 阮尔看见梦里的自己露出笑容,温柔地握住水豚的手把他抱紧怀里,亲吻他忽闪忽闪的睫毛,品尝他因为呆掉而微微张开的嘴唇。 他梦见他们恋爱,在每个课间都悄悄去天台牵手,他梦见他们一同放学,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拥吻—— 他还梦见自己在自修结束的教室里扒开江随的裤子,让他靠在自己的课桌上挨操,这之后的梦就成了混杂的绮丽画卷,他像是在时间的长河中穿梭。 一会儿是高中的教室,一会儿又到了大学的图书馆,再后来不知怎么又变成了自己的办公室,梦里的江随湿润又yinmi,像是一只熟透了的、即将涨破的香甜野果,而自己则是从春天开始就徘徊在树下的饥渴野兽,只等着朝思暮想了一季的果实成熟掉落。 不过可惜的是,现实里的高中阮尔并没有那些举动。 他做的只是把头沁在碗里,像只饿坏了的野狗狼吞虎咽地咀嚼面前的食物,似乎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心跳声。 可是快乐又要如何掩盖?喜悦是跳动的琴弦,是春天里四处觅食的小蚂蚁,让人胸口泛着痒,连呼吸都夹杂着热意。 阮尔觉得自己一定是发起了高烧,不然怎么会热成这个样子? 面前的呆毛不知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顺眼,那水润润的眼睛、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以及总是在微微翘着的嘴唇,这张无论如何都谈不上惊艳的面容此时此刻竟可以用迷人来形容。阮尔捂住眼睛,只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打坏了脑袋。 被打坏了脑袋的阮尔终于恢复了他的补课生活——不过这次的地点多加了一个:江随的家。 也许是卷毛大头狼吞虎咽吃面条的可怜样子吓到了江随,也不知道这只水豚自己偷偷脑补了些什么,他竟然在一次自修时说出了要不要晚上来我家吃饭这样的话,「坏了脑袋」的alpha求之不得,却又不敢把喜悦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用高频率的点头来回答。 有一就有二,一来二去两人关系比从前亲密许多,江随也得到了去阮尔的窝里做客的机会—— 这段时间阮尔像是突然开了窍,变得异常热衷于学习,总是粘着江随不走,问题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老实人常有回答不完的时候,于是干脆跟着他回家一起学习。 到底还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阮尔住的房子无论布局配置还是房间大小都比江随家要高出一截,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一个人住的关系,屋里总是有些没人气。 大房间又新又寂,江随扶着崭新的冰箱门看阮尔,两人晚上都没吃饭,他跟着阮尔回来还天真的以为这次能品尝到阮尔的手艺,谁知道冰箱里除了矿泉水就只剩啤酒,也不知道这位大少爷平时到底吃什么生存。 阮尔晃了晃他的卷毛头,像一只困窘的可怜兮兮的大狗,他摸向茶几上的电话,拨通后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儿门铃响起,楼下餐厅的服务生拎着塑料盒子站在门口,等着收阮尔的小费。 阮尔递钱过去,接过盒子,放到餐桌上——这桌子根本没被用过几次,他一直都是在客厅茶几上窝着吃饭的。 他招呼江随过来吃饭,叫了几声都没能得到回应。这只水豚好像傻了一样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双眼直直地盯着桌上的餐盒。 江随还沉浸在阮尔递钱的动作里——一张红票子过去只换了这一顿饭的事实实实在在地刺激到了老实人的神经,弄得他即使被人拉到桌前吃饭也一直在走神。 15、第15章 阮尔皱眉观察了老半天,终于开口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老实的水豚一个激灵,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了口,他听见自己说: “阮尔,你这也太浪费了,以后我给你做饭吧。” 第十五章饲养员先生恋爱了 如果时间往前走一点,哪怕往前数两年,阮尔也会马上摇着尾巴一口答应。 只可惜正值青春期的别扭臭屁高中生压根不想接受任何人的好意与馈赠,哪怕自己乐得要蹦起来,他那敏感的自尊心也无法容许自己接受别人的照顾。 于是卷毛并没有立刻回答江随的问题,而是沉默着一心对付面前的汤汤水水。 有很多事你说是性格决定命运也好,说是天定的姻缘也罢,这时但凡换一个人,都会领会阮尔的暗示。 但在江随的眼里他的沉默却成了许可,水豚只当他是不想麻烦自己不好意思回答,于是干脆自觉接受了这个任务。 反正我也要做饭的,他想,都没差。 就这样,阮尔又空又寂的出租房里突然充满了烟火气—— 茶几上被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练习题、冰箱里切好洗净方便直接下锅的新鲜蔬菜、玄关处被细心摆放的雨伞,以及厨房里正在切菜的水豚。 阮尔倚着门看厨房里江随忙忙碌碌的背影,刚买回来的新鲜水芹散发出一阵阵香气,在案板上剁碎混上肉馅包进和好的面里,成了一个个可爱的小包子。 明天就是高三学生大考的日子,高一高二的教室都被作为考场分派了出去,学生们今天下午就放了假。 好不容易得到的假期当然不能浪费,水豚老早就准备好了材料,只等今天来大展身手。 这些小包子他打算冻在阮尔的冰箱里,每天早上加热一下配上豆浆就是一顿很像样的早餐。 天色昏暗,雷声从远处铅灰的云层中传来,又闷又重,鸟儿在低处的水洼上空划出一条条弧。 暴雨将至。 江随没有开灯,室内昏沉一片,这是让人昏昏欲睡的、安全的午后。 江随的背影在那片暗里格外显眼,像是黑白照片突然抹上的一笔亮色,鲜艳明亮,是暖暖的小太阳,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光芒。 阮尔突然很想舔一舔他那对薄薄的耳朵。 窗外飘来雨天特有的野蒿的清香,混合着蒸笼里芹菜馅包子的香味沁入鼻腔。 阴暗的、温暖的雨季终于到来,春日里无意撒上的种子在沉默生根已久后借着这场暴雨破土而出。 十七岁的阮尔终于恋爱了。他不喜欢热辣火热的omega校花,也不喜欢文文静静的长发班长,他喜欢的是一只老实又温顺、反射弧也许还有点长的水豚。 下雨了。 雨水滴落在老屋窗外的树叶上,混成了宁静夏夜的安眠曲。 晚风吹拂大地,带来雨季特有的野蒿的清香,阮尔的鼻尖动了动,在雨声中渐渐清醒。 他摸着面前的空调毯,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着了。身后的傻水豚还维持着一个能让自己靠在他腿上的姿势,他大概是不知不觉睡着的,手里还握着手机。 阮尔把手机从江随手里抽出放到床头,把人扶正躺下后自己也跟着爬上了床。 他搂着江随的腰,下意识地在他颈后嗅了嗅,beta的腺体发育不完全,不能标记也没有味道。 可他还是伸出舌尖在他的后颈上舔了舔,见人没什么反应,又得寸进尺地用牙齿轻轻咬了咬。 他含住这块肉,用犬齿咬下去,在这块小小的皮肤里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这种从远古时代演化而来的,类似标记的行为会让江随在接下来的三两天里都散发着自己的味道,是对觊觎他的水豚的人最好的警告。 江随睡得香甜,被人咬住也只是哼哼了几声,阮尔轻轻舔弄他颈后的牙印,心满意足地嗅着江随身上传来的香草味,在雨声里搂着江随再次陷入黑沉的睡眠。 失地收复工程的大头已经解决,剩下的就看明天了。 第十六章水豚先生与香草味道的信息素 问:如何让最近在躲着自己每天早上提前爬起来坐公交车的老婆再次和自己一起上班? 答:把他弄得爬起不来就可以了。 江随还没搞明白到底怎么了就被钉在了jibā上,他被人翻了面,从后面操了进去。 水豚心里还模模糊糊地惦记着今天是工作日,等下还得去上班。 可他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就被人拽进了爱与欲的漩涡里。 16、第16章 算上阮尔出差,两人前后加起来差不多十天没zuoài,阮尔明显快憋死了,每一下动作都带着一股狠劲,对着人的前列腺就是一顿猛干。 可怜的还没太睡醒的水豚想要悄悄调整一下角度,却被一巴掌扇在屁股上。 一双大手狠狠地抓上他的屁股开始揉,扒开丰厚的臀肉又合拢,让软肉夹着自己的阴囊。 江随刚开始还有力气蹬脚挣扎,被人按住惩罚一般地狠操了两下后就只能乖乖打开腿哼哼。 阮尔的手探到前面,从上往下捋着抚摸他的性器,他捏他的guitou,用手指扣他正在出水的马眼,把他的一对囊袋盘在手里把玩。 江随发出低泣声,又突然拔高——阮尔在揉他的会阴。 小小一片软肉里面就是前列腺,jibā在内手指在外,夹攻几下就让江随呜咽着高潮。 “不要……不要再揉那里了……”江随可怜兮兮的转过头哀求,随即被人吻住。 阮尔强迫他张开嘴,缠着他的舌头不放,他舔他的上颚,含住他的舌头吸吮,祈求得到更多甘泉,江随上下都被堵着,快感太多又无法宣泄,只能化作滚落的泪珠。 只可惜讨工钱的饲养员凶得很,非得在这只水豚身上榨出鲜美的汁水才肯罢休。 他俯下身一手按着江随的肚子一手摸他的乳头,敏感的乳尖被人揉得酥麻,像是夏日里成熟的即将破裂的红果,另一只手一下下揉着肚子上被jibā顶出来的鼓包,把里面的大东西按得乱转。 江随根本受不了这种玩法,他浑身抽搐着像是一条退潮时忘了游回大海的小笨鱼,性器吐出最后一点稀薄的jingyè后就再也没法硬起来。 此刻只能可怜兮兮地从绽开的马眼里喷出几股透明的液体。 阮尔知道他在cháochui。 可他不等江随高潮过去,便又操着他那凶器往beta更深更隐蔽的地方进攻。 生殖腔的入口在一下一下地吸着他的jibā,被操乖了的软腔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分泌出水液,阮尔放慢速度在江随的穴里顶弄,终于在一次抽插中滑进了那小小热热水液饱满的腔内。 江随浑身一抖,前面还硬不起来的性器再次滴落几滴透明的液体,酸麻里掺杂着巨大的快感,让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阮尔只在最开始插入时温柔了一小会儿,在确定狭小的生殖腔可以完全容纳自己后他便放开动作大开大合地干了起来,手甚至还停在江随的小腹上从外面刺激宫腔,敏感稚嫩的生殖腔根本经不起这样的玩弄,江随哭都哭不出来,只觉得身体深处涌出一股股热液,他不自觉地一阵阵抽搐,狠狠地绞着阮尔的jibā。 他越是绞紧,阮尔就越要把他操开,中途阮尔觉得这个姿势亲不到人,干脆掐着腰把江随翻了个面。 可怜的水豚被人弄得又酸又麻又胀,当即呜呜咽咽再次喷出水来。 阮尔掐住人的下巴亲,他引诱江随伸出舌头,用舌尖舔弄后又用犬齿轻咬,江随的眼泪决堤一样滚落下来,被人又吻又操简直不知身在何处。 但我们水豚「助人为乐」这些年,好歹也掌握了点安抚饲养员的小技巧。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阮尔的头,用颤抖着脚跟一下下蹭阮尔的侧腰,这样撒娇般的回应在两人的情事中总是非常管用,可饲养员今天明显比平时凶,到了最后他竟不顾江随崩溃的喊叫一定要挤进他的生殖腔里成结shèjing。 这种激烈的玩法让水豚不知高潮了多少次,积攒了几天的存货悉数交公不说,到最后射不出来只能靠生殖腔cháochui来凑数。 大早上被人抓住狠狠操了一顿还能去挤公交上班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江随被人抱着去洗澡,娃娃一样任由饲养员给他套上衣服,在脖颈处打上漂亮的领结。 他真的累惨了,下楼时腿都在发颤,可上班时间不等人,老实的社畜只能拖着被榨干的身子坐进室友的车里啃室友刚加热好的三明治。 阮尔一边开车一边悄悄观察家里的水豚,累惨了的家伙吃到一半就开始点头打瞌睡,嘴里还含着没来得及咀嚼的食物。 他将车停在地下车库,把睡着了的人叫醒。他附身给江随解开安全带,亲了亲他睡得红扑扑的脸蛋,轻声在他耳边说: “中午别去便利店吃饭了,我下楼找你。” 江随晕晕乎乎地坐上电梯上楼,总算是赶在最后一秒打上了卡。 组里的大项目刚结束,同事们都在快乐摸鱼,气氛一片轻松和谐。 17、第17章 江随揉了揉酸软的腰,起身去茶水间想冲杯咖啡,他刚要推开门,却突然顿住。 茶水间的八卦里,出现了自己的名字。 “阿随真的好可爱!软乎乎的脾气又好……和他一起工作心情都变好了呢。他是单身吗?”轻快的女声,大概来自同一组的宣传beta。 “他一直说自己没有对象呢。”另一个声音回答,是能力很强的策划omega“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 “今天早上他的身上有alpha信息素,香草味。”女孩十分肯定地说:“那是只有被咬后才能发出来的。” “唉?!还可以这样?我以为是接触之后就会有呢!” “不是的,这两种信息素感觉完全不一样的……” 女孩们接下来的话题就变成了信息素,什么信息素美容啊信息素香水啊ao信息素匹配啊都是江随听不懂的领域,可唯独一件事停留在水豚混混沌沌的脑袋里: 自己身上出现的、被咬之后才有的、香草味道的、alpha的信息素。 第十七章水豚先生与听墙角 江随顶着他困倦的身子和乱窝窝的脑袋好不容易撑到了中午,终于等到了手里拎着餐盒的室友。 他迷迷瞪瞪地被阮尔牵着上了电梯,本以为还要去屋顶小花园,打开门却发现是阮尔的办公室。 水豚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这是他第一次踏足室友的办公空间,屋子比他想象中大的多,江随心里感叹不愧是大公司有钱,连中层小干部都有这种办公室。 阮尔把他拉到沙发前坐下,打开手里的餐盒,把他提前订好的肉粥和小菜点心在桌面上依次排开—— 江随早上吃得实在是太少了,这会儿吃得太硬怕是又要难受。 江随地捧起碗,用勺慢吞吞地喝着粥,这粥里料放得很足,干贝吊的底,配上滑嫩的猪肝和翠绿的菠菜,嚼在嘴里唇齿留香。 江随吃了一小碗便饱了,胃里有了东西人也开始犯困,阮尔办公室的沙发似乎特别软,江随感觉自己像是陷进了云朵里,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哈欠。 阮尔把桌面收拾好,回头就看见自家水豚的脑袋已经一点点往下垂了。 他叫江随趴在他腿上,按下了窗帘的遥控器。电机启动,阳光被一点点阻隔在外面,室内成了一潭沉静的水。 江随困得太厉害,压根没意思到自己正在享受室友的膝枕服务。 他沉浸在熟悉的香草气息里,积攒的困倦一波一波涌上来,不一会儿他就陷入了黑暗甜美的梦中。 江随午休时这一觉睡得非常好,被人折腾的疲惫也消失无踪。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什么梦,醒来却只朦胧记得左手的某根手指被人把玩过。 他被室友送回自己的办公楼层,还附赠了一杯刚刚泡好的豆奶拿铁,阮尔在电梯里一边把他睡翘的毛按下去,一边说:“晚上等等我,家里没菜了,我们得去趟超市。” 江随点头答应,拎着咖啡美滋滋的离开了。因为睡得好,他的工作效率也高了不少,临下班前竟然把之前余留的工作都处理好了。 他估摸了一下阮尔的下班时间,早早就去地下车库里候着。 谁知道有人比他到得还早。电梯一开他就看见一个像是阮尔的人背对着自己站在车前,走近点发现果真是阮尔在和人说话。 空荡的底下车库的回音极好,衬得欢快的女声莫名有些刺耳,江随隐约听见自己的名字,竟条件反射一样躲了起来。 距离有些远,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江随听不太清,只能在回声里捕捉到几个关键的字眼。 他听见他们在说什么戒指日期,再配上两人轻快愉悦的样子,对话内容倒也不难猜测。 原来都开始订戒指啦。听墙角的水豚默默地想,那离阮尔的婚期,也不远啦。 那个就是阮尔的omega吗?自己还没见过她呢。 水豚先生陷入自己的小世界里,好半天才回过神。和阮尔说话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只剩饲养员一个人站在原地。 江随慢吞吞地走出来,因为靠着墙蹲了太久,他的西装裤粘上了一点白色的墙灰。 不过失魂落魄的水豚没有注意到,倒是饲养员瞄了一眼,随即露处笑容。 一天两回偷听墙角,谁知核心还都围绕着自己。老实巴交的水豚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脑袋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猜测,上车时安全带都没顾得上系,还是饲养员出手帮忙。 江随蔫蔫地坐在座位上,侧头看着窗外的街景。晚高峰的车流向来拥挤,去超市的路程也变得格外长。 18、第18章 江随嗅着盈满车内的香草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莫名地有些低落。 还是阮尔打破了两人的沉默,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江随,你还记得高中时候我们第一次出去玩吗?” 江随当然记得。 那是高二下学期的端午节,也是他第一次闻见,阮尔信息素的味道。 第十八章水豚先生与信息素 高二那年是闰月,端午的日子紧紧挨着高考假期,连续的假日可乐坏了平时忙碌的高中生们,大家各自规划着这来之不易的假期,而我们刚刚恋爱的饲养员,当然是坚定地选择和水豚待在一起。 是江随提议要不要去端午的集市里转转。 他老家这边的端午节,朝阳升起之前要在门栏上挂艾草、柳条以及小葫芦,老一辈人说是这样能去除百病,保佑人这一年里平平安安。 江随妈妈特地打电话来叮嘱江随别忘记,乖小孩勤勤恳恳,决定四点半就爬起来准备东西。 为了第二天早上能早点起来出门,江随特意把阮尔留在了自己家。 他本想把阮尔安置在父母的卧室里,可阮尔似乎对他的小房间更感兴趣。 江随的小屋和他本人很像——干净整洁、有条不紊、普普通通,他没有什么颜色艳丽的装饰物,也没有和同龄人一样在墙壁上贴点明星偶像的海报,课桌上规规矩矩地摆着练习册,台灯旁边还放了一盆矮矮胖胖的小多肉,椅子正好插进桌子下方的空隙里,床铺也整理得规规矩矩。 阮尔深吸一口气,试图在空气中捕捉江随的气息,只可惜身为beta的水豚没有信息素,他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洗涤剂的味道。 江随在父母的房间里乖乖睡了一宿,早上醒来意外地发现室友居然早他一步。 两人洗漱完毕后就出发了,小城北端的小商业街在凌晨时分就已经挤满了小铺子,红色的大盆里盛满一个个饱满的粽子,塞了红枣的白粽淋上糖浆就是一顿不错的早餐。 糯米捣成的粘糕粘上黄豆面是一种吃食,夹着红豆沙又是另一种吃食,有的商家为了吸引客人,干脆在街边先现做现打了起来。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些挂满了各色葫芦、五彩细绳和香囊的小摊,纸糊的葫芦通体是浓重鲜艳的玫瑰红,唯独中间两道黄绿交错。 摊上的其他装饰也都是这个风格,各色细线编制成的手环上挂着时下热门的小装饰物,也有追求传统的选择挂个小扫把或是雕刻好的桃核—— 扫把是希望把今年的病痛都扫走,桃核则是为了从灾祸里逃掉。 阮尔任由江随带着自己在喧哗的、热闹的集市里穿梭,他看着江随站在那些颜色拙劣的装饰物前细心挑选,摸摸这个又摸摸另一个纠结了半天才最终选定,没有丝毫不耐烦。 这地方人流量大又拥挤,阮尔不动声色地将江随划入自己的保护区里,用身躯构筑成一方小天地,护着他尽量不让人碰到。 江随付了钱,欢欢喜喜地拎着一手小玩意儿向阮尔展示——他挑了两个素色的小葫芦,圆圆胖胖可爱得很。 他拉过阮尔的手,嘴里一边嘟囔着平平安安一边把刚刚买来的,带着幼稚塑料图案的五彩绳绕在他手腕上。 廉价的手绳扣子不好弄,江随弄了半天也没能顺利给人带上。 阮尔垂着眼睛看江随忙忙活活,手腕和指尖相接的地方传来一阵热度,针扎一样痒痒的。 他凝神在江随的后颈上,阳光落下,映出一层茸茸的轮廓。 阮尔舔了舔他的犬齿。 他突然很想,很想在那块肉上狠狠地咬一口。 此时还不是饲养员的饲养员先生整个人都是飘着的,口中不受控制地分泌出大量液体,简直是野兽进食之前的预备,他很饿,很焦灼,空虚蔓延到整个身躯。 他睡得不好,再正确点说,他几乎没怎么睡着。整夜,阮尔都把自己蜷在江随的小床上,嗅着枕头里淡淡的洗涤剂的香味,跌入一个个粘湿又甜腻的梦。 江随终于把手绳摆弄好了,抬头便撞进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里,他问阮尔是不是饿了,要不要买点吃的垫一垫。阮尔点头,他的确很饿。 真的好饿。 他轻轻摸着颜色拙劣的五彩手绳,朝阳升起,给地平线带来暖意,又是一个融融的、金色的夏天。 饲养员先生终于找了个不要走散的借口拉住了江随的手,在这拥挤、喧嚣还有点湿漉漉的夏日清晨里,在满载而归的回家路上,悄悄地发散出一点点,淡淡的香草的味道。 19、第19章 那是江随第一次闻到阮尔的信息素。 散发信息素,是ao两性性成熟的标志。年轻的雄性总是爱用味道证明自己的强壮,引诱懵懂无知的雌性踏入自己的领地。 是本能,是天性。 作者有话说: 最近在疯狂找工作,更新可能要慢一点,姐妹们多担待,感恩(????)o彡 第十九章饲养员先生与初恋 傍晚的超市热闹得很,江随推着购物车在蔬菜区里穿梭,这家超市的蔬菜以新鲜闻名,有些甚至根茎上还带着点泥土。 属于自然的清香味道让水豚抽了抽鼻子,江随从胡萝卜堆里撤回目光,抬眼看向自己的同居室友。 阮尔正在摊子上挑西红柿,红红的柿子被他抓在手里掂量。 饲养员今天没穿西装外套,他逆着光,白衬衫下隐约能看见坚实的肌肉线条,暖黄色的灯光为他挺拔的身影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纤长乌黑的眼睫垂下,鼻梁挺又高,薄薄的唇微微抿着,露出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真是帅哥啊。水豚呆呆得想,帅哥当然要早点结婚啦。 似乎是感应到江随的目光,他转过头来微微一笑,乌黑的眼里是万丈柔波,他问江随晚上想不想吃番茄意面,正巧家里有新到的没开封的帕马森干酪。 被美色迷惑的水豚先生傻愣愣地点头,任由人握着他的手一起推车往前走。 他还没忘记今天听墙角得来的信息,脑子里混乱得要命,路过平时最感兴趣的奶制品货架都没看一眼。 阮尔挑了几瓶江随喜欢的牛奶扔进手推车里,挑眉打量明显不太对劲的水豚,也不知道这呆子听墙角听到多少,这个反应让以厚脸皮闻名的饲养员也有点心里打鼓。 戒指都做了,他不会不愿意吧? 两人拎着几大袋「战利品」归来时天已经有些黑了,阮尔洗了手就进了厨房,他一手把意面下到放了盐和橄榄油的锅里,另一只手还顾着热在平底锅里的酱汁,新鲜的番茄炖煮出汁水后配上罗勒碎,香气扑鼻而来。 阮大饲养员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瞄了一眼自家的水豚,江随傻掉了一样坐在沙发里,给他准备用来垫肚子的牛奶也不喝,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奇妙的呆滞状态。 阮尔笑了一声,将目光转回炉灶,心里道这可真是因果轮回。 高中不帮人家包包子,上班了就得给人做饭来还。 他把煮好了的面用夹子夹到酱汁里,和弄均匀后装碟,金黄色的面条裹着浓厚的番茄汁水,新开封的干酪被刨成细细的粉末铺在上面,浓郁鲜香刺激味蕾。 只可惜水豚今天很是不领情,江随心不在焉地咬着面,脑里的小剧场已经发展到自己搬出去得找个什么样的房子比较好了。 他心里乱七八糟的,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本来最应该替阮尔高兴的自己此时此刻会如此难过,他做梦一样吃了饭洗了澡。 直到把自己埋进了香草满溢的被窝里才缓过劲儿来。 他把头埋进枕头里,试图变成一只逃避现实的小鸵鸟,一心决定直到阮尔摊牌之前都装着不知道。 唉,助人为乐好难呀。江随蹭着枕头暗自想。 水豚先生助人为乐的事迹可真真是一段值得颁奖的佳话。 阮大饲养员自从认清自己到底喜欢谁之后就变了一个人。 为了能有理由赖在江随身边,他的兴趣终于从打架斗殴睡大觉变成了做题找错让人讲。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让他吃准了江随老好人的性格,自修时间讲不完习题他就赖到人家家里去,恨不得24小时贴在江随身边。 阮尔本身并不笨,找茬一样的学习让他的成绩不知不觉间一路突飞猛进,大魔头转了性,班主任高兴得开了花,特意挑了个没事的下午把江随叫进办公室和他道谢。 这学期的互助会即将进入尾声,按理来说两人短暂的友谊也即将走向尽头,可得到夸奖的老实人决定将这一行为贯彻到底,自己发光发热照亮阮尔,改变一个即将堕落的大混混的一生。 阮尔支着头看江随,老实的水豚正在解析一道他提出的数学题,少年的睫毛弯弯,眉头因为解题而微微皱起,他实在是太专心了,以至于没能听见对面人渐渐紊乱的呼吸声—— 如果江随是omega或者alpha,他会清晰地感觉到阮尔正在试图用信息素包裹他,这是性成熟alpha的qiuhuān手段之一。 只可惜腺体发育不完全的beta水豚感受不到对面人的热烈情愫,终于研究明白这道数学题的他眉头疏展,此时才有空抽抽鼻子问: 20、第20章 “阮尔,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香馥浓厚的香草气息不知不觉溢满了这间小屋,这热烈洋溢的信息素足以勾引任何一位没有阻隔抑制措施的omega发情,阮尔低头摆弄手里的中性笔,在草稿纸上胡乱牵出几条凌乱的线,低声道: “有吗?我没闻到。” 你的初恋是什么样的? 他是仲夏夜里炽热黏腻的yinmi梦境,是轻薄白衬衫校服下微微透出的身形线条,是习题簿上清秀工整的修改笔记,是傍晚夕阳下热乎乎的云吞面条,是倾盆大雨里撑着伞带你回家的手。 阮尔的初恋愚钝得近乎残忍,是树梢上成熟却不肯掉落的野果,是鲜花丛中永远翩翩起舞不愿停留的蝴蝶,是暗夜里水中荡漾着的、永远无法捞起的一轮圆月。 可他是那么好,那么好,仿若初晨里新升起的太阳,温暖明亮,光洒落在大地上,催发一切生命自由生长。 第二十章饲养员先生与第一次那啥 阮尔仰头喝了一大口水。 刚从冰箱里取出的矿泉水透心凉,是盛夏夜里燥热最好的解药。 阮尔靠在冰箱门上,冷藏室里吃剩的晚餐被人好好地覆盖上了保鲜膜——江随要他明天早上起来时热一热,做个炒饭吃。 他回忆他站在厨房里的模样,属于少年的纤细手掌握着新鲜的绿叶,在水龙头下仔细清洗,而后切好放进准备好的保鲜盒里—— 江随和久违放假的父母一同去了乡下奶奶家,临走前怕他照顾不好自己,特意预留出了一周的伙食。 这是即将步入高三的暑假,湿润粘热的空气间洋溢着属于青春的躁动荷尔蒙。 屋里只有阮尔一人,于是他不再克制,尽情地发散自己浓厚的信息素。 他在深夜被淫梦和高温惊醒,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即将步入人生中的第一次发情期。 正常来讲,alpha与omega会在16岁左右完成第二次发育,达到性成熟。 他们会学会如何运用自己的信息素——包括威压、表示好感以及性邀请。 随着性成熟的到来,他们将会迎来人生中的第一次发情期。 近年来的研究表明,ao两性第一次发情需要外界的诱导因素—— 比如闻见发情的异性的气味,比如接触一部过分刺激的电影。再比如,有了喜欢的、想要发生性关系的人。 自从在江随床上睡了一宿后,阮尔的淫梦就没有断过。 青春的躁动的血液无处宣扬,阮尔像发了疯着了魔的兽,他幻想他在空教室里扒开江随的衣裤,把他按在习题上亲吻舔吸,他幻想江随捧着他的jibā,伸出小舌头跪在他脚边为他koujiāo,他幻想他像omega一样发情,从屁股里渗出大股大股的透明水液,他骑在他身上,一边仰起头讨好地和他接吻,一边用他又圆又湿的翘屁股一下下磨蹭他的jibā。 然后他要狠狠地操进他的身体里,他要用自己的性器把他磨出水来,他要在他的后颈上印下自己的齿痕,他要在他滚圆的屁股上落下一个个指印,他要亲吻他,咬他,吃掉他。 他要用性器作为武器,无情又凶狠地贯穿他的猎物,将他融入血脉,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阮尔把冰凉的水瓶贴在额头上,感受着空气凝结成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入发梢。 他很热,也很渴。 空气中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暴涨,香草味弥漫在每个角落,阮尔感觉自己像是一团躁动的火,他的性器在夏裤里一跳又一跳,在轻薄的衣料下膨胀成一大团。 阮尔深深吸了一口气,学校配发的抑制剂塞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只需要一小支,就能换回一个平静的夜晚。 他睁开因为高热而变得有些湿润的眼,却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被人随手搭在椅子上的防水布制驼色围裙正静静地躺在月光下。 阮尔的呼吸猛然间变得更加粗重,他的性器涨得简直要冲破单薄的睡裤。 他一把将围裙抓进手里,变态一样把头埋进去,试图摄取下午还穿着它给自己准备食材的人的味道。 一点点洗涤剂的轻柔香气冲入鼻腔,他却像是得到了神的嘉奖一样,急切地将即将炸开的性器从裤子里掏出来,用手毫无章法地粗暴爱抚。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沙漠里的旅人终于得到最后一滴甘泉。 可是这样还不够。 阮尔扬起脖颈,像一只在月色下嚎叫嘶吼的离群的狼,他把手里的围裙缠在自己的性器上,任由布料沾染上黏滑的前列腺液。 21、第21章 他用手带着布料揉搓,感受着防水布料冰凉光滑的触感。 他扶着自己的jibā,自虐一样用guitou在布料上用力划蹭,他想象着几个小时前穿着围裙的人的背影,在一次剧烈的摩擦中终于射了出来。 好饿。好渴…… 没有伴侣的安抚,又没有使用抑制剂的alpha,能顺利度过发情期吗? 可以。 这是阮尔的回答。 小小的一块布料被他摧残得不成样子,太多次的摩擦让原本有点硬度的布片变得柔软,大量的jingyè将防水布料变成黏连的小团,柔和的洗涤剂味道早已被浓厚的香草气息取代。 这三天来他像是沉溺在yinluàn的梦里,抑制剂就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可仰面躺在沙发上的alpha却一点都不想伸手去拿。 他能做到的只是把已经看不出本体的小围裙再次缠绕在自己的jibā上,双手围拢用力摩擦。 围裙的肩带散落下来,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触碰囊袋,阮尔绷紧臀肉,在一次又一次的加速磨蹭里再次射了出来。 alpha深深地吸气,感受从灵魂深处升腾的燥热慢慢平息,他终于结束了这漫长、干渴又有些残忍的第一次发情期。 第二十一章饲养员先生的一点成长 黏腻湿热的夏天匆匆流过,空气变得清爽而冷冽。 金秋已至。 江随把头埋进围巾里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六点半的早自习让他不得不早早地起床。 他畏寒,在校服外面又裹了一件羊毛外套,困倦的水豚缩缩脖子,抬眼看身边高大的男孩。 alpha似乎天生不畏寒冷,此时也只是简单的套着秋季校服。 他的身影在雾蒙蒙的清晨里显得异常挺拔,和昏昏欲睡的自己相反,这个睡觉大王今天看起来格外精神清爽。 这是他们升入高三的第一天,小镇高中为了提高升学率,给高三的学生们安排了早自习。 虽然说是自愿参加,可对尖子班的同学们来说就是必上不可。 江随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阮尔竟也愿意跟着他来起大早上自习。 高大的卷毛头乖乖跟在他身侧,江随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是用餐食换来了一只听话又懂事的大狗。 只可惜这只大狗心里惦记的不是什么晚餐,而是主人鲜嫩可口的肉体。 阮尔此刻若是有尾巴,肯定是翘起来晃个不停的,久违的两人相处让他心情极好—— 江随去乡下足足待了快一个月,临开学的几天才顶着一张被太阳疼爱过的小黑脸回来。 这假期里两人满打满算也不过见了三、四次面,其余时间里阮尔想人想得发疯也只能通过电话,打着问问题的借口和人联系。 少年微哑的声音透过电流从声筒里传来,平静、温和,是山林深处的涓涓小溪,包裹住alpha那颗躁动的心脏。 少年的阮尔彼时还不能真切地明白「爱」到底是什么,他只是会偶尔幻想这世界的某处存在一种神秘的魔法,能将时间像橡皮泥一样无限拉长,或是就此定格,成为那千万个永远。 他在微冷的清晨里大口呼吸,试图保持一定程度的镇定和清醒,心里却无法控制地又粘又软。 他低头瞄江随的手指,少年的手细长柔软,正适合紧紧抓住握进掌心。 在这段说远也不算远,说近也不算近的路途里,他们坚定地迈步向前,走到翠绿的叶子成为金色,走到金色的叶子被霜打成枯黄,走到雪花飘落,万物沉寂,陷入一场祥和的梦。 这世界上终究没有什么能让时间就此停留的魔法,一切匆匆向前,汇入那永远奔流着的金色河流。 所幸有人陪伴,因此不算糟糕。 这是阮尔短短十几年的时光里少有的安逸时段。没有那冰冷又空荡的豪宅,没有那让人烦躁的勾心斗角,更没有一心向财歇斯底里的母亲。 往日种种仿佛不过是一场午夜迷蒙间的噩梦,那些激烈的争吵、扭曲的人脸都被蒙上了一层毡布,他只能记起大概的轮廓,并隐约间留下一点难过与不甘。 可渐渐的,那些难过与不甘也消逝殆尽,曾经要死要活的一切也终于变成搁置在角落里的陈年旧事,只等待时间慢慢将他们风化成沙。 阮尔变了,他变得愿意在别人散发善意时回以笑容,愿意在同学有困难时搭一把手。 他不再是那根绷紧的即将撕裂的弦,他变得柔韧而圆滑。 因为他终于意识到真正的强大并非暴力,而是从内部生长出的丰满与自信。 22、第22章 可他的笑容更多还是供给给一只憨憨水豚,江随就算学习再忙,也还保持着每天给他讲题的习惯。饲养员无以为报,只能对着他的脸傻乎乎地笑。 其实阮尔一直没意识到自己面对江随时原来是这种表情,直到林苏问他是不是喜欢江随。 “你怎么知道?”阮尔皱着眉头,有点羞耻地揉了揉鼻子。 “你跟他说话时,笑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林苏一脸嫌弃地说。 在遥远异国的东南部,有一种闪耀着蓝色光泽的小鸟。 性成熟的雄鸟会将大部分的时间用于构建巢穴,他会采来蓝色的花朵,叼走闪亮的蓝色石子,偷取人类随手摆放的蓝色瓶盖—— 他们像是要集齐这世间所有的蓝,用来建造美丽的求偶亭,并在雌鸟经过时放声啼鸣,妄图留下心爱的伴侣。? 可阮尔不是鸟。他没有美丽的蓝色巢穴,也没有动人的清亮歌喉。 他一无所有,除了粘稠的欲望与无瑕的爱。 作者有话说: ?缎蓝园丁鸟 对不起对不起写错字了!!谢谢评论的姐妹帮忙捉虫!! 第二十二章饲养员先生与信息素发散综合征 人生不如意事常bājiu,阮尔不如意的事如今却只有一个。 江随,一位标准的beta——无论他如何孔雀开屏一样散发自己的信息素,都没有一点儿反应。 阮尔低着头装作认真读题的样子,实则垂着眼瞄江随放在草稿纸上的手指。 高三这一年江随猛窜了10厘米,桌案上的手也因此变得比之前更加修长。 这并不是一双能称得上细嫩的手——留守儿童的独居生活让江随早已习惯了家事劳作,长期的伏案学习也让他的右手中指关节处多出了一块薄茧。 阮尔的喉结动了动,他看着这双手,无可抑制地联想到它们放在自己性器上抚慰的模样,他幻想这双手上下撸动自己的jibā,想象手指上的薄茧轻轻磨蹭自己的guitou,想象那白皙的指尖扣弄把玩自己的马眼—— 他的喉结更加剧烈地耸动,初春的空气不知何时变得如此炽热灼人——他感觉自己非常渴。 这是实验楼里的空教室,此刻只有他们两人。为了应付早春的寒冷,这间屋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 于是阮尔放心大胆、毫不掩饰地释放出自己因情欲而异常高涨的信息素,让香草气息沾染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他干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已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横竖对面的人也不会有反应,放多了放少了也都没差别。 于是他和之前做过的几百次一样随心所欲地大肆发散自己的气味,并试图让它们沾染江随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sèqing的,隐秘的,让他染上自己的味道。 只可惜今天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 「哐当」一声巨响。 外面窗口站着偷瞄的人倒了下去。 后来阮尔才知道,那个倒下去的人是一位暗恋自己的、刚刚才完成分化的omega。 omega的分化大都比alpha早一些,正常情况下,14岁左右就能判定一个人到底是不是omega,最晚熟的例子也不过16岁。 而晕倒这位omega,今年18。似乎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名beta,毫无防护措施暴露在大量信息素下的刚刚分化的omega不发情简直是在开玩笑。 他被江随紧急抱去医务室——生理课学到的知识表明这种时候由beta介入是最安全的。 校医为他开了阻隔贴和抑制剂,让他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等待父母来接,她详细询问了江随当时的情况。 之后,这位往常一直和善的beta校医一脸严肃地把呆呆站在门外的傻大个叫了进来,两人在隔间里谈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出来。 两人走出医务室时天已经快黑了,校医给他们放了一晚上的假,叫他们稳定一下情绪再回去上课—— 对于这样一个由种种机缘巧合造就而成的场面,她似乎也觉得无话可说。 阮尔背着包和江随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早春的风还带着点寒意,刮在人脸上像是刀割。 这条熟悉的路今天不知为何难走得很,阮尔只觉得自己像是踩在刀尖上。 他会问什么?问我为什么要发散信息素?问我已经这样做多少次了? 问我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他会不会因此讨厌我?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坏人?他会不会不再亲近我? 可江随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沉默。 23、第23章 这种沉默让阮尔更加无所适从,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混沌的脑袋终于从刚刚和校医的对话里提取出一个有点陌生的名字——alpha信息素发散综合征。 这是一种近年来才被发现的罕见疾病,大多发生在17-23岁的alpha身上,通常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自愈。 这病的症状因人而异,唯有一条统一——无法控制地发散自己的信息素。 阮尔心里清楚自己一点毛病也没有,可他还是抢着在江随刚刚说出一声「你」时开了口。 “我有病。” 平日里高大又自信的alpha缩起肩膀,垂着眼睫低声说。 作者有话说: 感谢各位朋友们的支持,我最近找工作忙得飞起更新间隔有点长,谢谢大家的耐心等待。 希望不要再有错别字了(自己读几遍都看不出来的人叹气) 第二十三章饲养员先生与众神的午后 “我有病。” 江随一愣。 他侧过头看阮尔,昏暗的路灯照亮他的轮廓,这是一张不再笑的、没有表情的脸。 “我有alpha信息素发散综合征。”阮尔低声说。 “有时候我没法控制自己发散信息素,但是学校里大家都有做防护,这么长时间也没什么问题,我就没说……” 他的声音低下去,末尾几句融化在夜色里。他的身体似乎蜷了一点,肩膀也落了下来。 老好人看见自己的好友难过成这个样子,心里堵得不得了。 他是beta,对于信息素的了解只限于课本上的知识,这个病症他更是闻所未闻,可信息素对ao两性的重要性他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了解,这样的疾病对于阮尔来说的确难以承受。 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失落的好友,只能摸摸他紧紧握成拳头的手。 被人一把牵住之后也没有反抗,只是顺从地任由人拉着走完接下来的路。 江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得知好友饱受信息素发散综合征的困扰,老实水豚背地里查了不少的资料。 对于这种新发现的疾病,现存的资料少得可怜,成因也不过是一些综合其他信息素类疾病的推断—— 缺失关怀呀、人际关系单薄呀、个人成长环境压力过大啊…… 江随没问过阮尔的身世,却也在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中或多或少推测出了一点,他暗自比对阮尔的情况,发现还真都对得上。 朋友因为缺失关怀得了这种病,老实人心里难受得要命,只能努力对他更好一点,试图平衡一下那些过去的缺失。 江随认为的对人好关心别人,就是更加体贴地照料阮尔的生活—— 江妈妈在临近大考的几个月特意请假回来陪儿子走过人生最重要的一段,江随也用不着浪费宝贵的学习时间做家事,自然也就没法继续给阮尔做饭。 好在阮尔这一年改过自新,也能自己做点吃的对付一口。 老实人脑补一下晚自习结束后阮尔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厨房里做夜宵吃的样子,感觉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于是他向江妈妈说明情况,问她家里能不能收留阮尔到高考结束。 江妈妈人美心善,早在之前和儿子通话中就听说了他有一个家庭不太幸福的好朋友,这会儿知道这孩子还有隐疾,更是心疼的要命。 做三个人的饭也是做,况且家里还有空屋,她没什么犹豫一口就答应了江随的请求。 于是,在距离大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阮尔登门入室,住进了江随家。 在看不见的地方,也有改变。 他们变得比之前更加亲密——因为江随的迟钝和放任,两人之间的界限渐渐变得模糊—— 阮尔会打着手很冷的理由哼哼唧唧地把江随的手拉进自己的衣服兜里捂着,他会找点头疼眼睛疼肝疼屁股疼的借口趴在江随大腿上午休。 临近夏季,风从遥远的田野吹来,摇动新发的野蒿,穿过层层建筑变得柔和而美妙。 风里传来丁香浓郁的香气——学校前面小公园的花儿开了,小小的淡紫色花朵一团一团盛开在风中,迎着太阳带来这宁静祥和的午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24、第24章 临近高考,自习时间变多,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寻一间空教室面对面坐一天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们在间隙也讨论过未来。江随成绩不错,想去海市读一所以信息工程专业闻名的大学读书,阮尔这一年来成绩飙升,可也还是离这所大学的录取线低了点。 对于未来他只有朦胧的打算,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也并不明了。 他没有告诉过江随其实不久前他的母亲联系过他——她大概终于意识到这个没什么出息的儿子没法在国内发挥应有的作用,于是她问他要不要去国外念大学。 他说他不要。 在那些朦胧的未来里,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他要和江随在一起。 第二十四章饲养员先生与未来 十八岁的夏天注定短暂而缠绵。 天边积蓄的乌云被风聚拢,把这座深远北方的小城罩得严严实实。 昏暗的教室里开着灯,黑板上规规矩矩地写着考试时间,监考老师正在讲台前大声朗读考试的注意事项。 这是最后一科考试,这科考试结束之后,努力了三年的学生们就会迎来生命中最漫长最悠闲的假期。 下雨了。 初夏大雨倾盆,雨滴打落了校园绿地里的野花,泥土中糅合着花朵和蒿草的芬芳,为了防止雨水溅入教室,屋里的窗都被关得严严实实。老旧的风扇吱吱呀呀地转,终于,一声铃响。 燥热的夏天结束了。 阮尔眯着眼睛站在学校的小天台上向前看,聚集的乌云被阳光打散,光落下来,无论空气或是大地都成了粉金色。 从门口传来一阵响动,阮尔没回头。 他知道是谁。 江随避开地面上的积水朝着他走来,他来找阮尔回家。 江妈妈早已在家里准备了一大桌好菜,只等两位结束考试的小朋友回来好好庆祝一番。 他用手扶着天台的栏杆,也学着阮尔的样子眯眼向远处看。 阮尔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只吐出「我一直」这三个字就没了后续。 地面上残留的雨水映着粉金色的天空,空气中也漂浮着淡淡的紫。 江随闻着熟悉的香草味,身体内一直模糊的某处像是突然破开了一道裂缝。 于是他们不再交谈,只是沉默地看着整座城市倒映在积水里,成了温柔而暧昧的粉金色。 阮尔大考那年,正巧赶上改革,考试制度成了先出分后填志愿。 江随的发挥很稳定,理所当然地填报了海市的大学。阮尔虽然出人意料地超常发挥考到了人生最高,可也还是只能碰到那所大学冷门专业的最低录取分数线。 帮忙填报志愿的老师很实在地帮他罗列了一长条不错的学校,阮尔从前到后仔细看了一遍,越看心越凉。 好死不死,没一个在海市。 老师劝他填写北市一所有名的金融大学,并罗列出一堆这大学的知名校友,希望由此打消阮尔把志愿填写成海市三本的心。 可阮尔不为所动,还在执着地筛选合适的三本院校。 于是在填表志愿截止的最后一天,老师拨通了阮尔联系人名单上,家长的电话。 阮尔在深夜接到母亲的来电。 她似乎是在某个热带海岛上度假,电话的背景音是异国欢快的男男女女。 对话和之前一样,以钱够不够为开头。 她问他要不要去国外读书,在又一次得到了否定回答后,美丽的女人无奈地笑了。 “阮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海市读书。” “可是你的未来不止大学这四年,你也要想想以后。” “人不能凭靠一腔热血活着。” 她说。 于是凌晨三点,阮尔对着志愿填报单子上的表格发呆。 虽然不想听,但她说的对。 未来不止四年,人不能凭靠一腔热血活着。 他鬼使神差地拨通了江随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少年还没清醒,在被窝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他轻声问他怎么啦,这么晚打电话。 “江随……”阮尔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我要填报北市的大学了。” “嗯……北市呀,那我们离得还挺近呢。我记得高铁一小时到对不对?” “假期时我可以去找你,我想去北市玩好久啦!” “听说那边的海鲜特别好吃。” “那里是不是还有一条街全是书店来着?我听学长说金融大学门口好多好吃的呢……” 25、第25章 江随的声音嘟嘟囔囔地从梦境深处传来,夜色温凉如水,窗外的虫儿一声一声叫个不停,这一切的一切编制成一张捕梦网,将他的不安与惶恐紧紧包住,沉入宁静温柔的夜里。 他又回想起母亲的话。 “你的未来不止大学这四年,你也要想想以后。” “人不能凭靠一腔热血活着。” 是的妈妈。 人不能凭靠一腔热血活着。 我要考虑得是更深更远的未来。 第二十五章饲养员先生生病了 填了志愿,不久录取通知书就纷纷送达至学生们手中。 多数人因为这得之不易的录取通知欢天喜地宴请亲朋好友,庆祝自己多年学习得到的果实,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开心。 比如,阮尔。 他整个人又空又热,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幻想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醒来了他还会坐在自习室里听江随讲错题。 可录取通知书已经出现在他手里。 未来,未来有多远?他们要分开四年,谁能保证江随不会遇见什么新的对象? 江随喜欢女孩,这事情阮尔早就知道。可哪怕只是想想江随牵着别人的手,他的心就快碎掉。 忧虑和焦躁折磨着年轻的大男儿,在拿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一向身体素质过硬的饲养员发起了烧。 ——其实那是由于过度忧虑产生的假性发情现象,不至于发情期那个强度,但也不会多好受。 阮尔没经历过这个,单纯以为自己被病魔打倒了,他给江随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没法和他一起参加一位高中同学的升学宴了,江随在电话里听他声音不太对劲,老实人挂了电话就拎着慰问品直奔阮尔家。 到了房间他才发现,情况比预计得糟糕很多。 空气里漂浮着浓烈的香草气息,连江随这个没有腺体的beta都明显感觉不太对劲。 他开门往里走,阮尔卧室里拉着遮光窗帘,房间黑乎乎的,只能隐约看见床上蜷着一大坨东西。 江随开了床头的小灯,把阮尔从被子里扒了出来。高大的alpha没了往日里的意气风发,高热让他的身体黏黏糊糊,额头前的卷毛也被汗水湿成一撮一撮。 他迷糊间看着江随的脸,烧得起皮的唇弯了弯,露出点朦胧的笑意。 江随从来没见过阮尔如此脆弱的样子,他心里难受得要命,连忙去卫生间打了条毛巾,一点点扒开被子给阮尔擦身体。 阮尔当真是有一副好皮相。长腿窄腰,白皙的皮肤下是坚实健壮的肌肉,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可我们的老实人今天没空欣赏这个—— 生病了的阮尔死沉死沉的,光扒他的衣服就费了江随不小的力气。 等到他把人擦洗完毕、换上新衣、额头贴上退烧贴时,太阳已经落到山脚了。 江随用家里的材料做了点咸粥喂给阮尔喝,补充他体内流失的电解质。 他打定主意今天留下来住——江妈妈前两天刚刚返回工作岗位,家里又剩下他自己,在哪里住都没差。 江随窝着阮尔屋里的小沙发上睡了一觉,半夜阮尔迷迷糊糊醒了一次要找水喝,江随倒了点盐水喂他喝下去,又伸手去想给他换个新的退烧贴。 阮尔明显是烧糊涂了,牢牢抓着江随给他贴退烧贴的手不放,还试图把手往自己胸口上压——他高热的身子需要这一点凉意。 老实水豚被发烧却还是力气很大的alpha弄得动弹不得,他一抽手,阮尔就抱着他的胳膊哼唧,到最后不耐烦,干脆一用力,把江随整个人都带进了怀里。 发烧的阮尔像个热乎乎的小火炉,江随觉得他这烧久久不退不太对劲想找医生来。 可他一动弹,阮尔就哼哼唧唧抱得更紧,嘴里还嘟囔着听不清的梦话。 江随挣动不开,于是干脆顺从地趴在阮尔怀里。他听着阮尔渐渐平稳的呼吸,自己也开始困了起来—— 窝在小沙发上心里惦记阮尔,他根本睡不踏实。江随心里模模糊糊地惦记着要去看医生,浓厚熟悉的香草味紧紧包裹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他也睡着了。 阮尔在一片昏暗中醒来,折磨了他一天一夜的高热不知何时褪去,他怀里又暖又沉,低头一看原来是江随傻了吧唧的埋在他胸口。 睡着了的水豚呼吸悠长平和,弯弯的睫毛垂落,盖住那双扑闪扑闪的眼睛。 他仔细打量江随,其实直到今天他也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呆瓜到底是哪个地方让自己如此魂牵梦绕,江随不是好看那类的长相,顶多是普通人里的中等。 26、第26章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帅不丑,就是普通的,野草一样随处可见的beta。 可他就是不一样。 阮尔看着他的脸,觉得自己又热起来了。他以为是自己又开始发烧,于是伸手摸索床头的退烧贴给自己换上。 他搂着江随继续趴着,只觉得越来越渴越来越热,空气中仿佛燃起了一簇簇火苗,他的躯壳正被一点点烧灼成碎末,唯有怀里这只傻乎乎还睡着的水豚能解了他的渴。 他把头埋进江随的颈窝,这时候阮尔才明白,那不是发烧。 那是他的发情热。 江随是被空气中浓厚的香草味呛醒的。 他像是被火烤着,整个人都被一个又黏又热的东西从头到脚紧紧糊住,他挣扎着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正在发烧的阮尔。 他想起身去给阮尔叫医生,可阮尔死死得巴着他不让他乱动。 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沉默,身体却越缠越紧,于是江随明白他醒着。 阮尔知道自己应该说:江随,把客厅茶 几下的抑制剂拿给我。 可高热让他头脑昏沉,发情让他无法思考,怀里抱着的是他渴求了三百多个日日夜夜的人,要他如何就这样放手? 他想起那即将到来的离别,想起那无法握进掌心的未来,想起北市到海市298公里的距离,想起那些他无法参与的,只属于江随的青春岁月。 于是他说: “江随,我病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第二十六章水豚先生与助人为乐(一) 江随,我得病了,我得了很重很重的病。 我控制不了我的信息素,我好怕我去攻击别人,我…… 江随,你帮帮我。 江随从阮尔脱裤子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了。 他被人按在床上往死里亲,阮尔像是沙漠里渴急了的旅人缠着他的舌头不放,可怜的水豚脸憋的通红——谁能想到初吻就来这个? 等阮尔亲够了放开时江随人已经快缺氧了,他含着眼泪大口喘气,等好不容易能呼吸了转头发现,阮尔已经在脱裤子了。 阮大饲养员上面好端端是张人脸,下身却长了个驴东西。 江随看了两秒只感觉后背发凉,想转身跑时却被人按回怀里。 阮尔似乎彻底丧失了说话能力,成了一只只会哼哼唧唧的大型犬。 他手口并用解开江随的衣服——水豚今天穿的是一件衬衫半袖,他每解开一个衣扣,就开始舔咬那片裸露的肌肤。 江随虽然露在外面的肌肤晒黑了不少,可衬衫里面还是白白嫩嫩。 阮尔剥开他像是在剥开一颗浓夏里熟透了的软桃,汁水充沛香气四溢,要他如何忍住不咬上一口。 他舔他的乳头,小小的淡褐色的两颗,受到太多刺激已经立了起来。 他含着一颗用舌尖舔弄,另一颗则是用手指把玩,两只手指夹着江随小小的乳尖戳弄摩擦,直到把它折磨得泛红涨大才肯放下。 江随无法自制地发出声音,阮尔不光是在玩上面,他的膝盖一直顶着他的下身揉。 yinjing和囊袋被人隔着裤子时轻时重地顶弄,让他的身体小幅度地颤抖。 江随发出「啊」的一声。 阮尔在扒他的裤子。 处男水豚受的刺激太大,前列腺液已经在内裤上晕开了一片暧昧的污渍,阮尔用手摸了两下就迫不及待地连布带东西全含进了嘴里。 唾液把内裤彻底晕湿,阮尔隔着布料在guitou处边吸边舔。 江随终于绷不住了,湿漉漉的布面将摩擦感放大了数倍,马眼被刺激得一阵酸胀,他想支起身子逃开却被人狠狠按在床垫上,阮尔不再满足于隔着布舔,他把江随的内裤扒下来,两手捧着他的屁股给他koujiāo。 他把江随的yinjing完全含进嘴里吸允,执着于要在里面吸出点东西。 江随被人折磨得只会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被人这样吸谁都挺不了,终于在又一次吸允里,水豚乖乖抖着腰射了出来。 江随捂着眼睛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这就结束了,可阮尔却接着开始吸他的囊袋。 软绵绵的两个小球被人轮流含在嘴里舔吸,让我们可怜的处男水豚又硬了起来。 阮尔的手也没闲着,揉够了屁股又来揉他的会阴,小小一块不起眼的肌肤不知为何格外敏感,江随被欺负得抖着流眼泪,shèjing后得不应期让他没有更多的力气,只能象征性地挣动两下。 27、第27章 然后他就僵住了。 他感觉不应该被扒开的地方被人用手伸了进去。 虽然知道beta在肠道内部也存在生殖腔,男性用屁股也能获得快感,可水豚先生活了十八年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会被操进去——手指也不行。 他拼尽全力扭动身体,想要摆脱肠道里不停抠挖的两根手指,阮尔察觉到他的挣扎。 于是附身压在他身上,轻轻地吻他的耳朵,然后他支起身子和江随对视,漂亮的眉毛耷拉下来成了一个可怜兮兮的面相,他好像终于学会说话了,声音又低又哑还带着点委屈,他说:“江随,你摸摸我,我好热,我好难受。” 心软的老好人伸手摸了摸饲养员的脸颊,意外地摸到一片滚烫。 阮尔把脸贴在他手上蹭了蹭,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下。 “你还能继续吗?”他轻声问他。 众所周知老实人心软又好骗,看见这样的好友又想想刚刚信誓旦旦说要助人为乐的自己,江随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赴死一样点了点头。 没错,我这是在助人为乐呢。 助人为乐的水豚被人用手玩得又射了一次。 阮尔虽然欲火焚身可还是残存了点理智,知道自己尺寸不一般,扩张做得格外认真仔细。 他用手指沾了捂热的润滑剂小心地揉开beta的xiǎoxué,一寸一寸戳弄寻找他的敏感点,终于在江随突然拔高的叫声里他找到了那颗小圆栗子。他安抚地亲亲江随的腿根,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 他的手指绕着这小小的凸起打转,在确认位置后开始一阵猛揉,江随呜咽出声,小腹里又酸又麻,快感从下身直直打到脑仁,让他积蓄已久的眼泪终于留下来。 “呜……好酸……不要按了……要……要坏掉了……”他抓住阮尔的胳膊,试图阻止这猛烈的快感,可阮尔非但不停,还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揉捏他敏感的系带和马眼,他握着江随的yinjing撸了两下,而后用拇指抵着他开合的马眼揉,江随被人前后夹击,只能抓着他的胳膊浑身发抖,没两下就痛快地上缴了今天的第二次高潮。 即使扩张得再充分,阮尔真把他那驴玩意儿塞到江随身体里时,江随还是难受得要命。 太大了,太涨了,即使涂抹了大量的润滑,第一次进去的滋味也不好受。 阮尔终于学会了说话,他一边安抚般嘟囔着「好江随,放松点,放松」一边轻轻亲吻江随冒出冷汗的脸颊,手也不停地揉按江随的yinjing,试图通过快感转移他的注意力。 等到他完全把自己的jibā塞进去,江随脸上已经全是汗珠了。 饲养员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不停地玩弄他的乳尖,手也摸索安慰着江随的性器,把玩他软软坨坨的囊袋,直到江随面色转红彻底放松下来。 阮尔把jibā慢慢抽出来补了点润滑剂,又试验着抽动了两下,寻找刚刚还用手玩弄过的小栗子。 江随控制不住地哼唧出声,虽然已经不疼了但还是涨涨怪怪的。 饲养员看他没什么太难受的反应,渐渐放开了动作。他控制着自己的jibā慢慢推按探索,终于在水豚哭着的喘息里找到了他的前列腺。 江随像是突然被踩到了尾巴,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熟悉又陌生的快感击中了他,让他的下腹一阵酸麻。他下意识地想动动腰躲开,却被一双大手按住了腰跨。 一找到前列腺,阮尔就毫不客气地开始用jibā按着戳。 他打桩一样操江随,把自己的驴玩意儿一下一下狠狠塞进那yinmi的穴里,他抵着他的前列腺操,还掐着江随的腰不许他逃。 江随哪里被这样玩过,没几下就抖着身子求饶。此时的水豚还没能学会光靠后面达到高潮,他的yinjing涨得难受却始终无法发泄,手又被人抓着举在头顶,只能哼哼着求阮尔给个解脱。 可操红了眼的饲养员根本顾不上这个,江随的xiǎoxué又湿又热,一下下夹着自己吞吐,每每压过前列腺还会不由自主地收缩,让他恨不得把两个囊袋都塞进去。 江随求助无门又被人操得浑身没力,到最后跪都跪不住,只能整个上身俯在床上勉强找个支撑点。 阮尔劲大把人撞得整个人往前跑,一直硬着的yinjing也因此得以和床单摩擦。 他憋得太久,没几下就抖着身子射了出来,肠道也连着一起收紧。阮尔被夹得青筋直冒,动作也越发凶狠。 这实在是没法怪他。 他想太久了,几乎都快着了魔,这一年里他做过无数个yinluàn而湿漉的梦,也无数次靠着梦里那一点残留的记忆发泄自己。 28、第28章 而现在,那些遥不可及的梦近在眼前。 他狠狠地操他,简直要把他操软了操化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永远属于自己。 他咬上他的脖颈,在他发育不全的腺体上反复舔吻。 如果他是omega,阮尔想,如果江随是omega,他就能狠狠地在这块肉上打下属于自己的标记,让他从此之后都归属于自己,让那些觊觎他宝物的人睁大眼睛看仔细,这只水豚身上标着他阮尔的名字。 可江随不是,他是个心软、老实又迟钝的beta。 第二十七章水豚先生与助人为乐(二) 到第二轮时,饲养员精虫上脑那个劲终于过去,总算是有余力照顾一下可怜的水豚。 他亲亲江随腿根,留下显眼的红印后把自己的jibā从江随身体里拔了出来—— 刚刚他成结在他身体里面,吓得江随哭了出来。alpha发情期jingyè量非常多,把水豚的肚子顶出一个小圆弧,他按了按江随的小腹,看着自己的jingyè从穴道里缓缓流出。 水豚从被成结nèishè后就傻掉了,他一直以为成结是ao之间的事情,万万没想到自己也能摊上这么一招。 阮尔成结后shèjing时间格外长,而且人还不老实地在他身体里乱动,江随被刺激得又高潮了一次,可却没有东西可以射,只有性器前头的小口一开一合。 阮尔顺着腿根亲上他的yinjing,江随在他身下挣动带着哭腔告诉他自己已经射不出来了。 可他没有理会,只是按住江随想躲的腰胯,安抚一样把他的yinjing全含进嘴里。 还没从高潮里缓过来的水豚浑身发抖,用他没什么力气的手抓着身下的大卷头想把人拔下来,却被人含得浑身发软。 他在阮尔的嘴里又射了一回,发泄了太多次让他的jingyè稀薄得不像话。 饶是这样也被阮尔含在嘴里好好地品味了一会儿才咽下去。 阮尔粘粘糊糊地压着江随吻,舌尖绕着他的乳头打转。 小小的两颗乳尖早就被吸得红肿发麻,颜色也成了烂红。 阮尔用力吸了两下,试图从里面吸出奶来。江随受不住眼泪,哭着跟人求饶:“要坏掉了……不要……不要再来了……” 可是求饶不管用。 阮尔亲够了他的奶头,就又把jibā塞回了他的肚子里,发了情的alpha向来没什么自制力,骨血里的兽欲催促他尽可能地蹂躏自己的伴侣。 让他屈服,让他怀孕,让他永远属于自己。 被操开了的xiǎoxué轻易的容纳了阮尔的性器,他这次换了操法,只抵着前列腺细细地磨。 江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却又没力气逃脱。磨蹭前列腺带来的快感超过他的想象,阮尔还用手隔着会阴揉,江随哭得呜呜咽咽,只觉得下腹一阵阵痉挛,性器虽然硬了起来却明显没什么东西可以流,只能可怜巴巴地开合马眼。 阮尔体力实在是太好,把江随磨到快昏过去时又换了姿势,他就这样插着把江随翻到自己身上,面对面抱着人边亲边做。 这姿势进得格外深,从未被人操干过的地方被性器狠狠开拓,江随哭都哭不出声音,只能捂着自己小腹上被顶出的弧度流眼泪。 他的泪被温柔的吻去,可接下来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 阮尔知道他没力气,干脆拎着他的腰上下动作。借着江随的体重,每一下动作都狠狠操到底。 江随朦胧里想起小时候爸爸妈妈带着他去草原上骑马,马儿跑起来颠得他屁股疼,让他暗自发誓这辈子再也不骑马—— 现在想想真是天真了,颠一点算什么?至少马鞍上没长jibā。 他把头靠在阮尔肩膀,把眼泪和呜咽都蹭到他的身上。 江随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高潮,也可能是一直在高潮。 他的yinjing已经硬不起来了,只能随着人的动作甩来甩去,肠道一直在痉挛,连带着身体内部某个隐秘的地方也跟着发颤出水。 可怜的水豚已经被操茫了,只知道随着人的动作呜呜咽咽地哭,连求饶都想不起来。 他没什么力气的手胡乱抓挠,试图找到一个可以抓握借力的东西。 十指间温润紧实的肌肤触感让脑袋不太清楚的水豚多摸了几秒,身下没良心的骏马—— 可能叫大野驴更合适一点,倒是因为他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阮尔深深吐气,将江随在自己腹肌上乱抓的手紧握放在胸口,就着这个姿势又操了起来。 29、第29章 阮尔是在第二天发现江随会阴处长了一颗红色小痣的。 那时他刚打完清晨第一炮——昨天他抱着累睡了的水豚洗了澡后,看着眼馋又把自己硬起来的jibā插回了江随的身体里,今早醒来借着晨勃直接来了一炮。 阮尔大早上xingyu旺盛动作凶猛,一下一下按着前列腺捅得又深又快,可怜的水豚昨天累了一天,好不容易睡了个懒觉还被人活生生操醒。 他昨天射得太多,yinjing软趴趴地趴在肚皮上随着阮尔操干的动作乱晃,前头颤巍巍地滴出几滴透明的淫液,沾在小腹上拉出透明的丝。 然后阮尔又一次成结,射在了江随的身体里。 江随哭着蹬腿,只感觉肠道内部被人撑大,塞得满满当当。 发情期的alphajingyè量异常大,整个shèjing过程持续了差不多十分钟,等到阮尔结消掉,江随已经哭着又高潮一次了。 水豚实在是太累了,窝在被子里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阮尔大早上就来了顿饱的,心情异常好,他蹲下来亲亲他的脸蛋,绞了条热毛巾给他擦身子,让他睡得舒服些。 就是这个时候他发现,江随的会阴上长着一颗红痣。 囊袋下面靠近穴口的肌肤细嫩滑润,江随的肉光往屁股上长,连会阴都微微鼓起一点弧度,早上胡来的液体凝结在这皮肤上,衬得那颗红痣格外显眼妖娆。 阮尔强忍着自己不要上嘴舔拿牙咬,只是轻轻地用毛巾擦净上面的液体就停了手。 他去冰箱拿了补充剂出来放暖,又炖了锅南瓜粥等江随醒来吃。 江随睡到下午才算正式清醒,阮尔怕他低血糖,中间抱着他喂了一袋补充剂—— 那玩意儿本来是他为自己发情期打飞机没空吃饭准备的,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真的用对了地方。 他在阮尔怀里醒来,一时间还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阮尔也没给他搞清楚的机会,一见人醒了立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琢磨那颗小痣琢磨了一天,终于逮到机会能用唇舌把玩一番。 他舔江随的会阴,小小的皮肉同想象中一样鲜嫩可口,他把人的会阴舔得油光水滑后又开始对着红痣一顿猛吸,试图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江随呜咽着蹬腿,性器翘得老高,下面被人操开了的穴也开始有节奏的一张一合。 那里面还留着阮尔早上灌进去的jingyè,这会儿混着江随的水潺潺留了出来,搞得床单湿了一大片。 得到了肉骨头的大狗不肯轻易松口,他绕着那红痣又吸又吮,两根手指也不老实地插进穴里夹着前列腺按,直把人弄得哭着射了一回才肯罢手。 他好不容易解了嘴馋jibā又开始馋,趁着江随高潮后不应期又插了进去。 这时候最是敏感碰不得,偏偏阮尔打桩一样操得飞快,胯骨把江随软乎乎的屁股撞得一片红,江随怎么求饶都没用,不一会抖着身子肠道绞紧又到了高潮。 他射不出来,马眼开合也只能象征性地挤出几滴透明液体,高潮来得猛烈缠绵,他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便又被身上的驴按着操了起来。 大jibā在肠道里横冲直撞,不知按到了哪一处渗水的小口,让江随又酸又麻。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阮尔却猜了个bājiu不离十——那是江随的生殖腔入口。 他停了两秒说服自己现在不是时候不能操进去,可那小泉眼水声潺潺实在是勾引人。 他压腰顶了几下,只听江随一阵拔高了的哭叫:“呜呜……坏掉了……要坏掉了……” 阮尔最后选了个折中的法子——用guitou在外面磨,渗水的小口被磨得酸胀酥麻,肠肉也跟着抽搐夹紧。 阮尔被夹得倒着抽了一口气,一巴掌打在江随的肉屁股上,他憋着一口气狠狠抽插了十几下,重重一顶成结,射进了江随会流水的xiǎoxué深处。 等到阮尔真的消停,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可怜的水豚被人抓着强行「助人为乐」三天,连地都下不了。 两人荒淫无度整日缠绵,全靠阮尔冰箱里一直备着的补充剂饱腹。 江随事后好奇为什么阮尔没有伴侣也备着补充剂,饲养员不好意思说自己发情期不靠抑制剂全靠打飞机,干脆又把信息素发散综合征扯出来当挡箭牌用。 发情期终于过去的大野驴抱着累惨了的水豚去洗澡,江随身上全是不明液体,小腹因为塞满了jingyè格外圆鼓,阮尔把他放进浴缸里,手伸进使用过度的红肿xiǎoxué里把自己的子子孙孙导出来,看着它们融进水里。 30、第30章 他仔细清晰江随的每一处,水豚的肌肤上一片一片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胸口和大腿内侧格外密集,囊袋下的会阴早已被吸得红肿,勾引人的小痣点在其上,像是某种神秘的记号。 阮尔轻轻地握着江随的手,指尖有节奏地抓挠他柔软的掌心——这是饲养员先生想事情时的标志性动作。 大餐怎么能只吃一次就结束呢?饲养员先生想,我得每顿都是大餐才行。 第二十八章水豚先生与肠胃炎 林苏拎着个文件夹晃晃悠悠地来阮尔办公室交差,那文件夹里装的是好友的订婚戒指设计初稿,出稿的设计师姓白,是她大学的同班同学,这两年做珠宝做得风生水起,算得上国内数一数二的珠宝设计师。 她蹭着同学的旗号在白大设计师能排到三年之后的订单里插了队,给阮尔安排了个明明白白。 她对着阮尔办公室的门挑了挑眉,而后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 阮尔正坐在椅子上不知和谁打电话,用的不是中文,吱吱哇哇说了好半天。林苏听了一会儿才捋明白合着这是在预约酒店。 她把文件夹撂到阮尔桌上,整个人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试图再次隔空吸豚,听见屋里只剩下阮尔翻弄纸页的声音,知道他电话打完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阮总监,您办公室的门牌怎么换啦?” 阮尔低头翻弄面前的纸页,半天憋出来一句: “刚刚江随在我办公室睡午觉。” “嗯??”林苏回头看他:“你还搁那装自己是会计呢?” 阮尔不搭理她,拎出两张稿子放到夹子外面说:“就这两张了。” 林苏倒是来劲了,玻璃也不扒了,晃晃悠悠一屁股栽进他对面的椅子里,双手支着下巴凝视高中好友,伸长脖子问道:“你这啥都不跟人家说,骗人骗到现在,不怕最后遭报应吗?” 是的,这么多年阮大饲养员的谎话怎么可能只有「我病了」这一句? 他当初为了和江随同居,硬是找了一个工资不够没法没人合租就活不下去了的借口扒着刚毕业的江随让人和他一起住。 这些年因为工作变动住所变了几次,可他每次搬家都没落下江随。 他一直跟江随说自己是个会计,死工资不赚钱,和人一起住负担小一点。 当初买车纠结了好半天买什么价位的,买贵了怕露馅买便宜了自己又别扭。 也多亏江随对车不感兴趣,好友说啥他信啥,阮大饲养员才平安过关。 当初那惊心动魄他不想再体会,这次干脆在人来之前把自己门牌换了,等人走了再换回来。 林苏说你弄这么复杂是何必,你俩在一起十多年,早就是事实夫妻,直接老老实实说了不好吗? 阮尔答我得做好万全准备。 林老板翻白眼心说你就骚吧,看你哪天翻车的。她单独收了阮尔选好的稿子,拎着文件夹晃晃悠悠离开了。 社畜的一天总是忙碌又充实,江随组里开了新项目,晚上加班到九点。 水豚午餐是室友的手作便当,晚餐则是公司集体团购的盒饭。 也不知因为是盒饭油分太大辣味太足还是因为办公室空调冷气开得太猛,水豚先生当晚被肠胃炎打倒,上吐下泻浑身难受。 自己养的水豚病了,饲养员第一时间加急把人送到医院,还打电话呼叫了一位给公司安排体检时相识的医生,恰巧那位今夜正在医院值班,于是江随的看病规格被成功拉高一个级别。 那大夫八面玲珑,早听说这位阮总监家里有位beta爱人,再看阮尔紧张的态度,脚后跟都能想明白两人是什么关系。 他检查时格外留意,末了等江随挂水把陪同的阮尔叫到办公室,拿着江随的血液检测报告跟他详细分析了一番。 分析的主要内容可以概括成一句话:江随的各项指标表明,他的身体已经处于易孕状态了。 “能到这种程度的beta很少见……”医生扶了扶眼镜:“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准备好,如果近期想要个小孩,就请好好把握这段时间。” 阮尔谢过医生,拎着刚去药房给江随配的药回到输液室找人。 可怜的水豚这晚上被折腾得够呛,这会儿已经倚在椅背上睡着了。 医院的灯惨白惨白的,映在他脸上投下起起伏伏一片阴影。 阮尔把人揽进自己怀里,给他盖上自己的外套——他出来的急,只顺手拎了一件西装外衣。 饲养员把手伸进衣服里摸着江随扁平的小腹,幻想这里面若是多了一颗小果子会是什么触感,突然觉得有个小朋友好像也不错。 31、第31章 第二十九章想不出标题了,就祝大家七夕快乐吧 两人折腾了一通,到家已经是凌晨。江随刚刚打针时窝人怀里睡得太好,这会儿到了床上反而翻腾着睡不着。 屋里窗帘拉了一半,银钩子一样的月镶在蓝得发紫的天上,是千年前的月光。 耳边传来同居人悠长的呼吸,月色下阮尔的脸只有一条弧度优美的线,江随抑制了半响,最后还是按耐不住心里的渴望悄悄伸出食指摸摸他的眉梢。 毛茸茸。痒痒的。 一只手环过他的腰,温热的胸膛贴上来,把他紧紧地捞进怀里。 水豚被饲养员不轻不重地打了两下肉屁股,夜色里他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怎么了,还不睡觉。” 阮尔还在困顿里,声音低哑温柔,像粼粼波光里的弦,在寂静的夜里奏响。 江随心虚一样闭上眼,只觉得屁股上的手顺着脊柱一寸寸抚摸,最终停留在他的背上,一下下地轻拍。 江随心里发笑,想着这又不是在哄小孩。可没一会儿,他就觉得眼皮发沉大脑混沌,消失的困意再次涌上来,将他拖入沉静甜美的梦。 在香草味的亲吻中,水豚先生慢慢睡着了。 心系工作的社畜水豚惦念着组里的项目,只休息了一天就回到办公室干活。 组里的妹妹们知道吉祥物这两天不舒服,特意给他准备了温热的麦茶。 新项目任务重,江随又生病请了一天假,这会儿回来忙得恨不得飞起来,他拒绝了对面工位妹妹一起午休的邀请,手按在键盘上一刻都不肯停下——再把这个弄完,弄完就去吃饭。 他的手机铃声就在这时响起。 熟悉的男声说了没两句,水豚就乖乖地站起来走出办公区。 江随乘着电梯直奔20楼,直到站在阮尔办公室门前,他才第一次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听话了点。 只可惜难得的反省会没能进行下去——那扇标着财务的大门不等他敲就主动打开,阮尔微微笑着问他为什么来了不直接进来。 茶几上摆着养胃的小米粥和各色小菜,精致的包子馒头小蒸饺被整整齐齐地摆在餐盒里。 江随看见吃的才后知后觉地感到饿——他小小地吞了一下口水,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快乐开饭。 江随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恢复,一吃饱人就开始犯困,他收拾好桌面坐了没一会儿,头就一下一下地往下沉。 阮尔的办公室位置很好,午休时间几乎听不到人声,江随陷在人的沙发里,悄悄闭上了眼睛。 水豚睡着了,饲养员也开始动作——他把他按在自己膝盖上,只打开他半袖衬衫中间的一个扣子,顺着那缝隙把手插了进去。 饲养员在摸水豚的小肚子。 江随办公时空调吹得太多,肚皮摸起来也是凉凉的,他的身材虽然算不上健美,可肉却很紧实,小腹肌肤手感细腻,不一会儿阮尔就想把头也埋进去。 他捂着江随的小肚子,把那块肌肤烘得和自己一个温度。 看江随没有醒,又大着胆子解开了上面两粒扣子,手也悄悄往上移动——他想摸摸水豚的nǎizi。 江随的胸部很漂亮,不大却也并不干瘪,又肉又弹。他的乳头很敏感,小小的两颗肉珠。 因为被人吸得太多颜色也在不知不觉间由棕转红,江随平时不太愿意让碰这里,可zuoài时却能单单靠着吸吮高潮。 饲养员起了坏心,将手掌盖在人胸上打着圈揉,又伸出两只手指开始把玩江随小小的乳头。 小肉粒又嫩又滑,没摆弄几下就硬挺了起来,惹得睡梦中的人皱着眉嘟囔了几声。 可他还是没满足,干脆把两只手都塞进了人的衣服里,轮着到各处揉揉捏捏。 等阮大饲养员终于摸过了瘾,心满意足地把人的衬衫扣好时,水豚小小的乳尖早已被刺激得硬挺,在白衬衫下拱起两个显眼的小山包。 阮尔隔着衣料弹了两下,终于逼得睡梦中的人换了动作。 江随把头埋进阮尔的小腹,还在那里用力拱了两下,睡着了的水豚呼吸绵长,带着点微微的热气,隔着衣料吹拂在身上,让人浑身发烫发痒。 阮尔的某处几乎条件反射一样充血涨大,偏偏睡着的人感觉不对劲还拱了两下试图靠脑袋压平,自作孽的饲养员只能双手捂脸靠在沙发背上深深吸气,咽下自己手贱的「处罚」。 第三十章水豚先生与芝士蛋糕 32、第32章 在「我要失去室友了/失去室友去哪住」的惨淡里,水豚先生还是拥有一点小小的快乐。 公司楼下新开了一家有名的咖啡店,各式各样的甜品在江随的公司里刮起了一股小小的风暴。 妹妹们强烈要求行政换掉原来的下午茶,蹭公司的经费大吃大喝。 江随跟着她们吃过几次外卖,草莓千层和黑森林他都觉得一般般,唯独芝士蛋糕深得豚心,入口即化香滑可口。 江随简直上了瘾,可男生迷恋小蛋糕这件事,觉得有点羞耻的水豚不太想让同事们知道,组里订外卖也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只有在工作不忙的时候悄悄溜下楼买一块芝士小蛋糕,怀抱着当「工资小偷」的罪恶心情大口吃掉。 可他的小秘密最终还是被饲养员无情揭穿。 让阮尔察觉到不对的,先是江随的食量——下午塞了蛋糕,晚上自然吃不下多少东西,饲养员做饭向来用量精准,基本能做到不剩一粒米,他搂着江随睡觉就爱赖床,早餐总是吃的着急忙慌,两人能对坐着好好吃顿饭的时间只有晚上。 因此每一顿晚餐都做得格外丰盛用心,江随剩饭一次两次还算正常现象,几乎每次都剩饭可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了。 夜半三更,饲养员搂着早已睡熟了的水豚琢磨他进来食量下降的原因,他捏捏人的屁股又戳戳人的小肚子,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微妙柔软,再结合晚餐的剩饭和江随渴望又吃不下的眼神,这原因简直太过明显——他的水豚被别人投喂了。 当然,阮总监日理万机,就算有心也不可能时刻盯着江随吃什么,最后揭穿江随秘密的人是闲得蛋疼的林老板——林苏。 说她闲得蛋疼其实不准确,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林老板没有蛋。 不,不是,其实是她的工作室新开了一个账号,专门寻找海市美食,期望拉到赞助解决团建活动要花钱的大问题。 找吃的这件事首先就得就近,自己工作室楼下就有的店肯定是第一个开刀。 于是林老板最近天天带着人下楼吃蛋糕,以求寻找最好吃的做推荐。 于是,阴差阳错下,她有了千金难求的近距离观赏水豚机会。 林苏知道了,阮尔当然也就知道了。 饲养员下楼抓捕水豚的当天,林老板正巧带着工作室的大明星窝在角落里偷吸水豚。 阮尔推门进来时,大明星正在和林苏咬耳朵,说自己愿意为江随含泪做一回归alpha正道bb正起劲。 林苏余光看见进来的人,满是遗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排晚了人家老公来了。 江随正倚在小吧台上专心吃蛋糕,这家店的甜品师傅火候掌握得极好,小蛋糕中间的芝士半流不流,江随把周边都吃光了,才开动中间着最好吃的那块。 他用勺子小心翼翼地盛起最后一块,正准备送进嘴里,只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 “我说你怎么晚上不吃饭,原来是下午悄悄跑出来加餐。” 江随见鬼一样转过头,手一抖差点把勺子扔下去,于是饲养员理所应当地从他手里拿过勺,把小蛋糕最精华的部分吞进自己嘴里,眯了眯眼轻声说: “的确做得不错。” 他捏了捏江随的脸,又说: “别吃太多,会胖的。” 江随还沉浸在偷吃蛋糕被拆穿的窘迫和惊吓里,甚至连自己最中意的那口被人吃掉了都没做出反抗。 他乖乖地跟着饲养员走出咖啡厅的大门,跟着他上了回公司的电梯。 离开座位时身后似乎有什么人在喊,声音很熟悉可他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江随回头瞄了一眼,声源带着个大墨镜遮了半边脸。 可他旁边坐着的女孩格外眼熟,她似乎也看见了自己,还大大方方地向这方向笑着点了头。 是熟人吗?江随挠头,稀里糊涂地继续下午的工作。 是谁在大声叫喊呢?当然是我们的知名母a大明星,江随一转头他就掐着林老板的肩膀开始鸡叫,大喊我不知道羡慕谁才好为什么我没有一你能不能把他挖过来我也想要公司多一个吉祥物,林苏说你消极怠工不拍视频我们没钱请人家来,大明星表示我愿意马上拍一百条广告卖身赚钱在公司门口铺红地毯迎娶吉祥物入门。 两人巴拉巴拉激烈讨论不提,在下班的前一秒,工作中的水豚突然意识到下午朝自己笑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高中同班的美术生,放荡不羁小太妹林苏。 作者有话说: 33、第33章 和姐妹们道歉!最近三次元实在太忙了,我精力不太够用顾不上更新,预计接下来会更忙,这段时间应该更新进度都会比较缓慢,感恩各位朋友的耐心支持和陪伴。 第三十一章水豚先生与做运动 江随和林苏并不熟悉,说到底江随其实不喜欢掺和到太过瞩目的人身边,能跟阮尔混成这样纯属意外,因此他并没有把遇见高中同学这件事放到心上。 到点下班,有人准时在地下车库等着,和人一起回家,晚餐是咖喱牛肉和米饭,饭后活动是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电影,到时间了就洗澡睡觉,这是江随幸福又平淡的,普通的一天。 不过今天的饭后活动有点不一样。 吃了太多芝士蛋糕导致略微发福的水豚正被饲养员按在客厅的沙发里「做运动」。 空气中满是浓烈炙热的香草气息,可江随却没有余力仔细品尝。 他被人按在沙发里,上衣还整整齐齐地穿着,宽松的睡裤却和内衣一起挂在不时颤抖抽搐的脚踝上,大张的腿间还挤着一颗卷毛大头。 是的,饲养员正在帮水豚被动「运动」。 又湿又滑的舌头划过滚圆饱满的囊袋,仔细舔吮滑嫩的会阴,寻找那颗让人魂牵梦绕的红痣,用唇用舌用牙齿仔细品尝。 水豚被人精心饲养这些年,身子早已被玩透了,饲养员没舔几下他就抖着要射,可马眼却被一只无情的大手堵住,jingyè逆流的感觉让江随连衣领深处的胸口都涨着发红,小脸更是憋得一头汗水,他陷在软绵绵的沙发里,双腿被人用臂膀固定住,性器又被人捏在手里,可怜的水豚只能伸手揉那颗大头,呜呜咽咽地哭着求他让自己射。 可今天饲养员存心要使坏,他掐着江随的guitou不松手,另一只手把弄他的两个囊袋,像是转桃核一样把它们伺候得缩个不停。 这会儿他终于亲够了会阴,一条软舌向下直攻穴口。江随的xiǎoxué早已动情地微微绽开,于是那条舌头便毫不费力地伸进穴里打转。 江随被刺激地呜呜直叫,阮尔的舌头又湿又热,还特意伸长了去够他的前列腺,小栗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舔弄,没两下就抖着牵引肠道绞紧,深处禁闭的生殖腔也微微裂开一个小口,渗出丝丝甜腻的yinshui。 等到阮尔亲够,江随已经抖着干xinggāocháo了一回——没办法,前面被按着不许射,他只能自己找办法解脱。 水豚先生合不拢的大腿间湿漉一片,有的是阮尔舔吻时留下的唾液,更多的却是刚刚高潮时从生殖腔里渗出的yinshui。 他的会阴连带大腿内侧都是一片红,那是亲吻与啃咬留下的印记。 可他的yinjing还被人牢牢抓在手心里,jingyè不知憋了多少个来回,江随的性器肿胀通红,两粒囊袋都涨得鼓鼓囊囊。 水豚开口,带着高潮后软绵绵的哭腔求饲养员放开他的yinjing,让他先射一次就好,可饲养员沉默着没说话,代替他回答的是一根又硬又大的jibā。 他把自己的驴货儿完完整整捅进江随的身体里,一手撑着江随的腰借力翻身把人顶到自己身上,江随被突然的换位吓得小声尖叫,随即houxué抽搐,又迎来了一回高潮。 他的前端还在人手里握着,阮尔等他高潮平息后才懒洋洋的开口,他说: “江随,你只吃蛋糕不吃饭,最近小肚子都软了。” “乖,自己动一动,好好运动一下。” 江随涨红的小脸上只剩下一副被操茫了的呆像,于是坏心眼的饲养员用自己的大拇指用力在他微张的马眼上磨蹭碾压,继而满意地看到江随的身子抽搐痉挛。 水豚隔了几秒才理解饲养员的意思,又要骑马了吗?老实人有点委屈地想。 于是他把双手撑在阮尔形状优美块块分明的腹肌上,哽咽了一声借着沙发弹性十足的坐垫控制自己的身体上下起落,他想轻一点慢一点,让自己少受些刺激,可阮尔的jibā实在是太大了,把他的内部撑得满满当当。 无论怎么小心,每一下都会结结实实地捻在他的前列腺上。 那颗小小的栗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玩弄,没两下就让江随身下发了大水,连生殖腔都做好了迎接熟客的准备。 阮尔另一只手牢牢地握着江随的腰——一来是防止江随掉下沙发,二来是在这只水豚想要偷懒时把人狠狠按下去。 江随玩了一会儿便开始呜咽着求饶,他的大腿和腰早已酸软成一片,现在连抬都抬不起来了。 饲养员看着他发红的眼尾到底还是软了心,他告诉他。 34、第34章 如果他能直接把jibā坐进生殖腔里,今晚的运动就到此结束。 为了快些结束折磨,水豚先生只能又抬起自己的肉屁股,俯下身子让jibā在自己身体里慢慢探进探出。 他是第一次做这活计,体力又早已耗得见底,最开始几下根本就是胡乱坐进去,多亏了「好心」饲养员的贴心指导—— 他在耳边告诉他要慢慢落下去,一点点蹭过肠壁找那个闭合着的流水肉环。 老实人闭着眼,为了完成任务只能抖着腰慢慢下落,仔细感觉guitou摩擦自己的每一寸肠肉,他感觉自己体内的确有个不断渗水的小孔,可是无论如何他都坐不进去。 水豚先生最终因为快感和焦急哭了出来,他的眼泪一颗一颗掉在饲养员的腰腹胸口,也砸进了他的心里,把他的jibā挑拨得更壮。 终于,在又一次肉环口吸附着guitou时,饲养员松开了钳在人yinjing上的手,扶住水豚的腰用力,把自己的jibā塞进了那个魂牵梦萦爱出水的穴里。 江随当即叫出声来,他的jingyè憋了太久,被放开也只射出来一股,可馋了好久的生殖腔却迎来了一次泄洪,那熟悉的,小腹一阵阵抽动的感觉又一次出现,可阮尔却没有放过他—— 他不顾敏感的还在高潮中的生殖腔,借着沙发的弹力双手握着他的腰上下抽插,每一次都能带出大股大股的水液。 江随的yinjing也被带着,随着他的动作胡乱喷精,阮尔每动一下它就跟着喷一股,像是要把刚刚憋回去的jingyè都尽情宣洒出来。 江随被操得不知东南西北,快感太过太丰厚,他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生殖腔一直抽搐着高潮,前列腺也被操得打颤,jibā更是坏了的水龙头,即使软下来了还在滴滴答答地流出精水。 江随哭都哭不出来,明明张着嘴却连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人按着操。 阮尔中途觉得不好发力又换了一个姿势,他把江随翻面按进沙发里,从发育不良的腺体吻到肩胛,一双大手也不闲着,直在人nǎizi上打转。 他捏江随两颗硬如小果的乳头,把它们抻长又按扁,惹得江随一边呜咽地喊着我要死了一边抽搐着高潮。 他顺着脊背亲吻他,在他因为不见光而白皙的背上印下一个一个吻,最终他还是回到了江随发育不全的腺体,露出他尖锐的犬牙。 然后他在他的生殖腔里成结,并一口咬住了他。 太爱他,太爱他,得把他拆分拼合、吃进肚子里才能足够。 作者有话说: 闭站之前给大家吃顿饱的,写的时候太晚了不太清醒可能又需要姐妹们帮忙捉虫啦。 第三十二章水豚先生在泡澡 运动过度,江随被放进浴缸里时已经迷迷糊糊。他枕着阮尔当垫子,困得脑袋一下下往水里沉,被nèishè的宫腔还含着新鲜的精水,撑得水豚先生小腹都有了个明显的弧。 阮尔把人翻了个面,让江随的下巴抵住自己的肩膀,两粒被玩得红艳的乳头也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他扒开水豚的肉屁股,手指伸进那个还合不拢的小洞,把刚刚成结射进去的精水引出来。 江随被弄得很舒服,闭着眼在他耳边哼哼唧唧,在偶尔手指碰到前列腺时发出几声还带着哭腔的呻吟。 饲养员被叫的一头是汗,水下的驴货儿也再次壮大了起来。 偏偏水豚的生殖腔咬得死紧,含着那一汪精水不肯外泄,饲养员的手指够不到那边,又怕人含着精睡觉不舒服,思想斗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顺从欲望,把江随的肉屁股掰得更开,将自己的jibā顶进水豚的身体。 jibā没费多大劲就找到那紧闭着的肉环口操了进去,还带着点温热的水流。 江随迷迷糊糊间连抗议求饶都不记得,只趴在人肩膀上发出一声疑似低泣的呻吟。 谁知饲养员像是突然有了良心,他把东西顶进去后就没在动作,只是伸手拿出架子上的洗发水开始老老实实地给江随洗头发。 水豚被糊了一头泡沫,一双大手力度适宜地在他的发间穿梭,间或按摩他的头皮,江随舒服得人都软了,连下身的异样都快要忽略,人也支撑不住要往下滑。 于是他把双手环抱到阮尔颈后,圈着他固定自己的位置。 阮尔倒吸一口气,下身涨得更大,连精口都微微张开了几分。 他实在是受不了江随这副迷迷糊糊任君处置的样子,每次看见都想把人揉碎了吞进肚子里。 35、第35章 江随越是迷糊他就越要操,恨不得把人弄得射不出来哭着失禁才好。 他忍着下身的胀痛拿出花洒给江随冲头,泡沫顺着水流划过水豚的脊背流进浴缸,江随舒服得要命,身子也不自觉和人靠得更紧,饲养员给他冲好头后就没了动静,直到他含糊地发问才托着屁股把人抱离浴缸。 动作一变,下身的异样就变得明显,江随紧紧地攀附阮尔的肩膀,发出低泣一样的呻吟。 饲养员自知江随已经到了极限,也不想太过折腾他。 于是他把人放在浴室内的洗衣机上,双腿掰开,借着这个姿势操他。 饲养员有心快点结束,因此每一下都怼得极深极重,敏感的生殖腔经不起这般操弄,江随没几下就开始求饶—— 他用小腿轻轻抚弄饲养员的侧腰,手也在他身后胡乱攀附,只希望他早些给个痛快。 阮尔被激得呼吸都变了,他把脊背上乱摸乱抓的手拿下来按在胸口,操弄大得洗衣机都在颤动,江随被颠得不知身在何处。 不一会儿生殖腔里就又开始泄洪,可身前的性器却因为射了太多,只能软着流出几股透明的腺液。 偏偏阮尔的第二轮格外持久,即使有意加速,等到他真的要射时江随已经被磨得快失禁了。 饲养员还记得自己要干什么,于是成结前夕他靠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把jibā从生殖腔里拔了出来往肠道深处怼,jingyè喷得又多又浓,激得江随肠道抽搐干xinggāocháo了一回。 其实理论上讲,阮尔当真是算得上二十四孝好男友,身高腿长人又帅,给做饭给暖床给洗澡还负责接送上下班,单单一条不太好:精力太旺盛,江随体力跟不上。 等他把驴货儿抽出来时,江随已经软得坐都坐不住了。 阮尔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拿花洒给人收拾腿间。两次成结的jingyè一股脑地从江随的穴里涌出,顺着大腿分股留下。 阮尔伸出手指把深处的jingyè导出来,用花洒轻轻冲洗江随满是痕迹的臀股,又打了沐浴乳揉洗干净,直到香香白白才算结束。 江随到最后被洗的又软又糯,等被人抱到床上时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从浴巾里出来只晓得往面前那处热源钻。 阮尔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被人扑了个满怀,肌肤相亲的感觉让他惬意地迷上了眼。 可饲养员不愧是饲养员,这时候还不忘记要给水豚弄干头发。 他翻身,把江随顶在身前,一手摸着浴巾吸干他头上还残留着的水珠,另一只手拿出床头柜里放着的吹风机插电,调到热风轻柔地给人吹头。 温热的风吹过发间,大手温柔地在脊背和肩胛处轻抚,今天参与了两次「过量运动」劳累不已的水豚先生闭着眼趴在人胸口,在亲吻和抚摸中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水豚泡澡真的好可爱!!(指四条腿的) 第三十三章水豚先生与晨练 江随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落地窗前,正对面是一片小花园,他叫不出名字的烟色花朵大片大片地盛开。 大概是刚下过雨,透过积云的阳光朦胧温暖,透出一点淡淡的紫。 庭院里有孩童嬉笑的声音,偶尔还有犬吠,有人在花丛深处向他招手,同他说话,他也笑着点头回应。 他不记得那个人的相貌,也不记得他到底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非常圆满,非常幸福。 一个美梦。 江随在一片昏暗里醒来。 有人从背后抱着他,胳膊锢着他的腰,虽说没怎么用力,却也无法轻易挣脱,阮尔的左手捂着他的小肚子,右手则落在他的胸口,大腿内侧无法忽视的滚烫感让江随动了动身子,「过度运动」后的身体酸软疲乏,还带着点隐秘的满足感。 随后水豚先生惊异地发现了两个事实:第一,他和阮尔都没穿衣服,第二,阮尔的驴货儿正埋在他腿间的嫩肉里,而且还有越来越胀的趋势。 水豚缩了缩身体,想悄悄摸摸背着饲养员下床去,可他刚动了没两下,腰腹间的手臂就紧了紧,阮尔贴着他咬痕未消的后颈舔了舔,轻声说: “别乱动。” 他大概是刚刚睡醒,声音低得不像话,又是贴着耳边讲,杀伤力大得惊人。 江随也不知怎么从耳根到胸口红了一片,连屁股都不自觉地紧了紧,他像是被施了什么定身咒,蜷在人怀里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那双大手由上到下来回点火。 阮尔慢悠悠的捧着他的nǎizi,从外往里打着转地揉,一根手指拨弄还有点肿的乳头,把那红果伸长又捏扁变着花地玩。 36、第36章 水豚被刺激得受不了直往后躲,却也只能向饲养员怀里缩,他被玩得起了反应,不自觉地夹腿,却反而把腿间的东西夹醒,在丰厚的软肉间抵着会阴一跳一跳地膨胀。 阮尔一手玩nǎizi一手向下,路过小腹时还额外揉了几下,他顺着摸到江随精神起来的性器上,手指圈紧了根部就往蛋上揉。 江随反射性的绷紧了大腿,只听见身后的人小小地倒吸了一口气。 温凉的囊袋被人玩得又热又涨,江随热得要炸,快感一波一波涌过来,性器却因为被掐着根部而无法完全勃起,水豚急得直哼哼又掰不开饲养员的手,最后还因为「太能捣乱」而被人把手举到了头顶上,他的双腿难耐地绞紧又放松,肉屁股也跟着一缩一缩地动,埋在被里被人折磨得只会哼哼唧唧。 偏偏阮尔仗着自己手大,揉够了两个软囊又往下伸着去够会阴,掐着根部的拇指和食指却紧圈不放,中指抵在会阴上,熟门熟路地找到那颗小栗子就开始揉,江随被揉的反射性夹腿,腿间因为芝士蛋糕新长的软肉连带着一阵乱颤,夹得驴货儿顶头冒水越来越硬。 阮尔偏偏就是不放手,连水豚在被窝里可怜兮兮地求都没能撼动饲养员的决心。 江随受不住,连屁股都开始出水,等他单靠着人手指按会阴去了一回时,腿间已经湿得分不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水了。 江随完事了,可有人还硬着。饲养员吃好的吃惯了,光靠这腿缝磨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射。 于是他终于放开江随的yinjing,就着刚刚发的大水插进了那个还在自觉地一缩一缩的洞里,抵着前列腺就开始操。 可怜的水豚先生明明前一天晚上已经「运动」了,早上醒来又被迫「晨练」一通。 他被摆成跪着的姿势掐着腰挨操,快感从下身一阵一阵辐射开来,弄得他性器和屁股一起淌水,嘴也合不上,唾液在枕头上留下了一片暧昧的痕迹。 他的头被人用手扶起来,合不上的嘴里也被塞了根舌头,模仿下身的动作抽插,上下两个洞一起被人操,终于被容许勃起的性器也被人握在手里从头撸到蛋,水豚爽得找不到北,没一会儿就痛快地交代在了饲养员手里。 阮尔就着高潮时一阵阵缩紧的穴肉,压着腰狠狠怼了几十下,马眼一开也跟着他爽快地射了出来,alpha的jingyè量本就不一般,再加上阮尔习惯在江随身体里成结。 因此等到xingshi平息下来,阮尔把自己的驴货儿往外拔时,江随腿间已经一塌糊涂。 昨晚刚刚换好的床单又被丢进洗衣机,两人伴着机器的轰鸣声吃了顿早午饭。 江随消耗太大,吃完了饭就想往床上躺,却被阮尔拦腰截胡。 “陪我去个地方。” alpha搂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说。 第三十四章水豚先生与梦中的花园 距离金融中心30分钟车程的「金玉良苑」是今年年初刚刚建成的住宅区,周边配套的生活设施齐全,是市区内少有的附带洋房的高级小区。 阮尔轻车熟路地把车开进地下车库时江随还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直到被牵着上楼开门才反应过来这里是金玉良苑其中的一间小洋楼。 他抬头看阮尔,阮尔不看他,alpha的声音带着点局促,汗湿的手却没放开,他像是房地产销售一样开始介绍起这栋二层洋楼:一楼是客厅、开放式厨房、和两件「我还没想好做什么用」的空房间,二楼是主卧、客卧和儿童房,地下室还预留了影音室和健身房,洋房前面是一片小花园,阮尔说他打算在这里放一组躺椅,等到来年春天再种些花。 江随站在落地窗前想象他口中描述的情节,不知为何觉得那画面分外熟悉。 “你……你觉得怎么样?”阮尔终于转过头看着他,夏季午后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他脸上,让他像是一尊俊美深沉的大理石像,江随点点头说好漂亮。 哎,这下就是水豚再迟钝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阮尔是叫他来看看自己为结婚准备的新房! 虽然失去室友令人难过,但我可以不搬走啦,江随苦兮兮地想,也不知道自己的工资够不够负担那边的房租,搞不好还得另寻室友哦…… 唉,不过原来阮尔这么有钱吗?水豚卡巴卡巴眼睛,看着阮尔肉眼可见地变得手足无措时才意识到自己把问题说出了口,两人就算关系再好问这种问题也难免太过失礼,在阮尔支支吾吾时他便先红了脸道歉,说自己一时嘴快请他不要放在心上。 37、第37章 阮尔这厢刚理清思路打算坦白从宽,却只能把话都咽下去。他皱着眉回味江随的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算了,慢慢来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两人好好参观了一通还顺带讨论了家具的放置和装修风格,等一切定下来时已是夕阳西下,江随跟着阮尔走出房门,临锁门时回头看了一眼,紫金色的阳光下,还没打理的小花园被附上了一层温柔的滤镜,如果加上绿植和躺椅的话…… 啊!那岂不是和自己梦里的一模一样! 星期一上午,林老板的小破工作室迎来了一位贵客。 隔壁大厦二十楼尊贵的财务总监阮尔携带楼下新晋网红咖啡店随便拿的咖啡两杯前来索要自己的订婚戒指并诚邀林老板分析自己重大战略的突破性成果。 “怎么?”林苏打开一次性杯盖等咖啡晾凉,有个没良心的狗大夏天给她带的是热咖啡! 她吹了吹浮在咖啡上的奶泡问:“你终于求婚了?” “不是……”阮尔答:“我带他去看了我们的新家。” “哟,这真是大突破啊。”林苏说:“那他什么反应啊?他喜欢吗?” “我觉得他很喜欢……”阮尔迟疑了一下,“可是回家之后他情绪就一直不太高……” 林苏终于喝到了咖啡,她眯着眼品味了一下,从阮尔的话里发现了盲点,她问,“你没和人家求婚,他怎么知道那是你俩的新房?” “可是我还和他商量家具了呢……”阮尔皱眉“他看起来可高兴了。” “不……”林苏说,“他只会认为你在和他显摆自己的新楼,他高兴是因为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可怜的小江啊,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个拐弯抹角的男朋友?” 林苏感叹,“要是我家大明星出手,孩子这会儿都能抱上俩了。” 阮尔心说生小孩有什么难的按照我们那频率江随要是omega孩子都能凑一个连了,可他的确没法全部否定林苏的话。 江随这个人,如果你不按着头跟他掰扯明白,再怎么样暗示他都不会察觉。 他们的关系很久以前就过了界,这么多年下来说是事实夫妻也一点都不过分,阮尔感觉得到江随不讨厌。 甚至可以说是喜欢他的触碰,可这更让他心里没底:江随到底是只是习惯了,还是其实已经日久生情喜欢上我? 天不怕地不怕的饲养员这辈子从来就没这么怂过,他对着咖啡苦笑,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 因为对象是江随,所以如何小心翼翼都不为过。 第三十五章水豚先生的一百个问号 忧郁,是秋天即将到来的旋律。 天气终于不再炎热,灼人的阳光变得温和,不知不觉间,办公室窗外的绿叶已经开始透出一丝黄色,和江随同一层楼的妹妹们也开始唧唧喳喳地讨论起今年各个品牌最新的秋装样式,下午茶也从冰美式冰奶茶换成了热咖啡热可可。 江随很喜欢秋天,天是翠碧的蓝,云叠得像大朵的棉花软糖,每年这个时候,水豚先生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好。 当然除了今年。 江随呆呆地坐在工位前看着电脑,屏保自动调转的全球精品结婚胜地大咧咧地刺着水豚先生的眼睛。 哦,是了,我的室友也要结婚了。 新房都准备好了,结婚大概就在最近了吧。 江随叹了口气,挥动鼠标把屏幕恢复正常,露出带着小猫咪背景的桌面—— 这是江妈妈的新宠,黑白相间的奶牛小猫咪。江随虽然只在过年回家时见了它一面,就深深地沉迷其中,成了这只小猫咪的奴役之一。 “哇!江随!这是你养的猫吗?”身边工位新入职的妹妹拿着两杯咖啡凑过来和他搭话,水豚先生有点害羞地摸了摸鼻子说: “不是的,这是我妈妈养的。” “哇塞!好可爱啊!我家的也是奶牛猫,啊!遭了!我现在没有手!照片在我手机上!你加我微信晚上我发给你!” 「哦哦好的」水豚先生听话地掏出手机,按着妹妹的提示在工作群里找到她的名字添加好友。 大概是找到了同好的关系,新来的beta妹妹开心极了,一蹦一跳地往前走,没几步又折回来把咖啡放到他桌上笑眯眯地说:“给你的咖啡,下午工作加油哦!” 原来她这么喜欢猫咪呀。 江随到了谢,望着女孩兴高采烈的背影默默想到。 话说回来自己也得抓紧时间找新室友了呢,唉。 38、第38章 水豚先生喝了口咖啡,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决心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专心对付下午的工作。 不过新娘到底是谁呢? 怀抱着这个疑问,水豚先生开始了名为饲养员观察计划的观察计划。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阮尔忙碌的背影,穿着白衬衫的alpha身形高大,围裙又正正好好勒出了腰线,让他的上半身看起来是个漂亮的倒三角形。 唉,阮尔天天回家吃饭,也没见他出去约会过呀。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恋人啊? 找的新室友愿意和我轮班做饭吗?以后我是不是只能一个人吃晚餐了啊? 结婚礼物送点什么好呢?领带夹去年生日已经送过了,啊,不过不知道新娘喜欢什么的话也没法准备呢…… 兴许真是阮尔的「战略性进步」用力过猛,这几天江随的小脑瓜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他的问题如洪水开闸一样奔涌却找不到出口,憋得江随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任谁看了都得说声可怜。 水豚先生浑浑噩噩地待到晚上,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地折腾——他实在是静不下心来。 阮尔关了灯,伸手把床那边拱来拱去的人揽到怀里,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把手伸到江随的衣服里,顺着脊背一寸一寸摸到尾巴骨,最后停留在他的肉屁股上轻轻拍打,他开口问他到底在烦什么,可刚刚还翻来覆去的人却为了逃避问题装着自己已经睡着了。 饲养员心里发笑,暗道不知几时自己养的水豚竟变成了鸵鸟。 他不再追问,只是轻轻拍着人的肉屁股哄他睡觉,没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江随悠长平稳的呼吸声——水豚先生装着装着,果真睡着了。 阮尔等了一会儿,待江随彻底睡熟了才放开手。他在被窝里摸索着扣子,解开了江随睡衣的前襟,又悄咪咪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去—— 前几天的赤裸相拥让饲养员尝到了甜头,和心爱的人在温暖的被窝里肌肤相贴的感觉不要太好—— 可他还不敢做得太过分,只能夜里趁着江随睡着把他的扣子解开,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再扣上。 等结婚了,我一定要把江随扒光了搂着睡觉。 上身赤裸的饲养员先生暗暗发誓,贴着熟睡水豚的大片肌肤进入梦乡。 第三十六章饲养员先生与正宫的尊严 阮尔变忙了。 是啦,要结婚的人都很忙,江随抱着枕头蜷在沙发上想,他们要忙着订酒店,要忙着装修新房,要忙着选戒指,还要忙着计划去哪里度蜜月。 哦,是了,还要忙着和结婚对象约会。 所以阮尔才会忙到现在还没回来。 水豚倚在沙发扶手上,手无意识地摆弄小桌上复古绿色小台灯的拉绳,把它拉灭又拉亮。 这是阮尔没有回家吃晚饭的第十个晚上,厨房的电饭煲里还温着鸡肉蘑菇汤,江妈妈寄来的泡菜也被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小瓷盘里等人品尝,可是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九点。 虽然,虽然他说了晚上可能没法回家吃饭,可也不用熬到这么晚吧。 唉,没办法,他要结婚了。 江随叹气,终于决定起身把桌上的碗筷收好,可茶几上的手机却一下又一下震了起来。 备注名「徐霖」的粉红色猫爪头像被顶到了微信信息栏的顶层,江随打开手机翻看她发来的信息,几张翻着肚皮张牙舞爪抓逗猫棒的小猫咪图片便出现在他眼前—— 徐霖就是那个养着奶牛猫的beta女孩,自从两人加上微信并当晚如约互换了猫咪照片之后,每天晚上交换照片便成了日课,只是没过几天,江随手里就没了猫咪照片的存货,可徐霖似乎很乐意向他分享,因此依旧维持着每晚发照片的习惯。 江随陷在沙发里,一张张翻看女孩发来的照片上糯米团子一样的小猫咪,露出痴汉的笑容——小猫咪什么的果然最可爱了! 饲养员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刚去新房签收家具回来,自从那日和江随商讨过后他就开始正式安排新房。 他买的是套精装房,需要装修公司出手的地方不多。 因此工期格外短,定制的家具这段时间也一件件到货,新房不知不觉已经有了点家的模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39、第39章 夜里,阮尔再次裸着上身把江随的衣扣解开,不过这回他没有立刻和人肉贴着肉,而是干脆把江随的上衣整个扒了下来。 他从后面将他抱住,彼此的胸膛和脊背完美嵌合在一起,饲养员扒开水豚后颈略长的发丝,对着本应是腺体的部分轻轻舔吻了几下后一口咬了上去。 熟睡的猎物在睡梦里动了两下,随即又在安抚中平静了下来。 阮尔终于在渐渐溢出的香草味里松了口,留给江随一个深深的牙印。他满足地舔了舔那个印记,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水豚还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阮尔孔雀开屏十年也没让他明白—— 但开屏经验丰富的饲养员明显是懂了。阮尔面上微笑心里咬牙,虽然早就知道江随工作地女孩子多,但他没预料到还真有人往他身上扑。 不过正宫到底是正宫,处理这种情况手段相当成熟。这事情其实之前也有过几回,都是在江随大学时。 两人隔得远又都学业繁忙,阮尔就算再有心也没办法和人天天见面,江随傻了吧唧脾气好。 因此格外吸引女孩子,刚入学没到几个月就有了绯闻女友。 也不知道说江随是反射弧长好,还是根本没开窍好。 总之无论是谁他都觉得大家是好朋友,女孩千百遍暗示也没结果,在正打算憋个大招主动告白的关口,阮尔到海市找人来了。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啦,饲养员找人来第一件事当然是解渴。 少年人火气旺,他在江随脖子上留了五六个印子,瞎子都能看出来这水豚有主了,女孩的告白也自然消声灭迹。 大家都是社会人了,饲养员心想,一点暗示也就够了。 然后他舔了舔犬齿,在熟睡水豚的脖颈上又盖了一个章。 第三十七章饲养员先生与那个的新郎 作者有话说: 阳痿的新郎,阳痿居然是屏蔽词…… -end—— 入秋,林老板的小破工作室终于迎来了一笔大生意。 wo导航系统邀请林苏工作室的摇钱树母a大明星合作,开启第一波真人语音路线导航模式。 母a大明星真名源司空,艺名源小圆,算是林老板工作室的元老级人物,从美妆博主兼vloger起家现在踏足直播带货行业。 由于直播期间表现过母金句频发导致前段时间全网爆红,堪称本年度流量王者。 理论上来说,wo体量那么大的公司开启新服务,第一波应该邀请明星鲜肉搞个大的,轮不上什么网红。 但是源小圆实在是太红了,于是公司公关在林老板又屁次次跑到阮尔办公室看江随时截到了人,表明合作意向后双方开始商量细节。 是的,wo导航就是阮尔的东家。 林老板这个工作室吧,发展到现在正好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地界,网红有倒是有,可真正火的只有源司空一个,之前倒还好,谁想到今年源司空红得发紫,团队跟得吃力,全工作室资源都基本全围着他打转,连老板本人都给他兼职当起了经纪人。 和wo合作这件事,说是大事其实也没有那么大,基本由双方团队接触一下敲定细节就能搞定,问题就在于,源司空的经纪人是林老板,人家老板本人出马充满诚意,wo这边只出一个公关经理怎么说都有点不对劲。 所以到最后成了执行总裁西乌亲自下凡和林老板接触,并要求全20楼都知道的林老板的好友阮总监坐陪。 林苏本人也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阵仗,但是来都来了怎么着都得上。 合作内容商量得差不多,林老板邀请尊贵的合作商共进晚餐,阮尔去新房弄家具赴约时耽误了一阵,等到了包厢时桌子上的几个人已经东倒西歪,源司空本人则是瘫倒在椅子上傻乐,唯一貌似正常的林苏则是搂着西乌的脖子和人分析开连锁宠物猪咖啡厅兼自助烤肉店的投资合理性。 “你看这个小猪,它先呢,先放到宠物猪咖啡厅让大家撸一撸喂一喂,等长到大一点,我们呢就给他送到养殖场,等超过200斤呢,就直接送烤肉店,这个烤肉店的口号呢就是这个,我们的每一头猪,都是由爱抚养长大的!” 阮尔心说你这他妈到底喝多少,谁想到西乌本人还搁那边附和着对对对。 饲养员无奈只能打电话叫人来收拾残局,自己这边的倒是好处理,林苏那边则是叫来了二把手淮柏接人回去。 不到二十分钟淮柏就到了酒局现场,作为一个阖家欢乐的商业酒局,最后肯定是双方人员例行握手互相吹捧。 40、第40章 于是阮尔扛着西乌,淮柏扛着林苏,双方在酒店门口进行了一番亲切交谈,林苏明显是断片了,和西乌说话时还没忘了自己那小猪咖啡厅,千叮咛万嘱咐他千万不要错失良机。 等转到阮尔时,林老板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冲着人开口就到: “你!”林苏指着他,“我不和阳痿的人说话!你结婚之前,不要来找我!” 说完不等阮尔反应,咕咚一声迅速瘫倒在淮柏身上,淮柏向面前的alpha咔吧咔吧眼睛,说:“阮总监,新婚快乐,戒指很漂亮,阿白给我看过。” 阮尔心说你们这群学艺术的怎么都这么爱抱团,我他妈订个戒指都能展示一圈。 但他面上却还维持着成年人的理智和尊严,微笑着向人道谢。 这场总体来说阖家欢乐的酒局还是为wo来了一场小风暴。 阮总监是个(貌似)阳痿的新郎这个消息在20层的某个茶水间悄悄传开,并开始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然而阮尔本人现在却没时间搭理这件事,入秋了,天气转凉,这意味着一件事: 阮尔27岁的发情期即将到来。 第三十八章饲养员先生的禁欲期 星期一早上,号称「再也不和你说话了」的林老板醒了酒,拎着咖啡向二十楼尊敬的财务总监阮尔先生致以诚挚的歉意。 “对不起,我错了”林苏手支着额头沉重道歉,她听淮柏转述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时下巴差点掉下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就算怀疑你,不,您阳痿,我也不应该说出来……” 林苏沉重地说:“作为您的好朋友,我应该把男科医生的微信直接推给您,而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情地揭穿您的秘密……”她抬头看见阮尔瞪她,马上低头继续诚恳道: “我现在深刻地认识到认为您阳——那个不行的我有多么的错误,您现在这个味道,只要没什么毛病的omega都能闻到。” “你发情期是不是这周就到?”林苏说。 是的,阮尔的发情期即将来到。 在医学发达三性趋于平等的今天,发情期已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了,多样的抑制剂和信息阻隔药物能有效抑制发情期的各种症状,一些繁忙的alpha和omega甚至会选择在工作繁忙时放弃发情假期,靠抑制剂坚守在工作岗位。 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阮尔。 传闻里阳痿阮总监早就为这次发情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各种口味的体力补充剂填满了冰箱冷藏室,床单下用来吸水的隔离布也已经垫好,水豚本豚也被他喂得结结实实,软软呼呼等着挨操。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提: 饲养员先生最近在禁欲。 他在为发情期储备体力——当然是储备江随的体力。不枉饲养员多年的辛苦劳作,水豚早被玩透了,平时zuoài就已经撑不住。 若是这时再不克制一点,发情期时可真真容易精尽人亡。 禁欲的前几天,饲养员先生还可以自己跑进卫生间里解决,到后来阮尔晚上连抱着江随睡觉都不敢—— 发情期之前本就躁动,他闻江随发间的橙子沐浴露味都能硬得直跳,可怜的水豚还不知道室友天天看他睡觉眼睛都冒绿光,只以为是阮尔婚期将近不愿再搂着自己睡觉。 甚至还暗自伤心了好一会儿——虽然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难受。 唉,要结婚的人真好哦。 江随对着电脑屏幕叹了口气,只觉得最近自己和室友的关系似乎变得有点微妙——怎么说呢?阮尔好像在躲着自己。 晚餐还是和自己一起吃——饲养员新房装修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开窗放味道,现在终于有功夫回家吃饭了—— 可是晚上却不再和自己一起睡觉,有一次江随夜里醒来发现身边没有人,在屋里找了半天才发现阮尔跑到楼下客厅里挤着沙发睡着了。 饲养员身子长,那么一大只挤在小沙发里,怀里还抱着枕头睡觉,怎么看怎么可怜,江随从卧室柜里翻出毯子给人盖上后摸了摸饲养员的卷毛头,心里酸酸麻麻不知道什么滋味。 唉,也是时候找个新室友了。 水豚默默想到。 而现在——江随看着住房网站上自己刚刚填写好的基础房屋信息表,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阮尔结婚虽然板上钉钉,可自己到底没有亲耳从他口中听到,就这样贸然的在网站上发信息找新室友也未免太过失礼了一点—— 新室友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人,要是相处得不好——算了,算了,还是,还是等一等再说吧。 41、第41章 江随说服自己,毫不犹豫地把网页直接关掉。 作者有话说: 姐妹们真的不好意思大家的留言我都有看到,我最近在准备一个大考试实在有点倒不出来手,这篇文也进入了一个小转折到底怎么表达好我也在想,麻烦姐妹们再等一等我捋明白了就更新哈! 第三十九章水豚先生发现了大秘密! 江随大概是八楼最受欢迎的员工。 脾气好,工作效率高,待人温柔和善有分寸,又没有那些alpha的臭屁毛病。 虽然不起眼却很招人喜欢,八楼工作人员大半都是bate和omega,又以女孩居多,因此江随格外受欢迎。 刚开始入职时,还有过几位姐姐妹妹试着追求过江随。 可是没过多久,大家似乎都有了一个共识——江随虽然说自己单身,但一定早就有对象了。 alpha,香草味,很烦人。 脖颈上时不时残留着的隐秘咬痕,衣襟上散发出的浓厚香草味—— 更别提最近,那个alpha简直狗撒尿一样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自己马上就要发情期。 烦死了烦死了。 不过江随有个烦人的对象反而促进了职场气氛的和谐—— 既然大家都得不到,那反而更公平。新入职的beta妹妹虽然试图进攻了一回,但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没办法,阮尔发情前期味道实在是太大了,熏得江随像个移动香薰包,水豚自己呆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味道,却不知道自己身上早被渗透了。 这倒也不能怪罪饲养员——发情期前,alpha和omega都会不自觉地释放出比平时更加浓厚的信息素。 尤其是在面对心仪的异性时,信息素更是会孔雀开屏一样奔涌。 如果江随能够感知信息素,他会发现从他踏入阮尔的办公室开始,香草味的信息素就围着他转圈,从后颈开始蔓延到衣领深处,alpha总是希望能把信息素覆盖到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让他肌肤上的每一根绒毛都带着他的香草味。 似乎这样就能保证,自己的宝贝不会被别人抢走。 他笑着让江随坐到沙发上,从饭盒里拿出今天的午餐—— 饲养员先生有一阵子没zuoài妻便当了,最近终于有空腾出手来,趁着没到发情期给江随补补。 加了蟹棒芝士的蛋卷被再次加热后散发出浓厚的香气,红烧排骨油亮亮诱人得很,饲养员还洗了点小西红柿,对半切开做装饰,和焯了水的西蓝花混在一起就成了一到专门解腻的小菜。 江随吃得很开心,呼呼噜噜像一只饿坏了的小猪——果然还是阮尔做饭最好吃了! 换了新室友就吃不到饭了吧……江随低头,心里酸酸麻麻,唉,自己也要学着一个人生活了。 阮尔搞不明白为什么刚刚吃得还很开心的人为什么突然情绪低落了起来,他坐到江随旁边,还没等把问题问出口就听见门口传来林老板大大咧咧的声音: “尊贵的阮总监!我来看你了!” 林老板最近着实是运气不佳,先是喝醉酒造谣好友阳痿,又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被合作商堵在工作室里—— 而现在,当她看到沙发背后那个毛绒绒的脑袋和阮尔要冻死人的眼刀时,只觉得今天过后自己得马上找个山头拜一拜。 近距离接触江随的机会虽然千载难逢,可阮尔那表情简直是恨不得要把自己千刀万剐了才好。 反正都这样了,不看白不看! 林苏吸气给自己壮胆,拎着咖啡迎着阮尔的目光绕到沙发面前看那个毛脑袋的主人—— 江随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难以消化的消息,整个人都有点呆呆愣愣的,嘴里的排骨都忘了嚼。 等意识到林苏在看他,才着急忙慌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他应了林苏的问好后急忙收了便当盒,一路小跑冲向电梯间。 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慌成这样的时候了,江随把头依在冰冷的铁板上,希望借此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刚的事好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被硬塞进水豚先生的脑瓜里,让他一时半会还捋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苏,哦,林苏,好像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吧,刚刚那样跑掉也太失礼了一点,应该好好打个招呼的。 原来她和阮尔这么熟悉吗?对了,她刚刚叫阮尔什么? 「阮总监」?阮尔不是会计吗?等等,我记得林苏好像是omega来着! 水豚先生浑身一震挺直了身体。 我好像知道阮尔的新娘是谁了! 42、第42章 作者有话说: 朋友们真的不好意思,这几天没更新一是因为我真是卡文了,怎么写都不太满意,二是因为我备考进入最后的集中复习时期。 有时候太累了晚上实在没精力打字更新,感谢各位姐妹们的等待,我会尽量多挤挤时间更新的! 第四十章祝你新婚快乐 有些事情呢,只要你捋出了一个线头,所有的弯弯绕绕便都能迎刃而解。 勤劳肯干的水豚先生破天荒地在工位上摸了一下午的鱼,心里已然编排出了一部完整的恋爱小说。 如果把这个故事细节完善一下发到网上,那么它的关键词可提取为: 言情/男a女o/欢喜冤家/破镜重圆/天造地设 「唉」,水豚叹气,不过这下新婚礼物买什么的问题倒是解决了。 而在江随摸鱼当作家的同时,「天造地设」的女主角本人林苏正坐在阮总监的办公室里写检讨并承诺帮他订到南岛酒店最顶层的豪华海景套房作为吓跑江随的补偿。 “我等会就去南山寺拜一拜。”林老板对此次事件总结说。 这天夜里,水豚先生再次拖着自己的小毛毯给横在沙发上的室友盖好—— 阮尔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在床上睡觉了,而且窝在沙发里连毯子都不盖,也不怕感冒。 月光洒落,屋里的一切都成了青蓝色,今年的最后几只夏虫在发出微弱的鸣叫后便陷入沉眠,偶尔窗外路过的车打着灯一闪而过,昏黄的光照进来又悄悄溜走,像密林深处在月下摇动的水波。 江随蹲下来摸摸饲养员的卷毛大头,阮尔发质偏硬,卷毛支棱八翘地扫过江随的手心,有点痒。 有人说头发硬的人脾气也差,江随想,阮尔可不是这样。 既温柔,又会做饭,而且还很帅。能和你在一起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新婚快乐哦。”水豚先生轻轻地用手背划过他的脸颊,在心里默默地说。 大概真的是因为睡觉不盖被,第二天早上江随醒来时发现一向身体健壮的室友发起了低烧。 水豚照顾着人吃了饭后就急忙把人塞到被子里,贴了退热贴(阮尔拒绝吃感冒药)后才着急忙慌的出门赶公交车—— 可怜的水豚先生这些年前前后后经历了近十次也没怎么长记性,永远记不住alpha发情期前期的最大征兆就是食欲不振反应迟钝体温升高。 而正处于反应迟钝时期的饲养员连解释都没来得及说,眼睁睁看着江随着急忙慌地背着包跑路了。 这下难办了,阮尔苦笑。 亿万年前的祖先们在食物充足日光和煦的春夏之交于密林中的空地上点燃篝火,用歌声与舞蹈迎接发情期的到来,在火光中交媾缠绵,为部落延续新的后代。 而在千万年之后,发情期成了ao人生中的必经关卡。 即使医学发达,也还是有人抱怨着这似乎已经失去意义的生理机制——麻烦,累赘,又疯狂。 可对阮尔来说,发情期,是神的礼物。 他把江随抵在门上死命的亲,唇舌交缠间牵出银丝,可怜的江随手里还拎着排骨—— 他本打算今天煲排骨萝卜汤给发烧了的室友补一补—— 他今天特意和上司打招呼请假早点回家,想着做点好吃的安慰一下身体不舒服的室友。 而现在,排骨被人粗暴地塞进了冰箱里,江随还没来得及洗手就被人按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的领带被人扯掉,从脖颈到胸口都被急切地啃咬撕扯,裤子只扒了一半阮尔就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去转着圈地揉他的屁股,等xiǎoxué里被插了手指,屁股也被咬了两口,可怜的水豚终于才意识到室友哪里是感冒,他是发情期到了! 江随被人按着腰固定在沙发上,xiǎoxué里的手指毫不留情地一下下往他前列腺上碾,阮尔甚至试图用两根指头夹着那可怜的小栗子揉,江随被人玩得浑身直发抖,性器挺立着流水,前端的肉头涨得发痛。 他想要自己疏解,可谁知饲养员就算变成畜生也还知道要握着他的手,江随挣又挣不开,求饶也没有用,最后还因为折腾得太厉害而被人用领带绑了手。 他倚着沙发的靠背挨操,胸乳贴着粗糙的布料一下下磨蹭,让水豚浑身都像是过了电流。 发情期的阮尔似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成为了一只纯粹的溢满爱欲的野兽,他叼着他的颈肉,jiba一下下抵着江随身体深处那不停渗水的肉环口细细地磨—— 43、第43章 他想操进去,他知道天堂是什么样子,他想回到最原始最安全的堡垒,回到永远温柔永远圆满的金色长流。 终于在十几次磨蹭之后,那隐秘的天堂向入侵者打开了入口,吐着甜蜜的汁液欢迎不太温柔的熟客进入。 等到阮尔愿意成结,把积蓄已久的精种全部灌进江随的生殖腔时,我们可怜的水豚已经哭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大腿以下都细细地打着颤,从脖颈到胸口布满了yinmi由密集的咬痕,连捆着领带的手上都有几个显眼的痕迹—— 那是江随最后实在承受不住试图用手挡,结果被人把手一块含在了嘴里咬时留下的。 现在,阮尔终于愿意松口了——他在江随的生殖腔里成了结,憋了快半个月的精水射得水豚的肚子鼓鼓涨涨,江随哭得直打嗝,被人拍着后背稳定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抽泣着说: “冰,冰箱里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第四十一章爱是? 爱是什么? 圣经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慈恩。 不,不是这样的。爱不是那样温吞且仁慈的东西。爱是嫉妒,是占有,是吞噬,是摄取,是从未开蒙时代传承至今的,血液里燃烧着的兽性,是无法用任何言语表达的渴望与虔诚。 你爱他吗? 那就吃掉他吧。 把他咽下去,融进血液和肌肤里,永永远远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他咬江随,轻轻的,密密的,沿着他的肩胛啃咬舔吻,捕食者终于撕下了那成伪装,他无法温柔也无法冷静。 蹂躏他啊,让他在你身下流泪流水,让他无助的痉挛高潮,让他别无选择的大起肚子,让他成为颤抖着的拥抱火焰的蛾。 让他成为你的。 江随最终还是没能吃上排骨,他的晚餐是一包芒果酸奶味的体力补充剂。 水豚先生被人抱着坐在餐桌上,发情期头一天的alpha格外缠人。 即使是要去取东西也不愿轻易放开自己的伴侣,阮尔赖在他身体里不愿意出去,此时也腻腻乎乎地轻轻吻着他的脸颊和脖颈。 好心的水豚先生填饱肚子后又开了一袋新的想要喂给饲养员,可要说的话还没出口嘴就被人堵住。 阮尔缠着他的舌头亲,试图摄取他口中残留的最后一点甜,江随被吸得舌尖发麻,手里刚刚拧开的补充剂也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 他呜呜地要阮尔放开自己,可过了一会儿,他就再也没工夫注意这个了。 阮尔吻他,是凶恶的,带着暴虐的吻,把他的求饶和呻吟都吞进了肚子里。 肠道里是麻的,前列腺被操得太过甚至开始肿胀,可阮尔却还没有满足,他沉下腰,开始在深处不慌不忙的探寻,江随怎么会不知道他想干嘛。 可他却无法阻止,只能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腰,一下下闯开生殖腔的入口,将他那驴东西插进去。 beta的受孕率极低,尤其男性。大多数的男性beta一生都无法受孕,可江随身体内却藏着一口温热多汁的泉眼,他的生殖腔又软又热,多汁又多情,没操两下就开始痉挛喷水,他在alpha强势的操干里流着眼泪呜呜咽咽的抽搐,最终在餐桌上cháochui了一会。 江随是被人抱上楼的,更准确一点说,江随是被人抱着屁股一边操一边上楼的。 不知道是不是憋太久了,饲养员先生二十七岁的发情期格外失控—— 他不愿意离开江随哪怕一秒钟,仿佛一条来自深海的鱼,一旦上岸就会马上死掉。 他抱着江随上楼,一直肿胀着的jiba随着他的动作在江随的生殖腔里反复摩擦,可怜的水豚刚刚不知高潮了多少回,不应期还没有完全过去,这会儿浑身上下敏感的可怕。 他害怕自己掉下去,只能尽全力抱紧阮尔,双腿夹着他的腰无法抑制的浑身发抖,性器时不时蹭到阮尔坚实的腹部,激起一阵阵电流。 等到真上床时,江随觉得自己已经要虚脱了。可身上野兽却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阮尔掰开他的腿,捏着他的两瓣屁股就开始操。 江随生殖腔的小口此时已经被彻底打开,只会吐出多情的汁液迎接恩客的到来。 他被人操硬又操射,生殖腔也在一次次撞击中频繁地抽搐着高潮,太过了…… 江随呜呜咽咽地发出低泣声,实在是太过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要死掉了,下体仿佛单独幻化成了一个物件,只会高潮,高潮,反复着喷出水来。 他摸阮尔支在他耳旁的手臂,想要他轻一点慢一点,却反而被人将双手抓住放在胸口。 44、第44章 那里面是阮尔的心脏,一下下地跳动着,将无数新鲜的血液输送到身体各处。 那是一颗为你跳动的心脏。 江随从cháochui中回过神来,发情了的alpha不知轻重,结消退之后非但没有退出去,还恶意地在江随微微鼓起的小腹上揉按,把还在不应期的水豚弄得呜咽出声。 “不……不能按……太饱了……” 江随人已经茫了,他的体力撑不过那么多次高潮,每次陪阮尔度过发情期都像是一场yinmi的惩罚游戏。 他试图把自己缩起来,却被人强制着展开身躯。太多的亲吻标记已经让江随染上了阮尔的味道,让他像是一勺即将融化的香草冰淇淋。 他半眯着眼睛又困又倦,却被体内又硬起来的东西操醒。 他马眼张开,淌出一点稀薄的jingyè——他已经没法shèjing了。 可阮尔却还在用手摩擦他敏感的guitou,似乎要挤出他身体里最后一点水来。 他也做到了。 男性beta生殖腔的位置挨着膀胱,后背位让生殖腔里的驴货儿正正好好压着膀胱一下一下飞快地怼,阮尔正操在兴头上根本停不下来,江随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马上要射了,可心里又清楚自己已经射不出来。 他呜呜咽咽的求饶,终于在alpha强制地攻击里,又一次达到生殖腔cháochui,抽搐着喷出淫液,alpha也心满意足的在里面成结,江随感受着被射满的感觉,只觉得身体越来越鼓越来越涨,想要shèjing的欲望终于站上了顶峰。 于是他抖着身子张开腿,在连绵的高潮里尿了出来。 “江随,你尿床了。”阮尔贴着他的耳垂小声说,“尿床的小孩要被锁起来。” 第四十二章水豚先生被「锁」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锁精/边缘控制/尿道y -end—— 江随在阮尔怀里沉沉地睡了一宿——他实在是太累了,连中途被抱进浴室里洗澡都没能醒来。 发情的alpha解了渴,第二天好歹有了点人样。他扶起自己刚刚睡醒的伴侣,递给他早早就温好了的体力补充剂,水豚被可可牛奶的香味唤醒了味觉,一口气喝了两袋才觉得胃里有点东西。 他晕晕乎乎地抱着空袋子,任由饲养员先生在边上拍他的后背,缓解他因为吃太饱而打出的嗝,江随这时才想起到底忘了点什么——自己还没跟上司请假呢! 因为不是omega也不是alpha,这个假期只能从年假里走。 阮尔发情期一般都要三四天,还好最近公司没什么大任务,明天又是双休日,请个假也没什么大不了…… 老实的社畜水豚想着想着,没一会儿就开始眯起眼睛点头—— 他体力消耗太大,这会儿胃里有了东西便又开始犯困。 啊,一定要打电话请假。 这是江随再次睡着前唯一的想法。 那么水豚真的幸运的逃过被锁起来的命运了吗? 当然是没有。 江随抽搐着坐在阮尔身上,从腿根直到脚尖都抖个不停,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水豚的小腹上,让那一小片被体液浸湿的肌肤泛着油光,再往下,是江随挺立着的性器和柔软的阴囊,一条暗红色的麻绳绕过阴囊下方,将阴囊分割成两个饱满涨红的圆球。 最后,细绳在江随的性器根部缠绕,将根部牢牢束缚后被人系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江随被「锁」了起来。 此时的他正大张着腿跨坐在饲养员的腰腹处,屁股里还夹着那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软下去的jiba。 “你昨天射了太多次了。”饲养员说,“射太多次不好,江随。” “我来帮你省一点。” 可是阮尔的动作可一点都不像他说得那么好心,他握着江随涨红的性器,手指顺着青筋在guitou系带处轻轻拨弄,间或用指尖在江随的马眼处扣弄搓揉,却又每次都在江随即将登顶时放开手,眯着眼睛享受他因为刺激而不断缩紧的内部。 江随难受得红了眼眶,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他想要高潮,想要痛痛快快的射出来,可根部被绳子锁着,性器的刺激也不够,yinjing越来越涨,前端的guitou甚至开始涨的发红,老实人可怜兮兮地抽着鼻子求,并多次试图自己疏解失败后别无选择,只能从别处自己找乐子—— 他支起腰来试探着上下动作,一下一下缩着穴让jiba往前列腺上撞,身体里的驴活儿又大又粗,每一下都能狠狠地碾过前列腺。 45、第45章 水豚得了趣,动作越来越快,最后竟真的坐进了自己的生殖腔里—— 毕竟被操了一天,已经比之前开了不少。狭小的腔内还含着昨天灌进去的浓精,厚重的精水随着他的动作泄出来,弄得两人交合处一片湿润。 江随坐在人jiba上上下晃,肌肤相贴又相离,一片泥泞的下身发出响亮的水声,骚得水豚先生耳朵通红。 他终于学会了如何骑马,没一会儿就如愿以偿地去了一回。 cháochui的生殖腔似乎连着性器,在最后一波淫液吐尽后,江随涨了一晚上的yinjing也终于淅淅沥沥地淌下点薄精。 自食其力的水豚高潮一结束便一头扎进了饲养员的怀里。 可这样一处活色生香的戏码却没能打动发情期里变态的alpha,阮尔抱着他顺了一会儿气,亲亲江随还闪着点泪光的眼睫,声音又沉又哑:“江随,我们说好了不能再shèjing的。”他说。 “如果绑起来还不行的话,我们只能试一试别的方法了。” 银色的,细长的小棒前段是略大一点的圆球,因为被涂抹了大量的润滑液而变得粘粘糊糊。 这根怪异的银棒被一只戴着医用橡胶手套的大手操控着,前端的圆球轻轻地在江随的马眼处剐蹭摩擦,试探着慢慢深入—— 在饲养员宣布要「试一试别的方法」后,江随就被人调了个个抱在怀里。 他的guitou被抹上了大量的润滑油,阮尔熟练地揉捏爱抚让他的马眼很快绽开小口,圆球反复试探数次,在再次续加润滑剂后最终成功地挤进了江随的尿道口。 水豚无法控制地发抖,xiǎoxué连着腿根一起抽动。他张着嘴却叫不出声来,酸涨麻痛地感觉在他脑中炸开。 之前也不是没试过这种玩法,可是被绑着插还是第一次,细细的银棒试探着缓缓插进尿道深处,抵住前列腺慢慢地摩擦,没几下江随就控制不住地要去握阮尔的手阻止他继续动作——这种玩法太刺激了,他实在是遭不住。 可惜水豚势孤力寡,反抗不成倒是被人掐着腰操了个痛快,前后两处一同刺激前列腺让江随叫都叫不出来,他想支起来身子想逃跑,却被人按在床上贴着屁股抵着前列腺操。 阮尔一手握着尿道棒一手捏着他的屁股揉,厚实丰满的臀肉似乎生来就是为了被人把玩,他用手掌抓握揉捏。 甚至轻轻地抽打,江随被人刺激得浑身发抖下身发麻,yinjing抽动却被尿道棒堵着射不出什么东西,低端两个被麻绳捆绑的圆球简直涨得要爆炸。 银棒在他脆弱又敏感的尿道里一下下摩擦,火辣辣的近似疼痛的快感让他哭着哼哼出自己都辨认不清的字符,生殖腔一次又一次抽搐着cháochui,可前端还被细绳和银棒死死地锁住,江随在摇摆的巨大快感中呜咽出声,终于拼凑出一句能被人理解的求饶: “阮,阮尔……不行了……呜呜,我要死掉了……” 可禽兽依旧是禽兽,阮尔附身亲亲他的鼻尖,温温柔柔地开口: “可以的,江随乖,不会死掉的。” 于是江随呜咽着感受alpha在他身体里又一次成结,大量的jingyè撑开他狭小的生殖腔,悉数灌入藏在尽头的隐秘子宫,迷蒙里似乎又什么东西飞快地一闪而过。 可他还没来得及仔细回味,yinjing里的银棒就再一次发难,将他拖入似乎永远都不会完结的高潮里中。 作者有话说: 感觉还是加写个预警比较好,没关系哦朋友们,不用担心不会勒坏的! 第四十三章饲养员先生与神明 下雨了。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落在黄叶上的雨滴迸溅在浮着一层暖雾的玻璃上,屋内,暖黄色的照灯被人拧开,橡胶手套被搭在水槽旁边的不锈钢架上沥水,煤气灶上放着一尊瓷白底梅花样图案的小砂锅,缕缕香气顺着砂锅盖上的透气孔蔓延到这间小屋的每一个角落,气流浮动向上。 随着人开门的动作,香气弥漫到主卧,床上的水豚在睡梦里吸吸鼻子,闻到了自己已经想吃很久的,炖排骨的味道。 啊,对了,冰箱里还有排骨呢。 雨天阴暗,屋内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阮尔借着光看江随,也不知道这只水豚梦里究竟梦到了什么好东西,脸颊一动一动正嚼得欢。 饲养员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用手背碰了碰江随脸上被自己养出的软肉。 怎么办,阮尔想,怎么这么傻。 要是被人偷走就遭了。 46、第46章 睡梦中的江随动了动,红润的简直要破皮了的乳尖便从棉被里露了出来,他的胸口直至下腹还留着大片的吻痕,脖颈处更是不堪,alpha的牙印一个叠着一个落在他退化的腺体处,简直是要把那一小块肉咬下来。 发了情的alpha和野兽没什么区别,他抱着他亲,抱着他操,射不出精来就逼着人尿,大量的jingyè让江随的小腹鼓起一个圆弧,生殖腔因为被操了太多次,原本隐秘的肉环口也已经合不上。 到了最后几次江随连尿都没有了,只会抽动着无法勃起的yinjing干xinggāocháo,他趴在阮尔身上小声哭,语无伦次地嘟囔着自己要死了马上就要死了,可屁股却像是开了闸,cháochui的yinshui和alpha成结灌入的大量jingyè顺着腿根的嫩肉往下淌,阮尔亲他的耳朵,一边哄他说着什么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的鬼话,一边把自己再次胀大的驴东西塞回江随的肉屁股里。 他翻身压在他身上,把他的腿搭在自己的肩膀,摸他被自己jingyè填满、灌大的小腹,看他因为自己恶意的下压揉按而流出眼泪,蹬腿想逃又逃不掉的可怜样,终于满意地笑了出来。 折磨他,爱他,想要永远保护他,更想要一口吞掉他。 要如何才能度过那些坎坷与磨难,到往金色的永远? 江随真的太累了。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榨干汁水的夏果,所有的汗液、jingyè、尿液似乎都已经流尽了,可阮尔的发情期似乎依旧看不见结束的迹象。 他抓着江随的手往自己湿淋淋的jibā上摸,用guitou的棱角磨他指缝间柔软的嫩肉,让他虚虚地握着手滑动着磨蹭自己yinjing上爆开的青筋,教他如何刺激沟壑处敏感的嫩肉,江随羞耻得恨不得干脆晕过去了好,可敏感的身体却随着alpha的动作一同震颤,早已咽不下的xiǎoxué也跟着一张一合凑热闹。 可被惯坏了的饲养员又怎么能如此轻易满足?他从被窝里掏出江随的脚,用胀起的guitou磨蹭他敏感的脚心,将性器分泌出的黏液沾满他脚趾间的每一处缝隙,让他用足底碾着自己的阴囊上下摩擦。 这种程度的刺激并不能让他射出来,却极大的满足了他的心理快感,他拉开另一只腿,在江随肉乎乎的小腿肚上咬了两口,这似乎是alpha在漫长的演化后依旧残留的某种原始的动物性,天生捕猎的野兽或许只有通过啃咬与亲吻才能宣泄自己心中那些奔涌的感情。 阮尔玩够了脚又去玩屁股,他抓着江随的屁股不放,用臀间的软肉揉按挤压自己的jibā,一下下暧昧地磨蹭会阴和合不上的穴口。 他只磨,却把江随磨得一直出水。生殖腔里的jingyè实在太多,可怜的beta早已经含不住,可饲养员明显不满意,他用犬齿叼着神态迷蒙的水豚的耳朵,轻声说: “江随,你怎么这样。” “都流出来了,我再帮你弄进去好不好。” 所有的生命,都诞生在那个温暖,神圣而又yindàng的地方,那里是潺潺的溪流,那里是宁静的海,那里是永远温暖,永远幸福的港湾。 阮尔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喝某种掺杂了酒精的碳酸饮料,兴奋在每一个细胞间炸开,他把头埋在江随的胸腹间吻他的味道,香的,诱人的,寄宿着他一切欲望与幻想。 躺在床上的这个人是他一切xingyu与爱的开关,是他连接天堂与人间的链扣,是他一切或朦胧或直白的性幻想的根源,是他从年少时起午夜梦回间残存的不愿醒来的美梦。 他是他的神,而他是神脚下日日夜夜跪坐膜拜的子民。 请您爱我,请您永远爱我,亲爱的神明。 请容许我为您奉上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真心。 第四十四章水豚先生与特殊假期 江随吃到排骨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天也阴沉沉地透着冷气,可小屋内却暖和极了,乳白色的折纸灯罩透出一团暖光,映着床头柜上的陶瓷碗碟。 煲好的排骨汤散发出浓厚的香气,为了解腻,白色小陶碟里还放了几片爽脆的腌萝卜做配菜。 江随被香味唤醒,肚子里咕噜咕噜叫个不停。他支起身子,终于吃到了几天来最正经的一餐。 饲养员收拾餐具下楼刷碗,留下觅食完毕的水豚懒洋洋地坐在床上打饱嗝,江随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屁股里还在流东西—— alpha的jingyè没清理干净,这会儿正从生殖腔里往外涌。 江随急急忙忙站起来往浴室走,可这两天的运动实在是太过,他腿部肌肉酸得不行,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47、第47章 他的肚子被撑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即使努力夹紧屁股,里面的液体还是顺着腿根往下流。 江随费死劲终于走到浴室,站在淋浴器前又犯了难—— 体力一般的水豚先生很少有机会自己处理后续,除了拧开花洒冲水之外的步骤江随一概不熟。 怎么办?要,要把手指伸进去吗? 江随一手扶墙,另一只手试探着把手指往屁股里探。饲养员听见水声上楼找人,一开浴室门就是江随双腿大开jing?yè 顺着屁股往下淌的景象,浴室的蒸汽把江随还有点肿的眼睛熏得发红,迎合着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这会看着活像个经历了一场qiáng?bà 、正试图清洗自己的被害人,任谁看了都得说声可怜。 可「qiáng?jiā 犯」本人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他把自己扒了个溜光,舔着脸打着「帮忙」的旗号凑过来占便宜。 他按着江随的手,假惺惺地教他怎么把jing?yè 引出来,又一边按他鼓胀的小肚子,欣赏他因为羞耻留下的眼泪。 江随弄了一会儿就抖得站不住,全凭阮尔用手掐着他的腰苦苦支撑—— 这实在不怪他,被操了那么久,说要帮忙的人又刻意压着他的手往他的前列腺上按,能站住就见鬼了。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的差不多,江随被人半抱着沉进水里,他枕着阮尔的身子当肉垫,任由人的手伸进身体里翻搅揉按,快感如同海潮,迟钝柔软又绵绵不绝,水豚没能坚持多久,便又在饲养员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虽然饲养员先生的发情期只有三天,但社畜小江是在星期二下午才重返职场的。 他抱着保温杯——那里面是室友上午煲好的雪梨银耳汤,江随这两天哭得太厉害,缓了一整天声音也还是沙沙哑哑。 阮尔想让人再趴一天,可「无故旷工」的水豚实在是趴不下去,他挣扎着爬起来洗了个澡,穿衬衫时却遇到了难题—— 头实在太肿了,摩擦衣料会疼,穿上制服衬衫还能看见两个明显的小凸起,江随无法,只能在衬衫里穿点什么做缓冲。 阮尔推开卧室门时,正赶上江随哼哧哼哧地撅着屁股在衣柜里找衣服,他不喜欢在衬衫里垫东西,这会儿一翻才发现自己衣柜里居然没有合适套在里面的衣服—— 他所有的棉背心都是深色,夏季的半袖也太过宽松。阮尔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让点地方,伸手从自己那侧衣柜里掏出一件白色背心塞进他手里。 那背心是纯棉质地,柔软轻薄,江随高高兴兴地往身上套,并幸运地发现大小正好。 阮尔低头默默欣赏了漏出点肉色的小 包两秒,才张口解释说是自己之前买小了,江随穿着合适真是让人想不到。 nǎi?zi 好遮,脖颈上的咬痕可不好掩,发情的阮尔像一只失去理智的疯狗,咬到最后连江随的肩膀都没能幸免。 虽说alpha发情期的唾液的确带了点止痛镇定加速恢复的成分,可完全治愈到底是需要几天时间。 家里只有跌打损伤用的膏药,味道大不说,那东西刺激性太强,一贴上去江随痛得眼泪直往下掉。 老实的水豚倒是没抱怨什么,饲养员却先舍不得。咬痕未痊领带也不好系,于是入职半年来,社畜水豚第一次不打领带就去上班。 几乎每位路过他的同事都会露出暧昧的笑容,松散的领口,残留大片咬痕的脖颈,更不要提那浓厚得呛人的香草味,江随还没开口,用于补假的假条就先开到了他手里—— 不过「因特殊时期特定假期」这种名头的假日社畜小江工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拥有,那不是专门开给alpha和omega的吗? 不过不被扣工资又不用走年假实在是太好啦! 于是水豚喜滋滋地在上面写好自己的名字和日期,把假条交回hr妹妹手里。 第四十五章水豚先生与模范室友 享受了快乐带薪假期的社畜拖着劳累的身躯熊熊燃烧了一下午自己的打工魂,下班后还不忘记拖着室友去商超买菜——5天没出门,家里的新鲜时蔬已然弹尽粮绝。 江随推着购物车,悄悄地把身体的一部分重量转移到车子的扶手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48、第48章 江随刚刚受完一年一度的「大刑」,饲养员决心为他做点吃的好好补一补。 买好了生鲜蔬果,路过食品区时江随停下了脚步。 啊,家里的咖啡好像没有了。 他弯着腰在一排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中寻找家里常喝的牌子,室友却抢先一步挑中了稍高货架上的一瓶。 精致的玻璃瓶上用粗麻绳拴着一片带着字母「d」字样的牛皮纸,同色的标签上印着品牌和标注的小字。 哇?这么高级? 饲养员皱眉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满意地把这个小玻璃罐放进购物车里,他拍拍江随的屁股,笑着说我们换个牌子尝尝味道。 水豚点头,好啦,反正都是速溶咖啡,什么牌子都没差。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到家时已经快七点,阮尔开了两个椰子打算做椰子鸡,江随则在水槽前把要下进锅里的蔬菜洗好。 新鲜的白菜在灯下映出柔软的鹅黄色,叶脉上还留着点晶莹的水珠,荸荠去了皮,露出里面白嫩的内瓤,海鲜菇和玉米也都被洗净切好,只等放到汤锅里烫熟。 在这样略冷的秋夜里吃热锅的确是一种享受,许久没用过的电炒锅被搬出来洗干净,刚刚剥好的荸荠、处理干净的鸡肉、去了核的红枣和废了不少劲才打开的椰子,连汤带水被一同下入锅中,没一会儿就开始咕嘟咕嘟冒出气泡,江随切好了沙姜拌了点青柠酱油做料,另一头阮尔掀开盖子拿着小漏勺撇净了鸡肉煮出的浮沫,没一会儿再掀开锅盖,肉香四溢,开饭了。 江随喝汤吃肉唏哩呼噜,活像只饿坏了的小猪,鸡肉又嫩又香还带着点甜味,暖乎乎的一碗下去,一天的疲劳似乎都被轻易拂去。 江随吃得肚子滚滚心满意足,再次感叹自己真是有个好室友。 拥有幸福快乐一天的水豚抱着被子在床上趴好准备睡觉,哦。 对了,饲养员先生未雨绸缪垫好的吸水隔离布拯救了两人的床垫却没能拯救床单,那套灰白纯棉的床单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彻底魂归垃圾桶,米驼色的新床单散发出洗涤剂的清香,明明是自己最喜欢的橘子味,可是…… 江随埋头闻了闻,可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阮尔从浴室里走出来,不怕冷的alpha只穿了睡衣长裤,头上湿润的卷毛被盖在毛巾下,这会儿还时不时低落几滴水珠。 江随自觉地伸手去拿床头柜里放着的风筒,摆好吹头小工的架势时刻准备启动。 阮尔坐在床边的小地毯上靠着他的腿享受了一会儿吹头服务,便把江随放倒自己接过风筒。 水豚明显是困了,吹头时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饲养员胡乱给自己吹干,又给迷迷糊糊已经躺倒的水豚翻了个面,从床头柜里套出之前准备好的精油。 感觉自己的衣服被解开,裤子也被褪掉的水豚努力挣脱困意回头看室友到底要干嘛,阮尔蹲下来舔舔他颈后的伤口,告诉他按摩有助于缓解肌肉酸痛,江随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决定专心享受室友的按摩服务。 沾满精油的大手顺着肩胛向下揉,拇指略微用力揉按紧张的肌肉,江随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任人摆弄,只在阮尔揉到腰窝时哼哼了几声。 阮尔揉好了腰又去按腿,虽然没有再折腾的意思,可饲养员还是忍不住借着按摩的旗号揉了揉江随腿根的软肉。 他顺着肌肉揉捏江随的小腿,又顺带摸了摸他略微蜷起的双脚,暖黄色的灯光下,爱人的肉体被精油浸渍闪着动人的光泽,让他忍不住低头悄悄亲了几口。 江随被按得昏昏欲睡,幸福美满的一天就此结束,陷入沉睡前,水豚先生脑中最后闪过的念头是: 有阮尔当室友可真好呀! 作者有话说: 快了快了 第四十六章水豚先生与久违的独居生活 很遗憾,饲养员先生的大补计划最终没有实现。 同样享受了带薪假期的阮总监在回到工作岗位的第二天就被告知自己要去出个大差:wo公司首度跨国合作,作为管事的之一,阮尔需要带人去当地实际考察并定下初步合作方案。 这次出差预计时间在半个月左右,就算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刚修完长假的饲养员也无法推脱。 于是星期五早上,把江随送到公司后阮尔便提着行李直奔机场。 由于没了室友的顺风车,不会开车的水豚久违地坐地铁下班回家。 这两天气温骤降,江随紧了紧自己的羊毛围巾,把口鼻都埋了进去。 49、第49章 家附近的地铁站出口和往常一样围了一圈小吃摊,煎饼炸串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吸引路过的男男女女。 江随犹豫了一会儿,家里只有自己,他实在是提不起做晚餐的兴致,决定久违地尝尝地铁站前的煎饼果子。 摆摊阿姨熟练地往不锈钢水杯里磕了两个鸡蛋搅散,待面糊成型后一口气倒在上面,用特制的工具挂匀。 金黄的薄脆和煎好的香肠被铺在抹足了酱汁的饼皮上,被阿姨熟练地折成规矩的小方块,装了袋子递到江随手里。 有点饿了的水豚闻了闻面饼的香气,吞了吞口水,不自觉地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江随拎着吃食开门,寂静的二层小屋一片漆黑。水豚有点不适应地缩了一下脖子,手一伸按下门口所有的开关,把一楼的灯全部打开后才觉得有点安下心来。 他洗好了手便上楼去换家居服,阮尔早上走得急,衣柜门忘了关,专门放内衣的抽屉也拉开一半。 江随蹲下身把抽屉关好,却被藏在角落的蓝色丝绒小盒子吸引了目光。 这是阮尔的订婚戒指吗? 就,就悄悄看一下好不好。 干坏事的老实人悄咪咪地伸出罪恶的双手,把那看上去就知道价值不菲小盒子轻轻拿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 果然,里面是一对金色的对戒,精致的金色指环上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银色钻石,戒指内侧似乎还有些独特的花纹。 好漂亮的订婚戒指呀。水豚先生默默地想,能带上它的人可真幸运。 不知道是因为看到了室友的订婚戒指,还是因为久违地一人独食,刚刚还期待不已的煎饼嚼在嘴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江随吃了一半便咽不下去,他叹口气,把剩下的煎饼用保鲜膜包好放进冰箱的冷藏室。 这下也好,江随心想,明天的早餐解决了。 阮尔这次出差的目的地是大洋另一头的某个国家,算上中途转机,光是飞到地方就得二十几个小时。 飞机在中转站停靠,连续坐了快10小时飞机的饲养员先生也终于能借着这个机会联系一天不见的水豚。 他打通江随的电话——这会儿是东八区的10点,江随应该已经洗好了澡倚在床头用平板电脑写写画画,总结今天的工作心得。 这两天屋里冷,江随一定是穿着前几天才从柜里掏出的带绒家居服,只在钻进被窝时才会脱掉。 阮尔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猜江随在衣服里面穿的是哪一件小棉背心,是不是烟蓝色的那件? 因为洗了太多次,袖口和领口都有些松垮,从侧面就能看见若隐若现的小奶头…… 江随刚接起电话就听见阮尔咳了一声,他关切地问室友是不是因为长途飞行着了凉,得到否定的回复后才放心。 阮尔低声问他中午晚上都吃了什么,听到江随的答案后小小地皱起眉头。 他告诉江随冰箱里有已经切好的材料,冷冻室里还有之前包剩下的小馄饨,掰点紫菜下锅煮一煮再配点酱菜就是一顿像样的晚餐,电话那头的人老实地嗯嗯答应,说自己明天就试试看,又说新买的咖啡很好喝。 两人谈了一会儿便无话可说,可阮尔不愿意就这样挂断电话,他走到僻静的角落,听千里之外传来的均匀沉静的呼吸声和笔尖接触平板电脑时发出的沙沙声,直到广播播报自己的航班才愿意挂断手机。 唉,半个月也太难熬了。 唉,半个月也太长了点吧。 江随窝进被窝里默默地想,以往身边总是有个火炉一样的热源不觉得怎样,这会儿一个人睡总感觉屋里凉嗖嗖的。 江随把刚刚脱下的家居服压到被子上,又给自己盖了一层毛毯子才觉得暖和。 久违独居的水豚先生把头埋进被里,嗅着室友留下的香草味,在逐渐暗下的灯光里陷入睡眠。 作者有话说: 感谢朋友们的关心,我其实是在考雅思哈哈,圣诞节左右的场。 这两天更新得频是因为实在不想学英语了。 第四十七章水豚先生与他的味道 软乎乎的,暖融融的,像是一勺冬季阳光下即将融化的冰淇淋,又像是夜晚火炉上慢慢粘稠的芝士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50、第50章 “我也闻到了。”感知不到信息素的beta竟也点了点头。 “有点甜甜的但又没有那么甜,就,闻着软乎乎的?” “对,就是这个味道。我总觉得这个味哪里闻过……难道是江随的香水味?可是闻起来有点像是信息素啊。” “不是也有信息素香薰什么的吗?” 两人顺着这话题聊起了今年新出的几款热门香水,过了一会儿,omega像是想起什么,表情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你记不记得阿珂。” “啊,阿珂不是休产假去了吗?” “我记得……阿珂怀孕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个味道。” 作为这场八卦的主人公江随此时则正在工位上枕着自己的胳膊试图小睡一会。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又困又累,昨天晚上不到九点就睡着了,连室友打过来的跨洋电话都没接到。 哎,难道我生病了吗? 江随趴着眯了一会儿才感觉脑袋清醒了一些,为了继续下午的工作,他决定去茶水间给自己冲点咖啡喝。 水豚拎着自己的陶瓷马克杯推开茶水间的门,同组的两位妹妹看见他先是愣了一下,打招呼后看到他脸颊上被西装扣子压出来的痕迹又笑着说他最近变成了小睡猪。 江随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露出一个有点傻乎乎的笑容。 他打开茶水间的抽屉,从专门存放速溶咖啡的小盒子里挑了自己平时常喝的牌子就要往杯子里倒。可还没等他撕开包装,同事便拦住了他的动作。 她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写着大大「d」字的牛皮纸咖啡条,把他手里的那个换掉。 她笑着跟他说这是公司新添的牌子,大家都喜欢,建议江随也尝尝味道。 江随笑眯眯的道谢,按开饮水机上的热水键,让褐色的粉末融进水里。 他扫了一眼垃圾桶里的牛皮纸包装,突然想起了什么。 啊,家里新换的咖啡好像也是这个牌子的呢。 茶水间里的八卦传得快,等到晚上下班时,几乎整个八楼的女孩都知道自己家的吉祥物被那个香草味的狗男人弄怀孕了。 各位妹妹判断出江随怀孕后,又用严谨的逻辑分析为什么最近他身上没了香草味,再根据江随对自己怀孕一无所知的状况,脑补了一出渣男抛妻弃子操了就跑留下可怜男妈妈独自抚养腹中子的大戏。 严谨,清晰,有条理。 虽然和现实完全相反,但是这份为八卦而成为大侦探的精神还是值得我们赞扬。 那么传闻中的渣男现在在做什么呢? 阮尔皱眉看医生发来的信息,根据每天跨洋通话的内容,这两天江随的食欲明显不太好,睡眠时间也有些异常。 水豚的生物钟格外规律,不加班不运动的时候基本都是十点半准时熄灯睡觉,昨天晚上没有被接听的电话让饲养员有点烦躁,只好趁着国内天色还早抓紧时间和医生在微信上聊。 他心里有个隐约的猜想,现在急需得到专业人士的证实。 阮尔看着屏幕上「正在输入」的字样,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地有点出汗。 叮,微信回复的铃声响起。 “嗜睡和食欲不振都属于孕早期的正常现象,男性beta怀孕的案例比较少,所以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请到医院做检查” “但是根据您爱人之前检测的激素水平来看,怀孕的可能性很大” 阮尔掐着平时江随刚吃完饭的时间给他打电话,等待铃声响了半分钟才被人接起来。江随大概是又困了,声音听着有点软。 他打着哈欠告诉室友自己刚刚洗完澡,晚饭吃的是冰箱里的速食咖喱; 今天没有挤地铁,因为蹭了同事的顺风车下班所以回家很早; 行政把茶水间里的小零食升级了,现在糖罐子里除了奶糖还有话梅糖和柠檬含片; 女上司给了自己一瓶和家里牌子一样的咖啡,说这个味道很好要自己也尝一尝。 “哦,对了”水豚先生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地枕着手机小声嘟囔: “冰箱里的小馄饨我都吃完了,你还有多久能回来呀。” d:decafeine 第四十八章水豚先生与真心话大冒险 金秋十月,秋高气爽,街边的银杏变得金黄,南山的枫叶也红得正是时候。 于是,在阳光明媚的星期五,江随的部门开启了一年一度的团建活动。 整个团建为期一天一夜,地点自然是选在又能赏红叶又能泡温泉的南山。 51、第51章 星期五一大早,办公室的妹妹们便叽叽喳喳地聚集在公司门口,等待旅游车的到来。 江随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棉马甲,躲在驼色的羊毛围巾后面打哈欠。 旁边的同事笑他把自己裹得像个茧,江随笑着答说那一定是因为我最近要冬眠。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公司定的车便到了站。江随自觉地排在最后面,让办公室的妹妹们先选座位。 他的部门人不多,因此行政定的是一辆中巴车,座位不多不少刚刚好。 江随本以为自己一定会排到最后一排,谁知一上车竟发现自己被安排在了副驾驶。 哇!这么好吗? 水豚手里拿着后座的上司塞给他的话梅糖,靠在车窗上不一会儿就开始迷迷糊糊。 自己最近这么能睡,不会真的生病了吧?即将睡着的水豚朦胧地想到。 江随睡了一路,等到了目的地时还有点迷糊。他跟在因为出游而格外兴奋的女孩们身后,看着她们嘻嘻哈哈地和红叶合影留念。 女孩们喊他,要他过来一起合影,容易害羞的水豚拜了拜手,推脱说自己不喜欢拍照,不过可以帮大家拎包。 南山上的南山寺据说是海市最灵验的寺庙,门口一棵古树上挂满了许愿用的红条。 据说如果在秋冬季节把愿望写好挂在上面,等到第二年春天的树叶长出来,无论是什么样的心愿都能实现。 秋天到了南山寺,当然是要许个愿再走啦!同事们一人手里拿着一根红条,弓着背在大树前摆放的桌子上写下自己的心愿,江随站在旁边帮女孩们拎包,同期的妹妹问他要不要也来一条,江随笑眯眯地说自己最近没什么想要的,等到想出来了再写上。 其实,也不是没有愿望。 他看着同事们排队将自己的红条挂在树梢上,小小地叹了口气。 哎,我能不能,我能不能不换室友呀。 一群人蹦蹦跶跶地玩了一天,夜里落脚在南山上有名的温泉酒店。 团建自然少不了聚餐,这间酒店为了配合南山的寺院景区,整体装修都走小清新复古风。 公司定的包间没有椅子,只有一个个铺在席子上的团座。 妹妹们起初还抱怨定这种座位实在对穿裙子的人不太友好,可等到两杯啤酒下肚,没人再在乎自己穿的到底是什么衣服。 江随看着桌子上最后一瓶没开封的啤酒有点嘴馋——自己已经好久没喝过了呢。 可他刚把手伸向玻璃瓶,邻座的omega就抢先一步拿走酒瓶,开盖端瓶痛饮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她喝了一大口后放下瓶子,不太文雅地打了个酒嗝,不知道对谁说: “不要再拿了,我已经有点喝多了。” 酒过三巡,屋内的气氛越发热闹,一群喝了酒的年轻人坐在一起当然要玩点大的—— 于是在一位同事的强烈要求下,屋里开始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喝空了的酒瓶被摆在清空的桌面中央,大家尽量围坐成一圈开始了第一轮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这游戏,说白了问题也就那几个,屋里妹妹多,零星的男同事也不敢问什么太出格的问题。 于是所有人的问题基本都是有没有喜欢的人呀?喜欢谁呀?初恋是什么时候呀?这类的恋爱话题。 江随坐在座位上悄悄打瞌睡,几番努力都因为手速不够快而无法享受冰镇啤酒的水豚先生已经彻底放弃挣扎了,他吃了一肚子好东西,现在只想回房间好好睡觉。可屋里气氛正高,他实在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 就在水豚即将陷入睡眠的当口,策划妹妹回答完了本轮的问题,开始转动酒瓶开启新一轮的游戏。 墨绿色的玻璃瓶在桌面上越转越慢,最后终于停在了一位正在悄悄打哈欠的社畜面前。 轮到江随了。 同组的策划妹妹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大概有点喝高了,白皙的肌肤上带着一层薄薄的红晕,她笑嘻嘻地直接替江随选了真心话,问了他一个自己想知道很久了的问题。 “江随,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江随一愣,喜欢的人? 水豚一脸迷茫,刚想回答没有,可就在即将把答案说出口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想起冰箱中削皮码好放在保鲜盒里的食材,想起冷冻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包包小馄饨,想起入睡前一通通跨洋电话,想起晨光熹微时温暖的被窝。 他想起那熟悉的、令人战栗又安心的香草味。 52、第52章 水豚先生明明没有喝酒,却连耳朵都变红了。 第四十九章水豚先生的内衣不见啦 林老板是在凌晨三点接到阮总监的电话的。 她陪源司空直播到夜里一点半,刚收拾完躺床上酝酿睡意,手机铃声就跟催命一样响了起来。 她胡乱地在枕头边抓手机,眯着眼看屏幕上「阮狗」两个大字,恨不得立刻飞到大洋那头踹他屁股两脚。 林老板没好气的接起电话,只听对面人的第一句话是: “林苏,你能不能帮我把南岛酒店的预约提前一点?” 林苏真真是shārén的心都有了,可还没等她开启辱骂模式,阮尔的下一句话就让她没了动静。 “江随……”阮尔说,“江随应该是怀孕了,我想把求婚的日期提前。” 林苏打了鸡血一样直起身子,仅存的一点睡意也飞到了九霄云外,“可以呀老狗!看男科医院的钱省了!等我看看备忘录…… 我上次约的时间是11月中,我看明天和那边打电话商量一下能不能往前窜几天。 但是你别抱太大希望啊,之前能给你挤到十一月已经很费劲了。” 阮尔轻轻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林苏这会儿兴奋劲过去了,从好友的态度里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咋?你不想结婚了?”林苏问,“你要是不想结婚就别回来了,江随可以归我。” “我害怕江随没法接受。”阮尔轻声说。 “也是……”林苏也沉默了一会儿,“人家一般都是未婚先孕,你这还没谈恋爱就孕上了,步骤属实不太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从哪开始坦白啊你?” “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瞒了这么久不肯跟江随说?” 为什么不说呢? 阮尔把头靠着玻璃上向窗外望,这座城市的天总是阴沉沉的,雨像是不会停一样从早下到晚上。 窗外似乎是一处废弃的小花园,因为长时间无人照料,葱郁的蒿草已经没过了曾经被人精心看护的玫瑰,庭院中央是一尊被丢弃的雕像,似乎是想仿造《圣母哀悼基督》,可大概是因为作者技艺不精,本应哀伤落泪的圣母脸上却挂着笑。 白色的大理石雕像因为常年浸泡在雨水中,有些部分微微发黄,像是大片的污渍长在圣母身上,阮尔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急忙收回目光。 似乎也有这么一座小花园,长满了各式各样的玫瑰,开在某个已经记不住名字的地方。 星期六,是家里大扫除的日子。 勤奋的水豚先生起了个大早,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冰箱里的蔬菜被按照顺序摆放码好,锅碗瓢盆都被擦洗一通后按照大小排好了队形,沙发用除螨仪扫了一遍,地毯也拖进卫生间里用专门的清洁剂擦擦洗洗。 浴室里工作完毕的洗衣机发出滴滴的提示音,江随换好了床单就去晾衣服。 他把甩干完毕的衣服一件件挂在衣挂上,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奇怪,脏衣篓里的内裤怎么不见了? 晚上七点,阮尔的越洋电话准时到达。 江随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整个人都陷进被窝里。大扫除期间勤劳的水豚先生检查了所有内裤能出现的地方,在发现一无所获后,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室友身上。 他问他收拾衣服时看没看见自己的内衣,听筒另一头的人似乎翻了一会儿,说自己应该是走的时候太急拿错了。 接着不等江随回答,阮尔就开始了每天的例行提问—— 今天吃了什么,睡得好不好,身上哪里不舒服吗,以及,昨天的团建玩得怎么样。 江随老老实实地回答每个问题,唯独轮到最后一个时卡了壳,他阿巴阿巴半天脸都憋红了也想不出到底说点什么,最后只能用一句我困了要睡觉了晚安来收场。 陷在被子里的水豚先生捂着脸冷静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心脏跳得没那么厉害。 一旦想起昨天的事,无论和阮尔聊点什么都感觉怪怪的。 哎,不过这样的机会也要好好珍惜啦。水豚先生默默地想,毕竟阮尔就要结婚啦。 作者有话说: 感觉之后应该没法维持日更这个频率了,大概还是3天左右更新吧 第五十章水豚先生与野生妈妈 顶楼的小花园因为一场秋雨陷入萧条,爬山虎的红叶耷拉下来,小叶栀子也因为寒冷掉了几片绿叶。 不过今天的天气却很不错,天是深且透的蓝,厚实的云成群结队地浮动在那片透蓝里,正午的阳光照在人脸上,空气里最后一点寒冷被散得精光。 53、第53章 远处的高楼在阳光下泛着蓝绿色的光泽,海市这片得天独厚的平原被道路切割成一个个规矩的方块,熙攘、拥挤、却也热闹欢腾。 江随靠在长椅吃便利店买来的饭团,熟米饭夹着咸蛋黄和肉松,配上被煮得软乎乎的白萝卜,就是水豚先生今天的午餐。 阳光晒得他有点犯困,江随咽下最后一口萝卜,刚想去找垃圾桶把手里的垃圾扔掉回工位眯一会,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只见室友的名字在屏幕上闪动。现在应该是他那边的半夜吧? 江随皱眉接通电话,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口,可他支着手机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就在他以为是阮尔误触,即将挂掉的前一秒,室友开口说话了。 “江随,”他叫他的名字,“你在干嘛?” “嗯……”又开始犯困的水豚在阳光中眯了眯眼睛,“我在楼上的小花园吃午饭呢。” 又是一阵沉默,阮尔似乎是在翻腾些什么,听筒里传来细微的摩擦声,细听似乎还有水声。 不过即将睡着的水豚先生没有在意,他低头看地上蓝灰色的树影,斑斑点点的阳光透过叶片,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个漂亮的圆形光斑。 “你的工作怎么样啦?顺利吗?” 还是沉默,不过衣料摩擦的声音似乎大了一些,流经听筒的呼吸声也听起来有点不稳。 “你在跑步吗?”江随问。 阮尔深呼吸,“我睡不着,出来逛逛。你刚刚吃了什么?” “嗯……肉松饭团和白萝卜,我还在家里翻到了一罐牛轧糖,是你留的吗?” 阮尔缓缓吐气,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嗯,留给你上班饿了时垫肚子的。” 他夹着电话听着江随的呼吸声,只感觉从脊椎到后脑勺都是酥的,他像是一位深林里的猎鹿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在湖边喝水的幼鹿。阮尔努力控制手里的动作,可最终还是没忍住。 因为他听见江随正在那头软乎乎地咀嚼一块塞满了干果的牛轧糖。 “好吃吗?” “嗯?” “牛轧糖,好吃吗?” “嗯……奶味很浓?”江随嘴里嚼着糖,口齿不清地嘟囔,“你放了腰果吗?嚼着好香。” “咳……”阮尔听着吞咽咀嚼的声音咳嗽了一声,“嗯……” 江随嚼了一会儿等着下文,可直到他把糖咽下去阮尔都没再开口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室友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江随……”听筒里的声音不再那么紧绷,“你的内衣我可能没法还给你了。” 这场莫名其妙的午间通话最终在江随进电梯时结束了。 水豚先生看着手机屏幕上世界时钟显示的时间有点迷惑,阮尔是凌晨三点多出去跑步的吗? 他什么时候学会出门跑步了? 江随回到工位上,同组的妹妹们似乎又开始组团找甜品店定下午茶。 老实小江表面上看起来是面对着屏幕认真工作,实际上心已经被她们口中的芋泥豆乳盒子带走了。明明刚吃了午饭,现在怎么又开始饿了? 可是,芋泥、豆乳,再加上软软的蛋糕胚,江随在反省的途中默默咽口水,听着就好好吃哦。 等会去问问是哪家店吧。 “给,江随的。” “哎?”江随在报表里抬起头。 “吃吧……”同期的女孩老母亲一样看着他,“多吃点,对身体好。” “多吃点,对身体好。”这可能是社畜小江这星期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组里的女孩们最近总是能在手里随时变出零食来。 带巧克力豆的黄油曲奇,草莓夹心的威化饼干,各种蔬菜水果混在一起的冻干脆片…… 就连因为健身而在严格控制饮食的omega上司也能从兜里翻出几块话梅糖,在开会的间隙塞到江随的手上。 江随嘴里含着白嫖来的芋泥,看着座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各式各样的小零食,感觉自己可以马上在办公室里支起一个杂货铺。 揣了崽的好大儿虽然没有男人在身边,可依然被野生妈妈们照顾的白白胖胖,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第五十一章水豚先生迟到了 有人在一下一下轻轻地舔他的后颈。 江随正睡得迷迷糊糊,他眯着眼睛向后看了一眼,只听见身后的人笑着说: “都半个月了怎么还有印子?” “嗯……都是你咬的太凶了……”江随把头沁到被子里含含糊糊地开口,他还很困,不想就这样醒来。 54、第54章 可身后的人不给人没给补眠的机会,alpha嘴里叼着他的后颈那块敏感的肌肤,手也不闲着地从烟蓝色小背心的下摆钻进去,捏那两个软软嫩嫩的小乳尖。 江随反射性地想要夹腿,可早有人先一步把膝盖抵在他的腿间,一下下慢悠悠地在中间碾。 江随被刺激地在被子里小声呜呜叫,已经硬起来的性器将他的睡裤绷得很紧。 他磨蹭着想要自己动手脱下来,却被人警告似的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可怜的水豚不敢再自己动弹,只能任由alpha在自己的胸口上揉捏。 快感像是细小的电流,一簇一簇在各处神经乱窜。被膝盖抵住一下下磨成的会阴一跳一跳,连带着他的屁股和性器一起出水。 alpha舔够了后颈,又钻进被子里舔他的乳头。他故意不给江随脱衣服,只隔着薄薄的背心开始舔。 唾液很快将布料的打透,两个已经硬起来的小乳包立在湿透了的背心上,隐约透出一点水红色,说不出的qingsè。 alpha舔够了胸又去舔下面,他把头钻进江随的衣摆里亲他的小肚子,顺着肌肉线条一直舔到屁股,扒下水豚的裤子时还把残留着莫名液体的内衣拿到他面前,质问他为什么只是被舔舔nǎizi就射了。 江随被臊得满脸通红,可alpha却不给他羞耻的时间,他掰开他的腿,舔那颗自己钟意了快十年的红色小痣。 会阴的肌肤光滑又细腻,引得人恨不得在上面咬一口,可还在不应期的水豚受不了这种刺激,没两下就蹬着腿求饶。 今天的阮尔似乎格外好说话,江随只呜呜咽咽地求了两句他便乖乖地松开嘴。 然后呢? 然后他把自己胀得发紫的jibā塞到江随面前。 要他帮他舔。 老实的水豚怯生生地亲了亲alpha肿大的guitou,又乖乖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正在一张一合地淌着汁的马眼。 他一边舔他的青筋,一边还用手抓握他胀满了jingyè的囊袋,任由他把guitou上分泌出的液体蹭到他的脸上。 他舔他敏感的冠状沟,舌头绕着那处凹陷转,又用手指抠挖他的尿道口,切实地感受alpha的yinjing一跳一跳地胀大。 被刺激得倒抽了一口气的alpha强势地把guitou塞在他嘴里,撑得他连口水都无法吞咽,只能顺着嘴角往下淌,把整根jibā都弄得油亮。 alpha似乎对这样的服务还不满意,他拉起他的手,要他握着茎体帮忙撸,而自己的手却闲不住地去往下隔着背心捏江随的奶头。 可怜的水豚被人弄得泪眼迷蒙,只会大张着嘴发出像是呜咽又像是求饶的声调,alpha的jibā在他嘴里跳,撑得他嘴角都开始发麻,到了最后他甚至控制不住地用手抓他的腹肌,但也到底还是没能逃过被人灌了一嘴精水的命运。 水豚先生刚想抱怨饲养员的粗鲁,却只听见耳边的闹铃嗡嗡地响起,他半眯着眼睛关上闹铃缓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坐起来四处打量。 清晨,室内的一切都泛着一层浅浅的冷光,床头的磨砂玻璃杯里还放着清水,之前旅行时和室友一起买的陶瓷小猫咪还在原地打瞌睡,小夜灯大概是没了电,已经不亮,平板电脑和还没收进保护套里的电子笔因为主人的早眠就那样被扔在床上。 江随缓缓环顾四周,哪里有阮尔的影子。 他拍拍自己的脸颊,努力让自己忘记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当水豚好不容易做好了心里建设,掀开被子准备收拾收拾去上班时,他发现这场精彩的大梦到底还在现实世界留下了点痕迹——江随昨天晚上新换的内裤已经湿透了。 星期四,由于洗漱时间过长,社畜小江破天荒地迟到了。 第五十二章饲养员先生与久违的会面 阮尔近几年来时常会做一个梦。 他常梦见一座小花园,四季开花,寂静又平和,那一定是个温暖的夏季午后,阳光明媚,有微风轻轻吹过。 花篱下有一张浅蓝帆布的太阳椅,江随正躺在那里懒洋洋地眯着眼睛晒太阳。 他看见他走过来,于是将身子微微地直起,笑着向他伸手。 他梦见自己快步走过去,可路程却突然变得格外漫长,他从快走变成小跑,又从小跑变成奔跑,等到他喘息着伸出手时回应时—— 他就醒了。 每次他都握不住他的手。 阮尔这次的行程其实不只谈公事一个。 他的父亲前些年因为一场车祸半身不遂,早已将大部分家产交于长子搭理,阮尔的母亲大概也认清了自己的alpha儿子这辈子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彻底放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弯弯绕绕,拿着这些年背靠金山积攒下的财富选择在国外定居。 55、第55章 而现在,她就在这座富饶又平和的小城里。 可能是时间治愈了那些曲折与疤痕,也可能是某个人让他有了再面对的勇气,在她提议要不要久违的见上一面时,阮尔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选择拒绝。 他说好的,妈妈。 我也有消息告诉你。 他们选在一家颇负盛名的餐馆见面,细雨蒙蒙的晚上,阮尔因为不熟悉路况而来晚了几分钟。 他隔着玻璃窗看窗边那位穿着暗红色衣裙的omega,只觉得恍惚。 不可否认她是一位漂亮的女人,甚至时间都纵容了她的美丽,她似乎是等得无聊了。 于是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定定地看着面前摇曳的烛火,而后微微低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是那荒废的花园里,抱着耶稣的圣母。 这场久违的亲子对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尴尬,他们像无数的成年人那样,既不亲切也不疏离地谈论各自的人生,他们分享了彼此的近况,她告诉他自己有了新的恋人,打算在这座小城里定居。 他告诉她自己的爱人怀了孕,他们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 最后他们举杯,为彼此的新生活鼓掌。 阮尔解开领结透气,这顿昂贵又平和的晚餐不知为何让他的胃微微绞痛。 雨下得有点大,他拦了一路也没能拦到一辆愿意载客的出租车,因此只能撑着伞走回酒店。 入夜,阴冷潮湿的空气从脚下一层层升起,让就连向来不畏寒冷的alpha也打了个寒颤。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大概七八岁,他和母亲还住在山上的小旧别墅时,有一天傍晚也是下了一场阵雨。 那时他还在后山爬树玩,一感到下雨就马上跑回家里。 雨很大,把他的衣服都拍得湿透了,后山淤泥又多,他奔跑时摔了一跤,等到了家彻底成了一位小泥猴。 他本以为自己一定会受到责怪,可妈妈却只拿了新做好的姜汤给他,她帮他换上干净厚实的衣服,在他怀里塞了暖水袋,又打来开水让他泡脚。 她检查他因摔倒留下的伤口,心疼地向那伤口吹气,问他疼不疼。 他其实也构想过他们的相会,有时是一出的闹剧,他们激烈地争吵,然后永远断绝联系; 有时又是一出的喜剧,他们抱头痛哭而又和解,成为一幅阖家团圆的挂画,装裱后放在壁橱里。 可那千万个选项里,偏偏是不该是这样。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十几年沉积的一拳,通通打在棉花上。 看上去不痛不痒,细细品味又觉得总有虫子在心上乱爬。 阮尔慢悠悠地走在宁静的街道上,小城的人们大抵是都睡得很早,两边的建筑里,只有零星的几个窗口倾泻出一点灯光。阮尔借着那光向前走,思绪又拐到了江随身上。 就像每次当他想点什么的时候,他的思绪最终总是会落回在他身上。 阮尔其实偶尔也有疑惑。他自己也弄不懂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 它可能是爱,也可能是自私,可少年的自己无所畏惧,只知道抓到手里才算数,因此就算是欺骗与强迫也都下得去手。 可欲望却是个无底洞,得到了一个你又想得到另一个,永远不够,永远渴求,永远害怕失去,永远无法握在手里。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爱我。 作者有话说: 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因为临近考试这两天应该不会有更新。 我想了蛮久还是决定开一个微博,等我这段时候忙完了之后应该会陆续把文章整理一下发一发,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关注一下。 @zizyphus_jujuba 第五十三章水豚先生与海盐柠檬糖 有人在一下一下,轻轻地舔他的后颈。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香草味,睡梦中的水豚蹭了蹭枕头,把头更深地埋进被子里。 “江随,你脖子上的印子怎么还没消?”舔他的人轻轻地在他耳边说话,江随迷迷糊糊间总觉得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他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把身体缩成一团,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把手伸到他的肚子上,掀开轻薄的布料温柔地抚摸他的小腹。 怀孕的爱人还没有显怀,因此小腹依旧是十分平坦,不过似乎比之前更软了一点。 江随听见他问他最近明明没胃口,怎么没瘦反而胖了,半梦半醒的水豚先生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因为办公室的同事们总是给自己带好吃的。 正在软乎乎肚皮上打转的大手一顿,埋在自己颈窝里的卷毛头也突然不动了。 56、第56章 江随眯着眼往后看,还没等看清身后人的表情,还残留着咬痕的后颈便感受到痛楚。 阮尔咬了他一口。 屁股被抵着硬东西的水豚隐约间似乎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可饲养员却只是又搂着他吸了一会儿就下了床。 怀孕的beta有一股自己无法抗拒的味道,软乎乎又有点甜,饲养员搂着人猛吸了几口,便跑到浴室里发泄自己憋了快半个月的精力。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水声,江随蜷着被子抱成一团,闭上眼睛准备再次进入睡眠。 不过……这个发展怎么和之前不太一样? 柔和的音乐声唤醒了沉睡中的水豚,江随眯着眼睛从枕头边摸到手机,把闹铃关掉后又在被窝里蜷了一会儿,才克服想要沉睡的欲望支棱着自己的社畜之魂坐了起来。 空气里浮动着米饭的香气,江随抽抽鼻子,总觉得这间小屋哪里不太一样。 衣柜前挂着自己今天要穿的西装,不过旁边的空衣架上却多了一条墨绿色的领带,上面还夹着去年室友生日时自己送给他的金色古董领带夹,身边的床单有点褶皱,隔壁的枕头上也还依稀留着人躺过的痕迹。 阮尔回来了? 江随慢慢悠悠地披着法兰绒厚睡衣下楼,厨房里果然有人在忙碌。 还没等自己开口,阮尔就像有感知一样转过头,要他坐在椅子上等开饭。 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碟餐盘,被酱油腌制成透亮的红褐色的酱萝卜被盛放在白瓷小碟里,配上几粒鲜红的辣椒圈,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阮尔正在摊土豆丝饼,被切成细条的土豆混着胡萝卜,在铸铁锅上摆好造型后打上一颗鸡蛋,两面烙成金黄色后再撒上香葱就可以出锅了。 很久没在早上好好吃饭的水豚终于被人喂了个饱,他精神饱满地换好衣服,又在自己的背包里装好今天开会时要用到的资料,美滋滋地蹭室友的车去上班。 可能是早餐吃的太多了,也可能是昨天夜里着了凉,在坐上车的十分钟后,正准备悄悄打瞌睡的水豚突然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涌。 他皱着眉努力咽下这奇怪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吃凉的东西肠胃感冒了吗?可是自己昨天也没吃什么啊? 胃里似乎是被人塞了铅球,沉甸甸地胀着难受,喉头间的呕吐感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驱赶,江随窝在座位上,最终还是没忍住下了手,把室友刚给自己打好的领带往下拉了一点,又解开了领口一颗扣子,让自己的呼吸更加顺畅一些。 专心开车的室友却在这时开口说话,他要他拉开储物箱,说那里面有新买的柠檬含片。 江随拉开腿前的小箱,却发现那里放着的可不止什么柠檬含片,标着「sugarfree」的各色小铁皮盒子里放着各种各样口味的硬糖,连上司常给自己的话梅糖也是其中的一员。 “咳,”阮尔咳了一声,说: “你爱吃哪个随便拿吧。” 江随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了那盒海盐柠檬糖。 柠檬的酸味和海盐的咸味在味蕾中间炸开,细细品味似乎还能含出一点甜。 一直在喉间奔涌的呕吐感被轻而易举地压了下去,江随含着糖,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五十四章饲养员先生与重要的星期五 “我跟你讲,好消息。” “刚刚南岛酒店给我回电话了,有人退了这个星期五的房间预约,现在有空位,可以给你插个队,你要不要?” 林苏一边嚼着她的西生菜三明治一边对着手机说,工作日午后的小咖啡厅大多都是摸鱼的社畜,环境僻静正适合商量点大事。 林老板刚训练回来还没吃午饭,干脆在这边一边找点东西垫吧一口一边给好友当线上婚礼策划。 她拿着一只奇形怪状的签字笔在刚刚买咖啡留的小票上写写画画,一边嘟嘟囔囔地问阮尔还想要搞什么花样。 “湖心餐厅?”她塞着一嘴生菜向手机那边的人嘟囔,“他家景儿是不错,但菜属实是一般般。我记得上次我们去拍视频是夏天,拍照半个小时每人身上平均7个包,饮料里全是死蚊子,绝了。” “我推荐你直接在酒店顶楼,那个餐厅其实也不错,尤其晚上去,夜景特别漂亮。” “预约?等我给你问问哈,提前一个星期应该没啥大问题。” “你还想要烟花?”林老板换了一边肩膀夹手机,“大哥,这也不过年呢,再说海市烟火管制你不知道吗? 57、第57章 尤其南山那一片儿,大秋天你也不害怕把人家山头点着了。” “好好好现场给你安排音乐,我记得那个餐厅自己有钢琴和乐师来着……” “好好好给你提前点好钢琴曲!不乱弹!就用你选的!我之前咋没发现你逼事这么多……”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您一生只有一次的求婚一定要严肃对待…… 妈的,我发现打电话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你要是在我面前提我肯定先给你俩嘴巴子。” “装饰鲜花不是之前说好用罗马假日的吗?哎呀你放心吧大哥那个店是我学姐开的,她本人亲自回来给您插花。” “戒指你打算怎么给啊?” “放蛋糕里?大哥你就不怕人直接一口吃下去啊?再说你能不能整点有创意的,这得是二十年前的偶像剧才能这么演吧?” 林苏巴拉巴拉地说了能有快一个小时,挂了电话时手机都热了。 她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眼睛,把刚刚记得密密麻麻的清单拿到眼前审视。 半响,她把那张小条折了两下塞进自己的衣兜里,又把咖啡杯里的最后一口冰美式喝掉,眯着眼睛嘟囔: “这可真是太有排面了。” 在经历了一天的辛勤劳作后,社畜小江终于下班了。最近这段时间工作不算太忙,江随已经很久没有加班了,他一边快步走向电梯,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总觉得最近的确有点变胖了。 那晚上就吃点清淡的好了。江随一边在心里合计冰箱里还剩什么菜,一边往地下车库走。 阮尔正站在车前打电话,这层的地下车库没有几辆车,因此显得空空荡荡。 他大概是在沟通什么生意上时间问题,眉毛皱着语气也很严肃,瞄到江随脸上的表情才松懈了一些,他一边向他招手一边对着手机那头的人说:“星期五不行……这个周末我都没有空……我得陪我爱人,就先这样吧郑老师,下次有机会再约吧。” 江随咔吧咔吧眼睛,脚步有点轻微的停顿。哦,是了,室友都要结婚了,周末陪陪爱人又有什么稀奇的。 水豚先生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不知为何胸口像是被闷了一块大石头,胃里也隐隐有些翻腾。 他赶忙拉开车门坐下,又从衣兜里掏出邻座妹妹午休时给他的青苹果薄荷糖,可还没等他把包装撕开,糖果就被室友半路劫走,换成了车内储物箱中的柠檬海盐硬糖。 江随缓了一会儿才把那股恶心的感觉压下去,是不是真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了? 他窝在座位上细数自己最近的表现:嗜睡、恶心、食欲不振,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怀孕啊? 不过水豚思考了一会儿便打消了这个想法,自己又不是omega,男性beta怀孕这种新闻里才能见到的事情又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这样的普通人身上? 估计是最近降温太厉害不小心着凉了吧。江随系上安全带,心里暗自想着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柜里的暖风机翻出来插上电。 唔,不过这个周末看来是要自己一个人过了,本来还想约室友一起去看电影的。 江随低头,看手机屏幕上刚刚定好的两张电影票,在退票的选项上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下手。 哎,万一,万一能呢。 第五十五章水豚先生与星期五 江随的星期五,是由一张写着「南岛酒店」的贺卡开启的。 天阴沉沉的,空气里凝结着一股冷气,江随拢了拢自己的围巾,把身子缩进薄棉服里。 雾蒙蒙的早上,一切都不那么清晰,江随漫无目的地在家附近的小公园里溜达,今天他调休,可以多睡一个上午,现在还不是去上班的时候。 可他觉得自己没法再待在家里了。 黑色的贺卡被挂在细长的金色香槟瓶上,上面的烫金字格外刺眼。 江随坐在小公园内专门为小朋友们准备的小秋千上,一边回想那小卡片上的内容一边默默叹气,原来阮尔是要在今天晚上求婚呀。 哦,他今天出门前还特意吩咐自己晚上不要提前回家,在地下停车场等他,原来是想要自己做鉴证人吗? 邀请最好的朋友鉴证自己的幸福时刻什么的……这种事情大概很常见吧。 江随深吸气,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他手里还拎着室友留在餐桌上的便当饭盒,他说今天他有点忙,中午没法和自己一起去吃饭了,要自己把饭盒带到公司,加热一下吃掉。 58、第58章 心情低落的水豚看了看时间,决定就在这里解决午餐再去上班。 他把便当饭盒放在腿上打开,里面是混着青豆与玉米的火腿蛋炒饭,汁水满满的煎鸡扒被铺在最上面,和被去了蒂的小西红柿摆在一起格外诱人。 江随掏出筷子,夹起一块被煎得金黄的鸡扒放进嘴里。 饲养员的确很会做饭,即使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凉掉的鸡扒也依然鲜香可口。 可江随没吃几口就放下了餐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凉东西,他的胃又开始翻江倒海。于是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等这阵难受劲过去。 小公园里种满了银杏,此时正是一片金黄。冷风吹过,几片失去水分的叶子从树梢掉落,回归大地,成为来年的养料。 叶子会落下来,花儿也会垂败,芝士蛋糕会变酸,放在红丝绒礼盒里的巧克力也终会有过期的那天,再美好的东西也终究不能永远。 啊,以后可能就吃不到了呢。 江随低头捧起餐盒,忍着不适把里面的东西大口吃光。 对饲养员先生来说,星期五是格外忙碌的一天。 阮尔花了一上午时间处理好全天的工作,下午便驾车赶赴南岛酒店当监工。 他到时林老板正带着一伙人在顶楼套房里忙活,各色鲜花铺了一地,高价聘请的花艺师正拿着效果图指挥学徒哪一朵花应该被插在哪里。 林苏一边检查手机备忘录一边和阮尔核对今天的行程,“你今天五点先去接江随下班是吧……” 林苏看着手机说,“然后你俩直接到酒店的顶楼餐厅来,今天六点到八点那个餐厅是归你的,你要弹的什么什么钢琴曲我也和乐师沟通过了,可以。” “晚餐菜单就按你点的来,甜品上来之前会给你一段时间整个什么真情告白啊啥啥的。总之,等你都弄完最后会给你来甜品。” “江随不能喝酒是不是?餐酒给你换成气泡水了,等会你再去选个味道。” “啊,对了,酒店的迎宾酒你上午收到了吗?” “迎宾酒?”正拿着菜单选饮料的人一愣,“没啊,我什么都没收到。” 林苏也愣了,“不能啊,酒店经理刚跟我说给你送到家了啊?” 江随踩着最后的十分钟赶到公司打了卡,星期五的下午,同事们都在懒洋洋的摸鱼,有几位见到他还很惊讶,问他干嘛不干脆请个假在家过个快乐小长假。 江随笑了笑没说话,他胃里沉甸甸的,脑子也乱成一片。 他打开电脑调出昨天做到一半的工作,看着一行行字母才觉得心里有了点着落。 下午三点,海市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细小的冰晶飘飘洒洒,从遥远的天边落下。办公室的妹妹们都聚集在窗前,欣赏这场提前到来的初雪。 小小的雪花,落在地上成了一层薄薄的糖霜,甜的,冰凉。 天边的乌云累积着,办公区因此开了灯。明亮的小屋像一只小小的方舟,载着人们驶向远方。 同期的宣传是南方人,今年第一次看到雪的她格外兴奋,可当她转过头想要叫江随一通欣赏这难得的美景时,却发现老实社畜的工位上只剩下喝到一半的咖啡,江随的包包和外套从他的工位上消失。 江随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朋友们好久不见呀!我考完试回来更新啦! 我在微博上更了一篇番外,因为时间线和正文不一样会涉及剧透。 所以正文完结之前不会搬到废文,之后的番外也会先放在上面,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关注一下。@zizyphus_jujuba 第五十六章水豚先生与没骨气的逃兵 江随靠着公交车窗的玻璃向外看,这场提前到来的初雪到底还是给海市的交通造成了一点麻烦,主干道上的车堵了一大排,高高低低的喇叭声响彻整个街道。 落在地上的雪由经车辙碾压后彻底成了泥水,天色比之前更加昏暗,即使还在下午,沿街的店铺也纷纷亮起了招牌。 这座城市喧嚷而繁忙,挤满了和自己一样,野草一般平凡的beta,承载着不知多少泪水与故事,那些故事也许精彩绝伦曲折坎坷,也许平淡无奇普普通通,可他们都不属于我。 这个地方不属于我。 衣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室友的名字浮现在屏幕上。 啊,大概是来告诉自己他要求婚、要自己配合的吧。 江随盯着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眶一点点热了起来,他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按下接听键,干脆等着对面的人挂掉。 59、第59章 可阮尔却不依不饶,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在屏幕上,哪怕被无人接听也还要再打进来。 手机铃声嗡嗡作响,把江随的心也震得一片一片碎掉,他没有心思回应,他只想逃。 于是他把手机关掉了。 江随枕在靠背上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应该说恭喜,应该包个红包准备好伴郎的位置,可在更深处翻腾涌上来念头却只有一个: 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他只想逃跑,跑起来,跑起来,把一切都抛掉,跑到荒山野岭隐姓埋名,跑到孤岛小镇度过余生,跑吧,跑吧,别停留也别回头。 因为你不能在这里流眼泪。 江随站在客运大厅里抓着自己的公文包仰头,努力要看清荧屏上的车次,眼睛似乎坏掉了,总是有水液渗出来。 于是他又用袖子擦了两下脸,顺带活动了一下因为看了太久而僵硬的脖颈。 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他摸摸衣兜,那里面还有阮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塞给他的海盐柠檬糖,水豚看着那精致的包装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糖果放回去。 嗯,这就当做纪念品吧。 他已经站在这里快20分钟,仍旧没能选出自己的目的地。 要去哪里呢? 他也不知道。 也许我应该回家。江随默默地想,辞职,然后回家找个小活儿干干,过两年攒点钱开个小店,可能卖花,也可能卖水果,更有可能只是一个杂货铺。 不过没关系,我会养一只小猫咪所以不会多寂寞,然后我一点点老去,一点点衰弱,一点点忘记现在经历过的一切,也许就这样过掉一生也不错。 可我怎么舍得。 江随最终还是买了一张回家的火车票。 小城镇客流量有限,因此通往此处的火车并不多,最早的班车也是晚上六点半的。 江随紧紧地握着刚取出来的车票,他有点累了,腰也很酸,于是索性坐在大厅的长椅上休息。 是不是应该给妈妈打个电话提前告诉她? 水豚拿着手机犹豫,他实在是太害怕看见阮尔的名字,可之后他又想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阮尔忙着求婚,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配角又哪里有他的新娘重要。 江随的眼眶又红了起来,他深呼吸,努力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马上就好了马上就结束了。 等六点半一到,他就可以踏上回家的火车,把这一切的一切都抛在脑后。 他不用再去纠结那没有开始就枯萎的恋爱,也不用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物关系,他不用再心惊胆战又满怀罪恶地享受那不属于自己的怀抱与亲吻,你看,雪花飘飘沙沙不远万里亲吻这座城市,最终也不过是成为街道上的污水流回大海。 够了,真的足够了,就请容许我在此时此刻成为一名没有骨气的逃兵,带着记忆痛痛快快地跑掉吧。 候车室的空调送来一阵阵暖风,水豚先生在温暖的房间里不自觉地放松,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接下来的行程,又努力劝说自己忘记这些伤心事,过了没一会儿,折腾了一下午又一直绷着神经的人便睡着了。 有人挨着自己。 暖乎乎,可又结实坚固,像是一片港湾,安稳又值得依靠。 江随感觉有东西在一下下地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他想用手把那东西拨开,可手却像是被人紧紧地抓着动不了—— 手动不了。 江随醒了。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靠着的人,心里的问题像倒豆子一样一个接着一个,他想问他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在酒店准备求婚吗,你的新娘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可当他看向自己被人握着的手时,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那个在衣柜里看到的,装在蓝丝绒小盒子里的金色小环,现在正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第五十七章饲养员先生与春天的花瓣 “嗯,是,我们现在到家了。” “他刚喝了一碗姜汤,现在正在床上趴着呢。” “嗯,明天我就带他去医院检查。今天辛苦你们了,消费都挂我的账上就行,行,再联系吧。” 阮尔挂了电话,把锅里炖着的银耳红枣汤盛到碗里,又小心地用勺和拢了几下,才端到楼上喂给被埋在被子里的爱人。 江随穿着厚睡衣,一脸呆相的坐在床上——他饿了一晚,下午乱跑又受了凉,被人带到车上没一会儿就吐了出来。 60、第60章 阮尔带他回家,给他扒干净洗了澡,又塞回被窝里灌了姜汤,不知是不是因为终于暖了过来,水豚的脸上此刻正浮着一层薄薄的红晕。 他看见阮尔上楼,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人抢先喂了一口红枣汤。 阮尔把托盘放在床头上,端着碗给水豚喂食,直到小碗见底才收手。 江随终于得了开口的机会,可刚说了一个「你」字后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卡巴卡巴眼睛又陷入沉默,倒是阮尔先开了口。 他在昏黄的灯光下微笑,从怀里掏出那个蓝丝绒的小盒子,慢条细理地打开,在江随面前展示,又把盒子里属于自己的戒指塞到江随手里。 “江随,我今天本来是要在南岛酒店求婚的,我打算把戒指放到蛋糕里,但林苏觉得那样太土了。” “我想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做直接跪在地上把戒指交出去。 因为我的新娘很傻,我怕他不小心把戒指吞进肚里。” “我计划了很久,找了乐师帮我奏曲,找了花艺师帮我布置现场,找了摄影师帮我录下一切。” “可等到所有步骤都做完时,我发现我的新娘不见了,他不接我的电话,最后还把手机关掉了。 我找了半个海市,最后发现他躲到了车站想要买车票回家。” “江随,我一直想等你自己发现,我一直想等你爱上我。 我从高中开始等,等你高考结束,等你上了大学,等你出去工作,” “我已经等了太久,现在我不想再等了。” 他把刚刚放在他手上的戒指拿起来,借着他的手往自己的无名指上套。 “江随,我们要结婚了。你的户口本我已经联系妈妈邮过来了,等星期一一到我们就去民政局登记。” “可我要是……”江随有点着急地说。 “不可以……”阮尔不笑了,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像密林深处的幽静潭水,让人即刻浸溺,永世不得脱逃。 “你可以和我闹脾气,你打我,骂我,不理我,都可以。可是你不能跑掉,你不能离开我。” “江随,没有你我会疯掉。” 因为家里的孕夫嗜睡,这段时间卧室熄灯格外早。江随下午睡了觉,这会儿还有点睡不着。 阮尔生怕他着凉感冒,特意把屋里的空调温度调得比平时高。 水豚有点热,可又被人抱在怀里不敢乱动,只能悄悄摸摸把手伸出被来透气。 他借着窗外的月光悄悄地观察无名指上多出来的金色小环—— 细细的圆环上镶嵌着一枚精致的碎钻,虽然没有太多造型,却简约耐看。 阮尔把他的手握住塞回被里,闭着眼睛轻声说:“这是三个月之前定的,我按照你的口味选了很多样图给设计师看,不知道成品你喜不喜欢。” “戒指内侧有花纹,你的是抽象的太阳,我觉得很合适。”他轻轻揉他的肚子,捂着江随肚子里那颗小种子。 “我高中时候一直觉得你像个小太阳,傻乎乎又愿意发光。哪里都好,就是谁都能照到很让我生气。” “我当时就想,要是有一天你能只照着我该多好,只看我,别看别人,只对我好。” “可后来我发现,对别人好其实是你的天性,我开始害怕别人利用你——你太傻了,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我怕你伤心难过,怕你有一天因为伤害不再发光,所以我想保护你,我想让你一直这样暖乎乎的,哪怕不是对着我也好。” “我希望你能永远发光,所以选了这个图案。” “我希望你喜欢。” 他又嘟嘟囔囔地说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怀里的人呼吸平稳才住了口。饲养员先生轻轻地吻了吻睡着的水豚的额头,说: “睡吧,晚安。” 他搂着他,把手放回他的肚子上,一边盘算着明天的行程一边准备进入睡眠,可就在他半梦半醒时—— 明明已经到了深秋,外面还下着小雪。 可一个轻轻的、来自春天的花瓣,却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作者有话说: 林苏:“不好意思,请给我开你们餐厅里最贵的那瓶酒。” 第五十八章水豚先生害羞啦! 江随呆坐在产科诊室门外,脑子里还回荡着刚刚医生讲的话—— 啊,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一位小朋友了呢。 他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只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说男性beta很难怀孕吗……”水豚先生小声嘟囔道。 61、第61章 正在和室友——不,现在应该叫未婚夫说话的医生接下话茬,他推了推眼镜,向自己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是的,因为激素水平和生理构造问题,男性beta想要怀孕非常难。 只有大量、持续、定期地摄入同一位alpha的信息素,才有怀孕的可能—— 这个持续,并不是说几个月或者一两年就可以,所以一般男性beta怀孕都在35岁以上,像您这样年轻的比较少见。” 接着,他回过头向阮尔说:“这是我们院印的beta孕期注意事项小册子,您回去好好看看,再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在微信上问我。 不过有一点您要特别注意,因为beta没办法自己生成信息素。 所以您的爱人在怀孕期间需要定期补充您的信息素。 虽然身体接触也可以,但我们还是更推荐体液交换。 因为这样获得的信息素浓度最高,对孩子的发育也更有利。” 两人做完检查已经是中午,江随因为体检今天早上没吃东西,这会儿饿得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阮尔掏了一盒奶让人先垫肚子,又找了家评分不错的粤菜馆带他去吃午餐。 江随吃了一肚子虾饺甜水,一上车就开始打瞌睡,到了家连衣服都没脱就直接趴在床上睡觉了。 阮尔本来想给他换个衣服,可扒到一半却改了主意—— 他把江随扒得干干净净塞进被窝里,然后自己也脱了个光跟着进去。 窗外飘着小雪,海市还没到集中供暖的时候,因此屋里只能靠空调和暖风机勉强维持温度,可被窝里却暖和极了—— 终于能正大光明地同爱人肉贴着肉的饲养员亲了亲水豚的脸蛋,在盘算好晚上的菜谱后搂着人安心地睡了个午觉。 江随醒来时,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他揉揉眼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没有裸睡习惯的水豚马上穿起床头被人叠好的睡衣。 他穿上厚绒睡衣,却在套袖子时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江随伸出手,原来是套在无名指上戒指的碎钻。 啊,好像戒指内侧还有花纹来着? 他拿下戒指,迎着光努力看清里面的纹样,扭曲的曲线拼凑成一颗小小的太阳,正在指环内闪着动人的光芒。 “我希望你喜欢。” 暗夜里爱人的低语突然在他耳边响起,把水豚先生的耳朵都烫红了。 啊,我要结婚啦! 阮尔说江随傻,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 当然,傻不是说我们水豚智商有什么问题,主要是他反射弧实在是过长,对自己的感情问题向来懵懵懂懂,示好没反应,逼急了就逃跑(最远距离到火车站),等他反应过来掰扯明白,总得耗费一点时间。 而现在——阮尔瞄了一眼躲在厨房门后偷看他做菜的人,心里多少有了点数。 哦,这是终于知道自己不再是室友了。 两人的晚餐是猪肉云吞面,鸡汤打底,蘑菇香菜做配料,圆滚滚的云吞里是满满的猪肉馅,混着葱末嚼到嘴里满口都是香味。 饭很香,可今天的水豚明显不在状态,他低着头只顾吃饭,拒绝和饲养员有任何眼神接触。 饭后他抢着收拾碗碟,饲养员要帮忙也被他吭吭唧唧地拒绝了。 他不看他,只低头装成专心洗碗的样子催人先去洗漱,之后再怎么逗都不开口了。 阮尔无奈只能放他自己在水槽边洗洗涮涮,可他也没立刻上楼洗漱,而是靠在门边欣赏了好一会儿水豚先生红彤彤的耳朵和脖颈。 他当然知道江随这是怎么了,但要是一直这么害羞可不行。 应该管管。饲养员先生一边想,一边心情很好地哼着歌上楼回到卧室里。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 朋友们不用担心,这个文才进行到三分之二左右,离完结还有一段距离。 第五十九章水豚先生与电影票 水豚提前四天定好的电影票最终还是改了时间。 这个事情的起因,要从昨天晚上小江洗澡说起。 水豚先生从午觉醒来起,就拒绝和饲养员有任何眼神接触。 吃饭是自己闷头吃的,刷碗也是一个人吭哧吭哧刷的。 阮尔本来也没想逼他,想说那让他适应一会儿也行——直到他洗漱完从浴室出来。 他发现江随把自己的枕头从主卧的床上挪走了。 他往客卧——其实是本来属于江随的卧室走,隔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62、第62章 阮尔租的这间房子很难得有两个浴室,而且分别在两间卧室的内部,只是因为江随极少光顾自己的卧室,连带着那个浴室也没什么人用。 阮尔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江随想干嘛——枕头都带到这屋来了,这再不治一治真是要翻天。 他站在客卧的浴室门口思考了大概30秒到底是吃还是不吃,最终还是决定遵从内心的欲望推开了浴室的门。 江随是在拿着浴花给自己打泡泡时被人按到浴室墙上的。 阮尔不顾衣物淋湿,只一味地搂着他的腰问他为什么今天跑到这个屋里洗澡。江随心虚得连头都不敢抬,只捏着浴花说: “你,你要淋湿了。” 然后他听见阮尔笑了,他听见他说: “淋湿了正好。” alpha向来不知轻重,况且这次还憋了一个多月。 他用他因为打了泡沫而滑溜溜的大腿根给自己撸,jibā故意靠着江随的会阴和阴囊摩擦,没两下就弄得孕夫微微发抖。 毕竟憋着的也不止一个人,江随早就硬了,穴里也开始渗水,他想挨操又担心肚里的宝宝,只能缩紧了肉屁股绷着大腿给人玩腿交。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坐在那根jibā上,腿根被人弄得火辣辣,会阴也被一下下顶着摩擦。 阮尔的手一直在捏他的乳头,不知是不是因为孕期激素导致的变化,江随的乳粒似乎比之前要大一点,颜色也更加鲜艳,现下因为情动翘起来,像是两枚熟透了的莓果,只等人摘来尝一尝。 “江随,你今天为什么不理我,嗯?” 阮尔咬着他耳朵说。 江随刚靠玩乳头射了一回,这会儿脑子里还混沌一片。 他已经站不住,全靠alpha用手臂环着才勉强能支撑身体。 也许是因为浴室空间狭小,阮尔身上散发的香草味道格外浓厚,他单单只是闻着,就觉得自己要化成一摊水流走。 他不张口,阮尔也不急着听回答,饲养员换了一个问题,“江随,你知道体液交换是什么意思吗?” “嗯?”还在茫着的人抬头看过来,接着就被扶着脑袋吻住。 阮尔轻轻舔他的上颚,刺激他分泌出更多津液,怀孕的水豚可不止是闻起来甜甜的,他那特殊的香气顺着这个浓密的吻涌入阮尔的血液中,永远地成为他的一部分,在他的体内奔腾。 怀孕让身为beta的江随第一次感受到爱人信息素的味道—— 和想象的,香草冰激凌的柔和甜味不同,阮尔的味道更浓烈。 甚至隐隐透露出一点苦,独特的味道在江随舌尖炸开,顺着吞咽的动作流经四肢百骸,让他彻底成了他手中的一捧湖水,在皎洁的月下微微荡漾。 这个澡比江随预计中多洗了半小时才结束。江随被抱回床上时人已经软了,他靠在阮尔胸口任由人摆弄自己的头发,眼看就要睡着。 虽然因为顾及肚里的孩子,两人并没有做到最后,可水豚还是被人折腾个够呛。 运动过度、孕期嗜睡,双重因素加持的江随没一会儿就彻底趴在人怀里睡着了。 阮尔给家里的孕夫吹干头发,又从床头柜里拿出润肤乳给人抹了手脚,最后又检查了一遍屋里的温度湿度才回床上搂着人睡觉。 床头的小睡灯慢慢暗下来,在寒冷的深秋夜里,相爱的恋人拥抱着彼此潜入梦境,也许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阮尔醒来时江随正把头往他胸口里埋。 夜里暖风机悄悄罢工,小屋里的温度降了几度。饲养员向来不怕冷倒是无所谓,可畏寒的水豚可有点受不了。 多亏身边有个人形热水袋不断散发热气,不然江随早就被冻醒了。 睡梦中的水豚缩着脖子努力往饲养员怀里拱,试图让自己更暖和。 阮尔伸手把空调温度调高,又给人拢了拢身上的棉被。 他没有孕夫那么多觉睡,可现在却一点也不想从床上爬起来。 他盯着江随傻乎乎的睡脸看了半天,又把手伸进被里捏了捏他的屁股。 江随是真的困,被人揉了半天也只是皱着眉毛「嗯」了一声。 玩够了的饲养员心情很好,他搂着睡梦中的爱人,决定再睡个回笼觉。 第六十章水豚先生与捂手 阮尔这一个回笼觉睡过了半个上午。 他是自己饿醒的,拿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十点多。江随还在睡觉,不过因为屋里暖起来已经不再往自己怀里钻了,他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对他说早安,然后利落地穿上衣服准备下楼去做早餐。 63、第63章 那么大个人形热水袋不见了,水豚感觉不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看饲养员在床边赤身luoti,软乎乎地问他为什么睡觉不穿衣服。 阮尔转过身来亲亲他的脸蛋,低声笑了一下说:“因为昨天晚上被你弄湿了。”又说:“再睡一会儿,早餐好了我再叫你。” 昨天出炉的白吐司切成厚片,中间盖上刚做好的煎蛋和切成细丝的卷心菜,最后夹上被煎得正好的午餐肉,就是饲养员家今天的早餐。 江随打着哈欠下楼时阮尔正在冲咖啡,属于孕夫的低因咖啡被特意加了鲜奶,被放在用酸奶拌好的水果沙拉旁边。 饲养员还站在炉灶前,水豚没醒透,也忘了自己应该害羞。 他像往常一样揉着眼睛凑到阮尔跟前看他在做什么。 直到被亲了一口脸蛋才逃一样的跑回餐桌前乖乖坐好。 阮尔拿着属于自己的咖啡坐到他对面,看江随欲言又止的表情只觉得好笑。 他也不着急问,就自己在那边慢悠悠地喝刚泡好的咖啡,眯着眼睛看今日份的水豚觅食。 江随很喜欢吃糖心蛋,可今天三明治里的鸡蛋却成了全熟的,他悄悄伸脖子看阮尔的餐盘,半熟的鸡蛋夹在卷心菜丝中间格外诱人。水豚皱起眉毛,他也想吃流黄的。 饲养员先生用腿蹭了两下对面人的,笑着告诉他生鸡蛋孕夫吃了不好。 江随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接着低头大口大口地啃起自己的三明治,耳朵的颜色却慢慢转红。 真是要死了。阮尔心里说。 他把腿插进江随的两脚之间,贴着他的小腿不放,只在看他吃得太急时微微磨蹭,提醒他喝点咖啡顺一顺。 水豚先生合上腿也不是,打开腿也不是,只能红着脸乖乖按照人的指令把桌上食物都吃光。 直到他咽下碗里的最后一颗草莓,阮尔才把自己的腿缩回去让他跑掉。 两人早餐吃得晚,等把一切收拾妥当时已经快下午一点钟。 江随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叹气,完了完了电影赶不上了—— 水豚之前特意买的下午场,想说看完电影还可以去商场逛一逛。 那,那要不就不去了吧…… 江随刚想点退票,手机却被路过的饲养员截了胡。阮尔拿着人的手机大大方方地选了改签,等选定了场次时间才还给坐在沙发上的孕夫。 他弯腰亲亲他的耳朵,轻声说: “起来吧,我们换衣服去看电影。” 这场提前的初雪为海市带来了今年秋天的又一股寒流。 alpha向来身体强健不怕冷,此时也只是在羊绒毛衫外面套了件呢子风衣,可水豚就不一样了—— 畏寒的beta不止穿了高领绒面毛衣,外面还套着加厚加绒的棉外套。 这一条街都是商场,正逢周末人满为患。阮尔在地下车库绕了一圈也没找到车位,无奈只能把车停在外围的露天停车场里。 购物街这一片虽然高楼林立,可风却一点都不小,深秋的寒风带着一股湿润的冷气,刀子一样割在人脸上。 江随系着室友——哦,不对是未婚夫刚给自己系好的围巾,把手悄悄缩进袖子里。 阮尔锁好了车,转过身来和江随一起往商场那边走。他自然而然地牵住江随缩进袖子里的手,揣进自己的衣兜里。 害羞的水豚先生小小地挣了两下又想跑,却被人一句话问倒了。 他听见alpha笑着说:“江随,你躲什么。高中时我们不也是这样上学的吗?” “那!那不一样……”水豚小声辩解。 “怎么不一样呢?”饲养员问。 “那时候是你说你手冷,要我给你捂一捂的!”水豚先生回忆过往据理力争。 “哦,这样啊。”饲养员说,“那我现在也冷,你能不能给我捂一捂。” “可是!” “你高中都能捂,现在怎么不可以了?” 水豚先生这这那那地卡了半天,也没憋出来像样地反驳,最后只能闭上嘴巴,任由人牵着自己的手往前走。 作者有话说: 朋友们如果有什么想看的可以在评论里说一下哈!我看能不能塞进正文或者番外里。 第六十一章饲养员先生与按摩 “阮总!” “真难得,您也来这边看电影吗?” 栗色头发的omega即使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也只穿了一件薄毛衫,她兴冲冲地向吧台走来,微笑着和阮尔打招呼。 “啊……”阮尔微微皱眉,强迫自己摆出笑脸,“郑老师,好巧。” 64、第64章 这是电影开场前的十分钟,水豚拿着手机取票去了,而阮尔正在给他买焦糖海盐味的爆米花和鲜榨橙汁。 omega瞄了一眼店员递上来的小食,在看见那单杯的饮料是挑了下眉毛。 她笑了笑道:“您跟我说的周末有事忙,就是一个人来看电影的吗?” “真没想到您会喜欢这么甜的东西。” 阮尔并不搭话,而是冲她身后挥手,“江随!这边!” 他一把把走向自己的水豚搂进怀里,将吧台上打包好的橙汁递给他,又拎起刚出炉的爆米花,弯出一个礼貌的笑:“是我爱人喜欢吃甜,郑老师不好意思,我们的电影就要开始了,下次有机会再和您聊。” 他和她点头道别,而后搂着江随的腰就往放映大厅的方向走。 他亲亲江随的耳朵,轻声告诉他少吃点爆米花和饮料,免得晚上吃不下饭才好。 水豚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坐进座位里才开口问阮尔那个女孩是谁,自己都没来得及打招呼是不是不太礼貌。 阮尔拉起他的手亲了两口,低声说:“只是工作上认识的一个人罢了,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了,不打招呼也无所谓的。” 江随觉得哪里不太对,可还没等他捋明白电影就已经开始了。 对这部片子期待已久的水豚先生立刻乖乖坐好,欣赏银幕上一帧帧精彩的画面。 两人看完电影已经快五点,阮尔本来打算带江随在外面吃一顿,可周末的购物中心人潮汹涌,明明时间还早,可几乎每个餐厅都排上了长队。 阮尔盯着手里常去的火锅店的排号单皱眉,最终还是觉得回家做东西吃。 做早餐时留下的半棵卷心菜洗净掰成小块,和冰箱里剩下的蔬菜一起倒进锅里用橄榄油拌匀,在菜上码好鸡翅后就可以开火,焖一会后加上大虾和用淀粉调好的料汁,再稍微咕嘟一份,焖锅就做好了。 江随的爆米花和橙汁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一闻见锅里的香气胃就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他拿着碗去盛饭,电饭锅里的米饭晶莹剔透,盛到小碗里再撒上点黑芝麻做装饰,光是看了就叫人口水都快流出来。 鸡翅和大虾泛着红润的油光,在暖黄色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诱人。江随闻着香气咽了咽口水,乖乖坐下来准备开饭。 阮尔锅里放了不少玉米地瓜,豆瓣酱的鲜和咸与蔬菜自带的甜味融合,吃得江随直打嗝儿。 他快乐地吃了半碗汤拌饭,又被人投喂了几只剥好皮的大虾,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揉揉自己撑大了的小肚子。 正值深秋,天暗得早。两人饱餐一顿收拾完毕时外面已经全黑了。 江随最近的生物钟极其符合自然规律,只要天一黑他就开始犯困。 水豚摇摇晃晃上楼去洗漱,进屋时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乖乖回到主卧刷牙—— 昨天在另一个浴室里发生了什么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光是想想孕夫的耳朵就要红起来,怎么可能再回去洗澡? 可能是昨天那次发泄解了急渴,这会儿饲养员没趁水豚洗澡来搞偷袭,而是老老实实地准备好了吹风机,等人一出来就按在自己怀里抱着吹头发。 江随一开始还想跑,可阮尔技能升级,直接用腿把他夹在怀里。犯困的孕夫动弹不得,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水豚被人放倒时已经快要睡着,可被扒衣服时却清醒了一下,他扭头问饲养员干嘛要把自己的背心也脱掉,阮尔当时正把头埋在他还残存体温的衣物里猛吸,听到本以为睡着了的爱人开口说话还愣了几秒。 即使是吸衣服被抓包,变态惯了的饲养员也一点都没有乱阵脚。 他从床头掏出那瓶之前用过的精油,倒了几滴在掌心揉开,笑着说: “你不是最近腰疼吗?我给你按一按。” 第六十二章水豚先生与道歉 虽然说了大家可能不太相信,但阮尔一开始真的只是单纯想给江随按一按而已。 怀了孕的beta这几天开始腰酸背痛,每次坐下都要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锤两下。 男性beta的生理结构注定了他孕期要吃上更多苦头,作为让水豚怀孕的罪魁祸首,饲养员先生能做到的也只是尽量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并祈祷爱人能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个孕期。 他把空调向上调了几度,待屋里的温度上来后才把被子掀开让江随脊背朝上趴着。 他的手顺着他的肩胛往下揉,偶尔光顾水豚后颈处的嫩肉。 65、第65章 他拇指按着江随两个圆圆的腰窝使劲,弄得江随动了动。 腰窝被按的感觉很奇妙,这地方对着肾脏,江随被按了几下就觉得自己要尿出来了,酸胀爽快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哼哼,双腿也微微挣动。 阮尔按完了腰又开始按腿,他顺着江随大腿内侧的嫩肉往下摸,直到把整条腿抹得油光水滑才算结束。 阮尔精油用得多,再怎么小心也难免会蹭到衣物。江随本就轻薄的内裤被精油晕得透了一大片,臀部肌肉的动作变得异常明显。 阮尔有定期健身的习惯,私教课康复课也没少上,顺带学了不少放松肌肉的按摩手法。 江随被按得浑身发麻,肌肉不自觉地绷紧又放松,连带着肉屁股也在薄透的布料里一起颤动。 阮尔就是这个时候受不了的。 他本来只想借着江随的衣服躲到浴室自己发泄一下—— 昨天晚上那一餐他根本没吃饱,但孕夫已经要睡着了,他实在是不忍心下口。 而现在,屋里的热气让江随身上那股软乎乎的味道异常明显,还什么都不知道的beta穿着被精油润得几乎透明的内裤缩着自己的肉屁股,还时不时回头看看他按得怎么样了—— 饲养员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想到江随洗澡时自己从医生那里得到的信息,决定久违地大快朵颐。 他说要按前面,让江随换个姿势。天真地以为只是在按摩的水豚听话地起身,被饲养员抱在怀里,又被要求抬起胳膊环住人的脖子时都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阮尔这次没把精油先在自己掌心抹开,而是直接倒在了江随的身上。 beta因为怀孕而略微肿大的乳头变得亮晶晶,身上的软肉也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油润的光。 阮尔把头埋在江随的颈窝里,一边吸他身上那又软又甜的味道一边借着按摩揩油。 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那两颗油亮水滑的红果正随着江随的呼吸在一颤一颤地抖。 饲养员先生把弄水豚把弄了这么多年,现在真称得上是玩豚大师。 他也不着急去碰那两颗红果,而是顺着腋窝的淋巴一寸寸往下推,摸到胯骨后又顺着小腹慢慢往上揉,最后回到锁骨。 江随被按得有点起反应,但他努力夹着腿不让alpha看出什么异常来——这可是正经按摩,水豚先生暗自对自己说。 可是,可是真的太舒服了。 阮尔瞄了一眼江随略微鼓胀的下身,伸出手来把瓶里最后一点精油悉数倒在水豚先生的小腹上。 液体顺着江随腹部的肌肉往下淌,不一会儿便全都流进了他的内裤里,将轻薄的布料正面也一并晕湿,让它黏糊糊地搭在水豚微微勃起的性器上。 他顺着他的小腹向上揉,用虎口推着按压那对硬起来的红果,又用双手食指反复拨弄。 江随终于忍不住哼哼出声,腿也绞得更紧了,可近乎透明的内裤无法掩盖他下身的任何异状,他的性器正一跳一跳地胀起来,把衣物顶出一个鼓包。 阮尔一边用双手捏他的乳尖一边舔他的后颈,晕乎乎的水豚这时才感觉到不对劲,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阮尔就一口咬上了他颈后的那块嫩肉,令人战栗的、充满香草香气的液体顺着江随颈后的伤口流入他的血液中,有那么两秒,江随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是木的—— 这是身为beta的他第一次体验这种近似于标记的感觉—— 怀孕对beta体质的改变远比水豚先生想象中的多得多。 可还没等他好好品味发生了什么,alpha就开始下一轮进攻。 他用食指快速按压江随的乳头,似乎要把那两颗红果震碎震坏。 从乳尖传来的震颤感让江随无法控制地喊出声来,他这时才想起自己老老实实地盘在饲养员脖颈处的手,可阮尔手劲实在是太大。 即使他用双手握着他的胳膊也没法阻止他的动作,可怜的水豚先生只能看着自己的性器在近乎透明的内裤里一点点胀大到极限,最终随着身后人恶意地在guitou处的一弹而爆发。 江随已经很久没有靠nǎizishèjing了,上交完存货的水豚先生彻底软了身子,他瘫倒在饲养员怀里喘了一会儿,好不容易顺匀了气,却听见他笑着问他: “江随,我们不是在按摩吗?你怎么偷偷射了?” 刚刚经历高潮、此刻脑子还晕乎乎的水豚根本反应不过来饲养员在倒打一耙,他有点羞愧地低下头,瞄了一眼自己湿乎乎的内裤说:“对、对不起……” 66、第66章 “江随……”阮尔一边隔着内裤摆弄他软乎乎的性器,一边舔他的红红的耳朵,“你错哪里了?” “我……我不应该在按摩的时候偷偷……” “偷偷什么?”饲养员把手伸进内裤里,捏他的阴囊。 “偷偷,呜,偷偷shèjing……” “还有呢?”饲养员揉够了两颗卵袋,伸手向下,向会阴出发。 “没有了……呜……不要揉……我不知道了……”江随双手按着他的胳膊试图阻止他的动作,可最终还是被玩得泪眼朦胧,阮尔在他会阴上转着圈的揉,昨天才刚被驴货儿顶了快一个小时的柔嫩肌肤哪里经得起这个,没两下江随就开始蹬腿想跑。 “给你个提示吧。”阮尔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昨天为什么不在这个的浴室洗澡?” “呜呜……”江随被揉得快要瘫掉,前面刚射过的性器却开始一点点重新硬起来。 “我不应该……不应该去那个屋里洗澡……” “不对,不是这个,江随。”阮尔的手顺着臀缝向下,在微微张口的xiǎoxué入口处打转。 “再想想。” “呜……”江随绷紧了小腿,“我不应该……不应该躲着你……呜……轻一点……不要按那边……” 阮尔摸着他的前列腺揉,把那小栗子按得直抖,“你之后还躲我吗?” “呜呜……不躲了……对不起,对不起……”水豚哭着道歉,被两根手指玩弄得浑身乱颤,“啊……啊!”他的声音突然拔高—— 不过这次他没有射出来,而是houxué紧缩着干xinggāocháo了一回。 饲养员先生心里那点小变态这会儿才得到了满足,他把水豚翻过来抱着亲了好一会儿,又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就在江随以为今天的运动到此结束时,阮尔又把手指头伸进了他的屁股里。 “江随……”阮尔软着声音在他耳边说:“我们好久没zuoài了。” 第六十三章又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软乎乎、暖融融,有一点甜甜的香味,但却不腻人。 阮尔把头埋在江随的颈窝里,只觉得自己要被这股味道勾得发情。 怀孕的水豚最终也还是没逃过饲养员的蹂躏,虽然他捂着肚子、口齿不清地说肚子里有宝宝、现在不可以,却被阮尔一句“我问过医生了,这个月份没问题的。”给塞了回去。 他被人抱在怀里,双腿搭在阮尔腰间像是一只小青蛙。 「小青蛙」还穿着那件被精油弄得透明了的内裤——不过布料都被堆到了臀缝里,露出江随那对肉乎乎的翘屁股。 阮尔硬的要炸也没急着插,而是双手握着江随的臀肉往jibā上夹,借着那肉屁股上的精油给自己做按摩。 江随刚刚扩张时就开始出水,本以为能痛快地挨操,却又被人玩起来。 他有点不满地哼哼,把头埋在阮尔的颈窝里悄悄咬他的耳朵,直到被打了一下屁股蛋才松口。 “江随……”阮尔低低地在他耳边笑,胸腔震得水豚胸口发麻发痒,“你为什么咬我?” 他看不见江随的脸蛋,只能从余光里看见他红彤彤的耳廓。 “别,别玩我了……”江随带着哭腔小声说,“我……我明天还要去上班呢……” 本以为能听到点别的的饲养员先生哭笑不得,最后还是放过了这只沉迷工作的带崽孕夫,他团了团他的肉屁股,把他臀缝里的布料剥到一边,顶腰慢慢进入他的身体。 这大概是近年来他们空窗时间最长的一次,正经算下来,两人也快两个月没做过。 江随的houxué即使被扩张了一通也比往常要紧,阮尔又加了点润滑剂上去,缓慢小心地撑开他的身体,水豚趴在他耳边哼哼唧唧,好久没进去,他顶得慌。 好在江随的身体早就操熟了,没摆弄几下就认出了熟客,穴道内的嫩肉夹着饲养员的jibā吸,不让他操进来也不让他拔出去。 阮尔沉腰顶了两下江随体内那颗小栗子,把水豚弄得小幅度蹬腿后就开始按着那里顶,把江随顶得眼泪汪汪也不停,直到他蜷着身子去了一回才愿意给一个中场休息。 水豚没力气,整个人都压在饲养员身上。这个姿势不好发力,可肌肤接触的面积却是其他动作无法比拟的。 两人上身黏在一起,江随硬起来的乳头随着自己的动作在阮尔胸口乱跑,时不时还能碰到饲养员的。 阮尔把着他的腰一下下往里操,过量的精油让两人的身体湿滑一片,肌肤间的摩擦阻力变小,动作起来也比往常方便。 67、第67章 阮尔ji?bā 的弧度正好,每次都能碾着江随的前列腺往深里捅,这次虽然做得不必往常激烈,可没几下敏感的水豚还是被榨出了水。 他硬起来的性器被夹在两人腹部中间,压迫感总是让他不自觉地挺腰乱蹭,自己都分辨不出是什么时候又射了一回。 到后来江随的内裤已经不能看了——浸了油的布料在他股间拧成了一股。 随着阮尔的动作磨着他的会阴和囊袋的根部,射得硬不起来的性器在外面耷拉着淌水,夹在两人之间随着阮尔的动作乱晃。 他被人弄得直哭,小腹又酸又麻,阮尔到底是顾及他肚里的崽,这次没像往常一样把自己的驴货儿挤进他的生殖腔,可在肉环外面顶着的感觉似乎比直接操进去还磨人,江随小腹酸胀得不得了,水液也一波一波地往外涌。 他压在他身上痉挛,又被人用双手安抚。他摸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又轻又柔,仿佛在开满鲜花的春天里抚摸一只露出肚皮的猫。 水豚发出舒服极了的哼哼声,他枕在alpha的颈窝里,厚重浓郁的香草味不断涌入他的鼻腔,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柔软而湿热,他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是飘荡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块浮木。 随着温柔的水波荡漾,浪潮一点点涌上来,淹没他,拖起他,拥抱他,将他一点点分解、融化最终,他将永永远远地成为那温柔水波的一部分,随着洋流四处飘荡。 性,人类最原始本能。 漫长的演化赐予了性更多的含义,服从与命令、牵制与限定,性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似乎都站在了文明的对立面,肮脏、野蛮、粗辱成了它的代名词,人们恐惧它、厌恶它、想方设法洗脱它,甚它视为最最低贱的欲望。 可是,心意相通的恋人在这样温暖又安全的夜里拥抱,用手,用唇,用舌,用吻,用绵绵不绝的爱意互相爱抚,用最原始又最直白的方式表达彼此的爱意,用行动证明彼此的唯一。 又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第六十四章水豚先生与喜糖 “江随,你身体好点了吗?” 邻座工位的同事把座椅转向他,凑过来关切地问道。向来敬业的社畜小江竟破天荒地在星期一请了一上午病假,那一定得是不舒服到了极点吧。 “啊,啊……我没事了,谢谢你。”被叫到名字的水豚先生手一抖,他有点心虚地低下头,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小方盒递给同事说 “糖,请你吃糖。” omega刚想笑着接下糖果,可却在看到江随手指间的戒指时愣了一下,她挑眉,随即暧昧地一笑,说 “谢谢你啦。” 重返职场的社畜小江给每一位同事都分了糖后才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打开上周做到一半的工作,刚想继续干活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犹豫了两秒,做贼心虚一样环顾四周,确认了各位同事都在专心摸鱼后才按下接听键。 alpha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声线低沉还带着笑,他听见他说 “江随,你的喜糖发完了吗?” 水豚先生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椅子里,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头顶上涌。是的,那个小红盒子里装的是江随的喜糖—— 我们水豚今天上午之所以请假,是因为他去结婚了。 江随昨天晚上被人揉得够呛,连自己是怎么睡着得都没有印象。 早上的闹铃没能把他从睡梦中唤醒,等他睁眼时,已经是上午九点。 阮尔也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见人醒来赶紧凑上去亲亲脸蛋。 江随还蒙着,迷迷糊糊间就要往他颈窝里拱——那地方离腺体最近,香草味也最浓。 怀孕的beta在不自觉间已然依赖着alpha的信息素,饲养员任由他吸了好一会儿才拍拍半梦半醒的水豚的屁股,说 “江随,快起来吧,饭已经做好了,等会我们还要去登记呢。” 他把江随扶起来,给一身痕迹又犯困的孕夫套上衣服装扮整齐。 直到被人送进洗漱间刷牙,水豚先生才总算有了点清醒的意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