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婚凉》 第一章 误入圈套 姜水河又一次醉的不晓人事,驾驶员周继光将他送回家,姜水河的老婆王诗凡从小周手上接过男人,她让保姆将姜水河扶上楼后,自己在楼下不由地伤心起来。姜水河是她大学同学,家在深山,在父母的强烈反对下,她还是在毕业不到两年就怀上了姜水河的孩子。父母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将姜水河安排到自家的物流公司当副总,王诗凡主动要求作为一名全职太太,在家带小孩。为了让岳父母一家高兴,也许是担心山中亲朋的自身形象,自私的姜水河在盛大的婚礼当日,虽经王诗凡家多次要求,他也没有让自己大山里的家中来一个亲人,包括他自己的父母。 王诗凡的父母也是出身农村,由于不甘心一辈子受苦,他们都是在高考落榜以后,通过自己外出打工,再次独立挣钱考上了大学。对王诗凡自小采用的都是精英教育,加上王诗凡深得母亲遗传,出落地花容月貌。两人当年还是包分配的大学生,由于有过打工的经历,他们早期冒险下海经商,为王诗凡挣下了现在这个金诚诗运物流公司。 两个善良的创业者,为了女儿长远的幸福,他们决定瞒着姜水河,在小孩婚礼不久就开车到姜水河的老家去看望他的父母。姜水河的家乡称得上一贫如洗,他父母都有慢性病,年纪也大,姜水河是他们最小的孩子,上大学的费用都是他哥哥、姐姐打工挣钱供的。两人就在姜水河的老家吃饭时做出了帮他们翻盖新房的决定,王诗凡的父母身上的现金不够,他们准备回到当地县城去取钱,就在回头的路上,天晚路况不熟悉,越野车翻进了山沟。 姜水河的父母怕自己小孩怪罪自己,即使在姜水河面前也没有说出实情。王诗凡也以为她父母是自驾出游发生的事,即使祸事出在了姜水河的家乡,她悲痛过度也就没有多想,只是当成巧合加意外。王诗凡无心自己经营物流公司,她继承了全部的股份后交由丈夫管理。自从姜水河作物流公司总经理后,生意倒是没有受到影响,但姜水河的生活和以前发生了根本的改变。他再也不准时回家,对王诗凡再不如以前小心翼翼,王诗凡有时生气,庆幸自己没有将董事长的位子交出去,她思考过换上职业经理人经营,那样姜水河也许能顾家一些。但姜水河认为自己太喜欢这份事业,答应等公司再上一个台阶他就找帮手,到时一定多花时间陪她和孩子。 经过王诗凡的多次劝说,姜水河仍不改自己的生活习惯,说多了他还有理,说自己都是为了她王家的生意。眼看着两人进入了婚姻的冷战,王诗凡受不了亲情这种打击,经过反复考虑后,她决定在小孩入学前两人分开一段时间。王诗凡在早上姜水河清醒时告诉了他自己的想法,姜水河以为是玩笑,就愉快答应后上班去了。王诗凡请保姆将两岁的小孩带在家里,她自己一个人踏上了出门散心的路。 在火车站等车期间,她忍着眼泪将自己手机卡丢进了垃圾箱,重买了一张卡。想着两岁的小孩将在一段时间内离开她这个妈,她的眼泪就忍不住下来了。由于在车上她不停地试泪,不久座位边上就换了一个热心的大姐安慰她,王诗凡只是告诉这位大姐,自己是受不了丈夫的气才离的家。王诗凡车子到站后,这位大姐主动为她补了一张票,说可以到她的家乡过几天散散心。王诗凡本就没有目的地,也就随口同意了,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王诗凡还是要看了这位热情大姐的身份证,知道她叫袁玉凤,也是山区人。 下了火车,又坐了几个小时汽车,在转三轮车,王诗凡受不了,不想走了。袁玉凤告诉她,山区比城市安静、清新,适合散心,并说有不少城里人都高价到她们山村过上一段时间。王诗凡想到了她的父母,她一直都是在城市中流转,真想体验一下姜水河的成长环境,这样说不定以后对她的婚姻是个很好的补充,山区的生活条件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她要求在镇上休息一晚,明早再赶路,袁玉凤也没有说别的,主动订了房间,王诗凡想付钱时,又怕自己掏钱时露出大量的现金,就准备以后一起还给袁玉凤。 两人一大早就起床,王诗凡想睡个懒觉都不成,再说,镇上的床确实不舒服,王诗凡有点想家。但想到姜水河这一期间一点不体谅她的失去亲人的痛苦,就满脑子意冷,又陪着袁玉凤坐上了颠簸的三轮车。看着两边的悬崖,再看看自己坐的单薄的三轮车,王诗凡越来越害怕。在一个平缓的地方,她借口下车方便,将银行卡放进了运动鞋垫子底下,她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选择,决定下车后就给朋友打个电话。再次上车看了看袁玉凤善良的微笑,她的心又宽了一些。 又颠簸一阵后,王诗凡看到前面有一座大山,上写着“遮云山”。这时袁玉凤不顾车上噪音大,她告诉王诗凡,她的家马上就到了。终于到了一个王诗凡在电视上偶有见过相似的小山村,最多十来户人家,山清水秀是真的,下车的地方就有一细泉,干净的流水让王诗凡一下喜欢,她赶紧洗了一下脸,真是清凉。袁玉凤再一细看,不要说在她山村,即使是地城里,她也很少能见到这样的美人,虽说穿的是运动服装,但人美,穿什么都得体。袁玉凤看到第一眼时对王诗凡都有一种感觉,她长得有点象自己失踪三年多的女儿。作为一个村妇,她知道要是男人看了,肯定比她迷得多。王诗凡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但她没忘记给朋友打电话的事,拿出手机一看,一点信号没有。袁玉凤懂了她的意思,告诉她,村里有电话,先吃饭,等一会陪她去打。 几个小时的三轮车、手机没有信号,王诗凡开始真的害怕。她一下想到才两岁的小孩,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决定休息一天后就回去。她知道有贩卖人口的可怕事情,在吃饭时,故意表现很高兴,说想参观烧饭的地方,自己单独去灶房装饭,同时将钱、银行卡放在灶前麦草的最深处。袁玉凤家没有其他人,她老公是个比她大差不多二十岁的干吧老头,自从王诗凡到家,他的眼就没有离开王诗凡。 吃过午饭后,王玉凤要陪王诗凡到处看看,王诗凡说太累,想休息一会。她这时才向房间四周看一下,这是个三间瓦房,用布帘隔开的里间是袁玉凤两人休息的地方,再无第二张床,外间是吃饭加杂物,偏屋也堆满了农具。袁玉凤听说王诗凡要午休,立即去收拾里屋的床,同时让他男人下地干活。王诗凡到里间床前,她真想躺一会儿,太累了。她有心里准备,当然不敢真睡,可是她的手一接触到棉被,粘糊的感觉让她不是滋味。她没有大惊小怪,和衣歇了一会就起来让袁玉凤陪她去打电话。 袁玉凤想找借口推辞时,她的男人和几个村民进了家门,她男人让进来的妇女搜查王诗凡的衣物,让她将钱、身份证件、手机全部交出来。王诗凡最怕的事情一下降临,她用眼找袁玉凤时,发现她正在和别的村民说话。王诗凡是有心里准备的,她告诉这群人,自己是赌气匆忙出来的,啥也没带,只要大家保证她的安全,她会给他们一笔钱的。王诗凡用在车上学的袁玉凤的腔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大家用眼看着袁玉凤,等着她的回答。 袁玉凤说:“妹子,如果怪不要怪别人,怪你离家,怪我太穷,认命吧,我当初也是这样过来的,真让你离开,我们可就没日子过了。” 听完袁玉凤的话,王诗凡的行李箱、穿在身上的衣服口袋都被翻了个遍,他们没有找到身份证件,只是在行李箱的夹层找到1000元钱。那是王诗凡自从上大学后她父母让她保持的一个习惯,不到万不得己时不用,名字就叫紧急备用金。如果不是这1000元,他们肯定不会相信王诗凡不带一分钱,说不定这时就会被毒打,王诗凡再一次想到自己的父母,眼泪不由得地掉了下来。 最不能见到美人流泪,在场的男人几曾见过如此美女,流泪的态更让他们有帮一下的冲动。其中一个年纪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一下站到了王诗凡一边,他用恳求的眼光看向袁玉凤,口称婶子,要将王诗凡带回家。他的行为引来一阵笑声,其中一个象是他父辈的人将他拉开,口气是他还小,又没钱,不能着急引邻居看不起。现场有点僵,袁玉凤的男人这时开口了:“大家都在这,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本村的人优先,人,大家都看到了,比以前的好多了。在我家时间长你们想要的人也不放心,玉凤跑一趟不易,花了不少钱才带来,价格是三万元,新人的衣物还归新人。你们看,光衣服也值不少钱。”说着抖了一下行李箱中的衣物。人群议论的话题都是嫌贵,王诗凡眼看摆脱不了被卖的命运,她向刚才的小男孩看一眼,一把将他拉过来,说是只嫁给他,如果是别的人,她就自杀。至于钱,她同意半年内还清,如果到时不给,再将她卖给别的人。小男孩说是买不起,这时真有别的人应价,王诗凡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发誓,如果这帮人胡来,她今天就死在这里。 现场有点混乱,袁玉凤告诉王诗凡,让她不要有别的心思,进来后不生两个孩子是没有自由的,她没地方去弄钱。王诗凡听懂了需要这个过程后,她说:“我可以让我男人出去挣,我有门路。”袁玉凤说:“你男人要等你怀上孩子才能出山,这也是传统,你嫁了人后,再卖就不值钱了,既然到这里就由不得你了。再说,真用上你的门路,你们城里人点子多,说不定就会有人用什么法子救你。” 王诗凡眼盯着刚才想救她的小伙子,但对方的衣角被一个中年男人拉住,他好像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激情。王诗凡叫天无路,她突然原始地跪在拉小伙衣角的男人脚下,手扯着小伙子另一边衣角,说:“我一定会在你家好好生活,为你家生孩子,帮你家挣钱,相信我,如果做不到,你们以后再将我卖掉。” 拉住小伙子衣角的显然是他的父亲,从外表看,应该在当地也有一点地位,他迟疑一下后,突然告诉王诗凡:“你可以嫁给他哥,我家的二儿子。”说着时指着刚才说话的小伙子说他是小儿子,现在还小,根据风俗要让他哥先成家。 第二章 再为人妇 那个有点体面的男人说的二儿子不在现场,王诗凡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担心万一答应了,说不定会是傻子之类,还是坚定地摇头,表示只嫁她现场认定的小伙子。这时,袁玉凤的男人又说话了,他面向小伙子的父亲说:“三叔,你如果同意,我可以让你家缓给一阵子钱,但不能少,如果没有人愿意出这个价,我明早再到邻庄看看。”王诗凡的确是太漂亮,加上眼泪伴着,楚楚动人,大家一起劝被称作三叔的人,让他接收,反正以后生下的都是他的孙子。 三叔叹口气,告诉袁玉凤的男人,他可以先给一万参仟,明天就卖猪、羊,估计只能先凑到这些钱,其余的等过年开春后再给。袁玉凤的男人点头同意,叮嘱他们家一定要看好,提醒三叔,王诗凡的穿着、物品象是城里人,计谋多,一定要小心。 大家还有点恋恋不舍,三叔让他小儿子拎着王诗凡的行李箱,让另外一个女人帮他牵着王诗凡就离开了。王诗凡转脸再去找袁玉凤时,己经没有了她的影踪。路上,那个牵手的女人告诉王诗凡,夸她有眼光,那个叫三叔的是她们遮云山村五组的小组长,姓朱,在家排行老三,她看中的那个朱家小儿子去年初中毕业,是山村上学比较多的,叫朱永强。 到了朱老三家门口,王诗凡感觉比袁玉凤家条件好一些,朱老三的女人己经听说朱老三给她小儿子花三万买了一个儿媳妇,堵在门口不给进门。说是如果为老二张罗,她同意卖猪、羊,老三还小,又上过学,以后说不定可以找到媳妇。朱老三用眼狠狠地盯了一下他的女人,一句话没说,他媳妇嘴还嘟哝,但路己然让开。 朱永强没有自己的房间,他和他二哥住在一张床上,床就放在主屋的边上斜搭的一个坡面小空间里面。朱永强将行李箱和王诗凡一起推到床边,他自己出来和他爸妈商量如何安排他二哥的住处。他妈在院子里还在和朱老三研究偷梁换柱的事,朱永强听出来,他们想灭灯后,让他二哥来生米做成熟饭。 爸妈的话朱永强不敢反对,即使是涉及他的终身大事。他二哥为家付出了太多,农活从来不让永强做,快三十了,还没有媳妇。他大哥是永强的三姐和对方兄妹交换来的,对方女孩看不上他大哥,当晚就用围巾在他哥喝醉时上吊自杀了。他三姐也不幸福,恨自己的父母,再也没有回过娘家,他大哥己经一个人搬到山腰住了,发誓这辈子不再找人也不回来。 朱永强的脑子中现在还有他嫂子当时上吊后的印象,根据刚才在袁玉凤家的情况,他担心王诗凡如果发现是他二哥也会走这样的路。他嫂子没有征兆,王诗凡在袁玉凤家可是下定了狠心,永强想想都可怕,他不担心失去媳妇,他怕他二哥再和他大哥一样离家。 永强重又进了王诗凡呆的地方,他将他父母可能将要实施的做法直接告诉了王诗凡。王诗凡看着朱永强,放心地说:“我有丈夫、小孩,是被袁玉凤骗来的,我家有钱,你是好人,又读过书,只要你将我救出去,我肯定能给你一大笔钱,还能供你继续读书。” 朱永强说:“这些话你以后千万不要在别的地方说,上次袁玉凤骗来一个自称是副县长的女儿,向买他的男人承诺如果将她送回去,她一定会给男人接到城里安排工作、找个好媳妇,还送住房。那男人信以为真,将她送到镇上,还给了盘缠。那个女的走后两年也没有音讯,两年后的一天,突然来了几辆大三轮车,下来一大帮壮年男人,说是政府派来查拐卖人口的,那个自称是副县长的女人也在。他们不仅将袁玉凤和她以前呆过的男人家的钱物全部洗劫,还一把火将袁玉凤家给烧了。袁玉凤唯一的小女儿也在那场火灾中丢了,村中人都说是报应。” 王诗凡听后心中一惊,她是因为看着朱永强面善才决定过来的,本来是准备关上门后,将自己的情况如实告知,朱永强肯定会激动地送自己离开。毕竟三万元对她不是事情,对朱永强应该有极强的吸引力,现在听了朱永强的话后,王诗凡对自己的明天充满恐怖。她请朱永强帮她想办法,并且态度坚决地声明,如果他哥敢真对她动手,她绝对会以死抗争。 朱永强看着眼前的美女,他只有十七岁,从看到王诗凡第一眼起就有了想保护的冲动,现在在他眼前,他一个初中生真的无法选择。这时,他的母亲喊他,明确告诉朱永强,他爸己经同意王诗凡嫁他二哥。朱永强看着他爸,正在自顾地猛吸烟袋,五十来岁,黑脸己被山风刮地硬皱满满。 朱永强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通知,不是商量,他即使再求也没有用。朱永强来到王诗凡的房间,拿走了属于自己的用品,王诗凡从他的行动读懂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她一下冲出小房间,来到了朱老三跟前,她己无泪,从小父母告诉过她,人心都是肉长的,都应该有柔软的一面。王诗凡再也顾不了太多,她还有一个让她惦记的两岁小孩,她不能就在这里永远无声无息。 王诗凡将自己的真实情况全部说完,说到父母意外时,她的悲痛以为能唤醒朱老三两口子的同情。听完王诗凡的哭诉,朱老三说:“我们也不是想买你,是你主动要进我家的门,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们这里太穷,不用这个法子,我们的香火就续不下去。我即使现在放你,你也出不了大山,他们也不会同意,说不定会有更坏的遭遇,姑娘,认命吧。”说完就安排自己女人给王诗凡梳理,自己声称去买几个菜和鞭炮,晚上就准备安排王诗凡和他二儿子同房。 王诗凡再一次萌生死的念头,她脑中如过山车般回忆父母和丈夫、女儿,想去陪父母又舍不下女儿。她这时有点后悔,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早早要结婚,父母也不会放心出游,她的家庭也不会出现现在的变故,自己更不会鬼使神差跑到这里。姜水河如果能理解自己痛失双亲的残酷,多呵护自己的心情,也不会有自己任性到如今的胡为。她妈在她上大学时给她谈过心,现仍在耳边:不管多困难,不论多大的坎,先要活下来。 面对朱老三的女人,自己以后的婆婆,王诗凡知道抵抗可能己经没有效果。她低声求朱老三的女人:“婆婆,不论我和谁,你以后都是我婆婆,如果你逼我嫁给你二儿子,你可能人财两空,嫁给你小儿子,我以后肯定能帮上你家,你为何不试试,非要让我走绝路?”朱老三的女人听了这话后,后背一阵发凉,她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老光棍,换回一个儿媳,可是只欢喜半晚上,凌晨就是送葬。女儿也再不认家,大儿子心事太重,和出家一样住在半山腰。现在王诗凡可能是吓唬她,但如果是真的,她家在村人眼中岂不是阴气太重,以后小儿子也不会好找媳妇。 她不再吭声,朱老三买菜回家后,她一把拉住让他进屋,告诉他自己的顾虑。朱老三早就有这种不祥的想法,他们两人不再坚持,同意当晚为朱永强举行婚礼。朱老三让人去请朱家老大,他没有回来参加,朱老二是个本份人,王诗凡忍不住多看几眼,原来也是个正常青年,如果不是在山村,也是好找媳妇的。 王诗凡自知别的努力没有用,朱永强下午教她礼节时己经和她说了,一个人三天也跑不出他们村的控制,让她不用费心。当晚永强也喝了不少酒,就在那个角屋里,王诗凡看着这个新郎,真如梦幻一样,曾经的富家公主,一下成了茅屋下的被拐村妇。 朱永强看着自己的女人,他不敢动手,也不懂该做啥,因酒太多,就只是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媳妇。所有的村民都夸王诗凡的美,不会说脱俗,但对朱永强而言是个不敢侵犯的尤物。王诗凡累了一天,她早想休息一会,心里有点惦记放在袁玉凤家的钱物,又想着如何脱离的法子,面对自己名义上的醉酒丈夫,她不敢睡。两人只僵持一会,朱老三的女人没有前奏就推开了他们的木栅栏门,她用眼盯着王诗凡:“你不是说有丈夫和小孩吗?赶紧教我们家永强,如果一年半载生不出孩子,我们可出不起三万元。” 王诗凡真的再无办法,她知道如果再不顺从,不知道还会出啥子事,安全、保命重要。她小心当着婆婆的面将朱永强衣服脱下,自己也看着婆婆,慢慢地脱干净进了被窝。真的要去面对永强,身体火热,但味道和姜水河不同,不冲澡的体味让她真想吐。王诗凡小心无激情地让朱永强拥住,还好,朱永强在关灯时叫嚷着让他妈出去。 王诗凡二次接待新郎,心中有无限的酸楚,但知道永强妈就在外边,她又不敢推开。正在为难时,下面一热,她知道是朱永强结束了,王诗凡小心将他手放开,为了让外边听房的放心,她故意幸福夸张地叫唤一阵。 山区的夜深人更静,王诗凡能听到外面脚步离开的声音,她摸索着将自己的内衣穿好,又背向朱永强好好地睡了一觉。迷糊中感到有人触自己的衣物,她一下坐起,才又想起现在是在哪里。她打开灯,看着朱永强稚气未消的眼神,她重提救她会有好报的内容。趁着酒意,朱永强再不是白天的腼腆,他粗鲁地解开王诗凡的内衣,她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新手,业务不熟练,费了很长时间才脱下,加上王诗凡确实是他永强做梦都不敢想的女人,只有在外村人家的电视上才见过这样的美人。急得直喘粗气,都没来及靠近,从气势汹汹瞬间变成了狗熊。朱永强没有一点难为情,他也许就认为该是这样。王诗凡知道躲也不是办法,就索性由他揉弄。这时,王诗凡看他己经清醒,就告诉永强,她将钱、物放在袁玉凤家灶间麦草内的事。朱永强听说有一万多元现金,还有被王诗凡称为以后养老用的保险卡,她没有说是银行卡。朱永强一下放开自己开心的双手,穿着衣服就去了他父母的房间,当他告诉朱老三时,两人不太相信朱永强的话。永强妈认为,王诗凡现在己经是她们家的人了,当然会偏向他们家。就让朱老三一早想办法到袁玉凤家把她和她的男人支开,她让永强二哥去取钱。 第三章 张冠李戴 大半夜的,听说可以不用卖猪、羊,连朱家老二都惊醒了,他想现在就过去偷拿回来。只要真有这笔钱,将来他也可以买一个媳妇。朱老三没有同意,他让王诗凡现在就穿好,详细向他们介绍钱、物的位置,一家人这时有点相信王诗凡真是有来头的主,内心更想把她看紧,不敢放她回去,怕招来大的报复。 一大早,朱老三就包了一袋糖果,说是感谢袁玉凤家给他们找一个好儿媳。袁玉凤男人让朱老三在他家吃早饭,朱老三也没客气,他向袁玉凤说自己家里正在做喜面,让袁玉凤去尝尝。袁玉凤不敢面对王诗凡,没有同意,说等以后王诗凡习惯、适应后再去。朱老三向袁玉凤笑说:“你放心,我家永强己经让她服帖了,一大早就过来给我们问安,可高兴了,王诗凡还说要过来感谢你的呢。” 袁玉凤真的相信了朱老三的话,她们山村有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入祖坟的说法,就高高兴兴地去了朱老三家。朱老三看着袁玉凤男人口水都要下来的样子,就拉他的手劝他也一起过去。袁玉凤男人怕朱老三家准备不够,还想推辞,朱老三告诉他是喜事,可以再多做一些。朱永强的二哥看他们都出去后,按照王诗凡说的位置,一下就找到了钱和证件等。他高兴地都想跳,本来他在地里做活听说是给他买的媳妇,回家后才知道人家看上的是永强。他也不想生出别的事,担心他弟媳妇和他嫂子当年下场一样,昨晚喝点闷酒,只想拼命再挣些钱,以后自己也好再买一个。现在面对他从没经手过的这样多的钱,知道是自己弟媳妇带来的,只是激动一闪念,马上就生出了不祥的预感。能随身带出这样一笔钱,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家,说不定就是他朱家以后的祸患。 朱永强的二哥叫朱永刚,他小心地回到家中,将装钱的外衣谨慎地放入里间屋。袁玉凤他们正在吃面,看到永刚回来,大家让出一个位子给他坐下,永刚的表情让朱老三以为王诗凡是骗他。他没好气地出去叫永强两口子也过来吃饭,王诗凡一见到袁玉凤,真是分外眼红的仇家见面,真想上前将她撕烂。但碍于人在屋檐下,她不争气地掉下了眼泪,哪里吃得下喜面。 由于怀疑王诗凡说谎,又看到永刚己回来,朱老三的态度就不好起来,袁玉凤也发现了不妙,就急忙找借口吃了两下走了。送走了袁玉凤,朱永刚将门关好,将钱交到了他爹的手中,自己到外面望风。朱老三的女人真的看到还有麦草在上面的钱、卡,她的眼睁得老大,他们都是一点点攒起来的钱,不是买人,怎么也不会去集中这么多的现金。她能认出身份证件,让朱老三收好,这时朱永刚才开门进来说出他的担心。朱老三两口子听了后愣了一会,认为生米己成熟饭,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要好好待王诗凡,有了一男半女后就是他们家的人了。到时候说不定真能象王诗凡说的那样,让他们家过上好日子,只是当前更要看好她。 朱老三将王诗凡叫出来,说准备用她的钱先还袁玉凤的债,以后分家时再补给永强家。王诗凡请他们将卡给自己,说是以后老了说不定还能陪朱永强进城吃保险,他们听不懂,但听说是老了之后才用,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给她了。王诗凡只是看了一眼身份证,她知道要也不会给她,就没有提。朱老三一家看王诗凡心境己经平和,昨晚的事朱老三老婆己经和他说了,按山里的规矩,王诗凡不应该还想跑。 想小孩是透彻心底的痛,手机己经不能用,连王诗凡上厕所都会被盯着,来了好几天,也没让她出门过。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在家做饭,有时会有瞧热闹地过来看几眼,不用装扮,王诗凡己经在小山村被传得和九尾狐狸一样的美艳。人怕出名,朱老三担心王诗凡的名气会给他家带来不安全,就不再喜欢别人进门,朱家态度不好后,大家也就自觉了,王诗凡落个清静。只是每到晚上她还必须要应付几声门外的婆婆,朱永强听着王诗凡一个人假叫,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一天早饭时,永强妈让永强注意身体,不能每晚都闹。永强开始不懂,后来和他妈说了,都是自己快睡前,王诗凡一个人叫给门外的她听的。永强妈隐隐感觉不对,她又仔细地向小儿子询问了细节,才知道王诗凡太有心机,这样她永远也抱不上孙子。当天中午,朱老三回家吃饭后,他女人向他说明了王诗凡骗他们的把戏。朱老三吸了几口烟,说要带他儿子去看郎中,他女人不同意,说自己儿子还小,以后大了自然会好。如果为这种事去看郎中,传出去他就不好做男人了。既然王诗凡假叫骗他们在先,他们就能瞒她在后,她小声告诉了朱老三她的打算。朱老三抱孙子心切,又怕出事,让女人一定要小心,事后要步步跟着,防止王诗凡寻短见。 一天晚饭后,朱老三让朱永强陪他上山给他大哥送点好吃的,回来的路上,故意和永强路过村头一家牌场。永强想进去看一会,朱老三同意了,永强很吃惊,这可从来没有过的。发现永强手痒,朱老三给了他一点钱让他上场试试。 朱老三的女人叫潘侠,永强陪他父亲走后不久,她小心来到角屋王诗凡住的地方,发现灯己经熄了。就喊了一声,王诗凡应了后,她说他们爷俩马上就回来了,让王诗凡先睡。不久,永刚穿着短裤就来到了栅栏门前,潘侠故意大声叫着永强的名字,让他轻一些动静,说王诗凡己经休息了。 朱永刚对自己的弟媳妇从第一眼起真是恨不得一口吃下,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只因为王诗凡要寻死觅活,才让他弟占了先。山里长大的,本分、听话,下午听了母亲请求,为了朱家后代,他需要帮他弟一个忙。他担心王诗凡看不上自己,在她母亲反复乞求下,他真的就模仿永强的动作进了角屋。也是第一次接触女人,和永强不同,他一下就和姜水河当初一样,顺利地让王诗凡由假叫变成真叫。门外的潘侠这才感觉到,假叫时没有床响,她幸福又害怕地在门外徘徊,祈祷永刚快点结束。正在她着急时,角屋的灯亮了,王诗凡突然的惨叫划破夜空,潘侠冲进屋,立即堵住她的嘴,永刚想跑时被潘侠拦了下来。 潘侠告诉王诗凡,让她为朱家想想,永强这方面不行,如果王诗凡不能尽快生下孩子,就会一直没有自由,既然己经这样了,就让永刚为朱家尽点心。潘侠说完,就跪在了王诗凡的床前,王诗凡的泪又下来了,她主动伸手去将灯关上,永刚二次上去,完成他母亲的期望。好久没有男人了,永刚比姜水河能力还强,最主要的是不知体贴,有野性,结束后王诗凡不自觉地将他搂紧,真不是咽泪装欢,有种久违的由内而外的快意。 自那以后,永强经常被允许赌钱,输了家里人也不怪他,永刚成了王诗凡真正的男人。有时永刚走时,王诗凡有一种说不出的眷念,她从内心开始反感和永强同床。有心人,肚不负,王诗凡真的怀上了,她生过小孩,对这方面清楚。上午,别的人都出去劳作,王诗凡和潘侠在家,她向她明说了自己有孕的事实。潘侠激动地要让朱老三回来去买菜,王诗凡说不用,她想让永强出去打工,说自己外面真的有门路,再说肚里小孩是永刚的,老这样也不好。永强出去还可以顺便把病治好,如果有一天他知道真相,会出大事的。 潘侠迟疑一会后说等老朱回来商量再定,朱老三不同意永强出去和王诗凡的朋友联系,他说要等到孩子出生后再说。另外,他同意永强外出打工,顺便进城看病。永强听说王诗凡怀孕后非常激动,他同意父母安排,外出挣钱为他二哥娶妻作准备。朱老三反复叮嘱永强,外出打工不能赌,他的学问在山村还可以,出了大山初中毕业不算什么。当晚一家人准备了相对丰盛的饭菜,为永强送行,为王诗凡庆贺。 永刚比永强高兴多了,他弟俩多喝几杯,永强酒多后反复重复让他二哥一定要照顾好家和看好他的媳妇。第二天一早,永强妈将永强叫到里屋,告诉他进城后,一定要找时间看看自己这方面的问题。永强以为孩子都有了,肯定没问题,潘侠强调那是巧合,还是要看一下更好,以后可以多要小孩,这次怀上太慢了。永强觉得好笑,但他妈的话他还是听的,临走时又到王诗凡跟前,让她注意身体,多休息。王诗凡看他一眼,没有离别的柔情,强作笑脸地应付说知道了。 永强走后,永刚想搬过来和王诗凡一起住,潘侠没有同意,她坚持认为既然怀上了,永刚的任务完成了,就应该少和王诗凡往来。王诗凡也不好主动要求,她知道如果自己有这想法是不道德的,还好,永刚也基本每晚都陪,只是不明说罢了。潘侠多次提醒永刚,注意不能让孕妇太激动,会动胎气,永刚边听边在王诗凡的引导下小心陪伴。 春节前,王诗凡想念自己家中的小孩,她在一次温柔后,向永刚表达想给老家打个电话。永刚说这事要他妈同意才行,他不敢作主,潘侠早就对他不放心,在外面己经设了一个岗。同时,附近的三轮车主也都有规矩,不会带单个女人出去。王诗凡摸着肚中的小孩,真的不好表达自己的心情,她不敢想姜水河在没有她在家的日子会否找别的女人、小孩和后妈生活是否会受气、她独立持有的物流公司是否会易主。 过年的时候永强回来了,他没有多少精神,说是外面的钱不好挣,辛苦几个月也没有带回来多少钱。晚上,他急不可待地不顾王诗凡大肚子还想有所作为,王诗凡知道他的能力,没有阻止他的闪电行动,只是不需要再为他假叫。事后,他有点心动王诗凡说过的门路,王诗凡趁机提出只要她一个电话,永强以后就可赚到大钱。 第二天一早,永强说是陪王诗凡散步,到了村部的电话前想打个长途,看电话的向永强和王诗凡各看一眼,明确必须朱老三同意,他们才能向外打电话。永强不高兴回到家,朱老三从山上拾柴回来,上去就动手打了永强一顿,大骂他出去几天,居然敢带媳妇偷打电话。潘侠听说后,督促老朱狠打,说是要给永强身上留点记号。永刚眼看王诗凡求他的眼光,在朱老三出气后劝止了他爸妈,毕竟没有后果,王诗凡被老朱下手的狠度吓着了。 第四章 拣尽寒枝 整个年关因为王诗凡的不开心气氛有点紧张,大年初一,朱老三让永强到山上去把他大哥永利请回来吃饺子。每年一次的开门饭,永利都是回来的,他在山上也听说了自己有一个怀上朱家骨肉的漂亮弟媳妇。永利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条围巾送给王诗凡,但百闻不如一见,虽是大肚子,固有的雍容仍是让永利一惊。尤其看到她愉快地随手围上自己送的红围巾,更是浑然天配,低头吃饭的间隙没有忍住多次冷眼偷看。 永利从来没有给别的人送过东西,潘侠看到围巾也不敢和永利多说,记忆中的这条围巾本是给他自己换来的老婆惊喜的,新婚当夜,就是这条围巾被系在了屋梁上。潘侠对换亲的事非常伤感,她也多次想去看自己女儿,可是女儿认为自己被当作他大哥媳妇交易的筹码,新郎和朱老三差不多大,就铁心地在对方家庭过日子,不同意见面。大儿子如出家般一年回来一次,下面两个儿子现在还是纸包的火。面对一桌的饺子,潘侠也暗自为不争气的家庭生活垂泪。 王诗凡第一次看到永利,兄弟三人长相差不多,她一下想到当初永刚冒充永强的那晚,脸不由一红。随遇哪能安,但眼前只有且过,小孩出生后说不定真能自由,王诗凡为了明天的自由和肚里的小孩,她强作笑脸,劝他们爷几个饺子就酒,热闹开心一天。潘侠看到王诗凡不再短叹,也就收了泪,痛快地也喝了几杯,只是多说一句话,不能醉,要有人负责王诗凡的安全。王诗凡明白她的明语,不想反应,配合地说请大家放心,没车又有孕,她是出不了大山的。 面对着过年才有的一盘饺子、一份花生、一盆猪肉炖粉丝,王诗凡经过几个月的磨练,对这样的一桌菜也感到丰盛,她和大家一样贪婪地吃了起来。只是自从永强回来后,永刚一次也没有机会和王诗凡独处,冬季天冷,朱老三又开始限制了永强的赌。永刚每天都精神不振,有时会出神地盯着王诗凡的肚子,他知道里面和他有关。潘侠不止一次提醒他不要跑神,如果被永强知道,老朱家在村里就没脸见人了。永刚不想听,他自从上了王诗凡的床后,就开始恨他父母,他若有能力,内心真想陪王诗凡高飞远走。 春节后,永刚让父母催永强继续外出,永强坚持要等小孩生出后再走。永强反过来和永刚说,外面的体力活多,他没有二哥力气大,如果永刚出去,肯定挣的比他多。王诗凡一刻也没放弃离开这个家,即使挺着大肚子,她知道兄弟争执后,就在一次永强出去时,建议和永刚私奔。永刚迟疑一下认为不好,如果真要私奔,必须让王诗凡先跑后,他再去找,可这样他又对王诗凡不放心。如果一起走,他的家就再也回不了头,他的兄弟、父母在家里也不好做人。 没有几天,永刚偷偷地将王诗凡的计划告诉了潘侠,潘侠对王诗凡等不到她看到孙子就想离开很是生气,对王诗凡限制更紧了。王诗凡知道永刚出卖她后,再也不对他抱有希望,以前还想和他承欢打发时间,内心一旦反目瞬间可成仇。一天下午,下着小雪,王诗凡让永强去帮她买点针线,说是给肚里将要出生的小孩改两件衣服。永刚在门前看到永强出去,王诗凡还大声让他拿钱,永刚以为是王诗凡故意让永强去赌的。就小心绕过潘侠的眼,溜进了王诗凡的房间,潘侠还是发现了,她大声让王诗凡小心,不要着凉,王诗凡没理。永刚进屋后将门关好,多天不温存,他有点上火。王诗凡说太冷了,现在上床不好,要他等晚上再说,故意磨蹭时间。估计永强快回来后,王诗凡费力地躺进被窝,房门不挡风,永刚将自己的大衣挂在门上,急急脱光进了被窝。 永强买来了针线,潘侠大声咳嗽,永刚不懂意思,王诗凡心中有数,一脚将光身的永刚蹬下床,大声叫嚷永强。永刚还没有明白是咋回事,永强就看到了完整的一幕。他相信眼睛,也听到了叫喊,转身拿棍时,永刚己经跑了,潘侠挡住了永强的去路。 潘侠反复做永强的工作,说家丑不可外扬,王诗凡也不敢放声当着潘侠面假哭。永强也知道,这种事说出去他们家脸上都无光,加上他大哥当年的事。可这事也不能就算了,他不想再看到永刚,就逼着父母劝永刚出门打工。潘侠还以为是永强偶然撞见,担心王诗凡说出细节,就借安慰的机会让王诗凡一定要保住这个秘密,不然以后不仅朱家、就是王诗凡小孩以后在村里也不好抬头。 眼看着就要临盆,小孩的爹不在跟前,王诗凡想到自己第一胎生产时的陪伴阵容,心里又涌出痛苦。当听说只有村里的接生婆照应时,她又有点害怕,提出想到外面的大医院,潘侠不同意,说这个接生婆水平高,没有出过差错。朱永强尽到了一个做父亲的职责,潘侠也是十分兴奋。总算天遂人意,王诗凡顺利生下一个儿子,一家人激动地要命,朱老三自从老大换亲失败后,第一次真心露出笑容。 王诗凡看着怀里的儿子,心里虽然还想那个在城里的女儿,可怀里也是她的肉,暂时忘掉了别的事,一心一意的带孩子。朱永刚肯定也算过日子,小孩生下不久,他也回来了一趟,王诗凡不想让他多看一眼。潘侠怕出乱子,催永刚继续出去打工,永刚抽时间还想和王诗凡讨论私奔的事,说他在外面己经能立足了。王诗凡向他白了一眼,显然对他的出卖仍然记恨,担心又是骗局,没有表态。 袁玉凤过来给王诗凡道喜时催朱老三赶紧还钱,说她家男人想出去找自己的女儿,说着还掉下几滴眼泪。潘侠想到,如果她女儿还在,现在也有十七八岁了,和他们家永强是一样大的。袁玉凤年龄不大,只有三十大几,可她男人己经五十多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让袁玉凤再开怀生下一男半女。 朱老三深吸一口烟,眼和袁玉凤的眼一起盯着他家的猪圈,里边还有两头肥猪,年前因为有王诗凡的钱,他就没有卖,现在出圈应该能值点钱。他答应袁玉凤,在他家孙子过十二天后,他将礼钱和猪钱凑到一起,不一定够,可以先再还一部份。 当晚,朱老三让永强把他大哥也请来,全家一起商量小孩十二天操办的事,同时研究分家。研究的结果是永强买媳妇的钱由永强还,现在的二头猪永强大哥、二哥一人一头,先借给永强,以后永强负责还。现在的房子归永刚,永利山上好住,永强重新申请宅基地,自己盖。潘侠解释为何他们偏向永刚,是因为永刚没有成家,永强己经有媳妇了,永利如果回来,他们也会为他想办法。永利冷笑说他不用,永强说自己没有能力养活三口,王诗凡没有开口,最后就以朱老三的方案为准,永强在小孩满月后要想法搬离老宅。 第二天一早,潘侠在永强下田做事时找到王诗凡:“我们必须将你和永刚隔开,永强还小,又有文化,你说你有门路,以后的路你们自己走。我们朱家也是不得己,你如果想飞、能飞,以后不要恨我们,凭心论,我们是这个庄子对外来媳妇最好的人家,既没让你下地干活,又没有捆绑你的手脚。不管你以后是个什么情况,你要想到你和永刚对不住永强,你要帮永强。”说完潘侠还真的又淌下了泪水。王诗凡感觉自己离自由不远了,突然对小孩婆婆有一丝依赖,她己经没有了母亲,潘侠待她真的不差。 王诗凡在中饭时问永强,小孩满月时准备住哪里,永强说他现在盖不起房,如果父母一定要赶他们走,只有先到他大哥那住一阵。他己经和他大哥说过了,王诗凡试探永强,想回到城里过更好的生活。永强一下紧张,说他没有考虑好,他去过城里打工,城里人看不起乡下人,一旦进城后,王诗凡肯定不会再理他。王诗凡尽力再和他交流,但只要提到进城,不论是什么样的理由,永强都有天然的排斥。 小孩十二天过后没有几天,潘侠就让永强他们搬家,她找到王诗凡,告诉她,如果不搬,永刚的心就放不下,早晚还是要出乱子的。他们也想孙子,但没有办法,隔开一阵后,等永刚以后挣了钱,再买上一房媳妇就会好的。 王诗凡真想让他们家用自己的卡进城取钱,但想到卡里的钱以后说不定能派上更大用场,这时拿出来,如果被他们眼红贪了,以后自己就没有一点底气和本钱。王诗凡带着不足一个月的小孩来到了永利的山腰,她是怀着好奇才同意进山的。潘侠告诉她,只要好住,吃的、用的,她会经常过来,等永刚出去后,王诗凡还可继续住家里。他们也离不开更不太放心长孙,永强对赶他离家心是有怨的,他认为父母偏心。永刚看到王诗凡搬走,家也没有留恋的,他不敢伤风败俗地提自己和小孩的事,不久后,就又回到城市打工去了。 第五章 此生谁料 朱永利将王诗凡三人住所安排离他的木屋不远,一个向阳的地方,朱老三参与帮忙造了一处木房。只所以不让他们在村口建,一是可以离永刚远一些,二来永利可以协助永强监督王诗凡。再加上永利的房子就在他们家的果林旁边,朱老三的理想是准备将家里种果树的山头都植上果树,只是运输太不方便,每年的果子多数都酿成了果酒。在村里也卖不出个价钱,永利住在山腰,每天只需要从田里采些简单蔬菜,日子也过得如诗人一般优哉游哉。 王诗凡在山腰住一段时间后,感觉比在永强家要好,山风大、无干扰,永强弟兄俩不象潘侠那样啥事都看着她。潘侠和朱老三只是轮流白天以看果树名义逗逗孙子,核实一下王诗凡。永强和永利从来不在一锅吃饭,有时王诗凡故意多做一些,永利最多也都是带回去吃。只是王诗凡总感觉永利的饭量太大,和他家两个大人吃得差不多,开始她以为永利比永强壮,也没有放在心上。有一次,潘侠和朱老三送来一只野兔,永强就请来永利喝果酒,永利明显是多了,但临走仍坚持要带一点菜饭说是留夜里吃。看着永利打着饱嗝、酒气冲天的样子,王诗凡心中起疑,她就在夜里永强熟睡后学着潘侠偷听她的样子,来到了永利的房门口。 夜里很冷,王诗凡冻得发抖,山风又大,她什么也没听到,屋内没有永强般醉酒后如雷的呼噜声音。王诗凡没有久留,匆匆回自己屋里了。她是有心,一大早她就端了一碗稀饭来到永利的门口,告诉永强说是给他哥解酒的。王诗凡推开木门,里边果然没有人,她伸手摸了一下床,没有一丝温度。王诗凡吓得回家,告诉永强他哥不想吃,就催着永强进果林了。 白天,王诗凡抱着小孩,围着他们两家房的周边详细观看,没有发现异样。中午吃饭时,王诗凡又故意叫永强去叫他哥,说他哥一个人不方便,她现在出月子了,可以多做一份饭。永强回来告诉王诗凡,以后不要多操心,他哥说了,如果再这样热情,他就不和他们住在一起了,嫌烦。 王诗凡更加怀疑朱永利,但不知道他有哪方面秘密,总感觉太不正常。当天晚饭时朱永强说小孩出月了,想同房,经过这么长时间,王诗凡也不知道朱永强在外是否看病、身体是否正常,也就没有拒绝,早早上床由他操作。瞎忙一气后,还是让王诗凡失望,永强倒是累得气喘,看着永强和小孩都己熟睡,王诗凡又悄悄下了床。 她一个人坐在自己屋后,向着永利房间的方向,开始有灯光,过一会后,永利出来向她家方向看一下后,进屋就熄了灯。王诗凡不敢过去,上次送稀饭时她己经确定永利不在房内,他家肯定有秘密。王诗凡不想生活在危险之中,她想探个究竟。她再次来到永利家门口,静心细听,没有一点动静,她不敢推门,离开快到自己家时用石子扔向他哥的房间,她躲在树后,没有看到一点动静。 第二天,她抱着小孩,陪着潘侠要去永利房间,说一个男人不知道收拾,她既然来了就帮他一下。潘侠立即制止,说永利早有交代,他的房间不给别人进,王诗凡听话地点了头,更加重了她的怀疑。潘侠倒是没什么感觉,她只是认为永利自从老婆出事后,性情越来越古怪。一开始上山还有时回家,后来除年初一和上次分家,他基本都没有回家去。下午,永强和永利一起给果树喷药,潘侠带着小孩,王诗凡说是到田里挖蔬菜,迅速跑到永利家,他的门扣子是在门里边的。王诗凡知道,室内没有陈设,只是有一个简易挂衣服的地方,王诗凡心跳加快,她一下拉开,果然是一道明显的木板拼装的门,还有一把锁,两边的构造感觉不像是衣柜。 王诗凡吓得跑回家,永利家可能不止一人,难道是当年他的老婆没死?王诗凡越想越怕,直到永强回家她还不能平静。晚上,王诗凡主动、温柔地协助永强过一下瘾后,又和他交流进城回家的事。王诗凡说:“小孩不能一辈子还在山里,要出去受教育,你放心,我会给你在城里安排好,再晚回去,我的财产可能会被别人掉包,以后我们真的是穷人了。” 朱永强搂着如花的女人说:“我当然想过城里人生活,只是你回去后,怎么可能要我?我妈说过了,等你再生一个小孩后,就放你自由,到那时,你就不会忍心撇下两个小孩,更不会将两个小孩的亲人告进局子的。” 王诗凡终于明白了,让她远离永刚,潘侠知道永强不能让她怀上孩子,真是深算精谋。王诗凡感到自己的处境说不定和永利门板后的秘密一样,她要想办法自救。如果能解开永利门板后的内容,也许对自己离开能有帮助,但也许内容太残忍,自己会被灭口。王诗凡想到灭口,后背冒出一缕冷汗。 永强看王诗凡出神,就搂得更紧些,告诉她,本村的女人基本都是这样来的,王诗凡是表现最好的,没有逃跑、没有寻死过。他嫂子那样的结局每年都有发生,袁玉凤就不止喝过一次药,后来有了孩子就好了。再后来她丢了孩子,才被她男人逼着到那个自称是副县长的女儿的所在县去找孩子,哪知道她孩子没有找到,倒是将你给骗来了,我真要感谢她们家丢了孩子。 王诗凡看着永强对自己真的和当年姜水河在大学校园陪自己时一样真情,她有点动情地配合拥紧一些,说自己不会单独回城,要走也是会把小孩和永强一起带出去。王诗凡对永强有一丝愧疚,是自己一眼看上的,却背着他替永刚生了孩子。 王诗凡告诉永强,永利的女人可能没有死,就在永利家,她让永强想办法弄清楚。可能是新娘后来苏醒后觉得无脸见人,就和永利长久住在山腰,王诗凡原原本本地将永利家的木板事情说了。永强不信,但看着王诗凡诚实的大眼,他决定有时间去试试,他有点怕他大哥,永强让王诗凡谁也不能说。王诗凡告诉永强,让他今夜小心去永利家瞧瞧,只要永利不在家,门板的锁没有了,肯定就是他嫂子还在。 永强半夜去他哥家没有借口,王诗凡就让他在脸上喷一点果酒,如果碰到他哥就说是酒多上厕所回来摸错地方了。永强按他媳妇要求,喷了一身酒配合着山风,小心地摸去了永利家,果然在衣服里面的木板上没有发现有锁,屋内当然没有他大哥。 永强返回后,也是吓得一身汗,他向王诗凡证实,怀疑的都对,他大哥的木板后肯定有名堂。王诗凡让永强第二天想办法缠住他大哥和他的爸妈,她想一个人去探险,永强想了一会后,他担心王诗凡完全离开他们视线,说不定会消失在群山里,没有同意。永强嘴上却说,王诗凡一个人带着小孩去太危险,她可以陪他大哥上山修果枝,缠住永利,阻止他突然回来。孩子让潘侠带着,永强偷偷过去看看,王诗凡一听也有理,自己还不是个自由身,也真不敢独自去面对那个门板后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永强和永利说:“大哥,我有点累,我媳妇也想学习修果枝,她陪你去一天,我和妈在家带孩子,你帮我盯一下她。”永利没有说话,他在前面,王诗凡跟在后面。早上的阳光真好,气温开始回升,到了山顶,永利准备干活时,王诗凡己经累的不行,她弯腰喘着粗气,然后一屁股坐在山石上。永利脱下自己的外套,示意王诗凡垫在屁股下面,说是山上凉。 面对着王诗凡,朱永利耐心地教她修果枝是如何进行的常识,王诗凡想看清楚,就凑近观看。早就没有化妆品,但王诗凡身上特有的女人味一下全部扑入永利的嗅觉细胞。他习惯地向山下一看,远近当然无人;再转脸时又从脖颈的间隙看到了还在哺乳期的王诗凡的本钱。和朱永刚当初一样,永利野性一下暴出,王诗凡还在准备学习剪枝,永利己经将她放平在刚才的外套上。山石太凉,外套在一个回合不到都跑到别的地方了。来时上山的路是漫长的,王诗凡知道叫喊不能带来任何幻想,可能还会遭遇更加疯狂的接待。她想到被面前的人囚在暗处的木板后面的人,更加不敢反抗。但身下太冷了,她只有轻柔引导永利,允许她站起、扶树。永利贪婪地享受王诗凡,自从生孩子后,王诗凡也没有过这样和一个男人完整地生活,她也不由自主地调动自己的神经,面对着八九点钟的太阳,虽然有点冷,但身心的放松能御寒。永利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姿势,他从第一次见到就迷上了眼前的女人,本来给她围巾是想让家里气氛紧张,没想到王诗凡当时围上时,真有天仙下界的味道。永利自那天之后,经常幻想将王诗凡压在身下,没有料到第一次不是教她剪枝,是自己学了新鲜一招。 王诗凡被永利的能力降住了,真的比永刚还好,都说摩擦生热,但山风能贯通没有着衣的地方,永利肯定也觉得冷,没有结束前的抽空。他体贴地将王诗凡衣服穿好,用自己的大外套将王诗凡抱在怀里捂,王诗凡顺从地趴在他的怀里,捂了一会后,自己主动小心地将永利和自己都打开,勇敢地用永利外套围住没有衣物的周圈,放肆地起伏坐了起来。朱永利吃惊、兴奋地配合,他不知道,王诗凡是被永强折磨好久没有尽兴过,现在遇到了他,也是和他一样不想放过。 野百合遇到了春天,两人如同热恋般偎在一起,王诗凡没有忘记她的任务—――尽可能长时间缠住永利。她极尽缠绵,也是发自内心,她自己危急中看好的永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真不明白,一母同胞,永强还上过学,做男人的差距为何天壤。王诗凡意犹未尽,朱永利万分新奇,他怀中正在搂着的是真实的美女,但内心还是不懂为何自己能有这个艳遇。良时并不苦短,二人都有力尽的舒畅感,各自整理衣物,己经没有时间再做农活,准备回家吃中饭。 第六章 洞内凄切 王诗凡离开不久,潘侠就来到了他家,永强让母亲带着小孩,自己立即跑到他哥家的、锁着的木板前面。永强早有准备,用起子从下面将一块小挡板撬开,顺利地将木板一块、一块拿下,三块板的位置就己经够他进去了。里面并不是他当初想像的暗,他小心但有点害怕地一步一步向里挪,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几次想退缩,又担心被老婆笑话,硬着头皮走了几小步,发现亮光来自上面一个天窗,整个空间不大。他正在慢慢看时,听到了一声惊叫,他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小步,明显是个女人的声音,永强汗毛倒竖。但他是有心里预期的,猜想可能是他的嫂子,赶紧叫了一声。 不料那人一下惊奇地喊出永强的名字,永强将准备好的电筒一照,己经不太像是他当初的嫂子,面容惨白,头发不整,盘坐在一个大的木板床上。永强再向别处看后,没有别的人了,也没有其他出口,面对一个能叫出自己名字的弱女,永强不再害怕,他扶起这个女人,问她是什么人。那女的一下倒在了永强的身上,哆嗦地让永强救她,声音有点耳熟,再一细照,永强真的是一下紧张,这个女人正是袁玉凤的女儿,她名叫陆小荷,永强同龄人,还一起上过小学。 永强不敢久呆,也不敢多问,他只是让陆小荷不要告诉他哥自己来过,答应出去后会想办法救她。永强立即出了洞穴,再用钉子将木板下方钉好。外面的阳光刺眼,潘侠让他上山去催王诗凡赶紧回来喂小孩,有过永刚的经历,潘侠对王诗凡单独和永利在一起不放心。永强的心不能平静,他想不明白他哥是如何在失火的当日将陆小荷偷上山的,居然敢放在山洞里几年。心情和脚步一样缓慢,当他快到山上时,己经遇到了回头下山的永利,他哥仍是面无表情,王诗凡倒是让人感觉又多了几分妩媚。 永强搀着王诗凡,告诉她快一点下去,小孩饿了,又讨好地问她,累不累。王诗凡看着朱永强的眼,明白他己经掌握了木板内的秘密,只是自己刚才确实有点累。转头想看永利一眼,迎来的却是冰冷、坚定的脸。她小声自语一句:“我们先走了。”就陪着永强大步下山去了。永强的手温热、有力,王诗凡不懂,这样一个她一眼看上的男孩,为何不能在男人方面和他两个哥哥学学。 远离了永利后,王诗凡为平静自己的激动,想听一听在永强在木板后发现了什么。永强有点不放心,向后己看不到他哥,才告诉王诗凡真相,王诗凡一听是袁玉凤失踪的女儿,她的脚步慢了下来,喃喃一句:“真是报应。”王诗凡不想再知道其他内容,只是让永强暂时啥也不说,这可是比贩卖她还严重的罪行,一定要慎重,否则会出大事。 晚上,王诗凡睡不着,她想着永利肯定正在和山洞内的仇人之女同床,永强也基本每晚都不闲着,只是个让她不能集中注意力的主,她和永强没有过一次投入。报复过永刚后,王诗凡后悔过,当时想到反正快自由了,也就挺过来了。后来有了小孩,她的注意力才转移,又遇到了永利,真是破屋净遭连阴雨。她又回想,袁玉凤失女在先,她被骗在后,到底冥冥中是否真有神灵?王诗凡又向永强打听了袁玉凤以前的事情,渐渐清晰后,她才理出头绪。 原来,袁玉凤确实也和本村的其他女人一样,当年村里是另外一个人贩子将她从外地骗来,被现在的陆姓男人买到后,多年没有孩子,听说是在农忙期间,不知被哪个村民动了手,就生下了一个女孩。陆小荷和朱永强一样岁数,永强大几个月,从小就被邻居们开玩笑,说永强以后就有媳妇了,永强也是自觉地在上、下学路上陪着陆小荷。袁玉凤自由后,大概在四五年前,她被本村的女人贩子看上,带她出去揽生意。真是穷怕了,她男人也同意袁玉凤出去骗婚,后来居然两头挣钱,帮永利联系了一个换亲的买卖。对方女孩才十三岁,个性太烈,当晚就用围巾结束了一生。 再后来,就是有一个女孩自称是副县长女儿,过来放了一把火,当晚火被扑灭后,才想起找陆小荷,直到今天,永强才知道,他的女同学,在十三四岁时就己经落入了他哥永强的洞穴。 王诗凡听着永强的叙述,知道了大概的因果,真是恶有恶报,她也有无数个复仇的计划,只是没有想到袁玉凤的女儿比她还惨。王诗凡再次强调让永强一定要保守好这个秘密,提醒他一旦有人知道,可能会出大事。永强沉吟一会说:“我不可能出卖大哥,但我和小荷是一起长大的,她在里面正等着我救她,我如果晚出手,我了解她的性格,她时间长了等不来我时,会和大哥说实话,到那时,可能大哥会做出更傻的事。” 王诗凡看着永强,他能和自己说实话,真属不易,她是买来的人,别人家啥事都提防她们这样的人的。她告诉永强:“先想个妥善的办法再行动,不能鲁莽。”两人都有心事,很快都睡下了,半夜里,王诗凡发现永强不见了,起来看到他出神地对着他哥家的方向抽烟。王诗凡理解他的心情,进屋给他拿了一件衣服披上,自己回屋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永利过来让永强上午去一下镇上,说是修剪果枝的剪刀不锋利了,磨刀石也要再买一个。另外,就是现在简易梯子不稳当,王诗凡用起来不安全,要是有合适的也可以买一个带回来。他让永强家里一来人就出去办,说着就自己一个人上山了。王诗凡知道永利的想法,就主动要永强先照看一会小孩,她还要继续学习剪枝。永强没有多想,他大哥可不像二哥那样,从小就少言、稳当,有个当大哥的样。虽然陆小荷的事没做好,但也是他心里恨袁玉凤让他妹嫁给一个老头,自己只是落下个晦气,他一个男人在山上住,弄个女人陪着不孤独,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着王诗凡上山时候离他大哥很远,永强带着啥也不懂的小孩让她和妈妈再见,并教王诗凡早点回家喂奶。山路不太好走,树又多,一会两人就消失在永强面前。王诗凡先停下向来时的路上看,等她再转脸时,永利己经回头在她跟前。王诗凡嫣然一笑,永利荡不住她眼神的微妙,山风太大,但总有避风的山腰,永利迅速抱住王诗凡,将她顺到可能早就想好的地方。真是一点风丝都没有,阳光还在艰难地向树梢上爬行,永利己将王诗凡的双手扶上了一个弯了腰的老树旁,树,弯的真是恰当,王诗凡方便舒适地趴在上边,圆舒的、弯着的树干正好支撑住王诗凡本就不肥的细腰。 永利再不是刚才和永强说话的那个冰冷的大哥,他变成一个凶猛的男人,王诗凡比躺在被上还舒适,弯树居然柔性也恰当,配合着永利的劲道,树枝在轻微的沙沙吵闹。妙入幻境,人在山中,到结束竟一个字都没说,王诗凡心中感觉奇怪,永利的房中是有女人的,一大早为何有这样充沛的能量。永利再次扛着剪刀就要上山,王诗凡缠着让他陪自己一会,她幸福地面对阳光,闭上眼在永利的怀中安稳地休息一会,多日不洗澡的男人体味对她竟如麻药一样陶醉,她短暂地忘却了自己是被拐卖的、失去自由和家人的女人。 永强在去镇上的路上,满脑子都是营救陆小荷的方法,他知道明救成功不了,他大哥的性格让他没有这样的胆量。但是,他不止一次拉过陆小荷的小手,上次想救王诗凡的时候,也是因为王诗凡的长相有几分像陆小荷。现在,想到被困在洞穴几年、盼望自己去救的陆小荷,坐在三轮车上,永强分析着各种对策。到了卖磨刀石的摊子上,永强看到了结实的绳子,想到了陆小荷头顶的天窗,他似乎有了主意,没有犹豫就买了好长一段绳子。没有看到合适的梯子,永强想到了王诗凡和自己的孩子,但童年的初梦还是让他选择了陆小荷。王诗凡在永强心中,现在仍然神圣,他总以为王诗凡最终不会属于自己,平时无意中王诗凡会流露出对他及他们家的鄙夷,让永强一直心存疙瘩。 永强在离家不太远的地方将绳子放好,他拿着磨刀石和几件女人用的小饰品回到家里。潘侠告诉永强,王诗凡午饭后又去了山上,她是想暗示永强上山看看,永强没有理解,他心中现在想的仍然是陆小荷。永强抱着自己的儿子,告诉潘侠,长得真像他自己,潘侠看看后,心中想说,你们爷仨长得都差不多。王诗凡主动要求先回家喂小孩时,永利从树上下来,说是想送送,王诗凡提醒他注意,永强应该回来了,说不定会上山来找他们。王诗凡不经意地将自己上身用手抬一下,说有点胀,小孩该饿了。永利仿佛是受到了刺激,一下将手伸进去托住,果然是胀得硬硬的,他一下低头将嘴含住吃了起来,动作和小孩一模一样。 第七章 别时容易 王诗凡靠着果树,让永利两边都给小孩留点,永利手上粗糙地要命,仍是是用力揉搓,王诗凡居然产生从没经过的体验,幸福地*起来。永利再一次将她放在了晒了一天的落枝上面,激动地上演狂野荒山,地上的果枝扎人,但王诗凡不想打乱永利的兽性,任由他撒欢。 晚饭后,王诗凡看着永强跑神的样子,问他心里是不是有啥事,永强叹口气说:“我知道你想回家,你家有小孩和男人可能都是真的,但你也知道我没有办法放你回去。一个村是个整体,大家都在相互监督,我在他们面前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他们对我也是提防的。我今天想了陆小荷一天,我如果还不救她,她说不定真能告诉大哥,到那时,大哥如果将她转移,我就真的会后悔一辈子。”永强看着王诗凡,想从她那里找到他下一步行动的答案,永强一直认为王诗凡比他有主见,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王诗凡有时静下来也怕现在小孩的真相暴露,这两天从永利和自己间的相互贪恋,她知道迟早有一天阳光还会从树影后出现。她望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男人,能从他的话里面读出他想得到的答案,王诗凡问道:“你如果救出陆小荷,准备怎样安排?我们娘俩咋办?”永强有点激动地说:“你不是说外面有人会救你出去吗?你把地址给我,我和陆小荷出去后就帮你联系,你也自由了,我们也好落脚了。” 王诗凡终于等来她现在内心并不十分盼望的答案,但一想到她可以早一点见到姜水河和自己的小女儿,还是有些激动。但又一下想到如果永强将自己又婚、又生的事情和姜水河说,自己将面对可又是个复杂的现象,姜水河是她的初恋,山里出来的,对自己女人有近乎朝圣般的要求-----一心!干净! 王诗凡内心也不想让陆小荷早自由,她要让她比自己多受些苦,自己内心才能有替代的平静。永强看王诗凡沉默,他又劝她一定要早做安排,如果出去晚,原来的男人肯定会找人,到那时可就更麻烦了。王诗凡答应想想后再决定,让永强先观察他哥的动静再作打算,陆小荷在里边也不是一天了,不会在乎多等几天。 一连几天,永强总能找到理由不上山,永利和王诗凡如蜜月般享受彼此的时间,王诗凡第一次真正喜欢上野性、自然、荒山。潘侠白天来带孩子后,有时会发现永强多做了不少干粮,她不知道,永强回家还在庄子上偷借了一些钱。一天上午,永强看着王诗凡和永利一前一后又上山了,他让潘侠哄小孩睡觉,自己一个人拿来绳子,系在天窗洞口,然后从他哥前门救出了陆小荷,又从外面将木板门钉钉好。 两人沿着回家的路到了村口,永强早就安排好一个废旧的看护西瓜的棚子住了进去,里边有永强准备的干粮。王诗凡中饭时问潘侠,潘侠说永强回家帮他爹晒粮食,永利中饭时回家,一下从洞穴处看到绳子,他饭都不做,顺着永强提前几天做出的假逃跑痕迹找,当然,在一个山路口痕迹消失了。他肯定不敢向村子方向找,下午,王诗凡没有等到永利上山,永强也一直没有回来,她隐约感到了不正常。 快到晚饭时,永利让潘侠回家,语气很重地说:“你让永强早点回来,家里如果有什么事,你让爸过来找我。”潘侠莫名地看了一眼永利,以为他发烧,多年没有这样温顺地说话,她感动地点头说:“孩子,放心,你的事我们一直放心上,只要你愿意,我们先给你大事办好后再操办永刚的。”永利没有回应,豪无精神地回自己的小屋。 天己经暗下来了,永强仍然没有回来,王诗凡有点害怕,山里可不是村庄,山风真的呼啸。因为永利房间有秘密,她又不敢去找他,实在有点害怕,她就跑到门口,大声到应该能惊动永利。这时,永利从房内出来,证实永强没有回来,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永利也知道永强和陆小荷青梅竹马。他答应陪着王诗凡回家去找永强,只是村里人嘴杂,大晚上,他一个大伯陪弟媳妇不好,口头说好了在村头等永强和她,并让她快一点回来。 王诗凡抱着小孩,在永利的关注下进了村子,永利想找个地方呆一会,他一下看到了西瓜棚,就向西瓜棚的方向走去。永强和陆小荷不敢回到村里,永强告诉陆小荷:“你如果真想回家,以后你就只有嫁我大哥,或者被你妈卖钱花,我没有脸面再娶你。你现在和我出去,就说以前是在外打工的,我们以后就可体面过上好日子,反正也不回来,时间长了,我父母也会给大哥另外找人的,到那时,你只要不恨他,他是不好提以前的事的。” 永强还想继续劝说,每天在洞穴中听习惯永利脚步声音的陆小荷一下紧张地抱住了永强,永强向远处的闪着移动烟火的地方看,正是他的大哥。两人都以为永利是发现了他们,害怕地不敢动,永强知道他跑不过永利,更打不过他,陆小荷的颤抖让他只能搂紧,只能任由命运的安排。 快到西瓜棚边时,永利担心王诗凡回头找不到他,他又急于想知道村里的消息。他理解,一旦袁玉凤和她男人知道陆小荷这几年是让他拴在洞穴内的,非得到他家拼命不可。永利想到这些,又返回向村头的方向走,他倚在和王诗凡分手的一个干草堆上,燥心地等待可能会是暴风雨的洗礼。 过了很久,王诗凡在朱老三的陪同下来到和永利分手的村口,朱老三要和永利一起上山找永强,说永强白天根本没有帮他晒粮食,还借了村上人的钱。永利有了肯定的判断,他让朱老三不用找永强,说可能是跟同学又出去打工了。永利望着王诗凡,王诗凡不想永利知道她现在所想,低下头,哄着小孩和朱老三回家了。永强在他大哥回头后,就和陆小荷沿着上学时走过的,他早就设计好的路线出发了。 第二天一大早,潘侠就陪着王诗凡来到山腰,她问永利:“你爹昨晚说你好像知道永强要走,我们又没人阻止他,他为何要偷着跑?”永利的一颗心放下来了,村里是平静的就好,陆小荷没有回家找她妈,永强肯定是带着她走的,他这几年有时也想放了她,尤其是有了王诗凡这几天。他现在才理解,靠逼迫带不来快乐,王诗凡充分在他跟前绽放后,他再回去都不想碰一下陆小荷。 永利淡淡地看了王诗凡一眼,说:“永强和我讲过,他现在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人了,老婆对他又好,他总有内疚,认为自己娶人家不正当。就想自己出去闯荡几年,如果能找到女人,回来就将小王送回家,如果这事和你们说,你们肯定不同意。”王诗凡感激地看了永利一眼,真佩服他一个字不识,能编出这样的故事。潘侠叹口气,她带着王诗凡下山了,没有永强在,王诗凡没有一点理由留在山腰。 吃中饭时,王诗凡故意问朱老三:“爷,不是说一个人不好跑出大山吗?”朱老三看了一眼潘侠,和王诗凡说:“你己经给朱家留后了,只要你愿意,小孩不吃奶后,永强如果不回来,我们就送你出去。放心,我朱老三再有私心,也不会对不住你一辈子的。只是你一个人是出不了大山的,永强不同,他小候上学就在山里边,饿不死他,也迷不了他的路。但做人也要讲良心,我老朱家待你真的尽力了,你不能带我们家的命根子走,他也是你身上的肉。”说着,过来捏了一下他孙子的小脸。 王诗凡红着脸解释自己只是担心永强的安全,并没有想跑的意思。她接着和朱老三交流,说自己通过在山上的剪枝劳动,发现这山里有太多城市想要的却没有的特产,如野生水果、地皮野菜、各种蘑菇、山顶湖的水产更是丰富等,如果在山腰缓坡能建个避暑渡假地更可能是个发大财的项目。老朱不懂避暑、项目,但对王诗凡一心山外,他有一万分的不舍,他想到自己的长孙,现在还是唯一的后人将没有妈后,眼泪都想掉下。他是村民组长,当然希望山区能富,但路是挡在他们面前迈不出的山。 王诗凡晚上带着小孩,她第一次陷入了沉思,如果当初和永刚怀孩子,她有的是报复、惩罚、利用的快意,现在和永利的相处,己经让她忘记了才被骗来时的痛苦。她对永强本就没有一天感情,但对永强现在抛妻、弃子的不顾一切救人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挂念。明天的路如何走?真的朱老三把她放出去,她还能不能回到到原来的生活?姜水河能不介意她又为人妇、又为人母的过程吗?姜水河理解、原谅了她,那这一段的生活真能翻过去?王诗凡不能睡着,看着小孩睡熟后,她披衣下床,想在院里散步。刚短吁长叹时,潘侠就到了她身边陪她,王诗凡更加确信,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在他们的视线下进行。 跑了一夜,永强停下来在溪水边给陆小荷洗个干净,昨天,两人又急又怕,忙着准备和商量事情,永强没有来及看。夜里深一脚、浅一脚的顾不上看,加上陆小荷身体太弱,永强又背着沉重的行李,两人一夜也没跑多远。永强给小荷吃点东西后,两人找了一处杂草较密的处所休息下来。两人是山区长大的,密林深处,杂草横生,表示没有人来过,也就相对安全,但要在高处不潮湿的地方。 坐下后,永强再仔细打量一下陆小荷,真的和几年前完全不一样,脸没有一点血色,精神萎靡,柔弱无骨。多年被圈在洞穴内,虽经过一夜,她还是没有适应过来,说话都有点吃力。永强和王诗凡在一起从来没有的感觉涌出,他伸手搂住陆小荷,陆小荷哆嗦地发抖,他还没有缓过神来,任由朱永强紧搂。两人从紧张到放松,又是辛苦一晚上跑山路,吃饱后,搂着搂着就都睡在了草上。陆小荷长期朦胧,睡一小会就醒了,她有点回过味来,看着眼前的永强,害怕又失去,不由地靠紧了些。 永强被阳光照醒,睁眼看到了陆小荷,长得真是和王诗凡像,当年失踪时她都没有发育好,穿着王诗凡的衣服明显不太合身,没有王诗凡的质地。他们相互多看几眼,没有正常男女重逢的刺激感觉,永强也还不能适应面对他大哥的事实女人。 第八章 无事凭栏 王诗凡在潘侠的监督下进了自己房间,她清楚永强正做啥,她有点后悔没有告诉永强自己家的地址,奔向自由的门说不定又要被耽误一阵。天亮后,她吃了早饭,如同永强在家一样习惯地说想上山学剪枝,潘侠上下打量她一下后,王诗凡知道她的怀疑。当年说不定永刚到她房间也是她的主意,现在永强不在家,自己主动想和永利独处,真的有点似乎不顾忌脸皮。 送王诗凡上山腰的路上,潘侠提醒王诗凡一定要早点回来喂孩子,要让永利送到村口,不要让别人知道她和大伯父独处。王诗凡没有答理,她清楚不论如何解释,都不能瞒过潘侠的怀疑,只是告诉潘侠,永强绝对不是怀疑她有问题才离的家,是有另外原因。潘侠想问时,王诗凡怕她又要去和永利交流关于自己知道永强出走的事。为了自己更好地和永利短暂地打发时光,也为了让眼前这个为儿女操碎心的女人对永强放心,王诗凡说出了永利的秘密。 潘侠绝对不相信她老实、本分的儿子能做出这种事,她停下脚步盯着王诗凡,没有一丝撒谎的理由,一脸的确认。潘侠一下抱着孙子瘫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她才说话:“诗凡,无论你以后做啥我都支持,永利这伤天害理的事你可一定要守住秘密,我们老朱家会感谢你。朱老三己经说了,永强那孩子从小就和小荷好,我们也都知道,你将就一段时间,小孩能正常吃饭后,我亲自将你送出大山。现在永强不在家,你和永利的事自己多注意,我们老朱家真的对不住你。”说完恳求地看着王诗凡。 王诗凡说:“放心,我当然不会说,你也不要用你们山里的眼光怀疑我,我就是和永利学农活,没有你想的那样快活过。你家大儿子就生活在山湖边,平时澡都不洗,我怎么会做出别的事。如果这事永利知道我了解,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你也千万不要乱说,我是怕你问和担心才告诉你的。”说着王诗凡从潘侠手上接过小孩,她亲了一口小孩,自语着希望小孩全家人都平安,不能出乱子。 到了山腰,永利看到潘侠将王诗凡送来,他没有一点高兴劲,只是拒绝再教王诗凡,让潘侠将诗凡带回家,说永强不在,他们一起上山不好。潘侠告诉永利:“你还和以前一样教王诗凡,我在山腰帮你们做饭,有我在,没人会说闲话。”潘侠对“你们”两字说得很重,永利以为他和王诗凡的事都被王诗凡说了,他妈在村里是有名的,外号叫老特务,没有事能瞒住她的。 再次上山时,永利没有了前几天的激情,王诗凡几次主动挑逗都没有让永利和以前那样急不可耐地下手。王诗凡知道,永利心理担心永强就在暗处,时刻害怕袁玉凤带人来找他算帐,有个风吹草动,他都紧张的向四处张望。王诗凡不敢宽慰他,只是内心发笑,她知道永强早就出了遮云山,现在不定和陆小荷在哪里呢。没有个三两年的适应,他们不会回来的。快下山时,王诗凡实在难耐,竟然在永利的不远处小解,永利头都没抬,下树收拾好工具就陪王诗凡下山了,一路警觉,如同当年的游击队。 吃中饭时,永利难得一次和王诗凡同桌吃饭,潘侠啥也没有问,午饭后,王诗凡喂了小孩后径直来到了永利的家。她知道他家己经没有秘密,她还真有点喜欢永利这样担心害怕的样子。永利告诉她,这种事让别人知道不好,王诗凡反过来劝永利:“你一定要振作,妈己经怀疑永强是不是做了啥坏事?或者发现我和你之间的微妙,你的担忧表现会让她胡思乱想的。”永利一下意识到,永强的外出,他本不应该有这种表现,加上他也一夜没敢睡,王诗凡就在跟前,和陆小荷真有点像。今朝有酒为何不醉,是祸终究躲不过,想到这里,他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门都不关,迅速地就进入了王诗凡想要的状态。 声音太大,潘侠就在永强门口,传出的声音让她脸红,她知道只要王诗凡主动,这个家她还能再呆一阵。潘侠抱着小孩满意的进屋了,她心中真的担心为了一个陆小荷他们兄弟成仇,将来因为一个王诗凡,兄弟三人还不定会闹多大的别扭。但只有先顾眼前,小孩还要喂,说不定永利还能让王诗凡怀上二胎,要是能那样,她家可是只花一次钱,兄弟三个都沾了光,想到这里潘侠阴暗地差点笑出声来。 王诗凡不敢去提涉及陆小荷的话题,她知道自己和永利的关系还没到可以问其这个问题的时候。王诗凡也不敢告诉永利,永强这方面无能的事,她己经有个男孩,可不能再在永利面前把永刚也扯进来。朱永利拥着王诗凡,他还是不能忘记陆小荷给他带来的隐患,他真有点后悔当初让他弟一家搬来,可是如果不搬上来,他也没有机会拥有手里现在的热乎。时间过得太快,潘侠再次到门口己经没有了她想听到的动静,就大声喊王诗凡回家,说是太晚了山路不好走。 永强带着陆小荷整整走了三天,才在邻镇的一处招待所放心地住了下来,经历这几天,陆小荷对家里和外界的事情才从永强的口中了解一些。她对母亲做的事连累自己受到报应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山村人都是有点迷信的,开始时永利对自己也没有动粗,只是后来,看着他捆绑自己出神,不知道怎样处理,陆小荷以为献出自己可以平安出来,就主动上了他的床。可是尝到了滋味的永利再也不放她出来,直到永强发现救了她。她从永强口中知道是个她妈骗来的姓王的女人先发现的,陆小荷平静后就催永强一定要想办法救出他的老婆。 朱永强看着手上的陆小荷,她还和几年前一样,自己才出虎穴,又惦记起别人的安危。他不能想像,见钱眼开的袁玉凤能生出这样善良的女孩,真是红颜薄命。永强答应小荷,等他们彻底脱离危险后,他会想办法救他自己的女人。陆小荷仰头看着身边号称己有女人的男人,她的泪又下来了,自己以前多少次想和面前的男到外面看世界。自己身遭不幸后,他居然孩子都有了,真是山盟犹在,人心难测,虽出了虎穴,自己以后的路不知道该如何。 看着陆小荷掉泪,朱永强以为她又是想家了,安慰一会就在一个房间睡下了。都是太疲乏了,永强是被陆小荷惊吓醒的,他下床小心哄了一会,让她知道自己己经安全后,才又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觉。面对着童年的渴望,永强没有半点杂念,他只是幸福地听着人静夜深时陆小荷踏实、均匀的呼吸,有一种比占有更成就的快意。 一早起床,陆小荷经过充分休整,气色好了很多,她潜意识当着永强的面检查一下自己穿着的衣物,没有血色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来。朱永强请她到外边吃一点早饭,两人终于来到了车站。他们坐上去县城的车后,陆小荷小心地四处张望,永强小声劝她不要紧张,他哥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出来到公众场合找他们的。 潘侠制造了不少舆论,说是为了照顾家庭,看好王诗凡和孙子,她费了好长的口舌才将大儿子劝回家,并请袁玉凤有合适的人选再给永利张罗一个。袁玉凤心里知道上次换亲的事情没有做好,但她嘴上都说是朱家自己没有看好,她可是交出过黄花大姑娘。永利知道潘侠的心意,也就在永强走后不久真的住进家来,王诗凡再也不用上山学剪枝,在家她可以愉快地承受来自大哥的照顾。她虽然心里有时会想到遥远的家里和年幼的女儿,但对面前的儿子也放心不下,永利一直都是野蛮的用完就睡,从来不象姜水河那样装着小心地陪着自己。相比所谓的体贴,她从心里喜欢永利的粗野,山里的男人,对自己女人从不挂在嘴上,但确实放在心上。王诗凡不止一次看到永利在自己难过时从不安慰、更不打扰,每天都不忘记多次为自己掖被、端、倒洗脚水。为了满足自己洗热水澡的习惯,他总是下山带很多干柴,经常为自己试水、搓背。自从回家后,王诗凡虽然没有说过他有过重的汗体味,永利还是自觉地每次用王诗凡的洗过的洗澡水冲一下自己。没有蜜语甜言,王诗凡却每天能感到无微不至。 无忧的时光过得就快,一晃王诗凡的儿子都七个多月了,王诗凡有一天突然问潘侠:“妈,我来你家也不短时间了,小家旺己经七个多月了,我想给他断奶,让他吃饭,你们也该送我出去了,我想回家看一下。” 潘侠说:“我不知道你们那儿的习俗,我们这儿的小孩吃妈奶都是吃到两岁多的,另外,我家还欠着你的钱,你现在要是回去不回来,小家旺没有妈,我们钱也还不上。” 王诗凡说:“钱我不要了,家旺也是我儿子,我说不定还会回来,我出去顺利后,肯定能再给家旺以后上学的钱准备好。” 潘侠知道说多也没有用,她只是强调要等永强回来再送她,如果在永强不在家时作主把王诗凡送走,以后她不好向小儿子交差。王诗凡知道,也不是她家要耍赖,家旺真的还小,自己虽然没有别的地方好活动,但日子也不是太难熬。她有时也担心,自己己经出来两年了,姜水河说不定己经有人了,有钱、单身的男人,身边的女孩多的是。 第九章 骤雨初歇 当晚,永利认真地做完功课想转过身睡觉时被王诗凡温顺的搂住了,永利有点不适应,但还是将手捊了一下她的秀发,难得地亲吻一会。王诗凡将嘴让出后说:“我担心自己会怀孕,永强己经走了几个月了,如果那样,你们朱家在村里可就不好看了,你还是考虑和我一起出去吧。我以前真的有家,但那个男人如果知道我又怀过别人的孩子,他也不会真心对我了,我也想好了,这辈子就跟你过。” 永利听了真的愣了一会,他的手没有停止更没有离开王诗凡,听到可以真心和他过一辈子,他的心动了。再次激动后,他将王诗凡的身体象对待艺术品一样,吻得没有空地,王诗凡受不了这种接触,忍不住又是扭动、又是乱哼。永利再次尽展自己的能力,他以山里的概念认为这样就是征服,王诗凡透体酣畅,真正理解成语乐不思蜀的形成,身体真的放松,心里真是爽透。要不是小孩不恰当地闹觉,她真想就这样直到永久。 永利在王诗凡为家旺喂奶时,他真的开始思考王诗凡刚才的说话,眼前的小孩不是自己的,要是王诗凡能给自己生个小孩,不管日子多苦,他心里都能开花。作为老大,他知道,永强从他的洞穴中带走的是陆小荷,他是没有脸短时间回家的,如果自己再将王诗凡带走,年迈的双亲都只能指望永刚了。又一想,王诗凡会不会是为了出去骗他,城里的女人心眼多,他想得多了就不想睡,一个人出去抽烟了。王诗凡说的担心怀孕,永利并不是很在意,如果真能怀上他的孩子,他当然不会在乎别人的闲话。只是他自己有数,陆小荷和他在一起三年多也没有怀上,如果王诗凡能怀上,就不是他永利身体有问题,他太想试试了。 有了永利的陪伴,加上王诗凡对小家旺真的是正常疼爱,潘侠对王诗凡的提防也就有所放松。王诗凡几次试图用果酒贿赂三轮车夫或者别的她认为较可靠的人,但都没有成功,她向一三轮车夫承诺,只要将电话打出去,她以后可以给很多钱。可能是口说无凭,也许真的是村庄抱团或者是经历她这种情况太多,总之没有人答应她的交换条件。一天晚饭过后,永利将王诗凡的洗澡水倒掉进来,他迟疑一会柔声地问道:“你真的对我们家一点不眷恋?真的想走?如果你对我只是为了将来有一天利用,我想通了,以后你就不必装了,你仍是我弟媳妇,我不会再碰你。”说完,抱着自己的被想走。 王诗凡现在留下来的寄托之一就是永利,如果他再不在身边,真的让她一人陪着家旺,度日真的就更如年了。她一下不自觉地搂住永利,眼泪不再争气,永利抚着她的秀发,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王诗凡感觉潘侠也睡了,她才小心请永利放心,她即使出去也不会有好的归宿,她以前的男人不可能再接受她。她提出,永利可以先按照王诗凡的话到她说的、原来的家去试试,王诗凡的话如果是真的,永利回来后,王诗凡就陪他好好过日子。同时,王诗凡拿出自己的银行卡,让永利先到县城的柜员机上取一万元回来,待以后作路费用。 朱永利不相信,如扑克一样的卡片能取出一万元钱?但他从母亲跟前听说过,王诗凡来时就给家庭贡献过一笔钱,他将信不太疑。王诗凡耐心地向他说明如何使用卡片,同时将步骤、密码标示好,让永利一定不要忘记取好钱后要将卡片拿回来。王诗凡用床边的火柴盒又演示一遍,所有细节都让永利重复一次后她才放心睡觉,教一个不识字的人真难。 朦胧中王诗凡感觉永利将她搂得很紧,她不想睁眼,装睡准备享受着一个山中男人的正常亲热。可是永利和平时真的不一样,王诗凡内心的热烈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朱永利如同玩具一般轻柔伴着叹息,没有一丝计划打扰王诗凡的心意。王诗凡有点耐不住,伸手将灯打开,问他到底怎么了。永利说:“我以为自己很轻,你不会醒,忘了自己是一个做粗活的手,扎人。我真舍不得失去你,不想管世俗的想法,你放心,永强不会再回来,至少几年内不会。你不要出去,我也不想去取钱,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我会好好待你和孩子的。以后,如果我们真能有小孩,就干脆再搬到山腰住,时间长了也就没人闲嘴了。” 王诗凡知道永利讲的是真心,她更知道如果自己现在问他为何永强几年不会回来,永利可能会说出实情。王诗凡不想挑破窗户纸,她担心知道多了,自由更会受到限制。王诗凡主动、温柔地鼓励朱永利明早去县城取钱,她同意永利暂时不回她的老家,但她哀求永利,取钱只是想让永利知道自己真的不是骗他们家的。王诗凡将灯关上后,将小家旺向里面移了一下地方,她主动地挪上朱永利厚实的身体上。 第二天一早,朱永利告诉潘侠,自己想到县城一趟,潘侠知道永利和王诗凡太热乎了,她有点担心儿子被女人哄骗,就让朱老三跟着。朱永利不好反对,就和他爹一起去了县城,在路上,永利告诉他爹,王诗凡让她出来取一万元钱的事。朱老三想了一会说:“你不能取钱,城里人听说指纹都能破案,如果你去取钱,可能就是王诗凡向家里发送暗号的,我们很快就会被抓住。” 朱永利认为县城大,不会有事的,万一有警察,他们跑得快,抓不住他们的。最后,还是朱老三精明,他们在银行边上一个小饭店吃饭,让朱永利多给老板十元钱,让老板在他们的眼皮下帮他们取钱。从小永利都认为他爸是能人,听了后认为妥当,永利真的找了小饭馆老板,就在他们亲眼看着的时候从一个墙洞里面分五次取出了一万元。他们拿到钱后,永利还想再去取一下试试,朱老三拉着他就跑了。 一路慌张,二人到晚上到家时还没有忘记从村口下车,分躲在不同的路边,确认没有人跟踪后才回家。当晚吃饭时,永利将钱取出来,恭敬地将卡递给王诗凡,将钱放在了桌子上,朱老三赶紧将门插上。朱老三向潘侠说明了取钱的过程,潘侠再次打量王诗凡:“小王,你说实话,取钱会不会引来警察?”王诗凡说:“你们真是周到,如果取款处有摄像头,警察能看到,但前提是我家要有人关心才行,我估计我男人早把我忘了,不会有事的,是我给你们的,又不是偷的。即使看到,也找不到,何况你们是让别人取的,更不可能找到这里。” 潘侠还是有点发毛,她再一次提醒永利,以后不能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家旺还小,不能没有妈。她又转身王诗凡:“你身上到底还有啥秘密,你来我们家后,真的让我们不安,知道你是大户人家,只要你不耍滑,我们真的会让你平安早点回家的。”永利听说终要送王诗凡回家,又一次如泄了气的皮球,晚饭吃的都少。 累了一整天,朱永利还是架火烧了一大盆水,他小心地为王诗凡搓背,没有一点轻浮,每次都一样,不象是对待自己女人,倒象是个澡堂的男搓工。王诗凡知道他被潘侠说得不高兴,又加上提到自己终将离开的忧愁,她想感谢一下朱永利对自己事情的服从,就趁他不注意时将他一下拉到不大的盆里。盆装不下两人,但永利的衣物被她这样一搞全湿透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王诗凡自己从盆里出来了,裹上浴巾,帮永利洗了起来。永利从来没在女人跟前精光,一下不着一丝在水里,王诗凡故意挑逗的用手一撩,他就立即作出了反应。虽然潘侠和朱老三就在隔壁,但浑身是水的永利,也不管天太凉,就从水里一下出来,将王诗凡逼在床边。有水作业摩擦加重,加上气温太低,很快永利就瘫了下来。 他将王诗凡送进被窝,用王诗凡的浴巾将自己擦干净后又进了被里,两人相互取暖好一会,朱永利仍然没有反应。王诗凡听到了小孩的哭声,潘侠肯定也听出没有动静后,就来到门口让王诗凡将小孩接过去。王诗凡坐起刚准备穿衣,朱永利的阳刚开始发挥作用,他不顾他妈就在门口,狂怒地将木板床惊扰地散架般响,小孩的哭声再次远去后,王诗凡舒服地任由朱永利冲撞。 按照王诗凡的要求,用她取回来的一万元,朱永利买了几百棵果树苗,又育了不少小苗,准备开春后将苗木都栽到荒山上。朱老三看着这样多的树苗,他和潘侠从内心高兴,水果运出去卖就亏钱,但在家酿酒后还是能换来油、盐等日常生活用品的。王诗凡对果树的挂果情况己经有所了解,山土贫瘠,产量极低,但确实比城市的水果好吃多了。由于农活一下多了,王诗凡比平时忙多了,连潘侠也在做饭之余到山上帮忙,一家人经常就在果林里吃中饭。王诗凡和朱永利俨如夫妻一般,只是庄子上的人没有撞见,加上朱永利本就孤僻,别人也不这样想。 时间过得真快,又快到年底了,潘侠几次暗示朱永利注意活动质量,她有时故意让永利吃好、干少,想让王诗凡再争口气怀上。家旺被王诗凡喂得象城里小孩,不脏、机灵。朱老三和潘侠不同,他心事不重,私下甚至认为王诗凡己经生根,让潘侠不要无事生非。年前,永刚打工回来,听说永强己经半年多没有回来,他一下午都摩拳擦掌地激动,想让天快点暗下来,他帮小孩和王诗凡都买了东西,想等晚上再给。永利不知道他们间的关系,吃饭时对王诗凡流露出自然的体贴,让永刚感觉很不舒服。 第十章 幽梦一场 因为永刚回来,潘侠让永利还是上山住比较合适,她心里认为永刚比永利效率高,小家旺只有几次就成功了。还有,潘侠更担心永刚不知情,弟兄如果晚上都去王诗凡房间,她不敢想结果会是怎样。山里口口相传认为,长期厮守即使怀上也是女孩的多,久别或难得一回,男孩的可能性大,潘侠做着她的抱孙子美梦,和永刚一样在等天暗后的激动。 王诗凡听着潘侠让永利上山住的安排就不舒服,再次看到永刚,她又想起当年的背叛,想到永利去取钱的顺从,心底不由地哼了一声。她现在也不能当着永刚的面说想上山,这毕竟不是什么可公开、光彩的事。王诗凡带着小孩,根本没有掩上她那并不挡人的小木门,果然,饭后不久,她刚给小孩喂过,永刚手里拿着礼物就进了他一直熟悉的小屋。王诗凡头都没抬:“你进来干嘛?不要以为小孩和你有关,不要听你妈瞎说,小孩就是永强的,我算过日子,你妈就是想少花钱,多办事,才骗的你。上次我是故意让永强知道的,你要是再不走,我让邻居也知道,看你们朱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家。花一次钱想几个儿子都沾光,人家会咋想!” 王诗凡声音很大,她也是想说给潘侠听的,永刚拿着礼物,一下午的激动,换来的是王诗凡将礼物扔出了门外。潘侠真的就在门外,她随时想进来抱小孩,让她的二儿子再立新功,没想到王诗凡说绝情就一下撕破脸。她一段时间曾认为王诗凡水性,只要是男人她都会欢迎,没有想到出现这个场景。她担心永刚乱来,笑脸劝慰王诗凡,让她看在以前有过的温情上,允许永刚再次播种。王诗凡听到想将她当工具一样安排,第一次冲着潘侠就嚷:“难怪你的女儿不睬你,你真的有点蛇蝎心肠。”骂人不揭短,潘侠还不起嘴,她的儿媳是第一次如此暴怒,她心虚害怕,又担心王诗凡一气说出陆小荷的事来,只好将永刚拖了出去。 王诗凡搂着小孩,她一点不再担心永刚夜里会再来打扰,她将衣服穿得严实后睡觉。永利多年养成和女人一起,一下自己一个人睡,他和王诗凡一样睡不着,山上风大,他披衣下床,准备抽会烟再想法回家陪一会王诗凡。夜半时,永利回家推门发现门从里头己经插着了,他从窗户想叫醒潘侠开门。潘侠披衣出来后让永利回山上,说是如果让永刚知道不好,并说朱老三一直反对他和王诗凡间的关系,同意过了年就想法让永刚再出去打工。边说边将永利拉到外边路口,让他歇几天,答应他如果实在太想,她可以找时间白天陪王诗凡上山。 永利想想有道理,就轻松地向山上走,到了村口,他听到了风中有异样的声音,长期在山上,对旷野声音他特别敏感。永利站住循声,果然是从西瓜棚里传过来的,他小心地靠近一些,太夸张了,真的是那种不能见光的动静。永利不愿意靠近,山里人认为撞见这事是晦气的,反正又睡不着,他就蹲在不远处抽烟,想满足自己的好奇。 里边的动静不知道是听到了声音还是从草棚的缝隙中看到了烟火,永利刚蹲下,就再也听不到啥。如果是平时,永利可能会立即离开,但现在确实无聊,又有点想王诗凡,他就没有动。反而向西瓜棚靠近一些,想向里面传递他己经听到声音的信息。这时,里边真的走出一个人来,庄子东头的村会计,朱永利应该叫他二表叔,姓成,叫成国庆。成国庆主动给朱永利点了一根烟,告诉朱永利,自己刚才到村头时肚子不好,就到草棚内解决一下,现在还疼,说是草棚内被他作的臭死了,等明天肚子好一点再来收拾。边说边扶着永利,装作肚子还没好的样子。 一听就是瞎话,广阔的荒山坡,哪里都好解决肚子不好的事,为何一定要进西瓜棚,显然是胡扯。永利当然不说破,和成国庆在村口分了手,他装出上山的样子,成国庆回家。永利当然没有直接上山,他将烟熄灭,就坐在村口,成国庆没有回头。好久之后,西瓜棚内探出一个人,左右反复看看,又干咳嗽几声,发现没有别的回应就掸掸身上的草,向永利的方向过来了。永利又掏出一根烟,在身影快到他跟前时点上了,来人吓了一跳,知道躲不过去,硬着头皮走了过来,永利一看,真是分外眼红,正是袁玉凤,做了几年他实际的丈母娘。 朱永利冷眼问道:“半夜出来偷人,你家陆老爹也不管你?”袁玉凤慌张地向庄里望,己经很晚了,没有任何动静。她说:“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瞒你这大侄子了,我和我男人讲是出来要钱的,每次生意做成后,我都是将钱放在成会计跟前,需要时过来拿一点。”永利听了真想笑,小山村各有各的路道,他想到自己囚了人家女儿几年,现在人家还不知道女儿的下落,再大的仇也应该勾销了。袁玉凤知道自己做了太多的荒唐事,今天她不被羞辱一阵是过不了关的,就陪着笑脸答应以后遇到更合适的还朱永利一个免费的媳妇。 朱永利不想和袁玉凤呆时间太长,袁玉凤比他大不了几岁,山里晚上出门的人少,如果万一被小孩或别的啥人碰上,就说不清楚了。不论是他自己以前换亲的事还是陆小荷的事,朱永利都不想长时间面对袁玉凤。他现在对她有一种不是以前的厌恶,多了一些对她失去女儿的同情,朱永利故意装作恶心地绕开袁玉凤,真的向山腰方向走去。 总感觉好像有人远远地跟着,山是他熟悉的地方,山里没有大型动物,朱永利心事重,不想回头。快到自己小屋门口时,他猛回头,发现真有人影,胆再大也有点害怕,来人并不因永利回头而躲避,永利用手电筒一照,居然是袁玉凤跟了上来。她紧走几步,来到朱永利身旁说:“大侄子,我不敢回家,你知道陆启丰的手段,如果明早他知道我和成会计的事,肯定会打断我的腿,他允许我外出挣钱,但不同意我和本庄子上的人有染。我知道以前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你不给我个痛快话,我不敢回家,快到村口才又跟来求你的。” 永利很早就知道袁玉凤的男人会打她,后来有了小荷后好了一点,陆启丰在他们小孩面前从来没有露出过和善,朱永利后来不敢放陆小荷回家也是因为有部分原因是怕陆启丰。现在袁玉凤在寒风中看着朱永利,显然想听到他保证不将西瓜棚的事说出去的承诺。朱永利不想将她领进曾经囚禁过她女儿的小屋,就爽快地说了一句:“我才不管你们的破事,你想怎么胡来就继续胡来,不要跟着我脏了我的屋。”说完,朱永利自己进了房间,听了这话,袁玉凤更不敢回家了,她想着自己的经历,忍不住地在朱永利的房前小声哭了起来。 好一会儿后,朱永利出来:“你到底让我怎样你才能滚回去?我要睡觉了,不想回去就进来,在外哭怪吓人的。”袁玉凤真的进来了,朱永利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过去,真有不少陆小荷的影子,虽说比他大不了几岁,但在大山里面的女人,白天看着显得脸黑、清瘦,夜晚的轮廓倒也不丑。深山幽谷,又是王诗凡不在跟前,朱永利有一种别样的冲动,他内心比划,应该比后期的、形容枯槁的陆小荷舒坦。 目光变凶残后,袁玉凤有一点害怕,她试图后退出门,朱永利只是眼盯着,没有作出反应,他心里还在回放着陆小荷的身影。退到门边时,袁玉凤被门坎绊了一下,房间小,朱永利伸手就扶住了她,胳膊真有女人的味道。袁玉凤没有抽手,也不敢看向朱永利,只是顺着他扶的力道走到了床边坐下。面对比自己大的异姓长辈,夜深难耐,朱永利点了一枝烟,思考着现在事情的可能发展。 袁玉凤如犯错小孩一样,起身帮朱永利将被子整理好,边干活边说:“我不是下贱,你还小,不一定听说,我的女儿庄子上的人说过来路不正,既然你看到了,我就直告诉你,陆启丰不行,那个小孩是成会计的。”讲到小孩,袁玉凤又掉下了眼泪,朱永利本能地向挂衣服的地方看去,担心袁玉凤发现他的暗道秘密,就让她坐着不要乱动。 抽泣会引起起伏,朱永利到门外看了一下天,月朗星稀,根本没有眨眼睛的。他带上房门,回头面向袁玉凤,有点想伸手帮她抹泪。袁玉凤在朱永利向她伸手时,一下将弱灯吹灭,将头埋入了朱永利的胸怀。朱永利没有激动,还想点灯时,袁玉凤己经将他拉入自己才整理好的被里。山村人的穿着层次少,去了棉袄就是内衣,极不费事地就成了光身。 朱永利小心试探,袁玉凤以为他不懂,知道他的小女人都没来及碰就没了。她以一个经验丰富的过来人,在黑暗中充当朱永利的老师,将他带入了门道。本来兴趣不大,他经历的先是陆小荷的黄花期,后来又是城市风格的王诗凡的柔美期,真是第一次与他差不多般配的女人在一起。朱永利扔掉了袁玉凤的指导,用上了王诗凡的招,直让袁玉凤不知所措。朱永利中途想将带到洞穴内,那个曾经囚过她女儿的地方,后来不想成拙,就在外面房间将袁玉凤彻底缴枪。 平静后的袁玉凤,无法形容刚刚比过上车还要命的刺激,她知道堵住嘴的最好办法就是有一腿。她是故意跟着朱永利上来,想让这个光棍尝个鲜,没想到自己这棵老草遇上了小牛。永利啃起来真有点想带根起的味道,年轻就是本钱,成会计倒是有经验,和人家朱永利比,一个是真虎,一个最多算是病猫。 第十一章 落月遗情 朱永利事后没有一点使用后的惊奇、感激和贪恋,明显不是第一次。袁玉凤想知道他是在哪里学的本领,朱永利顺手揉着并没塌陷、抽泣时会起伏的勾人,重复着对待王诗凡一样的动作,有条不紊。只是王诗凡正在喂小孩,有内容,袁玉凤是空的。她受不了这种强刺激,陆小荷小时候不出奶,接生婆让陆启丰用嘴帮着小孩启动吸,他是坚决不同意,后来陆小荷就没有吃成奶。现在朱永利居然用这招,袁玉凤激动地颤抖,她再也不是长辈,作为一个如虎女人,配合着门外透进的山风,不象王诗凡有时受不了还捂嘴叫,她知道就是喊死也不会有人听到。朱永利还没有再次完全到位,她己经狂的将床都要叫散了,朱永利只好二次让她满意。 真是奇怪,陆小荷没有一次出过这种声音,可能是一开始朱永利不敢让她发出,后来不管朱永利如何努力,她都如一块猪肉一样让永利体会不到和人的交流。有了王诗凡,朱永利才知道奔放、洋溢、放任、恣意,现在,一个老村妇,居然能展开到这种程度,比在西瓜棚内的动静大多了。朱永利比剪一天的果枝还累,他喘着粗气,让袁玉凤赶紧回去。袁玉凤边穿衣服边告诉永利,她以后会想办法在白天经常过来,朱永利如同换一个人似的,要求不经他的同意,不允许袁玉凤到他这里来,理由是山村太小,传出去不好。 第二天吃早饭时,朱永利没有回来,王诗凡看不过永刚对她的色眼,她主动告诉潘侠,说是一会她上山给永利送饭。永刚有一不止一妙的发愣,筷子悬空,王诗凡看在眼里,有一种复仇的快感。潘侠没有阻止,昨晚王诗凡对她那样发狂,让她伤心一夜没有睡好,现在她又有这种要求,明显是想搅乱家庭。 朱永刚看着王诗凡一个人带着早饭上山,他好象又多懂了什么,潘侠也知道人言可畏,迅速抱着小孩跟在了王诗凡的身后。到了山腰,潘侠就不再靠近,她带着孙子在永强的房屋前晒太阳。永利还没有起来,他还没有恢复好,王诗凡进屋不久,就一个人对着自己原来小屋的方向故意学着当年在家里角屋房内、潘侠监督下练习过的声音,让潘侠坐在那里不好过来。朱永利以为王诗凡是挑逗自己,但他己经真的没有精、力,懒懒的起床吃了点饭。朱永利并不知道他的母亲就在对面,饭后,他也没有和王诗凡补一下王诗凡认为他昨晚省下来的,这不太正常,也有点让王诗凡失望。 为了气潘侠,王诗凡又一次主动粘糊朱永利,袁玉凤、陆小荷、眼前的王诗凡,三个人如同电影一样在永利面前晃。他不由地面露喜色,都说山孩子女人难找,这几年他想闲一会都不成。朱永利小心的将王诗凡纳入怀里,将她搂入被窝,不让她的头伸进被里,自己才经历过袁玉凤,没有清洗,如果被鼻子灵敏的王诗凡嗅到什么,他真的不好解释。磨蹭了好长时间,王诗凡都有点灰心,她以为是自己从外面进来太凉让朱永利反应不畅,有点累了想放弃。这时,朱永利的脑子又浮现昨晚、以前等所有可以让他产生美好记忆的画面。大脑经过几轮刺激后,他才让王诗凡真正如愿,潘侠不知道他大儿子用何种手段,能让王诗凡如此迷恋,动静向缓、平静后,潘侠不想让他儿子太疲劳,山村养生的规则中,黎明色是大忌。她挪步到门口,让朱永利快点吃饭,问要不要帮他热一下,永利才知道,他妈就在门外边。 朱永利说己经吃过了,他让潘侠进来,潘侠告诉他们俩,准备趁永刚在家期间将果苗全部布上,冬季栽植成活率也不低。同时,她又说,永刚就是在山区的工地上打工的,听永刚讲,下游正在开始搞什么叫渠化的工程,就是将山涧河流开发的和我们梯田一样,将来船就可以顺着梯子进来,不知道船怎样才能顺着梯子向上爬。但永刚说他参观过,有一种叫做船闸的梯子,两头有铁门,船就可向上或向下淌。水梯修好后,我们新栽的果树也就挂果了,到那时,只要能运出去,我们家就是财主了。 王诗凡知道确实有能让船向上或向下跑的船闸,她听说过三峡,她现在最关心的是水路如果能通,她离自由肯定近了一些。她现在只是偶尔会想到家,永利和家旺己经分摊了她大量的精力,麻痹了她的思家。她支持性地向她的婆婆点点头,说如果交通很快通了,永利还可以再出去取点钱,她的卡上还有一些。上次取钱后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动静,潘侠说回去看朱老三的想法后再定,等将来水果运出去了,这些钱她们家肯定会还给王诗凡的。 栽完树也就过年了,永刚再也没有骚扰过王诗凡,临近年时,他问过潘侠,永强为何不回家。潘侠平静地说可能过年更好挣钱,没有一个母亲该有的、挂念的感觉。永刚心里存疑,永强是有小孩和老婆的,过年不回来说不定发现或知道了什么,他又想到他大哥和王诗凡,再向下他不敢想了。 朱老三同意在过年家里人多时,再和永刚一起到县城用上次的方法取钱,王诗凡不同意永刚知道她的事,要求还是永利和他爸一起去。这次是取了两万元,按照王诗凡的要求,他们俩从城里带回好多过年的衣服和吃的东西。永利回来就说,城里一年变化都很大,路上他们也听说了,永刚讲的工*的己经开始了,还说是市里的五年计划、国家投资,不仅能过船,还能发电。 朱老三家的过年味道比左邻右舍家都浓,肉香能闻到半个山庄,庄上人都以为朱老三家自从王诗凡进门后,肯定在地下挖到金子,不论是吃饭还是穿衣,早就和庄上人拉开了距离。也有人传说,王诗凡本就是仙女下凡,随便身上的穿戴、首饰都能到城里换钱、还有的说是永强按照王诗凡的指点在外边发了财。总之,朱老三满面红光、潘侠喜笑颜开、山上的果树己成规模,潘侠一家在庄上成了一个说不完的话题。 朱永强带着陆小荷到了他以前打过工的城市,通过工友帮忙,租了一间筒屋,只能放一张床,别的什么都没有,和永利的洞穴差不多,那里有天窗,这里是玻璃窗。永强和工友一道白天到货场当搬运工,晚上回来给陆小荷准备第二天一天的饭,日子过得非常紧巴。睡觉时,朱永强虽然和陆小荷躺在一个床上,对外他们也是夫妻,无数次夜里醒来盯她看,但从来没有进到她的被里。 快到年底时,陆小荷己经和来的时候不一样了,身子己经吃起来,脸上也有了血色。过年时,工友都有家回,货场的搬运费是平时的二倍,有的工友就劝朱永强,可以让陆小荷出来做几天活,收入是平时的几倍,重的可以不干。陆小荷听到后,也主动说明自己多年在室内呆够了,想出来呼几口气。二个人的日子确实紧了些,朱永强也就没有反对,几天下来,货车司机们对他们两口子装卸很满意,其中一个吕姓的驾驶员过年也不回家,就约定和他们一起庆祝新年。 年三十的晚上,陆小荷在自己的小筒间里做了几个菜,用木板支起一张简易的桌子,他两口坐床,陪吕师傅喝酒。陆小荷被喝了酒的吕师傅看得不好意思,这时吕师傅可能也意识到了,他推辞说不喝了,转向朱永强说:“你家属不适合做搬运工,在家闲着也不好受,我们的大老板让我过年回老家帮他找一个看小孩的保姆。我不回去过年,但感觉小陆人不错,可以去试试,老板人非常好,有个小女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 朱永强问了一下保姆要做哪些事时,吕师傅告诉他们,就是接送小孩上幼儿园,家务事有老板父母做,老人不识字,老板担心他们陪不好小孩。朱永强又敬了吕师傅两杯,感谢他的关心,同时答应过两天,他们商量一下后就给吕师傅回话。 当晚,朱永强还没开口,陆小荷就主动过来摇着朱永强的手,让他同意自己出去做事,说她自己本就喜欢小孩。再说,这样住在这种地方也不是个办法,等有钱了,她们就租个好一点的地方,到时如果朱永强不嫌弃自己,她就会好好嫁给他。朱永强听陆小荷说到嫌弃,他立即趁着酒劲说自己救她就是为了结婚,绝对没有过嫌弃的想法。陆小荷听到这里,半年来第一次主动送入永强的怀里。 朱永强和王诗凡不止一次有过这种接触,他故作熟练地将陆小荷解开,这个在小学时他都有过想娶的女人,现在真实地、*地摆在他的被里。永强准备进入状态,以为是完美的,陆小荷知道他失败了,但不知道他是又失败的;更不知道朱永强以为这就是成功,并且还在做梦:陆小荷因此会和王诗凡一样怀上他的孩子。第二天,朱永强找到吕师傅,请吕师傅帮他做主,只要活不重,工资少点没啥。 正月初六,陆小荷接到通知,让她去老板家见面,吕师傅让陆小荷表现老实一些,说是见面,实际是面试。不用表现,陆小荷有山里人特有的放不开的羞赧,老板一家第一眼就看上了。试用二天后,陆小荷又坐着吕师傅的车回来,陆小荷激动地告诉朱永强,老板姓姜,家里特别有钱、小女孩特别乖巧、家中伙食特别好、床特别软、地面特别亮、连厕所都特别干净。朱永强看着陆小荷一脸兴奋,没等她将工资特别高说完,朱永强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放在自己不软的床上,又快到目的地附近时,将陆小荷东家送的特别好的衣服又弄得特别不干净了。 第十二章 酒后真言 陆小荷经历过永利几年,虽然嘴上不说,但她知道永利至少比永强让她一时快活。东家让她从里到外为自己买两身新的衣服,她怕经常洗会洗坏,还没来及珍惜,都被永强弄脏了。自从出来后,她第一次对永强不高兴,永强一点没有发现,还以为自己己经是一个基本成功的男人,在边上抽烟休息了。陆小荷整理好自己,告诉永强她只是回来看看他,以后可能回来就少了。永强让陆小荷告诉他如何联系,主人家住哪里,陆小荷让他暂时不能去,等以后熟悉了再说。陆小荷简单收拾一些衣物就回去了,永强有点不舍,但又没有更好的理由。 逃出来以后,陆小荷多次让永强想办法求出他老婆,但永强考虑到他太小的儿子,一直在拖。现在陆小荷才和他明确感情,就又要到外地去工作,朱永强有点想王诗凡和小家旺。他决定在陆小荷不在身边期间请几天假,晚上回家看看他的儿子和爸妈。 朱永强坐车一直到他的镇上,他用钱租了一辆镇上的三轮车。当晚,他先到山上,发现他哥在屋里面,就放心地敲开了自己父母家的门。开门的是永刚,永强闪身进屋后,潘侠立即将门关好。永刚早就意识到永强的出走肯定是有理由,看着潘侠的动作,他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这时王诗凡抱着儿子也出来了,她对永强不是那种久别重逢的坐卧不安,平静地将小孩递给永强。潘侠急着要做饭,永强说自己有干粮,只是回来看看。他仔细地举了多次自己的儿子。直到他儿子笑出声音来,他才放下小孩,拉着王诗凡到自己原来的角屋中说话。王诗凡担心他胡来,但又没有拒绝的理由,又知道他快,只要自己眼一闭也就结束了,就随他进了屋,坐在了床上。 朱永强并没有一点想亲热的迹象,只是告诉王诗凡,让她好好地将小孩喂到断奶,他以后会想办法让她出去的。边说边从身上掏出一点钱,同时承认自己以后会和陆小荷在一起,请王诗凡走时将家旺留下,他们间也没有婚书,让王诗凡以后千万不要恨他。 王诗凡知道他并没有闪电的要求,又是自己选择的靠山,她还是尽了一个妻子的义务,靠拥一会永强。永强告诉王诗凡,他不敢在家过夜,三轮车还在村口,他现在就走。王诗凡抱着小孩想将永强送到村口,永强如做贼一般让她们都不出门,很快一个人消失在夜色里。潘侠将永刚拖进里屋,她告诉永刚陆小荷的事,反复提醒他一定保证永远不提永强回过家的事。 永刚知道了永强和他大哥的事后,让他母亲周旋他和王诗凡的事,潘侠不想再将他大哥和王诗凡的事也告诉他,怕他伤心,只是应付地点头同意,答应以后一定会想办法。 王诗凡为了彻底让永刚死心,更是对他出卖自己的持续惩罚,她经常一个人上山,潘侠有时来不及跟。永刚早有怀疑,一天他尾随上山后,他瞬间明白了王诗凡和他己经不可能了。开始他认为一个孤女早晚会受不了他的纠缠,当他知道王诗凡并没有因为他弟的出走而孤单时,他的心凉透了。他当初泄密要和王诗凡私奔,也是为了能有更长时间占有王诗凡,并没有另外的恶意,本来王诗凡就应该是他媳妇,何况他从潘侠的目光和话音中感觉小孩可能真是他的。 永刚春节后又准备出去打工,继续到下游的工地,离家不是太远。袁玉凤的老头也和他一起出去,老陆会烧饭,当地的包工头经村里成会计推荐,将老陆请出去,工钱不比出苦力的少。陆老头听带工讲是成会计推荐的他,想到平时人家是村里干部,虽说住在一个山庄上,自己还没有帮过人家什么,人家帮自己这样大的忙,就在离开时请成国庆喝了一场果酒。酒多话就多,不止一次感谢人家成会计帮忙,说他出去打工挣到钱后回来一定请成会计喝好酒,同时表达想挣钱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以后出去找小荷,不然他死不瞑目。成会计和袁玉凤好像被他的话感染,听到小荷的事后也都流了泪,成会计强调好酒他可以不喝,让他一定将精力放在找小荷上。 打工的人群中,只有永刚带了几桶果酒,一天下雨,工地不能干活,大中午,雨没有停下的可能,永刚就让陆老头多搞二个菜,别的工友都吃过睡下后,他就和陆老头开始喝酒。都是有心事的人,永刚提起女人就唉声叹气,陆老头让永刚挣足钱后交给他,他一定会帮忙让袁玉凤给永刚找一个好老婆。说着说就提到王诗凡,陆老头说可惜了,本来朱老三是准备给永刚的,可是人家王诗凡在现场就是看上了永强。陆老头忍不住说了一句,感觉永强不知到哪发财似的,老朱家生活一天比一天好。 永刚有点多了,他一下将陆老头当成亲人,将潘侠不让他说的他都开始乱说,当陆老头听说有他家姑娘的消息时,一下来了精神。永刚还是有点意识的,他一下不说了,陆老头只是隐约听到是被永利藏起来的,后面不管他怎样再问,永刚都说不知道。 晚饭时,永刚才睡醒,陆老头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女儿的下落,永刚醒酒了,他强调自己是醉了瞎说的,然后眼神慌张地喝稀饭去了。第二天一早,陆老头饭都没有做,请假回家了,永刚知道要坏事,但一想到他大哥的存在才让王诗凡不理他,如果他大哥遇上麻烦,自己又可以和王诗凡在一起。何况陆小荷又不在家,只要永利不承认,他是酒后胡说,这事也会过去的。 陆老头急行军般坐了一整天的车,到晚上又饥又饿到了自己家的院门外,他想喊门,院子太大,睡在堂屋的袁玉凤不一定能听到。他就和以前晚回家时一样来到堂屋的后墙窗下,刚想拍窗户叫人时,里边居然听到了说话声音,当然不是电视,庄子上电都没有通。陆老头心中一激灵,袁玉凤的作风他也有过耳闻,他一直认为是自己和媳妇年龄差距大,加上玉凤长相说得过去,别的人是乱嚼舌头根子。现在真有情况,他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在后墙又担心里边的人从前门跑了,他最后决定死守。 本以为女人偷人是个急活,完事应该就走,可是陆老头等了半夜也没有发现里边的人出来,他也没有听到有翻墙头的声音,他本是个实在人,就焦急地一会坐、一会儿在院外走。直到听到鸡叫三更后,天都快亮了,陆老头冻得发抖,堂屋方向才传来开门和袁玉凤小声但热情的说话声音。 陆老头从门口的干柴堆上找了一个可手的小木棍拿在手,他就隐在院门的外头一边。袁玉凤居然送到院门,还告诉那人,以后想来时,白天可以在她门口放个树枝,当晚她就不锁院门。门吱的一声开开了,陆老头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出来的人打了一个闷棍,就听哎呀一声,门里的袁玉凤来不及扶,成会计就倒在了陆老头的脚边。 一看是成会计,陆老头又气又冻嘴头发青,袁玉凤刚想责问,一看是陆老头,她嘀咕一声:“不要出人命!”就立即将成会计扶进了屋,陆老头一屁股坐下后开始怒目对着袁玉凤,想听她还有什么瞎话说。能准时动手,袁玉凤了解她自己生活近二十年的老头,做啥事都是有十成把握才下手,她啥也不说,净等着他发落。 这时成会计己经醒来,头上鼓了一个大包,陆老头的野性和绝情远近闻名,这时动手杀他都有可能。陆老头看成会计醒来,又轮起手中没有扔掉的木棍,成会计吓得躲在床边,慌急中大声承诺可以给他一笔钱,让他出去找小孩。陆老头这才想起他的正事,他不想让成会计知道,天也快亮了,这种事不适合外扬,别的人知道,他老陆头以后在庄子上就混不下去了。他又一次拿起棍子:“还不快滚,二天内给我送一万元钱来。”成会计听到他开出了价码,也就不再害怕,大方地将身上的泥土掸干净,轻松地出了两道门。 陆老头跟在他身后将院门关上,进了堂屋后说:“你的事你先反省,以后再说,我是第一次撞到,以前总以为是别人嫉妒你的长相。”袁玉凤知道他的狠,还在等可怕的下文。老陆突然话锋一转说:“告诉你,我这次回来是因为朱永刚酒醉时说我们的姑娘是被永利藏起来的,等他醒后我再问,他死也不承认,但目光闪烁,我想十有八九是真的,要先把这事整明白了。”袁玉凤一听陆小荷有了眉目,她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处境,真的平心气和坐了下来,讨论的结果就是:朱家有三个儿子,如果他们死不承认,陆老头是没有办法的,单打独斗老陆头更不是永利的对手,只有另想办法。研究着、讨论着,袁玉凤竟然脱口而出地说可以让成国庆想想办法,他是村里的会计,见多识广。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害怕的想搧自己嘴吧,没有想到陆老头将烟灰一磕说:“我不想到他家,早上你去叫他。”袁玉凤大睁双眼装作没听清,陆老头当然没有说两遍,上床补觉了,被窝里还应有成国庆的温度。他又冷又困,一时管不了那样多,呼呼睡了,让袁玉凤呆在桌边。 天一亮,袁玉凤认为让她一个女人家去找成会计不合适,她就做了一点好吃的早饭,温柔地叫醒陆老头,让他吃了再睡。陆老头闻到了饭香,加上对失踪女儿的牵挂,他起来吃了几口,当听说袁玉凤不方便一早去成会计家时,他说了一句话:“你还知道有脸?”就自顾来到庄东头成国庆家门前。成会计不缺觉,他正在羊圈清理,抬头看到陆老头,他四顾没有别人,也就放下一半心。他小心掏出香烟,没有将陆老头让进院内,就问他有啥事。山里人有习惯,裤子只要提好后,就可以不认帐,老陆头当然也懂,他心理冷笑,暗想等到以后抽出手再收拾他和自己女人。这时他笑笑说:“我家有点事想请你商量,你放心,和你无关,真的是出了点事我才回来的,不是为了你们。” 成会计不敢去,但又怕别人听到奇怪,庄子不大,人家上门来请,自己有事也要放下,何况只是个可早、可晚的清理羊圈呢。又一想大白天,老陆头再狠也不敢到自己家门来将自己找去报复吧。想到这些,成会计大声告诉他女人,老陆头请他过去商量事了。 第十三章 天堂有路 到了袁玉凤家,成会计又重新让老陆头讲了一次来龙去脉,成会计听后站了起来:“陆小荷肯定在永利手上,你们想,陆小荷失踪后,永利在山上住基本不下山。庄上人一直都认为他是因新婚妻子的事负气,但他的妻子是玉凤撮和换的,他该恨谁?永利是永刚他哥,不会酒后无据就乱说,你们再想,永强为何又突然不回家?他老婆好看,小孩又小,分家上山才几天?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后被赶出了家门的。他们家的掌门人是潘侠,外号就是老特务,想想都可怕。” 陆老头听着“玉凤”两个字从成国庆口中自然吐出本己不快,但听了他的分析,认为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都有道理。三人坐下研究,到底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行动,他一分种都不想等,想到女儿在一个光棍手上,陆老头恨的牙根发痒。他以为成国庆是因为欠他债的在帮他,哪里知道,他自己在陆小荷事上是第三者,人家应该叫成小荷。 三人呆了好久也没有好办法,因为都清楚明攻肯定失败,暗抢如果被发现,陆老头和成会计加在一起也不是永利对手。这种事如果不是陆老头在当场捉住成会计,他谁也不会惊动,他想过自己女儿以后还要嫁人的,不能将名声败坏的了。最后还是袁玉凤拿了主意,她现在心中才有数,永利是用她女儿练的手,怪不得上次让她如此受用,她事后还以为是天生的呢的!原来背后有实习基地。想到这些,袁玉凤血脉喷涌,她告诉她的两个男人,也就是陆小荷的亲生、名义父亲们:“我马上就去将永利引出,说是带他到邻庄相亲,你们等我将他带走后,先到他山上住的地方找人。如果找不到,一定要在来的路上设下埋伏,不能让他不交出孩子就可以顺利回来。” 袁玉凤又补说了一个新情况,就是朱永利在永强外出打工后搬到家里住过一阵子,听说现在很少一个人住山上。但他白天还是上山修枝的,如果没人住在山腰,再到果林肯定能找到,只是不能动静大,让庄子里的人看到我们找他。 两个男人认为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都是急于找女儿,准备就在路上设计对策。袁玉凤一个人来到永利的山上房间,她离得很远就喊门,担心撞见自己的女儿。她来过,没有发现房间内有别的藏身之地,当时天黑,她也没有心情细看,现在是白天,她可不敢冒险,因为万一撞见,永利不定能做出啥更害天理的事。 永利当天早上真的就在山腰房间里,他听到叫声打着夸张的哈欠从房间内出来,没有发现周边有别的人。自从过年永刚回来,他作为老大,不好在家人面前主动和王诗凡调闹。永强走后,王诗凡没有让他及时搬回来,现在袁玉凤找来,永利以为是女人耐不住寂寞,他知道陆老头出去打工了,有时夜晚难熬时,他也想过去比较她和陆小荷的区别。只是担心王诗凡会突然送上门,现在袁玉凤既然来了,他和平时作风一样,一句话都不说,一手将袁玉凤拉入了还热乎着的暖被内,和上次一样,条理顺畅地用了起来,比陆小荷胖,不垫人。 袁玉凤和上次不同,她知道陆老头和成会计就在不远处,单等着她和永利出门就进来搜查,她不敢大声叫,为了让永利听她的话,只好扎实地应承着。同时让永利快点,说明了她不是专门来做这个的,是有个好的相亲对象让永利去看的,上次她在这里答应过他,同时许诺,晚上回来一定让永利再弄个够,如果去晚了,被别人抢去她可就不管了。永利有王诗凡在心上,对相亲不当一回事,还在按部就班地操作,袁玉凤心中更加有把握,山里哪有男人不想相亲的,除非他有人了。这时她更着急了,说:“我保证不要一分钱,如果你看不上,可以带回来给永刚。”永利一听有道理,反正袁玉凤欠他家的,迅速加快了自己的进程,袁玉凤幸福但没有心情躺下享受,匆匆带着永利出门了。 陆老头看着自己女人进屋,好久也没有出来,就有点沉不住气,成会计几次制止,他才没有冲过来。看着他们才离开,二人急忙进入永利的屋,并不费事,成会计先发现了后边的木板门,进去后明白里边确曾住过人。他们又分头四处找,包括王诗凡住的小房子也翻过,就是没有陆小荷。成会计说:“一个人收,十个人难找,我们还是去拿下朱永利,那时什么都知道了。” 按照约定的地方,成会计和陆老头在袁玉凤和朱永刚必经的路上准备好绳套埋伏好,只等着袁玉凤回来时动手。路上袁玉凤告诉永利,现在找女孩己经不容易了,各个地方打击都很厉害,找来了也不敢带到村里,所以,马上她们就在村外的小树林等待。介绍完后,袁玉凤神秘地告诉永利:“如果到时你看不上,我也不会让你白跑,会花点钱让你愉快一会,反正完事后对方也永远找不到你。他们贩来的人现在都是这样安排的,说可以在出手之前弥补一下伙食、车票的损失。” 永利的心中一直希望能给永刚找一个落脚的人,那样以后他和王诗凡下面的生活就稳定了,作为老大他认为应该为父母分忧。他一点没想再去愉快一会的事,就说:“这个钱我不要你花,回来时你再让我愉快一会就行了。”说完向后面的山路看没有别人,就大胆地将手伸进了袁玉凤的衣服里面,大冬天的,里面当然暖和,袁玉凤被他的糙手摸得发涨,要不是天太冷,她真想让永利将火泄干净。现在心中有急事,他让永利省着,答应晚上陪永利过一整夜,强调陆老头不在家,她可以不回家。 到了说定的小树林,当然没有等到人,袁玉凤找了几个枯枝坐下,让永利不用急,说是车子不是人,不一定准时。永利冻得难过,阳光透不进树林,为了安抚永利,袁玉凤也知道成会计他们离这里远,就四下看看后,将永利搂进怀里,枯枝上加了永利的重量后,袁玉凤受不了底下的不平整,她直起身子想让永利在下面,哪知道永利和王诗凡学过,他用自己的外套将露出的身子围上,将袁玉凤双手扶在树上。女儿到没有找到,袁玉凤被刺激地竟一时忘掉了任务。 袁玉凤心里认为,永利在山上没事,肯定和以前的武功高手一样研究过技巧。想到自己失踪时的女儿当时只有十三四岁,她一下慌乱地不想再享受,永利还以为是天太冷的原因,总之好饭不怕晚,他也就放开袁玉凤,掏出一根香烟,按袁玉凤的要求,在小树林里干等。时间己近中午,袁玉凤估计成国庆和她家老头一定早准备好了,就劝永利下次再来,并提醒永利,对方不准时可能出了啥事,在这呆着等,保不准会受连累。 永利肚里己经饿了,他本来兴趣就不大,又想着到家正好天黑,袁玉凤可以陪他过夜,也就立即起来和袁玉凤向回走。快到了袁玉凤和成国庆、陆启丰约定的地方,他们两人都有点累了,一天也没有吃点东西,山路又不敢歇息,怕天黑后更不好走。袁玉凤开始搜索成国庆和她男人可能的埋伏地方,到了一个山谷口,她正着急时,朱永利被上面垂下的一根绳圈套住了。没有让永利反应,活扣的绳圈己经在脖颈处收紧,永利叫都没来及,就被拖倒了。 陆启丰和成国庆迅速到跟前,用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将永利绑了结实,脖子上的扣只是松了一点,成国庆在前面牵着将朱永利拖到山里的一个背风处。受不了轮番折磨,朱永利也清楚他们肯定是有把柄才拿下的自己,就如实讲了:陆小荷现在和永强在一起,他真的不知道在哪里,并强调,开始他也找过,但没有找到。 陆启丰又收紧一下朱永利脖子的绳扣,让他老实交待如何将陆小荷劫上山、后来如何对待陆小荷、山洞是怎样在上面开的洞口、陆小荷现在为何被永强救走、永强走后和家里有无联系?朱永利费劲地喘着气,一五一十地向他们详细说明了以上的内容,包括陆小荷主动扑他怀内的内容。他知道,不说准确今天的关是过不了的,他的脸己经被憋地紫红。 陆启丰和成国庆对看一眼,袁玉凤也认为朱永利讲了实情。陆启丰想着他如花一样的女儿被眼前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囚禁几年,还惨遭他的蹂躏,他现在居然面对自己时轻松说出是女儿主动!一个少女,在暗无天日的情况下求生的无助、痛入心肺的场景让陆启丰的兽性大发,他一下收紧了本就喘气急促的朱永利的脖子上的绳扣,庞大的身躯倒了下去。袁玉凤害怕出人命,立即上前想松绑,陆启丰上去就是一个巴掌,成国庆愣在一旁。 三个人早就感觉朱永利停止了呼吸,成国庆有点害怕地想跑,陆启丰说:“你如果跑了,我和玉凤就说人是你设计害的,老朱家不会放过你的。”成国庆停住了脚步,他对朱永利的行为本也十分痛恨,只是害怕陆启丰的残忍。 三个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朱永利拖到深山没有人迹的山坳,又用枯枝、树叶、碎石盖好,再不会有人发现。三个人这时都有点害怕,陆启丰让成国庆坐下,袁玉凤也跟着小心坐在边上,成国庆手里始终拿着一个可手的木棍。陆启丰说:“如果我们刚才将朱永利放了,他回家后,因为交不出陆小荷,潘侠一定会让他赖帐。到那时,我们斗不过他们家,包括你成国庆,他们也不会放过,加上你和玉凤的事早就被庄上人传播,现在又是一起参与陷害朱永利,我们两家都不会安生。他能残忍对待我家女儿,就是被公家抓住也是枪毙,我只是帮公家一个忙,为公家节省一颗子弹。” 成国庆和袁玉凤想想也有道理,一早他们上山也没有遇见别人,不会有人怀疑他们。这时陆启丰想到了给他提供信息的朱永强,他咬咬牙说:“还要委屈你们一下,我就说是回来捉奸的,刚好捉到了你们,正好你头上有个包,今晚回去你就跑喊着向庄东头你家里面跑。你们都做到了,昨夜的事从此一笔勾销,一万元钱也不要了。”说完直视成国庆,成国庆听说能省下一万元,他和袁玉凤的事本来早就有人当他们面开玩笑,他们早就无所谓了,两人几乎同时点了头。 当晚,小山庄因为成国庆被打兴奋好一阵子,潘侠对朱永利没回家吃饭也就没太当一回事。王诗凡听说袁玉凤偷人的事后,觉得坏人就应当遭报应,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告诉朱永利。早上朱永利仍没有回来吃早饭,潘侠开始以为是她大儿子和王诗凡闹不愉快,她也不好开口问。现在看着王诗凡主动上山送饭,她还暗笑,认为年轻人就好玩,闹过就好,家里没有别的人,她也就不需要跟着,她心中认为永利和王诗凡早晚是要在一起的,先惹出风言风语,以后说不定更好撮合。 第十四章 门掩黄昏 很快,王诗凡就下山了,这和平时不一样,正常王诗凡上山的这个时间,朱永利的被窝还不该凉。王诗凡一进门诧异地盯着潘侠:“你们让朱永利到哪去了?怪不得不跟着,害我白跑一趟。”说完将饭蓝一扔,抱着小孩进屋了。潘侠听得奇怪,她立即找来朱老三,朱当家的也不知道永利的去向。朱老三上山一上午,果林也找了个遍,没有朱永利的影子。潘侠害怕朱永利知道了永强的下落,但她没有其他办法,就提醒王诗凡先不声张,过几天再说。 陆老头第三天就到了工地,当晚就找永强喝酒,又喝得差不多时,他告诉永强:“我早就听说我们家玉凤的事,丢人那!我才出来没几天,不太放心她,回去就被我堵住了,原来成国庆那小子白披了一张人皮。还是村会计,我对他一直敬重,没想到他能干出这种事。”边说边还抹泪,永强自从陆启丰请假他心里就开始害怕,今天的酒他一点不敢多喝,听到这些,他悬着几天的心放下了,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就又陪陆老头多喝了几口。 平静了几天后,朱永利仍然没有一点消息,朱老三开始有点担心,家中的果园规模己经很大,需要人照顾。他又送了一些果酒给村长,山上的小湖他也承包养鱼了,家中太缺人手。王诗凡又不让人放心,他没有办法就让人带信到工地,让永刚先回来一阵。朱永刚到家才知道他哥己经一个多星期没有消息了,他心中一惊,闪出了陆老头请假的时间点,竟是一致。他不敢明说,只是问了一下陆启丰捉奸的过程,潘侠详细地告诉了永刚,她还奇怪,真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 家中没有了壮年男人,朱永刚认为他和王诗凡的机会来了,他也就不再着急。永刚心中清楚,永利的失踪保不准和陆启丰有关,他又不敢承认是自己酒后失言惹的祸。他认为永利应该是被陆启丰逼着出门找陆小荷去了,找不到他不敢回来,找到了永强也不会让他带回来;总之,他们兄弟俩一时半会回不来家的。他每天都高兴地上山做活,也学他大哥样子给王诗凡准备洗澡水,只是王诗凡一直不让他接近。 成国庆被陆启丰打后的第二天,他就夸张地用布将头上的包扎起来,一点不忌讳别人的指点。甚至早该好时,他也没有及时将脏布去掉,好像很光荣似的。当然,自从那次事后,成国庆再进出袁玉凤家,如同举行过正式结婚仪式一样大方,别人再也不开玩笑了。 王诗凡知道朱永利对自己的感情,不可能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肯定有原因。她督促潘侠多次让她想办法找,潘侠坚信他是知道了永强的下落才出去的,应该很快会回来。王诗凡不清楚潘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从她每天为永刚创造和自己相处的条件上看,潘侠真能让她二儿子回来接替他大哥,让自己早日再怀上朱家的娃,因为她和永利在一起厮混半年多,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成国庆知道朱老三的儿子一个没了,一个短期不会回来,永刚也不是个有血性的山里男人。成国庆就鼓动村民,告诉他们水路运输条件很快就好了,山林的产品马上就有出路,到时候大家只能看着朱老三发财。他详细将自己知道的进山水路通船的时间表告诉村民,让他们积极争取果林的所有权,因为山、湖是大家的,一旦果林挂果了,到时再争就更难了。 村民对朱老三家早就垂涎。近一段时间关于他家两个儿子的事也都敏感,好像不太正常。经成会计这样一挑唆,他们真的就找到村里面,要求分山。本来是个没有人管的穷山,朱老三带着三个儿子忙了多年才植上果树,村长又常年喝朱家的果酒,就劝大家讲道理,山是人朱家开发的,当然收益归人朱家。 以前朱家有三个儿子,势力大,别人轻易不敢惹,不知道是谁造的谣,说他家两个儿子在外地被政府抓了关起来,再没有人害怕他们。村长找朱老三商量,朱老三气得要死,可是他没有办法找到两个儿子。村长让朱老三想办法找,他只能向后拖,以后的事他也控制不了,必竟山、湖真的不是朱家私有财产。朱老三是本庄的小组长,他召集大家开会,阐述自己开山不易,并答应以后每年适当分些果子给大家。会议上没有人向着他这个组长的本意表态,朱老三到家后发了几天的脾气,直恨自己两个儿子不在家给他争气。 看似平和一阵子,夏天,各种果树花开正旺,朱老三喜在脸上,愁在心上。随着两个儿子消息渺茫,他的心血可能真要白忙一场。下游工地听说热闹异常,工程进展十分明显,其他的山头也和朱老三一样,开始有人承包、开垦、种植。村长知道朱老三两个儿子仍没有消息,他从心里也感觉可能是王诗凡出的鬼,只要王诗凡还在,朱老三家以后还会出事,永刚都不定能保住。村长召集村民代表开会,也想学外村一样,将朱老三占据的地方承包给他,村里收承包费。 参会的代表都不同意,认为钱不好收,不知道收多少,既然路通了,就应该大家分了山地。成国庆更是带头表态,认为按照人口,将山地分掉,凡是有树的,出树苗钱给朱老三,湖的承包采用谁出钱多给谁包,一年包一次。对成国庆的方案,大家一致同意,村里形成了一个文字样本送到了朱老三的手上。 并没有等朱老三同意,村民在成国庆的带领下,经村长默许,山地被分了干净,连朱永利、永强的房子占地也被分了。成国庆再次看到囚禁他女儿的洞穴,想到了早就被灭掉的永利,他有一丝快意。 王诗凡不懂,为何以前大家对她们朱家客气,一听说她们家少了两个儿子就没有了顾忌。山庄的丛林法则是有男孩通吃,虽然男孩不好找老婆,但仍是谁家男孩多,谁家就强势,男孩是能拼、能打的象征。 朱永刚没有理由再呆在家里,经过这样长时间的努力,他还是没能让王诗凡对他有所改变。加上他家的果林被强行分掉,对他这样一个正当壮年的男子汉是个不小的打击,他不想再为永强的老婆操心,决定仍回工地上去。临走时,他找到了他母亲,请她在他哥或他弟弟回来时,及时通知他回家,果林被占的事他不能放过主谋成国庆。永刚的心里对他哥的失踪一直有所担心,他对当初漏嘴的情景仍然清晰,陆启丰是个狠的角色,再坏的事做出来都不会眨眼睛的。 到了工地,永刚多次试图让陆启丰听道,袁玉凤和成国庆一点没有收敛。但陆启丰的表现让他大失所望,一点感觉都没有,冷静地让永刚害怕。永刚又借机找过陆启丰喝酒,双方都非常克制,没有放开更没有以前的豪爽。永刚感到他们间真的存在危机,但认为他哥的力气,陆启丰即使偷袭也难占到便宜,心又稍微安静一些。 永刚走后,潘侠开始认为王诗凡真是祸水,她虽然有了一个孙子,但失去了两个儿子。她开始对王诗凡严格起来,加上王诗凡的卡上也没有钱了,一家的希望随着果林和山湖的转让而破灭,潘侠每天都会到村口去看一下,希望三轮车响能给她带来儿子的消息。她认为到年底,永强肯定会出现,到那时永利也就能到家,她一定会撕开脸皮,让她三个儿子将成国庆家闹翻。 王诗凡闲得发慌,尤其是永利不见后,她正常的生活一下少了寄托,又开始想她以前的家了。山村的劳动力几乎都被工地上的人带走了,家里只有女人和老人、小孩,朱老三自从果树被分后,一下苍老了很多,再加上两个儿子不见了,家庭的气氛就几乎到了冰点。王诗凡一天都不想呆在这样的环境,她有过冒险逃跑的想法,当初单独去给永利送饭时,她也踩过路线,没有能行得通的。她试图准备干粮偷跑,但小家旺她又放不下,加上潘侠总会在她顾盼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没有找到稳妥的办法。 在工地上,永刚经常神情恍惚,他从陆启丰躲闪、隐晦的行为中悟到当初自己的酒话可能己经引起了可怕的后果。永利说不定被陆老头弄到了什么可怕的地方,他一直认为永利是趁他不在家时霸占了王诗凡,现在永利不出现了,他可不能夜长梦多,让王诗凡又有其他目标。经过反复策划,他决定将王诗凡偷出来。 朱永刚在工地背面几公里外的一个向阳、避风的山坡上,利用从工地上偷来的木料、石棉瓦、木头等搭建了一间简易的小屋,又用工地上的钢材自制了一条铁链。准备工作做好后,他请了一天假,租了一个三轮车,晚上利用简易的两根木棍翻过自家的墙头,进入了正在熟睡的王诗凡的角屋。小家旺正在熟睡,王诗凡睁眼想喊时,永刚小声告诉她不要说话,说是他大哥在村口等她。 王诗凡听说是永利接她,朦胧中居然相信,她将小家旺的被掖好,又亲了两口。这时,潘侠喊了一声王诗凡,王诗凡爽脆地答应了,永刚就势也躺了一会,等他妈重新进屋后,王诗凡在永刚的协助下从角屋的墙头上出去了。路上,王诗凡问永利为啥不自己来时,永刚告诉王诗凡,陆启丰己经知道陆小荷的事了,永利不敢回庄上来。 到了村口的三轮车前,没等王诗凡开口,永刚己经一下将她打晕,扶着她上了车。整整一夜的颠簸,朱永刚将王诗凡带到了工地边上,他付了三轮车的钱后,一个人将昏迷的王诗凡背到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树林中的小屋。王诗凡被打得太重,到这时也没有醒。永利将她用铁链锁好,放在了木板床上,经过一夜的操劳,他也实在太累了。又前后检查一下环境,真是个好地方,离山路很远,植被茂密,早晨鸟鸣遍野,绝对不会被人发现。只是离水源远了点,每天上工在也不太方便,但想到能天天和眼前这上弟媳妇在一起,再累都值。 第十五章 雨恨云愁 朱永刚只是小眯一会,他也没有力气再去动王诗凡的手脚,一早,他将门从外面关好,到工地上去了。当晚,他就和工友讲,自己这次回家才知道这附近有亲戚,以后他就不住工地了。朱永刚拿着一个馒头,边吃边离开了工棚,远离工友视线后,他收好馒头,跑步到了王诗凡的住处。经过一天的挣扎,王诗凡一点力气都没有,嘴唇干裂,声音嘶哑,哪还有以前的雍容。 看到朱永刚进来,王诗凡说不出话,似乎理解了自己的处境,她只是用手势艰难地表达想喝水。本性懦弱的永刚,面对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王诗凡,竟一点同情没有,将口袋里的馒头掏出放在一边,冷笑地自顾上床休息去了。可能真是太渴了,王诗凡的一只手都血痕累累,她实在没有断腕喝水的勇气,为了活命,她挪到了熟睡的朱永刚木板床边,用不在有水性的长发将他撩醒,试图挤出一丝柔光。看他醒来仍不管自己,王诗凡只有用干裂的嘴唇去咬永刚的耳朵,这是当年最易让永刚激动的方式。 朱永刚下床端了一碗水,将自己啃剩的馒头一起递给了王诗凡,她看了一眼馒头,确实饿,但馒头太脏,她只是喝了一大碗水,这才喘上一口气。朱永刚不管她的反应,在她喝水时己经将床边的铁链向自己的身边拉,手己经很疼,王诗凡只有顺从地沿着铁链来到了朱永刚身边,任由他的抚摸。严重缺水,加上王诗凡没有一点心情,干涩地让永刚没有一点以前的情趣,他还是冷笑地将王诗凡折磨地半死,没有交流一句话,让王诗凡感到她自己正在接受的是自作的惩罚。 比死都难过的渴过去了,王诗凡躺在木板床一头,小心地尽量不让铁链碰到伤口,困累一整天后,她在这种环境下也熟睡了起来。第二天一早,王诗凡的嗓子好了一点,她让朱永刚给她松绑,答应陪她不会跑,朱永刚没有吭声,只是看了她一眼手上的伤口,提醒她如果继续挣扎,伤口发炎会得破伤风的,他可是没有药。说完就匆匆干活去了,临出门前给她准备了一碗水和昨天的半个馒头。 当晚再回来时,水和馒头都被消化了,朱永刚仍是面无表情,他将两只创可贴帮王诗凡粘上后,又给她喝了一碗水。和昨天不一样,今天朱永刚是躺下装睡,他想等来王诗凡的主动投怀。可是王诗凡再也没有动静,只是眼神发呆地喝水后睡下,没有一点昨天的乞求。朱永刚没有等来王诗凡的主动,他又下狠心,睁眼狠狠地盯她一会说:“不给你颜色看,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明天走时我还不给你水。”说完生气地将当天带回来的馒头扔在了王诗凡白天方便的污迹处。 王诗凡的泪估计己经干了,她无神地不知道该怎样办,只是温顺地来到朱永刚身边。朱永刚没有动手,他喜欢王诗凡的主动,看着她可怜的样子,他想到以前她对自己的态度,冷冷地转脸睡去。王诗凡在他床前站了一会后,也就顺势向他身边凑凑睡了。有了昨天的经历,朱永刚不想再和她将就,转身想恢复以前的模式,王诗凡不可能有激情,被动地由朱永刚折腾。再次无趣后,永刚不怪自己,反而认为王诗凡是故意不让他满意。 工地的活很苦,朱永刚每天这样奔波他有点受不了,加上给王诗凡弄吃的更是让他操心,再也没有一开始的激情。他真有点想让她在那个小屋自生自灭,工地外的小吃有时卖的很贵,朱永刚不想让自己辛苦挣的钱全消费在她那里。朱永刚每天眉头紧锁,早己被陆老头看在眼里,一天晚上,他跟踪朱永刚到了王诗凡呆的地方,远远看去,背影有点象是他家陆小荷。陆启丰不敢轻举妄动,他又从几个方向观察了体形,步态,确实像。 第二天一早,在朱永刚上班走后,陆启丰立即到了小屋,他本以为是自己女儿,没有想到仔细一看竞是王诗凡。陆老头从没有机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袁玉凤拐来不止一个女人,一次也没有让他靠过边。他想到自己女儿被永利囚了几年、糟蹋了几年。现在朱家的媳妇就在他面前,只是脏、瘦的不成人样,但陆老头心中还是在心里把她当作以前正常时候的模样,兽性地侮辱了王诗凡。王诗凡认得陆启丰,就是他的女人将自己带入深渊的。 面对着咧出黄牙的、才侮辱过自己的陆启丰,王诗凡没有将恶心表现出来,只是发自内心地、悲苦地一跪,央求陆启丰将自己救出牢笼。陆启丰本以为会收到一顿臭骂,没有想到竟成了救世主,他贪婪地回味着王诗凡,真想恢复她以前的丰满、油润、嫩巧。想着自己一个山区的穷老汉,居然有一天能得到这个在庄子里被传得如神仙般的女人,陆启丰有点不知如何把持。 他抽着劣质的香烟,欣赏着如猎物般的王诗凡,陆启丰迅速转动自己的小眼。他非常清楚,朱永刚如果知道了他的行为后,结果肯定不会乐观。陆启丰的眼中浮现出永利当时向他求饶的眼光,朱老三的大儿子己经在他的手上命丧黄泉,现在小儿媳妇就在眼前,也是从他家买的。灭口王诗凡比永利简单,她现在没有一丝还手之力,永刚回来也不会发现是他干的,他的眼开始露出让王诗凡恐惧的眼光。 山风没有呼啸,阳光开始穿透树林,王诗凡的恐惧让陆启丰感到了别样的美妙。袁玉凤对他来说就是只母老虎,除了狠毒他一无所长,袁玉凤多年和他生活能感到都是应付。现在,有一只无助的羔羊就在眼前,他决定学习朱永利对他女儿、朱永刚对王诗凡现在这样。现成的铁链、眼前的草屋,他比永刚方便,每天买菜时可以来照看、消遣。他嘴角露出了狰狞,王诗凡躲缩在床边,不知道他变化的面孔下面将做出啥样的行为。 陆启丰来到户外,他有对付朱永利的经验,但当时是三个人,现在他一个人对付的将是朱永刚,陆启丰即使偷袭也没有把握。山里对待野兽有很多套办法,陆启丰又用脏手抚了一阵王诗凡后,他到菜场买菜的同时将想到的工具也准备好了。到了工地,陆启丰的眼睛一刻也没有让朱永刚离开他的视线。当晚的晚饭陆启丰提前做好,他来到朱永刚必经之地埋伏好,将一根重型木棍搁置在一大一小二个树杈里面,下面故意放几块石头准备绊倒朱永刚,至少可以减缓他走路的速度。大树一端固定,小树一端拴着一根长绳,他自己站在远处试了几次都是成功的。 他腰里又另外放了一把西瓜刀,如果棍子正好砸到,他就过来补一刀,如果没有命中,他就准备隐藏好,夜里再用刀。事情都按照陆启丰的计划进行,朱永刚远远注意到多出的石头,他并没有多想,只是放慢了脚步,没有抬头看,即使抬头也不易发现,天色己暗。陆启丰在朱永刚小心石块的一刹那猛力拉动了手中的绳子。巨大的木棍掉了下来,听到风声己经来不及了,朱永刚倒在了地上。陆启丰不敢立即出来,他小心挪到跟前,发现额头己经有血流出,知道确实是命中了,一丝犹豫没有,上去就是一刀。可怜的永刚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无声无息的一生,和他大哥到地府团聚了。 陆启丰汗毛吓得竖了起来,他挪不动浑身是血的朱永刚,这块山林虽然人迹罕至,王诗凡在这多天都没有人发现,但他心中还是不踏实。陆启丰用西瓜刀就地挖了一个浅坑,将朱永刚用力地推入坑内,用土和树叶遮住。又用刀将地上的血迹翻了一下,不仔细看不出来。处理好这一切,天早就黑了下来,陆启丰才感觉己经累得不行,他还是从将朱永刚身上掉下的饼带上,到王诗凡处看了一眼。他没有精力去继续王诗凡的担心,只想早点到工棚休息,他不能让人感觉在朱永刚失踪时他不在工棚。 第二天一早,陆启丰早饭做好后没来及吃就及时到王诗凡处,路过昨天的木棍时,他小心地向上看了一眼两个树杈。王诗凡己经疲惫地可怜,昨天朱永刚带的、没有机会送到的冷饼己经吃完。陆启丰给她烧了一点热水喝,又将自己特意准备的菜饼给她一块。王诗凡贪婪地吃着她现在认为的人间美味,虽然以后的事将是什么她不清楚,仍是十分感激地看着陆启丰。吃完以后,作为是对陆启丰的回报,她带着铁链洗了一下手、脸,露出多天没刷但仍然雪白的牙。如同初恋般拥向这个让她内心厌恶的老家伙,缠绵的软磨让陆启丰人生第一次酥软,他这才知道自己五十多年白活。受不了如此反差的刺激,陆启丰接过王诗凡,大气没有来及喘就崩盘了,他不好意思地提上裤子,告诉王诗凡,他今天到菜场买点好吃地大补一下,明早再来。说完他又作为奖励,给王诗凡留下一点干粮和水,并将她的房间清扫一下。 唱着山歌又去买菜了,陆启丰比第二春还激动,他为王诗凡又准备一点好吃的和日常用品。到了中饭时,工头问他有没有看到朱永刚,他张口就说不知道。并大声提供一个信息,说是前几天,朱老三来找过他,说他家小儿媳妇跑了,朱永刚说不定出去找了。另外,他提醒工头,可以去永刚亲戚家问一下,大家这才想起永刚是有几次晚上不住工地,说是到亲戚家了,可没有人知道他亲戚在哪,只知道离这儿不远。 由于做事的人太多,朱永刚的事再也没有人再提过,陆启丰每天都会到王诗凡跟前,他比朱永刚对她好多了。一周多以后,陆启丰感到这不是个长久的事,开始他是觉得新鲜、刺激,但是几天下来,吃什么也补不起来,他有时连凑和的力量都没有。如果一直这样克扣工友的伙食费,以后肯定会被发现,陆启丰看着眼前己经被他调理得有点人样的女人,他己经不想冷手催花。 一天晚上,几个小伙在睡觉时和陆启丰吹牛,说是附近的小集市上有个理发店的理发员可以陪睡,他们绘声绘色,陆启丰有点心动,了解了行情后,他第二天就真的到说的那个地方。时间太早,理发店没有开门,他正想离开时,真有一个女的从窗口问他是不是想理发。他东张西望地进了理发店,理发员将门关上,告诉他要二十无钱,先给钱。他一声不响地看着这个二十多岁,长相比王诗凡差多了的女人,掏出了二十元,女的真的没有一点害羞地脱光躺到了简易的洗头长桌上,陆老头从窗户向外没有看到别的异样,慌张地向下花完了二十元。拎起裤子开门就跑,身后是小女子放浪的狂笑。 第十六章 狼藉残红 一边买菜一边心疼他的二十元钱,他正准备给王诗凡买啥好吃的时候,捞回本钱的想法让他眼睛一亮,闪出了更加罪恶的计划。陆启丰来到王诗凡的小屋,她现在也知道自己必须顺从地过一段女奴生活。她陪着笑脸,将陆启丰手上的东西放下来,还想主动示好时,陆启丰说:“你一直不问,我也不想和你说,现在你也出不了我的手心,我就告诉你。朱永刚欺负你我都看到了,他己经在工地出事故后受伤了,不会再来欺负你了。现在我对你多好你也要心中有数,暂时不能放你出去,怕你引来朱家人对我的报复。你只要听我的话,我知道你在城里以前有家,我也不能在这个工地一辈子,冬天之前我就放你自由,到时你要保证出去以后不找我麻烦。” 王诗凡一边温柔一边点头,陆启丰己经花过二十无钱,他无心无力地出去了。王诗凡还坚持送到铁链的尽头,转身屈辱就涌上心头,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己几年悲。陆老头当晚在睡觉时就和一个外村的小伙子说起自己白天到理发店的经历,并表达理发员不太漂亮,方便倒是方便。小伙子姓计,名叫计山林,他眼睛睁得老大,说:“别人都说你女人年轻、漂亮,你这样的年纪眼光还那样高,我们都认为理发员己经满够漂亮的了。”陆启丰叹口气说:“你们都还小,没有见过真漂亮的,好好干活挣钱,以后我遇到更好看的给你们联系。” 陆启丰的女人拐卖过女人,工地上的人没事时扯过这些,一群没有媳妇的小伙子平时对陆老头都很客气。一来,买菜时他可以多给点,二来,还指望以后他能给自己搭线找个好看的老婆。现在听陆老头主动讲他花二十元钱的经历,第二天消息就传开了,他们按照陆老头的办法,在理发店门口转悠一会,真能享受二十元钱的好处。只是回来相互取笑,工地如同交接班一样,当晚碰到的都是熟人,差点要排队。 陆启丰听着他们相互取笑,内心的算盘飘忽不定,他既想挣钱,又怕危险。他最后决定还是拿胆量最小的计山林试验,他知道计山林爱钱,又忍不住理发员。经常夜里辗转,几次和陆启丰抱怨太贵了,如果能便宜一点就好,每次都要花他接近三天的工钱。有一天晚饭后,陆启丰让计山林帮他收拾桌、碗,等别的人都走后,他神秘地告诉计山林,他要带他去一个地方,比理发店便宜。路上,陆启丰让计山林发誓保密,并坦承是他在山上捡的一个迷路女人,答应第一次免费,以后十元一次。 计山林听说有女人,第一次免费,手都要磨出汗来。他父母让他好好挣钱,将来好买一个回去传宗接代,他平时吃都舍不得,只是经过一次后,再也受不了理发店的诱惑。只要钱到手,他第一个就想跑理发店,几个月下来,一分钱也没有攒到。到了小屋后,陆启丰早就知道计山林的爱好,计山林看到王诗凡一定会满意,只要便宜,他才不会走漏消息。小屋没有灯,他们到时,王诗凡己经迷糊地躺在床上,听到动静,她有点害怕,陆启丰晚上以前是不来的。听到了说话,她开始再一次害怕,不是一个人,这个时间,不会有啥好事等着她。 王诗凡有点费力地坐了起来,陆启丰远远地将打火机打开,看着火光下的王诗凡,对计山林来说,王诗凡真如天仙。本就很美,加上现在的柔弱,又是火机的不太明的光线。计山林大胆向陆启丰看了一眼,他都没有发现王诗凡的铁链,陆启丰向他点了一下头说:“小王,你可要好好配合,他同意以后带你走,现在是来验货的。”说完就出了房间。计山林没有听懂,王诗凡明白,陆启丰家卖人有经验。 计山林上前就准备动手,他在理发店都是理发员主动,现在让他去脱一个女人的衣服,他有点胆怯。王诗凡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她的存在对她也许更安全,黑暗中她能感觉对方还只是一个男孩。她就用一只自由的手解除了自己碍事的衣物。主动地将计山林拉到跟前,她想和他小声说话,突然,陆启丰进来,借着烟火能看到他的凶神恶煞。他大声提醒计山林快点,不能说话。 计山林被陆启丰一吓,原来的兴奋一下憋了回去,王诗凡感到了他年轻的躯体,她有的是办法,因为她知道这是躲不过的。计山林平时接受理发员时,还没开始都听到对方叫唤,他的二十元经常在前几声中就消费干净。现在王诗凡的感觉比理发员温良多了,加上刚才的烟火让他再次确认对方的美。床板太响,计山林有点担心外边陆启丰听着嫌他慢,加上他本就没啥经验,王诗凡适当扭动几下,他也就完成了一次免费。 可能是床板的响声让陆启丰有想法,在计山林下来后,陆启丰第一次晚上阻止了王诗凡的穿衣。他也过来瞎闹一会,临走时没有忘记给王诗凡准备的饭,并告诉她明早不来了,说完将水放在她能够拿到的地方,又将门掩上。计山林恋恋不舍地几次回头,陆启丰还是将他拎着走了。回去的时候,陆启丰告诉计山林:“这个人是走丢了,我在买菜时捡到的,和她谈过话,是个神经有问题的人,以后你花钱再来时一定要小心,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老实,我负责给她吃的,就我俩用,一旦别人知道,就轮不到你了,你看理发员那地方,二十都还要排队,以后我只收你十元。” 第二天一早,计山林看着陆启丰出去买菜,他立即沿着昨晚详细记住的路来到王诗凡的地方,他没敢和神经病谈话,没有陆启丰在场,又看到了锁着的铁链,他放心实在地偷了一回。王诗凡看他稚气没脱。就说:“小兄弟,你将我放了,我保证你能过上好日子,你不能让我就这样被一个老头糟蹋。”吐字清楚,不似精神病,刚才急忙用时也没有不正常的举动。计山林到门外看看,他可不敢放王诗凡,只是坐下歇一会儿,问道:“你是如何到这里的?” 王诗凡省了几天的眼泪,她一下说不下去,就只是渴望地盯着计山林,请他一定不要离开自己不管。出去后她会告诉他所有的事情,并且提醒计山林,陆启丰每天早上都会来。虽然昨天说不来,但他上午有时间,也不一定,让计山林快点放她自由。计山林又到外面看了一会,确实没有别人的影子。他真舍不得这样的美人被陆启丰上手,昨晚他对陆启丰用他的女人就反感。 计山林不知道该怎办,王诗凡实在是冒险,她顶着可能是绝路的最后一点希望,说:“你如果不将我放了,我会告诉陆老头,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角色,你想想朱永刚的下场。”王诗凡以为朱永刚肯定是被陆启丰控制或打伤,收买不太可能。这本来是朱永刚的地方,多天不见,绝对不会是交易的结果,因为陆老头没有可和朱永刚交易的本钱。计山林一听朱永刚,他脑后发凉,知道朱永刚不见了,但不知道与眼前的女人有关。他立即猜想,应该是陆老头先是卖给朱永刚,朱永刚可能和自己一样偷偷过来被陆老头发现后灭了口。以前朱永刚老和陆老头喝酒,陆启丰不可能不知道朱永刚要离开,他语言闪烁对朱永刚不见一直不提。 计山林又看看王诗凡,心想如果能将这个女人带回家,一定会给父母惊喜。他立即将王诗凡收拾好,拖着她的铁链迅速消失在树林里。白天他们不敢走,他找了一个向阳的土方睡了下来。由于年轻,王诗凡又确实是计山林没有见过的美女,加上脱离牢笼后的惊喜。路上不管计山林何时想,王诗凡都让他满意,到晚上想赶路时,计山林己经眼皮发黑,不能走路了。 王诗凡知道原因,多天的煎熬她也需要休整一下,她以大姐般的状态、感恩的心情将计山林搂在怀里。夜凉如水,计山林本就不是很放心,休息一会就惊醒了,他悄悄地将王诗凡关心的手放开,冷月下,真是太美了,他还想怦然。但知道安全才是当务之急,晃醒王诗凡后,决定起来赶路。 计山林走了一会后突然停下,他一下明白他己经回不了家,今晚他没有回到工棚,陆启丰现在可能就在找他。他们可是邻村,陆启丰知道他的家。计山林的犹豫让王诗凡重新在这深山幽谷之中感到再次害怕,她不敢打扰,只是小心地依靠在计山林的肩头。铁骨傲不过柔情,计山林没有再动邪念,他一屁股坐在原地,又怕火光招来麻烦,没敢抽烟。王诗凡将计山林的手拉进自己温暖的怀里,她试图向计山林讲述自己的遭遇。计山林正在心神不定,听着王诗凡的不幸,他几次在夜色中睁大眼睛,他不太相信王诗凡的城市身份,更不敢将眼前的弱女和传说中的富家女联系在一起。狐疑引来不安,王诗凡发现后立即将话题转到了目前的处境,她柔声告诉计山林:“只要你将我安全带到城里,我受过这么多的遭遇,以前的男人不会再要我的。你如不嫌弃,姐我肯定伴你一段时间,直到帮你找到你满意的女人,我在城里真的有门路。” 计山林将自己的手从王诗凡的怀里拿出,他说:“城里我去过,我将你带到城里,我不是找死啊?”计山林玩弄着王诗凡手上的铁链,他现在真的后悔将王诗凡偷出来,回不去了,他唉声叹气。王诗凡知道他的症结――自卑,尤其是面对自己这样的女人。为了打消计山林的顾虑,又是受够了囚禁的生活,王诗凡说:“你偏远的山区总还有别的亲戚吧?你将我带到他们那里,然后按我说的你到城里找我朋友拿钱,等你相信我时再将我放了,你看行不?”王诗凡抖着自己手上的铁链。 计山林也没有别的办法,他确实有一个亲姑妈,就在离这儿一天里程的另外一个山边,他准备明晚带她去。由于害怕陆启丰乱找,白天他们只走野路,又没有现成的饭吃,不到晚上,王诗凡拖着铁链己感体力不支。计山林找个有水的地方坐下,一路上他从多个角度欣赏过王诗凡,谈什么嫌弃,真是他的福气,如果这辈子能有这样的女人相陪,真是不白活一回。 天色很晚的时候,离他姑妈家己经不远了,计山林不知道如何向他姑妈解释自己拖着一个带着铁链的女人深夜造访。但饥饿让他没有别的选择,他的姑妈家己经没有灯光,计山林怕惊醒邻居,就用王诗凡手上铁链的一端细铁钩慢慢将他姑妈家的院门拴拨开。叫醒他姑妈时己经是半夜,他姑妈吓了一跳,几次在门里确认后才开门。原来,他姑妈的二个儿子也出去打工了,计山林的姑父早就不在了,还有个大女儿出嫁了,她是一个人在家。 第十七章 柔情似水 当他姑妈看着计山林带来一个天仙般的女人,手上还有一根拴猪用的铁链时,她好像明白什么,到院门外两边看看后重新将院门关上。计山林催着他姑妈做饭,他自己先给王诗凡倒了一杯水。二人喝着热烫的鸡蛋汤,吃着干饼,一天的劳累似乎轻松了很多,计山林几次想向姑妈解释,他姑妈都让他快吃,说是有话明天再说。她内心从计山林进门就开始感到奇怪,明明是锁着来的,王诗凡的眼中竟无一丝悲怨,从王诗凡对食物的喜欢,根本不象是被她侄子强迫来的。她不想半夜大声说话惊动邻居,在他们吃饭时,计山林姑妈将另外一屋的床铺收拾好。 饭后,计山林扶着王诗凡准备进屋睡觉,王诗凡坚持将饭桌收一下,这一切计山林的姑妈都看在眼里,她要求明早再收拾,让他们早点休息,说自己也困了。计山林向他姑妈看一眼后,将王诗凡带到了里屋。多日的受折磨、好一阵没有暖和的被窝了,王诗凡真的是乍寒还暖,内心比被窝还热,她没忘记主动感谢怀里这个救她暂时出水火的男人,至于明天的生活,也只有天亮后再说。 一路己经不止一次疲惫了,计山林担惊受怕一旦放松,他也不需要再着急,只是将王诗凡的铁链拴在床腿上,他转身就沉睡过去。两个人的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差不多十点,王诗凡要起床方便,计山林才醒,将她陪到屋外院内山墙边的巷口。他姑妈的早饭己经凉透,看他们起床后,又去热饭了,计山林端了一盆水让王诗凡清洗一路风尘。心情放松、睡个好觉,王诗凡更是耐看,连计山林的姑妈都多盯了几眼,王诗凡的眼睛平和、讨喜,只是多个不相宜的铁链。 计山林吃饱后,向姑妈说明,他在山下工地打工时,遇到了被邻村陆启丰,就是那个袁玉凤的男人拐来的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本以为袁玉凤的名气够大,周边十里八村应该都知道那个卖女人的人贩子,不想到他姑妈还就不知道。计山林只有继续向她明说,陆启丰两口子都是以贩卖女人为生,他自己是虎口救人。计山林的姑妈从昨晚到今早,她都没有听到她侄子对这个美人有所作为,她替侄子着急了一夜。现在一听是这种事,她的脸沉了下来,她让王诗凡到里屋,她将计山林拉到院内,小声说:“贩卖人口的人手都黑,你怎么能够惹他们?还是找个中间人,让你爹妈借点钱给买过来,你要先下手,用过了能省不少钱。” 计山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姑妈,只好告诉她,自己在这里过两天想想再说,并同时让他姑妈进出都将院门锁上。她姑妈将饭菜又准备一些,就说要下地干活,让他们不要大声说话就行,她将门从外面锁上。 计山林无事可做,又上床补了一觉,王诗凡看着计山林的姑妈出去,她又感不妙。计山林的姑妈在院内的讲话她不敢问,知道对她可能不是好消息。王诗凡发挥她的特长,小心、轻柔地摇醒计山林,将她的担心说了出来。计山林只是一愣就小声地笑出声,他说:“放心,我这个姑妈是我爸唯一的妹妹,他们其他兄妹都不在了,从小对我就好,不会害我的。”王诗凡知道不会害计山林,但担心对她使坏。 计山林的姑妈一路急行军般跑到他哥家,屋内没有其他人,就将计山林在她家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当听说王诗凡原来的主人、那个恶人陆启丰己经找过她哥家后,她嫂子到现在还不敢平静。计山林的姑妈没有听说过袁玉凤,计山林家可是对陆启丰早有耳闻。三个大人一商议,认为计山林不能将王诗凡带回家,陆启丰不会放过他们,至少要破一笔财。计山林的父母提到陆启丰时都向外面看看,明显害怕。计山林的姑妈路上都想好了,如果计山林不能要,就转让给她。女的她己经看好,她两个儿子都没女人,她天天愁以后不好下去面对死去的老头子,现在有现成送到面前的,她可以给点钱。她家离得远,自己再注意保密,她又有两个儿子,家族本来就大,陆启丰如果万一哪天知道,她也不怕,就说是在外面捡的。 计山林的爸妈决定第二天过去看看,具体的事情再商议,计山林的姑妈认为计山林在她家不放心,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媳妇被侄子欺负,万一怀上孩子说不清楚。就动员计山林的父母连夜过去,还说车费她出。 计山林的爸妈也担心白天会被别人发现,传入陆启丰耳朵中不好办,更想早一点了结这件事,带着电筒连夜到了王诗凡的住处。己是凌晨,计山林被灯光惊醒,看到了他的父母,他让王诗凡也起来。虽然头发凌乱,睡梦中脸也没洗,但在灯光下仍然让计山林的爸妈感到他儿子冒险值得,只是安全更重要,不然真想收入家中。 计山林的父母详细地盘问他们儿子这件事的经过,计山林只是隐瞒了理发店的起因,其他都如实说了:陆启丰试图用王诗凡骗他钱,他看着王诗凡可怜就给她偷了出来,非常简单。现场,大家一致认为,即使计山林不娶王诗凡,陆启丰还会向他要人,除非他不回家。还是计山林姑妈盼儿媳心切,她说:“小山林正常回去,就说自己不小心将王诗凡松了铁链,害怕陆启丰找他要人,就拼命想找,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本来就不是个阳光下的事,陆启丰就是有想法也说不出口,要是陆启丰难缠,大不了给他点小钱。只是那个工地不能再呆下去了,防止陆启丰暗中使坏。用我给的钱,你们给山林重新找个女人,等生了孩子再出去。时间长了,这事也就算了。” 计山林的爸妈认为这种安排比较合理,虽然他们也认为王诗凡长相好看,但他们的家境是容不下这样的红颜。再加上他们就一个儿子,如果被陆启丰盯上,后半辈子一家都别想安生。计山林的姑妈倒也大方,张口就同意给一万五千元,并提醒计山林家,王诗凡是来路不正的女人,他们家还是要看上几年,不比正当途径买的放心。 计山林在他们议价的时候没有主见,但眼睛仍然渴望地看着王诗凡,王诗凡亲耳听到自己被当作商品一样交易,没有人征求她的意见。她泪眼直流地盯着计山林,流露出恋主的动物一样,请他不要抛弃自己。计山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不敢忤逆他的爸妈,这是他从小一直保持的习惯。最后,计山林的爸妈决定将计山林带走,计山林姑妈答应钱年底前给清。他们协助计山林姑妈将王诗凡拴好,计山林虽然一步一回头,但是,他没有勇气反对他父母的决定。 坐在三轮车上,计山林回味这几天和王诗凡担惊受怕的日子,又回忆王诗凡目送他们一家到门口的眼神,计山林流下了几滴无力回天的眼泪。三轮车经过计山林打工的那个有理发店的小市场时己经天亮,计山林想下车吃早饭,他远远地看着理发店出神。等早饭时,计山林说:“爸,你们等我一会,我现在就去按姑妈的要求告诉陆启丰,说清楚王诗凡是偷跑的事实,不然以后他仍然会惦记着我。”说完看着他的父母,他爸妈交换一下眼神,认为说清楚后就不会被纠缠,他们告诉计山林,如果陆启丰一定要赔他钱,只要不多,他也可以答应。只是要快点回来,这地方不能呆了,防止以后说话露馅。交待完后,计山林的爸爸从衣服里将所有的、总共也不多的钱掏出来给了计山林。 计山林迅速消失在人群里,他没有去找陆启丰,而是立即找了一辆三轮车,直奔他姑妈家。他让三轮车在门口等他,他姑妈应该是下地干活了,计山林从不高的墙头上翻到了院里。堂屋的门在锁上时是能从一边沿着门轴旋转中心整体挪开的,他看到王诗凡无力地歪在床边。计山林将铁链从床腿处松开,王诗凡吃惊地看着他操作,计山林一边带她出去一边让王诗凡答应他:以后不管如何变化,王诗凡不能扔下他。 逃命要紧,王诗凡不管计山林说啥她都是拼命点头,上了三轮车,车主对计山林翻墙的行为本就害怕,又看到他带出一个猪链拴着的女人,三轮车吓得车子都发动不起来。计山林发现三轮车主的顾虑,平静地说自己两人是逃婚,王诗凡配合地点头,三轮车主才平静地将车发动,带着他们离开了村庄。 在计山林打工的相反方向一个山区的集镇上,计山林给三轮车打发离开他们后,用自己的外套将王诗凡的手罩上。他们在一个杂货铺的摊位上看上了一把老虎钳,计山林相信能够打开王诗凡手上的铁链。在一个卖羊、牛等活物市场,人比较多,他借助一个拴动物的立柱,上面有铁制的拉环。他小心地将王诗凡背着人群站着,用外套衣巾将她的铁链内层和皮肉隔离,将她的手扣在立柱的铁环上,谨慎地用老虎钳将王诗凡的铁链打开。 被拴着的时间太长,王诗凡顿觉轻松,柔情中带着感激地看着计山林,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表达现在身体自由的心情。只要现在她大声呼叫,应该立即就能实现回到以前家的愿望。刚才她无意中发现自己路过了一个派出所的位置,当时的铁链还没有解除,她没有呼喊。现在,她用另外一只手晃荡活动那只被锁了多天的手,眼盯着计山林,想知道他的下一步对自己的打算。 第十八章 始觉春空 计山林将王诗凡搀扶到正在说评书的广场外围,他说:“现在你自由了,我也回不了家,下一步我都听你的,你可不能将我扔下不管。”王诗凡这才第一次用女人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显然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第一次看到他被陆启丰带到跟前时,她就有预感,可能有一天他会是自己的恩人。现在在闹市中心,她的沉默选择很有可能再次将她带进万劫不复。但她不想为了自己彻底的自由,让计山林的热切目光变成懊悔和失望。 为了给计山林安慰,三年多来,王诗凡第一次恢复到了支配的地位,她不顾公众场所,用手将计山林搂住说:“这是个离你姑妈家不远的小地方,我们先赶紧离开这里。”边说边起来找人问了车站的方位,买了去县城的车票后,王诗凡再次向雾朦的山中看了一眼,眼中无泪,但心中填满十年不晚的复仇阴霾。 中巴的颠簸一下将王诗凡带到了三年前,自己转坐三轮车的那个她永远不会忘记的开端。三年了,那个袁玉凤将自己的卖身的三万元不知道用完没有?她的女儿,自己第二任名义老公带走的女人现在休处?朱永利为何突然消失?朱永强将自己锁在树林里为何后来再不出现?陆启丰在自己无助的伤口撒盐,居然想用铁链锁住的自己挣丧天良的钱。电影般过完这些画面后,王诗凡才真正感谢计山林的单纯、善良、应该还算勇敢。她依偎在计山林的怀里,任由山路弯弯,她虽无心睡觉,但己经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 当晚,睡在舒适的县城旅馆里面,王诗凡当着计山林的面将自己洗出芙蓉般的身段。她又协助计山林认真地将一路风尘、晦气和胆颤用热水冲掉。比树林里面、逃亡路上平实多了,计山林在灯光下无心也无胆量逼视如此美妙的女人,他想将灯关上,黑暗中他才有信心实施贪婪。王诗凡用手将他关灯的手转向自己的地方,计山林激动地上演他第一次在理发店学到的手段。王诗凡先由他笨拙但激烈地操作,适当保持一个女人该有的矜持,她经过朱永利家兄弟几个,也残存有姜水河和陆启丰的记忆。经验告诉她越是激烈越是结束快,计山林的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对他来说全是美妙。 歇下来后,灯光就显得刺眼,几年下来,王诗凡难得因为未来的美好而失眠。她顺手将灯的开关关上,捂被听计山林无忧的呼噜声。约莫午夜,王诗凡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时,可能是动静也许是卫生间小灯,计山林醒了。他转身就碰上火热的王诗凡,反正也睡不着,王诗凡主导着节奏,从容让计山林将自己送上疯癫。 早上,计山林不想起床,他拥着不着一丝的王诗凡还想继续污染床单。王诗凡想到那次和他逃难的夜里,一路上不注意节制,计山林一天打不起精神,就笑舒舒地将他推到另一边,自己火速穿衣下床。草草吃过早饭后,王诗凡研究了到她所在城市的路线,还需要两天行程,她后悔当初将卡上的钱花完。计山林说他身上路费是够的,也只够路费,同时,小声强调,只要能和王诗凡在一起,他要饭都乐意。 当初,陆小荷一到姜水河家做保姆,由于姜水河的父母也是山区人,生活的习惯和陆小荷极相似,加上陆小荷喜欢小孩,小女孩和姜老板父母很快都对陆小荷特别依赖。一天吃饭时他说:“我们真是有缘,你是小荷,我是水河,女儿名叫茹萍,都和水相关。”姜水河还想表达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陆小荷长得特别像王诗凡。他没有说,担心父母、尤其是小孩和自己伤感。 自从王诗凡离家后,一开始姜水河联系不上,他只是认为王诗凡是大小姐脾气,没有放在心上。一个多月没有音讯后,他才开始担心,后来也报过案,大学所有同学、姜水河了解的所有王家亲朋好友都没有王诗凡的消息。小孩天天向他要妈,王诗凡在家他每天都在外边应酬,目的是想通过自己的手让王家不小瞧自己,没有想到忽略了王诗凡的失去双亲的感受。原来的小保姆是王诗凡家远房的亲戚,对姜水河不太能看起,自从王诗凡离家后,她老是抱怨。一年多来,姜水河的心情一直不好,就到山里给自己父母接过来,小保姆对姜水河的父母更是看不惯,姜水河才给原来的小保姆一笔钱,将她辞退,重新找到了现在的陆小荷。 姜水河的父母听说王诗凡己经不见快两年了,也就小心翼翼地将当年王诗凡的父母想给他们老家造新房的事说了出来,姜水河更加自责,原来王诗凡的父母出事是为了自己山区的家。他从不抽烟,听到消息的当晚,他一夜没睡,抽了整整一包,嘴都抽麻了。 陆小荷在姜水河家过上她做梦都没有想过的生活,她实在想将自己的现在让她的妈妈袁玉凤知道,可是有了朱永利那一段坎,她不知道家乡人现在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失踪的真相,也就不太敢联系。每天姜水河一下班,她都如古代丫鬟一样将姜水河服侍地周到,以前王诗凡从不注意侍候老公的细节,现在陆小荷全做到了。姜水河有时也会盟出让陆小荷就在他家生活下去的想法,但一想到王诗凡,他就止住了盯着陆小荷的眼球。 一天,姜水河到外地出差回来,他给陆小荷也带了一套衣服,趁着陆小荷激动的时候,他问陆小荷是否有男友,为何一直不提回山区老家的事。陆小荷从容地说:“以前在山里谈过一个,进城后不想以后再回去。我家在山区,回去不方便,小茹萍又离不开我,没啥事我就给家里寄点钱,家里如果有事,会告诉我的工友来找我的。对了,姜老板,你经常在外面跑,如果有合适的,帮俺找一个,只要能在城里,啥样的都行,比我大、有孩子我都不反对。” 陆小荷是随口一说,姜水河以为她是对自己动了心,真是再看更喜欢,他可是个有孩子的成熟、成功男人,以前他在外面当压力太大时,也尝试过花花世界。自从他知道王诗凡父母真正的出事原因后,他更多的是自责对王诗凡的忽略,再也不去烟花巷柳,现在陆小荷亲口说出这种他认为是主动的话,姜水河漠漠地一人到房间抽烟去了。 虽然不在一起,日历都是一样的,一年很快又到年底了,姜水河的父母想回到老家看看,说是去年都没有回去,现在有陆小荷,他们也就放心了。对老两口来说,他们也知道他们的儿子不该放弃王诗凡,更不能背叛人家。听儿子说,公司都是儿媳家的,但儿子正当壮年,如果王诗凡一直不回来,他们的儿子可不能一直跟当和尚一样做苦行僧。经过一年多对陆小荷的观察,心眼不坏,对他们儿子是百分之一百服帖,他们就想回去一段时间,给他们更多的机会。 陆小荷比平时更忙了,每天在姜水河上班前将菜买好,饭做得让姜水河感觉比他父母做的还可口。一天晚上,陆小荷起夜时发现姜水河的房间透过门缝的灯光冒烟,她小心地将门推开,姜水河正半躺在床上抽烟。打扫房间时,陆小荷奇怪过,姜水河平时不抽烟,为何房间有烟味,作为保姆她不好多问。现在,她亲眼看到后,没有多想,走过坐在姜水河身边,问他是不是遇到啥麻烦,能不能和她说说解闷。姜水河将烟熄灭后,抬头第一次看到陆小荷穿着松垮的、他给买的睡衣,头发散乱但不失女人诱惑的、像极了王诗凡的脸;又是深夜,在他自己的卧室。 陆小荷丝毫没有注意姜水河己经不转的眼眸,她居然进一步将姜水河的被拉好,将他头下的靠枕取出,扶着他的头让他平躺。弓着身子的陆小荷让还在她臂弯内的姜水河顺着睡衣领口将里面的东西看了一个够:是一对精致不松的标准手把物。姜水河认为当年柳下惠遇到的肯定没有陆小荷这样媚态,几千年的历史也只听说出了一个坐怀不乱的,他不想做第二个。陆小荷认为己经安排停当了主人,直起身子准备离开时,她的睡裤被姜水河拉住,她转身迎来了姜水河热辣的目光。陆小荷迟疑了一下后,用小手将姜水河的手硬性拿开,将姜水河房门关上后,她回到自己房间,小孩己经睡熟了,她再一次失眠。 夜间,客厅几次有响声,陆小荷都在等姜水河进来,直到天亮,迷糊中被男主人叫醒。陆小荷知道起晚了,她洗漱都没有进行,姜水河让她不用着急,早饭他出去吃,让陆小荷也在上幼儿园的路上给小孩买点就行。陆小荷看着并没有和她一样眼红的姜水河,知道他休息正常,才听话地带着小孩出门。 自从那件事后,姜水河和陆小荷之间再也没有出现陆小荷盼望的事情出现。陆小荷多次一个人在家演习,一旦再遇上那天晚上的场景自己该如何顺势关灯、入怀。自从脱离了朱永利后,她事实上没有再经历过男人,洞穴的日子虽苦,但每天仍有盼头。出来后,她本以为永强能成为她的依靠,没想到是个熊包。就这样,日子如水一样平常、安静流淌,陆小荷热切的目光再没有换来姜水河的荒唐。 第十九章 沧海月明 王诗凡经过两天的车马折腾,终于在晚上来到了她从小一直生活的城市,三年多了,又有计山林在身边,她没有办法回家。再说,一路上她想过,自己这一段非人的生活完全是自己任性的大小姐脾气造成的。计山林己经没钱开房了,王诗凡想想后不敢给姜水河电话,她通过114查询,给以前的一个长期合作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嘱咐他一定抽时间赶过来,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她丈夫。 这个长期合作伙伴叫陈哲远,现在仍然和姜水河做生意,他是王诗凡父母时期的朋友。一听说王诗凡出现,并让他到酒店这边,他正在和客户应酬吃饭,立即就赶了过来。王诗凡努力克制自己不流泪,没有出现见到亲人就倒苦水,一句也没倾诉悲欢离合。只是简单将计山林介绍给陈哲远,说是自己这几年有点事,一时说不清,过几天再详谈。然后,王诗凡请陈哲远先借点钱给她这几天过日子和住店,同时表示一时不一定能还上。 陈哲远笑笑说:“我的小姑奶奶,只要你开口,不谈借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以后不能再玩失踪,我们几个你爸的老友,这几年没有一天不念叨你,要不是你叮嘱,刚才在饭桌上一说,他们有几个正在和我聚餐,肯定都会过来。看你们比较疲劳,我让酒店将饭送房间,你们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再过来。”说完,陈哲远给他们开了两个房间,并用自己的信用卡预授权酒店,可以允许他们随意另外消费。临走时,陈哲远将身上的现金全部拿了出来,并答应明天一早过来陪王诗凡吃早饭,再多送些现金过来,到时要好好听听王诗凡这几年的故事。他说这些是笑着的,王诗凡的心中如同打翻的粪桶,立即就想呕吐,她担心自己受不了继续刺激,就装笑地向陈哲远告别、感谢。 计山林一声没吭,站在一边看他们如同演戏一般,钱就到手了,这时他己经确认王诗凡真没有骗他。王诗凡迟疑一下后,将另外一间房退掉,带着计山林进了房间。在县城也住过旅馆,计山林梦中也做不出这种对他来说没有词可以形容的豪奢,不仅地毯,连直升电梯都是计山林没有见过的。他的衣裤在光能照人的酒店大厅时己经让他不适,再踏入一尘不染的房间,可怜的折皱、汗黑,计山林屁股都不好意思碰房间的沙发,不要说王诗凡的人,他连沙发都感觉自己不配。 王诗凡适应她以前的生活当然顺当,她再抬眼看一下计山林,在山地看不出来,在房间耀眼的家具面前,他真得显出了不合室内。和前几天一样,王诗凡熟练地使用这个豪华套房,计山林从冰箱到浴缸,每个地方他都用自己粗糙的手感觉一遍。王诗凡用才烧的水给他冲了一杯咖啡,催他快一点洗澡睡觉,经过几天的车程,己经累的身乏。计山林小口学着王诗凡的样子喝了一口咖啡,他的躯体在到处雪白的房间显得是那样扎眼,以前王诗凡当然注意不到,她只知道自己白,没有对比,不知道计山林如此地粗糙、黝黑。 进了卫生间不一会,计山林就跑了出来,阀件太多,他不会调水。王诗凡笑不出来,她进去将水调好后,将浴巾取下,穿上睡衣躺到了松软、宽大的床上。不一会儿,计山林出来了,他用自己的脏衣服擦身上的水。王诗凡问他为何不用浴巾,他说怕弄脏了,省着留给王诗凡用。王诗凡重新下床,让他又冲了一回水,给他披上了浴巾。计山林慢慢坐到了床上,太软了,他有点不适应,看着没有前几天热乎的王诗凡,计山林想睡地上。 一觉醒来,王诗凡发现跟前有人,她将灯打开,计山林正不知所措地立在床前。王诗凡没有说话,她伸手先将灯关上,现在她有点不想看到计山林黑得冒油的躯体,计山林也再看不到她的勉强。王诗凡将他拖入软床,计山林和王诗凡都没有前几次的激情,只是隔着睡衣,王诗凡不想再继续主动,计山林顾虑着干净的床被,他没有造次的胆量。酒店的洗浴液并不高档,但王诗凡用过后,计山林还是第一次感觉真是太香,他几次将手伸进王诗凡的睡袍试探,王诗凡并没有拒绝,但可能因为也没有积极响应,计山林又主动缩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陈哲远就来到酒店大厅,他从总台知道王诗凡退掉了一个房间,用总台内线电话,他告诉王诗凡自己在楼下大厅等她。不一会,王诗凡带着计山林下来了,她单独和陈哲远坐在一起,向他简单了解了一下她走后这几年姜水河的近况。陈哲远告诉王诗凡:姜水河仍是一个人单着,但家中有一个和王诗凡长相近似的保姆;姜水河的父母中途也来住过一段时间,听说又回去了,姜茹萍在幼儿园上大班。金诚诗运物流公司被姜水河管理得更加红火,现在生意做得比以前大,姜水河也一直在找她。 王诗凡听着陈哲远的介绍,眼中有滚热的东西落入粥里。她用纸巾擦了一下,干笑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情,轻声向陈哲远诉说:“我是不小心被人骗了,人身自由就是那个男人帮我冒险救出的。”她用嘴向计山林那边呶呶,继续说:“我的遭遇一言难尽,你是我家的世交,我昨天想了很久只想到你一个人,你先替我保密,让我想想后再决定下面的生活。我己经不能从心里再和姜水河在一起了,他本是山里出来的男孩,思想保守,早晚知道后更能立即猜到我失踪期间的经过。他的保守的心思我了解,何况我也想对救我的人有个交待,我虽没有承诺,但救我时他有要求。” 陈哲远向计山林看看后说:“你一直是个有主见的人,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电话,里边将以前和你关系近的人号码我都存放进去了。你的包里面也有现金和我的信用卡,没有密码,方便时你自己先设一个密码。在你考虑期间,我不出差,只要你有需要就给我电话,你先就住这里,离我家不远。”说完将一只女式的拎包递给了王诗凡。这才是家,她泪眼感谢了一下陈哲远,目送他离开后,王诗凡又倒了一杯牛奶过来陪还在海吃自助餐的计山林。 回到房间后,王诗凡问计山林:“你也都看到了,这只是我其中的一个朋友,现在你有两条路,一条是跟我在一起,以后听我的;第二条就是给你一笔钱,你回去创业,将来我还会持续帮你、看你。”计山林从昨天开始他己经在盘算自己去留的事情,既然王诗凡没有拐弯,作为山里长大的小孩他直接回答了自己的想法:“我救你为的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也想过你可能真是城里人,现在我全明白了。你也看到了,我肯定是配不上你的,我不要你的钱,你将我放在身边,我能看到你不再受苦,心里也就安了。我己经回不去了,我爸妈从小对我要求严格,又加上这么多天不回去,陆启丰也不是个饶人的主,你帮我联系一个苦力活,我不被饿死就行。” 王诗凡在计山林救她的当天在内心发过誓,真能自由,她会一辈子象女人一样对他好。可真到了自由的地方,她太希望计山林能要她一笔钱。她看着计山林不太成熟但诚实的脸,几天下来,她们之间当然没有感情,但生死与共过的感受加上被囚拴的的手腕还有隐痛,王诗凡的心开始波动。她太想看看几年不见的女儿姜茹萍,又想起了寄身时生下的朱家旺。王诗凡将电视调好,并告诉了计山林房间内各种服务的功能及总台电话,让他一个人呆在房间,自己出去办点事。计山林一眨不眨地看着王诗凡准备离开,他也磨蹭到门边,王诗凡懂了,他怕被自己扔掉。 王诗凡买了一个墨镜,他让计山林离她一点距离跟着,来到了她女儿的幼儿园门口,徘徊一会后,她知道应该是保姆来接的。小孩、保姆,她都不认识,还是决定耐心地坐在自己家门口不远处等。到了放学时间,她家的大门开了,王诗凡激动地想站起来。这时,她家小院里走出一个人,真让她呆了,和她长得竟然差不多,像是双胞胎。她认为只有神不似,其他的应该没有区别,还穿了一件自己和姜水河都喜欢的、她的裙子。看着她向学校方向的背影,王诗凡真想尾随她,这样能早一点看到自己的女儿。可是她怕引起其他方面的误会,还有计山林和她也一步不离。她知道就是等在原地也不会太久,她摸索着家门的钥匙,然后傻笑一下,早就不知道丢哪儿了。 那个王诗凡认为和她长相一样的女人,回来时体贴地将姜茹萍抱在怀里,就在王诗凡的面前将她放下拿钥匙。王诗凡看着自己的女儿真是大了,她走时,茹萍才不到二岁,现在都是大班了。她现在即使将墨镜拿下,自己的女儿也不会认出她这个亲妈。王诗凡看着她们愉快的样子,内心有一丝安慰。她在陆小荷关门时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裙子,物是人非!君不问归期,早和别人共剪西窗烛了。 王诗凡不想再看姜水河回家,她没有了来时的激动,女儿很好,其他的己经和她无关了。她认为姜水河还是对她有点良心,有钱真是好,复制一个女人都能办到。进了酒店电梯,计山林发现王诗凡在等自己,他急跑两步说:“你妹妹和你长得一样,你为何不到她家去?”王诗凡白他一眼,没有回答,计山林再不敢问话,小心地到了他们的房间。 第二十章 几度新凉 王诗凡进屋就躺到了床上,她的眼泪这才开始顺畅地向外淌,她在外倒霉的那些天,支撑她的一直都是:女儿扑向她的怀抱、姜水河手握铁紧,发誓此仇倾家荡产也一定要亲手血洗。经历过几年后,原本脆弱的她,心里好像己经长茧,见到女儿竟然不去认,还有勇气容忍让自己再考虑考虑。知道泪流,也理解歌里唱的王诗凡正在进行的泪奔,苦水没有地方倒,只能让一尘不染的被吸收。 不是失态,是自然的宣泄,王诗凡平静后仍能看似轻松地在房间点了一桌饭。她己经知道计山林想吃啥,她自己看着这比她在山里猪肉炖粉丝强百倍的食物,也许是对未来生活太有信心、也许是生活对她现在的处境太过较真,王诗凡竞一口都咽不下。她挪开饭碗,计山林只是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仍对可口的饭菜通过惊人的吃食声音让王诗凡感觉心烦。她没有制止的表现,心中只是劝说自己,这是命运的安排,服从才是当下上策。 王诗凡的眼中反复出现她的女儿身影、她家保姆穿的她的裙子,心情一直不能平复。她偶尔也会想到他在遮云山期间的遭遇,以及她的儿子、男人们。最后,她回忆起和姜水河在一起的日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固执,晚结婚几年,她的爸妈真的会躲过这劫。王诗凡的眼泪己经干了,她不想再将自己的命运挂在别人的理解和体谅上,她昏沉地睡了一会。 天黑前,王诗凡用陈哲远给她的手机查到了姜水河的电话,她轻描淡写地给姜水河打了一个电话。姜水河正准备出去应酬,听到了王诗凡的声音,他没有一分种的犹豫,按照王诗凡说的地点,很快就到了她和计山林和住的房间。姜水河激动地想上前抱住,被王诗凡清冷地挡住了。她指着姜水河向计山林介绍:“这是我丈夫姜总,我和他在这里谈点事,你到大厅休息一会。”计山林听话地到了门外,他没敢到大厅,就守在眼睛能看到王诗凡房门的地方。 姜水河一听王诗凡介绍就懵了,又看到她象是对待亲人一样和计山林说话,又是住在一个房间,姜水河的激情被扑灭,他想听听王诗凡说啥。果然,王诗凡异常冷静,她说:“我当年一时生气离家,本想散散心就回来,认识你就听你说过大山的神秘,我原准备体会一段时间后能更好理解你。没有想到喜欢上了一座大山环境,就在那里结识了刚才出去的这个计山林。当然,事情不会就这样简单,总之我现在能告诉你的目前先是这些,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想重新到大山里投资,手上没有钱,就想到了公司。听陈哲远说,你对公司非常负责,现在运行也正常。为了我以后生活有个依靠,我己经决定,公司你从现在开始持有60%的股,我只吃40%股的红利。你不需要实际出资,今后完全控制公司的经营,我不会过问。只是让你家现在的那个女人要对茹萍好一点,如果不方便我随时可以接走。离婚、公司法人变更手续你办好,需要我出面你通知我就好。” 姜水河几次想插话,王诗凡没有给他机会,每个字都清晰,表情是姜水河从没有见过的冷。姜水河立即表达了他的想法和现状,他向王诗凡汇报,公司他一天也没有侵占的图谋,目前经营趋势、财务现状非常好;只要王诗凡要求,他随时可以交出管理权。至于家中王诗凡见到的那个女人是他家保姆,专门带茹萍的,和他本人没有其他关系。离婚、公司法人变更,姜水河认为他都要考虑,同时表达,既然王诗凡己经看上了门外的那个男的,他尊重她的选择,也不想知道原因。同时强调,王诗凡不应该住酒店,可以回家住,若他在家不方便,该离开家的是他,他会立即铺盖不卷就走人。 盯着姜水河的眼,王诗凡听他断续地表达完,是真话,没有虚言,王诗凡的心中有一股热流。但她从小就有主见,这是她考虑了多天的安排,她认为是最好的短痛。她说:“你也看到了,我己经有男人了,至于小孩,我暂时也不想见面,我怕我以后进山连累她。你的保姆和我长相差不多,从这一点证明,你没有完全忘记我。60%的股份算是这几年你在公司的年薪,我还准备请你投资我在山上的果林。投资计划书我很快会给你,请你支持。婚姻不在了,我们还是同学,还是茹萍的父母。” 姜水河听着王诗凡近乎决绝、考虑成熟的冷酷,他不想再说别的。只是让王诗凡承诺,以后再有事情应该先想到他,不能让别人比他先知道。不管王诗凡以后作怎样的安排,他都会全力支持,他个人生活上会再等她几年,她只要想回头,一定会有家的温暖。王诗凡担心自己脆弱的内心会被识破,她匆匆将姜水河打发走了。姜水河在电梯口碰上了萎缩的计山林,他有点发愣,一向高傲的王诗凡如何能看上眼前的这个黑不壮。 送走了姜水河,王诗凡再也受不了自己的装,她没有放声,但哭得极其痛苦。计山林进屋后,他将床头柜上的纸巾递给王诗凡,王诗凡不想抬头看到这个救她出水火的男人。但她还是让计山林坐下,和他交流关于山中种植的事情。计山林告诉她,山区的地方太大,如果种果树成本很大,主要是浇水养护、和平时管护,加上买果苗的钱,这是不小的投资。 王诗凡找来陈哲远,向他说明自己想投资一个山区种果树,成本回收要好几年。请他向有兴趣的朋友推荐一下,土质和环境绝对一流,水果她吃过,和城里吃到的不一样。陈哲远向她了解了一下投资规模后,让王诗凡和姜水河也联系一下,王诗凡说:“联系过了,他是大股东,我会根据大家的热情度,决定投资规模,这可是物流的上游产业,我们都没有做过,你让大家谨慎才好。” 陈远哲两天后告诉王诗凡,几个她父亲时期的朋友己经同意出资了,不多,四个人,一共一百万。陈哲远说:“他们对你放心,一致认为是否收回成本不要紧,但你要保证让他们每家吃到几筐无污染的水果。”王诗凡非常感动,她让陈哲远告诉他们,金诚诗运物流公司她有股份,不会亏他们钱的。王诗凡将计划书交到给姜水河后的第二天,姜水河就送来一张卡,说是公司财务的副卡,上面的钱随便王诗凡用。走时将自己的越野车送给了王诗凡,让她拿个驾照,以后进山需要。 王诗凡真的就和计山林一起报了驾校,在学习期间他们搬离了酒店,租了一个二居室的房子。王诗凡每天早起看看女儿,又到双亲的墓前供了水果,学习之余,她会主动和失散几年的同学、朋友聚餐,大多数都带着计山林。当朋友知道王诗凡不想作现成的老板要上山开发种果林时,多数为她的勇气感叹,都踊跃要求以后假期就去王诗凡山上义务打工,顺便带点水果回来。交谈中,王诗凡得到重要信息,如果想做大,就要有政府支持。各地都在招商引资,如果能运作让当地的云遮县政府出面请她去投资就省事多了。 世上难事多,有心就能破。王诗凡真的通过云遮县所在省会城市的一个大学同学联系到了当地政府主管招商的部门,听说有上百万的投资,当地迫不及待地和王诗凡联系要派一个招商团来。王诗凡的手机一下不安静了,她受不了对方的催促,让计山林陪她到云遮县跑一趟。计山林听说要回老家的县城就不太高兴,又听说王诗凡要在那里投资建果林更是心有余悸。王诗凡不想向他明说,只是给他自由,如果他不去,王诗凡自己也是要去的。 计山林到了他家的县城,出去时他如同亡命天涯般战兢,现在刚从公交车上下来,竟有警车开道将他们接到酒店。招商局领导亲自给他们接风,计山林平时见乡长都难,现在听说是县里领导请他,他都不知道方位,不管谁让他喝酒,他都是激动地干杯,很快就醉的不醒人事了。王诗凡向别人介绍计山林,说他是云遮县本地人,现在当她的助理兼司机。 招商局准备第二天上午和王诗凡谈项目计划,顺便到现场看看。当晚,王诗凡自己住了一个房间,她想到逃难时经过的这个当时对她是地狱的地方,又想到也许碰巧马上能看到自己的儿子。她对自己作为母亲,女儿当面不能认,下面儿子如果再当她的面,她又不敢认,真是伤心。早上洗漱好后,王诗凡准备下楼等招商局的领导,他们昨天说好来陪吃早饭的。在楼梯口,她看到了坐在楼梯边上等她的计山林。 下楼时,招商局的郭副局长己经到了,他们在酒店的包间内安排了早饭,王诗凡认为是浪费,她说房费中有自助餐。但郭副局长笑了笑,强调这是招商局纪律,接待也是生产力,接待无小事。饭后,王诗凡告诉他们,自己看好了他们县所辖的平湖乡遮云山村的山头。那里还有一个山顶平湖,以后二期投资时可以考虑搞养殖、建湖边山庄综合体。 王诗凡说的地方郭副局长也没有去过,只是知道那地方是县里最偏远的乡,至今不通公路、电力。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下招来了投资,对他这个副局长来说可是大功一件。那个乡的乡长、书记一开会就请他们关心,答应只要引来资金,啥条件都同意。当天,郭副局长和乡里联系好后就带着王诗凡、计山林,两辆越野车比他们以前的三轮车方便多了,三个小时不到就到了平湖乡政府所在地。 乡政府早就在街道上的一个小饭店摆好了两桌饭,都是当地山上、湖里的土特产,非常丰富。党委书记连说没有准备,向郭副局长表示,下次到县里开会时再补请他们。王诗凡一直将墨镜带上,到房间吃饭时她也没有拿下来。她现在己经打扮成典型的富婆,与上次来时完全变个样,就是走到潘侠面前,只要不说话,潘侠也不会认出她来。 第二十一章 心似丝网 乡里加上副职有七、八个乡长、书记,中饭的酒喝得很多,书记和郭副局长清醒,其他的干部基本和计山林一样,嘴中开始模糊。饭后,王诗凡向乡长、书记、郭副局长介绍自己准备承包遮云山村的山头,那里的情况她有点了解,自己是在无意中路过那里。一期准备种植果苗一百万元,再拿出一部分钱请政府帮她协调补偿现有的山上己经种植的苗木、庄稼。介绍完自己的打算后,王诗凡将自己公司的计划书、和实施时间表递给他们一人一份。 没有等地方领导表态,郭副局长看完王诗凡的书面材料后先发表他的看法,他向王诗凡保证,他们有的是山地,一个村的如果不够,他可以协调更多。如果平湖乡有困难,他可以将王诗凡带到周边别的乡。王诗凡刚想表达自己只在遮云山村投资,不想到别的地方。这时,乡党委书记急了,他说:“郭局长,我们不是正在看吗!没有你水平高,我们看得慢。” 他转向王诗凡继续说:“王总,你放心,你的要求我们肯定让你满意,你按计划时间进来时,这个地方都是你的。我到县里相关部门帮你协调好使用二十年的手续,至于补偿,肯定是最少的。只是后期的劳动力尽量用我们的,当地人能管理,熟悉民情。” 王诗凡没有想到会这样顺利,郭副局长坚持要到当地看看,王诗凡不好阻止。她私下让计山林不要下车,担心有熟悉他的人认出来。王诗凡对自己有信心,她在这里生活的时候只是个脸蛋好看的村妇,现在她的着装,不可能会让人联想,加上墨镜和早己准备好的口罩、遮阳伞。三辆车花了二个小时左右才到一组,朱老三是五组的组长。村里早就在一组的一个山头等他们了,成国庆也在,王诗凡认得出来他。墨镜、飘逸长发、短裙、高跟鞋,这都是王诗凡在五组生活期间没有采用过的形象。现在她随时可以借口山路不平,选择远离人群的平地静观。郭副局长偶尔会凑过来问她,是不是到过这里,这可是个连旅游车都开不进的地方。他是本县人,今天也是第一次来,环境有点恶,但种出来的果子肯定好吃,他用手指向山泉,让王诗凡感觉它的一尘不染。王诗凡告诉郭局长,她是看了一个支教的宣传片知道的,只是好奇过来投资的。 不用郭局长指,这山泉的下游她喝过,也洗过澡,当时没有体会过它的妙,现在再看,真的让人怜。体会需要心情,她现在的心情没有一丝赏景,她真盼望能看到潘侠抱着孙子过来看热闹,但离得远,她知道。她不止一次想过,茹萍生活好,她可以不关心,但家旺不同,他需要一个城里的学习的环境。但小家旺是永刚的,她恨死永刚将她拴住的行为,在弄清原委前,她不想再和朱家有其他的关联,虽然家旺是她的儿子,但她所经受到的罪不是亲子的亲情可以一下子让她抹平的。她现在没有家、没有个人感情,甚至没有绕膝的孩子。这一切都来自这个山村,那个一脸奴笑的成会计的情人。想着这些,王诗凡透过她厚重的墨镜狠狠地瞪了一眼成国庆。 看完现场,乡长让村长、书记陪他们到乡里招待客人,村长赶紧向乡长汇报,他们己经准备好了,并声称己经派人到五组买果酒了。王诗凡听到五组、果酒,心头一凛,她最后一次在朱老三家,是顺着朱永刚的木棍下的墙头。天亮后,她的家旺想妈妈时不会想到她己经被他的亲爹拴到了树林。墨镜挡不住思子,王诗凡背过脸,她一分种不想在这里呆了,她向郭局长表达自己小孩小,明天一早想赶回家,晚饭就到县城将就一下。 郭局长也担心在这吃过以后,当晚就只有住在乡里,他知道条件太差,也就借机表达不打扰老乡。他让乡长、书记留下吃,他陪着王诗凡上车向县城去了。一路上,郭局长在车里就向王诗凡献殷勤,他提醒王诗凡到这里来一趟真不容易,一百万不是小数字,完全可以在县城周边投资。并强调,只要是他们县,哪里都方便、热情,想让王诗凡明天再看看别的地方,多一点选择总是好事。王诗凡理解郭局长的用心,到这里投资,陪同一次都要一天,对他们来说不容易。 王诗凡坐在车上,她知道不回应不太礼貌,但她的内心早就复杂地乱想,郭局长有的是选择,她一点都没有。袁玉凤的音容,以她现在的能力,她真想下车就让她永远消失;也不止一次想通过法律让袁玉凤坐几年大牢,但那样对袁玉凤来说,王诗凡都认为太便宜她了。到底该怎样才算是贵的,她现在也不知道。总之,王诗凡想亲手处理陆启丰、朱永刚、袁玉凤,要让他们跪在她的面前却得不到她的宽容。 心中算计着事情,颠簸的路程就显得不慢,到县城时己经是晚上八点多了,郭局长提前订好了酒店。王诗凡心情不错,去了一趟她曾经设计过多次逃跑路线的地方,她对以后的事有了进一步的详细的打算。当晚,为了对郭局长一天的辛苦表示感谢,她要求吃饭的单由她来买,郭局长当然不同意。她也只有用酒表达自己的诚意,多年前喝过,一工作时,她父亲想让她了解自己的酒量,但同时要求她永远不要喝,万一躲不过,对自己身体、酒量要有数,可以提前装醉,便于更好保护自己。 郭局长对美女陪酒还是高兴,他一天下来也有点劳累,在县城,他一个30多岁的副科级干部就算年轻有为了。平时,他对自己有充分的自信,不知道为何,昨晚见到王诗凡后,他才知道为何人都要进大城市。姣好的面容还须得体的扮相、恰当的搭配、质地优良的装饰,这样整体下来才能有王诗凡的神味。在山区的空旷的坡地上,郭副局长理解了诗凡的名字,如诗、下凡,她本不属于民间。 有点不舍,郭局长还想喝,但没有不散的宴席,他又哆嗦地提出明早继续陪早饭。王诗凡坚称不用,她准备坐早班车回去,郭副局长一定要她吃了早饭后开车一直将她们送到家,王诗凡诚恳地回绝了。她说自己过几天就来签协议,到那时再陪郭局长喝酒。酒后,计山林和王诗凡一同上楼,他向自己的房间去的时候,恋恋地回望王诗凡。王诗凡没有回应他懦弱的目光,只是自顾地将门关上,她需要适应一阵子,她有时也会忆起姜水河告诉她的等她几年的话语。 第二天一早,王诗凡吃了早饭后,就准备和计山林到车站,退房时发现郭局长己经在门口等她们。上了郭局长的车,到了车站后,郭局长己经安排人将车票买好,王诗凡伸出郭局长早就想握的手,就在班车前分手。在车上,计山林几次想和王诗凡说话,王诗凡都作闭目养神状,她正在为自己下一步工作作周密安排。 通过熟悉的门道,王诗凡和计山林都在时间一到顺利拿到了驾照,原来答应投资的股东钱也早到了王诗凡的帐户。她和陈哲远商量,决定成立遮云山果林开发有限公司,她自任董事长,姜水河兼任总经理。陈哲远他们作为股东,不愿意参加具体管理。计山林的名片上职务是董事长助理,实际的主要职责是替王诗凡开车。没有多少文化,开车的悟性倒是挺高,几种路况练习下来,王诗凡对他的技术基本满意。 王诗凡请姜水河给她新公司一周时间,她带着姜水河来到了平湖乡,具体接待王诗凡公司的是一个李姓副乡长。姜水河仔细看着遮云山的风景,又了解了当地正在渠化的工程项目,他对王诗凡的眼光很佩服。姜水河是个有眼光的商人,他认为即使没有水路,部分水果就在当地深加工,部分及时运出去不是问题。李副乡长及时向他们说明,山区的便道正在规划,不久之后就能走大车。 签协议之前,王诗凡了解了一下收购遮云山村原有果林的进展。李副乡长说:“己经谈好了,你出钱买下二十年的使用权,平时管理给他们工钱,山林都是国家的,你只要适当出点苗木费就可以了。我们己经告诉他们,如果多要钱,以后就不收他们打工,这可是不耽误收种、就在家门口挣钱的活,每一户都提前和乡政府签好了,你们只需要和乡政府签一个集体合同就行。乡长、书记也和我说了,如果你们认为价钱高,可以在以后从承包费里面少出一些,让你们放心投资。” 姜水河看看王诗凡,电视上总说山村地方政府办事效率低,这里比城市高多了。李副乡长手上关于承包山林的县级红头批文都有,他还复制一份让王诗凡他们留存。看着他们的诚意,姜水河请李乡长给他物色一个当地的管理者,要懂果树栽植、养护管理技术,人品要好。李副乡长高兴地应承了,答应过几天他好好自己先比较、了解后再向王诗凡汇报。王诗凡同时请李乡长连年薪都替他们把关,当地的工资标准自己不懂。事情谈的差不多了,王诗凡邀请李乡长到县城和他们一起请郭局长吃饭,说电话己经联系好了。 李副乡长家也在县城,他给乡长打了电话,乡长让他标准高一点,不要让人家大城市来的看不起。上了王诗凡车后,姜水河给了李副乡长一个装钱的信封,说是以后他不一定能常来,王诗凡她们来时请他多关照。就在裤子口袋里,李乡长作不经意地随着山路的颠簸,用一只手伸进信封数了起来,居然有六张人民币,比他一个月工资还多。他又随机抽出一张确认,是百元大钞,不是五十面额的。 郭局长早就在酒店等了,王诗凡向他们介绍姜水河,说他是公司的实际出资人,大股东。本来郭局长就认为王诗凡身后肯定有人,看着姜水河,这人才有大老板的样。李副乡长让郭副局长坐在主人的位子上,说乡长有交待,这次乡里面请。郭副局长也不客气,他告诉王诗凡,乡里如果不安排,他招商局也会安排的,让王总不要将吃饭这种小事放心上,招商引资在各个单位、部门都有专门的业务费。 饭后,送走了主人,王诗凡见姜水河开二个房间后,问他是不是想和计山林一起住,姜水河立即又开了一间,三个人尴尬地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姜水河没有冲澡,他想去王诗凡的房间聊聊。开门后他就发现,计山林的房门没有关,他大方去敲王诗凡的门,王诗凡隔着房门告诉他自己正在洗澡,让他过一会再来。姜水河没有离开,他来到计山林房间和计山林聊了一会,计山林虽然和姜水河出去几天了,但对姜水河的聊天内容了他是一句也接不上。姜水河在王诗凡让他多开一个房间的时候己经心中有数了,现在又亲自调查了计山林的素质,他实在想不明白王诗凡。不一会儿,听到了王诗凡的门响,姜水河来到门前,王诗凡正在用浴巾擦头发,尽量少用电吹风机还是姜水河以前提醒她的。 第二十二章 萦损柔肠 姜水河向计山林房间方向看了一眼,和计山林的目光对了一下后,他闪身进了王诗凡的屋。姜水河进屋后就说:“我还没有给你手续,你先是带男人当我面到自己房间,现在我在跟前,你还让我单独睡,你有陪我的义务吧?”边说边从后边嬉皮笑脸地搂住这个他想了三年的自己孩子的亲妈,王诗凡不想躲,她还是试图将头发擦干。以前姜水河不止一次说过她出浴后性感,她也不止一次顺势成全姜水河。即使后来有了小孩,小茹萍大哭时姜水河也能完成任务。现在这个她在无助的夜里无数次思念的靠山正被她靠着,不管是心里还是生理,她都有转脸配合的冲动。但一想到陆启丰、朱永刚类,她的眼泪就下来了。 姜水河赶紧用王诗凡的睡衣将她的眼泪擦掉,同时立即检讨:“只要你不高兴,我不会乱来的。”说完,放开手,坐到了一边。王诗凡迅速整理自己的表情,好容易挤出笑容:“我不是因为你才哭的,我是为自己。水河,这三年的事你不要问,也许以后你能理解,但必须你另娶人后我才能告诉你,别逼我,我受不了时会彻底离开你的视线。你家的保姆就不错,你就收了吧,她和小茹萍关系好,你就说她们本是母女。当年的婚纱也能蒙混,你一直想要个儿子,她可以帮你再生,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 王诗凡自顾地将床铺好,她来到姜水河身边,小声说:“你讲的对,我现在还是你妻子,我都有点忘了,对不起。”说完,将姜水河的衣服放好,和以前一样,进洗手间将他的水调好,让姜水河冲了个澡。姜水河出来时,看到王诗凡并不勉强,但她刚才对自己客气的样子还是让他受不了。姜水河拥着自己的老婆,真是小别如新婚,他非常激动,哪里都想检查一下,是不是少了什么,如同偷人一般将以前对王诗凡招数复习了一遍。王诗凡再不像当年,她明显只是被动地尽义务,没有姜水河以前见到的对他努力付出后立即就产生的狂烈回应。 王诗凡本以为姜水河用后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放松地睡了一觉后,发现身边有人,这是多年没有的感觉。这几年一直都是被当作工具,自从离家后,再没有被真心、踏实地拥、护过。女人的本能让她将姜水河抱紧,她真的不止一次想隐瞒过去,与姜水河恢复到以前、也就是现在的、拥着的感觉。姜水河显然没有睡着,他任凭王诗凡的热烫,脑中仍浮现前一阵子王诗凡将他叫到酒店,他看到计山林在房间的一幕。他回去以后,虽然对王诗凡的失踪内幕不了解,但王诗凡故意让他看到另外一个男人,姜水河想想都恶心。他今天也只是想试试王诗凡的心思,如果王诗凡真是就这样和他自然恢复过下去,就光凭上次他看到的那一回,姜水河都认为那就是个堵心的疙瘩。 现在王诗凡的手很紧,姜水河的心情复杂,守在隔壁的计山林让姜水河抛却胡思,转而兴奋。他都有一种王诗凡将被那个男人拥有的不平,他迫切需要多一些预支,他有好菜被猪拱的忧虑。王诗凡主动后的效果不同,她也知道,一旦手续到手后,她可能会由着心性,立即成为计山林的女人。她认为自己的遭遇也只配再做计山林那样的男人,她拼尽浑身本领,只图姜水河的满足。 早上开门准备吃早饭时,计山林就站在自己的门外,眼睛当然是盯着王诗凡这边。王诗凡转身让姜水河快点,没有一丝不安和慌张。计山林跟在他们身后,试图模仿姜水河的说话、走路。王诗凡担心郭副局长会在下面大厅等他们,下楼后,她没有发现人,吃完早饭,她给郭副局长、李副乡长各发了一条信息,就上路回家了,路上收到他们的信息,都说是晚喝多了没有来及送他们。 一路上,各有心事,居然没有人首先出一个可供消遣的话题。只是偶尔王诗凡和姜水河客气地分析投资前景、任务分工、公司办公地点等。下车前,王诗凡故意大声让姜水河将离婚的手续办好,姜水河如同陌生人一样看了一眼这个早上还对自己热乎的女人,他注视着计山林和她一起进了出租屋。 当晚,陆小荷照例对姜水河汇报在他出差期间小茹萍的表现,并且将饭菜做的特别合姜水河的口。姜水河又提了一下陆小荷的家,说想等小孩放假时一起去她家看看。陆小荷一听就急了,她脱口就说:“姜总,实话告诉你,我出来就是逃婚的,我妈想将我嫁一个老头,钱都收下了,我要是回去,肯定会被男方家绑走成亲。” 姜水河听后笑笑:“我帮你还他们家钱,都啥年代了,还有敢绑人的,放心,我会提前和你家当地的公安联系好的,你早晚也要回去,总不能这样一辈子不见亲人吧!”陆小荷听后,一下跪在了姜水河面前,她哭着说:“我出来时,我们庄上就有一个城市来的女孩,不知道为何就被卖到了一个朱姓男的家,听说都有小孩了,你以后如果可能就去救救她。至于我,我一辈子真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我爸妈心太狠,如果将来你家不要我了,我就是要饭也不回去。” 陆小荷的下跪引来了茹萍的大哭,她又赶紧起来哄。没有想到,茹萍跑到姜水河跟前,坚定地承认她早就和小朋友、老师说过了,陆阿姨就是她妈,她在外面也是这样喊的。并央求姜水河答应她,永远不能让陆阿姨离开她们家。 姜水河看着眼前这一对和真母女亲情一样的景况,心中想想王诗凡,她和计山林现在住一个出租房,孤男寡女能有什么好事。姜水河叹口气,点头同意了茹萍的要求,也没有心情听进去陆小荷刚才的故事。吃完饭后,茹萍想听故事,让姜水河到她们房间讲,姜水河没有心情,就找出一本书读。可能是累了,一夜又没有睡好,路不好,计山林是新手,车上他不敢睡,他比小孩都早地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他在女儿房间,转身下床时碰醒了陆小荷,她穿着睡衣,就睡在他的另一头。姜水河回到自己屋,陆小荷跟了进来,她先进了被窝,说天己经有点凉,怕被里冷,替姜水河暖一下被。透明的眼睛里没有一点邪念,姜水河一时有点不适,他让陆小荷回去照顾茹萍。陆小荷告诉姜水河,他小孩睡觉可踏实了,不到天亮不会醒。姜水河被拉进被里,贴着她的睡衣,上次姜水河曾经试图扯过她的衣服,姜水河一直认为陆小荷情窦未开,现在她的身子确实暖和,姜水河故意搂住,还将嘴凑了上去。 陆小荷紧张地一下滚到了床下,她委屈地说:“我是你找来的保姆,你可不能欺负我。”说完将姜水河的被掖好。本来姜水河没有心情,被她这样一逗弄,真的来了兴趣,他下床拉住陆小荷的手:“茹萍不是想让你做她妈吗?你能答应吗?我是真心的。”边说边将自己的热手伸进了陆小荷宽松的上衣里面。 陆小荷没有挣扎,她说:“我知道你有老婆,我也能看出你对你老婆好,我反正无家可回了,我愿意先做你小老婆,如果你大老婆回来后赶我走,到时请你再给我联系一处干活吃饭的地方。” 姜水河正色道:“我是让你做茹萍真妈,不是什么小老婆,再说,现在也不允许有小老婆。你都来一年多了,小区里你见过有小老婆的吗?”陆小荷告诉姜水河,小区里有不少真的是小老婆,她听说过不止一个。姜水河一下清楚,这个小区是别墅区,有些有钱或有权人是在这里养着二奶,姜水河的手没有停,陆小荷也变得放松,只是提醒姜水河轻一点,她嫌疼。 离开永利一年多了,永强只是个男人摆设,在到姜水河家打工不久,原来帮她介绍工作的吕师傅也将永强在这个城市找到了一份同样的工作。雨天没有活做的时候,陆小荷知道永强只有那时白天才会呆在宿舍,她有时候早上送过小孩趁着买菜机会去看望他一下。每次永强总认为是自己有吸引力,他不理解陆小荷是去感恩的,也顺便想炫耀一下自己生活的称意。姜水河虽然早上才离开王诗凡,但蓄久的水池一下也不会淌完。正当壮年,他小心地将陆小荷带入梦幻,有特别软的床、特别强的男人,陆小荷感觉有特别地荣誉感,只是可惜这种感觉不能和朱永强炫。 陆小荷如同犯错的小姑娘一样,当场就要下床收拾被他们一起搞乱的床,姜水河用手制止了她的行动。提醒她到小孩房间休息,说是早上小孩如果发现了不好。第二天一早,姜水河和陆小荷一同将茹萍送到了学校,他没有立即去上班,也没有让陆小荷去买菜,他想坐下认真和陆小荷谈谈。陆小荷以为昨晚是自己勾引主人的,一路上听到要谈谈就害怕,她不停向姜水河低声解释,她再不会打扰他的休息。 到家后,姜水河认真地与陆小荷商量他们结婚的事,只是提出不能举办仪式,不让小孩知道,还要告诉茹萍,陆小荷真是她亲妈。有时间可以让陆小荷试一下他前妻的婚纱给小孩看,只要适当补妆还是象的。陆小荷说:“这个不用担心,我在你不在家的时候骗她时试过婚纱,和你们家挂的照片一样,她真的相信我是她亲妈,我告诉她,因为外婆反对,偷生下的她,才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姜水河没有想到不识字的陆小荷解释能如此周到,他真的问了她的家人情况,陆小荷严肃地要求一定不要他们知道。同时告诉姜水河,手续不用办,等她能给姜家生下一男半女再说。姜水河不同意,让陆小荷想办法拿到户口本,他不想让陆小荷没有名分。 第二十三章 往事思悠 陆小荷在一个雨天找到永强,她再也不让永强碰她一下,只是告诉永强,自己己经找到男人,男人答应给她一笔钱,只要永强帮她拿回户口簿,钱就给他。朱永强早就发现陆小荷对富家生活的艳羡,陆小荷的生活习惯己经和他有了较大的区别,眼睛也早就开始流露出对他们这个群体的轻蔑。 朱永强问了一下陆小荷家中的情况,他去过陆启丰家不止一次,但不知道户口本放在什么地方。陆小荷告诉他,户口本和钱是放在一起的,在堂屋的屋梁上方,有根绳子在门后,放松绳子后,有一个小蓝子会顺着滑轮下来,家中有用、值钱的东西都在里边。只是失火前家中是这样放的,失火后户口本如何放她不知道,可能还会这样。蓝子里有铁盒,不会被被摔坏、烧坏的。然后,陆小荷问永强想要多少钱,她回去向男方要给他,但是她的过去永强一定要保密。永强有点不舍,但他认为家里还有自己的儿子,陆小荷心己他属,现在既然能挣一笔钱,也就狠了一下心,要了二万元。陆小荷知道,这钱对姜水河来说不是问题,她迟疑一下让朱永强先给她事办好再说。 王诗凡到了出租屋后,她告诉计山林,姜总就是她法定的丈夫,还没有离婚,如果现在她再陪计山林是不道德的,以前是没有办法、不得己。她表情冷漠,但态度凌人,计山林只是傻呆地连声表示,一切都听王诗凡的。王诗凡和计山林跑了几家大的苗木基地,将果苗订了下来,累计没有多少钱,她募集到的一百万一半都没有用上。 王诗凡和李副乡长联系后知道,他己经帮他们将管理果林的人找到了,共三个比较合适的,让王诗凡方便时亲自面谈。王诗凡和他们约了见面时间,她和计山林一起又来到了平湖乡,电话中王诗凡己经和李副乡长说了,以后不用客套,她们是常客,不用相互请饭,她直接表达自己不喜欢。李副乡长是收过姜水河礼的,加上招商本就是个需要消费开支的活,平时没有机会公款吃饭,他没有同意王诗凡的提意,仍然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王诗凡担心朱老三会是候选人,她一直讲标准的普通话,来时除了墨镜又添置了一顶帽子。三个人都是遮云山村的,王诗凡一个都不认识,她坐在会议桌的顶端一个一个和他们面谈。谈到最后一个,王诗凡装作无意地问他认识五组的朱老三不,那个人回答说全村的人都认识他,他是个种树、管树、酿果酒的好手。只是他三个儿子都不见了,唯一的儿媳也跑了,辛苦多年栽的树也被强行分掉了,人有点呆,村里将他的组长才免去,现在每天就是带着孙子上山,说是帮孙子找他妈,样子真有点可怕。 王诗凡不想听下去,她让他们三个回去等通知。王诗凡平复了好一会情绪后,找到李副乡长:“我听面试的人说,他们五组有一个叫朱老三的人,手艺、人品都不错,可以让他负责现场种树、养护,刚才三个人做他的副手。工资方面请你帮我谈,既然他们一致推荐,我也就不面试朱老三了,项目从现在就开始,每月的今天发他们工资。” 李副乡长从会议室出来就安排才面试通过的三个人去找朱老三,并要求他们回去就召集民工开始整地、挖坑,告诉他们每月的今天王老板安排人送工资来。朱老三听说果林有人整体承包时,他就想参与,多年的心血现在只剩下一百多棵,他去村里找过,说是不要多少工资都想管理,他对果林有感情。可是村长在成国庆的挑唆下没有给朱老三机会,理由是朱老三对村里强行分他的果林有怨气,不能让外面投资商感觉到他们村内部不团结。 当三个兴奋去面试的人回来请朱老三的时候,朱老三表情冷淡,以为是人家拿他开心的,抱着小孙子装没有听见。其中一个人为了让朱老三相信,向他说明工资真的就从今天算,并说他们三个不能白拿工资;李副乡长说了,让他们三人做朱老三的副手,他请朱老三现在就带他们上山,哪怕只干一小时,也是对人家负责。朱老三看他们不是开玩笑,挺认真,他本是个闲不住的人,真的就上山平整了一会山地,挖了几个树坑。 朱老三没有见到过老板,心中有点发虚,干了三四天后,姜水河来到了遮云山村。朱老三向姜水河详细汇报了这几天的干活情况,他口头将自己的打算、存在的问题说了一遍,姜水河对他的判断很欣赏。王诗凡远远地看着朱老三,潘侠就在不远处抱着家旺,王诗凡透过墨镜,她还是压低了帽沿,小家旺似是对亲娘有第六感觉,盯得王诗凡心慌。如果不是潘侠,她是可以上前抱一会的,但潘侠是老特务,她也不能排除小孩能闻出她的体味,不敢冒然。 潘侠和朱老三当然不会去想,眼前这个女老板就是他们的儿媳、怀中小孩的娘。姜水河当着李副乡长的面和朱老三勾通了工钱、任务、考核,姜水河和山中人交流有经验,板凳没有坐就敲订了公司的现场运作方案。朱老三认为还是城里人有钱,他狠下心为乡亲争取的工钱人家价都不还,他憨厚地笑笑。自从他儿子失踪、儿媳离家后第一次有点开心,王诗凡看着他们,想到在这个家里,自己虽然是买来的身份,凭心论,对她比对待商品好多了,何况还有一个孩子的牵挂。姜水河看着她的出神,没有去想眼前的场景和王诗凡有何联系,但从她执着地想在这里投资,姜水河还是感觉有一种不是偶然的联想。他本以为是计山林的家,上次己经证明和计山林无关,又看到王诗凡将自己裹包地只露两眼,在人群又不说话,他似有醋意。 外地购进的桃、梨、杏、枣等苗木陆续进了山里,朱老三如同对待自己私产一样上心。每天给每个人记着工作量,他有自己的工资标准,不论是谁,想从他跟前多拿工钱是不可能的。一个整月后,姜水河果然带来了现金,他和王诗凡对项目进度非常满意。兑现工资时却比他们想像的少的出奇,姜水河才了解到,朱老三是严格按照当地的标准,连迟到、偷懒都扣钱。他自己也没有多拿一分,听说每天比别人早去、晚回,做的活比他们预先拟定的标准多。 姜水河在王诗凡的示意下多给了朱老三六百元,让他给每个助手多发一百,另外三百是对他的奖励。朱老三拿着这崭新的钱,手有点抖,音也颤,他忍住老泪说:“你们相信我,我非常感动,不能多要你们的钱,以后要发钱的事多了呢,等你们有了收成再奖励我。”边说边想将钱退给王诗凡,朱老三己经看到,姜水河是听王诗凡的。王诗凡还在对环境发愣,一下看到朱老三到跟前,她吓得后退几步,让姜水河将朱老三拦下。姜水河发现王诗凡一天失态几次,他劝慰朱老三,钱是小事,他们公司是做大事的,现在发钱是投资,将来有收成了还会有大的奖励。 姜水河又向朱老三交代一下以后工作的重点,让朱老三有时间帮他看看周边村,如果相邻的山地适合栽种,他们下次来再和李副乡长商量。朱老三一定要姜水河到他家喝果酒,姜水河向王诗凡看看,王诗凡当然摇头,那是个让她想起都碎心的地方。 当晚,李副乡长陪同王诗凡三人就在乡里吃点饭,乡里的招待所让姜水河睡不下,王诗凡倒是习惯地让姜水河想不通。他想到王诗凡房间坐坐,王诗凡向他夸张一笑说:“条件太差,不好洗澡,我有点累了。”说完后真的不嫌弃那潮湿、油手的脏被、霉味厚重的房间,轻松就关门入睡。 姜水河到计山林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后,认为自己房间通风差不多了,山风又很冷,也就将就进屋睡了。计山林目送姜水河进他自己房间后,他也就上床关灯睡下。第二天一早,他们又来到遮云山村,根据王诗凡要求,姜水河让朱老三陪他们到山顶湖边看看。朱老三在前面,王诗凡故作吃力地跟在后面,路过她曾经生活的小木屋时,王诗凡将左右两边房子都看了一眼,她不知道永利早己不在人间。 姜水河以为王诗凡先期考察过,他围着湖岸走了一会,确实是个生态保持极好的地方。鸟雀、野鸡等动物随处可见,岸边植被低矮、繁茂,上边顺山流下的小型跌水分梯流淌,真是缩微的仙境。当年,走投无路的王诗凡第一次上山见到湖时,如果不是永利教她修枝时的野蛮,她真有过死在这样没有污染湖水中的打算。姜水河对湖水、湖面、湖岸笑叹,说比他们老家的山漂亮多了,他准备拍摄一组宣传照片,让他的朋友放假时到这里来休闲。说到激动处才想起没有征求王诗凡的意见,他向王诗凡看过来,发现她正对着湖水发愣。姜水河近前引导她向一块山顶流水注入的平坦地方看,果然草花没败、夕阳无拦、温馨似画、水声缠绵。 姜水河走到空旷地,用他的脚,步了一个周圈,说面积是可以盖几幢别墅,将来能到这里来钓鱼、野炊,真是不白活一回。朱老三赶紧上前,他说:“等果树全挂果,喝着果酒、烤着湖鱼、喝着湖水,人间再苦的经历都会忘记。王诗凡听到这话后用墨镜后的大眼多看了朱老三几眼,她不明白这里还有谁能比她更苦。 第二十四章 去意徊徨 姜水河让朱老三找当地好的木匠,就在他刚刚步过的地方盖二幢木屋,平时就留给看护湖、果林的人住。他们来的时候再让出来,他准备回去就购置太阳能,姜水河向王诗凡看看,发现她在点头。姜水河继续吩咐:“木屋要两层,两幢要隔开一些距离,家具就用山上的树木,一定要简单、不要多,隔音要好。你还可以在附近再多造几幢,都要隔开,万一失火不会全烧掉,工钱、材料费我下次来一起算。” 朱老三又将姜水河吩咐的事复述一遍,和他一起陪同姜总上山的有个小伙子,面试时王诗凡见过,叫叶万军,朱老三让他牢记姜总的交代,并答应明天就找木工落实。站在湖的上边,遮云山的大半部都在眼里,木屋建成后将背靠大山,面对湖水,绝对的风水宝地。姜水河对眼前的景色和自己天才的规划感染,如果只需一处木屋多好,他多情但凄苦地向王诗凡看一眼,王诗凡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只是看着远处。 她想表达自己的想法,姜水河都替她说了,真是知妻莫若夫。现在,当着朱老三的面,她即使说话,也不会让朱老三听出来,毕竟三年前一开始她都是学着袁玉凤在车上讲话的口音表达自己的诉求,没有用标准的普通话交流过一次。她来到姜水河身边,告诉他事情都交待了,让他们落实去,如果再不走,就又要住乡里的招待所了。姜水河想想一屋霉味、王诗凡又不陪,他也就急急下山了。 晚上住在县城,姜水河吃饭后只订了两个房间,王诗凡没有反对,计山林是个合格的驾驶员,经历几天后,他熟练地将大家的行李一起带到楼上,他独自一人进了房间。王诗凡跟在姜水河的身后,昨晚她是睡着了,但醒后再也睡不着,不是屋里气味不对,是身在平湖乡,不能去看儿子。 姜水河几次想将他和王诗凡的关系拉入正轨,他想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让她决绝地放弃自己。但王诗凡一直避开这个话题,她总是不拒绝、不热乎地应付自己,相敬如宾的感觉乏味,姜水河也没了心情。他当着王诗凡的面给陆小荷打了电话,故意用免提让王诗凡听到姜茹萍声音,小茹萍的声音让王诗凡撕心,但陆小荷对姜水河的关心又让她想到了自己的裙子。 平躺在一张床上,王诗凡理解了异梦同床的滋味,她了解姜水河,一直对她敬之有畏。也为了便于入睡,王诗凡轻轻将一支胳膊搭过来,姜水河立即知道了她的需求。转身将王诗凡上边的睡衣脱掉的同时,脚己经将她的、自己的裤子揣到脚跟,王诗凡双脚一错就一丝不剩了。没有一句语言交流,如同完成任务一般,但也都在状态,没有一点应付的痕迹。王诗凡事后拥着姜水河,她内心深处有一种终将会失去的感觉,手上就有了不想放下的紧抱。 姜水河趁她情绪柔蜜,就咬着她的耳朵说:“为何你不想回到过去,现在这样多好?你可以将隔壁的计山林打发走,我不会计较以前的。”王诗凡说:“我以前怎样了?和他住一屋?看上他?就一定会有什么婚内不忠?” 姜水河不再言语,他放松了自己配合的手,王诗凡也顺势将脸转了过去。交流增进不了两人的感情,反而有了更远的趋势,王诗凡从姜水河的只言片语中体会到他对自己的计较,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打算。心情平静了,均匀的呼吸声进入姜水河的耳朵,他不管多困,还是睡不着。背后这个是顶着家庭压力和自己结合的女人,当初自己一无所有,为了自己山区的家,王诗凡的爸妈走了。为此,王诗凡才失踪三年,他有点认为自己太自私,居然让陆小荷回家拿户口本。 朱永强在自己的宿舍里想了很久,他抛弃王诗凡后,本以为陆小荷能陪他到永久。为了陆小荷,他得罪了他大哥,扔下了王诗凡、小家旺。现在陆小荷居然要和男主人结婚,还让他去帮着拿户口本,他满眼都是陆小荷求他好人做到底,让他永远不能告诉家人自己的归处,永远不提她的过去----那段曾经被一个男人囚禁的日子。 自从陆小荷到了姜家,朱永强己经意识到随着陆小荷对真正城市生活的适应,早晚会有一天扔下他的,只是现在就来显得早了点。他又想到陆小荷承诺的二万元,还是认为值得回去冒险。白天进庄子容易被邻居发现,晚上袁玉凤在家,不太好办。朱永强在车上不停地设计取户口本的方案,最后,他还是认为应当晚上去到袁玉凤家,白天找,晚上再离开,虽说要花掉一天两夜,但这样最保险。 到晚上,朱永强远远看到袁玉凤家的灯熄了,他小心地翻过围墙,进了她家东边的偏房,里边是装杂物的,平时不会有人进来。他选择靠窗户的地方坐下,这样可以听到外面的动静,面前又是袋装的粮堆,即使有人进来也不会被发现。外边的天没有亮,永强听到了堂屋的开门声音,他屏住呼吸,明显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从咳嗽的回音,朱永强听到关上院门回来时只有袁玉凤一人,院门又*上,肯定不是陆启丰出去的。朱永强卷缩地有点发冷,他早就听说过袁玉凤的故事,现在他认为捉到了现行,也就不再害怕,袁玉凤一个人他是有把握搞定的。他现在还不知道袁玉凤早就清楚陆小荷在他手上,他认为他哥不会说,王诗凡也不会说,身体太冷,他想暖和一会。 朱永强伸了一下懒腰,小心地出了偏屋,堂屋的门己经拴死,他认为己经不需要硬来。朱永强敲了一会门,袁玉凤颤声地问是谁,朱永强没有理她,只是低声地让她快开门。袁玉凤以为是自己送成国庆出去后,被什么人看见跟来占她便宜的,就来到了门边再次问。朱永强说:“我是朱永强,刚才你干的好事我都看见了,你快开门,不然我就给你说出去。”听说是永强,袁玉凤一下想到了她的女儿,没有顾上穿多少衣服,一下就拉开了木门。 她不怕朱永强将她的好事说出去,陆启丰早就知道她和成国庆的事,为了共同守住永利的秘密,袁玉凤理解短期内陆启丰希望平静地过一段日子。另外,最近,陆启丰真没有心思回家管袁玉凤,他手上还有永刚、王诗凡的事。袁玉凤将冻得有点发抖的永强按在板凳上,张口就问她家姑娘的事。朱永强大吃一惊,他本想进来威胁袁玉凤拿些钱花,然后呆在她家一天找到户口本,晚上就回去;现身不仅为解决现在温的事情,还有一天饱的事情。 朱永强没有想到袁玉凤一下就提到了陆小荷,他还想装傻,袁玉凤也有点害怕。陆启丰告诉过她,不要随便主动提关于陆小荷的事,朱家少了兄弟,如果主动提陆小荷和他们有关,朱老三会上门找他要人的。想到这些,袁玉凤态度变得温和,她面装桃花,虽然己是半老的山娘。她内心涌现出当初永利撞破她好事后的晚上,永强更小,曾经还想当她的女婿。山村将公公和儿媳的事叫做趴灰,丈母娘和女婿有一腿不知道有没有现成的名分。 袁玉凤慵懒的笑容让朱永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他认为,既然袁玉凤己经知道她姑娘在自己手上,反正现在陆小荷也过上好日子了,没有当妈的会害自己女儿,他决定如实地将陆小荷的近况告诉袁玉凤。袁玉凤听到陆小荷将会嫁给一个大老板,同时朱永强警告她不能乱说陆小荷的过去,否则她的女儿就会被抛弃。袁玉凤想去看一下她的女儿,永强让她连陆启丰都不能说,因为陆小荷早就在那个人家了,她不想见到家人。如果陆启丰知道了陆小荷的下落,他的性格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陆小荷和人家没有提过自己有家人,这是关乎小孩一生幸福的大事,永强让袁玉凤一定保密,等陆小荷生下一男半女后再见面就好办多了。 袁玉凤对永强的话不太敢相信,一定要眼见为实方才放心,朱永强让她发誓不和陆启丰说,他真的可以带她去母子见面。本就不是陆启丰的小孩,这种答应对袁玉凤来说不是难事,她爽快地同意了,决定收拾一下,天亮前就带着户口本和永强出发。 路上,朱永强问袁玉凤是如何知道陆小荷和他在一起的,袁玉凤告诉朱永强,他二个哥哥和王诗凡先后都出去了,和他一样,至今没有消息。后来,朱家的果林被分后,在永利的屋内找到了一处山洞,里边有床,有人就说是你家兄弟将陆小荷劫持在里边的。后来不知道为何,你家的人相继离家,庄上的人也真就将信将疑。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现在证明他们的猜想是对的。 朱永强这才知道他的二个哥哥己经不在家了,老婆也跑了,果林也被分了,只是关心自己的儿子,当听说儿子在家,他的心稍微宽松一些。准备将陆小荷的事办妥后就回家看看,他认为不需要躲了。袁玉凤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她警告朱永强:“你如果不想让陆启丰知道陆小荷,你最好不要回来,陆启丰也怀疑过你,你和小荷从小就好,他要万一逼你要人,到时我可没有办法,你知道他的狠。” 朱永强吓出一身冷汗,陆启丰的一双贼眼让他想到就有点害怕。当初陆小荷在上学路上被人欺负,陆启丰知道后拿刀就到那个人家里面砍,后来虽然被人拉开,但那家的大门板门上还是挨了几刀。在村里,没有儿子会被人欺负,只有陆启丰横,别的人不要说欺负他,连玩笑也不太敢和他开。袁玉凤偷人的事村里早都知道,只是因为怕陆启丰太狠,没人敢给他讲。 朱永强不担心袁玉凤说的自己失踪的两个兄弟,他心中有数,他家弟兄仨,在庄上是大户,不会有人主动惹他们。再说,单打独斗,陆启丰也不是他兄弟中任何一个人的对手。但如果因陆小荷的事讹上自己,他们朱家是要脸面的,朱永强还是认为应该先听袁玉凤的,等以后陆小荷能认家后他再出现。 第二十五章 冷露无声 折腾一整天,当晚住在县城的一个旅馆,袁玉凤主动提出为了省钱,两人只开一个房间。朱永强看着这个差一点就是自己的丈母娘,姿色谈不上,但不是个让人生厌的女人。又想想他夜里听到的,现在在一个屋里正好方便,他躺在床上问她:“昨夜出去的那个人是谁?放心,我不可能讲。”袁玉凤累了一天,己经想睡了,朱永强一问,她倒是来了精神,当初永利不也是一开始装老实,后来还不是有滋有味地使用自己。 袁玉凤说:“你真想知道?我真告诉你了,脚步声音听不出来?”朱永强一脸雾水,他肯定地承认没有听出来脚步声音。袁玉凤笑着说:“我不怕你讲,告诉你你也不敢讲,那个出去的人就是你爸,想不到吧?老实的朱老三也喜欢上我的床。”朱永强不想回应,但他回忆那个脚步声,当时是两个人的,他也没太在意听,想想也像。 灯关了,朱永强想睡觉,三轮车让人不舒服,他又是蹲守了一夜,太困。不知是话题的兴奋,还是袁玉凤本就有心,袁玉凤挤到了朱永强的床上,他将永强的头按在怀里,让他说明和自己女儿到底是什么关系。朱永强受不了老女人的粗暴,他坦诚地承认本想娶陆小荷的,只是陆小荷后来看上了她受雇的男主人。 女人的体味加上接触,本就年轻的永强受不了刺激,袁玉凤用手撩时己经发现了永强的反应,她匆忙地准备配合上去,朱永强己经在路上缴枪了。袁玉凤吃惊地摸着手上的潮湿,她一下明白为何陆小荷没有嫁永强。但还是问了一下永强:“你和我们家小荷也是这样?” 朱永强满足地承认,再进一步了解,他和王诗凡婚内也是这样,袁玉凤陷入了沉思:这样为何能有朱家旺?她不想问下去,失望地回到自己床上,仍认为朱永强可能是太累、太兴奋,永利都那么强,永强不会弱成这样,她决定等他休息充分后再看看。 第二天下午,他们就到了永强的出租屋,袁玉凤想早一点看到女儿,永强带她到了姜水河的小区。小孩早己接了回家,她只远远看到一个气派的男人进了小院,朱永强让她明天一早过来,陆小荷送孩子时可以看到。袁玉凤坚持想和女儿说话,朱永强不同意,他说如果陆小荷知道她己经在这里,肯定肢不高兴,以后真要是为此搬了家,再想看都没有办法。 朱永强告诉袁玉凤,陆小荷认为她只所以受这么多罪,都是因为她的父母不做好事的报应,她谁也不怪,只怪自己出身不好。她好容易找到一个好人嫁了,不希望再被打扰,永强答应成全她,保证以后不再提他们曾经的青梅竹马,永强认为袁玉凤更不能破坏她自己女儿的将来好的生活。 袁玉凤听了觉得有道理,她将户口本交给朱永强,准备明天看一眼就走。当晚,就在永强的出租屋内,袁玉凤被永强又当作陆小荷尽兴一场,他是满意了,袁玉凤啥感觉都没有,她不会装,让永强有时间去看看医生,永强还认为莫名其妙。第二天一早,袁玉凤看到她的女儿,和当初在家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永强告诉她,她都不敢认。华贵、大方、从容、得体,不知道为何,看到这一切,袁玉凤都有点想感谢朱永利曾经的囚禁。 姜水河看着陆小荷给他的户口本,他吃惊地发现竟然是遮云山村的,他的表情没有在脸上停留太长时间,答应陆小荷下周就去领证。当晚,姜水河约出王诗凡问:“你准备让我等你多久?你能和那个计山林分开吗?你如果有什么不好说的债,我情愿啥也不要陪人家,今天我就想要你真心的一句话。” 王诗凡说:“你不要等了,是我对不住你,我不仅在没离婚前有男人,还有一个小男孩,现在两岁。事情比你想像的乱,不是钱能解决的,我心无所属,包括你。看在曾经夫妻的份上,以后能经常让我看小茹萍就可以了。房产、小孩归你,公司的股权分割按我上次要求的办,以后有需要我再找你,你赶紧找个人我才平衡、心安。”说完,王诗凡坦然一笑,让姜水河明天过来拿离婚协议。 本就对计山林敏感,王诗凡还说出自己又有了小孩,姜水河再大的宽宏也受不了出墙的红杏。他默默地离开,真的准备第二天过来拿王诗凡的离婚协议,他又看了一眼王诗凡,姜水河有泪水流出,他不能接受这个钱财不要,对自己感情丰厚的女人为何能承认他接受不了的出轨。看着姜水河离去的身影,王诗凡有一种解脱的轻松。 拿到王诗凡的协议后,姜水河回家就让陆小荷找出当年他结婚的录像带,晚饭后,他陪着姜茹萍将结婚过程详细地看了一遍。茹萍抱着陆小荷,高兴地夸妈妈当时漂亮,她从内心完全确认了陆小荷的地位,她没有注意姜水河边笑边隐藏的苦衷。 哄睡了姜茹萍后,陆小荷来到了姜水河房间,她说:“我以前说过,只要能做你小老婆,就是你们城里说的小三我就满意了,你也不要伤心,我陪你等你老婆,没有她的确凿消息,我不会勉强让你和我结婚的。”姜水河本就意乱,听她这样一说,反而坚定了他立即和陆小荷领证的决心。他己经失去了王诗凡,不想再让陆小荷为难,他轻拥着小荷,希望能从温柔中卸载自己内心的隐痛。 姜水河没有给陆小荷婚礼,只是给她买了一些常规的首饰、衣物。陆小荷从自己的工钱和平时的节省中凑足了一万五千元给朱永强,再次让朱永强保证不会出卖她的消息,更不能以后打扰她的生活,答应余下的五千元半年后再给。另外,陆小荷希望朱永强能回到他原来打工的城市,最好不要和她在同一城市。朱永强没有表态,只是说等以后有机会再说。陆小荷将朱永强的保证书小心放进自己首饰盒的底层,这才如完成任务一般进入家庭主妇的角色。 转眼一个多月了,姜水河己经记住了陆小荷家的人名,他主动邀请王诗凡到果林现场看看。朱老三真不简单,不仅将木房盖得差不多了,对周边的山地也和邻村的干部交换过意见,所有的苗木己经栽植好,余下的坑也挖好了,朱老三有完整的、经过思考的栽植建议。引水浇灌的事情他也有了打算,就等着姜总过来拍板。姜水河和王诗凡看到进度这样快,都非常高兴,王诗凡只是想准备一场阴谋,她从没真想过要果林,看到这样的现场当然震惊。 大家走累休息时都在憧憬:当满山成片开满各种果树花、挂满果子的时候该是怎样的壮观场景!坐在木屋中吃着水果、新鲜的湖鱼,喝着果酒,神仙不过如此。王诗凡似乎忘却了曾经的遭遇,她出神地看着远方,她不想过近的和朱老三交流,只是远远地看着姜水河和他们吹牛。姜水河用手指着另外一个地方,将朱老三单独拖到一边,向他打听了庄子上的姓氏、风俗情况。当朱老三说出有一家陆姓的时候,姜水河似乎有了兴趣,他想深入了解陆启丰家的情况。朱老三警戒地看着他,姜水河担心失态或者引起其他方面的误会,这时王诗凡的眼睛也在盯着他这里,姜水河没有继续问下去。 对姜水河来说,继续探讨陆小荷身世己经不难了,就在这个庄上,户口本上很清楚。只是王诗凡为何对这里有兴趣?她明显不是出于投资的目的,但姜水河一想到她都又和别人生了儿子,心中都有说不出的受了侮辱。作为山里出来的、如今的成功商人,他认为任何东西都是有价的,唯独婚姻和血缘不能交易。 王诗凡好像发现了姜水河有私下打听事情的嫌疑,她上车让计山林通知姜水河回去,计山林将车开到姜水河身边,让他上车。姜水河本想单独留下,他意识到王诗凡对他和别人私聊敏感,他也就装作无事一样不着急。上车前,姜水河好好表扬了朱老三等人的辛苦、勤劳,答应过几天就回复朱老三的想法,同时让他们正常将木屋建下去。 陆小荷对自己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她有点想她的老家,虽说她对父母的行为有所了解,但衣锦就有返乡的愿望。只是不知道朱永利有没有将她的事扩散,要是别的人都不知道,她就想在茹萍放假时回去一趟。 陆小荷找到朱永强,向他询问了家里的情况,重点当然是她的被囚禁有多少人知道。己经拿到了钱,朱永强认为不需要再隐瞒,就如实告诉陆小荷,别的人他不知道。但袁玉凤说村里有过她被囚禁的传言,目前,至少陆家、朱家人肯定是知道的。他从袁玉凤口中知道,陆启丰并没有为难朱家,他自己也想了几天,没有想通。可能陆启丰真的老了,害怕朱家的儿子多,担心闹不过朱家。总之,袁玉凤,也就是陆小荷的妈看起来不仅知道而且平静。本想回去的陆小荷不敢了,她爸的性格她是了解的,现在应该是因为朱家人多、势大,他没有证据,一旦自己回去肯定要闹出大的风波。 王诗凡和计山林在一个屋里己经很久没有同床的经历,计山林在王诗凡拿到离婚证那天想凑过来时,被王诗凡裹被哭泣吓着了,他没敢。这几天,他发现王诗凡心情好,更是因为每天看着一盘好菜下不了筷子心急,计山林在帮王诗凡装晚饭时,也学着城里人的样子表达想陪王诗凡散步。王诗凡在家也真有点闷,她同意饭后出去走走,这么多天下来,计山林也确实和一开始有了不小的变化,最重要的是他确实听话。 出门居然没去附近的公园,王诗凡来到她以前的小区院里,她家的灯火辉煌,王诗凡找一个方便正视的地方坐下,眼睛再也没有离开她的家,直到很晚后室内关灯。计山林在姜水河家关灯后,他小心地将王诗凡搀扶起来,陪着她向回走。王诗凡感觉自己对不住计山林,当晚,她准备当作一个女人让计山林重温,到家就让计山林冲澡,她早早地进了被窝,房门没关,还喷了香水。 第二十六章 离群万里 计山林洗完澡后,他回到自己房间时听到了王诗凡的叫唤,他小心来到门前,想听她的吩咐。没有想到,王诗凡将自己的身体向里边挪挪,示意计山林可以躺下。计山林胆怯地靠近王诗凡的床,他有点不敢,身上的水没有擦干净,王诗凡从被里伸出手将他拉住,自己也顺势起来给计山林擦后背的水。王诗凡的上身只着一件宽松、极小、啥也遮不住的小背心,计山林转身想用手摸,但手的速度缓慢,王诗凡只有主动送怀,计山林的浴巾掉下,他被王诗凡拖入了被里。 王诗凡知道他喜欢关灯,她从被里绕过计山林将灯关了,要是以前,在她路过上面时计山林就不可能放过,可是现在,计山林如同木头一样,没有一点反应。灯关上后,王诗凡回到自己的里边,她再次主动转身搂住计山林,计山林这才贪婪地回应着。王诗凡发现他再不似以前在树林中那样猴急,还以为他这方面也学会了姜水河的慢条斯理。可是,计山林应该争气表现的时候一直没有到来,倒是搞出一身臭汗,最后,计山林无奈地在黑暗中放弃,下床到自己的房间。 王诗凡感到奇怪,当年自己在树林中,手上还拴着铁链,计山林跑的浑身是汗,到她跟前立即就能上演花过钱似的野蛮。当时,她的身上脏的难过,又瘦又干吧,嘴唇干裂。而现在,自己湿润、清爽,即使是姜水河也会认为她这个样子是风情万种,计山林为何就不行,王诗凡不懂。她被折腾过后火没有消下去,睡意全无,她不知道姜水河在床上在做什么,他的保姆可是长相和自己一样。灯和刚才自己家的一样,关上后男人就认为都一样,即使不是意中人,也可以在使用时凭空将对方想像成。这是王诗凡在遮云山期间和那邦男人周旋时自己发现的,只要把对方当成姜水河,时间就很快,也没有痛苦。 计山林到自己床上后,他也想不明白,天天想王诗凡,有时晚上实在受不了,到卫生间自己酣畅也能淋漓。今天,面对美好,为何就变成了熊样!计山林不甘心,他小心地和平时一样到了卫生间,真的就又让自己满意。他兴冲冲地又来到王诗凡的床上,王诗凡还在想姜水河时,计山林己经进到被里。王诗凡正准备接收,计山林居然和朱永强以前一样,将她的被弄脏后下床就跑了。 王诗凡没有生气,她只是小心处理一下自己后,将被翻过来盖上,至此,她当晚再不对计山林抱有希望,下床关上房门睡觉了。早上起来,王诗凡很正常地准备吃早饭,发现计山林没有起床买。她来到计山林床前,计山林睁着大眼,明显疲劳地向她看。王诗凡能猜到可能发生过什么,她面露微笑,告诉计山林,她出去吃点,问计山林要不要吃点什么她帮着带回来。计山林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是说自己起来后再说,先不想吃,计山林看着王诗凡飘然而去,心中升起怅然。 王诗凡到自己家小区附近以前熟悉的摊点买了一份早点,陆小荷远远地恰好带着姜茹萍路过,王诗凡低头装着喝豆浆样偷看,陆小荷和她女儿真是般配,让她这个连心的母亲一下丧失了食欲,她不自己觉地站起跟了一会。眼中浮现了茹萍的开心、姜水河的满意,她的嘴角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 姜水河一个人跑到遮去山村,找到了朱老三,他将果林、木屋又看了一遍,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拿出几百元钱给朱老三,说是奖励他的工作表现。朱老三想拒绝时,姜水河表示这是公司行为,告诉他不能拒绝,朱老三不懂啥是公司行为,只知道听老板的。姜水河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起陆姓家的事,朱老三看着姜水河不像个坏人,就将陆启丰、袁玉凤家的事客观地讲了一下。他问姜水河要不要让袁玉凤过来,陆启丰不在家,姜水河知道自己单独问一个家庭不妥,他说:“我准备和你们村长期合作,想对你们庄上的人家有个全面的了解,这样用人时我才更放心。我对他们家没有什么额外的要求,不用让他们家来人,想用谁我都听你的,只是随便问问。” 朱老三告诉姜水河,他们村的成会计又找到李副乡长,想让成会计的儿子管一块地方,李副乡长答应了。朱老三还想说的时候向四周看看,还是停下了,姜水河没有发现有别人,他问朱老三:“为何不讲了?”朱老三说:“对方是副乡长介绍的,我说多了怕你为难。”姜水河让他大胆说,这时朱老三才认真告诉姜水河。成国庆是他们村的老会计,村长、书记的资格也没有他老,从小在山外上过初中,是庄子上有文化的人。他有两个儿子,大的头脑不太好,小的脑子又太好,在村里经常惹事,村里外出打工的男人都担心这个小的。他叫成名顺,说他小也三十左右了,从外边买的一个老婆,没事就打,啥活都让人家干,朱故乡三担心他管理不好果林,对不住公司。 朱老三掏出烟袋,他点上后让姜水河先吸两口,姜水河接过只吸一口就被呛着了,朱老三接过来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让我当这个头,以前的果林就是我先栽植的,后来被成国庆捣鬼给我分掉的。听说你们要来投资种树,我是最先想参与的,但在村里没有通过。后来,成名顺听说你发奖金,还说以后等果树结果后,收入还会高,成名顺就让成国庆找到李副乡长,先是想代替我,听说我是你们点名要的,他才改口想管理一小部分。” 姜水河这才知道朱老三的参与是王诗凡钦点的,再加上独独选这个地方,陆小荷又恰恰在王诗凡失踪期间到了他家当保姆。姜水河陷入了沉思,他不清楚这中间到底出过什么,肯定不会是巧合了。姜水河唯一放心的是王诗凡不会害他,那这中间掺杂多少不能让他知道的内容,现在的投资目的姜水河更加怀疑。不过这个项目姜水河开始喜欢,比他的物流公司前景宽阔,这里的木屋环境让他流连。姜水河又向朱老三打听了一下姓计的家庭情况,朱老三告诉姜水河,他们村没有姓计的。 回去以后,小孩上学期间,姜水河到家看着正在做饭、他心中有点神秘的陆小荷。陆小荷发现他看自己,毕竟出差二天了,她理解姜水河的喜好,立即将火关上,擦干手后就过来搂着姜水河亲热起来。姜水河无论如何也不想将她和遮云山那个穷山洼联系起来,他不想打破宁静,更不想因为了解导致失去,侦破工作本就是个让人神往的事。姜水河满意地搂着陆小荷,提醒她不要再耽搁,快放学了,陆小荷才懒懒地起床,亲姜水河两口后做饭去了。 王诗凡在家期间就是查找果林栽植的资料,她买了很多书,包括运输、酿造、保鲜、治虫、剪枝、浇灌,白天她有时也会去水果批发市场了解鲜果的行情。计山林忠实地做她的驾驶员,对她再没有男人般的体贴。王诗凡倒也顺心,她本就不属意计山林,只是人家有救命之恩,她不能无涌泉之意。王诗凡不止一次动员计山林回去看望一下父母,让他们放心,计山林说不敢回家,一直没有离开王诗凡。 王诗凡将书和自己制定的三年计划带上,她和计山林一起到了遮云山,路上,她让计山林将自己收拾像个助理样子。王诗凡将计山林的服饰、形象做了具体要求,然后让他下车时一定要跟在她的边上,有事由计山林向朱老三他们传达。小木屋真有仙境的感觉的,王诗凡呆在里边体会时,新鲜木材的气息还在,她忘情地深呼吸。不知道这些在朱老三眼中因为长相差,才被砍伐的树木中有没有当年她第一次和朱永利使用过的那个歪树,就是在这个山头,她原始地体会过剪枝的愉悦。 出来时,王诗凡的帽子碰到了木屋的门脸,朱老三立即上前,差一点就看见了王诗凡的脸,还好有墨镜。朱老三讨好问门脸如果嫌矮,他可以要求提高一点,王诗凡摇摇头,让计山林告诉他不需要,这样高度正好,刚才是因为帽子边碰上的,不是因为高度。 王诗凡将书和自己制定的计划交给朱老三,让他找几个识字的人参与管理果林,朱老三拼命点头,让叶万军全部妥善收下。王诗凡让计山林将工资标准向朱老三解释,做苦力的是临时工,由朱老三根据工作量按时计付,管理者是长工,按年发工资。她来时己经让计山林暗示朱老三,可以让朱老三家的小孩做管理者,以长工按年给钱。初步第一期准备按年发工资的就是上次定的十多个人,具体由朱老三定,下次王诗凡他们来时面试后就生效。 当天,朱老三下山和潘侠商量,不知道他们的小孩都在什么地方了,下次老板来时要面试,长工的工资比外出打工的都多。潘侠让朱老三先少找几个,马上快过年了,他们家小孩到时肯定都会回来,到时再给加上。老板相信朱老三的水平,缺人时潘侠可以临时帮忙,小家旺己经能走了,带在身边就行。 姜水河再次陪王诗凡到果林面试管理人员,朱老三按潘侠和庄子上人的要求,找到了十一个人,六个五组的,另外五个是和朱老三一起早期乡里给介绍的那三个人的亲朋。还有四个名额朱老三准备给他二个儿子和庄上另外两家比较困难的人家,他们的劳动力也在外面打工。王诗凡对五组的人都认识,没有一个是她想看到的人,姜水河不知道王诗凡的心思,他没有收到反对的信息就宣布面试全部通过。这时计山林来到朱老三跟前,告诉他人太少,女的也可以,他家老婆也可以来面试。计山林的声音姜水河听得见,他让朱老三让他家女人和袁玉凤现在就过来让他面试。王诗凡听到姜水河能叫出袁玉凤的名字感到吃惊,她没有胆量阻止,就以高跟鞋站久太累坐回到车里。 第二十七章 清愁不断 过了很久,袁玉凤帮着潘侠抱着朱家旺跑到了山上,姜水河看看自己的丈母娘,他感觉好笑,这就算第一次见面。王诗凡在车内,她不停地变换姿势想多角度地多看几眼儿子,她现在下车也不会被认出,她知道果林的管理者背后都叫她天山童姥。但对潘侠她还是要小心,儿子对母亲的识别能力她一直不敢忽视。 姜水河将所有的人召集一起,宣布第一批长期管理人员就是现在的十三个人,统一归朱老三管理。每月以朱老三考核、考勤为基础发放工资,一整年后,公司将组织相关人员对整个项目和管理人员进行评估,是否继续聘用以用工合同为主。姜水河又让朱老三单独到边上,向他交待,有关成名顺的事,李副乡长还没有和公司沟通,以他宣布为准。如果以后李副乡长找到公司,现场还是以朱老三为主。 朱家旺的小手拉着潘侠向汽车边上挤,王诗凡心如刀绞,她真想下去将他抱入怀里。朱家的婚姻对她是个抹不去的耻辱,但不关小孩,他即使姓朱也是无辜。潘侠熟悉的话语拥入王诗凡的耳朵,她教训孙子,不允许他的脏手触摸老板的大越野车。袁玉凤对朱老三千恩万谢,她向大伙保证不会拖后腿,一定能给老板的活干好。姜水河看着陆小荷的娘,他不能想像他投资的事业,丈母娘过来出苦力还要感谢别人,以后陆小荷知道后不清楚又有啥戏。既然都不明说,姜水河也就不想操过多的心,他对陆小荷目前也只是当个王诗凡的替身。 王诗凡他们到村里是个大事,何况是高薪招人,姜水河安顿朱老三后想离开时,李副乡长在成国庆陪同下来到了山上。李副乡长一把拉住姜水河的手:“姜总,不是说好了,你只要过来就通知我一声,如果我这个管招商的副乡长哪地方没做好你批评、我改正,可你们不能不通知我啊。”姜水河说:“李大乡长,以后我们常来,哪能每次都打扰你,遇到麻烦找到你时你不嫌烦我们都感谢了,不敢无事劳你跑这样远。” 李副乡长也就不兜圈子了,他说:“听说你公司招人,我想给你就近推荐一下我们村成会计家二公子,以后涉及村里的事务成会计可以帮你协调,他儿子又识字又能干。成会计到乡里找到我,听说你们来了,我就给他带过来。”说着,李乡长将成会计和成名顺推到姜水河身边。姜水河向车里看时,计山林站在车边没动,姜水河想了一下说:“感谢李乡长操心,我们用人都是听朱老三的,朱老三当然是听会计和乡长的。人数我们定过了,树才刚植下去,以后用人的地方多的是,我们走后,你们和朱老三商量就可以了。” 李副乡长想留他们吃饭,姜水河将李副乡长拉到边上说:“只要你点头的事,我以后都会照办,你可要帮我把关。我在这里投资,就认你是我们公司靠山,以后还要请你多关心,这次事就先这样,下次提前说。”姜水河和李副乡长嘀咕好后,上车就离开了。 面对绝尘而去的车子,李副乡长不好硬来,他小声告诉成国庆,以后要和朱老三搞好关系,人家信任朱老三。成国庆对自己去年强分朱老三的果林本就内疚,他没有想到一个外来的投资者一下找到朱老三这个能手。成会计第二天找到村长、书记,请他们恢复朱老三五组组长职务,说新定的组长没有威信,应当考虑朱老三现在在果林开发有限公司的地位和影响,以后村部和村里人都可能沾上他的光。本来免掉朱老三村里就勉强,只是成会计掌握多年的村部帐目,组长也不多拿钱,村长征求朱老三意见后就换了人,现在成会计又要换回来,村里决定由成会计去做现任的组长和朱老三工作,村里不想另外派人去动员、解释。不论成国庆如何做工作,朱老三都没有同意再去接受管理五组,他己经对果林公司的做法:干脆、干净、信任,产生了依赖,不希望再投入精力到别的地方。 王诗凡在车上反复回忆朱家旺笑、玩的喜容,作为母亲,她知道只有将家旺弄出大山,他才能接受好的教育。如果自己现身接小孩,那小孩的亲生父亲对她的残忍、陆启丰的黄牙、袁玉凤的欺骗,她都不可能再去手刃,本来幸福的家庭、生活被破坏的成本将永远不能亲自收回。和姜水河的关系更不会因他们的被判刑而恢复,自己的后半生都不知道该如何渡过。朱家旺只是她的一半血肉,将来等他长大知道了他的爸爸是他妈给送进的大牢,对他来说可能还不如没有一个城里的亲妈好。 王诗凡在事关复杂、仇恨、错乱的情况下不想无计划行动。她在车上的跑神让姜水河和计山林也不愿意主动说话。应该吃饭时,姜水河作主,就在服务区凑合了一下,姜水河帮王诗凡点了她爱吃的菜,可王诗凡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几下筷子,她没有心情,将饭菜推给计山林。姜水河虽然和陆小荷领了证,内心仍不能适应计山林和王诗凡间的亲近,他也没有多吃,早早到一边抽烟去了。 朱老三打电话给姜水河,告诉他第一批鱼苗己经放下去了,两个主木屋也做好了,让他们过来验收。姜水河和王诗凡来到了湖边,朱老三对养鱼也是有一手,他介绍高山养鱼成活率不低,但长得慢。王诗凡对小木屋的内部构造、向阳、防风设计相当满意,她让计山林了解外出打工的劳动力回来没有。朱老三的回答让她吃惊,别的地方因上冻都己放假回家,他的三个儿子居然没有一个有消息,说完后,他本来兴高采烈的,说完后心情一下变得黯然。 王诗凡心中一惊,她出走时朱永刚是冒充永利将她骗出去的,朱永刚又是拴着她后失踪的。她理理后,感到永刚是知道她和永利的事的,陆启丰是接替永刚去侮辱她的,如果永刚不出事,他不可能允许陆启丰沾她,陆启丰更不敢让计山林来从容消费她。王诗凡想想后背发凉,她搂紧了大衣,上次也是过年前见到的永强,为何又快过年时只有他们不回家。王诗凡不敢再向下串,她急需要先找到活口----那个她早想刮千刀的陆启丰。 王诗凡知道明来不行,陆启丰如果犯下重事,以她个人的力量不能让陆启丰听她摆布、说出实情。另外,王诗凡隐隐感到姜水河对她的这份投资也有别样的关注,他还能叫出袁玉凤的名字。自己的曾经,不能启齿,否则,她真想让姜水河和自己一道弄清后面的故事。 满腹心事地回到城里后,王诗凡找到陈哲远,让他陪自己去看一下遮云山,并向他描绘了小木屋、大果林、山顶湖。当然,王诗凡将袁玉凤拐卖、陆启丰的侮辱以及他们两个坏人共同的女儿失踪的事和陈哲远说了一下。过年本也无事,陈哲远第一次没有带家属,他一个人和王诗凡坐着计山林的车来到了遮云山。下车后,王诗凡让计山林为朱老三他们管理者发放了年货,陈哲远对果林开发公司的发展很是惊叹,他要求有时间让别的股东也来看看,并建议王诗凡将木屋的数量增多,以后可以考虑建设成为较高端的休闲地方。 下山后,计山林按王诗凡要求,说是公司要亲*问两个女性管理者,潘侠激动地带着孙子等在门口,王诗凡远远地多看几眼,用早准备好的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他们又到了陆启丰家的门口,袁玉凤和陆启丰让他们进屋坐,王诗凡的腥红大衣显然坐在袁玉凤家的矮板凳上不合适,她正好就笑笑墨镜不摘地站在院里。陈哲远在出门时不经意地握住陆启丰的手,说了一句别人听不到的话:“你的女儿在我手上,你现在到村口等我,谁也不能说。” 陆启丰没有时间和袁玉凤打招呼,匆匆向村口跑去,袁玉凤高兴地回家看年货,没有注意到她老公的行为。陆启丰在村口张望着王诗凡的车,如果是王诗凡开的,她真想一下辗过去。计山林突然看到陆启丰在路口,他有点发抖,虽然他和以前有变化,但靠近认真看还是能认出来的,他不是王诗凡,每次都打扮地让乡民不敢正视。王诗凡让计山林超过陆启丰后停下,她让陈哲远下去和陆启丰交流。 陈哲远下车上前来到陆启丰身边,他一脸严肃地说:“朱永强将你女儿带出去打工,他赌博欠下巨额赌债,将你女儿陆小荷抵押给我们。我们也是正经生意人,如果你敢报官,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没有证据,我不会承认。你也知道我们公司和官员关系好,他们不会只听你一面之词。现在,朱永强提供一个信息,说你知道他两个哥的去处,你将永刚、永利交给我们打工抵债,我们放出你的女儿,否则,我刚才啥也没说,你今后再也不会见到陆小荷。” 陆启丰没有听完,他的腿早己软了,都说他狠,他是没遇到真事。陆启丰没有思考,小心地问多少钱。陈哲远说:“三十万。”陆启丰说:“我女儿也值不了三十万,我另外给你们找两个和我女儿差不多的女人将我女儿换回来,行不?” 陈哲远说:“当然不行,我们不能收留女人,你将我刚才说的两个人交出来,提供他们住处也行。”陆启丰喃喃地说:“我到哪找他们?都不在了。”陈哲远听后一惊,一下将陆启丰提到路边:“你把他们怎么了?”陆启丰吓得站不住了,嘴直抖,发不出声音来。稍微平静一会后,陈哲远看到陆启丰没有交待的意思,天也暗了下来,他说:“为了你女儿安全,我和你说的你必须保密,即使你老婆知道也不行,下次再来找你,但你要说实话。” 陈哲远来到车边,王诗凡己在车下等他,陈哲远看着蹲在地上的陆启丰,他向王诗凡摇摇头,说:“和你想的一样,都被他做掉了。”王诗凡听后,让陈哲远赶紧趁现在问清楚,过后陆启丰说不定啥也不承认。王诗凡让计山林拿着一根木棍远远陪在陈哲远后面,陈哲远仍是用陆启丰女儿为筹码、并保证不会将他说的告诉别人,并且告诉陆启丰,他们开赌场也是犯法的。陈哲远将陆启丰带上车,王诗凡、计山林都在车外,陈哲远给陆启丰点上一枝烟,他说:“对我们开赌场的来说,即使在城里搞掉几个人也不算事。没看出来,你这样年纪还能做出大事来,好好说说,我们是同行,不会说出去的,说出去也会出卖我们自己。” 第二十八章 剪断愁痕 陆启丰听到他们在城里搞掉几个人是小事,又担心陆小荷和自己的小命,加上听到杀人还有同行的说法,深吸几口烟就讲出了自己做过的事。陈哲远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王诗凡居然是中间的受害人,他没有表情地听完后,又给陆启丰这个现在在他心中己是恶魔的人点了一根烟。他承诺,只要陆启丰自己不将和他们间发生的事说出去,他的女儿很快就自由,只是要凑一些钱,三二万的也行,不能让陆小荷在他们收容期间白吃。下车时,陈哲远再次强调今天的谈话不能和任何人说,泄露的后果都由陆启丰承担,让陆启丰呆在家里几天等他们消息。 王诗凡在后排仔细地听完了陈哲远审来的信息,她面无表情,虽然陈哲远略去了她在其中充当的受害者。车里面气氛沉重,王诗凡仿佛又回到她曾经不堪的那一幕,面对清晰的、触手可及的仇人,她有不止一种的方法。陈哲远能感受到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一度非常骄傲的公主现在的困境,他当然能回忆起自己在开始打拼时得到王诗凡父母的那些无私帮助。 陈哲远到家下车时没有和王诗凡打招呼,他只是叮嘱计山林照顾好他的老板,计山林与王诗凡在一起的情节陆启丰没有提及。陈哲远不顾几天的劳累,他没有直接到家,他电话约上他认为当年和王诗凡家交情不浅的三个老友,他们在这座城市说不上呼风唤雨,但也都己经是体面的上层人。上次给王诗凡凑一百万的就是他们几个,陈哲远在茶吧一泡茶没喝几杯就等来了他们,陈哲远让茶娘离开,并将门关上。几个人感到好笑,他们认为陈哲远故作神秘,都不是当年闯天下的小伙子了,有话、有事可以痛快地说,全都认为陈哲远又是为王诗凡筹钱来的。 陈哲远将门关上后,他严肃地向他们介绍了王诗凡失踪几年的遭遇,中间插入了他自己的想像。几个中老年人当年都是血气方刚,现在早己平和多年了,听了之后,一致认为王诗凡现在的做法想法太慢、太傻,完全可以带人去扫荡、武力教训一下后报警,将这些王八蛋送入大牢,她轻松地换个环境过正常生活。陈哲远说:“路上我也想过,但她是女孩,又不想太麻烦我们,她还有个儿子在那里,我认为她肯定想通过其他途径折磨他们。如果我们硬帮她,一时是痛快了,她的心病还在。报警她肯定会,为何现在没有动静?我请你们来不是想蛮干,是想帮她出气。” 最后,大家再次一致起来:下一步如何做听王诗凡的。他们让陈哲远牵头了解,他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一定让王诗凡解气。顺便也试试他们这帮当年血闯码头、车站的混子,多年后还能有多少能量和血性。 第二天,陈哲远找到一个外科手术的蒋医生,这也是他多年的朋友,当初是在乡镇出车祸时碰上的,后来陈哲远就通过关系将他调到城里。陈哲远单独请他吃了饭,酒后说有个事想请他帮忙,蒋医生没有喝多,他知道,凭他和陈哲远的关系,小事是不需要这样的,但还是满口答应。陈哲远带着昨天陪他喝茶的几个老友,来到了遮云山村,先是让他们看看王诗凡的成绩,陈哲远发现袁玉凤在果林做事,见到他们没有惊慌的反应,知道陆启丰没有泄露他们的约定。 几个老友都认为这是个养生、休闲的好地方,他们认为在门口布置一套茶具、再放上一个麻将桌,真可以在这里无忧地过上几个星期。陈哲远下山前吩咐朱老三,让他按照刚才大家交待的将木屋收拾好,设备他下次带来,朱老三迟疑一下,陈哲远知道自己不是老板,笑说等姜总下次来再定。 下山后,陈哲远来到陆启丰家,陆永丰告诉他,本来自己是在果林帮忙的,看到他们来后就回家等。他诚恳地表态,上次陈哲远交待他不要声张的事情,包括他老婆都没讲,至于钱,他准备了一万多一点,不足的下次再给。陈哲远当面表扬了他的可靠、守信,让他跟车到城里见他的女儿。陆启丰高兴地上车,陈哲远将他的钱收下,让他进城一切都要听他的。 晚饭后,陈哲远让陆启丰和驾驶员先上车,他告诉几个老朋友说:“我本以为会遇上麻烦,现在很顺,下面的事情我不想牵连各位,你们不知道为好。只是有一点,如果我遇到了麻烦,你们一定要关照好王诗凡,我自己家的事情己经安排好,不需要你们操心。”如此悲壮的交待,让他们几个果林公司的小股东莫名其妙,他们认为对付陆启丰这样的山村恶棍,不需要陈哲远冒险,现在即使做掉他也不会出现陈哲远说的后果。 陈哲远说:“他是上了我们车的,村里肯定有人看见,我前天说过,做掉他,王诗凡、姜水河都能做到,都不需要我们动手。我现在想做的不是冒险,是想让王诗凡解气,好了,别的不多说,一般也不会有严重的后果,你们放心各自回家,确实是啥事都没有发生过。” 几个人心事满怀地下车后,陈哲远宽慰陆启丰,告诉他带他去见他的女儿。车子开到一个货物仓库,里面早就放好了一张床,有三个明显粗壮的男子呆在床边打牌。看到陈哲远进来后,他们互换了一下眼色,陈哲远给蒋医生打了一个电话。不久,陈哲远的驾驶员将蒋医生带了进来,陈哲远将蒋医生挡在陆启丰呆的房间外边,给他点上一根烟。 烟没有抽完,看管陆启丰的其中一个男的过来向陈哲远使个眼色。陈哲远将烟踩在脚底下说:“蒋医生,里面有我一个仇人,年近五十,还残忍地侮辱了我老友的女儿,我请你为他去根。己经麻醉好了,器材我也帮你找好,替你顶后事的小医生我也给请在边上。除了我驾驶员---你也信任的跟我多年的朋友外,没人知道你来过。这个人的眼我己蒙上,小医生我担心他的手艺,再恨也不能出人命,真让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下面的事请你,手术后你直接坐我车离开,忘记今晚的事,我也不再送你。 蒋医生虽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他来到屋里,真有一个医生模样的白衣人站在边上,蒋医生在车里就被要求白衣帽白口罩穿好。他不想正视现场的任何一双眼睛,这种手术他没有经验,但太监的去势他懂,不到五分种,他就处理干净了,安排小医生缝上,匆匆离开了现场。 陆启丰从疼痛中醒来后,陈哲远的驾驶员来到他的跟前:“我们老板本想放了你女儿,但对方认为钱太少,不肯放。现在,他们将你的东西摘了下来,放心,不是过去了,如今医学发达,你只要回去好好打工,挣够了钱交来,还会和前天一样帮你从冷库中取出装上,连你女儿一道都还给你。你上次说的害人的事,我们老板都有录音,你自己的本钱、你的女儿可都在我们手上,你可要好好在果林表现。如果我们老板到果林看不到你,或者你报官,你自己的家伙,你女儿这辈子你都再也找不到。” 陆启丰艰难地想起身表态,被巨大的疼痛阻住了,做了半辈子强事,真的面临强者,他也就是个山民,连耍横的念头都不敢有。陆启丰在几天之后被安全地送到了家,袁玉凤非常奇怪,陆启丰这次回来之后,对她表现出特别让她不能适应的温顺。袁玉凤早就将陆启丰不当男人了,只是小心地陪他数日子,以前在他呆在家期间,袁玉凤尽量下田,现在更好,她有了正式的工作。袁玉凤偶尔会在朱老三跟前献出媚态,她想争取点自由的时间,只是朱老三看不惯她的样子。袁玉凤和成国庆在一个村,想做点什么不是件难事,加上成国庆也想知道果林发生的新鲜事。 一天中饭后,袁玉凤发现成国庆老婆下田了,就偷到他家,告诉成国庆,让他最近一定要小心,因为她发现陆启丰状态不对,他一般在孕育坏事就会表现温和。成国庆满不在乎,他自认为孙子都有了,陆启丰光棍一个,他不需要再担心他闹事。如果以后再让他不高兴,他就会说出陆小荷不是他陆启丰的,这种话会让陆启丰永远在村里抬不起头。袁玉凤知道成国庆说这些是为了在她跟前充大、壮胆,但为了平安,袁玉凤还是利索地侍候一会成国庆。 陈哲远对陆启丰回家之后的事还是不太放心,他找到王诗凡,说是春天来了,想到遮云山再看看。王诗凡一个年过得揪心,她早想去看她的儿子了,她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她的女儿,姜水河早就发现,不想点破。他在发现王诗凡的行为后,就要求陆小荷,以后不能抱着姜茹萍回家,至少进小区后就让她自己跑,这样,王诗凡就可以看得全面,并且不会引起陆小荷的注意。 果树都己经开始鼓胞,早一些的己经发芽,朱老三详细向姜水河、王诗凡他们汇报。以前经朱老三手栽植的、被王诗凡一起收购的早期果树今年肯定能挂果,走到他自己家以前的树前,朱老三有十二分的伤感。王诗凡一直下车跟在后面,她曾经剪过的枝还能认出,只是斯人不在。远远地看到有几个小孩在玩,王诗凡一眼就认出她自己的小家旺,满脸是泥,浑身脏兮,和姜茹萍比就是天壤,天虽然还冷,但他己跑得满身是汗。 陈哲远来到正在浇水的陆启丰身边,故意大声地向他询问浇水的周期,让他记住,不能让树开花期间干死了。王诗凡觉得奇怪,陆启丰是拼命点头,让陈哲远放心,他都记住了。小木屋内朱老三己经按照他们各自的要求收拾好,包括陈哲远上次提到的茶具放置位置、麻将机的摆放。王诗凡向陈哲远看了一下,她的记忆中没有这些安排,但这都是城市生活的必备,也就很快过去了。只是王诗凡不停地转身找朱家旺,潘侠担心她孙子将客人的衣服撞脏,己经将他们几个小孩赶到远处,害得王诗凡几次走路差点撞树。 计山林根据王诗凡的交待,他上前向朱老三询问关于年后又增加多少劳动力的事,又将日常出勤、考核、工资发放单拿了过来。王诗凡在名单中没有找到朱家三兄弟,朱老三解释劳动力他是本着尽量少用,平时的事情以年前确定的那十多个人为主,马上果树开发后事情多了,他会及时安排好的,一定让老板们放心。在名单中,王诗凡发现陆启丰还是上班较多的,那个叫成国庆的儿子成名顺也几乎天天都来。 姜水河向朱老三了解了年内的生产情况,当听说今年就可以有上千棵树结果后,姜水河还是兴奋。他以一个商人的敏感对水果的去向做了初步分配,他要求朱老三尽快安排人按说明书调试太阳能发电设备,要保证水果成熟前木屋可以接待二十个以上的人生活。姜水河看到王诗凡没有反对,他又对湖边的设施、安全防备作了进一步的要求,并要求沿着木屋一侧在湖边加装安全防护网。 第二十九章 残寒消尽 朱老三和别的管理人员一样,早从内心将王诗凡这个不肯露真容的贵妇当作真正的主人,他来到王诗凡跟前,学着计山林的样子说:“王老板,山里人虽然文化不高,但做事你们也看出来了,我们真的纯朴。自从你们公司正式运转后,村民都夸有钱真能使鬼推磨,因为你出的工钱多,很多打工的都不再出去,找到我要在果林公司干,我开始还有点担心。不瞒你说,村里面陆启丰、成名顺原都是不服人管的主,我真的开始不太敢要,但他们到你们公司来做事后,好像都变温和多了。” 王诗凡不想听朱老三讲太多,她示意计山林让朱老三向姜水河汇报就行。王诗凡看着远处朱老三说的、己经变温和的陆启丰,他再变在王诗凡心中也是狰狞的面目,王诗凡不想听。她让计山林没事不要轻易下车,墨镜要和她一样,一分种都不能摘。陈哲远听到陆启丰变温和后好像有点兴趣,他凑到朱老三跟前问道:“你说的变温和的两个人以前在村里很横过?” 朱老三向姜水河看一眼,他虽然对上次陈哲远自己带人来也热情接待,但提前没有收到通知。现在,他想借着机会确定一下陈哲远在公司的地位,姜水河笑笑向朱老三说:“这是我陈叔,他问的、要求的你要象对待我们一样对待他。”朱老三干笑后向四周看看,大家以为朱老三要汇报工作,早都闪远了。朱老三说:“陆启丰、成名顺本来在村里、庄里口碑都不太好,我不想用,我家老太婆怕得罪他们,劝我用的。尤其陆启丰,年后象是变了一个似的,柔和、听话,再不和别人计较。我总认为工钱高就是好,能留住人,还能改造人。” 王诗凡以为陆启丰人老了,想先用果林公司留住他和袁玉凤的人,等找到陆小荷以后,她再下手让他们生不如死。王诗凡将姜水河请到跟前,和他交流了下一步果林公司的打算。姜水河准备将今年的收成全部作为广告使用,送点给县、乡两级政府有功人员如郭副局长他们一点;给股东多分一点让他们送亲朋,再请股东到现场玩几天。余下的让朱老三分配一些给村民后全部用来酿酒,王诗凡对他的想法赞同,让姜水河交待朱老三统计一下可能的产量,并按刚才说的制定分配数量;同时,根据能来现场采摘的朋友、股东人数,让朱老三就近准备床铺、食物,姜水河临时让朱老三指定一个会计,他将计划置办物品的钱经朱老三手,交给了一个叫叶万军的人。 王诗凡故意绕到朱家旺身边,她用心地盯看几眼后快速离开,上车后,她安排计山林以后再到山上来,多带些小孩爱吃的东西,小孩高兴了,大人做活才更可手、效率才会更高。在车上,姜水河告诉王诗凡,果子成熟后,他准备假期让姜茹萍来看看。王诗凡说:“陈叔、姜总,需要请哪些人你们定,我到时就不一定全程陪你们,提前我会再来一次,将接待的准备工作安排好。姜茹萍假期来时,姜总,你要注意安全,山太大,一眨眼就可能找不到,一定要看紧些。”提醒之后,王诗凡头歪着似是睡了,她有一腹心事,尤其是才看到朱家旺后又听到姜茹萍的名字。 姜水河故意将他在遮云山拍的照片给陆小荷看,照片中有陆小荷早想见到的袁玉凤的侧身影。陆小荷的表情姜水河懂,他没有收走照片,故作无意地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眼睛还在瞄陆小荷眼放异光盯近照片的失态样,她试图更近、更清楚地看她妈妈的模样。姜水河知道陆小荷的心情,他无所谓地说了一句:“暑假期间我带你和茹萍去看看,真的比照片还好看。”姜水河等待的是陆小荷和以前一样的失色反应,没有想到,她只是发愣一下就同意了,还过来向姜水河亲近一下表示感谢,并没有表现一点以前那样的顾忌。 姜水河第二天上班后,陆小荷来到朱永强的住地,朱永强不在,她又到工地上找到他。两人匆匆回到出租屋,永强没有忘记用他那碰过袁玉凤的、明显粗糙的手在陆小荷的身上蹭,陆小荷阻止了他的幻想。警告永强,她现在己经是名正言顺的姜夫人,如果以后永强再不老实,她只有向姜水河坦白,后果永强当然知道。陆小荷上次将差他的五千元给了永强,请他有时间再回去一下,告诉她家人,如果暑假期间看到她不要上前认,她自己也会装扮好不让邻居认出的。女大本就十八变,她离家己经五年了,现在又是姜老板的女人,和原来青涩少女己经截然,她不担心别人,只怕自己见到父母会失去理智,所以才让朱永强去提醒。朱永强本来伸出的手都有点怕寒酸,现在真如下人一般点头同意,只是让陆小荷下次要再付点路费和耽误的工钱给他,陆小荷微笑地在他肩头拍了一下后飘然离开。 朱永强趁着晚上到了家,潘侠看到他后,眼泪来不及擦地就问他有没有两个哥哥的消息。永强对永刚本就不满意,现在听说他大哥、王诗凡也都不在家,他漫不经心回答说不知道。永强从袁玉凤口中听说了家中的一些事,没有想到他们兄弟两个过年都没有回来。永强认为王诗凡被他二哥拐走的可能性大,从小他们弟兄三个就他二哥心思多、重,他能干出这种事。至于他大哥没有回来,他有点想不通,记忆中,他的大哥一直温和,包括女人上吊他也只是选择自己离开。这样一总结,永强内心打了一个寒颤,他大哥囚禁的女人被自己偷走,他会不会天涯海角找自己? 潘侠看着小儿子犯傻的样子,还以为他知道不说,着急地让他赶紧告诉他们。永强回过神来承认自己真的对他们两个动向一点不知,同时将手伸出抱住了朱家旺,随意地了解到王诗凡自从离家后也没有回来过看小孩。朱永强肯定地认为王诗凡一定是和他二哥在一起,不然,以她的条件,如果自由一定会来接小孩的。 潘侠内心不是这样认为,她以为既然小儿子这样对自己女人有把握,那么,王诗凡应该是和永利在一起。只是二儿子在家就对王诗凡有意,他也许因为不想见到王诗凡和老大在一起才不回的家。她将孙子抱回到自己手上,真担心这个骨肉再消失。朱老三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只是在边上不停地抽烟,让潘侠不要只知道哭,催她给儿子做饭,这时他才开口让永强不要再走了,在家帮他照看果林。他将自己被公司委以重任、潘侠也是公司的合同管理人员,如果永强留下,他们就有三个人帮人家管理,不管是家庭收入、还是放心程度,朱老三认为都必要。他没有说出儿子都不在身边时,他独立难撑的不方便。 永强告诉朱老三,陆启丰两口子怀疑了他大哥囚禁陆小荷的事,只是小荷没有找到,陆启丰不好发作。也听说是被自己带走的,如果明天发现他在家,陆启丰肯定会向他要人。朱老三将烟灰磕掉,说了一句:造孽。就去房间休息了。潘侠听永强说陆小荷己经嫁给有钱人了,还可能最近回来,她用力地捏了永强一把:“你当初就不该救她,如果你不出手,她说不定就怀上你哥的孩子。你不离家,王诗凡也不会不见,都是你作的孽。明天,你就和陆启丰家明说,告诉他们陆小荷的下落,现在她过上好日子了,陆家不会坏他自己女儿的好事,这事肯定就过去了。你也就安分在家帮我和你爸带孩子、看果林,以后有机会再重新找个人。” 永强听他妈这样一说,认为有道理,他安心地要求带小家旺睡,离家时间太长了,家旺不要他。第二天一早,朱老三就去将袁玉凤和陆启丰找来,二人到了朱家,看到永强在家,陆启丰心头发虚,他没有先说话。永强向陆启丰简单介绍了陆小荷现在的情况,袁玉凤早就知道,她没有惊奇的表情,但陆启丰不相信,他自己还有重要的器件在对方冷冻,说是和女儿一起交来的,现在为何一下冒出陆小荷嫁入豪门的事?那样以前对他下手的那帮人是骗他的?陆启丰没有用他惯常的毒眼逼视永强,永强有点不太适应。 袁玉凤心中有底,她主动开口感谢永强告诉她们自己女儿的下落,想亲自进城验证一下。永强知道她是装的,她早就看过,想到上次在自己出租屋中她的表现,永强爽快地没等陆启丰有反应就同意了。陆启丰让袁玉凤当天就去,并提醒她不要打扰女儿的生活,一定不能莽撞,要先经他女儿同意。陆启丰同时请朱家,在事情没有验证后不要提他女儿的事,他认为女儿能嫁豪门一定是隐瞒了过去的经历和家庭情况,为了小孩,他不愿意惊扰她现在应该是美好的生活。 朱永强带着袁玉凤当天就到了县城,晚上他们和上次一样开了一个房间,袁玉凤迫不及待地想让朱永强亲近她。以前她非常讨厌陆启丰粘乎,不知道为何,自从上次过年时被城里人接出去后,陆启丰再也没有碰过她一次,几次她主动想示好,陆启丰还将她推开,她认为真是他老了,成国庆也是,再也不主动约她,对她也变得爱理不睬,几次她主动约成国庆在西瓜棚里见面,成国庆居然没有出现。 朱永强再也没有机会碰陆小荷了,只有用袁玉凤将就一下,袁玉凤上次让他治疗一下自己的问题,现在看来,他根本没听,依旧是从容地草草了事。袁玉凤感谢永强明说她姑娘的下落,让她以后有机会常来看看,她帮着朱永强收拾好后再次告诉他实情,男人不是他那样的,永强一下紧张,袁玉凤详细告诉他应该是怎样一回事。朱永强还狡辩说他也是能生儿子的,袁玉凤笑笑告诉永强:“你家连你有四个男人,你妈是个聪明人,王诗凡到你们家半年多后才怀上的,到底是不是你的?我看不一定。” 永强一下想到了永刚那一幕,他又再次按袁玉凤说的操作一次,还是不争气,但有点相信袁玉凤说的话,他痛苦地双手抱头:“为何王诗凡、你女儿不告诉我真相?” 袁玉凤说:“她们不是真想和你过日子,何况后来王诗凡又怀上了,更不能告诉你,你如果没有这方面问题,我认为小荷也不会和你分开。她们不和你说,王诗凡是不想和你说,陆小荷应该是不想伤害你的自尊。”朱永强在工地上也听说过有的男人不行,他一直对自己有儿子感到骄傲,没有想到袁玉凤给他浇了这样一盆水。 第三十章 片时春梦 第二天早早就到了永强的出租屋,被袁玉凤刺激后,永强再也不想献丑。袁玉凤想及时去见陆小荷,朱永强没有同意,他要先和陆小荷交流,等她同意后才行。永强担心,如果不按陆小荷说的办,他可能拿不到误工的钱。 朱永强来到陆小荷家的门口,他没有看到姜水河的车子,就大胆地在外面叫陆小荷。陆小荷赶紧出来,将他带到一边,警告朱永强不能找她,有事打电话即可。朱永强告诉小荷,袁玉凤己经在他的出租屋,想来看她,陆启丰也想让她妈过来验证他说的话。陆小荷心中虽然想家,但想到如果家里人知道她的过去,将来传到姜水河的耳朵里那不会是个好结局。最近,她一直想找到姜水河为何突然投资遮云山的事,她不敢问,虽然户口本上她老家的地址写的清楚,但投资是发生在他拿到户口本子之前。陆小荷迟疑一下后,她让朱永强招待一下她妈,明早她买菜时候再去见她。 当晚,朱永强找几个工友陪袁玉凤吃饭,有的早听过袁玉凤的大名,都请她有机会时帮自己找个老婆。袁玉凤连忙摆手,说自己现在就在山里的一家果林公司上班,是管理人员,工资比他们在外打工的都高,领头的是朱老三,她让他们都好好地陪永强,以后回去可以跟着永强干。过年的时候,有的工友也听说了遮云山正在大规模开发,只是不知道当家的是永强的爸,现在知道了,真的以为朱永强是公子,个个争着敬他酒。 从小就喝果酒,酒量大,很快几个工友都喝多了,朱永强不想浪费自己的酒钱,就装醉不喝了。袁玉凤一个人扶着永强吃力,另外一个小伙子帮她一起将朱永强架到出租屋。进屋后,永强继续装下去,倒床上就睡了。袁玉凤一定要送她的那个小兄弟喝口水再走,她倒了一杯水放在永强的床头,又倒了一杯送到小伙子手上。灯光的亮度不高,对在外打工旷久的男孩来说,袁玉凤虽是半老,但也是女人,忍不住一手接过水杯,一只手不经意地碰一下她的前头。 袁玉凤本就不想闲着,又是个不大的男孩,她转脸看一下己经装睡的朱永强,一只手己经将小伙的手放在他想放的地方。油润、软热,小伙了捏住就不放,另一手只跟着主动进了袁玉凤的衣服。两具身体贴得太近,袁玉凤感到了真实的压力。都喝了点酒,室内就一张床,朱永强还装睡在上面,又是春寒料峭,不能没有遮挡。小伙子可能太急,一下就扯下了袁玉凤的衣服,用一个被角将她盖上,自己就在床下站着,当着他们认为熟睡的朱永强的面操作起来了。 朱永强本就没有睡,他听着小伙卖力的声音,加上之前袁玉凤说他不行,他就顺着被缝仔细地观察,看得吐口水后不由地坐了起来,小伙子看到朱永强坐起来,立即停下。袁玉凤还在热情地作配合状,朱永强也学着小伙子的样,差不多只有几秒种,他就又回到刚才自己的被窝里。现在他真的明白,袁玉凤说的是真的,他不想再看,蒙头听着外边吃力的呼吸声音。作为朱永强的工友,小伙子看着永强不行,更是让他内心激动,以前只是在发廊花过钱,现在是免费的、还是表演,小伙子尽力后扔下了五十元钱,关门回自己的出租屋去了。 袁玉凤幸福地躺在在朱永强的身边,她知道永强没有睡,就搂着永强,劝他一定想办法去看看医生,他还年轻,城里医生什么都懂,朱永强没有一丝反应。袁玉凤睡得踏实,朱永强睡不着,他自信地这么多年,王诗凡、陆小荷都不是第一个和他的,肯定早知道他的缺点,想到这里,朱永强有一种被戏弄的悲凉,还是袁玉凤对他好。他小心的摆弄一会袁玉凤,袁玉凤睡得正香,推开了他的手。 第二天一早,袁玉凤早早起来等她的女儿,朱永强没有睡好,在床上不想起来。袁玉凤哄了一会,他才告诉袁玉凤,门口不远有卖早饭的,让她去买。正在他们吃早饭时,昨晚的那个小伙子来喊朱永强上班,永强告诉他,自己不上班了,准备结账回家看果林。小伙子看着袁玉凤吃饭,咽了一大口水,袁玉凤没有看他,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不一会,陆小荷远远地叫了一声妈,袁玉凤一看,眼睛一亮,和她当年在火车上第一眼见到的王诗凡长相差不多,真是女大易变,连亲妈都不相信自己能生出如此漂亮的姑娘。上次只是远远地看了轮廓,现在,袁玉凤一下将手擦干净,上前就托起女儿的脸,她仔细地瞧了一个遍。陆小荷倒是冷静,她向袁玉凤介绍,自己现在的老公己经在遮云山投资果林了,自己在小孩假期时可能会回去。她现在还不知道为何老公在认识她之前选择她的家乡投资,请袁玉凤回去和陆启丰交待好,到时不要相认。因为,她老公没有问起过她家里的事,也没提过她的户口所在地,可能登记时没有看地址。 袁玉凤摸着小荷的肚子,让她争气生下个小孩,到那时就安稳了。她男人是哪个,她还不确定。她告诉小荷,一共是三个男人会去,当家的是姜老板。陆小荷高兴地说是她男人就是姓姜的,袁玉凤还以为是那个老的陈哲远呢,现在听说是姜老板,她又一次高兴,不是老头,和她女儿般配,三个男人她最喜欢、又最有权的是那个姓姜的。她又问了另外一个女的是谁,村里做事的都说女的好像更当家,陆小荷摇头说不知道。 陆小荷当着袁玉凤的面提到那个被袁玉凤拐卖的女人,让袁玉凤一定想办法赎罪,将那个女的放了,听永强说是那个女的首先发现的她,要不然,她现在还在洞穴中过只有天窗的日子。袁玉凤长叹一口气,她告诉小荷,朱永强带她出来不久,那个女的就没了,应该早就回家了,袁玉凤让陆小荷放心,那个女的真是有钱人家,她和陆启丰有时担心她有一天会回来报复,只要小荷平安,她们也就认了。为了小荷安全,她同意回去严格向陆启丰交待,一定不会当面认,她又推开一点陆小荷说:“你就这样回去,你不主动,没有人会认出你。” 陆小荷内心还有点担心朱永利,但她当着永强的面没说,只是强调自己到时会准备好,不会让他们认出自己。母女俩有太多的话要说,可是陆小荷要买菜、做饭,她就请朱永强陪袁玉凤吃个中饭,给了朱永强一千元,说是路费,请他将袁玉凤送到车站。陆小荷又转向袁玉凤:“妈,等我和姜水河说清楚后再给你们钱,到时也可能将你们接过来享福,回去以前那种不好的事千万不要再做了。”说完,她买菜去了。 害王诗凡的袁玉凤、陆启丰都在果林打工,王诗凡如果想报复他们己经不费力了。她回来后思考过,如何才能让他们体会生不如死,最有效的只有当他们的面让他们的至亲受苦,王诗凡需要朱永强的出现,她才能掌握住陆小荷的去向。 姜水河在小孩放假前一个周末,他们陪姜茹萍去公园,当茹萍进了游乐场后,姜水河突然问道陆小荷:“我准备带你去你老家,你好像没有多少感情?你为何不向我谈谈你的家庭、家乡?我现在在那里正好有投资,我们是真有缘分。” 陆小荷知道这个问题回避不了,她说:“我以前和你说过进城后留恋城市生活不想回去,我一点不想提老家和家里人的事,只是现在是你的人了,我上次己经和你说了实话,我是逃婚进城的。是小学同学将我带出来的,我可以向你保证,认识你之前,在逃婚路上我和他也是清白的。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现在的情况,那会打扰我们的生活,我以后常打电话让他们放心就行了。等我们能有小孩,我会将他们接过来过一阵子,那时他们也就心平气和了。” 姜水河听后轻拢了一下陆小荷的秀发,他顺从地同意陆小荷不认亲的想法。他又告诉陆小荷,为了帮助她家改善生活条件,她的父母己经都在果林公司打工。这次主要是带茹萍去开开眼界,他让陆小荷不要着急怀上自己的孩子,一定不能让茹萍知道她不是亲妈。陆小荷急忙表态,她一直都从内心视茹萍为亲人,以后不管自己会生几个,她都不会亏待茹萍的。 苹果、梨的成熟季节到了,姜水河将郭局长一家、李乡长一家都约上,陈哲远那边几个父辈的股东也根据王诗凡的邀请在周五的晚上到了山顶湖边的木屋。太阳能的灯光照度正是渡假的好光源,不能看书,没有电视。朱老三按姜水河的安排提前从外边购进一批比较大的活鱼在湖里放生,本来都是在山区长大的,也没有污染、也适应山顶湖水环境。姜水河从车上拿出一批鱼具,有兴趣的就支起了杆子,陈哲远的麻将也安装好,只是灯光不行,大家对果林环境太投入,都不想打牌。 钓鱼的几个人很快就钓出不少大的,朱老三他们己经和姜水河约定好,都说鱼全是湖里野生的,湖边晚上有灯光,小虫子落在湖面上,鱼吃了长得肥,没有人工喂的饲料。就在湖边,女人和小孩用剪下的果枝架起了火堆,烤鱼的味道让城里来的人倍感兴奋,成箱的啤酒、果酒让他们忘记身份,吃得嘴、脸全黑。闹腾到半夜都不肯睡,朱老三和几个管理人员守在湖边,生怕有人落水。 第三十一章 帘幕风透 第二天很晚大家才起来,几个老股东开始打麻将,女人和小孩忘情地进入果林摘水果。王诗凡让计山林告诉朱老三,明天中午他们就回城了,啤酒、饮料也不准备带回去,让朱老三除了安排安全防护的人外,连女人和小孩也来参加晚上的烤鱼、吃饭。 当晚,王诗凡和姜茹萍故意保持适当的距离,姜水河几次让姜茹萍到王诗凡跟前要鱼吃,告诉茹萍王诗凡烤的鱼好。灯光不亮,王诗凡想抱一下,但最终在陆小荷面前忍住了。姜茹萍只是吃了几口王诗凡的鱼,她竟然当着陆小荷的面夸王阿姨好,陆小荷总提醒她注意鱼刺,王诗凡虽然不说,但姜茹萍连小刺都没有碰到。王诗凡听着她自己的小孩在姜水河跟前表扬自己,转身擦了一下差点落下的泪水。 朱家旺和潘侠也来参加了,只是朱老三将他们村里的人安排离王诗凡他们比较远。王诗凡想过去看看,但是没有理由,姜水河对王诗凡好像比较了解,他让王诗凡将姜茹萍带到那边和村里的小孩热闹一会。姜茹萍让她妈也去,王诗凡又不免伤心。姜水河认为这正好满足陆小荷去见父母的愿望。到了那边后,村民迅速让出一块地方让她们坐下,王诗凡不能晚上戴墨镜,她将帽沿放低一些,陆小荷也和她一样,黑暗中如同双胞胎。 姜茹萍不想和村里的小孩玩,她说他们脏,王诗凡心动一下,陆小荷立即将她抱起来正好挡住半边脸。陆启丰心中有数,他认真地看了陆小荷,当年的样子肯定还在,只是如果不知道,白天碰上也不敢认,他真的难相信,他的女儿居然是老板的夫人。他一下想到不远处的陈哲远他们,冷冻的冰箱内的自己的东西不知道现在怎样了,说好和他姑娘一起交还他的,城里应该不会停电吧。陆启丰不敢向下想,以他姑娘现在的情况,陈哲远他们应该是骗他的,只是自己女儿如果被他们发现是杀人犯的孩子,将来姜老板可能就会休掉她。 王诗凡到篝火的外围找到了朱家旺,他吃的一嘴黑呼呼的,王诗凡拿出纸巾,将他擦干净后,小声说:“过来,阿姨这有好吃的。”她用标准的普通话,小家旺还是一惊,她急忙拿出让计山林准备的小吃给了朱家旺一大包,朱家旺听到声音就愣了一下,拿着东西跑了。王诗凡站起来时碰到了朱永强,如果不是她及时低头,差点叫出他名字来。朱永强只是将家旺抱起来,让他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教他学说谢谢,丝毫没有发现王诗凡的存在。 王诗凡出神地看着小家旺被抱走,她不能相信这个小孩亲爸己经不在了,亲妈咫尺天涯。王诗凡只是一念后就关心起陆小荷来,火堆旁的村民中没有和陆小荷差不多大的姑娘,现在她要想办法从永强的嘴中找到陆小荷。姜水河装着抽烟来到两个火堆中间,他想看看王诗凡的目标,也想试试陆小荷的父母到底能否认出小荷。他是个精明的商人,陆启丰的不眨眼盯着、袁玉凤故作轻松的夸王诗凡和陆小荷,居然还敢动手摸小荷的衣服,这都不是一个村民敢做的事,她始终没有碰王诗凡一下。 玩的实在开心,郭副局长带回好几箱他老婆、小孩摘的水果,又带了一些自己钓的鱼,他和李副乡长一样感谢姜总的邀请。他们两位领导一定邀请姜老板和他的朋友一道,第二天在他的县城吃了中饭再走。回县城的路上,郭副局长请姜水河坐他的车,说是有事想商量。郭副局长自己开车,他向姜水河坦白,自从上了山后,他和李副乡长对果林公司的管理非常羡慕,他和李副乡长都因为成功引进了公司投资,在年前受到县政府表彰。今天请客就是为了表达感谢,吞吐了一会他说:“你们公司以前提过将来会扩大规模,我和李副乡长也看了,遮云山村的边上华石村也是平湖乡的,地势比遮云山村还好。我和李副乡长昨晚商量,想今年将他们的地也征下来,你们扩大规模正好,我和李副乡长适当投一点小资,给你们当小股东。如果你们没兴趣,我们就重新再找投资人,有了你们的成功试点,我相信会有人投资的。” 姜水河告诉郭副局长,这是大事情,要董事会定,让郭副局长将他准备和李副乡长的投资额商量好电话告诉他,他回去开会研究给他们答复。当天的中饭继续热闹,郭局长将县里的特产悉数上齐,李乡长敬酒非常主动。姜水河找时间凑到王诗凡身边说了郭局长的想法,王诗凡没有表情,答应回去之后再定。 经历了这个狂欢周末后,王诗凡见到了儿子、女儿,果林本是她的工具,现在却成了她的全部寄托。陆启丰己经没有了当初的恶气、朱永刚应该真的不在人世,她第一次想忘记过去,有点想放弃复仇的原意。郭局长、李乡长的参股计划让她对果林的未来更加有信心,她想将父母的事业做大、做强。 王诗凡和陈哲远商量后决定,继续出资租用平湖乡的山地,以遮云山为中心,再租用三个自然山村,将整个遮云山在平湖乡境内的山地全部租完。果林开发有限公司出让给郭副局长、李副乡长他们共5%的股份,要求他们立即出资,果林公司准备*一套酿酒设备。 由于招商有功,郭副局长、李副乡长都顺利转正,郭局长向县委报告了遮云山果林公司的规模、经营状况。在送出了几箱无污染水果的同时,他请县委书记带交通局长、发改委主任等去了一趟遮云山上的小木屋,体会了湖边过夜的风味,又分别带回来不少水果。回来后,县委立即召开会议,研究平湖乡向外通车、果林发展有限公司向外运输的交通规划。没有等到水路通船,山路上很快就能通大卡车了,比当初李副乡长说的规划早两年。果林公司的果树也争气,虽然山地贫瘠,在后面的第一个大年仍取得了巨大的丰收。 王诗凡对市场摸得很透,果林有限公司的水果是正常市场价的三倍,但由于前期的工作扎实、市场反馈良好,加上包装精致、口感一流,销售基本处于定购状态,不需要在大众市场促销,果子熟了以后就立即被定购的人拉走。王诗凡本来准备留下一部份自用、酿酒、供亲友自行采摘,最后也基本上被抢购一空。辛苦装上的酿酒设备没有派上用场,第一个正式结果的大年几乎就将投入的成本收了回来。 朱老三得到了一笔不小的奖励,所有参与日常管理的人员都收到了姜水河发的厚厚的装钱的信封。成名顺也收到了,他回家以后就和他爸商量,必须另起炉灶,种果树太来钱了。周边乡也有山地,成国庆准备和儿子跑一下外乡政府,承包一些山地种树。朱老三拿着奖金到家后,他就想用这笔钱让永强出去找他二个哥哥,潘侠不同意,她不止一次问过永强,他真的不知道。潘侠担心再让永强出去,身边连一个儿子都没有,她更不放心,她知道永利稳当,她内心以为永利应该是和王诗凡在一起的,可她连朱老三都不想说,怕他漏嘴引起永强在家不安分。 朱家旺在村里有时会被别的小孩欺负,估计是袁玉凤传出来的,永强那方面不行,家旺肯定是别人的种。又加上王诗凡离家,朱家旺只有和爷爷、奶奶亲,他有时也会向潘侠要妈,潘侠告诉朱家旺,他妈在城里工作,等他大了就会回来接他到城里上学。潘侠心里真是这样想的,她知道儿媳是大户人家,没有哪个娘不要孩子的,以后肯定会来接,她又盼又怕,真来接了,她们家可就散了,潘侠对小家旺的看护更加严密。 现在路通了,潘侠经常从果林里早一点下山,她一直心盼到家后能发现她的二个儿子回来。因为果林公司宣传有十里桃花、如暴雪压顶的梨花、多姿荷花边上舒适的钓鱼环境,加上如诗般迷人的木屋。顺着才铺的路来观山的人多了,即使在冬季,树叶都没了还会有旅行团上山凭空瞎想漫山是花时的样子。姜水河让朱老三唯一保证的是垂钓者的效率,湖里始终有大鱼。 姜水河看着果林公司走上正轨,一天晚上,他约来王诗凡:“几年了,不管我多对不住你,你也能和我谈谈了,我也快有第二个小孩了。其实,从你决定投资遮云山我就知道你不是为了生意,我家陆小荷也是住在遮云山村的。” 王诗凡忽然抬头:“你说什么?你现在的女人叫陆小荷?”姜水河并不吃惊地点了头,继续说:“我早知道你们间肯定有秘密,原来你们彼此并不认识?但从你刚才的表现,你对这个名字很熟悉?”姜水河看着王诗凡,想听她的解释,王诗凡叹口气说:“我没有想到会是她,我和她没有交集,既然你己经安定了,我也告诉你实话,我是当初被袁玉凤拐卖到遮云山村的,你应该知道,袁玉凤就是陆小荷的妈。我投资本是想报仇的,目标只有一个,让他们的女儿也和我受一样的罪心就安了,没有想到,造化弄人!” 姜水河听后好一会儿问:“你只恨卖你的人,不恨买你的人?”王诗凡调整一下心情说:“我现在谁也不恨了,你放心,她对茹萍很好就够了。我只所以不想认小孩,就是放不下对买我的人的怨,这事你知道这样多就行了,不要再打听了,遮云山那里我今后也尽可能少去,你帮我物色一个副总,你也不要多跑了。计山林管理不行,朱老三只能干活,我的事以后你不用主动关心,需要时我会联系你的。” 第三十二章 春风无力 回到家后,王诗凡一头倒在床上,计山林看着害怕,他小心地给王诗凡倒了一杯水。王诗凡将被一蒙,她太恨自己当初无意中救了陆小荷,她可是现在自己最想亲手伤害的人!如今,这个本该在洞穴中替她作恶的父母偿债,没有想到,她竟然能穿上自己的裙子,还己经当上了自己小孩的妈。王诗凡不敢再想破坏,她自己己经不幸,不能再让女儿受到一点折腾。过了好一会儿,她如无事般坚强坐了起来,喝了一口水,她说:“计山林,我一直让你回家看看,你总是不敢一个人回去,这样,你准备一下,上街买点东西,明天我就陪着你去你老家一下。” 计山林对王诗凡突然难过还没有适应,又听她这样一说,当然听话地上街买礼物去了。第二天一早,王诗凡就叫起了计山林,开上姜水河送的车直奔计山林老家。一路上,计山林有点害怕,现在,他只是担心他的爹妈,不再害怕陆启丰了。跟了王诗凡这几年,他亲眼看到了王诗凡的能量,也见证了陆启丰,只是个果林公司打工的伙计。 路上,王诗凡让计山林精神一些,她自己也调整地非常轻松。到了计山林家的小镇上,王诗凡找到一个卖熟食的小店,她下车买了不少当地好吃的带上。计山林到了家门口,他的速度下来了,王诗凡让他正常开,不用担心。到计山林家门口时,车刚停下就有一群小孩过来,计山林家的门是锁上的,小孩中没有认识计山林的。虽然计山林变化不大,但气质、服饰己经脱胎,庄上的人敢想也不敢认。 计山林让一个大一点的小孩帮他到田里去喊他妈,很快,计山林的爸、妈就到家开门了,一边开门一边转头去看这个豪华的小车。他们不敢认计山林,直到计山林叫他们,他们还有点迟缓地答应。王诗凡没有叫人,她直接进了屋,让计山林将东西都搬下来,就在计山林家的院子里,王诗凡将带回来好吃的点心分了不少给看热闹的小孩。 院内的人越围越多,王诗凡找一个板凳坐下来,她一直是微笑地让计山林将大伙招待好。计山林没有忘记拿出一盒好烟散了开去,不少女的向王诗凡边上凑,他们当然没有现场见过如此华贵、漂亮的女人。胆大的小声问计山林,计山林不敢回答,王诗凡看到计山林父母也是站着看自己,她站起微笑拉过计山林母亲的手,喊了一声:“妈,我们几年前见过,在姑妈家。”说完故意地眨了一下眼。计山林的妈没敢答应,王诗凡面向人群说:“大伙能坐就坐一会,我是计山林的老婆,专门回来看父母大人的。” 失去双亲好多年了,王诗凡没有机会叫过姜水河的父母,她对计山林的父母本无好感,她叫计山林母亲时脑中仍能回想到当初她被抛弃在计山林姑妈家的情景。时过、境过、人末过,但,王诗凡没有别的选择,她不能任由自己凡心一动真去破坏陆小荷的生活。给自己安排好归宿,这是命,她只有先接受,今天做出到计山林家的决定,这是她当初对计山林的承诺。 计山林的父母当然接受不了,他们还在担心陆启丰的突然出现,儿子能平安回来对他们己经是昼思夜想的大事,从不奢望能带回这如花的女人。他们立即就知道自己家儿子不配、自己也养不起、这庄子也盛不下王诗凡这样的、清秀地一尘不染。大家还在从不同角度欣赏王诗凡的美态,有心人作深呼吸状吃力想多闻王诗凡高级香水散发出的气味。本想放松的王诗凡也不好意思起来,她站了起来,向大伙再次说明自己真是计山林的媳妇,同时,她将在镇上买的熟食、城里带来的吃的东西全摆上来,又让计山林撕开一箱酒,王诗凡劝大家自己动手吃点、喝点。 除了小孩,人群以为这是逐客令,酒菜出来后,大人们都回去了,计山林的妈送到了门口后赶紧回来,一下将计山林拖进堂屋,审问了好一会才出来。计山林的爸小心地将点心分发给小孩,计山林妈出来后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头子,她双手平伸,让小孩子都出去,说是家里有事要商量。 王诗凡平静地坐着,她想将小孩留下,但第一次来,她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计山林院里只有他们四个人,计山林担心的事情当然没有出现。王诗凡对山区的熟食感兴趣,动手开始吃了起来,计山林的妈前后、左右看了一会说:“姑娘,上次见你时我们都不敢娶,现在我们更不敢了,听计山林说你是老板、还是大学生,我们家山林小,不懂事。你在城里帮我们照顾一下他,有机会给他找个轻快一些的事我和他爸就给你磕头了,他是救过你,但过日子要你情我愿,千万不能耽误我们家山林。” 王诗凡说:“计山林比我小,他对我有恩,我在认识他之前结过婚,还有小孩,如果你们二老嫌弃,你们就和计山林说,我不会耽误他,更不会赖着他!今天来,就是想以后正常和计山林过日子的,我知道我不应该穿的这样时尚。但你们自己看计山林,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作为一个二婚的女人,我不能让计山林被庄上的人瞧不上。” 计山林的爸妈听说她结过婚、有小孩,用山里人的眼光当然不信,山里女人只要是养过孩子的,哪个不是邋遢地要命。结婚、生过娃的女人再这样打扮就是不正经。他们一下怀疑起王诗凡的身份,听说过城里有红灯区,计山林的父母不敢向下想,他们知道那样的女人会传染上乱七八遭的病。想到这些,计山林的妈小心但无心情地吃了王诗凡带来的熟食,由胆怯变为担心儿子的健康。 饭后,他们不顾王诗凡异样的眼光,又将计山林带进了里屋,王诗凡门口有车,她的行踪也和陈哲远、姜水河说过,再不用担心计山林家会害她。计山林的父母严格从各个方面又审了计山林一遍,再次出来后,他们不再怀疑王诗凡的老板身份,不好意思向王诗凡解释,他们俩太想儿子了,在里面绪绪旧,说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王诗凡让计山林父母准备一下,过几天按当地的风俗举办一个简单的婚礼,她要和计山林正式成亲。王诗凡要求婚礼简单,不要太热闹,也不要收乡亲的份子钱,开支都由计山林出。王诗凡知道,只有让他们不收礼钱,他们才会不让那么多人来看热闹。王诗凡内心想给计山林一个交代,但重披婚纱对她可是个不小的障碍。 回到城里后,王诗凡找到姜水河:“我失踪几年的事也和你简单说一下,有的你己经知道。既然陆小荷的身份我也清楚了,她又有了身孕,我想这事到陆小荷这就结束了,不是不想冤冤相报,只是为了你和茹萍,我不能让茹萍再失去一次母亲。原来金诚诗运物流公司的60%股份我也不要了,遮云山果林有限公司的股份你占30%,其余65%归我。你的股东持有人是姜茹萍,我希望你能同意,我不想让陆小荷分享我为了报仇才启动的投资,当然,我无权阻止她事实享受。果林公司的管理权还在你手上,以后我就真的不想多到那里去了,我的身世你不要再多说了,包括和陆小荷也不提。”交待完后,王诗凡看到姜水河全部点头,她有点不舍,但决绝地没有多说,离开了。 王诗凡又找到陈哲远,向他了解了对果林公司的兴趣,陈哲远说年纪大了,不想多事,就希望每年能多吃几箱安全的水果。王诗凡向他和他的老友保证:借的钱和利息马上让姜水河还上,水果的事保证全年供应,她己经和姜水河说好了,电力一通,就建个保鲜仓库。王诗凡委婉地和陈哲远介绍了姜水河现在的女人陆小荷,真是冤家路窄,正是她苦苦找寻的陆启丰的女儿。她让陈哲远不要再多想她的事了,这都是定数,人是无力回天的,以后都不提,由天定。 陈哲远听后愣了一下,他还答应陆启丰,一旦他凑够钱,要归还给他冷冻的根本、和完整的女儿。现在王诗凡居然对这事就算了,作为老人,又是姜水河的合作伙伴,陈哲远不想再自作主张了,他表示尊重王诗凡的安排,强调如果哪天王诗凡需要他们帮忙,电话说一声就行。分手时还不忘记放松心情,让王诗凡同意他们没事就可以到小木屋去休闲。王诗凡笑着告诉他,早就安排好了,随时都可以去。 见过出小荷不久的一天,陆启丰下山路上遇到朱永强,问到他和陈总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以前欠过人家赌债?陆启丰自从朱永强向他们家要户口本时就知道陈哲远说的不是实话,但自己亲口承认杀过人、自己下面的本钱还在人家冰着、对方手中有他的录音、对方还有做掉人的能力。这些,他都感到害怕,尤其是他的女儿居然是和陈哲远一伙的,他都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如何开口。朱永强的回答当然是在陆启丰的意料之中:他只是当年在村里玩过小钱,出外从来没有赌过。陆启丰算是白问,即使真输掉陆小荷,朱永强也不会承认,他没有继续多说,扛着铁锨回家去了。 陈哲远再次理清了关系后,他担心作恶多端的陆启丰主动发难,一个周末,他约上几个年轻的自己公司职员,说是带他们出去看看真正的远山。一色的运动装、时尚的墨镜,陈哲远在前面,后面如同香港黑帮一样的阵容上了山顶小木屋。陈哲远让他们自由活动,不管是钓鱼还是打麻将,他吩咐跟他在一起的朱老三,让他通知陆启丰来见他。上山的阵势有点吓人,又是陈哲远带的队,陆启丰己经感到不妙,他正准备回家时被朱老三叫到了山上。 第三十三章 此生谁料 陈哲远让陆启丰坐下,他将木屋的门关上,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说:“我这手机里有你当初承认杀人时的录音,只要播放给朱老三听,他肯定能扒了你的皮。上次,姜老板回来时,你也看到了你的女儿,她是我给安排到姜老板家当保姆替你还债的,没有想到,姜老板看上了。这是你女儿也是你们家的福气,我们留下你的本钱不是因为欠债,而是你曾经残忍地对待过朱老三的儿媳,他儿媳现在在城里做很大的生意。她本来请我们将你的女儿和你夫妻一起做掉的,因为姜老板的原因,我们现在给你留条命,以后也不准备对陆小荷、袁玉凤下手了。只有一个条件:你要守住秘密。不然以后朱老三的儿媳还是不会放过你们,你想想,你们家对人家、朱家造的孽。” 陆启丰早就猜想过只有王诗凡会对他这样恨,现在被证实后他还是有点心虚,他试图确认陈哲远刚才的承诺:只要他从现在啥也不说,他的女儿、家庭真能平安吗?陈哲远看着远方说:“人家是这样说的,以后是否反悔我不知道,但你女儿家姜老板的势力和人家不好比,你不要有别的想法。如果姜老板知道你是杀人犯、袁玉凤是拐卖人口的骗子,你想想,人家这么大的老板能要你家这个并不黄花的山妹子吗?”陆启丰现在清楚了,对方将他们家的情况早就摸透了,他立即保证听话,只要女儿平安。他试探地打听自己的东西在冰箱内的事,陈哲远笑着告诉他:自从知道你女儿被姜老板看上后,朱老三的儿媳己经将你的本钱扔掉喂狗了,这也算是对你的小惩罚。 陈哲远看着陆启丰消失在果林里,他和年轻人一道上树、钓鱼、打麻将,玩了两天。王诗凡的事他自认为己经处理好了,他也不想再惹这些闲事了,下山前他将这两天的消费给朱老三算钱,朱老三告诉陈哲远,他手里有老板给的名单,陈哲远的名字在里面,不管带多少人、来住几天,都是公司安排,不用他花钱。 姜水河回去将有关果林有限公司的股权分设按照王诗凡的要求发放了股权证书。姜茹萍的股权姜水河也请王诗凡保管,他答应以前的事情不再和任何人提,以后公司的经营他仍然热心地按照王诗凡的要求管理。姜水河将郭局长、李乡长共5%的股权证书交给他们,只让他们每人事实出资5万元,两人有点嫌多,但知道,以公司现在的发展情况看,这5万元己经只是原始股的价。姜水河和朱老三商议,想找一个常务副总的事,朱老三让他从城里找,他们山里人只会干活。姜水河想用朱永强,朱老三坚决反对,他担心管理、经营不好影响公司的今后发展。当天晚饭,姜水河提前让袁玉凤回家做饭,他想到老丈人家吃个饭。陆启丰听说姜老板上门认自己这门亲事了,心中高兴,但袁玉凤交待不能张扬。 第二天,由于朱老三早从朱永强处知道了陆小荷是姜老板的女人,成国庆也知道姜老板正在找常务副手,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陆小荷的男人就是姜老板。成国庆也想到城里认亲,袁玉凤告诉成国庆,本来她和陆启丰名声就不好,陆小荷不想公开认。现在,如果再冒出陆小荷是袁玉凤和成国庆偷人的事来,陆小荷在姜老板那儿以后无法做人,姜老板一生气可能真能将陆小荷休了。袁玉凤安慰成国庆慢慢来,成名顺作常务副总的事她来安排。 袁玉凤和陆启丰商量,女婿都到家吃饭了,村里人也都知道了,他们也应该去女儿家看看。朱老三知道姜老板是陆启丰的女婿后心里冷得多,不是自己爱好果树、工资又可观,他可真不想给陆启丰的女儿打工。袁玉凤向他请假时,朱老三没有多说,当然准许。陆启丰嘴上不说,行动也不想神秘,他己经没有了男人的本钱,还是想在村民跟前显摆自己的尊严。 到了姜水河的家后,姜水河当然热情接待,他让袁玉凤不要再回去了,陆小荷生产前不能再做饭打扫卫生,家里需要一个人,他和陆启丰商量,准备将袁玉凤留下照料陆小荷。陆启丰当然高兴,他对女儿嫁入这样的家庭万分满意,他有点后悔自己埋下的祸根。陈哲远说过,对方的实力比姜水河大多了,他几次想向姜水河了解陈哲远的情况,又怕暴露,没敢多说,他知道泄密的后果太可怕,对方真不是个怕事的主,他想慢慢摸清楚各方真实情况再说。 袁玉凤高兴地表达回家收拾一下就过来,陆小荷告诉她,城里啥都能买到,让她就留在自己跟前,不要再回去。袁玉凤说:“知道,家里没有啥要带的,但总要将长期生活在你这的可手东西带来心里才踏实,再说,以后你爸一人在家,有些事我也要交待,两天后就回来。”陆启丰对自己现在的身体条件心中有数,他也不想袁玉凤回去,但袁玉凤坚持,他没有阻止的理由。 袁玉凤到家后,让陆启丰上山,她说要将衣服、被褥等帮陆启丰拆洗一遍。陆启丰有点感动,这是多年来少有的感觉,陆启丰对袁玉凤在夜里不止一次向自己主动,他为再也无法面对而沮丧,让他上山正好是眼不见为净。袁玉凤一边干活,一边留心陆启丰的身影,看到他真的到了山坡的方向后,袁玉凤就将要洗的东西泡在水中,她找到了成国庆。袁玉凤感到应当将陆小荷的事告诉成国庆,毕竟人家才是亲父亲。 陆启丰听完袁玉凤的介绍,他的眼睛都大了,没有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还不如这个私生的女儿。袁玉凤交待:为了女儿的名声,她愿意有机会主动让陆小荷认他,但如果成国庆声张这事,整个家庭包括陆小荷现在的优裕生活都可能被破坏。她让成国庆一定要惦量,不是为告诉他,袁玉凤表达自己都不想回来这一趟。 成国庆兴奋异常,他对袁玉凤早就力不从心了,但如此震撼的消息仍让他对袁玉凤跃跃欲试。太久没有了陆启丰的温存,加上袁玉凤也对成国庆当年让她怀上陆小荷、现在才有福享感到慰藉,她精心地让成国庆在陆启丰连被都己经拆洗的床上复习两人早己习惯的招式。袁玉凤叮嘱成国庆,一旦陆启丰知道女儿和他无关,在这世上他就没有一点希望了,那时,永利的事他肯定会自首,反正他己经一无所有。成国庆理解地拼命点头,决定如果死在陆启丰前面,这个事他就带进棺材,袁玉凤让他快点回去,自己还有活没有做完。 王诗凡将自己打扮地非常漂亮,又找来两个伴娘,二台车,按照计山林约定的日期来到了他的庄上。一阵接一阵的鞭炮将王诗凡送进了计山林家临时铺就的洞房,里边全是新的物件,王诗凡心情放松,她让两个伴娘回去,她自己和一群小孩耐心在洞房内等一直在外面陪客人喝酒的计山林回来。 山村的喜宴是安排在中午,送走了客人还有邻居帮忙的要吃,顺着窗户,王诗凡第一次发现计山林能喝。他说话早就不利索,红纸糊就的窗户早己被闹洞房的人撕坏,窗口也挤了不少大人看她。王诗凡将糖果不止一次的抛撒,她想让计山林他们早点结束,仪式般的二婚场面她只是想圆计山林的梦,她自己当然从里到外不喜欢。 被几个未婚的后生拖入了洞房,计山林己经如死猪一般,倒在床上移动一下都不行。几个后生借机让王诗凡和计山林亲嘴给他们看,一进屋,王诗凡己经对一群身上散发劣质酒精味道的人反感,现在让她当着别人的面主动亲计山林,真的让她太为难。 自从认识计山林,她们也不止一次亲热过,但接吻从没有,她没有心理准备。但眼前是个肯定要过的关,她又不好反脸,山村的规矩是结婚三天无大小,面前可都是小叔子,只有平辈的才闹洞房。王诗凡将计山林扶正,体贴地将他的被盖好,她小心并不投入地将嘴贴靠上去,用她以前的方法将计山林想成姜水河,屏住呼吸亲了一口。这时不知谁趁机将灯关上了,房间内一下漆黑,一堆人向将王诗凡紧挤在床沿,王诗凡明显地感到她的前面被不止一只手抓过,还有的摸了她的脸。她气得大叫,情急中抓住枕头埋头爬在了床上,后面好像又被多只手按上。她正无助时灯亮了,她己经花荣失色,怒目想发作,这时邻居一个大妈过来告诉王诗凡,没有人起哄闹不好,因她是城里人,所以亮灯才早,让她不要放心上。 王诗凡再也没有一开始的微笑,她头发也不理,低头不作声,显然不再配合现场的多人。加上计山林早就呼呼大睡,大伙认为无趣就散了。早上醒来时,计山林早就起床了,王诗凡的衣服都没有解开,她有点过意不去,整理一下出来后,大声地向计山林的父母问早。计山林小声向王诗凡解释,昨晚的事他都听说了,这是风俗,他即使清醒也阻止不了,王诗凡笑说没事,但计山林一提及,王诗凡仍能感到被抓处的疼,可能那帮小伙子没有经历过女人,下手都太重。 袁玉凤大方地向邻居们宣布,她也进城了,快做外婆了,没有明说女婿就是姜老板,但大家在内部己经传开,只是主人不公布,他们也不说破。袁玉凤离开家后,陆启丰认为果林公司应该是他家的,朱老三凡事也只有让着他。成国庆更是认为果林公司是他亲女儿的,他死之前肯定会将秘密交给儿子,他可不能再让朱老三为所欲为。成国庆找到陆启丰:“兄弟,我发现自从袁玉凤进城后,朱老三怕你了,也听你的。你看,我们家成名顺比朱老三能力强吧,如果成名顺能当家,我保证你收入比现在多,活比现在轻,你对果林公司说的事情都算数,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和朱老三商量,让成名顺当家?” 陆启丰说:“你不要和我绕圈,你小子肯定听说了姜老板就是我家女婿,我不用和朱老三说,下次姜老板来,我直接找他,但可要说好了,成名顺当家,事情都要听我的。朱老三能干活,也不要得罪,让他继续做事,我不能耽误我女儿家发财。” 成国庆和陆启丰的意思一样,他也不想耽误他女儿家发财。成名顺在他爸的指导下,结合早期朱老三的想法,在扩大规模、规范管理上又下了一番功夫。姜水河例行来山上发工资时,陆启丰凑上前私下了解他何时能做外公。姜水河告诉他还有两个月。这时,陆启丰趁机将成名顺引荐给姜水河,姜水河正在找常务副总,成名顺又是李乡长、陆启丰共保的人,他没有多想就同意了。他对成名顺的策划书看了一下后,提醒成名顺,虽然让他做副总,只能做管理上的事,果树、平湖的具体事务仍让朱老三负责。 第三十四章 可惜流年 姜水河将早先确定的管理人员召集起来,他宣布了对成名顺的任命。同时,明确成名顺负责考勤、考核和工资发放;日常具体事务要和朱老三商量。同时要求大家要配合好成名顺的工作,他以后可能来的就少了,果林公司一定要心齐。朱老三几次想说话都没有张开口,姜水河就这样将王诗凡托付他的事给脱身了。 朱老三的工作依旧认真负责,只是成名顺过多地融入了自己的内容,时间长了,朱老三就只管做自己的活,别的事也不想再问了,反正说了也不算。成名顺每月安排陆启丰到姜总处领钱,陆启丰事实上了就成了果林公司的现场代言人,他可以根据自己的目的传达姜水河的安排。 王诗凡在计山林家规规矩矩地做了三天儿媳妇,以前,她被拐卖时也有过山中的生活阅历,所以她的行为让计山林的父母非常开心。只是计山林的妈也和当初的潘侠一样,喜欢听儿媳的喜房,王诗凡不想再象以前一样装着叫给她听了。连续三天,计山林的妈没有听到她想听到的动静,第三天临走时,她和王诗凡单独坐了一会,她说:“我们知道你是大家庭出来的,我家山林没有本事逼你成婚的,你如果不愿意,可千万不要耽误我们家山林。你有条件,可以早一点给他另找人、另安排工作,可不要这样天天折磨他。” 王诗凡开始就听懂了,她说:“妈,你放心,我当然是准备一心一意和你家儿子过日子的,只是你总在外面听,计山林可能不好意思。你放心,很快会抱上你们自己的孙子的。”说完,她不忘记补充让计山林的妈可以向计山林核实。计山林的妈听说不久后可以抱上孙子,她并没有立即就高兴,她们山里也会有奉子成婚的,只是不知道这孙子是不是他们家姓计的,能感觉计山林和王诗凡天生不般配。 计山林的妈叮嘱计山林,要注意计算日子,开始计山林不明白,直到她告诉儿子同房和怀孕间的关系。计山林有过熟练的经历,他知道现在面对王诗凡他己经不行,他不认为王诗凡能怀上他的孩子,为了打发他母亲,尽快回城,他爽快地点头说知道。路上,计山林小声向王诗凡核实她怀孕的事,王诗凡否认了。 计山林说:“如果是姜总的,我也不会怪你,只是等以后你愿意了,再替我生一个,也了结我计家无后的事。如果你不愿意,和你在一起时间久了,收入也可观,我相信以后我还能找到人的,我也不想娶城里的。”王诗凡结婚时也没有听到比这话更让她开心的,她向计山林保证她现在没有怀孕,更没有在和姜水河离婚后同过房。她要求计山林回去就到医院看病,她试图和计山林讨论为何轻松后他反而不行了的问题。 计山林告诉王诗凡,他肯定没有问题,不需要看医生。接着,他述说了让王诗凡吃惊的一个过程:他本来在庄上也有过从小一起玩大的女孩,这次结婚期间,他担心自己真的不行了。就在开车上街说是买喜糖时找到了原来的那个女的,她的老公外出打工了,他将她带到车上,开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他还能和原来一样。事后,计山林给了那个女的一笔足够买到电视的钱,那女的声称能和开小汽车的人在一起,本身就幸福,希望计山林常回来。 王诗凡是长久的沉默,她一直认为出轨是城里男人的事,山村的男人能找到老婆就不简单了,没有想到,计山林这个在她跟前如同废物一样的男孩还能在她的车上背叛。她下意识地对车上的座垫检查一遍,试图想避开计山林的污迹。再一想,她自己在朱家期间不也是毫无征兆地和永利、永刚吗。王诗凡恶心自己还用三晚上小心地在床上刺激计山林,人家早就在白天使用了替代品。 由于知道陆启丰和姜水河的关系,为了自己的身份不泄漏给陆启丰,王诗凡让计山林以后少去遮云山村。她在市区给计山林买了一个楼上下的门面,她们先住楼上,楼下挂了一个遮云山果林有限公司水果批发部的牌子,王诗凡安排计山林负责居住地的市区水果总经销。一天晚上,王诗凡让计山林陪她去看过姜茹萍后,回来的路上,王诗凡偎在计山林的肩上,她低声让计山林晚上将她当作山里那个女孩或者以前自己拴着猪链的样子试试。 当晚,王诗凡真的非常小心地早早上床看书,她的房门在这之前一直都是关的,计山林己经习惯不和她同屋。冲澡回来发现王诗凡的门真是开的,计山林就在她门口披着浴巾停了一下,王诗凡向自己的床里边挪了下,媚笑地向计山林点头。计山林怯怯地进到了王诗凡的被里,他蒙上头,王诗凡觉得好笑,她们可是手续齐全的夫妻。 王诗凡放下书,按照计山林的爱好关了灯,她小心地将自己身体转过来,立即将计山林当作姜水河拥入怀中。此时,计山林不知道将王诗凡当成了谁,总之,真的恢复了以前的神气。都在被里,很快就是一身汗,王诗凡又有点不透气,她迟疑一下,不敢踢被,还是担心变化会引起计山林的败退,只有期待着他尽快结束。 计山林满怀成功的喜悦,他将王诗凡搂得不好喘气,王诗凡自从离开姜水河后,内心也渴望有刚才的过程。真是一年一觉回归梦,两个人就这样到了天明。王诗凡没有让计山林起床买早饭,她再一次学着当年和姜水河在一起时的小媳妇样,为计山林做好了早饭。计山林幸福体会比新婚期还兴奋的激动,饭后,他主动将碗、锅收拾好,王诗凡发现他没有以前那样黑,也比以前顺眼。 夫妻一旦步入正轨就有点难舍难分,计山林真的不用治疗,王诗凡也真的有时不再将他当作姜水河。很快,三个多月后,以王诗凡的经历,她又怀上了。从医院出来后,计山林一定要求第二天回老家一趟,他要将这个好消息让他妈也知道。王诗凡当晚让计山林陪她再去看了一下姜茹萍,她告诉计山林,以后自己有小孩后,她就没有现在这样多的时间到茹萍的小区了。计山林连说自己不介意,他向王诗凡报告,当年的果林又是大丰收,听说水路、陆路都通了,为了运输时间快,他们的水果都是汽车出的货,现在到他店里也只需要一天。 王诗凡这才想到自己有一年多没有见到朱家旺了,马上自己有小孩后,时间就更少了。家旺真的苦命,要怨只能怨他爸,如果他不告密、如果他不拴住自己,想到这里,王诗凡向计山林看了一眼,心中默念:这都是命。王诗凡让计山林加强分析水果科学保鲜,要求他不管销量如何价格不能低,同时让计山林将她的想法告诉姜水河,即使到果林采摘也不降价,可以管吃足,但一定不能便宜。 第二天,王诗凡没有陪计山林,她帮着看了一天的店,计山林回老家报喜,当晚,计山林的妈妈就赶了过来,她说要照管王诗凡的生活。每天,计山林的妈都逼着王诗凡吃下一个鹅蛋,说是为了小孩皮肤白。王诗凡笑她知道美白技巧,为何计山林是黑的,计山林妈说,他们家以前穷,买不起。 王诗凡有时也会帮着计山林看店,水果的生意特别好,同样的规格,她的店总比别人贵的多。计山林的妈妈感到奇怪,她认为城里人好笑,不买便宜的。王诗凡为了保证产品质量,她要求先只卖自己果林的产品,等她有时间了,对别的水果品种都要到产土去了解后才进货。她的水果店只有几个品种,她让计山林也和客人这样解释,计山林开始不信,后来发现,吃他们水果的基本都是老顾客,即使偶尔断货了他们也都是等。有几次,计山林听他妈的话,在断货时用别人的产品冒充。事后,王诗凡知道了,不仅全额退钱,还赠送礼品道歉,计山林他妈再也不敢这样做了。 即使没有果林公司的分红,王诗凡的日子也足够她红火生活,何况每年年底,姜水河总要将金诚诗运的营业状况向王诗凡报告,将本该属于她的钱以姜茹萍的名义存好交给王诗凡保管。王诗凡又生个儿子,姜水河每次来时从来不看小孩一眼,他更没有给小孩送个红包。 自从王诗凡生孩子后,姜水河和王诗凡的联系更是可怜,有时王诗凡主动向他索取他家小二子的旧衣裳,姜水河总以小孩穿旧了,给王诗凡儿子穿不合适为借口,匆匆挂断电话。王诗凡是明白人,为了茹萍的幸福,她也就知趣地很少再去打扰姜水河,平静的日子过得快,转眼,计山林的儿子己经两岁。 王诗凡在小孩摘奶后,到了几个传说中种植环保、质量好的水果产地考察了一下,签订了经销意向。计山林和他妈在家看店、带孩子,王诗凡约过姜水河,姜水河都以生意忙,不方便再单独陪她为由推辞了,就连遮云山果林公司的事,姜水河汇报都是电话加上书面报表,很少和王诗凡面谈。相反,计山林对王诗凡倒是放心,他从来不过多去问王诗凡的行动,他本份地看好自己的店。 朱老三在果林公司己经过渡为一个普通的从业人员,陆启丰对朱家心有歉疚,在待遇上对潘侠、朱永强、朱老三都是客气的。成名顺则不然,他不仅克扣工人工资,有时还会在有机肥料上以次充好;交通方便后,他有时甚至下山买养殖的鱼给来小木屋休闲的人垂钓。由于成本降低了,果林公司的收入帐面上是越来越来好看。 第三十五章 杳杳音尘 朱老三看着成名顺的精明,他担心有一天会砸了他们的声誉,好容易盼来的姜水河,他立即向他反映了自己的顾虑,哪知道姜水河只是当朱老三的面批评了成名顺的行为。姜水河走后,成名顺鼓动陆启丰对朱老三施压,陆启丰知道他曾经和成国庆一起对朱家老大犯下的事,现在,陆启丰更想让他的女儿家产业风光、健康发展,他没有听从成名顺的建议。 本己对果林事业心灰意冷,朱老三没有想到陆启丰还能有时站在自己一边,朱老三也就提醒永强、潘侠,看在当初创业的姜老板和王总请托的份上,仍继续做好本职工作。成名顺对朱老三的监督当然不满,他通过平时和李乡长近乎的机会,在扩大生产、土地承包费用方面为公司创造了更好的空间。李乡长电话和姜水河交流,为了公司的前景,他建议姜水河放权成名顺经营。 姜水河对王诗凡为计山林生孩子心存恼烦,他早就对经营果林没有了兴趣。他是商人,自己又没有真正的股份,自从成名顺经手后,果林公司的帐务确实比以前好看,姜水河没有迟疑,在电话中就同意了李乡长的推荐。陆启丰再到他家领取当月支出时,姜水河在征求袁玉凤、陆启丰的意见后,正式通知成名顺全权负责现场的工作。 朱老三被安排看管鱼塘,果树、果品、湖鱼的管理再不用朱老三操心,他眼睁睁地看着成名顺将他的心血糟蹋地变味。朱老三己经好几年没有了两个儿子的消息,他内心和潘侠一样开始担心、忧虑,开始时他们都害怕王诗凡回来和他抢孙子,现在心里倒真想王诗凡能出现,这样即使孙子被接走,不管到哪还是自己的血脉。自己的两个儿子如能尽孝眼前,他们也就没有心思和成国庆、陆启丰争果林的管理权了。 成名顺对计山林果品批发公司的销售当然不敢怠慢,用的全部是遮云山果林公司的产品,但对其他的经销商他就根据供货时他的存货量确定,如果不足,他就从别的地方以次充好。成名顺天生是个奸商,只要不是他正宗的山林果子,他的批发价也不一样,这样相安开展合作,生意确实是按着王诗凡的想像发展、壮大的。王诗凡有几年没有看到朱家旺了,她对果林公司的果木生长情况、平湖鱼塘边的小木屋也有所向往。她决定让计山林陪自己去一趟,时间久了,计山林现在己经变白、变胖,只要稍作准备,陆启丰不会看出来的。 计山林按照王诗凡的要求,从老家找来一个女人帮他照看果品批发部,王诗凡又让计山林的爸爸和她们一起上山,王诗凡早就想让计山林的爸爸在他的家乡也种植一些果林,不需要太多,计山林帮销,可以极大地丰富计山林父母不想进城、只想在乡下的生活现状。遮云山果林公司的果树几年下来己经长势喜人,真的是枝繁叶茂,王诗凡想着自己为雪恨才想的主意,结果竟成了陆小荷一家度假、发财的根本。真的是无心插柳,她为了姜水河、姜茹萍,实在不想破坏他们的生活,她现在信命。自己怀中的小孩也己能走路,如果不是自己一时的冲动,这世上应该不会多出家旺、计新安两个小生命。 和以前不同,王诗凡的车才到村口,成名顺就等在那里,王诗凡听姜水河说过的,朱老三认为自己不识字、年纪大,果林公司的现场就交给了成名顺。王诗凡认为这是正常经营上的事,也不想多操心,这几年她发现果品的质量、湖鱼的口感都没有下降,从心里己经认为成名顺经营有方。现在,她看到成名顺恭敬地等在路边,只有下车和他步行上山。王诗凡对果林的长势、平湖木屋的休假情况、经销市场的范围等作了进一步的核实。成名顺早有准备,将王诗凡没有想到的有关推销计划和用地计划也作了汇报。 原来,水路开通后,遮云山的旅游资源是原生态的,小型游轮能开上来,成名顺对游客采用一人一小份品尝性售卖,不允许带走,吊足了游客的味口。导致附近的经销点经常脱销,果林公司的名气现在影响非常大,附近几个乡的领导己经来过好多次了,想用果林公司的品牌种植相关的山地瓜果。成名顺早就向姜水河汇报过了,姜水河让他将详细的计划书做好,就等着王诗凡来拍板。 王诗凡打量了一下成名顺,又向他了解了如果合作的利和弊,包括投资情况,投资周期等。成名顺早就准备充分,他从一间木屋的里边拿出了一堆相关分析,王诗凡没有想到,山沟里还有这样有能耐的人。木屋早被扩建,从财务报表上王诗凡己经发现,没想到,成名顺还给自己留了一间办公室。 计山林陪着他爸在果林里边看了一下,对如此规模的产业,计山林的爸不敢相信这是他儿媳妇的,他内心一笑:早晚是他姓计的,怀中的计新安是他计家的。他向计山林表示,种果树不是太难的技术活,他本来就知道一点,只要计山林出钱给他包地,他也能开发一块山地。计山林不同意他动作太大,他表达了王诗凡的本意:少植一些,有事做就行了。 中饭时,成名顺请来了李乡长陪,王诗凡不能喝酒,计山林要开车不敢喝,计山林的爸陪乡长喝酒,他无数次站起来敬酒。直到王诗凡上次开车回家后,他才敢在山村喝喜酒时和村长坐一桌,他万没想到,现在能和乡长一桌吃饭。李乡长没有多喝,他告诉王诗凡:“王总,好几年没有过来了,我和姜总说过好多次,他都推说你忙着结婚、生子,我和成副总等山里的兄弟想讨一杯喜酒也没有喝上,本想让你计老板补上。没有想到,你们生意这样大还亲自开车。” 王诗凡笑着不说话,计山林不敢接话,倒是他爸主动,站起身就要代表一下。接着,李乡长主动要求和成名顺陪王诗凡在湖边散步,说是对下一步的工作思路作请示。王诗凡还是微笑同意,她让计山林就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王诗凡担心计山林无意间的其他表现让陆启丰发现,虽然在现场没有见到,但饭后说不定陆启丰会上山。 李乡长和成名顺请示扩大生产的事,王诗凡也想过了,她如果不做也会有人去做,只是想借一下果林公司的品牌效应。王诗凡交待他们,不能一下将规模搞得太大,要一步一步来,产品质量不能下降。同时,王诗凡主动说明,以前李乡长和郭局长两人才占公司的5%股份,成名顺这几年为公司付出比较多。如果这次公司扩张,他们如果有兴趣,王诗凡愿意出售扩张部分的不超过30%股份给他们,如何分配他们自己定,只需要将书面文件提交就行。 成名顺和李乡长非常激动,他们本想开口只要扩张部分的股份的10%,没有想到王诗凡如此义气。李乡长每年和郭局长5%的分红己经比他们全年工资还高,他激动地握住王诗凡的手,告诉王诗凡,郭局长己经调离了,这30%的股份就他和成名顺认购。他另外向王诗凡保证,用地的事他会让果林投入尽可能少,因为他很快就做平湖镇的党委书记了,协调地方关系他有路子。 王诗凡看着他俩兴奋的样子,心中有一股种瓜得豆的感觉,她看似无意地了解了一下朱永强、朱老三一家的情况。成名顺有点吞吐,但仍是清楚地表达了朱老三思子心扰,有时工作时心不在焉,潘侠仍然带着家旺常到村口,听说朱永强又找到了一个邻村的寡妇,只是听说,没有成亲。 陆小荷现在是姜茹萍的妈、成名顺是果林公司的现场干将,王诗凡想报复的是他们的父母,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棋子如何落下。计新安自己走路有点累了,他让王诗凡抱,王诗凡没有心情,让他等后边的爸爸抱。王诗凡真想到朱家看看,她的家旺该上学了,可这附近没有学校,成名顺也没有提到家旺上学的事,他奶奶能每天带他到村口,看样子是没有上学。 李乡长还在兴奋中,他告诉王诗凡,很快,以平湖为中心的山地都要被果林公司承包开发,他以后就是果林公司的党委书记,也归王总管理。王诗凡长叹一声说:“以后,平湖镇有山、有水、有景、有路,不仅是桃花园。还是梨花、杏花等大花园,能在这个环境当书记真比神仙快活。”李乡长连声说好,他告诉王诗凡,他正准备将平湖镇打造成云遮县的明珠。 王诗凡事情交待好后,她转身逗了一下小孩,计山林告诉她己经和他爸看过了果林,在他的家乡大面积栽植不是难事。这件事实际计山林以前也想过,只是他的批发部己经能保证他的父母过上好日子了,就没有让王诗凡再操心。 第三十六章 事皆前定 王诗凡拐了几次弯也没有找到去看潘侠的办法,她也不敢直接去接近朱老三或者朱永强,事隔多年,但不能排除曾经的贴身会留下破绽。朱家旺没有办法上学成了王诗凡心病发作的诱因,她想在遮云山坡、那个她和永利、永强住过的平缓地带建个希望小学。她的果林公司挣大钱了,理当对当地居民有个交代。 王诗凡在不经意间吐露了自己的想法,李乡长高兴地同意了,他答应只要小学建好,乡里负责将衔接段的路修好。王诗凡沉思一会后,她告诉成名顺,让他尽快将附近的小孩数量统计一下,她回去就和大股东商量,成名顺愉快地应承下来,承诺二天内就能统计好。王诗凡又将校园的面积、教师的配备和李乡长商量一下。李乡长愿意派二个附近的老师,但太多可能没有把握,他提醒王诗凡,可以从城里找志愿者。王诗凡知道有这样的志愿机构,她准备进城后就联系,校舍的事情就由果林公司修建,要求质量、安全一定比湖边木屋要好。她指出,山风大,雨水多,校园的风格要结合果林,整体环境一定要优美。成名顺小心、顺从地将王诗凡随口说的内容重复一次,王诗凡点头微笑。她继续强调:人数确定后就可以动手建设,可以有点预见性地多建几间,老师的住房标准也要一样高。 王诗凡进城就联系了相关的机构,又通过李乡长办齐了手续,计山林通过电话向成名顺了解了当地的小孩数量,王诗凡不太放心图纸,她还是坚持又到遮云山来了一趟。成名顺做事比较利索,他充分运用山上的杂树和地方土窑烧的砖瓦,在王诗凡来之前,他己经将预算、方案整理齐全,王诗凡对未来校园的环境非常满意。成名顺接着向王诗凡报告,通校园的路他己经和乡里对接好了,前期语文、数学科的老师也己经落实,除了乡里发的工资,果林公司准备补贴一些奖金。王诗凡让成名顺拿出具体的补贴数字,她表示支持。 成名顺看边上无人时继续向王诗凡报告,他可以利用业余和劳动、体育课时让孩子们除草、施肥,用这些工钱补贴书本费用。王诗凡明确反对,她不允许让小孩义务做事,书本费公司全额、无偿出。如果小孩能有时间参与除草等,公司应该根据工作量,本着同工、同酬的理念发放工钱,但不能触犯禁用童工的规定、更不能接触农药。成名顺立即向王诗凡表态,他代表遮云山村的父老向王总及其公司表示感谢。王诗凡被她的这个副总逗笑了,她要求成名顺以后和她说话不用太客气,果林公司从村里得到的比付出的多的多,她和公司应该感谢遮云山村全体村民。 王诗凡认真地看了校舍的图纸、结构,想到了当年自己住的、就是现在学校地址上的小木屋,朱老三为了朱永强成家,将她赶到山腰的场景又浮现眼前。她自带了几万,又卖身屈尊,最后分家时竟一无所有,现在,为了朱家的后代,她投资一个学校,也算是以德报怨了。她己经有了朝夕相处的计新安,还有一个经常可以看到的、一直幸福生活的姜茹萍,至于朱家旺,他本就不该出现在自己生命历程中。 果林的环境让王诗凡流连,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曾经在这个地方有过难以回首的往事,她真想就在小木屋中度日过年。王诗凡带着计新安,不停地换了几棵果树,计新坐在树杈上边,他没有一点害怕,当然不知道这个香花遍地的原野、山泉潺潺中也曾掺和着亲人的泪水。王诗凡看着喜人的果林,她试图搜索到潘侠做工的方位,想回城前看一眼朱家旺,可是,四顾没有,果林太大,枝繁碍视线。实际是成名顺只要听说有老板来,他总是将做事的人打发远一点,他可不想让别的人有机会接触老板。 王诗凡带着计新安上了回城的车,快到计山林家的拐弯处时,王诗凡计山林带她去计山林的老家,她认为小新安也该回家见见计山林的亲人。这次和上次回来成亲可不一样,上一次计妈担心王诗凡别的用心,现在有了大孙子,她激动地张罗晚饭,还特意请来了村里的领导。王诗凡在计山林家是放松的,在吃晚饭桌上,她说出自己也打算在计山林家的承包地上种植果树时,计山林的村长立即站起来敬酒。他告诉王诗凡,计山林的妈说过王诗凡就是遮云山果林公司的大老板,村民都不信。他们虽然隔的不远,但听说遮云山果林公司的水果买不到,吃了可以延年益寿,传说中的老板没有人见过真面目,尤如是神仙下凡,没有想到他们村出了这么大的人物。 王诗凡听后发自内心地大笑,她告诉村长,她不是大老板,更不是大人物,但真是果林公司的大股东,更是计家的儿媳妇。村长向她咨询了果林公司的规模、对土地的要求,王诗凡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告诉村长,做啥事都不能跟人家后面,她自己公司也不准备再扩大了,现在她己经考虑转型其他产业。王诗凡让计山林和她一起陪村长再喝一杯,答应村长再有投资机会会优先选择计山林的家乡。 计新安欢快地在院内跑,计山林的妈妈将计山林的喜房好好地打扫一下,她再也不担心自己的儿媳妇了,计新安的长相一眼就看出是计家人,只是比他们都白。计山林的妈妈认为是自己送的鹅蛋起了作用,她想不出是自己做了啥好事,能娶上这样一房有貌、有钱的女人,一开始她听说王诗凡有过婚姻史,心中还有些不平。这几年下来,她己经发现王诗凡是个正派、讲究的人,对她家山林也是上心的人,她心中的别样想法自然就没了。计山林真的被王诗凡调理地和城里人一样,有时比城里人还大气、稳当,不狂。 当晚,村长是喝多了,计山林的爸爸也多了,王诗凡陪着计山林的妈聊天到很晚,直到小孩熟睡后她才上了床。计山林对王诗凡的做法非常感动,他本来只是想能多陪几天王诗凡也是好的,没想到几年下来,他真的和当初想法不一样。作为山沟出去的男人,计山林在王诗凡生过小新安后告诉过她,以后,只要王诗凡不赶他,即使王诗凡心中有别人、平时和别人来往,他都不会反对,他理解自己不配。王诗凡当时没有反应,她认为作为男人没有一点说这种话的道理,计山林说出这种话让她看不起。自那以后,计山林对她比以前更恭顺,但尊重她是发自内心,不管她平白无故地有时多伤心,计山林从来不问,只是体贴地拥陪。冷静后再分析计山林的话,王诗凡自己有愧,她没有做过出格的事,但真的精神上有过对不住计山林的地方。 现在又回到了新房,王诗凡以为她在和计山林的妈聊天时计山林肯定和平时一样早就睡下了,没有想到,可能是想到了新婚时自己的无奈、无能。王诗凡刚刚放好小孩,计山林的手己经伸了过来。王诗凡知道,自从她生了小新安后,计山林家里对她早就不一样了,她己经不用担心外边有听房的了,也是旧地、还是曾经的新床,王诗凡不需担心计山林的能耐,他早就又得心用手了。 第二天一早,计山林的妈早早就做好了计山林最喜欢的早饭,又给孙子煎了鸡蛋。她小心地敲开了计山林的房门,问王诗凡想吃啥时,王诗凡让她为自己做个面糊汤。家里没有洗涮用具,计山林的妈想出去买时被王诗凡叫住了,她说以后从城里带,老家商店的用具不好用。 计新安吃了早饭不想走,有几个邻家的小孩过来玩,他在城里没有这样多的小孩玩,加上到处都是小手可以抠的东西,不象城里那样干净地不好下手。王诗凡不想让小孩不高兴,何况她也感到难得回来一次,决定吃了中饭再回去。 第三十七章 道是无情 王诗凡离开计山林家时,计山林的爸爸叮嘱计山林让他不要忘了给自己几亩果园的事。王诗凡本来是想让朱老三生活好一点,这样自己的儿子就可以更好地成长,她没有想到成国庆的儿子真是个经营的能手,又和地方上的关系错综、亲密。这两次回来她己经发现,她本想照顾的朱老三己经和果林公司的经营不沾边了。现在,计山林家要种果园,计山林的爸爸没有经验,正好可以让朱老三过来多挣些钱。 计山林的果品批发店临时交给一个比较清秀的女人,名叫陈山香,就住在果品公司的楼上,以前是王诗凡和计山林住的地方。回来后,王诗凡发现陈山香人比较活络,干活也十分利索,她就要求计山林给留下来,正好站店、看店。马上计新安可以上学了,计山林有时间多花一点在进货上面,王诗凡不想再亲自做经营的事了。 姜茹萍己经小学三年级了,王诗凡对她的关注也没有以前强烈了,她有时也会带着计新安去姜水河的小区看看,但更多的心思是在计新安身上。一天下午,王诗凡觉得生活太平常,她和姜水河联系后去了一个茶吧,王诗凡请姜水河喝茶。姜水河向王诗凡平静地介绍了物流公司的运转情况和果林公司的经营状态。姜水河对希望小学的运作给了较大的支持,他以物流公司的名义准备每年有偿支持两名师范类大学生,条件只是毕业后到遮云山小学任教两年。期间,交通他每两周安排车子接送一次,上学的费用全是物流公司出。 王诗凡对姜水河的计划没作评述,她只是了解了陆小荷有了自己儿子后对姜茹萍的态度如何。姜水河高兴地向王诗凡说明:真的和亲妈一样,陆小荷对两个小孩是一样的,有时袁玉凤来对小的有所袒护时,陆小荷都及时制止。王诗凡理解,姜水河能看到时肯定正常,他不在家不知道陆小荷她们对自己的女儿如何。但她不好说出自己的顾虑,这是自己放弃的义务。何况现在自己又有了计新安,还有一个连上学都要专门建学校的小可怜。 王诗凡告诉姜水河,她找他的主要原因是自己想给果林公司再开几个直销点,为了更好地扩大遮云山果林公司的声誉,最好是从种树到运输、销售一条龙做下来,这样质量才更有保证,品牌的效应才能更明显。姜水河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王诗凡说:“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现在是想干什么?我也不想坚持,实话和你说,我对陆小荷以前是因为她长得像你,出身又不好,把她当作结婚对象的目的就是有一天在你需要时方便结束和她的这段婚姻。我一直等你回头,你倒是好,己经做好了和我决绝的势头,我想听一句希望。” 王诗凡吃惊地看着姜水河,这是她这么多年一直想听,但没有再被重复、最愿意听到的话。如果不是有了计新安,她真想扑上去哭一场,一直都任性,却在计山林那一次也没有找到过和姜水河的感觉。姜水河继续说:“我也是山里出来的,但对陆小荷和她家人的生活习惯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适应,真的不是因为她们家对你曾有过的伤害,我多少次想摆脱她们。你是经常到我们小区,我故意装作很少发现,但我多少次想看到计山林从你面前消失,我无数次让驾驶员去你批发部买水果,我就在车里,想感觉计山林因失去你后的无助。当我每次都看到计山林幸福高兴的样子,我在车里是你无法感觉的伤心。 王诗凡起身给姜水河倒了一杯茶,她让姜水河不要激动,虽然她自己内心翻滚。王诗凡告诉姜水河,即使和她在一起也有厌倦的时候,当年她自己离家出走就是对婚姻失望,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她认为陆小荷就不错。姜水河叹口气,说:“我能感到你和计山林经过这么年并没有培养起所谓的感情,即使今天你们有了小孩,因为我平时观察过,他和你没有自然的感情溢出,即使在我们小区,你有时故意去挽他的手,他明显机械地应付。他想从你怀里接过小孩时也没有夫妻该有的亲呢,都是先用目光征求你的意见后,才隔离般抱过小孩,如同外人,丝毫体会不到两人自然的亲密。 王诗凡没有再次表现出吃惊,眼泪试图不争气地外出,她努力克制,想换个话题。姜水河也有点不能自持,他向王诗凡说明了王诗凡曾经不想提及的她失踪期间的耻辱。 原来,姜水河通过不止一次进遮云山,他从成名顺和朱老三、袁玉凤口中早就拼凑出王诗凡的失踪期间的过去。他无法理解,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女人,为何就挣不脱并没有硬性约束的山沟,哪有真能饿死人的山,随便就可跑出来。姜水河更不能原谅自己无意中伤害了王诗凡,他知道自己不能接受她的再婚、她的替人生子,但他可以接受她在违反本意的一切行为。如果王诗凡一出现时,自己能不管、不顾地死命呵护,不是冷眼旁观,任她成全她自己,也许洗掉过去,他们早己恢复了正轨。 陆小荷对他姜水河一直没有当老公对待,只是把他当雇主、当老板,他从她那里找不到一丁点火焰。袁玉凤的做事更让姜水河不想适应,正宗的势利、粗俗。夏天经常内衣都不穿,还不止一次听到小孩哭,直接不敲门就进了他们的房间,有时撞到了难堪的一幕,她还好意思说不要紧,她是过来人。每逢不顺心时,姜水河总将这些心烦的事串联,他想早一点接回王诗凡,可是王诗凡居然又生了计新安。姜水河无法理解,计山林那样的男人比大学里和他竞争的对手差远了,王诗凡为何能看上,还能为他生孩子。 王诗凡本想谈生意上的事,没有想到话题如此沉重,姜水河的话和初恋时一样让她不舍,但计山林还在家等她吃饭,她不能一直这样信马由缰。王诗凡几次想将姜水河的话打断,但内心却使她没有去做,两人真的放弃了时间概念。这时陆小荷的电话响了,姜水河接听后就用上了免提,姜茹萍稚嫩地声音勾起了王诗凡最后一丝矜持,她不想再控制自己。 姜水河干净地让姜茹萍告诉陆小荷,他晚上有事,说完立即挂了电话,顺手拿了纸巾,走到了王诗凡的椅子边,将她的头搂过,帮她擦掉了表面的泪水。王诗凡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没有一点思想准备,这是她多年一直权当的情景,现在真实地呈现在面前。她任由姜水河的拥挤,最后,就在她的椅子上,姜水河挤出了自己坐的空间,如此贴近的照顾,王诗凡忍不住失声,只需轻抬身体就坐上姜水河的双腿。这是当年校园内无数次接触模式的重温,两人只是本能地复习旧日感情,不需要顾及时间的流失。 当晚,王诗凡没有回家,她不是故意,只是身不由己地随着姜水河来到了她父母留下的物流办公室。这么多年,她一直不想面对她父母曾经留下的痕迹,现在,姜水河陪着她来到了这里。王诗凡的办公室依然是她当年的样子,明显有人正常清扫。王诗凡父母办公的地方己经变成了姜水河的办公室,只是姜水河的门牌挂的依然是总经理,王诗凡的门牌是董事长。王诗凡故装没有看见,她来到自己休息的房间,这里己经是姜水河正常休息的地方了,姜水河告诉王诗凡,他有时实在思念时就会在这张休息床上发呆。 王诗凡没有太在意姜水河的表白,她放松地躺到了自己当年的床上,刚想舒个懒身,姜水河却压了上来。王诗凡不想反抗,她没有关灯,她喜欢光亮。床不大,仿佛回到当年校园如火的青春,那时,就在周末的宿舍,王诗凡也能用几张电影票给她和姜水河换来几小时。当时,姜水河就答应王诗凡以后给她大房子、出去给她开大酒店。姜水河那时并不知道王诗凡家早就有他梦想的能力,今天,他自己早有能力对自己的女人兑现当年的承诺了,可是,重逢却是他人妇了,有能力时没资格了。 王诗凡没有过多去支配这美好的时光,她只是闭上双眼,陶醉在遐想中,脑中有闪电般过往自己如诗的青春曾经遇到过的此时的境景。有伤心、有欢快、也有刺激,姜水河和她不同,他早己没有校园的激情,平缓地下床将灯关上,从容地上了这个一直属于他的床。 本是妻变成了偷,第二天一早,王诗凡和当年一样,再次温存过后让姜水河休息,她出去买饭。回来时,公司的人己经上班,他们热情但有分寸地和王诗凡打招呼,王诗凡能感到她的故事早就不是秘密,极坦然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吃过早饭后,王诗凡将姜水河给她例行准备的公司各类报表看了一下,物流公司早就在法律意义上和自己无关了,她对姜水河的此番用心仍有感动。她合上了册业,忽然想起从昨晚到现在计山林也没有和自己联系一次,她急忙拿出手机,信号良好,她打通了计山林的电话。计山林平静地问她是否吃了早饭,一点不关心她的一晚不回,也没有提及计新安的哭闹找她。 第三十八章 相逢无笑 姜水河带着王诗凡参观了物流公司的正常运作环境,原来公司的老员工多数都还在,王诗凡看着他们,又想到了过早意外离世的父母。她并没有将物流公司参观完,因为车队里的人多数也是她自小熟悉的长辈,王诗凡告诉姜水河,物流公司己经和她无关,她多看几眼就是不希望姜水河将公司管跨了,现在看到公司的繁荣,她从心底高兴。姜水河将股权证书让王诗凡看了一下,大股东的名字确是姜茹萍,股东名册中没有陆小荷和她的儿子。 王诗凡对姜水河给她看的内容没有表露出太多的兴趣,她引领着姜水河回到了办公室边上自己以前的房间,王诗凡将室内收拾好,转身让姜水河不用送她,独自一人回家了。姜水河看着王诗凡的背景消失在大街上,他对又能回到从前状态的昨天晚上还回味、重放,他内心十分抵制王诗凡所谓的回家,尤其不愿去想像王诗凡陪着计山林、抱着计新安的样子。 王诗凡到家就看到了计新安可怜的、缺少一晚妈妈的样子,小新安委屈地来到她的跟前,不停地问她昨晚到哪了。王诗凡不好回答,倒是计山林给接了话,他哄着小新安,说是大人有事,小孩不能多问。王诗凡看着计山林分明是怀疑自己,她不想解释,更不能生气,她只是说一下自己累了,昨晚和以前的同学聚了一下,忘记打电话了。这时计山林才接话,说是怕打扰王诗凡,小孩哭着一直不睡,他好容易给喂了很多东西才睡下,醒后眼不睁就要妈。王诗凡听后,爱惜地抱起计新安,提醒他长大就要独立,妈妈不能陪一辈子。 王诗凡对计山林连一句话也不提她的一夜不归,心中极不舒服,她抱着小孩,想想有点害怕,每天陪伴自己的是一个没有自信、没有起码尊严的男人。王诗凡在吃中饭时问计山林:“我早上在同学家醒来后很吃惊,她们都有家人打电话,你为何一个电话不打?如果昨晚你找我回家,小孩也不会受那么大的委屈。” 计山林看着王诗凡说:“你很少这样,昨天你出去时我就感觉你心情不好,你本就是这个城市的人,朋友多,我怕打扰你让你生气,号码确实拨过几次,最后还是没有去接通。以后我会注意多和你联系的,只要你不反对。”王诗凡又喂了几口小孩,抬头向计山林笑笑说:“我现在有家、有小孩,不能在外面疯了,以后我自己也会注意。”说完,起来坐开,看着计山林收拾桌、碗。 姜水河中饭回家后,陆小荷小心拥上来,向他了解了昨晚又到哪里出差,为何换洗衣物都没带、提前也没有告诉她。姜水河看着她故作粘人就有点烦,加上袁玉凤也侧耳不做事地准备听。姜水河大声告诉她们,自己临时有事参加一个应酬,没有说出差,就在办公室将就一晚上,怕回来太迟后打扰她们。袁玉凤接过话,她说自己一直等到了两点,让姜水河以后不管多晚都要回家,她会等着。姜水河不耐烦地嗯了一声,低头吃饭,再没有逗小孩。 希望小学准备开学时,李乡长邀请王诗凡参加开学典礼,王诗凡不想抛头露面,她让姜水河替她去一趟。姜水河提出一定要王诗凡陪着,他才会在典礼上代表公司讲话。王诗凡让姜水河坐计山林的车,由于只考虑一天来回,计新安就临时托付给陈山香。 学校的规模不大,但设备、校舍还是相当不错,道路己经铺好,王诗凡和计山林仍将自己包装严实,姜水河作为投资方代表坐在主席台上,王诗凡坚持和村民一道在边上观看。在小孩代表发言后,典礼宣告结束,王诗凡终于看到了朱家旺,他好奇地抚摸新的桌椅,爱惜地装好书本。当天没有课程安排,朱家旺一个人仍端正地坐在座位上好一会儿,不想离开他的桌椅、书包。 这时,王诗凡不经意间突然发现了陆启丰和计山林在一起,这一惊不小,姜水河告诉过王诗凡,她的经历姜水河基本了解,但确实向王诗凡说明这些内容没有和袁玉凤、陆启丰、陆小荷等人见过面。现在陆启丰肯定是认出了计山林,当年在那个小树林拴铁链的日子一下浮现,能认出计山林,一定也发现了她王诗凡,王诗凡试图靠近他们,陆启丰知趣地快速离开了。 王诗凡看着计山林,计山林告诉王诗凡,陆启丰说了,他己经被王总废掉了根本,他承认是罪有应得,希望以后不要再为难他们家陆小荷,以前的事想一笔勾销。王诗凡没有听懂,她从来没有手刃过这个凶手,为何他能说和自己扯平?王诗凡现在还不想将事情扩大,她准备找时间再让陆启丰生不如死。 因为陆启丰的识别,让王诗凡觉得自己的存在又有点不*全,她再次向姜水河确认,姜水河承认真的没有说出过她的身份,也不知道陆启丰受过何人、何样的惩罚。但他答应王诗凡,既然这事情己经到了这份上,他可以通过陆启丰将后续的事情还原。王诗凡不想被提及她的往事,但事情己经向她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了。 王诗凡找个另外的方式靠近潘侠,她想试试潘侠家是不是也知道了她的身世,但潘侠没有躲。王诗凡想逗朱家旺时,潘侠是小心地让家旺不要乱摸,还告诉家旺是这位漂亮大姐建的学校,让家旺以后长大了要为果林公司多做贡献。王诗凡明白了,陆启丰不敢说出她的真相,因为陈哲远他们掌握了陆启丰对朱家两个小孩实施的罪状。王诗凡似乎明白了,陈哲远应该背着她对陆启丰做过事情了。 王诗凡再也无心在学校吃中饭,她匆匆地催姜水河上车,说是小孩没有带来。李乡长送到校门口,姜水河上车前告诉两个支教的老师,他的物流公司经常有车路过附近,如果想回去,提前一天和他联系就行。在车上,王诗凡和计山林的心思都比较复杂,计山林再也不用怕陆启丰,但他不想让自己当初救王诗凡的过程叫别人知道,毕竟王诗凡是他的老婆、计新安的妈,那是个不好见光的回忆。 王诗凡看他开车有点跑神,山路不是玩的,在中途就让计山林下来,由姜水河开车。晚上快到家时,王诗凡不想顾及计山林的想法,她告诉计山林,自己晚上有事,可能会晚一点回来。王诗凡让姜水河陪她去找陈哲远,让计山林一人先回去照顾小孩。 陈哲远在家里等着王诗凡和姜水河来,王诗凡向他了解是否对陆启丰下过手。陈哲远看着姜水河,没有立即说话。姜水河说:“陈叔,你知道我对诗凡的感情,即使她己经嫁了别人,还生了孩子,但我对她、对她的家都是有愧的,她们家对我是有恩的。你放心,我知道应该如何做,即使现在让我离婚我也不会迟疑。” 陈哲远叹口气,他批评王诗凡太意气用事,脱离苦海后应该让姜水河帮他,不应当为了让姜水河心理平衡为难自己。他向姜水河直言,陆启丰是个十恶的凶险人物,曾经为了陆小荷杀掉朱永利、为了王诗凡杀掉朱永刚。当陈哲远向他了解以前还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时,陆启丰居然能按年回忆,不管大小,懂事有记忆后就没有做过好事。 陈哲远继续说:“水河,你是诗凡看好的人,自从小诗凡失踪后,我们几个老人也在远处看着你,总体上你还算有良心,对得起王家。现在,陆启丰是你丈人,我们也不想多说,只是他的本性、他和王诗凡间仇隙是割不开的,你可要眼睛亮一些。陆启丰现在的个人情况,就是王诗凡问道的事,我听说他己经被人太监化了,这事你姜总也不要深究了,他应该接受这个不重的处罚,年纪大了,不能让他有机会再为你们闯祸根。 王诗凡听后没有其他表情,姜水河站起来感谢陈哲远的行侠,陈哲远否认和他有关,只承认听说。同时,他告诉姜水河,陆启丰的事也不要再向下查了,朱家如果将他告上法庭,袁玉凤拐卖人口的事也会大白,那时,你姜总的夫人可就是个孤儿了,以后小孩早晚也会知道,对他们的成长也不好。王诗凡明白,这话也是说给她听的,这事能这样算了?结束了?她当然不能。 离开了陈哲远的家,王诗凡让姜水河陪她到酒吧,王诗凡不想回家,她想麻醉自己,她更想让陆小荷在家守空房,不知为何,她现在居然认为留住姜水河也是对陆家的报复。姜水河没有心情喝酒,他不想看到他眼中纯洁的一尘不染的女人能变成现在的样子,这己经远离了他当初对自己女人的构想。扶着己经不醒的王诗凡,姜水河自己不想,但也不愿意将她送给计山林,姜水河给她在离自己家不远的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到房间后,王诗凡就大睡过去,姜水河体贴地给她烧好了开水,盖好了被,听着她均匀、熟悉的呼吸正准备放心离开时,电话响了。 姜水河一看是家里的电话,时间己经快12点了,果然电话里边传来的是袁玉凤的声音。姜水河想着就是这个女人让自己的面前的小孩亲妈陷入绝境,心中不由地恶念顿生。他果断地将电话关了,冲了个热水澡,进了王诗凡的被里。 第三十九章 梦终醒来 半夜醒来,王诗凡叫着计山林的名字要水喝,姜水河听到后坐了起来,他并没有将手边的水送到王诗凡的嘴里。王诗凡揉开双眼,才发现是姜水河在她的被里,她没有厘清昨晚后来发生的事,但对自己刚才喊计山林的名字有意识。她不太适应地从姜水河的手中拿过水,小口喝了几口,从默不作声的姜水河身上理解了他对自己叫唤计山林的吃醋。王诗凡非常受用,她又下去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顺势就将灯关上,背着姜水河呵了一口气,她当然闻不到自己的酒味。 王诗凡将仍是坐着的姜水河拖入被内,美好的夜晚,清静的酒店,姜水河的眼中泪水将王诗凡的兴奋浇灭。她重新开灯后,姜水河己经在试图恢复,他不想在灯光下让王诗凡感到他一个成功男人的无助。王诗凡小心地将姜水河的脸转到她的一边,想用自己熟热的身体唤醒他男人的雄心,可是姜水河只是用被挡住了自己的脸。好一会儿姜水河坐了起来:“诗凡,这样我实在撑不下去了,我们换个不熟悉的城市生活吧!陆小荷我会给她一笔钱,物流公司、果林公司都有了放心的副职在经营,控股权都在我们手上,计新安、计山林的事我来按你的意思落实,我们能回到从前。” 王诗凡没有沉默,她说:“你首先想到是换个城市,你不想让以前了解我们的人知道我们又在一起了,这是我当初摆脱束缚后没有敢选择你的原因。事实再次证明,你心中关于我的经历的坎是过不去的。我感谢你对我的用心,但真的不要勉强,如果你对陆小荷不满意,你还可以再换人。我真的能接受你,更能接受你对计山林父子的安排,但我接受不了你对我的同情。” 姜水河不想在光亮中听王诗凡的心境,他将灯关上,不再愿意继续这个他还真没完全下决心的决定。他双手拥着王诗凡,坐在那儿没有一点折腾的意念。王诗凡倒是习惯,她对活在当下理解比姜水河全面,她一直将计山林当作姜水河,现在她非常自然、享受地任由姜水河的摆布,她不认为自己这是出轨,更不承认是成全。没有不散的对话,更没有不结束的僵持,王诗凡还是主动地享受了一番真的男人,她想让姜水河在热烈中留住对自己的记忆。 心情不在也就没有了激动,姜水河难得一次地让王诗凡感到力量无穷,姜水河也吃惊,本以为只需草草,没想到竟能没完没了。王诗凡不知道,不仅是她,姜水河也是第一次有这样久的状态,他疲惫地躺在王诗凡的身边,外边的天早亮了,但酒店的窗帘太厚,两人睡醒时己近中午,姜水河的电话是关了的,王诗凡的手机仍是一直没响。 王诗凡到家时,中饭己经做好,虽然回家前她冲了澡,但酒多后的疲劳仍很明显。王诗凡边吃饭边告诉计山林陆启丰己经被人做了手脚,她是因为高兴才喝多了酒,和以前不同,计新安没有当着王诗凡面撒娇,只是大眼看着王诗凡说话。计山林对陆启丰的话题不感兴趣,他和平时一样,吃完饭后,将桌、碗收拾好,让王诗凡带着计新安休息,他说要到店里去看看。 冷静后,王诗凡也感觉自己有点放纵,计山林真的从来没有逼过自己,自己这样做有点过头。当天下午,她带着计新安,买了不少菜,绕道计山林的果品店。陈山香非常勤快,计山林如掌柜的一样在楼上看电视,陈山香将店收拾地比王诗凡当初还利索。王诗凡告诉计山林,楼上是陈山香休息的地方,他一个大老爷,最好不要到人家房间。她是不经意地当着陈山香的面说的,没有想到陈山香竟脸红地只顾做事,没有接她的话。 王诗凡将店内的流水看了一下,陈山香为计新安和王诗凡准备了一个精致的新鲜果盘,王诗凡没有想到一个农村找来的小媳妇还有这样巧的手。计新安对果盘非常喜欢,王诗凡让计山林以后每天晚上回去时带一份,她当场表态,让计山林根据经营情况要每月给陈山香兑现奖金。陈山香急忙说不用,她和周边的营业员了解过,她的待遇是最好的,工资高、批评少、住的好。 当晚,王诗凡做了一桌平时很少做的丰盛的菜,她说要陪计山林喝几杯。婚后,王诗凡在家期间不但不陪计山林喝酒,也不允许他一个人喝酒,计山林有点不知所措。虽经历多年的城市生活,他还是在王诗凡身边放不开,他并不认为王诗凡一夜不归就应该给他做饭。他心里以为是王诗凡想和他谈什么事情,开始还留点量,支不住王诗凡的劝,王诗凡以需要带小孩为名喝得少,计山林越喝越兴奋,终于被王诗凡灌醉。 王诗凡让计山林喝多,是想让他放松、放纵一次,她知道计山林在她跟前一直谨小慎微,昨晚自己一个人高兴,今天应该成全计山林一次,这样她的心里会好过一些。计山林上床不久,就开始喊着陈山香给他倒水,王诗凡感到好笑,他倒了一杯水,兑点凉的给他送到嘴边,计山林一把抓住王诗凡的手,居然还是“山香”的叫,王诗凡有点不高兴了,再一想,不对了。她没有吭声,因为计山林不清醒,她心绪复杂地带着计新安睡了。 第二天一早,王诗凡让计山林吃过早饭后到外市一个购货点看看货源,这也是个常规工作,顺便看看有没有时令、当季的果品。王诗凡带着计新安来到了她亲手开的店里,陈山香热情地将计新安接过来抱住,王诗凡让她将小孩放下,说是抱多不好。这时,王诗凡见店里没有生意,她就装作随便地向陈山香了解了她的家庭、住址。 陈山香的口音和计山林一致,也是王诗凡让他从熟悉的家乡找来的,这一点她还想亲耳听到。陈山香向王诗凡平静地说明,她和计山林是一个庄子,本来有男人,但没有领证,后来进城看店后,和原来的男人就正式算了。王诗凡问她为何分手,陈山香只是说不方便,隔太远。这时,王诗凡话锋一转,突然问道:“我和计山林回家成亲时,你上过我的车,还能想起来吗?” 陈山香失手将抹布掉在了地上,她一下低头坐在王诗凡的边上,小孩还在店外玩,她告诉王诗凡:“王总,我和计山林本来就相处很好,只是他家穷,娶不起我,我才嫁给邻村的一个老男人。后来,你们回去结婚时,计山林将我哄到车上,他都告诉你了,我也不想多说。再后来,她让我来看店,将我男人安排进了你的果林公司,是让一个成总安排的。我来后,开始不敢对不起你,怕你发现后赶我走,他告诉我,你迟早是会不要他的,他让我就在这等。王总,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千万不要赶我,我都没脸再回去了,老家人都知道我进城了。” 王诗凡只知道计山林本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还能让成名顺给他情人的前夫安排进自己的果林公司、还能明目张胆地让情人在自家店里熬着等做主人。王诗凡能容忍计山林的无能,她不能接受这种虚伪的欺骗和隐瞒。她带着小孩回家,她准备给足陈山香的时间和计山林沟通,她想听计山林亲口向说明。 晚上,计山林很晚才回来,他没有喝酒,也没有害怕,他认为王诗凡肯定是装睡的,可结果王诗凡真的睡着了。计山林更放心,和他以前想的一样,王诗凡只是想知道内容,心底并不是太介意。计山林到外边抽了一根烟,他没有一丝睡意,他不担心王诗凡会对他过分的报复,他们有孩子、他对她一直顺从,他也只是将陈山香当备胎。如果王诗凡亲口和他说:早己从心里接受了他、或以后肯定不会离开他,他一定会让陈山香离开他们的生活。计山林当然希望能和王诗凡生活在一起,虽然精神上有压力,但对他一个山孩子来说,老婆就是他的名片,离开王诗凡的视线他就是名正言顺的老板。 王诗凡一早醒来发现计山林没有睡好,小心地将早饭做好后等在自己的床前,王诗凡洗涮后没有多说话,坐在桌边吃了起来。和平时不一样,吃完后,计山林来到了王诗凡的沙发边,他想听到王诗凡的骂声或至少是质问的语句。王诗凡让小孩下地跑着玩,她平静地让计山林谈谈,这可太出乎计山林的意料。 计山林没有一点隐瞒,他告诉王诗凡,一天活干完后,他经常有极大的失落感,他从来不担心王诗凡在经济上会亏待他,但他担心到时候自己无法和家人交待。上次正好王诗凡让他找人帮忙,他就想到了在蜜月期间自己为了验证不需要就医找到的陈山香。他想等万一哪天王诗凡不要他了,他可以将陈山香带回家,告诉乡邻是自己先对不起的王诗凡,东窗事发后才被王诗凡甩了的。 王诗凡不怀疑计山林的话,她真的看不出,一惯木讷的计山林能想出如此周全的后路。王诗凡告诉计山林,她对计山林一直是怀有欠恩的,现在又有了小孩,她至今没有想过离开计山林。但是,如果计山林认为和她在一起不踏实,她可以考虑让计山林自由,其他条件计山林都可以要求。 第四十章 一人寻悠 计山林面对王诗凡的轻描淡问,他没有立即作出反应,只是埋头和平时一样做着家务。酝酿了很久他才开口:“很多年了,我认为你也该有一个合理的借口离开我了,我和你不般配,不管我多努力,深入血液的意识决定我们不是一类人,从在小树林里帮你逃脱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那时,我只是认为你不应该属于陆启丰之类,更不应该遭受拴链之苦,后来,我本质是想通过你来改变命运,从来都以为事到临头你会反悔,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能走到今天,还能有小孩!我真感谢你。你不会介意我和陈山香在一起,她比你差远了,我真的内心更喜欢你,可我也有自知之明,以后还会远远地祝福你。” 计山林试图再多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王诗凡不想听下去,她让计山林不用向下说,事实己经水落,她请计山林好好提要求,分手那类的。计山林盯着王诗凡,他坐下当着王诗凡的面第一次点起了香烟。他告诉王诗凡,以前还有对王诗凡在物质上的依赖,经过这几年经营,他己经能适应城里人的生活了,他啥都不要,一切都以王诗凡选择为主,包括小孩他都可以放弃抚养权,他的家人他自己负责做工作。 王诗凡说:“我不能让陈山香等你太久,门店的房子归你,小孩你随便何时都可以回来看,至于其他财产,你如果不要,也确实和你无关。以后你经济上有事还可找我,我只要求一件,我们分开的事、你和陈山香的事都不公开,手续我给你。”计山林将没有抽完的香烟摁灭,他站起来告诉王诗凡,等他们以后挣钱了,会将门店的钱还上。他短期内不会让家里人知道他们分手的事的,但是王诗凡要做好准备,以后会被发现的。王诗凡只想要个过渡时间,她同意一段时间后她会亲口向亲朋、包括计山林的父母说清楚。 王诗凡看着空荡的大屋,她真的又一无所有,还好,有一个小新安相伴。计山林没有多停留,他出门时向王诗凡长时间地鞠了一个躬,算是给自己多年生活的划上一个句号。当天下午,王诗凡带着计新安来到了姜茹萍的小区,她坐了一个下午,任由小孩到处跑,要啥好吃的她都满足,眼睛没有离开她原来的家。当晚,王诗凡几次拿起电话都最终放下,她谁也不想联系,也不想安静,就这样便衣躺了一夜。 第二天,她一个人来到了遮云山,和以前一样的装扮,只是这次是单独带着计新安开车来的。学校的气氛很好,四个老师、五十多名学生、分成六个年级,一、二年级;三、四;同堂上课,五、六年级分开上,四个老师连轴转,没有休息时间。利用中饭时间,王诗凡向几个老师了解了生活情况,他们对收入、生活条件都比较满意,对金诚诗运物流公司的资助深怀感恩。他们向王诗凡表达了姜水河每次看望他们时说话的开头,都是受王总的请托来执行的,因此,不管是老师、还是小孩、家长,都知道王总是大善人。 王诗凡不会感动,她只是表达果林公司收入可观,山地是遮云山村民的,她不能将钱全部拿走,只是一小部分用来支教,她同时对老师的奉献表示感谢。她在吃饭时听说姜水河没有指定学校负责人,姜水河要求成名顺临时负责,王诗凡向早就来陪她的成名顺看了几眼后说:“成总,你比较忙,学校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让他们自己选举一个负责人,我来当个名誉校长,你看咋样?”成名顺立即表示服从,并感谢王总的关心。 当天下午,王诗凡通过和几个老师的交流,她任命一个叫杨怀昌的外地支教老师作为校长,她临时根据杨怀昌的备课本给三、四年级学生上了一堂数学课。下课时,一直在听她课的杨怀昌告诉王诗凡,认为她的讲课有职业老师的味道,不像是临时客串。王诗凡到一、二年级课堂上领出计新安,老师说他听课也不太闹,只是会乱跑。王诗凡听着老师的介绍,眼睛在找朱家旺,朱家旺也和其他小朋友一样,远远好厅地盯着她望。 王诗凡抱起计新安,她告诉成名顺,自己准备在平湖边上住几晚,只是一个人在上面有点害怕,让成名顺安排四个老师也陪她住上去,让成名顺准备一些好吃的放上边。成名顺建议王诗凡住学校更方便,他认为将老师的行李搬上去、过几天再搬下来对老师教学不方便,周末没课时再一起住上去。说完,成名顺给王诗凡带到校园一个木屋内,上面挂着董事长三个字。原来,成名顺早就按王诗凡的喜好将湖边的木屋复制一个放在学校,就是为了给王诗凡马屁。 王诗凡微笑地向成名顺点了头,她知道,好久前,姜水河就告诉他,己经放权给成名顺经营,没想到他细节如此周到。王诗凡选的校址就是她当年和朱永强的房舍,现在木屋的位置又让她沉思一会。成名顺生怕有不周之处,他告诉王诗凡,自己己经买了一辆二手车,如果缺啥,他到镇上一会就可买来。王诗凡己经看到从卧具到洗漱用具都是城里品牌用品,成名顺真的用心,她点头、回神,表示感谢。 当晚,成名顺就在教室内铺了床被,他离家很近也没有回去,坚决要求陪好王总。王诗凡在计新安睡觉后,她一个人来到木屋外,对着以前永利屋的方向盯看,她内心有点害怕。陆启丰真正可恶、成国庆和袁玉凤居然也能下得去杀人的手、可怜的潘侠还坚持到村口等,王诗凡真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的结局。这时,她突然感到身后有人,站起转脸看时,成名顺在不远的路灯下抽烟,看她发现后就走了过来。 成名顺告诉王诗凡,他本想到城里去闯天下的,他父亲不同意,又看到开山种果树确实是个方向,他感谢王总给这样好的机会。他看了王诗凡一眼后继续说:“王总,村里的人当然知道你才是正宗的果林公司的主,只是大家都认为你心事重,这次你又是一个人来,如果城里有人让你不开心,你尽管吩咐,我不怕被杀头,只要你王总命令。”王诗凡吃惊地问他如何会有这种想法,成名顺告诉王诗凡,他们都不想让好人不开心,每次看到王诗凡清、冷的一个时发愣时,他都想了解不高兴的真相,只是以前不敢问,今天看王总一个人来才敢开口。 王诗凡叹口气,她让成名顺不要瞎猜,她是性格决定的,没有不开心的事。她叮嘱成名顺,虽然不具体负责学校了,但学校的事务他还是要多和杨校长交流,学校的物质需求他还要尽量满足。成名顺干脆地表达会全心支持的,他提醒王诗凡,小孩在屋内,山风大,外边凉,让她回房休息。 王诗凡突然让成名顺坐在她边上,她说自己不怕凉,小孩睡觉如果醒了哭声她听得到。她向成名顺了解村里的背景、趣事,成名顺不知道她想知道啥。王诗凡让成名顺从姜水河的女人------陆小荷家说起。成名顺没有迟疑,他告诉王诗凡,陆启丰本是个无赖,三十好几的时候买了现在的老婆袁玉凤,后来袁玉凤按照陆启丰的要求出去拐卖女孩,先后成功过几次,但没人落下钱财,家还被拐的人放火烧了。不过,倒是给他家烧好了,听说是失火后女儿被朱家的大儿子关在山洞里几年,跑出去又落入了黑社会手中,不知道后来为何一下成了姜夫人。 王诗凡听到姜夫人浑身不舒服,她故意问成名顺,姜总是否知道她被囚禁过?成名顺告诉王诗凡,姜总如果知道就不会用朱老三,也不会娶陆小荷,肯定不知道。他向王诗凡靠靠近说:“你可能还不知道,陆小荷实际应该是成小荷,陆启丰根本不能生,我是听家父说的。” 王诗凡听着就恶心,她不知道为何成名顺敢在她跟前讲姜水河老婆的坏话,还不怕自己将陆小荷的事告诉姜水河。她出神地听着,成名顺看着王诗凡继续说:“我父亲让我不能将小荷的事情说出来,她毕竟是我亲妹,但我早就发现您王总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再说,小荷也是被逼的。只是陆启丰一直认为果林公司是他家的,我就不太高兴,我始终认为果林公司是您王总投资的、学校又是您牵头建起来的,我就当代表村民感谢您,这一切本就和陆启丰无关。” 王诗凡和成名顺萍水相逢,她只是将成名顺当成一个为她果林公司经营的现场负责人,他居然将心中的核心内容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王诗凡。凉风阵阵列,王诗凡更加清醒,她引诱成名顺让他向自己介绍袁玉凤总共拐了多少人到村里。成名顺说:“袁玉凤骗来的也不多,其中有一个姿色较好的女人,长得在点像小荷,只是这个女人太傻,朱老三家从来没有人捆绑她,她竟然在这里好几年。听说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我认为肯定是假的,后来生了孩子后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失踪了。村里人认为她作风肯定不好,在城里可能从事过见不得人的事业,不然一开始不会有钱,后来听说和朱家男人都有那种关系。” 王诗凡听不下去了,他说自己累了,想回去休息,提醒成名顺不要乱说,要主动维护姜总的形象。 第四十一章 想找温暖 王诗凡回到木屋中,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自己从朱家离开后她没有、当然也不想听到有关她自己的消息,现在才知道,她留下的不仅有小儿子、还有个作风不正的名声。王诗凡看着计新安,她也真的认为自己就是成名顺说的那种人:先是对朱永强依赖、后是和永刚、永利,再后来就是主动和计山林,她现在糊涂了,是依恋男色还是都属被逼无奈。 旷野的风从木屋缝隙中听得到,这里曾经的荒唐是她维持活下去的麻药,现在清醒了,但还是对此地有说不清的念想。只是因为计山林的离开,她竟不自觉、主动地来到了这个地方。王诗凡将灯熄灭,她想静下来想想以后的事情,但理不出合理的头绪,她己经在此地存留的名声,让她更不好贸然承接朱家旺了。 第二天一早,王诗凡没有休息好,但也坚持早早起床,她在屋内己经听到了明显被压低的早操广播声音。王诗凡先着睡衣出来,告诉杨怀昌,她和小孩己经醒了,可以正常播放早操音乐,然后自己收拴好,给小计新安穿好后出来,陪着小学生跑操。山区的环境真好,脚步齐整、服装不统一,伴着太阳升起,真有远离尘世的野味。王诗凡带着小新安故意放慢脚步落到了朱家旺的身后,王诗凡将两个小孩比划一会后没有发现一点相像,她有点失望,这可是一母同胞。她抱起小新安,站到了队伍边上,这时杨校长过来向王诗凡汇报早操、早读课的安排情况。 王诗凡的眼还在远去的朱家旺身上,她没有听全杨怀昌的讲话,只是要求自己还想再给一、二年级上一堂课。在征求王诗凡的同意后,杨怀昌还是陪她给一、二年级上了一堂数学课,在第三次课堂提问时,王诗凡叫到了朱家旺的名字。前两个学生提问她都是用方位指的,杨怀昌听到名字有一丝诧异,王诗凡也有一瞬间想捂嘴的冲动,但她仍平静地听完朱家旺准确、清晰的回答。课后,王诗凡主动告诉杨怀昌,她昨天课间发现这个朱家旺和别的小孩不一样,认真、平和不淘气,她还知道他的爷爷是朱老三,以前果林公司的现场负责人,即,成名顺的前任。 有了明确的理由,王诗凡终于可以大方地将朱家旺叫到跟前,她向他问了他爸妈的情况,朱家旺盯着这个陌生的阿姨,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有眼泪在眼中打转,好一会后跑了。王诗凡有点失望地站起来,她又找了几个别人家的小孩聊了一会,小家旺一个人跑回教室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玩弄作业本。这时,成名顺过来,他请王诗凡上山上看看,并且告诉王总,李书记马上也来陪她吃中饭,己经在平湖边上准备好了。 到了湖边,王诗凡发现成名顺是个做企业的料,他将木屋妆扮地如城里酒吧,即使是白天没有灯光的配合也显得酷味十足。成名顺让李书记、王总品尝果林公司自己酿造的果酒,夸王总有眼光,几年前引进的设备现在还不落伍,酿造的果酒一次性就通过了食品、药品监督局的检验。王诗凡也品尝了一口,真有一种非手工作坊的味道,成名顺赶紧汇报是请了专业的酿酒师,果品都是纯正的遮云山的果子。 李书记告诉王诗凡,他这个书记非常感谢果林公司的健康的发展,他个人也非常感谢王总的股份。他己经向县委极力推荐成名顺为兼职副乡长,虽然没有批,但可能性很大。他希望果林公司进一步完善设施、设备,着眼旅游和水果两条线,如果需要,政府也可以深度参与。王诗凡说:“我没有想到只有几年,果林公司能有今天的发展,成副总进入体制内我非常支持,只是果林公司是股份制运作,最好暂时不加入政府的影子。” 李书记请王诗凡再以果林公司的名义给县委写一封推荐成名顺的信,王诗凡爽快地同意了。她要求成名顺将李书记对设施的建议列出清单,她回去拿董事会研究。饭后,王诗凡没有回去的打算,她让成名顺替她送走了李书记。王诗凡让成名顺坐下,她想进一步摸清成名顺的真实想法。成名顺告诉王诗凡,他如果顺利能当上副乡长,他会更好地为果林公司服务,但以后如果有更好的机会,他会放弃果林公司的职务,当政府官员一直是他的梦想。 王诗凡对成名顺的直接露骨表态没有表现反感,她想从成名顺的口中了解谁更适合接替他作副总。成名顺思考一会告诉王诗凡,村里识字较多的、也有管理果林基础的是朱老三家三儿子,叫朱永强,现在就在果林打工。朱老三的能力王诗凡知道,但如果以后让朱永强接手她是不好接受的,虽然心中想,但以后她需要和副总交流,这办不到。成名顺看王诗凡不表态,他接着告诉王诗凡,管理果林不是难事,可以从支教的老师中选择,教书、管理两不误,利用周末处理日常事务。 这时,王诗凡眼睛一亮,他想到了昨天任命的校长杨怀昌。王诗凡让成名顺有时间带带杨怀昌,让他熟悉一下果林公司的管理,但是下一步暂时不告诉他。王诗凡诚实地向成名顺讲了她自己对成名顺工作的感受,她表示以后成名顺做官顺利后,她仍然会请他做顾问,还会给他发放专家费。 王诗凡选择白天在山上湖边玩,晚上住学校,没有回去的打算,只是不再代课。她不止一次看到朱永强、朱老三他们,有时潘侠去带家旺放学时,她会从自己屋内的窗户用眼睛送到很远。时间过得快,满树的梨子、苹果让计新安激动,他每天都缠着王诗凡找早熟的果子,她有几次试图逼近成国庆时,成国庆都躲开了,没有正眼看她。王诗凡用同样的方法检验过朱永强他们,他们仍然不知道真实的她的存在。 丰收的果林公司让整个村都充满欢乐,因为王诗凡不仅无偿让他们吃到果子、喝到酒,还发加班费。朱老三虽然不再负责果林公司,他仍然以一个极负责任的老管理人员身份带着大家干活,一天早上,成名顺发现他没来,就去问永强。永强告诉成名顺,他爸早上想起来时身体极度不舒服,在家里躺着了。中饭时,成名顺告诉王诗凡,朱老三一个人相当于四五个人,他只要在,效率就高,偷懒的人就少。今天他没来,成名顺准备下午不再陪王诗凡,他要亲自跟到现场,督促他们做活。 王诗凡脱口就问为何朱老三不来,成名顺说他是身体不舒服,起不来。王诗凡让成名顺安排果林公司的人将朱老三送到镇医院看病,说他是果林公司的骨干,现在是最忙季节,让他赶快好起来方便做事。成名顺立即安排人陪朱永强回去了,并按王诗凡要求,果林公司从日常备用金中拿出一部分作为看病用。 第二天一早,没有等到王诗凡打听,成名顺就向她汇报,朱老三的身体可能不太好,昨晚害怕打扰没有请示王诗凡,成名顺己经让朱永强按照镇医院要求将朱老三转到县城了。王诗凡心中有一丝说不出的恐慌,她没有反应,只是提醒成名顺,一定要尊重家属的意见。果然,没有几天,潘侠哭丧地来向成名顺请假、借钱,说是朱老三己身患大病,急着想省钱回家,朱永强也不想帮其治疗,潘侠因为找不到另两个儿子,自己一人坚持借钱想为朱老三再赌上一把。 成名顺看着王诗凡,他本人的意思朱老三得的不是个可以治疗好的病,为了公司利益,他不赞成再继续借钱,何况生产期间用钱的地方多。王诗凡迟疑一下,她让成名顺了解一下病情、费用后再说。第二天一早,王诗凡在学校没有看到朱家旺,听说是被潘侠带到医院去看他爷爷了。王诗凡在吃中饭时碰到成名顺,她再次主动了解朱老三的情况,成名顺告诉她,朱老三得的是绝症,城里人都治不起,如果按县医院要求住院治疗,是一笔承受不起的费用。他听到后没有征求王总的意见,直接拒绝了潘侠的借钱要求,另外,朱永强也和他打过招呼了,如果果林公司借钱给朱老三看病,他不负责还。 王诗凡拿着筷子的手愣在那里,她眼中浮现第一次到这个村的下午,她曾经跪着求当时高傲地拒绝朱永强娶她的朱老三。这才几年,当时他的一伸手,促成了她在朱家几年;如今,朱老三家中如有人对她一跪,她肯会出钱送一下朱老三,不问结果。可是,如今,不会有人向她说这份情,甚至朱永强都是暗中要求不救,王诗凡没有任何继续借钱的理由。她试图找一个哪怕是勉强的如朱老三曾是果林的管理者、朱家有三个人为果林公司工作,但,这都不能构成能说服成名顺有力的理由,因为不是一笔小钱,也不是一笔可以有结果的钱。 第四十二章 挂果断枝 王诗凡让成名顺以果林公司的名义到朱老三的医院去看望一下,同时,要求他给朱永强、潘侠预支半年的工资。成名顺让叶万军临时负责照应王诗凡的生活,他带着钱去代表果林公司看望朱老三。从医院回来,成名顺告诉王诗凡,他己经从主治医生那里了解了朱老三的病情,再多的钱也不能解决问题,他们家己经决定过两天、象征性治疗一下,钱发完就回来。 王诗凡问他朱家旺为何不回来上学,成名顺告诉她,家旺小,回来没有人带,潘侠就带着小家旺陪着朱老三。朱老三清醒时请成名顺有机会出去时,一定要帮他打听一下自己的两个儿子,他真是不能瞑目啊!王诗凡再次将陆启丰残害永刚兄弟的画面涌入脑海,她真想在朱老三上路前告诉他真相,即使不直接、她也有办法间接让他知道。但如果朱老三意识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己经先他而去,可能会提前结束他的希望,有可能让朱家陷入更加困难的境地。 王诗凡想听听成名顺的想法,以及他对朱家的看法。成名顺告诉王诗凡,村里确实有人认为朱家另外两个兄弟遭到了永强媳妇的报复,不是下大狱就是出大事了。只是小家旺太可怜,不知道为何,他们背后都说家旺是个混种。说家旺妈和朱家男人都睡过,没有人知道家旺是谁的,甚至有人说,家旺妈也不知道,以后就是验血也查不出来,因为朱家的血肯定都是一样的。 王诗凡是带着浑身的伤痛过来休养的,没有想到比计山林抛弃她更加残忍的传说让她雪上加霜。她没有一点发作的空间,更不敢对朱家传递进一步的、明显背离公司行为的关注。王诗凡没有打断成名顺的八卦,她只是在内心盘算如何对朱家旺的生活作下一步合适的安排。 正在王诗凡为朱老三事情发愁时,姜水河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他告诉王诗凡,己经有好几次去买水果没有看到王诗凡了。王诗凡在电话中不方便告诉他,水果店己经和她无关了,但还是答应马上就回去。王诗凡带着计新安有点不舍,但更没有留恋地回到她自己的家,计山林告诉她,担心她们,但又不敢自己打电话,所以将王诗凡离家很久、没有联系的信息故意泄露给姜水河。看着计新安母女平安,计山林将王诗凡喜欢的果盘每天都准时送到,即使王诗凡没有吃。 王诗凡不能因为朱老三的病情主动去给成名顺打电话了解,回家几天后她还是有点坐立不安,她带着计新安在街上闲逛时接到了陈哲远的电话。她来到了陈哲远的家,陈哲远告诉她,姜水河己经和他谈过了,只要王诗凡愿意,姜水河随时都可以给她正式手续,姜水河甚至都和陆小荷摊牌了,说是他的前妻有消息了。 王诗凡知道自己是姜水河前妻的事在遮云山还没有传开,陆启丰也没暴露她的身份,即使没有听过成名顺的评论,王诗凡也不想再吃回头草。现在,如果她答应了姜水河,陆启丰说不定认为是她故意破坏陆小荷的婚姻,加上姜茹萍对陆小荷己经死心踏地依赖。王诗凡说:“陈老,感谢您一直对我的照顾,我真的不能回去了,以前不行,现在又经历了计山林、还有计新安,就更不行了。你替我谢谢姜水河,以后遇到我也会当面表达的,让他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不想成为他的挂念,更不愿成为他换人的挡箭牌。” 陈哲远为王诗凡又倒了一杯水,同时安排家里做几个好一点的菜,他说想请姜水河过来一起吃个饭,王诗凡没有反对。在等姜水河期间,陈哲远让王诗凡不要委曲自己,也不要都为别人考虑,毕竟人生短暂,他提醒王诗凡,过一会姜水河来时,不要故装无忧,要和以前一样,实事求是。王诗凡长吸一口气,她不认为自己现在困难,她强调单独养一个孩子也是一个正常的生活方式,何况有陈老这样的长辈们关照。她迟疑一会后,还是明说了她的担忧:姜水河是山里长大的男孩,他的心中以后肯定不能完全接受王诗凡再嫁人、再为别人生子的事实,何况王诗凡想一直将计新安留在身边。 姜水河对陈老是有所请托的,他接到电话很快就到了,发现王诗凡在座,他故意热情地从王诗凡身边抱过小计新安,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他以前见到计新安都是没有一点表情,有时还会突然冷漠,王诗凡笑笑告诉他计新安怕生人,将小孩又接了过来。陈哲远想抽身给他们时间,王诗凡将他想起身的动作制止了。她说:“姜总,陈老和我说了,感谢你的好意,我和计山林走到今天,应该早在你这个聪明的脑袋预料之中,只是时间上可能迟了一点,是吧?” 姜水河说:“你不要总是那样想别人,我如果能知道有今天,当初就不会和陆小荷办手续,我和你说过,我会等。只是你后来又有了小孩,你不是和我赌气,是作好了长久的打算,我结婚只是为了了却你的负疚。”王诗凡沉默一会,她请姜水河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不要再关注她的私事,她真的不想折腾,也不想成为熟人中的话题。 陈哲远笑呵呵的说这些都是大事,都不要急着表态,也不要将生活当作生意,不能交易,更不要损己。他语重话短地提醒:人生不如意常八、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坎,要和亲人一起渡过,不然要亲人、朋友有何用。姜水河主动拿起酒瓶,他给王诗凡也满了一杯,王诗凡说是要带小孩,没喝。陈哲远和姜水河喝了几杯,陈哲远控制着节奏,早早就将饭安排上来了,撤下了酒具。饭后,他要姜水河送王诗凡回家,推说自己老了,要休息一会,将他们让出了家门。 姜水河当然没有将王诗凡送回家,在车上,王诗凡故作闭眼休息,她不想关心姜水河给她带到何处。车停了,是王诗凡父母创建的、现在是姜水河的物流公司。姜水河陪着王诗凡到了她的办公室,姜水河煮了一壶茶,他说茶让人清醒,他只是喝了一点酒开车,都差点出交通事故。王诗凡想缓和一下气氛,她笑着打趣道:“要是出交通事故时我在车上,又是一个新闻,你姜总可是这个地方的小名人!” 姜水河笑不起来,他将公司最近在云遮县所在的市成立物流分公司的事介绍给王诗凡。目的是为了和遮云山有更方便的联系,也为了对支教老师以后的工作安排多攒一些人脉,同时方便支教老师上课期间的交通安排。他没有隐瞒办分公司时得到了原招商局郭局长的大力支持,又加重语气说郭局长认为他们两人是最般配的,有明显的夫妻相。王诗凡不想听姜水河为他们的话题铺垫,她们本就是夫妻,只是被袁玉凤那东西砸烂了。 想到袁玉凤,王诗凡忽有一股恶心,她不配有一个给她带来幸福的女儿,王诗凡拧紧了眉,她真想立即毁掉她们现有的生活。以她的能力,让自己的女儿回归不是难事;让陆启丰身体不全地看着他的给他戴绿帽子的袁玉凤、让成国庆在他跟前宣布成小荷才是他一直心疼的女儿的真名、然后含恨离世也不是难事。王诗凡一下冒出好几组残忍的镜头,她知道该兑现,但不知道该如何、何时实施。 姜水河看她无心自己的分公司,也不关心公司的经营,就用手试图搂住王诗凡的肩,计新安吃力地将姜水河的手移开,他搀着王诗凡,要求现在就离开。王诗凡弯腰将计新安抱起来,她向姜水河苦笑一下,说是身不由己了,坚持想自己打车回去。姜水河将自己的车交王诗凡开走,他将王诗凡的车钥匙留下,说是晚上到陈哲远处将她的开过去换。王诗凡没有拒绝,她只是出门前说一句,晚上她早己不做饭了,只负责买点给小孩吃,让姜水河自己考虑晚饭。姜水河又看看计新安,他早己恢复了根本没有的热情,只是冷冷地、兼有不喜欢地瞅了一眼。 下午,王诗凡将计新安送到了计山林店里,陈山香热情地准备了一个果蓝,王诗凡没有拒绝。她告诉陈山香,她当晚的个聚会,可能会很晚,如果超过十点,她就明天再来接。计山林在边上,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拿点水果哄计新安。当晚,姜水河让陈老再多做点饭,说是晚上开车不想喝酒了,吃饭时,姜水河说马上要给王诗凡送车子过去,陈哲远没有耽搁太多时间,让姜水河喝点稀饭就过去了。 王诗凡坐在家里,电视也不想开,生怕错过了自己汽车的发动机声,天刚黑,熟悉的车子声音就进了王诗凡的小区,姜水河故意早早就摁了汽车喇叭,王诗凡没有去接车,她只是无聊地为自己准备了一个苹果。姜水河进屋后,他跑了几个房间没有看到计新安,紧绷的神情放松许多,顺手拿起一个梨让王诗凡帮他削皮。 第四十三章 人不如旧 王诗凡顺从地将梨削好后,习惯地自己先咬一*到姜水河手中,姜水河没有以前的后续配套动作,他做不出来了。两个人就这样听着姜水啃梨的声音,直到姜水河将梨核放入王诗凡手中,王诗凡默默地将梨核放到垃圾筒。转身时,姜水河己经和她面对面地站着了,姜水河有拥上去的启动,王诗凡却没有送怀的内容。她利索地绕开姜水河,也让姜水河坐下,她说:“我现在和你不一样,又是一个人了,你不同,有家。当然,你有什么样的需求,只要我能做到还会做,但你可不要勉强、更不是慰问。” 姜水河下垂了己准备张开的手臂,他慢慢坐下后,掏出一根烟,火机和烟刚要接触时他又吹灭了。王诗凡以前和他说过,她并不象其他女孩那样,喜欢淡淡的烟草味。王诗凡笑着问他何时学会了抽烟,姜水河如实说出是在她上次出走期间学会的。王诗凡将身体向他倾斜一下,拿过打火机将他的烟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枝。王诗凡吸一深口说:“也并不像电影上演得那样呛人吗?”姜水河说:“现在烟的质量好,一般不呛。” 王诗凡只是吸了两口,将烟熄了,她起身说想陪姜水河散步,并没有让姜水河回去的意图。姜水河从车内取出外套,陪着王诗凡朝着他们以前共同的小区方向走。快到小区院门时,姜水河停住了脚步,王诗凡这才意识到习惯了,她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是故意的,立即拐弯向相反的方向走。到了以前他们去过的一个河边,王诗凡说:“陪你出来,我是担心在我家里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我知道你们男人的心里。我既然当年选择了你,现在又是一个人,我的家永远不排斥你。我以后也不会再找人成家,包括你,男女间的朋友都是骗人的,但我真愿意保留你作为人生的朋友。” 姜水河并没有左顾右瞧,他直接将不拒绝的王诗凡搂在怀里,他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将她用力的拥着。河边也有歪树、姜水河也有外套,王诗凡再没有当年的放纵,姜水河也不急于一时。就这样,他们依依地向王诗凡家回,王诗凡柔声告诉姜水河,她可以一直作为他的外室,她不需要名人份,她认定这是命。姜水河始终不回答她的任何表达,包括她提出以后姜水河想来她家时,要提前电话,她好将计新安送他爸爸家。 姜水河被烦心的电话吵醒,他看了一下时间,己经快十一点了,他出来时告诉陆小荷会在这个时间回去的。姜水河没有接电话,他一边穿衣一边告诉王诗凡,如果王诗凡不同意再次嫁他,他以后也不会再来。作为男人,他愿意胡来,但对王诗凡他内心只有忠诚,他让王诗凡好好考虑一下。在他关上屋门前,听到床上的王诗凡说:“我最近准备去遮云山清静一段时间,有时间你可以单独去过几天。”姜水河没有回应,重重地将门关上了。 王诗凡放心不下朱家旺,她告诉计山林,有事可以直接打她电话,她到遮云山住一段时间。同时向计山林了解了一下他家的果树种植情况,计山林告诉她,由于陈山香的出现,他更不好意思麻烦果林公司了,为他父母种树的事想等以后再说。王诗凡让计新安和他爸再见,开上自己的车,带着计新安又到了遮云山。 成名顺知道王诗凡要来后,又早早在路口等上了,他将王诗凡请到学校门口停下,王诗凡这才发现,校门口挂上了校名:新安小学。成名顺告诉王诗凡,他和杨校长研究,用她小孩的名字当校名很好,也贴切,上次开学时就因为没人想出来合适的名字,学校一直在县里没有名分。王诗凡笑笑看着成名顺,她从心里认为他是个有心人。 到了她这个挂着名誉校长室的房间后,王诗凡发现开水、水果早就准备好了,她没有立即去倒水,由着计新安混进正在上课的教室,她急忙向成名顺问起朱老三的病情。成名顺告诉她,上次她走后的第二天,朱老三就回来了,离开了药物,又没有找到两个儿子,朱老三到家不到三天就走了。不仅将公司预支的钱用了,听说还欠了一点债,城里的医院真的黑,就十来天,还没有看好就把钱全骗光了,还不如就在乡下医院还能晚死几天,也用不了那么多钱。 王诗凡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本想在朱老三去世前,让他知道他的孙子未来不用他操心,没有想到。她让成名顺给她倒了一杯水,如果以后朱家旺听说他的母亲是个成名顺描述的那样,对他的成长是否更好,她没有把握。计新安、姜茹萍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如何才更恰当,她都想让时间来解决。她现在更担心陆启丰、袁玉凤不要哪天生病死掉,她一定要让他理解恶有恶报的因果。 王诗凡让成名顺好好安顿公司的事情,将收入汇总,对丰收季节的员工作出一次性奖励,老师的奖金比照现场管理人员打七折发放。白天她如果想上山,安排叶万军陪她就可以了,王诗凡不想再从成名顺口中听过多对她不友好的八卦。叶万军果然比成名顺本分,王诗凡不问的事情他一个字都不多说,在湖边的小木屋,王诗凡发现不仅她用的东西放置齐全,连她喜欢的植物在木屋边上也能发现。叶万军告诉王诗凡,木屋的布置都是成副总按姜总的安排放设的,成副总交代,只要王总有需要就给他打电话,他可以立即安排人送来。 王诗凡听到是姜水河安排的布设,虽也在情理之中,心头还是一热。她故作无意地向叶万军打听他的家庭情况,听说是四组的人,和五组只隔一条小溪。王诗凡终于将话题拐到才去世的朱老三身上,叶万军连说那是个好人,真就应了好人不长寿的民言。王诗凡希望听到另一个版本的自己,她故作好奇问叶万军:“听说他家以前有个漂亮的儿媳妇?” 叶万军咽了一下口水说:“是的,长得真的很美,我也专门来看过,他们都说是仙女下凡的,才来不久就让朱家发了大财,后来可能是朱家对不住她,她一生气就走了,自从她走后,朱家慢慢就败了。”王诗凡又继续和叶万军谈了一会,总之,她留在这里只有一点外貌较好的评价,别的都是她不想听到的。 王诗凡让叶万军去了解一下朱老三家的现状、后事情况,她认为朱老三是第一批果林公司的实际管理者,作为果林公司的持有人,她应该表示感谢、慰问。叶万军离开以后,王诗凡带着计新安到果林里面看看己经快到收尾的果树,她引导计新安去摘树上剩下不多的果子,太阳很快就落山了,王诗凡吃力地将她和计新安的收获带到了学校。杨校长不知道她们要来吃饭,赶紧又让食堂加做了几个菜,饭还没有上来,成名顺就到了,他带来一堆好吃的。 成名顺告诉王诗凡,他是在山下碰到叶万军的,叶万军被他好好批评一阵,他走前提醒过叶万军,有事电话联系,事都由他来安排,王总身边不能没有人服务。王诗凡让他将吃的放下,强调自己也不是呆一天,对这里的情况也熟悉了,不用太客气。成名顺看着老师们在将他的菜向外摆放,他告诉王诗凡:“我给你都打听了,你真是个好心人,朱老三虽然为公司服务过,可果林公司是发工资的,没有亏待过他。我刚才又到他们家的,朱永强决定过几天就出去,一天都不想在家呆了,他发誓要出去找他的两个哥哥。潘侠开始还以为我是要帐的,请成名顺缓一阵,她平静两天就来公司上班。” 王诗凡没有一点表情,她小声了解了一下那个可怜的家旺,杨校长告诉她,下午己经来上课了,是自己跑来的,中途潘侠来找过,看他听课就放心地到放学时才来接。王诗凡让成名顺也坐下一起吃饭,她语气沉重地要求成名顺,对朱老三欠公司的帐就核销了,算是公司的一点心意,此事不和其他员工宣扬。她接着对学校老师、学生的统一着装事情和杨校长及老师们商量。开始老师一致认为这将是学生的一个负担,后来听说由果林公司出钱,大家一起站起,想敬一下王诗凡。 王诗凡说:“应该说感谢的是我,果林公司的现状大家都看到了,成副总提价后还是不够卖的,我们用的是这块山地,实际付出、来支教的是你们几位,日常管理是成副总的团队,我只能带带小孩,还让成副总不放心。所以,我决定学生的校服标准不低于乡镇小学的,老师服装的标准适当高档,标准由杨校长定,钱由成副总出,成副总兼新安小学后勤校长。”大家高兴地向成名顺祝贺,王诗凡告诉大家,这是个虚的、对成副总来说是小官,但也是义务,很光荣,同时透露了成名顺可能快当乡长的信息。 第四十四章 无意争春 王诗凡顺从地将梨削好后,习惯地自己先咬一*到姜水河手中,姜水河没有以前的后续配套动作,他做不出来了。两个人就这样听着姜水啃梨的声音,直到姜水河将梨核放入王诗凡手中,王诗凡默默地将梨核放到垃圾筒。转身时,姜水河己以和她面对面地站着了,姜水河的拥上去的启动,王诗凡却没有送怀的内容。她利索地绕开姜水河,也让姜水河坐下,她说:“我现在和你不一样,又是一个人了,你不同,有家。当然,你什么样的需求,只要我能做到还会做,但你可不要勉强、更不是慰问。” 姜水河下垂了己准备张开的手臂,他慢慢坐下后,掏出一根烟,火机和烟刚要接触时他又吹灭了。王诗凡以前和他说过,她并不象其他女孩那样,喜欢淡淡的烟草味。王诗凡笑着问他何时学会了抽烟,姜水河如实说出是在她上次出走期间学会牟。王诗凡将身体向他倾斜一下,拿过打火机将他的烟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枝。王诗凡吸一深口说:“也并不象电影上演得那样呛人吗?”姜水河说:“现在烟的质量好,一般不呛。” 王诗凡只是吸了两口,将烟熄了,她起身说想陪姜水河散步,并没有让姜水河回去的意图。姜水河从车内取出外套,陪着王诗凡朝着他们以前共同的小区方向走。快到小区院门时,姜水河停住了脚步,王诗凡这才意识到习惯了,她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是故意的,立即拐弯向相反的方向走。到了以前他们去过的一个河边,王诗凡说:“陪你出来,我是担心在我家里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我知道你们男人的心里。我既然当年选择了你,现在又是一个人,我的家永远不排斥你。我以后也不会再找人成家,包括你,男女间的朋友都是骗人的,但我真愿意保留你作为人生的朋友。” 姜水河并没有左顾右瞧,他直接将不拒绝的王诗凡搂在怀里,他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将她用力的拥着。河边也有歪树、姜水河也有外套,王诗凡再没有当年的放纵,姜水河也不急于一时。就这样,他们依依地向王诗凡家回,王诗凡柔声告诉姜水河,她可以一直作为他的外室,她不需要名人份,她认定这是命。姜水河始终不回答她的任何表达,包括她提出以后姜水河想来她家时,要提前电话,她好将计新安送他爸爸家。 姜水河被烦心的电话吵醒,他看了一下时间,己经快十一点了,他告诉陆小荷会在这个时间回去的。姜水河没有接电话,他一边穿衣一边告诉王诗凡,如果王诗凡不同意再次嫁他,他以后也不会再来。作为男人,他愿意胡来,但对王诗凡他内心只有忠诚,他让王诗凡好好考虑一下。在他关上屋门前,听到床上的王诗凡说:“我最近准备去遮云山清一段时间,有时间你可以单独去过几天。”姜水河没有回应,重重地将门关上了。 王诗凡放心不下朱家旺,她告诉计山林,有事可以直接打她电话,她到遮云山住一段时间。同时向计山林了解了一下他家的果树种植情况,计山林告诉她,由于陈山香的出现,他更不好意思麻烦果林公司了,为他父母种树的事想等以后再说。王诗凡让计新安和他爸再见,开上车,一个人又到了遮云山。 成名顺知道王诗凡要来后,又早早在路口等上了,他将王诗凡请到学校门口停下,王诗凡这才发现,校门口挂上了校名:新安小学。成名顺告诉王诗凡,他和杨校长研究,用她小孩的名字当校名很好,也贴切,上次开学时就因为没人想出来合适的名字,学校一直在县里没有名分。王诗凡笑笑看着成名顺,她从心里认为他是个有心人。 到了她这个挂着名誉校长室的房间后,王诗凡发现开水、水果早就准备好了,她没有立即去倒水,由着计新安混进正在上课的教室,她急忙问起朱老三的病情。成名顺告诉她,上次她走后的第二天,朱老三就回来了,离开的药物,又没有找到两个儿子,朱老三到家不到三天就走了。不仅将公司预支的钱用了,听说还欠了一点债,城里的医院真的黑,就十来天,还没有看好就把钱全骗光了,还不如就在乡下医院还能晚死几天,也用不了那么多钱。 王诗凡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本想在朱老三去世前,让他知道他的孙子未来不用他操心,没有想到。她让成名顺给她倒了一杯水,如果以后朱家旺听说他的母亲是个成名顺描述的那样,对他的成长是否更好,她没有把握。计新安、姜茹萍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如何才更恰当,她都想让时间来解决。她现在更担心陆启丰不要哪天生病死掉,她一定要让他理解恶有恶报的因果。 王诗凡让成名顺好好安顿公司的事情,将收入汇总,对丰收季节的员工作出一次性奖励,老师的奖金比照现场管理人员打七折发放。白天她如果想上山,安排叶万军陪她就可以了,王诗凡不想再从成名顺口中听过多对她不友好的八卦。叶万军果然比成名顺本分,王诗凡不问的事情他一个字都不多说,在湖边的小木屋,王诗凡发现不权她用的东西放置齐全,边她喜欢的植物在木屋边上也能发现。叶万军告诉王诗凡,木屋的布置都是成副总按姜总的安排放设的,成副总交代,只要王总有需要就给他打电话,他可以立即安排人送来。 王诗凡听到是姜水河安排的布设,虽也在情理之中,心头还是一热。她故作无意地向叶万军打听他的家庭情况,听说是四组的组人,和五组只隔一条小溪。王诗凡终于将话题拐到才去世的朱老三身上,叶万军连说那是个好人,真就应了好人不长寿的民言。王诗凡希望听到另一个版本的自己,她故作好奇问叶万军:“听说他以前有个漂亮的儿媳妇?” 叶万军咽了一下口水说:“是的,长得真的很美,我也专门来看过,他们都说是仙女下凡的,才来不久就让朱家发了大财,后来可能是朱家对不住她,她一生气就走了,自从她离开后,朱家真的就败了。” 王诗凡不想听下去,也不想再呆在遮云山果林公司了,她每天看着朱家旺心里不是个滋味。她又担心袁玉凤、陆启丰不经她的手和朱老三一样突然病逝。王诗凡带着计新安,回到了她自己所在的城市,姜水河一直都知道她的行踪,但真的再没有主动出现在王诗凡的生活中。 王诗凡偶尔还会到以前她家的小区去看看姜茹萍,只是随着时间的流淌,加上姜水河不主动见她,她对陆小荷、袁玉凤舒适的生活开始不舒服起来。一天,王诗凡将小孩送到学校后,她给成名顺打个电话,了解到成名顺的副乡长还没有批下来,现在是果林公司的淡季,王诗凡让成名顺到她的城市来一趟。成名顺立即就准备了王诗凡平时爱吃的特产,又用水箱带来一大水箱的鱼,按照电话中说到的地址,成名顺第二天中午就赶到了。 王诗凡让成名顺到计山林的批发部去了解一下销售信息,同时请计山林过来吃饭。计山林小心地和成名顺分坐在王诗凡的两边,王诗凡向他了解了陈山香生孩子后恢复如何。计山林有些不安,他抬头看看成名顺,只是说生的是女孩,很正常,感谢关心之类的话。由于成名顺考虑要动车子,计山林要做生意,中饭都没喝酒,气氛有点尴尬,王诗凡只是想给成名顺一个她请他跑一趟的借口,不是真想请计山林吃饭的。 下午,王诗凡向成名顺详细了解了果林公司的现状和下一步打算,又了解了学校的运行情况。当听说一切都非常顺畅后,王诗凡就打听了为何成名顺副乡长的事没有批一下来的事情。原来,李书记只是自己觉得带的朋友到果林公司去太多了,每年的分红就可观,他自己认为需要给成名顺一个交代,没有想到他没有这个能力。一个政府的副镇长,他这个小书记是跑不下来的。前后,成名顺也为这事投入了不少钱,李书记过意不去,在果林公司今年的承包费上他给打了折扣,理由是天气不好。 王诗凡对这些话题看起来挺感兴趣的,最后,她向成名顺详细询问潘侠家的情况。成名顺告诉她,朱永强外出打工顺便去找他的哥哥了,潘侠对她现在唯一的孙子看管非常紧,一个大家,现在落败的非常凄惨。当晚,王诗凡让成名顺带上鱼和特产,她带着成名顺来到了陈哲远的家,陈哲远看到王诗凡和成名顺一道出现,他有点看不清来路,两人年龄也相仿,但陈老老了,他也不想再掺和年轻人的事了。 第二天,王诗凡送走成名顺时告诉他,自己会在小孩放假时再过去,让他一定要将老师的事情关心好,学校的事要优先于果林公司的事。王诗凡在早上买菜的时候拦上了袁玉凤,她将她带到附近的一个早饭馆,王诗凡让袁玉凤再好好地认一下自己。袁玉凤闪过一丝朱家儿媳妇的画面,再一细想、细看,真的就是。她吓得一下真的就跪地上了说:“王总,我当年也是生活所迫,真的没有办法,我出去找女儿,你又有点像她。这么多年,我真的没有看出来就是你投资的果林公司,我们以前的事你就放过我吧,我让小荷想办法陪你钱补偿。” 第四十五章 布下破网 袁玉凤被王诗凡拉了起来,她让她不要大呼小叫,接着王诗凡冷笑告诉袁玉凤,她本来就不缺钱,她只需要一句话,陆小荷就是没有家的穷光蛋。接着王诗凡说:“你们残害朱家的事我也听说了,本来和我关系不大,只是我不想朱家旺―――我的儿子过不好,所以才找到你。陆小荷本不是陆启丰女儿,你要想让我不将你的过去、小荷的过去告诉姜水河,你立即要回去亲口和成国庆一起告诉陆启丰,陆小荷不是他的姑娘,我的果林公司也不想再见到他,如果这事你们做不好,走露了有关我的消息,你要好好想想后果。” 袁玉凤吓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都忘记了表态,王诗凡又一次向她强调要和成国庆商量好,把这件事办利索,过程以后要单独向她报告。同时,再一次提醒她,为了陆小荷的幸福,她们绝对不能暴露她王总的真实身份,她不想让朱家知道她的存在。袁玉凤这才回过神来,她拼命点头答应,只是请王总高抬贵手,不要打扰她家陆小荷的生活,她肯定会立即回去和成国庆一起将这件事办好。 袁玉凤向姜水河请假,说想回去陪几天老头子,将家收拾一下,帮他给衣服、被褥清洗一下。姜水河同意了,只是她走后家里可能忙不开,陆小荷一个人带不过来两个小孩,他说反正也早想再找一个保姆的,让袁玉凤等他找到人后再走。陆小荷听说找保姆,她有点担心,让姜水河不用操心,她来找。果然,陆小荷找一个和她妈差不多大的,比袁玉凤长相还差的女人到家,袁玉凤匆匆地回去了。 袁玉凤家都没有敢回,她直接到了成国庆家,成国庆女人厌恶地看她一眼,但大事要紧,她也不想在乎,立即将王诗凡的吩咐和成国庆说了。成国庆没有想到,他下定决心一直欺负的朱家还有一个呼风唤雨的王诗凡,并且人家也知道了自己参与了朱永利的案子。成国庆后背发凉,成名顺还在为人家打工,自己也有了孙子,由于成名顺是副总、副校长,他是老会计,在村里他家可是个体面的主。现在,他不能让一个陆启丰就将他半生的心血泡汤。 二人琢磨了很久,一致认为这事必须请成名顺参与,他人精,方法多。成国庆给成名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立即回家。三个人饭都没吃,成名顺听完袁玉凤的介绍后,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己经是地方一霸,没有什么好怕的,不需要听人指挥。成国庆深吸一口烟,他说:“你也都知道了,姜总是你亲妹夫,陆小荷是你亲妹,你不至于破坏她己有的幸福吧,对方手中握的可是这张亲情的王牌啊。” 成名顺说这个好办,我们也打听一下她的软肋,看看能不能有对抗她的命门。袁玉凤向成国庆看了一眼说:“成国顺你可不要乱来,我和你爸还有事不能让你知道,那样对你不好。只是这可不是个好惹的主,话说开了,我也不想瞒你,要求我们做这事的是你的王总,她是朱永强的媳妇、朱家旺的妈。” 成名顺听后真是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盘旋在他心中的疑惑一下开了。好久前他就想过,王诗凡对朱家一直有一种说不上的过多关心,一个美女老板为何要到这里开山,且处处显示对赚钱不是那么感兴趣,原来一切都是为这样的一天。成国庆到门外看看后又回来,他说:“这件事就到我们三个人为止,名顺,为了让你守住嘴,爸也和你实说,永利是我和陆启丰一起除掉的,王总也知道这事,所以,现在她想让陆启丰生不如死,我也愿意,你一定要知道事件透露后的严重性。” 成名顺一直都认为他是做大事的,没有想到,眼前两个不仅生活作风有问题,还敢犯下大罪。他抬头看看这两个无计可施的长辈,他说:“有两个方案,你们选。第一,可以让王总消失,这个好办,下次她来,制造一个车祸,她就消失了。第二,让陆启丰永远闭嘴,闭嘴也有方法,一个是人消失,第二个变哑、变瘫,呆在家生不如死。如果听王总的,就选择对陆启丰实施第二条,先让他摔瘫、再上哑药、最后告诉他小荷姓成的真相。” 三个人静默了好一会,成名顺希望用第一条方案,以他的观察,姜水河在公司的地位只比王诗凡差。如果做掉了王总,果林公司就姓姜了,也就有了他成家的一半,以后也再无人追究朱家老大的事了。如果这次听王总的,以后朱家旺大了,果林公司就是他的,以潘侠她一个老特务的名号,这种事即使王总不说,早晚朱家会听到风的,到那时,他成家可能要吃大亏。 成国庆认为成名顺分析得对,如果王总存在,对他们就一直是威胁。只是车祸的制造不能出差错,王总的越野车质量可是好的很,如果办不利索,后果肯定会不堪设想。 王诗凡向袁玉凤谈过后,她想了几天关于袁玉凤会如何惩罚成国庆,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当初的自己,她有点害怕。王诗凡主动约见了姜水河,全盘告诉他自己的打算,也说明了陆启丰早被别的人做过了手脚,现在己经是个废人。姜水河盯着王诗凡好一会儿,他说:“你真的认为自己啥事都可以自己做?你想过没,如果你己经去了果林公司,被他们先下手为强,以后姜茹萍咋办?我如何向她交代,她大了后,不管你是作何想的,我肯定会告诉她实情的,她那时有权知道。如果她知道我放任没有保护你,你出事后倒是轻松了,我不是要负一生的良心债!” 王诗凡告诉姜水河,她就是因为上过当,才首先思考后果的,她知道现在针对她的严重性。她不敢再冒险,也不想再和以前一样先惊动陈哲远,所以想到了姜水河。姜水河让王诗凡最近不能一个去遮云山,要等着袁玉凤回来复命时再研究,他重点提醒王诗凡,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那一帮可是亡命之徒。他们对朱永利下手,就也能对她王诗凡使坏。 王诗凡吓得不敢回家,但面对姜水河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姜水河要求她每天一早都要注意接听他的电话。同时,姜水河仍然认为报警是上策,但王诗凡坚决不同意。最后姜水河建议,他让王诗凡出去旅游一段时间,袁玉凤们的事情他来处理,肯定会让王诗凡满意,王诗凡也没有同意。她回到家后,将计新安送到计山林家,说是要过几天才来接,让计山林每天晚上安排计新安给她打电话,如果电话不通就立即和姜水河联系。计山林有点不安,但听说是和姜水河联系,他只是认为王诗凡又和姜水河到一起了,他也就没有多想地点了头。 袁玉凤没有将她和成国庆、成名顺的商量结果告诉陆启丰,如同无事一般在家过了几天。她按照成名顺的要求平静地回城,上车之前,她主动电话联系了一下王诗凡,告诉王诗凡她到家的时间。王诗凡让计山林带计新安回她的家帮她收拾一下房间,在计山林在家的时间段,王诗凡问袁玉凤几个人,她说是为方便准备饭。袁玉凤说就她自己,王诗凡稍稍宽心。 袁玉凤过来后,王诗凡警惕但非常热情地让她坐下,袁玉凤不敢,她小心地向计山林所在的里屋看了一下。王诗凡让她放松,告诉袁玉凤,计山林也是果林公司的老员工,袁玉凤还是堆着不自然的笑脸,站着轻声地将她的计划告诉了王诗凡。她说:“我这次回去,没敢先回家,直接找到了成国庆,陆小荷更是他的女儿,我将你的要求及时告诉给成国庆了。成国庆为了我和他女儿的幸福,他己经答应让陆启丰先瘫、后哑,再限制他的自由、最后由你安排时间当面向他说出小荷的身世真相。” 王诗凡真的想不出,和袁玉凤生活了半辈子的陆启丰,他们之间竟然没有一点感情,刚才说的事不要真做,想出来就觉得伤天。王诗凡更加害怕,她和成国庆的团队,太灭绝人性了,如果袁玉凤向她故意撒谎,他们再在中间设置陷阱,当年自己是年轻女人,如今可是果林公司的实际控制人。相比以前,以成国庆儿子成副总的精明、成国庆、陆启丰的阴险,王诗凡深吸一口凉气。 王诗凡庆幸自己没有盲目单独涉险遮云山,她平静地告诉袁玉凤,让她有条理、不着痕迹地先安排陆启丰前面的事。一旦陆启丰瘫了、哑了后,她会及时过去将陆启丰用铁链拴好,让他仔细听清楚了陆小荷本姓成。王诗凡内心希望让陆启丰能在她面前清醒意识到,当年向计山林出售拴链的女人的他现在也被拴着,不是不报,时候才到。 第四十六章 网开鱼活 袁玉凤到她女儿家后,和走前一样平静有耐心地做着家务,姜水河一点看不出她能有啥阴谋。但王诗凡的经历告诉他,对这个丈母娘不能小瞧,她有极强的心理素质和强大的伪装能力。晚饭后的不经意间,姜水河向她打听了果林公司的现状、陆启丰在家的生活情况等家庭琐事,袁玉凤回答时有点躲闪,明显有心虚的内容。姜水河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也不会看出来,袁玉凤和陆小荷倒是激动,平时姜水河和她母女直接说话的时候很少,这次她妈回来后,姜水河明显情绪比以前主动、热心。 姜水河对袁玉凤的判断目前只是在猜疑的阶段,他只是为了王诗凡的绝对安全才用心观察袁玉凤的表现。他从心里当然不希望袁玉凤再次做出出格的事来,她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外婆。姜水河密切关注着袁玉凤的行为和打出的电话,他没有证据能证明袁玉凤正在对王诗凡有计划地实施某种不能见阳光的勾当。姜水河让王诗凡催一下袁玉凤加快摧残陆启丰的过程,他想从王诗凡电话后的袁玉凤行为中找到破绽。 王诗凡按照姜水河的要求,在一个晚饭后她到姜茹萍的小区约出了袁玉凤,她让袁玉凤尽快对陆启丰下手,她想早日见到陆启丰如狗一样的表情。袁玉凤突然问道:“是我拐的你,你这样恨他羞辱他,以后你会怎样对我呢?” 王诗凡说:“我当然也不会放过你,相对他来说,你只是做了坏事,他陆启丰不仅杀人,而且更做出了超越人、连动物还不如的事,有些内容你不知道更好。你是我下一步的计划,你对我犯下的错当时我自己也有责任,就看你这次如何表现,我满意了,你也就平安你一家以后也就不会再有事了。” 袁玉凤从路灯下看着王诗凡,本是十分好看的脸,现在变得异常吓人。她佩服自己,幸亏提前和成国庆商定了第二方案,她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一劫只要王诗凡存在就是威胁。袁玉凤向王诗凡保证,她立即再电话催一下,下次王总到果林公司前,这事一定早办妥,王诗凡肯定可以当面对陆启丰实施她的手段。 王诗凡告诉袁玉凤,小孩很快放假了,她们应该提前动手,不能和自己到果林公司的时间重合,免得引起她不想听到的传闻。王诗凡向嘀咕地向袁玉凤抱怨,遮云山不搞生产,造谣倒是非常神奇。 袁玉凤回家后和以前有较大的不同,她十分关注姜水河的行动,眼光一直不离姜水河左右。姜水河知道她要打电话,就故意以累了为由,早早地洗澡上床了,袁玉凤催陆小荷赶紧进屋陪,说是姜总难得这样晚上在家不出门,两个小孩她能带好。姜水河进屋就将电视的声音开大,他拿着遥控器,耳朵一直聆听楼下客厅的动静,眼睛盯紧电话的感应灯光。为了防止小孩乱用电话,姜水河早就在他的楼上装上了这个可以观察小孩是否玩电话的装置。 陆小荷听话地穿着睡衣来到了姜水河的面前,对她来说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取悦姜水河。姜水河将他的手放在陆小荷的上衣里面,边揉弄边看电视,陆小荷主动地钻入被内,她也有自己喜欢的行为,她的行为也是对姜水河屡屡奏效的刺激模式。姜水河顺便打发一下时间,尤其当他看到门没有关好后,就更想制造出让袁玉凤想偷听的声音。 陆小荷的呼吸才开始变粗,电话的指示灯亮了,姜水河将蒙着陆小荷头的被掀开,让她下去将小孩、楼梯门都安置好,说是想好好休息一下。陆小荷听话地下床,姜水河的手还没完全放开,他让陆小荷不要急,将小孩的动画片调好。说完,姜水河拧了一下松开手,大嘴向陆小荷飞了一下,陆小荷激动地入怀啃一口,兴奋地下楼了。姜水河立即拿起电话,果然是袁玉凤打向老家的,她在电话中要求他们一定要准备好,不能有一点疏忽。姜水河没有听到对王诗不利的安排,单独从偷听的内容中他也不能确定袁玉凤就是想向王诗凡下黑手。 当姜水河理解从电话内容上不能分辨出事情真相后,他将电话小心放下,将电视调到了音乐频道。陆小荷的速度极快,她如同打了鸡血一样跑到了楼上,姜水河顺势上手时,能捏出明显的香汗。 为防止夜长梦多,姜水河认为必须弄清楚袁玉凤他们的底牌,不然王诗凡会一直处于危险之中。姜水河找到王诗凡,告诉她袁玉凤己经打了电话,她可以有准备地在小孩放假时过去。由于自己是袁玉凤的女婿,他如果明着陪去会让袁玉凤他们不能尽力发挥,所以他决定私下陪着王诗凡。 王诗凡深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经常想起自己在校园时不顾父母的反对,死心塌地的迷上的人,为何成熟后就不再争取,甚至可以说是违反本意的主动放弃。王诗凡拂去杂想,她同意安排充分后,让姜水河先到云遮县城等她,然后两辆车一起到果林公司,姜水河车上的人以买水果的名义住到木屋,保持通讯畅通即可。 成名顺按照成国庆的要求,他精心地布置了进出果林的通道,计划是分两步,首先是让王诗凡连车带人受伤,第二步是在送医院过程中下手。为了防止万一,成国庆反复实地演练计划,他要求成名顺不参与行动,对此事也不作知情、指挥。他会带着自己那个头脑不太好的大儿子、陆启丰等一帮上了年纪的人实施,万一失败,他成家也不会后继无人。 成名顺的算盘非常精准,他会在王诗凡的车子前面带路,他脱离陷阱后以喇叭为号,王诗凡的车子就会掉入坑中,他会调转车头叫来邻居们施救,后面的事他会离得较远。成功了,他就是成小荷的大舅子、果林的实际管理人;万一出差错,他还是个救驾的,还能继续做他的副总。成名顺只负责将方位定好,具体操办都是成国庆带的人,陷阱等危险设施都是成国庆带傻儿子完成,别的人都不知道。成名顺还想到事后立即安排人将陷阱恢复,提醒需要消灭证据的所有环节。 成国庆不是第一次做这事的了,上次和陆启丰对朱永利下手时他有点害怕,现在为了他儿子的事业、女儿的认祖和家业,他认为他值得去付出不计代价。为了完成这一计划,他又安排成名顺给李书记送了一份大礼,请他为成名顺以后的仕途再努力。 王诗凡将自己的行程电话告诉了成名顺,姜水河比她早一天到了云遮县城,第二天一早,他和自己带来的人员按照王诗凡的路线先跑了一趟,重点是乡镇的那段山路。成国庆他们制造的陷阱己经完工,但留在现场的痕迹太重,如果不留心也许发现不了,只要稍作注意,姜水河也是山里长大的,他就识破了那个小勾当。他让自己的一支人员按和成名顺约好的时间进驻小木屋等成名顺召见。他自己带两个人准备做王诗凡的车,为防止万一,姜水河让王诗凡将车子换成朝野性能、安全性能更高档的一款。 王诗凡让陪她一起来的朋友先在县城玩,等她第二天来接。本是个个弱女,被逼的要面临、应付有生命之虞的场景。王诗凡没有一丝刺激的感觉,她只是个想将自己的一身恨放轻一些。车子上路前,姜水河小心地亲自试开,他检查了一下刹车、方向等安全设施,防止对方设下不止一个手段。 姜水河坐在副驾驶室,他还是不能将袁玉凤和杀人联系起来,一个每天和他的孩子们生活在一起的外婆是只会吃人的狼,姜水河催着王诗凡早日解决真相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将袁玉凤从他身边赶走。虽然袁玉凤还不知道王诗凡是他的前妻,但这种人包括她的基因都是隐患,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陆小荷在他心中己经扎下了根。 一路上开的都很谨慎,离成名顺接的地方不远时,姜水河让驾驶员减缓速度,到了他早上发现的地方,姜水河让他的人陪他下了车。他小心地向路边看过去,草丛深处应该有人,姜水河让他的人到路边沟沿处将一根长长的绳子拉起来,车子正前方立即塌陷出一个斜坡。如果车子正常行驶极有可能顺着斜坡跌入河中,姜水河到斜坡处看了一下,他笑了起来,以王诗凡现在坐的车子,是刹得住的,只要驾驶员不走神,来得及在坡面稳住车子。 姜水河没有让王诗凡下车,他让她给成名顺打电话,让成名顺安排人修路。不一会,成名顺的车子就从对面开了过来,他下车看到了姜水河,早己知道了王诗凡的平安。以他的远见,他清楚成国庆和袁玉凤的伎俩己经被识破,他没有发火,知道装弄更没有好处,只是平静不慌地用电话安排人过来修路。说话的当口,姜水河发现了路边草丛有不是风吹的动静。 第四十七章 各自亮牌 王诗凡当着成名顺的面让姜水河上车,她的驾驶员下车用自己的脚试探一下后,非常顺利地通过了成名顺没来及修的斜坡路障。到了新安小学的房间后,王诗凡阴沉地告诉成名顺,不需要解释路上的埋伏,让成名顺把另外的计划罪行都抖露出来。成名顺一听就急了,他向姜水河看一眼,王诗凡说:“不是姜总识破,我现在可能不知道又会是什么后果,你以为你是陆小荷的亲哥,他知道,但姜总更讲道义,我和果林公司哪点对不住你,能让你策划这种阴谋?不交代好,就送你们上监狱,我也不想和你们再私了了。” 成名顺说:“王总,你可不能对我误会,我是你的副总,我绝对不会害你,你如果慢一点,我都可能先过那个地方,真的和我无关。但是,我知道上次袁玉凤回来和我爸商量过你的事,他们对你的出现表示害怕,他们没告诉我原因。我知道你恨袁玉凤当初对你的拐卖,不知道你为何要先对陆启丰下重手,他们不同意我参与,只是告诉我,如果给你的事解决好,果林公司就是姜总一个人的了,我这个副总就会是姜老板的小舅子。我发誓,真的不知道他们会害你,他们说不告诉我是为了保护我。” 姜水河让成名顺不要忙着撇清自己的干系,他分析成名顺的话破绽太多,他要求成名顺必须老实交代,不然他们的人连这里的水都不敢喝。姜水河让王诗凡用自带的水和干粮对付一下,他要单独和成名顺交流。 姜水河告诉成名顺,刚才上山和准备约见和他谈果品生意的那几个人是王诗凡派来的,现在己经控制了成国庆、陆启丰。如果成名顺能看在陆小荷是他亲妹的份上,就应该如实向自己说明对王诗凡的伤害计划,他也会看在陆小荷的份上将这一段债划清、厘顺、解决。 成名顺发现周围己经没有别的人了,他告诉姜水河:“妹夫,袁玉凤和我爸的事在村里是明的,我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害死朱老三家的大儿子的。我只听说那个被害死的人曾经囚禁过小荷,这次,他们让我配合准备对王诗凡下手,如果你们不及时发现,车翻后路边的人会及时出现抢救,在路上就会做掉王诗凡。他们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能独自拥有果林公司,我就会无后顾之忧地帮你管好。” 姜水河想听一些关于陆小荷被囚禁的事,他的表情并没有让成名顺感觉到有多么的不愿意。成名顺也真的把姜水河当成了自己的妹夫,他一时忘记了姜水河还是陆小荷现在的男人。他将听到的,并不一定真实的版本向姜水河作了描述,总体是:陆小荷在十三岁左右就被一个朱姓男人掠进了山洞,在洞里侍候那个男人多年,后来被朱家男人的弟弟拐走,再后来就成了姜水河的女人。 成名顺夸张了陆小荷的遭遇,他从心里想淡化成国庆他们害死朱家老大的事实,他忘记了考虑姜水河,这个山里男人对自己女人完全纯洁的要求。他一直认为陆小荷是被逼婚才离的家,是个干净、烈性、不染杂尘的女人,没有想到,她居然在未成年时就被滥用,隐瞒起来还是那样的从容。姜水河是来帮王诗凡的,他的脸色被听到的内容惊呆了,成名顺还想补充时,发现姜总不想听了。 姜水河又向成名顺确认了他讲的关于对王诗凡的内容,姜水河让成名顺呆在屋里,哪些不能去,并告诉成名顺,他们己经和县里的公安取得了联系,如果成名顺不服从他的要求,立即就会被捕。姜水河怀着沉重的心情找到了王诗凡,他们两人让冒充买水果的人将成国庆带到了木屋外面,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姜水河让成国庆说出他准备对王总的恶毒计划。在权衡一阵后,成国庆自知不说不行,他向王诗凡下跪说出了和成名顺交代一致的真相。他说如果不能让王总闭嘴,他配合陆启丰残害朱家老大的事就会暴露,他可能会被枪毙。 上山的路上,姜水河己经将成名顺的口供扣除陆小荷的内容告诉了王诗凡,现在基本清楚,他们对王诗凡真有不轨的动机,也实施了不轨的计划,只是没有成功。让成国庆回到木屋后,王诗凡让人将陆启丰捆了出来,她走到跟前,用一根果枝在成国庆的脸上抽了几道血痕后说:“你想过有今天吗?你不要以为姜总在跟前会帮你,他是成国庆的女婿,是袁玉凤偷人生下的陆小荷,我们己经帮你在医院验过了,放心,你没有后人、亲人帮你收尸的。” 王诗凡边说边又用枝条抽了几下,姜水河让她休息一会,陆启丰不信王诗凡的话,他说:“王总,自从我认出你的那天起,我就没有打算活。你对我也够狠的,先是被你的人整残了,你还是现在将我弄死算了,你可不要当着我女婿的面乱说。袁玉凤只是前几年才对我不忠,我家小荷己经二十多了。姜总,我第一次害人是为了替陆小荷报仇,第二次是怕朱家人以后报复,提早消弱他家的力量。我现在真的后悔,为了十元钱让计山林那个小东西参与进来,我早应该除根。”听到这里,王诗凡不顾姜水河的拦阻,上去对准陆启丰的嘴又抽了几下,这时的陆启丰的真的面目全非了。 姜水河虽然心中难过,他还是非常理性,他知道王诗凡现在最需要什么,陆启丰真对王诗凡曾犯下的罪行应该千刀万剐。但是,作为陆小荷的父亲,当他听到了自己的女儿被囚禁又失踪的消息,作为现在己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的姜水河,他认为必要的血性在当时的情境下也能理解,并不能认为全都是一时冲动。姜水河将王诗凡拉到一边,不让她再情绪失控地逼近陆启丰。 姜水河向陆启丰证明了王诗凡说话的内容,从血缘上来说,陆启丰和陆小荷没有一点关系。陆启丰脑中想到了当初袁玉凤一直没孕的事实,后来也确实有过不三不四的传闻,他一直当作是嫉妒。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请姜总让袁玉凤亲口告诉他才相信。姜水河让陆启丰不用急,以后袁玉凤会告诉他的。接着,姜水河让陆启丰考虑一个选择,一个是这整件事让潘侠知道,由朱家报案将陆启丰收监狱;第二个选择就是让陆启丰自觉地看护鱼塘,陆小荷的事他们先不让村里别的人知道。如果陆启丰能认真看好鱼塘,任何地方不去,不管发生何事。他们保证不传播这件事,让这事到此为止,也不会让陆小荷知道,陆小荷有时间还会来看他。 陆启丰不想身败名裂后进到监狱,王诗凡也不想让他到监牢里享福,陆启乞求姜总让他安心为果林公司看护鱼塘。姜水河带着成国庆,来到了成名顺跟前,姜水河说:“你们是陆小荷的亲人,我向王总求情将你们的事揽下来,下面就看你们的表现了。第一,成名顺继续按以前的要求在果林公司上班,每季度向我报告这里的情况;以后如果王总再来,她的安全由你们负责,如果出现一点差错我就拿你们开刀,不管是否和你们有关系;第三,看管好陆启丰,不允许他和任何人接触,你们也不能和他说话,袁玉凤那面我会提要求。 成名顺听后直点头,他想知道这样的安排王总能接受不。姜水河让他们认真表现,只要不再犯浑,王总的工作他来做。姜水河为了让成国庆父子认真执行他的要求,他告诉他们,王总也是他的老板,只要王诗凡的一句话,他随时都会破产,让他们一定要小心遵守。 王诗凡出了一口来恶气,她还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去折磨陆启丰,但认为第一步先到此,以后还有机会。姜水河向她说明了自己对成空父子的安排,王诗凡说:“那才是你的正宗亲人,我当然给你面子,同意你的安排,但是,他们是想要我命的,你家的那个母的不能再放家里了,太坏。我只是建议,那是你私事,我可不想以后再多嘴。” 王诗凡在回去前,当着姜水河的面她要成名顺到她跟前,王诗凡示意别的人离开远一点后,她说:“成名顺,不管你对我的伤害是有心还是没有参与,我同意姜总的安排,我只是补充一点,不允许向朱家旺透露我的消息,还要保证他的安全。”说完,王诗凡恢复了往日的笑容,轻松地上了车。 成名顺目送他们离开后,他仔细地将王总走前和他说的话再回味一遍后,他认为果林公司目前的经营还离不开他,最重要的是姜总我王总不是简单的合伙关系让他更害怕。成名顺不想再送自己的头脑来折磨自己,他目前在王总手上还没有留下不光彩的证据,只要他下一步好好工作,将王总交代的事办好,也许这件事真的就能翻了过去。 第四十八章 似乎胡闹 姜水河在回去的车里对这两天发生的事又过一遍,他认为自己是在用王诗凡的生命冒险。遮云山村不再是个简单的贩卖人口那样集体了,山村的纯朴、厚道早被利益扯光了,为了省心、为了王诗凡的安全,他决定做通王诗凡的工作―――报案。 王诗凡听到了姜水河的顾虑后,她说:“我受的苦己经够多了,我当年就是只想亲手报复他们,当人看到现在陆启丰的样子后,开始相信天理还在。如果你是为我、如果你不想多事,管到这里我己经感谢你了,这里的事你先不用操心了。”说完后,王诗凡故作养神地闭上眼,不想再和姜水河交谈。 姜水河回到家里,袁玉凤早在门口小心地等着他,她早就在电话中听到了家里发生的事,她不知道姜水河到家会对她母女如何安排。姜水河了解了她们的歹毒,边换鞋边小声问她:“你的事你和小荷说没?”袁玉凤立即摇头,这时陆小荷抱着儿子出来,姜水河表现的没有一丝异样,他接过儿子亲了几口后就说想带下楼玩玩,让陆小荷做饭。袁玉凤没有象平时似的立即进厨房收拾,她也交代小荷做几个姜总喜欢吃的,说着她陪着姜水河下楼了。 将小孩放在院里和别的小朋友玩时,姜水河冷冷地盯着袁玉凤,袁玉凤想向他解释,但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口。姜水河点上一根烟说:“你的事做的太过分了,家里你不好再呆下去,我都有点害怕,下面你是如何打算的?” 袁玉凤说:“以前我也是生活逼的,这次都是那个成名顺出的主意,说是为了你姜总能独占果林公司。现在,不管你如何待我,我也是姜思尘的外婆。”说着袁玉凤过去将差点摔倒的姜水河儿子稳好。袁玉凤向姜水河大概介绍了她自己、王诗凡到遮云山村的过程,当然,也提到了她们共同实施的对朱永利的危害。但,她认为朱永利就即使报官也应该死,陆小荷当年还小,一囚就是几年,暗无天日。她告诉姜水河,不管对她如何她都能接受,即使现在就将送官处死她也不会怨王诗凡。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的下场是姜水河参与的,她还想不通为何王诗凡对她家老陆如此恼恨、姜水河为何对王诗凡如此上心。 姜水河的烟火光一闪一闪,人不想将更多他了解的王诗凡的遭遇后续遭遇告诉袁玉凤,但她对自己的家人不应当存在他回来路上想过的危险。姜水河顺手将儿子抱起来,说是回家先吃饭,让袁玉凤不要和陆小荷提她们在老家的事。吃饭时,姜水可突然问陆小荷,以前她讲过老家有个被拐的女人曾帮过她的事,当初他不想听,现在他想让陆小荷讲讲。陆小荷看着袁玉凤告诉姜水河,那个女的早就离开了山村,后来没有消息了,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她边说边给姜水河夹菜,她不想触动自己的那段历史,担心说漏了嘴。 姜水河晚饭后没有陪两个小孩玩一会,他有点落漠地上了楼,陆小荷小心陪上去时被他赶了下来,说想一个人静一会。他抽着香烟,也没有和平时似的到阳台,他内心在紧张地思考,今晚如何面对这个被另外一个男人囚禁过的、现在自己的女人。他想着一双儿女,想到了王诗凡的经历,也想到王诗凡的父母亲和自己今天的生活。陆小荷抱着儿子进来,姜水河没有一点表情,他不能平得复自己是和这样的一个女人生下了儿子,王诗凡只是被逼无法对自己清白后居然选择了离开。姜水河清楚自己的狭隘,也清楚王诗凡对自己的熟悉和了解,他现在除了抽烟,他找不出如何面对自己乱七八糟的生活。 陆小荷无趣地下楼后,姜水河也跟了下来,作为男人,他知道在家里自己这样不好。他下来关心一下姜茹萍的学习,又抱了一会姜思尘。陆小荷母女无所适从,袁玉凤不敢主动提出离家,刚才在外面姜水河己经告诉她家中不好再呆下去,但不知道自己向陆小荷如何交代,她如果真的这样一走,以后就不好再回来,她想等姜水河缓和一下后,也许能放她一次。她是小孩外婆,王总最多不过是个朋友而已,她上次回去己经感觉到了陆启丰的变化。她开始以为是年龄大,陆启丰掩饰说是自己跌坏了的,但袁玉凤从他的恍惚中能感到事情复杂,加上这一次王总主动对她们下手,袁玉凤能接受善恶到头都有主的说法。上一次自己做的坏事导致陆小荷被偷,这次代价还没有结束,只要能保住女儿如今的生活,付出啥对袁玉凤来说都值。 当晚,姜水河不能接受和陆小荷同房,他让陆小荷到别的房间,以前也有过,那只是在姜水河事后疲劳时要求的,象这样提前说出的没有过。陆小荷不知道自己犯了怎样的错,但她知道姜水河是从自己老家来的,纸哪能包住火,自己的好日子可能真要结束了。袁玉凤来到了姜水河的房间,她说:“姜总,陆小荷也是为你生了孩子的,事情到这份上,她当年可能瞒着你一些事,作为女孩她不可能对那段经历说出口,你看在小孩还小的份上,不要让她为难。陆启丰己经那样了,我可以滚蛋,只求你为了小孩,给我们家小荷一碗饭。我现在明白了,骗了有本事人、嫁给有本事的人都不是好事,我也是被骗的,可我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姜水河听不进去任何话,他只是看着她们觉得厌恶,他有一种被骗的感觉,更有对王诗凡深深地负疚。她为了自己能有干净、心净的生活,情愿违心做出那种自毁的样子,恩怨分明,快意血性,比他这个男人出色多了。姜水可看袁玉凤不想出他的房间,他不高兴地告诉袁玉凤,让她这期间发生的事不要和陆小荷说,尤其是王诗凡的事一个字不要提。姜水河同意袁玉凤暂时呆在他们家,他安慰她,家也有她家小荷的份,他和小荷是合法的夫妻,自己现在也没有离婚的打算,只是警告袁玉凤不能再做坏事,连想都不能再有。 袁玉凤拼命点头出了他的房间,陆小荷己经哄睡了小孩,她穿着姜水河最喜欢的睡衣来到了姜水河的床前。她半趴着姜水河的双腿说:“我不想问,你肯定听说了我的过去,我从来没有欺骗你的想法,只是想照顾你的生活,给你做小的我己经知足了。我能感到,也听我妈说了,那个被拐的王总人长得好看、气质好,你喜欢。只要你愿意,给她娶进门,我还是你们家的保姆,我真的能守在你身边就幸福了。”姜水河没有扶她,也没有和平时似的将她拥入怀,但,他吃惊地听她说话。陆小荷看姜水河没有反应,她将头埋到姜水河的腿上,小声地哭了起来。 腿上感觉有明显的泪水,姜水河当然知道,陆小荷对他一直都是热顺,不讲条件、不讲理由,只要姜水河喜欢,她都不再有主见,事后还能重复,永远不再忘记。可这件事是心理上的,剪、理都乱,不可能几滴泪水能冲断。姜水河过意不去地双手将陆小荷搂起,随着她娇弱的身体起伏,姜水河保护的意识覆盖了她曾在洞穴的历史。他安慰自己,人体是新陈代谢的,当年的洞穴经历早就让生物学理论清理了,他就不应该再有恶心的、不干净的心理。 听着陆小荷和着泪水激动的声音,袁玉凤踏实多了,她当面怪罪过陆小荷,告诉她小孩都大了,让她声音小一点,陆小荷告诉她,姜水河就喜欢听。现在,这种声音对袁玉凤来说也变得好听,她可是从来没有叫过,也不知道为何要叫,她和陆启丰在一起都担心床响,和成国庆在一起也没有这种夸张,城里人真奇怪。 第二天,陆小荷送小孩上学,姜水河太累不想起来,袁玉凤将早饭送到了他的床前。姜水河在床上问她,到底陆小荷的身世是怎样一回事,她为何认为小荷不是陆启丰的。袁玉凤告诉姜水河,她和陆启丰结婚三年多也没有开怀。有一天,她到山里找树枝喂羊,不知道为何,成国庆跟在她身后,就在山沟里对她下了手,当时刚开春,天还冷。回来后,她不敢和陆启丰说,那一阵,她怕陆启丰发现就告诉他自己那里不舒服没和他同床。再说,成国庆那方面真的比陆启丰强,因为被他上一次手后,自己每天那个时候就想上山找羊草。后来就怀上了,怀上后,按照成国庆的要求才和陆启丰亲热。 听着床前的丈母娘故事,姜水河昨晚己经清理了陆小荷在他心中的障碍,他一直认为他们山里人本分,和城里的王诗凡一比,文化、文明他和王诗凡家间还是有距离。袁玉凤看着姜水河好奇地听她故事,她讨好地将碗送到姜水河嘴边,姜水河第一次清楚地看清袁玉凤的身材,他一直认为是恶心的。不知道为何,有了故事的铺垫,再加上他自己还在被里面不着一丝的现状,应该还是生物学的原理,袁玉凤的碗被他粗暴地放在了床头柜上,人被他拖入了被里。 第四十九章 救命稻草 知道姜水河喜欢听,袁玉凤也想体会为何陆小荷要叫,没有想到,陆小荷并不是装的,袁玉凤也止不住的扯上嗓子。送小孩的时间并不长,加上袁玉凤本就没有准备,陆小荷极易从很远的地方从没有关上的门里听到她妈的声音。姜水河还在心中比较袁玉凤和陆小荷的区别时,小荷己站在门边。袁玉凤的声音突然停下,姜水河才发现陆小荷的出现,时间一下停止,袁玉凤拎着衣物准备下楼,陆小荷将她挡在门里,向姜水河看一眼将门关上,重重地脚步声音,陆小荷想让里面的两人知道她让下楼去了。 姜水河没有吃床头柜上的早饭,他迅速穿好衣服下楼从大门出去了,袁玉凤的衣服好穿,并没有几件,她头发散发到楼下时,姜水河己经走远了。袁玉凤走到她女儿跟前,争辩说都是因为自己忙着端饭衣服穿少了才引起姜水河的心思,她以后肯定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接着她自语地让陆小荷听到,男人都好这个,在家里喂饱了好,出门就不在别的地方想心思了。陆小荷没有接她妈的话,她上楼将床上被褥、床单丢进洗衣机后说:“只要他高兴,我没有意见,但是不能让他感觉到我们下贱。”袁玉凤听后不好回答,真的不是她故意去引诱,但自己一点没反抗,叫得投入是真。 姜水河径直来到王诗凡的家,王诗凡还没有将计新安从他爸那儿接回来,姜水河坐下后问王诗凡早饭吃了没,王诗凡说才起来。王诗凡停下手中打扫卫生的活,以她多年的经验知道姜水河有话要向她说。姜水河看着王诗凡在他跟前为他准备早饭,他告诉王诗凡,自己儿子还小,下不了决心让袁玉凤母女离开,但将这样一个恐怖女子放在身边,他的整个家庭以后说不定都会有危险。 王诗凡说:“虎毒不食儿,她对我做坏事也是为了凑钱出去找女儿,她们算计朱永利也是因为朱永利的行为实在是让人发指。你只要对她的女儿好,她不可能对你家构成危险,但你不能有心病,这样相互都会很累。我和她家有仇,但你找到我,我只能帮你这样理解。”姜水河爱吃的鸡蛋面王诗凡忙站帮他做,姜水河和以前一样跟前、跟后,想和王诗凡有更多的身体接触。王诗凡没有阻拦,她只是自顾地做事,不久,热烫的两碗面做好了,看着姜水河吃得还是那样投入,王诗凡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叫了早饭后,姜水河问王诗凡的下一步打算,生活、工作上的安排他都想听。王诗凡给姜水河泡了一杯水,她说:“我和你不同,我不想再成家了,即使你现在单身,我也不会考虑。遮云山果林公司也不好经常去,你有时间帮我照应一下,我不想见那个成名顺,更不想看到陆启丰。以后我只想安心带计新安,别的事不想烦了,果林公司的收入足够我以后的生活了,你也少再向我这里跑,免得让陆小荷误会。”姜水河告诉王诗凡,陆小荷己经认为姜水河喜欢王诗凡了,浅浅地说过,但她还不知道他们间以前的关系。姜水河还向王诗凡介绍,陆小荷人很好,她就是做个小的、甚至是保姆都愿意。 王诗凡不客气地警告姜水河,她不会和陆小荷一样和别人分享,她以后也可以成全姜水河,不是她没有原则,是因为她只想让姜水河过得愉快。如果姜水河认为是自己的难耐或者魅力让王诗凡贪恋,那她以后会自重,不会再允许姜水河产生别的过分想法。姜水河本想告诉王诗凡,他一时猎奇,戏弄了他平时嘴上一直不喜欢的丈母娘,但几次话到嘴边,因为太污浊,没好说出口。他清楚王诗凡对袁玉凤的恨,如果王诗凡知道了他的劣迹,以后可能真的不会再碰他。 王诗凡看着姜水河没有想走的意思,她以为姜水河有了念旧的想法,这一次到果林公司去,她理应感谢他。王诗凡知道姜水河喜欢早上,反正也是无事,王诗凡将桌子收好后,就到了里屋将床头可能用到的物品检查一下。果然,姜水河跟了进来,他看到王诗凡的手上工作,明白了她的想法。他从后面将她搂住,想着一大早才从袁玉凤那出来,有点对不住王诗凡,他主动到卫生间放好水,冲了一下出来,王诗凡己经准备好了。 姜水河是个山区的男孩,在学校期间他吃饭都要精算费用,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能如此游荡。他恳求王诗凡给他机会,他不能这样对待她,必须重新将她娶回去。王诗凡说:“我给计山林生孩子,选择抚养计新安,就是因为我不会再考虑和你在一起。我多次和你说过,我了解你,我不能忍受你以后会问我别的男人如何的话题。”王诗凡让姜水河放心,她就在这里,暂时也不会考虑再嫁人,但肯定以后不会嫁姜水河,她必须给他一个美好的、完整的回忆。姜水河不想再在口头上和王诗凡讨论,他想采用润物细无声的手法,通过频繁相会来软化王诗凡。 看着姜水河不高兴地离开的样子,陆小荷中饭时间也不想打电话,她让姜茹萍联系了姜水河,听到是姜茹萍的声音,姜水河就将手机处于免提状态。王诗凡从厨房出来,姜水河故意逗姜茹萍多说一会话,他通过电话引导女儿叫陆小荷来接。王诗凡听到自己的女儿向别人叫妈时,她的精神一下绷紧了,再不是不在乎,姜水河能明显感到王诗凡的无助和懊恼。王诗凡不想让姜水河看到自己挂记的样子,她催着姜水河回家吃中饭去了,她没有一点继续做饭的心情。 姜水河也想回家看看她们母女的情况,毕竟这不是个光彩的事,尤其对他这样一个成功的男人来说。路上,他对自己现在如此荒唐也感到吃惊,一个上午,他竟做了两回不应该做的事。袁玉凤看到姜水河回来,赶紧将饭装好,陆小荷冷冷地盯着,没有说话。当她意识到姜水河有感觉时,强挤出笑容让姜水河多吃菜,陆小荷同时给大女儿、小儿子先后夹了菜。饭后,姜水河肯定是累坏了,他推下碗就去了卧室。躺下后,他自顾地摇了头,本来听到陆小荷被囚禁后,他连陆小荷都不想沾了。没有想到,他不仅没有嫌弃,还拐着袁玉凤献了一回丑;自从王诗凡给计山林生孩子后,他和王诗凡在一起都是一种占便宜心里,但今天不是。 姜水河想不通自己给王诗凡灌输过怎样的思想,她明显对自己有情、不舍,为了自己以前的所谓的清白理论介意,她自愿放弃主妇充当朋友角色。姜水河还想琢磨时,陆小荷根据袁玉凤的要求来到了床前,姜水河问道:“床铺都换这了?”陆小荷点了头说:“我是怕你嫌弃,你以前和我说过,你不喜欢有这男人的女人,我才不敢和你讲自己人过去。可是你不能在家里,明知道我一会就回来,你和她那样做不好,万一传出去会坏了你的名声,我们无所谓。” 姜水河不太友好地看着陆小荷,他说:“她没有告诉你为何我做出那种事?”陆小荷小声告诉姜水河,她妈说是因为她进来送饭时穿得太少的原因。姜水河不想再继续纠缠此事,他将枕头放平,准备睡觉。陆小荷说:“我真的不怪你,只要你高兴,她当然可以陪你,我只是怕被别人知道,以后你们愿意在家,我可以在门口给你们守门。”姜水河实在不想接她的话,也不知道如何接,很快,均匀的呼吸声就传了出来。 陆小荷下楼告诉袁玉凤,姜水河上午可能因她打扰没有尽兴,让袁玉凤小心再上去陪陪看。袁玉凤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哪有这样做女人的,她没有吱声,只是告诉陆小荷,自己以后不会再任凭姜水河的了,她是长辈。陆小荷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做着家务,回味着袁玉凤学她的声音,她有一股巨大的恶心。 袁玉凤认为,只要姜水河对自己和小荷不生厌恶,时间长了,她们和姜水河毕竟是一家人,姜老板肯定会将形势带向有得于她娘俩的方向。袁玉凤不以为自己己人老珠黄,她一直记着不仅村里的男人拿她开玩笑,连进城很久的朱永强那个工友也对她念念不忘。这一次,女婿对她下手虽然出乎她的预料,但也不是太大的意外。她一个刚过四十的人,正是这种年纪,她和男人一样,也喜欢小的,朱永利、永强的工友,反正姜水河也不是第一个后生,也不是最年轻。 袁玉凤想着这些,忍不住自己到镜子跟前,稍加打扮,她真可以冒充地陆小荷的姐。只是现在她不知道姜水河真实的想法,陆小荷她不怕,自己的孩子,可如果姜水河事后认为她是为老不尊就麻烦了。袁玉凤想确认,但刚才在陆小荷面前己经表态不会再主动染指的了,出于对自己一家安全的考虑,目前只有姜水河才能成靠山,她必须抓住,不能错过。 第五十章 何处言伤 朱永强回家时听说了陆启丰的事,他听到的内容是说成名顺为了他亲妹的家业,找到了姜总,说明了陆小荷真正的身世。姜总完全支持成名顺的要求,同时,对听说的陆启丰为恶心一方的行为感到有损果林公司的形象,最后在成国庆的请求下,陆启丰才有一个死看鱼塘、哪也不允许去的差事。村里还传出来,由于袁玉凤在城里姜总家过习惯了,不想再见到陆启丰,陆启丰受不了煎熬,在果林里对一个小媳妇动歪心思时被发现,他当时这被对方男人做了手脚。所以,陆启丰现在的噪音有一股变性的趋势,眼神早己无光。 潘侠将这些碎片信息告诉朱永强时,教育他在外面少做坏事,恶如陆启丰,上天早晚是要兑现的。当听说他的两个哥仍无消息,潘侠的心中不是滋味。她告诉永强,以后回来时,即使不想长期在果林干活,有时间也要帮一下成名顺,对方将他家的债全免掉了。朱永强检查了一下家旺的作业,听说他在学校一直表现很好,只是讲话较少。潘侠告诉朱永强,以后如果有家旺妈的消息,不管她对自己家是什么态度,只要她条件好、愿意带家旺,就让她带走。朱永强没有表态,他在内心仍然以为是他二哥骗王诗凡私奔的,朱家没有因为永强的回来多出些许欢意。 按照潘侠的要求,第二天一早,朱永强送家旺上学后就找到了成名顺,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感谢。成名顺看到朱永强出现,他的心中愣了一下,这人家才是果林公司真正的主人。但是,王诗凡交代过,不能暴露她的身份,成名顺热情地和朱永强聊外面的世界,从侧面确认了朱永强还不知道事实真相。当永强表达想义务给果林公司忙几天时,成名顺愉快答应了,但不是义务,和别的零工一样发工钱。 朱永强顺便来到他母亲提到的陆启丰的位置,果然双目无光,看到朱永强有十二分的害怕,躲得远远的。朱永强没有和他说话,因为他在可能靠近陆启丰之前,己经有工友告诉他了规矩,不能和陆启丰说话。一天下来,果林公司的活和在外打工不同,全凭自觉,大家一起有说有笑。朱永强下午放学时提前下班去接家旺,老师单独告诉他一定要对家旺好好培养,是个好苗子。他本是一年级,和二年级一个班,他的同学发现,二年级小孩不会的课后也来问他,他靠给别的小孩讲题换纸和笔。老师担心学校的学校的条件有限,他自身又有点孤僻,现在虽小,将来不能被耽误了。 在家几天后,朱永强还是认为不如在外面自由,熟悉的村邻老喜欢问他媳妇的事,家旺听了也不高兴。潘侠也希望他能在外边听到更多的信息,她只有一个要求,一家人之间要有个准的信,可以不在一起,可以相互有矛盾,但一定要知道各自的位置、生活情况。如果不是因为当初潘侠怂恿朱永刚、不是她放任王诗凡和朱永利,也许她们一家不会象现在这样跟散了似的,她又想起了不能合眼离开的朱老三。潘侠经常在夜静人难之时串起这些没有用处的心思,她无数次怀疑这一切可能就是王诗凡折磨朱家的计,不然,她一个美貌女子不会主动和朱永利滚到一起,朱家两兄弟怎会几年不回家看父母。 朱永强知道陆小荷的男人是开物流公司的,又与人合伙在他的家乡投资了遮云山果林公司,朱永强不想留在果林公司,但他想到物流公司云谋个好差事。朱永强认为陆小荷己经生儿子了,在对方家庭中应该有说话的地位了,何况他还是陆小荷的同学、救命恩人。另外,他听说袁玉凤也和以前不同了,在陆小荷家带孩子,回村时又和当年拐人一样,不过现在不同了,以前别人是来看热闹,现在是来想听姜总对果林公司的安排,有时,姜总为果林公司准备的福利也会让袁玉凤通知成名顺。总之,朱永强听到的都是关于陆小荷己是掌权的富太太,成国庆己经秘密和姜总认了亲,只有陆启丰被可怜地抛弃。 陆小荷在电话中听到朱永强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早想和以前的自己隔离,不想与故人有任何联系,永强告诉她己经到门口后,她让永强到她小区外面一个小吃店等她,并让永强放开吃,她下午过去给钱。陆小荷将家庭安顿好后,当天中午姜水河没有回家吃饭,陆小荷就早早地到了她安排的小饭店。朱永强是和他的一个工友一起过来的,他工友叫万小峰,就是那个在朱永强出租屋内和袁玉凤发生过让朱永强开始感到自卑的小伙子。朱永远强告诉万小峰,袁玉凤以前在山村就是大媒人,现在进城了,肯定眼界比以前高,说不定还能给他们找个城里的老婆。万小峰心中还想,如果一时找不到,袁玉凤还有可能再成全他们一次快活。 两个做着美梦的单身汉听说吃饭不要钱,就点了几个自己平时舍不得吃的小菜,要了一斤瓶装酒。学着城里人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边吃边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正吃得兴奋时,陆小荷走了进来,她拉一把椅子坐在他们桌上,示意他们不要起立招呼。陆小荷问朱永强万小峰是谁,朱永强告诉她是自己工友,陆小荷更加不高兴,她掏出三百元放在桌上,让朱永强少喝点,下午四点让他一个人在她家小区门外等她,她去接小孩时再和他联系,强调只要他一个人。 下午一见面,陆小荷就将朱永强批了一通,她当初让朱永强无事不要找她,更不能带别人和她联系。朱永强解释万小峰和袁玉凤熟悉,以前见过,他们都想请陆小荷帮忙找个好一点、轻一点的工作。陆小荷听说只是为找工作,她就劝朱永强回家到果林公司上班,那里不仅好照顾家,工资也不少。朱永强说:“我也想在家里,但你知道,人言可畏,我女人、小孩都是那帮干农活人的话题。”说这话时朱永强一下神情黯然,陆小荷想到如果这是个真正男人,她当初也不会离开他,她们间不仅算上青梅竹马,还有救命之谊。作为有夫之妇,她好再问他和身体情况,以他当初救自己时的状态,人言是有据的,他不想呆家里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陆小荷告诉朱永强,她们间毕竟有过以前的传言,何况姜水河又在遮云山有投资,如果她去找姜水河,将朱永强安排在物流公司上班,他们的事早晚会被知道。朱永强既然在家里都能感觉人言可畏,陆小荷担心自己一旦失去姜水河的理解和信任就会一无所有。朱永强不好再继续要求,他请陆小荷方便时留心一下他家兄弟的事。陆小荷说:“我现在是在家乡的外省,我又不出去,哪有可能听到你家兄弟、媳妇的情况,你还是到省内地方多看看吧。”陆小荷抬手看看表,接小孩的时间到了,她又给了朱永强几百元钱,匆匆地交代永强以后少找她就离开了。 吃过晚饭后,姜水河想带着小孩外出散步,陆小荷害怕能碰上朱永强,她让袁玉凤陪着出去,她主动要求在家做家务。朱永强回去告诉万少峰陆小荷不肯帮忙,万少峰说:“你看人家的气质、神态,我们和人家不是一个层次的,想躲我们还来不及呢,哪会同意我们贴上去。我们应当找她妈,说不定肯帮我们,她是我们山里人,年龄上也没有顾忌。”朱永强撑不住他的纠缠,陆小荷己经给了他钱,他不好意思再向她家打电话,就带着万少峰到陆小荷家小区碰运气。 袁玉凤无意间看到了朱永强他们,她本想上前打个招呼,一眼又撞上了万少峰,袁玉凤的老脸一下红了,她担心年轻人说话分寸控制不了,她可不想在女婿跟前丢人。袁玉凤用小孩将姜水河引到离朱永强他们远一些的地方,同时用眼睛示意他们,自己一会会主动找他们的。在姜水河不注意时,袁玉凤借着小孩的手将球状玩具扔向朱永强的地方,她主动快速去捡拾,到了他们跟前后,小声告诉他们不要走,她会晚一点再出来找他们。 袁玉凤陪着小孩玩,姜水河也有点心不在焉,自从陆小荷撞见他和袁玉凤的事情后,虽然她嘴上说自己不介意,只要他高兴就行,但是,姜水河是当事人,他自己能感觉到陆小荷的变化。以前都是他主动,现在有时陆小荷故意装逢迎,刻意的痕迹很重,最让姜水水河不想接受的是,陆小荷经常和今晚一样,经他和袁玉凤主动提供所谓的共处机会。姜水河几次相将此事放开讨论,陆小荷都是借故不应,他和袁玉凤没有过第二次,但在陆小荷心中好像他们早就厮混一起。 第五十章 第五十一章 无意争春 王诗凡到遮云山公开身份处理过陆启丰后,她的心中一直不平静,她不能将自己多年信任的成名顺和准备害她性命的团体联系到一起。姜水河在校园内也无数次提过海枯石烂,后来海没有枯,石头有风化的,姜水河在知她存在的情况下找人了。计山林也是,纠缠自己一步不离,生怕被她扔下不管。可是,一旦陈山香那样的、和自己不好相比的女人出现,她王诗凡、王总也就如敝屣一般被冷落不管。王诗凡无法平静和判断,到底是自己的缺陷还是生活似泥潭---理不清,沾上乱。 王诗凡重新自由后,她从内心希望能近距离地生活在姜水河的圈子内,只要姜水河愿意,她是高兴奉陪的。计山林表达过对她这种心里即使行为表示理解和不反对,但事实上他可能早就有准备,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真实的情况应该是男人的嘴、不可信。姜水河离开她是自己的安排,计山林想摆脱她是她意料之外的,她没有表现伤心,计山林却以为他自己是在做好事,他当然不配,但王诗凡决定嫁他是在自由的情况下决定的,她只需要一个归宿,不想户对。 己经很长时间了,直到姜水河不高兴后又来找她,王诗凡在姜水河走后才有理理自己的思路。她离开计山林后,计山林不止一次送水果、看儿子来过,王诗凡也不止一次想留下他坐一会,有时她甚至故意走光,想引起计山林的乱想,可是计山林一次靠近的举动都没有。计山林自卑是王诗凡以前的理解,现在可能更多的是不想再和王诗凡有过多的搅和,他是有意制造知难。 遮云山她不想再多去了,熟悉的物流公司、水果批发部她也早己意冷,王诗凡想给自己找个事务。以前的女性朋友都有家,男性朋友她不好太多接触,生活于她目前有一个朱家旺让她牵挂,只有计新安她可以真实地照应。王诗凡试图通过自己的影响让姜水河赶走袁玉凤,但她几次想张口时担心姜水河误解她,她不想让姜水河将陆小荷和袁玉凤一起解雇,两个小孩和陆小荷己经建立起正常的感情,她不能再伤害一次姜茹萍。王诗凡实在找不出事来做,她以前多次为果品批发部找果源,知道有些产地的风景很好,她就又想出去散散心。有了上次被骗的经历后,王诗凡不再敢一个人出去,她反复思考,决定在小孩放假时,请学校的杨怀昌校长陪她一起出去。顺便让他带向个表现优秀的高年级小孩一起外出开个眼界,从小就需要积累行万里路,这是王诗凡父母以前对她的教育理念。 当王诗凡将她的想法电话告诉杨怀昌时,杨怀昌非常激动,他的大学学费是姜水河的金诚诗运物流公司赞助的。在学校他就羡慕条件好的同学能利用假期旅游,现在王老板主动提出,他当然兴奋。几天后,杨怀昌主动回了电话,告诉王诗凡其他的几个老师也都是穷苦出身,希望也能一起出去看看,这次如果排不过来,以后也行。王诗凡想了一下,她让杨怀昌作主,其他三名老师一起带几个相对优秀的高年级小孩出去,不要太远。她自己和杨校长带两到三个小孩,王诗凡不想人多,尤其不喜欢和过多的、不太熟悉的成年人一起出去。王诗凡提醒杨校长,名单要和几位老师商量,同时告诉一下成名顺的预算经费,具体数字计算好后再联系她。 朱永强和万少峰在陆小荷小区院内监督着陆小荷家的情况,袁玉凤在两个小孩都入睡后,她告诉陆小荷,自己睡不着,想下去再走走。陆小荷以为袁玉凤有时在楼下听她故意叫的声音不自在,也就没有多问,袁玉凤带了点钱出门了。刚出她家院门,她就看到了朱永强,她使个眼色,袁玉凤将他们带到了小区外面不太远的一个小河边。袁玉凤主动开口让朱永强以后少来找陆小荷,说是如果被姜总发现不好,会产生不必要的猜疑,他们毕竟年龄相仿、又是一个村的。袁玉凤边说边看着成少峰,她能想起上次自己在朱永强出租屋的行为。 当袁玉凤听说他们己经找过陆小荷,想在城里找一份更好的工作时,袁玉凤有点为难,她说今天天太晚。一个外地的女人在外边时间长了不好,她让朱永强两人在出租屋等她,她回去想想办法,明天上午过去找他们再说。万少峰不顾朱永强劝阻,一定要单独送一下袁玉凤,袁玉凤并不反对,她内心有点动荡,尤其是想到陆小荷此刻也许正在和姜水河热闹时,天黑,万少峰看不到她的脸色变化。在围墙的一个拐弯处,万少峰从侧面将手伸进袁玉凤的衣内,她也只是回头看看,发现没人就停了下来,让万少峰手上自在一会。 袁玉凤被摸得发热,她有点想念家乡的环境,如果是在村头多好,那里有瓜棚。城里人不会过日子,没人处也亮着路灯,浪费。她用手回应一会万少峰,让他明天想法让朱永强出去,她会让他满意的。袁玉凤到家后,楼上己经没有了动静,但灯还亮着。不一会,陆小荷下来告诉她以后晚上不要出去,说是姜总不希望她有太多的熟人。袁玉凤以为他们发现她什么,正要解释时,陆小荷又说:“姜总知道你在家就不太注意形象,这是城市,他是老板,不管咋样,你现在是他的丈母娘,在家里干啥都行,出去可不能让以后小孩出不了门。”说完,陆小荷入自己进了小孩房间。 袁玉凤想着就不是滋味,她和成国庆的事陆小荷是不知道的,她担心将来有一天陆小荷知道后,会将她赶出家门。袁玉凤再不顾姜水河己脱衣睡觉,她也顾不了陆小荷关上小孩房门时向她轻视的一瞅。她正常脚步地上了楼,姜水河没有抬头,他可能认为是陆小荷,他手中的杂志没有放下,只是将身体向里边挪了一下。袁玉凤以为姜水河有想法,加上她才被万少峰撩过,就顺从了姜水河的暗示,一屁股坐到床边。 袁玉凤没有及时躺下,她挡住了姜水河看书的光线,陆小荷每次都是先屈身进被里,过程中不会影响姜水河看书。姜水河显然觉得奇怪,他抬头一看,居然是袁玉凤,他一下立直了身子说:“你来干啥?”袁玉凤请他小声说话,她说:“我不想听你们不关门的声音,出去走一会,你不能告诉我家小荷我和成国庆的事。我这样年纪,怎么会在城里给你现眼呢,姜总,你让我离开可以,我请你一定不能将她姓成的事告诉她,那样我真的无脸见她。老家我也回不去了,我娘俩一个给你生孩子,一个帮你带,你如果以后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小荷也管不了。我求你放我一次,不然,我只有出去外死外葬了。”说着,袁玉凤真的有泪掉到姜水河的手上。 姜水河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她让王诗凡受尽折磨,如果王诗凡失踪期间她坐在这里,姜水河真有让她消失的敌性。前几天自己在莫名的状态下居然胡来了一把,陆小荷才下去,她就上来接班了,她们母女真的可怕。姜水河冷冷地问道:“是陆小荷让你上来的?”袁玉凤没有表态,她只管掉泪,她真的想到了伤心处,王诗凡可以对以前的仇人报复,她现在女儿家也有这个能量,但却是在帮别人,没人真心关心过她的感受,包括成国庆和陆小荷。 姜水河真的认为她过分了,既然她们把他当作是那种人,他也不想过多去陪袁玉凤伤心,他只想早一点结束她可怜的抽泣。姜水河放下手中的书,并没有关灯、关门,熟练地将刚刚在陆小荷身上用过的招数重复一次。由于是二次,时间太长,袁玉凤由哭转叫的过程缓慢,几次因哭泣带出的鼻涕让姜水河恶心,他坚持完成了他自己认为是陆小荷的安排。姜水河让袁玉凤将陆小荷叫上来,陆小荷在楼下是能听到的他们动静的,她上楼面无表情的先开口:“你还想干啥?天己经晚了,你也太累了,注意身体。” 姜水河说:“这都是你安排的好事,你下去换她上来,到底是谁不应该?”陆小荷愣了一下,她想到了袁玉凤在她从小的心中就有不诚实的记录,她不知道袁玉凤和姜水河说了啥,她只问了一下让她上来有啥事。姜水河停了一会说:“这样下去不好,小孩也都大了,我如果想乱来,身边也不是没人,以后你不要再为我这事自作主张了。”陆小荷有点明白姜水河的话,她不能再问下去,那个可是她的亲妈啊。 第二天早饭时袁玉凤己经恢复了状态,她送姜水河出门时,顺便请他给联系一下两个出苦力的岗位,说是老家的人找过来的。姜水河物流公司正缺人,他让袁玉凤将人有时间带到公司找他,他看到人再作安排。袁玉凤请姜水河不要告诉陆小荷,她害怕女儿说她多事。 章何处言伤 第五十二章放下是缘 袁玉凤送走了姜水河后,她快速来到了朱永强的出租屋,她以为万少峰会一个在那里,朱永强会知趣地不凑热闹。她进门就高兴地宣布,她己经和女婿说好了,让他们找时间到物流公司预约姜总,和前就说是她介绍的。袁玉凤说话时向万少峰不停使眼色,万少峰故意不看,他说:“你们先谈,我出去买点菜。”不等袁玉凤反应就跑了。朱永强看着袁玉盯向万少峰的身影说:“他知道你心思,昨晚一夜没睡好,直夸你比理发店的小姐感觉还好,我不看也能感到,口水肯定流了一枕头。我和他说了,如果不让我先来,以后我就不带他和你见面,他是为我腾时间的。”说完,朱永强不等袁玉凤同意,就将一下扳到了床上。 真的听袁玉凤的话,比以前好多了,应该是看过医生,袁玉凤也就不再作挣扎状。她只是再次强调只要朱永强不说他和陆小荷的关系,也不去找她的女儿,以后袁玉凤不仅会经常成全他,还会想办法给他再找一个合适的女人。朱永强只所以选择出来打工,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万少峰经常带他练习手艺,熟能生巧,他经常会和现在一样对女人如饥似渴。他己经失去一个男性应有的选择权,一直都是遵循---眼一闭都是美女演员**莉。袁玉凤任凭朱永强侍候,她以为自己还是有吸引力,她不再怀疑姜水河对她的贪意。 万少峰是没有心情出去买菜的,他就在门外不远,朱永强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估计差不多时他就进来了。袁玉凤干脆不起来,她早就喜欢后生,命运将她的大部时间交给了陆启丰,到人快老时居然补偿她年轻时的缺失。她第一次被成国庆上手时当时还有点难为情,好多天不敢正视陆启丰的眼睛,后来有了陆小荷后,她的人就变了,她在外挣的钱有一部份被成国庆算计去了。再后来,她为了名声主动和朱永利后,己经对这事有了依赖。 万少峰是朱永强的师傅,朱永强满意后出去放风了,他也不想再听,他只知道可以为此找到一份好一点的工作。他对这个城市的节奏和他喜欢的、能消费起的场所分布有了比较多的了解,他没有别的目标,只想今日有酒今日醉。自从家旺的老师告诉他家旺的学习很好,他也有过培养孩子的念想,但一想到,如果以后孩子进城后,发现了外面的世界,会从心里看不上他这个做父亲的。他从万少峰处学会手艺后,回忆过多次和王诗凡同床的经历,他慢慢清楚王诗凡的声、情是骗他的,他有可能也和陆启丰一样,和家旺没有父子的关系。每想到这里,他都不想去找他的兄弟,他认为王诗凡和他二哥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大。他大哥既然能囚陆小荷,说不定又从何处再囚禁一个女子躲在哪逍遥了,他没有必要去打扰,何况也是真的找不到。 朱永强胡思时,万少峰的声音渐小,不久就出来了,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概念,今天又为这种事省了钱。朱永强看袁玉凤还在被里,她迷离的眼盯着这两个年龄只可当她女婿的男人,她有一种发自胸腔的满足。她一个四十多的村妇,不仅能让遇到的男人动手、动心思,最让她感觉得意的是姜水河那样的成功人士也对她来者不拒,她不想起来,真想歇歇。这里比村里的草棚舒服,女儿的床虽然好,但自己不敢在那逗留。她憎恶陆启丰,以前会有口水落她身上,她现在也不喜欢成国庆了,会哄她钱花,真要有钱应享少年郎。 有个免费的在跟前,万少峰看朱永强没有举动后,他又有点想跃跃欲试。袁玉立即阻止了他,说自己马上起来买菜,不能太晚,她边穿衣服边将物流公司的地址告诉他们。袁玉凤听没听过面首之说,在山区,他们叫小白脸、吃软饭。袁玉凤认为自己为他们提供工作机会就相当于给他们软的饭了,她临走前和他们约定了以后见面只能是早上,如果他们上班了,她有早起的习惯,会想办法成全他们的。万少峰伸手帮袁玉凤整理头发,朱永强脑中呈现的是陆小荷的模板,他在技术成熟后,多次希望到陆小荷、王诗凡面前展现,哪怕一次也行,只是王诗凡没有音讯,陆小荷现在的背景他己不敢。 袁玉凤走路时才发现自己有点吃力了,她提醒自己不能这样连续,她为他们安排工作也有消费的心里,自己一人回家的路上开始有点担心,她的纸不一定能包住两团火。她认为如果不是姜水河偶然发现了她的妙,王诗凡的事情都能将她赶出女儿家。现在是又站稳了,但陆小荷对她再不如以前掏心,基本不和她谈家务以外的话题,也不象以前那样隔一段时间催她回家帮陆启丰收拾一下。陆小荷以前想过让她爸也过来,反正家里房子大,姜水河也答应过,后来不提了。她以为是姜水河不想让陆启丰再碰袁玉凤,她在姜水河跟前都是附合着说要求,自从袁玉凤和姜水河的事被她发现后,家里连小孩在内都没人再说起过陆启丰。陆启丰甚至电话也没打过,陆小荷几次看姜水河心情好时,想主动给陆启丰打电话,都被姜水河制止了。 姜水河晚饭后告诉袁玉凤,两个小伙子人不错,让他们回家办无犯罪记录的证明,他希望袁玉凤和他们一起回家一趟,顺便看看陆启丰的情况。姜水河告诉袁玉凤,暂时还是不让陆小荷知道真实身份为好,但是陆启丰如果不自觉,在家没有按王诗凡要求的那样本分,袁玉凤回来时要按实和他说。陆小荷遇到姜水河在和袁玉凤小声说话时总会想办法远离,当袁玉凤告诉她自己要回家看她爸时,陆小荷感谢地看了姜水河一眼,她顺便问了一下要不要带点东西回家。姜水河当然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他说明天上车前,他会安排人办好的,让陆小荷放心。 当晚,陆小荷早早就陪两个小孩在楼下房间睡觉了,姜水河洗澡后下来逗了一会小孩,他明显想让陆小荷上去陪他。陆小荷说:“她明天回去,可能要有一段时间回来,等她走后我再上去吧,今天你还是让她陪你吧。姜水河起身上楼,他再次确认自己和陆小荷不是同路人,他从没有坦荡、受用的消费心里,有的只能算猎奇,连逢场作戏都谈不上,自己的老婆居然能让样看自己。袁玉凤似乎明白她女儿的用心,她在姜水河上楼不久,大方到楼上去了。姜水河仍然认为是陆小荷安排的,他没有犹豫,极其从容地闭眼用后睡觉。 成名顺电话报出的外出学生名单王诗凡不感兴趣,但又不想打断,她只想了解一下费用和计划的路线、时间,没有想到成名顺的名单中在她这一组听到了朱家旺的名字。成名顺是故意的,王诗凡现在明白,他只所以坚持要报名单,并且是说老师投票定的,主要是想让王诗凡听到朱家旺。她在电话这头迟疑了一会后说:“我尊重老师们和你的意见,你帮杨校长征求一下他们各自家长的意见,你不要忘记了我交代你不要提关于我的身份的事宜。” 成名顺:“王老板,你放心,我没有干预老师们的决定,他们完全是根据上学期间表现定的,这个你在外出期间可以再和杨校长核实。另外,你交代我的任何事我都会照做,不打折、不越位,我是你的副总,只听你的。”王诗凡又和他了解了一会果林公司的事,成名顺又主动将话题拐到陆启丰身上,告诉王诗凡,陆启丰手机都不带,他以前就不和别人说笑,现在是更加老实了,他让王诗凡放心,有动静一定及时报告。 放下电话,王诗凡思绪复杂,如果真是老师们的集体意见,她是不好在电话中更改的。她本想带着计新安出去和小孩们玩几天,现在朱家旺跟她出去,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有一点让她欣慰,朱家旺不是个笨孩子,但她还没有找到理由将他接到身边培养。王诗凡来到陈山香的果品批发部,计山林躺在摇椅上,典型的旧社会地主形象。听到是王诗凡来的,他一下站起扔掉了手中的瓜子,给椅子让出来让王诗凡坐。 王诗凡将计新安放到椅子上,计山林的小儿子上来就和他争椅子,陈山香利索地给自己儿子一个巴掌,让他出去玩,小家伙哭着跑了。王诗凡不想解读他们是真心还是做给她看的,她告诉计山林,自己想和新安学校的老师出去一段时间,本想带着计新安的,可他太小,出去不方便,想请他们照顾一段时间。计山林都不看陈山香一眼,不象以前他做决定总要习惯地向王诗凡请示,他愉快地应承下来了,让王诗凡注意安全。一句普通的提醒,也能将王诗凡带入以前不堪回首的那段时光,她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脆弱。 第五十三章牵人断肠 杨怀昌带来的三个都是男孩,大的五年级了,己经十四岁,比城里同年级小孩大多了,可以当个小大人看待。最小的就是朱家旺,王诗凡在自己家小区外面请他们吃了饭,准备第二天和旅行社一起出去。晚饭后,王诗凡告诉杨校长,为了节省一个房间,她可以将朱家旺带回家住,杨校长怕麻烦王总不同意。王诗凡以老板的名义,让杨校长注意节约,同时,她表达小孩嘴易说实话,她自己想具体再了解学校的真实运作状况,理由是防止杨校长和成名顺向她只报喜不报忧。 王诗凡带着这个她奶到一岁半的儿子,几次想习惯地抱起他,都被他躲开了。到家后,王诗凡表现好几处她以前在朱家时的动作,她想唤起家旺也许残存的记忆。朱家旺只是表情木然,他小心地按照校长的要求坐在沙发的前沿,不敢动弹,更不敢说话。王诗凡高兴地将洗澡水放好,她己经提前为朱家旺准备好了衣物,家旺说啥也不当她的面脱衣服。王诗凡只有小心将他的可能用到的东西放好,教他洗澡的步骤,让他洗好后叫自己一声,她自己回房间看电视了。 没有几分种,朱家旺怯怯地将王诗凡的门打开,说是洗好了,王诗凡感到奇怪,到卫生间一看,他只是将人到水里面湿了一下就出来了,水中没有洗发水、甚至沐浴露。她精心准备的换洗衣服朱家旺也没有换,和当年的计山林一样,浴巾也不用,头还向下滴水。王诗凡没有经朱家旺同意,她一把抱起他来,将洗澡水又放点热的,将他按到了浴缸内。王诗凡帮他认真清洗,身上的泥灰太重,朱家旺没有足够的力气反抗,他舒适地看着王诗凡的耐心,洗好后,王诗凡用浴巾将他包好,送到了自己的床上。 朱家旺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只是任由王诗凡的摆布,大床的舒适也没有缓解他的紧张。王诗凡端来了水果和开水,让他吃时。朱家旺没有吃,他突然哭了起来。王诗凡赶紧搂过来,问他为什么,他告诉王诗凡,来时校长交代他,如果表现不好,他就可能被送回家,没有机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他现在如果吃王老板东西,校长知道后肯定会批评他表现不好,朱家旺还想说时,他发现王总的眼泪注意到果盘里。朱家旺吓得将嘴闭上,他伸出小手将王老板的眼泪擦掉,马上又看看自己才洗的手,他奶奶教他不能随意碰城里人,防止人家嫌他手脏。 王诗凡止住了心情波动,她说:“家旺,放心吃,放心玩,阿姨不会向校长告密,阿姨看你人小、学习好高兴的,没事。”朱家旺看着王诗凡,有一种遇到亲人才有的安全感,他先是拿一块水果给王诗凡,然后自己才十分珍惜地慢慢吃。他和计新安不同,计新安和姜茹萍小时候一样,都要家长劝着、哄着才吃两口,朱家旺是十分仔细地吃完,还将手上的残汁趁王诗凡不注意时添了一口。 王诗凡见朱家旺对一份水果如此表情感到奇怪,她问道:“你家门口就是果林,你爷爷以前还做过负责人,你奶奶现在还在果林做事,你水果还没吃够?”朱家旺说:“我爷爷以前是不准我奶奶拿果林的水果回家的,我奶有时会想办法在白天做活时先将水果转移到没有果子的地方,晚上去取,不多。但是我奶奶说,果林的果子贵,好卖,如果想吃,她可以到集镇上买,只有一些品相不好的会让我吃一点。她还说瓜、桃、李、枣是烂膛食,不能管饱,让我不要想吃,说那是城里人没事干才吃的东西。” 王诗凡控制的泪水还是向外涌,她如何能亲耳听到自己的儿子说出这种内容,他可是富二代啊,她真想不顾一切地将他纳入怀,再不给他有机会去吃苦。但是,朱永刚让她受辱的见证人陆启丰还在,潘侠更是准确知道小孩的父亲,她如果现在去认朱家,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的三个孩子的关系。朱家旺是潘侠设计的,现在从她的嘴里去告诉潘侠她的两个儿子没了?王诗凡没有方法,没有勇气。 王诗凡柔声问道:“你只讲你的爷爷、奶奶,你的爸爸、妈妈呢?”朱家旺抬眼看着漆黑的窗外说:“我爸在外打工,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我妈在我小的时候出去挣钱,听奶奶说,挣到大钱会回来接我的,可能现在外面钱不好挣,她不好意思回家,我一定要努力学习,老师说只要能考上大学,就能挣很多钱,我有钱后就不会再让爸、妈出去了。” 窗帘没有拉上,外面是黑的,但王诗凡的卧室内豪华水晶灯投下了柔和、富贵的光钱,计山林每天送来的、朱家旺爱不释手的、计新安吃厌的水果多数情况都是由着它烂。王诗凡想又不想让年少的朱家旺讲下去,这时朱家旺又说:“阿姨,他们也都说你是大善人,我以后考上大学后也会买好东西给你吃,明天校长真能不批评我就好了。”王诗凡用纸巾擦着眼中的泪水说:“阿姨不骗人,你好好上学,以后我每年都想办法去看你,你们学校的小朋友多,我们关系好你也要替我保密,如果别的小朋友知道你和我好,他们会不喜欢你的。”朱家旺懂事地点了头。 朱家旺和小时候不一样,他睡的非常香,王诗凡仍然夜里开几次灯,想帮他盖被。第二天一早,王诗凡精制了一份连城里小孩都会喜欢的早饭,她看着朱家旺贪婪又小心享受的样子,心底非常高兴。朱家旺吃好后,王诗凡帮他擦嘴时,他一把拿过面巾纸说:“阿姨,城里人每天都能吃到这个?你们用这么白的纸擦嘴后就扔掉不是浪费吗,可以晒干后再用的。” 城里的洗浴中心早己开始使用一次性棉衣裤了,他对一次性纸巾还觉得稀奇,王诗凡只能搪塞他,说他小,以后长大了就能体会到。到了旅行社集中的地方,小家旺没有忘记提醒王诗凡,让她不要说自己不好,这时王诗凡才注意到,他不知道何时又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当着朱家旺的面,杨校长想了解他是否听话,王诗凡说:“真看不出,他虽然小,但懂事,一点不闹人。以后几天,他可以继续和我一个房间,这样我们团只要两个房间就可以了。”杨怀昌说:“对他来参团,大家意见还是不一致的,最后是我表态由我带才同意的,他太小。但这个小孩有个特点,做事仔细,从不象别的小孩那样喜欢炫耀,他每次都是第一个完成任务的,他完成就做别的事,不主动举手、也不出教室,我也是偶然发现的。知道他是个苗子,我们几个老师在那里的时间都不会太长,那里环境你是知道的,我只想在我还在那期间多让他接触一下他自己能力达不到的地方。” 王诗凡告诉杨校长,让他可以考虑一下在那个地方多呆几年,她在城里有机会会想办法帮他找一个城里的姑娘。王诗凡说:“我不是想用校长的职务捆住你的,我只是认为那里的小孩的确需要一个相对固定的团队,回来后,我准备扩建校舍,将年级分开,再提高你们的待遇。你们身份的公办性质成名顺己经跑得差不多了,以前的招商局的郭副局长现在是副县长,不分管教育,但对果林公司的事热情,那是经他手引资过去的项目,有感情。” 杨怀昌说:“如果身份可以被政府承认,我回去会想法做另外几个人的工作,也可以和我以前的同学联系。他们也都愿意做志愿者,多数都因对志愿以后的工作落实有恐惧心里,如果王总为我们将这个大事考虑了,以后学校的事情我肯定会管理地更让你和乡亲们满意。”王诗凡自语地说了一句:“我只是不想让这些优秀的小孩被耽误的太多。”在大巴上,王诗凡选择和朱家旺坐一起,他己经不再抵制王诗凡的亲呢,他对王诗凡的表扬非常受用,他是个表现优秀的小孩,自小听到的好话却非常少。 王诗凡做足了功课,一路上她给朱家旺讲述了目的地的人文、地理、民俗,朱家旺入神地倾听,不时王诗凡还会从包里变出好吃的点心。别的小孩只能看到朱家旺嘴动、微笑,看不到王诗凡的具体动作,杨校长可是听说朱家旺很少发笑,他看着王诗凡逗小孩的样子,尤其是王诗凡自信、成熟的女人味道,让杨怀昌这个小伙子只敢偷瞧,不敢直视。杨怀昌在大学里也谈过女友,后来因为和物流公司有附条件的支教协议,他没有和姜水河通融,自作决定地放弃了一段也许美满的恋情。他不认为是女方经不住考验,遮云山实在是偏,两年后还要再找工作,女方的年龄和父母都愿意等。 袁玉凤和两个小伙子愉快地一起回到老家,朱永强听说他儿子被老师带出去玩了,他对潘侠大火一次。他己经没有兄弟和老婆消息,他不想儿子再出什么闪失,虽然有传言儿子可能他无关,但那毕竟是朱家目前唯一的香火。潘侠耐心地向他解释,是从优秀中选拔的结果,朱永强还是认为他儿子小,出去万一走丢了没有人问的,他想出去带回来,潘侠没有同意。 第五十四章 妙音如烟 由于万少峰不是住在遮云山村的,他不知道何时搞到了袁玉凤的电话,当天,袁玉凤到鱼塘边上看了陆启丰。陆启丰告诉她,如果能看在多年相处的份上,就不要让陆小荷相信姜水河有关她是成国庆女儿的话,这样,他百年之后也有个烧纸钱的人。说话时的神情无限凄凉,袁玉凤提前己经有所了解陆启丰的处境,姜水河也和她点过少和陆启丰往来。袁玉凤说:“你安心照他们说的去做,陆小荷就是你的,别的人是造谣,只是你做的坏事太大了,我和你女儿现在帮不上你。” 陆启丰说:“到现在了,我己经认了,你不要哄我,陆小荷能相信你话就行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实不相瞒,我对王诗凡确实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但她没有怀上。和你多年你开始也没有怀上,王诗凡和你都是会生孩子的。我现在认命,你要好好陪陆小荷,不要让人家拿家丑当把柄,必要时放弃我,我即使怪你们又能怎样呢!”说完,陆启丰挪着没有一点尊严的步伐离开了袁玉凤的视线。 袁玉凤路过村头时想找机会让成国庆知道她回来,她正在想办法时手机响了,是万少峰打来的,说是晚上到她家吃饭,菜己经买好,问她是否方便。袁玉凤立即回答可以,她告诉万少峰,她老公晚上不回来,绝对安全。两人吃饭时,万少峰想了解为何她老公这样长时间不和她在一起,晚上也不回来陪她时,袁玉凤说:“他比我大多了,早就没有这方面想法了,男人这方面不行,他就一点自信都没有,躲我还来不及呢。” 接着,袁玉凤劝万少峰,成家要趁早,男人十八岁以后最能,过了四十就不行了。两人喝着万少峰带的酒,都有点多了,袁玉凤说:“你是小孩,和你说也没事,我嫁我家老头子时,他己经快四十了,那方面是一天不如一天,后来就干脆不想了。我和你这样的年龄的人也有过几回,发现都非常强,永强虽然开始不行,但有反应,现在也挺好,所以享受要趁早,不要等到不行了什么都晚了。”袁玉凤的话让万少峰实在在受不了,锅里煮的面条还没有吃,他就急忙听话地趁早去了。 袁玉凤挣开他的怀,到门口左右看看,将门拴死,跑步回来了。朱永强在家无聊,他到门口看人下棋时听人家议论,说是陆启丰肯定受到了刺激,袁玉凤去看他也只一会就一个人回来了,说者无意,永强有心,他看了一会象棋就回家睡觉了。在床上他想到了上次为陆小荷取证件时躲在袁玉家偏屋时的过程,他母亲肯定也睡不着,朱永强躺下一会起来告诉潘侠,他想再出去看一会别人赌钱,他睡不着。听说赌钱,潘侠想到当初朱老三故意带永强赌钱为他二哥争取时间的往事,潘侠让他少带点钱,玩玩后早点回来。 朱永强来到了袁玉凤家的院外,里边的灯己经熄了,他翻过她家的墙头,不是技术活,一下就过去了。和上次不同,他以为自己和袁玉己经有那回事了,就不用担心,他轻声地叩起袁玉凤内屋的门。里边的两人在酒色的作用下己经进入梦乡,袁玉凤先听到了声音,她以为是陆启丰偷跑回来的。现在她不再太害怕陆启丰了,她一边问话一边让万少峰收拾好躲到西边屋,她从容、惺松地开了门。 朱永强没有听到两个人的声音,他看到袁玉凤衣着单薄地开门,立即用手堵住她的嘴,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说话的同时将袁玉凤抱进了热乎的被窝,再不是以前的他了,万少峰听着自己的徒弟兴奋的声音,他轻轻地来到了战场边。朱永强累得气喘时,万少峰突然开口点评了一下要点,一下将朱永强吓得缩进了被里。袁玉凤知道是怎样一回事,她将灯打开,让朱永强放心。 万少峰将朱永强带到桌边,还有不少酒、菜,万少峰找话吹牛说是过来请朱永强吃饭的,路上碰到了袁玉凤。考虑到永强有家肯定有准备,袁玉凤也是才回来,如果让朱永强到袁玉凤家来吃,她家没男人,怕影响不好。朱永强只管喝、吃,他晚饭吃过了,但消耗大,用山村的习惯要多补一些才能恢复。袁玉凤没有起床,她还在消化两个晚辈的孝敬,万少峰想让朱永强吃快点,永强理解。酒喝点有点稳时,朱永强有点不舍地又向床看了一眼,还是回头几次出了门,万少峰送他出门时笑说:“你比我能耐,连墙头都挡不住你。” 袁玉凤上次经历两人时走路时有点吃力,现在在家,她有时间休息,心中认为肯定会不同。万少峰刚过二十岁,没上过几天学,对这事却不受影响,力壮年轻。袁玉凤能记住多少个回合,早上她起床时并无不适,倒是万少峰,起床时说眼发黑,让袁玉凤给他做点汤水补补。袁玉家没有别的,只有将夜里吃剩下的倒到一起,加点青菜、粉丝做了一个杂烩。万少峰吃得非常香甜,以为补的差不多时,一大早他还想有所作为,力早己不足。万少峰和朱永强的无犯罪记录证明己经开好,他们准备回去上班。袁玉凤告诉他们,自己还要到果林公司看看,让他们先回去,她听姜水河说过,物流的体力工人紧缺。送走了他们后,袁玉凤己没能力再招惹事非了,她整整在家休息一天还觉得累。 袁玉凤以半个果林公司主人的身份和成名顺交流了公司的情况,来的时候,姜水河担心陆启丰再和成名顺勾搭做不利于王诗凡的事,他故意让袁玉凤传递出他对果林公司一直关注的信息。成名顺果然向袁玉凤打听王总和姜总是不是仅仅是合作关系,还是另外有别的牵连。袁玉凤说:“我早看出来了,王总和我们家小荷长得像,姜水河年轻,多几个女人是正常的,你们不要乱说、胡猜。”说到这里,袁玉凤自己的脸倒是先红了起来。袁玉凤想给陆启丰的衣服洗一次,帮他收拾一下看鱼塘的房间,成名顺没有同意。他认为王诗凡说不定在哪里就安插了内线,如果陆启丰和袁玉凤呆到一起让王诗凡知道,可能对他们以后都不好。 袁玉凤还是认为自己对不住陆启丰,她没有听成名顺的建议,来到陆启丰所在的地方。陆启丰看到她来,早己躲到了远处,只向她摆手,不愿和她接近。袁玉凤没理他的手势,想单独到他房间收拾一下,尽一个女人的义务,可门是锁的,她内心并不想多看,但还是几回头地让陆启丰发现。这可是个对她当初来说是天、是命的男人,她不可有一点反抗,后来自己虽然没有生出儿子,但依赖陆启丰的强势,她总体在村里过得还是舒心的。只是由于自己贪财,走上了拐卖人口的事后,才引起家里的大火、王诗凡的报复。 袁玉凤没有理由再留在遮云山村,她从鱼塘离开时又遇到了一直远观的成名顺,成名顺让她不要再支打扰成国庆。成名顺说:“我们两家不能再纠在一起,让别人看到不好,你家启丰己经这样了,你生活很好,不要让我爸有一天也和启丰一样受他们的折磨。我们斗不过他们,上次的事差点也将我裹进去,我虽然还在这个岗位,但地位己经动摇了,这次组织老师们出去旅游,我这个后勤校长就没被安排。”袁玉凤听后,她一声不吭地下了山。 从她女儿家回来时,她答应陆小荷在家多陪她爸几天,袁玉凤知道自己现在在女儿眼中不再只是一个妈,还是一个分享她男人的不要老脸的。她到家己经三天了,她故意张扬,想在晚上等到成国庆,几次夜间门响都是风吹的。袁玉凤无处可去,她想到了朱永强两个小男人,她强装高兴地向庄子上的人宣布,女儿家离不开她,催她赶紧回去了,外孙在电话中都哭了。 朱永强和万少峰在姜水河的安排下承包一个车队的装卸,工作总量不大,但时间不确定性较多。袁玉凤告诉他们要到他们出租屋过几天,帮他们做饭,两个家伙刚找的新工作,工资没发就想赊欠出去玩,一听说来个免费的,当即摩拳擦掌。他们主动到车站接到袁玉凤,给她买了酒、菜接风。由村里、家庭的冷落到这样鲜活处的受宠,袁玉凤十分快活,饱暖后当然想事,她没等他们顺水,自己自驾小舟了。 出租屋的周边还是出租屋,朱永强有时也会请边上一时没事的劳动力帮他们两人加班。一天,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打听到袁玉凤不是他们两人亲人,是帮他们收拾屋子、做饭的。他主动要求可以给永强他们钱,只要允许他和袁玉凤见面。袁玉凤时间长了在他们房间,两个人的新鲜劲早过了,只是为了图省钱,加上她又是老板的丈母娘,不好意思赶。这个老男人要求的背后他们也懂,两个本不学好、又爱财的男孩面对这个老男人的想法,心生一小计,对视后觉得是相通的。 第五十五章 水平天远 王诗凡陪着杨校长和孩子们,她对风景没有多少兴趣,她只想出来散散心,只是因为安全考虑,她才想起了新安小学的师生。她本不想让朱家旺参加的,所以她开始对年龄做了要求,真是冥冥中的安排。她看着因车子的颠簸己经熟睡的小家旺,忍不住在别的人不注意时她将自己的衣服帮他盖好,她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搂住了儿子。杨怀昌一直关注着他的老板,他被王诗凡的爱心感染了,他有一种想说出口的冲动,王诗凡完全符合他对女人、母亲的期翼。 下车时,王诗凡示意大家小声一些,她将流了口水的小家旺擦干净后竟小心地抱下了车。别的小孩对家旺明显充满羡慕,杨校长路上反复交代吃饭时要小声,不要碰王总面前的菜,更不要弄皱、弄脏王总的衣服。现在,他们的同学,小家旺居然神气地躺在王总的怀里,那可是个天使的怀抱。没有了车子的摇晃,小家旺很快醒了,他一下挣脱王诗凡的怀,跑到了杨校长身边,反复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如果弄脏了王总的衣服,他也会洗。杨校长看着王诗凡,她肩头真有朱家旺的口水,王诗凡说:“没事,小孩的口水好,吉利。”说完扭头不想看朱家旺,她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己经奔涌的情绪。 王诗凡的精全天都不在景区,她一直都默默注视朱家旺的一举一动,只要他稍有涉险形为,王诗凡总能第一时间赶到。朱家旺人小,经过一天多的接触,他己经适应了王总的关心,他是个缺少母爱的男孩,王诗凡的保护让他有一种短期的天性的安全感觉。当晚,王诗凡当然和他住一个房间,杨校长坚持由他带三个学生一起住,王诗凡没有同意。饭后,王诗凡帮朱家旺洗澡,她自己洗好后,将两个人的衣服装进了洗衣袋,叫来了服务员。朱家旺问她,洗衣服是否要钱,王诗凡想骗他时,服务员先说了,她让朱家旺看洗衣袋上的价目表。朱家旺说:“王阿姨,你的衣服我帮你洗吧,不要钱,或者你少给点也行,我的衣服不用洗,买一件新的也没这样贵。” 王诗凡摆摆手让服务员出去,她取出了衣服,离开朱家旺后,她第一次用手认真地先将家旺的洗好,再将自己的衣服简单地揉了一下,挂在空调下面,没让拿去烘干。王诗凡洗好衣服后,她问道:“家旺,以后你妈回来你还能认出她吗?你恨她吗?”朱家旺说:“我肯定能认出来,她比你好看多了,我记得她样子。我不恨她,我和你说过我以后会挣钱给她花,但是,我不会理她,她再有钱我也不会。” 王诗凡停下手中的活,惊恐地问道:“你不恨她,为何不理她?”朱家旺说:“我现在也没钱,别的小朋友家也都没钱,但别人有妈,我现在没有。等她挣钱了,我都大了,能自己养活自己了,到时我不需要她的钱,我如果恨她奶奶说那叫不孝,我不能不孝。”王诗凡听着这幼稚但不好笑的童言,有点怕了,面对眼前的朱家旺,她是个欠债者,明显没有还的能力和机会。王诗凡说:“你好好上学,你妈说不定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陪着你,只要你需要,她可能就会出现。现在只所以你看不到,大人可能有另外不好让你知道的原因。”朱家旺不想再提她妈妈的话题,他想让王诗凡讲个故事给他听,王诗凡激动地讲了几个他以前听过的,但明显早忘记的故事。 朱永强这时和万少峰正在打着如意的算盘,他们让那个提出要求的老工友费立本去买来充足的酒菜。袁玉凤在山村生活多年,对酒不设界限,又有朱永强他们在身边,她很快就被藏着心计的三个男人喝多了,她毕竟是女人,感觉不好时就提前上床睡觉了。费立本听着袁玉凤扇风一样的呼噜声,确定她是真多了,也真睡了。他取出两百元给他们一人一张说:“比在外面还贵,下次可不能收这样多,连酒、菜都快三百了。”万少峰说:“外面你能放心?外面也不会让你呆这样长时间,我们两三个小时后再回来,你可不要浪费。” 袁玉凤早己发现他们的勾当,她本不想拒绝,如果清醒接受也太难为情了,所以就放心地睡了。费立本并不熟悉门路,他没有老婆,偶尔消费也都是对方主动,让他对一个睡熟的人下手,他真有不知所措的感觉。她关上门,生怕袁玉凤醒来,在被里帮她宽衣解带时,袁玉凤没有被脱完就己经醒了。她一直对三个人乱来有点担心,她停止呼噜后,感觉只有费立本一个人,她从被角偷看时没有发现朱永强在。她并不害怕,有呼噜撑胆,费立本还敢向下进行,没有了声音,了立限就不敢行动了。袁玉凤又不好主动,她本是侧身的,只有继续装呼噜正身睡,方便费立本解衣。 忙乎的时间太长,当费立本第一步工作完成后,他己经心虚、体累,再做正事己经力不从心了。袁玉凤发现费立本准备旷工,她有点不高兴了,一下停止了假呼,猛然坐了起来,当然顺手就给费立本一个巴掌。可怜的费立本,三百无钱就买个苦力活――脱衣,还挨一=了一下打。袁玉凤迅速穿好衣服,她怒称要找他们三个人算帐。 费立本害怕中没有忘记他是出了钱的,这时袁玉凤才知道,她并没有教这两个东西拐卖人口,自己干了半辈子的专业,居然成了被拐的人。她看着可怜的费立本,她是没有心情,费立本己以没有能力了,袁玉凤让他滚开,她表示要等那两个回来弄清楚后再找费立本晦气。费立本不想再干等二三个小时,他也想明天再找朱永强把钱要回来。 袁玉凤将门拴好后,就在他们为自己准备的小床上睡下了,她浑身是气,本想趁着酒气愉快一下,没想到那个干瘪的老头真是败絮里外,不中看、不中用。应该不止两小时,朱永强和万少峰回来了,门不是开的,他们两个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后才敲门。袁玉凤也迟了一会慢慢将门打开,她拿一张椅子坐下后,问他们收了老费多少钱。两人己经发现了她神色不对,赶紧堆笑,说只是想给她安排一个般配的,怕她和年纪小的不太适应。 袁玉凤说:“我好心好意地陪你们,做饭给你们吃,帮你们找好工作,你们就是这样感谢我的?拿我向老头卖钱?我明天就回去告诉姜总,你们这种品性不能留在公司,你们还是自寻出路吧。”万少峰小心地上前搂着还有酒气的袁玉凤,熟练地安慰她一会,自作陶醉样,朱永强看她的火气一点点变小后,知趣地又一个人出去了。 杨怀昌第二天一早听朱家旺说了王诗凡讲故事给他听,还给他洗澡、洗衣服后,对王诗凡产生发自心底的敬重。路上他支开学生后和王诗凡聊天:“王总,听小家旺讲,你真是个热心肠的人,你家先生、小孩真是福气。”王诗凡告诉杨校长说:“我以前做的不好,先生和小孩都不要我了,我反省后才发现自己的不足,你只看到表面的我,不了解我。我是女人,家旺是孩子,总不能将一个小孩交给你这个大男孩带吧。”说完,王诗凡避开了杨怀昌听到她单身就开始有点意乱的眼光,她是过来人,她是女人。 当晚,王诗凡将朱家旺收拾好后,准备继续给他讲故事,朱家旺的兴趣很大,白天就开始问她昨故事的后面情节。刚准备上床时,有人敲门,杨怀昌在猫眼中的眼神让王诗凡没有泛波的心还是起伏了一下。她将门打开的同时,向下看看自己的睡衣是否裹地严实,她柔声问其杨校长是不是有事。杨怀昌告诉王诗凡,他不想看电视,想陪她出去走走,他听说江边的夜景非常美。王诗凡称自己一天上来早累坏了,不想再动,还有,朱家旺的故事还要讲,她让杨怀昌叫两个小孩陪他去看看,这种夜江景她不止一次看过了。 这时,朱家旺说:“王阿姨,我不听你故事了,你答应杨校长吧,我不能耽误大人的事。一天时间多数都是坐车,我也不累,如果你累了,证明你身体不好,更要多锻炼。”王诗凡真的再也无话了,她让杨怀昌出去,她换好衣服就下去。王怀昌不想让王诗凡勉强,他说:“王总,你就不用再费事了,明天还不走,明晚再出去吧。”王诗凡笑着看看朱家旺,她让家旺好好看电视,不要调皮,她一会就回来,捏了一下家旺的脸说:“听童言、不欺人。”杨怀昌陪着王诗凡,王诗凡不想先开口,她有点感觉,但认为不可能会是真,即使杨怀昌有想法,她可是比人家大差不多十岁,应该不好开口。 第五十六章 年华斑驳 杨怀昌和王诗凡只走了不远,他就忍不住地问道:“王总,我以前只以为你就是个有钱人,这次陪你出来我开始也只是当作陪有钱的老板出出风头。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你对一个山村的小男孩如此厚爱,我深受感动。我说出来,你不能认为我是想傍大款、吃软饭,真不是,我从你眼中能读出一个成功女人身后的寂凉。我和你是有年龄差距,但我真心有照顾你生活的想法。这想法出现不久,就是这两天萌生的,我也以为现在告诉你显得太草率,但一旦错过,我怕你太优秀,我只要不立即开口,回去以后机会就会更少。”王诗凡耐心地听完,她反复感谢,又顺便问了一下杨怀昌的家庭状况。杨怀昌担心她的贫、富想法,表态自己绝对会做婚前财产公证,即使王诗凡反对,他也必须书面写清楚自己是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 王诗凡没有接他的话题,他们己经到了江边,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可是一直照着人的。江风、月光、双人影,王诗凡对月光不分轻重地均洒人间十分理解,嫦娥的光多,她才不吝啬;自己也想多做好事,但受财力所限,目前也只能让新安小学健康地发展,她内心知道,做这事她也不是无私,她是因为有家旺。知音少,弦断又如何,王诗凡面对皎洁的月光,想着自己并不是真的洁,有些许担心水落后的感伤。杨怀昌看她跑神,以为是对自己的表白作思考状,他就静静地跟在边上,没有搭话,任由王诗凡的思绪乱飞。 过了好一会,王诗凡才说:“我己经感谢过你了,你的话我一分种都不用考虑,中国的国情我懂,我有自知之明。我不会因为目前比你经济条件好,更不能因为你的帅气就有非份之想。你当然能找到好的,如果缼钱,在我范围内的我也会帮,你安心管好学校,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王诗凡告诉杨怀昌,不能出来太久,朱家旺一人在房间她不放心。 杨怀昌本以为只要自己开口,并且说明不贪她的财,凭他的长相,在大学期间就是女生找对象的标杆,王诗凡应该非常激动,他甚至认为王总说不定回来就让朱家旺和他们三人一起住。好多种预案全没有用上,王诗凡的冷静、冷绝让他极难为情,他还想补充自己的优势,王诗凡己经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自从王玉凤回老家后,陆小荷一个人在家忙不过来,她一点不希望袁玉凤回来。一天晚饭后,姜总想帮她洗碗,部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太忙了,陆小荷认为姜水河有点想袁玉凤了,她轻声应付道:“我妈在这时感觉不到,要不我明天让她回来?”说完看着姜水河,等他确定。姜水河说:“她是亲戚,不能当保姆用,你如果愿意,周末你出去找个保姆,我不陪你去,你看好我就同意。当然,你如果让你妈来帮你,我也不反对,家里的事你作主。”陆小荷看姜水河是真心和她说话,她迟疑一会说有时间她到市场上看看保姆的情况。 陆小荷到保姆市场上才发现,各种各样的待聘人员很多,她一进去就有不少人过来打听她的需求。陆小荷从内心不希望她母亲参与她和姜水河的感情,她来找保姆的路上就有为姜水河选妃的想法,如果家中能有个让姜水河想回家的小女人,陆小荷心中就更不担心自己男人乱花了。她从电视和买菜的小女人群中早就了解男人的习性,她没有任何能约束姜水河的硬件,她本只是个保姆,既然姜水河当初能决定娶自己,那么他就不会嫌弃多一个。 陆小荷经过几轮的比选,她相中了一个乡下的女孩,初中才毕业,人比她才进城时还老实。陆小荷问她的要求时,她只说有吃、有住的就行,工资比正常人少一点也没关系,她妈让她不要多要钱,她还小,不易找雇主。陆小荷主要是打量了她的身材,是个己长成的美女,过年之后才十六,胚子上如果适当包装,比她最美时都诱人。陆小荷给了小女孩的地址,让她明天带着身份证件到她们家,是否聘用由她先生定,小女孩问了工作性质,听说只是带小孩、买菜,高兴地跑了。 第二天一大早,姜水河开门准备出去散步时碰到了一个小姑娘,她怯怯地向姜水河打听姜姓人家是不是他,姜水河一愣,了解后才知道她是来应聘的小保姆。姜水河将她进屋,他叫下了陆小荷,问她为何找年龄这样小的,比姜茹萍也大不了几岁。陆小荷说:“我昨天到劳务市场时,发现她可怜,要工资又少,我们家活不重,就想给她一个机会,你不同意就让现在回去。”小姑娘立即拿出自己的身份证说:“大叔你看,我都十六了,我有个好朋友比我还小都嫁人了,我不想早嫁,答应爸妈帮她们挣钱。你一定要行行好,帮我收下,我不要多少工钱,保证干活不比别人少,我不到十岁农忙时就会帮家里做饭。”姜水河看她衣服单薄,语言配合着她简单的行李,活生出几许可怜,他出门散步了,他让陆小荷定,他不反对。 小保姆叫钱玲花,的确是个能干的小孩,她来后,陆小荷几乎插不上手做事,太勤快了。陆小荷没有让她买菜、做饭,她就主动装饭、洗碗,对姜水河尤其热情,肯定是看过古典电视剧,活生生将自己处处和古装戏的丫鬟相比。没有几天,姜水河真的比平时在外面吃饭少了,饭量在陆小荷眼中也多了,表情也比以前丰富。 姜水河安排成名顺看管着陆启丰的,按王诗凡要求是不能让他和别的人多接触,袁玉凤回去快一个月了,姜水河对果林公司有点挂念。虽然他以各钟理由和成名顺通话,没有听出有异常,但王诗凡说和老师们出去旅游一直没有和他再联系,姜水河拿起了电话。王诗凡告诉他,一路上比较好玩,她己经到家了,只是太累没及时向他说明,感谢牵挂。同时,王诗凡在路过的不同景区为姜水河带了一点小礼物,让他有时间过去取。 一个周末的下午,姜水河告诉陆小荷,他准备带姜茹萍到图书馆去看书,听说那里的环境好。在路上,姜水河让姜茹萍陪她去看一个老朋友,姜茹萍扮个鬼脸说:“肯定是个女的,不然你不会对我妈撒谎。”姜水河捏了一下她的耳朵,一转脸,孩子都大了。到了王诗凡的家,王诗凡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她只是认为是水河一个人来的,甚至没有换室内衣。茹萍在门口看到王诗凡后,她没有进屋愣在了门口,姜水河故意笑笑和她开玩笑:“怎么了,以前见过?”姜茹萍不假思索地先点了头,然后说想不起来了,嘴中念念有词道:“真是太像了。” 两个大人都瞬间发愣,王诗凡反应较快,她说:“来坐,都大姑娘了,姜总看起来那么年轻,真不敢相信你都有这样大玉立的姑娘。”姜茹萍眼睛不眨地盯着王诗凡:“你们早就认识?我为何不知道爸爸有你这个朋友,他的好朋友我都知道。”姜水河告诉女儿,他和王诗凡是认识不太久的朋友,一起做遮云山果林公司的合伙人,王总多数时间在工地,所以没有机会让她早见面。姜茹萍吃着王诗凡给她准备的水果,她的眼神没有被水果挡住,她想从目光中读出她也不知道是啥的内容。 王诗凡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她趁机进屋换了正装出来,姜茹萍站了起来,她说:“爸,你看,她比你婚前照片中我妈还像我妈。”姜水河挡住了她的视线说:“你看,不能带你见朋友了吧,小孩就会乱说,那照片是十多年前照的,你阿姨那时年龄应该才上中学。再乱说阿姨就生气了,爸和阿姨谈个正事,马上就带你上图书馆。”姜茹萍说:“图书馆我让同学陪我去,离这里不远,你们谈正事吧,不要忘记到时接我,我回家不会乱说的。”说后拿着一个桔子跑了。 才陪过一段时间朱家旺,姜水河没有提前征求她同意又送来了姜茹萍。母子连心,不用介绍的,王诗凡呆呆地送目光送着姜茹萍,直到她从视线中消失。转身时,她轻轻将姜水河的双手推开,她想冷静地回味一会姜茹萍刚才的笑貌、音容。姜水河为她倒了一杯水说:“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找个较偏远的地方,让你多看一会,也可以交流一些,我不想让你从她的记忆中消失。你以后可以以我朋友的身份多和她见面,你能看出来,她是个懂事的姑娘,会知道这是秘密,她会为了我守着这个秘密的。在来的路上我绕弯提过,她答应,只要我不准备拆散家庭,她不反对我有红颜色知己。她现在一个人出去,肯定悟出了我俩的关系,现在小孩懂事早。” 王诗凡听后对姜水河的细心有点感动,姜水河本就和她灵犀相通,他利索地将孤单多天的王诗凡带到了室内。王诗凡才费事换上的正装没穿几份钟,姜水河己豪不怜惜地将她的身上衣物踩到了脚底。 第五十七章 远灯昏浊 快到晚饭时,姜水河和王诗凡一起来到了图书馆,上车后,姜茹萍礼貌地和王诗凡打个招呼。姜水河告诉她,他们生意谈得很好,王总想请她吃个饭,第一次见面。姜茹萍问道:“你和妈说了没?”姜水河表示过一会再告诉,姜茹萍拿出她爸的电话,她大声地告诉陆小荷,她晚上和同学一起吃个饭,书太好看,她不想费事借出,看完再回家,她爸就在边上陪她,让陆小荷放心。她用的是姜水河的电话,陆小荷心里踏实,但她电话中几声妈叫的王诗凡心痛地泪都想下来。 晚饭王计诗凡吃得不多,她去付帐时,姜茹萍让姜水河去,她还说同学在一起也没有让女生付帐的。姜水河告诉她,王总是大老板,和她以后不用生份,自己帮王总挣了不少钱,以后如果姜茹萍有什么不想和家里开口要的,可以向王总开口,她会很高兴帮助的。姜茹萍说:“我还以为你是老板,原来是给王阿姨打工的。”王诗说:“你爸是老板,我们是合资关系,你爸说了,他是男人,你以后是大姑娘了,想啥时不要把王阿姨当外人。”她有点说不下去,将自己的电话和手机号码告诉了姜茹萍。 回家的车里,姜茹萍不止一次问她爸,王总是个什么人,为何和她说话眼都会有点红。姜水河告诉她,不要瞎说,可能是环境原因,她是个单身女人,希望有人陪,看到我小孩这样大了,她有点伤心。你以后有时间多来看她,她还是你爸的大学同学,我以前没和你说,更不想和你妈说,怕你们乱猜,怕你妈敏感。姜茹萍恍然大悟地跺了两下脚,表示知道了,肯定他们间有过恋情,后来因为啥事分开了。十年一觉后,她又回来了,姜水河结婚了,电视上都是这样的,电视来源于生活吗。姜水河沉默一会后说:“我不和你小孩瞎说了,不要让你妈知道,有时间多来陪她一会,你把这事当作社区帮扶也好。”姜茹萍点头时也发现了她爸说话的腔走样,眼也有点红。 袁玉凤在朱永强处混了快一个月,她自己主动给陆小荷打过几次电话,陆小荷的话语中只冷没热。她从外孙女处也知道家中又找了个保姆,但她不能就在这里给两个后生当工具,她从朱永强处知道姜水河正常上班,公司运转和以前一样。按道理,姜水河也该给她个电话,她有时会检查自己手机的信号,还会用朱永强的手机测试,但手机是正常的。 费立本早就在朱永强和万少峰的配合下实现了目标,只是辛苦攒下的钱己经不多了,他本想省一点的,没有想到不仅要给两个小的介绍费,还要被袁玉凤榨去买菜钱。为了不亏本,他经常死皮赖脸地不节制,终于在一次装车时眼睛一黑摔了下来。袁玉凤怕他家人将自己当作祸水,立即在当天下午就到了陆小荷家。钱玲花经过一个多月地看和学,对城里的生活己经有了较全的理解,她对袁玉凤的到来异常尊重。在她老家,丈母娘可是女婿心中的老虎,她比侍候姜水河还精心。 姜水河对袁玉凤到来没有一点袁玉凤设想的那样热情,在外那么多天,她可是比接客还忙,虽然没有收入,但也补偿了不少陆启欠她的次数。她比较过,自己的女儿是幸福的,外面吃肉少的男人就不如姜水河活好,她在山村长大,虎狼吃肉就凶,羊、驴吃草性格就软。陆启丰是装凶,他吃的肉也少。晚饭时,袁玉凤为了强化自己总结的概念,就找机会给姜水河夹肉菜,姜水河极嫌弃,但是钱玲花给他夹菜时,他倒是向陆小荷看一下。 袁玉凤有点没趣,到家后,她自己养大的女儿没有问她一句回家的内容,连陆启丰的事她也不打听。现在又有个美女在家,看她样子,是个男的就受不了。饭后,姜水河上楼,钱玲花收拾碗筷,袁玉凤主动安顿好小孩写作业,她凑到陆小荷耳朵边说:“他找个这样的回家你也同意?当心你以后没有去处,你可想清楚,你当初也是保姆。你看她那样,嘴、指甲都涂得通红,不像个正经做事的人。” 陆小荷告诉袁玉凤,让她少管闲事,把自己的事弄好就行了,如果以后姜水河看上钱玲花,她不会反对的,说完就上楼了。陆小荷给正在看杂志的姜水河倒了一杯人参水,搂着他的脖子说:“你看我给钱玲花打扮的性感吧?我给她开的工资也比别人多,我不要你好东西,但我想在她身上多花点钱。她己经同意,只要你姜总愿意,她可以随时上楼,我己经答应只要她能让你满意,以后在城里我就给她找个对象安家,不用再回到乡下了。” 姜水河放下杂志,他看了陆小荷有一分钟,重又拿起书说:“你去找人当保姆时就准备了这一步?你是不是嫌弃我和袁玉凤在一起,你就想为我找个替代?”陆小荷看他口气没有表情,不知道该向何处接话。姜水河态度有点生气,她继续数落陆小荷,说她们山区本就没有健康的文化,她的父母都做过见不得光的事,让她以后一定要注意。姜水河还想向深处翻说时,发现陆小荷己经委屈地哭了,他伸手将陆小荷搂进了被里,顺手就熄了灯。 学校开学后,姜水河根据王诗凡的要求到果林公司去一趟,路上他们商量,如果陆启丰没有多大变化,王诗凡就不想再继续为难姜茹萍的外婆。成名顺当然是非常殷勤地接待他们,扩建后的小会议室内,杨怀昌将新学期年级的安排向王诗凡做了汇报,他的目光和王诗凡平和的眼睛相遇时有一丝闪躲。杨怀昌接着向王总说明,这次出去回来后,整个校园学习气氛浓重了很多,参观回来的学生渲染了外面的世界,尤其是他们组的两个大孩子将王诗凡对朱家旺的善良吹到了天上。 王诗凡示意杨校长不要跑题,让他多说说学校下一步计划,同时让他和成名顺向姜水河汇报经费的预算情况。姜水河听成名顺将学校扩张和以后相继扩大的办学成本向姜水河报告后,自己补充汇报了果林公司的打算。因为成名顺测算后认为,学校扩张后,果林公司的实际成本比以前大多了,加上周边村民看到了这里的果林公司效益,他们也都将在近一、二年有大量的水果上市,到时遮云山果林公司的收入也会相对变小。为了就会市场的调整,他己经和附近的政府有过非正式接触,想收购一部分果林,再投入养殖业,让果林公司不仅产业不受威胁,还能比以前更强大。 成名顺特别提到郭副县长非常支持果林公司的发展,和成名顺打过招呼,让他向王总和姜总汇报,他准备带一个招商团到他们所在的沿海城市招商。一旦和当地政府联系上,郭副县长会请王总、姜总帮他成全一下招商任务。王诗凡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成名顺身上,她来这里是想了解陆启丰是否按她的要求苟活,朱家旺回来之后,成名顺会否泄露她的存在。 姜水河陪同王诗凡到鱼塘边,陆启丰一个人眼睛无光地向远方巡看,王诗凡盯着的他的背景向姜水河说:“你不去向你丈人打个招呼?”姜水河白她一眼后说:“我开不出玩笑,我真想不到你受过这种人侮辱,如果你同意,我任何时候都愿意出手让他喂鱼。”王诗凡自语道:“都过去了,人性哪经得住考验,我当时的处境是你也可能诱发出兽性,何况他呢。这次出去又参观了几个寺院,有一副对联好像写的是:洞穿世事觉山平,看透人情嫌纸厚。可能不恰当,但世界不可能公平,人不能世事如意,都报复到底就没有底。”王诗凡一脸无情,姜水河向成名顺了解了陆启丰的一表现。成名顺用王诗凡听得见的声音说明陆启丰完全按他们要求,连袁玉凤回来他也没有回家、没有见面,所得袁玉凤没有几天就回去了。 王诗凡听着觉得平常,姜水河感觉不对,袁玉凤一直到前两天才到家,她又在哪里做了啥事?王诗凡以前警告过他,说这个女人危险,这可不能大意,姜水河不想让王诗凡看出他的顾虑,仍继续听着成名顺的介绍。成名顺将话题引到王诗凡的旅游上,说潘侠听杨校长讲王总对她孙子好时,比朱家旺表现还激动,她说自己儿媳本就是城里有钱人,朱家旺肯定遗传了他妈的基因:聪明、讨喜。朱家旺这次回来后,由于大家都传开了王总喜欢他,别的小孩没人再敢说他不好听的话了。 成名顺想表达他们没有传播王诗凡身份的心情,王诗凡、姜总都懂,了看着两位老总高兴,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是兼任学校的后勤校长的,这次出去没让他参加,让他的工作有点被动。王诗凡噢了一下说:“你不用人带,你将平时在果林公司表现好的员工考核一下,推荐两三个,你带队出去学习一次,路线你自己定。成名顺高兴地当场就跳了起来,他表示一定在农闲时候出去,同时建议他出去期间由杨校长帮他负责果林的日常工作,王诗凡没有反对。 第五十八章 回首花谢 王诗凡想知道的信息己经全清楚了,她和姜水河上了车,在她曾经生活过的家的庄子西边路口,王诗凡发现了站在路中间的潘侠。她太熟悉这张脸了,她吓得想躲,可是车内是没有其他地方的,姜水河也有点不知所措。这时,一直在前面开道的成名顺回了头,他一下意识到事情对他来说很严重,处理不好王诗凡会认为他泄露了信息。成名顺下车挡在了潘侠面前,面无表情地问她想做啥,原来,潘侠听杨校长说,王总对她家孙子很好,她是特来感谢的,顺便送上她家院外己经成熟、长相喜人的几个南瓜。 成名顺告诉她,王总己经累了,要感谢她的地方多呢,学校都是人家建的,学费也是人家贴补的,不打扰也是一种感谢方式。潘侠有点听不懂,成名顺不管她,他向车内己经戴上墨镜、围上丝巾的王诗凡报告了情况。姜水河让成名顺将南瓜收下,让他告诉潘侠,下次当面交流,他们还要赶路。王诗凡的心脏很久不能平复,她知道,这是个坎,果林公司真的不能多来了。 郭副县长果然和王诗凡联系上了,他告诉王诗凡,自己为了和她所在城市的招商部门取得联系,费了不少事。他请王总、姜总联系一些对山区养殖、旅游开发等有兴趣的老板,他想为云遮县多做点事。王诗凡同意帮他联系自己所在城市的商会会长陈哲远。由陈哲远出面,郭县长的招商工作座谈会显得气派、隆重,几乎当地的商界有影响的人物,只要当天是在家的,都出面了。郭副县长的团队没有想到他们的头能跨省有这样大的能力,这可是个沿海发达城市,有的商家产品是他们在内地都听说的业界名牌。 当晚的招商效果让郭副县长非常感动,他在宴会散后一定坚持单独请陈老会长喝茶,王诗凡和姜水河当然陪同。优美的茶娘演绎着美妙的茶艺,郭副县长和姜水河他们不同,他的眼睛在茶娘身上停留的不多,他的目光多次对上了王诗凡。王诗凡有点不高兴,以前她就有感觉,那晨他还是郭副局长时握王诗凡的和时间都长。王诗凡对政府官员从她父辈那里继承了没有好感,贪财、玩权、好色几乎是他们共同的标签。王诗凡借故家里孩子没有人带,和郭副县长提前告辞,郭昊天立即陪着她出了茶楼,王诗凡不好拒绝,在楼下,王诗凡让他快点回去陪陈会长。郭昊天并没有喝多,他说:“王总,我对你真的非常尊重,以前知道你有家,我不敢打扰,后来听说你单身了,我立即离了婚,这才准备的这场招商。我从在遮云山看到你第一眼都放不下,你可以现在说我下流,我也知道在这样情况下表白太唐突,但我如果不说出来,心里会非常难受。我没有条件逼你,只是告诉你这个情况,你能考虑一下再拒绝我吗?”说完将王诗凡车门拉开,请她蝗早一定过来吃早饭,他就在酒店门口从七点开始等。不等王诗凡表态,她如同小男孩一下慌张地跑了。 没有超出王诗凡所料,官员的德性她认为又看清一次,升官就换老婆,真的,如果这都不叫下流,最多也是个下三烂。王诗凡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第二天一早,她正准备做早饭时,脑中忽然想去听听这种人还会有啥内容。她将自己打扮地极时尚,根本看不出己快半老,到了郭昊天所在的酒店正好七点。她的车没有停稳,郭昊天己经跑到了她的驾驶室外边,一个副县长,为了女人放弃斯文,一早穿着西装快跑让王诗凡内心又升鄙夷。她从容下车后跟在郭昊天身后,本以为会去大堂吃自助餐,没有想到郭昊天将她带到了他自己的车边,他告诉王诗凡,他昨晚己经和茶社预定了今天的早餐。 这是王诗凡的城市,她当然没有好担心的,大方地上了郭昊天的车。茶楼的环境当然一流,人家不做早饭,果然只是上了绿茶一杯。郭昊天说:“王总,我十分激动你能来,我也只打算等你到九点,我不能让我的下属看到我不务正业,我告诉他们今天十点回去的,所以只能陪你最多两小时。”接着郭昊天请王诗凡点了一些茶楼自制的点心,他接着昨晚的话题,一点不考虑王诗凡是否愿意听。 他一边喝水一边投入地讲述他的故事,他大学毕业分配到云遮县招商局,当时对那里的条件相当吃惊。他也是个山村的孩子,如果在那个地方呆下去,他的收入是无法按自己的理想让自己家人享福的。他想过考研,但那是一笔他不敢想的支出,招商局大都是转业军人,一般都有一官半职,他没有一点背景,招商也不用专业,他的命运几乎进入了死胡同。这时,分管他们招商局的副县长找到他,和他交流了一些工作和家庭情况,不久,局长就安排他相亲。那个女的长得脸形倒是一般,可体形太壮,没有一点老婆的欲感,郭昊天这看一眼就离开了。到单位后,局长告诉他,女孩是副县长的千金,副县长是分管招商的,如果他同意,年底就能提干。 郭昊天当时己经工作两年多了,在县城,所有的官职都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他这个大学生如果没有贵人相助,可能一辈子就是个办事员。他需要一个跳板,他接受了自己的安排,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因为结婚当天,他如临风玉树,对方明显是靠山如柱。果然婚后不久他就被提拔为股长,说是重用大学生,再后来的事王诗凡都知道了。他为了自己理想的女人,一直拒绝要小孩。对方想有个孩子作伴,他就在知道王诗凡单身不久,给了对方自由,所有的财产他一分不要。 郭昊天说完时,他精心安排的早饭己经从不远的饭店送到,王诗凡明显看到她自己最爱吃的都在里面,对方果然是个高手,功课做足了。王诗凡边吃边说:“郭县长真是用心,你的老丈人退下了吧,你女人还会有人敢要吗?你可是那里的副县长啊!我长得既不倾国、倾城,也不想倾你家,你不要误会我对你热情,也不要臆想我吃你的早饭,我只把这当作应酬。我不仅有过男人,还有孩子,以后还可能再成家,我们在一起不合适。说一句你不想听的,对你这种用过跳板都不想回看一眼的男人,我不认为是踏实的。” 郭昊天看了一眼时间,他说:“王总,你看不起我的投机是从我嘴里知道的,我不想对你隐瞒我心中的小。只是因为你单身,我才专门来求的,决定权在你手,以后我还会来求你,直到我自己能找到可以让我不再想你的人。我无数次梦到被你痛骂,从没奢求过你真能来和我吃早饭,我不虚此行,真的看你吃的样子我都能满足一个月。我己人过中年,在县城,我的职务己经到了天花板了,只想后半生能有个自己看上的伴,上天允许,我还想要个小孩。”说完时,王诗凡己经放下明显吃多了的筷子,郭昊天将她送到了她自己的车前,又伸出他肥大的手握住,这次王诗凡没有主动先抽回去,倒是郭昊天比以前握得时间都短。 王诗凡没有发动车子离开,她目送着郭昊天上楼,想到了杨怀昌和她在一起吹着江风散步时的希求。她恢复自由后一直都认为只配给计山林生娃,理想只是能让给她带来不幸的人全在她眼皮下下地狱,到她有这能力时,现在连祸首袁玉凤她都想放过了。这一切王诗凡想过,她不想再有名誉上的损失,她不想以后她的孩子们知道真相后以她为耻,更不能象袁玉凤那样给孩子们留下隐患。她只想过悲观的,可从来没有意识自己还能有这样大的引力,王诗凡忍不住用车内的镜子好好看看自己,真和一个老姑娘差不多年轻,还比街上的姑娘们有韵,她内心自评价后笑了,发动了回家去的车子。 王诗凡从果品批发部接到了计新安,陈山香让她等一会,她要去准备果篮给她带回家。不一会,计山林和陈山香一起到王诗凡跟前,果篮上面放了一个厚厚的装钱信封。陈山香说:“王总,我和山林商量了,门面房不要你的,我们又买了一套住房,这个门面算租你的,从这个月开始算,我们每半年缴一次房租。计山林家的果树己经有收获了,计家听山林说是因为我的介入你才和他分手的,计山林被他爸将头都打破了,骂他没有良心。”王诗凡拎着果篮,将信封放下,她说:“我和计山林有协议,果品公司是你们的,当然包括房子,以后我有困难再说,能免费让我娘俩吃水果己经感谢了。”说完上车离开,她的眼中没有泪水,但心口不想系安全带,在车上,她思绪太多,都没有和计新安多说几句话。 第五十九章 蒙尘锋刃 姜水河能看出郭昊天对王诗凡的献勤,他希望王诗凡幸福,但只想自己给她,真有别的人想介入时,他在家里都焦燥。袁玉凤无事可做时也会到他楼上来帮他收拾掉地上的衣物等,姜水河自从有了钱玲花当保姆后,他看着袁玉凤更烦了。一天,他正在床上看书,袁玉凤又无事找事说躺着看书对眼不好,她将对楼下小孩那一套来说姜水河。姜水河突然让陆小荷上来,他将书扔下说:“小荷,你能不能让你妈以后不要打扰我们家生活,我还能不能在家静一会,看一会书她上来好几趟,你们想干啥?再这样下去,我就睡办公室了,真的烦人。”说完,姜水河穿衣下床,真的去办公室了,晚饭都没吃。 陆小荷没有说话,她送到门口小声确认他确实是去办公室的,陆小荷告诉姜水河,她一会会给饭送过去,让他不要一个人在外面吃。陆小荷让钱玲花换上她早己经给她买好比较耐看的衣服,又用自己的化妆品小心帮她收拾满意,喷上姜水河喜欢的香水。让她拿着保温桶,上了自己的车,陆小荷将车开到公司,她告诉钱玲花姜水河的办公室位置,让钱玲花找到姜水河时告诉她一声。钱玲花早就让陆小荷做通了工作,再说,她对男主人本就有点初开情窦,陆小荷让她晚上不用回家,明早再来接她。 钱玲花和姜水河同时出现在姜水河办公室窗口,姜水河脸是冰的,钱玲花倒是灿烂,陆小荷一边摆手,一边发动了车子,她的心是灰的。钱玲花身上的气味让姜水河理解了陆小荷的用心,她到他们家己经一个多月了,确实是个不错的小女孩。姜水河边吃饭边和她谈,涉及各种各样的内容,己经很晚了,钱玲花主动给姜水河的床铺好,她学着电影中的情节给姜水河听洗脚水都端到床前。 姜水河没有客气,他高兴地享受着钱玲花的服务,比在家时的感觉好多了。姜水河先上的床,钱玲花伸手关了灯,她准备脱衣服时,姜水河给灯打开了,他问道:“你以前有过男友?”钱玲花摇摇头,姜水河说:“陆小荷是否另外给你钱,我不想知道,你还小,你知道灯关后的结果不?你是个漂亮的女孩,尤其是现在,没有坐怀不乱的男人,我不想显示自己的饿虎本质,是因为我担心以后收不住,你太可人了。一个女孩要珍惜自己的身体,等你长大了,我会给你找个好人,我希望你记住今晚。不用回去了,你睡吧,我出去开房间。”说完,姜水河下床出门了,他走的时候让钱玲花明早等他回来再下楼。 第二天一早,在陆小荷来之前,姜水河己经回到了办公室,他再次交代钱玲花不要泄露他昨晚的行踪,承认是和她在一起的。钱玲花不懂但仍点头同意了,姜水河搂着钱玲花的腰出现在陆小荷车前,搂腰的感觉还是让他打了一个激灵,太柔了,轻轻一提就能起来,他有点后悔昨晚的不冲动行为。陆小荷是在家里做的早饭,很丰盛,她让钱玲花也坐下,她成了服务员。袁玉凤被昨晚训过后还没有回过味来,后来又发现她女儿将钱玲花带出去、今早又带回来,她没有看懂。 姜水河向钱玲花确认地又看了几眼后放心去上班了,他先来到钱玲花睡过的床边,还有她的体味,虽然没有余温。姜水河的口中己经充水,他回咽两口正常上班了。当晚姜水河没有回家吃饭,他和朋友喝了一点酒,他到家时只有袁玉凤在等他,别的人都睡了。姜水河不想洗澡,他直接上了床上,陆小荷在床上。姜水河看她醒了,故意逗她,陆小荷顺从后,姜水河突然问道:“我办公室没有淋浴,今天也没有洗澡,你不嫌弃?” 陆小荷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地将姜水河搂住,过好一会暂停时才说:“我知道你没有使用,我真佩服你,她可比那个老年人好多了,你们男人让人看不懂。”说完主动卖力地让姜水河如仙如愿,她把姜水河喜欢的样式做全,激动中饱含感动。彻底被女人征服后,姜水河罕见地点了一根烟,他问道:“她和你说的?”陆小荷说:“你太小看我了,我送她到你那时,己经在她的衣服上做了手脚。回来才知道,即使不做手脚,她也撒不了谎,我两句话就知道你根本没和她上过一张床,你可真能装,还是故意忍给我看的?” 姜水河不好回答,他想到自己早上上班路上满脑子都是钱玲花的细腰,还在中午蒙头深呼吸己经没有啥味道的被。他恨自己错过了一次机会,但不是难逢的,天天还能见面。陆小荷不知道他的心思,她现在己经确认袁玉凤肯定是为老不尊,不然,她家姜水河不会做出那种事,想到这里,她伸手摁灭姜水河的烟,又放纵地扑入了他的怀。姜水河不喜欢陆小荷耍小心思,但感谢她一直都为自己考虑,他想着钱玲花的细腰和丰美的体表,再次融入了陆小荷的需要。 姜茹萍周日下午突然偷偷告诉姜水河,她想自己去看王诗凡,姜水河问她是否有事,她说自己己经联系过了,就是想让王诗凡带她玩一会。姜水河还想教她撒谎时,姜茹萍己经大声告诉陆小荷,她有一题不会,去同学家了。姜水河认为姜茹萍瞎话张口就来是和陆小荷、袁玉凤分不开的,他准备有机会,等茹萍大一些帮她改正。 到了王诗凡家,姜茹萍搂着王诗凡,亲热地让王诗凡猜她带来什么。本来王诗凡见她一个女孩单独来找她就有点防备,让她一猜,王诗凡不敢了,她伸手想抢,姜茹萍送到了她的眼前。原来是一张她们大学的合影,王诗凡以为姜茹萍识破了她,她刚想解释时,姜茹萍说:“我能看出你和我爸是初恋,我费了很大的劲才确定,后来,肯定是你们嫌弃我爸家穷,我爸才找一个和你长的一样的女人结婚。说真的,我妈和你长相虽然差不多,我更喜欢你的气质。”姜茹萍说后叹口气,她继续说:“我早就发现我爸妈不像人家那样的夫妻关系,我妈从来不敢反对我爸的话,即使明显不对的她也不指出来。” 王诗凡不想和她继续这种话题,她告诉姜茹萍,她的任务是学习,不应该考虑大人的事。同时说明,她和姜水河也不是初恋,姜水河在上学时心里有她,但没表白,她后来嫁人后才知道。现在,她己经有孩子,可以也非常希望能成为姜茹萍的朋友。王诗凡端详着女儿手中的照片,她真想将姜茹萍拥入怀里,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她帮姜茹萍削了个水果。 王诗凡说:“我和你爸是同学,为了不让你妈误会,我以后也会过去看你们,免得你和你爸这样过来,连你这样的小孩都向乱的地方想。”姜茹萍一下又搂住了王诗凡,她说:“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欢,你和我妈、我外婆都不一样,她们只会说教,你就比较和气、好玩。”王诗凡向她打听了陆小荷对她的情况,王诗凡告诉姜茹萍,家长一般都会重男轻女,让姜茹萍让着一点她小弟。姜茹萍告诉王诗凡,她们家可不一样,爸妈都说她是长女,都是让小弟让着她的。 王诗凡坚持要送姜茹萍回家,茹萍不同意,她说自己是和家里撒谎出来的,王诗凡如果送她,下次她担心出来不方便。王诗凡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她从小可是教她要诚实的,何时学会了不老实,王诗凡有点担心。她不好打破她来看自己的积极性,也就没有多说,让她回去时注意安全,关照她,自己十分欢迎她经常来。 王诗凡从果品批发部带了一些水果来到了陆小荷的家,袁玉凤帮开的门,她一看是王诗凡吓得躲到了屋里。陆小荷一直都知道王诗凡的存在,虽然长得像,她可没有向姜水河的前妻身上猜。她热情将王诗凡请进屋,让钱玲花倒水,王诗凡坐下后才知道钱玲花是她们家保姆。人长得真是水灵,年龄是女孩的本钱,一点不假,王诗凡都能感到她外露的挑逗性,男人到她跟前是没有抵抗力的。 姜水河接到王诗凡的电话立即就回了家,他还是比王诗凡慢了一会,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到家才知道王诗凡只是来串门的。陆小荷主动给钱玲花使眼色,她们给姜水河让出了独立的空间。王诗凡说:“真有艳福,家里又找了个嫩的。”姜水河说:“你没有猜错,是陆小荷专门为我准备的,她们娘俩心机太重,这种事也能做出来。比你看到还狠的是,我在办公室加班,她还能给小钱打扮好送去,这样的老婆吓人不?” 王诗凡说:“我当初的决定是对的,你能有这份福也该感谢我。”姜水河告诉王诗凡,最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即使王诗凡现在和他上床,陆小荷都会听他话到门口站岗,这可不是正常家庭该有的样子,他最近一直在考虑如何才能让家庭回归她本来的模式。王诗凡知道他再和姜水河单独说太多不合适,就让袁玉凤她们一起过来吃水果,说是正事说完,认个门就回去。 第六十章 桃花绘愁 姜茹萍在姜水河的暗示下将王诗心送到了门外,她告诉王诗凡,自己特别希望王诗凡到她们家,但她发现了她外婆不太友好的眼神,所以还是请王诗凡少来。她答应可以经常过去看她,如果王诗凡不常来,以她的感觉,她担心王诗凡会破坏她平静、安稳的家。王诗凡搂着这个对她说实话的孩子,她有娘,为何也这样早就能洞察如此敏感的世事。王诗凡点头答应了她,但附条件,她也要答应常去看她,姜茹萍没有拉钩,但慎重地点了一下她那不是成年人的头。 王诗凡有点无聊,她也不想去接回计新安,一个人到了茶吧,回想着郭昊天请她早饭后离别的镜头。她一个人品茶时没事做,就拨打了郭昊天的电话,好几声后传来了她想听的声音。郭昊天激动地问她在哪里,并不打听有啥事,直接说过来接她。王诗凡告诉他自己不在云遮县境内的果林公司,在自己的家,并说没事就是打着玩的。郭昊天听到是玩的,确认没有急事后电话就挂了,王诗凡有点失落,人家并没有陪她聊天。 她喝了几泡茶后,回家睡不着,就一个看电视到两点多,她醒来时己经是上午十点了。她洗涮后准备出门买菜,顺便接回计新安,刚到小区外面,一个她熟悉的外地牌照车挡在了她的面前。王诗凡想绕开时,车门开了,一脸疲劳的郭昊天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真的不敢相信,昨天是晚上她还抱怨,现在她的手都不知道上否该伸上握。郭昊天倒不客气,他一把将王诗凡拖入车内,回到了她的家,他推抱的力气真大。 到家后,郭昊天告诉她,昨晚听到她的电话,他正在吃饭,听说她没事,只是玩的后,立即就开车过来了。他没带驾驶员,一个人开了十多个小时,现在又累又饿,他让王诗凡先给他做一碗鸡蛋汤。王诗凡眼中有感动,郭昊天并不想煽情,他如同到家似的到卫生间冲个澡,并没征求王诗凡的意见。王诗凡的鸡蛋面下好后,他只穿着王诗凡睡袍就开吃了,王诗凡只是做在边上,自己小口边吃边看他狼吞虎咽,明显偏小有粉色睡袍让他穿得有点搞笑。 吃饱后,他又喝了一碗汤,推开碗,王诗凡己经准备好,如果他现在过来搂一下自己取暖,这样远地过来,她都不知道该怎样拒绝。郭昊天用力地看了王诗凡三眼,他说自己太困了,想睡一觉。王诗凡立即过去将客床铺好,郭昊天没有服从她的安排,径直睡到了主人的卧室。王诗凡将门关好,下楼收拾饭碗,她准备出去买菜,又不放心地上楼看看,还没有到门口她己经听到了均匀、粗壮的呼吸声。 王诗凡几次想给姜水河打电话,让他过来陪郭昊天,可是她又担心姜水河多心,她自己也觉得于心不忍。饭做好后,王诗凡将红酒倒入醒酒器,她小心上楼推开门,呼吸声一下停了。王诗凡坐到了郭昊天的床头,侧身看他醒来,王诗凡动手去拽他的耳朵,告诉他起来吃饭。郭昊天捏了一下王诗凡的屁股,王诗凡本能地将笑脸冷了下来,郭昊天的手马上松开,利索地跟着王诗凡下楼了。 酒入欢肠,王诗凡的屁股还有隐隐地被捏过的感觉,她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喝多。郭昊天是副县长,喝酒是他的专业,劝酒也有职称,又是王诗凡做东,在她自己的家里。她再清醒、理智,也不好让一个千里之外的朋友不尽酒兴,酒是穿肠*,权是催情迷剂,郭副县长是他那一县之尊,他有的是办法。王诗凡是经过家长培训的,到差不多时她就开始装醉,郭昊天用他的县里办法是试不出沿海发达城市女人酒量的真假,他也借机装醉,趴在桌上不起。 王诗凡也有自己的办法,她装着有点不稳地走到郭昊天边上,晃他几下,故意边拿电话边嘟囔请人来帮她。郭昊天当然不想让人来,他一下就醉汉般起来,准确地撞掉了王诗凡的手机。王诗凡看着郭昊天装醉享受着她的搀扶,在上楼时,她故意露出几次破绽,果然全没有跌倒。王诗凡认为好玩,她将郭昊天扶进客房,他居然还能吵着要睡上午的床。将郭昊天的被盖好后,王诗凡起身想出去时被郭昊天装醉的手搂住了,他没有太放肆,只是胡说什么“想死我了、陪我一会、我家太远”之类有效的、找同情的话语。王诗凡也有一会想顺势一躺的念头,反正她是一个人,本就了无牵挂。 她的配合的念头也就是一闪,她不想再在感情上做任何投入,男人想你时可以不远万里,嫌你后哪怕近在咫尺也不沾。王诗凡知道郭昊天是装的,她扶着门边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心跳在红酒、上楼、真激动的共振下明显高速。郭昊天搂到王诗凡时,发现她脱手利索,心中开始有数,两人都是装的,现在既然都瞒不住,他决定再清醒点试试。他敲门时王诗凡没理,知道他换招了,王诗凡故意装醉睡下,还配了小呼的音。 郭昊天将王诗凡向床里边挪,他想进被里,王诗凡没动,她还在装睡。他占据了床上位子后,先去向王诗凡的衣服扣上动手,在解到最后一扣时,王诗凡停止了小呼。一下坐了起来,双手将衣服紧好说:“你啥都敢干?”郭昊天说:“你再装,你看我还能干啥?”边说边下了床。王诗凡将衣服穿好,笑了起来:“是你先装的,你不是醉了吗?”郭昊天一把拉起她说:“你不用睡了,让我在这里再补一觉。”说着钻进了王诗凡热乎的被窝,不一会真的熟睡了,他真需要补觉。 晚饭王诗凡只煮了稀饭,她说酒会误事,喝多不好。吃饭时王诗凡调皮地问道:“你连夜跑来就为睡一天觉?你还要赖多久才回去?你还想和我说点啥就快说,吃完后我劝你再连夜回去。”郭昊天说:“你知道我想干啥,我只请你给我机会,我不是来让你感动的,我是真的认为能睡在你床上一分种我一夜车都不白开,我回去的路上可以安慰自己,上过你的床。”王诗凡笑他不要脸,她忽然严肃地告诉郭昊天,她不想和他钓鱼,她虽心暂无所属,但她和郭副县长不合适。她让郭昊天明天一早回去,以后不能再做这种事,不然她以后不敢再给他打电话了。 郭昊天猛喝几口稀饭,他没有等到明早,他听话地连夜准备回去,在车边,他准备上车时,王诗凡主动拥了他一下。郭昊天立即附她耳边,说想明天回去,王诗凡重复自己的决定,上床睡可以,同床肯定不行。没有摁喇叭,郭昊天的车子也没开负气的样子,王诗凡落神地目送他的车子出开自己的视线。 王诗凡被酒精和人调起的情绪让自己的理智熄灭了,这时她才感到要是有人强迫也是好的,她没有太烈的反抗能力。她不想给别的人打电话,她内心还想郭副县长能在上高速前改变主意,或者高速公路能封路,她的房间需要那粗壮的呼噜。王诗凡没有去接计新安,她躺到郭昊天睡过的被里,真的还有男人不仅仅是淡淡的烟草味。直到后半夜,她都没有听到盼望的可疑脚步声,才昏昏睡去。 姜水河的家一下热闹起来,他有点嫌人多,尤其是袁玉凤如幽灵似的,姜水河有时晚上想出去透个气,总能感觉她一直都在窗户里边监视。姜水河告诉陆小荷他想给袁玉凤找个事做,或者让她回老家,她的教育理念对小孩成长不好。陆小荷高兴地同意了,她想让袁玉凤回到老家正好和她爸在一起,也能更好地帮姜水河管理好果林。姜水河一下想起王诗凡对陆启丰的要求,他沉思一会说:“还是在城里给她安顿一下吧,她不想回家,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一个事,上次她回去一个月,根本就没有在老家几天,她外边还有啥去处?” 陆小荷肯定地摇了头,姜水河真的把这事忘记了,王诗凡让他留意的,这可不是个省油的女人。姜水河安排袁玉凤给单位做保洁,让她对外不要说是自己丈母娘,问她是否同意时,袁玉凤非常高兴地接受了。她告诉小荷,她本就是个干活的命,钱玲花来了,她事情少了后闲得慌。姜水河让她晚上可以回家,也可住单位宿舍,如果回家,不能搭他的车。袁玉凤都同意,她最怕自己是个无用的人,能给女儿家多做事,还能在姜水河办公室替女儿监督姜水河的行为,她心里挺美的。 袁玉凤到公司做保洁没有几天,费立本就将消息告诉了朱永强,两个小伙子钱又花差不多了。他们向费立本看看,费立本说:“这次是我先发现的,你们要是先占便宜该给我钱了。”朱永强告诉费立本,让他不要乱想,这可是老板的长辈,他必须先弄清楚后才能给她请出来。他警告费立本,如果被老板知道了,有钱人可是黑白道通吃的,哪天命没了都找不到原因。 第六十一章 闲云落枕 袁玉凤上班后,她比在女儿家舒服多了,在姜水河家她只是个山村的女人,姜水河并不把她当长辈看。她吃力地靠上后,本以为能让姜水河对她有所改变,结果却是女儿、女婿都不待见。现在好了,朱永强把她当财神供养,整个公司只有姜水河不把她当作老板的长辈,她真的滋润、满足。陆小荷在袁玉凤走后,她更加注意对姜水河的照顾,她不止一次以自己带小孩为由,让钱玲花上楼陪姜水河,姜水河不想服从别人的摆布,钱玲花真以为遇到了君子。 一天中午,姜水河工作太忙,他在食堂吃完后就没有回去,他忘记了在单位袁玉凤对他也是一直关注。他才躺下,袁玉凤门都不敲就进来了,他厌恶地向她看一眼后,让她出去,并要求她以后不能再到他的办公室和房间。袁玉凤彻底死心了,原先她还存一丝私意,认为姜水河是防止陆小荷难看才做的让她到办公楼来的决定,清醒后她就没有姜总的心思了,反而更放心地参与到费立本他们的游戏中。 自从袁玉凤上班后,她就很少再回来,周末休息也只是回来看一会小孩,多数情况饭都不吃。陆小荷更加精心地侍候着姜水河,她心中还是有点担心袁玉凤在公司和姜水河过分,让公司的人对姜总轻视。为了更多分解掉姜总的精力,一天晚上,她看姜水档口心情好,就偎上前说:“姜总,小钱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让她改,她对戏剧感兴趣,愿意做主人的通房大丫头。”姜水河高兴地搂过她:“你说实话,你用什么诱惑人家小孩的?这种啥年代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即使是古代,也没有老婆主动想给丈夫找小的的。” 陆小荷温柔地趴在姜水河怀里说:“我当然希望你眼中只有我,我怎会愿意和别人分享你呢!只因你是男人,外面的景色太多,你娶我时我都认为不配你,如果钱玲花你能满意,我们两个人就能更好地拴住你心,这个家就能被加固,我也能更安心。”姜水河告诉她,人家钱玲花还只是个姑娘,现在小,听她的,以后大了后悔时会恨她的。陆小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告诉姜水河,只要让他开心,她不怕被恨;何况还是钱玲花求她的,钱玲花的哥要建房娶媳妇,钱玲花请陆小荷帮她介绍能挣大钱的老板,她誓言自己是正牌姑娘,肯定有人能出大价。她们村就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被大老板包了半年,回来就给家里建了一楼房。 被陆小荷拥的时间太长,又加上她讲述了这种色段,堵上陆小荷还想说话的嘴,轻巧地让她发出了以前袁玉凤也想听的声音。事后陆小荷接着话题,她想请姜水河帮钱玲花介绍一个也行,如果姜水河不帮她找,陆小荷担心她自己会想办法,姜水河如果能牵线,就靠谱地多。陆小荷告诉姜水河,钱玲花来她家时发现是个有钱人家,朋友肯定会是有钱人,当初她就准备好了这份挣钱的心。 姜水河真想不到一个十多岁的女孩,需要主动有这种想法,还能找出学习的榜样。他紧搂了并没虚脱的自己的女人,他相信如果不是他当初娶下她,她为了不回老家,也是和钱玲花产生一样的想法,姜水河的脑中过出了当年陆小荷求他,甘愿做他小老婆的样子。姜水河珍惜起来,他不再认为女孩有学坏的天性,只是生活所迫罢了,他安抚一会陆小荷,同意第二天好好和钱玲花谈谈。 第二天一早,陆小荷吃过早饭送小孩去上学,她告诉钱玲花,她今天自己去买点想吃的菜,钱玲花在家收拾不用买菜了。姜水河让钱玲花停下手中的活,他说:“我本以为上次你去我办公室是小荷逼你的,原来你家庭确实有困难,你说说看,帮你哥建房要多少钱?”钱玲花没有停下手中的家务,她告诉姜水河,建房要三万元左右,没有新房,她就有可能以后要替她哥换亲,她不想换亲,因为换亲的对方往往不是有残疾、就是年龄太大。 姜水河说:“可以让你哥出来打工挣钱不行吗?”钱玲花说:“家里父母年纪大要有人照顾,农活都要他一个人做,再说,出来苦,也不是三二年能攒够建房的钱的。我家也就是看村里有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她们出去一段时间后,回来都为家里建了新房,上次回去他们己经让我换地方了,我看你们家人好,才没好意思提。真的,姜总,她们给家里建房的女孩也没有比我大,村里都说她们也没我好看。”钱玲花停下手中的活告诉姜水河,她己经准备等村里姐妹来接她了,上次己答应帮她联系个有个钱的下家。反正只是一年半载的,她们说能吃好、穿好,咬咬牙就过来了。 姜水河听得下去,他听出了真情,他现在能做的也许是收了她。姜水河起身从楼上拿出三万元现金给钱玲花。钱玲花没有接钱,而是将门关上,试着脱衣要陪姜总。姜水河告诉她自己是无偿送她的,让她拿回家建房,以后继续在他家做事,不需要出去挣钱,不够他可以再给。姜水河能感受她青春的身体,虽然有距离,但还是能体会到朝气、热浪,他又有了口水,但良心让他不能向下想。 钱玲花退回姜水河的钱,她说:“我不能白要你的钱,我知道你是富人,我能挣到,我不怕丢人。我己经想好了,等我出去,我不仅要给家里挣回建房的钱,还要挣一笔以后做生意的本钱,我可以比她们多做一些时间。我要让我以后的小孩能和你小孩一样无忧地上学、生活,再不走我的路。”她不等姜水河的反应,自顾做家务去了。姜水河一个人吸了几根烟,钱玲花才将家收拾好,她坐到姜水河的对面说:“你们两人都是好人,你老婆漂亮,所以你对我没有感觉,我从上小学时,老师、高年级男同学都想欺负我,才到你家时我夜里对房门不放心,后来才好。” 姜水河在急速地想着办法,他不想让这样一个如花的女孩沉沦,更不想让她从自己的身边消失。姜水河没有应对的经验,她不接受白送,不想收获没有付出的同情,姜水河真想买,在这个环境下他己不好自己撕下对方眼中好人的面纱,姜水河想到了王诗凡。这种事王诗凡应该能帮他,至少让王诗凡知道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让她清楚自己上一次找保姆做老婆的无奈。 王诗凡耐心地听完姜水河的话后,她有一丝说不出的感动,她知道姜水河想表达上次娶陆小荷时的不得己。那时,自己处处让姜水河看到计山林和她相依,而他当时应该和陆小荷没有牵缕,如同现在面对的钱玲花。王诗凡不好意思去开姜水河的玩笑,她告诉姜水河,可以给钱玲花介绍给新安小学的杨校长,姜水河的三万元算是送给杨怀昌的,由杨怀昌当作聘礼送给钱玲花。姜水河能想起那个自己公司资助的校长,他对杨怀昌印象很好,他一下搂住王诗凡亲了一口,说自己一下就能找对人。 王诗凡和以前不同,她没有配合,也没有拒绝,姜水河准备上劲的手松了,他有一点尴尬。王诗凡说:“守着如花的姑娘来找我,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年轻的吗?我老了。”明显一脸的凄凉地离开姜水河己经放松的手,她去给姜水河剥了一个水果,坐在边上看着姜水河的反应。酸意太浓,姜水河能理解王诗凡的心情,她现在是单着的,而自己不仅有热炕头,还有续柴的。现在看来,她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找个称心的女人才装出和计山林的亲密。姜水河不想总回忆这些片断,他没有顾及王诗凡试图的反抗,顽强地将她纳入怀里,王诗凡将脸转过去,她己经没有勇气正视姜水河的野蛮。 王诗凡不想离开这个踏实的肩膀,明知道他己经不属于自己,经历这多事情,感情、亲情、仇情没有交杂,但理仍乱。她是个女人,只想好好地过日子,这是她一辈子的梦想,一时的任性将她带入万劫不复。物是、人没非,都还在眼前,还多了两个亲骨肉,她不缺钱、也有人问津,为何当初的幸福无法重现。王诗凡不想让泪水引起姜水河的负疚,她挤出笑容,柔顺地应承姜水河,也没有故意去憋住姜水河喜欢的声音。姜水河不想回家,王诗凡几次催他也没有用,他只有在王诗凡这里才能有家的感觉,他不止一次产生这种幻觉,几次醉酒后,他说回家,在路上都批评过驾驶员给他带错了门。 他想过离婚,和陆小荷谈过,陆小荷告诉他,只要他原来的老婆回来,或者姜水河有了另外的女人想向他要一个名份,陆小荷都愿意再做保姆。她只有一个请求,只要姜水河不将她赶出家门,她能接受一切安排,姜水河后来再也无法开口提类似的话题。 第六十二章 枯痕留香 姜水河一早刚打开电话,陆小荷的电话就进来了,她告诉姜水河,儿子昨天有点发烧,不太高,她给吃过药了。儿子一直说想他,陆小荷自己也不太放心,现在电话通了她就踏实了,她让姜水河放心,儿子的烧己退,姜水河主动告诉她中午回去吃饭。他放下电话,感觉好像对不住王诗凡,为了表示对她的贪婪,姜水河掏空了自己,他玩笑地告诉王诗凡,能管他三天不想女人。王诗凡没让他再休息一会,催他快点回去关心一下儿子,提醒他早饭吃好点,恢复快。 姜水河满意地下了楼,他还叮嘱王诗凡多睡一会,不久,他给王诗凡送了一份早点,告诉她自己上班去了。王诗凡让杨怀昌将学校的事情处理好,让他周末到自己家来一趟,王诗凡看着姜水河留下的三万元现金,她想给杨怀昌一个安心。杨怀昌接到电话激动了一天,第二天是周五,他将事情交代一下这来到了王诗凡的家。他到王诗凡家的时候己经是晚上九点了,计新安刚睡下,王诗凡从电话中听说杨怀昌在她门口,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他这样快。 王诗凡下楼后听说杨怀昌饭都没有吃,她有点心疼,家里没有好吃的,计新安在睡觉,她也不好出去。杨怀昌说煮点面条就行,他不同意王诗凡安排他住酒店,他说可以省点钱给新安小学的学生用,住一晚够给一个班的小孩加餐的。王诗凡的冰箱有鸡蛋、有捆肉,她切了几片捆肉放进锅里,转身取面条时,被杨怀昌结实地搂住了,她来不及说话,杨怀昌的嘴己经将她的嘴堵上。她没有挣扎,随着杨怀昌的牵引来到了自己的沙发上,杨怀昌还想进一步时,王诗凡指了一下厨房,杨怀昌放过王诗凡跑步去关火。回来时,王诗凡己平静地将自己收拾好,她说:“我是让你来相亲的,对方不是我,还能对媒婆下手?再小也是一校之长,注意点形象。” 杨怀昌愣在原地,她看着王诗凡给他继续做着香味己溢出的面条,杨怀昌没有明白王诗凡的说话。饭后,王诗凡没坚持让他出去住,他将他带到了楼上的客房,想到了那床给郭昊天铺好后就没用上。杨怀昌吃得很饱,他又拉了下王诗凡的手,不想让她出去,王诗凡说小孩还在那边,让杨怀昌规矩些,被小孩看见不好。一路上,杨怀昌也设计过多种见面的热烈,没有想过是让他相亲的。他不想放弃,来到了王诗凡的门口,告诉她自己找不到拖鞋,王诗凡出来后轻声将自己的房门带上,她知道杨怀是想的是什么。 反正也是闲着,王诗凡不想再重演郭昊天离开后的遗憾,她只穿了内衣,主动钻进了客房的被里。杨怀昌谈过对象,但没有到现在的这一步,他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慌乱中先关了灯。王诗凡很快就识破了他的首飞真相,她没有帮他,由着他发现、探索,肯定是因为激动,真功夫不行,手上的力气让王诗凡觉得疼。王诗凡推开他的手,开了灯,她说:“真看不出,还要和我结婚,没有真谈过对象吧?”杨怀昌将灯关上,他不想让王诗凡看到他的光身和红脸,他告诉王诗凡,以前确实有过女朋友,但他那时不想占对方便宜。黑暗中他敢继续紧拥王诗凡,手上的力气在不着急时也不大,王诗凡有点想当老师。果然,年轻的本钱加上她的刚才的热面,杨怀昌二次很快就能上场,对老师的教导充满感恩。 王诗凡也很满意,她告诉杨怀昌,不能认为这种事有人占便宜,只要没有人感觉委屈就行。她向杨怀昌介绍了钱玲花的情况,当然忽略了她想用身体为家庭挣钱的理想。杨怀昌对钱玲花的话题不感兴趣,他说:“王总,你什么都给我了,我不能负心,我不会娶别人的,你就嫁我吧?如果和你己经这样了我再去找别人,我会非常难受也不能接受的。”说着,他恋不舍手地趴在王诗凡怀里,我小男孩的状态一样,让王诗凡不想再做他的工作。 早上王诗凡实在起不来,杨怀昌积累多年的存货想在一晚上用完,她迷糊中多次*练,被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恶心味道。王诗凡坚持下床冲了澡,计新安还没有睡醒,她在自己干净的被里又睡了一觉。计新将她弄醒后,她带着小孩来到了果品批发部,告诉计山林,她周一再来接。杨怀昌头脑有点昏,王诗凡给他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告诉他明天再让对方过来,让他将精神养好。 下午,王诗凡让杨怀昌在家里休息,她约上姜水河,告诉他杨怀昌己经过来了,让姜茹萍明天和钱玲花一起到她家。当晚,姜水河将准备给钱玲花找对象的事在饭桌上宣布了,也说明了三万元彩礼的事。钱玲花听说对方是个小学校长,年龄才二十多岁,人长得也好,等她看满意后再定,她将饭碗放下后说:“姜总、陆姐,我真想给你们磕头。”姜水河赶紧笑着制止了她的预备行为。饭后,姜水河当着钱玲花的面给王诗凡打了个电话,他告诉王诗凡,杨怀昌是校长,不能说小钱是保姆。他己经给钱玲花安排了一个岗位,她的职业是金诚诗运物流公司办公室副主任。 王诗凡当然不反对,他听完姜水河的安排后,将身体移开了杨怀昌,让他一定要保证明天有精、气、神。杨怀昌一边吃饭一边仍不老实,他发誓,明天看到的哪怕是仙女他也会不同意的,王诗凡让他正经些,将他的手拿开,催他快吃饭。王诗凡吃好后,上楼将昨天的客房卧具全部换洗,她床还没有铺好,杨怀昌就抢了上来。人生就怕经历第一次,吸毒会上瘾、赌钱也会,杨怀昌现在明白这事也会。王诗凡并不后悔才教会的这个学生,她变化着方式,她想让杨怀昌以后在钱玲花跟前方便表现。 姜水河对钱玲花明天要相对象有点伤感,他理解,对钱玲花这样的女孩来说,一旦有主就不会轻易出墙。姜水河有点后悔当初在办公室那次,他是男人,忠诚的义务对他要求不高。正在乱想时,钱玲花穿着睡衣进来了,她大方地告诉姜水河,是陆小荷让她上来的,请姜总一定要教她办公室副主任的工作职责、日常任务等,防止明天见面后聊不起来。 姜水河坐直了身子,放下书,他告诉钱玲花,她在公司的职责就是安排办公车辆、来人接待、会议通知、会议室布置等。然后详细说明了工作细则,他的用语让钱玲花听得懂,总之,她的工作和家中来个亲戚差不多。钱玲花坐在床边,别听边向姜水河身边凑,过一会儿她竟说睡衣短,将脚放到了被里面。她比姜水河矮,坐在那里,姜水河轻松地就看到了她并不掩紧的上身。房门没人关,陆小荷还在下面,姜水河看着钱玲花的样子,他上次就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过来人。 姜水河问道:“陆小荷又和你说啥了?你明天就相亲了,可要珍惜,你未来的老公可是校长啊!”钱玲花说:“陆姐让我上来请教你,睡衣也是她给我的,她知道我没有接待过男人,她说如果我能让你高兴、满意,比给你们磕头好多了。以后我可以安心用她的钱给家里建房,还能幸福地和校长生活。”钱玲花继续低下头说:“我也想报答你,如果你不让我为你做点事,我心里不安,今天陪你是在和校长认识前,等和他确定关系后,我就会对他忠诚,不会再做对不起他的事了。我没有别的能拿出手的,省了这么多年,你就成全一下我的心意吧,以后再想我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姜水河听完后面无表情,他将钱玲花搂了一下,松手后她的睡衣滑了下来,身体比脸还好看。她己经躺到了被里,姜水河的腿和手都和她的身体相遇了一下,他明显反应太快,脸估计己经红,他下床、下楼来到了陆小荷的身边。正在楼下扶楼梯的陆小荷都没有回过神来,她是准备想听到姜水河不是下楼的声音。 姜水河看着小孩都进了他们自己的房间,他一下将陆小荷拉上楼,钱玲花在被里的姿势没有变。姜水河说:“小荷,我们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你没有管过我,你真的想看到钱玲花陪我?我可是个正当年、正常的男人,如果她不是家庭困难有求于我,我都不用你安排,自己都会想办法。”钱玲花没等陆小荷回答,她将被裹着,露出头说:“姜总,你不要怪陆姐,不是你们,我现在还不知道被多少人买过呢?我早就听家乡的姐妹说,她们接待的很多都是老年人,有的气都不够喘,有的口水都收不住滴下来,那样恶心不?如果明天校长看不好我,或者他没有足够的彩礼钱,我会出去自食其力,我不接受怜悯。”说完她又蒙上了头。 第六十三章 前路多殇 陆小荷向姜水河看了一眼,她出门后将房门带上,脚步沉重地下了楼。钱玲花不挂一丝地半坐起来,她将姜水河的衣服向下拉,姜水河没有等到衣服下来,他己经双手将这个几十斤的重物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粗野地让钱玲花来不及配合。姜水河怜惜地搂着钱玲花,答应以后她家涉及钱的事他都负责,让她好好地考虑嫁人。钱玲花失神地没有反应,她经历了浴火,没有重生。她有点感到可怕,她不想明天相亲,她担心自己不敢面对校长的认真。 缓过神来后,钱玲花苍白、无力、小心地摆脱姜水河的搀扶,自己一个人下了楼。陆小荷急匆匆上来,她看到了想看到的内容,她一下趴到了姜水河怀里说:“我一直觉得对不住你,欠你一个完整的身子,以后我就能安心一些了。”姜水河为钱玲花下楼的神情感到自责,他没有对陆小荷的话做出反应,只是钱玲花没让他尽兴,还让他背上铅重的负担。他将灯关上,平稳地和陆小荷轻松、扎实地过了一晚,陆小荷懂这种事,她肯定是在别处失去过。 第二天早上,钱玲花明显没有恢复好,姜水河问她要不要下午再去,钱玲花说自己己经不想去了,想过一段时间再说。姜水河告诉她,杨校长是外省过来的,不能呆时间长,让她最好去看一下,不满意时再说。杨怀昌热闹了两晚,几近力尽,他能感觉到王诗凡对他是有意思的,为了表心意,周日一早他在王诗凡出去为中午相亲买菜时,给王诗凡留了字条,关机后去了车站,回新安小学了。 姜茹萍陪着两眼无神的钱玲花来到了王诗凡的家,王诗凡上次和杨怀昌出去旅游时有他的照片,她告诉钱玲花,杨校长学校突发了一个事件,他必须赶回去处理。王诗凡看着这个姜水河主动向外推的女人,除了没有神韵外,外表倒是十分的精致,杨怀昌如果见到真人一定会满意的。王诗凡想着自己这两天的经历,又想到了杨怀昌的重情,她有点不舍,如果钱玲花长相差一点就好了,那样杨怀昌也许真的看不上。钱玲花看着照片上的杨校长,真算上是个标致的人物,她又看看王诗凡,比她的主人陆小荷还耐看,并且长相基本一样。 钱玲花对杨校长有点动心,尤其是王诗凡拿出三万元钱,说是杨校长的聘礼。钱玲花的气色有点恢复,人逢好事精神旺,她又端详了王诗凡,心中有数,一定是姜老板的红颜知己,她发现好几次,姜总只要是和她通电话,陆小荷就有点不自在,姜总放下电话心情明显就好。王诗凡让钱玲花帮她做饭,让她做她和姜茹萍都爱吃的。王诗凡陪姜茹萍上楼,她关心她的学习情况,又向她打听她爸妈对她可好等。王诗凡给姜茹萍买了新衣服和皮鞋,又给她弟也带了件衣服,姜茹萍没有拒绝,很自然地接收了。 钱玲花让王诗凡转告杨校长,她愿意和他继续交往,过几天再来时如果杨校长没时间,她也可以先给他照片看。如果他不满意,或者以后相处不来,她会退钱的,说完,她小心地将钱放入陆小荷送的旧包里。饭后,王诗凡想让姜茹萍留下陪她一下午,钱玲花没有同意,她告诉王诗凡,主人让她相完亲就一起回去的。 才到家门口,姜水河就跑到跟前问她是否相中,钱玲花冷热无相地说:“只看到照片,还可以,钱也给了,我明天回老家半天。”姜水河认为明天是周一,陆小荷一个人忙不过来,他可以连夜送她回家,只是将钱送到就行,别的也没事。钱玲看了姜水河一眼,她也不想带这么多的钱坐公共汽车,点头同意了。陆小荷认为姜水河一个送来回太远、太累,可以让驾驶跑一趟,姜水河不想周末打扰驾驶员,还是自己亲自送钱玲花回家。 上车后,钱玲花突然问道:“小姐妹们和我说,有时她们一天要陪好多人,开始比较好玩,如果人太多,想早结束时就狂叫。没有人和我说难受吗?我为何一天都不舒服,我再不敢想出去的事了,还好,杨校长给了聘礼,不知道人家能否看上我?” 姜水河伸手从驾驶座位下面又拿出两万元,他告诉钱玲花,现在很多东西、包括人工费都涨钱,三万元不一定够,回来一趟,多给点好。她能感觉到钱玲花非常感谢他,他说:“你们小姐妹真够厚脸的,这种事也能向外讲?她们说的不错,你是第一次,以后就好了。陆小荷心思重,你又是美女,以后缺钱就告诉我,还有,有时间再给我家找个保姆,你还是到公司上班合适。” 钱玲花确认自己真能到公司做办公室副主任后,她一脸的兴奋,说自己家多少代也没有当官的,现在她可能会嫁给校长、自己也能当上公司的领导。她将头埋入正在开车的姜水河腿上,两天前的娇容开始恢复。到服务区休息时,天己经黑了,姜水河和她一起吃点东西上车后,钱玲花突然告诉姜水河,她不信姜水河说的关于第二次就不难受的话。说后,她主动将车门锁死,熄了姜水河己经发动的车子。 离钱玲花家还有几十公理,服务区也不是个安全胡来的地方,姜水河推开钱玲花的手,他说等回来再和她交流。接下来的路上,钱玲花的话多了起来,她答应以后会好好向公司的人学习,不能给公司添负担,一副己经上任的样子。她又向姜水河介绍了几个好看的也能做保姆的姐妹,姜水河表示他不想要有过外面花花经历的女人。钱玲花的神色又暗了,她说:“你们男人都想女人花,又不想花女人到家,真不懂,我以后可怎么办?”姜水河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说她不是花,是为了家,说完摁了一下喇叭,下了高速。 杨怀昌回到学校,整个人都变了,他主动给老师们买了好吃的,告诉大家他在城里己经找到了对象,双方都满意。二年级的带班老师看杨校长糖发完后,他告诉杨校长,朱家旺的奶奶生病了,家旺回家照顾奶奶了,要请几天假。杨怀昌没有当回事,他知道家旺的成绩好,耽误几天也不影响他的成绩。 晚上,成名顺从果林公司回来时路过新安小学,他找到正在吃晚饭的杨校长。他告诉杨怀昌,听说朱家旺上次和他出去旅游时,王总对家旺很好,家旺肯定给王总留下了较深的印象,不能让王总知道她关心、喜欢的孩子因家庭变故影响学习。杨怀昌当然一下就想到了,当时他一直都在现场,想到了王总,杨怀昌饭都不想吃地回忆自己回来之前的有气无力。他立即答应晚上就去给朱家旺补课,成名顺要陪他去,顺便代表公司给潘侠送些药费。 潘侠躺在床上,朱家旺就在她的床头看书,王诗凡在时,这个家有三个儿子,七口人,现在只有他们祖孙俩。成名顺和杨怀昌看着几岁大的家旺在认真地学习,边上守着煤炉,上面熬着稀粥。潘侠看他们进来,艰难地想坐起来,朱家旺赶紧去扶,成名顺上前让她休息,不用起。他告诉潘侠,杨校长从王总那才回来,王总对朱家旺很关心,让杨校长安排不能耽误朱家旺的课。说着,他又拿出2000元钱,也说是王总安排他代表公司慰问她的,让她安心养病,朱老三和她一家对公司是有贡献的,王总太远,就不亲自来了。 潘侠激动地连谢谢说的都不连贯,她让朱家旺帮她送两位恩人,叹口气不自信地重复,等她的儿子们回来,一定上门重谢。杨怀昌让成名顺先回去,他拿出了当天二年级的教案,认真地帮朱家旺将知识点理了一下,家旺本是个接受能力较强的小孩,在家他己经自习过了,杨怀昌不太费事、只一会就将他的课补完了。 第二天,朱家旺一早就正常上课了,杨怀昌问他为什么,他说:“奶奶说了,不能麻烦你们上门,我早起帮她做好饭、烧好水,药放在床前,她自己能行。”说完匆匆到教室去了。因为想到王诗凡对家旺的感情,加上家旺确实是个惹人疼的小孩,爱屋就会及乌,杨怀昌没课时就到了朱家旺的家。他利索地帮潘侠处理好吃饭、吃药的事,想让她去住院,潘侠不同意。她还不让杨校长通知她唯一能联系上的小孩,她说一定要让朱永强有时间找到他的两个哥哥,顺便能多为家旺挣些学费,家旺可能会上出学来。她请杨校长一定要关心朱家旺,她的几个儿子会回来的,也不会忘记他们学校的。 杨怀昌真想将朱家旺的事告诉王诗凡,如果万一潘侠不能问了,家旺肯定会下学和别的失学小孩一样自己照顾自己吃、喝。但杨怀昌又认为上次王诗凡只所以对家旺好,可能是因为他在队人小,王诗凡本来就是女人,有天然的母性。他最后还是认为继续观察,最好不打扰王诗凡,成名顺提醒杨校长,一定不能让朱家旺上不成学。 第六十四章 血泪入肚 朱家旺的事让成名顺坐立不安,他如果不告诉王诗凡,他是知情人,以后王诗凡肯定怪罪。现在王诗凡肯定不愿意明着认,但家旺是她的儿子,她不可能不牵挂,上次旅游只所以不带他出去,王诗凡应该是担心成名顺路上对朱家旺表现异常。成名顺给王诗凡打了电话,告诉她现在是淡季,以前用的长期工现在又少了几个,朱老三事情她是知道的,袁玉凤进城了,潘侠病了。 王诗凡听到潘侠病了,一下重复了一句后,问道:“成总,你是在哪里打的电话?”成名顺立即报告,他现在在山顶鱼塘边,周边没有一个人,不会让人听到的。王诗凡向他了解了朱永强地城里,潘侠想让他继续找人,不给通知,现在就靠朱家旺侍候,他己经以公司的名义给了2000无钱,又安排杨怀昌不要落下朱家旺的课。王诗凡在电话中对成名顺的安排表示感谢,她说:“成总,你继续以公司的名义照顾她们,有情况再私下告诉我,防止以后别的员工再有类似情况,你在公司内部不用公布对她们家的支出。”成名顺愉快地答应了。 王诗凡放下电话,心中再不能平静,离开遮云山村后,她到底都做了什么?她想回去让潘侠知道她就是王总,但是潘侠己经不在了的二个儿子、还没死的陆启丰、还没解除婚约的朱永强以及不想认母亲的朱家旺,王诗凡不敢做出这决定。她现在在杨校长、新安小学师生面前是个好人,她还不想现在就露出事情真相。 王诗凡一个人来到了云遮县,她在酒店住下后给郭昊天打了个电话,郭昊天自从上次回来后,对王诗凡有一点说不出的改变。他以为她还是在自己的家里打,接电话时他告诉王诗凡不用担心,他不会再连夜过去的。王诗凡告诉他,自己有个事想请他帮忙,同时说出了自己的住所位置。县城就是他郭副县长的,郭昊天没有多久就出现在王诗凡的酒店,他上次上高速前真的想回头,他怀疑过王诗凡的故纵的后面说不定为了擒,但他是县长,要有点尊严,他在高速路口没有等到王诗凡请他回去的电话,立即就真的回来了,后来也一直没有联系。现在王诗凡自己跑来,郭昊天坚定了他当初的判断,他提醒自己,在自己的地面上,尽量克制不激动、不用太主动。 王诗凡给郭昊天倒了一杯水,她说:“上次真的对不住,让你为我担心跑了那么远。我今天来真有个事要请你帮忙,新安小学的入册问题成名顺说了是你给办的,我代表公司当面谢谢你。新安小学有个二年级的小孩,学习认真,家庭有点困难,我想请你帮他在县城上学,费用当然都是我公司出,我直接出面不好,我是那个学校的出资人,不能对个别学生另眼相看。” 接着王诗凡详细介绍了朱家旺的情况,尤其表扬他的学习很好。郭昊天说:“二年级小孩不存在学习好、坏,内容少,看不出来,你让我将他接出来,不明真相的还以为是我私生子,如果你和他没有资助外的关系,这个事我不做。仅仅和你出去游玩一次,你就花这样多的心思,我们是山区,这样的小孩多的是,比他差的还有不少,我一个副县长不能办这事。传出去,我工作都不用干了,光接待估计都忙不过来。” 王诗凡本以为这是个简单的事,没有想到郭昊天对她的要求不是她来时认为的会求之不得,而是拒她千里。郭昊天也和上次到她那不一样,现在他非常客气,一点不露出流气。王诗凡来的路上没有心情去想她和郭昊天会发生和杨怀昌一样的事,但她以为如果是为了朱家旺,她必要时可以用上色相。王诗凡能意会到郭昊天是想逼她就犯,她轻松地上前说:“我以为你上次不会真的走,门一直到下半夜我才上锁,几次风吹我都认为是你回来的,你到家几点了?”郭昊天说:“你也真够狠的,那么晚,还忍心让我回去?”王诗凡眼留春色地说:“我现在不是过来给你打招呼了吗?我跑的也不比你近,一样远。” 郭昊天是老手,他告诉王诗凡,他真的答应不了她提出的事,让王诗凡不需要滥发同情心,只要让新安小学多关注朱家旺就可以了。何况他奶奶现在没有死,她如果平时见不到孙子会加重她的病情,郭昊天让王诗凡不要成为间接杀手。郭昊天不再让王诗凡向下主动,他走到她跟前,用手去淌了一下她的秀发,王诗凡果真没有反抗。郭昊天装作无意地没有得寸进尺,他告诉王诗凡,他和李书记都很感谢她的股份,因为他的位置,他还准备和李书记一起将股东变更为他们的亲人。 王诗凡头发己经被拨弄,她本以为会有后续的动作,没有想到他竟装起了君子。王诗凡说:“变更股东的事你们将资料交给成名顺就行了,不需要费心思。我是单独为朱家旺的事来的,你讲得也有道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只是不想让一个我了解的小孩被耽误,我不了解的顾不了,知道了总不能眼睁睁看他不好过。”说着王诗凡催郭昊天回去,她对他及时过来表示感谢,王诗凡并不等郭昊天的反应,她己经做出了关门送客的姿势。 郭昊天看她又开始冷若寒冰,他也不好再主动滞留,到门口后了回头告诉王诗凡,他回去再想想办法,王诗凡没有反应地关上了门。以郭昊天的经验,请他办事的女人,只要他先动手,下面就应该不会再失手,尤其是这种单独的酒店相会。他真摸不透王诗凡。为防止被风吹跑了味道,一出门他就将抚过王诗凡头发的手放到鼻子下用力地闻。 王诗凡睡到酒店的床上,她能想像得出她的儿子正在他奶奶的病床边侍候,一种刺心的痛让她不好休息。如果她现在想办法将朱家旺骗出来,潘侠的命根子掉了,她会死不瞑目的,以后家旺成人后、永强知道后都会怪她的。她直接现身的场景她演示过多次,陆启丰如果破罐子破摔,公开她不能入耳的内容;潘侠了解她另外两个儿子的真相,都将可能出现她控制不了的状况。 第二天,王诗凡来到了新安小学,杨怀昌激动地上前向她报告学校的情况,几天前他都没来及说工作上的事。王诗凡没有表现出杨怀昌想要的热情,她只是将钱玲花的照片给杨怀昌看一下。不看他也没有多想,照片本来就比人给照片的人漂亮,杨怀昌的眼都直了。王诗凡说:“后悔早跑了吧,我己经帮你圆好了,说你是校长,忙。下次可不要让人家白跑一趟,我这次有个事要让你帮忙,你谁也不要告诉。”说完,王诗凡将两万元现金交给杨怀昌,让他以补课的名义分多次送到潘侠手上,就说是学校帮她借的。告诉她朱家旺太优秀,将来会有大出息的,钱等她的儿子回来再还,不急,但不能让别人知道。 王诗凡为了自己的安全,她没将回来的消息告诉别的人,成名顺还是很快就到了她的跟前。王诗凡让成名顺和杨怀昌一起陪她去看看新开发的种植、养殖区,她对成名顺的付出非常赞赏,提出让成名顺对他自己也奖励一下,标准也由他自己定。小木屋的行情一直很好,王诗凡己经好久没有在这里住了,她不仅对成国庆父子不放心,陆启丰更让她想起就恶心。王诗凡远远看着躲她的陆启丰,成名顺告诉她,陆启丰身体己经不太好,人的性情更差,为了防止他破坏生产,己经准备不再让他做事了。王诗凡让杨怀昌回避,她提醒成名顺不能再和陆启丰搅到一起算计别人,要让他知道一旦乱说肯定会被兑现。成名顺重重地点了头,他还想再次澄清他没有参与上次谋划王诗凡的交通事故,王诗凡没有听。 当晚,王诗凡在学校睡下不久,杨怀昌悄悄地来推她的门,还发信息让她快点开。王诗凡没有理,这是学校,她儿子也在上学的学校,杨怀昌不敢惊动同事,她不想惹出事非。校园的地方不大,杨怀昌不好等太久,他以工作的姿态,在门口站正了,又大方地给王诗凡打了个电话。王诗凡不好再不起来,她将大灯打开,窗帘拉开,开门将杨校长请进来。王诗凡故意询问他什么事,杨怀昌不回答,向门口看。王诗凡说:“我己经发现了你看人家钱玲花照片时的表情,好好地准备相亲,不要认为我上次接待了你,你就可以认为一直都有机会。这是校园,你还是个年轻老师,不要让别的同事对你另眼相看。”说完王诗凡让杨怀昌出去,告诉他有事明早再谈。 第六十五章 撑伞擦肩 杨怀昌回到自己的宿舍,他怎么也睡不下,但看到了王诗凡给他准备的相亲对象,感到王诗凡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对方还是个大公司的办公室副主任。但不知道王诗凡是如何发现他一见到照片时的激动放光,他想着照片上的女人,并不比二婚的王诗凡长得差,他是个大学生、校长,王诗凡说的对,要顾及自己的身份、形象。他惦量着手里的钱,和他的童年相比,朱家旺真是幸运的。王诗凡认真地陪伴过自己还不是为了结婚的目的,又这样对待一个自己资助的学校里的普通学生,杨怀昌能搞懂,她就是个有钱没地方花的善人。 第二天一早起来时杨怀昌发现王诗凡己经在操场上散步,她看到杨怀昌如同昨晚啥也没有发生一样,上前主动和不太好意思的杨校长打招呼。王诗凡向杨怀昌了解了支教老师下一步的想法和去向要求,进城做个最好是重点学校的老师几乎是大家的一致目的。王诗凡让杨怀昌做好老师队伍稳定的工作,尤其是在生活上注意提高支教老师的标准,钱的事情可以通过增加预算,由她来通知成名顺。杨怀昌说:“老师们的收入和生活己不错了,郭副县长主动把学校转公后,老师不仅有名分,也有财政上的工资,只是少一点、慢一点,但你给的一点又没有减少,大家心里都己经很知足。”王诗凡知道郭昊天将学校入公立册的事,但不了解还发公资,这可不是她请托的事。 王诗凡还想继续强调一下朱家旺补课的事,成名顺急忙赶了过来,他给王诗凡带来他老婆一早自己动手做的菜煎饼。王诗凡看着菜煎饼溢出的油,食欲一下上来了,她当年在这里时,这可是当地的奢侈品,只是油比现在成名顺手上的少多了。她刚想吃时,想到了姜水河交待她的一定要注意安全,她的手缩回去,说手还没有洗。成名顺想到了王诗凡的猜疑,他们三人一起来到了王诗凡的住地,杨怀昌装来了一小盆稀饭,成名顺在王诗凡洗手时己经将煎饼切分开成很多小份,当着王诗凡的面,他主动随机拿起一份先嘴冒油地吃了起来。 杨怀昌看到成名顺带的不多,他请王诗凡先吃,王诗凡拿了一块先给杨怀昌,自己小心地吃了起来。真香,她边吃边看着成名顺,成名顺说:“王总,下次我请你去我家吃最新做的,边做边吃味道更好。”吃着吃着,早操的铃响了,杨怀昌先出去了,他提醒王诗凡和成名顺喝点稀粥。 看着杨怀昌离开,成名顺告诉王诗凡,姜水河姜总就是他的亲妹婿己经和他慎重的交待过,只要王总到了遮云山,成名顺就必须完全负责王总的安全。成名顺不想多吃了,他在家是吃过了的,他用目光征求一下王诗凡,点了一根香烟说:“姜总告诉我,我父亲们做过的事他都有证据,如果你到我们这里即使是感冒、发烧他都要记在我的头上。你真要出现一点闪失,他立即会将陆小荷离掉,将我父亲和陆启丰送去坐牢,将我告发为包庇犯抓起来。他还补充说,真到那时,我也进了监狱后,我的老婆、小孩他都会亲手安排让我永远找不到。我听后几天睡不好觉,最担心你到我们这里来,我不知道姜总为何对你如此重义,我想离开去外地谋生,不想再过这种提心掉胆的日子。” 王诗凡吃饱了,这种话她以前没有听过,她告诉成名顺,以前的事不管发生过啥都不要再想了,向前看。她的过去成名顺也知道,她办起果林公司,就是想有一天能将陆启丰万刮千刀。既然姜水河和他说过这种话,她以后就会少来,会更加注意自己的安全。她放过这个话题,向成名顺了解了公司的运转情况,和他对公司、学校下一步工作的思路、想法。 成名顺谈到工作,他是有完全有自己的思路的,他说:“王总,你人好,你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李书记和郭副县长了吧,他们对你可好了。学校的性质改变你是知道的,附近的小果林、养殖公司收购你看到报表时可能以为是我的主张,实际我们一个公司的行为是办不成的,都是他们两个给出的力。我们公司仅仅给他们出一点正常的分红,他们可是为公司的壮大做出比我大的贡献。我按照你的要求,给他们送过不少次礼物,他们除了水果、鱼,别的都不要,只是偶尔会带几个朋友来玩一次。你可不要以为是白玩的,他们的朋友每次来,都会买我们很多物品,他们都交待我正常收费,不需要便宜,说是可以弥补他们来的消费。”王诗凡听后表扬了成名顺一下,安排成名顺买一部好一点的双排座小货车,由他和学校办公用。 王诗凡开着自己的车子,让成名顺带着他公司负责杂务的叶万军,她跑了一天,对自己公司这几年收购的另外几个果林、养殖基地做了较为详细的现场考察。其中有一家是计山林家乡的公司,王诗凡对个地方有一点说不出的感觉,不太想去,但成名顺告诉她都通知过了,对方接待工作己经准备好。到了现场王诗凡才知道,接待的老板就是计山林的爸,股东陪同的还有和她以前吃过饭的村干部。王诗凡不知道如何开口,倒是计山林的爸比较主动,他上前拉住王诗凡的手说:“我知道我们是被你买去的,干得比以前还认真。”他将王诗凡带到较偏远的地方,成名顺立即制止他的行为,王诗凡松开手,微笑地让成名顺不用担心,说只是一个朴实的老乡。 听到王诗凡喊自己是老乡,计山林的爸醒了过来,他小声地告诉王诗凡,计山林抛下她后和那个小妖精混到一起,回来两次都被他打了两次。他全家都感谢王总给他们种了果树,又花大价钱买去,他知道这些以后都是他们计家的,计山林说王总没有别的儿子。他又对前几天才进城看到的孙子赞不绝口,说小新安会说话,懂事,笑起来非常象计山林的小时候。 王诗凡不想在这个地方呆太久,她不能接受计山林的爸说的话,她的财产不都是计家新安的。她当面向来陪她的人说了几句大家辛苦之类的话,让成名顺代表她从车内搬出慰问的饮料。天快黑了,计山林的妈说专门给王诗凡准备了她喜欢吃的食物,王诗凡说山路夜里不好开,匆匆离开了。路上,成名顺不敢问王诗凡为何对这一处这样躲闪,计老板和王诗凡好像不太一般。车里的气氛有点压抑,王诗凡的开车技术不太好,她到学校时天己经很晚。杨怀昌在门口等她回来,下车后,杨怀昌己经将吃的准备好,王诗凡真累了,成名顺知趣地和叶万军回家去了。吃饭时,杨怀昌向她报告今天为朱家旺补课的事,提到给了潘侠2000元钱,潘侠让朱家旺拿笔记下,以后她如果还不了,家旺大了即使给王总做牛、做马也要还。 饭后,杨怀昌想陪王诗凡走走,王诗凡推说太累,让杨校长回房间了。她己经出来几天了,听到了不少她身边男人为她做的额外的事,内心有点不平静。她拿出了电话,拨通了姜水河,姜水河说自己正在开车,知道她在果林公司后,答应马上就回给她。 到了钱玲花家门口,姜水河让她回家坐一会,将钱递给她后,姜水河坐在车内接通了王诗凡。王诗凡只是想和他说一会话,对她好的男人不少,她真的有事时想到的还是姜水河。姜水河让她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要求她明天一早还要和他联系,手机不能关机,更不能人机分离。说的虽然平常,王诗凡仍有点感动,知道他是陪一个同事到老家的,她不想让他开车期间分散注意力,约明早再联系就挂了电话。姜水河不想下去和钱玲花家打招呼,他准备在车内休息一会时,钱玲花己经出来了。 姜水河立即下车和钱玲花的爸妈打个招呼,姜水河让她多陪一会家人,钱玲花说:“他们又不想我,想钱的,钱到了我就没有用了。”说完就上了车,钱玲花的爸握住姜水河的手,激动地喊了几遍姜总,钱玲花妈到跟前和姜水河说:“小姜,下次白天来,也让邻居们看看我们家玲花找的人,又好看、又有钱。”说着,用手摸摸十分考究的姜水河豪华汽车。 钱玲花大声向她父母喊道:“姜总是我老板,不是你们叫的小姜,也不是我找的人,你也不看看自己家的女儿能配上人家的一个轮胎不?”姜水河向她盯了一眼,没有主动抽出钱爸握得太紧的手。他主动向两位老人说:“放心,钱玲花表现很好,公司不会亏待她的。”说完,在钱玲花反复催促下上了车。车子才出庄,钱玲花就一下趴到了姜水河的腿上,姜水河才和王诗凡通过话,他想冷静地开车。他让钱玲花坐好,山路不好开,又批评了钱玲花对她的父母说话太粗鲁。 第六十六章 幽梦浮生 上了高速后,姜水河让钱玲花先睡觉,他一个人安心开车,钱玲花担心他的寂寞,一定要陪他说话。姜水河第一次更加全面地了解了钱玲花,作为一个小女孩,她的命运被安排和姜水河童年对家乡的女孩一样:听天、听命、听父母兄长。钱玲花从小学习就好,可是为了让成绩不好的哥哥多补习几年,父母硬是将成绩名列前茅的她下学,逼她和她的同龄、同性人一道干农活、捉知了壳等卖钱供她那上不争气地哥一口气在高三补习了一年,最后只落下一个近视眼。由于学习时间太长,年龄也大了,又高度近视,人也有点反应习题化,凡事都和人家讨论标准答案,现在老婆的影子都看不见。 钱玲花说这些内容时眼睛再无表情,接下来姜水河当然知道,为了她哥的婚事,她只有两个选择:她哥的老婆由她交换,第二种她己经今晚做了,用钱。姜水河内心有点冷,他感觉今晚的钱,钱玲花内心还是认为是她唯一的身体本钱换来的。车内、外都是黑的,闪亮的车灯只能照到目力所及的前方,姜水河不敢跑神去看钱玲花现在的眼。快到出口了,钱玲花突然问道:“姜总,我们不能直接回家吧?”姜水河知道她想说的事情,还是有点不经心的问:“这么晚不回家到哪去?” 钱玲花说:“你不是说回来时到服务区的吗?现在马上就下高速了,城市比服务区的人多,我们还是去开一个小宾馆吧?我刚才没有将钱全部给他们,留了一千多元,今晚住店的钱我出。”姜水河没有接她的话,过了好一会儿,车子下了高速后,姜水河深吸一口气。他告诉钱玲花,他们之间没有交易,以前的那次他也不认为是交易,如果钱玲花坚持这样判断,他可以在今后补些钱,在他心中有的东西是无价的,比如她钱玲花的身体、感情。姜水河为了引开钱玲花的话题,他告诉了一些他自己小时候的事,钱玲花果然开心地从担心中出来,她一直怕姜水河今晚和她人、财两清,如果是那样,她就少了些牵挂。 看着两个人十分高兴地从车内出来,陆小荷立即开始做了两碗热腾腾的鸡蛋面,姜水河当着钱玲花的面捏了一下陆小荷的脸,说还是老婆最体贴,到哪都不如回家。钱玲花的脸红了一下后,低头也趁机称赞陆小荷的手艺比她的好,陆小荷说:“我己经准备睡了,以为你们会在路上或小钱的家里休息一晚的,以后不能这样赶路,又没啥急事。玲花,碗不用你洗了,我知道坐车也累人,你就先上楼和水河休息吧,我在下面收拾。”语句自然、平实,两人都放下了筷子。 姜水河没有吃完,他坐到了沙发上说:“小钱,你好好吃,我是不想晚上多吃的,小荷她喜欢直接,你不要介意。”钱玲花匆匆又吃两口后就到厨房洗碗去了,姜水河用他那逼人的眼光示意陆小荷陪他上楼。到了房间,姜水河关上门轻轻地搂着陆小荷说:“你这样晚的等我们,是不是一直以为我们早在路上做了一个男人高兴的事?你认为我不让驾驶员送她就是图谋她?你直接让她上来在你眼前陪我是提醒我们不用偷偷摸摸?”陆小荷用她女人的方法阻止了姜水河继续想说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起来给姜水河放洗澡水。 姜水河冲好澡出来时,陆小荷己经从楼下又上来了,她告诉姜水河,钱玲花己经不生她的气了。陆小荷拿起浴巾给姜水河细心地擦干,她说:“我也不想在家总喊你姜总,我也想与别的女人一样叫你水河,但我理解自己的能力、出身,我没有一点约束你的本钱。我真心愿意你在我眼皮下啥事都敢做,只要你高兴。自从我妈出去以后,我就担心你恨我,因为我以为你是因为我才让她去工作的,钱玲花人长得好,我也没有亏待她,只有你心、力愉快,我们家才和谐。上次你和她之后,我出了比她的小姐妹在外面胡混得到的多得多的钱,我不和你出去、不买高档用品,我一直没有把自己当这里的主人,我都是当个你喜欢的足球比赛里的中场替补。我不知道你的前妻在哪里,但我感觉她在,如果你知道她的下落,我会安心地将她接来做老大,只是不要让孩子知道就行。” 姜水河无话可说,他可心地将陆小荷揉弄起来,陆小荷当然发挥了她的特长,姜水河热热地睡去,陆小荷悄悄地下了楼。醒来时己经是天明,姜水河正要看时间时,王诗凡的电话到了,她告诉姜水河她今晚回来,让他放心。姜水河还想交待几句时,王诗凡知道他没有上班,还在家里就挂了电话。早饭时姜水河只穿了睡衣,陆小荷送小孩上学去了,她让钱玲花陪姜水河吃饭,菜她回来时自己买。钱玲花看姜水河吃得比平时多,她突然问道:“男人做那事真的消耗大?小荷姐的声音真让人脸红,以后小孩如果没睡,你们最好是关好门,有她叫的那样好玩、夸张吗?”本来平静、好好地吃早饭,姜水河又才给王诗凡通电话,他的睡衣挡不住他的内心反映,钱玲花故意盯得姜水河不自在,家中没人。 姜水河内心知道有了初一,就不在乎十五,何况她也想了解真正的生活。就在饭桌边,就依着沙发,姜水河认真细致地在自己开垦的地方努力用功。陆小荷己经休整好,姜水河昨晚才辛苦过,美妙因姜水河的空虚被超时,姜水河都认为是奇迹,他在老婆之外的女人身上从来不会有这样长的让他自豪的绵延。钱玲花何止欲仙,姜水河的胳膊上留下了她深深的牙痕,她的陆小荷启发出的叫唤让姜水河事后回想起比和王诗凡初在阶梯大教室还敏感。姜水河实在太累,他放下钱玲花后就上楼休息了。 中饭是钱玲花做的,她一直堆满笑脸,姜水河没有欺骗自己,小姐妹们说的也没有错,这才是生活,这么多年真的白过了。她的内心有释放不完的喜悦,陆小荷问她为何如此高兴时,她说钱送到家了,她这辈子欠家里的也算还完了,以后都是她自己的生活,说后还幸福地向姜水河看了一眼。 下午在班上正在处理事务时,姜水河接到王诗凡的电话,她让姜水河带上钱玲花晚上等她吃饭。姜水河问她原因时才知道,杨怀昌和她一起来的,上次没有看到人,这次要让他们再相一次亲。姜水河让陆小荷通知钱玲花晚上去的酒店,说是一个朋友给钱玲花找对象的,姜水河明知陆小荷不喜欢出来,小孩还要做作业,他还是故意请她一下,得到的当然是拒绝。姜水澡和钱玲到的都早,王诗凡的车子进城时遇到下班高峰,有点堵。 钱玲花依偎地姜水河的身上,她不同意和任何结婚对象见面,她同意出来就是为了能单独陪姜水河一会。姜水河说:“你不结婚我会不安的,那也不是长久办法,我有家。”说后推开钱玲花,告诉她客人马上就到,一个小姑娘在公众场合要注意休养。接着姜水河向她说明了恋爱的必要,又帮她分析陆小荷内心不是真想别的女人陪她老公,她只所以不反对,是因为她太舍不得现在的家庭,怕失去才牵就。 钱玲花爱慕地听着她心中自己男人的说教,真是奇怪,她对父母的话一直持反对态度,姜水河的口气和她的父亲相仿,但她听得就是入神。王诗凡和杨怀昌及时到了饭店,她进来就和钱玲花打个招呼,向杨校长介绍了钱副主任。钱玲花对她的称呼迟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今天她不是保姆,是一个办公室副主任,刚才只顾和姜总调情,忘记了请教。还好,以前姜水河教她过简单的职业职责,她的任务就是接待,和保姆的工作专业对口。 杨怀昌和钱玲花都有点奇怪,王诗凡和姜水河都不打招呼,但两人看起来是自然的亲切。杨怀昌为了表达诚意,陪姜水河喝了一点酒,钱玲花劝他少喝一点,说是对身体不好。动作、语言超出了一个保姆的范围,王诗凡是过来人,她看在眼里,杨怀昌是小校长,他羡慕大老板,他知道办公室副主任是好听的称谓,贴切的也可以叫小秘。姜水河几次想提醒钱玲花,她只是个自己的部下,但钱玲花一直想表达她就是姜总的女人。整个相亲就显得有点不类,王诗凡能感受到杨怀昌的醋意,何况来的路上,杨怀昌还发誓,只要王诗凡不嫁他不会娶。杨怀昌是说给王诗凡听的,他选择来就是因为钱玲长得让他满意,现在他看到了,人比照片美,但和他无缘。 都有心事,王诗凡提意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会,姜水河认为钱玲花肯定会给他的面子。没有想到,钱玲花说:“王总,上次他是不是没有看上我,我去你家时他工作忙先回去了。我只是个公司打工,怕配不上校长,你们还是给校长找个更好的吧。”她不等王诗凡反应,拉着姜水河就准备走。 第六十七章 思绪千叠 除了钱玲花,他们三人都是受过正规教育的,把度现场的能力有,但这个场面姜水河无法操作。他松下钱玲花的手,让她要注意公司和自己形象,这时,更意外的事出来了,她为了脱身,张口就说:“杨校长,我不想骗你,我不是什么办公室副主任,我是姜总家的保姆,不配你。”说完一个人跑了。王诗凡知道场子不存在救了,她示意姜水河去找钱玲花回家,她不好意思地陪着杨怀昌到了自己家。 钱玲花就在门口,她挽着想挣脱的姜水河的胳膊不放,她哭着告诉他:“姜总,你如果不想要我,我就不在你家了,我现在是你的女人,我如果出去胡混也是为惩罚你,让你戴绿帽子。不过,你放心,我想,过一阵子我可能会好起来,我刚才在门口想到你和陆姐在一起都不高兴,看到你和那个王总明显是以前有过一腿的。真的,你承认吧。”姜水河有点害怕,他说:“你一个小女孩,怎么会有这些想法?我不是你男人,我的事你也不能管、不能猜,你让我感到可怕。” 钱玲花看到姜水河严肃地说出这些话,她反而笑了,她说:“姜总,我从今早就在内心发誓,我这辈子就是你女人,你到哪我就到哪,你不要我在你家,我就在你家附近租房陪着你。我不是要赖着你,你是我恩人,我只要能天天见到你就高兴。”姜水河知道现在和她说别的己经没有用,他得到的今天早上,是需要也应该付出一些代价的,经商他可以,经营女人他不是第一次失败。想到这里,他没有回去,电话告诉陆小荷,他酒多了,和相亲的对方到茶楼去休息一会。姜水河从容地带着陆小荷,陪她开了一个房间,让她高兴地答应自己,以后不准再想、再说混话。 王诗凡和杨怀昌在回家的路上一个字也没有说,到家后,王诗凡向他解释不是骗他,姜水河真准备让钱玲花去做办公室主任。杨怀昌到自己房间后,一边关门一边说:“我懂,那样钱玲花对外是校长的夫人,对内是姜总的小三,你们城里人都是这样安排的。”说完将王诗凡家的门重重地把王诗凡关在门外。王诗凡在他门外呆了一会,她想和姜水河诉诉,但说不定现在钱玲花真的就在姜水河怀里。她难过地一步一步上了一个人的楼上,她不想关房门,希望出点意外。 迷糊中浅睡了一小觉,王诗凡起来想关门时感觉有点对不住跑了上千里的杨怀昌,又想到了他上一次的痴、烈。她小心地为自己喷上平时不太用上的香水,又到镜子跟前将头发弄得更乱一些,睡衣随便一搭,半露、半掩地恰到适处。她如同梦游一样,大方地开了杨怀昌的门,她下楼的重步早己惊醒可能都没有睡着的杨怀昌,顺着散乱头发的间隙找到床上一个空地方,躺下装睡起来。 杨怀昌用脸都能打开王诗凡的睡衣,他贪婪地从钱玲花对他的伤害中奋起,他有一种补偿心里,但嘴上没说:“城里人真会装。”王诗凡不想再梦游下去,她真有想嫁杨怀昌的想法:年轻、力量。杨怀昌搂着这个补偿说:“谢谢,我真的不想和那个姓钱的谈,我只想你一个女人,如果你能答应,我们就到果林的小木屋生活,再生几个小孩,那里的计划生育有钱就能摆平。”王诗凡听到杨怀昌想到遮云山去生活,她有天然的敏感,她只是为了长久的、有计划的泄愤才到那里投的资,她不再回应杨怀昌的话,她被折腾地真想休息一会。 杨怀昌看她又装睡,真是女人心,污海底的针,他知道办法。杨怀昌的初学手法也能逗笑装睡的人,他有的是精力,适宜的室内温度,山区多天节省下的资源,送货的源源不断,王诗凡后来接收上都有困难。王诗凡真的坚持不住,她早己不是小姑娘了,她告诉杨怀昌:“我不是不想和你成家,但我的过去你不应该知道,更没有理由让你陪我担当。上次是想让你一个校长有更多的阅历,现在我是因为觉得对不住你。你可不要多想,我们到此可以为止,以后不能再刻意安排这种事。”王诗凡起来上楼,杨怀昌还想留,但真的是疲累了,他委婉一会就躺下休息了。 陆小荷应该是听到他们的动静后才上床睡的,姜水河和钱玲花下车后,他是从外面的被里出来的,急切地想快速进入另外的一个被里取暖。陆小荷的被里不是热的,姜水河理解一个女人的心迹,他对钱玲花说过的话再次兑验。姜水河上床后,他将故意半梦的陆小荷捏叫,说:“让你装,一直拿着手机在等我,听到车声才进的被里吧?”陆小荷不想正面回答,她只是扭曲一下苗条的身材,万种色情地拥着自己的男人。姜水河告诉她自己酒喝多了,钱玲花没有看上对方,他让陆小荷明早安慰一下小钱,说完后就让开了如火的老婆。 第二天是周末,一早袁玉凤就过来看望她的外孙,姜水河比在他单位热情多了,主动陪她说话,不让她做家务。袁玉凤告诉他,自己是在外面租的房子,一个人住实在无聊,也浪费,但上班方便。姜水河看到陆小荷欲言又止,他就上前和陆小荷商量,想让袁玉凤晚上睡在自己办公室的午休房间内。陆小荷说:“你不是不想让公司的其他人知道她和我们的关系的吗?如果她睡你的床上,还要另外说明吗?再说,她睡过的床铺你准备休息时谁给你换,你知道她不太讲究的。” 姜水河想想是对的,他就和袁玉凤交流一些公司的流言。她想了一会,看没有别人,就小声和他说:“公司有人认为是你害死了王姓老板,霸占了他的财产,让他的女儿离家,你另找新欢。公司不是你创立的?哪个王老板?”袁玉凤道听内容的质问让姜水河措手不及,他知道一二句话解释不清,只是让袁玉凤好好在公司做事,不要乱发表评论。饭后,姜水河想到如果不向袁玉凤这种说清楚,她可能真认为自己是和她一路的货色,通过不正当途径得来的今天富贵。 晚饭后姜水河要求送袁玉凤去出租屋,陆小荷有一点不高兴,送钱玲花回家时她可以说是路途远,送袁玉凤她没有理由阻拦。加上上午她己隐约感到姜水河可能有事需要和袁玉凤交待,袁玉凤作为公司的下层人员,不会有什么正经的东西和姜水河说。快到永强的出租屋时,袁玉凤告诉姜水河,她租住的地方人杂,不适合姜水河过去,她可以下车自己走回家。不管咋样,她也是自己的丈母娘,姜水河有些不忍,他调了车头,向自己的物流公司开去。 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公司周末没人加班,又是晚上,姜水河有时间向袁玉凤解释流言。他告诉袁玉凤,公司确实是一个王姓老板的,多年前出车祸了,她的女儿想嫁自己时,他己经看上了陆小荷,就这么简单。公司他不想也不会霸占,如果有一天王姓老板唯一的女儿如果向自己要,自己会一分留地给她。袁玉凤没有想到自己女婿仅是沙漠上的荣华,风吹都能散沙,她想用自己的方法教姜水河转移、分解财产,姜水河不想听她的。 袁玉凤和姜水河有过非分之亲,独处让人多想,她今天己经不能再回去找费立本、朱永强他们了,又吃了一肚子好的,总要去消化。自从她和朱永强几个混到一起后,日子过得飞快,每天都有人侍候,如同帝王一样享受,可是没有一个比姜水河干净、稳当、不猴急。姜水河知道她的目的,可他精力有限,不想在这种人的面前浪费,王诗凡回来后还没有和他详细说起这一趟果林公司之行的事。几个人比起来,当然袁玉凤不能算其中一个人,他当然离不开王诗凡,钱玲花不会说话,但身体不让人嫌,可面前这堆,没长一处惹喜人的肉。 袁玉凤看姜水河对自己己经入被的身体没有一丝想法,平时也有比他年龄小的,可都是人家主动。袁玉凤说:“让我出来是我家小荷的主意,我不怪你,可我也不是不正经,我以为是你喜欢。村里有太多的人盯过我上山做农活,我可是因为成国庆是小孩的亲爹才陪的,怀上小荷我也是被他强迫的。”袁玉凤并不偷看姜水河,她想到这些事也有些伤心。他还告诉姜水河,自从被才卖到遮云山村后,她现在也能记起自己的老家,但她再也不想回去,也不想知道家里的信息。她现在只有陆小荷一个亲人,和一个并不把她当亲人的外孙,因为外孙平时在小朋友面前不愿意承认他是外婆,她到幼儿园接过。 姜水河没想到这样一个他心中的恶人也有难念的经,他坐在床沿,想安慰她的悲伤。袁玉凤看他愿意听,就继续向他重复讲述了自己为凑钱找陆小荷才干的拐卖的事,表示后半生想多做好事以求来生有个好的去处,她没有提到陆启丰。 第六十八章 春风愁眉 袁玉凤的诉说让姜水河有点想家,他想到了年迈的父母,想到了王诗凡的孤独。一个是抹泪的长辈,一个穷苦出身的老板,姜水河的手没有去处,不知道何时己经握在了被里。袁玉凤按着他的单手,姜水河好久才有潜意识的行为,不太满他知道,不干瘪也有过体会,姜水河希望她平稳地在这里休息一晚。就权当是孝敬,他再一次对自己的行为给出了正当的理由,成全也是顺,万孝顺为先吗。 看着袁玉凤知足地睡下,姜水河回到了家里,他告诉陆小荷,自己准备不让袁玉凤再在公司做事,让她在家里帮忙,让钱玲花到公司上班。陆小荷没有问为啥,她只是服从地点了头,她精心地服侍姜水河睡下。姜水河不喜欢她不愿表达的样子,才优待过老人,姜水河有很大的成就感,以为是做了善事。他说:“你妈不容易,她告诉我为找你做过害理伤天的事,但找到你了,她不悔。我还想将我父母接来,他们老人在一起能好点,你也要对她态度好一些,放心,钱玲到公司后,我不会让人家说我闲话的。” 陆小荷听说姜水河要将父母接来,她现在是非常高兴,一来有人管姜水河,他不会再当他父母面胡来,二来,她只要孝敬好老人,自有他们为自己说话,何况自己己经为姜家贡献了一个大孙子。陆小荷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姜水河也在比较心中的小算盘,青出于蓝,陆小荷当然胜于袁玉凤。姜水河当然有欲有动,陆小荷倒是有些心事,钱玲花从此出了她的监督范围,袁玉凤又是她不便管理的亲人。 姜水河的父母不太喜欢这个儿媳,他们一直坚持让姜水河要找到王诗凡。一天晚上,姜水河来到王诗凡的家,他说想喝点酒。王诗凡告诉他家里没菜,姜水河让她出去买,王诗凡衣服己经换下,不想出去。姜水河买了几个王诗凡喜欢的菜,王诗凡己经洗漱过了,但看到姜水河的小菜后还是忍不住吃了几口。姜水河告诉她,自己的父母过来了,准备长期住下来,他们私下总让他找到王诗凡,对陆小荷表现在脸上不待见,连对小孙子都不如对姜茹萍好。 王诗凡主动拿起了酒杯,她不想回忆自己的酒量,她想真醉。一觉醒来,她不用睁眼,知道是在姜水河的怀里,找水喝时,姜水河说自己也头疼,不想起来。但仍坚持帮王诗凡从冰箱中取了一瓶水,王诗凡一边喝水一边问:“你也头疼?你也多了?我衣服是自己脱下的?”姜水河说:“我真记不住,喝醉前是你自己嫌热,再说你穿的本就是居家服,好脱,但应该不是我。”王诗凡也喂了他几口水,将瓶子扔掉又睡了。姜水河不用试探,重车路也熟,王诗凡对他从来都是从的,她在婚内时都不愿拒绝。 朱永强在袁玉凤回家后,他来找过几次,为了保住工作,他听从了袁玉凤的劝告,不能再搔扰她家。被袁玉凤调理充实的生活,一下失去不习惯,朱永强和万少峰不一样,他有家、有儿子,永强想回去看看。才到庄子东头,朱永强就听说他妈病了,永强跑到家后才看到是家旺在照顾他的奶奶。潘侠不顾自己的病体,询问永强他两个哥哥的消息,永强艰难地摇摇头。潘侠叹口气说:“那两个不孝的东西就让他们外死外葬吧,以后我不在了也不许他们到坟头磕头,你爸走时没有见到,我也不想见他们了。你好好培养家旺,他学习、表现都很好,杨校长说他会有出息的,都亲自来给他补课,还给钱。你要帮小孩记住,你可能不一定能还上,让家旺以后一定想着人家的好。另外,我有种感觉,家旺的妈没有走远,我一直认为她就在附近,我家只要为难,总会有人帮衬。上次你爹病了是这样的,这次我病了还是这样,哪有那么多好人?” 家旺让他奶奶不要说胡话,他一点不想妈妈,说着说着他趴到朱永强的怀里哭了,让他不要再出去了,他一个人害怕照顾不好奶奶。朱永强拍着小家旺,他向潘侠承诺一定会找到两个哥哥的,更会照顾好自己的儿子。晚上,朱永强将从外面带回来的两瓶好酒送到了成名顺的家里,请他给自己安排一个岗位。成名顺看到朱永强到家立即站了起来,听说朱永强想回到公司工作,他急忙说:“这是小事,你妈的岗位就空在那,只是你来我要和老板商量一下。”他自知说话唐突赶紧补充道:“你是在外面见过大世面的,要给你安排个更适宜的工作,我们的庙小。”成名顺让朱永强将东西带回去,好好照顾好老人,工作的事等他通知。 朱永强离开成名顺家后,成名顺来到了院子外,他看四周没人就给王诗凡打了电话。当时王诗凡的酒己经喝的差不多了,她告诉成名顺第二天再联系。姜水河一只胳膊搂着王诗凡,另一只手将床头的电话给她拿过来,他没经王诗凡的同意,回拨了成名顺的电话。王诗凡问他何事时,成名顺小心报告了朱永强回家找他安排工作的事。王诗凡听到名字就立即紧张地挣脱姜水河的搂,起来才发现没有一丝衣物。姜水河将一件睡袍帮她穿好,故意蒙头不听她的对话。王诗凡还是不放心地下了楼。 她向成名顺了解了潘侠的病情,告诉他可以自由地给朱永强安排工作,只是要注意技巧,不用照顾,更不能走露消息,尤其不能让他和陆启丰接近。成名顺请王总放心,她的事连他自己的媳妇都不会说的,陆启丰更不可能和别的人接触,成名顺己经将陆启丰定义为晦气的化身,大家己很长时间主动远离他。王诗凡打完电话才发现姜水河早站在她身后,她的电话才挂,姜水河己经将她抱上了楼。 成名顺早饭都没吃,来到了朱永强的家,他给潘侠带点钱,说是公司的工资,不出勤少一点。潘侠想起身感谢时被他按住了,成名顺告诉朱永强,他一早己经向公司汇报了,公司领导的意思以实绩发工资,任何人都不搞特殊化。他向朱永强关照,以后他会在领导面前多说永强的好话的,毕竟他有文化,又有种植果树的经验。 成名顺离开后,潘侠说:“小名顺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没干过多少好事。永强你给我记住,我们家的果林开始时就是他家带头给分了的,现在来做好人?你爸在世时就提醒过我,要防着他们家,本来你爸应该是副总,生生地被他抢去了,估计不是这些原因,你爸也不会走得这样快。我一直都奇怪,我躺到床上后,他跑的最勤快,还带来了杨校长,两处都给钱,帐我都记着了,如果不是你永强的老婆安排,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来。” 潘侠的外号是老特务,朱永强太希望她的判断是准的,朱家旺不允许他们讨论他妈。朱永强在果林的工作非常积极,经过这几年在外面的受苦,他十分珍惜现在的岗位,按照他母亲的交待,他也想从成名顺的行为中找出他老婆的蛛丝马迹。只是每到夜晚,他对自己才学好的一身本领无处使用感到伤心。他又给袁玉凤打过电话,想让他回来探望陆启丰,他几次想接近陆启丰,想间接让陆启丰给袁玉凤打电话,每次才准备接近时就被成名顺劝开,并教育他不要打扰陆启丰的工作是公司制度,要求朱永强离他远点。 王诗凡通知成名顺,对朱永强的工作安排要考虑到他的家庭情况,尽量保证不误了朱家旺的学业,但安排过程不要让他存有怀疑。成名顺报告王总,他会注意方法的,一定能让王总既满意又放心。成名顺需要出去一段时间,他要对产品的终端客户的情况作一次摸排了解,他将手上的工作移交给朱永强,由叶万军配合。他告诉朱永强,公司本来早就有这方面工作的安排,只是家里的事没有合适的人托付。永强的主要工作就是和购货方谈判,叶万军有经验,但是他不敢也不愿担责任,啥事都向成名顺报告。成名顺给朱永强一个报价明细表,要求他只要在表内的价格他都能作主,大宗交易需要灵活时再电话和他商议。 真是个轻巧的工作,朱永强对成名顺的关心非常感动,他答应一定按成总交代的办。他现在有的是时间在家,他将谈判的地方由小木屋改到他家的酿酒房,稍作收拾就行,现场就由叶万军陪着。谈判的不是很多,他大量的时间可以照顾他妈。潘侠现在只要能看到家里有希望就高兴,她不想多讲增加永强的心理负担。朱家旺的成绩因是杨校长补的课,加上他真的努力,在杨校长的建议下准备给他跳一级,以九岁的年龄秋季就可以上四年级。 第六十九章 情花有毒 成名顺的第一站就到了计山林的批发部,这是他果林公司重点保障的地方,计山林热情地接待他,准备通知王诗凡来陪一下。成名顺不知道计山林和王诗凡现在的关系情况,他不敢轻易打扰老板,推说是谈工作,吃饭就简单一些,他明天再向老板报告工作,吃饭时给计新安一个实在的红包。成名顺请计山林帮他准备一些水果,他准备明早先去看望一下姜水河。计山林听到姜水河,脸上出现过一会紧张的表情,陈山香立即站起来感谢成名顺收购了计家的小果园。成名顺高兴地介绍计家父母对王总都很热情,计山林第一次听说王诗凡又去了他们家,他想知道现场情况。成名顺告诉他没啥,王总看一下就上车了,当时开快晚了,赶路,成名顺轻描淡写地说。 晚饭后,成名顺向姜水河、王诗凡都汇报了他己经在他们的城市住了下来,表达请他们明天安排时间给他汇报工作。姜水河和王诗凡联系后,决定中午一起陪成名顺吃个饭。因为好久没有和陈哲远陈老联系了,王诗凡让成名顺以公司的名义从计山林处带几箱水果,准备吃中饭时给陈哲远陈老,成名顺报告王总,己经准备好了。 中饭时,陈老很高兴看到王诗凡的状态,他陪姜水河多喝了几杯,让姜水河一定看在物流公司的面子上,对王诗凡多照顾些。成名顺报告了他此行的目的,想请王总挤时间和他一起出去看看合作单位。因为今年又是大丰收,去年到今年上半年,收购了不少周边的小果园、小农场,他请陈老一定找时间带老朋友去住几天,给他下一步工作指点指点。陈老说:“你们年轻人比我们当时有魄力,如果当年不是诗凡父母出差考察合作单位,我也不会来到这个城市,也不会有今天。水河,你的物流公司当初很小,我为了走失的女儿,决定入股物流公司,亲自跑遍大半个中国,可找人太难了。王家对我不薄,真是好人不长寿。” 陈哲远喝多了,他开始不再顾及身份和场所,他告诉王诗凡,她的父母车祸是出在姜水河的老家,他们为了帮姜水河父母体面地在家乡生活。是以水河的名义过去的,想为他家做点事,后来就是后来的那个恶性结果。中间也有陈老的原因,他们看水河事业上很能干,就准备放手让水河经营,他们也想尽可能多的帮陈老跑偏远地方,为陈老失散的女儿查找消息。说到这些,陈老己经老泪横流了,他说到老王总父母去世的遗物中有他女儿的照片,他一直保留,提醒他在世一天就不能允许有人欺负王诗凡。他们家早将王诗凡当作亲孙女了,边说边还想举杯喝酒,王诗凡制止了,她可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她自己不是唯一、第一个被拐的不幸的女人。 王诗凡让成名顺自己找酒店休息,她明早会和他联系,然后,她和姜水河一起将陈老送回家。回来的路上,姜水河想陪王诗凡回家,王诗凡告诉他,自己听了陈老的话后,心情不好,她请水河理解。并告诉姜水河,让他和自己明天一起和成名顺吃早饭,她现在手上己经有了陈老女儿的照片,她想和成名顺一起出去跑一下,说不准就撞上了运气,发现了陈老女儿的踪迹。 姜水河理解王诗凡不陪自己,他将这一切都归因于人贩子,袁玉凤在他家里,是个资深的。他今天的酒有点多了,姜水河的父亲过来说他两句,让他给小孩留点好样子。袁玉凤讨好地送来了一杯蜂蜜水,姜水河看到袁玉凤就来气,他真想借着醉酒说出王诗凡就是被眼前这个女人拐卖的。如果是那样,以他父母的性格,立即会让姜水河将她们一家清理出门,不然,他们自己会回去,一分钟也不想和这样的人家相处。 姜水河喝了一口袁玉凤送来的水,他发现大家都在关心他的身体,他让陆小荷给老人们都准备些才从成名顺那带回来的水果。姜水河看着袁玉凤,没好气地说:“我今天听公司以前的陈老说一个事,真是把我气死了,要不是为这,我也不可能喝多。”姜水河口吐白沫地将陈哲远的事说完,袁玉凤己经吃了好多水果,现场只有她听得认真。姜水河的水喝完了,袁玉凤没动,陆小荷给他添了一杯温水。袁玉凤突然问道:“陈老叫啥名字?”姜水河告诉她叫陈哲远,以前是江东镇水市的。袁玉凤悄悄地一个人进房间了,大家看也都晚了,姜水河的父母让姜水河赶紧再喝点水上楼休息,没人关心袁玉凤的不辞进屋。 第二天一早,姜水河醒后想起吃早饭的事,他急忙下了楼,王诗凡和成名顺己经吃好,以为他昨晚喝多了,就没给他打电话。王诗凡告诉姜水河,她己经和成名顺商量好了,作为公司的法人,也需要去看望一下一些有影响的客户。今年及以后的产量比以往大多了,现有的冷库没有太大的容量,山区的供电又不稳,最好能收下就出手。姜水河盯着成名顺,让他记住陪王总出去,他不仅是经营的副手,更是王总安全和生活的责任人,成名顺站起向姜水河保证,他一定会照顾好王总,请姜总放心。 姜水河又关心成名顺当副镇长的事,成名顺说:“我后来又找过郭县长,他说现在不好办了,劝我安心为公司服务,做大、做强比他县长还风光。我现在也就不想别的心思了,只求两位老板在我犯小错时及时批评,给我改正的机会,我一定尽力将果林公司管好、做强。”王诗凡提醒他不仅要经营好,也要注意配合学校的工作,果林公司现在的状况需要一批有文化的人向前推,公司的发展不能只靠劳动力。 姜水河要求他们两人都要二十四小时开机,不开车,坐公共交通工具,王诗凡都答应了。吃过早饭,姜水河去上班,王诗凡到了计山林的果品公司,和计新安玩一会,她让成名顺制定一个准备出去的路线、时间图表交给计山林。计山林看到王诗凡又一个人和成名顺出去,他让陈山香提醒一下王诗凡,不能到偏远的地方,手机要畅通。保证计新安随时能找到她,王诗凡点头答应了。 王诗凡对果林公司的经营一直强调质量,成名顺是质量和价格一并考虑,由于其良好的消费者口碑,商品一直处于卖方市场。因此,作为董事长亲自出来考察市场,加上成名顺电话中作了较牛的渲染,王诗凡一路风光。几个地方的批发市场都将她的到来作为一个重要的商业活动,王诗凡自从二次自由后,她的心中一直都将报复放到第一位,没有想到成功的经营还有如此大的成就感觉。成名顺也对自己的策划感到兴奋,他对接待工作较好的商家都私下承诺:在将后的商品供应和价格折扣上予以照顾。 一天,两个人应酬后时间还早,当地一个老板就请他们去参观了几个景点,当晚又看了地方上比较出名的一场晚会。王诗凡被自然、纯朴的现场感染,加上成名顺一直妥帖地照顾让她放心,她对大碗上来的马奶酒、手抓肉产生了好奇。节目也确实精彩,王诗凡不知道为何,可能一直将酒当水喝,她居然在节目没有结束就醉了。 成名顺在对方陪同人员的帮助下将王诗凡送到了酒店,在路上,对方人员还和成名顺开玩笑,羡慕他艳福很深。成名顺没作解释,他看着王诗凡醉的厉害,就退掉了自己的房间,将行李搬了过来。他细心地帮王诗凡洗脚、除去外套。她的肤色、她的体材,成名顺小心地和自己老婆比较,他只敢流口水,不敢妄动,生怕王诗凡醒来。 王诗凡醉的实在是厉害,等她醒来时己经是早上,她双手抱头地难受,就在她床前地毯上休息的成名顺立即将她扶起,给她调好温水喝了下去。王诗凡发现自己只穿很少的内衣,成名顺又在她跟前,拉被遮了一下后,她立即用眼质问地看着成名顺。成名顺马上向她报告昨晚的情况,指责自己没有提醒她,马奶酒喝起来不烈,但醉起来厉害。王诗凡让他先出去,抬眼又看到了成名顺的行李在她房间,她有点生气地让成名顺过一会等她叫再进来。 王诗凡将自己狼狈的样子又看了一下后,没有发现别的异常,她一边刷牙一边冲澡,想再现昨晚的情况。真的一点都记不住了,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一个小品上,想不起结局了。她穿好后让成名顺进来,对他照顾自己表示感谢,然后她关上房门,让成名顺洗涮一下。成名顺只一会就敲门说自己好了,要陪王诗凡下楼吃早饭。王诗凡将地上的被放进柜里,成名顺说服务员会收拾的,王诗凡白了他一眼。王诗凡下楼的时候问道:“你为何不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我只是醉了,睡下就没事了。”成名顺说:“我怕你夜里醒了没人照顾,这是外地,你如果不清醒时乱打电话,会让关心你的人担心的。”王诗凡没有接话,她只倒了一杯牛奶,不想吃早饭,牛奶她也能感觉有奶酒的味道,只喝一口就反胃,又回房休息了。 第七十章 孤莲飘摇 成名顺想陪王诗凡回去时被她制止,她让成名顺吃好后再上去。王诗凡的门不想关,她己经懒得不愿意起来开,头真的疼痛地难受。成名顺只吃了几口,拿着一个包子就上来了,他不听王诗凡的要求,背着她就送进了医院。半瓶水下去后王诗凡才感觉好一点,她想吃东西,成名顺帮她买了一点豆腐脑和一小块摊煎饼。王诗凡真的感谢他,他们间直接相处没有多久,成名顺对她的生活爱好己经掌握。 水没有坚持挂完,王诗凡就要求起针回去,成名顺看她饭后己经有精神了,就同意了她的要求。王诗凡想继续对照时间图表向下进行,成名顺告诉她,己经通知过下面几个地方,时间顺延了,计山林和姜水河他也打电话汇报过了。王诗凡看着成名顺的行李,他立即拎起来,说马上再开一个房间,出门时请王总多休息,中饭时他会来喊的。 王诗凡的精神己经恢复,她一个人不想看电视,实在感到无聊,想出去再走走。成名顺陪她又去了下公园,坐下歇息时,王诗凡看周边没人,她突然问道:“昨晚是你将我扶回来的?衣服也是你帮我脱的?我没吐吧?”成名顺全部点头。王诗凡又问:“我一个人醉成那样,你真的没动一点心思?你给我脱外套时我没有一点反应?”成名顺说:“王总,你是老板,我只把你当成上司,照顾好你,你又不是以后不醒了,我哪敢想别的,更不敢做别的,放心,我真没碰。” 王诗凡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发现说慌的迹象,她说:“你不要介意,我只是问问,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吸引力。”早上十点后的公园人不多,王诗凡的话如果是在私密场所说,就有明显的轻佻感,这是公众场所,成名顺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问了下王诗凡中饭想吃点啥,王诗凡不太高兴地说:“你不是都知道吗,我相信你能安排好。” 成名顺有点后悔陪老板出来,女人,尤其是女老板的心思更加难猜。他自己是个不太起眼的男人,如果不是成国庆的请托,成名顺还是家乡的小混混。从小他从做会计的父亲那里就学会了利用权力,村里只要有一点利好的消息,作为会计,成国庆总能让利益和自己产生交集,村主任、书记决定向上送礼的事,只要用钱,他都想参与。成名顺到公司做副总,他从一点一滴观察老板的喜好,收集后记心里,这次出来、平时陪姜总、王总时,他总能让对方感到舒服。 成名顺有点没想明白,王诗凡开始对他非常满意,醉酒后就有点不太愉快。中饭的菜成名顺按自己掌握的菜谱点了几个偏清淡的,小饭店人少,菜上齐后,成名顺说:“王总,我哪点做不好你一定要及时批评,我看你有点不高兴。我知道不该让你喝太多的酒,更不应该在你房间内过了一晚,这都是我的错,以后肯定改。我现在发誓:帮你扶到房间过程中没有一丝邪念,这件事以后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王诗凡向他看一眼,是诚实的,她让他赶紧吃饭,不要多想。饭后,王诗凡说:“名顺,公司给你的待遇和自由都不小,你有没有考虑定居城市,听说你小孩也在新安小学?”成名顺告诉王诗凡,他老婆生过孩子后体型、说话、做事都不讲究,没法带到城里。再说她自己也认为不适应城市生活,就想在山村,习惯了。成名顺说后叹口气:“王总,不怕你生气,村里人议论过,你和袁玉凤生过孩子后都和以前变化不大,我们村里土生土长的就不一样,我老婆和你差不多大,你没见过,如果和你在一起,年龄上真的像是母女。” 王诗凡终于被逗笑了,她说:“不要那么夸张,如果你让她进城后,很快会好的。还有,小孩上学最终还是要进城的,如果你小孩进城读书,你就去和朱永强商量,让家旺去给你小孩作伴。”成名顺理解了王总的用心,他让王总放心,他一定想办法让朱永强一家不怀疑地送家旺进城读书。王诗凡对他的态度非常高兴,她同意二个小孩进城后的费用全由公司出。如果成名顺愿意到城里安家,公司可以送他一套住房,算是对他个人的奖励。 王诗凡从房间的宣传册中发现一座雪山离她们不远,她想去看看,成名顺当然不反对。他在酒店的旅游办事点报了名,一个散拼的团。到了雪地,王诗凡想学滑雪,教她的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大三学生,业余教练。小男孩夸王诗凡悟性好,气质脱俗,好久没有和如此朝气的男孩在一起了,王诗凡十分兴奋。小男孩和当年的姜水河一样会哄女人,王诗凡进步快,两个小时不到她都会自由滑下去了,几次扑在对面一直保护她的小男孩身上,她一个三十多的女人竟在小男孩面前出现不该有的羞涩,不仅延长了学习时间,还多给了一些小费。 晚饭她吃了不少,团餐的标准不高,成名顺又另外加点几个当地的特色热菜。旅行团的住宿是男女混住的统间大炕,还不内设洗手间,夜里方便要跑出去,王诗凡受不了十多人一间的通铺,成名顺向导游了解后告诉她有单间。王诗凡去看了一下,所谓单间,和统间的整个房间费一样,是一个可以睡四五个人的小炕,她如果要,大间房费不退,另外多交钱。成名顺主动给她订了一间。王诗凡问道:“你再订一间?”成名顺说自己累了一天,倒头就睡了,他就睡统铺。 王诗凡看看自己的房间,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山谷,她一个人睡这样大的铺,有点害怕。她冷冷地让成名顺和她住一个铺,她说:“铺够大,你又不是没和我在一个房间过,就不讲究了,再说,我一个人也有点害怕。”成名顺告诉王诗凡自己可能会打呼噜,上次她醉了先睡的,没听到。王诗凡漫不经心地让他继续等她睡着后再睡,成名顺只好同意,他出去高价买回一点当地的水果。房间内没有电视,王诗凡洗澡时他将头蒙上,王诗凡出来后,他也不敢洗澡,蒙头不说话,静等着王诗凡睡着。他试图让王诗凡改变主意同意他到通铺去,但王诗凡看着空虚的窗外,一个人真有点害怕,她没有同意。 均匀的呼吸声音很快传来了,成名顺放心地准备睡觉,他白天己经看到王诗凡和小男孩滑雪很开心,她的活动量太大,应该累得不轻。成名顺小心地将灯关了,在他们之间主动用王诗凡垫在地上的用过的浴巾将自己的皮鞋包上、压在自己的外套上作两人间的隔离墙。王诗凡梦中还在和那个小男孩滑雪,成名顺听到了她不是醒着的笑声和在雪地上才有的不太清楚的语言。炕被烧的太热,成名顺只盖了一点肚子,抬头关心一下王诗凡,她本是盖好的被早让她蹬开了。卫卫间的灯按她要求没关,成名顺认为不会冷,也不敢大方地去帮她盖。 成名顺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王诗凡被底下的炕热醒了,她小心地摸成名顺这边,比她那边好一点。她看着隔离带,觉得好笑,就将那堆衣物移开,小心地向成名顺这边挪了二人的位子,果然比她那边好多了,不烫。成名顺的呼噜声音是大,她睡不着,坐了一会时发现成名顺长相虽一般,但熟睡时似个壮汉,这是深山,发生啥事明早雪一化就没了。 王诗凡下午每次扑倒在小男孩身上时,散发着汗味的男人气息让她咽着口水,她滑雪结束时想过,如果她是男人,真想将小男孩包夜,男人真幸运,她是女人。重新将被拉上,她将头蒙实了,一点不影响呼噜声传进来。王诗凡再次坐起后向门外、窗外看了一下,慢慢地靠近成名顺,躺好后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上,调匀呼吸,等待他的反应。成名顺的呼噜停下了,他的手真的动了一下,他猛然坐起,王诗凡的呼吸还在尽力调匀。她不用睁开眼,能感觉到成名顺的担心,他在小心地将王诗凡向里边移。 王诗凡眼看可能白努力了,她在成名顺移她的过程中借力将自己早准备好的睡衣裸了出来,顺势自然地将一条腿搭上了成名顺。他果然不敢动了,王诗凡继续正常均匀的呼吸,她能接收到成名顺贪婪地看她的样子。卫生间的灯被成名顺盯了几次,他不知道是否该将王诗凡叫醒,她现在的样子,醒来看到和他如此亲密,成名顺不敢向下想。他伸手想将她的衣服穿好、扣上,王诗凡忽然扑上来搂紧了成名顺说:“我不怕倒,再来一次吗?”成名顺知道她没醒,还在做梦滑雪。一搂后,王诗凡己经没有衣物了,成名顺从来没敢想过这场景,他的双手己经失控,他准备被开除。 王诗凡不能再装下去,她眼开了眼故作惊讶地坐了起来,成名顺还在状态。王诗凡说了句:“你啥都敢干?”说完后拉被将自己的脸盖上,成名顺的后半场草草收了,他将灯打开说:“王总,我真的没忍住,有这一回,我情愿为你去死,我不白活了,你开除我、让公安抓我,我都没怨言,凭你发落。” 第七十一章 烟雨桃花 王诗凡看着灯光下的成名顺,她可不敢笑,她坐起时己经享受差不多了。本以为山里长大的,也会和姜水河、计山林们开始时一样,作戏一下就行了,没有想到高手民间有,她产生一种下手恨晚的感觉。王诗凡说:“也不能都怪你,我轻信了你对我醉酒那次说过的话,以为你仍会对我没有心思,过去了,不要记在心里就行。”她怕自己掩饰不住表情中的高兴,急忙将灯关了。 成名顺意犹未尽,他能体会到王诗凡不是太恨他,相比自己的女人,人家才能算是花。他睡意全无,想等着王诗凡睡着后再眯一会,没想到王诗凡也睡着,一天下来真让她重回年轻,她是出来工作的,却意外的学会了滑冰和勾人。想到这些,黑暗中她的脸绽开了花,但还是不想再主动调匀呼吸,她希望成名顺能大胆地象个劳动时的男人。 王诗凡不能再主动了,那样就会自己也认为太贱,她起身去个洗手间,没有开灯。她回来躺下后,成名顺向她征求意见,说想冲个澡,王诗凡当然同意。他回来时,王诗凡突然将灯打开,说了一句:“澡都不洗就乱来,不讲卫生。”眼睛看向成名顺想遮掩的地方。成名顺急忙笑着将灯关上,道歉说发生的事是他意料外的,如果知道有机会侍候,肯定会提前收拾。他一下又想起在上次在公园里王诗凡问道他的关于她是否有吸引力的事。成名顺又收集好了信息,他擦干身体后,用手撩了一下王诗凡,装作找错地方。王诗凡没等他收手,一下将他拉进怀里,嘴里骂他道貌岸然。 第二天一早,两人直到导游敲门才起来,早饭都没有吃成。大巴上,王诗凡小声问成名顺,她一直对他都不薄,上次为何要和袁玉凤他们串通害她。成名顺终于说出了实话,他们当初是想让他的妹妹陆小点荷一家独吞果林公司,后来发现姜水河并不和小荷是一条心,而是和她王总并肩。说着成名顺居然胆大得将手搂着王诗凡,王诗凡目视他将手拿开,离开床,她和别的男人不习惯这样。 王诗凡认为自己有点荒唐,如果她的父母在世,她可不敢这样疏狂。后面几家她不想跑了,成名顺才刚上劲头,他用尽方法哄劝王诗凡,她没有同意,她理解成名顺的另外心意。航班到她的城市己经半夜了,成名顺送她回家后,她没有让他出去开酒店。第二天早早她就催成名顺离开她的家,她想从形式上尽快结束这段旅程。 当天中午,姜水河给王诗凡接风,他准备四个人的标准,到的时候才知道成名顺己经回去了。姜水河干笑两下,他是为了成双才带的钱玲花,现在成名顺不在,钱玲花的存在让两人都觉得多余。钱玲花是那种对职场还不太适应的办公室副主任,她只管干活,体会不到做事外的分寸。姜水河和王诗凡聊了经销商的情况,以及她电话中描述的雪山、雪谷情况,王诗凡谈到雪地,一下讲到了她学会了滑雪。后来她不想说了,她担心会带出和成名顺在小火炕上的事,姜水河可是个敏感的人,出去时他对王诗凡和成名顺一起都多看了几眼的。 姜水河告诉王诗凡,钱玲花在单位做得不错,她和杨怀昌不大可能了,请王诗凡再有合适的人帮她操操心。王诗凡看着钱玲花亲呢地对待姜水河,她早就没有权利吃醋了,她自己也己经不是省油的灯了,她很快吃好就准备和姜水河分手。姜水河让钱玲花先去买单,并让她在门口等他们。钱玲花走后,姜水河告诉王诗凡,袁玉凤实在不是个好人,他给自己的父母接过来后,为了让小荷安心,就不想让袁玉凤再在公司做累活,才让她回家来的。她和姜水河的父母一直相处不好,最近被他发现有时晚上穿扮好出去,他跟梢过,发现她有时会到陈老的小区。 王诗凡一下想起陈哲远帮她出气的事,袁玉凤为了替陆启丰讨不公道,她可能会做出对陈老不利的事。王诗凡急着想去告诉陈老,请他小心,姜水河问了一下:“你听说过陈老丢了女孩,你可能不知道袁玉凤也是被拐的?”王诗凡说:“我知道,但是她姓袁,陈老的老婆也不姓袁,不要乱扯,还是告诉陈老为好。”姜水河让王诗凡不要惊动陈老,他一定能从袁玉凤口中找到答案,让她死了报复的心。她如果不听劝,就立即让她滚蛋,她真有可能象上次对付王诗凡一样对陈老下黑手。 姜水河和钱玲花到了办公室后,钱玲花过来给姜总送了一份传真,钱玲花说:“你和王总以前肯定谈过?你对她比对陆姐好多了。”姜水河向她白了一眼,钱玲花没趣地出去了。晚上回家后,姜水河吃饭前想带小儿子出去玩一会,他让袁玉凤和他一起出去。小孩玩去了,姜水河问道:“你最近总向陈哲处家附近跑,你又想啥糊涂心思?”袁玉凤看周边没人,她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你们无关。”姜水河说:“陈老己经发现了,你想和陆启丰一样被安排回老家轻闲?”袁玉凤冷笑道:“你不要骗我,他没有发现。”说完,过去陪外孙玩了,不理姜水河。姜水河有点不懂,她对他可从来没有过今天这种傲慢。 晚饭后,陆小荷让袁玉凤收拾好后陪小孩做作业,她和姜水河上了楼,陆小荷自从姜家老人来后,她能感觉对方和她们不亲近。陆小荷做的好,姜家两位老人找不出毛病,姜水河有时对陆小荷的孝敬都有些感动。陆小荷问道:“我妈又有事惹你生气了,你不好意思开口,告诉我,我来说她。”姜水河叹口气说:“没什么,明天我再和她谈,她最近没有干啥出格的事吧?没事让她少出去跑。”陆小荷点头答应,她看姜水河又看书了,就轻轻下了楼。 袁玉凤收拾好后告诉陆小荷她有事想出去一会,陆小荷说天太晚了,她到门口告诉小荷:“我和那两个老的也说不到一块去,出去走走再回来。”小荷回头将两个小孩安排好,她匆匆地盯上了袁玉凤。袁玉凤轻松地来到了费立本住的地方,外边天黑,陆小荷能看到一个老男人在屋内对袁玉凤动手、动脚。她单身一人不敢发作,没有多会,又有一个中年男人进了屋,三个人的房间居然将灯关了,传出隐约的袁玉凤也混在其中的杂音。陆小荷气得跑了回去,她以为姜水河发现了这种事,她真的认为太丢人。 陆小荷守在客厅的沙发上,姜家两位老人己经睡了,两个小孩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个多小时后袁玉凤才回来。陆小荷没有让袁玉凤坐,厉声问她刚才的一老、一小的男人是哪个,袁玉凤傻了,她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因为姜水河的话刺激了她的回忆,她没有地方排解心中的疙瘩,才诱发出去放松一下的心思,她不想让唯一的女儿知道她内心的丑陋。袁玉凤说:“我马上就搬离你们家,为了你自己,将刚才看到的忘了吧。”说完,在陆小荷的眼皮下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出门时陆小荷都没有送。 陆小荷上楼时,姜水河己经准备睡觉,陆小荷没有等他问,她主动告诉姜水河:“我妈的事我看到了,她的几个打工的老乡住在那边,她和你父母相处不来,有时会过去聊聊家常。我刚才劝她几句,她听不进去,让她搬走了。”姜水河愣着看陆小荷:“你将她撵走了?她是你妈!”陆小荷无所谓地说是她自己想出去住的,没有撵她。陆小荷帮着姜水河放平枕头,为了调节气氛,她问道:“午休时钱玲花会帮你铺床吗?”姜水河说:“还陪床呢,你不去看看能放心?要不要也把她赶走?”陆小荷看姜水河不高兴,立即关了灯,讨好起来。 成名顺和王诗凡分开后,他一路兴奋,王诗凡在村里人的心中就是个传说,当年多少男人因为朱家三兄弟才不敢对王诗凡图谋。如果他们现在知道王诗凡不仅人是仙界,还是他们效力的王总,成名顺不仅是她的副总,还可能是她的附马。成名顺在车内想着都激动,这绝对不是一世能修来的福气,要几辈子做好事才轮到他的幸福。他将王诗凡的话、行为反复过一下,才想起朱家旺转学的事。成名顺没有直接到果林公司,他联系了郭昊天副县长,表达想请他吃中饭。郭县长说中午要休息,让他晚上安排好告诉他就行,到时他还会再带两三个人一起。成名顺在县城比较好的地方订了一桌,他出去买了几瓶好酒。 郭县长的朋友一看酒的档次太高,对成名顺非常客气起来,郭昊天将两个局长介绍给成名顺,告诉他白天他们是工作关系,现在是弟兄,让成名顺有事就酒前说,酒后他就不认帐了。成名顺赶紧说:“我出去多天,没有看到郭县长,今天路过专门来拜访的,我知道以前都是有事才请领导,以后没事也请各位给面子。”说完举起杯,以示先喝为敬。郭县长知道他有事,现在不说也好,大家没有顾虑地喝了起来,好酒也上头,但入口确实爽。 第七十二章 花间桑榆 成名顺一个人陪他们喝酒,在村里面他的酒量还可以,和官员比他就差远了。他平时以为官员酒量不太大,真较上了劲,个个是海量,如果不是郭县长照顾,说酒太好,喝多吐了可惜,他真的可能等不到上热菜就不行了。第二天一早,他吃点早饭就想回去,准备下次有机会时再找郭副县长。退房时,郭昊天的电话响了,他让成名顺到他办公室去一下。郭昊天说:“昨晚你说没事,我才不信呢,说吧,又想干什么?先打个招呼,副镇长的事不要再谈了。” 成名顺说:“领导就是火眼金睛,真有个事想请你帮忙,你放心,不是大事。我这辈子就算了,我儿子还在新安小学上二年级,请你给在城里找个好一点的小学。我儿子一个人来不习惯,我再给他找个伴,一共两个人,那个开学是四年级。”郭昊天说:“我就知道你有事,另一个是不是姓朱的?上次你王总为他找过我。”成名顺小心地点了头,他不知道王诗凡亲自出面,郭昊天为何不给她面子。 郭昊天告诉成名顺,王诗凡找他时,他没有给办,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理由。他不是分管教育的,成名顺又是果林公司的副总,在本县是有点影响的企业家,他说:“这样,等一会我给你安排一个饭局,让你认识教育口子上的领导和实小的校长,他们心中有数。认识后,你有的是办法,请他们给你办,我不直接开口,应该没有问题。”成名顺立即表态饭他来请,郭昊天告诉他,自己是县长,吃饭、烟酒有人会安排好,不用成名顺操心。 成名顺按郭昊天的暗示,先上街买礼品去了,出门时他给郭县长的报纸下压了一叠钱,郭昊天头没抬地批文件,装作没有看见。中饭时,郭昊天将成名顺介绍给几位教育口子上的领导,说成名顺的果林公司是远近闻名的生态、绿色果林,师生的集体活动可以就近到果林公司去体验、体会,成熟季节品尝免费。郭县长推说下午有会不能喝酒,他让政府办的一个副主任陪客人喝酒,安排成名顺作为知名企业家坐主宾席位。敬酒时,成名顺和实小的吕校长、教育局的方副局长等交换了名片。 饭后,成名顺每个人送了一本精致的各国钱币纪念册,郭昊天的由政府办的领导帮他拿的。他上车后安排政府办的人将他的那份想办法退给成名顺,他说:“我如果不拿你们都不会要的,你们没事,我不能要,驾驶员小赵也辛苦,平时酒都喝不成,这是个小纪念品,对我有要求,对你们没事。”车上的两位对郭副县长的安排表示感谢,政府办的领导当面同意帮他退,这是规矩,就是帮他保存一段时间,没有情况后再交还给他。 成名顺回到果林公司不久,就电话联系了上次陪他喝酒的两位教育界的领导,和他们约定由成名顺安排车子,周末接他们两家到果林公司指导一下工作。两位领导早就听说遮云山果林公司环境优美,水果高价还要*,加上上次的钱币纪念册,明知有事求他们,还是愉快地答应了,反正身后有郭副县长。小木屋、鱼塘、遍地的果树花,真个神仙住的环境,两家人玩得非常高兴,成名顺手杨怀昌招待十分周到。吃饭时己经在桌边为他们两家准备了鱼、水果、果酒两大份,准备请他们带回去品尝并提富贵意见。 下山时的两位领导带着丰盛的产品,喝得也差不多了,杨校长将他们请到路过的新安小学里,他们知道有这么个学校,没想到硬件条件还可以。杨怀昌给他们在校长室各倒了一杯水说:“我们学校教学和城里不好比,成副总的小孩现在也在这里读二年级,我们想请你们给我们校安排两个借读名额,每周他们回来时,我们这种偏远学校的老师就可以通过他们更好地掌握城里的教学方向。”方局长看着吕校长,吕校长也看着方局长,最后方局长说:“这个想法很好,教育就要全履盖,借读可以,吕校长这事你安排,不涉及学籍就不要上报教育局。”吕校长点头同意,他让杨怀昌推荐相对接受能力强的小孩,成副总小孩算一个。 成名顺愉快地送走了两位大神,他总算松了一口气,看看时间,王诗凡也应该午睡醒了,想到她一个人在睡觉,成名顺露出了他从小没好好刷的黄牙。成名顺很快接通了王总的电话,他平静地向她汇报,朱家旺秋季开学就能转到县城的实验小学了,和他的儿子成玉虎一起过去。王诗凡向他了解办这事的过程和朱永强的态度,他说就是请教育局和实小的领导钓个鱼,又送点水果办成的,朱永强那边他准备让杨校长去通知,他肯定会高兴地同意。上学的费用就以朱家旺成绩好为由,新安小学以全额奖学金的形式支出,王诗凡没有反对。 当晚,杨怀昌又带了点钱给潘侠,看到她的病好多了,潘侠想知道他们家累积欠学校多少钱时,杨怀昌说:“我还没来及和你们说呢,朱家旺己经安排跳级了,开学读四年级。成名顺为了他自己的儿子进城,按教育局的领导要求,需要再去一个成绩好的,我们集体推荐朱家旺。再开学,家旺就能有机会进城读好学校了,这是好事,给你们家的钱也因成名顺向老板做工作,全作为奖学金,免了。”潘侠认为中间一定有名堂,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为何就能不要了。她感谢杨校长的好意,说钱的事她也有数,不能让朱家旺以后负担太重,她病好后会和永强一起,好好为果林公司出力。 朱家旺问道:“杨校长,为何我要进城读书?我可不愿去做他成家的书童。”杨怀昌说:“不是书童,你是小孩,不懂。只有进城将来才能考上好大学。”朱家旺听说过最好的大学是清华,他说:“如果只是为考上好大学,我就在新安小学毕业,将来中学时再考进城,我也会考上清华的,我不陪别人先去。”潘侠本就对这种安排充满狐疑,她家还有几个人现在没有消息,家旺是她的命根子,她也不想让他小小年纪出去。 杨校长将情况向成名顺作了说明,成名顺不敢再立即向王诗凡报告,他准备自己再跑一趟。成名顺告诉潘侠,教育局是想选两个好学生去的,只是因为他是副总,他家小孩才破格。如果朱家旺不去,别的小孩去了也会被退回来,他己经和儿子商量过了,成玉虎不去,学校根据成绩,重新找一个和朱家旺一起去。潘侠私下认为,成名顺小孩如果不去,别的人去了也不好,她们家的日子还指望果林公司呢。她说:“成副总,感谢你关心,别的不管谁去都和我们无关,家旺不去,是他自己不想去的。”然后,她冷静地告诉成名顺没有商量余地,成名顺十分失败地离开了朱家。 吕校长回去就向郭县长报告了成名顺的要求,郭县长只是说知道了,这是小事,他能作主。吕校长踏实多了,能放心地消费从遮云山上带回的物品了。郭昊天拿起电话,接通后说:“王总,你还是转折将朱家那个小孩的事办成了,县里的事是绕不过我的。你不能考虑考虑我们的事吗?那样你就可以经常过来能看到那个你关心的小孩。”王诗凡听他不正经,就说自己有事,下次再联系。放下电话,她真有点心动,如果能有机会多照顾一下家旺,她真的可以做出点哪怕是牺牲。 成名顺不敢太拖,他还是向王诗凡如实汇报了,因为潘侠对资助她家的多疑,家旺的个性太强,事没办成。他向王诗凡认真地检讨自己,他想的办法、过程也都报告了,王诗凡听后没有表态,她主动挂了电话。郭昊天在云遮县再次有机会接待了王诗凡,王诗凡详细向他了解了他的个人和家庭情况,王诗凡说:“你以的年龄和地位,不要找老婆,就是找小三都可以找大姑娘,我老了,和你在一起不合适。” 郭昊天说:“我是为你才离的婚,你不要以为男人都爱小的、未婚的,我真的只想娶你,只要你同意,我明天就给你全套婚姻手续。”王诗凡喝了点酒,她告诉郭昊天,谈婚太早、太草率,相处一段时间再说。她说:“我这次来,你也知道,我们间的事只是一小部份原因,还是为那个朱家小孩,不知道为何我就想帮他。我一个女人,出面不方便,你给他在本县找个有钱的干爹,这样他家就能接受资助,小孩就不会被耽误。” 郭昊天看着酒燃微红的王诗凡,一下搂了过来:“你做干妈,我做他干爹。”王诗凡没有挣脱,她说:“你做干爹可以,我不想出面才来求你,只是这个过程你要圆满、自然,不让他奶奶生疑。”郭县长能搂实早就想的柔白的王诗凡,别的都好说,何况酒精也产毫言。他说:“别的事我不会,这种情节我会设计,包管巧妙,如同你。”边说边不老实起来。 第七十三章 薄暮倦鸟 王诗凡是表里如一的,郭昊天完全被贪恋地不想上班,她曾经为一碗热饭、一杯冷水去用身体迎合过陆启丰之类,现在为了儿子,她己经不止一次。本以为杨怀昌、成名顺都能办成,没想到她最后还是要求郭昊天,看着身边变换过的男人,不讨她嫌是真的,没受委屈也不假,新鲜本就是生活的要素。王诗凡知足地睡去,属于她的忠诚早就不在,顺水行舟了。 郭昊天是分管招商和农林、水利的,他带领分管的部门坐船在才通航的河道上了解灌溉和通航间的用水关系。船到遮云山村时,他告诉考察队,果林公司就是他招来的,想上去看看。成名顺提前就做好了准备,他按照县长私下的要求,带领他们参观了果林、鱼塘,最后来到了新安小学。郭昊天面对招商局的同志说:“教育不归我管,但你们招商工作以后一定要有综合眼光,引进一个企业,要繁荣、造福一方水土。”这时,杨校长搀着朱家旺代表全校师生请求领导对他们学校多关心,重点介绍朱家旺,虽是在这样偏僻的学校上的学,但学习非常好,己经具备跳级,才九岁,开学就可上四年级。 郭昊天赶紧让朱家旺回去上课,他表示工作不能影响孩子学习,以不能长时间打扰校园的宁静为由,匆匆离去。郭昊天走后,杨怀昌根据成名顺要求又来到了朱家旺的家,他说:“家旺马上要跳级,有些课还是要补一下。”另外,他神秘地告诉潘侠,上午有个副县长来校,听说朱家旺学习各方面都好,他想认他当干儿子,只是想培养、关心,没有别的意思。 潘侠认为此事蹊跷,她没有同意,理由是不想和富人打交道,危险。成名顺不敢再来做工作,他知道潘侠己经生疑,他如实地向郭县长报告,郭昊天想不通,天上掉下了馅饼,为何有人就是不捡。他是县长,这种事不好自己再上门,本来他是想通过当地的乡一级政府推荐的,可成名顺说由杨校长出面会更妥。郭昊天知道王诗凡是因为朱家旺才主动的,他受禄却无功,心中有点不安,他电话了王诗凡。郭昊天告诉她,自己一定会再想办法,但是,既然潘侠己经设防,不好再太明显,这事他放心上,一有机会就会安排的。 王诗凡也了解潘侠,这事己经做到这这份上,她也算尽力的,她让郭昊天不要再介意,她也只是想帮一下苦孩子,请他放心里就可以了。成名顺是知道王诗凡和朱家旺关系的,杨怀昌能感觉到王诗凡对家旺超过正常份内的关心,郭昊天更是江湖中人,有这些朱家旺身边的人关心,即使一时没有机会,家旺的前途是有希望的。王诗凡己经好多天没有将计新安接来了,她买点小孩爱吃的菜准备放学时将小新安接了回来。她打电话告诉计山林时,计山林和她说计新安己经转学了,上了本市最好的小学。王诗凡看时间来得及,她立即到果品批发部了解详情,她对计山林擅自作主有点不高兴。 到了才知道,陈山香为了让计山林高兴,她力主为新安高价买了学区房。王诗凡没有想到果品批发店有这样大的利润,她坐下后计山林告诉她:“山香做这事时我让她等你回来再定,她认为是好事,你不会责怪她的。我们平时开支不大,也需要一个房子,这门面是你的我们不能要,你安排成名顺对我们的价格优惠己经让我们日子好过多了。山香看你一人单着,她总认为我们欠你的,想帮你做什么,只要你开口。”王诗凡看着这个现在和她说话还是底气不足的、曾经的男人,她只是笑笑说自己很好,请他们放心就行,王诗凡一次抱了一下计山林自己和陈山香的儿子。 放学的路上,计新安跑前跑后地向王诗凡说明新学校的好处,校园漂亮、老师好、朋友多、作业少。王诗凡想着新安小学的朱家旺,她不知道该如何和小新安对话,她只是应付地劝他认真学习。她对朱家旺投入那样大的、永远说不出口的精力,朱家旺也只是生活条件有所改变;计新安就在眼前,一套学区房还是他后娘作主买的。王诗凡又有点想姜茹萍,她准备周末就让他们姐弟两个先见个面。 周五下午,王诗凡让姜水河第二天将姜茹萍带到她家,姜水河当晚就有点激动,不管陆小荷如何侍候,他都推说累了,想一个人早点休息。陆小荷自己下去陪儿子,她下楼时就认为肯定是钱玲花中午掏空了自己的丈夫,她对此一直无能为力。姜家的两位老人对她一直不热,他们经常当姜水河的面念叨他们前儿媳的好,要求姜水河一定要放在心上,有时间要出去找。 周六早上,姜水河有点想让自己父母和他一起过去,但一怕王诗凡没有准备,二担心他们回来就可能会赶陆小荷滚。王诗凡非常热情地让姜茹萍带计新安玩,姐弟两个有天然的契合度,姜茹萍比新安大五岁多,仍是一下就喜欢了这个有点黑的小男孩。王诗凡看他们玩的高兴才转身准备陪着姜水河上楼说话,姜水河看到计新安在,他有一肚子不高兴。他说:“我要是知道有别的人在,我就不来了,茹萍也大了,她可以一个人来的。”王诗凡一下意识到她的另一个小孩对姜水河来说就是个异种,她说:“知道了,下次有别人时不让你们来了,你回去吧,晚上我传到给茹萍送回去的。” 计新安和大姐姐玩的高兴,他才不会注意大人的事,姜茹萍跑过搂着王诗凡说:“我爸脾气不好,王姨你不要睬他就行,这一段时间爷爷奶奶总让他出去找人,我妈说是以前我们家的一个保姆,带过我,跟奶奶感情深。我爸不想出去找,他有时就显得心情烦燥,我们都习惯了。”姜水河立即打断姜茹萍的话,他拿出一百元钱给她,让她带小新安出去吃必胜客。 看着两个小孩出去,王诗凡说:“不想找就算了,不要将我说成是你家以前的保姆,我又没指望再回到你们家。”姜水河上前捂住她的嘴,想引着她上楼,王诗凡不想听从摆布,她说:“一大早,不要我一联系你,你过来就认为是为了可怜我这个的单身。我是女人,也不差钱,想和你一样也不难,你不要有施舍的想法。”姜水河己经纠缠的累了,他不想说话,坐下吃起了水果。过了好一会他才说:“我你的、欠你家的,可是给我还的机会,该说的我都讲了,我是男人,当然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别人生的孩子。” 姜水河的态度有点冷,他好象还有点委屈似的,王诗凡知道自己为了让两个孩子见面,没有提前征求姜水河的意见是欠周到的。她走到跟前,用自己睡衣的温度想融化姜水河的冷漠,她答应以后类似的事情她会在电话中先说清楚。姜水河没有配合,他告诉王诗凡,以后要对能看上她的男人好一点,一个三十多岁带着小孩的女人不容易找家,有条件的男人多数想找也能找到大姑娘,条件差的她不可能看上。即使找到象计山林那样,也会和现在一样,不久就可能再分开,而她,己经再经不起一轮折腾了。 王诗凡听着知道这是真心话,她离开了姜水河的肩膀,扣好了自己的睡衣说:“我和你说过,我不可能再去侍候别的人,感谢你的教育。我己经是悲剧,不想再让陆小荷无家可归,她比我更无助。这么长时间,我总结了,如果不是你的牵就、我的任性,不至于出了这样大的祸事,我接受事实。”王诗凡也一本正经地坐在边上,两人都有一种不似从前的陌生,姜水河不敢冒然触犯王诗凡,他想去阳台抽烟。王诗凡没有跟在他的后边,她自己回到楼上换上一身正装。她关上厨房的门,将准备做的菜收拾一下,系上了围裙。 抽完烟后,姜水河发现王诗凡己经开始做饭,看着王诗凡的身影,真的太想让这个女人回归她最早的家,他一直担心她在空档期会再嫁。陆小荷也善良,她和王诗凡的区别是从不敢管他,把他当皇上。姜水河到家后需要一个和他能分享、能交流的女人,而不是一个下级。他干咳两声后,来到了王诗凡的身后,他最习惯的动作就是在后面鼓励王诗凡做菜,双手并不重,也不影响王诗凡的操作。王诗凡没有象以前那样回头给他一个笑脸或者一个亲呢的动作,只是如若无人的在干她自己的活。姜水河己经发现,菜的品种和做法都是他一直爱吃的,他将自己的嘴凑到王诗凡的脖子上。王诗凡终于转头说:“看电视去,做不好不要怨我,先吃饭。”说完将姜水河推出了厨房,将厨房的门重新关上。 第七十四章 水秀晕花 两人一起吃饭,菜非常合姜水河的胃口,他要求喝两杯,王诗凡没有同意,她认为开车不能喝酒。还没有吃结束,姜水河几次想向王诗凡靠拢时都被她挡了过去,她要求好好吃饭,小孩马上就回来了。果然,姜茹萍不一会儿就带着计新安回来了,小新安跑到王诗凡的怀里告诉她姐姐请的饭非常好吃。王诗凡不想让姜水河食欲下降,她推开计新安,让他上楼玩。姜茹萍伸手向她爸要钱,说计新安饭量比她弟弟大多了,一百块钱没有够,幸亏她自己有零花钱。王诗凡从自己身上掏出二张百元纸币说:“阿姨比他大方,拿我的,算是带弟弟的劳务费。”姜茹萍没有看她爸爸一眼,她从来不拿别人的钱、物,姜水河清楚,可她竟然不推辞地就从王诗凡手中接过了钱,还弯腰鞠躬说谢谢。 计新安缠着姜茹萍教他玩一款电脑游戏,两个小孩在上面欢天喜地,王诗凡心里一高兴,她就不自禁地帮姜水河又夹了两筷菜。姜水河说:“她和自己亲弟弟都没有这样愉快,如果你能回去,我不介意这个小孩。”王诗凡看看姜水河说:“她如果是你家的那个亲姐,这个也是亲弟,并不比你家的那个远。”姜水河只有闷头吃饭,饭后,他以茹萍还有作业没有做完为由,和小孩一起回去了。姜茹萍有点不舍,计新安更是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王诗凡送他们到门口后告诉姜茹萍,有时间常来玩,不一定让她爸陪,茹萍答应了。 路上,姜茹萍问道:“爸,你今天好像不开心,你和王阿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是小孩不想知道,但你和我妈不能离婚。我也认为王阿姨人好,又有本事又漂亮,但我不喜欢她不结婚,我不想让你下次再来。”姜水河问她为什么时,姜茹萍告诉姜水河,她第一次好像是在果林时见到的王诗凡,那时她就有点害怕,担心有一天她会取代她的妈。她说她们班己经有好几个同学是单亲家庭了,别的小孩盼周末不用上学,他们都盼周末能和另一个亲人见面,想想都觉可怜。姜水河告诉女儿,王阿姨有小孩,也有家,让她不用操心,他和王阿姨只谈论生意上的事,不会涉及家庭。他让女儿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不要想大人的事,她还小,姜水河一语一关的说:“你妈本来就漂亮能干,我不会放弃她的。”姜茹萍满意地到家做作业了。 姜水河到家就上楼睡觉了,他有点不太开心,陆小荷没敢上楼。她将儿子哄睡后就来到了茹萍的房间:“你爸和王阿姨闹矛盾了?他有点不太高兴,是不是你惹他生气的?”姜茹萍放下手中的笔说:“你不能自己去问他?我可没有惹她,你要像人家王阿姨似的,做的饭爸都爱吃,不高兴也不敢和她发脾气。她那个小孩也好玩,就是有点黑,王阿姨还告诉我,要不是怀孕时她吃鹅蛋,那个小孩可能更黑。”陆小荷己经习惯了姜茹萍的顶撞,她出门前没话找话地让茹萍休息一会再做作业,说反正有时间。 姜水河睡不着,他这一觉本来是省着在王诗凡那过的,他己经想好了中饭后将姜茹萍送图书馆,没料到冒出个小新安打乱了他的计划。姜水河给王诗凡打个电话,说自己睡不着,让她能不能将计新安送他爸那,他想和她坐一会。王诗凡没有回应,将电话挂了。姜水河起床去了单位,周末,钱玲花也不在,他想给她打个电话,想到她住的是集体宿舍,不合适。办公室真的冷清,他一个躺在床上看杂志,顺便用办公室座机电话告诉陆小荷他在加班。 书,有时是很好的安眠药,姜水河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感到有点不对时,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钱玲花按陆小荷要求赶过来加班,她发现姜水河睡了,从陆小荷口中知道姜水河心情不好,她不敢妄动,只是小心地在边上隔着被躺着。熟悉的体味、没达目的的约会、明知是老婆提供的安慰,姜水河没有迟疑,他将自己的被从钱玲花身下抽出,迅速将小钱纳入了被里。衣物遮不住汹涌的激情,姜水河报复着王诗凡的故意假装的不解他意、享受着陆小荷故意逢迎的曲解他意。钱玲花自从到公司后,根据要求,她一直忍着保持和姜总的距离,今天听到陆小荷的电话,她正在逛街,立即飞奔过来。本以为姜总肯定在等着她,没想到人家睡得口水都向外冒,她正不知道如何发展时,没料到山雨来前有时风并没有先满楼。 钱玲花幸福地品味着这欲仙的人间至境,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她多想能有机会不用记次。公司的生活紧张、充实,她有极大的成就感,她哥来过公司一次,带着村里一个体面的人来的。他们不能相信,玲花真的是公司的领导,有人真的喊她钱主任。她哥当时就让她在公司帮安排一个工作,钱玲花明知姜水河肯定能给她这个面子,但为了自己方便,竟说公司没有适合他哥的工作。 中饭时,钱玲花为了在村里人跟前体面,她将他们带到了公司定点的饭店,她哥真的开了眼界。两个从山村来的小伙子,己经穿上最好的衣物,进公司时有点别扭,到了酒店光可照人的大厅,他们的裤子不直、皮鞋蒙灰、头发蓬乱,和环境极不协调。没有人多看他们,保安也没拦,但他们还是想退回去。更让他们意外的事还在后面,才到小厅落座,玲花正在点菜时,一个服务员称呼为经理的人进来,两个小伙立即站起来,那个经理竟客气地向钱主任问好,钱玲花头都没抬。他们喝到了以前没喝过的酒,更是吃上了看都没见过的菜,离开前,钱玲花只是签了一个比她哥难看多了的、自己的名字就行了。两个人以为是演戏,真傻了,他们后悔为了给钱玲花省钱,都没有吃太饱,怕太贵。 她哥回去后,她爸也给她打过电话,她威胁她爸,如果家里再有人捣乱,她的工作也可能不保。过后,她想自己过去把签单的饭钱付了,真的比她想的还贵,在随后的几天中午,她一直想尽快陪姜总一次,想从心里将这笔债勾了,姜水河没给她机会。直到那个月底,需要和酒店结算前,她小心向姜水河解释,姜水河的回答简单:以后她可以根据需要自己确定,不用解释,安排招待是她的职责。她是害怕地进老板办公室的,出来时激动地都想哭,今天终于有机会报答,看着又熟睡的老板,她还想尽心。 姜水河醒来时己四点多了,钱玲花在身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有点不自在地将她搂在怀里,多吃、多占的感觉当然愉悦,他有点觉得对不住陆小荷。他让钱玲花给小荷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晚上正常回家吃饭,钱玲花知趣地起了床,以前小荷告诉过她,男人要注意身体,不能过度。刚准备回家时,计山林给他来个电话,说是到了一批南方新鲜的水果,想送点给姜总,请他过去拿。计山林给他电话本来就少,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就捏了一下钱玲花的脸,让她到定点饭店吃点好的,告诉她不能带公司里别的人去。 到了计山林的水果店,陈山香己经将水果准备好,并且是让计新安吃力地拎给他的,王诗凡并不在。姜水河心中一下沉了下来,他当然不会忘记中饭后给王诗凡的电话,让人家为自己腾地方,自己却让别人上了床。他故作怜爱地蹲下握了小新安的手,感谢他的水果,答应下次还让姐姐带他吃必胜客。计山林打的电话和钱玲花接到的电话性质是一样的,都是为他,姜水河不止是感动,一个给他向外送,一个向内拉,为的都是他能留下。如果不是己经告诉过陆小荷自己回家吃饭,他一定会马上就出现在王诗凡面前,想着王诗凡可能站在窗前的样子,姜水河将车子开回了家。 晚饭极丰盛,周末,姜水河的爸爸也想喝几杯,他不了解情况,逼着陆小荷饭前将袁玉凤也叫了回来。姜水河心还在王诗凡那,他装作关心地询问袁玉凤的住处,袁玉凤告诉他们,自己在帮老乡的工地做饭,她看看孙子就回去。陆小荷不想理她,她以为是姜水河早己知道她母亲的不检点,在家时也让她恶心过,她对袁玉凤己经没有一点好感。陆小荷问道:“我以为你回家去了,家里的果林公司不是很好吗?我爸一个人也不方便,你最好还是回去。”袁玉凤看了姜水河一眼说:“我和你爸在一起总吵,现在分开后有时回去比以前好多了,你放心,我一直关心着他呢。”边说边急急地吃了几口后和外孙、亲家打个招呼就走了。袁玉凤走后,姜爸批评陆小荷不孝顺,说亲家母是他要求请的,不管咋说是他们长辈,让小荷以后注意。陆小荷陪着笑脸说:“我也是为她好,年纪大了,不想让她在外挣钱,太累了,不如回老家轻松。” 第七十五章 微雨清莲 姜水河到家后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他想等到王诗凡的电话,怕手机有问题,他上楼后用座机试了一次,是正常的。王诗凡给他的信号太强烈了,她不惜动用计山林,那个她从心里没瞧起过的男人。可钱玲花及时填补了自己的无聊,陆小荷更是做了正常女人做不出的努力,姜水河有点为难,他又去吸烟了。 酒后能诗百篇,烟后也能出灵感,姜水河告诉陆小荷,他应该去看看袁玉凤的生活环境,陆小荷也有点担心,再差也是她母亲。姜水河给袁玉凤打了电话,她才刚下公交车,姜水河接到她时,她一点也不避讳地告诉姜水河,她己经和一个后生过上了,根本没有工作。姜水河对袁玉凤是有所了解的,但不认为她能出格到这种程度,他没有再说话,将她送到了所谓的家。 就是一个筒子间,里面没别的人,袁玉凤告诉姜水河,她是在物流公司上班期间认识的万少峰,现在正在姜水河的公司搬运现场上班。是她的老乡,本来有一个老光棍叫费立本,她后来知道万少峰收过他不少的介绍费。费立本后来没钱了,有时还想占她便宜,她对费立本没有好感,又老、又脏,可是那时她从女儿家才出来,没有去处。万少峰帮她不少忙,她没地方去时就会他的住处,为了省房租,她和他搬到一起了。 姜水河说:“我家没有缺你钱用,只是我们当初就不该在小荷眼皮下那样,我也有责任。以后没钱告诉我,我会送来的,姓万的既然在我们公司,他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和你在一起的吧?”袁玉凤告诉姜水河,她己经和万少峰交待过,只要有人知道这层关系,他立即就要离开物流公司。袁玉凤说:“姜总,我承认我这样有怄气的成份,但你让小荷放心,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以后不用连累你。想用钱,我也能找到,只是现在还不太想,我也想看看万少峰是否可靠再说,我比他大十多岁。”姜水河想劝她不要走的太远,但坐在他面前的袁玉凤明显是个理智的人。姜水河不想让姓万的撞见,他拿出一叠钱放在桌上,起身走了,上车时,袁玉凤将钱扔到了他的后座上,说自己用不着。 王诗凡没有站在窗前,她以为姜水河拿到水果时就该明白她的用心,她计算过时间,果品批发部离她只有十多分种。她等了半小时后没有等到,她又去果品店接回了计新安,计新安高兴地告诉她,那个叔叔准备让姐姐再带他去吃好吃的。王诗凡正在给计新安讲故事时,姜水河的电话到了,让她下楼开门。王诗凡带着计新安下了楼,姜水河一下愣在了那里,他上前问计新安:“小朋友,下午你送的水果真好吃,我想明天让姐姐到水果店接你的,你又回来了,真快。”王诗凡面无表情,他跟在姜水河后面上了楼。 王诗凡继续讲故事给计新安听,她安祥的母性让姜水河不敢乱动,何况钱玲花己经让他轻松,他一点不激动。计新安听着故事不一会就睡着了,姜水河坐到了王诗凡的身边,他的手熟练地按照以前的步骤,王诗凡将计新安的被子盖好,拉姜水河下了楼。到了楼下,她说:“你的话我都是听的,你也知道我听到你话后挂断电话也是答应,你有热炕头可以不睬我,但不能让我白忙活。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我从来都是依你的,我不想再嫁也有为你的因素,想一个人远远地看着你幸福。你今天让我清醒了两个多小时,我想到了感情、婚约、道德,我想冷静一段时间。”姜水河当初迷上王诗凡的原因主要是洒脱和浪漫,其次才是身材的漫妙,岁月没有夺去她的身材,却收走了她的活脱。 姜水河当然不会造次,他没有选择主动离开,更不会开导王诗凡以满足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目的。以前,他也不止一次得罪过王诗凡,即使惹她哭泣,姜水河也能靠利落的索取,让她抹着眼泪配合自己,结果都是一笑。现在,自己己经不具备索取的资格,姜水河没有吸烟,他想等到王诗凡驱赶自己的口气。一直在不停收拾家务的王诗凡,她本以为姜水河还会和以前一样地来讨好自己,以求得原谅,她的心理预期是有统计依据的,她没有停下手中的活,也没有抬头看姜水河。僵持的时间显得漫长,王诗凡认为自己己经等了对方两个多小时,现在他还不和以前一样主动,态度生硬地说:“不早了,一会又该来电话了,回去吧,我还要上去带小孩。”想到了楼上的小孩,姜水河站起来,没有回头地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王诗凡的心一下到了冰点,他回去只要想,还会有热被窝,自己只能陪着不懂事的儿子熬过漫漫长夜。正在无聊时,成名顺的电话来了,他告诉王诗凡,自己不在家期间将工作都是交给朱永强代管的,以前是叶万军。不知道为何,下午叶万军将朱永强的腿打折了,才送到医院,他是出来打的电话。王诗凡让成名顺关注朱永强的伤情,照顾好朱家旺,继续不能告诉别人她的存在。交代完,王诗凡陷入了深思,就因为在被拐现场看了朱永强一眼,没想到他只是中看。他的两个哥哥都比他好,如果当初自己听朱老三或潘侠的,就嫁他二哥,也许不会是今天这个朱家。 她不想去一趟,她只关心家旺,王诗凡想给杨怀昌交代一下,可是,在对方眼里,家旺只是一个和她不相关的孩子,她觉得现在打电话不合适。她真的生了姜水河的气,如果他不走,现在在她身边,她至少有一个结实的臂弯。王诗凡看着面前的计新安,相比朱家旺,他是多么的安良,都是她给的生命,她肉疼。 潘侠才从病床能勉强起来,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又躺到医院,她恨自己苦命。她劝朱永强只需要做个普通的果林职工,永强真以为自己多认几个字、又是陆小荷的同学,他还以为是小荷帮的他。叶万军他不知道别的情况,他只以为朱永强抢了本属于他的风光,他和果林的其他职工吹过,大老板王总对他非常好,他亲自接待过。叶万军在成名顺的要求下,不仅要负担全部医疗费,还要在医院陪护朱永强。潘侠对成名顺的安排较满意,她一度认为是成名顺为她儿子设的陷阱,现在不用她出钱、出人,她就在家带着家旺。 成名顺每天都两次向王诗凡报告朱永强的病况,王诗凡听说不会伤残后就让他不用汇报了。她担心因为她的原因将叶万军开除,那样他和老朱家的矛盾会更大,王诗凡让成名顺安排叶万军正常工作,他们间的问题由他们自己解决,公司行为不要掺和进去。成中顺好似理解,他在电话中全部都是应承,放下电话他就不太懂,柔顺如泥的老板,怎么能对自己的男人不管不顾? 云遮县的男人太多,王诗凡不想去直接面对,在家她又没多少事做,放不下仍是朱家旺。她电话还是让成名顺过来一趟,她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顺便了解一下朱永强家的现状。成名顺非常激动,他没有第二天一早动身,他也是赶了大半夜的路,早上三点多就到了王诗凡家的门口。他想在车内休息到早上再打扰老板,可是在高速都困的要命的他,趴在方向盘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咬咬牙,还是拿出了电话,王诗凡有点吃惊,这时的电话不会有好事,她吓得坐起来急切问出了啥事。 当她听说成名顺就在门前时,看了看时间,自从接她电话到现在才十多个小时,他是一分钟没停。她将小孩的被盖好,轻轻地下楼开了门,成名顺进来发现王诗凡到厨房想给他煮一碗面。成名顺有点感动,他一路都想见面就能搂住的美人,到了跟前他己经没有这个胆。虽然王诗凡只穿了一件没有内衬的睡衣,头发散乱到男人想床,但他还是老实地坐在桌前等面,他也有点担心家里还有别的人。 王诗凡将面端上来,给他拿出几份小菜供他选,然后让他好好吃,她说自己要上楼看看。不一会儿,王诗凡下楼帮成名顺收拾客房,成名顺小心地问道:“楼上有人?”王诗凡说:“是的,你吃完先睡,明天再谈事情。”成名顺有点沮丧,他将碗放入水池,进房站到了王诗凡的身后,他比她高,灯光很好,领口内的晃悠他在火炕上捏过。想到楼上有人,对方是自己的老板,他将己经快溢出口的口水咽了回去。王诗凡当然能感到身后加速的呼吸,一个小被本该很快铺好,她却象对待艺术品一样折腾地成名顺出现反应。王诗凡的上衣是故意留下一个扣子没扣的,她想到郭昊天也曾经为她赶了一夜的路,她知道仅仅因为工作,男人是没有这样高的效率的。 第七十六章 明媚尽收 王诗凡猛转身就挨上了成名顺,她有的是技巧,一下就感到了对方的激动,她抿住嘴没有笑出来。成名顺双手捏住她的肩问道:“楼上是谁?”王诗凡说:“是个男人,你还敢吗?”成名顺能听懂挑逗,他的手一下又滑了下去说:“我只听你的,不怕别的男人。”王诗凡的眼闭上,不再理他,成名顺几次用手捂她的嘴,又停下提醒她,让她小一点声音,告诉她被楼上的听到不好。王诗凡一个字不说,只是尽情地投入属于她的并不会持续长久的生活,过了今天,下一次何时?是谁?她都不知道。 结束后,成名顺催她上楼,她告诉成名顺,楼上的醒了会下来找她的,她内心想踏实地、正常地在男人身边睡一好觉,她讨厌睡觉时腿没地方跷。正常情况下成名顺很快就睡着,何况他又赶了一夜的路,听了王诗凡的话后,他有点害怕,不敢睡了。他担心上边的下来将他暴打一顿,在他心中王诗凡如在云端,没想到天上也乱。他看着己经睡熟了的王诗凡,想到了石榴裙下死,被打也值得。想着想着就想先再补偿一下自己,等一会即使被打也好安慰自己。他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了,王诗凡的美梦被打断,但还是传出了极强的幸福感,成名顺以为本上来了,他不再担心被打,安心地睡了。 不太完整的下楼声音将睡梦中的成名顺惊醒,他虽然做好了准备,但还是心跳加速,他半起身准备穿衣服。没有想到王诗凡听到声音并不紧张,她只是向成名顺笑笑,让他赶快跑。这时,计新安出现在他们的床前,王诗凡的睡衣没有扣,只是掩了一下抱起了计新安说:“这是成叔叔,他是医生,妈昨晚腰疼,请他来帮我捶一下的。”小新安也装模作样地帮王诗凡捶两下,他说:“这不是那个果林的叔叔吗?我都不知道他还是医生。”王诗凡告诉他,山村条件差,一个人要做好几样工作,不象城市分工细。她知道说多新安也不懂,但还是解释了一下,成名顺趁机用手掌拍了两下老板,在新安不注意时,他的手在被里面又乱滑一会。 王诗凡将计新安带出去后,成名顺起来了,他再也不用害怕,主动陪新安玩,王诗凡出去买饭。饭后,王诗凡让计新安一个上楼玩游戏,她说大人有正事,谈完后再陪他。王诗凡告诉成名顺,果林公司不能照顾朱家太明显,不要说潘侠,任何一个健全的人都会生疑心。她说:“我和永强、朱家没有感情,我对得起他们家,现在我只是不想让家旺受太多的苦,我目前的情况不方便认他。以后你以公司的名义想办法照顾家旺我就心满意足了,可以通过学校出面。” 成名顺告诉王诗凡,潘侠和小家旺的个性都要强,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照顾。他说:“永强还在医院,小家旺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把割草的镰刀,到了叶万军就要和他的小孩、家人拼命,幸亏发现及时,不然能出大事。临出人家门时还把刀扔了后去,差一点就砍到了叶万军的妈,可把我吓坏了。”王诗凡听后久久不平静,那是她的骨肉,血液里流动着刚性。成名顺想让王诗凡认了家旺,他明确表态,他一定会安心地辅佐朱永强,王诗凡摇摇头。 中饭她没有心情在家里做,她决定出去吃,在一个火锅店才坐下,成名顺发现了熟人,他不敢打招呼。王诗凡向他的眼光看去,发现袁玉凤和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坐在一起,她有点警觉。袁玉凤主动带万少峰过来,她说:“王总,这是我现在的同事,小万,真巧,成总也在,你要是不介意,我们一起吃吧,两个人吃火锅有点浪费。”王诗凡对她一直提防,又想到了她前阵子被姜水河发现出现在陈哲远家的附近,现在身边又多了一个显然不是太体面的壮年。王诗凡没有同意,说小孩和大人的配料不同,她同意成名顺和她们一起吃,成名顺当然不会去的。 王诗凡的眼睛一直没有彻底离开袁玉凤,她怀疑她会有不合适的动作,她又抬眼看看成名顺,哪有那么多巧合。王诗凡小心地没有吃多少,姜水河提醒过她,一定要注意安全,她被朱家旺弄得放松了警惕。回去的路上,王诗凡突然问道:“你和袁玉凤真的是巧合?”成名顺看着王诗凡,他一下意识到自己和袁玉凤的关系,他立即回头,袁玉凤还没有走。他将袁玉凤带到王诗凡身边说:“袁姨,和你吃饭的是个什么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我可以下午到你那去玩一会吗?”袁玉凤看着奇怪的成名顺,她同意和他一起回自己的出租屋。袁玉凤看看王诗凡,她说:“王总,我们的事早晚要有个了断,我想请你找个时间,我们谈谈。” 王诗凡对成名顺不放心,她要求让姜水河参加,至少让姜水河知道。袁玉凤说:“放心,地方你找,我真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说,不想让姜水河知道。”王诗凡看看她,她要求让计山林来给小孩带走,袁玉凤同意。袁玉凤让万少峰陪成名顺四处看看等她,她和王诗凡进了一个王诗凡熟悉的茶社。坐下后,袁玉凤连喝了几口烫水,清清口说:“诗凡,我想请你帮个忙,我知道你恨我,但听我说完,我想了多天,认为你合适。”王诗凡听她不喊自己王总己感到突然,她还有事求自己,王诗凡没有点头,但在继续听。 袁玉凤告诉她,她本姓陈,确实是陈哲远那个失踪的女儿,她己经到他们的小区确认过了,只是不想和他们见面。原来,当年袁玉凤小学二年时,她妈又给她生个弟弟,从那以后,她在家中的地位明显下降。袁玉凤就不想学习,想用成绩差来引起家长的注意和关心,没想到她妈居然认为小女孩学习好没有用,仍然不管她。到初中时,她有成绩己经非常差,那时家庭条件好,她经常会给一个家穷但学习好的男孩零售吃,没有想到她真的是早恋了。 陈哲远是在一次酒后发现的,她居然用零花钱开房间,门口显眼的自行车让她爸看到了。她被痛打了一顿,小男孩因她的父亲当时的能量被关进了派出所,学校当然也被陈哲远做了工作。非常优秀的一个小男孩只有弃学出去打工,她被转到了另外一个学校,陈哲远答应她,只要她以后表现好,会让她到另外的城市生活,不会有人知道她的曾经。后来的事你就听说了,小男孩姓袁,事情都是我主动、我提议、用我的钱,却耽误了他的一生。我偷了家里一笔钱,想出去找到他,帮他继续读书,他才初三。一个小姑娘,当然是被骗、被拐,比你的经历惨多了,再后来,我对家充满怨气。有了陆小荷后,我也想过找他们,但想到自己己不成人样,又恨他们的行为,时间就业这样过去了。 袁玉凤不知道何时开始流泪,她擦了一下,又喝了几口水说:“我请你来说这事,是不想让别的人知道,你有我的部份经历,能理解我,你也不想认朱家旺,但想帮他们。陈老对你很好,他上半辈子将我的男同学打发了,下半辈子将我的男人废了,我都知道。现在,我己经四十多了,想和刚才那个人过几天称心的日子,但没有门路,我想你能想办法帮帮我,不用你的钱,用老陈家的,他们欠我的,但我不会认,也不能告诉姜水河一家,如果你做不到,我立即永远消失。” 王诗凡以前没有听说过关于陈老的这个事,可能那时他还把这事当作不齿,现在人老了,王诗凡能体谅老人的心情。袁玉凤的心己经硬了,她的阅历就是个垃圾堆积的过程,她真的能再玩失踪,将自己的不幸建立在亲人的痛苦上。王诗凡小口喝了几口,眼前这个她早想下手整治一下的仇人,现在一下变成她家世交的女儿。造化真的喜欢捉弄,她一时没有别的办法,朱家的事她还没想好,陈老的事也太重要,她看着袁玉凤,答应想好后再和她商量,她想先核对一下信息。 王诗凡带了点水果来到了陈老的家,在书房坐下后,她小心将门关上说:“陈老,你女儿离家前是不是有个男同学姓袁?”陈老眼睛放光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快说,他在哪?陈玉荷在他那不?”王诗凡一愣:“陈玉荷?”陈老点头,他告诉王诗凡,这是他失踪女儿的名字,王诗凡是个聪明人,她不用问了,陆小荷是袁玉凤取的名字。王诗凡向陈老笑说:“你老不急,自从听你说这件事后,我只要有机会就去打听,现在比以前发达了。刚才的事我也只是听说,确实没有更多的信息,我想有名、有姓的以后应该能找到。”陈老向王诗凡表明,公安上一样名字、年龄、性别的,他都联系过了,没有线索,说着,他的泪水沿着皱纹横着流了。 第七十七章 暧昧散尽 当晚,王诗凡从陈老家回来时,成名顺和计新安己经玩得很开心,王诗凡让成名顺第二天一早就回去,成名顺有点不舍,他向王诗凡汇报了朱永强家的情况。成名顺知道王诗凡的痛点,他己经交代了杨怀昌,请他注意朱家旺的上学情况。王诗凡是从外面带的外卖,吃完后,计新安懂事地说自己上楼玩,请成叔叔帮他妈治腰病。王诗凡看着成名顺,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个一点特点没有,比永强长相差多了的男人,她为何能陪。成名顺当然珍惜,他十分认真、敬业,不枉跑这一趟,王诗凡饭碗都没收拾,只是中途上楼看了两次小新安。夜里,王诗凡不止一次提醒成名顺要赶路,他都不听,如同末日狂欢一样地将自己累得两眼发黑。 成名顺离开了她的家,王诗凡懒懒地帮计新安请了假,她都没有力气送孩子上学。早饭她己经让小孩将就了,中饭时她带新安去吃了姜茹萍带他去的地方,计新安很高兴,上学的路上,王诗凡说:“好好上学,不要告诉你爸我请人治病的事,你爸会担心的,他一担心就做不好生意,那样我们就没钱买好吃的了。”计新安说:“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我看你早上不想起来,本来想给爸打电话的,但你说过你的事不想让爸知道,我就没敢说。”王诗凡愉快地夸儿子懂事,她说送他上学后,自己就到公园锻炼。 王诗凡约来了袁玉凤,她从心里是不想和她面对面的,王诗凡问道:“你原来的名字叫啥?”袁玉凤知道王诗凡己经见过陈哲远了,她告诉王诗凡,她将自己原来的名玉荷分拆,自己用玉,女儿用荷。姓是为了气她爸,选择了早恋男友的姓。 王诗凡看看眼前这个影响自己一生的可恶的女人,她真不想知道她现在的身世,王诗凡一度担心她短寿,没机会亲手雪仇,现在倒好,她还要帮她。王诗凡逼视着袁玉凤:“你被人害过,知道苦,为何害我?你没钱时可以找你父亲,为何直到现在才想起?我无数次梦里想杀了你,你却来求我帮你?”袁玉凤说她能理解,她曾经发誓,即使饿死、被欺负死也不会去找父母,但还是在陆小荷失踪后,她出来说是拐人,其实是想让家人帮她一下,准备留在父母身边。可她不知道,父母为她搬了家,别的亲戚她怕丢自己的家人,恍惚中回去的路上撞上了王诗凡,她认为这是命。 王诗凡说:“这个话题不谈了,我欠陈老的,他在果林公司本来有原始投资的,我当分红给他。让你那个男的拿个货车驾照,我送你一辆箱式货车,你将车挂靠在姜水河的物流公司,有了这些,足够维持你过上体面的生活。姜水河的工作我来做,你不用出面。”袁玉凤没有激动,她告诉王诗凡,一定给她个老脸,她会在远处看着二老的,如果有一天她能上门认,她一定会请陈老重谢王总的。万一在她准备好前发现有人知道她的身世,她真的会消失。王诗凡没有理她,只是交代驾照拿好后及时告诉她,离开前给了袁玉凤一万元,说是借的,学习考照用。 袁玉凤拿着钱,想打借条时,王诗凡摆了手,她在回家的路上好好地买了几个菜。出租屋的隔香条件也差,费立本缺油水的鼻子一下就闻到了香味,他过来一看,桌上的菜真让他淌口水。自从袁玉凤知道自己的家己经到了这个城市后,她就不和万少峰之外的人胡来了。她不想让女儿家、自己的家将来因自己的不检点蒙羞,她对费立本的态度当然大变,粗暴地制止他用手拿菜。费立本对她多天不理自己己经不高兴了,现在连菜也不让他碰,张口就来:“又攀上哪个有钱的主了,还是在人家床头顺捎到钱包了?” 袁玉凤感动王诗凡对她的帮助,听了费立本的话,她看到万少峰没有一点动静,自己想和过去作了了断,上前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以后和你姑奶讲话干净些,我从没卖过,以后再对样,我男人不会让你的。”说着她指了指万少峰。费立本先是一愣,万少峰后也一愣,太突然了,他从内心想在费本那挣点酒钱。费立本进来时,他就想吃点后拿钱出去玩,他己经看到了费立本上衣口袋里透明的准备。 万少峰请费立本坐下慢慢吃,他双手扶着袁玉凤,问她为何突然这样,大家一直都是朋友往来的。袁玉凤从心里己将自己的身份恢复,她不想再和他们为伍,她说:“我本来就是你姜总的长辈,也不怕你老费笑话,我是一个人无聊才出来通风的,你们不要认为我缺钱。”说着将王诗凡给她的一万元拿了出来。费立本没有继续吃,他站起来小声向万少峰核实,听说她真是姜总的丈母娘后,菜也不吃了,火也消了,走了。 袁玉凤将王诗凡的安排向小万交代后,万少峰有点吃惊,他根本没有想过娶袁玉凤,他只是想从她那里挣点钱花。现在听说不仅能学车,以后还会有车,他激动地继续哄骗袁玉凤,答应一赚钱就将她正式、隆重娶回家。袁玉凤说:“只要你有心就行了,不举行仪式,姜总那边不好交代,我只需要有个实在的日子,你交代老费不要乱造谣。”万少峰当然顺从,他兴奋地将袁玉凤的菜吃足,把袁玉凤当作门口足疗店的野菜,让袁玉凤充分领略青春澎湃。 王诗凡安排好袁玉凤后,她回家拿出了袁玉凤的照片,就是那张她父母的遗物、陈老送交她的任务。如果不知道内情,无论如何也不能判定照片和袁玉凤是一个人,照片上是个可以挤出水的嫩美人,袁玉凤是个能让人咬出牙痕的恶妇。但陈老的思女心王诗凡能体会,她想了一下后,通知计山林将计新安接回他家,她给陈哲远打个电话。陈老知道有事,不然,王诗凡会自己到他家的,不会让他跑一趟。 王诗凡给陈哲远泡了一壶好茶,她询问一下陈老的血压、心脏情况,陈哲远感到好笑,说自己身体很好,不用小姑娘操心。王诗凡取出了袁玉凤的照片,她说:“陈老,你女儿的事情、她的性格你比我清楚,我己经找到她了,你不要激动。她现在不肯相认,如果你不听我的,她会立即再次消失,你同意我才能继续告诉你。”陈哲远一听,立即让王诗凡告诉他,只要女儿过得好就行,他可以装作不知道,绝对不会去打扰,在她同意见面前。 王诗凡告诉陈老,他的女儿己改姓袁,是她初恋男友的姓,在困难时也回家找过他们,那时陈老己经搬到这里,没有找到。她是姜水河现在的丈母娘袁玉凤,就是陈老给做了手脚的那个陆启丰的女人。陈老一听就急了,他问道:“她知道陆启丰的事是我做的?”王诗凡点了头,然后宽慰陈老说:“她们间感情很淡,她为此不恨你。现在她和女儿关系不太好,不想影响他们家的生活,想出来自由生活才找到我,我是以你的名义帮她的,她要求用你的钱、不和你见面、不让你知道。 陈老说:“只要她同意用我的钱就好办,你继续操作,可以有时间让我和她妈偷偷看看她。”王诗凡认为这个好办,她告诉陈老袁玉凤早就看过他们了,有时会到他们的小区,她尽早安排陈老先认识。陈老对王诗凡买车的安排比较满意,他让王诗凡再送她一套房子,就说是王诗凡租给他们的,装修、农具置办要好。王诗凡没提万少峰的事,陈老喝了几口水说:“诗凡,她可是你的仇人,是害了你半生幸福,你不可能原谅她,看在我面上,记恨可以,不要仇报了。”王诗凡喝了口水,没有答应,看着远处说一句:“都是命,我幸亏没早下手。”陈老感动地也说一句:“我对不住你们的父母,我也对不住女儿,我替玉荷向你道歉。”王诗凡看着苍老的陈哲远,她起身扶他离开,请他放心,自己会安排好他们家的事。、 成名顺打来电话,朱永强己经出院了,按照王总的要求,他先正常在家养伤,成名顺的副手仍由叶万军担当。由于朱家旺不想进城上学,成名顺暂时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加上水果进入了收获季节,他将精力全部放在了公司工作上。潘侠、朱永强都不想闲在家里,他们要求参加工作,成名顺没有拒绝。他让杨怀昌安排高年级的学生在周末也给公司帮两天忙,他另外给一笔钱作为学校的收入。杨怀昌和王诗凡联系,学校想组织老师暑假出去一趟,成名顺没有时间,他想请王诗凡和小孩参加。他提到了经费的来源,是他们周末加班挣的钱,王诗凡想带朱家旺,但知道没有合适的借口,在电话中迟疑了一会,还是答应了杨怀昌的要求,虽然知道杨校长对她的心思。 第七十八章 尘缘如水 杨怀昌和王诗凡是一起出来过的,不过上次他是带着几个小孩,朱家旺是一直陪同王诗凡住的。这一次的四个老师中也有一个女的,杨怀昌关照旅行社,他们五个人订了四个房间。王诗凡只想出来玩玩,她没有带计新安,也不想和别人合住,能与老师们一道,作为老板,她觉得自己有成就感,也显得年轻。第一天晚上,王诗凡己经睡下了,杨怀昌给她发了个信息,说想向她汇报工作,王诗凡认为太虚伪,她回了信息,要求有事明天再说。 本来己经睡下的觉,被杨怀昌一打扰,王诗凡睡不着了,看看时间也才不到十点,她想和女老师聊天。王诗凡过来敲门,进来后知道她的名字叫李淑园,是海边渔民的小孩,由于接受过姜总的资助,她本人不太想支教。王诗凡知道遮云山那个地方偏远,她说:“你才来,也只有两年,有这样的经历对你以后的工作也有帮助,很快就会结束的,你如果实在不想呆,可以申请,我给姜总说个情,趁暑假再另外找一个。”李淑园说:“我不是担心别的,在我们那个地方,上大学的女孩本就不多,我的初中同学有的小孩都快上小学了,父母认为我再在山里呆,以后会找不到对象。” 王诗凡告诉她,城里的女孩三十多没结婚的也不少,又笑笑提醒她,另外三个老师都是单身。李淑园沉思一会说:“我们都知道杨校长超期不进城、不找对象是因为你,他的宿舍、教案里作书签的都是上次和你出来时的照片。”说着看向王诗凡:“杨校长不给我们讲,我认为你应该珍惜,女人再有钱年龄大了也不好,如果再过几年你不能给他生个小孩,你们以后的感情就没有纽带。”王诗凡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告诉小李,她比杨怀昌大,她知道杨怀昌的心意,要她不会嫁给他的。 李淑园看王诗凡很平和,她交流中发现她和别的女人、她以前的室友、同学没有差别,她就想从王诗凡处核对一些答案,反正也没事,王诗凡同意不会生气、更不会怪罪。李淑园告诉她,老师们以前私下先以为王总是姜总的小三,后来发现不是,他们又打听王总在别的地方没有投资,得出了一致的结论:王总在遮云山村周边肯定有不想说的感情纠葛。杨校长不允许他们无事胡扯,他们开始以为杨怀昌知道,后来发现他也不知道,大家都笑他是想吃天鹅肉的井底蛙。 王诗凡听着并不想生气,她觉得好玩,没有想到她还是个故事点,老师们真有想象力,把这都用在教学上就好了。王诗凡告诉李淑园,如果她不想支教,想好后早提出来,她会和姜总沟通的。李淑园表示人是要讲信誉的,她不会主动提,会服务到合同期满,新安小学的环境、待遇她也满意,只是希望王总以后能在城市帮她落实一下工作和家庭。王诗凡告诉她,自己并没有多大的能力,在山村她有一块天地,到城市她不算啥,但会为她努力。说着看看李淑园姣好的面容说:“再过十年你也不愁嫁,又有朝气、又有脸蛋,海风为啥不吹黑你?海鲜也养人?”李淑园一下从沉闷中高兴起来,她保证一定会好好教学。 出了小李的房间己经是十一点多了,王诗凡有点困,可能是开、关门的声音惊动了一直偷听的杨怀昌,他的信息及时到了。想着他书签中还放着自己的照片,王诗凡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本来此次出游她也有准备,知道内心也想有这样一个美遇。王诗凡想到袁玉凤都能找个小伙子,她的条件比袁玉凤好多了,想到这里,她来到门后的落地镜子前,脱下外套真的还有妩媚。王诗凡小心地将门闪了一个缝,回复了杨怀昌一个笑脸,然后调好了淋浴,进了浴室。 出来时,门己经关上,她都没听到动静,可能是淋浴的水声太大。杨怀昌坐在床边,他没有起来,王诗凡就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回避他的腥眼,裸着擦干身体后,只是将浴巾随手一搭就拿起了电吹风。杨怀昌己经受不了了,他一下推倒了王诗凡,顺手用被将她盖上,自己立即做准备工作。吹风机没有关,王诗凡想到了姜水河,姜水河一直不同意她用吹风机,说有辐射。她双眼盯着还在工作的吹风机,心里有水河,她不想关,杨怀昌是来不及关,王诗凡任由他作弄,不像上次那样狂热地配合,只说了一句:“澡白洗了。” 杨怀昌的激情过后,他搂着还没有从姜水河那回过神的王诗凡,很快就睡去了。王诗凡看着跟前的这个校长,他竟然没有和自己商量,他书签中的照片是想念自己什么?金钱、美貌,男人喜欢的,王诗凡都有,大几岁也没啥了不起,外国还有女人比总统大好多岁的呢。想到这些,王诗凡对杨怀昌的想意才从姜水河身上转移,她的软手不由地抚摸了一会这个年轻的、熟睡的男人。敏感太久了,杨怀昌醒了,王诗凡妖狐一样的眼,并没停下的手,杨怀昌并不犹豫,光阴论寸,春宵胜金,江山也是为女人。 旅行社的房间都不是太好,十一点过后的动静有点吵,李淑园没有听过这种声音,墙壁被碰撞后传入了她的耳朵。李淑园小心地过来敲门,还在劲头上的王诗凡没有听见,杨校长能听到他一直熟悉的声音,立即起身穿好,躲在门后。他用眼光示意王诗凡开门,王诗凡有点不高兴,她到门口从猫眼中看到了小李,她说自己休息了,问她有事吗?李淑园说:“你这里好像声音太大,我怕你有事情,过来看看的,没事我就回去睡了。”王诗凡告诉她是楼上的声音,她己经让楼层服务员去探听情况了,她也听到的,自己没事,让小李回去睡了。 再到床上己经没有了心情,王诗凡怕对杨怀昌身体影响不好,她告诉杨怀昌,男人突然停下会生病。在她的帮助下,杨怀昌还是好一会才有点原气,并排躺着,小心地不让床响。过后王诗凡告诉杨怀昌,还是补一下差价,住高档一些酒店,环境好,不吵,杨怀昌没有听清,他还在幸福中,嘴角有笑意,己经有了轻轻的呼噜声。 第二天,王诗凡主动叫小李吃早饭,她选了一个较偏的地方占了位子。边吃边和小李谈昨晚的声音,小李说:“听着象是锻炼的,有节奏,可能是仰卧起坐。”王诗凡说:“我没注意听,就是觉得有点吵,问你个私事,你有过男友吗?”小李红着脸说没有,王诗凡向杨怀昌看看,问她怎么样。小李也看看,她说:“他心里只有你,你王总这样好的人,我可不敢和你抢。”王诗凡笑笑,她真有点舍不得了。 当天的景点是雪山,没有雾的景色真是太美了,四千多米的高度大家因为年轻,没人感到不适。王诗凡要求带一个氧气袋,杨校长没有听,他认为大家身体都很好。王诗凡不允许他们活动量太大,别的游客多数都很谨慎,杨怀昌一定要全角度看个够,说是回来好向同学们讲。他比别人到的地方稍高一点,也只是一会,他忽然就在大家面前软了下来。几个人拖不起来,王诗凡吓坏了,他让大家一起背杨怀昌下山,幸好路上有一个国际友人送了半袋氧气。 只吸了几口,他就有精神了,还想再上去时,大家制止了他。晚饭时,杨怀昌非常不好意思,他一定要自己掏钱为大家加菜,并答应每人送个纪念品。包后不久,杨怀昌又来到王诗凡的房间,王诗凡说:“不注意节制,太虚了,明天不要又晕倒,我可担待不起,回去吧。”他准备赖着不走时被王诗凡赶了出去。 白天没有玩好,晚上也没玩的,王诗凡正在无聊,小李进来了。王诗凡知道小李是教二年级的,她几道弯就将话题扯到了己经准备跳级的朱家旺身上。小李告诉王诗凡,家旺虽然学习能力强,但性格上有缺陷,她本来是不同意他跳级的,杨校长为了给地方教育系统准备宣传素材,动员我们一致同意。我想让这个小孩心智都在正常地历练一下,他太小,听说家庭比较复杂,我担心成绩越好,将来会麻烦越大。王诗凡没有明白,她让小李举个例子,小李说:“他们说你对家旺印象好,我知道你和他也就是上一次出来旅游一次,你并不了解这个小孩。他成熟、自私、狭隘,都不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例子太多,我不想举。” 王诗凡请小李一定要站在老师的立场,教育好每一个小孩,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学校的事情。小李对房间看了看后说:“今天的房间比昨晚的好,有声音也不会听到,你看这地毯多厚的。”王诗凡向她笑笑说:“没累的,如果困了,啥都不会听到。”由于焦虑着朱家旺,王诗凡虽不想再去消耗杨怀昌的精力,但还是想和他商量一下家旺的教育。他不想拖到明天,心中有事,睡不踏实。 第七十九章 翠泽残花 王诗凡心中人事,她很快就打发了小李,房间的设施比昨天的齐全,王诗凡烧了壶水,给杨怀昌发个信息。急促的脚步声一会就到了门口,和昨天不同,王诗凡没有提前将门打开,她将头发拢好,衣服扣实,大方地将等在门口的杨怀昌让进来,门并不关死。杨怀昌想转脸自己去关门时,被王诗凡挡住了,她说:“我请你来,有事问一下,听说朱家旺并没有我上次看到的那样温和、有教养、懂事?”杨怀昌听到谈工作,也就顺手接过了王诗凡手中的茶,他喝一口说:“又是小李乱说话的,她才工作,不了解孩子,小孩哪能和大人一样,总有个成长过程,不要听她乱说。”说完,就想向王诗凡身边凑,王诗凡笑笑提醒他,才消耗一晚就上不了雪上了,如果其他人知道这事的原因会怪他的。大家出来玩,到了山顶没尽兴,杨怀昌欠大家的,她要求明天杨怀昌要继续加菜。 杨怀昌说:“在雪山上的晕和消耗无关,我那时只想如果就我们两人在山上,我也不会怕冷的,一定会在高山之巅让你尽欢。想着这事就激动,就想跳跃,就想疯狂,就缺氧。”王诗凡指着他的脸,告诉他一校之长要有个样子,不想只想歪事,他不是缺氧气是缺德。高山之巅他如果敢拿出来,不用反应也能冻上,会成为冰柱一根,再也收不回去了。单处的一对男女是受不了这肉辣的刺激,杨怀昌起身去关门时,明显走路姿势不对。王诗凡也是从杨怀昌处验证了她的孩子是正常的,心情有了说得清的放松,不再制止他的进一步胡为。 床果然不响了,杨怀昌仍不想回去,王诗凡不愿意再让他午夜出现欲不自禁,将他送出了门。杨怀昌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又敲开了小李老师的门,进屋后,他一脸严肃地批评了李老师,让她以后一定要站在学校整体的立场说话,不能让老板担心。李淑园没有说话,她给杨校长倒了一杯水,刚洗过澡的长头发有几根搭到了杨怀昌的脸上,洗发精的香味加上灯光下的浴过水的女人,杨怀昌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他知道小李有过嫁他的想法,只是发现他喜欢王总后就没有主动,这本来也不是女孩主动的事。 李淑园向后退了两步,己经是墙了,杨怀昌的大手按到了她的面前,那是个没被异性碰过的地方,只是闪电般麻了一下后,小李忍不住大喊起来:“啊……!”她自知失态,准备捂嘴时,杨怀昌己经吓得坐回了桌子前。房间都隔不远,李淑园的房门没关,王诗凡正准备睡觉,刺耳的声音让她不作判断就跑了过来。面前的情形她似乎能懂,李淑园将头埋到膝盖上,王诗凡盯着才从她身上下来的校长,来到了李老师面前。小李还有点惊懔,她抬头看到了王诗凡,又勾头看看杨怀昌,她告诉王诗凡没事,校长就是来批评她几句工作上的事。 王诗凡让杨怀昌出去,她将门关上后陪小李坐了一会,李淑园有点后悔,她是喜欢杨怀昌的,她刚才也想扑进杨怀昌怀里,学着电视上的镜头,不知道为何,竟失声叫了起来。过了好久,小李老师请王诗凡回去休息,她说自己没事,杨校长也没人干啥事。王诗凡让她将门保好,又告诉她有事给她打电话、敲墙都可以,她就在隔壁。出了小李的房间,王诗凡径直来到杨怀昌的住处,她将门关好后就说:“真看不出来,一个校长,再小也是领导,你主动要求出来看看,到底是啥居心?我真没有看出来,人家小李还是大姑娘,你居然还能用原始的野蛮,一点方法不讲。” 杨怀昌无言以对,他只是坐着,有几次想上前搂王诗凡,被她冷冷摆脱了。王诗凡的心中不是滋味,听说过袁玉凤的事后,她想过和杨怀昌生活,袁玉凤比万少峰大十多岁,自己比杨怀昌也就是大几岁,何况自己保养的好,如果不熟悉,真看不出来。现在,这个自己盘算过的人,竟有恶心的一面,并且用的是还有自己体温的手。王诗凡对男人、对杨怀昌有了新的认识,她没有多唠叨,不想再引起杨怀昌的非分之心,她用力地将校长的门带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门口,另两位老师等在她门外,王诗凡有点吃惊,她开门请他们进来,这两个老师是住一个房间的。他们告诉王诗凡,小李老师的声音他们也听到了,只是穿好衣服时,王总己经先到了,他们怕杨怀昌难看,就没有进去。王诗凡告诉他们没什么事,杨怀昌只是提醒小李老师房门要保险好,没想到小李老师正在洗澡,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吓得发出的那个叫声。两个男老师从王总严肃的表情中读到得不出别的消息了,己经很晚,他们也不敢太打扰,就回去了。 王诗凡知道自己的解释粗糙,站不住脚,她真的有点生气,她担心自己和杨怀昌的事他们也听到。沉沉中睡去,她想早一点结束这次被杨怀昌搞坏的旅游。第二天一早,李淑园和平时一样起来吃早饭,另两个男老师凑到跟前和她谈昨晚是不是遇到了跳蚤,小李老师的脸一下红了,她匆匆只吃几口就回去了。到了房间,她小心又检查一次昨天被碰的部位,当时真有一种火热的麻,只是不知道为何自己却叫了起来,她用自己的手模仿杨怀昌那样揉了一下,没有那种感觉,收拾好行李后,她第一个到了大厅。 不一会,另两个男老师也下来了,他们讨好地当众给小李老师带个鸡蛋和水果,李淑园不好拒绝,她有点饿,吃了。王诗凡看到这些,她更加坚信老师们的默契,她和杨怀昌可能早就不是秘密了,她决定自己一个先结束旅程。正准备上车时,姜水河的电话来了,他告诉王诗凡,让她先回来,成名顺出事了。王诗凡问他出啥事时,姜水河让她回来再了解,电话说不清楚。王诗凡告诉杨怀昌,成名顺出事了,她要立即回去,让他们四个人一路注意安全。 姜水河在机场接到了王诗凡,他告诉她,朱永强,就那个朱老三的小儿子,为了感谢成名顺,出院后在家里请成副总喝酒,不知道啥原因,说成名顺被朱永强的儿子在饭桌上砍死了。王诗凡一听大惊,她要求姜水河陪她一起去看看,姜水河早就怀疑王诗凡和那摊事不简单,他将车子开向了遮云山。 他们到了后,叶万军告诉他们,听说成名顺在喝酒时和朱永强比较投机,两个都喝多了。成名顺说出了永强以前女人身上的隐秘部位的特征,永强没注意,潘侠逼着成名顺交出朱家旺妈的下落。成名顺当然交不出,承认自己是酒后胡说,潘侠不让,要求永强一定要强迫成名顺交待。据听说,成名顺酒那时己经醒了,想跑时,还没起来,被朱家旺一刀砍在了脖子上。没有人施救,成名顺在公安来前就死了,公安认为是失血太多死的,要是有人及时止血会没事的。 叶万军说:“这都是潘侠向公安交待的,有人认为朱家旺小,没有力量,应该是朱永强砍的,但现在朱永强跑了,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姜水河看看王诗凡,王诗凡问了问朱家旺的消息,叶万军告诉她,朱家旺是小孩,他没事。姜水河让王诗凡不用着急,他马上和郭副县长联系一下,让他帮了解一下公安方面的内情。晚饭是郭昊天请的,他看到姜水河和王诗凡在一起有一丝醋意,饭前,他告诉两位客人,成名顺是死在嘴上、酒上。 公安及时将朱家旺、潘侠先隔离,对朱家旺是交流,他是小孩,没有家长在不好讯问。对潘侠,公安是恐吓加讯问,基本情况是这样的:朱永强出院后,为表达对成名顺的谢意,他用自己家的果酒请成名顺吃了饭。那酒己经检验了,问题不大,但两个人当时还是喝多了,成名顺提到朱永强以前女人的隐秘部位特征,潘侠坚持认为是成名顺家给她儿媳藏起来了,向成名顺要人。成名顺只承认自己是瞎说的,潘侠到公安还坚持请公安搜查成名顺的家,她认为永强的老婆一定在成名顺的手里。她说到了成名顺对她们家自从她儿媳失踪后就很照顾,加上她两个儿子没了,她认为都应该是成家搞的鬼。由于三个大人为家旺的妈争吵不休,没有注意朱家旺想妈的心情,他听说有人藏他的妈不放,他就举起了刀。 郭昊天将公安卷宗中的详细内容讲完后就请大家入席,王诗凡认为成名顺生前是大家的朋友,酒就不喝了罢。郭昊天说:“他也是我的好朋友,但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远道而来,生活还要继续,忘掉这一段吧。”说完,带头干了第一杯,李书记看到郭县长先干了,立即站起来带领大家一起陪一杯。王诗凡是咽不下去,她佩服领导的大气、胸怀、举杯不重。 第八十章 残火新醅 饭后,王诗凡想了解成名顺家的情况,两位领导都不清楚。叶万军告诉她,成名顺家就靠他挣钱,他有个哥哥头脑有点问题,成名顺的儿子才一年级,成国庆也老了,现在一家人都没个拿主意的。王诗凡的话还没有谈完,李书记过来,他示意叶万军离开,他拉着姜水河的手说:“两位老总都在,现在果林公司的摊子己经不小了,我当初给你们推荐的成名顺不错吧,可惜了。果林公司可是我们镇的支柱,你们两位也没有时间亲自处理日常杂务,我和郭县长商量,他有个小舅子,现在是我们镇水利上的一个工作人员,让他兼职为你们管理日常事务比较合适。当然,这是我们的建议,你们商量一下定,不要为难。”说完过去和郭县长谈话去了。 王诗凡心中不太高兴,姜水河提醒她不用表现在脸上,果林公司只要想继续经营,土地神不能不敬。叶万军告诉他们,郭县长的小舅子这个人他听说过,由于附近的航道在整治,几年前才初中毕业,上学成绩太差,郭县长就利用遮云河水利招工的便利将他放在了李书记这里。他姓方,叫什么不知道,今年才十八岁左右,听说等提拔后就进城,在河道开挖期间到过成名顺果林喝酒、钓鱼、带水果。成名顺叫他方站长,年纪不大,谱不小,我见过,白吃、白喝、白拿后从来不说客气话,有太子范。 姜水河用眼睛示意叶万军不要再继续多说话了,他告诉王诗凡,这是公司的大事,他们回去开董事会再定。姜水河请郭县长、李书记回去休息,他说:“刚才李书记的提议他和王总都感动,果林公司是小庙,能请动县长的小舅子真是再好不过,他们回去就争取董事会的认可,应该问题不大。”王诗凡没有制止姜水河的表态,果林公司是她一个人的,她对他们无视成名顺的死,只管自己的利益非常伤心,她没有接收到来自酒后郭昊天贪婪的盯她的眼。 当晚,郭昊天虽有想法,但看着王诗凡和姜水河无间隙的交流,他清楚自己是外人。叶万军也没有回去,王诗凡并没避讳,她接受姜水河和她住一个房间。亲着从前的自己的女人,姜水河突然问道:“那个朱家旺,名字你经常提到的,他的年龄和你失踪到现在的时间相仿,我没有猜错吧?”王诗凡停止了配合,她一下坐了起来,姜水河没有离开,王诗凡说:“你早想到了?”姜水河不想理他,他继续着自己的工作,王诗凡的身体也在晃动,她的心又到了遮云山村。 第二天一早,姜水河捏着王诗凡的特征说:“成名顺是不是为看到这个死的?”王诗凡怒道:“你不要认为我和哪个都能上床,我昨晚就不想和你多说,我现在是自由的。”说完,立即穿衣下床,她有泪,更有苦。姜水河过来拥住说:“那都是过去,何况不是你自愿的,我能理解,更能接受,只是想问问后方便帮你,有些事你出面不合适。”王诗凡由着他胡闹,她早知道,也习惯、喜欢姜水河的早点。她昨晚还对郭昊天他们不顾旧人死不满,没想过自己对旧人死也没停止尽欢。王诗凡被侍候地歇息好一会儿,她需要冲一下澡,姜水河对她太不讲究了。姜水河看她冲澡的样子,正在休息的也跑了进来,好久没两个人一起淋了,特征处又被姜水河捏了一下。 叶万军知道自己接不上成名顺的班,上次朱永强来时,他一度沦为果林的三号人物,现在最多还只能是二号。他对成名顺以前还可以,自从朱永强的事出了后,他现在有点幸灾乐祸。王诗风安排叶万军临时负责,现在是果林的丰收季节,大量的客户要上门,王诗凡让他和永强一起合作将成名顺的任务完成好。同时交代叶万军,让他有事可以和杨怀昌商议,学校的老师都是受过正规教育的,考虑问题谨慎,强调绝对在内部不能闹矛盾。 王诗凡陪着姜水河回去了,路上她告诉姜水河,过几天她还要单独来几天,她想自己面试一下郭昊天的小舅子。姜水河要求陪她来,王诗凡没有同意,她认为袁玉凤、成名顺的危险己经过去了,她现在是安全的。王诗凡下车后没有同意姜水河送她回家,她认为应该考虑一下陆小荷的感受,姜水河出来二天了,回去不能没有一点温情。王诗凡电话约来了袁玉凤,她告诉成名顺己经死去的消息,袁玉凤平静地说知道了。她告诉王诗凡,很感谢她的帮助和保密,陈哲远一直没有和她正面接触过。现在,万少峰己经和姜水河的物流公司签约了,她有点吞吐一会后,忽然说:“朱永强跑我那儿了,为了你儿子,你不会出卖他吧?我会收好的,如果你要,我随时送你这。” 王诗凡想到了成名顺的死因,她一点没有犹豫,果断地让袁玉凤一定不能说出她来。杨怀昌接到叶万军电话后,他们的旅行正好结束了,四个老师带了王诗凡后来没有去的那些地方特产顺道到她这来了一趟。当晚,王诗凡请姜水河陪他们吃饭,王诗凡当着大家的面让姜水河想办法为李淑园安排一个工作。没有想到小李老师拒绝了,她说:“谢谢王总还记着,我如果违约内心会不安的,还有一年,我能认真做下去。”王诗凡请杨怀昌一定要关心老师们的生活,现在成名顺不在,马上会有另外一个副总,但这期间学校的开支正常进行,杨怀昌要和叶万军协调好。 杨怀昌告诉王总,叶万军不能当家,他只是认识几个字,在地方上没有自己的门路,在工作上没有自己的思路。王诗凡点头让大家吃好,休息好,她过几天在开学前会过去。姜水河在吃饭的时候接到了他爸的电话,陆小荷正在医院,他的儿子有点低烧,姜水河早早就离开了酒桌。王诗凡给他们四个安顿好后,自己一个人回家,她想去带回计新安,可满脑子都是朱家旺。 本来在饭桌上姜水河走后她想请杨怀昌关心一下朱家旺,尤其是精神上的,一个小孩,遭遇了血腥场面后父亲又离家,她真的担心,即使人不是她儿子亲手杀的。她几次想开口时,都想到了李淑园和她讲过的关于家旺的缺点,过后杨怀昌还说是别人有偏见,事实真的是家旺心理可能不健康。她没有喝多少酒,虽然是她做东,和郭昊天他们不同,四个老师听说成名顺的事情后,整个饭局情绪都很低落。 酒店离她家不远,她步行快到家时,在她家门口他看到了杨怀昌。杨校长说:“明天不上雪山了,吃饭时我看到你有话要和我说,就第一个拿了房卡上去的,你走后我己经退房了,又省一晚的房费。”王诗凡看到他时有点高兴,她真的有话要和他说,真有人一直关心她。她拿出钥匙开了门,杨怀昌对室内还是熟悉的,王诗凡不想洗澡,她有点累。一边脱衣一边说:“家旺的事情你帮我了解清楚,姜总说我是一根筋,的确,我既然关心就想关心到底,你看看他是不是真有心理问题。如果有什么,早做心理疏导可能效果会更好,你是老师、校长,也有义务。” 杨怀昌搂着没多少精神的王诗凡,他说:“当然,我会将真实的情况搞清楚,不过,我不认为人是朱家旺杀的。如果家旺真有心理问题,我们老师大都学过心理学,我会安排给他作心理疏导的。”王诗凡的精神有点恢复,她想了解她提前回来后,杨怀昌对小李是否上手了,为何小李又不想提前回城了。杨怀昌松开手后发誓,他再也没碰一下小李老师,也没和她说话,以前李淑园想和他好过,只是后来想早一点进城,就没直接向他提这事。离开杨怀昌的手,王诗凡有点不适,她回头浅浅地向杨怀昌笑笑,杨怀昌一下帮她拉开了裙子的拉链。 王诗凡让杨怀昌回去重新开个房间,明早如果他们找不到他不好,集体行动,作为校长要注意榜样。杨怀昌根本不依,他装睡没有听到,双手并不松开。王诗凡真的受用,她也不想管太多,只要杨怀昌关心,她关注,朱家旺一定能从目前的状态中恢复。半夜时,王诗凡被惊醒,杨怀昌吃力地想不打扰她,王诗凡的身体柔顺由他,并不制止,也不醒转。她心理清楚,只要她不暗地配合,即使不挂一丝,男人也得不了手。因为在她有知觉之前,杨怀昌己经试了好几个手段都不行,她又耍弄他一会才让他有机会。 早饭王诗凡是陪他们吃的,她和李老师坐在一起,表扬李老师看学生准确,提到了朱家旺的事。她说:“看得准是水平,能纠正更是水平,我想你不会让一个小孩沉沦下去的,你们一定会有办法,哪怕拿他做实验班的学生。”李老师告诉王诗凡,虽然朱家旺的缺点明显,但他确实也是个讨喜的小孩,话少、接受能力强,老师爱学习好的小孩是正常的,她一定会关心他的,即使不再授他的课。 第八十一章 尘埃雨痕 陈哲远清楚,他们老两口己经找了女儿二十多年了,现在总算能见到了。他不想瞒着老伴,身体都是向下走的,不知道哪一天,说不定能成遗憾。他把王诗凡的交代和老伴一说,陈哲远决定不再告诉儿子们,他们自己偷着看看。老伴的心情能理解,她不想再失去女儿,让陈哲远一定不要惊动袁玉凤,他们就在买菜的地方或者自家小区,摸索出袁玉凤活动的规律。能感觉到她的无忧生活,加上曾外孙子他们是能看到的,有时会请姜水河将儿子带到他们家,都当上太祖父了,他们老两口终于没有了其他心愿。 陈哲远通过王诗凡送袁玉凤一套别墅,位置比较偏远,陈哲远在那个小区自己购置了一套高层小套,小套对别墅的视线是全覆盖的,老两口的落地窗可以方便地白天观察他们的活动。袁玉凤只知道这个房子是王诗凡借她住的空房子,她以为朱永强投靠了她,王诗凡想让她们宽敞一些、隐敞一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万少峰出车一般会三两天才回家一次,基本都是早出晚归。朱永强就在家里,陈哲远就没有看到他是干啥的,有时晚上还会有个年纪大的到他们家,陈老两口看不懂袁玉凤的生活规则。陈哲远找到王诗凡,王诗凡告诉他们,那个早出晚归的是袁玉凤的男人,另外两个是她们家的房客。袁玉凤为贴补家用,将房子租给那个年纪大的,年纪轻的一时没有找到工作,所以能天天看到。陈老让王诗凡告诉袁玉凤,让她一定不要乱来,因为他们看到过袁玉凤和那个没找到的工作的男人白天有过亲密的动作。 王诗凡和袁玉凤再次见面是袁玉凤约的她,袁玉凤告诉她,朱永强不能一直在她那吃闲饭,她想让王诗凡帮她想个办法。王诗凡告诉她,自己早就不想知道朱永强的消息,袁玉凤不能窝藏一个犯人,最好让朱永强到公安将事情说清楚。同时,王诗凡冷冷地提醒袁玉凤,告诉她这是城市,不能再出现成国庆那样的事,万少峰嘴上不说,他现在需要车、钱、房,以后说不定。袁玉凤后背发凉,她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认为自己己受这么多年罪,现在也是有背景的人,想享受几天混福。 当天,费立本又来到了袁玉凤的房间,由于朱永强以为自己是罪身,又不敢出去挣钱,费立本一来,他就主动到院子里吸烟。袁玉凤认真地告诉费立本,她女婿己经不同意她和费立本来往了,让他以后不能再过来,如果有人将他灭口,她可管不了。费立本吓得丢下钱,啥事没干就跑了,他想要快活,更想要命,他知道有钱人的伎俩。 朱永强看着费立本慌张的样子,他到房间问道:“他咋跑了?钱都没拿。”袁玉凤看看朱永强的样子,想想王诗凡进城一下就华丽转身成了大老板,自己的父母也有一笔家业,她想过得比王诗凡荡。她想补偿这么些年的委屈,想到这些,她快活地让朱永强进屋,说不想和老家伙费时间,今晚只想陪永强。袁玉凤偎着朱永强说:“如果我不将你交出去,以后我就是窝藏犯,都要蹲监狱,你玩几天自首吧,人不是你杀的,不会判太多年的。” 朱永强推开这个刚才还如狼似火的身体,他一下坐了起来:“我现在就走,不连累你,我可不想进监狱,我还有小儿子,还有病母亲,还有没有找到的媳妇、两个哥哥。”袁玉凤冷笑一声,她没有让朱永强离开,她还指望着从王诗凡那找点钱花。袁玉凤说:“你讲的是有道理,可是你在我这,哪也去不成,怎么照顾他们?你现在只有点本事照顾我了。”说着又凑了上来。朱永强己经没有一点心情,他告诉袁玉凤,风声过去他就出去,不会连累任何人,以后真倒霉了,也不会说出曾经呆过这里的。 万少峰回家时告诉永强,他的生意非常好,他不会忘记永强这个引路人的。朱永强当然主动住在楼下时,万少峰陪永强喝点酒,他说:“你回家这么长时间,她都是陪我的,现在我过得好不能忘了你,在我跟前还是你优先。”饭后,他主动让永强上楼陪袁玉凤,袁玉凤有点不懂,但她故作无所谓,朱永强感动地想出泪。落难见真情,比亲兄弟都好,他想到了自己的二哥上自己老婆床的事,又想到了成名顺的死,他现在还是不明白,成名顺是何时将他的老婆搞到手的。如果不是朱家旺手快,他应该能问出来。 万少峰看出了朱永强的忧虑,他说:“兄弟,她是想和我结婚,可是我们都不可能娶她的,只是现在,为了她女婿的钱和关系,我们陪陪她,等以后有钱了,我们都会有自己的家的。”朱永强看着在厨房为他们收拾的袁玉凤,他有一丝同情,万少峰己经到外面看到了大世界,自己如果不去家里的果林,现在的一切可能就不是万少峰的。他决定陪好袁玉凤,以后也许还有机会。 为了自己尽快有去处,袁玉凤是朱永强目前最好的稻草,半夜里他知道袁玉凤又下楼找万少峰了,这方面人家曾是他的老师。朱永强想到第一回自己可笑地站在边上看人家,现在,袁玉凤有时还会在这方面笑话他,他翻身碰不到人,心中有了占巢的想法。第二天,万少峰正常出车,袁玉凤买菜回来后,朱永强就向她明说了万少峰以后准备离开她的想法。袁玉凤明白,她除了女婿和钱,对小男人她没有引力,她向朱永强笑笑说:“让你出去做,你顺利后也会有这种想法,过一天算一天吧。” 袁玉凤回去看外孙的时候向姜水河作了交代,告诉他王诗凡介绍的那个车是她买的,以后车费只算给她。姜水河听到王诗凡帮袁玉凤的忙,心里有点紧张,他当然答应。上班后,他第一时间就向王诗凡证实了袁玉凤的话,王诗凡答应晚饭时告诉他。 姜水河听着王诗凡的介绍,他真的愿意相信,世界是如此的小。他还有点奇怪,陈哲远己经请他和小荷、儿子好几次了,每次对他们都异乎寻常地热情。王诗凡请他一定不能点破,为了陈老,也为了袁玉凤正常生活,她不会原谅,但不会寻恨了。姜水河让王诗凡尽快去果林公司,面试一下郭昊天的小舅子,差不多就行了。他提醒王诗凡,要将果林公司的权力分解,副总、杨校长、叶万军各管一摊,有事向她请示,王诗凡深情地看着她以前的男人。 原来的小荷在姜水河眼中一直是保姆,现在他是陈老的外孙女了,姜水河的心情也会跟着变化的,她的未来和眼前的这个男的更加没有希望了。她想到了成名顺、杨怀昌、郭昊天,决定立即将果林公司和自己的事定下来。去遮云山的路上,她想到自己的命可能真硬,朱家俩兄弟、陆启丰、成名顺、计山林、姜水河、杨怀昌、郭昊天己经有四个没有好下场的了。想到这些,她有点害怕,怕真的是自己克人。 郭昊天的小舅子叫方力春,是个比成名顺还精的小男孩,刚满十八岁,己经工作快三年了,李书记准备等他的大专函授文凭到手后就将他提拔为水利站副站长。李书记向王诗凡介绍,果林公司如果由方力春经营,他可能很快会将游船的生意做起来,在这之前他己经和成名顺谈的差不多了。王诗凡看着这个小男孩,十八岁,只是个才上大学的年龄,让他管一个果林公司的生产,虽然不要多少技术含量,也不能只靠姐夫是县长来管人。她客气地请李书记回去,她说想带方力春看看果林的现场。 在步行的过程中,王诗凡发现方力春对管理还真有自己的想法,他想通过游船来开发大山、小湖、果林,借一条新开发的航道,将沿河的景点、生意串起,一定能有非常好的效果。单靠种植只是第一产业,第三产业发达了,能很好地相相辅助。王诗凡问他函授的是何专业,他说是旅游专业,不用学数学,外语可以花钱请人考。多年都是和成年人或者小孩打交道的,真和如此活力的小伙子工作,王诗凡认为也能配合好,只要自己将权力控制好。 王诗凡问道:“你条件不错,为何不进城工作?”方力春告诉王总,县城盯他姐夫的人多,乡镇没有人问,他年龄不足,在县城公务员是不好办下来的。王诗凡笑笑说:“早早不上学,是不是早恋的?”方力春说:“王总的眼光就是准,我除了学习不好,体育、口才都是一流的,我是在重点学校,不少后来考上名校的女同学还惦记着我,只是我自己知道斤两,不好意思和人家联系,想找个普通的人过日子就行了。”两个人说话还算投缘,姜水河己经安排差不多就行了,何况方力春不差。王诗凡让他不用辞公职,他告诉王诗凡,李书记己经给他安排好了,只要公司同意,他就到果林公司以扶持的名义挂职,算公派,王诗凡在鱼塘边看到了陆启丰,她告诉方力春,陆启丰曾经想阻碍果林公司的发展,是个坏蛋。方力春向王诗凡看看说:“如果对公司的生产、发展有影响,这种人可以让他消失。”王诗凡向这个初生牛犊看看,带他离开了陆启丰。 第八十二章 清溪银光 回来的路上,王诗凡同意方力春接手成名顺,做果林公司的副总,方力春说:“王总,是不是副总无所谓,公司是你的,都是你说了算,我来干啥也是为你打工。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你做董事长,我就作经理吧,也不要副的了,这样方便工作。”王诗凡听得就觉着不舒服,他连一步都不等,十多岁的小孩就想当经理。可是他说的也有道理,即使是副的,他也还是要做经理的事,好人做到底,王诗凡同意给他半年的试用期。 老师们都放假回去了,小木屋没有人陪,王诗凡对那里己经没有了兴趣,何况还有陆启丰让她恶心。叶万军也一直跟在后面,王诗凡让方力春多和叶万军沟通,他是果林的第一批员工。方力春给他姐夫打电话时,王诗凡想从叶万军处多了解一些朱家的事,以前有成名顺可以理解她的心意,现在没人能理解她。叶万军告诉王诗凡,潘侠将家里值钱的全部都折钱赔给成家了,答应以后朱永强如果回来再补给他们。潘侠请成家不要告她们了,如果永强也被抓,她们家以后就没人能挣钱还给成家了。朱家旺和他奶奶真的是相依为命,潘侠经常会到村口,她一直念叨着另外两个儿子,不想让永强出现,因为她知道,如果永强回来一定会被枪毙的。 王诗凡后悔自己没有早将家旺带走,现在更不合适了,成名顺的死让王诗凡也死了认朱家旺的念想,姜水河不会说出来的,他也只是猜想,袁玉凤不敢讲。方力春放下电话,他告诉王诗凡,郭县长一定要当面感谢她,在县城己经定好了酒店。王诗凡现在是一个人,她明白郭昊天想干啥,她现在的状态不想将自己的生活搞乱、搞复杂。她没有同意郭县长的好意,也没有接他的电话,只是让方力春转告,说自己太累了,她想当晚在学校将就一夜,明早就回去。 叶万军给他们准备了较充足的食物,叶万军想在王诗凡的隔壁陪她,方力春没有同意。他说:“你家就在这,回去陪老婆合适,我和王总一样,是一个,在哪都行,我陪。”王诗凡只要有人在附近就行,一个人在空荡的学校,又是半山腰,真有点害怕。虽然以前也住过,但那时有朱家兄弟俩。 王诗凡要求送叶万军回家,告诉他俩,自己以前和朱家旺出去过一次,那是个聪明、早熟的小孩,她担心他受不了打击。又怕潘侠多疑,她想请叶万军将朱家旺叫到村口,告诉潘侠,就说自己有永强带给小孩的口信。方办春说:“他奶肯定不信,你如果想看家旺就到他家,你这个借口有问题,有口信也是给他妈的,怎么会给小孩呢?如果以后她向你或者成国顺家向你要人办?”王诗凡想着也对,自己真是急昏头了。方力春看王诗凡放不下小孩,还在想办法时,他接着说:“如果你实在想和小孩见面,又不想见他的大人,明早让叶万军带来就行,让他和他奶一起来看护学校,我找机会给潘侠另外再派点活,你可以有时间和家旺单独聊一会。” 王诗凡看着方力春,她眼中的一个大小孩,经过几年的工作历练,真是懂事,能看穿她的心思。王诗凡点头让叶万军明早迟一点,防止朱家旺睡懒觉,叶万军回去后,方力春主动过来给王总收拾床、被,王诗凡看笑了,她说:“不错,啥都会,我自己来,再小你也是男人,这是女人的活。”方力春说:“我姐夫说了,你是老板,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王诗凡听到郭昊天,她的眼有点迷离,室内太简单了,澡都不好洗,她有点想酒店。 床铺显然多天没晒,太阳的味道一点都没有,王诗凡和衣躺下,她选择留下只是想多一点机会看到朱家旺。夏夜的风通过窗刚好吹透她的薄衫,她扯过小被,熄了灯。没有多长时间,方力春就开始敲王诗凡的门,王诗凡开灯问他有啥事,他在门外说:“你跑了一天,出了不少汗,城里人有每天洗澡的习惯,我刚才出去为你烧好了水,你可以冲一个热水澡,这样好睡。水在学校食堂内,温度我己经兑好,我到门口去,现在这个点也不会有人来。王诗凡一下想起当年朱家兄弟为她准备澡盆的事,她有点感动,不想拂了小方的好意,身上也真的有汗味。 王诗凡到了学校的食堂,真是难为了方力春,她都没有注意他何时作的准备,锅底的果树枝还在燃烧,澡盆内的水温度正好,锅内有一长柄水瓢,方便随时补热水。她将自己浸在大的木澡盆内,比淋浴舒服多了,不用象以前在朱家时那样担心有人偷看,方力春在为她放哨。一天下来,方力春彻底颠覆了王诗凡脑中己经形成的对他的印象,泡着热水,揉搓着并没有灰垢的躯体,王诗凡有一种仙人般的陶醉。由于心情四放,不住加热水,澡盆的水溢了出来,她用毛巾细心地将身体擦干,穿上衣服后请方力春将积水清理干净。 再次躺到床上,王诗凡脑中浮现了方力春掐可出水的青涩,如果不是做事的沉稳,外表绝象一个奶油中学生。王诗凡想赶跑自己走神的恶心想法,但是事情就是这样,越是想摒弃,越是惦记。她起床想看看方力春在干啥,她发现他和朱永利当年一样,在用自己的洗澡水冲凉。王诗凡的声音让他一下将自己的地方遮住,跳出来问她何事。王诗凡让他先洗,说没啥事,方办春都没有擦干身体,一下就穿上了衣服。王诗凡说:“不着急,锅里不是有水吗?为何用我洗过的水?不用害羞,我如果早婚,小孩也有你这么大了。” 方力春说:“你身上又不脏,我也就是冲一下,我们这里有个说法,污水不污人。”他说完自觉有点失嘴,王诗凡听着也觉得脸红,方力春立即又补充一下说:“王总,你和我妈的年纪差不多,我学习不好,但听话,还算本份,你一定要管教好我这个部下,也能算你晚辈。”说完真如孩子一般搀上了王诗凡的手。不知道为何,王诗凡如当年少女一般打了个哆嗦,手如受了静电般抽了回来。 方力春到比王诗凡平静,他自然地继续再次挽住老板的手,一起来到了王诗凡的房间。他真的如同听话的小孩,将王诗凡照顾地非常周到,王诗凡都不好意思再哆嗦。方力春四周看看,他告诉王诗凡,门窗要关好,晚上山风寒,他不知道王总比他体会直接、早。他看王诗凡并不害怕,又向门外看看后说:“王总,你真是个好人,我观察你一天,比我工作三年见过的他们好多了。你是真正的老板,却没有一点横气,晚上还能在这样的小地方过夜,对不相干的一个小孩那样关心,长这么大,我对你是第一个服气。” 王诗凡看他在着意奉承自己,也就又来了精神,伴着方力春在这个荒山野林里穷聊起来。到底是小孩,也许是被王总感动,方力春突然告诉王诗凡,他家里没有人看好他,以为他就是个混子,本来准备帮他在乡镇谋个职位,有碗饭吃。没想到成名顺出了事,李书记早就怕方力春给他带来麻烦,又惧郭昊天的势力,有了这个机会,他就极力动员郭昊天让方力春到果林公司。 李书记和郭昊天谈话时没有回避方力春,他们一致认为王总办果林公司、学校肯定有目的,不在意挣钱,他们早己发现。让方力春尽早参与果林的管理,一旦王总撤资,他们就会立即安排方力春代理、接管;如果王总以后不撤资,他们会想办法稀释王总果林公司的股份,最终完成控制果林公司的目的。王诗凡听了并不感到吃惊,她早己知道郭昊天他们的算计,从第一次郭昊天连夜到她的家里后并没有为难她,只是自顾休息一天离开,她就感到城府是个让人害怕的东西。 面对跟前这块嫩肉,王诗凡不敢判断他是诚实还是试探,她问道:“你下一步是怎么打算的?”方力春说:“我会通过你公司的平台,将我的想法融入,如果成功,我就会创办真正属于自己的事业;如果失败,我一定要找出原因。放心,王总,我的成功、失败都会建立在公司没有大的损失的前提。我有的是时间,我不会在所谓的机关作干部,更不会去欺负一个如你这样善良的女老板。” 王诗凡爱怜地将她面前的小男孩搂在怀里,对她来说,现在他就是个计新安的感觉。王诗凡有点感动,她需要一个坦承的人,她不想在自己的生活中再有欺骗。方力春有点吃惊,又有点不适应,他不是没呆过女人的怀,果树枝烧的水味有柴熏的烟气,加上王诗凡的热浪外溢,方力春一动不动。他早就是个成熟的男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王诗凡却没有发现,她仍是手不松。 第八十三章 香魂随风 窗外,风静山也不动,方力春不敢试探王诗凡的用心,但生理上的反应他却不能控制。他只是将自己己经贴靠的头稍作微晃,王诗凡松垮的外衣就有了缝隙,方力春没有考虑,他的嘴张开了。王诗凡现在才有意识,她如同梦幻般主动起来,忘记了身处何地、面对何人。方力春是乡镇游手,王诗凡是久经磨练,外面没有起风,简易的床板受得了合理冲撞,他没有王诗凡会花样,但留守下的乡镇婆娘早灌会他冷静、绵长。 王诗凡真的娇喘淋漓,澡是白洗了,心中却认为澡没白洗。杨怀昌、成名顺都比她小,可方力春是太小了,皮肤真的细嫩,不是亲身经历,她不会相信如此细软的土壤下能长出该茁壮于荒野的人参。王诗凡太舍不得了,她想让他的嘴继续对她张开,但方力春累了,他和别的男人一样需要休息,事后也没有长久的停留。良宵王诗凡感到长,她不止一次被醒来,多次天也没亮,直到叶万军叫门。 王诗凡有点慌,方力春比她老练,他请王诗凡穿好出去将叶万军支开,他有办法。方力春在山村习惯了,他都正面直对过女人的男人,何况叶万军是个不相关的自己以后的部下。王诗凡防止潘侠也过来,她将自己包装好后,戴上了帽子、墨镜出来。潘侠没有出现,叶万军告诉王总,潘侠要喂猪、羊后才能来看学校,让朱家旺先到学校做作业,果林公司的正常职工己经上班了,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朱家旺能认出王总,他没敢上前,王诗凡没有看见潘侠,她就取下了自己的装备。王诗凡蹲下将他抱起说:“不认识阿姨了?”朱家旺一下哭了起来,他抹着眼泪点头,忽然问道:“王阿姨,他们都说你有钱,借我点,我长大一定还你。”王诗凡帮他将眼泪擦干,问他要钱干吗时。朱家旺告诉她,成名顺是他砍的,如果能赔上成家一笔钱,朱永强就不用在外边躲了,可以回家了。王诗凡安慰他,那是大人的事,如果真需要钱,可以向小方叔叔借。她说着面向方力春说:“这个小孩和我一起出去旅游过,我们有感情,他的事也是公司的工作,你要照顾好他。”方力春让朱家旺从王总身上下来,他承诺,只要以后朱家旺找到他,他都会满足他提的要求,如果做不了主,他再请示王总,朱家旺有点不太踏实地从王诗凡的怀里滑了下来。 面前的机会很好,王诗凡让叶万军陪方力春去熟悉果林的工作,她一个人带着朱家旺出了学校,向果林的深处走去。王诗凡有时间具体了解成名顺的真实死因,朱家旺告诉她,成名顺知道他妈妈的下落,就是不说,他一急,就想拿刀吓唬他让他说出来,没想到他猛站起来,将自己的脖子撞到了刀口上。王诗凡问他为何认定成名顺就知道他妈妈的下落时,朱家旺说:“我奶奶听出来的,她当时生气让成名顺将人给交出来,至于怎么听出来的,他也不知道。 王诗凡又问:“听说你成绩好,学校想让你进城读书,你为何不去?”朱家旺说:“我奶奶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她总说,自从我妈妈离开家后,二个伯伯也不回来,邻居都欺负我家,我要在家保护她,将来我考取好大学后,一定为她出气。”王诗凡从李淑园口中知道朱家旺的性格弱点,她耐心劝他,只有到城里受到好的基础教育,将来考取好大学的希望才大,在新安小学再好,最多也是井底能叫的蛙。她知道朱家旺不一定全能听懂,她还是要提醒。 王诗凡不敢时间太长,她怕潘侠起疑心找,她再次装备好后将朱家旺交给叶万军送到校园内。方力春笑笑问她:“在果林底下还要墨镜?不过你戴上确实更妩媚。”王诗凡说:“昨晚还说我和你妈差不多大,以后对我要象长辈一样尊重。”方力春看四处无人时,还想有所作为,王诗凡想到天冷时她第一次和朱永利的故事,她立即有报防备,让方力春工作期间要注意形象。 方力春告诉她,他本质并不是个浪荡人,只是家里都认为他不学好,他那时小,就故意惹家里人生气,后来,他就工作了。在那之前,他没有做过一次出格的事,跟着一帮受过大学正规教育的工学专业人员搞航道整治。他亲眼看到他们这样一群精英,晚上也是赌钱、找女人。村镇的女人不需要多少钱,加上他们会说话、人长相干净,手中又有用工、用料的权,那时方力春认为自己才是好人。有一次在一个村长家喝酒,村长的女人想用工地的材料盖猪圈,本来村长说一下就可以,结果是又请喝酒又送烟。村长提前喝多了,方力春醒来时,村长老婆告诉他别人都到工地了,让他再休息一会。方力春起来到屋外角小便,村长还没有醒,他的那个比方力春妈大得多的老婆,长相又不好,将方力春糟蹋的了,那是他的成人仪式。 方力春讲起来伤感,王诗凡听着就觉好玩,她问道:“你没反抗?”方力春说:“当时我真的不懂,她将我放在熟睡的村长旁边就动作了,我再一次醒来时,村长还在睡。”王诗凡不好意思再问,方办春主动告诉她,经历过那次后,他才知道,女人比男人还想。他有意成全过不少留守少妇,镇上逢集时,他有时接待不过来上门的。王诗凡有点生气:“昨晚你也是成全我?”方力春一下回过味来,赶紧说:“你和她们不一样,是你恩赐我。”王诗凡心中想着昨夜的事,脸上真露出受成全的微红。她将话题带开,认真地谈起果林公司的工作,她没有忘记强调,一定要关心朱家旺的成长。她告诉方力春,她准备将朱家旺打造成新安小学的一张名片,不仅让遮云山村的小孩不失学,还要成长出优秀的堪比重点学校的拔尖人才。 王诗凡接到几个计新安打来的电话,中途计山林接话告诉她,计新安发烧想妈妈,王诗凡决定下午回去。方力春对王诗凡的弹性身体十分着迷,他以前练习的都是辖区内的,他如同公子一般被宠幸。王诗凡不同,是他的老板,又是柔美的身形,和他平时面对的水桶样的粗腰明显泾渭。方力春坚持路太远,可能要夜间行车,他要送王总回家。王诗凡心头热,看着这个水嫩的小伙,想到他的姐夫郭昊天,她没有拒绝。 路上,王诗凡想知道他才年满十八,为何就有驾照,方力春告诉她,公务员工资都领了快三年,驾照更不算啥。方力春说:“在县域以下,副县长当然算高干,除了杀人都能办。”王诗凡认为夸张,她提醒方力春,果林公司是个正规单位,不能做有损果林声誉的事。方力春的车技不错,上了高速后王诗凡没给她开,不管他能耐多大,王诗凡不想违法。 天黑后到了一个服务区,王诗凡需要加油,也想吃饭休息一会。方力春点了两个小砂锅,确定王诗凡不会让他开车后,他自己又要了两听啤酒。王诗凡洗了一下脸,清醒一下懒腰,上车发动了车子。方力春极熟练地将车子熄了火,他告诉王诗凡他己经受不了了。满嘴的啤酒味拥到了王诗凡的嘴边,并不难闻,王诗凡看着路灯稀照的车周围并没有别的车辆,她也想知道方力春能做了什么来。己经多年了,只重视主题,忘记了吻还有这么大的魔力,王诗凡浑身发酥。 很快发现方向盘碍事,方力春如闪电般到了后座,他只是一提,王诗凡孱弱的身体也就到了后座。她早就有了自己的车子,车上能让人如此陶醉她也早就听说,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机会。都不想开车了,方力春力尽气没竭,他保持着王诗凡喜欢的状态,动手给天窗开了一道缝,他听说都熟睡会窒息。王诗凡的觉有近一小时才醒,她真的不想醒来,她警惕地四处看看,天窗的风有点冷,王诗凡小心将方力春放平,她挪到了前排,启动了车子,计新安的烧让她的心不宁。 到家后,己经是后半夜了,她还是嘱托方力春休息,她一个人去敲开了计山林家的门。计新安己经睡了,陈山香带小孩回娘家喝喜酒了,计山林一个人陪着计新安,他们都不想惊动新安的美梦。熟睡中的计新安嘴角有明显的笑意,肯定梦到了美事。自从和计山林分开后,王诗凡从来没和他有过肌肤上的亲近,计山林没有这个胆,两人坐在小孩的床边,气氛有点不自在。 最后,还是计山林主动,他认为王诗凡跑了半夜的长途,他让王诗凡就在计新安的床上休息。王诗凡向计山林笑笑,她没有反对,又在回忆服务的的场景,想回家休息,天亮再过来。但看着小孩可爱的样子,她还是决定让小孩睡醒第一眼就看见自己。王诗凡没有脱衣,她小心地上了计新安的床,精神一放松,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八十四章 忘川逝水 小孩是有点警觉的,王诗凡刚睡下不久,计新安就醒了,他坐起来摇醒了王诗凡。王诗凡搂着多天不见的儿子,她有点内愧,高声叫计山林过来,问他是否要给药吃,又用温度计给新安量了温度。计新安上一眼王诗凡,下一眼计山林说:“妈,我发现陈阿姨越来越不喜欢我,我怕你难过不叫她妈,她出去就不想带我。”王诗凡看看计山林,计山林让小孩不要乱说,他告诉王诗凡,陈山香对小新安很好。保是新安长大了,他的想法越来越复杂,这次是发烧,山香不敢带他回老家,怕山村的医疗跟不上。 王诗凡白了计山林一眼,她说:“新安有自己的妈妈,陈山香不喜欢你,以后我们就少来这里,下次妈妈出去时就带着你一起出去。只是你开学后,不能影响你学习,我尽量不安排你上学期间外出。”说完她就想将新安带回家,她想到了上次告诉他那个能治腰病的成名顺都己经走了,现在家里的方力春自己不好再找借口胡诌。正在犹豫时,计山林说:“外面太黑,天亮再回去,我己经给你俩准备了姜茶,喝一点睡一觉更好些。 王诗凡被折腾地真有点饿了,她抱着己经退烧的计新安来到了桌子前,姜茶的碗内都有三四个鸡蛋,香味诱人。她将计新安放腿上,就准备喂他,计山林伸手将新安接下来,说小孩大了,自己能吃。王诗凡吃着热呼的鸡蛋汤,她真不知道计山林还有这样的土手艺,计新安吃过不止一次。他告诉王诗凡,他爸的这个偏方比药还好,吃过蒙头睡一觉感冒、发烧准能好,他强调一定要蒙头。王诗凡笑了起来,她让庆新安快吃,吃过就蒙头睡,她一定要看看汤是否真比药好用。 计新安吃得快,他吃好后就上了床,果真蒙上头,不一会就坐起来演示一遍动作,请计山林一定要教会王诗凡。计山林让儿子快睡,说睡晚就不灵了,他妈妈没感冒,不用蒙头睡。还有一个鸡蛋吃不下,计山林还和以前一样,自己端过来吃了,吃好后,他收拾准备洗碗时,王诗凡过意不去,自己动手帮他收拾了桌子。 收拾好以后,王诗凡本以为计山林睡去了,她也准备睡一会,吃饱后人确实有点困。计山林和以前一样,给她的被折起半边,没有陈山香之前,计山林早知道自己不配王诗凡,他如同男仆一样将她的洗脚水试好,放在了床前。王诗凡给了计山林一个真诚的笑,她问:“平时也是这样对待陈山香的?”计山林说:“她没这个福,都是她这样待我的。”说完,居然下手帮王诗凡洗了起来,这是以前没有的,王诗凡非常受用,热度传到上身后,她将脚抬高,由着计山林将脚擦干。 出门时,计山林将她的灯关了,本来己经困了,王诗凡看计山林小心出门的样子,她一下想起他以前和自己新婚时不行的状态。王诗凡一个人在被里偷笑,回味着和计山林之前的点点滴滴,他是她的恩人,她对他也不薄,还帮他生了儿子。离开计山林后,自己不止一次的荒唐,计山林肯定忠诚,她想让他背叛一次抢她男人的陈山香。 王诗凡知道自己家床上还有一个方力春在等着她,她没有小心翼翼,大方地来到了计山林的屋里。计山林没有反应,也没有将身体向里边挪,只是大眼看着王诗凡的行动。王诗凡将他推到里边,给自己腾出一个地方,她还知道他喜欢关灯,顺手灭了床头的亮光。计山林一动不动,王诗凡如同平常一样先将他的去除干净,自己又慢慢地去适应。计山林说一句:“这样不好,陈山香知道会生气的。”王诗凡一听更加上劲了,她没有回应,只是循着自己的节奏,学计山林在树林中花钱时的急猴。计山林比新婚时能耐大多了,他的激动是后起的,王诗凡想着方力春的嫩滑、计山林的黑壮,她飘荡在有边的海洋。 一早,王诗凡是被饭香催醒的,她睁开眼时,计新安就在床前看着她笑。王诗凡到洗手间时,计山林帮她己将牙膏挤好,她有家的温暖,好像感到了计山林的余热。早饭是她喜欢的米粥和热豆腐,她想着家中还有一个没吃,心里有点惦记。她匆匆吃完后,带着计新安和一点退烧的药就回去了,计山林深情地送到门口,他本以为王诗凡只能在梦中出现,没有想到还有机缘。他回到房间又仔细地在王诗凡呆过的地方嗅了一会后,将存疑有内容全部丢入了洗衣机。 路上,王诗凡问道:“我上次让你不要告诉你爸的,在我家里那个给我治腰的医生还能想起来吗?”计新安说:“你腰还没好?你让我不做的事,我都会听话的,你应当在我家多住几天,我爸的鸡蛋汤多喝几次就能好,你看我好了。”王诗凡告诉计新安,病是要对症下药的,不能乱用药,他爸的方子只能治感冒、发烧等小病。接着,王诗凡说:“我的腰病快好了,不用以前那个医生了,他的徒弟来治治就行了,他现在在我家里,姓方。”王诗凡交代他继续不能和他爸说,她的腰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彻底好的。 方力春不仅能让大人高兴,对小孩他更有一套,小新安被他调理地极其兴奋,他玩的花样特别多,难怪在学校是个混子。中饭后,计新安需要睡一会,可是他被方力春刺激地一定要听他那些故事的结尾,方办春心中着急,他胡乱地编造一下,将新安骗睡了,他睡前还提醒方力春一定不要忘了帮他妈妈治腰。王诗凡饭后当然需要冲一个澡,她本来担心计山林会有所发现,他用起来从容,对王诗凡又是从心理珍惜,有机会己属奢侈,当然不多考虑。 王诗凡真认为自己变得下作,她不知道为何自从脱离了姜水河后,自己将此事慢慢看成了消费,一点没有自尊和忸怩。她想到了袁玉凤,居然能将朱永强和万少峰同时收养在家里,比她,王诗凡还算小巫。方力春是休息过来了,王诗凡本认为自己是铁打的,第一次从兴奋中产生了疲劳,她需要方力春结束,没想到理解为鼓舞,更加精雕细磨起来。这时门铃响了,王诗凡家不会有人来的,她正好借机下了床,她害怕自己高分贝的叫声传到门外。 穿好出来时,计山林站在门口,他是来告诉王诗凡夜里不要让计新安受凉,他会踢被。王诗凡对计山林不担心,她开门让他进来,计山林说:“家里有人,我就不进去了,小孩大了,注意点影响。”说完回去了。王诗凡愣在门边,计山林可是第一次和她这样说话,她真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这种小事,电话中都能说清楚,明显是想好事才来的。他们离开自己后都有归宿,自己还不能叫两声?可是想到自己才在对方的家中舒展过,这才多长时间,就出现了雷同场面,不管是谁也都可能提醒,小孩真的大了,如果醒来听到多不好。方力春以为自己没完成任务,他还在等,王诗凡看看远去的黑皮,又看看白白的嫩肉,她没了心情。 王诗凡将果林的下一步工作又重复一次,再次要求方力春一定要完成照顾朱家旺的任务。提醒后,为了给他一个深刻的记忆,王诗凡和他重演了一次接吻,比在车内的效果差多了,方力春借机又上手了几把。送走了方力春,王诗凡带着计新安来到了公园,她给姜茹萍打了个电话,请她过来吃中饭。看着姜茹萍和计新安无忧无虑的样子,王诗凡就想到了朱家旺,她多希望她们三个能一起成长。可是,事情越来越向她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为了家旺,她居然对方力春用上自己计,为了吸取成名顺的教训,她一直避免方力春看到她的特殊地方。 王诗凡从姜茹萍口中知道,袁玉凤平时回到她们家很少,陆小荷对她一直很好,但是姜水河的父母就是不喜欢她的妈。王诗凡说:“你怎么看出来的?婆媳的矛盾是正常的,你是小孩,不懂。”姜茹萍说:“我己经不小了,爷爷奶奶都非常疼我,我妈也从来不说我一句重话。有一次周末早上,我弟先起来吃早饭,我想多睡一会,结果奶奶就将我妈说哭了,奶奶错怪我妈,说她对我不如对弟弟好。”王诗凡听着这些,她摸摸女儿的头,真不小了,以后自己要检点些,不能让小孩以后不好做人,想到这些她直起了她那本来就好的腰。 计新安吵着想吃必胜客,王诗凡给女儿点钱,让他们进去吃,不要乱跑,让女儿将手机放在手边。她一个人去逛街去了,她吃不下太油的儿童食物,心中也希望他们姐弟能多一些交流。好久没有上街了,她几次拿起电话想让姜水河陪,但一想起自己的荒唐,她就放下了电话。果林公司的事业己经走上了正轨,学校老师的安置一直是她的心病,她想在自己生活的城市做一次较大规模的投资,方便支教老师们陆续回城。 第八十五章 飞絮衔霜 陈哲远每天看着女儿在自己送她的房子内忙碌,但是出入她房子的一直是两个男人,他能感觉到不象是租户。陈老找到了王诗凡,让她了解一下袁玉凤的生活和要求,陈老认为,袁玉凤自然有求于王诗凡,是因为她知道两家的关系。她并不是不想认亲,她是面子上过不去,又受了那么多罪,做过那么多坏事,不想入主流生活。王诗凡知道袁玉凤的情况,她说:“你要给她一个适应期,她经历过太多不想牵涉你到你们的生活,我想,她都处理好了后会到你们身边的。”陈哲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请王诗凡多加关注,多做引导。 朱永强在袁玉凤处生活也不是个长久的事,他请袁玉凤找时间帮他回家里看看,他放心后就会离开出去谋生。袁玉凤通过多天的观察,她真的有点伤心,万少峰对她并不珍惜,虽然她扣留了运费,但万少峰也不介意。他有时甚至由着朱永强和自己毫无顾忌,袁玉凤本想挥霍一下生活,弥补生活对她的亏欠,没有想到由着性子、不缺钱,也只是一小段时间,她感到无聊。闲下来时,她有时也能想到孤寂的陆启丰,从情理上、陆小荷的因素,她应该回去一趟。 早己不是以前的袁玉凤了,她知道自己现在身后也有了踏实的立柱,她和陆小荷说一下,姜水河也认为她应该回去看看。姜水河自从知道她是陈哲远的女儿后,对她客气、规矩多了,袁玉凤以为是姜水河良心发现。因为姜水河的父母在他家,自己一个人是在外面住的,她认为双方父母是平等的。陆小荷为陆启丰准备点好酒,又给了点钱,袁玉凤看姜水河没有反对,就准备回去了。姜水河客气地将她送到车站,劝她回去不要和陆启丰再啰嗦,有些事不让小荷知道有好处,袁玉凤当然同意。 陆启丰看着十分体面的袁玉凤,他为自己遭到的报应有点后悔,为了陆小荷他只有现在一个选择。成名顺己经走了,能知道王诗凡底细的人更少了,袁玉劝陆启丰,好好生活,注意身体,小荷对他很好,她取出了酒、钱,自己还又多给了点钱,她又给陆启丰买了一些衣物。以前袁玉凤对他一直恭顺,陆启丰对袁玉凤正常地看他有点感动,他不能回家,也不想回去,只是用老泪目送袁玉凤离开。袁玉凤到了村口她熟悉的地方,没有碰到成国庆,她不再去在乎别人的眼光,径直来到了成国庆的家。她也给成国庆两瓶好酒,又给了点钱,陪默不作声的成国庆夫妻坐了一会,陆小荷也是成国庆的女儿,她不想让成国庆主动找上门。 成国庆当然没有将王诗凡、陆小荷的事泄密,他知道,只有放在心上才是武器。袁玉凤告诉他们,自己在城里己经安顿好了,朱家的事只有等永强回来再说,他们如果愿意到自己所在的城市去散心,自己可以好好相陪。成国庆的老婆说:“我家就一个好小孩名顺,现在没了,我们的心早碎了,不需要散。你如果有本事,和陆启丰好好散心去,不要到我家假慈悲。”袁玉凤知道再坐下去是自计没趣,就起身向朱永强家去了。 潘侠和家旺都在家,本来方力春是安排他们一直白天看学校的,潘侠不想担责任,也认为学校没有啥好东西要看的,只去了两天就回家了。她的情绪还没调整好,前任副总的死和她家有关,她不太好意思主动去果林公司挣钱。袁玉凤到她家后,潘侠有点吃惊,她认为如果不是袁玉凤给她家找个儿媳,她们家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她防备十足地给袁玉凤拿张板凳,袁玉凤警惕地将门关上,为了得到客气的招待,她开口就说是永强让她来看看家的。潘侠又到门口观察一下,她有点紧张地问她:“他想要啥?家里没钱了,让他赶紧跑,家里都好,他不用惦记,我一时死不了。” 袁玉凤告诉潘侠,不用紧张,永强现在在外省,听说人也不是他杀的,不过没有有效的证人,他回来担心出现冤假错案。袁玉凤告诉潘侠她自己的电话号码,愿意在朱家有事时联系她,由她再和朱永强联系,潘侠狐疑地答应了。朱家旺看着袁玉凤的身影离去,他有点想爸爸,潘侠和他说,只要努力学习,将来一定能为他爸洗冤,有的是机会。说完自己叹口气,她想到了去世的老朱,家在她的手里怎么就风雨飘摇了呢,她以后下去如何向老伴交代。潘侠转过己经流泪的脸,她不想让孙子看见她的艰难。 果然,当天天还没黑,成国庆阴沉着脸来到了袁玉凤的家,他告诉袁玉凤他一定要认陆小荷。成名顺去世后,他想去城里找,怕对女儿影响不好,现在他的另外一个儿子头脑不好,他希望有个活下去的寄托。袁玉凤吓了一跳,她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柔化成国庆的心伤,可成国庆没有一点心情。 袁玉凤说:“陆小荷现在生活得很好,她不可能去接受你是她爸,我都不住在她们家了。你想想,你如果去告诉她真相,她会连我一道都不理,她现在最不想节外生枝,她需要平静地在姜家站稳。以后有机会我会当你面告诉她的,现在不是时候,该说的我讲了,你如果想和她撕破脸面对,让她在姜家无脸面呆,你就去找。”成国庆听着有道理,只是他的家庭现在面临生活的压力。袁玉凤让他到果林公司做事,家里不要有闲人,如果新来的经理不给面子,她会向姜总说的。 成国庆又小心地向袁玉凤打听,王诗凡会不会继续为朱家的事报复他们,袁玉凤说:“只要我们不继续惹她,你要和陆启丰一样老实,我会做工作的,放心。她也担心别人知道她的情况,听说她和你家名顺也有一腿,真看不出,有其父就有其子。”成国庆不想接受她的挑逗,他没有一点心情地说:“你就不要听人家瞎嚼舌头了,王总怎么可能和小成顺有事呢,纯粹是老特务编出的谎言。”袁玉凤听后吓一跳,她也有点害怕潘侠的眼,她将成国庆送到门口,检查一下门窗,准备明天一早就回去。 朱永强知道家里都好,他也就没有挂念了,尤其听了袁玉凤关于电话的交代,他就更加踏实,准备第二天出去谋生。当晚,袁玉凤为朱永强准备了较丰富的午餐,万少峰出长途没有回来,袁玉凤又叫上了费立本一起陪朱永强吃了饭。费立本喝多了,他己经感觉到袁玉凤对他己经客气地不容侵犯,他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朱永强喝多睡下后,袁玉凤和王诗凡联系了一下。她当面将朱家旺的事、朱永强要出去的事和王诗凡说了,王诗凡没有作声,她不同意让永强知道她的存在,但还是让袁玉凤转交了一点钱给永强。 和袁玉凤见面后,王诗凡无聊地一个人散步,她不知道为何就走到了她父母创办的公司跟前。姜水河的灯是亮着的,王诗凡在楼下走了几趟还是上去了。和方力春亲热后,她发现自己老了,青春真好,精力充沛、水润嫩滑。方力春回去后,她有时晚上会乱想他又在和哪个与他不般配的村妇共度。脚步没有听她意识的支配,王诗凡上了物流公司的楼,门禁卡片她有,进了楼道玻璃门,里边熟悉的动静就进入了她的听力范围。早就下班了,王诗凡想看看姜水河又能和谁在办公室上演狂野文化。 阴暗的偷窥心里让她放轻了脚步,门没关,不需要,下班后除了老板安排,员工没有自觉加班的。钱玲花己经学会装样、讨欢,王诗凡对她的声音并无恶感,只是那是姜水河说为她休息准备的床。好买站在门口,里边的演出比方力春显得蠢,姜水河也老了,转换动作己经显得笨拙。王诗凡在心里比对方力春在车上的野蛮,岁月从来都是有痕迹的,以前在校园时,姜水河可比现在灵巧多了。 她没有打断眼中所见,姜水河可能是被门廊的灯影惊动,他一下不动了,钱玲花转身时眼光遇上她的第一个媒人。王诗凡看着两个不知所措的熟人说:“门要关,我不是捉欢,以为是灯忘关进来的,下次我不会再这样冒失。”姜水河没有反应,钱玲花倒是长了见识,她一点不羞地以为自己己经是公司的主人,只是随意地将衣服一裹,客气地请王诗凡坐。然后,她没忘记自己是办公室副主任,坐在床沿外侧,挡住姜水河穿衣服的尴尬。王诗凡有点进退两难,她转身站到了门口,没有从口中说出让他们继续。 钱玲花看姜水河收拾好后,一定坚持用姜总给她的加班奖金请他们吃大排档。姜水河听着奖金两字,担心王诗凡刺激他,那种地方王诗凡己经多年没去过了,现在这种情况,自己不去也不合适,何况更无事可做。她高兴地说:“钱主任工作比较投入,能拿到姜总的奖金不容易,他对工作要求还是比较高的。”钱玲花兴奋地回答:“钱总说我进步快,懂事。”她还想再向下说时,被姜水河制止了,他知道王诗凡在这种事情上的尖酸,钱玲花口无心计,一定会跌入王诗凡的圈套。 第八十六章 一按断仇 三个人真的就锁门离开了大楼,路上,钱玲花还是止不住问王诗凡,楼道有刷卡才能进去的门禁设施,王诗凡为何能自己进去产。王诗凡告诉她,是他们太慌张了,没有将门关死,钱玲花担心姜水河批评,她小心地向姜总看去,那是她关的门,她好像听到了门关严和声音。姜水河明知王诗凡骗钱玲花,他不想说破,就没有作声,选择一上离公司不远的摊点,由着钱玲花这个拿了奖金的东道主点菜。 王诗凡和钱玲花都很热情,姜水河情绪不高,王诗凡提出不喝饮料,喝啤酒。钱玲花在现在的岗位上早就能喝几杯了,她听到王诗凡的安排,立即就上了啤酒,姜水河说不想喝,王诗凡没理他,给他加了一杯。三个人没有多少共同话题,姜水河有心事,钱玲花本就是个不能喝酒的人,没吃几串菜,酒却喝的太多。王诗凡担心钱玲花没人照顾,她清楚,当着她的面姜水河一定不会送钱主任的。 酒多了后,钱玲花告诉王诗凡,她感谢王总,又有点对不住她,经王总给她的三万元杨校长的聘礼,她早就请姜总退了。姜总说一直没有看到王总,今天巧了,正好等一下让姜总回去取还你。王诗凡早将此事忘了,本来那也是姜水河放在她那儿的钱,她说:“不急,我等一下送你回去,你有点多了,少喝点。”钱玲花一定要喝,边喝边打了个吐字不太清的电话。 经姜水河解释,王诗凡才知道,钱玲花的哥看到他妹的成就后,就盯在她的公司,后来,原先看库房的人不干了,姜水河让钱玲花找一个,钱玲花就将她哥钱友超招进了公司。人变化快,才到城里没多少天,还只是个看仓库的,就将原先他妹辛苦挣的定亲钱给废了,他看不上以前家里的未婚妻了。王诗凡说:“人变化都快,这样好,公司的人员你都能知根底,以后管理就会更省事。”姜水河叹口气,他知道钱玲花即使听到也不能全理解,她哥一会就到了,喝就喝个痛快。 钱友超是个粗直的人,他一看到他妹妹喝多了,姜水河是老板他不敢,他直冲着王诗凡就说:“你酒量大?将我妹喝成这样,来,我和你喝。”王诗凡看他如此没有礼貌,冷冷地看姜水河一眼:“这就是你员工的素质?”姜水河立即制止了钱友超的无礼,让他直紧将钱玲花送回去。钱友超关心地要求过一会再回来送姜总,姜水河告诉他不用。两个彼此熟悉的人又喝了好一会儿,王诗凡告诉他,郭昊天的小舅子己经上班了,郭昊天不是个好东西,他是想早晚一天霸占遮云山果林公司。王诗凡将方力春的话告诉了姜水河,姜水河说:“女人真不简单,连这个内容你都能搞清楚,才几天?”王诗凡不想搭理,她想到了方力春那能弹出水的躯体。 方力春按照自己的思路开始了他的旅行、种植、养殖的同步开发,在旅行开发的过程中他组织了一批城里的人体验一下他的小木屋。大家对果林的环境非常满意,尤其对晚上钓鱼、自助烧烤更感愉快,只是有个陆启丰不死不活地让人看着烦心。方力春想到了王诗凡也讨厌这个人,想到了王总,他的口水有下流的趋势,人家没有半老,肯定比徐娘丰韵。徐娘他没见过,王总他有体会,一想到这,他就立即想过去,挖着心思想找个当面汇报的内容。 一天晚上,方力春又带了一帮朋友到木屋体验,他在陆启丰巡湖时对临水小木屋的立柱做了手脚。将临水的两根柱子破坏后用铁丝绑好,晚上他陪朋友喝啤酒小便时,发现陆启丰己经进了屋,他顺便将白天设置的铁丝松开。他回到烧烤位置刚坐下,陆启丰的木屋就倒入了河里。听到声音后,他们几个就赶紧向河边跑,陆启丰当然落水了,没想到他会游泳。方力春跑在队伍后面,他可不想第一个到现场,陆启丰会游泳,这是方力春疏忽的。天早己黑了,方力春跳入水中,他带着救生衣,将慌乱的、己枯瘦如柴的陆启丰按在水下。陆启丰以为是救他的,罪恶的生命就此在水中结束。 有郭昊天、李书记干预,方力春安排叶万军作证,陆启丰多次有自杀念头,公安现场定性:自杀。方力春第一时间兴奋地向王诗凡作了报告,王诗凡一愣,成名顺知道底细还是没有动陆启丰的手,方力春并没干多少天,就解了她的心头重患,她有点快感。只是一会,她就想到姜水河、袁玉凤,王诗凡挂了电话,立即告诉了姜水河和袁玉凤。袁玉凤感觉平淡,她知道陆启丰不会自杀,但也不想存在一个活着的废物。姜水河不一样,那是陆小荷的父亲、陈老的女婿,他一定要回去给他办一个体面的葬礼,他和袁玉凤一样,也不想了解陆启丰的死因。 陆启丰生前无闻,因为陆小荷的出现,他的葬礼隆重、风光,村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铺张的下葬。王诗凡没有来,她和袁玉凤、姜水河都打了招呼说不方便。陆小荷的出现让潘侠一惊,她想到了朱永利的失踪,以陆小荷现在男人的能量,她不可能放弃在山洞里几年的受辱,潘侠打了一个冷战。又想到是自己的小儿子救的她,她又有一丝侥幸,可是自己的三个儿子现在都在哪里呢?潘侠无心去看陆启丰比她家老朱风光百倍的葬礼,只是叮嘱朱家旺不要乱跑,人多。 郭昊天、李书记也都到了现场,这可是陆家难得的荣光,成国庆看到这一切,他立即就想公开自己和陆小荷的血缘关系。如果公开了,以后自己的死也能如此体面,那该是怎样的一个狂喜啊!但他现在不敢,他只是在葬礼的间隙提醒袁玉凤一定要赶紧安排他和陆小荷相认,现在没有障碍了,袁玉凤心烦地让他不要靠自己太近,防止陆启丰到阴间告别他的状。 成国庆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真是无心插柳,没想到自己健全的儿子因为口误、酒误,无故早去了地府。陆小荷他们办了丧事后,当晚郭县长安排他们在县城去晦气,姜水河看着陆小荷心情不好,他没有喝酒,但他发现方力春确实会办事。他给自己的两个孩子照顾地非常周到,又根据当地的习俗为他们安排了主食。姜水河请郭县长一定要关注果林公司的壮大、发展,要求方力春尽快消除湖中陆启丰的影响,找一个可靠的人看鱼塘。 方力春告诉姜水河,他己经和李书记他们商量过了,在木屋招几个长相姣好的山妹子负责来人接待,她们晚上可以轮流住在木屋,鱼塘就不用单独请人看了。姜水河看着年轻到近乎幼稚的方力春,如果不是陆启丰的死,他真想提醒他不能将果林公司办成他的后宫。郭昊天接过方力春的话说:“接待对我们来说也是个重要的事情,以你们窗口旅游行业更是,如果美景配上美女,生意、名气肯定会翻倍。我能想像,到时候肯定会兴隆的应接不暇。当然,小力春你要注意,只引进人才,不能引进不健康的东西,如果不正规,公司不管我和李书记还要管。”说完,他主动劝姜水河、陆小荷、包括袁玉凤,凡是陆启丰的亲人都喝两杯,说是去晦气的。 第二天一早,姜水河安排公司陪他来的一个员工在酒店管护他的两个孩子。他和陆小荷娘俩去给陆启丰提前烧头七的纸钱,陆小荷真的伤心,袁玉凤倒是显得轻松,陆启丰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现在她没有别的顾虑了,离开成名顺的成国庆,己经不敢和她正面作对了。当晚,他们就回到了城里,姜水河约见王诗凡,他想知道陆启丰的死和王诗凡是否有关,他有点害怕,那可是人命。从现场他己经发现了解、发现,陆启丰不该自杀,不然为何他苟活这么多年,为何郭昊天插手这事。姜水河是个敏感的人,他能感到蹊跷。 王诗凡真的没有安排,她告诉姜水河,方力春是否做了手脚她不敢确定,但此事和她真的没有关系。王诗凡对姜水河怀疑她明显生气,以前听到她的遭遇时,姜水河都有亲手血刃陆启丰的想法,现在知道是他的丈人了,又是陈哲远的女婿,他的态度转向了。王诗凡说:“你有能力帮你女人调查,我会配合的,没想到,还说钱友超变化快,你和他有何区别?” 姜水河知道理亏,他没有多说,只是小心陪王诗凡散步,方向是王诗凡的家。路上,王诗凡想着就伤心,以前她还有姜水河、陈哲远,比袁玉凤优越多了,这下好了,自己成了无人牵挂的女人。到她家后,姜水河试图进屋,他知道何种是积极的安慰,但王诗凡坚决地将他挡在了门外。姜水河走后,王诗凡电话让计山林带着计新安到她家,计山林看到王诗凡花容失色,想知道事情的起因。王诗凡啥也没说,叫外卖送来了计新安、计山林爱吃的饭菜。饭后,王诗凡让计新安上楼去玩,她要和爸爸谈事。计新安极懂事,他让爸爸好好陪陪心情的不好的妈妈。 第八十七章 岁月成憾 看着计新安上了楼梯,王诗凡再也不想忍住自己失控的情绪,计山林不是他的港湾,更不是她的爱恋。但此时,她真的想不出还有哪个地方可以让她如此放松、如此肆无忌惮。计山林比当年陆启丰找他去花十元钱时还幸福,自从上次王诗凡又给他机会后,他一直有重温好梦的愿望。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他也是城市中的中产,也知道姜水河的老婆比王诗凡年轻,多年城市印迹的打磨己经有了味道,何况姜水河是老板,身边不缺少女人。 计山林想用自己可能永远也洗不白的身体给王诗凡一个踏实,黑、白他无法选择,但温度都是一样的,他有的是力气。陈山香将他侍候的如同皇帝,计山林有时也会陪客户到一些娱乐场所,陈山香明知道也不生气,有时甚至会鼓励。对陈山香来说,男人必须滋润了,他在家才能安份,如果男人自知理亏,在家里的表现会更加明事理。计山林清楚自己是捡了漏,不知道哪个不懂事的将王诗凡气成现在的样子,让自己有机会发挥救美的心肠。 计山林一句话也不说,王诗凡用自己的手捂住要喷发的嘴,她不能让计新安听到。计山林的招式老道,但并不影响结果,王诗凡知足地睡了一觉。搂着如玉的王诗凡,计山林看她醒来后告诉她,方力春己经和他联系了,准备在自己这个城市搞试点。方力春认为果林公司的水果不愁卖,他准备全面直销,己经为计山林打造了三个直销点的水果亭。效果图计山林看了,真的不错,上面写着:“遮云山水果,云深遮不住。” 方力春让计山林选择三个偏高档的小区投放水果亭,试点成本算公司的,他没有让计山林汇报王诗凡,说是等试点成功准备推广时再汇报。王诗凡对经营真的不太感兴趣,但提到方力春,她还是从伤痛中恢复了一些。看到王诗凡脸上有了笑意,刚才在她均匀的呼吸时,计山林都想不浪费机会,现在他以为是自己的辛勤换来了王诗凡的满意,立即又上演自己认为拿得出手的好戏。 王诗凡享受中从指缝间能看到黑影的伏动,那不是方力春滴翠般的帅、萌,她闭上双眼,学习以前的习惯,将计山林想像成方力春,果然感觉又抬高了三个层次。计山林是散了架,王诗凡半坐着问他,准备投入哪些小区。计山林说:“你不召见我不敢和你主动联系,我和姜总联系一下,知道他会向你通气的。他让我在陈老的小区放一个,由袁玉凤经营;姜总小区放一个,由他的爸妈经营;第三个他还没想好,听说有事出去处理了。”王诗凡听了心中不悦,姜水河为了袁玉凤和陈哲远更好相处,真是用足了心,她更恨没人关心她自己了。想到这些,她有点报复心理地又和己无能为力的计山林缠绵一会。 当着计山林的面,王诗凡质问了方力春水果亭的事,方力春告诉她,为了她能及时吃到水果,方便王总了解市场行情,他才在王总的城市试点。现在水果亭还没有投放,如果王总反对,他当然会立即撤回方案,作为经理,他想等方案成功或成熟后再报告。王诗凡在电话中不便发作,她也认为自己有点失态,提醒方力春要关心陆启丰的后事安排问题。方力春告诉她,陆启丰是自杀,公司不好赔偿,但他己经向袁玉凤和陆小荷他们以公司的名义作了慰问,标准不高,如果王总有更好的安排,他服从。 王诗凡挂了电话,难得向计山林笑笑,上楼带了计新安,她提出要到公园去玩一会。计山林当然不反对,王诗凡问他陈山香知道会否生气时,计山林说:“她高兴还来不及,不是你的大德,她哪有现在的生活。”说完,难得二家三口共同上了一次游乐场,计新安一路兴奋,他告诉王诗凡,他最怕和后妈一起出来玩,小朋友都说后妈坏,虽然陈阿姨不坏,但他总是玩不开。王诗凡和计山林对视一下,王诗凡说:“以后想出来就给我打电话,但要好好学习,我才带你出来玩。”计山林愉快地跑去玩了。 计山林带着儿子回去了,王诗凡告诉他们自己要出差几天,她有点放不下果林公司。王诗凡给方力春联系了一下,她准备第二天一早过去,看看方力春招人的情况以及方办春主政后的果林公司运作效果。方力春按照王诗凡的要求没有让叶万军等人知道她的到来,她直接到小木屋住了下来。王诗凡了解了陆启丰的死的过程、方力春的人员招聘情况、水果亭的投放事宜。来到了湖边,王诗凡想着陆启丰死前的可怜,她提醒自己时候到了,这就是做坏事的代价。 方力春告诉王诗凡,城里的姑娘不会愿意到乡下来的,即使来了也不易听话,他准备就近招聘。王诗凡说:“你是个小伙子,招几个姑娘不会有闲话?”方力春说:“夜间我不让她们值班,我想过了,再招二个男服务生,负责晚上陪夜钓、吃烧烤、值班。”王诗凡看着漆黑的山林、湖水,如果方力春有啥动作,她可以和陆启丰一样消失,她有点害怕地看看那张年轻的、让她想多天的脸。湖边的温度并不太冷,初秋的晚风还是让她裹紧了衣服。 方力春用自己有力的胳膊搂住了王诗凡心想要抱的腰,方力春说:“王总,你和陆启丰、朱家的事我早知道,我姐夫有一次灌醉了成名顺,他啥都清楚。我上次和你说了,我姐夫对公司有野心,你一定要防着他,他不想让朱家旺进城,就是不想让朱家、你的孩子将来有能力管理好这庞大的产业。”王诗凡想挣脱,她更加怕了,小声问道:“陆启丰是你安排的?”方力春摇摇头:“你知道多了不好。”说完,他一下露出并不温情的白脸,王诗凡被堵在了树前。 湖中的水泛着小浪,映着月光有点像是陆启丰无神的眼,王诗凡要求进屋,她没有胆量在湖边。方力春的形象在王诗凡眼中几天,她早就盼着这一刻的到来,但听到自己的事人家早知道,她的心情有点到冰点。她想在热乎中再听听方力春还有多少敏感的传闻,方力春是少年得志,他比计山林熟练,王诗凡被摆弄地如同神仙,不可能有人听到,她的狂喊是对方力春最好的奖励。 王诗凡问方力春,为何将郭昊天的图谋告诉她,方力春说:“我姐夫人品不正,我早知道。我和你接触后就发现你是个好人,尤其了解了你的遭遇后就更加敬佩你,不仅过来投资、来建了学校,你是这里的恩人,可是这里是欠你的。你们对陆启丰的惩罚太轻了,他既然不配当男人,活着也是受罪。”说到这里,方力春的手又活动开了,他要对得起自己这个真正的男人。王诗凡如同绽开的果花,想结出好果就要有蜜蜂帮忙,她感恩地吮吸着方力春,她太想听到刚才的内容,更想得到现实的温诚。 王诗凡决定全部放手方力春,她己经从方力春的规划中看到了公司的未来,既然方力春知道,她要求方力春用自己的渠道将朱家旺照顾好。方力春表态,他不会让郭昊天知道自己关照朱家旺的,随着公司的壮大,他会有更恰当的办法。己经开学几天了,王诗凡准备在学校呆几天,她让方力春将精力放在工作上,尽快找个女人就安份了。方力春说:“我不会缠着你的,你可以先找,我即使以后有女人,你随叫随到,你只要来,我肯定会陪你。”王诗凡说:“再过几年,我就满脸皱纹了,那时请你你也不会上我的床。” 方力春说:“不谈以后,今天的任务先完成。”说着他早己将王诗凡当成山里村妇一样地戏弄,王诗凡告诉他,年轻时不能透支身体,边警告边荡浪地接受。杨怀昌看到王诗凡来,他教学都不*心,在山区没有别的活动,他无数次晚上想对李淑园主动,可一想到王总,他的心就守住了。王诗凡没有去旁听四年级的课程,她人是在下课时从窗户看看朱家旺,他的活动量不大,只是透口气就进教室,他是真的在学习。 课间操时,王诗凡故作无意地将朱家旺带到自己的房间,她想听听他家里的情况。朱家旺不想说家里的事,王诗凡问他上次想和自己借钱的事为何现在不提了,他说:“奶奶让我自强,不让我求人,杨校长要从学校的钱中借给我们,奶奶也不要。”说完就想跑,王诗凡没有借口留他,就给了他一个包,告诉他是城里带来的好东西,让他带回家和奶奶一起吃。 潘侠打开包,是两捆扎好的钱和一盒巧克力,内有个字条,字条上都是朱家旺能看懂的字。内容是告诉她钱是借给他们的,等家旺以后还,强调不能因钱耽误了家旺的前途,同时还让潘侠有困难就打杨校长电话,校长喜欢成绩好的小孩。潘侠先吃一口巧克力,果然味道奇特,朱家旺想吃时被她制止,要求他过一小时,等她没事了再吃。 第八十八章 香魂风断 当天晚上,王诗凡早早就上床睡觉了,她提前给方力春发个信息,告诉他学校是教学的地方,让他不要想着上次放假洗澡的事。方力春看到信息就盼着天黑,他认为自己己经有能力左右王总了,他将警告理解为提醒、强调。学校的老师都是住校的,大门己经关了,方力春在门外等着王诗凡开门。王诗凡受不了他的短信,心里当然也想,黑夜太长,有人才良宵,无人只是空床。 她小心地出了房间,左右的灯都是亮着的,她犹豫了一下给方力春回个信息,告诉他明天自己不回去,晚上住木屋,让他回去休息。方力春威胁她,如果不开门,他马上就上墙进来。王诗凡真生气了,她以一个老板的口气打通了方力春的电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让你回去,不想干我明天就换人,这是学校。”方力春在电话中立即讨好,答应马上就离开,他说:“我最恨学校,是我人生最失败的地方,我现在没有能力报复母校,就想让老师不安宁,真的没有冒犯你老的动机,以后我会听话的。”说完让王总休息好,他明早过来请吃早饭。 打发了方力春后,王诗凡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为了朱家旺,她还是想给杨怀昌一个机会。她向杨校长房间看看后就回屋了,杨怀昌果然一直在关注王诗凡的动静,他端了一碗热面,说是他自己在厨房做的,用果枝烧的火,香。王诗凡告诉他,自己在减肥,晚上不想多吃,让杨怀昌自己吃了。最是那浅浅的一笑,杨校长的魂早没了,他想熄灯,被王诗凡制止了。王诗凡想到方力春上次为她准备的、果枝烧的澡水,她现在需要冲一下澡,可是又开不了口。她让杨怀昌回自己房间,老师们都还没睡。 杨怀昌说:“没事,我没瞒着他们,他们都认为你是探亲的,说是一大早就过来,肯定是赶了一夜的路。”王诗凡是赶了一夜的活,她都不好意思面对杨怀昌,她说:“我和你不亲,何来探?不要在老师中乱传,以后我还会经常来公司,我和你说过,你能找到更好的,不要让你、我都难看,以后下不了台。”王诗凡能看出杨怀昌眼中的失望,她不可能早、晚换新郎,没有热水,她只有用力地关上门、窗。 杨怀昌回到房间,他怎么也想不通,让他魂牵的女人为何一下冷若冰霜。他在房间静等,想听到隔壁王诗凡的招应,思念是病,隔山只盼,隔墙就想穿。天天盼着今天,现在天晚,就在墙那边,去墙可能就面对面。想着这些,杨怀昌浑身发热,他没等到消息,忍不住敲了墙。王诗凡当然没睡,她不好响应,拿出了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固体声波会连续传播,别的老师也能听到墙的声音。杨怀昌沉默一会后打了王总的电话,他说:“王总,你如果一直拒绝,我也不敢再烂缠你,我实在坚持不下去。” 王诗凡说:“我可能以前让你误解了,对不起,早点睡吧,如果你逼着我现在走,我立即让方力春来接我进城,天黑,我不敢一个人开车。”杨怀昌想陪王诗凡进城,王诗凡认为他不方便第二天回来,何况还有教学任务。杨怀昌同意不再打扰王诗凡,他没有放下王诗凡己经挂了的电话,他拿着手机发愣。王诗凡身上被方力春搅胡的太乱,加上白天又出了汗,她睡不着,想到了厨房,决定自己烧水冲一下澡。 王诗凡将锅内加入水,刚点上火,李淑园过来了,她说:“王总,亲自做吃的?”声音大到杨怀昌能听见。王诗凡拉着李淑园,让她陪自己烧水冲澡,李淑园问道:“杨校长连这个土法都告诉你?他应当过来帮你烧好,真不体贴。”王诗凡才知道,他们老师也是用这种方法解决的洗澡问题。她告诉李淑园,自己和杨校长没有他们想的那种发展,以后也不会有,烧水是她自己想的,和杨怀昌无关。 果枝的火烟能进入到锅内的水体中,王诗凡上次就知道,李淑园一边帮王诗凡把门,一边偷看她的身体:真的均称,腰部细小,屁股浑肥;四肢修长,胸前圆美。李淑园是女的也咽口水,她在上学期间也一直是校花的候选人,但体材真不如人过中年的王诗凡,如面捏的一样,该肥的肥,该圆的圆,该细的细。难怪杨怀昌痴迷,这种身姿,把在怀里或手上,没有男人去要江山。 王诗凡洗好后,李淑园看还有没有用完的水,又加了一点进去,说也想冲一把,趁有人帮她看门。烧水时,李淑园告诉王总,平时她只有自己用一水瓶开水在房间内兑冷水干擦,周末进城最大的幸福就是能洗一次热水澡。王诗凡身上爽快多了,她看着李淑园向身上浇水的样子,真是少年好,自己的身体虽然并不老,体态也不差,但小肚子上因生孩子留下的纹路清晰、眼麻。王诗凡和男人在一起喜欢留一件上身小衣,就是不想被看到肚腩上的纹理,手是淌不出来的,虽无手痕但有眼痕。 想到自己的纹痕,王诗凡就想到了朱家旺,她以为自己对男人了解,没有想到郭昊天、姜水河这些自以为是的精英更了解自己。她想用自己的方式照应朱家旺,以为精密,没料到自己是个透风的墙,她有点怀疑杨怀昌对自己也知情。她不想将洗得干净的身体给杨怀昌,她答应方力春明天还住木屋,这地方洗澡是个不易的事情。王诗凡告诉李淑园,一个人睡不着,她让李淑园晚上陪她。 李淑园当然愿意,她想了解王总是如何将身体保养地这样好,她内心更想知道杨怀昌为何对王总如此专道。不管咋说,来支教的老师家境都不是太好,封闭地方成长的男人一般不愿意娶比自己大的女人。两个女人从生活到化妆、从男人到校园,说了好久后才准备睡觉。这时,杨怀昌的墙又响了,王诗凡己经困了,她有点想让杨校长过来,李淑园当然识趣,她起身要求回自己的房间。 王诗凡知道李淑园没有将门关死,她看了一下手机,杨怀昌没有信息过来,她向床里面挪挪,想着过一会就会有另一个男人的体验。好一会儿,她突然听到杨怀昌房间传出那种粗气的声音,王诗凡再一细听,另一个是李淑园。原来,杨怀昌一直在注视两个女人的活动,他心中有王诗凡,对李淑园多次示好一直没放心上。今天,他感觉王诗凡只是把他当解闷的对象,没有和他成家的愿望,加上王总是老板,他认为王诗凡肯定不缺男人,不然不会对他如此冷漠。他寂寞难耐,盼望落空,在敲墙警告隔壁自己准备睡觉时,李老师出来了。 杨怀昌也只是神差般用手一拉李老师,李淑园真的就进了他的房间,李老师也是才洗过澡,她洗澡时就羡慕王诗凡的身材有人欣赏,自己只是去除一下污垢。李老师的家乡以捕鱼为生,渔民对夫妻生活无法避讳,船小、易晃。加上有时为了躲避风暴,会集体停靠避风的地方,酒后的男人有时会摸错了船,醒来时浪己将船分开,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也就相互理解。李淑园在这种环境生活过,虽然没经历过男人,但早就懂。 杨怀昌将一腔热情倾泻在第一次的李老师身上,不谈怜香,他心中是对王诗凡的气,故意让床、人一起响。王诗凡想过去制止,可她是女人,如果杨怀昌此时乱说,老师是流动的,她这个老板可就惨了。王总听不下李老师的强忍,她选择离开,她给方力春打了电话,出门开上车,到镇上去了。 方力春睡的踏实,听到王诗凡的电话,他让王诗凡不要到镇上来,让她直接上山,小木屋比镇上的条件好。王诗凡知道叶万军值班,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也就听话地上了山。王诗凡小心地叫醒叶万军帮她开房间,长夜的深山还是有一股恐惧,加上陆启丰才在此处消失,王诗凡感到害怕。她向叶万军看时,叶万军正盯着她傲人的、没有完全扣好的上衣。王诗凡让叶万军回房休息,她说:“早上学生到校早,我习惯晚起,怕吵,这才上山来的,方力春马上就到。” 叶万军没有说话,他从自己房间拎了一瓶热水给王诗凡,没有咽口水的动作,就顺从地到自己屋去了。王诗凡在床上静等着方力春快些到,镇上到这里只有半个小时的路。过了好一会儿,叶万军敲门,王诗凡有点害怕,这可是叫天无天应的地方,她小心地在门内问何事,手里没有忘记打开了随身包里的军刀。叶万军说:“方总让我照顾好你,他明早给你准备了早饭,车子没电了,打不着火,他今晚来不了。” 王诗凡听着叶万军没有歹意,这才小心将门打开,让叶万军进来。王诗凡说:“山上就我们两个,怪吓人的,你陪我到镇上吧?”说着拎包准备出来。叶万军说:“太晚了,镇上也不好开房间,不是城市。方总现在在哪我们也不知道,不怕你告诉他,他说不准现在在哪个留守的村妇屋里不想过来呢。再说,我今天值班,公司虽是你的,但如果真出了事,我也不安。”说完后,他一个人又回自己房间去了,王诗凡愣在原地,没有进屋,任凭夜风习习。 第八十九章 情波成潭 王诗凡看着叶万军的灯熄了,想着方力春真的可能在哪个村姑或村妇家中,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没有专属的苦楚。王诗凡缓缓地进了自己的屋,由着山风放肆地将自己的房门吹得来回晃荡,她不想关灯,门的一张一合让她想起陆启丰残忍的面孔。她故意吓唬自己,作为离开学校的惩罚,被己经将头被蒙住,真的听到了曾经让她在森林中害怕的脚步声。她不敢叫人,更不敢看,脚步真切地到了她的床边,她手中的军刀己经出汗。 这时,叶万军肯定发现了被里面打颤的抖动,他小声喊了一句:“王总,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我看你好像打摆子。”不是陆启丰的魂,王诗凡听到了是叶万军的声音,她小心地露出头说:“没事,我有点害怕,这风怪怪的。”叶万军告诉她,山风有时就是邪,外面的人不习惯,有的游客还在这里遇到过山风围着人转。叶万军说:“我给你的房门关上,有事你喊我,我哪也不去。”王诗凡如同着了魔,她一下拉住叶万军说:“你别走,算你加班,你就在我那头睡。”叶万军没有说话,他回去给自己抱了一床被,就坐在王诗凡的床边,将自己的被盖好,闭上了双眼,双脚放在床外侧的椅背上。 看着叶万元军并不好看胆年轻的脸,王诗凡踏实在睡了,叶万军属于坐怀不乱的好男人,真的就睡着了。王诗凡听到了并不喜欢也不适应的呼噜声,吵得她更睡不着了。忽然,叶万军的脚碰翻了椅子,王诗,主猛地坐起,叶万军也醒了,他说:“王总,惊醒你了,我睡不着了,没注意,你先睡。”王诗凡不好意思地重新躺下,听着叶万军再次搬放椅子。 肯定是方力春的行为让王诗凡生气睡不着,如果不是他让自己上山,现在自己可能也会在杨怀昌的怀里。想到这些,王诗凡对自己为方力春预留了干净身体感到懊悔,她从被的侧面小心观察床边的叶万军。真是个榆木脑袋,只要他现在掀被,自己肯定会装睡。王诗凡想着这些,身体不由得有所扭动,被的外边角被压在了叶万军的屁股底下了。叶万军没有先睡,灯是关了的,他感动被内的不平静,他是男人,有所感应是必然,何况还是美人。 被的里面是老板,他可不敢造次,但,色是刮骨钢刀,他借踢倒椅子之机反手向被里抓了一下王总的大腿。王诗凡的腿被叶万军向外拖到了床边,本来的睡裙上翻后露出肉色的内衣。叶万军故作害怕地双手叉住王总的腰,身体前倾将将她重新送到原来的位置,王诗凡当然感到了叶万军的内心,她故意收腿去碰撞叶万军黑暗中也掩藏不住的鼓胀。没有灯光,叶万军还以为裙下是空的,他的手也顺势一放。 八十岁也受不了这如此一荡,何况岁月如狼,叶万军看王诗凡没有发怒,他的手缩回的速度放慢,王诗凡找到了机会,,另一条腿己借势将他的手缠了下去。顺理成事,王诗凡没有协助,她由着叶万军,反正也不多这一次。心里琢磨,方力春不嫌村妇,自己也就不嫌叶万军了,连陆启丰都上手过,也不是什么珍品。叶万军近乎痴颠,他从没想过自己能有现在这个操作,王诗凡与他,如同云端天鹅对井底蛤蟆。事后他都不敢再用手触摸,王诗凡倒是善解人意,她将自己埋入不知所措的叶万军怀里,由他尽情,自己在受用中沉睡。 一觉醒来才发现,王诗凡是被叶万军吵醒的,她推开贪婪的怀中人,叶万军以为是老板还想,他眼都不揉,立即就有了反应。王诗凡是想让他起来回去的,防止方力春早上到的早,他应该会来陪她吃早饭。叶万军二次的能力持久绵长,王诗凡激动、紧张,她说:“方力春会不会早来?”叶万军说:“早点至少五点半才开门,他不会太早的。”说完仍心平气和的操作,王诗凡己经没法总结了。以前她认为男人好看不中用,如朱家兄弟,后来是计山林不好看开始也不中用,再后来,方力春好看也中用。 她一脑子腥观点,配合着叶万军的林业把式,幸福地总结:做体力活的长力足。王诗凡如同散架一般,她说:“早没发现,你如果早表现,哪有方力春、成名顺。”不等叶万军回应,她又激情地搂了一会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注意方式,你现在先回去,方力春那小孩看到不好,他不懂事会乱说。”叶万军说:“王总,你不要认为他小,鬼大着呢,听说只要是女人,他不嫌岁数。你是美女,又是他老板,只要有机会,他不会错过。”王诗凡笑捏了他一下,说这是醋意。 方力春应该是早点一开门又买了过来的,王诗凡还没起床,他来到木屋前敲门,不知道王诗凡己经不稀罕他的小了。王诗几爱理不睬地让他在门口等,她心中感谢方力春的不守信用,不然她没有机会遇上如此可手的下属。王诗凡一边穿衣一边想:都说高手在民间。人民群众真会总结,知识如汪洋大海,不游历真能沉浸在细水长流的家乡河沟。眼界是需要体会的,幸福是需要寻觅的,阅历不仅要读书更需要经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她王诗凡识人无数。 虽是初秋,方力春在外面也跺着脚催她快开门,王诗凡不用着急,她早己心满意足。洗涮结束,王诗凡穿好收拾利索才开门,方力春以为她会睡眼惺忪地将自己引入室内,他提前做了准备。当他将发凉的手伸向王诗凡时,王总闪了一下,用嘴呶呶叶万军的住处,然后正经地叫起叶万军一块吃早饭。从心理,王诗凡希望叶万军应该吃好一些,弥补一下迈力的消耗。 饭后,王诗凡没有理会方力春的示意,她和叶万军一道沿着果林看看,叶万军比以前兴奋、开朗多了,他以为有了昨夜星辰,自己己经是今天初升的太阳。王诗凡不喜欢男人的情不受控,她认为夜里的事不能在脸上带入白天,更不能在嘴中说穿,成名顺的死就是明例。王诗凡用眼光要求方力春将叶万军打发离开,叶万军开始还想再粘乎一会,王诗凡向他会意地笑了一下,他到别处做事去了。 方力春一只眼看着叶万军远离,一只手己经想在乱树林中乱动。王诗凡问道:“又夜宿哪家良民,让我上山,自己却脱不开身?”方力春说:“有你我还会想别人吗?真的是车子没电了,早上请人发动的,你怎么能不信我呢?我早急死了,都想跑来。如果是在村民家中,这种事也不要一晚上,晚半小时也会赶过来的。”他的手在衣服外用力,王诗凡一点兴趣没有,她说:“我早想问你的,郭昊天和你姐己经离婚了,为何还帮你?真的是你说的为我的果林公司?” 方力春吃了一惊,他说:“我姐离婚的事连家里人都不知道,我是郭昊天告诉我的,他不允许我讲出去,说是为了他的前途,他没了前途,我也就没了工作。”王诗凡告诉他,是郭昊天自己喝过酒说出来的,上次她和姜总请郭县长有时间带家属一起到他们所在的沿海城市渡假,郭昊天无意中漏了嘴。方力春一点不想老实,王诗凡己经够累的了,但她答应过方力春今晚不走,她一向说话算数。想到晚上叶万军可能会着急,方力春的手艺没有叶万军精,她脑子中在思考着晚上的时间分配,用手挡开了方力春的手。 王诗凡说:“你还是小孩,以后在工作场所和我要保持分寸,不能让人看出来,树木丛生,说不定哪里就有人。”说着,她认真地了解了现在的公司运营情况,以及方力春的产业调整计划。方力春告诉她,新安小学的运行成本不高,很多副课没有开起来,他己经和李书记联系了,准备从镇上的小学中借用几个副课的老师客串,经费由果林公司出。王诗凡认为可行,方力春更让她感到考虑问题周到。 在遮云山村,目前对她情况了解的还有成国庆,王诗凡不想再让方力春知道内幕,她担心陆启丰的事重演。如果郭昊天真的像方力春说的那样对果林公司有意,她真的想退出经营。王诗凡知道自己的荒唐,将来总有一天,这些事都会进入朱家旺的耳朵里,小孩一天天大了,她应当收敛。方力春是奔着黎明的女老板来的,工作的事他本想在床上汇报,他着急地四周张望,王诗凡看着心内想笑。 僵持中叶大万军跑了过来,他大声说有个女的气乎乎地来找方总,方力春听到脸就变了,没和王诗凡招呼就过去了。叶万军告诉王诗凡,来的这个女的是邻村的,他不认识。听她说,昨夜方力春在她家,走的时候身上没有钱,让她上山来拿。她邻居约好一起来的,结果邻居告诉她,方总己经给过人家了,她认为被骗了,才生气嚷嚷。 第九十章 抚事惋伤 王诗凡听着觉得好笑,也怀疑是叶万军故意诋毁方力春,她想亲眼去看看。方力春正在和那个女的交流,简直让王诗凡难过,水桶粗的腰,一脸的横肉,年龄应该不会太大,但比方力春大个十多岁不成问题。即使不是方总,他也是国家的一个工作人员,怎么能如此放纵,王诗凡认为方力春搂着都吃力,她不能想像还能为这个人冷落了自己。王诗凡一身的怒火,她不想发作,真的是有点看不起。 己经有员工围观了,看到王总出现,大家自觉地到各个岗位干活,不想弄出动静,都想听到内容。王诗凡以老板的姿态让那个女的和方力春到以前成名顺布置的办公房间。那个女人不相信如此天仙般的美女会是老板,本来汹汹的架势一下蔫了。方力春想让叶万军离开,叶万军故作没有看见,王诗凡让他们坐下如实讲清楚,钱她会立即安排。那个女的盯了方力春一眼,她告诉王诗凡,方总和她的邻居己经不止一次了,女邻居的男人出外打工,人有点姿色,前天为小鸡吃门前菜叶的事和她吵了一架。当晚方力春又去她家时被自己堵住了。 方力春想打断那个女子的话,王诗凡用眼光制止了,同意她说完。那个女的迟疑一会,看看叶万军有点不好意思,王诗凡告诉她,叶总是方总的助手,没事。那个女的继续说:“我堵住他们时,方总的衣服都没穿,方总要给我钱,我同意的,只要五百元。女邻居让我出去等一会。我在外边不长时间,女邻居出去了,方总居然将我拖进去,下边的事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我以为方总没带钱,原来他己经将钱全给女邻居了,占我便宜还不给钱,我害怕过会不认帐,这才急急赶来。” 王诗凡问她要多少钱,那女的要五百元封口费加她自己二百元的小费,王诗凡不敢笑,她让叶万军从财务立即支给她,将她打发走。送走了那个女的,王诗凡向方力春说:“也不怕恶心,一个小孩,怎能做出这种事?车子真没电了?我以后怎样相信你?”方力春说:“不是她讲的那样,我本来也想随时给她钱走路的,可她的女邻居认为给钱是个无底洞,只有和她上床才能彻底堵住她的嘴。她的男人非常狠,如果不是你,我只要一吓唬她,她立即就会听话。” 王诗凡鄙夷地告诉方力春,他以后可以经常以此事威胁她就范,方力春这才发现王总在嘲笑他的品味。经历这种事,真有现眼的感觉,他再也没有理由留住王总了,王诗凡想让叶万军陪自己回城,一时找不到借口,她一个人开车回家了。方力春知道,以后再想和王诗凡亲热会更难,她会想到那个和她共人的女人,心里肯定有障碍。 由于水上客轮旅行大力推进,郭副县长想扩大果林公司边界的项目,河流两岸绿化、植被、景观大道都被立项。在施工过程中发现了一具男尸,经走访、了解,潘侠吓了一跳,她主动带朱家旺去配合公安调查,不管是永利、永强,和他都会有血缘上的联系。抽血后一下发现,死者和朱家旺是亲子关系,潘侠瞒着家旺,她让公安一定要替她儿子申冤、报仇。 郭昊天私下向公安提供了王诗凡的信息,王诗凡被传讯到云遮县公安局,她向公安局报告,人是陆启丰害的,她有证据。公安局按照她提供的信息找到了陈哲远,陈哲远在陆启丰死后,己经和姜水河一道将当年的录音删了,没有备份。公安局的人告诉他们,由于他们和王诗凡的特殊关系,口说无凭,证据不能采信,再加上公安局的人告诉他们,如果所说真属实,他们对陆启丰还构成窝藏罪。牢狱之灾是人人都想躲避的,姜水河想到了郭昊天和李书记,在云遮县,他们应当有影响力。 姜水河亲自跑了一趟,郭昊天告诉他,这是刑事案件,他不方便干预,罪与非罪是个严肃的问题,他会关注,只要可能,他会上心的。由于郭昊天的督促、努力,王诗凡被推定为凶手,理由是朱家旺是她和死者的小孩,而她的名义男人是朱永强,她本是被骗的,可能是名义丈夫的哥哥侵犯了她,导致了她的报复。死者己经久远,但凶手没有找到可靠的证据,王诗凡被移送中院,判了个无期。 算计了王诗凡后,郭昊天告诉姜水可,是他拼命打点才保住了王诗凡的命,姜水河和陈哲远的窝藏罪也被他淡化了,让姜水河他们近期不要到果林公司来,方力春会将果林的事情处理好的。姜水河真的有点害怕,他在积极地从外围努力,探监时姜水河让她沉住气,法律不允许有罪推定,他一定会帮她上诉、申诉,直到真相大白。王诗凡想请姜水河关心朱家旺,又想到了方力春以前对她的关于果林公司郭昊天想抢夺的提醒,但为了姜水河不受牵连,她都没有说。 郭昊天迅速和方力春商量,找了一个精通公司法的顾问,想稀释王诗凡果林公司的股份。方力春虽然年纪小、浪荡,但是个有底线的人,他因为真的痴迷王诗凡的身体,就在公司增股、重分配等事务上以总经理的名义保住了王诗凡作为大股东的权利。郭昊天自己不便持股,他要求方力春将果林公司半数以上的股份变更到方力春姐姐的名下,他认为自己为的是方力春亲姐,在自己的前妻手里的股份他是能控制的。因为方力春姐姐不会改嫁,即使郭昊天再婚她也不离家,郭昊天还是和以前一样,想回去就回去,外人是看不出离婚的样子的。方力春的姐姐希望有一个县长太太的名分,她清楚,即使不离婚,郭昊天也很少回家,离了后,他反而对她比以前客气、珍惜了。 方力春拿出了一个假的财务报表和股东名录,他的姐姐是公司的实际持有人。郭昊天让方力春保管持股证书,他继续向姜水河施压,让他不要再有翻案的想法,不然,他真的可能惹怒了当地法院,以窝藏罪入狱。姜水河很无奈,他有两个小孩,他想让陈哲远出来作证,陈老以自己年纪大了,说话力度没有,拒绝了。陈哲远担心王诗凡自由后会将以前袁玉凤拐卖人口的事抖露出来,袁玉凤可是他的亲女儿,现在就在他的小区经营水果,陈老经常去买,离相认己经不远,相互心照不宣。 在大牢内的王诗凡没有叫天,她相信命,知道都是定数,她对人生只轻狂了几把,命运却将她无情地击打。她比上次失去自由还害怕,那时面对的是大山,现在却是持枪守卫的高墙、铁笼,如果没有可靠的证据,她就要在高墙内终老一生。她祈祷小孩都能健康成长,也不想再麻烦别人,她不后悔上次恢复自由后没有报警;也不后悔知道陆启丰、成国庆、袁玉凤谋杀朱家兄弟后没有将他们送进自己现在呆的地方。她一直希望以一已之力憾生命正义,想用自己的手段让坏人找到归宿,但忽略了身后的黄雀,相比郭昊天,她最多算螳螂。郭县长也来看过她,冷笑地问她是否后悔当初没有答应他的求婚,王诗凡早己猜透他的端倪,也知道果林公司的未来,她己回天无力。 方力春一次也没有看过王诗凡,王诗凡理解,嘴上无毛的家伙,她希望叶万军能来探望一下,没有等到。她在监房内想了太多,杨校长的学校居然也没有一个人来,让她吃惊的是潘侠带着朱家旺来了,她不想见面,但想到也许看不了几次家旺了,她还是同意了。潘侠认真地看了王诗凡,双方没有说话,王诗凡蹲下想亲亲朱家旺,朱家旺躲开,他真的不想叫她一声,也不愿说话。潘侠说:“家旺不想来,我劝来的,我知道你恨永刚,但我相信你不会害他命的。我老了,也找不到人或关系救你,听说你的公司己经让方总合并了,你现在只是个小股东。这些我都不懂,方总让我告诉你,你的小股分红以后就给朱家旺了,我不要,你看谁能救你,我给你送信、跑腿。” 王诗凡说:“家旺,你恨妈妈是有道理的,我能理解,等你大了,不要为妈的冤枉报仇,不记恨别人,好好生活。你妈不是罪犯,你自己相信就是了,不和别人争论,如果能有来生,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好好陪奶奶,你城里还有一姐、一弟,你知道就行。他们和你虽不是一个父亲,但相信你们大了会因为我能相互帮助,不要轻信别人,但亲人可以指望。家旺,奶奶待你很好,你成绩好,如果能和奶奶商量,为了以后更好地照顾你们朱家及奶奶的生活,以后万一再有进城求学的机会不要放弃。”说完,王诗凡看着潘侠,潘侠点了头,王诗凡没有含泪,转身不回头地向大院深处走去,探视的时间还没有过半。 第九十一章 插柳无心 送走了朱家旺,王诗凡当天的饭一口不想吃,她知道没有所谓的后悔药,生活本是单程的,甚至都不用票。姜水河为了自己的新家,渐渐地将她忘却,杨怀昌、方力春、甚至叶万军至多算是她的作戏场子,他们以后还会有类似于与她的艳遇。王诗凡表现的异样引进了监管方的注意,他们和她交流,把她当成小学生一样的教育。春风没有化雨的能力,春水也不可能回头,王诗凡同意一次心灵的挣扎倒是换来了几天关心、几次好饭。 时间很慢,王诗凡在里面己经有三个多月了,她对未来充满了绝望,请狱警给她纸、笔,她想找时间、有机会留下点向自己三个小孩交代的文字,也算是来到世上一回。她想提前过去照顾自己的父母,他们在那面也没有人依,她在寻找着可能的办法,只想一次成功,不能再让别的人以为自己只是想折腾。 正在她准备时,又有人来探望,她一点不想见面,狱警告诉是她的儿子和前夫,她愣了一下。见面时才知道,在她心里,计山林的位置都比不上露水的叶万军,即使有个计新安,她也一直没把计山林当回事。王诗凡问他为何到现在才来,计山林说:“我知道事情的过程,我只早一点让你出来,我在收集对你有利的证据,可是没有办法。姜总、陈老都不把我当回事,本地的司法机关更是不听我的言语。我来就是想请你以后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家庭,你在外面比我能力强,有用,记住,千万不能浪费我的心意,只有你自由了,我们家才有可能团聚。” 王诗凡听不懂他的话,但毕竟是人之将死,何况她有点在内心对不住计山林,作为有共同儿子的男人,她在困难时,脑子中从来没有闪过他的影子。王诗凡只是和计新安说一会话,无非是让他认真学习,听家长、老师的话。这次探监直到时间结束,王诗凡一步几回头,她想将这个画面带到心里,送给泉下无知的父母看看。 过了十多天,王诗凡本来己经找到时间、地点,她认为夜里靠自己准备的布条,应当扣在铁门上可以结束生命。可是白天经常会被提审,向她了解当初害朱永强的细节,王诗凡被问得有点心烦,晚上睡得就沉,没有找到机会。又过了几天,法院突然让她签下一个永不向法院索赔的保证,她早己无心,就顺手一签。当天下午下班前,她被通知可以自由了,王诗凡愣在监狱门口。 她当晚住在云遮县,让方力春过来,方力春听到电话后吃了一惊,但他没有和郭昊天说,就一个人顺从地过来了。王诗凡问道:“你没有和郭昊天一起来?”方力春说:“我是你任命的经理,我听你的,没有和他说你出来了并且联系了我。”王诗凡说:“我想知道公司现在的状况,也听说了,郭昊天是借朱永刚的死来完成他早己想要的果林公司,你就是他的一个内线。你以前提醒过我,我没当回事,现在我可能己经不是果林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了,你还愿意和我说实话吗?” 方力春告诉王诗凡,果林公司实际还是在她的手里,郭昊天以为他经过半年多的增、转,己经实际拥有了果林公司的控股股份。他为了彻底达到目的,还和镇上的李书记完成股份转让的交易,方力春说:“为了你的利益,王总,我做了对不住我姐夫的事,他看到所有公司的法律文书都是我做假的。我以前向你报告过,做事我可能有点混,但良心我有,你是不是罪犯我不知道,但一个被拐的女人能到被拐卖的地方办公司、希望小学,你的人品我就佩服。我也知道被杀的是朱家旺的父亲,他本不该和你生孩子,他的弟弟才是买你的人。如果在他朱家期间,他真的对不住你,你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王诗凡听了他的分析真的无语,她不能向他复述当年的历程,方力春还小,他竟知道快意恩仇。王诗凡详细了解她入罪后的事情,对方力春为了一个近乎没有希望的她避免了公司的转手,真的是不易:他以经理的身份、郭昊天的信任、官员不敢亲自参与为手段,方法并不高明地就成全了王诗凡。王诗凡想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现在她出来了,她又有更多的事要办,不能没有钱。 方力春说:“王总,人不可能没有私心的,我姐夫是因为你才离的婚,我开始比较恨你。后来看出来,是他一个人多情、自作,你并不是个破坏人家庭的主。我做经理是想找出郭昊天的不法证据,核实后就准备为我姐出气,我才不想当什么副站长,我不够格。工作几年,我的苦不是别人能想的,人前我是县长的小舅子,人后我就是裙带的垃圾,让人看不起。在职场我走多远都和我无关,都是他郭昊天的本事,我早想不干了。有了你果林公司,我才会有自己的价值,尤其是经历你后,我愿意死心踏地。” 王诗凡具体问询了关于郭昊天对公司所做的手段,她告诉方力春,村妇的床少上,人是需要名声的。对男人好一点,不管做多久的浪子,一回头就金不换,对女人,只要是一失足,就成了千古恨事。村妇的生活质量己然不高,如果再被发现了失足的事,她们的人生就毁了。方力春以前只考虑自己的名声,没有想到对方更弱势,他沉思了一会后问道:“王总,你是如何出来的?”虽然问题粗糙,他确实非常关心,王诗凡本以为他能了解一些信息,现在看来,方力春也不知道。 王诗凡不想再和别的人联系,她想好好休息一下,方力春还是明事理的,他给了王诗凡一些现金,和一张公司的副卡,王诗凡的消费不用烦神了。在里边半年多,比故意减肥的成效好多了,王诗凡至少瘦了十斤,皮肤、脸色都比以前不耐看。王诗凡想调整一下身心,她让方力春回去,等她电话联系时再过来。方力春告诉她车子己经给她准备好,说完将钥匙交到了桌子上。出门前的目光有点贪恋,应该是碍于王诗凡的心境,他不便提出来。 想到方力春对自己的周全,王诗凡也实在想放松休息一下,她并没有等方力春出门,就无视他的存在进卫生间放了淋浴的水。她到房间的路上装作没有看到方力春,脱净了衣物,挂着一条浴巾就进了浴室,方力春真的没有走。从浴室出来时,王诗凡闻到了久违的菜香,方力春的速度是快,他在房间点好了王诗凡爱吃的饭菜。出浴的女人更加润泽,王诗凡比刚才精神多了,方力春也准备了一瓶红酒,王诗凡喝了一多半,她太想醉一回了。 回想在监狱中的日子,王诗凡搂着方力春,她有点想借酒趁早挥洒自己还残存的青春,明天的太阳对她来说是否还会在高墙内升起,她没有一点信心。方力春怜惜地抚摸着己经变瘪、不如以前弹性的躯体,他想用青春的激情驱赶王诗凡心中的阴霾。一时的欢愉虽不能冲刷历史的积淀,但冲涮一次总要清爽一些,王诗凡一如从前的放浪,一点看不出她才走出高墙。方力春听他姐姐说过,郭昊天喜欢的就是王诗凡,为她开过一夜的车去她家,可郭昊天没有得手。这些都是郭昊天喝醉后在他姐跟前讲过的。方力春本以为王诗凡是个滴水不漏的人,可自从他为了报复郭昊天故意讨好过王诗凡后,他就再也放不下手,成熟女性的美好用语用在王诗凡身上,真的没有不合适的。 方力春极尽一个男人、下属的本份让王总的休息充分、美实。第二天,王诗凡让方力春帮她联系一个对她案情熟悉的律师,王诗凡想了解目前自己是为何被无罪释放的。这不是太难的事,方力春在中饭前就带来了一个姓于的律师,于律师经常代理中院刑事案件,他将打听到的王诗凡案卷的内容向诗凡作了详细的说明。 原来,王诗凡如果故意杀人罪名成立,她应该被执行死刑,就是没有铁证,她才被判了无期。后来,有一个叫计山林的人,他主动到法院自首,详细讲述了当年朱永刚修河道期间是如何将王诗凡骗到小树林、他是如何花钱消费王诗凡、再后来,为了独占王诗凡,他下手将朱永刚害了。由于他讲的和当年水利施工队里的其他人证吻合,情节合理。后来提审王诗凡时,她说的有明显漏洞,中间的关键证人陆启丰己死,计山林的话与事实最近,但也因没有物证、人证,加上他是自首,在放出王诗凡前,他己经被判了十年。 王诗凡一下想到计山林探监时对她的交代,她啥都明白了,当着于律师的面,她不仅为当年的遭遇,更为计山林的冒领罪名感伤,她的泪一直不停。王诗凡没有透露计山林的原因,她可不想再莽状行事,她示意方力春给于律师一笔咨询费,送走了他们后,王诗凡这才理解啥叫百感交集。 第九十二章 幽幽浮生 王诗凡一个人在房间呆了一上午,事情的原委她心中有数,她思考着下一步棋子。王诗凡电话通知方力春,让他晚上继续过来陪自己吃饭,请他了解一下学校、朱家旺家的情况,要侧面打听,不用告诉别的人她怀经出来了。王诗凡在中饭前给郭昊天通了电话,郭昊天告诉她,知道她自由后就想联系的,不清楚电话是否能通。他想等王诗凡休整几天后再见面,没想到王诗凡一自由就想到他了,他答应推辞掉别的应酬,中饭时到王诗凡的酒店。 王诗凡没有在自己的房间内等,她在餐厅点了一桌两个人的菜,因为郭昊天中饭不能饮酒,她就点了一份鲜果汁。郭昊天果然下班时间就到了王诗凡的酒店,按照约定地点,他对王诗凡为他安排的可他口的菜品很是受用。王诗凡陪他喝了一口果汁,说:“我能顺利出来,想来想去,一定是你亲自操心,我才脱身,所以我一定要敬你一杯。”边说边举起了果汁。郭昊天呐呐了一下后说:“祝贺,祝贺,你在我们县,因为我不分管司法口子,让你在里面那么多天,惭愧。”说完也配合地端起了果汁杯。 只论本心,王诗凡对郭昊天有巨大的杀伤力,她的美情、智慧、优雅让郭昊天第一次和她见面时就想对自己老婆放手。他好容易打听到王诗凡仅是为朱家旺的未来才办的果林公司,他就皆力想计好王诗凡,自从王诗凡让他白跑一趟后,他就有一种以前没有过的失败感。作为县城中天花板顶的人物,他没有被女子拒绝的经历,王诗凡后来的投怀他也认为是为了朱家旺的上学。郭昊天以为姜水河比他对王诗凡有引力,他得不到的,他就想破坏,天有绝人之路,朱永刚的尸体被发现,他就想到了王诗凡。 郭昊天当然认为自己的诡计没有被识破,现在王诗凡还感谢他,可是,只要和方力春一联系,他侵占果林公司的阴谋就暴露了。他也曾阻止过对王诗凡的改判,但在中院裁决的合议庭眼中,副县长己不是能左右裁决的人。郭昊天在来王诗凡酒店前己经和方力春联系了,让他最近不要和王诗凡见面,善后的事他还没有安排妥当。郭昊天为了稳住王诗凡,他说:“你的事可能是无辜的,但不管是在遮云山村,还是你所在的城市,你的声望都己经不易修复。我现在是单身,我在外省也有几套房子,你只要看好,你可以选择一个城市,我周末过去。时间是疗伤的最好药物,我相信成名顺、朱永刚等对你名誉造成的伤害,只要过几年就会走出你熟悉环境的视野。” 王诗凡听着当然有道理,她在监狱里也想过这些事,她只所以让方力春帮她了解朱家、新安小学,就是想亲耳听到关于她的消息。王诗凡笑笑谢谢他的好意,王诗凡说:“我请你过来,只是想感谢在你县里期间你给于的关怀,我现在出来了,想听听你的建议。听你的口气,果林公司、家,我都不能去了,只有听你的安排?”郭昊天赶紧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老板,不管在哪都是你的自由,对财务自由的人是没人能干涉的。”王诗凡心中清楚,郭昊天以为只要她了解到自己现在财务出问题了,就只有一条路:陪郭昊天,由他摆布。 王诗凡陪他吃得不少,她也真的有味口,她在里边就发誓,如果真的可能有自由,再不会减肥,死,也不要做个饿死鬼。饭后,郭昊天想给王诗凡送回房间,王诗凡也想看看郭昊天的表现,她走在前面。进屋后,郭昊天从后面就搂住了王诗凡,王诗凡说:“你早己离婚,我在里边时,你没有固定刮拉个美女陪伴?我身上可有杀男人的嫌疑,你不害怕?”郭昊天真的松了手,他的内心真的想到了成名顺、朱永刚,那个现在在监狱的计山林听说还和王诗凡结过婚。面前的这个女人真是个晦气的化身,自己迷上她后,前途也一直没有消息。 王诗凡看看时间,她上午和叶万军联系过了,让他立即不告诉方力春就到自己这里来,他应该快到了。王诗凡让郭昊天回去上班,她没有心情给他想要的内容,她需要静养两天后再约方力春来谈谈公司的事,最近不会走。郭昊天十足的猛情己经消失,他顺从地出了门,到门口也只是象征性问她是否要他晚上过来吃饭。王诗凡说:“领导晚上忙,不需要,我自己随便吃点补觉了,等过两天,我电话再请你商量几个事。”郭昊天知道,她一定会再找自己的,不为私,为公司也还会当面质问他的,他也需要个万全准备。 饭后的觉好睡,王诗凡舒服地睡了一觉,她现在对床都珍惜,想想里边,想到了计山林,她有泪重弹出自己的妆眼。叶万军出现较及时,王诗凡醒眼刚惺松,他就从王诗凡给开的门进到了房间。昨晚的方力春让王诗凡想到了叶万军,人是有质量意识的,用过好的后就有曾经沧海的感觉,再来小溪就不认为是水了。王诗凡故意将窗帘不拉开,人也处于半梦半醒状态,叶万军从外面才进来,浑身凉早透,一下触上热乎的身体,真有融化开了的消受。在外面冷了,该反应的部位己经缩到王诗凡想笑的地步。 没有焐不热的石头,何况叶万军本是个发面馒头,温度只要上来,会慢慢膨胀的。王诗凡在里边只要听到狱友讨论此种话题,她都想将叶万军的能力描述一番,虽然只有一次,己经让她铭刻脑尖。王诗凡从郭昊天的表现己然感到自己的弱点,几起事件的叠加肯定早将她在亲友中被传成作风极其零乱,手段出奇残忍,心机难以判断。王诗凡投入进叶万军的运行,她才能感到生命和生活的意义比担心直接,她的能力连自己的未来都控制不了,她不想让好日子被浪费掉。 叶万军喘歇着告诉王诗凡,他本来早想过来看望她一下,学校的杨怀昌和他说,监狱也是记分的,如果来看的人多了,会影响王总的减刑。何况非亲属不一定能看到,他就一直没有来,只是从外围关注着公司的运行,有时会顺便去照顾一下朱家旺。现在家旺的处境比较微妙,学校、村庄都传他不是永强的孩子,那小孩比以前更内向,脾气也更坏了。潘侠不愿意接受别人的资助,自从知道果林公司是你的后,公司的活她也不去干了,她认为成名顺的死让她家抬不起头。 王诗凡提前向叶万军了解这些事情,就是想客观地、准确地掌握现在自己的处境,方力春晚上还会来和她说明。王诗凡边听边放纵地问道:“你相信听到的这些吧?你肯定认为我是个不知自重的女人,和你都能如此作为,成名顺的事情一定是真的?”叶万军平和一会和她说:“我对你真的没有预期,你太让我神痒了,但我想事出总有因,你如果想这事,可以就躺在床上,不用下去,我保证外边会排成长队,不用动一点心思的。”王诗凡又热烈地主动一会,叶万军能想的也只会是这些,对她来说,叶万军只是个床上用品。 再强的汉子还受不了永不停歇,王诗凡知道当天叶万军己经没有了价值,她将叶万军打发回去,她需要养养精神。王诗凡来到了一处县城较高档的洗浴中心,她认真地躺在在热水池中,也泡去一身的狱迹。昨天出来时她就想来的,但太想先了解外面关于她的信息,现在清楚了,公司可能还是自己控制,是计山林顶的罪,她知道这种事情不是她能急着来的,她必须有一个完整的、不能烧身的计划。 浴池的擦背女人又粗、又壮,她征求王诗凡的意见用细毛巾代替搓澡巾帮她擦,直夸县城的女人就是比山区的女人细嫩。王诗凡知道她说的是废话,这种浴池山村来的本就不多,她还是应付地问了一下她的家乡,不是王诗凡熟悉的地方,她闭上眼,由着她做活。手上的劲真足,王诗凡有半年多没有这么痛快了,先是叶万军贯通八脉,现在又有搓澡工扫除战场,人生再大的苦恼经历这一通、一泡、一搓也应当烟消。 她躺在共用的休息打听,叫来了修脚工,将她那细巧的双脚修理得更加油润,她能感到年轻的男修脚工在她的一双脚上花的功夫较长。签单时,她主动签了双份,算是对欣赏她的男人一种回应,不论卑微、贵贱。她吃着青萝卜,喝着并不高档的茶水,盘算着下一步棋子。正在出神准备再迷一个小觉时,有个男人过来躺在他的边上,主动递给她一根香烟。王诗凡是从不抽烟的,刚才还对公共大厅的男人吸烟反感,不知道为何,发现这个递烟的男人有绅士的作派,她竟伸手接了一根,并侧身让他为自己点着。 第九十三章 分钗断发 那个男的自我介绍是个保险公司的业务员,下午跑了一单大生意,正好趁浴室的人少,过来放松一会。他告诉王诗凡,不听她和做脚工对话也知道她不是本地人,现在下午这个点,没有这样年轻的本地女人单独会来这种高档地方享受。王诗凡向他笑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抽烟?”那男人说:“你不会,装的,动作不对,想做出老大的样子冒充不可侵犯。”王诗凡摁灭了香烟,不想理他,闭眼休息。 那男的又说:“你又睡不着,不如我们就聊聊天,我也不是骗子。”王诗凡向后面的靠背挪了一下,身子更直了一些,她说:“可以,你聊聊,我听。”那个男的告诉王诗凡,他也是个外地人,大学的女朋友考取了本地的公务员,他也就跟了过来。女友本来是考上招商局的,他以为能力比较强,当年他一来就将他安排进一个城区的镇上财政所工作,属于事业编制。后来他和一个同事闹别扭才知道,自己前女友和局长关系不一般。他盯梢过,也就是在这个浴池让他碰到了那个局长和自己女友的一幕。就在现在你躺的地方,如此小,他们居然只占一个铺位。 王诗凡立即坐直了身子说:“你这人,我才和你认识多久,你为何讲这些不规矩的话?”那个男的说:“我聊的真是实话,时间也是这个点,地方真是你的躺椅,那局长姓郭,现在己经是副县长了,我没说一句瞎话。”王诗凡听到愣了,现在即使是瞎话她也听下去。她问道:“那后来呢?一个局长完全可以开房间,不至于在这个公众环境吧?”那男的告诉王诗凡,他姓高,可以叫他小高,他说的都是实话。自从那次事情后,他经常会在这个时间点过来,想利用郭县长喜欢刺激的癖好抓住他,可一次也没有遇见女的。今天他看到王诗凡如此美妙坐在这里,以为是郭县长猎物,可是等了近一个小时,他也没有看到郭县长出现。 王诗凡听着觉得好笑,她想知道小高发现女友和郭县长后是如何处理他们感情的。小高告诉王诗凡,他发现后立即就上前扯住了自己的女友,没有想到,女友竟然说一切都是为了帮他找工作,才不得不求助她的局长。小高一时气太盛,第二天就将工作辞了,他跑到招商局,准备让郭局长难看。没有想到,郭局长将他挡在传达室,亲自陪他吃了饭,告诉他不是自己想占便宜,是小高女友主动求他的。他还告诉小高,自己有一个开大公司的女友比小高的女朋友好看多了,如果他不信,可以到遮云山果林公司打听,还拿出了他情人的照片。 王诗凡听到这些,无意识地将自己的脸转了半边,她问道:“这种局长为何还能提拔?你没去他说的那个地方了解一下情况?”小高告诉王诗凡,他听说了,郭局长有一次下乡到遮云山,那是个老穷的山区,以前和外界不通的,里边有一只千年的狐狸变身为美女,将郭局长缠住了。郭局长回来就对那个地方又修路、又修河道,狐狸精会法术,郭局长很快在她的帮助下就提拔了。小高说他是大学生,当然不相信这一套,但想到能在那个地方成功做大一个果林公司,当然要有背景。 小高又点了一根烟,他发现王诗凡听得入神,又继续说:“我女友受不了这次巨大的舆论压力,她一个人离职出去了,我联系不上,就想在本地静等,准备挣到钱后再出去找。”王诗凡听着觉得有点心酸,为那个她并不了解的外出女人,对女人来说抛家出走意味着什么,她有一肚子数。王诗凡想将话题叉开,就询问了一下小高的经历,以及现在做保险业务员的收入情况。小高告诉她,平时收入一般,主要拿提成,今天运气好,有一个外省的物流公司想在本地成立分公司,被他碰上了,十多台车子保险一下让他给揽到了。王诗凡不想打听物流公司的名称,她不认为有如此多的巧合。 小高又为王诗凡要了一个小果盘,王诗凡看时间还早,就又加了点水,想继续听听这个陌生人还有何让她感兴趣的内容。小高发现美女想听他的故事,加上今天的生意顺利,他的情绪继续上涨,他又告诉了王诗凡自己的身世。原来他的父亲是倒插门的,俗称上门女婿,本是个正常的行为,但他父亲认为辱没了祖先,从来不和他们提及家里的事。有一年春节,一家人想让他开心一些,将他喝多了才渐次知道,他是因为女友的家庭反对,他才想离家闯出人样,没有想到,人样没闯出来,女友倒为找他失踪了。 小高的父亲姓袁,上门女婿在他们那里三代以后可以转姓,小高为了让父亲高兴,他想能有所作为后陪着父亲风光回到老家为自己后代转姓举行个仪式,没有想到自己也可能和父亲一样,沦落他乡。讲到这些,小高一脸的严肃,有一种神圣被侵犯的悲凉。王诗凡听到这些,脑子中一下想到了袁玉凤为前男友改姓的事,陈老说过,她的前男友就姓袁。可是天下这种情况的人多了了,哪有这种巧合,王诗凡还是将自己转过去的半张脸伸了过来,她问道:“你爸的前女友姓啥?”小高笑笑看看王诗凡说:“不是你,但也很好看,电视上有时爸说的像的人和你还真的模样差不多。不过,她现在也该四十多了,比你大多了。” 小高告诉王诗凡,他爸前女友的事,他经常会酒后兴奋时才描述,比他妈漂亮多了。只是从来不透露半点信息,他们也不知道姓什么。王诗凡向小高要了他的电话,小高坚持用手机打给王诗凡,王诗凡笑称他狡猾,告诉自己年纪比他大,不怕他打电话。小高问王诗凡何时离开云遮县时,王诗凡告诉他要等几天,小高想请王诗凡吃晚饭,王诗凡说:“我们才见面,你都说了这么多,我们可能真的有缘,我晚上有个事,如果有时间我会联系你,你正常先吃饭。”准备起来离开时,王诗凡比划一下自己的座位说:“真是坐不下两个人,你生气有道理,除了叠罗汉,并排是躺不下的。”小高不想提了,他告诉王诗凡,如果女友再不出现,这个地方他可能就不会再来的了。 王诗凡身上有点冷,她又去热水区淋了一会,顺便给方力春打了个电话,方力春己经订好了两个人的饭,就在她的酒店不远处小饭店。王诗凡将自己穿戴好,来到了方力春的地方,餐厅不大,但菜很有特色。王诗凡一坐下,方力春就向她报告了关于朱家旺家庭、新安小学的事,总体是平稳正常的。王诗凡关心朱家旺的心理健康问题,方力春认为总要有个过程,他会以公司的名义照顾他们家生活。潘侠知道公司是她儿媳创办后,不到公司上班了,但接受方力春的生活补贴,前提是不能让朱家旺和邻居们知道。 王诗凡听叶万军说潘侠不接受别人的救助、又不愿意出来做事,本己揪心,现在听方力春说出相反的话,她有点怀疑,潘侠的个性她了解。方力春看出了王诗凡的存疑,他说:“我开始让叶万军送生活费给她,她不要,后来我自己送去,说不走财务出,公司也不会有别的人知道,告诉她公司的钱以后也应该有朱家旺一份,潘侠让我答应不让别人知道,她愿意领受用来抚养朱家旺成人。 方力春和行为总能让王诗凡感动,一个小男孩阅历不多,却学会抓住别人的痛点,王诗凡陪他好好地吃足了饭,将他带回到自己房间。方力春和叶万军的最大区别就是方力春方法灵活,自己以为能讨女人欢心,对那些除男人外见少识窄的女人来说,可能会当成宝。对王诗凡来说,和床上用品的叶万军比,方力春只是个绣了花的枕头,工匠精神缺乏,花哨,不实用。如同菜刀和瑞士军刀相比,一个能杀猪砍羊,一个可精雕细刻。王诗凡品味着叶万军的余味,享受着方力春的花样,她没有知足,只是为方力春的付出装哼几句。 早早地她就让方力春回去了,方力春城里有房她是知道的,但更知道方力春名堂多,他不一定要回到自己的窝。王诗凡一天下来有点累了,听到潘侠能接受公司的救助,她的心放下一半,迷糊中自己睡着了。一觉醒来后己经半夜了,她实在无聊,比监牢还让人害怕的是没人交流,王诗凡竟找不出能和她说话的对象。她拿出电话通讯录,按字母顺序翻了二遍,居然没能找出这个时间点可以陪她唠叨的人。放下通讯录,她忽然想到在这个小县城,小高现在也是一个人,说不定夜长没梦,也想找个人聊聊,白天他就提到自己一个觉得空虚的。想到这些,王诗凡迟疑一下,到洗手间洗了一下脸,对着镜子,拨通了小高的电话,真的没关机。 第九十四章 前路昏沉 小高从电话中感到好玩,他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王诗凡,让王诗凡内心的小只有隐藏。王诗凡告诉小高,她知道天太晚打搅不合适,但真的是睡不着,无聊,白天听他的话觉得有意思,如果可能,她还想听。小高说:“你们沿海大城市的人都喜欢这种夜耗子生活,在大学期间也有卧谈会,但异性间我不敢。你我都是过来人,万一见面后对你有所企图,把控内心我自己没有把握,你又没有我力气大,出事我可负担不起。”说完就想挂断电话。 王诗凡说:“你们男人一想到人静、夜深,就以为只有那事可做,你不要逼我承诺,白天在那个让你产生回忆的地方也没见你有胆量动手动脚。我刚才还是你大姐,你不会出格的,别吓唬我,我等你来犯错。”王诗凡己提前告诉了地址,说完,她没有等到小高的回答就挂了电话。她将所有的大灯打开,清理了方力春可能遗留的所有痕迹,收拾好自己后关灯睡了。煎熬让人睡不着,王诗凡不知道小高是否会来,她有种感觉,这个人真的可能是袁玉凤初恋男友的小孩。 时间太慢,王诗凡失去耐心时听到了楼道上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音,她激动地坐起,没有忍住,跑到门边看一眼,准备随时开门。从猫眼中发现是一个夜场的小姐收工回去的,蓬松的头发明显才经历过挣钱的艰辛,宽松的外套没有完全罩住里边的肉勾的工作服。王诗凡失望地将自己放倒在床上,想着那个小姐一天到接待多少可能一生只有一面之交的男人,人家的心里负担、声誉影响比她小,不会有类似成名顺之流嘴吧太松、靠不住。还是生人好,如果小高来,自己也可以给他点钱,钱情同步两清,各奔西、东真好。 快天亮时,王诗凡不知道自己迷糊中睡了几个朦胧觉,总之,轻轻的敲门声没有吵醒她的觉,倒是手机的震动让她惊吓着了。王诗凡看手机的档口才听到了敲门,她懒懒地起床帮小高把门打开,不是装的,她早己没了心情,口中自语说要再睡一会。小高是个未婚的男人,王诗凡将他叫来的,又自顾一个睡去,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在王诗凡没有设防的被里,做起了实习生。 王诗凡知觉充沛,她暗笑小高的笨拙,看他手足措施不力时,王诗凡说:“怪不得女人陪局长,局长比你熟练,我又不是热豆腐,你急成这样干啥?”小高停止了自己的操作,他躺在边上喘着大气告诉王诗凡,他以前和女友多数不成功,接到王诗凡的电话时,心中虽然想,但没有胆量来。后来调理了半夜,认为吐、呐,呼吸己经自如,才默默为自己加油过来的。王诗凡听了觉得好玩,问他为何会这样。 小高己经不能再行动了,他说:“我是在大学里认识女友的,由于没有胆量拥抱她,我有时就会在教室或校园无人数,自己放空自己,有时一天好几回。有一天晚自习,外边的雨很大,阶梯教室熄灯时我们俩都没回去,她坐在我怀里,我摸索后没有成功。我以为是紧张、环境不行,安慰她,也安慰自己。后来,她又故意为我提供好的环境,我才知道自己这方面出了问题。”小高说这些时有点伤心,他告诉王诗凡,由于未婚,他从电线杆等处找到过偏方的收治地点,治疗的效果不明显。 王诗凡听着觉得好笑,她不是没有遇到过,朱永强、计山林在她面前都有过,只是她没有帮人治过。王诗凡说:“昨天你和我说女友,今夜你又和我讲你自己,你真的把我当朋友?亲人?”小高的情绪不高了,人的渺小就体现在行事能力上,有阳不刚,是男人的致命伤,他说:“我一开始看到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以为你是那种人,后来交流才感到,你很善良,一定也有故事。夜里接到你的电话,我没有一分钟认为你轻浮,只是自己摩拳擦掌,到你面前还是只能跃跃,试不起来。 王诗凡问道:“你女友和郭局长在一起后,肯定知道你身体出了问题,她是如何劝你的?”小高沉默一会说:“她应该是和局长后才不想和我在一起的,我发现她不太理我后盯的梢,后来我想过,她可能也知道点破会伤我自尊,只是让我去看医生。我没有向这方面想,为了报复她,下午的那个地方我去过多次,但有时可以成功。”王诗凡能听懂,这是个经验缺乏的男孩,她没有多说,自己也听得困了,她要求小高先睡一会,醒后再聊。 不管是干啥的,能做人老师心里上就兴奋,王诗凡比小高还睡不着,边上有结实的壮汉,一丈之内的男人当然有当夫的念想。王诗凡在听到小高的呼吸平和后,她用自己阅人有数的巧手在被里准确地找到位置。再高超的姿势方力春都用过,王诗凡有师易通,小高在黑暗中应该是睁大了眼睛,他体会到一次自我感觉优秀的成功。可是对王诗凡来说,那也只是昙花一现。 王诗凡喜欢小男孩,即使有了叶万军后,她还是认为与经验不足的小男孩相处不危险。小高无限感激地用其他方式感谢王诗凡的精心,王诗凡的身体被他触碰得发热,她真希望能这样由着小高,如果再有叶万军的主力,那将真正是个不下作但可赴死的快乐。王诗凡不想由着这种不产生结局的游戏继续,她忽然推开小高问道:“现在放心了,你没有多大问题,是对女友太珍惜,紧张导致的。”小高只信不疑,人家是过来人,会那么多,不可能说错。 拉开窗帘,王诗凡看清了荒唐的自己,她让小高给他爸打个电话,让他问一下分爸是否认识一个叫陈玉荷的女人。就是袁玉凤,陈哲远告诉过王诗凡,她本名叫陈玉荷。小高有点迟疑,又有点害怕,他担心面前的女人会否是他爸的女友,城里的女人看不出年龄。他有点哆嗦不想打,王诗凡轻柔地搂着他的腰,用如丝的秀发让他听话。小高还是鼓足发勇气,他打通了家里的电话。接通电话后,小高的爸爸听到这个名字,小高能体会他爸停顿了好一会才问道:“你问这干啥?” 小高说:“我碰到一个女的,认识陈玉荷,她的故事与你有重叠,你不是一直在找陈阿姨吗,我就是随便问一下,如果你不认识就算了,何况重名字的人多的是。”小高的爸爸让小高一定帮他找到陈玉荷的联系方式,他想自己打电话试试,小高同意了。小高远离一下王诗凡,他问道:“你是陈阿姨吗?你为何对我这样,我可是你前男友的儿子。”王诗凡笑笑告诉他,即使是,又没有血缘关系,不构成乱尘。她说:“如果是的就好了,我以后还可以继续教你,只要你不说,被里的乾坤没人知道,我不仅有个男人,还多个后儿子。”说完不顾小高的反抗,她搂住了有点失措的、并不真是她的晚辈的袁玉凤前男友的儿子。 王诗凡想掌握更多的讯息,她希望在自己以后的事情上能有更多的主动权。小高被她搞得瘫软,告诉她自己前女友的名字叫赵惠杰,父亲的名字叫袁少丰。王诗凡一夜不仅充实,而且成就感极强,做了一次老师,帮了一个自卑男人。更重要的是有了对郭昊天生活蛛丝轨迹的了解,还找到了袁玉凤魂牵梦绕的信息。王诗凡笑对着在床上休整的小高,她从自助餐厅给他带来了早饭。 小高临去上班时,再不担心王诗凡是他爸以前的女人了,抱着她激动地乱啃好一会,王诗凡真想对他再次下手,考虑来日方长,就催他走了。王诗凡让方力春下午将果林公司在她入狱期间的详细报表、经营状况、郭昊天的动作、方力春应对的具体方案和叶万军一起带过来。她又立即电话约到了郭昊天,郭县长本来有个下乡的调研,听到了王诗凡的声音,做恶心也虚,他没有耽搁就来到了酒店。 王诗凡说:“我准备将果林公司彻底交方力春打理,你可要关心啊,以后的事我也不想问了,那个自首的计山林是我以前的驾驶员,也做过我的男人,你知道的。如果有机会,你在本地施加一点影响让他早一点出来,我会感谢的。果林公司你一直感兴趣,如果可能,你可以让方力春制订一个方案,我愿意再转一部份股份给你控制。” 郭昊天听了这话,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没有暴露,认为王总的决定是对的,以后他会一直关照果林公司的。至于股份的问题,方力春是总经理,他可以拿出一部份股份让售给地方官员,对公司的发展、壮大有好处,自己目前的身份不便持股,更不能多占。王诗凡听了他的话没有冷笑,只是强调一下让他为计山林的事出力,郭昊天说:“司法的事我插不上手,你可能不知道,司法是独立的,如果可以,你也不会在里边那么久,”说后深情地搂住不反抗的王诗凡。王诗凡笑说:“现在是上班时间,隔壁住着个女的叫赵惠杰,她马上要来和我上街,被她看到不好。”郭昊天听到名字,脸一下变白,松开了想向下施展的双手。 第九十五章 天涯旧路 郭昊天小声问道:“你们是如何认识的?”王诗凡说:“怎么了?我的朋友要向你登记?”郭昊天将门关好,他告诉王诗凡,自己是县上的副主官,言行具有极大的不自由性。他说:“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准备吓我的消息,当年不是我利用职权和小赵在一起的,她是被她那个无用的男友逼的。”郭昊天告诉王诗凡,赵惠杰将她男友分配到本县,准备结婚时发现男人有问题。郭昊天强调是那方面问题,一次自己酒醉了,赵惠杰和驾驶员一起帮自己送回家,赵惠杰认为驾驶员一天太辛苦,同意她一个人留下照顾我到酒醒。 后来的事不用多说,我主动,她不动,再后来,她就离不开自己了,断断续续说出了她自己男友的问题。如果不是我醉,她的青春可能就会烂在男友手上,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清楚生活的本来的面目。他因为酒醉,成了她的恩人,为了不影响他的前途,也是为了摆脱她男友的纠缠,她选择一个人默默离开。郭昊天说完就要去找赵惠杰,王诗凡没有拦。 看着王诗凡轻松的样子,郭昊天突然转脸,一手捏住了王诗凡的下巴说:“是哪个和你说的?是吃醋还是调查我?”王诗凡怒色打开他的手说:“对你们男人来说又不是个丢人的事,你看看你刚才急的,她真的那么好?”郭昊天调节情绪是非常快的,场面见多了,脸上的阴晴一天能二十八变。他说:“我是担心人家一个女孩,音讯皆无这么长时间,外面的乱你是有数的。既然你知道,你就该去证实,当年纪委调查这事时也牵扯到你,我当她的面说过,只想娶你一个人。”郭昊天重新用双手伸进王诗凡的衣服,王诗凡对他的话语感到了一丝温暖。 真和小高讲的一样,当小高将郭昊天的事闹到纪委时,郭昊天当时承认他只喜欢王诗凡,有问讯记录。后来,纪委调查得知王诗凡是个生过孩子的富婆,他和赵惠杰的事双方都不承认,结论就是小高多疑。郭昊天的老婆也是那时告诉方力春的,后来当然也就有了小高讲的那些有关狐狸精的传说。王诗凡忽然问道:“你说想娶我?是真的?小赵人家可是大姑娘啊?” 郭昊天没有回答,只是将伸到衣服里的手力度加大,游走的感觉让王诗凡发麻,她真想依靠一下这个可以承重的臂膀。但想到方力春下午就可能带来揭露郭昊天的资料,王诗凡真的有点弄不清真假。她任由郭昊天的侍候,出来几天,她己经将在里边省下或耽误的都快补回来了,生活惩罚了她,她想抢回逝去的时光。王诗凡心中想到,如果下午证据表明对她不利的事件发生多数都是郭昊天的阴谋,她真准备嫁他,至少方便他前小舅子给他罩绿帽子。由于想到了方力春,王诗凡的经历早己丰满,她主动迎合事业成功床上一般的副县长。 体会着余热,郭昊天认真地把玩怀中的贪念,王诗凡问道:“你真的愿意和一个有过不止一次婚史,还做过一次监狱的女人结婚?”郭昊天告诉王诗凡,他迷上她是在第一眼,她有历史、作风、性格特点都没有关系,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可以放弃所有。他承认,为了得到王诗凡,他曾经想过折磨她,希望她能在残酷前屈服。他没有坦白,他己经实施了计划,是计山林相救才有的现在。王诗凡听了他的话,心中更加对方力春的话有数,爱生恨、恨加害、害上身,这是她被有权人迷上的代价。 王诗凡请郭昊天帮她保密,对她出来的事情不和姜水河那边的人提,那是外省,没人主动会问。郭昊天当然答应,他一直认为姜总与王诗凡般配,他们间也绝对不会是普通朋友关系。郭昊天认为自己离拥有王诗凡只差半步,即使能一直这样保持也很好。王诗凡没有郭昊天现在的心思,她只是想经历过这种短暂但撕心的痛苦后,她所在乎的人对她是一种怎样的态度。人心是经不住考验的,但人心总要是软的才行,不能和铁石心肠的人共处,前路还长。 郭昊天在王诗凡的粘糊中去上班了,王诗凡简单地吃了个早中饭,她知道方力春他们马上应该到。叶万军陪着方总匆匆地带了一堆资料,王诗凡开门时发现,材料是酒店的小推车推上来的。方力春汇报这里面有全部的明细,当然包括郭昊天要求他的变更、转移、分解公司的假帐。叶万军听着就愣了,郭昊天不仅是副县长,更是方力春的姐夫,又是方力春的靠山,他怎能出卖亲人呢?叶万军对内幕有所察觉,他本想找个机会暗示王总审查,没有想到方力春全盘托出,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哪门子药,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他连葫芦都没用。 面对着一堆资料,王诗凡不想看,也看不完,她只是让叶万军将关键的几份资料找出来,由她自己保存。从内容和回报的情况看,果林公司的真实控制人仍是她王诗凡,现在公司的经营启口很好,虽然只有半年多,但水陆联动的势头己经呈现,果林公司的转型己经有了开端。针对旅游市场的预期繁荣,方力春也将一揽子投资计划摆到了王诗凡的面前,确实是个诱人的项目,可期待的未来收入一定丰厚。她没有动一点脸上的声色,只是让方力春再将方案细化、完善一下,方力春告诉她,郭昊天己经启动了投资贷款协议。 为了牢固、不出意外地不让果林公司落入别人的口袋,王诗凡听从了方力春的建议:贷款由她自己出面签字,公司的名称不变,只是将业务范围扩张。叶万军利用方力春出去接电话的档口提醒王总:注意签字贷款的风险,方力春和郭昊天如果是连环计,王总以后想脱身都不容易。王诗凡沉思一会,认为有道理,她还真要多几个心眼,果林公司现在真成了肉,哪有那么多见肉想吃素的人。王诗凡为了不留下后患,现在对她来说安全最重要,床欢可以放一下。她让叶万军先回去,说是有事要和方总商量。 叶万军有点不舍,他出门前还向王诗凡期望地看了几眼,王诗凡一笑暗送,让他心满意足地回去了。王诗凡面对着乳臭早干的方力春说:“贷款是个大事情,因为这个数目超过了我们公司现有的财产,如果投资失败,公司全部抵押也还不起。不会是你和郭县长的计划一部份吧,我可真有点害怕,你可不能对不住我。”方力春听了之后,他告诉王总,如果她不愿意签贷款协议,可以授权他签字。如果授权也不想,他可以以总经理的身份自己签字,这是信用贷款,是以郭昊天的政府名义申请的,不是抵押贷款,王总可以咨询律师后再定。 王诗凡对方力春严肃的表情点头认可,她告诉方力春,自己可以不在乎果林公司,但不想陷入官司。方力春说:“我既不想要果林公司,也不想要政府的官员身份,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陪你。我们之间有年龄上的差距,生活在世俗中,不知道你的感觉如何,我肯定受不了闲人、亲人的话语。如果这次公司可能顺利发展壮大,我们可以提前退休,找职业经理人,趁你还能生,再生几个小孩,我们就过退休、旅游的生活。”方力春还讲,以后他们一家出去旅游也是工作,因为旅游是他们的主业,只有看多了,才能将外面好的经验传回来,公司才能健康发展。 王诗凡被他略含稚气的话语逗得十分开心,古人说过石榴裙下可死,没人说过,飞蛾扑火为情浓。王诗凡万分感动,她不由地将郭昊天上午焐热的身体靠向了方力春,方力春比郭昊天轻柔多了,官员霸占欲强,不顾及对方的感受。方力春就不一样,他受到的污染不多,对女人十分珍惜,拿捏地恰到痒处。王诗凡在心中提醒自己,不能这样浪荡下去,可是现实就在享用,有人说过欲罢不能,纯属吹牛。人在事中,没人想罢,南墙不到,谁会回头。 方力春想留下陪王诗凡吃晚饭时,王诗凡没有同意,他让方力春回去后以项目的地点、施工单位的选择再制定个平面方案和意向考虑。她抽时间想具体考察一下。她要求下次她再去时,不要惊动别的人,她情绪不高地说道:“对一个女人来说,没有比凶残到杀人,下作到偷人还可怕的了,我现在都有传言,不想见人,更不想让亲人知道我己经不在监狱,和你想的一样,我也真想找一僻静的地方终了下半生。”方力春安抚着王总,他立誓陪她走到地老天荒。王诗凡当然明白,地不会老,天也荒不了,只有人走茶凉。 第九十六章 红尘离苦 当天下午,王诗凡本来想和上次的于律师联系的,想到对方是方力春找的,她就一个人到了一间较大的律师事务所。要求请一个公司法方面的专业律师,事务所看她是个女的,也就给她安排了一个公司法方面的女律师,名字叫庄雨晨。王诗凡将庄律师请到自己的酒店,请她加班审查有关自己的公司变更、扩张相关的法律文件。庄律师看着堆如小山的资料,要求带回去看,王诗凡请她注意保密,并愿意在上交事务所的费用同时补贴她的加班。庄律师很高兴,她和王诗凡一起分析了贷款事宜,结论是真的对她没有风险,庄律师愿意针对信息出具律师分析书面结论。 吃了定心丸后,王诗凡又剩下一个人,她准备将事情安排好,再到实地看一下,她需要去看看陈山香的情况,计山林还在里面呢。她对自己出来后,一直只关心公司,没有找一个刑事方面的律师为计山林洗罪感到惶恐,人真的都是自私的?除了计山林?她自己一个点了一桌菜,先给小高打个电话,可又怕人家再误会,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一个人的酒易醉,王诗凡一点没有发现酒店其他就餐人对她投来的观赏眼光,人无杂念,眼不乱看。 她有点打晃地回到酒店,衣服都没脱,上床就睡了。朦胧中听到电话的声音,让她开门,没有听出是哪个,她连猫眼都没看,迷糊地将门开了后又睡了。进屋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叶万军检查了一下房间,没有别的人,他不知道王总是和谁喝的。他轻轻将王诗凡袜子脱掉,将她的诱人的双腿移进被窝。叶万军在床前看了好一会,咽了几次口水,这才到洗手间为王总烧了一壶开水。 将水倒在床头后,他实在忍不住面对的诱惑,故作声张地干咳了几声。王诗凡睁眼看看他,没有反应地又睡了,他理解为不反对的信号。叶万军下面的动作就快了,解除自己容易,将王诗凡脱好太难,他真的想不通,没有女人的配合,罪犯是如何得逞的。现在王诗凡根本不反抗,叶万军出了半身的臭汗居然也没有清光她的衣物。好容易到了下手的节奏,他休息一会,潜入了被里。 王诗凡不是装醉的,她一下捂胸坐起:“你干啥?”惊恐中发现是叶万军,这才接着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叶万军告诉了她进来的经过,王诗凡顺手端起水喝了一口,太烫,放下了。她起来准备去卫生间时,才感觉自己己不挂一丝。王诗凡有点怒视着叶万军:“你脱的?”叶万军看她的怒色,有点不敢承认,他说:“你给我开门时就是这个样子,我没做啥,只帮你烧了一壶水,你拉我进被里,我还在准备,你就生气起来了。”再老实的男人,撒起谎来连病句都没有,王诗凡知道自己失态,她当然相信,她喜欢裸睡。 从卫生间回来,王诗凡身上多了个浴巾,她入被后看到叶万军傻坐在床边不动,挤出一点笑容说:“我真的脱你进被里的。”叶万军点了头。王诗凡说:“你人是本分点,我真的没看出来,你床上的本事为何那样大?你知道我有过别的男人,可他们真的都不如你。”叶万军有点不好意思,他说:“还不都是你们女人教的。”王诗凡床头的水不烫了,她喝了几口,清醒了许多,又不好意思再主动勾人家上床,就表示想听听叶万军讲讲他从师学艺的经历。 叶万军告诉她,自己是家里的独苗,小时候有机会到山外上学,初中时他们同学多数都是住校的。叶万军家的条件好一点,有时候父母会在他书包的夹层放上几块炕好的锅巴。学校的生活条件差,锅巴的香味飘的远,同学都很羡慕他,连老师都讲,吃好的就能长好身材,叶万军比多数同学高出半头,初二时就有成熟男人的个头。 一天中午,叶万军没有服从学校的统一安排,一个人到了校外的山芋地里。他想扒几个小山芋吃,那种可口的甜他上课时想着都流口水。就在山芋沟里,他看到了可能和他想法一样的语文老师,是个人到中年,毫无姿色的妇女。这个老师平时为人慈祥,姓卓,是个家长也爱戴的好老师。中午的阳光和煦、刺眼,叶万军不想让老师知道他是来挖山芋的,背着一个偷名对学生影响不好。同学们很多不喜欢厕所的味道,有的男生愿意多跑几步到校外小便是正常的。 叶万军装作没有看到老师,他以为自己是小孩,就在原地小便起来。他想拎裤子跑时,上课的铃想了,叶万军还是没有忍住向卓老师看一下,她己经在自己身后。叶万军的眼和卓老师的眼相对,他是个学习较好的学生,说了一句:“卓老师,我去上课了。”卓老师说:“上课裤子要提好。”说完伸手帮他系裤带,叶万军当时有点不好意思,他的发育并没有因吃锅巴而过早成熟,说到底,和现在相比,最多是个半成品。 卓老师的手还是碰到了叶万军的敏感地带,她和叶万军都感到了颤抖。卓老师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叶万军吓了一跳,那可是他第一次跑掉,裤内热乎、发潮,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愣在了原地。看到他吓成那个样子,卓老师帮他重新将裤带松开,看了一眼后告诉他这是正常的青春期反应,让他不要害怕,卓老师边说边让叶万军坐在山芋沟里,她见四处无人,就用山芋叶子给叶万军清理。真是年少无知,叶万军紧张中也掩饰不住自然的规律,后来知道卓老师清理的手法也有问题。他就这样成了卓老师的人,再后来,他的成绩急转直下,被老师消费几年,他回家了。 王诗凡的酒被几次狂笑后跑了一大半,她前仰后合地笑了几回,羡慕叶万军对能通的事业也有老师。古话是有道理的,师傅引进门,手艺靠自身,在那样的老师教习下,没有激情,全靠本领,难怪有如此道行。叶万军被她笑得不好意思,他告诉王诗凡,自从离开老师后,他就非常想,但又不敢讲,后来卓老师周末还来找过他,他不上学了也就不想卓老师。村里有的是山地,比卓老师好看的也有,他以为难下手,试着几次都是成功的,人家都说他让人放心,看起来老实。 王诗凡让叶万军再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喝了后说:“说多了,不能光说不练,让我看看卓老师是如何教你的?”叶万军真的学着第一次卓老师的样子,自己小心放平自己,还垫了一个枕头,说权当成山芋沟的垄,示意王诗凡坐上去,他的双手叉在了王总的腰间,做出了了三尺讲台的老师不应该做的事。床当然比山芋沟舒服,叶万军靠回忆也不一定完全准确,王诗凡没有模仿全,她有的是主见。 闲着也无聊,王诗凡缠着叶万军,让他说一下他和老婆认识的事。叶万军也去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告诉王总,他老婆是隔壁堂嫂的妹妹,堂嫂有一次在家包饺子,从院墙上送给他一碗。他家里没人,知道堂哥还没收工,他送回空碗时就没有通过墙头。堂嫂以为会和她男人一样,很快就完事,叶万军在他堂哥眼里也只是个小孩。没有想到,双手沾满面的堂嫂将叶万军浑身都染白了,她让叶万军明天早上去田里干活,她不敢再不烧水下饺子,堂哥应该一会就到家了。 第二天,他堂嫂让男人在家烧饭,说上午半天她下地干活,男人夜里累了,早上好好歇息一下。她男人还有点感动,他堂嫂穿上了厚重的外套,说是早上露水重,怕着凉。叶万军早到了,就在玉米地里,他堂嫂差点把他吃了,说总算一碗饺子让她知道没有白活,世上还有这种本事的。后来,他堂哥就成了庄上男人羡慕有对象:找了个知道疼男人的好女人,农活争着下地,让男人在家蓄锐。 为了长久,后来他就听从劝告,娶了堂嫂的妹妹,本来老丈人家嫌他穷,不用他开口,堂嫂说他有前途。后来真的就被王总的果林公司看上了,老丈人直夸大女儿有眼光。王诗凡听着就入神,哪有传说,事实比传说精彩。王诗凡问道:“娶了人家妹妹,还和人家来往不?”叶万军笑笑说:“王总,你喜欢我就都讲了,讲多了,怪不好意思的,你不会认为我轻浮吧?” 王诗凡说:“随便你,我也听足了,你们山村的人真好玩,真的是静水流深。城市是浮华,你们才是磐石,不会认为你轻浮的,你本来就实在。只是你这样消耗,以后会吃不消的,早晚也会让老婆发现有,还是小心为妙。”叶万军笑说没事,现在堂嫂变大姨子了,没人会怀疑和大姨子,男人只有和小姨子的。我对老婆有信心,听大姨子说了,连襟不好和我比,他对小姨子没有杀伤力。王诗凡听得笑了,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表达,看着这个老实人,她又想不老实了,真想也送他一碗饺子。 第九十七章 情障乱目 叶万军也是说多了,他理解王诗凡的意思,但他不想贡献了,由于方力春的步子太大,公司的事务量增多,他己经连续值班好几天了。今晚想回去,本来他是不想来的,由于王诗凡临门给他的那个眼神,他感到老板也可怜,女人让人心软。叶万军己经给王诗凡讲了太长的,他从来不愿意启齿的故事,他认为己经对得起老板了。叶万军小心将王诗凡盖好,手只是轻微地安抚她一下,王诗凡还认为又能巅峰一回,没有想到叶万军是抽身离去。 听着沉重的关门声音,王诗凡理解见缝插针的悲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拥有也是暂时的。她打发走方力春,就是想明早和叶万军一起去公司看看现场,学校她己经认为没脸再去了。夜色己深,她担心叶万军回家的安全,可人家家里有个现实的思念,自己真的多此枉然。沉沉中天就亮了,王诗凡给方力春打了电话,让他准备好路线,王诗凡己经不想下车,遮云山果林公司将是她的梦幻。 规划的地点王诗凡都比较了解,在车里方力春感到有半丝伤感,他一边介绍公司,一边劝王诗凡出去散心。请她在旅游中找个疗伤的地点,他承诺自己的初心不变,将忠诚于自己的内心,照顾王诗凡的生活。王诗凡免疫力己经增强,她没有多少感动,只是让方力春趁着年少、作主的机会,好好地施展一下自己的才华。方力春精心地对照图纸,将计划的各个地点向王总作了说明,并答应一旦具体落实有了眉目,他就会出去陪王总找个落户的地方。 王诗凡没有更多理会方力春他们,她看完后,让方力春下车,一个人回到了她生活多年的但又隔离了半年多的城市。当晚她来到了计山林的家,计新安己经准备睡觉,看到了王诗凡,一下扑到她的怀里,向她要爸爸。王诗凡不知道如何解释时,陈山香给王诗凡看了计山林留给她的信。计山林在信中关照陈山香,好好带大两个小孩,如果王诗凡要接走计新安,让她一定不要阻拦。信里提到,因为有过和王诗凡生活的历程,他从心里看不上计山香,房屋、门店他全部不要,让陈山香重新在城市找人,总会有贪财的。 陈山香哭着当王诗凡的面骂计山林,并发誓,她不会找人,死也要等到计山林。她认为看不上她可以,离婚也行,不能就这样写几个字就让她放手。王诗凡的泪没有忍住,她告诉计新安,也是说给陈山香听,天涯海角,她也一定要将计山林找到。王诗凡给陈山香一笔钱,陈山香说她不缺钱,她就想见计山林一面。王诗凡含泪点头将计新安带走,她知道立即要办的事,但想和计新平静、安稳地生活两天。 王诗凡给庄雨晨打了个电话,向她了解了资料审阅情况,庄律师告诉她,从提供的书面材料能证明王总一定是果林公司的控制人。王诗凡请帮自己找一个大牌的刑事方面的律师,她可以出高价,庄律师毕业于名校法学院,她要求可以和王诗凡面谈,由她分析需要什么样样的刑事辩护律师。也是为了检验一下自己对公司的控制能力,王诗凡让方力春向她的卡上打了一百万元,不长时间,到帐的提示信息就来了,王总放心了。 对计山林的事情她一分种不想耽误,只陪计新安一天,她就将计新安送交陈山香,让他正常上学。王诗凡来到云遮县,庄律师向她了解了关于朱永刚被杀害的细节,当然包含当初陆启丰录有口供的细节,只是口供己经消失。庄律师迟疑了一会,她分析认为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刑事案,可能存在不为人知的勾当,因为明显的漏洞有,这是小地方,法院不会轻易改判。 庄律师收了王诗凡十万元的预付定金,她来到了自己的大学,找到了国内著名的刑法教授,以前给她上过大课,早己不认识她了,她通过自己当初的辅导员联系上。庄律师呈上价值不低的玉如意一柄,说是孝敬老师,法学的教授都是人尖,他也愿意帮助美女学员。当听完所有的卷宗后,老教授告诉庄律师,她所在省的高院副院长是他学生,分管刑事上诉。 老教授给了庄律师一张名片,并答应会在庄律师前面给他学生联系。告诉她,从理论上讲此案是个疑点太多的案件,不符合命案必铁证的要求,只要他学生不偏向对方,保持公正,以他们学校毕业生的能力,即使在实习阶段推翻此案也不需要他这个老师出面。庄律师高兴地拿着名片回来了,为了对案件更有把握,她在回家的路上拜会了自己的学长,那个高院的副院长,因为有教授牵线,副院长热情接待并指点了她。同时,当她的面给案件所在地的中院院长打了电话,庄律师知道,此案没悬念了。 为了调查证据,王诗凡陪庄律师来到了陈老的家,请他复述一下当初录制陆启丰口供的详细情况。陈哲远现在正享受天伦每天看着袁玉凤卖水果,他有时也会让家人去买,由于没有袁玉凤的主动要求,他不敢打破这种默契。现在,突然让他作证陆启丰的事,来的人又是个律师,陈老看着王诗凡,他担心自己会惹上故意伤害罪的罪名,他懂法。看着王诗凡期待的眼神,想着自己的幸福生活,陈老告诉庄律师,自己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当年的录音存在过,但现在没有了,他不好出庭作证。 王诗凡从他闪烁的眼光中能读懂他想的事情,毕竟人老恋家,相对袁玉凤,她自己只是个己故朋友之女,以前也帮过,现在有难处,王诗凡和庄律师离开了。出门时,王诗凡告诉陈老,她是庄律师保外就医的,让他不要告诉姜水河,陈哲远点了头,并不昏花的老眼有泪花。王诗凡让庄律师一个人去找姜水河,她认为姜水河肯定会提供可靠、有效的信息。 王诗凡通过茶座的落地窗看到了钱玲花陪着姜总并不沉重地来到庄律师跟前。他们的对话王诗凡听不见,但感觉庄律师的态度严肃,有点失望。看着那个和自己曾经不离不弃的男人己经不避讳在公众场合挎着钱玲花,王诗凡对陆小荷没有醋意,那是她自己当初的选择。不知道为何,她对眼前的钱玲花竟萌生一丝酸楚,那是一种能说出口但不能品味的苦。 庄律师告诉王诗凡,姜总同她说,如果能救出王诗凡,他愿意出一笔可观的钱,但让他出庭作证不合适。因为王诗凡是他前妻,在法庭上会涉及王总的过多不能启齿的内容。果林公司、物流公司都己经是地方上知名企业,如果公开开庭的内容被摘报,他的脸面、小孩的尊严都会受到侵犯。王诗凡为自己的放纵终于品尝到了苦果,但她想不到姜水河对她也能如此。她问道:“你和他说了,如果他愿意出庭,我可以恢复自由的?”庄律师点了头,明显不想触动王诗凡的心灵,她不想将钱玲花的话重复给王诗凡听。钱副主任当着庄律师的面说:“她和水河早没关系了,你不要再为她打扰我们。” 王诗凡没有作声,这些不是她想听到的,也是没有预料到的。她不想将自己的自由建立别人的麻烦上,为了姜水河的体面,当然也是为了孩子们的尊严,她想过离开他们的视线。如果别人主动伸出手,她提出离开,那是她盼望的体面。现在,人家却争着和她划开界线。王诗凡不想再攒泪水,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是站在别人的角度,尽量不成为别人的负担。 王诗凡没有住在自己的城市,连夜和庄律师选择了逃离,准备上高速时,庄律师接到了姜水河的电话,一定让庄律师将卡号给他。王诗凡有一丝安慰,庄律师认为姜水河愿意给钱,一定对作证的事情还有余地,她坚持回头,她想为王诗凡的泪水,也为了钱再努努力。果然,姜水河是一个人和庄律师见面的,王诗凡在车里,没有进饭店。 不一会儿,庄律师出来,她面色凝重地将一个装钱的袋子放到车上,告诉王诗凡,姜水河坚持请她吃饭。王诗凡自己不饿,她让庄律师不要考虑时间,这是她呆的城市,她一会回家一趟,庄律师可以多谈一会。王诗凡在她们走进包间后就开车回家了,她拿了一点换洗的衣物,又在路边吃了一点零食,回到了停车场。原来的车位被别人占了,反正姜水河没有出来看过她们的车子,王诗凡随便找个地方,盯视着饭店的出口。 庄雨晨应该是饭后出来的,姜水河就在门口,她没有发现车子,以为王诗凡回家了。姜水河上前和她耳语几句后,陪庄律师向不远处的酒店走去。王诗凡将手机放在眼前,看着他们进了酒店,本该有动静的手机没有响,她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第九十八章 袖口香寒 王诗凡没有下车,庄雨晨比她小,是个正规的法学院毕业的律师,虽没结婚,但应该不会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异地开房间。作为一个职业、严谨的法律从业者,王诗凡信任她的操守。但进酒店的时间太长了,谈事情的环境是饭店,一对男女若真的进了房间,保不准触景生出点什么来。王诗凡不敢打电话,她担心姜水河就在庄律师身边,如果看到她的名字在庄律师手机上出现,可能会给庄律师的工作带来不便。终于等来了电话,王诗凡立即接通,是庄雨晨让她进酒店房间的。王诗凡准备下车时,看到了姜水河匆匆离开。 到了房间,王诗凡不需要问,房门没关,庄雨晨在床上。庄律师说:“不要吃惊,我也只是个女人,看看你前夫的本领。”王诗凡第一次对这种麻肉的调侃感到反感,她坐下没有说一句话。庄雨晨说:“我现在的样子和你的案子无关,我只是生下午他那个小女人的气,想勾勾你前夫。我能感到你对他以前情深,下午我和他会面后你极其失望,本以为会是君子。袋里差不多有十万元,我问他是否值得为前妻下这样大的本钱,他没有表态,和下午口气不一样,说如果可能,再多他也愿意。” 庄雨晨穿起了衣服,继续告诉王诗凡:“没有小女人在身边,男人真是柔情万种。我有点受感动,提醒姜水河,钱己经有别的男人为王总准备好,人,我这个律师也找好了,姜水河即使一个字不说,王诗凡也能出来。姜水河听到王诗凡能出来,要求换个地方说话,到了房间,一个男子汉,跪下求我,要求下面营救你的钱全部由他出,请我让你在里边少受罪,一定要告诉你他正在为你努力。我将他扶起,他先前是以为救你无效才放弃的努力,他心中实在有你。” 王诗凡听着觉得好奇,这和上床没有一点关系,庄雨晨显然是看出来了。她笑笑告诉王诗凡,进房间她就有和姜总上床的打算,律师是个辛苦的行业,离开学校,她就没有时间和男人相处。姜水河成熟男人的气质对她真有杀伤力,她在弯腰扶姜水河起来时,自己的自豪的上身全部暴露在姜水河的眼里,她只略施雕虫,姜水河的头就埋入自己粉嫩的怀里。 姜水河想挣扎时,庄雨晨故作恼怒起来,姜水河是有对待女人经验的,他手足有措,很快就平静了庄雨晨本就有心的躯体。这时,两人才同时发现,姜水河的手不知道何时己经垫在了庄雨晨的胸部下方,托着热乎、熟烫的尤物,庄雨晨并没有躲避,只是逼视着姜水河继续勇气。看着不敢造次的姜水河,庄雨晨突然说:“我不需要你一定为王总出庭作证,我需要一笔购房款,你可以借我吗?”听到了要向他借钱,姜水河立即知道了自己的价值,手段就再也没有软,答应送五十万元给庄雨晨。 庄雨晨没有顾及王诗凡的发愣,她告诉王诗凡,这种老板的钱她如果不用,也会被别的女人用的,不用心疼。男人只有大方用钱,才有动力赚钱,这五十万元她以后会还给王诗凡的。王诗凡终于笑了起来,她拍了一下床说:“这也是你劳动所得,和我无关。”庄律师看她不生气了,才平和地说:“其实我们和男人一样,也需要物质生活,更要有精神生活,你们是老板,不知道穷人的艰辛。” 王诗凡说:“律师还有穷人?”庄雨晨告诉她,在县城,律师是个微妙的职业,法律的正义来自与法官的关系,和专业几乎无关。王诗凡想了解她们是否会为了良好的关系动用法官的身体时,庄雨晨苦笑一下告诉王诗凡,姜水河己经同意在这个江城为她准备一个事务所,说这话时,她流露出一抹羞意。 王诗凡明白了,对庄雨晨来说,这个来得太轻松了,她仅是想儿戏一下,没想到,只因一着对,就可顺风又顺水。女人的本钱比强者强多了,她想到了风尘中的女子,只因没有机会找对人,蚂蚁搬家,一辈子也许没有人家庄律师的半晚。都说学历不值钱,即使是在床上,她也有较高的含金量。王诗凡的沉思让庄雨晨不好意思起来,她承认想脱离县城,希望学有所用,不想成为小地方的受气鬼。 陪着知足的庄雨晨,王诗凡找不到更加恰当的话题,只是提醒她,得来太易的,失去也会很快,一定要慎重。庄雨晨仍很轻松,她想与王诗凡分享姜水河的情况,王诗凡如同被捅了一刀,立即转移了话题。王诗凡开车有点跑神,庄雨晨在服务区换下了她,王诗凡自己在生活上己经不检点,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事出有因。她不明白,一个未婚的女孩,为何将上床当作一次旅行,没有半丝顾忌。 庄雨晨没有停歇,第二天她就和王诗凡一起找到了中院的院长,有了高院领导的引荐,又是两个美人,院长让她们正常调阅案卷。计山林的案子在经办法院的系统内己经被传得疯狂,主要内容就是:果林公司杀人的女老板找到了北京,上面有了批示,对渎职法官要清理出司法队伍。重新核查证据时,庄雨晨认为计山林杀人手段和验尸报告不一致,加上其他物证、书证上的纰漏,最重要的是没人敢负起渎职的责任,计山林被取保候审。 王诗凡给计山林接到了酒店,她亲自为他清洗身上的伤、垢,心疼地计山林都不好意思。她只请了庄雨晨一个人陪计山林吃饭,让计山林知道是庄律师救的他,庄雨晨告诉计山林,王总和姜总对他都非常关心,他只所以能这样快出来,是王总多天没有合眼,想办法的结果。听说有姜水河帮忙,计山林没有多少表情,他只是心情地一个人不听劝的死喝。 王诗凡侍候他睡了一觉后,醒来又喝了两杯果汁,终于有所清醒。他看着只穿睡衣的王诗凡说:“上次我是为娶你,这次真的是没必要,我一直想劝你不要和那些权贵联系,我在外围了解了,是郭昊天搞的阴谋。”王诗凡看他清醒了,就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自己贴靠住他因酒生热的胸膛。以前王诗凡和计山林亲热真的是应付,她多数会将他想成是姜水河,今天,她是身心俱投,计山林半个多月的牢饭没有白吃。 王诗凡想知道计山林是如何发现郭昊天的阴谋的,计山林告诉她,自从王诗凡入狱后,他就将自己家的果林股份转让了,用这笔钱他打听到是有人指使法官,必须判王诗凡有罪。王诗凡不想知道细节了,她用自己巨大的热情,想融化计山林为她受的苦,计山林真没想到自己以前的老婆还有如此的功夫。他看着王诗凡卖力的样子,再也不自卑了,战争是不能让女人出力的,计山林启动了他的后力,淋漓当然能尽致,王诗凡咬着计山林的皮肉,满意地睡去。 王诗凡不愿意让计山林太疲劳,第二天一早,她和计山林商议下一步生活打算。她真的想找一块静土,最近发生的事情己经让她对人产生了困惑,不想操心了,她告诉计山林,想带着计新安,如果有可能,让朱家旺也和她们一起生活。计山林理解也明白她的用心,计山林说:“我是怕耽误陈山香的前程,我不知道进来替换你后自己还能不能再走出来。现在,我自由了,你不需要我陪,以你的条件,随便啥地方都能找到更好的,我太喜欢你了,我知道是一厢情愿,我们不般配,你不要为难自己。”说完,计山林让王诗凡只认真规划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不用管他,他自己回去向陈山香请罪,不会说出真实的原因。王诗凡盯着这个她以为是自己可怜他的男人,没有想到,当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弱男,也有自己的观点,她慌张了。 姜水河说话是作数的,当听说王诗凡自由了,他真的在自己的城市为庄雨晨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为了更好地报答姜总,庄雨晨在临离开云遮县时,给云遮县所在的省级纪委写了一封举报信,涉及郭昊天侵占果林公司的意图。她附上了王诗凡给她资料中的相关复印件,同时,揭露他为了霸占果林公司,滥用职权为果林公司的旅游项目作开发、投资,并利用个人影响陷害果林公司的法人为罪犯。 郭昊天被找去谈话时,他认为是王诗凡告的黑状,由于人身自由没有被限制,他出来立即找出了应对措施。果林公司他没有实际霸占、王诗凡杀人的罪名反而被草率洗清,他也和别的人一样,以为王诗凡是找到了通天的能人。他利用自己多年积累的、政途的网络,加上庄雨晨离开前太高调,别人给她送行时,她加足了马力胡吹。郭昊天很快厘清了脉络,没有什么太了不起的背景,王诗凡案的消灭,只是一个教授以学术公义的影响,让庄雨晨钻了个空子。 第九十九章 花繁径迷 官方纪委的效率没有郭昊天的效率高,他很快侦察到庄雨晨的境况,她己然成了姜水河的偏房。从工作场地到自住用房,都是姜水河送的,姜水河还利用自己的影响为她摆了几次酒宴,庄雨晨以为自己此生有靠了。方力春本是郭昊天的小舅子,郭昊天的婚姻真实情况他根本没有上报。将这些总结出来了,郭昊天召集他的工作班底和司法界的朋友,给纪委详细写了一份报告。 在报告送交上去后,郭昊天立即分别跑到所在地的中院院长、高院副院长的家里,向他们说明自己被冤枉的情形。由于后期重审的事情他们都没关心,庄雨晨只是利用认识他们的信息就将此事搞定,他们都是学法律的,知道此事不能忽略。何况一个政府的副县长也是有能量的,事涉省一级纪委,他们分别表示,从来对此案没有指示,也没有组织开过会,司法事情他们肯定并一直都尊重程序正义。 纪委被郭昊天的汇报说透了,他自己的小舅子,不可能胳膊肘向外拐的,何况当事者王诗凡也不承认郭昊天对果林公司和她个人的使坏。王诗凡不想惹事,她对庄雨晨的做事很是生气,她只想平静,太不愿节外生枝。由于郭昊天的影响不是很好,他人还年轻,出于对干部的保护,郭昊天调离副县长岗位,平调到市级招商局任副局长。 职级没动,但权力变小多了,副县长可以呼风唤雨,副局长只是个部门办差的。郭昊天浑身不舒服,他找来了方力春,将他大骂一顿。郭昊天咽不下这口气,作为副局长,他比做副县长轻松多了,副县长分管多少个部门,每天会议、汇报都让他心烦。他是做过县级招商局长的,现在的岗位他有的是时间、自由,他让内设的分管部门给他找一下出差的由头,他决定去看看姜水河。 郭昊天请姜水河和上次一样帮他联系一下当地的商人,特别提到了庄雨晨和王诗凡。由于在云遮县投资物流分公司时,郭昊天帮了不少的忙,并且没有要一点好处。现在,他主动过来,姜水河当然要认真接待,只是王诗凡这次出来没有和他联系,由于自己曾经为王诗凡的事在内心挣扎过,他也不好意思主动。酒宴当然是欢快的,姜水河告诉郭副局长,王总才出来,没有完全恢复,郭昊天表示理解。 看着庄雨晨风光无限,郭昊天的心里真烦,可他面子上仍堆着笑说:“从小地方出来不易,姜总可要多关心啊!”他说这话时眼光充满暧昧,并向己表露出不快的钱玲花看了一眼。庄雨晨立即端起酒杯,口头表达非常荣幸,能陪曾经的父母官喝上一杯。郭昊天趁姜水河不注意,他坚持打的到庄雨晨跟前敬一杯,嘴上说为了表达对女性的尊重。庄雨晨也立即离了座位,郭昊天举起杯,一饮而尽的小声告诉她:“信写得不错,不要认为离开了我的手心,你有校友、老师、学长,我也有。”说完仍笑笑夸庄律师好酒量。 庄雨晨知道郭昊天在官场浸淫多年,他有的是阳光下的经验,从他能迅速找到自己,发现了匿名信的作者,她的心不由一紧。她有点后悔自己不该做那样的事,她是学法律的,平时一向严谨,为何临走时竟给自己留下了隐患。她学着郭昊天的样子,说是要回敬一杯,郭昊天知道她有话说,故意下了座位。庄雨晨想饭后和郭昊天沟通一下,她拿到了郭局长的房间号码。 招商的晚宴吃得很是尽兴,郭昊天轻车熟路,当然在饭前就完成了招商意向。庄雨晨向他打听过房间号后,他自己联系了一下王诗凡,王诗凡不知道郭昊天在自己的城市,当听说是姜水河安排的晚宴,王诗凡同意饭后和郭局长见面。郭昊天向王诗凡解释了自己对果林公司的先前安排,他表达自己是为了保全王总的财产,担心法院会执行她的财产。王诗凡对这些己经不介意,她想知道郭昊天约她是否有别的事,她告诉郭局长,自己将小孩一个人放在家,不能在外面太久。 郭昊天没有喝多,他说:“王总,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可以为你不做现在的官,当听说有人告我时,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你。当时非常伤心,一点不想追究,后来才知道和你无关。我就想当面谢谢你,你对我误解那样深,不仅没亲自、庄律师也不是你指使的。你的公司、你的生活任何时候需要我,我一定尽全力,不再自作主张。”说完,他想搂一下面前的女人,王诗凡躲开了。她告诉郭昊天,自己以后就只想清静过日子,不想复杂,如果郭局长对果林公司真的有兴趣,她可以再多转让一些股份给他,这个由方力春操办就行。 看着王诗凡离去的身影,郭昊天对这个女人软硬都试过,他真的摸不透。隔壁的同事、下属过来要陪郭昊天打牌,郭局长告诉他们,刚才的美女也是本地的老板,晚饭没来及过来,只是和他打个招呼。同事们都羡慕郭局长的魄力,晚饭时己经发现,郭局长在这个沿海的发达城市还有这样大的人脉。庄雨晨给自己收拾地极其利落,她清楚晚上的事情不易摆平,她想用女人的手段而不是律师的聪明将此事化解。正在和酒后的同事吹牛的郭昊天看到庄雨晨来,他都没受一丝惊扰,继续他自己的海阔天空,同事们没找借口,陆续溜掉了。 庄雨晨亲自将郭局长的房门关上,郭昊天看着穿着时尚的庄雨晨说:“我被你整得明升暗降,但还是个市管的副局长,你一个单身女子当我的同僚面晚上到我房间,是不是又想给我上点眼药水。”庄雨晨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去卫生间给郭昊天准备了一壶水,她脱下外套说:“郭局长,真的对不起,我当初真的认为王总是弱者,我和她同为女人,是想提醒你做官不要欺负我们女人,没有想到对你影响那样大。这事我也不能收回,现在我不在你的辖区,可以不来向你道歉的,但做人,虽然我是女的,还是讲道理的,就想过来请你接受我的诚意。”说完,她将自己己穿不多的身体靠向了郭昊天,明显准备欢迎温存。 郭昊天抬屁股换了个地方,他说:“我刚才说了,你可不要再想办法陷害我,我一直清白。”边说边起来走到门边,开了门向外看看,没有发现他怀疑的同事可能偷听他们的讲话。庄雨晨看到郭局长开门,她的脸一下红了,急忙穿上自己的外套,但又想不到正经的话题。郭昊天冷冷地告诉她,自己最讨厌用心机的女人,让她回去反醒。并揭露她利用办案,勾结姜水河,不仅骗钱,还靠色相换来了现在的生活。 庄雨晨长相姣好,她一直对自己身体自信,不仅在校内,前不久对姜水河,她也只是一招就找到死穴。她一直认为,象郭昊天这种在地方上混的,自己都不用主动,只需要在穿衣上稍作讲究,对方一定上钩。她没有想到,受到羞辱的是自己,庄雨晨仍是将郭昊天的水倒好,小心地向他又道了一次歉,退着出了郭局长的房门。郭昊天大声让庄律师慢走,他招来了同事,开始打牌。他的心思不在打牌上,他怎么可能对美女不动心思,只是他明白庄雨晨现在还不是他的猎物,她是来还帐的。 连输了两局,下属都说局长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郭昊天想着自己情场没有得意,赌场却输得惨,不想再玩了。他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知道王诗凡的小区,明知道她会拒绝,却仍然在她家门口打通了王诗凡的电话。王诗凡拉开窗帘,让郭昊天站到她能看到的地方,郭局长本以为只可能在门口和她通个话,没有料到,王诗凡却只披了睡衣为他把门开了。 夜寒心冷,郭昊天钱也输了,他只想和心目中的女人坐坐,王诗凡的行为让他有点感动。修长的腿没有被披着的睡衣罩住,如果能被允许捏两下,该是一种怎样的幸福啊。郭昊天看着她的腿,回忆着曾经拥有时的感觉,眼睛不想错过一秒。王诗凡告诉他,小孩在楼上睡觉,自己没办法接待他,让他在客户休息,边说边和上次郭昊天赶一夜路来的时候一样,将他引到了客房。与上次不同,出门前,王诗凡用自己滚烫的身体拥抱了一下冰冷的郭昊天。 衣服的前襟没有扣,郭昊天不仅能向下看到,身体也实在地接触到了,他用冷手按了一下,自己的手太冷了,他不好意思地缩回手,王诗凡并没有躲避。她微笑地将自己衣服拢了一下后,上楼了,郭昊天真想上前动手硬来,但他是局长,止住了渴望。郭昊天当然睡不着,王诗凡看着熟睡的计新安,她当然也睡不着,才被按的地方好像有灵感,仍在起伏地跳,她自己按一下,没有刚才的冷手感觉,她没有穿鞋,轻轻地走下了楼梯。 第一百章 缺情人残 郭昊天能听到下楼的脚步声音在加大,当王诗凡快到他门口时,郭昊天准时启动了自己均匀的呼吸。王诗凡来到他的床前,用手将他的被盖好,动作幅度较大,显然是希望惊醒郭昊天。装睡是惊不醒的,郭昊天又担心她离开,有心事时的呼吸就不匀,王诗凡内心冷笑。她故意作离开状,猛然转脸就碰上了郭昊天己经睁着的眼,再想装己经不可能了,不转脸,他也准备下手了。 王诗凡并没有热,郭昊天己经熟透,他急促地用才焐热的身体蹭王诗凡,真的是热闹不一般。王诗凡想着这个男人对自己做下的事,她真为现在的下贱感到怪诞,男人可以坏,但不能坏到恶棍,王诗凡不想离开,她需要的不是灵魂,她配合地安慰自己。郭昊天可能理解了王诗凡的心意,冷却后他说:“如果计新安那时不出面,他是可以想办法让王诗凡自由的,他真的只想让王诗凡一无所有,包括清白,到那时,就没人和他争了。” 王诗凡吃惊地看着郭昊天:“你用尽心思,让我一边受罪一边对你感恩,别人都不要了,你如果玩够了我就没有去处了?”郭昊天搂着她,一字一板地告诉她,自己可以舍弃一切,永远不会够的。王诗凡挣脱郭昊天,她有点害怕,这是个可以不择手段的男人。郭昊天接着告诉她,他招商是假,主要是来摸摸庄雨晨的底牌,他不会放过庄律师的。王诗凡说:“她己经不在你的地盘,人家又是律师,小心搬起的是石头,砸到的是自己。”郭昊天冷笑道:“我只要下手,不会再不周密,只是怕连累你,不然我不到这来,也有办法。”王诗凡有点害怕,她清楚这个男人为自己可以白跑一夜的路,现在他以为是受了委屈,真要坏起来,庄律师真的不是对手。 为了稳住郭昊天,王诗凡告诉他,庄律师的朋友、老师都是做法律工作的,庄雨晨真出事,他们不会不管的。王诗凡提到了那个有名的刑事法学教授,以及他桃李天下的事实。郭昊天没有应对,只是将热手重新拾起己经远离他的王诗凡,又兴奋地复习起来,王诗凡知道他的手段,路数全,二战能力、时间都可当典范。她也用身体感化这个男人自己以为受伤的内心,提醒他市局的副局长比副县长见识更广,接触的层次更高。由于动作幅度较大,王诗凡伴随着不均匀喘息的内容,郭昊天可能都没怎么听进去。 结束后,王诗凡没有让郭昊天睡觉,她让他回去,担心郭昊天再来一轮后,早上两人会都睡迟。她竭力想用柔情消解因她引起的矛盾,她知道,现在姜水河可能己经和庄雨晨火热。她了解自己少女时看上的男人,姜水河对女人除了长相还有品味的要求,庄雨晨的经历能满足姜水河的征服欲。她有很久没有和袁玉凤交流朱永强的事情了,这次回来,想让袁玉凤帮她找到朱永强,她想给朱家旺一个真实、踏实的家。郭昊天不想离去,他说是自己带队,晚一点没有问题,可以解释是自己出来锻炼的,王诗凡只有由着她,反正她的时间也不紧。她躺在郭昊天的怀里,预演着和朱永强见面的样子。 早上,王诗凡还没醒,计新安下来找她,门早被郭昊天反扣上了,郭昊天向被里缩好后,让王诗凡隔门让计新安再睡一会,小学生迟到没关系。吸着计新安上楼,不知道郭昊天哪根神经受到了触动,王诗凡不出所料地又被洗礼一次,真是一轮妙似一轮,她有点舍不得这个恶男人。为了送小孩上学,她还是坚持起来,身体又粘又疲惫,她没有时间冲澡,只是简单地洗涮一下后,带计新安出去了。 郭昊天昨晚输了钱,经过一夜的辛苦,他承认情场得意,他疲惫又满足地离开了王诗凡的家,走到了所住的酒店,他吃了比平时多不少的早饭。本来他的仕途是被看好的,他可以从县长到处记,将来至少能做到市一级的领导。现在的岗位如果想再到市一级,至少比原来多两个台阶,和人才拥挤的市政府相比,自己一个台阶都难以再上。何况身上还有一个存疑的污点。想到这些,一晚的欢愉随着早饭下肚了,他对庄雨晨更加恼恨。 王诗凡没有顾上休息,她在陈老的小区找到了生意很好的袁玉凤,向她打听了朱永强的近况。袁玉凤告诉她永强现在在一个景区给绿化的苗木施肥、打药,那个地方王诗凡熟悉。王诗凡顺便向她了解现在和陈哲远的关系,她诚实地告诉王诗凡,不捅破很好,陈哲远也经常到她摊上聊天,她准备再过一段时间,等万少峰能买起房时她打算相认。王诗凡有点吃惊地说:“你爸变化不大,你离家时应该也十六七了,他真的就认不出来?”袁玉凤笑告诉王诗凡,她的口音、相貌变化比较大,应该看不出来,再说,长相差不多的人多的是。 王诗凡不想在别人的事上耽误太多,陈哲远上次对她的表现让她难过,再亲也没有血缘亲。她来到了袁玉凤说的景区,想打电话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朱永强推着药桶,正在给大树喷洒药水。王诗凡坐在休息椅上,她准备平静一会再联系。看着自己当年一眼看上的男人,王诗凡百感交集,如果不是自己耽误,朱家应该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想想都和自己有关,她不由得伤心起来。 朱永强给药桶换药加水时,王诗凡走到跟前,她一句话没说,朱永强没抬头,他认为自己是个逃犯,不敢随便抬头。王诗凡用自己的脚去踢他的桶,他只是轻巧地躲开,王诗凡喊了一声:“朱永强。”他准备跑时被王诗凡拉住了,朱永强浑身药水味道,他愣了一下,揉了一会眼,确认面前真的是自己的老婆。朱永强一下瘫坐在地上,他将攒下的泪水全部倾倒,王诗凡告诉他这是景区,让他请假找个地方说话。朱永强告诉王诗凡,他是工作量考核的,只要完成就行,不需要请假。 王诗凡带着低头走路的朱永强,来到了一个小饭店,找了一个单间。王诗凡点菜时,朱永强问她是否有别的人知道他的地方,如果有,他要想办法跑。王诗凡说:“你出事后,我在你们县里也出了事,后来找律师时,帮你也问了,你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人又不是你杀的,你也没有教唆,最多替小孩赔偿一些成家的生活费,不会被判刑的。”朱永强说:“成家上面有人,别说这事发生在我家,就是在别处,他们赖我我也没有办法,我可不敢回家。” 王诗凡同情地看着这个自己也欺骗过的男人,比年轻时纯朴多了,憨厚的脸上多了太多的无奈和可悲。菜香也掩盖不了他的农药味,加上破旧的衣服,不是袁玉凤介绍,走到跟前她也不敢承认这是和自己同床几年的男人。看着他不顾一切的大吃样子,王诗凡知道,他现在需要定期请袁玉凤帮他寄钱,他更惦记朱家旺和潘侠。 王诗凡说:“我们间的事,你家的事一时也说不完,你也不能这样躲一辈子,朱家旺马上要上中学。我想找个偏远的地方,重新投资一个农场,你来负责,将家旺和你妈接来,你看咋样?”朱永强盯着王诗凡,冒出一句话:“你真的有钱?有办法让我好好过日子”王诗凡点点头,她这才和朱永强说起遮云山果林公司,那是她自己的。朱永强听到后睁大了眼睛,嘀咕道:“怪不得成名顺了解你,你聘请成名顺不用我爹,原来都是真的。”王诗凡不想解释,她想以后会清楚的,只是让朱永强将工作辞掉,随自己回家慢慢商议。 到了王诗凡的家,朱永强的穿着真的太不协调,王诗凡为他准备了一个旧纸箱,让他将衣物全部扔进去。王诗凡将准备好的衣服帮洗完澡的朱永强换上,真的和在饭店不一样了,事隔多年,她没有热望,更没有心情激荡,只是赏看着没有助自己出逃的男人。她问道:“你说过出来帮我,结果却将自己女人送给了老板,你得到了什么?”朱永强听着王诗凡的究问,他只是恶习不改地想抽烟,可掏了一会,新衣服里面没有。 王诗凡让他戒烟,他说:“我不想回忆以前的事,我本就是个山里人,不成想遇见了你,我家本来好好的,你想过没有,哪件事和你无关?如果不是你当初一定选中我,我可能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怪你,你不要报怨我,我现在生活不好,但这是我的命,不想再让你来折腾。”王诗凡理解他的苦,她没有一点心情来融化他的积怒,过去的哪能如云般散去,她为朱永强准备了啤酒,在饭店她没给他喝,是担心喝多了自己一个人搬不动他。客房的床上还有郭昊天的残情,王诗凡为朱永强收拾好,拿出了电话,她通知陈山香下午去接计新安,她不去想在自己家将会发生什么。 第一百零一章 相逢无笑 从担惊受怕一下过渡到温柔乡,朱永强不认为来日议长,他早己无处释放。万少峰己经成了中产,偶尔回来会请他吃饭,袁玉凤他再也没有勇气靠边。万少峰有时出差时间长,故意会将时间告诉朱永强,他希望朱永强能将袁玉凤收走,他己经具备成家的条件,袁玉凤己经出了他想娶的眼。朱永强自知连袁玉凤他都配不上,即使再渴望他也不想再去寻找自卑,他多数时候只是花点小钱到理发店、泡脚房享受一下简单的快餐,每次也都限于五十元钱内。 现在,别墅的主人、自己合法的妻子就在面前,还是当年如花的面貌,朱永强迫不及待。王诗凡从他动作的间断性能感到他在试探,只要自己稍作反抗,他就不敢继续,想着他这么多年的可怜,又想到他不行的闪电能力,王诗凡闭眼由他。真是人别三天当刮目相看,当年从来不成功的男人,居然有模有样地操作起来,王诗凡的眼没有因此睁开,但己经判断他在外边并没闲着,不经操练,不会有现在的手段。朱永强想到以前自己只要靠边,经验丰富的王诗凡早叫了起来,后来他也知道是叫给潘侠听的。现在,经过这么多年的苦练,他用心、用力使用,她还能坚持不哼,朱永强有点报复的快感。 王诗凡本想让他过几下干瘾,没有想到他还能如此坚持,实在受不了,她幸福地配合起来,嘴上也产生了以前朱永强熟悉的声音。再累也比给果树喷药轻松,朱永强有板有眼,理发店的女人早教会了朱永强,再强的喊叫也不会让他立即丢掉。王诗凡自由后到处寻找,发掘出叶万军当人才,不知道自己老公朱永强也开始厉害。她能够熟练地找到位置,这是她多年前看上后发现不实用的躯体,王诗凡意念着,如果当初他就有这能力,后来的事情也许会简单地多。但生活没有彩排,王诗凡应承着眼前,她不敢去想早就到另一个世界报到的朱家兄弟,他们虽不是因她而死,但都和她有关。 朱永强近乎贪婪、几近疯馋,王诗凡的身体被他吸了个遍,王诗凡担心他会发现郭昊天残存的体液。朱永强*冲天,哪还来及有那方面的判断,王诗凡如同蒸笼中的烧麦,外表油软,内里烫心。两个人没有昏天晕地,一个想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个惊他哪学的手艺。王诗凡认为应该是朱永利在洞穴中教会了陆小荷,陆小荷传给的朱永强。她一脑子胡思,就想到了姜水河怀中天天搂的一身技艺的陆小荷。 时间停摆后,王诗凡拉着己经没有净处的小被,她比朱永强还需要休息一会。动作时如同野兽,平静后,看着王诗凡熟睡的样子,朱永强反而不敢搂了,他似缺了油的火把,只余下烟都不冒的黑渣。生活对他就是一个儿戏,他本是村里少有的受过初中教育的人,由于这个熟睡女人的出现,他的命运就成了村民的话题。他无数次想过现在的场景,重逢他乡,他只有生理上的刚才激动,现在真的没了心情。 朱永强没有烟点,他看着软柔的床铺,知道身体己经配不上这张床,更不要说上面躺着的美人。刚才的热闹证实了袁玉凤她们告诉他的,朱家旺真不是他的孩子,王诗凡在与他婚姻存续期间的叫声真的同床假音。朱永强没有恨,能现在陪他一回,说明对方己有悔意,他想等到王诗凡醒来,太多的大事等他去问。王诗凡美美地睡了一觉,她梦到了在遮云山和朱永强带着家旺一起逃跑的场景,由于山高水宽,无路可跑时,潘侠领人堵住了她,正在想办法时,朱永强将她推入水里。她惊吓地醒了,原来是朱永强帮她盖被,她不太好意思起来,当着朱永强的面裸身进了卫生间。 均匀的淋浴让王诗凡静下心思考如何接受朱永强的询问,他们分开不少年了,有太多的事对朱永强来说都不小,都有传说。她不想再隐瞒,现在是她的的地面,朱永强的能力对她己经够不上威胁。王诗凡轻松地穿好后,来到了客厅。朱永强己经坐在那时,王诗凡为他冲了一杯咖啡,看着他耷拉的状态,王诗凡不知道从何说起。 朱永强先开了口:“我大哥现在在哪里?二哥真的是你杀的?小孩是谁的?是成名顺的吗?”王诗凡大惊,这都不是她能面对的问题,她只有如实回答。她告诉朱永强,永利早就被成名顺、袁玉凤、陆启丰联手害了,她是听说,没有亲见。朱永刚是被陆启丰下的手,因为她,她补充了朱永刚将她骗进小树林的那段情节。至于朱家旺,肯定是他们朱家的,她不知道是永刚还是他的,因为永刚上她床是潘侠下的套。王诗凡告诉了朱老三那一段时间安排朱永利赌博的事,目的是想让朱永刚对她有机会。 为了让自己脸相好看,王诗凡告诉朱永强,她和成名顺没有过身体接触。她如实讲述了在雪乡期间,由于集体火炕条件太差,她选择和成名顺住一单间小火炕,应该是在那期间,成名顺偷看到了她的身体特征部位。王诗凡认为故意忽略自己那时主动勾引成名顺,对朱永强没有坏处,她不能将自己说的太不注意廉耻。 朱永强认真地听着,为了转移话题,王诗凡问他为何将陆小荷拱手送人。朱永强告诉她,当初只是想多挣些钱,听了一个工友的话,让陆小荷到姜总家做保姆,没有想到她入了正位。朱永强显然对逃出洞穴那段光景充满了甜蜜的回忆,他向王诗凡讲述了他们的过程,以及他想通过陆小荷营救王诗凡的要求。王诗凡无动于衷,她无法忘记朱永刚将她骗出来后,她被拴在铁链上,连畜生都不如的工具化生活。如果不是计山林,她有可能被陆启丰原地糟蹋死,她承受过的苦难不是朱永刚的死能抵消的,她现在想起都有明显的泪滴。 朱永强不相信他的亲哥能做出这样的事,王诗凡也不能告诉他,朱永刚真的是因为对她的情,想征服肉体后再征服她的精神。王诗凡述说着天有神眼,她的苦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遇到了好心的计山林,冒险将她救出了铁链。王诗凡不想直接告诉他,公安的化验表明,朱家旺和朱永刚的亲子关系可能性较大。朱永强听着这些,他流下了凄苦的泪水,没有想到,正当壮年的兄弟三个,经王诗凡的嘴一说,他就成了朱家独苗了。看着朱永强为他哥伤心,王诗凡不想再提她和朱永利也有过不短的欢娱。 王诗凡不停地递给他纸巾,看着面前这个无助的男人,王诗凡睡觉前还以为他己经刚强,这时才发现,离开物质的依赖,男人哪还有阳刚。一个没有主见、没有实力支撑的男人,最多连面首都算不上,她又看了看,脸还称得上精致,但上面己经落满沧桑。王诗凡有点厌烦地打断他的抽泣,让他想想以后的日子。刚刚还萎靡的朱永强,一下站了起来说:“你说的如果都是真的,陆启丰己经,我不会放过袁玉凤、成国庆。” 王诗凡冷笑地问道:“拿什么不放过他们?凭你现在?你有多少证据?靠我嘴?我也只是听说。”她告诉朱永强,己经不小了,做事不能太粗糙,要有合理的计划。她让朱永强准备一点取证的设备,趁现在袁玉凤对他不防备,尽量多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成国庆那边也好办,他现在儿子也死了,如果袁玉凤的嘴里能说出真相,可以用他的孙子诈他坦白。 王诗凡对陈哲远上次为了女儿不帮她,心中己然有了分寸,她一直为陈老、姜水河考虑没有对袁玉凤下手,早己后悔,何况她的一切都是袁玉凤造的孽。朱永强按照王诗凡的要求,电话约到了袁玉凤,万少峰正好出长途,袁玉凤人到中年,条件好了后寂寞感更强。当晚,她精心为朱永刚做了好吃的,由于没有王诗凡的交待,虽然王诗凡向她了解了朱永强的电话和地点,袁玉凤也不敢冒险提王诗凡一个字。 饭没有吃好,袁玉凤都有点等不及,她极其顺溜地和朱永强磨蹭,就差动手强迫。想到了自己老大就是死在她的手上,朱永强一边喝酒一边和她穷扯,心思和平常一点不一样。要是以前,他会麻利地将袁玉凤放腿上,一边吃饭,一边捏浪。看着朱永强只知道吃,一点没有考虑她的感受,袁玉凤早被撩的上火,她说:“别吃的太饱,不然不好动作。”说完,将朱永强的筷子拿掉,一下就将他拖到了床边,嘴没有离开朱永强的耳朵,她如干柴,期待着烈火。朱永强没有反应,他也调整自己的情绪,可是就是集中不了注意力。袁玉凤以为他喝多了,一下将他拉入被里,朱永强感到了她的光身。 第一百零二章 南柯一觉 袁玉凤看他一直没有反应,也不象是醉酒的样子,有点不高兴地问道:“你好像有心事?说出来听听。”朱永强一下想到了自己的任务,如果他表现的太过露骨,袁玉凤的口中他可能得不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相对才亲近过的王诗凡,袁玉凤是老了点,但由于近几年条件好,精神足,身体还是饱满的。朱永强只需将自己粗糙的手在她身上一游走,虽然下午己经出过力,但饱暖后的欲望还是出现了。他如充气的皮球,让袁玉凤满满地感到通身鼓足,朱永强近几年是做苦力活的,吐纳得法。加上王诗凡的提前清空,他体内无物,运作起来没有负担,一口气让袁玉凤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舒服。 完成了任务,朱永强下床继续填饱肚皮,他不知道如何将话题引入任务。下午还为兄弟哭成了泪人,现在居然在仇人的身上分担了精力,朱永强盘算了着引题。袁玉凤真的散了架,以前朱永强也有过这种状态,但那都是酒醉后。今天,他清醒也有这么厉害,袁玉凤的口角流出了幸福的口水。她看着朱永强一个人在那喝酒,她真希望他的生活能一直这样颓废下去,只要他怕被抓,自己就有机会一直这样向下耍。袁玉凤清楚,男人经济上一旦有本钱,心理的要求就会提高,万少峰就是明例,虽然她管着钱,但万少峰应该还有收入,他想摆脱自己的目的己经明显。 朱永强终于吃饱、喝够了,他来到了床前,进去搂住了袁玉凤的身体,突然问道:“我如果当初不让小荷去当保姆,你会在家里和我这样吗?”袁玉凤一下想到了女婿姜水河,她说:“你如果是我女婿,你敢这样对我吗?别问不着调的话,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干活。”说完,伸手关灯,拥着酒后发热的朱永强就睡了。朱永强心中有事,睡不好,他突然问道:“是你告诉王诗凡我的工作地点?”袁玉凤在被窝内点了头,朱永强松开握紧的手,坐了起来。 朱永强告诉袁玉凤,他己经听说了,袁玉凤参与过做掉他大哥朱永利的事。袁玉凤愣了一下,当时朱永利被勒死时的一幕又重现,如今朱永强问起此事,虽然事隔久远,她仍是打了一个寒颤。袁玉凤也坐了起来,她说:“我只是看见,并没有参与,都是死鬼陆启丰干的,你可以去问成国庆。话又说回来,我问过陆小荷,你哥做的事也太不人道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他怎么就忍心将十来岁的小荷囚禁那么多年?”袁玉凤叹口气继续告诉朱永强,她当时想制止,可是陆启丰红了眼,她劝不住。 为了表白自己只是个无辜的旁观者,袁玉凤又幽幽地述说了她曾经和朱永利的缠绵,她是主动的,即使后来知道陆小荷的事,她对朱永利的情分没灭。朱永强想知道细节,他后悔没有准备录音器材,袁玉凤捡重点、将和她有关的不利的章节删除,告诉了朱永强的真相。在她的叙述中,她和成国庆边帮凶都不算,陆启丰暗下杀手,成国庆天生胆小,袁玉凤又是女人,就这样由着陆启丰一人作恶。朱永强知道他大哥的力量,他当然不相信,没有她们的帮助,陆启丰一个人能下手成功。 袁玉凤看朱永强眼露凶光,她有点害怕,朱永强问道:“以后如果需要,你会出来证明吗?”袁玉凤摇了摇头。朱永强不想继续审问,王诗凡说的时候他还有点不相信,现在得到了证实,朱永强的内心如焚,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向家里交代。袁玉凤提醒他不要去找成国庆,成国庆也正在找他,如果他出现,成家可能真的放不过他,公家不处理,成国庆也会想土办法。朱永强想到了这点,他本就不想公开回去,他有点感谢袁玉凤这一段时间的收留。如果没有袁玉凤,他不仅无处藏身,也找不到免费的慰藉。朱永强体内的酒力发作,他想将烦恼抛却,扛起了袁玉凤的双腿。 王诗凡和朱永强联系上以后,她的心稍微宽松一些,朱家旺可以叫朱永强给带出来,她又来到了云遮县。方力春按照要求比她早到了酒店,方力春精神不如以前饱满。他告诉王诗凡,郭昊天调离后,李书记让他要么在果林公司,要么回去上班,他背着家人,辞掉了别人想考都比较难的公务员岗位。王诗凡见惯了生活浮沉,对方力春为公司冒这样大的辞公职行为没有一点惊讶,她只是应付地让他好好干。 方力春本以为王总听到他为公司辞公职会激动,没有想到结果是这样的冷清,为了王总,他得罪了郭昊天。如果以后果林公司再有闪失,他的一切努力都是水漂,方力春看着王诗凡无太多表情的脸,他对自己年幼辞职仍没悔意。王诗凡听了方力春的汇报,在郭昊天调走前,果林公司扩张旅游事业的贷款己经下来了,建设手续也己完备。王诗凡要求方力春按照以前的规划正常组织实施,她告诉方力春,人都是自私的,她愿意拿出10%的新增股份给方力春和郭昊天分,具体操作由方力春经办。 方力春当然清楚,10%是个不少的股份,他同意和郭昊天商量后分别认购。他对王诗凡的大度表示感谢,他说:“王总,你能这样安排,不计较郭昊天以前的行为,我想他也会感动的。如果他要的多,我就少认购一些,我还拿着公司的工资。”王诗凡让方力春好好经营,她不会亏待他的。王诗凡说:“你让我找一个偏静的地方,我想好了,准备到内地收购一个农场,我在那边,这里就全部由你负责。”方力春这才激动,他一下理解冰水一样的王总,心里还是热埋了他。 王诗凡让叶万军陪她出去考察农场,她经历太多,太想给自己选个家。朱永强是她落魄时的草,计山林是她危难时的神,叶万军、方力春只是她的员工,郭昊天和姜水河当然适合做男人。王诗凡心里很乱,适合她的也适合别人,只迷恋她的又都不是体面的男人,王诗凡心中矛盾,她想让叶万军激发,她还没有最后的选择。 方力春向郭昊天汇报了王诗凡的好意,郭昊天说:“她这是绑架我们,她清楚,一旦我收紧银行的钱,你的旅游产业建设将立即中断。这样也好,我以后有的是时间,也不再怕你背叛,我会盯着果林公司的发展。你现在工作也没了,我只认购5%,你以后可不能让狐狸精再给迷昏了头。你还小,不一定是女老板的对手,你以为她是金主,实际上她更需要我们。果林公司光靠种植很快就会在竞争中不占优势,只有我们的计划才能保证果林公司的发展、壮大。”方力春不敢随便应答,只是点头表示以后听话。他告诉郭昊天,王诗凡以后到果林公司会很少,果林公司以后的决策就听郭昊天的,他只负责跑腿。 王诗凡和叶万军在西部省份找到了一处山庄,真如世外桃园,一条小河在庄外环绕荒山。王诗凡找到当地的镇政府,听说有人要承包荒山,镇里立即热情接待,比在遮云山时还客气。当然,必要的手续还是要办的,涉及的河流、山地原都是摞荒的。王诗凡在当地住了几天,又有叶万军的陪伴,她的感觉如仙,坚定地认为开发出来,一定不会比原果林公司差,就草签了意向用地协议。由于没有了以前在遮云山投资时的顾虑,王诗凡看着荒山,意想着能终老此处,还可以造福一方,她有一种救世的感觉。 又比选了几个地方,还是签协议的地方归理想,她和叶万军商量,山村名叫青岩峰,公司就起名为青岩峰渡假山庄有限公司。她和叶万军回到青岩峰庄,选择一户农户,她们希望承包住几天,想详细规划一下。本以为农户要收不少的钱,结果人家一晚只要五块,还不收水电费,当然电器只有一个十五瓦的小灯泡。农家是小木床,王诗凡住过朱永强的家,当时永强不行,永刚是偷的,她没有滋意,现在,叶万军以为床也是租的,大刀阔斧地蛮来,王诗凡真的认为离开时要赔人家的床。但没有顾忌的享受,不听使唤的破床节奏,让两个异乡的贵人精力大涨,王诗凡都想借力滚下床。 云遮县的年内招商计划没有完成,眼看到了年底,县领导以曾是同事的名义请郭昊天吃饭,想让他给云遮县调剂一些项目。郭昊天到招商局后己经成功地招了好几批项目,他将早己完成任务的市开发区项目挂了几个大一点的给云遮县,这样县里的年度考核奖就可以拿全了。晚上吃饭时,郭昊天酒有点多,他和县委书记咬了耳朵,请他帮自己了解一下当初诬告他的那个律师承办案件的瑕疵。说者有意,听者当真,加上郭昊天真的又帮上了忙。县委书记对前不久一桩案子干预时,法院没有给足他的面子,他又不好发火。郭昊天是市管干部,他可名言顺地要求法院重视案件质量,他兼任着县人大的主任。 第一百零三章 破屋遇雨 法院院长接到县委办公室电话后,立即来到了书记办公室,当听到了事情的要求后,院长如实汇报,命案中院是一审,他没有管辖权,没有参与审判。书记要求他调查庄雨晨律师为此案的活动轨迹,院长不敢再顶撞书记,他只有回来将任务转请公安局的人帮忙,调查也不是他的权限。虽说法院是双重管理,实际上财物规地方,人的方面书记的建议都有决定权,如果他反对,人大是通不过对他的程序任命。 庄雨晨沉浸在沿海发达城市的繁华中,她没有男友,极其珍惜对姜水河的依赖。她有女人的美质、知识女性的细腻、未婚女人的无知,姜水河流连在志同、语清的氛围中。自从王诗凡离开后,他一直想找一个能理解自己的女人,庄雨晨的出现填补了他的寻觅。两人如胶似漆,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到了在世就须娶的地步。没成想,云遮县公安局胆量就是大,在远离他们辖区也敢抓人,庄雨晨被带回了云遮县。 庄雨晨感到莫名其妙,当得知是因为王诗凡的案子被卷入的,她在看守所就声明,她是个律师、是个有背景、认识法院系统高官的律师。当这些信息被送到局长的耳朵时,郭昊天早己将庄雨晨的背景清点过,都不是她的人,只是个转折关系,不会真帮她。取证工作比较顺利,顺着庄雨晨的述说,袁玉凤、成国庆的杀人,陈哲远的故意伤害、计山林主动投案的杀人案都又拾了起来。王诗凡还在山村与叶万军留恋,姜水河的电话到了,告诉她发生的事情,让她暂时不回家。 自从计山林回家后,王诗凡没有联系过,以前计山林是有计划地投案,现在是突然被抓,王诗凡有点担心陈山香和她的孩子。王诗凡自己理不出头绪,她给方力春打了电话,发了几张她正在考察的山村照片。方力春主动告诉她,公安己经到果林公司取证过了,成国庆己经归案。他知道的和姜水河告诉的差不多,也是提醒王诗凡暂时不要回来,为了避免公安监听,他要求王诗凡和叶万军换掉手机号码。 王诗凡更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方力春听说是郭昊天想治治庄雨晨的。王诗凡再没有和叶万军*的心情,听话地换了手机号码,将原来的号码扔到了一辆长途汽车上。方力春从公司给她打了一笔钱过来,让她先安心将管理区的房子建起来,业务上的事情等他来后再商量。王诗凡不想再留叶万军,她知道叶万军有家,偷偷可以,长久生活他不会愿意。尤其听说王诗凡又惹上案子,他恨不得立即回去,他是个小员工,可不敢摊上事。 王诗凡看到了叶万军的顾虑,临别时提醒他,不能说出和自己一起的过程,因为形势不理想,她不想连累叶万军。叶万军感动地点了头,他答应回去一有消息就向王总报告,有机会会帮她照顾朱家旺的生活。王诗凡一个流落在他乡,她有一点无助、悲凉的感觉,她找到了当地一个大姓人家主事的,请他找人帮自己建房。王诗凡要承包荒山的消息早就在村里传开,大家争着来挣工钱,白天倒也热闹,到了晚上,王诗凡一个苦熬,加上房屋透风,她想到了狐仙。 实在是无聊,她让在门外路边玩耍的的几个小孩陪她去工地,答应送他们一人一个书包。工地看场的人正在喝酒,是个本村的老实人,五十多了,从来没有娶过老婆,一辈子只好酒。王诗凡担心他喝多了看不成工地,让他少喝点,有个大一点的小孩告诉王诗凡,他挣钱只为喝酒,不让喝酒他就不挣这个钱。那个人猩红的眼认出了王老板,当听说让他少喝点时,他说:“放心,我们庄上没人会偷东西的,只要让我抓住,我就到他家去喝一个月的酒,没人敢。” 回来的路上,王诗凡听小孩们说,他名叫憨小良,真名不知道,大叫就一直这样叫的。谁家要是惹上他,到了饭时,他就去,没人敢和他啰嗦,所以族长才推荐他看工地,绝对安全。王诗凡听说这个人是以前流浪到此地的外乡人,她眼光一闪,夜长无聊,她想到了袁玉凤的初恋男友,这个人显然不是,但小高可以来陪自己。 第二天一早,王诗凡到镇上用公共电话和小高联系上了,小高还在云遮县,当听到王诗凡让他过来帮助搞建设时,他非常高兴。地点偏远没有关系,王诗凡的身体让他着迷,自从在浴室认识王诗凡后,赵惠杰他想的就开始少了,脑中经常浮现的是王总的笑脸。王诗凡回到了工地,山村人干活不偷懒,不讲价钱,她对进度非常满意,加上知道小高马上来陪自己,她将云遮县的案子放到一边。方力春告诉他,一定要等到案情稳定后,再决定如何出手,庄雨晨以前的同事也在帮她,可能只需要吃点苦头,庄雨晨的问题不会太大。 王诗凡认为只要庄律师安全,计山林就能安全,她才不担心陈哲远、袁玉凤、成国庆他们呢。当天她心情好,晚上就给工地全体人员加餐,大锅的肉味引来了玩耍小孩的旁观,王诗凡看着嘴馋的小孩,她的心就软了。由于不了解村民的食量,上百斤的猪肉王诗凡以为吃不完,当她安排小孩吃时,早连汤都不多了。己是晚秋,天气凉爽,个个吃得赤膊,成桶的酒也喝了见底,王诗凡带着小孩们离开,答应他们明天再买。 王诗凡童真未泯,她和小孩在外边玩了一会,大一点的小孩开始憧憬明天的猪肉炖粉丝。由于一边认为红烧好吃,一边认为炖上粉条更好吃,并没有肉,两边差点打了起来。早己过了2000年,王诗凡一直认为遮云山是穷的代表,没有想到还有比遮云山还差的地方。她安抚好小孩,回到自己租的破家,想到明天也许小高就能赶到,她睡了个香觉。迷糊中听到了动静,她知道墙是透风的,但还是感觉有人,王诗凡没有将小功率的灯关掉,她睁眼看到了一个壮汉。 她没有脱掉衣服,真是吃了一惊,门是扣好的,她一下坐起问道:“你是干什么的?”那个男人说:“我家老婆认为你肯定会留点肉自己吃,小孩实在太馋,她们让我来找找看,有没有你吃剩下的。我在外边没找到,惊到你了,你如果有,给我点,从我工钱里扣。”说完,那个男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王诗凡非常恼怒,为了一点猪肉就敢夜闯民宅,她大声说:“你知道你是在犯罪吗?我们工地不要你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去工地,去也没有工钱。” 那个汉子一听就急了,他浑身酒意,王诗凡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他当真了,上前一把握住了王诗凡的脖子。那可是个搬砖的手,王诗凡被他按的窒息,手掌的老茧让王诗凡觉得扎人,慌乱中她咬了汉子一口,他这才松了手,捂着伤口蹲在地上。他说:“你如果不让我干活,我就没脸见家人了,他们会看不起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以前,我们一年才吃一次肉,以后别人有肉吃,我家没有,我就不是个男人。”说完他竟哭了起来。 浑身的酒臭,王诗凡当然不想扶他,但一个男人的无助比她女人无助时更让她心碎。她好心地将他搀起来,自己的牙痕还在,隐隐地有血丝冒出。王诗凡知道自己刚才的一咬是拼尽全力,要不然,以这个不清醒的粗鲁汉子,真能将自己捏死。这可是荒山野地,死在野男人手里,又平添几抹色意。这个汉子如同受了多大的委屈,他一点不顾惜自己出血的手背,可能真的喝多了,居然哭出了声音。王诗凡让他坐下,她开门通风,受不了这没用水冲洗过的汉臭味。 再回到房内时,这家伙竟然自己找床睡下了,那可是王诗凡的热被窝,她更加气愤。知道了大概的名字,总不至于现在叫人来把他从自己床上拖走吧。这可是个陌生的地方,她有过遮云山村的经历,知道珍惜名声对她何等重要,王诗凡将窗户打开,她受不了味道。她坐在板凳上,男人出来找肉时间不会太长,她希望他女人或小孩能来将他带回去,可是等了半夜,只有这个男人死猪一样的呼噜,她啥也没等来。也是累了一天,王诗凡也困了,可味道、声音让她睡不着。 她躺在唯一的这张床的另一头,反正也睡不着,她的思绪飞到了即将到来的小高身上。她感到好笑,还不知道人家全名,竟能在千里之外把人叫来,她不认为是美色的功劳。正在憧憬时,小高到了他身边,粗鲁地不等她准备就撕开了她的衣裳,热传全身,劲道十足,她不由地幸福起来。刺鼻的味道不对,她开始还不想睁眼,希望一直这样猛烈,但意识回来了才觉得不对,果然,身上是那个平时连猪肉都吃不上的家伙,对人肉倒有一套。 第一百零四章 欲盖生烟 那家伙好像也醒了,不动了,王诗凡重新闭上眼,屏住了呼吸,她也不愿意现在撤离。那男的害怕地不顾王诗凡的闭眼跑了,酒臭的气味消失后,王诗凡似乎有点想念。她来到了门口,想看看那人离去的方向,灯光太暗,她也没放心上,明天看见也不一定认出来,汉子的长相都差不多,口音、体味也差不多。她有点失落,想着自己如玉的体形却遭遇肮脏的侵犯,王诗凡又检查了一下房门。 一夜睡得很甜,王诗凡不知道为何,她想到了白菜需猪拱,好花插牛粪,有营养才谈滋润。一大早她起来到镇上买肉,她找到了她的女房东和她一起去,路上,她问了关于山村生活的真实情况。原来,这些男人也知道外边打工可以挣钱,但出去的男人抵抗不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一年下来,有的没有挣到钱,真挣到了的又不想回来。现在是女人不想让男人出去。男人当然也不想离开热被窝,一个看一个,就形成了坐吃山空的现状。 由于有过遮云山村的体会,王诗凡委婉了解山村的民风情况。房东说:“男人不想出去也是因为找老婆不容易,一旦出去,小孩是谁的都说不清楚。女人如果一个人在家,被欺负是小事,还有的被拐卖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人穷难。王老板,你是好人,不能太大方,人的需求没有止境,你是准备长期在这里生活的,如果开始口子开大了,以后不好收。”王诗凡当然懂,她有过经历,她比房东还了解贫困。 她想从房东的嘴里了解昨夜发生的事,但她说不出口,又不像成名顺,只和她一次就能记下特征。肉是找三轮车拉回来的,昨天是请施工人员吃的,今天她让房东找两个人帮忙,她请小孩们大吃一顿。由于有了准备,加上小孩的饭量本就小得多,肉没有吃完,小孩们看着肥肥一锅的肉,真想出去跑几圈消化一下再来吃。他将没有吃完的肉带到了工地,请烧饭的在晚饭时加大白菜炖给施工人员吃。再次闻到肉香,个个干劲十足,王诗凡想在这样一群人中找出目标,她知道不可能。 王诗凡盯着手机,从时间上看,小高应该和她联系了,但天太晚,即使现在联系,也要明天才能去接。天暗了下来,大伙早就想快点天黑,那样,大白菜混和的肉可以立即到嘴。准备好的洗手水没有人用,都是在不太整洁的裤子擦一下手就拿起了馒头,王诗凡笑看着他们吃的享受,她再次想从行为中找出昨晚对她下手的人。当然不要能,在她眼中多数长相都一样,王诗凡有点失望,她一个人回了头。到家后,她认真地检查一下木门,吃了一点稀饭,上床睡觉。夜太长,她起身把抵住木门的水桶又移开,一会又抵上,这样来回几次后,她还是移开了护门的水桶。 想着觉得好笑,那个人没结束、自己也没反抗就跑了,今天他肯定不敢再来。想到这些,王诗凡对自己一晚上来回移动水桶的行为笑了,那可是满桶的水,现在手被拎得还有点麻。夜风吹得让她心慌,家中的事还不知道怎样,自己在这里多少也是个窝,计山林说不定仍在看守所。王诗凡想着想着还是给方力春打个电话,方力春让她好好在这里搞建设,他过一阵子将情况搞准后会来向她汇报的。目前是庄雨晨她们都还是在看守所,没有一个出来,他己经安排人给计山林的帐户打了钱,他在里边的生活会好一点。 王诗凡松开没有水桶的门,到户外呆一会,还是有点害怕,她回到房间,将门拴好,睡了。她的灯仍然没熄,刚躺下不久,她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音,有个男的故意咳嗽两声。王诗凡知道不止一个人,她来到了破窗前,外边朗月下站着四个人,明显的一家四口。王诗凡不怕了,她将门打开,领着两个小孩的妇女对王诗凡说:“两个娃一定让我们大人过来向你表示感谢,说是学校的老师教的,吃了人家东西要当面谢谢。昨晚,我家男人喝多了,过来可能打扰了你,他怕我们说他,一直到我们睡了才敢回家。”边说边指着早低下头的男人。 昨夜没有仔细看,王诗凡找了一天,真有送上门道这个歉的,男人吓得一付任由处罚的样子,王诗凡知道他没说实话。为了自己的名声,王诗凡只是用她那惯常的微笑作了回答,她让他们一家坐下。王诗凡这才知道男人叫常青华,常姓是本村的大姓人家,看起来粗野,实际只是二十多岁。除了太重的、因没洗澡的体味,人还算利索。王诗凡拿出自己的零食给两个小孩吃,常青华看王诗凡并没有怪罪、追究,他说:“王总,我怕你开除,今天没敢上班,你看她们娘仨的份上,让我做啥都行,可千万不能让邻居们知道我被开除了。” 那女人说:“我家男人平时真的不偷不抢的,两个小孩太小,是他们要吃肉的,早上害怕你分肉时不给我们家小孩,后来你没有计较,我们才敢来,你原谅我家男人吧?”王诗凡看着两个才上一、二年级的小孩,她本来就没有搞清楚,昨晚讲的也是气话,再说,常青华力气真大,不是咬痕她都可能被闷死。她找了一天手上有她牙痕的没有找到,原来他在家。王诗凡说:“白天一天没干活,天太早,陪我到憨小良的地方看看,我怕他又喝多了。” 常青华听说陪王总去工地看看可以算上一天的班,他兴奋地让老婆孩子回家。他老婆临走时没有忘记向王总鞠了一大躬,带着小孩连说感谢。坑洼不平的路上,常青华没有喝酒,他心情好,星稀月朗,他在前边带路,不敢和王诗凡并排。出了村口他慢了下来,差不多并肩时,他说:“王总,昨晚的事真的对不起,我喝多了,以为是自己老婆,你如果告官,我们家那三口可就要饿死,要不就须跟别人姓。我算是欠你一条命,以后你叫我干啥都行。”他看看四周无人,一下跪了下来说:“我故意装着高兴陪你来工地的,我知道你要找地方处罚我,这个地方没人,要杀要剐随便你。” 王诗凡看着清冷的月光下跪着的男人,她太害怕自己了,为何才到一个地方这样短,竟又出了这种事。她是想给常青华带出来封口的,没想到他更怕,王诗凡放心了。她没有理会常青华,继续向憨小良的工地走去,那个呆子仍在喝酒,没有什么菜了。王诗凡看到他就靠做大锅饭时扔下的老菜叶、根,兑着残汤烧熟后佐酒,和她平时经历的酒桌不同,人家喝起来才真的有滋有味。因为上次王诗凡对他的行为并没有太批评,他看到王总来了,还是礼貌地站了起来。发现她身后的常青华,他立即帮他倒了一杯,常青华一下就干了,还咂嘴说酒不错,拿起那不太干净的筷子吃了一小口的菜。 王诗凡向常青华看了一眼后,他不敢喝了,陪着王诗凡沿着工地看了一圈,没有什么会丢,王诗凡只是睡不着想散散闷。王诗凡说:“平时在家一个人喝酒不?”常青华说:“不敢喝,我要是憨小良就好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告诉王诗凡,憨小良人很精,为了生存装憨的,村里谁家的饭他都吃过,谁家的活他也都帮过。男人都笑话他,对他不防备,有不少女人和他有关系,但就是没人信,大家都当是玩笑。王诗凡问道:“你为何相信?” 常青华向憨小良处看看,己经很远了,他告诉王诗凡,有一次下雨,他从田里回来路过一个羊圈避雨,发现过这种事。后来,憨小良冒雨跑了,让那个邻居女人陪他愉快好一会,晚上憨小良要到他家吃饭,故意落下两瓶酒。王诗凡没想到哪里都有这种事,她不想听了,夜静听着生情,天也有点冷。她让常青华去和憨小良喝酒,告诉他说不定还会有好事发生。常青华坚持送王诗凡回家,提醒她庄子虽然不大,但晚上出来还是要小心,有些后生会出来找小孩。王总太美了,如果有人发现她一个人,有人明知道第二天要蹲大狱的也会下手的。 王诗凡并不害怕,她经历过太多的事了,她说:“没有你说的那样恐怖,他们和你一样没有这种胆量,你昨晚发现认错人,不还是跑了?”常青华沉默一会说:“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有老婆、孩子,我为他们想的,不是怕他们无依靠,我才不会跑呢?”王诗凡目无表情,她又路过了歪脖子树,当年第一次和朱永利在一起,用的就是这种树,天气也不算太冷,她向四周看看,没有动静。刚想放缓一下脚步,常青华就跟了上来,夜风没将他的气味吹完,王诗凡闻着皱起了眉头。 第一百零五章 浮云遮眼 离歪脖子树越来越远了,王诗凡想到了朱永利,他囚禁的陆小荷,陆小荷因此成了姜夫人。庄子就在眼前,人声己经稀了,晚上有时小孩会捉迷藏,但现在己经晚了,都回家睡了。突然,她听到了常青华在后边急促的脚步声音,王诗凡以为他会从身后做出点什么,不自觉得搂紧了衣服,脚步近后,她又放松了。常青华指着不远处的羊圈告诉王诗凡,那就是他避雨时遇到憨小良幸福的地方。王诗凡觉得好玩,周边也很空旷,她就低头进了羊圈,晚上羊己经被主人牵回去了,但扑鼻的羊膻味还是让她捂上了脸。 她看着铺着草的羊圈问道:“这种地方你也能占人家便宜?”常青华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当然不会有这种心思。”王诗凡看着厚草,她不能想像在这种味道下还有啥好感觉,可她就是没有离开的打算,还用脚感觉了一下位置的长宽。触景生野情,常青华可能是环境让他产生了非分的想法,他又用自己不太放心的脏手在裤子上擦了一下,脸向羊圈外边说了一句:“我这就做给你看。”没等到王诗凡的反应,她的近乎奢侈的衣物就和羊草混到了一处。 没有出现常青华害怕的一幕,他认为己经擦干净的手是用来捂紧王诗凡嘴的,怕她喊人。没有想到,她和上次那个被捉双的女人一样,由他施为。羊圈的妙处就是屏蔽了常青华的异味,与羊圈相比,他的气味可以忽略不计。但身下的硬草太扎人,王诗凡调整好几次状态,还是避免不了,常青华没有感觉到王总的拒绝,他也能理解配合。知道这里不适合人家,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她不反感,常青华将双手圈住王诗凡的腰,让她尽量悬空,果然感觉好多了。 王诗凡昨晚没有接受全的,在羊圈内收到了,她有点吃惊,哪有金枝玉叶,自己真成了枯枝败叶。羊圈的外面月华如水,里边是人如草堆,常青华坐在草上,用双腿垫着王总的重心,尽量让她不受草扎的罪。清醒多了,王诗凡清楚这是自己出来查工地就想要的结果,她没有想到过程是如此的龌龊。她不想直面眼前的汉子,虽然仍是看不清楚,但也感到了人家己经尽力地保护自己。 王诗凡休息一会,没有招呼,直接低头出了羊圈,外边的空气真新鲜,但奇怪,刚才有好一会儿没有闻到。她整理一下衣服,头不需要回,目的己经达到,人名都到手了,她又一次认为自己己经下贱。愉快地掩上房门,床上真舒服,没了想头,她愉快地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早,她给小高打了电话,对方告诉她,保险公司还有几笔业务在手,要过几天才能来,王诗凡有点失望。 山村的空气、人气都很好,可是没有办法洗澡,王诗凡想着朱永利、方力春的好,她准备晚上自己给自己烧点水。知道常青华在工地上,王诗凡仍然例行到工地跑一圈,每天看看进度打发时间。她一直想物色一个代理人帮她照看工地,她准备回去一趟,她心里放不下朱家旺,因为方力春告诉她,朱永强并没有回家。但是,常青华不是个管理的料,她观察几天,没有发现会管事的人,她又催了一下小高。 在工地上常青华看到王诗凡,活都不干,跑过来打招呼,明显告诉别人,他和王总熟悉。王诗凡白天看到他的嘴脸,臆猜他的内心,不由心生怒意。她需要在此地生活一阵子,她也没有由头发作,只有装没看见地瞪他一眼。一圈下来有点累,她来到憨小良的住地,想喝一口水,碗、杯都不干净,她忍住了渴。憨小良白天的任务是做饭,他看到王诗凡坐下,油烟也没有遮住她散发的香水味道,憨小良凑过说:“王总,你们城里人也会跑羊圈。”王诗凡一惊,站了起来,向门口看一眼,没人。 她再注视一下憨小良,真有死鬼陆启丰的模样,真是见鬼了,她不由地有些紧张说:“好好做饭,我不和人开玩笑。”说完怒色满脸地出去了,但心里仍不踏实,她平生最恨和她的男人嘴不紧。王诗凡不想在做事期间找常青华麻烦,但心中有事就烦,好好的事业开端,被自己好心买的肉给打乱了。王诗凡不知道自己错的根由,昨晚明显地如水月光,没有声响、也没有人影,她坚定决心,不承认。再有人提及,就说是常青华造谣,她至少可以鄙夷地证明自己干净的身体不能接受汗臭不洗的男人。 王诗凡以为,正常情况常青华晚上还会到她家,没有吃香嘴时戒了的。她耐心地等待,准备好好地教育一番常青华后就再不和他往来,明显是个嘴不牢的危险分子。可是等了委久,王诗凡又出门看了几回,也没听到她等的脚步声。如果不是工地每天都需要她决断的事,她真想尽快回到云遮县,那里的事情让她真挂念。在这里,纯粹是不好打发时间,她才猎奇进了羊圈,想到这里,王诗凡脸上竟有笑意,真是姜水河不可能知道、知道也永远不会相信的传奇:她的初婚女人,校花级的美女,追者无数,竟会堕落到这种地步。 她又忆起白天憨小良讨厌的嘴脸,一旦房舍建好,这里将是个旅游的、休闲的好地方。方力春是对的,只能用品相好的人,最好是女人,男人都不可靠。她忘记了准备洗澡的事,不过,让她在这个房子烧水冲一下也是个不易的事,山里不缺水,但远,房东每天给她的水有限。工地上用水是她从山上接下来的水管,她想到,如果不是憨小良太可恶,那里倒是个洗澡的好地方。 王诗凡辗转睡不着时,姜水河给她打了个电话,没等到她问,姜水河主动告诉她是方力春给的电话号码。姜水河说:“你现在连我也不相信了,你以前答应过我,有事一定先和我商量。我好容易找到电话的,是想和你说,庄雨晨的案子如果你能出庭作证,她会得到轻判。我也咨询过,这些事你都是受害者,与你无关,你不用在外面躲了,郭昊天得到了内幕消息,他给我作了保证,你回来作证绝对不会出事。”王诗凡看到姜水河找到自己的电话,突然觉得有人关心,还没来及感动,他就说出了目的:只是因为关心另一个女人才给自己打的电话,她冷冷地挂了电话,表示知道此事,让姜水河将开庭时间发信息告诉她。受到干扰,澡又没洗,王诗凡比在羊圈难受多了。 这里的项目如果照此进度,入冬前就可以竣工,自己如果离开,这是个边设计边施工的项目,没有图纸,她太不放心。王诗凡用通讯录查找可以帮她的人,一个都没有,当年从遮云山出来时还有家,有陈老、姜水河。在这个破地方,现在能帮上的只有方力春,但他那时也正忙着,王诗凡看到了杨怀昌的名字。自从她有麻烦后,杨怀昌一直避免和自己联系,他是个胆小的人,让他从那里过来帮自己,学生还有课,她还是放弃了。 真是远在天涯,近在眼前,她又翻了一遍,朱永强是现成的人选,他又不敢回家,让他来管正好。王诗凡给永强打了电话,果然如她所料,听说是偏远,又不会有人知道,他同意明早就动身。有了盼头,心情好多了,王诗凡下床到院内走走,邻居屋里传出了她听得懂的声音。旷野乡村,晚上连电视都没有,她好奇地贴住了墙根,可惜,好听不长,一下就结束了,王诗凡干笑地有点惆怅。 看着天上的月亮,千里明月,她却没有乡思,她不知道朱永强来后,以后对方力春如何交待?她从心里对朱永强有排斥,可能是来自于一开始的看不上,如同对计山林。对方力春她有一种想抓住但有恐慌,她不可能再有精力开辟下一个战场了,她必须做出符合自己心里的选择。院外传来了狗叫,王诗凡检查一下门窗,这里的手机信号己经很强,不要说手机,本地连电视都没人买,理由不是电视太贵,是怕费电。她想到了猪肉,也体会过羊圈,生活真的是多彩的。 没有人陪她去工地,天也太晚,她又一次回到房间,想着最多两天,她就可以回去了,到遮云山,对她来说,那里才有真彩。常青华白天被王诗凡瞪了一眼后,他不知道原因,只想到女人心,大海针。才在羊圈亲热过,转脸就不认帐了,有过王诗凡的经历,自己的女人再向他靠时,沁入心肺的香气没了。人不能曾经沧海,常青华不敢亵渎王诗凡,他没有像王诗凡一样,有时将不满意的人想像成喜欢的人,也能将就一场。常青华是诚实的,他告诉女人,小孩大了,要等他们睡着,结果,他自己先睡着了。 第一百零六章 幽夜泛凉 一个人的小床也被王诗凡烦心地弄得吱牙响了半夜,她早己习惯风尘,再也静下来,哪怕是在山窝里头也不易。第二天一早,她实在睡不着,早早起来,到工地上吃力地担了半挑子水,他开始架火烧,准备冲个早澡。憨小良看到她挑水,过来想帮忙,王诗凡看他象陆启丰己经恶心,加上他不问过王诗凡羊圈的事,王诗凡没有好气地让他起开,自己独自担水回到了家。白天的房子实在挡不住人,她检查了一下院门、院墙,都让人不放心,想到朱永强也许明天就能到,她还是小心地将热水端进屋内。 她站在窗户边,热水冲澡的感觉配合室外清新的山风,王诗凡的心情和身体一样起伏。她必须尽快回去将计山林的事情清理一下,这个地方可以将她的往事湮灭,她需要一个平静的归场。院墙外有脚步声音,她也看到了人影,但室内暗,有人也不会看见。她伸擦后背时,触到了羊圈被扎的地方,还有点疼,肯定是破皮了,只是当时没感觉,遇水后才有反应。她小心地用手想试试伤疤,就在罩杯后扣的地方,她暗笑一笑,不是狐狸精,是肉身、凡胎。 地上就是土,经水后成了烂泥,王诗凡穿好衣服,精神好多了,吃点早饭,由于夜里没有睡好,她想睡一会再去工地。躺下好久,可能不习惯早上回笼觉,一直也没睡着。胡思乱想时,听到了院门响动的声音,她睡觉前没有拴门,是白天,防止有人找她。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叫王老板,她不敢判断就是常青华,因为声音都差不多,她还在详细识别中。王诗凡在室内应了一声,外边沉重的脚步声就走了进来,王诗凡以为还会有个敲门的过程,哪知道山里人实在,不讲究这个礼节。那人径直推开门,看到王诗凡躺在床上,嘴上说了一句:“你没事吧?王总。”居然跑到床前,伸手试图去探摸王诗凡的额头,脚下的洗澡水没有干,他不小的身躯一下就摔在了床前。 由于没有一点心里准备,常青华的头搁到了床边,迅速肿起了一个大疙瘩。王诗凡心生怒意道:“我躺在床上,你冲过干啥?门都不敲。”常青华没有缓过劲来,他歪坐在湿地上说:“一大早听说你担水,他们让我来请示你屋面有结构,我看你躺在床上,以为你生病了,想试试你有无发热,跑快了,地上滑。”王诗凡这才知道,他不是想图谋不轨,是关心自己,就伸手将他拉起,身上全是湿泥。 诱人的体香又出现了,常青华的肿当然没消,他不想错过离得近时的味道,何况没有羊味的干扰。他忘情地闭眼深呼吸一口,睁眼时又看到了王诗凡没有扣上粒扣的睡衣。里边可是自己捏过的鲜活的肥嫩,他不知所以,愣在原地。王诗凡当然注意了这些,看着脏兮兮一身泥的常青华,她问道:“要不要去医院?”常青华半天才回过神来说:“不用,不用,我们身体好,上次工地上一个人腿被跌折了,也没去医院。” 王诗凡说:“在我的工地?没找我吗。”常青华告诉王诗凡,那是干活人自己不小心,和老板无关,如果找王老板,担心工地不要他这样不小心的人了,所以受伤的人是请假的,并请大家替他隐瞒。王诗凡沉默了,如果是在城市,工地是一定要赔钱的,她没有多说,看看常青华不离她上身的眼,如果不是才洗的澡,她真想也解解馋。她让常青华出去,她要换衣服,工地人还等着她。 反正是一起在羊圈都呆过,酒后常青华也赖过她的床,王诗凡没有回避,大方地脱掉了自己的睡衣,换好了出门的服装。她在换衣服时真的向外面看了几眼,速度明显慢,她内心也不太反对常青华学姜水河的样子,不让她穿好,可是常青华没敢。也许是因为头上太痛,缺乏心情,总之王诗凡小心地将上身当着常青华的面又调整一下里边的状态,让常青华眼馋的尤物呆在里边更舒适一些。 由于当地多雨,大家让常青华来请王诗凡,是想将平屋面改成坡屋顶。王诗凡听着他们分析,觉得有道理,不远处就有窑厂,山上有的是树,她当然同意改成坡屋顶。交待完结构后,王诗凡让大家停下手中的活,她重点强调了要重视安全,万一有伤,要及时送医院。王诗凡回去后,大家看着一身泥、头肿多高的常青华,都笑话他肯定是想吃王总豆腐被打的。常青华不想解释,他想到了羊圈,嘴中露出是幸福的笑。 中午吃饭的时候,憨小良给常青华多一些好菜,小声让他多补补,常青华没有听懂,但仍很感激。饭后休息时,常青华主动到憨小良跟前,想了解为啥只有他要补,自己只是跌了一跤。憨小良看看四周没有。忽然小声说:“如果你能让我上王老板的床,我家的几只羊全给你,你们在羊圈都行,平时去肯定没问题。哪天晚上,你和她约好,我提前藏在她家,我想,只要上手,就不怕她发现了。”常青华吃了一惊,他想知道羊圈的事憨小良是如何知道的。 憨小良告诉他,自己经过的女人多的是,以前也在城里呆过,什么样的女人从他眼里一过就知道。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带着常青华到工地上,本身就能说明问题,他故意装作喝酒,尾随他们时没有想到,他们连家都坚持不到。常青华问他,这事还有谁知道,憨小良说:“如果让别人知道,这个消息就不值钱了,只有我知道,你答应了后,又有羊、又保密。”常青华不敢答应,他担心王诗凡不会同意让他去她家。憨小良不这样认为,他让常青华试试,如果真不同意,可以继续陪她到工地,总之,他家的三只羊准备送常青华了。 常青华知道他家的羊又肥又大,憨小良会喂,别人家的庄稼只有他的羊敢偷吃,他解释是没有拴好,大家不想挑明他是故意放的。常青华如果有了这三只羊,加上现在在工地打工,到年底,他都可能是村里的有钱人,他点头同意试试。王诗凡给朱永强打电话催他时,知道他明天就能到,路上的转车太多。 按照憨小良的要求,晚上收工后,常青华给王诗凡担了一担水送来。王诗凡向常青华笑笑,常青华说:“你爱干净,晚上洗澡好,睡的香,我帮你烧水、看门。”王诗凡点头同意,明天永强就来了,干净些不是坏事,工地上一天下来,灰太大。王诗凡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永强来后,她又要回去处理那些烦心的事,放松一下身心也好,反正是山高好男远。憨小良从院外了解到王诗凡准备洗澡的事情后,他大方地将自己的三只羊牵到常青华家,给了两个小孩预先准备好的糖果。 常青华的女人在田里做事时被憨小良偷袭过,是少有的经憨小良的手后不主动的女人之一。当她看到憨小良牵着三只羊来时,以为是想吃她家的草,她可不想为小孩的几块小糖浪费一堆草料。憨不良知道这个女人不好对付,他说:“我是给你送羊来的,这么多年,你没有找过我,我那次以不住你,今天还你个人情。”常青华女人想知道他到底要怎样还,就说:“青马上回来,你和他说,你牵羊来干啥?” 常青华说:“送你的,我还你人情是告诉你,常青华现在就在那个外地来的狐狸精被窝里。”常青华的女人不信,憨小良继续说:“我如果骗你,这三只羊就归你,他们是先洗澡,后做见不得人的事,过一会我陪你去捉双。”憨小良看着自己的三只肥羊,他发现常青华的女人不再激动,也在看羊,他说:“小孩出去玩了,你男人又在别的女人家里,你陪我一会,三只羊都是你的。我会告诉别人,是卖给你家的,你可以让常青华卖羊后再给我钱,到时我不要,算你私房钱。” 常青华女人迟疑一会说:“只要一只羊,东边的刘寡妇就可以陪你半年,你为何要纠缠我?”憨小良说:“不容易到手的才值钱,刘寡妇不要钱我都不想去。”常青华女人又向他确认了一下自己男人肯定不会回来,这才上了自家的床。这个女人知道憨小良的能耐,她上次经历过后也想主动过,可是自己有两个小孩,憨小良的名声实在太差,他喜欢乱说。为了保全家,她多次有想法还是咽了回去,有几次和常青华吵架,她都想过去找憨小良弥补一下。现在听说她男人还能上老板的床,就算不为三只羊,她也要自己报复一下丈夫。 憨小良本就比常青华强,但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他就热了个身,约这女人以后晚上可以在男人熟睡后到工地找他,现在小孩随时回来,看到不好。常青华女人看他并不心疼三只羊,还考虑自己的影响,有点感动,答应下次补上。估计王诗凡快洗澡了,憨小良不想让常青华有机会占先,他带着常青华的女人,来到了王诗凡的院门外。 第一百零七章 缘劫皆忘 真的看到了自己男人正在给那个女人烧水,她想到平时自己也想洗澡,男人总说,冬天女人洗澡破财。这么多年,她一直坚持冬天不洗澡,家里不过还真发了财,她想到了那三只羊。身边的这个憨小良,他一点不憨,早就听说,他平时将自己的财产给那些留守的女人用,一旦她们男人回家来,憨小良总能找到理由将散去的财产赚回来。男人们还感谢他的应急、拆借,憨小良平时照顾女人们,农忙时男人回来争着感谢请他喝酒,成了山村一景。 没有男人怀疑自己的女人会和这个猥琐的憨子上床,大家倒也相安。自从王诗凡的工地开工后,少量外出打工的男人也回来了,憨小良成了单身,他对王诗凡本就垂涎,又有过亲眼观看,他那邪恶的灵魂早已出窍。三只羊同时许诺给夫妻俩,下面的事情他也不想管了,羊成了次要的物品。他盯着窗口处王诗凡脱衣、冲澡的身影,常青华没有偷看,他认真地守在门外,心想着三只羊和憨小良的藏身地方。他根本不可能想到自己的女人现在是在憨小良的怀里,正在院门外盯着他,憨小良的脏手几乎是抱着常青华女的女人,手按在了柔软的地方,不时地还捏上几把。 憨小良告诉怀里牙咬紧紧的女人说:“过一会,你可千万要忍住,不能喊出声音来,王老板如果不高兴,你家就赚不到工钱。如果你男人能将她侍候好,以后你家就发财了,你小孩以后就可以出去找工作。记住,都听我的,我一会进去劝他,你回家等。”说完又用力地让怀里的女人挣扎一下,他放手让她回去了,憨小良知道自己快要上场了。王诗凡洗好后,常青华向她跟前凑,希望重演上次醉酒找肉的镜头。王诗凡向他看了几眼说:“回去吧,我想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常青华不敢违抗,他猜测不到王老板只是作出女人应有的矜持。 常青华没有发现憨小良的藏身之地,他以为憨小良没来,既然老板不接待,他退着出了房间。在院门外,他被憨小良堵住了,憨小良说:“羊我己经送你家去了,你要给我安排好,不然,你们在羊圈的事可不要怪我酒后失言。”常青华想着王老板的清丽,如果因为憨小良的乱说而陷入难堪,他于心不忍。憨小良告诉他,老板既然同意你看她洗澡,又和他进过羊圈,肯定留下陪她过夜不会有问题。女人不可能直接同意,要迂回,要纠缠,不然会被认为轻浮。 常青华想想有道理,他说:“我家女人如果找我怎么办?”憨小良说:“放心,我这就去告诉她,你今晚帮我看工地,就说老板对我好喝酒不放心,保证不会出来找你。”说完,他提醒常青华,门不要扣,看到老板睡着后就出来方便,然后他就进去。憨小良到常青华家,他还想再温存一会,看到小孩都回来了,就小声告诉女人说:“王老板把他留下了,灯都熄了,你不要闹,明天找时间和她谈,说不定能讹上一笔钱。你家是男的,都是占便宜的。”常青华老婆想想有道理,她看看小孩,憨小良知趣地出去了。 憨小良小心地来到王诗凡的院子里,夜行是他的特长,他蹲在窗口。和他想的一样,王诗凡不是不想,明显不是打斗的声音,是欢快的配合。可惜好音不长,常青华本就一般,憨小良阴暗地笑笑,他认为过一会等他上场,王老板一定欣赏。王诗凡满意地睡去了,心中认为澡又白洗了,她看着边上的男人,让他回去。常青华说:“我和女人说了,替你看工地的,太早回去不好,睡一会就走,我会将门帮你带好的。”说完装睡了。 有个男人在边上,再脏也踏实,王诗凡很快就睡了,女人长得好啥都好。不象常青华老婆,呼噜都不如人家的好听,想着这样的一个美人,马上要被憨小良糟蹋,常青华有点后悔。如果不是为三只羊,他真的现在就想告诉王诗凡,请她防备。但是明早如果王老板怪罪他下来,他不知道该咋办。常青华的脑子太小,他轻轻放下王老板的手,小心地下了床,伸手将灯关了。 到了院外,憨小良迎了上来,常青华小声说:“你快点,不要说话,她以为是我,反正我们味道都差不多。等结束了,我仍然进去,这样不会露出马脚,如果她发现了,那可不得了。”憨小良将他带到屋山的小胡同说:“放心,我上手的女人不会生气的,我有数,不让她发现也行,你就地这等。”憨小良小心地来到床前,他不用开灯,但在外面时间长,手太冷。王诗凡友好地搂他焐一会,憨小良是迫不及待,王诗凡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她说:“白天忙活了一天,不要太折腾了,早点休息。”但舒适的感觉让她说话断续,憨小良只管用蛮力,就是不回答。好一会儿王诗凡觉得不对劲,她想开灯,可是灯绳离她远,她伸手摸了一把,说了一句:“你是哪个?”窗外的常青华听着小良的表演,心中早就害怕,听到王老板说话,他立即进屋应了一声:“是我。”憨小良看到常青华进来,立即跑了。王诗凡将灯找开,她盯着常青华问道:“是谁?为什么这样?” 常青华吓死了,他告诉王诗凡,憨小良不是个好东西,他偷看到自己和王总进羊圈的事,自己怕他乱说,匆忙中答应了他的要求。常青华也知道不提三只羊的事,王诗凡想吐,那个陆启丰类的玩意也能占自己的便宜,她知道他会得到比陆启丰还大的报应。刚才的愉悦被人的下三烂冲光了,王诗凡让常青华回家,她没有说不怪他。王诗凡亲自下来将门窗闭好,才来几天就出了乱子,想着可恼,但恼的应该是自己的检点。 王诗凡昨晚的水没有用完,她如果不冲洗一次都吃不下早饭,那个杂种,居然真的能和陆启丰一样。想到这些,她回去的念头更强了,灾难缠身,不是袁玉凤,她何以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她洗过澡后给朱永强打了电话,明天中午他才能到她所在的县城,王诗凡正好要买一些房子的配件,她来到工地,安排常青华找车子,明天到县城买东西。王诗凡来到憨小良的面前,他没有抬头,无事般正在洗碗,心中以为自己本事高,常青华去县城,他晚上就有机会了。没有想到王诗凡面向空无一人的远方说:“你以后不用装憨了,我给你发正常人工资,可以当个哑巴,如果不愿意,明天我男人来,他会做哑巴。” 憨小良当然能听懂,神圣没有言笑的语气让他害怕,他听说了有哑药。城里来的有钱人,可以让鬼推磨,当然能找到哑药,自己除了己经失去的三只羊,没有一点可以谈判的筹码,三十只羊也够不上和人家提条件。他抬头看看这个自己一分种前还得意用过的女人,现在再看,只是井底蛙看天,自卑地想找个地缝钻。王诗凡从他掉胆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害怕,继续说:“我不了解你的过去,但做过的坏事总有人给你清算,先做饭,以后再谈。” 朱永强在城市呆了几年,对城市的建筑布局有个初步的了解,王诗凡己经给他起好了头,让他盯着。她要回去处理一下家中的事,顺便想办法将潘侠、朱家旺接出来。她和朱永强睡在一张床上,由于她对憨小良的恶心没过去,朱永强又不敢主动,两人就这样过了两晚。临走的前一天,王诗凡将钱交给朱永强,提醒他村里不是*全,村妇不能乱动。朱永强说:“和你在一起我都是老实的,这方面你放心,偷人没有好下场。”他觉得当王诗面不应该发挥这个话题,就停止了内容,重复一下自己不太明白工作的事情。 王诗凡来到了痛别两个多月的云遮县,她当然是联系了方力春过来,方力春将两个月来的小事向她汇报一下,大事己经在电话中沟通过了。计山林否认了自己是罪犯,他如实讲述是为了救王诗凡才昧心承认的过程,仍是暂以扰乱公共秩序罪收押;袁玉凤以故意杀人从犯、拐卖人口主犯才归案;成国庆以故意杀人从犯归案。王诗凡详细了解计山林羁押的地点,她得知庄雨晨己经以伪造证据罪被判处缓型,吊销律师执照。 计山林详细报告了为计山林出来他所做的工作,保释的前期工作他己经做了不少,郭昊天答应,只要王总找他,他会继续想办法。在新买的农场王诗凡闻够男人的汗臭,方力春看上去既清新、又肉嫩,她有点如初恋的少女。加上朱永强两天都没碰她,她夜里醒来多想永强能象憨小良那样,可他连憨子都不如,想到小良,王诗凡当时就没了心情。现在,是在远离她恶心的地方,方力春的热浪能冲净她心中的肮脏。 第一百零八章 绝水成瀑 她再也不用设防,想到常青华,再好的身体也不好和方力春比,小鲜肉就是不一样。王诗凡将多天的将就换作享受,她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她知道庄雨晨不需要她考虑,人家己经在监外,计山林还在里边受罪。一觉醒来,方力春如同小孩一样让王诗凡心动,她想体验女人主动的情况,当然不成功。幸亏方力春及时醒转,看到她不好意思地在用功,需要方力春意念到才行,王诗凡歉意地说是看着好玩。 第二天一早,王诗凡在吃早饭时就给郭昊天打了电话,郭昊天告诉她,自己出差在外,计山林的情况他了解等他回来再说。王诗凡问他需几天,他说可能要一周左右,在外省招商。王诗凡让方力春陪她,以家属的名义去探望计山林,他比以前瘦了一些。计山林告诉王诗凡,他上次回家后己经向陈山香坦白了,陈山香才原谅他,没想到又进来了。陈山香己经带着两个小孩来看过他了,听说不是重罪,应该时间不长就能出来。王诗凡看着这个清瘦的男人,想到自己在外边的荒唐,她流下了眼泪。计山林倒是笑笑劝她不要伤心,让她在外边好好将几个孩子带好,对他来说受点罪没啥。 王诗凡打发走方力春,她一个人呆在酒店中,朱家旺的学习情况她想知道,了解多一点应该是杨怀昌。杨怀昌听到是王老板的电话,接听的开始还有点兴奋,后来就有点冷淡了。王诗凡在电话中只是隐约有点感觉,她认为自己是猜的,杨校长放着学校的李淑园不娶,对她的感情应该还是有一点的。她想到杨怀昌己经太久没有看到她,如果见面一定如饿虎扑食,老师的文静肯定会被抛入九霄云外。 比她预计时间晚的多,王诗凡听到杨怀昌敲门时己经下午三点多了。为了迎接杨怀昌,她一直赖在床上,穿着睡衣不起。王诗凡开门径直回到床上,她梦想的一幕没有出现,杨怀昌平静地坐在外室沙发上。王诗凡有点不好意思,她下床给杨校长倒了一杯水,杨怀昌先和她打个招呼,没有别人代课,他只有将课上完才来。王诗凡认为是对的,老师就应当将教书育人放在第一位,说完加重语气的育人两字,她向自己的肚子笑了一笑,当然是轻浮。 杨怀昌没有顺着她的目光,虽然那里让他激动,白嫩的己经外现,他知道滋味。杨怀昌根据王诗凡的提示,他告诉王总,朱家旺跳级后成绩还是能跟上,以前王总放在他跟前的钱,潘侠至今没有用完。朱家旺的性格比以前更冷,不和任何人接近,只知道学习,杨怀昌和其他老师一样,担心他以后性格孤僻。王诗凡听后沉默一会说:“我很快会将他接走,学校的事情我也不想问了,你们几个老师进城的事我负责到底。你回去和他们商量一下,学校己是公办的了,老师的调动可以正常流转,我当初只是为朱家旺,并没有你们以前想的那样伟大。” 王诗凡知道有关她的话题不用隐瞒,早就会传得不成样子,杨怀昌现在对自己的表情就能证明,他己经不信任自己了。杨怀昌听了王诗凡的话后,告诉她,老师都己经在准备考试、应聘,轻易不会麻烦王总。姜水河也和他们有过交流,如果自己努力不成,姜总准备赞助他所在城市一所二类学校一批设备,换取他们几个人的工作。王诗凡认为这种办法可行,她会和姜水河进一步商量,费用果林公司可以拿大头。她看着杨怀昌一肚子心事,她一心的欢喜准备只有埋藏肚里,客套地请杨校长吃晚饭,杨怀昌说学校事情多,他要急着回去。百无一用是书生,一点不假,没有一点担当,王诗凡轻松一下,可以将杨怀昌从她待嫁的人选中抹去了。 当晚,王诗凡无事可做,想到了小高,她想知道人家到底叫什么。小高很快就来到了王诗凡的身边,他陪王诗凡一边吃饭一边和她说,县城里都传遍了,说郭昊天被狐狸精吸干了血,县长没有干成,恼羞成怒。和一个庄律师也有一腿,人家为了躲他到外省还被抓来了,总之没有一句好话。王诗凡问道:“赵惠杰找到没有?”小高兴奋的表情一下暗淡,他摇了摇头。 王诗凡向小高要了一张名片,上写着高学仁。他向王诗凡解释,本来他可以及时到王诗凡要求的地方,当他准备辞职时,就听到了郭昊天要出事的传言,他想在第一现场看到郭昊天的倒台,没成想他还到市里去当官了。如果小高能及时过去,王诗凡就不会有憨小良的灾难,王诗凡向小高看的眼神有点幽怨。没有喝酒,小高认为单独在一个女人面前喝酒不礼貌,他陪着王诗凡很快就吃完了饭。王诗凡想轻松一下,她想看一场电影,小高看天色也早,当然高兴。 影片的质量一般,除了几个俗不可耐的镜头,内容空洞的比王诗凡经历简单的多。她有点倦意,想提前出场时,才发现小高的手早在她的衣服里面。她微笑着示意小高,与其不专心看电影,不如早点回去。影院离酒店不远,路上王诗凡忽然调皮地问道:“我不在这,赵惠杰又没找到,是不是经常去洗浴中心?”小高笑笑道:“男人不是一天到晚都想这事的,工作压力大,没有钱以后连家都成不了,还是要考虑长远。”王诗凡主动挽起他的胳膊,她知道等待她的是一个完整的夜晚。 王诗凡约到了不经请假不能离开县城的庄雨晨,庄律师告诉她,郭昊天不是个东西,他早己为她这个律师准备了几手方案,直接导致她不能从事专业工作。王诗凡让她去找自己的学长、老师,毕竟都在法律界,一个副局长的事应该能摆平。庄雨晨说:“早找人协调了,他准备在先,语气确凿,我当初忽视他了,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他只要还做官,就不可能是无缝的蛋。” 王诗凡问她下一步的打算,她想了一会说:“我感觉你和姜总的关系,比较微妙,我不知道和你说合不合适,我有点想想嫁姜水河。”王诗凡听了一惊,她仍然不动声色地问她为什么。庄雨晨说:“他是个我一直在找的男人,我己经离不开他了,就算他不离婚,我也准备为他生孩子。”王诗凡没有沉默,她更不想劝她,只是说婚姻是选择、是自由,她尊重任何人的任何选择。她没有表达自己和姜水河的微妙,她和姜总的婚史她知道,她指的微妙就是暗示他们间相互的关心和不求回报,王诗凡让她放心去爱。 由于对袁玉凤的恨,她现在己经不想让陆小荷安稳,她盼望着她的婚姻出现裂痕。到那时,她就可以将姜茹萍接过来,她的主业就可以安心转移到辅导、陪同孩子身上。庄雨晨看到王诗凡出神,以为他们间真的微妙,她迟疑一下说:“如果姜总选择你,我可以考虑退出,他现在身边的钱玲花和他的女人陆小荷我都见过,她们只充当使女的角色,姜总要的不是顺从和卑微。”王诗凡为了不让庄雨晨误解,她立即解释自己早就有主了,没有和姜总复和的准备。 有了姜水河的关照,王诗凡用不着再去关心人家的生计,她完全可以做物流公司的法律顾问、老板顾问。庄雨晨的事情了后,王诗凡认为自己己经义尽,眼前只需要见一下郭昊天,待计山林一旦平安,她就专心去她的农场,青岩峰度假山庄是她准备下半生生活的地方。王诗凡在心中比选了几个人,从想嫁的角度,她当初就有意杨怀昌,经历这多事情后,王诗凡锁定的目标改变了,庄雨晨说的有道理,不能违背内心的想法。 王诗凡知道郭昊天在躲着着她,她电话郭昊天,要求到他出差的地方,说是有紧要的事需商量。果然不出王诗凡所料,郭昊天答应王诗凡,他可以提前结束行程,他让王诗凡住到市区,将酒店的名称发给他。王诗凡知道郭昊天应该就在市区,她没有急着过去,而是约来了高学仁,王诗凡问道:“我和你说的青岩峰的事你考虑过吗?你会介意以后和我这样的中年、有过不止一次婚史的女人在山村度过下半生吗?”高学仁说:“这个问题太大,我真的要想想,我确实愿意一直陪你,但心中的赵惠杰仍是抹不去,我担心万一她想找我时,我却在你那。” 王诗凡能听懂拒绝,她只是笑笑,祝愿小高早日能和赵惠杰联系上。高学仁看着有点落寞的王诗凡,他说:“王总,你可以找一个好人嫁的,即使不为钱,男人也愿意娶你,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如果你二年内没有嫁的打算,赵惠杰也没出现,只要你还愿意,我会立即到身边,今天开始计时。”王诗凡仍是笑笑说:“感情、生活都应该情不自禁,如果附条件,总让人感到有一种牵就,你不用为我想,更不要为难。我也只是问问,明天一早我就去找郭昊天,你知道他对我也有想法,如果实在没人了,我也可嫁他,省心。他身边平时也不缺女人,用不着我为他多操心,相互做个名分,都自由。” 第一百零九章 井底扬尘 高学仁听着王诗凡说话,明显不是有情绪,这真的可能是她历经世事之后的真实想法。小高有点伤感,玩弄感情不对,随遇而安就能坦然?两个都向往自由的人为何要演给别人看,所谓的名分到底是个啥概念?他有点爱怜地伸手搂住了一点不想躲开的王诗凡,迎来她热烈地、近乎疯狂的回应。没有成婚的负担,小高更加肆无忌惮,他心中有数,一旦离了这个村,真的难找这个店。没为人妇的时候他很坦然,一旦有主,他可不敢,尤其是有钱人家的东西,再好也不能乱动,说不定就是个沉重的代价。 不全是欲望,王诗凡也是在打发时间,她从心理想给自己一下暗示,没有郭昊天,能替代的人多的是。不能让郭昊天感到她是多么地期待他的怀抱,她要让自己放松、平静,见到郭昊天时不会再有贪婪的激情。高学仁也没有把她当成免费的用品,他从内心是想和王诗凡长久的,但,他来自一个对婚姻般配要求较高的地方,再婚的女人在他们那里就必须降几个台阶才能找到男人。虽然早己经过了城市的洗礼,但总要见公婆的,高学仁现在还没有这个勇气。 王诗凡软软地赖着小高,她的内心是强势的,和郭昊天在一起她没有这种放松的感觉,总有点压抑。权力对人是有俯视效应的,虽然王诗凡拥有可观的家产,但在权力面前,她仍然只能做顺民,庞大的国家机器和果林公司不是可以相提的。她走过的每一步都有让她畏惧的、权力的影子,计山林和她的两次牢狱之灾,她不认为和事实有关,她理解是权力的副产品。想着这些,她有点恍惚,踏实地睡在小高身边,不是把他的身体当依靠,她只是作个自己的消费品。 高学仁清楚,如果侍候好身边的女人,他的成就一番事业的理想就可以早一点实现,他不能答应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怀疑王诗凡是他老爸的女人。如果她真的让郭昊天得了手,为了不引起非议,她不可能再和他爸联系,等于拱手送出了一个取款机。高学仁想到这些,手上又用点力气,他想在王诗凡的心中多留些痕迹。如果再见面,她不可能认出己经苍老的袁少丰。高学仁看着幸福的王诗凡,他心中在想:有钱就是好,会保养,即使自己娶回去,只要他爸不说,没人会知道她是袁少丰初恋的女人。 高学仁想着自己的母亲,他真的不明白,曾经有过这样女友的男人,怎能会娶别的女人。他心中想出了赵惠杰的影子,自己的女人会否和王总一样,也由陈小荷改了名字,正在享受着男欢女爱。多年后,自己也会像爸爸一样憔悴、老去,她还是那样的年轻可人。想到这些,高学仁有几丝心凉,世俗总要求女人清纯,王总看起来是多么的让人不敢接近、纯、真,可她现在就在自己手里,比男人还浮浪。王诗凡被他起伏的情感传递到手上后弄醒了,她迷缝着眼,不想去思虑小高的内心,她只顾眼前。 尤如鱼归水池,游荡的称心能让忘却记忆,高学仁尽情收拾着王诗凡抛洒的媚态,这时电话响了。王诗凡慵懒地接过来,原来是郭昊天打来的,他所说的外省不可能这样快。王诗凡示意小高动作小一些,她平静地告诉郭昊天,县城的房价便宜,她明天一早就过去,没有一点急躁。郭昊天反而沉不住了,他知道王诗凡所在的位置后,答应一个半小时后到。小高听出了是郭昊天的声音,他不等王诗凡挂电话,就猛了起来,他试图让郭昊天在电话那头听出来。 王诗凡明白小高的心意,她放下电话,尽情地承受来自小鲜肉的努力。曲罢能叫男人服,王诗凡离开小高的身体后,她就让小高赶紧离开,郭昊天过来有正事。高学仁说:“我如果有机会一定会让郭昊天好看的,我的女人他都抢,夺妻是大仇。”王诗凡正色道:“你可不要瞎说,不能以为我也是你女人,没到那一步,我们现在只是彼此需要。对了,我这边事情处理好后,我会和你爸联系的,到那时你可不要乱说。”小高再想动手动脚时,王诗凡将他的衣服扔到了地上,她开始认真地铺床、检查、打扫。高学仁看她如此的平静,如同接客一样的从容,对自己的选择充满庆幸。 王诗凡需要冲个澡,她问小高要不要也冲一下,时间离郭昊天到还早。并不仅仅为省水费,小高当然愿意多一会观看他用过的身体,他将衣物放在沙发上,调好了水温,他先进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她让王诗凡进去,说自己洗好了,王诗凡是意犹未尽,她明知小高的心意,仍是进到了水汽迷漫的卫生间。高学仁本想多看看的,可是水汽有点重,到底不是太好的酒店,室外的空调温度不高,里边看的不太清楚。王诗凡当着小高的面,认真地冲澡,高学仁想着这样好的身材一会又让那个郭昊天占了,他有点恼火,忍不住将王诗凡逼到了墙角。 水太滑,脚底还好,王诗凡看着小高无处下手的笨拙样,她知道的方法现在看来比小高多。她经历过歪树、铁链、火炕等,如果再让小高着急,以他的能力,过一会就完蛋了。王诗凡转过身体,手扶着毛巾架,只需稍一弯身,她需要的就可以顺当了。名字真让那个被逼出走的袁之丰起错了,水平既不太高,也没有学仁,王诗凡在浴池内离开温水站了一会,肚上有点发冷,想到过一会郭昊天来后,也不可能真会完全拒绝,她推开了还在劲头上的小高。 高学仁想着自己老爸的女人、自己的女人,他真的点不想离开,但以他现在的能力,他又没有太强的血性,还是只恋不敢贪地离开了王诗凡的房间。郭昊天比他说的时间还快,他的车子肯定不怕违章,一个设区市的副局长,交警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他路上梦想的一幕并没有出现,王诗凡给他开门后转身回到沙发上,并没有丝毫激动或求人般可怜。郭昊天只有正经起来,喝了一口水说:“你找我是为庄雨晨还是计山林?庄雨晨己经定性,计山林的事情我可以想办法。” 王诗凡说:“你将一个律师逼到没有办法吃专业饭,你让一个无辜的人坐牢,心真的安?”郭昊天说:“幸亏你还读过书,你应该知道曹操,我不想让别人负我,他们都是咎由自取。”王诗凡冷笑一下后告诉他,不想和他讨论理论上的事与非,这次找他就是想让他想办法帮计山林早日出来。救一个有罪的人不易,但让一个无辜的人恢复自由郭昊天应该有这个能力。没想到郭昊天非常坦白,人都是他想法让进去的,再让他帮着搞出来太难,法院不能干,他们担心有一天会找他们麻烦,做为司法机关,抓错人是犯的大错,没人敢沾这个边。如果一定要让计山林早一点出来,两条路,一条是他承认一个小罪,轻判或免除刑事处罚;另一条就是由郭昊天运作让他无罪出来,但必须给公安一个书面保证,承诺永远不为被无辜关押问责他们。 王诗凡想着两条路都让她为难,她实在想让这帮枉法的人有朝一日以身试试,但为了计山林的早日自由,她还是认为放弃追究更有利。她想知道郭昊天如果运作这件事有没有附带的要求,郭昊天向王诗凡看看,她露在浴袍外的皮肤让他眼馋,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王诗凡顺着他的眼光也瞄了一眼自己故意外露的地方,她有这方面有自信,为了计山林,她早己做好了准备。郭昊天叹口长气说:“我用尽一切办法想让你就范,现在才理解,我只是你一个救人的工具,我不想勉强,以后你走你的路,但如果你没有去处,或者你希望我作为去处,我是真心欢迎,不管那时我是否有婚姻在身。” 对这样*的表白,王诗凡只当是为了一时的欢愉随口说的,把她当成风月场中的女人,男人的即兴开口不能当真,王诗凡只是冷笑地回应。她对自己提前透支身体感到考虑充分,如果不是高学仁的努力,她一个女人,求人办事时又遇上如此不让她讨厌的男人,重演历史应该没有疑问。郭昊天又喝了几口水,他们两人都愣坐在原地,如果不是王诗凡故意伪装,都随着心性,她应当在对方的怀里。 郭昊天首先打破了沉默,他说:“我对你的心情你理解就好,我不想多说了,你不是男人,你不知道权力对男人意味着什么?我告诉你,自从我副县长被免后,我消灭庄雨晨的想法都有,还好,方力春没有听我的,你的果林公司我没有运作到手,不然我的政治生命在纪委的审计过程中彻底结束。我不是完全想占有你的果林公司,我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一无所有后我会给你一切,有了果林公司的实体做后盾,我的政治生命将更加稳定、健康。”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王诗凡出神地听,双手无处搁放。 第一百一十章 山头鼓浪 王诗凡不能理解如此下作的事怎能从一个局长口中直白,真是没有了底线,郭昊天以为她被自己的坦诚感动,继续告诉王诗凡。果林公司近期的投资完全是在他的安排下进行,他对王诗凡如此放心感到激动,方力春虽是个小孩,但对投资有天生的灵性。郭昊天将果林公司的扩大规模纳入市里的招商项目,后期的贷款市里都作了会议协调,主要领导对果林公司的前景看好。因为果品的质量成了市里对外交往的一张名片,为了扩大影响,市里己经决定郭昊天近期主政云遮县。 王诗凡听了大惊,果林公司的帐户她己经通过方力春抽了大量的资金到青岩峰公司搞基础建设。现在才知道,郭昊天只所以没有发现,是因为后期投入的银行资金太多,她起身给郭昊天加了一杯水,准备继续听他的计划。弯腰倒水时,睡袍己经包不住她的骄傲,郭昊天清楚地看到悬挂在那里的火燎,他想伸手,只是举手之劳。但想到自己明天可能就要公示,今天过来和王诗凡见面都是冒险,还是强忍了一口水,硬咽了回去,王诗凡理解了权力果然比女色还有魅力。 郭昊天说:“计山林的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我过来后,果林公司是我扶持的企业,方力春又是我亲戚,让他以果林公司的名义担保出来就可以了。你是骗不了我的,计山林不会成为你的男人,他最多算是报恩的男性,只是你生命旅途的一个过程。我真的会等你,我理解你嫁我前可能会和别的男人同居生活,我有信心对自己当初为你离婚不后悔。我只是为你和我的果林公司操心,一旦发现你将不可能嫁我时,果林公司我一个子不要、一点股份不留,都会还给你的。” 谁说花言巧语没人听,郭昊天的话让王诗凡非常感动,她不想辨别真假,就明知是假的她也愿意听。她不自觉地来到了郭昊天的面前,立在那里,任由没有拴带的睡袍敞开。郭昊天也不去想明天的前途,他以一个成功、成熟男性的理性判断,自己并不是在犯错误,实施的只是情感的自然外露。经由过小高的启动,加上郭昊天的平和,王诗凡是生活在梦中,她知道梦是醒的,比梦还淋漓、舒兴。 在浴室有蒸汽围绕,王诗凡嫌冷,现在啥也没有,她感到浑身发热,人体真是个奇怪的东东。郭昊天才知道官场得意,现在又有情场的如意,他的心思都在认真上,王诗凡想主动的节奏都跟不上,她只有伴着这个男人的花样。郭昊天告诉她,要江山的目的也只是为美人,没有江山的男人很难让美人一笑,离开江山也不定能守住美人。冲天一怒为红颜,并不是吴三桂多情,只是很多男人没有冲天一怒的本领或血性。江山、美人两选一是伪命题,有资格选江山的才有能力选美人,没能力拥有江山口说爱美人,只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爱,说到底是空爱、是耽误美人。 王诗凡不想将他的话向歧意上理解,郭昊天能说他爱自己就够了,何况他明显是极其珍惜和体贴。在所有郭昊天贴靠不到的地方,他总是找机会用睡袍将她遮盖,免得王诗凡受冷,细节决定感情,王诗凡懂。她心中想到自己避难青岩峰就是因为害怕郭昊天的陷害,那个小破屋、那个憨小良,啥也没有,更不谈江山,用起她来也是差不多的味道。 王诗凡的心情没有在郭昊天身上,他一下就敏感地发现了,郭昊天很快恢复到正常。他问道:“你心中有事,以后再陪你,我还要回去,在这里不好,你知道我不是出差才回来的,可能近期就要来报到,开始没时间,过几天再约。”王诗凡看着匆匆离去的郭昊天,不管男人说得多么好听,女人于他们只是个权力附带,他们天性地以为有了权就可以在女人的事上为所欲为。才点起的希望一下又从王诗凡的心中熄灭,她不需要张狂,她想有一个安分的家,如果计山林能有郭昊天的风火就好了。 手中空荡荡的,王诗凡无心睡去,她己经习惯了男人,她怀疑过这也是病,但曾经挫伤让她找不出愈口的良药。可以让她有所宽心的是计山林出来的事情问题不大了,作为一县之长官,郭昊天不可能在一个女人面前言而无信。她想理理青岩峰和遮云山果林公司之间帐目的事,果林公司的资金她己经抽得够多,她想在郭昊天发现之前完全将自己的钱抽光,方力春明白她的用心。方力春不想一直生活在郭昊天的阴影之下,他想独立有所作为,他知道王诗凡的心思不在生意上,但生活离不开钱源。 她还在合计时,时间己经不早,她的电话响了,一看发现是朱永强打来的。永强在电话中语气焦急,说是青岩峰有重要事情,要她必须连夜里赶过去,王诗凡怎样问他都不说内容,然后就挂了电话。放下电话后,王诗凡反复想了一下,再大的事只有两件:一个是憨小良告诉朱永强自己在羊圈的事;另一个就是自己给朱永强的钱让人算计了。王诗凡想不出还有啥大事,但电话那头的慌张让她不放心,又没有更可靠的人联系方式,她也只有起来,准备连夜赶路。 换衣服时,王诗凡才发现她有点浑身酸痛,想到自己娇弱的身体经受两个男人无间隙地拼命,乐在其中时没有感觉,失脱后真需要恢复。青岩峰的事不管是哪一件发生都让她不安,她气恨朱永强不和她说清楚,让她在路上有时间早一点分析、准备。王诗凡接通了小高的电话,高学仁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想像郭昊天和王诗凡在一起可能的情节,一看到电话中出现王总的名字,他立马跳起来接了电话。当听说是让他现在就陪她开二十多个小时的汽车时,他连需要给公司请假的过程都忽略了,立刻就同意,让王总直接到他楼下。 王诗凡让高学仁开车,她坐在副驾驶位子上,任由高学仁一手扶方向一手扶她,到了高速路口,王诗凡将高学仁的手拿开,让他专心开车。同时,她将自己的座位调平,将外套脱下盖在身上,告诉小高她先睡一会,睡醒换他,同时诡秘地向他笑笑,小高能懂,只要好好表现,路长的很,她会再给机会。看着王诗凡甜美地睡着,为美人效力不是体力活,小高欢快地跟着导航,顶速向目标驶去。当然,每次王诗凡醒后换他开时,在服务区,王总总是给足了他的福利,直到他自己罢休。 搭配得当做啥都不累,近二千公理,二个人居然没有感到路远。在临近青岩峰的山路上,王诗凡找了一个避风向阳的山腰,她不知道青岩峰出了啥事,但一路辛苦,总要给小高一个交代。朱永强在工地上,即使小高不及时离开,她也不好当着朱永强的面再感谢。小高不知道王诗凡风雨兼程为了啥,但清楚他的好日子不多了,风清人不正,阳光下也能上演瞠目的事。高学仁也是成长在山区,但如此荡为他没有想过,经历了城市,如今发现还是野山好,可是野山里又很难长出王诗凡这样的极品。 驭空了小高后,王诗凡不再考虑马上可能遇到的事,她理解不管大小,总要面对、处理、完了。朱永强早就到村口接她了,王诗凡是在山腰上车后给永强打的电话,朱永强看到小高时的眼神明显暗淡,他早就对自己没有信心,明知道王诗凡的心不在他身上,仍然不愿亲眼见到别的男人在他的女人跟前亲情出现。王诗凡不再如电话中那样急切想知道事情的起因,何况人太多,但从现场的气氛中发现不象是坏事。王诗凡将车子停下交给小高,她跟着朱永强远离人群,想独自听听具体内容。 原来,朱永强接手王诗凡管理后,他发现从山上接水给工地使用太费钱,还不保险。他就自作主张地要施工队伍在工地上打井,如果能打出水来,以后度假山庄就有水源了。但当地的村民都说打不出水,也打不下去深井,地质岩石太硬。朱永强一个跑到县城,他找到一个专业的打井队,要价并不高,他请来钻了几个孔真没有钻下去。打井队留下几个孔眼回去了,打井队离开的当晚,憨小良夜里来敲朱永强的门。朱永强问他啥事时,他什么也没说,就拉着永强到白天钻孔的地方,朱永强按他的要求,用手一试,有水,是热的。 憨小良告诉朱永强,他喝了点酒后,出来小便就找到了白天钻的井孔,他觉得好玩。由于太急,没有穿鞋,小便后感到脚热,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小便,后来发现不对才来找朱永强。朱永强也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当时决定第二天让钻井队再来,憨小良没有同意,让他一定要请示王总后再定,不能让别人知道。如果消息走漏,知道这地方是温泉地带,王总的建筑都可能保不住,承包的山地、沟河也会涨价。朱永强认为憨小良讲话有道理,这才神秘地请来了王诗凡。 王诗凡在车上看到憨小良时还有恶心的感觉,她再用眼向憨小良看时,两人的目光对了一下,他也没有那么狰狞。王诗凡认为憨小良考虑是对的,目前要做的是要确定温泉真的存在,不要水源不足,没有开发价值。但她仍认为憨小良的判断有道理,她有点感谢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羊圈的胡来被发现,憨小良估计不会帮她这个外地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空山松子 王诗凡非常平静地要求朱永强不用声张,她过一会到工地上看看再说,她让小高将车子停好后到朱永强的床上休息一下。憨小良和王诗凡对视后,他满意地回到自己的做饭岗位,王诗凡在家中洗了脸,喝点水,只和朱永强两个人到了工地。憨小良己经在冒泉水的地方搭了个临时大锅灶,看上去倒也恰当,没人会怀疑锅下有名堂。王诗凡想着山里人真奇怪,明明比猴子还精,偏说人家憨。王诗凡和朱永强装模作样在看了一周工地后来到了大锅前,她用手试了一下,果然温热,应该是量太少,路上被吸收了部份热量,不仔细真的发现不了。 想着自己感觉的热水是憨小良小便时发现的,王诗凡有一点恶心,但她清楚这个发现的价值。她对憨小良的保护当面点头肯定,让朱永强私下给他2000元钱作奖励。王诗凡准备从外地请一个专业的队伍来分析、研究后再定,同时让朱永强交代憨小良,继续不能声张。王诗凡休息一晚,继续让小高陪她去找人,朱永强看着他们两个人上车,他有一丝不爽。当晚,朱永强将钱给憨小良,又买了几个熟菜陪他喝酒,酒,憨小良没少喝,但钱他不要。 王诗凡来到自己的城市,她通过以前的朋友找到了一个在国土部门工作的地矿方面的专家。她以高额的加班费用请人家休假为她跑一趟私活,地矿专家知道矿藏是国家的,但矿源地不是本省,又有高额的回报,他还是去了。温泉的硫含量较高,水温也超过五十度,目前应该是钻探引出的地壳裂缝出的水,量不是问题,能冒出来,水资源应该具备开发价值。由于带来的是便携式设备,专家只能分析到这里,他建议王诗凡办理合法的手续。 送走了专家后,王诗凡示意朱永强安抚好憨小良,不能让锅底的热水引起别人的注意。憨小良将大锅边堆上不小的草堆,将温水从草底下引到外围,本来水量就不大,再经这样长的地面距离,温水己经失去了温度,当然不会引起注意。高学仁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王诗凡租住的地方只有一张床,天气不太冷,如果能和谐相处,在房间的外厅加上铺没有问题。但总不至于让两个男人睡床,她王诗凡睡地上吧,除了这种安排,别的都行不通,下午开始王诗凡就发愁。 朱永强看到小高一直不离王诗凡左右,他很自觉,主动向王诗凡提出他晚上和憨小良住到一处,正好可以看一下工地。王诗凡不置可否,如果点头,以后她如果不能和小高在一起,又会在本地产生一些不应有的风语。朱永强毕竟还可以说是她的前夫,但小高陪她一路,人家和别的人也不熟,真是为难,她忽然冒出天才的想法:同处一室,不会有闲话,也不可能哪个敢先对她动手,只是那样自己可就有点委屈了,看着流油的肉,不能张一口。 晚饭时,王诗凡告诉小高和永强,憨小良的住处太脏,自家的床大,三个人可以将就一下。两个男人同时相互看了一眼,没有人表态,王诗凡就认为他们是同意了,她想到了雪乡的火炕,想到了死去的成名顺。如果不是在一个炕上,她不会和成名顺做出那种事,至少不会那样早发生,成名顺也就不会记着她的特点,召来了朱家旺的杀身之祸。想到这些,王诗凡看看己经憔悴、衰老的朱永强,他至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十多岁,如果不是当初自己的义无反顾,她知道没有如果。心中事多,筷子动得不利索,王诗凡吃得很少。 收拾桌子的活永强主动负担起来,刚收好,常青华的老婆过来了,她告诉王总,知道她这里不好住,她让王诗凡到她家去凑合一下。王诗凡看着常青华热情的老婆,想着自己和人家老公在羊圈中的事,她一下脸红,想不出该说什么。常青华老婆说:“王总,你就不要见外了,我们家小孩听说你要来,都高兴地不得了,我男人也不会反对的,你对我们小孩那样好,正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铺、盖我己经检查过了,都是干净的。”王诗凡微笑地同意,说过一会再去,让她先回去。 小高听到王诗凡不同意让朱永远强到工地时还有些不高兴,现在王诗凡要到别人家,他有点不适应。他不去猜测朱永强和王诗凡的关系,但肯定心中有数,不是老板和雇员的关系,那样远地请来,又是那样神秘地和王诗凡交谈,高学仁真想连夜回去,只是路不通车,他没有办法走。王诗凡看到朱永强对她住宿的地点没有想法,她明白小高的心思,只是认为他太贪心,为了成全他,自己不惜在快到地方时去山腰陪他一下,她心中生厌,就尽快到常青华家去了,丢下小高不想管他。 常青华家的床、被果然铺地平整,小孩子们和常青华睡在外间,王诗凡和他老婆各自一个被筒睡在里间的床上。王诗凡陪着女主人闲聊了一会,她想到自己房间内的两个男人,不知道会否能和平相处。夜里,常青华明显是没有睡着,他装着睡意朦胧摸到里屋的床上,他老婆知道他对王诗凡的贼心,将他故意推到王诗凡的被里。常青华一上床,王诗凡就有所警觉,她现在以为是夫妻唱的双簧,就用脚不经意地一踹,正中了常青华没有守护的命门。他惨叫一下滚下床,惊醒了小孩和装睡的老婆,灯打开,王诗凡故作疑惑地问道:“出啥事了?”常青华捂着疼处,到外间去了。 请王诗凡过来是想看看他们两人到底是不是和憨小良说的那样早就混到一起了,现在看来,常青华是有心,王诗凡是利用。常青华的老婆关切地到外间去看伤情,这可是她家的主劳力,如果有点不测,这个家的顶梁柱就蹋了。从常青华叫疼不息的、滚下汗珠的状态,能感受到他受到的是有预谋的一击。他老婆进屋看王诗凡还在装睡,就气愤地说:“王总,你下脚太狠了,这是我们家,他习惯到里屋,肯定是摸错了的。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四口可咋活啊?” 王诗凡没有想到如此严重,她从叫声中体会到伤得不轻,决定下床送他到医院。王诗凡跑到自己家,叫起小高和朱永强,小高告诉她永强去和憨小良住了,不在家。王诗凡让小高帮她送人去医院,小高不太情愿,但还是收起自己的行李,和王诗凡上了车,他没有开车,明显对王诗凡不陪他,却将另外一个男人的私处弄坏心存情绪。王诗凡真是百口莫辩,她想等有机会时再和小高讲明白,现在是救人要紧。 一路上常青华的女人哭哭啼啼不停地抱怨,说到了常青华帮王诗凡拎水、烧水洗澡的过往,虽然王诗凡有钱,但常青华是男人,连自己女人喝的水都没有烧过。王诗凡听得心惊,她不知道这事她是如何知道的,常青华不会讲,难道路旁的草丛始终有人?小高听了这些后,对王诗凡的品性有了进一步的认知,难怪他父亲从不谈起,可能从小她就不是个本分的人。到了医院,小高冷冷地协助她们将常青华背入急诊室,王诗凡交钱回来后,再也找不到小高,手机也关了。 高学仁失落地来到一个招待所,他开个房间,好好地睡个觉,但脑子中一直在模拟常青华的伤是如何引起的?从他老婆的唠叨声中能感受到是王诗凡踢的,但她为何踢?又是在他们家里,她可是个大老板的身份,如果不曾有过缝,苍蝇哪敢叮?小高的心情是平静不了了,他准备一早就离开这个事非之地,他们在这遥远的地方兴建土木,又如此神秘,不会是有多好的事。 常青华被踹得太重,王诗凡不是个有力量的人,但常青华没有防备,又是正中,巧了。按照医生的建议,他需要住院几天治疗、观察,因为两个小孩在家,王诗凡希望能找到小高将常青华老婆先送回家,但一直到早上也联系不上。王诗凡提出她回去帮着照顾小孩,没想到常青华老婆说:“我男人被你害苦了,我可不想让小孩也遭受你的毒手,我回去,你在这照顾他。你反正有钱,找人照顾也行,反正我不出一分钱。” 王诗凡没有办法,她还有温泉的事要处理,她给常青华老婆租个车子,让她尽快想办法找人来换她,她可以出钱、赔钱。常青华的伤适量用药后就消肿了,他看着床前的王诗凡说:“你为何那样狠?不同意就直说或者喊一下,我老婆就在跟前,只要你不同意,我也不敢继续。”王诗凡看着这个大个子,真有点可笑,好了疮疤就忘了疼,还敢主动提这个话题。王诗凡说:“你受了这个罪后,下次还敢寻欢吧?怕是不能用了,报应!”常青华说:“如果不能用,你可就要倒霉了,我老婆不会放过你,晚上找时间让我试试?”王诗凡上前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说:“我再给你治脸!” 第一百一十二章 清欢最美 常青华这才彻底懵了,他一直用山村的宝典对待王诗凡,以为有了羊圈和家里洗澡、醉酒后的事情后,王诗凡己经是他的女人了。山村里就是这种规矩,花再大的代价也要谋求第一次的成功,只要有了第一次,就可终身受用,可王诗凡明显不是。他不从王诗凡的意识领域总结,反而认为是憨小良的介入惹怒了王总,他后悔为了几只羊失去一个羊群。常青华老实地配合治疗,恢复了往日的穷相,再也不敢调笑王总。 常青华女人回家当晚安顿好小孩后就来到了憨小良的住处,她问憨小良,三只羊她说是帮憨小良养的,常青华没有意见。只是告诉她,憨小良不好惹,让她帮照看一下,等冬天卖羊后再算帐。她想知道如何才能让三只羊顺利成为她家的,她的觉才没有陪睡。憨小良张开他那沾满酒气的手搂住了她,问道:“你男人怎样了?为何是王总给送的医院?”边说边讲她拖到了床边,为了三只羊,也为了报复那个在医院不争气的男人,她默默地再次接受了。 她当然没有说出实情,只是讲王总是个好人,她男人可能干活累了,疝气发作,她去向王总借钱,王总主动帮她一起送的医院。憨小良边用边说:“他们是不是单人病房?现在可能也在做这事,王总比你的肉嫩多了,常青华真的是好命。”女人喘着粗气说:“能有我己经不错了,再嫩也和你无关,你骗我说他们之间不干净,我没有亲眼看到,我感到王总不应该是那种人。”憨小良当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女人生气,他野蛮地使用,没有一点惜玉的情怀。他心中仍想着那晚上没有完成的过程,酒、烟的臭味让常青华的女人咳嗽,这更加大了对憨小良的刺激,他更卖力了。 实在是太满意,再憨也有小良心,憨小良告诉她,三只羊的事情以后不要提了,等冬季卖羊后,扣除草料钱让常青华少给他一点就行,他会想办法退给她的。他知道,常青华不会给他钱,他还要再贴一点给这个女人,但再贴多也值。他从王诗凡的眼神己经感受到了柔和,何况王总有两块事情只有他知道,只要联络,他总有办法。常青华没有请别的人去照顾男人,她自己也没去。王诗凡从医生和了解到常青华的生活可以自理,就给交足了押金,又给他一点零花钱,王诗凡到国土局去办事了。 本来己经草签了用地协议,王诗凡在电话中又咨询几个承包方面的专业人士,她在协议中强调了对承包地块地下水资源的有偿使用。国土部门有个收过她好处的经办人让她不要写上去,随便用,不会有人向她收钱的,她没有听,并注明了按年缴费的定额。当然,她列上的是个少得可以忽略的小钱,双方没有疑义,协议签了使用权二十年。王诗凡仔细又研究了条款,确信可以自由支配温泉后,她才放心。 常青华虽然没有沾到女人,但赚了一笔钱,王诗凡一走,他立即办理了出院手续。想到了因为王诗凡赚到的三只羊、住院补贴、干活所得,他神气地以为今年肯定能过上个肥年,一定要给老婆、小孩各买一身新衣服。王诗凡没心思去烦小高的离开,她在冒水的地方请外地的打井队来重新钻孔,并签了保密协议。出水量真的不小,温泉的水可人、润滑,王诗凡真有去裸泡一把的冲动。 王诗凡按照憨小良的建议,以厨房防火的名义在钻井队的外围修了一圈围墙,出水后以暗沟的形式向冷却、排放。虽然签好了用地、用水协议,憨小良仍然认为早先不应当先宣传,做好规划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王诗凡真的不明白,一个平时被以憨相待的老年人,为何会有这种缜密的思维,她没有去过多怀疑,总之他的建议和自己的想法有吻合处,她就在他建议的基础上完善、执行。 王诗凡通过方力春又抽来了大批资金,根据专家的建议,她在温泉的位置上建了一个酒店,作为度假山庄的标致建筑。王诗凡将一切安排好后,她回到了云遮县,郭昊天己经上任。当晚,王诗凡找来方力春,她问道:“你将如此大量的资金输送到青岩峰项目上,果林公司的资金有没有问题?”方力春说:“你那也是度假山庄,果林公司目前是你山庄的出资人,当然不会有问题。我正想和你商量一下,要将度假山庄和果林公司剥离,这样以后各自核算,就不会再有连带关系。” 王诗凡向他详细了解了剥离方案的准备工作,方力春有一整套的文字预案,王诗凡准备好好研究。她看着方力春年轻但己经不稚气的脸,如果将下半生托付与他,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山庄有人经营,她只需要在外围看看,带好小孩做个女人就行。方力春见她沉思状,就轻轻地过来搂住了她的头,距离近后就发现,眼角不是鱼尾纹了,己经有遮盖过的沟痕。在乡村他不止一次和比自己大得多的女人消磨时间,从来不需要注意对方的长相,他想以数量占优,如同义务献血一样,打一枪换个地方。现在,面前的女人将要陪他度过一生,他打个寒颤,王诗凡还以为是多天不见的灵感。敏税地沿着他的胳膊向下滑动,她再不敢野蛮,怕不小心出现第二个常青华住院。 方力春不再复杂,今朝有酒,醉了再说。王诗凡看方力春对自己非常投入,她本来对自己身材就自信,又没有发现方力春的短暂皱眉。她问道:“你还小,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真的选择我,我肯定对你专心,但你能保证不出轨吗?二十年后,我成了老奶奶了,那时你还是壮年,你能接受与我同进出吗?当然,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过程,我不会赖着你的,但离婚对双方的伤害你要想清楚,因为你没有小孩,不管多难,你只要娶我,我还会为你再生小孩的。”边说边看方力春的反应,他真的慢了下来,四射的激情熄了。 方力春仍恢复搂着的姿势,他说:“我想过了,即使不要小孩我也同意,反正我们马上到青岩峰生活,我完全可以把朱家旺当自己小孩带大。至于以后的事,谁也不能承诺,我虽然荒唐,但有底线,我愿意娶你,至少目前没有变。”他的违心从刚才的动作过程王诗凡本该发现,但热恋中的女人直觉不行,她竟忘情地投入了自己,由内向外的展示着魔女人的魅力。 王诗凡向方力春说明了发现温泉的事情,又拿出了用地、用水的协议。方力春也意识到温泉山庄的潜在实力,只要拥有面前的女人,财源就有了保证。方力春非常清楚有钱意味着啥,自从为遮云山果林公司的小木屋招了几个女服务人员后,作为经理,那些小女孩都以能陪他为荣。在那闭塞的地方,方力春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了两个女孩在比陪他的次数,温泉山庄将来营业后,召的人更多,他有的是机会,王总年龄大后可以当个摆设。 方力春心中一肚子坏水,王诗凡还感动他对自己的细腻,反手搂着他,由他在怀里侍候。方力春告诉王诗凡,果林公司在旅游项目上投资太大,郭昊天想以果林公司的业绩为跳板,目前用的钱是政府担保的,他让王诗凡要快一点转化青岩峰独立的事。如果郭昊天有时间过问果林的规模和进度,估计瞒他不住,暂时问题不大,因为新官的火还没烧完,他没时间。王诗凡经历过这样多的事情后,知道律师的重要,她安排方力春请一个公司法方面的律师,正当合理地将青岩峰从果林公司中完全剥离。 王诗凡对自己的心事了了,她坚定地认为嫁方力春是个不错的选择,为人灵活,懂经营,懂女人。她向方力春详细询问朱家旺的事,方力春告诉她,潘侠己经正常到果林公司上班,朱家旺目前成绩一般。听其他人说,以前朱家旺天才的传说纯粹是杨怀昌为迎合王总的,他其实只是个正常、平常的小孩,还有些暴力、内向。王诗凡能听懂方力春的话,从前几天常青华女人的唠叨中,她己经明白,她到哪里都是新闻人物,所做的事没有秘密,如同羊圈被憨小良跟踪一样。 知道了这些后,王诗凡认为,既然有所选择,就要有所收敛,她决定不再挥霍身材。她叮嘱方力春继续关注朱家旺家的情况,青岩峰的事情基本完成后,她就会让朱永强将朱家旺和他奶接到城里,让家旺接受正规的教育。她准备第二天到郭昊天的办公室去谈计山林的事,因为方力春没有接到让他保计山林的通知。如果让郭昊天到她这里来谈,郭昊天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同,万一冲动,王诗凡会认为对不住方力春,她的心己有所属,别的人只有忍忍。 第一百一十三章 无风絮飞 副职与主政虽只半步,但明显不同,王诗凡在郭昊天的门口认真登记、预约,她强调是朋友也不行。郭昊天真的是在开会,由于王诗凡的强势,她告诉秘书处的人,是郭昊天请她来的,秘书才将王诗凡在传达室登记时的截图送给郭昊天看,郭昊天让秘书安排王总休息一会,他十分种后见。郭昊天让分管领导继续开会,他说上级有人来,就离开了会议室。王诗凡在他的办公室等他,郭昊天和以前不同,他没有到王诗凡跟前先轻薄几下,而是正经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随手翻看几份文件,头都没抬。 王诗凡没在意他的傲慢,开口直问:“我今天是想请你关心担保计山林的事情的,我听方力春说,你还没有安排,知道你忙,可这是大事,计山林在里边的日子不好过。”郭昊天说:“我己经安排了,需要时会有人通知方力春办的,不用我直接告诉他。你不能直接来找我,有事我会联系你,你也可以让我过去,你直接来不好,这是政府的办公地点,我不能在女人的事情上留下尾巴。”王诗凡认真地听着,幸亏她己经做好了考虑,不然她不能接受成了尾巴。 郭昊天告诉王总,他的前妻和小孩己经到市区了,他一个人生活在县城,住政府招待所,如果王诗凡想约他,可以在外面找房间,不能再到酒店。县城的电视台有太多他的新闻,郭昊天担心有人认出他来,提到这些后,郭昊天向门的方向看看,还是来到王诗凡的身边,用手捋捋她的秀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后,郭昊天突然说:“我们招待所正在招工,你反正也没啥事,不如来竞聘我房间的服务员,保证不让你做粗活,做事的人多的是。”王诗凡理解郭昊天的好意,为了加速计山林出来,也想麻痹郭昊天对果林公司资金的关注,她的事也不在乎一时,她本就是个好奇心重的女人,居然答应了。 方力春听说王诗凡要到政府招待所竞聘,他一点不吃醋,他清楚郭昊天对女人的心思,如果郭昊天能娶到王诗凡,他就更加轻松。方力春说:“他本来就对你有想法,你都准备嫁我了,还去他那里,我怕他不安好心。”王诗凡搂着这个小男人说:“放心,有你我谁都不会再动心的,我只是怕他发现果林资金的异动,我在他那里,你更好操办大事。”方力春点点头说:“晚上要回来,不能在他那。”王诗凡说:“我是去工作,要服从招待所的管理,根据排班,放心,人多,小姑娘也多,他对我有心思是以前,现在我是老女人了,竞争不过不小姑娘。”说完又紧靠了一会方力春。 真的和王诗凡想的一样,不是招工,是在县城选美,招进来的服务员,适当包装都能当名演员。没有比较王诗凡对自己还算满意,在一群朝气阳光的女孩面前,她一下感到了压力。没有人知道她是王总,郭昊天的秘书听郭昊天说,王诗凡比较有背景,大家也一致认为,她这样的年龄来做服务员,应该靠实力不是外相。因此,王诗凡入职后就成了领班,真的不用做事,也不用值班。比她原想的简单,郭昊天并没有找时间打扰她的工作,可能是眼前的花太繁。 青岩峰的建设情况进展顺利,朱永强一直坚守工地,他在电话中告诉王诗凡,憨小良是个建筑的行家,为公司建设提出不少好的建议。王诗凡向办公室主任请了假,她准备到工地上看看,她对那个憨小良不太放心,总觉得有点奇怪,不要永强的钱,又懂得多,处理事情缜密,还叫憨小良。当晚,王诗凡安排自己值班,她来到郭昊天气房间收拾时,郭昊天不在,出去应酬了。很晚,他才在秘书和驾驶员的陪同下来到了房间,王诗凡开着灯,两位陪同人员知趣地离开了。 郭昊天向王诗凡笑笑说:“是你先忍不住的吧,主动来了,你现在的身份在我这没问题,我可给你的情况放出风了,住在这楼里的领导不敢想你心思的。我编造你是市检察院反贪局的一个领导的家属,为了一个事业编制来的,很快就调走。当官的没人敢惹反贪局的人,你放心工作,除了我,别的人不敢碰你。再说,这里边可都是干净的美女,只有我重情义,其他人还不是想夜夜新郎。”王诗凡看着郭昊天得意的表述,她一直自豪的身体在他这里己经不干净了?她有点对他的嘴脸感到恶心,本想哄他一会的心情被破坏。她直接向他辞行,说自己要出去几天,请他快一点处理计山林的事情。 郭昊天有几分醉意,他伸手想抓时,王诗凡让他扑了个空,她说:“外边值班室干净的多的是,你可以随便找,或者我给你叫来,我可不敢让你懂情义。”郭昊天经历过王诗凡多次,知道她是个性格多变,不是非常温顺的服务人员。她们这一批都作了岗前培训,由于王诗凡情况特殊,她没有学会侍候人、绝对服从的工作宗旨。一整晚睡在值班室,王诗凡没有发现郭昊天叫别的女人,她和服务员聊天知道,她们这一批进来,多少都是有点关系的,只要给领导侍候好,以后有的是晋升机会。 招待所工作的经历是她们的光环,因为和领导离得近,肯定还有别的原因,总之不神秘,但历史证明,她们县的女干部摇篮不在党校,在招待所。王诗凡本着好奇的目的来的,她不想再呆下去,第二天就去了青岩峰。工程的进度比较顺利,王诗凡仔细了解了朱永强在电话中提到的憨小良情况。朱永强告诉她,憨小良看得懂图纸,知道工序的重点,也知道建筑结构的关键,总之,他事实承担着建筑总工的角色。王诗凡急着赶来就是想弄清楚憨小良的情况,这是她下半生的生活依靠,她不能在青岩峰度假山庄上出乱子。 当晚,王诗凡将带来的一些食物礼品送到常青华家,想看看常青华恢复如何。两个小孩忙着抢王诗凡带去的好吃、好看的食物,常青华看着礼品,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说:“你走了以后,朱总过来也给我们补发了工钱,还给了营养费,加上你在医院给的,只要不弄坏,真希望他再被你们有钱人打住医院。”王诗凡笑着说这事过去就不提了,她来的目的一个是看望常青华,第二个是想了解一下憨小良的过去。因为他对工地贡献大、懂得多,他为何反而被称呼成憨? 常青华老婆的脸一下红了,她担心王诗凡知道三只羊和她们间的交易的事,抢话道:“你了解他可以找别的人家,庄上人都知道,为何来问我们?你去找别人去,我们有两个小孩,可不敢乱说别人的事情。”王诗凡平心地坐下说:“我知道你们家是好人,我又没别的意思,只是他为我们公司做的事太多,我想给他加工资,给他换更好的岗位。”常青华老婆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位不能得罪,她听到可以给憨小良换岗位、加工资,想着自己和他的关系,增加的钱早晚会给她贴补家用,她立即来了精神。 她告诉王诗凡,十多年前,憨小良躺在山腰上晒太阳,有个路过的村民看他衣衫褴褛,以为是个穷要饭的,就好心将他带到庄子上。村里本来就穷,没啥好吃的,憨小良不管猪吃、羊吃的、人吃的他都吃,有的小孩知道憨小良喜欢吃饭沾脏土,故意从家中不多的食物中偷出来给他。他每次都是在地上擦脏了才吃下去,大家都以为他是憨子,又不说话,粗活、累活抢着干,人比较好,他的名字是大伙起的,他还挺受用、高兴。 王诗凡问道:“后来就没人发现他实际不憨,而且对外面的事情知道很多?村里、派出所也没人过问他的身份?”常青华接过话题说:“他来到村里以后好多年,村民才慢慢发现他本来不憨,他自己说是喝了山泉让他知道好、孬的。由于大家己经将他当成自己人,他也就不再装了,只是喜欢喝酒,还喜欢女人。有些男人不在家的女人会让他占便宜,他会养羊、会在山中找药材,他手头有余钱,又没有家眷,有的男人想用他的钱,会主动让老婆去找他借。” 王诗凡没有问出名堂,这些内容她己经听过了,常青华真以为他家的羊是自己交换的,不是老婆的功劳。常青华的老婆听他男人这样说,急忙打断说:“都是听人讲的,王总你可不要说是我们说的,我们没有看见。不过憨小良真的什么都会,小孩子没事也会跑他那里,听他讲故事,听说他能讲三天三夜不重复。”王诗凡听得觉着可笑,一个村里来个莫名其妙的人,没人感到害怕,就这样能让他平安生活,还被看成能人,她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朝风月 王诗凡在心中也将憨小良当逃犯想过,可是事隔多年,他的照片可能己经和以前有了太大的差别,她没有试试。只是有这样的想法后,她有点害怕,一个男人,经过时间的积累,将自己演绎成憨子,以前为的是混温饱,后来为的是欺骗。但能安于生活于此,肯定有见不得天日的一面。酒店主楼己经浇筑到三层,憨小良为了保护温泉的隐秘,他早搬到了没有完工的一楼居住。王诗凡晚上准备去试探一下,她的公司安全必须重视,她可不敢留一个心机太重、背景不清的人在她跟前。 朱永强陪着王诗凡在饭后来到了憨小良的住处,他一个人正在喝酒,看到王诗凡来,立即站起来,比以前见面时规矩多了。王诗凡让他继续喝酒,她和朱永强到别处看看,过一会儿再来。等她再次出现在憨小良跟前时,她和朱永强一起吃了一惊,面前是个极体面的中年男人。眉宇间露出阳刚、得体,不再是刚才的窝囊相,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合身的衣服。 看着二个人愣神,憨小良说:“你们出去后,我就用温泉冲了一把澡,换了多年没有穿的衣服。王总,温泉真的舒服,你可让朱总帮你看门,淋浴一下也很舒服。知道你们要回来,我以前那种形象见领导不好,所以酒没喝完,将自己先收拾一下。”王诗凡根据他的指引来到了来到了里间,憨小良将一个空的铁罐头底下做多个小孔,将温泉水引上去后就成了淋浴设备。王诗凡想体会自己的温泉效果,几天的疲劳,真想洗一下澡。看不出来,形为邋遢的憨小良的洗浴用品倒是比村民平时用的好,王诗凡看看认定是城里货。 两只水管是可以调水温的,和平时不同的是,水油性太大,王诗凡感到滑腻。她泡过温泉,只需要稍作处理,她以后的温泉山庄将财源滚滚。王诗凡洗了一小会就出来了,她没有用憨小良为她准备的浴巾,将衣服湿漉漉的套在身上,她让朱永强也去冲一把,体会一下。朱永强听话地进去后,王诗凡用她在夜里也逼人的眼光瞪着憨小良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好了和我说实话,不然你不能在公司里继续呆,让我感到害怕。如果是逃犯,当初是犯的啥罪?我己经防备你了,你不要想在和这里搞诡计。” 憨小良只是微笑在看着王诗凡,他说:“我和你的温泉一样,村民也有发现,没人说破,我换了衣服后明天还会弓腰、驼背,只所以今晚让你发现,就是想请你帮忙的,我也老了,想过正常的日子。”朱永强的洗澡时间不会太长,憨小良同意明天上午和王诗凡说清楚,他选择陪王诗凡上山看山庄的规划,他会如实交代的。王诗凡想到了灭口的词,她可不敢一个人和憨小良上山,还有一晚的准备时间,她没有表态,陪着朱永强回去了。 当晚,王诗凡没有和朱永强商量,她认为单独和憨小良进山太危险,虽然是白天,但他到底有没有案底、是什么案底王诗凡没数,累犯的危险性比常人大多了。第二天一早,王诗凡来到了工地,憨小良恢复了他正常的状态,王诗凡没有理他,例行看了一会工地后,她来到憨小良的跟前,同意和他一起上山研究规划。王诗凡让朱永强远远地跟着她俩,为了安全,也为了憨小良可以说实话,王诗凡让朱永强不如脱离她们视线就行。如果憨小良没有可怕的问题,那么他就可以为山庄的发展做更重要的事,在这个地方找能人不易。 上山的时候三个人是一起走的,快到山腰后,王诗凡示意朱永强保持距离,她问道:“永强己经听不到了,你可以说说你为何到这个地方来装憨?当然,你肯定不是为我们公司,你不可能能预见到,我了解你的目的你也知道,公司需要人,但需要的是没有可怕污点的人。我知道你也不一定说实话,但还是想听听。”憨小良挺直了他装弯多年的腰板,向后面看看,明显朱永强是故意保持的距离,他也就不担心被听到。 他告诉王总,他本是个学水工专业的大专生,家境本来就好,工作是包分配的。到了一个省管的单位后,由于早期会计人员少,学水工的在单位专业性工作量不大,单位安排他函授会计,他就成了单位财务负责人。几年下来,各方面对他这个财务负责人需求较大,单位上马了几个大型工程项目,他又有专业背景又管钱,成为包工头和单位领导心中的红人。少年得志,他没有收住张狂、浮躁,人没有得罪,但事情做得太阔、步子太大,语气太狂。为老婆、小孩买的用品都追求最高价的,没有丝毫关注别人的忌妒。 事极必反,有他这个高参,领导的胆量也大,搞钱的技巧性也强,不久,因为一个项目质量上的因素导致上级来查。领导是个依靠拍马屁上来的,遇事不够沉着,人家还没问,他就将可疑的钱退了一大半。顺藤当然能摸到瓜,见瓜更易找到藤,领导为了自身安全让他跑,他可不想离开这样好的单位,再加上他自己认为没有多大问题。他没有料到,领导早将责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他被检察院带了进去。本来事情不大,检察院的问话他有能力全部应付,可他的老婆听信了检察院办案人员和单位领导的话,以为自己要被重判。她在外面为自己四处奔波,可怜如花的她受到了欺负,他直到顺利出来很久才知道。 他理清了原委才知道领导不可靠,从老婆郁郁的情怀中发现了不正常,他老婆是个诚实、贤惠的女人,主动要求和他离婚。他在里边期间,她在外边病急乱投药,几次到办案地点和经办的检察员交涉、打听,人家同意与她交易,她的目的是只要能换他平安,自己的身体本是他的,她不惜。憨小良没有说出自己的原名,他告诉王诗凡,他用了半年时间找准了欺骗他女人的检察员,共三人,由于他女人确实好看,为了拴住她,他被无辜地多关了一百多天。 单位的工作是保住了,上级单独派人来开大会为他的事情澄清,由于他在里边不仅保住了自己,也保住了单位形象和领导尊严,上级研究,待事态平稳后,一定要重用他这种人。他成了英雄,只有他心理清楚,他的家庭受到的伤害不是提拔、重用、大会澄清能治疗的。他不相信人和人之间真能相逢一笑泯恩仇,他必须要让伤害他家的人付出血的代价,他知道从公的路走不通,最多让对方背个处分,如果再杜撰出是他女人主动,他将更无脸见人。 他找到当事者三人,要求他们每人自己致残自己,只要他满意就不再追究。三个人当作笑话,没有一个人听,后来,只在半年内,三个检察员的一个小孩在上小学的路上永远失踪、一个人在钓鱼的时候不幸淹死。第三个发现了不妙,主动报案,憨小良没有作案时间、地点,他又坚决不承认,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再后来,第三个检察员在自己的楼梯口被电触到,差点丢命,听说己是重度伤残。 县城太小,办他案的三个出了这样大的事后,他的老婆反而认为他太残忍,他虽然不承认是自己干的,但他女人仍认为太可怕。第一个检察员到他家几次私下给他下跪、要求自废身体,希望换回自己的小孩,憨小良的女人也求他放了小孩,他都不承认。再后来,憨小良的女人受不了周围的流言,带着小孩失踪了,憨小良找了很久没有找到,他就索性给那个失去孩子的检察员的家里下了毒。后果他也不知道,他下毒后就跑到了这里,有时也会出去找女人、小孩,但也怕见到他们。他认为任何人都不该请求饶恕,既然做了丧天良的事,就要承担被灭欲的后果。 王诗凡认为憨小良的话是真的,面前的男人是个汉子,身背几条人命。可他既然知道恶换恶报,为何还敢亲自做坏事?真是个奇怪的事情。憨小良向朱永强的地方看看说:“听了这些我知道你害怕,你甚至以为我早被通缉,我躲在这里,不是逃避处罚,是没有活下去的支撑。我的女人为我放弃尊严,我却让她浪迹天涯,即使能找到她,我却给不了她的荣华,我的心比谁都痛。”憨小良叹口气,他也停下来休息一会,为了切合主题,他让朱永强过来,三个谈了一会山庄的旅游线路、规划。 王诗凡的心思不在山庄的工作上,她真的对面前的男人敢到害怕,她想忙打发他离开。她再次示意朱永强离开,她想主动从钱的角度让憨小良满意地离开公司,以他的能力,有了启动资金,他应该能挣到一份产业。没有想到憨小良主动说:“王总,你的心思我理解,你也许认为我一手鲜血,前因你也知道,你不了解男人,夺妻和杀父是一个层级,男人如果不能办到这些,都以冤冤相报何时了来安慰自己的怯弱,坏人会越来越多。自从发现了温泉,我就想好好给公司出力,如果哪一天,老天怜我,能让我找回女人和孩子,我会让她们重新认识我,我也能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家。” 第一百一十五章 倦鸟辞云 王诗凡看着这个她极鄙视的男人,他有极强的两面性,他难道不怕王诗凡内心也对他下黑手?憨小良沉默了一会,面前出现一个大的天然石头平台,他一屁股坐下后说道:“我一开始也认为你是个来混世界的女人,常青华算什么男人,你一个贵妇,却和他到那种乡野女有都不会去的地方。我认为有机可乘,真的小看你了,我不是想占便宜的,是常青华并没看重你,我只用三只羊就交换了你,你不知道吧?” 王诗凡没人坐下,她愣了,她可是不在乎群羊的人,竟有人为三只羊交换她?她想听听,憨小良却不愿意讲了,他告诉王诗凡,自从他到了这个村庄后,由于人家收留了他,他最最大努力为村里做事。很多人以为他装憨是为了温饱,实际是为了打发时间,麻痹自己的神经。他不仅为大家做事出主意,还帮着不少留守的家庭妇女采药材、山菜卖钱。他从没强迫或诱惑任何一个女人和他苟且,只是他的能力让见到他真面目的女人不舍,他以前的女人不管哪方面都不比王诗凡差多少,他可没有心情在见过巫山、沧海后还想着小河沟的水。 王诗凡试图想问道三只羊的原委,憨小良叹口气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饱、暖后才想道妙,你的身体对常青华来说和他自己的女人没有区别,他需要的是一家人的温饱。他还没有江山,想得到的东西太多,为三只羊放弃你、出卖你很正常。”王诗凡似乎理解了,她在饥饿的人眼中只是一个肉块,在星级酒店才有人想到色、香、味。离开特定的环境,思维和感觉会有天差地别,当初朱永刚为何能用铁链拴她,并不十分珍惜,她一直不太明白,听了憨子一席话,她一下悟出了人的价值规律。 朱永强看到他们两个人己经没有多少话,他慢慢靠近时没有收到王诗凡的制止。王诗凡用手指着山下的工地说:“将来项目完成后,在山的四周种植上各种果、蔬,我们有遮云山果林公司的经验,现在加上温泉。对城里人来说,当这里漫山是花时,可不就是个世外桃源。”憨小良点头称是,他说:“栽植不是问题,目前最重要的是温泉的利用上,我们山庄必须将周边潜在的温泉都摸清楚,以后才不会有恶性竞争。这是个开化程度不高的地方,真有高额的利润后,多少合同、法律也阻挡不了山民的冲撞。” 憨小良的话让王诗凡和朱永强都想到了果林公司,以前永强的爸开始种果树时就是遇到了憨小良说的情况。一想些这些,他就想到成国庆,他不仅祸害了他家的财源,成名顺还对眼前的王老板、他的媳妇有过不轨。只是恶己经有了恶报,成名顺死了,成国庆在牢里。朱永强盯向王诗凡犀利的眼光,让她感到了一丝凉意,她悟不出永强的内心,她从心里没有过一次如同对眼前憨小良般的敬意。 王诗凡思虑着如何安排憨小良下一步的事情,她不能容忍一个逃犯、恶魔在她的眼皮底下。三个各有心事地下了山,朱永强例行到工地上安排事务,王诗凡让憨小良先正常烧饭,对他的事情她要想想再安排。回家的路上,王诗凡想想自己走过的路,也是和憨小良差不多,绕了太大的弯。她是女人,如果有憨小良的性格,袁玉凤们不会直到不久前才收监。她一直劝慰自己,用其他更加缓和的手段,没有象憨小良那如此激烈,到底哪种方式更符合人性,显然是快意恩仇后。她对憨小良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而不是知道前担心的那样,对暴力的仰慕是人的天性,更是女性的向往。 王诗凡到家后接到郭昊天的电话,计山林己经被方力春保出来了,问她何时去正常上班,招待所的女服务员没有人管理也不能时间太长。王诗凡答应一二天后回去,她想清静后想想憨小良的建议,如果对山庄周边的温泉都作勘探,一来动静太大,二来成本太高,她虽然认为有道理,但也不是个万全的方法,她想回去找个人商量。想到以前有姜水河帮她把关,自从庄雨晨介入姜水河的生活后,王诗凡就再也没有接到姜水河的电话。她与男人,用憨小良的话,不是不可替代的。 朱永强和王诗凡同床多天,他一次也不敢主动,王诗凡并不想和他重温,她怕朱永强把这事当成正常。听到王诗凡第二天要回去,朱永强当晚多做了几个菜,还请憨小良指点一下做法。王诗凡先上的床,朱永强帮她倒好洗脚水后就去收拾碗筷了,王诗凡不想用手,只是双脚搓动一会就休息了,她明天还要开一天的车。睡了好久后,朱永强将她晃醒,问道:“我看你和憨小良谈得沉重,你走后我要不要注意些什么?”王诗凡看他的样子就不高兴,她睡着后最怕别人吵醒,她开始以为是朱永强有想法,她己经准备成全他一次,可是为了小事,吃饭时候不说,现在吵她睡觉,她没好气地转了头,没理他。 再想睡怎么也睡不着,想着朱永强在关键时候一个电话就来帮她,她还是转过脸来,将一支脚伸进了永强的被里。永强摸着自己老婆的脚,他可是好久没有女人了,自从逃出来后,袁玉凤他都不太敢碰,对王诗凡,他一直将她当作天鹅。在这个山村,憨小良也怂恿他过,但他不敢,他亲眼看到憨小良演示给他看的。只需要少量的钱,就会有一个女人穿着厚重的外衣,来到村边的草堆前,憨小良按约定躺在那里,来的人极当然、轻松地坐上去,方法简单、快速,没有一点破绽。女人起来时只向四处看看,有时还哼着小调就回去了,如果有人发现,只当是随地小便。 朱永强想着这些事,他可不敢向王诗凡说,可是心有所想,手上的力气就不一样,自然的反应也就出现了。王诗凡的脚能感觉到他的变化,她没有主动,只是在自己的被里将衣服脱掉,朱永强应该能感受到。王诗凡焦急地等着朱永强发力,进来,可是朱永强只是憋在自己的被里,一点越轨的动静都没有,王诗凡想过去,他们间后来一直都是她主动,永强不敢。但想到憨小良为老婆受辱,以一制三,不惜亡命天涯,而永强猜到成名顺用了自己老婆后的反应还不如她儿子反应强烈,王诗凡平静了下来。 僵持了好长一阵子,王诗凡又小心地将自己重新穿好,她下了床,外边没有月光。朱永强也跟了出来,问她想干啥,王诗凡说:“觉被你吵了,睡不着,出去吹吹风,你先睡。”朱永强提醒她外边太黑,让她带着电筒,王诗凡答应了,还顺手拿了一个小木棍在手上,庄上的狗多。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村外,她不喜欢开电灯,不想让人发现她夜里出来。她自己也知道想去哪里,只是方向是她的工地,到了村头,看着远处的黑暗,她有点不敢,索性倚在一个草堆边出神。 天不是太晚,还能听到村里有小孩跑动的声音,她歇息一会起来准备回去时,看到从村外出现了一个黑影。她非常紧张,但也不害怕,毕竟没有出庄子,她坐下不动,将身子尽量向草堆靠,应该是和草堆融为一体,即使有月光也不易被发现。那人路过王诗凡的草堆后看了一眼,继续向里走,很快,王诗凡听到了他一屁股坐下的声音。王诗凡不敢动弹,她屏住呼吸,将自己的外套小心将头蒙上,她不想让碎草落入她的秀发中。 好长时间那人都不动弹,王诗凡以为他走了,刚想起身时,听到了一个快速的走路声音。接着一个女人干咳的声音传来,王诗凡侧耳再听,坐下好久的那人用脚跺了两下地面,虽然不重,但和干咳呼应,夜深也听得清。后来的事情不出王诗凡所料,她再一次现场耳闻了激烈的交火,浓烈的喘息并没有伴随发狂的音效,两人都极力控制,从头到尾都没有语言交流。男人先离开的,女的坐在那没有同时走,王诗凡知道她付出的多,要休息,因为从喘息中王诗凡知道他们的体位,且没有交换。 远去的步态象是憨小良,王诗凡真不敢想,如果他遇上一个和他一样的男人,他就不怕结局?待女人起身离开后,王诗凡跟踪了她,离开草堆很远后,她听到女人喊孩子的声音,王诗凡打开了电筒,那女人回头微笑地看看王诗凡,走近后打个招呼,王诗凡真佩服她的定力,真是高手在民间。王诗凡说:“这样晚了还让小孩出来?”那女人接话道:“是王总啊!为何还没睡?对了,听说你们城里人睡迟,路不好,晚上少出来。”王诗凡说:“我对憨小良不放心,他酒后看工地怕会误事,刚才去看看,他果然不在。”那女人听后脸色陡变,王诗凡的灯光能看到,她将电筒投向了远方。 第一百一十六章 浮萍依水 王诗凡清楚三寸在什么地方,她如果想更多地了解、融入当地的生活,就需要有可靠的人。她熄了电筒,才发现这个女人是村口陆姓家嫁出去的姑娘,由于男人不学好,她己经回娘家好久了,嫂子对她不好,可能是导致她觅钱的动力。王诗凡平时多次看到过这个姑娘,她的哥哥也在工地上做事,朱永强提过,她想到工地干活,朱永强认为活重,没有适宜她做的,给憨小良烧过几次火,后来不知道为啥,就不帮厨了。 王诗凡没有将她延入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被岁月养成一杆枯木。一个女人,没有任何生活来源,依靠娘家还拖着孩子,王诗凡认为自己如果再盘缠人家下去,真怕出现太恶的后果。她告诉小陆,等她下次回来,度假山庄就可以招工了,让她将身体调理好,要面带微笑,她会提前录用她的,小陆深深地给王诗凡鞠个躬,爽利地答应后跑了。看着她明显激动兴奋的样子,王诗凡的心中有一丝宽慰,她收起木棍,打开电筒,一个人到了工地。 憨小良没有喝酒,他己经睡下了,王诗凡让他开了灯,憨小良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请王总坐下。王诗凡看他没有一丝不安,就问道:“你刚才不在工地,进村干啥了?”憨小良呆了一下后说:“你早就来了?”王诗凡没也气地说:“回答我问题,你去村里干啥了?”憨小良这才坐下,他告诉王诗凡,陆素兰前一阵子为了挣钱找过朱永强,要来工地干活,朱永强没同意。她又让她哥找到小良,想帮着烧水、做饭,一个人的活,工地不能出两份工钱,憨小良就将食堂安排好后,他去工地做事,陆小兰过意不去,晚上来陪过他。 后来,村里人的嘴杂,不知道谁说出去了,陆小兰的哥以为丢人,就不让妹妹再到工地。所以,他们约好,憨小良买菜时只要在她门口放上菜叶,晚上九点他们就在草堆见面。憨小良一脸做好事的样子让王诗凡生气,他的工钱多数都补贴了陆小兰,有时还会省下一块肉品晚上送给她改善伙食。他认为陆小兰可怜,他是看着那个小女孩长大的,本以为能嫁个好人家,没有想到男人是个坏蛋,从小就有小偷、小摸习惯,她家为了几个彩礼就将她一生的幸福断了。 王诗凡听着听着,她本是想来教训一下憨小良,没有想到他还有理了,如果不是憨小良的成全,陆小兰也有可能流落他乡,还不如现在这个样子。天有点晚,王诗凡感到一阵寒意,她想回去,不希望再遇上草堆上的事,憨小良看着她发冷也不敢劝她冲一下温泉,他担心王诗凡怀疑他的动机。憨小良冷冷地问道:“我只是无意盯了你一次梢,你黑天、半夜地到草堆抓我?为我这种人,值得吗?”王诗凡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可是无意,但不好解释,哪有这么巧的事,人家可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自己一个外乡人一下就发现了? 王诗凡将眼睛转向深邃的夜空,她为自己鲁莽地找过来后怕,面前可是个给人下毒没听说他眨眼的男人,身负命案,自己可不能激怒他。王诗凡在内心平息了一下自己,她说:“白天朱永强在跟前,没有听全你的想法,你想为公司做啥?又想从公司得到什么?”憨小良恢复了正统、严肃,他说:“如果没有你们公司入驻这个地方,我也不想再折腾了,只想平静地终了在这种地方,对老婆、小孩我也都出去找过多次,自己以为找到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是,自从你们来后,我又看到了一线希望,尤其是发现了温泉,这里将来会是个游人繁多的地方,我守在这里,又比以前多几份可能找到家人,如果她们过得不好,我可以借助公司的力量,让她们的生活改善一些。” 王诗凡静静地听着,一个血汉表达柔情是怎样的神情,她问道:“你想在公司从事何种事务?你有这种经历,我敢把你留在公司吗?万一哪天抓逃犯,以前的山庄是个清静的地方,不易被人发现,以后的温泉度假山庄可是鱼、龙混杂,你是如何准备的。”憨小良沉思一会告诉王诗凡,他想从事公司的管理工作,这么多年,他没事时会研究、复习以前的专业,公司这样大的基础事务,他能负责养护、建设好。这次工地的基础设施施工期间,他根据自己的想法,结合设计院的工地代表,证明他的能力是胜任的。 系统接受过正规的专业学习,王诗凡不怀疑他的专业能力,从几次工地的应急事务处理中,她己经认可了他的实绩。憨小良能感受到王诗凡想用他又担心的心情,他告诉王总,马上他会办一个正规的当地身份证件,不让公司为用他担责任。以后,有关公司的建设任务,他会认真高质量地完成,用钱的地方他会请求朱总,自己只负责质量。对温泉的开发他会联系以前的同学,有几个处的过得硬的大学同学,现在有的己经在政府的关键建设岗位,他会想办法间接接触,不会将他们随便引到山庄来,需要时,可以让他们出面办理官方的相应执照。 王诗凡认为他考虑地较周到,时间己经不早,她起身准备回去,可以将事务交给他和朱永强打理,自己再回去做几天服务人员,远远地观察他们的运作。憨小良换上了体面的衣服,准备送王总回去,王诗凡问他为何夜晚出去要换好衣服,白天反而破烂时,憨小良说:“和你这样的体面人在一起,我怕你恶心,穿着得体也是对人的尊重,我不能损坏公司管理人员的形象。”王诗凡笑了,她没有开电筒,任由山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几次趔趄,憨小良想伸手扶时,王诗凡己经立直。不知不觉间两人路过了当初王诗凡和常青华的羊圈,王诗凡向那个方向看一眼,又转脸看一眼憨小良,他装作啥也没看见。 王诗凡为憨小良强大的内心感到震惊,一个人既能做出血刃情仇,又能忍受孤独、寂寞,选择世外潜行,真是能屈能伸,机会来时还能立即抓住。王诗凡停下了脚步,憨小良不再猥琐,星光下都有点闪耀。她挪着比刚才慢得多的步子继续前行,憨小良赶了上来,他问道:“王总,你好象有心事?明天回去,何时再回来?”王诗凡向他看看后停了下来:“我没有说明天回去,也没有让你成为公司高管,己经村口了,你可以回去了。”憨小良说:“我是猜的,你心里、家里都有事,目前只有我配合朱总你才能放心工地上的事,你即使赌气不任命我也无所谓,我会用实际行动让公司接受我的价值。” 王诗凡是女人,她被打动了,一个老男人,就是比朱永强之类明理、清晰、霸气。再向前去就是一片草堆的地方了,想着就是因草堆的事她才来的,王诗凡的脸在夜色中应该是红了,她摸着准备发烫的脸,继续向前,憨小良却一屁股坐下说道:“你刚才是在哪儿看到的,我怎么没有发现?”王诗凡放下发热的手,她来到憨小良跟前,这就是憨小良躺的地方,草被他扯下不少。她放睛电筒,担心别的草堆也会有埋伏,就拿着手中的小棍,装作无意地甩了一大周,各个草堆都划拉后,她就坐到了憨小良的腿上。 憨小良没有准备,既然己经现了原型,他就不想再草率,他告诉王诗凡,他太爱自己以前的女人,所以从来没有想过再娶别的女人。如果他有这份心,在这个地方,他早可以找到大姑娘的。他对王诗凡,当初也只是看到她与常青华那样才动的恶作剧心思,因为王总不存在生活所迫,理由只有一点,爱好。边说他的手还是进了王总的衣服,他有的是老练,王诗凡最喜欢野地刺激,稍作扭动,憨小良的衣服就碍事了。王诗凡学着刚才看到的样子,只需要一抬身,她的裙装就和憨小良的好衣服混到了一起。 王诗凡告诉憨小良,她被他的报复行为、对老婆的忠诚所感动,女人不存在好与不好的事因,更多的行为是受情感支配的。憨小良承认对周边庄上的女人,他染手的不少,但没有一个是诱惑,都是成全对方的生计,有的男人看到他手里有余钱,还生怕夜长被别的女人骗走,他接待过老公送上门的女人。每次逢集市,他只要卖货拿到钱,当晚就会有人过来,他依靠这些麻醉自己,但时间长了,淡化了他想妻儿的念想。 夜色仍然很黑,王诗凡歪在憨小良的身上,这个她第一次碰到感到恶心的男人,她有点不舍,假如他能再小几岁、如果没有命案在身,真的比方力春踏实。他经历过风雨,知道珍惜,最主要的是懂担当、不惧事、尚血性。她想到了姜水河,他也重感情,但了结婚了,憨小良失去女人后,他没有重新选择体面的生活,不见妻儿,都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装憨都做。王诗凡起伏的思绪让憨小良不懂,他灵巧地将王总纳入怀中,草堆当然扎人,他脱下了外套,铺好。 第一百一十七章 醉生残月 王诗凡体会着他的细腻、周到,她曾经将他和陆启丰相提,那个在铁链边连喝水都让她不顺的老东西,方力春如不将他弄死,她还要让他再受些活罪。想到憨小良和她有不少相似的地方,王诗凡配合中就更加荡意了,比羊圈踏实、称心,他们内心都有过复仇的计划,只是憨小良直接,自己太委婉。有的时候,暴力解决阴暗还是值得称赞的,血债就应当血还。 憨小良毕竟己经五十来岁了,岁月让他不能和小伙子相比,苦耗了一阵后,再没有动静,在意外中收了,王诗凡有点失望。憨小良对自己力不从心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想到短短一会,他己经接了三场,若果不是新鲜,恐怕早就不行了。王诗凡从他又老又疲惫的身躯中移了开来,告诉他自己回去处理一段别的事,工地上的事多和朱永强交流,她走前会交代永强给他配个手机。憨小良起不来,他原地休息,看着王诗凡起身无情地离开。 王诗凡到家时,她惊异地发现朱永强就在院里来回走动,王诗凡冷冷地问他为何不睡,他说:“我想出去找你,天太黑,家里就一个电筒,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就只有这样等。”王诗凡将电筒放到他的手上说:“我也没有用,就只是出去走走,庄子这样小,能到哪里?你喊一声,我不就听到回来了。”说完就进了屋,她仔细看看身上有没有留下草堆中零星草根,还好,没有发现。 朱永强也小心地跟着王诗凡上了床,熄灯后,王诗凡想着倦缩在草堆前的老人,她余兴末消,将手伸进了朱永强的被里,他在外面时间太长,浑身冰凉。王诗凡的身体是热烫的,她才经过洗礼,又走了很长一段路,她将朱永强拖入她的被里,让他完成憨小良没能交差的任务。王诗凡将朱永强推送回他的被窝后说:“明早我回去,你给憨小良买部手机,让他协助你管理工地,以后分工的事等我回来再说,遇事多商议。” 朱永强才享受过美妙,他说:“你刚才去了憨小良那里?他晚上可经常会到庄上胡来,你不一定能碰到他吧?”王诗凡没有及时回答,只是补充了一句:“他现在是看工地的员工,不能让他随便脱离岗位,工地少东西谁赔?你要告诫他一下,我们以后是个正规公司,不允许乌烟瘴气的事情存在。”王诗凡对自己脱口而出的内容也有点不适应,朱永强如果酒后学给憨小良听,他说不定认为是王总吃醋。王诗凡也累了,说着说着她就睡下了,朱永强年轻,他还想越过小被,太久的储存,一次释放不清。朱永强没有主动过,好在王诗凡的衣服没有穿上,他费了很长时间,总算没有遇到抵抗,王诗凡被他弄醒生气的样子让他害怕,他不敢太大动作。 王诗凡好一会才清醒,她真想发作,才警告过他自己不想被吵醒,真是不长记性。但随着动作的持续,她认为还是装睡舒服,只是随意的朦胧中呼应,没有捅破朱永强的努力。朱永强想着她明天就回去了,真是万般缠绵,他认为得手容易,有点气恨那么多天同床没有越轨的自己。第二天一早,王诗凡先醒的,她看着朱永强因过度透支还在呼呼,就没有起来,只是翻个身,又休息一会。朱永强被吵醒,睁开了眼,王诗凡坐起来问道:“昨晚我睡了,你到我被里来过?”朱永强看看她,小声说:“你今天就走了,我有点舍不得。” 王诗凡想挑逗他再来一火,看到他害怕、吃惊的样子,自己不好先笑,只有慢慢穿衣,她多想朱永强能制止再给她上个早课。想着一个要开两天的车,王诗凡还是吃了不少东西,在工地上又看了一圈,没有和憨小良说一句话,就上车离开了。朱永强搭她的车子进城,要取些钱,还要给憨小良买手机。快出山路时,王诗凡真想找个山腰晒晒太阳,但想到憨小良说她可能好这个,还是忍住了,反正回去只要想就能有男人。 王诗凡第二天晚上才到遮云山,电话中她知道计山林己经回家了,她找来了方力春,让他给自己开好酒店,她需要休息一下,太累了。泡在浴室的小浴缸中,王诗凡放松地将小腿伸直,她和方力春没有啥要回避的,本想让他自觉来给自己按摩一下,可看到了肚子上没有消退完全的妊娠纹,在水的浸泡下明显夸张。方力春只是个小伙子,女人的这种情况他了解,但让他直面可能会有不好的回忆,王诗凡忍住了。身体、精神都很舒适,她准备明天就正常到招待所再去上班,直到温泉山庄的手续、资金完全落地,她再离开。 王诗凡泡澡期间,方力春己经将果林公司的报表摘要、和一些重要协议的副本放到了王诗凡的床头柜上。当王诗凡裹着浴巾出来时,方力春装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一下将她抱到了床上。还是年轻人好,皮肤细嫩,不象憨小良,一手摸下去,都是粗糙,还能碰到草。王诗凡舒展自己美好的一面,故意用一条小被单将自己的小肚盖上,她己经泡好的双腿从浴缸转移到方力春的肩上。生活是有太多的美好,可人类容易将时间浪费在思考上,王诗凡啥也不想,屏住思维,让身体随波逐流。 打发方力春回去后,王诗凡将公司的事务浏览一下,她不想让方力春过整夜,是怕自己受不了他的能耐,毕竟要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不少的事要做。王诗凡将自己的计划在脑子中过一下后就睡了,这觉睡得太沉,她起来时己经早上八点多了。她来到招待所,办公室主任正好代替她在开会,发现她回来了,让王诗凡过一会到她办公室。她让王诗凡坐下后说:“郭县长为你打了招呼,我们是单位,你再有背景,必要的休假手续要办,不然你以后不好管理下面的人。当然,我不是批评,你是新来的,对制度不熟悉,我找你过来,她们认为是批评你的就够了,总之,请你配合一下单位的规章执行。” 王诗凡点头答应了主任的要求,她说自己是临时有急事,下次一定注意。她想任命一个副手,请主任帮她把关。主任听后就给她推荐了一个王诗凡并不熟悉的人名,告诉她这人是书记家里的亲戚,让王诗凡给带带。王诗凡愉快地同意了,有了副手,她就可腾出手来不上班了,只将这里作为自己运作公司的一个瞭望哨所。回到岗位后,王诗凡给每个工作人员送了一份小礼物,大家对她这个上司非常感谢,事情本就不多,又多个副所长,王诗凡借机晚上请大家吃个饭,只留下一个不愿意出去、性格内向的小女孩值班,名义就是祝贺副所长提拔,吃饭时王诗凡让大家以后主动配合副所长工作。 当晚回到宿舍后,王诗凡的电话响了,郭昊天找她的,她态端庄地问道:“县长大人,有何吩咐?”郭昊天让她过去一下,王诗凡看到大伙对她神秘的笑意,没有起身,问道:“你们笑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们中的一个较活泼的女孩将王诗凡带出宿舍,她告诉王诗凡,她们几个服务员只负责县委班子成员,只有郭县长年轻、没有晚上找过她们。现在看到郭县长找王所长,以为王总是他的人,大家才笑,为了平衡,她们中有人主动晚上去接近郭县长,没有一个成功的。 王诗凡不太相信,但那个女孩没有理由骗她,郭昊天在王诗凡心中没有这样高的品性,哪有男人不吃腥的,何况都是新鲜的。王诗凡笑笑告诉她们,她过去看一下领导有啥需要,她提醒大家注意工作纪律,不该说的话不能传播、臆猜。郭昊天的宿舍整洁,简单,王诗凡知道,只要主人不在,她的人都会主动进来打扫。郭昊天没有问王诗凡近期去了哪里,只是告诉她果林公司可能会作为市重点招商项目,近期会有大量的外地单位来参观,他让王诗凡安排方力春布置好。 接着郭昊说:“我让你到这里来,是想多找机会和你见面,你倒好,一失踪就多天,我也没时间联系你。你让我做的事我己经办妥了,庄雨晨还在外面搞我的小动作,你提醒她,没有好果子吃。如果她再让我发现胡来,她的包里如果发现毒品可和我无关!还有,就是我们间的事,你也要慎重考虑,一旦确定,你就回去,不能再呆在这里,我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对我以后的工作有好处。我对你是真心的,来的这些小姑娘,我连逢场作戏都没有,她们中的人多数都经过指点,只要表现好,乡镇、办、局的负责人都需要有女性成员。” 王诗凡知道这些规则,但亲自从一个实职的县长嘴里说出仍让她不安。她准备离开就和庄雨晨联系,她感谢郭昊天帮她的忙,但承认经过慎重考虑,她不希望成为县长的正室,她的过去自己迈不过去,也不想连累郭昊天,不能成为他事业的绊脚石。郭昊天说:“我只是希望有过县长的经历,我的明天也很渺茫,如果你愿意,我以前说过话作数,我可以辞职,果林公司的事业可以圆我事业的梦。”王诗凡有点被感染,她没有力气拒绝郭昊天的延揽,干净的床铺就在面前。 第一百一十八章 烟雨平生 她心中想的是方力春,但郭昊天显然成熟,她连自己的肚子都不敢让方力春看见,王诗凡心中的天平又有改变。方力春现在年轻,又是王诗凡的副手,他的心情可能也与目前的身份相关。郭昊天就不同,他事业有成,没有必要成全自己,更不需要为了自己放下眼前如花的招待员。王诗凡最喜欢空想,良宵美景配合她的目的让跟前的男人不想罢放,给人以全身心投入的假象。 一脸的福光回到了房间,大家拥了上来,那个和王诗凡说过悄悄话的女孩过来说话:“你们的动静我们都听到了,她们都说郭老板对老婆忠诚,现在看来是我们不符合他的要求。王所长,听说你先生是反贪污的,当官的都怕他,你不怕他知道?郭老板也敢碰上司的女人?”王诗凡说:“你们听到了什么?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我只是好久没回来,和他聊一会天,男人吗,喜欢和我这样的过来人看看进口的影片,别多想,我又没有你们的条件,郭老板还能放着你们不用来和我冒险?”大家面面相觑,不再言语,王诗凡以为没有破绽,哪有半夜的男人和女人看那种片,现场版就在面前,只要想想,能看到一起,就能实践。 王诗凡知道自己的事情处理得越来越粗糙,她交代一下工作流程后,于第二天匆匆地回到自己所在的城市。袁玉凤早己经监狱里,她也不想再和姜水河、陈哲远他们联系,只是有点牵挂女儿姜茹萍。王诗凡来到计山林的家,计山林夫妻对她都很冷淡,有点躲闪。陈山香为王诗凡准备饭去了,计山林陪她坐一会后说:“你出来重获自由不易,能不能不再惹麻烦,我是乡下人,但也知道不要和权斗。他们都说你是为了报仇,主动勾引郭昊天,才有袁玉凤、包括我落网,我可以不怨你,你以后要想想一天比一天大的孩子们。” 王诗凡沉默了,这真的是她的软肋,她不敢再面对朱家旺,就是和流言有关。但怎能传说是她勾引的郭昊天,明明是郭昊天个人做出的坏事,王诗凡清楚,靠解释一时是厘不清的。她一下想起要警醒雨晨的事,忙忘记了,王诗凡带点水果回到多天没有打扫的别墅。她打通庄雨晨的电话,问她在哪里,庄雨晨就在她现在的城市,王诗凡请她过来。 庄雨晨到了后,王诗凡的卫生还没有打扫彻底,没等王诗凡说话,庄雨晨先开口:“王总,你现在能力可以,都能帮郭昊天当县长了,真看轻你了,我还以为能帮你,看来以后还要请你多关照了!”话中阴中无阳,王诗凡愣在原地,手中的拖把没能离手,她问道:“你是啥意思?我没有懂。”庄雨晨轻蔑地笑笑,说道:“云遮挡县谁不知道果林公司有个美女老板,是个狐狸精转世,郭昊天就靠女老板的财力,破格当上了县长。你找我还有啥好事,我己经不能做律师了,我以前就知道你对姜总的感情,可他早是别人的男人,你不能为这事恨我。” 王诗凡缓不过气来,她是想提醒庄雨晨不要做傻事的,现在即使劝,她也不会再听,王诗凡真的没有想到,她认为信得过的人对她都是什么样的评价。黄河变成温泉一时也泡不净泼向她的谣言,她不能怪别人,还是她以前总结过的:放纵就要能接受结果。王诗凡没有将郭昊天让她提醒庄雨晨的话说出口,她告诉庄雨晨,姜水河不管和谁在一起早己和她无关,她今天只想和庄雨晨绪绪旧。她承认,为了计山林平安出来,她找过郭昊天帮忙,至于果林公司和郭昊天的关系,她不想解释,以后姜水河会告诉庄雨晨的。 王诗凡以为姜水河肯定了解她对果林公司的目的,自从方力春接手后,她更是不再去直接过问,现在,她己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看着庄雨晨离开,王诗凡有巨大的失败感,自以为圆满、圆滑的运作,反而被强加了更加不堪的结果。姜茹萍己经是大小孩了,王诗凡不想打扰,她在这个城市没有呆下去的必要,想想真的可怕,真的有一天落叶,她连根都没处归。想着想着,她掉下了眼泪,现在就想离开,计新安她也没能看上一眼。 收拾行李时,钱玲花的电话来了,说是姜水河让她打的,想请她吃个饭。王诗凡有点吃惊,她没有和姜水河联系,他是怎样知道的,王诗凡想了解清楚。钱玲花和以前不一样,身上己经有了明显的城市陋痕,王诗凡上下打量一下她,找个合适的位置坐下。钱玲花说:“姜总出差了,计山林打电话给他的,说你在这里,姜总让我陪你吃个饭,如果有时间,明天可以让姜茹萍来看你。”王诗凡面无表情,她己经不想见了,她知道女儿生活得很好,她没有必要添乱。 钱玲花告诉王诗凡,自从庄雨晨出现在这里后,姜总的心就不在别的人身上了,天天和姓庄的在一起。庄雨晨就在物流公司上班,门牌上挂的是法律顾问,实际上是姜总的贴身顾问,两个人连白天上班都在一起,姜总对中午休息的地方还搞了装修,比以前豪华多了。自从装修好后,再没让她值班,钱玲花说着语气幽幽,让王诗凡想起深宫怨妇。王诗凡问道:“姜总不回家?陆小荷没有反应?” 钱玲花说:“听说陆夫人的母亲是个罪犯,姜总比较讨厌,他和我说过想离婚,只是觉着陆小荷可怜,怕她想不开做出傻事,以后姜总的小孩怪罪他。”王诗凡问钱玲花为何不找个人嫁了,不能死等姜总,这样他的压力更大。钱玲花泪都下来了,她说:“王总,我本就是个下人,在古代就是个丫鬟,是姜总,当然也因你,我才有的今天。我不是等他,我是等命,我相信命中注定的事人为变不了。我和你说过,以前家中的那些在外挣大钱的姐妹差不多都又回到了家,建房、嫁人、生子。听说生了孩子后,男人们就不象以前那样了,会拿出她们的往事发脾气,用了她们的血泪钱、让她们生了娃,秋后竟算起了旧帐,男人是不是真的好东西不多?” 王诗凡吃着姜水河公司安排的菜,她想着钱玲花和她说的话,她经历的男人比钱玲花多的多,她不敢判断。就在前不久,她在偏远的山庄还遇到了憨小良那种有担当、重情份的男人。王诗凡看着这个陌生而又早就认识的女人,如果当年她能接受杨怀昌,做个体面的校长夫人多好。真是岁月捉弄人,王诗凡认为自己没有本钱替人分忧,她劝钱玲花,能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女人的年龄是个敏感的系数,过了这一段后,黄金就成了烂铜。 王诗凡知道姜水河应该在家,他只是没有话和自己说,才安排钱玲花来陪一会儿,王诗凡心静如冰下水,她不想怪罪别人,姜水河不再是她的男人了。她让钱玲花早点回去,她还是厚着脸给计山林打个电话,计新安应当放学了,她想见上一面。在家等了好一会儿,计山林一点消息没有,王诗凡洗澡准备睡觉,门铃响了。她开一看,是计山林一个人站在门口,王诗凡让他进了屋。 王诗凡问道:“计新安呢?”计山林告诉她,陈山香认为新安大了,王诗凡又一直不能在身边,她想让计新安静下心来学习,不能老被王诗凡打扰,对他没有好处。王诗凡看着计山林胆小、怕事的样子说:“小孩是我们的,她为什么阻止我在小孩?”计山林说:“她讲的有道理,我才没有和她争,小孩不能这样跟你,你想起来时就带几天,不高兴又让他住在我家,小新安己经有点心不安了,你想想陈山香,她不是坏心。”王诗凡仍然不高兴,但想到自己对小孩的确也太不负责任了,明天又准备走,今天见了,明天小孩想她时真的会让陈山香难带。 计山林告诉王诗凡,他出来后才知道,袁玉凤进去后,陈哲远就病了,他们一家是在监狱里正式见面的。袁玉凤只所以和一个叫万少峰的小伙子混,是因为袁玉凤前面的男友叫袁少丰。袁玉凤出事后,物流公司的运费只有和万少峰结,听说他又找个女人,准备结婚了。可怜袁玉凤在监狱里还让她爸将借王诗凡的房子还给王总,她也承认自己当初对不住王诗凡。王诗凡知道那个房子本就是陈哲远送的,既然成少峰和袁玉凤没戏了,房子陈老肯定自己会想法收的,他是房产证上的事实主人,王诗凡不担心。 王诗凡想想钱玲花对男人的评价,即使万少峰这样的男人,靠袁玉凤起的家,也能义无反顾地离开,人心哪用直视,旁观就刺眼。王诗凡想到过几年袁玉凤出来后,再也没有长相的资本,更没有别的资源,陈老有儿子,也不可能给她留下太多钱,王诗凡有点黯然。计山林这些消息是姜水河告诉他的,现在,姜水河肯定不想见王诗凡,王诗凡也不想打扰任何一个对她有顾虑的人。她没有一点心情来陪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他的眼睛盯着自己才洗浴过的身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净土不肥 王诗凡看着计山林,在计山林为她两次入狱时,她在外面不止一次想过,只要他愿意,陈山香如果在他服刑期间提出离婚,王诗凡肯定会等着。她一直不停地放纵自己,就是因为她认为可能会有一天,她要为老实的计山林再守妇道,历经人情后,她出轨的心就平衡了。但是,计山林很快出来了,陈山香是否抱怨不知道,但至少现在他们间的感情尚好。王诗凡的睡袍是松垮的,她在计山林跟前不需要淑女,他们不是一天,还有过小孩。计山林的眼睛应该没眨,反正王诗凡没有看见,她尽管心中有气,但面对恩人,她不能过分。 计山林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自从在小树林中救出王诗凡,他对这个身体一直崇拜。后来,因为他看到姜水河对王诗凡确实有情,王诗凡和他在一起他真有压力,又有了陈山香的比较,他虽是咽着口水,但仍认为他不止一次为她付出过自由的代价,她又是个绯闻多的女人,应该不会在乎赏自己一碗粥喝。王诗凡当然能看出计山林垂涎,她轻松地走到床边说:“如果陈山香没有意见,你今天也可以不回去。”计山林过来用一只手揉了一睛他紧喜欢的头发说:“多晚我都回去,这样对你、她都好。”王诗凡没有吭声,只是甩开他的手,光身钻进了被里。 计山林是知趣的,他知道王诗凡喜欢干净,她既然蒙上了头,就是个明确的信号,好饭不怕晚。计山林熟练地脱下衣服,他对着水龙头冲起了澡,想着即将到来的好事,他真想快一点进入节奏。王诗凡的洗发水味道是他喜欢闻的,他认为王诗凡一定也喜欢闻,就大剂量地用了一下,心中有美事,身体的准备工作己经充分。如果不是浑身是水,他真想就这样冲过去,他用手捏一下,非常满意。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尤其是在王诗凡面前,现在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真是奇怪,在家和陈山香一起洗澡也没有这样反应。不同的事,和陈山香在一起,一旦启动,耐久性比在王诗凡跟前好多了,他真将两个人同时放到一起,根据心中要求,任他操作。 王诗凡在被里己经等了很长时间了,她听到水声消失后,期待的内容很快就要来,她伸头检查一下床头柜上的面巾纸。计山林和王诗凡己经好久不在一起了,他们以前有过成功的一段时光,王诗凡早就不担心他的能力了。她从床侧的被缝里看到计山林黑的发亮的身体,发现他己经子弹上膛,王诗凡重新合上被,数妙的时间真如热锅上的蚂蚁。计山林放下浴巾,掀开被,美好时光正式开始,王诗凡的愉快声音从喉咙还没有出嘴,计山林己经沉醉。 王诗凡有点意外,她都没有来及抽纸,湿热只是一下后就变成了垃圾,她才洗的澡、新换的床铺,王诗凡有点心疼。她吃惊地掀开被看着比她还吃惊的计山林,她有点同情他,问道:“最近怎么了?”计山林没有说话,他明显想二次努力,王诗凡也帮了一下忙,再无反应。她下了床说:“你说要回去的,随便你吧,平时注意身体。”说完,她浴巾都没有披,*地上了卫生意,拧开了水龙头。 她一边冲一边想,计山林真是个不靠谱的男人,不知道陈山香迷上他什么,还能是钱?她出来时,计山林没有走,他在帮她换床铺,王诗凡在边上,一边冷冷地看,一边擦着水珠。等他换好后,王诗凡重新进到被里,她提醒计山林离开时将外门带好,她就不换衣服下去了。交待好后,王诗凡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明天就去云遮县。计山林小心地将她的房门关上,慢慢地走到楼下,王诗凡知道他做事仔细,自己也不想下楼检查。 觉睡得很沉,王诗凡发现被里有人,她吓了一跳,拉被坐了起来,一边开灯一边问:“你是谁?”计山林笑笑说:“我以为你知道呢,我进来时怕身上冷,没敢靠你身边,还是你主动凑过的。”王诗凡回回神,感觉一下,身上是干净的,计山林没有小动作,她知道他也不敢主动。王诗凡将灯熄了后,不想用语言刺激计山林,只是将自己的脚跷到了他的身上,权当物品一样睡去,只说了一句:“你不怕陈山香找你算帐?”计山林没理他,他一直在运功,王诗凡能体会到他体态的变化,为了防止在出意外,她没有协助。 计山林完成地非常顺利,开始还有点小心,没有忘记在身体下面垫上浴巾,王诗凡感受到了冲撞,浴巾没有摩毛床单舒适,她找机会给计山林的准备撤了。王诗凡尽情享受着计山林的努力,昨晚还认为陈山香拣个窝囊废当宝,这是个经常熄火的男人,现在又怀疑陈山香经常能体会这种美妙,心思又少,只出苦力,不动脑子好。王诗凡问道:“昨晚是怎么回事?平时也这样吗?”计山林停下歇息一会说:“只有和你在一起会发生短路,别的女人没有这种情况,我问过人,他们说是因为我怕你看不起,真的,一个成功的水果批发商说的。我只是和他说有个工商局的美女官员,有文化、有地位,喜欢皮肤黑的男人。”说了后,他又开始再一轮的有条不紊。 王诗凡彻底后悔自己当初和计山林分开,经历沧海后,她现在知道小河的温润、养人。如果自己一直尊重他,他就不会有压力,对他来说,一个水果商人,他将自己比作工商局的女领导,想想他对自己得多害怕,难怪昨晚会发生那种事。王诗凡双手搂紧了他,有点想将他吃下去的冲动,她一张纸没用,心中却没有一丝澡白洗了那种心情。王诗凡问道:“你后悔过和我分开吗?你现在和陈山香如何?她能接受你来我这过夜?还是你撒的谎?”计山林告诉王诗凡,他和陈山香说自己回老家一趟,实际上陈山香应该能想到,如果不是两个小孩脱不了身,她可能会过来找他,但不会吵闹,她对王总挺感激的。 王诗凡不想说话,她松开自己搂紧的手,放弃这个己经不属于她的男人,转身向里,睡了。计山林将她的被掖好,下床是真的回家了,王诗凡听到楼下大门夸张的关门声音。她对男人早有这种印象:失败了不离开,成功了反而不留恋。可想而知,计山林回去的路上该有多么的愉快。王诗凡的温泉度假山庄己经进入了投资的后期,她和郭昊天快摊牌了,不知道郭昊天是否也和计山林一样。一旦知道自己经营的公司全部被王诗凡套现后,他的心情该是怎样的复杂,他可以独立控股果林公司了,属于王诗凡的钱只剩下最后一笔。 第二天一早,王诗凡向自己的房间再看一眼后,有点不舍得离开了,她本想看看儿女,结果一个也没有看见。她需要尽快安定下来,那时,她就可以在山庄所在市区,为三个小孩准备一个温馨的家,除了姜水河女儿是障碍,别的小孩问题不大,小孩们就让朱永强和潘侠带。到了云遮县后,她来到了自己的岗位,有副职就是好,没人找她,副职能当家,她也高兴多做事。照例,晚上王诗凡请她们吃饭,她想了解她不在家期间发生的事,姑娘们也知道她想听听郭县长的事情,只是告诉她最近比较闲,县领导都忙着准备人代会,晚上回来都晚,会务组的女孩也不少,不用她们忙。 饭后,王诗凡给郭昊天打个电话,郭昊天说了一句:“你回来了,我要加班,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王诗凡感到奇怪,她的位置相当于后宫,一般不应当到前朝去的,但既然郭昊天不想在房间接待她,肯定有他的理由。王诗凡将自己收拾好,两三天后,她在遮云山果林公司最后一笔钱撤离后,她的人也准备撤退了,她不想再节外生枝。来到郭昊天的办公室后,他让秘书将门关上说:“你预感到果林公司要不行了?为何将自己的钱全部撤退?”王诗凡愣了,她没有准备这个话题,方力春也没向她预警,她临时说了一句:“你说啥?我没懂。” 郭昊天说:“银行对资金是监控的,你转走第一笔资金时,我还以为你是为消费,后来看不对劲,我才对你的资金去向安排他们密切关注。我对旅游、果林公司的前景是看好的,你撤资对我是好事,只是方力春也被你迷上,他还是个孩子,居然瞒着我,我很不爽。”郭昊天从椅子上下来,和王诗凡坐在沙发上,他告诉王诗凡,他一直喜欢王诗凡野性、善良,但这次抽离资金、上次庄雨晨的事让他重新认识王诗凡,他以为自己一片苦心换来了背叛。 王诗凡想知道,郭昊天下一步打算,她不好再装无辜,她堆上真笑,向郭昊天的身上靠靠,她担心郭昊天将她推出去。郭昊天能做到现在的位子,各个环节他都有预案,他伸手接过送入怀的王诗凡,咬住她的耳朵说:“秘书在门口,不能有声音。”边说边在手上用力气,王诗凡的身躯扭动,她真想发出撩人的动静。 第一百二十章 怒放含烟 人代会的准备工作太多,郭昊天又是新官上任,他最近累的够呛,王诗凡的事又让他心碎。他本想长期拥有,现在看来,只能难忘今宵了,女人有材就不太讲三从四德,郭昊天需要的只是一个让他温暖的家,主政一方他才感到己经没有精力和女人玩心思,只想无忧的过程。这是办公室,设备虽然是齐全的,郭昊天也只能过过手瘾,他不能太出格。他告诉王诗凡,让她回到他的房间等他,他处理一会公务就回去,给他准备一些面条和小菜。 王诗凡没有弄清楚郭昊天的下一步棋,但从他对自己还算热乎的行为中,王诗凡感到没有太大的压力。王诗凡从食堂找了些绿色叶状菜,又准备一些鸡蛋和面条,打开电视,耐心地等待郭昊天回来。领导真的不容易,郭昊天回来时己经差不多子夜,她立即下厨,做好了两份热烫的面条,王诗凡一边联着他吃一边问道:“你的秘书也陪你到现在?给多少加班费?”郭昊天说:“她选择这份工作就知道这种情况,她不干,有的是想干的,至于加班费,都给领导做秘书了,不在乎那些小钱了。” 王诗凡又问道:“长期守着那样的女人,还会想到我这样的?”郭昊天说:“好好吃饭,我只是让你做面条,没说想你,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打算吗,我就现在告诉你。”郭昊天喝干了汤,他坐下歇息,让王诗凡明天再安排人收拾。他告诉王诗凡,之所以扩大果林公司的经营范围,他是看到了旅游可以作为本地的朝阳产业,新来市主要领导正好和他的看法相同,为了更好推进当地的旅游产业,才安排他到现在的岗位。当他看到王诗凡抽走了果林公司的全部自有资金时,一开始还有点高兴,后来,他也感到了风险,私下请人作了评估,目前的市场还没有走下坡路,他不是太担心,但有点伤心。 郭昊天突然问道:“你为何不看好自己一手养大的果林公司?是为了离开我,还是躲避什么?”王诗凡施展女人的媚态,她说:“我在此地的名声你是知道的,你现在如日中天的地位我也看到了,你再说想和我长厮守。你自己都认为不是真心的。我还是离开的好,你既然看好果林公司的前景,现在它全部属于你的了,我己经没有一分钱股份了,相应的手续己经完成,这对你不是好事吗?我走后,这里有如花的女服务员、女秘书,没人再敢和你如此说话,不是更好吗?你需要的是绵羊,不再是我这种可以挣钱,又有个性不太服管的女人。” 王诗凡的胳膊虽然是搭在郭昊天的脖子上的,她的话正中郭昊天的心坎,他顺势将她放平在腿上问道:“你是回家还是另外投资?那样一大笔钱一定要重视资金安全,你干啥我不想问了,但以后如果有困难,你一定要想到我。”这个话多么熟悉,姜水河曾经对她说过,王诗凡有点难过,郭昊天以为是她不舍,轻柔地将她打开,小心珍惜地慢慢品味。王诗凡忘却杂念,认真地配合。郭昊天边动作边说:“果林公司只要正常下去,这里还有你的创建股份,我随时欢迎你再加入,我和你说过的话作数,只要你不回头,我永不再娶,但你不用有压力,也不全部是因为你。” 尤如有热血灌顶,王诗凡双手攀着郭昊天,示意他将自己送到床上,在这里太让人揪心,板凳不稳。郭昊天说:“你们这一批服务人员的职责有一项是帮助领导缓解疲劳,我可从来没让你的手下帮我缓解,你就放心为她们尽职责一次罢。”郭昊天出了一身汗,他是卖力了,稍事歇息后,他让王诗凡以后不管做啥要和他多商议,他也不会因此事怪罪方力春。突然,他捏着王诗凡的上处说:“我不敢怀疑,方力春是不是上过你的床才对你死心塌地?”王诗凡不敢沉默,她知道男人不能容忍这种事,方力春是他前小舅子,如果重色轻亲,会被看不起。王诗凡轻描淡写地说:“你哄我我以前可以勉强接受,我对一个小男孩哪有那方面的吸引力?我要不勾勾看看?”郭昊天放心地将她牢牢地揉入怀中。 王诗凡到底也没有说出她现在资金的去向,倒是了解了郭昊天对方力春还准备继续使用,他对果林、旅游公司的前景充满着的期望,那是他事业的支柱。县、市两对果林公司的周边环境投入巨额的资金,不仅有银行支持,财政也作了配套投入,当地的环境有了极大的改善。王诗凡了解了投资规模后,她对自己完全退出有点商人角度的后悔。好在郭昊天己经告诉她了,随时准备她再加入,她的温泉山庄没有政策和其他资金的扶持,很难做强规模,一旦有人加入竞争,也可能就会支撑不下去。郭昊天提醒她注意资金安全,她真不想再过穷日子,身体在郭昊天怀里,心己经飞到青岩峰。 早上,王诗凡回到宿舍,一帮同事己经给她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饭,王诗凡知道她们想取笑自己,还好,反正也快离开了,她坐下就吃。其中一个女孩说:“王所长,大家都感谢你,郭头我们都接近不了,怕完不成任务,人代会后,全年各个部门的工作都要表彰。我们担心郭头对我们不满意,部门奖金将被打折扣,我们以后的前途也将受影响,你在关键时候出马,这下我们放心了。”王诗凡故作不懂地问道:“我们的前途会怎样?”围着她的一个女孩说:“我们在这里时间都不会长,除了你可以例外,外边要充实女干部,领导喜欢新鲜的、更怕时间长了养出感情。人员只有不停地更新,新来的才会更听话,对我们只要交待及时,就不会有闲话。” 王诗凡明白了,这和后宫不同,这里只要陪了领导,就是功臣,就可以先外放到好岗位,甚至是领导岗位。以后也可以成为领导专属、隐秘的情人,人员一直是流动的,大家来时就明白职责,各个为了更好的前程,也在争宠。王诗凡一直恨自己放荡,她为自己找的借口是安份前的补偿,现在看来,比她一个商人更放狂的还是官人,书中有官、然后才有颜如玉。她匆匆地吃了早饭,向大伙苦笑一下后,安排一个女孩去给郭昊天的房间打扫一下。 王诗凡正式地召集大伙开了个会她说:“我们到这里来也是选拔进来的,至少我是经过考试、面试才上班的,相信大家和我一样。我是女人,和你们的区别只是大了几岁,我们都应该清楚,女人的名誉比地位、金钱重多了。我希望大家热爱这个岗位,尊重服务工作,不要一谈女人的服务工作就想到了上床,上床容易,重新穿衣就难了,大家要好好体会。上床就是脱掉衣服,一瞬间可以完成,但是,未来将会记住不恰当的一幕,我不是保守的女人,但破了红线,将身体物化,会被男人年轻,会不如物品。” 王诗凡的语气不重,心思也不长,但听了的人并不无所谓,她和别的领导不一样,她的官最小,但真让人不省心。说过心底的声音后,王诗凡将招待所的事交由副职代管,她说自己有事回市区去了。大家都知道她家是检察院的,没有多问,何况己经习惯了她的不管事。王诗凡开车来到了遮云山村,比她第一次和袁玉凤来时变化大多了,她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来的人,但最近的变化太大了,尤其是以前为果林公司修的公路己经加宽并提高了标准;几座雄伟的大桥为道路点缀上光环;两边的山溪己经整治地平缓、顺直。王诗凡为不能继续生活在此处有一丝唏嘘,她在山上曾为自己准备了小木屋,不知道今天的温泉山庄能不能如她所愿,可又在那里终了。 想着想着就来到了她从墙头出去的地方,那次以后她再也没有踏进这个家,王诗凡没有敲门,她知道不用。潘侠看到王诗凡的出现,比王诗凡想的还要冷静,她搬来一张凳子让她坐下,没等王诗凡开口,她就问了:“我知道永强在你那里,你可不能再将我这最后一个儿子弄丢,当初朱老三领你进门,我就知道你是我们家的灾气。现在你过来,家旺上学去了,有话快说,知道你忙,早晚要来的,是不是想带家旺走。”王诗凡没有和以前那样叫一声妈,她不想,她告诉潘侠,过去的事情她不想提了,今天来就是想接她和家旺一起出去。不管是这旺上学还是潘侠养老,或者是离开这个让朱家不舒服的环境,潘侠应当考虑和朱永强团聚。 当潘侠知道这不是朱永强的意思后,她说:“你接朱家旺走我没意见,他对你有情绪,小孩大了,为了他的前程,我会做他的工作。至于我,不需要你同情,当年你在我家,我虽然没有亏待你,但那是因为你是我儿媳,我就在这陪朱老三,还有我两个没有成家的儿子。”说着,潘侠坚强的眼泪还是下来了,王诗凡从包里拿出纸给她擦,她没有要,只是用自己的衣襟抹了一下。她继续说:“永强你也不要耽误他了,你帮他找个好人,你有钱,能办到,会办的。家旺的性格你要约束一下,他从小是跟我长大的,承受了太多的杂言,换个环境会许能好。”她不想再说,让王诗凡留下电话,她会尽快让她来接人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真花会落 王诗凡想多呆一会待朱家旺放学再走,她们间是有过接触的,不管他对自己如何,毕竟是母子,早晚要走这段路的。潘侠没有多说,她起身去做饭,她知道王诗凡喜欢吃啥。正在这时,应该是王诗凡的车子引进的,一个女人冲了进来,抓住王诗凡的胳膊就向外拖,她让王诗凡赔她男人、让她交出杀人凶手朱永强,王诗凡被抓的太疼,急匆中没有挣脱。潘侠从锅屋中冲了出来,她用手中的铁锅吓退了那个疯女人,然后挡住她再冲王诗凡的去路,让王诗凡快走,这是成名顺的疯女人,王诗凡吓得上车调头就跑。 本想逗留一会后,她准备到学校去一下,新安小学她想有个交待,现在不敢了,她一口气开了几十里,心跳还不稳。她电话让方力春到县城一个常住的酒店,方力春说事情太多,要晚上才能到。王诗凡第一次觉得对方力春己经没有控制的把握了,以前都是提前到的,她的话就是圣旨,现在说忙了,王诗凡又给小高打个电话,高学仁愿意陪她。几乎和她同步,高学仁就在她准备住下的大堂内,王诗凡向他看一眼后,自己独立办理了入住手续。高学仁跟在后面,小心地问一下:“郭县长在这当家了,你知道吗?”王诗凡转眼白他一眼说:“这和我没关系,你提他干啥?” 高学仁告诉王诗凡,县里不少人认为是王诗凡的果林公司让郭昊天重新获得的机会,他说的比计山林好听,王诗凡意识到他可能隐瞒了一些不好听的事情。开了房门,王诗凡说:“我觉得我们有缘分,聊得来,就想陪你坐一会,不要提那些大家不愉快的事。”高学仁主动去给王诗凡烧水,他告诉王总,袁少丰,就是他爸己经知道他们间认识,想找个时间见个面,王诗凡笑道:“你爸要是知道他的女人和你在一起过,那不是*了吗?”高学仁听到这话,血脉喷涨,他一下搂起这个故意挑逗他的女人。 王诗凡顺势倒了下去,高学仁告诉她,自己开始真的不敢相信王总有那样大的年纪,后来从电视中发现,很多演艺界的女人保养地都很好,他才相信。他边讲想揉着这具富有弹性的身体,和他的未婚女人赵惠杰没有多大区别,如果是在他们山里,和他父亲一样年龄的女人,高学会仁以前见过,不要说弹性,就是那些想看的地方,己经滴挂多长的。王诗凡从内心想笑,她想到了他父亲的女人袁玉凤,本来也还可以的,不知道经历了这次牢狱之后会怎样。 王诗凡问道:“你准备何时让我见你父亲?”高学仁说:“看你的时间安排。”王诗凡知道袁玉凤一时还出不来,她不能让袁少丰再受打击,袁玉凤,严格讲是陈玉荷,对高学仁的爸爸真是痴情,找个男孩叫万少峰。她面对万少峰时的激情,肯定是当成了年少的袁少峰,为他改自己的名姓、为他找同名的人,人家袁少丰在知道她的真正下落后,也并不急于找她。可见,男人与女人还是不同,王诗凡没有停下享受的春宵,只是满脑子在思考如何让袁少丰暂时不找袁玉凤。 她告诉高学仁,如果她和他爸见面,以后再和小高缠绵就会有心理障碍,既然相安多年,再继续下去未尝不好。高学仁才从高山之巅下来,他的手都没有离开,当然想多呆一段时间,他认为王总的想法是对的,如果他爸看到王总现在的样子会自卑的。同样,王诗凡如果见了现在的袁少丰,多年的思念也会一下消失,他不再是以前的少年,如今和王诗凡在一起,直接从外观上就差了辈分。王诗凡是用高学仁来打发时间的,看看外面的天色,王诗凡放开高学仁的手,说是自己有点饿了,一起到外面吃点饭。 高学仁不想离开,他要求送饭进房间,王诗凡没有同意,酒店的外面就有一家不大的店面,王诗凡让高学仁点菜,她趁机给方力春打个电话。方力春告诉她,半小时后就可以到,让王诗凡等他吃饭,他知道有一个特色的小饭店。王诗凡迟疑一下告诉他,自己不想吃,让方力春吃过再回来,她要到外面逛街。方力春没有同意就挂了电话,王诗凡发现高学仁的菜己经点好,她主动要喝啤酒,两人才喝了一瓶,方力春的电话就到了,小高发现王总的神色不对,就问道:“谁的?郭昊天?”王诗凡白他一眼后,关了手机,和他继续喝酒。 高学仁知道是郭昊天,他用尽办法让王诗凡多喝,王诗凡对方力春怠慢她感到有气,关机是想让他多等一会,也就无所顾忌。两个人喝了快二十瓶酒,以前王诗凡父亲在世时提醒她的话忘到了脑后,王诗凡是让高学仁搀扶着到了酒店。方力春在大堂看到王诗凡软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他以为是路人,上前想接下王总,高学仁向他瞪了一眼。两人一起将她送到了房间,高学仁对面前的小孩说:“你是哪个?认识王总?”方力春说:“她是我老板,我是果林公司的经理方力春。”高学仁想晃醒王诗凡确认,方力春不同意,说越晃酒越重,他让高学仁回去,他来照应王诗凡。高学仁有点不相信,方力春就像个小孩,方力春只有拿出随身携带的果林公司的公章、重要的文件材料和自己和身份证件,高学仁才放心地听话离开。 小高本来以为是郭昊天,他才让王诗凡喝多了的,没有想到是个男孩,他有点失望。到楼下,他也醉了,知道回家也没事,就到了和王诗凡第一次遇到的地方泡个澡,睡了。方力春将软地比平时娇媚的王诗凡放到了床里边,她身体滚烫,方力春怕她发烧,贴靠额头一下没有高烧才放心。想到王诗凡欺骗自己和一个不他不认识的男人喝酒,如果自己不及时,那个男人肯定会对这样不省人事的女人施展的,方力春庆幸着。他叫来一份饭菜,也点了两瓶啤酒,就在王诗凡的房间外面吃了起来。 他以为王诗凡会要水喝,或者起来方便,因为那个男人说她喝了十多瓶啤酒。可是方力春吃了一个多小时,王诗凡一点动静没有,他也想离开,因为最近心情烦躁,郭昊天发现果林的资金出去后,大骂他忘恩负义。他前一阵子己经和小木屋的一个工作人员正式谈了恋爱,小女孩啥也不懂,他说啥就是啥,方力春太欢喜,他不想听话,想让人听他话,王诗凡不符合要求。方力春电话通知服务人员收走了碗、盘,他想上床睡一会,那个木屋的女孩让他太累了。可是王诗凡吐着酒气的呼噜让方力春第一次体会到醉酒人的失态,女人再美,态失了,就让人不舒服,他不想睡在她边上。 方力春抱了一床备用的被褥,他小心地在王诗凡的床前睡了下来,很快地板的凉气上泛,他怕感冒,还是上了床,他将王诗凡的脸转向里边。方力春的一条腿放到王诗凡的热乎的腿上,王诗凡没有一点反应,他又将她的衣物全部放松,她仍然一动不动。方力春忽然就觉得好玩,他褪下她的装束,将她一丝不挂,自己也配套好,拉上被准备睡觉。触景能生情,触到光溜的身子更能激动,方力春轻轻地努力,真的费劲,她不是装的,没有动静,方力春有点害怕,如果不是沉重的呼吸声音,他真不敢乱动。圆满地结束一个人的战斗,方力春还是第一次,他将自己的脸埋入她的怀,知道王诗凡醉的不轻。 沉睡中王诗凡起身,方力春想照应,她明显不稳,只见她还知道披一下睡衣,进了一次卫生间,回来不管方力春,继续大睡。方力春的觉没有睡好,王诗凡连续去了几次卫生间后老实多了,最后一次回来,知道主动抱着方力春将她的酒腿隆重地放在方力春的腿上。快到早上时,王诗凡说渴,方力春下床将早准备好的凉开水送到她的面前,王诗凡起来揉一下眼,看到方力春她有点吃惊,又发现自己啥也没穿,她更是拉一被惊问道:“昨晚是怎么回事?”方力春冷冷地看着她说:“你真的醉了?还是装的?”王诗凡自言自语地说是喝多了。 方力春告诉她,昨天他来到王诗凡的房间,发现里边没有人,王总的手机也关了,自己就到外边吃饭。回来时,看到一个比王诗凡醉的还很的男人就在床上陪王总,房门都没关,他拿出果林公司的公章和自己的身份证件,对方才起床吓跑了。自己以为是王总找的人,没那敢报警,没有想到王总一直到现在才醒。王诗凡说:“我衣服也是他脱的?”方力春说:“不知道,我进来后就一直保护现场到现在,你去了几趟卫生间,啥都没穿?那个男人是谁?一定是你朋友,不然你不会和他喝酒还关机骗我的。”王诗凡将被又拉高一些,接过方力春的水喝了。她感觉一下自己的身体,知道发生过了,想想如何向自己准备嫁的人交待,她一脸的无奈。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情如流水 王诗凡喝下一大杯水后,装作没有完全醒,又拉上被蒙头睡了一觉,她一点没有睡着,只是在思考如何回答方力春的提问。她辛苦到青岩峰创业,为的是给自己一个家,眼看着方力春的对自己刚才的眼神,王诗凡知道,自己以前有孩子,对方力春来说本就不是白纸,但关系确立后,就不应该再让人家发现自己的不检点。只是一时生气,她真的恨高学仁,边门都不关,仔细回忆一下,最后的记忆是开第二箱啤酒,后来的事她己经没有意识了。想到高学仁肯定也是醉了,不然不会如此放肆,青岩峰的山庄还有朱永强,王诗凡清楚,她对方力春不可能清白下去,由他吧。 王诗凡在被里将自己穿好,坐起来发现方力春不在床前,他在客厅整理文件。王诗凡到他跟前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事实?那是卖保险的男人,郭昊天找过我了,为了对小孩和家庭有个照应,我向咨询一下保险的事务,没有想到就喝多了。他为人还是正派的,不会做出你说的事情,我没有发现。衣服可能是酒后太热,我自己脱下的,这事我也不好问,下次一定不能再喝酒了。”边说边看着方力春的表情。方力春听着她的假话,他更想加想和木屋的姑娘过日子了,王总有点可怕,虽然他撒谎在前,但女人不能欺骗男人,这是他的底线。 王诗凡为了讨好方力春,她到卫生间收拾一下,又刷了牙,这才出来坐到方力春的身边。仍然有酒气,但口中己没有劣质菜的味道,加上王诗凡刚才的努力,方力春真和没做过事一样,将王诗凡在被里穿好的衣服扔到了一旁。王诗凡说:“我醉的再狠,有人侵犯还是能发现的。”方力春差点笑出来,他刚才没有一点惜玉、怜香,大尺度地用力,王诗凡如死一般,现在还敢说自己酒后能清醒,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刚才醉成啥样。想着这个*的女人,方力春再累也想多出力,他明白,明天的她还不知道会是谁的女人。 酒喝得太多了,王诗凡第一次提前失去了乐趣,她承受着方力春的折腾,想让他早点完成。由于方力春近期太过频繁,肚内没货,加上心情畸态,王诗凡忍受着没完没了,调整心态后才不再干涩。她的腰弯的时间太长,方力春不想上床,两个力尽人疲,瘫软到了沙发上。王诗凡亲着方力春说:“没有让好个卖保险的占了便宜,有你在,我不会和别人,你一个人我还应付不过来。”听了这些话,方力春极受用,他知道自己的能力,那个木屋的女孩只有自己一个男人,王诗凡不同,她应该比较过。想到这些,受到鼓励,方力春将王诗凡扶到床上,让她休息一下后,过一会他再将果林的事情详细报告。 郭昊天知道方力春将果林公司属于王诗凡的钱己经全部转移后,他找到方力春,想知道为何方力春不向他明说。毕竟是由他出面,政府担保向银行贷了巨额的款项,郭昊天担心有别的阴谋,他只是在王诗凡的钱快提完前找方力春的。阻止他再继续使用或私提不属于王诗凡的钱,果林公司不能出乱子,那是郭昊天的命根。方力春告诉郭昊天,这中间没有阴谋,王诗凡不想再继续果林的事业,只是想换个生活的环境。他只所以没有和郭昊天说,一是因为果林的经营没有受到影响,旅游事业的建设发展正常;二是因为那钱本来就是王诗凡的,她取完后,果林公司就成为郭昊天私人的了。 郭昊天看了果林公司的销售记录,没有发现异常,是个正在成长且势头很好的公司,想着方力春讲的有道理,他只是提醒方力春,让他不要宣传王诗凡出走的消息。对很多云遮县的人来说,果林公司和她的美女老板一直是旅游及闲谈的话资,如果美女老板不存在了,对果林公司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会有个不小的波动。郭昊天深知,平稳压倒一切,他安排后续的果林公司操作,旅游项目的建设一刻不能停。 王诗凡又问了一下投资规模和进展情况,方力春说:“你取走三千多万后,现在果林公司的贷款己经过亿,所以建设上看不出因你提现引起的资金问题。目前,旅游景点的建设格局己经出来,房屋、道路、给排水、电气等己经基本完工,郭昊天准备近期搞一大型的宣传活动,省市的电台和平面媒体记者己经约了不少,如果到时你不出面,他准备让我找个女的,充当你的秘书作宣传攻关。”王诗凡说:“他让我出面了吗?借我的名义合适吗?为何没提前和我说?” 方力春说:“你现在也没有股份在果林公司了,你也不喜欢出镜,加上郭昊天说你己经在他那儿做一份服务工作,我也才听说,他也不知道你葫芦里的是啥药,总之,他早让人盯着你了。我的意思是你随便他折腾,反正与你无关,你不知情不是更好吗?对了,果林公司我又根据他的要求,聘了一个女副总,小姑娘,出来冒充你的秘书正好,以前是看小木屋的,你也认识,就是那个叫韩春云的。”王诗凡没有印象,以前小木屋招的几个人她都见过,不知道是哪个,总之长相都比较好。 王诗凡本来是为转移资金才去的招待所,没想到早被人盯了,方力春是个双面间谍,他并没有提前告诉自己。王诗凡想着这些有些胆寒,自己以为是精心筹划的,实际早就是*的了,她没有必要再在招待所呆下去了。如果果林公司真有过亿的投入,自己可以留点资金做股份,这样也有个退路。想着这些,王诗凡将最后的六百多万元资金支票没有带走,她让方力春重新将她的钱入帐,她不完全放弃果林公司,这是她养大的孩子。 方力春没有反对,他说:“这样也好,郭昊天也想到了你会有这一招,不然,以后发现他是欺骗政府的,事实不存在有个美女老板,你持股最好。如果你全部拿走,他还准备从后面的利润中为你保留干股,他对你比较用心。我以前向你保证过,想和你到现在的青岩峰生活,但是这里的摊子太大了,如果我撒手,你知道郭昊天没有时间,他没有比我更放心的人,也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这一堆会出大事。王总,我有点舍不得这里的环境,我是这里的人,没法跟你离开。如果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郭昊天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他一旦发现我们间有那种关系,他会怎样我不怕,怕连累你。”说着,方力春如孩子般偎着王诗凡。 王诗凡听后瞬间崩盘,她一下推开方力春:“我为你想尽办法重新建造了一个温泉山庄,你说不去就不去了?郭昊天追求的我,我都不怕你却说怕我受连累?小孩多变,做事不牢,我早应该看穿你。那边也是几千万的投资,后期我也可以抵押贷款再扩大规模,感谢你告诉我及时,不然我还真的如同童话般规划以后的日子。”王诗凡站了起来,她让方力春将属于她的果林公司股权证书,遮云山果林公司的品牌创建人、她的法人身份等手续办好。虽然她己经没有多少事实股份,但法人代表她不再变更。方力春有点后悔,坦白太早了,法人代表的身份没有转变过来,他愣在原地,任由王诗凡发飙。他几次试图用原始的方法改善,王诗凡不是女孩,她不是能哄的女人,历经沧桑过,方力春不是对手。 方力春胆怯地在王诗凡的驱赶下离开了她的房间,本以为一切安好的计划由于启动的时间提前全部泡汤。他有点想韩春云,她永远在自己跟前不会和王诗凡一样,可是精力损耗的太多,又有郭昊天的阴影,如果王诗凡去找郭昊天,郭昊天一怒将自己当作牺牲品,那这几年的苦心都将成空,他在韩春云跟前也就没有了俯视和高压。方力春的车子开得很慢,他一度认为上学不好,自己的才能在经营上,什么老板、领导都会围着自己设计的想法转,现在看来。没有文化的支撑还是不周,王诗凡看中的说不定是他的长相,郭昊天对他是因为亏欠他的姐姐。 王诗凡不管多早,也明知道郭昊天昨晚可能又加班,她还是打通了他的电话,约要陪他吃早饭。郭昊天告诉她,食堂己经为他准备好早饭了,他要睡一会,让王诗凡吃过后再到办公室找他。王诗凡说:“你还有多少事要算计我?你的旅游产品发布会要不要我亲自为你宣传?你还有多少事想欺骗?”郭昊天一听语气不对,内容也不对,他是个官员,做什么不要紧,但对外的形象一定要诚实,他一下坐起来,让王诗凡不激动,他来安排早饭地点。 郭昊天在王诗凡入住的酒店内订了一个早饭的包间,他牙都没刷,知道又是方力春给他添的乱子,匆忙让驾驶员接他过来。郭昊天到了饭店,他让驾驶员在楼下等他电话,说是省里有个暗访组在县里活动,昨晚到的,不惊动别的人。王诗凡己经在吃了,郭老板安排的当然丰盛,他堆着一脸的笑坐下陪王诗凡吃饭。王诗凡向看看,不想先开口,她等着他回答自己刚才在电话中讲到的问题。 第一百二十三章 雪落孤舟 郭昊天并没有说话,他也和王诗凡一样先吃饭,两个人的早饭太多了,他让服务员不用再上,服务员向笑笑。这时一个微胖的人进来了,他告诉郭昊天,酒店是他经营的,他姓朱,郭昊天和王诗凡都没有吃惊,郭昊天停下筷子说:“朱老板,你忙,我这里有点事情要谈。”朱老板说:“郭县长,你能到本店来我真的激动,我提前不知道,起来晚了,请多包涵,我不知道你朋友住本店,多有怠慢。”说着向王诗凡一抱拳,请他们慢慢吃,有需要尽管吩咐,就退了出去。 郭昊天这才说:“我现在出来不方便了,你也看出来了,你也不小了,以后能在电话中克制一下不?吓我一跳,我连牙都没刷。方力春告诉你的事都是事实,我没有再和他联系,他是个小孩,成熟需要时间,有些事情不应该说的他可能也告诉你了,不是什么秘密。”郭昊天给王诗凡又添了一碗粥,告诉她,果林公司是他的软肋,他可以对任何人以牙还牙,永远不会对王诗凡下黑手,他让王诗凡放心,说话的语气沉重、肯定,王诗凡停下筷子,想听他还想说些什么她爱听的。 郭昊天说:“我重复多次,第一眼就坚定你是我的女人,没有想到你有那么多的故事,我无数次劝自己放弃,可是不能违心。我知道你和成名顺不是空穴来风,计山林跟你有夫妻之份,姜水河对你贼心不死。但是,我都可以忘记,只是不希望你再放纵自己,你现在答应嫁我,包括让我放弃岗位都可以,有了果林公司,我照样能做出一番惊人的成绩。我也不想天于开假会,我也想过正常的日子。但没有平台,男人啥也不是,啥也干不成。我在副职的岗位上一点成就感没有,现在借助这个平台,能将自己的打算纳入实践,理解我有时的违心。” 郭昊天痴情地看着王诗凡,他想等王诗凡的表态,王诗凡问道:“不是你安排我进的招待所吗?为何你还派人监督我?”郭昊天说:“我目的是想和你朝夕相处,我知道招待所的空气质量,但想到有那么多的女孩,又给你强加一个反贪局领导夫人的头衔,这样你就又保险,不会被伤害。后来发现低迷不仅心思不在工作上,也不在我身上,再加上你还在转移资金,我就开始怀疑你的动机。为了稳定方力春的经营,我只有告诉他一切均在我的掌控中。我希望你能露出破绽,让我对你彻底死心,可是没有,一直持续到现在。” 王诗凡权当郭昊天讲的全是真的,她告诉郭昊天,自己将最后一笔资金留在了果林公司,算是支持郭老板的事业。她喝了一小口郭昊天替她装的粥问道:“我在外在也开了一处温泉山庄,你真的愿意放弃一切到我那去?”郭昊天向她了解了温泉山庄的情况,问道:“同样是旅游产业,你为何舍近求远?这里有政界的门路,那里可是一片漆黑,这里的资金充足、事业成熟,你完全可以在幕后做老板,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是那么容易的。”王诗凡知道这就是他的答案,口中说是可以放弃,但总有不放弃的充足理由。 王诗凡吃得太多,她说:“我想过了,可以将青岩峰的温泉山庄作为果林公司的全资子公司,以后两个公司合作,那边找个合适的人经营,如果你真的愿意娶,我可以考虑就住在这边陪你。”说着她热切地等着郭昊天的回应,她是试探,她曾经对方力春动了真心,她只是想看看郭昊天真实的嘴脸。没有想到,郭昊天立即接过她的话:“你如果想好了,就在市区我给你准备一个大房子,你以前的小孩都可以接过来,我不反对,只是不能再和以前的男性朋友密切往来。” 王诗凡问道:“你也可以将我融入你的日常生活?别人发现你突然多几个小孩在家你怎样说?我清楚象你这样的男人,找个小姑娘不成问题,你将要面对的闲言可都是所谓体面的人啊。”郭昊天没有一刻停顿,他说:“我只过我想要的生活,我需要的是家,你的小孩我当然不会喜欢,爱屋及乌是骗人的。但我在家时间少,他们很快就大了,说不定你还会再让我们有自己的孩子,那时有个大家庭不是坏事,我都想过的,不要违心,没人一天到晚关注别人的生活。”才经历过方力春,王诗凡又找到归宿,她有一丝安心。 郭昊天说要准时上班,单位的事情太多,晚上他找个整时间和王诗凡好好谈,让王诗凡认真想想他的意见。王诗凡目送这个男人离开,他可是这个地方的父母官,不需要为她这样一个女人说假话,她在他面前己经没有被欺骗的本钱。钱,她己经提完,色,她己人到中年。王诗凡一个人回到了刻意,让她吃惊的是房间被重新布置了,多了几样新鲜的高级水果、床被换上套间才有的崭新的棉质品,比以前柔软多了。她正在诧异时,服务员敲门进来,问她是否要换到大套房,王诗凡摇头后用手指向水果,问道:“谁让放的?”服务员告诉她是酒店老板送的。 当晚,王诗凡在自己的酒店等来了郭昊天,他带来王诗凡在电话中点的外卖。郭昊天己经吃过了,他看着王诗凡的吃相有点意外,他一直认为王诗凡是见过山珍海味的人,一定和他周边的女孩一样,注重减肥,吃得很迷人。哪想到,王诗凡对食物非常热爱,她并不是吃给郭昊天看的,她对喜欢的东西不隐瞒。郭昊天以为买少了,王诗凡边吃边说:“我就看不多才这样吃的,正好,再多就不香了。”是的,什么东西滥了都不香,王诗凡看着新鲜的被褥,想到了羊圈,她真是能屈能伸,那种地方不嫌恶心,她有种想将饭吐出来的冲动。郭昊天上前帮捶捶腰,以为是食物卡住了,王诗凡干笑一下说:“没事。” 郭昊天问道:“一天没有出门,想好了?”王诗凡说:“哪个告诉你要想一天的,我早就有答案,你第一次开了一夜的车去我家,我没有陪你,让你自己又回来的,还能记住吧?我那时就有点感动,准备嫁你才不随便陪你的。但是你心机太重,你制造的让我入狱、计山林顶罪、庄雨晨丢掉律师资格,让我感到你的可怕。”郭昊天不让王诗凡说下去,他用手帮她擦了油润的没有来及处理的嘴边食物的残迹说:“以后你会知道的,什么叫不择手段,我都是因为想得到你,想降服你,我也清楚过份了,一直怕你不大原谅我,今天我是想了这些事一整天。你只要能讲出来,不存心理,都好谈。 郭昊天将王诗凡抱在怀里,他告诉王诗凡,他当时也是在走钢丝,生怕王诗凡的事情处理不好会弄假成真,但他相信权力无边。王诗凡及时进去、出来,都是为了在她面前展示他作为男人的强力,想着终有一天,他再当面道歉,没有想到过渡挺自然。说着他用自己的有点扎人的胡须堵住了王诗凡想表达的嘴,喘口气突然说:“你对不准备嫁的男人有时会随便陪,对吗?”王诗凡推开他说道:“你为何乱说?是发现我后来不想嫁你了,每次都没有让你白来?”郭昊天说:“以前你不是我的女人,我管不了,马上和你拿证,证件可要拴在腰带上,不能再随便松开了。”说着他松开了王诗凡并无腰带的裙摆。 王诗凡告诉郭昊天,她想好了,只需要将朱家旺带在身边,另外两个小孩生活条件都很好,她不想去打扰。郭昊天捏着她的嘴说:“没想到你还是个多产的女人,一定要再帮我生一个,我真的不计较你的过去,一切我们都是新的开始。你如果再和你的前夫们来往,千万不要让我发现,我也不希望你被别的男人再打扰。”说着他将王诗凡忘情地闷在怀里,揉着这一头的黑发,他满足了。 郭昊天说:“只要你是真心的,果林公司的投资、建设结束后,我就安排厘清帐务,我自己来管理果林公司。诗凡,你不懂,事业上我不管多努力,一纸调令我就什么都不是。当年,我为你们公司、为县里争取多少招商项目,庄雨晨只是胡闹一下,我就离开了自己的苦心经营。我走的时候,对我的问题都没调查清楚。现在,我虽然挖空心思又回来了,只是为赌一口气。我知道做的再好,功劳也不归我,说不定哪里出了差子,我又被调走了。只有果林公司这种我亲手去养大,他才是我们自己的。铁打的政权,我们只是流水的兵。”王诗凡看着郭昊天毕情的轻言,她知道语重。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幽由曲径 王诗凡对青岩峰的事情放不下心,她告诉郭昊天,果林公司她一定全力配合,她要去看看不在郭昊天辖区的山庄进展情况,如果势头不对,她可以将那边卖掉,一心一意重新经营果林公司。朱永强和憨小良将山庄按规划进展顺利,相应的手续憨小良己经安排朱永强办理,就等着试营业。王诗凡在新装修的酒店内部泡了一个温泉,确实舒服,她相信温泉山庄的优势一定比果林公司明显,因为果林大家都在竞争着种,而温泉却不是哪里都有的。憨小良告诉她,己经钻测过了,王诗凡承包的山地范围外再没有发现温泉,这里成了独一家。 晚饭时,憨小良换上干净的衣服,多年的憨相还是掩盖不了曾经的张狂,他的形象明显比朱永强阳光。他们在自己酒店的餐厅里吃的饭,酒店没有竣工,但在憨小良的指挥下己经有房间能住、有地方好吃饭,下午王诗凡泡澡的房间就是憨小良安排提前试装修的样板间。憨小良一边喝酒一边说:“王总,温泉的温度、矿物质含量对人体都很好,只是舒适感不强,我己经安排人配方,以后再泡肯定会更舒服。”王诗凡泡澡时以为自己应该是第一个,现在听到憨小良的加重介绍,她想到了憨小良的乱,这里肯定比草堆舒服多了,之前应当有女人来过。何况,憨小良也不比往日,朱永强对他的依赖明显,大家看得见,知道他现在有的是钱。 王诗凡看着他俩喝酒问道:“样板间没有带别的女人来过?”她知道这是白问,憨小良倒是平静,朱永强掩饰不了,他抬头看看憨小良,吓得没说话,端起酒杯一口干了。憨小良轻描淡写地说:“如果没有人试洗,我哪敢请你王总去冒险,万一有啥不适咋办?有过,也是女人,放心,我让她们洗过后冲洗干净的。”王诗凡一听居然是她们,不止一个,她不想继续问,只是吃了几口菜后,强调一下:“你们不能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我这是温泉山庄,不是温柔梦乡。” 憨小良也不再理会他,只是拼命地劝朱永强喝酒,还说平时担心都不清醒,今天好了,有王总值班,大家可以一醉方休。朱永强一直是喝不过憨小良的,他平时也是稍微谨慎的,尤其是王诗凡在场时。可今天,他不敢饭后回答王诗凡的问题,他没有想到憨小良能大胆承认,他有点害怕,很快就醉了。憨小良也不太能看起朱永强,他看着他趴桌上睡了,只是交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一下,没有将他挪开去休息。一个人也不易搬动,他又不敢主动请王诗凡帮忙,王诗凡的眼光对醉酒的永强明显厌恶。 看着朱永强的样子,憨小良没有收拾碗、盘,他告诉王诗凡,朱永强在王总面前小心翼翼,王总离开后,这里他就成了皇帝,憨小良试图制止,朱永强认为不可能会有人告诉王诗凡他的内容。王诗凡抬眼向憨小良看看,并没有说话,憨小良将自己的头低下继续说:“当然,一开始是我教会的朱永强,他本来不懂,也胆小,我只是告诉他方法和当地女人的特性,没有想到他就不收敛了。”王诗凡问道:“有没有引起当地人的不满?”憨小良说:“虽然她们贪钱,但对名声一点也不含糊,她们不会轻易说的,更不可能承认,目前没有事。我怕成了习惯后,大家都收不住,她们间会相互揭发,可能就会出事,朱永强的度把握不好,太滥。” 王诗凡听出了憨小良并不谦虚的自夸---他能把握度,有水平,朱永强不行。王诗凡说:“我走以后,你是不是认为朱永强就是你傀儡?你让他干啥他就干啥,现在,你将他带沟里了,可以说自己不知道他没有把控的能力?让我感到你比他强多了?”王诗凡看憨小良的头不抬,不想再继续说,她让憨小良将朱永强扛上酒店的房间,憨小良几次努力,他一个人真的搬不动。看着他乞求的眼光,王诗凡只有伸出自己的双手,抬着朱永强的双腿,上楼时,想让他立起来扶着上去,可他真的是如泥,王诗凡也累出一身汗。 进了房间,这虽说是样板间,憨小良将东西准备倒是齐全,王诗凡看着自己没有收拾的、才用过的浴巾,憨小良从地上拾起。又将朱永强用被子盖好,憨小良说:“王总,你要不重新再泡一次澡,出汗太多容易感冒。”王诗凡向他白一眼,没有表态,自己并没有解衣扣,他是如何发现出汗的,仅从发迹?还上脸颊?憨小良说:“朱总一时不会醒的,我到外面,你放心泡澡,没事的,浴巾还有几条干净的。”王诗凡想着也是无事,身上真的有点发冷,只是没有带换洗衣物。她说:“你准备点喝的水,防止他醒了要喝,我回去拿一些衣物过来再泡。” 憨小良说:“路上一走会遭风的,更容易感冒。”边说边打开门边的衣柜让王诗凡看,王诗凡离近一看,她的脸红了,至少超过两身新的女性内衣,边棉毛内衫都有。她问道:“是朱永强为那些女人买的?” 憨小良摇了一下头说:“我为了防止万一,替你准备的,你看合适不?如果不想用,我再回去给你取,这些都是新的,我己经给你都洗过的,就在窗户里面晾干的,太阳晒得到。”王诗凡看着这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如果不是对郭昊天有承诺,她真想再亲热一下,考虑太周到了,荒山野岭,她竟感到了幸福。王诗凡当着憨小良的面比划了一下内衣的尺寸,又看了一下品牌,显然是精心的,憨小良从她有脸上看到了笑容,故意去烧水不观察她的反应。 王诗凡没有让憨小良出去,她在憨小良面前早就不是神秘的,她调好了水的温度,憨小良在她脱衣之前将她用过的浴巾又帮她铺到了浴缸前的地面上。王诗凡泡着热水澡,想到了郭昊天的交待---再和她以前的丈夫在一起不能让他发现就成。现在郭昊天远在千里之外,发现不了,她有了自我安慰的由头,通体舒服,尤其想到外面有两个男,清醒的那个应该一直咽着她的口水,王诗凡想想就觉得兴奋,如果心无所属多好,没有压力。她回忆自己重获自由后的生活,代价虽说不小,但还是比牢笼好,比跟在一个男人身后终了体会丰富。 王诗凡换上憨小良为她准备的衣物,真的不仅合身,而且舒服,可能是在这里,她的期望本就不高,总之她感到十分温暖。她准备收拾一下卫生间,憨小良说等他明天来收拾,天己经不早,他让王诗凡回家休息。边说边将一条厚毛巾递给王总,让她将头发包好,防止路上着凉。王诗凡本以为她出来后,憨小良会和以前有些男人一样,不会让她顺利穿好,她没有想到,对方竟直接要送自己回家。这个地方比家、比羊圈好多了,可惜有个醉汉躺在那里,王诗凡看看床,拿起自己换下的衣服,顺从地来到己经将门开好的憨小良跟前。 下楼后,憨小良指着小道,将王诗凡的电筒打开说:“放心回去,天己经晚了,离庄子不远,如果有啥事我听得见。我现在这个时间单独送你不合适,我知道你的担心,我就到楼上的窗口看着你的灯光,放心,安全。”王诗凡有点害怕,但不敢表现不舍,她是女人,是老板。走了几步,王诗凡忽然回头用电筒照了一下憨小良所在的窗口,她又折身回来了。憨小良赶紧跑下去,问她是不是啥东西落下了,王诗凡说:“不要硬装,我不回去了,就在你的窝里呆一晚,反正没人知道,你上去和朱永强挤一床,你那么仔细,床不会太脏吧?” 憨小良说:“这样不好,我给朱永强叫醒,我和他下来,你住楼上,或者,你可以和朱永强挤一下。”王诗凡认为酒气一时散不完,她不上去,说着就进了憨小良的窝。虽说是个看工地的窝,平时又装憨,没有见到的人一定认为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果然和王诗凡想的一样,一切干净利落,有绪、温馨。王诗凡看看后,又用手摸摸说:“收拾这样利索就是为骗不同的女人过来?”憨小良说:“王总,我不向你解释,这是我多年的生活习惯,外表再邋遢,到我自己的天地要有个心灵得以宁静的归处。”说完,他将枕头、床单都反过来放好,认为这就是新的了。 憨小良告诉王总,经过这一阶段的思考以及对朱永强的观察,他认为温泉山庄如果没有一个管理团队,是经营不好的。他有自己一整套的思路,他对附近的居民消费情况、民族特色有深入的了解,认为山庄做好两块文章,一定能生意兴隆;一个是温泉的医用效果;另外一个就是当地民俗、地理环境的特征推广。王诗凡静静地听着,看到憨小良将思路写满的本子,她问道:“你钱不多要,对山庄如此尽心,为的是我吗?”憨小良否定摇了一下头说:“我为我自己,你我不想高攀,我有女人,她在远处,如果你能让我帮你支撑起一片事业,我就有了自信,也会有资金的实力,小钱我不要,如果需要,我会和你谈我的条件,但要捆绑上山庄的效益,我不能让你吃亏。到那时,山庄走上正轨,我要用我的余生,踏遍所有可能的地方找到我的女人和孩子。”王诗凡深情地听着,她的眼光有点异动。 第一百二十五章 无场作戏 王诗凡打断憨小良的问话说:“你是不是知道她们在哪里?由于自己一无所有,所谓男子汉的尊严让你没有勇气去认?你曾经给她们提供过无忧,现在她们的生活并不差,你又被称为憨小良,上无片瓦,下无立足之地,所以你不敢堂堂正正地出现在她们面前?”憨小良己经满脸是泪,他没有正面回答,他让王总不要瞎猜,说着起来要离开。王诗凡是看不下男人在她面前流泪的,何况憨小良展现的是柔情万种的一面,她一下忘掉郭昊天的交待、自己的承诺,将憨小良纳在自己的暖怀,用手试去他的泪水,想融化他的伤悲。 憨小良没有错过好机会,投桃他想报之以李,就将王诗凡送到嘴边的抚慰起来,才流下的泪阻止不了他面前的美妙。心中伤心太大,他不论如何努力,王诗凡即使让他看到他买的内衣,他依然忘记了自己的能力,双方重新出汗,他也没有成就草堆边的行为。王诗凡理解,他的压力传递不了动力,男人对目标必须高度集中精力,神、人合一方能到一个境地,她放弃了协助他二次努力。这时,她才庆幸自己没有对郭昊天失信,她推开憨小良,扣紧自己的衣服,拿着电筒,让憨小良重新到窗口,照看她回到村子里的家中,她提醒憨小良,一定要观察一下朱永强,憨小良羞愧地点了头。 王诗凡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村里去,她现在反而不怕了,她知道憨小良会一直注视她,也许还会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追上来,她不再担心身后的动静。到了村子口,几声狗叫,王诗凡回头用电筒照照,没有看到后边有人,她来到了家门口,正想伸手将门推开时,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咳嗽声音。王诗凡用电筒一照,是常青华两口了站在门外边,王诗凡问道:“你们不睡觉过来有事?”常青华让王总进屋后再说,他将自己的女人提着拖进了王诗凡的屋。 原来,年底前他们家将憨小良寄存的羊卖了,他说要将卖羊钱给憨小良一点,实际是想自己截留用的。常青华的女人和憨小良说过,他收她男人多少就会还给她多少,她找到憨小良要钱时,憨小良说她男人根本没给他钱。常青华的女人一生气,就将脑子丢一边了,她就去找自己男人要钱,常青华再笨也能发现中间有插曲,他就对自己女人留了心,一留心不要紧,她竟然和朱永强来一腿。常青华发现后,他并没有捉现行,他更怕丢人,他就私下找到朱永强,朱永强竟然说他是花钱换的,他女人主动要求的。同时威胁常青华,如果无理取闹,他就不让常青华到工地做活。 王诗凡听说朱永强就在这个屋里和常青华的女人的,她从心底生气,那可是她住的床,真是报应,常青华第一次喝多来想偷肉时,就是在那张床上。王诗凡从来不相信神灵,但还真的灵,她在黑暗中向常青华看看说:“都过去了,我也没有看见,朱永强是我请来的,你们现在找我想让我干啥?”常青华的女人向她男人看看说:“他就是想继续在工地上做事,还想让你赔他点钱,上次住院时发现你们的钱好赚。”王诗凡听得皱起了眉头,她想知道要多少钱,又觉得开口太可怜,就打发他们回去,说是等明天她和朱永强商量后再说,她会从朱永强的工资里扣除。 常青华看王诗凡一个,他有点留恋,王诗凡向他的曾经被自己踢坏的地方看看,常青华老实多了。他几回头地走到了屋外,王诗凡将院门关好,她感到床比憨小良的脏多了,她只好穿着憨小良的内衣,和衣躺着。第二天一早,常青华就跑来砸门,王诗凡问他啥事,他在院门外示意王诗凡过去,王诗凡走近后,他问道:“我今天能去上班吗?不管朱老板同意给多少钱,你可千万不能将昨天的事说出去,不然我也会乱说的,他提到了成名顺以前提过的、导致成名顺丧命的她的特征。”王诗凡气得发抖,她让他去做事,并警告他,如果他胆敢乱说,她真能割下他的舌头。 王诗凡一丝心情也没有,她进屋检查一下自己的特征处,不是太明显,这些男人,别的记不住,对这个特征为何如此着迷,她不懂。但是姜水河、郭昊天他们从来没有人提过,她真的要小心,常青华看似多粗的一个人,居然也留有心计。王诗凡早饭没吃,来到工地,憨小良看她一脸不太高兴,就立即为她做了一碗当地的面疙瘩,王诗凡看着干净的碗,吃着飘香的饭,她连吃两碗。憨小良小心地问道:“常青华是你让他来上班的?朱永强有点害怕,他进城买东西去了,让我给你解释一下,不全怪他,真的是因为有的女人贪财,这事我以前和你说过。”他看王诗凡不说话,也就不再解释,洗碗去了。 王诗凡到工地检查一下,工程的收尾工作还算顺利,憨小良参与的幕后管理还是有效的。她想到这样一个正在为她的工程出力的群体,马上她的工程结束了,这些人又要出去打工,省下婆娘在家,那个憨小良和朱永强可以无所顾忌。王诗凡有点替他们神伤,可是自己是温泉山庄,以后招工也只能按照方力春以前的观点,招年轻的女性,不用这些粗壮的男人来作服务人员。她不再准备搞一个类似新安小学那样的福利事业,她清楚自己没有能力收尾,虽然可以用钱开始。 王诗凡收起自己起伏的善念,她否定了这是她的义务,决定先顾眼前,她通知大家好好干活,她为大家加餐,说完让憨小良陪她到镇上买菜。憨小良在众人面前一直保持他形成的面目,听说要陪王诗凡上街,他将自己的一套体面的衣物带在包里出了门。车出村口,憨小良向王诗凡打个招呼后就开始换衣服,王诗凡和他几次都没太在意,没想到他的皮肤雪白。王诗凡笑道:“天天这样装累不累?”憨小良说:“你不来时,我从来不装,我这身衣服多年都没穿过,只是怕丢了你王总的人才换的,我在村里人前、人后都是这个样子。”车里的空调温度早就上来了,王诗凡伸手在他的胸口探一下说:“倘大年纪,肌肉还满弹性的吗?” 憨小良没有接话,他套上衣服,向两边看看后说:“山路太险,我不可不敢碰你开车的身体,要不要找个地方让你试个够,吃惯了城里的嫩菜,咸萝卜头也有味道。”说完向后看看没车,周边便道倒有不少,他指了一下左道,让王诗凡拐向旁门。他也只是调笑,没有想到王诗凡一打方向,真的转到了偏道。车停稳后,憨小良没有让王诗凡有机会主动,他一下将她从方向盘后面拉了过来。王诗凡没有闭眼,她看着他一点点放开他买的内衣,由于昨天晚上的失落,王诗凡想让他重演失败。 人是地非,离开了昨晚的环境和昨天沉重的话题,憨小良的能耐恢复到正常状态。山空是王诗凡响往的战场,她喜欢面对空旷,憨小良也适应野地,只是车内有点狭小,但不影响操作。王诗凡由他乱来,开始不想睁眼,她担心车内的空气不足够,她看过报到,发动机又必须工作才能保持车内的温度,王诗凡按下锁车门锁后,开启了天窗。憨小良不停地换着姿势,车内他没有经验,王诗凡不便主动,状态是正常了,但舒适度不够,王诗凡也不想在陌生的地方耽搁太久,她欠起身,看着憨小良由于不尽兴好像对她的歉疚,她笑着说:“比昨晚强多了。”边穿衣边发动了汽车。 憨小良在其后的路上向王诗凡表态,他一定会想办法将温泉山庄经营红火,他让王诗凡放心。王诗凡说:“凭你?你以为自己受过几天正规教育,有过短暂的从政经历,几十年下来你还如此自信?外面的世界早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了,我对你只是各有所需,你对公司很尽力我很感谢,我并没有指望你能给公司带来奇迹。以后我聘请专职的经理人,也会招专业的服务人员,你在合适的机会恢复不憨的本性,你可以在公司找一个恰当的岗位,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憨小良听着这一盆凉水,他没有清醒,低下他的头好一会才说:“我知道了。” 买菜回来的路上,憨小良再次问道:“你真的不放心交公司交我经营,要从外面找?”王诗凡说:“我的全部资产投下去,我要找个职业的、有经验的,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没办法交给你,我不能冒险等你结果,开业的开头很关键。”憨小良说:“那好吧,我还会对你、对公司尽力,让我做个副职或经理助理,总之让我学习人家的管理经验,我年纪大了,你就成全一下我。”王诗凡想着他们间发生过的事,同意了他的要求,但有条件,他不有干予经理的工作,只能建议,憨小良当然不能反对。 第一百二十六章 流水洗心 王诗凡安排憨小良陪同朱永强准备温泉山庄开业前各项工作,招人是大事,由他俩物色好合适的候选人,最后由王诗凡定。晚上,王诗凡在酒店的样板间休息,她让朱永强回到村里,告诉他不要过份,再有人找上门来,公司将开除他。朱永强说:“常青华来上班后就和我说了,那事确实不怪我,我以前和你说了,我一个男人在这里,夜里她们主动来,我也不好赶她们。”王诗凡不想听他解释,这是他的自由,她说:“你个人行为不要和公司挂钩,你也不是老总,没有人任命你,你和常青华他们一样,不要胡思乱想。” 朱永强看着王诗凡,又看看一脸好笑的憨小良,她无奈地离开了没有竣工的酒店,心中想着憨小良和王诗凡晚上可是只隔着一层楼梯。朱永强一个回去时,从憨小良处拿了一瓶酒,他知道家里还有点菜,夜太长,没有娱乐,酒不能解愁,但可以喝醉睡觉,啥也想不起。他一肚子小恨,虽然和王诗凡没有结婚的手续,但他们有小孩,也没有离婚的手续,她不应当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对自己。朱永强回去后,憨小良白天才被训过,他不敢再造次,就主动烧几个合王总口味的菜让她吃,提议喝点酒好睡。王诗凡不愿意喝,憨小良告诉她酒喝后再泡温泉感觉不一样,又易出汗,又轻飘。 反正也是没事,王诗凡在憨小良面前无须矜持,她利索地倒了半杯白酒,和憨小良坐下喝了起来。憨小良向她建议下一步招人的原则,以及经理人选的基本素质,王诗凡清楚他是个老学究,也不是太放在心上。喝酒的间隙,王诗凡告诉憨小良,现代化的酒店规模、标准、要求以及管理人员的综合素质。憨小良听着不停的点头、补充,并无惊奇,王诗凡从他的补充中没有发现他是在一个封闭的地方装憨几十年的人,他和社会、尤其是外界的现代化酒店并无隔阂。王诗凡在他的精准的补充和解说中有点拿捏不住,听劝地不停喝酒,憨小良主动劝她不能再喝了,当地的酒和城里的有区别,度数偏高,王诗凡不介意,她潜意识认为没啥好怕的。 到后来,王诗凡主动要酒喝时,憨小良己经不给她喝了,王诗凡那时还有意识,没有失态,她要求在清醒时回房休息。憨小良帮她放好了温泉,她一进浴缸,憨小良发现她己经不行了,当憨小良面擦洗时己经没有女人该有的羞态。憨小良还是知趣地站开一点,她就擦了两下就停下,任由身体漂移。憨小良有点害怕,他上前稳住她,太软了,水又滑,不一会憨小良身上的衣物都潮了。憨小良向大门看看,己经是关好的,他将自己半湿的衣服脱掉,进去让王诗凡坐在他的腿上,他小心地陪她泡澡。 浴缸太小,憨小良变换几种方式也达不到让水同时漫过他俩的身体,再这样下去,王诗凡和他都会受凉的。憨小良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用浴巾将她包上,送到了被里。他自己一个人回来舒服地泡了个痛快,酒是醒了不少,中途他又自己烧点水,感觉己经通体舒畅后,酒劲有点上泛,他也进了被里。清醒面对酒女,憨小良将在车里不好展示的全又拿了出来,没有配合的对方,一个人独唱是另一种美妙,他一点不需顾惜。 半夜下来,王诗凡被憨小良耍弄好几回,他不再有精力,床上也没有干净的地,他想将王诗凡送进去洗洗,己经无力。王诗凡喝了几遍水后,有点精力,半醒中居然靠向憨小良的身体,明显需要点什么,憨小良己经无能为力了。早上醒来,王诗凡发现了问题,她并没有声张,上一趟卫生意后,感觉身上又不对,冲了一下澡后,回去一躺,床上也不对。她晃醒憨小良问道:“你的衣服呢?昨天让我喝酒,就是这样照顾我的?快起来,一会工人上工,看到不好。”憨小良坐起来才想起,他的衣服在卫生间,己经潮了,他请王诗凡下去帮他拿一下,他累得不想动,他简单说明昨天协助王诗凡洗澡的过程。 王诗凡后悔喝多了,她己经发现憨小良一夜没停,自己竟一点不知道,可惜了过程。她没有穿衣,只是裹了一件睡袍,来到了憨小良的住处,按照憨小良的指点,刚想拿衣服,发现朱永强在憨小良的被里睁开了吃惊的眼。王诗凡眉头一皱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朱永强说:“你让我不要沾那些女人,我回去就有人去,我担心你批评就跑来了,没想到憨小良在你那儿,他哪里比我好?那么大年纪,又装憨,又玩心计,早晚公司会坏在他手。”王诗凡让他不要瞎说,解释是自己晚晚喝多了,憨小良照顾自己时被吐了一身,她早上才发现,这才下来帮他拿衣服。 朱永强说:“你在我家好几年,也没看你喝过酒,为何和他能喝醉?还管我,我知道你和成名顺是真的,你要为小孩想想,不要认为我乱有人找上门,你乱没人知道。”王诗凡看着这个胆大到可以和她叫真的男人说:“我早不是你女人了,我的事你不能管,你只要不在我的公司,你的事我不会管的。”说完拿起憨小良的衣服就上楼了。到了憨小良跟前,她气呼呼地将他的衣服扔给他说:“你不需要陪朱永强,这里招人的事全权由你负责,昨晚你的建议我认为有眼光,开业前的事你来张罗。那个朱永强居然敢监视我,你也太粗心了,在这里一夜不下去, 憨小良没有回答,他来到朱永强的面前,和没事人一样生火、做饭,做好后,他示意朱永强上来叫王诗凡,朱永强没上去,憨小良在楼梯口叫了两句。王诗凡没有多看一眼朱永强,她边吃边说:“永强,你最近到城里去看看房子,买个带小院的住处,下学期将你的母亲、小孩接过来,离学校、医院不要太远,山庄的事就交给憨小良。”朱永强没有回答,他仍然闷头吃饭,饭碗放下后问道:“他们要是不来呢?你住过去吗?”王诗凡看他一眼后说:“先买,不来再说,我的事你不管,这是工作,你先办好再说,房产证的名字就写朱家旺的。” 朱永强出去后,憨小良问道:“朱家旺是你们的孩子?”王诗凡没有答话,但态度表明是肯定的,憨小良有点害怕,他一直认为他和朱永强都是王诗凡雇员,王总是个随便知风情的女人,没想到她至少曾经是朱永强的女人。憨小良的心情有点不稳,他一天都极小心,晚上永强回来后,他己经做好了菜等他。憨小良上楼请王诗凡下来,告诉她永强回来了,王诗凡收拾一天的屋子,她让憨小良买个洗衣机,随手将憨小良昨晚弄潮后王诗凡帮他洗好、晾干的衣服带了下去。 朱永强告诉王诗凡,房子他看了几处,最好还是王诗凡去定,他作不了主。王诗凡知道他是个没有大用的人,她向憨小良看一眼说:“你明天和他一起去订了,我不想跑,山路不方便。”憨小良他还想着路边车上的事,说:“王总,别的事我能作主,这是你住的,你如果开车去不会太长时间,你自己定不会有遗憾,当然,你如果不去,我能定好。”王诗凡想到了他的用心,也想进一步气气朱永强,她让朱永强明天在家,她和憨小良去定。随后,她不再喝酒,吃几口就上楼了,由着朱永强和憨小良海阔天空地喝、扯。 憨小良看到朱永强又喝得差不多了,突然问道:“你和王总以前成过家?有小孩?”朱永强边喝边点头,他不想作进一步回答,他催着憨小良喝酒,不想提往事。憨小良只是试探,他也不想多问,接着,憨小良不让朱永强再喝酒,告诉他可以陪他一起去村里。朱永强向楼上看看,不敢接话。憨小良说:“她不让你出事,不是不允许你做事,注意保密,安全第一,我做大半辈子也没让人发现过,你听我的,我给你出气。朱永强听话地和憨小良又喝了两大杯后,饭都没吃,进了村。 憨小良径直来到常青华家的门口,他给朱永强一些钱,告诉他常青华的小孩住西屋,他直接进东屋就可以了,不要出声。然后,他安排朱永强蹲在猪圈的边上,憨小良大声地敲门,常青华出来问他有啥事,憨小良说:“兄弟,我知道你有几天在家闲着没做事,前几天就想陪你喝酒的,只是两个老板都在,不方便,今天正好,请你喝几杯再回来睡觉。”憨小良的便宜不是白占的,虽在疑虑,但想到有酒喝,王总才给加的餐,他肯定克扣了好菜,常青华转身进屋穿好衣服,跟着憨小良就走了。到门口时,她女人提醒,如果方便,趁憨小良醉的时候带几块好菜给孩子。 第一百二十七章 鹤奔闲云 看着憨小良陪常青华远去,朱永强还是有点不踏实,他想到上次被常青华砸门的经历,摸着憨小良给他的钱,他还是进了东边的屋。常青华的女人问道:“有好吃的又想到啥了,不去?”朱永强没有说话,他钻到了被里,贴着她的耳朵说:“是我,钱你拿好,说着将钱放到她的手上,腾空的手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常青华女人迟疑一下小声说:“你和憨小良算计我?那可是个吓人的东西,有把柄在他手上可不好。”朱永强不再理她,他己经给过钱了,常青华在喝酒,他急切地开始自己的动作,比王诗凡好多了,听话,温顺,脸反正也看不见,想她是谁,她就可以是谁,都一样,没有一点压力。 常青华女人不让他睡,催他快走,朱永强告诉她没事,憨小良做事稳当,如果常青华提前回来,他会预警的。朱永强又休息一会,计划将钱按次打个五折,常青华的老婆倒是配合,由于王诗凡就朱在工地,他有点害怕,还是全价,没打成五折。朱永强离开了常青华的家,憨小良真的能喝,他又将常青华喝得差不多了,两个人讲话有点哆嗦,朱永强在外边让冷风吹了一会,想出了一个由头,他进屋说:“你们小声一些,王总在楼上嫌吵。”说完,真的上楼了,憨小良看他上楼,一颗心放下,另一个醋心升起。他又劝了常青华两杯,给了他几块大肉准备让他带回去,憨小良边喝边小心地听着楼上他猜想的动静。 王诗凡是给朱永强开了门,他想洗个澡,王诗凡当然不反对,让他回去时将门带好,她又睡了,她知道得不到同意,朱永强没有摸她床的胆。朱永强洗好后,王诗凡己经熟睡,他在床前看了一会,想着当初在草屋有情景,那时他相信她是个有钱的女人,没有想过会有今天。朱永强对陆小荷当初的感情经不住时间的考验,他救出她的命,但没有锁住她的情,后来,永强请袁玉凤带话过陆小荷,陆小荷的回应竟然是:如果真的对她好,就不要打扰她的好生活。还是袁玉凤觉得女儿亏欠了他,偶尔会做些补偿。 朱永强站在那里发愣地胡想,他知道王诗凡是不把他当回事才能安心睡觉,不是因为他是自己人。人人都会误判,他不如学着憨小良装一次糊涂,他小心地躺下,装醉般故意呼噜起来。和常青华女人相比,王诗凡身上的体味让朱永强一直陶醉、回忆,现在就在自己手里,他故意加大声音,也没有惊醒王诗凡。朱永强想着昨晚,王诗凡说吐了憨小良一身,她不醉睡得都这样沉,如果醉了,还不是由着憨小良行为。他并不生气,憨小良给的钱,安排他今晚的生活应该有弥补的心思。朱永强想着这些,故意的呼噜停止,他的手不安份起来。 身边有人,王诗凡己经感到是朱永强,多年的同床,她的记忆还是存在的。她没有醒来,仍然装睡,她清楚昨天是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接待了憨小良,那个家伙现在在楼下应该想听到朱永强的动静。她本以为朱永强没有那个胆,她由她小心摸索,自己熟睡状不作知觉。只要自己不喊,憨小良应该啥也听不到。不是她想着憨小良阴暗,是因为她的另外感官觉着外边有人,这样想着的时候,心情放松得更充分。朱永强没有征得王诗凡的同意,最后关头,他想吵醒王诗凡,如果反对就停止,可是她没醒。 朱永强才从常青华家的床上下来,温泉可以再次唤醒他年轻的躯体,曾经的女人让他心凉,他缓下动作,男人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多的女人,即使婚内又能怎样?何况婚姻己经不存续了。王诗凡能感受到他渐渐冷却的动静,对于没有自信的男人,她也没有兴趣,准备好的身体,随着一下懒身翻了过去,她不再理会他的任何美意。朱永强如同啥也没有发生过,拿起没有穿完的衣服,下了楼。常青华没有走,他看到朱永强下来,本就喝得不太稳了,气氛一时有点尴尬。朱永强觉得理亏,才从人家老婆处过来,他主动又敬了常青华一杯。 从朱永强的神色中,憨小良己经判断他在王诗凡处没有所得,他心内发痒,劝两个人多喝几杯,说什么以前都是误会。常青华当然不想得罪朱永强,如果他的女人能让他家的生活无忧,作为男人,大家只笑贫,不会有人笑娼,何况他女人不是娼。只要朱永强赔过钱、又不说。也不会再有人知道。想到这些,常青华虽然己经不行了,还是又陪了朱永强几杯。朱永强酒量不是太大,起先己经是喝过了,在王诗凡那撞墙后,心情不好,几杯下去,主动躺到了憨小良的床上。常青华将憨小良给他的肉又拿出来,又倒了几杯酒和憨小良喝了,将肉也吃了,这下常青华连床都不用,趴桌上就睡了。 憨小良看着这两个男人,他露出保持多年的憨笑,现在,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村里,一个需要一些零食就可打发,一个用点手段可以互享。憨小良也是醉意深厚,他不忘记为常青华盖件厚衣服,上楼方便,王诗凡应该还没睡,去村里太麻烦,路远。楼上的情景和村里的角色当然不能比,即使是天黑,一个也是凝脂如玉,一个只能算河底卵石,摸上去差不多光滑,感觉却如蜜和烛蜡。他没有因对比停下自己的脚步,阔步上楼,敲开了王诗凡的门。 王诗凡问道:“你喝成这样上来,他们两个人回去了?”憨小良语速己经不带伦次了,他哆嗦着、诡异地向下指指说:“都多了,全睡了。”王诗凡让憨小良回去休息,她不陪醉鬼,憨小良还说自己没醉,一定要向里挤。一个五十岁的、酒多的男人,是撑不住挤的,王诗凡将他推出了门,让他冷静一些,憨小良不推就不稳,一推后就瘫坐在门外的地上了。他休息了好一会了,地下有温泉,地上是凉的,他被冰了好一会儿,有点清醒后感觉后悔,他不敢再敲门了,扶着栏杆下了楼,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桌上,姿势都没变。 憨小良从桌上找到一点水喝了,他小心从床底下又找出一点肉块,用袋子拎上,进村前,回头望望,又用手搬了一下常青华,没有一点动静。朱永强走后,常青华的女人是给她男人留门的,憨小良走路趔趄,在他推开内门时己经不太稳了,他女人骂了一句:“逮到不要钱的酒死喝,这么晚了,死在外面算了。”憨小良浑身酒味,倒向床上,将肉顺势送到女人的面前,如果不是憨小良酒气太重,女人是能闻到肉香的。常青华的女人将袋子捏了一下,肉的份量还可以,她将肉袋放到了床的里边,协助憨小良脱了衣服。 在王诗凡那儿碰了壁,憨小良知道自己己经被错认,大半夜的,如果再被赶就太冷了。他一下拥住了热呼的女人,看在带回来肉的面子上,常青华的女人没有拒绝,给他焐了身子。睡意朦胧,她没有想到这不是丈夫,只是以为喝多了,和平时有点不同,加上才和朱永强欢娱过,她有点歉疚。憨小良身上才有点热乎劲,他就不安份了,本就不着一衣,又有朱永强的前站,一切顺利无比。才结束他就睡了,醉酒真的误事,立即熟睡是常青华的习惯,到现在,女人竟没有发现边上裸着的不是自己男人。 鸡叫三遍时,门外传来了常青华吆喝的声音,他女人摸了一下边上的光身,再听听外边的声音,吓得半死,没敢开灯。一下起床后用被子将憨小良蒙上,她来到门口,回来的当然是她的男人,她破口大骂:“我以为你死了呢,找你大半夜的,又到那个女人那疯去的?人家能看上你?也不照照镜子。”常青华被骂清醒了,他手中的肉己经吃了,没有完成女人交给的任务,他知道理亏,说:“我喝多,累了,让我睡会。”他女人说:“老娘明早还要做饭给孩子们吃,你浑身冰凉想冻死我?”说完,到里边拿出一床小被,让常青华到灶房去睡。 常青华不是第一次接受过这种惩罚,灶房的草堆上不冷,他现在需要的是睡觉,他顺从地接过小被,出去了。女人己经从她男人的空手中知道自己床上是谁了,她气恨自己大意,以前每次都是先谈钱的,这次没有,她将门拴好,钻进了被里,用她的手捂住憨小良的嘴问道:“你为何不说一声?把他灌成那样,就为了我?”憨小良什么也没回答,起身找到自己的衣服,将准备好的另一份和他给朱永强一样多的钱放到她的手上。将她重新放回到应该在的位子,憨小良比朱永强会算计,他顺利地打成了五折。 第一百二十八章 水浅湖平 双方都认为交易划算,女人催憨小良快走,天快亮了,憨小良想想自己也不可能再有作为,常青华万一再醒了,还真的麻烦。他不害怕,花过钱了,但是为长久计,还是听话的好,何况工地上也许还能碰上点啥。他大方地开了灯,穿好后示意女人到灶房看看,没有动静后他才离开。常青华应该是冻醒了的,他趴在桌子上太冷,朱永强睡得就安稳,憨小良回来洗涮好了,他也没有醒。憨小良不想再去上楼,他回忆一下昨晚的事情,担心王总生气。 他坐在狼藉的桌子前,还是动手收拾一下准备做早饭,王诗凡喜欢吃他做的面食。过了一会儿,王诗凡如同啥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下来锻炼了,她说自己到山上散一会步,估计半小时能回来。憨小良看着熟睡的朱永强说:“要我陪你去吗?”说话时并不抬头,王诗凡也意识到昨天晚上自己有点过分,何况一晚上自己一个睡,真的醒得早。她笑说:“霜重,山上凉,多穿件衣服。”憨小良有自己的理解能力,不仅穿得厚,还多带了一条小毛毯,说是方便走累了休息,王诗凡装作没有听见。 山上有点小雾,早了点,离太阳出来还有一段时间,憨小良一路上都在找休息的地方,不然他带的装备就浪费了。看着山清水秀,小溪潺潺,这里虽没有果林公司的果香,但清秀、静谧还是一样,她不禁回忆自己在朱家时的情景,她有点对不住还在熟睡的朱永强。她回头向憨小良笑笑,比朱家老大还笨实,只是他表里不一,当年朱家老大对她有情,她对朱家也算有贡献,只是代价太大。由于思想太重,王诗凡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憨小良早作好了准备,只是动作太夸张,扶住她人的同时,不该用力的地方下手太重。 憨小良没有及时收手,王诗凡没有喊叫,看着他手上的装备和他吃力的、贪婪在她上身的手说:“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好事?我尊重你是个血性的汗子,同情你为了家人求我给你翻身的机会,你却倒好,在朱永强面前想表现你对我的能力,在村民面前,你展现的是一个装憨人的为所欲为!”憨小良没有等她说完己经将手松开,疯狂迷恋眼前的身体是他的本性,王诗凡向小山深处的行为引起他的误读。他说:“王总,你不要说了,以后对你和你的事我不会再象一个男人那样主动,都听你的,我不是想自作多情,是怕你一个人在这里寂寞。以后,有人陪你了,我会让你在心理对我彻底消失,不会成为你的隐患,更不会去争当你的负担。”憨小良说后,远离了王诗凡两步,只是跟着,再不并肩。 走在前面的王诗凡听着这极理性的语言,有一种失落,尤其是在这荒山野岭,她向后看了两次,憨小良不再象开始时那样,在她回头时能撞上他盯她屁股的眼神。不再成为男人的目标,王诗凡不太适应,从小学时她就是男同学讨好的对象,她习惯了被宠、被盯、被不舍。刀停下来问道:“这山上啥也没有,你为何对这里的路这样熟悉?”憨小良没有看她的眼,也和她同步停下了脚步说:“我才来时,经常会到这里来,一个人坐大半天发愣,村民因此认为我憨,因为有人喊我时,我没有听见,当然就不回应,不是我有意装憨的。后来发现,被当作憨子是一种幸福,没人计较,给人娱乐,不被猜疑,没有误解。”憨小良说这些话时既不靠近王诗凡,也不向她看。 在野风吹着的山腰,一个男人既清晰又孤寞冷峻地面对一个女人,王诗凡习惯笑脸、嬉皮,突然发现憨小良遥远,她一下有种被大山障着的安全感。王诗凡当然不会主动,找个地方坐下来,故意留下一个更空旷的地方给憨小良,没有想到,憨小良仍在她两米外的地方坐下来,将手中的毛毯抛到王诗凡的跟前,他自己坐在冰冷的山石上。王诗凡并没有铺上他的毛毯,眼睛看着远方,她以为憨小良很快会过来帮她铺好,可是没有,憨小良也没有看她,只是眼向天空,如入定一样的神往,似是参禅。 身下太冷,王诗凡无趣地站起来,她向山上走了两步,回头看到憨小良并没有跟上,她犹豫一下,来到了他的身边说:“生气了?”憨小良站起来没有说话,只是到刚才她坐的地方将毛毯收起问道:“是回去还是继续向上?太阳快出来了,日出也很好看。”王诗凡说:“回去吧,你还要做早饭,我也累了,上不动了。”说完,夸张地伸个懒腰,露出她洁白的肚皮,当了憨小良的面整理了一下腰带,面对太阳没出但也发亮的东方说:“日出之前也美,云彩正等着太阳,己经被染祥了,配上这嶙峋的山石,大自然真的鬼斧神工。”憨小良没有象平时那样接上她的话,更没有表现听懂她的玄机,只是默默地和她保持适当的距离。王诗凡以为自己己经够主动了,可这个人还在装他的拿手憨样,她有点光火,又不好发作,快步向山下走去。 憨小良当然理解王诗凡,他也想上去抱住她的后腰,经过这一轮较量,她己经不会假装反抗,可是自己也说过不再去主动的话,就让毛毯白带了吧。下山更不能快步,憨小良想上前提醒,尤其是心中有气,快步更易跌倒,可是王诗凡灵巧、舒展的向前迈步,如同仙女一样让憨小良着迷,他倒是希望她能跌上一小跤,让自己有个救美的机会。王诗凡向前又跑了一会,工地己经进入她的视线,左边隆起一个更高一点的小山,她没有直接下去,拐向了小山头的方向。 憨小良刚才还想亲近,机会出现转机,他竟在拐角处等,没有向王诗凡的方向攀登。王诗凡是看到了太阳的蠢蠢欲动,她想重演当年与朱家老大上山修果枝的剧情,顺便修复和憨小良的温情,公司需要人才,她也需要才人。王诗凡在一棵小歪树下停了下来,她面向憨小良的方向,只要憨小良有心,应该在这时及时地扑上来,她顾盼的眼神就是主动。可是憨小良并没有面对她,也没动弹身体,竟然将小毛毯铺在身下,自己休息了。王诗凡坐到矮树丫上,晃动了整树玩耍,她希望再次引起憨小良的注意,距离并不远,憨小良故意不理睬她。 王诗凡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如此失败,她理解憨小良是故意气她,她如果现在到他的毛毯上,他不会再装傻。王诗凡又坐了一会,想着自己对郭昊天的承诺,她拍拍身上的枯叶,整理一下有点乱的衣服、头发,没有再让憨小良有机会看见。憨小良是等着王诗凡喊他,他真的会以比自己年轻三十岁的速度冲上去,树枝、山石、草堆,他都不止一次做过战场,他有经验,他现在心如火燎,表面上却靜如止水。王诗凡缓步下山,比刚才平稳多了,憨小良跟在她的身后,有点后悔自己的装神。离工地越来越近,他的机会眼看就没了,他几次想上次挡住王诗凡继续下山的路,工地的不远处还有草丛,毛毯还有用处,可是王诗凡的身影明显做好了不和他啰嗦的准备。 到了工地,朱永强己经醒了,他看着王诗凡和憨小良从外面回来,头上还有雾水。朱永强没敢多问,王诗凡让憨小良赶快做饭,她让朱永强上楼洗涮,憨小良看着他俩上楼,做饭的心思一点没有,他的弦崩断了。他小心地倾听楼上的动静,想听到又怕听到那种了可以在毛毯上听到的声音。朱永强上楼后,王诗凡将房门关上问道:“我准备这次回去就让你妈和小孩过来,你有什么安排和想法?小孩来后,家里需要一个人,我认为你最好找个女人,这样你就可以安心了,你妈也放心了。不要有别的顾虑,在费用上我会照顾好你妈和孩子的生活,我也会有自己的生活。” 朱永强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点头说:“我妈那边我也会打电话的,只是年纪太大让她背井离乡,我有些不忍,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你找到合适的人了吗?可不能和憨小良在一起,他太精、太狠,你算计不过他。”王诗凡让朱永强上午就去她们房子地方给朱家旺找个学校,如果合适,再在附近买一套房子,她不能和他们家住一起,但想有个和朱家旺经常相处的机会。王诗凡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她才用憨小良来惩罚他,他竟一点也没介意,倒是关心起自己来。王诗凡有点内内愧,这时她听到憨小良喊她们吃饭的声音。为了平衡憨小良在上山路上对她的怠慢,也为了对朱永强有个安慰,王诗凡没有关闭房门,她和永强曾是一家人,不用回避,她向朱永强鼓励地看一眼后,一个人一大早又上床。 第一百二十九章 借帆远航 朱永强理解她的心情,他向敞着的门看看,听到下面的叫喊,他照常不敢,王诗凡的主动落了空。朱永强下楼前告诉王诗凡要吃早饭了,她想着一大早经历的两个男人的事情,十分郁闷,恨朱永强不争,恨自己太笨,识别系统不准。她躺在床上,回忆自己的生活,规划自己的未来,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恣意下去,比选可以结束,郭昊天虽是浪子,但可以托付终生。王诗凡的脑子在转,憨小良看着朱永强在吃,他为了弥补在散步路上对王诗凡的冷遇,特意精心准备的早饭,如果二次见火,口感可能就会打不少折扣。憨小良没有吃,他装好一碗送到了楼上,王诗凡还在那苦想,她闻到了饭香。 她欠起身,接过憨小良送到床前的碗,确实是她最爱吃的面疙瘩,她没有看憨小良一眼,平静、慢慢地吃了起来。憨小良没有下去,他立在床前,看着王诗凡甜甜地吃,他有一种被接纳的成就感。王诗凡吃完一碗,憨小良早将纸巾盒放在她的跟前,王诗凡擦擦嘴,憨小良说锅里还有,王诗凡告诉他自己吃饱了,拉被躺下,当着憨小良的面又睡了。憨小良放下她的碗,象征性地将己经盖好的被又帮她掖掖,准备下楼前,向被头看一眼,王诗凡正火辣地盯着他。憨小良一下血脉喷涨,他不顾手里的空碗,迎着王诗凡的眼,放下碗的手就从自己才掖过的被边进去了。 他蹲在床前,王诗凡的衣服没有脱,但对憨小良来说并不费力,他伸手的位置正是他想的地方,王诗凡身子一扭动,双脚几次配合、相互一搓,憨小良方便多了。他没有走被头,就在侧面,他的头就伸进了被里面,门照例没关,王诗凡清楚,她并不忍,如同在野山里一样叫唤,生怕朱永强听不见。憨小良立起身体,听到王诗凡的声音他才解除自己的衣物,完成带毛毯时就想做的使命。对朱永强来说,声音刺骨,他后悔自己没有送饭,更后悔自己下来吃饭,他没有勇气生气,他是二等货色,躺在床上也没有壮起他的熊胆,他没有做过英雄。 憨小良到这村里进行的一直是交易,他从来不认为是占便宜,他只用一碗热饭,就完成了一个意愿,他满足地躺在王诗凡身边,没有忘记凑到开始时没有来及照顾的上面。王诗凡有种报复朱永强的快感,她并不讨厌憨小良,用她的秀手捋他没有几根的头发,比方力春油腻多了,但在这里,他确实是个心细的男人。王诗凡说:“我马上回去几天,回来准备让温泉山庄试营业,你可要将人找好,经理人员一定要有经验。招待员一定长相好看,不要总想着人家好事,这是事业,你如果乱来,让我发现,影响到公司的运行,我可不会记挂床上之欢放你一马。我从来对员工没有下不为例,我公司不设警告,没有二次犯错的机会。”憨小良的手并没有停止游动,口中直说“遵命”。 王诗凡收拾好后,她给郭昊天打个电话,告诉他晚上就可以到家,这边的事情己经好了,要向他汇报一下。朱永强搭她的车子到城里,王诗凡一路上没有理他,他也没有主动和王诗凡说话,他对自己曾经的、现在就坐在身边的女人太了解,她以前在自己家时就会装喊给他妈潘侠听,他不知道早上她是真的喊还是装给他听。总之,不管是哪种情况,憨小良当时就在楼上,她这样对他都是侮辱。下车时,王诗凡说:“上次买房我己经提醒过你,要有点主见,做男人,不要畏手畏脚,招工的事我交给憨小良了,你也留点心,单位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好了,大家的日子、你家人的日了才会好。”她不等朱永强反应、表态,说后就加油门跑了。 现在的路况很好,她预计晚上可以和郭昊天吃晚饭,想到自己一下确定了将来的方向,她有点找到家的快感。真是好事多磨,离云遮县还有二百多公理的时候堵车了,她看着时间,知道县长比较忙,她没有告诉他实情,只是说自己偶然有事缠着,明天才能到。高速公路堵车疏通较快,王诗凡到达云遮县城时刚过九点,她想给郭昊天打电话,但想到自己的信誉,就没有回到招待所,她开了一个房间。一个人吃饭太无聊,她电话请高学仁陪她,高学仁告诉她自己当晚有事,来不了,她有点落寞。 刚在外边的地摊上点一份烧烤,高学仁的电话到了,让她赶快到她住的酒店,王诗凡有点漫不经心,她说吃守再回去,她知道他想着啥事。可是电话中高学仁催得急,让她现在就过去,说是有戏看,她不太高兴地付了钱,边走边咬着一个海带串。到了她住的酒店门口,王诗凡看着高学仁说:“让你陪我吃饭没时间,你又不远,啥事不能吃过了再办?”高学仁并没有说话,拖着她进了电梯,来到一个房门前,就在王诗凡入住的上一层楼,王诗凡吃惊地盯着他说:“我有房间,你不用再开。”高学仁向她嘘个手势,动作明示她好好听,她不愿意做这种下三烂的事,没有学着高学仁那样用耳朵贴着门板听。 王诗凡用眼盯着高学仁,小高将她拖到电梯跟前轻声说:“我前女友赵惠杰就在里边,我是盯梢郭昊天找到她的,回去我再慢慢和你说明情况,郭昊天己经进去一会了,马上该有动静。”王诗凡听着就觉得反胃,她没有再靠近门,打开电梯,不顾高学仁的挽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郭昊天的表白还在耳边,她自己没有检点,以为郭昊天肯定在等着她的柔软,她算准间隔时间,不远千里,就是不想让郭昊天等得不耐。可是眼前,高学仁不会说假话,她无法象悍妇那样守在出轨男人的房门边,郭昊天还不是她法律地位上的男人。 思绪翻飞,王诗凡的注意力还是想从隔音不太好的楼板上面听到她不想听、又害怕听到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楼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音,不是正常客人应该发出的声音,她打开房门,己经快十点了,高学仁的声音传入了耳朵里。只是一会就平静了,没有感到有保安平息的动静,王诗凡焦躁地等着高学仁来向她说过程,时间太难熬了,半小时差不多过去,也没有听到别的动静。她拿出电话给郭昊天打过去,郭昊天告诉她自己正在加班,如果她回来了,可以直接到他的招待所房间。王诗凡告诉他,为了让他放心,她就住在酒店,不去打扰了,请他明早过来一起吃个早饭,她说出了酒店的名字,就急急地挂了电话。 郭昊天是何等机灵,他在官场可是听风辩器的高手,没有多会,他电话就过来了,答应明早陪她吃早饭。高学仁和王诗凡终于联系了,他来到王诗凡房间,告诉她,自己实在没有忍住,还是敲门了。郭昊天看到他进去,起来就想离开,他伸手拖住他时,赵惠杰度图上前拉扯帮他脱身。高学仁守在了门边,郭昊天没有走成,他发现两个人正在说话,没在床上时间还不及从床上穿起来。郭昊天让他进去,说是赵惠杰在外边闯荡太辛苦,他准备让她接管果林公司的一些事情,并没有其他目的。他严肃地如同对待下级一样批评高学仁,认为他对自己的跟踪是违法的,作为政府的公职人员,他的有些行为涉及保密,如果高学仁再不注意,他将安排对他采取措施。 高学仁嘲笑般继续说:“他,一个政府人员,出来会我的女友,还说需要保密,真是知道啥叫不耻。我提醒他,如果不是自己的证人临时跑掉,我会给他们拍照,下次就让记者和我一起来。郭昊天瞪我一眼,又看看赵惠杰,他坐下要和我谈谈。”赵惠杰果然不再要脸,高学仁继续没有气力地向王诗凡表述。郭昊天让她说出和高学仁的关系时,她只承认是自己前男友,早就明确断了,不交往了。郭昊天如同胜利者一样,他问道:“现在你知道自己行为的性质了吧?你只是个过路的前男友,你对她早就没有约束的资格,她是成年人,她现在就可以撵你滚。”高学仁说这些话时,早己没有了男人的英气。 王诗凡问道:“她们还在上边?你没有单独和赵惠杰说几句?”高学仁说:“郭昊天接个电话,说他在加班,我知道这是他软肋,领导为何能撒谎呢?可我己经没有办法了,他接电话时,我想将赵惠杰带走,她不理我,我真的感到失败。我是一个出来的,她都没有从座位上起来送我一下,她的眼神对我的出现明显露出的是不满,我又何必呢?”如果不是郭昊天就在楼上,王诗凡真想安慰一下这个男人,她有点后悔自己告诉了郭昊天自己的位置。郭昊天应该没有了和赵惠杰继续的心情,以他的为人,可能很快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王诗凡立即请高学仁先回去,说她有点事要出去一下。高学仁呆愣在原地,他需要调整一下心情,王诗凡却没有给他港湾。 第一百三十章 源起梦醒 王诗凡拿出自己的长款披肩,遮盖好后,陪着高学仁下楼,高学仁跟在她身后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到哪去?”王诗凡向他挤出一丝笑说道:“我也有约会,你不要问那么多,下楼后,她让高学仁自己回去,她上车就一个人出去了。”高学仁看着远去的车子,他不想再在这个事非之地久留,又不想回到自己的宿舍,他又来到了和王诗凡第一次见面的休闲中心。王诗凡并没有远离,她以为很快就会有郭昊天找她的电话,她将车子停在不远的地方,郭昊天电话一响,他从楼上下来的时间,她也能赶了回去。她将手机放在方向盘上,不时地让它发亮检查信号和电池,只要它一响,她立即就发动车子。 等了一个小时,她没有听到自己的电话响,又不敢回去,怕遇到正巧出来的郭昊天,就这样耗了快两个小时,她安慰自己,郭昊天可能没有打电话,应该直接下楼去敲门,想给她个惊喜。想到这里,她立即返回,她小心来到赵惠杰的房间,倾听一下,里边没有动静,她回到自己屋里,调整一下心情,想给郭昊天打电话时,己经太晚了,她选择放弃。可是她无论怎样数数都睡不着,拿起床头柜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赵惠杰的房间。赵惠杰问她找谁,她捏着鼻音说是想找郭县长,对方沉默一会告诉她打错了,这房间没有县长,她继续冒充自己是记者,马上到门口。她挂了电话,打开自己的门,来到电梯边。 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但是步行的便梯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夜己深,她不敢冒失,缩进自己的门里,贴墙细听,有人轻轻下来。她想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就打了郭昊天的电话,郭昊天及时接听,但她没有听到铃声,如果是静音,接的不会这样快,王诗凡没接,如果郭昊打来问她,她准备回复郭昊天,就说自己睡觉碰到的手机。确认楼梯上不是郭昊天后,王诗凡装着咳嗽披衣下了楼,她咳嗽地厉害,当然没有走电梯,在她的前边,赵惠杰吃惊地拎着鞋,给她让个道,她笑呛后,咳嗽更厉害了。到了楼下,她大声问值班员,是否有药店夜里开门,眼光却盯着楼梯。赵惠杰没有出现,她的电话响了,郭昊天让她赶紧开门,他己经在她门口了。 王诗凡坐电梯上了楼,看到郭昊天着装整齐地在她的门口,一边开门一边说:“为何这样晚还过来?”凑上前去就抱住了这个男人,当然有另一个女人明显的香水味,他没来及清理。郭昊天怀疑地看着她一眼,松开她缠绵的手问道:“你不是打我电话的吗?我就赶了过来?”王诗凡愣了一下说:“我打电话是让你不要过来的,都两个小时了,你一点也不想我,现在才来。”说完不等郭昊天反应,她就将他的领带扯下,软软地入了他的怀说:“我有点咳嗽,想下楼买药,一听到你的电话,好了,你说奇怪不?” 郭昊天将她的门关上,声音很重,应该能传到便梯中的赵惠杰耳朵里面。他说:“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可不要将感冒传染给我,在外面又和哪个帅哥瞎混的,受凉了?”说着就将王诗凡放平,说是要检查她的操行,大谈自己在这方面有经验,三十六小时前的有、无行为他都能分辨。王诗凡说:“我不用分辨,离开你,我身上边别的男人气味都没有,不象你,身上明显有秘书的香气。”郭昊天真的下意识闻了一下,知道上当说:“你就瞎说,不过她们送的文件上有时真的会残留她们的香水,我手没来及洗。”王诗凡说:“别骗我了,不是手上的,是头发上的,不经历耳鬓厮磨,是上不了头的。男人吗,就即使和我结婚,我也不能阻挡、反对你的激情行为,只要心中不忘记我就行了,我也是过来人。” 郭昊天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继续发挥,但不承认接到她电话后和别的女人有染。王诗凡真怕他检查出一早和憨小良间的亲密,那可是二十个小时不到,比他的经验短。没有想到郭昊天只是一会竟说:“这么多天不碰男人,就等我的?”王诗凡说:“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却没有为我多攒下一些,没接我电话是不是夜夜新郎?”郭昊天让她不要胡说,他说:“明早的早饭你在房间定一下,我要和你谈谈下一步果林公司的事情,我们要引进一些专业人才,协助方力春将果林公司做强。我不能和你出现在自助餐厅,我的位置在这个地方太显眼,和你在一起我是安全的,你是大老板,我以前、现在招商都是我份内的事。”王诗凡明白他的意思,她努力地讨好他,虽然明早吃不到她喜欢的、憨小良会做的面疙瘩。 赵惠杰是在做自己部下时上手的,她对郭昊天一直保持听话的姿态,亲热时郭昊天连她的手都要自己去引导,她从来不敢主动。现在,她经历外面的世界后,又回到了这里,失去一份体面的工作对她实在是恶梦,郭昊天不听也能想像得出。一个女人,为生计出去打工,尤其是有几分姿色,又有点自负和赌气,想不进陷阱太难了。听说郭昊天重新执政,她只是试试,郭昊天己经承诺给她一份好差,收入可观,办公就在县城,不用去果林公司。听到郭昊天重新开房间的沉重关门后,赵惠杰又大方、平和地回到还有郭昊天温度的房间。郭昊天没有向她承诺婚姻,但保证她肯定会有一个满意的结局,她憧憬着与郭昊天相濡以沫,为他生儿育女。她没想过,郭昊天并不是另外开的房间,现在正和另一个女人作对她来说最高的承诺。 高学仁出去后,郭昊天本来是想及时到王诗凡住处的,但想到高学仁的麻木和威胁,郭昊天以为他会在门外不走,就故意和赵惠杰演出,想让门口的他气血狂出。后来,他当然就顺从赵惠杰休息一下,也打算半夜醒后再到王诗凡房间,恰好,王诗凡的电话来了,黑暗中他都没有想到看号码。现在,他踏实地躺在王诗凡边上,告诉她自己绝对会将娶她列上日程,但请她一定不要再和前夫们有来往,更不能有逢场作戏的话柄。他现在的情况不能给别的人以无聊的口舌,王诗凡说:“你还是在乎现在的位置,不用太累,你不是想做自己喜欢又没有太大压力的事吗?”郭昊天沉吟一下说:“就是普通百姓,也不想让自己的意中女人红杏出墙。” 王诗凡想到了拿捏过她的憨小良,还有那些她并不是因为看上也不是逢场作戏的原因,但确实上过她床或炕的男人们,她有几丝不安。她说:“放心,我知道我是个会引起男人沾的女人,虽不是花,但敢保证,从来没有惹过草。如果我们真能结合,我对你没有要求,别的男人哪怕真有眉来,我肯定不会眼去的。我不希望你撒谎,不反对你纳妾或冲动,只想听到实话。如果遇到可人,她的有些方面你喜欢,可以讲给我听,我悟性有,可以学,知道学不来新鲜和刺激,但不会让你对我有偷偷摸摸的恐惧。”郭昊天也沉默一会,他没有解释,只是又释放了一下他在楼上省下的激情。 第二天一早,郭昊天在早饭上来之前,他为王诗凡沏了一杯好茶,他随身的包里就有,没喝上口,茶的清香己经飘出。王诗凡将自己的头发用浴巾盘干,郭昊天要用吹风机给她吹,说是有加热功能,一会就好。王诗凡想到了姜水河的交代,吹风对人体,对发质都不好,她笑笑说不用,心中却想,姜水河对庄雨水晨,钱玲花她们肯定也有这方面的交代。郭昊天让王诗凡将床怀好,给人的假象是一个睡的,他一早才来,他内心有一种担心,高学仁说不定真的找记者在楼下等他出现。他知道方力春现在地城里,他一早己经打过电话,让他一起来王总房间商量事情,时间太早,方力一听地方,心中就有些酸意,他喜欢王诗凡的出浴后的香气。 方力春到后,王诗凡知道明委,她清楚高学仁的胆量,他可不敢在郭昊天地盘上造次。郭昊天问道:“你上来时,保安没有拦?”方力春说:“没人,都没有人看见,这地方我以前来过,没有遇到被拦下的情况。”郭昊天心理踏实,能有方力春和王诗凡送他下去,即使有记者,他也说得清,何况他己经通知了公安部门,发现不对会及时有人到场。郭昊天说:“你们两人都在这里了,为了果林公司的发展,公司有必要在市里成立一个公关中心,负责宣传和一些大宗事务的谈判,果林公司又偏又远,不能老让大客户跑那样远。我己经考虑了,公关公司和营销公司搬市区办公,地方我己经找好,如果王总有时间,今天可以让方力春陪你们去看看,临时负责人我也为你们物色一个,你们正好考察一下。” 第一百三十一章 转身境迁 王诗凡是知道结果的,方力春以为是郭昊天摔他的包袱,他急忙说:“郭县长,你是不是准备将总部转到市区?负责人是谁?我还是经理不?”郭昊天向他看一眼,又看看王诗凡说:“王总是你的老板,也是果林公司的法人,有事你们商量,我还只是个局外人,不然就不请你们去考察、定夺了。”王诗凡示意方力春不问,她说:“昊天,你让那个人上午就和我们一起去,只要是你看好的,我都同意,是个女的吧?不要太漂亮让我感到不自在就行。”说完,妩媚地一笑,郭昊天不是碍于方力春在,听到王诗凡直呼他的名字那种亲切劲,他都想将这个女人纳入怀,他点头说:“早饭后她就过来,住的不远,本地人。”王诗凡不想进一步挑明,知道她就在楼上。 赵惠杰在大厅等王诗凡,郭昊天和王诗凡、方力春小心地下楼,他己经从赵惠杰的信息中知道高学仁并不在楼下,赵惠杰也和他说过,高学仁是个怕事的人,嘴上有时硬气些,真做是就畏首畏尾。郭昊天将赵惠杰介绍给王诗凡,告诉她,小赵以前是招商局的正式干部,看到了商业的繁荣,也想下海亲手试一把,可是运气不好。她学的是营销专业,加盟果林旅游公司后,对公司的发展是有帮助的。王诗凡看着赵惠杰,是个五官端正,面目清秀,有点灵气,虽不是美人却无瑕疵的居家少女,男人想娶的应该会以她为模板。 王诗凡突然就有了酸意,姜水河以前和她说过,娶她是有风险的,太引人注意,对于男人来说,如果没有巨大的威权和压倒性的优势,是不敢娶她的,内心不安。她又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赵惠杰,确无特别之处,却有惹人怜的弱,她有点想收敛自己的强。王诗凡让方力春开车,她和赵惠杰坐在后排,郭昊天告诉她们,高速出口有人接,车号他告诉了方力春。王诗凡小声问道:“你和高学仁不准备继续了?”赵惠惊奇地看着王诗凡,她对这个女人比王诗凡对她敏感多了,虽说年龄应该比她大不少,但那种由内逼向外的霸气仍在,丽质天生的那块还没有褪去,现在居然知道她的过去,她却不了解对方,一下就显出她们在郭昊天心中的份量。 赵惠杰说:“我和她也只是普通朋友,当初也没到论嫁谈婚,后来,他的猜疑心太重,我受不了,导致我失去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口气中明显有怨无悔,王诗凡说:“你愿意来果林公司工作,我很欢迎,开车的小方你应该听说了,是总经理,以后你们要好好配合。至于待遇和其他方面,我会征求郭昊天的意见,我姓王,是果林公司的创办人。”赵惠杰没有作出重新认识的举态,她说:“请王老板多关照,到你这工作是郭县长介绍的,我以后就归你们管,不想麻烦他,有事都听你们的,待遇你们比照你们的标准,我是来工作的。”语气严肃,明显不想让人总提县长的名号。 王诗凡握住她的手说:“以后我们就是姐妹,果林公司目前不大,没有到在市区建办事处的阶段,但是你来了,我想后期的发展能有个飞跃的过程。你有招商的经验,又是营销专业毕业的,我相信果林公司的旅游产业能够迅速扩张。”她向方力春看看后,小声问道:“昨晚上你就住在早上的那个酒店吧?郭昊天是否允诺要娶你?”赵惠杰看着挡风玻璃的方向,同样小声地说:“他告诉你的?我没有嫁他的打算,也没有看出他有那个意思,更没有听到。王总,今天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感谢你把我当姐妹,但我不想谈太多个人的话题。”王诗凡将握她的手用力一下,表示同意,她闭目休息一会,找不出别的她想知道的话题,赵惠杰以为她生气了。 到了地方,王诗凡发现这是个气派的写字楼,郭昊天租了一个楼层,不仅办公,生活设施也是齐全的。她羡慕地看看赵惠杰说:“郭县长考虑己经很周到了,我来就是摸个门,感谢他在市区为公司找到这样好的办公地点,以后谈事情有个去处了。方办春,你将租赁合同补一个手续。”王诗凡边交待边和赵惠杰一起熟悉办公地点,她找到了自己和方力春的办公室,走进自己办公室后,套间内居然有一整套卧具,起居用品齐全。为了显示自己早就知道,她还对有些用品提出了更换,让方办春找时间安排人办。相比她的套间,赵惠杰的房间反而简单,郭昊天将她的休息室设在最里边,里边的设施相当简单。 王诗凡看着各自的门牌,郭昊天己经在这个地方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她的门牌上有董事长的字识,办公桌上有王诗凡的照片。赵惠杰的休息室写明了是员工宿舍,方力春的经理室离王诗凡较远,王诗凡的隔壁设了一个监事会主席的房间,可能是给郭昊天自己留下的。看着这一切,来人就能办公,王诗凡为官员的能力所折服,朱永强他们的办事水平太次了,如果达到现在的效果,她不知道要跑多少趟,要接多少电话。王诗凡来到赵惠杰办公室说:“你一个住在这样空旷的房间不害怕?虽是城市,但晚上写字楼就没人了,你还是再找个小区,租个房子,租金公司出,这个房间作中午休息用。 赵惠杰说:“谢谢王总,我看了,这里的门禁系统还是健全的,通讯畅通,又是市中心,不再破费公司的钱了,等我对公司有贡献后再说。这里比我出去打工时住的好多了。“她说到打工时,眼角有不安的躲闪,王诗凡当然清楚,尊重的最高级就是顺从,她让赵惠杰生活几天看看,以后有想法再联系。王诗凡安排方力春,按照郭昊天的要求,将旅游产业的推广和前期工作交给赵惠杰,同时,将果林公司的水果销售情况向她也作个交代。 小会议室比较精致,主持人的椅子非常合适王诗凡坐,她试了一下后认为也适合赵惠杰。王诗凡说:“今天就算赵经理第一天上班,中午给赵经理接个风,以后公司要养成这样的习惯,不能浪费,但迎来送往体现公司的文化。赵经理负责公司的经营,旅游产品的开发、宣传,方经理负责公司的生产和地头的销售,同时兼顾公司的日常工作。赵经理这里再招一批人,请惠杰忙拿出需求计划交公司研究,会后,方力春及时将今天的情况通报给郭昊天,他如果有别的要求,再通知我,这个公司的前期、如今的运作,离不开政府的支持。”说完,她看看时间,三个人一起出去吃饭了。 赵惠杰能感觉到王诗凡对她的介意,尤其是事关郭昊天的情况,她故意不让小赵汇报,体现了她的内心。从办公地点的环境布置,郭昊天和王总的关系是贴心的,赵惠杰从小就平庸,但是她自己认为算是好命,如果不是经历一年多的颠沛,她现在或许能在高学仁的臂膀下小资的生活。在去吃饭的路上,她也在规划自己以后的生活,王总的问话切中了她的要害,如果重回高学仁处,她得到的是残缺的所谓爱;如果放弃小高,在郭昊天处,即使没有王诗凡,她对郭昊天这样的成功男人只能是个下得了厨房的女人,真上厅堂,她不能给男人带来王诗凡那样的虚光。 她在高学仁眼中是美女,只是因为小高没有郭昊天的出息,与王总走在一起,她挺直的腰板也显不出傲人的气质,赵惠杰主动和方力春走到一起。中饭方力春也没有喝酒,王诗凡问她是否回到遮县去,赵惠杰说:“这里一切都好用,我在这里打扫一下卫生,做做前期工作,有事情再及时向你们汇报,我就不回去了,谢谢王总、方总。”王诗凡也不再和她客套,她和方力春向果林公司的方向开去,离开果林公司时间太长了,她想到新安小学去看看,有了上次成名顺女人闹事的经历后,她让方力春直接将车开到山上小木屋。 旅游的事业早己启动,小木屋己经有游客租住钓鱼,方力春让她晚上住学校,他己经和杨怀昌联系过了。王诗凡在湖边没敢下车,她怕麻烦,方力春将她带到一个人很少去的果林里边,那里也是公司收购的果园。园内没有人,但果树的香气仍在,夕阳的红光配上松软的枯叶,闻着残果的香,王诗凡对自己一念间做下的种树的事情生出另一种眷恋。如果不是郭昊天,她现在己经完全到了青岩峰温泉,这里有她曾经的汉和汗,还有朱家旺,她一直挂心上的心肝。王诗凡跑神的状态,被果枝刮乱的头发让方力春着迷,四周空无一个,他从后面抓住了王诗凡,头靠到了她的秀发。 第一百三十二章 往事难扶 王诗凡没有回头,也没有将方力春的手拿开,周边的果树密、但可透风,她寻找着可倚靠的树杈。方力春和赵惠杰在一起时,她当时就想过,以方力春的品性,王诗凡不在身边时,他还会向市区跑,旦愿不要和郭昊天在办事处赵惠杰那撞车。夕阳尽落后,天气会更冷,王诗凡就近半倚在一棵果树边,由着方力春激动,她没有用眼直观,看着远方似有沙响的树枝,方力春己然解除了她的束腰。 王诗凡喜欢方力春这种直截了当,她弓了一下秀腰,根据方力春的身材,曲率她掌握地恰好。几年的树龄,己经能撑住她们的合力,不知道晃动对根系是否有帮助,地是她们的地,树是她们的树。方力春陶醉在不能自拔中,王诗凡没有顾及他后续的感受,提醒他不要受凉,赶紧穿好。王诗凡清冷地问道:“如果我是你女人,或者我将嫁你,你会这样对我吗?”方力春有些震惊,自从上次后,他就不再思考这样的话题,木屋中有他看上的女人,如果不是赵惠杰来,他早知道有这种机会,他会安排自己的女人过去。生活在大城市,为他生向个孩子,他在果林自由自在。 方力春说:“你如果愿意嫁我,我当然希望到五十还能这样轻狂,比在被里好多了,尤其是风吹间隙时的凉意透顶,更有说不出的美意。”王诗凡说了太轻薄,估计己经放学了,她们决定先去学校。杨怀昌早就等在那里,老师又多了两个,是公派实习的,一共八个人,作为校长,他提前准备了丰盛的菜品,还专门买了酒,王诗凡的房间己经安排人住了,不存在通风问题,只需要让人临时搬出来就行了。王诗凡一到,杨怀昌这安排上菜,她看着大家忙活,心中泛起些许痛意。她真有机会再选择,也想过这种简单快乐的生活,老师脸上洋溢的是自信、知足有表情,他们都有面临进城的苦楚,但从表情上发现不了没有被阳光照到的阴暗。 王诗凡和方力春都没有坐在所谓的上席座,他们一致遵守学校的规则,由杨校长坐,他有些不适,尤其是面对王总时。王诗凡也喝了酒,她问李淑园:“李老师还在坚持?我以为你己经调走了呢?”李淑园站起来要敬王总的酒,说是请她多关心,她小声说道:“自从方总当家后,你和姜总都不来了,我们还以为你把我们忘记了呢?方总是本地人,他又小,我们不能为难他,王总,我们都到期了,你可要惦记着我们,听说郭县长听你的?”王诗凡一听就愣了一下,其他老师让李老师不要乱说,杨怀昌趁机要罚李老师的酒,王诗凡想到庄雨晨和她说过的话。 方力春试图掩盖,他知道在这种场合提这个话题不恰当,何况他早就听说风语,王诗凡制止了他,她笑笑吃了一口菜,有点呛着说:“这个果林公司,包括新安小学的公办转型都是郭县长帮的忙,我代表果林公司一直感谢他。现在,他是我们县长,我和他之间是商人和领导之间的事,我不会高攀,他也不会坏政府的规矩,感谢民间对我的搭配,我做不起也做不成领导夫人。大家喝酒,平时拿我取笑也可以,只要不影响你们心情,你们调动的事我真会去找郭县长,是否能办成?效果如何?我不敢打保票。” 大家听说她要为学校的事去找郭县长,轮流起来敬她的酒,王诗凡并不避讳,但心中没有一丝优越,却萌生出惨意。她出钱办的学校、请的老师,当地的百姓、请来的老师对她一直只有要求,没有感恩,对一个可能最多是正常履职的县长,他们显出了敬意。王诗凡知道这些敬酒不是冲着她的人,是为了她可能去找的人,清楚了面目,她也不想点破,多喝了几杯,提前回到了她自己的宿舍。方力春跟了过来,他想知道王诗凡当晚会否再去潘侠家,王诗凡想到了成名顺的媳妇,村庄太小,说不定她就能知道。王诗凡让方力春去给潘侠和朱家旺拉来,她想在学校里和她们谈。 潘侠看到王诗凡喝了不少的酒,就告诉朱家旺说:“这是你妈,准备接你进城,你以前总说她好,她实际是还欠你的亲情。”王诗凡听着这别扭的介绍,她伸手去拉朱家旺,他没有躲,问道:“我奶也和我一起进城吗?家里的地谁种?我爸和你在一块吗?”王诗凡说搂着她的儿子说:“妈都办好了,奶奶说得对,妈对不起你,你从此就可以不考虑家庭事情了,努力读书就成,我们都在一起。”家旺看着他的奶奶问道:“奶奶,你同意吗?”潘侠没有说话,她扭过头,擦了一下眼泪说:“你们先去,我怕你爷爷、叔叔没人问,我以后再去。”朱家旺挣开了王诗凡说:“那我也不去,我要一直陪我奶奶。” 王诗凡喝了点酒,她对朱家旺是有所了解的,她让别的人都出去,面对着潘侠说:“你知道朱永强正在我那里做生意,他不敢回家,房子我都买好了,如果不去,我不勉强。只是以后我也不想再过来了,家旺不小了,新安小学我也是当年为他考虑建的,以后你家缺钱我当然会管,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在这里出现当年就是个错误,我没有叫过你一声妈,但是这么多年我的苦心你应当理解。朱家的灾难我不去解释,我也不说和我无关,但我阻挡不了。你如果想拿我出气,我收着,用小孩不是办法,我不止他一个,说不定以后还有。”朱家旺再看他母亲的眼神,早就没有了温柔,她是那样的冷峻、不可侵犯,一如他在生气时和同学争执的表现。 潘侠拉着朱家旺,她的眼泪没干,她说是朱家旺自己选择的,当初让他进城上学她己经劝过,没有用。朱家旺看着他的妈妈,转向潘侠说:“奶奶,我们一起过去吧?等我考上大学能挣钱,我第一时间再将你接回来。“潘侠说:“奶奶老了,能不能活到那时还说不定,走了也好,清静,只要孙子愿意,我到哪里都行。”她拧了一把眼泪带出的鼻涕,转身清理去了。王诗凡重又拉过己显生分的朱家旺说:“好好上学,以后给奶奶、朱家争气。”她的声音很大,潘侠听得到。朱家旺眼有泪花,王诗凡帮他擦去,潘侠进来后,王诗凡说:“边换洗的衣服都准备好了,啥都不用带,过去后,我找人将朱永强的事情弄明白,以后也好回来,现在交通方便了,再远也要不了两天。” 潘侠问道:“啥时候走?我好提前给他们爷几个烧个纸说一声。”王诗凡也有点哽咽,她说:“不急,我给对方的学校核实后就安排人来接,还有几天。”她看着潘侠拉着家旺出去,方力春跟在后面将她们送回了家。王诗凡门都没关,她陷入了沉思,朱家旺的眼神就在跟前,他只把她当跳板,不是当母亲看待才同意她的要求,个性太强了,像极了她自己。不觉中眼中有热的液体流出,王诗凡任凭情绪飞奔。杨怀昌喊了几声她才听到,急忙坐起来擦了泪水说:“有事?” 杨怀昌说:“你出事后,我有过不少想法,你知道我要平息这几个老师的关心己属不易,我只是个普通的青年,没有背景,帮不上你,也不敢贸然去看你。如今你一切都好我就踏实了,郭昊天比我本事大多了,也只有他才配你,感谢你以前对我的关照,我真的对不起你,在你可能需要温暖的时候,我却没有踪迹。”王诗凡让他坐下,又好好解了一下朱家旺的近况,她己经知道杨怀昌一直用她早先给的钱帮助朱家,并且告诉潘侠是朱家旺学习好的奖学金。 杨怀昌告诉王诗凡,他后来主动追求过李老师,那时王诗凡正在落难,李淑园看不起他的行为,没有睬他,听说在省城有个同学正在追她,快进城了。他自己也在作准备离开,学校的事情他己经和方力春交流过,方经理不喜欢学习,他当然不关心老师,杨怀昌己经和镇教办联系过了,马上可能会有新校长,由于涉及果林公司的赞助,镇里会提前征求王总的意见。王诗凡说:“老师的情况你熟悉,你帮我考虑一下人选,真要是问起我,我也好推荐。” 杨怀昌还想多坐一会,可是王诗凡早没了心情,她催他早些休息,明早还要出早操,杨怀昌自觉有歉意,讪讪地离开了。他走后没多久,李老师进来,她告诉王总,杨校长表面敦厚,为人太过势利,不象是读书人,自从听说王总和郭县长交情深厚,他就一直希望有机会向王总多汇报一下。本来,上学期他有机会到镇中心小学任教,那样离城市就进了一步,他不去的原因就是想再有机会和王总产生交集。李老师说:“上次,县教育局的领导来这里调研,杨校长拐了好几个弯才找到机会向人家说明,这个学校的创建人是县长的红颜知己,教育局的领导不敢背后议论、更不敢诽谤领导,制止了他的继续编造。 第一百三十三章 雪落沙漠 王诗凡的酒有点醒了,她突然问道:“你个人的事情咋样了?听杨怀昌说,你不喜欢他了。”李淑园只有借力转了话题,她说:“我看不上他那样的男人,我认为男人不管是在啥样的境遇,都要有担当,我不爱能屈的男人,我不知道他哪天能伸。男人,就应当顶天立地,顶不住砸地上也比屈眉号称等机会的男人爽当,要让女人佩服他的勇敢,不能指望让女人慢慢消化他的阴险。”王诗凡似有所悟,她想到了三十六计,想到了大丈夫的民间标准,李老师真有思想。她说:“杨怀昌的事情我有所感觉,但作为一个男人,他也要找恰当的生存方式,保护了自己,才叫留得青山,如果青山不在,真有可能没柴。你可能宁要山穷,也不要恶臭上的郁郁葱葱。”李老师接不上话了,她不再吭声,任由王诗凡发挥。 王诗凡并没有打发李老师回去的意思,她需要有个人聊天,方力春应该在杨怀昌的房间,她不想在这个环境让男人来打扰她的清静。王诗凡看李淑园不接话,她突然问道:“你喜欢老师这个职业吗?如果有另外的工作你愿意试试不?”李老师这才抬起头说:“是啥职业?能透露下下吗?在城市不?”王诗凡说:“不在城市,是个温泉渡假的山庄,在乡村,但离城市不太远。”李老师沉默了一会告诉王诗凡,她己经到了待嫁的年龄,希望能到城市安个家。王诗凡表示理解,她向李老师描述了山庄的规模和可能的前景,以后只要规模上来,会有大量的男性员工管理者,她邀请李老师在假期时可以先去看看,管理山庄的成就和教育孩子的成就感不同。 李老师答应会考虑王总的建议,她看到己经不早了,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李老师才走,方力春就过来,他看着王诗凡问道:“王总,明早我来陪你吃早饭,己经和杨校长说好了,早饭后你就回去,有事路上你再吩咐。”王诗凡知道他担心成名顺的女人会来搅和,就说:“早饭我们就在路上吃点,五点就进城,也可以到县里再吃。”方力春答应后出去了,王诗凡知道他的女人就在山上等他,本来,她还担心方力春在这个读书的地方纠缠她,现在放心了,她亲手建的木屋,成了方总的安乐窝。 方力春离开后,王诗凡认为杨怀昌还会过来,但是,听了李老师对他的评价后,她对杨怀昌又多一点不愉快。她从心底认为男人是应该有坦荡的胸怀,见风使舵只可用在航海,如果嫁接在日常生活,肯定也能逢山开道,但给旁观者的感觉就是两面三刀。心中想着人家对杨怀昌看法,她知道是因为自己放不下他,这个校长是她看好的,杨怀昌一度非她不娶,还远没到江水为竭,他早己和自己撇清关系。现在,有点升温,居然是因为并不真实存在的一个县长关系。王诗凡翻来覆去睡不着,在这种地方过一夜,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为何,完全可以和潘侠谈完后进城的。 王诗凡迷糊了好长时间,她以为自己没有睡着,起来坐了一会,窗户没有关严实,外面有冷空的潮气涌入,她起床想去关上。披衣下床来到了窗边,外边亮若白昼,她伸头窗外,万里晴空,看不到眨眼的星星,月若水洗,洁静晶莹。王诗凡多穿了两件加厚的衣服,小心走出自己的房间,校门是锁着的,她出不去。在小操场上走了一圈后,她发现教室的后面土墙上有一个缺口,她试了一下,很方便出去,她向后看看,没有人发现,她出了学校的教学区。 外边的环境她太熟悉了,当年和永强在这里住了不止一年,她向那早己不存的故迹看了一会,又目测了一下位置,找到她当年监督永利的地方。想到己经到另一个世界上的人,可能是有过肌肤之亲,王诗凡并不感到害怕。她在原地呆一会,夜凉如冰水,她站起来绕了一圈,人生比梦简单多了,稍不小心就回到了原地。王诗凡信步由己上了小山,路过的很多果树她有情感在里边,她想到一些修枝间隙的美事,月光下羞红的脸没有人看见。山顶木屋边的小湖有灯光,那是当初为陆启丰建的看鱼房,后来,方力春一直坚持让它成为夜间长明灯,说是有利于鱼的成长,也能防止偷钓人隐藏。 王诗凡知道现在是旅游淡季,但也有不少过夜的客人,她不太害怕,这她的主场她站在湖边,想着陆启丰的最后时光,如果不是方力春下手,让他再受几年活罪多好。现在,成国庆、袁玉凤都己经在高墙内,她对这里也谈不上还有多少仇恨,己经过了午夜,她的出现真如幽灵。她来到没有一丝光亮的木屋旁边,想听到她自己也说不清的声音,这也是她提议建的木屋,本是想终老此处,没有想到现在需急着逃避。木屋外的烧烤味道还在,有股清淡的啤酒掺和其中,和这里静谧的环境形成对比,让她想到了刚刚过去的热闹场景。她这时真希望有人能陪她醉一场,在这种月光、这样环境,仙境的取景亦不过这里样子。 可能是夜太静,她站的地方木屋中竟亮起了灯,窗口有人问道:“你是谁?”声音不大,但腔调明显表明是十足的主人,王诗凡不害怕,她说:“游客,睡不着,里边有别人吗?我可以进去坐坐?”王诗凡听出了是女人的声音,她来到窗前,让对方看清自己的面目。里边的女人看看王诗凡,皱起了眉头说:“我白天好像没有见过你,你以前来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王诗凡只是笑笑,她说:“我以前来过,听说你们都有宿舍,木屋是接待游客的,你一定是领班?”那女人起身开门,没有接王诗凡的问话。 王诗凡坐下问道:“你为何到现在不睡?你不熟悉我,这都后半夜了,还真敢让我进来,一个小女孩,胆真大。”那女孩说:“这里都归我管,你又不是男的,我怕你啥?你能吃了我?我们老板说了,来的都是客,要热情,你白天可能是躲在室内没出来,这地方不会有别的人来的,我是本地人。从来不信有妖怪,要真有就好了,把我的血喝光反而痛快。”显然小孩心情不好,王诗凡坐下后问道:“失恋了?还是男朋友欺负你,看把你气的。”那女孩看王诗凡仪表不俗,她也正想找人倾诉,让王诗凡坐进她的被里,说外面太冷。 那个女孩明显是在山里长大的,胆真大,她并没有再睡去,坐在床上就向王诗凡倒苦水。原来,她叫韩春云,是第一批木屋招聘的管理者,方力春对她们第一批来的几个女孩都全方位考察过,她是最后胜出的,方力春答应娶她,还提拔了她。为此,别的女孩和方力春闹过,方力春一直都护着她,也只有她的工资最高,可以住木屋,这本是方力春的宿舍。她对果林公司尽心尽力,方力春有时不安份她也知道,家中的老人劝过她,浪子会回头,哪有只吃一块草的肥牛,她有时受不了就回家去,图个眼不见为净。 王诗凡想起了这个女孩,方力春和她说过,说是为应付外界的关心、采访,以她王总秘书的名义任命的副总。没有想到这样巧,韩春云继续说:“昨天下午,他说在市区陪老板谈生意,晚上让我过来陪他,我早早就在木屋等他了,他一直到十点多才回来,回来就和客人们喝酒,我在房间里一直等到现在,他却没了踪影。”王诗凡想到她傍晚和方力春在果树跟前的那段时间,又想到方力春为了陪自己,真的是到十点左右才上的山。她忙问:“你没出去找?” 韩春云说:“我不用找,知道是那几个服务员绑架了她,故意让我难看的,我才不稀罕呢?可惜你是女的,你如果是男的,我也能让你进来,他敢胡来,我还不敢给他弄顶绿帽子戴戴?”王诗凡说:“这可不能胡来,小女孩,你还没结婚,不存在给他扣绿帽子,万一他知道了,你和他就没啥关系了。不要逢人乱说,他是经理,要维护好他的形象。”那女孩好似想起了什么,嘀咕一句:“想起来的,你和我们的老板长得像,她比你气质好一些,每次来都是住城里的,不会在我们这过夜。”真是口无遮拦,王诗凡如果真是女客,有人当面说她不如别的女人好看,她也会不太耐烦。 王诗凡看看窗外说:“外面的月色真好,我陪你去找你男友如何?说不定醉在哪里睡着了呢?”韩春云一下起了床说:“到处是水,不要出啥事,真要出去看看。”两人散步般找了一周,没有发现别的人影,王诗凡有点发困,又不好开口,她被韩春云带到了女服务员的集体宿舍门口。韩春云不愿意叫门,她让王诗凡假装客人要纸巾,王诗凡也是无聊,想早点结束回去睡觉,她上前扣门,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里边有个女孩接话问是哪个房间,方力春真是酒多了,居然态度不好,安排明早再说。韩春云没有理会,里边的门才松,她就冲了进去,灯光下王诗凡吃了一惊,怪不得方力春不想回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 野马离群 室内的场面一点也不零乱,但床上分明还有两个人,开门的女孩无辜的双眼瞪得很大,她看着韩春云去掀被,,没有注意门口的王诗凡。被的里面是方力春和另一个女孩,开门的女孩应该在开门前也在床上边,王诗凡的眼睛反复了两遍,她没有出现视觉上的麻烦。外面的月光没有刺伤她的肉眼,眼前的真是事实,她能想出没有看到的画面。王诗凡退后几步,她不想在这种场合出现在方力春面前,韩春云早忘记了王诗凡的存在,她扯住方力春就向外拖,丝毫不顾忌他的衣着不全。方力春大声喝斥,让她先回去,警告她,如果惊动了游客,后果她负担不起,提醒她自己和她没有约束,大不了不作朋友。韩春云听到这种她认为绝情的话后,一下瘫坐在地上,双手捂脸,哭了起来。 王诗凡没有进屋,更不适合解劝,她一个人回到了韩春云的木屋,想着方力春的胡乱,再想着自己和他的缠绵,甚至有过嫁他的意愿,心中有无限凉意。韩春云没有失温的被窝,暖不去那由心底升起的冷气,王诗凡长叹一口,熄了韩春云的灯准备休息,她不准备回学校住,只想明早快些离去。木屋的空间不大,客厅也是靠窗的小房间,她不希望韩春云回来打扰到她,从热被里出来,找到一床备用的铺盖,掩上客厅的房门,在沙发上睡了。 朦胧中有人进来,她知道是韩春云,没有醒来,翻个身继续睡觉,韩春云的哭泣声似有人抚慰,王诗凡不惊,她知道应当是方力春陪着过来了。她静默了一会,不想发出动静,当然不是想偷听,方力春从傍晚和她在果林中,到后来和两个女孩同房,他是铁打的也该消停了。韩春云的哭泣声音间断加长,但传来了方力春蛮力从心的动静,淌着眼泪还有心情承欢,王诗凡认为自己见识少了,一晚上她竟能再次遇上这种下九流的生活模式,遗憾的是主角和她曾经有那么近的关联。 方力春为了弥补自己的亏欠,也许是韩春云的眼泪激发了他的感官,总之王诗凡用她自己的经验判断,几次他们停歇该结束时都没有收工。王诗凡数次想翻个身,身体里总感觉有个东西在鼓胀,可她不敢,怕惊动人家的快事,早就听说打断了对男人不好,对打扰人的人也不好,她忍住了没有出动静骚扰。又过了好一会儿,双方的粗气都出来了,这时韩春云的眼泪应该收了,她有点上气难接下气地说:“我都忘了,刚才和我一起过去的一个女的你看见没。”方力春说:“不要再想别的女人的事了,哪有那么多的女人,我是喝多了,从我的表现你还看不出来,和她们啥也没干。”他平复地真快,语速竟己平缓。 韩春云说:“不是你想的那种,刚才真有个女的在我房间,我和她一起去找你的,现在她人不见了,那个人以前应该来过,我有点面熟。”方力春说:“都快天亮了,不要胡思乱想,睡吧。”说完,王诗凡以为他真的累了,不久就听到方力春满足的熟睡声音。她知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不好,她小心起来,给韩春云打了噤声的手势,韩春云捂嘴一惊,但仍配合了王诗凡的手势,王诗凡缓缓地出了木屋的门,如同啥也没有发生。 她沿着原来的路回到了校园的缺口,刚进校园,她就发现了她门前的人影,月光仍然明亮,那个并不躲闪的男人正是杨怀昌。王诗凡没有打招呼,不知道他到底起来多久,王诗凡径直走到自己的屋,她不需要关门,有人跟在后面帮她关。王诗凡没有理会一个男人在她房间的出现,她有点冷,从容地进入自己并不暖和的被里面,一边下挫身子一边说:“我困了,有事明天再说。”说完,将被向头上一拉,她真的就睡了。 杨怀昌站在床边,本以为她肯定不会睡着,没有想到均匀的、他熟悉过的声音出来了,没有任何阻挡、防备,杨怀昌仍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王诗凡己经进入深睡,他有点犹豫,向门口看看,准备回去。这时,可能是被里有点闷,王诗凡将她的头让了出来,窗外的月光洒在明晰的、诱人的脸上,杨怀昌忍不住下探一下自己的凉脸,快要贴近时又抬了起来。但呼出的玉香仍让他回味缠软,他深呼吸几口,面前的这个睡美人己经多日不见,如隔不知道多少个三秋。 王诗凡的嘴角露出了甜甜的引笑,似在嘲弄他的懦弱,杨怀昌小心去掉自己的外套,将身子移向被的里面,王诗凡睡梦中竟给他让出了空间。杨怀昌如同接到了命令,他一下深入早己焐热的被窝,轻撩她的头发,将自己的胳膊放到了她的脖子底下,王诗凡真的困了,她没有一点知觉。杨怀昌启动他的动作,王诗凡醒来,她朦胧双眼说:“你胆子太大了,县长的女人你也敢欺负?真的不怕郭昊天知道?”杨怀昌吓了一跳,他一下坐起说:“王总,我看你太冷了才进来,你可不要乱说,我哪敢欺负你!”边说边提上自己的衣物跑了。 王诗凡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将他吓着,她本可以享受一下再放他,可是他真的太弱了,王诗凡没有冷笑,她继续睡觉。一大早,方力春就出现在王诗凡的房间,王诗凡没有睡醒,他跑到跟前,用手揽了一下她的头发,王诗凡睁眼看到了他说:“起的早吗?没多睡一会?”方力春说:“昨晚喝多了,睡得早。王总,你昨晚忘记关门了,夜里没感到冷?”王诗凡说:“我关上的,可能没有关死,被厚,不冷。”她让方力春出去,她要穿衣服,身上的内衣己经被杨怀昌扯过,她需要整理。 王诗凡出门伸个懒腰,她准备在小孩到校前离开,杨怀昌还没有起来,她就让方力春发动车子,她牙都不想刷,准备离开。可能是车子的响声,李老师跑过来,她告诉王诗凡,她可以考虑换个工作,王诗凡答应下次假期带她看看。在车上,王诗凡问道:“精力不错吗,到底年轻,要是累了就休息,我也可以开。”方力春感觉有点怪,他想知道王诗凡准备到哪,王诗凡告诉他,先和郭昊天碰个面,下午她准备回青岩峰,那边快开业了。方力春说:“那你先休息,到县城吃个早饭你再补一觉,我早上提前吵醒你了。” 王诗凡请郭昊天陪她吃早饭,郭昊天告诉她没有时间,省里有个检查组没有走,他上午没时间。王诗凡和方力春找了个小地摊,一大早,外面的地摊早点十分可口,方力春吃了不少,王诗凡看着笑说:“好好补一补,一夜都空了吧?那个你以前向我介绍过的韩什么的女孩肯定让你满意,一大早你的手没有伸进我被里,我就知道你疲惫。”方力春看周围的人离他们远,小声回应道:“两碗豆浆下肚都能补回来,马上开房间后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空的。”王诗凡的老脸一定发烫,她低头喝着豆浆,这个内容自己发起的,真不好收场。 房间开好后,王诗凡将牙先补刷了,她说:“郭昊天是不是也可能和你一样,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哪个女人的怀里,妄称什么检查组。正如你昨天下午和我在果树林里一样,你就告诉小韩是陪领导检查工作。”方力春说:“郭昊天和我不一样,他真的可能有人要陪,你不要瞎想,我真要感谢他没有时间,不然,我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边说边将手放进王诗凡的上衣,拖住她的痛处,王诗凡笑着顺他来到床边说:“我才讲你没将手放我被里,你就开始抓狂了,同时陪两个女孩是个什么情况?” 方力春的手松了,他问道:“你昨晚到过山上?你和韩春云去过女工的集体宿舍?”王诗凡说:“我还参观了你如何带泪欺负人家小韩呢!”方力春一腔激血冷了下来,他说:“你和小韩看到的不是真的,那几个女孩为了和小韩怄气,故意将己经醉了的我抬到她们屋里,我真的记不得啥事了,王总,我平时还是注意的,那是公司,你教导过我不能太乱的。”王诗凡不想让他对自己放手,她捏着他己经受到惊吓的脸说:“敢做就敢承认,我又不是你老婆,就是想知道你是怎样应付的,能耐到不小,你看你把小韩补偿地我听都听累了。 方力春不想知道王总昨晚是在哪里看到的,窗外还是床边?总之,他确实让小韩后来泪高兴地干了。方力春从王诗凡眼中读出了她现在的需求,那比眼泪还让人下手的眼眸,他不再迟疑,边再次上手边说:“我重播给你体会,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监督我,昨晚如果你不让我离开,我会在学校陪你的,现在还给你。”话在耳边,人己经双双靠近了床沿。王诗凡嫌弃地说:“你昨晚太乱,身上有味,在车上我都能闻到,快去洗手间清理一下。”说完,推开了方力春的柔缠。 第一百三十五章 故歌远笛 方力春没有换洗的衣物,他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异味,淋着热水,想着昨晚发生的事,王诗凡如同鬼魅,他真的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裹上浴巾,他没有穿衣就出来了,本以为王诗凡会等在床上,哪想到王诗凡早在门口排队,她也要冲洗一下。王诗凡昨晚看着方力春对韩春云的兴奋,当时她就想过制止,只是因为怕不吉利,她才没有及时出现,现在,她希望方力春冲进浴室,不知道为何,可能是到了如虎的岁月。方力春躺在在床上,消耗了一整宿,再大的刺激也产生不了该有的硬气,他在运作,盼望在王诗凡出来后能争气。 王诗凡没有等到她想的刺激,从容从淋水器下出来,她看到方力春己在被里,缓缓地说:“一大早,注意身体,早酒、晚茶、黎明的春色都是伤人的,年轻时没感觉,到老了肯定不好,老祖宗传下的谚语总有他的道理。”方力春己经意识到自己从不了心,还故作能态地说:“老祖宗和现在人不同,我们吃的比他们好多了,补充快,快上来。”王诗凡顺水送舟,拿掉浴巾,融入了被里,并没有平时的阵势,她遇到的是一堆肉泥。王诗凡耐心地启动自己的方式,希望燃起他的内火,方力春回天乏力,连说:“对不起。” 王诗凡失去耐心,不想讨论他昨晚的成绩,穿好衣服后,她让方力春先回去处理果林公司的事,她自己下午和郭昊天交流后就回去。方力春想休息一会,但对下一阶段的能力没有把握,他不敢坚持,默默地下了床,穿上自己的脏衣服,出去了。王诗凡电话让高学仁过来,说有事要告诉他,高学仁有点迟疑,他为上次夜里自己的勇气不好意思,作为男人,他认为自己在王总面前己经没了尊严。 王诗凡告诉他,赵惠杰己经到市区主管果林公司的对外宣传、销售,就住在办公场所,事情确是郭昊天一手安排的。王诗凡问道:“我知道他的地址,你还想争取她吗?”高学仁说:“我当然不会再娶她,如果有可能,你肯帮忙,我可以将她再哄到手,如果她愿意嫁我,我一定会在娶她的婚礼上羞辱她后,当她的家人、朋友面宣布解除婚约。”王诗凡听到此处吓了一跳,为了郭昊天,她还真的想过找机会让他们重圆,如果高学仁不讲出这阴暗的打算,真要实施了,弄不好会人命案。王诗凡没表现出自己的不安,她说:“要象个男人,得不到的也不要去破坏,机会多的是,别做害理伤天的事!” 高学仁显然没有火热的激情,他自觉不再配,更是没有心情,被目睹过失败,对男人来说,没有比在女人面前没有底线更使人下垂的了。王诗凡潜意识有让他当方力春替补的打算,毕竟时间太早,一个人闲等别人心烦,何况又被方力春启动过,她有些难捱。可是在不自觉中却触及了高学仁不想碰的话题,王诗凡的眼珠子转了一下说:“你真的不想去看看赵惠杰的生活?不去与她沟通一下?说不定郭昊天对她是处于对一个老部下的关心,没有你想的那层卑鄙?”高学仁苦笑一下说:“我是有他们的把柄的,只是我和赵惠杰本没有名分,如果有证书,他是市长我也要拼个粉身碎骨。” 王诗凡说:“这才理性,你们间本只是个朋友,刚才你讲的太恐怖,以后不能有这种念头,你现在的样子多像个男子汉,放手也是缘。”说着王诗凡用她女人的倾慕状态,让高学仁感觉到自己的激昂不是嘴上说的,也真能做出,他忘记了自己胆小,他需要被人欣赏。高学仁对王诗凡是熟练的,一旦恢复了自信,他和方力春不同,体内有货,只需调集、集中即可。物随心动,高学仁面对郭昊天的绯闻女人,他有种补偿的冲动,王诗凡没有方力春,照样十分成功,她不用考虑高学仁牙咬紧紧的恨劲,她只需接受她想得到的温存,一种行为,看你如何理解,想啥她就是啥,干吗不往好处想呢。 轻松下来后,王诗凡有点累了,高学仁反而闲松,他问道:“真有时间的时候可以带我去见见赵惠杰,我要提醒他郭昊天不可靠,前段时间我听说郭县长和一个律师事务所的人不利索,那些可都是学法的精英,领导哪有不犯错的,有人盯上,迟早是要出事的。”王诗凡笑笑说:“轮到你听到,郭昊天早就知道了,他只要有准备,别人都是诬告,不要吓唬小赵,她心如果不在你这,你这样说反而让她反感,你要看真情感。”高学仁突然诚恳地问道:“王总,我如果想娶你,你愿意吗?你不喜欢权,又不缺钱,郭昊天身边的女人太多,你没有机会独占。再说,过几年,你年纪大了,他身边的小姑娘更新频繁,政府机构,每年都有大量如赵惠杰样的女大学生报到,你能在他身边坚持多久?” 王诗凡说:“你直接就谈我年老、色衰的那一天?他比我大都会嫌,你不会?你是神?你图钱?我对你小高很好,我有过婚史,也不指望嫁个小的,不要讨我空欢喜,我有定力,也自知。”王诗凡提到婚姻,忽然就有一种恐惧,他们都不看好郭昊天和她,认为一定不是出于彼此真心,笃定县长一定是作戏的逢场高手。王诗凡也清楚,高学仁一定也认为如果她对郭昊天有信心,也不敢找他来到房间欢喜。彼此没有默契了好一会,王诗凡说:“我不理解你们年轻人,等我和赵惠杰交流后再决定带不带你去见面,时间不早了,你去忙吧,我晚歇息一会还要赶路。”说完,做出准备送客的状态。 高学仁出去后,王诗凡将房间忙收拾好,她美美地睡了一觉,醒后发现错过房间定饭时间。她给青岩峰方面的朱永强打个电话,永强告诉她房子己经买好,正在找人收拾,温泉山庄招人的事情己经选好了第一批,等王诗凡去面试。王诗凡知道,自从她说过朱永强难当大任,他开始能自己作主了,毕竟他是朱家旺的名誉父亲,说不定也可能是亲生的,没人能说得准,包括她自己。她专门研究过有关报道,男女同床不完全成功也可能会生小孩,她和永强的情况和专业杂志上的特例非常相似,即使永刚活着,他们是一脉相承的,理论上也鉴定不出来。干脆永远都不让朱家旺知道底细,下次见面要和潘侠谈谈,告诉她书上的结论。 王诗凡出门找个小饭店,她点了几个想吃的菜,饭店的客人都吃差不多了,厨师做得很快,她的两个菜很快就上来了。她端起碗准备吃时,进来两个城管模样的着制服的男人,年纪不是太大,三十岁左右,看着王诗凡一个人吃,居然坐在了她的桌子上。王诗凡也只是皱了一下眉,没有说话,她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娱乐场的、明显的养尊女人。其中一个男人竟然拿起筷子吃了她一块菜,王诗凡何时受过这种气,但她是个有教养的女人,她放下碗说:“如果真饿了,这盘菜送你,我也吃不完,但你们吃前应当打声招呼。”说完,端上另一盘菜到另外一个邻桌去了。 没想到她的忍让竟引来了嘲弄,他们两个跟到了她的桌子前,坐下后说:“听口音是个外地人吧?是伴上哪个老板了,让你花钱如此大方?”边说边又吃她的另一盘菜。王诗凡用力放下筷子:“菜你们可以吃,不允许你们说脏话,看你们着了一身的人皮,为何说出兽语?”那两个人一点不畏惧,笑着调戏道:“我们的职业你应当知道,一眼就能看出你才从床上起来,离开男人没有半小时罢?”王诗凡真怀疑他们看出来了,差不多也就半小时,但她不接受他们的戏弄,彻底怒了,站起来将菜盘扣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衣服上说:“光天化日,你们真是知法无天,我现在就报警。”说完拿起了电话。 饭店老板一直在观察,他看着事情向他不想出现的方向的发展,这过来告诉王诗凡:“他们正在和公安一起联合执法,比较辛苦,姑娘,我重新给你再做个菜,不要生气。”说完转向那个被扣菜的城管人员说:“你的衣服我让服务人员帮你洗,这位大姐是外地人,不熟悉情况,看在我面上。”边说边大声地叫服务员快将他们的菜端上来,同时让那位城管将衣服脱下帮他洗。王诗凡重新双坐到了一个干净桌子上,那个被扣菜的城管来脱下衣服,扔在王诗凡桌子上说:“如果不在我吃好饭前将衣服处理干净,我会让你好看,敢妨碍执法?”说完瞪向饭店老板,不允许他帮忙。 第一百三十六章 突钉遭锤 王诗凡将桌子罕见地一掀,那人的脏衣服就压在了桌子底下,王诗凡的电话也通了,她用免提报案,声称有人寻衅闹事,请公安出警。警察倒是利索,问清地址和情况后让王诗凡保持克制,承诺警察几分种就到,那两个男的停止了张狂,说道:“警察来了,你也要赔我们衣服,不要认为报警就没事了,现场在这里。”大约五分种后,来了一辆警车,那两个男的一点也不畏惧,王诗凡实事求是地将刚才的事情介绍一遍,警察听后转向那现两个男的问道:“是这样?”那个己经没有制服好穿的男子说:“这个女人头脑有病,我俩只是坐下准备吃饭,看她点了啥菜,我们也准备点一份,她竟将菜扣到我身上,我一下没动,她还把饭店的桌子掀了。”男人边说边告诉警察,自己己经向亮明了正在执法的身份,她仍然羞辱制服。 那个一直不说话似乎是头的警察说:“制服是不能遭到这样扣菜的,太泼了,带到局里问话。”同时微笑向那两城管点头,让他们慢吃,吩咐王诗凡结帐,将砸碎的桌子上的餐具也一起赔了。王诗凡当然不同意他们如此处理,何况马上郭昊天还要找她有事,她拿出电话还要报警。那个警察说:“你打哪个也没有用,真有权势的男人敢公开为你这样的女人出面?真有病。”王诗凡真的停下手中的电话,她拒绝去公安局,也拒绝赔钱,那个领头的警察电话请求派一个女警察过来协助。王诗凡一听就急了,他们是真的,如果过一会再没收自己的手机,面前的罪过总要受。 王诗凡迅速给郭昊天发个信息,告诉他位置和自己被强人调戏的事实,信息发完后,她又打个电话催他看。女警察到后,可就由不得了王诗凡了,上来就对她动手,王诗凡只是顺从慢一点,就挨了几个巴掌。王诗凡彻底怒了,她抡起桌上的一个饭碗,立即对准了没有防备、也想不到有人敢对抗警察的那个女警,拼尽一身火力,那个女警倒在了地上,好半天才从头上冒出血来。出事了,两个城管、一群警察吓呆了,倒是老板清醒,提醒他们赶紧报120急救,王诗凡也吓傻了,她怕出人命,但当时的境况对方真的可恶。 120来之前,公安局又有一帮人出现,开始那个领头的警察赶紧上前报告情况,不想被当头一骂,先是让他立即组织救人。路上告诉他,他们的行为正在破坏云遮县的招商环境,他指着王诗凡告诉那个警察,这个女老板是遮云山果林公司的老总,批评他们不弄清真相,导致出现现在的后果,如果女警有个闪失,他们都要被处分。那个领头的让王诗凡配合一下调查,等女警察脱险再讨论事情,总之袭警不是小事,王诗凡小声嘀咕自己是正当防卫。郭昊天没有出现在公安局,也没有提到关于她和县长熟悉的话题,只是从形式她能感到自己是有人关照的,各方面问话、生活细节的照顾非常周到。 女警察醒了,是轻微脑震荡,王诗凡当然己将她吃饭的过程讲清楚了,虽然饭店老板不敢作证,显然她的背景在起作用。公安局没人继续为难她,连她同意支付的医药费也有人提醒她不用出,直接按因公处理,如果她出了医药费,意味着她有责任。王诗凡当天和郭昊天见面的事情自然取消了,从公安局出来后,她直接去了青岩峰温泉山庄,想清静几天,发生这种事真的上她对云遮县又有一层厌倦。憨小良不负王诗凡的托付,招聘的人在面试过程中如同受过极专业的训练一样,王诗凡几乎没有费多少事就定了下来,她和当地的政府及村里自治组织的头目己经商量好了,准备开业。 憨小良考虑问题非常周到,温泉山庄的几个重要的轻松岗位,他全部安排给当地有影响或有身份的人家亲戚担当,所以在开业及前期涉及地方上的工作非常顺利。正在王诗凡为试营业忙得热火朝天时,她接到方力春的电话,说郭昊天有麻烦了。王诗凡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打过去,才知道那个女警在当地也有背景,只是不好和县长比,她出院后觉得窝囊,就和那两个城管纠到一起造谣:说郭昊天和果林公司有说不清的关系,和女老板关系暧昧到女老板可以袭警。女老板吃饭都带保镖,和饭店老板发生口角后,保镖砸了饭店,饭店老板报警后,女警到现场被打住院,果林公司的老板却啥事没有。 王诗凡听不下去也没有办法,何止是百口莫辩,方力春还说:“郭昊天在事业上正好又有对立面,以前的竞争对手抓住此事不放,又听说有个姓庄的女律师也参与一起,她的事务所集体收集郭昊天的材料,他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上级纪委己经让他暂停了职务。”王诗凡想给郭昊天打个电话,又怕添乱,她暂时也不准备回去,认为清者自清,不用解释。她安心地准备温泉山庄的试营业,朱永强买的两座房子她都见过,位置、舒适度都很好,她在温泉山庄的办公地点也准备地非常宽敞,憨小良给她是按照家的标准装饰的,只是感觉上象是套房。 王诗凡约见了憨小良给她推荐的经理人选,是个比她大几岁的女人,看起来明显干练,名字叫秦月梅。本来是个当地较大酒店的管理人员,听说可以到这里独挡一面,面试时她告诉王诗凡,做了一辈子副手,想试试自己的判断,能否成为老板忠实、有用、有效的助手,将自己所学充分动用到实践。王诗凡问道:“这里相对比较偏远,你有把握我一定能听从你的意见?”秦月梅说:“实践是检验工作的标准,你是个体老板,利润对你最关键,我只要应对的措施、方案比你的要求更赚钱,相信你会有自己的观点。” 王诗凡让她将考虑成熟的应对方案写出来,她要认真研究,告诉她要有针对性、可行性、发展性。秦月梅笑笑说:“我应聘后就做过初稿,我回去加班再整理一下,和以前单位的策划没有重复,放心,我既然选择了温泉山庄,就想用自己独立的思维、借鉴相关温泉山庄的管理模式,塑造全新的酒店理念。”王诗凡让她介绍一下她的受教育或培训情况,秦月梅告诉她,适应性的上岗证件她是全的,她不想完全暴露自己的过去,以后会有时间汇报的,她内心也担心干不好,她需要一个退路。 王诗凡当然想了解自己的员工,她又和秦月梅聊了一会家常,知道她是离婚女人,有个儿子,己经成家。因为秦月梅的出色外在表现,王诗凡不想在使用之前给对方留下不太好的形象,她终止了自己的进一步打探,试用期间,对方没必要啥都要汇报。王诗凡安排秦月梅当天晚上组织一个大型的迎新、庆祝活动,秦月梅认为时间太仓促,日子也不对,她要求选一个吉日,请出温泉山庄经营期间需要协调的相关政府机构人员一起庆祝。至于请哪些人,她会给出建议名单,日子她也会按照当地的风俗选定,希望得到王诗凡的授权,如果需要出面,她可以亲自去请需要的人员。王诗凡认为有道理,她让秦月梅和策划方案一起报给她看,时间是两天后。 由于没有其他的事情,新招的人当天都回城里去了,参与温泉山庄建设的当地村民进入温泉山庄的不多,常青华他们几个反映灵活的男人,憨小良安排他们做了山庄的保安。王诗凡在面试时对一些形象、气质一般的女孩都没有录用,她要求将山村的适龄女孩送出培训,秦月梅也同意,一是工资少,比城里女孩好管理;二是离家近,更方便以后打出民族文化的牌,对山庄的发展有好处。当地的人安抚好后,也有利于稳定。当天晚上王诗凡和憨小良、朱永强研究的结果就是:每家出一个人,实在没有合适的人,可以由他们自己推荐亲戚。村干部可以适当放到两个人,但不对外公开,在后续的工作中再招进来。 理清了公司度运行的事后,王诗凡在自己的套房内看到了准备好的她爱吃的饭菜,她有点家的温暖,时间还早,她准备和郭昊天通个电话。正地将饭加热时,姜水河的电话来了,这可是个有阵子不联系的人了,王诗凡心中一惊。她接听后才知道,庄雨晨一直没有放弃对郭昊天的报复行动,自从她的律师资格证件被吊销后,她就一直将盯郭昊天的工作作为自己的主要任务。 物流公司的事情本就不多,姜水河对她又十分信任,加上钱玲花、陆小荷的存在,新鲜时光过后,姜水河也希望庄雨晨不粘糊他。哪知道,庄雨晨竟然收集了郭昊天为果林公司骗贷的事情,是她的一个银行的朋友提供的信息,加上以前庄雨晨的校友帮忙。王诗凡说:“果林公司贷款事情我知道,没有骗贷啊!”姜水河说:“有些事你并不清楚,在电话中我也说不清,这次你打了女警察的事情出来后,郭昊天为何一下就有那么大的麻烦。我听说是郭县长所在市的中院一个副院长出面,他和庄雨晨不熟悉,但庄雨晨以前找过他帮忙。他认为,郭昊天并不知道他和庄雨晨不熟悉,但知道他为庄雨晨的事情和当地的法院打过招呼,当时郭昊天对庄雨晨下手没有顾及他的面子,他这次在暗中用了劲。”王诗凡听着就觉得哪个地方不对,那个副院长的事情她知道,是第一次为计山林出来的事情。 第一百三十七章 指夹流沙 姜水河请王诗凡方便时候回去一下,他想将事情详细地向她说一下,他担心万一庄雨晨抓住郭昊天不放,果林公司可能会出大事。王诗凡对姜水河的关心还是有一丝久违的感,她不想知道果林公司的未来,他想看看姜茹萍。王诗凡口头应付了一下,告诉姜水河有事再联系,她这几天可能脱不开身。王诗凡放下电话,她又给方力春联系一下,方力春也不知道贷款哪个地方违规,只是告诉她郭昊天可能麻烦较大,手机、固定电话都找不到他。王诗凡陷入了沉思,她己经准备嫁了,可是对方出了这么大的事,只要不被关进去,正好过来帮她打理温泉山庄,想到这里,她有一丝窃喜。 饭是可口的,但是因为有事,又是一个人吃,王诗凡感到有点落寞,她想到下面去走走。她的房间在客房的顶楼,由于没有开业,整栋楼没有人,憨小良和朱永强他们比较自觉,他们的住处和员工宿舍在一起,住在裙楼里边。王诗凡离开电梯,来到了憨小良的住处,他们果然在喝酒,不止两个人,憨小良站起来说:“王总,我们没那敢打扰你,今晚事情少,我就请保安队的人集体吃个饭,你要不要坐一会?”王诗凡看看常青华也在那里,朱永强己经喝得差不多了,她说:“小良,喝酒我不反对,可不要出乱子,没开业也有安全责任,下次不能在上班时间聚会,喝完后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先出去散步,不急。”说完,她一个出去了,后边没有人跟。 王诗凡不敢走远,又有心事,她在门口走了一圈,看看自己的地盘,真有巨大的成就感。她来到办公室,憨小良己经等在了门前,她进屋后就说:“自己烧水,我一会回房间再喝,你只照顾你自己。”憨小良表示不渴,不用烧水,王诗凡说:“我找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是公司的正式副总,秦月梅的副手,我的副总不能是憨小良,你姓什么?叫什么?要告诉我,以后不能再装下去了,不然,你就不要呆在公司。还有,就是朱永强,你也要给我个建议,你认为他适合什么岗位?” 憨小良说:“我叫苏世成,王总你看,我今晚就按苏副经理的款式出来招待他们的,对他们来说不惊奇,早就没有人认为我真憨。至于朱永强,我只想问一句,你是将他作为男人还是员工?如果是你男人,他适合负责采购;如果是员工,让他负责总务,温泉山庄需要养一个专业的水、电杂务队伍,他以前做过公园的绿化,管护苗木一起由他负责较合适。”王诗凡说:“他当然不会是我的男人,你提的建议很好,两个事情不冲突,都由他先来管,你也不要分管他的业务,由秦月梅分管他,给他也挂一个副总,让他的心情好一点。”苏世成说:“这当然好,他最近也在为他的多分发愁,村里的人都喊他朱总,他生怕你不用他。” 憨小良问道:“王总,你吃饭没?我不好再到你房间帮你做饭了,以前我是憨小良,没人怀疑你照顾我,我现在是副总苏世成,你是女老板,我要维护你的形象。单位正式营业后,人多嘴杂,如果你需要,只要说一声,我安排人送过去就成。”王诗凡说:“以后就不用了,马上酒店开张,你的大厨队伍明天不是就上班了吗?下面你为公司的发展、运行多做点事,我就感激了,虽说你是副总,经理我可是赞成你推荐的人选,你同样要担当起责任,但不能干预人家的工作,要摆正位置。” 苏世成说:“王总,感谢你的信任,我会好好做副手的,放心,公司的事情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事,我哪也不去,替你盯着,有事及时向经理和你报告。他们在下面还喝着,是我请的客,没有别的事我先过去照应一下,过一会要不要让我去你房间帮你做饭?”王诗凡向苏世成看一眼,他己经没有了憨小良的厚态,成熟、稳重显现出来,应当能成为温泉山庄经理的助手。如果郭昊天确定回来,秦月梅她就不用了,郭昊天来撑起这里,到那时,苏世成就没有一点对她的机会了。想到这些,王诗凡说:“你先去喝酒,不要让他们喝多了,来时带些葱、蒜类佐料。” 苏世成答应一下,有点意味地回去了,他没有回头的深情,心中想的却是到底多久再去王总的房间。喝酒的气氛依旧浓烈,朱永强根据时间判断,苏世成和王诗凡应该只是谈了正事,他不想多问,在乡民眼中,他一直是王诗凡的代言人,比苏世成份量重多了。苏世成诚恳地请求大家理解,他的过去是生活所逼,也是村民封的憨小良,不是他故意想装的。以前在家家眼中,憨小良只是个大家不想惹、也不敢惹的对象,忽然一下成了大家的领导,好玩还是多于可笑,似乎早就有了亲情,再加上憨小良酒量本就大,直喝得个个豪爽。 苏世成没有忘记王诗凡的交代,在喝酒过程中,他几次主动下厨做菜,不仅少喝了不少,也将王总交代的内容准备好了。他看着朱永强他们一个个尽兴而倒,露出了装憨期间惯常的笑,他将清醒的几个老实人交代好,一对一的将喝醉的托付他们送回家。朱永强也被苏世成扶到床上,明显没有短时间清醒的迹象,苏世成拿起早就放在一边的葱和蒜来到了王诗凡的房间。他虽然没有醉,但也喝了不少,他直接到厨房问道:“王总,想吃点什么?”语速极慢,显然是舌头不太好弯。王诗凡心中一直认为他会进门就装醉,赖到她的身上,她也趁机享受后再批评他一下。没有料到,他倒是破坏了自己平常的风格。王诗凡说:“你放那儿吧,我自己会做,你休息一会,我看你也是喝多了。” 苏世成没有勉强,他来到王诗凡面前说:“真的向上泛,如果没有别的需要,我就先回去睡一觉,手机一直不关,有事你呼叫。”他对别的需求说得极刺耳,说着就准备下楼,还打了一个带声音的酒嗝,王诗凡微微皱一下眉头,没有表态,苏世成真的下去了。王诗凡当然心中不快,她一个人面临这边开业、那边出事,很想有个地方发泄,一路上她都憧憬朱永强会主动、苏世成会钻空,哪想到赚到了自己的任命,反而个个远离开了。她一下明白,有个副经理在身的名头,他们一下就成了成功男人,在这个偏远的地方,找个顺从的女人不是难事,王诗凡心中有一秒的不安。 她没有心情做饭,来到了苏世成的房间,她认为苏世成肯定进村了,或者留人了,不然不会那样匆忙地想从自己的地方脱身。和她想的不一样,苏世成并没有将门窗关严实,他和朱永强分两头躺在床上,没有别的人,更别说女人,灯都没关,房间弥出一重股酒、烟的污气。王诗凡不喜欢这种味道,她一个人在门外站了一会,吹吹几口凉风,拿起了电话,苏世成的手机响了,好一会儿,他才从被里伸出手,王诗凡在他接听前挂断了。他竟然不看是哪里来电,真的是喝多了,倒头又睡了。王诗凡对酒多的男人了解不止一次,越是多的男人胆越大,以前苏世成也是,今天他视自己如若无物,只有一个原因,透支太多。对,一定是和朱永强利用招工的机会做了太多的女色交易,不然不会累成这样,以为找到答案的王诗凡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期待落空后,王诗凡更是睡不着,可是这个地方,她能联系的两个人现在躺在一起,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至于去挤他们的被窝吧。最是零丁显夜长,王诗凡开动自己的思维,她想起了羊圈,即使在那里也比现在强,想着当时的可笑,在软床上翻个身,真的没有草堆刺人,也没有草堆刺激。温泉山庄的保安队长是苏世成,他刚才也在喝酒,肯定是多了,回家去了。王诗凡没有常青华的电话,她联系不上,想了半天,王诗凡拿起电话,这次认真地接通了苏世成的电话,她说:“你将保安队解散了?为何没有一个人值班?”苏世成说:“没开业,我将他们放回去了。” 王诗凡让他通知保安队要有人值班,并且要养成习惯,这么多的设备,这样大的空间,不能没有人值班。苏世成答应从明天开始安排,王诗凡问道:“保安队长有手机吗?”苏世成告诉她都配了,号码也都打印好放在大厅的前台了,总机的边上就能找到,答应明天一早就带她熟悉。王诗凡听后下了楼,她没有开灯,用电筒在前台的电话机边找到了通讯录,常青华的号码在上边。她看看时间,苏世成有精明如果放在平时,他应该能理解自己睡不着,王诗凡记下常青华的号码后上了楼,她认为苏世成不会继续睡,可能在门口等她。 第一百三十八章 聚为离愁 王诗凡进屋即灭了灯,她将门虚掩,,人、楼都静,小心希望听到电梯或楼梯上的声音,好一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真有点气了,苏世成不是因为醉,从电话声音中能判断,他至少是清醒的。王诗凡开灯坐起来,拿出才找到的常青华的电话号码,她清清喉咙打了过去,没有关机。响有六七声,王诗凡准备放下时那头传来了女人的声音,问她找谁,王诗凡说:“是常队长的手机吗?”她调整了自己的音色,不想让对方听出她是王诗凡。对方告诉她是的后,她说:“我是秦总,酒店的经理,晚上过来查岗,保安为何没有一个人值班,常队长这个队长还能不能干?”她声音严厉,常青华的女人说:“是苏总、朱总请我们家当家的喝酒的,他们说今晚没开业,不用值班。” 王诗凡继续用她变了调的声音说:“好吧,我知道了,他月底去找苏总要工资,不要找我秦总,你问他我是如何要求的?”王诗凡说完就挂了电话,她认为自己不道德,只有十分无聊的时候他才能做出这种事。应该常青华的电话中没有存下她的号码,声音肯定没有听出来,王诗凡想像着常青华的女人现在一定是害怕地摇醒常青华,她能想到他们慌张的样子。王诗凡认为好玩,还想再搞点名堂时,实在找不出戏弄的人来,准备睡觉时想到常青华会不会跑来。 她趴在窗口,那面窗对着村里的方向,外边太空旷,又是夜里,即使有人来她也看不到。自知理亏的王诗凡再次下楼,她有第六感觉,常青华的老婆在后面听到工资的概念后会让常青华过来,她深知他们在乎什么。王诗凡没有拿电筒,她站在温泉山庄的院门外,对着村庄的方向等待,时间并不长,她看到了两个人影,再近一些发现,是常青华的老婆扶着走路不太稳的常青华过来的,显然他的酒没有全醒。王诗凡不想惊动苏世成,她向外迎了出去,离得很远就问了一下:“谁?”常青华立即回答:“是我,你是秦总吗?”王诗凡笑说:“我才送走秦总,她怕我一个休息不安全,通知你们派人来值班的吧?以后不能都喝醉,你是队长,要管理好保安队。” 常青华哪里象个保安队长,形象憔悴,站姿不美,王诗凡想着和这个男人居然在羊圈中的事,她有点恶心,对自己深夜想起他充满懊悔。常青华女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王总,秦总生气了吗?她刚才在电话中挺狠的,可千万不要处罚我们家青华,他是陪朱总、憨总喝酒的,我们谁的话都要听。”王诗凡听到憨总,差点想笑,但没笑出来,让他们回去,明天再说。看着两个人一起回去,常青华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王诗凡认为自己无聊己过,转身回去准备睡觉。 差一点和一个人影撞个满怀,王诗凡不用细看,正是苏世成,问道:“你不是醉了吗?为何现在起来?”苏世成没有说话,他在前面带路,陪王诗凡来到楼上,他说外边呆久了太凉,让王诗凡进被里听他说。王诗凡顺从地坐到被里,苏世成清醒得很,他说:“王总,你可是温泉山庄的老板,以前你一个人过来,我有过对你不恭敬的地方,现在不一样了,我是你部下,明确的。如果我再陪你做出格的事,以后对温泉山庄的发展、对我的管理你都会网开一面,我想那不是你愿意看到的。这次你也看出来了,我也聘请了几个有文化的小伙子,都是全日制的文凭,你面试时认为也可以。如果你有精力,可以在那个层面发展,他们没有负担,对公司的责任小,迫于自身的教育背景,说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苏世成边说边看着王诗凡的脸色,他发现不对时及时收住了话题,王诗凡笑笑问道:“你眼中的我是不是就饥肠若饿?真的是离不开男人的货色?你冷眼在背后看我将常青华骗来又骗走好玩?什么那个层面、你的层面是啥?公司是我的,离开我的授权,经理和保安一个层面,不要说你这个副的。我承认一个人在这个空荡的房间无聊,我是个正常人,有正常的爱好,我成全你是因为你的血性,不是你的圆滑。用男服务生也是温泉山庄的工作需要,会有不少的女性消费群体,不要理解是拍我的马屁。以后对我的生活不要揣测,我虽是女人,但也喜欢直接,有事我会直接安排,不靠你意断。”说完,王诗凡拉上被,她有点委屈,忍不住眼泪就下来了。 她没有出声,想不到自己刚过如花的年龄,经历如此多的非议,郭昊天那边还没有厘清,这边又出来这种让她难堪的外景。虽然没有抽泣的声音,可能是被的起伏引起了苏世成的注意,他低下头,贴近王诗凡的耳朵说:“我想到被里,你让我直接说的。”边说边轻咬住了王诗凡的耳坠。王诗凡露出头,看着苏世成一脸诚意,她只是将自己的屁股向床里让让后转身睡去。 苏世成轻轻地去除掉自己的衣物,王诗凡是和衣躺着的,他没有立即行动,只是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小心松开她的装束。苏世成的脚趾甲好久没修了,在蹬掉王诗凡裙装时划到了她的皮肤,王诗凡转过身来,配合、主动地解除碍事的束缚,投入苏世成酒气没散的胸脯。苏世成感到了泪水掠过的舒服,他轻舒自己的手臂,优柔果断地完成了王诗凡设计半晚的心计。这是精心盼望的结果,有一种酥软如同头发划过崩紧的血管,王诗凡不等苏世成的进攻,她拿过了主动权。 春宵不短,王诗凡几近折腾后,早就忘记了自己开始的严,她告诉苏世成,床上的事床上解决,办公室的事和房间无关,他的顾虑是多余的,她不会在办公时想到房间。王诗凡问道:“你和永强在招人过程中有没有不当行为?那个秦总的来历我觉得可疑,水平不低,但对你好似十分熟悉。”苏世成说:“王总,我是把温泉山庄作为我事业的最后一搏,感谢你给我机会,我需要的是过程积累,不会犯小错让你看不起。对你,我都能忍住,不要说那些没有媚态的小姑娘,永强他一直是听我的,没有你想的那种交易,何况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在开头就出击。秦总是我好容易挖来的,她本以为我能作主,来后才知道你是当家人,她对我没有感激,有点失望,所以你才觉得她和我熟悉。” 王诗凡表示理解,她有点发困,揉着眼说:“你不要回去了,你房间的味道太大,明早再回去吧。”说完主动将灯熄了,苏世成还想再报答一下王总,他从后面搂紧了躯体,但岁月不饶人,只是有心而己。心思用得太多,两个睡醒时己经很晚了,王诗凡让苏世成先下去,朱永强己经起来,苏世成说:“你睡得可真死,我早上起来去给王总做早饭去,你都没有睡醒。”朱永强说:“她能和你在一起吗?我半夜醒来就没有看到你,不要瞒我了,他早己不想做我老婆了。”说完脸色凄然,苏世成没有回答永强的问题,他按照王诗凡的喜好做了早饭。 秦月梅的工作极其负责,第二天下午她就将自己的策划清单交到了王诗凡手上,王诗凡和朱永强、苏世成坐下来分析了策划方案的细节,确实有许多王诗凡没有考虑到的内容。她对策划方案非常重视,对秦月梅的效率也非常高兴,她提议进城庆祝一下,带上厨房的所有人员,温泉山庄中层的管理骨干全参加。王诗凡认为厨师只有多吃,才能提高手艺,管理人员多看、多经历,才有感性管理认识。路上,王诗凡和秦月梅交流,准备换掉常青华,让秦总从新招的人中找个形象、气质好的人做保安队长,秦月梅当面就将任务交给了苏世成。 当晚的饭局极其热闹,常青华喝得特别带劲,他跑到秦月梅跟前说:“秦总,以后我不会让保安人员值班发生缺人的间隙了,今晚就有人值守,我己经问过了,还请你原谅。”秦月梅当然听不懂,常青华喝得己经很多,站立不稳,苏世成将他扶到他自己的桌子上,他还挣扎着来一定要向秦总解释清楚。没能想到,王诗凡眼中涵养极深的秦月梅突然问道:“王总,我己经上任了吧?”她是站着问的,所有人只要没醉都放下的筷子,王总疑惑地点了头。 秦月梅说:“酒店马上开业,我这个经理虽是试用,但做一天和尚我就要撞一天的钟。今晚是王总为我们新来的人准备的欢迎宴会,我代表员工表示感谢。我们是个对外在形象要求极高的团队,不管在何种场合都不能失态,以后我们可能会因工作需要陪酒、送客人,但公司的形象不能被破坏。常青华才上任,就在这种重要的场合失态,我在这里宣布,他的保安队长被免去了,由苏世成副经理另外安排他的工作,并先出更合适的保安队长。”王诗凡对秦总的决定十分欣赏,她将免去常青华的决定放在了她自己的肩上。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事如山尖 常青华听到决定后竟然更加出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好好的一次聚会,让他搅和地众人一起向王总这边看。王诗凡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她不知道如何处理,常青华己经喝多了,本来他就没有理性,现在更难沟通。她将求助的眼光盯向秦月梅,秦总没有站起来,她平静但语气可穿纸背的说:“常青华,我只是让你不干队长了,你如果连工作都不想要,你就在这里继续哭。”说完,她让大家正常吃饭,不要受他的影响,同时提醒管理团队,大家都要有危机意识,岗位不会一成不变,会通过工作实践磨合、洗牌的。 王诗凡本以为她这种带有威胁性质的讲话会导致群体的反感,她低头吃饭,没有制止,更没有强调。秦月梅小声告诉王诗凡:“王总,我不是抢你的风头,这里的人我有数,也需要给他们吹个风,温泉山庄目前的管理层只是一个过渡,现代酒店的管理必须有一只强有力、后劲足的年轻高校毕业生。苏经理、朱经理如果不能接受或接受不了后期的正规上岗培训,我都一样会建议撤换的。王诗凡将目光转移,苏世成和永强当然听得到,表情也不太自然。 王诗凡说:“我支持你对酒店正规化的要求,今天是个庆祝的日子,我们不谈太多的工作话题,还是由你号召,将庆祝的酒喝好。”王诗凡起身离座,她到另外两张桌子上敬酒去了。出现太过伤感的话题,王诗凡劝酒时发现,殃及池鱼的表情在各自的脸上浮现,她有点怀疑秦月梅的管理水平。回去的路上,秦月梅说:“王总,我今晚送你回来,就是想和你交个心,对现在的管理团队我不放心,我担心他们的执行力,苏世成的个人情况我了解了,他是个在这个地方生活多年的混子,早己被村民同化,原有的教育背景、经验己经不能适应要求,他招的人我怕不能适应。当然,我也是他招进来的,我希望你能理解,至于对当地人如何安排,我可以不让他们失业、不减少他们收入,但不能让他们拿公司的业务作主。” 王诗凡说:“你还没正式上班,为何有这么深的排斥?是不是你有自己的团队?”秦月梅说:“我不再招人,还是用现在的人,暂时不设所谓的中层,我和永强、苏世成多操点心,表现好的、素质强的、潜力够的再上位。”王诗凡说:“我关心温泉山庄的前景和实际发展深度,至于方法,我交给你们后就不想管过程,只需要告诉我结果就行,总之,安全、平稳、利润,三个是有顺序的,你们经营层不能颠倒。”秦月梅和苏世成都表了态,王诗凡主动表现疲劳,秦月梅也就不再多说,她找个理由,换了车,回头去自己家了。 王诗凡知道只要在现场,自己不会袖手由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当晚,王诗凡将喝得不是太多的朱永强、苏世成叫到自己的屋里,交代他们一定要清醒地盯着山庄的经营,她自己回去一段时间。重点强调不能多喝酒,要学会自我保护,要靠能力,不能靠王诗凡的说情。她让苏世成先回去,她要和朱永强谈谈朱家旺他们过来的事情,苏世成有点依赖,还是先回去了。朱永强问道:“我妈同意过来了?”王诗凡没有接话,她说:“你找的学校我己经看过了,他们过来后你就安心以家为主,再找个女人,以你现在的条件不难,要做好朱家旺的工作。”朱永强点点头。 王诗凡慵懒地让他回去,她对朱永强早就没有一点心情,明天要开一天的车,苏世成提醒她是对的,应该找一个专职的驾驶员。朱永强才出去,苏世成陪着常青华就进来了,原来常青华被免职后就没有再喝酒,到家他和老婆一说此事,她女人认为应该及时过来和王诗凡交流。王诗凡请他们坐下,告诉他们具体管经营和人员安排的是秦总,请他们明天再来。常青华的女人说:“你不在这里时,苏经理答应我们做队长的,你一来就不让他干了,你是老板,秦总也是为你干活的,你明天回去,你回去之前一定要给我们家一个说法。” 王诗凡说:“我真是老板,我不欠你家的,现在就是不让你干了,也是我意思,你们准备咋样?”说完她恨恨地瞪了一眼苏世成,她清楚,没有苏世成的暗中撑腰,一个乡下女人说不出这样一堆话来。常青华的女人说:“我家男人给你做牛、做马过,你就不能给他一个职位?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就不回家,说好的,哪能说变就变?憨小良,你倒是替我们说句话。”她竟然踢了一下苏世成,王诗凡看在眼里,又瞅瞅她的眼神,心中有数,苏世成还不承认,显然有把柄在对方手中。王诗凡说:“苏经理,你带下去处理,我有点累了,不想烦这事。” 苏世成说:“王总,只是一个保安队长,我能给他培训好,反正他家要出一个人工作,工资又不减少,我的意思是给他个机会。”王诗凡说:“我己经说了,由你处理,明天你将结果告诉秦总就行,但是,一定要服从秦总的安排,不要冒充我的指令。”苏世成将他们两人带了下去,王诗凡心中烦躁,睡意全无,她现在明白秦月梅的要求是多么恰当,这地方没人讲理。她又不希望将常青华说急了,她在一来这里时,曾经急不择食过,做过的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她懂,但没有料到代价如此快、如此大。 苏世成下楼后,他告诉常青华陪他老婆回去,先做保安,暂时又没有保安队长,以后有机会他再想办法,不会不问他家的。常青华女人说:“邻居都知道了他是队长,如果你不同意,我肯定不会回去的,哪有才干几天,还没有正式开业就免干部的。我家亲戚都有来找过,说是青华做大官了,让他给谋个事做,幸好我还没有答应。苏经理,这事你可不能听王老板的,她让你做主,你就做一次主,她还能自己打自己嘴巴。”苏世成真的没有办法,他担心她再说出更加让他不想听到的话,苏世成己经在王诗凡面前表过态,用人上他没有交易。当时他是想到王诗凡和常青华有过羊圈的事,他做个顺水的老板人情,本以为王诗凡心中会感谢她,没有想到,女人的心似海深。 常青华拉着老婆想回去,他女人一定要让苏世成保证才行,苏世成说:“公司不是我的,我如果决定了,王老板一生气,我的工作也保不住了,大家一起完蛋。有我在,我会照应好常青华的,放心,我让人还叫他常队长,继续让他当保安队的家,只是在老板在的时候注意一些,以后既成事实了,我想她会改变主意的。”边说边将他们向外推,常青华女人想想有道理,她有点柔情地说:“苏经理,我们家就靠你了,多安排常青华值夜班,我听说夜班工资高。”苏世成露出不太好意思的笑,说:“放心,只要我还在这个岗位,肯定会照顾你们的,我们多少年的交情,自己庄上的人我都会优先考虑的。” 好容易送走了常青华,他也有点疲惫,想着那女人说的话,苏世成当然愿意多让常青华上夜班。他想再上去做做王诗凡的工作,她明天就回去了,有些事情需要再请示一次,他从楼下看上去,王总房间的灯都熄了。他检查一下手机,有电,没有未接电话,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屋里,准备明天早一点再过去。苏世成进屋准备睡觉,朱永强跑了进来,他告诉苏世成,他母亲、儿子马上就过来了,王总就是去接的。苏世成说:“我和你不一样,虽说你们间的婚姻不在了,你们还有孩子,以前我认为王总是个好亲近的人,今晚我才发现自己失算了。我想赚够了钱看老婆、孩子,现在看来也实现不了,我真的看不透她,靠副总的一份工资是达不到我的目标的,何况还不一定确保。”说完,苏世成在朱永强面前第一次显出无助。 朱永强自信一下暴满,他安慰苏世成,王诗凡对他还是有感情的,让他再努力,朱永强说:“我知道你和她很亲近,她己经让我重新找人了,即使她再回头,我也不想再要了。我马上有合适的女人会娶一个回来,你可以照顾她的生活,我看她对你倒是有感情的,我心中虽不情愿,但阻止不了她找人,与其和别的男人,还不如嫁给你好。”苏世成叹口气:“我不会娶她的,她也没有考虑过我,她对我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我只是她的一个员工,说到底是她旅程中的一个服务区,她离开会边名字都不愿意记起。她一路奔前程,总有她的目的地,我以前的想法真的和自己的年龄不般配。”他无力又无奈地叹气。 第一百四十章 烟水频年 朱永强不想再发心思在这个男人身上,他曾经当他的面计好过不止一次自己的女人,朱永强只是自己无力,才没有表现出过激,他需要生存的空气。现在,他认为自己己经占据了主动,他有能力去接近王诗凡,他找个借口送走苏世成,来到了王诗凡的门前。王诗凡一脸愕然,她本以为应该是苏世成来向她复命,没有想到是朱永强,她问道:“你有什么事?我不是都说过了吗?”朱永强说:“王总,你认识苏世成时间不长,他对你、对公司都有野心,现在你给他的职位满足不了他的内心,他只是对你的人还抱有希望。如果你不准备和他厮守,你要早给他明确的答复,不能这样悬着,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不管怎样,你是朱家旺的妈,我必须将不利于你的想法告诉你。” 王诗凡当然早有察觉,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处理,她一直以为等郭昊天来了就好,何况苏世成在她跟前己经表态过没有迎娶的意思。王诗凡温柔地让朱永强坐下,她说:“我对你一直有抹不去的坎,当年你带陆小荷出去,并没有想办法救我,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世上没有如果,当年你迷上陆小荷我阻止不了,但你完全可以第一时间让我自由,那样,包括朱永刚都不会有机会犯下致命的错。”王诗凡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她内心一直不相信这都是命,没有一点人为可以改变进程或结果的可能。 朱永强说:“都过去了,我希望你好,你好了我和家旺才能过得踏实,我会将你最好的一面告诉家旺的,让他理解你。只是因为我自己的无能,主动离开你的,我会在他完全明白事理之前,重新再找个女人,那样你和我妈的心都安了。”王诗凡对永强在她跟前一直示软确实感到他没有阳刚,面对他对自己的关心,王诗凡又有一种被呵护的温暖,她说:“毕竟夫妻一场,今晚你就不要回去了,我陪你续续旧,以后不管你有人了,还是我先有人,都不方便了。”说完,她主动上了床,为朱永强留下的地方。 两个人的心情都不浓,王诗凡试图制造一些情调,但还是没有调动起朱永强的麻木。朱永强不想在这里静睡,他也想主动调集一下自己的精力,真的是心情决定成功,他想到自己和王诗凡第一天入洞房的场面,他有一种被戏弄过的羞辱感。当年,为了瞒过潘侠,王诗凡逼真的床上声音让后来的朱永强想起就羞红。他不顾王诗凡自然睡去,面对对他来说香嫩的玉体,朱永强回想起自己过往的经历,救出了陆小荷,却拱手送给了姜水河,只能靠和袁玉凤过过那不是激情、纯粹是消磨的、解决饿的日子,现在好的又到身边了,以后的机会肯定更少。朱永强用手去抚一下,他自己都能觉察出手上的老茧碰上了出锅的白面馒头,不小心都担心将表皮划伤。 如此粗糙的手放上去,王诗凡当然醒了,她没有阻止他的行动,保是没有感觉到反应。有再多的不是,也是自己第一眼看上的男孩,那时是多么的青春、阳光,没有想到岁月和生活这个双刃的刀作用在朱永强身上都有表现。男孩,年轻时帅气就是一切,一旦迈入生活的深渊,钱、权立马扫去他以前的光环,衡量的标准瞬间改变,他和他周边的人再也没有人愿意评论他的身材,即使真的貌如潘安。王诗凡想到男人的可怜,朱永强就是一个身边的例子,他年轻时比郭昊天好看多了,也比姜水河灿烂,经过并没有多少年的生存磨练,他对女孩己经没有一丝感染或引诱的能力了。 王诗凡从内心体会她身上正在感受的可怜,她有一种成全的概念,当年她初入山里时,朱永强不行,她欺骗过他。后来,他当然因熟能生巧,袁玉凤又悉心教,朱永强恢复正常后,王诗凡一次也没有表现出对曾经荒唐的歉意。她伸出手,触摸到朱永强羞于被发现的内容,王诗凡没有学过,但知道如何创作,果然,不一会,王诗凡己经感受到她刺激的成果。可能是太过集中,或者是太过激动,总之,朱永强恢复到他和王诗凡一开始的能力,崩溃的速度让他自己都想起身回去。王诗凡没有表现出以前的嫌弃,只是拉着他休息,告诉他以他现在的年龄、体质,不要太想,早晨前会自动发展。 朱永强如同欠债一样小心的睡去,王诗凡当然不知足,她费了那么大的事,得来的只是一堆糊涂。她想着自己的经历,真的若是当年就在山里一直下去,朱永强和她的果林也可能会做起来,自己有机会和他们家兄弟三个和睦相处也不是坏事,王诗凡美心无数,可是哪有彩排,好事不可能永在。她想着如今的陆小荷躺在她的男人怀里,那个比永强各方面都优秀多了的男人,王诗凡由于生活太丰富,一直没有多想姜水河,现在,永强无能,又让念起水河的壮。王诗凡决定先回家去看看,那里的两个小孩、两个前夫,都比身边的这个有用,一旦比较,王诗凡对永强就冒出一丝厌恶。 她看着身边的朱永强己经熟睡,由于被撩地发热,她轻轻地掩被下了床,披上外套,来到了苏世成的房间。王诗凡问道:“你好像最近不太开心,你和我说过你的想法和追求,可是秦月梅的意见是对的,你没有这方面能力,我不能放任让你去试试独挡一面。温泉山庄你是有功的,如果发展顺利,我会考虑让你持股,现在,没有看到结果,不能让你冒险。”苏世成说:“感谢王总的理解,我没有一点情绪,对你的信任很是感动,也没有做老总的准备,我需要继续学习。你真的细心,我愁的是再过几年,如果持股、有钱了,更加无法面对女人和孩子。我有时想,成功要趁早,不然,老婆也老了,孩子也大了,再大的成功也没有人分享结果。” 王诗凡说:“我建议你现在就可以去联系他们,家人不会在乎你有多少钱,他们需要早点和你在一起,如果没有工作,我们的岗位还没满,你可以作主为他们安排。”王诗凡深情地盯着苏世成,苏世成没有正眼看她,他知道朱永强就在她的房间,他问道:“永强睡着了?你出来,衣服没穿好,不要着凉了。”王诗凡看看自己没有太紧装束的松驰,肉肉的应该能让男人眼馋,她低下头,将坐在被里的苏世成的被子掖好,因为幅度太大,她的引人之处差点从里边跑出来,苏世成的脸感受到被软物一击。 他知道是机会,不是想不放过,他是想讨好,也是对王诗凡刚才谈话的问候,他完全可以在她一进门就拥她入怀,没有做的原因真是因为心事太多。很轻松就稳住了晃动,王诗凡来就是想顺从,如果苏世成再不下手,她真的会二次直接。比永强反应快多,虽说是个五十岁的人,应该是从王诗凡一进门,他就在想着这个心思,水到之后他才动手,真是精明。王诗凡认为他下手迟的原因肯定是身体没有准备好,和朱永强在一起时己经让她前奏充沛,苏世成是个在各种场合作战过的老兵,王诗凡所有的幻想,他基本都能满足。 苏世成不想松手,让她就在他那里休息,答应她不超过一小时后,他有东山,王诗凡笑说:“我那还有个替补,没办法,不能让他发现。”苏世成一下就松了手,他不知道王诗凡是否是故意提醒他,她不是哪个男人的唯一,和谁在一起由她自己主导。王诗凡回到自己的房间,朱永强真的熟睡如猪,她将他搂住,现在不同了,她己经不再需要他的亲乎。没有到天亮,朱永强醒了,王诗凡感到了强烈的被搜索,她不用睁眼,顺手引狼入窝。自然景观永远比人工的好看,过了好一会,王诗凡睁开眼,只从感觉判断,她以为是别人,直如勇虎下山,又似龙离浅滩,她所预测的早上应该没到,朱永强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他说:“苏世成也有这样的手段,我见过,腰上的钥匙扣来回晃荡响了有半小时过。” 王诗凡一边应承一边问道:“这事你遇到不躲开?”朱永强休息一会告诉王诗凡,是苏世成让他参观的,苏世成告诉过他,村里的女人有个传言“情愿三天不吃饭,也想小良来转一转”王诗凡提醒他继续工作,少扯闲淡。朱永强听话地按照要求边做边说:“苏世成是个有福的人,他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吃的是当地最好的,用的是当地挑选的,重要的是没有惹出麻烦,是个人才。”王诗凡想着自己和他的往来,她真的信了,虽然知道朱永强是讲给她听的,同样传达他跟苏世成在一起也没闲着。王诗凡这次和以前不同,没有脱身批评他,朱永强认为自己己经能独立了,马上孩子来了,王诗凡不会再对他象以前那样,他和老板有孩子的事实确立他在公司的腰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吹花嚼蕊 王诗凡回到离开很久的家,她电话请计山林过来帮她打扫一下,正好是周六,计山林带着计新安就过来了,顺便为王诗凡带点水果。计山林说:“袁玉凤出事后,她在陈哲远小区的水果摊姜总也让我接管了,生意目前来看还不错,我家也买了别墅,陈山香一定要让我好好地感谢你。她本来也想来帮你打扫屋子的,怕你有别的话要交代,她就没有过来。”王诗凡面无表情地听着,她帮计新安剥了个水果,在边上看着计山林干活,比以前白了一点,也胖了一些,明显不再显得猥琐,己经像个地道的城里人了。 王诗凡问道:“你没将父母接过来?”计山林说:“都来了,就是接替袁玉凤的水果摊子,我在陈老的小区帮他们租住了一套房子,他们看到计新安时会提及你。”王诗凡不再说话,她将庆新安的书本拿过来,想试试计新安的功课,还好,计山林他们自己没有重视学习,对小孩管理地倒是挺紧。计新安的书本知识掌握地很是全面,王诗凡即使问他下面的小注,他也能回答流利。计山林干活的效率一直很高,他试探地问了一下:“中午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可以吗?我让我妈做,让陈山香不去。”王诗凡说:“为何让她不去?我又没做对不起她的事,让她带自己小孩一起去,我们是光明正大的,你不要想着躲避。” 计山林看她心情不错,就给陈山香打了电话,让她做好准备,由他父母去到他的别墅一起做饭。计山林放下电话,他告诉王诗凡,姜水河前一段时间到他店里,私下和他谈过关于王诗凡有麻烦的事。计山林本想过去看看或者和她联系的,但知道,如果真有大乱子,王诗凡会自己告诉他的,他就没有打扰。他问道:“姜总说的是真的?处理好了?”王诗凡笑笑告诉他,没有什么事,是郭昊天自己有麻烦,姜水河担心她受连累,她本人还没有过去了解具体情况,也说不准,过几天到云遮县时再说。 计山林将水管里的宿水放干净,他才放了一壶水烧,计新安对王诗凡给他的新一具非常专注,计山林坐下来。他告诉王诗凡,姜水河现在比较麻烦,他是听钱玲花的哥哥说的,物流公司的接待水果都是由钱玲花安排她哥到计山林这里买的。计山林早就摸出了行规,他有时会请钱玲花的哥喝点酒,顺便给他几盒香烟,后来他们就是朋友了。钱大哥告诉他,钱玲花不想嫁人,就想和姜水河在一起,姜水河又不想和陆小荷离婚,本来相安拖着。后来听说有个庄律师加入了物流公司,人长得也很好,是他们公司的顾问,她不允许姜水河和钱玲花在一起,两个人公开在公司里面闹过,姜水河很难,听说那个律师很强势,姜总都听她的,最近一次钱玲花都要自杀,钱大哥也没有办法,他陪计山林己经连续喝醉几次了。 王诗凡听得耐心,她不知道姜水河还有多少事,真是奇怪,男人的这种事会引来那么多的麻烦,作为女人,她一直没有闲着,除了成名顺因她而死,别的倒也相安。她不理解郭昊天的现在也和她有关,王诗凡看着计新安玩的入神,她搂着小孩说:“休息一会,就是送给你的,回家再玩,陪妈妈说说话。”计新安说:“那你带我去看姐姐,自从上次见面后,我就一直想和她玩,爸爸、陈阿姨都不带我去。”王诗凡这才知道陈山香一直没有让她的小孩改口,她己习惯计新安称她为阿姨。 中午饭王诗凡吃得很开心,她必须让计家老人、陈山香感觉到她过得充实,看着人家的天伦之乐,王诗凡内心是有一种酸楚,她只有靠喂计新安饭食来掩盖自己的失落。饭后,王诗凡实在装不住了,她立即就感谢陈山香和计家老人,一个人独自回家去了。路上,她给姜水河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下,她想弄清楚郭昊天那边到底出啥事了。姜水河没有多久就到了她家,告诉她,庄雨晨这个女人他是看错了,本以为她会以自己来得晚,处处让着钱玲花,大家相安。没有想到,她故意找钱玲花的茬,一点不介意自己的第四者身份,弄得整个公司他作为老板都不好去上班。 王诗凡让他以后有时间再谈他的破事,她想先知道郭昊天那边有关她王诗凡的事,在电话中姜水河说得那么重,见面时他却扯他的情事。姜水河说:“庄雨晨最近没有回来,她在电话中和我说了,郭昊天这次肯定是完了,他为果林公司贷了巨额的款,没有担保,违规操作,听说证据确凿。她也提到有关你王诗凡伙同郭昊天将果林公司的转移出省,去向不明,纪委、银行都在忙这事,前天她在电话中说只要你出现,就会有人通知你配合。我建议你最近不用回去,等风头过了再说,冤假错案多的是,万一让你再碰到不好,庄雨晨心思多,她认为我对你不错,她也想借此机会让你在我面前消失,虽然她嘴上没说,但我能体会到。” 王诗凡告诉姜水河,是祸躲不过,她还是要深入虎穴的。接着她问道:“你不是和我说的那样纯情吗?为何一下跟前在那么多的女人?如果不是陆小荷,是我你也会现在这个样子吗?”姜水河深吸一口气说:“如果是你,啥也不会发生,只是因为不是你,我才放纵自己,没有想到她们都不省心,陆小荷也不像以前那样忍辱负重,她有时也有脾气。我有时真想离家出走,不想这个公司,一个清静,我知道你离开我会也是谣言四起,我听得不少,可是世上的事没有如果。”姜水河明显后悔,王诗凡不想接他的话题,真的让她现在和姜水河再生活在一起,她不会因他有过那么多的女人感到恶心,而会因自己的不检点行为让自己时时感到形秽。 姜水河和王诗凡沉默一会,王诗凡突然感到今日有酒,何妨不醉,她说:“中饭吃多了,要不要休息一会,我想睡一会。”边说边径直上楼走进了卧室,姜水河跟在后面,他不想面对这主动的邀请,他没有精力,也没有兴致。王诗凡并没有多看他一眼,当他的面就睡了,踏实的呼吸让姜水河心动,他真有进被里去的冲动,但是那样会影响她的睡眠,姜水可虽然知道王诗凡盼望,但他早己经过了饥渴。尤其是想到这个不想再嫁他的女人己经和不止一个男人有染,他的心情不愿意平静,如果不是共同的小孩姜茹萍、不是她家白送的物流公司,姜水河甚至都不想和她再干系。 和衣躺在她有身边,姜水河没有睡意,他在思考王诗凡以后的生活,他己经没有条件参与进去,他知道这个女人还会出现在别的男人怀里。他想到当年在校园里的发誓,誓言如屁,没何那么多的人愿意听,也有人不止一次地重复说,想想真的可笑。都说非你不嫁,转眼就在别人的怀里开花,大海、山石被无数次诅咒,海至今没枯,石头倒是真有烂的,姜水河想着这些如梦般的杂事,他不由地爱怜着这个己经不专属他的女人。软、滑如初,温热是乳,他怎能舍得让人触,姜水河知道,只凭她现在的条件,还可令他回到当初。比钱玲花知性、比陆小荷迷人、比庄雨晨体贴。姜水河想着想着,居然有王诗凡准备迎接的举动,王诗凡及时醒转,她没有表现放浪的体态,这不是她享受的男人,是她一直珍惜的过程,她必须表现姜水河喜欢的被动。 王诗凡说:“现在左拥右抱习惯了,在我这里比做功课还难?”姜水河告诉她,个个男人都想三妻四妾,真有了可就不一样,他一点不隐瞒现在的境况。钱玲花是个从农村出来的,一旦认准的事情没有一点退路,他多次想让她回去,可她还以为自己年轻、比陆小荷有魅力,直到庄雨晨出现,她才知道自己的软肋---气质上不去。庄雨晨更不是个省油的灯,得理从来不饶人,男女间哪有理,她一直认为钱玲花最多只能算小秘,她才是可能替代陆小荷的正宫。我己经将物流公司的股份全部转到姜茹萍的名下,不想有一天发生意外说不清,我永远不能对不起你。 王诗凡主动换个方位,热呼地让姜水河休息一会,她也有能力继续姜水河愿意享受的行为。她明知庄雨晨肯定比钱玲花、陆小荷会花样,姜水河的语言中提到所谓的气质,说白了就是如何让人对方感到舒适的能力。只有让对方时时感到舒服,对方才会愿意跟自己在一起,谁都不想一天到晚陪着刺猬。夜视姜水河时,王诗凡这才看清,他己经显老了,当年的稚气没了,那个精力无限的男人在她的努力下露出了疲惫。王诗凡不想收,姜水河是老姜,又续航了一会后,王诗凡主动让位,由姜水河带动去作最后的一搏。 第一百四十二章 红绵粉冷 王诗凡告诉姜水河,她现在在外省另外办了一个渡假温泉山庄,果林公司那个地方始终让她有屈辱的意识,她是为报仇才种的树,没有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她己经做好的全部撤离的准备。庄雨晨所说的资金问题的确存在,她转移出去为的是温泉山庄,她没有任何不轨行为,郭昊天想接管她的果林公司,将公司做强、做大,和她无关。至于贷款的事,她也知道,但细节和额度她没有去过问,因为贷款的主体虽说是果林公司,但她己经实际不控股了。 王诗凡说:“你如果对钱玲花兄妹感觉厌烦,我那里正好缺人,你可以将他们送到我那边,只要你舍得。他们都没成家,换个环境成了家可能是好事,你也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对人家也不好。”王诗凡抚摸着姜水河己因愁生的皱纹,体贴地建议。姜水河更加紧实地搂住自己的初恋,他认为这是好事,他可以贴补一些路费,让他们远离、隔开,对他们有好处,对自己也是解脱。姜水河答应明天就做他们的工作,他本人也想去温泉山庄看看,他是物流公司,对旅游不懂,他告诉王诗凡,如果认为有什么需要他做的,可以交给他。王诗凡从他的眼神中重新找到了失去很久的温情,她需要一个支撑,一个可以无顾忌的依赖。 姜水河没有任何迟疑,他当晚让姜茹萍过来陪王诗凡吃饭,饭后,他并没有回家,告诉陆小荷他出差去了。陆小荷对姜水河己经失望,她想从姜茹萍处了解她爸的去向,姜茹萍大了,她能感到王诗凡应该是她亲妈,因为陆小荷不止一次和姜水河争吵后要带走的都是她弟弟,没有提过她。陆小荷将两个小孩交给姜水河的父母,她一个人来到物流公司,她能找到钱玲花住宿的地方。钱玲花不在房间,她给她打个电话,钱玲花没接,陆小荷更加坚定了她自己的判断,她守在物流公司的办公室门口,没有回家,想等到他们回来。 时间过得很快,姜水河的母亲给陆小荷打了电话,让她回来带小孩,陆小荷没有同意,说自己有事,姜水河的父母认为情况反常,就告诉了姜水河。姜水河真想和王诗凡多呆一会,他接到电话,只有先回家。钱家大哥不知道又和谁喝多了,他摇晃着来到物流公司的宿舍门口,一眼看到老板的女人坐在那里,酒醒了一半。他客气地请陆小荷到他的宿舍坐坐,他非常清楚陆小荷的目的,她一直惦记自己的妹妹和姜水河的关系,当初她想用钱玲花拴住姜水河,没有想到反而成全、陷住了他的妹妹。 钱玲花没有在外面过,在和姜水河结婚后,更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她有过想报答朱永强的想法,后来也只是给他点钱,她非常珍惜现在的生活。自从袁玉凤出事后,她就没有了娘家,姜水河的父母对她一直不热,有时有点冷,她唯一的儿子还小。钱大哥的房间又乱又小,他对老板女人的存在有一种近乎不知所措的无奈,明知道因钱玲花的原因她心中有恨,但他可不敢慢待陆小荷。钱大哥主动给她坐了一碗面,侧面提醒她钱玲花出差去了,让她不用再等,说不定姜总己经到家,陆小荷以为是骗她的,不听。 她真的吃了他的热面,时间过得太晚,陆小荷也有点害怕,这个男人让她想起了当初朱永利囚禁时的景况,她打个寒颤。可是如果没有结果回去,姜水河的父母问她,她不好回答,只有再等,她看着钱大哥因酒多发困的样子,就让他先睡,同意走时将他的门带上。陆小荷盯着办公室大门的方向,想听到他们回来的动静,姜水河说过,钱玲花没有买房、租房,一直住在办公室,姜水河没有出差,她才不相信钱玲花一个人出差了呢。 钱家大哥的呼噜声打扰了她的宁静,本来就心烦,如果这个场面让回来的姜水河碰见,陆小荷不敢向下想,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到自己为了荣华,这几年受了姜家那么多的气,有时真不如当初和朱永强过着平凡的日子。她的泪水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她突然冒出想报复姜水河的恶念,她起来确认门外没有,小心地关上了门,钻入了钱大哥的被里。她的身上冰冷,钱家大哥一下就被冰醒,城里是花花世界,可他只喜欢喝酒,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当初在家订的婚也因他进城取消了,现在,一下有个柔软的身体,他一点办法没有。倒不是因为她是老板的女人,他连对待女人的本能反应都没有,陆小荷感到有些奇怪,反而加速她进入状态的心情。 她本以为又遇到了一个朱永强,她一下将钱大哥搂住,对方以为她怕冷,赶紧脱下衣物给她焐,这一碰肌肤不要紧,钱大哥从没有发挥过作用的本钱爆发了。陆小荷熟练,将她的喜欢送到了钱大哥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真的威风,可能是原始、原装,总之比她以前的几个男人发烫。陆小荷如疯了一般的卖弄,她是想出尽心中的冤气,只准你姜水河不回家,她也可以出口,也可以找得意。钱大哥呆了,他真是做梦娶到了媳妇,原来世间还有这回事,他啥也不想,第一次他就能发挥,临时的板床如同散了架一样的硬撑。 陆小荷感到有点害怕,她也不想再找钱玲花了,她准备回去,钱大哥不知道哪有那么大的蛮力,他才体会到极品,肯定不能让她回去,他一把将她搂紧,不让她动弹。陆小荷和姜水河在一起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窒息感,真的好享受,她平静地深呼吸,想让暴风雨来得再猛烈些。并没有多久,钱家大哥知道了自己的能量集中了,他再也不顾陆小荷的反应,直接进行他想的内容。陆小荷还是在朱永利开始囚禁期间有过这种体会,她有时也怀念那种岁月,后期啥也不想,就盼永利的脚步声音。朱永强没用,姜水河对她是一种说不出的那种文明,他从来不野蛮、不暴力,没有钱家大哥现在的这种野性,真的不知道为何,原生态的反应就是舒旷。 陆小荷告诉他,如果姜水河找过来会有*烦,她以后会在中午想办法过来,让他侦察好姜水河的动静。她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钱大哥,存号码时才想起来问他的名字,原来他叫钱厚中,陆小荷也有点依恋,钱厚中说他不敢打电话,更不敢以后就在这里,这是姜总的地盘。今天他是喝多了,现在让他再留她他都不敢了,说这话时,他自己先到外绕一圈,才小心地让陆小荷回去。陆小荷到家时发现姜水河己经睡了,她吓得小心翼翼,赶紧到卫生间将衣服全部扔进洗衣机,上面一定有烟酒的气息。 姜水河并没有问己经洗过澡的陆小荷到哪去了,他只是告诉她不能晚上出去,那样会让他的父母怀疑。她又没有可去的地方,一个女人,家才是她的归场。陆小荷小心应承,她不敢靠近姜水河,怕她发现自己没有消化的内容。她告诉姜水河,一直都听说外边的大排档好吃,她就出去吃了一碗热面,一个人在公园里面坐坐,好久没清静了。姜水河说:“外面不安全,一个女人少跑,让人看见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下次想去时让我陪你出去。”他似有愧疚,转身将陆小荷搂在怀里,他好久没有温存自己的女人,又和王诗凡才兴奋,没有反应,陆小荷才放心,他害怕姜水河会发现她深层的秘密,男人只要碰及,肯定有所体会。 姜水河有点过意不去,陆小荷为了显示清白,她好好地安慰姜水河,让他放松,工作不能太累。姜水河在她的抚慰下睡了,陆小荷安静地回忆所谓偷人的愉悦,真是不偷不知道,偷到很美妙。在兴奋中陆小荷梦到了钱厚中又有所作为,她极力配合、扭曲,如同仙境又似真景,睁眼一看,姜水河在发挥作用,她立即闭眼,估计他不会发现,她极力侍候着,担心没醒时叫错名字,她又喊了几声“水河”,姜水河交上了作业,他才踏实地陪着老婆,毕竟己经为他生了儿子,她有没有别的依靠,下午还想和王诗凡天重续前缘的,一下就不想了。 早上起来,姜水河说:“我己经准备将钱玲花兄妹开除出公司,他们对我们家庭影响太大了。”陆小荷装早饭的碗差点掉下来,她昨天还答应和钱厚中约会,难道被他发现了?那个床太响,姜水河可能是在办公室反锁的门,不然他为何不问自己到哪去,也不解释自己干啥了。陆小荷越想越害怕,她问道:“钱玲花和你的事情我又没反对,你为何要现在开除他们?”她还想再试探一次,姜水河说:“有个朋友开公司,缺人,正好你早己不想看到钱玲花,我心中有数,小孩慢慢大了,还是断了好,我自己定的,和你没有关系。”陆小荷这才长舒一口气,她可是吓死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强拈红豆 王诗凡回到云遮县,郭昊天的电话打不通,王诗凡没有联系方力春,她给庄雨晨打个电话,请她到自己这里来一趟。庄雨晨啥也没有问,她很快就到了王诗凡预定的咖啡店的一个靠窗户座位,王诗凡是在她身后进来的,庄雨晨知道原因,她对自己己经不信任。庄雨晨问道:“是郭昊天让父请我来的?”王诗凡坐下示意她先喝咖啡,边喝王诗凡边告诉她,郭昊天她己经联系不上,她想请庄雨晨看在以前合作的面子上让她了解一下果林公司现在的状况,以及她作为法人的目前处境。 庄雨晨说:“自从我上次遭到郭昊天暗算后,我就为他布下了我的网,我拿全资格证不易,他居然动用关系帮我吊销了,我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我怎能放过他。他既然敢在我的事情上违法,在其他事情上他肯定还敢,本以为他调到市招商局后漏洞就更少了,不主政我更不易捉他的把柄,真是老天有眼,他又回来了。为了他,我连姜水河那边都很少过去,偶尔去过几次,还撞上他公司的小狐狸精,我更加来气。没有多久,也是出于对你公司的关心,坊间都传言你和郭昊天有一腿,我还没有准备好,他就开始为果林公司贷款;再不久我就发现问题不小,再后来,他在市区为自己的小姘头专门找个写字楼办公,情况己经明摆,本着对人民、对政府负责的态度,我实名作了举报。” 庄雨晨又喝了一口咖啡,她告诉王诗凡,纪委己经答应,情况调查清楚后会发给她一笔奖金,她准备用这笔钱自己创业,也不想和姜水河混了。王诗凡问道:“你不怕情况是假的?你不怕郭昊天的势力比你大?中国有句古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民不和官斗,你也要小心。”庄雨晨轻蔑地告诉王诗凡,即使是郭昊天当面这样警告她她也不怕,是他郭昊天先下的毒手,她只是应付一下。她只所以准备远离他乡创业,就是想抹去这一段不如意的经历。她说:“王总,我对郭昊天的调查不是一天了,你放心,我没有执照还有良心,不会捏造,更不会欺骗,如果他是为我布下的局,我也认了,总之,现在是他的网快破了,至于我这条鱼何时死,随他吧。” 王诗凡知道庄雨晨现在不可能相信她,但是,她从庄雨晨的话里面己经读出了她的无奈,她告诉庄雨晨,如果没有想好去处,可以先到她的温泉山庄看一下。那里是她准备用来和郭昊天一起生活的平台,她不是想证明清白,只是想让她更接近真相。庄雨晨说:“我本来想过去调查一下的,资金的去向指明了那个的地方我早己掌握,只是我害怕那是个魔窟,没敢去。既然你提出来,我真的想去看看,你也不至于敢害我,如此大好前景的果林、旅游公司,又有县长的支持你不做,倒去倒腾一个温泉山庄,开户行叫青岩峰渡假山庄的,我记得不是很准,对吧?” 王诗凡点点头,她让庄雨晨不要将事情想的那样恐怖,她本就是个合法的商人,以前也是个受害者,这些庄雨晨都是清楚的,她希望如果庄雨晨不想和姜水河合作,她愿意提供更好的机会。她承认自己准备和郭昊天成婚,也说明了郭昊天有过不想从政的念头,解释那个被庄雨明晨认为包养在写字楼内的赵惠杰。庄雨晨听着,有点昏头的错觉,她不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是否是对的了,如果郭昊天真的是想和王诗凡去温泉山庄,他没有必要对果林公司下这样重的手,那是个比温泉山庄体量大得多的多资金。庄雨晨说:“王总,我真的会和你一起过去,你和谁结婚不关我事,我也不想到你的山庄打工,只是对郭昊天的事情我要搞清楚,既不能让他的罪恶得逞,我也不想落下个造谣的骂名。” 庄雨晨在王诗凡的建议下,她们找来了方力春,方力春按照王诗凡要求将相关的报表全部带了过来,庄雨晨不想细看,她就想听听方力春的介绍。方力春向庄雨晨看看不想说,王诗凡说:“不要隐瞒,你告诉我后,我还要告诉她,庄律师是想帮我们的,他和郭老板有点误会,你说清楚了,她明白后,对果林公司、对郭县长都有好处。”方力春告诉王诗凡,纪委己经安排了专业的审计人员对果林公司做了审计,总体效益、贷款去向、都很明确,只是对王总的股份变现、转移事情需要当面核实。 方力春说:“按照郭昊天提供的信息,我找到了有关方面的专业人士,他们告诉我,只要王总的资金是另外投资,投资的主体还是果林公司的子公司,郭昊天的贷款都是安全的。那样,举报的性质就是假的,郭昊天很快就自由了,他的事情也就结了。”方力春有点得意地看着庄雨晨,他知道这个女人在举报事件上的作用。王诗凡转向方力春,她问道:“郭昊天现在在哪里?怎样才能联系上?”方力春告诉王诗凡,郭昊天没有被完全限制自由,只是接受了纪委的建议,主动关闭了联系方式,如果想和他见面不难,到纪委登记,由郭昊天本人决定是否和你见面。 王诗凡还是接受了庄雨晨的建议,主动离开了云遮县,因为从方力春的表达中,她感到纪委希望得到她的配合。在她和纪委见面前,不会被同意和郭昊天单独见面的,庄雨晨用经验帮助王诗凡分析,等事情明了,郭昊天彻底自由后,她有的是时间。王诗凡让方力春不要透露她在本县的出现信息,她坐上庄雨晨的车子离开了云遮县,王诗凡让方力春晚上将车子送给她,地址到时候再联系。她和庄雨晨到邻近的一个县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王诗凡拿到方力春送来的车子,庄雨晨让方力春将自己车子放在家门口,钥匙放在她家门口的脚垫里侧,两个人向着青岩峰温泉山庄驶去。 路上,王诗凡问道:“你不是和姜水河挺合得来的吗?为何准备放弃?他的公司、人品都不错的,可以再磨合一下就好了。”庄雨晨告诉王诗凡,她和姜水河才接触时,的确想过要和他一直生活下去,后来才发现,他们间不是性格问题,姜水河人品有问题。姜水河一切原则都是他个人利益至上,他表面上重情义,一旦遇上和他的个人利益冲突,他立即就会掩饰、隐藏,不敢担当,不愿面对。他对钱玲花不负责任、对陆小荷不尽全力,又不想离开任何一方面,他如同上帝般享受生活,却不想付出一点代价。和我他在一起一年多,本以为他是个汉子,后来发现他和别的男人没有区别,只是虚伪的一面更深一些,我不知道你对他是如何理解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王诗凡不想回答,她想到了要将钱玲花兄妹接到她公司上班的事,她问道:“你在公司这一段时间,对钱玲花感觉怎样?从工作的角度看。”庄雨晨说:“从工作上说,她是个能吃苦、能忍受的角色,都是现代企业需要淘汰的精神,业务能力不精,人很本分、认死理,头脑不复杂。”庄雨晨看看王诗凡,又问道:“不会是姜水河想把包袱甩给你吧?”王诗凡告诉庄雨晨,是她自己想给姜总减轻一些负担,也想给庄雨晨滕更大的空间,没有想到她己经不稀罕了。两个人说着话,庄雨晨忽然一惊,说了一句:“小高的家乡快到了,他和我说过多次,原来真的不远。”王诗凡没有在意她的讲话,庄雨晨告诉王诗凡,就是那个郭昊天的姘头的前男友,高学仁的家乡,这次搞倒郭昊天,他也帮了小忙。 王诗凡一下踩了刹车,她问道:“你和他也认识?我也认识这个人,反正也没事,到他家坐坐,让他父母感动一下?”边说王诗凡就准备下高速。庄雨晨说:“两个女人到人家算个啥?小高又不在家,让人家不安宁。”王诗凡告诉庄雨晨,她喜欢这种刺激的生活,她让庄雨晨冒充小高的女友,出差路过,来看看他的家,顺便给他家买点东西就可以了。不等庄雨晨回答,王诗凡就打通了高学仁的电话,她在小集镇上下了车,买了大量好吃的装上车。 还好,小高家离出口不太远,很快就到了他家的庄子头,王诗凡下车问了路,一直开到他家门口。王诗凡两个下来后,一个老人似乎接到了电话,在门口等,他上前问了一下:“你们是学仁的朋友吗?”王诗凡赶紧点头,她用手指了一下庄雨晨,向老者挤了一下眼。老者立即将她们领进屋,真是个破地方,连板凳上都油乎乎的,王诗凡不嫌弃,庄雨晨皱紧了眉。王诗凡看看高学仁的母亲,她一直没有抬头,坐在那里收拾桌子,王诗凡笑笑问道:“你是袁少丰大爷吧?我们顺道过来看看你,你让大娘不要忙乎了,坐一会就走,给我们倒点水就行。”袁少丰立即拿起同样不太干净的水瓶,给她们倒了两杯水,看着模糊的杯子,两个人实在喝不下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匝道入路 两个女人正不知道如何向下辞行时,高学仁的电话到了,他告诉王诗凡,不要打扰老人的生活,也不要骗他们,他己经和家里说了,王诗凡是老板、庄雨晨是他同事。王诗凡有点不好意思,她下高速的目的就想更多地了解袁玉凤的事,她没有理睬高学仁,知道他以为自己就是他爸以前的女友。他没有动脑子想想,如果真是那样,袁少丰肯定能认出来的,王诗凡搪塞了高学仁没有立即离开。庄雨晨己经早点上路,她不愿意在这里久呆,她不明白王诗凡为何喜欢这种没有安排的活动,她看着二老的窘相,内心十分不忍。王诗凡让庄雨晨坐在那儿喝水,她说想到外面看看,高学仁请她去田里看看他家适合种啥品种的果树,她让袁少丰陪她去。 路上,王诗凡看到左右无人时突然问道:“你和陈玉荷当年的感情那样好,为何不去找她?她可一直在找你啊!”袁少丰停在原地,他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是她让你们来的?她家本来就好,只要她好就行,不用找我,己经大半辈子了,真不容易,能到这里。”说完,他不想去田里了,他问道:“你是她什么人?她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们这是乡下,没有财产、感情类的纠纷,不管她多富有,我都不想再提及此事。能让我进坟墓前知道她的消息,尤其是她的好消息就足够了,谢谢。”王诗凡没有想到一个老人如此朴实,没有她想的那种一定要见,一定去看看的打算。 王诗凡示意他再向庄外走走,她告诉袁少丰,陈玉荷过得不错,有一个女儿,为了他,她将自己名字、姓都改了,随他姓,现在叫袁玉凤。袁玉凤男人生病走了,她是自己一个人生活,早年曾经找过他很多遍,后来流落他乡,最近几年才找到她的父母。王诗凡边介绍边观察袁少丰的表情,她不想刺激他,同时问他是否想见面,陈玉荷不知道有他的消息,她还没有和陈玉荷提及此事,她只是以前和陈玉荷的父亲有过生意上的往来。王诗凡将自己和高学仁偶然相识的事情补充了一下,袁少丰沉思一会说:“既然她不知道,那暂时就别打扰她了,我如今这个样子不想让她的家人见到,我是倒插门来这里的,当年我可是在她面前发过誓,不过好不见她的,我如今还是这个样子,不想亲身去验证她家人的预言。” 王诗凡说:“你也不想让陈玉荷偷偷过来找你?他为你奔波那么多年,你们也都老了,可以平心静气地和她说说话。”袁少丰告诉王诗凡,他一点也不想了,才来的时候,他一直盼望能有一天陈玉荷找到他,他可以不用在这里受苦,他无数次梦过,也想过出去找。但是,生活不是梦,他要劳动、要养家,后来还有了孩子,他也就安心地守着了,咋样不是一辈子,如果不是高学仁乱讲,他可以在这里就这样平静地离开,和陈玉荷说不定在那面还会碰见。老人己经相信命运了,他不想挣扎,更不想换气,王诗凡说:“陈玉荷现在看起来很年轻,又是单身,如果你想好了,可以让高学仁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为你守住这个秘密。”袁少丰看看王诗凡,点了点头。 王诗凡当着袁少丰的面给高学仁回个电话,告诉他家里的田不错,如果有兴趣,他可电话让他父亲买苗试种,果子她包收。高学仁让她远离自己的父亲后告诉她,老人太想以前的事了,有点麻木,让她们赶紧离开,防止他出现恍惚,王诗凡和袁少丰到家后,就带上庄雨晨上路了。一上高速,庄雨晨说:“我和高学仁也通了电话,你真不简单,什么样的男人你都能沾上边,高学仁告诉我,你可是他在浴室里认识的小富婆,他对你明显不一般。”王诗凡让她不要乱说,她可是个正经人,只是因为单身,加上财富独立,身边总有那些她防不胜防的流言,两个应该去了前嫌,一路说笑到了青岩峰。 秦月梅是个干练的总经理,王诗凡不在这里期间,她己经将开业前的各种事项落实好了,就等着定日子。试营业显示,生意和苏世成起先预料的一样,这虽然是个不发达的省份,但不影响有那么一个庞大的消费群体,试营业期间的收入超出了王诗凡的想像。王诗凡将庄雨晨介绍给大家,说是她请来的法律顾问,以后会不定期过来审阅合同以及各种公司大的法律事务,马上随着开业人手的不足,她还会再请一些专业人来。说着她将庄雨晨交到秦月梅跟前,当着众人的面说:“我请来的人也要你这个总经理把关,你有时间面试一下,看看庄律师是否合适。” 当晚,山庄就在自己的酒店为庄雨晨接风,朱永强和苏世成都参加的,王诗凡告诉朱永强,朱家旺转学的事情她己经问过了,最好是开学前。秦月梅陪庄雨晨吃了一会饭,让苏世成将公司的一些文件交庄雨晨,请她晚上熟悉一下,她就先回去了,没有喝酒。王诗凡开了一天的车,她想早点儿休息,就让苏世成饭后陪庄雨晨多坐一会,有不清楚的也可解释。要是累了,明天再看也不迟,反正有时间,王诗凡没有多喝,庄雨晨倒是能喝几杯,加上人都是不熟悉的,她也没有心思一定要在这里干,就碍于情面,多喝了一点。 王诗凡回房休息前,安排庄雨晨就住在她隔壁,她准备明早带她全面参观渡假山庄。苏世成看当家的都走了,庄雨晨又是个年轻的美女,他害怕出事,酒后的山庄不是个平静的地方,他就停止了劝酒,让庄律师吃点东西后回房休息。苏世成并没有提交给她资料,他认为时间晚了,又是酒后,他安排常青华,保安队要加强值班,一个是因为试营业有客人入住,第二防止王总夜里查岗。常青华没敢喝酒,他己经不是队长,但苏世成仍让他代管保安队,他答应当夜自己亲自带班,让苏经理放心睡觉。 现在,酒店的女人很多,有好几个女服务人员就住在店里的集体宿舍,苏世成和朱永强没有敢乱动,因为秦月梅开过会,不管是哪个,如果损坏公司的形象,她一样不会留情面。尤其提醒小姑娘们要自重,不仅不能和员工胡闹,更不能和客人打情,如果发现,一律开除。苏世成一直盼着王诗凡能回来,他也趁着夜班和常青华的女人有过几回,可她的胃口太大,苏世成答应不了她,何况她家的两个孩子,让苏世成每次比做贼还难,无法尽兴。 苏世成睡不着,公司的生意和他当初预料的一样好,他有点后悔发现后不该让王诗凡知道,他应当自己开发就好了。他本以为他的努力能让王诗凡对他死心踏地,没有想到,这个老板太乱,幸亏他及时找来了一个有经验的总经理。苏世成在床上难以入睡,他整理几份材料来到了庄雨晨的房间,说是差点忘了,秦总明早万一问起,他可承担不起,边说边将资料放在庄雨晨的客厅茶几上。庄雨晨看他忠厚、实在,又是个老人,就说:“苏经理,陪我坐一会吧,我喝了酒就睡不着,我想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你熟悉正好帮我介绍一下。” 苏世成看着门外,他不以为惊喜能来得这样快,他倒了一杯水给庄雨晨,说多喝水有好处,酒散的快。他耐心地给庄律师介绍情况,不停地给她加水,由于苏世成的介绍掺杂了太多的可笑的水分,庄雨晨被逗得大笑好几回,她没有顾及苏世成年龄再大,他也是个男人,庄雨晨进卫生间时的房门并没有关紧,她的水声让苏世成口水直滴。庄雨晨是没有一点防备的,她有点想打瞌睡,没有想到,隔壁的王诗凡也没有睡着,她听着这边的笑声就过来了。苏世成赶紧收敛自己的讲解,王诗凡看着庄雨晨没有防备的姿势,她又不好提醒,眼见她要困了,苏世成的眼在寻找机会。 王诗凡说:“苏经理,不早了,明天再谈工作,庄律师该休息了。”她向苏世成使个眼色,苏世成立即起身,来到了王诗凡并没有关严的房门。好一会儿,苏世成才听到隔壁的门响,王诗凡进来就说:“你是吃香了嘴?连庄律师的心思都想,你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我可是警告过你了,服务员中也有我的眼线,钱我不会少给你的,经营上我感谢你,但这是公司,如果有人将这里搞乱,我不会放过的。”苏世成并没有被吓住,他告诉王诗凡他不仅自己做到,连朱永强他也约束着的,不要说别的人了。 他说:“上次,一个女孩才上班两天,说不想在前台值夜班,要求调岗,晚上正在值班时到我房间。我看她长得的确是好,又故意将自己装扮地十分娇艳,只要我稍一动手,就会在今后的生活中不止一次的成全我的手馋。我用手抚了一下,她顺势上来时被我送出了门,当晚我一直没有睡好,幻想着和她在一起,如果她后来再来,我相信我再也没有拒绝的力气。”苏世成说着这些,他的手学着那晚的虚拟样子,王诗凡没有躲。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含冰齿冷 苏世成极其老道地陪同着他的老板,王诗凡和以前不同,她没有同步响应,苏世成不敢大胆向前。王诗凡问道:“既然公司有规定,你还敢这样上手?上手我就没有看你停,我看你能撑多久,我不是怀疑你撒谎,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人放心不下。”苏世成完全停下手中的活,他坐下平息着自己的粗气说:“王总,我一直是听话的,你这样说,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样做?你是老板,一定要明说,我年纪也大了,现在就服老,悟不透你们年轻人的心思。” 王诗凡说:“我也早就不年轻了,只是不想老不正经,苏世成,你能告诉个事实吗?你和秦月梅是什么关系?我发现你们间不对,不像上下级,更不像是你给招来的员工,她是你以前的女人吧?又有新家了吧?”苏世成没有回答王诗凡的问题,他说:“王总,这可不能乱说,我也只是在酒店碰到的,我们不认识,我知道你是指她在我跟前太随便。可能是因为她并不十分在乎这份工作,她能力不错,你都看到了,如果我们不用,她应该能找到地方,不愁没有班上。”王诗凡点点头,她告诉苏世成,不用紧张,她也只是从表象上猜的,真是的也没有什么,公司要的是人才,不管是谁来,只要能将工作做好就行,王诗凡看看门外说:“不要勉强自己,不想回去,就睡在这里吧,你看你紧张成什么样子了。” 苏世成并没有王诗凡想像的那样激动,可能是前奏不好,苏世成如听话的羔羊,小心地窝在被角。王诗凡的心情也被打乱了,姜水河在她心中早己失去以前的地位,路上再被庄雨晨浇了一下,她更是理解深刻。郭昊天的事情她至今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如果郭昊天成心准备和她在一起,那他为赵惠杰安排写字楼上班、他不顾王诗凡另建产业的事情就说不清。王诗凡自以为的聪明是经不起验证的,她有点慌张。在回去这段时间,她有时会回忆秦月梅的表现,感觉上她和苏世成无间,王诗凡本以为苏世成会承认,没有想到结果是没有出现她想要的答案。 王诗凡将自己的脚放在了苏世成的身上,想唤醒他的偷懒,苏世成抱着她的脚,并没有作出王诗凡需要的反应。由于受到了庄雨晨的惊吓,王诗凡好多天都没有踏实地睡觉,有人拿着脚,开始她还有点盼头,后来也就索性不再主动了。两人保持奇怪的姿势睡了一觉,王诗凡先醒的,她有点厌恶不做实事的苏世成,将自己的脚取回来,小心地下了床,她可不想就这样到天亮,更不愿再屈身向苏世成寻欢,她有的是备用人选,老板永远比员工更有空间。王诗凡小心地来到朱永强的房间,她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想到朱永远强房间没人。王诗凡心上掠过一丝不安,她知道,朱永强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当她的面他是个被她抛弃的前夫,背着她,他可是与老板有过小孩的副总,别的员工当然要高看他一眼。 王诗凡本想等苏世成醒来后让他后悔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备用人选出去了,她没有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在朱永强的房里等他回来。王诗凡不再适应他的被上味道,虽然也是酒店的房间,但朱永强对个人卫生一直保持不太好的习惯,只要睡过一晚,他都能留下自己用过的气息。王诗凡以为自己不会睡着,没有想到,她在睡梦中被一只手惊醒,王诗凡朦胧中看到朱永强的手正在自己的身上。她并没有坐起来,只是问了一句:“又到哪去的?我都等你睡着了。”边说边将他的手拿开。 朱永强说:“我看到苏世成到你房间的,我实在难过,就出去散散心,没有违反你的规定。”王诗凡并没有出现朱永强担心的那种样子,她让出了地方让朱永强躺下,她说:“果林公司出了点事,有些事情以后再和你说,总之,为了避免出现别的意外,我这次没有回去,准备派别人将朱家旺和你妈近期送来。苏世成是有时会到我房间,低迷也不要就想这些事,如果我对他有你想的那种感觉,我就不会这个时间到你这里来了。秦月梅是苏世成找来的,你要关注一下他们间的来往,注意细节,不要酒后又给我说出来了了。” 朱永强一下感到自己是王诗凡身边人了,刚才的小心变成自然,他的确是从另一个村妇的床上下来的,那个村妇主动勾引的他。对王诗凡来说朱永强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汉子,对当地的村妇来说,他可比苏世成有背景,人又年轻。只要没有王诗凡在,苏世成是约束不了朱永强的,温泉山庄的平时另星杂活给谁干都一样,就要看她们的晚上表现。苏世成也提醒过朱永强,让他不要过分,凭他在此地生活多年的经验,她们间会攀比,早晚有一天,会出乱子,可朱永强听不进去,他只是对苏世成尽量保密。 王诗凡看着朱永强闭上眼陶醉的样子,并没有实质进展,笑说:“晚上是哪里作了贡献?看把你累的,该表现却没有了本钱。”朱永强告诉王诗凡,他对她一直紧张不能正常,想休息一下,刚才看她睡时他还有勇气,如果王诗凡不醒,他可能早就行了。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朱永强说:“秦总和苏世成肯定不是一般关系,按道理,秦总是后来的,她不应当对苏世成那样霸道,她对我就很客气。可是事实不是这样,她从来不给苏世成留情面,有时当着员工的面她也批评,奇怪的是苏世成一次也没狡辩。”王诗凡听着若有所思,她被朱永强的手弄得不舒服,想换个姿势。 朱永强明显也着急,心急是吃不了豆腐的,他用手调整了一会自己的不争气,仍是没有平时的反应。王诗凡有点厌烦,她转身休息,不再面对朱永强,也不想再听他明显是打发时间的、没有实质内容的瞎猜。苏世成一觉醒来,发现王诗凡不见了,他吃了一惊,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到昨晚的事和王诗凡的交代,他小心敲开了庄雨晨的门。庄雨晨好一会才开门,她揉眼时发现是苏世成,这才吃了一惊,她本以为是王诗凡半夜敲她的门。她慌张的将自己没有穿好的衣服束紧一些问道:“半夜三更的,出啥事了?”苏世成告诉她王诗凡不见了。 庄雨晨将门重新关上,她在里边将衣服穿好后开门问道:“你半夜找她干啥?是怎么发现有,她能到哪?”庄雨晨关门时苏世成发现王诗凡不在里边,他己经感到唐突,庄雨晨一问,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愣了半天说:“我睡不着,陪值夜的保安巡逻,发现王总的门没有关,小心到里边发现她不在,以为是在你这里,才打扰你。庄律师,你休息,我到别处去看看。”庄雨晨没有同意,她一定要和苏世成一起找,此时苏世成己经猜到王诗凡的可能去处,他没有说,庄雨晨让保安将她带到朱永强的房间,庄雨晨为王诗凡办过案子,她了解她的情况。 才到朱永强的房门外边,庄雨晨停下了脚步,她是女人,对声音比男人敏感,她听到了这个时间应该有的动静。原来,王诗凡睡着后,朱永成一直睡不着,现在他有的是时间,他调匀呼吸,放松身心,年纪又轻,王诗凡又是那种比刚才村妇柔嫩许多的前妻。世上无难事,朱永强有心当然有成,他跪在床前,小心地侍候着朱家旺的母亲,丝毫没有注意远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音,王诗凡怕睁眼打扰朱永强,索性由他操作,自己只管享受,不管主动。苏世成的耳朵没有庄雨晨好用,他听了半天,向庄雨晨看看,还想近前,庄雨晨笑笑制止了,她们几个人心地离开了现场。 庄雨晨知道了结果,她回到房间还想再补一觉,苏世成一个人跟在后,进了她屋,他急切问道:“你是看到还是听到什么或想到什么了,为何不找了?”庄雨晨说:“你回去休息吧,没事了,我还要睡一觉,天都快亮了,明早还有事。”说完她就准备关门,看着苏世成没有反应,庄雨晨告诉他,不用担心,她己经知道王总在里边了。庄雨晨骗苏世成,她熟悉王总身上的香水,她刚才闻到了,苏世成嘀咕一句:“我真年纪大了,一点也没有闻到。”边说边凑到庄雨晨身边嗅了嗅。庄雨晨说:“我睡觉己经卸妆了,你能闻到啥?”她看着苏世成觉得好笑,她己经好长时间没有碰男人,又遇到刚才的事情,庄雨晨心中想到:苏世成啊,如果你能年轻二十岁,我现在就收了你。 第一百四十六章 乱花无丛 苏世成读不懂庄雨晨的意思,如果能读懂,他才不怀疑自己的年岁呢,庄雨晨在关上门的一刹那就看看他脸上的皱纹。庄雨晨躺在床上,她再也睡不着,她唯一认为成功的恋爱是发生在她和姜水河身上,最后的结论是姜水河不值得她的托付,没有担当。她现在己经没有律师的执照,生活费一直是依靠前一段时间姜水河的小费,王诗凡的为人、温泉山庄的现状,最重要的是这里远离她生出事非的地方,她有点动心,不想离开。 王诗凡意足后才想到自己床上的苏世成,她急着回来,想赶到他醒之前。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发现苏世成己经回去了,房间没人,她记起昨晚说过要和庄雨晨一起吃早饭,就试着敲了一下庄雨晨的门,她笑着问道:“生地方,睡提习惯吗?”庄雨晨看着如无事一般的王总,陪她来到王诗凡的房间,她四处检查一下,看到苏世成己经不在了,说:“你倒是习惯,房间放一个,自己还能抽空出去捞点外快。”王诗凡没听明白,庄雨晨说:“你应当感谢我的耳朵,如果不是我听力好,你和朱永强就会在保安和苏世成面前现场直播了。你真行,为何能让苏世成单独守在你的房间,太粗心了,他睡醒看你不在,还能不找?” 王诗凡愣在自己的房间,她想到自己沉浸在快乐中时,人家己经听到了她的行踪。她问道:“还有谁知道?”庄雨晨说:“我的听力比一般人好,及时制止了他们的靠近,没有人听到,这是山庄,地方小,下次注意一下影响,你可是老板。”王诗凡没有说话,她看着庄雨晨怪异地笑问道:“半夜回来,那个苏世成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庄雨晨严肃地说:“你也是个大老板了,长相又那么好,不能饥不择食,我可不会随便陪人,听你那投入的动静,真让人想着就脸红,你就不怕房间隔音不好?”王诗凡不再理她,两个人分头回去洗涮了。 她们吃早饭时秦月梅己经到了,她告诉王诗凡,管理层的人比较齐,她想开个会,请王诗凡和庄雨晨都参加一下。王诗凡说:“庄律师还等你面试后再参加吧,我陪她看看,你们将结果告诉我就行,我如果开会,万一插话,你不好反对,达不到你的会议效果,还是不参加的好。”她让相关的人去准备,她和庄雨晨吃着苏世成为她们安排的早饭,虽说是厨师做的,手艺真不如以前的苏世成。 饭后,王诗凡将山庄的规划和己经签定的范围和庄雨晨说了,陪她围绕着山庄买下的土地走了一大圈,没有让别人陪。王诗凡问道:“想过没有,有可能过来吗?你对姜水河是如何打算的,他那边也需要你。”庄雨晨说:“我还没想这事,如果这里可以让我安定下来,也不是坏事,我需要一个清静的环境整理思路,下一步再说。我和姜水河,当初也只是偶然碰出的火花,后来的事情将火花浇灭了,你说过钱玲花也会过来,再在一个公司,我和她合不来,也没有到有我没她的地步,各做各事,以后的事情无法预料,说不定还能成朋友。正如我对你,自从准备以对郭昊天下手,你也是我的攻击目标,现在不是好了吗?” 王诗凡说:“昨晚,你听到郭昊天的女人和别人正在上床,是不是有种说得出的快意,不想打断,就想让郭昊天难堪?”庄雨晨认为王诗凡太会想像,郭昊天也不在跟前,王诗凡也不是他法律上的女人,她没有那样狭隘,她让王诗凡不要乱想。庄雨晨忽然问道:“公司为何男服务生年轻的不多,你看你招的那些保安,在城里最多只能做苦力,太损公司形象了,是不是都是那个苏经理招来的,这样不利于公司的发展。高档酒店保安兼负着门童的职责,你的人不是门童,是门神,吓人的。”王诗凡点头同意,她信为这是过渡,庄雨晨认为试营业更应当规范。 她们两人回来的时候。会议己经散了,又有一批客人过来,秦月梅请王诗凡找时间听她的汇报,王诗凡让庄雨时也参加,理由是法律顾问就要做好老板有参谋。秦月梅的会议主要有几点让王总拍板,如果定下来,她立即就可以着手实施。第一;从入住率和圈定的土地来说,酒店需要立即进入二期扩建,如果不能满足要求,会有第二家公司挤占。第二;服务人员年轻化、专业化要立即实现,现有的保安、服务生年龄偏大,女服务员人数太少,对男生可以到酒店相关专业招大学生,对女服务员可进城招揽补充,都要作礼仪培训。第三;她需要重新找一个助手,苏世成、朱永强只能做分配的事,眼中看不到事,她要找一个有经验的,主动做事型的助手。 王诗凡听着这三点,她以为公司才起步,这些事可以慢慢来,秦月梅不同意,她认为能早做的事不要晚做。庄雨晨看着王诗凡想听她的意见,就说:“我认为秦总的要求是有道理的,只是扩建的费用太高,王总要考虑股份制吸引投资,其他两项,我也同意秦总的意见,立即实施为好。”王诗凡同意她们两人的想法,让秦总妥善安排好现有人员的工作,不要让他们下岗。秦月梅告诉王诗凡,己经想好了,现有的保安就地并入酒店维护队,责令每两个人会一种专业,如下水、电气、建筑、园林等,从长期发展看,这些人才酒店离不开。 秦月梅补充提议,扩建资金她可以找到,引进一个大型酒店集团,她可以牵线,由王总控股,具体的可以由庄律师负责谈判。王诗凡非常犹豫,她一下意识到秦月梅过来应聘的目的,她没有表态,说这事由秦总先联系,她要请相关专业人员考察后定,她暂时不想步子迈的太大。秦月梅也意识到她的建议再过复杂、动作太大,她答应将项目建议书和合作的可能性尽快提交王老板决定。 王诗凡将自己的疑惑以及发现苏世成的过程和庄雨晨交流了一下,庄雨晨说:“这事好办,你这里也没有啥好玩的,昨天的温泉把我泡累了,今天我们两个到城里去一下,看看人家外省的生活是怎样的。”王诗凡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庄雨晨告诉她,不和别人说,更不让秦月梅知道,先了解她以前的单位,找两个对她个人情况较熟悉的人一问就知道了。王诗凡听着觉得有道理,她就和苏世成打个招呼,说是陪庄雨晨到城里去玩玩,苏世成让她带个人陪一下,她们的外地口音,又都是女的,不方便,王诗凡想想没有同意。 按照苏世成以前提供的信息,王诗凡她们在秦月梅服务过的酒店订了两个的饭,她送了一份小礼物给上菜的服务员,向她打听秦月梅这个人。那个服务员告诉王诗凡,她不清楚秦总的事情,只知道她以前在这里做过经理,其他的消息没有,可能是看在礼物的份上,上下一道菜时,她提供了一个有价值的信息,后厨有个和秦总相处较好的,她可以请他过来问问。王诗凡担心对方起疑,又给了她一些小费,和她说自己是秦总以前的朋友,听说她在外地当经理,想过去谋个差事。应该是看到她们是两个不俗的女人,服务员没有一点戒心,果然,不一会儿,有一个四十多的男人进来了。 王诗凡请他坐下,顺手送他一副早就准备好的手套,请他和自己一起吃饭,那个男人坐下,没有吃东西。他说:“听说你们想投奔秦总找工作,听口音你们是外地人,为何不给秦总打个电话?”说着他就要拨通电话,王诗凡急忙制止说:“多年不联系了,怕冒昧,还是当面说的好,你和秦总关系很好,听刚才的服务员说,她在酒店期间就和你处得融洽。”厨师磨搓了一会手说:“秦总是外地人,她和我一起打工认识的,后来这家酒店不行了,我本以为她也和我一样,没有想到她盘下了这家酒店。之后的二十来年,没有人知道她是老板,大家只知道她是个副总,总经理早己经习惯由她去向老板汇报。公司的高层一直传言她是董事长的小女人,说董事长己经八十多岁了,就她一个红颜知己。” 那个厨师好像感觉到说的太多了,董事长多年的秘密不如一副手套,她继续说:“我看你们不是坏人,也想让她早日现身份,不受那么多的坏话。她就这样过了多年,可能生活不刺激,前一段时间,她将公司托付给经理,自己说出去打工,暗地里让我替她盯着。她对别的人不放心,如果你们能劝她享受生活,不再出去瞎闯荡,我也就没有白等,昨天她还让我替她招人,我真的不想再过这种生活,她不允许我别人提及这事,这么多年,我都快憋死了。”王诗凡非常震惊,她不是对秦月梅的身世,她是对大厨师的行为,这么多年的秘密,他竟然不设防地全说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花月空庭 王诗凡给厨师倒了一大杯红酒,问道:“你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这样说出友人的秘密,现在后悔不?”那厨师喝了一口后看看王诗凡和庄雨晨说:“我早就想说了,只是你们两个看起来不是坏人,我也不想再等,就索性说出来,她如果能正视现实,正视我的存在,我就准备和她正式在一起。我己经等够了,她有孩子,我没有,早就不想这种生活,也不想让她一直过这种地下的日子,我不认为她有啥不能示人的秘密,以前如果有事,也早就过了二十多年了。”王诗凡不能再细问了,应该能说的他都说了,再问就显得不厚道了。 庄雨晨示意打发了那个厨师,她告诉王诗凡,从时间上看,应该是当年苏世成将腐败的钱财转移给了秦月梅,苏世成找到线索后,担心现身招来麻烦,他就躲居在这个地方远远地看着她们母子的生活。后来,可能是发现厨师的存在,或者是自己不想打扰她们的平静,总之,只有苏世成能清楚内部的详情。王诗凡和她碰了一杯说:“你不当推理小说家亏了你,真能想,不过,我也有这方面的推理意向,只是有一点想不通,如果真是这样,苏世成不应该选择这么年的单身、落魄,我们也没听到有关秦月梅小孩的消息。” 王诗凡认为应该再和厨师谈谈,说不定他还有没有讲完的内容,庄雨晨认为再找他,他可能一个字也不会说。两个人要求上饭,那个厨师主动来了,他告诉王诗凡,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讲过的话,以前秦总和他说过,只要泄露她的身份,他的工作就不保了,他请她们一定保守住他因激动说出的话。王诗凡平静地问道:“你几点下班?我们等你,不会害你,也不会害秦总,你找个酒吧或茶吧请我们坐坐,我们是秦总现在单位的老板,想听听她的背景。”那个厨师边说:“可以现在就去,我去请个假,马上就过来。” 厨师没有选择喝酒,他找个偏静、较小的茶座,他告诉王诗凡,他姓于,从二十多岁时秦总就跟他喊老于,她们也要可以这样称呼他。王诗凡也交自己的两个人介绍给他认识,明确自己现在是秦总的老板,只所以过来了解她,是因为自己是外地人来本地投资的,想找个靠实一些的经理人。秦总给她的感觉是能干、素质极高,她担心自己山庄庙小,这才过来了解她的背景,没有一点恶意,更没有泄密的需求。只要老于不让她们说,今天的事情就没有发生过,她们也不想让秦月梅知道她们在背后了解她的过去。 老于又喝了几口茶,他听到对方也不想让秦月梅知道她们的行为,这才稍微有点平和。一旦失去了戒心,他的话匣子就打开了,面对两大美女,他告诉王诗凡,他出来打工时只有不到二十岁,那时他作为搬运工为给一家花店送盆景时,正好看到秦月梅挺着大肚子在花店帮忙,听口音两个人是老乡,只是秦月梅对他有点躲闪。后来他又专门来了两次,花店的老板告诉老于,秦月梅怀上孩子后被男友甩了,挺可怜,她让老于看在老乡的份上将她收留,两人年龄悬殊不大,可以搭伙成个家。老于看她实在可怜,就同意照顾她生下孩子,后来,两人就租了一个房子,在秦月梅的建议下,他学了厨艺。再后来就是打工的这家酒店濒临倒闭,没有想到秦月梅让他出面,说是以前的一个大客户请他经手盘了下来。 生下的是个女孩,老于对她们娘俩视若亲人,秦月梅有点感动,后来告诉他实情,饭店是她的。但是,秦月梅的别墅从来没有让他去过,秦月梅单独为他买了一套房子,有时会带小孩过去,多数时间小孩是保姆带的。老于一直以为别墅以及秦月梅的钱是有个神秘人出,这个人一定是她的情夫,可能是身体有残疾或者年纪太大,他问过小孩,但从来没有听到一点消息。他也偷偷去看过,没有发现有别的人,也没有发现秦月梅晚上出去,只是秦月梅不同意和他办结婚手续,也不同意为他再生个孩子,中途还劝他过重新的人,只是老于没有同意。他认为总有她妥协的那天,没有想到,她前段时间突然说不在酒店干了,要出去开辟一个新天地,让老于赶紧找人,她会送他需要的生活设施,老于没有听进去。 王诗凡和庄雨晨相互看看,这和她们的推理明显脱节,苏世成说过他的女人和他分手时己经有儿子了,现在对不上了。王诗凡还想再打听一些,老于只有补充,没有新的内容,她付了茶钱,顺便给老于拿了一条香烟,叮嘱老于不要说出去,老于满意地回去了。王诗凡和庄雨晨苦笑笑,庄雨晨说:“这就放心了,她本来就是大老板,应该是听到苏世成分析了温泉山庄的前景,苏世成以信息入股,秦月梅也认为有利可图,他们不是亲情,是利益捆绑。”王诗凡不再轻易表态,她想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只要不损坏到山庄的利益,能共赢当然是好事,她和庄雨晨准备回去。 庄雨晨说:“我们晚点回去,你左拥右抱的,我可是没着没落的,在这里再看看,这个城市比你的沿海城市也不差,路边的小吃较多,我们出去溜达一阵后再回去。”王诗凡说:“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才和姜水河在一起多长时间就纠到一起了,我是过来人,你可是个大姑娘。如果有想法,我可以尽地主之谊,给你安排好,姜水河我了解,他的能力进步不少,能同时和你们三个在一起,我当年倒没有发现。当然那时他还年轻,没有经验,生活条件又一般,我们也算有缘,陪我同一个男人。”庄雨晨听后捶了王诗凡一下说:“我可是用你不要了的,你用时多新鲜,他现在都老了,以后这种玩笑不能开,我还要嫁个好人呢?” 两个人闲闹着来到了一个灯红酒绿的酒吧,庄雨晨一定要进去坐坐,本来两个女人就时尚,晚上王诗凡在灯光下也看不出她的年龄,她们坐下喝酒不久就引起了男人们的注意,有个度相俊俏的男人过来要陪她们,王诗凡向庄雨晨看看。庄雨晨向王诗凡靠了一些,给那个男孩让出个地方,小男孩自己介绍说是为酒吧唱歌的,告诉她们如果高兴,他愿意免费为她们唱两首。王诗凡还是付了一百元的小费,让他随便唱,小男孩高兴地离开了。可能是庄雨晨让位子的动作让人感觉到她们的亲和,小男孩刚起身离开,有个服务生领着一个老板模样的男人过来,介绍说是本地一个建筑大腕,想请她们喝一杯。 王诗凡看着他挺高的肚子就有点不舒服,出于礼貌,她没有拒绝,只是象征性喝了一些。刚才小男孩的歌唱得真是不错,王诗凡拍手鼓励了一下,那个大肚子男人立即甩出几张大钞给服务生,让他再为两位美女献上几首。看着她们着迷的样子,那个男人说:“两位想听我可以为你们清场,也可以让他到我家为你们唱,不要误会,我家的客厅条件很好,如果两们有兴趣可以过去玩一会,酒比这里好,你们只要开个价,我都会答应。”王诗凡想到了地云遮县吃饭遇到的那件事,她可不想再出意外,那里有郭昊天,结果,边郭昊天现在还在因此倒霉,王诗凡拉着庄雨晨的手就准备离开。 那个大肚子男有点想阻拦,但是没有理由,他正在犹豫时,唱歌的小男孩可能是看到了情况不妙,跑下台来,连说是自己的亲戚,这才将她们领出了酒吧。出门后,小男孩说:“这可是本地的大老板,我们小城市的商品砼都是他的,姓汪还是王不准,总之不要惹他,势力太大。”小男孩不再回去唱歌,一定要将她们送回酒店,说是一定要找个大的,防止汪老板跟梢,王诗凡说:“不用,我们现在就回家,谢谢你,下次如果还能有机会,一定请你吃饭。”她连名字都没有问,上车就准备离开,可是庄雨晨不干,她说:“我就不信,这里也没有王法,他真能称王,我今晚就住这。”说着她让小歌手带她到酒店。 小男孩向王诗凡看看,王诗凡认为也没有小男孩说的那样可怕,秦月梅也是个有大酒店的老板,万一有个什么事,她也可以救个急,就不再反对。三个人就在离酒吧不远的地方开了两个房间,王诗凡早己习惯一个人睡,她让小男孩陪庄雨晨,告诉小男孩点几个当地特色的菜,准备就在酒店吃个夜宵。小男孩告诉庄雨晨,他叫胡荣风,就是本地人,不喜欢上学,只喜欢唱歌。庄雨晨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男孩的幼稚,她故意找理由留下,现在就在她的房间,她有点把持不好地问道:“是不是因为早恋才不想上学的?”小胡红着脸说:“不是的,庄大姐真会开玩笑,我只是不想学习,也有女同学给我写信,有时也会女客人请我喝酒,可我真的没有碰过女人。”他说这话时脸色更加红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梦如征人 庄雨晨看他害羞的样子就觉得好玩,逗他道:“你知道什么叫碰女人,还从来没碰过,我这就让你碰碰。”边说边将自己的肉身向他靠靠,小胡还真知道躲,明显没有牵过女人的手,庄雨晨更加放心,她说:“你点菜,我不会吃了你的,酒喝多了,有点饿,我去冲个澡,你可不要偷看,我也没有被男人看过。”小胡红着脸装作没有听见,他在想着本地的特色菜,看着单价太高,他又不敢去问正在冲澡的庄雨晨,就过去问王诗凡,王诗凡说:“你随便,我不想现在吃,你陪庄美女就行了,房卡上有钱,记帐就行。”说完她神气地向小胡一笑,真是百媚横生。 胡荣风被庄雨晨碰到的地方好像真有一种神奇的作用,他一直喘着粗气将菜点好,明显能感到心跳加速。庄雨晨欺负他是小孩,并没有穿着隆重,只是无所谓地将睡衣一搭就出来了,她看看菜单,认为点少了,小胡告诉她王诗凡不想吃了,他所以只点了一个人的菜,没有事,他马上就回去。庄雨晨说:“你就不能陪我吃?让我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说完,向他挤挤眼,明显有挑逗的内容。庄雨晨在菜上来之前,她来到王诗凡的房间问道:“你是啥意思?送我一个小男孩?”王诗凡笑笑说:“我有点累了,你自己看着办,不要吓到人家,人家可是个童男子。”庄雨晨重重地关上王诗凡的门,她回来时,菜己经上齐了。 庄雨晨想借酒壮壮自己胆量,她遇过的男人都是二手的,这个男孩可能真是没说假话。她主动要求再去拿酒,小胡愣愣地告诉她自己没有点,庄雨晨从房间的冰箱里找到几瓶小包装的洋酒,她从容打开,胡荣风本来没喝,又是小包装,他没有一点问题。庄雨晨的酒量应该不大,她纯粹是因为好玩,又是多天参郭昊天的事情有点紧张,她想找个方式放松。她迷离的杏眼看着俊帅的小胡,小酒一喝,本就只着睡衣的她敞开了领口,她还想松松腰带,让自己更加诱人。 小胡肯定是经历过富婆的行为,庄雨晨只是个姑娘,他在酒吧也遇过一些有钱的女人,比王诗凡都大得多,想要他陪。他只是陪过喝酒,没有出台去做那些富婆还想的事,当然没有经历如此鲜活的面前跳动,领口的里面真的活蹦,庄雨晨是故意的一会倒水、一会倒酒,让她的尤物一直不停地在小胡面前摆动。如果有过经历,庄雨晨知道,她早就应该感受到捏疼,她的猜想经过了验证,胡荣风真的是个没经世事的歌手、纯真的男孩。因为庄雨晨对自己的身材、容貌有足够的自信,不会有成熟男人可以在她这种明示下无动于衷。 接下来的事情是个技术活,教会一个不是装不懂的人很容易,庄雨晨收敛起自己的轻浪,她推说喝多了,想吃饭。汤也不热,她没有多穿,也不好再脱,这时她看到了胡荣风不敢站起来,他早就有了反应,庄雨晨严肃地故作不见,请他帮自己装饭,小胡实在不好意思站。庄雨晨忍住笑,看着他的羞处说:“怎么了,裤子绷得那样紧?”小胡立即合上腿,但是效果拙劣,掩饰地脸面发红。庄雨晨低头吃饭,给他时间,小胡没有动筷子,他在看着庄雨晨。 庄雨晨是吃饱了,她故意问道:“你为何不吃,赶紧吃了回去,我要睡觉了,喝得真的有点多。”说着竟来到胡荣风面前,低头看看,己经消失了,她拍拍他的头说:“不要乱想,好好吃饭,真的没有和女人上过床?那为何会鼓起来?”说着居然向他那儿扯了一下。小胡到底是小男孩,立即反应强烈,庄雨晨知道结果,但没有想到如此快。她拉着小胡的手来到床前,将他的手放在他一直躲闪不敢盯、又想盯的地方,自己顺势搂着他一起躺到了床上。 胡荣风不知道如何作为,庄雨晨是一下就解除了自己的睡衣,摊在小胡面前可是他一直没有见过的、通体流线的身体。庄雨晨帮他扯衣服,可能是绷的太紧,庄雨晨没有拽下来,胡荣风自己也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净身。庄雨晨再也不顾自己是女人,她饥渴地将小胡扶到了自己的身上,当然是如闪电掠过,小胡有师易通,他终于经历了似水柔情。对他来说,现在就是四喜之一的洞房花烛夜,这可是动物有寿命无尽头的本能,小胡想起了他最擅长的歌词,没有船票也能上客船。庄雨晨的恣意忘却了隔壁,王诗凡是故意让她的机会,她不认为一个大姑娘可以无所谓,她当年对姜水河可是守身如玉的。 王诗凡认为她们应该吃得差不多了,她也睡了一觉,估计小胡应该回去了,她不喜欢惹事,还想夜间去看看自己的山庄。她起身来到庄雨晨的房间,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一对成功的战斗。从声音判断,小胡不是他口中说的那样纯男,王诗凡经历过不止一个,只要是缺乏经验的,基本都是临阵发软的,她没有遇到过首战告捷的男人,她轻蔑地门口自笑一会,认真地听,从节奏想像里面的情况,这也是一种美妙。让她久等了,时间真的比较长,她己经感到庄雨晨抓狂,想着这个女人如此行荡,姜水河当然不想放过,王诗凡有点酸意,她从不打扰,只在确认停下时她才扣响了铃。 庄雨晨不仅自己不装,也没有让她心疼的小胡起床,她来到门口,张嘴就问道:“听了多久了?还不想吃饭,有现成的海鲜,等他休息好后,让他演习一遍还是你自己体验一番,看看人家,再想想你的朱永强、苏世成。有比较才有区别,这可是我选的新鲜,不象你小气,让我几天都没有机会。”王诗凡脸绷住了没有说话,她向床上看看,小胡连头都没露出,他是有点害怕还是故作休息,王诗凡没有理他们,她又看看狼藉的桌子,说道:“为何不通知餐厅来收拾一下,就那样着急?”庄雨晨告诉王诗凡,餐厅没有人来,明天早上再收也行,她又向床上使使眼色,诱惑王诗凡尝尝。 王诗凡己经听过了,她是过来人,当然更不想在庄雨晨面前上演,何况和庄雨晨相比,她自己的并不十美的身姿,只要放到一块,她生过孩子的身材就非常明显,再好的去疤也不能完全消除痕迹。王诗凡知道男人对折皱非常敏感,何况胡荣风还小,疤痕处对眼非常明显,手感是没有的,一样的平圆。她有点不舍,但还是咽一下嘴中的羡水,说了一句:“本来是想寻点吃的,看被你们糟蹋的,我都没了食欲,打扰了,你们继续,放心,我不会听的。”说后,她关上房门,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王诗凡认为庄雨晨一定会让小胡过来陪她一会的,有福同享吗,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正是如虎的年月。王诗凡一直迷迷糊糊到早上也没有睡踏实,也没有等来她想要的,她揉着缺觉的眼,想着隔壁幸福了一晚,她有点心理失衡。王诗凡将门开好,她在等庄雨晨过来,故意制造比较大的动静。庄雨晨和胡荣风一起也没有睡好,一个是初尝仙果,一个是闹中取乐,庄雨晨一直以为王诗凡会主动送上门,她想亲眼看看小胡的能力,但她没有等到。 听着隔壁的电视吵闹,庄雨晨搂着胡荣风会心的一笑,她没有配合立即起床,如果不是小胡太累,她真的还想再演练一会。庄雨晨问道:“你现在在这里酒吧唱歌生意好不好,如果不好,想到我们的温泉山庄做个驻店的专职歌手,王总会给你很好的待遇的。”胡荣风坐了起来,他有点腰软,说道:“就看和这里的收入区别,如果能有大幅度的提高,我当然愿意去,何况还有你庄总,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庄雨晨说:“这么多年闲着亏了吧,不仅有我,我们老板也愿意陪你,她昨晚就等的,你听这电视声音,能不能过去一会?” 胡荣风说:“真的累了,没想到这也是体力活,昨晚我还认为到少可以三天三夜不睡,没想到几回下来就己经办尽了。你说她是老板,我可不敢随便去,在你这也是你安排的,还是等她吩咐再说吧。你不是让我到你们工作吗,如果她有要求,我都听你的,我真的不想和别人,你是我女人了,我也是你男人,不能再陪其他人,给钱也不行。”庄雨晨笑笑了好一会,她问道:“你这样封建?我以后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小胡不敢回答,半天才说:“我让你不满意,你还想其他人?你有男人?”庄雨晨被吓倒了,她不想再唬这个小孩,催他起床,吃早饭,和王诗凡谈他工作的事情。 第一百四十九章 境随心转 庄雨晨来到王诗凡的房间,她动手关小了她的电视音量说:“不要一大早放这样大的声音,吵到别人以为你发情了呢!”王诗凡没有回答,她只是眼盯着电视画面,她有一种没有释放出的怒气,她不知道是恨自己主不动还是气庄律师不懂风情。王诗凡的眼还是在庄雨晨不注意时向她的房间看看,没有看到胡荣风出来,她有点失落,以为他肯定放空后回去了。 庄雨晨说:“不要看了,还怪我,我们也在等你,你不过去,真的以为在任何方面你都是老板,别人都要让着你,我可不会。人家小胡还是小孩,你不主动,我让他过来?那我们两人在人家眼中成啥了,还是过来的女人呢,一点不考虑距离。”王诗凡被抢白的无言以对,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庄雨晨说的的确是对。王诗凡问道:“是出去还是在房间里面吃?”庄雨晨让她等等小胡再说,王诗凡这才知道胡荣风没走,她有点高兴,当然不能表现出来,己经天亮了,庄雨晨就在跟前,对方也忙活了一晚,王诗凡就是有想法也不好实现。 两人等了好一会,小胡不太好意思地过来了,他问道:“想吃啥?我带你们去,这里早上的小吃还是丰富的,不知道你们的口味。”王诗凡端详了一会小胡,眼圈没黑,但缺觉明显,不像庄雨晨,她只要淡妆淡抹一下就看不见。王诗凡表达随便,入乡随俗最好,她们决定就听小胡的,他带到哪里就在哪里吃。路上,王诗凡说:“昨晚我说回去,你们一定想看看那个砼老板的能量,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哪有谁会无法无天,肯定是你们两个人早就对上了眼。庄律师你看看,小胡的眼、脸,太难看了,不能把一个小孩一次榨干,他以后会讨厌你的这方面要求,李懂细水长流。” 庄雨晨笑说:“没吃到葡萄不要说酸,我如果不用,你也不会让人闲着的,这个事情补一觉就行了,姜水河说的。他第一次陪你,吃了三天的方便面,为的就是不离开床,你当年不也是这样吗?”王诗凡内心大怒,姜水河真不是个东西,她当年可是忍着剧痛,只是为成全他的冲动。没有想到他居然能讲出来,理由还是两个人共同的意愿,王诗凡不便发作,她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早点的地方到了,小胡有的真没听懂,有的没有听清,他心呈一直在考虑庄雨晨的建议,早上再看王诗凡,年纪比庄雨晨大一点,但风韵一点不比庄雨晨小,丰满度比庄律师还好,加上她身上的味道,是那种小胡闻一口都想深呼吸不想远离的美妙。 从各自保持的距离王诗凡己经能判断出自己的引力,她有经验,男人是装不出来的,如同逐腥的猫,王诗凡故意随机了一下自己的脚步,胡荣风基本同步。她心中有数后心情就好了起来,小胡选择一家豆浆店,王诗凡点了一份豆腐脑,她让胡荣风也多吃点她点的那种,听说对男人是大补。小胡笑笑真的吃了两碗,庄雨晨小声问道:“你男人经常吃它?你怎么知道的?”王诗凡告诉庄律师,不用别人教,两者的状态相近,当然可以互补,庄雨晨正喝着的豆浆一下喷了出来,王诗凡也笑了,她还说自己相信科学,应该是真的。 胡荣风不知道她两人在说啥,看到庄雨晨笑呛后还向自己看看,他以为庄雨晨是在谈他昨晚的表现,他有点害羞,低头继续吃他的豆腐脑。王诗凡准备给钱时,小胡起身付了帐,反正钱也不多,两个女人在公开场合也没有和他争。回来的路上,王诗凡说:“小胡,谢谢你请我们吃了早点,味道真的不错,下次我们再来时,一定要回请你,到时要赏脸。”胡荣风说:“应该我请你们的,哪有让女人请的,我们的哥们早就告诉过我,和女人上床后,如果开心,可不能心疼钱,那样就没有以后了。”庄雨晨听了大惊,幸亏没有别的人,她就值一份早点钱,她差点崩溃,可是小胡无心,王诗凡笑得腰都有点岔气。 庄雨晨替王诗凡捶捶说:“人家是小孩,不要笑话他,有个正事,他可能不愿意开口说,我帮他提吧,他想到我们公司做驻唱歌手,我们的山庄也要有点文艺氛围吧?”王诗凡没有表态,她只是向前走,又看看紧紧跟前她的胡荣风,快到车前才说:“公司才开张,经营上的事由秦月梅看着办,我不能啥事都管。你有没答应?如果答应了,我回去再向秦总推荐。”小胡以为她们还有个大老板,赶紧表态不为难她们,如果路太远,对他也不是太方便,他有点留恋庄雨晨,不想就一晚欢散。庄雨晨着急了,她可不想放过她才可手的徒弟,是个既懂事又好学,体质还十分好的男孩,过了这个村,难寻那个店,即使有,也不会如他般纯正,没有杂病的风险。 庄雨晨似乎找到了症结,她告诉胡荣风,可以先去山庄看看,如果待遇、环境都比在酒吧好,她再和秦总研究。如果山庄不同意,小胡又愿意过去,完全可以采用在酒吧的工作方式,庄雨晨可以帮他收费。王诗凡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是想结婚,还是想度玩一段时间,好好的在酒吧唱歌,想过来又不是太远,干吗一定要放在一起,如果不是夫妻,他能天三跑你房间休息?如果夜夜都是昨晚的样子,他现在你看他的状态,能有精力演出吗?这还是两碗豆腐脑下去了的,如果没补,更是没谱。”庄雨晨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也有道理,真的过去成了驻山庄歌手,可能会惹出风言,到时王诗凡要是也想混一勺子,真的会生出麻烦。 庄雨晨仍然坚持将胡荣风带去看一下,让他晚上跟秦月梅的车子回来,这样秦总对他就先有个了解。王诗凡看她如此痴迷,真的没有办法,也就听她的了,车子跑了一半,正是春过还寒的季节,山路边上的野花己经多有开败,如果是在王诗凡的家乡,现在己经不冷了,可是山中的早上气温上升的慢。庄雨是没有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有过同房的过程,她当然不避嫌,放任自己伴随着车子的颠簸,如果是别的男人,手早就放在更暖和的地方,小胡不敢,也不知道。当着王诗凡的面,庄雨晨又不也教,她看着远山,突然问道小胡:“这附近有好玩的吗?我们可以停下来看看小溪,你看多清凉。” 确实是,虽然量不大,但落差不小,清可见底,真的不是城市能享受到的干净。胡荣风说:“都是路边的样子,没什么好玩的,前面有个小瀑布,城里人都喜欢,我也陪朋友来过。”庄雨晨问他一些具体情况才知道,那是个湖面不大的地方,有个高差较大、但断面较小的落水,丰水时是个大湖面,枯水如现在时,就有个较壮观的瀑布。即使庄雨晨不要求,王诗凡也是一直听着的,她当然也愿意去看看,但小胡说要跑一段路,不通车,庄雨晨有点犹豫,王诗凡告诉她,为了成全她的花心,后备箱有几双运动鞋,可以换上走路过去。 胡荣风在前面带路,两个女人在后面跟着,她们问过了,知道没有发现过意外的害人的动物,也没有毒蛇。王诗凡悄悄告诉庄雨晨,让她不要起凡心,这里太冷,如果忍住,要提前和她沟通,她可以让了地方。庄雨晨说:“王总,我想过,你是那么一个斯文、温顺的女人,为何每到一处总有流言,原来你最喜欢凡人生活,如诗般,真不辱没你的名字。王诗凡搬起的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她的脸一下红了,现在的环境,她不凡过不止一次,她和朱家老大在果林,和方力春在路边,如果由自己整理,她真是个露水的胚子。王诗凡回味那些如梦的日子,涌进心窝的是那种偷偷的神秘、激动,从来没有事后自责。她庆幸自己没有婚姻的束缚,真要套上那个枷锁,她不能保证自己还敢在乱情上忘我。 湖面真的不宽,但周边沼泽地让王诗凡害怕,她担心会陷进去。胡荣风让她们不用怕,说湖的基础全是岩石,没有软土,不存在沉陷,让她们放心玩水,水中也没有让人害怕的大的活物,到下午,这里的人会有许多,上午有大山挡住阳光,下午夕阳照着湖面,真是湖光潋滟,天晴日,那种温暖,让人体会如血的残阳也有万丈光芒。王诗凡听着这个应当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男孩,还有诗一般的语言,她问道:“你的朋友有女的吧?只有女人在,才能激起男人的文明,不然看到的没有这种意境。”胡荣风点点头,他告诉王诗凡,是被女歌友带出来的多,他不好意思与同龄的男同学在一起,作为没有正当职业、没受过完整教育的他,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有时会和比自己在一轮,甚至更多的女顾客一起出来。 第一百五十章 融冰化水 听着胡荣风羞红脸的自我介绍,王诗凡有了兴趣,她问道:“你是唱歌的,年龄又这么小,她们比你大一轮,带你到这个地方来,不会欺负你吧?”说后,怪异地向小胡看看,庄雨晨认为王诗凡太过分了,她心中有数,小胡真的是个纯男,和她绝对是第一次,不可能装得如此完美。她开始也因他所表现的能力怀疑过,后来的验证表明,他真的不是心机,就是第一回。庄雨晨说:“他还是个孩子,你也快比他大轮了,陪你出来,你好意思下手?”说完从后右捏了一下王诗凡的屁股,当着小胡的面赞扬一下,说王总的屁股还是紧实的,她让小胡也摸摸看,王诗凡瞪她一眼,制止了她继续下流。 终于到了一块大石头前面,王诗凡坐下来休息一会,她向边上的小树林指指说:“那面安静,迎着初升的阳光,你们再去绪绪旧,马上小胡回去后,你们再想打情骂俏可就不易了。”庄雨晨真的向她手指的地方看了看,在早晨阳光的映照下,小树林现出无穷的神秘,如果王诗凡不在跟前,庄雨晨真想这个晨曦之地,就在冰冷的石头上面,她也可以享受如胶的甜蜜。她看看王诗凡,她既然能想到这个主意,她的内心该是怎样的设计,庄雨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也想看看王诗凡的能力,就说:“王总,小胡还是习惯陪比她的女人进树木的,露水没干,成不了夫妻,你们两个替我开个路,我在这里歇息一会,有好玩的可不能吃独食。”说完,硬将王诗凡送到小胡手上,让他们先进树林。 王诗凡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难为情,她一直在谋求这个机会,临走时还故意说了一句话:“不要偷听、偷看。”庄雨晨不以为她能如此直接,看着她从容地反客为主地用手扣住小胡的手,庄雨晨有一种近乎醋意的东西涌出。王诗凡踏着露水,让小胡带她到以前他和别的女人喜欢去的地方,果然有一方平地,长满了春草,没有暖和的味道,只是觉得潮。王诗凡并不嫌弃,她的眼在四处溜达,想寻一个她比较习惯的树杈,可是树都太小,应该是被水经常淹没的原因,没有机会长大。胡荣风不知道她的内心,以为她对周边的湿地感兴趣,就告诉她好好看看,他自己一个跑到离王诗凡较远的地方,那儿有一个渔夫的木船,应该是在水大时才能作业,现在就摆在草摊上。 王诗凡跟在他的后面,她也想看看船上的环境,此时,阳光在向外猛射,有一种耀眼的紧张。她来到船的内部,不是一个废弃的船,里边连锅都有,是个正常使用的渔船,王诗凡从浆上发现,没有积尘、积杂物,应该有人保管。她向四周看看,空无一个。胡荣风说:“小水时没有鱼,鱼都入深塘了,水大时,保要将船泊在边上,张开网,就会有大的收获,船民都是雨过后才来,今天的太阳,他们不会出现。”王诗凡用手试试船上的座仓,比她以前的羊圈好多了,她有一种想尝试的冲动,可是又不能主动下手。她正在犯愁时,看到了一个只有女人才可能用到的修眉毛刀,王诗凡愣了一下问道:“渔娘在船上也敢修眉毛?”胡荣风不懂,他只是将刀使2起来看看,告诉她是割鱼钱用的,和眉毛无关。王诗凡没有能顺利将话题引入她想要的节奏,有点无计可失地想回头。 她用双脚试了一下船身,觉得还算结实,她又问:“在岸上感觉挺结实的,入水后会不会飘摇不定?这么小的一个容积,人蹲在里头,真有点难受。”胡荣风做了一下舒展运动,又在小木板上躺了一下说:“王总,你看,这用起来还是宽敞的,我这个个头,并不觉得狭小,你试试,躺在这种木板上,任水飘摇,说不定是个神仙的生活,还能天天有新鲜的鱼吃,不比城里灯红酒绿好多了?”王诗凡真的按照小胡的示范也走了一遍,真有一种恰到好处的舒适感,真是境随人心,你感觉好就好,有人住在宽大的别墅还认为面积不够,如果心情如现在,即使只够两个人勉强挤着,连转身都难,各自还以为如神仙。 王诗凡体会地不想起来,如果顺势能纳小胡入怀多好,她有一种强烈的占有狂,一想到庄雨晨昨晚不顾她,想着她现在就在冷石头上,,王诗凡就有一种捡漏的痴狂。她似是无心的问道:“你和庄律师都还没结婚,昨晚才第一次见面就成夜狂欢?”胡荣风想不到她能问出这种问题,不知道如何回答,想着第一次成人的体验,王诗凡明显发现他早上的豆腐脑在起作用。空间太小,没有地方隐藏小胡自己也发现的膨胀,他说:“我可不敢欺负她,也不懂你说的狂欢,是她将我带上的床,后来的事情我也控制不住,所以早上你就发现我没有精神。王总,我真不是那种你想像的人,虽然在花花环境,但我从来不乱来。”王诗凡用手将他一拉,故意让他的地方挤到了船桨的手柄上,他护着的样子让王诗凡大笑。 想着庄雨晨一定盼他们早点回头,王诗凡有一种出奇的兴奋,她说道:“你还不花,裤子质量幸亏还好,不然你象个啥样子?都能给裤子钻出个洞来,坐下歇会,我这就去将庄律师给你找来,让你消退消退。”说着她就将胡荣风按在了木板,起身就要去叫庄雨晨,小胡羞和是不好意,一手按裤子一手拖住王诗凡,不让她去,说是主丢人。王诗凡站起来,用她的高跟鞋尖小心向那个地方碰一下,比木船舷还硬,王诗凡向船外看看,庄雨晨是守信用的,并没有过来,也没有听到动静。不象她还只人家的房,这个地方静,如果庄雨晨听到,一定会过来帮小胡解围的。 戏弄够了,王诗凡还想进一步发挥时,她一下发现小胡的眼光不对,他盯上了自己的上衣。王诗凡是故意留下破绽的,她下意识紧紧领口,这更加激起了小胡的勇气,他不顾一切,在这杂草横生的地方,如同深山幽谷,没有任何阻拦。王诗凡仅扣的一粒上衣纽扣瞬间非正常脱落,小胡眼露的不是杂光,是强烈的立即必须兑现的欲望。王诗凡本想顺水推舟,可时间跟不上小胡的节奏,可怜她引以为美的裙子一下就被撕坏,破坏力太猖狂了,王诗凡没有反应是如何一回事,己经被胡荣风放平到木板上了。王诗凡没有体会到庄雨晨昨晚那样的绵长,可能是激动的时间太长,也许是强迫的心慌,总之,王诗凡没有调整好自己享受的姿势,门板还有一处垫人,她只是微调一下身体,想离开那个垫人处让小胡继续,可是,小胡己经停止了征程。 王诗凡离意尽差得太远,她一下坐起,看看自己的裙子、上衣,再也穿不出来时的样子,这肯定是会庄雨晨笑话的,最重要的是她没有达到心理要求。王诗凡没好气的说:“你这叫什么?不怕警察?我可是比你大多了的女人,你还说从来不和别的女人咋样,我这还怎么穿?”胡荣风似乎从幻境中醒来,他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他问道:“王总,衣物好办,我赔你的,你真的会告我?”王诗凡本想还笑,想到他对庄雨晨努力,对自己的敷衍,就说:“庄律师知道怎么办,我不要你赔衣服,你这种行为让我怎样见人?”小胡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蹲在地上,半天才说:“只要王总不告我,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我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做出这种事,你一定不能和庄律师讲,那样对你也不好。事情己经发生了,我可以为你单位免费唱歌,直到你赶我走。” 王诗凡小心地将自己的衣服穿上,扣不严实了,小胡看起来文静,哪知道会有那么大的蛮力,一下就将扣子扯烂,如果放在身边,一定是个可以解闹的艺人。她小心的起身,有点不太好受,好个订板垫着的地方作痛,小胡以为是自己的蛮力太大,他将王诗凡背在了身上,真是舒服,迎着初升的太阳,两个人有点不稳地回到了庄雨晨呆的地方。她说话作数,没有向树林的方向移动半步,即使什么都发生,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她在大学的宿舍睡懒觉时就听过,课都不上,回头乱来的舍友双人床上上演的动静。 庄雨晨迎过来问道:“小胡,你怎么王总了,还要你扛回来?”王诗凡怕他说漏嘴,赶紧下来,理理发皱的衣服说:“里边不能去,有个破船,我让杂树枝给绊倒了,脚崴了,回去只有你开了。”说着向胡荣风挤挤眼,小胡当然愿意听到现在的解释,他的一颗心放下了,从心里感谢王总的掩护,他有一种犯错孩子的冲动,还要背王诗凡上车。当着庄雨晨的面,王诗凡不想再上他的肩,就让小胡帮她折了一个树枝,她拄着拐杖,跟在他们两人后面,向自己车子的地方走去。王诗凡这才理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胡就是心急,不然她不会受这等被垫的苦。 第一百五十一章 愁肠遇酒 三个人回到了温泉山庄,王诗凡在庄雨晨的陪伴下来到自己的房间,她让庄雨晨将小胡带到秦月梅有办公室,向她交代一胡荣风驻唱的事情。王诗凡一个人在房间,感受着自己被垫的腰,真是好笑,又回味小胡的粗狂,她有一种说不上的美妙,当场并没有体会到,反刍才明白其中的奥妙。那是一种近乎文明与野性的融合,纯粹是本能在发挥作用,从事后的状态看,到现在为止,小胡都吓得不轻。王诗凡一个人笑,她有点担心小胡报到后,再被庄雨晨掠到房间,她一直聆听着隔壁的动静,他们还没有回来。 快近中午时,秦月梅进来了,她笑笑问道:“王总,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我过来看一下,顺便汇报一下工作。”王诗凡坐起来,她让秦月梅自己找地方坐,她的眼光在找庄雨晨,秦月梅告诉她,庄律师陪那个唱歌的小伙子在大厅试唱,这个创意不仅好,而且小伙子长相、嗓音都不错,只是待遇问题她准备和对方初谈后再汇报。接着秦月梅将房门关上,她忽然严肃地说:“王总,你和庄律师昨晚进城的事我知道了,你们考察我是应当的,但我想了一上午,认为还是来和你说清楚。在你这己经一个多月了,我发现你是个善良的女老板,我比在几岁,不应当这样相互隐瞒,我的经历你们知道了大概,细节我再帮你补充一下,你会认为他是真的。” 接着,秦月梅告诉了王诗凡尘封在她心里二十年的往事。那时,她很年轻,贪慕虚荣,才上班不久,就和一个有妇之夫住到了一起,那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学生。那人男孩不顾才出生不久儿子,更不管老婆的死活,一定要和她一起过,她看不下去对方小孩太小,就先拖着。那个男人就是苏世成,秦月梅认为王诗凡应该能猜到,他利用在单位管理基本建设的方便,和施工单位一起,在秦月梅的房间藏了不少钱,说是留以后他们成家时用,现有的家产他都准备给老婆和儿子。秦月梅有点感动,好景当然不长,他的胆太大,并没有太长的时间他就出事了,当时的领导不是积极帮他开罪责,因为靠他一个小技术人员是不可能单独作案的,他拿的应该是小头。 可他太年轻,以为犯下了大事发,就听从领导的安排,一个人跑了,后来当然,所有的问题都由他来扛,单位别的人没有一个出事的。反而个个泼秦月梅的脏水,不知道是哪个传出来的,说苏世成搞钱的原因就是为了养她秦月梅,秦月梅没有办法在原单位生活,只有辞职出来。后来听说,单位害怕苏世成现身,对他的老婆、孩子照顾地很好。秦月梅离开单位不久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将家里的钱存好,在外边找工作边找苏世成,后来就遇到了好心的老于。秦月梅说:“你们昨天了解的情况和我说的以接一下就顺了吧?”她笑笑看看王诗凡的脸,显然她还想听更全的。 秦月梅告诉王诗凡,她没有找到苏世成,在打工的城市有人卖原始的铁路股票,她以为是公家发行的,就将全部的家当收购那个股票,当时的价格比发行价还便宜。她是怕存在银行,有一天会被公家发现没收,才想的这个下策,没有想到后来的发展远远出乎她的意料,她的所有股票被上海的一个机构收购了,价格是当时的买的几十倍。再后来,她为了女儿的教育,就定居在现在这个城市,偶然的一个机会,苏世成找到了她,时过境迁,她本想将自己和女儿的事情告诉他,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的洗涤,他也认为是我的原因导致他没有收手。他认为必须要找到自己的老婆、儿子,不想和我再组织家庭,他对不起的只有自己的家庭,我算什么,他说己经用钱和我算清了,另外再送一个现在的总经理岗位给我。 秦月梅讲到这里己经是泪流满面了,她不能接受自己坚守了二十多年的愿景被打破,她在自己默认的男人心中到死都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三。现在王诗凡是理顺了,她问道:“你对山庄下一步的打算我都看了,如果你看好她的前景,我可以让你参与持股扩建,你要处理好和苏世成间的关系,我们都还是不要点破为好。”秦月梅当然同意,她来的目的就是不想让王诗凡告诉苏世成,他们有一个女儿,她不想让他知道。秦月梅没有忘记提醒王诗凡,她现在的消息并不是老于告诉她的,是个服务员发现她们和老于谈话不正常,偷听后告诉她的,秦月梅让王诗凡正常管理酒店,既然相互有了了解,下一步的事情就更好办。 王诗凡心中有底了,她对秦月梅的谈话当然相信,午饭时间,苏世成才和朱永强过来,永强还上手帮王诗凡捏了一会腰部,垫的时间不长,没有多大问题。庄雨晨让苏世世和朱永强正常工作,不要在她身上花太多时间,公司的事情多,她和庄律师一起吃饭就行。临了,王诗凡告诉他们,庄雨晨请了一个大堂献唱的歌手,请他们关注一下顾客的反应。两人还以为是个美女,急着了解要不要为她安排宿舍,当听说是个男孩后,两人对望一眼同时说:“唱歌、表演最好是女的,看人、听歌同步才有效果,女顾客毕竟是少数。既然公司招来了,我们试听几晚,如果效果不行,再来向王总报告。” 看着他们出去后,王诗凡给庄雨晨打个电话,让她通知厨房将菜送她房间,她还想听听胡荣风的声音,看他不在酒吧时的表现。庄雨晨比菜上来的快,她告诉王诗凡,小胡对山庄的环境非常感兴趣,认为可以全天候工作,不象在酒吧,到深夜才出来。他们在大厅也试过了,员工都说好听,如果观众多一点,有酒水、欢呼,效果会更好。秦总也比较满意,准备过来请示王诗凡的待遇问题,因为唱歌是免费的,小费按规矩属于演员个人。王诗凡说:“待遇问题我相信小胡不会多要的,小胡,你自己和秦总谈,结果我提前同意。另外,你将我的腰弄闪了,可要帮我免费按摩几天。”说后诡秘地向庄雨晨看看。 庄雨晨说:“王总,不用找借口,山庄是你的,这里的人你当然优先,啥事都要先紧领导吗。小胡,注意方法,不要加重了王总的腰,也要注意自己的腰,不要治安了王总的,自己的腰又伸不直了。”太露骨了,胡荣风听不懂,王诗凡脸色微红,她刚想有所发作,饭上来了。王诗凡在庄雨晨建议下喝了酒,她告诉王诗凡,酒可以活血、化淤,她自己不喝,让小胡陪着。胡荣风不敢多喝,说是指望嗓子吃饭的,他只是象征性陪一会,王诗凡故意唱得慢,庄雨晨早就看出来了,她吃得少,放下筷子,她说:“小胡,你也少吃点,包饭后剧烈运动不好;王总,我先回去休息了,不要喝太多,酒是麻醉剂,喝多体会不出来感觉。”她不等王诗凡抬手威胁,跑到门外,将他们的门重重带上了。 王诗凡看着门口,她放下酒杯,不再喝了,她让小胡多吃点,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让他不要听庄律师瞎说。胡荣风问道:“王总,你是这里的老板?你说了算?为何让我去问秦总,我还以为她比你当家呢。真看不出来,是我太鲁莽,唱歌我可以不要钱,我知道你不缺,但我要表达我的心情,做坏事就是要付出代价的。”王诗凡看看他现在清纯的脸,真不是那种油条般的男人,王诗凡内心有点愧疚,自己的成心设计,让人家背上那么大的包袱。想了一会,王诗凡说:“既然己经做,就让他过去吧,忘记那些过去,我们都向前看。你不要钱靠什么养活自己?如果不是我故意逗你,我相信你不会做出那种事来,现在又是我们两人,这还有好床,你不是很稳重吗。” 胡荣风不再说话,但他偷眼瞟床的动作让王诗凡看得清楚,她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晚上住的地方落实好了?”小胡说:“不是和秦总回去的吗?我己经和她说了。”王诗凡说:“你才熟悉环境,刚才还说要全天候工作,晚上回去那叫啥事,如果没有着急的工作,晚上再试唱一下让我也去再听听。”小胡沉默一会,他告诉王诗凡,他也不想来回跑,请王总帮他安排住的地方。王诗凡说:“酒店并没有满员,随便开个房间就行,放心,晚上再给你安排,对了,你再吃一点,我的腰真有点麻烦,如果明天还不好,要进城看看。”边说她就自己主动躺到了床上,放松了自己的衣物,扣子全松后,清晰的灵肉就摆在那里,胡荣风的血脉没有喷胀,他在控制自己不能再犯错误。 第一百五十二章 帆扬船浅 王计凡发现很久小胡也没有动静,她懒懒地坐起来说:“你吃好后赶紧过来给我按摩,腰疼的受不了。”还故意*了几声,胡荣风有点紧张,他小心地来到床前,这可不是木船,王诗凡翻转过身体,又手为他指引了地方。轻拢慢捻的功夫真高,也许是人的因素,王诗凡的小腰本就没有她喊的那种受不了。揉了好一会儿,由于王诗凡的故意引诱,胡荣风几次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敏感地方,那可是早小胡才犯错的地方,他没有咽唾沫,只是有点后怕,担心王诗凡发作,骂他下流。 身上早己发烫,王诗凡受不了干等,她一下坐起来,拥住小胡问道:“为何你和庄律师能那样纠缠,对我就不想奉献一些?”小胡没有听懂,王诗凡不再犹豫,她下了并没有反应的胡荣风的衣服,将他一下拥入自己如火的躯体。胡荣风一下反应过来,他不需要表态,王诗凡并不是那种让男人不想下手的女人,她比庄雨晨还有味道,只是因为她的条件,让小胡害怕不敢。现在小胡才明白,在木船上,他本来就没敢,是她的脚尖拨动了自己的心弦,哪有什么上流,脱下包装还不都一样。胡荣再没有压力,本是无师可通的能耐,加上庄雨晨的前期点拨,胡荣风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步骤,只要静心,哪有难事。王诗凡体会如火的折磨,腰再也不疼了,小胡还主动替她垫着,没想到她如同撒欢的野马,无缰驰骋。 真正体会了年轻的可靠,她想到了方力春,王诗凡平静后有点反应,她本是一个被贩卖的女人,处于报复,竟成了猎手。她没有理会胡荣风的手足无措,一个人静静地躺着,小胡再也没有犯错的感觉,他舒适地搂着老板,有一种相缠想粘的快感,他真的只是觉得她俩有点无助,当时才在酒吧出的面,现在想想多可笑,人家是家财万贯的老板,自己只是一个靠卖唱挣钱的演员,还敢上演救美的举动。从哪里看也不象是个英雄,这才不到一天,自己从一个不懂事的男孩,变成两个女人的床伴,人生真的无常。如果不是巧合,怕是给人家拎包都不配,现在居然是搂着睡,胡荣风贪婪地享受这春光,他不认为这是艳遇,他觉得这是他好人有好报,菩萨显灵了。 王诗凡感觉着这个小男孩的手,比苏世成、朱永强嫩多了,和方力春是差不多,没有姜水河厚实。她知道过一会庄雨晨该来了,她说不定也和自己一样,一直在房外监听,不管她了,有酒就醉。晚上就送她,自己也累了,不能让别人知道小胡和自己有太亲的关系,他还要工作。王诗凡试着快速起来,腰不太疼了,真是可以包治百病,缺什么补什么是对的,她缺的是偷听到的动静,现在补回来了,当然也就病好了。胡荣风还想再替她揉揉,王诗凡向门口呶呶嘴,小声说:“你去小心开门,说不定门口有人。”小胡有此紧张,过一会回来向王诗凡摇摇头,王诗凡笑笑准备穿衣。哪想到,胡荣风有过被动的经历,再不考虑主动的代价,不管王诗凡怎样挣扎,他还是又将她按自己的方式操作了一次,不是在云里,真如吃了毒品,王诗凡产生了可以飞腾的幻觉。 王诗凡真是被迫的,她当然不便生气,扣好衣服才说:“你个小孩,哪有那么多的精力,这可不是玩的,一定要小心身体。”说着,她就主动将房门打开,向左右看看,没有动静,一个人下楼了,说是为小胡安排晚上试唱的事情,顺便和苏世成商量他住的地方。当苏世成听说胡荣风要长期住下来,他有一丝预感,但没有表达,毕竟这个奶油小生是老板带来的。他有点反感授权让他招工,又说他招的质量不行,老板和律师神秘地出去一晚,带回来的不是干活的服务生,却是个演唱的助兴歌手。朱永强积极地为小胡安排晚上的场所,他希望王诗凡能有更好、更真实的生活,那样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找个好老婆,他己经试探过,想和他过日子的姑娘多的是,长相不比王诗凡差,把他会当半个老板对待的。 当晚,胡荣风可能是有点累,加上又是新场地,表演的水平一般,秦月梅走的较迟,她听后认为可以再试几次。她准备回去时才知道小胡不和她一起离开,苏世成告诉秦总,王诗凡安排给小胡开了房间,秦月梅准备上车时又下来了。她来到王诗凡跟前说:“王总,小胡不能搞特殊化,他如果住酒店,会让别的员工有想法,我认为还是让他住集体宿舍较好,我可以让单独住一个房间。因为他和别人的工作性质不同,需要休息好,如果你不反对,我这就让苏经理安排。”边说边准备向苏世成招手,王诗凡制止了她的要求,王诗凡说:“他还不是你的员工,今晚唱的太差,比我和庄律师在城里听到的差多了,如果明天试唱不行,就让他回去,还是先给他按客人开个房间吧。”秦月梅不好再坚持,她点头笑笑回家去了。 胡荣风感到对不住王总,他解释自己换个地方就不行,请王总再给他一次机会。王诗凡说:“紧张是正常的,你稍微休息一会,等客人全散了,我们和保安一起再听听你唱的如何?酒吧是个乱哄哄的地方,这里人多、又*静,你不习惯也是正常的。”庄雨晨来到王诗凡的跟前,她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把人家小孩吓成那样,不是说腰疼的吗?是不是小胡又给它治回去了,现在不喊疼了吗?”王诗凡向白了一眼,又看看胡荣风,她告诉庄雨晨,晚上小胡就送给她了,她自己不会沾腥的,让庄雨晨悠着点,不要让人家小孩伤了元气。 庄雨晨不想再开玩笑,她另外找一个相对小一些的餐厅,让小胡准备一下,叮嘱他一定要拿出酒吧的水平,不要紧张。胡荣风受到了鼓励,看着两个女人都是他经历过的,保安最多算是个背景,最重要的是他可以不用再想录用的事,休息、放松的效果明显。保安并不是拍马屁,胡荣风的唱功己经恢复,庄雨晨小声问道:“王总,要是将他搂在怀里,肯定唱得还要好。”王诗凡摁了一下她的上身说:“你这太结实,会闷坏人家的,小心不要让他窒息了,仅有的一百来斤,我看你这一对倒有头十斤。”庄雨晨也骄傲地自己又看了一下,坐到一起比较,是比王总的大,她不好意思地红着脸继续听歌。 王诗凡并没有说假话,她让苏世成当胡荣风送到房间,自己来到房门口向后面跟着的庄雨晨说道:“是你去他房间,还是让他过来?我建议最好让他过来,声音小一点,不要影响我睡眠,昨晚在城里动静就太大了。如果你去他房间,容易被总台的人发现,那样不好,小孩胆小,注意保护。”庄雨晨说:“我都安排好了,他过半小时过来,你等一会和我换房间,既不影响你万一泄漏的名声,也不影响你的睡眠质量。因为真要是被人看见,他进的是我房间,我是个未婚的女律师,你可就不一样了,毕竟对方是小孩,还是你招来的,传出去可不好听。”王诗凡笑笑说:“你真有心眼,不愧是律师,我可不能干那事,让你担名声,以后有的是时间,等你累了,再让他来孝敬我。” 王诗凡到房间刚想准备休息,姜水河的电话到了,说有一批物流的长期业务就在王诗凡现在所在省会城市,他过来签协议,顺便将钱玲花兄妹带来,如果方便,就让他们留下来。王诗凡沉吟一下,姜水河不知道庄雨晨也在这里,她决定还是先不告诉他。王诗凡让姜水河事情办好后和她联系,温泉山庄不太好找,她到时派人到路口去接。王诗凡听了两场音乐会,又操劳连木船算上三次的碰头会,她有点累了,一累,本不显现的小腰真的有点发疼,她暗笑一下:“真是一乐解千疼,一松百病生。”她利索地去卫生间冲了一下澡,想象着现在的庄雨晨应该急切地在数妙,等人的煎熬她尝过,半小时不是很短。 王诗凡穿着浴袍出来时,没有忍住地向门外看看,猫眼的亮光可以望到走廊的尽头,没有看到胡荣风出现。她有点失落,又有点热盼,现在如果庄雨晨再想和她换房间,她真有不想拒绝的概念。想着想着,她就息灯了,这时敲门的声音急速传来,王诗凡试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小腰,诡秘地认为还可以经受一次折腾。她小心、故意放慢脚步来到了门前,开门看到的不是那张她勾划过的年轻的男人的脸,是那个,她在才来阶段也可以凑合的憨态从容的苏世成。以前可以解馋,现在情形不一样了,王诗凡需求质量提高了,不愁会空闲,她问道:“苏经理,有事吗?明显公事公办。”苏世成有点转不过弯,他迟疑一下说道:“小胡的房间安排好了,我就是告诉一声,在三楼的…”王诗凡不让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没有别的事就回去吧,我不需要知道他住哪个房间。”说完就有点生气地关上门。 第一百五十三章 关山飞渡 房间内的王诗凡并不比房门外的苏世成好受多少,她对苏世成的老于世故太生气了,是自己做的过分还是他想的太多,王诗凡无法判断。本来好好地一个觉被搅和地睡不着了,王诗凡在细细思考一天来她和胡荣风的破绽,她想不出来是对的,当局者迷吗?明天,姜水河陪钱家兄妹过来,庄雨晨在这里,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身边连个体己的人都没有,哪有女强人,都是假的。她想着既然苏世成看出来了,也不是一天的事,还是应当安抚好,不会有害处,会许他有好主意,能帮王诗凡解决难题。 王诗凡不得不拿出电话,苏世成没有走远,他速度很慢,体会不了老板、女人的心思,他又没有拿得出手的本钱,他有点难过地穿行在夜半的楼梯中间。这时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不想接听,怕是任务,为了多见一面,他转身跑上了楼梯。王诗凡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音,她有点担心过一会苏世成会和庄雨晨的安排起冲突,她看到电话没接,知道是苏世成上来了,为了表示心诚,她主动先将门开着等。苏世成看到不用敲门,在点激动,王诗凡坐在沙发上说:“我想不明白,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小胡是我找的小白脸?为何你不给他直接送到我的房间?”王诗凡本来准备好好说话的,但一出口,女强人的面目显现。 苏世成说:“领导交办的任务我是要复命的,哪敢有你说的那种想法,再说,凭我们王总的条件,想找个比他白多了的不是多的是,我明天就可以给你找十个过来面试。”王诗凡被他的轻松搞笑了,她让苏世成也坐下,说:“我请你上来是有个事要和你商量,简单一点说,就是庄律师的男友要带他另一个女友和哥哥过来工作,庄律师现在不知道,明天到晚可能到,我不想让他们见面,这事怎么处理?将来要在一起工作。”王诗凡隐瞒了姜水河是她自己前夫的事实,苏世成想了一会说:“既然早晚要到一起,都在山庄,这么小的地方是瞒不住的,那个男人在这工作不?” 王诗凡利索地回答:“他有公司,可能会常来,但不会住在这里。”苏世成似乎考虑好了,他说:“我认为早晚要捅破,不如你提前和庄雨晨说透,那样她有个心里准备,说不定以为她自己是新来的,两个女人同时被一个男的放离身边,她们说不定能团结出那个男人的具体缺点,意识到自己都不是人家的不可或缺,以后的事情你就不用烦了。”王诗凡听着若有所思,真是男人最了解男人,这么多年的装憨,没有阻止他对男女事情的思考,王诗凡点点头。她己经不敢多言,担心再露出自己也是当事人之一的破绽,她友好地感谢一下苏世成,表达自己会参照他的提醒,马上和庄雨晨见个面,先看看她的反应。 苏世成知道这就是逐客令,再坐下去不合适,王诗凡明显对自己没有需要,他起身离开前问了一句:“你腰好一点了吧?”王诗凡笑笑道:“还有受过伤的感觉,不过不疼了,你可以帮我再恢复恢复。”说着将自己不粗的腰转到了苏世成的眼前,她的内衣没有穿全,苏世成没有碰到该有的搭扣,他试探着自己熟悉的地方。当然是腰部最重要,他的手法恰到好处,比胡荣风会按,只是偶尔擦点边,王诗凡心中有数,由着他揩油,次数多了,她的腰可就移到了前边,苏世成不想松手,王诗凡顺势起来,她不想让沙发再闪坏她没有痊愈的腰。 苏世成充满谢意地扶着王诗凡的伤腰,他需要歇息一会,王诗凡并不是很累,仿佛有一种骨肉被松后的酥。她问道:“我一直关注你找家人的事,是不是有了眉目?朱永强有孩子,你比他大多了,也该尽些义务,不能只沉浸在吃野食。”苏世成从兴奋的巅峰回到了现实,他告诉王诗凡,家人没有讯息,他也不太想找了,本来想有所作为的,现在看来太难了,连野食吃得都费力。苏世成说:“王总,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重新做好一个男人,只要你同意,我再不会碰别的女人。”王诗凡看看想吃天鹅肉的苏世成问道:“你可以不去找你的女人、孩子,你会连秦月梅也不争取了。” 苏世成放开刚才还紧握的手,他清楚王诗凡己经知道了他的故事,他有点伤感地说道:“王总,我知道你是因为看重我当初和你表达的重义才对我那样的关心,我真不是个虚伪的人,为你的山庄,我倾尽了我的最后一份力,想能有更大的回报。后来我明白了,我只是个打工仔,不管我会怎样用心努力,没有你的肯定、支持,我啥也不是,想全后我伤心死了。当然,装憨的过程早己让我心如尘灰,后来的变故也只是短暂的恢复。再后来,我自己无望时,想到了秦月梅,想借她的手扩大山庄的规模,同时自己也有一个份额,她起步的费用毕竟和我是分不开的。可是你现在也许己经知道,我曾经没有底线地伤害过她,现在即使我变成井绳,她也把我当蛇防。” 王诗凡听着他的重新诉白,看来说的是实情,秦月梅也提过,她也能看出来,秦月梅连给他靠边的机会都不给,她来做总经理,应该只是为自己的目的,和苏世成的要求没有关系。王诗凡问道:“秦总不想和你重绪旧梦?她也不小了,又一直没有找人,肯定是在等你,女人不会主动的,哪怕八十岁。至于我,你不要想了,我都没想好要不要嫁人,我和朱永强曾经是夫妻,如果和你在一起会太尴尬的,何况我被婚姻伤害过不止一次,不能再耽误你。”苏世成不想说话了,王诗凡本来想和他说一下他还有个姑娘在秦总跟前,但想了一会,她还是遵守了对秦月梅的承诺,没说。 苏世成告诉王诗凡,秦月梅对他己经没有了感情,他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他跟踪过她,就在她家的门口,她都没有让他进去,她对他不是一时的生气,几十年下来,可能己经铁了心。他也打听过,她有男友,是个大厨师,在她的酒店,只是没有手续,还有个女儿在国外,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厨师的。王诗凡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他己经作了调查,以秦月梅的精明,也应该己经发现,王诗凡不知道该如何打发他,这时,敲门的声音传来,王诗凡让苏世成穿好衣服,她自己并没有起来,只是问了一下,听到是庄雨晨时,王诗凡让她等一会。 庄雨晨进来时,苏世成的脸色不太好看,庄雨晨和王诗凡不一样,她对苏世成的样子一直不喜欢,可能是年龄的差距太大。她向床上看看,问道:“王总,腰好一点了吧?我来看看,要不要小胡来帮你按摩一会?”王诗凡说:“你不是看到了吗,苏经理才塞按摩过,他的手法不错,现在好多了,谢谢你苏经理,有事我再找你,你先回去,我和庄律师还有点事要谈。”苏世成非常知趣,他应付一声就去了,庄雨晨将门关上后说:“你是老板,男人多的是,以后不要让我在你房间看到这个人,我不喜欢他那种太监似的嘴脸,你看人家小胡的面貌多诚实。”王诗凡并不回答她的说话,只是问道:“你来有事吧?直说,我知道你不会放着小胡无事来找我的。” 庄雨晨说:“胡荣风就在我房间,我知道苏世成在这里,故意来捣乱的,你和他在一起不合适,想玩小胡我让给你先,想结婚,外边人多的是,你何必和一个曾经装疯卖傻的男人在一起呢?他连憨都可以装几十年,太深了,这种男人我就认为可怕,劝你离他远点。”王诗凡说:“你对他不是太了解,如果让了陪陪,和你说说他的历史,你可能想法就不一样了。”庄雨晨知道劝服不了王总,就将自己的手伸进被里试了一下,知道再问,王诗凡一定会说少穿对按摩有好处。她拉着王诗凡的和让她起来去自己的屋,说是己经和小胡交待过了,必须彻底治好王总的腰。 王诗凡没有起来,她拍拍床沿说:“你坐下,我和你说个事,姜水河准备将钱玲花兄妹送过来,他己经对钱玲花够了,不想将她放身边,我没有说你在这里,他们明天就到,你怎么看?”庄雨晨并不吃惊,她说:“这是你的山庄,谁来和我也没有关系,我也没确定一定要长期在这里,我有什么要躲、要怕的,来就来就是了,他是你前夫,你不关心他的后宫,谁关心。理论上你曾经是正宫,他有麻烦还是想到你,真不简单,等一会让小胡好好治好你的腰,这样姜总来了,你也有个好腰接待。”王诗凡说:“和你说正事,你就往下路扯,我真的是把你当妹妹待的,如果你认为不妥,我可以不去接他们。我早己经和姜水河没有联系了,以后不要提有关他的生活方面的话题,我不想听。”王诗凡有点不高兴。 第一百五十四章 旧欢如梦 庄雨晨也知道这一下就触动了王诗凡的痛处,毕竟在一起生活过的,还是初恋,说是能放下,只是口头上的自我安慰,感情的事情只要是真心付出过,哪会和生意一样,说两清就两清的。庄雨晨没有过婚姻,她的初恋只是一厢情愿,没有来及过多地付出就结束了的,现在和姜水河的纠缠,说到底,心里上也并没有婚姻的打算,只是在事业受挫时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疗伤的慰藉。庄雨晨不能完全理解王诗凡从遮云山庄出来时的感受,她需要的是在自己拼命拒绝时姜水河的坚持,没有想到,姜水河选择了服从。王诗凡从那时开始明了:所谓的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只是诗歌,不是生活。 庄雨晨和王诗凡交流了一会关于钱玲花的事情,王诗凡告诉她,姜水河对钱玲花有点害怕,她不嫁人,又不逼姜水河离婚,让姜水河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他最终选择由距离来疏离他们间的关系。庄雨晨说:“王总,我真的佩服你的坚强、善良,我也不是个恶毒的女人,凭心而论,我对钱玲花也是同情的,她是在快被淹死时抓住一根稻草,她肯定不愿意放,因为她不知道离开稻草她还能抓住什么。我当然和她不同,早己了解并适应外边的世界,她来我一不会争春,二不会让她难堪,都听你安排,如果觉得处不来,我可以选择离开,因为我比她有条件谋生。”王诗凡听着有点感动,都说女人心狭窄,她真的没有看出来,相反她都没有发现男人在关键事情上的宽广胸怀。如果男人和另外一个共事一妻时,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大度。 事情谈得顺利,王诗凡也就不和她再拐弯,她告诉庄雨晨,自己不是一个只想风月的女人,只是来的时候,为了山庄的发展,苏世成的确是用了不少心思。她一个人也需要有人照料,也想抚抚自己的心伤,病急不是乱投药,当时是实在无药可投,她就将就了苏世成。庄雨晨告诉王诗凡,她自己己经有点离不开胡荣风了,虽然才两天,但她真的喜欢单纯、善良、没有历史的男人,她不想找个世故、城府的男人,那样太辛苦。她说:“小胡的事情我真要谢谢你的成全,没有女人可以和别的女人共享一夫的,但为了报答你的好心,我不反对他另外找时间陪你。” 王诗凡说:“如果你认准了准备结婚,我还能再去你那粘点醋吗?好好过日子,我不会打扰,更不会和他偷摸,放心,不用太操心他出轨,我不仅不主动,也不会被动接受,你独享吧。”王诗凡说了后,笑笑推着她出门,让她不要放馊了。庄雨晨高兴地出去了,王诗凡将苏世成折腾过的地方整理好,她给朱永强打了电话,让他过来一下。王诗凡说:“永强,我早己经和你说了,你也早就事实什么都做了,我以前的男人,也就是你接出去的陆小荷现在的男人,明天过来。他只是来看看,我的意思是你跟他的车子回去一下,晚上让他一个人去给你母亲和家旺接过来。家旺本来成绩就好,耽误几天问题不大,只是家旺是个个性太强的男孩,你在家看他段时间,工资照发,你看怎样,顺便合适的或你己经看好的,也可带到家让你妈给你把把关。” 朱永强说:“我知道你处理事情很好,我们这次过来可就回不去了,你一定要将山庄经营好,自己的身体、安全保护好,我们一家在这里可都指望你。我会很快回来上班的,不管你是什么态度,守在你身边我心理才踏实。总之,我都听你的安排,那个苏经理你一定要小心,我以前也提醒过你,他的心机太重。”王诗凡让他放心,又对家旺过来的事情作了一些交代。最后,王诗凡说:“等过一阵子,山庄的试营业结束,扩建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会想办法为你和家旺储备一些存款,方便不时之需要,也让你家放心。” 朱永强想从王诗凡的床铺方面发现点什么,王诗凡当然不再给他机会,他们间只属于那个山村,出来再到一起,上几次王诗凡事都觉得没有味道,构不成刺激。朱永强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不起身准备回去,王诗凡将送到门口,她望着朱永强的背影,用心听听隔壁的动静,没有她认为的那种激动。王诗凡不怀好意地去敲门,她反正也没事,想给一对新人一点刺激。小胡真不懂事,庄雨晨还在泡澡,他问都不问,一下就将门开了,王诗凡吹到卫生间,笑着说:“小胡也不来陪你洗鸳鸯浴?你两个个子都不大,浴缸装得下。”庄雨晨说:“就等你了,我在这多泡一会,你们先表演一下让我听听,我刚才说了,你是放不下我的菜的。” 王诗凡不想乱下去,捏了一下庄雨晨的坏处就回去了,她能看出小胡那双对她充血的眼神,然而,让她在那种环境放松,她还没有修炼成功。回到自己房间的确没有事做,一天下来她己经不简单了,可是还觉得无聊,可用的资源没有了,她就只想听听隔壁,希望快点进行,她消磨一会时间后就能放心睡了。应该是为了防止王诗凡的听房,庄雨晨用了啥办法王诗凡不知道,总之,她没有听到,夜己经深了,她想着明天晚上姜水河的到来,有点惆怅,不知道为何就失眠了。 她披衣下楼,有好久没有查夜了,晚上的山庄己经不热闹了,客人都休息了,酒店的入住接近一半,王诗凡对扩建没有太大的信心就是因为如今还没有住满。温泉的资源没有充分释放,她还想等等看,然而,秦总不这样认为,她认为是容纳的能力不足,她才没有开足马力找客源。王诗凡一个人散步,她想发现一些管理上的漏洞,保安是两个一伍的在巡逻值守,很负责任,没有酒后上班的情况,也没有死角,确实让她放心。她看了一周,有两个热情的保安和她打了招呼,她让他们例行工作,不用管她。 王诗凡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她就感到后边有人,回头一看,是早己忘记的常青华,王诗凡对他己经没有好印象了,冷冷地问道:“今晚你值班?有事吗?”常青华向门前靠靠,想进屋说话,王诗凡迟疑一下后,还是让他进屋了。常青华没有坐下,他说:“王总,我看你一个人上来,就想陪你说一会话,外边有几组保安,我脱一会岗没问题的。我不会找你麻烦了,自从我的保安队长被免后,也没有新队长上任,保安队现在还是我负责,你也听说了,管理得还不错吧?”王诗凡打断他的话:“我不用你汇报,你工作上的事情不归我管,你如果没别的事,让别的人看到你深夜到我房间不好,你回去,有事明天到办公室下再说。” 常青华没有想到这个当初和他在羊圈不怕草扎的女人,现在对他一点热情都没了,他上来时还以为王诗凡能象当初一样,因为他自己认为王诗凡是奈不住寂寞才下去专门找他的。王总是看到他以后转身上的楼,他才急急赶来,以为是看懂了老板的心思,没有想到撞了一鼻子灰。他当然不想就此罢手,索性坐下说道:“王总,我告诉同伙是家中有事回去一下的,没有说到你这来。我知道以前在羊圈的事让苏经理发现是我的不小心,这次我可是脱下皮鞋上来的,不会有人听到,到楼梯口我就开始关灯,摸着黑听着你的脚步上来的,不会有人看到。”王诗凡听到他提到那种让她气得发抖的事,又不好发作,也不好接话,真怕得罪他,他会乱说,明天姜水河就来了,闲着也真的无聊,他也是好心。 王诗凡示意他冲一下澡,自己回到床上,她是不太情愿,但一想到到现在也没有听到小胡的动静,庄雨晨不知道装了啥消音设备,王诗凡就有一种涌动。她想也许舒缓一下就可不想别人的事了,最重要的可以借此机会再慎重教育一下常青华,让他以后不能再提及此事。常青洗得是快,他身上还有没有擦净的水珠,就急急在跳到床上。王诗凡闭上眼,装作无意地由他缠绵,比上床的动作轻柔多了,他是什么人什么待,和他老婆在一起,他都是野蛮的放粗,拥对王诗凡,他拿出了细磨出香油的姿态。 王诗凡本着让他放肆后教育一顿的目的,没有想到不一会让她忍不住了,她有一种极想迎合的表现。以前常青华对她就是一个粗野的汉子,王诗凡也适应他那种有破坏感的动静,现在不一样了,文明地让王诗凡嫌慢,常青华不理解,他认为王诗凡之所以后来不喜欢他是因为他太粗野,现在倒好,他文雅地让王诗凡急躁。没有语言的沟通,两个人到不了一个节奏,王诗凡在想办法提醒他,常青华看着忸怩的王诗凡还以为恰到好处。维持好一会,王诗凡还是先沉不住,她启动了她的玉手,瞬间理顺到她的节奏,常青华也不用忍了,合拍的感觉竞到妙处,王诗凡难得一次体会两种节奏,渐变的感觉不可名状,她如愿回到了自己的梦境。 第一百五十五章 起浪靠风 本想教育一番常青华的,但如仙的感觉让她开不了口,她真的怕失去,她还以为是技法,却不知道是常青华小心侍候的结果。她体会了梦幻感受,常青华只是长舒一口气,生怕哪里出现闪失。王诗凡无以为报,她说:“你负责这一段时间有没有受过秦总的批评?老婆和你闹过没?”常青华如泄气的皮球,他告诉王诗凡,秦总倒是没有批评,苏经理己经批评他多次,让他夜间多带带班,白天有那么多的领导盯着,让他一定注意加强晚上的表现。果然,如果不是苏经理提醒,他就不可能遇到王总,就失去一次表现的机会。 王诗凡理解了苏世成的龌龊,他只是为了在常青华值夜班时,可以更方便地照顾人家的老婆,常青华还感谢,真是一个十足的蠢货。她自己却贪婪地搂着这个头脑不发达的男人,但转念一想,蠢点好,常青华与她,只是个用品,只要好用、安全就行,至于是否蠢,应该是越笨越好。王诗凡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对你熟悉,那样以后有机会照顾你时就不会引起猜疑,如果别人知道了我对你有私情,你将来工作就可能不方便,我男人很快过来管理公司,他有财人狠,知道你曾经在我床上过,你想想,不要说保安队长,你整个家庭的安全我都不能保证。” 常青华听到这里,腿都吓软了,他一下紧张起来说:“王总,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我只是想陪你,不敢占你便宜的,以后都听你的,不能坏我的家人,孩子都还小。”王诗凡看他那个怂样,心理有所放心,她又好好的温柔一会,鼓励常青华再来一回。可能真是被吓着,王诗凡再三努力,得到的也只是一具不能反应的躯体,没有热度,更没有硬度。王诗凡实在启动不了,她对自己刚才的重度讲话有点后悔,可是说出的话如同泼出的水,没有办法收回。 王诗凡让常青华好好去参加值班,注意下半夜到宿舍或者回家休息一会,常青华有点不大自然地感谢了一下。他下楼后,不想立即就去值班,王总己经让他休息一会,再说他本来就是告诉同事回家的,这个时间又回来太快。他就趁没人注意时悄悄地骑上自行车回家了。到了家门口,己经是深夜,他不想惊动家人,小心地进了院子,内屋的房间是闩上的,他用墙角的镰刀尖小心地将门闩划开,轻轻地来到自己的床边,脱下外套,就想进入女人的热被窝。真是冤家路窄,以前苏世成都是急急回去的,今天他有幸在王诗凡下过功夫,人累了就想歇会儿,巧了,被常青华堵住了。 常青华以为是自己小孩,他并不在意,但他女人一下意识到坏事,慌不择路,竟然拉开了灯,六目相对,真是一幅不能描述的丑态。常青华没有回过神,他心中还有些恐惧,正没有地方发泄,现在面对床上他的上司,他可没有一点脑子,出门就摸出划门闩时的镰刀。苏世成吓坏了,在村里二十年,这种事常干,这种场面可没有经历过,都是女人听到动静主动将他隐藏,今天为何就一下到了床上,门可是闩好了的。他用被蒙头,催促常青华女人快些将常青华拦下。 常青华女人怕真的出了人命,急忙下床说道:“不要吵醒小孩,是我将他找来的,要砍就砍我,你一直代理保安队长,我想请他帮你转正,你自己不争气,我只有靠这个年老色衰的破身体来帮你拼一次。你也不是没听说,村里的女人为钱、为自己男人请苏经理的人多的是,他是看你能干才同意让我陪的。”说到这些,她一边夺下男人的镰刀,一边偷眼让苏世成先跑,一边蹲到地上小声哭。 这一招还真的管用,苏世成没有跑,他只是穿好衣服等待常青华的发落,手中没刀他不怕了,如果现在跑,明早如何面对,他没有经验。常青华想着自己刚从老板的被窝出来,这是报应,自己偷人,老婆被人偷,冥冥中有神灵安排,老婆的话也有道理,他亲眼看过别的女人占了不少苏世成的便宜,以前他自己就在过这种想法:如果老婆也能和别的女人一样有吸引力多好。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以前苏世成给他家三只羊的事情。看着并不慌张的苏世成,常青华真希望他现在消失,哪怕临时的也行。这时常青华说:“兄弟,我既然做出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我也答应你一个事,你说吧,不管多难,我也一定帮你做到,不要怪你媳妇,我不解释,责任全在我。” 常青华想想,保安队长他说了也不算,自己也没有更好的要求,但是这是一口气,如果不提,自己不是吃亏了。他说:“这样吧,保安队长你也不能当家定,别的女人有的会帮后厨理菜,我家女人要带小心,他们不上学时,让我女人也去挣一些贴补家用,这个你总能作主吧?”苏世成说:“放心,就这样定了,她想何时去就何时去,想何时回来就何时回来,注意不能让别的人说出闲话来,工资我按最高的发,你可不能乱说,如果有人知道,以后我就不好操作了。另外,既然话说出来,我走后你可不能打老婆,那样被邻居或小孩听到,对你都不好。”常青华气得要死,可是真的没有办法发作,他一下将苏世成推到门,让他快滚。 女人还是要打的,不然下次记不住教训,可是己经答应了苏世成,老婆明天就上班,她要是一发神经说出去,苏世成在他家里老实的,在山庄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常青华愤愤地睡了。她女人几次将他搬过身来,想温存一会,以往常的惯例,只要常青华使用,再大的坎也就没事了。可她忘记了,这是个对男人来说迈不去的坎,常青华刚才在王诗凡处是个服务生,一切是按照他心中王诗凡的需要进行的,没有一点自主的感觉,想着这个女人才和苏世成在一起,他有点小恶心,不想去淌深水。 他女人似乎明白了,这和他平时生气不一样,应该是嫌她不干净,小心地兑了一点温水,就在床前让常青华看到她清洗了。重新上床时,常青华的呼噜声音早起来了,她有点难过地睡了。常青华天亮前醒的,他要赶到值班室,不然让带班经理查到脱岗可不是小事,是要扣工资的。看着身边熟睡的女人,常青华是看她清洗时睡着的,再不是以前那样将她叫醒,常青华有一大股恼气,他一下就启动了自己有所反应的身体,在他女人清醒前,他己经奋斗了好一会了。只是时间紧,加上又有昨晚的阴影,常青华如同花钱买来似的,不作任何序和尾,直接收工上班。 苏世成可能就没睡,他一直等着常青华,远远发现常青华过来时,他就喊醒朱永强,让他去惩罚一下常青华,他自己却睡了。朱永强和常青华女人常在一起,山庄除了常青华外,多数人都心中有数,永强一直担心常青华发现,昨晚他本来也想去的,只是王诗凡找他后,让他心情不顺。另外,他和常青华女人也有约定,如果同意他去,在常青华上晚班时,她会送饭过来,晚天没有。现在,有了和常青华交易的本钱,朱永强准备好好地使用一下,他到院门口装作无意在向常青华骑车的方向看,常青华再想躲己经来不及了。 朱永强问道:“你是保安队的头,为何夜班不在岗?知道山庄的规定不?无故脱岗,扣发当月工资,你这个负责人我看也是干到头了。”情急之下的常青华脑子灵光一闪,他脱口而出说:“是苏经理让我回家去的,我请过假了。不信你问他。”朱永强比他清楚,就是苏世成安排查的他,他还说出这种话,他本不是个笨,一下明白了,他们中一定发生了故事,不然他不敢让自己去问苏世成。朱永强想了解到底发生什么,他说:“苏经理要是同意的,就没事,走,我们去问问。”他容常青华反应,就拖着他来到应该还没有睡熟的苏世成旁边。 苏世成听到是找他,有点害怕,当朱永强告诉他是常青华撒谎,瞎说他批了他昨晚不上夜班的假,苏世成松了一口气。他说:“昨晚我的确看你辛苦,让你回去休息一会,你看现在都几点了,东方己经冒白了你才来,朱经理批评你,你还不虚心接受,大家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了,还能真罚你,好好去交班,不要让秦总知道了。”常青华还傻傻问道:“不扣我工资了吧?朱经理,我下次一定注意,你放心,我不会再随便脱岗的。”看着常青华离开的背影,朱永强本想问一下新鲜,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苏世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如果他反咬自己一口,以后都不自由,他让苏世成好好睡觉,他出去看看。 第一百五十六章 恨意翻墙 姜水河和钱玲花兄妹来到温泉山庄,她们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个路越走越暗的地方,忽然就能出现一个如此繁华的山庄,还有温泉可泡。秦月梅己经根据王诗凡的安排给他们准备了三个房间和一桌晚饭,更让他们意外的是陪吃饭的人中还有庄雨晨,钱玲花兄妹和姜水河一下都不能适应,王诗凡本想提前打工个招呼,她清楚最该不舒服的是庄律师,既然她都不反对,别的人应当更无所谓。如同啥事也没有一样,王诗凡从容地将他们安顿坐下,她开始给大家介绍,对朱永强姜水河是有点印象的,其他的人他们都相互热乎地握个手,包括庄雨晨在内,秦月梅都没有看出桌子上有这么复杂的一群关系。 苏世成对他们的情况了解最全面,王诗凡都和他说了,他就主动将自己扮演成东道主,和朱永强一起陪姜总喝酒,几个女人暗地相互打量,表面都在客气地假话连篇。苏世成看着钱玲花,真是那种在淤泥中挪出的荷花,有一种天然的、没有被污染全面的简单,庄律师他也试图接近过,可是人家都不正眼看他。朱永强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他的状态让姜水河放心,王诗凡永远都不可能真和这种人在一起,太不值得注意和移情了。姜水河有时会找机会主动陪一直不太说话的胡荣风,听说他是唱歌的,姜水河就想让他唱两首助兴,胡荣风用眼看着王诗凡,那是一种依恋和信赖的光,姜水河是男人,他心中一颤,瞬间又打消了念头,这还只是个孩子,比他们家的姜茹萍大不了多少。 由于王诗凡同意胡荣风献唱,当晚的酒桌气氛非常好,庄雨晨居然主动地拿起饮料和钱玲花碰了一下,王诗凡吃一小惊,她当然不会表现在脸上,她们间的微妙躲不过苏世成的眼睛。钱厚中在姜水河公司一直就是个看仓库的,他从来没有和姜老板一桌认真地吃饭,大家以为他是驾驶员,没有让他多喝酒。王诗凡担心酒多后男人的话题不受控制,桌子上还有秦月梅,她主动站起来说:“姜总一行一天赶路较累,让他们早点休息,感谢他为山庄的发展给我们又贡献两个干将,大家举起杯,欢迎钱家兄妹加入我们的队伍。”说完她带头将杯中的白水干了,大家一起喝干手中的杯,开始吃饭。 饭后,秦月梅一个回城里去了,姜水河放下行李后给王诗凡打了电话,王诗凡告诉他自己的房间,然后,她过去提前将门打开,等候姜水河的到来。好一会儿,姜水河来了,他告诉王诗凡,钱玲花看了环境,她准备安顿下来,她只有一个顾虑,担心庄雨晨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王诗凡说:“我家知道你们要来,并没有反对,她和庄律师工作性质不同,以前是因为你,现在你也不在,不会再有人吃你的醋。”姜水河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这可是他的贵人、前妻,他的今天姜总可是人王家的摊子。 王诗凡说:“庄雨晨就在隔壁,你可以去她那儿探探口风,以后可要常来,我是你前妻,那两个是你的后妃,山庄可就都是你女人们的天下。”姜水河有点坐不住,他自己也认为应当去看看庄雨晨,毕竟来到了这里,王诗凡过去帮他敲了门,庄雨晨开门后发现是姜水河和王诗凡,就说:“你把这里当成你女人的大本营了,我可不再是你心中的一员,我们以后不要再来往了,从现在开始。”她不顾王诗凡还站在门口,就将门关上了。姜水河转身向王诗凡看看,他们间有过多年的默契,王诗凡明白,姜水河认为她们是串通好了的,她不想解释,也不想再让姜水河入屋,她说道:“天也不早了,去和钱玲花告个别人吧,以后如果有人欺负她我可管不了,你可要要交待好,这里不再是你的单位,她不是准老板娘。” 姜水河看着王诗凡进屋、关门,来时的路上他还为晚上和王诗凡在一起准备了太多的议题,现在一个都用不上,再去敲门不是他的风格,也不适合王诗凡,他怔怔地下了楼。姜水河请钱厚中一起和他到了钱玲花的房间,姜水河说:“王总是个个性较强的女人,只要你们正常做事,她不会为难你们,不想干想回去时我还会来接,我就想让你们兄妹换个环境、成个家,真的不是赶你们的。我刚才己经去和她们谈过了,不会有人为难你们的,钱厚中不小了,玲花可以帮他物色一个,这里的女服务员不少。至于玲花你自己,我相信会有更好的归宿,我马上会在王总那为你们寄存一些钱,如果额外需要,你们可以去支出。”姜水河看着钱玲花掉泪,他真的有点酸楚,可是他无力让这种不能延续的感情发展,他担不起误人青春的流言。 钱厚中看着这种场面,他不想看下去,一个人先回了房间,姜水河搂着钱玲花并不如王诗凡香的肩,安慰她平息一下情绪,告诉她这里是山庄酒店,不如办公室隔音。他真想用以前惯用的手段将她送入破涕为笑的境界,可是钱玲花己知,她过了今天可能就不会再有这种若带夸张的哭了,没人会再来安慰。她任由姜水河亲呢,不想也做不出任何反应,她这几年并没有脱胎换骨,内心的深处也没有因为是个办公室副主任幸福,她选择同意到这个地方来,就是想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开始她本以为姜水河会舍不得,没有想到他啥得如此彻底。 姜水河对山庄虽然只是走马观花地看向眼,他心中己然有数,比他的公司规模大多了,年轻人不少,尤其是胡荣风的同龄人多,钱玲这样的尤物,不会闲着太久。他对自己的女人心中有数,她并不是恋自己多少,是因为对外界接触不多,加上思想上有所保守,如果放在这个山庄的场合,姜水河相信,不会太久,她就可以适应这里无所顾忌的生活,反正她还有个亲哥照料。姜水河不需要用情太多,用力就好,他知道钱厚中就在隔壁,钱玲花还眼含着泪,这一切正中他的刺激心理,他将自己的最后一点气力用完,平静地进入睡眠,他的房间算是白开了,钱玲花看着这个踏实的、自己到目前唯一的男人,明天就要分开,她有一种弃妇般的幽怨。 王诗凡知道不管从哪个方面,姜水河理应在这里住两天,她虽然用力将他推出,还是希望他回头的,可是等了半天,明白自己早就不是人家的唯一,人家何苦自找苦吃。她想到庄雨晨和她说过有关对姜水河的评价,她反复揣摩过,这应当是男人的通病,没有哪个男人愿意从一而终。王诗凡又想到了自己这几年,真的是太乱了,她有心去让胡荣风上来,又怕姜水河发现。现在这个楼里,连姜水河在内,她了解的有四五个男人,可是寂寞还是让她一个人在房间发呆。 王诗凡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她将自己的门打开,让朱永强上来谈谈接朱家旺的细节。永强告诉王诗凡,他己经和家里说好了,也没有啥好收拾的,家里还有点责任田,交给邻居管理就行,潘侠愿意过来照顾孙子,随时可以去接。王诗凡让朱永强准备一下,姜水河可能会住两天,他要将自己手上的事交接好,朱家旺来后,陪他们几天,熟悉环境再上班。他手上的工作和秦月梅商量一下,先交到谁手上不要自己主张,王诗凡给朱永强一笔钱,让他给老人、小孩购置一些生活必须品,家中不好带的就不要带来了。 朱永远强在王诗凡谈到朱家旺时,他有点把持不住,加上晚上又喝了点酒,他起身边看王诗凡边去关门。王诗凡看他从门口回来问道:“你关门干嘛?姜水河他们就在楼里,说不定一会上会来和我说事情,赶紧打开,影响不好,我不是提醒过你吗。”说着她站起来,朱永强以为她真的要去开门,没有想到她是去给永强倒水喝的。端着水杯,朱永强有点忘乎所以,他伸手抓住王诗凡的手问道:“家旺来后,你就不能装成我们还是一家人,经常回去住一下吗?” 王诗凡并没有生气,她说:“家旺是我的小孩,你妈对我也不错,我当然会经常回去,但和你没有关系,我早己经不是你女人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为了陆小荷,先放弃了我,我想你比我清楚,我能做到这些己是义尽了。当然,后来我也照顾过你的个人生活,但那和家庭不是一回事,我现在还可以成全你,以后可能也会在你家住几晚,但和稳定的夫妻无关,以后你成家了,我更不会打乱、当然更谈不上破坏你的家庭。”王诗凡说着,自己喝了一口水,刷牙去了,朱永强愣坐那儿,有点摸不着头脑。王诗凡从卫生间回来后,在朱永强面前一点也不掩饰,脱下外套上床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落雁知秋 朱永强到卫生间没有发现多余的牙刷,只有胡乱地涮了一下自己口感较重的腔气,来到了王诗凡床前,他希望能得到应允和鼓励,但是,王诗凡己经蒙上了被。朱永强和王诗凡共同生活期间,每次王诗凡对他都是客气的,没有想到分开后,她对他就一点不顾了,往日的温情真的是权宜之计。朱永强想到王诗凡开始选定的自己,又以一个成熟、了解内情的女人心机,在自己跟前演绎了那么久不真实的生活要素。他有时想起就觉得上当,有一种被重度侮辱的感觉,他不认为他欠王诗凡的,相反,他一直认为,如果不是王诗凡的出现,他的生活不会是现在的样子,绝对的家破人亡,当年的五口之家,一下就只有他和亲妈。 朱永强当然没有忘记王诗凡给他家添上的新生力量,但以他后来的观察,以及成名顺的酒后失口,他真的不知道朱家旺和他有多少关联。他不敢想,家旺是他现在家庭存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他一直担心,哪天王诗凡真的说漏了嘴,实情真的和他的怀疑挂上钩,那将是一个怎样不堪的场面。每次在心中滤及此处,朱永强都有杀人的冲动。他一下揭开了王诗凡的被,她并没有躲避他的眼神,和当初在角屋时一样,只是彼此的心情发生了变化。没有躲闪的王诗凡,眼神中没有顾虑,只有盼望,朱永强是经过复杂的心理酝酿,他一下释放,让王诗凡感觉上有点慌张。 平静后王诗凡问道:“你今天有状态如饿狼一样,为何不是以前那样体贴,是不是和这边的女人野蛮习惯了?”朱永强直到结束才感到自己有点失态,他说:“看你先躺下的,我怕着急,我这样的,哪有女人会看上我,有时酒店有剩菜,多数是让苏世成拿去换人情了,我很少经办。”王诗凡这才知道,连剩菜他们也能做文章,她说道:“好了,以后到你家,你可不能这样待我,小孩也大了,朱家旺比别的孩子懂事早,让他发现不好。”王诗凡让朱永强收拾好后就回自己房间,她要休息了,不要和她呆在一起时间太长,朱永强也不想和她一起睡,有压力。 庄雨晨一直在等着姜水河,她是将他推出了门,但庄雨晨认为姜水河应当一个人过来,不是和王诗凡一起,他们间的事还没有了断,她哪知道姜水河是搂着钱玲花进入了梦乡。庄雨晨听到了王诗凡房间的动静,她当然认为是姜水河来绪的旧梦,她实在是合不上眼,听到了朱永强的关门声音,她悄悄地跟着下了楼,在走道上她看到了不是姜水河。再抬头发现,胡荣风的房间就在跟前,想到他晚上一个人也一定就睡了,索性想进屋看看。 胡荣风开门让庄雨晨坐,他说:“庄律师,山庄一下来了那么多王老板的朋友,我看到秦总不太高兴,你说我怀疑对不?她是总经理,不知道这些进人的事王老板有没有和秦总沟通过?”庄雨晨告诉小胡,让他不要管山庄的事,王诗凡做事有分寸,不会是他想的那样,今天的晚饭、各人住的房间都是秦总安排的。 庄雨晨看着小胡微酒时的笑意,她有一种想扑上去的念头,她真想让姜水河看到,自己以前的相好当着自己的面和另外一个比他英俊、年轻的男人放笑。可是她是女孩,是个律师,自律的要求还有,她也只是笑笑,小胡也是初次了,应该理解风情,懂她的心意。 胡荣风和庄雨晨两个人的谈话一点也不连续,庄雨晨还是想给小胡带回去,她问道:“一个人睡感觉怎样?要不要陪姐姐到房间说一会话,不知道为何,今天来的人多,我有点睡不着。”胡荣风告诉庄雨晨他己经困了,刚才如果不是隔壁的人有点吵,他就睡着了,边说边指指自己隔壁,小声告诉庄雨晨,开始是哭声,后来就变了动静,总之不是一个人。 庄雨晨想想,应该女人的哭声是钱玲花,怪不得姜水河不再和自己纠缠,原来他有人缠绵。她想想都好气,让不解风月的小胡睡了,她一个人来到大厅,查了一下房号,果然是钱玲花的。她安排服务员给姜水河房间打电话,果然没有人接听。她从来不喜欢恶作剧的,但想到姜水河对她的冷漠,只是让前妻陪他去看一下自己,庄雨晨想想就好气。 她来到门口,看到常青华,庄雨晨过去问道:“常队长,亲自值班的,真的敬业,我一定要在王老板和秦总面前表扬你,领导都是脱产的,你比别的领导负责。现在还没有下文明确队长吧?明天我就去给你提议,要实事求是。”常青华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他挠挠头说:“庄律师,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我可是没有看到过你晚上出来呀?”庄雨晨向他的同伙看看,那个保安知趣地远离了他们,庄雨晨小声地告诉常青华,她是出来散步的,发现有个男的进了一个女的房间,后来里边还传出了哭声,安全责任可是保安队的,山庄不能出事。她让常青华和同事进屋看看,同时关照是听到有人举报,不管在何人面前都说是电话举报的,不能提她。 常青华一听,觉得事态严重,他是队长,庄律师是搞法律出身的,不会有错,至于为何不要提她,肯定是知道发生了不太好的事,她是女孩,不想沾边。常青华立即召集他的队伍,进行了有模有样的分工,连大厅出口都布置了保安,他亲自来到门口,客气地敲门。钱玲花没有睡着,她低声问道:“谁?”声音中真有害怕的颤音。 常青华在门外大方地说:“请你配合,将门打开,我们是山庄保安,要了解一下情况。”钱玲花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件,她小心下床将门打开,常青华立即开了大灯,发现床上真有一个才坐起来的男人背影。常青华让男人的穿上衣服,他问钱玲花:“有人举报,说是一个男的强行进了你的屋,然后听到了你的哭声,对不?”钱玲花害怕地点了头。 这时,姜水河己经穿好,他走过来,握住常青华的手说:“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小钱哭不是因为别的,我将她送过来工作,她有点不想离开我,小兄弟,辛苦了。如果你来不是你们老板安板安排的,你现在可以去问她,晚上还是她请的晚饭,让你的人撤了,小钱以后还要在这里工作,传出去不好。” 常青华有点不明白,他说:“我们保安就要对客人负责,现在天晚了,门口己经被我的人封锁了,王老板要休息,我们不敢打扰,请你明早协助一下我们,你现在先回自己房间,没有我们同意不能离开。”姜水河觉得可笑,他拿出电话,打通了王诗凡:“诗凡,你闹够了没有,不想让我们来就直说,你安拓这叫啥场面?”王诗凡己经满意地睡下了,她不明白姜水河说的是啥,当知道就在楼下时,她立即就下了床。 来到了楼下,常青华立即上前报告事情的经过,王诗凡向姜水河和钱玲花看看,她也有点生气,这是她的山庄,姜水河目的是和钱玲花分手,藕还没断丝仍连着。她说:“这是山庄,不是你们胡乱的场所,又哭又闹腾象个什么?她还要在这里工作,我没功夫去安排常队长做这事,不想要她我当然可以拒绝,你姜总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不仅能做出这事,还能想出这个招式,我算是看错了人。”王诗凡安排常青华对照山庄管理制度认真值班,眼前的两个人是她的朋友,不要再为难他们了,他们的哭、笑不归保安管。王诗凡交待后,不顾现场的乱,一个人生气地上了楼,半路上她想到了一个人。 她没有回自己房间,一脚踢到庄雨晨的门说:“我知道你在里边没睡,制造了这么大的动静不下去看看?”庄雨晨果然就在门口,她拉开门说:“王总,好事你总会想到我,你看我都睡了,还能制造啥动静?”王诗凡笑笑说:“不会有别人,如果你不承认,我现在就让常青华上来,真要是人电话举报的,号码一查就是了,何况酒店那么多摄像头?”庄雨晨不说话了,她让王诗凡进来坐下,她说:“姜水河太过分了,理论上他今晚该陪你,排队也轮不到钱玲花,可是他,你看,我不过分吧?” 王诗凡上楼时己经感到解气,她说:“既然我们都同意人家钱玲花在这上班,哪能第一天就让她如此难堪,这让她以后怎样工作?姜水河不是更不放心了,你做了好事倒好,姜水河以为是我安排的,常青华那个猪脑子,他真的能将酒店给封锁了,真有本事。”庄雨晨听后笑了起来,她说:“这样的保安真该让他早名正言顺地当队长,负责任。”王诗凡让庄雨晨早点休息,她提醒一下庄律师,如果心理不平衡,姜水河也是一个人在房间,小胡也没有人陪,说完她自己到房间休息去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有意争春 庄雨晨听说姜水河己经被常青华纠缠上了,她有点兴奋,想去现场了解一下,顺便可以揶揄一下姜水河。庄雨晨来到楼下,人己经散了,她找到常青华,常青华没有流动巡逻,他坐在地上抽烟,本想上来来找庄雨晨的,王总奶奶个熊说这些人是她朋友,他担心王诗凡生气。庄雨晨一出现,常青华立即迎上去,他急急地说:“你刚才交待的我都照办了,王老板那儿我也没有说是你举报的,但我看她有点生气,你一定要帮我圆上这个局。他们都是朋友,不是犯罪,我还让保安将山庄包围,我怕明早领导批评,你一定要提前安排好。”庄雨晨说:“没事看把你吓得,到我房间喝口水,将过程和我说说,我不仅保你没事,还能让你尽快做队长。” 常青华顺从地来到庄雨晨房间,在所有的管理层里面,就属庄律师比较不随和,他有点害怕,背后他们保安队的人也议论过,庄律师一定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贵小姐,在她的眼中常青华他们最多算是个更夫。今天有幸为庄律师办事,常青华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自从和王诗凡有过羊圈的经历,常青华的潜意识对自己作为男人还是有信心的。 他认真地复述了全部过程,当听说姜水河气急败坏地怨怼王诗凡时,庄雨晨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忽然问道:“你知道苏世成为何受到老板重用吗?他原来可是听说叫憨小良的,为何你没有他混了的好?”常青华想了一会,他有点不敢,但看着庄雨晨清澈的大眼,他还是说了:“他一直都是装憨,在村里大家都有数,只是男人们不愿意接受他比自己强,还好,都叫他憨小良,大家的心理就平衡了。王总来想开了旅游渡假区的事,他是最先知道的,他又勤快,后来听说温泉是他发现的,所以王总对他很好,他对山庄是有大贡献的。” 庄雨晨这些都是听说过的,她想知道的事情估计常青华的脑子转不过来,她又不好直接问。僵持一会后,常青华突然说:“庄律师,你能和老板说上话,让她可要注意一下苏经理,他会滥用权力,山庄让他当副经理,他在杂事用工安排、剩菜处理等事务上经常谋私。”常青华本不想提的,他看庄雨晨善良,加上他早己发现,庄律师不把苏经理当回事,他想到自己女人趾高气扬地过来帮厨,他就有气,虽然家里收入是多了,但常青华一看她为山庄干活,就想到了上次的那一幕。 庄雨晨本来就看不上苏世成,经常青华这样一说,他们间一下有了共同的话题。庄雨晨看看常青华,比他的实际年龄看起来大多了,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壮年,虽然不到四十岁,但岁月己经让他沧桑满脸。庄雨晨不喜欢苏世成那种生活在底层还去装疯卖傻,她一直认为人要真实,她讨厌郭昊天那种盛气凌人,当然就不反感常青华的实在,尤其是刚才上演的那一幕,她听听都觉得刺激。 庄雨晨问道:“你看上去比你婆娘大多了,她真的比你小吗?”常青华刚刚想过他的女人,有点生气地说:“她和我一样大,只是在家做活少,看上去年轻一点,人懒,看起来就显年轻。”他的理论很是奇怪,庄雨晨己经发现他对自己女人的不友好,一般来说不会别的原因,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她又试探地问了一下:“她对你不好?我看你提及她说话不柔和。” 常青华告诉庄雨晨,在这个地方,想讨个老婆不易,他年轻时是很有力气的,是女人先看上他,他才有的机会,为了娶她,她自己主动先为他怀了孩子。后来,她不喜欢做事,他都没介意,只是她,说到这里常青华叹了一口气。庄雨晨明白了,不好再问。 庄雨晨主动拿起常青华的手,有点扎人,明显是做粗活的,她问道:“你现在做保安队的头了,手为啥还这样粗糙?”常青华说:“晚上在这值班,白天家里的农活一点不能耽误,我做保安也没有几天。”说着极不好意思地抽出自己的手,他早己感觉到对方的细嫩,他不是不配,是根本谈不上和人家的玉手比。 庄雨晨有寻求刺激和开心的想法冒起,她认为如果是这种如砂纸一样的手淌过自己,那会是怎样的感受?受伤应该不会,止痒肯定没有问题。夜己经深了,庄雨晨说:“常队长,谢谢你今晚的工作,一定不要说出去,那样对钱小姐不好,刚才王诗凡也和我说了。问你一个晚上的私人问题,你们山村天黑的早,又没有看电视的习惯,一天要睡那么长时间啊?有没有男人不在家,女人不学好的?” 庄雨晨说到这里想将话收回去,她一下想起刚才常青华提到自己女人时的迟疑,但收不回来了。常青华没有发愣,他索性坐下来,想了一下,可能因为是女人的房间,他将掏出的香烟又放了回去。庄雨晨说:“香要少抽,你抽一根,我这房间要散半天,是不是有心事,担心我乱说,就不要说出口。”常青华呡了一小口的水,看看这个高傲的小姑娘,他虽然认为家丑不可外扬,但在心里实在是憋屈的慌。 常青华说:“庄律师,我家的事情换个男人都会出人命,可是你也能看出来,我没有本事,只有忍着,日子还得过,还有两个孩子。就在前两天,我值夜班回家的时候,碰到了让一个男人抬不起头来的事情,具体的我不想说,这几天我都在心里闷死了,和你说说心里能舒服一些。”庄雨晨有点受不了,她明白他想表达的内容,可这个男人是谁?一定是和山庄有关,庄雨晨开动她那智慧的大脑,苏世成、朱永强显然是头号嫌疑犯。她没有说出来,窗户纸一旦捅破,以后怕不好收场,庄雨晨理解一个男人被欺负后的无助。 她以一个高高在上的姿态安慰常青华,她说:“你也不用多想,既然发现了,又还想在一起继续生活,就不要太在意,她说不定也是为了家庭,并不是想到背叛。我相信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务,不能再让同事或亲朋知道,那样她可能会破罐子破摔,我建议你和她交流一下,不要认为自己是爷们,就想摆威风。得理不让人太俗,如果你有理再让她,她会心理有数的,说不定也可能人家为的是你或家庭才委屈的自己,如果是那样,不是好心换了驴肝肺了!”常青华听着觉得有理,他一再强调真的是因为自己没有本事,才导致老婆为生计替自己出的头。庄雨晨似乎理解了,她知道对附近村子里的人来说,能到山庄帮忙、挣钱不易,常青华的女人最近才来。 庄雨晨让他平静一下下去值班,他的事情自己会尽快关心,一定让他名正言顺的做个保安队长。常青华有点激动,他一下握住庄雨晨的手说:“我今晚说的还请庄律师帮我守秘,如果被人知道,我真的没法在这里继续呆了,今后你有任何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你说话,我一定照做。” 庄雨晨说:“王老板的工作我会去说的,你放心工作,不要老是将那些不好的事情记着,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常青华站起来准备下楼时,他的手太粗糙,庄雨晨是真丝睡衣,他手的老茧居然将睡衣扯了起来,露出了里边嫩白的春色。 常青华后退了一下,庄雨晨低头看看,她并不惊慌,也没有及时掩上,她说:“你看到你女人的一幕,现在补偿回来了吧,我可是大姑娘,只要你内心能平衡,门是关着的,你可以再看一眼。”边说边大方地将衣服飘开,在常青华的色眼前闪了一个全面。 庄雨晨是为了好玩,常青华有过和王诗凡成功的例子,庄雨晨提醒他,房门是关着的,他以为城里的女人也喜欢他的结实,他竟然眼馋地将手按到了闪眼的庄雨晨胸前。庄雨晨一下缩了回来,她有点想怒又怕吓着常青华,可是她自己先挑逗的人家,她早己有过尝一下野草味道的想法。只是常青华粗糙的皮肤、较重劣质烟味让她受不了。 常青华如同受激怒的野兽,他以为庄雨晨不反对就是欢迎,他一下将的真丝睡衣扯干净了,勇敢地按自己的喜好值班。庄雨晨经历过姜水河的洗礼,她喜欢浪漫、柔顺,没有想过野蛮的滋味如此过瘾,她下被征服,妥帖地任由如同老树皮般的手抚过,是一种比重手按摩还要刺激的生活。 庄雨晨不明白,为何细手干不出重活,常青华的本色让庄雨晨理解英雄在民间,白面书生不能说百无一用,但用途不是最大。她想到了自然、野性、粗犷、耐冲,如同滚滚长江,到平原后看起来宽大、壮观,但早己经失去了才出山涧的奔腾、勇猛。庄雨晨是学法学的,强调严谨、入理、分析,她现在用实践证明了最美妙多来自的是未经雕琢的始处,不是城府、深宫的胡诌八扯。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天真沉眠 才得到嫩笋胡荣风,庄雨晨对常青华视如老山参,她一早就想为常青华说情,她和他之间,有的最多被认为是同情,不会有人怀疑出她和他还有室内的剧情。她知道常青华和胡荣风不同,他是出不了山庄的手心,更出不了庄雨晨的掌控,这可作为一个后备干部,养在后宫。早上,庄雨晨一脸幸福地陪王诗凡和姜水河他们吃早饭,对昨晚的事件没有人提,钱玲花兄妹一声不吭。王诗凡说:“姜总,我马上就和秦总商量,放心,我会安顿好他们,如果有什么要求,他们可以直接找我,也可以通过电话让你和说,我们欢迎姜总经常过来指导一下山庄的工作,顺便看看自己的老朋友。” 对昨晚发生的事,姜水河现在还耿耿于怀,他真想将他们带走,可是来时,他己经和陆小荷说了,立即就再带回去不好交代。钱厚中的想法不一样,他只是和老板的老婆一次苟且,才不出一天,老板就将他们兄妹一同发配,他一直不认为是巧合。钱厚中重重的心情不敢表达,一路上不太说话,到了山庄后,他认为姜总既然没有为难他,可能是因为这事情太大,怕说出去自己的脸挂不住,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 姜水河带着朱永强离开了山庄,王诗凡没有相送,她吃了早饭后就和秦总商量对钱玲花兄妹的工作安排。秦总知道钱玲花以前是做办公室副主任的,就建议让她先做自己的行政助理,带在身边观察一下,她认为钱厚中只是个本分的男人,没有一技之长,就让他先到保安大队。王诗凡认为分配合理,庄雨晨这时进来了,她看看王诗凡说:“你们两个当家人都在,我建议对常青华恢复他以前的保安队长,晚上我睡不着时出来过几次,作为保安队的负责人,他经常值夜班,听说从不脱岗。” 王诗凡本想开口提议这件事,现在庄雨晨说出来,证明昨天晚上那个对姜水河使坏的局确实是庄雨晨安排的,她和秦总说道:“庄律师的建议你考虑一下,现在定合适不?”秦月梅看着她俩,她不以为是庄雨晨的冒失,她认为是王诗凡的安排,就说道:“山庄是你的,你说了算,我马上和他谈谈,做队长要有个队长的样,我一直想给你们找一个体面的中层管理者,既然一时没有找到,我不反对对他的使用、任命。” 看到公示栏中常青华顺利当上了保安队长,苏世成来到常青华面前,将他拉到一边说:“你老婆也来上班了,不管她早走、还是晚来,只要不太过分我都不会说的,你顺利当上队长了,我可是为你操了不少心才争取来的,别的人嫉妒死了。上次的事情我己经保证过了不会再发生,以后我们间就不都不提了,你可要好好干。”说完,诡秘的一笑,走了,常青华一时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是庄律师的努力还是苏世成的用功,的确,悬了太久的队长又回来了。他想想女人虽然对不住自己,自己也干过对不住老婆的事,队长也到手了,老板、律师都和自己有染,不自觉地嘴角露出了笑容。 保安队的人顺便过来祝贺他们的队长,加上钱厚中又新入职他们,保安们一定要队长请客。常青华说:“我的工资又不高,秦总对我们保安有要求,上班期间不允许饮酒,我不也请大家,不是小气。如果兄弟们一定要庆祝我、欢迎钱老兄加入,我可以准备一些菜,下班后到我家里面喝。”大家一致说好,就当是为钱厚中接风的,他们保安分头准备,可以从厨房顺一些用不完的菜,让常青华准备酒就行了。常青华要求大家分两批到他家,不影响山庄正常的保安值班。 钱厚中新到一个地方,小心地听候队长的安排,常青华来到创建女人边上说:“我现在是队长了,他们都让我请客,你准备一下,从厨房这两天顺些菜过来,最近客人多,方便,吃剩下的只要不烂也行,你用点新鲜的自家园地新菜兑着烧,酒多了后他们也看不出来。” 他女人说:“我问过了,你提拔后也和原来做负责人一样,不涨工资的,请啥客?对了,你请人喝酒让不让那个提拔你的苏世成来?我可不想见到他。” 提到他常青华就想生气,可是他又不敢在老婆面前发作,就告诉她肯定不请,并且说明,他这个队长是因为自己表现好,不是苏世成提拔的。他女人听后有点不高兴,明明是自己的功劳,常青华还认为是自己表现好,这种事她又不能继续说,就同意了他请客的要求。 苏世成听说常青华要请客祝贺,就主动找到常青华的女人他说:“一直喊你小卓,现在上班了,我应当叫你全名,你叫啥?我真的一直没有打听过?”女人的名字在山村一般不公开,她叫卓秋婷,别的人都叫她小卓,早己经习惯了,苏世成问起她的名字,她有点脸红。苏世成说:“你看,你男人的事情我说话还是算话的,小卓,他要请客,我管厨房,等一下我告诉他们一下,你可以带点菜回家。”小卓点点头,她有点害怕,自从他们的事情让常青华发现,这几天他都没有碰她。 当天晚上的菜异常丰富,钱厚中是喝酒的中心,姜水河走后他有点踏实,虽然钱玲花交待让他少喝,但只要能端起杯子,在这样的山村,不可能不让他醉的。常青华对自己事业修成正果也是高兴,大家轮流和他们两个喝酒,不久,菜倒是没有吃多少,酒都喝多了。卓秋婷看着一桌子酒鬼,她一点不生气,一是因为老公终于当上了队长,二是带回来的好菜他们没有吃完,够她两个小孩吃几天的。她收拾一下桌子,让他们到院子里去喝茶,她心中对苏世成还是感激的,看着醉得如泥的常青华,她认为如果现在苏世成来,当她男人的面估计他醉的也不会有反应。 卓秋婷对她男人自从上次事件后不碰她一直憋着一口气,今晚的月光不行,男人们也不行,她让自己的男人将客人送回去,家中的院子一股浓烈的酒气,她想安排好小孩睡觉,自己还是到山庄去一趟,他不是不用吗了,总有不嫌弃的人。 她心中想着,做事的效率就高,她对自己的男人了解,酒后的第一觉最少也要睡三个小时,对她来说时间够了。酒席和男人们都陆续散了,常青华没有选择在家睡觉,他还有点数,要亲自送钱厚中。看着他们摇摆的样子,卓秋婷一点也笑不起来,她有一种感觉,常青华对她是在冷处理,现在是队长了,以山村的规则,他也是有本事的人了,男人有了本事第一件要做的可能就是沾花惹草。 看着他们都离开了,两个小孩对菜品也己经吃的撑着了,她让小孩子们睡觉,她自己不知道如何再去山庄,想了一会,她伸手拿了一小杯的白糖。来到了山庄,遇到了值班的保安,他们告诉她常青华不在自己宿舍,到钱师傅房间去了,卓秋婷告诉他们,队长喝多了,他送点白糖过来,听说糖水醒酒快。 卓秋婷有点不太自然,她对自己男人从来没有这样关心,她只是来看看他到底睡了没有,如果以后条件好了,自己一定也要买部手机。上次她们几个女讨论过,结论是手机没用,不知道要打给谁,家里最亲密的关系就在温泉山庄,几步地。 常青华带着极大的醉意,和不善言语的钱厚中神吹,他现在可是了不起的保安队长,他告诉钱厚中,以后有事就叫他,他们兄妹在他这里不会有人敢欺负。卓秋婷听着就觉得有气,就凭人家从外地来、王老板单独留吃饭,在山庄的位子就比她男人高,可她又不想进屋打断,站在门口也不合适,她知道苏世成的房间。 卓秋婷敲了一下并不习惯的门,这是她来上班后,领班的人告诉她的,山庄的规矩,敲门才能进别人的屋。常青华看到自己的女人进来,有点不好意思,他有点怕女人,只是最近女人有错、他自己又提拔,双重叠加后,他就趾高多了,他问道:“你来干啥?小孩在家谁看的?” 卓秋婷温柔地说:“我看你喝多了,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肩上的担子得,我给你送点白糖,你伴着水喝后再睡,你是队长,喝多了在岗位上不好,要不要和我回家?” 常青华接过白糖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小心一点,我睡醒要查岗,先陪钱老弟吹吹,现在也不困。”钱厚中是个直性的汉子,有女人找上门来,以他们家乡的规矩,他不能再继续留人家男人了,他就劝常队长和媳妇回去。常青华现在正是得意的时候,他高声地训斥老婆,让其他的保安都能听到,喝多了,女人还送糖水到岗位,他是多么地幸福。 但是,他和钱厚中吹牛的内容没有收尾,他就拖着钱厚中陪他回去,说是路上正好醒醒酒气,到家后让他女人一起给他们共同倒糖水醒酒。卓秋婷本是想借机来和苏世成聊一会的,她又不能不扶着男人回去,她有点沉不住气,深一脚、浅一脚的有点扶不住她的男人。 第一百六十章 风吹流年 钱厚中承担了大部分常青华的重量,他真有点后悔,出了半身的汗,到了常青华的家,常青华不仅不清醒,也不差不多睡了,他好容易将他搬上床。钱厚中没有旁顾,他看到常队长己经睡下了,酒因汗己经醒了差不多,他不想久留就出门准备回去。在他关内门的那一刹那,卓秋婷居然跟了出来,她握着钱厚中的手不松说:“刚才在路上你斜背着老常的手一直扶在我肩膀上,感觉到什么没有?”边说边示范钱厚中刚才的样子。 钱厚中不看罢了,看后一想,还真是那个位置,可他刚才一点感觉没有,只是感到常队长太重。他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你早说就好了,当时你也不躲,这要是让常队长知道了咋办?”他边说边真的害怕地看着卓秋婷,向里边瞅瞅,常队长己经呼声震天。 卓秋婷倒是自然,她流情千种地说:“你现在还怕常队长?你看他那死样,拿刀给他砍了他都不知道,就知道往死里喝。”边说边靠到了钱厚中的身上,他只有过一次陆小荷的体验,换来的是兄妹俩个背井离乡。钱厚中再也不敢伸手拂动那己经撩到他的乱发,他向门外挪挪,吸了一口女人才散发的肉气,再不回头地向大门走去。 开弓哪有回头箭,卓秋婷鼓足勇气才做下的动作,她当然不甘就此算了,她清楚,现在放了钱厚中,她在他的心中己经那样了,不如成全了自己,还能堵住他的口。 她小心地听了几声呼噜声,大步来到了院门口,月无色,她有。她大胆地让钱厚中停下,说是喝点水再走,钱厚中停下了脚步,不要说他有过经历,以他的年龄,就是不经历陆小荷的主动,这样的夜空也让人想犯罪。 没有酒的作祟,不能将罪责推到酒精的作用,钱厚中在狗的隔三落四的叫声中,他搂紧了扑上来的、队长的女人。他直奔示范时的动作,和刚才来时的感觉明显不同,一股暖血在体内翻动,他并不熟练地找向上次陆小荷让他成仙的环境,天太黑,女人以为他懂,稍作忸怩,他竞不能成功,他没有王诗凡的经验,不知道树干、草堆都可以借力为己所用。 卓秋婷有点着急,她本以为钱厚中会和别的男人一样立即将她放平,她只需要一个报复常青华多天不碰她的过程就行,也不是那么渴望质量。有时下田干活时也能碰到本村的汉子,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做正事瞎摸的例子,她担心时间太久,可她家周围只有苏世成习惯用的草垛堆。 想到这里,她慢慢引导钱厚中来到了院外老远的一堆干草堆处,她顺利地仰躺在那里,钱厚中没有明白是怎样一回事,卓秋婷己经顾不了了,她主动充当了一回老师。 可能是持续的前奏时间太久,钱厚中记忆中的初次及其丰富,可是现在,当一根草扎向他时,他草率地交了卷。卓秋婷费了那么大的代价,换来的竟然是闪电般的消失,她有点失望地将钱厚中推开,小声问道:“你以前没有碰过女人?”钱厚中违心、自然地拼命点头。 卓秋婷第一眼就看出钱厚中和她们是一路人,不是王诗凡、庄雨晨她们那种天然地带有城里的霸气、也不是朱永强有点仗势般的优越。可是以她的经历,山村的男孩找不到对象可能是事实,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就稀奇了,因为山里人尤其在农忙时不避,只要你想,总能在一些隐蔽的地方找到机会。有时候实在没有娱乐活动,小媳妇们集体也会主动对小男孩动手、动粗。但是,和钱厚中这样的男人卓秋婷没有遇到过。 她一腔热忱碰到了暴雨洗淋,有点不知道如何收场,钱厚中显然认为是自己犯了错,他想到上次和陆小荷的一次交流,再看看黑暗中这个还没起来的女人,他认为自己就是个惹事精。卓秋婷本来准备交待他几句,看他现在的样子,让他说他也不敢,就催他快回去,自己过一会回家。 卓秋婷没有收到她想要的结果,天己经够晚的了,她准备回去,钱厚中的脚步声音己经远了,山庄是一片灯光处,他不会找错地方的。卓秋婷想着钱厚中点头承认没有碰过女人的样子,她又试试体验一下初男的滋味,有一种占了便宜的心结。她坐起来,反复整理一下衣服,向着那个她并不想去的家迈步。 钱厚中回去的路极慢,他有一种感觉,卓秋婷当然不是看上他的,虽然他比小卓年轻不少,但她为何那样对待自己,钱厚中不明白。钱玲花和他的父母早就催他结婚,可是女人该怎样侍候、怎样找,他真的没有办法。小卓开始那样热情,为何后来对他不冷不热?陆小荷上次是开始对他无所谓,只作是个作戏的遇场,后来却对他依依难舍。钱厚中想着心事,走路的速度就快,不长时间,他就到了山庄的院门口。 苏世成没事睡不着,他正在闲溜达,顺便借助虎威说是查岗,当天不是常青华值班,这个他知道。看到己经很稳当的钱厚中,苏世成问道:“钱老弟,给你接风没让你喝多吗?哥哥我正好没事,再到我房间喝两杯?”钱厚中又紧张又有点不知所措,让苏经理碰到,他担心酒后失言,就急忙拒绝了,眼中闪烁出慌张。 苏世成感到好奇,以山里的规矩,不给客人喝得歪歪倒倒是不礼貌,刚才卓秋婷来过他也知道,钱厚中的眼睛不向他看,明显的躲闪让他产生了有事的猜想,他目睹着钱厚中进屋,就敲开了钱玲花的门。他告诉钱玲花,她哥哥喝酒回来心情不对,让她关心一下,灯光下的钱玲花让苏世成贼眼直冒,他恨自己没有能力调戏人家。 无事就会生非,苏世成看过钱玲花后,他更加睡不着了,王诗凡不是他能主动的主,这么晚了也没有借口,何况他心中也有数,胡荣风比他年轻、顺手多了,他有自知。现在让他有点想法的只有小卓,常青华己经醉了,他听说的,但看看钱厚中的样子,证明他们晚上的酒并不是很多,可常青华在家,他不敢再去,万一碰上他清醒,就说不清楚了 他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一队双人组的保安来到了他的面前,他的眼睛一亮,方法就有了。他告诉两个保安说:“马上下半夜了,也不用再这样频繁地跑了,坐下歇歇吧。”保安本来就觉得是形势,根本没有什么治安风险,也走累了,有经理批准,正好歇息一会。 苏世成来到自己房间,他拿出电话,给常青华打过去,内容就是保安的巡逻模式有问题,目的是试探他现在的酒力。接电话的是卓秋婷,让苏世成松了一口气,他要求让常队长接,说是有事商量。一听说常青华多到不清醒时,苏世成的嘴脸就显了出来,他让小卓到他那去,小卓不同意,说是山庄的多多、嘴杂,村里面现在己经都睡了、安全。苏世成在电话那头有点迟疑,他不想再一次让常青华发现,如果就在常青华身边,他担心自己不敢充分表现,与其胆颤心惊,不如不去算了。 卓秋婷不想放过机会,钱厚中让她不爽,既然启动,就不想停,她犹豫了一会说:“你过来,我带着小被,到你喜欢的草堆,保准不会扎到你。”现在的天气不会冷,有了小被当然更加方便,但一个女人做这事是有点难为情,苏世成让她不用带,他用自行车带去方便,既然保安不再巡逻,就不会有人发现他的行为。 草堆上己经没有了钱厚中的温度,但他压实的草还是感觉平滑,加上有小被的隔离,苏世成将小卓从心里变换一下成钱玲花,他就有了用不完的力气,直让卓秋婷不想回家。老当益壮?真的不假,苏世成比钱厚中大多了,可他的绵延的力道如同倒海排山般倾泻,小卓当然不清楚,他是将她当作了钱玲花的替代,如果不是有幻想支撑,苏世成也没有这种倾情。 爽汗让双方不能自持,想重整再来一次,小卓让他回去,说是年纪不小了,己经够卖力的了,如果时间太长,外面天寒,对身体不好,来日方长。穿好后,卓秋婷告诉苏世成一定要注意常青华的表情,自从上次后,他就不碰自己了。苏世成说捏着她的痛处说:“我就不想让他碰,他要是一直不碰就好了,想了就找我,你还怕没人?”卓秋婷将他手推开,让他有点正行,交代完后,帮他将被子叠好,自己头也不回地向家的方向满意地走了。 苏世成也不吹口哨,但还是极兴奋地在黑夜小心地骑着自行车,他想着刚才的场景,城里的女人他也碰过,和小卓没多大区别。如果刚才就是真的钱玲花,除了手感上细腻一些,应该没有太大的区别,大小悬殊不了多少,钱玲花的看起来比小卓的还小一些,可能对男人来说,因为有脸蛋配衬,就觉得小也是巧罢了。他心生杂念地上床乱想,这样入睡就非常地香。 第一百六十一章 回到从前 朱永强到家后没有敢露面,他按照王诗凡的要求,在离家不远的另外一个村的村部约见了方力春,向他了解一下果林公司的情况。方力春告诉他,由于郭昊天触怒的那个女警官,就是王诗凡打的那个,在云遮县相当有势力,碍于郭昊天的县长位置,开始时并没有太大的发作。后来因为庄雨晨的力挺,对方在郭昊天离职期间下了狠手,大家一看郭县长大势己去,又打听到郭昊天是靠个人能力才走到的今天,这次倒台后,他就没有了靠山,翻身的可能性一点没有。有关的他的负面的材料在调查组堆积如山,他现在是彻底垮台了。 方力春将果林公司的现状也告诉了朱永强,他自己不汇报的原因是郭昊天不想让王诗凡担心,让他不要报告。原来,郭昊天出事的*就是王诗凡几乎全额的抽调果林公司的资金,一边是贷款、一边是转钱,引起了监管方的关注。现在,果林公司的产权己经冻结,扩建的事项也己经暂停,银行要求传唤法人,郭昊天主动自首,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为了政绩,在县长位子上的有权、政府行为,与当事的法人无关。王诗凡最后一笔钱还是他硬留的,不然,王诗凡早己准备注销公司。 郭昊天将王诗凡留下的最后一笔钱也己经申请列入公司破产的第一批须偿还的事项,他自己根据要求,等候法院和政府的最后结论,方力春己经下岗。因为调查的需要,法院不允许方力春离开云遮县,方力春让朱永强转告王诗凡,结论出来前不要回来,会有麻烦。朱永强没有想到果林公司出了这样大的麻烦,他让方力春安排车子,让他们一家连夜出了云遮县。 王诗凡有太久没有看到朱家旺了,她一把搂过来亲了几口,己经是大小孩了,开学该上六年级了。朱家旺从王诗凡怀中挣开后说:“王总,我知道你是我妈,但我是跟奶奶长大的,我会感谢你的帮助,不会将你当妈看。我能记住第一次和你出去时的样子,为了省钱想为你洗衣服,那时我才八岁。我今天说的话都不是奶奶教的,她一路上让我在你跟前好好表现,生怕我得罪了你,以后的生活没有着落。你对我的开支,以后我会还你,你如果不记帐,我自己会记。” 王诗凡睁大了眼睛,听着这个自己为他挖空心思的儿子,她无法相信,没有大人的交代,他能说出这种重伤感情的话。潘侠捂住了朱家旺的口,堆着完整的笑脸和王诗凡说:“他是你孩子,不要计较大,我既然同意来,肯定不会教他这样做的,时间长了就好了。这几年你为家里做的事,我还没有糊涂,也都和他说了,小孩大了,车上答应我的事到这就变了。” 不计较当然是假的,王诗凡拉开潘侠的手,她笑着问道:“家旺,妈妈离开你也是不得己,现在条件成熟了,妈妈首先想到接你过来,你为何还恨妈妈?奶奶不都己经和你解释了吗?” 朱家旺来到王诗凡跟前说:“我现在都六年级了,八岁时你条件不成熟?我羡慕死你的生活了,如果那时你告诉我你是我妈,我该多么骄傲啊!可是你没有。后来,你有那么大的公司,完全早就可以将我们一家带到城里,你还是在装,现在说时机那时不成熟?我真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我一直害怕家中缺钱上不了学,才拼命想跳级,为的是省学费,你知道我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吗?”他的眼泪阻止了他继续表达,王诗凡不想再听他刺死成名顺的事,她抹着眼泪帮朱家旺将眼睛擦干说:“永强,好好陪他们几天,我过两天再来看他们,有事和我联系。”她掩着面回到了山庄。 王诗凡知道儿子是叛逆期,她不认为短时间能和他有更好的沟通,只要自己有耐心,母子是会连心的。她的心情一点不好,没来及问果林公司的事,她也不想给方力春打个电话,想到郭昊天为赵惠杰安排的办事处,她心中有点堵。王诗凡通知厨房为她准备几个菜送房间,她和庄雨晨一道边喝酒边让胡荣风为她俩演唱。 庄雨晨知道王诗凡有事,就小心地想将她喝醉,一醉解千愁,说不定醒酒后就舒服多了。胡荣风不敢多喝,但也经不住两个女人的陪劝,他有点把持不了,去了几趟卫生间。王诗凡是故意放纵,庄雨晨是想让王诗凡尽兴,秦月梅中途派人还问菜的情况,听说都己经醉了,她有点吃惊。 庄雨晨感觉到自己多了时,她一下搂住了小胡荣风说:“你可要好好地陪陪老板,今天你喝多了,晚场就不唱了,我会告诉秦总的。”说完,她摇摇摆摆地去了自己的房间,回头向小胡*地一笑,将门关上了。胡荣风有点不知所措,他对王诗凡不是太了解,加上她现在真的多了,还要喝,他不敢违抗,只有再为她倒酒,不知不觉间,他自己也趴在桌子上睡了。 王诗凡一笑起来,有点紧张,因为自己的口水己经将前襟流潮了,她生怕出洋相,还好,面前只有一个烂醉如泥的小胡,庄雨晨肯定早跑回去了。她向自己的头拍拍,醉前的事想不起来了,不能让小胡冻着,她将他背到了床上。比女人还轻,王诗凡有点得意,还是自己醒的快,要是让小胡看到了自己刚才的样子,真的有点失态,还是个女老板,一点个人形象不讲。 她从冰箱中取了一瓶水,喝起来真的过瘾,她清醒了许多,就有精力打量身边的小男孩,她用过,是个有点水平的男人。再过几年,自己的儿子也有这么大了,想到了儿子,她才清醒为何喝了那么多的酒。王诗凡小心地将胡荣风打开,让他放松自己的身体,没有想到脸上挺嫩俏,身上一点不白,不是那种她想过的细皮。 王诗凡自己也放松,她想制造一个对方的被动,这个体力活天生只有男人能做到,女人想主动都不行。她用了一会能想到的方法,在活人身上很灵,在醉汉不醒时激不起他的本能,王诗凡仍觉得好玩,她兴奋一会,自顾在睡了。 胡荣风醉的不轻,他醒来时己经很晚了,王诗凡为他准备的水就在床前,他喝了一杯,看到自己己经不着一丝地在被里。再一看,王诗凡和他真是黑白配,那是一个比他引以为荣的脸还白的多的表里如一。胡荣风回忆一下自己的行为,想不起来一点,他一点不怕,庄雨晨和他好多天,夸过他。王总比庄律师年龄大多了,既然让自己这样躺下,那应该能接受自己给予的幸福。 他轻轻施展庄雨晨教他的动作,只是比那熟练多了,他们间没有隔挡、现在更没有遇到反抗,他只要调整一下体位,就顺理成了章。王诗凡早己醉酒,梦中想到的事情忽然就成了现实,她微睁单眼,看到了她没有成功的序幕。她故作不醒,由着小胡吃力地一个人辛苦。 在儿子处得到的伤害一下消除,她以为酒后的小胡不会太久,没有料到,身体那样轻柔的一个男孩,竟然能那样的一丝不苟,她有点受不住了,被动导致对方的动作生硬,两个人都不太舒服。王诗凡配合起来,那可不是一般的刺激,小胡在庄雨晨那里得到的都是相对文实,王诗凡己经错过了最好的岁月和最爱的人,她有一种严重的、脱节的补偿心里。 酒精的延缓作用在小胡的体内得到了充分验证,王诗凡有说不出的愉悦心情,她百般磨蹭,小胡却想早点结束,可是心力不一,他力尽也没有完成。这时敲门声音传来,王诗凡停下扭动,当吸到是秦月时梅时,她以为有事,让步她等一下,示意小胡躲到衣柜里。 秦月梅进门没有向里看,她说:“听厨房的服务员说你今天从城里回来不高兴,喝了不少的酒,我怎么说也是这个地方的东道主,如果有啥事我可以做到的,你开口。另外,王老板,我上次和你说的扩建的事情方案我己经给你多天了,你看看是修改、还是不考虑,提前告诉我一下,我可以有个准备。” 王诗凡说:“当然是扩建,我准备回去再研究一下,我那边还有个果林公司,想等那边的事清了再和你谈,扩建是肯定的,你可以开始准备。”秦月梅应当还有些小事没说,她张了口又咽了回去,王诗凡理解,说不定是想提醒她的私生活。 秦月梅走后,王诗凡意犹未尽,给小胡拖出来,她的手又不闲着了,胡荣风是累怕了,他轻柔地推开王诗凡的手,穿好自己的衣服,如同躲瘟疫一般出了门。王诗凡看着他的身影有点失望,可想想人家刚才的表现,她又很知足。心里空落落的,她还想找个人继续陪她,己经睡了一下午,再睡也睡不着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知悔已失 王诗凡实在有点无聊,刚才秦月梅的提醒让她想到和果林公司有太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因为对家旺的感情,她都忘记问朱永强家里的情况。她想给方力春打个电话,但想到刚才和胡荣风在一起的感觉,她又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方力春比小胡大不了多少,作为一个老板,这种消费她事后总有点内疚。 王诗凡让苏世成帮她找个会开车的,她准备再回到城里,如果她近期能及时住到家里,和朱家旺的感情说不定能恢复地快一些。山村的驾驶员不好找,她叫醒庄雨晨,问道:“你把我喝多了,小胡没在你这?”庄雨晨说:“不要装,我听到你们的急促双呼吸,我看你心情不好,让给你,你还来找我?别忘了,我可是律师出身。”王诗凡有点不好意思地请她和自己跑一趟,说自己喝多了,可能开不了车。 庄雨晨说:“我才不和你回去呢,才生过气又回去,不能等两天,距离容易产生美。”王诗凡等不及,她有种说不出的冲动,她决定自己开去,庄雨晨让她慢点,有事和她联系,晚上山路不好开,让她带个保安,这样心理踏实。王诗凡真想带个人,但这种天气、又是这个时间,那个苏世成不知道会怎样怀疑,带他去朱永强又不高兴,她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回去。 当她听完朱永强的介绍,她真的想立即回去,果林公司她己经没有经济上的牵挂,但是方力春、郭昊天她都很关心,这里山庄要扩建,正好需要人。但是朱永强重复的方力春的提醒,应当是郭昊天的意思,她如果入了罗网,这处山庄可能也会受到牵连。 王诗凡想给郭昊天打个电话,但当着朱永强的面她有点磨不开,朱家旺看着她,问道:“你晚上回去,还是住这里?”为了让小孩高兴,她利索地调整心情,告诉他自己以后就住家里,她自己的房子不远,可她还是和朱永强进了房间。 朱永强告诉她,自从她走后,潘侠也劝了好长时间朱家旺,可孩子大了,他以为自己懂事,就认准自己的理。加上他从捅成名顺的事情中没有走出来,他一直害怕王诗凡真的有一天给他带个后爹回来,那样可能对方真的会对他用狠。 王诗凡不想考虑这个事,她开了近一个小时的车,胡荣风又将她折腾地有点腰酸,沉沉的酒力还有点作用,她想休息一会。朱永强小心翼翼地陪着她,王诗凡当然不想别的事,永强更不敢主动,潘侠回忆这两个人近十年来的路程,她的老泪虽不纵横,但也充盈。她坐在门口,想听到当年王诗凡装出的动静,一点没有,她有点失望地让孙子早一点休息。 王诗凡的觉睡得很浅,她睡醒后来到了朱家旺的床前,这是个让她最不放心的孩子,她象征性地将他本就盖得好好的被子又拉了一下,转身准备再回房间。王诗凡并不惊奇,潘侠就站在她的身后,她问道:“我也睡不着,正好到前厅去说说话。”王诗凡和她一起来到了客厅,潘侠问道:“你是如何安排下面的事情的,你和永强不合适,也不用再装给我们看了,家旺也知道,他昨晚告诉我,醒来你肯定不会在他爸爸房间。” 王诗凡说:“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你早也知道,我没有什么对不住你们朱家的,当初是朱永强选择抛弃的我,家旺的到来也是你们的杰作,从始至终,我问心无愧。”潘侠叹了几口气,她说:“我从来没怨你,这是命,你也不要想太多,我就是想让朱永强幸福一些、家旺正常一些。现在永强在你们那,听说你还让他做了副经理,是否当官我不在意,我们不是当官的料,这个我也知道,就是想让你不要和永强这样不清不白,让他早一点找个女人过日子,运气好,我还能看到新孙子。” 王诗凡说:“这个话我早和他说了,放心,我会做到的,只是朱家旺这边的情绪你还要开导一下,我不想让他有太多的想法。他目前的任务是学习,大人的事情让他以后再去关心、分析。” 潘侠告诉王诗凡,杨怀昌校长也和家旺谈过多次,可是这个小孩如同一根筋,如果真有怪罪的人,应当是她潘侠,因为她从小就给家旺树立了仇人意识,让他知道成家曾经欺负过他们朱家,不然不会有成名顺那档子事,他也不会那样恨王诗凡,因为他认定王诗凡和仇家的人混到了一起。 王诗凡理解了家旺仇视的根因,她也陪着潘侠说一会话,告诉她朱永强工作目前还是顺手的,她会注意关心。然后告诉潘侠,如果有合适的女孩,她会帮他介绍的,担要提前做通朱家旺的工作,不能再刺激报了,潘侠感激地点了头。 再回到房间,王诗凡尽到了一个前妻重温的热度,虽然没有动魄惊心,但永强早己不是原来的样子,他的表现让门外的潘侠对自己再度做奶奶充满信心。王诗凡的表演是给她听的,她早己经能判断出真假,她认为王诗凡真的不容易,现在的身份还能成全一次自己的儿子,她从心里想知道他们是否采取了措施,只要朱家有她的骨肉,他们以后的生活就不会出问题。 第二天一早,王诗凡为一家做了丰盛的早饭,她来到朱家旺的房间,想和当初走的时候一样帮他穿好衣服。可是他己经大了,不习惯别人的帮忙,王诗凡还是在他的冷眼下帮他系好了鞋带。看着一桌显然只有他妈才能收拾的漂亮、可口的早饭,家旺只是比平时多吃一些,一句话也没有说。 饭后,王诗凡跟到了他的房间,她说:“家旺,妈不怪你猜疑,我不想表达自己是冤枉的,也不用证明给你看。我希望你好好上学,将来一定要有出息,不管是生气、报仇、还是表现,首先要有能力,不然会力不从心。你对妈妈不论怎样看,我都是你的妈,如果你接受不了,以后我可以不来,但我会一直关心你和奶奶的生活。”她看着家旺,不指望他全能听懂,但想让他明白自己当初的境遇,以及能生存到现在状况的不易。 家旺没有表达自己的反应,但眼光柔和多了,王诗凡准备回去时,他跟在潘侠的后面送到了门口。王诗凡让他们休息两天后,可以去山庄泡泡温泉,潘侠点头同意,家旺面无喜情。 王诗凡心情好了起来,她只是有点担心郭昊天,她一个人开着车,路上她就想和郭昊天联系一下,当初打女警察可是她干的,她没有想到如此复杂。她真的想回去重翻那笔帐,真的不是她惹事,可是权比法大,县长都不行了,草民哪还有办法。 来到了山庄,王诗凡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给郭昊天的电话接通,她问道:“我才听说你的事不太妙,要不要我回去做证?只要有利于你,我不怕监狱,也进去过,熟悉。”不是玩笑,她是认真地说的,郭昊天说:“和你无关,我这个县长当初来的时候就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己经预感到会有波折,和你的事关联只是巧合,本来这个位置的前几名的排序都不是我。我还要感谢你的果林公司让我经历了一次作主的正职,记住我的话,不管发生什么,都和你无关,如果你乱揽事情,我会被当作对党不老实,对我的处理没有好处。还有,我以前和你说的生活上的事都是玩笑,赵惠杰己经和我领证了,以前的玩笑如果影响了你的生活节奏,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不等王诗凡回答,他就挂断了电话。 对着己经挂断的电话,王诗凡连吼的勇气都没了,她真的没有想到,一直要和她天长地久的人连喜糖都没让她吃,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将来要托付何人。她几次想给方力春打电话,想求证一下,但郭昊天的电话是被监听的,他不可能说假话,他对党是老实的。王诗凡才修正的心情一下又坏了,她不想让别的人来她共担这糟糕的心情,一个人呆在房间,不想出去。 中饭时,庄雨晨过来叫她吃饭,她推说早上吃多了,不想吃,没有开门。苏世成按照庄雨晨的要示给朱永强打了电话,听说王诗凡出家门时心情不错,庄雨晨纳闷了。她和胡荣风一起来到王诗凡房门口,让她开门,说是小胡演绎了一个好的唱段想让王诗凡指点一下,王诗凡开门告诉他们自己真的没有心情,还调侃说自己可能是更年期提前,让他们允许她静静。 庄雨晨看到她的状态还可以,就安排食堂为她单独做了几个可口的小菜送上来。庄雨晨早就知道云遮县事情的发展,她只是不想让王诗凡了解,朱永强回来后,王诗凡连夜二次回家,她的心中还是有点数了,和王诗凡相处了这样长的时间,她认为应当和王诗凡说清楚真相。她准备找个王诗凡心情调整好的时间,不然她要是冲动起来,庄雨晨没有把握拦住她不回云遮挡县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竹边水冷 没到晚饭时间,王诗凡主动找到庄雨晨,她问道:“你和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没有谈待遇、也没有谈岗位、薪水,更不提回去,是不是你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庄雨晨本来就准备和主动谈的,既然王诗凡问起,她正好如实交流。 她说的和王诗凡掌握的一样,当初郭昊天没有把她这个小律师当回事,后来事情发酵的后面的法律推手就是庄雨晨和她以前的同事、同学。庄雨晨只是想给郭昊天一个教训,她从心里上也不是想帮那个该打的女警,但是事情的发展超越了她的控制,她预测不到小地方的官场如此风云。她再想收网时,发现网全是破洞,收不回了,本着良知,她觉得有点对不住郭县长。因此,她躲在这个温泉山庄,从电话中了解对方的动向,事情早就跑偏,不再朝她这个小女孩当初想的那样简单方向发展。 王诗凡又问:“从法律的角度和你目前掌握、听说的情况看,郭昊天最大的可能性是什么?”庄雨晨告诉王诗凡,这不是个简单的法律问题,郭昊天是否还有其他问题她不知道,也不掌握,以她以前的案例表明,在一个热点的县长岗位上,只要能沾到泥,多数会带出萝卜。如果只是简单的违规大不了降职、免职,但是如果真的触犯了刑律,她心中没数,对方的信息在这方面是空白。 庄雨晨说:“以我对郭昊天的了解,他的家庭、同学关系中他走的最高,上边没有他自己人,如果有人力保,现在的问题不会导致他的离职。就那点钱,对一个在位子上的县长来说不是大事,但是,离子岗位,可就不一样了,说不定就是个蹲大牢的事情。我一点不后悔对他下手,他在位时不是很清醒,作为一级主理官员,不知道舍弃,注定走不远。你和女警的事情,他不用直接插手,也可以比现在圆满,为了你这样一个女人,他昏了头。” 王诗凡和庄雨晨己经很熟悉了,但她的话还是太重,庄雨晨知道那件事不怪王诗凡,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有权才有理,现在你认为再有理,也不会有人听了。庄雨晨想用难听的话语来共同和王诗凡分担她心中的郁闷,她和郭昊天的相斗,她本不想这样结束。 王诗凡认为自己应该回去说明情况,庄雨晨坚决不同意,她认为既然郭昊天有那样要求,目前以静看动,如果贸然行事,说不定真的会偏离郭昊天的设计。王诗凡不这样认为,她觉得自己是事件的*,如果这个时候不回去,以后可能会后悔,她还想亲眼看看郭昊天和赵惠杰的结婚证件。 庄雨晨让她将山庄的事情交待好,她陪着一起回去,庄雨晨说:“自从郭昊天残忍地安排吊销我的律师执照,我就想过他会有现在的这一天,可是真来了,不是因为你王总的原因,我真不想让他如此消失。我了解县里的官场,郭昊天是那种能做点事的人,可是他当初对你王总下那样狠的手,你就该想到救他是否有意义。我不想让他如此消失,只是认为这件事我只是个助燃剂,不是我启动的,不管他的结局如何,都达不到让我解恨的目的。” 王诗凡不同意庄雨晨和她一起回去,她让庄雨晨替她代行山庄的决策,回去前她会向秦月梅交待。王诗凡认为庄雨晨对郭昊天的恩怨太深,她也想到了当初郭昊天让她在监狱里呆了那么多天,后来居然解释说是为了让她归心,王诗凡火热的心发冷,那是个她现在也摸不清的男人,可是自己建山庄的目的是为了和他团聚。不是因为郭昊天的巧语让王诗凡出现幻觉,她认为郭昊天是为了保护她,才撒谎骗她的,不可能这么快、又是出事的时候,他还有心情和别的女人领证。 王诗凡决定回去后,她和方力春通了电话,方力春告诉她,郭昊天现在是监视居住,不经申请、批准是不能见客人的。王诗凡不想在电话中谈的太细,她有太多的问题想和方力春当面交流,她让方力春安排一个见面的地方,她这两天就回去一趟,让方力春在她回去前,去一趟郭昊天处,了解一下他的需要。 方力春不敢在自己的地盘上,他选择计山林家的小果林,那个地方又安全,王诗凡也容易找到。方力春告诉王诗凡,郭昊天不同意她露面,眼前的事情只要不节外生枝,应该只是个免职处理,不会上升到刑责。因为,郭昊天己经作主将果林公司出售给另外一个有权势的代言人,是谁他没说,只是让方力春告诉王诗凡,如果有损失,他以后想办法赔。眼前他要保自己自由,即使自己不同意,他们也可以串通拍卖,结果不会比现在他同意的协议好。 王诗凡经商是有头脑的,她早就发现果林己经在山庄铺天盖地,用不了几年,果林的生产量太大,那时不要说挣钱,工钱都要陪,只是她没说,郭昊天又引入了旅游,她认为是个主意。但遮云山这个地方是她的伤心地,使命早己完成,她想换个环境,这才抛弃了果林公司。王诗凡问道:“果林公司出售后,计山林他们这些经销商是如何通知的?” 方力春说:“最近事情太多,但己经*的货基本都发出去了,不欠经销商的,至于他们如何生存,我们自己都破产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对了,市区的写字楼那个赵惠杰也出去打工了,联系不上,郭昊天说和她结婚,应当是骗人的。” 王诗凡不再介意果林公司的资产,她听到赵惠杰失踪的消息后,从心里验证了郭昊天对他的初衷。见面不成,她又不知道要做点啥,她忽然问道方力春:“你是作为果林公司看守经理,暂时不好离开,你那个女友韩春云现在在哪?想不想让我先带到温泉山庄安顿下来,你以后到如果愿意去正好,如果有别的去处,你再把她接过来?” 方力春有点不好意思,时间并不是很长,王诗凡显得更加成熟,小女人的气质少了,成功女性意味着不再年轻。 方力春想到当初自己还想过娶对方的,现在将自己的女友交给人家照顾,他有点难为情,可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非常感谢王总的关心,答应一旦这面允许脱身,他立刻就过去。方力春顺便告诉王诗凡,新安小学己经改名了,就叫遮云山小学,成为地方公办学校,和果林公司无关,除了杨怀昌还是校长,别的人都回去了。王诗凡从方力春处找到了李淑园的电话,她以前答应带她到山庄看看的,不知道她现在何处。 王诗凡没有惊动计山林的家人,她也想回去看看计新安,可是朱家旺事情没有处理好,她没有精力再去关心计山林的生意。没有果林公司的水果,不知道他们靠什么营生,王诗凡准备过一阵子再回去,如果实在不行,她准备安排计山林到物流公司上班。 和方力春的见面如同偷人,王诗凡不仅没有了以前的冲动,更没有了激情,她有点难过,这个她曾经风火的地方,说跨只是一下子,就从繁华到凄凉,没有一点过度。人生如戏,事业也如戏,戏全是来源于生活,王诗凡看着并不沧桑的果林,人心早己苍凉。 方力春还是自由的,他和郭昊天不同,他只是在需要离开县县界才需要说明,并没有人监督。他让王诗凡和他去一处农家小院,也是才建起来的吃饭、休息的一个村落。王诗凡没有心情,她由着方力春点菜,方力春让她喝点啤酒,这个地方也是依照他们的山顶木屋,可以休息的。王诗凡要求上白酒,提前订了两个房间,她实在想再醉一回。以前她的爸爸试过她的酒量,她上次是故意忘记放醉自己的,今天,她还想昏天暗地,总归是来过了,郭昊天知道她来过就行,她是心有余力不足。 方力春不敢陪她喝酒,因为她的状态不好,但是王诗凡不同意,她逼着方力春喝,这个男孩,她无数次和别的男人比对过,竟有过娶自己的承诺。王诗凡认为承诺太可笑,她上次见到胡荣风时就有方力春的感觉,只是比方力春阅历浅多了。这个小院,除了环境和她的木屋有区别,别的基本就是平移,秦月梅讲的是对的,如果温泉山庄再不扩建,一旦有人认为有机可乘,山庄就会迎来竞争。 方力春小心地给王诗凡送到房间,他对她太熟悉了,房间的热水水量太小,方力春放了好一会儿,他怕王诗凡受凉,没有帮她洗澡。他来到吧台,将自己的房间退掉,今天喝的并不多,可能是王诗凡的心情不好。他帮她脱下衣物,谨慎地送到被里,有太长时间没有和她在一起了,韩春云没有王诗凡松软,村妇多数没有王诗凡好看。搂着己经没有知觉的女人,方力春按照自己的心意,和王总对眼时他有时不大胆,现在无所顾忌。方力春的心情不重,他只是个做事的经理人,没有主谋过任何事,这几年不管是收入、还是阅历,他己经不怕社会了,大不了换个环境吃饭。 第一百六十四章 无处不暖 王诗凡睡了一个非常沉熟的好觉,山庄的酒质量不高,正好醉的时间较长,她在迷糊中感觉到边上有人,习惯一个人睡觉的她立马条件反射般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她理了一下头发向门外看看,没有一点光亮,伸手将灯拉开,方力春年轻、俊优的小脸上含着一点口水,正香香地做着美梦。她试探一下,没有一丝回忆,只知道是和方力春在喝酒,后边的事一点没有知觉,试探的结果是方力春己经对自己做了手脚,她意识上没有过一点反应或配合。 王诗凡下床找点水喝,方力春没有被惊醒,如果是在平时,心中无事,她一定会寻求补偿—方力春在她醉眠时做的事,她也要在他不醒时摆弄一会,虽然没有男人的配合不易成功,但她有心情。现在不一样了,她没有一点兴趣,郭昊天的事情她并不是太担心,既然最坏的结果就是不当官,正好可以陪她做旅游、山庄,只是她不清楚对方的心思。经历了这么久的放纵,包括现在怀中的小伙子,虽然感性上刺激、舒服,可是事后总有一种被分享的感受,没有家的温馨、关心和相互依赖。 方力春怀中失去一个人,他不一会儿就醒了,他惊奇地看着王诗凡平静地坐在那儿喝水,和以前真的不一样。方力春对王诗凡这方面的要求一直印象深刻,只要她是清醒的,这种没有遮挡的现状,即刻就会让她疯狂。方力春裸身下了床,王诗凡向他的地方看看,面巾纸还粘在上面,她没有一点反应,方力春并不野蛮、但也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将她重新抱上了床。 她披的衣服简单,方力春只用一招就全部解除,比她醉酒时容易多子,王诗凡一直不拒绝,可她也不象平时那样激烈地配合。方力春胡来一阵,感觉乏味时放下了她,她并没有一点兴奋或讨厌的表情,方力春有一种面对生肉的感觉,他又不敢多问。 过了一会,方力春才说:“是回去,还是明早再说?我看你没有心情,要不就早点回去?酒也差不多醒了,明早这里的早饭估计也不好吃。”王诗凡问道:“到哪去?还是早上视线好,这半夜三更的,要不我们去和郭昊天见个面?夜里他家里不会住别的人吧?” 方力春告诉她,郭昊天是住在县委招待所,晚上出不来,估计外边的人也进不去,王诗凡一下想到自己还在那里做过一段时间的小头目,进去没有问题。 方力春看看时间,才过十二点,他们现在要过去,应该要两个小时,王诗凡想到要去时,就不再犹豫,她边穿衣边催方力春快一点,脸都没洗,押金不要了,开车就直奔她上次上班的地方。王诗凡让方力春将车停远一点,她打通了以前她经常会安排替她当家的一个招待员,可巧,对方不当班,这个时间的电话对方以为一定有事,当然帮她。王诗凡顺利经过里边服务员的配合,熟门熟路地来到郭昊天的门口,她敲了好长时间的门,郭昊天才起来开,根本不问是谁。 王诗凡在灯光下发现曾经意气风发的郭昊天己经露出了老态,是那种被折磨的憔悴,她有点不忍细看。郭昊天看到是她,立即到门口向左右看看,迅速关掉了室内的灯光。 郭昊天问道:“我让你不要来的,来了没有好处,时间紧,我和你说说情况,你赶紧回去,不要连累我和别的人。”郭昊天想一直向下说时,王诗凡有点受不了看他现在的样子,郭昊天在她的心中一直是个能处理所有问题的靠山,她几次修理他的目的,就是想长期霸占。现在,他处在人生的黑暗时期,王诗凡心中还有点庆幸,只要他落魄,就不会再有人和她抢,那她就更有把握了,可是真看到他如今的境况,却有一种不是想像的恐慌。 郭昊天不顾王诗凡坐在他的腿上,他还是应付地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到舒服的方,在这种时候,他也需要一些辅助的安慰。郭昊天告诉王诗凡,他的事情早出的好,这是个强权敏感岗位,他从一上任就感到了压力,只是处于好心,想将果林公司做强、做大,没有想到王诗凡惹的那个麻烦让他无法脱身。 庄雨晨是个心机极重的女人,郭昊天承认自己小看了庄雨晨,因为事情出来后就有谣言,对于一个小县城而言,这很正常。但在那个档口,庄雨晨发挥了非凡的作用,她让谣言变成了有据可查的客观,一下将他从浪尖击落入水底,一直到现在的万劫不复。 王诗凡问道:“她也和我说了,她的证据也是总结的,并不都是事实。”郭昊天说:“都是命运,巧合的事情太多,就在那会,你将果林公司的钱转走、赵惠杰到市区上班、女警察被打,一综合,我就成了现在的样子,我不怪你,你可一定不能回来,你自由,他们对我才没有更坏的办法。你如果回来,他们可是有手段的,会逼着你乱说,到最后可不是免职这么简单了,可能会涉嫌骗贷。” 王诗凡说:“我理解你们的手段当年你也是用你刚才说的办法让我在里边呆过,你不是有那么多的官场朋友吗?你说说,我在外花钱请他们为你帮忙。” 郭昊天叹口气,他告诉王诗凡,他在位时,有人看好他现在的岗位、有人看好他未来的去向,大家都是朋友,连违法的忙都敢帮。可是一旦到他现在的情况,外边能帮上忙的人更早掌握他的结果,知道他没有希望时,能做的只是将和他可能存在或者己经发生的交往隔离掉,确保自己安全,不会有人再靠他的边。如果他现在让王诗凡去送礼、请人,连面他们也不会见的,他让王诗凡不用费心,内部的情况他了解。至于当年对王诗凡的事,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说什么,王诗凡能现在自己想办法进来,他非常感动,他用力地又硬捏了两把说:“你快点回去,自从是现有情况,连手上也掌握不住力度了,外边的那些虽然是服务员,但眼光也亮得很,没有人再来陪我哪怕是多说几句话。” 王诗凡知道世态炎凉,她不止一次体会过,当然不便这个时候和他交流赵惠杰的事,交流他也不会说实话。她能做到的就是立即为他宽衣解带,和方力春两个小时前的温存影响不到他们间的质量,王诗凡努力让自己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娇媚。 郭昊天有点感动,他答应一旦自由立即自己过去,不用王诗凡来接,到时候后他们再交流,他催着王诗凡回去,天快亮了。王诗凡是带着任务来的,一下变成是送春的,但郭昊天讲的有道理,她如果再不离开,放她进来的人也会受影响,王诗凡又拥亲了一会这个己饥渴多天的男人,迅速地从楼里出来,利用专门的、为领导躲避上访人员的偏门出了招待所的大院。 方力春一句话也没有问,他让王诗凡出去以后再开房间休息,不要在云遮县久留。王诗凡让方力春为她再开一程车,她要理理心情。她在车内出神地回味刚才的感觉,有一种潜在的喜悦,她觉得以前和郭昊天一起,他都是那种学习般的耍弄,今天明显不一样,是和苏世成一类对她那样的虔诚。开始时王诗凡还不太习惯,现在回忆才让她感到,女人并不需要男人那种如同对待艺术品一样的使用,需要的是随性、放荡、甚至粗野。这样她自己就理解为何既能入羊圈、靠树干、也能上席梦思软床了。 天己经亮时,他们来到了邻近的一个城市,王诗凡折腾一晚,有点饿,加上心情好,她要求早一点吃东西,补一觉再走。方力春找了一个小的路边摊,两个喝了几碗稀饭,昨晚的酒清醒了,他们都需要休息一下,王诗凡看着方力春,又用车上的后视镜看看自己,明显的憔悴,她现在和方力春站在街上,形同母子。 王诗凡摸着方力春的头说:“再过两年,我儿子都有你高了,你准备啥时结婚?现在出了县城没有报告,害怕不?”方力春说:“他们平时也不找我,你休息后回去,我马上自己找个车,上午就到家了,没事。” 王诗凡说:“先陪我将房间开了再说,昨天你没经我同意,我还没有还你呢?现在想跑,那可不行,得给我留下点买路钱。”边说边带着方力春来到了酒店,王诗凡开了一个套房,方力春经王诗凡的提醒有点心神不定,王诗凡才不管他。她问道:“昨天我醉了你是如何的,重新演一遍,我清醒地体会后就放你回去。” 方力春说:“你还有精力?郭昊天没让你满意?你和我在一起一点心情没有,你从他那里出来,我能体会到你一路陶醉,头发都没来及梳理好,衣服的扣子都错了位。”王诗凡向下一看,真的扣错了,小家伙早己留心到自己的可能行为,那就更不能便宜了他。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笑百媚 方力春淋漓后,王诗凡并没有太多的体会到她想要的激动,她让方力春先回去,有事及时和她联系,不要认为她不是他老板了,在这期间,方力春的工资她照发。王诗凡想回家去看看计山林,以后没有了她的水果直供,不知道他们的水果店如何进行,但想到自己也不能再冲动将他们也请到温泉山庄所在地,那样她的精力可真的就顾不过来了,计新安在他们家比朱家旺好多了,王诗凡也就不想现在去节外生枝。 回来的路王诗凡跑的很慢,她理不清自己的思路,经历不是复杂,太多了,本来她还想去监狱看看那个当初将她送入万劫不复的女人袁玉凤的,想到自己现在己经没有了羞辱她的心情,也失去了报复的快感,王诗凡放弃了看望。想到陈哲远好容易找到女儿,又亲眼看着她进了铁门,上次姜水河几次想提,被王诗凡打断了,她不想知道。友情是经不住考验的,没有浓于水的血情,别的感情都不行。王诗凡在对朱家旺的事上充分体会,别的人伤她一次,她都有报复的计划,可朱家旺不止一次和她作对,即使他将来长大成人,王诗凡对他也不会生一点怨气。 快到高学仁家附近时,王诗凡想到自己上次和庄雨晨对袁少丰的打扰,一个女人为了初恋的男人连名姓都改了,袁玉凤后来又和一个男人乱混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名字叫万少峰。王诗凡想着这些乱事,几次差点出车祸,她集中一下精力,可还是跑神。她下了高速,到服务区休息一会,见到服务区,电话来了,是朱永强打来的,他告诉王诗凡,由于朱家旺第一天去上课,他一口流利的遮云山话把同学笑坏了,朱家旺说什么都要回去,朱永强让王诗凡快点回去劝一下,现在谁话他都不听,一个人呆在屋里,饭都不吃。 王诗凡这才想到朱家旺不会说普通话,她在新安小学请的老师可都是城里人,但小孩自小在家里听到的是家乡话,老师没有改正小孩的习惯,小孩们倒反过来让那几个老师学会了当地的语言,王诗凡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她告诉朱永强,不要着急,她晚上能到,她再想想办法,王诗凡顾不上再休息,脑子也不再想别的事,上路直奔家的方向。 王诗凡来到朱家旺的房间,她看看家旺说:“是妈做的不好,忽略了你不会普通话的这一环,可这个并不难,你也看过电视,小心听,先少说,我相信你不长时间就能学会。你把说话当作一个课程,以后到大学里也不能说家乡话,就是现在让你回去,以后大学还要学。” 朱家旺问道:“我们家那里没有大学?上大学必须说普通话?”王诗凡点点头,朱家旺不高兴地说:“如果当初你不扔下我,你就可教我说普通话了,我也不会有今天。”王诗凡搂住他说:“不要再怪妈妈了,世界上没有如果,如果妈妈不是遭难,也不会有你,行了,男子汉,遇到事情不能躲避,要面对、要解决,记住,永远不做掉队的可怜虫。” 朱家旺挣脱王诗凡的怀,他用眼瞪向这个妈妈,他没有再提回老家的事,过了好一会,他问道:“你可以每天回家教我吗?我在课堂上有时听不懂他们的话,怕他们笑话,如果你能天天教我,我就好好按你要求的学。”王诗凡想了一会说:“我讲的也是普通话,不过不太标准,但我可以给你请一个家庭老师,放心,你对请来的老师满意前,我会天天回家教你的。”朱家旺没有说话,他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王诗凡告诉潘侠,她还没吃饭,她让朱永强出去买几个家旺爱吃的菜,到这个城市要一家人好好聚聚。 王诗凡找到了李淑园的电话,她才知道李老师己经在省城找到了一个幼儿园的生活老师岗位,王诗凡告诉她想请她周末到自己的山庄看看。李淑园很早就想联系王诗凡的,后来听说她的公司出了事,不想给她添乱才没有联系,接到王诗凡的电话,她就要了地址。 王诗凡当晚和朱家旺谈了一会,她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告诉他,学说普通话很容易,只要将学过的拼音读准了就成。天己经晚了,她不想回山庄,就要陪家旺一起睡,家旺说:“我都大了,一个人习惯了,你要是不想和我爸在一起,就到客房睡吧,我听说你附也有房子,你也可以回家。”王诗凡说:“家旺,以后和妈说话能不能和你对奶奶一样,稍微礼貌一些,到城里了,小孩子要让人感到有教养。” 朱家旺说:“知道了,我只是不想象爸爸、奶奶他们那样装,他们对你也很感谢的,但从来没有人将你当自家人。你是我妈,可你做的事我不能理解,你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我在你心中也只是一个产品,你以为你付出了,我就该听话。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在新安小学的那几年日子,不是为照顾奶奶,我早就想离家永远不回来了,那些同学、邻居说的话太难听了。” 王诗凡不想和一个孩子讨论多次这种没有意义的话题,她突然极其严厉地说道:“朱家旺,你是我的小孩,不是我的人生导师,发生的事情都有他的原因,我不想也认为不需要向你一个小孩解释。我对你也只尽到做一个母亲的良心即可,不要每次和你见面我都旬是犯过大错一样。我可能不该这样对你发火,但是,你需要清醒,我当年放下你后,也有另外一个选择,重新继续我的美好生活,将你和你们朱家庄从我的记忆里抹去。” 王诗凡对自己的小孩说了如此重的话让潘侠受不了,她没有想到,他们过来,关系还没有完全修复,竟然出现这种局面。她一开始看着王诗凡的耐心、朱家旺的认真,从心里还有点担心家旺有了妈亲后,对她这个奶奶就一般了,没有想到一下变了。她想上前劝劝王诗凡,但王诗凡的话显然了是说给他们听的,没有一句是不对的。 王诗凡告诉朱永强,有个李老师,以前是新安小学的,家旺也认识,周末过来,她会尽量让她留下来教朱家旺。如果没有别的事,她和家旺都冷静一阵子,她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小孩子也不能以小卖小,人都要自律。她要求朱永强事情处理好后再上班,她气得不想吃饭,边出门边给秦月梅约了出来。 秦月梅知道王诗凡这个时间没有预约地请她出来,一定是遇到事情了,她没有多问,就陪着王诗凡喝酒、吃饭、聊天。秦月梅告诉王诗凡,山庄扩建的事情她己经准备好了,马上就具备开工条件,资金问题她己经解决,银行贷款一小部份,她个人投资一部份,王诗凡的股份占70%,秦月梅占20%,其余的10%等王诗凡回来后决定如何分配。当然,这是她个人的建议,最终的决定权在王诗凡。 她告诉王诗凡,由于山庄的接待能力不足,加上温泉的名片对山庄所在这个中等城市来说是个大事,青岩市的相关部门己经和她联系过了,准备配套开发青岩峰区域,还好,她己经给市里规划部门递交了扩建后的规划图纸,估计他们的山庄不会受到影响。 王诗凡对工作和事业不太有心,今晚,她就想和秦月梅坐坐。她问道:“你的女儿现在工作了?你个人的事情是如何考虑的?”秦月梅笑笑说:“王总,我不想面对个人问题,更不想回答,请你以后不要再问这样重的话,我不愿提及。”王诗凡苦笑一下,她向秦月梅倾诉了她这么多年的、不顺的经历,当然,涉及她自己个人生活不检点的部份被她全部忽略。秦月梅没有想到王诗凡有这样强大的阅历,她一直以为王诗凡应当是一个阳光下的官员小三,有了不当的、又不知道如何处理的资金,相中了这样一块飞地。没有想到,她也是个被男人抛弃、寻求自助的女强人。 两个女人的酒喝得太多,秦月梅要给王诗凡开房间,她说自己有家,秦月梅找了代驾,将王诗凡送到家里。她一个人在这个设施并不齐全的家里睡不着,以前她喝多了,一会就睡了,可今天,她和一个小孩,她自己的小孩生气,她有点难过,可是这个地方她再也找不到说话的人,秦月梅比她简单,她生活严谨,只有一个小孩,且己经成人,她的现实烦恼,秦月梅体会不到。 王诗凡想给胡荣风打电话,可是他不会开车,现在应当是和庄雨晨在一起,她有点失落,越想越是睡不着。过了好一会,她下床找水,在客厅的茶几上,她看到秦月梅为她留的水,她口干的要命,急急地喝了几大口,清醒一些想到了朱永强,她有点放心不下家旺,他可只是个孩子,让她没头没脸的批评一次,不知道现状如何。 第一百六十六章 雪花落唇 朱永强己经睡下了,他没有惊动别人,小心跑到到王诗凡家里,王诗凡躺在床上,提前己经帮他开了门。朱永强告诉王诗凡,朱家旺吃了几口饭就将自己关在屋里,他和潘侠在门外怎样和他说话,他都不回答。直到朱永强威胁要揣门时,他才出来,他告诉他们,自己不想面对妈妈的原因。朱家旺一直希望王诗凡能和别的母亲一样守在他的身边,他不是不想进城,也不是不想有更好的条件,只是这些与和亲人天天在一起,他情愿选择清贫。 朱永强反复强调,家旺的这些讲话和表现都不是他们教的,他和潘侠一直希望家旺能更好地和王诗凡相处。自从王诗凡发过脾气出来后,潘侠是含着眼泪做饭的,她一个老人,语言不太通地背井离乡,没有想到唯一的指望还生这么大的气。朱永强想主动给王诗凡电话,可又不敢,潘侠为王诗凡特别做的饭,他刚才来时也忘记带了。朱永强让王诗凡以后有气可以对他发,一定不能对家旺和潘侠使,他们有的老、有的小,接受起来快,消化慢。 王诗凡示意朱永强将水递给她,她边喝边说:“我不是气话,家旺这孩子也不能一直牵就,你们平时应当告诉他,我不欠他的。当然,他还小,我不可能计较,但不能不管教,李老师来后,我还要交待一下,如果她能留下来,不仅要都会家旺学习上的过渡,还要教他做人上的过渡。”朱永强点点头,他告诉王诗凡,他也发现朱家旺和别的小孩不同,可能不仅仅是成长环境的问题。 王诗凡水也喝好了,她有点犯困,问了一句:“这样长时间和苏世成在一起招人,有没有合适的女人适合你,我帮你介绍介绍?”朱永强说:“我还没想这事,我妈也催的,只是他们没有过来之前,我还不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放心了,有这个条件,应当能找到合适的。你也要考虑自己的事了吧,那么多的传言,听我妈说,杨校长也一直恋着你,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样认识的,我想,要是差不多就行了,不能再拖了。”王诗凡看他一眼,这是自己跟时间最长的男人,就是因为他的无能才使得自己放纵,他要是早有现在的本领,王诗凡说不定也能和别的被拐骗女子一样,安分地在那里生活。 朱永强没有靠近她的床,他保持一种习惯,没有王诗凡的同意或主动,他可不敢,王诗凡在他面前只有一个身份,不是他前妻,是他的老板。王诗凡找他来的原因是谈朱家旺的,她当然也没有心情和朱永强缠绵,最近的事情让她都烦,不然也不会对自己的儿子发那样大的火。王诗凡并不在意朱永强就在身边,她可以放任他的行为,在感到头有点重后,她就平下了枕头,不一会就睡着了。 朱永强做出几次较大的动静也没有惊醒王诗凡,他想回去,可是这么多天没有女人,他有点反应,不想离开。夜越来越深,他有点迟疑地进了王诗凡的被里,他知道王诗凡家不止一个房间,但他想听这习惯了的呼吸声。他没有脱掉内衣,几乎是合身躺在王诗凡身边,不敢乱动,当然也就睡不着,他一直在努力,想让王诗凡感觉到,然后他才能继续。 王诗凡是真的累了,朱永强的小动作不安分没有打扰她的平静睡眠,朱永强一直盼望的实现不了,他也就渐渐失去耐心,身心一放松,他也就睡了。到了下半夜,应该是朱永强进入了沉睡状态,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噜,王诗凡被吵醒,她对朱永强太熟悉了,只是例行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显然没有被动过。她又伸手碰一下朱永强,衣服还在,真的比小男孩胡荣风差多了,她有点生气,有勇气留下来,敢躺下,又不敢展示,真不是男人。 要是以前,她肯定会动凡心,可今天不同,她没有心情,她起身离床,准备自己到另外一个房间睡。她虽然动作很轻,但路过外边的朱永强时,还是把他醒了,黑暗中他一下扯住了王诗凡,手先伸了进去,拿住了她的软处,她不想动弹,也不想反抗,呼噜声既停,她顺势又躺下了。 朱永强意识恢复后,他能感到手上的质感和温度,只是还都隔着衣服,他没有别的男人那种粗野。只是试探地想先解除对方的衣物,王诗凡不想配合,仍就不拒绝,朱永强费了很大的功夫,本来王诗凡早就感到了朱永强的硬度,在他吃力完成脱衣后,除了有轻微的、粘人的汗,王诗凡需要的刚度不见了,朱永强还想努力,可这不是一瞬间可以完成的事。王诗凡知道这个过程,朱永强是开始太心急、专注,一下消失后,要有一会才能再现,她索性装下去,没有转身,柔和地抚慰朱永强,没有一点怨意。 受到了鼓励,朱永强深呼吸几口,有了明显的起色,稍作操作,一下就将王诗凡送到了她早己等待的地方。由于王诗凡的期待太久,朱永强显得比平时容易多了,王诗凡由着他发狠,自己愣是一声不吭,朱永强如同买来似的频繁调整,蓄税的时间长,王诗凡内心都有点想狂,她真有点舍不得,就凭这一样优点,她真想和他二度结缘,给朱家旺一个完整的家。朱永强也有机会补偿他当年欠下的宿债,可是这种只是一闪,王诗凡自己也有点奇怪。 朱永强并没有停留,王诗凡没有任何表现和动静,他清理一下后认为还是回家休息踏实。王诗凡一觉醒来后己是天亮,她自己出去吃了点早饭,准备回到山庄,这时朱永强来个电话,说是要和她一起去上班,家旺今天不想去上学,他想让他在家休息一天。王诗凡听了就不高兴,她来到家旺的面前,要求他听不懂也要去,不能躲,也不能落课。为了让家旺方便适应学校的环境,王诗凡同意送他去上学,并且就在学校里等着他,家旺含着眼泪同意了。 一节课下课后,家旺看到校园里坐在花园中的王诗凡,他跑到跟前说:“妈,你回去吧,我会好好学习的,以后你也尽量少来看我,我会管理好自己。我不认为你真能坐在这里陪我,我一节课都没听好,希望不耽误你的事,可心里又不想你真的走,现在看到你在这里就好多了,我以后不会再有别的要求,一定按你说的做。”王诗凡看着懂事的儿子,答应了他的要求,告诉他,有事就给自己打电话。 山庄按照秦月梅的规划己经开始扩建,王诗凡回到房间,庄雨晨过来告诉他,小胡经过这么多天的练习,现在的效果好多了。秦月梅安排他几次大的露天表演也都很成功,现在山庄的酒店都要预定,生意很火。王诗凡说:“你不是来向我说这些事情的吧?是想知道郭昊三的情况的吧?现在,郭昊天的状况不妙,他己经没有办法再继续他的事业,如果不追究他的刑责就己经算是宽大了。果林公司也跨了,他可能也没有了去处,后期也许会到我这里来,你有啥想法或建议?” 庄雨晨说:“你不要将这一切都怪在我头上,原来县里的那一帮人一直在盯他,如果不是事情发生的早,他以后可能会出大事,连自由都会搭上。你是不是想嫁他?那个赵惠杰呢?如果你们不能容我,我立马换地方,不会赖在这里,虽然没有执业证书,但我的资格还在,可以给人家做个秘书或顾问。” 王诗凡不想和她继续交流郭昊天的话题,她只是告诉庄雨晨,山庄是她经营的,只要庄雨晨愿意留下,她马上就让秦月梅和她签工作合同。如果郭昊天过来,庄雨晨自己认为不方便或是不想干,到时由她自己定,温泉山庄不会赶她走的。 谈完下事后,王诗凡问道:“你关心我和郭昊天的事,你是如何打算的,小胡对你的想法提出来没?”庄雨晨想了一会,她告诉王诗凡,胡荣风比她小几岁,她真有嫁他在这里稀里糊涂生活下去的打算,她几次向小胡摊牌,小胡故意躲闪。后来,她直接提了出来,胡荣风认为他自己没有受过正规教育,没有专业背景,现在会唱两首歌,将来的事情没有想好。他主要担心庄雨晨以后会不要他,作为男人,他不敢娶比自己优秀的女人。 王诗凡说:“他就愿意这样不要名分的陪着你?”庄雨晨说:“我也问了,他就是不敢答应,他真的认为我很好,可是自从我向他提出以后准备成家的事情后,他的表现和以前就不同,每次都没有展开就结束,不带一点心情,如同晚饭的稀粥一样,喝两口算是吃过了。”王诗凡告诉庄雨晨,做女人,要真想嫁,就不要太高傲,要放低身价,小胡本就是个腼腆的小男孩,不经引导,主动直接,他可能真的接受不了。你让他晚上找我,我来帮你做做工作,放心,我不会动你的菜了,只是帮你了解一下他的真实想法。 第一百六十七章 百代红尘 王诗凡让胡荣风坐好,她说:“我找你来想和你谈一下庄律师的事情,过一会客人吃完饭,你还要去唱歌,时间不会太长。庄律师想和你交个男女朋友,听她说你不太主动,也不太想,为何?是她比你大,还是别的原因。当然这是你的隐私,我是庄雨晨朋友,你可以不说,我不是以老板的身份逼你的。” 胡荣风想了一会,他告诉王诗凡,早就想和她们说清楚了,只是庄雨晨不给他时间,王诗凡又没空,他不好意思开口。原来,小胡是个去年高考的落榜生,家庭条件较差,没有能力供他复读,他就选择了到酒吧唱歌,准备下半年再到学校冲刺。没有想到遇到了王诗凡她们,这里的环境好,还有单人房间,白天有大量时间。小胡准备就在这里多做几天,收入多一点,将来上大学也用得上,反正白天可以复习,他也不是很着急。后来庄雨晨提出要嫁他,他这才吓了跳,现在己经准备离开了。 王诗凡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没有想到一个男孩是因为生活才来唱的歌,她们还对他做了那些考不到的事情,王诗凡有点脸红。胡荣风告诉王诗凡,他不想让别的人知道他的情况,更不想以后庄雨晨能找到他,因为他发现自己己经有点离不开庄律师了,怕的是玩物丧志。他有理想,还有更多想做的事没有开始,不想就呆在庄律师的温柔乡里,可是眼前他真的下不了狠心离开。 王诗凡明白,人不分男女,一旦跨过雷池,再想忘记是太难了,可是胡荣风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解决了,她自己也不想放他走,小胡又不想让人知道原因,如果和她谈过,突然离开,庄雨晨肯定会展开丰富的联想。王诗凡让小胡先唱完今晚,她在房间等他回来交流一下下一步对他的安排,王诗凡愿意负担他读书。 胡荣风看看王诗凡,他说:“我唱歌后庄律师会将我带到房间吃夜宵,如果你不想让她知道,我可能会晚一些才能过来。”王诗凡告诉他没事,自己累了,先睡一会,他来时推门就行,她的门是用椅子顶上的,用点力气推就会开的。 当晚,胡荣风的表现不在状态,他勉强唱完最后一首歌,向大家道歉说是自己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会休息几天。庄雨晨知道他是和王诗凡谈过以后才出现的不良状况,王诗凡在她隔壁,她就没有主动请小胡吃夜宵。小胡来到自己的房间,他将书从床垫下拿出来,可是半天也看不下一个字,他在楼下的窗户底看王诗凡房间的灯光,有灯他不敢来,担心遇到别的人。王诗凡只开了个小灯,她睡不着,一直在等庄雨晨请小胡上来吃夜宵的动静,到后来,她想通了,一定是庄雨晨认为和自己住的太近,他们选择了小胡的房间,她想到这些,才心有不甘地熄灯睡觉。 王诗凡熄灯好一会,胡荣风如同做贼一样来到了王诗凡的房间,王诗凡提前己经试过几次,不用太费力就推开了房门。小胡小心在将门掩死,他知道王诗凡应该睡着了,他摸到床前。由于庄雨晨的喜欢,小胡认为王诗凡这样也是有不好意思的成分在内,他再小也是男人,应当主动。 王诗凡没有被手惊动,她是被小胡的身体冰醒的,为了怕引起太大的动静,小胡只穿了一双凉拖鞋上来,由于屋里暗,小胡的凉脚先碰到了王诗凡的热腿。王诗凡伸手将灯打开,她手推开小胡的手说:“我让你来谈正事,你还是个需要读书的孩子,怎么能只想这事呢?”胡荣风的手并不放开,他听着王诗凡说话,如同玩具一般的把玩手中的喜欢,没有一丝松开的打算。 王诗凡告诉小胡,她己经想好了,以后的假期小胡到山庄打工,学费由山庄出,条件是毕业后为山庄服务两年,也是有偿的,不是免费的,如果胡荣风愿意,他明天可以和温泉山庄正式签合同。胡荣风感激地在手上用力,王诗凡疼得小叫起来,她的眼有点迷离,配合着胡荣风发自己心底的感激。她也不再想对方还是个孩子了,她没有一丝罪恶感,因为她认为自己不是第一次、也不是唯一的一个人。 王诗凡有点舍不得,她搂得很紧,告诉小胡,高考是一场战争,让他一定不能大意,更不能分心,安心补习。王诗凡也知道小胡以前给她们的个人信息有不实之处,她情愿相信这次是真的。胡荣风告诉王诗凡,他原来的老师很看好他,答应他插班复读。 第二天,王诗凡为胡荣风准备了一张卡,告诉他自己会每月根据需要为他存钱。她将小胡带到秦总办公室,将庄雨晨也请了过来,她说:“我前两天送我儿子去学校,由于儿子普通话听不懂,我就和他学校的老师交流了一下,巧了,我在校园等儿子时,无意中看到校园歌手光荣榜上胡荣风的名字和照片。我找到胡荣风以前的老师,才知道他打工的目的是为了下半年复读,他去年是因为家庭的变故失去考取的机会。我想,复读是大事,我建议温泉山庄和小胡签一个用工合同,有利于他尽快有机会重返校园。”王诗凡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庄雨晨有点怀疑,但小胡己经作了准备,他将自己的行装打开,果然是成套的高考复习资料。 秦月梅说:“我还以为是你们两位在酒吧捡的小白脸呢,原来人家真的是个在校的孩子,我个人也可以赞助,学习是个好事,我同意。”庄雨晨只是个名誉的法律顾问,她不用表态,合同也签了,秦月梅建议给胡荣风安排一个送行,王诗凡提议就在中午,他现在是中学生,不能再喝酒了。 饭后,王诗凡请庄雨晨辛苦一下将胡荣风送到学校,她让财务将这一阵子的工资发给他。胡荣风十分激动,他上车前握住王诗凡的手,不再是昨晚的小男子汉,一个大男孩的表现毕露,他说:“王总、秦阿姨,你们的好我小胡一定会报答,你们等我考上大学的好消息吧。” 庄雨晨催他上车后,王诗凡有点失落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以后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一个高中生了,方力春又不在身边,她有一种做了善事的幸福、和美色丢失的交错感。庄雨晨从城里回来,王诗凡己经午休醒了,庄雨晨来到她的房间问道:“你还回忆在遮云山那个地方吧?这可青岩市,没有中学、小学混到一起的学校,你骗不了秦总。我不想听你昨晚是如何和小胡动情的,总之这真的是好事,你如果不告诉我多好,路上我还可以再欢喜一次。现在好了,他下车时不舍,我也有心,可是舍不得,对方一下从歌手换成了高中生,下不了手了。” 王诗凡说:“山庄男人多的是,何必为一个中学生伤情呢?放在那里养着,他不会忘了你的,大半年后就是大学生了,你就可以下重手了,那时不会再有顾忌了吧?我可都是为你好,人家担心配不了你,上了大学后,只要你努力,姐姐还能缠不住小弟?”庄雨晨没精打彩地回自己房间去了,多天来,王诗凡第一次感到身心轻松。 她来到扩建的工地,苏世成还是和当初一样在工地上忙活,只是和王诗凡开始来的时候不同,秦月梅让苏世成只是当个管理人员,她专门聘请了专业的工程技术人员监督施工。王诗凡将苏世成叫到一边,她问道:“我才来时,你有过不少好的想法,对自己的未来曾有过计划,现在是怎样想的?秦总至今未嫁,你们不考虑重续?要不要我引线、搭桥?” 苏世成告诉王诗凡,秦月梅和他己经不可能了,他努力过,可是两个人对事情的看法不一致,他有点后悔将秦月梅招来,自从她来后,他的生活就感到压抑。他想让王诗凡能给他点股份,秦月梅愿意为他出资,3%也行。王诗凡告诉他,股份的分配不是她一个想怎样就怎样的,秦月梅会制定相应的股份激励机制,她不能口头答应。 苏世成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曾经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现在,她用苏世成找来的总经理打发苏世成,他真的恨自己,当初发现温泉时,应当及时和秦月梅联系,就在度假山庄的边上他们来建设就好了。想到了秦月梅,苏世成神情黯然,他知道自己做下的恶果自己吞,可能就是所谓的因果。 王诗凡早就想过了,她对苏世成有成熟的安排,因为朱永强还没有上班,目前扩建的项目最终预算还没有出来,她不能随便表态。王诗凡还有一个心结,郭昊天的事情结了,她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将山庄交给他来经营。总之,她对苏世成、秦月梅还是不放心,她认为只有自己以前熟悉的、经过考验的人,才能让她将精力从温泉山庄解脱。 第一百六十八章 落拓江湖 王诗凡回到办公室,她让钱玲花过来一下,想了解一下她在这里感觉如何,是不是决定留下。钱玲花说:“王总,我能适应眼前的工作,秦总是个有能力的人,她对我帮助较大。我有个哥在这里,不太想家,只是想请你遇到合适的帮我哥介绍个对象,我不想结婚,但他是我们钱家的希望,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王诗凡向她了解姜水河的情况,才知道姜水河自从她来后也没有一个电话,男人真是说放下就放下,只是不知道钱玲花讲的是否是实话,总之,庄雨晨也告诉过王诗凡,钱玲花不太说话,和她见面也是打个很热的招呼,并没有一点内容。王诗凡有点想回去看看姜茹萍,当然也想计新安,那个让她不牵挂又不能不回的家,她决定在这山庄正常扩建期间,她回去看看两个小孩。 王诗凡向方力春了解一下郭昊天的现状,方力春告诉她,果林公司己经评估马上出售,应该损失不大,如果银行那面没有太大的差额,郭昊天应该只是行政处分,不会有别的问题。当然,他告诉王诗凡,这些只是郭昊天自己的推测,结果还要以正式文件为准。 王诗凡告诉钱玲花,她准备开车回去,问她想不想回去看一下,钱玲花想了一下,她告诉王诗凡,她想让钱厚中回家看看老人,如果有可能,她请王诗凡了解一下杨怀昌的现状,经过这样一段时间的平静,她认为如果能嫁给一个校长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王诗凡告诉她,自己早己不和杨怀昌联系了,她只能试试看。回去之前,正好李淑园周末过来,王诗凡带她看了山庄的情况,李老师认为山庄太偏远,她不想留下来。但是,她愿意在假期过来帮朱家旺补习普通话,帮他适应城市的节奏和学习。 王诗凡和钱厚中两个人回到了姜水河所在的城市,当天到家时己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王诗凡让钱厚中明早再坐班车,当晚就在她家楼下的客户将就一晚。一路上,钱厚中的木讷和王诗凡没有说话的兴趣,一个人开得就有点累。本来晚她还想让姜水河过来谈谈的,因为钱厚中的原因,她认为不方便,毕竟有个钱玲花,回去如果钱厚中和她说自己深夜和姜水河坐在一起,总归不太好。 钱厚中对这次兄妹到青岩峰温泉山庄去上班一直认为是他和陆小荷的事情被发现,中途他试图和陆小荷联系,可是又不敢。昨天准备回来前,他给陆小荷发个信息,他认为自己肯定会住酒店,陆小荷同意到时候她会想办法出来,可现在是晚上九点,又在王诗凡的家,钱厚中不敢联系。 钱厚中睡不着,又怕这个时间再发信息,姜水河和陆小荷在一起,那样就麻烦了,如果是酒店,他可以用房间电话,若是姜水河接的,他就说找错了。他在王诗凡家的楼下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他听到楼上没动静了,就小心地出了门,想到外面找个公用电话打,他将门小心的掩好,用一块桌布塞紧,这样他回来时就好开。钱厚中打通了陆小荷的手机,陆小荷装腔作势地问道:“你找哪个?打错了。”说完就挂了电话,钱厚中明白,是太晚了,她不方便,他失落地回到王诗凡的家。 钱厚中推门进来没敢开灯,他小心地将要换鞋时,灯亮了,吓了他一跳,他抬眼一看,王诗凡穿着睡衣站在了楼梯边上。王诗凡生气地说:“这是我家,你出去也不说一声,也不锁门,万一来了坏人怎么办?我下来还想给你做点夜宵,这才发现你不在,你又不抽烟,家里什么也不缺,你干吗去了?”钱厚中本就紧张,面对老板,他一下不敢撒谎,说了一句:“我就打个电话。”王诗凡瞪眼直视着他问道:“给谁打的?没有明天了?”钱厚居然吞吐中说出了陆小荷。 王诗凡吃了一大惊,钱厚中也认为自己太慌乱了,怎能脱口出这个事情,但是说出的话是收不回来了,王诗凡一下疲劳没了,她要求钱厚中现在就向她说清楚。冷静一下后,她说:“我只是想了解你们间的真实情况,不会说出去的,你可不能隐瞒,如果不说实话,我现在就电话姜水河问他。” 钱厚中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他沉重地说出了隐藏在他心中这么久的心病,他强调当时真的不是自己想轻薄出小荷,那情、那景,他不知道为何就发生了那事,当时陆小荷并没有生他的气色,可是第二天,他和钱玲花就被姜总发配到温泉山庄。钱厚中说完长叹一口气,他电话约陆小荷的目的不是想别的事,保是想知道自己的一时的鲁莽行为有没有对陆小荷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如果有,怎样做才能弥补。 王诗凡问道:“钱玲花在物流公司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为何连她一起发配到我那?”钱厚中告诉王诗凡,他妹妹应当是受他的牵连,他没有听过他老实的妹妹有过不检点的流言。如果他妹妹有问题,哪有那样巧的,就在他和陆小荷发生过的第二天。 王诗凡说:“你的情况我知道,姜水河只是怀疑,并没有发现你和陆小荷的实况,不然,对姜总来说,他可能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你可不要多心,如果现在再和陆小荷联系,等于是坦白,那要是再出事就不小,所以我劝你,忘记这件事,到此为止。”钱厚中拼命点头,他本来准备明天再联系一下的,现在决定,明天一早就回老家。王诗凡端详着眼前这个粗笨的男人,她真的想不出,他还能和陆小荷上演一出。想想也是,陆小荷在那等了那么长时间,有个男人称手,顺势收了也正常,她可不是个守得住空的人,在山洞职业做这事就有几年,肯定不会在乎多一次。 王诗凡想着想着就有点冒火,本来是疲劳了一天,钱厚中就应该给她放松一下,陆小荷事后不生气,应该也不会太差。王诗凡的眼睛不离,这让钱厚中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什么,在这样的环境,王诗凡才不怕失败,她说:“你去冲个澡吧,也累一天了,如果实在放不下陆小荷,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她说不定能主动联系你。”说完,转身上了楼,并不回头。 钱厚中洗澡以后上床睡觉,他有点害怕,本来他以为姜水河知道他的行为,从王诗凡的讲话中他也作了悟醒,姜总应当不知道,但是他不明白,一直本分、实在的钱玲花能和哪个人会发生流言,他作为哥哥,又不敢问妹妹这个话题。实在想知道结果,他就大着胆子上了楼,王总应该还没有睡着,这事情他弄不明白,他睡也不踏实。对钱厚中来说,他妹妹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他洗澡时就想过,王诗凡不会白口乱说,应当有所察觉。 听到了上楼的脚步,王诗凡躺在被窝内并不紧张,但有点心情不适应,上来的可只是个雄壮的身体。如果是在当年荒芜的山庄,她也许不介意,现在是在沿海的城市,她有点不愿意让美白的身体接受这种轮廓的、粗野地折腾,还没有接触,她都想到了他也许会有老茧的手以及那种没有准备的口中的重气。 钱厚中想找到王诗凡房间中的灯,他叫了两声:“王总。”王诗凡没有理他,她喜欢有灯做这事,那是和姜水河、方力春他们,面对摸索的钱厚中,想到他的粗向,王诗凡只想享受,不想开灯,怕破坏了心情。就在钱厚中有点不知所措时,王诗凡用自己的长腿尾部的脚将他勾到床边,顺手一拉,就进了他的被里。他和王诗凡不同,还穿戴整齐地上楼的,王诗凡只要松开自己的腰带,就没有一点碍事的装备,她费力也没有解除钱厚中的衣物。 己经意识到可能发生的事情,钱厚中先有反应,王诗凡己经开始重点逗弄,钱厚中坐起向来,迅速调整一下被王诗凡扯紧的衣物,很快一个热烫的躯体就入了王诗凡的小怀。钱厚中对前序笨拙,但对主题有数,王诗凡以为他会和别的男人一样在怀里发挥一会,没有想到他直接去了位置。的确和他的身体一样,王诗凡十分欢喜,他和以前的男人不同,天生的笨壮,王诗凡感觉到满、足,从没有过的飘仙、正点、绵延,她懂了啥才是真正的长驱直入。 简单的动作也怕无休止的重复,王诗凡真的没有想到一个村夫,就有如此野性,她咬被的嘴大呼起来。王诗凡很快就不想有知觉,她以为自己在天上,无意中捡到了一个宝,她啥也不说地搂着钱厚中,不让他有机会离开。钱厚中是上来问事情的,没有想到做起这个,这是他的第二次,他有点不知道如何收场,想下去又动不了,这才想起上边也有所想,他的手碰到了王诗凡以为他早该先启动的地方。手上并没有老茧,他己经做了好一阵非体力活,加上刚才的功力让王诗凡欲仙,现在他做啥,王诗凡都感觉比别的男人亮堂、透爽。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人去春休 幸福让人着迷,一早醒来,看着怀中这个昨天路上还不顺眼的男人,王诗凡这才想起为啥有中看不中吃的说法。钱厚中属于不中看,但中吃的那种,钱厚中轻微有呼噜也没有那么难听,她想不通这样一个男人,为何与朱永强当初和她开始时不同。王诗凡主动的戏弄当然让迷糊中的钱厚中美妙再醒,现在他胆量大了,不由王诗凡再继续主动,他让王诗凡的眼睛睁得更大,他想再次听到昨晚王总的欢呼声,清晨,本就是万物苏醒的时候,王诗凡甚至体会到比昨晚还荡魂的经过。她说:“你是什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这本事的?” 钱厚中说了实话,连现在正在进行的算在内,他一共只有三回,王诗凡知道这是不需要师傅,但能在不需要指点的情况下达到经典她还是相信天然。王诗凡反复放任自己的原因之一也有部分是她想了解人外人的精款。今天的钱厚中只能是她经历过的极品,不知道是否还有更强悍的,她知足地偎着这个宽阔的胸怀,有点不想让他现在就去老家。 钱厚中真想约一下陆小荷,王诗凡委婉地劝他不要走火,她心中有数,陆小荷开始的朱家老大也不是低水平,后来陆小荷也经历过这行的朱永强,她体会姜水河后应该没有太多的其他机会。但钱厚中的初次让她占了先,任何一个女性有过这种经历,连欲罢的念头都不会产生,她和钱厚中如果现在见面,最想做的肯定是再次实践。王诗凡认为除了姜水河外,她看好的男人都在陆小荷后面,她相像着钱厚中第一次应当不知深浅,忍不住笑了,钱厚中有点莫名其妙,他贪婪在旋涡中,上一次是老板女人,这一回直接是老板,他不愿回想。 王诗凡还是先起了床,她主动到外面为钱厚中买了早饭,她告诉钱厚中,回他老家坐公交车不方便,她上午出去办个事,让钱厚中中午自己出去吃点饭,她下午早点回来,连晚送他回家。钱厚中吃着王诗凡为他准备的丰富的早饭,嘴上连说感谢,看着王诗凡的厨房,他告诉王诗凡,过一会,他出去转转,这个城市他呆过,说不定自己买点菜回来自己做,请王总不要为他操心。 王诗凡来到计山林家里,计山林告诉她计新安的情况,现在新安正在上学,以前陈山香也说过,计新安家的经济情况现在很好,虽然果林公司不直供他们的水果了,但他们的信誉、客户己经形成,他自己家也还有果树,日子不错。陈山香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太特别的安排,王诗凡尽量少和计新安以母女身份见面,那样对小孩的成长有好处。计山林告诉王诗凡,小孩忘事快,计新安对王诗凡己经没有什么印象了,等他懂事后,计山林会让他们相认的。王诗凡知道自己没有时间陪新安,但计山林讲的有道理,陈山香对她很热情,但明显不想让她久留。王诗凡放下为计新安买的新衣服,没有要计山林为她准备的水果,径直来到了姜水河的物流公司。 姜水河就在办公室,王诗凡发现以前为她单独留下的一个办公室己经让别的人用了,王诗凡劝过姜水河,不用给她保留办公、休息室,她也不来,但真的没了,她有一种巨大的失落,这可是她父母留下给她的唯一记忆。姜水河正在开会,办公室人员又有新的面孔,王诗凡认不全了,她在董事长办公室等。这时一个小女孩过来问她是否和姜总有约,王诗凡摇头说没有,对方竟让她到外面登记。王诗凡本来就不高兴,她突然想发作,说:“你让姜水河不要开会了,让他到我这登记。” 那个小女孩有点吃惊,显然王诗凡的气场足够,她有点胆颤地去告诉了姜水河,不一会,姜水河就出现了。王诗凡问道:“现在牛多了吗?我来没人向你报告?还是故意让我出去登记的?”姜水河说:“新来的,你和她计较什么?你提前打个电话,我也好去接你,来,赶紧喝点水,消消火气,难得来一回,不要自己找气生。” 王诗凡坐下后问道:“果林公司的事情你都清楚了吧?你在那边有分公司,郭昊天这次是真完了,你公司最近如何?我可是想给钱玲花带来的,可是人家不想来,你可真行,大姑娘跟你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一下给人家扔那么远。” 姜水河不想和王诗凡开玩笑,他将门关上,喝了一会水,打了一个内线电话,取消上午会议。他告诉王诗凡,郭昊天自己将果林公司的事全担了,在扩建期间,方力春从中有所渔利,郭昊天也全用自己的钱垫上,现在,果林公司不差银行的钱,属于王诗凡的钱己经在拍卖款中预留了,最近就可结案。郭昊天调整为正处级调研员,不用上班了,他可只有四十多岁。 接着,姜水河和王诗凡谈起了他的家务事,一句话也没有提钱玲花兄妹,看来他真的想全部忘记。原来,姜水河的父母一直对陆小荷一般,经过这么多年也没有太多的改变,后来姜水河和他们说了陆小荷的母亲情况,他们对陆小荷更一般了。如果不是有个儿子,他们都能逼陆小荷离婚,陆小荷一直还是小心翼翼,她几乎不去看她的母亲,连她外公生病也只是去了一回,还是姜水河陪去的。听说袁玉凤在里边挺可怜的,姜水河有时会安排人给她在里边存点钱,也算是为了以后儿子知道,他对他的外婆还算周到。 王诗凡提出想中午陪姜茹萍吃饭,姜水河迟疑一下同意了,他说:“姜茹萍问过王诗凡,有几次姜水河真想说出实情,但她爷爷、奶奶不同意,认为小孩小,还是等上了大学再认。”王诗凡点头说:“现在这样也好,我没有压力,如果她知道我是妈,你和陆小荷更难相处。”姜水河没有解释公司的发展以及王诗凡办公室被占的事情,他从心里己经认为这和王诗凡己经无关了。姜水河给陆小荷打了电话,好半天她才接,姜水河告诉她中午他和茹萍不回家吃饭,陆小荷没有问为啥,只是答应一下就挂了电话。 王诗凡忽然想到钱厚中可能现在正在和陆小荷见面,她一下想到了自己的家,那可是她的肉,她不想让陆小荷染指。她告诉姜水河,中饭的地方就放在她家附近的小饭店,接到姜茹萍时给她打电话就行,她要回家晒晒衣物,太长时间没回来,担心会发霉。她匆匆在回了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钱厚中真的将陆小荷带到了她家的楼上,因为她轻轻开门后就听到了声音。 王诗凡有点生气,她认为在楼下客房己经是不得了的事,居然还能带进卧室,她重重地上了楼,脚步的声音制止了上面的动静。王诗凡还没有到二楼,钱厚中己经在楼梯口等着她了,钱厚中自以为和王诗凡己经有了非分之亲,上前搂住问道:“王总,你不是说吃了午饭后才回来的吗?”说着他的手熟练地扭住王诗凡上部,有点想给她抱下楼的暧昧。 王诗凡受到了刺激,又不想失去才到手的苦力,她回来的目的就是想节省钱厚中的出力,可是如果现在下去,肯定会有即时的幸福,但是,如果上去捉住陆小荷,对自己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惊喜。想到这些,她顺势纳入钱厚中的胳膊里,只是用脚逼迫钱厚中到楼上房间,她的脚蹬着楼梯,好用力,钱厚中就这样让她一个纤弱的身体挤入了王诗凡的房间里。 不用太费事,早己立在门后伺机准备离开的陆小荷暴露在王诗凡的眼里,钱厚中试图过用自己宽大的胸怀挡住王诗凡的视线,如果不是听见,还真的让他们蒙混过关。王诗凡故意挣脱钱厚中的搂抱,急忙理顺自己的关发,故作紧张地看着陆小荷,一句话不说,等着她的开口。陆小荷竟然以为是自己撞了巧,上前帮王诗凡将也己经被钱厚中打开的上衣扣好,说:“王总,钱厚中让我帮他买点菜过来,不好意思,没提前和你说,毕竟以前他妹妹对我们家不错,我也就帮他这个忙,我现在回去做饭,打扰了。” 陆小荷的行为让王诗凡认为可笑,她一下拉住说:“送菜到楼下就行了,你看,你们把我的床弄乱的,我又没有揭发你们,你倒好像是发现了我的秘密?我是单身,你可是有夫之妇?怎能背着姜总这样呢?好了,这是你们的私事,我不想管,可你钱厚中也不能用你下三滥的手段还堵我的嘴,你看,要不是陆小荷的出现,我差点让你占了便宜。”王诗凡不看他们,故作生气地整理房间、床铺。 陆小荷吓得一下不敢动弹了,她真想和钱厚中跪下求饶,钱厚中没有告诉过她自己和王诗凡昨夜发生的事,了心中有底,如同没事人一样下楼做饭。王诗凡冷眼看看己经发呆的陆小荷说:“赶紧回去做饭,我没看到什么,也不会乱说,以后可要检点,姜水河人不错,要珍惜。”看着陆小荷失魂的样子,王诗凡的嘴没有笑,在她跟前还想玩技巧,王诗凡在她的身后大声地将一条脏了的浴巾扔下了楼,让钱厚中好好洗干净了。 第一百七十章 淡墨无浅 陆小荷匆匆慌乱地离开后,王诗凡来到楼下,她声色不好地问道:“昨天不是说好不联系的吗?受不了了?还说只有过一次,一次能有那么大的动静、热情?看你是上好实人,也不讲实话吗?”钱厚中停下手中的活说:“王总,我和她真的边现在算在内是第二次,早上我本想自己去买菜的,她联系的我,说她家的姜总不回来吃饭,她和家中的老人说自己去逛街了。我本想和你们有钱人一样去开个房间,反正我来时你们的工资也发了,可陆小荷说开房间会有登记,反正时间不会长,她怀疑姜总是和你在一起的,应当中午一起吃了饭才回来,真到那时,我早就能恢复你的房间和床铺了。” 王诗凡也不想让钱厚中过分自责,她小声告诉钱厚中,不应该带到她的楼上,在客房就行,钱厚中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她来到后我就将她接到了客房里边,可她说楼上更安全,万一你中途回来拿个东西啥的,听到开门声音后有时间躲藏。谁知道,你来家的动静这样小,听到时你己经上楼了,可能是我们太投入了吧?” 王诗凡笑不出来,面前只是上村夫,应当不会假话连篇,她让钱厚中好好准备两个菜,不要辜负了陆小荷的买菜心意,柜子里有酒,吃后休息一会。她最多两个小时就回来,不要再招惹陆小荷了,万一让姜水河发现,不会象钱厚中想的那样简单,只是将他发配就算了,成功男人对绿帽子的方法比了想的粗暴地多。钱厚中听了只是点头,并没有出现王诗凡认为的可能有的表情――胆颤心惊。 王诗凡看着楼下整齐的客户床铺,她有点不想立即离开,但想到自己现在的严肃面孔,心中的冲动如果做出来,实在有损自己才塑造的威权。她轻叹一口钱厚中发现不了的气,慢慢地开了自己家的大门,并不再叮嘱地去吃饭了。 姜茹萍快成大姑娘了,姜水河主动告诉王诗凡,女儿的成绩还可以,能考上一个像样的大学。王诗凡和茹萍本就亲热,她们在一起让姜水河感觉到真实的一家人。姜茹萍问道:“王阿姨,你的小孩计新安为何不一起带来?我有时想去看看爸爸不同意,下次带来陪我玩一会,他比我弟弟大,听话,虎头虎脑地讨人喜欢。” 王诗凡看看姜水河说:“茹萍,你爸可能没和你说,我和计新安的爸爸分手了,为了小孩的成长,我不想在他懂事之前认领,让他认为自己比别的孩子多个妈,等他大了后我再去看他。你也要好好听爸妈的话,学习一定不能松懈,能多考一分多考一分,这样将来不会后悔的。你长得像你妈,将来上个好大学,一定能成个好家,那时我再带弟弟来向你学习多好。” 姜茹萍吃着丰盛的饭菜,看着王诗凡说:“你更像我妈,不知道为何,你每次不带我弟弟吃饭,都只叫我来。在家里正好相反,我妈对我弟弟管的就比我严,她经常打弟弟,可她对我就是客气,一点不象是我亲妈。有时我故意犯点小错,真想让她象对待弟弟一样打一下或者批评一次,可她只是冷眼看我一眼,没有一点惩罚的概念,连作势都没有。我分析认为可能她是农村出来的,重男轻女,我是大的,又是女孩,她就偏疼弟弟。” 王诗凡问道:“她不打、不说你,有时还会打弟弟,不是更疼你吗?你为何这样理解?”姜茹萍一边没精打采地吃饭一边告诉王诗凡,她打弟弟那真的是爱,弟弟小,他自己都能感觉到,打了之后,又是心的、肝的叫,让我羡慕死了。被打后,她总会找个借口带他出去玩,那种才是呵护,茹萍在她那里没有体会过一次,姜水河又忙,顾不了这些。 王诗凡听了后和姜水河一样诧异,他们都以为姜茹萍还中是个孩子,没有想到,她早就发现了假象后的猫腻。王诗凡比姜水河多一层生气,她说:“茹萍,多吃菜,你还小,不懂,女孩是水做的,不能打,不是小男孩,皮实。你妈对你和弟弟用两种方法管理是对的,不能认为她是小地方出来的,你从心里排斥,她可是你爸好容易挑选的,你还能不相信你爸的眼光?我是女人,当然更喜欢女孩,你妈因为爱你爸,她的观点当然是生儿子才是对你爸的最好的交待――让你爸后继有人了。好了,一家人不能乱想,有事可以和她交流或者和奶奶、爸爸交流,不能堵在心里,对成长不好。”王诗凡又给姜茹萍夹了两筷菜,在她不注意时擦了一下眼,似乎有潮的东西向外挤。 姜水河让茹萍吃完后回去上学,他和王诗凡有事要说,茹萍饭碗一推,说自己要保持身材,今天己经吃多了,懂事地过来抱了一下王诗凡,去上学了。姜水河告诉王诗凡,就在刚才,他安排云遮县分公司的人联系一下郭昊天,因为前两天听说他己经结案了。今天王诗凡来,人想找个时间陪郭昊天吃个饭,人家有难了,姜水河想陪他聊聊,尽一个朋友的心情。分公司的人没有联系上,他自己以通过别的途径也没有联系上,后为,姜水河打通了方力春的电话。方力春告诉姜水河,结论是在公布前提前郭昊天见过面的,知道结论后就失踪了,不少以前的老部下想安慰安慰他,也都没有联系上。 王诗凡当着姜水河的面打了一个,是不通,她当作无事一般地说:“可能是被折磨久了,想平静几天,他是个成熟的县长,不会出啥事的。和我们也没有经济上的狗肉帐,不需要太多挂念。”她边说边拿起自己的包,说晚上还有个事出城,就准备离开。姜水河请王诗凡一定不要将茹萍的话太当回事,小女孩敏感,他会处理好的。王诗凡没有正面回答了的话,她头也不会地回家了。 钱厚中一天之内又经历两个他认为有教养、有身份的女人,就以为自己是不可多得的尤物,有点把持不住。一个人喝了不少好酒,早早地就进了王诗凡在楼上的被窝,他以为王老板回来一定会不顾疲惫,直接扑到他的怀里,因为他从王诗凡在陆小荷的事务处理上看到了光明,让他肉跳的事情竟没有对他有一丝损伤,他仔细回味,似乎知道了自己的作用和功能。他幻想起老家的大公鸡,自己如同一只骄傲的大公鸡,可以带一群母鸡,趾高气扬地在村里浪荡。 他做着美梦时听到了开门声音,揉了一下眼睛,静等着王诗凡的光临。如果不是郭昊天的下落不明、姜茹萍的平淡述说,以钱厚中昨晚的水平和表现,王诗凡真有可能就地温存,让钱厚中野梦成真。可是,才经历和听说的事情让王诗凡没有心情,加上陆小荷的干扰,也让她觉得钱厚中虽中但不厚道,更没钱,王诗凡露出心烦。她一直对男人是处于支配地位的,如果钱厚中此时是战战兢兢的,她也有可能主动消费一会,现在钱厚中如同施恩,王诗凡不想从。 她态度不是很好在让钱厚起来,不要睡的床,如果想回家,现在就走,和昨晚相比,判若两人。钱厚中有点不知所措,他坐起来时,王诗凡偷眼看到了一丝没挂,试图想笑,但还是咽了回去,她只拿一个随身的包,就先来到了车边。王诗凡看钱厚拎着大小好几个包跑下来,形象有点猥琐,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她真不会想到会和这样的人共赴花下、齐浴汤泉。 钱厚中上车后还喘着粗气,王诗凡问道:“和姜太太还没疯够,在我床上不起来,想让我做个补充,真是胆够肥的。”钱厚中看看正在开车的自己的老板说:“王总,你批评吧,是我不对,我可不敢让你送我回家,要不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以为你喜欢,如果知道你是为成全我这样一个匹夫,我当时就不敢。都是我理解错了,反正都这样了,如果你现在开除我我也没有意见,只是不要连累我的妹妹。” 王诗凡怕钱厚中再说难听的,以后的事情她就不好再启动,就制止了他的要求,说:“你的事我不会让你妹妹知道的,也不可能和姜总说,回去看看,我等你,将东西带到,想说的话说完就行,长辈知道你们兄妹在外边很好就放心了,等着你一起回来。以后如果方便,你们兄妹在那边能站稳,成家前让老人们去看看更好,山庄在淡季有空房间,路费不要多少钱。”钱厚中感动地看着王诗凡,手搓了一会表态说:“王总,你的大恩,我记住了,我们兄妹一定好好干,哪怕是为你做牛、马我都愿意。”王诗凡用手撸了一下副驾驶座位上的钱厚中,他如同过电一般的受用,两眼有神又吓人地看着王诗凡,感动中露出了王诗凡有点恐惧的狰狞。 第一百七十一章寻梦回廊 王诗凡并不是让钱厚中一个人下车的,她替他拎着礼物,故作谦卑地跟在钱厚中后面,让邻居们认为王诗凡是他女朋友。钱厚中有点不适应,但王诗凡己经交待,不允许他流露或说出王诗凡是他老板,这是农村,是男人的天下,如果说一个女人成功,陪同的男人会被笑话。钱厚中的父母早己收到了电话,一直在门口徘徊,现在看着儿子领着一个衣着高贵的女人,他们认为是儿媳第一次进家门,当然会穿点好的,对王诗凡不生戒意。 王诗凡一直面露笑容,让周围的人感到她是因为陪着钱厚中才透露的幸福,有美女出现,虽然天己发暗,但还是引来了旁观的群人。钱厚中的父母将他们带到院里坐下,啥也不问,就一直不停看着王诗凡,王诗凡是见过大世面的,再多的人围观也不影响她的发挥,为了配合自己的演技,她故意羞着偎着钱厚中想躲的身体。 钱家早己准备了丰富的晚饭,农村的菜朴实、纯香,王诗凡想吃,但钱厚中看看自己家的碗、筷、板凳,没有不缺边、少沿口的,他担心王诗凡喝粥时掌握不住他们家碗边的豁口,将她精致的小口划破。可又不想拂了老人的好意,王诗凡似乎发现了原因,何况她在山村也生活过几年,笑着说:“厚中,饭都好了,我们一边吃一边陪老人聊,你们兄妹在外挣那么多钱,也不知道多孝敬一下老人,家中的餐具都坏成这样,早应当换一批了。”边说边端起饭碗,一下就找到边沿没破的地方喝了几口,又吃了一些小菜,反复称赞味道好,一点不似新媳妇上门,老练地让主人不好适只有从。 饭后,王诗凡将钱厚中拉到一个偏静处,让他继续表达王诗凡是他才交的女朋友,这样他们兄妹在外边做事,老人在家就放心了。同时请两位老人方便时去山庄看看他们兄妹,让老人知道钱玲花答应过,只要她哥成家了,她嫁人容易。钱厚中呆望着自己的老板,他当然愿意服从,可这些内容为何不在车上交待呢?他心生疑惑,可还是将王诗凡先送上车,他自己回头和老人又单独坐了一会。王诗凡不在身边,他可就放开了,告诉老人,由于钱玲花能干,在温泉山庄,他们兄妹帮老板顶了半壁江山,所以山庄的女孩对钱厚中也格外看好,比刚才那个女的好看的女孩多的是,这只是他最近才交的一个女朋友,回来时缠着要跟他来。 两位老人要求钱厚中珍惜,家里给不了他们什么,他要尽快将婚事定了,不能耽误钱玲花的大事。钱厚中一直骄傲地点头,临走时又给了他们一些钱,保证下一次回来就能办婚礼。看着己经将窗户玻璃摇下来,坐在驾驶座上的王诗凡,两位老人真的以为自己家走上了好运,可不能影响儿女的大事,他们催着钱厚中上车,不忘记给王诗凡包了一份农村的习俗---新儿媳见面礼。 钱厚中看着沉厚的报纸包的钱,他有点不忍,王诗凡倒是平静,没有下车,只是隔着车门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发动车子,带着钱厚中离开了,车出了村口,王诗凡说:“这钱算是我的出场费,不用还你吧?”钱厚中没有说话,他告诉王诗凡,他给家里的钱他们全包上了,如果王诗凡不给,他当然不会要。王诗凡说:“不要心疼钱了,当年,为给你凑彩礼,钱玲花差点去做花事,不然她也不会碰到姜水河,你也不会有今天的工作。我给你做女朋友,是临时发现老人的确不易,你们兄妹不是太省心,为了安慰他们,我才临时决定成全你一出戏。回去后,你们兄妹抓紧成家,接他们去看看你的工作环境,让他们在家里不惦记。” 钱厚中听着这些,有一腔的感动,他一直认为富人是看不起他们的,王诗凡今天的表现,一开始他还认为是图他的身体,让他早点回来,后来才发现她的善良和体贴人意。钱厚中难过于自己的无能,要是能呼风唤雨,他一定报答王诗凡的无私。准备送钱厚中回家时,王诗凡设计过车内、服务区、他们家的角屋,王诗凡想过,她如果在他们家过夜,一定要整出动静,让钱家老人听到他儿子的本事。但经过这并不长时间的事故,眼前就是服务区,王诗凡一点浪漫的心情都没有,她想到了今后的生活,钱家的景让触到了她的情,她现在是个无依无根的人。 车子飞速前进,钱厚中能感到王诗凡有心事,但他想不出原因,只有一点也许和他有关,他不该带陆小荷到王诗凡房间。可他现在不敢再解释,又不敢主动陪王总说话,他只有闷闷地眯了一会。车到王诗凡家时己经晚上十点了,王诗凡仍没有说话,她好久没有晚上的经历了,再是风烛残年,也比没有强,她想起了父母和自己的家庭,别的人都有归宿,她只是个飘渺孤鸿,连影都没有地方留。 她决定让钱厚中第二天自己坐车回去,她一定要去找到郭昊天,到目前为止,她有过动摇,尤其是遇到钱厚中后,但床上不是唯一,她认为自己该嫁的还是郭昊天。婚姻不仅要肉体愉悦,精神也不能空白,如果只图灯熄后的钱厚中,不如买个成人玩具,她没有用过,但从传说中的企业业绩看,效果应当不错。 她缓缓地将自己收拾利索,淋浴后精神好多了,穿上睡衣准备睡觉时发现了包拉链上的报纸,这才想起了里边有钱。王诗凡小心用擦过头的毛巾将报纸包住,下了楼,顺手将钱放在钱厚中的床头说:“怕你睡不着,给你送来了,回去后再给他们寄过去。”说着自顾上楼,钱厚中看着报纸,又看看浴后的王诗凡,他起来跟在了身后。 王诗凡转脸制止了他的尾随,钱厚中说:“王总,感谢你今天帮我,我哪里做错了你直接批评,我人笨,悟性差,不知道什么地方让你生气了,你不说我才睡不着。”王诗凡己经给人家一路脸色看了,她是心中有事,可这事又不能说出来,只是一时想起,是心中的沉疴。她不希望给钱厚中带来猜疑,又重复去时车上的动作,伸手抚了一下钱厚中的头,那种过电般的感受又袭来,王诗凡这才感觉到钱厚中如痴的眼神。原来王诗凡下楼时一手拿钱,一手握紧自己的睡衣腰带,她抚头的手也是腰带的手,手松了,里边也就清白了。 她再想掩住,可是钱厚中的手更快,王诗凡被认为是自己送上门的福利,一下让结实的钱厚中发直的眼喷出了血丝,不是第一次的事都好办。闲着易想心事,一爽解千愁吧,王诗凡不想挣扎,就在客房,她品尝了不经设计的张狂。钱厚中是带着感恩和巧遇的双重心理,又认真,又有耐心,王诗凡现在有心理预期,由着他潜心修为,她竟有一种换掉郭昊天和钱厚中私奔的欲念,什么是世外桃源?当年陆小荷从小姑娘的状态让朱家老大掠入山洞,开始说不定也有现在她的感觉,哪有什么虎口,纯粹都是局外人的臆断。 王诗凡抛却所有杂念,一心承接着刚才还没有作好准备的奋战,生活每一妙都在变化,变化就是妙在妙上。她以前只是将这种当作打发时间,从来没有想过能一直长期拥有,可能是没有男人让她产生现在的佳境,王诗凡清理着自己的体会,都是恰至毫巅,没有一处不是揭疤阵颤,文人尚且在妙时不可言,何况普通的王诗凡。 她汗出见水,可仍然紧搂着如醉,钱厚中是做力气活的,他以为自己是正常作业,不知道早就是里手行家。王诗凡如虚脱一般的不肯放手,她有着多年如虎的需求,从来没有过现在这种让她彻底忘忧的搅和,她闭上眼,还在体会里边有人的饱满,如同火车到站,车厢内的长途客人还在习惯晃悠,不知道车己停稳。钱厚中端详着怀中的女人,他没有占有后的兴奋,只是觉得奇怪,为何女人事后都不想起来,陆小荷比王诗凡还赖,昨天,当钱厚中听到王诗凡上楼时停下,让她藏起来时,她也是现在王诗凡这样意犹未尽的状态。 钱厚中以为自己也出汗了,小心将腿伸出被,这才发现他自己是平静的,全是王诗凡的汗水。这种工作量对钱厚中来说,最多相当于扛一袋水泥上了六楼,并没有感到太累,要不是看王诗凡抓狂,他还想持久一会。王诗凡并不体会他的内心,如果知道是自己中断了幸福的绵长,她下次肯定会改变方式,良宵苦的都是短,哪有嫌长的。钱厚中重新将自己腿放入被里,小心地将王诗凡放正,他想休息一会,半坐着让她偎太累。王诗凡任由他的厚手握着自己的软滑,她的香汗慢慢褪去,汗水升华产生的凉意让王诗凡再度搂紧了怀里的热乎。 第一百七十二章 摆渡红尘 王诗凡一觉醒来己是早上,她看着自己一丝不沾的样子,想想昨晚的舒张,出个懒身才发现钱厚中己经起来。她喜欢早上就着浊气弥漫的暖色再入被窝,可身边没人,没有着落,正在搜寻时听到了脚步声音,钱厚中出去买早饭了。他来到王诗凡的床前,将早就从楼上找来的换洗衣物放在床头柜上,王诗凡看他躲着着自己穿衣,感到有些刺激,又不是陌生,如果是姜水河,就当会过来淌她一把。 王诗凡将衣服比划一下后认为穿着不合适,她让钱厚中上楼重新帮她拿另外一款,她告诉了具体的位置。钱厚中跑上楼,拿着衣服催王诗凡快点,说是早饭快冷了,王诗凡看着他的眼,他立即关上客房的门出去了。王诗凡有点失望,越来是不从越是激起她的欲望,本来她己经准备越起来了,可是内衣太凉,她掠过一丝恶作剧,大声叫钱厚中进来,说是衣服太凉,要焐一会再起来。她的眼睛顾盼着钱厚中的表情,发现他的无动于衷,王诗凡只有伸手将他拖入了被里,他穿着外套,王诗凡不再嫌凉。当然要有一段时间的过渡,钱厚中温热了身体,开始了他那让王总着迷的行为。 己经决定让钱厚中自己回去,王诗凡虽然不舍,但郭昊天的事让她放不下心,不管结果如何,果林公司总要有个了断,郭昊天肯定要面对。王诗凡草草地吃了几口凉饭,钱厚要热一下,她时间紧,没同意。她将钱厚中送到了车站,准备离开时,钱厚中问道:“你多会回去?一个跑那样远的路不安全,不然算我继续休息,不要工资,陪你一起去?”王诗凡愣了一下,不过有个男人在身边,心里还是踏实,即使不考虑别的,走夜路心中也有底,她微笑地点了一下头。 上车后,王诗凡问道:“你休几天假?”钱厚中告诉她,来的时候,他向常青华请了五天假,超过五天要苏世成批,所以他准备如果时间长,再让钱玲花帮他续几天。王诗凡让他放心,她会向苏世成打招呼,从现在开始,算他出差。钱厚中不知道出差是什么,他没有出过,只知道王诗凡是老板,她说没事,肯定没问题。 路比以前好多了,王诗凡的心情也比昨天从钱厚中家出来时开朗多些,她一路有扯不完的问题,钱厚感到纳闷,女老板的心真的摸不透。不用到天黑,王诗凡就到了遮县,她本想再联系一下郭昊天,但担心他真的出现,在服务区,她几次休息都有掏空钱厚中的心思,但是,一早才对人家主动,作为女主人,她还想稍微矜持一些。王诗凡电话让方力春线她找个吃饭的地方,方力春说要晚些时候才到,他现在还在乡下指导小果农管理果树。 王诗凡和钱厚中只开一间房,她不担心有别的闲话,因为她不想再让方力春进她的房间,她连酒店的名字都没有和方力春说,只是让他订好吃饭的地方后和她联系。方力春真的是在帮果农的忙,只是不是义务了,他早在果林公司快要倒闭时,就自己以总经理的名义将几个小的农场改制,他私下拥有了一部份股份。当然,这些行为瞒不住郭昊天,郭昊天对原配没有其他交待,自己也不再有能力帮上前妻的忙,何况如果指出来,这些溢出的钱也会被果林公司拿出来抵债,郭昊天就由着方力春,这个他的前小舅子轻微发小财。 方力春没有向王诗凡汇报过这些,现在王诗凡和他说话仍然是命令口气,他有点不适,如果不是果林公司,他现在可是堂堂正正的公务员。但想到以后可能还会需要王诗凡帮忙的地方,以前还说过到她的山庄弄个经理当当,何况王诗凡对他来说,工作以外的地方也还有余韵让他回想,他喜形露色地赶往县城。 方力春电话订好了三个人的饭菜,另外一个是谁他不知道,但王诗凡是想来和郭昊天谈以后的事的,方力春认为此人应当和果林公司清算的事有关。见面后,王诗凡将两个男人相互介绍一下,方力春是以前果林公司的经理,钱厚中的身份是保安队的负责人,老家就在附近,和她顺路。方力春认真看了一眼厚实的钱厚中,和他的白净相比,没有一点竞争力,加上钱厚中木讷、本分,方力春当然相信他和王诗凡只是碰巧或者是王诗凡真的顺便,与王诗凡来这里的工作无关。 方力春告诉王诗凡,郭昊天早己联系不上了,他自由后,有些以前的老朋友想给他接个风、洗个晦尘,他都没同意。失踪前和方力春作过一次深谈,一个是王诗凡最后的股份他己经谈判妥了,应该很快会兑现;他对方力春在果公司的体制外形为没有点明,只是让他以后不管是跟谁合作,不要耍小聪明;第二方面就是请方力春告诉王诗凡,他不想再和她联系,他们以前的约定只是一个喜闹的过程,如果引起过王诗凡的误会他让方力春帮他道歉。他己经和赵惠杰远走,至于以后是飞还是爬,他自己也不知道,叮嘱关心他的人不用再找他,他出去后会立即创业、成家。 王诗凡吃着并不可口的菜,这个结果她也想过,幸好把钱厚中带在身边,不然,她现在真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抱头大哭。王诗凡去建山庄,本来是想和方力春、后来是郭昊天在一起厮守,她需要的是一个安稳的家,她不要钱。现在好了,果林公司比她预期的结果还惨,她看好待嫁的两个人都向她承诺过,如今,还不是各顾各。王诗凡有一种被遗弃的怨恨,但不知道到底恨在哪里。方力春大口陪着钱厚中喝酒,开始时钱厚中还向王诗凡看看,后来,酒劲上来,他也不管王诗凡了,两个人喝了两瓶,方力春趴在桌上不动了。 王诗凡不想管方力春,他年轻,又是本地人,她扶着己经不稳的笨实的钱厚中来到了房间。为了防止方力春打扰,她特意关闭了手机,一心想用钱厚中的身体报复那个负心的郭昊天,王诗凡澡都不洗,上来就将钱厚中拖入怀里。太沉了,酒力上浮,王诗凡想帮他脱衣都难,更别说有其他要求,还没有完成上床的全部动作,钱厚中己经如雷地呼了起来。 本就心烦,听这吵人的声音王诗凡更烦,她估计方力春现在也举动醒,她重新开了一个房间,准备休息。由于赵惠杰和郭昊天的名字在她的脑中挥不去,她没一点心情地开了自己的房门,想起了赵惠杰的前男友高学仁,是的,他们能在一起,自己也应该和高学仁在一起。王诗凡用固定电话联系了高学仁,他正在和朋友喝酒,由于钱厚中不中用,王诗凡让高学仁少喝点,说是有事要告诉他。 县城太小,高学仁很快就出现在王诗凡的房间,王诗凡问道:“赵惠杰和郭昊天出去一起闯荡了,你知道吧?”高学仁想了一会说:“不太可能,郭昊天一停职,我就去看过赵惠杰,为了让郭昊天无后顾之忧,她当时就将办公室封存,后来手机也换了,不知去向。为她的事我也找过郭昊天,他向我保证他不知道,他还想找她,不希望她一个人出去打工。郭昊天不需要撒谎,我了解赵惠杰,但是现在郭昊天落魄了,你如果听到他们在一起的消息,她也真有可能和他共患难。” 王诗凡说:“没有想到,你对自己的前女友如此了解,她还是蛮仗义的,不简单。你又找女友了没,上次到你老家,你爸后来和你怎样说的?”高学仁说:“我以前真的以为你是保养好,还以为过你是我爸的前女人呢,后来我和爸联系才知道,你不是。不过有条件你还是带我去看看那个女人,让我爸没有憾事。我自己个人现在不想找,上次你和我说过要带我到山庄,你们那边怎样了?我这次可以陪你过去。” 王诗凡向高学仁笑笑,她告诉他,山庄不仅生意正常,而且正在扩建,如果高学仁想去,随时都可以过去看看。她脱下外套,捏了一下高学仁的脖子说:“没喝多吗?最近看样没闲着,不要总到休闲中心找女人,好好娶一个。”高学仁拿开王诗凡的手说:“最近工作压力大,刚才才和兄弟们说今晚去放松一下,现在好了,不用花钱了。”说完,不顾王诗凡的衣物,顺着她的脖子将一只没洗的手伸了下去。 本是准备应付钱厚中的,王诗凡被抓住了软处后立即顺从,嘴上都没有象往常那说“轻一点”。高学仁趁着酒力,真有点将王诗凡当作欢场的消费品,熟练地不允许她好好脱衣,王诗凡爱好疯狂,借着他的野力,勇敢地迎了上去。人是不能去先经沧海的,以前王诗凡对高学仁是比较满意的,经手了钱厚中后,一有比较,高下立判,加上高学仁多天没玩,储藏太满,耐久性就差,王诗凡意犹开始,他己经力尽精疲。 第一百七十三章 青丝缠梳 高学仁是王诗凡请来的,他自己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没有想过对手己经今非昔比,这就是为何男人喜欢娶没有一次经验的女人原因,都是源于对自己的能力缺乏自信。对方只要没有经历,自己就可以随意地吹嘘,当然能让对方信以为真,反正她也没有过比较,以后当然不能让她有机会再遇到,女人出轨后收手都是对丈夫的满意,一旦出墙习惯了,说明男人不是有问题就是弱能力,偷尝禁果对女性很重要。 王诗凡看着面带笑意的高学仁,她将身体从他的手上移开,不能让她尽兴,她也不想让他多呆,反正隔壁有一个正在休息,人家那才是不怕火炼的真金。想到这些,王诗凡推推还想睡一觉的高学仁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今天有点累,想早点休息。以后如果有了他们的消息不要忘记告诉我,郭昊天这次没有涉及到我,我要当面感谢他,别忘了,想去和那山庄时提前联系,最好带个女友一起去。”高学仁的手又伸过来,他向王诗凡呢诺,让他休息一会,他还有余力,过一会还能继续,王诗凡不想再耽误时间,估计钱厚中也该醒了,就强推着高学仁出门。 高学仁衣服都没有穿齐整,己经到了门外,他不知道为何王诗凡这次如此无情,他拿出电话,重新加入刚才那帮兄弟的活动。王诗凡将自己收拾一下,真的是容量不小,王诗凡苦笑一会后洗了个热水澡,她有点乏了,真的就躺下睡了一觉。应该有几个小时,王诗凡不想看时间,她也没有开灯,小心打开了钱厚中的门,没有听到呼噜声,她有点害怕,开灯一看,钱厚中正睁着看她,问道:“你把我吓死了,你到哪去了?我到吧台问人家,人家看看我说没看见你,安慰我你不会出事,不然我真想报警。” 王诗凡对总台的专业服务精神还是佩服,没有透露自己另外再开房间的事宜,她告诉钱厚中,他的呼噜太响了,她受不了才另开一个房间,就在隔壁。钱厚中揉着挤上来的王诗凡,她只着了睡袍,不用费事,只要手不控制,可以自动脱落。 没有了障碍,但还残存高学仁的体液,王诗凡能感到不属于自己的外溢,她故作不知,努力转移钱厚中的注意力。钱厚中当然意识不到,他不需要努力,比上两次还省力,王诗凡认真作细微处的比对,真的不一样,一强遮百丑,她用迷蒙的细眼再瞧钱厚中,真的比穿衣时看要舒服地多。王诗凡甩性的鼓励更加激起了钱厚中的仔细,经过几次历练,他私下也在揣摩姿势,用心做任何事情都会留下成功的影子,王诗凡爽服地享受着自己山庄的产品,她佩服自己帮姜水河的判断力,好心总有好报。 身体经历扯撕一样的放松,她以前认为抠脚气、热水烫脚气己经是人生的至尊享受,后来有了姜水河,她知道还有欲说还休。再后来,她经历好几个有点功底的男人,她一直认为都差不了多少,人类总体、平均水平她己经掌握,这才决定要嫁郭昊天,没有想到,生活并没有捉弄她,在她失去比选动力时,给她送来了传说中的、武则天也享受过的绝妙男色。 高学仁是太满才早溢,钱厚中应当是属于货太少,加上酒的绵延、本质上的高端,王诗凡娇喘虚弱,被钱厚中如面人一样放得通体柔软,不是送到峰巅,是一只在高处却不觉寒。王诗凡没有一点应付的精力,她虚脱到不想说话,钱厚中有的是蛮力,最后还是王诗凡主动停了下来,没有半点收获,钱厚中还有点不适,可是对方是老板,他只有认从,站在原处发症。 第二天一早,王诗凡有点不舍,还想再会一下让钱厚中结算,但早上到洗手间时己感不适,怕出现红肿,还是安全第一。路上王诗凡实在忍不住了,她再次问道:“你知不知道你比别的男人强?陆小荷和你是怎样说的?”钱厚中说:“不知道,我能比他们城里男人人强?他们吃得比我好,应该他们强吧?陆小荷没和谈过这些,只是第一次后她就向我要了电话号码,说是一定要联系,后来我到你们山庄了,她没有打过电话。前天被你碰上,她和我见面时都没有说什么话,一下就将我虏到你的房间。” 王诗凡笑笑告诉钱厚中,这就对了,姜水河和她不止一年,陆小荷以前的男人她也经历过,比钱厚中能力差远了。男女一旦越过界线,再也没有隔阂,钱厚中听王诗凡这样一说,他不由地十分兴奋,他问道:“你也喜欢能力强的,我能看出来,以后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天天侍候你,但是如果我有了老婆,可能就不行了。”王诗凡说:“不要乱想,马上到单位了,可不要让人知道,我知道的男人不多,你也不要太得意,说不定人外有人,哪个要你天天陪。” 钱厚中说:“昨晚就那么一会你就不想了,古代那些红楼女子一天接几十客都不怕,你真娇。”王诗凡说:“我才不娇呢,老皮、老肉了,红楼女子如果遇到你,可就幸运了,人是舒服,但钱挣不到了。我以前和洗浴中心的小姐谈过,她五分钟内放平过几个的,不在乎量,可是你想想你的质量。”两个人讨论的话题己经出了边界,王诗凡准备收敛,她不想让钱厚痴迷这些,如果他彻底明白了自己的本钱和王诗凡她们的内心,以后王诗凡就很难管理。 青岩峰山庄的扩建项目在王诗凡不在期间正常进行,庄雨晨己经开始正式的法务工作,她和秦月梅配合的挺好。只是自从胡荣风去上学后,庄雨晨就感到了山庄的空荡,人己经不少了,但能和她谈得来或者是她能看上的不多。在王诗凡回家期间的晚上,她有时会幻想姜水河和王诗凡见面的样子,他们毕竟是有过感情基础的,姜水河对王诗凡肯定不一样,虽然庄雨晨在王诗凡面前说过姜水河的不是,但没人陪的日子应当还会让王诗凡思旧。 苏世成现在老实多了,他曾经的梦基本是破了,他和秦月梅交流几次,无果,秦月梅认为他太能装了,吓人,一个有过身份的人居然能装憨这么多年,为的只是在小山沟得心应手,她认为卑鄙。王诗凡回来后第一时间就到了施工现场,苏世成殷勤地跑前跑后,王诗凡开车太累,加上休息前的持续疯狂,面容有些憔悴。苏世成关切地问道:“王总,回家几天太累了,我马上安排食堂为你准备几个汤菜调理一下。”王诗凡可能是因为经历了钱厚中,她对苏世成的嘴脸一下不舒服起来,不想再在山庄和他纠缠,态度不友好地说:“食堂我也可以安排,不用你操心,你好好将扩建的事情落实好。”说后,并不要苏世成陪,一个人转悠去了。 王诗凡来到秦月梅办公室,向她了解了钱玲花的工作能力,秦月梅如实向她说明,钱玲花在公共事务协调上还是主动、积极的,可能因为她是个姿色娇好的女人,职能部门和她相处没有出现矛盾,总之在试用期间是称职的。王诗凡说:“我这次回去,见到了她以前的老板,只是因为个人情感的原因,她才来到这里的,她以前的老板可能也会是我们山庄以后的合作伙伴,就是那个姜总,他再次请我照顾一下钱玲花,我建议你就正式任命她为办公室主任。另外,山庄股份的事,我同意你的方案,激励的股份分配我就不参与研究了,你定就行,征求一下庄雨晨的意见。” 秦月梅同意后,王诗凡让钱玲花到秦总办公室,她说:“我听秦总说了,你表现不错,等一下秦总要和你谈工作的事。我让你来,是转达你父母的意愿,他们希望你哥早点成家,你也要考虑个人的事,老人们都有点着急,我只是送一下你哥回家,让他们误会了。如果下次他们来,你哥还没有对象,我可不好交待。你平时交往的女孩多,替你哥张罗一个,这也是工作。”王诗凡说完后,示意钱玲花不走,让她继续听秦月梅谈话,她一个人回到了房间。 当晚,王诗凡饭后来到庄雨晨的房间,她问道:“最近没有去打扰胡荣风的学习吧?”庄雨晨笑笑说:“人家还是个孩子,你出去期间是不是还天天惦记?那是犯罪,以后他明白了会看不起我们的,以前不知道不为罪,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再想这事。倒是你,这一次回来我就发现你是如此的疲惫,是不是和姜水河不明不白了?”提到姜水河,王诗凡的心中一凛,这次她真的没有和姜水河有一丝想法和动作,但因为联想到钱厚中的过程,她的嘴角暴露了甜蜜。王诗凡不好回答,心中有事又有人,不想再和庄雨晨咬舌头,转身回了房间,让庄雨晨自由猜测去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 烟锁门户 王诗凡到房间不久,苏世成就敲门进来,他向王诗凡详细汇报了这几天王诗凡不在家期间发生的事,其中朱永强也来过山庄几次,日常事务都是他处理的。为了引起王诗凡的注意,他还主动提到了常青华的表现,作为保安队长,对山庄的保卫周到、认真。王诗凡知道苏世成的用心,她不喜欢他现在的小聪明,开始才来时,王诗凡对苏世成的周到、老到很是欣赏,现在苏世成在她面前提常青华,王诗凡认为是敲诈,就羊圈那点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王诗凡不怕。 想通这些,王诗凡说:“苏总,温泉山庄非常感谢你的努力,我在股份分配上己经让秦总对你有所考虑,在成立后的职位上也尊重了你的选择。但这是个集体,我是老板,以后这里会是一个非常正规的地方,我想你能明白,如果有事,可以和秦总交流、沟通,或者上班时间到我办公室。我虽是老板,但也是个女人,你这样经常过来不利于我们间的正常工作。”说完,王诗凡起身将门打开,然后又坐到刚才的位子上,并没有赶苏世成。 苏世成好久没有去常青华家了,自从卓秋婷到食堂上班后,她就故意躺着苏世成,她不想让自己保安队长的男人抛弃自己。在山庄呆久了,她发现秦总对苏世成一般,如果能只保持和朱永强的关系,应当成本更小,收获更大,因为听说他和王诗凡有过婚姻的经历,还有共同的孩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和朱永强的事情没有暴露。现在,只要是常青华值班,他不仅看好山庄的财务,也会关心苏世成的去处,客观上卓秋婷也不敢轻举妄动。 苏世成在王诗凡一到山庄时就想到了她的美,朱永强又没来上班,他有所怀疑过的小胡也去上学了,但在施工现场时王诗凡的态度让他有点警觉。事后他也想过,以为是公众场合,王诗凡为了尊严,故意耍的花样,以前也有过类似的名堂。所以,饭碗一放,他立即就来到了王诗凡的房里,他本以为王诗凡回去几天也会如同干柴,他这样的小火一烧,不要几分种,老板就和以前一样变成自己的女人了。 是梦都是要醒的,苏世成看着敞开的门,他知道今天是没戏了,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他想找到,可又问不出口,只有退着离开王诗凡的房间。王诗凡当然有心让钱厚中出现,但是离庄雨晨房间太近,钱厚中的动作太大,加上苏世成肯定今晚会加强对她的观察,她认为还是老实一些更好。 郭昊天并没有联系上赵惠杰,他也不想联系,以前自己是县长,可以帮上忙,现在他啥也不是,创业才知道没有本钱太难。他在位子上吹捧他的那些他招过来的老板己经不想接听他的电话,他当过家,知道啥是敷衍。凭着王诗凡说过的记忆,郭昊天来到了青岩市,他打听到温泉山庄,可是没办法联系。风光时他以为自己有本钱追逐王诗凡,现在再和人联系,成了累赘,如果王诗凡和其他老板不同,对他热情,他会自行惭愧,所以他只想近近地看着山庄,不想参与。 郭昊天找到一份工作,在菜场帮人卖鱼,因为他发现这个职业可以帮他能不间断了解山庄的讯息,他知道这是权宜之计,但可以先养活自己再说。世态炎凉他没有体会太多,如果他硬是拉下脸来求人,体面的生存问题是能解决的,可是他的内心对王诗凡存有太多的梦,他想找机会侧面打听。 他没有想到王诗凡一个也在想着郭昊天的背叛,她相信郭昊天在位子上提前储备过应急之需,现在正好和红颜知己过世外生活。看到姜水河、计山林的安宜,她一直想尽快将自己嫁出去,可现在总不能嫁钱厚中吧。王诗凡这才想起钱玲花托她的事,拿起电话,接通了杨怀昌,杨怀昌告诉王诗凡,他还在云遮县,只是进城了,王诗凡向他侧面了解了他的个人情况。杨怀昌以为是王诗凡有心,他间接地告诉王诗凡,他己经成家了,进城的事情就是老婆娘家帮的忙。 王诗凡让钱玲花到她房间,她给钱玲花倒了一杯水,说:“下午和你说的事情要放在心上,你爸妈真的以为你们兄妹过得很好,由于是晚上,他们没有看出我比你哥的年龄长,当时就以为我是你未来的嫂子,为了不让他们伤心,我们没作解释,你也不要在电话中捅穿。在秦总办公室,我不想告诉你真相,杨怀昌己经成家了,你如果看好山庄哪个,告诉我一下,我给你做主。你哥的事情可能好办一点,附近如果有合适的,你做主招进来也行,山庄现有的服务人员中,如果有,我也可以帮他撮合。” 钱玲花非常感谢王诗凡的成全,她说:“我也观察了,我个人的事情要等我哥成家以后,这是我们那里的风俗。但是我哥太老实,我怕别的女人看不上,如果你能同意帮对方解决工作,这事情可能就好办多了。王总,我是乡下女子,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拿出来感谢你,总之,你对我们家的恩我兄妹会记在心里。”说完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王诗凡说:“你们来后就是我的员工,只有你们安定了,山庄的发展才有劲头,如果老员工都因个人问题在这个偏远的地方解决不了而离职,我这山庄也就经营不下去了。我做的都是应该的,不存在感谢,常青华是当地人,没有多少文化,我想让钱厚中做个副队长,有你这个妹妹帮衬,他一定能做好,这样他找对象就更方便了,你看如何?”钱玲花真想掉泪,如果王诗凡是男的,她以身相许的念头都有,可人家也是女儿身。她不知道该说啥,忽然竟愣愣地问了一句傻话:“这些都是姜总请你的吗?” 王诗凡一听这话,立即拉下刚才还热情的脸,她说:“这是我的地方,姜水河手再长也不能干涉我的工作。不错,因为他,我才招的你们,但是这次回去我和他见面了,不怕你伤心,他一个字没有提到你们。”钱玲花自知失语,可又不好收起,只有看着王诗凡脸色陪笑,说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请王总一定不要生气,因为好事来的太多、太快,她一下适应不过来。 王诗凡让钱玲花将她刚才的想法和钱厚中交流一下,具体安排由秦月梅定,他如果不反对,下一批扩建项目完成前人员调整时,王诗凡会给秦总建议方案。钱玲花一定要求她哥来当面感谢一下王总,王诗凡想了想说:“等事情定了再说吧,不要让他来,一个大男人晚上跑我房间不好,近期保安值班时让他主动些、积极些。”钱玲花点头后离开了王诗凡的房间,王诗凡有点后悔没有同意让钱厚中现在过来。 因为多天不在家,王诗凡睡觉前准备看看山庄的生意情况,自从胡荣风夜场不唱歌了,听说晚上这里有些冷清,她准备再安排一些活动。晚上的山庄在夜风吹拂下十分凉爽,王诗凡紧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是有点凉,她回到房间取了一件外套披上,经过庄雨晨门口时,听到了王诗凡熟悉的声响。她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哪个男人可以让庄雨晨动凡心的,王诗凡和她交流过,她的要求可要高多了,她信奉可缺但不能滥。 王诗凡想敲门,但有点不好意思打断,火烧一样的心情让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里边的声音戛然而止。很快,庄雨晨就开了自己的房门说道:“你不是才下去吗?怎么又回来了,没有合适的?”王诗凡笑说:“就瞅我下去才开始的,我可真不是故意,外边有点冷,我回来拿外套,你听到了,都有点快感冒了。”说完又运行了两声咳嗽。 庄雨晨不想回答,只是让王诗凡到她房间暖和一下,王诗凡不想和她房间的男人撞脸,可又真想看看。就在左右不定时,庄雨晨己经将她拉到了床前说:“是不是又听到了好奇?没人我还不能吊两下嗓子,防止以后忘记了。”王诗凡真的没有发现有人的痕迹,可是没有人的配合,是发不出刚才的声音的,她有点纳闷,房间是藏不住人的,庄雨晨调笑一会后,到外边将门关上再回来时让王诗凡吓了一小跳。 原来,庄雨晨在网上认识一个朋友,她有时会在夜深人静时向对方诉说寂寞之苦,没有想到,科技发达不用在正途,对方居然给她寄来仿真的玩具。王诗凡看到害怕的原因是玩具的尺寸,和钱厚中的差不多壮,看来钱厚中真是顶级用品。庄雨晨不知道她的心思,以为她也和自己一样,想尝试新奇,就告诉了王诗凡的使用方法,提醒她一定不能过分,太强太刺激,频繁使用会产生对人体的破坏,由于始终处于亢奋期,当事人有时会失去意识。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东水不复 王诗凡指着庄雨晨的鼻子说道:“你想什么呢?我才不会和你一样,一个人在房间干嚎,小心悠着点,不要真弄坏了以后生不了小孩。”说完后有点感觉刺激地看了两眼,真的逼真,王诗凡不能想像自己在那个作用下的状态,她羞红了脸,出去了。庄雨晨没有想到自己的奉献被拒绝,为了王诗凡,她连玩具的着装都己经准备好,生怕王诗凡嫌弃共用,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庄雨晨忽然真的感到有点不适。 王诗凡来到总台,服务人员告诉她,自从胡荣风不唱歌后,晚上的大厅就十分冷清,服务台内设的小商店几乎没有生意,她们建议王诗凡重新再请个歌手,不然值班的人无聊、犯困。请人的开支完全能从商店的利润中支出,对山庄来说不会亏本,对山庄的生意还能有促进、宣传作用。王诗凡听着笑笑,她是老板,不是经理,不想表态,只是表达自己知道了,然后离开了大厅。 常青华又在值班,王诗凡看看他后问道:“保安队最近有没有出现过什么隐患?晚上游客出来不多,可以只在院内转转,院外加强管理就行了,钱厚中的表现如何?”常青华示意他的同伴离开一点距离,他告诉王诗凡,保安只是个威慑,本来此地村民民风秒纯朴,山庄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偷。钱厚中是个本分人,叫干啥就干啥,不存在表现好与不好。王诗凡说:“保安的作用不是一定要保护什么,他的存在主要是给客人一个安全、放心的提醒,如同军队的作用不是天天要打仗一样,但一定要做好打仗的准备。” 常青华当然听得不太懂,他只会点头,不忘记在夜幕下偷偷望几眼这个老板,现在说话做事如此威严,没人会想到他常青华也曾吃过跟前的天鹅肉,而且还是在不体面的地方。王诗凡也同步想过面前的这个现在看起来是那么不起眼的男人,但在物资缺乏的时候也可以作为解馋的工具,她不需要多想了,换代的产品己经找到。只是常青华比她应该是可怜的了,她有了更好的替代,他再也没有机会接触比她还好的放纵。两个人怀着一样的鬼胎,王诗凡希望碰到钱厚中,常青华是在臆猜王诗凡,场面当然不能停留,王诗凡让常队长正常巡逻,她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宿舍。 第二天,苏世成找到秦月梅,他说:“秦总,扩建的项目差不多了,我在这个地方时间较长,我想了一下,想负责物资采购这一块工作,顺便掌握一下市场行情。”秦总也不太想让苏世成一直在她的眼皮底下晃悠,爽快地同意了,只是提醒他一定要注意个人修养,这是份工作,不能当成肥缺,一旦发现有人想从物品采购中渔利,她会立即严肃处理。 苏世成安排另外一个和他关系较好的厨师找到常青华,那位厨师说:“常队长,你是中层干部,我告诉你个好消息,现在后厨买菜的缺人,这可是个难得的肥缺,你去找找关系,让你家女人每天去买菜,那样至少你家里的日常消费不用花钱了。我是才听说的本来我也想争取去的,可他们要求去个女的,心细,会谈价,你老婆就合适,抓住机会。”常青华当然知道买菜的好处,他老婆现在在后厨帮忙他都能占到好处,如果是去买,不仅新鲜,还可以经常为他带点好吃的,菜贩子那点事他也是有数的。 苏世成没有可以说上话的上层关系,他晚上到家和老婆一合计,认为苏世成欠他们家的,去买菜又不是一个人,还有开车的、厨师等,家里的小孩的事常青华也可以根据他老婆的时间调整,照应得到。何况,小孩只要有好吃的就好带,他们也都大了。卓秋婷不想让常青华去找苏世成,她认为天上不可能掉馅饼,最近苏世成对她才刚老实,她想让常青华去求朱永强,可又怕自己和永强的事以后再暴露,卓秋婷十分为难,提出先看看再说。苏世成认为女人目光短,如果让别的人占了先,他再想换可就太难了,他决定让自己女人明天中午买点菜,他要请苏世成和告诉他喜讯的那个厨师吃饭。 一晚上没有人陪,王诗凡想着庄雨晨真够狠的,她如果不尽快找个男人,以后这个山庄还真的无法留下她。因为女人的黄金时间就那么十多年,这里男人的层次连钱玲花都不太能看上眼,王诗凡昨晚也出来几次,想听听庄雨晨的表现,不巧,或者是她没有玩,总之王诗凡没有听见。现在是午后,中觉睡后让人感到有点懒,她不想起床,一下想起如果是现在让钱厚中过来,可能不会有人怀疑。 王诗凡将自己房间看看,她拿起电话给常青华打了过去,让他安排钱厚中带个力气也大的人到她房间将她的家具重新布置一下。常青华己经喝得不清楚了,但是一听到王诗凡的声音还是立即清醒了不少,他向王诗凡保证,马上就安排好。王诗凡听他的语气就知道多了,就顺便问了一句:“你大中午的和谁在喝酒?下午如果有事怎么办?”常青华舌头己经不直了,他酒后吐了真言,告诉王诗凡是请苏世成的,王诗凡听后就挂了电话。 很快,钱厚中就出现在王诗凡的房间,他真的没有一点表现出和王诗凡有过近距离或亲密的接触,非常谨慎地询问王诗凡要做的活。王诗凡看着钱厚中身后的保安,想了一会说:“你们保安部门太不负责了,一个队长在带头中午就饮酒,山庄虽然没有规定中午不能饮酒,可你们的职责要求是随时保障山庄的安全,常青华现在都不清醒,他怎样保障山庄的安全?”她指着钱厚中身后的保安,让他先回去,王诗凡说是想和钱厚中保安部门以后的工作打算。 王诗凡问道:“让你负责保安部门能行吗?”钱厚中搓搓手说:“现在这里的人都是本地人,我怕自己管不了他们,你不是和钱玲花说让我先干个副的吗?”王诗凡说:“这样也好,从副的先做,以后有机会再给小常换掉,你可要争气,不仅要能做事,还要眼光活、嘴老实。没和你妹说我们之间的事吧?就是和你一起回家的过程。” 钱厚中说:“我谁也不会说,你那样照顾我,现在又提拔我,凡是你不专门让我做的、说的,我都不会做、不会说的,放心,王总,除了你,天王老子在我面前也没有你说话好使。”王诗凡非常高兴,她问道:“昨晚回来后为何不过来看看我,我可是一直在房间等你的,我还以为你吃香了嘴,会找借口到我这来的,我等了整半夜。” 钱厚中没有告诉王诗凡实话,作为男人他当然想,他只是表白自己觉得不配王总,他认为在路上,王总只是把他当作消遣的工具,到了地盘上,他哪敢到老板房间,更不要说想那事。王诗凡到门口看看,午后的阳光从窗户进来有点刺眼,庄雨晨应当不在房间,她这个时间可能会到办公室,那里有秦总的她们,无聊时可以海聊。王诗凡重新关上门,她没有给钱厚中思考的时间,直接将自己粘了上去,手主动触到了钱厚中的皮囊。 不撩拨倒还正常,客观地说,钱厚中一点没想,是因为作为男人,他认为自己如果想也是白想,虽然有过经历,但到现在他也认为那是王诗凡对他的怜悯,没有任何道理。现在,扑鼻的香气和柔软的躯体,他一下放弃了自持,如同第一回和陆小荷一样,他利索地将王诗凡清理好,只是嘴不敢靠对等的太近。因为刚才那样远的距离他都闻到了香气,自己口中发出的一定不是太好的气息,他不敢冒险,怕王诗凡因嘴气躲避。 王诗凡蹬掉拖鞋,缓缓地将钱厚中向床的方向转移,她的嘴找不到地方,只有咬住钱厚中的肩膀,钱厚中不顾微疼,立即将她摆平。这是在老板的房间,钱厚中在转移的过程中己经明白是老板想他了,知道自己也有过人之处,那就要表现吸人的能力,钱厚中调匀呼吸,做足准备,王诗凡本就不是对手,这一下彻底歇了气。在外边她只是认为偶尔偷腥,现在她真想放开喉咙,可这是山庄的酒店,她不能用这种方式引来旁观。 王诗凡被拌合的通体酥软,钱厚中是准备搬家具的,现在根本用不了那么多力,他如同武林高手,内气十足,王诗凡一点看不出他有姜水河他们那种中途休息或者快慢结合的节奏。姜水河他们有时是坚持不住,以换体位的理由暂停、休息,真正的高手是钱厚中这样,他只会一种功夫,但炉火纯青。花样不在乎多少,只要专业,王诗凡偶尔晃动几下,那种碰瓷般的感受描述不出,比烈酒下肚、大烟吞吐要妙出万倍。他们在放情陶醉,那个和钱厚中一起来的保安,听到王诗凡的话后,感到不好,他跑到常青华的家,向他报告了王诗凡的发威,常青华的队长才干时间不长,他听到这样的消息后,酒又醒了不少,立即和刚才报信的保安一起目标王诗凡的房间。 第一百七十六章 软红偷免 常青华没有让那个报信的保安上去,他不想在下属面前被批评,他一个人脚步隆重地上了楼,王诗凡他们的声音己经进入了尾声,常青华的声音太大,王诗凡有点不高兴地小心迎合,示意钱厚中静听。沉重的敲门声音传来,王诗凡不耐烦地问了一下:“谁?”常青华在门口上气不接下气地报了姓名,王诗凡听到更加来气,她让常青华到秦总办公室等她。听到了下楼声音后,王诗凡的心情受到了一些影响,但还是从容地进行到底,钱厚中兴致不减,王诗凡仍是主动扭曲了几个重度技巧,逼着他结束了。 王诗凡身满意足地来到办公室,她请来秦月梅,告诉她一定要对一些关键部门,如保安、会计等部门加强午间饮酒管理。秦月梅说:“我当初就没有看好常青华,是你们要用的,如果你同意,我现在就停了他的队长。”王诗凡想了一下说:“钱玲花有哥哥表现不错,你可以先安排他做个副的,常青华最多再给他一个机会,下次再出现,可以免他的职,提个副的,对他也是一种压力,秦月梅当然同意。 秦月梅安排常青华写一份深刻的检查,常青华知道自己的保安队长可能不保,他急了,竟然找到了庄雨晨。庄雨晨自从和他激情一回后,帮他说话当了队长,她本以为他们间结束了,庄雨晨认为常青华虽有野味,但山庄太小传出不好,她还是个大姑娘,又和王诗凡住的近。在王诗凡回家、胡荣风上学后,庄雨晨晚上也遇到过常青华,彼此的眼神也有那层心思,只是后来庄雨晨有了工具,她就不想冒险和常青华上演,因为在她的意识中,常青华上不了台面,与他缠绵,再舒服,回忆起来也是不体面的。 当庄雨听完常青华的酒后表达后,她问道:“秦总没免你的职,你找我想怎样?山庄是王总的,有事你应当找她,我说也不算。”说完,冰冷地让常青华出去,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常青华的靠山,王诗凡是冰雪聪明的,她一下就能联想出事非,庄雨晨自从提供的用具王诗凡不要,她就心存芥蒂,认为王诗凡对她不信任。 常青华愣愣地从庄雨晨办公室出来,他的酒早就醒的差不多了,他真的不能理解这些女人是怎样一回事,上次庄雨晨事后对他真是关照有加,王诗凡对他以前也是照顾。他甚至想过自己以后说不定还能通过这种方式走的更远,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抛弃。他失神地回到自己的保安队,以为是钱厚中他们搬家具时不尽力,不然王诗凡不会生气,他一下没有找到钱厚中,打电话给他也不接。钱厚中按照王诗凡的安排呆在她的房间没有出来,王诗凡让他将电话调成静音,除了她的别人不接。王诗凡不是想准备回来二战的,她让钱厚中等一会儿,王诗凡在楼下发现不了别的人后再通知他下来。 王诗凡出门碰到常青华从庄雨晨房间出来,她没有放在心上,庄雨晨不可能看上他,何况她还有装备,如果有这样让庄雨晨满意的活物,她才不会费事用那没有温度、需要预热的产品。和庄雨晨想的一样,王诗凡首先就确定这样的方向,幸亏庄雨晨没有立即出手帮常青华的忙,王诗凡并不想废掉常队长,她只是想让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的份量,王诗凡需要的就是用时到场,不用就老实呆着,坚决不能在她跟前张扬,钱厚中的模式就是榜样。 常青华急匆匆地离开后,苏世成本想趁此机会和卓秋婷会一场,他有好久没这种天造的机会了,本以为卓秋婷也盼望,他好容易支走厨师,卓秋婷却不从。她说:“青华和我一说此事,我就知道是你的主意,下面买菜是不是你经常要去?这样青华天天都要喝你的污水?你真的心机太重,再好的机会我也不去,这一段时间在那帮忙我才知道,村里村外,你祸害了太多的女人。” 苏世成吃惊地问道:“你不想去就算,不要胡说,又是什么人和你说的这种事?这么多年,我的表现在村里、如今的山庄,大家都说我是好人。”卓秋婷说:“你是好人?时间没到,还没识破罢了,我听到有人议论,以前在家听不到,现在人多、嘴杂,你还是检点一些好。”说完,大声让己经走远的那个厨师等等苏世成。 苏世成不太情愿地和那个厨师回去了,本来他对常青华说他中午喝酒的事就有点发怵,苏世成不象山庄才开始时那样对王诗凡有把握,他直觉感到越来越不能理解王诗凡的行为。经过秦总的办公室,苏世成故意走的不快,秦月梅看到他后让他进来,说:“以后你的人可要管理紧一些,大中午跑到常青华家喝酒,亏你干得出来,你的事情我听说过,不要哪天王老板逼着我将你开掉。”苏世成没作解释,,刚才才被卓秋婷捅过,秦月梅这样一说,苏世成难得的冷汗下来了,他想去找王诗凡,但感到酒味太重,就准备先休息一会。 第二天一早,苏世成上班就看到了卓秋婷,她问道:“你说让我去买菜,从什么时候开始?今天去不?”苏世成想到昨天的事情,真不想答应,他准备上午晚去一会,想和王诗凡谈,昨晚醒来天己经黑了,他没敢去王诗凡房间。看着卓秋婷明显是深思熟虑过的样子,经过精心准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她是按照要进城办事的要求准备的自己,多天没有女人的日子让苏世成难熬,他故意夸张地上下打量一下卓秋婷,告诉她马上就出发。 采购的车子是一辆厢式小货车,驾驶仓有双排座位,出门时,苏世成故意坐在前排,才出去不久,他告诉驾驶员,车子颠簸他会发困,为了不影响驾驶员安全操作,他坐到了后排。路上,苏世成故意多次打盹,身子向卓秋婷身上歪,空间小,卓秋婷根本不怕他会胡来,也就故作无所谓地由他偶尔靠一下自己。驾驶员是苏世成做过工作的,他心中有数,有时好好的路,他故意配合苏世成,也能让车子晃荡一下,让苏世成经常有机可乘。 买菜时,苏世成让驾驶员在车子上等,他和卓秋婷过去,有人认出山庄的车子,卖菜的知道到他们量大,且每天都来,主动帮他们送到车上,摊主们纷纷向苏世成他们套近乎。在活鱼摊位前,卓秋婷发现一表人材的郭昊天并不和其他商贩一样,他只是冷眼看着苏世成两人,第一次被人包围让卓秋婷感到兴奋,为了展示自己的决定权,她来到郭昊天跟前问道:“你的鱼比他们便宜?还是好?为何不和我们招呼?”郭昊天看着这个精心收拾、但不懂打扮之道的女人说:“我是才来的,如果你们要,我可以和他们一个价,那么多人和你挤,我怕弄脏了你的衣服。” 卓秋婷从来没有碰到过对她这样尊重和恭维的、又长相如此豪气的男人,郭昊天是作了小贩样的准备,可他从骨子里透出的英气还在,对女人与生俱来的引力没有掩盖,加上郭昊天己经从侧面打听了她的主人,温泉山庄,是他想接近的地方。本来郭昊天准备过几天和苏世成那样能作主的男人接触,他有的是办法,没有想到第一回合就遇到了卓秋婷,他的智慧没有用上,他的男相起了作用。 卓秋婷将苏世成牵过来,她指着郭昊天的摊位说:“你看这位大哥的鱼就不错,我和谈了,价格公道,他知道我们的用量,同意以后对我们优惠。”说着向左右看看小声说道:“只要我们保持和他合作,他刚才和我说了,除了不比别人价格高,还能另外给我们好处。”卓秋婷神秘地重复郭昊天和她说的话,苏世成看看郭昊天,有一种做大买卖的料。这时,其他摊位的人找到苏世成,告诉他郭昊天是新来的伙计,他老板不在,他做不了主。 苏世成问道:“你不是老板?是伙计?”郭昊天说:“这个摊位是我承包经营的,我做的了主,初次见面你汪琮信我,这样,我相信你们,你们先将鱼带回去,下次给钱,我放心,细节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谈。”苏世成一听就知道遇到了真人,和这种人做生意风险小,以后换人他也不会出卖自己,他给了郭昊天山庄的地址,让他明天去山庄找他,具体的到山庄谈。 回来的路上,卓秋婷说:“那个卖鱼真的爽气,和我们还不认识就敢赊鱼给我们,一定是个以前做过大买卖的人。”苏世成想了一下说:“明天到山庄谈,你就不参与了,放心,属于你的那分我一定不会少你的,只是昨天你态度不好,一夜过后为何就主动和我一起来了?”卓秋婷说:“我男人回家非常难受,他让我服从安排,山庄的生意现在那么好,他没有珍惜机会让领导生气了,如果我再不主动表现,以后家里面的日子可就不知道会怎样了。再说,我也想经常到城里,你看,你和别的人谈,我一眼就帮你发现能做大事的人,他答应我们,利润和我们三、七开,他只拿三,价格还比别人低。” 第一百七十七章 枕怯空房 两个人算计着买菜带来的好处,苏世成将刚才牛肉摊上送的一块上好的牛肉给卓秋婷放在包里,说够小孩吃两天的,不好拿的东西他没要,容易被别人发现,但省下的钱他会结算给卓秋婷。熟牛肉对卓秋婷家来说是奢侈品,听说还有钱,加上卖鱼的三、七开承诺,卓秋婷佩服自己的选择,感恩地看着苏世成,眼中流露出只要他想,她愿意成全的动态。 车子离他们不远,上车后,苏世成也给了驾驶员一些小礼物,他有车子掩护,东西好放。苏世成自然在坐在后排,他再一次看看卓秋婷精心准备的模样,有点可惜了,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他几次在车上试图将手放在想放的地方,可是早就有过了那种情况,再小摩小擦己经不能消去他的欲望。苏世成知道路上有不少可以去的地方,只是自己不会开车,车上有第三者,他不好放任,包括王诗凡上次俘虏胡荣风的地方,苏世成也想过去利用,可是一车的食品,时间也紧,他有点失败地看着车子离山庄越来越近。 卓秋婷没有户外出轨的经验,她一直想着如何报答苏世成的提携,车子上的互动也满足不了她的要求,朱永强有一段时间没上班了,她很想在外面完成与苏世成的心情,不想回到她自己的家,现在常青华看的紧,万一再次捉住,她真的不好见人了。驾驶员似乎读懂了两个的心思,在一个山路下坡的平缓地带,他将车子开出了主路,和苏世成说他的肚子不好,要到山里方便一下。说后就跳下车,真的捂着肚子跑向山里。 苏世成当然明白,卓秋婷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己经在后座上被苏世成提了出来,座位太小,平时没有经验,又有点心急,反复调整几次方式,苏世成和她也达不成节奏一致。时间太宝贵了,苏世成扯下了座垫套子,铺在车子和主路相背的一面,他跪在垫上,挡住了山风,卓秋婷怕被驾驶员看到,苏世成告诉她,人家是主动给他们的时间,让卓秋婷放心,他不喊,驾驶员不会出来的。 野地自有野地的风味,卓秋婷享受于苏世成的老练,现在她也认为是苏世成提前安排好的项目,平和地接受这个外快。过了好一会儿,苏世成结束任务,他捏着卓秋婷的痒处说:“为了保险,你如果有精力,要不要让驾驶员也来一阵子?”卓秋婷起码的道德感还是有的,加风吹得腿发凉,她立即穿好衣服说:“那成什么了,不行。”说完先上了车,苏世成叫了一下驾驶员,接下来的车厢内出奇的静,小卓有点后怕,她有点后悔没有用行动堵住驾驶员的嘴。 郭昊天精心地将自己妆扮成渔夫,一大早就开着机动三轮车来到了温泉山庄,他被眼前的规模震撼了,本来这一切他是想参与的,可是由于自己对果林公司的幻想,现在,眼前的一切和他己经渐行将渐远。按照昨天的方式,郭昊天在山庄的酒店大厅等来了苏世成和两个厨师,今天的鱼个头大小相近,鱼的精神很足,厨师问了一下价格,郭昊天报出了比当天市场稍便宜的单价,用的是山庄的量器,大家一致认为郭昊天讲信誉。 郭昊天没有戴遮阳镜,他自信就是王诗凡到他跟前也认不出,他蓄着小胡子,草帽半遮着脸,看起来比在市场要邋遢一些。浑身的鱼腥味道,一般人不会太关注他,也不会主动有人愿意接近一个鱼贩子,何况王诗凡是老板,如果王诗凡出现,郭昊天只要少说话就行。苏世成认为郭昊天是诚心想做成这单生意,他放弃休息,提前在市场开市前将鱼送给他们。苏世成本以为回扣的事情要一个周期,如半个月左右结一次,没有想到郭昊天一定坚持当天清,他认为生意就是生意,兄弟感情归感情,他按生意的标准来。 郭昊天将自己赚的钱也告诉了苏世成,真的是比利润的三成还少一点,他说是看上苏世成这个朋友,有时间他一定请苏经理喝酒。原因当然是他才入行,苏世成给他机会,老板表扬了他,认为生意就图了名声,薄利多销是有好处的。他这样每天早起一会,山庄的三成利润也是多赚的,何况他量大了,批发时也能在源头搞到更好的优惠。苏世成听着觉得有道理,他没有叮嘱郭昊天对回扣事情保密,他能看出郭昊天值得信任,也答应下次有时间一定和郭老板坐坐,他喜欢喝点小酒。 当晚,苏世成自己带点菜,又安排扩建的施工单位提前给常青华家送点酒,他说要请常青华吃饭。喝酒前,苏世成将郭昊天两天买鱼的回扣拿了出来,他说:“别的先放一边,只是鱼这一项,两天就有这么多的回扣,这是那郭姓鱼老板给的。我要担责任,应当我多拿一些,可这个主是卓秋婷发现的,所以我决定今后对待郭老板给的钱,我们两家一家一半。” 常青华看着桌上的钱,他己经吃到了牛肉和别的菜,现在还有这么多的菜,他有点激动,坚持认为苏世成多拿一些,他们家应该少要一点。苏世成摆摆手,决定喝酒,就按他说的分配。常青华想着酒、菜和自己的岗位,苏世成想着他的女人,两个人都有心情,酒喝得特别多,要是在以前,卓秋婷早就制止了他们,可是今天,她以为自己也有能力帮家里挣钱,苏世成愿意和她平分,等于是承认了她的作用,她也有点兴奋。安顿好小孩后,她也来参与喝了一会,中途,常青华提到上次喝酒差点让王老板发怒的事,苏世成让他放心,有他苏世成在,常青华一定不会丢掉队长的职务。 整喝掉三瓶,本来苏世成还想在常青华醉的时候做点卓秋婷想做的事,可是酒性上来后,他也没有控制,直接让自己也多了。卓秋婷也顾不了他们,她自己也有点头晕,想让苏世成快点完成任务回去,可是他己成软泥,歪在桌边扶不起来了。就这样,卓秋婷自己摸上了床,两个男人就在桌子边睡了,桌上的杯、盘没有人问,天己经晚了,小孩子们吃过了好菜,早就进入了梦乡。 苏世成到底是老了,常青华在半夜里被冻醒了,他揉眼一看苏世成在他家里,昨晚喝酒的后半场他己经没有了记忆,清醒后,他第一个怀疑自己的女人是否和苏世成有所不轨。昨天喝酒时还称兄道弟的,醒来看到有男人在家里就不一样,常青华不顾苏世成也会冷,他迅速跑进老婆的热被窝。在酒精的作用下,卓秋婷比平时还热,可能常青华在外边太冷,温差让他产生的错觉。总之他极端享受地搂住卓秋婷,可她的衣物没有脱下,常青华对自己女人当然熟练,几下就开始了自己的常规行为。 卓秋婷并没有全醒,黑暗中她以为是苏世成,酒精让她的感官麻木,她轻声搂着说:“小心些,不要让青华听到。”常青华一下明白女人的话意,他加紧了节奏,想听听她下面还会说啥内容,她女人没有接到回应,反而感到更加不小心了,她有手向自己有数的地方一探,才知道是自己男人在作业。说出的话是收不回来的,她就权当他忙着做活没有听见,卓秋婷故作不醒地由他乱缠。 结束时,常青华说:“你关心的那个在桌子上,我累了,要不要给他腾个地方,还让小心些,不让我听到,你们胆子可真大,还想将我灌醉,在我家、当我面胡作非为?”卓秋婷掀掉常青华说:“你不要发疯,我干什么了?你看你喝酒前看钱的眼神,现在关心自己女人,前天劝我一定要去、一定要和苏世成搞好关系的谁?你不放心,我以后不去了,想去的人多呢。”常青华知道想去的人有的是,如果他女人不去,不要说钱,连酒、菜他都沾不上边,赶紧搂着女人说:“刚才你讲的话让我难过,女人在梦意中念叨的都是自己想的人,我还能没有一点反应?” 卓秋婷不承认自己说过什么,她坚持认为是常青华栽赃,为了不吵醒苏世成,常青华也想补一觉,他就主动承认是听错了,让老婆原谅。卓秋婷当然清醒了,她怕苏世成冻着,就想给他添件盖的衣服,可她又不想主动说,看着常青华呼噜起来了,她才小心地下了床。 卓秋婷将自己的一件厚棉袄盖到苏世成身上,想直起身来离开时,己经被苏世成抓住了,她没有叫出声来。他们在床上的动静早就吵醒了苏世成,苏世成也见过别的男人干活,可他不知道常青华的能耐真的不小。现在,床上那个如猪一样的熟睡,苏世成的机会来了,他悄悄地牵引卓秋婷到了门外,院角上有废弃的石磨,棉袄的作用正好起到和石质物隔离作用,卓秋婷扶着冷磨盘,苏世成悬空操作,天上的月亮不太圆,但月下可做不少能圆的事。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天涯行役 卓为婷认为自己己经对得起苏世成的安排了,她用自己的棉袄将刚刚的事情处理干净,返回到屋内前示意苏世成快一点离开。苏世成症在常青华家的院落内不想离开,想到常青华翻身就可以拥住女人,自己却只能靠这种偷鸡摸狗般速闪一下,他有一种强大的失落感。以前,他总认为这种事情由了选,可以不负一点责,现在老了,尤其是王诗凡、秦月梅,他本以为可以是自己招之即来的女人,根本不把他当男人看待,苏世成酒醒了大半。苏世成现在对自己当初装憨的过程有点后悔,如果不是沉湎于求欢般的私混,他现在也有一个靠实的家,说不定还能有小孩,人知道后悔时,什么都晚了。 卓秋婷从窗口看到苏世成好久才离开,她才轻轻地上了床,常青华没醒,她正好离他稍远一点,将自己冻得发冷的身体化开。她感觉着自己的男人,再想想不愿意离开的苏世成,卓秋婷没有愧疚,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男人生活的体面,她做出的是奉献、不是贪欢。 苏世成缓缓地向山庄走去,以前在草堆边完成后,他都是怀着愉快的心情,可不知道为何,最近的心情一直沉重。人老了,就有一种想找个归属的强烈愿望,他无数次梦想衣锦还乡,可现在乡不能还,老婆、小孩也没有能力找,秦月梅旧情全抛、王诗凡新情不念。苏世成没有一点招,以前在此地的小恩、小惠,随着山庄的兴旺,他以前屡用全灵的这点小把戏己经显得十分可笑。 苏世成没精打彩地半夜从外边回来,值班的保安不敢问他,但他走路不稳、一身的酒气仍让看见他的钱厚中上前扶了他。到了苏世成的屋里,他让钱厚中坐下,说道:“你和常青华表现都蛮好的,他有事了你就值班,让你做副队长当时就认为没有干走眼,好好干。”说完拍拍钱厚中的肩膀,让他出去工作,苏世成想理理思路,才从外面的荒野回来,他也想尽早休息一会。 王诗凡要求保安队后半夜没有事可以原地警戒,钱厚中就让和他一起的兄弟们呆在大厅,看看时间,己经快早上三点了,他觉得苏世成今晚不正常,这是山庄,不可能喝酒到现在,他应当将此作为特殊情况向王诗凡报告。上次去帮王总搬家俱没有搬成时,王诗凡交待过他,如果真的受不过,只要没人看到,他可以随便去她的房间找她,现在一定不会有人看到,他随便找个借口,闪身一下,那个和他一组的保安马上就会睡下,不可能等到他的回来,更不会怀疑他会到老板的家。 王诗凡的手机夜里是震动,钱厚中不敢敲门,他见到王诗凡不接电话,有点想放弃。转身准备离开时看到了墙边上的每个楼层都设的内线电话,他看看没人,小心地打通了王诗凡的房间,电话声音他在外面都听得见,真是夜深人早静。两、三声后,王诗凡睡意朦胧有声音传了过来,钱厚中只是小心地说了一句:“我是钱厚中,有重要情况,请开门听我报告。”王诗凡内容没有听到,但钱厚中的名字和音质她一下明了,一掀被,只挂了一件小衣就冲到了门边,将门拉开,让一身凉气的钱厚中进来。 钱厚中主动半夜找来,让王诗凡着实兴奋,本来她这两天也想主动找办法约他,可山庄的生意太好,每天到很晚她住的酒店都静不下来,王诗凡不想泄密,这可是个宝,没人知道才能长期供她一人逍遥。现在,她以为是钱厚中自己受不了了,她一下扔掉了他为了值夜班才穿的厚重的多层衣服,外套虽然是冷的,但内部还是火气较好。钱厚中想说的话还没有开始,王诗凡己经给他重新规划了课题,有了任务也就没有必要先说那无关痛痒的话题,钱厚中激烈地表达自己也同样渴望的身体。 本就如同在梦里,又是做梦的时间,王诗凡不想清醒,她依偎在这己经焐热的身体上,真的希望天天这样。看着老板对自己的身体如痴般依恋,钱厚中又故意挺了几下并不是肌肉的肥胸膛。他一只手从王诗凡后面配合地搂着,另外一只手四处找着自己愿意感觉的地方,王诗凡并他揉弄地似热锅上的蚂蚁,跃跃表达想接着一场。钱厚中刚刚是因为体冷,并没有全部释放,现在手上的感觉也上来了,王诗凡的需求他应对得了,顺利翻身,将自己的力量分配出去。来时才三点左右,两场下来,钱厚中没有感到汗淌,但窗外己经有亮,这时他才有累意,又怕同事找他,急急地将装晕的王诗凡拍醒,放松了自己。 王诗凡从密时中回到到现实,她不能卸磨杀驴,还是舍不得钱厚中离开,逼着他搂自己休息一会,告诉他男人如果不尽快原地修复,这时起来,对身体伤害较大。她没有让钱厚中有表达的时间,搂住他,舒适地进入梦乡,本来钱厚中认为无力的小手,睡着时竟让钱厚中不易脱开,他也只好随他,只是睡前将手机打到了静音位置。 钱厚中是值了夜班后来的,他本来就困,加上近两小时的苦力,倒下如泥。早上王诗凡醒来时,伸手想拿手机不方便,这才看到钱厚中的嘴不知道何时,竟对她的软处施了力,她笑笑满意地将自己的傲人物小心从他嘴边移开,一看时间,己经十点多了。王诗凡不想惊醒自己的心受之物,轻轻带上门,洗涮都没有进行,就到了酒店大厅。她正在吃早饭时,钱玲花跑了过来,她说:“王总,我哥夜里值班后不见了,你赶快安排人找找,我让常青华找,他说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看到他的人。这是山庄,我们是外地人,我担心你提拔他做副队长,有人不高兴,村民野性大,嘴上不说,我怕暗地里对我哥使坏。” 王诗凡故作沉稳地说:“你哥是实在人,提拔他是大家的主意,我你们无关,放心,出不了别的事,他不会到哪个相好的家了吧?他现在是副队长,对附近的小姑娘还是有吸引力的,我马上帮你打听、找,你去安心工作,不要瞎想,不会出问题的,他又不是小孩。”说完,她无事一般催钱玲花去上班,她自己继续吃饭。钱玲花看着这个冷酷的老板,她没有办法,只好抹着眼泪,再次去求苏世成,当地人有困难都认为找他肯定行。 苏世成看到钱玲花求他,当然心内喜欢,他也一直想向庄雨晨、钱玲花下手,两个一个是看不起他、一个是从来不看他。现在,钱厚中人没了,真是个好机会,他当然不知道在哪里,中他有的是坏主意,坚持要到山里去找,他告诉钱玲花,青岩峰山不大、不高,可如果不是当地人,外边人一进去可就迷了路,里边这几年没听说有了伤人的大动物,但听说也有进去的就出不来的人。现在,钱厚中没有别的去处,应该是到山里了,他马上向总经理报告,成立几个搜山队进山找。 钱玲花被苏世成的好心感动了,她立即陪苏世成找秦月梅,秦总听后要求山庄的男人分作几个队,准备全部进山。苏世成申请带钱玲花一起去,她是女人,可失踪的是她哥哥,她需要第一时间看到结果,秦月梅同意了。人员集结好后,因为事情太大,秦月梅向王诗凡做了报告,王诗凡想阻止,又没有合适的借口,她的脑子在急速工作,可是时间太紧,她只提了一个要求,保持十分种联系制度,任何十分种不管是何原因,只要和山庄联系不成,都要无条件回撤。 王诗凡放下早就吃不下去的饭碗,一个简单的事情,她不知道钱玲花一下将此事搞得太大,如果现在钱厚中从她房间出来,那不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她并不动声色地急急上了楼,还好,钱厚中还在梦里,他真的累了,嘴角还挂着显然是幸福的口水。王诗凡珍惜地搂着这个粗旷的男人,如果不是下面的事情向不可控的方向转移,她还想再次钻进被里,消化掉早饭添加的力气。 王诗凡抚着钱厚中不规整的头发,心中在盘算着主意,这是白天,家里男人都进山了,他现在如果出现,瞬间就是话题。钱厚中被王诗凡调醒,窗帘没拉,他还以为是夜里。王诗凡不想告诉他外边发生的事,他早饭没吃,看到王诗凡甜甜地看着自己,竟然又动了野心,不顾王诗凡己经正装的衣物,双手就伸入了她那明显很贴身的衣服。钱厚中不知道为何冒出那样大的野性,王诗凡想和他一同商量出去的办法,他重复昨晚王诗凡不让他讲话的样子,提脚就进入了正题。 王诗凡心中有事,昨晚或者严格讲今早己经上战场两回,第二回合时她提前不支,为了不减少钱厚中下次的发挥,王诗凡己经选择了晕睡。现在,早饭还在胃里,主意还在路上没有想出来,钱厚中的动作就显得突然,可是好梦难却,王诗凡又不能或者不说不想拒绝,庄雨晨也在总经理室值班,这正是个操作的好时机。 第一百七十九章 玉阶有梦 王诗凡实在是负疚感太强,她故意用自己最懂、也是屡试不爽的节奏,强迫钱厚中收手。哪知道钱厚中理解不透,以为是王诗凡想加快节奏,更加猛烈、更加顽强地投入战斗,王诗凡没有想到自己发出的信息受了歪曲的接收。反正搜寻的队伍己经出发,也不能太早地暴露钱厚中在她家,不如放开喉咙,极尽嘶哑地迎合着来自澎湃动力的男人,真是如诗般柔软遇到如石般厚沉,谁说能以柔克钢,明明只是柔被钢揉。王诗凡何止欲仙,她认为神仙离她也太远,这是一种神奇的体验,她再次产生独占的念想,不想让钱厚中让别的女人有机会惦记上。现在王诗凡有种感觉,不管是谁,如果经历钱厚中的摧,不残也要半死,有点可以肯定,上手后所有情愿选择倾家荡产,也不会再让他失去。 王诗凡累软如泥,她喘了几口粗气说:“厚中,你只想这种事,你妹子一早找不到你,请人进山找你了,你却在我这里上下翻飞。”钱厚中并没有出现王诗凡那种累,他体质太好,人又年轻,问道:“你没有阻止她?她和谁去的,我得让她回来,山里不安全。”王诗凡说:“你过一会给她打电话,可你要找好理由,她可是将山庄都翻了一遍,没有发现才进的山,放心,去的人多,分好几个组。你不能说是在我这里,那可就乱了,一定不要乱说,事后也不行。” 钱厚中早饭没吃,这时他才感到有一丝饿,他向王诗凡房间四处看看,还好,冰箱内有饼干,他吃了几块,再不象以前那样拘谨。人真是奇怪,现在钱厚中就认为王诗凡是他女人,他己经没有了顾忌,别吃边还不忘向王诗凡嘴里放一块,不经意还淌一下王诗凡没穿衣的身体。 王诗凡催钱厚中快点想办法,他们进山一个多小时了,再不联系,真要是进了深山,再出现别的乱子可不好。王诗凡没有穿衣就拿起了电话,她问道:“秦总,各小组是始终按规定联系的吧?找到了没有?”秦月梅说:“正常联系的,如果找到,第一时间一定会报告的,王总,你等电话就行,我每次联系都提醒他们要注意自己安全。”王诗凡告诉秦月梅,她在院内的一些死角找,没有发现线索,她马上也到办公室等。 放下电话后,王诗凡开始穿衣,钱厚中凑到她的身后,双手握住两个刚才没来及握的内容,用大脸向自己工作过的地方嗅嗅,直让王诗凡都不好意思,他才放下手说:“你到办公室后,我就给玲花打电话,告诉她我昨晚值班后太困了,没敢脱岗,就在酒店的楼大顶水池边上睡着了。我知道顶楼两个水塔中间有个小地方,别人不易发现,他们肯定没有找过。”王诗凡没有更好的办法,让他一定说得要圆满,千万不能露了馅,给钱玲花打电话理由是请她给准备点吃的,不能表现钱厚中知道他们正在进山找他,钱厚中这次听懂了。 王诗凡到办公室坐了没有多久,秦月梅兴奋地进来告诉王诗凡,钱厚中在楼顶睡着了,她己经通知各个分队回撤。秦月梅和庄雨晨要陪着王诗主到酒店去看看钱厚中,王诗凡说:“他在楼顶睡觉?都不允许去,这排他的领导去了解情况,如果不能干就让他回去,他在睡觉,那么多人进山找他!真不像话,秦总,你根据调查情况,一定要给进山找他的人一个说法,至少给个处分。”秦月梅和庄雨晨本来激动的,听着认为有道理,又重新回到办公室,秦月梅让钱玲花通知钱厚中立即到她的办公室。王诗凡担心钱厚中说漏嘴,可自己任务己经布置了,又不好收回,她走到门前,将门关上,给钱厚中打了电话,告诉他不管秦月梅如何处理他,他只需要死命认错就行,别的一定不要多说,钱厚中听说要处分他,犹豫了一秒后答应了王诗凡的要求。 苏世成一路上让钱玲花跟在他的身后,他们组不止他们两个人,苏世成即使有心思也没有机会作为,何况钱玲花心中有事。听说钱厚中出现了,而且就在山庄睡觉,苏世成有一点恐慌,搜山是他出的主意,他害怕别人,尤其是秦月梅猜出他心中的秘密。 钱厚中小心翼翼地来到秦月梅的办公室,他说:“秦总,我值班到后半夜有点累,没到宿舍睡觉,那样违反纪律。队里有规定,上班期间不能回宿舍,我就跑到露台顶上,想借着夜风赶走困意,不想给大家增添了麻烦,不小心就睡着了,可能是晚饭吃得太饱。”秦月梅看着钱厚中的眼,这是个清澈透明的晶体,不像是说谎,他也没有动机需要说谎。可是,王诗凡要给他个处分,人家又没耽误工作,如果理由是脱岗,那也是王诗凡规定的,保安后半夜可以不查岗位,顶上露台不是他的家,她不好给处分。 秦月梅说:“钱副队长,你才到管理岗位没有几天,你看惹出了现在的乱子,山庄分几路人马到山里去找你。如果大家都平安,你的事到此为止,下次可不能再胡乱跑,让我们找不到你,不脱岗是对的,但手机不能静音,提拔你时我和你谈过话,你的岗位是不能关机的,记住没有?”钱厚中小心回答,下次一定注意,以后不会再犯,一定随时充满电,随时开机,不静音。 几个小组陆续回来了,没有出现事故和损失,秦月梅要求保安队开会总结,得出的结论竟是:本次进山找人,王老板和秦总安排得当,每十分种汇报一次,确保了找人队伍没有出现混乱。下次再有类似事情,一定吸取此次行动的成功之处,确保不出现二次伤害。总结中没有提一个字关于钱厚中的失踪,苏世成主持的会议,他卢加进去,可他又怕钱玲花不高兴,就只字没提。秦月梅看着中安队提供的总结,真是哭笑不得,中是没有坏的后果,她也不想再向下烦神。 郭昊天送鱼习惯后,他对山庄己经十分了解,一天,天下着小雨,郭昊天将当天的鱼钱结算后,将回扣返给苏世成,他和别的商贩不一样,回扣从来不直接让苏世成扣除,而是经他的手再返现金。郭昊天说:“我看今天酒店的生意不太好,下雨人少,我老板才奖励我,上次就说过的,我请你们吃饭,就在山庄酒店,你苏经理安排,可以对我优惠一点,我就一个人,别的人你请。” 苏世成本来想请钱玲花的,他又觉得不合适,没有理由,想了一下后,他就告诉钱玲花,他要摆一桌酒席替钱厚中压惊,他们兄妹是外地人,经这样一个折腾,他要让钱厚中安心。钱玲花以前从来不把苏世成当回事,这次,为找她大哥,人家可是出了不少力,她还没有想出如何感谢呢,苏世成居然主动提出请客。钱玲花说:“苏经理,你要是有时间,我们兄妹请你,应当我们感谢你。”苏世成听说钱玲花也参加,他内心高兴,立即说:“桌子我己经安排好,你们要请下次再说,就这样定了,下班直接过去,动静不要太大,让别人知道不好,王老板不愿意看到我们在山庄喝酒。” 苏世成找到常青华说:“有个生意上的人要请我和你女人吃饭,因为我们总买他家的鱼。本来我是想请你去的,可对方也想和办公室的负责人见个面,我就让钱主任参加,正好她可以陪你老婆,我也准备让你陪的,没有想到钱玲花让她哥参加,你们正副队长总要有一个带班,所以下次再请你,就在角落的那个厅,你也可以趁人不注意时进去少喝两杯。” 郭昊天说出了话后,他就开始担心,山庄的地方太小,万一苏世成让王诗凡、庄雨晨参加那可不好办。想到这些,郭昊天拿出准备好的创可贴,将眼角处贴了一下,加上他早就准备己经留了的小胡子、以及和以前头发明显不同的造型,他到镜子前面看看,真是认不出自己了,但是,如果王诗凡存心认真、或者内心有他郭昊天,还是能看出来的。郭昊天认为自己也不是做坏事,他既然来了,也有一丝想让王诗凡认出的打算,只是不敢直接上门,才想的这种下策。经历这么长时间的鱼贩子,他对自己选择这样的生活己经厌倦,如果不是想和王诗凡有戏剧一般的重逢,他可能早就选择另外一种谋生的方式。 苏世成说人齐了后,郭昊天没有找到他熟悉的面孔,他推说自己的眼角被刮伤了,不能喝酒。苏世成让郭昊天和两个女的一起喝饮料,他陪钱厚中喝酒,郭昊天有点过意不去,他说:“我请客,可是巧了,受点轻伤,我还是陪你们喝点啤酒吧。”苏世成看着晚上如花的办公室主任,又看看钱厚中,他真的想像不出这是来自同一份模具,他早就盘算,将钱厚中喝好,让常青华送卓秋婷回家,他自己送钱厚中。然后他装醉呆在钱厚中房间,钱玲花肯定会跟着到钱厚中房间侍候他俩,到那时,他再相机行事,可能不一定能上手,但至少可以装醉试试,不试永远没有机会,他的算盘根本没有鱼贩子的事。 第一百八十章 晓钟敲破 郭昊天本就是个在官场中得心应手的人,苏世成的小伎俩一点也不可能躲过他的火眼金睛,当初他选择卓秋婷作为公关对象,是因为发现了苏世成的不轨眼神。今天看来,他的判断没有出错,苏世成不仅能控制卓秋婷,他明显对办公室的小钱主任也有企图。郭昊天摆正自己的身份,他不能做出超越渔夫分内的事,他小心地劝着酒,冷眼看着苏世成的把戏。不过钱玲花对郭昊天来说,算是有几分姿色,如同他自己在卓秋婷眼中一样,即使他将眼角贴上药贴,卓秋婷也能感到郭昊天的英光,她以为自己是买方,在苏世成眼里也许只是个过程,在鱼贩眼中一定是尤物。饭桌上就有了奇怪的现象,苏世成拼命劝钱厚中喝酒,眼睛却不离钱玲花,卓秋婷陪钱玲花喝饮料,心中盘算的却是郭昊天,只有钱玲花是真心感谢苏经理。 钱厚中出乎苏世成的意料,苏世成即使偶有耍滑,他也喝不过钱厚中,加上钱厚中心情好,自己是和王诗凡欢庆的,以前一直认为自己无足轻重,现在,竟然有那么多人因自己失踪去找,回来还有经理级的人物给他压惊。钱厚中感谢所有参加吃饭的人,包括郭昊天,他本来有点担心自己是因为和陆小荷的巧碰,才出现他们兄妹被流放的,后来王诗凡帮他澄清了。经过几轮下来,钱厚中有一种感觉,就和现在的酒气差不多,桌上的男人没有能喝过他的,那方面也许是和酒量成正比,不然,为何王老板选他而不是别的男人。 没有经验的那么多年他也过来了,自从和王诗凡反复缠绵后,可能积攒多年的力量被唤醒,他总有一种那方面的要求。面对桌上比他大的卓秋婷,钱厚中认为老板都不讨嫌他,卓秋婷要是体会了自己,那样更符合实际,和王诗凡在一起,不管他怎样努力,王诗凡如何仔细,他还是觉得压抑,如果是和卓秋婷,不谈般配,但差距应该很小。钱厚中脑中翻滚的内容和苏世成相似,他也认为如果能将苏经理喝倒,他可以名正言顺地送常队长夫人回家。 郭昊天看出了他自己只是一个会计角色,他兴起杯,和钱玲花碰了下,游移的眼光试探一下她的反应,没有想到,钱玲花正眼都不瞧他。如果自己现在还是县长,郭昊天有的是办法,那时他以为自己有男人魅力,满桌子男人,只有他才是女人们恭维的中心,现在清醒了,连一个企业办公室主任都不把他放眼里。权力是男人的护身符,离开权,他也就是个渔夫,承办这次吃饭,他还以为自己能被识别,事实是根本没有人愿意去注意他。怀着巨大的失落,他多喝了几杯啤酒,微有醉意地看着桌上的另外两个男人表演。 没有不散的宴席,苏世成先坚持不下去了,他知道再喝他不要说勾引钱玲花,连宿舍都回不了。钱厚中看着苏世成不行了,他还想再喝,怕自己酒少了勇气上不来,这种事都是她们主动的,自己还从来没有设计过,他提前憧憬着激动,钱玲花不让他喝了,几个人同步感谢郭昊天,主食也不吃就握手散了。郭昊天说:“感谢苏经理给面子,今天天晚了,如果山庄方便,我可以住一晚吗?当然,如果不方便,可以给我开一个便宜的房间。” 钱厚中现在才知道是郭老板请的,他爽快地说:“可以到我那挤一下,反正都喝多了,一觉就到天亮了,我不怕鱼腥。”郭昊天想想认为可以,苏世成本来还想到钱厚中房间寻找与钱玲花的机会,现在他自己喝多了,又有郭昊天,他只有再次握了一下郭昊天的手,自己摇摆不定地晃回到自己的房间。 卓秋婷看着郭昊天扶着钱厚中回去,她准备回家,顺道看看常青华,常青华本来想过去喝两杯,上次中午喝酒的事让他有点害怕,只是围着他们吃饭的房间看看,没有进去。刚才他己经发现苏世成走路不稳,他十分放心地值班,让老婆回去时不要忘记带点好菜给孩子。卓秋婷似有所失地同意了,天己经很暗,山庄到她家的路并不是很长,她己经习惯了这段路,以前和苏世成在草堆边有时比现在还晚。自从她自己牵头给郭昊天卖鱼的机会,她就认为自己是郭昊天的贵人,她不止一次向郭昊天抛过媚眼,可是鱼贩子没有接收到她的浪漫。 钱厚中让郭昊天睡他的床,说郭是客人,他等一会出去吹吹冷风,醒醒酒,回来他可以和郭昊天挤一下,或者他直接就睡到值班的其他保安床上。钱玲花担心钱厚中喝多了,可看到他的平静、稳当,还中叮嘱两句,让他抓紧找地方或回来休息,不能再跑到找不到的地方让大家着急。钱厚中说:“放心,你看我手机的电是满的,也不会关机或静音,以后不会再让你为我操心,你好好回去睡觉吧。”边说边将手机展示给他妹妹看,钱玲花放心走了,郭昊天一直目视,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看他一眼,连招呼都没打。 钱厚中找到正在值班的常青华说:“常队长,我没有喝多,我喝过酒不好睡觉,要不要我帮你值班,你回家陪嫂子?”常青华说:“那可不行,苏总才给我们开过会,如果有人发现你值班喝酒,我们保安队可能又要受批评,谢谢你,偿回去休息吧。我有经验,酒喝多后吃点饭就好睡,千万不要喝茶叶,那样更睡不着。”钱厚中也知道故作晃了两下,常青华将他扶稳,正常带人巡逻去了。 钱厚中看着常青华消失的身影,他身上因酒的作用有点发热,心中想着卓秋婷,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去找王诗凡,应当也不会拒绝,可那不是自己可以支配的女人,加上现在的时间,会有人撞到。他思考一妙后,迅速消失在常青华家的方向,卓秋婷走路不快,心中再有事,钱厚中很快就看到了身影。卓秋婷听到隆重的脚步声音后,她停了下来,以为是常青华对她不放心,大声问道:“是你吗,青华?”钱厚中停了一下,向中后看看,没有说话,立即紧跑两步,怕她再提高嗓门,让别的人听到。 快到跟前时,钱厚中在山村也听过女人晚上走路会有所准备,为了防止卓秋婷手上有石头之类自卫武器,钱厚中沉声说道:“嫂子,是我,常队长派我来护送你的,他有点不放心你一个人走黑路。”卓秋婷并没崩紧的神经放松了,只要不是常青华就让她高兴,当然,如果是郭昊天就更好了。她心中想着美事,嘴上就出了美言,问道:“我看你了喝了不少,你家常队长真会差人,不能让别人来,让你休息一下,我明天说他,怎么说你也是钱副队长。”钱厚中说:“他一直说我是和他搭班子,队里我们俩最贴心,常队长安排我是信任我,你可不要说他,护花是个幸福的事,这是我的美差。” 卓秋婷也能听出他的意思,说:“我不是花,不是你家妹子,那才叫花,可惜了,我们这里没有能配上她的。对了,你成家了没,可不要耽误了,看好谁了,我可以给你说合说合,你家队长是小心眼,让你送我是假,怕我有相好的是真。”钱厚中不好回答,他明显感到卓秋婷的脚步慢了下来,他问道:“常队长还能不放心你?你多本份,常队长是保安队的第一把手,谁还敢想你心思?真有吃了豹子胆的?”卓秋婷叹一口气,不再吱声。 离常青华的家越来越近了,卓秋婷看到前面的草堆时,忽然向身边的钱厚中看了看,她想,要是苏世成,说不定现在己经将她掠到了草堆边上。幻觉出现后,她就有些紧张,她经常没有感觉就会在此处遇到,苏世成是那种有点神秘的男人,卓秋婷小心地屏住呼吸,沿着她有过经历的地方绕了一圈,这才舒了一口气。转头看看钱厚,她意识到即使苏世成在,他也不会献身,卓秋婷说:“钱队长,谢谢你相送,我进庄子了,马上到家,你就不用送了,晚上你也喝了不少,回去小心些。”说完她立即加快了脚步。 钱厚中的酒有点又上来了一些,他刚才向队长老婆撒的谎是见不得阳光的,如果明天常队长问道,他总不能自己说是做好事吧。一个男人,尾随一个少妇,不好解释,没有问题也会受到怀疑,今天的事情必须有个好的结尾。想到这里,钱厚中又紧走几步说:“都到这里了,送到家吧。”说着他故作不太稳的将手放到卓秋婷的肩膀上,想试试她的反应。 卓秋婷真的以为他是酒的,有点怜惜地看着钱厚中说:“那就到家喝点水,醒醒酒再走。”钱厚中说:“大晚上的,我在你家坐要是有邻居发现好不好?现在我真的有点多了,我怕我一下坐下就想睡觉。”说着将手顺着领口向下移了一点,那里还是肉,只是更软、更厚。 第一百八十一章 山丘易越 卓秋婷停下了脚步,她向四处看看,并没有选择及时将手拿掉,钱厚中是第一次如此鲁莽,酒真有好处,不是英雄也能壮充。在外边时间太长,凉手一下遇到热烫,钱厚中先打了一个激灵,他有点不好意思继续,太好受了,正好和内心的火交流。卓秋婷没有发现边上有人,她抬头看看比她高出许多的钱厚中,正好遇到他喝过酒才特有的让人不快的粗重呼吸,卓秋婷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这不是你常队长安排的吧?你不怕他马上回家?你们后半夜可是能自由的,他要是遇到或者明天问,你怎么回答?我还真的以为你失踪是在天台睡觉了呢,说不定也是在哪个村妇家里。” 钱厚中没有想到她一口气能说出这么多的内容,他一直认为她是个不太言语的女人,如果现在她将钱厚中的手拿开,他可能真能吓跑,他可不敢强行,法律他不懂,但清楚这事情如果卓秋婷反抗,他一定会被判刑。僵持的时间不长,卓秋婷突然有种消费的动机,可能是钱厚中手上的力道对她产生了引力,总之她竟然用自己的手勾住了钱厚中的身体,歪向了她早有想法的草堆。 来得太容易了,钱厚中有点慌神,他不知道下一步如何处理,他体会着卓秋婷将他的外衣扯下,铺在了她自己的身下,现在的流程钱厚中会了。卓秋婷一直是得意的,自从她嫁给常青华,不久就让苏世成看上了,两个人的能量差不多,只是苏世成会点花样,后来和朱永强机会较少,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现在,她不是很情愿,只是想成全外表有点傻气的钱厚中,她心中想的却是那个卖鱼的小贩,她以为如果闻着鱼腥,可能更加刺激。 钱厚中一旦得手,排山倒海般的感受拥入卓秋婷的身体,她不知道还有这种能量,钱厚中嘴中的浊气不再难闻,她如仙般体会比身下的草尖正好扎到脚气还爽的淋漓。月亮很暗,上面的嫦娥如果发现她当下的美妙,一定也会飞到凡间,卓秋婷真是无心插柳,她双手攀着钱厚中,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悬空,这样更加舒畅,钱厚中比苏世成力气也大,支撑卓秋婷百十斤的凡体。 冲撞中那么多的碎草落身体也没有感觉,停下后,钱厚中重重将怀中的放下,这下卓秋婷才感到满怀的草。她脱下清理一下,钱厚中趁机又上手试了几下,比王诗凡和庄雨晨的都大,只是没有人家紧实,应当是保护的物品太廉价。卓秋婷顺势纳入他的怀中问道:“你是如何练成现在的本事的?比你队长强多了,他给你做副的都不配,以后不知哪个女人有福气能摊上你。”她的话一下中了钱厚中对自己的评价,他确信自己比一般男人伟大,现在他能理解为何陆小荷、王诗凡待他如此着迷,这可都是过来人,她们都有判断标准。 清楚了自己的长处,钱厚中终于可以出一口自己的粗气,他一直比较内向,主要还是因为自己没有特长。他将卓秋婷身上的草清理干净,让她回家,卓秋婷有点不舍,但想到明天就可相见,以后有的是时间,他和常青华是倒班,常青华只提防苏世成,永远想不到他的副手。钱厚中满怀笑意地向山庄走去,他现在终于明白了,王诗凡应当和卓秋婷对他的看法一致,只是因为她是老板,不想说出口,既然知道她想,别的事情就好办。钱厚中大方地从大厅穿过,和别的客人一样进了电梯,心中坦然没有引来前台人员的注意,作为保安副队长,他上楼也是正常。 电梯中没有别的人,他想用电梯内的公用电话,可又担心自己手机出故障,明早不及时出现再引起恐慌,那时上顶找不到可就麻烦了。钱厚中拿出手机就给王诗凡打了过去,王诗凡想问他何事,他只说一句话:“我马上到,将门打开。”完全是命令口气,王诗凡有所迟疑,但还是到门口帮他开了门。 不久,钱厚中扑面的酒气随着他笨重的身体就冲了进来,王诗凡发现他走路不稳,不放心地到门口看看,没有动静,她可不想惊动隔壁的庄雨晨。她立即帮他兑了一杯蜂蜜水,责怪地问道:“和哪个喝的?上来时有没有遇见人?”钱厚中看到王诗凡端水给他,稍微清醒一些说:“放心,没有遇到别的人,和苏经理喝的,他想喝醉我,没有想到被我灌倒了。”他喝了一口蜂蜜水,舒服多了,王诗凡发现他一身的草,帮他掸掸说:“喝多不要乱跑,被人撞见不好,你看,你又不知道到哪儿去过了,一身的乱草。” 钱厚中这才想到自己给卓秋婷身上的草清理时,忘记自己身上也有,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山庄并没有草堆,他怕说多漏嘴,索性只向王诗凡笑笑,不作任何解释。幸运的是他现在己经知道了自己的价值,再不是前几次那样由着王诗凡的主动,睡衣本就封闭不严实,钱厚中一下就用双手托住了那比卓秋婷坚实、细嫩之处,一嘴的臭气就想扑上啃,王诗凡被他的阵势惊到了,真是胆子大了。不过也好,这样王诗凡才像个女人,她可以适当地选择躲避后再适从,制作出些许羞赧。 从草堆到床垫,从小家少妇到自己老板,钱厚中一身的刺激,王诗凡到没有感到有所不同,他知道多数男人只要不是烂醉如泥,表现一般比无酒时好一点。钱厚中也不例外,他本就是稀之物,如果不是顾及隔壁的庄雨晨,王诗凡真能将楼层的人都喊起,她那因狂欢才产生的被动扭曲、乱颤,让钱厚中更加离乱,他如今知道自己的超强能耐,从容施展开来,直到王诗凡不再乱动瘫软下来。 他吸着如水般软柔,停下后才闻到那混和过两个女人的地方发生了不太好的气味,他有点不了意思,还好,王诗凡早己如泥,没有精力体会他现在的不自在。钱厚中小心下来,不想再制造麻烦,也是对自己不干净的身体没有信心,又捏了几下,并没有征得王诗凡的同意,没带走一点云彩,悄悄地消失在楼道中。自己房间还有个鱼贩子,钱厚不想回去打扰,可他没有找到去处,这才有点后悔从王诗凡房间出来。他小心开门后,发现郭昊天没有被吵醒,他合衣平躺下休息,回味着刚才的两场开心,他睡觉时的嘴角挂着笑意。 一觉醒来,王诗凡没有听到声音,用手也没有摸到钱厚中,她没有失落,回味中还有那种床被提动的感觉。后半夜,常青华让其他保安监守岗位,他还是有点放心不下自己的女人,找了一辆单车,很快就来到了卓秋婷怀里,被钱厚中灌顶后,再接受常青华,感觉真的是香烟入她的烟缸,没有那种碰壁的刺激,卓秋婷应付一下,被动地比较着两种感觉,人真的不能曾经沧海。她是自己心情不在,还真的以为钱厚中放大了她的尺寸,以后不能再适应小规格的了。 郭昊天是养尊处优习惯了的男人,一下让他如此长久地和女人分开,他当然是更加不适应,过渡期间,他因为心情、境遇没有条件,昨晚一见到钱玲花,他心中没死的*又重新燃烧起来,只是没有条件成全。他选择和钱厚中同屋,就是想找到机会会他妹子,可是这个家伙半夜没回来,郭昊天几次想去告诉钱玲花,寻找说话的机会,但他是个理性十足的人,担心期间有别的事情。醒来发现钱厚中己经在身边,他试图叫醒他,中他睡如死猪,郭昊天不想白天出现在山庄,如果真的让王诗凡发现,他还没有完全了解她的现状,能晚一点被识破更好。 郭昊天轻轻地起了床,准备离开,他收拾一下自己的装备,还要早一点将今天的鱼送来。也许是对昨晚的钱厚中不太放心,郭昊天出门就看到了钱玲花,她若有所思地站在门外边,郭昊天小声上前打个招呼,说了一句:“谢谢你家兄弟,他还没醒,如果想吃鱼,下次我送你们几条。”钱玲花这才向郭昊天看看,没有一丝的过人之处,她没有表情向郭昊天点了头,知道钱厚中在房间好好地在睡觉,她就自己到食堂吃饭了。 郭昊天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升腾起征服的欲望,他并不是个花花公子,但还是改不了被人遗忘或无视之后的强烈回应。郭昊天看看天色,再不离开今天送鱼的时间就更紧了,他上了电动三轮,不自信地向鱼塘驶去。他刚离开,王诗凡就来到了餐厅,她看到钱玲花就问道:“你哥昨天晚上是和谁喝的酒,我出来看看时发现他又喝多了,告诉他注意一下影响。不管怎样说,他们都认为你们兄妹是我的人,别的人不会在我跟前说你们闲话,但你要让他谨慎一些,不然以后有机会别的人不好提到他。”钱玲花有点吃惊,王诗凡的话明显没有批评,她愣了一会,没有说出是和谁吃的,她告诉王诗凡,他哥好喝两口,也可能是自己饮酒。 第一百八十二章 弱絮残花 钱玲花匆匆地吃了几口后就来到了钱厚中的房间,她看到钱厚中还没醒,就上前叫醒了他说道:“昨晚喝多了又出去的?我让你喝多就睡觉,一早王老板就让我提醒你,以后不要总喝成那样子,少喝点,我们可是背井离乡地来到这里,如果得罪了老板,你想我们的日子怎么过。”钱厚中没有出现钱玲花认为的那种慌乱,他揉着腥松的眼问道:“王老板告诉你的?她让我少喝点,喝多不要乱跑?”钱玲花不想和他嬉皮笑脸,她严肃地让他快点起来,以后一定要注意酒不能过。钱厚中真想将昨天自己在老板的地方第一次主动撒野的事情说一下,可又怕他妹子不信,有些情节不好说出口,他只有点头应承。 郭昊天比平时迟了一点将当天的鱼送到,他在给苏世成回扣时问道:“苏经理,你酒量真大,昨晚睡得还好吧?”苏世成真的睡得好,他喝多了,本来想到钱厚中房间凑凑钱玲花的机会,可酒的作用发挥太早,他没有了那份清醒。看着手中的回扣,他说:“喝多了,还没来及感谢你郭老板,下次我请你。”郭昊天笑笑说不用,一个人离开了山庄,经过这两天的熟悉,山庄的情况他己经有了初步的了解。 本来对郭昊天当初有点心思和想法的卓秋婷,经过钱厚中洗礼后,再也不惦记别的人,她一大早就如同丢了魂,尤其是常青华回去补一觉后更加坚定了她的认识:别的男人都差不多,只有钱厚中是天生异秉。她如同与大山中发现了灵芝,她见常青华还在床上睡觉,打发了小孩上学后就来到山庄的厨房,精心为钱厚中准备了一份早点。钱厚中来到食堂,刚想要一份稀饭时,卓秋婷殷勤地为他端来了一大碗鸡丝辣汤,看看边上没人就说:“好好喝,补补,喝完叫我,锅里还有。”钱厚中以前没有过这种待遇,联想到从卓秋婷那回来后自己到王诗凡处的放荡,并没有让王诗凡生气,从钱玲花说话的内容分析,王诗凡对他还是有那样的关心,他心中得意,果然如大丈夫般喝了两碗汤,真的补,他一下又感到浑身是力气。 王诗凡上班后给朱永强打了电话,向他了解了一下朱家旺的事情,听说李老师周末经常会来给他补普通话的课,王诗凡让朱永强一定要按时付费。好还想给姜不河打个电话,这时秦月梅进来了,她告诉王诗凡,山庄己经走上了正轨,苏世成一心扑在买菜上,家里需要一个副总,如果方便,先催朱永强上班,很多日常工作要有人处理。王诗凡让秦总自己定,她没有意见,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她也可以提出来研究使用。看着秦月梅离开,王诗凡来到庄雨晨办公室,她问道:“雨晨,我一直想和你好好谈一谈,我们山庄己经收入比较好了,你对自己的收入没有要求,又不想太多的股份,在我这里,你可是大人才,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你有什么想法和我谈谈,我看我能不能做到?” 庄雨晨说:“怎么了,你想赶我走?直说,没事的,我也知道自己事情不多,可是我没有打扰你的生活吧?我目前只想先在你这里躲一下自在,等我想好了,会告诉你的。”她到王诗凡办公室,将她的水杯拿来,轻轻将门关上说:“我那个没有后果的不想试试,原来你是有备货的,我不会乱说,昨晚小钱喝了那么多酒,开始上楼时脚步太重,我吓了一跳,到你门前脚步轻了,我还以为他会敲门,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接驾。”说完,后着自己的嘴笑了补充道:“你可真是不挑、不拣,各种型号的都想捎一眼。” 王诗凡到门口将门打开说:“不要在办公室乱扯,现在我就陪你去试一下你那种没有温度的感觉。”说着就拉着庄雨晨向房间走去,庄雨晨以为是玩笑,可她又不好笑出来,只有严肃地跟在王诗凡身后,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取出了让她流连多天的器具,帮王诗凡清洗好,示范了一下操作流程自己到客厅,她以为王诗凡会在房间启动。没有想到王诗凡认真看了几眼,小心地带到自己房间,涂抹好庄雨晨安排的前奏,开始了操作。 再是仿真、再是高档,还是不如真人,王诗凡内心比较一下,是比苏世成他们普通人舒服,尤其是时间、节奏可能自己掌握,只是操作起来一个人做两个人的活,有点疲劳,如果没有钱厚中的经历,这种玩具应当是有吸引力。她有点累了,还想再磨一会,可有担心破皮,不敢继续,起来时效果出来了,她用力太大,钱厚中操作不会存在的那种痛的后遗症出现了,她走路的姿势自己就感觉不美。 王诗凡龇牙将工具还给庄雨晨时说:“太麻烦了,比人差多了。”庄雨晨说:“看你样子就知道方法的精髓没有掌握,多练习几回,不要太猛,适应后就好了。”说着如同宝贝一样清洗一下收好了,两个无聊的女人出了房间,别的员工看到还以为她们在商量什么大事呢。路上,王诗凡想将钱厚中的能耐说出来,可又怕钱厚中应付不过来,她忍了几次,还是没有说。 快到办公室了,王诗凡说:“你也在这个地方闷太久了,不然晚上你让秦总带你进城,让小胡陪陪你,高考前放松一下对他有好处,他有过经历后可能也在念着你呢。”庄雨晨想想说:“要去我们一起去,我才不能落你一个人在这里,过后又被你奚落,你可以独吃别的男人,可你用的那个小钱,我是没有看上,没有一处吸引人的,那样的品质你也能让,真是不开灯,啥也不想,你只图个力气就行。” 王诗凡没有笑出来,提到钱厚中她是一脸的得意,不识者不知道,千里马常有,她王诗凡真是伯乐。好人做到底,她让庄雨晨和胡荣风联系,她晚上陪庄雨晨一起去。晚饭前,王诗凡找到常青华,她说:“你通知一下钱厚中,庄律师晚上进城有事,为了她的安全,让钱厚中陪着她去,如果是钱队长值班,你再重新安排一下。”常青华想安排两个,王诗凡说一个就行了,他也表达想去,王诗凡没有同意,她认为队长最好轻易不离开山庄,副的离开一晚没问题。 胡荣风听说她们要去学校看他,告诉庄雨晨,现在不好请假,只有晚自习后再出来,让她将酒店的房间定好后告诉他就行。在山庄吃了晚饭,王诗凡让钱厚中上车,庄雨晨将她拉了过去,问道:“你怎么带上他?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去勾搭高中生,那不太不地道了吗?”王诗凡说:“你不能让小胡一个侍候我们两个,人家明天还要上课,学习那么紧张,如果只让你一个满意,你又过意不去。我让小钱去帮我打发一下时间,减轻一点小胡的压力,那样你说不定还能连续几回,也不用考虑的感受。”庄雨晨红着脸去拉车门,她主动开车,让王诗凡直接坐到后排和钱厚中挤到一起。 路上,庄雨晨不停地调笑王诗凡,王诗凡一旦公开,她也就没有了忌讳,天己经暗了,她让庄雨晨好好开车,她的手就无所顾忌地伸向钱厚中。钱厚中早就不想被动了,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开车的庄雨晨也是那么好看,如果今晚能成全,他将是多么的美满,他手是淌着王诗凡,凡也想着雨晨的地方,眼馋地要命,几次跑神用大了力气,王诗凡都轻叫起来。庄雨晨说:“玩归玩,不发过分,我还要开车,这是山路,要是让我分神出事可不能怪我。”王诗凡一下想起了她父母山路的车祸,胡来的手缩了回去,钱厚中以为是自己错了,也就停止了行动。 到了城里,时间还早,王诗凡开好房间后想带钱厚中出去走走,庄雨晨不想出去,她想在房间好好地整理自己,就等着胡荣风的晚自习下课。王诗凡带钱厚中来到她第一次认识胡荣风的酒吧,坐下不久,远处一个男人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小心地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去,真是太像了。王诗凡准备上前辨认,可是灯光不明,她怕自己唐突惹事,她找了一个离那个男人更近的距离,一点没错,成灰她也能认出来,是郭昊天,可他身边没有别的人,更不要说是女人,一个人坐在那儿喝酒,状态有所落寞。 如果不是钱厚哪来,她一定上前相认,可是钱厚中现在己经是她的全部,她不想分散一点精力。下午试用庄雨晨的设备,证明她的判断是对的,商家设计的肯定是人类的极限,那玩具也不过如此。郭昊天能出现在青岩市,肯定是奔着她王诗凡来的,他的目的早晚会让她发现,也不在这一晚,王诗凡匆匆喝了两杯后,带着钱厚中离去,她知道胡荣风还要过一会才下课。 第一百八十三章 芙蓉玉绽 王诗凡来到庄雨晨的房间,她听到那种她在酒吧就向的声音,钱厚中向她看看,王诗凡看看时间,心中暗想,马上胡荣风就来了,她还能先热身一场。白了钱厚中一眼,让他不要听,幸亏她为了自己和钱厚中的安全,将她们的房间隔开好几间,酒店的隔音效果真的太差,王诗凡到房间后就想提醒庄雨晨,动静可以大,声音不要太张扬。没有想到接电话的是小胡,王诗凡问道:“你不是还没下课吗?”小胡说:“我听到电话就不想上自习了,请假过来的,王总,庄律师让我告诉你,如果你有事,她可陪钱队长出去唱歌,我们马上就好。”说完挂了电话。 真是撕掉面纱和小姐无异,王诗凡有一种被玩弄的伤意,她出身较好,又受过高等教育,现在通话的是个连学费都要自己资助的男孩,他怎么就有这种胆意和自己说话。她可一直是个让人尊重的老板、强人,即使是官至县长的郭昊天也从来没和自己此番儿戏。王诗凡久久没有放下电话,她拿着己显占线声音的话机,愣在原地。钱厚中竟然在这个时候伸出他那双自认为有力雄厚的手,王诗凡没有一点心情,她此刻真的想和郭昊天痛哭一会,他应该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王诗凡没有将气撒在钱厚中身上,她只是将自己蒙面盖上,躺在被里,有点想去再看看郭昊天,她己经没有他现在的联系方式。但又不知道如何想法一个人出去,她拿开钱厚中的手,告诉他自己想一个考虑一些事情。王诗凡从极度的欲望憧憬中醒了过来,现在她有点理解,身体的满足只是个表象,人的需求实际是个立体的感受,即使钱厚中不间断地和自己在一起,也不能消弥心中的空荡。 她有点梦呓般的乱想,这时突然听到了敲门声音,钱厚中过去开门,胡荣风有点吃惊,但看了一下钱厚中的外相憨、笨,他一下就自信起来,小胡和气地说道:“你是钱队长吧?庄律师让我来看看王总,她是我的老朋友了。”钱厚中看看这个稚气还在的小男孩,他竟敢称作是王诗凡的老朋友,又回想一下刚才的声音,加上王诗凡现在不理他,他有一股怒气地大声说:“哦,怪不得王总不高兴,你来得迟了,你陪她我出去一下。”钱厚生气地离开了,他以为王诗凡是有新欢、小白脸,才对他心生反感。 钱厚中没有去处,他有点迟疑但还是来到了庄雨晨的房间,本来就是同事,现在,他听过了庄雨晨刚才的声音,也不再认为她高不可攀,王诗凡是老板,在床上还不也和卓秋婷一样。庄雨晨开门看到是钱厚中,她不怀好意地问道:“怎么,让小胡给挤出来了?看不出来,还有点能力,居然让王老板对你着迷。”钱厚中看着庄雨晨,张口就说:“她可不是你,从来不正眼看一下我们这些粗人,人家是老板,当然也要对我们关心。”庄雨晨撇了一下嘴说:“我怀疑过你和玲花是不是兄妹,她那样灵巧,你就显得不秀气。” 钱厚中盯着庄雨晨那些地方看,都是在车上他用手戏着王诗凡想比较过的地方,庄雨晨有点不好意思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钱厚中忽然冒了一句:“你刚才的声音真好听,可是让王老板将我拖走了,不然我还听一会,王老板怕别人听到,喜欢咬被,那个小胡的体质能让你那么夸张地叫吗?”庄雨晨听着这明显下流的话,要是平时她早就发火了,钱厚中算什么东西,哪配在她跟前这样放肆,可事实却是她路上己经调笑过人家,事实又让人攥住了小辫子她用眼睛制止了钱厚中向下乱说。 可钱厚中的眼还是盯着她看,庄雨晨一下想到眼前是个没有多少素质的男人,如果他酒后乱说,她在山庄可就麻烦了,堵口的最好办法只有奉献,王诗凡能用,他也不会差到哪去。想到这些,庄雨晨藏住恶心,问道:“你从进来就盯着看,不怕人烦?既然你也没事,姐这就让你看个够,可不要犯熊,拿出点真本事来让姐看看。”说着她一下就松开的手,衣服靠重力下摆,钱厚中的嘴里并点淌出水来。他在王诗凡房间就做好了准备,没处施展,现在就在眼前,在车里时就想过,哪还有时间放过,一下就窜了上来,庄雨晨以为他不敢,没想到他比以前的男人都野蛮,丝毫不考虑她的玉枝金叶。 由于玩具用多了,刚才胡荣负的感觉虽然叫开,那中介因为是个有温度的活物,刺激的程度当然不如她有用品,现在可真的不一样,她是经历过器具的,那是仿真的极致,她读过书,知道不可能有天然之物能达到那个规格,可是无意的封口,竟然引出一场梦欢。庄雨晨放纵般的狂喊,钱厚中有点担心,他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口,发散一下那种底里的声音,由于实在是意外收获,钱厚中非常珍惜,他认真地比对王诗凡要迈力一些地工作,庄雨晨比王诗凡体质好,加上小胡启动过,她如魔一般缠着钱厚中,发誓一定不会亏待钱厚中。 双方的汗都出了不少,钱厚中和王诗凡几次都是因王诗凡体力不支,现在庄雨晨撑得下来,他发挥又超常,因汗水的作用,动作上皮肤间有水粘,庄雨晨有点嫌累,疯狂了一会咬了钱厚中罢手。他将事前钱厚中一直看的地方放到他的嘴边,任由他亲密。小声说道:“我还纳闷,王总怎么能和你在一起,现在明白了,小钱,你还没娶亲,这样,我真的想嫁你,认真的,你明天就和你妹商量,但一定不能说原因,我们不在山庄做事了,随便找份工作,到别的地方去。” 钱厚中吃了一惊,他当然愿意,一个美女,学法律的,真是祖坟冒烟,他立即点头,让出嘴说:“为何不在山庄,你怕王总占我便宜?”庄雨晨爱抚地捏着他说:“美死你了,我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我和间的关系,你想想,不管你是否承认,如果我嫁你,是不是有风言风语,不知情的以为你是吃了天鹅肉,知情的不是让我害羞吗?这方面你能说出口?”钱厚中想了一会说:“要是一定要离开山庄,我还真要和我妹妹商量一下,我不能放下她一个人在这个地方。你又有文化、人又漂亮,哪天万一不要我了,我可连生存的技能都没有,总不至于跟你一个人做保安吧。” 庄雨晨说:“是我主动求的你,我哪能舍得甩了你呢?到哪去找你这样一块好料,放心,跟我在一起,有你饭吃,只要你以后不再别的女人身上动心思。只是王老板不一定放你,你在考虑好之前不要和她说,我现在明白,为何她出来找小胡还带着你,不信你现在过去,她和小胡不会再发生故事,因为用了你后,别的人己不能在她心里。”钱厚中更加得意,他竟立起了身体,将庄雨晨托在怀里,还想胡闹一阵,经过刚才的放纵,庄雨晨只想休息一会,她怕受伤,挣脱了钱厚中的蛮举。 钱厚中放下庄雨晨,搂着这个对他来说胜过天仙的玉体说:“庄律师,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想骗我?可能我有点头脑发热,现在想想真的娶你我可不敢答应,我们间的差距太大了,人言可畏。你如果对我感兴趣,我可以经常陪你,放心,这方面我一定维护你们的面子,不会乱说,也知道进退。以后我会找一个简单、朴素的女人过日子,我真的不敢想与你在一起,你不愿意带我出去,你与我来说又太过压抑,那种生活我不能考虑,这也不能当饭吃。” 庄雨晨也只是激动时一时冲动,现在听了钱厚中的分析,她认为真有道理,如果自己盲目地嫁了他,别的人肯定会向她身上泼脏水。面对着粗野的钱厚中,庄雨晨终于明白,为何一直有传说好菜会让猪拱了,原来应当是好菜选择的机会多,自以为长相比猪强的男人这方面没有钱厚中们行,局外人还笑话好菜,舒服只有当事人知道,没法解释,庄雨晨佩服自己的分析,笑了。 两人整理一下衣服来到了王诗凡的住处,和他们想的结果一样,王诗凡和小胡啥事也没做,王诗凡只是以家长的口气关心他的学习情况。并不是庄雨晨想的那样,王诗凡是因为心中事多,没有心情,不全是因为被钱厚中占空,别的人再也入不了她的凡眼。庄雨晨笑笑让胡荣风回学校,她从王诗凡的包里拿出一些钱,告诉他如果生活费有问题,随时给她打电话。看着小胡离开,庄雨晨没有看到王诗凡的心情,她上前偎着她说:“我还以为你没有品味,原来你会沙里淘金,不是你的发现,他可永远发不了光,要不是你不嫌弃,我才不会正眼看他一下。”说着将钱厚中送到王诗凡怀里,关门回去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红棉粉冷 王诗凡的心情没有人能理解,她又不可能说出来,庄雨晨放浪的样子,显然己经使用了胡荣风和钱厚中,王诗凡心中恨钱厚中的忠诚。现在,她一下感觉身体的需求了不是那么强烈了,一度她还认为没有和郭昊天的结合才成全了她与钱厚中的欢缘,可今晚撞见后,一下打乱了她心中的存念。王诗凡冷冷地问道:“让庄律师满意了?好男不侍二妇,你可倒好,出我我这个门,还没怎样呢,就另寻新欢。” 钱厚中当然不敢汇报庄雨晨要嫁他的打算,他愣了一下说:“庄律师告诉我说,是你将我赏她的,她是用小胡换我的,我就真信了。”好大的一个笨个头,撒起谎来也跟真的一样,弄得王诗凡倒是无言以对。王诗凡没有心情再和他说下去,如果不是夜里山路不安全,她真的想现在回去,她起来想给钱厚中另外开了房间,一下想到,如果她不要,庄雨晨肯定又收了去,不会让钱厚中闲着的,从刚才的态度上感觉,庄雨晨一上手就己经不舍。王诗凡向钱厚中看看说:“好好洗个澡,不要有别人的味道,你也不易,赶紧洗后休息。”钱厚中听话地进了浴室,听着水流的声音,五诗凡的心情稍有放松。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现在郭昊天的心思,不应该是无缘无故出现的,应当是为了她,她的脸色转出了应当是少女才有的红。钱厚中后再出来,王诗凡对他的态度己有转变,她上前拿掉他的浴巾,并没有锻炼的男人才有的肌肉,只是普通的一具男体,可就是这样一个并不细腻的组合,却能发挥让庄雨晨那样心高的女孩也有了醋意成就,人体组织真是奇妙的机构。王诗凡的观察让钱厚中不知适从,他身上还有擦干净的水,可他干净的手己经将王诗凡的前面控制住了,她一点机动的余地都没有,中有由着钱厚中将她提起,当然用力的不都是她的前面,钱厚中的另一条腿勾起了王诗凡的双脚,一种标准的暧昧姿势。 在这之前,王诗凡是一直思念着钱厚中的身体,她知道对方那种没有穷尽的发挥。可是,刚才看到了郭昊天后,王诗凡想像着郭昊天要是有这种能力,那才叫完美,为了更加成全自己,她闭上双眼,将正在用力的钱厚中比划中郭昊天,人、心分离,这一招真的管用,不仅酥软舒适,而且一点不累,如驾雾般升在空中,由着紫气拖浮,王诗凡彻底融入到了非人的境界。由于庄雨晨第一站己经基本掏空了钱厚中,时间隔的较短,钱厚中没有内容释放,只有不停地工作,还好,这是他的特长,他真的有点担心王诗凡,如果不是复合材料所制,哪能够如此耐磨。 钱厚中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一觉醒来,王诗凡己经起来了,她告诉钱厚中,她今天不回去了,想回家看看,让钱厚中和庄雨晨先回去。王诗凡来到自己的家,朱永强有时会过来帮她打扫一下,室内还算干净,今天不是周末,朱家旺不在家,她不想过去,刚才走路感觉还是有点不适的,她知道是钱厚中蛮力用得太大,粗人就是粗人,怜香就是不行,可是真的惜玉了,那种上天的感觉又消失了,她躺在床上自己都认为好笑,快和痛并行,是个愉快的形容词。 天快中午时,庄雨晨打个电话过来,问她需不需要来接,还是坐秦总的车子明早回去。王诗凡让她不用操心,自己可以要过两天再到山庄,王诗凡心中有数,庄雨晨和她不同,她发现了钱厚中的妙处后,不想让王诗凡尽早出现,她是个知道享受不愿意委曲自己的人。当天晚上,王诗凡来到发现郭昊天的酒吧,她没有看到郭昊天的出现,她非常失望,等到很晚也没有看到,她一个人通过地回到自己的家。实在是无聊,她想到了朱永强,夜己经深了,她们家之间不远,王诗凡让他过来一下,想向他了解一下朱家旺的学习情况。 朱永强告诉王诗凡,朱家旺学习正常,他自己正准备近期去上班,他母亲己经能适应这里的生活,潘侠只是让永强劝王诗凡,尽量不去他们家,去一次,家旺要好几天才能平静下来。王诗凡知道,潘侠是典型的小市民,吃饱了就不想别的,她不希望唯一的寄托朱家旺心中摆别的亲人,她只希望朱家旺只认她们朱家,王诗凡早有感觉,她现在认为将他们家过渡进城己经义尽了,只是冷冷地点了头。王诗凡问道:“你现在过来和你妈说了没有?你自己成家的事现在怎样了,准备何时去上班?” 朱永强说:“我准备下周去,如果不是你交代全额发我工资,我妈早让我去上班了,我个人的事情好办,有房子、有工作,还有你给的头衔,再找个对象不难。只是我妈有时也会提到你,你也不能就这样一直单着,你不成家,我不好意思先找人。”王诗凡说:“你是男人,和我不一样,我经历太多了,这辈子不一定再找,你好好地找个人,如果对方不想要家旺,可以将他送到我家来,当然,还是你妈带。” 朱永强没有回答,他看看手上的时间,认为太晚了,怕耽误王诗凡休息,就问道:“王总,你还有别的事吗?要不你休息,时间不早了。”王诗凡找他过来就是睡不着想打发时间,多年过去后,他依旧是没有情趣,王诗凡没有理由留他,何况自己真的让钱厚中折腾地够苦,也不想再用朱永强的慰问,虽然明知他不会对自己造成挫伤。王诗凡看看时间,忽然想起,这时庄雨晨应当我钱厚中在一起,她和自己不一样,有过机械开凿的经历,瑞强的冲击也不会对她造成伤害。心中有没正经的东西闪过,眼中就有那种需求,只是朱永强不敢向那方面猜,王诗凡早就不想和他主动,对方又不是有过人之处,真想,现在也可以将小胡调出来。 连续等了两晚,没有发现郭昊天,王诗凡准备在朱家旺放学的路上看一眼,她也不想影响儿子的学习。果然,己经和城里的小孩没有两样,能和他们一道说笑放学了,王诗凡很放心地回到酒吧,她己经没有心思等人,要了一杯烈酒,准备醉后好回去睡觉。只喝了两小口,肩膀被人按住了,王诗凡以为是小流氓,转身就想用酒泼,可身体一转,愣了,她慢慢站起来,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郭昊天真的出现了。 王诗凡收不住自己的思念,没有考虑是在公众场所,一下就扑到郭昊天怀里哭了起来。郭昊天似乎早有准备,他一下接住王诗凡,将她揉坐怀中,小心地帮她试去泪水,附耳让她平静舒缓下来。再多的伤悲也撑不住一双有力手的安慰,王诗凡低头整理一下自己因乱导致的娇容、头发受损,就着昏暗的灯光,郭昊天即使在官场浸淫数年,还是没有忍住用自己的口封住了王诗凡的啜泣。 两个中年人如同*般狂热,自从离开姜水河,王诗凡没有一次像样的口对口完成两个人的交流,从袁玉凤将她骗走的那天起,她解决自己需求的都是直接上身体。现在,对郭昊天压抑地喘不过气,她体内有一种麻电的流动,一下搂住郭昊天,让出自己的嘴说:“我家就不远,不说话,先回家。”半衣着郭昊天走路,在夜风的吹拂下,她这才闻到他身上有一股不净的鱼腥味道。郭昊天每次出门都是认真地检查清洗自己,可是职业的痕迹容易消失,职业的味道己经沁入身体,他本人当然意识不到。 到了家里,郭昊天己经多天没了女人,可他还是平静地、熟练地帮自己和王诗凡一人倒了一杯水,看着王诗凡一个人进洗手间补妆。重新涣发出迷人的光芒,郭昊天拉过来,一下将她精心的头发揉乱说:“瞎忙啥,都到你家了,我啥也不想看,只想感觉,说着提起了她的上衣,根本用不着解扣,直接从头上脱离了她的美体。”王诗凡倾倒在他的上面,由他将自己放到床上,郭昊天和以前一样,做足了前奏,好饭不怕晚,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对王诗凡来说己经不稀罕。 王诗凡还是有一丝顾虑,担心他超越钱厚中的极限,她认为自己旧伤没愈,不知道根本就没伤,只是磨久了有点惫。郭昊天离开了官场,找了王诗凡多天,再不如从前般自信、坦荡,他一直担心和王诗凡间的关系,这是他不敢白天直接面对王诗凡的原因。他本想和王诗凡断绝联系,可心中又放不下,他侦察的结果如果王诗凡己经成家,他一定会永远消失,可山庄的摊子能支撑他下半辈的理想,他还想再搏一把。 应当是前奏太长,郭昊天又远离色场太久,加上王诗凡要求又高,总之,王诗凡想像的美妙一点没有出现,就接受了郭昊天的狂倒。她还想回味刚才的吻味,想再续上一会,可郭昊天清空自己后就失去了激情,他应付一下很快就睡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夜深微月 半夜醒来,他发现王诗凡还没有睡着,郭昊天告诉她,他恢复自由后本想兑现以前的诺言,和王诗凡一道来到山庄生活如匠心世外桃源。可是男人离开了权力和金钱,一下就认为自己那样无异于吃软饭,自己成了别人屋檐下的讨饭,终将没有尊严,他权衡再三,还是老套路,决定扯一个并不高明的谎远走天边,如果能混和,那时若果王诗凡仍单,他再体面会面。可是事情无法向他想的那样发展,他没有创业的本钱、资源,加之想到人生苦短,他的成功之路无期,王诗凡成家的可能也许就在眼前,他不能坚持后,才决定先做鱼贩试探。 郭昊天说的较慢,王诗凡没有听进,她只问了一句:“你让方力春告诉我,你和赵惠杰成家只是为让我不去找你?你们间没有领证?更没有在一起?”郭昊天点点不情愿的头,王诗凡啥也不听了,她告诉郭昊天,让他明早就和她到山庄,熟悉一下山庄的情况,她就将山庄彻底交给他管理。郭昊天说:“你山庄的情况我己经了解了一点,我不想这样早接手,我也没有信心管理好现在的摊子,我认为秦总管理地就不错,只是你们那个副总,江湖气有点重,你要谨慎使用。从现在开始,我离你不会再远了,我就在青岩市,随时可以到你身边,让你赏我一个饭碗,我现在不想接受,想看看再说,说不定对山庄会有更好的帮助。”接着郭昊天将他这些天来和山庄的来往向王诗凡做了报告,他还想再做一段时间,一是对外面的行情有个实在的了解,二来也能对山庄的用人有个清楚的眉目。 王诗凡如痴般听他讲述卖鱼的经历,她问道:“你都到山庄吃过饭了?你从来没有想到看看我?你只管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有没有想过我因你而难过?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前提是你不当官后就兑现,现在你一身清了,倒有理由说自己不自信了?”郭昊天不想表白,他坚持认为自己现在过去接手山庄,时间、他个人的能力、精神状况都不够,真的需要一个过程。他爱抚地揉着这一团软面,让她平静地听自己将理由说完。 王诗凡只要郭昊天承诺不离开这里就行了,她为他准备了钥匙,同意他按照他的方式和山庄继续合作。王诗凡说:“有些事不要太过了,你最终是要和这样一批人见面的,不能让他们以后面对你时太尴尬,我也不能天天回来,你照顾好自己的生活。还有,你真的要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我需要一个稳固的住所,你知道,我指的是活的,不是房子。”说完,贪婪地贴靠郭昊天,虽然质量没有钱厚中的高,但那种感觉不是钱厚中能给的了的。 第二天一大早,王诗凡在一个早点的地方等秦月梅接她,在车上,秦总显然看出了她的心情,高兴地问道:“和小孩相处很好,看你气色不错?”王诗凡点头说道:“是的,小孩大了,也懂事了,不象以前那样对我冷漠,我以后可能要经常回来。”秦总向她笑笑,认为多联络感情是对的。 王诗凡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时没有忘记敲了一下庄雨晨的门,果然不在办公室,她问道:“我两天没回来,没有让钱厚中累的不能值班吧?”庄雨晨说:“我知道你就想着这事,我可不敢多用,防止你随时回来发现是空的。对了,王总,山庄近来和当地的村民关系有点紧张,他们突然就要求追加对他们温泉的补偿,我从法律的角度将手续给他们的代表看,可是还是有人要和你谈,秦总路上没和你说吧?我要求我先汇报后再开会研究。” 王诗凡愣了一下问道:“他们想要什么?不是在招工时己经照顾他们了吗?”庄雨晨停了一下说:“当初我和你的意见是一致的,争取每家出一人,可是后来山庄真的缺人,有的人家,你象常青华两口子都在山庄,听说主要是他女人小卓,不知道怎么就专职赔苏世成买菜了,油水可能有,不知道隐藏,还在邻居面前夸张,这可能也是个*。” 王诗凡己经从郭昊天口中听说了一些,她正不知道如何下手,现在好了,送上门了,王诗凡让秦总通知开会,她要主持研究庄雨晨提到的问题。会上苏世成首先发言,他认为村民不能一提要求,山庄就慎重对待,山庄开业的手续合法,每家又都有至少一个人在山庄拿工资,如果再有闹事的,谁先参与,就让谁家的人员先回家。大家一致认为苏世成的方法可行,有道理,至少可以先执行试试,王诗凡看看庄雨晨和秦月梅,她们两个也点头认可。 王诗凡说:“大家都比较支持苏经理的意见,我也认为有道理,只是他们既然提出了要求,肯定不是个体行为,如果我们真的将闹事的几家职工停职,如果范围大了,造成了山庄的停业大家有没有想过?他们可是世代生活在一起的,为的也是集体争取一些共同的利益,如果有的家庭在我们给部份的闹事的人员停职后还坚持上班,那他们在本地的生存就会遭到挑战。大家再考虑一下我的想法,我的建议是由秦总安排办公室的人,配合庄律师先进行摸底,将情况完全理清后再考虑极端的对策,如果只是因个别人的个别现象引起的混乱,山庄可以主动调整,总之,和为贵,尽量不要钢对钢。” 大家和刚才的反应不同,不好意思再一起说好,这时秦月梅说:“王总考虑的更周到,我也一直认为对地方村民用工的管理一定要谨慎,不患寡而患不均。苏经理长期生活在本地,对用人的管理有点随意。从现在开始,对现有人员的使用进行清理,由办公室牵头,内容包括各个当地员工家庭间的姻亲或血亲关系,统计一定要周到,不能有遗漏,以后的用人,包括临时用工,由经理室扎口,苏经理初审,我同意才能使用。”秦月梅向王诗凡看看,王诗凡点点头,秦总又征求一下庄雨晨的意见后才宣布散会。 秦月梅来到王诗凡办公室,她告诉王诗凡,近期因卓秋婷过来参与买菜,有人开始反映菜价比以前贵,常青华家的生活也比以前高。她己经找过常队长谈话,可是第二天,苏世成就找她发脾气,说是买菜都是由他做主的,和小卓无关,这事因为涉及苏世成,她不想太麻烦,没有处理干净,她向王诗凡承认管理上有疏忽。 王诗凡感到秦总非常坦诚,她说:“我对你放心,你可以调整一下买菜的人员,包括苏世成,马上朱永强就来上班了,你和他好好谈一下,把大家对苏世成的反应也告诉他,他己经在城里生活一段时间了,应当问题不大。当然,你有时也可以晚来一会,从菜场等地方看看,我不是要控制成本,是不希望这种事将山庄的整体形象搞坏了。”秦月梅似乎有话说,可她还是点了头后表示可以试试。 从秦月梅的办公室出来后,苏世成分头和以前与他有联系的一些菜贩打了电话,当然也和郭昊天联系一下,让他有时间到山庄和他见个面。郭昊天有点担心王诗凡沉不住气,到后才知道事情的原委,苏世成让他下面不要和继任者发生回扣方面的事宜,如果下面的采购人员不他的鱼,他还会有办法。郭昊天说:“苏经理,我就只认得你,只要鱼还能象以往一样交易下去,我还可以将回扣给你,不管是谁经手。” 苏世成想了一下说:“你也不能一下将价格降下来,这样,你和以往一样送鱼来,我有办法,但回扣的钱暂时先放你身边,下面的事情我来处理。”秦月梅在朱永强上班后,并没有将买菜的事情交给他办,只是将苏世成潜在的风险和朱永强谈了,让他将手头耽误的事情处理好。苏世成和卓秋婷比以前小心多了,卓秋婷被苏世成好好批评一次,一天晚上,他又来到没有值班的常青华家,放下熟菜,一边陪常队长喝酒一边说:“常队长,这次我的压力特别大,村民闹事你也知道,主要是你们家的小孩吃点好的就出去乱说,以后可要控制好了,我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你俩,如果保不住,可不要怪我。”说着和常青华碰了一下后,干了一大杯。 常青华问道:“万一不合适,就让孩他妈回家,可千万不要涉及我,一家一个人是定的,我家也不给山庄添麻烦。”苏世成说:“放心,有我呢,秦总也会听我的,只是可能不会再让卓秋婷买菜了,我也要避嫌。山庄好岗位多的是,别的人买菜不一定有我们买的好,这么多年,你们还不了解我,一定能让你家过上好日子。”说着,他又是连喝了几杯,常青华不好意思,只有小心地陪着这个恩人---同时,又是自己真正的仇人,面对的虽没有夺妻之恨,但却有染妻之怨。 第一百八十六章 闲雨落花 苏世成没有意识到生活己经温实的常青华的想法,他还以为对方依旧和以前一样,对他的物质引诱仍有那么大的需求,他忘记了人是环境的产物,看到了外边的世界后,常青华对苏世成己经有所不屑。苏世成一边喝酒,一边还想着卓秋婷的好事,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上进了山庄、做了队长后,常青华练酒的机会多了,苏世成己经不是对手,他比常青华还早倒下。常青华厌恶地看着苏世成,对他老婆说道:“我以前是不是总是先这样,你看,和死猪一样,那时小孩还小,你们就可以在我面前胡闹?”卓秋婷看看苏世成,说道:“你愿意和他喝就和他喝,不要扯到我,反正也买不长了,我也不想和你过了,你说怎么办吧?别一发酒疯就拿我说事。”说完,不顾天黑,竟消失在夜色中。 当然钱厚中是在值班,他现在是抢手货色,自从和庄雨晨交流后,他们间就有约定,只要王诗凡没有要求,庄雨晨的门一直向他敞开。有时,前半夜在庄雨晨房间时,他们两人要一边做事一边盯着钱厚中的手机屏幕看,如果王诗凡来电,钱厚中要优先供应。不能有铃声,全靠灯光和震动,钱厚中一边值班一边想着美事,他早就忘记了卓秋婷,因为和王诗凡她们两个人比,卓秋婷不值一提。卓秋婷倒不是这样认为,她趁着和常青华生气,苏世成又在常青华的面前,这可是和钱厚中相会的好机会。 她来到保安晚上值班的必经之地,大方地和钱厚中说道:“你们常队长又和苏经理喝多了,我来找你将苏经理扶回来,你安排一下别的人值班。”这是保安队的第一夫人任务,钱厚中笑笑问道:“我一个人去可以吗?”卓秋婷说:“应该没问题,只是扶,去人多了,苏经理脸面不好看,他喝多不想让更多人知道。”钱厚中交待了几句,他明知马上要发生的事情,又怕路上庄雨晨或者王诗凡来电话,他小心地将手机关了,这样等一会开机时可以说没电了。 卓秋婷还没有到草堆前就想得到,钱厚中不急,他左右看看问道:“苏经理真醉了?还是你想找我,要是让常队长发现可不好?”卓秋婷说:“钱队长,苏经理真的是喝多了,不怕你这兄弟笑话,苏经理一直想我心思,你常队长防得紧,他没有机会,现在你常队长知道我出来了,他可不敢让苏世成离开他的视线,只要和我苏经理不同时失踪,他就可以放心。所以他不会出来找我,他会选择在苏世成边上看好他就行。我们找个离家稍远的地方,你的动静太大,我怕自己受不了会大叫让他们听到。”卓秋婷说后依着钱厚中的身体,就想让他抱着自己找草堆。 没有想到,钱厚中心中有事,想早点完成任务,天气又不是太冷,他借着卓秋婷拥过来的阵势,一下就将她按到当地,匆忙间铺上自己的保安制服,将制服的腰带放长,围住卓秋婷细腰的同时也能挂到自己的脖子上。真的比全部用手省力多了,只是卓秋婷稍微委曲一些,因她的头要触地。钱厚中也是灵机一动想到的姿势,没有料到特别的实用,他的双手一用力,分担一下并不太重的对方身体。小卓上下都在配合,比上次一边掉草、一边操作好受多了,地太空旷,没有遮挡,她不敢太大声,但她那种散发放狂的样子让钱厚中的腰带勒脖子有点疼,好一阵子后,钱厚中将她放平,恢复标准姿势完成全部流程。 钱厚中不想过去扶苏世成,他认为自己不出现在常青华面前最好,他是个本份人,担心眼光会泄露自己的秘密。卓秋婷想想有道理,让他回去向和他一起值班的小保安说清楚,就说苏世成醉的再狠,扶不起来,让那个保安不能扩散消息,要维护好领导的形象。钱厚中捏了一下刚才双手托起的物品,明显被自己拉长了,卓秋婷让他轻点,说再拉长就象是锅贴饼了。 回头的路上钱厚中极其欢快,他将手机打开,调好了声音,又掸去制服上的泥土,不能和上次似的,到王诗凡房间还有草根。真的非常喜庆,和庄雨晨她们在一起是比较舒服,软硬条件都好,但没的和卓秋婷在一起这样身心放松。自从第一次庄雨晨提出嫁他后,后来不管他如何卖力,再没有听到过第二句,他可不能一直当她们的用品,钱厚中的妹子劝他要找个靠谱的为钱家续后。回到岗位也没有消息,他按照小卓的交代和那个与他同班的保安介绍了常青华家的现场,总之,苏世成己经瘫软如泥,两个人也扶不回来,他只有同意常夫人的安排让他醒了自己回来吧。 那个小保安向钱厚中身上闻闻说:“没有酒味,常队长没让你也喝两杯?”钱厚中说他值班,不能违反纪律,幸好不是王诗凡她们,不然保安能闻出女人的香水味,卓秋婷没有这个习惯,所以他身上没有别的味。钱厚中不停地检查自己的手机,又用另外一个保安的手机试了一下,手机没坏,可是两个老板都不找他的时候没有过,他认为都是刚才关机惹的祸。 钱厚中虽然知道庄雨晨她们希望自己主动过去,可是他还是以服从为主,不太敢主动去她们的房间。由于和卓秋婷己经有过经历了,钱厚中就开着手机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他告诉轮值的保安,机灵一点,有动静和他联系。王诗凡回来以后,她也召见过钱厚中,事后反复在心中比选,一个体面、一个实用,真从内心选定,当然是独占钱厚中最称心。但她是老板,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小孩、还要出去应酬,不能都靠室内生活。她再次决定郭昊天,准备戒掉钱厚中,因为婚后万一郭昊天不能满足,钱厚中还可替补,如果嫁给钱厚中,让郭昊天陪她出去客串,应当很难。 郭昊天正常送鱼,因为他对钱玲花有所心动,虽然他目的是王诗凡,但是寻花是男人的本能,他在内心深处不想借助王诗凡的能量让钱玲花顺服,他想以鱼贩子的身份证明自己还有男人能力。在一次给苏世成的回扣时,郭昊天说:“苏经理,有时间帮我引荐一下钱主任,食堂归她管,以后你功经理有重用后,我就可以不会中断对山庄的菜品供应。”苏世成对郭昊天做事极满意,他当然想做这个人情,因为说不定哪天他真的就不干了,如果那时钱玲花能帮上郭昊天,他还可以居功,凭郭老板的为人,应当还会有好处。 苏世成来到钱玲花办公室,钱玲花对上司一直敬重,苏世成说:“你们兄妹在山庄都表现不错,秦总多次表扬厚中,你也知道,我将卓秋婷安排来买菜,引起别的村民不快。老板不太高兴,可能会殃及常青华,如果是那样,钱厚中的担子就更重了,山庄太小,你们兄妹如果负责两个部门不太好,我想听听你想法。”钱玲花心中吓一跳,她不知道苏世成葫芦里面是啥药,她可是干得正开心,准备听秦总的劝经常进城逛逛,成个家。 钱玲花问道:“苏经理,我不懂,还望你指点,我哥的事我听说了,他正在和一个酒店服务员谈恋爱,如果有什么不妥,请你直说。”苏世成己觉得铺垫太多,他说:“现在山庄的生意比较好,你也都看到了,我的意思是你能再努力一些,做个副总或总经理助理,那样你们兄妹的跟更稳了,如果你不反对,我就去向秦总推荐。”钱玲花有点不好意思,她低下头说:“我还怕现在的岗位都做不好,还是让我再锻炼一段时间吧?” 苏世成看着这个不太成熟的少女,他知道他的地位己经对钱玲花构不成吸引力,山庄的权力布局她清楚。他说:“我看你在山庄最认真,就是想和你交流一下我自己对你们兄妹的感受,我虽然是副总,但你知道,包括秦总都是我找来的,我也算是山庄的老人了。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慎重推荐你的,另外,我想给你提个建议,对你部门职责范围内的事情要多些具体了解。买菜就是你们部门负责的,当然,你可能因为是我经办的,就不好意思多问,以后一定要要注意细节。”说完就出去了,钱玲花站起来送他出门。 苏世成在郭昊天再次到山庄时,他安排卓秋婷将郭昊天带到钱玲花办公室,让郭老板向钱主任报告鱼业的行情,禁捕期的时间分配、鱼的种类、来源等。由于苏世成才交待过,钱玲花对郭昊天的拜访感到十分及时,她真的认真听了,还做了记录,当郭昊天邀请她有时间到捕捞地看看时,她真的认为是深入一线,爽快地同意了。郭昊天将附近的渔业情况向她作了介绍,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漂亮的小湖,说准下个周末带她到湖里看看。 第一百八十七章 图木弃果 王诗凡一早正常到办公室,钱厚中来到她的跟前,王诗凡有两天没和他有染了,当下警觉地向门口看看。钱厚中说:“王总,昨晚有一个人自称姓杨,说是你以前的员工,在什么新安小学教书的要找你,我没有同意晚上打扰你,就让他在我房间里过了一晚。他现在就在院外,你是否见?”王诗凡听说是新安小学姓杨的,一下想到了杨怀昌,上次钱玲花想联系的,他电话中说己经进城、成家了,为何到山庄来?也许是和旅行社一起来的,王诗凡当然同意让他进来。 当然是杨怀昌,比以前憔悴多了,王诗凡猛一看吃了一惊,他本是个白弱书生,为何一下子为何竟成现在的模样。王诗凡起来又重新端详一遍,肯定没错,王诗凡让他坐下喝点水,笑笑问道:“到底是文人,我这里如此偏远你也能找到,听说昨晚就来的,为何不打电话?我的号码又没换。”杨怀昌喝了一口水说:“我不好意思打。”他向外边看看,确定没有别的人后说:“我没说假话,离开新安小学我就进城了,是因为找到一个比较好的女老师,也是她帮我调动的,我真的没有多想,结婚后才慢慢发现,她一直是我们那儿教育口子上领导的小三或小更大的数。后来的事情我不想说了,总之,我发现后几次想制止,出来之前的一次,他们太过份了,不仅在我家,还同时给我带来张调往乡下的调令。” 王诗凡想继续听,杨怀昌不想讲细节了,他是通过方力春才打听到温泉山庄的,他不想再呆在育人的岗位,他认为自己不配做个老师,灵魂早被教育的体制玷污了。王诗凡并没有激动,她问道:“你现在是离婚?还是离家出走?有孩子吗?”杨怀昌摇摇头,告诉王诗凡,对方一直不想要孩子,现在他才明白,是因为担心后续的父亲不准,她不敢要。本来他是准备离婚后再来的,可是对方要求太高,要他赔钱,说白了,他现在是离家出走,以前的手机都没带,很多通讯信息都没有,但王诗凡的电话他从方力春处要到了。 王诗凡想让钱玲花过来陪杨怀昌一会,可看他那个样子,怕钱玲花失望,他就安排大堂的人帮杨怀昌开个房间,让他休息一会,中午给他洗尘,工作、生活的事下午再谈。送走了杨怀昌,王诗凡心中很乱,这也是她以前曾经贪恋过的男人,杨怀昌一度因她对别的女人连一眼都不看,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她当然也听说过杨怀昌知道在她出事后的表现,他是个胆小的书生,从他电话不敢打就能证明,王诗凡在心里早就原谅了这个男人。现在他可怜地来到自己面前,一个以前的校长,不仅有绿帽子,而且连生活的来源都有问题,她能清楚他为何想到偏远的她,应当是想让距离冲淡心中的难堪。 王诗凡无心工作,她只想一个人静一会,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王诗凡一看是钱玲花,钱主任问道:“王总,刚才我哥告诉我说有个姓杨的老师昨晚住他房间的,他怕收留这个人让你不高兴,让我来看看你,如果你不想和这个人啰嗦,我让保安请他出去,我己经告诉我哥了,以后不能随便容留陌生人在山庄。”王诗凡眼睛一亮,钱玲花替她哥探听消息是假,她自己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杨怀昌道是真的。王诗凡说:“你说的对,不能随便让陌生的住下来,不仅不安全,要是让公安发现还会对山庄进行处罚,我们有酒店,完全可以让来人登记身份证,正常办理入住手续。”说着王诗凡示意钱玲花坐下。 王诗凡告诉钱玲花,从她的外表能看出她怀疑来人的身份,真的是以前给她介绍过对象的杨怀昌。王诗凡说:“那时你心中有姜水河,别的男人你都不想看一眼,当时杨校长也没有办法,后来你让我打听他的消息,确实当时他己经进城、成家了。这次他来,是不想再呆在伤心地,他不知道你在这里,他的婚姻出现了问题,你们间是否还有可能我不知道?你心里也有数,当时他也感觉到你心中有人,现在,你是自由的,他的婚姻关系还在身上,如果想见,我中午请他吃饭你就参加,不想,你们就不要见面,我也不和他说你在这里。”王诗凡告诉钱玲花,中饭就在山庄的包间,马上给她安排一间小厅。 钱玲花通知食堂安排小厅后补充了一句,让他们按喝酒的标准上菜,说是王老板远道的朋友来的。中饭她没有参加,王诗凡当然不提钱玲花的事情,她知道钱玲花会躲在暗处观察一下。王诗凡让钱厚中、苏世成来陪杨怀昌喝酒,杨怀昌看到了山庄的规模、繁荣,他站起来说:“王总,我想留下来,不知道能否给我一个位子,我不要职务,能生活就行。”王诗凡说:“杨校长,我们庙小,容不下你一个校长吧,如果你能留下,我当然欢迎,你先敬一下秦总,具体管理由她负责,我只能向她建议你的以前表现,符合啥职位她定。但我还是劝你再住几天,考虑清楚后再谈,你才来半天就决定这事,不要以后后悔。” 秦月梅说:“王总的朋友想留下做事,那就是对山庄、对王总的支持,我当然欢迎,我们这里现有的人员处理事务是可以,但应付上面的一些检查时用到的总结、报表还真缺一个人,目前这一摊子事是庄律师代办的,你在熟悉山庄期间可以陪着庄律师做事。”说完她看看王诗凡,王诗凡说吃饭不谈具体工作,但还是安排杨怀昌敬庄律师一大杯,杨怀昌站起细看,庄律师真是个温泉泡过的美人,如果他还有动摇,看到要帮眼前的这个美女做事,立即就铁定了心。 中午并没有喝太多的酒,庄雨晨在中饭结束时说:“钱队长,杨校长现在己经是我的人了,我就请你帮个忙,他是文人,不会拒绝,你看就他有点多了,你安排一下他到酒店休息,请苏经理帮忙解决一下杨校长住的问题。”苏世成立即答应了,钱厚中告诉庄雨晨,他没有喝多,可以自己亲自送杨校长上楼休息。大家一并散了后,庄雨晨和王诗凡先上了楼,分手时,王诗凡说:“人家可是校长,受不了你那种勾引,不要让他感到山庄的俗气。”不等庄雨晨回答,她就闪入了自己的房间。 钱厚中安顿好庄雨晨,借着酒劲,小心地来到庄雨晨的房间,他向庄律师汇报己经给杨校长安排好,顺手就关上了门。庄雨晨看看他,又向隔壁指了一下,钱厚中摇摇头说:“没人看见。”庄雨晨真他不注意将自己准备好的工具放入柜内,将头一下钻入钱厚中宽广但充满汗味、酒味的怀里,闻了一下后又出来说:“轻一点,王诗凡没睡。”钱厚中点点头,将她的衣物熟练地剥离,白天的玉体有着比灯光下诱人得多的引力,钱厚中来不及自己脱干净,竟然悬空使用起来。 由于他在进城后先是在物流公司看王仓库的,当时姜水河单位的老职工教他挂着钥匙扣很酷,现在他的裤带还在身上,随着他的动作,钥匙扣还配合地有节奏地发出声音。庄雨晨开始不知道,后来可能是擦到了皮肉,她停了下来,将他的杂物解除,两人重新入床,造出了室内才有的迷人的音响,钱厚中的酒渐起作用,体温开始上升,庄雨晨热、舒难舍,恨不得将他吞入腹内。她看着粗糙的钱厚中,心中想着如果白面杨怀昌有这功夫就好了。 钱厚中一瘫如泥地沉沉睡去,庄雨晨听着他的呼噜,看着他的睡姿,真是用人朝前,不用朝后,她涌出一丝厌恶,用着还好,只看真是不舒服。她小心地将钱厚中关在自己的屋里,出门去了,中午的酒店十分安静,她没有去处,到办公室转了一下,还是有点无聊,她一下想起,杨怀昌是安排帮她的,不知道他醒了没有,人家可是喝多,不能出事。她来到大堂,让服务员给杨怀昌的门打开,让服务员给杨怀昌准备了一凉水杯的水,进来两个人杨怀昌也没有一点动静,嘴角有口水外溢。庄雨晨让服务员回到自己的岗位,由她陪一会,如果有需要再叫她。 庄雨晨将门关上,睡态比钱厚中好看多了,呼噜也有文人的气息,庄雨晨才经历巨量的洗礼,应该不会有出格的念头,可面对新人,她还是动了手。杨怀昌翻了一下身,睁眼看到了庄雨晨,他在梦中还想到了这个人,他真的以为是在梦里,伸手捏了一下,发现庄雨晨的手就在他的怀里。凭着酒意、梦迷,他一下将庄雨晨提到床里,只在需要的位置露出他的对等,钱厚中的道早就开好,庄雨晨人近期又有工具的服侍、加上自己动手的启发,那地早就宽松,杨怀昌不费一点力气,耍起了伤身的酒色游戏。 第一百八十八章 烟暖雨收 庄雨晨是有心试探,杨怀昌是梦中消魂,好一会他才回到现实,面对酒桌上就动心的女人,他有点不好意思,竟回想不起来为何庄雨晨在他房间脑中有事,动作就慢了下来,还不如迷糊时有力度,本来庄雨晨要求就高,又是才经历剧烈的,一下将节奏、温度、尺度都降了下来,她的兴趣灭了。她终止了杨怀昌的调整姿势,穿好后说了一句:“你这人,我来给你送水,发现你醉了,没想到老师也不正经,真是枉费了我的好心,要不是因为王老板,我真的想将你的这种下作事戳穿。”说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门都不关离开了。 钱厚中还没醒,庄雨晨如同才被冷水浇过,事实己经证明,别的男人没有比钱厚中行的。她小心地将自己送到钱厚中的反应中,主动摇晃,终于唤醒了这个她刚才还有点讨厌人家呼噜声的男人,庄雨晨将自己的烈火通过面前的粗糙解决后,她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回味的不是钱厚中的浓烈,而是自己生活的未来。钱厚中睡醒想回去,庄雨晨没有让他回去前再拉自己几下,提醒他出门时小心一点后,自己又补了一小觉。 庄雨晨来到办公室,发现王诗凡己经在陪杨怀昌聊天,她路过时打了个招呼,对脸色因她突变的杨怀昌没看一眼,如同啥事没发生一样到了自己房间。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坐下,王诗凡就领着杨怀昌进来了,她说道:“庄律师,你一直说山庄没有帅哥,现在有了吧,可要对人家好点,不然把人家得罪走路了,你可就没得看的了。”庄雨晨真的看了一下,眉目清秀,除了有点疲劳外,整体上是有一股书生气。她说:“杨校长,委曲你了,我们这里事情和学校不一样,没有系统性,也不要备课,遇到就做。你是王老板朋友,有话可以和我直说,也可以请王老板告诉我,千万不要闷在心里,校长可是神圣的职业,我一辈子都敬重老师。” 杨怀昌无法将面前的女人和一个小时前床上的女人联系起来,他揉了一下眼,对方真的和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他进门时的担心一扫而光。他真的怀疑刚才是在梦里,他小心地找个椅子坐下,王诗凡让他先熟悉一下,过两天再正式工作,交代好后她自己一个出去了。杨怀昌小心地站起来,走到庄雨晨面前说:“庄律师,刚才在我房间,我真的是醉了,没醒,意识不清,如果有冒犯,你可千万原谅。”庄雨晨笑笑让他坐下,靠的太近让窗外的人发现不好。杨怀昌以为她会说出刚才的起因,没有想到庄雨晨直接将山庄的相关资料放到他的跟前,说:“有时间多看看这些,我去和秦总商量一下你的办公室。”说完就出去了,根本不接杨怀昌的话题,他再一次以为可能真的是在梦里,酒桌上想的,梦里出现了也是正常。 晚饭王诗凡没有再安排,她简单地吃一点后,让杨怀昌吃好在餐厅等她,她准备带他在山庄看看。路上王诗凡说:“你可能还不知道,郭昊天现在也没有地方去,我本让他来的,他暂时不愿意,想到当年的遮云山,真的是一场梦,如果不是所谓的名声,我原计划是终了那里的,那些木屋让我时常感伤。还好,现在有了山庄,我也就将这里当作归处,我昨天没有告诉你,以前在姜总那做办公室副主任的小钱,就是保安队的钱副队长的妹妹,现在在我这做办公室主任,单身。如果有可能,你就在这和她成个家也不错,将来有孩子后进城住,朱家旺就在青岩市区上学。” 杨怀昌说:“我现在不是校长了,又才经历过那种事,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那回事我就反胃,她和姜总的阴影我怕抹不去,这事还是等等再提。王总,你成家没?我以前有点对不起你,我知道自己胆量小,你们都是做大事的,如果你能理解,我就想侍候你到老。”王诗凡并没有接着他的话,她告诉杨怀昌,自己也是姜水河的前妻,还有过几个小孩。王诗凡说:“你既然想要个没有恋史的,以后慢慢再找吧,我这里姑娘应当不少,等你看好了再说。不要以为是来投奔我的,就可以忽略我的过去,如果想嫁你,以前我就会再用心思的。今天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了,你先了解一下山庄的运作情况,看看自己适合什么岗位。” 王诗凡回到房间,她知道杨怀昌不是有意提出自己对女人的挑剔,的确,再嫁的女人想让男人忘却老婆的过去,这真的不是一张纸。她经历的男人不少,可是现在有了选择的困难,如果就嫁杨怀昌,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管是长相还是学识,自己也对得起他,他如果有要求,还有机会给他生个孩子。但是,朱家旺就在身边,杨怀昌的心里情节用他自己的嘴讲,还是有过不完的坎,朱永强己经上班了,杨怀昌真的能不违心地接受?还是因生存所需,找个人生努力的近道,王诗凡心中没底,她现在没有姜水河可商量。 王诗凡来到庄雨晨的房间,她问道:“最近疯狂地如何?好像不怎么听到动静了,是不是防着我的?要不要我换个房间?”庄雨晨说:“你是有事吧,赶紧说事,过一会保不定有人来。”王诗凡坐下平静一会严肃地说:“真是有事,只有找你商量一下,杨怀昌当年就盯过我,那时我没同意,我比他大,又是我聘的他,后来我的公司出过事,他还为些躲过我。现在,他没有去处,今晚又和我提起成家的事,你知道,我也想有个安静归处,以前和郭昊天有过约定,可他不敢面对现在的自己,你说我该怎么办?” 庄雨晨想了一会,她不能说出杨怀昌手段一般,更不想在这个时候对郭昊天落井下石,她说:“如果郭昊天来,我一定不会和他这种人在一起,不管你对他如何,我不能再和这种坑过我的人共事。当然,这不能影响你的判断,我到哪都能吃饭,何况我也不会一辈子在这个地方安身,只想在山庄开业的过程中帮你一把。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以为与其等郭昊天这种没谱的事的发生,还不如就近选择杨怀昌,他正在痛苦中,你不仅救了他,还解放了自己。” 王诗凡点点头,她真的有点厌倦郭昊天的出现,他是那种口中对权力无所谓,实质内心极脆弱的男人。如果他现在来山庄经营,一旦山庄再迈一个台阶,他的心态、想法就会改变,如果失败,他不会选择面对,只想躲避。他现在有山庄不归,选择卖鱼,王诗凡心中有数,他是发现了山庄的短板,想让王诗凡费点心思请,他再出山,挽狂澜于即倒,那是怎样的壮观。庄雨晨看她跑神,也就不想打扰,过了好一会,她才想让她轻松一下,说:“这是大事,一时想不好,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全方位熟悉一下他们俩,看谁的手艺好,不是唯一,至少可以作参考。当然,说不定你心中早就有数,我想,不会比钱厚中好吧?要是差不多的话,我建议选杨校长,让钱厚帮他培训一下。” 王诗凡知道她还要向下胡扯,就说:“好了,感谢你建议,好人做到底,你不想理郭昊天,杨怀昌交给你去帮我试,我不会介意的。你喜欢小的,等胡荣风毕业,还要不少年,你不问我我也建议你将钱厚中收了,不中看,但中用。”说后,她怕庄雨晨生气,回到了自己的屋。 王诗凡将庄雨晨的话反复琢磨,是有点不好听,但真的有道理,自己也讲的是实话,她从第一次陪钱厚中回家就有过和钱厚中生活的打算,那是一种别人无法看见和理解的向往。郭昊天、杨怀昌他们的能力基本没有大小之分,只是自己不能靠和钱厚中私会来满足渴求的念想。以前没有婚姻约束,以后再这样放荡自己也不可能原谅,一夫一妻的制度真的反人性,应当出现一个有本事的人来改掉,可是真有能力改变的人他又不需要改变了,他就有能力实现自己的多夫如则天大人、多妾、如历代君主。 王诗凡理不了,她有点想让杨怀昌来,看看他有老婆相伴是否有进步,对,九练九熟,以前他和自己时还是单身,偷摸的行为太少,成就不了技师,如果有了固定的老婆,天天操练后也许就可以提高。她正准备联系时,一下想到他离家的原因是绿帽子,如果他有钱厚中的本领,再好的女人也不会选择出轨,手艺肯定还是不太好,王诗凡放下了电话,她微笑一下认为自己分析得对。可是夜太长,又不是稀缺,她又是老板,不求天长地久,只要一时解馋,何况说不定婚姻的锁链很快会来,那时再想可就晚了。想到这些,她又拿出了电话,查找一下通讯录,眼中出现最多的还是钱厚中。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人去春休 王诗凡并没有和钱厚中联系,她将电话打给了郭昊天,她问道:“我们俩的事你现在是怎样打算的?我想现在就和你见一面,地点就在我家酒店,你方便过来不?”郭昊天告诉王诗凡,他现在不想和王诗凡见面,他们间的事,他想等等再说,现在就进山庄,他怕别的人说他是吃软饭的。王诗凡以为他会飞奔过来,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她轻轻地放下电话,可还是睡不着觉,怕是只有让钱厚中来才能消耗她的煎熬。 明知道解药在哪,但她不想总是主动,有钱有貌的女人真的可怜,她做不出小鸟依人的附态,可是连没有作为的男人也想征服女人,真有本钱征服王诗凡这种的,他又有年轻、单纯的前提条件。王诗凡不想让钱厚中有一种被她依赖的成功感,她想了一下后给常青华打个电话,常青华一听是老板的声音,立即向她报告,他正在值班,有任何需要他立即就能派人到。王诗凡说:“我在房间,你自己过来一下,我想向你了解上次村民要求增加补偿的事情。”常青华肯定是做了一个立正的姿势后才答应马上到。 王诗凡给他开了门,冷冷地问道:“你应当比我清楚,村民们,主要是你的邻里,眼红你家的日子才有上次的事情,我将他们安抚好后没有让小卓回去,因为苏世成说你家小卓工作表现还不错。我找你来就是想听听你最近是不是听到什么?作为山庄负责人,我肯定要对村民的要求要有个答复。下午办公室己经将你们村的人在山庄工作的情况统计好了,我发现一共就三家有双职工的,你家是其中之一,另外两家确实都在山庄的苦力岗位上,不应当有人为他们红眼。” 常青华是个粗人,他听到王诗凡说苏世成表扬了他的女人,在外人口中,只要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他就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他以为人家只要提,肯定是听到了风声。他生气地说:“王总,我真的不想让老婆去买菜,是的,有时会给家里捎一些好吃的,但那并不是我老婆想做的,都是那个苏世成教她的。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怕丢人,苏世成真的不是好东西,以前我们认为他是个憨子,现在再回想他以前做过的事,村里不止我一个,好几个男的都想阉了他。人都是他带坏的,我怀疑村民想要增加补偿也可能是他在后捣的鬼,你的山庄只要用他作副经理,以后可能还会有别的麻烦事。”他讲的气愤填膺,王诗凡听得回肠荡气,真的不是她一个人不正,小卓、庄雨晨她们也没闲着,王诗凡彻底原谅了自己。 王诗凡故意糊涂地问道:“你说了半天,我有点不明白,苏世成对你们家很关心,你好像不知情?”常青华真的以为王诗凡是女人,没有想那种事,可她明明是和自己在羊圈过的,不应当听不懂他的话,既然老板问了,他只有直接回答:“苏世成看似照顾我们家,实际是因为他想和卓秋婷有往来,我那个女人又不争气,乡下女人就这样,有点便宜占就和人上床。”说后并不轻松地叹了一口气。 王诗凡看着一脸怒气的常青华她觉得太好玩了,问道:“只允许你在外面胡来,就不许老婆有一点私生活?你亲自抓住的还是怀疑的?你们男人太自私了。”常青华看着王诗凡,想着自己的女人和苏世成胡来,自己也不是完全忠诚的,他想到与王诗凡的几次,内心就十分刺激,和女人不同的事,他有反应,幸好保安的衣服宽松,不然他那明显的凸出,一定不舒服。常青华为了掩饰自己的生理窘态,小心侧身坐了下来,还要将一条腿绷直,不然内部真的没有那样充分的空间。王诗凡盯着他那里看,想着他在羊圈的表现,要是没有钱厚中的出现,她现在就想让他回软,想着这些,她的眼也不眨,如果常青华上前冒犯,应该收不到反抗的表演。 常青华己经不止一次被王诗凡嫌弃,他再也不敢主动,包括现在的反应他都担心女老板的反感,可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他的意念竟控制不了。为了缓解气氛,常青华也有消退的办法,他主动向王诗凡描述上次抓住苏世成在家里的时况,果然,生气的事情重讲后,他那里自然就消退了,他的腿也好收回来坐正了。王诗凡听着这些并不如开始时认为的那样的好玩,她附和地告诉常青华,苏世成太过分了,他的行为和现在的岗位不符,山庄是应当是个自由、和谐的地方,不能允许有人利用职权谋取非分的利益,她会想办法管理、完善。 说的太多了,王诗凡起来给常青华倒了一杯水,他可不敢接受,从王诗凡手中接过水瓶,他的手碰到了王诗凡的和,忍不住还是打了一个激灵。王诗凡倒是没什么感觉,就在给他水瓶的一刹那,发现他的眼瞄入了自己的衣领,她低头一看,果然春光坦露。她本就是准备睡觉的,常青华又是她的员工,没有重视当然就不设防,发现他的眼光后,在他倒水时,王诗凡说道:“有没有酒后和别人吹过你曾经和老板亲密过?”常青华立即放下没有倒满的水杯说:“没有,我可不敢,万一让你知道,还不找人砍了我,你们是有钱人,我惹不起。” 王诗凡说:“知道了还敢偷看几眼?发现和小卓有什么不同?大晚上的,没人听见,我看小卓比我丰满吗?”常青华吃惊地盯着王诗凡,他不敢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可王诗凡那充满好奇的眼光让他又不敢拒绝,他小心地看着王诗凡的眼说:“你们是两回事,真心话,你的我没来及认真接触,那几次也只是稍碰一下,可就只是那一下让我每次看到你就想。要说区别,还真有,我家的扁、长,你看到的丰满是有部份卷起来的,可能是让小孩叮的。你的可不一样,圆、软,可手,我第一次在羊圈后就开始想的,可后来不敢大胆揉的原因是怕粗手弄伤你,事后都后悔。” 王诗凡以前和他做事时也没有讲过这样长的话,她本来就是打发时间的,她站起来拉了一下窗帘,外边己经无人了,山庄的大院显得冷清,几盏庭院灯显得孤独、寂寞。她拉上窗帘,发现常青华还在盯她看,没有借此机会请示离开,她又瞧了他一眼,保安的衣服洗得较干净,比以前看起来体面,以前总听说灯下看人会走眼,还真的,她一下发现他并不是她心中保持的那样让人讨厌。 王诗凡重新坐下后问道:“你发现女人和苏世成后,你是如何处理的?现在你们生活还正常吧?”常青华的胆子大了起来,他己经不再把王诗凡当老板了,他内心在她重新拉上窗帘后,己经将他纳入了红颜床品。他告诉王诗凡,男人是挺怪的,至少他是的,自从发现女人出轨后,有时实在想时,也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盛污水的排水沟,激情、感觉还有,但心情一点没有,对方也许感觉不到,但不是攒急了绝对不会动手。至于苏世成,他现在是副经理,自己还要在山庄生存,他己经让他女人买菜了,并答应不再继续,要说放过,当然不可能,只有机会来了再说。 王诗凡一直认为只有姜水河这样的男人才有血性,没有想到的是不表现血性的男人是因为条件不具备。生存是第一要义还是对的,当生存的质量受到挤压后,人的忍耐只有占上风,也许多数人到终了也等不来快意恩仇,但不能排除他也会对仇事作周到的安排。没有今晚的谈话,她一直对底层的人有一种低估,现在才看到,即使能力再弱,面对欺辱,他也是一样的反应,只是有的破釜沉舟,有的君子报仇。 王诗凡说:“好了,说多了,不要让你女人太难过,她肯定己经感觉到你对她的不如以前,只是不好表现或挑破罢了,女人的心很细腻的,何况她也是为了改善家庭的生活条件。你对我不也是无礼过吗,她也发现的,那她不是原谅你了吗,好好回去过日子,不要温水煮人,让她心寒。”说完,站起来准备送客,手不经意地提了一下自己有点塌下领口。 常青华只有站起来,可他没有转脸,反而向王诗凡靠近了一些,双眼逼视着她的眼。王诗凡竟被盯得低下了头,头发滑落到脸上,常青华帮她理了一下,手重且胆大,这时她的上身己经完全露在了常青华的视线中。常青华没有畏缩,单手搂过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牢牢握住己收眼底的尤物,再次品味比他老婆扁、长好看得多的圆、实,没有做到体谅他自己说的粗手的伤害。王诗凡并不发愣,她是一直在等待这一时的到来,轻声叫了一下,将常青华引到了床沿。 第一百九十章 夜寒被薄 常青华再不用小心翼翼,他一直担心王诗凡和他旧帐重提,现在用起来比羊圈那时顺手多了,她房间的床又软、又干净。虽然没有钱厚中扎实,但在期望的支配下,仍体会出无穷的妙意,王诗凡不停地晃动,以增加接触的力度和摩擦系数,低端的车子也能玩出跑车的幅度。王诗凡不用伪装,极尽一个好车手的水平,偶尔真让她到体会到了只有钱厚中才能制造的碰撞,她几似巅狂,让实际操作人十分慌张。慢工才能出细活,常青华被带动地天昏地暗,在并不平整的道路上驶不了多远,屈服于王诗凡的晃荡,两个人同时进入了天堂。 一梦觉醒后,王诗凡欠了一下身,常青华警觉地坐了起来,他准备接收王诗凡的任何埋怨,可是王诗凡居然是更紧地搂着他,两个一丝不挂,王诗凡微微感到没有及时清理的污浊,可那也有自己东西的混合。她并不是太嫌弃,也不想开灯,对她来说,只有方力春、胡荣风那些有活力的男孩才能让她从眼光中获得舒意,常青华这样的男人用用就行了,不能过眼,她平时就尽量不看钱厚中的脸,怕熟悉了用起来心理上有障碍。 常青华没有享受过被女人搂的滋味,他从来都是搂自己女人的,头垫在女人的胸怀,那是一种天然的状态,他狂焚地刺激王诗凡,让她从静中也体会到了被入嘴侵占的快感。只要发就不想收,本就污浊,经他的嘴不分上下的到处乱添,王诗凡怕痒的神经被调动地全部集中,她有点悬空的飘浮感,这是极少有过的体验。她一下拿住常青华的重心,那里早己经有了立正的打算,几次点上太猛,全偏了,常青华用手引导让她不乱窜,王诗凡真是每个毛孔都绽出虚汗。 严格地说,自从朱永强来山庄后,王诗凡当时还有苏世成的侍候,她对常青华一直反感,她从内心看不上他那种只有蛮力没有蛮胆的行为。可是昨晚,真是鬼使神差,她无聊到听他讲那些男人不愿意启齿的事,当然不是出于同情或可怜,她是为了好玩。真的再次上手,怪不得人家说,只要心情好,每次都有妙,古人不欺人,总结得都有道理。钱厚中的味道一直是首先,常青华肯定达不到人家的强度,可是经历这种方式洗礼后,王诗凡认为各有妙笔,只是如果钱厚中也将常青华的此招学会,那还不弄死人。 王诗凡轻松后,没有向平时似的打发常青华走。他当然是想多逗留一会,手、嘴在王诗凡身上尽力贴靠,好像她的每一处都能给他带来幸福感。王诗凡有点累了,如果不是连续野蛮,她真的愿意接受这份来自男人的乱点。她轻轻地将常青华华搂过来,主动给他几个热烈的亲热后,示意他回去,说自己累了。常青华真的受宠若惊,他呼吸加速地回应着王诗凡的安排说:“王总,只要你有安排,我立即就到你的面前,可惜我无权无势,不然,不现在就回去休了我那婆娘回来娶你。”他不再等王诗凡的回答,轻轻地掩上她的房门,回去了。 王诗凡不明白,男人应当在床上象个男人就行了,为何一定要有权有势才能和自己成家,常青华这个一文不值的男人想法和郭昊天也是一样的,她又不缺钱、不要势,想想认为可笑,还是先睡一觉再说。一早,王诗凡来到餐厅,庄雨晨笑着问道:“昨晚钱厚中又去侍候了?看你一早满脸的喜气,有男人真好。”王诗凡一下红了脸说:“你不要瞎猜,对你来说又不是秘密,你为何不过去参观一下?免得一夜睡不踏实。”真是巧了,钱厚中也过来吃早饭,他要和常青华交班,王诗凡让他过来问道:“昨晚又到哪喝酒的?一早没精神。”王诗凡说话的时候是看着庄雨晨的。 钱厚中停止吃饭,习惯地站了起来说:“王总,昨晚秦总下班时才告诉我,让我去城里陪她出席一个项目的签约仪式,开始她不知道会十分顺利,后来没有想到,特别让她兴奋,她非常满意就喝多了,昨晚就发排好让另外一人今天早一点送我过来上班。她说她迟一些时间来,到这再向你具体汇报。”王诗凡向庄雨晨看看,两个人都不怀好意地笑了,可一下笑容又凝止了,内心同时泛起一个内容:钱厚中的能耐莫不是也让秦月梅发现了,那可是个久旷的老同志,如果她发现了新大陆,一定会补偿她曾经逝去的春光,她己年老,会不顾一切。 王诗凡刚要开口,庄雨晨先说了:“怪不得那样憔悴,王老板还以为你是喝多了,原来是去陪老总了,怎么样,年纪大一点知道疼人吧?”她看边上没别的人,压低了声音看着钱厚中,想听到他的不好意思的答案,王诗凡的眼光也偏了过来。钱厚也向周围看看说:“秦总是让我穿着保安制服陪她出现在公开场合的,不是你们眼光中想找到的答案,后来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家,看她无依靠地倒床就睡,真的当时没去想她的年龄。由于酒精的作用,她的身材起伏也看不出和别的女人的差别,如果她不是醉了我真的想试着扑上去,可她的心思我不知道,你们都是上等人,我可不敢造次。” 王诗凡开始假装吃饭,没想到在钱厚中眼里,从睡相上看,她和一个五十的女人差不多,还有就是他天然的认为人真有贵贱之分,并将他这个副队长列入她们的下一等。王诗凡说:“饭也堵不住你们的嘴,要是让别的人听了,你这个律师真的会门庭若市。”王诗凡的话有点突然,明明她也想听,也想知道原委,可她会当老板,任何事情、任何话题,她都能找借口刹车。 到了办公室,王诗凡想给秦月梅打个电话,她是个讲规矩的人,只要她不及时来,总会给王诗凡打个招呼的,可现在己经到了上班时间。王诗凡想知道她签的是什么合约,可人家既然没有交代钱厚中隐瞒,应该不存在和山庄有冲突的安排,她不想主动干预人家的私事,也就处理手头的工作,没有再去思考。到了快午饭的时间,她听到了秦月梅的脚步声音,她故意装作没有发现,正常办公。 秦月梅敲门进来后主动坐下说:“王老板,我昨晚喝多了,早上起来迟了,没来及向你请假。我想向你汇报一个事情,现在有时间听吗?要不等你有时间我再过来?”王诗凡放下手头的工作,也坐到她的边上沙发上说:“没事,你说。”春月梅告诉王诗凡,她答应苏成成来做总经理时,一是因为她想独挡一面看看自己的管理能力,虽然她也有酒店,但自己亲自管理的水平到底如何?她平时对自己经理的要求是否合理,她想借个平台体验。现在体验过了,她感谢王总给她这个机会。她来之前,也通过自己的渠道了解了山庄的投资人王老板,知道王诗凡以前的果林公司很红火,她也想猎奇地知道为何转型。 王诗凡听到她说己经体验过了,又加上刚才钱厚中说的签约,她怀疑秦月梅是不是不想和她合作了,她有一丝不安浮上心头。现在提到她侧面了解的果林公司以及她的过去,她更加不安,对秦月梅的眼光露出了不友好。秦月梅没有看她的眼继续说:“既然这里有温泉,边上的野果我平时也去尝过,你们遮云山的水果我也托人买过,我对种植也有兴趣,所以就以自己酒店的名义,找农学专家来研究过适种品种。这不,我昨天己经和地方政府签定了用地协议,现在山庄周边的可种植地方我己经承包,我向你汇报这事,就是想请你山庄加盟我的种植园。你的经验,又有温泉,两方互补,将来的生意一定更好,你看如何?协议我己经签了,如果你同意,就让庄律师和我谈,你的条件我都答应,因为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我己经发现你是个经商的天才,因为你对人相信。” 王诗凡接过协议,她一直不希望多一个人了解她的过去,没有想到人家对她摸个底朝天,她还一点不知。对山上的情况她也了解,她看过土质和野果,野果能长,培养的更能长好,不用农学专家分析她自己也能推算出。如果郭昊天早来,她也产生过这个念头,毕竟种植的行业她从事过,何况她还有闲置的销售网络。 想到这些,王诗凡说:“协议你己经签了,我也感谢你对我的尊重,具体我让庄雨晨和你谈。我知道没有我的参与你一定也能做好,因为这里土、水长出的果子一定好吃,加上你又那么能干。话说前面,要做就要对消费对象负责,做最好的质量。如果需要销售渠道、种植人手,我可以从以前的公司中找,股份安排以你满意为主,我会向庄雨晨交代。”秦月梅满意地出了王诗凡办公室,她心中对种植没底,有了山庄的参与,她昨晚的醉就更踏实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雨遇柔情 秦月梅找到钱厚中,从自己的抽屉中拿出一个信封说:“钱队长,感谢你昨晚的照顾,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对了,我昨晚到家后有没有失态,如果有什么不妥,替我担待一些,可不能乱说。”钱厚中拿过钱拼命点头说:“你回家就睡了,没有说啥,也没有做什么不能说的,放心,我认识、熟络的人不多,老总的事我更不会瞎说的。”钱厚中高兴地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一看,相当天他半个月的工钱,他激动地偷偷来到他妹妹的办公室,他的钱都是交由她保管的。当钱玲花听说钱的来历后就说:“这钱不能要,帮领导的忙哪能收钱,你真的缺心眼还是怎么地?中午送秦总办公室,要不让我帮你退?” 钱厚中不想让他妹妹去做,就同意由他自己去退,他回到房间,将钱又点了一遍,从中抽取两张后将信封装好。吃了中饭后,他看着秦月梅回房间休息,过不多会,他就来到了门口,动手敲了门。秦月梅发现是他,又看看他手中拿出的信封,好像明白了,钱厚中将信封放下,他一定要秦月梅数一下。秦总说:“送你就拿回去,我昨晚可是签了大买卖,这是小费,你如果不要,我下次给你买件衣服,留着以后相亲穿。”钱厚中听了这话后,对自己截留两张有点不好意思,他准备回去时,发现秦总穿着睡衣坐在床沿的姿势有点似王诗凡他的眼就多看了一会。秦总低头发现了自己的露,笑着说:“怎么,听到相亲就想女人了?一看就知道没碰过女人,我如果年轻十岁,就陪你一会,可我老了,不委曲你了,快回去了,让人看到我还以为我占你便宜,说我老不正经。” 这些话的暗示作用钱厚中听不懂,他只听出了秦总认为她自己年龄太大,不配钱厚中。加上秦月梅训了没碰过女人,让他心里发痒,他想证明给她看,他不仅碰过,而且碰一个被一个表扬。想到这些,他一下来到了秦总的床沿,没有任何预警征兆地将她的睡袍从下面揭开,秦月梅吓了一跳,她可是正经了几十年,为了小孩,她连那个对她一直放不下的厨师都是限量的。可钱厚中的动作太快,在她还没有作出表态时己经将她内衣轻易地从下面拉扔了。 再到她思考出对策时,己经来不及了,那个老厨师每次行动都准备好久才能起作用,她都没看到钱厚中的前序,为何一下就能上手。有一种撕裂的肿,秦月梅没有经过磨练,老厨师的能力太平庸,她没有再多过伙伴,没经历过渡,直接让钱厚中这样的着手,秦月梅只感到快活,不再意识痛。她的体会比王诗凡厉害的多,她有点受不起。年轻时被苏世成洗礼,生了孩子后她就对这方面没有要求,平时的小恩小惠让她感觉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比茄子、黄瓜好不到哪里。她没有遇过,更没有想到世间还真有活的宝。 秦月梅实在受不了,钱厚中也想不通,她的明显比他以前经历过的要费力,真的是皮厚?还是久旷,他当然不懂,理论上应当时磨合期太短,他没有启动程序,加上人老,体液的排放慢、少。会开车的都知道,车辆好的配的润滑油也好,当然,钱厚中不懂也是正常的,男人爱小的是遗传,为何不遗传喜好年龄大的,祖先有经验。两个人都己不支,钱厚中停下揉揉,准备二轮力气,秦月梅看出他的心思,她以为人家是初次,现在才知道是战将,小声求饶道:“放了我吧,下次准备好再来,我真的爱不了。”钱厚中听话地加快了进程,很快收兵,他有点累了,想在秦总这休息一会,可秦月梅还是让他小心地出去了,说是白天,万一有人看见不好。 钱厚中轻松地将秦月梅的房门关上,刚要离开时,他吓了一跳,钱玲花对他怒目相看。钱厚中想闪过回去,钱玲花尾随他进屋后,立即关上门问道:“你刚才在里边做的好事!你现在胆子大了,啥事都敢干?我们可都是姜总找来的,要是让王诗凡知道,再让我们回去,好好想想后果。”钱玲花伤心地坐了下来,她数落钱厚中不好好地谈个女人,竟和一个可以当妈的人纠缠,真是丢尽了钱家的脸。钱厚中看她闹够了,问道:“你没事到她房间干啥的?听到了还不快点离开,不知道这种事要躲着?大姑娘不晓得害臊,还在这说我。”说完一点不在乎地准备睡觉。 钱玲花气愤地要命,她真想上前抽他两巴掌,可他是哥,她做不到,通过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有点睡不着。从刚才的声音她能听出,比决不能水河能耐大多了,在她的印象中,他哥没有过女人,怎么会有这种本事?秦月梅应当是第一次,她听到了小声地惊叫,那是惊诧的本能发出的声音,如果有准备,不会出现那种现场,她心中有数。钱玲花推演着她哥的际遇,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王诗凡教过,自从王诗凡带他从家里回来后,他们兄妹的工作环境明显得到了提升,钱玲花想到这些,也就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遇过这种事就算了,听后真的心烦,她一点也睡不着,自从离开姜水河,她一个男人也没碰过,还真的没想,现在脑子中一直是那种声音的重播,她有点渴望,可自己没有手段解决。 钱厚中己经到下午三点多才起来,他十分愉快地来到钱玲花办公室,看看没有别的人,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他告诉钱玲花,不用她在秦总门口等,钱己经还了,他没收,后来的事情是秦总引起的,和他无关。钱玲花将门关上问道:“你是怎样开始的?是王总陪你回去后发生的?我还一直认为是她和姜水河的感情深才对我们好的,原来她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主?”钱厚中听了吓了一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可从来只管做,不敢说的,虽然王诗凡没有交代,但他心里有数,这是个不能触碰的雷。现在钱玲花说出来了,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发现的,难道是因为上次上山找? 钱厚中小心上前说道:“你可不要胡说,上次是不是上山找我时,回来后想到的,你猜到我一直就在王老板房间?”钱玲花回忆一下,还真是的,路上苏世成就告诉她,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了,如果真是在天台,哪能睡那样长的时间。现在一切都明了,钱玲花有点害怕,一旦暴露,钱厚中的下场应当不会比她还好,王诗凡一天都不会容留他的。钱玲花说:“趁现在没人知道,以后不能再胡闹,找个女人成家,有钱人不讲感情的,哪天嫌弃了说不定会怎样,我们配不上人家,不要想吃天鹅肉。至于秦总,如是她让你帮她解闷,你就权当义务工,但也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前天她让你陪她进城我就担心,果然,你看现在己经上船了。” 钱厚中不想和她说太多,他是妹子,这种事只能让她猜了,太难描述,更不能说出卓秋婷和庄雨晨,当然更不好开口显摆自己是那方面的强人。但他出门前仍然说了一句:“注意一点苏世成那个老家伙,他喝多时在其他保安面前会夸你,说什么你比庄律师好多了,庄律师对人冷,你又好看、又热情,以后对他不要太客气。山庄比你想像的要复杂的多,虽然只是个小集体,但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了,有些事情在你面前不好启齿,你知道就行。”说完,他出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路过王总门口时,没敢向里看,他认为侍候了秦总,有点对不住王诗凡。 钱玲花想想钱厚中的话,认为真有道理,她一直把苏世成当长辈,忘记了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听说他一直装憨,可能真是为了隐藏见不得人的坏事。她从小一直被认为比她哥机灵,实践证明钱厚中并不是傻子,他既无钱又无容,竟能独立完成和女老板们的交融,这可不是一般的有水平,人真的不能貌相。心中发乱,再到王诗凡办公室谈事时,眼光就有所飘,王诗凡问道:“你好像有事?如果认为我能帮上忙的就尽管说,别指望你哥,在这里我比他有用。” 钱玲花对王诗凡本就歉疚,现在就更有点觉得对不住人家,她赶紧说:“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上次你说要家里老的来山庄看看放心,可我和哥都没有对象,怕他们来了着急。”王诗凡说:“我回来就和你说了,没事的,他们真来了,我就给钱厚中当两天对象,又不需要真住一起。何况你哥那老实样,真住一个房间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还不是他吃亏,我是过来人。”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钱玲花说:“你是老板,我们可不敢坏了你的名声,老人的嘴控制不了,万一和别的人说了,以后可就不好收了。” 王诗凡告诉钱玲花,如果她父母真的来了,她不怕,只要讲开,不存在坏她的名声,大家心里有数。别的员工可能还会感动,不会有人相信的,放心,来之前通知她就行。 第一百九十二章 风从花过 钱玲花下班后反复研究王诗凡的讲话,能感觉到她对钱厚中不是一般员工的关心,也不仅仅是为了暖员工的心,她的内心深处说不定真想找一个钱厚中这样放心的。钱玲花当然了解王诗凡,心大、不俗、独立,可她也是女人,姜水河忘记了她还需要男人,钱厚中正好可以和她互补,人又年轻,初婚的男人没有别的牵挂。钱玲花自己认为分析得有道理,她以为应当好好地给钱厚中的外在形象包装一下,以后这个山庄说不准将来是她们钱家的,想到这些,钱玲花脸上真的绽出了桃花。 为了让王诗凡兑现她的承诺,钱玲花认为还是做成既成事实的好,再说,她的父母也没有出过远门,让他闪来山庄泡个温泉,看看兄妹俩都在部门混的可以也是好事。想到这些,她来到钱厚中的房间说:“我和王总说了,她同意冒充是你的未婚妻,让爸妈出来看一下吧,他们也老了,说不定还真的能促成你和王总的好事。我看她对你不是假的,你可要把握、珍惜,年龄是大一点,可人家漂亮、有钱、能生养,如果你真能娶上她,你的下半辈子就不用穿保安这身衣服了。” 钱厚中想了一下,他让钱玲花花和家里联系,他认为王诗凡对待谁都热情,不能将人家的好意继续发挥。如果太过操作,王诗凡万一反悔,事情可能会更糟,虽然王诗凡对他有点依赖,可那只是在没有阳光的地方,富人就是这样,再晴的天说变就变。钱玲花听他说王诗凡对他有依赖,她以为自己没有听清,可这种话又不能加重问,她又回忆一下钱厚中对秦月梅的动静,他可能有真本领,不然不可能说出这么平和、自信的话,他谈别的事情从来没有这种肯定。 钱玲花到办公室,用电话让村里的人请她的爸妈明早七点接她的电话,当晚她有点激动,本来只想在姜水河身边,安分地作个小三,没有料到出来个庄雨晨将她的计划全部打乱。自从让姜水河摆脱后,她对男人的感情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她付出的是激情、全部,对方回应的只是作戏般马虎。都说女人是水性,她早就认为男人也是杨花,现在不仅她哥让她确证了男人的本性,王诗凡的历史和现在也让她理解古人的水性总结。从办公室出来,她不小心地碰到苏世成,由于钱厚中的提醒,联想以前只要她非正常上班总能偶遇,她一下意识到苏世成对她是真的用心,她有点不太礼貌地挤了一个勉强的笑,闪身离开了这个如影般的副总。 当天值班的是常青华,他看到苏世成过来,心中虽有不快,还是上前给他点了一根烟。山庄、村庄能让苏世成有想法、又想上手、认为可能性大的就是钱玲花了,王诗凡、庄雨晨早不睬他了,卓秋婷她们机会也少了,有钱玲花这种身段在面前晃,别的女人他也看不上了。那些年小的服务员,早被秦月梅好好的培训过,他一点机会也没有,何况秦月梅开始招人的时候就对他作出过严肃的警告。苏世成说:“常队长,我想了一下,以后你和钱副队长就不一定要跟班守夜,你们是领导,检查督促他们正常值班就行,有特殊事情再亲自参加。你看你们下班还要开会、有时还要参与单位的其他活动,如果不能从值班处脱身,山庄对你们可是违反劳动法的。” 常青华狐疑地看着苏世成,他知道他应当又有什么坏主意了,害怕沾身地说了一句:“苏经理,我在上班,明天到你办公室再汇报。”边说边小跑几步,跟上故意等他的同事。常青华心中有点嘀咕,苏世成的伎俩他有数,他今天真的不能在这里值夜班,他一定要找个时间回去看看老婆,自己再不珍惜也不能便宜了这个姓苏的。他心中有事,就来到钱厚中的房间,发现钱厚中不在,山庄本来就小,他没有打电话,想直接来问钱玲花。由于心中着急,他没有敲门,一下撞开了钱玲花的门,真是眼睁大了,钱玲花正准备冲个澡,她身上几近没有衣服。常青华不会掩饰,只是愣在那里细看,当然比他女人正点多了,没有一点多余的肉,没有一处松垮的坠。 钱玲花被突然发生的事情搞懵了,她进屋后想到苏世成就来气,本来准备冲个澡,换换心情,她的房间从来都是关严实的,也没有被人敲过,钱厚中下班也不到她的房间找她。今天居然被常青华撞开了,她向下看看自己,早都露在了常青华滴着口水的眼里,她双手不知道该捂住什么地方,情急之下居然想到了方法---关灯,这样常青华就看不到了。哪知道常青华是个粗人,他以为钱玲花也和王诗凡她们一样,关灯是为了给他。他脸都没转用脚将门关上,一下就脱光了自己的保安制服,黑暗中他也精确地握住了钱玲花刚才有亮时想护的地方。 钱玲花想喊又怕别人听到,她死命挣扎,可她哪有常青华的劲大,她的挣扎、不喊,反而让常青华认为是她故作的姿态。由于房间不大,结构都是差不多的,借着窗外的路灯,常青华找到了床。他己经好久没有和卓秋婷尽兴了,现在握着一直想没想到会成功在手的女人,常青华有一种得来全不费功夫的爽意。钱玲花自从离开姜水河,没有接收过一个男人,在这之前她也没有机会,现在一下被偷着洗礼,开始还想乱踢,很快就渐进佳境,慢慢唤起她对姜水河的回忆。前两天她己经知道了杨怀昌的存在,只是苦于当年的任性,又没有别的人开道,她心中暗想,可没有理由硬闯。她真的无法料到,自己一个清白的大姑娘,竟让常青华这样的男人沾了光,不过恨是有,但早就在动作中翻了墙,变成了爽。 常青华从钱玲花扑腾式挣扎变为配合性互动中己经体会了自己的作用,他也从恐惧中侵占变为享受型奉献,双方转型成功后,常青华的操作就进入了正轨。他本是一个安分的村民,并不会太多的花样,由于和王诗凡她们的接近,他己经掌握了一些技巧,现在用在经验缺乏的钱玲花身上正好,她能得体会这种野村的美妙。常青华结束后伏在跟前,他有点难舍地拥揉着,真是奇怪,没有灯光他现在也能看到眼前的美好,他当然不想释手,钱玲花这才回味过来发生了什么,她怕别人知道,柔声催他走,只是没有动手让他松开。 常青华当然不走,他说:“我今天值班,不回去了。”他的手力度加大,不过确实好受,钱玲花也试着在他的身上找找好捏的,眼看着常青华的二次反应上来了,钱玲花不想一口吃成胖子。当年她能从姜水河身边顺利离开就是因为她有忍耐,现在如果再让他胡来,钱玲花怕门外,她在秦月梅门外听过,现在自己的门外是否有苏世成,她小声说:“快点回去,你在我这,老婆不要跑别人的怀了。”她是无心,说完就从窗户向外观看,没有发现才又回来。 常青华听了她的话,以为自己女人的事山庄早传开了,他消失了对钱玲花的二次念想,真的匆匆回家了。他走以后,钱玲花渐渐从麻酸中苏醒,比梦还让她恍惚,她真的无法想像,没作任何铺垫、交流,那个憨直的家伙竟上了她的床,她想恼怒,但试试还真的舒服。打开了灯,检查一下门,拉严窗帘,她认真小心地冲了个澡,碰到常青华用到的地方,真的还是别的人比自己的手感好。 常青华到家后,她的女人问道:“你不是值班吗?今天下班这样早?”常青华将家里、院里检查一遍说:“不要和我耍花招,你做的好事,山庄那么多人知道,以后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可要想好!”卓秋婷不想理他,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洗不掉了,上床关灯睡觉,只是提醒他不要让孩子听到小孩都大了。常青华看到她关灯,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只是现在不用着急了,他并不改变语气地上了床。发现卓秋婷不主动,他用手比较一下自己家的扁平,真的不如刚才的圆实,城里人的内衣质量高,不像他们镇上卖的,洗两水带子就松了,当然里面的包容物容易垮。 卓秋婷被揉玩的早就有想法,可她早就不敢主动了,静盼着常青华的发作,她担心和平时一样,碰两下乏味地又放下。可今天不同,常青华双手搓一会,似乎比平时有兴趣,不久,卓秋婷就感到了有异物在被内成长。她几乎是屏住呼吸,常青华慢慢地施展,比钱玲花方便多了,本来前奏就长,加上可能也比钱主任的宽松,常青华有一种滑入的、不受约束的路过感觉。和对待钱玲花不同,一旦开始,他有正常的节奏,他现在想的不是欢娱,只是试探中的比较。 第一百九十三章 静步凉天 第二天一早,钱玲花主动来到王诗凡的办公室,她问道:“王总,你能安排杨怀昌和我谈谈吗?”王诗凡先是一愣,很快就点了头,她问道:“想好了?杨校长是文人,你要慢慢来,多给他一点自恋机会。”钱玲花只是说了一句:“谢谢。”就出门了,她现在心理非常复杂,昨晚之前,她心里对自己一直充满自信,她从来不和山庄的三个女强人比,她比她们年轻,虽然庄雨晨不大,但她不让人亲近,又是律师,在同事中没有太好的口碑。她有了自以为比别的女人不同的条件,山庄的男人她从来看不眼,可就是突然之间,她却成了常青华的猎物,她有一种极强烈的耻辱感,如果说出去,会加大她的羞耻,她选择了隐忍、认栽,但不排除当时身体也有一种久违的舒适体会。 杨怀昌小心地来到钱主任的办公室,他己经不是当年的校长,时间也过了两年,他也没有当年的英气,当他不自信地抬起头,看到比以前还要好看的钱玲花。这是肯定的,一是他自己的条件变差,二是钱玲花的条件更好,再加上他才从落魄中出来,钱玲花在得意中畅想,他小心地问道:“钱主任,你找我?”一声钱主任,叫得钱玲花特别受用,当年为了长期当姜水河的小三,她放弃眼前的这个男人,谁能想到岁月又将他卑怯地送到自己面前。 钱玲花说:“你都来好几天了,办公室离我并不远,为何没来找我坐坐?还一定要让王老板请你你才过来?”杨怀昌知道她是故意的让自己难堪,可还是回答了她的问话,他是个教书、育人的实在人,杨怀昌说:“你也知道,我己经不教书了,老婆又跟了别人,说我窝囊,连自己女人都留不住,我哪还有脸来找你这个婚前的朋友主动见面,我来山庄是因为走投无路。钱主任你找我有什么安排,以后有事你可以直接吩咐,不用麻烦王老板。” 钱玲花开心地小声笑了起来,她一下又想到常青华,这是个封闭的小环境,作为外来的女人,当然需要成个家。如果跟前没有男人,常青华那样的家伙下次肯定还会来偷嘴,她昨晚也没拒绝,以后如果继续单身,可能还没有理由不听他摆布。想到这些,钱玲花问道:“你不准备回去了?听说你和王总不错,是不是想娶她?”杨怀昌说:“人家是老板,我也不知道人家是否会要我,我只求有个地方安身,哪里敢想更多的好事。” 钱玲花告诉杨怀昌,王老板己经有人了,只是不了方便管理,她不想对外公布,杨怀昌没有机会了。接着钱玲花向他介绍了自己,她说:“开始时王老板将你带到我面前,我那时不太懂事,可能顶撞了你,如果你能在这里安心,我想弥补当年的歉意,当然,你回去考虑一下,我反正别的人不想嫁了,这才请王老板找的你。如果她心中还给你留块地,就不会让你来和我这样见面,她知道我的心思。”杨怀昌本来对钱玲花有一种别人旧物的坎,见面后发现她仍然光彩,现在她又主动说出王诗凡的情状,杨怀昌当然需要现实的温暖,何况钱玲花比他那个跟人私奔的老婆好看多了。 当钱玲花红着脸让他回去思考后再告诉她时,杨怀昌说:“我对王总一直是尊重,从来没有奢想过能娶她回家,感谢你的好心,还能在这个时候对我主动,我不用考虑,只要你不后悔,我立即就可以和你成婚,那边的离婚手续只要我开口,缺席都能办理。”钱玲花低头一会说:“你回去请王老板从中说合一下,这是大事,有个媒人更好。”杨怀昌真想上前抱一下这个透亮的女人,不见面时他还生出过嫌弃的念头,现在看她低头的样子,真是让人眼馋,姜水河不再有福了,他杨怀昌也不是捡的,好女人总不会闲着的。带他老婆私奔的男人不是也不嫌弃他老婆吗,想到这好些,他多天不展的眉头舒开了。 尝到了甜头的常青华一整天对钱厚中都比平时客气,经历昨晚的比较,他太盼望天黑,他自己认为钱玲花对他一定是有想法,只是大姑娘不好开口罢了。他中午好好地睡了个觉,当晚不是他值班,他找到卓秋婷,告诉她自己晚上要和山庄的朋友喝酒,让小卓先回去。卓秋婷感到意外,自从苏世成的事情让他发现后,他的行踪从来不和小卓说了,为何今天特别,她也没有多想,直接先回家了。 常青华找到杨怀昌,告诉他晚上想请他喝酒,杨怀昌当然和他客气一下,但保安队长的脸总要给的,何况由于下午钱玲花的事情他一直保持兴奋,也想出来庆祝一下。常青华不想请苏世成,那是个比他大的官,请他后自己在酒桌上就没有说话的空间,他想了一下钱厚中,可他值班,总不至于两个人吃饭罢,最后,快下班时,他来到王诗凡的办公室说:“王老板,杨校长是你以前的朋友,我想请他吃个饭,你看你有时间参加吗?”王诗凡说:“你有事?有事就直说,我又不喝酒,你请杨校长吃饭为何让我参加?” 常青华说:“你不想去就算了,我就是想,反正你也没事,杨校长在这里熟悉的人不多,人家是有文化的人,我又不能让我们保安队的其他人陪,这才想到你,真的没有别的事。”王诗凡看看他,从上次自己招幸过后,他的表现比以前好多了,没有出现主动和她不分上下级的套近乎,既然闲着,她索性问道:“人不多吧?把钱主任,庄律师都叫上,秦总要回家就算了。”常青华激动地连声说:“没有别的人,那当然好。”然后他到了庄律师和钱玲花的办公室,向她们说明了王老板让他请客的邀请,他们听说是王诗凡安排的,立即从命。 常青华看桌上就他和杨怀昌两个男的,他有点想叫朱永强,可那样的话苏世成知道会有麻烦。他客气地让杨怀昌和王诗凡坐在主位上,他小心地劝杨怀昌喝酒,王诗凡看杨怀昌不行后,不允许常青华多派。即使有王诗凡的保护,可他的酒量太小撑不住常青华的忽悠,不多会,他真的就站不住了,向次想起来感谢王诗凡的收留都要扶着椅子。 送杨怀昌回屋时,常青华遇到苏世成,他告诉苏经理,是王老板请的客,说着还指了一下怀中不稳的杨怀昌。常青华按照王老板的要求给杨怀昌的水倒好、被盖好,这才小心地掩上门出来了。钱玲花房间的灯是亮的,他用力推了一下没有推开,小声地在门口喊了一声:“钱主任,是我,常青华。”钱玲花从窗户里伸了一下头问道:“你有事?想干什么?下次再来敲门我可就告诉钱厚中了。”说完拉上了窗帘,常青华没有想到自己白白花了一桌酒钱,他还以为钱玲花一定会和昨天一样虚掩着门等他呢。 他无聊地向酒店方向走,正好碰到了钱厚中,他说:“兄弟,天晚了,也没什么意外发生,今天的菜剩下的较多,我让厨房先不收拾的,你正好和我再去喝点,让弟兄们值班时小心一点就成。”钱厚中也真的想喝两口,他向四周看看,果然没有领导,常队长是他顶头上司,他让喝点,应当问题不大。他向同伴交代几句后,就和常青华一起又回到了酒桌,苏世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想过去制止、批评,可到了门口他就听到了常青华明显不在调上的讲话,只要再下去两杯,他就是找到家,也认不出他。 在酒和卓秋婷之间他迟疑了一下后拉着一辆山地车,奔向了常青华的家。昨晚常青华兴奋地正常操作后,卓秋婷心中如同猫抓,她好久没有接收老公真诚的使用,她以为随着时间的转移,她的过去己经在常青华心中忘记。满以为他酒后回来,还能和昨天一样,神气十足地再用一回,她哪里知道昨晚是常青华为了比对一下口味。苏世成的及时出现让卓秋婷吃了一惊,苏世成将山地车放在卓秋婷邻居的院外,他来到因听到脚步声音正在门口等夫的小卓面前,一下就搂住了她的长、扁。 卓秋婷四下看看,立即将他拖向院内,没等她说话,苏世成就告诉她,常青华己经喝多了,现在还和钱厚中喝,让卓秋婷放开撒泼。卓秋婷当然相信,她示意苏世成关上院门,又在门内准备了两只铁桶,万一常青华强行入院,铁桶的声音足够让他们听到。好久没有入松,卓秋婷也是如虎般地需要,苏世成有点老了,他睁眼看着卓秋婷熟练地主动操作。他双手拉着这一对如饼般的玩物,贴靠脸上真的舒服,他试图将这一对系到一处,可卓秋婷的动作幅度较大,让他一直系不起来,他用手给她们揉成一个蝴蝶结,卓秋婷骂他老不正经。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尘尽光生 钱厚中眼看着常青华喝多了,为了方便自己活动,他又灌了他两大杯,让他彻底不能坐立。钱厚中安排一个小保安过来将他扶回宿舍,在他们面前钱厚中也装作不稳,提醒那个送人的保安一定不能让常队长回家,他喝成这个样子回家会要被老婆骂的。看着他们进常青华宿舍后,钱厚中也找了一个自行车,稳稳在向常队长家里去,他知道王诗凡她们更香,可那些用起来不自由,珍品只能当摆设,实用还是粗糙的好,尤其是醉酒后。 钱厚中小心地推开常青华的家门,没有想到里边的水桶还是让他给踢倒了,他吓了一跳后,心中还认为卓秋婷聪明。正在床上的苏世成吓呆了,他停止了一切操作,忽的一下就躲到了床下,没有忘记将自己的鞋子和衣服也一起抱进床底。钱厚中知道方向,他小心地说了一句:“秋婷,是我,钱厚中。”苏世成真想出去将他的部下赶走,可现在的样子,万一钱厚中不让他,那样卓秋婷可能会非常动气。索性看看热闹也是好的,这个时间、这种方式进来,不会有别的事,还好,山村的床下宽敞,苏世成在里边并不难受。 卓秋婷想制止钱厚中的行为,她知道那样让床底的苏世成不舒服,可是才被苏世成打开,让她消停内需不忍,何况钱厚中的能耐她心中期盼,也想让他在苏世成面前表演一番,看看什么叫技术。钱厚中顺水推舟,当然便利,他是酒,更没多想,立即就施展他那种天生的本能。开始时苏世成并不认为怎么样,可是头顶的晃动、卓秋婷发生的与他在一起从没有过的声响,让他慢慢体会到战场上的激烈、有水平。好几个入大的节奏后苏世成都以为是结束了,可是新的一轮再次加剧,他真的担心床的强度,万一受不了断下来,不是灾但也灭顶。 没有不散的宴席,好在钱厚中不敢久留,他放下床上的小卓,一分种也没有休息就出门去了,没有忘记提醒卓秋婷将院门再次掩好。苏世成揉着有点老酸的腿,回到了被里,卓秋婷上来后,他还想再续半集,卓秋婷说:“在下面看清了?人家那才叫本事,你看看你,现在还想再淌浑水?我有点受不了了,不瞒你说,现在你进来真的如香烟入烟缸,我一点感觉都不会再有了,下次吧。”说完将苏世成推下床,告诉他钱厚中是去换常青华回家的,,如果不走,马上就能碰到。苏世成不想惹麻烦,想想自己酥麻的腿,真的不太是滋味,使用了小半场,看了一出精彩的表演,落下一个低水平的烙印。 苏世成骑着山地车,生怕遇到回家的常青华,可直到山庄也没有碰上,他故意去看看值班情况,值班的保安告诉他,常青华喝多了,在睡觉,并且是和钱厚中喝的,他的脸上露出了紧锁的表情。天色并不是太晚,当晚值班的领导应当是钱厚中,苏世成一脸的不舒服,他来到了钱厚中的房间,没有灯,他敲了一下,钱厚中有点惺松地开了门。苏世成严肃地问道:“今晚是你值班,怎么这么早就睡了?”钱厚中说:“常队长让我喝点酒,他说没事,怎么?有情况?”边说边穿衣服。 苏世成想着自己刚才受的罪,他真的想让钱厚中也尝尝被戏弄的滋味,他说:“刚才老板电话问到今天的值班情况,我可是替你说了好话,告诉她你是向我请假的,赶紧起来到辖区看看,不能再睡了。”说后他自己回去了,钱厚中这才想起有一段时间没去看望老板了,下好过去解释一下,说不定还能有次机会。想到这里,他来到值班的节点,没有什么问题,了没有核实苏世成的话,就来到了王诗凡的门前。 王诗凡这一段时间一直对如何嫁人的事拿不下主意,接到钱厚中的电话,她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惊喜。她下床将钱厚让了进来,扑面的酒气让她不适,她就不喜欢钱厚中这种不注意修身、不讲究卫生的形象。她问道:“这么多天不过来,现在几点了?还想着过来?也不提前说一下。”钱厚中说:“苏经理说你去值班处找我的,我才立即过来,不然我不敢随便来的。”王诗凡愣了一下后说:“我不找你,你就一直不来?真是提裤就无情,好了,赶紧先去洗个澡,自己也不闻闻,不知道在哪里带来的一身腥气。” 钱厚中听话地进了洗手间,本来他也想洗洗的,王诗凡和卓秋婷不一样,也是让他不敢随便来的原因,她要求高,让他提心。王诗凡看看时间后拿起了电话,她问道:“苏世成,你以后骗人不要拿我说事,钱厚中是老实人,你欺负他有意思?你是他上司,这是山庄,怎么能开这种玩笑,明天一早到我办公室。”说完挂了电话,苏世成万万没有钱到钱厚中敢深夜到老板的房间,他一下傻了,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现在就去说清楚。 他将自己收拾利索后,小心地来到王诗凡的门口,发现灯是亮的,准备敲门时己经听到了刚才在床底下听到的声音,钱厚中己经上手,他吓得要死,不敢听下去。他来到楼下,想到一晚上他都和钱厚中较劲,结果是他在工作,自己在着急,突然他冒出一个想法,到钱玲花的门口叫醒了她,告诉她王老板有急事要找她。虽然唐突,但这是山庄的院内,钱玲花对苏世成有所防范,但还是和他一起来到了酒店。 苏世成知道钱厚中的能力,他们不用快,到跟前不会结束,快到王诗凡房门时,钱玲花先听到她在秦月梅门口中午听到的、她哥的那种此起此又起的声响。她向苏世成看看后,小心问道:“你明知道?王老板没找我?”苏世成点点头,一下拉住她的手下了楼,来到酒店的后门说:“我我刚才来时没有这事,你哥值班期间喝了酒,来和王老板纠缠,我想让你过来将他带走,王诗凡电话通知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让王老板知道我们听到可能不好,她为了自己的名声,说不定会让你哥离开。” 钱玲花早就知道现在下在发生的事,可听了苏世成的话后,她仍然说:“我哥是粗人,他没有用强吧?我在这里等他,苏经理,为了王老板的体面,你可不能传播,我哥出来后我会让他去当面感谢你的。”苏世成看着晕灯下的钱玲花,他真想找机会用强,将在卓秋婷处没有消耗的用完,他向周围看看,没有合适的地点。 钱玲花当然看出了他的心思,自从被让常青华撩过后,她就有点热盼,杨怀昌是个软蛋,一点不对她展开进攻。现在苏世成瞳孔放大,如果他够年轻,她也想春风一度。可他太老了,身上还有一种她这种保守女人不想闻到的香味,这种味道也许王诗凡会喜欢,钱玲花认为男人喷香水,实在是恶心。她没有正眼再看苏世成,转脸准备向回走,苏世成着急了,他一下搂住了她的瘦肩。钱玲花准备反抗时,他的嘴己经弯了过来,只要女人不肯,再小的力气也能躲避,她一缩就从他的怀里出来了。 钱玲花站开一点大声问道:“苏经理,你敢野蛮?我现在就喊保安。”边说边向酒店的大厅走去,苏世成看她不是做作,只有作罢,说道:“对不起,是楼上的情景让我不自禁,钱主任,我以后不也了,让别人知道大家都不好,我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苏世成自认为精心设计的一套方案以钱厚中作为、他一无所获的失望告终,他和钱玲花再也没有机会了。苏世成想不明白钱厚中这么老实的一个人,他并不像当初的自己那样装憨,可他还是在他眼皮内搞惦了女人,最主要的还是他的功夫,可是他是如何迈出第一步的呢?他的内心如同小河的水草,杂乱。 钱玲花回到房间,终于想明白了苏世成的真心,可是她哥的声音尤在耳边,她真的有点发热,脱下外套也还感到胸闷。她电话让杨怀昌过来,杨怀昌己经睡下了,听到钱玲花的声音,他并不激动,以为出了什么事,从早己敞开的门进来了。钱玲花说:“刚才苏世成说我哥喝多了,让我出去,结果是他想对我动手动脚,我要是告诉我哥,怕他们打起来,你是文人,看这事怎样处理?”杨怀昌听了之后,赶紧向门外看看说:“他在本地时间长,你又没有吃亏,他还是副经理,我看就算了,不要说了,你是女的,说出去你难看,他是个老头子,他可以不要脸。” 钱玲花怒目看着这个自己准备嫁的男人,她多想听到他血气上涌的样子,真是个没有用的家伙,钱玲花准备向他奉献,也解决自己的难禁之念。在他的一语间让她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他点点头说:“我就是气不过,才找你商量一下,既然你说可以忍让,那就算了,你回去休息吧,打扰了,谢谢。”客气的话一出口,钱玲花对杨怀昌的好感一下就全消失。 第一百九十五章 星见天晚 杨怀昌出去后,钱玲花关灯冥想,山庄她能想到的男人没有几个,她真想学着她哥报复一下杨怀昌,可又一想,从目前杨怀昌的表现看,她己经不想嫁他了,不是他女人,也就不谈对他的伤害了。正准备睡觉时,她听到了钱厚中回来的咳嗽声,她立即下床,来到钱厚中的门前,钱厚中看到他妹子的样子,知道是什么事情,问道:“你这样晚不睡觉,到我这来干啥?以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这种事你不要管。”没等钱玲花开口,钱厚中先将她的欲出口的话打发了,钱玲花气在原地,可她不好回答,这才想起她根本张不开问话的嘴。 钱玲花阴着钱厚中进屋,她本想将苏世成的事说一下,可那样真的能闹大,她也希望平安,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钱玲花说:“以前我也和你说过,这种事你不能做得太过分,让人家知道不好,山庄是人家的,有钱人说变脸就变脸,我们不能因为能讨人家一时之欢,忘记自己的身份。”钱厚中说:“我不管那么多,又不是我找她的,在人家地盘上,只能听人家的,你前几天还说过,她愿意冒充我们钱家的儿媳妇,说不定她真能成你嫂子。” 夜己经深了,钱玲花忽然压低声音问道:“她是不是离不开你?山庄有那么多白净的小伙子,我真不明白她为何选你?为了安全?”钱玲花不好意思问他是不是那方面的能力,钱厚中也不好告诉她实情,可是炫耀的天性还是让他隐讳地说:“事出了都有因,你是一个姑娘,不要问那么多,对了,王老板说了,想给你尽早介绍一个,她说你喜欢杨怀昌?”想着刚才杨怀昌的熊样,钱玲花说:“一个过了气的校长,我才不想呢,我要等你成家后再定,你不要这样胡来,赶紧找个靠谱的人,你成家了,我不愁嫁。” 钱厚中真的太累了,王诗凡比卓秋婷要求高,他中途一会没休息,现在太疲惫了,如果不是想睡个好觉,他是可以留在王诗凡那里的。他让妹妹回去休息,他自己会注意影响的,钱玲花还想坐一会,钱厚中只有坐下来问道:“如果王老板真的要嫁我,我能娶她吗?她以前真说过,这几次她也有这方面的表示。”钱玲花知道不止一次,她向自己的哥哥打量一下摇摇头说:“不可能,我不太了解她,介她是女强人,嫁你后她没办公法对外公布,你和她不相配。不要以为和她上过床,床上的话只到床沿,你不要想太多。”钱厚中想想是有道理,兄妹两个在万分无聊和钱厚中的哈欠中分开了,钱玲花到房间后,回味她哥讲的话,再想想被常青华强硬时的美妙,她有一种想得到才能睡着的需要。 可己经半夜了,她到哪里去找自己的需要,大厅里有的是年轻的保安,可那些小孩的脸看上去就不安全。如果为了一时之欢,她现在主动去拉一个,真的是让她羞红了脸。将几个可能性在心里盘了一会,还真的是苏世成最合适,年龄大一点,说不定更有经验。她心里骂着常青华,是他的鲁莽打乱了自己平静如水,现在真起波澜了,可面前又没有现成的人了。 常青华在自己房间睡了一大觉,醒来己是深夜,他不想回到自己老婆的怀里,找点水喝后酒醒了一大半。到门口伸上懒腰,忽然想到好久没有在空旷的院里小便过,他就向角落走去,在墙角放松回来时限现钱玲花的灯是亮的。他从窗口向灯光处看看,能看到室内亮处钱玲花坐在床上的身影,他不知道她为何现在不睡,常青华向周边看看,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轻轻地敲了一下门,钱玲花警觉地问道:“谁?”当她知道是常青华时,还是有点吃惊,她才在心里骂过,但她还是去开了门,并当着常青华的面向左右看看。 常青华发现她的动作后立即就去关灯,回头时钱玲花己经将门关上了,和上次不同的是钱玲花的衣服没脱。常青华虽说清醒了,但还有点摇晃,他不找衣扣,直接硬扯,可能怕把衣服撕破,钱玲花同意自己脱。真到了完全接触时,钱玲花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能如此顺当的配合。半醉的状态持久性强,钱玲花小声发出了秦月梅中午发出的声音,她以前和姜水河时都比较文明,面对粗野地进攻,她有一种脱胎换骨的软乎。 人在花中行,常青华贪婪、痴迷地对钱玲花浑身冒犯,钱玲花真正理解她哥的自信,王诗凡应当比她还有更加刺激的经历。只有征了,女人才服,她现在任凭常青华胡闹,一点怨气也不发作。看着折腾够后又沉沉睡去的常青华,她太想有个男人能像面前一样,只是对方有主,她需要一个无主的男人。 第二天一早,苏世成早早地来到王诗凡办公室,她还没有吃早饭,苏世成坐在那里等了一会后,看到王诗凡进来,他没有站起来。但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王诗凡问道:“大晚上的,你骗人家钱厚中老实人干吗?作为山庄的管理者,你认为这样做妥?关于你让卓秋婷陪你买菜的事我不是不处理,是想看看你是否自觉,你的事情别的人有议论,看在你对山庄有贡献的份上,我不想让你太难看。最近秦总搞的栽植项目,听说你很少去现场,我正准备和秦总商量给你调整一下分工。” 苏世成说:“我是副总,我知道钱厚中我管不了,他值班去喝酒不合适,我只拿你的命令来约束他,并无恶意。后来你打电话后,我就准备到你那向你解释,可到了门口,我看你不方便,就在楼梯口替你守了一会,防止再有人听见。山庄是你的,你说了算,你让我做啥我只有听,放心,我都服从。”王诗凡听出了他昨晚的行为,想到自己和钱厚中的混叫,门口还有一个以站岗为由认真听的,她的心跳加速,但仍然冷脸说道:“你知道的也够不成对我的威胁,那是我的生活,你也是老人了,要理解什么是道德,以后注意只做有品的事。”说完就让苏世成离开,她真想大哭一场,到这里本身就是洗名声的,可现在自己成了什么样子了,王诗凡真的不能自持。 苏世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找来卓秋婷说:“老板讲了,以后你不要再和我一起买菜了,以你对我都不好。最近山庄有更多的事情要我处理,秦总的意思也是这样,将来最好都用相对固定的、如同卖鱼老郭那种送上门的方式买菜。如果你不想在厨房帮忙,也可以再回家带孩子,本来就该一家一个人来山庄做事的。”他的脸没有一丝喜庆,卓秋婷说:“苏经理,昨晚真的不怪我,我知道你生气了,可是钱厚中到那就胡来,我以为一会就好让给你的,可他太蛮了,后来我真的是受不了才不接待你的,找个时间我来补。你可不能因为一次不满意就辞退我,那样我还不被邻居笑话,让我再表现表现,这两天我就找机会给你弥补。” 苏世成看她跑偏了,生气地说:“工作归工作,你不要乱扯,总之菜不要你买了,我也不参加,马上我和秦总汇报,让你继续留在山庄。你可不发谈弥补,你不欠我,我还以为我常青华的唯一呢,看不出来,你还真有能力,能挑出钱厚中这种能手,肯定是试了不止一个。”卓秋婷不敢、也不想在办公室和他还嘴,心中有点难过地回到了厨房,在路上,她看到了一直想、但没吃到嘴的郭昊天,想着以后再看到他就少了,主动上前打个招呼。 当郭昊天听说这次是真的要换别的人和他交易时,他看不惯女人的伤心,安慰她道:“放心,我现在和钱主任也熟悉,跟你们秦总也有交流,我可以试着跟你说个情,我就认为你做事认真。”卓秋婷说:“如果你能让我继续在现在的岗位,我一定让我偿家常队长请你吃饭,不在山庄,到我家,我做给你吃。”郭昊天向她眯了一下眼,更让她魂巅,如果不是在山庄,她真的想扑上去,钱厚中的能耐再大,在卓秋婷眼里也不如郭昊天看起来舒坦。 郭昊天交易结束后,他坐在院子边上给王诗凡打了一个电话,向她说个人情。本来谁买菜和王诗凡也没关系,她也不想真的和苏世成搞僵,虽然对郭昊天的表现不满意,但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郭昊天找到卓秋婷,他说:“我己经联系过了,你和苏世成继续做下去,我向老板保证,如果换别的人采购,肯定比现在的要贵,老板都是贪钱的,能便宜的当然愿意。我还说了,只有和你们交易我才送货上门,这别的人我不送,我不挣山庄的钱,换人肯定对山庄不利。还好,她们也知道我的信誉,加上你和苏经理表现还可以,老板只是一时的意向,并不真的想换你们。”卓秋婷听后,一下蹦了起来,她真想亲郭昊天一口,当然是忍住了,答应郭昊天,吃饭的时间由郭昊天定,她一定兑现自己的诺言。 第一百九十六章 绕床青梅 当开晚上,卓秋婷看着不正眼她一眼的常青华说:“我们山庄真的奇怪,苏世成办不成的事,那个卖鱼的老郭倒是办成了,不知道他找的是谁,我认为他可能也会在城里给秦总家送鱼。你可能不知道,山庄准备不让我参与买菜,上次邻居们到山庄闹事的事情我以为不了了之了,可苏世成告诉我,老板还是决定实施了。我只是无意中和老郭说这事,他一个电话就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我可以和现在一样继续干下去。不管你对我怎样,但这个家想过得比别人好,最好的方式还是我要有现在的这份工作。” 常青华听到卖鱼的老郭时,他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可只是一会,他又一声不吭地吃饭了。放下碗后,他说:“你也真行,什么人都能找,真看不出来,我提醒你,不让你干就不要干,不然以后更不好收场。”卓秋婷本想和他谈请老郭吃饭的事,听了常青华的态度后,她也就不好再说了,准备给苏世成的费用,让他帮自己请,后厨她也可以自己去做几道菜给郭昊天吃,只是不让常青华发现就行。 郭昊天真想和王诗凡谈谈,当年在遮云山庄时他就想过退休后养鱼、种果树的事情,现在王诗凡又在此地开始种植,他买鱼的鱼塘离此并不远,他几次想向王诗凡借钱收购,可他张不开嘴。上次他和有同样需求的苏世成谈过,想一起贷款,可是他一个当初主政一县的官员,连启动的钱都没有。郭昊天和苏世成交流不少次,以他现在卖鱼的收入是达不到他理想的高度,他己经准备向命运妥协,在王诗凡的山庄发挥自己的能力,他现在有点后悔当初不直接来的决定,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切入口。 王诗凡听到郭昊天给卓秋婷说情,她内心冷笑一声,暗道:“真是在什么环境做什么事,为一个那样的女人来向我说情,真的以为我就认可你们间只是卖鱼的感情。”她认真地再次思考自己的人生,山庄己经很好了,秦月梅真的是按照她的方案种植,股份也以王诗凡的意思操办。她和庄雨晨也交流过,庄雨晨想等到胡荣风毕业后再离开或者决定留下,但是如果郭昊天来上班,她肯定一天不呆。 王诗凡让钱玲花到她办公室,她问道:“你说父母要过来,为何现在没有动静?他们还来吗?”钱玲花告诉她,正准备向她汇报,她父母最近就过来,说是想看看儿媳妇,钱玲花问道:“王总,你上次说愿意帮我们家忙,是真的?如果为难,我可以找一个前台的服务员,我让哥哥来问,他不好意思。”王诗凡心想,他用力时没有啥顾虑,说话倒不好意思了,微笑地回答道:“当然算数,玲花,如果你哥真想娶我,你认为合适吗?我有过小孩,有过婚姻。”钱玲花根本不用思考,她说:“王老板,你和我哥的事我早己和他交流过,我们是小户人家,你的条件你比我还清楚,你想找哪样的都可以得到,如果你有心我哥,是我们祖坟冒青烟,我们要烧高香才对,哪有资格说不同意。” 王诗凡长吁一口气,她告诉钱玲花,钱厚中的不足之处就是外在形象差了点,但现在的条件好了,只要他稍微注意一些,衣饰搭配上讲究一点,外在的气质应当很快会好起来。王诗凡表达自己想嫁、快嫁的意愿,钱玲花激动地说:“我回去就催爸妈早点过来,如果可行,你们就在山庄把婚礼办了,我哥的户口本就在我这里。”王诗凡说:“等老人来了再说,你不能作主,我也要找个中间人,哪能这样草率,你看就让秦总做我的媒人,如何?”获得这样大的收成,钱玲花当然高兴,不仅钱家后代的事情解决了,她自己的事情也就能提速了。自从钱厚中和王诗凡的事情让钱玲花发现后,她就研究过,王诗凡有过生育历史,现在也只三十来岁,屁股也肥,给钱家再生两个儿子还来得及。 钱厚中听到王诗凡准备嫁他,并没有钱玲花想的那样惊讶,他问道:“你没有问为什么?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能同意,她再优秀我不一定要,我只想找一个听我的、能过日子的,不想要一个进门都当娘的老婆。”钱玲花看着上一次还是高兴同意的钱厚中,她真的不明白,以他的条件,他哪有资格和人家王老板谈婚嫁,可他的回答明显是认真的,男人真是得手就变,如果他没有和王老板那样,听到这样的消息一定能激动地飞了起来。 钱玲花说:“你也不要逞强,既然王老板己经开口,我也答应了,在爸妈来之前你就不要再生乱子了,婚事先办,她是离过婚的,以后如果生活不到一块,再离也不是不行。”钱厚中想想也有道理,他现在也没有固定的陪伴,也不想就这样靠打野食。他告诉玲花,就听她的,由她操办,自己不再表达意见,钱玲花高兴地准备去找秦月梅当媒人了。 钱厚中和庄雨晨之间非常少,庄雨晨有时也想,可她不强烈,她有工具,自从听说郭昊天准备到山庄来,她早就做好了撤离的准备,也不想再惹事生非。她和王诗凡不一样,遇过的男人不多,她以为如钱厚中这样的水平在江湖中肯定不止他一个,只要自己用心、勇于实践,一定还能找到,不希望在这种事上和别的人分享。钱厚中知道自己不久就要和王诗凡成家,他有自己的算盘,以他在农村多年所见,女人婚后对男人管得都很严,何况王诗凡是那种有本事、又好看的女人,钱厚中认为属于自己的偷腥时间不多了,实在想再碰碰运气。 最让他想娶的当然是庄雨晨,因为庄雨晨对他冷淡,即使有限的上手两次,她也只是享受钱厚中的伟岸,钱厚中对她始终没有一种征服过的感觉。钱厚中自己喝了两杯,为了防止万一庄雨晨同意后让王诗凡撞见,钱厚中给庄雨晨先打了一个电话。庄雨晨知道钱厚中是王诗凡的用品,她并没有将他放在心里,突然接到他的电话,庄雨晨竟然问道:“有事吗钱队长?”她并没有直接想到床,钱厚中没有这方面应对的准备,只是吞吐了几下,庄雨晨当然明白。她告诉钱厚中,老实地呆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等她的通知。 庄雨晨需要人气,她有过害怕,每天用器具时都感觉力度、深度越来越大,她害怕自己给自己搞坏的了,钱厚中有这要求,正好让她试试。庄雨晨收拾好后,看看天色还早,她来到王诗凡的房间问道:“王总,最近没有看到钱队长上来吗?你再不召见我可要消费一下了。”王诗凡正在憧憬她的下一次婚姻,她几次想和郭昊天联系,他就在眼前,可她不敢了,她也想和姜水河电话交流一下,可那又能怎样。可好,庄雨晨主动问起,王诗凡就和她说了实话。 听到王诗凡真的要嫁钱厚中,庄雨晨发现不是玩笑,她严肃地问道:“你不会只因为床嫁的吧?将来山庄的摊子越来越大,总要有个男人为你遮风挡雨,他能行?不管是知识、能力储备,还是气质、事务分析,或者以后面对危机应对,他都不能给你建议。这是大事,我不想破坏你的好事,我的意思如果你对他身体有所依赖,可以给他介绍一个普通女孩,你把他留在身边正常消费,真有必要嫁吗?”王诗凡听得觉得有理,有本事的男人套路庄雨晨全懂,女人有能力时也中以同步、对等,但王诗凡还是摇摇头。 庄雨晨坐一会儿后,她发现王诗凡不可能在嫁钱厚中之前再主动约他,又说了一会无关紧要的话回到了房间,她通知钱厚中可以过来了。钱厚中早就等着电话,匆忙向酒店来时遇到了正在端菜的卓秋婷,他问道:“下班你还不回家?”看看没人,真想上前拉一把那被卷在内衣里、外围看上去以为多大的双塔。可她手中有菜,钱厚中又有心事,只是向她眨了一个暧昧的眼。 庄雨晨的房门当然虚掩,钱厚中进去发现她己经无装上阵,小被里面没有一件衣物。钱厚中并不关灯,上去就想启动,庄雨晨任由他作为,在过程完成之前庄雨晨问道:“对面的要嫁你,你怎么还敢来我这里?”钱厚中己经有了充分的反应,他当然听到了她的问话,可双手己经轻微小拎,动作开始进入加速的节奏,他不想现在回答,准备结束后再和她交流这个对目前工作有影响的话题。 庄雨晨认真体会他和器物的区别,虽说上次也用过,可这种温度、强度,都是适配的,她有一种比器物完美的舒服。体会后她再也不会再问刚才的话题,如果不是人言可畏,她也希望一直就能让钱厚中埋在里面。庄雨晨不敢乱喊,虽然被拎得有点发疼,可那种疼早被通体的软化为青烟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吹梦成古 钱厚中又是做又不休,让庄雨晨后悔平时只和器具打交道,活物真的和逼真有区别,细细体会区别大得多,那个要预热,这个本身就是正好的温度,加上那种自己操作上的不便,哪有这种放任般的峰巅。钱厚中是认为自己的自由来日不多,庄雨晨是真实体会这种触觉上的漫妙,天也不昏、地也不暗,但一对神仙进入了无人之境,慢慢就放松了警惕,不再去想门外有人。钱厚中真力付出后有点狼狈,他趴在那起伏状的希望处休息,连咬或吮的力气都没有,庄雨晨更是没有一点生机,她也不想推开,两个就这样沉沉地睡了一会。 庄雨晨被压的有点受不了,她小心叫醒钱厚中叮嘱他以后想来就来,提前打个电话,就和今天一样,她一定会及时给他安排。钱厚中还想再睡一会,可一下想到楼下遇到的酒场,由卓秋婷上菜,说不定是常队长的安排,如果凑巧、运气够好还能蹭上几杯。他揉一下眼,又在庄雨晨现在己经不太干净的地方试了一把,笨笑地离开了。经过楼下包间时,他故意加重脚步,又干咳几声,比了想像的反应快,卓秋婷立即出了门,她问道:“这么长时间干啥了?我还想让你陪客人喝两杯,手机也不接,快来,我们己经吃完了,你再陪客人续几杯。” 钱厚中进来一看,是苏世成带几个保安,加上那个他有点印象的卖鱼的,苏世成不太情愿地给他一个地方,卓秋婷一下想起上次在床底下苏世成的遭遇,她有点不自然。钱厚中不知道原委,他对苏世成明显的冷眼以为是上级对下级的傲慢,也就不太在意,反而让他有点快娶王诗凡的冲动,到那时,他第一个要清算的就是苏世成。苏世成对他妹妹的心思他早就恨在心里,现在有机会陪他和郭老板喝酒,钱厚中才付出力、汙,他想补补。功世成说吃过饭了,不想再喝,几个小保安不敢不陪他们的副队长,个个端起酒杯敬他,他还算懂事,自己带头先敬郭老板。 郭昊天的酒量本就一般,苏世成本想趁着酒劲找机会和卓秋婷凑合一场,钱厚中一来,他彻底失望,他有自知,自己的水平不好和人家相比,如果硬上,对方想念的一定是钱厚中的强壮。当天是常青华值班,卓秋婷不回家方便,她借口是食堂桌数太多,加班,只要常队长能看到苏世成在喝酒,他就踏实,人多的地方了还不至于。苏世成有点不稳地来到常队长值班的地方他说:“常队长,小厅基本都散了,你交代一下部下就陪老婆回家吧?”常青华认为他心中有鬼,可上司安排,又是好事,他也就答应。 他知道有几个不值班的一属在陪苏世成喝酒,他是队长,没被邀请面子上过不去,他不想进小厅看到他们,就给老婆打个电话,让她快一点和自己回家。面对一个能手、一个好看地就在自己面前,卓秋婷还做着美妙,想让他们一起送自己回家,估计郭昊天能力一般,她可以让钱厚中候着,郭昊天开一会道,让她心里上知足后就可任由钱厚大闹。没有想到常青华让她回家,她再一看,苏世成不在了,心中一下想起,一定是这个老狐狸,他能预料自己吃不到,索性全部破坏掉,卓秋婷面对自己失败的计划,她柔情万种地向郭昊天看去,郭昊天当然没有这心思,他是只有沧海的人,一小盆河水哪在他的眼里。 从小卓的电话中大家都理解了内容,毕竟她是头的女人,钱厚中才有过庄雨晨,他也不再想这个有点扁、长的女人,就催她快点回去。她没有收到一个挽留她的回应,实在找不到别的借口,可又不能让这一桌饭钱浪费,这可是她多天的积蓄、好久的谋划。郭昊天没有多想,告诉她不用结帐,他己经给过钱了,并举杯感谢她的提议让自己有机会认识这样多、这么好的朋友。卓秋婷有点难舍,可她再没有别的招,只是冲动地走到郭昊天的身边,握住他的手说起了客套,情形有点失控,郭昊天站起,意识到不是吃饭那样简单后,故作醉态地松开了小卓的手,那只是一双他在做贩鱼前从没接触过的、粗糙的女人手。 路上,常青华想打听是哪些人和苏世成吃的饭,卓秋婷不高兴地告诉他,自己负责几个小厅的菜,没有注意苏世成那一桌,只是感觉到有几个保安在为苏世成陪酒。常青华看到老婆态度不好,他也就不想再继续问了,他心中想的是钱玲花那温柔、圆实的身子,想到钱玲花后,他对自己的女人就没有兴趣,快到门口时,他说:“快点回去吧,我还要值班,在他们都喝酒时我回过家了,小孩己经都安排睡了,你进门后声音小一点,不要吵醒了们。”卓秋婷听说他要回去值班,内心一阵狂喜,天太黑,常青华当然发现不了。 看着常青华消失在暗夜中的背影,卓秋婷拿出电话,她给钱厚中打了一个,钱厚中一看是她的电话,吓得不敢接,这大半夜的,他知道现在常青华就在卓秋婷身边,他立即将电话关成静音,不再理会。卓秋婷没有别的办法后又给郭昊天打了一个电话,郭昊天肚内没有鬼,但想到刚才她临别时的握手,还是有点不适地问道:“常夫人,有何吩咐?”卓秋婷不喜欢这个称呼,可如果现在常青华在跟前,他一定愿意人家这样和他老婆招呼。卓秋婷说:“郭老板,你出来接一下电话,我和你说个事,关于鱼的事情。” 郭昊天到外面后,卓秋婷也不顾及和人家只是一个买卖关系,她请郭昊天回去时和她联系一下,重点是说常青华又回到山庄值班了,他如果今晚不想回去,可以让她在附近给找个地方住一下,一个外地人,现在天晚了,住酒店太贵。郭昊天说:“我上次帮你的事情能想想起来吧,我在山庄也有朋友,我现在酒多了,不想回去,我住酒店不要钱,我跟你们的老板也熟悉。”他一下感到失口,可还是绕了一圈,让卓秋婷感到他只是一个商人惯用的吹牛。但小卓是迷上他了,她竟然准备冒险再入山庄,她让郭昊天开好房间后告诉她一下房号。 钱厚中帮郭昊天送到酒店的前台,郭昊天在一个背人处给王诗凡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在山庄喝多了,让她给自己免费开一个房间。王诗凡说:“我不好打这个电话,你是和山庄有业务往来的,传出去不好,你最好想别的办法,或者挣钱住。对了,和你说个事,我快结婚了,以后就不要再无事打我的电话了,我年龄大了,想早有个象样的家,漂泊累了。”不等郭昊天的反应,她就挂了电话,她知道以郭昊天的自尊,他不会再和她联系,刚才不是气话,他应当以后不会再和山庄交易鱼了。 郭昊天愣在原地,他现在的行为只有一个目的,他以为王诗凡能从他的努力中发现他的痴心,他只是将弓拉得太紧了,现在断了。钱厚中以为他真的多了,帮他开了房间交了押金,搀扶他进屋时他真的软了。钱厚中小心将他放好在床上,给他烧了一壶水后才离开,钱厚中出去后,郭昊天才回过神来,他想到王诗凡的房间问个明白,可她刚才的话不止是生气,应当己经定下。郭昊天电话了卓秋婷,他想从侧面了解一下王诗凡的真实情况,他希望她只是撒了一个谎。 卓秋婷没有办法这个时间进入山庄,她在山庄的院外看了几番,院墙的高度让她没有能力越过。她还是决定再给钱厚中打个电话,他是保安副队长,应当有办法。己经遇到过常青华了,钱厚中现在敢接卓秋婷的电话了,听说她就在山庄的院外,钱厚中告诉她一个地方,他马上在那里接她进来。那是一个山庄堆灭火砂子的地方,上面有灭火用的扶梯,是山庄最偏僻的所在,钱厚中轻易地就将卓秋婷接了进来,才收好院外的扶梯,卓秋婷坐在砂堆上喘粗气。 钱厚中以为人家是找他的,他己经带了一个小被,梯子收好后,他向远处有点灯火的地方看了一下,再大的动静也传不到亮光处,他一下提起卓秋婷,猛地将他拖到被子上面,她一身的砂子,可这些不影响钱厚中莽撞。砂子是软的,两个人的体重太大,一动就下滑,真的用不上力气,钱厚中把玩一会后将她放到了不平整的梯子上,还真的管用,沉降慢多了,他双腿没入砂堆,力气一点没少,卓秋婷目的没有达到,可比目的好受多了。 没有多久,卓秋婷的后背有被也不行,还是被梯子垫得有点疼,她让钱厚中的双手从前面的扁平上移开,将他的双手捧住自己的后背,这样用力时缓冲到他的手臂上,这好受多了。钱厚中这样坚持不了多久,他想到了一个方法,将被子折叠后抱在卓秋婷怀里,让她背对着自己屈身,这就顺畅多了,卓秋婷没试过这种动作,她激动地乱摇。 第一百九十九章 远山当镜 钱厚中将她送到院墙外想回来时,卓秋婷还是没有忍住,她在外面叫钱厚再把她接进来,钱厚中己经累了,以为她还需要,就准备离开。卓秋婷告诉他,自己想看看常青华不回家的原因,是不是山庄有别的女人,请钱厚中明天早一点过来帮她将梯子撤回到院内。钱厚中当然相信,他将她重新接进来后,又准备将才叠好的被子放下,卓秋婷阻止了他的二次想法,催他快点自己回去,她要马上小心到常青华的位置边观察。 钱厚中离开后,卓秋婷小心地靠近酒店,她早有准备地披上头巾,如同温泉山庄的普通旅客一样来到了郭昊天的房间。郭昊天将她迎进室内,才要问她为何如此迟时,她己经顺手将灯关了,上来就想和郭昊天亲密。郭昊天想不到一个如此偏僻的山庄,女人竟能如此的开放,他想拒绝,可是对方的身体火热,他己以太久没有这样的情况,咸菜也下饭,何况这样晚让一个女人来,人家只有往这方面想。他是个熟练工,再久不练也能应付自如,,只是同他解开对方上面的内衣时,还是让他在暗中一惊,如同一个东西掉了下来。双手托试才知道,卓秋婷平时是将自己的扁、长卷起来的,郭昊天不小心一将那对工具放松,当然重力的作用,自然下垂,活脱的一对锅贴饼。 郭昊天经手的都是精致的女人,他没有想过还有这样一对的物品,小心地将她们放到自己的脸上,小脸没有了余地,真是暖意荡荡,扁、长悠悠。卓秋婷知道自己的这对不讨喜,她想让郭昊天快点进入正题,可郭昊天却当宝,病态地把玩这一组稀奇。爱屋及乌,郭昊天很快就捏住了自己的好奇,小心但坚强地融入这里的野地,如同上面一样,这里由于才被钱厚中充分打开,里边也是春意翻滚,郭昊天是个有经验的家伙,他以为对方才被老公用过,她心中会有所比较,只有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不能让人家感觉偷人的不妙。 郭昊天费尽心机也跑不到钱厚能冲到的边角,可卓秋婷本来对他有所期盼,加上他的努力是在钱厚中之后的续演,如同收尾般的在高峰上上推,有巨人的肩膀垫底下,她认为己经非常如意。郭昊天累的不轻,他认为此此刻要是王诗凡在下面,他还会中途停下把玩一阵,小卓的这一对不影响操作,因为太长,方便拎。多天的惦记终于到手,卓秋婷非常满意,她问道:“才进来时你想说什么?”郭昊天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他问道:“你们老板准备结婚了?和谁?什么时候办?” 卓秋婷告诉他自己不知道,当听说是指王诗凡时,也更加诧异地问道:“你听谁说的?那个苏经理会乱说,我真的没有看出来山庄有和王老板相配的男人,你如果是有钱人,说不定还有希望。”郭昊天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鱼贩装扮还能让一女人发掘出不简单,他任由卓秋婷揉弄,心中涌出无限的忧酸,一个曾经风华正茂的官员,现在要和一个大字不识的女人*,还是对方主动,人生真是难料。小卓看他有心事,忽然脑子开窍地问道:“你说山庄有朋友?又能帮我说情工作上的事,现在又关心我们王老板的婚事,她不会就是你朋友吧?我第一眼就看你不一般,你对她要结婚那样惦念,是不是你们间有故事?”郭昊天吓了一跳,他对卓秋婷冒险到山庄来约他有点过意不去,又经她这么久的抚弄,郭昊天认为应当偿还。 他调整一下心情,本着今日有酒今天小醉的心态,一下就掠起了小卓,心中不止是玩弄,敏感度就低,这一下比刚才还猛,卓秋婷从来没有经过一晚三回,且都是高质量的,她有点受不了地想叫,郭昊天将她的嘴用被盖住,声音被削弱,可被里传出的求助仍让他激情大增。这是在山庄的酒店,他知道王诗凡就在上面,他为之苦苦取的到头来只是顺手了一只绵羊,不存在爱不释手,只是为了缓解心中的堵。 卓秋婷再次越过那个梯子时,腿己经发软,可多天想得到的终于到手,她认为感觉奇妙。她小心地来到家门口,出来时没有发现常青华,她怕他就在家,她己经想好了,没有理由、一声不吭、由他。还好,常青华根本不想回家,他想尽一切办法想找机会和钱玲花,哪有时间顾得了家。 一大早,秦月梅听到钱玲花请她将王老板介绍给钱厚中,秦月梅开始是大吃一惊,可转念一想那天中午钱厚中的能量,她就理解事出有因。秦月梅问道:“是老板让你来的,还是自己想请我的?”钱玲花清楚,如果她只肯说是自己请的,秦总一定不会帮忙,因为那没有把握,也太草率。何况秦总那天中午的事她也听过,既然王诗凡能看上,秦总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年纪更大、更想有个现成的激情。钱玲花只有说了实话,秦月梅告诉她,自己马上就去和王老板沟通,双方都愿意,她当然想吃个现成的喜糖。 秦月梅来到王诗凡办公室,她将近期的工作重点汇报了一下,又对目前正在种植的项目概算做了说明。她看着王诗凡高兴,如同随便一样地问了一句:“王老板,你将自己交给了这个温泉,个人总要有个温暖的去处,你看看谁相对合适,说实话,我不认为在山庄这个地方有配得上你的,选择一个好过日子的怎样?”王诗凡知道钱玲花应当己经和她谈了,轻轻地问道:“你认为哪个更合适?我也只想能有个去处,我又有小孩、又离过不止一次婚。” 秦月梅停留一下说:“苏世成年龄大了点,钱厚中年龄不大,可就是形象上差了点,我认为男人的气质是由内而外的,一旦他有你作伴,气质一定很快能得到提升。当然,别的小伙子又年轻、又帅气的不少,我怕那样人家背后会说你王老板吃嫩肉。小伙子也会被认为吃软饭,体面是体面了,可是人言可畏,所以我认为中和一下钱厚中合适。他的形象后天完全可以改变。”王诗凡真想挑明,可那样双方都有点难看,她点点头说:“你是总经理,山庄的公事你当家,我的私事交给你我也放心,谢谢你的操心。”说着微笑地表意非常明显,秦月梅当然知道她不是反感。 离开王诗凡的房间,秦月梅立即召见了钱厚中,她向门外看看,示意他将门关上,秦月梅说:“我还纳闷,你为何偷了一把后就没有下文,当时偷我你是不道德的,可偷过以后不偷更是不尊重我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攀上了大树,我还要从中做媒,你以为你是西门庆?还是以为自己是皇太子?我现在找你来,就是提醒你,得意时千万不要忘形,我和你啥事都没有发生过,你也没有对我强硬过,看在王老板的面子上我也不去找公安追究你上次对我粗暴的责任。我成全你的前提就是这件事没有人扯起,如果再有人提及,我还是会让你对神圣的法律负责。” 钱厚中吓了一跳,他本以为是她情己愿的事,到了她的嘴里成了他的罪过,他可担当不起。钱厚中赶紧说:“秦总,我真的不敢瞎说,我和你没有过任何交集,你放心,如果有别的人知道,我情愿承认你说的都是真的,错全在我。”说完,就想匆匆离开办公室回去。秦月梅说:“王总想嫁你,你也不能再做保安队长了,你和钱玲花商量一下,找个更好的岗位告诉我,下面开会时我给你调整,另外,你再重新帮我推荐一个副队长人选。”钱厚中高兴地直点头。 钱厚中将秦总的交代向钱玲花说了,重点不是岗位和推荐人的事,重点是让她不要乱说那天中午听到的音色。钱玲花说:“你是我哥,我当然不会坏你的事,现在我就给你介绍一个岗位,非常适合培养你的气质。”钱厚中知道他妹妹推荐的岗位,就是以前说过的让他管理种植果树的事情,农业才是他的擅长。钱厚中同意她的安排,那是个可以任职到副总的岗位。 还没到午饭时间,钱厚中回味秦总的话总认为不对劲,加上他还要和秦总汇报他目标的岗位。他不太精神地早早吃了饭,想睡一会,可是脑子里一直是秦总严肃的面孔,他起身看看,中饭的时间才过不久,秦总应当回到了她的房间。钱厚中小心地敲开了门,秦总比在办公室和气多了,她问道:“有事?有事不急的话可以等到下午上班时,不要来房间,别人看到不好。”说完主动过来向两边看看,将门关严。钱厚中看看身后的门,他将自己的下一步工作打算说了一下,并再次保证以后不会说出上次中午的事。没有想到秦月梅说:“上次中午的事不能说,今天的也不能说。”她并不如狼,还是做出了钱厚中无法推辞的动作,钱厚中愣在那里不敢动弹,秦月梅小心地触碰他有所反应的地方,笑了一句:“虚伪!”就钻进了自己的被里。 第二百章 尘劳关锁 钱厚中啥胆也没吃,不要说被里是秦月梅,就是庄雨晨他也不敢了,他呆在自己站的地方,也听到了秦月梅让他今天的事也不要说出去的吩咐,可他才受过威胁,还不是老板的男人,没有英气向前半米。秦月梅以为他有过对自己上次的经历,应该不会躲避,没有想到自己解除衣物后,他倒是拿出了不在乎。因头脑发热,没有想过自己上午才说的那种狠话,还以为是钱厚中有了王诗凡后嫌弃她。一丝杂念上涌后,她气得说不出话,憋了半天,也不能就这样放他回去,秦月梅说:“我以为你上次对我下手是爱好,没想到你是个不讲义气的人,我都这样了,你让我下午怎样出门?” 钱厚中似乎醒了,他走到床前问道:“你不会告我?你不嫌弃我这样?”边说边用手试试她被里的身体,秦月梅诺大的年纪,有些话是说不出嘴的,何况她还是总经理,只有用力一拉说:“今天是我同意的,声音小一点,我可不能让别的人听到,现在你可不同了,马上是老板的人,传出去别的人还以为是我占你便宜。”钱厚中听到这种如蚊的软话,加上起先就有所反应,他也不去回忆上午床上的要挟,只要一妙就脱下了自己的碍事,将秦月梅送到了她准备的梦乡。 钱厚中没有中场,秦月梅让他不要太剧烈,才吃过午饭对消化不好,钱厚中告诉她自己吃得早,让秦月梅只负责躺好,他己经消化半小时了,没有问题。秦月梅补他上次上手后,多少次回味,主动过几回,她以为钱厚中是猛然起义的,一直在找办法让他继续,直到发现他和王诗凡,才知道不止她一个人对他上心机。现在,上面的眼看是用一次少一回,以后成了王老板的专利,她再想混口汤喝,可能也易,但那样风险太大。现在真好,自己真笨,如果早发现,秘密把他收到自己城里的酒店,每天回去比那个半死的厨师好用多了。她心中有想法,配合上就给力,钱厚中野冲的力气被化解,有一种感觉,吸食*也比不过如此。 己经散架的秦月梅任由钱厚中趴在她那里睡了一个完整的午觉,她不忍心打扰,怕他惊吓以后不敢主动过来。秦月梅睡醒上班后,让他出门时小心不要让别的人发现,钱厚中困意己消,他说自己地一会等大家都上班后再离开。秦月梅好久没有对别人如此深情,她向被里光着的钱厚中亲了几口,和王诗凡她们不好比,女人岁数大了,口中己经没有那种兰气,岁月积淀下来的都是浊。 秦月梅上班半小时左右,她来到王诗凡的办公室说:“王老板,你的事情我己经和钱厚中见面了,他非常激动,为了有个好的过度,我让他管种植上的生产,不再做保安,你看如何?名分吗?我认为做副经理太早,先度用、当家看看他的表现再任命。”王诗凡说:“你是总经理,我听你安排,谢谢你考虑如此周到,我一定请你多吃喜糖,对了,你可以在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中适当地先放放风,让大家心理上有个适应。不要到时太突然,原因吗?我相信你有办法,他们兄妹都是骨干,我是离过婚的大龄女人,有机会和朱永强要单独再谈谈。”秦月梅点头祝贺后出去了,王诗凡想着姜水河、郭昊天,她心中对计山林最满意,有点后悔当初的放弃,钱厚中和他是有一比。 朱永强听说王诗凡要嫁钱厚中,他一开始以为是玩笑,后来他亲自跑到秦月梅那验证,才知道是真的,他有点想不通,自己不配王诗凡他是知道的,可钱厚中不管哪方面和他比可都有一大截差距。他当然考虑不到钱厚种的特异方面,他早就对自己的能力充满自信,只所以不娶别人,就是想用朱家旺再找机会搏一次王诗凡。现在看来,一切己经晚了,听说钱家的老人过两天就到,他以家中有事为借口请了假。他回家和他妈一说,潘侠认为王诗凡当初是被迫嫁的朱永强,她是想抹去这一段回忆,当然不会再考虑他们朱家。她让永强不要惹她,现在她成家了,如果朱家对她不利,以后他们家的生活可就麻烦了,她提醒朱永强不要告诉家旺。 王诗凡听说钱家老人真的来了后,她当晚没有陪吃饭,呆在房间给姜水河打了个电话,当她听说姜茹萍都很好后说道:“我和你说个正事,你那个小女人钱玲花在我这很好,你可能不记得了,曾经我给张罗过的杨校长现在也在我这里,本来我以为他们有戏,后来不知道为啥,他们到现在也没有凑到一起。对了,郭昊天,那个局长、县长,你怀疑过他对我有想法,到青岩峰卖鱼了,山庄有时也成全他的生意。我马上准备嫁钱玲花她哥了,你要不要来看看你前妻嫁人、顺便和小妾幽会?” 不知道为何,王诗凡说到这些居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哽咽起来了,姜水河还想问原因时她己经关机了。经历了不止八十一难,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处理私人问题,可真的是太难了,她希望的郭昊天自以为是,不成功对女人就没有追求;初恋的姜水河心中的无污痕迹太重,可他自己不也是不干净吗?王诗凡恨自己当初从遮云山出来时没有和姜水河平静地团聚,大不了给他找个清白的弥补一下他心中的吃亏。可一步走错,后来是步步放纵,现在好了,只为了身体上的满意,嫁一个让所有人不明白的男人。 她哭了好一会儿,想找个说话的地都找不到,庄雨晨自从听说她要嫁钱厚中,对她己经鄙视,认为她只服从于身体的刺激,不注意感官的满意,早晚会将这一段本是萍水的体缘演化成一出闹剧。可王诗凡认定的事别的人也说不来,庄雨晨本来对向她学习的杨校长产生过意思,几次想全方位试探他的能力,可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他啥也不敢,面对庄雨晨如玉般的美体,他连好好看几眼都不敢,害得庄雨晨有时打扮都觉得是多余。 根据秦月梅的安排,王诗凡在钱家老人来的第二天正式和他们见面,虽然在家里见过王诗凡,但真的到了定婚的这一环,两个农村来的实诚人,也认为自己的儿子不配人家。不要说王诗凡是他们老板,就是倒过来,钱厚中是老板,他也不配王诗凡。人人都说孩子是自己家的好,可那是差不多的情况下的判断,真的天壤时,还是要尊重事实。钱家老人又和将钱玲花找出去,问她王诗凡是不是有什么隐性的病、或者是不能生,钱玲花全部否定,两位两人仍然认为外体条件悬殊太大,他们要考虑一下,当天的婚没有定下。 钱厚中没办法向老人开口,钱玲花更不好解释原因,还是秦月梅有办法,她告诉老人,他们的一双儿女是山庄的顶梁柱,王老板的山庄离不开他们,这是下嫁的主要原因。秦总她们大都是本地人,只有钱家兄妹和庄律师、还有朱副总是外地人,本地人多,王老板为了在山庄有个依靠,何况男人不要好看,靠能干,钱厚中就能干。这样一说,两们老人想想有道理,他们没有料到自己了培养出有出息的小孩,重新过来向王诗凡表示歉意,当他的面告诉钱厚中,以后一定要对王老板言听计从。同时关照钱玲花注意监督,他们也没准备什么好礼物,就把家中仅有、用手帕包了多层的一些钱交给王诗凡,里边还有零钞,让王诗凡随便花。 定婚的酒都喝了不少,钱厚中以为王诗凡己经是他的人了,不管钱玲花如何劝,他还是将父母安顿好后来到了王诗凡的房间。王诗凡让他喝了一会水醒醒酒,我以前不同,她一直不上床,也不让钱厚中冲澡,钱厚中主动想靠近一下,王诗凡说:“我们己经定婚了,要不了多少天就会搬一起,婚前我们还是尊重一下家乡的风俗,不要住一起。”钱厚中不敢用强,虽是他的媳妇,他知道对方还有一个他惹不起的身份,何况还没有真的结婚、领证。他有点不快地多喝几口水出门了,就在门口,他看到了庄雨晨。 庄雨晨笑笑问道:“都准新郎了,还不让入洞房啊!我还在门口准备听房呢,真是白等了。”她是故意说给王诗凡听的,王诗凡当没理,钱厚中真的变精了,他故意跺了几下重脚,模拟跑下楼的动静,实际是一下从庄雨晨的身后挤进了她的小屋。庄雨晨愣了一下,她能想到钱厚中现在的需要,可如今不同了,他可是明确了身份,自己不能再淌深水。她正要将他赶出,可他己经脱了衣服,看到他那闪人的物件,庄雨晨改变了想法,近水楼台,可以先得。她掩好门,示意钱 第二百零一章 坐山观虎 庄雨晨问道:“王总就是看上你这个本事的?真幸运,你要好好感谢你的父母,人有天然的长处不简单。”钱厚中握着她的兴奋说道:“还是你们好,要多少都有,要不是你们无意间的开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本事,我估计老家的山村中有太多的光棍,也是怀揣着比我还好的武艺,只是英雄无用武之处,到死都没处发挥,机会真的太重要了,我要感谢我妹妹。”哲学是不用学习的,生活就是最好的学校,钱厚中的话不太中听,但一定有道理,只是书上是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他不懂演变,但是钱厚中般的男人肯定常有,可有机会让更多女人知道的途径不常有。 庄雨晨告诉钱厚中,以后娶了王诗凡后,和别的女人就不要再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了,王诗凡如果发现她不能独享,她会让你有难以摆布的下场,到那时可什么都晚了。钱厚中听了心头一冷,他听说过豪门深似海,王诗凡对他来说就是豪门,庄雨晨真的不是吓唬他,他只所以当初不肯愉快答应,现在终于找到答案,他怕跌得太惨。钱厚中沉重地感谢庄律师的提醒,他想征求一下庄雨晨,如何才能避免,可结论就在那里---检点。 钱厚中没有及时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现在有点飘然,认为自己己经是山庄的老板,可以自由地徜徉在任何他愿意呆的房间。庄雨晨当然是喜好他的表现,并没有把他当作是山庄的关键,对她来说钱厚中只是一具有温度的、她抽屉中的工具。两人各有想法,都不排斥彼此的此在,庄雨晨只是想在他休息充分后再掏空一次,没有他想的那种是对他的崇拜,或者是对山庄实力的尊重。 赶走了钱厚中,王诗凡有点无聊,她不认为自己的处理太草率,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郭昊天一直躲闪,她不能再去接受一个自己控制不了的男人,钱厚中让她放心。她一直认为钱厚中不会有人看上,更不会被人发现,庄雨晨是个爱惜自己羽毛的人,她即使对钱厚中的能力有所伸手,她也接受不了钱厚中的憨厚。王诗凡不排除自己下嫁有怄气的味道,可自然决定了,就如同当年要嫁朱永强、计山林时,她还是会走下去,这次是否能走得更远,她没有去想。她的脑中浮现了朱永强、郭昊天、苏世成,再一想还有常青华,她对自己真的有点反感,这才几天,在这个山庄,她都又有了可数的、那样多的男人。 她想到因她出事的遮云山的前任经理,真是多了,连名字一下也想不全了,想到被拐卖的地方,那里的回忆她不想再去触及。躲到这里,目的是想有个安稳、清白的日子,真是山难改、性难移,那些和自己有过不情之亲的男人还不知道闷在被里想着什么玩意,还好,就算是钱厚中能听到只言片语,他也不会计较自己。嫁鸡随鸡了,还好,有了钱厚中的侍候再也用不着想别的人,他还年轻,还能出力几十年,说不定真能到白头。 她没有料到此刻的钱厚中正在辛勤地努力,只是方向和对象都不对,她的意识有点恍惚,有点后悔不该再装,让钱厚中呆在这里也没什么。突然,她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她以为是钱厚中又来软磨了,可是开门后发现是苏世成想来硬泡的。苏世成问道:“对面庄律师的房间好像有动静,是不是有人在她那?”王诗凡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庄雨晨有时不注意,会放任声音的传播,她淡淡地说:“是她在看碟片,不要大惊小怪的,这里偏僻,没事做,消遣。” 苏世成说:“王总,我今天来是祝贺你终于找到了家,也想和你商量一下我的事。我对山庄的忠心你是清楚的,当初连奖金我都没要,我是想有更长远的利益。本来你是信任我的,让我请的经理人选,没想到秦总对我义绝,现在又让钱厚中管理果园,我成了没有正事的后勤主管,你想,有你们,后勤我能管什么?怕对不住你发的工资,今天找你,就是想承包一块果林,我自己管理,我给你试点,以后可能都要走承包种植的方案。” 王诗凡仔细听了他的计划,认为有道理,村民们对山庄用人一直认为不太公平,不管山庄如何努力也不能让每个家庭满意。小平同志当年的承包效果就好,自己的地方小,这样解决真的可以最大程度调动村民的积极性,大家都有事可做后,就不会再来找温泉山庄的麻烦。她同意和秦总慎重商量苏世成的方案,她又关心苏世成找家人的近况,苏世成叹口气,表达无力再找,也不想面对的忧伤。 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真有百倍的沧桑,她有点同情,她不理解为何秦月梅不帮他一把,现在她的条件那样好。王诗凡问道:“秦总一直没成家,你们间是不是有什么说不到一处的节,如果需要我来帮忙,你说我去做。”苏世成说:“我以前也和你汇报了,该做的工作我都做了,她对我以前的行为不齿,从心底鄙视我曾经的龌龊,我是自取的。”王诗凡也认为这不可原谅,自从苏世成恢复不憨后,村民对他这二十年来的行为也作了统计,有太多的让他们痛恨的地方,真奇怪,他如果真憨,那许多事大家可以一笑,他装憨,太多事让人感到可耻。 苏世成没有离开的意思,王诗凡就陪着他聊,反正也是无事,她抽个时间给庄雨晨发个信息,告诉她声音轻一点,有人听见。苏世成没有一点想和王诗凡有所作为或者威胁她以前行为的动作,王诗凡担心他无家,破罐子破摔,尽量不让他难过,甚至产生过给他发点福利,只要没人看见,也就是一会的功夫,可他明显没有心情,自己才订的婚,也不能太下贱。两个人僵持很久,王诗凡重复多次会尊重他的考虑,可他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王诗凡问道:“苏经理,己经不早了,你还有事吗?”苏世成这才反应过来,他站起来,盯了一会王诗凡的胸口,咽了一下口水,转身离开了,房门关的声音不大,王诗凡的心还是一紧。 第二天一早,庄雨晨发现了手机上的信息,她可是吓了一跳,以为王诗凡者听到了,反正也不是初次,她没有告诉钱厚中,自己就权当是王诗凡送她的一次礼品。她吃了早饭来到办公室,想和王诗凡解释一下昨天没有回信息的原因,可真实的理由太难过,不好说出口,她索性静等王诗凡来问。快到午饭的时候,钱玲花来到庄雨晨办公室,告诉她中午有一桌招待,是王诗凡安排的,让她参陪。 到了饭桌才发现是姜水河,钱玲花和庄雨晨自从到了温泉山庄后,两个人虽然不再仇视,但也没到朋友的份上,姜水河一出现,一下让她们的关系瞬间紧张。庄雨晨不想陪,钱玲花甚至不想看见,她们两个不自然地站在桌边,王诗凡说:“我也是才知道,没有揭不过的坎,看在我面子上,你们坐下来和姜总吃个饭,不谈情谊。我没有让秦总参加,就是担心场面会出现现在的尴尬,他这次来是因为我告诉我要他嫁人的事,他想来看看我的男人。”说着她用手招呼钱厚中坐下。 姜水河非常不自然地坐了下来,他面对的三个女人都是和他纠结清了、但心中难断的人,他向钱厚中看了一眼,真是牛粪。他质疑地看着王诗凡,这当然是她电话中哭的原因,可钱厚中是个没有背景的、当年为他看仓库的、钱玲花的哥哥,他没有能力在这个地方逼王诗凡,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她只是为了惩罚他放弃她的报应,但不应当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姜水河问道:“钱厚中,是你向王老板求的婚?她可是你妹妹和你家的恩人啊!” 钱厚中看看王诗凡说:“是秦总介绍的,王老板没有反对,我知道她是我们家的恩人,所以不反对。”不仅王诗凡,满桌皆惊,他是为了报恩才娶的,下面的话不用猜了,王诗凡不想发怒,和一个无知的人生气没有意义,何况这人马上还是自己的家人。姜水河听不下去,既然他不理解他的话意,索性说直了:“王总比你大,结过婚,可嫁你还是下嫁,你要明白,以后真要过门了,我们在座的都是她娘家人,你可不能让她不高兴。” 钱玲花怕她哥再乱说,她立即站起来说:“姜总,你远道来的,我知道你看不好我们穷家高攀王老板,但是婚姻这种事情是当事人自己的事,我们看着都合适的未必美满。哥,爸妈还在那边吃饭,你过去陪一下,这边我在这。”她并不征求王诗凡的意见,霸道地让钱厚中离开了,姜水河如鲠在喉,他和王诗凡都没看过钱玲花如此尖酸的一面。 第二百零二章 月歇青瓦 姜水河自知失言,他也不好再说别的,只是看了几眼王诗凡,沧桑没有在她的脸上挂上任何痕迹,可那种透出的无奈之举让他心生怜惜。没有别的人陪他喝酒,饭桌显得异常的冷清,姜水河看着还是光彩照人的三个美女,他有点同情古代的皇帝,再多的女人还不是孤家。姜水河快速地吃了几口,明显不太自然地让她吃,哪一个他也不敢多看几眼,陆小荷长相己经显得老态,家庭主妇和职场女性是有区别的。王诗凡还是平静的,她笑着说:“不要难为情,我们都己经不是懵懂了,你放心,能坐到一起,与你的事情就是过去了,感谢你来看我,休息一下,下午泡个温泉,明天就回去吧。如果想喝几杯,晚上我可以安排郭昊天来陪你,他不是山庄的员工,但和山庄有业务,说不定会来。” 钱玲花听到了那个卖鱼的名字,有一点惊讶,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还和王老板有关系,姜水河也认识。她认真地回忆上次苏世成请他吃饭的场景,明显苏世成收过他们的好处,而且不知情。钱玲花低头吃菜,她不想再看姜水河,让她背井离乡,还好,她哥现在基本有了着落,只是自己还是单身一个,她不由地对常青华生起气来,用过她后和没事人一样,男人的心肠也都是姜水河这样。 姜水河不同意晚上和郭昊天在一起,他看着钱玲花对王诗凡说:“饭后我和你坐就回去,不想喝酒了,祝你新婚愉快。”他的眼一直不离钱玲花,王诗凡故作没有发现,她说:“我马上就有家了,你应该和她们分别坐坐,真够气派的左拥右抱,还有一个旁观的,人生如此,可称得上美妙。”姜水河始终不想和庄雨晨对视,他心中有她,曾经不止一次挽留、甚至想过为他离婚,可他的犹柔让庄雨晨小瞧,最终是现在的样子。 庄雨晨终于忍不住了,她说:“我和姜总没啥好做的,他心里有谁从窗户能看出来,和王老板说话时也没有离开,心灵和眼睛紧匹配。王诗凡知道*味己足,怕再生出事非来,就催着吃饭,内心承认自己组了一个失败的饭局。姜水河不再乱看,他的到来本身就是一个唐突,他只是因为接了王诗凡的电话,赶过来也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对结发女人的态度。姜水河说:“你们能在这里平安相处,我真的十分感谢,都是我曾经犯下的错误,如果我现在能用行动对以前的事的所弥补,我愿意任何形式的付出。 王诗凡冷笑道:“不要认为财大气就自然粗,我们生活得很好,只怪我将你引入,好了,大家看我的面子先吃饭,饭后就散,有事单独再聊。”姜水河实在没话可再说,他狼吞了几口饭,推说饱了后就离了席。王诗凡将钥匙给他,告诉了他的房间号,钱玲花想用眼睛制止自己的老板和准嫂子,可王诗凡装看不见。姜水河离开后,王诗凡一边慢慢地吃着一边说:“都过去了,他和你们与和我是不同的,我和他曾经是夫妻,你们之间都是明知他有家庭还跳火坑,现在好容易平安,如果不续前缘,也不想当朋友相处,以后就尽量避免接触。我和他还有个小孩,分开也不是他抛弃我的,不谈感情,亲情还存。” 王诗凡不愿意考虑别人的感受,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姜水河没等她坐稳就说:“我以为钱厚中经你改造己经成一个绅士,可看了立体的人状,他还是原来的那样,为何选择嫁他?又由什么难言之隐?”王诗凡说:“我是找男人,我有我自己的标准,也想找个和你一样好的,但你想要的我己经回不去了,不想在你的心理添堵。为了成家,我这个地方又不是城里,哪有那么多给我挑,本来想嫁郭昊天,他自己认为己经失败了,不敢面对我,故意躲避,还以为这样我会更求他。我需要的是生活,不是玩心思,钱厚中我实在、健康,男人不是留看的,女要花容,男的汉字拼写不就是在田里有力就行吗。” 王诗凡自觉说得露骨,可姜水河了解自己的初恋,他不会想到王诗凡会堕落到现在的境地。姜水河再也不空口许诺,以前他说过不止一次,王诗凡只要回头,他都会收,可自己对钱玲花、庄雨晨下手己经成了事实,王诗凡请她们一起陪自己,一定是想让他无地自容。姜水河说:“你不要忘了你还是几个小孩的母亲,婚姻是大事,你不小了,经不起怄气。” 王诗凡告诉姜水河,她嫁钱厚中真有无奈的成分,但不是心情,是环境,她不可能在这里一直为心中的姜水河似的男人等,万一无果,自己还不是终老一生。趁现在的年轻,还有人要,还有姿色,她要过几天安静的小百姓生活。姜水河无话可说,他只有劝王诗凡多保重,然后向她介绍一下他现在的家里的生活。王诗凡从他的口中知道,姜茹萍学习不错,陆小荷一直是不冷不热地对待姜水河。王诗凡不敢告诉姜水河,陆小荷和钱厚中也有说不清的肉体问题,姜水河不是一直想纯洁无瑕吗,陆小荷才成人时就被朱家老大囚禁山洞、后来只是一面就和钱厚中不罢生情。 姜水河当然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唯一荣的老婆还有这些故事,他无意说出对女人小节的重视,让王诗凡为了成全他的完美走了那么多的弯路。现在,面对这个追求不染尘的男人,王诗凡真想抛出他的女人们的经历,让他难过掩泣,可王诗凡没有,她不是为了姜水河,她为了这几个姐妹以后的正常生活。 庄雨晨不想让姜水河和王诗凡在一个房间生情,她不是嫉妒,是不想让姜水河知足。她敲门进来面对着姜水河说道:“王总对你不薄,你可不要坏了我们王总的名声,为了人家钱家的名誉,钱玲花一直在下面等你出去。”王诗凡想深情也没有理由,她不能接受说这话的人是姜水河曾经深爱的、想离婚成全的一段美满,人真的会变,比京剧花脸还快。 王诗凡通知前台给姜水河安排一个房间,她没有安排晚上给姜水河摆宴,她没有了那份心情。面对姜水河的背影,钱厚中再好的功夫也中介一会的事情,姜水河真有女人想靠的肩膀,也有女人想傍的胸怀。可是事己到此,她如果现在让姜水河知道陆小茶和钱厚中的丑行,她当然有机会再次回到她闲置的家中,那可是个温馨、安稳的生活。朱家旺在这里给点钱就行,她可以和女儿一起生活,还能经常看到儿子计新安,她真有回头的冲动。她想下楼和钱玲花顶撞,如果钱玲花能当众让她下不了台,她正好可以趁机解除婚约。 才下到一半,她平静后认为这真是冲动之举,她可是山庄的老板,后续的结果无法收拾,再说,钱玲花选择忍让的可能性更大。王诗凡又返回了房间,她理理不太清楚的思路,如果那样,钱厚中和她以后就不会再有一丝可能,她们兄妹甚至会将她和钱厚中的准备结合的原因给捅了出去,王诗凡对后果感到可怕,她撤下了自己的凡心。 姜水河并没有登记住下,他选择现在就离开,钱玲花远远地看着自己曾经的迷爱,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爽快。有过让常青华得手后,她有一种感觉,男人都一样,真的没有几个和钱厚中相仿,她听过,理解王诗凡的选项,那是一种适内的感受,没有经历不会追求。王诗凡在电话中知道姜水河己经出了院门,她并没有请他来,但听说他这样走了,还是打个电话,关照他山路小心,注意安全。 钱厚中和他父母反复阐述自己的工作能力,但老人不信,有巨大产业的美人怎么可能看上他比普通还差的儿子。几种可能,包括王诗凡是不是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为了给快生孩子一名分的事情都想到了,钱厚开始认为不可能,后来一下想起姜水河的出现。他有点沮丧地承认真有可能,如果婚后时间不对,王诗凡即使生下儿子他也不认。 听说原因找到了,钱厚中的父母反而宽心了,他们安慰自己的儿子,如果王诗凡真有错,那她以后一定会听话,不在乎这一个,何况一旦有了山庄,也可以在老家或别的地方重找一个、再建一个家。钱厚中被教育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钱玲花进来了,她听说他们的逻辑后,笑笑说:“你们想多了,王老板就是想嫁我哥,他哪里配不上她?我哥可是初婚、年轻、健康,她就有点钱,别的有什么,如果不是有钱,我也不会让我哥娶这个二手的。” 钱厚中不知道该不该听他妹的,但事情己经这样,只有走一步看一步,钱玲花说:“不要瞎猜,老是看不起自己,我哥成家后,我还要嫁人,照你们的标准,我就不能嫁又好、又有钱的人。”他父母和钱厚中一起回答,她不一样,她是个漂亮能干的女孩,他们当然不知道钱玲花给姜水河做过小三。 第二百零三章 落枫染霞 姜水河在回去的路上真的是千绪集结,他是来专门看望王诗凡的,没有想到她在帮他带走钱玲花的同时还带来了庄雨晨。他曾经不止一次想发现庄雨晨的踪迹,可是没有她后来的联系方式,庄雨晨的个性他己经领教,她不是钱玲花,可以为了他牺牲自己。姜水河没有想透王诗凡嫁钱厚中的目的,他想在山庄过两天,钱玲花也许会告诉他原因,现在自己狼狈地逃离。他来到青岩峰,不想开车了,决定住一宿。 定好房间后,他翻看了一下通讯录,此地没有可以陪他喝酒的主,他一个人来到一个小酒馆,刚坐下,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郭昊天,他和几个市场的小贩在一起,真有一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的派头。如果不是他特有的说话口音,姜水河真的不敢认这就是云遮县曾经可以呼风的人物,今天唤雨不成了,卖鱼了。 姜水河没有让郭昊天认出,本来他就对郭昊天有想法,如果不是他当初对王诗凡表达那种近乎赤白的态度,王诗凡不会决绝地和他分开,是他让王诗凡增加了信心,也是因为想到他可能会收王诗凡,姜水河认为自己前妻有更好的去处后,他才决定彻底放手。当然,这一切他并不用和任何人提及,现在看到王诗凡的选择,他再看看郭昊天的落魄,他对郭昊天有一种自己作死的喜悦。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后,看着郭昊天再不是以前的那种风度、矜持,反而自己现在更像一个成功的人土。喝了好一会儿后,他有点多了,一个人在外没人照顾,他不敢太多喝酒,饭都没吃,悄悄地回到了房间。酒后更加伤感,他想到了自己的从前,以及现在红火的公司、他来此地的目的、还是告诉了王诗凡,他喝多了,在青岩峰的酒店,还看到了郭昊天。王诗凡详细问清了他住的酒店,放下电话还是起了床,她下楼找到钱厚中,告诉他自己现在要进城一趟,让他陪自己过去。钱厚中己经不值晚班了,正在喜庆上,当晚找了几个好友,陪他爸喝了酒。 王诗凡让他坐在后排,自己发动车子,钱玲花也想跟去,王诗凡不想节外生枝,她没有同意。山路难开,何况心中有事,王诗凡想到自己的父母,就是因为夜路,她开的格外小心,到了姜水河的酒店己是深夜一点。王诗凡让己经醒酒的钱厚中在车里等她,她一个人来到姜水河的房间门口,敲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敲开,她请来了楼层的服务人员,说是里边的客人喝多了,不能让他出事。 服务人员验证了王诗凡的身份,当着服务人员的面,她叫醒了姜水河,姜水河醒来后以为是在山庄,一下想搂住王诗凡,发现服务人员站边上才住了手。证件吻合后,服务人员就退出了房间,姜水河还是不太清醒,他借着酒力就想对王诗凡下手。想着他再不剂,也是专程来看自己的,钱厚中就在楼下,不管自己多不正,配他还是不内疚的,王诗凡也就不推直就。姜水河借着酒力还是有两下子的,上了手后,他又开始呢喃王诗凡不愿听的话题,什么任何时候只要她愿意,姜水河都可重新接受、再开始。好似王诗凡离了他真的找不到人,真找也只能是钱厚中之类。 钱厚中在下面等得着急,他知道自己的女人是和姜水河约会,不会有别的人,姜水河的车子就在面前,可他不知道房号,也怕撞见难堪,就小心地下车等待。姜水河的质量没有钱厚中高,可他今天的酒多了,敏感度下降,王诗凡被他多次调整方式,搞得比钱厚中还带劲。真是别人的老婆不心疼,属于自己期间从来不这样用,王诗凡想着他对庄雨晨、钱玲花她们肯定也有过现在的过程,想到不快的事件,又怕钱厚中等的着急,她就想结束。越是着急他越是逞能,王诗凡没有叫唤,怕钱厚中就在楼层,她度了几下沉旧的方法都没有让姜水河完成,索性闭眼享受由他操纵。 几个小时的山路,几十分钟的体程,王诗凡认为自己己经仁至义尽,她不能再逗留,也问问郭昊天的事,发现姜水河睡了后,她也就下了床,一个没留上了车。钱厚中坐到副驾驶的位置,王诗凡准备踩油门时才发觉有点不适,时间太长,好似掉了一层皮,运了一下气,应当没有硬伤。钱厚中看她想事情,也不想太问,她的散乱的头发、疲劳的状态说明经历过一场他不愿想的过程,钱厚中用庄雨晨来安慰自己,她能做的,自己也不是没做过,也不多这一次。 王诗凡跑神一会突然问道:“你不担心自己的未婚妻去和别的人约会?心真大。”钱厚中说:“你又不是黄花,如果有比我更好的,我担心也没有用,我家人让我尊重你,婚后如果你还这样我也不会管你,本来你就是我捡的便宜。”她真的想像不出钱厚中能说出这种话,如果是以前,她现在就想解除婚约,可对方讲的是实话,他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对他要求不能太高。 王诗凡深呼吸几口,身体还是有点不适,她真的想开个房间休息一会,最后她决定带钱厚中回到她在青岩峰城里的家。家里己经多日不来,王诗凡认为可能至少需要稍微清扫一下,可进了房间发现,到处非常干净,一定是潘侠打扫的,她有钥匙。王诗凡累了,她让钱厚中睡客户,不管他怎样磨叽,王诗凡没有清理身体前不想再接待自己的准男人,她知道一旦男人对她的身体有过一次反感,以后就会有阴影。钱厚中不敢用强,他在车内己经充分休息,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王诗凡让他消除多余的激素。 她开了一夜的车,又让姜水河折腾好一会,身上如同散了似的想休息,在自己的家里,又是自己将嫁的男人,她踏实地一会就熟睡了。钱厚中看着身边的女人,他反复观看,在微灯下真的可以说迷人,他太感幸福了,当年能娶个女人还要倾家荡产,现在是如此美妙还带着大笔财产。他小心的抚弄着王诗凡的躯体,没有一丝反应,当然不谈抵抗,他又帮她解除一下外围没来及褪下的衣物,她仍然是半迷地配合。钱厚中再进步时,王诗凡迷糊中以为还是姜水河,主动扭转身子,供他方便。 钱厚中轻轻地让自己适应,和他想的一样,那地方己经有人先施过肥,明显有水渍。他放开王诗凡,静静地躺在边上,他己经没了心情,即使刚才*千丈。他慢慢地睡去,并没有帮王诗凡穿好,到了窗外冒白的时候,王诗凡醒了,她发现身边的钱厚中,又觉得自己早己不挂一丝,有点想发怒,没经她的同意、没有一点感觉钱厚中居然敢胡闹。她摇醒了钱厚中问道:“你就不能等我醒?我们都快结婚了,还这样猴急?” 钱厚中冷冷地看她一眼说:“我可啥也没动,那是你自带的污物,和我没有关系,我犯不着骗你。”王诗凡看他镇定的样子,想到自己即使再困,以钱厚中的功力不可能让她无声无息。何况钱厚中也用不着撒谎,她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他将自己摆平后没用,没有别的原因,不会因为怕影响她休息,一定是他发现的刚才说的污物让他恶心。 王诗凡匆匆将自己的衣服穿好说:“我也没有隐瞒,只是他在电话中说醉了,跑了这样远来关心我,我怕他喝多一个人出事,不是故意让他得逞的。他没有知觉地缠着我,我心一软就犯了错,事情就是这样,结婚了也可以离,我不说假话骗你,你看着办,婚事不举行我没有意见。” 钱厚中说:“我又没有怪你,婚前你是自由的,我只是发现后担心你的身体承受不住才没下去手,你可不要多想,我哪会嫌弃。姜总对我家有恩,又是我的准前任,他看你、你赏他都是应当的,你不要多想。”他虽然是这样说,王诗凡多想让他早晨上来一趟,可他没有平时的动静,对她几乎半露的身体没有表现出一点欲望。王诗凡收拾一下,准备和他出去吃早饭,她故意在起来时让身体和钱厚中的部位接触,果然没有反响,她失望地下了床。 早饭吃得没有味口,两个人在回山庄的路上没有多说话,王诗凡一直对自己的身材是自负的,现在连钱厚中在床上都没动,她有的伤心。实在忍不住,到了一个山坡处,王诗凡问道:“钱厚中,你们男人是不是认为女人不应当或者不能有丈夫以外的男人?男人在外花过可以大方地回家,女人如果有不检点的作为就成了罪人?”钱厚中没有回答,他闭上眼睛,这是少有的冷漠,王诗凡真想将他仍下车。 又过了好几个弯,可能是想好了,钱厚中说:“你要嫁我时,我就没有考虑过你会对我忠诚,如果你和普通女人一样,我反而会受不了。你不要多想,我也不能没有一点反应,至少我没有面对、正视的勇气,我如果毫不在意,可能你也会认为不正常。以后如果可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我请你让我回避,我再差也是男人,如果昨晚你不让我来,我当然不生气,你当我面这样,头发都不整理、身体都不清洗,那是对我的蔑视,我受得了,但也硬不起。” 第二百零四章 鬼面似笑 王诗凡一直认为钱厚中只是她的权宜之策,自己决定下嫁,他一定当宝,没有想到他能发作,他还能分析。现在还没有在一起,他对自己己经不想容忍,一旦婚后,他肯定会将自己当成乡下的女人,不允许越雷池半步,想到这些,她意识到自己处事的失误,可错也只能错着下去,靠自己慢慢调理。想着这些不着边际,她还是认为钱厚中踏实,如果是郭昊天或者是姜水河,她昨晚是不敢有那种毫不防备的狂意。姜水河那么远地过来,不管他在庆雨晨心中是如何形象,但他对自己还是有心,想着他那样地痴迷自己的身体,和当年在校园中一样,王诗凡就觉得夜路一次,值。 上班之后钱玲花一直在等他们,钱厚中脸色不好地到了她的办公室,钱玲花发现不对,也能想到为什么。她立即问道:“是她让你去的?昨晚她去找姜水河了?”钱厚中挤出了笑容说:“你个小女孩,我让你不要乱猜,要是让你嫂子知道了,她可要剥你的皮、撕你的嘴。昨晚她睡不着,让我陪她去青峰的家看看,人家姜总是生气走了的,怎么可能还去送这么远,有什么事不能在山庄说完。”钱玲花的脸这才绽开笑容,她告诉钱厚中,自己是早上听说他们出去的,以为是追姜水河的,不是的就好,她重复了几遍。 钱厚中从办公室出来是碰到了王诗凡站在她自己门口犀利的眼神,钱厚中没有招呼地出了办公楼,王诗凡来到钱玲花的办公室问道:“你哥向你诉苦了?如果他对我有意见,我们间的关系可以缓一缓,都等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急着这几天,他可能感到有点突然。”钱玲花早就站了起来,她说:“我哥没说,他只是告诉我,你在青岩峰的房子不错,以后可以两边换着住。”王诗凡发现钱玲花不象是撒谎,男人的这种事也不愿意和亲人讲,她有点放心地不再去问。 中午钱厚中没有休息,他来到庄雨晨的房间,庄雨晨有点担心地向王诗凡房间看看后关上了门。她问道:“昨晚王总和你是去看姜水河的吧?我上午看你的神情不对就想到了,她们当你面能让你不高兴?”钱厚中没办法和王诗凡说,路上他一直在想,你姜水河用的是你自己前妻,权当你分手前多用了几次,本人可是用过你现妻的,也不吃亏,毕竟王诗凡还不正式是自己的女人。现在,面对庄雨晨不怀坏意地问,他不好回答,回报是最好的应对。 他从来没有用嘴直接过,现在他不想听庄雨晨说话,就让自己粗厚的嘴唇,掺和着不太好闻的气息,堵住了那两片还想发挥的双唇。庄雨晨有点喘不过气来,接受着粗野,又怕动静太大让王诗凡听到,雨浇花蕊的淋漓让两人都有一种湿透的快意。庄雨晨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她说:“马上你就要和王老板成家了,虽然一丈之外她管不了你,可到那时,你们可能连中午休息的地方都不在山庄,王老板己经在山庄外的果园里建了几幢别墅,以后我如果我还想,你怎么办?” 钱厚中听到这话有点放狂,他己经将王诗凡对不住他的恼意一扫而光,他用力地拥着这个他心中认为更加清爽的女人,有一种用不完的劲道。他说:“放心,我只是成全王老板的安排,她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己经想过了,一个是我的身体可能真的比她以前遇到过的男人都棒,第二个是我太窝囊,嫁我后,她可以继续她的任性,她认为我不会计较。只要你愿意,我的大律师,我随时都会来陪,她对不住我,我以后在她这里就少用点力气,省着给你。”说着他就开始了另一轮的冲击,明显想将肚内的冤气全部放出。 庄雨晨是想到山庄来静一阵子后再选择下一步生活的方向,她没有想到会遇见这么多的事,她承受着来自己上方身体上的巨大蜜意,有一种被压挤出油的蒸舒感,这种仙觉不是一般人、一般条件能碰到的。她拉着钱厚中的浓密,刺激他不要轻易言败,小心迎合着这种比工具奶灵活多了的活物。钱厚中的体力不够了,庄雨晨的润滑也干涩了,两人有一种兴尽歇马的味道,相视不笑,但到了相拥睡觉的默契。 真的是因为疲劳,下午三点后王诗凡想找庄雨晨有事商量,发现她没有上班,庄雨晨听到了电话,这才惊醒发现是王老板打的。她怕王诗凡就在门口,压低了嗓子告诉她自己在果林里看看,马上就到,让她在办公室等自己。庄雨晨先把钱厚中藏好后,这才小心地开了门,门外无人,她下楼前让钱厚中再休息一会。王诗凡说:“我请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私事,我和钱厚中准备举办一个简单的婚礼,钱家的老人也在这里,我不是第一次了,厚中是初婚,不能太草率,我准备办几桌人。你看是全请,还是只请中层以上,反正都不收礼,让大家吃个饭、划个痕就行了。” 庄雨晨问道:“这是小事,全请也没有几桌,只是你想好了没?真的准备嫁他?那你为何昨天还去追人家姜水河?还当钱厚中的面去做那种事?”王诗凡愣愣地看着庄雨晨问道:“你到现在才来,没在果林吧?他找你了?”庄雨晨说:“我和你说正事,你下路、瞎猜了吧?他愿意我也不会做出对不住你的事,你都宣布了,我还能再去劫一把吗?你到今早才回来,我上午就发现他们兄妹俩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我也是提醒你,男人都在乎这个,他现不济你也要小心。” 王诗凡沉默一会后告诉庄雨晨,她当然对姜水河、甚至对郭昊天都有真心的嫁意,可他们太大男子了,不想让自己有天地,选钱厚中,她是慎重的,只是忘记了他也会在意,自己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庄雨晨也不好再向下说,担心言多必失,钱厚中现在还睡在她的房间里。王诗凡同意请山庄全体人员,值班的过后补上,至于其他的仪式,她也准备做钱家的工作,一切从简。 王诗凡找到朱永强,陪他坐了一会后让他发表一下对自己嫁钱厚中的想法,朱永强不愿意参加她的婚礼,他只是有点委屈地提醒王诗凡,应当再考虑一下。当问到朱家旺的情况时,朱永强说:“在新安小学时,大家一直认为他聪明,可进了城后才发现,他和城里小孩有差距,有时觉都睡得不踏实。最近有点适应,没有及时告诉王诗凡,是怕她担心,他和潘侠还是认为王诗凡不和他见面为好。”王诗凡要求以后朱家旺只要出现学习或健康方面的异常一定要和她讲,又催朱永强早点成家,如果外面的不方便,山庄的小姑娘也不少,她可以帮你介绍。 朱永强看着这个和自己一家命运不清的女人,他有时恨意起来真有搧她几巴掌的冲动,她曾经被村里的人认为是他朱家的福星,可就是她让自己一家零落、让一家人漂泊到今天这个地方。如果不是她的出现、她的一眼之后的坚持,他朱永强的今天肯定不是现在这个状况。他不想要什么一个副经理的名头,他有时想念那个依旧贫穷、但充满温暖的家。可事情没有后悔成功的,人生哪有彩排,他只有任命,偶尔看到母亲私下的伤悲才让他知道物也不是人虽未非。 王诗凡的婚礼简单,庄雨晨临时充当她的家人,她曾经试图让潘侠参加并作为她的娘家人出席,可是朱永强的拒绝让她清醒地知道她没有到别的人都要听她摆布的位置。看着钱家热闹的人群、自己这边庄雨晨孤零地一个人,王诗凡又想起自己的前几次婚姻,人生真的如戏,哪有那么多的剧本,无非是大同小异。 由于别墅里边装修的味道太大,钱家老人不想久等,家里的庄稼快要收、种了,王诗凡只有提前举行。洞房临时设在王诗凡现在的房间,结婚的当晚,王诗凡看到了那个她不想见的、熟悉的身影。郭昊天来了,他早就知道,王诗凡告诉的,他一直认为是王诗凡为激将他的出现,没有想到是真的。郭昊天坐在最前的主桌边上,他将自己彻底从鱼贩的角色恢复到县长的做派,希望能在冲刺时唤起王诗凡的回忆、重新开始,可是王诗凡没有多看一眼,反而更加挑剔地陪同钱厚中不时在郭昊天面前闪。 进洞房后,王诗凡想让钱厚中给她一个新婚的惊喜,并不全是因为他心情不在,也许是到手后就不珍惜,他一点没有平时的激情,让王诗凡十分意外。她本是冲着他的能力才嫁的,他如果不发挥,对她来说只是一份不可看的连摆设都不算。她想和他谈谈,可钱厚中说他太累,应酬了一天,酒又多了,只想早睡,有话明天再谈。才说完不久,他就呼呼大睡,王诗凡没有想到自己盼望的刺激就这样泡汤,她十二分地失望。 第二百零五章 棋落一步 王诗凡的再一次新婚就在这没有任何刺激、甚至是意义的床上辗转反侧地度过了,她有一种预感,这可能是她新生活的常态。一早,钱厚中睡醒时天没有大亮,他看着边上有点迷蒙的旧人,有一种负疚感,想温存一会,即使不给她蜜月也应当让她有一个蜜晚,可是才想伸出的手又缩回来了,现在身边这个己经名义上是他的女人了,以他在家乡的风俗,她己经是他的私产,他可以让她闲着,处罚她在婚前对自己的不忠。他真的将自己太当回事,心中有点想,甚至都宁愿到隔壁去解决,也不想在王诗凡处达到自己的目的。 钱厚中开始也睡不着了,他现在理解啥叫同床异梦,主动权在他这里,王诗凡的几次努力当然不能成功,看着这个明显从叹气中透露出己经失败的女人,钱厚中的内心有表达不完的高兴。王诗凡不想如此被煎熬,她似乎感到钱厚中是故意的了,早早地拉开深厚的窗帘,叫醒了明显装睡的钱厚中问道:“你到底是咋回事?一夜都装死,我嫁的是男人,是不想成活寡才选的你,你就这样待我的?”钱厚中可以对她实施冷暴力,但真的如此面对,他没有勇气回答,只有小声地说:“真的是筹备婚礼累的了,你怎么想这样多,以后我哪也去不了,来日方长吗?做点好的给我吃补一下,我还你一个全新的洞房,昨晚真的兴奋过了头,喝得太多了,”王诗凡不好不相信,她抱着这介诚实的男人,说过一会再起,厨房的人没到,不好做饭。 钱厚中不想再装一去,他想像着隔壁的庄雨晨肯定从昨晚就想听出点名堂,现在应当睡着了,她的玉体和王诗凡的区别不大,真的都比卓秋婷柔实。想到那些自己曾经用过力的乱来,钱厚中并不将自己融入新婚之夜,果然也有点效果。王诗凡承受到了迟来的骄傲,她现在开始检视自己的选择,没有问题,还是对的,不仅偷时快乐,正常时也能做到。外边己经有了光亮,钱厚中是攒了一个晚上,他跪在床上,将对方的一支玉脚扛在自己的肩上,王诗凡有一种被劈开的爽,她心中窃喜,认为钱厚中肯定还有更多她没有经受过的荡。 两个人都是没有休息好,一曲终了,都累的不轻,选择大睡一觉,再醒时己经听到了门口的惊扰。现在不用担心了,看着钱厚中流有口水的睡姿,王诗凡满意地向门外问道:“谁?”。原来,门口是一群己经吃过早饭,受钱家老人之托,来向一对新讨喜糖的山庄工作人员。下床时王诗凡感到了轻微的疼意,那也是一种不好言语的爽,她福笑了一下后,给钱厚中盖好,自己先给外边的门打开了。她一脸幸福地指着床上的钱厚中向门外的人群说:“小钱还在睡觉,过一会我们就一起下去,糖是少不了大家的,感谢大家的关心。”说着试图将门重新掩起。门外在起哄,说的最多是让王总不要让小钱累坏了,再好的地也能耕坏老牛,王诗凡透红的脸强行将自己和室外隔离,心中还是乐开了花。 王诗凡带了大量的钱家老人准备好的糖果下了楼,她亲自为钱厚中准备了早饭,钱玲花看在眼里,内心为她哥感到高兴。钱厚中迟了好一会才到楼下吃早饭,人群早就散了,他没有和王诗凡一起向一对老人行礼,虽然他知道这是他老家的规矩,可他的内心没有将这看作是一次真婚,他以为只是一出剧,至于如何收尾,他心中没有底。到办公室己经很晚了,王诗凡才到门口,苏世成就到跟前向她道喜,王诗凡有点厌恶,可今天是自己的喜日子,她也只有笑脸相迎。苏世成告诉她,那个卖鱼的郭老板在办公室等她了,说是她老朋友,保安没有敢拦,就让他在外间坐着了,问王诗凡是否见。 听说郭昊天己经出现,并在这个时候等了她半天,王诗凡认为是自己的麻烦,可是不见面又不合适,她点头同意。她没有和以前那样对郭昊天热情周到的应付,只是硬冷地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一边喝了口水,一边问道:“你有事?昨天来时我看到的,有什么想说的吗?你不是要晚一些现身吗?现在太早了吧?”郭昊天没有欠身,他说:“我昨天以为自己一出现,现场会有所变化,后来就到了今天,既然己经这样了,我无力改变。就想和你打个招呼,我没有必要再在你身边守候了。马上我就回云遮县,以前招商局的部下现在有的己经当家了,他们联系让我回去经营以前的我为之出事的、你打好基础的项目,如果以后能经营好,我想从合作方面讲,可能我们还有再见的时候。” 王诗凡听到守候二字的时候有一点触碰,她从自己的座位上一来,坐到了郭昊天边上的沙发上,她还想继续听他那又有磁性的声音,可郭昊末己经起来了。王诗凡没有送,她只是站在自己的窗口目睹郭昊天的离去,他一直到消失再也没回头。这是一种欲抓无力的感受,她清楚这一段卖鱼生涯对一个自尊、自大惯了的郭昊天该是怎样的承受,可近在咫尺的男人,王诗凡活生生地自己将他又送回了天涯。没有等到喘口气,她立即就召见了秦月梅,感谢她对自己婚姻的说合,送她一个大的红包,同时督促她抓紧果林事业的发展。她内心有一种感觉,也许是果树的种植能让她再有机会和郭昊天合作。 暗淡了不仅有刀光剑影,还可是如火欲情,王诗凡中午休息时没有让钱厚中到新房,她说自己太累了,让钱厚中也要休息好。钱厚中认为自己才发明了一招,还想再操练演习一翻,可这是山庄,王诗凡仍把自己当老板,她向钱厚中说话还是上对下,不是家对家。他内心有一反感,可不能发作,不想让自己的家人感到自己的生活只是个对方的摆设,回自己宿舍的路上,他遇到了卓秋婷。小卓告诉他,郭老板不想干了,她才听苏世成说,本想送送的,可他己经走远了,小卓想让钱厚中告诉她,郭老板是啥原因离开的,以后还会不会再来。 看着小卓伤心的样子,钱厚中一边开门一边让她进来,他问道:“郭老板只是个卖鱼的,你对他咋那样关心?为何他要向王老板告辞,我早就发现他和我们家诗凡关系不一般,你听到什么没有?”小卓看看窗外,拉上了窗帘,她告诉钱厚中,让他一定保证不向王老板打听,她也只是听说,他们又是新婚,如果出了事,她坚决不会承认。钱厚中说:“放心,我和你是啥关系,如果我说出去,万一她问我为何你能这样告诉我秘密,我不是自讨苦吃吗?”边说边就将卓秋婷放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捏住了她的扁、长,弹性还真的不错,一只手有时可以同时绕两个。 小卓听苏世成告诉她的,当然苏世成也是和朱永强喝酒后分析出来的信息。以前郭昊天是个官员,他在王诗凡以前创业的地方帮过王总,后来可能是出事了,他对王总却产生了私情。不知道为何,王总看不上他,他就找到了山庄,想通过卖鱼的方式接近王总,他以为金石可开,没有想到王总不吃他那一套,这不,就离开了。钱厚中听着就觉得有道理,他手上的力道己经大了,想到王诗凡一个人回去午休,一定是心中有郭,想清静一些,因为她的神情表露她并没有释掉重负,相反,有一种痛失良机的煎熬。 卓秋婷本是对郭昊天一腔柔情的,她想过如果和常青华过不下去,小孩大了一点后可以和郭昊天私奔,直到苏世成的分析才让她清醒,对方的眼中她只是个厨娘。现在,面对热烈的老板爷,想到新婚的第二天能和老板的男人再度水火,趁机消除对郭昊天无声离去的伤心,这也是一种安慰。两个人心中各有一节,用起来就特别利索,钱厚中早上才发明的方式在小卓这发挥更自然,因为王诗凡的实、圆,小卓这里可以一边一边,因为她的长,好拉,又扯得有的疼,小卓的表情让他激动。动静太大了,这时他才感到要滥用职权将自己的床加固一下,以前一个睡时没有感觉,现在一动,那种声音太刺耳,可好是中午,外边的杂音太多,不会有人听见。 苏世成听说郭昊天回去了,他本来就有点烦燥,睡不着,那可影响他的日子,因为郭昊天在卖海产品期间,着实自己没有挣钱,都让他分享了,下面不再好找如此仗义的主。钱厚中房间传来的声音让他吃惊,不是他长期偷人,养成的耳听八方,别的人真的不一定分辨出。他装憨了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就是对风吹草动的敏感,他再次判断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到窗外一听就知道是哪两在工作,那是他在床底听过的声音。他本可以敲门进去,小卓一定会给他一次机会,可他没有敲他们的门,他只是给钱玲花打个电话,他有更高的追求。 第二百零六章 涕泪飘尽 钱玲花中午本无睡意,听到苏世成的电话很神秘,她急忙起来到了钱厚中的门口,心中有事,才到门口,不用看苏世成向她呶嘴,她己经听到了在秦月梅处也听到过的动静。钱玲花的脸一下红了起来,不可能是王诗凡,如果是她,苏世成也不敢请她来看,这可新婚的第二天,要是让王老板发现,真的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她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的父母还没有走,钱厚中就敢造孽,她向苏世成看看,苏世成将她拉到一边,告诉她里边是卓秋婷。 为了防止站在门口被别的人发现,钱玲花主动来到了苏世成的房间,苏世成一双小眼盯着钱玲花看,那是没有穿戴好就出房间的少女的扮,钱玲花下意识地紧了一下自己的上衣,没有破绽,她问道:“你看到的?为何不早制止?”苏世成说:“当然不是看到的,是听到的,吵得我睡不着,我本来想叫保安的,担心让王总知道,这才请你看看,万一有人发现那可不得了。” 钱玲花看着苏世成问道:“苏经理,我让钱厚中以后多关照你,你就放他这一回吧,他还年轻,如果说出去,王总也不好看。”苏世成告诉钱主任,他只所以让她来,就是想让她想个周到的办法,这才是第二天,钱厚中就这样,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纸是包不住火的,哪一天肯定能让王诗凡发现。钱玲花也是这样认为的,她准备事后好好和她哥谈谈。 苏世成没有看出钱玲花有主动奉献的念头,不过也是,人家是大姑娘,自己是个老头,何况不是她本人出轨。如果真的闹得满城风雨,王诗凡说不定会怪罪他。苏世成说:“我不会说的,你们是外地人,我对你们兄妹一直关心,只是你也不小了,你哥成家后,要不要我给你也张罗一下?” 钱玲花明白苏世成的嘴脸,她真想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他的嘴,反正常青华也用过,不是什么珍品了,她倒真想看看他是不是说的那样正人君子。钱玲花说:“苏经理好出外勤的,如果能有合适的,小女子一这一万分感谢,只是不知道苏经理喜欢什么?” 苏世狡黠地看着窗外,没有别的人,他将窗帘拉上,想看看钱玲花的反应,她居然没动,只是开了大灯。苏世成的胆子肥了起来,他以长者的样貌去扶钱玲花的肩膀,试图从说教开始。钱玲花不想磨叽,她怕时间太长让钱厚中发现,自己主动上了苏世成的床。苏世成没有想到到手如此容易,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钱玲花己经蒙上了头,苏世成清除还在铺叙计谋,立即闪入了被里,那里有他多次自行解决时的脑中对象。 太迷人了,他双手托着自己的朝思暮想,大拇指轻按住那种可以调节音量的开关,真的是一场有声有色的表演。可怜苏世成太激动,可能也是年龄大了些,前奏做出了大师水平,收成却让钱玲花没有感到以前的那种奔涌。她有点苦笑,意味深长地看着苏世成还想东山再起,她不想给他机会了,出门时说:“我哥的事不要提了,好好养精神,有时间可以向他学习几招,你太潦草。苏世成被说的无地自容,他知道钱厚中的能力,自己是赶不上的,可自己平时不是这样的,就连以前和在草堆边那么扎人,他也不止这样快如闪电。 下午上班时,钱玲花让钱厚中到她的办公室,钱玲花说:“王总没出差,大中午的你就敢在山庄胡来,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出乱子不收场?”钱厚中愣愣地看着他妹,他还以为自己做的很保密,钱玲花不想让他解释,她想到了自己为了亲哥和苏世成那马虎的半腿,有点好笑,以为会有刺激,结果一点不妙。钱玲花嘱咐钱厚中,在老人没离开前老实一些,以后做事要防着苏世成,那可是个无缝不钻的山庄通,钱厚中明白了,又是被苏世成发现的。 钱家老人准备回去时,王诗凡认为她作为新儿媳应当送一下,正好借此缓和一下钱厚中的怨气,她也想回去看看郭昊天那里。钱厚中听说王诗凡要送他父母回去,以为可以自由地没有约束几天,没有想到对方一定要带上他一起回去,他又不能表露,何况这是个光宗耀祖的事。钱玲花如果也去车子就有点挤了,加上山庄的事真的不少,王诗凡单独提醒她留意,因为钱玲花己经是山庄自己人了。 钱家庄上的人听说钱厚中带新媳妇回来后,围得比当年计山林家的人还多,毕竟钱厚中是大龄男人,他们听说王诗凡不仅好看,还是个大老板。都认为钱家的姓就好,钱厚中是憨人有憨福,百闻不如一见,一见胜似百闻,王诗凡不仅长相好看,而且做事得体,给足了钱厚中及钱家人的面子。乡邻围着钱厚中,关心最多的是能不能将他们家的小子给带出去,钱厚中没有想到过这些事情,王诗凡那儿当然缺少能干的人,她私下让钱厚中可以答应,择优选择去山庄上班。 王诗凡让钱厚中在家里呆几天,她回到以前的地方处理一下事情,她告诉了钱厚中山庄缺人的情况,劳动力当地有,种植上的能手可以找几个。郭昊天并没有当上什么经理级的管理人员,他只是被请回来做一下经理室的策划,因为当年他对遮云山果林公司的情况熟悉,现在的管理层想找几个老员工,郭昊天就被找了过来。王诗凡联系了方力春,方力春有点为难地告诉她实情,郭昊天回来后和他喝过酒,后悔没有及时和王诗凡交流。 当晚由方力春安排,郭昊天一个人出现在王诗凡的面前,再也没有当初的霸气,王诗凡看着透出沧桑的他问道:“你既然想找我,为何一直只当卖鱼的?直接说不是比捉迷藏好吗?现在我己经成家,本来那晚你参加婚礼时如果能主动提出,我真的可能改变流程。” 郭昊天说:“你选择嫁钱厚中总有你的理由,我不能坏了人家的好事,再说,我真的没有勇气去接受你的感情,我现在啥都不是。经历这些后,我早就想通了,当官一定要捞钱,当离开权时钱还能继续发挥作用。我混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让我回来,是准备让我入股的,可我一点钱都没有,没人认为我廉洁,全部说的是我无能。”郭昊天说这些话时没有一点气壮,只有后悔、懊丧。 方力春想用酒来化解凝滞的气氛,可郭昊天一口也喝不下去,他回来后入不成股,知道再卖鱼也不成,以前的朋友在吃饭时还坚持让他坐上席,提到钱、或帮忙,个个有难处。现在方力春主管一摊销售,他有以前王诗凡公司的基础,郭昊天只有每天到果林钻研植树的技术。王诗凡问道:“入股后你会干什么?要多少钱入股?”郭昊天说:“我不会借你的钱,感谢你的心意,现在股本己经齐了,以后如果需要你,我再联系,希望你这次能够真的幸福。”王诗凡想到了新婚之夜,想到现在的钱厚中,除了那点渐老的本事外,以后的事情真的谈不上幸福,凑合着用罢了。 王诗凡离开时己经很晚,两个一大一小男人没有一人相送的,她理解。对男人来说钱权才是性药,离开了药,个个只是一具形尸,可那些发生在乡间的*案件又解释不了,身无分文的男人也能做出下三滥的事,比如当初的陆启丰、后来的苏世成们。王诗凡不再相信书本,要用辩证的分析,个例都有特殊性。 她回到了县城,虽然天己经太晚,还是给高学仁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并不是非常情愿,但还是同意过来见面。原来,赵惠杰离开了办事处后,在外面也漂泊过一段时间,真的不易。以前有郭昊天的支持,现在要靠个人努力,她没有闯出天地,这才又想起了高学仁。没有想不到,高学仁一点别的话都不提,直接和她办了手续。小高之所以不想出来和王总见面,就是不想再勾起他对自己现在女人以前的回忆,他希望有个平静、生息的地方,老婆己经怀孕了,他不能再折腾。 听了高学仁的话后,王诗凡真心的祝福他们,他们不知道郭昊天又来到了本地,王诗凡也就不提。王诗凡问道:“速度够快的,几个月了?”高学仁告诉她己经五个多月了,王诗凡以自己的经历告诉了高学仁的注意事项,如同一个大姐姐。小高一下想到己经吃素太长时间了,自从三个月后,为了保证胎儿的质量,赵惠档就不让他碰,一心只在自己女人的身体上,现在,夜黑、人静,又是有过经历的美女,高学仁想放松一会。王诗凡告诉小高,她也是新婚,只是山庄缺人,想过来看看他们是否愿意。小高听到人家新婚,准备停止跃跃欲试,可王诗凡善解人意,为了赵惠杰母子安全,她同意奉献。 第二百零七章 浮云素华 高学仁无限感激地陪着王诗凡,自从赵惠杰再次出现在他生活中后,他就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寻欢,从怀孕后,他甚至没有动过邪念。现在,面对着以前有过的柔软,他当然不愿意拒绝,竭力侍候着,让自己省下快半年的成就全部贡献。高学仁告诉王诗凡,他的保险生意做得很好,只想在这个地方安稳地生活,不想再出去了,等有了孩子后,他会尽力做一个称职的父亲、丈夫。王诗凡承受着来自不是丈夫的温暖,她没有一丝负罪感,她总认为自己嫁钱厚中亏了,只有放纵、姿意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身体。 自从王诗凡离开钱家后,钱厚中俨然是个大老板,以前的女友通过别的途径找人请托,也想跟他出去,钱家老人不同意,他们认为王诗凡太精明,如果钱厚中带这样般配的女人出去,早晚会出事。钱厚中在家中过了几天神仙般的日子,在这期间,王诗凡跑了几个地方,她顺便了解了一下以前开辟的市场、又回到和姜水河一起生活的城市,向计山林问询一下计新安的情况。事情似乎越做越多,王诗凡有点疲惫,她本想再会会几个以前的老友,后来还是算了,连姜水河都没有再见,她也不想去关注袁玉凤的事,时间真的可以淡忘很多事情,当年撕心裂肺的恨,今天也就只有一念。 回来的路上,王诗凡本想去接钱厚中的,想着他在来的时候己经没有了一点趣味,人真的奇怪,得不到时天天想,到手后就不太在意,她电话让钱厚中休息好后自己坐车回山庄,说自己有事,走得远了,山庄需要她急着回去。她晚上很迟才赶到青岩峰的家,她试着给朱永强打个电话,听说她是一个回来的,朱永强立即就赶了过来。到了之后,他忙着帮王诗凡烧水,告诉她潘侠隔两天都会过来打扫,看着这个当年自己选定的男人,王诗凡心中真的有一种歉意,经历了这样多,她才知道朱永强在她心中的地位。 王诗凡问道:“朱家旺最近学习、生活习惯吗?”朱永强说:“己经能跟上同学了,他有时肯定也想见到你,但我妈认为那样不好,如果乐想和他见面,每周我都可以带他过来。”王诗凡说:“只要他正常就行,你是他爸,我放心,需要见面时我再和你联系,你的个人事情怎样了?我己经成家了,你也不要再拖了。” 朱永强抿了一会嘴,还是说了出来:“王总,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选择钱厚中,你知道山庄的人是怎样议论的吗?可难听了,开始我不太相信,后来回忆一下对你以前的了解,真的迷糊了。”王诗凡问道:“就我们俩,没有什么开不了口的,你尽管说,不然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再难听我也受得了,说不定是对的呢。” 朱永强看着王诗凡,想到她和自己一开始为了让潘侠放心可以装着叫,后来和自己的兄弟以及成名顺等,他不能相信,在他心中一直认为是冰清的女人,怎么可能为床笫之事下嫁一个粗人呢?她和郭昊天、姜水河,朱永强都能接受,那都是比自己强的主,可钱厚中真的没有让他认为具备可以依靠的臂膀。王诗凡也给他倒了一杯水,催他快说,不要有顾虑,如果是可笑的、不值一信的,以后还可以帮她澄清。 朱永强不再坚持,他告诉王诗凡,山庄的人明显认为钱厚中和王诗凡的配对隐藏着猫腻,后来就有人分析认为是钱厚中必有特长,结果引起更多的人猜想,将特长进行到不该想像的地方。朱永强看着王诗凡的表情,他起先也怀疑过猜测的正当性,可后来实在找不到更有说服力的原因,也只有半信了。王诗凡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只是淡淡地说:“我还以为猜的是别的原因,这样想也太下三滥了吧?既然你也信,我也不能给出合适的理由,你就信吧。人真的奇怪,我了认为自己和姜水河、郭昊天更搭界,可那有怎样,还不是不到头。你一直认为我对你不忠,当初确实是我选的你,可你为了那个山洞中的陆小荷,不是照样先将我扔了,你和陆小荷倒是配,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她呢。” 可能是认为一口气说得太多,王诗凡只是多叹了几口气,她告诉朱永强,她的声誉不用他来维护,谣言终归是谣言,越解释越乱。可她的心理还是有底,她一直认为不会有人向下三路猜,可真的就是担心什么、出现什么。能让朱永强,这个她前夫听到,一定不是小范围的了,朱永强不想是这个理由,如果谣言成立,证明他的能力不行,他是前夫,所以特来向王诗凡反应,他希望王诗凡能去澄清,没有想到对方只是一笑,如同啥也没有发生。 有了这种对话场景,王诗凡和朱永强也不可能再产生温情,他本来能力一般,王诗凡相当于承认了他的不行,他没有必要再在熟人面前献丑,起身准备回去。同样是因为沾上了这个话题,王诗凡来了精神,她笑道:“你是不是认为钱厚中真的非常强大,你不想和他争个高下?我可是个见多识广的人,说不定还能让你进一步,你现在可比以前强多了,这种事还是要练习。”朱永强不自持地摇了一下头说:“这可能是天生的吧?我认命,只是你不能承认这样的谣言,你可是老板,又是女人,那样对以后的小孩不好。” 王诗凡知道他己经没有了信心,也没有了心情,只有放他回去,此时她纵是留住他,也只会加重他对自己作风的怀疑,不是怕名誉受损,是认为没有意思。她没有出门送一下,只是给潘侠和朱家旺带了两身衣服,谢谢潘侠经常给她的房间打扫卫生。时针己经到了夜里十一点多了,王诗凡开了一天的车太累了,她的爱好没有完成,总有事情让她睡不着。在床上实在是睡不着,她翻来覆去地好多次后决定出去一下,不自觉得就到了胡荣风的学校门口,她思考一下日子,离高考没有几天了。 门卫己经休息了,她小心地敲了一下门,出来一个保安,也就三十来岁,他揉了一下眼,还以为是狐仙到了面前。王诗凡从包里拿出三百元钱说:“小师傅,我是高三学生胡荣风的姐姐,家里出了点事,我想现在让他出来一下。”保安是个负责任的人,他让王诗凡认真作了登记,从学校的花名册中查出胡荣风所在的宿舍,他说:“我现在去给你找,也可能在教室学习呢,从上个月开始,学校对高三学生开了通宵两间教室,如果不在自习,可能要晚一点,你耐心等。他叫来另外一个保安陪着王诗凡,为美女服务是男人的福,王诗凡没想到他们对自己这样关照,没有坐,站在那里陪保安闲聊。 过了好一会,胡荣风到了,他从登记地名字想到了王总,他有点担心,以为是谁真出了啥事。王诗凡向他笑笑说:“家里有事,你和我回去一下,明天一早我一定给送来。”保安向胡荣风看看,的确是熟悉的,确认一下他们是表兄妹关系,让两人同时签字后放他们上了车,两个保安借助昏暗的路灯用色眼送了王诗凡的车直到很远。 胡荣风是个通灵的男孩,才离开保安的视线,他一下就抓住了王诗凡:“王老板,真的这样想我?半夜将我拉出来,同学们说在车上也很好,要不你熄灯让我们试试?”王诗凡推开他的手:“我是让你来学习的,你倒好,还敢车上乱来?离高考没几天了,我正好晚上无事路过,不想回山庄才来看看你,想给你加点营养费,哪个会想你这个小屁孩别的?”说着半推开他没有轻重的手说:“路上都是监控,马上就到我家了,不在乎这一会,想在车上乱也要到车库里才安全。” 胡荣风诱人地躺入她的暖怀,想找到多天学习没有遇到的轻松,王诗凡问道:“和同学比,你是老江湖了,有没有骗过女同学?”胡荣风说:“大家都忙着学习,哪有时间想这事,书中自有颜如玉,老师说了,到了一流大学,美女多的是。”小胡非常感激王诗凡来看他,他告诉王诗凡,自己的成绩在班上中等偏上,不出意外能上个不错的大学。庄律师给的生活费标准很高,他能维持不低的条件,如果王诗凡不来找他,他还准备最近到山庄去一下,询问她们自己该报哪个大学。 有话说就是快,到了家门口,王诗凡问道:“真想体会一下车上的味道?现在进库,让你高考前放松一下?”小胡没有同意,他还是希望回家,说是自己学习累了,学校就一点不好,晚自习后没吃的。王诗凡愿意给他煮点面条,让他看电视等着,她在给他煎鸡蛋时,小胡己经等不及了,过来双手就握住了王诗凡的前面,连扣子都不想先解开,害得王诗凡被挤得太疼,只好自己动手做了放松。 第二百零八章 玉怜轻碎 面条是煮好了,看着王诗凡松垮的上衣里边,小胡一点食欲都没有,刚才还仅限于双手请托,怕影响王诗凡做饭。现在己经停火,他等不到面条吃完了再说,虽然王诗凡反复提醒凉后难吃,会沾到一起,他坚持不听,一个正当季的男孩,多天在校的压抑、紧张,一下全部释放。当然没有钱厚中的耐力和肥大,但热度和冲轻真的很大,王诗凡如同他的模拟试卷,被复习过、下手准确。真的是男人各有特色,并不一定需要那么久、那么撑,她愉快地让小胡作了几个轮回,终于撑不住后,王诗凡才又拖着自己己显疲乏的身体,为他重新烧了一次饭。再也没有发现他动弹,小孩没有耐力,只是随性,一会就好,她安慰自己后将碗送到了他的床前。 第二天一早,小胡没有休息好,他还是平时一样因习惯而惊醒,手中还想再凑一次热闹,王诗凡被揉醒后坚持让他去上学,说是昨晚己经透支,如果再来一回,全天听课都没精神。她答应小胡,高考后,她送来这个家,准备好食物,两天不出门,由他发挥。胡荣风还是在出门时,又上下几手,这才到门口吃个早点,拿上王诗凡给的赏钱,坐个人力车回校了。王诗凡又补了一觉后,起来担心潘侠心细,发现床单,她又检查、清洗一下床铺,这才上路回山庄,除了钱厚中,小胡那单薄的身子也能让她感到酸胀,路过她山路边她们曾经的荒唐,王诗凡有一种没被生活耽误、遗忘的轻扬。 回到山庄,钱玲花发现她哥没有跟来,就立即过来向王诗凡打听,王诗凡这两天事情多也没有联系,她让钱玲花自己电话了解。从她的表情,明显没有将钱厚中当成她自己的老公,一幅无所谓的表情,钱玲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出门时遇到了也来汇报工作的苏世成。苏世成也发现王诗凡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小声问道:“你嫂子是不是发现了你哥的胡来,这是度蜜月,怎么一个人回来?”钱玲花向他瞪了一眼,这个男人在钱厚中回去的这几天,晚上让她不安,如今看她哥没回来胆子更大了。钱玲花说:“你要安个好心,我哥家里有事,过两天就来,王总回来了,你可不要再敲我的门,万一被人传入我嫂子的耳朵,对你可不好。”苏世成早己尝到了甜头,他才的听不进这是提醒还是吓唬的语言。 苏世成向王诗凡详细报告了他分管的事务,王诗凡对他的积极表现没有显出不耐烦,他总会越权,王诗凡本想和秦月梅先谈,可也不想拂了苏世成的贴意。苏世成才出去,庄雨晨就来逗王诗凡,让她描述蜜月期间钱厚中的表现,王诗凡说:“你也快点找个人算了,不要总用那没有温度的玩具,以后给你逼成了外人眼中的老休女。”接着庄雨晨严肃地向王诗凡指出,山庄种植业务的发展要重视,从目前她掌握的资料发现,温泉酒店在山庄集团的扩张中,股份有被稀释的危险。温泉酒店本是个单一的收入来源,种植园的前期没有收入,一旦后期形成规模,何况是在不停向周边扩张,将来有了收益后,果林将是集团的大头财源。 王诗凡说:“你讲的有道理,当初在股权设置时我请你把关,开始时规模小,后来我授权秦总可以多收林地,不能像以前的果林公司那样,形不成压倒性数量,给别的同等条件的地方以可乘之机。不过也好,秦月梅还是能干的,我没有看出她有异心,如果发现还来得及,挂果还要两年,时间上是够的。”庄雨晨表达自己也是这几天无事,因为考虑自己早晚要离开,这才未雨绸缪地为王总和山庄的未来多想一下,没有别的意思,也没发现不寻常。 王诗凡似是一下想起了什么,她说:“你知道吗?我昨晚看到了小胡,你的那个高考生,他猴急地想做好事,我可答应他,只要好好考,高考结束后给你放假三天,我帮你们在我家备足干粮,让你们三天不出门的。”庄雨晨说:“我还想为何没和钱厚中一起回来,原来蜜月期间也想换个心情,你不承认我也能看出来,小胡又让你迷的一晚没上自习,你从进门就喜不自禁。”王诗凡不承认自己昨晚的深入行为,她只是说仅仅给小胡送了一点生活费,怕考前营养跟不上。 整个上午秦月梅没有来,王诗凡认为有点奇怪,可她又不好去问,毕竟山庄一切正常,她真的考虑了一下庄雨晨的提醒,这可不是个小事,她身边再没有多余的可以商量的人。如果小胡高考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庄雨晨以前说过,只要小胡同意,她可以万里相陪,她可是个重情谊的女人,有她参与,小胡的人生一定能更加完美。庄雨晨是有城府的,她早就发现山庄只是个污合的群体,她不可能再这种环境呆太久,她现在不走的原因也是旅途中的选择---适当地静静。 钱厚中回来时没有另外带人过来,他告诉王诗凡,他父母不想让他们给山庄添麻烦,让他回来好好过日子、好好工作。王诗凡面无表情地应付着,好似不是她选择的新婚,不知道为何,越过了这道门槛后,她对钱厚中竟没了以前的那种感觉。现在她才相信,身体的需要只是一少部份,不似有关专家介绍的那样,夫妻间的和谐床上生活是稳定关系的压轴。不过比例再小,没有肯定不行,但全靠这一个方面,现在看来是不符合实情的。 苏世成找到钱玲花办公室,时间长了,不谈感情,但总是解决了钱玲花的现实问题,她有时一个人时也想有个陪伴的消磨时光,这种事只是第一次时费事。钱玲花在公众场所每次都非常冷淡地和苏世成说话,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可是到了她的宿舍,只要开始反应,苏世成都有廉颇老了,心在山巅、身软香前的无奈。 苏世成告诉钱玲花,感到王总和她哥的关系不太对劲,按道理,新婚应该是个缠绵嫌短的时日,可他们见面如同陌路,一起回的老家却没有一起回来。平时也是那种刻意的热乎,没有发自内心的爽舒,一点不能给人以新人新气象的感觉。钱玲花说:“你说你多大岁数了,在我这里寻够了开心,又四处去观察别人,不要忘了,你和他们有代沟。以后他们都回来了,你要少向我这里跑,我不能保证我哥要是知道了会做出啥样的举动,他可是个粗人,现在又是王老板的男人,如果对你不利,我可不会说是同意或默许过的,会一口咬定是你强逼的。”苏世成听后愣了一下,钱厚中他是了解的,是个没有章法的人,真的保不齐能做出让山庄轰动的事。 由于不懂真正的管理,为了讨好王诗凡,也是为了更好地掌权,苏世成在各种场合表扬钱厚中是个以种植业务极擅长的人。王诗凡放心地将果林种植的事情交给钱厚中,因为苏世成总能指出管理中的不足,并且将功劳都记在钱厚中的头上,钱厚中对苏世成是言听计从。王诗凡认为种植上有钱厚中把关,苏世成在对山庄内的业务管理上仍是常务副总,朱永强对工作本就不太热心,加上苏世成能干,他也和钱厚中的想法一样,落得清闲。有了苏世成当帮手,秦月梅慢慢地对他有了依赖,加上她本就有做大的野心,她和苏世成间还有纽带,其他人真的是帮不了忙,整个集团的资源不久苏世成都能动用。 王诗凡看着山庄的规模越来越大,生意和利润越来越好,她有时会思念旧人,也想过她自己的几个孩子,她是有计划的,现在他们都在学习,将来山庄会让他们生活更加自由、随意。为了孩子们更加宽松的生活质量,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们,高考时胡荣风没有让她们失望,考上了外省的一个交通大学。庄雨晨想去陪读,王诗凡真的说话算话,放了她几天的假,可是她还是回来了,告诉王诗凡,嘴上无毛的男孩说话不能相信,她到城里才发现,小胡早有女同学。他向庄雨晨坦白,相对班上的其他同学,他更成熟、理性,对女生更有吸引力,加上有一幅好嗓音。 庄雨晨不能接受自己的一番苦心成了泡影,她不是找不到更合适的,是因为看到胡荣风身上的纯净,没的市侩气。现在,让她在山庄再继续呆下去,和王诗凡一样从保安或者服务人员中选一个结婚对象,对她来说从思想上就不愿意接受,她决定离开。王诗凡和庄雨晨相当天是患难之交,面对她也要离开,王诗凡有一种失去依靠的感觉。自从姜水河从她的视线消失后,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她一直将庄雨晨当作是最好的参谋、朋友,她如果真的远去,她真的要成孤家寡人了,可恨钱厚中,他没有立家的本领。 第二百零九章 片帆天涯 庄雨晨离开后,她没有回以前的云遮挡县,也没有去胡荣风读书的地方,她想过姜水河,可最后和王诗凡一样,找了一个没有熟人的地方做了个企业的法律顾问。王诗凡没有了称心的帮手,开始时不太适应,苏世成最大的优点就是适时地替补,他没有对王诗凡主动在别的事情上努力,但只要是王诗凡有犹豫的事项,他总能及时地为她出主意,让王诗凡有时不由自主地感动。一天下班后,钱厚中和平时一样,从食堂将饭菜端上来,王诗凡发现和昨天一样,他居然说是看她昨天吃得香,今天才又重复地上,王诗凡心情不太好,没吃就让服务人员端回去了。 过了好一会,卓秋婷来到王诗凡的门前,她告诉王诗凡,苏世成单独为她做了几个菜,不知道是否合她的胃口,不敢送上来,想请她下去看看合适不。王诗凡正在心烦,真的又有点饿,她只是简单地换了一件衣服就下去了。真的是几个家常小菜,一看就有食欲,她尝了几个,反复称赞,苏世成一看情况,立即就开了一瓶红酒,让小卓陪着,王诗凡让他坐着陪,他说不用,还主动又请来了钱厚中,让王诗凡认为他一直在向规矩方转变。 王诗凡当然是个伶俐的人,她早就发现了小卓和苏世成间的关系,当初有人举报他们用人的差别对待,王诗凡为的也是报答苏世成对山庄开初时的贡献。现在看着他俩为自己的一次晚饭忙活,王诗凡有点过意不去,她让钱厚中少喝点,让他出去告诉常青华,当晚值班认真些,不能和以前说的那样后半夜可以回去,她准备晚上查岗,要让有糊涂心思的人摸不到保安巡查的时间表。因为一旦形成了惯例,容易被坏人识破,只有不讲规律地开展安全保卫,才能减少事故的发生率,桌上的人听后感到王老板神奇,啥事都考虑地仔细,只有苏世成向小卓对望一眼,他们心照不宣,苏世成明白王总的心思,一顿饭不是白做的,她要还给他一个人情。 卓秋婷向苏世成看看后说:“王总,我顺便做了两个菜带回去给小孩,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家了。”王诗凡向她意味深长地笑笑,点头表示了一下感谢。钱厚中回来后,他告诉王诗凡,他以前就是保安副队长出身,如果晚上王诗凡想出来看看,他可以替常青华带班,刚才他也是这样说的。苏世成向他白眼时他没有发现,王诗凡心中有气,真的是个不解人意的主,但,是自己的选择,她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有任何表示。 钱厚中看王诗凡不认可他的建议,他也在打着小卓的如意算盘,他不知道苏世成曾经在他和小卓的床下受过的屈辱。王诗凡本来好好地吃着饭,还在窃喜响应了苏世成的一晚美意,现在被钱厚中点中的死穴,她不好发作地说:“小钱,你喝点酒就回家好好睡觉,你现在再去当保安值班,别的人会怎样说?你不仅要考虑自己的行为,还要注意一下影响,不管你怎样认为,但在山庄你和别的人己经不一样了。”她说这话时自觉太唐突,抬头看看苏世成,因为是实话,更因为王诗凡心中有他,苏世成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表达在脸上。 钱厚中服从地又陪苏世成喝了几杯后,陪着王诗凡回家了,到了家里,王诗凡说:“以后在外边说话时,如果我在注意一下我的表情,你没有看出来,小卓和苏世成各怀鬼胎?我让你去通知常青华,目的当然是说给苏世成听的,你要学着理解类似的话外因。虽然这样对常青华有点不公平,但对山庄的发展有好处,记住,以后只做对山庄有益的事,长远有益的事。”王诗凡想到以前常青华对她的不轨,现在自己终于可以设一个对他不利的局,她有一种报复后的畅意。 庄雨晨离开后,王诗凡将她的房间没有交回酒店,她让钱厚中将他原来的宿舍退掉了,今晚,她向钱厚中看看,不希望他再到庄雨晨以前的房间睡觉。她认为苏世成现在一定己经到了常青华的家,她也可以让钱厚中尽一下男人的义务,真的比婚前次数都少。钱厚中并不是认为自己是在尽义务,不管是和女人还是老板比,她都是个让男人看不够的角色,也没有多少天,彼此都太熟悉了,加上可能要在一起生活更长、更稳定的时间,竟然没有那种偷的激情。王诗凡早就发现,生活必须在变化中保持青春,只是因为想稳定,选择了这个下坡的道路,早知如此,一直保持以前的那种老板和保安的偷情,可能感情更稳定。 作业写完后,钱厚中连一句话感谢都没说,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到了隔壁庄雨晨以前住的房间。王诗凡想让他和以前一样搂一会,现在都变成了奢侈品,想想真不如休闲所在的小姐,被使用后,客人还知道签单、讲几句要娶进门的假话。钱厚中在庄雨晨床上躺了一会,自己认为回过劲来后,认为当晚王诗凡不可能再找到,他听到对面没有动静,就小心地下了楼。 他和常青华抽了一根烟,常青华讨好地向他打听王老板何时起来查岗的事,钱厚中这才想起,自己差点误事。他重新上楼,开了自己家的房门,王诗凡在床上面对笑意地问道:“酒多拿的,还想再来?”钱厚中跑到床前说:“只要老板需要,我随时奉陪,我来是和你说正事的,你让查岗,人家何队长可是等着的,你准备何时开始?”王诗凡当时也是随口一说,再说查岗的目的就是为了突袭,哪能提前告诉时间,钱厚中真的太笨。她说:“你让他们上点心,我不一定,你要是困了,我到时不叫你就是了。” 钱厚中要的就是王诗凡不叫他的,现在好了,他今夜自由了,也学着电视上的样子给王诗凡一个悬吻,王诗凡想要实在的,他却离开了。钱厚中又下去和常队长吹了一会,让他放心,如果遇到什么不踏实地找他,好似他己经是山庄的主人。常队长绕了一大圈后问道:“苏经理晚上喝多了吗?怎么没看到他出来?”钱厚想到王诗凡刚才说的为了成全苏世成和小卓的话,他脱口问道:“你没看到他出去?”常青华脸色突变,钱厚中还算有所反应,他告诉常青华,如果苏世成没有出去,一定是喝多了回去睡了,他帮他去看看,马上来告诉他。 姜水河的物流公司还在向外省扩张,经一个朋友介绍,在一座边远的山城有一个长期的单子可以合作,只是路远、山路危险,他决定自己亲自带一趟去看看。当晚,对方的公司举行正式的宴会给姜总洗尘,沿海来的大老板,明显对方有合作的意愿。姜水河客气地坐在主宾的位子上,和主人寒暄,二杯水酒下肚,主人要向姜总介绍自己公司的陪酒人员,姜水河这才出于礼貌仔细地向每个人看看。不看罢了,一看吓了一跳,没错,庄雨晨就在期间,她向姜水河发出职业的微笑,但对姜水河来说,是一种冷笑。 显然庄雨晨比他早知道姜水河的到来,她既然不说,姜水河也只当陌路,先将眼前的事务应付过去。本来高兴,加上有事,姜水河不想把控自己的酒,来时做过功课,本地的人好客,只有客人当桌倒下,他们才高兴。姜水河没有看到热菜上来,总之一觉醒后己经在床上,听到外间有吵闹声音,他小心下床过去,看到对方的老板和几个陪酒的中层正在他房间的客厅打牌,没有庄雨晨的身影。他们发现姜水河醒了,也不管他现在走路的状态,一下又帮他穿好,硬拖着他出门喝啤酒去了。 第二天,协议谈的极艰难,庄雨晨是对面主谈,作为对方的法律顾问,她不仅对条款要求苛刻,而且对价格底细十分熟悉。姜水河被压得几次想终止谈判,可对方昨晚的热情、庄雨晨的有理有据,何况这是一个长远计划的开始。姜水河几次故意想唤醒庄雨晨对他的美好经历的回忆,可对方不当一回事,一直在正题上和他周旋,姜水河求助对方的老板,主人准备上步时,庄雨晨也不建议、不支持。 临别的酒会庄雨晨让自己现在的老板同意由姜水河回请,说这事姜总所在地的商业规矩,姜水河真是有苦不好咽。在分别的酒宴上,轮到姜水河陪庄雨晨喝酒时,他说:“庄顾问真是年轻有为,这一单谈下来,老板过后一定会发你一大笔奖金,欢迎有时间到我们单位考察一下,我可没有你这样优秀谈判员。”庄雨晨说:“各为其主,我只是要对得起发我工资的老板,感谢你的美意,姜老板是发达地方来的,我可不敢去,担心留恋红尘,去后不想回来。”说完干了那杯酒,推说有事,提前出局了,到了门外,那不争气的眼泪如同满水的塑料袋突然漏了,一下倾泻了出来。 第二百一十章 随风大梦 钱厚中回来告诉常青华,苏世成可能真的喝多了,听到了他在室内的呼噜声音,但没有叫开他的门。又扯了一会闲话,钱厚中到围墙边他以前能过的、放梯子的地方,显然外边有人正在使用,苏世成的可能性太大,他不好到卓秋婷那里,庄雨晨又不在,他有点难耐,一生气,将梯子移开了。回来的时候,他想着心理就不舒服,他提供的机会,让苏世成占了先,想想他平时对自己的好,钱厚中还是忍了,面对着大厅里的服务员,他也想过发展,要人家知道他是王诗凡的男人,没人敢,以前又看他不上眼,要是没结婚,他还想到王诗凡屋再占一次便宜,现在是自己的,反正也跑不了,反而省在那不想用了。 姜水河给王诗凡打电话,向她委婉地了解一下庄雨晨为何离开山庄,王诗凡说:“又是陆小荷让你受了委屈,想到了老情人?我怎么知道她为何离开,还以为是到你那去了呢?怎么?又勾到一起了?”口气都不太好听,姜水河如果告诉她自己和她的偶遇,王诗凡一定会更加揶揄他一顿,姜水河随因为钱厚中的提醒,王诗凡真的出来查保安的岗位,顺便看看各个夜班岗位的值班情况,她没有让人陪,在山庄的院内,没有什么安全问题。遇到常青华时,他真的在兢兢业业地上班,王诗凡想制造一些花絮,在明知苏世成可能在他家时,她还故意挑衅地问道:“晚上不回家看看?小卓带两个小孩不容易,你是队长,只要安排有人上班就行,不一定都要你亲自坚守。”常青华说:“是钱经理让我加强值班的,他说你要来查岗,家里没事,都习惯了。”王诗凡不敢再乱说,她笑笑问道:“你饭后又看到小钱了?好像不在房间。”常青华告诉她刚才还看到的,并主动要求帮王诗凡到别的地方看看,钱厚中在山庄有失踪的经历,王诗凡微叹一口气:“算了,我自己找。” 看着王诗凡落寞回去的样子,常青华有一种替老板分忧的念想,将保安巡查的工作安排一下后,真的去了钱厚中平时可能出现的地方。当然,他不会去那个可以出院门的围墙处,他认为能娶到王诗凡,是钱厚中上辈子的福分,不可能再有胡来的情况,村子里没有她那种天仙般的美娘。常青华没有找到,他既然忙活过了,就想让老板知道,跑到王诗凡楼上,在门口告诉她没有找到,楼梯的动静太大,常青华的嗓门不小,钱厚中在房内全部听到,在王诗凡说谢谢常队长时,他出来态度僵硬地问道:“我在房间,你到处乱找什么?”口气己经没有了以前副队长的谦恭,常青华立即陪笑地说:“我不知道你会在这里,你们不是新婚吗,为何不住一起?”他己知失言,可以己经来不及。 钱厚中说:“庄律师回去了,房间空着,要保证王总休息,你啥都要知道?还是值好你自己的班,看好你自己的家,不要后院起火更让人操心。”常青华似乎嗅到了一丝*味道,他一下向楼飞奔,他的预感可能又成事实。王诗凡开门看看钱厚中说:“不要在山庄搬弄事非,如果回家打了起来那会出人命的,你赶快去看看,骑车子去,如果有事,及时通知我,我先睡了,手机是通的。”钱晒太阳中听到吩咐,高兴地比常青华还快,他一直想去,就是没有找到理由。 苏世成还是用他惯用的伎俩,院门的内侧用一个水桶挡着做保险,可是他忘了,有这个后,常青华到家发现更易起疑心,当他们在梦中听到了声音,常队长己经到了床前。面对眼前的不堪,常青华只是个队长,他还没敢对苏经理怎样,他只是上去给卓秋婷一个耳光,苏世成是个好汉,他不吃眼前亏,瞅着一个机会,夺门跑了。到了院门口,又慌张中碰倒了水桶,裤脚和皮鞋全湿了,他顾不了,只想快速离开,不想被及时赶到的钱厚中又故意绊了一脚。 钱厚中一只手就拎起了他问道:“被抓住了?王总真的料事如神,她查岗时发现常队长不在,就猜到可能你会出事,他让我来保护你,跑是办法?跟我回去,你们去找王总,将以后的事谈清楚,不然明天怎么工作,王总说了,你和常队长都是山庄的骨干。”和王诗凡在一起没有多少天,钱厚中说起假话来还是有点天份,这也是他情急之下的反应,他要迟早打发苏世成和常青华两个人离开。他拉着苏世成重新进屋,有钱厚中陪着,苏世成不再担心常青华胡来,他狼狈地跟在钱厚中后面,吸着小卓的哭、常队长的狂吠,两个小孩己经立在了客厅,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父母这时不睡觉在争吵。 钱厚中进门就开了大灯,他将常青华拉过来,看着小卓衣衫不整,他说:“大半夜的,不要吓倒小孩,让邻居听到更不好,赶紧先让小孩睡觉,苏经理我给带回来了,要打、要骂慢慢进行。”说着让苏世成坐下,看着小孩让小卓安抚进屋后,钱厚中如同判官一样地说:“王总己经猜到你们家会有事,让我来看看,她还在山庄等你们呢?不管发生什么,你们明早还是同事,如果有一方想离开山庄,我现在就回去复命,如果还要继续做山庄的员工,苏经理,你和常队长现在就去和王总说清楚。我骑车先回去告诉她情况,如果路上打起来,王总可是说了,不管谁对谁错,都先停职半个月,小卓也不用去上班了,在家反省。”说后,他出门推车真的先走了。 到了村口,找个隐蔽的地方钱厚中给王诗凡打了电话,告诉她两个人要去请她评理,不然明天不好见面,让她准备一下,为了避免常青华难看,他就不过去了。听到王诗凡答应后,钱厚中对自己的演技有点佩服,他以前没有发现自己还有这一技之长。看着两个一声不吭的声音从自己面前路过,不仅没打,连吵都没发生,可能真的怕惊扰了邻居,面子比里子还重要。 钱厚中慢慢小心地推着自行车,向他们两个相反的方向走去,听不到声音时,他上车骑了只一会就将车停在离小卓家不远的草堆边,他小心地推开一院零落的门,来到了小门前,卓秋婷将内门又闩了起来,钱厚中急促地敲了几下,小卓问是谁时,他没有回答,怕惊动小孩。等小卓到门内时,他小声说是王总让她过来问话的,小卓一边开门一边准备换衣服,钱厚中上前就抱。卓秋婷拼命挣扎,她说:“他们等时间长了会怀疑的,我不想再生麻烦。”钱厚中:“王总不找你,是我找你的,放心,他们己经进山庄院子了,王总要和他们交流,有一会,不会回来太早的。” 卓秋婷转脸看看床,想想刚才,她有点害怕地说:“我不敢在家了,我带点被褥到村口,那里有可以看到山庄方向的草堆,你可一定要在王总面前帮我说好话,常青华不想过就算,可山庄的工作我不能掉,我不能在家反省,别的人会嚼舌头。”说着拎着一床小被,还不忘带个枕头作为可百用的工具,必要时可垫着身体。 两个男人来到了他们的老板面前,王诗凡不想对事实作任何评判,她心中有数,这两个也做过她的男人,对今晚发生的事她不好评论。王诗凡说:“事情己经发生了,要继续闹,你们从明天起都不要上班,闹够了再说,要想解决,方案自己想,常队长不能回去打老婆,苏世成不能给人家在工作中穿小鞋,这是庄律师房间钥匙,你们过去商量下一步想法,想好后来告诉我。”王诗凡将对门的钥匙交给他们时问道:“小钱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常青华说:“他不是先回来的吗?他骑车的。”王诗凡没有在意,苏世成倒是一惊,脸上冒出了笑,他有数,现在人家可能还在自在地表演他在床下听过的一幕。 才经过胆战,卓秋婷一边享受一边盯着山庄的方向,只要出现黑影,她准备起来就向家跑,可直到钱厚中的本领用完,也没有发现。她不敢久留,拎着自己的装备,迅速消失在钱厚中的眼前。钱厚中骑着自己车,内心在盘算遇到了常队长他如何去解释圆满,可到了楼下也没有发现,到自己家门口时,他听到了苏世成的声音,他好奇地进去,发现两个人正在谈交易。 常青华说苏世成不讲信誉,上次的事情发生后,他没有追究的前提是苏世成答应他不会有下回;苏世成认为自己是酒后乱性,他可以陪钱,两个人现在是为单价的事情争执。钱厚中说:“王总在等你们呢,钱的事情好办,让王老板定,只要你们不再张扬、不再闹事就行。”苏世成和常青华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有这样认了,苏世成看看时间,他转向钱厚中说:“钱总,真不简单,比我这把年纪的会做事、讲安全。”常青华怪异地看着他俩,先来到了王总的房间。 第二百一十一章 醉梦天下 王诗凡早己听到了钱厚中的动静,她从内心希望小钱能处理一些杂务,听着他的指挥,王诗凡感到高兴,她问道:“谈好了?苏经理,不是我批评你,这么大年纪了,本村的村民对你不薄,以前装憨时大家照顾你,现在做副经理了,就可做出这种事?常队长容你,山庄也铙不了你,你做出的事情和你现在身份不符,如果我现在将你免职,别的人问起原因,我担心影响小卓一家的声誉,你这笔帐在我这里记下了,下次再犯,可不要怪我没警告你。”苏世成听前前半段时脑门冒汗,听到结尾他立即表态:“王总,我以后不会再给山庄抹黑的,放心。” 常青华向他看看后说:“狗改不了吃屎,王总的话你给我记住,下次如果再让我发现,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今天如果不是钱经理及时到,我一定追出来阉了你。”王诗凡说:“你们不是谈好由苏经理陪点钱了吗?为何*味还这样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不是说小卓有问题,是你常青华关心家庭不够,下班就知道喝酒,不知道平时多陪陪自己家人,出了这样的事就怪老婆,你们男人也要反省自己。好了,这事明天不准再提,如果有想法,再到对门找小钱商量,我困了。”两个人都感谢王诗凡,承诺一定按她说的做,也不再打扰钱总休息了。 苏世成将常青华拉到他的宿舍,只一会他就给做了几个小菜,两个人啥也没说就开始喝上了,三杯酒下肚后,苏世成起身拿了一笔钱说:“常队长,我又没别的亲人,都给你,希望你们一家能生活地更好,看在我面子上,不要为难小卓,以后你家的两个孩子我一定想办法让他们考大学,不能再和你们一样在农村刨食。”常青华听后,又看看面前的钱,竟不再生气,端起杯又喝了两,仍没作声,如果小孩能进城上大学,那可是他家祖上修来的福,多年来,苏世成在他眼里仍然充满能量。 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菜,苏世成大谈他的规划,常青华虽然不说话,可苏世成明白,这都是他最愿意听到、可又不敢相信的话,对一个祖辈在山村的人来说,只要能将小孩子送到山外上大学,十顶绿帽子也不算什么。最后,常青华总算开口,他说:“不管你怎样说,那都是以后的事,你也没有把握,我也不可能将女人送给你,可你不能让别的人发现,那样我的脸咋放?她还在山庄上班,万一她哪天想不开,我可不能让孩子没有娘。”苏世成看他多了,也就不再去刺激他,外边的天离亮还早,为了让卓秋婷在家能放心,他还是请来了一个保安,陪他一起疳常青华扶回家。看到小卓的平静,苏世成才放心地和保安回去,回来的路上,他一放松,酒劲发作,跌了几跤才到宿舍。 早上,卓秋婷起来时惊醒了在沉睡中的常青华,和以前不同,他一点不嫌弃昨晚发生的事情,伸手摸摸口袋,掏出一叠钱放床前桌上。小卓不敢问,常青华己经癣她准备穿上的衣服又扯了下来,狠命地来了一回,如同不是自己的女人,一点不考虑对方的接受,由着心情发挥。卓秋婷多次提醒他小孩上学的时间到了,他仍然不听,要将自己程序进行到底,酒精的作用还没有消退,他的耐力快赶上钱厚中的蛮力,小卓只有由着他折腾,内心揣摩着三个男人在她面前的表情、能力、强度,不过,这一回还是她自己家的常队长舒服,小钱在草堆边,她当时为难、害怕,没有心情当然就不能尽情。 常青华事毕后告诉老婆,刚才那是苏世成的补偿款,自愿给的,同时答应将来想办法让两个小孩走出大山去上大学,但是他没有同意他们间可以继续来往。小卓边穿衣边听,装作没有反应,常青华让她穿好看一点上班,他自己倒是倒头补觉去了。卓秋婷听他这话似乎是发自内心赌具的将他卖了?还是酒后不反对苏世成再对她动手,为了小孩,她可以穿好看点?想到这些,她看看身边的男人,真的换了一件鲜艳的上衣,这可是她最珍惜的衣服,不能让草堆扎坏了。 王诗凡一早上班前故意到厨房看看,发现小卓和平常一样,她才放心地去上班。一到办公室,钱厚中等在她那里,他向王诗凡反映一个情况,早上他到果林较早,忙活的工人告诉他一个事情,在果林的外围有人在施工。他到那里看后,发现有几处深坑,没有发现别的问题,但因为没有听说山庄有别的动作,这才来向王诗凡汇报。 王诗凡通知秦总过来,向她复述了钱厚中发现的情况,秦月梅向钱厚中看看,迟疑一下后说:“这个事情我也听苏世成说过,有的人认为山庄的酒店生意好,他们就请专家到我们的温泉酒店泡过,专家一到处认为地下热泉在附近肯定不止一处,所以变有人在找。如果发现他们找到了,我会及时报告,涉及的范围太大,我们收购不了。目前听说己经钻探过几处,没有一点痕迹,我想再钻几处找不到,他们可能会放弃,因此没有打扰你。” 王诗凡听着认为有道理,她也组织过人在附近找过,结果只是这一处,可能这也是个奇怪的地质地方,专家的嘴有时不是以计算为依据的,是根据以前别处的情况总结的,经验得出的公式有时不准,孤证也有成立的时候。秦月梅叫来苏世成,她问道:“你不是说做点很保密的吗?怎么连那个头脑发育不好的钱厚中给发现了?下次再勘探时一定要小心,你的计划不错,可王总对我们不薄,必要时要和她解释一下,不能把事做绝。” 苏世成说:“我们和她是正当的商业竞争,如果我们现在公布,以她的性格我了解,她肯定会第一时间将我们赶走,现在的方案我以前也和她谈过,她不采信。这可是我人生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不是说女儿回来想做一番事业,她不想去上政府那种不自由的班,把一个有活力的庄交给她经营,我们出去看大千世界该多好,无毒不丈夫,放心,到时会给王诗凡一个交代,不过那时就不是听她的安排了,都听你的。”秦月梅想了想,开弓没有回头箭,走一步算一步吧。 苏世成找到卓秋婷问道:“他没为难你吧?我半年的工资到你们家了,比以前的三只羊贵多了,你是越来越值钱了。”小卓看看周围说:“他就是见钱眼开,你还同意帮我们孩子上大学?你有那本事?”苏世成说:“我说话算话,只要你们以后待我不薄,我会兑现自己说过的,上大学就是钱的事情,等你们的孩子上中学时,在城里给他们找个学校,你没听说,市里的学校小孩都能上大学,他们去了肯定也能。”卓秋婷明显感动,她点点头,认为有道理,她说:“反正那个死货己经知道了,只要小孩以后能好,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只是你以后不要给他钱了,留点让小孩进城时花。 苏世成向她眨眨眼说:“事我来办,钱你们自己攒,在山庄我的地位会越来越高,以后你们家用到我的地方多呢。你应当发现有的前台服务员有时也向我抛个媚眼,我怕她们说我老不正经,人家是姑娘,我不好意思下手。你们家以后如果再让我象昨晚那样难堪,你家的事我以后就不管了,你回去也和常青华谈谈,昨天他和我喝酒时可一句抱怨的话都没说。卓秋婷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一直认为钱厚中会是她家以后的靠山,在这之前她还想不通为何常青华早上对她那样热烈,原来是想讨好她的身体,为了常家的长远利益。 王诗凡是个精明的人,她安排钱玲花从果林的种植人员中找个灵活的小伙子做她的耳目,此事不能让钱厚中知道,因为他酒后的嘴没有人能控制得了。王诗凡让钱玲花给那找的人买个新相机,名义上是说用图片记录山庄的发展历程、果林的生长过程。钱玲花不敢问原因,但从王诗凡严肃地态度中,她知道事情的重要,答应要给她点时间,好好找个信得过的。 苏世成心疼他一天的钱,还没有下班,他就找到了卓秋婷:“常队长今晚没夜班,以后我们怎么联系才安全?”卓秋婷真怕他食言,她可不能让小孩的前途让自己给毁了,她没有发现周边有人就说:“你和以前一样不是很好吗?为何一定要到家中?如果他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哪有这么麻烦。你装了那么年的憨都是成功的,真的恢复了聪明却事事被聪明误。常青华没有将我卖给你,你真想为我家做好事,白天我可以到果林帮忙,你们不是有看果树的小房子吗?给我开个计时工,厨房闲的时候让我到林地里帮工。”苏世成一想真的有道理,为何自己没有想起来,再小那也是屋,比草堆好多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绝岭孤雁 没有等到王诗凡安排的间谍发挥作用,秦月梅一天早上来到王诗凡的办公室,她说:“王总,昨晚到家后我听到了消息,你上次说的那些闲杂人员真的找到了温泉的另一个点,听说还要继续找下去,地方政府准备在这里建温泉城。市政府的规划己经列了,听说市人大常委会也己经批了,我们山庄可能面临着要么被收购、要么被挤垮。”王诗凡一听就愣了,自从在遮云山后,她知道了权力的厉害,可以翻手为云,现在又遇到了此事,国情在哪里都相同,她不敢大意。 自从庄雨晨离开后,相关的文件都是钱玲花保管的,现在能商量事情的只有秦总,王诗凡问道:“我们的手续都是全的,秦总,请你回去安排一下,找个熟悉公司运营的人帮你,制定一下收编或不收编方案的分析,编制好以后抓紧开会研究。”秦总答应后出出去了,王诗凡一直担心这种垄断生意会遇到竞争,没有想到来的这样快、这样大。最近,她一听说山庄的生意好就有点紧张,她不是那种希望挣多大产业的人,只是想有一种寄托,现在终于明白了担心的原因,在不知不觉中来了。 王诗凡除了秦月梅,她指望不了别的人,当年的手续苏世成参与一部份,可她实在不想在关系山庄命运的事情上交给苏世成任务。秦月梅很快就给两种情况的可能结果拿了出来,从书面报告中发现收编是最好的结果,收编后,王诗凡不仅能收回成本,还可以做一定时限的、现在山庄的经理。王诗凡问道:“两个方案你都和地方主管部门勾通过了?除了我,其他员工呢?是不是也能继续做下去?”秦月梅说:“在勾通时主要考虑你的去处,其他人我没有问,应该是由你这样的总经理招聘,你愿意用谁就用谁,我想问题不大。” 王诗凡安排将两种方案分发部门负责人,注意交代要保密,不能让员工散了心,晚上将山庄的事情忙完后,八点开会研究,她请秦总牺牲一个晚上,就住酒店,秦总当然同意。 多数员工都表态不同意收编,他们愿意和王诗凡共守山庄,因为另外的酒店开起来建设周期还至少要两年才能营业,到那时,山庄说不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秦月梅和苏世成愿意被收编,他们的理由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地方政府既然想统一管理,如果山庄自己单干,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将山庄搞垮。他们可以通过税务、工商、卫生、消防等职能部门经常安排酒店停业整顿、巨额罚款等手段,逼着我们现在的山庄关门,到那时,他们不收编了,我们钱、人都空。 王诗凡想过这一层,可让她将新手拉扯大了的山庄就这样让出去,她的心真的难过,可现在她没有依靠,没有抗衡的力量。王诗凡说:“秦总,还是要请你和他们再接触一下,具体谈谈收编的价格,能不能迟两年,在时间上多争取一些,如果可以,我和你一起去。”秦月梅说:“最后拍板肯定要你亲自出面,前期还是我来和他们周旋吧,人还是熟悉几个的,如果你去,有些事说开了可能反而不好办了。”王诗凡散会后给姜水河打了个电话,她不由地在电话里抽泣起来。 姜水河在电话里要求她一定要平静,同时告诉她一定要做好收编前的山庄资产管理工作,不能让人有趁乱打劫的可能。他告诉王诗凡,金诚诗运是她们王家创办的,现在的规模比她父母交给他时至少大十倍以上,自从庄雨晨和钱玲花离开后,他将王诗凡的办公室又恢复好了,准备以后给自己的女儿姜茹萍用。王诗凡任何时候回来,她仍然是不争的董事长,姜水河一辈子如果不能在生活照应她,工作上绝对会做好当她的下手。 王诗凡听了这些话后,哭声更大了,她含着哭腔说:“没到那一步,我只是向你说明一下,物流公司是你的,放心,我说过的话作数,下次再联系。”她放下电话,不顾钱厚中的劝抚,放声哭了起来。钱厚中插不上话,也不知道该说啥,他会做的只是将王诗凡放床上,小心帮她脱下衣裳,居然缓缓地侍候起来。慢慢地王诗凡止住了哭,她睁大眼睛,真的想像不出这是她选的丈夫,自己处在悲痛之中,他却用这种方式优抚,可真的是他的作风,王诗凡满意地适应着,是比较较前卫的慰问剂。 钱厚中搂着怀中柔软的女人说:“不管是收与不收,你还是身价不菲的老板,你想想,还有为了一份工作讨饭的人,我们比他们好多了,钱没有挣足的时候,人要知足、知止。”王诗凡不认为钱厚中能吐出象牙,可他的话是有道理,王诗凡说:“我不是想多挣钱,也不是想当家,我哭是因为跟前没有一个可以和我商量事的人。”她并不认为唐突,但还是抬头看看钱厚中的反应,这个只会在被里做事,离开床他啥也不行。 钱厚中说:“我早就发现你根本从骨子里看不上我们,我也从来没有娶你的打算,包括现在,如果你要离婚,不用担心,我一分钱都不会多要,卷起铺盖就走人,不会连累或赖着你。我人是穷,也没有骨气,如果有就不会娶你,但我不是你说的啥事都不懂,我早就发现,山庄你认为现在能懂你的是秦月梅、苏世成。开会时从他们眼光的交流、对事情有态度一致上我就有预感,他们是算计山庄的、所谓收编的那一伙的,将来他们肯定是事成之后的实际受益者。” 王诗凡睁大眼睛听着,他的分析真的是那么有一点影子,自己也有感觉,可就是没想到这一层。经他一点拨,还真可能是那么一回事,自己多次想和秦月梅一起出面打点地方的上的官员,她一直不同意,说这都是向人说话的事,都由她去厚脸求人。现在看来,他们算计这些事不是一天了,发现周边钻探的事不报告,又突然冒出的谈判仅仅在自己安排人盯着不久就出现,不能联想,一下就串了起来。 她放着眼前的能人不用,一直迷信所谓的经过正统教育的人员,现在知道,社会真的是一所大学,对方用社会知识、自己用大学应对,理论上优势,操作上脱离实际。她迅速趴上健壮的体躯,施展着五体投肉的能力,这一次可是由内而外的兴奋,钱厚中的反应及时、有力,可让他仰体向上的发挥还是第一次,真是好一阵刺激,唯一的优势就是双手可以握地更实,偶尔大嘴还有机会。 第二天一早,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王诗凡将苏世成能晨练中叫到办公室,我以前不同,他并没有兴奋,也不是太激动。王诗凡让他坐下,冷笑地问道:“山庄收编的计划进行多久了?为何要这样对待我?”苏世成愣了一下,马上脸上堆笑地说道:“王总,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没有听懂。”王诗凡说:“不用装了,这么长时间,你也知道我也不仅是一个只知赚钱的人,你的背后伎俩我都调查过了,先谈谈吧,早晚要撕开脸皮谈的,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苏世成的汗出来了,他不知道哪他环节出了问题,他想和秦月梅联系后再说,就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认为有什么瞒你的事,等上班后问秦总,我是副的,不管那些事。”王诗凡说:“不是和秦总先谈过,我现在找你?我怎会知道你的事迹?现在找你来,只是想弄明白你的动机,别的事秦总都和我说过了,过程不用你谈,你只和我谈为什么这样恨我,让我死也瞑目。” 苏世成可能是锻炼强度太大了,他的汗开始出来,他告诉王诗凡,温泉本来就是他发现的,山庄的红火他是开疆拓土之臣,没有想到只混个没有多少股份、却处处受制于制度的副总。本来他对王诗凡有过想法,因为王诗凡对他的宽容让他产生了误解,可后来发现,不是他将王诗凡视作玩物,是自己被当作人家旅途中的一个景点,看过了就随手一扔,有新景后就忘记了自己。最让他想不能的是王总找的人不管从哪方面都不如他苏世成,只是年轻一点,他受不了钱厚在他头上,因此想到了报复。 后来,真的就有人向他打听温泉的事,他和秦月梅一商量,本来秦月梅对王总也很好,可她的女儿从国外回来,在山庄玩两天后就产生再找温泉的想法,她和国外交的朋友圈研究后认为,温泉的存在的不可能是孤立的一个点,加上她对这里的自然环境感兴趣。为了让女儿不再出去,秦月梅没有办法,只有找到苏世成,向他说明当年怀孕的事,一听说自己不仅有女儿,女儿还对这一摊事情感兴趣,他就就积极运作起来。 王诗凡说:“你们女儿的这些事秦总和我说过,你只谈你个人的动机,只是为你女儿?”苏世成听到她知道自己存在一个女儿的细节后,有点吃惊,他说:“我的动机很简单,你不该嫁厚中。”王诗凡向他白一眼说:“为你们小孩的事我可以理解,至于你自己的动机,我们以后再交流,先吃早饭。”说完,先出了门。 第一百一十三章 微言真意 早饭后王诗凡正常办公,她并没有主动和秦月梅联系,苏世成没有吃早饭就找到了要什么月梅,批评她嘴不牢,没有守住秘密,秦总大惊,她看着着王诗凡平静地坐在办公室,就想在自己的办公室静等。她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用品,准备随时被开除,努力思考着下一步棋,苏世成批评她、她认为是苏世成背叛,没有第三人。眼睛灵光一现,以王诗凡的作风,只有一种可能,苏世成酒后乱、王诗凡身不正,干柴遇到小火,烧昏了头,苏世成酒后、乱后吐了真言,对的,没有另外的可能。秦月梅根本不担心,布局她己经做足,现在王诗凡根本没翻盘的能力了。 秦月梅实在受不了了,她不停在看表,接近十点了,王诗凡还不来找她,她合上文件夹,来到了王总的办公室。她说:“王总,既然你全清楚,为何不找我交流一下下一步的打算?我可一直在等你呢。”王诗凡说:“身份置换前你还不是我的老板,而你现在是我聘的,你应当来找我,我在等你,现在正好,我们一起坐下谈谈反正早晚要走这一步。”王诗凡主动过去将秦月梅的杯子拿过来。 秦月梅比苏世成理直气壮,她认为即使她不想,也有人考虑温泉的事情,是因为有人盯上,她才选择先下手为强。对周边大范围圈地是她的主张,可后来发现自己和王诗凡的财力远远不够,一旦被投资客看上,后期山庄将非常被动。虽然大家一起做可以形成规模效应,但万一进行到恶性,供大于求,酒店太多,超过了游客的增长速度,投资都将泡汤。 王诗凡和钱厚中的结合,加上苏世成的鼓动,让秦月梅发现山庄的最后管理者可能会是钱家兄妹。因为她早就发现王诗凡对挣钱三心二意,而钱玲花在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上就有点小家子气,有时秦月梅在市区的正常夜生活消费,作为办公室主任,让她履行一下签批的手续,她经常睁大眼睛认为消费太高。而所有的开支王诗凡从来都是鼓励,没有一次流露出认为秦月梅铺张的事例,加上苏世成的那些向鱼贩子挣小费的行为,都怀疑是钱家兄妹捣的鬼。 后来促成此事加速的主要还是秦月梅女儿回来,她总归要给女儿一个准确的爸爸,她们父女见面后的天性,让秦月梅更加坚定要将装闺女留在身边,她一直认为外国的生态好,直到看见山庄的风景。三个人一合计,不能亏待王总,但生意想做大,就不能不从商业的角度思考问题,秦月梅通过自己城里酒店的联盟,争取到投资资金,加上她们有更多的地方关系,这事情后期的发展非常顺利。 现在,如果王诗凡愿意合作,她的酒店可以纳入集团的统一规划,她作为自负盈亏的实体单位;如果入编新的集团,秦月梅可以让王诗凡任意选择岗位,或者做个甩手掌柜,秦月梅到期给她分红,根据清算,她的前期投资折成股份。不管王诗凡作何种选择,她都不会让王诗凡为难,现在集团的融资己经结束,资源己经探明。在钻探地下热源的时候,确实有专家提出建议,如果王诗凡不合作,他们有能力可以在地表以下切断现在酒店的热水来源,秦月梅没有同意。 听着这些软里带硬的过程,王诗凡后背有冷汗冒出,真的是无奸不商,利益可以夺走任何友情、良心,专家可以为钱专业到土里。秦月梅说:“王总,我平时不住山庄,又是你的总经理,工作以外的消息如果我能听到应当己经不是秘密,你是老板,又是年轻、貌美的那种,可一定要谨慎,不能和那些个闲杂人开玩笑。自从你决定嫁钱厚中,不是我看不好,没人能了解原因,所有人都找不到理由时,人嘴你就管不住了。苏世成能将这样大的事向你告秘,我认为你也不是通过正当手段。 王诗凡听着这教训的口吻真想大怒,可对方也不全是恶意,何况现在的情况让人家怀疑。自己用了骗术,早晚要被识破的,目前形势没有发展到不可控制的那一步,不能在这些事上将事情激化。王诗凡说:“他们能听到的、传到你耳朵里的有的是表象,感谢你的提醒,如果我现在向你坦白,苏世成是让我诈的你可能不信。但是你要相信一点,我能白手起家做成现在的样子,还能在你们东窗事发前发现,靠的不仅是自己的外貌,我也有自己一盘你们看不见的棋。你的建议我会继续和你商量,成全你的目的和作为母亲的心思,但要合理,不能让你多年之后,你的良心深处对我产生歉疚。” 秦月梅本就准备不足,现在正好想回去理一下思路,她向王诗凡保证,如果现在不解聘她,她一定还会正常地为山庄处理日常事务。王诗凡说:“我用的是你综合事务的处理能力,不需要你的忠心,好好做事,我说过了,我也有自己的棋。”王诗凡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她给庄雨晨打了个电话,庄雨晨将情况听完后告诉她,自己暂时脱不开身,所在公司有几个重要的谈判,对她的依赖很大。她告诉王诗凡,最迟明天可以给她回话,她以前的大学同学有两就在青岩峰周边的一流大学教书,教授的人脉广,肯定有办法能帮她。 中午钱厚中没有和王诗凡同房间休息,王诗凡下午一上班破例让钱厚中到她的办公室,她认为自然是夫妻,理应有难同当,何况诈出苏世成也真的是他的功劳。她向钱厚中通报了秦月梅的说明,想让他知道实况,也想听听业余选手的建议。钱厚中听了全部过程后,他真的以为自己也是专家,他告诉王诗凡,既然庄雨晨知道了,她肯定正在努力联系,先看看她从法律专业的角度怎么处理,我们再向下落棋。 晚饭时,庄雨晨的电话到了,她告诉王诗凡,同学所在的大学是个综合性的大学,里边就设有岩土力学院。她的同学通过和同事研究,岩土力学院本就保有青岩峰一带的地质资料,只是不详细,里边的重点也不是温泉。根据她同学的建议,让王诗凡想办法搞到秦月梅关于温泉分布的钻探报告,将山庄以前的手续一并复制寄交她的同学,如果需要,她们甚至有办法影响地方政府的决策,因为她们大学的同事有的就是政府政策研究室的成员,他们有能力写内参。 钱厚中告诉王诗凡,他可以搞到温泉布置的钻探图,只要秦月梅手中有。王诗凡问他的方法,他说:“和秦总可以讲是你和我商量的,我劝你当甩手掌柜最好,你想知道到底温泉的存在是真还是假的,如果真的有那么多的量,你的投资回报一定高,可以供应我们以后无忧的生活。我和你从此可浪迹天涯,饱览天下,我是个粗人,她一定会信的。”王诗凡认为可以试试,钱厚中认为事不宜迟。 他给秦月梅打个电话,说是想晚上到市区玩玩,请秦总找个地方他请吃饭。本来一天被王诗凡打乱地没有心情,她也从钱厚中的嘴中知道一点消息,以钱厚中的笨相,王诗凡利用他真是笑话。自从和他有过午间的相会后,秦月梅对钱厚中一直不忘记,一是她自己的条件太老,后来他又成了老板的新郎,秦月梅就有点心凉。她对山庄的下手不能说与钱厚中的因素一点没有,现在他主动来,肯定是有葫芦,但里边的药到她面前都是无效。 秦月梅还没有到家,她就在快到市区的一个必经路口,知道不是王诗凡送他来的,她心花腿晃,静静地将车停在路边,开着双闪,打电话预约了一个常去的小餐馆。山庄的一个保安送钱厚中来的,王诗凡让小钱学车,他竟然两次理论都过不了,认字太少。秦月梅让保安回去自己吃饭,明天找她报销,她让钱厚中上她的车,开到定好的酒馆。秦月梅点了一瓶好酒,钱厚中让她搞个半斤装的秦月梅没听,她听说过也见过钱厚中的酒量。 秦月梅问道:“王总让你来干啥的,先说,不然一会喝多了可不好。”钱厚中说:“她还是把我当员工,我劝她将山庄交给你,她和我出去玩水游山,她说你们根本不可能找到大面积温泉,是骗她的,我就和她争了几句,她就不让我进她的房间。没有去处,我在山庄又找不到人陪我喝酒,上次有人陪我喝多了,她过后去找人家,现在我连朋友都没了,上次失踪让他们害怕,今天我再让她找我一晚,保安我己经花二百块把他的嘴堵上了。” 秦月梅夸钱厚中聪明,让他多喝点,她自己也陪了几杯,酒快到一半时,钱厚装醉,还说一个人喝酒没意思,易醉,秦月梅看看不多了说:“你快点喝,我马上给你找一个好的酒店,里边比王总漂亮的女孩多的是,出来就放松一些。”钱厚中故意睁大眼睛装着酒多模糊说:“我不住酒店,就住你家,你的味道比她们都好。”说着真的将瓶子竖起来了,喝光了,扶着秦月梅就要回家。 第二百一十四章 花间晚照 秦月梅还是注意影响的,虽说是晚上,但她和钱厚中的年龄差是明显的,这是公众场所,可她哪有钱厚中的力气大,何况他是装的。几乎将大半个身体重量都放到了秦月梅的身上,她有点受不了,脸红地不好叫人,好容易到门口,她找到了一个的士,许诺加钱,人家才帮她将钱厚中扶上车。她看看自己的车摇摇头,还是明早再来开,她自己家是别墅,进去并不费事,她多给了的士一百无钱车费。 秦月梅用一条温毛巾给钱厚中擦洗一下,他仍在装醉,伴随着秦月梅的侍候,他一动不动。秦月梅不好太主动,她自己给钱厚中准备了几杯蜂蜜水放在床边,自己累的身上有汗,就去冲了一个澡,回来时发现钱厚中己经喝了两杯。她放心地准备回自己的房间,钱厚中的手伸了过来,并不用费事就去掉了她身上的浴袍。秦月梅是久旷的女人,钱厚中是熟练的小伙,他没有一丝醉态,竞让秦月梅不仅澡白洗,连床单都要换,真的会耍。 中场休息时,秦月梅问道:“你真的会装,累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醉了。”钱厚中说:“当然是真醉了,可你给我的水是醒酒汤,喝了一杯后就清醒了,我又加喝了一杯,现在看来不仅醒酒,还有副的工效。”边说边又接着下一轮的猛烈。秦月梅知道他的手段,也清楚王诗凡是看中他啥的,上次是在山庄,不敢喊,也不能喊,现在可不一样,这是别墅,没人听得见。她放任自己太久的憋屈,直叫得钱厚中跑到了云端,比王诗凡还耐战,人老、皮厚实。 钱厚中没有忘记正事,他说:“秦总,王诗凡就不是个想挣大钱的人,你将你们的钻探情况给她看看,她如果发现是真的,可能会放弃管理权,她想找个地方度晚年。我也不想呆在山庄,你知道那些人的嘴,我又管不住他们,他们看不上我,以为我就靠现在这个本事。我是男人,受不了长期这种舆论折磨,王诗凡也是要面子的人,有机会她肯定也选择远离。” 秦月梅休息片刻后认为有道理,她爱抚地搂着钱厚中说:“如果你出去了,我可一点机会就没有了,到哪去找你这本事的,再说我也老了,能找到人家也嫌弃。”钱厚中捏着她的老脸说:“放心,我可以让王诗凡将股份分红半年领一次,你想我时也可以通知开股东大会,我有办法过来。”秦总没有发现她心中的本分人花肠子不少,又磨叽一会睡了。 早上,秦月梅好好在将钱厚中带到她自己的酒店,她提前安排厨师给钱厚中做几个上规格的早饭,一是显示自己的实力,二来也确实想感谢钱厚中的拼力相伴。尝到她的早饭后,钱厚中在以后的生活中会浮现这次早饭的豪华,对增加他们间的联系有好处,顺便也是为长久计,男人需要及时补一补。饭后,秦月梅问道:“你是和我一起回去还是在城里呆一天,你一身和工夫,王总能放心你在外面漂夜?”钱厚中说:“我和总经理一起回去没事,你一向做事稳重,不可能有人联想那些事吧?我是你任命的副总,坐你车子没问题,万一碰到人,我就说是在果林边遇到的。” 钱厚中回来后没有及时向王诗凡报告,毕竟是在一个楼层办公,何况他也需要补一觉来消化秦月梅安排的丰盛的早餐。睡足后他小心来到秦厚中的房间告诉秦总,钱玲花没有和他说王诗凡找他的事,应当是没有发现,然后神秘地就离开了。中午钱厚中吃得不多,他提前到房间等王诗凡,王诗凡到屋后,他一下就上前握住了,王诗凡故作愠怒地问道:“她没有将我的新鲜东西用坏吧?多年吃素,遇到你这样的生猛海鲜,我可担心一晚上,不要扛不回来,快让我看看。”说着极温顺地由钱厚中戏弄。 王诗凡告诉钱厚中,秦月梅上午和苏世成见过面,两人后来没有找她,她也不想主动去问。钱厚中将自己的过程详细汇报了,只是忽略了王诗凡想听的情节,王诗凡反复诱惑后,他说:“人家年龄大,不似你,哪好意思,再说,我己经想好了,我是你的人,如果有人借用,那要你同意。男人和你们不同,看不上眼对方怎样强迫都不行,总不至于绑个钢筋送进去吧。”王诗凡听他讲得有理,不好意思让他继续乱扯,又粘糊一会,认为秦月梅应当能将资料给她,因为钱厚的说法要以打动对方。 下午一上班,王诗凡还沉浸在钱厚中的充实中,秦月梅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她说:“王老板,地方相关部门在周边勘察的资料都在这里,我给整理了一下,连同你上次布置的任务,我己经书面分析好了,包括和地方相关部门的接触过程。目前的形势较好,他们也希望能和我们合作,即使让他们收编,我们的管理层也都是有实践经验,何况他们己经同意新的集团由我来搭台。你一直都是我的老板,待我不薄,只要你愿意,什么样的岗位都可以。” 王诗凡让她将资料放下,笑笑请她坐一会,王诗凡说:“我的心情你是知道的,你的处境我也理解,我们都是为了下一代,只要能将我现有的资产保值、升值,至于以后的岗位我会考虑成熟后和你交流。只是我提醒你,大家都说开了,不要相互算计,我们的生活质量己经可以了,应当能做个合作伙伴和朋友。”秦月梅有点不好意思,她一再强调,如果只有一个现在的山庄是成不了规模的,只有做大,才有机会更强,将这里做成一个温泉城,对地方的发展、个人的成都是好的。不然职工平时进城都不方便,也留不住真正的人才。” 王诗凡并不排斥做大、做强,她只是不想被亲人算计,她一直将秦月梅当自己的大姐,替她保守着她不让说的秘密。可是她们,竟然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这种事情,王诗凡认为是背叛。她仍然脸带微笑,同意秦月梅的观点,眼睛并不看她放在桌上的资料。秦月梅看没有更多的话说,也就到自己办公室处理杂务去了。 根据庄雨晨同学组织同事们的分析,钻探的资料显示王诗凡所在山庄的地下真的是温泉源生地,只要开发,热源不止一处,适合秦月梅说的开发个温泉城。由于王诗凡前期对土地使用权的征用、果林公司的开发又扩大了面积,目前应当是山庄占理论上的主动,可以主动牵头,让地方政府融资。如果这份工作己经被其他社会团体先启动了,王诗凡选择合作是上策,斗争只能两败,现在的情况可以促成双赢。 王诗凡看着这上和秦月梅说法一致的结论,她真的不知道身边还有谁可以商量,钱厚中是她目前唯一的棋子了,他还真有点办法,如果不是身体,他不可能靠嘴搞到全部资料。想到钱厚中对她没说实话,王诗凡有点害怕,可她也不能拿自己的爱好来揣摩所有,她在矛盾中过了几天,最后还是决定回去一趟,她要和姜水河商量。每次遇到事情,姜水河的话总能给她温暖,她心中也只把他当作初恋、陪伴。 姜水河告诉王诗凡,再大的项目也不需要去冒险了,和任何人不用置气,目前的情况对方并没有下黑手,可以见好就收,会许能卖个好价钱。他跑了好多地方,发现经济己经很热,太多的钱没处投放,一旦温泉城上马,那可不是个人力量可以左右的,酒店如果过剩,以后能不赔钱就是好事。青岩峰她是想建成世外桃源的,可现在的目标却向热闹发展,和她的目标相反,他劝王诗凡撤资回家。 王诗凡问道:“你现在和陆小荷关系好多了吧?我给钱玲花带走后就懊悔了,怕你误解,如果我回来,小钱还到你们单位可以吗?”姜水河说:“我和小荷就是搭伙过日子,没想过别的,有个小孩牵着,加上对你的伤害,我早己不想再殃及无辜的人了。只盼着小孩能早一点长大,最好是姜茹萍能愿意接收物流公司,我也就可以退二线了。现在的金诚诗运物流公司在行业上也己经有点名气了,我将公司的仓库早就买下了,目前政府准备拆迁,那是一笔可观的钱,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都拿去,陆小荷不知道。” 王诗凡苦笑笑说:“如果选择变现,你心中有数,我也不缺钱了,此生再不折腾生意,我就找个地方老实地种上两亩地,过个农民生活。”姜水河说:“你是任性的,我不是揭你疮疤,当你每天都干着同样的事,如同当年选择在家里做全职太太时,你很快会觉得无聊。你自己不太了解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时还那样冲动,就像你现在选择钱厚中。上次你送我时,我回来一直恨自己对不起你,你可是准备新婚的人,可又不甘心你嫁个莽汉。我懂你的心思,以后做事一定要再理性,不小了,经不起失败的折腾。”王诗凡不让他再提这种悲伤的话题,请他明天将两个小孩都带出来,正好是休息日,她还见过他家小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玉枕嫌凉 姜茹萍己经懂事了,可能是姜水河知道她能接受王诗凡是亲妈的事实,王诗凡能明显感到了那种内心油出的亲情。当姜茹萍提出要接计新安一起出来时,王诗凡愣了一下说:“他现在大了,不能打扰他正常的生活,听说他学习任务重,他爸没有你爸有水平,空闲时间要请家教辅导。”姜水河说:“现在小学的题目都比较难,我也辅导不了,只是茹萍不喜欢家教,她自己能应付得了。”王诗凡听后笑笑,她心中有数,也相信科学,她和姜水河的基因都不错,生出的孩子不该是笨蛋。她由此一下想到了钱厚中,如果小孩以后她们的孩子遗传小钱,那可不太好,自知不能走神,王诗凡整理一下心情,不再乱想。 王诗凡打发两个小孩去玩,她和姜水河聊天,知道当年卖她的袁玉凤现在地里边状况不是太好,上次姜水河想给她办保外就医,她自己不愿意出来。王诗凡知道姜水河的心思,她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做的没有错,她贩卖过你的老婆,但也是你现在儿子的外婆,我没有意见,也不想提她和她做过的事。”本来姜水河还相和她谈谈陆小荷的事情,听她的口音也就算了,他和陆小荷非常微妙,真的做相敬如宾,到这份上,各个小心,家庭的乐趣就没了。 姜水河和王诗凡认认真地讨论他们的下一步,王诗凡的心思是将现有的山庄变现后,她适当存一部份钱,余下的作一些投资,以后就不想管生意上的事。姜水河说:“你不属于家庭,我帮你分析过了,在电话中也谈了,一旦闲下来,你可能还会生出事来。我建议你到物流公司做个董事长,我继续为公司的发展再多跑跑路子,现在的规模己经上来了,但如果能做到连锁,如果银行业的分理处,那以后到哪都有我们的办事处就好了。” 王诗凡告诉姜水河,主意很好,但她不可能到物流公司上班,他们间的旧情,他们的过去,王诗凡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抵制天长日久的相处。那样对两个人,甚至对姜水河现在的家庭都是毁灭性的,她自己己经不幸福了,不希望看着姜水河再进来,她身上己经不止有一次婚姻了。两个昔日的初恋,有过共同的小孩,不见面时认为对方是自己的知己,见面后才发现也没有太多的话题。 中午吃饭时王诗凡认真地观察了姜水河的儿子,真的没有她女儿机灵,她心有所动地问道:“小的上学怎样?”姜水河告诉她,姐弟上学成绩都不错,只是茹萍更用功。姜水河又和王诗凡提了他在一次合同谈判中遇到庄雨晨的情景,叹气地惋惜现在连朋友也做不成了,他本来以为也会和王诗凡的情形类似,他故意在饭后将自己的住处告诉他,反复多次检查自己从不换号的手机,没有等来庄雨晨的信息。 王诗凡说:“我可能给了佻一个错觉,你是不是认为我嫁钱厚中心里还一直都在惦记你?以后你不要再有这种思维,我只所以不选择你的好意,完全是不想和你再次步入一起的境地,我们间以前的确有感情,现在要说有的什么,那就是茹萍。我上几次对你的付出,严格讲不是付出,是重逢,主要也是为了小孩,不想太疏远我们的亲情。姜水河,以后有事我可能还会和你商量,你一定不要每次都提我可以随时加入你的家里,我们都有自己的新生活。”说完,她不想听姜水河再啰嗦,她认为讲的太没劲了,就招呼两个小孩点菜,今天她来请客,姜水河到外面透了一口气,他一直不认为自己真的了解对方。 秦月梅在王诗凡走后,她想着就感到后怕,她和苏世成多次碰头,知道是王诗凡对苏世成的使的诈。现在她认为王诗凡外出私事是假,她可能会采取她们意料之外的手段,因为不管是谁做老板,是容不下这种背叛的。她和苏世成讨论的结果是先下手为强,在地理上先包围现有的山庄,果林的股份她们己占了一部分,只需完成对周边山地的征用和规划手续后就可以开工。到那时,王诗凡如果想变现酒店、山庄,价格只有由她们定了。秦月梅和苏世成商量后,也没有更新的套路,拉拢了规划、用地等有权部门的负责同志入暗股,建设的批复一路绿灯。 新的渡假城的设计无视现有酒店的存在,将王诗凡的山庄变成了极小的附庸。个别设计师提醒秦月梅,应当给先营业的温泉酒店更多的空间,秦月梅说不用,这个早期的酒店以后要和温泉城协调,被拆除的可能性较大,整体规划可以不作考虑它的存在。 王诗凡回到山庄后,钱玲花向她报告最近有不少批带着设备的队伍在山庄附近活动。王诗凡因为坚定了要变现的决心,她己经不太在乎秦月梅她们的动作,王诗凡说:“这可地方马上就繁荣了,对佻们来说是个好事,以后这里就再是个孤单的山村,将来很可能是个胜地。我本想在这个地方静静地老去,太热闹后我不喜欢,可能会离开,你们可要想好了,如果将来换了老板,只要好好好干,我想,会有人珍惜你们这些有能力、很努力的员工。”说得有点伤感,钱玲花似乎预感到什么,她的年龄大了,如果真能象秦月梅宣传的那样,对自己真是一个好事。 钱玲花问道:“你这次出去没有和我哥一起,是不是另外找地方了?听说你喜欢刺激、爱好创业?”王诗凡说:“我是到物流公司去看看姜水河和他的小孩,顺便和他商量一下下一步山庄的计划,对了,他对你非常关心。他准备将物流公司做大,在外省、市多设几个分公司,如果你不想进总部,又想离开现在的地方,他随时欢迎你到他的公司做选择。”钱玲花没有说话,她向王诗凡看,想等到王诗凡对她哥事情的安排。 王诗凡理解她的意思,她说:“小钱和我是夫妻,只要他愿意,当然是和我一起出去。只是那样你就一个人了,可一定要想好,如果呆在本地,我想秦总她们应当会照顾你的,毕竟你对事务己经顺手了。”钱玲花点点头,但她怕王诗凡离开后,苏世成那家伙会对她变本加厉,虽然她有时也想有个小刺激,但如果是年龄相当肯定更满意,一旦让苏世成宣传开去,她在这里可就没有好小伙敢理了。 王诗凡不能猜到她的心思,以为她是对钱厚中不放心,王诗凡说:“你哥的事情我也和姜总说了,如果他想有份安稳的工作,可以在山庄陪你,也可以到物流公司做个管理人员。我观察过了,他虽然认字不多,但判断事情还是瞒准的,拿捏地也好,我有时也需要和他商量一些事情,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一无事处。”钱玲花非常满意地点了头,当天晚上,王诗凡让钱玲花和她们一起吃饭。 王诗凡吃饭时问道:“厚中,我不在家期间,你在果林有没有感觉到不正常的信息?我到家一天了,你没来找我吗?”钱厚中说:“我和玲花交流过了,晚上总归能见到你,也不是什么急事,只是有一点奇怪,苏世成比以前更自信了,对工作更负责。以前从来不当我面批评人,这几天好似变了样,严厉起来了。”王诗凡若有所思,是的,苏世成一直想对山庄有更高的需求,只是她无法满足,现在,他的老情人终于和他走到了一起,还平地冒出一个女儿,他当然兴奋,秦月梅说不定允诺他,可能给他一个独立做主的位子,这是他最想要的,他不是个长期甘于人下之人。 王诗凡这次外出期间没有出轨,倒是钱厚中,他对卓秋婷有一种近乎变态的上心。她不同于王诗凡、庄雨晨,甚至那个年纪是他两倍的秦月梅,她对钱厚中是真正的心服,其他的女人完全是将钱厚中当成一个木偶,他虽然不是绝顶,但感官正常。王诗凡回来的前一天,他还在上午上班的时候将小卓带到了当初庄律师的房间,他从来都是选择别人正在工作的时间,他认为那最保险。卓秋婷也乐于享受钱厚中带来的幸福感,不仅能量充汴,而且前途灿烂,她没有发现暗处苏世成那双眼。 心情有的回归的王诗凡,在姜水河几次晚上单独到她的房间也没有一丝以前那种火意,姜水河不是那种勇敢、硬气的男人,他和王诗凡在一起有的只是被动。看到新婚后的王诗凡对自己深夜两次造访没有动静后,后来连电话也不打了。现在,王诗凡看着自己的男人,他以为钱厚中不是文静人,多天的积攒应当扑上去才对,没有想到他比姜水河还淡定。王诗凡柔声问道:“我不在家,晚上你一点也不想我?连个电话都没有主动打过。”钱厚中不热情地说:“你事务多,我怕打扰。”说后也没有动手帮她解除武装的动作。 第二百一十六章 色令智昏 秦月梅将最新的温泉城规划图放到了王诗凡的桌子上,王诗凡说:“你看看就可以了,我准备将山庄按你的建议出售,也不再担任任何职务,备一些现金留日常开支,其余的就作为酒店的股份,由你们经营。”秦月梅看到王诗凡如此真诚的态度,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地方政府的规划,我也干涉不了,他们认为要做统一的风格,我们现在的酒店以后可能要做外观、功能上的改造,如果你真的准备出手,可以趁现在生意正红火时谈条件。”王诗凡心头一凛,她意识到秦月梅她们己经不想等了,本来她是自愿的,现在真的有点反感。 苏世成下午来到王诗凡的办公室,王诗凡心中正对他和秦月梅的不忠生气,苏世成说:“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王总,请你耐心听我把话说完。”他告诉王诗凡,是现在的温泉山庄将他从憨子的环境中解放出来,王诗凡出去的这几天,他一边想着未来,一边也是反省自己这知天命年纪时的为人。虽说他和秦月梅间有血缘关系的纽带,但人还是要讲点良心,尤其在他看到了新规划区的设计方案时,如果王诗凡不出让酒店,那么现在的山庄可能就没有活路。 他看着王诗凡真的是耐心听他的讲解,就接着向下说:“我不喜欢将事情做绝,我在这里生活多年,有几个小娘子早就想转嫁我,我从来没有动过去彻底破坏对方家庭的念头,不管你王总怎样看我,我有自己的底线。”听到他讲到这些风月上的事情,王诗凡有一种厌烦,可她真想知道他到底想卖什么关。 苏世成停顿一下后又下了决心,他向外边秦月梅的办公室方向看看后,又继续他的叙述。虽然他在人到晚年后又迎来最后一次机会,可他想了几天后还是认为太过分,他的小孩在国外读书也很好,没有任何理由要拱手给她一个不是她自己努力得来的平台,这个平台多年以后可能还上不了台面,当她知道是自己的亲生父母用不太正当的手段获得后,她受过国外公平思想影响的思维方式是否会对他们持否定看法,苏世成自己不能确定。因此,他没有秦月梅商量,自己一个人和女儿将他们的初步想法、过程和女儿交换了意思,得来的真的和当初他们计划的不一样,女儿反对阴暗、鄙视不正当。苏世成担心秦月梅开弓不好回头,不敢和她商量,现在想将内幕报给王诗凡,从双赢的角度看看下面如何操作。 王诗凡当然怀疑、不信,她不是没有经过类似的洗礼,她说:“我心己定,如果你们不仅想让我退出,还想挤占现有公司的合理财产,只要不太过分,我也不和你们撕破脸。你们是一家人,我认为你可以和秦月梅、女儿再商量,如果你真的对我感到有愧,可以将向我泄漏的事情说出来,看看秦月梅的反应。”王诗凡自己想不出苏世成这些零碎的信息能将她引向何处,她陷入了沉思。 苏世成以为她在考虑,也知道她肯定怀疑,就又向她凑了凑说:“王总,我啥也不想瞒你,我对你没有别的非分之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你可以因此认为我是小人,但我想向你说明的是我和你讲的一切是真心、事实。王诗凡不听罢了,一听整个人都惊了,她没有想到钱厚中会和卓秋婷有那样长的关系,更想不到钱厚中和秦月梅能在大中午,还向她保证能拿来资料、图纸。自己一度还认为他不仅床上可以,床下也有办事的基本能力,现在想想只是一个能力。她有点理解苏世成,秦月梅是他以前的情人,有小孩的事情直到现在才告诉他,从来不给他再碰,却和钱厚中来往,她想通了为何苏世成反水。 王诗凡不再考虑酒店将被收购的事情,她心中不停地闪现钱厚中那伶俐的身影和卓秋婷、秦月梅用她作品的情景。现在她明白了钱厚中对她不当是宝,本以为是害怕她的权威,现在才知道,他零食吃饱了,当然对她这个主食也都是可有可无的了。说不定山庄的人早就知道,他能忍让王诗凡当着他面与姜水河私会,王诗凡一度认为他大方,现在清楚了,他本就不是太在意自己。真的无耻,连秦月梅这样的年龄他也能使用,想想王诗凡就有一种恶心,她认为自己的物品被深度污染了,心存下了可怕的报复念头。 苏世成准备回去时,王诗凡说:“我心太乱了,也知道关于温泉城的事情你还没有说完,晚上让我浇浇愁,我们两个人喝点酒,就在山庄,让钱玲花陪,不要别人。”她想让钱厚中更早知道她的生气,也想当着钱玲花的面数落一下她的哥哥,以出自己的一口恶气。 苏世成听说就他们三人吃饭,激动地让卓秋婷安排后厨好好地准备几个菜,钱玲花还以为自己让苏世成偷成的事败露了,她有点紧张地坐在桌上,因为她没有看到钱厚中,这不正常。王诗凡问道:“钱主任,你能喝几杯吧?今天没有别的人,放开喝,喝多了我让你哥照顾你回去。”听到没叫的她的名字,直接叫她主任,钱玲花更感到有事情要出,她小心地点了头,同意喝点看看,只要头不昏就继续。 王诗凡说:“我让苏经理坐在这里,不让钱厚中来就是想问问你钱主任,你哥和别的女人的事你是否知道?还是从来没有发现。”她用眼逼视着钱玲花,钱玲花向苏世成看一眼,她一下明白了,出了汉奸,她想到中午时候苏世成带她到秦月梅房间听到的动静,显然不说不行。她说:“我不懂王老板的意思,我真的不知道,有过一回,苏经理让我去听的,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真的没有亲眼看见,我想苏经理可能也是瞎猜的。”她狠狠地瞪一眼苏世成,希望他能看在自己奉献过的份上将告密的内容推翻。 王诗凡向着苏世成问道:“你还带人家小姑娘去听?真的够不要脸,这是山庄,你和小卓的事情我己经网开几面了,你平时是不是就喜欢关注这点事?多年的习惯?”苏世成自己喝了一口酒,明显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并不回答她们的问题,这是显然的,答案就在那里。王诗凡说:“小钱,这事情己经到这样了,我也不想为难你哥,真的让我伤心,结婚后我没有对不起他,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山庄还要正常经营,不能让员工笑话,这事情听到也不要再议论,你回去让他以后的乱事检点一些,不要影响别人。”说完,她也开始喝酒,这是她的地盘,她不用考虑会醉,想照顾她的人不止一个。 早把自己当成山庄的内人了,正喝着时钱厚中闯了进来,他说:“没人给我电话,你们怎么凑到一块的?”边说边坐下端起了酒杯,王诗凡脸无表情,又喝了几口,她问道:“秦总回去了,你不到后厨先看看小卓?是她告诉你我们在喝酒的?”钱厚中说:“是的,她还怪我乱跑,说你肯定没找到我生气了,我没有走远,就在果林那边看他们施肥。”王诗凡冷笑几声,钱玲花用眼光示意他不要说话,四个人的酒喝得太快,王诗凡知道自己的量,钱厚中好酒,钱玲花最先不行,王诗凡让他送一下,他居然让卓秋婷来送。小卓真的听话过来,苏世成向王诗凡笑笑,王诗凡恨恨地说:“厚中,她一个女人弄不动你妹,你去帮一下。” 看着钱厚中和小卓配合完美地送钱玲花,王诗凡越想越气,她的酒并不多,可饭实在吃不下。她柔媚地看着苏世成,酒精刺激微红的脸让苏世成浑身乱动,这是山庄,酒店就在楼上,苏世成有的是办法,他向王诗凡使了一下试探的眼色,王诗凡没有拒绝,她当然想给钱厚中扣一顶纯绿的帽子。苏世成反应特别的快,他迅速地到了前台拿了一把钥匙,开了一个王诗凡回房间可以经过的房间,给王诗凡的手机发了房号。 王诗凡从小厅出来后,她来到钱玲花的房间门口,钱玲花正在吐,可能肚里的废物出来后就清醒了,她看着小卓和钱厚中在一起。卓秋婷和苏世成间的事在山庄不是秘密,钱玲花知道小卓是这样的为人,她刚才醉了,不知道小卓为何出现,她有点担心钱厚中酒后把握不住,她说:“卓姐,你回去吧?我好多了,你家里还有小孩,回去晚了常队长不放心。”小卓向钱厚中和看看,他们间似乎己经不顾忌,钱玲花吓了一跳,如果他们再有事,钱厚中的未来真的难卜。 钱玲花头有点错,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喝了一点水漱口,又沉沉地睡去。这是他妹子的房间,钱厚中还是伸手捏了小卓向下,抬头向窗外一看,王诗凡正好转脸离开。钱厚中想跟着出来解释,可他又放不下到手的小卓,心中在盘算着合适的地方,酒精也起点作用,让他不去多想。 第二百一十七章 沾衣未摘 王诗凡心情不爽地来到苏世成的房间,她想让钱厚中尝尝自己女人和别的男人厮混的感觉,可是苏世成的能量偏低,王诗凡又是出于报复,没有多少乐趣出现。她在释放的同时,想到了钱厚中雄浑的力量正在卓秋婷身上施展,王诗凡有苦想言,她应付苏世成后起身准备回房间,苏世成早发现她的心不在焉,他说:“王总,我知道你的心情,只是不想让你辛苦的山庄成为泡影,钱厚中外表老实,那是我和当年装憨一样,是形势所逼,一旦感觉有了平台,他会立马翻脸。”王诗凡似有所悟,她匆匆地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钱厚中果然没有回来。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王诗凡听到对面的开门声音,她打开自己的房门,看到钱厚中己经进了屋,她敲门后问道:“没让常队长发现吧?我还让你去过她家,呢苏经理麻烦,你倒好,那时是不是心里笑话过我?”钱厚中知道己经瞒不住了,他将自己的门关上,陪王诗凡来到他们的婚房。钱厚中说:“我知道你发现了,你不是从心里不在乎我的吗?我也知道你需要的是我什么,我不影响你使用就是了。”真正的无耻之徒,王诗凡听后不是震惊、无脸恼怒,她冷冷地盯了一下自己下嫁的丈夫,他没有说错,但那只可意会,一旦言传,显得是那样的下作,如果姜水河知道,她真的不敢想那种只求刺激的名声将给她带来怎样的后果。 王诗凡说道:“既然你也和有的人理解一样,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和你争论,我们的结合是双方自愿的,我不缺少你认为的那种刺激,为了彼此都冷静一些,我和你分开一段时间,看看我到底能否离开你引以自豪的躯体。”说完后将钱厚中推出门去,她伤心地想哭,可多年的风雨经历让她忍住了。钱厚中一直认为王诗凡不会在乎他,他在山村习惯了,男人偷腥是个光荣的事情,尤其是能偷到的时候。现在,王诗凡欲绝的伤心他反而不自在,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更没有想到自己也说错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心情由在小卓身上的巅峰变得有点失落。 真的是螳螂捕蝉,苏世成早就把这一切收在眼里,记在心上,在王诗凡离开他后他就不停地张望,他现在不确定钱厚会和卓秋婷在什么地方,不然他真能去给常青华报信、通风。那样可以转移常队长对他的怀疑,正在他将山庄的地理复习一下时,钱厚中回来了,方向不是从他有点怀疑的钱玲花屋里出来的,想到王诗凡刚才的表现,苏世成有点不满。他听过钱厚中的动作,只要和他上过手,苏世成就变会变成小丑,他没有他那种能量,现在,他不愿意十分配合秦月梅,就是因为秦总己经经过了钱厚中那小子的洗礼,自己真的有可能和她在一起的话,她可能也不会重视苏世成的床上能力。 在山庄,对钱厚中能力永远不可能体会到的当然有人,还是个妙人,苏世成来到了钱玲花的房间,他知道自己现在己经不一定能行,岁月不饶人,他才和王诗凡分开不久,不能象钱厚中他们年轻人。但是,换人如换刀,钱玲花己经醉了,他知道只要能叫开门,可以等,可以耗。苏世成来到钱玲花的门口,他试着小心地敲了几下,没有反应,他给她打了电话,钱玲花在响了好几声后才接。苏世成让她快点开门,说是在门口站时间长,深更半夜让另的人看到不好,钱玲花头还有点重,她真的就听话地开了门。 苏世成兴奋地进来后,一下将她的灯关了说:“让别人从外面看到不好,你喝多了,钱厚中和卓秋婷给你送来就不管了,王总担心让我来看看,王总好像发现了你哥和小卓有染。”钱玲花似乎醒了不少,她说:“你可不要胡说,他怎么会看上她,王总哪点比她差,这可不是玩的,不能乱说。”苏世成说:“你哥是啥货色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要我现在再带你到现场,真的不好看,你还是个姑娘,不懂,女人也喜欢别人的男人。” 钱玲花不是没有看过,刚才她己经有所怀疑,现在经苏世成一说,她当然相信,不希望她哥的事情传到王诗凡耳朵里。酒的作用让她有点发热,黑暗中她己经感到苏世成那双老手的温度,为了稳住苏世成,她现在也真的有点需要,自觉地来到了床边。苏世成没有急不可耐,他担心自己的体能,可真的是怪,居然立即就有了反应。苏世成这才开始激动,可能早己没了存货,不管他多么地寻求让钱玲花开心的姿势,累得气喘也没有结束前的感觉出现,钱玲花渐入状态后,一下体会到欲仙,姜水河从来没有给她过这种感觉。她想到了钱厚中在秦月梅室内制造出的声音,自己这才忍不住配合起来,以痈不叫不是因为怕羞,是情没到深处,她充满感激地爱抚正在辛苦的老男人,有一种大幸迟来的舒服。 苏世成也有过连续工作的经历,可那都是在偷摸的情况下进行的,心中有时恐惧、有时环境太差,他也没有这样过,虚汗淋漓。真的要加固床板,单身房间的床普遍强度不够,苏世成终于因体力不能再支,放慢他还想表现的节奏。钱玲花好像还在状态,她的声音没有配合苏世成的乐谱,还在按照刚才的节奏独奏。 苏世成不想回去守空房,钱玲花也想在事毕后有个臂膀,两个睡到半夜,钱玲花的酒彻底醒了,她有点害怕,自己是个姑娘,刚才的*要是有人听到多不好。她小心起床,来到窗前,外边月华如水,没有人影,她还是叫醒了苏世成,拥热一阵,以为他能象姜水河一样,受到启发后还能再来一趟。这一次真的让她失望,共世成也想努力和刚才一样,可不管他脑中提调出何人的景光,再不能上战场,钱玲花懂事地让他回去恢复,下次再来。听到这种主动的话语,苏世成立即穿好,他学着年轻人那样,用嘴唇弥补了一会。 秦月梅担心夜长梦多,她联合自己早先安排好的相关部门员,找了一个专业的代理公司来和王诗凡谈收购。由于苏世成对信息先知道一步,王诗凡本就是个聪明,秦月梅的算盘并不如意,她没有想过苏世成的背叛,她认为王诗凡背后应当有专业的、对付她的团队。为了女儿的幸福,她己经答应小孩,温泉城运作正常后,她会考虑和苏世成恢复成一个正常的家庭。 因为彼此开始了提防,秦月梅认为自己己经不太合适继续担任王诗凡酒店的总经理,她提出了辞职。王诗凡真心地挽留了她,王诗凡说:“温泉城的启动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你不参与以后也会有人想这事,对于现在山庄的并购或者说是去留,我还指望你,但我不勉强,如果一定要离开,你给我考虑一下接替你的人选。”秦月梅没有同意留下,她认为继续下去,自己的良心过不去,会有更多的道德约束,她向王诗凡推荐的是朱永强。 秦月梅说:“王总,感谢你的信任,我认为你自己一肩挑都是可以的,如果一定要推荐,苏世成他有这个能力,但他和我的关系你要理解。朱永强对果林的业务熟悉,人也本分、听话,可以当你的助手,我也知道你们间的过去,你能将他放在身边,就可以考虑他为你挑更重的担子。”王诗凡笑笑,同意她和朱永强交接。 秦月梅请钱厚中帮她收拾一下物品,秦月梅说:“小钱,我不是不看好你和王老板的婚姻,你们间没有共同语言,如果以后不想在一起,随时回来,我一定能帮你找个好女人成家、生子,放心,到时我老了,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我很快会参与建设温泉城,也能给你提供适合你的岗位,只是你如果和王总不快活,可一定不要将就,那样不仅你自己不好受,也耽误人家王总。”钱厚中帮她清理着房间,半天才回过味来说:“我们才结婚,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又不是王老板赶你走的,你干么这样恨她?” 秦总说:“你不要骗我,我能看出来你们间的问题,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如果酒店被正常收购后,王总带你离开,你想过没有,你能做点啥?以后她要是再遇到比你强的人,她会不会一下就将你扔下?你有姜总有钱?还是比朱永强帅?”钱厚中无话可说,他愣在秦月梅的房间,他是被看透了。 苏世成来到王诗凡的房间,他说:“王总,我理解你让朱永强看守山庄,我不准备辞职。我会和以前一样协助永强,秦总那里我也要应付,我现在老了,不想再折腾了,想心安。如果遇到啥事,你认为可以相信我,请你吩咐,秦月梅想让我也和她一样,投入到那边的建设,我答应她做她的内应,我不会当双面间谍,会用实践证明给你看的。” 第二百一十八章 往事非烟 王诗凡当然不欣赏苏世成的行为,但她现在孤立无援,也只有边走边看。以前王诗凡对朱永强没有正眼看过,也不能怪王诗凡,他留给王诗凡的第一印象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虽然后来他练习正常了,但第一次的阴影一直不散,现在让他来主持酒店、山庄的日常工作,王诗凡冷眼在外围把关。不管是管理水平、还是对员工分配工作、亲和力,他都不比秦月梅差,几天下来,干得有板有眼。 王诗凡有点放心,她能感到来自钱家兄妹的不高兴,钱玲花找过她,认为可以让钱厚中当家,王诗凡没有同意。她告诉钱玲花,她和钱厚中是夫妻,万一在工作上成为直接的上下级,她不好管理,也会给员工带来混乱。她知道钱玲花想说朱永强还是她小孩的爸,但那张纸己经翻过了,王诗凡不愿意提及,她也只有先习惯看他们兄妹几天的脸色。一天晚饭时,钱玲花提前做好几个菜,说是想请她嫂子吃个饭,是她父母电话要求的。 吃饭时,王诗凡问道:“玲花,现在就我们三人,有事你说话,天天见面,不会专为老家的风俗才请我吃的饭吧?应当是有事。”钱玲花向钱厚中看看后说:“我哥不好意思开口,还是我来说吧,自从山庄让朱经理当家后,有些员工就认为你念旧,加上你们还有小孩,我哥他在精神上不好受,不管你是怎样安排的,但你们既然己经是法定的夫妻,应该顾及他的感受。”王诗凡边吃,边认真地听,看钱玲花讲完后,她问道:“你听到你哥大白天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想过我的感受吗?山庄是我们家的共同财产,朱永强只是我们聘请的管理者,哪理不当了?” 钱厚中瞪大了眼睛,他一直认为自己做的事保密性很强,没有想到都在王诗凡的眼皮下。为何她早没有发作?为何要到吃饭时说,且面无气意,并不动怒。钱玲花听到王诗凡的问话,她一下瘫了,本以为王诗凡会和她一样,知道她哥事情一定会即时发作,没有想到城府这样深,她有点害怕。钱厚中大着胆子说:“王总,我妹就是请你吃个饭,你对我有想法我们回去再说,不要在她面前谈这些,我同意并接受你任何发落。”王诗凡微笑地说:“那就吃饭,可不是我先提的,是你妹先说的这事,我可不愿意管你那些脏事。”钱玲花听说到脏事两字,更加的两眼发直,她甚至认为自己让苏世成上过手的事情王诗凡也知情,她无心吃饭,匆匆扒了几口,招呼不打就出去了。 钱玲花不敢联系苏世成核对情况,这次没有让苏世成和钱厚中接秦月梅的权,现在终于明白了,不是能力、资历,是王诗凡心中的秤。钱玲花真想哭一场,她是王诗凡给带到这里来的,现在又是她的嫂子,可自己无法看清对方,一度她认为她们间是亲人了,现在才知道距离不是一纸亲戚能拉近的,她们不是一路人。 回到房间后,钱厚中问道:“你那样不信任我,又认为我做的事脏,你到底想怎样?请你直说,我不会纠缠你,我以前和你说过的,更不会赖你一分钱。”王诗凡说:“你想胡就胡,但是不要到城里乱玩,不能将病带到我这边,别的我不管,至于我们间的发展还是结束,由你定,现在我才不愿意分开,时间太短,我担不起朝秦暮楚的名。”王诗凡说后就自己到卫生间冲澡去了,钱厚中坐在家里,他真想到对门去,可他最终没有挪步。 王诗凡洗完澡出来,发现钱厚中没有走,她态度不太好地问道:“还没出去吃点野食?既然在我这里不高兴,我也不勉强,你可以到你高兴的地方去。”钱厚中不想也不敢争吵,他真的就去了对门,重重地关上门,王诗凡不久也听到了对面同样重的关门声音。真的没有想过这就是新婚,这就是自己认为将就嫁的嫁的男人。她以为自己可以在钱厚中这里高高在上,她下嫁的另一个原因是想到可以因低嫁,自己能为所欲为,现在美梦成灰。 她无意睡觉,披衣下床,一个人来到山庄的院子里散步,那光景让保安、员工看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王诗凡不再总结,这一次和以往不同,她不恨自己生活的莽撞,后悔没有听姜水河的忠告,婚姻不是娱乐,也不是只有晚上。王诗凡当然不能选择现在和钱厚中分开,如果山庄能顺利出手,她真的累了,也不准备再和谁作伴,她有一种想浪迹天涯的无奈。都说红尘可笑,哪有几个人能冲破红尘的干扰,她现在甚至想到了清欲寡欢的出家人,电视上演的皇上的宠妃很多都有尼姑的经历。 应当是保安给钱厚中打了电话,不久,钱厚中下楼,还给她带了一件厚实的衣服,王诗凡的没有拒绝他的相陪。两个默默地走了一会,王诗凡看到小路上没有别的人,有的夜班员工看到老板夫妻在散步,也都远远地避开了。王诗凡问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和那些个女人有染的?不管是人的品相、个人的财力,我都不会输给她们,她们到底是什么吸引了你?” 钱厚中没有立即回答,他显然在酝酿说话的艺术,用字力求准确,王诗凡停下脚步等着,他才断断续续地说:“我文化不高,家境贫寒,当年为找一个女人,如果不是你们,差点让钱玲花为我换亲。那个可以换亲的女人我有记忆,真的是个粗糙的、大龄村姑,可对于我当年,只要是个女人就行,没有考虑过对方要娶我妹的男人是个人过半百的老光棍。后来,你知道,因为你们的出现,我们家有了今天,所以我心中早期一直把你和姜总当恩人看待。”钱厚中小心地说出心里话,他不停地向王诗凡看,他怕触怒了她的心情,他准备随时收。 在半月的照耀下,王诗凡如同仙人一样平静、安和,钱厚中放心地继续表达自己的心境。后来,他因为巧合在物流公司上班时遇到了找男人的陆小荷,他们从没谋面,一个在天上---老板的如荷花般的女人,一个在地狱---看仓库的粗汉子,他至今想不明白,他竟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下成了男人。更让他当时想不明白的事,他在提心掉胆地担心受到严厉惩罚时,陆小荷居然高兴地约他第二天还来。他来不及想通就和钱玲花一起到了现在的山庄,他以为是自己的东窗事发,直到上次才慢慢理清,仅是一次巧合。 王诗凡听到他和陆小荷还在物流公司就上演过他的第一次,她有点怀疑,陆小荷对姜水河可是近乎虔诚的忠恳,但现在的钱厚中明显不是在撒谎,也没有必要。为了不打断钱厚中的叙述,王诗凡没有过分露出吃惊的表情,她问道:“你和姜夫人没有任何理由就开了头?” 钱厚中说:“真的没有理由,现在想想,可能是她急着等自己的男人回家,加上钱玲花后来向我吐露的蛛丝马迹,应当有报复他男人吃野食的冲动,才让我有机会发现自己的长处。”王诗凡笑笑,继续问道:“你为何知道自己能力强的,你又没有机会比较,是她告诉你的?” 钱厚中说:“我当然开始也不知道,只是感到奇妙,以为这是正常男女的普通行为,直到后来遇到你,你不仅和陆小荷对我一样,还准备和我结婚,和你结婚前,我去问过庄雨晨,她告诉我的。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才了解真正的自己,和你在一起,有时太压抑,我真的非常敬重你。你对我、对我的家人做得都很好,这一切都怪我,为了轻松,我选择了放纵,但我只是为了轻松,没想过会对不起你。我认为我有精力达到你的要求,你不可能知道我的行为,没想过要想你不知,只有我不为。” 冷月如冰,凉风习习,王诗凡紧了紧钱厚中帮她加的衣物,还有凉气侵袭,她不由地打个寒颤。姜水河一直追求的是清白,她自知不配后选择了分离,可他的女人没有她认为的或者他心目中的那样纯洁,只是半面之缘,比自己报复生活时还不济,王诗凡有一种说不清的轻松。她有时会为自己的不检点反省,现在看来,不仅月光下,即使太阳底,也有她看不见的暗,她的心出奇的释然。 钱厚中看到王诗凡嫌冷,那种样子没有一点女强人的状态,他靠近一点,用自己的胳膊搂紧她的瘦肩,王诗凡没有拒绝,她感到真的有温暖入怀。王诗凡柔声向钱厚中说道:“以后想撒野时不要让别人看到,那次你失踪时应当也是在偷人吧?我后来想到的,现在酒店、山庄,秦月梅在设一个局,要将心思多用一点在工作上,不存在原谅你,只要你的真心在我这就行。”钱厚中慢慢地将手又从香肩向下滑,找到了温暖的地方。 第二百一十九章 口说太浅水 院子内不是夫妻调情的地方,王诗凡转脸向钱厚中笑笑后,两人一起回到了房间。经历了争吵后,王诗凡有一种以前没有过的体会,她既是珍惜又是真情,钱厚中也用心地上演自己的看家本领,两人一同进入了佳境后同时沉入了梦乡。早上王诗凡问道:“如果酒店保不住,你会和我一起出去吗?我可是看透了红尘,说不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呆下去支教或出家了,你能接受可能将是长久的孤灯、苦影、淡菜、和无法远足的交通?” 钱厚中说:“酒店、温泉、果林经营地好好的,为何要选择离开?不能因为秦月梅做了手脚,我们就让她,我们现有的实力可以和她们一搏的,她们现在也只是在纸上谈兵,心中没底。我们己经有回头客了,一两年后果林开始丰收,我们有自己的销售渠道,还有姜总的物流公司支持,山庄只要坚持,不会倒的。”钱厚中说后极其强势地搂着王诗凡,真的想给她男子汉的力量,王诗凡没有料到钱厚中还有点骨气,人虽穷,但志还不短。 秦月梅的女儿大方地来到山庄,她和苏世成一起参观了现有的果林、酒店,也泡了温泉,晚上王诗凡作为老板,也想看看苏世成的女儿到底如何,她请她们父女吃了晚饭。对苏世成来说这个女儿是捡来的,他认为是他不再装憨后上天赐的,确实,如果他还是原来的样子,以秦月梅的势利,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留洋的女儿认一个憨子作父亲呢? 苏世成的女儿叫秦萌,长相也是是比较标致,尤其是她身上透出的,高贵、得体,加上她比较会穿,钱玲花和她在一起高下立判,钱玲花花的度相并不比她差,但那种因教育和见识积累的自信、从容,不是鲆玲花能学了来的。钱厚中只看一眼,不敢再瞄,因为对方看他时有一种当初庄雨晨才见他时的样子---不屑。当她听到介绍钱厚中是老板的先生时,没有表现出王诗凡认为的那种惊讶,而是重新站起来,握了一下钱厚中的手,连说“幸会。”没有一点做作或困惑的表情,钱厚中能体会到她手的温度、柔软、干练。 苏世成和钱厚中如同比赛似的喝酒,王诗凡想多给些钱厚中的面子,没有制止,秦萌说:“苏经理,你们都不要多喝,你看钱总人家年轻、结实,你都五十多了,不能再拼酒了,钱总以后也少喝点,你可是要陪王老板干大事的人。”王诗凡笑后让餐厅准备上饭,她试探地问道:“小秦,你对山庄的感觉如何?” 秦萌看看苏世成,她说:“非常感谢王老板的款待,我都有点过意不去,我听妈说了,为了让我留下,她己经为我以后的事业、发展做好了规划。今天,我看了王老板的酒店,感觉比国外发达国家的农场要好多了,不仅有温泉、果林。管理地也比较人性。我妈己经准备另立门户了,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过来,说是不敢面对王总善良的眼神,今天见,果然是女中豪杰。” 王诗凡被说的有点脸红,她催着小秦吃饭,告诉她自己也非常感谢秦月梅,是她将山庄、酒店带到现在的状况,果林也有她的股份,也是她主推的。她现在的规划,王诗凡也找专业的人看过,她如果没有现在的想法,别的人也会有,最多晚几天。王诗凡请秦萌转告秦月梅,不管她是否转让现在的酒店,她们间还是朋友,她也会一直信任继续留任的苏经理。 秦萌晚上没有住在酒店,她想回去,山庄会开车的人不多,王诗凡准备给年轻人集体办个驾校。为了和秦萌多勾通,王诗凡让苏世成陪她,连夜将秦萌送到了秦月梅的家,王诗凡一个人不想住城里,想到秦总一家团聚了,她真想去看看朱永强。可是她想到了来时钱厚中的眼神,如果现在自己不辛苦回去,他又该乱想了,王诗凡没有休息,在秦萌的挽留声中离开了,苏世成提醒她路上一定要小心。 车开了不远,王诗凡听到了电话,她打开一看,是苏世成的,他请王诗凡将他带回来。王诗凡感到奇怪,但还是拐了头,接到了站在门口的苏世成。苏世成开始没有说话,王诗凡也不好问,过了好几个路口后,苏世成叹口气说:“真的是太无情了,我不是想和她怎样,只想一家人多团聚一会,她居然不顾女儿的说合,对我歇斯底里。我并不欠她的,当初是她自己硬往我身上扑,现在却怪我出来后对她们不管不顾,我不有恨因她悔了我一生的前途,她居然认为是我的错误导致她的人生颠沛流离。我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她骂我让你这个狐狸精迷住了,不和她一条心帮女儿,你说这种女人平时怎么我没有看出来,真的最毒女人心。” 苏世成自觉失口,可话出来了,王诗凡正在开车,不一定认真听到,为了掩饰自己的漏嘴,他说气累了,想睡一会。王诗凡轻蔑地问道:“你一直认为温泉是你发现的、我才到山庄时为了榨干你的能力才和你有过那样的事?你是不是一直将我当有心计的人看待的?包括我对你女儿今天的招待?” 苏世成说:“王总,你理解错了,我不是说你的,我真的是让秦月梅气昏了的,她毒,今晚当我小孩的面给我赶出来、以前不准备并购你的酒店不理我,现在又想让我和她站在一边,一切以她的利益至上,不然就威胁将我扫地出门,你说这能不叫毒?” 王诗凡说:“趋利是人的本性,不仅女人,男人不也是这样吗?你当初装了那么多年的憨,也是为了麻痹村民,我听说了,多少男人发现在你当个副经理后才恍然大悟。以前他们一直认为你在他们的女人面前没有竞争力,所有的人都提防,善良的村民没有提防你这样一只装憨的狼。后来,不止一个人警告我,一定要远离你的算计,我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我对你不薄。现在看看,秦月梅有这样的动机,还能没有你的提议?我只所以将你继续放在身边,就想看看你还有怎样的发挥,其实我对经营、挣钱早没有兴趣,当年的遮云山的果林公司也中是为了帮自己出一口气。” 苏世成担心这次王诗凡如果还想再出一口气,她会选择哪一种的方式,他听过关于袁玉凤、成名顺的下场,都是朱永强酒多时乱说,有心人苏世成给串起来的。他看着身边的女人,一下感到可怕起来,秦月梅发火并不可怕,如果气愤放在心上,只等时机出现,那才真正的吓人,最毒妇人,一点不假,苏世成能感到浸透全身有凉意。 王诗凡看苏世成跑神,她说:“你讲一点你以前的故事,或者是你现在和卓秋婷她们间的事,我也有点困,刚才该住我们家,如果不是怕钱厚中怀疑你。”苏世成说:“钱厚中知道你和我?他还能让你陪我送小孩?真不简单,我小看他了,不过你可真的会选,为了利用他年轻的身体,不惜独占,他能原谅你,你该想到他是男人,他肯定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是聪明人,你们两个互不相欠。” 王诗凡有点不高兴,她紫禁惊雷听关于苏世成的,可不想让他扯到自己,她说:“你再乱说,我可真有点困了,这是山路,夜里危险,说点你自己刺激的事,不要涉及我。” 苏世成告诉王诗凡,他有一次准备到一个村妇家,提前给她家的男人喝多了,估计她男人、小孩都睡后小心地摸到她的床上。为了怕她男人影响,虽然他睡如死猪,两个人还是决定到院子内对着月光,有磨盘想伴,抱两个枕头相宜利用,肯定会非常浪漫。正要工作时,听到了小孩的哭声,对方己经光身不想进屋,让我小心进去看看是不是小孩掉下床来的,我到小孩房间一看,可能是他做了个恶梦。只是将小孩向里边放放,拍打两下想让他睡熟一些。再出来时,只是到门口,吓我一跳,磨盘上两个人的身影己经行动起来了,开始我以为是他男人,不一会身后的呼噜声提醒,另有别的人。 王诗凡笑笑问道:“就这一会功夫。哪会有这种巧合?她明知你在室内,还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不是自讨没趣吗?”苏世成说:“那是我装憨,她们和我只是要我的身体,以为我在旁边观看也没事,我即使说出来,村民也不会当回事,所以没有人在意我的存在。当天,我陪她男人喝酒时就被她邻居发现了,后来我进屋,她邻居以为她是出来方便的,我是回屋睡觉的,因此就上演了。” 王诗凡说:“你就在旁边看,口水流出没?”苏世成告诉她,那个邻居不行,只是几个回合就结束跑了,一个是外边凉,可能也会有担心的那一面,总之,只看了一会就轮到自己上场了,有前人栽树,后来的当然好乘凉,那一晚比较兴奋,因为想让对方知道我比她邻居强多了,结果对方事后告诉我,脑子不好一定是发育到了别的地方了,还捏了一下他出过力的地方。 第二百二十章 烟柳万丝 有了笑点后,山路就显得不是那么危险,王诗凡被苏世成的故事吸引得有所反应,她想回家就到钱厚中暖和的被里,去享受比苏世成在磨盘边舒服多了的生活。她的车子开得比平时快多了,到了一个较平坦的地段,苏世成伸手握住她在方向盘上的手说:“慢一点,不要着急,钱厚中不一定会在家等你,他正当年,知道你今晚出来,说不定现在正在忙活哪个呢。”王一诗凡一愣,她可不想问出来,眼不见为静,耳不听也能装静。 车速慢多了,苏世成的手不老实起来,王诗凡本就有所反应,现在就被苏世成的手加速、加力,加上她听到钱厚中看样子不止有一个相好,她有点失控,就想借此报复小钱一下。在试探中尝到了不反感,苏世成的胆子大了起来,他居然让王诗凡停车,外边的月色不仅冷、而且荒凉,王诗凡的车子可比户外的磨盘、草堆好多了。王诗凡将车灯熄了,将车子停在路边的荒野上,从前排座位主动到后排座上,扔给了苏世成两个抱枕说:“你刚才不是说这个可以相宜行事吗?”说后闭上自己的眼睛,车子够大,不用费劲,苏世成自己用一只垫在自己跪着的一只膝盖下,另一只放到了王诗凡的腰下。 车里不好变化姿势,可就是这一种恰当的挤,让王诗凡有一种说不出的狂喜,这对她来说不是第一次,可这里是山区,不管如何放声,都不担心引来事非。旷野的味道没有,开着的天窗能看到嫦娥羡慕的笑,这是一种褪尽尘土的美妙,王诗凡比在钱厚中身边还兴奋,她不停地鼓励苏世成,让他再卖些力气。 用尽了力气后两个人回到山庄己经半夜了,王诗凡知道钱厚中不会在自己的房间,可她还是没有同意苏世成陪她,进了院子后她就让苏世成下车了。王诗凡床上睡不着,想着苏世成告诉她的怀疑钱厚中的不忠,她来到小钱的房门口,钱厚中在里边睡觉。他非常吃惊王诗凡半夜回来,张口就说:“你城里不是有房子吗,干吗夜里回来?”没有半点夫妻间该有的亲热或玩笑的节奏、表情,王诗凡失望地说:“我就是看看你睡得好不,没事,你继续睡吧。”王诗凡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发现小钱的房间有别的女人,可他的冷淡仍让她伤心。 也许是良心发现,可能是王诗凡打扰后睡不着,产生了对她的想念,在王诗凡迷糊中感到了钱厚中压向她的气喘。平时钱厚中来多数都是敲门的,婚后也一直保持这个好习惯,可今天,应当是太晚,怕吵醒了王诗凡,他小心地摸索着,开始时王诗凡装睡,后来发现他实在用不上劲,王诗凡这才进入相对主动。没有苏世成那种偷的激情,可他有自己的本领,王诗凡对他有预期,所以显得就没有原先的那种激动,说是应付也不至于,这毕竟是一场融骨的放松。 钱厚中告诉王诗凡,他和钱玲花己经商量了,虽然他们没有能力保护现在的酒店,但是会永远和王诗凡站到一边。他还小声地告诉王诗凡,钱玲花己经将山庄的现状向她以前的老板说了,姜水河让她一定要关注王老板心情的变化,他在那边想办法,不用担心,姜总知道我们的手续是合法的,现在国家正在进行法制建设,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违法。钱厚中说:“姜老板对你的能力非常信任,他认为只要你不乱,酒店、山庄、果林就是安全,让我们静心陪你正常工作。” 提到姜水河,王诗凡一下想起才听到的故事,她推开钱厚中的手,开灯坐了起来,厉声问道:“你对陆小荷做过的事还讲给哪个听了?最怕你这个小和尚的嘴不牢,以后姜水河万一过来帮我们,不会被知道你事的人笑话?”钱厚中吃了一惊,他当然有数,那是他酒后吹牛时说过的,几个男保安在一起喝酒,拿现在山庄的老板、老总、律师和服务人员,总之只要是女的,都评说一通,因为钱厚在场,没人提同样花容月貌的钱玲花。最后也没有评出院花,因为王诗凡是老板,大家为了忽悠钱厚中,就说王诗凡最漂亮,起哄让钱厚中请客,钱厚中高兴后神秘地向他们吹嘘,他不仅能娶现在的女老板,以前老板的女人又漂亮又年轻,和他也有一腿。 王诗凡才从高处下来,她气得拿钱厚中没有办法,平静一会后,她也理解,这是个偏远的地方,为了一点工资,让少男、少女们聚到一起没有事做时只有喝酒、胡扯、乱来打发时间。她认为秦月梅是对的,如果这个地方建成温泉城,来的人多了,从业的人也多,大家生活、工作更充实,这些乱事就能少发生。自己才来时不也是和苏世成、常青华说不清吗。那时的自己也是闲得慌,苏世成还有点憨,自己都敢冒险使用,想想人是环境的动物,只要环境适宜,哪有门当户对。 钱厚中看她发呆,又没有对自己过分发作,自己能做的只是伸手将灯又关了,王诗凡感到了那双也侵犯过陆小荷的手。她没有反抗,虽然如果再来己经是第三场,可她以前不拒绝,现在如果推辞就有点说不过去,做贼心虚吧,她由着钱厚中再辛勤一回,总比在车里和苏世成踏实、心安。 第二天,王诗凡让苏世成请来秦月梅,她想和秦总好好谈一下,苏世成联系好后告诉王诗凡,秦月梅不好意思到山庄来,这是她曾经工作的地方,她怕大家知道她现在正在起的作用,会让她下不了台面,她请王诗凡到城里和她谈。王诗凡没有别的人好带,从形式上能带的只有朱永强、钱玲花,苏世成明确表态他不参加,如果他去,真的掌握不住立场,双方都不会尊重他的建议。王诗凡说:“我可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主动避嫌也好,有事回来再和你商量,家里也要有人管生产。” 王诗凡到了秦月梅安排的会议室后,发现就只有她和秦萌在,秦月梅将一摊资料放到王诗凡的跟前说:“这些你带回去好好研究,是人大的批件,复印的,政府可能会分批次组织招标,以我对你现在酒店、山庄的了解,你一个公司是吃不下这么巨大的份额的,我当然一个人更吃不下。我和女儿也商量了,政府的相关部门也和我打过招呼,为了发展的稳定,我有优先权,王总你既然来了,我想请你先吃个饭,这不是小事、更不是小钱,也有风险,因为客源、巨额资金投入,都不是容易的。你朋友多,能人也多,你和他们对方案多分析,如果我们两家能全作做几个标段也好。” 王诗凡看看朱永强、钱玲花,她心中有数,他们对有些名词都听不懂,秦月梅说她能人多,真的有讽刺的意味。可人家明摆的不是坏心,自己也不能乱发作,她笑笑说:“我以为这次来是和秦总作交接的,没有想到你也吃不下,不管你是否是真心为我,即使是今天的安排我都感谢。既然今天谈不成正事,我们干脆喝点酒,到城里看看,晚上去夜店轻松一下,晚上是我们回请,小钱你可不要喝多了,要安排好,秦总可是个讲究的人。”说完,王诗凡带头喝了一大杯,她的心情好多了,秦月梅最终应该还要寻求她的协助,不是她自己离职时想的那样,能非常理想地做好一座温泉城。 朱永强不想和一帮娘们逛街,他告诉王诗凡自己想回家看看,晚上吃饭时再来,临别时他说:“我认为你应当将杨怀昌带来,他是文人,可以和你商量事情,我和小钱干活还行,决策没有这个能力。”王诗凡并没有忘记杨怀昌,可是自从庄雨晨走后,没人指点,她啥事也悟不出王诗凡的心思,自尊心又过强,王诗凡后来就让他做一些文字上的事情,内心认定他百无一用。现在朱永强提到他,王诗凡一脸的不高兴,她选择钱厚中后,杨怀昌干脆不理她了,她早就想打发他回去,因为他没有去处,他内心还惦记着钱玲花,一旦小钱也嫁人了,他立马会离开。 朱永强发现王诗凡不高兴,他立即消失了,晚上的酒会相当热闹,人没有了心事,心情放松后精神就特别好。秦萌具有少女、国外留学的双重印迹,她的行为不自觉地被在场的人默认为规范加以模仿,朱永强很少在这种场所呆过,加上酒量本就不高,他又是唯一男性,不好拒绝,不长时间就醉得跌在沙发上起不来了。 王诗凡正在为如何将朱永强带回去发愁时,秦萌过来附着她的耳朵说:“王姨,这里也有更刺激的。”王诗凡睁大眼睛地期待她的下一句话,她将王诗凡向角落里拉了一下说:“和国外一样,有男陪,你不要想多了,也就是和女陪一样,唱歌、喝酒,只是受我们文化的影响,这样的包间更隐蔽,在里面,如果想去,就我们两人,不能让她们知道,过一会你就装醉要回去,我马上再电话联系你。”说完人闪了,王诗凡没有明白,可她天生喜欢刺激。 第二百二十一章 宿酒醒迟 王诗凡没有更好的办法,她不想麻烦秦月梅,她让钱玲花到门口找到两个出租车驾驶员,给他们一人两百无钱,让他们将朱永强送回家。王诗凡给潘侠打了电话,告诉她朱永强喝多了,大概到家的时间也告诉她,让她给准备一点开水备他儿子喝。王诗凡想和秦萌现在就去看看稀奇,可秦月梅和钱玲花都在,她不好开口提,只有先回家。王诗凡和钱玲花没有开房间,她们一起到了王诗凡的家,王诗凡将房间的情况和换洗衣物告诉钱玲花,让她可以穿自己的将就一晚,明天带到山庄就可以了。王诗凡以需要出去会个朋友的借口出去了,钱玲花露出担心的面孔,可王诗凡不想管。 她到了刚才呆过的酒吧,现在比刚才还热闹,王诗凡给秦萌打个电话,对方没有接,她等了一会,检查一下手机准备再联系时,秦萌到了。秦萌向王诗凡做了个手势,让她不要出声,两个人沿着通道,过了几道门,终于听到了更加逼真、更加带劲的音乐,门口有服务生检查了一下秦萌出示的会员通行证件,两个这才选择了一个房间。如同点菜一样,茶几上有一本像册,里面全是靓男的照片,王诗凡看着有点脸红,她问道:“你才回来,是不是你妈告诉你的这种地方?”秦萌说:“这可不能让她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打死我,这种地方都是我以前的同学,也有是从国外回来的朋友告诉我,他们给我办的会员证,没有证件是进不来的,出去不能说,我们的文化不能让这现在的事见光。” 王诗凡问道:“你为何认为我能接受?”秦萌看到她己经到了这种地方,也没有太生气的样子,就实话说了一下:“我听苏经理说的,你这个人比较开放,何况这也没有什么,你是老板,应当稳当,不会乱说的,如果你不喜欢,可以现在回去,不会有人拦,但出去不能乱说,乱说可就危险了,来的人都有登记,能倒着排查出来,经营这些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王诗凡心中有数,她有点后怕,这里看着繁华,总感觉有一种地狱般的僵硬、可怖。王诗凡想到她正在和帮月梅谈有关温泉城的规划,这会不会是个陷阱,可不可能是个圈套,她在胡思时,秦萌己经点了三个男孩,她并没有征求王诗凡的意见。 一下子接待三个陌生的男孩,王诗凡有点不适应,她当然没有非份想法,只是不知道可以做哪些活动。这时秦萌倒是懂事,她告诉三个男孩,王姐没有来过这种场合,今天是她硬给拖来凑个热闹,她让他们陪王诗凡玩小游戏,喝啤酒。王诗凡对玩游戏不是很在行,加上男孩们的热情招呼,她一连喝了好几杯喝酒,再看秦萌时,她和一个小男孩,背着她在那里明显地在魂飞魄散。 音乐的吵闹和男孩的欢呼也没有完全掩盖秦萌和那个男孩明显刺激的语言,王诗凡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她可不敢这样下去,她有一种保护秦萌的概念。她有点勉强地挣扎起来,酒在发挥作用,她站立不稳,又坐了下来。这时才感到头轻、脚也轻,整个躯体如在空中,有一种升天的美妙在体内游走。她能感到有手在她的身上游动可又没有力气、也不想拒绝,她有点恐慌,可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更加让她吃惊的事情接着发生,和秦萌从一开始就制造动静的那个男孩来到了王诗凡的身边,另两个男孩也没有离开,他们一起让王诗凡敞开她自己,她能看到现场的污糟,可就是不知道如何推掉。王诗凡认为自己是清醒的,可她明显看到秦萌正在那里观赏,没有一点羞耻感。王诗凡就这样让他们尽情滋意后,又有点欲要不羞的念头,这己经不是酒的事情了,因为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清醒。 除了王诗凡外,他们四个又开始喝酒、玩游戏,无意中王诗凡发现他们向饮品中添加物质,她心中一凛,想到了一个词---毒品。这一惊太大,她试图坐起来,可太吃力,她动作一下自己的身体,应该真的是毒品,刚才的动作、感觉、精神的无端被控制,都说明她是被灌入过精神药品。王诗凡闭上眼,再调动一下自己的思维,体内绝对有东西,她后悔自己的行为太草率,睁眼再看时,秦萌玩的正开心,与她不同的是秦萌比她主动,对付三人游刃有余。 王诗凡感到口干,但她不敢再喝一口室内的饮料、酒水,她有一种被玩弄的痛,可又没有力气逃离。她一下想到当年自己被拐卖时的场景,刚才进来时的戒备森严,想一个人跑出去,秦萌说过了,这可不是一般人开的场所,她决定配合、伺机。一直喜欢刺激的王诗凡,真正的刺激出现后她才知道自己以前的行为多么平淡,她现在无力动作,感觉精神有点恍惚,如果他们再来自己嬉戏一场,应当也收不到恰当、有效的反抗。 秦萌玩累了,抽出身子问道:“王姐,看着比自己参与还开心吧?要不要再热身一会?”王诗凡说:“我年龄大了,受不了,不过真的好玩,马上也请你帮我办张通行卡。”秦萌告诉王诗凡,可以记一下帅哥的电话,她反正是一个人在家,让他们到家里更放心。王诗凡点头同意,央求秦萌,她要回去休息,说是喝多了,这里的空气不流通,有点闷。可以知道王诗凡是第一次,秦萌安排一个小男孩帮王诗凡送到门口,他一定要到王诗凡家去认认门,王诗凡没有同意,好言将他打发回去,没有忘记给他一叠钱。 到家后,王诗凡嘴干、乏力,她小心喝了一点水,有所缓解,可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想给秦萌打电话。幸好刚才留存电话时,她故意没有留下男孩们的电话,她现在从骨子里想让他们来陪,王诗凡知道自己可能真的中毒了。她听说过中毒的状态,不过只有一次,现在想来剂量应当不小,她认为自己在现场己经失去了控制力,她不敢回忆,更不敢乱讲,因为那个男孩回头向她看时的样子有一种让她胆寒的惧意。 王诗凡检查一下自己,身上有咬痕,加上刚才的那种乱,她太担心因此染上病灶。王诗凡当晚去医院挂了一个急诊,因为陌生,她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只是比经历轻了一点,慌称是在下班的途中让坏人占了便宜。她告诉医院己经报过警,做过笔录,想开点防感染的药,医院看她如此漂亮、又如此平静,不过还是给她开了一点预防的消炎药,提醒她注意事项,加强观察。 王诗凡再次一家后,她真的疲劳了,躺下就睡,第二天一早,朱永强在外喊了半天门,看到她车子在,就主动让他妈过来开门进了王诗凡的房间。王诗凡发现朱永强在床边,她还是有点不太清醒,小心坐起来问道:“你怎么不打电话、或者敲门就进来了?”朱永强让她看手机时,王诗凡这才知道自己睡得太沉,她能想起过去十来个小时发生的事,内心有点害怕。朱永强说:“放心,父睡着了我也不会怎样,只要你不同意,多年来,即使我们是夫妻期间,我也没有一次为难过你。”王诗凡木讷的看着自己的前夫,她想检验一下自己的感觉系统,昨晚毕竟持续经历了三个后生,当时没有太多的触动,后来认为是毒品的作用。 朱永强发现王诗凡面对他时仍软软地躺在床上,没有起来的意思,他问道:“昨晚我喝多了,你是不是也多了?我听我妈说,你给她打电话时声音也有点不对。”王诗凡本不想回忆昨晚,朱永强提起来后,她更加坚定地认为要检验一下,又想到要是给永强也感染上不好的东西,那以后朱家旺可就是孤儿了。想到这些,她从包里找到了安全的防卫用品,平静地放到朱永强能看到的地方,她的永强在一起从来没有用过这个,永强理解不了她的意思,可她却转了脸,让出的床边。 信号太强烈了,朱永强有所反应后就进了被里,他想先启动一会后再用她提供的工具,王诗凡怕他染上,及时地在他有了感觉后,就勉强帮他套上了防护装。朱永强很少使用这种设备,他有点好奇,加上本就内心狂想,他一直认为自己不管是长相、还是能力都比钱厚中强,他可从来没有思考过现在正在进行的能力,王诗凡看中的优先顺序他永远不可能懂。 多了一层防护后,刺激减轻了许多,王诗凡能感到我平时一样的舒畅,她内心稍微踏实一些,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她尽力恢复正常,放任永强的作为,如果他当年有现在的力量和能力,他们朱家哪会有后来的那些事发生,想到这里,王诗凡的配合减缓,她有一种欠罪的自责感。永强以为是白捡的机会,他再也不用怜香惜玉,自己不用,也会让人尽兴,想到这些,他又开始新一轮的冲锋。 第二百二十二章 未来定老 回到山庄己经快到中饭时间了,一路上王诗凡没有多说,朱永强累了,趁机在车上休息一会,偶尔睁眼看着这个可能中午就成为钱厚中的消费品,朱永强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王诗凡头脑有点沉重地回到办公室,来时的路上她就感到没有精神,她心中有数,昨晚的酒里一定有一些致幻类的物品,现在虽然不是发作,但机体体明显出现强烈需求的信号,王诗凡提醒自己,不能走的太远,不管多难一定要管住自己的渴望。 苏世成可能是看到了车子,王诗凡刚刚坐下人就进来了,苏世成说:“昨晚你和秦萌在一起玩的比较尽兴?她一早就给我打电话,我己经接了好几个,她担心你昨晚喝多了不好受,你手机是关了的,她让我告诉你,如果不舒服,告诉她一下。”王诗凡听着时己经在钢牙紧咬,只是她没有让苏世成轻易发现,听完后她意识到遭遇了暗算,王诗凡说:“我很好,你告诉她没事,谢谢她的关心。”说着掏出手机,开了机。 钱厚中己经听苏世成说了,昨天王诗凡喝多了,现在又看到她带着朱经理从城里回来,有一种不痛快的感觉。朱永强和苏世成又不同,他和王诗凡共同生活过,彼此了解,酒后重温当年的旧情一点也不意外。钱厚中将中饭安排的较丰盛,他没有让钱玲花参加,而是请朱经理一起吃,没有王诗凡的口令,朱永强不敢参加,他想到今早的拼命,也想在钱厚中面前避避嫌。王诗凡知道钱厚中的心思,她喜欢这种争她的感觉,看到朱永强没来,吃饭时王诗凡问道钱厚中:“是不是心中又有小算盘了?我到哪里去都只能带你一个人?不是小孩了,不要弄出这些动静。”边吃边称赞钱厚中点的菜好。 饭后可能是心里感觉,也许真的是不健康的东西发挥了作用,王诗凡感到比平时更强烈的疲劳。她推开饭碗就回到了房间,钱厚中跟了上来,他那种表情就是想在睡觉前让王诗凡有点收获。早上陪朱永强时,王诗凡担心自己的身体传染,她和永强有共同的小孩,万一出现意外,不能让朱家旺没有一个亲人,钱厚中就不同了,她和他没有纽带,真的出事了,到那边还能有个伴。王诗凡因为精神不振作,她也想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机能,就由着钱厚中,让他将中午的好菜产生的能量用光,不过是比早上朱永强有力量,永强是因为隔了一层薄膜,才坚持那样长的时间,钱厚中随便上来就是两根烟的时长。 王诗凡头重的要命,钱厚中还以为是自己的真功夫,他看着王诗凡沉沉入睡,更加兴奋、混动。一觉醒来后,看着身边的男人,王诗凡有一种以前没有过的体验,她不想害人,可是昨晚的经历让她后怕,她现在也还是不明白,秦萌做的是陷阱还是她自己生活的全部。王诗凡下午上班时,想到了苏世成和她说的,秦萌上午电话找过她,她不敢回,知道那是深坑,自己现在有点恍惚、需要,可她不敢再去越雷池半步。 下午的工作没有做什么,倒是朱永强过来问候她几次,想着早上对他的恩施,王诗凡平静地出奇,不想让朱永强有更多的、不切实际的念想。在烦燥中还是等来了秦萌的电话,王诗凡对她的内容不作回答,故意装作啥也没有经历一样地热情,秦萌还是说了:“王总,昨晚开心不?如果想来,我在这里陈及时欢迎你。”王诗凡告诉她,自己年纪大了,受不了她们年轻人那种激情,让她们自己尽兴,如果以后去再和她联系,说完匆匆看起挂了电话。让她不解的是秦萌竟没有关照让她不要说出去,不能让她的爸妈知道,小孩子的心真大,还是秦月梅本就知道,或者她也是参与者,王诗凡不敢多想。 由于身体确实受到了影响,王诗凡自己一直认为偶尔的一次不会有瘾,现在证明真的不是那么一回事,王诗凡为了让自己麻木,她选择晚上喝酒。钱厚中听说王诗凡安排了酒水,还以为有什么喜事,到了餐厅发现不仅有苏世成和钱玲花,让他有点意外的事,只负责做内务文书工作的杨怀昌也在场。王诗凡说:“今天我请大家吃饭,是因为温泉城的项目己经启动,政府是否会全面收购我们,我现在心中没底。大家和我在一起还能维持多久,我有点悲观,也没有能力承诺万一现在的山庄不存在了我还能为你们做点什么,以后大家想聚聚就和我说一下,我来安排。”说完,带头举起杯,先干了一杯。 杨怀昌己经被管理层淡忘好久了,今天有机会和王诗凡一起喝酒,他有点把持不住。他多次想过再找个地方教书,可他无法放弃钱玲花,他认为只要再一起工作,对方又没有目标,目前也没有可能遇到合适的目标,他一定就会有机会。所以杨怀昌一直没离开山庄,当初来的时候,王诗凡将他安排给庄雨晨当下手,他以为是有意成全他俩,庄雨晨比钱玲花有内涵,可她更看不上杨怀昌的窝囊。桌上人不多,但交错的关系,各自己眼中的捕捉目光,没有一个人能看明白所有的内心场景。 酒是越喝越多,王诗凡早将她父亲生前的教导忘到脑后了,本来就在她的地盘,又有钱厚中在场,她一点不担心自己会出洋相。苏世成的眼睛没有离开对钱玲花的关注,他也能感到杨怀昌的目的,可他心中有数,对方是自己上过手的,他现在不太敢主动想王诗凡,因为自感有钱厚中在,他在王诗凡心中就只是个小丑。 杨怀昌心中有闷,只有不停地喝酒,领导带头万事不愁,何况带的是酒头,领导还是个美女,整个桌子的场面有点失控,钱玲花哪个她也不敢劝,只有安排厨房多上几个解酒的菜。钱厚中看到王诗凡喝多后,并没有将她送回房间,只是让她趴在桌上休息一会,他还要和苏世成较劲,苏世成向钱玲花意味浓厚地笑笑后,真的陪钱厚中一醉方休。钱厚中指挥还算清醒的杨怀昌和钱玲花先送王诗凡回去,他说要和苏经理较一下酒量。杨怀昌向钱玲花看看,为了躲避苏世成的纠缠,杨怀昌总比苏世成文静、优雅、年轻,单独一个人她不一定看得上,可有了比较,她还是有所侧重。 杨怀昌扶抱着王诗凡,他真的有一种想再次拥有的感觉,那种回味当初美妙的心态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体会不到的。钱玲花早就感到他和王诗凡关系不一般,从现在他对王诗凡用力不避嫌的情况就能看出,他熟悉王诗凡的任何部位,并且一点也不在乎是否合适,没有肌肤上的曾经接近是做不到如此自然的接触的。 到了王诗凡的房间,钱玲花示意杨怀昌可以回去休息,可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说道:“你下去让他们不要拼酒了,酒多伤身,王总醒后如果知道你哥又喝多了会不高兴。”他说的轻松、平和,钱玲花听得却是刺耳,可她没有理由反驳,只有怏怏地下了楼。她不想再去面对苏世成,她清楚要醉也是苏成世先醉,钱厚中酒量大,人又年轻,这是山庄不会有问题。 苏成成真的喝多了,他语气断续地问道:“钱总,那么好的王老板你不照顾,怎么会看上卓秋婷的?”钱厚中吓得不轻,他急忙向门口看去,没有发现有人,这才举起杯说:“苏总,这可不要乱说,你们的事我不会掺和的,我们只谈喝酒,当心隔墙有耳。”苏世成不话了,他一下趴到桌上,不是装的,他真的是多了。 钱厚中到门口叫了两个保安,请他们将苏总送回宿舍,经苏世成一提醒,想到刚才王诗凡也醉的不行,他真的想会会卓秋婷。可如果常是队长不上班怎办?他问了一下保安:“你们队长在不?请他来陪我喝两杯,你看别的人都倒了,菜还有不少,我还能喝。”不一会常青华真的出现了,钱厚中说:“你们保安队的弟兄都比较辛苦,菜还有这么多,酒让他们继续拿,你陪他们喝几杯,可不要醉了。王老板也喝多了,我要回去照顾她,今晚苏经理也喝多了,你们保安要加强值班,你多辛苦,不要回家了。”说完拍拍这曾经的上级,钱厚中出了餐厅。 他本来想回房间看看的,可他一想到王诗凡醉如酥泥,一时也醒不过来,何况自己的妹妹一定在那照顾着,他就一下闪入了院墙的扶梯处,向常队长的家跑去了。卓秋婷才将小孩哄睡,她以为是常青华回来了,可听声音不对,钱厚中走路己经有点踉跄,绊倒了院内的物品。卓秋婷穿着内衣出门一看,一脸醉态的钱副总出现在眼前,他不等卓秋婷反应,一下将她搂到了以前用过的磨盘上,可小卓没有准备枕垫。她对钱厚中的行为吓倒了,她知道常青华今晚没有夜班,马上会回来,可钱厚中巨大的重量、满嘴的酒气让她没有力气躲开,加上她对钱厚中的向往,多天没有经历的想往,让她无力去抵抗。 第二百二十三章 笑渐不闻 由于磨盘太垫,小卓实在有点受不了,虽作反复调整,也没有达到上次的程度,加上小卓本就害怕常青华回家,她要求钱厚中中止,出院到外边的草堆边。钱厚中正在兴头上,让他一下停止他有点受不了,可对方的决绝让他不能继续,只有忍着一同到了草堆边。远远地看着山庄的灯光,卓秋婷害怕过程中常青华的出现,她一直紧张地盯着山庄的方向。钱厚中一边用力一边说:“放心,常队长忙着呢,不会回来的,我己经安排好了。”小卓一直认为钱厚中是个粗人,除了现在的本事外应该一无所长,没有想到他还能想到这些,用力的喘匀了气后小卓踏实地享受这清风、夜色、干草堆。 卓秋婷闲下来后还贪婪一会钱厚中充满汗味的躯体,问道:“钱总,前一阵那个鱼贩子,听说是王老板以前做事业的地方官,你应该也熟悉吧?”钱厚中想了一会说:“你指的就是那个郭老板?我听说过,和王诗凡关系不错,可他在当地出事了,听说回去也没有再做大事,你想他了?我还一直以为你只是收了他的钱,还收了他的人?”说着捏着卓秋婷的痒处说:“看不出来,人家都说我们山里人纯朴、简单,王总也不会想到我拥有她后还会和你在一起吧?”说到这个假话后,钱厚中打了一个哆嗦,他有点后怕,王诗凡如果再次发现他如此,她可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将来如何打发他,说不定早就心中有数。 卓秋婷并没有意识到钱厚中的变化,她说:“我们家的常队长己经对我丧失信心了,他只要有酒喝、有钱花,也不想再在我身上找别的了,己经给他生了两娃,他以为自己也是个山庄的中层干部,也能找个小的。我现在也不想惹他,你也不可能娶我,只是我认为你和王老板不配,她疼惜你的能力,离开床上的内容,你可没有别的让她心动的,我估计只有我经历过你的能看懂,别的人还奇怪地讨论,为何王总看上你。” 钱厚中问道:“你们圈子人是怎样议论的?不认为我是个人能力?”卓秋婷笑笑说:“你自己瞅瞅你有啥外在能力?她们和我议论最多的就是王老板是为了偷人方便,才故意嫁给你,只有嫁你,她才不会介意你的感受。她们都认为,王老板放着她的前夫、郭老板、杨怀昌等比你中看的人不嫁,选择你,只有一个原因:你老实、好欺负。”钱厚中听后沉默了一会,半色的月光遮挡了他看向外方的目光,他有一丝清凉,那不是夜风带来的。 卓秋婷看不到常青华回来,她有点还想,就故意去逗钱厚中,钱厚中麻木地站起,轻微整理一下自己,向山庄的扶梯方向走去,他甚至没有关心一下卓秋婷忧郁的眼光。才下扶梯,他就被一个人搀了一下,抬眼一看是苏世成,他心中一惊,想到刚才的两轮场地,如果他不是王诗凡的老公,以他钱厚中是争不过苏世成的,苏世成明显是知道他才淌过的河。在这里守梯待他得是怎样的煎熬啊,钱厚中有几丝不安,他啥也没说地就想回去。 苏世成等都等了,当然不会放过他现在的机会,他说:“钱副总,你妹妹非常担心你的事情让王老板知道,现在山庄不是很顺你是知道的,王总嘴上不说,你看她晚饭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我劝你还是早点去陪陪她,然后过来向你妹妹说一下,她也在等你,但我认为你最好先回家打个招呼。”钱厚中真的以为王诗凡可能早在找他,不然苏世成不会这样巧合,他有点忐忑地小心开了自己家的门,王诗凡没有应他的声音,他上前试了一下,王诗凡的呼吸均匀,并没有被吵醒。 苏世成看到钱厚中回家后,他快速来到钱玲花房间,叫醒己经睡着的钱玲花,他告诉钱主任,王诗凡饭后发现钱厚中不见了,下楼找时听到保安告诉她,钱厚中出了大院。她准备让保安帮她找时,幸好苏世成发现,就主动到跟前自愿帮她去找,同时还先让王诗凡回去等他消息。现在钱厚中回来了,是从保安队常队长的家里找到的,苏世成己经将和他同去的保安的嘴封好了,就看钱厚中如何向王诗凡交待。 钱玲花问道:“你见到我哥了?你没有先让教他撒个谎?”苏世成说:“都交待好了,我怕他到了王总跟前说漏了,这才叫醒你,万一他在那里挡不住,你可以出来作证,不然大半夜的我也不能来叫你。我让他告诉王总,是我让他去找小卓回来从厨房拿的菜,是在我宿舍喝的啤酒,你也参加的。”钱玲花感动地给苏世成倒了一杯水,看着这个曾经在她身上占过便宜的老男人,还是有点良心的,知道报恩。苏世成看到钱玲花态度变好后,立即补充说:“如果半小时内没有动静,证明己经通过,我就回去,不会打扰你的。”说完向钱玲花的好看地方瞟了几眼,眼中没有动静,口角当然出水。 过不多久,钱厚中晃晃悠悠地来到钱玲花的宿舍门口,他当然知道苏世成在这里一起等他的。他早己准备好挨批,眼看着钱玲花,一幅才犯过错的样子。苏世成上前就问道:“王总没有怪你吧?她没有怀疑你做坏事吧?”钱厚中说:“她己经睡了,我怕玲花担心就过来说一下,没事的,她也不是太在乎我,她有些事我也没和她计较,她一个老女人还能计较我什么。”钱厚中想着卓秋婷告诉他的那些流言,心中本就不太舒畅,就直言了几句。钱玲花听他如此对王诗凡不敬,又是当着苏世成的面,心中的一时难消,钱厚中又是她哥,她也不好太发作,就坐在椅子上不停叹气。 钱厚中临出门时让钱玲花早些休息,他一个人又回去了,也没有和苏世成打个招呼,看着远去的钱厚中,苏世成露出了他早就储备的坏笑。他上前扶起只穿不多的钱玲花,让她上床休息,钱玲花看着她哥消失在路灯深处,又连叹了几口气,丝毫介意苏世成帮她掖被。苏世成伸手帮钱玲关灯,她没有一点反应,两眼没神,可能是气多了。苏世成将关过灯的手向被里伸了一下,啥也没有碰到,却听到了钱玲花的声音:“小心不要绊倒了,我能自己关灯,你还是开灯后有亮再出去。” 苏世成以为这也是明示,他又将手伸向被里,嘴上却说:“开关在哪里?”钱玲花己经感觉到了那只有点冷的手,她伸手接过他装蒜的手说:“开关在这里。”苏世成一下体会到软热,那是他自己没有找到的去处,他再也不装、更不犹豫,十妙内就完成了自己整齐着装的清除,被里当然暖和,他是个习惯草堆的人,这可是正宗的温柔乡。 钱玲花自己清楚,她告诉苏世成,为了成全她哥,才再次侍候他的,让他一定不能将钱厚中的事情说出去。实际在她的内心也早己有火,她是有经历的人,自从让苏世成得手后,也希望偶尔有个人伴,她是大姑娘,不能表现没有顾忌。今天的饭后,杨怀昌也陪她走到宿舍门口,有时实在无聊时,她也想过和王诗凡一样,先嫁个杨怀昌再说,可杨怀昌到她门口就不进来了,她自己进屋后并没有随手关门,她盼望他能主动一点、大胆一点,可一介书生,居然向她打个招呼就回去了,现在任由苏世成在本是杨怀昌的战场上纵横,钱玲花的双眼在黑暗中有几多朦胧。 苏世成真的感谢卓秋婷,不是她勾上钱厚中,自己哪有机会在如花的美玉上边驰骋,饭后他发现钱厚中的去向,本想跟踪,可知道那个家伙时间太长,他耐不住等,就到房间谋划了现在的这个局。苏世成对自己别的能力不佩服,但对自己规划设计还是心中有数,他一边认真的对待面前的美色,一边思考着自己的天衣无缝,他知道做这种事时适当分散一下注意力,有利于减少兴奋,可以让对方有更多的时间体会自己的能力。 钱玲花爱惜地问道:“在我们老家,象你这样年纪的早就不行了,你咋还能雄风如此狂野呢?”苏世成大口喘气地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钱玲花恨恨地说道:“人家说实话你又想啥了?那不是明摆的吗,有的不到五十就和老婆没有这方面生活了,三十多的男人打工一年回到家都是先给老婆带到房间亲热,五十左右象你这样的男人有时过年也不回家。他们的女人说过年时挣钱多,有的人开玩笑问她们,她们都说,回来也是个没用的货,瞎浪费家里粮食。我讲的可不是听到一个,我们村里不少老一点的女人都这样说,男人过了四十就是干棉花,没有汁水,只能取暖。”苏世成大笑的同时又表现了一会自己的实力才下来,他说:“这就是城乡差别,我虽然生活在山村,可我是城里人的身体,学过生物学的罢,只要常用就不会废。” 第二百二十四章 弱智弄巧 钱厚中再次回到自己家房间时,王诗凡己经被吵醒了,她犹豫了一下,睡眼腥松的问道:“又到哪里疯去了?我告诉过你,酒店不是大地方,你做的事早晚我都会知道,不要费心机,我又没有管你,你和我是成家了,我给你自由,男人吗,在外花够了也就回来了。”钱厚中心中有愧,加上王诗凡的善良、宽容,他有点受不了,如果王诗凡是批评他一顿,他还能好受,这样体贴他,他有点若惊、受宠。钱厚中没有回应,只是小心又仔细地到卫生间将自己洗干净,迟疑一下小心地上了床,他想有所回应,他认为这是自己唯一的本钱、可以报答的方式。 己经喝了一点酒水,又大睡了一觉,王诗凡感觉口中干燥,她本想让钱厚中给她倒点水喝,可那家伙浑身还没有将水渍擦干净,就启动他那惊人的能力。王诗凡对自己的身体顾虑己经基本消除,现在那种被秦萌诱惑的瘾还有点想向上冒,她害怕发作失控,还好,钱厚中的能力具有极强的对其他思维的破坏性,只要开始,连王诗凡准备发芽的小毒瘾都不是对手。王诗凡主动、心情地引诱、探索,她想用行动加深自己对另外一种不洁的、可怕的依赖的心灵摆脱,真的有效,不过也让钱厚中发现有水平的人只要下功夫,哪怕是现在这种事也比文化少的人会花样、上高度。 钱厚中是二次施力,哪有用不完的牛劲,现在好了,对方主动,他以静享动,那种老太爷的感觉真的比用功还舒服。他双手有足够的时间的和力气拿住王诗凡晃动的、没有约束和保护的物品,任凭她胡作施为,以前的距离都比较远,这种方式让她有足够的距离、时长去闻到钱厚中喷出的气息,真的不好闻,比姜水河的气息难闻多了,朱永强也没有这种口味,王诗凡启动一会后,受不了钱厚中的口臭,下来了。钱厚中从她的娇喘中感觉到她是力不从心,战争应当让女人离开,他有义务将战场收拾利索,经过王诗凡开头后的仗更好打,润滑、柔嫩,没有刚才的草堆处乱草介入,钱厚中是一鼓作气,直接将王诗凡送入了仙境。 第二天一早,王诗凡感到好多了,早上吃饭的时候碰到了钱玲花,王诗凡关心地问道:“昨晚你也喝了酒,后来没事吧?你应该快点找个人,有人照顾,不然偶尔喝多了,关心你的人不放心。”钱玲花心中一愣,她一下想到昨晚苏世成的嘴脸,那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怀疑王诗凡己经发现,她有点不自在地低头吃饭,没有作出反应,王诗凡感到有点奇怪。这时杨怀昌也进来吃早饭,王诗凡心情好,她又对杨怀昌端量一下,心中嘀咕到:“白瞎了一幅好皮囊,真是百无一用,钱厚中还能勾搭到女人,一个校长连外老婆都搞不定,幸亏没有继续教书,不然真的要误人子弟。” 杨怀昌看王老板盯着自己,他有点不自然地坐了过来,说道:“王老板真是女中豪杰,昨晚喝了那么多,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王诗凡冷冷地回答道:“如果昨晚喝的酒,现在还没有醒,那不是身体有问题?你可真会表达,我们的大校长。杨校长,马上这里如果真能建成大的温泉、渡假城,我真的可以想办法推荐你再做校长,有人的地方就有小孩,小孩总归是要上学的。” 杨怀昌说:“王总,我知道你嫌弃我,可我自己最清楚,我不适合做校长,不喜欢、也没能力管理。不过现在的工作我倒是可以胜任,只是好景就是长不了,好好的酒店说开不下去就开不下去了,和以前的遮云山庄一样。”说完还摇头叹了一口气。王诗凡听后真的吃不下饭,她本来好好的心情,她四处看看,没有人听见,她真想训斥一下杨怀昌,可他真的是个可怜相,话到嘴边,王诗凡又咽了回去。 杨怀昌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大喙,他还在有滋有味地吃饭,王诗凡起身回到了办公室,庆幸自己以前没有正式嫁给杨怀昌。王诗内找来朱永强说:“你也要为自己一家人以后的生活做个准备,我近期会为你们安排一笔钱,以防山庄酒店真的关门,我知道你们也回不去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你还是有能力养活现在的一家人的,你和前台的那个姓于的小女孩可以成家的,我都听说了,那个女孩因为我们曾经的关系在犹豫,你也认为酒店没几天就会关门,等我离开再办手续。不要照顾我的感受,我和小钱结婚也没有考虑过你们一家,你成家我才放心,酒店停业的事情我也看不透,说不定能继续。” 朱永强感激地看着王诗凡,他说:“小于也是因为我是总经理,我心中有数,自己有几两这么多年我还不清楚?王总你放心,你己经给了我机会,不管是婚姻还是经理,都是我自己没有把握住,以后的生活我不会重犯错误。至于结婚,小于现在还小,朱家旺才刚刚适应这里的生活,我不能现在就给他再加负担,稍微等等,对了,王总,你认为你现在的婚姻草率吗?” 王诗凡想从朱永强的表情中找到答案,她问道:“你发现什么了?还是听到了杂音?”朱永强说:“从知道这消息我都认为是杂音,你是老板,我又是你前任,关于你们我肯定啥消息也听不到,只是觉得钱厚中不该是你能嫁的人,我早就发现,他平时对服务员、女员工,不管大小、老少,他总想粘粘扯扯,不象正经人。” 王诗凡说:“你象个正经人?我这样的条件,当时在你们村里算得上是个人物吧?你竟然选择和陆小荷私奔,事后救我了?你们男人还不都是这样,姜水可也和我山盟海誓过吧?可是誓言犹在,人呢?所以我和钱厚中,我只看上他是个男人,只要你们认为他象个男人就行,别的我也管不了。”王诗凡吐出心中的戾气后明显轻松,朱永强反有些不自在,他没有足够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原意,只有咽几口水聊以*。 朱永强缓和一会问道:“山庄的命运究竟如何?你有几成把握?我有时管理那些养护果树的,都没有底气对他们提要求。”王诗凡说:“即使卖掉也要有个好成色才能卖大价钱,你连这个也不懂?你是总经理,做一天和尚要撞一天的钟,只要我不少花你们你们的工资,就要严格考核你们的工作质量,这是对等的,好好做事,别的内容需要你考虑时我会提前通知你。”朱永强有点懂了,他出了王诗凡的门,多天的疑问还是没有解开。 临近午饭时,秦萌一下出现在王诗凡的房间门口,她和钱玲花招呼时让王诗凡听到了恐惧的声音,她一直的担心终于露面了。王诗凡故作沉静地处理那明知看不下去的文件,心跳加速,她担心会出事,她没有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虽然她自以为经过大风恶浪。那钟内心的渴望和明知深渊的冲撞让她难以平静,人心最难的不是舍弃而是欲罢不能,钱厚中的作用让她一时认为自己己经受控,可秦萌的声音一出,另一种神秘、期盼的感觉立即就占了上风。 秦萌爽朗地进来了她开口就大声说:“王总,我让爸问候你几次,我们才隔开,你当时说第二天还来,你们大人说话也有不算数的时候,我昨天真的等了你一晚上。”王诗风说:“你们还是孩子,我还有这一摊事,当时以为是随口客气话,没有当真。怎么了?有事?” 秦萌说:“我没事,就是温泉城的事情我听妈说各类批文己经齐全了,政府授权我母亲负责项目的具体实施,同时认购项目的20%的投资,由于资金量太大,她能动员的资金达不到要求。”王诗凡说:“相对于一个温泉城的项目,如果那20%是车薪,我的资金连杯水都算不上,真的无力帮忙,何况你母亲是否愿意让我参与也不一定,你还小,大人的事情有点复杂,我是异乡人,也不想深度焊在这里。” 秦萌说:“我不想贪大,你肯定知道我母亲是因为我才启动如此规模的事业。她自己不想操作,以为我有国外的先进学识,其实王总你刚才还说的,我就是个刚成人的孩子,几年的外国学习是操持不了这样大的产业。苏经理总夸你是个人才,我也不想让母亲太失望,她一辈子的心血就想在我身上赌一把。我今天来请你,就想让你王总出面,我这个温泉城的管理权可以转让给你,你回去找你以前的朋友融资,听说你熟悉招商的行业,可以招商引资。” 王诗凡一下想到郭昊天,好久没有联系了,她一直担心秦萌是来做坏事的,可话题明显是个干大事的节奏。她沉吟一下忽然抬头调转话题问道:“我上天和你们喝过酒后回来一直头疼,现在也没有好转,是不是假酒?你和你的朋友有这种感觉吗?”她想从秦萌的表情中发现问题的症结。 第二百二十五章 流云易散 秦萌向王诗凡看看,她没有发现那种由内产生的痛苦表情,她说:“我懂了,那帮坏蛋一定是听我说你是老板,对你做了手脚,我还以为你是不想见我,原来是中了那帮小子的圈套。我回去就帮你出气,我知道原因,你现在也知道了,不简单,还能控制、忍住,不过也没有多大事,不要太害怕,我也上过当,现在有点轻度依赖,一个人在国外,如果没有一点恶性刺激,有时真的活不下去。” 王诗凡急忙说:“你朋友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也没有上什么圈套,不然我哪能挺到现在?我年纪大了,熬夜、加上心中有你刚才提到的新建温泉城的事,放不下,这才有点头昏,以前也出现过,和上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关联,我只是问问。”说完后她还起来舒展一下身姿,表示头痛的不是很厉害,她可不想让秦萌发现她己经有了依赖。 王诗凡重新坐下后又说:“你提到的融资建设事情不是个小事,我己经离开以前的朋友圈太久了,那边也没有太多可靠的、能帮上忙的朋友,连这个酒店我都不想经营了,谢谢你的好意。如果你们不想及早收购我的山庄、酒店、果林,我倒是想在你们建设期间正常经营,帮你们聚拢一下人气,我清楚我不可能和规划比、斗,一旦你们正式营业了,我服从温泉城的统一布置,不做钉子户。” 秦萌耐心地听完王诗凡的讲话,她告诉王诗凡,自己知道她母亲对山庄有过非分之想,王总心中不快也是正常的,但她现在说的是真心话。王诗凡不想和一个小孩纠缠下去,她想尽早打发她回去,王诗凡说:“小秦,我让你爸来,他也是这里的副总,对我和现在的酒店比较了解,你可以和他交流一下,那样你就不用顾忌用语的严谨,我对苏经理也是比较尊重的,他的能力很强。” 秦萌理解了王诗凡的逐客,她还是笑笑和王诗凡打个招呼,出门去了,王诗凡跟在后面让钱玲花安排一个工作餐。她不想上酒水,她怕秦萌酒后把持不住,万一说出什么没有体统的话,她可能会和苏世成都不舒服。 钱厚中没有接到陪中饭的通知,王诗凡不想让他多接触外边这些较开放的女孩,加上苏世成在,她也尽量少安排他们两个副总同时参加陪餐。苏世成发现没有酒,他说:“王老板今天比较简单,上点酒水,算我自己个人的,我家姑娘在外面上学的,也能喝两杯。”王诗凡向秦萌看看,秦萌说:“我不喝了,下午回去还要开车,爸,你喝了两杯吧,王总也不喜欢喝,我陪她吃点饭就好。” 苏世成进来时这发现钱厚中在门口等,他准备叫时又担心自己多此一举,没有想到王诗凡是故意不让他参加的,他就更要喝两杯。他心中认为,只切钱厚中不喝酒,就不会和他争卓秋婷,想到这些,他的眼光向钱玲花看了看,没有想过自己这只老牛因为发现了温泉,又多吃了不少的嫩草,而且还是那种品质优良的嫩草。 钱玲花给苏世成用时她也不太排斥,毕竟自己是过来人,姜水河对她又不负责,她有时真的想糟践自己。可她恨苏世成在公开场合有时看向自己的眼睛,那是一种猎手盯猎物的眼光,充满着不健康,她不想让另外人发现,虽然做的时候没想过肮脏。 王诗凡当然不会想到钱玲花会在苏世成那儿有名堂,她只想快点吃完,她那种被秦萌下套的依赖有点上犯,她担心自己控制不了,只有靠钱厚中雄浑的力气来慢慢消除掉。看到钱厚中一个人在喝,她向钱玲花看看,知道自己的男人好两口,这才漫不经心地问道:“钱主任,你哥呢?让他来和苏经理一起喝。” 钱玲花不想回答吃饭的人员只有王诗凡安排后她才能通知人参加,刚才她就向王诗凡示意过她哥一个人在外吃大锅饭,现在才安排,钱玲花不知道王总的葫芦里装的是啥药。但不管那些,她哥是山庄的第一男人,喝酒应当少不了他,她拿出电话让她哥快一点过来。 钱厚中吃饭时己经不高兴了,不仅没有酒,还让那些员工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现在是王诗凡的男人,员工们认为他应当一直和王诗凡一起用餐才正常,他一个人吃饭,小餐厅就在不远,钱厚中心中有怨,可他又没处发。接到电话后,他好一会才到,进门说:“我都吃过了,以为你们商量啥大事呢?怎么?苏经理一个喝着?我来陪两杯。”餐具早己备好,钱厚中并不是只有那一样本事,喝酒也是他可以拿出手的家当。 秦萌他以前见过,长相并不如花,估计早不似玉了,钱厚中对苏世成早有怨气,苦于没有抓手,他没办法报复,现在看到他的女儿就在面前,钱厚中就想放肆一把,他问道:“小秦,你们国外回来的听说都可以喝两杯,你不陪你爸喝两口?”苏世成不知是诈,他也跟着让秦萌参加喝两口,只要清醒,酒后开车听老司机说更稳。 秦萌向王诗凡看看说:“王姨,我也不好叫钱经理钱叔吧?他和我差不了几岁,我就借你们的酒,感谢你们对我父亲和母亲的支持、照顾。”王诗凡听着她谈钱厚中的年龄就有点来气,又听到她有点发嗲地叫钱厚中钱哥时,她受不了了,推说自己吃好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临走时叮嘱苏世成一定不要让秦萌喝多了,如果身体不行,休息一下再回去,山路不好走,一定不能大意。桌上的人都希望王诗凡早点离开,有个老板坐在那里不好发挥。 王诗凡上楼时遇到杨怀昌,有几个前台的女孩正在和杨怀昌聊天,她们对杨怀昌曾经做过校长充满崇敬,杨怀昌和一群不识字的女孩在一起,他找到了无比的心灵愉悦。王诗凡本不想和打扰她们,可杨怀昌上前打个招呼说:“王总,你喝了没?我送你回去。”王诗凡不想让他在别的员工跟前难堪,就笑笑和他一起上了楼,她想到钱厚中还不知道要喝多久,杨怀昌的质量她领教过,不会超过钱厚中三两酒的时间。 王诗凡头有点重,她知道是秦萌说的套没有完全戒除,她一下关上门,毫无征兆地就搂住了一直不敢主动的杨校长。可能是储存的太多、太久,杨怀昌不要说三两酒,连两杯酒的时间都没有,他就放松了自己,货物太多了,王诗凡对时间太不满意,可对满满的内容还是觉得好玩,她有点兴奋地说:“又不是第一次,干吗那么匆忙?真想让你在床下看看人家钱厚中,还是书生,还和服务员调情,快回去继续和服务员交流吧,有经验的不会认为你己经经历了一场考试,缴的不是白卷,把我胀住了。”说着将杨怀昌推下床,她还要想办法清理一下门户,不能让垃圾给钱厚中发现。 杨怀昌当然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他恨王诗凡现在不给他二次机会,以前也是第一轮匆忙,二战才能显示他的水平。他下楼故作无事地想和服务员继续聊天,他知道朱永强勾搭上了小于,他也想在纯真的前台服务员中找一个伴,可他再想接近时,服务员都忙着做事了,没人理他了。 钱厚中在王诗凡参加的场合不敢发作,王诗凡不在的时候,他内心就膨胀地以为山庄是他家的,利索地占领王诗凡的主人位子,大胆地和苏世成喝了起来。苏世成真的后悔自己喝酒的提意,秦萌为了保护苏世成,主动参加和钱厚中干了几杯,可即使是他们父女俩也不是钱厚中的对手,何况钱厚中对姿色平平但风情夸张的秦萌有一种近乎变态的痴想。钱玲花也交待几句后离开了,桌上就他们三个人,苏世成发现自己的女儿的酒量是遗传自己,比较大时,他还以为这次让钱厚中出洋相,可结果却是他女儿先趴在了桌子上。 钱厚中并不在意秦萌的失态,苏世成酒过了自我保护的意识后也就不理性了,他一口气又和钱厚中喝了好多杯,眼看着他们父女两个让自己一个人喝倒,钱厚中有巨大的成就感。他叫来保安将苏世成送回宿舍,给秦萌单独开了一个房间,他亲自将她送到室内,服务员发现钱副总并没有喝多,也都知趣地出去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姑娘,钱厚中真的想扑上去,发挥一下自己的专长,他用手试了几下秦萌,没有一点动静,又触了几处他不该动的地方,舒服当然是爽,可她仍然没有一点反应,真要操作也是僵尸一具,没有征服感。他轻揉一会,发现仍然没有动静,就小心地出了门,他清楚她今晚是回去不了了,只要她人在,自己就有机会。钱厚中酒气发作,他准备先到王诗凡处完成一下任务,晚上老婆就不会再想自己了。钱厚中关门后提醒楼层服务,过一会进去看看秦萌,如果苏世成过来问,就告诉他自己也喝多回家去了,秦萌是服务员帮着扶进来的。 第二二十六章 风尘不误 苏世成一觉醒来感觉好像有事,又一时想不起来,出门一看天都快黑了,漫步向餐厅方向走去,在停车场一下看到了秦萌的车,脑中不由一惊,想到了醉前钱厚中那双盯自己女儿的眼,这一下可不得了,他几乎是跑步来到了总台。有点微喘地问道:“我小孩是不是在这里休息?她是喝多了的,你们进去看看没有?”服务员并没有因苏经理着急而回答地语无伦次,仍然保持培训时的要求,平和地告诉他:“放心,苏经理,钱总交待过了,让我们进去观察一下,她现在睡得很香,我才出来,她没醒,你让她再休息一会。”苏世成的心放下一半,他还想再问问钱厚中的情况,可又不好开口,但从服务员的口中听出钱厚中应该没对自己小孩怎样。 钱厚中真的回到房间将王诗凡当秦萌侍候了一场,他心中并不想念小秦的美,实事求是地说,她的长相真的不如怀中的王诗凡。可秦萌那酒后迷离、微醺的眼、挺拔不知反抗的前面,钱厚中手触过就有了巨大的反应,他回到房间时都感到裤内想窜出来,只是王诗凡没有发现罢了。看着酒后用力之后熟睡的钱厚中,王诗凡有点感激地小心地下了床,她想让钱厚中休息好,他的身体是她幸福的源泉,不能让他太早枯竭。 王诗凡来到办公室,发现己经快下班了,她在心中提醒自己,以后生活必须检点,秦萌说的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她体内的毒素不净,如果不是钱厚中的及时填补,说不定自己真的会陷入万劫不复。她整理自己睡得太沉的另一个因素,可能也与疲劳有关,杨怀昌难得一次,是那样的匆忙,钱厚中使用时如过不是酒劲上来,可能会感到有外物少量溢出,他当然想不到那是杨怀昌的遗失物。她自己暗笑一会,认真回味一下陶渊明的世外桃源,向窗外看看,有点以为自己就是桃源的主人。 王诗凡安排餐厅为她家煮粥,她来到钱玲花的办公室说道:“我有时不是不想让你哥参加应酬,只是我作为他女人不好说,他一喝就多,现在还没醒,你要劝劝他注意形象,他不仅是副总,还是山庄、酒店、果林的主人。”钱玲花站起来问道:“他又给你惹乱子了?影响你休息?”王诗凡说:“这倒没有,我只是担心他现在年轻可能无所谓,但总是一喝就多,以后年纪大了,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钱玲花有点感激地说:“我会劝他的,以前我也说过,只是他听不下去,你是他老婆,又是老板,你说他他会听的,我感觉他有点怕你,我也劝你也说,他会慢慢改变的。”王诗凡点点头出去了,她知道也没有多少事情要处理,就来到了杨怀昌的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在,她笑笑说:“在写什么总结?要好好总结自己在执行力上的不足,我想想都忍不住笑,你看看你心急吃热豆腐的样,还做过多年的校长,一点也不稳当。” 刺激过杨怀昌后,王诗凡兴奋地不等他回答就离开了,她是老板,在员工的办公室不能太长,何况她还是美女。在楼下她遇到苏世成,功世成说:“王总,我从餐厅才出来,想给小萌安排一点粥,她们说你安排过了,晚上我爷俩陪你一起喝粥?” 王诗凡惊奇地问道:“秦萌没回去?”苏世成如实地向她报告,复述了中午王诗凡离开后酒多的部份情形,因为后半场他也不清醒。王诗凡心中不愿和秦萌多接触,可又不好表达,就顺水说道:“那当然好,晚上再尽兴一次,难得。”说完,她不等苏世成回答,就自顾到餐厅安排去了。 苏世成一直对自己的女儿不太放心,在他心中钱厚中是个粗人,不讲究伦理的,何况他自己偷过钱玲花,心中有愧。再三徘徊后,他还是敲开了女儿的房间,秦萌也醒了,她听到是苏世成的声音,也就没作准备,苏世成细心地研究一下,除了上衣的扣子松开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意外。他重点观察了床单,没有太多褶皱的印痕,他有点责怪地说道:“小女孩,你喝那么多干吗?要是遇到坏人咋办?”秦萌无所谓地说:“哪有那么多的坏人,我不是保护你才喝的,何况是在你的地盘,还会有人对我使坏?” 苏世成无言以对,他要求晚上秦萌不要再喝了,好好休息一晚早就会回去,他说:“王总表面对我们很宽厚,她的内心我们不知道,必须要有所防,毕竟秦月梅是你母亲,她不仅背叛了山庄、王总,还要解散现在的酒店、果林,连这里的员工对我们家都有看法,我都是小心的,你当然要注意。”秦萌毫不在意地说:“我母亲也是商业行为,你们不懂,她并没有做坏事,只是想把事业做大,我正在和王总谈,以后我们两家说不定能成朋友呢。” 晚饭王诗凡特意安排杨怀昌参加,她不想占人家便宜,有了那么多额外的收入,她想让杨怀昌给吃补回去。因为中午喝多了,苏世成不想再让女儿为自己挡枪,他故意推说不舒服,中午喝多了,年龄也大了,不想继续喝酒。钱厚中是睡了一个下午,他可不想落下一次,桌上没有别的男人了,他不好当着苏世成和王诗凡的面夸秦萌能喝,为了表现他自己的能力,他一定坚持陪好杨怀昌。不管钱玲花如何相劝,他也只是看了几眼王诗凡,没有收到制止的信息,仍然继续发挥。王诗凡不想在公众场所让男人扫兴,何况钱厚中酒多也从来不误她的事,有时比平时还上力气,她也就装不看,劝着大伙多吃菜。 秦萌有点崇拜地看着钱厚中,她的眼神露出对钱副总酒量的佩服,她说:“钱总,中午就你一个人没醉,晚上还能继续,真不简单。”钱厚中笑笑客气地说:“我也就这点特长,把客人陪好晚们服务业的根本,你反正今晚不回去了,现喝点?”秦萌向苏世成看看后,没有收到积极的回应,她婉然拒绝了,告诉钱厚中,等到进城后找人陪他。王诗凡听到这话后,心中小惊,她不想让钱厚中再陷入她们的酒局,又不好明显回绝,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一定要让钱厚中知道那儿的危险,那是雷池,不能妄踏一步。 正在吃粥的时候朱永强突然进来,王诗凡一愣问道:“朱总,你为何还没回去,坐下一起吃点?”朱永强向桌上的人扫了一眼说:“我看到苏经理的千金车子在,担心她晚上一个人开车不安全,想过来问一下,如果回去我可以等她一会,在前面帮她带路更安全一些,我才吃过,你们慢吃。”苏世成站起来说:“谢谢朱总,小女今晚不回去了,天黑,你也慢点,山路不平整。”朱永强点头后出去了,没有再和王诗凡她们招呼。苏世成不想让朱永强和她女儿一起回去,中年男人没有几个是省油的,何况秦萌从国外才回来,不了解社会的复杂和危险的苗子,苏世成心里有数,即使不是一个车,只要肯动脑筋,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可能发生。 饭后,当然是苏世成自己将秦萌安顿好,提醒她一定要锁死门,山庄的客人杂,不要晚上乱走动,秦萌当然答应。苏世成没有再喝酒,他知道钱厚中也差不多了,院墙处的梯子他提前移动了位子,只要有人动用,他就可以发现。苏世成到了保安值班的流动哨位前,发现常队长在,他问道:“不是说你不参加值夜班的吗?怎么,又亲自上班了?”常青华说:“在家也没事,睡不着,我想值一会再回去,看来苏经理没喝多,比钱总清醒多了,刚才我看钱总走不稳了,才回去。”苏世成又和常队长胡扯了一会,他知道钱厚中也是来观察常青华的,他向梯子处走去,没有发现有被动用的痕迹,他在心中嘀咕,认为钱厚中一定是喝多了,肯定是先回去睡一觉,向王总交差后再去找卓秋婷。 钱厚中从常青华出来不久,他就发现苏世成从秦萌的房间出来,他急着想趁着酒劲过去敲门,可万一秦萌不肯,让苏世成知道那可就不好了。想了一会,他又发现苏世成向常青华处凑,和自己以前的节奏一样,钱厚中心中有数,他来到前台和朱永强的女友小于吹了一会,知道今晚入住的客人不少。 钱厚中回到自己的宿舍,当然是以前庄雨晨住的王诗凡对面的房间,他拿起内线电话,给秦萌打了过去。他问道:“小秦,你爸出山庄院子了,想不想出来再喝点?泡温泉不喝酒效果不好。”秦萌说:“我爸到哪去了?要喝你带点啤酒、菜到我房间喝,记住不能让别的人看到,他不让我出去。”秦萌夜生活过习惯了,她太早睡不着,更想知道有关她爸的事情。钱厚中答应出去搞酒和菜,到时请她提前将门打开,他会告诉她苏经理现在到哪去了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花开寻落 钱厚中害怕王诗凡找他,他小心地开了自己的房门,准备到王诗凡房间打个招呼,就说自己有点累想早睡一会。正准备开门时听到了王诗凡正在室内打电话,隐约的声音是想让哪个人过来一下,并提到钱厚中不知死哪里去了的抱怨语气。钱厚中想了一会不确定她是找谁,如果现在进去,可能会被她怀疑自己在偷听,因为他开门的动静太小。钱厚中到楼下时对楼层的服务员说:“我出去有点事,可能马上会有人来找我,我的门是开的,你不要替我关,他会直接进去的。”说完到了餐厅,要了几听啤酒,小心地打包拎好,在餐厅给秦萌打了个电话他说:“王总,你要的啤酒和菜我报给你听,你看可以吗?如果没问题我现在就上去。”秦萌接了电话小声学着王诗凡的声音说:“可以,我帮你开门。”放下电话骂了一句:“看不出来,也挺虚伪的。” 钱厚中来到秦萌的房间,立即关上后问道:“苏经理不会再来吧?”秦萌故作不懂地问道:“我还准备让他来陪你的呢?怎么?你们是同事,你不喜欢他?”钱厚中忙说:“不是这意思,你一个小女孩,我是己婚男人,怕他误会。”秦萌指着钱厚中的鼻子说:“不安好心,按辈分,你虽然年龄不大,但也算是我长辈,你还能怎样我?”说着调皮地打开菜和啤酒,说道:“如果你会做点游戏就好了,两个人只喝酒多无聊。”钱厚中说:“只要不是学习,游戏只要你教,我马上就能学会。” 秦萌也想从钱厚中处多了解一些王诗凡的情况,加上夜色漫长,她真的教了钱厚中几款小游戏,就是猜数字,没有火柴杆就用秦萌随身带的口香糖颗粒。钱厚中玩游戏是真有两下子,秦萌连喝了几杯,忽然问道:“你不是只想和我喝酒吧?内心是不是有什么肮脏的想法?”钱厚中看着她玩世不恭的样子,真想一下扑向自己的目的,可人家才说自己是长辈,哪能那样没有素质。钱厚中说:“我是看到你爸又出去了,想到没人陪你,怕你无聊,才来的。对了,你刚才不是想知道你爸到哪里去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钱厚中将自己的合理猜想告诉了秦萌,还补充了一下卓秋婷家庭的基本情况。秦萌说:“怪不得他对我母亲没有多少主动,原来他一直都有快活的地方,可对方是保安队长的家属,要是暴露了会出人命的。”钱厚中宽慰她,向她说明这是山村偏远的地方,男人找对象不容易,即使被发现也轻易不外扬,用点小恩惠就可以解决掉,让秦萌放心。 秦萌说:“听说你也是外地人,这方面倒有经验,我听我母亲说过,你肯定有过人之处,她不认为王总为了利用你才和你结的婚,如果王总只图名份,她有不止一种方法,都比嫁你强,能说说原因吗?是不可告人的那种吧?”钱厚中彻底放松了,问道:“你想体会一下吗?”秦萌正色道:“玩游戏,真的没安好心。” 啤酒对秦萌也起作用,她也没有更多可和钱厚中玩的道具,渐渐地有点乏了,可又不好赶他出去。钱厚倒是猜的有味津津,他不再让秦萌多喝,即使对方输了,也是他自己多喝让秦萌少喝一点。过一会发现秦萌不在状态,他趁着酒兴一下说道:“你妈为何那样评价我和王总的婚事你知道吗?她了解内情。” 秦萌一下急了,她说:“难道你对妈做过手脚?她可比你大多了,我在国外再适应也受不了你这种行为。”钱厚中看到她急了,忙说道:“你想到什么了?我怎么会和她有什么呢,我只是有一次中午喝多了,她是总经理,我去向她汇报工作,说出了自己和王总结婚的秘密。”秦萌舒了一口气,钱厚中说:“看你挺开放的,刚才你那个样子倒是蛮吓人的。” 秦萌告诉钱厚中,这种事情和开放没有关系,她母亲是个保守的人,即便有男人对她使坏,她都不会报警,何况她母亲辞职让她认为太蹊跷,有时真的担心也是由于受到了骚扰。钱厚中一时没有办法将目的切入,可酒带的不多,只有最后一听了,他打开后说:“我喝下去,下次进城再陪你,今晚你休息吧?”说着两眼渴望地盯着秦萌,秦萌向自己的衣服看看,是完整的,她当然不知道下午己经让钱厚中感觉过了里边的内容,现在钱厚中的眼光是穿透性的。 起来时钱厚中故意晃动了一下身体,给人以不稳的感觉,他希望能抓住最后一次秦萌过来扶他的机会,可秦萌发现了他的做作,揭露道:“不要装了,你早着呢,快点回去吧,王总的热被窝可在等着你呢。”太挑逗了,钱厚中一下变成钱厚脸,他向前贴近一下说道:“能让我再复习一下中午你喝醉后的过程吗?是我帮你扶进来的,现在我多了,你不回报?” 秦萌皱眉问道:“你帮我扶进来的?你对我做了什么?”钱厚中再也不顾及了,他说:“我当时想做的,你爸也喝多回去了,如果我做你也不会知道的,因为你当时没有一点感觉,我将你上衣解开,只动手没动脚,如果我不说,你不是也不知道。”秦萌吃惊地护着他说动过的地方,愣站在原地,钱厚中有点害怕,他不敢离开。 僵持了一会后,钱厚中说道:“你们国外回来的也在乎这个?我当时也是喝多了,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事实,你如果介意就不要相信。”真的是屁话一堆,秦萌似有反应地怒目对视了一下钱厚中,她有点不信的问道:“我真的没有一点反应?你没有做别的?我都不动你为何能停住?” 钱厚中坐下缓缓地说:“这个是两个人的事,我动了半天,口水都滴到你脸上,你一点感觉没有,即使我再继续,你还是一无所知,那还有什么意思?我又不是饥渴到那种地步,想你清醒后的样子,用我自己家的老婆替代一下你,感觉也是一样的。”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真的无赖到此,秦萌气得没有一点表情。 秦萌还想从他口中捞点内容,没想到自己早被人家算到手了,她心中有气,可又不知道如何发作,一屁股坐在床上,没有眼泪涌出。钱厚中到她跟前,模仿下午的动作,熟练中添加了新的内容,坦白了自己的过程。他如此熟练地掌握自己的结构,又体贴温暖地侍候着自己的敏感,不象有点男人第一次那样,恨不得一口咬下,那种钢牙紧咬的样子在钱厚中处没有出现,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不在乎多一对少一对的感受。 回国后借助朋友的药物刺激,只是偶尔地逢场作戏,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在静静的室内独享这份安逸。秦萌有点受用地配合钱厚中的手,她也是道上的人,懂得什么才是生活,啥才叫不荒芜。可她没有料到,一个没见过灯红,没经历过酒绿的男人竟有她这个经历过洋人的女人吃惊的本领。不经历彩虹哪知道以前的都是风雨,她再次明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她的人生出现了新的男标。 钱厚中需要的是媚态,秦萌要的是新的标准或高度,两人都将解数发挥,酒店的床铺经历了一次腥风的洗礼,钱厚中极其满意,秦萌是不虚此行。她在结束后竟然问道和秦月梅一样的问题,经历了他是不是人生就圆满了,可以维持或都以后继续吗?钱厚中不想回答这个他听多的话题,他只是不停手地让对方尽量一次是一次的满意。 秦萌有点不舍,钱厚中告诉她王诗凡还在等着,她需要的只是自己这方面的能力,标准答案出来了,秦萌笑笑说:“我们猜的真没错,不是王总有眼光,应当是先有体会,是我也是这样的选择。”钱厚中满意地出了门,他向楼层的服务员了解找他的人上去没有,服务员告诉他,杨校长上去好一会了。 钱厚中心中有数,他放轻脚步地来到自己的房间,小心地开了门,一下开启了房间的大灯,杨怀昌是坐在床边的,不过王诗凡没有起来。钱厚中冷笑地问道:“要不要我出去?”杨怀昌立即过来说:“兄弟不要误会,我来找王总有个事,我现在就走。”钱厚中说:“你让王总躺在床上,不开灯谈什么事?我是愣子?”他的目光逼向王诗凡,王诗凡根本不理,转身向里,不作回应,杨怀昌趁机溜了。 钱厚中伸手一探,王诗凡当然啥也没穿,王诗凡坐起来说:“你也不要多想,他要是比你强,这方面能行,我肯定不会嫁你。不用瞒你,在你之前我和他早有接触,知道他不行,我不用防着他,你进来时他不是着装整齐地坐在这儿吗?我不穿他也不敢碰,不开灯是我的要求,刺眼,不利于睡眠,你若不信,进来试试就知道我是不是清白的,不要自己在外花过了,来个恶人先告状,你这个伎俩在我跟前没有用。”钱厚中搞不明白,他己经捉双了,还是在床,怎么一下又没理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群芳易乱 王诗凡在杨怀昌处当然没有得到满足,甚至比上次还惨,她都没有收获还被钱厚中撞个正着。她本来是想给杨怀昌一个表现的机会,王诗凡知道他以前还是可以的,前天应当是因为紧张,加上时间太长攒的太多,才表现那样不堪。杨怀昌是个死要面子的知识分子,他认为自己才在王诗凡处出过丑,他迷信书上说的,人生最不济是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他不想重复失败,所以连再次上阵也不敢,白白地浪费了王诗凡被里面的不挂一丝。 王诗凡当然愿意钱厚中立即施展他的才能,那是她自己看好的优点,可是钱厚中经过秦萌近乎疯狂的折腾,加上杨怀昌那种躲闪的偷溜,他没有一点心情地出了王诗凡的门,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王诗凡明知道理亏,可心又有不甘,山庄可供她选择的不多,朱永强回去了,苏世成说不定在和他女儿聊天,钱厚中就在对面,真的有人上来他还是容易发现。何况过一会,万一他良心发现再过来遇见,那可就真的太让她感觉不要脸了,王诗凡没有零食怎么都睡不着,她还是主动到了钱厚中的房间。 一直还在回味秦萌的招式,王诗凡一下出现打乱了他美满的思绪,钱厚中心中回味刚刚过去的场景,和上次一样,这次是有参照地将王诗凡当作秦萌复习了一轮。王诗凡表现出的配态比秦萌夸张,她在启动前故意示意钱厚中仔细辨别她的清爽,虽然杨校长才离开,她仍然是躺在草上只沐春风没粘雨露。钱厚中不管这些,他没有将对待王诗凡当成作业,他只是将她比作刚才热身过的小秦,再次揣摩一下可能以后还会用上的其他技巧。王诗凡每一次和钱厚中在一起都有新的发现,他怀疑自己的男人私下做过这类事情的研究,真的是招数用不完,只是庄雨晨床不如她的好,节奏声音太粗糙,不美妙。 苏世成因为女儿在酒店,他到底没有敢去常青华家,可一晚上他也没有发现梯子动过,难道钱厚中真的老实了?他当然做梦也不去想那个他防的男人己经完成了自己的梦想。钱玲花睡在床上想着王诗凡告诉她的内容,晚上钱厚中又不听她的劝,她真想知道她们两现在的婚姻质量,她希望王诗凡能给她钱家添个人口,那样钱厚中和王诗凡都会收心。钱玲花看看天也不是太晚,竟然想晚上和嫂子谈谈,她准备如果他们房间的灯是开的,她就敲门进去,才到了楼梯口,她又听到了庄雨晨房间传来她哥拼命用力的声音。钱玲吓得要命,她没有辨听,匆匆下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真的是惊魂不定,她没想到她哥有这样的胆量,可那个女的是哪个?钱玲花一下想到了秦萌,那是在国外呆过的女孩,真的有可能着了钱厚中的道,她知道自己哥哥的能力,如果万一泄露,王诗凡能放过,苏世成、秦月梅可都是当地的主,肯定放不过她哥。钱玲花越想越怕,她索性给苏世成打个电话,让他来自己这里,给钱厚中留下足够善后的时间。 苏世成看到是钱玲花的电话,他正在院墙梯子处徘徊,激动地来到钱玲花房间,和以前真的不同,钱玲花己经将自己打开,热情地将他迎进了被里。在外面时间太长,被里太暖和,苏世成激动地搂住,全是他想抚摸的地方,浑身都是重点。钱玲故作心花,让苏世成忘情地怒放,她想将时间延长,可苏世成不行,她弟弟应当还没结束,钱玲花装睡地主动双手缠住苏世成,让他充分体会被需要的感觉。 王诗凡享受好了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钱厚中没有过去,他太累,想一个人休息一晚,真的是体力活,秦萌放任、王诗凡甩性,真的让他风光、疯狂的同时也体会足了力尽、精疲的概念。秦萌休息到半夜,越回味越觉得钱厚中是个宝贝,可他现在应该是在王总的怀里,她不敢联系,可又实在睡不着,如果她知道钱厚中是一个人在房间,肯定会跑过去,就这样辗转挣扎了大半夜,好容易到天明。 一大早,她就来到了苏世成的房间外边,发现她爸仍然没有回来,她有点担心,偷人的代价她是时有耳闻的,可是常青华的家在哪她都不知道,不好去找。正在思考对策时遇到了一个小保安,她热情地上前问道:“你们常队长在吗?”小保安告诉她不在,早就回家了,秦萌一听就害怕了,现在院子里连锻炼的人都没有,常队长回家了,她爸没回来,不用细想,肯定出事了。她顾不上想钱厚中,可心急又不知道如何办,她最后还是找到了值班的、刚才的小保安,请他告诉自己常队长家的方向,说是想请常队长的女人早一点过来弄点早饭让她早吃回城,保安质疑地看看,还是指给了她明确的位置。 天只是微亮,一个人走在荒野的小路上让秦萌内心发荒,她不知道马上到了常队长家要如何面对,她没有处理此类事情的经验,可感觉让她不能对自己的父亲坐视不管。她是个聪明的小孩,刚才要了常青华和卓秋婷的号码,可现在太早,她该先打给哪个呢?内心翻滚时己经到常青华的庄子头,她在心中预演了情景:常队长值班回家,发现他老婆和苏世成,然后为了家丑不外扬,将他们两人控制在室内一个地方,等天亮后逼苏世成拿钱赎过。对了,秦萌认为就是这样,她拿出电话打给了常青华,准备和他谈判,如果涉及钱的交易,天亮前她就能处理干净。秦萌想着自己在事业上还没启动,就能帮父亲摆平大事,自己真的是成才了,在国外的书没有白读。 一大早发现是陌生电话,常青华本来不想接,卓秋婷告诉他可能会是酒店的客人打的,如果有事可不能耽误。常青华懒懒地拿起电话,听到了秦萌自报家门的声音,他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找到我这里?谁告诉你的?”秦萌从语调、音量上分析后认为自己的判断准确,她回答说:“我就在你们庄头路口一个草堆边,你到庄子外就能看见,我不过去,在这里等你,你可快点,有话见面谈。”她故作冷静、清醒、大格局。 常青华不知道发生什么,他也不想和女人多说,卓秋婷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说道:“找到门上了?不要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你有两个小孩了,多了你这个队长不一定能养得起。”常青华不想解释,他有点生气,想到以前苏世成给自己的伤害,大清早的,他女儿不知道为啥事,也好,让卓秋婷体会一下自己男人出去和别的女人见面的滋味,以后对她也是个打击。 常青华一脸不高兴地远远发现秦萌站在晨风里,他没有考虑姿色,只是想明白苏世成让她来干啥。秦萌看到脸因没来及清洗,显得疲惫、憔悴的常青华,更加印证了她早先的判断。秦萌自以不是上前热情说道:“常队长,你也知道,以后这里的经营可能要以我们家为主,我爸人老了,做事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可要大度一些,我现在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不想将事情扩大。”常青华一听就火了,苏世成敢用自己家的势力来再次压自己,还让一个小孩一早过来处理,他怒道:“自古就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也知道除了杀父之仇,就是夺妻之恨,不要认为有俩钱就能胡作,我不会向你们屈服的。”说完转身想离开,秦萌向四下看看,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她一下又想到钱厚中,山村的野味说不定都中用,她用脚试试沾了露水的草,一丝诡计又上心头。 秦萌说:“常队长,我是来解决问题的,总不能一直让这事摆着,该结束的还是让它结束吧?你看你女人是两个小孩的妈,我是个黄花,就在这里我补偿你的损失,你不是说欠债还钱就可以了吗,我爸欠你一个女人,我用自己还给你。”边说边用脚将表面的湿草踢掉,一下解除了自己早作准备的裙内蕾丝。 常青华惊呆了,他看看被抛在湿草上的精致的底物,凌晨男人易有的反应出现了,他环顾四周,天色己明,只要有人就会将他们尽收眼底的,可他顾不了了,送上门的奢侈品,他哪还有理智去分析利弊。他一下将秦萌推到了草堆上,自己的物品取出容易,秦萌第一次在这种荒野参与,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常青华虽比钱厚中差,但在这种环境他还是尽了一个男人的本分,没有让秦萌太失望。他满意地又揉了一会,还想再次发挥,秦萌说:“可以放人了,再晚会被别的人看见。”常青华恢复了常规的意识,他心中有些恐惧,苏世成不是好惹的,他听话地转身跑了。秦萌在原地想等到苏世成出现,可是好一会也不见人影,突然从酒店方向传来叫她的声音,她向出声处一看,呆了,是的,是苏世成,她正在营救的人。 第二百二十九章 杂念频生 秦萌一时反应不过来,她揉揉眼,又看看面前本就乱的草堆,匆忙中穿上的内衣还有几根乱草在里边作祟,她迎上苏世成问道:“你夜里在哪里的?那么大年纪,不知道检点一些?”她到现在还以为有别的通道,存一丝侥幸以为是常青华回去放的苏世成。苏世成以为秦萌啥都知道了,他上前说:“这是个偏僻的地方,爸爸生活了二十多年,人文、地理都了解,你放心,我是有分寸的。昨晚我是想休息一下,是她主动找的我,你妈又不想和我复合,我也要生活。”说后叹口气,秦萌听到了他的解释,又听到他对地理熟悉,知道村庄和酒店间还有通道,她也没有白白付出,不过在外边还是有点刺激,下边的草虽说扎人,可那种间歇中冒刺一下的抖动是很神奇,她想快一点回到房间清理一下乱草,因此加快了脚步。 苏世成跟在后边,他不明白女儿到这里干啥的,保安在早上看到苏世成从钱玲花房间出来就告诉了他,他本来以为秦萌是散步,可发现女儿是站在那里的,那可是他以前常会用到的阵地。苏世成紧跟在后面,秦萌不让他进房间,说自己要换衣服。她几曾受过刚才的待遇,常青华真的是粗人,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精神,那样的破草堆,一直让她直接在上边扎,竟没有变换一下体位。 苏世成不希望秦萌回去告诉秦月梅,他决定和她说实情,即使联系再少、感情再浅,可从她一早关心自己的行动看,她的心中还是有他这个爸爸的。苏世成地酝酿着自己自己的语言,秦萌只想着如何在回去之前和那个能人钱厚中建立起稳定的关联,常青华的事她是父债女还,钱厚中却不一样,那可是她发掘出的宝藏。 秦萌自己安抚一下被扎得有点小红肿的伤处,只是麦草,应当不会感染,出门后苏世成就盯了上来,他说:“我刚才讲的都是实话,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一个老男人,哪有能力抵制钱玲花那样温顺可人的女人?她哥又是钱厚中,如果能和她处上,以后对你们的下一步安排说不定也有帮助。” 秦萌愣了一下惊问道:“你昨晚一直在钱玲花房间?没到别的地方去?”苏世成肯定地点了头,身上的小红肿处又有点疼,秦萌想着自己拼命为父赎自由时常青华的样子,一股恶心拥向了心头,她比同龄人多冷静一些走到了她父亲的前头,她不想让苏世成发现什么不妥。秦萌盘算钱厚中告诉她的话,她认为是钱厚中故意骗她,为了转移他妹妹的不检点,真的不是善良之辈。 秦萌吃着苏世成为她精心准备的早点,她说:“我等一下和王总她们打个招呼就回去了,酒店、山庄这里人不多,你做事慎重些。钱玲花心计较重,如果有可能,钱厚中的嘴更好撬开,要是方便,让我有机会和钱厚中周旋,对我们以后温泉城的启动有好处,他能时时跟进王诗凡的动态。”苏世成答应了,他心中有数,他才不想为了所谓的事业将女儿向虎口推送呢,他不会安排的。 秦萌能感到她父亲的迟疑,她在想办法找到钱厚中的联系方式,并不是很难,在苏世成又去为她忙活小菜时,她故作无意地查看了她父亲的通讯录。短时间强记一个号码并不难,何况她己经故作演示地想打电话,顺便就将号码存到了手机上,只要能联系,她相信自己有办法。目送着女儿上车,苏世成让她开车小心一点,王诗凡同意对她的建议认真考虑,秦萌想着这二十多个小时发生的事,那个红肿的地方又有点不适。 才出山庄不远,她就拿出了电话,钱厚中嘴中象是在吃东西,一直在问是谁,秦萌仔细辨别一下听筒,里边没有别的人声,她说:“是我,秦萌。刚才走时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你能出来一下吗?我就在这山庄外边不远处,果林的尽头,我不想让别的人看到,你自己要不骑车过来?” 钱厚中脑中一下闪现她那种张狂的状态,他还纳闷呢?没有他上手过的女人不想他的,连庄雨晨临走时都告诉他,是受不了每天看到又得不到的折磨,她不想让王诗凡为这事伤心才选择逃避的。钱厚中当然没有骑车,他让一个承包果林养护的人用洒水三轮车将他送到了指定地点,在颠簸的车上他还在摩拳擦掌地预演着下一步的晨练步骤。远远地看到了秦萌的车子,他提前下来跑了过去,那并不诱人的脸庞内部是让钱厚中浑身发痒的柔软,他以为只有这事才能让她等他、给他电话,钱厚中是不讲究场所的,如果他知道秦萌才经历过草堆,跑步过程可能还会加速兴奋。 看着一脸期待的钱厚中,秦萌的跟前掠过那种让她抛弃杂念的场面,她无法相信、但肯定确认,就是这样一个扔到人堆中也没有被挖掘价值的野汉,还能身怀绝技。秦萌在后视镜中能看到那张因焦急而胀红的黑脸,想到了他的骗让自己一早在草堆边的际遇,秦萌有一种复杂的心里,她不想失去这个骗子,真的从心里不想失去,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秦萌由着钱厚中自己将车门打开,她平静地说道:“我来主要是想请王总参与温泉城的建设,早上走的时候想和你多谈几句话,怕我爸担心,他对你明显设防,你在他心中肯定是个沾花惹花的对象。王总对我妈的建议从心里上有抵触,钱总,我就想和你说一下我们的诚意,单靠你们一家在这里经营,看起来是垄断,但做不大、做不强,何况政府不同意。如果能按照规划一起干,将来这地方一定会繁荣,你和王总的机会多,有时间向她灌输灌输。” 钱厚中喘匀了气后说:“我还以为是啥事呢?工作的事我作不了主,你可以直接和她谈,当然,我也不反对你们的观点,她也清楚胳膊扭不过大腿,最终会和你们坐到谈判桌上的。”秦萌说:“我知道你不能做主,但也要让你出点力,不能只让你在那方面做贡献,工作的事情也要兼顾。看你那样子,是不是认为我贪恋让你来补一轮?”钱厚中被点中了要害,他低头看看自己不争气的鼓胀处,试图遮掩,秦萌笑笑,向窗外看看说:“有时间进城,好玩多的是,快点去找王总消肿。”说完就加了油门,跑了。 钱厚中一身的闷力没有用到,他走路都不方便,裤子太紧,果林中也有早来干活的,可他以前没有用心过。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回想秦萌离开时的内容,有道理的,王诗凡也和他谈过,想变卖山庄、酒店和他浪迹天涯。他面对整片的果林,如果和王诗凡找个地方定居、旅游,他就是她一个人的消费品,可是如果将温泉城建起来,小卓、秦萌还有那成批的工作人员,他都有可能,他越想裤子越紧,边上没人,他慢慢地观察一会,还是自我消解的了。 浑身轻松后站了起来,他想找个借口进城一趟,可他没有一个人去的理由,手动后有点虚弱,他决定回去休息。到了办公楼下面,王诗凡电话让他去一下,钱厚中来到她的办公室,王诗凡说:“秦萌的建议我也想过了,准备安排朱永强到地方相关部门去跑一下,对温泉城的定位情况看看地方部门的真实意图,我去不方便,你到杨怀昌那准备一些我们单位的资料,和朱永强一起进城去咨询一下,永强是经理,杨怀昌对我们公司的情况熟悉,你少表态,你的身份特殊,他们会给你应有尊重。钱厚中想知道何时去,王诗凡告诉他先准备材料,就这两天,他这才放松,如果是今天去,他一定后悔自己在田间地头的刚才浪费。 王诗凡给姜水河打了一个长长的电话,姜水河让她应谨慎,如果需要他随时可以过来。王诗凡和庄雨晨联系后,庄雨晨认为山庄的温泉资源只要是长远的,扩大规模是一定的,即使地方政府不插手,也会有别的投资客体参与。既然王诗凡己经占先,可以加入,她有时间回来一下,也想看看王诗凡,她告诉王诗凡,她己经成家了,再来时就不是一个人,王诗凡高兴地表示欢迎。 王诗凡拿起电话的手差一点就拨通了郭昊天的电话,她最后还是将手机放下了,她不想勾起那种微妙的回忆。想买个怀昌将资料整理好送了过来,王诗凡让他准备复制几份,结合马上进城收集到的信息,给姜水河、庄雨晨完整地分别寄出一份。王诗凡问道:“朱永强都有了目标,你对钱玲花开展地怎样了?是不是有别的人?如果需要我帮忙,我会尽力的。对了,你那方面还是要练习,不然,有经验的和你一动真,你还不就完了,钱厚中不在的时候,我可以陪你练习练习,怎么说我们也是老朋友,你以前也不是这样子的。”杨怀昌感激地看着王诗凡,他认为是因为自己的小胆,导致没有得到现在的眼前,如果知道她会选择钱厚中,他一定抢先,他真的没想到是技不如人,和胆量无关。 第二百三十章 银河隔星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杨怀昌想着王诗凡的话语,他心中非常凄凉,并不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他清楚是因为自己混的不行,没有信心面对比自己优越的女性。杨怀昌想早一点吃饭,他到餐厅才发现没有准备好,离开饭时间还早,他让卓秋婷帮他煮一碗素面,他不想再跑一趟。卓秋婷看着如掉魂一样的杨怀昌,她将水放上后出来问道:“杨校长,今天有事?这么早,还只吃一碗素面?”杨怀昌不想让人叫他校长,听着就有点别扭,加上今天心情不好,抬头想说小卓两句,可她弯腰问话的姿势太夸张,杨怀昌看到了那对圈缩在里边的雪白,罕有的长。 杨怀昌盯着一会后卓秋婷己经感到了那种贪恋,她不用低头看,知道他的目光聚焦在何方。卓秋婷对杨怀昌和对郭昊天一样有一种想亲近的感觉,只是她知道那是王总的旧人,又做过校长,自己乃一介村姑,大字不识几个,哪好和校长攀谈、交流。现在看到他也和钱厚中、苏世成一样,对那个地方感兴趣,一下精神上来了,她又故意放大了自己的角度,再低那一对圈着的物品都能跑出来。杨怀昌发现周边没人,他真的上心仔细看,虽然是包着的,但能判断不肥、不圆,但少有的那种绵长,应当很软。 杨怀昌说:“锅里水开了,快去煮面。”卓秋婷的脸一下红了,转身跑向面条,为杨怀昌煮面,个人的心情被识破,她觉得自己的脸太厚,恨自己姿色不够。杨怀昌看着站在他面前看他吃饭的卓秋婷,她的眼中没有王诗凡那种责备、俯视的神情,杨怀昌不好的心情一下舒缓一些,毕竟还有人为他服务,他不是最底层。杨怀昌喝了一口汤汁问道:“你在家是不是经常给常队长煮面,味道真的不错,常队长真是个有福人。” 卓秋婷说:“这是你认为的,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我们间的感情并不好,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杨怀昌吃惊地看着卓秋婷,他们虽然不是认识一天了,可这种话由她这样漫却经心地说出来,还是太突兀。杨怀昌不知道如何接话,他匆匆地将面吃完,准备回去,卓秋婷说:“你是北方人,如果以后还想吃面,提前告诉我一下,我会很多种做法。”杨怀昌没有说话,只是点个头,他的脑中全是刚才看到的场景,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向下进行,逃避是他惯常的作风。 看着杨怀昌从自己的挑逗中消失,卓秋婷一脸的失望,对得不到的渴望猛然强烈,她意识到杨怀昌的匆忙是因为心慌,心慌应当是因为感觉异常,可能是由于常队长的因故,他下不了手。胡思到这里后,卓秋婷比杨怀昌实际,她没有选择放弃,坐下想了一会后还是没有招数,这时,厨房开始工作,她也就先将心态放到工作上。 回到房间的杨怀昌心跳加速,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当年在学校因为对王诗凡的崇拜,李淑圆是那么的优秀也没有进入他的男眼,可现在,面对一个做面的、二个小孩的村妇,自己竟然把持上出了事故,真的是物不是、人不非。杨怀昌自顾地感慨,当一个人后悔一件事的时候,多数情况下意味着不能重来,哪有那么多的彩排。杨怀昌不知道卓秋婷仅是热情,还是和他一样,是因为心跳加速的冲动,他没有别的途径,想试试真情。 钱厚中和杨怀昌陪着朱永强一起到了市里,他们提前预约了相关的规划部门,朱永强介绍了一下青岩峰温泉酒店的经营情况,对方己经知道了他们的来意,周到地向他们介绍了规划情况,希望朱永强能配合、支持,让温泉城早日启动。通过了解才知道,他们专门设立了温泉城建设指挥部,秦月梅只是现场负责的小组成员之一。经过协调,对方认为他们要的资料都是公开、公示过的内容,没有透明上的难度,朱永强将所有相关的材料全部安排杨怀昌复印带了回来。 朱永强家在城里,作为东道主他想留钱厚中吃饭,可不知道为何,他对钱厚一直有种别扭的感觉,对杨怀昌也是。事情办好后,他说:“到我这里了,我应当请你们喝酒,可是如果太晚回去,王总会担心,山路也不好走,这样,我通知餐厅等你们一会,给你们准备一下,你们回到酒店慢慢喝。”钱厚中说:“不麻烦朱总了,王诗凡将她家的钥匙给我了,我们三个人好住下,我们自己安排,你要是回去我也不强求。”他明显对朱永强的怠慢不高兴。 朱永强并没有多停留,他一个人回家去了,钱厚中一行三人没喝多少酒,他将自己家的钥匙给驾驶员后,和杨怀昌留下给秦萌打了电话。按照秦萌说的地点,他们打车到了那里,秦萌一鼐钱厚中还带了个人,就说:“我是主人,你们想喝酒还是唱歌、娱乐?由你们定,也可以全套。”钱厚中当然想坐下先将酒补齐,他本想一个人来的,担心杨怀昌是王诗凡的耳目,如果能让杨怀昌也沾上的荤,他回去就不会乱说。 风情千种的酒吧让杨怀昌目不够用,左拥右粘的小姐他有点受宠若惊,钱厚中的手一直没有闲着,灯光不亮,杨怀昌也试着探探,没有遇到反抗,他的胆子大了起来。秦萌己经想了钱厚中好几天,她哪里舍得让钱厚中当着她的面干私活,用眼光示意钱厚中,杨怀昌己经陷入,他们可以找地方了,钱厚中对这种场合经历也不多,他没有玩够,可如果臣长久,就要先让秦萌满足。 酒吧有的是阴暗小间,钱厚中是个有物就能用的主,不关心环境、心境,秦萌几天的思念被冲尽,她真的舍不得让钱厚中回去,她想雪藏这个宝物,秦萌说:“累了吧?要不我安排人送杨先生回去,你和我回家?”钱厚中说:“这不好吧,杨校长回去和我家的那个要是说了我在这种地方失踪,不也是个麻烦吗?”秦萌说:“一看就知道他是个这方面的雏,既然还做过校长,他比你还要脸面,如果我安排他到另外一个房间,我是你朋友,他一定认为你不会待遇比他差,他怎么会暴露自己呢?”钱厚中又追问了一句:“你妈不在家?”秦萌说:“我回去时她应当睡下了,明早她起来晨练时再出去,家里是室内车库直通我房门口的电梯,别的人发现不了,我直接开车送你,安全。” 杨怀昌还在那缠绵,只是己经腹中羞涩,由于实在受不了这种强刺激,他的内衣己经沾身了。他想早一点离去,可抬眼没有看到钱厚中,有个胆大的小姐可能是收到了秦萌的明示,将杨怀昌也带到了一个出租屋内。可怜的杨怀昌心中发虚,还没开始就担心自己不会有出息,可人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还想到了黄河再死心,羡慕钱厚中一定能大干一场。 钱厚中和秦萌一路粘糊,才到了车库,秦萌都忍不住想在车里有所图,车子的空间太小,秦萌将钱厚中带到了楼上。她对着楼下喊了一句:“我回来了。”然后一脚踹开门,将钱厚中拖入了她的怀里。想着楼下己经睡下的秦月梅,钱厚不敢太夸张地发挥,过了一会秦萌发现了,她说:“没事,她和我不在一个立面,你多大动静她也听不到,别墅的隔音本来就好,我以前也试过。”钱厚中不知道她是如何试的,可既然她说没事,自己也就用不着小心,他再次冲锋时就拿出了正常的力度,让秦萌的指甲因过度兴奋掐入了自己的胳膊的肉深处。 双方都累了,秦萌很快就睡熟了,钱厚中搂着怀中的团热,想着楼下那个孤独的秦总,上次使用时也是那种底里歇斯。钱厚中推开秦萌,又用点力度揉了一下,没有一点反应,甚至都没有动静。他小心地下了床,到电梯口站了一会,没有关紧的窗户刮来一阵夜风,让钱厚感到微冷。 他向步行楼梯走了过去,楼下可能是为了方便秦萌回来,有一盏功率不大的灯在工作,他借着灯光向下看,没有收到他想听的动静。他的酒醒了不少,刚才出汗让他觉得口干,他向下走到拐角处,茶几上有凉水杯,钱厚中放缓了脚步、又小心地放弃拖鞋,快靠近凉水杯时,秦月梅熟悉的声音传来:“又失眠了?喝点水、不要吃冰箱中的冷饮,伤身体。”钱厚中立住了脚步,不敢动,更不敢应答。 就在他不知如何下一步时,秦月梅的门开了,两人仅对视一妙,秦月梅不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遮体,上前就给了钱厚中一个巴掌:“她才去一天,你就粘上她了?还敢到我家,你说,是不是从楼下才下来?”她看着钱厚中只着一丝,质问不用回答也能知道答案,声音不大,可一巴掌下去,她自己的睡衣己经敞开,并不稀罕的一对直接展现在钱厚中贪婪的眼里。 第二百三十一章 梦醒三分 面对秦月梅的怒骂、狂打,钱厚中不用上前就能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拿住她面前裸露的单薄的飘荡,将她从她的原路推到了室内。钱厚中学着秦萌用脚后跟关上门,他说:“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是从楼上下来的,可我是你家姑娘请来的。”秦月梅的意识更加清醒,她问道:“如果不是你的原因,她怎么会知道你一身的功力?”钱厚中笑着说:“这个你就更不用问我,你可以问她,她是你和苏经理的女儿,又在王诗凡的眼皮底下,我还以为是你让她专门去找我的呢,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为何送到我面前的。” 钱厚中握着的手一直没松,他还在加大力气,秦月梅似乎不想躲,她将头一埋说:“真的是造孽,我不该让她去的,那就是个火坑。”因为头向下低,钱厚中的手有点吃力,他只有将她纳入怀中,由她哭泣。两个只挂两丝,这种灵敏的接触加上时间的节点,钱厚中开始有所行动,可一直还在抺泪的秦月梅没有一点不配合,自然、厚道地由钱厚中这个身怀绝技的男人抚摸。 这一款曲子奏的是暗地昏天,钱厚中面对并不能构成强刺激的老人,心中胡思乱想,并不把意识放在她的身上,无意中延长了自己的工作量。秦月梅是典型的久旷,源源不尽的期望,自从她和钱厚中发生过一次后,她对以前的厨师就一点也看不上,秦月梅从心里开始认为自己的女儿还是孝顺的,她收下眼泪,想着钱厚中说是她姑娘请的,她现在明白,是替她请的。 秦月梅用后就没有让钱厚中离开,钱厚中告诉她自己的衣物还在上面,秦月梅说:“你歇会再上去,我没想到给她送出去学知识,她连坏的也学了回来,她可不是我,皮嫩,你可不要象对我似的海冲,她受不起。”钱厚中捏了一下说:“比你皮实,哪有耕坏的地。”秦月梅不好再继续挽留,她有心将他掏空让他没有精力再到楼上去混战,可钱厚中是秦萌带来的礼品,她如果那样贪心,女儿万一知道内情可能会不高兴,钱厚中感到秦月梅的手松开了,他一点不恋地急急上了楼,还好,没有惊醒做着美梦的秦萌。 钱厚中慢慢躺下,他需要一个完整的觉,只是睡了不多会,讨厌的秦萌手机没有放到静音上,将他们都吵醒了。朦胧中听到秦萌和对方说话,要求对方一定要照顾好杨校长,钱厚中心中一凛,待秦萌放下电话,他问道:“杨怀昌怎么了?面对美女不心动?”秦萌冷笑道:“哪有不心动的,只是力不从心,给人家惹急了,人家想回去他又不让,几次、八番也不能成功,让我的朋友失去耐心,不是说书中自有一切的吗?你读书没有他多,为何会的比他多?” 钱厚中感到她的小手不老实了,他不想再费力气,淡淡地说:“杨校长可能是激动,再强的人也经历不起八番,何况我只是会这一样,他可不动,能写能说,只是不能做而己。”秦萌放下电话,流露出还需要的表情,钱厚中知道自己应该也不行了,他说:“我有点累了,早上再说吧?” 他只是心理认为自己不行,秦萌的手上明明出现了一根可造之物,她不顾钱厚中的反对,主动对接了。钱厚中没有想到自己还能这样兴久,他由着秦萌施展中外结合的招数,面前逐渐模糊,他意识到自己己经力竭,可又不好一个人终止。如同武侠小说中那样,又提了一口真气,幸运地是钱厚中太强大,秦萌太单薄,只要钱厚中不主动,她那几两小劲很快就用光了。 看着钱厚中不太用心,秦萌不再认为有趣,听话地准备等到天明,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自己不行,可是香汗出来了,出力的事情不是她个人能完成的。想到刚才的电话,她真的为自己的小姐妹悲哀,她可不会将钱厚中的送出去,万一让那群人知道,钱厚中的小命怕是活不长。 钱厚中一觉醒来己经天亮,他今天要回去,隐隐想到昨夜的事情,他问道:“我马上回家了,以后我们怎么联系?我可不能经常过来,家中那个不是一尊省心的佛。”秦萌说:“没事,温泉城的项目己经启动,我马上就到现场指挥部办公,离得近,相信你找个把小时还不容易?”钱厚中不想再继续知道温泉城的其他消息,他知道自己还有一张天明的欠条没还,楼下有动静了,秦月梅应当起来了,钱厚中知足地乱忆一会后,果然又雄雄纠纠地恢复了晨起的威风。 凡事就怕用心,秦月梅一下就听到了那种早盼、神怡的动静,她想要是能将这个家伙当宠物养着多好,又摇头叹息一会地自言道:“可惜了,让那个女人先抢到手了,她那样好看,怎么能一开始让这个粗汉上了手?应当是生活太乱。”她嘴上念叨着,竟不自觉地上了楼,声音太清晰了,她不想再下去,怕影响他们的热闹情绪,小心地倚门继续听,想着几个小时前自己的曾经,她的嘴角笑出了很重的皱纹。 她清楚了听到了秦萌的喊叫,比她直接、直性、不躲藏,她幻想下次自己也这样,放开了才能舒畅。沉重地一起摔向大床的声音出现,秦月梅看看时间,真的不得了,自己的脚都站麻了,又休息一会,她没有敲门,直接进了房间。秦萌吓了一跳,钱厚中倒是没有什么,秦月梅说:“不早了,饭我买来了,赶紧吃,不然就凉了。”秦萌吃惊地向钱厚中和秦月梅反复看看,她们两个平静的表情让她迷惑,她没有想出自己的动静在哪里出了破绽,听话地套上睡衣,没有洗漱就下楼吃饭了。 钱厚中的饭量也大,吃得很香,他一幅无所谓的表情,到吃完秦萌都没有听到他向秦月梅打个招呼,是那种明显有心照的感情。看着钱厚中从容地从她们家离去,秦月梅拦住了秦萌想送的脚步,她说:“他是王诗凡的男人,你以后少碰,一个姑娘那样疯狂,看你以后如何嫁人?”秦萌愣了一下后没有回答,她上楼洗漱换衣服了。 钱厚中到家时杨怀昌和驾驶员己经吃过早饭等他了,钱厚中问道:“朱总是自己开车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去?”驾驶员告诉他朱总己经自己开车先回去了,钱厚中看着比他还疲惫的杨怀昌,想着秦萌接的那个电话,他认为自己有资格给样长办个培训班,最基本的都不会,还能做几年校长?他轻蔑地坐上车,一路无话地到了酒店,杨怀昌将资料带上整理去了,钱厚中夸张地到王诗凡办公室去汇报进城情况,他可不想让另外的人先和王总见面。 地方政府为了配合温泉城的开发加大宣传力度,比王诗凡自己花钱做广告力度大多了,她们的生意都要预定,王诗凡先是让钱厚中将庄雨晨的房间让出来,后来决定自己也搬到以前钱厚中的单身宿舍,这样可以多两个房间,只是钱厚中和她不方便了。住了几天后,单身宿舍的舒适度当然不如以前的套间,钱厚中有一天说:“我们城里的房间闲在那里,现在员工的宿舍比较紧张,我的意思是在你办公室加上一张可以午休的床,晚上我们进城,现在路比以前好多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到家了。”王诗凡认为有道理,在这个地方时间长真的容易把人闷坏了。 听说老板一家要进城住下,高兴的可不止一个人,苏世成首先想到没人再和他争卓秋婷了,以后山庄、酒店的晚上就是他的天下了,朱永强也是回家的。他没有想到秦萌也是高兴的人之一,秦月梅如果知道钱厚中每晚回家,说不定也会认为自己孝顺的女儿也可以给她分一杯羹。一石何止激起千层浪,钱厚中如果有知,不知该作何感想,苏世成不希望钱玲花也住老板家,他请了一个晚饭,想借机试探一下。 王诗凡在喝酒之前果然交待苏世成以后晚上一定要清醒,她要求钱玲花多关心一下酒店员工的服务质量,住山庄的中层以上管理人员排班、查岗,为缓解人员不足,她推荐杨怀昌做办公室副主任,主要负责还是文字工作,办公室的夜班由他值。值班的领导一律不能喝酒,一旦发现,从严处理,她要求钱玲花安排杨怀昌起草一个考勤制度。 王诗凡正式回家的第二个晚上是周末,她有太长时间没有看儿子了,钱厚中当晚想出去喝酒,她没有制止,就买了一点食品到了朱永强的家。她没有提前打电话,敲门时发现给她开门的是李淑圆,王诗凡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李淑圆发现是王诗凡,脸一下红了,她告诉王诗凡,起先她也只是过来给朱新安补补普通话和简单的科目,后来朱永强收留了她。想到酒店那上每天对朱永强痴心的小于,王诗凡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她和小于接近几次,委婉地希望她能对自己的儿子好一点时,小于听不懂,原来朱永强家中有一个,一直没给小于带回家过,她有点不平地进了屋。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一步染尘 李淑圆如同主人一般给王诗凡倒水、让座,王诗凡仍然保持表面的微笑,她问道:“正式住进来多久了?”小李刚想回答时,朱永强带着小家旺出来了,和以前不同,朱家旺对王诗凡恢复了该有的热情,小孩大了,己经懂事了。王诗凡关心地问了他的学习情况,他告诉王诗凡,现在己经能跟上班级的其他同学了,只是别的同学爱好广泛,他没有学习外的其他特长,有时会感到被笑话。 王诗凡说:“城里的小孩从小都上过兴趣班,你只所以业余爱好上没有他们通,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和你自己的努力无关,要有自信,现在有了李老师在,完成学业任务后可以请李老师辅导一下课外的爱好。”朱家旺懂事地点了头,他要回到房间写作业了,王诗凡让他将以前的几次试卷拿过来看看。看着一个乡下长大的小孩,试卷上己经很难发现叉号时,王诗凡的心中有几丝宽慰,她用心地谢谢李淑圆。李淑圆小心地说:“我也是来几次后发现朱总不容易,小家旺太懂事,他希望我留下来,我真的不知道你可以再回来,我和朱总没办手续,不会影响你们的复合。” 王诗凡笑着向朱永强看看点点头,朱永强告诉李老师,王总己经成家了,让她不用多心。王诗凡问道:“李老师,你就准备在家里呆着?还是有别的工作打算?”李淑圆说:“我可不能一直在家闲着,只是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永强又不同意我到你们山庄上班,现在还没想好,王总,你路子广,如果有机会还请你多关心。”王诗凡想到了酒店前台的小于,李老师当然不能去,如果她也去,朱永强的事不是全露馅了。 王诗凡和潘侠打个招呼,她比以前老多了,王诗凡给她带了件衣服,说是感谢她平时帮忙收拾房间,以后就不用了,她们回来住了。潘侠急忙要交钥匙,王诗凡没要,说以后自己如果出去,还要请他们过去看看。朱永强显然不想让王诗凡久留,他怕王诗凡说出小于的事情,他说:“王总,回来住以后就可以经常过来,小李没事,你们如果没时间,她可以多做点饭等你们,只要提前说一下就行。”王诗凡理解他的苦衷,客气地以不影响家旺学习为由回去了。 王诗凡以为钱厚中肯定在家等她,可到了家后发现没人,他城里又没有朋友喝酒,王诗凡打了他的电话,钱厚中告诉他自己在和一个朋友吹牛,过一会才能回去,让王诗凡先睡。对她来说,这个家是生地方,睡不着,她想给秦萌打个电话,想到了那个晚上真的是刺激,可又怕在酒水下料是秦萌的主意,她有点心神不定。反复睡不着后,她想了个主意,将水喝足,少玩一会,顺便也可以摸清楚到底是不是秦萌有意拉她下水,上次的事情己经平息,消毒也不是个太难的事。 秦萌正在被钱厚中施展,她看到手机的来电灯亮,根本没有时间接,后来在钱厚中调整姿势的间隙,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王诗凡,心中一惊,加快了配合的动静,想让钱厚中进入高节奏。秦萌回了电话,听说王诗凡让她找个地方玩一会,她愉快地答应了,她叫来两个陪侍生,让他们好生接待,自己要过一会才来,她给出了自己的详细位置后,领着钱厚中回家去了。路上她才知道钱厚中己经准备长住城里了,她告诉钱厚中,不用急着回去,王总出来玩了,找的也是她,让钱厚中一定要等她回来再走,她给秦月梅打了个电话,告诉了的士的地址。 听说钱厚中要来,秦月梅心中高兴,好好地对自己收拾一下,女儿真的是孝顺,这次好,秦萌没有跟回来,她可以尽情发挥。钱厚中到了秦萌家后,秦月梅己经等在了门口,人老了,如果刻意打扮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加上钱厚中才经历一次付出,他没有一点激情。秦月梅也学着电视上的情景,试图挽着钱厚中的胳膊,他一下闪过,脑中还在思考王诗凡现在找秦萌是干啥的?那种场合老婆怎么能去呢?那可是男人去的地方?难道….不可能。看着神情恍惚的钱厚中,秦月梅一下明白,面前是头耕坏的牛,她女儿己经行驶了优先权。 哪能放过嘴边的肉,秦月梅领教过他从楼上下来就能行的时段,那时应当也是出过力的,可能今天用大了。离得太近,她没有闻到酒味,这个爱酒也狠的角儿,怎能没有酒的助兴呢?她立即炒了几样小菜,拿出一瓶酒,陪着钱厚中喝了起来,钱厚中是个不能自持的男人,酒越喝越多,想着这样醉的状态正好回去向王诗凡交待,加上为了躲闪秦月梅的色眼,他就更加不停地喝,一瓶酒余下不足二两时,秦月梅说:“钱总,算了吧?下次再喝。”动作中饱含期待。钱厚中故作不视地说:“你家又没人喝,留这点浪费了,我喝完再说。” 面对着己经不稳的钱厚中,秦月梅一下心生厌恶,她怀着美好的憧憬想有所斩获,没有想到赔了酒又费了时,不要说发挥,估计现在连意识都跑了,上卫生间都要人扶。钱厚中从卫生间一出来,猛地倒向大床,被都不盖呼噜就起来了,如果不是知道他清醒时的绝技,秦月梅的眼前仅是一摊扶上墙的、粗鄙的汉子。 美梦破裂比没有做过梦还让人愤慨,秦月梅看着眼前这样一堆醉肉,真想不到他在清醒时难做出那种泣天地的鲁举,造化真的神奇,只是组合不同,人和人的差别在灵性时有那么大的距离。秦月梅知道眼前这个对自己暂时没用,但马上女儿回来后他说不定能清醒,那时再凑一份残羹也说不定,总之,也不想再期待了,如果不是因为半小时前希望太大,也不会有现在如此伤心透顶。 秦月梅不想听这难听的呼噜,她躲到了女儿的楼上清静一会,迷糊中似乎听到了秦萌回来的动静,下楼看时没人,原来是南柯一梦。王诗凡找到秦萌时,她正在和几个男孩在玩游戏,王诗凡在家喝足了水,说是睡不着,就只是想来听几首歌。不用秦萌使眼色,一个精致的小男孩己经到了王诗凡的怀中,他摸索着请王诗凡陪他玩一会。在家还意志坚定地让自己一定要清醒,面对怀中比朱家旺大不了多少的男生,王诗凡瞬间动摇了,她可是个见过风浪、有过心理准备的人,面对着可能的火炕,也只是犹豫几妙,竟然己经入跳。 声乐场中哪能不带饮料,游戏中王诗凡因玩游戏输,小心地喝了几小口,推说自己来时在茶吧呆过了,满肚子都是水,己经饱和,下不去了。小男生有的是技巧,他仔细地对王诗凡的想处进行探索,王诗凡上次在这时只是喝了点酒水,不知道这次为何秦萌的人对她用上这种规格,她几次想躲,可看着他们都无所顾忌地比自己还敞亮,她不愿意扫兴,只有由着小男生瞎闹。 事情己经向王诗凡控制不住的方向迈步,她明显受不了几个男生手也不洗,轮流在她和秦萌间嬉闹,秦萌发出的那种她以前也有过的动静,只是只有钱厚中才能启动。灯光太昏暗,王诗凡己经有点受不了,想回去,可三个男孩是一个比一个鲜,她想体会到终及的出现,果然,有的开始大量喝水,秦萌首先在一个男孩协助、一个男孩纵身下沦陷了。另一个男孩的眼并不看王诗凡,他还在用方法逼迫王诗凡贪婪,他将王诗凡的眼光调整到秦萌的现场,可他并不立即施展。 污浊地让王诗凡不敢再看,她担心如果这时有人或者是警察出现,她可是个当地的企业家,带着几个小孩,那将是怎样的传奇。可战争己经打响,不容她再清醒,几个小孩如同吃了豹子胆,和武侠小说的布阵一般,开始*流冲锋,不过还真的比钱厚中单枪匹马舒服。秦萌恰巧有时间和王诗凡的头碰到一处,她小声地告诉王诗凡:“不用担心,安全,他们都己经服用过我提供的药物,能坚持,如果你想停下,隔壁有小房间,主动过去休息就行。”王诗凡吃惊地看着这种杂处的场面,比震撼还强的词汇也不能表达此种的布景,人生哪有不堪,一块布而己。想到这里,她悟透了既来之、则享之的理念,与其装实,不如尽欢。 肯定不止王诗凡一个人如同散架一般,他们全部都躺在原地不能动弹,有人给王诗凡点了一根烟,王诗凡感到累,可头脑比上次清醒,她也就小心地吸了几口。秦萌告诉她,这是和她一起从国外回来的彩舞団成员,多数时间晚上会相聚,还有几个团员有事没能来。非团员参加要有团员带,费用由带的人出,泄露了秘密也由带的人负全责,王诗凡并没有收到他们让她出去闭嘴的信息,用力地深呼吸几口,没有疲劳消失的感觉,即使有毒,含量应当不高。 第二百三十三章 无梦也眠 王诗凡看着眼前的几个小孩一根烟下去后精神好多了,她说:“我年纪大了,和你们不适配,到现在也缓不过气来,以后可能参加的勇气小了,但是,既然秦小姐将我带来,我可以赞助一些经费。”其中一个小男孩开口说道:“酒吧是我们的,我们不缺少经费,刚才说的费用那是一种生活方式,和你出钱没有关系,我们在大学里早就学会了aa制。”他向王诗凡看看又补充说:“你比秦萌说的要好一点,不是她点破我们真的看不出你己经半老,不过感觉还好,你可能不知道,帮助你们这种年纪的也是我们团的章程之一,要让你们有机会体验青春的滋味。” 王诗凡一点也不懂,她有点害怕,她担心自己落入一个非正当的组织,她小心地问道:“不收钱,我有义务吗?”几个小孩笑了,秦萌说:“放心,只有我们有义务,你没有,如果你认为可以说出去,我们也不约束,只是万一出现了与你传播有关的后果,我们是能发现的,到那时再说,以前没有出现过。”王诗凡刚想发誓,嘴被一个男生堵住了,他说:“我们不是你圈子中的俗人,能来的都能自律,相信你自己,想玩就来,累了就回去,在这里能发誓的,出去也保不准,你们在结婚时都发过誓吧?离婚的都是在婚场声音响亮的那些对。”想着自己几波婚姻,王诗凡无话可说,她没有说累,还想再坐一会,她主动又要了一根烟,想麻醉自己。 钱厚中一觉醒来跟前没人,他仔细回味一下才苦笑出来,在楼下没有找到秦月梅,他不想上去找,给秦萌打了个电话。秦萌向王诗凡看看后,对方下在抽烟,她小心地换个地方接电话,告诉钱厚中不要回去,她马上就回家。秦萌放下电话问道:“王总,上次你说过他们在你的饮料里面可能加了料,今天感觉还好吧?我们这是个规矩的地方,乱的时候是有些疯狂,但有一点可以保证,让每个人清醒、知情、自愿,绝对不会勉强。以后想来再和我联系,随时欢迎,家里有事我先回去,你们哥几个如果王总有兴趣,可以休息一会再演绎。”秦萌并不等哪个同意,她穿上外套匆匆地回去了。 到了楼上,她发现秦月梅在她楼上,没有看到钱厚中,她摇醒秦月梅问道:“他人呢?”秦月梅睁开朦胧的眼,向下面指了一下后坐了起来。秦萌说:“上次看到你的行为和钱总那么默契,我就猜出在你出任他的经理时,你们有过接触,这不,今天他联系我,我可是没沾腥气就送给你的,白白浪费了我的好心。”秦月梅听着这话,白了一眼秦萌,她有气撒不出,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真的是自己将他灌多了的。 秦萌没有等到秦月梅的问话,匆匆下来看到秦厚中正在打呼,她向站在楼梯口的秦月梅挥挥,靠近后小声说道:“他才给我打过电话,酒己经醒了,你试试,好用,我先上去,用后让他上去找我,我累了先睡一会。”说完将秦月梅推到了床边。一点没错,秦月梅关上灯,小心地靠近,只是触摸醒,这个满嘴酒味的呼噜原声就停了下来,紧接着当然是他的本能。 知道秦萌每天在外面胡乱行为后,秦月梅才决定给她安排个正事拴心,没有想到才到山庄一天,她爸还在,她都能发现人才。秦月梅佩服女儿的眼力,真是个识千里马的角色,可惜没有用在正道上。她享受着排山般的冲撞,想到的却是女儿那单薄的身子哪里受得了这种蛮力,心绪乱飞的结果就是显得累,钱厚中这才想起,根本没有问清现在是谁,他试图开灯,可又不想打断节奏,一口气结束,他拍了几下圆圆的肥肉,想继续休息一会。 这时秦月梅开口道:“她在上边等你,要不要歇会再上去?”钱厚中分清了人后,想到对秦萌己经尽心过一回,为了感谢秦月梅的酒,他真的就在下边又睡下了,给王诗凡早忘到十宵去了。秦月话一出口,她以为是说着玩的,以小钱这种货色当然不会放过楼上如花的美貌,母亲眼中的女儿都是如玉的。她看到钱厚中复又睡下,回想刚才的温暖,觉得对不住女儿,可又没有办法,她自己上楼说道:“他又睡死过去了,你下去看看吧,我今天就在楼上睡。” 王诗凡满怀愧意地到了家,钱厚中仍然没回来,她想不通他到底去哪儿了,第一天进城的晚上,他都能这样,几次想打电话,可太晚,有可能睡在哪里了,她还是没有惊动,想看看他到底何时才能回来。她回味自己一晚上的经历,真的是太美妙了,愿不得古书上说的三个臭皮匠,能顶个孔明亮,用在这种事上也一样,真的是不简单,人多力量大,一点不假,钱厚中真是龙又能一人搅几江水,还是人多好。想着、睡着、不觉天己经大亮,她想出去吃点早饭,实在有点担心,她给钱厚中还是打了电话。 秦萌一看是王诗凡的电话,立即摇醒钱厚中,他接过电话说:“昨晚喝多,现在起不来,过一会我想办法回去,你先去上班吧。”居然理直气平,秦萌真的没有看出来,她一直认为他应当如同惊弓之鸟那样战战兢兢,没想到也和正常居家一家男人一样大方、男气。王诗凡气得不想问他是和谁喝的,也不想等他,何况自己昨晚也有点太乱,城里真的不是好地方。 秦萌放心地侍候着钱厚中,他说:“你昨晚将我送给她的?我还以为你体谅我回来休息地呢?到家迎头就让她剥了一层皮,睡醒后又少了几斤肉,即使在我们农村,专门负责育种的畜生也给点喘息的时间,我让你们涮空了,现在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秦萌笑着说:“你不是说可以三天三夜的吗?怎么?也有你服软的时候?她一个人回去了,你是不是想和我重操昨晚的业务?”钱厚中捧着这个撩人的肉都,哪有不反应的男主,明听到秦月梅在厨房操持早饭,他们仍能做出穿透房间的呐喊。 秦月梅给钱厚中备了一份牛奶和一份加厚的蜂蜜水说:“多喝点,身上怕是干了,流了那么多的水份,要补充一下,以后酒少喝点,对身体不好。对了,钱总,王总对温泉城的建设现在是什么态度?听说她己经找齐了所有的资料,她是想卖掉回去?还是想和我们合作一起开发?”秦划分打断她妈妈的谈话说:“这种事和王总谈,钱哥不喜欢这事,不要扫吃早饭的兴。” 钱厚中喝着丰盛的饮品告诉她们,王诗凡己经准备生活在这里,当然必须要和温泉城的建设方合作。只是她目前不想让以前的老朋友参与,怕担风险后不好交待,他说:“她征求过我的意见,以前我也没有主见,现在当然是支持留下来,她正在制定方案。”秦月梅向秦萌对视一下后说:“我们没有别的心思,只想将生意做大,对她也是有好处的。你你们那地方,孤零零地一个山庄、酒店,客人去后晚上连玩的地方都没有了,对了,以前那个会唱歌的小孩现在上大学了吧?和王总还来往吗?” 钱厚中能记起那个小胡,他告诉秦月梅,胡荣风可能和庄雨晨还有往来,最近很长时间没有听到王诗凡提过。秦月梅笑笑说:“她不会在你面前提的,你那女人是人精,表面看来和善、亲人,可她想的是啥,我始终心中没谱,我给她做过几年的总经理,她的心思我基本不知,譬如嫁你,山庄没人能看出来吧?你手艺再好,我认为也没有到嫁你的地步,我不是看不上你,但理有常规,她经常背离常规,我走后她用朱永强,也是不讲常理的。” 钱厚中想着自己精心侍候的老人对自己竟然没有一点改变看法,他心中有气,可又不知道如何发作,又闷头喝了几口稀的,推说山庄有事,坚持现在回去。秦萌一定要送他,秦月梅没有制止,路上,秦萌说道:“我妈就是那种老人的眼光,你不用生气,作为男人,这方面的能力是第一位的,以后不要轻易展示,别人的会认为你肯定还会有别的本事。如果随便发挥,王诗凡又美、又有钱,你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钱厚中想想也对,一路无话到了果林的边缘,为了不让别的人乱说,秦萌让他提前下了车,约好有时间再聚。 钱厚中想坐在果林边休息一会,这里的空气好,林木又密,半上午的时间还有鸟叫,初升的太阳被果林半遮,真是个好地方,平时跑来要好久才能走到。他一个慢慢地向酒店的方向晃悠,才走没有多远,听到了奇怪的声响,他蹲下身体,从树干的缝隙中看到了人影,有人在林里劳动很正常,可声音不太均匀,他没有靠近,怕惊动对方。 第二百三十四章 花残枝坚 钱厚中对此种声音有那种天性的敏感,如同身带磁场,他想看看山村的野景,以前他地老家时也经常能遇到,有时女多、男少在田里劳作的间隙也会开玩笑。可惜那时他长相不行,家境普通,又不知道自己技艺还行,这些出格的玩笑从来没有落在他的头上,他一直梦想,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实力,再回到家乡一定主动制造这种机会。现在真的让他碰上了,这可是他的地盘,现在又有一身的能力,他太想看看后能自己上场示范、表演一下才好。 这是早上,又地处最偏远的地方,不会有人到这里,钱厚中认为对方也不可能认识自己,正好免费看个风景。他将手机拿出来,调成静音状态,根据传来的动静,应当马上能开始,他又寻找一下环境,找到了一个更好的角度。他焦急地等待,内心催促他们好事要趁早,可那面真的磨磨蹭蹭,时间如同凝滞,突然传来他熟悉的声音,他皱了一下眉头,确认是杨怀昌。杨怀昌说:“这地方太脏,还是另外找个地主吧?”那个女的就是当地的声音,回答道:“我看过几次了,这里最安全,别的地方容易让人发现。” 钱厚中听着觉得好玩,一个校长居然到这荒郊野地,他清楚杨怀昌是冲着王诗凡来的,可他能力不行,王诗凡和他没有长戏,现在他还能在这种地方刺激,钱厚中真想将他吓走。他小心地继续听,女的声音虽然像是卓秋婷,可当地的女人声音都差不多,他不能肯定,卓秋婷是在食堂做事的,工作和杨怀昌没有交集,他不可能将她勾到手,何况她的男人是常队长,以杨怀昌为人,他没有那个胆量。 杨怀昌真的不适应野地,他反复几次可能没有成功,倒是卓秋婷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告诉杨怀昌应当如何操作,她有经验。钱厚中感到两个都不是太在行,明显能听到身体分别被树枝不止一次刮到的声音,他忍住了再次辨认,从声音、体型,应当没错,是卓秋婷,两个人不停地碰到树干,根本就不思考路旁说话,草丛有人的古训。 应当是勉强结束了,卓秋婷想先回去,杨怀昌说:“我先回去吧?钱主任发现我出来时间太长,她会找我的。”卓秋婷说:“我又不是管果林事务的,太晚一个人出去被别人看到说不清,食堂也该准备中饭了,早一点出去更好。”杨怀昌坐在地上,嘱托她路上小心,不要让人撞见,一定要走来时的路线,有人发现就说是来看看果子的生长情况,如果发现有人,一定要给他发个信息,他好换个路线。 看着卓秋婷并不十分满意地离开,钱厚中真想堵住她的去路,她现在心中说不定还在比较,如果是钱副经理多好。可钱厚中己经太疲劳,下车时他很想对秦萌再行动一次都取消了,车里比地里舒服,他要休整。卓秋婷己经看不到了,杨怀昌还坐在地上,钱厚中突然说了一句:“杨主任也到果林检查工作?”杨怀昌明显一下被惊到,他猛地站起来,不远处是皮笑,肉也笑的钱厚中,他小声说:“今早事不多,在室内呆久了,出来看看,怎么?你这么负责,连这个地方也跑到?”钱厚中向着卓秋婷离开的地方看看后说:“我还以为你们两人到这地方给果树施肥的呢?没想到校长也能将就?” 杨怀昌的脸迎合着太阳,那是十二分的不自然,他说:“钱总都看到了,我也就不相瞒,小卓吃早饭时就约了我,说她一直认为我是个文化人,流露出常队长对她太粗野,她想体会一下斯文。我也是出于好奇和帮助别人,就同意一起出来看看,果林种植的真不错,后来,到了这个地方,没人,这不,还是让你发现了,我敢保证就这一次,你一定不能说出去,我是一个人,她可是一家子,我可以浪迹天涯,人家可就没有活路了。” 钱厚中听到这些,一下想到自己对卓秋婷做过的事,他很想告诉杨怀昌,常青华是个知性、宽容的汉子,可他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去。和杨怀昌并行向山庄的大院走去,杨怀是一直关心着钱厚中的态度,他一直快到办公楼下才说:“你和我妹以前有过情况我知道,我还以为你能坚持追她呢?现在明白了,放心,我不会多说的,只是下次不要到干活的地方去,要找不可能有人去的地方。”他拍了几下杨怀昌的瘦肩,离开了。 杨怀昌一脸呆愣地站在原地一会,他看着钱厚中到了王诗凡的办公室,王诗凡问道:“你城里有什么朋友?一夜不回家?”钱厚中上前笑笑说:“还不就是通过你的山庄认识的,不过那些人太能喝,一下让我喝得找不到家,又怕给你打电话打扰你,在外面露宿了一个晚上。早上接你电话时才到了一个豆浆店,不想让你等,那时方向还没有辨清,所以让你先回来了。”王诗凡看着有点憔悴的钱厚中,想到他对自己那样小心,又想到昨晚的荒唐,开心地说:“早吃一会,回去休息一下,我就在办公室将就,让你好好地补个觉。 钱厚中下楼时遇到了杨怀昌,他没有和钱厚中打招呼,只是小心地目送他向食堂方向走去,杨怀昌小心地到了王诗凡的办公室,他说:“王总,刚才钱副总都和你说了吧?你看,如果我不适合在山庄呆下去,我可以离开,只是人家小卓不容易,你可一定不能说出来。”王诗凡向门外看看,又看到杨怀昌关门的动作,她说:“小钱说的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杨怀昌利索地、没有一丝隐瞒地向王诗凡坦白了上午的行为,王诗凡笑笑问道:“你在床上都不太行,到地里表现怎样?”杨怀昌低头不回答,过了一会他说:“王总,我真的不开玩笑,如果给山庄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我可以离开,不能影响别的人。” 王诗凡说:“你也真行,那是生产的地方,又不是没有房间,你对自己还能没数,就那一会,有跑那样远的时间,随便找个地方早结束了,还以为自己能翻天覆地?”杨怀昌说:“怕人发现才去的,真的后悔,还请你一定锁住钱副总的嘴,他酒后会乱说,我担心会出事。”王诗凡让杨怀昌以后慎重些,她会给钱厚中做工作,宽慰他没有到辞职的程度,都是饮食男女,又不是硬强、使坏,两厢情愿的事没有多大问题,杨怀昌狐疑地回去了。 王诗凡真想笑出声来,一个文弱书生,摆放在面前尚且优柔寡断,跑了那么远,说不定也让卓秋婷伤心,路上的时间太长,体会的时长都比解开扣子还快。钱厚中早早地去吃了中饭,他发现杨怀昌和小卓在一块,他故意地向卓秋婷友好地笑笑,杨怀昌迅速地和她分开了。吃了中饭后,想到自己一个人回去休息,他就想生出点事非,在酒店的吧台逗弄一会几个服务员,甚觉无聊后向宿舍走去。 王诗凡让杨怀昌饭后到她的办公室,杨怀昌吃得不多,他来到王诗凡的面前问道:“你中午不休息?”王诗凡说:“小钱回宿舍了,房间就一张床,不想回去,就在这躺一会就行,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看看,我的房间可以考虑加一个套间,这样使用起来就方便多了。”说完,她带着杨怀昌看看她房间下步的布置,告诉他这是办公室的职责,他回去可以和钱玲花商量一下,找个时间隔一下就好了。 听着外边没人上来,王诗凡到窗边将窗帘拉上,她笑笑问道:“在果林里让小钱发现了,有没有影响你们的行动?刚才是上班时间,我不好多问,现在可以说了。”边说王诗凡边拖着杨怀昌向沙发方向靠,杨怀昌不敢造次,他说:“卓秋婷走后我才知道他发现了,我刚才才和小卓说,她倒是平静,这里的民风是不是有点开放?”王诗凡想到自己才来时的经历,民风只和人有关,和地方关系不大,可她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杨怀昌有点不知所措,可王诗凡己经上手了,她并没有征求杨怀昌的意见,她从心底想帮他摆脱自卑。可能是吓得,他没有反应,王诗凡嗅到那种不洁的气味,不能怪他,从果林里回来他又没回去,当然没时间清洗。他看着王诗凡逐渐皱起的眉头,杨怀昌向自己无用之且看看,他也能闻到那种让饭反胃的味道,不好意思地提上衣服跑了。 最是风情波动时,王诗凡现成自己家笨实的物件,她整理一下自己,准备到宿舍从钱厚中那里收集希望。才到门口,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音,她回头一看,卓秋婷己经不好躲了,她问道:“怎么?还想到我房间?”小卓上前走了一步说:“中饭时杨怀昌说你不回来,他让我再做做钱副总的工作,不想让他说出来。”王诗凡问道:“我如果不回来,你准备怎样做工作?到我碗里找食?”小卓不敢回应,转脸跑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柳眼春续 王诗凡看着卓秋婷离开,她一身的爽快一下全跑了,她一直以为在她面前,不会有人能在山庄对钱厚中主动下手,谈姿色她有,论实力她是老板。一个村妇,要啥没啥为何有信心来做自己老公的工作?王诗凡想不通,她想到杨怀昌房间去兴师,可己经是中午休息的时间,过去不方便,刚才在办公室的调情生效,她有点的急,想快点让钱厚中成全。 和上次从秦萌处回来不同,她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证明秦萌是个诚实的小孩,自己喝的东西也不多,那个地方还是值得光顾的。她想着这些事后对钱厚中的拥有就更加强烈了,她没有一点前奏,钱厚中还没有睡着,向里边挪了一下给她让出了地方。小钱伸手一试,发现己经空荡,钱厚中一边动手一边问道:“是在办公室内想到了杨怀昌在果林的情景才过来的吧?我还以为你会临幸杨怀昌呢?他从那样远的地方投奔你,让人家一个校长去和一个厨娘到林地里释放,你这个做老板的对下属关心可不够。” 王诗凡一直以为钱厚中就是个只知道现在这事的粗人,但己经不止一次他也能冒出此刻这种深度的话语,她承受、分析着钱厚中一个人和秦萌提供的群攻的区别。自己拥有的真的没有话说,钱厚中不会让她有那种还想深入时突然空旷的失落,人多时总是变换,换岗的时间虽短,但一下丢失的喜物还是会让幸福间断,现在这种连绵涌现多么的让人抛弃杂念。 钱厚中早己得心用手,他看着不停晃动的老板,突然间歇地问了一句:“我家人想知道你为何到现在也没有怀上?是不是我有啥不当,还是你己经有了三个小孩就不准备再想?”王诗凡还在摇摆自己的夸张,她故作不听地用躯体提醒钱厚中努力。总有曲终时,王诗凡搂着钱厚中说:“我没有采取防备,也没想过这个问题,顺其自然吧,要不,你去检查一下,我肯定是好的。”钱厚中不太相信,以自己的观察,这种能力可不是一般男人具备的,理论上他认为自己可以生多胞胎。由于话题略显沉重,加上王诗凡己经知足,她想到办公室歇会,让钱厚中不用多想,她真的也想再生一个在身边带着玩。 回办公室的路上,王诗凡也有点纳闷,她几次,尤其是在外边疯的时候也想过采取点措施,可一时图欢,庆幸现在真的没事。钱厚中主动问起,她这才意识事情的确有点重,她以后真要注意,钱厚中应当真有问题,那么密集的活动为何不见他说的踪影。再过两年,她就没有生孩子的能力了,如果不能为钱家带来香火,她和钱厚中也会云烟,人家再不济也是家中的独苗。 在办公室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中午时间本来就不长,加上钱厚中太能做,她还没有合眼就听到了敲门声音,开门一看是苏世成。苏世成没有看到室内有别的人,他有点不怀工作意,可己经是上班时间,他还是拉开了窗帘,王诗凡不紧不慢地扣上自己的衣服。王诗凡问道:“有事?这么早?”苏世成说:“己经上班好一会了,你可能太累了,没有休息好,不急,要不你再睡会?”王诗凡打个哈欠,坐到了自己的桌子前。 苏世成说:“秦月梅己经和我联系过了,她准备对温泉城的项目启动做个仪式,希望你能支持,参观、会议就准备安排在我们的酒店、山庄,她想找个时间我你谈谈细节上的事情。”王诗凡说:“速度倒是挺快的,不过也是好事,这件事你和永强交流一下,需要我的地方提前告诉我日程就可以了,具体地你们配合、支持,做强温泉城对我们也没有坏处,在我们这举办这样的典礼相当于又给我们做一次广告,费用上让对方满意,不是因为你苏经理。”苏世成没有想到王诗凡这样全面、爽利,他都有点不太相信,高兴地连声说感谢。 由于中午没有休息好,钱厚中的影响还在,王诗凡当晚不想进城,秦萌也没有和她联系,到了那个时间段,她用心体会一下,体内应当没有被做过麻烦的手脚,头脑是清晰的。她当晚在办公室不想回宿舍,钱厚中跑了过来,王诗凡看到他那无事嫌慌的样子说道:“我中午要是不及时过去,可能还会遇到一宗好事,那个你们都流口水的厨娘小卓准备到我们房间去找你的。”钱厚中内心有点吃惊,他知道王诗凡有数,说道:“大白天的,不要认为都会那样,保不定有别的事。”王诗凡说:“我累了,今晚就在办公室休息,你不过去问问她有啥事?我过一会正好找常青华过来谈一下他的工作情况,有很久没和保安工作交流了,你忙完后给我发个信息,我再放常队长回去,这样的老婆好吧?记住,不要让别人怀了你的孩子。” 钱厚中并不着急,不过他真的为王诗凡找来了常青华,常队长坐下后,钱厚中做个笑脸,拿出了手机向王诗凡看看,王诗凡有点怕烦,挥挥手让他去了,她也想让钱厚中出去清清空,不然晚上还会缠她。常青华有点不安,王诗凡己经太久没有直接找他,看着面前的这个老板,自己也曾是个幸福的男人,可自己没有拴女人的手腕,他无数次后悔自己的婚姻,如果不是小卓,说不定自己能替代钱厚中。 王诗凡问道:“看着我发愣,又想到什么了?以前对我的不恭还想重演?先坐下,告诉我几个事情。我今天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下目前山庄、酒店、果林的运作情况,你谈谈朱永强的管理、员工的思想,没有大纲,想说啥都可以,我今晚没事,小钱有事去了。” 常青华开始时有点坐立不安,谈了好一会,他发现王诗凡越来越投入,他也就滔滔起来。常青华没有带感*彩,在他的眼里秦月梅的能力较强、苏世成人品较差、钱玲花人很贤良、杨怀昌是个难得的文人,朱永强不如秦月梅负责任,还有点不敢担当,凡事总要向王总请示,不轻易做主。王诗凡问道:“你和杨怀昌没有接触,怎么知道他是个品性端庄的文人的?”常队长说:“我们长期形成的看人角度,杨校长人就是正派,不仅我一个人这样说,我们保安队也是这样公认的。” 王诗凡想知道大家对她和钱厚中的要求、看法,常青华当然说没有听到过,大家不敢评价老板和老板的家人,总之,现在的山庄、酒店待遇还是让大家非常满意的,唯一担心的就是会被吃掉。王诗凡忽然话题一转问道:“朱总和小于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常青华愣了一下说:“朱总是认真的,小于有点不可靠,朱总回家后,她经常和我们保安队的小伙子晚间打闹,我几次遇到过,很晚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工作值班。她可能是看上朱总的位置,白天装出一副淑女样,到了晚上可就是另外的一个模样,不信,你今晚可以观察一下。” 王诗凡说:“我只是问问,她是小孩,和朱总又没正式确立关系,我才不去观察呢?你们保安队的人要加强工作责任心,不能老在这些事上上心。”常青华说:“有时夜太长,只有谈这些事才好盼到天亮,王总,有时到早上两、三点的时候实在太困,你虽然同意我们可以不巡查,可客人多的时候哪敢睡,要是谈谈这些,困意就容易过去。” 王诗凡听说今天的客人也不少,有些吧台的服务员也会和客人发生微妙的互动,他们保安队的人有时发现后,机灵的也能凑个热闹。王诗凡掌握这些后,心中一动,钱厚中如果不去卓秋婷那,也可能和女服务员互动,他可是个人物,一旦有人粘上,让对方放弃可不易,她有点后悔自己的局,看看手机,一直没有显示。 王诗凡给钱厚中打了电话,他才和卓秋婷出来不久,小卓听说常队长在王总办公室,放心在将小孩安顿好,这才陪钱厚中出来,没有忘记拎着一个靠垫。钱厚中在电话问道:“有事吗?我按照你的吩咐,还没有到目的地。”王诗凡真没想到,他会当真的去联系,自己种下的苦树,只有由他结果,为了打发时间,她只有让常青华陪她查岗。 说来也不巧,常青华说的那些事,她们两个一件也没有遇到,王诗凡真想到果林看看,现在的月光,如果是钱厚中就好了,和常青华去果林,说不定浪费天上的月亮。王诗凡有点得意地问道:“在你们保安的眼中杨怀昌人品最好,他会会晚上也能到别的女人身旁?”常青华说:“绝对不可能,我们观察过。”听着王诗凡就敲开了杨怀昌的门,杨怀昌果然在看书,一个人。王诗凡说:“常队长说你人最好,从来不和山庄的女孩打闹,我和他查岗,他一定让我来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今晚的月光很好,如果到果林去,那里有风应该更舒服。”杨怀昌一下明白王诗凡的用心,他起立准备出去的脚停下了,推说自己还有一份材料,下次再陪王总。 第二百三十六章 干戈不识 出门后,常青华说:“我说的对吧,陪你这样的美女老板,多数员工口水都能流出来,他却一点心不动,还能拒绝,真是难得的人才。”王诗凡点点头,黑暗中常青华看不到她的轻笑。常青华真的有点想向上贴,因为王诗凡的笑有一种勾弄的痕迹,他以为是一种暗示。在一个院墙的拐角处,他的手不小心地碰了下王诗凡,王诗凡也明知,她没有回城就是想清静,前几天太剧烈了,她需要休整、观察。但面对常青华的无礼,他们间虽然有过去,但是现在早己实亡了,可她居然没有表现出那种该有的瞪视。 王诗凡趁着夜色向院外走去,常青华心跳加速,那是想激起他对以前的回忆,他向后看了一眼说:“王总,你真的了不起,你来之前这里还只是一片荒地,现在你看,多好。”王诗凡向他手指的地方看看,说道:“是的,当初的憨小良,现在己经是苏副总了,你的家庭也好了,我认为如果温泉城不能一时建起来,你们家还是可以考虑先让小孩进城读书。”常青华感激地回答:“再挣两年钱,等小孩上初中就让他们进城读,我和小卓己经商量好了,她还想请杨校长有时间帮辅导一下,可我看他太忙,没好意思。 王诗凡一下想到他们白天一早在果林的事情,她觉得好玩,本以为只有她才知道浪漫,现在才知,不管哪里,只要人对上眼,都可以上演。时间过得真快,当年朱家老大对她多好,那时的果林、那时的自己,真的有点对不住永强,可他从来都是相信自己的。院外有点凉,王诗凡故意想让钱厚中难堪,她更想教育一下常青华,算计别人的同时也要顾及自己正在被算计,她一点不计较他那双一直想深入的手。 王诗凡算计着快到庄头了,她可不想让钱厚中因为惊吓报废掉,她拿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可电话居然在不远处响了起来。王诗凡和常青华向草堆处走去,钱厚中己经出来了,他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常青华也有点惊讶,王诗凡的眼光在四处寻找,她生怕打草惊了蛇。钱厚中说:“我没事一个人瞎溜达,早就看到你们两个人,故意躲在这里,想看看你们有什么勾当。”他向王诗凡眨了几下眼,虽然是夜里,但离得近,王诗凡看得见。 常青华一下想起自己一路不安分的手,一定全被钱厚中看见,他有点不好意思,说:“兄弟,王总让我陪她出来走走,现在天也不早了,我就不送你们了,回去了。”他不等钱厚中和王诗凡回答,径直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看着常青华远去,王诗凡问道:“准备在外边的?还是己经在这里完成了?我们没有影响你吧?我还以为是在家里,你也是个经理,怎么能和杨怀昌一样呢?小卓喜欢室外?”钱厚中看着王诗凡,边回头边说:“她要面对酒店的方向才踏实,果然是她发现的你们,不等我结束立即跑了,你要回去补给我。” 王诗凡说:“我再大方也不能明忍你这样的胡作,你一直怀疑我的清白,我是有过三个小孩,也有过三段婚姻,可我在有婚约在身时从来没有出轨,包括和现在的你。”她说这些话一点不脸红,现在他们的婚姻在存续期,可她不谈别的经历,光是酒吧的放纵就不止一回。钱厚中说:“我知道你是补偿我,可我也没有偷摸,如果你反对,我以后也不会做,你想,连杨怀昌那样的男人都能到果林里面潇洒一趟,我这一身的武艺不出去走几圈不是浪费了,你一个人受得起?” 王诗凡心想,谁又不是没有同时经历过三两个的,一个人再能也没有让自己累的荒,可她不能讲,只想快点回去,满足钱厚中的补仓。才到院外,王诗凡的电话响了,她以为是常青华,可拿出一看,是秦萌,己经深夜了,她怎么还能打电话?王诗凡向钱厚中看看,眼光有点躲闪。钱厚中知趣地远离了王诗凡,原来秦萌喝多了,以为王诗凡在城里,告诉她又有新人加入,想让她出来玩赏一会。 回宿舍的脚步沉重了,王诗凡隐隐地有一种感觉,秦萌不是喝多了,是想让她参与,她提醒自己一定要有分寸,那可是个让人留恋的地方。钱厚中没有问,王诗凡也不想回答,她更不知道那里也是钱厚中喜欢的地方,只是秦萌没有将他贡献出去,目前还是她一个人独享。 由于有心事,到了门口王诗凡突然提出要住办公室,钱厚中问道:“刚才还说要补仓,接了电话就有了新的融资方向?”王诗凡向他白了一下眼,路灯下的眼闪着悠光,她说:“你不是中途收场的吗?好好地冲洗一下,实在需要可以到办公室来,单身房间的隔音不太好,电话是秦萌打的,没有别的事。”听说是秦萌,钱厚中的脑子一下出现了那种愿望,他没有多说,回到自己的宿舍就给秦萌打了电话。他向秦萌了解她打电话的理由,秦萌才知道他也不在城里,秦萌说:“我喝得有点多,本来是打给你的,可是却拨通了她的电话,真想让你来玩玩。”那种由心发出的嗲让钱厚中起了一身的疙瘩。 常青华回到家,他有点兴奋,满脑子都是王诗凡的手感,刚才的那种温热似乎还在,他忍不住对卓秋婷下了手。己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卓秋婷看到他和王诗凡在一起,她知道自己的男人现在把自己当成了谁,那种明显是玩不要钱的、别人东西的不珍惜劲毕露,钱厚中的力气没有用完,常青华正好补充一下,一对夫妻却分别想着另一对,彼此还想装作非常投入,如果有人能读懂体语,或者出现字幕,那将是一种怎样的舒服! 王诗凡回到办公室,她有点睡不着,可又不知道自己真实的需要,真的想起来去秦萌那,也并不是太远,她看看时间,如果现在联系,她担心真的上来几个新人,让她受不了。朦胧中听到了上楼的声音,她小心起来来到窗户边,揭开窗帘发现门口站着的是杨怀昌。推开一点窗缝,王诗凡问道:“杨主任、大半夜的找我有事?”杨怀昌说:“我正准备敲门,你却先听到了。” 进来后,杨怀昌并不向身着单薄的王诗凡多看几眼,也没有刻意去找钱厚中是否在房间,他说:“王总,我觉得对不住你,出了这种事,我睡不着,怕坏了山庄的名声,我是奔着你来的,不想影响你的声誉。现在过来打扰,就是想明天离去,我在这里找不到自己的人生目标,也不大可能实现生活目标。” 王诗凡说:“就是老婆没找到,落下一身的骚?工作也不是你想要的,这些我知道,可你来后也没有和我说过你的我能帮到的目标,我心中有数,你想对我好,可你一直闷在心里,我哪里精力去猜到。好了,白天发生的那不是事,山庄的男人比你过分的多的是,不是你一个,何况也没有人知道。好好地做下去,以后说不定会有大事相托,温泉城己经启动,马上人会很多,到时找个有水平、年轻、漂亮的女人不是难事,少和那些村妇啰嗦,你可是有身份的人。” 王诗凡的睡衣散了下来,她想让杨怀昌练练手艺,以杨怀昌现在的能力,对王诗凡构不成伤害,他是典型的浅尝辄止。应当是早上掏空过一次,加上王诗凡温柔地鼓励,杨怀昌比以前在学校还有模有样,让王诗凡不一会就忘了秦萌那个地方。 杨怀昌贪婪地搂住说:“我一直希望能一直这样,钱厚中没有我今天的水平吧?我知道,我一紧张水平就不稳定,如果能和你固定,应当都能经常达到现在的情况。”王诗凡不想打断他的诗和远方,就这样偶尔的三脚猫功夫还以为比钱厚中强,男人真的奇怪,经常会有莫名的自信、轻狂,哪怕他连草根也不如。王诗凡挽留杨怀昌,让他一早再回去,允诺他如果有需要可以和她预约,一直到他找到老婆,杨怀昌还想多次表现,可他潭子里的水不多,心有余,体不支。 和王诗凡的想法一样,秦萌居然散场时决定带两个新的回家,她小心地上楼后,想着楼下的寂寞,一场恶作剧涌上心头。她下杨门女楼来到秦月梅的身边,对着没睡醒的秦月梅说:“我给带了个新鲜的大礼物,要不要现在送来?”秦月梅转身向里继续睡,同时回答到:“太晚了,什么礼物让你现在要送?不要胡闹,睡觉去。”秦萌回到楼上,又给了两男孩一人一沓钱说:“门我可没关,小心不要让对方生气,不能同时进去,也不要开灯,她一反对便出来,当然是强烈反对,半推时可能是为了半就。”两个收了钱,真的下了楼。 第二百三十七章 知交零落 秦萌匆匆上楼后,秦月梅有点清醒,再次听到脚步声音,她以为是钱厚中,继续装睡。楼道上的暗灯还是能看清物象的,一个小男孩地熟练地解除了秦月梅的并没有武装的罩纱,一个没推,一个直就。一个是久渴早盼,一个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方在尽情享受,一方在完成任务。调整方位时,小男孩轻拍了几下秦月梅的滚圆,让她换个方向,趁机他也换了一个门外拿过钱的轮盘。秦月梅问道:“怎么一下身子这么冷?要不要盖上?”才上手的对方并不回答,只是辛勤地工作。 以秦月梅的年龄,有两个人的持续足够了,她还想温存一会时,却摸不到人影,只听到匆匆地上楼声音。她叹口气,认为男人真的无情,离开暖窝就扔。两个男孩上楼问道:“也没看清面容,是你家什么人?感觉身材还行,下次带到酒吧玩玩,她好像很高兴。”秦萌笑着没有回答,让他们现在回去,不然如果她再想使用,怕是两个瘦弱的体形要倒在战场上。 早饭时,秦萌问道:“礼物怎样?”秦月梅正色道:“以后可不能这样胡闹,要是让王诗凡知道可不得了,你年轻,可以动员他离开王诗凡,那样用着放心。”秦萌一下明白了,秦月梅以为是钱厚中,她也不想挑破,只是淡淡地说:“妈,你们太保守了,外边的世界很大,钱厚中只能算是之一,没有到独特到那种地步,人外有人。”秦月梅似懂又不想懂,她催秦萌快点吃饭,叮嘱她真的要检点。 秦萌同温泉城指挥部的人员一起进驻到王诗凡的温泉山庄,指挥部准备先动手建办公机构,由于秦萌和现在的温泉山庄特有的关系,她就兼指挥部协调小组的组长。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推荐苏世成作为临时机构承建队伍的负责人,苏世成并没有辞去王诗凡的副总,他向王诗凡汇报了兼职情况,王诗凡认为只要不影响工作,同意他可以身兼两职,也算是对他曾经的努力作出补偿。 因为房间太紧张,一下涌入了大量的办公人员,王诗凡的酒店客房就少了很多,不过酒店的餐饮作了恰当的补偿,大量的游客泡过温泉可以赶到城里住,路己经修好。朱永强将指挥部入住第一月的财务报表给王诗凡看,利润比以前旺季还多,她指示朱永强,对指挥部核心的管理人员可以考虑偶尔给他们加餐,做生意不能太死板。 己经有一段时间秦萌没有主动请王诗凡活动,一天下雨,下午刚刚上班,秦来进来问道:“雨天没事,要不要进城看看?你家里也多日没回了吧?应当打扫一下卫生。”王诗凡说:“你们留过洋的就这点好,玩就痛快地玩,你看,你自从接手项目后,这都一个多月了,我就没看到你回去几次,酒吧的生意还好吧?”秦萌告诉她,那只算是一上副业,以后可以引进到温泉山庄,生意一定更好,她说:“人人都知道吃素养生,可肉品明显比青菜贵,为何?量少,需求大,这才是市场经济。”王诗凡笑她小小年纪用语太晦涩,不过还是同意早一点进城。 王诗凡没有开车,她和秦萌坐一辆车,两个人在车上开始还是讨论一些温泉山庄的大事,后来就跑题了,王诗凡问道:“你都是怎样找的那些团员?不怕人多、频繁、泄露后的结果?”秦萌告诉她,行有行规,都要经过考验,王诗凡只所以没有经历过考验关,是因为她比彩舞团还要重视自己的羽毛,这些内容她们团都是提前做过分析的。王诗凡让秦萌以后考核新成员时一定要谨慎,以那种场面的复杂性,如果大白于光下,以后可能很难收场,秦萌强调,从一开始就将安全、隐蔽放在第一位。 比王诗凡憧憬的简单,今天仍然是三个小男孩陪她们,灯光依旧昏暗,只是有一个小孩好似要躲着着王诗凡的眼光,由于才从车内出来,王诗凡刚到暗地,以为只是心里感觉,并没有在意。和上次不同,这次秦萌让他们上酒,说是喝多了好玩,最极限的玩法是第二天失忆,争取做到今日有酒,今日醉,明天清醒己忘记。 王诗凡本就不胜酒力,加上他们玩的游戏王诗凡懂得技巧太少,她沉浸在狂欢中,没有一点设防,更不在意小孩们的长相,只是一会,她就开始乱动,一点没有大老板的样子。两只并不粗大的手抓住她的薄服,她受用地闭上眼,想像着人生的美满,这时,一只手的动似曾相识,并且不断重复,有点故意想让王诗凡睁眼。她是久经江湖的人,多数男人都有自己固定的招式,这一种捏法以前有过经历,她努力地想看看,可头开始重,应当是酒太多了。 风月也会成瘾,王诗凡早就发现自己戒不掉,她想着钱厚中一个人在山庄,此时不知道又和谁粘糊,幸好秦萌善解她意,又有办法,不然她真的要渴死。由于她的意识出现了典型的不清醒,又有一个小男孩给她来一份醒酒汤,王诗凡迅速抽空喝下,结合着正在进行的减肥运动,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天堂。 正在如痴真醉时,那个有点躲闪的小男孩上场了,王诗凡还想扭动时,那人一下将她拖到了隔壁的房间,王诗凡有点懵懂,并不想睁开眼,可对方的话己落入耳朵,他说:“王总,我是胡荣风,你把我忘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王诗凡一手拎衣服,急忙眼眼说了一句:“你怎么到这里的?”小胡搂着她有点内容的软处说:“放假无事,我就想唱几首哥,贴补一下生活,这个地方的诱惑太大了,进来这就出不了。你可不能这样,他们有一套方法,你刚才的酒水里面可能己经被做了手脚。” 王诗凡再次向自己的头重重地拍几下,想多清醒一些,是的,不是在做梦,就是那个当初自己和庄雨晨带到山庄卖唱的小伙子。王诗凡整理好衣服,拿开胡荣风讨好的手说:“我以前也来过,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当的地方,只是今天特别,按理说我的酒量还可以,没喝多少就现在这个样子了。你知道他们对我做了手脚?他们想对我对我干什么?” 小胡咽了一下口水,那种干渴状应当也是受过药物的刺激,他说:“秦小姐做事非常周到,我开始来时,她对我也是按天有时甚至是按项目结算,接一单活,根据活的质量、个人的表现、潜在的收入或都实际收成和我们一起分析,然后分成,让我们很是感动。后来发现。她对客人是分阶段的,她融化一单活基本全能做到润物细无声,让对方在踏实的过程中接受她的疗程。” 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己经受到了试探,现在王诗凡发现内心真的有小虫在作乱,胡荣风说的是对的,她想喝水,怕不安全,她问道:“我们现在如何出去?”胡荣风说:“你听我的,我马上出去就说你看好我了,然后你可以带我出台,我慢走几步,听一下秦萌的安排,她一般会告诉我价格、时间和你个的特点。”王诗凡点点头,一手抓住自己头发,她有点坚持不住,胡荣风扶着她出来了,为了逼真,小胡扶她的手顺着脖径向前下方很远。 不用小胡多说,秦萌己经发现,她认为剂量大了,王诗凡再喝下去明天会发现,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己经警觉,幸好自己后面的节奏放缓。她向小胡摇摇头,眼盯着王诗凡出门的方向说:“这算是你个人的,和酒吧无关,这个要求高,小心侍候,收入全归你,不需要汇报。”小胡诧异地看着秦萌,他也接受过她的邀请,但这个女人精明,自己消费时也采取市场价,可今天对王诗凡居然给出了这样优惠的政策,他高兴地紧走几步,搀扶着王诗凡出了虎口。 不是演戏,王诗凡觉得自己的意识有点不受控制,到家后,她彻底放松,澡都没洗,上床睡了。胡荣风给她准备的水她一点没喝,小胡自己也有点上瘾,他一直限制自己在那种场合的饮水量,中毒不深。他才大学二年级,假期回家时和以往一样地奔波在歌舞场所,由于他的好嗓子和不差的长相,不久就被作为人才让秦萌发掘了,想想自己的样子,胡荣风脑后发凉,他是因为贫穷才这样,可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啥都不差,如果不是自己,她今晚的结局会和他平时遇到的那些富婆一样,财色双失。 小胡的头脑算是清醒的,他回味王诗凡对他那种享有时贪婪的模样,这些富婆说不准失财为的是失色。他慢慢地揭开王诗凡的衣物,渐进地施展自己的想法,她一点反抗没有,躯体甚至有配合的迹象。长假时他有一次找过庄雨晨,被对方打发回来,冰冷地给了他一点钱,让他好好读书,并同意经济上有困难时找她,不能再想这些事,她己经成家。他当时没有要她的钱,心里认为女人无情,今天碰到王诗凡,他本想回避不提醒,可还是进行到了这一步,他早己将现在的事当成接单,她不清醒,自己正好练手艺。 第二百三十八章 无风絮飞 太醉的不行,但对这种事也是有感觉的,王诗凡发现胡荣风的操作方法和以前不同,如同有说明书一样,照葫芦画瓢,没有一点她期盼的如渴似饥时的手忙脚乱。王诗凡努力地睁开眼,小胡没有发现,他在认真的钻研,想变换出更讨喜的方式,便于以后再遇到人挣钱。王诗凡突然问道:“你何时去找庄雨晨的?为何没有找过我?”胡荣风告诉王诗凡,他知道王总、庄律师都己经结婚,他一次和朋友出去旅游,到了地点发现是庄雨晨曾经告诉过他的、庄律师生活工作的地方地方,果然联系上了,只是和以前不同,她只把小胡当作普通朋友,请他吃一次饭,给点零用钱,人没让他碰,还叫他要学好。 王诗凡停下了配合问道:“她和你是不是认为现在我们是不学好?”胡荣风索性停止了运动,他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认为到今天那种地方不好,我是男孩,因生计才不得不去,可你?真的是把这事当成游戏?”王诗凡坐了起来,头真的很重,和第一次的情况雷同,当时她确实发过誓,以后再也不碰可疑的物品,可今天明明是自己想来的。胡荣风的问话戳到了她的痛处,她也想过,是不是自己真的有此爱好,小胡不来主动找她,应当是早就发现了奥妙。 王诗凡说:“你还小,人生永远没有知足的时候,我这个年纪也想不出你问的答案,真的说不清楚原因。到这里来之前反复提醒自己不能来,可是一旦有可能就忍不住想着这个地方。我现在有钱也有时间,如果自己不能好好地控制自己,别的人是管不了我的,如果一定要答案,可能是空虚吧。以后会好点,我们那要建温泉城,将来人多,热闹,好玩的名堂一多,精力会转移的。” 胡荣风对秦萌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他告诉王诗凡,他发现这是个严密的组织后想离开,可他也有王诗凡一样的感觉,只要没事,就不自觉地、主动地过来了,这应当就是所说的依赖吧。王诗凡己经没有多少心情再去折腾了,这种事和陌生人在一起有刺激感,一下遇到了熟人,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不是羞是难。 王诗凡平静地给秦萌打了个电话,她问道:“和我一起来的小胡今晚不想回去了,我是和他结算费用?还是和你结算?”秦萌似乎不太清醒,身体有一种正在晃动的感觉,从电话中王诗凡感到了说话的断续,她告诉王诗凡,适当给点小费就行,后面有事由她处理。王诗凡转脸面向小胡问道:“下面一段时间你就打算和她们混?白天休息,只上晚班?”小胡低下头说:“王总,感谢当年你安排我补习,可是到了大学校园发现,相对于学习,我们这样出身的人对金钱更看重。两年后毕业,如果没有一点积累,我除了身体也没有别的本钱,同学们都说,能用上专业工作的人非常少,到那时,我担心没有去处。” 王诗凡爱抚地摸着小胡的头说:“现在的生活、学习是和我们当初不一样,可你还是要有一技之长啊!如果每天这样混,可能说不定也能碰上有钱的女人将你包装,可你学的不是护理专业啊,一个男孩靠青春吃饭合适吗?” 胡荣风挣脱了王诗凡的手说:“当然不合适,当初如果不是在夜场碰上你和庄律师好心,三年前我可能就过上现在的生活,你能说那时不是机遇?我也想安心读书、考研,可我面对的是社会,第一要务是生存,总不能只去找你吧?那样对你影响能好?真那样还不是和现在的性质一样?你可以说教我,我知道有道理,可谁想过我的经历?在我心理找你是定向卖笑,在这里是随机热闹,还省却了心理感激,不会有负债的心理。” 王诗凡也意识到自己的苦心没有选对地方,是的,在这样的环境,出于刺激的目的,去劝说一个被自己拖入水的人,真的有点道貌岸然。她不想说话了,那种由内向外挤的头疼让她想重回秦萌的地方,可时间太晚,手又被胡荣风拿开,她有点厘头地说:“我们不争了,休息吧?”胡荣风己经上了两年大学,他也知道自己刚才说话的份量,讨好地熄了灯,陪王诗凡踏入难寐的愁乡下,没有激动,也没有对白,只是取暖凑合地消解疼痛。 早上醒来后,王诗凡的头疼没有缓解,她意识到身体的严重,她向胡荣风了解,小胡说:“昨晚他们对你下的药太重了,我早就依赖上了。”说完,从自己的小包里拿了两根香烟说:“吸几口就好了,上山容易,下山难。我是偶然染上的,你却在明知的情况下再淌的,真的想不通,你既然知道这种东西的厉害,为何不躲远点?”王诗凡急忙将烟点,猛吸几口后,缓解多了,她竟然将胡荣风的烟买了下来,小胡没有要钱,将半包给她后提醒她一定少抽,不到万不得己,一定选择先忍。 解除痛苦后,王诗凡清醒了很多,她没有去上班,让小胡回去后,她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着桌上的半包香烟,仿佛看到了不久后一个流落街头的、骨瘦如柴的女鬼。她连打了几个寒颤,早就知道,这东西不能碰,可一直认为自己能戒掉,现在太恐怖了,她有点意识到这本就是个圈套。她约秦萌到了一个咖啡店,秦萌的觉没有睡好,她问道:“你上次不是和我说会保护我的饮品的吗?我为何又有了比上次强烈地多了的感觉,现在浑身难受,你是什么目的?建温泉城我又没有阻止,为何害我?” 秦萌笑笑告诉王诗凡,因为王诗凡主动联系的她,她就给她来点刺激的,让王诗凡放心,剂量不大,只要不继续服用,很快会和上次一样能自动消除。王诗凡将小胡的半包烟甩在桌上说:“我早上起来,要不是这个都撑不到现在,你还说剂量不大?”秦萌看着香烟说:“小胡的水平还可以,对你不错吗?连这个都送你了,真的不要紧,如果你以后不想来,我敢保证,就难受最近两天,很快会好的。我以前试过,只是不要太依赖,啥事都要经历、锻炼,我也有过你现在的情况,你看,那些饮料我喝就没有你这样的反应。” 王诗凡以前认为她说的有道理,可确实是自己主动来的,她想到小胡对她的态度,她站起来说:“秦萌,你的这种地方以后不要让我来了,我真的有点害怕,虽说能做你的长辈,可我自制力真的太差,看在我和你父母同事的份上,放过我。”秦萌顺手拿起桌上的烟,自己抽了一根说:“王总,你的免疫能力低了点,好的,听你的,但是你不能主动联系我,在那种地方,你又是去过的,你如果联系,我可不能保证会拒绝。”王诗凡努力地点了头,她的脑子中又泛起那些污浊的镜头。 她在市区吃个中饭后一个人有气无力地到了酒店,钱厚中在她的办公室等她,看到她气色不好,关心地问道:“你早上没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我们都又不敢打,看你这情况,是身体不舒服?”王诗凡向他白了一眼说:“你是我男人,你不敢打电话?我和秦月梅谈一下温泉城的事情,昨晚有点累,早上起来迟了,山庄有事?”钱厚中急忙给她倒了一杯水,告诉她一切正常,如果有事,肯定会向她及时报告的。 钱厚中出去后,朱永强进来,向四处看看后说:“我妈早上看到你的车,她给你买了早饭,没敢送,说是从你屋出来一个男孩,她描述的不像是钱厚中。王总,你不小了,我知道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但你可要注意,这里对我们来说是外乡,不要上当。你还是朱家旺的妈,也是我的老板,我们都希望你平安,钱挣多挣少无所谓,可不能再出事了。 王诗凡看着朱永强,比钱厚中不鲁莽多了,自己本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可现在,她感觉到了包里的香烟。她说:“永强,我以前让你安排的家庭备用资金可一定要放在心上,这是外乡,又在建温泉城,我真不知道酒店能撑到何时,现在生意还好,你可要操作适当。对了,告诉你妈,我谢谢她又照顾我儿子,又关心我的生活,今早她看到的是以前在山庄、酒店唱歌的小胡,他上学开支大了点,早上来想从我这再借点钱,庄雨晨也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帮帮他。”朱永强看着王诗凡严肃地撒谎表情,他没有应答,退出了办公室。 实在不想做事,王诗凡想给姜水河打个电话,可电话却拨通了郭昊天,王诗凡听声音不对,但很快适应过来,她问道:“郭老板,你现在在哪发财?”郭昊天告诉王诗凡,他还是在帮忙经营以前的旅游项目,只是果林公司和养殖事业己经没有以前红火了,旅游的景点太单一,只有在果树的花季生意好点,多数时间生意一般。他想找时间到王诗凡的酒店来一趟,他己经听说了温泉城招商的事情,是卓秋婷和她说的,他认为是个机会,苏世成欢迎他组团来投资。 第二百三十九章 嫌晚也见 王诗凡找来苏世成,向他了解了郭昊天谈的招商事情,苏世成说:“我也是为了温泉城,你同意我在那里兼职,不能一点事情不做,就将自己知道的、可能的资源联系一下,漫天撒网,至于收获,那要靠运气。怎么?郭老板准备找人来投资,当年我只知道他是个鱼贩,后来才了解到他还做过地方官,真是个大丈夫,比我强,能屈能伸。” 王诗凡向这个曾经的憨小良看了看,问道:“自从秦月梅出现后,你也不提老婆的事情了,找到没?想不想继续找?”苏世成说:“没有一天不想的,可我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找到了也没有个交代,尤其是秦月梅出现后,万一她们真的相遇,可能会是个我控制不了的局面,处理不好两个都可能离我而去,我想了再三,能有一个在身边就算了,老婆小孩要是能自动出现更好,我是不准备再找了。王总,你是不是有消息或线索?要是有,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王诗凡说:“我就是随便问问,哪有消息,何况我对她们的情况一点不了解,即使遇到也不认识。”苏世成有点失落地出去了,离开时他竟然给王诗凡留下几盒胡荣风用的香烟。不看还好,看到此景,那种明显被算计的念头涌上了王诗凡的心头,是个彻底的阴谋,王诗凡不想发作,她向苏世成离开的方向看看,他没有留下一点表情。 王诗凡的头疼更是厉害,如果苏世成不给她续上,她可能会忍不住将那半盒香烟抽完,可现在,她认为不能这样下去,如果再抽,谁也救不了她。她本想和钱厚中说明原因,他是自己的合法男人,有时会有奇妙的想法,可是这种事情不好启齿,她还是让杨怀昌过来。王诗凡一手扶着头,无力地问道:“你是校长,书读过不少,我昨晚出去应酬,不小心让秦月梅那个女儿暗算了,她在我的饮料里面放了药,现在有点受不了,应当是毒品,怎么办?” 杨怀昌说:“你肯定是毒品?要不要去医院或者报警?”王诗凡说:“不能公开,她还是个孩子,如果真的是毒品,她们家不会放过我的,我只想解决自己的事,以前听过没有戒毒的好办法?” 杨怀昌告诉王诗凡,他以前读过一篇关于张学良的戒毒的文章,里面介绍张学良为了戒毒,让家人陪他在公海上漂泊了一个多月,让他对毒源彻底绝望。他在船上在毒瘾发作时,多次撞墙,幸好提前有准备,墙、地面只要他能接触到的全部作了软包处理,后来当然是戒掉了,可那是被动的,在公海上面,他亲人看到也帮不到。如果是在岸上,只要有可能,大家是看不下去他受那种煎熬的,你现在没有这种条件。如果你一旦需要,可以买得到,就怕你的精神、身体受不了。 王诗凡吸着杨怀昌介绍的细节,她说:“我和他不一样,只是才开始,并没有陷入太深,应当不会有那么难。你看,这是苏世成刚才送来的货,我请你将这些毁掉,不能让人知道,有时间多来陪陪我,不要怕钱厚中怀疑,一定要帮我戒掉。”说完将余下的几根烟和苏世成给的几盒一齐交到了杨怀昌的手里。 杨怀昌将烟用报纸包好,他说:“你最好让钱厚中知道,不然我每天突然向你办公室跑,尤其有时会照顾你难受的状态,让别的人看到不好,有钱厚中偶尔在场就好多了。”王诗凡点点头,她突然问道:“你和钱玲花有进展吗?我小卓还来往吗?” 杨怀昌回答道:“王总,以前的事你知道,是因为你我才没有娶她,到这里来也是想续下这段姻缘,开始不太敢,后来我发现苏世成那个老家伙不老实,我跟踪过,竟然是真的。她是个姑娘,我不想挑破,既然你遇到这样大的事先想到我,我也就不瞒你了,我发现后就感到有点恶心,所以,以后关于钱主任和我的事你就不要提了。” 王诗凡当然不信,钱玲花会落在苏世成手里,她的那只一直扶头的手放下了,想再确认,可杨怀昌不是说的假话,太有可能了。她想到自己一开始来时苏世成的连环套,现在轮到钱玲花了,还不知道有多少让苏世成得逞过,真是一家人。秦萌的笑里也是刀,她竟然识破后还去踏雷,王诗凡有点感到可怕,她又向包香的报纸看了看,催着杨怀昌快点出去处理掉,不能让别的人撞见,不然她可能会后悔,再抽就真的更麻烦了。 王诗凡早早地就回到了宿舍,她不准备这两天回去,现在酒店是干净的,即使受不了,她也没有获取的渠道,那样就可以起到杨与昌说的物理隔离的效果。钱厚中听说王诗凡精神不振,他应酬般地来到房间,关心地问道:“怎么?回去住一晚没有我不习惯了?要不要我补上?给你加点营养,提提神?”王诗凡向他白了一眼说道:“你坐下,我有事要和你说。”钱厚中坐下后,王诗凡却不知道从何开口,她没有办法交流她接触药品的过程,再加上没有医院的认定,她为何判断那就是毒品也不好解释,索性直接说道:“我最近晚上不回去,如果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吧,可以和朱永强一个车子,我身体感到有点不舒服。” 钱厚中问道:“要不要去检查一下?会不会是怀上了?”王诗凡不想和他多说,打发他出去看看果林的情况,告诉他自己是有点想家,可亲人都不在身边,她准备近期回老家一趟,让钱厚中多关注一下山庄的生产情况,少在儿女情长上下心思。钱厚中听到可以一个人晚上住城里,他一下想到了秦萌那个让他心乱如花的场所,可不能让笑意堆脸,他说:“你可要注意身体,我不在这住,晚上要是有事,让玲花帮你叫保安。” 当天晚上,杨怀昌真的到王诗凡房间陪她,过一会他说:“我来时不知道是否有人看见,这个地方小,眼多,我们关灯看看。”他向王诗凡虚弱的身体瞧瞧,王诗凡同意地点了头,关灯后,她无力在靠在杨怀昌的身上,人不能生病,她现在内心尤如蚁钻,十分的难受。杨怀昌理解地将她纳入怀里,想从体外的动作中解除或缓解她的痛苦,如果能,他可以坚持一直做下去。如果是以前,王诗凡早就会主动地缠绵,可现在不同,她无力少气,任由杨怀昌摩挲,没有一点杨怀昌想要的反应。他几次试图将自己的不适处找地方,王诗凡不反抗但不配合,他自觉无趣,又认为有趁人之危的嫌疑,还是收了。 惨淡的月光、路灯光在他们的窗帘外面映出了一个身影,杨怀昌不奇怪,他用手捂住王诗凡的嘴让她看,隔壁不远的房间就是钱玲花,王诗凡对这种事似乎敏感。身影消失后,王诗凡贴着杨怀昌耳朵小声问道:“是保安?”杨怀昌咬着她的耳根说:“是苏世成,要不,出去看看?”王诗凡将杨怀昌扯乱的衣服整理一下,问道:“那样好吗?出去也看不到啊。”杨怀昌又帮她检查一下衣服,没有回答,带着她出来了。 杨怀昌小心地开了门,他指指钱玲花窗口的灯光说:“等他们关灯后再过去,那时他们就没时间关心窗外了。”王诗凡认为这样做不好,她转身想回去,杨怀昌说:“我们又不干涉他们,让你看看我说的不是假话,何况你也睡不着,有个事做可能对你疗病有好处。”可是过了好长时间,窗口的灯还在亮,杨怀昌发挥自己曾经是校长的特长,猫着腰向钱玲花的窗口挪去,那种他羡慕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真的是刺激,灯都不关,他向王诗凡招招手,暗示她也这样过去偷听,王诗凡才走几步就听到了,她转头就回来了,还让杨怀昌迅速撤离。 杨怀昌告诉王诗凡,以前在遮云山当小学校长时,晨读过程中经常有小孩相互交流昨晚电视剧中的内容,他自己发明了这种在窗户外偷听的本领,后来再没有小孩晨读不安心的了。王诗凡没有心思听他解释,她还沉浸在钱玲花的声音中,苏世成真是个人物,本领一般,在这种地方真的如鱼得水,乱花由他采。 可能是对刚才一幕的反应,王诗凡将门扣上后就开始脱衣服,她说:“你就在这陪我算了,人家苏世成这样大的年龄都能整出动静,你可真要好好学学。我真的想不通,钱玲花那样一幅对姜水河死心、忠诚的样子会成为苏世成的夜宵。”杨怀昌发现王诗凡说话都有些费力,面对几乎无骨的王诗凡,他有了和以前完全不同的兴奋感。她再不是那个极主动、极疯狂的需求者,自己也没有想像中的弱,既然她己有求于己,钱玲花的刺激就显得那样明晰。他不再说话,实践、付出、是目前对王诗凡最好的慰藉,他从容地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体力,他需要练习,更需要勇气、实习,争取将以前的自信拴起,他知道不是自己不行,是生活的压力让他不愿意自容。 第二百四十章 风雨弃舟 王诗凡舒服地一觉醒来,看到身边均称的杨怀昌,真的比钱厚中标致多了,中看,但有时也中用,昨晚如果是钱厚中,她可能身体会吃不消,到底是校长的坯子,怜香得稳当。王诗凡理理头绪,虽然还有中毒的痕迹,但现在是在偏远的酒店,想也没有着落,那样钻心的需要就不是那么强烈,需求是建立在可能上的,如果没有了可能,欲望的烈度就会降。王诗凡一下忆起昨晚钱玲花的场景,她悄悄地不想惊醒杨怀昌,来到了钱玲花的窗外,里面的呼吸声音听不清,没有那种男人的粗重,苏世成的睡音她听过,似乎不在。 王诗凡有点烦躁,她睡不着,索性到苏世成的房间看看,果然,那种她以前听过的声音传了出来,还算机灵,并没有在钱玲花处过夜。王诗凡又来到保安的值班地方,只有两个没睡,总台的服务员也和衣躺在了沙发上,她没去惊动她们,用眼光示意两个保安和她一起到院外的清静地方说话。王诗凡向两个小伙子了解了晚上的值班情况、待遇、家庭等问题,出乎她的意料,两个附近村庄的小男孩都口无遮拦地盼望温泉城能早点建成。 王诗凡问道:“你们既然希望温泉城早点建好,那边的待遇不错,为何不到那里上班?那里没有夜班,听说漂亮的女孩不少。”两个小伙子告诉王诗凡,开工招人的时候他们也听从苏经理的,过去应聘过,可对方只要有学历或者有地方官员背景的子弟,圣他们这样一无背景,二无学历的男孩,对方只是作了登记,口头应诺以后有合适的岗位优先考虑他们。王诗凡一下想到了秦萌的彩舞团,她想从他们嘴里探出秦萌是否教唆过他们或者带他们进城参加过,显然两个小男孩资质太平,没有进入秦萌的视线。 夜寒发冷,如果不是自己身体不适,她真想将其中一个收了,她想到了以前自己对方力春时的情景,小男孩没有经验,但有的是精力。不似杨怀昌、苏世成他们,一招下去,再想出手时还要调整、休息,当年方力春十多岁经她手时,那真有用不完的绵续。两个小保安面对自己的女老板,尤其是深夜,有点无措,平时背后还议论过她的装束、尺寸,真的当面,连一句玩笑都不敢开。 王诗凡有点舍不得,以前她因为贪恋钱厚中,忽略了这些外表精良的男孩,现在面对着新鲜,她有一种嫩草想吞的狂念。这时心头的毒瘾似有发作,她紧紧身上的衣服,让两个保安先回去了,她说自己就在原地站一会,她想让夜风吹走她的渴望。嘴唇发干,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如果不是杨怀昌将她的烟毁掉,她现在肯定是要抽上几口的,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欲念。 正在她有点坚持不住的时候,刚才回去的一个小保安拿了一件厚实的军大衣过来了,他说:“王总,太冷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院子里没有出过事,你放心。”王诗凡没有反应,任由他将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她抬眼看看眼前的小孩,没有长大,想来计新安也该有这样高了,她问道:“你几岁了?为何不上学?”那个男孩说:“过年就十五了,我个子高,家里没有劳动力,父亲有病,苏经理照顾我家,让我瞒着年龄来上班的。王总你是好人,我就和你说实话,你不会开除我的吧?”说完,他期翼地等着王诗凡的回答。 王诗凡从胡荣风的身上己经发现,她不是救世主,帮不了那么多忙,如果再资助这个小孩,和他情况相仿的应当不止一个。她将大衣的下摆铺好,小心地坐下后,让小男孩也挨着她坐下说:“我回去睡不着,你说说你的情况,我可没听说过,象你这样的小孩还有多少?我看这附近人口不多,地也肥沃,你看我们的果林都长这样好,哪里会穷成让小孩必须早出来劳动的糟糕结果。” 小男孩告诉王诗凡,他家姓管,他叫管有才,父亲在一次上山过程中跌断了腿,当时他还小,骨头都刺出来了,在那种情况下,他父亲也不同意找医生看看。邻居抬回来后,他母亲只是为他上了一点草木灰,后来走路就顺溜了。本来他父亲是保安,腿断后他母亲带他找到苏世成,给他送了一些山药、鸡蛋类,苏经理说酒店是个服务行业,不能继续收留他爸那样,影响酒店的对外形象。苏经理发现他己经长成大人了,认为反正也考不上大学,不如早点工作,因此小管就来到山庄接替他爸做了保安。 王诗凡又仔细看看管有才,他的母亲应当也不大,听他说就住在邻庄,酒店并不是很大,出了这样的事她居然没有听说。她的头疼好像好多了,她说:“你爸以前是我们的员工,我一点都不知道他受伤,明天我抽时间去看看,你愿意继续上学吗?”管有才低下头,半天说:“我成绩也不好,早就不想上了,现在在这里上班,吃得也好,住的也好,我不想上学了,你可不能因为听到我的实情让我回去,那样我的家就完了。” 王诗凡想站起来,可她没有一点力气,她扶着小管,地上的冷己经渗过了大衣,王诗凡却感到管有才脖径的汗。她问道:“我早就感到冷,到底是小伙子,你怎么还出了汗。”管有才说:“从小我妈就说我老实,我来上班时苏经理和我妈都交代不要告诉别人的年龄,可今天我一下全说了,刚才就有点害怕,担心你不用童工,王总,你可千万不能撵我走啊!”王诗凡疼爱地从身上拿出纸巾,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帮他擦一下汗说:“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边说边将大衣披到他的身上。 王诗凡向自己的宿舍走去,她准备明天一早一定要去看看管有才的爹,其实她的内心是想看看管有才的母亲长相,她有点感觉苏世成又在利用在山庄的角色做下不该做的事情。她心跳想着事情,到门口时才意识到有人尾随,她向后看看,是管有才,他上前几步说:“今天客人较多,我不放心你一人回来,你进屋我就回去,王总,我说的你一定要理解,我有点后悔说了实话。”看着稚嫩的小男孩,王诗凡有一种母爱的冲动,她问道:“客房满了吗?”小管摇摇头说:“不知道,要不,我陪你过去看看?” 到了总台,因为小男孩迟迟没送大衣没有回来,另外一个保安也没有睡,王诗凡拿过登记簿看了看,她以前住的套间一般不作安排。今晚果然没有人,她不想回去惊动杨怀昌,王诗凡对着那个清醒的保安说:“这个房间我住了,她们醒后你说一下,小管的事情我才听说,他爸以前是你们同事,我再了解一下情况,明天去看看他爸。”说完,就让小管陪她一起到了自己以前的套房,她向对面以前庄雨晨的房间看看,这个小管看上去比胡荣风还小,她不可能有别的歪念。 管有才进了王诗凡的房间后,他真的和小孩一样帮她给房间通风,忙着要帮王诗凡调洗澡水。王诗凡问道:“你为何会这一套?”管有才说:“我们入职后培训内容就有这些,要会熟练使用客房的设备,为客人服务好是我们的职责,王诗凡到屋后又一阵头疼袭来,她真想冲一下澡缓缓力道。 王诗凡让小管不要再回去值班了,可以在她的沙发上休息一下,明早和她一起去他家。王诗凡并不避讳管有才,她利索地冲个澡,出来后给小管拿了一床被子,让他在沙发上睡。管有才没有铺被,他看着王诗凡梳头、换衣服,眼睛睁地不眨。王诗凡问道:“不会铺被?为何不睡?我有什么好看的,你现在是青春期,我的大孩子都有你这么大,可不要养成坏习惯。” 管有才说:“王总,我下去值班,我是男人,在你房间对你不好。”王诗凡笑笑说:“你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你知道什么叫男人吗?让我告诉你,男人和男孩的区别就是现在,没扑到我身上来的就是男孩。你看你,只是想看看我,没有动作,以后做了男人后,你是不允许即使我这样的半老的女人如此清白的在你身旁的。”她说到这些后,刚才还有些欲裂的头好多了,不太疼了。 管有才说:“王总,你是老板,可你也不能乱说话,我知道你说的男人是啥意思,我以前做过。”王诗凡一下来了精神,她过来住只是不想打扰杨怀昌,没想过这也有这种刺激,何况人家真是个孩子,再坏也不能造孽。她急忙靠近问道:“你说我听听,小小年纪还有早恋的经历?”管有才脸红着说:“我不想说了,真的,我知道你说的男人是怎么一回事,我真的经历过,不信,你可让我试试.” 王诗凡不认为他能怎样,贴上去说:“这里也没有别的人,我看你到底懂多少,可先说好了,如果不会可不要让我教你,更不能出去乱说,老实的孩子是好,但不是啥话都可向外说的。”王诗凡将睡衣扣实,深吸一口气坐好,她同意管有才可以开始演示他说曾经做过的经历,鼓励他大胆复习,错了也没有问题。 第二四十一章 旧梦己逝 管有才并没有王诗凡想像中的那样熟练,他有点不自然,但又明显不是完全陌生,王诗凡在好奇、好玩的情境下就让他真的完全打开了。面对钱厚中的凶悍、苏世成的老练她都没有过羞赧,现在面对一个不成熟的娃娃,她有点呼吸加重,光杆乱凛。为了消除紧张的气氛,王诗凡问道:“是偷看大人的吧?”管有才停下他明显有点抖的手说:“真的不是的,是老师教的。” 接着管有才将自己己经笔直的物品找到了收藏处,就是真人,他真的动了起来,当然没有多少愉快,王诗凡想调整一下状态,不想一直直视对他的幼稚,没等她挪身体,管有才己经长吁几口气,结束了。 王诗凡是经过大浪的,这种小河道的涌入让她有一种仅被调戏的感觉,她说:“我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就号称不是新手了,你现在的水平和新手没有区别,快起来。”她自己先站起处理好流污,笑眯眯地看着不再神气的管有才,让他讲讲自己以前这方面的经历,王诗凡身体上没有通泰,她想从故事寻求刺激来缓解她现在实在空虚又恋毒的躯体。 管有才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他告诉王诗凡,他在村里上学一直成绩不好,山路雨天不好走,他的一个女邻居也是他老师,有一次雨后背他过一条沟,他的手不是有意伸进了她的怀里。他感到暖和就多握了一会,过了小沟后,那个女老师捏着他的手说他将来一定是个小流氓,他有点害羞,那时才十二三岁。 女老师是他的长辈,当时己经四十多岁,他听到这样的评价时有点害怕,可女老师的眼光是亲和的,他也就平静多了。结果上课时他就一直盯着老师的那个地方看,手将铅笔都握断了,不小心不争气的身体敏感部位又碰到了桌子腿,他有点害怕,裤子潮了,课间不敢去厕所,被邻桌发现,报告了他的老师,说他尿裤子。女老师是个慈祥的长辈,他将管有才带到办公室,让他一个人在那里自习,放学后,女老师依旧和平常一样和他一起回去。 到了水沟边,女老师突然问道:“你上课时干啥的?为何出现这种情况。”管有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干啥,真的,我是生病了?”女老师没有向管有才解释这是正常情况,她只是提醒他不要乱想,好好上课,回家不要讲。就在那天晚上放学时,在离家还很远的山坡上,女老师让他在舒服的地方排空,告诉他那是多余的东西,放空后上学时就不会再淌了。后来,当然,为了干净地上学,他经常请女老师帮忙,直到来当保安后,他才在晚上值班时听到这是不能乱说的事。 王诗凡听后来了精神,她问道:“她比我大?”管有才向王诗凡看看后说:“看起来比我妈还大,人也不好看,可她会喊,那是山坡,不知道为何,她一喊我就结束了。”王诗凡笑道:“就你这样还让我喊?我哪来得及,你快如闪电。”说完逗弄他一会后说:“是在我这睡还是回去?”管有才搂着王诗凡说:“我不想回去,我去冲个澡,听你的,你让我回去我就回,你不反对我就在这陪。”王诗凡没有回答,她现在可以安心的睡了,头疼好像好多了。 管有才进了被里后真的和他说的一样,如同当年对待手中的铅笔,将王诗凡握的睡不着,王诗凡问道:“我是你老板,你为何一点不害怕?胆子咋这样大呢?”管有才说:“当初我那个老师告诉我的,她说不论多大年龄的女人都会喜欢我这样的,只是嘴上不好说罢了,她只是提醒我,以后不管和哪个女人上床,一定注意不能说,这是个能做不能传的事,否则会出人命。我以为你肯定了喜欢,如果我老师讲错了,我现在就改正,你是老板,你让我离开我立刻消失。”王诗凡忍住了笑,她怕疼地转过脸去,脸上还挂着管有才看不到的笑睡了。 第二天一早,王诗凡先醒了,她一下发现身边的一个肉团,这才又想起昨晚的胡闹,她有点担心杨怀昌找到这里,就先给他发个信息,告诉他不要找自己。王诗凡轻揉了一会管有才,到底还是个孩子,没有睡醒,翻了一个身又睡了,王诗凡无聊地又摩挲一会,管有才醒了,似乎一下想起现在是何地,他揉揉眼,没有让王诗凡失望,生长期的男孩快速反应能力太强。他一下就上了手,王诗凡刚才发现那还是软团一堆,只是瞬间,如同淬火的金钢,王诗凡意外之下体会到了滚烫,比昨晚强,也不似钱厚中,管有才二战虽然时间不是太长,但货真、充实,比钱厚中量大、力道足。 王诗凡满意地搂着这个嫩草说:“早上多吃点,我陪你去看你父亲,一定按照你以前老师教的做,人前不要显得和我多熟悉。”管有才幸福地拼命点头,他说:“他们都认为你嫁钱厚中亏大了,以后只要需要我,你就说一下,我还小,离结婚早得很,可以侍候你很长时间。”王诗凡没有说话,她想到胡荣风以及秦萌给她安排那些男孩的局,眼前的管有才不会也是骗她的吧,她决心到他家去一下。 早饭时杨怀昌早就等在那里,他凑到王诗凡跟前说:“我半夜醒来吓了一跳,又不敢打电话,你到哪里去了?”王诗凡问道:“你醒后没有回自己房间?我睡不着,看你睡得香,就没有打扰住酒店空房子了,吃饭时没事不要坐我身边。”杨怀昌离开后,王诗凡看到钱玲花一脸的春风进来了,她招呼钱玲花坐她身边,她告诉钱玲花,让她到财务准备一点钱,她打算去看看管有才的父亲。钱玲花说:“这事发生时,苏经理己经代表单位去过了,你还要亲自去?他儿子也来顶职了,为何一下又想起这档事了?” 王诗凡说:“我昨晚睡不着,出来正好碰到小管,才知道,以后再有这种事,要告诉我一声。”钱玲花向边上看看发现没人,她冷冷地说:“有老杨陪你,还会睡不着?你让我哥回城,你这样做合适吗?”王诗凡想起了昨晚的那个人影,苏世成这个老家伙,他居然敢挑拨,王诗凡又不是吃素的人,她说:“你吃过先去准备钱,和我一起到管有才家,路上我再和你说。”她自顾地吃饭,钱玲花以为她会即时解释,没有想到她脸上全是从容。 管有才的家是新房,看上去比邻居的房不差,王诗凡到后一眼认出了在院子里收拾的老管,以前也经常见,只是不知道叫啥。王诗凡说:“我昨天才听小管说,管师傅,我和钱主任来看看你,你儿子虽然小,但听说表现不错,以后对山庄有什么要求可以找钱主任提,你家离酒店也不远,可以常去看看。”老管看到王诗凡和他儿子一起来,他非常激动,让王诗凡坐下后说:“他上学时老师也夸他认真,可能是遗传,脑子笨,以后还请你们这些有本事的人多带带,他还是个孩子,不懂的地方多批评。” 王诗凡笑笑,她一下想到了管有才和她说的山坡上老师的培养,她有点不太自然,她用眼光示意钱玲花拿出钱给老管说:“这是我们的心意,不多,补补身子,就有才一个儿子?”老管向王诗凡看看说:“为了生个男孩,我们将他姐送给一个远亲了,多年没有联系,本来想等有才成人后将他姐接回来的,你看我这身子又不争气,这地方偏远,他姐也该嫁人了。”说完叹口气。 王诗凡无意中触到了对方的伤处,她有点过意不去,找个借口回来了。管有才因为是值夜班,王诗凡让他在家休息,回来的路上王诗凡说:“苏世成昨晚又和你瞎说的?杨怀昌一直想追你,他发现苏世成居然经常进你房间就告诉我,我不可能相信。昨晚他提前到我房间让我熄灯观察,果然看到他贴着我的窗户听我们的动静。后来,他真的就到你屋,我还是不信,你们居然灯都不关就开始练习演技,杨怀昌拖着我听,我哪里听得下去,气得一个到酒店开了房间,这个你可以到吧台去问。” 钱玲花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没有想到自己是在别人的聚光灯下,她一声不吭,王诗凡将她带到吧台,她让服务员将她昨晚住的房间打扫一下。凭心而论,她对杨怀昌曾经不止一次有过凑合的念头,到现在也没有消失,如果她不想离开山庄,这是比较好的选择,可现在自己的生活让苏世成毁了,还让王诗凡对自己看低。她早饭时对王诗凡那种兴师问罪的态度,现在想想该是多么可笑,王诗凡的行为明显天衣无缝,钱玲花不知道她的事有多少人知道,她最怕钱厚中听说。可她不敢问王总,又心中不安,她准备找杨怀昌,己经不能瞒了,嫁不了他,他那性格不会见死不救吧。 第二百四十二章 指疼入心 钱玲花有点不安,可她没有别的选择,就在办公室内她打发了别的人后让杨怀昌留下,她问道:“你是何时发现苏世成到我房间的?为何不阻止,还特意向王总报告?我真看不出来,表面老实的人也会背后搞小动作,我也不是你什么人,也没有准备嫁你,你为何害我?”杨怀昌心中发愣,他明白了,是王诗凡将昨晚看到的内容和钱玲花说了,可她不该将起因挪到自己头上啊?面对着钱玲花的逼人询问,杨怀昌小声回应道:“你是个好姑娘,不应当和苏经理那样,要是钱经理知道了,或者是别的员工发现,对你不好,酒店这地方太,闲人多,以后还是小心点好。” 钱玲花看他那种无辜的样子,也不好再发作,从他的口气中知道,别的人可能还不知道。她慢慢坐下小声说道:“我怎么会同意和他瞎闹呢?只是那次我酒多了,不小心门没关死,让他闯入,后来就不好拒绝了。这事我也指望不了别人,又不能和我哥说,你是教书的,你看怎样了断为好,帮帮我!”杨怀昌认为如果钱玲花说的是真的,苏世成就涉嫌犯罪,可他己经不止一次到她房间,后面都是她同意的,这样就灭失了犯罪的成份。 杨怀昌向窗外看看,又看看这个面前可以称得上是个小美人的自己可能的、以前潜在的女人,他说:“你有时间和他谈,告他己经不可能了,他可以举例说明你们后来的自愿行为。从现在开始,你警告他不能再去,如果再违反你的意志,你就可以将他送入监狱,记住,不用怕他的威胁,你的名誉迟早会毁在他的手上,我想只要你反对,他是不敢乱说的。” 钱玲花听不太懂杨怀昌的内容,她悠悠地看着杨怀昌,夜长,经历过后有时真的难熬,可既然杨怀昌说了,王诗凡也知道,只要苏世成坚持去,早晚会有更多的人发现,她没有别的退路。杨怀昌当然能读懂钱玲花的内容,只是她以前跟的是姜水河,现在又和苏世成,她在他心中己经没有可以娶进门的可能。但是,他的心中一下涌入可以消遣的冲动,以前她以为她真的如花,现在既然己枯,自己为何不能趁机品一下翻新茶的酸楚呢。 如果不是因为王诗凡染毒,他在和王诗凡同屋时还是不敢放开动静,现在也一样,他一下感到钱玲花己经不值一提,不是他不能碰的尤物,他再不是只敢动卓秋婷的懦夫,他有点想感谢苏世成一家人。他是个胆小的读书人,身性自卑,可现在,他一下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己经站上了高点,周边再没有让他不自在的女人。 王诗凡的心病好了一些,秦萌又和她约过两次,她都以有事回去不了为借口搪塞了,她不知道的是秦萌给她打电话还有一个目的,为了替钱厚中确认她的位置。在她不能参加的日子,可苦了钱厚中那钢铁般身体,他以为他是铸造的,可人家需要的更多情趣。钱厚中的能量多数都是消耗在秦月梅的身上,在秦萌那里只是变点有花样的刺激,秦萌认为他的本领就是个苦力,悟性不灵。 王诗凡一天下午处理完公务后,来到了温泉城的指挥部,秦萌早就等在那里,她给王诗凡看了己经招商的目录,她还真有两下子,现在一切进展正常。王诗凡和她交流了一会关于下一步的工作打算后,小声说道:“你让苏世成给我的烟抽完了,有时间再帮我备点,我可能上瘾了,剂量不能大,我争取慢慢戒掉。”秦萌向她诡异地笑笑说:“你可要不心,不能抽多,他给你好几包呢,你抽得太快了。对了,我们那里现在的成员更多了,有时间去玩玩,不要死守着钱经理,他本事再大也没有新鲜的刺激,怀念那种氛围吗?” 王诗凡只是想麻痹一下秦萌,不想和她多纠缠,可秦萌提到钱厚中的能力,似是无心还是让她心中一动。钱厚中可没有她这样的自制力,又联想他夜不归宿的那天,既然秦萌能对她下手,可能也会对钱厚中用计。只要有女人,他是不用计就可以自愿贴上去,不用直钩,没有钩,他自己都能咬绳,只要有机会和可能。 王诗凡有点走神地告别了秦萌,秦萌同意第二天帮她带来,她没有提价格的事。王诗凡当晚心神不定,钱厚中有多天对她不热当然不冷,她本想试试钱厚中的积蓄,可那样就显得做作,她还是恢复和平时一样让钱厚中一个人回去。王诗凡匆匆在吃了晚饭后,她准备夜里进城一次,为了安全,她计划带上小保安管有才。 在路上,王诗凡问道:“你家里有知道你老师对你使坏吗?那个老师现在还教书吗?她还会和你来往吗?”为了打发路上的时光,王诗凡一连串地问了几个问题,她想分散自己的胡思力。 管有才听到这些问题,眼睛也一下闪出了渴望,可王诗凡开车,他不敢乱动。他告诉王总,家长当然没有向这方面怀疑,他来酒店当保安后,夜班有时听苏经理说这些事,实在听得受不了,加上听的人中只有他有明显反应,他有时不好意思,也偷偷地回去找过。老师陪过他一两回,她男人都在家,老师告诉自己的男人,管有才是来找她问题目的,事后老师告诉他,这样下去不好,他马上就是大人了,以后会有女人的,不同意继续来往,说什么是年龄、辈分都差,传出去他不好找对象。 王诗凡有过本地乡村的体验,但她还是问道:“她男人在家,你们是如何进行的?”管有才向王诗凡看看,他的脸应该开始变红,小声说:“你可能不信,她们的小孩和他们不住一屋,我有一次去天太冷,她男人太困,她打发他到小孩房间去,就在他们的热被窝里面成全我。他们家的床太响,我也不敢大动,她倒是不太顾忌,让我放心,说他的男人做梦也不可能怀疑会是这事。不太冷时,哪个地方都呆过,山村有广阔的地方,不会有人发现。” 穷扯的时间过得快,王诗凡将管有才安顿在家里,她没有找到钱厚中回过家的迹象,她的心中有多丝不安。这时管有才有点不安地跟在她屁股后,不时用小手想撩动她的上衣,王诗凡并没有显出不耐烦,她没有心情停下体会一下管有才的题目。她说:“你看,钱厚中一个人回来,家里没有,能到哪里?”管有才说:“他都是和朱总一辆车的,说不定在朱总家喝酒呢,他喜欢喝酒。”王诗凡哼了一声,没有反对,但明显是不同意他的观点。 王诗凡看看时间还早,她想外套脱下说:“你先休息,我出去找找,他如果回来要及时给我打电话,记住,你不是我带来的,是常队长怕路上不安全,坚持让你来陪我的。”管有才听话地点了头。王诗凡找到一身暗色的衣服,拿了一个小包就准备出去,她转身又喝了几口水,这样万一钱厚中不在那,自己被秦萌她们纠缠时可以不喝她们的东西。 管有才将她送到门口,还没出门,管有才勇敢地抱上了她,问道:“我睡杰上还是楼下?”王诗凡能明显感到一个小男孩的本钱在那里发挥,她转身就触到他烫热的神情,她有点不太忍心,自己还有任务,她想哄哄他。王诗凡说:“你到楼上,洗洗,我一会就回来。”说完还捏了一下他的嘴巴,管有才没有松手,他说:“如果钱经理和你一丐来咋办?你又不能和我以前的老师一样撒谎说给我讲题目?”王诗凡愣了一下,他说的有道理,他再是小孩,如果钱厚中回来,那是个贪婪的男人,不会给她机会的。 王诗凡重新回来关上门,她将管有才带到楼下的客房,细心地感觉那个一直支在那里的传导设备,相比钱厚中的粗壮,这也不叫嫩笋。王诗凡说:“这里的床估计你作不响,如果能出声真是太牛了,把在老师那没毕业的论文都拿出来吧,不要着急,我的事不要紧。”管有才如同收到冲锋的命令,可他依旧是个能支不能久的货色,王诗凡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可她成全了一个小孩的要求。真是奇怪,同样的能力,杨怀昌不行时她很轻视,管有才也这样她反而认为好玩,一点也不恼火,她让管有才好好休息。管有才可能也知道自己这样太幼稚,可他没有见过钱厚中他们的能为,也有点莫名地上床睡觉了,再也不用为支着感到不适了。 王诗凡来到秦萌的酒吧,她试图向里面的曾经去过的私密处观看,果然不经意间让人拦了下来,王诗凡平和地说:“我是你们秦总的朋友,以前来过的,你让她出来接我。”不一会,秦萌出现了,她脸上微一出现的惊诧的表情让王诗凡捕捉到了,她清楚钱厚中应当在里面。王诗凡说:“你一直让我来,今天正巧有个朋友路过本地,我陪他来玩一会,没有你同意没敢带,能带他一起进去吗?”秦萌向她的身后看看说:“路过的就不要带了,你帮他打发好后就来,我等你。”说完关上了那道不显眼的门。 第二百四十三章 云水隔山 秦萌来到室内,她告诉钱厚中,王诗凡己经发现了他的行踪,让他从后门离开。钱厚中舍不得刚刚到手的左右相拥,可他知道王诗凡如果发现他在外面挥霍她的钱财却做这样的勾当,那将会怎样的收场,留得货源在,不怕别人抢,钱厚中还是轻咽几口水后回家去了。王诗凡知道秦萌这个地方肯定不是一个出口,她也不想碰到钱厚中,让他知道自己可以找到这里,这也是一个解释不清的问题。 王诗凡犹豫间秦萌己经出现在她的面前,秦萌问道:“帮你朋友安顿好了?今天想怎样玩?担心的话就少喝饮料,你让我代的烟抽完了?那也不是个好东西,不能多抽。”王诗凡点头的同时向里走,她想找到钱厚中曾经在这里的痕迹,可这是个声乐场所,灯光不明,她不可能发现可靠的迹象。 角落里几个浓眼的女子抬头发现王诗凡是同性,并没人慌张,不一会秦萌就领进了几个小伙子,明显是从别的地方赶来的,帅妆挑逗,满脸的江湖从容。王诗凡才让管有才启动过,加上这里的氛围让人胡想,她有点把持不了,秦萌适时地帮她将烟点上。王诗凡不敢久留,她怕这里的烟毒,只是客意地向秦萌表达感谢,她将其中的两个男孩带出了小门,准备出去开个房间将今晚的事情应付过去。 到了门口,她准备给管有才打个电话,她有种感觉,钱厚中也许在她之前会回家,可她伸手拿电话时己经身不由己,两个小伙子己经牢牢地将她架住,那种温馨是她时时盼望的热切。王诗凡一下就忘了正事,由着他们将自己送到了酒店,进了房间,其中一个小伙子问道:“老板,你以前去过刚才的地方?也叫过外卖?”王诗凡有点不知所以的点了头,后来的事情比她想像、设计的都让她兴奋。上次的几个男孩在她的家里让她神魂俱荡,没有想到这两个男孩不仅在专业上有过人的本事,在业余上也有让王诗凡不俗的发现,原来生活还可以这样。 王诗凡被他们折磨地如仙似醉,他们并不沉浸在俗事上,一个人用功的时候另一个人还可以伴奏,这才让王诗凡理解为何他们的组织叫彩舞团,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说不定是先有形后有名。王诗凡认为如果能删掉对接的镜头,单纯地剪辑他们三个人的非接触部分表演,真的可以上春晚。她沉醉在自我欣赏中,没有一丝杂念,连手机的持续振动都没有听见。 钱厚中到家正准备睡觉,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动静,他打开客房的门,发现管有才睡得正香,他没有检查,更不会多想,一下晃醒了小管,他问道:“王总带你来的?”管有才有点害怕,如同遇到老师的男人那般吞吐得说不出话来,钱厚中看到他吓得可怜,也没有多想,又问道:“你知道王总到哪里去了吗?”小管这才反应过来,他告诉钱厚中,王诗凡是出去找他的,同时补充了一下王诗凡交待的,他是苏经理安排来保护王总的。 钱厚中心中犯疑,出来的时候他没有多想,现在想想有点可怕,为何王诗凡能找到他?他也不是一个笨人,联想一下苏世成安排管有才陪他老婆进城、秦萌安排他的夜生活、王诗凡精准找到他,一串,全和苏世成有关,秦家对他们可能真有动作,而且连贯。想到这些,钱厚中让管有才告诉王诗凡,他今晚有事不回来了,他直接来到秦月梅的家,想等秦萌回来问个彻底。 秦月梅听到门铃响后以为是秦萌喝多了,有点嘀咕地开了门,发现了门外的冷冰的钱厚中,秦月梅问道:“大晚上的,为何一脸不高兴?”边说边将他让进门,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一屁股坐在钱厚中的椅子扶手上,故意夸张地收了一下绽开的睡衣,里面的松、软钱厚早收进了眼底。钱厚中向她看看后问道:“你们一家人是不是千方百计地想算计我们?不要在暗里,有事明说,没有人是傻子。” 秦月梅仍陪着笑脸,她问道:“我不懂你大半夜跑来说的是啥,小萌得罪你了?还是苏世成让你你不高兴了?”钱厚中不想和她兜圈子,他知道秦萌的事她也不是不知道,钱厚中就将晚上的事情串起来向秦月梅复述了一遍。秦月梅说:“我以为是啥事呢,你和你老婆都到小萌的地方去过了,你就怀疑是我们设下的局?管有才陪王诗凡回来又恰巧找到你,这一下让你想到了我家的三个人?一点不笨吗?还好,你没有上过太多的学,不然真会是一块好钢,让我说给你听听。” 秦月梅从椅子的扶手上下来,她本以为自己的行为能引起钱厚中的非分举动,既然他的气头上,自己也不至于一直下作下去。她告诉钱厚中:“随便你信不信,你有没有想过,秦幕后的那个地方是个年轻人都爱去,我如果年轻也想去,只是这把年纪怕人笑话才不参加。王诗凡为何嫁你?你应当比我们清楚,她喜欢你什么?是不是刺激?再好的果子吃多了也腻,有那么新鲜的、可口的在面前,她能不参与?你一想就是人家算计,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总该知道吧?还有现在躺在你家的小管,他和以前来山庄卖唱的那个小胡有区别吗?长长脑子。” 钱厚中听她一席话,惊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他想到了刚才小管见到他那惊慌的样子,不是做了亏心的事情是不会有那种表现的。钱厚中不自觉地伸手进了秦月梅的睡衣,他需要麻醉,不然回神不起。秦月梅移开他的手继续说:“如果你不信,可以回去检查一下管有才,他一个小孩,如果和王诗凡在车上或者回家后发生过什么,他是不知道及时清洗的。”钱厚中说:“算了,是真的又以能怎样,还不是要继续生活,我不去验证了,在这里等你家秦萌。”说着将秦月梅的衣服解除,一下就提起她的瘦身,将她拉到房间,临时充当对王诗凡报复的工具,秦月梅也权当他是女儿送的小礼物,两个人各取所需,也收到了各自的目的。 一觉醒来,是秦萌的回家声音吵醒的,秦月梅并不忌讳地将女儿叫进房间,她说:“小萌,钱厚中在我这,他怀疑王诗凡是我们安排去找他的,你告诉他实情,不要让他认为我们在暗地算计他。”秦萌坐下才发现钱厚中躲在被里,她淡淡地告诉钱厚中,是王诗凡先和她们有联系的,现在王诗凡应当还没有回家,不信他可以回去看看。 钱厚中吓了一跳,一下坐起来问道:“你都回来了,她又到哪里去了?”秦萌冷笑道:“她带走了我两男孩,我怎么会知道,她应当怀疑你回家了,所以我认为她不可能回去,不信你打家里的电话看看?”钱厚中真的拿出电话,他打给了管有才,王诗凡真的没有回去。钱厚中向她们母女看看,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情,自己还以为是人家算计,其自己两口子是一个消费群体。 秦月梅说:“天不早了,你回家去吧,我明天还有事,需要休息了。”钱厚中穿好衣服,到了客厅,果然秦萌坐在那里,她看看钱厚中己经关好的、她母亲的门,向楼上呶呶嘴,钱厚中不太想上去,他在秦月梅处己经找了出口,加上心情不好,他想回去。秦萌过来搭上他的肩膀说:“刚才是不是又假想别的人?你们男人就想小的,你家女人也是的,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钱厚中听到她提及王诗凡,他不想回去面对难题,不如眼不见为净,索性真的上了楼。 秦萌在酒吧肯定没有闲着,她不急不慢地冲了澡,让钱厚中先休息,说是动静太大楼下的会听到,最好等楼下睡着了再进行。钱厚中听到楼下,一下来了劲头,他也是个寻刺激的主,有人听他的演出那是一种激励,他有的是过人的本钱,不怕听见。秦萌从卫生间才出来,他不等她收拾利索,一下就扯下了她的浴巾,不是太美他知道,但想比刚才还是紧实多了。钱厚中有的是蛮力,秦萌也知道他的本事,不由得提前发出声音,她知道有人在侧耳,为了让老年人省去细听的麻烦,她决定夸张一些出声。 钱厚中向秦萌详细打听了王诗凡参与的深度、时间,秦萌告诉他,她们是一个娱乐的组织,不能随便乱说,她让钱厚中也不能乱说,更不能和王诗凡交流,如果让别的人知情,可能危险。钱厚中问道:“陪我的那些女孩我又没给钱,你们给吗?”秦萌告诉她,是否给钱是个人自愿,没有收费标准,相反他们参与是要缴会费的,他和王诗凡来的少,还没有开始收,以后要是想常来,就需要缴费,保证他们间不会见面。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只管赶路 钱厚中意没足但劲用毕,他有点不自在地吃了秦月梅提前起来做的可口的早饭,反复向她们俩看了几眼,真的想不出,她们能共事一男。秦月梅问道:“上次和你说的事想的怎样了?就是关于温泉城扩建后你自己个人的去处,王诗凡年龄并不大,她到现在也没有给你怀个孩子,应当是心中没有把你太当回事,你一定要为自己准备一个后路。她是女人,可以不顾,如果需要,她可以随时回头,她可是有朱总、姜总、什么郭县长等等,你呢?”钱厚中本还有点窃美的心情,被她几句话问到了伤处,他放下筷子说:“我知道你们仅把我当一个向血肉玩具,我有数,她不要时也不会连累你们。”说完,一个人出了门,嘴里如同流浪犬一样叨着一块烧饼。 离开秦家他才想到自己屋中的那个管有才,他有点不太相信,有时晚上睡不着时他也会和他们保安开玩笑,管有才还不识成人的话题,可他一下意识到,他虽小可还是有反应的,每次大家都拿他的反应说事。他一想到那个没有长成的会和久经考验的王诗凡处混到一起,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加快了脚步,抬手看看时间,王诗凡习惯起早,说不定己经回去了。 到家才开门,他就闻到了一股饭香,这可是奇怪的事情,王诗凡可很少为他做早饭。他来到厨房,上前双手伸进王诗凡因火烤更加暖和的怀里,王诗凡将他的手移开说:“去洗洗你那脏手,一夜不回又和哪个混到了一起?没人管了是吧?老实些,家里有人。”钱厚中当然知道管有才在,他还是惦记着秦月梅的分析,一下掀开了管有才的被窝说了一句:“在老板家还不早起?”管有才那双吃惊、害怕的眼又重演一次,果然和秦月梅分析的一致,钱厚中有嗅到那种混合物的气味,管有才是个不爱清洁的小伙子,何况本就没有合适的、可换的内衣。 管有才想掩盖自己的劣迹,发现己经来不及,钱厚中将他的污衣放到他的鼻子下面闻闻后说:“这是我家,你还敢偷吃我的肉?”管有才有点战惊向门外求助,王诗凡正在精心为小管做饭,她没有想到这一幕,管有才说:“我可不敢,是王老板同意了的。”钱厚中冷笑地扔出他的衣服说:“快穿上,王老板还同意你去杀人,你也干?”管有才不再说话,他急忙穿好后躲到了王诗凡的厨房边上,王诗凡如同对待自己小孩一样给他两块鸡蛋饼尝尝。 钱厚中看着王诗凡那副家长的作派就有点不自在,他说:“管有才还小,你可不能给人家小孩也带坏了,口口声声说我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你倒是受过,我也没有发现有多高的素质。”王诗凡愣愣地盯着钱厚中,自从婚后他们两人基本相安,谁也不想捅破窗纸,现在他居然敢先发难,王诗凡有点想不通。她扔下筷子说道:“你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这是我家,想吃就吃两口,不想吃就滚,当着小管怎么会有这种混帐话?” 钱厚中一看王诗凡发了脾气,吃人家的嘴软,他不再说话,倒是管有才吓得眼泪都想下来。钱厚中向他们俩看看后,真的小心放下筷子,悄悄地一个人出了门,他准备继续坐朱永强的车。王诗凡催管有才继续吃饭,告诉他不用怕钱厚中,管有才说:“刚才他掀了我的被窝,让他发现了我们间的事,以后我可怎么上班?” 王诗凡向管有才看看后,有点不高兴地说:“结束那么长时间,你也没抽空收拾干净?这是我的家,你真够大气,我做早饭时还以为你会处理好呢,怪不得他那样表情。”王诗凡又给管有才加了一点饮料,安慰他不用担心,事情发生了就要面对,不管结局如何,她都会保护好他的。管有才有点不自在地点了头,他面前的饭没有减少多少,他还小,担心传出去不好。 坐上了王诗凡的车,两个人再也没有心情调笑,王诗凡也不想再去问他关于他和老师间的细节,她自己一整晚的折腾己经很累。到了班上,王诗凡找来钱厚中,她问道:“你经常夜不归宿,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可不要出事,我们都是外地人,不能钻进人家的陷阱。”钱厚中说:“我在哪你还不知道?不是找到了吗?你做的事我也知道,我进陷阱无所谓,你可不要出事。我无钱无势,大不了卷铺盖回去,你可要想好,你不一样,记住,你还是女人,名义上我的女人!” 王诗凡没有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他居然不隐瞒了,王诗凡想和他坐下来讨论秦萌那儿的信息,可一想到自己和那些稚嫩的小伙子纠缠,老脸发红,不好意思张口,钱厚中也不给她机会。他说:“没别的事吧?我也管不了你,他们待我也是看你的面子,只要你清醒,我就是安全的。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去那种地方不好,不管是啥目的,管有才这样大小的男孩周边多的是,需要的话可以招进来,没有必要出去冒险。” 王诗凡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解放了,你不想和我生活了?”钱厚中重新坐下后说:“你眼里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回事,你哪里存在解放的事情,不要说出来自己也觉得好笑。我只是把你的真想法说出罢了,还能将小伙子带回家?小管以后长大了会怎样想你?胡荣风为何毕业不来了?记住,你己经不小了,个人的外在魅力早就没了,还不就是两个钱形成的小权?不要使用的太过。” 王诗凡没有想到自己找的、以娱乐为目的的男人也会给自己上课,他说的也是自己想过的,但窗户纸被别人捅破总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她不想再拿遮羞布,问道:“你既然这样看我,你同意娶我是为了什么呢?”钱厚中说:“你心中也有数,我一个在这里寂寞,又是兄妹俩上班,当年姜水河对钱玲花做了什么你也有数,你是他的原配,我也需要一些对他的报复、刺激。当然,我更希望你真能为我们钱家生下一男半女,凭心而论,你配我是不丑,可你的行为太可怕,我不想继续了。” 王诗凡将头向后一仰,她有点措手,所有的行为都有后果,能做就要敢当。她怀疑过自己的这段婚姻,一个完全建立在感情之外的结合,她不想散的太早,她问道:“你现在想和我分开,还是准备再凑合一段时间?”钱厚中说:“我是你员工,这事当然是听你的,你如果不想让别的人知道,我也可以一直和你保持现在这样,以后温泉城建好后,你要允许我找个好对象,我要为钱家延续香火。”王诗凡同意钱厚中的要求,只要他有了意中人,她会及时给他手续。 钱厚中渡到了苏世成的办公室,他看看面前的这个男人,想了一会秦月梅和秦萌在他面前的表现,钱厚中的阴暗心里有了不少的喜念。他问道:“苏经理,听他们说你在温泉酒店开业之前过得非常快活?附近村庄的许多以前的小孩现在都长大了,有不少个传说长得象你,不能带两个过来让我看看吗?”苏世成一听就不是好话,他说:“以前我就是个外地来的讨饭的憨小良,自从王总创业后,我就成了副经理,还是现在的生活滋润。” 苏世成也看看钱厚中,他也是一肚子的算盘,虽说钱厚中和他争用卓秋婷,可想到王诗凡的润、钱玲花的嫩,他也有一种自然的兴奋。两个自认为占了便宜的男人又相互交流了一会现在山庄的女工长相、尺寸,归后还是回到了彼此认为都熟悉的卓秋婷身上。苏世成告诉钱厚中,卓秋婷和常青华可能真的过不下去了,常青华发现了杨怀昌和卓秋婷有一腿,听说是在果林里抓到的。 钱厚中说:“常队长现在好了,先是发现了你,现在又发现杨校长,他可发财了,你吃醋没?”苏世成向钱厚中看看后说:“我才不去吃醋呢,有人顶包多好,王总让我在温泉城那面兼职,你有时间到那边看看,城里的女孩就是比山村的耐看,可惜我老了,那些个小姑娘都不把我当男人对待,有些话当我面都敢讲,穿得让你想看哪里都行。那是我女儿工作的地方,我虽有贼心、贼胆,可人家都当我是长辈,没有一点机会,你找时间请我喝酒,我让你先去饱饱眼福。” 钱厚中说:“我长的这个粗糙相,就是人家愿意我也自卑,你看你女儿秦萌,她和我也见过几次面,在她眼里我就是个下人,不管别的人怎样叫我钱总,可到了人家高素质的人面前,我真的因为行秽而自惭,还是不去看为好,眼不见,心不痒。”钱厚中的假话说的相当顺溜,他的内心充斥着秦萌的妖娆、灵动,嘴中却讲出让苏世成满意的词句。苏世成也意识到自己的女儿也是个姑娘,钱厚中的能力他知道,万一开放的秦萌发现了钱厚中的秘密,他不敢向下想,却不知道她们早就收割了眼前的这个自己都承认的、行秽的男人。 第二百四十五章 月光千年 因为钱厚中的揭穿,王诗凡在院子里再也不好和管有才明目张胆了,她也不想再和钱厚中粘糊,生活看起来又有点死水的劲头,幸好有秦萌的指挥部在。秦萌似乎是觉察到他们间的微妙,她主动请王诗凡到她的指挥部去谈工作,征得王诗凡的同意后,她请示指挥长,给王诗凡一个开发顾问的虚衔。让她没事的时候多过去指导,没有薪水,但有福利,以后可以给她一个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王诗凡向秦萌的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她在夜场中碰到的可疑人员,愉快地接受了秦萌的邀请。 本来钱厚中没事的时候喜欢到秦萌的指挥部去逛逛,现在发现王诗凡正常过去,他就不好再去瞎掺和了。一天早饭后,卓秋婷收拾完厨房后向果园进去,钱厚中跟在她的后面,快到林地边上时,他说:“杨校长在办公室,要不要我去中他快点过来?真有心计,到底是读书人,还分批出来。”卓秋婷看看四下无人,她小声到钱厚中跟前说:“你可不要败坏人家教书人的名誉,你想怎样我陪你就是了,何必弄出这种动静?”钱厚中向她看看,想到她在林地的状况,又回忆一下秦萌处的欢场,虽然有不同的味道,但曾经沧海后,再也看不得小池水,他摇头一下离开了。 钱厚中来到杨怀昌办公室,他发现杨怀昌并没有离座的打算,就直接问道:“卓秋婷己经去果林好一会了,你为何还在这里?”杨怀昌狐疑地看了一眼钱厚中,一幅茫然的样子让钱厚中发现不了是装的,他想向下继续明说时,杨怀昌先开了口:“我和她的事自从被王总提醒后就再也没有丝边,以后请钱副总不要将她和我联到一起,你妹妹安排我的工作还没完成,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你到别处聊天。”钱厚中自从和王诗凡成家后,在大院里没有不给他的面子,杨怀昌能这样胆大地欺负他,一定是有人给他撑腰,他生气地掩上门,来到了钱玲花的办公室。 钱厚中气没有消完,他问道:“杨怀昌现在胆子大了吗?我和他说话他也敢赶我出来,是你安排他的工作?让他不要被别人打扰?我想过了除了王诗凡,就只有你的授权,他才敢对我不尊重。”钱玲花想到了杨怀昌对她做的事,她的心中有十二分的不爽,居然敢到她的窗户外边偷听,一个大姑娘,她不好将自己的不幸和钱厚中讲。 王诗凡不想再在指挥部演戏,她如实地向秦萌说明了自己对待以前中毒的戒除,再也不假装抽那种下坡路的烟。事业、生活经历过段时间的刺激后又恢复了平静,秦萌不仅生活质量高,工作质量也不差,引资的事情、扩建的楼房都己经有了眉目。秦萌找到王诗凡,她说:“你也者看到了,温泉城马上就可以大面积营业了,你的山庄是否并上来我随便你,如果并过来,可以节约大量的宣传、人员管理成本。”王诗凡同意想想。 她回到宿舍给郭昊天打了一个电话,了解到郭昊天耐不住寂寞,他上次免职时还保留了一个不用上班的调研员职务,风声过后,他以前的关系网又给他在市区谋了一个实职,不过是个副职。郭昊天明确表态,自己现在己经和招商不沾边了,也不想再去创业或者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来,经历多年的折腾,他发现还是结发的妻子好,他准备复婚了。 王诗凡冷冷地放下电话,看着周边空旷为主的群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叶落后能归到哪个根?遮云山、海城老家、还是现在的青岩市,她不禁又找出悲来。 正在胡思时,管有才进来了,他告诉王诗凡,他想找个能学到技术的岗位,不想一辈子做保安,请王总帮他参谋一下。王诗凡看看这个小男孩,和男人一样,只要有过非分之事,就想非分要求,她有点失望,再小也没能免俗。王诗凡让他上班时不要总跑自己办公室,他的要求自己会考虑,让他也思考一下理想的方向,有时间再和她交流。 王诗凡叫来了钱厚中,钱玲花,她说:“时间过得太快,你们也来到这里不短时间了,我以前己经提醒过你们,温泉城有可能收编我们,你们的工作、岗位能保住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你钱玲花个人的事情要心中有数。我收留杨怀昌,本是想成全你们以前没有成下来的好事,现在看来可能性不大,杨怀昌被戴绿帽子戴怕了,他现在的能力、条件担心不配你钱主任,害怕你早晚还会背叛他。”她说这些内容时眼睛盯着钱玲花看,钱玲花担心钱厚中发现,她急忙说:“谢谢嫂子、王总,我自己不是很担心,只是我哥和你,我们家里希望续一下钱家的香火,你可要放在心上。” 王诗凡叹口气,她告诉兄妹俩,她只所以让他们同时来,就是想让他们先有个思想准备。王诗凡说:“我的经历太复杂,和钱厚中结婚本来是不想让员工说闲话的,当时真的考虑不周,我知道会有现在的这一天。我本想人有归宿后,边的员工就不会再嚼我的舌头,我的目的不纯,对不起你们钱家。当然,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钱厚中的女人缘还是不错的,能找到比我更好的。我对钱厚中造成的损失我会通过经济的方式补偿他,从今天开始,我和他都是自由的,手续等有时间给办了,但不对外公布,就我们三人知道,钱厚中,你还要委屈一下,不能太明目地和那些女人公开往来。” 钱厚中问道:“我还能到你房间吗?何时能光明正大的重新和别的人开始?你不会己经有人了吧?”王诗凡让他不用着急,她不会拖太长时间,下一阶段她会经常出去,即使回来有时也会住市区,让钱厚中检点一些就行,有合适的女人后,她会同意立即宣布解除他们间的婚约。看着一点也不吃惊、更不珍惜的钱厚中,王诗凡明白,他仿佛早就等着这个消息,王诗凡再次尝到了草率的苦果。 当晚,王诗凡一个单独吃了一口饭后就躲到了房间,她本来想回到市区,因为怕情绪不稳开车出问题,所以没有回去。朱永强似乎发现了王诗凡的异样,自从他主持行政全面工作后,他下班一直比较迟,有时也会在房间和客房的那个熟悉的女服务员多聊一会,那个女孩和朱永强对了一下眼后,向朱永强证明了王诗凡确实不在状态回到了自己房间。朱永强晚饭没吃,他来到王诗凡房间门口,敲了一会后才看到王诗凡极其疲惫地开了门,朱永强问道:“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事?要不要跟我车回去看看?”王诗凡想了想后,拎着小包下楼上了朱永强的车,到了城里,她要求找个小饭店,她一定要喝酒。 几杯酒下肚后,望着这个自己一眼看上的男人,王诗凡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她向朱永强诉说了自己和钱厚中准备结束的打算。朱永强帮她将泪试下后说:“我不知道当时你是如何想的,我和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看好他的,你也真是,想快乐不一定非穿上婚姻的外套,你是老板,作作戏就是了。”王诗凡借着酒力问道:“你都只说了啥?什么作戏?玩玩?”朱永强不敢回答了,他听到的开始时有点怀疑,可后来实在找不到更加恰当的理由,他也就信了。 本来他一开始和卓秋婷还是挺默契的,后来他也是无意中知道不仅苏世成、钱厚中也和卓秋婷有事,他不想影响太大,就主动撤了,当然,也是因为女服务员的及时上班。卓秋婷有一次和他说起钱厚中时提到,男人不能只看外边,向他解释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和败絮外在、内秀凶猛的区别。朱永强没有听懂时,卓秋婷告诉他王诗凡是慧眼识英才,说后还向他不怀好意的作笑一下,他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因为他想不出钱厚中的英才在何处,那只有在那不可示人的位置了。 王诗凡止住了泪,她向四周看看,这是个小饭店,没有注意他们,她在朱永强的劝说下还是坚持又喝了几杯,没有再提当年朱永强出来不救她的事。朱永强扶着前妻,他不能想像这样好的一个女人为何能成现在的样子,钱、色双全,可命运多舛。 将王诗凡送到家,朱永强不介意她的态度,主动帮她将衣物整理好,给她兑好一浴缸的水,将她放入水中,怕她酒太多不清醒,朱永强帮着一手扶着,一手用湿巾将她揉洗好,王诗凡非常受用别人侍候的生活,她索性一下不动,任用朱永强操作。面对娇弱的女人,朱永强没有平时该有的反应,他倒是平静,舒缓地将王诗凡用水贴裹好,放到了床上。朱永强准备离开时,才发现王诗凡手不松,朱永强说:“小孩己经打几个电话了,我还是回去吧,你好好休息,小孩睡后我再来。”说完,没有经过王诗凡的同意,他松开她对自己己有勒痕的手,回家去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从头不再 一诗凡一觉起来后发现朱永强就在身边。和以前不同,她如同脱胎一样地注视了朱永强一下后说:“我昨天酒多了,有点失态,你回家去吧,不用再过来。另外,最近山庄的事情你多费心,我准备回海城一趟,向钱家作个了断,顺便看看小孩。”朱永强从她的眼里真的读出了洗心开始的一面,要是在平时或是以前,她那种半夜醒来渴望的眼神一定会配合该有的行动,现在啥也没有。朱永强让她放心,经过这样长时间的锻炼,他对山庄、果林的业务己经很熟练,他让王诗凡有时间再了解一下遮云山庄的事情,他不想让成名顺的事继续扰乱他的内心,如果有可能,他准备替儿子补偿一下成名顺家庭的生活来源,王诗凡点头同意了,虽然她从内心强逼自己忘却那段历史。 王诗凡回到海城,她第一个约见的是计山林,向他明说了自己的这段婚姻,计山林告诉她,计新的学习成绩一般,他听众陈山香的劝说,让他报了个武术班,以后如果有机会,准备让他参军。王诗凡听后不太高兴,她认为小孩是他们共同的,这样大的培养计划应当征求她这个做母亲的意愿,计山林低头不回应,王诗凡让他中午将小孩带过来一起吃饭。 计山林说:“自从你不在果林公司后,我家的进货渠道己经调整,还好,由于我们做生意一直本分、正派,老客户很多,不过自从袁玉凤出事后,我们也不再经营别的门店。目前日子过得很好,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要我能办到,陈山香不会有意见,放心。”听到自己现在需要计山林帮忙,王诗凡心内如焚,她本是个自强的人,曾经答应过照顾计山林的生活,真的是如同昨天,人生太难测料。 王诗凡说:“我只是个人生活出了点问题,对生意影响不大,计新安是跟你们生活的,如果不方便,你可以随时联系我将他接走,不能影响你现在的家庭生活。” 计山林告诉王诗凡,陈山香对待两个小孩如同己出,没有一点讨厌,他能看出来。至于现在的课外教程,陈山香认为计山林是个男孩,应当有个强壮的身体,这样以后不会吃亏。当然,由于王诗凡的因素,姜水河给计家的两个小孩都安排了当地归好的学校,相反,陈山香对以前在老家的那个小孩好像没有多少感情,来找过她,被她打发的了,她的意思是不想让计山林看到,作为一个乡下保守的女人,她认为和前夫的小孩有牵连是对计山林的不尊重。说到这些话时,计山林单独强调他们家对计新安的态度和对待陈山香的前夫小孩是有区别的,陈山香固执地依赖计山林,她希望他生活舒畅、幸福。 计山林的诚恳让王诗凡放心,她想让计新安和姜茹萍早一点相互接触,她不会点破他们间的平静生活。王诗凡确定下饭店后就和姜水河联系了一下,姜水河让她到公司看一下,告诉她己经恢复了她以前的办公室。王诗凡又想起了意外的父母,她没有同意去,只是请他等姜茹萍放学后将她送过来一起吃个饭,姜水河提前要和王诗凡见面,王诗凡没有反对,他们就近找了个茶座谈了下来。 姜水河告诉王诗凡,现在的金诚诗运物流公司己经在全国有十多个分公司,公司运行出乎他的意料,生意非常繁忙,姜水河说:“计山林的果品公司有他老婆一个人就可以了,他们家的几个老人己经都进城了,帮他们料理家务是可以的,我一直想和你商量,准备让计山林跟我干,他毕竟救过你,你有什么想法?” 王诗凡想了一下说:“他的小孩都还小,不好到处跑,老人也都老了,他是家庭的顶梁柱。他上午也说了,小孩上学的事情我还要感谢你,听说是你安排进的实小。再说,他也没有多少文化,到你公司不太好安排吧?”王诗凡想过后看看计山林的态度,姜水河说:“一个男人,都想干出一点事业来,我准备让他负责附近的一个分公司,离家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如果你不反对,我自己和他谈,不能让他感到是因为你,要让他看到自己的能力、价值。王诗凡同意他们正常交往,她有点情深地盯着姜水河,岁月没有回头草可吃,人真的老了,本分、实在、清醒多了。 两个多年不见面的初恋、初婚,感情笃深,可真的再次坐到一起,不是无语凝噎,是真的无话量可说。还是王诗凡打破了宁静,她向姜水河介绍了温泉城的规模、现在她个人酒店、山庄以及新的果林基地的情况。姜水河说:“你也奔波了太长时间,外边再好不是家,虽然你将家旺己经接过去了,我还是建议你回来帮我看总公司,做我的老板,放心,朱家旺的学校我会一样安排好,教育系统不少官员的子弟在我这里实习过。我以实习为名,多次带他们参观我们的分公司,顺便关心、热爱一下我们的大好河山。他们对我都有一份人情在,多次表态只要我愿意帮忙,朋友小孩上学的事情他们包了,连计新安的武术课程也是他们建议的,听说质量很高。” 王诗凡叹口气,她缓缓地将自己结束这段婚姻的事情和姜水河说了,姜水河说:“我至今也不明白你是和谁赌的气,你怎么能和我前保安正式混到一起,结束了好,回来吧,我会每天都来看望你。当然,和以前不同了,陆小荷也老了,让她到社会也显得我太过分,我会处理你和她之间的关系,即使不能给你婚姻,但你绝对是我和茹萍的亲人,我让茹萍先认你。” 王诗凡说:“我和保安怎么了?我最听不下去你这样的门户之见,是我看上人家,你以后不要有刚才的想法,我也不想过早打乱小孩的生活,既然己经都正常了,就让她继续下去,我如果有一天真的回来,不会成为你心头的疤,放心。”王诗凡不想多说,她不想暗示他的老婆,现在的陆小荷也能出轨钱厚中,她担心自己说多了,一旦漏嘴可能要出控制不了的后果。 有话说时间就过得快,王诗凡先看到了计山林,他发现姜水河己经没有了以前的畏缩,他进来时只是远远地大声让计新安过来。小孩看到了王诗凡,他怯怯地喊了一声:“妈”透露出十分的不愿意,王诗凡看到计新安己经长成大小孩了,没有搂他,想亲一口,仔细看看时,他己经平静在坐了下来,礼节性对她如同一个客人一样俗套。王诗凡有点失望地说:“应当学武术,都有点害羞。”边说边拿出他的一套衣服,让他当面试穿,计新安在计山林的催促下说了一声感谢,表示不想脱校服,回去再试。 王诗凡让计山林点菜,他说:“你和小孩多交流,我和他说了,一会熟悉后能好一点,我不在这吃,姜总,再见。”姜水河说:“山林,你留下来,我有个事情想和你谈,王总请客,让她去点菜吧?”他期待地看着计山林,计山林坐了下来。 姜水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计山林,计山林说:“我没有管理的经验,再说,我也不懂物流,谢谢你们的好意。”姜水河说:“你不要向别处看,不是王诗凡介绍你的,是我看上你的本分,物流公司现在的摊子大了,分公司都需要我信得过的人主政。放心,简单,就是督促员工认真对待工作,帐目清晰、各司其责就行了,和你当时管理几个水果代购点时一样,开始时我会教你的。” 计山林说:“姜总,感谢你的信任,说真的,天天守着水果门店,上班、下班都和老婆在一起,我真的有点厌倦又不好表现出来,老婆是那样的通情达理。我虽然文化不高,但只要你教我肯定能学着做好,责任心我有的是。你可千万不要因为王总的原因照顾我,该批评、管理可不要手软,今天的饭我来请,你和王总继续说话。”说完,他激动地过去换下正在点菜的王诗凡,这时正好姜茹萍也到了,她亲热地向计新安喊了一声:“弟弟。”王诗凡听在心里,那声音明显是亲弟弟的呼唤。 姜茹萍比计新安大多了,她一下跑到王诗凡的跟前,亲热地说:“王阿姨,我以为你将我忘了呢,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我在家也不敢问我爸,我能看出来你们间的微妙,我爸答应我上大学时告诉我秘密,你能提前说吗?是不是差一点成了我亲妈?”王诗凡苦笑一下,她抽身去拿礼品时,姜水河看到了她眼中的泪滴,他怕姜茹萍发现,急忙站起来走到跟前帮忙,顺便用衣袖试去她眼中的潮湿。 王诗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用姜茹萍的新裙子遮挡住自己的眼睛,可她从指缝中还是发现了计新安那双怀疑的目光。姜茹萍比计新懂事,她高兴地让男性大人出包间,她当着王诗凡有面试了新裙子,当然合身,她是母亲。 第二百四十七章 浮萍水依 菜品当然都是小孩们爱吃的,三个大人、两个小孩,王诗凡没让姜水河他们喝酒、抽烟,说是对小孩影响不好。姜茹萍后吃好的,计新安早就吃饱坐在位子上,姜茹萍吃好后拉着计新安的手到了王诗凡面前,让计新安一起和她说:“谢谢王阿姨。”计新安当然是叫妈的,可他的声音太小,王诗凡摸摸她们俩的头,让他们去上学,答应以后有时间就请他们吃好的。两个小孩将新衣服交到了他们爸爸的手上,穿着校服上学去了,计新安虽然胆小,但还是回头又看了王诗凡一眼。 计山林也吃好了,他说:“王总,感谢你让姜总安排我出来做事,我还是要回家打声招呼,不会的我会多问,绝对不会擅自作主。”说完,没有等王诗凡说话,他起身出去了,留下姜水河和王诗凡。 刚才桌上吃饭的几乎是王诗凡现今的全部亲人,是宴席总会散的,她又莫名地有点伤感。姜水河说:“过去的就不要多想了,你不是准备去钱家说一下的吗?我可以陪你去,你这样的状态开车不行。”王诗凡没有同意他的要求,她认为农村和城市不同,姜水不可和她走到一起,会让老人们认为王诗凡水性,因为他们可能从外观上太般配,让人一眼识破不是普通的关系,姜水河不再坚持。 姜水河看着桌上的菜太多,他提意用点酒喝,酒可解忧还能催眠,王诗凡没有反对。就这样两个人喝了两瓶洋酒,王诗凡比姜水河能喝,她看着姜水河己经多了,就扶他离开了酒店,她找了一辆车将姜水河送到了她自己的家。到家后,王诗凡想烧点水,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有从冰箱中取一点水果和饮品放在了床头,她也和姜水河一道睡着了。 姜水河急促的电话声音将两个人同时从睡中惊醒,姜水河一看是陈小荷的,他向身边的王诗凡看一眼后到外边接电话去了。回来时喝了几口床头柜上的饮料,王诗凡问道:“是不是现在要回去?”姜水河一把搂住王诗凡,浓重的酒气也没有阻挡姜水河的心思,爱屋及乌是对的,如果是别的女人,喷出的就不是酒香而是酒臭了。 王诗凡没有心情,但仍是同意姜水河的恣意,她告诉姜水河,自己差一点染上毒品的经历。姜水河问道:“你以前是多么的纯情,自从离开我后,你对生活有点太不严肃,我知道是因为我,可过去的事情太多了,你可要自珍,我己经不能为你做什么了。”他叹口气,有点失望地接着说:“我以前承诺过你,任何时候只要你愿意我肯定会给你婚姻,现在不行了,我父母仍不知道你的存在,陆小荷没有缺点,为了这个家,她忍住了我父母的冷眼、当所钱玲花的安排、庄雨晨的存在,我对她有愧。” 王诗凡懂他的意思,哪里有不变的等待,所谓的海誓都是对着大海,真对着人间百态,哪有三转两回的考验,更不说千转百回了。是的,姜水河现在可以不谈对她的、对她父母的愧疚,仅仅生活了几年,他对陆小荷不谈感情,己经提到亲情了,想想都不是可怕,是正常,她自己和姜水河也就只有几年光景,岁月不仅催人老,岁月还能改变人世的航道。 再冷的心也经不住姜水河不停地捉弄,王诗凡终于停止了独立的思考,任由姜水河发挥他那带有安慰色彩的行动。不是来也匆匆,到底是一对老搭档,刺激性不大,耐久性就绵长,王诗凡认真地体会不仅体表、还有内心的感受,什么叫天人合一,现在是两人合一,这才是人生应该得到的境界,她不由地和高手钱厚中作了比较。这才清醒地意识到感官的刺激虽然美妙,但是和体、心协调相比还是有说不出的区别,她一边承欢,一边想拾着当年他们的、己经消失的岁月。 她本来是没有心情的,也做好了不在这种事上花时间的准备,她准备给自己一个空窗期,她认为自己自从识别钱厚中后,如同染毒一样的放荡。可生活就是这样,心里所想和现实总会起冲突,生活没有设计,经不起审查,更不谈时光的检验,所谓后悔,意味着己经失去、再也无用。 姜水河拥着王诗凡,那种失而又得的欢恋真是说不清的复杂,他问道:“下一步准备好了吗?郭昊天现在咋样?”王诗凡知道他用后就开始吃醋,男人是滑稽的,他们自己可能并不知,钱厚中娶了王诗凡、计山林和王诗凡还生了孩子,王诗凡能感到姜水河并没有将他们视为对手、情敌,唯独是对郭昊天,姜水河有一中酸中带腐的挂念,不是他们兄弟间的感情,应当是匹敌内的纠结。 王诗凡说:“郭昊天的情况你比熟悉,他现在又回到他热爱的岗位,只是权小罢了,他为我去我们山庄卖过鱼,我嫁钱厚中后可能伤到了他。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知道,从政都这样,害过我、庄雨晨也差点遭到他的毒手,计山林还因他进去过。他后向我解释过,他做的一切都是为想得到我的踏实,不想让我独立、自由,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期待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哪怕她能当女王也不希望。” 姜水河深呼吸一下,他告诉王诗凡他不想讨论这种广泛的话题,他只是关心王诗凡的生活,他认为郭昊天配王诗凡是恰当的。虽然和钱厚中分手,姜水河明显表达了他和钱厚中这样他物流公司的曾经临时保安共享一个女人,对他是多么的残忍,王诗凡听到这话后,立即下了床,她说:“人都是平等的,不要仅从外表看人,钱厚中有他自己的长处。”她差点揭露了陆小荷和钱厚中间的龌龊,姜水河似乎也发现了她有话要说,他永远也不会去猜想自己现在的本分的、持家的女人会和钱厚中发生过什么过节。 王诗凡洗洗后让姜水河回家吃晚饭,她说:“姜茹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她放学前你要回去,不然她如果说出去对你家不好。”姜水河说:“茹萍大了,她知道有些话不该说,你放心,她和你以前一样懂事、听话、有分寸。”王诗凡听到的姜水河说的是她的以前,她没有心情计较太多,人家说的也是实话,本来就是一个单纯的女孩,现在可能不仅在姜水河这,在其他她经历过的地方,她早就不是一方净土了,她的行程都让自己行为污染过了。 想到陆小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王诗凡也就不再催姜水河回去了,她不想知道,陆小荷是否还会有其他男人,她担心,如果还有,对她的小孩也不利。王诗凡小声地问道:“你和庄雨晨那阵子听说你家小荷闹腾地可以,她当时有没有和你分开生活或者做出、讲出太过分的话来?”姜水河告诉王诗凡,陆小荷好就好在她有分寸,她到单位多次找过,但只要姜水河到家,她都表现地象个温顺的女人,他也问过父母、小孩,没人发现她有异样,是个出色的演员。 王诗凡听到这些后,她悬着的心放下了,她不敢在向深处询问,不过即使她说了,姜水河估计也不会相信,她还是提醒自己和姜水河在一起要少喝酒,防止酒后吐出真言。姜水河没有让王诗凡出去买菜,他们两个中午喝多的,姜水河决定自己出去搞几样熟菜,他不想离开王诗凡,他有点喜欢这种醉中微烫的滋味。 陆小荷的电话在他们准备吃饭时又打了进来,姜水河告诉她,他正在为分公司找经理人选,让她不要打扰。王诗凡问道:“你安排计山林真的不是因为我?”姜水河这才想起计山林同意回家和女人商量的事,他电话请他过来一趟。 计山林发现王诗凡精神萎靡、头型不整、衣衫随便,他知道这两昔日的夫妻一下午做了什么。他坐下后说:“酒气这么大?你们喝酒了?”王诗凡告诉他是中午喝的,都多了,姜水河也没有回家,她一点不避讳和姜水河呆一个下午的事实。 计山林说:“我和陈山香说了姜总的好意,她怕我干不好,让我来感谢你们,她的意思和我的是一样的,家里我能离开,远一点我也没有问题,她建议我最好做个副手,等业务熟悉后再独挡一面。”姜水河:“不难,我先陪你几天,王总有时间也可以教教你,她可是物流公司的元老、创始人之一。放心,如果做不来我不会这样安排的,我是经商的,不要怀疑我的眼光,你回去准备好后,随时等我的通知。来,你现在正式是我们的人了,今晚我就在这里给你举行个欢迎仪式,以后有机会安排一个上档次的弥补一下。” 计山林有点拘束,但还是坐了下来,他向王诗凡看看,王诗凡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到厨房找开瓶的启子了。姜水河小声说:“好好做出一翻事业来,你救过王总,她对你一直心怀感恩,可不要辜负了她对你的信任,在分公司上班时不要喝酒,记住,做经理很简单:守时、诚信。做到这四个字,其实就是后边的两个字,你就成功了。”计山林猛点了几个头,他暂时理解不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秋尽霜冷 王诗凡第二天清醒后,自觉状态还可以,她一个人上了高速,准备到钱厚中老家去,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她不想让钱家老人难过,她要当面说清楚。到了快下高速的一个服务区,她的位置信息不十分准确,也是不想让钱家太突然,她给钱玲花打了个电话,向她问了路径。 钱玲花能理解王诗凡的用意,她本想劝止她的行为,但听说己快到她家了,她还是提醒王诗凡,让她不要让老人太伤心。到了钱家,王诗凡线两位老人都带了礼物,她并没有绕弯子,王诗凡说:“伯父、伯母,我对不起你们,我以前结过婚,有过小孩,这些钱厚中可能没敢和你们交待,我和他成家一年多,他对我很好,可我不能为你们钱家怀上孩子,检查的结论是我年龄大了。你们钱家就他一个男孩,我不能再耽误你们续香火,我今天来就是承认错误,想改正,请你们原谅。他们兄妹在我那工作很好,以后也不会影响人他们的事业,他们己经是我公司的中坚力量,放心,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钱厚中的爸妈一直想早抱孙子,他们听说王诗凡不能生,她主动提出和自己儿子分手,为了钱家有后,钱爸一下站了起来,他想握王诗凡的手又感到不好意思,他木讷地说:“感谢王总体谅,我一定让那小子给你赔不是,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婚姻不再,我会以后的孙子感谢你的。”王诗凡能听出如释重负的腔音,她有点不自然地也站了起来说:“那我就不打扰了,以后有事你让玲花和我说,只要我能做到。”说完,她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她一直以为对方攀上她这样的财主一定会非常珍惜,现在清楚了,再多的银子也不能弥补人家想要孙子的期待。 到了来时问路的服务区,她没有精力开车,停下休息,想到上次来时和钱厚中在一起的光景,物是人非,服务区内不仅车如流水,人也如流水。她闭目养神时电话响了,她一看是那个小保安的,王诗凡问道:“我不是让你不要主动打电话给我的吗?有事啊?” 管有才说:“王总,这两天你不在公司,关于你的流言太多,有人说你将公司卖了,也有人说你是和钱厚中闹翻了,总之都不是好听的,我担心你的心情,才试着给你打电话,你平安就好。”没等他说完,王诗凡就挂了电话,她有点伤心,她认为今天姜水河、计山林都该给她电话,尤其是姜水河,知道她一个人要来钱家,可到现在他也没有一点动静。真是该来的没来,意外的倒是出现了,王诗凡这时也理解无心插柳柳真能成荫。 王诗凡平静一下后给管有才回了一个电话,王诗凡说:“我刚才有事,小管,你想不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在海城这边的老家等你,如果来,你就向苏经理请假,说是帮你爸出来买民间的偏方,他应该会同意,记住,要是出来一定要保密,工资、路费我会补给你。”管有才一直想出来看看,只是家庭条件不允许,他也听说过外边有火车、飞机,说不定答应后就能看到真的。管有才说:“我当然想出去,我回家告诉我爸,就说公司有事派我出去的。”王诗凡想了一下说:“你和家里说是几个人一起出公差的,我带队,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爸,告诉他可以和我直接联系。”管有才高兴地又问了一些路上的问题,王诗凡让他到青岩市区,等她电话,她准备让姜水河的物流车子方便时将管有才接过来。 王诗凡给姜水河打了个电话,向他了解一些最近路过青岩市区的车子情况,她告诉他帮她带个人过来。姜水河问道:“男人还是女的?”王诗凡说:“怎么?不方便吗?”姜水河告诉她,如果是女的,他就想安排一个老实一些驾驶员,一路上如果驾驶员有心思,他担心不好向王诗凡交待。 王诗凡说:“你心思我知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又不想闲着,耐不住单身?实话告诉你,确实是请你帮我投送一个男孩,不是你想的那种男人,他爸是我公司保安,出了点事,让他出来找中药,我正好打听到了,让他来一下,以后他可以直接和人家联系,这下放心了吧,你可你让帮忙的驾驶员向你报告男孩的情况。”姜水河的小心思让她发现后,一时答不上话,他再想问时,对方己经挂了。姜水河立即和公司的调度联系了一下,让他们就近让一个货车驾驶员绕道,他将信息给了王诗凡,不敢再打电话。 管有才顺利地坐上了姜水河安排的车子,他本以为需要坐一下火车的,没有想到还有专门的车接。他一路兴奋,向驾驶员了解了外面的世界,比在山庄充实多了。他不知道王诗凡让他来干啥的,但他知道不会是坏事,他现在是老板的人,路上他也花钱驾驶员也不让,他更加体会到王老板的能量。 为了表示诚意,也是想真看看管有才的真实面目,姜水河安排驾驶员直接将管有才带到酒店,他约上王诗凡过来接人。姜水河一看,管有才还是穿了一身的小保安制服,衣服不是太合身,但确实是个门童。王诗凡发现管有才衣服都没有换,她皱了下眉头,她当然不知道,对管有才来说,制服是他最好的衣服。 王诗凡问道:“没让计山林来吗?钱玲花走后没有再找一个美女办公室主任?”姜水河看到放心的管有才后,他的心中又起了波动,他告诉王诗凡,钱玲花离开后,他的办公室主任现在是男的,他不想招惹麻烦了,男的确实比女的做事利索。 姜水河说:“至于计山林,他现在己经是我的员工,我总叫他来吃饭,他会不舒服的,如果你想让他来陪,你给他打电话,我不反对。”王诗凡说:“现在讲话水平是一套一套的,想做成事总有理由,物流公司一定能成大事。”说完,大家开始喝酒,王诗凡感谢驾驶员将管有才带来,她自己喝,说管有才还是小孩,不让他喝,管有才想喝的状态姜水河能看出来,但山里的孩子营养上跟不上,个子不大,姜水河只有服从王诗凡的安排。 吃饭的档口,姜水河电话通知自己的人,让他们给管有才预定了一个房间,他没有征求王诗凡的意见,但偷眼看时,王诗凡并不反对。她心中有数,姜水河多老练,他一直没有放下试探,王诗凡有自己的城府,她能安排好想做的事。 姜水河让驾驶员再辛苦一下,将管有才带到预定的酒店,告诉他明早等他和王总的电话,一起吃早饭。王诗凡和姜水河一起步行向王诗凡的家走去,路上王诗凡告诉他自己己经去了钱家,了断这一段自己决定的、明显草率的婚姻,姜水河没有任何表示。到家后,王诗凡和平时不同,她没有让姜水河进来,不是因为管有才,她的心情即使有酒精也还没有调整出来。 姜水河问道:“你对保安倒是娈好的,不过小管确实小了点,我们的孩子也大了,生活可不能再随便,人不能在一个地方屡次跌倒。”王诗凡说:“你不如接说,管有才是嫩草,你不能碰,这样讲不是更好吗?是不是想留下来陪我?管有才己经住进酒店了,你还要亲自看着我?我现在是你什么人?”姜水河没有想到王诗凡一下说出这种伤情的话来,他松开自己的手说:“明早七点半我在大堂等你吃早饭。”王诗凡没有回应,她进屋用力地将门重重关上。 姜水河拐了个弯,他到酒店看望了一下管有才,他问道:“你明明能喝酒,为何不喝?”管有才说:“王总不让我喝,我就不敢喝。”姜水河让管有才起来,他要带他出去,说是王总安排的,给他买几件衣服,听说是王总安排的,吃饭时他也发现姜水河和王总的关系,他高兴地跟着出去了。 试好了几件衣服后,正准备回来,王诗凡的电话到了,管有才告诉她自己和姜总出来买衣服了,王诗凡一下明白了,她让管有才不要一个乱跑,听姜总的话。她没有说出让他早一点回来,王诗凡心中有数,姜水河还是在乎她的私人生活。她看看时间,己经快十点了,她准备先睡一觉,心情有点沉,本想让管有才来给她说几句笑话,没有想到让姜水河给搅了。 她怎么也睡不着,还是赶到了管有才的酒店,她不知道他是否回来,就小心在坐到大厅的角落向外观望,好久没有看到。她来到总台,让服务员给管有才房间打个电话,原来王诗凡的电话一到姜水河就让管有才回来了,他心中怀疑,又阻止不了,不想让王诗凡不高兴。王诗凡听说管有才己经睡下了,她登记一下访客,就上了楼。王诗凡问道:“我为何让你来知道吗?”管有才说:“不知道,你不是想让我开开眼界的吗?这里的床真舒服。”说完并不象别的男人那样对王诗凡感性趣,而是拿出了姜水河给他买的贵的衣物让王诗凡过目,他和王诗凡有过零距离,看到不对自己兴奋,真的以为女人不如衣服,她有点不舒服。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事事如梦 王诗凡如同母亲对待小孩一样将管有才出了汗的制服洗了一下,她那种贤淑的动作唤醒了和有才的男性,他从王诗凡的身后将她的敏要住握住了。王诗凡放下手中的衣服,转脸适应他的热情,问道:“你既然想我,为何不主动到酒店就联系我?”管有才说:“姜总又有钱,人长得也好,吃饭时我就自卑,哪敢想那么多,再说,一路上听驾驶员说起过姜总的公司,我怕如果我动了他的女人,可能家里连个全尸都不到。” 王诗凡没有想到这一点,她还以为管有才是个孩子,结果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姜水河的女人。王诗凡说:“不用怕,他是我前夫,有我在,没有人敢怎样你,你是我的客人。”说完她放下装模作样,将手在自己的裙子上擦干净,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将瘦小的管有才提到了床上,小男孩的阳刚她早就收到,明如昼的灯光将他发黑的皮肤照得反光,不过还是比计山林白了不少。王诗凡按照管有才和她讲过的、以前他的老师对他的动作复习了一遍,开始管有才还有点发愣,进入跑道,他顺利开始发挥作为男人的驾驭本能,王诗凡没有白来,更没有白等。 小管到底年轻,他没有钱厚中那种雄浑、持久,可他体内就是个制造激情的高速加工厂,不到六个小时的夜间,王诗凡不干不净地被他整了四次。习惯风月的王诗凡,在临近天亮的时候那一次己感到疲惫,可她想挑战自己、也想看看管有才的极限,他是典型的三十分种打鱼、二十分种晒网,他在晒网时不如姜水河他们老道,一点不顾及王诗凡的心情,倒头就能睡着。同样,起来打鱼时也不征求王诗凡的意见,都是王诗凡刚想进入梦乡,他的精力又复活了,后期的王诗凡都是在半路上才开始体会激情。 眼看和姜水河约好的七点半早饭时间到了,她有点不忍心叫醒辛苦一夜的管有才,王诗凡小心下了床,她到卫生意收拾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的双眼有明显的浮肿,不是眼泪所致就是没有睡好。所幸,她带了化妆包,小心将自己的缺陷掩盖后提前二十分种到了大厅,姜水河是在七点二十到的,进大厅后,他直接坐到王诗凡的身边。 王诗凡知道昨晚她打电话给管有才时姜水河在,她问道:“你还是挺热心的,给小管衣服都买好了,我还准备今天带他上街的,真谢谢你帮我。”姜水河向王诗凡认真地看看后说:“我能感到你的空虚,你的生活我不干涉你,只是管有才真的还是个孩子,他现在不懂事,将来成熟后会更理性看待和你的交往,你可要慎重。”王诗凡知道己经被他识破,但双方还是不想识破,她的那些地方好像没有处理干净,入侵太多了,深处外流的不彻底。 王诗凡让姜水河叫管有才起来,她自己到卫生间再清理一下,本来好好的,被姜水河一说,好似真的浑身都不干净了,她后悔早上没有冲一下澡。三个将早饭打到一起,姜水河陪着管有才教他选择自助食物,提醒他不要一次将盘子堆如小山,吃完再取。管有才第一次经历这种可以自由选择、没人限制的吃,他欢快地如同虎入森林,梦想中的天堂不过如此。他向王诗凡看看,想想一晚上的折腾,天堂哪有这种尤物,在轻曼的音乐中、柔软的地毯上,面对着丰盛的食物、人物,管有才确信自己即使现在死去,也不枉来到人间一场。 王诗凡发现管有才突然向自己的前胸看,她还以为自己哪里走了光,低头没有发现,她说:“管有才,第一次吃自助餐吧?好好吃饭,只要好好干,马上我们酒店的早饭也这样办。”管有才这才从失态中回应出来,迅速吃了起来,姜水河看着他的狼吞,他不能接受王诗凡为何不好文明,就喜欢这种随性。 姜水可想知道她们当天的安排,王诗凡让姜水河去忙自己的事,她和小管将事情办完后准备去云遮县一趟,如果有事再和他联系。姜水河有点不舍,但看到小管的欢快、嫩稚,他满意地笑笑,先离开了。到了房间,王诗凡说:“以后在公开场合你可不要那样看我,刚才跑神了,向我看时想到了什么?”管有才搓搓手说:“昨晚一直不停地干活,忘记看你了,以前总认为你是个大龄的贵妇,今早才发现你一点不老,我就有点手痒。” 王诗凡笑笑,当着他的面将自己清理不挂一丝,她一定要冲一个澡,感觉浑身都粘着物。她快出来时让管有才也洗一下,告诉他一定要注意个人卫生,管有才进来时,王诗凡这才发现频繁用她的物件并不是个庞然的存在,比钱厚中、姜水河他们小多了,可适应时也没感到小。管有才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催她出去,王诗凡还是顺势捏了一下后才出卫生间。 出来后,王诗凡才想到自己没有换洗衣服,她看着己经污染的裙子,只有将它将就一下,里边的内衣就不想穿了,她反复检查一下,下楼就上车回家了,不会出问题,这才坐下帮小管将没有干的制服用装好,用浴帽将自己的内衣装上放入自己的小包,专等着管有才出来就退房离开。 热水澡太舒服了,加上想着外边的美人,管有才将王诗凡和自己以前的老师、邻居一比,那种激动在卫生间内没法消除,他想着王诗凡刚才捏看自己的眼神,如果这样硬梆梆地出去似乎不太体面,可一时又一不去,正在犹豫时,王诗凡的声音传了进来。管有才清除消解最好的办法,他将自己从水帘中解放出来,学着王诗凡用浴巾将自己胡乱地擦了一下,上来就伸手想扯王诗凡的内衣,可裙内没有,他在浴室内起来的刚块找到了去处。 就在床边,王诗凡的无意似乎专门为他准备的,一点事不费,就这样,她那限量的裙子连遮羞布都没有充当,被管有才当成了头巾。王诗凡己经经不起折腾了,可她没有反抗,任凭麻木,不过触到深处还是能生情的,管有才的早饭没有白吃,能量转化的很快,王诗凡似乎体会到久旷才有的冲劲,年轻何止是资本,更是力量。 王诗凡的躯体感到受伤,她重新拿出自己的内衣,不然没有东西包挡,小心地先下楼等管有才。到了车上,王诗凡边发动车子边说:“以后可不能这样,你的快虽不让我痛了,但消耗太多,你休息一下,我回家换一下衣服,我们到目的地再睡一觉,我今天还有事,又让我澡白洗了。”管有才不知道王诗凡的话是抱怨还是别的,只是没有看到她生气,他说:“我是没有忍住,发现你人好,以后听你的,你需要时我再用功,平时不随便。”王诗凡向他妩媚一笑,到家后,为防止万一,她没有让管在才下车,她一个人回家取了点东西,将衣物换了。 再到车上时,王诗凡问道:“小管,你上次和我商量不想当保安,想学点技术,你想学什么?想好没?”管有才向王诗凡看看后说:“你是老板,开车挺辛苦的,有时还要想事情、打电话,我最好能学开车,将来你到哪我就到哪。”王诗凡一下笑出来了,她认为管有才有心,问他多大了,听说己经过了十八,王诗凡准备回去就安排他学车。 王诗凡给方力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想过来感谢他将自己在果林的最后一笔钱汇给她,同时想了解一下成名顺家的情况,朱永强想帮帮他们疯老婆、小孩。方力春在电话中沉默了一会,他同意给王诗凡在老地方安排房间,晚上请她吃饭,当知道她是两个人时,方力春没有多想,也只是安排一个房间。 到了地点后,方力春己经到了,他看到了比他还小的管有才,王诗凡告诉他是准备招聘的驾驶员,让他跟着熟悉一下路况。方力春也不去多想,他对王诗凡有数,想着自己当年和这样的女人来往时,那时自己年轻,可人家现在仍然看起来不老。当王诗凡发现只有一个房间时,她说:“我不是告诉你两个人的吗?你又想什么了,再开一间。”管有才有点吃惊地看着王诗凡,方力春去开房间时,他小声问了一句:“那不浪费吗?”王诗凡让他不要乱说话,告诉他方总是她以前的老部下,管有才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年轻、比自己成熟秀气的方力春,又有点不自然起来。 王诗凡注意到了管有才的脸色变化,方力春问她要不要请郭昊天时,王诗凡认为天己经晚了,明天再说。各自从房间出来吃饭,方力春提意喝点酒,王诗凡没有反对,她知道管有才早就想喝了,上次和姜水河在一起没有让他喝他就不高兴。她想让管有才喝好后就能老实一点,虽说王诗凡经历过秦萌安排的胡来,多个年轻人同时也侍候过她,可她今天路上的感觉,认为自己还是该休息一晚上,那样明天可能感觉会更好一些。 第二百五十章 重逢太匆 三个人都较清醒,方力春比管有才大不了几岁,可他经历了这一次果林公司的浩劫、郭昊天的沉浮,人明显成熟多了,管有才可还只是个旁观者,没有经过事情的洗礼。方力春没有多少心情陪王诗凡,自从果林被别人强行收购后,他的总经理、以前王诗凡任命的就泡汤了,他有过后悔,当时如果当公务员,何至于现在这样儿狼狈。他试图和韩春云过一下男耕女织的生活,可那是个能同享福不能共艰苦的主,早就不知去向了,方力春对自己一张秀气的脸也不象以前那样自信了。他试过,酒多、无聊时也去敲过留守妇女的门,再不似以前那般可赊欠,都要求两手清,没有人再去向他示好,他一直以为是他的脸,现在才悟出是因为权、钱。 为消除方力春的误解,王诗凡挽留了他陪自己说一会话,方力春说:“王总,我知道你想说啥,你认为我消极,也想要带我走,可我回不到你那儿了,当年我伤害了,这在我心里、你心底是不能一笑而过的。以后的路我会想办法自己走,我也不想找郭昊天了,我姐想和他复婚,他死活不同意。现在在你以前的果林公司做顾问,级别没变,听说工资也不低,可他没有了激情、也看不到活力,明天你就能发现。”说完就准备离开。 王诗凡还是坚持给他泡了一杯水,她说:“我们谈点别的,朱永强想帮一下成名顺的家,他那个疯婆娘怎样了?”方力春告诉王诗凡,成名顺的疯婆娘早己搬回娘家了,小孩也带走了,没有人知道后来的情况,现在果林公司、山上的养殖、木屋出租生意还是不错,新的承包人还算有眼光,因为郭昊天做官不顺,做事倒是有点水平。 王诗凡不想在方力春面前多讨论郭昊天的话题,以郭昊天对她的过去的行为,她可以永远不想看他,可她对遮云山明显有感情,她真的后悔自己自由后过来投资,可一切都晚了。这时管有才过来,他问道:“王总,没有我的事了吧?我可以睡觉了?”王诗凡白他一眼后,意识到有点失态,她说:“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你睡吧。”管有才出去后方办春忽然问道:“王总,你们那儿还缺人吗?”王诗凡向他看看后说:“以前准备让你去负责,你一直不去,怎么现在想过去?” 方力春告诉王诗凡,他己经没有心情、更没有能力和想法再去负责一个公司了,经历过这次变故后,他知道职业经理人的难处。如果王诗凡现在的公司方便,他想去学点知识,做个果林或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也想换个环境。 王诗凡说:“你以前是个经理,现在想支做个部门负责人?那样不是委曲了你吗?再说,如果有人知道你的过去,加上我们间的融洽,别人对你就不好安排了,你还是再理理后做决定。对了,成家没?我们那儿马上建好温泉城,美女可是很多的,你如果去,定力可把好。”方力春无力地苦笑一下,他说:“不方便就算了,我再在家清醒一阵子,等有机会时还请王总提供我一个吃饭的岗位。”王诗凡顺手掠过这个无助的大男孩,没有事务的支撑、男人、男孩只是烂泥一摊,没有一点兴奋、激情,王诗凡抚摸一下后,失望地放手了。 送走了方力春,王诗凡放了一浴缸的水,她想泡一下放松自己,正在浴缸内看报时听到了小声的敲门声音,她起来从猫眼看看,原来是管有才。她开门后问道:“你不是睡了吗?过来有事?”管有才说:“我看方总出去了,不想一个人在陌生的房间睡,就下去把我的房间退了,可人家也不退钱,你看咋办?”王诗凡有点生气,她说:“小小年纪,怎么就不能一个人睡,难道夜夜让人陪你?下去把房间要回来,如果酒店不同意,你要重开,我不想和别人睡一个房间。”管有才看着王诗凡房间的另一张空床,他有点想不能,干吗浪费。 从浴缸中出来后,一天的疲劳全消了,她本想找高学仁来叙旧,明天要和郭昊天见面,高学仁是他的仇人,他一定收集不少关于郭昊天的信息。可刚才被管有才一搅和,她又担心夜里管有才再跑过来,就咽了这个念头。管有才说不想一个睡,王诗凡也想有个陪,她用内线给管有才打个电话,通了,房间是又要了回来,王诗凡说:“是不是还睡不着?那就过来我陪你说一会话。” 真的是小孩,衣服都没有穿全,进了王诗凡的门后才发现他自己的房卡也没有带,又不好让他穿着个短裤出去找服务员核对身份开门,王诗凡只有收留了他,准备明早再说。管有才看到王诗凡己经提前给他将门打开,他可管不了王诗凡的心情、身体,他以为进入被里就没有别的话题。本来王诗凡没有心情,也没有好身体应酬,可管有才一上手,她也没有感到不适应,看样子多锻炼是有好处的,经过秦萌团队的打磨,她己经能适应管有才的不肥、不壮的频繁了。 王诗凡不需要他一晚几轮了,她在一曲终了后,用内线请服务员将管有才的门打开,她让他回去,说是自己太累了。管有才有点意犹未尽,但没有理由不听,有点失落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王诗凡匆匆地睡了,她明天还有正事,不想再在这自带的男孩身上浪费时间,以后有的是机会。 第二天一早,王诗凡让高学仁过来陪她吃早饭,和昨天不同,她告诉高学仁,管有才是她的驾驶员。高学仁告诉王诗凡,郭昊天的对头看到了郭昊天的下场后也就不再追究他了,他现在在果林公司做顾问,听说技术瞒高的。高学仁的女友己经和郭昊天失去了联系,不过和上次不同,郭昊天没有找过,听说现在住前妻家里,准备复婚了。 王诗凡问道:“你找过赵惠杰了吗?你是不是一直监督郭昊天的举动?”高学仁说:“他本就是个制造消息的主,关于他的故事多了去,他消失了一阵子,听说出去找以前的女友,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指的是你吧?本县的人传言,你以前是看中他的权,他没权找到你后,你只给他安排做了个小贩子,他受不了下气,才又回来请求上级给他安排个事做,是真的吗?” 王诗凡告诉高学仁,郭昊天是去找过她,可没有请她帮忙,她也不会那样做事,她现在的公司和这里远隔千里,是谁会八卦这些,她真的不知道。高学仁向管有才看看后问道:“小孩子长得倒是周正,可惜你带在身边在小了点,不然也能帮你打发时间。”王诗凡不想和他吹别的话题,她让高学仁要多回去看看他的爸爸,同时透露了陈玉荷现在的呆处,事过境也迁了,她有点想让袁玉凤回归陈玉荷,她希望袁少丰能来看看当年拐卖她王诗凡的那个狱中的仇人,她不想让仇恨一直埋藏在心里,她愿意释放出来。 高学仁每次和王诗凡在一起都有收获,他没有想到自己父亲的老情人居然就在本县的监狱中,他告诉王诗凡,他不想刺激父亲,本来健康、平静的家庭他不想破坏,他也不想了解陈玉荷因何罪入狱。王诗凡冷静地看着这个不想被惊吓的男人,他不仅自己不想担当,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当年的逃离目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避免麻烦,王诗凡不想再和高学仁聊下去,她明知道结果,还是表现了失望,人心哪能够测量。 回到酒店后,为了不增加郭昊天的猜疑,王诗凡和他约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那里不会有人认出郭昊天,管有才也不到现场。王诗凡让郭昊天眼镜不要摘下来,防止有人发现,郭昊天说:“我己经不是县长了,没有人会想起我,想想也是可怜,在位子上担心别人认出来,现在没有人认反而也不自在。你今天来不是为看我吧?有事直接说,我现在时间己经不自由了,请你理解。”王诗凡说:“实不相瞒,我现在的酒店没有人管理,是我的第二任丈夫在临时负责,他不想和成名顺家僵持下去,他现在有条件给成家小孩适当补偿,又怕误会太深,让我来看看能不能为成家做点啥,我就顺便来看看你。” 郭昊天告诉王诗凡,人生比梦去的快,他才到位子上没几天,就因为王诗凡早饭的一个电话触起了他的对头。他从来不将起因放在王诗凡身上,他认为该来的早晚都要来,如果不是王诗凡,自己在县长位子上时间长了,可能还会有更大的麻烦。得千人欢,不如释一人怨,他不知道怨他的人在哪方面,当家时间越长,得罪的人会越多,他想通了,也就安心了。 王诗凡问道:“你知道庄雨晨也是你下台的推手吗?得饶人处你没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哪!”郭昊天说:“道理我懂,身不由己啊,王总,我知道你不是为教育我,更不是为看我笑话,大老远的跑来,有事你直说吧,忙我是帮不了了,但可以帮你商量。”王诗凡看着这个意气风花的曾经,喝了一口茶。 第二百五十一章 风催花开 王诗凡说:“我真的没有事让你帮忙,我的你看到的那段婚姻和你预料的一样,结束了,心情不太好,过来和你这个曾经的贵人坐坐,想找点生活的启发。相对于你,我的磨难可是大多了,你只是不做实职的领导了,我却连家都没有,男人多好,失意后还有可回的家,女人可回不去了。”郭昊天说:“我住前妻家里你也知道了?真不简单,对我现在不用做功课了,我以前有点对不住她,她又一直没有找人,自从离开岗位后,她的电话几乎成了我的唯一寄托。以前有接不完的电话、应酬,真的是收放自如,伴随着一纸任命,所有的联络一下全散了。 王诗凡没有掌过权,郭昊天的表述她不能理解,甚至以为正常和当然,她无法体会郭昊天现在心里的无奈、厌倦和不能释然。王诗凡问道:“你在果林当顾问,他们另外给你工资吗?”郭昊天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我也要积累一些真的本领,以后万一有机会也可以重新做事,权当是学费了,指手习惯了,不用划脚,用实际效果来带领人家还是不一样的,我现在很好。”王诗凡明白他的用心,她试探一下问道:“短期内可能到我那去做事吗?我那里面临合并,需要一个主心骨。” 郭昊天抬眼认真地盯了王诗凡一会,摇了摇头说:“我还有小孩,不能远走,你离婚不会是因为我吧?我没有给你错误的信息吧?我己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男人了,忘记我吧,如果我这里能做好,可以和你平坐交流时,我会主动找你合作的,那时如果你愿意。” 王诗凡理解郭昊天,他一直把自己当作别人的救世主,以为能左右别人的生活才是他和别人交流的基础。遇到事情他从来没有从理性上思考得失,这次官场上的失意他也认为是对手的势力太强大,他根本不重视庄雨晨们推波助澜所起的作用。王诗凡也仔细地看着这个向自己多次表白的男人,凌人气势下,他也夜行千里去看她过。可现在,面对自己曾经的追求,应该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让他不主动了吧,男人的尊严不在长相、也不在勇气,需要气场。 本来王诗凡认为郭昊天如果发现管有才在会不自然,现在明了了,他对谁和王诗凡怎样己经无能为力了,他心里己经设定,没有争取的本钱了。郭昊天的颓废比在那卖鱼时还严重,那时他为了一个卓秋婷还能给王诗凡打电话,现在面对自己也许在梦中也会经常面对的尤物表现的冷静、不自然让王诗凡准备一晚的身体白废了,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让管有才再卖力一晚上呢。 王诗凡又给郭昊天加了点水,王诗凡说:“以后小孩大了,如果想换个环境,记着还有我,你可以带着家属一起过去,我们间没事,我会珍惜你的感受。”郭昊天客套地说了一声:“谢谢,我只是不服气,想有个机会展示自己,如果到你那,干得再好又能怎样呢?在哪里跌倒,我想在哪里爬起来。如果以后我能东山再起,我会去看你的,谢谢你想着我。”他猛喝了一杯水,转身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郭昊天,王诗凡的眼泪下来了,他曾经对自己做过不止一次伤天理的事,现在的结局也算是报应。可他每次的解释都是因为他喜欢自己,唯独这次没有说,谁说最毒妇人心,王诗凡就认为自己没有高学仁、苏世成他们狠,即使是庄雨晨,她也知道给郭昊天加上最后一根稻草。 想到了庄雨晨,王诗凡也想去她那儿散散心,正好有管有才相伴,她也没有看好自己和钱厚中的这段婚姻,去圆她的预料也挺好。王诗凡给朱永强打了个电话,知道家中的事情一切正常,她特意问了一下钱厚中的情况,朱永强告诉她,钱厚中还是每天喝酒,基本不做事,和钱玲花闹过一次不愉快,他也是听苏世成说的。王诗凡说:“你现在是总经理,我不在家你就说了算,不管是哪个,不能闹事,你和钱厚中谈谈,白天不能喝酒。另外,我可能要再过几天才能回去,有事及时和我联系,你也不一定每天都回家。” 朱永强说:“我妈她们娘俩在家我不放心,我可以晚一点回去,公司晚上让苏世成多留点心,做工作他还是可以的,你在外面要注意安全。”他也就是随口一说,王诗凡还是感到了温暖,她放下电话,回到了房间,她不想在电话中告诉他成名顺女人己经不住村里的事。王诗凡带着管有才离开了酒店,庄雨晨的家离她们要半天的路程,王诗凡心情复杂,管有才似乎看出了问题。 管有才问道:“王总,你这次事情不太顺利吧?我不该问的,可我发现你不高兴,要不要休息一天再走?”王诗凡笑着摸着他的头问道:“你个小屁孩,你怎么能看出我不高兴的?”管有才知道她喜欢听那些村、校野史,他告诉王诗凡,对他好的那个女老师只要是和老公吵架了,他就能一眼看出来,然后他就会主动去接近,让她高兴起来。管有才告诉王诗凡一个他发现的秘诀,女人如果不高兴,气色十分难看,只有熟悉的人能发现,他问过同学,别的人看不出来,只有他能猜到。 王诗凡脸上绽开了花,她笑道:“你现在和我很熟?你指的熟是不是有那事才叫熟?你们班的同学和你老师都应当是一样熟的,唯独你看出来了?”管有才笑笑不说,王诗凡说:“你老师可能不止你一个小孩吧?吃香了嘴,肯定不会就你一人的,别的人你可能没有发现,还自以为是,你们男人就爱独占,以为别人只能是你们唯一。”莫名的话管有才没有听懂,他感觉到王诗凡己经开心,她的手能够到他的座位,他坚忍着由她乱捏,怕乱动车子不稳。 到了服务区,需要加油,王诗凡让管有才去卫生间,管有才说:“我们平时喝水少,不需要去,发现你们城里人有意思,平时没事就喝水,不渴也喝,喝多了就去卫生间,不是浪费吗?”王诗凡没有回答他的奇妙的问题,又到车上时她问道:“动物只是有生育需求时才求偶,人却不一样,这也是浪费精力?”管有才无言以对,他想象不出去了趟卫生间,她怎能翻出这个理论。 王诗凡看管有才不说话了,她逗他道:“晚上我们就见到以前公司的法律顾问了,是个比我还年轻的美女,你来上班时她己经走了,你可不要上她的床,她可比我有本事,能让你第二天起不了床。”管有才羞红了脸说:“人家怎会看上我?王总,你可不能开我这些玩笑,我以后还要给你开车呢?我只陪你,你可不能卖了我。”王诗凡大笑几声后加速开车了,她让管有才好好休息。 一个人跑长途有点疲劳,王诗凡看时间还早,在离庄雨晨家不太远的一个服务区,她给管有才买了一点吃点,两个人在车上休息一会。管有才年纪小,食物到他身体后转化为能量的迅速快,王诗凡迷糊中感到两只熟悉的手,她小心地坐了起来,外边的天没有黑,两边没有停别的车。王诗凡这才向管有才看看,他的口水流了出来,一幅贪婪、忘情的样子。 王诗凡问道:“这是公众场合,马上说不定就会停下别的车子,让人家看到多不好,等不到晚上了?”管有才缩回了他的手,有点不知所措,王诗凡理了一下被他拉乱的领口,油腻的感觉还在上边,她生气地说:“马上我和庄律师还有事谈,你看你把我衣服都搞脏了,吃过东西也不用湿巾纸擦一下?”说完抽了两张湿巾纸给他,让他下车将行李箱拿到车内来,王诗凡向周边看看后,将车子泊在一个左右都不好接近她车子的地方。 她并没有将管有才当男人似的,小心换下自己己经有油但看不出有污的上衣,下准备将新的衣服套上时,管有才将擦过手的湿巾丢到了车外边,将车窗再次关上后,双手勇敢地打开王诗凡前开链的最后一道内衣扣子。王诗凡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扣子在前面的?”管有才说:“我本有才,又有心观察,前天我就发现的。”边说边双手托起王诗凡有点疲软下坠的老物件。 王诗凡知道自己的巧,以前姜水河就和她说起过,她虽然没有有些女人的汹涌,但只要她侧身还是能撑满手的,平躺不行,坐立更不好看。她立即将座位调平,侧身面对管有才的熟练,可他在车上没有操作过,王诗凡有经验。 王诗凡让他不要和平时一样产生那么大的动静,要平和,不然车外的人容易发现。管有才不懂得平和,上手就硬来,王诗凡向车外看看,不是吃饭时间,车子停的本来就偏僻,她又是好车,别的人轻易不会主动上前凑的,也就由他去了。对管有才来说,他是太刺激了,以前没经历过都是激动的,他一不小心,让王诗凡的豪华座椅上又沾上了污迹,他一会犯了两次错,王诗凡安慰他不要着急,车子好洗,她也没有尽兴,管有才在车内太笨,他适合野地。 第二百五十二章 高山分季 管有才不知道下一步如何处理,他笨拙地拿出刚才用过的湿巾,王诗凡没有让他处理。她向车窗外看看,还好,安全,她小心地直了一下身子,调整一下座位,一边清理一边说:“怪我疏忽了,应当知道你对环境的适应能力,试几次就好了。”说完下车又去了一真趟洗手间,回来时给庄雨晨打了个电话,约好酒店的地点。 庄雨晨没有多少变化,出乎王诗凡的意料,她并没有将她家的先生带来,王诗凡问道:“几年下来也没有生个娃玩玩?”庄雨晨笑笑没有接她的话,她将王诗凡带到酒店的大厅,在王诗凡登记的时候,她才看一眼不太适应城市氛围的管有才,她问道:“公司新来的?”王诗凡刚想回答时,管有才告诉庄雨晨,他是保安,王总准备培养他做驾驶员,管有才没有看到庄雨晨嘴角的坏笑。 到了王诗凡房间门口,王诗凡让管有才休息一会,马上出去吃饭。庄雨晨掩上房间门后迫不及待地告诉王诗凡,她是投奔同学到这个城市的,婚姻没有保持太长时间。王诗凡问道:“也分手了?我是因为和钱厚中分了才来散心的,你是为什么?当初不是很好的吗?” 庄雨晨说:“和你在一起,有些事情我不太注意,也没有人提醒,男人都是小心眼的,我就没有多注意我那个男人。有时出去应酬时,对男女的话题我也会插上几句,可他不习惯,加上身边真有不怀好意的。我在一次酒多时犯下必须分手的错误,他找到我时,我竟然出来给他开门,忘记床上还有一个人,你说糊涂不糊涂?” 王诗凡说:“这样更好,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是你一个人后,为何不告诉我?我们那里你知道的,马上热闹多了,温泉城己经有规模了,我感觉能办成。”庄雨晨告诉王诗凡,她在这里给一个外企做法律顾问,生意还好。她不太想到温泉那个地方,有的人让她不好再面对,经过一段婚姻生活后,她希望有个家,至少能和王诗凡一样,有个绕膝的孩子。 王诗凡说:“不愉快的事情我们饭后再谈,那个我带来的小孩姓管,他说不定也能帮你生孩子。年龄轻,经不住饿,还是先吃饭吧。”说完她开门让管有才出来,她们一起到酒店附近一个小饭馆点了几个菜。王诗凡告诉庄雨晨,现在郭昊天又回到前妻那儿了,官是没了,可职级没降,在以前她的果林公司干活,那个公司己经被地方政府的国资部门控股了。庄雨晨对郭昊天没有兴趣,也不似以前那样张口就说罪有应得。 王诗凡点了冷菜,她提出晚上没事喝点酒,庄雨晨说:“你们喝,我己经戒了,刚才说的那件事后,我就发誓再不沾酒了。”王诗凡向管有才看看,她还是陪管有才开了一瓶酒,她自己喝得不多,让管有才也不要喝多了,庄雨晨想知道钱厚中和王诗凡为何分开,因为有管有才在,她不好回答,说是到房间再说。 管有才看到两美女陪他一个人喝酒,心情格外的激动,他恨自己没有能力劝她们喝一点,他虽然人小,但知道只有酒后,他的机会才会更多一点。庄雨晨利用吃饭的过程了解了王诗凡公司在她走后的运作情况,王诗凡没有忘记告诉她现在的姜水河公司正在红火,劝她可以到金诚诗运物流公司去。王诗凡说:“我有种预感,我以后可能还会回到海城,那是我的地方,躲是躲不掉的,还是要面对,如果你早一点过去,我们以后还可能在一起。那里的环境、收入应该不比这里差,姜水河对你还是有回忆的。”庄雨晨可能是因为管有才在跟前,她只是叹了一口气。 回到酒店房间后,庄雨晨说:“是不是钱厚中知道了你的行为有瑕疵才和你分的手?他那种水平可遇不可求啊?你分开了以后可就上不了手了。”王诗凡说:“你走后我才体会到你以前的劝说是对,那事也不能当饭吃,他自己不注意,我怎样培养也上不了正道,带不出去的。再好的技术没有品性支撑,新鲜劲一过也就算了,曾经拥有就行了,回忆回忆吧?你不是也舍了吗?晚主动提出分手的,我没什么把柄在他手,不是你,还能让人有捉在床上。” 庄雨晨沉默了一会说:“分手后,他来找过我几次,让我保证改了就行,我没有同意复合。那是婚姻,有了裂痕后是补不上的,我知道以后他还会提及,我现在和你找钱厚中时的想法一样,想嫁一个条件差一点的,他能对我不挑剔就行。哪有那么多的白马王子,何况自己也成不了公主,好男人都自负,差一点才知道尊重、照顾,这是我的理解。” 庄雨晨看王诗凡不接话,她又继续说:“胡荣风来找过我,想和我成家,他告诉了我你的经历,秦萌那里你可要少去。那个小胡也是个心术不太正的小孩,第一次来时明知道我有家还想搅缠,后来听说我家散了,他竟然高兴地认为我是因他,你说可笑不?我观察几天后让他回去了,大学读完后,不好的习气攒了一身,再不是以前的单纯。” 王诗凡想知道胡荣风具体的缺点,庄雨晨告诉她,胡荣来住的那段时间,她带他参加过好几次聚会,每次他的眼神都不够用的。对待珠光宝气的女人,不管多大年纪,他都想向上扑,满脑子世俗气,让人看不下去。尤其是提到你在他们那里消费时的眼神,你可是帮过他的人,他的那种蔑视劲头如果你发现会更生气。 王诗凡不想听下去,她一直以为胡荣风是她的培养才成的人,原来还有这一面,庄雨晨是没必要撒谎的,她换了个话题问道:“我带的这个保安怎样?要不要让他侍候你一晚,他可是个条件不太好的男孩,不会象胡荣风那样乱说的。”庄雨晨笑笑说:“你真的改不了了,钱厚中在家咋想你这个人,才分手就带个小保安出来玩几天?你自己用吧,可不要再出乱子,再好用也不要轻易谈结婚,你和他更不适合。” 王诗凡不想将本次出来的过程和庄雨晨多说,她回答到:“是的,这次我会慎重的,只是你的事情我提前不知道,要不要让姜水河来看看你?顺便请你过去,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太放心,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和对方不能复婚、不愿重圆,我劝你还是回去。你也算没家了,今晚就住在我这吧?明天带我们在本地玩玩我再回去。” 庄雨晨说:“我可不敢耽误你好事,好容易带出来的保安,良宵一夜值千金,你好好珍惜吧,我回家去了。”说完就要回去,准备明早再来陪她们吃早饭,然后出去玩,王诗凡没有同意。她说:“好容易来一趟,你回去也没事,除非你说有人陪,不然今晚就在我这聊天,我也没事,小管还是小孩,让他一个人休息。” 庄雨晨己经多天没有开心了,有个人说说体己话还是让人舒服的,她说:“你到小管那消耗一下后再来,我先洗洗,不然我过意不去。”王诗凡笑笑后打开了电视机,她说:“我可不自私,有福同享,你不去我也不去,你先洗,我明早再洗,开一天车有点累了,不想洗,反正洗好了也没有啥用。”庄雨晨开心地笑出了声音。 庄雨晨从欲室出来时,王诗凡己经睡了,她真的累了,一个人奔波一天,加上管有才不成功的侍候。庄雨晨给王诗凡盖好后,她将电视的声音调小,没有好看的节目,也没有心情,不一会也就睡了。刚躺下电话就响了,她以为是骚扰电话,拿起来就说:“这里住的是女的,不要打了。”对方“咽”了一声挂了,放下电话,庄雨晨才反应过来,是个男的声音,不错,是管有才。 与男人分开很久了,她一直不去想这种事,可小管的电话让她的花心又浮了起来,那是一种不叫朴素,应该是原始的吸引。她听着王诗凡均匀的呼吸声,真想悄悄地过去检验一下王诗凡用品的质量,她心里有数,王总看上的不会是充数的,她有的是判断尺度。可又一想,要是让王诗凡发现,那不太难看了,虽然两个人有过不止一次这种事,可今天不同,是在她的地盘,肯定会被她笑话很长时间。心中有事,她就睡不着,胡思乱想,又想到了钱厚中,还有那些以前的冰冷工具,她现在明白,自己婚后只所以在酒后乱来,是她的男人达不到她的要求,她又不好开口,只有出墙求救。 时间过了好久,王诗凡一觉醒来,她开了灯发现庄雨晨己经睡了,她又凑到她的面前,庄雨晨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让王诗凡听到均匀、踏实。王诗凡小心地拿起内线电话给管有才打了过去,然后小心地下了床,庄雨晨以为她是出去,可她又回来了,是为管有才开门,她们可是两个人,王诗凡竟然将小保安招进来,庄雨晨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被子垫好。 第二百五十四章 花枝跨墙 终于到了山顶,庄雨晨说:“开始你们认为不高,你们还都是在山区生活过的。我到这里来后,当初也征服不了这座小山,现在可是如同平地了,我没有别的意思,生活就是这样,没有经历就没有判断。王总,我可能真的会再到你的酒店工作,你们爬山喘息的当口,我想过你的建议,这里有我的伤口,离开可能能好点。” 王诗凡累得接不上气,她说:“你再去可就不一样了,秦月梅的女儿可是你的对手,人没有了对手生活是没有趣味。温泉城让她摆弄地有模有样,真想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真能挡住一面,她跟前不仅有一帮帅气的小伙子,还有不帮当地官场拼斗过的老男人,可在她面前都没有那种平时作威的神气。我说也说不清,你可以去体会一下,我暂时不和他们合并,那样你就有机会和他们竞争。”庄雨晨没有多说,她看看小管,还在边上喘息,没有一个小伙子该有的、对工作的渴望、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朝气,他可能认为自己只是王总的一个附属、玩物,想着昨晚他在自己身上那一点儿的功夫,庄雨晨同情地向他笑笑。 发现庄雨晨对自己发笑,管有才以为自己有男人力,他不由地靠近一些,向周边看看,游人不少,不然他说不定能有不淡定的举动。王诗凡又补了几口水,她问道:“你和前夫没有别的纠葛吧?要不要和我们一车回去?”庄雨晨说:“你们难得出来,还是让你们的二人世界继续吧,我以后自己过去,何况工作上的事情我还要交接一下。”三个人说说笑笑下了山,在半山吃了一点当地的特产,庄雨晨还准备带他们到下一个景点,王诗凡累了,不想玩了。 辞别庄雨晨后,王诗凡和管有才重新上了回家的路,现在在她的心里己经有了一个完整的打算:庄雨晨负责经营,朱永强、苏世成他们辅佐,自己就可以腾出空来,看看大好的祖国河山,顺便帮金诚诗运物流公司多建立一些基地,说不定趁机也能给自己的酒店、山庄、果园带来远处的生机。 当晚她们早早地住进了一个县城的酒店,王诗凡的腿肚子有点疼,她想早点休息,管有才不会开车,她有点累。房间开好后,她接受管有才的建议,两个要了一瓶酒,王诗凡喝了两口,没有管有才说的那样,酒没能给她活血。管有才说:“不可能立杆就见影的,需要一点时间,多喝几口好睡觉,一觉醒来就好了,我今晚不打扰你,单独给你开的房间。” 王诗凡也没有好招,只有听他的,又多喝了几口,一瓶白酒下去,管有才没有过足瘾,他们又点了几瓶啤酒,都有点头昏后,两个人饭没有吃就回房间了。管有才没有精力来照顾王诗凡,他招呼不打就一个人去睡了,王诗凡看着这个不懂事的小男孩,有点失望。到了房间,王诗凡倒在了床上,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发现床头有按摩的提醒,图片上是敞怀的美女,王诗凡知道这是为男人准备的。 她从洗手间出来,睡意朦胧中打通了按摩的内线电话,她问道:“有男性按摩的吗?”接电话的就是个男人,他立即回答有,马上就上来。王诗凡本就是问一下的,她还没有要求人家上来,对方己经摞下了电话。只一小会,门铃响了,王诗凡有点害怕,她怕出事,这可是个她没有办法融通的陌生地方。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下床开了门,进来的是个小伙子,长相周正,手里端着一个面盆,里面有按摩的全套工具。 王诗凡说:“我白天爬山有点累,小腿肚子肿疼,你带了盆,正好泡一下脚,揉揉可能好得快一些。”对方的小伙子说:“好的,休息一下就好了,大姐,你喝酒了?听口气是外地人,你只管休息,我走时帮你给门带好就是。全套二百元,半套一百二十,你做哪个?”王诗凡问道:“你解释一下两个标准的内容。”她担心有非法的服务,结果小男孩告诉她全套就是他带来的工具全部用完一遍,半套就是基本用一半,由她选。他详细地对自己盆内的工具向王诗凡展示一下,王诗凡同意做个全套,小伙子让她放松,说是时间大概要一个半小时。 给她泡脚时小伙子发现王诗凡的脚很白,这是县城,女人接受服务的本就不多,偶尔也是由贫转富的,那种下过地的脚和王诗凡的脚不好比。小伙子有点贪恋地抚摸着这双脚,幻想着拥入怀里的感觉。泡脚的水凉了,小伙子坐到板凳上,他抱住王诗凡的裹了热毛巾的脚入了自己的怀,用手捏着她的小腿肚,不停地换地方,询问王诗凡他有没有找到胀点,王诗凡让他摆弄地真的轻松,他能感到王诗凡让他的手劲侍候的舒服感。 王诗凡不停地指挥他换地方、如何加力道,小伙子是专业的,王诗凡有时让他捏到活络处忍不住会扭动一下。现场有点撩人,她在扭动时没有注意自己的绷直的腿泄露了腿根处的私密,小伙子又故意将自己的工作台灯调好光角。就这样,他熟练地、看似无意地操作着王诗凡向他希望的那样绷直、扭动,经历过现场老女人加钱让他临时付出的情境,他现在认为只要王诗凡有要求,不用她加钱,自己还可以免她的单。 王诗凡的感觉好多了,她有点过意不去的问道:“再多做一会,要加多少钱?”小伙子以为她和别的钱妇一样,对他有别的非分要求,这样好的身子一定不差钱,他随口一说:“随便你,别的人起点都是加五百,这是小县城,便宜,听说大城市都要二千。”王诗凡认为小伙子有点太黑,可她不在乎五百,她心里知道,城市最多加一个种和原来的一样钱,多加二百都算多的了,哪有两千的说法,但她还是同意了。 看到王诗凡点头,小伙子说:“我去洗个手。”说完放下手上的活,再过来时一下扯去王诗凡刚才还绷直有裤管,没等她反应,己经又扯下她的小衣。王诗凡的睡姿好扯,加上她没有防备,就这样一下将自己那生过孩子的、带着皱纹的肚皮暴露在小伙子面前。王诗凡一面扯被盖上一边坐起问道:“你想干什么?”小伙正在脱自己的衣服,他看到王诗凡发怒,他回答道:“不是你要加钱做活的吗?怎么了?”王诗凡看到愣着不动的小伙子,如果是他想做坏事,这时她己经出现了空档,他只要扑上来,就好进去。 王诗凡看着自己己经盖好的躯体,她说:“我误会你了,你也误会我了,我不是有那方面的要求,我还有点奇怪,为何要加那样多的钱,原来你指的是这个?”说着,她指着小伙子没有缩回去的鼓胀物说:“你还兼营这个服务?以后再介绍时,可以在全套的服务内容上将这个也介绍进去,那可避免误会。”小伙子让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王诗凡最是享受这种青涩,她说:“你又不是第一次,干吗还不好意思,将我穿好,继续按摩,五百元我继续加给你。” 小伙子慢慢地拿过王诗凡的小衣,他在向上准备套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地用手摊了一下己经敞开的私密,然后猛在在那个地方吹了一口气。王诗凡忽然感到一股热气,她不由地扭动一下,小伙子手上的小衣让她碰到了地上。 再也管不了那样多了,小伙子只是一下就将自己半脱的衣服褪掉,猛地就窜到了王诗凡的麻处,他己经不考虑别的了,运动几下后,发现王诗凡没有反抗,他一手稳住,一手到盆里找到了安全设备装上。到底是收费的项目,开始王诗凡就发现不同凡响,真的放上了设备后,人家那个敬业精神还有点如钱厚中般的力量。王诗凡让小管侍候的时候总觉得缺少点什么,现在明白了,是钱厚中那种碰壁的冲撞。 王诗凡一边享受一边问道:“就靠这个挣五百一场?”小伙子说:“县城的钱难苦,以前只有一百、二百,有时好看的我还免按摩的单。后来有个和你长相差不多白的女人,她是从大城市来的,她告诉我,如果我这样到大城市发展,可以收两千一场,从她开始,我就按她的建议要五百一次,给的人还真多,只要想让我服务的,都不讲价。” 王诗凡问道:“我不好看吗?我这长相能免单吗?”小伙子一边撒野用力一边说可以免单,他说:“对待免单的可是要听我的。”说着将王诗凡翻了过来,让她手扶着床头,由他作为。王诗凡听话地如同第一次出轨,这时内线电话响了,王诗凡拿过来一听,是按摩调度打来的,告诉小伙子如果不回去,就按己经加钟的算。小伙子平息一下自己的呼吸,他告诉调度,客人正是在加钟。他扔下电话,再一次给了王诗凡外猛烈的暴雨。 第二百五十五章 祸入内墙 真的是乡镇野食,王诗凡使用的异常踏实,她忘记了隔壁的管有才,放浪地由着小伙子作为。她取出超过五百元给小伙子说:“再辛苦一会,帮我再按一会,原来疼肿的地方消失了,这个钱值。”小伙子拍了一下她那雪白的肌肉说:“没有转移吧?有的人经过我会都认为是洗礼,对生活有了重新的认识,她们有的告诉我,自己男人天天海补,以为己经有了高度,和他比,真的是小山见到了珠穆朗玛峰。”王诗凡疼痛虽然没有小伙子讲得那样夸张,转移了,但确实受用,如果换一个没有经历过钱厚中那种猛力神的,还真的以为找到了仙境,她没有轻蔑,也不想强调这不能当饭吃,她需要休息。 什么层次的男人都一样,只要经历了身体的侵占,就认为可以对女人肆无忌惮,小伙子再也没有开始时的认真,他不停地玩弄自己的手法,认为手上的不再是他的顾客,而是他的消费品。王诗凡最讨厌不认清自己的男人,她向来遵行公私分明,她是出了钱,她是心甘情愿,但对方不能,对方应该尊重他的职业操守,侍候就应当象个侍候人的,不因身体的另一种接触改变。 小伙子看王诗凡不如刚才的热情,又惦量一下手中的钞票,他问道:“你常来吗?要不要我的电话?或者给我一下你的电话,我也可以上门服务,不怕远。”王诗凡一下想到孤独的庄雨晨,她离这个地方不远,她就告诉小伙子自己姓庄,并报出了庄雨晨的电话号码。看着小伙子一门心思挣钱的状态,王诗凡没有包他的夜,她最喜欢相互补偿,下床伸了一下不疼的腰,在小伙子消失后,她让管有才来陪她过夜。 管有才不仅激情不多,动作相对刚才也不大,可作为第二梯队己经够了,王诗凡爱好这种感觉。夜长事多,王诗凡又将管有才掏地干净后,第二天两个人比爬山轻松多了。她临离开时还向门内看看,没有发现有人送他,她有点后悔没有留下真实的电话,那样自己也许有一天真能让他找上门,说不定也不是一件坏事,她的公司多养几个有竞争的男人,就不会出现钱厚中那样横行的角色了。管有才提醒她开车注意集中精力,她这才发现自己己经跑神一会了。 她摸着小管的头问道:“你怎么发现我精力不集中的了?”管有才告诉她,王诗凡喜欢说话,他发现大半天不说一个字,就知道她又在想事了。到了青岩市时己经天黑了,王诗凡没有让小管回家,他让小管给家里打个电话,她自己在电话中告诉老管,小有才出差,表现很好,让他的家里不用惦记他。放下电话,王诗凡拿出一些钱,比管有才一个月工资都多,她说:“这是这几天的奖金,工资酒店正常发,和我出去的细节谁都不要提及,蝗天我先上班,你后天自己回去。”管有才看着手中的钱,他想不明白,这个老板为何这样好,又送人给他,又给他钱,可他不敢问,只是不停的表态,答应一定听她的话。 安顿好管有才,王诗凡奖外出期间给朱家旺一家带的东西送了过去,才到门口就听到里边的声音不对。王诗凡进去坐下后,刚才的吵闹停止了,她没有看到别的人,朱永强的气没有消,朱家旺到屋里去了。王诗凡拿出两件衣服,说是给潘侠带的,同时告诉他们成名顺的女人带着小孩去投奔别的亲戚了,不在村上住了,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潘侠看着王诗凡,突然冒出一句话:“你的孩子,你可要管好,现在在走下坡路,我和他爸的话他不听。” 王诗凡问道:“他明年就读高中了,前一段时间,永强不是说他己经能跟上班里的学习,也适应城里的生活了吗?”潘侠的眼泪下来了,她告诉王诗凡,朱家旺一直是个不错的小孩,可自从到这个城市后,他发现家里的钱宽裕了。前一阶段王诗凡让朱永强负责公司事务,他也在家里听到了,他到学校就和别的同学吹牛,自己的爸也是老总。以前欺负他是乡下人的那帮同学真的就和他到山庄去看了,发现他们家的产业真的不小,家旺从那以后就变成混子王了。小孩子变坏太快了,朱永强不想让孩子受苦,只要他要钱,他就给,这不,这才没有几天,己经第四次参与打架让派出所抓去了,今天才领回来,老师说他的成绩下滑地太快。 王诗凡向朱永强看看后,她一个进了朱家旺的房间,她问道:“家旺,你一直是个听话、努力、上进的小孩,为何一下变成这样?有啥事让妈知道,看看能不能帮你?”朱家旺向王诗凡看看,他己经太久没有叫她一声妈了,他将门关上后说:“奶奶告诉我,让我好好学习,家里有钱供我上大学,如果我学习不好,你以后就不会照顾家里的生活,说你还有别的小孩,不止我一个?”他渴望否定答案地向王诗凡看看。 王诗凡说:“我是还有别的孩子,可那不影响照顾你读大学,一个人,尤其是男孩,要有立足社会的本钱,父母的钱再多也和你没有关系。”朱家旺说:“如果你就我一个小孩,那样不管我怎样,你都不会扔下我不管的,可现在,奶奶说只有我成绩好时你才会来家看我?”王诗凡不明白,潘侠的方法为何如此简单,她没有反对,只是帮朱家旺理了一下有点长的头发,给他穿上才给他买的新衣服,到底是母亲,非常合身。 王诗凡问道:“现在和那帮混混是不是分不开了?要不要大人出面?自己能摆平吗?”朱家旺说:“他们知道我家有钱,天天会在门口等我,我也不知道如何摆脱,有时也不想让他们缠我,可我身不由己,我己经和他们喝过血酒了,答应有难同当。”王诗凡非常吃惊,自己出去放松,家里的孩子都入了混子伙,她气得发抖,她挣钱的目的就是想让三个孩子衣食无忧。为此,她下定决心不想给钱厚中添丁,可孩子如果这样下去,她的事业将没有一点意义。 王诗凡出了朱家旺的房间,她想喘一口气,她在心中反复盘算,让秦萌帮忙一定能解决混子问题,可那样,根子断不了,几个混混以后一定会加倍报复。她是经历过风浪的,她向潘侠看看,那被几年好日子养活的面孔红润、有光泽,她不忍心打乱他们的平静,可朱家旺己经这样了,中学最关键的时间到了,再耽误,孩子一辈子可能就毁了。她叫出朱家旺,当着他父亲、奶奶的面说:“我让你进城,是因为听说你是天才,能考个好大学,没有想到你现在成这个样子。如果都是混,我想眼不见为净,你爸的总经理我现在就给他撤了,以后他还是出去打工供你读书,城里呆不下去就还回乡下去,我权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朱家旺听后就回房间了,王诗凡让朱永强从明天开始就不要上班了,朱永强告诉她需要交接一下,王诗凡说:“不用了,损失我认。”说完关上门就回家了,出了门后,她的眼泪如雨一样流了下来,这真的是报应,她自己认为,将朱家旺接过来,她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现在为了小孩,她只有这样做,她认为是最好的选择。虽然残忍,但以后还有机会,如果现在放任,才几天,进了四次派出所,她不能保证喝过血酒的儿子,下一次进公安局还能否出来。她必须从根上断了他的源,让他的生活回归本来的面目,她本想和朱永强、潘侠挑明自己的计划,可那样效果可能会更糟糕。 到家后,管有才发现王诗凡的泪面,他问道:“遇上坏人了?”王诗凡点了头,她以为管有才会有下文,没有想到他听到后,只是帮王诗凡放了洗澡水,小心侍候她睡觉了,没有一点保安、男人的血性。王诗凡满脑子都是现在朱家旺一家的反应,她不能保证潘侠能理解她的用心,可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踏入火坑。 王诗凡难以入睡,她有不想承受来自管有才的安慰,翻来覆去后她起了床,她需要麻醉。王诗凡打通了秦萌的电话,告诉她自己这几天出去累了,想到她那里放松一下。秦萌告诉她自己在温泉城没有回来,不过答应可以帮她安排,王诗凡推辞了。王诗凡让管有才到楼下睡,她又给钱厚中打了一个电话,感觉他并没有喝多少酒,王诗凡让他派人到家来接她。 钱厚中找了一个值班的保安陪他一起回来的,到家时己经后半夜了,钱厚中说是明早再回去,王诗凡怕他发现管有才,说是有事,连夜到山庄住酒店。辛苦一晚上了,加上小别,面对钱厚中汹涌的卖力,王诗凡心中虽然有事,可他们现在还是在婚内,她不好反抗,何况还有点欢喜。王诗凡短暂地忘记朱家旺的记忆,钱厚中的力量、贪婪,应当是他最近几天也比较闲,她没有心情去打听她不在家期间他的生活,打听他也不一定说实话,王诗凡在力量的促涌下进入了梦乡。 第二百五十六章 回头无岸 管有才一早醒来发现就自己一个人在家,他不敢给王诗凡打电话,从王诗凡提前给的钱中拿出一点到外边吃了一点早饭。连续在外边亏多了,为身体蓄好池水,管有才一天睡了几觉,到晚上头有点发沉,这时他才接到王诗凡的电话,让他明天正常到单位上班。王诗凡也是当天下午才从床上下来,出去多天她也太累了,加上听到朱家旺的消息更让她心情不爽。 到了办公室,桌上堆了太多需要她过目的文件,她并不着急看,找来苏世成、钱厚中、钱玲花,宣布了终止朱永强工作的决定。没有人问为什么,当天朱永强既没来上班,也没有电话交接,苏世成和他联系过,他告诉苏世成说自己不干了。钱厚中想着这个夜里一定要回来,并和自己炽烈的女人,为何一下解除了前夫的职务,并且他们间有小孩。想到自己父母和自己联系的内容,钱家兄妹后背发凉,朱永强后,他们的下场可能就在明天,因为王诗凡没有给人以征兆,在她不在家的几天,大伙还敲过朱永强请客,现在都没有机会为他送行。 王诗凡盯着各个惊诧的表情,她没有解释,只是说朱永强在负责期间,酒店的工作没有起色,她让在座的各位从现有的酒店管理人员中推荐一个临时负责,她要全面考察,以后有合适的人再正式任命。散会后,钱玲花请王诗凡吃饭,钱玲花告诉王诗凡,因为不想打扰王诗凡,公司在这期间的运行她没有电话向王诗凡报告,还好一切正常,朱总很负责任。提到朱永强时,王诗凡向她瞪了一眼,钱玲花就不再提了,她将一些重要的文件精神向王诗凡口头说了一下,主要是各个部门的人员使用、工作分配的杂事。 钱厚中说:“王总,你可能不记得了,上次你一定要去看看那个保安老管,他的儿子在你走后没两天就请假的,到现在也不来上班。我们想到他家里去问一下,去怕老管再回头找我们要人,现在还没有归队,假期己经过了,要不要和他家里说一下后重新再招一个。想来的小伙子有好几个人呢?”王诗凡不能判断他的话是不是圈套,只是应付一下说:“说不定真有事,也不在乎少一个,过几天不回来再说。”她并不去直视钱厚中的眼睛,她怕自己出卖了信息。 钱玲花问道:“王总,你和我哥真的散了?没有一点余地?我们会是朱永强第二吗?如果允许,能早几天通知我们一下,也好有个心理准备。”王诗凡说:“放心,我不会旬对待朱永强一样对待你们的,如果不踏实,我明天给你们中层以上的人员重新订立一个合同,让你们放心做事,朱永强有他自身的问题,和私人感情没有关系。”钱厚中倒是不太担心,王诗凡是让他去接回来的,昨晚也尽到了一个妻子的义务,不象是个绝情的人。 钱玲花不了解情况,她明显有点担心,以前钱厚中也和她说过,只要不想在王诗凡这做,秦萌那儿随时给她留位子的,可如果以后温泉城招工齐了,可就没有好的去处了。王诗凡不知道他们有后手,看着自己看上的男人,以后可能不好意思再作用了,她举起杯说:“我出去这段时间,厚中你也清醒了,我们的事情找个时间处理算了,我不能耽误钱家的香火大事。”钱厚中没有多想,他说:“感谢王总成全。”没有一点留恋,王诗凡心中难过,可她又不好表现,这事是自己提出来的,可真的对方不珍惜了,她反觉得自己没有脸面。 王诗凡又询问了一会公司其他的人和事,她关心地问道:“玲花,你和杨怀昌还有没有发展?”钱玲花低下头说:“我们不可能了,我可不想和你一样,凑合后再分开,我想过了,如果要找也不在自己公司找,现在温泉城那边人不少,以后有机会再说,谢谢王总关心。王总,我哥不会说话,你们即使分手了,也请你帮他再成全一个合适的,他需要有人管,我知道是你不想要他了,他本来就不配你。”王诗凡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她笑笑说:“你哥的事他能处理好,关键是你自己,我了解他,会有人管的。” 王诗凡没有喝酒,她让钱厚中少喝点,她晚上就在酒店睡了,让钱厚中回他自己宿舍,当断还是断了好。王诗凡让杨怀昌到她的房间,她说:“我马上又单身了,你到我这也几年了,以后个人的事情你是如何考虑的?现在的岗位习惯吗?你是我请来的,我这次出去发现外边的世界变化大,你如果再过几年出去,就不一定能适应了。” 杨怀昌问道:“王总,你是打发我回去吗?还是别的意思?我虽然能教书,可我对有些语句理解不准,你还是直说了吧。”王诗凡告诉他自己并没有赶他走的意思,只是看他现在单着有点对不住他,她告诉杨怀昌,钱玲花应当是外边有人了,对杨怀昌没有一点试图的感觉。杨怀昌说:“我知道她一些事情,我们不是一路人,王总,我有时也迷惘,如果我们还都在这单位,我没有勇气娶你,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换个环境,我一定能侍候好你。” 王诗凡说:“你不要想多了,我找你来不是想了解你对我的内心想法,我只是纯粹的关心你。你能侍候好我?你知道啥叫侍候好吗?不要自以为是,朱永强都能挖掘一个服务员,那么多的女孩,可以找一个靠得住的给你生个娃,感情这种事情后天可以培养的。不要迷信婚姻要相配,我发现原本看好的都会散,将就的还就耐久,如同生活,激情的厉害往往也结束得快,温水煮青蛙,不是一样也能要它的命吗?当然,我只是建议,至于如何进行,你自己看着办。” 王诗凡的话外话切中了杨怀昌的痛点,他从卓秋婷处己经了解到了钱厚中的能耐,由于钱厚中自己酒后的加工,现在酒店的男人不太乱了,担心自己的能力不够,会被经过钱厚中的那些女人笑话。钱厚中和王诗凡的婚姻亮出红灯,王诗凡因此出去调整后,酒店的人员加工了各种原因,后来,卓秋婷她们就不敢再和钱厚中来往了,她们更担心自己的饭碗。钱厚中一下不能接受自己受到了冷落,他出去找过秦萌,还好,秦萌那里有他想要的各种款式。 王诗凡不让他同房,还把杨怀昌叫到房间,钱厚中真着酒力又给秦萌打了电话,秦萌派车不一会就来给他接走了。钱厚己经发现,和以前不同,原来钱厚中分配到的都是小女孩,后来慢慢地都变成和王诗凡一样年龄段的女人了。还好,他不讲究,他需要的是释放,不是品味,何况这些女人比小女孩的素质明显高,她们的渴望钱厚中能对付得了。 当晚,陪同钱厚中的又是一个丰满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是贵妇,秦萌让他好好表现,告诉钱厚中此女背景深厚,在地方非常有影响,以后有事可以和她联系。钱厚中也不管那么多,她的身体和王诗凡相似,只是比王诗凡身上的香气足多了,那种撩人的味道不允许钱厚中放松一妙,他和平常一样的发挥,对方明显太长时间没有经历,她将钱厚中的背心差点咬破,愣是没发出声音。 她摊在钱厚中的手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匆匆地找到钱包,拿出厚厚的一叠丛钞票,轻声说道:“谢谢。”准备离去。钱厚中在她穿衣时一把拿住,问道:“能留下联系方式吗?我不要钱。”那女人吓退了两步,紧张地问道:“你想干啥?我今天带的都给你了,如果不够,我让小秦再给你,你抓紧让我走。”她的状态明显害怕,不似以前钱厚接待过的那些女人从容、轻松。 可能结束的声音传了出去,秦萌及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她捡起钱给那个女人说:“钱总是我朋友,他不差钱,以后牛姐如果需要他,可以随时联系,放心,我朋友都是安全的。”说完,她示意钱厚中松手让这个牛姐出去。秦萌送走她后回来缠着钱厚中说:“你可立了大功了,刚才的那位可是大老板的正房,看不出来吧?都快五十的人了,她回头小声让我善待你,只要保密,以后她还会来。”钱厚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老板,但听说己经快五十了,他有点不甘,想经过*一下秦萌来补偿一下。 秦萌说:“到里边去,花姑娘多的是,你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老板吧?以后要是在哪里碰到可一定不要打招呼,不过你也碰不到。她是我们开发区父母官的老婆,儿子和我在国外是同学,我以前向她推荐过你,当时她不信有这样水平的人。我没想到她老公现在出国考察,她主动联系的我,正好接到你的电话,让你也尝一下地方皇后的味,可要好好感谢我,我们的温泉城可就在开发区的辖区内。” 第二百五十七章 遇水无桥 钱厚中听到秦萌这样一说,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个女人的表情,他对自己又恢复了信心,那女人的状态明显对他有较好的念想。和秦萌进去后,钱对这些闪着腰枝的小女人己经不太感兴趣,他一脑子都是刚才那个女人,皇后?对他而言,能接近后做个太监也好,何况是扣绿帽子的,他不敢向下思考,地主的女人为何能不安分。他的心情全在这个问题上,秦萌发现他发愣,以为刚才的女人会*大法,就安排人送钱厚中回家了。 去的可是秦萌的家,她想孝敬一下自己的母亲,钱厚中是秦月梅看好的,他们间又有默契,不然秦月梅老是管教她、让她早回家。到家后,秦萌还准备回去,让钱厚中先休息,安排好后,她准备下楼,钱厚中从身后将她抱住,明显不想放她走。秦萌问道:“你刚才还在犯傻,现在恢复了?好好地养好精神,那边的生意还要照应一下,现在时间早,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下去,她在家。”秦萌起身前试了一下钱厚中的状况,有反应,可以用。 钱厚中并没有象秦萌认为的那样下楼,他想睡一觉后再说,他知道到那时秦萌就回来了,她比秦月梅会手法,钱厚中迷恋她那一套彩舞。睡意下浓时,他感到身边有人,灯并没有开,他知道是秦萌回来了,双手一捏就用上了。可能是觉没有醒,那种他想要的感觉全部实现,钱厚中依旧和平时一样卖力,平静后他说:“你也休息一下吧?忙一晚上了,我明早最好还是下楼应付一下,不然秦总看到我后你不好交待。” 秦月梅小心地开了灯说:“她还没回来呢?我不要你应付,原来你对我的热情是认错人了?不过也好,证明我和她没有多大区别,我还以为自己老胳膊、老腿只剩老皮了呢?关灯后你都没有发现,真的是一样?手感上没有区别?”钱厚中看着秦月梅,她本来也不是个让人讨厌的女人,自己刚才真的认错了人,现在面对秦月梅,他权当是换了人,管他呢,灯一熄,全巩丽,他又是一轮发挥,试图堵住秦月梅发酸的老嘴。 秦月梅下去了,钱厚中如同散了架一样,动如脱兔容易,静下后心就不是止水了,他有点透支,想快速补一觉,现在秦萌如果回来,他真的无能为力了。秦萌是知趣的,她到家发现钱厚中声如滚雷,知道他己经出足了力,小心地自己到另外一个房间休息了,她不需要笙歌夜夜,只要有需求,她有点的是人和地点,对钱厚中的容留绝对是因为安全,和对王诗凡周到是一样的,他们都是她的有形财产。 一早起来后,钱厚中没有发现身边有人,他下楼问道:“你小孩昨晚没回家?”秦月梅正在做早饭,她说:“她知道你累了,在另外一个房间休息的,我上去喊她,你先吃。”不一会秦萌下来了,她说:“你是和我一起去单位,还是自己一个人回去?要不要回自己家看看?”钱厚趾不想回自己家,他向秦萌看看后说:“我自己饭后再休息一会,你先回去吧,我也没有多少事,睡醒再走。”钱厚中吃着秦月梅准备的可口的早饭,如果能生活在这样的家庭该多好,他左顾一下,又看两眼,又咽了几口饭,替苏世惋惜一下,现成的环境他却回不了家。 钱厚中上楼休息时,秦月梅告诉他,马上她会出去买菜,让钱厚中吃了中饭再走,钱厚中没有同意,他现在和王诗凡是过渡期,他不能在外面时间太长。在菜场,秦月梅看到朱永强在买菜,她有点奇怪地上前问道:“朱总,你给单位考察市场的?”朱永强向她周围看看后说:“为家里买点菜,那个女人将我开除了,她以前不这样,这次为小孩一点小事居然发了那样大的火,连我也不让上班了。我这两天在家难受,我妈让我出来买点菜,散散心。” 秦月梅看到人多,她让朱永强吃了中饭到她家去一下,她愿意帮他散心、聊天。中饭后,朱永强没有休息,他来到秦月梅处说:“秦总,王总这个人以前不坏,不知道为何,这次出去后回来对我们家就不一样了。我在此地也没有别的依靠,她让我们过不下去就回去,看在以前的份上,你能帮我找个养家糊口的事做吗?干啥都行。”秦月梅看看朱永强,她详细解了一下原因,她弄不明白王诗凡为何会这样,她说:“可能是在气头上,她平静后就会想起你们的,朱家旺毕竟是她的儿子,她不会不管的。” 朱永强说:“我上午认为她的气该消了一些,给她打了电话,没有想到她一点也没有松口,看来是没有希望了。”秦月梅说:“你以前做我的副总,后来还独挡一面过,又能吃苦,这样,我明早和秦萌说说看看,先给你找个事做,有工资拿,以后再说,你看怎样?”朱永强高兴地站起来握住秦月梅的手,他感激地没有说话,半天后发现秦月梅盯着他看,他才发现自己己经失态。 朱永强松开手说:“真的太感谢了,哪天你们有空,我连苏经理一起请上,陪你们家喝酒。”秦萌脸一下拉了下来:“我和他没有关系,你不要扯他,秦萌和他是父女,我不好干涉。我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你看他对你们酒店那些女人的嘴脸,我提前离开那地方,与他也有关系,王总人是不错的,只是为何突然这样我不明白,秦萌给你找好工作后,先不要让别的人知道。如果你想放松一下,我给你做几个菜,陪你喝几口,毕竟也是同一哪一场,我在家没事,有个人说话喝酒也是好事。”朱永强不好推辞,他要出去买酒,秦月梅说:“你看看柜子里,酒多的是,自己找一瓶。” 看着秦月梅在屋里烧菜,他们都才吃过中饭,朱永强说:“我下午就陪你说话,等晚饭时再做吧?现在才吃过,喝不下去。”秦月梅关上了火,给朱永强倒了一杯水,穿着家居的服饰,秦月梅不是在公司时的那样,身上也有几分的女人味,若隐的地方不比卓秋婷难看。朱永强一下想起卓秋婷那会滴挂多长的物品,显然秦月梅保养的就好,明显里边没有东西相罩,居然还是有点上翘。朱永强出神地向不应当看的地方看,秦月梅有点不好意思,她紧了一下自己的上衣说:“在家里没换正装,不好意思,你和王总分手后没有再找一个?”朱永强摇了摇头。 秦月梅笑笑,她站了起来给朱永强加了一点水后说:“我自从有了秦萌后也没有和男人多来往,不想找了,你们男人不可靠,你们说不定还认为我们女人不守妇道。你说那个苏世成,他早就知道我就在跟前,混得也不错,他的借口居然是没有过好,无脸见我,分明是在那个村里装憨,落得实惠。我去后才知道,他的才智全用在坏事上了,和村民动心思,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家哪能玩过他,可他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到了会发现他那么多的往事,不要他了。” 朱永强也听说了苏世成以前的荒唐,和他以多年的装憨换来几个如卓秋婷一般的女人,代价己经够大的了。他告诉秦月梅,他曾提醒过王诗凡注意苏世成的小心思,不要上他的当。秦月梅说:“我能感到你家王总愿意,她和世成间也不能保证就是干净的,我是苏世成请过去的,当初王诗凡对他那个信任,不是普通员工的性质。”朱永强沉默了,他认为苏世成还是成功的,他有感觉,但不敢想。 秦月梅向朱永强靠靠,语气柔和地说:“我挑破了这层关系你可不要乱说,我没有抓住过,但从她不选你而是选钱厚中嫁,我就知道王总是个讲究生活质量的人,她不念旧情,喜欢刺激,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或者是她对你的感觉早己经实现,你在她那儿己经没了新鲜感,我刚才去做菜,说实话也想实现酒后的孤男寡女,可你要等到晚上,我年纪大了,不能吸引你了,我这堆干柴是难碰上烈火的。”说着她提出让朱永强在楼下客房休息一下,她上楼休息,醒后再聊。 本来秦月梅说出那种露骨的话,朱永强就想反应下去,可他心情不好,还指望人家找工作,如果误会了,他可就真的没有路了。秦月梅看他真的进了客房,上楼前她仍残存一线希望,她到了朱永强房间,告诉她各个遥控器的位置、按键,真的是没事找事。朱永强趁她伏身整理床铺时,从她身后伸了一下双手,正好握住悬在衣服内的双尖,只一下就松开了,他只是试探,心跳剧烈地等待秦月梅的发怒。秦月梅没有转脸,甚至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仍就镇定地做事,还说了一句:“睡醒不要自己收拾,我下来帮你整理。”如同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 第二百五十八章 花月盼春 秦月梅的没有表情让朱永强胆子大了起来,她可比朱永强大多子,身材保持的也是一般,可在这种情境下,朱永强感觉到的只是一个女人。他没有停下,在她做事期间转动了自己熟练的手法,当然秦月梅受不了他长时间的侍弄,收拾好后,不是不推辞,而是顺势而为,揭破了最后一层的窗户纸。朱永强虽然比钱厚中差一点,可那种实在还是让秦月梅感到踏实。她不知道的是朱永强因为她的年龄,在她面前就没有在王诗凡面前的拘谨,所以发挥的水平是那种可以正常生孩子的水平,加上几年的锻炼、又做过经理人选,他比以前 自信多了,他和王诗凡初婚的窘态在秦月梅处就不会出现。 秦月梅使用着怀中的柔软,她说:“我给你找工作的事早晚王诗凡会知道的,我认为她也不会反对,何况我和她现在也谈不上竞争,只是你和她有小孩,关系不要搞得太僵。”朱永强没有想到自己不仅在这里可以落实生计问题,还有温柔乡用来舒适。他说:“秦总,我在最困难时你给了我继续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的希望,我不会忘记的,以后只要你需要,我能随时来陪你,只是时间上不能让秦萌撞上,那样不太好。”秦月梅幸福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当然不想让秦萌撞上,她只是手上更加用力,那种只有年长女人才有的温情让朱永强找到了归宿。 再不提分开,两个人相伴而眠,醒后朱永强还想时,秦月梅说:“我也不请你喝酒了,天快晚了,你回家去吧,以后想来给我打个电话就好,可不要一下给自己掏空了。”朱永强捏了几下有点不舍,秦月梅是过来人,她不希望朱永强付出太多,他这样的年龄己经不是小伙子了,如果一次伤着,要休息好几天。让他有点盼头好,这虽然不是欲擒故纵,但也是放虎进山,以后就有更好的质量。 朱永强到家后,潘侠向他看看后说:“你有时间和王诗凡交流一下,小孩也是她的,进城来也是因为她,不能小孩不学好她就可以不问了。要不要我去和她说一下?朱家旺我也和他谈了,他听说他妈不再给我们钱,你也下岗了,他真的害怕了,他知道错,将来就能改,你明天先去找她。”朱永强说:“她那种女人你还不了解?做起事来绝的狠,我可不去找她,你也不用担心,天无绝人之路,我找到事做了,饿不死。”潘侠没有继续问,她知道这里不是她的村,她己经没有控制局势的能力了。 王诗凡找到以前和朱永强有点暧昧的那个酒店服务员,她问道:“朱永强让我辞退了,你和他还有来往吗?”那个女孩摇摇头说:“早就不来往了,我有男朋友,以前我催过他,想去他家,他不同意。后来,大家一致辞认为他是你王总的家人,让我考虑慎重一些,我和他就不敢来往了,真的,不信?王总你可问问别的人,我己经有正式的男友了。”王诗凡有点黯然地离开了,她又给李淑园打了个电话,李老师告诉王诗凡,自从她发现朱家旺变得不听话后,她也不到青岩市了,也没有和朱永强联系过。 王诗凡一个人在办公室呆了半天后,想了很久身边也没有靠实的人,她忽然就想到了秦萌,她和朱永强有过工作上的联系,加上她现在管理着这样一摊子事,应该能提供一个职位。王诗凡来到秦萌的办公室,她说:“秦总,我想请你一个事,你虽然年轻,但我发现你是有底线、有尺度的。朱永强让我开除了,他小孩因为我和他爸的经济条件比他们班的同龄人好一点,他由被人欺负一下扬眉吐气过了,成了混混。我实在没有高招,决定让他爸下岗,我也不给他们家资助,想让他学好,但他一家三口总要生活,我想了一下,想让你给朱永强提供一个工作机会,不能给太多的钱,但要够用。当然,你在保证他们家生活质量勉强过得去的情况下,如果朱永强没有你们希望的能力,差价我全额补,不管怎样,你不能给他的工资开多了。” 秦萌向王诗凡看看,她说:“他做过经理的,我不一定让他独挡一面,我们这里的人学历都比较高,你的要求我会做到的。你当既然这样相信我,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连家人都不会说,你可不要心疼孩子,让他们勉强度日就行?”王诗凡点点头,秦萌说:“我有数,我会让人盯着的,万一他家有坎,我是指老人、小孩生病啥的,我会迟早通知你,以别的名义让他们度过的。”王诗凡连声感谢,再次强调她一定要注意保密。 秦萌早上懒懒地起床吃早饭时,秦月梅说:“我昨天在菜场遇到了朱永强,王诗凡那人平时还可以,生气起来是六亲不认,将朱永强撵出了公司,也不给朱家钱了。你说她对待自己的亲儿子咋也能这样狠呢?朱永强家也没有别的人,当时我做他经理时,他人还算厚道,你看看能不能帮他找个事做?太可怜了。”秦萌向她妈妈看看,心中嘀咕哪有这样巧的,她还是应了下来,让秦月梅通知朱永强,在时间到她指挥部去和她谈谈。 秦萌吃饭后就上班去了,她并没有离家多远,她想了解真相,她怀疑王诗凡同步请了她妈办这事,如果是这样,王诗凡的保密要求、个人诚实都有问题,她就不太想帮了。过了好一会儿,朱永强真的就来到了她们家门口,居然还四处张望一下,明显的心中不纯。秦萌离开车子,她小心地进了自己的家门,才到门厅,她就听到了那种清晰的动静,她不想知道他们激情中的说话内容,但不知道他们何时搞到一起的。秦萌和别人不同,她现在怀疑王诗凡不管朱永强到底是因为孩子不学好,还是发现了现在的勾搭。 她本想离开,但好奇心让她冷静地停了下来,原以为他们一对不般配的结合不会太长时间,没有料到朱永强侍候人也有一套,秦月梅的动静、声音真如那种年轻女人发现新大陆一样的不留隐含。过了好久,朱永强出来了,他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秦萌,笑笑地看着他,一下懵,他向里屋看看后小声地拉起她的手出了门说:“你何时回来的?秦部不是说你上班去了吗?你可不要怪我,我是经过同意的。”秦萌向这个敢做不敢承担的男人鄙夷地看了一眼问道:“你和她是何时开始的?你可要说实话。” 朱永强没有办法,如实地向秦萌述说了过程,和秦月梅说的一样,真的是巧合,不是王诗凡托付两个人。可能是秦月梅听到了动静,她起来后发现秦萌正在和朱永强说话,她问道:“是啥东西落家里了?”秦萌说:“不是的,我本准备去接朱总到指挥部的,路上看到他向我们家来,我以为你要交待他几句话,不是成心想听你们演戏。”秦月梅看看女儿说:“听到还不离开?真好意思?他现在就跟你去吧,可要安排个好差事,不要枉了他的用心,钱可要给足。”秦萌示意朱永强上车,她向秦月梅看看后想:寂寞几十年,幸亏我有孝心,不是钱厚中撩起,她哪有现在这种气色。 路上秦萌问道:“你怎么能和她老人家做这事的呢?你不知道苏世成都不敢吗?以后可不能这样,要是让人知道我还怎么和你在一个单位上班?”朱永强说:“我知道了,可她以前就是我领导,她的话我也要听。”秦萌深思一会说:“只是要注意一下环境,可不能让人发现,我真不理解,连吃饭都成问题,还能做 出这种事?这事只应当在饱、暖后才思。”朱永强听后情绪低落,他半天没有说一穿上字。 过了有一会,秦萌逗他道:“你为何和王总分开了?这次我知道是因为小孩不学好,她生气的,以前的能讲讲吗?”朱永强说:“如果你不安排我工作我再另找,和她的事我不想讲。”秦萌不再追问,到了小路有岔口,她又问道:“你想干啥工种?目标工资是多少?”朱永强说:“随便。”他露出了明显的不高兴,过了一个路口后,秦萌将车子停了下来。 她下了车,伸了一个懒腰,问道:“我让你和我妈分开,你看起来还有点向往,不想分开?是因为离不开女人还是报她的恩?要是因为她同意给你工作报她的恩,你可以直接感谢我啊!”说着她通过车窗用手抚摸了一下朱永强的头发。朱永强吓了一跳,瞬间低下头,不作言语,可能是他的动作,或者是刚才的镜头回放,让秦萌在这野在发狂,她上车将车子靠边重新泊好,一下坐到了朱永强的怀里。她将嘴对准了永强的嘴说:“将刚才的复习一次,我发现你能力蛮强的吗?”朱永强一下接受不了,他将手向里伸了一下,和王诗凡的一样,如果是酒店的那个服务员,他立马就能上场,可现在,秦萌就没有发现他体态上该有的变化。 第二百五十九章 灵心如玉 秦萌发现朱永强对她没有要求,她有点吃惊,她的长相不是百里挑一,至少不是属于不好看的那一类,何况别的男人都说她的风情水平具备博士水准。秦萌问道:“是累了还是刚才不止一轮?”朱永强看的手不停地移动,他当然希望自己能和在秦月处一样,尽快享受到多次流下口水,但是从来不敢想像的操作。可是真的,他用力的搓了一会自己,又象在欢场中一样捏了几轮,可就是没有动静。朱永强的汗下来了,秦萌不是第一次遇到他这种情况,她说:“算了,我也就是玩玩的,不要紧张,回家下次再说吧,可以是刚才用力过猛,这也要养一下才好蓄锐呢。”说完,她有点不自在地上了车。 到了温泉城的指挥部,秦萌安排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给朱永强布置一间办公地点,她说:“你才来,过去在山庄做过总经理,这里的情况你还不熟悉,我让他们安排你先做个管后勤的办公室副主任,可以吗?”朱永强说:“只要能拿工资就行,我不考虑工种,谢谢秦总。”他有点不好意思,秦萌倒是无所谓,她如同啥也没有发生一样地癣指挥部的工作布置下去,她告诉朱永强,这里暂时不好安排他的住宿,他只有每晚回去,让他联系好顺便的车子,她不一定及时、每晚都回去。 朱永强坐下才熟悉部门的人员,这时有一个进来,他让朱永强出去一下,朱永强不认识这个人,跟着出去了。到了门外,那个人说:“你是朱家旺的爸吧?我们是他朋友,他吃了我们那么多次的饭,又和我们一起玩了多回,以前他总说自己爸妈都是老总,我们也就不计较,现在轮到他请了,他却说没钱,你看怎么办?”朱永强说:“他还只是个小孩,你也看到了,我和他妈早就离婚了,我也失业了,才找到工作,他差你多少钱?”那个人说:“我们不管,从昨天我们就开始跟踪你的,朱家旺说你们可能会回到原籍去,到那时我们到哪去找你,你抓紧给钱,不然我们就将他带走。” 朱永强真的急了,他说:“你们不能动他,不就是消费一些钱吗,你们说个数字,我想办法。”那个人将一摞帐单交到了朱永强的手上,他一看有十多万元,朱永强吓了一跳,还好,这个地方离王诗凡不远。朱永强让那个人等他一下,他给王诗凡打了电话,说明了详细情况,王诗凡说:“他们就是混混,你想办法将他们的身份搞清,提醒他们,如果再闹下去,我们就报警,朱家旺不满14岁,不具备完全民事能力,不用怕他们。”朱永强只有听她的,他到了那个要债的跟前,和人家谈了一会,对方没有收到明确的目的,一下就闪,他只是个前台的喽啰。 当晚,还没有下班,潘侠的电话就到了,她告诉朱永强,朱家旺的老师来电话了,朱家旺下午没有上课,朱永强听后吃了一惊。他对王诗凡教的方法非常寒心,他真的不想将他的担心告诉王诗凡,但是,为了多一份力量,他还是告诉了。本以为王诗凡听到后会立即不安,马上会参与寻找,没有想到王诗凡却说:“对方要的是钱,他们要一个小孩没用,你赶快报警。”朱永强没有听她的,他立即挂了电话,请秦萌给他安排一个车子,他从内心不想再和王诗凡有任何瓜葛。 王诗凡给秦月梅打了个电话,请她和当地的公安联系一下,她说:“具体的事情你可以和朱永强联系,不管怎样,我们也是好和才散的,请你一定考虑周全,不要说是我请你的,需要用钱你先垫上,我来还,这些也不要让朱永强知道。”秦月梅听后同意了她的要求,她宽慰王诗凡,问题不大。王诗凡马上给苏世成放假,让他市区听秦月梅的指挥,她不想自己出面,她害怕朱家旺走得太远,她对这个小孩可是寄予了厚望。 看着朱永强急忙地离开,秦萌给她的彩舞团会员打了个电话,问清了朱家旺的去处后,她说:“一是不要为难小孩,二是你们只是要债,对方母亲看起来风平浪静,可她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你们心中也要有数。万一她报警,真的找到了你们,绑架可是重罪,如果是朱家旺自己出来和你们玩就不同了,就可以不立案,你们不打电话。如果想弄几个钱,可以想办法让朱家旺自己打要,声音调整一下就行了。”对方点头同意,同时让秦萌不要再主动和他们联系,他们有分寸,他们不想让这事和秦总有关。 晚上,秦萌不太踏实,她回到家后发现秦月梅也是四处打电话,秦萌问道:“是王诗凡请你的还是你那个小朱请你帮忙的?”秦月梅向她翻了一眼说:“人命关天,不管有没有人请,我知道后总要帮一下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能和小混混在一起了,听说还不到十四岁,王诗凡真的命苦,听说那小孩本来倒是挺聪明的,到了城里学坏也快。”秦萌迟疑一下后说:“你不用太多操心,小孩间胡闹的,我听说的要钱也不多,他们给了说不定小孩就回来了,收到对方消息没?”秦月梅说:“没有,我己经帮他们报了警,对方应当知道电话己经被监听,现在双方在耗着。”秦萌中后,到卫生间清理一下,准备休息了,她清楚她的据点今晚应当是冷清的。 才从卧室出来,钱厚中的电话到了,他说:“王总家里可能是出事了,她有点坐立不安,没有心情管我的事,你能给我安排些活动吗?山庄这地方太不好玩了,我和上次的那个开发区的皇后有通讯联系,我不敢打,怕她在家里,你是女人,你打方便。”秦萌听到钱厚中的电话本来有点新奇,听到他不是找自己的,又有点失落。她说:“我还以为是找我的呢?好吧,我帮你联系看看。”秦萌早上在车里让朱永细弄得不舒服,本来心中有事,不想这些污浊的东西,可这种事情没人提倒是罢了,有人提那就不是一回事,她看着自己己经泻了的妆,拿起了电话。 书记的女人叫杜清清,她属于男人在家基本不用的那种装饰品,当年,她天天盼夫成龙,可男人一旦真的成龙,她却是第一个成了摆设,她知道他外面有的是投怀送报。开始书记还能体谅,偶尔还会让她喝上一点残汤,后来可能真的是太忙,难得会看她一眼,人老珠未黄,可自从主政一方后,他真的没有时间看她一眼,对她属于那种绝对的一不做,二又不休。可怜杜清清,以前还有个小孩在身旁,小孩高中出国后,她就一个人在家伴空房。多好听的名分,出门她可是开发区第一夫人,在家帮他应付着来人,如同单位的传达到,唯一的好处就是不愁钱用,可钱有什么用。 自从识出了钱厚中,杜清清可认为自己没有白活,她感谢自己男人的不忠,不然她不会心安理得地享受那些纯良家女人永远也不可能体会到的、人间真谛。她很早就习惯了别人的追捧,从来不会屈尊别人,可这次不同,她我次想主动,又担心纸薄,包不住火。她独自一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欣赏自己逐渐老去的身体,还好,光泽还在,她的心中浮现了钱厚中痴迷的眼神,那就是个粗人,几时遭遇她这种上档次的女人,电视的节目她一个字也没有看下去。 还在乱想胡思时,本以为又是小孩的越洋电话,可一下看到了秦萌的名字,她立即静音了电视,调整一下蹑手呼吸,装作漫不经心又很忙的样子问道:“小秦总?这么晚了有事吗?”秦萌笑笑说:“杜姨,你一个在家吗?”听到肯定有回答后,她说:“你还能想起上次那个姓钱的小伙子吗?你可能是贵人多忘事。人家可天天惦记着你呢,他找过我几次,想和你见个面,我都打发了,如果哪天有时间,可以给他个机会,当面让他死心就行了,他说你既然给他留电话,也许不排斥和他再见一次面。” 当听说钱厚中就在秦萌处,杜清清生怕秦萌将她的海鲜尝新了,让她只有机会喝残汤,她说:“天太晚了,你那如果方便你就留下他吧,我己经睡下了,现在出去不好,你知道公开环境认识我的人可不少。”秦萌说:“人家是找你的,我哪敢留,你不如果没时间我就让他回去,如果能克服一下,我让他去接你,你提前出来一下。”秦萌将钱厚中的车号告诉了杜清清。 杜清清一边在电话中十分勉强地应付,一边给自己比选了好几件衣服,她放下电话飞快地补起妆来。钱厚中听说对方同意现在和他见面,他己经在路上了,他清楚,即使杜清清不来,至少秦月梅可以给他机会,再不济,他口袋还有钱。钱厚中在电话中告诉秦萌,他十分感谢秦总的安排,内心却想着可以攀上一棵大树,从此在青岩市他不用再担心生计问题了,走了一个王诗凡,只要身怀绝技,到处都会有饭吃。 第二百六十章 流水不腐 钱厚中想进杜清家小区,可门口的保安不让他进去,他给杜清清打了个电话,杜清清告诉他,自己己经在小区外边的一个商铺边,指出了方位。接到了杜清清后,钱厚中问道:“杜姐,你看我们到哪里去?如果你不嫌弃,我家里没人,安全,只是条件差一点,你看怎样?”杜清清说:“你大晚上的怎么想起我来了?这么些天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当然是到你家,我这情况还能和你在外边开房间?”说完,她有点魂不守舍地将身子倚到了钱厚中的肩上,一股只有风月场所的女人才用的重香飘进了钱厚中的心里。 潘侠并没有因为王诗凡的绝情而停止帮她打扫房间,杜清清进来后发现家里很干净,她问道:“你不是本地人,为何会有这么好的房子?”钱厚中一下搂住己经有点等不及的杜清清说:“说起来话长,还是等事后再和你详细聊吧?”边说边扯开了杜清清,让她再没有精力谈论无关的话题。有过上次的经历,杜清清是有心里预期的,她用尽柔情,只想获得迟来的温存,她的男人,别人眼中的成功人士,现在在她看来,己经一分钱不值。她嫁人十大几年,从来不知道人生还能这样美妙,她款曲轻送,钱厚中是猛烈直冲,什么叫点穴,身上的钱厚中才叫真正的成功。 空荡的房子里传出了杜清清不愿隐藏的欢叫,她有的是如虎的力气,钱厚中现在想到的是他老家黄河滩边的船夫号子,小的时候他不明白为何做事拉船己经很累了,他们为何还要扯开嗓子吼叫。后来大了,经历了王诗凡后他就明白了,声音不是消耗,他能给人以奋进的力量,钱厚中的心得全用在这个上面,凡事就怕认真,杜清清软如烂泥,她主动要求暂停一下,中场休息,她说是要细细品味。她问道:“我们家的那个每次为了拖延时间,不停地换方式,我知道他是为了减轻刺激,你为何能一个姿势保持下去?” 钱厚中问道:“别的男人我又不了解,你喜欢哪种的?”杜清清悠悠地说:“我现在连那种断断续续总共没几下的也得不到了,他很少回家,到家后倒头就睡,没喝酒也说是醉了。大多时候,我怀念过去他还是个小办事员的日子,虽然不风光,有时看着别的人请客只请领导他还有点难过。可后来,饭是排不开来了,人也就不是我的了,只有个虚的名分,外人一口一个夫人的叫,如果万一有人知道我会和你在一起,说不定还骂我不检点。他们哪有人知道活寡的苦,一定会说我身在福中不自知呢。” 钱厚中听到她有些伤感,再继续下去自己的刚强也会变软,他清楚再次启动需要时间,趁着还有温度、硬度,他又将自己投入到了杜清清想喊的节奏。杜清清不想立即睡去,她要听钱厚中的故事,钱厚中问道:“万一你家当家的回来发现你不在家好吗?”杜清清说:“我很少出来,他回家一般不上楼找我,多数时候他就在楼下睡觉,我有时早上起来去锻炼时,他又走了,只能从零乱的床上发现他到过家。有时我也会打牌到很晚,他知道,不会在乎我的是否留宿外边。”钱厚中简单地向杜清清讲了自己和王诗凡的婚姻状态,也提到他们准备分开。 杜清清问道:“我知道你说的那个王总,他们都说她长得好看,我们家书记也说她气质不凡,原来是你的女人。她是不是让你上了手后才决定嫁你的?嫁上你,她怎能舍得再分开,外面还能有比你还好用的吗?”钱厚中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不想无意还是被认为是物品,他有一会儿没有接话。杜清清是习惯了居高说话,她一点不用想别人的想法,她真的己经过渡成了皇后,所有的人都应该体谅她至于别人的感受,早就不是她需要考虑的范围。 杜清清的无意怀疑真的让钱厚中感到了威胁,他早就意识到自己的能力是片面的,没有想过还有比他强的,他当然听说人外有人。他的脑子在急速思考,如果真有,应当不是他熟悉的、或者王诗凡的旧相识,因为王诗凡最终选的是他。可一想到近期王诗凡对他的冷淡,他还真以为人家为他的香火着想,现在看来,真的可能是另有新欢。 杜清清发现他有点跑神,逗笑道:“想你的女人了?马上离婚你可就没有机会了,趁现在没分开,好好的多珍惜几次,怎么有时间想到我的呢?她己经不让你上床了?”钱厚中的手更加紧了,他说:“我你多让人高兴啊,不高兴的事不提了,她不想让我回家,我还不想去了呢,她那样的我随时能找到,我这样的人她不却易寻。”说完,他又抛却烦恼,一门心思讨好起书记女人了。 王诗凡身在山庄,可她的心早跑到了朱家旺的事情上了,她一点也睡不着,索性起来,想到了潘侠。她来到钱厚中的房间,发现他人不在屋里,王诗凡知道他己经吃惯了野食,应当没有心情再去找他。她给管有才打个电话,问他的车子学得怎样了,管有才告诉她,驾校认为他年龄不够,原来他父亲怕他学习不好,己经提前将他的年龄改小了,为的是让他有机会多补习一级,没想到他工作了,没机会上学了,王诗凡看看天己经深夜,她还是决定带个人安全。 管有才以为王诗凡想着他的好,激动地跑到王诗凡的跟前准备有所表现,到了之后发现王诗凡心情冷淡。他问道:“你要出去吗?天太晚了,明早再说吧?”王诗凡向管有才不安分的双手看了一下后将他的手移开说:“年轻真好,可年轻如果不学好就麻烦了。”管有才听不懂她的话,跟在她的后边上了车。 由于进城后天还没有亮,王诗凡知道潘侠、朱永强肯定更没有休息好,她不想现在去打扰,就先到自己的家。在门口,她看到了钱厚中的车,王诗凡愣了一下,她是带着管有才,可她担心钱厚中不学好,她知道他不会空闲一个人到家的。王诗凡甩给管有才一个小棉毯,让他在车里不要出声,她不叫不能出来,她小心地开了自己的家门,原来虚惊一场,家里没有她不想听到的动静。 王诗凡到楼上没有看到钱厚中,她想了一下后到楼下的客房看看,不开门罢了,门一打开,她并没有开灯,电筒下不是一个人的被筒,那种胶着在一起的场面让王诗凡不是脸红,是心跳加快。可能是一系列的动静,加上是生地方,杜清清本就不踏实,她一下坐了起来,她看不到王诗凡清晰的面孔,胆颤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随便进来的?”王诗凡摁灭了手电,开了房间的灯,问道:“我是主人,你是什么人我不管,这是我家,快点给我出去。” 杜清精本来是张扬习惯了的,一听说主人回来了,她非常担心身败名裂的后果,赶紧低头晃醒了钱厚中,同时小心地说:“对不起,我陪钱总喝多了,不知道就进了你的家门,真的对不起。”说完她给钱厚中使了个眼色说:“钱总,钱我不要了,你们可不要吵架,都是我不好,不该为了小孩的学费出来当野客。”说完准备穿衣、推门出去。王诗凡是个聪明人,她看出了杜清清的皮肤、做派不似穷人,加上她的随便一搭的衣着,明显是个有品味的女人。王诗凡拦住了她的去路说:“我不是捉奸的,放心,他的事我管不了了,只是你这件衣服就值小孩的学费,哪需要你的人出马?” 杜清清开始感到害怕,她不会处理复杂的事情,家中的是有人当家,再说没人可为难她,在她的圈子里,她一直都是老大。她无助地向钱厚中看去,钱厚中本想亮一下杜清清的身份,关键时候他长了一次脑子,袖着的箭才有威力,他看出了杜清清担心的问题。他上前挡在了杜清清的面前,对着王诗凡说:“是我找来的,不要为难人家,不穿好一点也吸引不了有钱的人,不进入有钱人的视线,靠和穷人磨叽能挣几个钱,这行头也是投资,有想法冲我来。”王诗凡己经不是第一次受到钱厚中的冲撞,她有点伤心,更重要的是她要找儿子,没有闲心和他们较量,她闪出了道路。 管有才看到钱厚中带着一个女人从屋里出来,等他们上车离开后,他不等王诗凡招呼己经进了家门。王诗凡正在伤心,管有才不管她眼中有泪,小心地拥住了身体还有些抖动的王诗凡,鼓励她哭出声音来。王诗凡任由管有才将她推入钱厚中留有余温的被里,她一点也不想放纵,可管有才是干柴,他不顾及王诗凡的感受,他内心深处认为报复也是一种享受,既然钱厚中能带人来,王诗凡就该找人补偿。王诗凡不作反抗,全当是疗伤,管有才己是几天素食了,他拼命地想榨干自己。 第二百六十一章 秋雨催梦 王诗凡真的让管有才侍候地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她不能明白钱厚中有了她这样钱、色俱备的女人后为何不知道检点,在这之前,她有过顾虑,担心他太过自卑,现在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她承受着年轻、力量,但没有钱厚中的绵长,享受需要心情,她现在可能就只有这点快来快往的结束要求,所以管有才事后迅速进入梦乡她一点都不难过。 天还没有全亮,王诗凡在管有才没有醒的情况下她就下了楼,来到了朱永强的家。她没有洗涮就出来的,眼睛有点朦胧,潘侠帮她开的门,她问道:“家旺有消息了吗?”潘侠没有理会她的问话,只是向她的眼睛看了看说:“这都是你造成的,我们要是还生活在遮云山村多好,你先是要求我们来,现在又变成这样,家旺不学好可以改吗,现在连坏的也找不到了,他可是我们朱家仅存的骨肉,你有钱、有势,可一定要想办法。” 王诗凡也没有回应,她坐了下来想了解一下他失踪前的情况,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这时朱永强出来了,他冷冷地看了一下王诗凡说:“不用你操心了,我们是自作当然要自受,你回去走你的阳光大道吧,我家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潘侠将他推了出去,她拉着王诗凡的手说:“我知道儿子是娘身上掉的肉,怎么会不管的呢?只是你这样做太让永强伤心了,家旺还不太懂事,你一定帮忙将他找到,以后我会管好他的。” 王诗凡没有了主张,她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她知道自己作出的不再管朱家旺的决定对这个家庭来说是灭顶的,可她实在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向坡下滑。王诗凡站了起来,她说:“家旺的事既然永强不让我管,那你们就多费心了,只是这个孩子如果回来可不能再娇惯了,需要我的话你们再联系,我不耽误你们找孩子了。”说完,王诗凡没有多看他们一眼就起身出去了。 回到家里,开门的声音吵醒了管有才,他上来一下握住王诗凡冰冷的身体,问道:“你出去了?不高兴?”他接着又继续说道:“钱经理和那个女人一块出去的,那个女人不是我们公司的,你不联系不好找到他们的,不要生气了,我去给你买早饭去。”不等王诗凡反应,他松开手,去买早点了。看着他的背景,王诗凡露出了一个浅笑,没心没肺的真好,她不想将自己的苦恼告诉小管,他的身影仍象个自己的孩子。 王诗凡心如油煎,有人的时候她没有表现,现在她一个人愣坐在客厅,想着那时和朱家旺没有相认出去的日子,为了省钱,他只有几岁却主动要给王诗凡洗衣服挣钱。她的眼泪在回忆中断线,可怜的孩子,这才过上几天好日子,他都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王诗凡擦干眼泪,她听到了管有才开门进来的声音。 想到自己的小孩不知道现在流落休处,同样的年龄段,人家管有才己经能为家庭分忧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也穷过,可生活就这样,王诗凡有点为管有才以后的生活挂念,一旦条件好了,眼前的这个小孩会否也会和朱家旺一样不听话了。她吃了几口后,一个人上楼给应该还在睡觉的秦萌打了一个电话,请她一定用好她那社会复杂的关系网。秦萌睡意正浓,她看到是王诗凡的电话,己然猜中三分,另七分以为是向她要钱厚中的人。她心中有数,朱永强己经求过她妈,她正好做个人情,她告诉王诗凡,朱家旺应当是为了贪玩,只要是玩,他又是小孩,理应出不了青岩市区,她上午就安排人找,时间到了再报警,不会有多大事情的。 可能是有了秦萌的表态,王诗凡的身子轻松了一下,她下楼又吃了一点,准备补一觉。管有才拥过来问道:“王总,你是不是有事?只要你说话,我可以上刀山。”王诗凡没有拿开他的手,细腻地说:“我知道你愿意,中是你要有上刀山的能力,生活不仅要有激情,还有要能力,好了,我要休息一会,要不你先去上班?我今天有事,不准备到山庄去了。”管有才也不想去上班,王诗凡问道:“那你怎样向队长请假?我让你不要说出是我安排你出来的,一定要记住,管好自己的嘴。”管有才松开他贪婪的小手,喃喃道:“我还要找车子回去,你不是让我做你的驾驶员的吗?我干脆找个地方报名学车不就行了吗?”王诗凡想了一会说:“你还是先回去吧,学车的事过几天我再安排,你听候通知,我不好直接告诉你。”管有才只有离开,王诗凡没有心情留他一会。 钱厚中将杜清清送回家后一个人到了山庄,他知道自己让王诗凡撞上不好,他如实地向钱玲花将事情说完。当钱玲花听说他居然和开发区的领导夫人混到了一起,打了一个寒颤,她说:“我们的经历你心中有数,不要说政府的领导,就是一个老板我们也惹不起,万一哪天不小心让对方发现,我怕你连小命都不知道是怎样丢的?你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王总是个吃亏的主?你想想她身上发生过的事?当年我和你说起过的,朱家的兄弟、成名顺、姜水河的丈人、丈母娘?你真的要色不要命,山庄的女人又不少,你又不缺,干吗非要玩火?” 钱厚中一听后背发凉,他从钱玲花的口中、陆小荷的口中、包括朱永强那里,陆续知道一些被加工过的王诗凡的往事,可有几起是要命的,他真的担心自己。钱厚中不敢呆在山庄,他一下没了主意,回想杜清清对他的情感,他侦察一下发现王诗凡不在,立即跑回城,找到了杜清清。他将自己的顾虑说了之后,本以为杜清清会帮他出主意哪知道杜清清和晚上不同,她问道:“你女人知道昨天是我?”钱厚中否定了。 杜清清让钱厚中坐下后说:“我不找你,你不能来找我,我不是和了吗?你以前又不是没有被她抓住过,你怕什么?她要是想加害你早就动手了,你躲也不行。这事和我无关,你不能以为和我认识几次就以为我啥事都能帮你做。晚上我说的话和你们男人酒后说的话是一样的,不要太当真,她不一定能怎样你,可以要是暴露了我,结果可比你现在害怕的惨。赶紧回去,以后不准私自找我,不管出多大事,一定要联系,必须通过秦萌。” 那种说话气势上的一本正经,让钱厚一下回到了原始,他不敢顶嘴,本以为找到了靠山,对方也说过可以帮自己,人家都说戏子无情,岂止戏子。都把第二者之外叫情人,原来起名就错了,哪里是情人,分明是无情的人。钱厚中怏怏地出了杜清清家,还没有上车,就接到了秦萌的电话,让对方好好地训斥一顿,重复了一下杜清清的要求,只是后补了一句话,可以再给他点钱补偿,明确他和杜清清只是两清的即时交易,没有丝连的后续帐目。 钱厚中回想一下自己和别的女人苟且让王诗凡发现的也不是第一次,只是这一次对象换了,她又不知道,是自己的过度紧张,他的精神一下就放松了下来。开着车子,又是上午,秦萌的去处他想也不好意思提,时间太早。他给卓秋婷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请假到城里来一趟,说是陪她逛街,他在商场帮她看上了一套衣服。卓秋婷知道钱厚中的目的,她有一阵子没有尽兴,她认为对身体亏欠多了,真的请了假,匆匆地上了到了指挥部附近搭上了进城的车。 钱厚中哪有功夫陪她上街,他早就糊弄了一身衣服放在酒店房间,等卓秋婷一下车,他就直接将她接了过来。本就有所准备,加上钱厚中一身的委曲,正好有个人帮他找到了出口,他将自己的力气一丝不留地用了出来。卓秋婷有好一阵子没有接受过正常的洗礼了,她知道常青华自从发现她不忠之后就没有兴趣,有时也是偶尔找不到去处,拿她排解一下。现在钱厚中炽热点燃了她旷久的寂凉,她的指甲甚至都伸进了钱厚中的肉里,她想有个长期的伙伴,可山庄的环境太小,钱厚中又是老板的男人。这和在自己家或是山庄的其 他草堆、果林不同,这里舒适、踏实、安全,她极尽成全,钱厚中也是一身的累汗。 秦萌训斥钱厚中后,她真的帮王诗凡找儿子了,她利用自己在色道上的通天能量,撒下了天罗地网。当然,一个地级市找一个在世道上混过一段时间的小男孩不难,很快就有了眉目。原来,朱家旺听众他那帮想从他那里混吃的小伙伴建议,失踪一下试试家里到底有没有挥霍的费用、他的母亲是否真的就不管他了。失去了家庭的支撑,他在外边己经呆不下去了,虽然只有几天,他从侧面了解到他的母亲直的不问他了,是他的父亲求人帮忙找到的他,他知道自己家庭是母亲只手遮天的气候,非常失望地被带到了秦萌的身边。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也是为了证明找人的难度,秦萌按王诗凡要求,没有告诉朱家旺她是受王诗凡之托,也没有让朱家旺立即回家,她想再拖个两天。 第二百六十二章 眼角掺泪 朱家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点没有当初王诗凡心目中那个伶俐、聪明、懂事的孩子模样,他愣愣地、故作无所谓地看着秦萌,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带我到这里?”秦萌看着这个几天没有洗过脸的大男孩,故作骄横也掩盖不了孩子固有的恐惧,她说:“你是孤儿?为何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我将你带来,准备叫你帮我做事,这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地方,要听话,不要在我面前耍小动作。”朱家旺回答道:“我啥也不会,帮不了你做事,让我回家去,我不是孤儿,你要不放我,警察也能找到。”秦萌向他冷笑几声后,不再理会他,她吩咐下边的人让朱家旺洗个澡,给他换了一身衣服。 朱家旺当然听话,他一边吃饭,一边向四周观看,秦萌发现他眉目还算清秀,有几分男人样子。她想着他的爸爸朱永强,又想到了王诗凡,秦萌也听说了朱家旺的出身情况,是个没有人知道他父亲的小孩,王诗凡内心也没有把握。她在和朱永刚偷情的同时是和朱永强同床的,虽然永强当时状态不行,但医学己经证明过,门口的行为也可以受孕,所以王诗凡不能肯定,总之是他们朱家的人。 朱家旺吃饱后,他再次问道:“你不让我回去,又是吃饭、又是洗澡,你想让我干啥呢?我可是个男孩,不能给你挣那些钱。”秦萌笑出声音来,她问道:“你一个小屁孩,想挣哪些钱?”朱家旺低下头,憋了好一会才说:“我那些朋友有时没钱了,会拦路逼着女学生出来做坏事,我知道。”秦萌吃了一惊,他们多小啊,怎么会有这事。 她坐近了一点,轻声说:“你是不是也参与过?放心,我不会告警察,就你这样,要是让警察抓住,至少要管教几年。说说你都做过什么事?你们有多少人?”朱家旺向她看看后没有说话,他们也有自己的纪律,他为自己的失言沉默起来。秦萌是风月中人,她一下意会到个中的原委,她小心地又靠近他一些,那种成熟女人的气息让朱家旺脸红,他没有过分亲近的经历,但看过那种放映的片断,每次他们会嘲笑他的反应,别人敢实践的东西他一直心想没有真碰。曾经有过一次近距离的机会,一个女孩想摆脱他的看守,愿意配合时,他却不知道该从哪处着手,担心被嘲笑,他没有动手。 秦萌不是猎奇,她想知道朱家旺到底走了多远,他只是一个刚到要负刑责的男孩,一个满14周岁的中学生,能出多大的蛾子。朱家旺没有想别的,他居然是咽了一下口水,秦萌那领口故意没扣的暴露让他喘息加重,如果不是在她家里,他真的可能啥也不顾。秦萌发现了他的紧张,她轻声问道:“想看里边的?你不象是个老手,你不是说经过的吗?怎么对姐姐里边的内容这样紧张?”朱家旺转过脸去,他不知道该如何答理。 秦萌当晚没有别的事,她那个彩舞团的事她现在管理不多,她的精力都扑在了温泉城项目,她冒死就意识到,人变坏是闲的,真的有事做了,充实了,一般不会有太多的乱情。看着这个青涩的小男孩,她没有想到嫩草的概念,但注意到了他的男孩该有的反应,那个对他来说并不十分合身的裤子,明显在恰当处走了形。 秦萌将他的脸转过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好心救你,你却想到了歪心思上了,你嘴上不说,你看看你的裤子。”不说还好,在帮萌的注视线,那个地方居然变了颜色,朱家旺起身想跑开,他不知道是什么撒了出来,只感到有一种热潮的粘稠。秦萌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一把拦住朱家旺,让他坐下,又下楼取了一条裤子,秦月梅在楼下大声地对她说:“那只是个孩子,不要为难人家,更不能胡来,让他早点回去吧,家旺着急呢。”秦萌应了一下后上了楼,让朱家旺当她有面换上,家旺死也不从,秦萌笑着让他再冲一次澡后换。 从浴室出来后,朱家旺还没有从惊恐中出来,秦萌说:“你也不象是个坏孩子,为何离家出走?能告诉我吗?”朱家旺的眼泪下来了,他一下恢复到一个孩子的身份,他详细向秦萌述说了他的遭遇,包括他所受到的流言、一气之下误害成名顺的事也说了。秦萌一开始还有兴趣,后来真切听到了成名顺的死因,眼前的孩子身上居然有人命负担,她也不禁冷了下来,这可不是玩的,纵是她见多识广,现在也有点毛骨悚然。 秦萌不再和他开过重的玩笑,她柔声地问道:“是现在回去,还是调整一下明天再回家?我由你,是你爸让 我帮他找的你,现在还没有通知你家,你奶奶都急得要命。”朱家旺想了一下说:“明早回去吧,他们应当找我一天,现在该休息了,我也不想夜里被他们训,邻居容易听到,白天好一点。”秦萌同意了,给他收拾了一个床铺,让他好好休息,秦萌自己下楼去和秦月梅说话了,顺便将朱家旺的事和她说一下。 秦萌再次上楼后发现朱家旺没有睡着,她问道:“多天惊慌,一点不困?”家旺看着秦萌己经换了睡衣,一幅非常容易亲和的样子,他小声问道:“我刚才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得了啥病?”秦萌想笑,但看到 他那无邪的面容还是收住了,她说:“你真的不知道?没什么,正常情况,以前你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朱家旺再次红着脸说:“有时看到那些影碟会出现那种情况,现在我不敢看了,刚才没看影碟为何也会那样?”秦萌向自己己经袒露的上身看看后站了起来,她不想再触发他那敏感、脆嫩的括约肌。 秦萌重新将他安置好,严肃地提醒他不要乱想就好了,这是青春的萌动,正常现象。朱家旺似乎有点明白,以前的朋友总是笑话他的出丑,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秦萌对他真的和母亲一样亲切。想到王诗凡,朱家的恨一下就升了起来,是她抛弃的自己,当初也是她让自己到这里来,仅仅因为有朋友威胁,她就撇开了孩子,真不是个称职的母亲,又想到她以前各种作为,朱家旺的泪水涌了出来。 本想一个人过去休息,一下发现朱家旺的状态,秦萌好心地停了下来,她用手试去他的泪水,问道:“怎么了?是害怕还是想到了啥?”朱家旺推开她的手说:“你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就睡,我的事你管不了,该管的人不要我了,心里有点难受。”秦萌从来没这么多的耐心,她一度认为朱家旺是在外头混的人,没想到现在摆到面前居然是这种弱不经事的小孩形象。她不由母性大发,坐下来将他搂在自己怀里说道:“男人要自立,你看过男人上路的电影吗?再小你也是男人,要自强,不能指望别人。何况是你自己先犯的错,你妈有她的难处,你也了解部份她的经历,以后的路要靠自己。” 应当是秦萌温软的怀抱让朱家旺忘乎了处境,他不由地学着碟片上的动作用手淌扶一下那如波的绵舒。秦萌小心地看着他缓缓的动作,本能的渴望一下燃烧起来,她的大手顺着她的需要找到了再次直立的所在,她是睡衣,不用宽解就能探囊,朱家旺在有知觉的情况下滑入了温泉。她是经营温泉城的,也是组建彩舞团的,嫩草见过不少,只有现在她能确认对方是真雏。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剧烈的直冲脑门的电击感传遍了朱家旺的全身,他抖动了几下后趴着不动了。秦萌只是觉得好玩,她的经历可以写几本书,朱家旺飞蛾扑火般的烟一消,她的云也散了,不过她还是感到好玩。她喜欢为人师,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她推开身边的泥软,小心地进了卫生意间,她想检查一下看看童男的色彩是不是也和女性一样有区别。可是仔细看看,没有啥不同的,她苦笑一下后想到,如果真不同,书上该有记录,可她没有听说这方面的记载。 秦萌小心地将朱家旺盖好,她有一丝后悔,王诗凡让她找儿子,她找到了却让他献出了自己,真的不应该。本以为可以寻一些刺激,可这就是个标准的初中生水平,有量无质。秦萌叹口气,自言道:“男人和女人就是不同,男人都想小的,女人也想,但男人太小了不行,不中用。”她不想忆及自己的第一次,那种裂心的痛让她不敢想起,可男孩就不同,没有异样的感觉,睡得是那样自然、平静。 秦萌胡思一会后进入了梦乡,想到自己不到三十岁己经阅人无数,那种经历过复杂人事的满足感让她的觉睡得特别甜。迷糊中感动有人上来,她想翻身可是没有翻动,她一下惊醒,不是梦。开灯发现,朱家旺有神的双眼正在有条理地复习晚上才学的内容,她那种坚持和勇气让秦萌一下关了灯,索性由他去了,心中觉得好笑。最是不才好逞强,越是不行越想实践,给他一份教材,也许能在他的心里留下永不磨灭的经历。 第二百六十三章 再陷泥河 真的是莫欺少年穷,朱家旺再次上阵己经不是刚才那样,秦萌开灯又熄的信号让他确认自己没有犯错。他的代谢能力和再生能力一样强大,秦萌的柔嫩,他自己的壮强,相得相帮,他不知道水满才溢,他现在室内空虚,只有力气,没有内容。帮萌没有想到一个才尝到味道的男孩一下变得如此老道,她不了解原来是他己经是空城,耐久的条件具备,弓开了,箭没有,所以只有在那里强拉。一个是无意中卖了气力,一个承受中万分适意,秦萌如同在海边探到宝贝,她的声音不由地加大,毫无保留地传到了楼下。 小伙子大气没喘地奋斗了一个多时辰,一个小孩的认真和一个男人的发狠,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秦萌的声音中己经表达那种畅快中带有的迷人。秦月梅在楼下听不下去了,她见过,朱家旺只是个孩子,如果回家嘴吧不严,她秦家在王诗凡的心中可就真的不是人了,可这个时候,她又不宜上去,在自己的被里翻腾几个来去,仍然无法入眠。秦萌的动情让朱家旺更起了猛劲,他从来没有体会过,消耗能让对方这样失态,晚上看去还温文,现在为何变得底里歇斯。 朱家旺微汗出来了,他忍不住将秦萌的灯开了,小心地侍候着相比较用力更想揉搓的眼波所及。秦萌伸手将灯又关上,她不好意思面对一个小孩,她将对方的爱好深度放进他想达到的地方,任由他回味、品尝。毕竟是个孩子,不一会,当他能够想要的全要到后也就疲乏了,朱家旺如同梦境一样知足地依偎在秦萌的身上再次进入了梦乡。 秦月梅半天没有听到动静了,她小心地上了楼,到了楼梯口干咳了两声,秦萌没有睡着,她将朱家旺推到边上下了床。她出门问道:“你有事?”秦月梅借着楼梯的灯小声问道:“睡了?”秦萌点了头,秦月梅将女儿拉到了楼下,这才正式问道:“他才多小,你也上得了手?王诗凡若是知道会让你?男孩和女孩不同,这样小有啥味道,都没熟透。”秦萌说:“怪不得说人老了觉睡得少,你在楼下不好好睡觉关心楼上的事干吗?我知道分寸,还能真做那事?再说,他是男的,他如果不行,我也做不起来,不要多心,明天我就给送回去了,要不等他醒了让你试试他会不会?” 秦月梅不再理她,她也知道自己找秦萌下来是想知道些新鲜事,是自己内心不正,她不好再说什么,催秦萌上楼早点休息。朱家旺再次睡醒时己经是早上了,他没有一点愧疚,对夜里发生的事试图提及,让秦萌制止了。从卫生间刷牙回来后,他的手还想再揩点秦萌的油,秦萌说:“你还是个孩子,不要再胡闹,回去好好上学,不要让家长操心,昨晚的事千万不要说出去,我是成年人,没啥,你可就不一样了,从小要是让人知道你不学好,长大了连老婆都找不到,以后想碰一下女人都难。” 朱家旺说:“我以后如果想到你这来,你会同意吗?”秦萌说:“只能白天和我提前预约好,不能在这过夜,你是个孩子,不要总想这些事,等你大了,有了自己的女人,可以二十四小时不下床。”说完笑一下让他下楼吃早饭,秦月梅一边吃一边看着朱家旺笑,她问道:“早饭后你是不是自己回去?要不要秦萌送一下?”朱家旺向秦萌坐的地方依一下后说:“我还是等下午再回去吧,我有点怕,你们不要送,我能自己处理好。” 秦萌抚摸一下朱家旺的头说:“我上午去温泉城上班,不给你爸打电话了,等你回去自己好好解释,以后不要再玩失踪了。”朱家旺听话地点了头,秦萌出门前和秦月梅嘀咕一下说:“我可以尝试,你可是做奶奶的人了,不要乱想、乱来,那样他不会从的,告诉你一下,也能用,熟了。”不等秦月梅训斥,秦萌跑出了家门。 秦月梅让朱家旺在家看电视,她出去买菜,顺便约上朱永强,告诉他小孩找到了,让他放心,小孩有点害怕,在她家调整一上午,下午自己回家。为了表示对秦月梅的感谢,朱永强帮她买了不少菜,说是给他儿子中午吃的,分手时,看到秦月梅那张不再年轻的脸对他充满了想法,朱永强答应她晚上过来。 到家后,秦月梅一边做饭一边观察朱家旺,他有朱永强的影子,如果不是这个小男孩,她现在就有机会和朱永强在一起。她将菜放到朱家旺面前择,同时问道:“你小小年纪,你萌姐好容易找到你,你怎能那样对她呢?要是传出去,你这小屁孩还怎样上学?不被同学笑话死?”朱家旺吓了一跳,他皱着眉头问道:“她告诉你的?”秦月梅说:“我就在楼下,你们那动静,十里路都能听见。” 朱家旺不说话了,他真有点害怕,经过这几天的漂泊,他有点想家、想学校,可昨晚,他也不知道为何能做出那事,可秦萌也不反对啊。他小声求道:“奶奶,我也想不出为何,这事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萌姐让我别说的,别的人知道对我和她都不好吧?”秦月梅笑道:“你可真会乱辈分,叫她姐姐,叫我奶奶,好了,我怎么会说呢?这是在我家,不明就里的人说不定认为我管教不好呢。” 秦月梅做了几个象样的菜,她几次冲动想给朱家旺搞点酒喝,可还是内心不畅,没做。家旺吃完后,秦月梅关照他上楼睡一觉,睡醒就回去,他家人在等他。朱家旺到了楼上,想着昨晚那并不荒唐的记忆,身体又充沛起来,秦月梅收拾好后,上楼给他送了一份水果,说是他爸买的。朱家旺坐起来时有点吃力,秦月梅发现了他的本钱,笑着问道:“想到什么还是看到啥了,怎么会支锅呢?” 家旺一下想起昨天淌下的窘态,赶紧用被盖上说:“我不吃水果了,饭吃得太多,肚里装不下了。”秦月梅发现了他的情况后,可能是饭后消化液分泌太多,她一点也不忌讳地进了朱家旺的被里,皮、骨分离的手拿住了朱家旺的直处说:“让奶奶看看你能多饱。”朱家旺现在己经不想看脸,甚至不愿意睁眼,他只想到快速消肿,可好,去处自然,秦月梅没有如秦萌那样叫唤,可也能感到她那种由于激动引起的、持久的震颤。 早就完成了,秦月梅还在不停地气喘,朱家旺感到奇怪,明明她只是接受,哪里有那么夸张的消耗。秦月梅现在是惜不释手,她不想停止自己的配合,由于苏世成的耽搁,她在如花的岁月过着青灯一样的生活,幸好秦萌在她熄火之前,引进了新鲜的血液,她一直有一种补偿青春的心理,对她来说,真的还以为是在和苏世成偷情的年岁,可时间放过哪个,不管你是否使用,她是一刻不停。 朱家旺现在平和地看着秦月梅,不错,是他奶奶一样的女人,他做了啥,他心中清楚,他想给自己一个称呼—--畜生,可明明是她引起的。家旺陷入了着急,他在新安小学期间是个公认的天才,可到了这里,由于语言不通,后来当然是自己为了摆脱别人的瞧不起,他故意吹嘘自己家的实力。再后来,他成了混混的现金会计,当母亲在钱上对自己断奶后,他居然活成了现在的自己,朱家旺的急让秦月梅不好意思起来,她收拾一下说:“小小年纪,连我你也能掺和,后生真的可畏。我怕你真的是吃多了就睡不好,你倒好,让我倘大年纪陪你消魂,你不难过我还难为情呢,赶紧收拾回家。”说完,秦月梅故作生气地下楼将自己关在屋里。 朱永强和潘侠看着朱家旺到了家,他们己提前商量好,不再说他,慢慢来,潘侠上午己经让朱永强告诉了王诗凡。永强问道:“你还想不想继续上学?我们在这里生活上有点问题,如果你想在这里读书,我就出去找工作,如果不想读书了,你是朱家独苗,我们也不为难你,回老家种地。”朱家旺看着潘侠,他一下想到了秦月梅,又想到了她们家的富有,他说:“如果上学家里困难,我可以在这里找份事做,我怕再上学,那帮人不放过我。” 潘侠伤心在看着孙子,她说:“以前是因为他们知道你家有钱,现在我们吃饭都成问题,那帮人不可能再为难你,要上就好好上,你爸正在外面找事做,可不能再出乱子。”朱家旺点头同意,潘侠当晚好好地做了一顿饭,可朱家旺的脑子里一直还是秦萌家的场景,饭后洗澡时,他在卫生间忍不住想了一会秦萌,顺着热水冲洗,极尽夸张地给自己放了一个小假。出来时,他装作无事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着以前听到的有关王诗凡的韵事,他理解了,这和年龄无关,他能清晰地回想起秦月梅那因陶醉而显得不再苍老的面容。 第二百六十四章 浪子头多 第二天,朱永强陪着朱家旺来到了学校,由于提前一天晚上朱永强己经在他儿子曾经的战场上为秦月梅又贡献了一分爱心,秦月梅通过自己的关系为朱家旺正常入学做了前站工作。王诗凡听说朱家旺正常上学后,她找到杨怀昌,向他说明了朱家旺的现状,请他关照一下朱家旺的学习,今后一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可以放一放,晚来早回。杨怀昌对朱家旺本就有点感情,加上这一期间钱玲花对他的伤害,他现在一心想再次拾起钱厚中的旧鞋。 当晚,杨怀昌在朱家旺放学之前来到了朱家,可巧,王诗凡的想法和朱永强的想法一致,他己经提前将李淑圆请了过来,两个昔日的同事、差一步的恋人在朱永强家见面,场面有点尴尬。杨怀昌没有明说自己是王诗凡请来的,他按照王诗凡的交待,是听说了朱家旺的情况后自己主动来的。潘侠感动地有点落泪,她说:“你们以前就帮了我家不少,我知道那时你们帮我们是因为王总的原因,现在我也不瞒你们,王总己经不问我们事了。杨校长,你现在还在王总的山庄上班,我们可不敢耽误你的前程,这里有李老师就行了。” 杨怀昌说:“我时间不会太长,等朱家旺的学习跟上班后我就不来了,我们也是师生一场,平时事也不多,下班后我还是来一段时间吧。”说完,他主动和李老师交流一下现在朱家旺的课程进度,好久没有上课了,他怕自己误人子弟。朱家用旺回家一看,最照顾自己的以前的两个老师都在,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介乎感动之外的心情一下用眼泪表达出来。由于才和秦萌她们有过人生的跨越,他以前总爱扑到李老师的怀里,现在是偎上了杨怀昌。 李老师主动上前,用她那以前对朱家旺来说是柔软的、现在变成是性感的小手摸了一会家旺的头说:“一转眼都成小伙子了,可不能再做小孩的事,以后要象个男人,我和杨校长来看看你,如果需要,我们帮你将落下的课补齐。”朱家旺听到李老师鼓励他做个大男人,他的眼睁得老大,他说:“谢谢你们的关心,我的功课问题不大,只要以前的那些朋友不再打扰,我肯定能跟上,杨老师,你对我一直是相信的,成绩我不会再差下去。” 杨怀昌看到朱家旺己经恢复了阳光,不是王诗凡担心的那样,他认为有李老师在,他呆下去不方便,主动向朱永强他们家打个招呼,回去了。李淑圆将他送到门口,问道:“听说王总和钱厚中又分手了,是因为你吗?”杨怀昌向李淑圆看了一下后说:“还惦记着我呢?朱永强人本份,又单身,我也听说了,你好好和朱家旺相处,说不定不仅能当他老师,还能当他后妈呢。”李淑圆一片好心,没想到换回来一句抢白,她没有吭声地回转,再也不送这个当年就不硬气的男人。 李淑圆向等在门口的朱永强说:“不放心我送他?他是我当年的同事、领导,要是想嫁他,当年我们就在一起了,怎么?山庄的那个女孩现在和你不联系了?她是看中你的位子的吧?”朱永强没有想到她一个外地人啥都知道,原以为她来辅导家旺是假,想和他厮守是真,现在看来真的说不清楚,女人的心,洋底针。 潘侠从眼神能看出杨怀昌和李淑圆的纠纷,李淑圆到她家是熟客了,她一直希望她能成为自己唯一的儿媳妇,真的应了好事多磨,本以为朱家旺能是李老师的红绳,现在看来成了负担。潘侠的思绪在飞,朱永强却没有这样想,经历过山庄的经理,他的想法和生活方式和以前如同天壤,他羡慕王诗凡、秦萌的生活状态,他甚至愿意,秦月梅只要能提供她们家的生活来源,他可以入主秦家。 当晚,朱家旺没有同意李淑圆为他补课,他不知道为何,现在看到李老师和以前不同,内心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慌张。李淑圆以为朱家旺是受到了惊吓,她向潘侠要求,晚上休息期间和他谈,顺便给朱家旺作心理疏导。潘侠说:“他己经是大伙子了,你虽然是老师,但男女有别,我怕难为你。” 李淑圆说:“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吃不了我,我是他老师,没事的,再大也是我学生。”潘侠当然愿意,她发现朱家旺不是十分抵制,就说了几句客气的话回房间休息了,休息前她提醒朱永强给李老师房间放一些零食、水果。 李淑圆在同朱家旺交流中知道,他还欠着那帮小混混一笔钱,是以前一起出去吃饭、玩欠下的。他请李老师不要告诉他家里,他答应人家以后慢慢还,李淑圆能理解作为他这样一个特殊孩子的心里,从小没娘,父亲身份是谜,后来又一下成为公子哥,那种得意来得太快的畅意。再现在,当然是跌落山下的悲哀,他的年纪不应当承受这种冲浪般的人生起浮,出事是早晚的,早发生,纠偏来得及,不然以后铸成大错,谁也救不了他。 李老师将以前辅修的心里课程理论在朱家旺身上试了一下,不久,她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李老师轻松地出去,她准备冲个澡,从卫生间出来,朱永强一下抱住了她的腰,李淑圆向朱家旺的房间呶呶嘴说:“小孩睡的不踏实,以后有的是时间,不要让他发现,他妈才不要他,你又来找我,会让小孩不好适应的。”朱永强一听到王诗凡,激情一下就消失了,他有点失落地放了手,自己不是个成功的男人,没有胆量继续纠缠对方的不愿意。 李淑圆被朱永强抱了一下回到房间,看到熟睡的朱家旺,她真的有点想找个永强这样踏实的人嫁了,寂夜苦等的日子不是太好过。有好一阵子,她似乎也想过放纵一下自己的年轻,可出轨是需要机会的,她所在的培训机构人员和以前的新安小学不同,虽然收入不低,但每个人似乎都有一身沉重的负担,不附带一丝生活的热气。她多次试图将自己打扮地火热一些,一次也没有引起可以产生她想像的那种亲昵目光,包括一些光鲜的男人对她也没有暴露过欣赏的渴求。她一个躺在床上,听着并不成熟的、小男人充满童声的呼吸,她有点失眠。 朱家旺睡醒一觉起来,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借助开门的灯光,他看到了李淑圆露在外面的白肩。如同秦萌的手臂,让他不能不多看几眼,又开门仔细分辨一下,确定是自己的房间,爸爸、奶奶都己经睡觉,他不敢惊醒李老师,小心地摸索一下,灯不敢开。即使只是接触一下,他那种本能的过度反应让他的脸如果是在灯,应当是胀得通红。浅睡中的李淑圆翻了一个身,朱家旺吓了一跳,可她并没有别的动作,继续睡她的踏实觉。朱家旺又站了一会,仍是不敢下手,他小心将门扣死,可仍是不敢进她的被窝。 李淑圆本就没有睡熟,身边有一个黑影站着,她朦胧中以为是朱永强,小心地向床里让让说:“外边冷,进来轻一点,不要惊醒小孩。”朱家旺没有多想,顺着她的手势进到被里,他己经不是第一次,熟练地操作上他的老师,李淑圆感到和以前有所不同,似乎温度高了一点,可在高兴中不想睁眼,由着朱家旺奋力地复习在秦萌家里才掌握的方案,当然比秦月梅顺滑。李淑圆满意地说:“好了,你回去睡,小孩醒了发现不好。”家旺没有作声,他一下开了灯说:“是我,我很好。” 李淑圆一下惊坐了起来,她断声问道:“我是你老师,你一个小孩怎么能做出这事,快关灯。”此时的朱家旺己经不听老师布置的作业了,他是关上了灯,但却再次进到了老师的被窝。刚才是预习,他一直担心老师突然发现,作弊是偷偷的,发挥不好,一旦同意开卷,难度立马加大。所有的不可能事情一旦迈出了警戒线,就没有收住的断然意义,李淑圆清楚朱家旺己经进了山门,由他自己揣摩去吧。 得到了老师的允许,朱家旺从容起来,他也学着秦萌的样子,努力悟道那些因为增加面积而后可以增加摩擦力的方式,李淑圆有福却笑不出来,她等待这个时刻己经很久了,管他是谁了,白猫、黑猫,能捉老鼠就行。李淑圆认为他是无师自通的本领,当然没有怀疑他是有师才行的学生。 课没有补多少,李淑圆自己到是有了两次收获,停下后她问道:“你出去就为了这个?外边的女人多?可要小心,听说有病的不少。”朱家旺趣味己过,他学着那些混子的口气说道:“我懂,没有异味一般问题不大,他们教我的。”李淑圆的眼睛都大了,他的下坡路己经走得太远,哪里是一个孩子该说的话,她收拾一下说:“可不要让你奶知道,我现在到客房也不好,你回自己的床,老实一些,以后如果需要,可不要再找野食。”朱家旺听得懂,他跳回自己的床,睡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暗流涌动 早上起来后,李淑圆以为朱家旺可能面对她时会有几丝悔性,她一边穿衣一边叫醒朱这旺,他揉了一会也睡懒觉的眼,向李老师看看后,不是老师想到的难为情,而是迅速、熟练地操作一会老师没有来及扣上的衣扣里面。夜间,李老师是因为错误的认识落入的学生的手里,现在,她有点小恼,面前己不是一个聪明的学生,是个纯混子,不年在新安小学,大家都认为朱家旺是个天才,只有她清楚,他是因为缺少家爱。 李淑圆正色道:“你要记住,你只是一个孩子,我能接受你一时的错误,你可不能以为我们男女关系,我是你老师。”说完,她有点不爽地穿好衣服,推开朱家旺伴着小口水的手。家旺以为老师能和秦家两人样,对他也有对等的想法,他看着正色出门的老师,想着她将自己扮作后妈才有的昨夜起始,他十分不快。吃早饭时,潘侠问道:“家旺,你可不要负了李老师的一片心意,为了让你重回正道,她可是尽了心力,以后一定要对她孝顺。”朱家旺面无表情地吃着饭,他不知道自己做的那是孝、是顺、还是大逆不道。 李淑圆说:“我也是听说了他的事才来的,小孩子从小吃了不少苦,苗子是个不坏的苗子,学好能,学坏更易,我怕他把聪明用偏了。”不家旺闷头吃饭,他的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现昨夜场景,老师和女人之间没有界线,只在一念间。 朱家旺回头又看了几眼李老师,说了一句:“李老师,我今天学的物理课昨晚预习时发现可能太难,请你提前帮我看看,晚上教我,自由落体那一章的。”潘侠听到这些,满意地笑了,她以为自己的孙子本质是好的,没有想到他是担心李老师回去不教他才故意编的。学生是骗不了老师的,李淑圆没有办法,只好应承了。 朱永强上班走前,潘侠故意早早出门买菜,想给他们一些时间,永强想,李淑圆己经让朱家旺扰得心乱,她不想,更不愿同时比对父子俩的差异,她不是王诗凡。永强问道:“你真的是纯为朱家旺来的?可那没有理由啊,你对他没有义务,你不想嫁我了?我们以前不是说好的吗?先这样过,以后找机会成家,现在我不当经理了,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了?”李淑圆没有想到他一口气能说出这么多沉年的旧话,一时不好应对,不能说出她己经让朱家旺灌满了。朱永强一直不是个强势的人,他不能动粗,虽然是在他家里,他还是遵从李淑圆的意愿,上班去了。 才到门口,他就接到秦萌的电话,秦萌一直担心家旺回家会说出与她的经历,她想侧面了解一下。在电话中秦萌问道:“小孩到家了,也不知道感谢我一下?”朱永强说:“我正要上班时当面向你感谢,你想怎样谢?”秦萌让他请吃早饭,永中没有说自己己经吃过了,同意去接她。秦萌不想自己开车,她就坐上朱永强的车,向他打听了朱家旺到家后的表现,没有一丝破绽,居然主动让他的老师为他预习时遇到的困难辅导,秦萌一颗不安一晚的心放下了。 在路上,秦萌不时地打听有关朱家旺到家后的细节,确定没事后她问道:“你说王诗凡断绝了你们家的生活来源,可朱家旺的事是她请托我的,你是让我妈帮忙的,我总感到这事有点问题。对了,你对我妈到底做过另外做过了多少工作,让她对你家的事那样上心,早饭是她让我电话约你请的,她对朱家旺也很挂心。”朱永强想到了秦月梅对自己的真诚,他明知也瞒不住,低声说道:“不是我想交换的,你妈的年龄我真的看不出来,她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老女人。” 秦萌笑笑说:“没想到她到了一把年纪,还有你这样的艳人送上门,我倒要替她谢谢你,思念、恋爱都会让人变得年轻,我不认为、也不指望你对她痴情,只想请你有时间的时候多去我家跑跑,骗骗她也好。”朱永强立即表态,只要秦萌不反对,他愿意多找时间去陪老秦总。说话中时间过得快,秦萌下车后告诉朱永强,下午和她一起回去,分手时没有忘记对他狐媚的一笑。 朱永强的事情不多,因为秦萌看中他有管理山庄的经验,他主要是协助现任的生产经理对温泉城做规划调整。快到下班时,他接到了秦月梅的电话,绪旧的同时向他委婉地打听了一下朱家旺到家后的情况,她不敢问秦萌太多,怕她疑心。当听到朱永强语气平和,对朱家旺的情况叙述正常后,她悬着的心才放下,她自己认为是个有点身份的人,做下的莽事当然不想让别的人知道。 朱家旺到校后听课不象以往那样收心,不管是女同学,还是女老师,他总能用自己的利眼想到她们不着多丝后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这是病态。老师发现了他的跑神,结合他的过去,就给朱永强打了电话,永强和秦萌联系,告诉她自己有事要早点回去。秦萌要跟他一起回家,朱永强从她的口气中探摸出不安,他说:“家旺在学校不安心,我没有心情陪你们,等我处理好小孩事情后再说,你想办法搭别人的车吧?”秦萌看到他失神、无力的眼神后,只有同意。 到了学校,朱永强听说只是听课不能集中注意力,他向老师说了一些好话后,给家旺提前接到家里,他知道李淑圆对朱家旺比较了解,想请她做做工作。李淑圆对朱家旺表现出的状况多少有点数,可面对自己看着长高的孩子,李淑圆真想回去不问他事了,她将门关上,问道:“你思想开小车,想的是什么?现在没有别的人,我对的事,暂时不会说出去,你如实告诉我,我们一起看看如何解决。” 朱家旺看着自己更加可亲的老师,他说:“我前面也有女同学,以前没有发生过,自从知道这种事后,脑子里就一直琢磨,不仅心中想,身体还有反应,我怕别的同学发现,不敢去上学了。”李淑圆当然理解,她不是男人,可男女听说都一样,她在经历第一次之前,一直羞于提及这种事,自从有了第一次,那种渴望的心情应该和朱家旺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只是她年龄、性别、受教育的程度,迫使自己将热望压了下去。 针对朱家旺的情况,李淑圆想不到更好的对策,她哄着家旺说:“你努力克制一下,时间长一点就有自制力了,前期只要你肯努力学习,在校不跑神,回家我满足你。我们先这样,以后慢慢你会淡了此事,那时再彻底戒掉,目前先分两步走。如果你再对别的同学有这方面的要求,一旦让别人发现了,不仅是上学成了问题,你连人都会有问题,你看先试几天行吗?” 朱家旺一听到这话,他一下猛地点了头说:“只要你能帮我过这一关,以后我自己调理好了,一定不会忘记你。李老师,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好,可你能找到更好的办法吗?好有一个事,就是那帮混混以前和我一起在外面吃饭、玩,欠下一点钱,我上次出走本想从家里骗点钱后再出来,后来发现我妈真不要我了,怕我奶奶为难,才主动回来了。你看这钱你能不能想法子先借我?不多,不到一万元块。” 李淑圆迟疑一下说:“这不是小事,我可以考虑,但前提都是你以后要做回头的浪子,不能再闹了。”朱家旺看到她利索地答应后,可能己经是长时间等待了,他一下将老师再次纳入怀里,啥也没说,不让出一点动静就完成了以前看起来多难的动作,潘侠和朱永强还以为李老师的劝慰出现了转机,他们在外面给家旺精心准备了几个菜。李淑圆是老师,说过的话不能反悔,何况也不是多难的事了,己经开过头的,后面只是经历积累而已。 李淑圆收拾好自己后准备出去找朱永强商量家旺学习、欠钱的事,家旺问道:“你以后会和他结婚吗?我们的事他以后可能知道吗?”李淑圆看看他还想童稚的脸说:“你愿意我嫁他吗?那样我可是你后妈,你就没有一点机会了。”朱家旺想了一会说:“我以后有了老婆就不会再纠缠你的,你能留在家里我当然喜欢,放心,我的嘴很严的。”李淑圆没有再搭理他,他即使外说,也不可能有人会真信,她内心本是有个成家的小算盘,没有想到变成了事实的家庭女人。 家旺的痕迹还在,为了不引起永强的有其子就可能有其父的立时行为,李淑圆选择在客厅和朱永强交流。当听说家旺要还对方混混的混钱,永强一下想到这是个无底洞,他们传达的讯息很明确,家里己经没闲钱了,他断然拒绝。他说:“李老师,谢谢你的努力,可如果把钱给了他们,他们还认为仍有机会,这个钱不能给。还有,你在他房间住不太合适,他也是个大小伙子了,要让他感到男女有别,现成的客厅,你今晚就搬过去住吧,又不是一天。”李淑圆不得不给他向别处的目的思考,他也安了另外一颗心。 第二百六十六章 忧愁无尽 李淑圆是一个师范毕业的老师,当年为了一个助学的梦想进了新安小学,本以为有了助学的资历后,以后进城的路更加顺畅,没有想到她和王诗凡的结缘一直散不了。她没有听从朱永强的摆布,她认为自己可以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那样相互了解的条件更加全面,不致于灯下黑,她是有婚姻的目的,因此要珍惜。 朱永强因为和李淑圆早有相处之实,到嘴的肉他可不想耽误,加上现在自己己经没有了以前的方便,温泉城的不姑娘他碰不上了,以前他是总经理,有的是条件,现在不同了。他自己都没有努力,就知道自己没有以前的吸引力,一纸任命真的比伟哥还强,他的心是茫然的。秦月梅倒是随时可以充饥,可那只是付出,只要有替代的,他当然不想在一堆皱皮上花时间。人都有老的那一天,这是不变的,可 皓月只有对长空才有意境,如果是对沼泽,味道一定不同。 潘侠发现李淑圆和朱永远强交流过后有点心不在焉,她小心地将李老师拉到一边说:“你没有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带小孩有这样难吧?永强又到温泉城上班了,听说那里的老总对他也挺好的,以后他会给日子过得好一些的,要多一些耐心,不要闹别扭。永远强别的优点没有,但听话这一点我还是有数的,以后我让她都让着你,听你的,你可要将我朱家这两个不省心的管好。”李淑圆没话可以回答,她只有答应下来。 晚饭后,潘侠让朱永强到她的房间,她问道:“我以前听说你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就是做为男人你己经够格了,现在没啥问题了吧?”朱永强一下想起袁玉凤和他说过的,他当然知道自己当初和王诗凡成婚时自己的身体状况,多年后他还为自己当初的无知感到自卑。为了体现自己的正常,他下了很久的决心,才有机会在王诗凡跟前展示一次,自从那以后,他和女人再无阴影。可这些潘侠是怎样知道的?朱永强面对自己的母亲,他也不好张口问,只是说道:“你不要听人瞎说,我啥都是正常的,马上再帮你生个孙子,放心。”潘侠真的不好再问,她有点担心地回到房间,当年如果朱永强能正常,她就不会安排王诗凡和朱永刚同房,后来的事应当都不会发生,想到这些,她的老泪有点想纵横。 为了表达对秦萌帮自己找到儿子的谢意,王诗凡约请了秦萌,秦萌没有带别的人,两个女人第一次面对面的不多说话,不停地喝酒。秦萌先开了口问道:“你是为了教育小孩才表现出的不管、不问、甚至开除永强?”王诗凡咽了一大口洋酒,望着面对的这个比自己小孩大不了多少的女人,好一会儿才点了一下头。她说:“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眼看他的下坡路走得太远,我没有时间向他说教,即使说多了他也不一定听。他是个在单亲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心理上有点问题,以前他的老师提醒过我,我没有听进去,现在看来只有冷处理,说不定还能来得及。” 秦萌说:“将来,他如果知道了你的好心,可他对你的恨己经埋下了,你不会更伤心?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发现朱永强和他妈也不能理解你的用心,你可不可以向他们明说?”王诗凡说:“我都想过了,潘侠是溺爱孙子的,如果我告诉他们我的计划,可能很快朱家旺就知道,那我的苦心又白费了。我不在乎将来孩子不原谅我,目前我只有这个办法,只要他能学好,再恨我,我也认了。”秦萌看着这个女强人,现在没有一点强悍的味道,分明是个称职的母亲。 她端起酒杯敬了一下王诗凡,告诉她,朱永强现在在温泉城做事,她会帮他们家安排好生活的后顾问题的。她当然不能暗示王诗凡,她的儿子、儿子的父亲她都有过接触,她现在还能清晰地再现朱家旺那种童气的、第一次不知道如何下手的稚嫩。她想着这些好事后,嘴角的笑意没有隐藏,王诗凡问道:“想什么的?这样情不自禁,又有新小伙加入了你的彩舞団?”秦萌发现自己的失态后,又举起了杯说:“现在家旺回归正常了,走,我带你再去潇洒一下,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要让你远离毒品的诱惑,我会交待好的,以前多有得罪。”王诗凡不敢确定她的葫芦里没有假药,还是提醒自己要慎重。 秦萌将王诗凡带到了她母亲开的月圆梅林酒店,她告诉王诗凡,她回国后为了给酒店加大宣传力度,她在酒店的厨房上部接了一层,临街是巨幅的广告标牌,内部是她自己命名的后花园。只接待女贵客或男贵宾的女眷,生意极其隐密,不经多次观察,她从不敢轻易带来,能来的也不会撞脸,她有严格的相互不见面的物理隔离设施,让王诗凡放心。 王诗凡己经有点酒意,她是见过世面的,可下车后她还有点茫然,让她进去的是一个临街的化妆品小门面,到了室内一个试妆间,眼前是一部电梯。到了上面她才知道,她己经到了后花花园餐厅,秦萌说:“女人,尤其是贵宾的女眷都喜欢逛街,我就是这样安排的,以这种方式进来她们自己也感到安全,如果家里男人找,就让他们到这个步行街来接,一点不会露陷。”王诗凡边听她的介绍,边看后花园的布局,真的一点也没有夸大,有花有园,空中的宫殿。 秦萌又点了几份小菜,这时来了两个扮相如古代书生一样的秀才,秦萌告诉他们,王总是外地客人,一定要让她满意。王诗凡让他们先出去,她问道:“这些都是你的团员?开分店了,下一步是不是又让我尽兴?如果在农村,我也是一把年纪的老人了,可不能这样,我这老骨头受不了。”秦萌说:“他们不是粗人,你不主动他们永远不敢先勾引,我们也是有教程的,不瞒你说,我母亲也来过,回去也很高兴,我知道她没有想到这些可以由她任意支配,即使她想到,可能是因为我是后台主人不好意思。总之,她没有提醒,更没有发现他们的不是,你知道,我母亲也是个精明的人。” 王诗凡不敢太相信,又不能继续表现拒绝,既然对方不会主动,她和秦萌以后还要合作。她有过短暂的怀疑,她的儿子失踪和秦家有关联,可从她帮自己平安找回,她的怀疑也就慢慢消散,因为没有理由,也没有别的索求。她的酒也有点多了,多天为家旺操心,她的内心也需要有个陌生的倾诉对象,王诗凡让秦萌只安排一个陪她。秦萌说:“放心,有客时我不会离开,有需要你告诉他们,一定会立即安排,没有那么多的陷阱,生活要放开。” 进来陪王诗凡的小伙子长得当然帅气,他告诉王诗凡,他们几个人都是学酒店管理的,平时也会帮着酒店经理打理酒店的日常事务,有客时才到这个楼来。能到这个地方陪客人的,都要经历秦总的多次考核,忠诚、可靠、嘴紧只是最起步的内容;还要过强权逼供、强人利诱、威逼、身心极度摧残等关口。当然,大家明白,一旦能过来,收入起步就是翻三翻,进来后发现还有比工资还多的小费,能来的人出手都不叫大方,叫重赏。 王诗凡说:“秦总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只是路过,可没有什么重赏。”那个小伙子说:“我只是给你介绍情况,每个人如果都赏,钱我们可就装不下了,只有常客,或一下发了大财的人,我们帮她们消化同喜一下。我们也有纪律,一般不接受赏赐,你想赏,也要我们领导批,我们才能接受。”王诗凡只是简单地和他寒暄一会就发现,他真的不是那种靠身体挣钱的主,不管是哪方面的女性、事业话题,他都有能力应对。 两个人又喝了一会咖啡,对方发现王诗凡有点醉了就请她下池游泳,王诗凡听说还有楼顶泳池,她很是惊异,跟着他过去了。泳池不小,装饰的灯光让人感到畅意,本来人对水就有天然的亲近感,王诗凡换上早就给她订买好的泳衣,当然是合身的。她溶入水的浸泡,那种酒后的滋意,以前真的没有体会过,小伙子如同私制的教练,一直围在她的周边,并没有一丝故意轻薄的举动,更没有投怀、献殷勤的那种下九流的陷阱,王诗凡看着只有两个人的水景,她的春心早己浮动。 王诗凡要了一份饮料,她突然问道:“这里平时来的人多吗?”小伙子说:“不少,你放心,下池都是分批的,绝对不会有第二波人,都是单独的,即使同一消费群体相互需要一起,领导也不同意一起,我没有见过有两批人在一起娱乐的。”王诗凡的性趣来了,她又问道:“我如果想请你回家可以吗?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小伙子一下立在池里不动了,他说:“我们可以接受客户的要求,可是不能出去,为我们自己,也是为了客户,这个地方更安全,有地方。”王诗凡不好意思听下去,她一下向远方游去。 六章忧愁无尽 第二百六十七章 芳心易乱 小伙子虽然没有跟上王诗凡,但他知道王诗凡希望有人追,他没有动,一直注视着她的方向。王诗凡在泳池地那端平静一下自己并不是几十米游泳引起的心跳加速,她早己经不是少女,连第二个小孩都己理解人事了,虽然她还不知道。王诗凡让酒精没有冲昏的大脑再次权衡一下现在的处境,现在是有酒,真的可以不顾忌地醉下去?她有点拿捏不住,她清楚,如果对方游过来,不管他用何种方式对待自己,自己都不会反抗,可能还有点盼望,可泳池的那头仍然一动没动。 对方己经说了,不会主动,难道让王诗凡主动,这怎么可能,那成了什么?消费者?王诗凡想着就有点不快,这并不是个完美的所在,不能让客人为难,对方应当理解她己经走到这一步,可以接受任何方式的进攻,谈什么教程,分明也有漏洞。王诗凡想到这里,就从呆的地方出了水,她准备回家休息, 这里的情况也没有设想的那样美,她核心想的没有出现。 当她路过小伙子边上时,那种装出来的高贵、不可侵犯当然没有掩饰住她内心的期待,小伙子并排在她的右边问道:“你是要出去吗?酒店订好了?”王诗凡脱口而出:“我有自己的房子。”态度己经和刚才不同,小伙子并没有被震慑住,可能是见多了外强中干,他说:“不好意思,你说过要带我回家的,我以为是酒店,老板说你是外地来的朋友,我不知道你这里有房产。”王诗凡愣了一下,没有停止她不稳的、带气恼的脚步。 到了更衣的地方,小伙子立在门外,他给王诗凡递了一个干净的浴巾,问道:“要不要穿上睡袍,我帮你按摩一会?”王诗凡语气不好地说:“你是学酒店管理的,这专业设按摩课程?”小伙子说:“只要是对客户身体、心情有帮助的我们都会几手,我己经发现我不适合侍候你,可这里不止我一个,如果需要,我现就去给你换几个过来,由你选,不能因为我的服务让你对本酒店不满意。”王诗凡是个有教养的人,她己经明白了小伙子是故意误解,他不是不懂她的心情,只是自己的挑逗到现在他才有所回应。 王诗凡己经换好了衣服,她刚才并没有关上门,她当然希望造成自己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遭遇了艳手,可对方站在门外,任由房门虚掩的缝隙中闪出自己的玉身,竟然一直安全。她知道自己不该下垂的地方开始松懈,但也没到一点引力没有的地步。 小伙子一直陪着笑脸,恭敬地问道:“老板,我可以离开为你换人了吗?”王诗凡向他的媚脸看看,不单纯阳刚中带有媚气,真有那种所谓的磁性,她看看周围,真的是适合扑上去的环境,她不好在坚持,低声说道:“我还有事,回家了,下次再来,你表现很好,真的对不住,我没有你说的那种赏赐,下次有机会补上。”小伙子依旧笑说:“我送你回家,你己经喝过酒了,开车不方便。” 王诗凡以为这是他借机想和自己近乎的说辞,没有拒绝,同意他送,只是问了一下:“你回来自己打车?”小伙子说:“当然,我也可以请别的人接,到你家不远吧?”王诗凡突然无限柔情地说:“到我家你不多呆一会?至少喝杯水再回来吧?我家没有别的人,我是一个人生活的。”小伙子正色道:“送你到家后我是客人了,不再是你的侍应生,出了这个门,你不能再把我当你的消费对象。”王诗凡没有想到他那种微笑后面居然对装下这样的音容,她有点不太适应,说道:“那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能开回去。” 王诗凡本以为小伙子会即时向秦萌汇报,她动作并不迅速地收拾自己的头发,准备向外迈步时发现小伙子并不拦她。她有点好奇地停下问道:“要不要我和秦总打个招呼?”一直微笑的俊脸现在己经上了职业的表情,他口字清晰地说:“不用,客人到这里为的只是舒心、自由,来前要预约,离开时是随便。当然,只要你愿意打招呼,我可以帮你通报,不用打电话。”王诗凡有点受不住一下冷淡的态度,她自己挤一点笑容说道:“谢谢你的作陪。”起身离开了。 小伙子将王诗凡送到电梯口,问道:“这里进来不易,没落下什么吧?”王诗凡看着出口,又转脸一次,她多想这个小伙子留下她,可对方己经做好送客的手势,她只好进了电梯。家里哪有风月场中的甜蜜,多天没有住人更显冷清,她自从不问朱家旺的事后,己经电话请朱永强告诉潘侠将她家的房间钥匙收了,家中没人打扫,感觉更加不温馨。她有点懊恼管有才到现在还没有拿到照,小孩子太笨,如果他有照,现在可以让他过来陪自己。她的心太乱,拿起了电话给秦萌打了过去。 她说:“秦总,我刚才可能是喝多了,走时也没有和你说一下,本来是我想谢谢你,反倒是你请了客。有个事想麻烦你一下,我总是要应酬,酒后开车不便当,有个员工素质不错,我让他去拿驾照没有考上,你要是有办法再帮我一次。”秦萌告诉她这是小事,明天直接安排要学车的人到她那儿就可以了,她安排人给带过去,不仅能过,还可以在非考试期间加考,一对一让他拿到照。 秦萌话题一转说:“刚才的那个小伙子对你评价很高,说你是他见过最有气质的女人,他想有时间再能为你服务。如果你今晚不回山庄,我可以让他现在去接你,人家也不易,平时都是因为工作陪别人的,难得遇到自己可心的,你却不给人家面子,他现在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回放到底是在哪里没有侍候好你,你如果能回来,也是成全人家的工作。” 王诗凡听到这些,心里别提多美,她明知道这是一种攻关的计策,可心里仍然受用,她说:“是我欠你的人情,那当然在可能的情况下听你的安排,你让我去,我就去一下吧?”秦萌说:“那你要表现地高兴一点,不要太勉强,他也是有自尊心的,不能说出我刚才的内容。”王诗凡笑笑挂了电话,她有点自持不住,居然在夜半提前到了门口,几次试图想问要不要告诉他如何来,可后来一想,秦萌知道她的家。 比她想象的还要早一点,小伙子主动到王诗凡跟前停了车,将她扶上车后说:“老板,我没有服务好,差点丢了饭碗,感谢你的成全。秦总要我一定要立功,今晚我可以听你的,在单位规章之外服务,秦总说这不是破例,是制度的变通、延伸。” 王诗凡问道:“那我们不上车了,到我家不是方便吗,我吃不了你,更不会强你所难。”那个小伙子并没有回报她的冷漠,他说:“我们那里设备比家里的好,你真的可能没有体会到,都是秦总从力外采购回来的,别的人想看一眼也不可能,这可是秦总单独为你开放的,我也没有体会几次,要不要试试?当然,你如果一定要在家里陪你,我也不反对,既然来了,就是做好了听话的准备。” 听说有设备,王诗凡一下想到了以前的庄雨晨,她有点脸红,但己经看过了后花园的设施,她家的设备一定也不简单。王诗凡做出被迫的样子说:“不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吧,这样晚又让你来接我,真的有点过意不去。”小伙子己经看出了王诗凡的欲擒故纵小战术,他微笑重新堆上脸说:“我一定能让你满意的,外国人真会玩,啥都有设备,那些研究人员真有经验,你用了就知道。” 所谓的设备房间,就在一个大床房间内,理象是个健身器材房,不过和健身器材有点区别,所有的扶手 材质都非常温暖,并且都能三百六十度的旋转,王诗凡正地发挥自己的想像,大型投影墙面上放出了使用录像。王诗凡本来以为只是产品说明书,马上强烈的声音出来了,她再一细看,各个工具的妙用真的不可言,她开始惊叹外国人的生活质量,什么是天堂,会玩,能玩出花样才叫。 王诗凡小声问道:“外边的人不会听到吧?”小伙子笑笑说:“即使在门口也不会听到,我们的隔音设备也是配套的,里边只要放映这类题材,门口的走道会自己出现干扰音乐,不会有人能听到里边传出的动静。”王诗凡再看看小伙子,他己经在和器具演示他那真的肌肉,王诗凡简直不能相信,她甚至认为录像肯定是多次合成的,除了钱厚中,她也算阅人不少,哪有那样持久的能量。小伙子似乎发现了王诗凡的盘算,他的手比划着墙上的动作说:“可以学习一下,以前我也认为是假的,后来秦总给我们配了密方,真的能做到他们的大多数情节,真的不一样。”王诗凡又看了一会,她有点不敢,但画面真的太撩人了,秦萌应当是理解现在王诗凡的心情,房间的温度一下升高了,王诗凡本以为是自己的内心燥热,实际是为了配合少穿衣的需要。 第二百六十八章 何处不逢 王诗凡对室内的温度坚持不住了,画面真的也让她这个饱经世事的女人难以自持,她的汗己经成珠,沿着她那没上多少粉的面向下滚。小伙子故作不见,他早己穿得不多了,露出了那种有引力的健肉,王诗凡是主动来的,这时也不好再装,她说:“为何不让温度降一点?”小伙子说,这种地方热一点好,冷了对身体不好,要不要试试录像上的成果,我右达不到那种水平,你不要太失落。“ 王诗凡上前捏了一下他的肌肉说:“含脂量不高,你经常炼?”小伙子不再说话,他熟练地借势将王诗凡勒在怀里,柔声地说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没有经历过?一定坚持要在家里?你看看人家多放松,生活就应当张弛有度。”边说边开始模仿影墙上的动作。有师就是不一样,两个人跟着对方的节奏,真的能奏出王诗凡渴望的动静,他比钱厚中老道多了,经多、识多,还不用笔记,有现成的图像教材,王诗凡第一次感到身心放松,不是以前的那种享受,她以为自己正在接受科教。 最是情浓洋溢时,王诗凡分不清是汗还是双方的体液,总之工具上己经有点粘手,她一边不停一边问道:“你们的设备平时是清洗的?”小伙子暂停了行动回答道:“一人一消毒,不然上边早就变成了液垢包浆,刚才你看多干净。”王诗凡换了一个体势,主动表现出希望继续一个轮次,她对这方面是小伙子遇到少有的多欲型的,别的女人有经历他的阵势早就五体投地了,小伙子显然知道了她的底细。 虽有防备,王诗凡还是接受了他的点烟,王诗凡问道:“天天有活吗?最多一天可以接待几个?”那个人听到了笑了一下:“你真的以为我们是机器,最多一天能接待你一个就不简单了,秦总也明白我们的体质,为了保证质量,我们没有连续的。如果你需要,马上我可以给你换人,我们体力跟不上两轮,一般我们是两个同时上场的,很少遇到两个人不够时长的。” 王诗凡从自己出门前准备好的小包里拿出一沓钱来说:“不成谢意,我己经和秦总说过了,感谢你的破例接待,权当喝茶,不要嫌少。”这个小伙子一看就是个见过真世面的男人,他将钱放到一边说:“老板,感谢你的赏赐,要不要再给你叫一个人来?”王诗凡说:“你这样好的成绩也不自信?你是早就征服了我,我也要体味一下,哪有那种精力。”两个人又磨叽一会,应当是看在钱的份上,小伙子偎在王诗凡的身边,手上还存有没清洗过的稠物,全揉在了王诗凡的身上,只要有撩就想的王诗凡, 可能真的是前戏充分,也有点累了,真的要回去。 到了家里,她即时地给自己清理一下,想想真的差一点就失之交臂,不怪大家都说,专业的和业余的差的不是里数,是高度。我们都看不上的国家足球队,多数人都有过想法,随便从哪里找几个人,都应当比国家队踢得好。国家队实在无奈,有一次真的在镜头前和一个比较牛气的体育专业大学校队踢了一场,进球比美国职业篮球队员进得还多、还快。 王诗凡一边冲澡一边胡乱联想,钱厚中的能力是不错,可刚才的人家手法才叫专业,钱厚中最多算了业余校队的替补。她知道对方不是钱厚中那种原生的,那一种教程、体能、药物、精力、还有外在的勇猛结合,是运动员,只为运动而生,她有点羡慕秦萌,年纪不大,经历己臻化境。想着自己经历的太多,人倒是不少,风言风语也少,一比较,值得的不多,还好中途换将,不然真以为钱厚中就是人中的唯一的游龙。 王诗凡又想起明天给管有才安排过来拿照的事,她的眼睛忽然一亮,对了,秦萌不是有教程吗,管有才还小,如果可以从现在培养,说不定也能毕业。她不知道应当如何向秦萌提及,先走一步再说,只要接近,应当能有办法。王诗凡愉快地睡了一觉,早上醒来时还感到有点胀酸,她向自己的卧室看看,真想将昨天用过的器材搬一套回家。 到了单位,钱厚中有点皮脸地进了她的办公室,他问道:“才听说你让管有才去学车了?你是不是对那个小孩有想法?我知道我制止不了你,但看在你收留我们兄妹的份上,我还是提醒你,己经有人在外面对你窃窃私语了,不太好听,人家可只是个孩子,比永强的小孩大不了几天。”王诗凡看看钱厚中,人真的不能太闲,怎么就能生出这个话题呢,不用问就是那个苏世成放出的风,管有才去学车,王诗凡让他送去的。 王诗凡说:“谢谢你的通风报信,用不着,我身上的风语多的是,也不在乎多一条,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发现合适的早找一个,也省得让我内疚。听说你最近经常进城?山庄太小盛不下你了?外边病多、事多,可不要给我带到山庄来,一旦让我发现,我是山庄的经营人,到时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钱厚中本来是想讨好的,趁机说几句苏世成的坏话,自从他和王诗凡分开后,苏世成就有点欺负他,还想占着钱玲花。他现在才明白,以前人对他的好是因为王诗凡,现在他虽然还是副经理,连卓秋婷都不太愿意靠他的边,可能也喜欢他的能力,但生存的法则还是要遵循的,他现在都能悟出:离开皇权的相权等于零。他现在在山庄的日子不太好混了,幸好搭上了杜清清,他有时心中多个小算盘。可这又不能示人,对方还不允许自己主动联系,钱厚中无奈地在山庄乱晃悠。 中午休息的时候,杨怀昌来到王诗凡的房间,他向王诗凡报告了朱家旺的事情,李淑圆正常去辅导,他也没有再去的必要了。他也委婉地和王诗凡说了李淑圆己经融入了朱家的生活,王诗凡问道:“现在是不是后悔当初了?你真是因为我而放弃的李老师?还是你心中从来就没有她?”杨怀昌说:“不提以往的事了,我当初对你真的不是因为天鹅肉,那时能感到你是个有故事的、并且是个有悲壮故事的人。我以为自己能以一介书生,一定能能和聊斋中描述的那样能给你新鲜的血液,哪怕对方是个嗜血的妖精,后来,我们不要再提了好吗?” 王诗凡有点感动,她起身为这个在她真遇到困难躲得远远的胆小书生倒了一杯水,好不想计较,更不能求全责备他,他毕竟在朱家旺需要的时候帮过朱家。王诗凡向他笑笑问道:“我现在也老了,没人要了,不敢向你提还要不要我的话题,就凭你刚才的说法我也要感谢你,要是看好哪上女孩,我成全你。” 杨怀昌告诉王诗凡,钱厚中自从和王诗凡解除婚约后就不太做事,钱玲花可能是被苏世成逼的,他现在势力大,听说他女儿以后连王总的山庄也要收回去,到时候这里就是他说了算。杨怀昌问道:“是真的吗?你琮让他在秦萌那兼职?几个好用的、肯干活的都让他给挖了去,你中一定要小心。” 王诗凡本相听到她自己讨论推销自己的话题,可杨怀昌居然谈到了相关自己的利益,真的没救了,她说:“这都是可能发生的事,他想过挖你过去没?你可要早做打算,人往高处走,我不拦。”杨怀昌听出了王诗凡的不面耐烦,他没有向下继续汇报的内容了,匆匆起身告辞,连己经正好下口的水都没喝。王诗凡没有送,她坐在那里,将己经宽的衣重新扣上,本想回报一下她的感动,可恨,真的是百无一用。 下午一上班,王诗凡就找来了钱玲花,她问道:“你现在和苏世成公开了?你可是个小姑娘,以后这里是温泉城,你可能会留在这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名声。你可能也知道,我为何背井离乡到这里的原因,女人的衣服好脱,原样穿回去就不是容易的事。我是你老板,也是我给你带出来的,男人是以此事为荣的,你对姜水河当初的扑火,他对你还不是人走换被窝?我不是你的亲人,你也做了几年的办公室主任,事非自己一定要有考量。另外,你告诉你哥,让他在山庄做事稳当些,我知道他在外面也有点名堂,靠的是什么你知道,我也不多说,离开山庄,我可没有能力关照他,千万不要出乱子。” 钱玲花没有回答,她何尝想和苏世成混,只是对方三翻八次的上门,又被不止一个人看到过,她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这种事,不要说多人看到,即使是一个人发现,一个单位也能传遍。她平时和杨怀昌工作交流,对方那种不屑的眼神早让钱玲花伤心,以前是她将人家当备胎,现在她己经知道,自己只是个被弃的蔽屣。 第二百六十九章 江水流春 看着钱玲花缓缓地离开她的房间,王诗凡无心工作,她真的需要坐下来和秦萌谈谈她山庄的未来,当然,她们间现在己经建立了非同寻常的关系,王诗凡相信,秦萌对她是开放的。那个小伙说的不全是假话,那种地方、接受的待遇,秦萌应当不敢将不信任的人安排承受。王诗凡知道,最多到晚上管有地的驾照就有消息,那时再联系也有个由头,不能让秦萌认为是自己又想人家的游泳池。 实在内心发闷,又联想到朱家旺的叛逆,王诗凡给姜水河打了一个电话,姜水河正在办公室,他告诉王诗凡,生意上的事正常,姜茹萍的成绩一直不错,不出意外,将来一定能上个好大学。姜水河主动告诉王诗凡,计山林是个不错的管理人才,在分公司各方面事务处理的都不错,吸说计新安也很好,王诗凡不要挂念,建议她还是回家发展。王诗凡本想和他说说钱玲孽缘的事,话到嘴边又回去了,姜水河知道她可能有事,又多说了一会,没有套出内容,姜水河说:“我有时间过去看看你,不要对事业太拼了,我们都很好,小孩子也争气,你回来就有福享。”王诗凡找个借口挂了电话,她本想给计山林再打一个,现在也省了,什么是福?他们都好就是,自己一个人看着他们?王诗凡有一种不能表达的苦。 好容易熬到快下班的时候,秦萌给王诗凡来了电话,她说:“王总,你想怎样感谢我呢?小管的驾照考过了,以后你可就不用自己开车了,我还想再给他发个照,你可不要嫌贵。”王诗凡心中一喜,她己经猜到了几分,故意装不懂地问道:“还需要啥照?考过我就应当感谢你,时间、地方你定。”秦萌说:“电话里不和你多说了,今晚我没空,借你家小管用一下,看看是否适合给你路驾,顺便决定要不要再给发个照,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一起过来做评委。”王诗凡说:“我有啥不放心的,你又不是游民,他是小孩,不要用坏了。”不等对方回答,她边笑这挂了电话。 王诗凡一脸的高兴提前下了班,她想到一旦管有地落入了秦萌的教程,以后她的驾驶员可是持双证的,她也就真的幸福了。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拴住管有才,秦萌比她年轻,比她有能力,万一她也看中,她可就没有竞争力,再一想,秦萌不缺,她跟前多的是,王诗凡又坦然些许。对朱家旺还是有所牵挂的,王诗凡不便和朱永强联系,她想了一下,给李淑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不要和朱家的人说,王诗凡请她出来喝茶,李老师正想找时间和王诗凡谈谈,当时就同意了。 一见面,李老师不等王诗凡开口她就先问道:“王总,你以前对家旺可谓费尽心机,他只是一时没有适应城市的生活,你就将他打入地狱,他可是你的孩子。我知道,我还没有成家,不能完全理解一个母亲,但还是认为你有点失真的了。”王诗凡能看出李淑圆对朱家旺的一翻苦心,她真想将自己的想法托出,可又一想,李老师现在就生活在朱家,她保不准就告诉了永远强,好心有时也能办坏事。 王诗凡说:“以前我是为了孩子,现在他己经背离了我的愿望,我给的钱只能起到反作用,我真的没有精力再管他的事。你可能不太清楚,我过来后又经历了一段婚姻,对方想让我再为他生个孩子,为了家旺他们,我还是选择了分开。我都作出了这样大有牺牲,再让我为家旺下坡路操心,我问不了了。私下也难受,可是没有办法,他长大要是恨就恨我一人,请你看在以前的师生份上,多帮帮他,你个人有需要我做的,请你告诉我。” 李淑圆说:“你连儿子都不管了,我还能指望你什么?我在他这里只个临时工,说走可能就走了,只是替家旺可惜。”王诗凡又为李老师绪了一杯水,她听出李淑圆并没有要嫁的意思,她有点不理解,从李老师的话里她能体会到她对家旺的抱怨、失望、伤心,没有以前那种太多的关心。 到了家里,李老师将自己关到朱这旺的屋里,她说:“我刚才见到了你的母亲,她对你太失望了,我没有说出你走到现在这样的远路,如果说出来,她可能能伤心死。我在你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你可要快一点兑现我们的诺言,等你能断开后我就离开,我不能再成为你爸的主,我接受不了同时看到你们父子,早晚会有出差错的时候。你想想你家的几个不在世的叔叔,亲情遇到这事也会出人命的。” 朱家旺说:“我妈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她我能理解,当初说是为我,实际是她回头不了以前的城里。我现在的情况自己也清楚,李老师,如果你铁心要成为我的后妈,我以后一定能克制自己不乱想、更不会乱来。我爸不易,我妈一直看不上他,他现在因为我又将以前的经理丢了,我会争气的。那帮以前的朋友我能处理好,真的,我决定完全回头。”李淑圆能看出他眼中的泪花,那不是谎言,是真话,她不经意地将家旺搂在怀里,那种小男人的热气真的让她有点荡漾,她本以为朱家旺会趁势出力,没有料到他说到做到,推开了她说:“你到别的房间睡吧?我要适应独立生活。” 管有才和王诗凡也出去过的,他的震撼不是自己能描述出来的,秦萌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可塑性,因此,当晚给他接了风。她有的是办法,既然认为有价值,她就想先第一棍将他放晕,她在自己豪华的酒吧给他准备了妙人、妙酒、妙烟,让他一下产生了云里、雾里的仙境。管有才因为见少识窄,了有点缩手缩脚,秦萌的人对他进行了立体的演示,他的内心达到秦萌的要求:不活一回。现在秦总让他死,他也认为是在花丛中笑,花下死,应当是男人的最高要求,早晚都要经历的,何尝不让艳事掩盖死的悲泣呢。 秦萌只是让下面的人安排的,她本人并没出面,当管有才有气无力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己经是深夜了。她问道:“我这里的人比你王总怎样?这也是驾驶员的课程之一,是王总安排的,今晚的要记住,以后需要复习时再和我联系,可不要让王总感到你没有从我这里毕业。”管有才听得不太懂,他听说这是王总安排的课程之一,有点摸不着头脑,又不敢细问,正要回去时,秦萌给了他几个药盒说:“以后王总需要你陪时,要是感到累,精力不足时吃一粒,可不能让她看到,我是我们这里的秘制,要是让王 总发现,她会开除你的。你知道吗,女人喜欢天然的,不想亲眼看到助力的存在。” 这一次管有才听懂了,他小心地装好药物,如同宝贝一样,他知道秦总提供的,都是人间罕品。秦萌问道:“天这样晚了,你准备到哪里去?”管有才说:“找个小地地方睡一觉,明早回去。”秦萌本想让他现在到王诗凡家里,可时间真的太晚了,他又有点累,本来她以壕个小男孩就有点好感,她说:“跟我回家,明早再回去,给你省点钱,现在你还不是王总的人,手头不应当很宽裕,对吗?” 管有才说:“自从我爸残废后我就是王总的人了,怎么你说还不是?”秦萌吃了一惊,她问道:“你爸以前是王总的人?我怎么没听说,他是干啥的?”管有才说:“也是保安,山庄一成立他就是王总的人,一直干到出事,要不是我来顶替,王总都不太认识我爸这个人。”秦萌差点笑出声来,她现在明白了,本来她认为管有才一定是王诗凡想蓄养的小男生,现在看来他不一定用过,有过心,不一定有过实。 到了秦家一下车,管有才揉了一下眼问道:“这不是钱经理的车吗?为何停在你家门前?”秦萌看了一眼后也感到不舒服,她以前和钱厚中说过,如果他来,车一定要进库,连这点时间都腾不出来,她说:“是你们钱经理,他可能有事昨晚停过来的,有时他在附近喝酒,可能没地方停车了。”说着她将管有才小心地带上了楼,怕惊醒秦月梅的春觉。 钱厚中的目的显然不是秦月梅,秦萌的动静再小他也听到了,他又搂了一下秦月梅,小心地下了床。秦月梅当然能发现,她也没有精力阻拦,如果不是秦萌,钱厚中才不会耐心、主动地经常过来侍候她,她是一个久经事故的人,对事务看得入木六分。 秦萌听到了故意加重的脚步声音上楼,管有才有点紧张,秦萌也想让他见识一下自己训斥钱厚中的场面,那样,以后管有才回去向王诗凡汇报时也有更多内容,她四处看看后,让管有才坐到了衣柜里边,嘱咐他不要出声,过一会就好。 第二百七十章 纵使相逢 钱厚中怀讨好的心情上了楼,他上前搂住说:“我早就洗过了预备偿回家,今天这样晚呢?”秦萌房间有人,钱厚中的直白让她一下没有训斥的起点,她说:“我不是一直提醒你车要进库的吗?你做事情能不能有点谱?”语气明显柔软中带有勾魂,钱厚中说:“那是以前,我现在她手续己经办了,是个自由人,不用怕了。”秦萌说:“我们家可是两人女人的住的,你不怕就不考虑我们?”钱厚中上前又搂说:“知道了,秦总,以后一定要进库。” 秦萌本想打发他,可一晚上听管有才和那群小姑娘嬉闹,她早就有了一点动心,现在这样一搂一抱,她又一想,给衣柜里的小男孩做个示范也是个好事,干脆就随了他。听着钱厚中的吃力,又想到自己晚上的功绩,以前他和王诗凡在一起从来没有这样长的战况,他当然不会明白,钱厚中是实力,自己是饮料中下了刺激,不然哪有那种神气。由于付出太多,听时还是有所反应,小管不一会竟然在衣柜里睡着了,哪管外边动地惊天。 秦萌在表演期间一直担心管有才的发作或者发出声响,可她的担心是多余的,钱厚中一旦终了,她立即打发他下去,说是自己累了,要休息。钱厚中走后,秦萌小心地开了衣柜,她发现管有才的嘴角淌着熟睡的口水,那种天然、可爱是她以前没有在男人场上遇到过的,真是个仙人,比柳下惠还贤,人家是坐怀不乱,他是听春大睡。 秦萌小心地将他放上床,她帮他试去嘴角的口水,由着他继续小睡。可能是遇到了比刚才温暖的环境,管有才醒了,他用手一探,王诗凡的那种柔软进了手间,他以为真的是王诗凡,双手习惯了一会后,刚才听音的反应又重演了,没有灯,秦萌发现他找对了自己。 差异肯定是存在的,管有才不一会就发现人不对,他想到了钱厚中刚才的一幕,现在明白了,是秦萌,他的动作因为明白变得小心起来。真的不是钱厚中的对手,人家那种听上去倒海翻江,自己好像只能小沟中起浪。秦萌是才经历过洗礼,宽松的氛围中接待不足让她如同蚁咬,只有酸涩没有澎湃。她清楚不是管有才的问题,是钱厚中的本钱提前开了道,人不能先经沧海,应当从江海的源头小河沟开始,那样才能体会大洋的巨浪。 秦月梅是个老江湖了,她早听出了上楼不是秦萌一个人,她又没有阻止钱厚中上去,更奇怪的事,居然所有的都在正常发生,不似三人行。为了避免引起早上起来后的难堪,她上钱厚中找地方住,果然,她又听到了上面传来了二轮的楼板声音。秦月梅思量不出那个男人是谁,秦萌是有分寸的,轻易不会带人回家,更不可能当着对方的面先打发钱厚中,她有一丝盼望,觉就睡不好了。 钱厚中不以为王诗凡在家,他开了王诗凡的家门,走廊的灯有一盏没关,他小心地进了主卧,王诗凡己经熟睡了。他没有惊醒王诗凡,也没有选择到别的房间,他小心地给自己冲了一把澡,上了王诗凡的床。王诗凡被钱厚中粗重的呼噜声音吵醒,她坐了起来,本想晃醒他,但看到他睡得太香,想到那样晚回家,不知道又在哪里胡混的,身上却没有酒味。王诗凡决定让他睡足,毕竟也无妻一场,真是个粗人,天亮就将他的钥匙收回。 到了早上,王诗凡起来后,发现钱厚中还在睡,她本想叫醒他,可又没有话题,不想被他缠上一会,王诗凡悄悄出了家门。想着当年因为他的身体,自己选择了成家,现在摆在眼前,并没有衰退,自己却提不起用趣,人真的自己也说不透。管有才和他不是一个量级,可就是那柔柔的乱击,也能打动王诗凡并不生茧的体质。 李淑圆一个人在客房睡到天亮,她在睡意中感到有人进过她的房间,她没有扣死房门的原因是想让朱家旺受不了时可以有所作为。她匆匆地看了一下时间,快到上学的时候了,她起来叫朱家旺起床,这才发现他己经在看书了。朱家旺说:“李老师,我想好了,自己的事我能对付过去,睡不着我就起来学习,这一切都会过去,我会恢复到原来的情况。只是上次说的欠钱的事,我想请你想办法借点,我一定会还的,我家里不同意我知道,但是,他们不理解,钱不给,那帮人还会找此借口盯。” 李淑圆让朱家旺将人领头要钱的主给她找到,她和他们交涉,朱家旺说:“他们都不是讲道理的人,我怕你吃亏,混子要用混理解决,何况他们不想让圈外人知道。”李淑圆认为朱永强说的有道理,可家旺的事也要解决,她问道:“真的不会有后遗症?”家旺说:“我肯定能摆得平,真的。”李老师相信了他,将钱给了他,没要他的所谓欠条。 当天下午放学时,朱家旺将以前的那帮朋友约到一起,他说:“感谢大伙间一阵子和我玩,让我适应了这上城市,我对大家会感谢的。我家现在的情况你们也都听说了吧?我妈不要家了,我爸失业了,这都是因为我,我不怪你们。可以后我再也不能和你们一起玩了,家里连吃饭的钱都成问题,不怕你们笑话,我是偷了同学的书包给你们凑起这笔钱的,要是事发我可能就回老家了。为了不连累你们,我们以后不就联系了,将来如果我有需要你们的,还请你们收留我,到那时可能我真的无家可归了。” 小孩子们在一起从来都不涉及悲壮的话题,诈一听这种伤感的话,就有人是出钱不要了,朱家旺不同意,他告诉他们,万一学校搜查,找不到他身上有钱是好事。大家默默地看着朱家旺,手中的钱又够热闹几天的,几个人轮流拍拍朱家旺的肩膀说:“以后有需要兄弟的,你说话,别的做不到,有我们吃的,不会饿到你。”就这样,大家相互散了,朱家旺松了一大口气。 比平时放学晚到家一会,潘侠问道:“怎么?学校又有事?”她对这个孙子越来越不放心了,家旺向了老师看看后说:“校外的事,那帮以前的朋友拦到了我,以后不会的了,听说我们家的情况后,他们不缠我了,知道没啥油水了。”潘侠让他不用等永强,叫他和李老师先吃晚饭,吃后赶紧做作业。她说着还向李淑圆使个眼色,想请李老师再了解一下真实的情况。 朱家旺没有隐瞒,他将他的做法向李老师做了说明,李淑圆忘情将他搂在自己的怀里说:“这下好了,我就想看到你能走正轨,家旺,你是小孩,老师今天告诉你个秘密,你可不能说。我在省城结过婚,因为不能生孩子,让对方甩了,所以我才想和你爸交往,我早就将你当儿子看待的,没想到你上次 做出那种事,以后只要你学好,我就留在你们家,说话可要作数。” 朱家旺被搂得窒息,那是他熟悉的战场,他多想上来就顺应一下自己的需求,权当小孩子没有自制力。可说过的话,男人就应当遵守,他想挣脱,李老师说:“你只要好好地,我能安排好,不会让你难受,你己经能主动克制,我就不会让你爸发现的。”说着,也故意笑笑推开朱家旺,捏了一下他那己经外胀的鼓处。李老师在家旺整理当天的课程,家旺也迅速平息自己的歪想,相安地坐到一起复习起功课。 钱厚中一觉醒来,发现王诗凡不在身边了,他有点后悔自己动手再迟,她己经不是自己的人了,以后的机会不多了。他想到以前杜清清告诉过他,如果实在想她了,一定不能在下班时间打她电话,只要是上班,她绝对是安全的,她老公从来是只有加班,没有过脱岗的,是个敬业的工作模范。 为了防止万一,他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给杜清清打过去,当杜清清听出是他后,有点小兴奋地问道:“你在哪里?我正在陪阿姨买菜,现在就有时间。”边说边离开了阿姨,一个人跑到远离人群的地方又说:“不能在你家里,到秦总的饭店,我马上到步行街。”她说出了王诗凡体会的过的那个化妆品*的进口位置,让钱厚中在那地方等她。她有时需要时会和秦萌提前预约,但秦萌和她说过,如果是自己带人,只要活动场所不要太大,仅是一个房间,可以随时过去。 钱厚中在预定的位置等好一会,这时有个装扮十分严谨的人拍了一下他,他回头没有认出来,对方将眼镜下拉半边,用嘴示意他进了商铺。并不是熟客,店员将他们引到货品面前介绍,看看没别的人,杜清清给了店员二张百元钞票,小声说了一句:“秦总请我们有事。”对方立即向外看看,给他们引到了试妆间,小心地让杜清清验证了一下当天的电梯密码,钱厚中惊奇地和杜清清上到了楼。 第二百七十一章 弛的代价 杜清清没有惊动上面的服务人员,她不需要,楼层管理者啥也没有问,将他们两个送到了一个设备齐全的房间,告诉他们不能外出,使用室外或、外房间的设备要和她先联系。杜清清是懂规制的,她点了头说:“我们出去时会告诉你一声,当然不会乱跑,还请你多关照。”边说边将几百元的钞票放到钱厚中手中,示意他交给导引员。 杜清清一进房间,如同是她的战场,她一下搂住这个天然的用品说:“这里你没来过吧?个个长得比你英俊,也比你耐用,但是我知道他们是包装过的,不仅身体,连行为模式也是,是个人为造就的工艺品,你就不同了,是个天然的汉子,人各有一好,我就好你这个。”钱厚中也知道王诗凡嫁他的可能原因,但如此直白从一个女贵口中听到他还是第一次,还好,自己不是工艺品,是个天然不用雕的根。 他能做到的只是将刚才在王诗凡床上没有觅到的那份激情发挥出来,对眼前这个女人,钱厚中接触越多,越感到迷惘,她竟能找到这种地方,遍布着那种让人想入事非的设备,用起来真的顺手。钱厚中以前认为自己不需要,只要单人一骑,就可力扫四门,现在用起来才知道,四两拨千斤的妙处,比往日省力多了,而且惝到豪巅。 杜清清使用起钱厚中来没有一点思想障碍,这是她反复权衡的结果,她一直认为对用药物和她纠缠,感觉肯定不能同步。那样就是一个人付出,一方只是应付,不管她能舒服到天上,可如果对方心中本质是厌恶就没有意思了。钱厚中不同,他是否能行是心中天然的想法,如果勉强,这种事就打了折扣,甚至是不能完成,所以她投入的得到的是真情,而对秦萌以前提供的消费品,可能面对她的投入,得到的只是差事,这种感觉上的差别不是文字描述的内容。 杜清清问道:“是不是夜里荒废了才想到的我?为何一大早就有这种念头?”钱厚中摸索着设备的妙用,边说:“你们有权人真会玩,这种东西我可都没听过,以后我能常来吗?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大都篮子是在早上醒了喜欢这件事的,我还能是例外?”杜清清交代钱厚中,如果他以后想来,只有和她联系,自己不能随便乱来,在外面就是听到有人提及,也不能表现自己也知道。这是个私人的会所,万一有对这里产生威胁的内容出现,主人会定点清除,后果可能不是一般的严重。 钱厚中受到了轻微的惊吓,他很快就结束了和杜清清的密切,杜清清正在兴头上,她问道:“这里条件可以吧?大白天的,只有这里最安全,我也只有在上班时间,我家那个当家的肯定不会在家里,以后可要好好养着,等我的开发。”钱厚中从惊魂中平静了一些,他离开杜清清,又在她的演示下试了几下房间中的设备,可手、质感强烈,他又有了一种体验般的冲动。杜清清是需要他激情再射的,她又有意地在设备上扭动了几下,钱厚中想着刚才省下的力气,只有再度上场,也不枉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王诗凡没趣地到了山庄后,她找到钱玲花说:“你哥天天不在山庄,上班多数也是无精打采的,我不欠你们家的,这样可不是个常法,你通知他,如果我们山庄他呆不下去,可以另找去处,我能养得起他这样一个闲人,可对其他员工不好交待。”钱玲花也劝过钱厚中,可是他自己以为本来自己是老板的主人,现在又攀上了杜清清,他有点不顾忌。 钱玲花等了一个上午,没有看到钱厚中,他中午给一厚中打了一个电话,钱厚中才侍候好杜清清,对方刚离开。钱厚中听着他妹在电话劝慰,态度一下不好起来,人有了靠山就会认为没有大不了的事,他说:“王诗凡有我的电话,你让她自己和我说,要不是她,我能成现在这个样子?”钱玲花不敢和他吵,怕他犯更远的浑,她们毕竟兄妹两个在这远离亲人的地方,她又不知道钱厚中的底气有来了头,她准备见面再劝劝。 秦萌一个人下楼吃了早饭,她知道秦月梅的作息时间,她说:“我妈起得早,你下去不方便,我吃了饭后,她会出去买菜,那时你小心地回去就好了。对了,以后我会好好地培养你,你看看人家钱厚中,就凭他那床上的水平,现在知道当初你们老板为何嫁他了吧?你如果水平到不了他的高度,以后可就进步不了,只要听我的,你有的是机会和王总在一起,只要你比你听到的钱厚中水平高,她一定会给你个说法,至少没有坏处。”管有才有点感动,他现在才知道秦萌是故意让他听到的,这也是培养过程的一部份。 秦月梅发现秦萌一个人下来吃早饭,她心中有数,又不好多问,她到门口送秦萌上班后没有及时回来,管有才没有听到动静,以为她出去买菜了。他小心地试探着向大门靠近,就在快到门口时,一下让秦月梅抓住了,她说:“我还以为是谁呢,你这个小孩子,你怎么会在我家?”她有点不相信,她在山庄时,老管还没有出事,小客当时还小,到过山庄。 管有才一看是秦月梅,他能认出来,不由得喊了一句:“秦老板?这是你的家?刚才那是你女儿?”秦月梅说:“我能一早和你一样随便到别人家吗?你在这是干啥的,一个小毛孩,不会是不学好吧?”管有才怕她误会自己是小偷,赶紧说:“是你家女儿带我来的,她帮我拿了驾照,顺便将我带到家看看。”秦月梅上前掐着他的嫩脸说:“不要隐瞒,不能说谎,要是她带你来的,为何不带你走?还不让你下来吃早饭?你刚才那偷摸的行为让人生疑,如果不讲实话,我可电话让你的王总来接了。”管有才有点害怕王诗凡知道他的行为,他曾经和王诗凡表态过,他不会不经王总的同意碰别的女人。自己拿驾照的目的是为她服务,如果让王总给自己开除了,那以前的功夫都废了,还有就是秦萌的好,以后也没有机会学习了。 管有才说:“秦总,我真的不是自己来的,这样,你给你女儿打个电话,真的是我睡过了头没起来,她可能不想吵醒我,自己一个人上班去了。我真的没做坏事,她可以证明,你和她联系。”秦月梅问道:“你有她电话吗?”管有才点了一下头,秦月梅让他自己问。当秦萌听说管有才被抓了现行后,她说:“你先上楼,我来和她说,你可要听她的话,不能让她知道我对这个屁孩下了手,那样大家都不好。”管有才只有着急地先听吩咐,秦萌告诉秦月梅,管有才是她送到家的*,秦月梅可以任意作为,她说完就笑笑了补充道:“比钱厚中有前途、本份、新鲜。” 秦月梅终于证实了自己的感觉,她有点于心不忍,一个小男孩让秦萌就这样剥掉了纯真?让她去闻一下嫩草她认为这太荒唐,想想都是犯罪,十八大姐可以配八十郎,几曾听说五十女人上了十五男孩的床。即使是武则天在世,怕也不会这样乱了纲常、伦理,她想透后就不能再为难小管,在楼下大声地让他下来。 管有才下楼后,秦月梅说:“秦萌都和我说了,你一点小孩,可不能乱说昨晚发生的事,这是我的家,如果传出去,对我的女儿可不好。我一个老年人在家无聊,你能告诉我是不是你们王总看上了你,才让你学的驾驶?你和她是不是早就有了那种事?”管有才迟疑了一下,既然纸己经捅破,为了平安过关,他如实地向秦月梅汇报了和王诗凡有过的接触。 秦月梅才受用过热浪如火的钱厚中,钱厚中可是被王诗凡抛弃的,她一算时间点,应当是在王诗凡偶遇管有才之后,难道他有比钱厚中还过人之处?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儿,那是个行家,她能看上眼,走不了,秦月梅不太正经的心开始向不健康的方向发展。她问道:“你学驾驶为何让秦晓月带到了家?”管有才自己也说不清原因,他让秦月梅折腾地汗出来了,秦月梅疼惜地给他做了饭,她现在不想让他立时离开。 管有才一边吃饭,一边想着脱身的办法,这时秦月梅热呼地向他靠近,她那故意敞开的怀管有才一下就能看到该隐的部位。不是个和她的年龄匹配的物件,挺拔谈不上,也不是太瘫软,管有才没有起歪心,他仍然低头吃饭。秦月梅在他吃饱后忽然问道:“以的还想再来吗?秦萌对你咋样?”管有才一下楞了,秦萌可是答应他要培养他的,现在他真的不好回答。秦月梅早有了答案,她说:“饭吃了,有力气了,购物有时人家还搞活动,买一送一呢?你就不能将我当成是送的?让我试试你这没长成的男孩?” 第二百七十二章 风沙漫天 管有才停下自己的筷子,他没有听不明白,他也不敢明白,王诗凡己经可以给他当妈了,怎么了?秦月梅的玩笑是不是大了,他抬起一嘴角饭汤的脸,遇到了他不敢看、但躲不过的、秦月梅自以为性感的衣衫。情人眼里才出西施,秦月梅非常清楚,她即使再放纵一些,哪怕是从后背,管有才也不会有非分的念头,那是一道不可能引起冲动的三代沟,可是因为有钱厚中的比较,她有一种想得到的盼头。她不止一次从心里感谢秦萌,那么多年了,她也只是偶尔想想当初的苏世成,那种妙是从无体会到了有,钱厚中才让她从有过度到完整的感受。 开弓哪有回头箭,秦月梅发现磨蹭己经不能解决渴望,她那种急于发现的心情一下高涨,她说:“小管,我年纪可能也能做你奶奶,我可不想让你知道我不正经,可现在你是孤男,我是老女,你就不能奉献一次?以后你来我家可以更方便、更随意,我这偌大年纪,还能吃了你?对你们男人来说,眼一闭,不是说差不多都似巩俐吗?”管有才不好再继续装无知,他再次抬头看看这个在他眼中当然风韵早己不存的女人,内心拥出一种舍身炸碉堡的悲壮。他推开自己的碗的说:“秦总,我是男人,这种事我没有想法不好完成吧?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即使上了床不一定有作为。” 秦月梅听到了他的应允,她一下兴奋地说:“我有办法。”说着急匆匆上楼,从秦萌的的床头柜里找出了那种可以行的药粒,兑在一杯水里端了下来,她说:“这是我女儿为你准备的,你喝下去一定可以的,效果快。”为了早一会完成任务,管有才真的一口喝了下去,秦萌将他带到自己的屋里,管有才是真的想应付差事,他将窗帘全部拉严实,门关上,不开灯,幻想着比巩俐年轻的场景。 室内暗了下来后,手淌着的地方和秦萌真的没有多大区别,加上杯中水的作用,管有才立马成人。秦萌沉浸在期待中,她体会过钱厚中,心中早就先到了仙境,她静等着管有才沉重地发挥,她一度担心药效太好,她那劲道十足的肉体受不了。可是事总与愿想违,在她刚刚起步准备充分浸入其中时,管有才因药和黑暗才勉强通过的体能一下就崩溃了,他本就一般偏下,却要让他做强扭的瓜,当然找不到甜度,秦月梅失望地拉开了窗帘,准备到是做了不少工作,瞎忙活了。 秦月梅并不怪罪管有才的无能,她认为是自己身体缺乏必要的粘附力,她坐下来抚摸一会管有才说:“小管,你可能有点累了,心理压力又大,我只是好奇,以后不会再打扰你。”说着,她又给管有才加了一杯正常的水,可能是心情放松,也许是因为对秦月梅宽容的感恩,总之管有才喝了水后,他的心理还认为是能发挥作用的水,比刚才有感觉多了。人,还是心情的动物,他一下认为药物在体内充盈了,再也不用黑暗,管有才重新上了任。 新官上任只有三把火,老官则不同,有的是韧劲,加上管有才现在有信心,秦月梅对他己经流露出尝鲜的感恩。他现在明白了,有钱人的空虚需要非正常的尝试来表达,王诗凡是这样,秦家的二代也没有外,管有才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个下人,现在他可以立在上面,体会一下人上人的滋味,不论这种状态是否能在阳光下暴晒,但即使只做一时的肥皂泡也是好的。 当天下午,管有才拖着疲惫的、没有缓过劲来的身体回到了山庄,他向王诗凡汇报了驾照考试的事情。王诗凡并没有向他打听昨晚的消息,只是看看他说:“找个车子在院子里练练,手艺这种事情要多练习,不然手生,只有练多了,以后上路才不怕。”他一下联想到和秦月梅的练习,真的是一次比一次丰富,让他联想他不会,不让他想,他竟向歪处思考。 管有才事情安排妥了,钱厚中仍然没有来向她说明情况,王诗凡也想给他一个适应期,她又拿起电话给李淑圆打了过去。她问道:“李老师,如果朱家旺白天上学时你没事做,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内业的工作,就在你现在住的附近,你知道有金诚诗运物流公司吧?就是那个姜总的,他现在在青岩市成立了一个办事处,你如果想进去工作,先去看看后,满意了和我联系。”李老师想了一下,她不清楚王诗凡明知她在帮朱家,干吗对她那样关心,是不是想和朱永强重归? 李淑圆还是按照王诗凡提供的位置,果然看到了那个她早有耳闻的物流公司,内部的装修虽然不豪华,但能看出是个规范的企业。门口没有招聘广告,她向前台打听了一下,对方听说是王总介绍的,立即向外联系了一通电话,请李淑圆登记一下身份信息,带她参观、介绍了一下公司的运营情况。 如果白天可以在这里打发时间,又有成就感觉,又有收入,当然是个好主意。她向接待她的主管问道:“这里需要加班吗?待遇如何?”对方回答道:“你如果来从事的是公司策划、宣传方面的工作,不一定全天做班,至于待遇问题,那要看你的能力,只要能胜任,不低于本地普通公务人员的待遇,那个等实习期过后,我们一起商量。”李淑圆有点动心,她反正事情不多,决定先来试试,听从了对方的安排,从下周一开始,休息日正常休息。 她从公司还没有到家,王诗凡的电话就来了,她告诉李老师,那个公司的情况朱永强知道,老板是她的羊夫,她的意思非常清楚,不希望李淑圆让朱家知道。李老师能理解,她是个心地复杂的女人,开除了自己孩子的亲父,又给自己安排在前夫的公司里,永强知道后一定不高兴,她爽快地同意了。 当天晚上,李淑圆将朱家旺的功课温习后,她说:“家旺,为了这个家的生活不太困难,我以后白天出去工作,我们可是说好的了,一起努力。你放心,工作不重,也是个体面的职业,只是那样的话,你就更要努力一点了,我可能没有以前那样多的时间帮你备课。当然,我说过的话都是算数的,你也要遵守,为了安全,你以后如果实在对那种事有想法,我现在有收入了,可以在中午的时候陪你开房间。”朱家旺向她看看,隆重地点了头说:“我能克服,只是你可不要太累,功课的事我一旦专心,也会和以前一样跟上他们的。” 李淑圆看着朱家旺那种咬牙坚持的样子,她有点可怜他,何况自己也是需求正当年,因为考虑到家旺的情绪,她多次避免了朱永强的求欢。她将自己的热身向家旺靠靠,他让体会一下那里也在起伏的现状。家旺用手搓搓,己经忍受了多天,可是奶奶在家,万一让她发现可不好,他向门的方向看看,李淑圆小声说:“是要小心一点,不行的话,我夜里过来,只是你爸在家,也有风险。”朱家旺说:“我现在就和奶奶说,今天学习有点累了,请你陪我出去走走,有你在,她就放心多了。”李淑圆点了一下家旺的额头,同意了。 城市的夜空是没有多少可见的星星的,到处灯火通明,但在通明的背后,是容易让人产生浮想的寻常巷陌,那种因光明却更显隐蔽的所在,正是李淑圆愿意去的地方。她装出一幅家长的做派,因为家旺一脸的稚气,没人会认为他是出来索情的。李老师能找到那种让她更显踏实、自在的地方,在一个己经有人动静可在灯光的反衬下见不到一丝人影的地方停了下来。黑暗中的同类应该己经热乎上了,因为那种悄然、哑笑,让身处其中的人难以自禁。 李淑圆选择两个开阔球状绿篱的中间,她用心细听一下,一丈以内应当没有动静,不远的路灯让绿篱恰好遮挡,她放下提前准备好的外套放到地上,坐了上去。朱家旺还愣在原地四处张望,李老师说:“外边的人能感觉到这里有人,你听那边不也是几对野营的吗?安全的很,我是你老师,衣服不用全褪下,万一有事,嘴可要紧,不用怕。”说着,帮家旺解除了他那本也不太牢的、早就欲试的腰。 绿篱带是借不上力的,朱家旺任由李老师手把手的教,他不是第一次,但在外面,以前真的没有过。开始还有点担心,可一旦行进,别的事就扔在脑后,李淑圆很久没有这种经历了,她和自己男人当初无数次在这这种地方觅合,没有想到,男人的潜意识那种无后为大的思想根太深,她不想让自己的男人背上不孝的罪名。用着这个不太熟手的学生,李淑圆清楚,不能生孩子,在传统的社会里仍然一个不能触及的痛。她想着这些,竟然有热泪落下,朱家旺以为是老师成全自己伤心的,他停止了拼命。 第二百七十三章 冷面牛皮 李淑圆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小心地让朱家旺恢复他那没有消散的精力,柔声说道:“老师发现你己经长大了,高兴的,不要有压力,古代象你这样的男孩早就有丫鬟给实习了,有的还生了孩子,不要以为自己小,成熟的标志就是现在这种事能做、会做,人生本来没有多少意义,还不就是为了后代,这是终及的行为。” 朱家旺本来有点负罪感的,经老师一点拨,他倒是认为自己的见识出了问题,精神上放松,就便于正常启动。公园的绿植缝隙偶尔会吹来一阵怪风,那种风轻拂过体表的感觉只有经历才会有恰当描述,小风每刺激一下,家旺的体态就会有所调整,不仅李老师,家旺自己也觉得只有适应过天人合一,才能造出这种语句,上面是天,下面是人,风从中间过,岂止是合一,简直就无缝。一早锻炼的人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优美的环境在夜幕掩盖下发生过多少美丽的故事,园林设计室都是艺人,他们懂得生活、懂得顺应民意。 看着两个明显融洽的师生,潘侠非常感谢李老师的陪同,她躲开朱家旺单独问道:“他不是去和小混混交流的吧?我一直担心,看到你们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以后朱家旺如果能成材,你就是我们朱家的恩人。我不指望永强能高攀上你,但请你一定不要和他妈妈一样放弃他,我这里求你了。” 李淑圆真的不好回答,她只能告诉她不是去和小混混们交流的,以前的事早就掀开了新的一页。朱家旺现在的学习确实是努力的,她的脑海中映出了刚才的晚风习习,粉嫩的小脸红了起来。潘侠以为是提以了她的儿子才让李老师不好意思的,她哪知人家的心惦怀着是她的孙子。李淑圆说:“永强现在也不是经理了,我也不能都靠他一人,我准备出去找个不重的差事,既打发时间,又能贴补一些家用。”这是明显准备长久的语气,潘侠认为是自己坚持吃素休来的福,她催着李老师早点休息。 王诗凡一个人没有回城,她本以为管有才练习车子后会来陪自己,可等了太久也没有动静,她又怕他和别的人在起,处理不好接她电话的程式。王诗凡扎着才洗过散得不整齐的头发下了楼,她想看看钱玲花在做啥,一直听说苏世成如同吸血的蚊子一样盯她,可她心中有数,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她的眼前想到了羊圈、又同时想到了秦萌的后花园,真的是报应,苏世成在外面乱混,他的后院也不是干净。 钱玲花是一个在屋里的,可她对王诗凡的到来明显紧张,王诗凡明白,她不是空房,至少今晚不会是。她只少坐了一会,也不好提钱厚中,就来到了民怀昌的房间,单身一个真好,同时又是老板就更好,杨怀昌如同对女皇一般给王诗凡垫好了椅子,他问道:“以后的生活是怎样打算的?你也不年轻了,你总要我找个人凑凑,可你凑了几次都不是太理想,连我也有点怕成家了。” 王诗凡说:“几天不见胆子大多了吗?连这个你以前从来不触及的话题都敢提了?现在对我还有想法吗?是想凑合?还是想正式的?说实话,一点不想,我也理解,男人都是要个面子,在钱厚中和你之间,我之前没有选你,如果我们再凑合,你心中的阴影应该大多了。”杨怀昌看看王诗凡,当年那个在他心中高贵的女人早让社会、时间淘涤地面目全非,现在站在了面前的依然光鲜、高丽,可那种来自坦然、优雅的内在逼人窒息的感觉一点不存,钱、权是养性的,有点可以让人不可及,多数是俗不可耐。 杨怀昌曾经对王诗凡付出了那样多的眷念,只是心存一丝期待,后来,他承认他无法接受的暮四朝三,在她入狱时故意冷落她,给她以不敢担当的口实。可自己老远跑来,任何一个健全的女人都应该理解,更不能选择伤害。可她王诗凡,竟然和一个识丁、但绝对不可和他杨怀昌并行的粗人混到一块,杨怀昌早就想离开,可他还存有一点看笑话的心态,他的希望没有破灭。本以为王诗凡会以此为耻,可她竟然不惨地在自己面前主动提及,杨怀昌知道,他早己不是王诗凡心中的男,最多算是也的一个雇员、下级。 杨怀昌说:“你是老板,我是落魄的小员工,你和我早己没有可能,你现在可千挑万选,而我一旦表现对你的热情,你可以想像,别的人会以为我认的是钱财。当然,你不会怀疑自己的美貌,但在多数人心理,认为追求财富是第一务要。你会找到更好的,我不配,王总,我也提醒你,你以前说过,你只所以到这个地方来,目的是想和以前的自己划个隔离带,你划好吗?” 王诗凡面对的是一介书生,他的话里隐藏的一点没有藏住,他的意思非常明显,自己不仅没有和以前的自己隔离好,反而更加放纵。她还能再换个地方?靠环境来清理身上的污迹,是自欺欺人,她不用看影子,己经自怜了,她在杨怀昌这里再也不要能找到温暖,但得了让她胆颤的忠言。王诗凡怕眼泪顺出来,起身离开,她是寻求温存的,得到的却是冷水几盆。 管有才现在还是在保安队班,王诗凡向值班的地方走去,山庄的依然热闹,她的收入并没因为秦萌处的温泉城的开发受到了影响。倒是因为对方的提前宣传,她的生意看起来一直红火,老板查岗的消息一下传遍了小山庄,保安开始巡逻、前台的员工再不穷扯,做出一幅认真的样子。小小山庄,也变得势利起来,大家都是为王诗凡一个人工作的,她出来亲自检查才会有这种效果。王诗凡心中理解,她的管理团队己经不再对她忠心了,以前不是这样,现在大家都回避着她,各自为了自己的工资,不让她发现在自己事务上出问题。 王诗凡主动到了苏世成的房间,他正好准备出去,王诗凡问道:“我让你在温泉城兼职,你女儿那进展地非常好,你这个当爹的当然应当尽力。可山庄的管理你也不能松懈啊,我发现自从永强不干了、钱厚中不管了,山庄的事务比以前差了不少。当然和我这一时期经常回城有关,你有没有发现可以代理经理的人选,我知道你可以,可你的精力早晚是属于温泉城,我不敢和你女儿抢,也抢不过她。” 苏世成看着眼间这个精致的女人,他对王诗凡和杨怀昌、管有才他们当然不同,他是个长期和山村的女人厮混的主,当初王诗凡一出现,他就耐不住跟踪,不然不会有那种不堪地方的事。他以为自己上手一次后她也会和别的女人一样主动找他,可让他失望的事,她对待这种事如同洗热水澡一样随意,并没有把他当回事,甚至不怕他的软硬兼施。 苏世成说:“王总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听说你正在培养管有才?我现在也不让他值夜班了,让他有时间多练习练习车。山庄早己走上了正轨,不要说朱永强、钱厚中,即使我现在离开,山庄的运转也不会受到影响。你看中谁了,你直说,山庄是你的,你说了算,我可以为佻提名、推荐,是不是杨怀昌?”王诗凡的眉头皱了起来,管有才学车不是秘密,可苏世成的话里明显不是那个味。她坐了下来,向苏世成看看说:“我没有想过杨怀昌管理这一摊子事,你知道,他做个副职可以,独挡一面他还缺乏魄力。” 王诗凡一幅认真的样子让苏世成不敢向边处乱说,他说:“如果王总没有人选,你现在又真想找,我倒是一下真有个建议,让办公室主任主持日常工作,她早就对山庄的工作模式熟悉,又是女的,那样和你配合还不会有别的风语。”苏世成告诉王诗凡,有关她和钱厚中的婚姻问题让大家雾里看花,如果现在用她的妹妹当家,可以堵住别人的嘴,也是对事业负责;杨怀昌主持办公室工作也合适,人家做过校长,到这样小的地方一直不握点实权也对不住人家。 王诗凡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钱玲花,苏世成的安排让她的心里一亮,她正在为李淑圆进物流公司的事打招呼,如果让钱玲花主持山庄的事,她对姜水河也算是义尽了。她笑笑看着苏世成问道:“你对风言风语听得顺耳,那钱玲花和你之间不是假的?你是用怎样的手段又将人家的一个黄花摘到了身边的?我真的看不出,你怎么就有这样大的能力?杨怀昌一肚子读书、双比你年轻,还做过校长,长相至少不比你差,我帮他都搞不定的事,原来真的是有你?”苏世成立即解释,可不知道如何下口,他本来是和钱玲花约好的,没想到一个建议让王诗凡挑破了他的内心。 第二百七十四章 玉腮泪垂 苏世成听着王诗凡的指摘,他不好再装糊涂了,他说:“王总,我又不是想骗她的,她也不是小孩,你也知道,如果只是我一厢也做不成事。你现在来找我,有事你直说,虽然秦萌可以安排我以后的生活、工作,但我现在是你的员工,还是服从你的要求的。”王诗凡看着他有点着急想出去的样子,叹口气说:“不止一个人提醒我你的策略,或者干脆地说是你的狡猾,我早就发现,聪明的人做任何事情都能找到捷径,你真不简单,我就是坐坐,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你有事我现在就回去了,不打扰了。” 苏世成告诉王诗凡,今晚他和钱玲花约好了讨论下一步的打算,当然主要是为钱厚中的事。钱玲花己经感觉到钱厚中在山庄呆不去了,她想请苏世成看看温泉城他能干点啥,本来人就嘴杂,白天见面怕引起非议,所以准备晚上商量。苏世成说:“王总,你也不是外人,我向你报告的是实情,不是准备做啥的,我这把年纪,没有用了。钱玲花对她自己有数,她可以随便找上人嫁了,可钱厚中不同,他的黄金时间很快过去。我和钱玲花说过,她从我身上也感觉到,五十和四十的男人有天壤之别,我现在一周也只能完成一回,忆起以前的一晚几回真的难过。” 王诗凡有点不高兴,她在苏世成跟前当然是外人,他认为自己和他有过几轮之欢就变成了自己人?王诗凡说:“你倒是实在,啥都能讲出来,不是年龄的问题,是透支了总要还回来的。你对山庄的贡献我心中有数,我也试图在经济上补偿你,后来知道你心大。现在你有能力帮钱厚中,我欢迎,可目前的山庄还在经营,我早己有了转手你们秦家的打算,这里也是我的失意地。如果你愿意,可以考虑独立接手这里,你不是一定要事业有成才出去找自己失散的家人吗?现在有了秦萌后,你己经却了以前那么强烈的念头?” 听到这些,苏世成本来自负的头向下垂了一点,他看看王诗凡问道:“你不是一直不放心我独挡一面的吗?如果让我自主经营,你仍然是老板这是肯定的,我明天就辞去在温泉城的事务,全心为山庄的起色搏一把。”王诗凡没有想到,他才讲过男人五十己经扶上了墙,一听到当家,立马不一样,如同吃了药。王诗凡说:“我是出来做企业的,又不是慈善,谁能帮我挣到钱我就对谁放心,最近你和钱玲花准备一下计划书,我看看后定。”说完,她有点不知东西地出了苏世成的门。 本来想找管有才的心现在也淡了,如果能让苏世成经营,有秦萌的关照,她做她的老板,可以完成她早期设想的:人离开、事照干的局面。那样自己也好出去自由、自在。她想到了姜水河在本地的业务,她可以流连于物流公司的各个分支,也有时间和三个小孩多碰面,王诗凡一边回房间一边想着自己的未来。 苏世成兴奋地去和钱玲花商议,钱玲花听说王诗凡己经说破她和苏世成的关系,心中还是紧了一下。她是让苏世成缠的没有办法,内心深处也有私心,想给她哥一个通道,本以为不会有人知道,这事只要没人发现,对她没有任何损失,反能积累一些经验。可面前是的这个男人,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钱玲花清楚,自己现在己经是个回头不了的猎物,只能成为他口中的美食。 苏世成才向王诗凡报告,他一周只能凑合一场,可现在面对钱玲花,和前天不同,因为内心深处涌出了快要当家的兴奋。他一下伸手握住了钱玲花,钱玲花说:“不要瞎闹了,让人家心动动的,还没到一周时间的一半,你还没有积攒满,白让人家抓疼了。”苏世成没有听她的话,他剥掉钱玲花的衣衫说:“也不一定都要一周,今天心情好,你看看,能上阵了。”边说边按照平常钱玲花的要求关了灯,真的比平时好用,苏世成近一阶段一直反映不畅,可现在,他都比钱玲花早进入状态。 钱玲花非常惊异,她舒适地问道:“又从哪里弄到了钢筋剂?恢复地如同锻造的钢,真看不出,你以前说的一周是骗我的?肯定是又经常在别处偷腥,现在暴露了吧?”苏世成短暂休息一下后,又手没有离开她的诱人处说:“自从你,我哪有精力、心情偷人?真的,不哥的老相好晚上给我故意送菜到房间,我都没敢撩一下,怕一周的东西在她那浪费了,对不住你。”说着再次上课,钱玲花终于感受到,这是王诗凡即将任命的药效,男人的软药是事业无成,当然硬如钢筋的药是事业展露,不然为啥叫春风得意。钱玲花还在春里,苏世成己经快如拂面的风了,风过花开,情堆心怀。 孤单的人最易想亲人,王诗凡一个人在房间苦闷,她能想到苏世成都在有条不紊。这时,她的电话想了,号码上没有名字,她懒懒地打开,原来是那个她一手培养的胡荣风。可是好久没有联系了,她坐直了身子问道:“怎么会是你?你到哪里去了,这么久也没有联系过?”小胡告诉她,一时电话中难言尽,是最近秦萌处缺人,请他回来的,因为他有学历,又会唱歌,现在就在温泉城这边,离王诗凡的山庄很近。王诗凡沉思了一会说:“那你明天找个时间过来一下,我请你吃个饭?” 胡荣风说:“我到这个生地方也睡不着,你要是在山庄,我现在过去,我自己有车。”王诗凡愣了一下说:“这里你的熟人不少,还是不要过来了,这样,我也开车出去,我们就到果林的边上见面,晚上不会有人看见。”胡荣风同意了,不一会儿,王诗凡开车出了山庄的小院,她的车尾灯能照到钱玲花的窗边,没有影响到春、风间的相互贪婪。 到了果林的尽头,两辆车子的大灯分闪了两下,胡荣风先下了车,他来到王诗凡的车前说:“我的车大,暖气我提前开了,到我车上吧?”王诗凡透过车窗,两个车灯都才关上,外边的月亮早不圆,但天上月缺人间可以月圆。王诗凡在月不朗的夜晚再盯一下这个当年的乳臭未干,那时的山沟边也曾留下她和庄雨晨分享眼前的小男孩的场面。她本想帮人家读书、上台阶,没想到有过丰富成人经历的男人,学习就不专,毕业后还把这事做主业、首选。 王诗凡任由一个她看着长大的男孩搓弄,当年他啥也不懂时是自己亲手将他引带上了路,可从现在的车内温度发现,他早己经熟练到能掌握对方的需求。王诗凡不需要装,可她希望有一个绪旧的时间来补充她见面就扑的难堪,可对方明显是只奔着实质,不想说情的主,王诗凡又担心中断她那并不久旱,但需要水润的内心。她只有由顺着车内的温度、动作,妥妥地服侍好对方的热情,反正也看不清楚,彼此都残存过对方身体的记忆,绞着并不困难。 终于云开汗出,王诗凡看着因心急有点语速迟缓的胡荣风问道:“你以前不一直是秦萌的团员吗?最近一下失踪到哪里云了,我还听说你找过庄雨晨,现在有车、有经验,是走的正道,还是在这行赚钱?”胡荣风己经不再是当初的小孩,他平静地说:“王总,我感谢在我困难时你帮的忙,真的,那时富人的梦想己经植入了我的心里,后来虽然上了大学,但我的心思早己跑到了赚钱上。”王诗凡并没有收拾自己,车里的灯 虽然没开,但眼睛己经有点适应,她无法看清眼前的面目,即使才在手中溜过。 王诗凡问道:“秦萌准备让你来做啥差事?方便说出来吗?”胡荣风说:“你是我的恩人,只要你愿意,我什么事都可以做,何况是说一下实情。她准备搞一个上档次的俱乐部,就在青岩市区,马上温泉城就开始试营业,城里需要一个配套的接待点。她认为我去负责较合适,地方是老秦总的酒店,听说隔壁的地块己经买好,开始拆迁,很快就会和原酒店连到了一起。 王诗凡一下想起自己羡慕过的后花园,那是个只要去了就想住下去的地方,她可不敢有一丝流露,幸好没有灯光,看不到她脸上闪过的慌张。王诗凡认为秦萌的想法是个比较不错的创意,温泉城只能泡泡,城里的配套一时上不全,真的需要一个接待点,她以前也想过,只是成本太高,能花起这样价钱的人太少。秦萌不一样,王诗凡知道,她和当地的上层比较熟悉,可以接触到更高的消费层次,不用担心成本。王诗凡说:“你以前加入的那个彩舞团,秦萌是在那里发现了你的长处,现在这个项目指不定也和这方面有关,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同时远离毒品。” 第二百七十五章 杂玉含尘 胡荣风没有立即回答,车内的空气有点闷,他开小了一点窗户,慢慢地说:“人在江湖,由不得我,我也想过了,王总,能陪伴到你我己经知足,至于以后的生活,我想等挣到了足够的钱,我会选择一个体面的事业的,只是那时是什么情况,我不敢预料。走钢丝都知道危险,可杂技演员也要吃饭,没有人愿意冒险,但富贵多数都是在险中求的。”他的语气己经没有刚才的阳气,充满对人生的思考和无奈,王诗凡不清楚在他的身上发生过什么,让他如此的成熟。 王诗凡不再把他当小孩,她轻柔地靠了过来,尽了一个女人的温存,让他感觉到有人关心。卑微的人最经不起怜惜,胡荣风轻声地说:“我知道那不是个容易挣钱的地方,以前我只所以选择离开、消失,是因为那种地方的污浊不是我们能想像的,人前的岸然、道貌,阴影处的放纵、侵夺。在那之前,我一直认为你和庄律师己经是仙中轻浮的了,没想到你们和她们的那一帮不是一个批次,那里甚至不是纸醉金迷,是火中取粟。 胡荣风加大了一点手上的力气,又从容地将王诗凡放平在座椅上说:“我这样讲你不会怪罪我吧?这是我的实话,我是个男人,你可不要上了那个秦萌的当,她说不定成立后也会让你去参观、体验,她对有背景、有条件的人都非常上心。以前我就发现,除了你,多数她的朋友都会是回头客,她能让自己的地盘对客人有难以拒绝的吸引力,俗话说的是成瘾。”王诗凡再一次体会宽体汽车里的气息,开始她还以为小胡只是拿她的身体权当一时的充饥,现在知道,他对自己有比较关切的注意,她放心地游荡在醉人的封闭空间里。 王诗凡想到了苏世成的提醒,男人五十岁前可以滋意行为,不受时间、频次的限制。她并没有在几次事后回去的意思,两个就这样几乎半拉到天明,有没有人记数己不清楚,唯一的不好是不能及时冲澡,不用看,就那味道、手感,估计洗车的都要加钱。不能等到天明,王诗凡发现自己开车都腰疼,她吃力地坐起来,向胡荣风说了一句:“你也回去吧,有事多联系。”王诗凡回到了她的宿舍,她需要好好地补一觉。 上午她没有到办公室,钱玲花找她几次没有遇到,快到下班时间,杨怀昌敲门进来,王诗凡早己收拾利索,她问道:“有事?”杨怀昌看了几眼睡意没散的王诗凡说:“我昨天说话可能不太恰当,你是个有肚量的人,不会介意吧?钱玲花说你在宿舍,她一上午找了你几趟,没敢电话打扰你,我怕你心情或身体不适,过来看看你。早饭没吃吧?要不要我通知食堂,为你准备几个可口的提提精神?” 王诗凡想着自己在车内一晚的荒唐,早将杨怀昌的不友好忘到了脑后,现在他提起,王诗凡一边准备去洗漱,一边说:“牢你挂记了,我能撑,放心,怎么?钱玲花找不到我你帮她来着?”杨怀昌能读出王诗凡的坏意,他找个地方坐下,没有回应,等她从洗手间出来,他说:“王总,你知道我是奔你来的,我不能在你跟前和别的人一样说假话让你高兴,我也不想说是因为爱深才有的恨切。我是一个书生,不会拐弯,你有什么以后能不能和我一样直说,不让我回去乱想。”王诗凡笑笑说:“你不是要点几个菜的吗?现在安排,我这里有酒,山庄也没有大事,你和钱玲花就在我房间吃中饭。” 过了一会,钱玲花进来了,她告诉王诗凡,今天饭吃得早,肚子己经饱了,她上午找王总,是有几个不太重要的事要汇报。她显然不想让杨怀昌听到,王诗凡就让杨怀昌去里屋看电视,等菜到了再出来。钱玲花说:“你昨天和苏世成谈了,我心里的难过你也清楚,我不是强龙,可苏世成相当于是地头蛇,让他缠上后,我真的没有脱身的办法。王总,你准备将山庄将到他手,我上午找你就是想劝你去了这个念头,如果他当家,山庄的女孩要有多少会毁在他的手上,他可是个偷猎的老手。” 王诗凡问道:“你认为谁更合适?他推荐的是你,你却在背后说他的不是,你们间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钱玲花缓缓地说:“他推荐我相当于是自荐,他知道我出不了他的手心,他能控制我的行为。我认为山庄如果想独立地生存,杨怀昌比较合适,我不是私心,对他也没有感觉,他对我更是不屑,因为他知道我和苏世成间不清不楚。可是经过这样长时间的相处,我认为他是软了一些,魄力不足,但能力不低,认识的前瞻性较强,有你作后盾,他能处理好各方面的关系。” 王诗凡不止一次观察过杨怀昌,钱玲花说的不过分,是实情,杨怀昌在里屋听不到,王诗凡没有表态,她说:“我们先吃饭,来,难得我们三个现在是名义上的单身,今天没有多少事,中午破例喝点酒,酒后还是老规矩,不能因为是和我喝的,就敢去带酒上班。全部休息,有事明天再处理,自从山庄运行以来,你们受了不少苦,我心里是有数的。”说着王诗凡拿出了酒,让杨怀昌出来,三个真的无所顾忌,无所不谈。 杨怀昌陪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岁月在她们的容貌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尤其是王诗凡,他带着醉眼,仍认为和当初的样子一模。可一想到,这样一朵旧花,居然让钱厚中这垛牛粪偎了那么长时间,杨怀昌那个不太保守的心里就失衡,他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钱玲花是办公室主任,王诗凡是老板,多年的酒桌经验让她们能在杨怀昌不清醒后继续又喝了几大杯。 王诗凡让钱玲花将杨怀昌放到她的床上,她说:“当初你要是嫁他,可能不会有现在的流离,他说不定平调也能继续当他的校长。我自己承认自己是小祸水,虽然早己经称不上红颜,可你看他,如果没有人多照顾、关心,迟早会抑郁。苏世成不可能伴你多久,你说的话我心中有数,你不想得罪苏世成,他对我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你可要把握有度。不能再失去眼前的这个可以争取到的幸福。” 钱玲花感激地看着王诗凡说:“他不仅对我,对你也失望了,不然不会这样喝酒。男人,需要有一个权力的平台,来唤醒他内心的强力,杨怀昌不能表现太强势,是因为苏世成、我哥他们都是副经理,他没有名分,做事就显得拘谨。”钱玲花是想到了苏世成听说要做经理后的表现,才想起这个论题。王诗凡沉思了一会,秦萌的温泉城、后花园、彩舞团都让她痴迷,至于苏世成的个人条件,她早己经将他抛弃后脑。 钱玲花不想也在王诗凡的房间失态,她有点不稳地站了起来说:“王总,我也不行了,先回去了,要不要我让人来将杨怀昌拖回去?”王诗凡看着一脸书生气的杨怀昌,自己又不是第一次亲和他,她无所谓的说:“没事,让他在这休息一下,酒醒了再回去。要不你也不回去?三个人不会有闲话,他醉成这样,醒了也不会怎样。”说着自己倒是笑了起来,都是熟路人,哪有那么多的讲究,何况酒己经上头,语言的组织严谨性早不在考虑范畴。 钱玲花没有同意留下,一来她不想打扰王诗凡他们,二来,她真的有点多了,在这没有回去方便。王诗凡有点担心钱玲路走得不稳,她才要想办法时,管有才进来了,他说:“食堂的卓厨师让我来看看菜够不够,要不要再加两个?”王诗凡说:“你来得正好,将钱主任送回房间,让厨房到晚上再来收拾,现在我要休息了。”管有才向床上的杨怀昌看看,王诗凡的酒也多了,她一直又把管有才当小孩,她没有想到,对方己经认为是她的男客了,对杨怀昌流露出不太接受的内心冲突。 管有才马上准备给王诗凡开车了,他听说车子是办公室管的,他很快就要离开保安队,去听从钱主任的工作分配。管有才有机会服侍一下即将是他的新领导,分外小心,暂时先将杨怀昌躺在床上的画面搁置一下。到了钱玲花的房间,里边没有王诗凡房间那种浓厚的香水味,但女孩特有的那种温馨、诱人,加上钱玲花体表排出的酒味都让管有才醉得想陶。 他将钱玲花放到了床上,状态和杨怀昌现在的状态正好搭配,他小心地帮刀去除高跟鞋。钱玲花不是微醉,她己经在意识上不太清楚了,她问道:“小管,听说是你陪王总开心才让她决定和我哥离婚的,我不相信,你一个小屁孩能有那么大的能力?”管有才吓了一跳,他和王总的温存可一直是个秘密,怎么一下传成了自己是第三者,他想表白,急忙说:“是王总想让我帮他开车,你说的我不懂。”他还在牢记王诗凡的教诲:不论何时,不能主动坦白。 第二百七十六章 柳眼续春 钱玲花早己不是当年才见姜水河的那个纯情女子,经过职场的打磨,皮实多了。她向窗外看看,心中突然就萌生一个念头:如果苏世成发现她有了别的人,可能会和杨怀昌一样对她放手。她用自己因酒精燃起的热手,一下就搂住了单薄的管有才,漫声道:“不知道吧?喝酒时老板己经将你赏我了,你就好好服侍一下我吧,你平时是怎样陪伴王总的,把你的技巧全抖出来,让本姑娘开开眼界。”管有才一下反应不过来,他仔细回味一下王诗凡让他送钱玲花的眼神,真的有那些意思。 秦萌将他带到家时,曾经反复提醒他,给异性老板开车,一定要有悟性,不能让老板开口,要主动。现在的钱玲花,那种醉步轻摇,真的和平时有很大的不同,管有才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以前几次都是对方手把手,现在让他独立对付一个热血上涌的女人,管有才愣在原地。钱玲花以为他是害怕,借着酒意,连外皮一起将管有才拖入了被里,着整套的行装,钱玲花也能探到那种对她显然有感觉的膨胀。管有才在被里不好将自己的衣服脱下,可那种受到巨大挤压、又紧张、兴奋的状态让他不能自拔。 钱玲花的酒醒了一些,她手握着好处,不担心好饭会晚,哪里料到管有才是个不能太自持的主,他让钱玲花挑逗地一下失去了主心,乏了。是在自己的衣服里,刚刚还热火地手足乱动,现在一下凉了,不敢挪窝,那种内心的焦渴、想动的无本、潮湿的不适一下全成了管有才的负担,他小心地推开钱玲花,坐了起来。 钱玲花经历过的都是成熟的男人,她不懂现在管有才的状态算是啥回事,总之,她也感到手上的刚度没了,代替的是洗洁精一样的粘物出现在手中。她的酒又我醒了一些,也陪着管有才小心地坐了起来,她问道:“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管有才对自己的事情有数,秦萌在他面前时他也经历过这种激动过度的事情,可他的嘴上不能说,小声嘀咕道:“我也不知道。”钱玲花以为是自己惹下了麻烦,她晃晃管有才,没有太大的异样,就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管有才哪里舍得离开,他有过处理这种事的经验,管有才装出一幅可怜、害怕的样子,又重新躺下,向里睡了一会,任凭钱玲花的安慰。有美人相陪,加上真的需要深呼吸、运精力,管有才睡着了,他不知道男人排空后就容易入睡。钱玲花看到他没事,也能想到可能是所谓的早放,用点湿巾纸让他自己清理一下后,也随他一起入睡了。 王诗凡听着杨怀昌的呼噜,她有点不想自持,几次试图和他面对,可他真的如同死猪一样的没有一丝反应。那种平时睡意中也可能产生的身体变化在酒后王诗凡没有从他的身上捕捉到,她极其失望地睡去。一觉醒后,杨怀昌还是一点动静没有,王诗凡是彻底清醒了,她下床给杨怀昌准备了一杯蜂蜜水,又将自己喜欢的内衣换上,再次让他一惊醒就能感到她的热烫。 果然,长期一个人睡眠,杨怀昌经历近三个小时的酒后恢复,一下感到了身边有人,他稍一动弹就触醒了浅睡的王诗凡。为了在文人面前保持一点浮得不重,王诗凡故意调匀自己的呼吸,看似如同深度入睡。杨怀昌没有那个主动的胆量,他认为自己作为一个员工,酒后居然躺在了女老板的身边,虽然他们有过不止一次的交往,可现在看她那美美入睡的样子,杨怀昌内心深处只有那种不敢侵犯的思想。 不敢动,又舍不得离开,他看着床头柜上的冷了的蜂蜜水,喝了一下好多了,他现在开始正常清醒,身体也有了那种变化或者叫能冲的动静。杨怀昌转动一下自己的脑子,想到了和王诗凡一样的主意:何尝不继续享受现在的蜜意?躺下装睡,也许她起来后会有所表现,那时不就睡收渔利吗?想到这些,杨怀昌摆出宿酒难醒的昏迷,又重新躺下,和刚才不同,他的手找到了想握住地方的外围。 这一切都在王诗凡的感觉中流淌,她从心里对杨怀昌的胆量不满,外面的天己经暗了,她知道自己想被动己经不成。王诗凡将杨怀昌的手移开,将自己的一条腿舒适地放到了他的身上,继续装睡,自己先迈一步,想看看他能不能跟上。杨怀昌己经感到对方的睡衣太宽松,细顺的秀腿加重了他的呼吸,他没有王诗凡的定力,男人也没有女人能坚持,因为男人的时间有上限,女人则不同,不管多久,以静制动。 杨怀昌悄悄地将王诗凡的睡衣下拉,那种本来的宽松受不住故意的行动,何况王诗凡也在暗中配合。只有坐怀不乱,哪个听说躺怀不乱的,杨怀昌没有读过现在状态下能保持安然的经典,他对王诗凡是熟悉的,可也不能在对方没有知觉的时候野蛮,他小心地试图揉醒王诗凡。叫不醒的是装睡的人,杨怀昌磨叽地实在难过,才一下悟出对方不需要醒,她在等。杨怀昌自己理解自己,只快不用痛地开始了他醉后的行动,一点不错,王诗凡准备地十分充分,因为不用费力,几乎是顺滑的,这哪里是对一个熟睡的人,分明是熟透的,他理解了啥叫熟女。 钱玲花看着稚气没脱的管有才睡得正香,她以为自己的今晚算是同床异梦了,她忍不住想搂一下管有才,她自从认识男人一直没有主动的机会,都是对方的寻欢。今天不同,可以由着她来,可对方己经不在状态,她有点失望地试图去碰现在不靠谱的多余物。管有才可是个阳刚十足的少年,肚里的阳气升腾地快,他在睡梦中想到了好事,眨眼一看不是做梦。他可比杨怀昌溜多了,一下就到了人上,从无到有只是一瞬间,钱玲花才感到是软的,可一接触她就发现不同,可以立即投入。 年轻就是本钱,身体如弹簧,钱玲花一下体会到他比姜水河、苏世成嫩道、火热、激烈,生活需要的是一种感觉,尤其是身心同步的高度。管有才则不同,他用过秦月梅,他也能感到了老道和嫩俏的区别,那是两种不同的外套,只有穿着的人才能领略个中的微妙,不能说各有各的妙,只能讲男人选小的是实践验证过的巧。 杨怀昌结束后就想回去,他不愿意多陪王诗凡一会,他不是内心对她的抵制,是因为钱厚中还在山庄里,这种事不是能上台面的题。王诗凡又不好挽留,她需要有人陪,她怕一个人睡,杨怀昌走后,她又想到了管有才,这才想起钱玲花会不会借着酒意。王诗凡下床将自己和房间收拾好,这时她想到了管有才出她门时的眼神,那是一种醋意的泛滥。 王诗凡不考虑己经过了半夜,她知道管有才的电话是放在枕头边的震动模式,她给他打了过去。钱玲花还在受幸,一下发现了手机的亮,这可是深夜,她以为是苏世成,可再一细看是管有才的,她将电话给还在喘息的管有才,顺便发现老板的字样在屏幕上,她停止了配合,让管有才好好接电话。 管有才问道:“王总,有事吗?”王诗凡问道:“你在哪里?我对钱主任不放心,想知道她醒了没有。”管有才没有心计,他脱口告诉王诗凡钱主任早就醒了,没事。王诗凡心中一惊,她也不认为钱玲花能到这种地步,她说:“我就是醒了发现头重,对钱玲花不放心,又起不来去看望才问你的,杨怀昌也喝多了,可能才从我这里走,他的被还是热的,我都一点不知道。”她是想告诉管有才,她和杨怀昌间没有他看到的后续故事,虽然没必要,但还是这样讲更好。 管有才听说王诗凡头重,他问道:“要不要我去看看你?”王诗凡说:“如果方便,能来一下更好。”管有才想对钱玲花有所交待,可一通电话后,他发现他己经不能继续了,有点过意不去地拍了几下钱玲花雪白的身体说:“以后我一定常来,可能第一回容易紧张,你看我刚才不是正常了吗?” 钱玲花对这种将她当作玩物的拍打最是来气,她一直以为这是那些自以为成功男人的专利,可管有才算个啥。他也敢对自己拍打,她真想发作,内因可能是管有才中途下岗,让她意犹在,事未毕,腹内空。可是为了自己将来有一个更好的接待中心,何况管有才马上去的是王诗凡处,如果自己发火,他要是情到密处走了嘴,那可不好。她又叮嘱一下管有才,他不是王诗凡送的礼物,她是开玩笑的,让他把省下的内容好好送给老板。管有才说:“放心,我欠你的以后一定加倍还,她是头疼,不然不会让我现在过去的,杨校长才离开,她要是真有别的需要,也轮不到我。” 第二百七十七章 对景才排 管有才匆匆地来到了王诗凡的住处,身上还残留钱玲花的温度,应当还有那些王诗凡能嗅到的湿度。他准备进卫生生间清理一下,可一到门口,王诗凡还带点酒意的身体己经实在地依了上来,他一个单薄的男孩根本没有抵抗力。欢场是最可靠的疗伤剂,王诗凡近期婚姻破裂、小孩出事,她的内心充满对人生的恐惧和担心,刚才杨怀昌的战战兢兢,没有让她宣泄完毕,她还需要管有才这样的无知进一步刺激。 由于在钱玲花处己经有了体验,管有才担心自己的能力,可到了王诗凡的被里,他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她比钱玲花对自己的身体熟悉。王诗凡柔声地问道:“刚才在钱玲花那儿的?”管有才不敢回答,他只是努力地应付着王诗凡的热烈,王诗凡断续道:“你又不是我的私人财产,我也不会吃你小孩的醋,只是钱主任现在和苏世成纠缠,那可不是个实诚人,要是让他发现,我怕对你不利,可要小心一些。”说着,王诗凡加大自己的扭矩,管有才的敏点让王诗凡触到,在钱玲花处没有花光的子弹全部上了膛。 王诗凡在杨怀昌体会不到男人的依赖,杨怀昌即使和王诗凡在一起,也想显示自己的男子,管有才则不同,他仅是那种贪玩的心里,一直观察着王诗凡由她决定如何用力。被动和主动的情调只有比较过的人才清楚,王诗凡问道:“以后给我开车,可不要我一上车你就想着这事,会分心的,易出事故。更不能不管是谁,只要一有机会就奉献体力,我不是要限制你的自由,你还小,如果太过放纵,可能将来对身体、对你成家都不好。”管有才听话地应付着,他的心思全在王诗凡和钱玲花的身体比对中,他真的认为自己命好,能在不长的时间里和秦萌、王诗凡之上层女人会合。 没有几天,秦萌电话联系管有才去拿驾照,王诗凡要开车和他一起去,秦萌看到王诗凡后,将她拖到边上,小声地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以前你喜欢的歌手,现在在我的后花园当主管,我一直想找个时间让你再去体会一下,可最近手上的事多,今天正好。你在这方面的识别能力强,帮我去看看如何进一步改进,寻个地方我准备做成温泉城决策的主战场,因为请贵妇们在枕边帮我说情,比我用文件请示效率高多了。”王诗凡表示不懂,她说:“是哪个歌手?为何可以成为决策中心?” 秦萌告诉王诗凡,做企业不仅要能做事,关键是要会做事,她在国外期间专门学习过针对国情的课程。温泉城马上开业了,没有地方各个方面的支持是走不远的,有人给她出过主义,可以在温泉城区域成立一个高新区,那样在政策、人员引进、税收等方面会有很大的优惠。本来以为这是个难以完成的大事,只有政府有能力做,后来听说有专门的咨询机构可以帮办,她了解后才知道,这个咨询机构是强权部门的亲属们成立的,主要从事编制方面的动作。 秦萌有内容较多,她给王诗凡带到办公定,继续告诉她说:“如果是只做成温泉项目的企业,风险因素太大,毕竟投资太多,现在向高新区转变,贷款立马变成是政府的了。我以后挣到钱可以上交,挣不到也是政府亏本,和我个人以及那些经我手的投资主体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以后变成政府的指定会议中心,亏本不了了。” 王诗凡问道:“那你要付不少的咨询费?”秦萌告诉王诗凡,相对于温泉城的获利,那是个可忽略的成本。她有点得意地和王诗凡聊天,她没有一点隐瞒,那个后花园就是为了配合咨询公司的工作成立的。工作内容就是将她的温泉城集体发展想法,通过后花园中无微不至的关心传递到咨询公司的员工耳朵中,再由她们去想办法沟通决策层面的管理者,基本上不失手。 王诗凡问道:“机构中女性较多?”秦萌说:“基本都是官太太,她们在家没事,还会不同地干预老公的回家,有了这个公司,她们有了去处,自以为是做了大事,逛街、美容也不用再花家里的钱,最主要的是没有了闲,家中安稳多了,老公偶尔帮她们做一些份内可做可不做的事,本身也不违反规定,男人们没有了后顾的管,当然高兴。” 王诗凡好奇地问道:“那你不如直接成立一个面对男权的机构不是更方便吗?”秦萌告诉王诗凡,那样更不方便,男人,尤其是有权的男人,不想在消费的同时被直接利用,如果是那样,他们会分外小心。可是经由他们的女人做工作,间接地帮自己的女人,那情况就不同,他们没有犯错感,这是不同的概念,何况如果是直接向他们提供钱、色,以后会有东窗事发的危险,但是,付咨询机构,那是一种正当的商业行为,没有一点反腐的抓点。 在开始做遮云山果林公司时,王诗凡也向当地的权贵主动贡献过股权,现在想想后来的郭昊天,真的是贪上了麻烦,秦萌到底是留过学的,洋墨水没有白喝。王诗凡点了点头,她想到了好久没有和郭昊天联系了,一直认为是郭昊天参与害了她,现在想想,她也在郭昊天曲折的官途中充当了不恰当的角色。秦萌又告诉她那个歌手就是以前在王诗凡温泉山庄兼过职的胡荣风。王诗凡当然知道,她在当天就和小胡在车内一晚,那可真是叫销金骨的夜晚,那种回味事后都觉得荡魂。 王诗凡问道:“你一点不瞒我?你帮小管拿到了驾照,我上次要感谢你还没有来及,你也不缺少什么,说吧,想让我做点啥?”秦萌向她笑说:“你早不是外人了,我何必要瞒你,除了我,你也不会说出在我这经历的事。只是我这里的人要可靠,你知道,可靠的人难找。你平时跑的又少,管有才长得象门童,没事可以让他来我这打工,相对于那些男人,男孩更让人放心。” 王诗凡不想将管有才推向火炕,可是又没有可以推辞的借口,何况秦萌如果真想挖,她还有办法。在王诗凡沉思的时候,秦萌说:“我知道你为难,不会让你做这个工作,我己经俘虏了他,你心中有数就行。他以后配合我工作会想法躲着你,你装做不知道就好,我对你是实诚的,啥也不用瞒、骗,你如果不同意,我会随时停止。”王诗凡不能想像,那个小管,自己准备好好地带大,居然也想欺骗她,又想到为了让走正道,自己帮过读大学的胡荣风。 秦萌看到王诗凡有点出神,她说:“我放心,在我这做事,安全是第一位的,我不会让小管将不洁的东西带到你处。你不是要感谢我吗?现在我们就去看看我才规划好的后花园,比你上次的大了一些、精致了许多,又招了几个学历高的学生,这样在谈吐中不会犯低档的错,应对上更显体面。” 是比以前强了些,有点娱乐场的味道,设备和上次不同,表面基本都渡了金。又增加几处地方:有的仿火车的颠簸、节奏;有的仿飞机的轰鸣、遇气流;床具又增加了水床、地震摇摆等。总之,王诗凡没有看到一个人,可秦萌的操作那样熟练,一定全部练习过一遍,用她自己的话说:只有她自己用过满意了,才好推向顾客。真的敬业。 秦萌当然没有让管有才参加,她只有认为能放心,并且不是单方面的才行。王诗凡不会说出,她要保护自己的名誉、钱厚中不敢讲出,他怕王诗凡开除他,别的当然要么需要秦萌的帮助,要么顾及自己的名声。总之,这是一个真正的火炕,只要踏入,都要成为被牵的主,不能讲、不敢讲、讲不出。 秦萌在一个相对简单的住处,找到了胡荣风,她当着小胡的面说:“我给你以前的主顾、恩人请来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今天不是你的旧友,是我请来的评鉴师。你们近期的软硬件准备工作可都要请她点评,不用我多说,王总是有身份、见过世面的人,不能糊弄。”王诗凡没有想到,她能以这个身份、在这个地方和上胡重遇,她可宁愿如上次那样在车里野合,也不想做什么评鉴师。 可胡荣风不同,他己经被洗脑,一切为了顾客,他非常从容,没有一丝的不安,在王诗凡的诧异中将她带到了第一个火车模型的房间。那种只有在车才能听到的换轨节奏声音出来了,她以为只是声效,没有想到,床真的顺着节拍和火车卧铺一样的巅动。有景出情,刚才还对这一些设备感到可笑,一下灯光下来了、声音出来了,王诗凡随着小胡的手动,慢慢舒展本也不想抵制的身材。真的百闻不如见,一见不如动用,设计的心思、抖动的技巧,那是一种如同偷到(空)火姐的占有感,王诗凡权当对方是火男。 第二百七十八章 笑里轻语 王诗凡体会了全部的过程,胡荣风当然没有能力全程、全方位陪同,王诗凡心中有数,这一套下来,钱厚中也不行。但小胡可以演示个中的方便和使用方法,他虽然学的时间不长,但术业有专攻,他可比一般人强多了。王诗凡的眼中小胡己经不再可爱,他现在己经成了和渡金的商品、器具一样的、没有灵性的物品,秦萌还想让她体会一下小胡的歌声,王诗凡想到了他的嗓音,心中有碍后,再动听的歌喉也打不动不了己经定性的不快。 秦萌将王诗凡请到她的办公室问道:“小胡可是我这里的领班,你对他的服务不满意?我是请你来鉴别的,你可一定要帮我说实话,我做的是事业,可不能让顾客带着遗憾离开。”王诗凡知道她自己是对曾经的胡荣风可惜,设备、人员的素质并没有瑕疵,她说:“真的让我大开眼界,没有什么缺陷,体会后才感到你考虑的周全,比我想像的好多了。后生可畏啊,想到了这些,知道自己老了,有点伤感,和这里的条件、服务没有关联。” 秦萌看到她一脸的诚实,也没有说假话的必要,又想到自己也曾将钱厚中带来消遣过,她有点不太自然地问道:“要不要在这里多呆一会?还没开业,暂时没有人。小胡对你可能太熟悉了,不好下手,要不换几个再帮我修正、指教一下?”王诗凡本没有别的去处,能有更多的人陪同当然是好事,可小胡是领班,在他的眼皮下自己去疯狂,事后他一定会详细询问,那对她可是一种心理重负。想到这些她说:“谢谢你的好意,别的人不应当有问题,以后有客人回应你可再做调整,侍候人的事情是一个人一个品味,众口不能一个人调。” 秦萌认为有道理,她本人也是个品尝专业人士,她又想到了秦月梅,这是她的酒店,她老人家也可以在正式开业前来体会一把。只是别的人陪她不合适,她准备让钱厚中陪她来体会一下,因为小胡他们是职工,钱厚中是客人,他的参与评价更客观一些。秦萌送走了王诗凡后就给钱厚中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到自己家去找秦月梅,秦萌回家后,她告诉秦月梅:“妈,我给你的酒店重新装修部份己经差不多了,你可以有时间去看看,我今天累了,单位的事太多,没时间陪你了。”秦月梅才接到钱厚中的电话,她想着正好可以让钱厚中陪她去。 秦月梅说:“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那儿找哪个?你不是说重新装修的那部分管理权不归酒店,是你的人在管吗?”秦萌说:“你大老板,没有人敢挡你,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你酒店的领班和我那里的头有联系,你当然是让你的人带你去了,我都安排好了,你是大老板,永远不会受到阻拦,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说完,她知道钱厚中快到了,就自己上楼休息了。 王诗凡到家后,没有了潘侠的收拾,家里冷清多了,她很想让李淑圆来陪她说说朱家旺,可又怕对方怀疑自己的用心。王诗凡给李淑圆打了一个电话,向她了解一下在物流上班的情况,巧的很,当天晚上,李淑圆受不了朱家旺的纠缠,正在陪他在公园的隐蔽处胡闹。王诗凡的电话接通时,李淑圆一惊不小,她害怕是王诗凡发现了她,在遮云山校园时,她不止一次发现王诗凡行踪的神秘。她拿着电话四处张望,那种害怕手都发抖,朱家旺问道:“谁的电话?”李老师示意他不要说话,她匆匆地穿好衣服,和朱家旺分头离开那块还留有余热的草丛。 李老师不接电话,王诗凡有点放心不下,她又给永强打了一个电话,那头传来冷冷的声音:“是有事还是打错了?”王诗凡竟无言以对,她小心地关了电话,竟然哭了起来。刚才还在后花园享受那种人间的极乐,现在才知道,人生不能泡在光鲜里,是个复杂的立体,现在的她,没有众叛,但真有亲离。 秦月梅和钱厚中到了秦萌新装的后花园,没有人讲解、没有人引导,钱厚中只是感到比上次陪杜清清来时更豪华,有些设备比上次来时更完美。秦月梅没有经历过这些,她真的以为全是健身器材,试用了几下,胳膊、腿都老了,玩不起来。她索性和钱厚中下水泡了一会,泳池的灯光充满暧昧,秦月梅的秋心开始翻滚。她小心地说道:“这样好的地方,不知道要多少钱一晚?”钱厚中发现她是第一次来,不好意思告诉她,这里不是接待住宿的,他只好应对道:“是你家秦总招待人的,能来的不收钱,给钱的进不来?” 秦月梅似乎明白了,不然为啥不叫前花园,她是从酒店的正门进来的,不知道这里的主入口是神秘的。钱厚中的目的是秦萌的客户,秦月梅也是其中之一,权当是赠品。他小心地将秦月梅扶上岸,躺椅有点凉,又是晚上,钱厚中发现幽深的小院内没有别的人影,他知道暗处一定有人在值班。他将一件厚重的浴巾给秦月梅披上后说:“我们进房间吧?外边太冷了。”秦月梅向他看了一眼,她今晚不想回家了,这里多好,她看中的是围绕泳池的小品、室内外的渡金设施。 到了室内,湿度早己调到适宜的、不用着衣的程度,秦月梅向钱厚中看看说:“你真的是老天送我的礼物,这样优秀,王诗凡怎么就舍得放弃了?我一点也想不出原因,当年我们都反对时,她一定要嫁你,现在我们发掘了你的能力,她却一定要放弃,人想了多时,真怀疑你是她派到我们身边的卧底,不过真是卧底,我也认了。”说着,她就放下浴巾,趁着室内的热气,贴上了钱厚中。 开始时钱厚中一字一划不敢放纵,可眼前的器物确是趁手的良品,他忍不住将秦月梅带到一处,秦月梅从来没有经历过外来的辅助,她一下从失魂中失脱,放纵地叫嚷。钱厚中以前用时只是一般的工具,没有想到己经被秦萌升级,器具一下活动起来,节奏和钱厚中的一样,只是调大了幅度。钱厚中心中有数,这是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他的行动,只是没有现身,有人旁观,更让他雄心猛发,秦月梅老荣失色,休脱于钱厚中的威武之下。 有了器具的辅助,钱厚中省力不少,并能招招到老,秦月梅半天才还过气来说:“让我喘口气,我这把老骨头早晚要丢你在这里。”说着真的敬服地依在钱厚中身上,由他慢慢地换上舒缓的节奏。周围的一切,从灯光、声响,都和他们的行动紧密相连,秦月梅这时才注意到她是在别人的旁观下出现,她有点生气地问道:“这都是小萌安排的?你早就知道?”钱厚中放下有点失措的她说:“我不知道,我以为是提前设置的,是系统的自动反应,没看到人吗?”秦月梅向四周看看,她真的认为自己老了,识别系统跟不上形势的发展。 没有人理的时间过得太慢,王诗凡决定到朱家看看,她来到家旺的家里,朱家旺刚好正在进屋,她拦住问道:“大晚上的从哪里回来的?是不是还是外边混?”李淑圆担心王诗凡,她比朱家旺提前到了家,听到问话她跑了出来小声回到:“刚才是我陪他出去散步的,没有和以前的那帮人来往,早学好了,你进来做?”王诗凡一边进屋一边向他们几个看看,没有人对她热情,再不如从前。 朱家旺没有让她坐,他说:“你己经不要我们了,还来干啥?我们再苦也不要你同情,过不下去我们回去种地,不丢你的人。”王诗凡自己坐下后向李淑圆问道:“在外边你一直陪他?他真的学好了?”李老师犹豫地点了头,她的神情瞒不过王诗凡,王诗凡说:“我既然决定不问你的事了,以后当然不管你了,可你奶奶当年帮过我,我也应该来看看。李老师当年也是我请的,现在她在这里,怎么说也是老朋友,你进屋学习,我来和你没有关系。”她说着站了起来,给李老师带到屋里。 李淑圆吓得不轻,她知道这一关过不去了,她不是来找小孩的,直奔自己,只有一个原因:她发现了端倪。李淑圆准备坦白一切,她毕竟是处于好心,如果王诗凡点破,没有了她的协助收心,朱家旺的改正可能会更长期。她己经发现家旺对她的期待己经加长了周期,证明他也是努力克制,知道这不是个正常的行为。 没有想到王诗凡问道:“你在物流上班怎样?对那里的条件有什么要求?你说出来,我会想办法的。”李老师试探地说:“我在那里很好,他们对我相当宽容,我知道都是你的照应。我知道你照顾我也是为朱家,可你为啥不直接帮永强呢?让他们家那样恨你?”王诗凡看看李老师,她不知道该从哪里回答,长吁了一口气。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世事流水 李淑圆有点害怕,她从王诗凡的叹气中试探地问道:“王总,你怎么了?看你好像有心事?”王诗凡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问道:“你现在和朱永强怎样了?如果满意,找个时间把手续办了,那样家里就稳定了。”李老师更加怀疑自己刚刚的事情被撞破,她小声地说道:“我还没有想好,你有话就直说,我是不是影响到你的决定了?”王诗凡怕引起李淑圆的误解,她说:“不是的,这个家现在需要一个女主人,我虽然不想问,但也不想让家败啊。当然,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我不应当多说,你看着办吧。”她己经看到了李老师的不诚意,怕说多了更让她猜疑,王诗凡难过地离开了。 李淑圆躺在自己的床上,她回忆着刚才朱家旺越来越旺盛的能力,有点胡思,但不敢向下继续想。到了很晚,潘侠、朱永强都睡了后,家旺一下闪到了她的房间,他小声问道:“王总刚才问了什么?你接了电话就跑回来,是不是她发现了我们?”李老师没有回答,她自然地将家旺带上床,小声地说:“动作轻点,不要有声响,让他们听到不好,王总即使知道,她也不好说什么,你也是大人了。”说着,她主动继续在公园里没有及时完成的内容,只是没有天地的宽松,不敢造出太大的动静。 王诗凡即使自己早和管有才、胡荣风有那种交往,她无论不敢去想自己的儿子己经上了李老师的床。她一直认为李淑圆是奔着朱永强来的,确实也是,可世事难料,是她儿子主动的。反正自己不能怀孕,李淑圆有一种再吃力也不以做母亲的难过,从家旺房间出来后,她在自己的屋里睡不着,想着要是能有个一男半女多好,那样潘侠、永强她都有交待,自己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也明证言顺。 心中有事不免感觉夜长,朱永强当天也有点失眠,因为秦萌对他太好了,没有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职员,让下面的人都叫他朱总。他不敢想秦萌的个人事情,可她那种音容还是让朱永强心动,李淑圆可以作她的替代品,可人家是来教孩子的,一分钱不要,如果他再伤害到她,以后小孩的事可就没有人管了。他的心交织着思念、不敢决断,就这样他为到了杨淑圆的门口,发现家里的祖、孙都睡了,他小心地试图推李老师的门,没有顶死。 刚想翻身的李淑圆感觉到了朱永强进来,她故意没有再动,可是自己才经历过家旺,身体是不会骗人的,永强是过来人,他只要参与就会感到。李淑圆认为他还没到敢用强的地步,也就不动地看他行动。果然,他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音,几次人欲动手时又停了下来,始终离雷池半步。李淑圆本来是有点担心的,可让他几次欲动学休后,她有点自持不了,真想主动的送怀明投。朱永强只是多看了一会后,小心地离开了李淑圆的房间,让李老师涌上身体的欲念又咽了回去。如果身体允许,她真的愿意奉陪,可万一让他发现自己是和朱家旺才圆过,那可就不是一般的事了,想到这些,她幸福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李淑圆如同啥也没发生过一样,可朱永强就不同,早饭时他看李淑圆的眼光就不对,显然心中有事,不是李淑圆自己乱猜的。上班的路上,秦萌也发同了朱永强的沉重,她问道:“昨晚没睡好?还是你家养的老师让你费力太大?”朱永强没有想到一个女孩、他的老板,居然在车里和他这样说话,他竟然对答不出。 秦萌笑笑说:“一个老爷们,还不太好意思,有事就说出来,车里也没人,看看我能帮你什么不?”朱永强只有摇头说:“真的没事,秦总,不要拿我开心,我只是因小孩的事情心烦,让你见笑了。”春萌看到朱永强害臊的样子,更加来劲了,她说:“听说你家里的女老师长的不错,真看不出,还能养起私人老师,白天辅导你儿子,晚上陪你,一点不耽误。”朱永强一下想起昨晚的事,自己现在只所以没有精神,主要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他说:“秦总,这可不能开玩笑,人家是个好姑娘,是因为看着我们家旺可怜才来的,我可不敢做对不起她的事。” 秦萌睁大眼睛看着朱永强说:“你慢点开,若不行,换我开。怎么?你以为晚上陪你是对不起人家大姑娘?人家天天在你家,你就让人家守着空房?她也不小了,受得了?”秦萌发现朱永强不再回答,她悠悠地告诉永强,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只是世俗认为女人做这事是吃亏的,这是纯种的封建思想。她说:“我也是姑娘,自从意识到这是一种自然赋予的本能,是必须经历的使命后,再也不感到她的罪恶,何况她本身也是一种享受。你还把她当作是你们男人的权利,甚至是男人的玩偶,真的这种想法就可笑,知道不,男人也可以靠这个挣女人的钱,这样一想是不是就豁然开朗了?” 朱永强沉浸在她的奇怪理论中,但男人靠这个挣钱他也听说过,古代叫面首。他为昨晚的自己自责,又不是第一次,人家己经住在自己家了,秦总说得对,晚上一定补偿。想到这些,车子不由得又开了快了一些,山边的路本就弯道多,秦萌说:“又受到啥话刺激了?我发现你有点兴奋,信不,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作为男人的能力咋样,我一直不用驾驶员,是发现你稳当,不知道你这样的老实人能稳当到什么样?敢和我交往吗?我指的是你懂的。” 朱永强踩了一下刹车,他真想一下将昨晚站在床边不敢做的事现在做出来,路边有的是空地方,车里的空间也够,他以前也做过。可秦萌不会真的是这意思吧?每天她一身的香味,让朱永强一直盼望,将来自己条件好了后,也让自己的老婆买这种香水,因为她的味道和王诗凡的不同,她的刺激、更加充满诱惑。 秦萌挑逗过他后,继续给他补课,她告诉朱永强,男女婚姻的失败,表面上的原因很多,但交融上的不和谐是主因。只要两个人在生活上相互满足,不管多大的矛盾都能化解,相反,如果是床上不能另对方满意,不管别的事多努力,也只是凑合,早晚会有散场的那一天。婚内女人没有出过轨的还好,一旦出过,她就会发现自己的男人比别的人差,比别人好她不会再出,一旦发现比别的男人差,她是一天不想再过下去。男人则不同,女人对他们而言都差不多,只是感觉稍有不同,他并不是十分看重这方面。 秦萌告诉朱永强,几千年中国的处子情节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大都怀疑自己不行,才想封闭自己的女人,让她只知道自己唯一,没有比较就不会多想。秦萌说:“我说了你可不要介意,你家的王总可能就是发现你的能力不行,她才放弃你,别的原因都是次要的。你想想,她好好的为何嫁钱厚中,那一定是个皮厚、感觉迟钝,能让女人长时间体会的人。”朱永强本来兴奋的精神让她点破后,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车子速度一下下来了,她说的个个刺他的痛,他早就想过相似的理由,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而己。 作为过来人,当年王诗凡拼命装喊的样子,他现在还能回想起来,她是有过小孩的人,当然知道该是什么情况。后来她的经历朱永强也是看在眼里,可钱厚中的能力他是见过的,也听过苏世成的描述,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他是个超强的人、是例外。可按照秦萌的理论,王诗凡应当又发现好的去处了,不然她为何主动放弃,朱永强的心思秦萌看在眼里,可温泉城到了,秦萌下了车。 朱永强将车子停好,他有点奇怪,一个女孩,才提到床上的话题,竟能一下如同没事一样全心地扑入工作,他自己就没有这个能力,难怪人家能做大事。他心神不太定一个上午看着秦萌工作,秦萌也似乎忘掉了在车上和他开的玩笑,终于到了午饭的时间,朱永强拓好饭,正准备吃的时候,秦萌端着一个餐盘过来了。她向朱永强笑笑说道:“一上午都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工作就要像工作,玩就专心地玩,好好吃饭,吃过了到我房间。” 秦萌比朱永强早吃完,永强没有心思吃得太饱,他不认为自己渴望的幸福会那么早的到,他向周边看了看,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即使是刚才秦总和他一起吃饭,也不会让人想到那方面的甜蜜。朱永强小心地放下了饭碗,他急急地到车上嚼了一块口不臭的糖,规划着几分咱可能出现的各种场景,但还是模拟不出秦萌示好他的那一幕,他有天然的排斥,不是无能,是不敢有心。他极其忐忑向秦总的房间靠拢,希望真的能发生,又害怕自己万一不行,可不去又不行。 第二百八十章 更深梦多 朱永强来到了秦萌的房间,秦萌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吗?我在路上问过你的,你可不要想歪了,这是办公场所。我让你来,是想了解一下王诗凡对现在温泉山庄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规模不在乎他一个小地方了,可集中、统一经营有好处,价格、合理统筹安排活动都方便。你现在和王诗凡己经不来往了,从你以前对她的了解能不能预测一下她的真实想法?苏经理是两边都做事的,我和她都想办法接近对方的真实意图,可挑破了又不好开口,毕竟吞并人家的是对方多年的心血。” 朱永强想了一下说:“她以前有过态度,准备转手你们的,现在有没有改变想法,我真的不知道。她曾经希望出去寄情山水,做上逍遥人,那时和钱厚中的婚姻没有破裂。我的意思是你和她正常接触,增加信任,她总体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耍阴谋。”秦萌说:“我们现在也不耍阴谋,当初只是想做个公司,现在己经是国有控股了,我为的是她好,你也了解政策,如果我想强行并购一点难度没有,我可以代表、制定政策。” 朱永强吃惊地点了头,他早就知道,连他自己现在也是体制内的人了,秦萌上次告诉他的,为了他们这一批人,秦总跑了多天才争下来编制。作为开发区的正式员工,朱永强觉得他离开王诗凡非常及时,因为听说这样的用人政策以后不可能再有,秦萌一次解决了几十口人的事情。只是苏世成年龄大了,四十五岁以上没有办法考虑,他当时想给李淑圆争取一个名额,可秦萌说己经上报了,只照顾在职的。 看着朱永强陷入沉思,秦萌说:“王诗凡和你们家断绝来往,对我们来说那就是个小儿科,母亲自传舍弃自己的小孩呢,她只是为了家旺更好的成材,才不得不清退你,断绝你家的财路,让家旺不再疯狂。不信,如果你们家真有困难,她一定不会不管,当然是我猜的,你也不要试,为了你那现在还太争气的小孩。”秦萌当然不是猜的,当初王诗凡请她帮忙和朱永强请秦月梅帮忙找孩子一样心急,她保证过不会说出来的。 永强认为有道理,他说:“你让我过来,是不是要求找时间和王诗凡谈谈?”秦萌说:“早晚都要见面的,你告诉她,如果合并,她仍然可以独立经营现在她的山庄;她如果不想自负营亏,到温泉城来,我可以为她的编制去做工作,她和别人不一样,算是带资的人材,管委会会同意的。”朱永强同意试试,他还想再闻闻秦萌房间的味道,秦萌向他陶醉的表情说道:“想多呆一会?每天坐你的车我早看出来了,男人没有不想的,可现在、这里都不是时机。” 朱永强再次体会秦萌的嚣张,一个女孩,面对自己叔叔辈的男人,一点也不忌讳地说这种事,今天己经不是第一次了,他说:“秦总,你可不能这样和我开玩笑,我虽然是你的员工,你又是我的恩人,可这种事我无谓,你是女孩,让别人听到了可不好。”秦萌说:“怎样?你又来了,你的心里认为这种事小姑娘不能先开口,都是你们男人的享受?我没说错吧?你今晚回去强行进李老师房间,看看她是否真的反对。告诉你,她要是真反对会大声喊,要是只用手推搡,那就是半推半就,信我的,试试,不要在我这耽误时间,成了,明天来谢我。” 朱永强发现她越发不正经了,就问道:“晚上还坐我车回去吗?”秦萌向永强看看后告诉他,不一定,如果坐,她会在下班前通知他。当天下午,朱永强一直在想秦萌的话,她讲的王诗凡是有道理的,可对李淑圆,他可不敢真的象秦萌说的那样去做,真是一种煎熬。下班时,秦萌来到他的车前,朱永强和平时一样开上车回家了,到了城里,秦萌忽然问道:“今晚你真的会去李老师房间吗?”永强说:“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个,我准备去找一下王诗凡,将你交代的工作做一下。”秦萌笑笑告诉朱永强说:“不管和哪个女人,我除外,你如果想都应当主动,女人最讨厌她想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只当个木头。” 朱永强向秦萌看看,真想到她家去和秦月梅练习一下胆量,身体里储备的太多,他让秦萌下车后,竟直开到了王诗凡门口,没有看到王诗凡的车子。他给王诗凡打了一个电话,王诗凡告诉他,她在外面吃个饭,饭后才回家,问到他是否有事,朱永强立即说没有事。李淑圆下班较早,她发现永强看她的眼神不对,想到昨天晚上床头的那一幕,她认为永强有点可怜,真应当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谈一谈。她只是担心她正式嫁永强后,再和家旺胡闹心里障碍更大,所以迟迟不想挑明,加上她不能生育的事情也没有明说,潘侠是希望再有一个孙子的。 李淑圆预备着家旺当天的课程,朱永强进来了,他和李淑圆不止一次有过无距离接触,他小心地、似装无意地在她的后边抚摸着她的头发,李淑圆并没有介意。永强小声地附耳说道:“今晚我到偿房间可以吗?不要将门关死。”李淑圆抬头看看他说:“小孩快回来了,等他平静一下来后再谈我们的事,我现在是他的老师,他听我的,如果我变成他的后妈,那可就说不定了。”永强想想有道理,潘侠又大声地叫他帮忙,他就出去了,家旺该放学回来了。 正在吃饭,可能是对孩子的天然牵挂,王诗凡的电话到了,她告诉永强,她就在他家门口,不想进来。朱永强放下饭碗,他来到王诗凡的车前,告诉她真的没事,只是秦萌先了解一下她的打算。王诗凡让他上车,带着他开到自己的家,她说:“工作的事啊,我以为是家旺那孩子又怎么的呢,好好地陪客户放不下,以后有事要先讲清楚。”到家后,朱永强将家旺的事简单介绍一下后,就告诉了王诗凡秦萌让他了解的内容,王诗凡说:“以后这种事让她自己找我,她又不是不认识我,我只需要知道家旺的消息。”她以为自己说漏了嘴,朱永强想到秦萌的提醒,王诗凡的心中真的是有家旺,他一下高兴起来。 他突然走到王诗凡跟前,想学一下刚才对李淑圆的动作,王诗凡一下推开他说:“怎么?现在胆子大了,也敢主动对我动手了,是不是认为自己现在有了编制就有了对我的底气?朱永强我告诉你,我们曾经是夫妻,后来我也成全过你,你记着,我那时是担心你一辈子对自己的身体蒙在鼓里的。后来,你调戏吧台女孩、引诱李淑圆进家,我都是知道的,也支持,可你不要以为自己真的能在我面前欲为了,我虽然单身,至少现在没有想到你,不然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山庄。” 朱永强认为秦萌的理论不完全对,在王诗凡这就没有效,她可不是半推,是全推。他呆了一会,有点失落,面前的女人一直没有把他当成是自己的男人,当初可是她先看上自己的。王诗凡也在端详这张脸,当年在人群里偶然一瞥,那种天然的阳刚,她当时怎知,他是个中看没用的山里孩子。王诗凡有几分欠意,是自己一手导致了朱家的衰落,她想到了那时被拐后也能体会到的快乐时光,有多少是建立在面前这个男人愚昧、善良基础上的。 想到了过去,又想到自己现在对朱家的表面无情,王诗凡一下主动站了起来说:“刚才没吃饱吧?帮我煮点面,你自己也吃点,就用你们在老家山里的做法,我去冲个澡。”说完,她自己进了卫生间,出来时面己经做好,那种油辣子的香味让王诗凡一下想到了从前。她说:“你要不要也去冲一下澡?在我这时间太长李淑圆不会有意见吧?”朱永强告诉王诗凡,家里人不知道他是来这里的,他看看浴后的王诗凡,他从来没有看够过,她嫁钱厚中时,他那种伤心想自己绝的念头现在还能回忆起来。 饭吃得不快,可朱永强多天的饥渴在王诗凡的注视下暴露怠尽,王诗凡说:“不要坚持了,快去冲一下澡吧,我到房间等你。”刚才还疾风,一下变风和,朱永强用闪电的速度冲了一下,水温都没调好,他己经湿淋淋地出来了。他心中承认秦萌是理论家,却忘记他对李淑圆的交待,人家还准备等他。王诗凡是平静的,朱永强的状态他领会过,行和不行时她都有经历,是那种平常的、平静的、不能带多少刺激的男人。 王诗凡现在对他,如同还债一样,她确实是欠朱永强的,可她也有自己的需求,长期的大鱼大肉,偶尔来一点小馄炖调调味口也好。她以前一直认为钱厚中的那种放任、大狂可以强烈到对任何女人的收俘,后来次数多了,加上感情的交流缺失,她不想去对一台如同工作的机器,所以才准备启用管有才。现在,朱永强小心地来到她的面前,他在她跟前从来没有放松过,现在还是,硬撑的不自然,王诗凡还是一眼就发现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桃花乱落 朱永强并没有产生拥有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在王诗凡眼中一直只是个过客,可多天的积攒找到了缺口,王诗凡能体会到那种以前在他身上没有体会到的满。朱永强居然表达了谢意,王诗凡微笑地说:“即使不是我自己也需要,我也是欠你的,时间过得真快,马上我们也老了,住得又不远,我现在也没有别的人可顾忌,以后想找人说话,可以联系我。”当然,她也明示,她们间不可能再有婚姻的存、续。 朱永强没有应接王诗凡的话,他知道能成全他一次己经是够意气的了,想到这个女人名正言顺地在自己身边多年,居然没有一次如同后来这般的相欢。他对王诗凡有几多怨恨,如果当年她就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和后来的吉袁玉凤一样教他,他可能就不会错过那些黄金时间,当然,也就不会有他哥的趁机,更不会出现后来家庭的破散。世上没有如果,人生从来都是一次过,哪有彩排。 王诗凡发现事后的朱永强明显比以前成熟,并没有立即睡去,而是面带浓重的常沉思,她问道:“心中有事?”朱永强说:“我们本来好好的家,还有个家旺,真不知道你是怎样想的,把生活过得这样乱。我早就不想和你重弹琵琶,可你是女人,我一直都认为,不管你多成功,都应当有个家,不然到家后,一个人多凄凉、万一有点别的事,身边一时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王诗凡被点到了痛处,她没有想到现在朱永强也会在她跟前说上同情的口吻,她柔声道:“我也一直想有一个家,可你看那个钱厚中像话吗?你当初是自己选择陆小荷的,我能现在这样对你,己经是看在家旺的份上了,你伤我太重了。我那时对你那样好,可你呢?我们都不要再彼此伤害了,我和你之间有家旺,我现在虽然不想管他,可他是我们的这个改变不了。我刚才也说了,以后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在重新有家前继续陪你,我是女人,能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己经不要自尊了,至于你怎样做,我不想干涉。” 话己经说到层面了,朱永强想到家中他还预约了李老师,他就起来准备离开,王诗凡再次体会到男人所谓的离窝无情的说法。李淑圆并没有打听他没有吃完饭就出去的理由,她辅导完家旺后,看着这个小男孩,想到他爸爸饭前的交代,李淑圆说:“家旺,一定要好好学习,你爸、你奶为你操不少的心,以后少要求老师陪你散步,努力克制,最近这表现很好,你要知道,你和老师出去的事如果多了,你奶奶会怀疑的,你己经大了。”她并不知道,王诗凡早就给潘侠定义过,她真的是个老特务,李淑圆的担心一点不多余。 朱家旺说:“我早就知道了,奶奶也问过我,我如果不克制,天天都想和你在一起,我一定努力考上好的大学,离开这个城市,将来你就到我所在的地方重新找份事情。”李淑圆说:“不要说傻话了,等你上了大学,老师都老了,大学和中学不同,女同学个个如花,你想找块玉很容易,到那时,早己经黄脸的老师,你一定会忘记的。”朱家旺向房门看看后,他小心地关上门拥了一下李淑圆,啥也不说地继续学习了。 朱永强等到了晚上家里人全睡下后,他小心地冲了一个澡,想着才在王诗凡处出来,有点担心自己的能力。他决定补一觉再说,可又担心李淑圆等他着急,他下了床,小心地摸进李淑贺的房间,和上次不同,他没有在床前多呆,他认为秦萌说的对,只要对方不大声喊,一定是同意的。他在王诗凡处己经验证了秦萌的理论,王诗凡开始碰一下都抵触,后来还不就从了他。李淑圆是没有睡,朱永强挤她的床时,她小声问道:“不要急,等他们都睡熟了再来。”朱永强告诉她,灯全熄了,没事。 李淑圆和王诗凡当然没有不同点,朱永强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刚一上手,该有的全有了,并没有出现他的顾虑,能力这种东西是个伪命题,只要心中有,念头一生,劲头就有了。李淑圆多天一直是和朱家旺在一起的,小男孩有小男孩的湿度,和一个老男人相比,姜当然是老的辣,稚嫩的青笋表现不出高度的发达,她忍不住小声地配合起来,这种夜深中发出的声音没有传入家旺的耳朵,倒是让潘侠踏实了许多。 朱永强自信太多,由于多天的储备己经在王诗凡那释放了不少,加上现在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一点不紧张, 他操作上没有一点障碍,李淑圆第一次感到了他的强力、持久。她在间歇中问道:“你是吃了药?还是锻炼的?怎么现在这样强?遇到好老师了?每天上班的路上是不是那个小妖精教的?”朱永强第一次在这方面受到了表扬,他再次发威,又听到李淑圆对秦萌的妒恨,下半场他又权当对方是那个妖精,好一阵猛烈,李淑圆直接瘫了,声音明显力竭。 朱永强还想火上浇油时,潘侠一定是听得时间长了,她小心地敲门说道:“永强,不要太狠了,李老师都叫不出来了,在哪学的这样长时间折磨,我站着都听冷了。”朱永强没有想到会有这个场景,他放下李淑圆,盖好后开了小灯,说道:“你怎么能听这种事,要是在外面,你这样会吓死我的。”潘侠说:“我是看不下去了,李老师平时减肥,身子弱,她开始的声音多好,后来都快叫不出来了。你不知道,以前我们庄上不就有个女的就这样虚脱去了。” 朱永强从来没听说女人还会虚脱要命,他只听说过男人脱阳撒手,他小心地搂起己经不动的李老师,鼻孔在正常呼吸,可真的一幅无力的样子。他有点怜香地从潘侠手中接过一杯温水,小心给她送服下去,李淑圆示意他把灯关了,小声地让朱永强回去。 到了外屋,朱永强让母亲先上床,防止冻着,潘侠坐到床上说:“你是哪里学的?你以前不行,现在怎么能这样?哪有男人能这样长时间的,我生了你们三个,你爸从来没有过半枝烟功夫的。”说到老朱和另外两个孩子,潘侠的老泪下来了,她不想提及以往,可她又怕朱永强出事。她说:“以后让李老师多吃点,壮一点,你也不要沾城市里那种乱七八糟的药,我们是过日子人家,要本份。”朱永强将母亲的被盖好,关上了门,退出了她的房间。 他重新来到李淑圆的房间,这时李淑圆己经恢复了,她问道:“你妈为何进来?她和你说了什么?怕你伤身体?”朱永强说:“她是怕你受不了,你刚才的样子真的怪吓人的,声若游丝,以后多吃点,有肉,手感好。”说着,他小心地捏着,想重新启动自己的能力。 李淑圆说:“不过你用力真的太猛,我多次以为临界了、冲刺了,可你还是冲,没有让我体会到了临门一脚,后来我就索性由你了,哪料到你妈在门口听。真让人难为情,下次等他们全熟睡了再来,我和你言不顺,加上朱家旺还是孩子,这是你妈,如果是他可就更不好了。”朱永强嘴上答应,可他对自己太满意了,他要是以前有这样放松的水平,估计王诗凡会舍不得的。他嘴上同意,可身体还是伴随着如实的反应,在李淑圆并不反对,甚至有点主动的迎接,重开了刚才的一幕,只是双方降低了节奏,缩减了强度,放小了音力。 最是尽心惹人欢,两相拥到天明,朱永强难得有这样强烈的成就感,他还想趁着早上再复习一轮。李淑圆说:“还要上班,如果再来眼圈会发黑的,你妈己经起了,听到不好,家旺也该起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朱永强吃着比平时丰盛的早餐,他知道这是他妈给他补身体的,山里的习惯。朱家旺上学后,秦萌的电话到了,李淑圆真潘侠洗碗的档小声对朱永强说:“到小妖精那多学几招,人家可是留过洋的,玩意多。”朱永强掐了她一下后出门了,开车来到了秦家门口,他有多天没有接到秦月梅的电话了。 秦萌上车后问道:“今天气色不错,是不是听我的,夜里跑到了老师房间?”朱永强一边开车,一边想着昨晚就是将李淑圆当她才演绎出那么激烈的一场,一个小姑娘,居然又敢主动问他这个话题,有了实践,他就如实地回答道:“你说的不假,我怎样感谢你呢?她身上要是能有你的香水味就好了,以后能不能给她带一瓶,钱我给。” 秦晓月问道:“你当时是想我还是想香水?说实话,如果是想我,我给你香水也没有用,如果只是香水,晚上回来我就给你。”朱永强想了一下说:“我想香水能实现,想你是空想,你又不能让我在你身上实践你的理论?要不,上班时间还早,就在你车上消耗一下我的早饭?” 第二百八十二章 池面冰解 秦萌没有想到一夜下来,朱永强的胆量大了许多,人就是这样,经历是一个人的巨大财富。她笑着向路两边看看,的确是个游戏的好地方,在这种地方心情应当不错,只需要偏离主路,不会有人发现。她想了一下说:“李老师己经成全了你,现在我就是同意,怕你肚里也没有存货了,车里不方便,有时间找个好地方,让我看看你有多在能耐,到时可一定要全拿出来。”朱永强本来对自己一晚的消耗己经认为力尽,他只是嘴上说说,知道秦总不可能同意,现在可以轻松地哼了一声说:“我愿意做累死的牛。” 秦萌嘱咐他好好开车,她心中有数,近期秦月梅和钱厚中在她的新后花园打的火热,朱永强没有机会接触秦月梅,也许真有存货。她想了一下告诉朱永强,让他好好地工作,她会找机会领教他的能耐。朱永强问道:“秦总,你为何能和我们这种人开这些玩笑?你就不怕以后自己的男人知道了,他不能理解?会为婚姻埋下*?”秦萌向朱永强看看后说:“你们男人真的有意思,就允许你们可以到处乱来,女人有一点自由就是永远的伤疤?我相信真遇到两情相悦的,他会忽略认识前的个人行为。” 朱永强以为她成熟,没有想到她居然脱离了环境的本质,在这块土地上,不管你是多成功的女人,想把脱过的衣服重新穿起来不容易,男人就不同,可以立杆回头,还能做到金不换;女人只有千古恨了,不经历哪有体会,他想到了王诗凡,为洗白污点,选择了千里逃避,可如今,即使在他的眼里,她早己经不是良家贤人了。 朱永强不敢多说,他还希望能在她处尝鲜,她是从国外带来学过的文化,可这里只是一个染缸。今天的无所顾忌,会为她将来的正常生活带来多大的麻烦,朱永强不敢想像,他只知道王诗凡当初卖到他手后,自由时连婚都不敢复,那时的她还是被迫的,可秦萌就不同,她明显是在主动寻找。朱永强不再向着这个话题,他告诉秦萌,他己经和王诗凡谈了,王诗凡和他当初的想法一样,让秦总自己找时间和她交流,她可以接受任何条件。 钱厚中多天没有和王诗凡过面了,到发工资的时候,他知道王诗凡要扣他的钱,他来到王诗凡的办公室问道:“王总,你说我不正常上班,可我没有耽误职责内的事情,如果你想和对待朱永强一样待我,我可以离开。”王诗凡问道:“攀上高枝了?杜清清的床是不是更软?你想走没人拦,在我这就要正常上班,你说没耽误事,你写个工作明细交你妹妹那,只要这个月的,她能通过我就不扣。太不像话了,我不要做榜样,你至少不能让别人做反面比材,回去想好,写清楚了,认为还需要找我时再来。” 当天下班时,秦萌准备和朱永强一起回去,才到了楼下,她接到了王诗凡的电话,王诗凡问道:“后花园正常运作没?晚上我带你回去,正好没事,去体会一下你的新生活可以吗?”秦萌迟疑一下后同意了,她让朱永强一个人走,她上了王诗凡的车。秦萌问道:“是有事吧?山庄合并的事?我之所以没有直接和你谈,就是想给你一个考虑的时间,想好了?” 王诗凡说:“没有什么好想的,都在你的地盘,你让我停业,我立即回家。我今天找你,是想了解一下钱厚中,他的情况我有点数,不是他自己主动说的,可他是个直性子、好酒的人,心里是藏不住秘密的,我怕他以后给你带来麻烦。”秦萌吃惊地问道:“你听到了什么?”她怕秦月梅的事情张扬后,苏世成太难看。的确,关于秦月梅主动喜欢联系钱厚中的事他在酒后也吹过,这不是重点,也不是王诗凡关心的。 王诗凡说:“别的事情不大,只是听说杜清清的老公近期要提拔,这种事情你肯定比我听到的早,我怕钱厚中打乱了杜清清的生活节奏,他不一定是有意,可无意才更易坏事。”秦萌紧张地问道:“是他自己和你说的,还是你专门用心跟踪的?或者,他的事己经不是秘密了?别的人都传开了?”王诗凡发现了她的不安,她说:“我没有闲心去管他,是他酒后胡吹出来的,开始没人信,后来发现是真的。我哪有时间、心情去跟踪他,只是他是我带到这里来的,官员我们是惹不起的,我怕以后他出大事,我不好交代。” 王诗凡语气平和,秦萌听着可不是那回事,她搓着手说:“我只认为他素质低,但没有想到他酒后的牛皮,王总,这事还要请你上点心,你担心的不错,杜清清的老公马上进常委,对一个基层的地级常委,兼任着开发区的书记,出个人命问题能摆平。我不是瞎说,在这个地方,他的话就是圣旨,他有一级公、检、法,感谢你的提醒,我下车就公给杜清清电话,让她不再联系钱厚中,还请你明天和他谈谈,告诉一下利害关系。”王诗凡点点头。两个人又谈一了一些无关的闲事,秦萌没有心思请王诗凡到后花园。 到了家里,秦萌告诉了秦月梅她在路上听到的内容,秦月梅说:“王诗凡那个人我知道,钱厚中可能会说漏嘴,这点没错。但是他在山庄副总,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听到,王诗凡一定是用心后收集到的,我的事她应当了知道,只是不好在你面前提罢了。我以前和你说过,一定不要低估王诗凡的能力,她能做到现在,不是表面那样简单的。过一会钱厚中还会过来,你和他好好谈谈,看看他到底是何时喝多了乱说的,有没有一点回忆。” 朱永强一个回来后,李淑圆己经下班了,朱永强问道:“物流的事情多不?我现在条件己经好了,如果你想换个地方教书,我可以给你跑跑看。”李淑圆说:“那里还好,收入、时间都不错,单位人少,对我也很好,不用你操心了。”朱永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问道:“最近家旺的学习如何?你们近期出去散步少了吗?”李淑圆听后,转过了变红的脸的说:“他可能学习任务不重,前一阵主要是压力大,落下的功课多,以后会好的。”说完,到厨房帮潘侠忙活去了。 朱家旺到家后吃完了饭,永强难得心情好,他问道:“最近功课跟上了吧?听李老师说好多了,要不要我陪你出去散个步?我们爷俩好久没有单独出去了。”家旺向李老师看看,他不知道哪里出了破绽,小心地说:“作业多,我今天不出去了。”李淑圆生怕引起朱家旺的乱想,她接过话说:“不出去就抓紧做作业,老师陪着你,你爸是关心你,要做个让家长放心的孩子。”家旺懂事地点了头,还是有点心重地进了房间。 李淑圆进来后,她将门掩上说:“他也只是问问的,没有什么,不要乱想,老师不会出卖你的。”说完,她轻轻地带上门,出来后,她深情地看着朱永强说:“他作业要一个多小时,我陪你出去走走,一天坐下来,我也累了。”朱永强高兴地同意了,潘侠看着他们出去,送到了门口,李老师告诉她不要让朱家旺知道他们一起出来的,小孩心里脆弱,不想现在就接受一个后妈,毕竟他妈就在不远处。 李淑圆陪着朱永强,不自觉地就来到了她和朱家旺找到的隐蔽所在,她真想和他复习一下家旺的笨拙。可她向四周看看,没敢主动,怕用惯的熟练,让朱永强猜疑,以后不好再出来陪家旺散步。这时朱永强问道:“你和家旺出来说话不?都谈哪些内容?也是在这种地方?”李淑圆如同是让人发现了皮袍下的小,她淡淡地说:“很少到这种地方来,只是在小区转转,帮他分析一下努力的重要性、人生的不可逆、冲顶的艰难等。” 两个人没有多少话说,朱永强的目的只是个人需求,并没有多少情感因素,他对李淑圆甚至都没有家旺那种贪恋的束手。李淑圆在内心也在考虑,人生的后半部份是否要交给这样一个男人,两个人到了一个有座椅的地方,永强想坐下来,亲近一下这个自己己经收编的女人。这时,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现了王诗凡,她一个早就注意了她俩,只是坐着没有一点表情。 李淑圆快步走到跟前,她问道:“王总,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等人的吗?”话一出口,她就感觉到了错误,作为一个可以在课堂上正常发挥的老师,面对几十个学生很少出错,现在面对一个人时,居然出了这样一个窘题。王诗凡本想她一个不愉快,看看她也是无心,她放下了准备伤害的心态说:“在家没事,一个人出来透透气。怎么,现在成双了,看不惯我们这些单身的,我发现也有不少一个人出来的。李老师,感谢你对家旺的辅导,我虽然不想管他的事,但我希望他成人,谢谢你们。”她那犀利的目光也同时对上了不说话的朱永强,她示意他们继续下去,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会。 第二百八十三章 乱雪落梅 李淑圆看着落单的王诗凡,不管有多少钱,人还是需要温暖,徐徐的晚风也吹不去她那有点落寞的伤感。她想到以前自己对她是多么的敬仰、羡慕,现在的自己因为不能生育,主动寄住在朱家,却意外地收获了以前从来不敢想的舒服。那时自己刚刚毕业,朱家旺只是标准的小孩一枚,当多数老师因为私下知道家旺的身份、加上他身上确实存有王诗凡的灵气、又是在那个落后的小山村,人人都夸他是个天才,她冷静地发现他仅是个比别的小孩努力的、没有母爱的普通男孩。可谁能想到,十年后,他没有成为天才,却成了她心头的一颗暗疮,挤出是疼,不挤是病。 没有瞒过朱家旺的眼,因为李淑圆和他爸出去散步,他一晚上做作业心神不宁,他想到了他们常去的地方,真想追出去,又怕真的遇上。就这样,他等到李老师回来,一检查他的作业,李淑圆向他看时,发现了眼睛的意外之光,李老师问道:“今晚怎么错了那么多?是不是心思不在上面?”她想到了刚才的自己,她以为朱家旺是在鼓里,可有心人的敏感不是想躲闪就能混过去的,李淑圆的脸色不太好看。 家旺说:“我也不想这样,可你们一出去我的心就乱了,精神不能集中,真的想控制,可是心不由己。”李淑圆示意他小点声音,她说:“我只是陪他走走,真的跟与你出去是不一样的,你可不要多心,再说,我只是因为想照顾你的状态,我不是你的私人财产,你不能干涉、限制我的自由。等你大了,我老了,那时我可能就没人要了,你可不要讲有你,小孩子不懂,以后你就明白了。” 朱家旺真的想表达他一辈子不想离开李淑圆的,可经她主动一提,再说就多余了。他在李老师打错的地方进行认真的订正,真的,有老师在边上,他才发现刚才不少错题是不应该的。李淑圆看到他己经慢慢平静后,又继续安慰他说:“好好地订正,晚上我可以过来,我知道你己经有几天了,小孩子是发育阶段,积累地快,不会让你受不了的,可你一定要专注,不能总想这事。 王诗凡一个坐在那里,石质椅子上渐渐传来凉意,她想到自己一直看不上的朱永强,现在也说不定能搂上漂亮、年轻的女人,可自己,人生真的如戏。想到这些,她还想戏弄一次,向着后花园的地方走去,,在路上,她接到了姜水河的电话,姜水河告诉她,郭昊天现在己经走出了以前的失意,想过来看看她,顺便给他们的物流公司做个长期的规划,姜水河相信他的经历会对公司的发展有帮助。 男人真的奇怪,有人与会了自己的女人的男人可以不共戴天,可有时为了利益,他真能分得清什么可以优先。以前姜水河对郭昊天可不是这样,现在不同了,她反正生活的内涵和姜水河越来越远,早己在心里不再是姜水河的女人,一旦心上放开,行动就只是个摆设,他再也没有独占的牵挂。想到己经不再被独享、珍惜,甚至不在乎和别的男人共享,比刚才的椅子还让王诗凡发冷。 她并没有和秦萌联系,更没有去后花园,她拿出电话给胡荣风打了过去,她还想进一步了解钱厚中和杜清清的状况。她知道,自己即使现在去,钱厚中如果也在,她们也不可能遇上,后花园的条件王诗凡清楚,可胡荣风不一样,他是管理者,别人的活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只是当事人没有感觉罢了。 想到自己在里边的乱可能也在胡荣风的存盘上,王诗凡身上的温度又下降了一点,她紧搂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电话那端果然传来胡荣风不方便出来的声音,说是客人较多,他在上班,不好离开,也没有邀请王诗凡过去。 她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家,实在感到无聊,她给钱厚中打了一个电话,问道:“你在哪?”钱厚中松开紧搂的秦月梅说:“我在山庄,不在市区。”这时他提前侦察好王诗凡动向的回答,秦月梅向看看后,主动挂断了电话说:“以后可要少喝点,那个女人受不了了?后悔了?想让你去陪?”钱厚中摇了摇头说:“分开后,她就没有给我好脸色。” 秦月梅说:“小萌和我说了,王诗凡不是个凡人,她在盯着你,说不定我们的事她也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了,她知道了也没什么。只是那个姓杜的,对你可能是太好了,只要滏从她那回来,你那股被掏空的劲我能体会到,她真的那样喜欢剥削你?一晚上要多少个轮回?” 钱厚中重新握住秦月梅不是特别松弛的长软说:“你想的真多,我就是不明白,你们现在不用担心那个姓王的,她虽然不太坏,可她的心思也不全在经营上,她就不反对收购,干脆直接并了她不就好了吗?我和杜清清说了,她说只要协议上没有分歧,她可以找并购律师,由她出资也可,以后山庄就由我直接控制,没什么难的,就是管几个人收钱的事。” 秦月梅告诉钱厚中,经营一个酒店、果林不是他看到的那样简单,自己是做个总经理的,事情多的是。她说:“我和秦萌考虑过你讲的方案,可目前要想找个替代王诗凡的人真不易,她以前有过经营果林的经验,现在对山庄的管理有条、合理。如果现在给她的山庄拿过来,有一部份客人是冲着她的招牌,万一影响了生意,那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捂热的事,到那时后悔就晚了。她对自己有信心,对我们她也有数,人气是需要积攒的。”说完,她从容地开始消费这个相对简单的男人,他的能力让人不忍释手,当然杜清清会对他依赖。 钱厚中对秦月梅,他从内心是处于奉献,为的是钓鱼,他经历过多人后,就当她是秦萌的赠品。今天,是秦萌让她来教化自己的,开始他有点担心,后来秦月梅不弃,他就知道了自己还是有用之人,杜清清也不会舍得。秦月梅每次都比年轻的女人能撑,钱厚中在她身上要花一倍半的精力才能让她达到秦萌平时的状态,秦萌在家,他们早就不顾忌了,秦月梅放声地启动后,早忘记了秦萌交代她有任务,她认为钱厚中有资格乱说,人家水平在这。 秦萌被秦月梅叫得心慌,她又不能下去打断,风平浪静后,她冷冷地站在门口说:“疯够了?钱厚中,不要以为我们对你不薄,你就可以变本加厉,你要明白你只是王诗凡山庄的一名员工,没有资格和我们交易、对你,我们只是取自己所需。我再重复一下,不是给你泼凉水,以后如果你再敢在外边乱说,小心的不是你的生活质量,可能会是你自己的身体完整性。”她那种狠毒的语气让钱厚中一下从山巅掉到谷底,他没有想到,如此柔美的女人,几分种前他还想如何再操作她一遍,没有想到,她严肃地吓人,内容更是悚然。 秦月梅说:“你不要在我跟前说哪些没有用的,黑道上的不正义不能干,这是我给你的底线。你看看你,把人家钱总吓得,以后人家还能来吗?不是我不正经,可我为了这个家,多年也没有人在我跟前嘘寒问暖,难得在一个体己,你还拆散?”秦萌上楼了,她不想让自己态度转变,可更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孤单,生活有时真的不是自己能左右,哪怕你拥有江山。 秦月梅让钱厚中休息一下,她说:“可能是你动静太大,让她一个女孩家听了不舒服,你上去劝慰一下。”真的是知女莫若母,钱厚中听话地小心怀住秦月梅,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梦里他还是握住了王诗凡的妖俏,口角动了多下,秦月梅没有听清楚。 王诗凡在家怎么看到处都不顺眼,她又想到了管有才,可他也在山庄没有回来,自己是老板,怎么也不至于现在让他过来陪自己欢一下吧。她躺在床上睡不着,想着以前朱永强、甚至是钱厚中的好,她对姜水河是真心的第一次,可他竟能和郭昊天走到一起,证明他心中己经没了自己。中间也想起过冒死救她命的计山林,那个男人在危险的时候自己承诺过他永不离分。可后来,她自己都不明白,他怎么就看上了和她不可比的有夫之妇陈山香。 王诗凡一个人在胡思乱想,钱厚中这时却醒了,他发现秦月梅粗重的呼噜声音,那是只有到了岁数、上了年纪才会有的、不那么让人舒心的声音。钱厚中小心地下了床,他来到了楼上,秦萌的房间没有扣死,他呆在床前,眼前的人自己不止一次交流过,可面对人家喷出的兰香和楼下的完全不一样。他咽了一下口水,身体因衣服的单薄有点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秦萌吓了一跳,睁开了她那好看的眼。发现了钱厚中后,可能是在睡意中,也许是天然的良善,她竟然忘记刚才的大怒,向床里挪了一下,给钱厚中让出明显了的空间。闪挪之间,那被里的雪白若隐、可见,真的想一口吞下。 第二百八十四章 晚烟笼雨 秦萌这时在黑暗中睁开了眼,她问道:“是她让你上来的?你真的以为我不嫌弃?不要以为我以前接待过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我向里挪挪你就认为可以对我开始肆无忌惮?钱最中,刚刚和你说的是真话,要认清自己,以后杜清清、我家,没人没人请你时不要臆猜,小心哪天被估了手脚。下去吧,我不是讨厌你的个人卫生,也知道你的本钱,可本姑娘现在没有心情,即使不不反感纯净,但你从下杀到上面,正常人能喜欢?不动脑子,只动手的早晚有那么被淘汰的一天。” 动作主动早己让钱厚中体内鼓绷,他小心地移下床,王诗凡也看不起他,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连续重伤他的话。钱厚中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小心而又难过地离开了秦家。到门口冷风一吹,他没有去处,一下想到了王诗凡的电话,了怕再次冒昧受到伤害,小心地给王诗凡打了电话,王诗凡没有睡着,接电话的速度胆极快,他问道:“你找我不说原因,我心里着急,马上就到佻家门口了,可以让我进去吗?”钱厚中在困难中居然会撒出柔情的谎,王诗凡一时语塞,她想到了为了她的电话,星夜赶来她家的那个郭昊天。 王诗凡内心在翻滚,几乎没有迟疑,如果不是钱厚中后期有点麻木、如果婚内他能在她面前一直检点,她不会做出那种选择。她心乱如麻地下了床,开门后等在暗夜的客厅,钱厚中进门后,王诗凡送上一杯热水,冷冷地问道:“大晚上的,我能有什么急事需要你,你还要跑一趟,想让我感动?”钱厚中喝了一口还不好入嘴、略显烫的水说:“你难得给我电话,我怕真有事就过来了,耽误你休息了,如果没事我就回去了。我也等到明天再来看你的,可是你在城里,我听说和朱家也不往来了,没有贴己的人,放心不下,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我马上这出去。” 他说这些话时眼睛没有离开王诗凡,她现在己经不是自己的女人了,可那种迷离没全醒慵懒的眼光、不太整齐的睡衣、想打哈欠的勉强都让钱厚中着迷,何况他刚才才从秦萌的床前受辱归来。他想拥上去,可如果王诗凡也反对,他可就真的没有地方了,他问道:“直没事?那我到客房休息一下明早再走可以吗?”王诗凡说:“我们己经不是夫妻了,让你现在回去却实有点为难,你出去开个房间,明天到财务报销,我不能再让你花自己的钱,辛苦了一大晚。” 钱厚中本想借着热水热乎的身子一下凉了下来,在家里了还有可能有机会体会,出去开房间,今晚或今后可能都没有了可乘之机。他放下水杯,有点怨恨地说:“以后没有事,不能这样折腾人,我们肚量小,不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心里能行下船,好了,我回去了。”他猛喝一口应该己经不烫的水,起身向上走去,王诗凡并没有拦下。真是三天不见当刮目相看,王诗凡以前嫌弃他的重要一点是没有男气,没想到他现在在她面前会耍性子了,王诗凡居然生出一份好感,加上他本身的男人能力,王诗凡对他在暗中消失的背影有一丝不安。 她上前关门时,钱厚中居然回了头,他说:“我出门太仓促,发现没带钱,借点给我开房,明天不会找你报销。”王诗凡盯着他那因生气显刚脸,说:“你等一下。”背过身体向楼上走去,没有忘记回头一眸,顺便紧一下身上松垮的睡衣。她盼望着钱厚中跟上来将她扑倒,她就可作被迫状,当晚的事情回归正常,秦萌教过朱永强,可她没有教过钱厚中,钱厚中就没有那个胆量。王诗凡慢慢地取下钱,准备交到钱厚中的手上,她发现钱厚中具的准备接钱离开。 王诗凡突然收住不止一晚住宿的钱说:“不是缺房费吧?不要用我的钱出去消费,要是只缺房费,你刚才说的我地城里没亲人,你的亲人可不少,为啥不找杜清清她们借?”钱厚中脱口而出地说:“她们都是官太太,不允许我在下班时打她们电话,因为下班后,她们可能会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王诗凡冷笑道:“真是技不压人,我知道除了我,别的女人只要了解你就不会想放手的,可你要记着,伴权也中伴虎,虎是要吃人的。” 钱厚中听不懂,伸手想接钱,王诗凡问道:“会不会到夜场寻欢?我可不以给你这么多,要不你就在客房将就一晚?”说着将拿钱的手缩了回来,钱厚中正愁找不到借口留下来,他以为王诗凡己多天没了温暖,那种初来一惊的样子一定会让她心虽不满、但体会颤抖、狂喊。钱厚中故作不快地大声地关上了客房的门,王诗凡更加对他有一几分了感,她一直是个强势的女人,周围多数都是看也眼色行事的男人,这就是也为何对郭昊天有倾心的感觉,对杨怀昌一直不温不火。 王诗凡小心地上了楼,可她的以及一直在加速跳动,她能感觉出自己的春心己经发芽,再不制止,可能会果断开花。到了楼上,她没有关自己的房门,耳朵小心地听楼下的动静,希望能传进那熟悉的上楼脚步声,这是他的家,他没有不清楚的地方。她不知道,钱厚中不同,他在秦月梅处己经有了巨烈的消耗,加上秦萌、王诗凡的挤兑,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才入被里时,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气味也曾让他有过非分的想法,可他不敢再去碰一下秦萌那样的壁。 王诗凡才对钱厚中形成的好感一下睡过了,她等了他很久,直到不可能有动静后才慢慢睡去,她的内心真的八味杂陈。她一点不会在乎开房的钱,钱厚中居然一点听不出来,不上来也好,省得他的活如果还和以前一样的好,让王诗凡后悔自己的草率。想到他以前民有的好,王诗凡的眼有点发离,是的,也算是一直依着她的,虽说在外打过野食,可从来也没有耽误过王诗凡的大事,都是在她不能或不想应承时,他才外出的。王诗凡一下发现自己也有不是,又想到过两天郭昊天和姜水河同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好同时应对两个时有点惊诧。 以为是清醒的考虑,一惊之下,原来是好梦一场,外边的在己然放亮,好到楼下看看钱厚中是否离开。他依然如同以前一样,死猪一般的呼噜王诗凡有点不忍,上前为他盖上了小被,可那明显是无意识的反映仍让王诗凡心动。王诗凡知道,只有心中有货,才能在凌晨如此强烈的晨起,她有点怀疑他是假睡,是听到了她的脚步才幻想出的应对。王诗凡小心地凑到跟前,用被角试了一下,钱厚中的隆隆呼噜没停,只是身体翻了一下。 她现在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太想现在关上门,也让自己昨天一晚不是白等。她将钱厚中向床的里边推了一下,希望他能趁机醒来,那样就不用自己主动,她向自己的睡衣看看,依旧是那样的让男人心动。可是,钱厚中没有醒,只是也向里边挪了一下,空出了一块地方,呼噜声音几乎没了,王诗凡慢慢地躺下去,她认为钱厚中即使还在睡,也是浅睡,马上会醒来。 和她预料的一样,钱厚中受到王诗凡久立的身体刺激,本身被里是热的,她站的时间太长,体凉,将钱厚中冰醒了。他没有睁眼,试图想推开的说:“月梅,让我再睡一会?”王诗凡一惊,秦月梅还在和了正常往来,她一直以为他进秦家是因为秦萌,对方比她年轻、诱人,没想到他侍候的是秦月梅?人人都说经历沧海就不想水沟了,钱厚中怎么就倒着来了? 她晃醒了钱厚中,对方睁眼一看,这才想起是在自己以前的家,了对自己刚才的话有回忆,王诗凡问道:“你一大早拼命喊着秦月梅干啥?你怎么上了她的床?我知道你不检点,也知道你攀富贵,可不知道你以经开始卖自己了,生意好不?”钱厚中搂下这个分开就开始想的女人,想用自己的厚唇堵住她的嘴,他的手有力,嘴让王诗凡窒息,王诗凡虽作反抗,可自己是送到了对方的被里,钱厚中当然不让她说话,更不给她机会。就这样,王诗凡第一次在钱厚中处在有话想问却还不及开口时,被完全堵住了。 失去才知道可贵,也只有失去才意味着迟了,她舒奋地享受着这个本该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能力,那种久旱遇水的饥渴被瞬间湿化。王诗凡还是和以前一样,做到今天有酒先醉着,事情等高兴后再问也不迟,如果现在刨根,可能会一下让现有的气场降温。她耐心地体会钱厚中的能力变化,一点没有,和以前一样,还是那样的野冲、也还是那样的蛮横、有力,是那种不要花样也能到达巅峰的高手,如同武林至尊,一招用老,终身可以无敌手。 第二百八十五章 回首恨依 王诗凡经历过太久的新鲜,己经很长时间没去体会这如撕的缠绵,钱厚中的唤醒,似乎又给她带到了和他的第一次会面,那种欲休还想的牵念。她搂着这厚重的肩膀,真有点饮恨自己的不珍惜,当初分开时,她有过打算,只要不再沾染就不会乱念,可现在,她还在激荡刚才的如瀑般的跌狂。钱厚中是一夫粗人,他没有想那么多,对他来说,秦月梅、秦萌的区别也不是他自己这双外饱经风霜的手可以探摸出的差别,何况王诗凡是介乎她们中间,他需要的只是行动,体会是对方的事和自己无关。 王诗凡知道自己处事的过分,不管是对钱厚中还是对朱永强,他们在她跟前都没有犯过大错,应当时她从来在心里没有把他们当作对等的另一方。她对郭昊天和姜水河就不一样,姜水河和她是海誓山盟过的,她家因他而散,可她竟处处考虑的是他的感受;郭昊天就更不应说,自从他为自己跑了一夜的路后,他在她的心里就留下了磨不去的烙印。可是,就是这两个发誓要和自己永远的男人,一经变故,就让她了然。真的是历经世事觉山平,阅尽人情知纸厚。 她怀搂着自己一度的男人,想着以前的男伴,真的让她奇怪的是,计山林是她男人中唯一的恩人,可她想他的时候最少,可能是他的表现一直不在她的视线中,也许是因为他的微不足道。钱厚中在秦萌上受到的不公在王诗凡处找到了,他想和王诗凡讨论一下工作前的话题,就是他梦中提到的帮月梅事情。王诗凡经过洗礼后,己经不想这种扫兴的事,她说:“我忘记了,你现在是独立的,不用和我说,你有自己的自由,可不要出乱子,我只所以有时还会问你的事,不全是因为你是我的员工,你还是我带过来的,这一点不要忘了。” 想到真的是这个女人的无意,才导致自己和陆小荷一欢之后无多机会,钱厚中想着自己的第一回,陆小荷那吃惊、受宠的样子,他忍不住仔细对比一上。两个人真的很像,现在终于明白当初王诗凡要嫁他时,别的人都反对,他自己认为很配,原来是有陆小荷的原型在,想到了第一次的长椅,他一下又掀起了王诗凡,床比椅子好多了,陆小荷当时也没有王诗凡放得开,钱厚中又暴风骤雨一翻。 秦萌眼中的钱厚中一直就是个下人,她以为说他不管重和轻,早上她还认为钱厚中在楼下,听到她母亲故意发出出去晨练的动静,她真的也想晨练一场。可她下了楼,发现钱厚中不在,再也想,自己晚晚真的有点过分,了可是对自己太多的事知道的男人,加上他好酒,万一出去酒后乱言,那可如泼出去的水,不好收拾。秦萌拿出电话,用腥松的语调给钱厚中打了一个电话,他的电话从来都是声音,王诗凡没有教他调过静音,因为以前他没有多少对外的联系。 钱厚中正在准备收尾,让电话一下将他惊停,他凑近一看,是秦萌的,又看看正在兴奋中等待的王诗凡,一下关了手机。王诗凡说:“晚上陪老的,早上准备陪小的?她电话你也敢关?以后怎么去后花园?那可是你的主场,没有那儿的经历,你哪有现在的胆量?”钱厚中只想用行动让王诗凡开心,他故意不接她的话茬,努力中说:“你不要我了,我总归也要找个去处吧?她们真的对我不错,我这个臭身子没有什么值得珍惜的,只要闲着,有人愿意应承我也不想拒绝。” 王诗凡一下闪开他还在作业的身子说:“我是来主动申请应承的?你是因为闲着才这样对我的?我真的看不出,你现在如此不恭。好了,你现在就走,不要耽误你的前程,有的是人等着,我不稀罕。”钱厚中不知道王诗凡这多变、敏感的性格是何时养成的,可她一直是这样,说无情,放下就翻脸。王诗凡没有整理自己的衣服,她匆匆地上了楼,她知道,每逢这种时候,姜水河会跟上来的,钱厚中不敢,她对计山林没有这样过。 姜水河让郭昊天一个人先去山庄找王诗凡,他是有用心的,郭昊天现在单着,他推说自己在青岩峰有个分公司,他要去看看。到了物流分公司,姜水河看到了李淑圆,他问道:“你们公司经理呢?”李老师说:“出去有事了?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我是这个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姓李。”姜水河提前没有和公司招呼,他不是想暗访,只是顺便过来看看。李淑圆他以前应当也在新安小学见过,可时间长了,大家都有点变化,当时就没有特别的内容发生,彼此没有印象。 姜水河说:“你让经理回来,我有事找他。”李淑圆打量了一下姜水河,说话的口气不是要做业务,她拿起了电话,经理告诉她,外边有一批可能会是长期、固定的工作关系要他现在谈,他谈后可能还要到总公司汇报,让李淑圆自己好好值班,有大事再联系。姜水河听到经理在谈长期的业务,他不想打扰,就坐下后问道:“你姓李?王诗凡的朋友?”李老师一下意识到这可能是老板,她说:“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你姓姜?”姜水河说:“怪不得说你称职,有灵性,一下就想到了是我,是的,我是姜水河,顺便路过的,没多少事,不要让你的经理知道,影响工作。” 姜水河将分公司的情况了解一下,为了消除李淑圆潜存的不安,他让她给王诗凡打了一个电话,他接过来说:“诗凡,郭昊天上午过去,我在物流分公司处理一下事务,明天去你那。”王诗凡听到他让郭昊天一个先过来,心中就有一丝不安,她知道、理解姜水河的用心,可他的用心不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姜水河看了一下公司的状况,这里的分公司目前是最小的,他成立的目的是为了王诗凡,一年只有一季帮她运送水果,其余大部分时间是清闲的。他让李淑圆请他吃个中饭,李老师还是抽时间给自己的经理打了一个电话,她怕接待不周。经理听说姜水河来了,一定要赶过来,姜水河没有同意,让他先谈正式,需要他去,他正好就在本地,可以更快地促成此事。 李淑圆只知道姜水河是个大老板,没有想到能长得这样气质不凡,当初对他没有多少印象,可能是因为那时她心中只有杨怀昌。她看在眼里,喜上心头,她不是有非分之想,只是认为陪一个有气质、有能力的男人本身就很风光。她挑了一个西餐厅,找了一个较好的位子,姜水河有美女相伴,他当然认为比自己的经理陪好得多。他以前听说过,杨怀昌没有看上的女人,他以为一定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可面前的女人无疑让他心潮澎湃,不是他好色,是李淑圆清秀、文静,不似王诗凡,身上有时透露出狂气。 两人想悦,彼此都很小心,饭吃得较累,姜水河淡淡地问道:“李老师,选择到我这小公司上班,在这里成家了?”李老师这才知道王诗凡并没有和姜水河交代完全她的个人事情,她潜意识想将姜水河和王诗凡拉远一点,她说:“没有,我现在晚上在帮王总前夫辅导小孩,她们的小孩有点叛逆,需要有人纠正一段时间。”王诗凡对她是有恩的,可面对姜水河,她不知道为何,她反复强调的是王诗凡前夫、前夫的孩子。果然,姜水河的亮眼暗了下来,他小心地喝了一口饮料,随口问道:“小孩差不多快初中毕业了吧?” 李老师告诉他,小孩下半年上高中,她一点不保留地说出了朱家旺前阵子惹出的乱子,隐瞒了王诗凡和他们断绝关系的事情,也没有明说她因此开除了朱永强。但她向姜水河暗示,那个小孩犯的错还有王诗凡不掌握的,她不能挑明自己还陪家旺散步、戏闹。姜水河叹口气说道:“她就是个吃苦的命,好好的日了不过,非要带出这么多麻烦。”饭,因为王诗凡变得沉重,李淑圆急忙转个话题,她是老师,有能力驾驭谈话的氛围。 李淑圆忽然问道:“你知道吗?王总和钱厚中也分开了,那个男人你见过没?真的和你不好比,不知道她是为的什么,反正坊间传得不太好听。”姜水河沉下脸说:“你是上女老师,能传出啥不好听的,不要信人家瞎说,女性成功本身就有风险,我以前提醒过她,这是个男权社会。男人没有能力,他看到女人的成功就会平添绯闻,女人更看不别的、尤其是好看的女人过得风生水起,那产会显出自己的无能,就加醋添油地败坏对方。其实她和钱厚中的结合,不是牛粪插鲜花,王诗凡是有过婚史的,钱厚中是清白的,不存在谁不配谁。”李淑圆让姜水河说得无言以对,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护着前妻。 第二百八十六章 秋波欲流 李淑圆本想和这个眼前的成功男人多谈一些话题,发现他对王诗凡并不是自己臆猜的那样,有点失望。又担心姜水河将她的谈话说给王诗凡听,那样可就让王诗凡伤心了,人家对她李老师可是处处关心的,她竟然恩将隙报。李淑圆想到这些,她立即说道:“姜总,王总为了我能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给我安排了你的公司,我非常感谢,你己经看了一下,平时这里的工作你也掌握,你难得过来,能否给这个分公司作点指示,等经理回来我也好有个交代?” 姜水河说:“王诗凡将你安排在这个公司是对我工作的支持,我们的庙小,如果有委曲你的地方,你可以和经理或者和王诗凡说都行。李老师,当初诗凡推荐你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个人情,现在才知道是我欠她的,你将分公司的工作安排我都看在眼里,虽然目前工作量不大,但有序、合理,是个难得的办公室管理人才。这样,以后这里的事情你多操心,我吃了饭后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下午到几个意向的公司去看看合作的可能。”李淑圆说:“我可以陪你参加吗?经理不在,万一成了,你也方便交代。” 姜水河说:“那当然好,有美女陪同,成功的希望更大,只是王诗凡说过,你的上班时间是以朱家的情况为优先的,我怕耽误了你的正事。”李淑圆没有想到王诗凡的话,尤其是她对朱家关心的话。姜水河也能这样接受,她更加对自己一开始的唐突感到后悔,她说:“没事,朱家旺白天上学,放学后要做一段时间作业才有可能需要我帮忙,王总交代了,只要他不问,平时我不用给他补课。”当提到了朱家旺的需要时,李淑圆的脸上出现过短暂的不自在,姜水河当然不会去观察,只是他感觉到李淑圆开始护着王诗凡说话。 姜水河到了当地的一家酒厂,他联系了提前约过的老板,那个老板明显姓苏,明显是个乍贫才富的新贵,体宽心胖,以为姜水河是来挣他钱的,有点爱理不睬。姜水河向他看一眼后坐下说道:“苏老板,上次电话中和你联系过,我姓姜,是想和你合作,帮你向外运输一下你的产品。”苏老板说:“我的人在电话中也和你说了,我有固定的物流公司,只是现在产品质量太好,性价比优势明显,销量大增。本地的公司现在想买车扩大运能,你的人来找,承诺在价格和服务上可以更好,你大老远跑来,说明姜总有诚意我带你看看我的产量。” 姜水河对苏老板的第一印象就差,听他的话明显是想炫富,他是求财来的,只有硬着头皮看看。姜水河的公司己经铺开了,他对在本地的挣钱本来了也不太放在心上,看了现场后,他明白了,这里的产量对他的物流公司来说,根本是个捎捎带的活,形不成太大的运量。作为地产酒,外地也不怎么认,即使出货也不多,他笑笑说:“苏老板,我这里的分公司才开业不久,需要养活几个人,在你的地盘上,还请你多照应。”苏老板一口答应,他说:“这里政、商量界的人我都熟悉,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你说话,只是你要给我优惠价。” 姜水河说:“生意上的事等我们分公司经理来具体谈,我就是看看,这是我们分公司的李主任。”介绍后,苏老板那粗大的手握住了李淑圆精致的小手,明显是那种不谈绅士、更不谈文明的那种。姜水河冷眼看看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也是个地级城市,人员的素质不至于差到这里吧,他不好发作,站起做告辞状。 苏老板松开他明显失态却不自知的手说:“我是做酒的,姜总到我这,即使生意不做,也要尝尝我的酒,你在市场上是买不到的,我让人搞点原浆出来。”他向李淑圆看看说:“虽然你的分公司规模不大,我让人去打听的,回来没有听说有这样能力强的李主任,姜总你放心,只要价格差不多,我会分点生意让你分公司养活人的。”他一幅救世主的样子,姜水河好意不想却,又想给郭昊天多一点和王诗凡独处的时间,他就答应了苏老板的酒局。 到了酒店,姜水河说:“李主任,你家有事先回去,你又不喝酒,我和苏老板可能要谈得很久。”李淑圆起身要走的时候,苏老板说:“李主任,你们姜老板这来,分公司没一个陪可是不礼貌的,克服一下,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做生意,你哪能因家庭事务影响工作?老板仁义,你可不能不讲原则。”李淑圆认为有道理,加上她也看不惯苏老板的嘴脸,想早点应付完陪姜水河回去休息。一个男人又没人照料,万一喝多了,她不好向分公司的经理交代,李淑圆没有回应姜水河的安排,坐下了准备吃饭。 苏老板果然海阔天空,尤其桌上有女同志,那种唾沫星乱飞的场景让姜水河十分不高兴。李淑圆了解姜水河的实力,也早就感觉到他在忍受,她现在理解,为何人家能做成老板:可以受一般人不能受的内容,能忍普通人可以不忍的场面。李淑圆不希望姜水河为自己挂念,她小声地告诉姜水河:“姜总,做业务的,尤其是办公室主任,这样的事情是难免的,我能接受。”苏老板立即接话说:“不要总你老板说悄悄话,也让我听听,美人耳边,应当是个幸福的事,来姜总,我们一起干一杯。”说完,举起了他那满满的酒杯。 人是不怎样,但酒却是好酒,姜水河能品出苏老板对酒、对美女的鉴赏能力。他尽量少饮,但是苏老板的诚意又不好太拒绝,就这样,李淑圆为了保护姜水河,又在苏老板的鼓励下帮姜水河带了几杯。李淑圆以前没怎么喝过酒,现在只喝了一点,她就感到有点头昏,她在清醒前给朱永强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晚一点回去。苏老板看着眼睛有点迷离的李老师,又看看姜水河说:“姜总,我可帮你摆平了部下,按我们这里的规矩,你明天可要回请一下我,感谢我这个媒人。”姜水河向他白了一眼说:“苏老板真会说笑,我一定回请,只是李主任以前是老师,你可不能乱说。” 苏老板说:“老师也是女人,怎么了?不好意思下手?以后我有的是机会,你回去可就鞭长莫及了。”姜水河正色道:“生意我们可以不做,可你不能这样对待我的员工,这是你的地盘,但也是有王法的,有几个钱不简单,可也不能为所欲为。”苏老板发现姜水河不高兴了,忙着陪笑自己罚了一杯,又强调明天姜水河做东,不过酒仍然由他带。姜水河客气几句后,他需要在当地将物流公司运作下去,这里有王诗凡的影子,想到了王诗凡,他借着酒力想到了现在的郭昊天。 姜水河陪着有点醉意的李淑圆离开了苏老板那不正派的眼,李淑圆不是那种作风不检、喜欢攀龙的人,可面对姜水河,她有一种强烈的依附感。这和她的阅历有关,她迷上的第一个男人是杨怀昌,缺少男气的那种,后来,她到了省城后,根据杨怀昌的条件嫁了一个,嫁后才知道,男人要坏,如果太软真不值得去贴。再后来,当然就是永强、家旺,他们的条件和姜水河是泾渭分明的两种人,姜水河那目光中出来的逼人、形态上溢出的磅礴,不是家旺这种没长成、永强那种长期低三下四可以表达的。 姜水河当然不认为李淑圆对他的依赖的轻浮,他对自己有信心,人家也只是一个员工对外地老板的一种自然尊重,自己不能想歪了。他将李淑圆安顿一下,请她在冷风中清醒一会,他主动给王诗凡打了电话,他本以为饭前王诗凡会联系他,更可能和郭昊天一起到城里请他吃饭。王诗凡那头传来严肃的回答,她的确下在和郭昊天吃饭,是在山庄,王诗凡说:“本来想进城找你的,李老师电话中说你有个业务单位要做东,担心影响你的生意,我们就在山庄,郭昊天正在和苏经理他们喝酒。” 王诗凡故意说出几个人名,想向姜水河表达她不是一个人陪同,同时告诉姜水河,李淑圆陪他应酬她也知道,是她不想打扰姜水河,而不是相反。两个当年因默契走到一起的人,现在相互还是那么肚明,当两人之间的透明的,生活的乐趣也将递减。姜水河看着李淑圆,他需要重新考虑他对他的评价,她居然私下告诉了足以让王诗凡胡思的话。姜水河想将李淑圆送回家,李老师说:“我没醉,自己能回去。”姜水河非常绅士地帮她拦了一辆车,告诉她明天正常在班上见,同时向驾驶员表达了一下他己经记下了车号码。真是个精细的男人,李老师知道他不属于自己,闭上眼想了一会车就停了,她一看到了家门口,再一看,惊了一下,家旺站在那。 第二百八十七章 山远水寒 李淑圆上前问道:“你早就在这等的?”朱家旺说:“我做完作业后,听说你在外面应酬,担心那些男人和我以前的朋友一样,本来想出去找你的,我爸不同意,只有在这等,只等了一会。”李淑圆有点感动,他比永强还懂事,本来对姜水河充满佩服,她现在十分想将朱家旺培养的一样有风度,她上前小声问道:“想出去散步吗?”这是一种恩惠,不可能得到拒绝的回答,可朱家旺却说:“你工作一天了,又喝了酒,还是休息吧,我能克服。”李淑圆真想上前抱起,她本想将他权扮一下姜水河,可对方的回答让她感受到了尊重。 李淑圆和朱家旺到了房间后,朱永强过来说:“你没有白疼他,那么大的小伙子,听说你在外边,先是催我去找,后来又自己等,一点心思也没有用在作业上,我怕他今晚的作业错的多,你喝了酒,能检查一下吗?”李淑圆笑说:“只是喝了一小口,对了,是我总公司老板来的,那个酒厂的苏老总一定劝他多喝,我看不过,带了一点,没事,我能检查。”朱永强忽然眼睛放光的问道:“是姜总来的?王诗凡没来陪?”李淑圆有点诧异地摇了头,他可是第一次提到姜水河,她以为他不知道,原来他早就打听清楚自己是为姜水河工作。看不出,他倒是有点城府,想到他们间的微妙,李淑圆认为自己有点唐突,她不想解释。 朱家旺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估计潘侠也早就清楚,和朱永强想的一样,当晚家旺的作业错的较多。李淑圆问道:“你真的担心老师的安全?还是怕我让别的男人抢去?”朱家旺不再说话,默默地改着自己的作业,改好后说道:“李老师,你以后能不在外边应酬吗?我以前参加过那种夜生活,也了解一些内容,知道和你在一起的男人都不安好心,因为你太漂亮了,他们看到会动心,尤其是晚上。” 李淑圆不想和家旺讨论这个话题,她让家旺收拾好后休息,她说:“你还是个孩子,不想分心,大人的事自己能处理,我不是你的家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你讲的我知道了。”说完,有点失落地回到了房间,她,一个成人世界的娇娇者,却和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讨论这种话题,她有一种伤感,可以分类到那种弦断谁听的落寞群。 朱永强并没有等到大家休息后就进来了,他叹了一口气说:“王诗凡的好心我一始就知道,只是怕你误会,我也不希望你一天到我晚在我家,我也负担不起。出去工作开心就好,比在家里有事做,有人说话打发无聊。只是那个姜总,我见过他是个成功的男人,各方面条件都好,听说当年对王诗凡也是真心的,只是因为与我生了家旺,王诗凡自觉对不住姜总才硬性和计山林走到了一起,当着姜总的面。现在,姜总是你的老板,他也不会常来,因为王诗凡,估计也不会不再来,你多保重,他有家、另有孩子。” 李淑圆不想应答他的话,不就是吃个饭,见第一次面,怎么可能就和老板有什么呢,她将自己的脸转向里边,边理床边说:“我要休息了,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有自由,以后有什么要求你直说,真可怕,我如果不吃这顿饭,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对我的事比我还清楚,要有个男人样。”说到这里,她的脑子里浮现出真有男人样的姜水河,那种因自信流露出的和气、大度,不是朱永强能学会的,同样也有俩钱,那个苏经理可在姜水河面前处处衬托出自己的人渣本色。 朱永强用脚小心地想将李淑圆的门关上,他想从后面抱一会,如果有可能,趁着她的酒性,也能成全自己一轮。李淑圆发现了他的动机,如果不是朱家旺在门口等她、轻声告诉她他的顾虑,她也可能顺势地关灯,想着姜水河的高大,顺着朱永强将就替代一下,可明知朱家旺会听、会想,她说:“你出去,我要休息,小孩、老人都没睡,不要让他们害臊。”说着将朱永强夸张地推了出去,用力地扣死了自己的房门,声音大到所有人都听得见。 李淑圆拿出电话,她看看时间,王诗凡应该没有休息,她说:“王总,我己经将姜总送到了酒店,他没有喝多,我只是告诉你,他住青岩酒店803房间,有事内线可以打进去。”王诗凡己经离开了酒桌,她正在和郭昊天聊天,郭昊天因为多天不见王诗凡,加上听说她又没有了婚姻的约束,就和苏世成拼了几大壶的酒。他本是个体面的、有身份的人,平时也能喝一点,只是多数情况都是对方喝得多,今天不同,苏世成一点不让,郭昊天有点支持不住,王诗凡给他送到了客房。 王诗凡能听出李淑圆的用心,,一是证明现在姜水河是一个人,二是如果自己愿意,可以不用打听,直接到他的住处。她说:“我今晚不过去了,明天我请他吃饭,你也要参加,没事我就挂了。”放下电话后,王诗凡给郭昊天调了一杯糖水,郭昊天向她倾诉了离开权的日子是多么的艰难,真的是酒后吐真言。他借着酒力说:“以前的上级也想给我运作一下我的岗位,可你知道,上次为了平安,我己经掏空了自己的积蓄,现在想东山再起,真的不易。” 王诗凡看他多了,可他讲的是实话,就问道:“你也会经营,可以在这里帮我,当官真的那么重要?你以前不是说,如果有一天能自由,愿意和我穷困相守的吗?”郭昊天说:“离开权力我才知道,自己早就是体制的奴隶,我己经习惯了作主、习惯了说官话,后来去实际果林时,他们都说我官气十足,可他们不知道,我己经十分小心、注意了。诗凡,我还能干十多年,这次来的目的我是瞒着姜水河的,真的想有机会时从你这里拆借一笔资金,以后肯定加倍还你,人代会快开了,有不少实职的岗位要调整,我想争取一个。” 王诗凡问道:“靠送礼?”郭昊天说:“不用实际行动,说破天都没有用,不仅靠送礼,还要表现出有实力,那些人我知道,他们才不会用没有实力、靠借贷上位的人,因为不安全。我来前己经放了风,说是你在这里经营一个大的产业,早就请我来结婚的,有你这个牌子,他们用起我钱来踏实。这次你一定要支持我,我这点污事只有你知道,我以前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我真的有能力能给事情做好。如果我这次顺利了,绝对不会乱搞钱、女人、你的帐有机会再还;如果不成功,我就过来帮你打工,免费的,也不会谋求娶你、更没有脸干涉你的生活,保证也能还清债,那时我也死了心,不会再和现在一样还想搏一把。 王诗凡迟疑一下后,又给他加了一点水,问道:“你需要多少?你那里是个不发达的地方,官员的味口不会太大吧?”郭昊天说:“因为欠发达,做官的竞争才大,不是你以前的沿海城市,人们的门路广,可以做的事多,穷地方,你在那呆过,只有做官一条路更方便。你的果林公司,现在果树、鱼塘比你以前的效益还好,可是承包人再也不能盈多少利,你当年的成功是因为我的暗力,这一点不用我说白你也清楚,现在的地方官、管、就差把你的产业搞瘫。” 王诗凡沉默一下,郭昊天没有说具体数字,他只是和王诗凡说估计不是一个小数字,等他启动后才能知道准确数字。王诗凡问道:“现在方力春做啥了?他不是说你和他姐己经复合了吗?”郭昊天的脸色阴了下来,他说:“他姐是个好人,我无助后她收留了我,可我们间真的没感情了,生活一阵子后仍然味如嚼蜡,我不能勉强自己,那样继续对双方都不好,早就分开了。方力春现在帮人打理一下果林,他有销售渠道,是个不能成大事的小孩,几乎沦为混混。” 王诗凡想想当年的方力春,现在多年后,郭昊天对他的评价变了,她问道:“后来听说不是做得不错吗?我还邀请他来我这的,他没来,我以为他比较成功了,原来也不行,他可从来没和我联系过。”郭昊天的酒因几杯糖水下去明显好多了,他告诉王诗凡,方力春当初对王诗凡也如同他和当地的村妇一样,不是想珍惜,只是猎奇,郭昊天早就发现,只是他不想挑破。后来,方力春想来王诗凡处谋事,那个也知道底细的女人,就是一个叫韩春云的木屋服务员怀上了他的孩子,后来他就脱不了身,在那里发展了。 王诗凡早就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想到自己的经历,在别人的眼里都是透明状。她想到了自己在这里的种种行为,想从酒后的郭昊天嘴再听到一些,可他显然己经清醒,不再提那些敏感的话题。郭昊天说:“我这次回去,根据形势的发展再和你联系,是借贷,不是别的,你可不要想低了我,如果你有难度,我会找别的人,总之,我己经发现自己的价值还是在跌倒处再起来。”说完,王诗凡并没有收到她期待的伸手,也没有看出他有一丝清醒的挽留。 第二百八十八章 寸恨云短 王诗凡离开郭昊天的房间时还回头看了一眼,郭昊天理解她的心意,送到了门口,他说:“诗凡,我真的想留下你来,可我有更需要的事请你,怕你误解,相信我,真的盼望你留下来。”王诗凡向走廊的深处看看,没有别的客人,她淡淡地笑着说:“我现在明白,在你眼里我真的没有钱重要,我知道你会说我是误解,可这是事实,你才说出的。”说完,她匆匆地离开,想到郭昊天为了借钱,能坚守、忍耐,对男人来说权真的比女人重要?要钱为的是什么?没有女人、权有啥用?钱干什么?王诗凡想不明白。 郭昊天为自己酒后的直白感到后悔,他知道王诗凡一直是个感性的人,即使到了这个年岁,她还以为有抛开钱、权的感情。郭昊天的经历比王诗凡丰富,王诗凡只是经历个人的恩怨、情苦,郭昊天的经历的是立体的、是社会的整个层面,他深知,一切的根源都与钱权相关,人和人、人在社会,和国家间一样,军队的强大是是出政权的关键,其他都是屁话。只是钱作为终及的润滑,有时被人为的淡化,没有真云考虑钱本身的、可以万变的转化。 他一个人守在房间,他现在需要的是王诗凡的帮助,真的不是一具身体,可如果现在不将化解,一夜的沉淀会让她更加心寒。想到这些,郭昊天来到了王诗凡的房间门口,他有过千里奔波没有到手的凄惨,所以对任何结果他现在都有预案。出乎他的意料,刚一表白身份,王诗凡一下就让他进来了,同时,如同饥渴般汇入他的冷怀。郭昊天有点意外,他抚着没有干透的头发说:“刚才我不是有意冲撞的,只是心里担心你认为我是有所图才亲近你,我真的愿意陪你,可我的生活也真的需要一个平台。”他不等王诗凡的回答,径直开始王诗凡需要的热烈。 早有心理准备,王诗凡需要的是有人关心、有人抚赖,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此的浓烈也抵挡不了对权力的崇拜。她承受着来自放浪形成的、掺和酒精的体力,也愉收着那种心、神合一的欢快。她和钱厚中从来体会不到那种体表以外的感觉,姜水河能给予、郭昊天也一样达得到。他的力度、速度、耐久度都不好和钱厚中相比,可他长立疆场,经验丰富,花式凌乱,更加能让王诗凡出汗、出声。 郭昊天吸了一根烟,他说:“自从上次从你这出去后,我学会了抽烟,真的,这是一个离不开的好习惯。我这次来是求你帮忙的,真的不敢还去想还能得到你的成全,我清楚,两个人可以不分你我,从你的感觉中我也能体会到你并没有认为自己全是奉献。但对我,你现在的行为是对我的可怜,你是女人,可能没有机会去理解一个男人对权力的向往,不是痴迷,是得到后再丢掉的活不了。”王诗凡只是偎着他,不想说话,她可以为怀中的男人倾己所有,但是他真的能做到对她仅是感恩。真的要娶,也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凑合,不是她理想的天人合一,天地合才能绝的认真。 王诗凡轻声地说:“你明知道可以用现在这种方式骗我,可你选择了直白,清楚我讨厌什么样的目标。我一直想找一个依靠,不是物欲上的那种,因为那种我自己可以满足到。你和姜水河都认为我早己放浪,山庄的职工私下也认为我色狂,连钱厚中那种粗人也嫁。可有谁知道我的苦,被卖后,我一直认为自己己经不干净了,没想过这条路越走越远。”说着好深叹了一口气,郭昊天将她搂得更紧说:“没有人有资格嫌弃你,如果你不是个女强人,也许姜水河会一直坚持不另娶,我也早会将你纳入共命运的轨迹,可你太有能力了,无才是德,这是我们男人从小接受过对女人的观点,根深蒂固。” 王诗凡告诉郭昊天,他如果真的放不下,下一步重新进入仕途仍有可能,她愿意帮他,条件是有的,就是坚持下去,不要半途而废,更不能一心想和她成家。郭昊天再次拥紧了这个当年自己对她无求、一夜千里都没有接待他的女人,今天,他是来乞求的,得到了却是他的意料之外。他想过可以是白眼、可能是不屑、没有想过真的可以共剪西窗烛,可以同话巴山夜雨。 第二天一早,李淑圆比平时上班早,夜里她没有听到有人试图开她的门,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睡得有点死。早上起来,她决定去陪姜水河吃一些本地的特色小吃,她向潘侠打个招呼是出了门。姜水河没有睡醒,她进去后,姜水河告诉她,昨晚一个人实在无趣、无聊,夜里又去吃了一下大排档,感觉回来后就睡得香。他向李老师求证了昨晚酒后的情况,听说李淑圆不介意苏老板的粗鲁、他自己也没有表现出无礼,这才进了卫生间洗涮。 出来后,李淑圆将他带到本地的一家面馆,姜水河对面食非常偏爱,他从小是在山区长大的,那里很少吃米。看着他低头海吃的样子,李淑圆为自己无意的发现感到庆幸,让老板高兴是员工的职责,这时,她自己的分公司安经理来了电话。李淑圆告诉安经理,他产很快会到办公室,让他在那里等他们。姜水河吃了几口,抬起头问道:“你为何知道我喜欢吃面?王诗凡告诉你的?”李淑圆说:“我才不会为你的早点估那么多的功课呢,面条是我们这里的特色早点,所以才请你来的。”说着向他己经下去多半的碗看看,告诉他可以免费续面,姜水河说己经撑了,份量不少了。 姜水河擦了一下嘴说:“到底是做老师的,有耐心、解人意,让安经理做他自己的事,你上午再陪我看一下别的厂家,晚上还要回请苏老板。对了,王诗凡也说今晚请我们吃饭,你看怎样安排?要不要放在一起?你是这里的办公室主任,我听你的,你对这里的人情比我熟悉,风俗也要兼顾。”李淑圆悠悠地说:“对苏老板我们是回请,不能改变,你和王总可以放在饭后单独谈吗?我感觉你们俩可是有不少相互体己的话的要说的,你少喝点、早一点结束可以吗?” 姜水河认为这个方法好,可他担心郭昊天,一想到他们昨晚呆了一晚,姜水河的脸色就如霜打的茄子。李淑圆说:“和你同来的那个人,到时我可以请他出去喝茶,你和王总说清楚,她也可以另作安排。” 姜水河立即反对李淑圆陪郭昊天,他对那个人的能力心中有数,对女人,他几乎有十足的杀伤力。姜水河说:“你和我陪苏老板吃完后先回去,下面的事我自己能处理,连续在外面应酬,可不要耽误了小孩管理,那样王诗凡会怪罪我的。” 李淑圆本是个不笨的人,姜水河主动隔绝自己和别的男人接触,说明姜水河对自己还是上心的,她柔柔地答应了。青岩峰的市场不太成熟,但各方面都在起步,姜水河发现,多数厂子虽然规模不大,但潜力有,所以他考察时比较认真。又顺便打听了一下苏老板的酒厂情况,确实是个有实力的企业,但在业内口碑不太好。 中午吃饭时,姜水河问道:“你准备安排我吃点啥?你也不是本地人,也不经常出来,要不要找上好一点环境?”李淑圆同意一切听老板安排,姜水河将她带到了自己住的酒店餐厅,他让李淑圆点菜同时告诉她,作为办公室主任,这些事要会主动安排。李淑圆边点边向姜水河看,只要他点头,她就作主,不觉间两个点了六个菜,姜水河加点了一个汤。李老师问他是否喝酒,姜水河说:“就我和你?我怕喝多了犯错误,你可是个让男人想犯错误的主,不开玩笑了,不喝了,吃好后是点休息,晚上还有战斗。”听到姜水河用晚上战斗的话,李淑圆知道他指的是拼酒,可不知道为啥,她还是脸红的火辣。 饭后,姜水河并没有和李淑圆多说话,他让李淑圆下午到办公室去向安经理汇报一下他们两天来的成果,让安经理也参加晚上和苏经理和饭局,那样,到时他先离开时,场面不至于太冷清。李淑圆有点痴情地看着姜水河,她并不是想陪他进房间,可他曾说自己是个能让男人犯错的主,可现在自己就摆在面前,他却没有一点动念。 姜水河是个风情中浸透过的人,他明知,如果他现在有所图,李淑圆不会从,她那种样子只是为了了解自己在男人心中的位置。可对方毕竟是个女孩,他还是客气地问了一句:“敢不敢到我房间坐坐?我没喝酒,不会找借口,你是女孩家,我可不是拿老板来强迫你的,不愿意你就自己先回去休息,我也要睡一会。”李淑圆娇羞地说:“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怕打扰你,你先休息,我下午在办公室和安经理等你电话。”果然,真的邀请了,她断然不从,她不能让对方感觉自己是个没有分寸的人。 第二百八十九章 柳外残阳 李淑圆到了门口,她并没有回家,缓缓地向公司的方向走去,姜水河一个躺在床上,他真的希望李淑圆能在他的挑逗下不离开。昨天晚上他就是因为总回忆李淑圆的音容才睡不着的,自从他和王诗凡分开后,他早就发现自己变了,陆小荷对他构不成约束,加上当初还主动让钱玲花侍候自己。姜水河的个人男性随着年龄、地位,早就开始膨胀,己经不再是当初王诗凡心中的那个拘谨的小男孩了。 他静听着李淑圆缓慢的离开声音,他喜欢她那种没经历过社会污浊洗礼的窘态,可现在又需要她浪着回来,人,真的虚伪。李淑圆需要的是一个坚实的依靠,姜水河有家,不是她的追求,可他那种外溢的阳刚让她久久不能释怀。人是可遇难求的,李淑圆为王诗凡的主动放弃感到可惜,王诗凡后来接触到的男人无法和姜水河相比,有人认为男人没钱啥也不是,李淑圆就不这样认为,可只过了一小会,她就意识到,如果姜水河是个穷鬼,他哪来的阳刚外溢,说不定比杨怀昌还酸气。 到了公司楼下大厅,安经理才下来来,他看着有点失魂的李淑圆问道:“姜总休息了?”李淑圆有点慌张地回答说:“才睡下。”结合着李淑圆的表情、内容,才睡下?安经理有一丝异样的表情,他劝道:“你累了吧?我看你精神不太好,回去休息一下再上班。”李淑圆也意识到自己回答的失态,可又不能解释,怕引起更大的误会,她没有回应地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可能是怕出事,安经理跟了进来,他主动给李淑圆倒了一杯,到嘴边的话没有敢问出来。倒是李淑圆告诉他,晚上要一起出去吃饭,顺便按照姜水河的要求将两天考察的内容和安经理说了。 姜水河睡醒后发现有一条安经理的信息,他给对方回了电话,听说他下午没有别的安排,安经理赶了过来。他笑着看看姜水河,确实不再年轻,可是老板就是不一样,有种当家作主逼人的气势。安经理小心地、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李主任从你这里回去有点失常,我是过来看看你有什么安排,要不要我做善后或安抚工作?”姜水河皱了一下眉头,他似有所悟地笑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才来一天多,己经把你的主任怎么了?我可不敢碰一个指头,你不能乱想。” 安经理忙堆着笑脸说:“我看她从你这里出去心情不太好,哪敢怀疑你老板,放心,动了指头也是她的福气,平时我们这种小地方,哪有机会碰到你这样的成功人士。你都来两天了,我还没有尽到地主之谊,虽说公司是你的,可我是这个地方的,应当先给你接风。”姜水河看他还算机灵,己经将话转了出去,也就不再发挥,他的心中泛起了疑问,到底是什么让李淑圆出现写到脸上的不适? 两个人谈了一会工作,王诗凡陪着意满身舒的郭昊天出现了,她告诉姜水河,郭昊天很想再搏一把,想听听姜水河的意见。安经理看到他们有事,就主动回去了,离开时没有忘记多看王诗凡一眼,艳福都是成功男人的,和他们普通职员无关。姜水河说:“路上我没有好意思问,以为郭老板是来给王总掌舵的,没想到追求没变。诗凡,你可要想法拴住,人家为你可在这里卖过鱼,用心良、苦。”说出此话后,姜水河也有几分酸楚,他能感觉到两个人昨晚经历过热火,亲呢是装不出来的,自然就会流露。 王诗凡将郭昊天的情况复述一下,原来,他们市的以前郭昊天的老领导己经高升到省人大,现在沿海环保抓得紧,有一批盐化工项目想转移到他们那儿的山区。人大虽然实际权力不大,可信息量、速度肯定比地方早,何况他是领导,他就想到了郭昊天,这个以前是招商局出身的老部下。他让郭昊天想办法主动联系沿海城市的关系,可以找到几家相关企业落户,他可以从省一级行政架构上入手,在他们市成立盐化工开发区。 只要招商顺利,郭昊天的处分期己满,他可以以功臣的身份筹建开发区,当然,老领导自己的儿子也可以提前将大块的土地先低价圈买下来。他让郭昊天先运作,不能走漏风声,明面是担心有人抢郭昊天的位子,实际是怕别人高价和他的儿子争地。虽有几分冒险,但以他对政策的敏感、个人的人脉影响,问题不大。所以郭昊天才找到姜水河,请他出面招商,他个人想顺便从王诗凡处筹借一批活动的费用,这是个低风险、高投入的投资。昨晚商量时,王诗凡让他也帮姜水河搞一块物流的土地,一旦盐化工开发区真的成立,对物流也是个大利好的消息。 姜水河看着这个一唱一和的两个人,有点不好适从,多年的职场打磨,他己经可以抛开儿女情长,可王诗凡不一样。他认真的听后说:“你说想从王诗凡这拆借一些资金备用,我不反对,我和诗凡一起借给你,但用你的开发区土地作担保。说白了是我们买地的钱你先放在手上用,反正你负责筹建,万一出现意外,反悔后损失较小。”王诗凡虽然认为姜水河的做法有点过分,但作为商人,她也意识到这是风险最低的要求。 郭昊天当然同意,拟建化工区的地方现在是荒地,不会有人注意,领导的小孩也不会多交钱,他要看到兔子才会撒鹰。看似友好,却是各藏技巧的谈判就这样结束了,姜水河让他们各自开房间休息,晚上他要先参加一个作东的应酬后再来陪他们。王诗凡向姜水河笑笑,她对“各自”的话特别敏感,不敢多看郭昊天两眼,虽然昨晚缠绵、姜水河也不是她的法定的什么人,但她还是在乎,比对钱厚中上礼数,真的和郭昊天各自分别开了房间。 估计一天都没有停止对李淑圆的想念,苏经理不是那种可以放得下的人,他上前先是握住了姜总的手后,立即转向了李淑圆,握的力度、时间,明显超出了礼仪。安经理上前打断,他以东道主随员的身份开始点菜,喝的是昨天说过的、苏经理自己带的酒。姜水河说:“讲好了是我们回请的,又喝上你的酒,真是不好意思,相当于是aa制。”苏经理眼看着李淑圆说:“谁请都一样,以后大家是朋友,李主任,你可要和我们多来往,蝗天听说你以前是老师,我最怕的是当学生,今天要多敬老师两杯,我学习不好,可也不影响做老板。” 话一出口,李淑圆就知道他不是谦虚,说话都没有学好,教不成,师之过,她在内心以老师的名份给不成材的苏经理道个歉。现在姜水河才明白,为何安经理昨天说李淑圆不高兴,原来是对过的这个蠢人作下的作下的孽。姜水河说:“喝酒不谈生意,我们分公司才开张不久,各方面还请苏老板照应。李主任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推荐来的,正巧,今晚她的朋友也在,我过一会要和李主任过去一下,这里请安经理陪你。” 苏经理一听说李淑圆要走,他问道:“那边几个人?反正也不谈工作,这个桌子大,再加几个菜,都由我来,让他们一起过来?”安经理认为有道理,他早就听说过王诗凡的大名,也想见一下,他用征求的眼光向姜水河看看。姜水河也认人多热闹,就同意试试,果然,王诗凡担心她一个面对两个新、旧男人,气氛上会出现意外,爽快地答应马上就到。 苏经理在王诗凡他们来之前,又敬了姜水河两杯,姜水河让他等一会大家一起喝,他说:“就两个人,我能对付得了。”他那种一方地主的不可侵犯的模样让姜水河愈加反感,他从理上不想和这个人做生意,也认为他这样处事,生意也不会做太大。过了一会,王诗凡和郭昊天来了,苏经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他的眼再一次直了,平时见惯了酒糟,一下看到风韵没失的王诗凡,再和李淑圆一比对,真的只是稍上年纪,但一点显不出岁月带走了她的青春和亮丽。 姜水河将王诗凡和郭昊天介绍给苏经理、安经理,没提他们的过去,没有点明一个是温泉山庄的现掌门人、一个做过一县之长。苏经理的眼中王诗凡就是郭昊天的附属,他也能分辨郭昊天气质高昂、王诗凡依人可亲。他和他们两个一起干杯,又重复了自己的产业、发展远景,王诗凡并不在意这个粗人,她脑中只是一闪,这种人会不会也和钱厚中一样----人笨、活狠。 由于王诗凡心中犯出那味,眼中看着苏经理就有点放光,加上王诗凡的年龄、又是陪着郭昊天出现的,苏经理的脑海也闪出了她是一个交际场的主。两个人彼此南辕北辙地想,脸上有浮出了笑意,苏经理以为现在就可以开房。他说:“来,大家多喝一点,我马上安排车子到我们的山区泡温泉,我认识那里的经理,和我是本家,长期在用酒上和我合作,你们去了他一定会安排好的。”王诗凡愣了一下,他的本家?苏世成? 第二百九十章 素衣风尘 王诗凡本想向苏经理验证她的猜测,可苏经理提到了苏世成,开始为苏世成吹嘘,不用验证,几句话就清楚了。原来,苏世成在他这里批发过酒以后,尝到了回扣的甜头,他又找到秦萌,秦月梅的酒店也供应着他的酒。有了话题,苏经理开始更加放马的海吹,因为他知道秦萌现在的酒店、王诗凡的山庄,在本地都是有点名气的,经他一张扬,王诗凡第一次从别的人口中听说了自己山庄的传奇、自己作为女人的惊艳、绝纶。 座上的人慢慢也己经明白,苏经理说了半天、狂了许久,原来他心中的真佛就在面前,可又笑不出声。姜水河和郭昊三己经理解,作为一个酒商,对方的格局也只有这么大,王诗凡不想在这里久呆。她柔声地说:“苏经理,感谢你的款待,你说的是苏世成吧?我认识,要不要让他来陪你喝两杯?”苏经理马上回答:“人家是大老板,做大事的,如果大家一起去他的山庄泡温泉,他可能抽时间来陪各位一杯,现在天晚了,我是做小生意的,不好打扰他。” 王诗凡实在想结束这个饭局,又不想在这种人身上耽误时间,尤其不愿意看到他频繁地对她和李淑圆献殷勤,她拿出了电话,给苏世成打了过去。苏世成不在城里,自从钱厚中不常住山庄后,苏世成就不乱跑了,那个地盘又重新归到了他的名下,没人能跟他抢。他接到王诗凡的电话时正在和卓秋婷混,常青华早就不问她了,只是还在一起过日子,因为随着温泉城的规模扩大,山庄周边己经开始了灯红、酒绿,常队长是个山庄的中层,也有机会外出漂流。 苏世成停下手中的活,一手后住卓秋婷的嘴问道:“王总,有事吗?”王诗凡向苏经理看看,怕弄脏了自己的手机,她说:“你认识一个苏姓的酒厂老板?我正在和他吃饭,他认识你,替我感谢一下人家。”苏世成一惊,他怕自己的回扣完全暴露,他知道王诗凡一直想找个正当的理由和他解除掉现在的工作关系。虽然他可以去女儿处工作,可那样不如在王诗凡的山庄自由。苏世成忐忑地放下卓秋婷,身上好容易集中的火苗一下熄了,他接通了酒厂老板的电话。 苏经理并没有喝多,听到王诗凡电话苏世成的口气他就己经感到哪里不对,小心地起立到外面接了电话。回来后,他再也没有刚才飞扬的气势,他现在知道,自己在这群人面前,实在没有对等的资格,不是由于姜水河的平易,他难坐下的机会都没有,哪还有沾腥王诗凡、李淑圆的勇气。 姜水河认为王诗凡这样做不地道,他主支站起来敬了苏经理一杯,对方急急站起,酒杯都端不稳,他说:“有眼不识真佛,还望以后你多照应,切不是苏经理叮嘱,我真的还会继续不知天高地厚。”他再也没有向李淑圆、王诗凡和刚才那样神气的表现,本是俗人,又恢复到俗相。王诗凡的本意不是想炫自己的条件,她只是想尽早结束今天的饭局,李淑圆还要回去辅导小孩。 王诗凡微笑着和李老师喝了一口白水说:“感谢你对家旺的辅导,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有时间我们多见见,我也想多知道一些朱家旺的消息。”她是贴着李淑圆的耳朵说的,别的人听不见,苏经理以为人家想合计他,又再一轮的道歉。男人真的好玩,苏经理本以为几瓶酒下去,为了巴结他的生意,李淑圆说不定就能成为姜水河的礼物,现在看来,该送礼物是他自己,他又自罚了几杯。 离开了酒桌,王诗凡有点不知所适,酒店己经开好,三个房间,她本想自己回家去住,可眼下的两个男人都会不安。她又请他们一道喝了一会茶,王诗凡说:“李老师,要不你先回去,我马上也回家去住,要是不忙,等一下我送你也可以,省一个房间。”李淑圆不想太早离开两个有形的男人,并不是有别的想法,是因为这种感觉就让她舒服,不知道为了什么。 姜水河能理解王诗凡的用心,如果自己现在对郭昊天客气,王诗凡会以为他在给她向外推。姜水河说:“明早我们就回去,郭兄,你和王诗凡的事谈好了?要不你们再坐一会,我想休息了。”他谁也没看地去了自己的房间,郭昊天大胆地、渴望地向王诗凡看看,可刚才那个才是她初选的男人,她不能在他的隔壁重演昨天晚上的游戏。王诗凡拉起李淑圆出了房间,同时,大声告诉他们,她明早过来陪他们吃早饭,暗示两个男人都老实地不要去她的家里。 由于应付两个男人加上苏经理的一晚上的无理,王诗凡当晚压力太大,她想在外边看看朱家旺,李老师说:“太晚了,他可能先睡了。”她不想提到家旺会等她的事实,她知道王诗凡对这种事怀疑,因为她自己不止一次。李淑圆没有让王诗凡太靠近朱家,她早早地下了车,可能是太晚了,朱家旺没有在门口,潘侠坐在客厅,她问道:“家旺才睡下,他本想等你的,以后这样的应酬会很多吗?” 李淑圆告诉她,是外地的老板来了才偶尔陪一下,以后不会太多在外边。潘侠当然不会问她是男的、还是女的,可她能感觉到老人对她的挂念、顾虑、没有把握。她小声问道:“你是我们家的恩人,他们爷俩看到你不回来,吃饭都不上心,如果以后有事,你可以打个电话,让他们放心。”李淑圆答应一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朱永强过来了,他问道:“晚上的应酬王诗凡参加的?”李淑圆想着刚才的两个男人,再看看面前的,不比不知道,比了吓一跳,她说:“是的,人家对家旺可上心了,不然我还要晚一点才能回来,我累了,你也回去吧。”说着起身关门,门外的家旺眼光她还是注意到了。 王诗凡到了自己冷清的家里,她真的想和姜水河重温一下当年的校园,不是为了*,仅是想不愿意遗忘那段铭心的记忆。可昨天夜里,郭昊天那当年的就承诺的话题在激情中又重复几次,以前他也说过,只要混不下去,他会来娶她。当设定的条件全达到后,他又有了新的理由,男人床上的话有几句是假她不知道,但多数不真。 果然,她才放下自己的包,郭昊天的电话就到了,他说:“姜总可能真的累了,你看不出?李老师对他可不是简单的上级,我发现他们挺默契的,我在这里担心影响他们的交往,能到你那过一晚吗?有些话我昨天没有来及说完,明天我一个人留下又不太好,想和姜总一起回去。我现在就过去,不会造出声音的,你那方便吗?”王诗凡想想昨晚的柔软,清冷的床上需要有个汉子,可是,万一要是姜水河探听虚实发现了咋办? 她纠结地说道:“不要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不是要筹备化工新区吗?如果顺利,我可以过去,何必在乎一天呢?”郭昊天说:“你己经不是姜总的人了,可你对他的感情还是那样重视,你骗不了自己,理解,说完挂断了电话。”郭昊天敲开了姜水河的门,他说:“姜总,你真的有福气,你看你分公司的办公室主任都那么迷人,她舍得让你这老板一个守空房?我看她对你一直目不转睛,为何不联系一下,让人家女士主动多不够意思?” 姜水河向有点油滑的向郭昊天看看,他问道:“你想表达什么直说,怎么现在也和酒厂的苏经理一个德性了?我以前看你可不是这样的,你们昨晚在山庄,我也没有去影响你们,更没有打听。诗凡是个值得尊重的女人,我承认,她因为经过的历程太复杂,有时事情做得突然,可如果她用心,就会一意,包括当年和钱厚中在一起,她也是真的下了血本。我不反对她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有时希望她能找到心仪的陪伴。” 郭昊天本是查房,顺便开个玩笑,可一下证实了自己以前的判断,他们间一直是那种剪不断的亲连。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又闲说了一句,估计姜水河不会出出去后,他小心地下了楼。给王诗凡打电话时,他己经上了出租车,王诗凡告诉了他的地址后给姜水河打了个电话。她问道:“你晚上要我过去陪一下吗?我也好久没看到茹萍了,如果不需要,我明早再去看你。”语气悠悠,姜水河何尝不想,可郭昊天就在隔壁,他不想让王诗凡为难,就让她休息了,没想到这是王诗凡的试探,他如果同意,王诗凡只有让郭昊天立即再回去。 并不太久,王诗凡在门口接到了郭昊天,没有昨天的热闹,她心中总有一种对不住姜水河的歉疚。经郭昊天凉手一侍候,再多的心事也己脑后,王诗凡开心放情地舒展自己,再也不考虑姜水河的感受。她并没有问郭昊天过来前的过程,她知道,就是姜水河发现也没有什么,她应该探索适合她自己的生活。 第二百九十一章 孤云独闲 有了昨天晚上的铺垫,郭昊天发现人生真的不苦也短,尤其是他们男人,这才刚过40岁,己经没有了以前的能量。以前只要是一见到,干柴立即可着,现在他一路上都在重温,可真的拥上了王诗凡,发现己经不那么利索了。王诗凡心疼地问道:“怎么?在外面野过了?”她这一问,让郭昊天的反应又缩了一点,本来可以将就的,现在连凑合的水平都没有了,人一下子蔫了。王诗凡愣了一下转过了脸,她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接触的都是管有才、钱厚中类,即使是苏世成,老是老点,可也不会没有反应,她不知道如何处理。 当年,即使是那个囚禁她的陆启丰,己经快入土的人了,可每天纠缠她也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哀相。郭昊天对自己的情况了解,因为昨天的用力太多、太久,自从过了四十后,他就明显不如以前了,可能是以前透支太多,他相信,透支的东西总要还的,和信用卡一样,没有白用的物件。他说:“老人,怪不得古人要求及时行乐,现在看来,不及时就要过期。”他试图用自己一惯的风趣来逗弄王诗凡,他以前在自己的女人,就是方力春的姐姐处会发生这样的情况,那也是因在别处丢的太多,在王诗凡或别的女人处出丑可是第一次。 本来就担心姜水河发现后不满意,现在郭昊天的情况让王诗凡失去耐心,她从心中不想和这个昨天还行、现在不中用的男人多呆,催着他离开。郭昊天还在酝酿、启动中,经王诗凡这不友好的态度一催,他又松了下来,不好意思久赖,匆匆、难过地离开了。看着郭昊天离开,王诗凡整理一下头绪,她心中盘算:如果以后和他厮摩,自己正在需要,他却和现在一样怎么得了?何况他的年龄还要增长,身体可能会越来越差,还应当是管有才这样好,从小要好好培养。 郭昊天没有直接回去,他有点让王诗凡折腾地难受,还好,酒店到处有、洗脚店也不缺少,他找到了一个明显闪着红灯的地方,果然有不止一个上前为他服务。王诗凡让郭昊天烦地翻来、翻去,她怎么也不好休息,无奈时她想到了姜水河,尤其是他那对自己忧虑的眼神。王诗凡小心地起了床,到了楼下,她没有换衣服,穿着睡衣不自觉地开到了姜水河的酒店。她不认为自己是犯贱,她不担心郭昊撞见,甚至有点奇怪的念头:要是郭昊天看见也好,让他知道,并不是她只有他才能实现美梦可圆。 姜水河己经睡下,他没有想到王诗凡会来,刚才他拒绝时己经觉得不太合适,如果不是因为郭昊天和他住一个酒店,他真的想和以前的女人重续温暖。现在,他身体是热乎的,面对以前的几年的柔软和只穿睡衣的王诗凡,他一下来了灵感,他和郭昊天的年龄差不多,只是几天没有贡献,王诗凡体会到了以前那种在校园经常出现的激欢。没有过渡、没有绪言、甚至没有准备的时间,姜水河己经重车、熟路地开始他以前的手段。 小别比新婚刺激,他们不是小别,己经太久没有留下彼此的交融,王诗凡认真地体会,她不止一次的后悔当初恢复自由的选择。现在,她承受着姜水河老辣的冲刺,有一种相见不晚、相离恨早的情念。姜水河老当不壮地暂停贴耳说道:“郭昊天就在隔壁,你声音小一点,我刚才不想让你过来就是因为这个,你可要理解。”王诗凡主动地开始助攻,声音比刚才还刺激,她说:“担心什么?我又不是他的人,和他有什么关系?想听?每天发生的多了,让他听好了,他又不是什么不吃素的人。”说到这里,王诗凡自知失口,她想用拼命的动静让姜水河忽略她的话题,她讲的是事实,昨夜才吃她的荤,刚才想吃没吃到嘴而己。 郭昊天在外面和在王诗凡处不同,可能是自己花了钱的缘故,不用运作,立即就行,他多想让自己的表现让王诗凡看见。可能是心理作用,多年他都没有过这种刺激,他一直在使用的都是迎合的、免费的,野花真的香。空下来后,他给自己点了根烟,猛吸一口,心里好多了,刚才他还怀疑自己宝刀己老,现在看着边上一脸期待、崇拜的美女们眼神,他忍不住又用手掐了一会。付了钱后,那种先失败、又成功的体验又一次涌入他的心头,人生还不就是这样:摸着石头过河,哪知何处有深渊、何处是浅滩。 郭昊天心情大好地回到酒店,他真的想叫起姜水河,与他共享自己的体验,可又担心对方多想,毕竟自己真的去过王诗凡处。想到这些,加上有些疲惫,口袋里的银子己经少了一大部,他不太了解行情,为了体现自己不仅身体是老板、能力也是,他不仅要了两个人,也付了不止三份的钱。王诗凡呆在姜水河的缠绵中睡了一会,醒来时发现姜水河并没有和以前那样呼声平缓,而是小心地抚着也的头发,是那种保护她免受伤害的心怜。 王诗凡有点感动地问道:“我都睡了,你咋不睡?”姜水河说:“我们都老了,我能理解你结婚、离婚的苦恼,真的不是我多情,我发现你还是放不下我。很快茹萍也大了,她也会知道,你结婚是为了让我放心,离婚是因为比较后发现还是当初的我能让你动心,我说的对吗?”真的是自作多情,要是以前,王诗凡会立马翻脸,可现在真的不一样了,她确实也老了不少,成熟了很多。但是,从实质,她不想分析,是不是真的有姜水河说的这种原因,她有点彷徨。 她起身想离开,因为她只是穿了一身睡衣,早上出去不太合适,何况她也不愿意让郭昊天看到,理解她没有从他那里收获后,主动出来觅食的。姜水河淌了一下也的肉身,将手从头发上下移,王诗凡配合一会后问道:“真的不想多呆了?想回家了?”姜水河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说:“以前是你在哪家在哪,可现在真的不同,我需要回去,那里有我的牵挂,你从来没有表现出需要我留下。” 王诗凡说:“我现在主动到这里算什么?我不是说话为难你,陆小荷真的对你那么重要了?时间长了感情会转化为亲情,可再长也应当比我短吧?”姜水河停下己经热乎的手问道:“你直接一点,如果想回头,我随时还会去处理,陆小荷我好打发,她对我早就表态过,如果哪天我找到了小点,她可以在外围陪着,不赶她离家就好,她没有去处。我们都学过七出、三不去,她现在是无所归,按古代法律,我也不能赶她离家。” 王诗凡冷笑道:“我对你来说也是有所娶,无所归的女人,何况我家的变故也和你有关,当初为何不坚持古代的这一条。”姜水河并不语塞,他说:“对你不用古代的条款,我对你一直舍不得,是你一而再的背叛,我是男人,现在的物流公司我们保留一分钱股份,都在两个小孩名下。每想到此,我都觉得亏待了陆小荷,她跟了我那么多年,也为我生了儿子,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万一我出了意外她的出路。我这样做的目的,你应当清楚,就是我随时可以净身,公司是你王家的,但我的人不是你王诗凡的,我是个独立的、也有思考、也有不安、也有普通男人的感受。” 王诗凡不敢说话了,她最怕姜水河提到财产的问题,那样就太露骨了,她试图用热烈的体能来融化姜水河己经发怒的心,可话己出口,收不回来了,姜水河转脸睡去。王诗凡努力了一会后,没有一点余地,她只好整理一下睡衣,小心地离开了自己惹出的问题。她出去时并没有和郭昊天的回来在一个时间点,她想到郭昊天房间缓一缓,可一想到姜水河刚才的话,她只好作罢。姜水澡说的是对的,她没有想过他的尊严,不管怎样,她还是茹萍和妈,姜水河以前的女人,她不该随便地嫁给那个钱厚中。前面两个那是无奈之举,别的人可以不厚非,可对钱厚中,那外界的猜测没有一句好话。 一脸心事的她到了家里,匆匆地上了床,己经折腾地够多了,不一会她也就入睡了。王诗凡是个能放得下的人,想当初,自己在朱家几年,不管是和哪个,她都将生存当作第一要义,行乐作为补充元素,身在其中,并没有发现时光不流逝。再一次听到电话的振动,她一看时间,早就过了早饭的点,是姜水河发来的信息,内容大概是电话王诗凡没接,他们两个人吃饭后就回去了。并没有解释,更不谈道歉,王诗凡气扔了电话。 她来到班上,叫来管有才,问他现在的车技练习的如何了,管有才看着王诗凡不太高兴的脸说:“己经没有问题了,我在山庄我你家之间夜里开了好几趟了,没事。”王诗凡说:“你开到我家?夜里?为何不告诉我?”管有才告诉王诗凡,他不敢打扰老板的休息,路线是苏经理推荐的。 第二百九十二章 花空水流 姜水河到家后,两位老人正常出去散步了,两个小孩己经上学,姜水河看着还在收拾、并不热情的陆小荷问道:“你一直对我、对家不热不冷的,我们结婚己经有十年了吧?你是怎样看待我们的生活的?”陆小荷停止了手中的家务,她说:“开始时我也对你十分依赖,后来你知道,你的父母对我一般,当然现在好多了,你对我也不稀罕,我不敢对你太热情。我对你、对这个家当然是百分百的,心里一直在想男主外,我将家里的事处理好后就好了。书上也说过,小别胜新婚,我知道你去的是王总公司,回来就没了精神,我如果还向你身上扑,怕你有心理重负。” 姜水河的心一下沉了下来,他是很少和陆小荷交心的,一直认为她就是个粗人,虽然肉细。没想到,她在陪孩子读书期间还能悟出书中的味道,真的是不谈不知道。她现在是孤苦一人,唯一的母亲还在监牢,想着自己和父母对人家的不冷、不热,再想想居然还去问她的感受,姜水河的内心有十分的愧疚。 他上前从后面搂住了陆小荷,小荷将手在自己的围裙上擦干,解下围裙,向床看了看说:“你太累了,休息一下,晚上陪你。”说是说的,并没有将他的手拿开。姜水河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去王诗凡那的,平时我也经常出差,你全部私下了解的?”陆小荷转脸向他调皮地看看后说:“我才不会监督你呢?你心要是跑了,我监督有什么用,只是你到别的地方出差,哪怕一天也会打电话,你到王总处就把家忘了,不是我总结的,是老人念叨的。” 想着王诗凡昨晚柔滑的身子,再比较一下陆小荷,没有一点区别,心中跑偏后,身体也就有所表现。陆小荷太享受现在的状态,可她和王诗凡的区别就在她是个理性十足的人,她忍着想念说:“爸、妈很快会回来,到时会怪我不珍惜你的身体,以前早上你有时高兴,他们还批评过我。”姜水河放下自己的双手,他点了一枝烟说:“你何时能和别的女人一样不扫兴呢?我们都是成人,也快老了,还那么在乎别的人,真想不懂。” 陆小茶看着姜水河说:“我理解你的苦,我没有耽误过你,感谢你将我留在家中,如果王总想来,我仍不反对。我可以住客房,只是不要伤害到我们的儿子,茹萍是你们的,也大了,我对她也如己出,我不能反对你们团聚,给我这么多年我己经知足了。如果她来后,能给她一个别的名分更好,比如是你公司的新聘的经理?你请的顾问都可以。如果不同意,我也不会想不开,只要不让我离开这个家,什么条件我都不会提。” 当他提到别的女人时,姜水河多想陆小荷借机和他吵一架,他也可趁机离家上班去。可她?竟然又一次重复这种让姜水河不能回答的话,他再次拥住陆小荷说:“小孩都大了,怎么还会说出以前的老话,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王诗凡如果想回来,家、公司我可以全给她,只带着你和孩子重新开始。”陆小荷不想回答,她应接着姜水澡的温暖,让对方明显能感到她己经泪染衣襟。 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们听到了老人的脚步声音,姜水河帮她处理一下眼泪,准备出门。两个老人回来时带了一点菜,他们一下就发现了陆小荷眼角的异常,姜水河的母亲上前拉住姜水河进了屋,她问道:“听说王诗凡你己经找到了?如果找到,再难也要带她回来,小荷不是个坏儿媳,我们不能对不起人家。但是王诗凡不同,她是你、我们家的恩人,是原配,如果你不接她回来是要遭雷劈的。” 姜水河问道:“小荷告诉你们的?我是出去找的,有了线索我都不放弃,我比你急,可是找不到。你们可不要在孩子跟前乱说,尤其是茹萍,她早就认为陆小荷就是她妈。你才说,也不能对不起陆小荷,以后这话不要提了,即使找到,王诗凡说不定也成了家,不想回来了。”姜母说:“那也不行,如果找到,她己经成家,你也要带我去当面感谢人家,万一她过得不好,你可要帮衬一下人家,要知道,你的物流公司是金诚诗运,是她的父母一片真心为她取的。”姜水可愉快地答应了,姜母问道:“对了,如果不因这,陆小荷为何哭了?” 姜水河告诉她,是因为太久没有去云遮县看她的母亲了,一个年迈的女人在监狱,没有亲人探视一定难过。这又不是好事,不好开口,所以私下流泪。姜母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一码归一码,找个时间你陪她去一下,你自己不要进去,一来人家说话不方便,二来也晦气。真想不通,你怎么以找一个这样的女人,算了,看在孙子的面上,你好好哄哄,不要让家里的气氛不对,你爸那边我告诉他,你抓紧去上班吧,不要回来就想磨在媳妇身边,不小了。”姜水河答应后出去了,离家前给陆小荷挤了一下眼。 王诗凡下班后跟管有才说:“不要一个人练习了,晚上送我回家。”到家后,管有才发现没有吃的,王诗凡不想去做,她让管有才自己出去吃,说她要减肥,让他吃后抓紧回来在楼下休息,明天她要早一点到班上。管有才一个到外面本想找个地摊吃一点,可实在眼喝一点酒,加上他发现今天王总和平时不同,以前对他热情,今天没有一天那股劲,甚至还让他回来住客房,他想喝点酒。 管有才不敢给钱厚中打电话,他一直认为秦萌对他好,他电话问道:“秦总,哪个地方的饭好吃,我一个人在街上,没地方吃饭,现在在王总家附近。”秦萌让他说好一个标志的建筑后在那里等,只是一会,有一辆子将他接了去,管有才到那一看,全是差不多比王诗凡年纪大的女人。秦萌说:“我请几位太太来体验一下我们酒店新上的菜品,可巧,你来了,刚才还念叨全是女人没意思,可惜你是男孩,要是男人就好了。”满桌的女人笑得管有才不好意思,其中一个女人悠怨地说:“男人真好,再小的女人也下得去手,女人就不行了,长不成的不男孩不能下手。” 秦萌接过话茬说:“不开小管的玩笑了,你说不能的,要不借给你试试?现在条件好了,小孩发育得早,不要只是猜想,我们今天是试吃菜品,不是吃小男孩。”说着举起了酒杯,管有才看着她们全喝得是白的,也只好如男人一样喝下了。酒过两轮,女人们开始口无遮拦了,她们提议让秦萌调几个男人来陪,管有才太小了,没劲。 秦萌说:“以前的实践证明男人不能上酒桌,我就是上五个男人也包不准被你们全灌醉,哪有那么多的备用,等你们喝好了,保准有人陪。”管有才听着就有点害怕,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在秦萌家的情景,心里一直以为是占了便宜,现在才知是她母女的点心。管有才喝酒时候就留了点准备,果然,不一会就有人先醉了,秦萌让管有才送她去休息,管有才一看不开始说他不行的那个女人,现在瘫软地如泥,管有才一搭手,她整个人软了下来,由于衣扣扣得不全,顺着一侧的肩膀,有半个上身裸了出来。有人起哄道:“比脸白多了,小管,吃一口,看看能不能有内容,不是假的。” 管有才羞红着脸将她试图扶正,桌上就他一个男人,他应当干体力活。人并不胖,可托着出去还是让管有才吃力,后面是大声的*:“连这么瘦的女人都抱不动,真的没长成。”听着这些,管有才绷起精神,从底下托住了这个女人出了房间。用脚才踢开隔壁的门,那个女人如同被打过清醒针一样一下亲上了管有才,不等他的反应,她的手己经握住了他的不能动。 管有才是个几天都吃素、并被不止一个女人上过手的后生,只是一握就立即生效,小女人生喜,硬生生地接住了,嘴上还说:“真的是长成了,老娘还以为是个嫩芽,不想也能开花。”紧接着借着酒力,坐在地板上就开始了冲击。本来喧闹的隔壁一下静了,管有才没有办法向外看,他只听见上面的人那种自在的叫喊,制止不了,不如反守为攻。占领有利地形后才听到外边有人说:“不是第一回,动作很清晰,秦总早知道,等等。” 管有才屏蔽了所有的杂音,但是人多对他来说是个没经历过的慌乱,不一会儿,就听到那个女人暴涨的叫唤。外边的人一哄而散,管有才出来回到了桌边,他有点不好意思呆下去,准备吃几口饭回去。这时有人给秦萌建议,让她留管有才,给他吃一点好的补补身子,同时告诉秦萌,要做好封口准备,玩归玩,不能泄露。秦萌告诉大家,小管是个可以放心的人,不然不会带进来的。 第二百九十三章 残雪庭阴 再次入桌后,刚刚挨过管有才的那个女人似乎酒醒了,她装醉本是是想制造一个闹剧,出去进就压根没想到管有才真的能行。她本是个体面的人,到这个地方来,可能的结果、会遇到的事情大家彼此也明白,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让一个男孩那样后,对她来说是个不能回忆的笑谈。当她想制止时己经来不及了,她何曾当众出现过这种公开的展示,自己的样子一定是一笔永远挥不去的集体财富。她没有看任何人,也知道这种事只能做,只能两个人,一个都不能多,平时秦萌全是这样安排的,可今天?今天是自找的? 秦萌己经从低头不语,正在准备外套的那个女人表情发现了微妙,她现在也认为玩笑大了,立即说道:“刚才只是个插曲,没有有看到什么实质内容,大家继续吃饭。”边说端起了酒杯,可那个女人己经起来了,啥话不说的出去了。秦萌跟在后面相送,酒桌上有人重复:“是的,只是个“插曲”,没别的。”由于对敏感词语的加重语气,桌子上的人开始大笑,有人主动开始和管有才喝酒,他也想跑,可狼入羊群,有时也会被吃草的活剥,何况她们并不全是食素的,甚至可能全是爱荤的。 秦萌再次回来后,她正色地告诉管有才:“你的胆量真大,她可是本地税务主官的女人,孩子都不比你小多少,如果她告你,你想过后果没有?你可是当众,罪行从重的!”管有才说:“又不能怪我,大家可以为我作证,是她先动的手。”秦萌说:“她只是出于对你的关心,试试你是不是个童子,你倒好,后来不是反客为主了?我不和你多说,总之,今天的事如果传了出去,她可是说了,一定要让你坐几天少年的牢。”管有才不敢接话了,举到半空的酒杯放下了。 这时,杜清清说:“我们不会传播,也不用作证,法官也是愣子,这样的一群众人,他一个小孩真的能为所欲为?一查就知道了,可不要自讨没趣。能玩就来玩,玩不起可不要吓唬人家小孩。小管,不用怕,现在是法制社会,有阿姨给你作主,你以后可不能只靠身子,要用脑袋生活。你刚才那个劲头,让我们感到是在耍猴,难怪人家不高兴,业务为精,场合不对。”她的话让大家放心了,她是桌上己知的背景老大,只要她主动让大家封口,没人敢出去乱说,何况还要再这个地方继续娱乐。 管有才现在根本听不进话,他只想早点离开,可是秦萌不放,别的女人起哄般地劝他的酒,想听到他这么小的年纪是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成人的生活的。秦萌怕他酒多后乱说,他一直以为自己说不定是他的第一,这倒没什么,她在圈子里是有点名气的,他怕管有才说秦月梅来,她有点想放他回去,就说:“他只是个小孩,大家不能因为刚才的事情以为他成熟地能多早,杜太太也说了,这种事男人都是不用上培训班的,没听说几个要人教的。大家放了他吧,喝太多对小孩成长不利,让他回去,以后想让他来时我再联系,可不要给他吓坏了,以后不敢来了。” 大家认为有道理,杜清清说:“不用喝多少了,这里的事情他既然来了,就让他体会一下,这样那个税务官的余太太过后能听到小管己经和我们一起了,是我们中的一员,她的心理负担能轻一点。秦总,你看呢?如果这样让他回去,下次余太太可不一定好意思来,如果她听说不是她一个人有好奇心,事情可能会正常一些。我们这个聚会开始就说好的,不能随便进人、更不好随便退出,因为如果有人随便退出,对我们来说更危险。”大家一下想到自己的安全,这才意识到狂欢是有代价的,以前的承诺以为只是玩前的口头应承,现在一下严肃后,才知道聚会的本职是一种放浪、是一种见不得阳光的勾当。 桌上的气氛一下淡了不少,管有才不虽然不懂,但是不让他离开他还是听话的。哪有人不好奇的,他不明白他们的聚会到底还有什么内容,反正己经这样了,这时的王诗凡应该己经睡下,也没来电话,索性在这里再玩一会。酒是不喝了,管有才开始见识到一些新奇的设备,不一会,他己经看不到成群的女人了,再之后,就只有杜清清和秦萌陪他一起了。 在杜清清摆弄设备的一个间隙,秦萌找个机会小声地说:“她如果问你的经历、工作,尤其是到过我家的事一定不能说,她是我们这些女人的头,你只管侍候好,说错了可要出事的。”管有才点了头,主动来到杜清清跟前,他对王诗凡类的女人有天然的亲近感,不缺少母爱,可儿会嫌母的。他多想自己的母亲能像她们一样,有风度、有模样、有能力,真的是投胎时缺少技术,他从母亲身上得到的一直只是管教,太少的温馨记忆。 这时秦萌己经消失,杜清清一边度着设备一边问道:“你是从何时开始碰女人的?这里没别人,也让我知道些新鲜事,整天在家里闷坏了。”管有才向外边看看,不知道何时,室内的温度高了起来,人穿得有点多,杜太太让脱些下来,没事,她自己首先将外套脱下了。本太太说:“我只是想听听,我能感到你在无饭吃时想到了秦萌,是她先教的你?他怕你喝多了乱说?我故意给她时间交代你,对不?”管有才眼睛开始大睁,他真的不有白,眼前的女人怎么全知道,他的额头开始冒汗,杜太太向他的单薄的身体看看后说:“我不稀罕你,少穿点,这是个玩的地方,放松,什么都没事,有我呢。” 管有才说:“温度为何一下这么高?我受不了,太闷了,想出去。”杜太太说:“是心里作用,温度是高了点,可一点不会闷,有增氧设备,你不要害怕、着急,会好的。”说完,她只穿了一点点了,明显还从上衣里边将束缚扔了出来,管有才啥都能从外面看见,他可是才犯过错,不敢正眼。但那微垂的柔软还是如期地到了管有才的面前,能闻到那不是漂、是贴近的肉香。 本能是有力量的,管有才的口水开始向外淌,他受不了自己的膨胀,加上衣物太少,根本遮不住来势迅猛的张扬。杜太太并没有像刚才的余夫人那样匆忙,她向设备看看后说:“你看,人还是要上学的,如果你接受的是正常教育,现在应当是大学的学生,这些设备可都是有文化人研究出来的,你没见过吧?”管有才不敢动,他身体难过,真想找个遮羞的衣物盖一下,可杜太太拉着他的手,将他引导到一个可调节的单杠状的器具前,双手一下攀住高处,双脚作乱踩不稳状,管有才想接她一下,不想让她一脚踹下了自己唯一的遮羞地方。 管有才的双手又抱杜太太的脚,又想拉自己的短衣,杜清清说:“不慌,我刚才己经看过了,告诉你我不稀罕,这是个玩的地方,你身后有防止后挫的脚踏,现在好用力了。”说完,她一下完成自己的解放,管有才眼前毫无障碍,只有一个方向,喜剧重演。和刚才不同,刚才本来就有点满,加上在众人的眼光下,他难以适应。现在不同,又有防后挫的脚踏、又才放空后起的升腾,他有的是气力,从心里先是佩服设备、后来佩服自己,还能做下如果畅淋的活计。 杜太太对他本不报多少希望,只是图个新鲜、刺激,刚才又看到他的能力,可没想到希望越小,得意越大,年纪不大,活却不孬。她认为是自己的身材比余夫人高,不然不会引起小管这样发疯般的狂闹,可是她是经过沧海的人,管有才和钱厚中相比还是差距不小。她有滋地品味,尽力的享受,还想换个设备试试,又怕管有才的能量因地方转移消失,就在一处,她还是领略了小男孩的原味。她喜欢秦萌给她安排的那些服了药的,神奇、可控,可那种人会让她从心理抵制,以为不是人,是药物、是工具,和管有才不同,是真物。 温度、力度的结合,管有才的汗出的太多,有不少己经传递到杜清清的身上,汗液能增大体表的摩擦,杜清清在稍事休息是叮嘱管有才一定不能着凉。她听老人说过,男人如果事后突然受冷,可能会对一生的生活质量产生大的影响。有人居然关心自己的生活质量,管有才有点感动,他又不顾汗水,可始继续辛苦的作业。 体验到了他的能耐,杜太太相试试别的设备,顺便清理一下自己身上的汗滴,她重新选一个位置,协助管有才重新一轮的开始。这些装备显然秦萌己经体验过的,真的符合人体生理结构,贴合、可靠、不松懈。管有才暗下决心,以后条件好了,一定要在家里置办一套,想到王诗凡有这能力,可以建议她先买。 第二百九十四章 缠绵有时 管有才还在胡思乱想,杜清清有点受不了,她本以为钱厚中己经是罕见之物,小小管有才也能让她神巅。她不知道,因为管有才的跑神,导致他的心思不在杜太太的身上,思想转移了,兴奋点没有了,只有年轻的气力,当然难以消散,而因设备的存在,杜清清发现不了管有才的怠慢,还真的以为她自己的命好,总能找到可手的猎物。她心里庆幸的是那一群女人,个个以为管有才就那两下子,不会想到他有现在的本领,真的百见不如一试,没有体会,就没有发言权。何况她们也只是酒席边上一见,离一百远得很。 杜清清如同散架一般,设备是好,可也要人命,平时只是个平床,现在因为身体的切合,下来才知道,一个状态久了,淋漓了、失魂了。杜清清有点不舍地说:“听说你会开车?是当驾驶员的?技术不错,以后可要让我有机会联系你,可以换个好点的工作。找个时间让秦萌帮你搞个文凭,一有机会,我会给你安排个好工作。当然,也不能离我太近,以后在其他场所遇到我,一定要表现不认识,不管我怎样夸你、提到你,都要镇定。”管有才为了早一点离开,他己经力尽,想逃离,对杜清清的交代就只管点头。 他在杜太太的叮嘱中穿好了衣服,出门时一阵冷风让他清醒了不少,回头再看时,忘记了刚才的房间号,面前的门是一样的,他没有能力区别。这时秦萌过来了,她问道:“现在准备到哪里?不要浪费钱去开房间,我给你找个地方睡觉,明早再回去接王总?”管有才说:“她让我去她家客厅的,钥匙都给我了,我在外面不好,让我回去吧?”秦萌笑笑撇一下嘴问道:“你去了对她来说也没有意义,你现在还能干活?都经历那样长时间的折腾,小心小命玩掉了,好好在这休息。”管有才没有听他的,他坚持要回去,并告诉秦萌,王总住楼上,让他睡楼下的客厅,不存在干活的条件。 管有才在秦萌的陪同下出来了,他是有点力不从心,第一次下楼感到了有点重心不稳。到了家里,他发现楼下的客厅灯是亮着的,他小心地开了门,到了客房,王诗凡沉沉地躺在他的床上。真的是太累了,要是平时,他真的敢熄灯、上床,可现在,双腿无力,只有轻轻地关上门,小心地上了楼。到王诗凡的床上后,澡也不想洗就睡下了。 迷糊中听到了动静,他睁眼看到了人影,稍一揉眼,知道是王诗凡,她看他醒来厉声地问道:“到哪里野去的?身上的味道也不知道清理一下,滚下去,不要脏了我的床。”管有才这才发现,他本来穿好的衣服不知道为何少了几件,真的是睡得太沉,和杜清清在一起时热得太欢,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坐了起来说:“没有弄脏床,我是穿着衣服的,可是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故意脱下的。”王诗凡当然知道管有才的诚实,她实在想不通,一个山里的孩子怎么就一下又有酒喝、又有人陪,他回来一定是发现自己在他的床上,不是主动侍候,却是上了楼来,除了疲惫或是经历一个比她有味的外,不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因为不是第一回。 王诗凡一觉醒来时以为管有才没有回来,她以为他不会回来了,不知道他是和谁在一起,也就没有打电话,上楼后,远远地就听到了管有才的呼噜声音。她有点生气,可心中还是暗喜,虽然他没有主动,可也是他自己先来的自己房间,她可以顺理使用。没有料到,她从撩拨到动手,管有才竟没有反应,再稍一解他的衣物,就闻到由于汗水的渗和等发出的混和的、不完全是他自己的味道。王诗凡的兴奋一下到了冰点,她首先想到的是环境的不卫生,再者是恨管有才现成的免费不谋求,却出去沾野、惹草。 管有才当然悟不透她的内容,他小心但快速地拎起自己的衣服,夺门下了楼。王诗凡心中不平,可也没有心情下去问个究竟,她刚才己经试过,没有用,现在他现成这个样子,更不可能有起色。可现在是后半夜,她又不想让他因恐惧睡不着,只有慢慢地调整一下自己的气情,来到了管有才的床前说:“好好休息,不要到不干净的地方去,我不是以前告诉你了吗?要什么你说,我能给你,干吗要出去。”说完,关上门,上楼了,她表现得比刚才轻松、宽宏,让管有才没有心里负担地进入梦境。 第二天一早,管有才醒来时,王诗凡己经买好了早饭,他当着她的面匆匆到卫生间冲了个澡,顺便刷牙,王诗凡帮他拿着浴巾站在了卫生间的门口。出来时,王诗凡一边帮他擦干一边问道:“昨晚你不想说,现在平静了,一定要告诉我,是不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我身边的人员健康是第一位的,你可要说实话。”管有才想着王诗凡对他的好,又看看桌上的饭菜,想着昨天晚上自己的行为,的确不干净,点了一下头说:“是的,以后我不会再去的。” 王诗凡问道:“花了多少钱?便宜的可不能沾,多数不安全,以后记住,如果需要,可尽量寻良家美妇。”管有才告诉她自己一分钱也没有花,没有人跟他要钱,他一边吃饭,一边将昨晚的过程说了一个大概,但没提在饭桌边的房间,更不敢谈细节。王诗凡现在明白了,他真的是和良家、不,官家的美妇在一起,不是买,是成了人家的玩弄的工具,她心中怨气顿生。秦萌明知是她的菜,居然不考虑她在家等待,还能将他涮空了后才让他回来,王诗凡催他快吃,想从他的嘴里听到细节。 管有才己经在杜清清、秦萌的面前答应了不会说出来,所以他告诉王诗凡,只是一个秦萌的雇员,秦萌看他一个人出去找饭,就给安排了酒水、人陪。他没有敢谈那些设备、那些光鲜的妇人,王诗凡当然信以为真,她认为管有才一定是慌不择食,才和女服务人员完成了缠绵,应当怪的是她自己,如果当时告诉他自己在家等,不让他回来睡客房,可能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既然糊弄过去了,管有才正常带着王诗凡上班,到了班上,杨怀昌进来向王诗凡汇报工作。由于温泉城的营业正常后,整个温泉旅游产业开始红火,政府贴资经营、广告投入,王诗凡的温泉山庄因设备老旧、价格不享受补贴,生意开始转淡。王诗凡决定去会一下秦萌,顺便提一下昨晚管有才的事,也想让苏世成的工作有个了解,不能再两边兼顾了。 秦萌热情地接待了她,秦萌告诉她,本来开发区政府也有意并购王诗凡的温泉山庄,但是,现在人员的编制己经冻结,不好解决山庄职工就业的问题。她本来承诺王诗凡,可以自选岗位的条件消失了,所以她不好主动,现在只有一条路---出售。王诗凡可以适当保留股权,以股东的身份参与管理,但是不拿工资。 王诗凡问道:“我那里的人咋办?”帮萌说:“这就是我没去主动谈的焦点,当初要是早并,就能朱永强他们一样,都转成了正式在编职工,现在不同了,你的人来后只能从你的山庄效益中列支他们的工资,和我这里的人不同,是两个渠道,我怕你有意见。”王诗凡说:“不是才具规模吗,怎么一下就冻结了人事进出关系?” 秦萌说:“政策这种东西我也说不清楚,能办的时候快得很,说停下,一下就停下了我己经争取过了,现在应当要能性不大了,单独为你个人我也跑过,可得不到肯定的结果。当然,你不在乎工资,但如果让你来,股东就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心里不会舒服。现在你用山庄作条件己经构不成价码,开发区的领导看到了温泉城的整体效益,你的产业现在可忽略不计了。” 王诗凡对这一点是心中有数的,她的对手们享受着政策的红利,经营人员拿着财政的工资,没有一点风险,相反,硬件设施的改善还可以通过政府投资的方式进来,开始还可以,越向后,对她的山庄越不利。秦萌说:“你可能也听说了,我们现在的开发区己经升级了,书记也进了常委,他对我不错,因为我的努力付出,开发区的温泉城项目成了他进步的里程碑。我和他的女人熟悉,如果需要,你也可以通过她女人试试。”王诗凡并不为自己的待遇着想,她想给山庄的员工一个交代,同在一处工作,早到她这里的现在没有公家名份,晚到秦萌处的却了公家人,她心里不平。 王诗凡让秦萌预约了一下杜清清,看到杜太太和管有才一起来,杜清清开始有点不安,王诗凡还以为她是内人,对场面的事情拘谨。她不会想到是因为管有才,管有才己经记住了杜太太的交待:装作不认识。王诗凡说明了来意后,杜清清向管有才看看后说:“我是女人家,作为了主,也不懂政策,这样,既然你是秦萌的朋友,我给你约一下书记,看他有没有时间给你一个解释或许真能解决。”王诗凡表示感谢,答应等她的消息,上车回去前,杜清清给管有才咬了一下耳朵问道:“她是你们那里钱经理的女人?”管有才边上车,边在王诗凡不注意时点了一下头。 第二百九十五章 胡马北风 当晚,杜清清的男人韦书记到家后,杜太太趁着他酒意稍有高兴劲上前到:“怎么?今天回来这样早?告诉你一个好事,有时间听不?”韦书记边换睡衣边问道:“又是什么花边新闻,是你们女人的事,我不想听,一天的会开得让我头昏,听累了。”杜太太给他备了一杯蜂蜜水,送到跟前说:“你有印象吗?最开始发现并投资温泉的那个美女老板找到家里来了,你这个色鬼艳遇到了,我答应她约你的,她想和你谈谈,我不知道是公事还是你们间的私事?” 韦书记说:“以后不要乱说,在家也不行,会养成习惯的,我现在是有地位的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没说什么事?是谁给她带到我们家的?你没收人家的东西吧?”杜太太委曲地说:“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不是我没收,人家本来就没带什么,就带个人。我还以为是你的小三送上门的,原来你不知道,算了,我可不认识她,不要向我身上赖。”说完,生气状离开了韦书记。 过了一会,韦书记凑过来说道:“我难得回来早一次,还不该好好陪驾?不回来又说是守活寡,回来你又不收作业,我可不能象以前那样侍候你,现在累都累坏了,没时间哄你。不要明早又说我有自留地,一有女的找我,你都认为和工作无关,就想着那事。”边说边和杜清清打俏,一手搂住一手乱揉地问道:“我和那个姓王的女老板没有接触过,她真的没说是什么事?” 杜清清指着他的鼻子说:“我就知道你一听说美女就放不下,要不是因为这个,说不定你现在都装醉睡着了,对吧?不让你带着困惑睡觉,她是想争取一个和秦萌差不多的政策,毕竟体制内才安全,没有体制的保护,她担心有一天她会连本都让人给端了。”韦书记的动作缓了下来,他说:“还是和她当面谈谈吧?虽说是提拔了,但事情还是要我做的,你和她定个时间,到我办公室,我这两天不出差,让她不要一个人去找我,别再和秦萌似的,闹出不少闲言。” 杜清清被侍候地有点激动起来,她说:“我知道不是碎语,哪有成功男人没有小妾的,比以前好多了,以前起步是三妻四妾,你现在能不公开我就满足了。我这把年纪,有个名份就行了,我要是男的也喜欢秦萌那样的,风情万种、浪精绝代。”韦书记不想一直在这个话题上保持,何况他保养的不错,平时进补的多,轻揉一会加上杜清清的浪显,他也就顺利地纳她入怀,从事着他们间最正常的生活。 第二天,杜清清高兴地陪着自己的男人吃早饭,看着自己重新回归到身边的男人,她只所以选择钱厚中,是因为无意中上了秦萌的圈套。本来她是跟踪秦萌的,她那样的浪色到家里找韦记谈工作,她心里就不踏实,没想到被秦萌利用,反而顺利成了她的把柄。她当作书记的面给王诗凡打了一个电话,她说:“韦书记上午有个空隙,你9点种到他的办公室去谈,他时间紧,你和助手要提前将谈话材料准备好,不要一个人去。”王诗凡没有想到如此快,她高兴地说:“谢谢杜太太,有时间我请你去美容。”放下电话,她想了一下,本想让杨怀昌陪她,可自己是个女人,带个男的太费事,还是决定让钱玲花赶过来陪她。 王诗凡给秦萌打了一个电话,向她咨询一睛韦书记的情况,防止讲到他不愿意听的内容。秦萌说:“韦书记人是很和气的,你见了就知道,不是考虑,我们是女人,再强的、横的男人在我们女人面前都是要表现绅士的,放心。”钱玲花到开发区管委会时才八点四十,王诗凡己经到了,她们准备在传达室等到时间后再登记进去。管有才趁着王诗凡不在意时,给杜清清发了个信息,杜清清回信息让他等一下,马上会有人下楼接。接着杜太太给王诗凡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是否到了,当确定后,她说:“我家书记每天都是提前上班的,我让他派人安排你进去等。”不一会,区委的工作人员下来将王诗凡两个人请了进去,他们按照杜清清的指示,到9点才让她们进了韦书记的小接待室。 看惯了涂厚脂抹浓粉的白领女人后,再一和王诗凡、钱玲花见面,韦书记的眼光一亮,她们不是没有打扮,是天生的清气,略施粉黛后的清奇。他立即贴着她们不远坐了下来,悠悠漂来的香气让他陶醉,那是王诗凡故意多酒了一点,怕散发的太快。韦书记只一下就恢复了主人,他不能失态,他是常委。他问道:“你们是怎样找到我家的?早听说我们这来个美女老板,一直想见个面,只怕你们不赏脸,能介绍一下你们吗?”钱玲花按照王诗凡的交待,告诉韦书记她们各自的身份后说:“你是区委一号,家,当然不难找,不过我们是向秦萌打听到的,原谅我们的冒昧。” 钱玲花的回答也让韦书记感到新鲜,她年龄不大,口齿正常,不似他的部下,到他面前说话全拿着嗲腔,让他受不了。王诗凡将自己的打算和真实的想法极轻松地向韦书记作了报告,她强调不是因为自己,她是为了她的比温泉城更加成熟的员工考虑的,当然也是为温泉城的整体经营考虑。 韦书记说:“一开始我就想以你的公司为本外扩的,我去过你的果林、山庄,当时想和你细谈谈的。到了才知道,你真的是个胆大、有能力的人,不瞒你说,我去之前,本以为你是别的一方神圣借的壳,想看看是谁在你的后边。可后,没有一个人给你说话,大家一致认为你自侍太高,告诉我你不想和人合作,我也怕碰灰,不能亲自上阵。后来就委托秦萌和你谈,谈了半年无果,也就相信了他们的话,所以对你们的山庄放弃了。” 他喝了一口水,又安排人给她们也加了一杯后继续说:“再后来,国家把政策收紧了,现在,我们温泉城规模上去了,你的小山庄对我们来说己经意义不大了。今天你找到我,意思我也明白,可时间晚了点,我帮不上忙。但你个人是温泉城启动的功臣,这一点你回去考虑一下,如果是对个人的安排有想法,我可以努力,但整个员工集体我是一点办法没有。” 王诗凡迎着韦书记那勾直的眼光,她理解他的讲话,顺便低头看了一下整理后从外面依然能看出的、自己的挺拔说:“韦书记,感谢你的好意,约你一次不容易,你时间宝贵,想再耽误几分种。我己经考虑了,我是山庄的主人,生存对我不构成压力,我来只是为了员工,如果你们没有政策继续支撑,以后我山庄的经营还请你多关照。我们可有一帮人要生活,生意上可能会灵活一些,你可不能让你的人给我们使绊。” 韦书记说:“王总,你多想了,我们是政府机构,只为你们排忧,怎么给你们添乱呢?放心,你正常经营,可以考虑我的建议,就算不是为你自己,为山庄的顺利经营,可以兼我们温泉城的一个公共职位,以后对你们的经营一定有好处。例如,可以兼职秦萌那里的规划部副职,领薪水是次要的,以后协调关系用得着。”他一下显示出领导、决策、高人一等的态度,刚才的勾眼放直了,两个美女的娇人没隐都现,惹得他心乱。 王诗凡一下想到当年为了自己的目的,在郭昊天处做服务人员的经历,可是韦书记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自己不答应,又丧失了一个机会。她说:“感谢韦书记的惦记、关心,请你多费心,有时间到温泉城,路过小山庄时请你去指导。你以前去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不然不会出现现在的误会,以后有事一定请你多提醒,我们是只知道做事的人,不懂官场的规则。” 韦书记说:“没有官场规则,要是真有,就是一切以人民利益为重,放心回去,我给你争取,以后多联系。对了,钱主任,我只谈王总的身份,忽略了你这个王总的得力助手,你还年轻,素质不错,我不敢挖王总的墙脚,如果你愿意、王总同意,开发区的门对你可以敞开,给你能预设个岗位,到时来考就好,走正规程序进来。” 钱玲花比王诗凡更早体会到被盯的滋味,作为女人,有人盯当然好,又听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她有点不置可否地向王诗凡看看。王诗凡说:“还不快谢谢韦书记。”韦书记轻松地摆摆手说:“不用谢我,我也是为开发区的发展揽人,欢迎你们加入,只是这个过程可能要长一点,要有耐心。如果真要感谢,有时间约一下秦萌,我们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太多的人在我跟前提过你王总,貌如天仙、心如蛇蝎、断如包青天。今天一见,发现传言不可全信,早要是发现,请你来开发区主政一方事务,不会比秦萌差,比她有经验。” 第二百九十六章 影度回廊 王诗凡不想在一面之缘下呆时间太长,她起身说道:“韦书记,我们的事请你多上心,不急,如果政策有松动,我还是那意思,员工比我本人更需要一个稳定的岗位。”韦书记发现王诗凡的语言非常得体,时间、语气也把握得明显有城府,真的不是他圈内人的本质,正是他想找的人选。他自己有个理论,带刺的事情总的带刺的道理,刺下有想不到的刺激。 韦书记让人送客后,他一个人呆在办公桌前,思考着、回味着刚才的画面,他是见过大世面的,可面对王诗凡这样冷傲的女人他还是不多,毕竟是到他的办公室、有求于他,还能如此地淡定、不温。这时秘书进来,告诉他下一个约好的人己经等在外边了,他在从有边的思路中回到现实。王诗凡出去后也感到有一丝奇怪,郭昊天以前也是和韦书记差不多在的官,可他比韦书记强多了,他从来没有在陌生的女人面前表现失态,他有那种拒人千里的能耐。 不知道为何,她忽然就将两个人比较了起来,想到郭昊天,就想到了临别时他的那种不安。王诗凡有点负疚,郭昊天是来请她帮忙的,她也只是顺便消遣一下,不至于让人家走时颜面尽失。想到这些,王诗凡一边上车一边给郭昊天打了电话,向他了解了目前的投资现状,化工区的获批可能性。郭昊天沉吟一下说:“电话一时也说不清,有时间你来看看,一切和我说的一样,正常进行,我本来准备联系你的,你不看到现场我不好开口和你谈具体的,有空来一下。”说了就挂了电话,王诗凡感到一丝奇怪,这可和他以前不同,他从来没有主动挂断她的电话。 回到班上,王诗凡将自己的谈判内容和杨怀昌做了交流,杨怀昌说:“开发区不要我们的人,那我们就自己和以前一样的干,他们温泉城是经营性的,事实证明,包产到户是个良策。我们可以扩大一些管理人员的结构,给他们股份,让山庄的效益和他们的收入直接挂钩,那样积极性、能动性会有较大的变化。温泉城的职工是吃大锅饭的,长远来看,政府也负担不了这么大的摊子,一时的补贴可以,以后还会走改制的路。到那时,我们应当比他们红火。” 王诗凡倒没有想得这样远,经杨怀昌一提醒,她觉得有道理,开发区是个为振兴地方经济而存在,不可能一直养一大批的闲人。按照杨怀昌的思路,她们的山庄只要改变经营模式,加大设施、管理、服务水平,定会有个不错的结果,都跑到体制内混饭并不一定是长远之计。如同鸟雀入笼,一进不愁吃住,但是会失却自己的飞翔、觅食能力的。不过自己和钱玲花进去,只要不传出去,对山庄向下发展没有坏处,王诗凡没有将韦书记考虑她俩的岗位问题告诉杨怀昌。 她说:“杨经理,我出去看一下外边的行情,顺便了解一下民营市场的下一步政策,我们这里比沿海的信息滞后,政策嗅觉不如开放的地方灵敏。”杨怀昌听说她要去发达地方,猜想一定是到姜水河处,眼光的点黯然,他说:“保持联系,不要没事时关机,让管有才的手机也开着。别的人带不带?”王诗凡想了一下说:“我也顺便处理一下私事,主要是想看孩子,不带别的人了,家里的事情多和钱玲花商量,钱厚中、苏世成都不要放财权,就说是我要求的。”杨怀昌点头同意,让她路上小心。 当晚,王诗凡准备第二天从家里直接出去,才到半路,她接到了秦萌的电话,秦萌说:“晚上韦书记让我请你吃个饭,他说你是他的客人,到开发区投资多年,对开发区是有贡献的,他没有早早解决你的问题,你走后他有点抱歉。”王诗凡只有答应,让管有才按照秦萌说的地址提前到了饭店。 王诗凡等了很久,只有韦书记和秦萌过来,并没有别的官员陪同,韦书记说:“我少说了一句话,应当让你的办公室主任也来。”他向管有才看看后说:“怎么?王总的驾驶员用童工?”王诗凡说:“不是的,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早到了工作年限,没有问题,我可不敢违法。”秦萌向管有才看看后,用眼光示意一下王诗凡,小声说:“我们吃饭都不和驾驶同桌的,有些话不方便,让他自便,走时让他来接就行。”王诗凡安排管有才自己找个地方吃饭,让他等她的电话。 出了饭店的门,管有才就给杜清清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韦书记己经和秦萌、王诗凡在一起来了,吃饭要很长时间,他想让杜清清陪他吃晚饭。一见面,管有才就说:“你要求不能主动下班期间打电话给你,担心韦老板发现,今天没事,我是看着他给你打电话的。他和两个美女在一起,只要他们分开,王总会让我接她的,放心,韦书记不会突然回家。”杜清清在一个偏僻的地方给管有才点了两个菜,她自己没吃,说是减肥,也只坐了一会,就装扮一翻后拿着管有才的微分证,去到酒店等他了。 管有才匆匆吃了几口后就到了酒店,杜清清围着半边脸的丝巾坐在大堂的角落,她不想开房,因为要照像的。她让管有才开好后给他发信息,不要再到她坐的地方,怕别人认出她来,她以为自己是名人,认识她的人一定不少。管有才登记好后就进了房间,在电梯里给杜清清发了个信息,刚一进屋杜清清问道:“你现在胆子大了,敢约我?你的老板长得那样好,是不是早就是她的俘虏?现在我男人和她在一起,你心理阴暗,想到了我?” 管有才说:“你们有本事的人就是心思多,我就是看到他们在快活,你男人还说我是童工,要处罚王总。我心一下想到了,你用我时也是当童工的,加上他们不让我上桌吃好的,我就想起了你,吃不到好菜,吃个好人也行。”说完,他熟练地将杜清清托起,开始猛烈地啃了起来。杜清清己经多年没有人湿对她的嘴了,她知道人到中年,嘴中冒不出香气来,相反,可能会有沉食的腐化味道。现在一下接受来自己男孩的忘情,杜清清仿佛回到了年轻,她没命的迎合,真想将管有才吞下腹中。 管有才顺着她的体颤,一下将她解除,开始了饭后的猛攻,杜清清小声说:“不要象后花园那样的动静,这是快捷酒店,隔音不好,我又不能到大酒店,那里陪同体面人说不定更有可能认出我。”管有才说:“没事,你刚才的样子我都认不出,这个时间不会有人进房间的,放心。”说着,比有设备还开心地施展起来,这里的温度不如后花园的高,但一点不影响管有才的发挥,他心中对韦书记有气,就拿他的女人出。 自从韦书记掌权后,她在家里收到的都是应付,遇上钱厚中后她才知道啥叫幸福,但钱厚中危险,不如管有才安全。她和钱厚中在一起,明显人一看就不相配,还以为是钱厚中有钱,和管有才在一起则不同,韦书记碰上也不会生疑,他就一张娃娃脸,一脸的天真、不邪。杜清清让管有才不要出声,她自己倒是自禁不起来,明显的满足劲从她的嘴里冒出来,主要是管有才开始的启动让她预热地愉快,现在进入了高峰,她己经忘记了需要忍、耐,只有玩命的外泄。 没有喝白酒,韦书记说:“同你们两个美人在一起吃饭真的是一种享受,早就听说了王总的大名,作为书记,我也不好主动上门去找你。美女门前事非也多,我只是帮秦萌解决一下职级问题,作为一个海归,能到我们这种山区工作,又深入到大山里,作了那么多的贡献,跳提一级,还有人向上级纪委反映我的问题。幸好我们身正,秦总,我向纪委说了,人家是从国外回来的,那么好的气质、水平,人又年轻,我在她面前自卑还不及,哪敢想人家心思,根本就不配,才躲过一劫。” 秦萌说:“不提不愉快的事,你是书记,要进常委,这里的气氛就这样,王总可能不懂,哪个人要是准备提拔了,总会有人从后面给你使个绊子。没有人举报,说明没有进步的机会,都过去了,韦书记,都怪我,我要是男的,他们可能会举报我给送了礼。”王诗凡不愿意接他们的双簧,只有举起杯说:“应当我请书记的,让你破费了,以后要给我机会,我准备回老家几天,看看外边的果品销售市场,回来后向你们报告,一定要给我个时间。” 韦书记听说王诗凡要回去几天,一下异常关切起来,一定要和她多喝几杯。秦萌说:“王总,人少时韦书记喜欢玩笑,他最爱和我们女同胞喝交杯酒,要不你主动和他来一个?说不定回来时韦书记给你的事都办好了,他可是为你忙了一天,听说只要上会通一下就可以了。”王诗凡说:“秦总,我不开玩笑,韦书记是官员,怎么会和我们百姓喝那种酒呢,人再少,对他们当官的也不好,我不能影响人家的仕途。” 第二百九十七章 凌寒自开 秦萌说:“那我示范一个,你可不要给我传出去,我可是个没嫁出去的姑娘。”说着举起杯,和韦书记交臂喝了一大杯,王诗凡清楚地看到韦书记的举杯的手跨过时,在她那高出的地方用了力、停了留。甚至在停留期还向着王诗凡坏笑一小会,秦萌没有一点怪意,并不阻挠。王诗凡低头吃菜,她从来不反对这种关系,但她不需要别人强加给自己的,尤其是利诱,她认为这种交易可耻。可她竟没有想, 她利诱别人时是否就正当,管有才难道认的是她的色? 管有才在吃力地作最后的陈述,杜清清对意境的进程心中有数,她更加配合地让管有才淋漓尽致。事后,她问道:“你手机不要是静音,他们结束后来电话你不要接不到,我这个时间应当在家。”管有才弹了一下她的肉说:“不会的,两个女人,你家男人能放过?我看不会。”杜清清问道:“你们王总在山庄的生活乱不?秦萌的事我知道,他们今天的目的是让我男人上手王总,秦萌早是他的菜,他在乎一时。”管有才说:“我们王总是个正派人,你男人估计不一定能合她的意,她又缺钱、不要权,对她没有多少吸引力,再加上韦书记有点明显,我都能看出来。” 杜清清又来了精神说:“第一次我还以为你是个原泡的呢?小小年纪,要不是你家主人你能懂这么多?手机沿线响,让我再享一会福。”管有才知道自己还有任务,他说:“赶快去冲一下澡,我们一起,不然你家先生晚上要是用时发现对你可就不好了。”杜清清听到他家男人,一下有点紧张,她说:“我才不让你看到我全身子呢,我先洗,洗好你再进去。” 韦书记起身走到王诗凡跟前,他说:“王总,我给你送个行,喝一杯,不交杯,你不开玩笑。回来时还是我请你,这么多年你都不到我这报到一下,我们的温泉滋润了你,你看看你是不是比来的时候年轻多了?不要把在我这挣的钱流到外地,我们欢迎你继续扩大投资,开发区的缺口很大,我可以给你们山庄提供优惠的土地,也可以成为你们的朋友。” 王诗凡说:“感谢韦书记的关照,我可不敢高攀,也没有闲钱出去投资,如果以后果林、山庄的生意好起来,我一定服从韦书记的安排,来,我敬你一杯。”说着,起身陪韦书记喝了一杯。韦书记没敢碰她的身体,也没有靠得过近,他明显发现,王诗凡在刻意和他保持了必要的不便亲呢的距离。 韦书记回头看看秦萌,比平时不喝酒时更加诱人了,再看看王诗凡,逗不成后就不好去再想了,他不仅是男人,还是主管一方的土地,韦书记停止了他的不检点说:“王总,我们这里可能和你们的沿海不同,民风纯朴,朋友们在一起界线不明显,你干吗总躲着我?吃不了你的。既然你不喜欢,我们也就不再闹了,秦萌和我说的,你是一个人生活,怕你认为我们这里偏僻不热情,如有不敬、冒犯,还请原谅。”说完自罚了一杯。 王诗凡面对明显的假话也不好发作,她又回敬了一杯后三个人决定吃饭,秦萌说她自己要减肥,喝得有点多,先出去透透气。王诗凡知道这是给韦书记的一个最后机会,她不动声色,静观韦书记的表现。这时饭上来了,是一点稀饭加菜饼,王诗凡给韦书记装了一小碗,自己正在装饭时,韦书记说:“小秦出去了,王总,天还早,要不要我尽地主之谊,请你换个地方,我们再谈谈?” 王诗凡向己经关了的门看看后说:“你想说什么直接一些,秦总出去了,我己人老烛黄,不是秦萌那样冰雪聪明,有些理解不透,还请你指点。如果有需要我做的,只要我能办到,敢不从命?”韦书记说:“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要求的,我就直说了?王总,你是个美女,这个自己比我清楚,又是个老板,看到你第一眼,就想和你一起吃饭,你能来,现在又没有离开,一个人在这陪我,我非常感谢。我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见到你后晚上只有想着你才能睡下,真的不如从来没见过。” 王诗凡抬头向他色迷地看了一眼,没有打断他的说话,想听听他能扯多远。韦书记说:“你和钱主任的事我己经在开发区走完了程序,作为特殊贡献的人才上报了,这个不费事,我也是实事求是,只是这个效率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我告诉人事部门,是省里督办的,召集相关人员加班开的会。我不是想让你感谢,你要体会我的苦心,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见到好的放不下,总想寻个机会。不好意思,我太龌龊了,可这是我心里话,也只有人们两个人听,你并不一定能接受,但我不想闷在心里。” 说完,他喝了一口稀饭,想听听王诗凡的回应,太不耻了,他自己讲后也向门边看看,一个区的书记,面对第二面的女人,他有点紧张。王诗凡想过他的内心,经历他们的粗鲁,但从来没有直面过一个在主席台、电视台满嘴正能量的一方诸侯,能出来这样的语言。比下三烂直白、比小混混厚脸、比管有才有胆。她放下筷子说:“我还以为你和别的官员一样跟我要点股份呢,原来是想和我发展一下个人的关系,真的谢谢你能看得起,我真的有,可我不能给。” 韦书记一下似乎抓住了内容,他急切地问道:“有人向你索要过股份,告诉我,我一定给你追回来,我的治理下怎么能让贪官飞扬呢?”王诗凡冷笑道:“没有人向我要过,是我自己怀疑你会这样的,你这里的生态很好,真的没有人为难。即使你刚才提出的想法,也是让我感动的内容,我早己半老,没有徐娘的风范,你却能对我有这么好的概念,我真的激动。要不是吃饭了,真想再谢谢你两杯,好了,不开玩笑了,我受不了,让秦总进来吃饭吧,你的心意我领了。” 韦书记并没有立即叫秦萌进来,他问道:“你答应了?我可以陪你出去换个地方谈谈?你真的要耐心听我表达一下挂念,你和别的女人不同。”王诗凡说:“没有谁和谁相同,男人吗,到手后都是草,不到手时是宝。你当初追秦萌时肯定用的是另一套语言,我认识的人不少,选择你这个地方,是想清静,不想找欢,韦书记,请你放过我。” 韦书记看到她是真的不想发展,不是那种欲擒故纵,也就大声咳嗽两声后,秦萌就进来了。韦书记说:“小秦,你看你误导了我,告诉我王总一个人在我们这个地方体会不到温暖,让我表现一下绅士的风范,可我真的愿意怜香,人家不领情,说不定事后还说我是是流氓呢?王总,刚才我己经解释了,这是山区的环境,不是你们沿海开放的地方,意识、理解上有差别,你可要向好的方向想。” 王诗凡说:“感谢韦书记的招待,真的是太客气了,不要说没有冲突、冒犯,就即使真的有,草民我哪敢有意见。我会自觉维护领导的形象的,放心,出了这个门,韦书记和秦总一样,在我心中都是光辉、高大的。”韦书记听后非常开心,他又说了一句:“王总不仅人长得好,人品也好,人才难得,我一天的会没有白开,以后正式到我们这来后,我可要要求你正常上班,一定要帮我将队伍带好。” 秦萌问道:“你准备让王总带哪支队伍?”韦书记说:“初步任命她为政策研究室副主任,一个以调研、统计分析为主要职责的部门,办公地点在我们大楼。不过,王总,你放心,不影响你对现在山庄、果林的管理,研究室是个不要出实绩的地方,你只是换个办公地点而己。”王诗凡微笑表示谢意,她心中有数,只要在韦书记的身边,她作为对方的肉,早晚会到他的嘴。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不是钱厚中那种的野性,也不是姜水河、郭昊天那种的文性,是一种胖性。她一下笑了起来,原来她想到了胖子好吃、瘦子好色,她回忆一下自己的经历,真的不假。 韦书记发现她一下笑了起来,问道:“想到了啥?一个人出神半天,笑了出来。”王诗凡说:“我看你和秦萌真的是一对,一个如天仙逛街,一个似大帝临凡,尤其是韦书记的肚子,装满了福气。”秦萌接过王诗凡的话说:“不要转移目标,你明显是说你和韦书记才是一对,什么临凡?你就是诗凡,两凡到一起还不就可以成仙,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韦书记,我们王总看上人可不简单,你可不要架子太大,要亲民,去,亲一个,让我看看。”韦书记没有动步,他淡淡地说:“不要胡闹,人家王总不开玩笑,不是这个意思,对吧?王总。”他那姿势就做好了王诗凡只要不反对,他都想让自己才沾了稀饭的口尝一下海鲜的味道。 第二百九十八章 泉眼惜流 王诗凡依旧微笑着将自己的饭吃完,她看看也在看她的秦萌说:“快点陪韦书记换个地方,我老了,精力不够,陪不了了,替我谢谢韦书记,我回家了,年轻真好,真是恨不相逢未老时。”韦书记看着她体面地拒绝自己,真是一个让他琢磨不透的女人,越是这样,越能引起他无尽的征服欲望。 韦书记内心盘算,只要她能到自己的开发区工作,就是他煮熟的鸦子,飞不了的。韦书记目送王诗凡的离开,她才一出门,韦书记的手己经不安分地按到了秦萌的柔处,秦萌怀着醋意问道:“这么长时间连手也没有碰到?你不是说和你独处的女人想独善其身难的吗?”韦书记一边用力一边说:“手有啥碰的,早就没有那个闲心了,起步就是这里。”边说边加大了力度,疼得让秦萌小叫道:“轻一点,每次都以为是自己花钱买来似的,我和她们不同,可都是真的,不是隆的。” 秦萌引导着韦书记都轻松地过了一会瘾,她告诉韦书记,小厅不方便,还是另外找个地方,她说:“我知道你是将比作了她,她是你没有到手的菜,真到手了,可以有和你以前遇到的那些年壮的一样,需要的是你的托,没有办法握,我这多圆润。你们男人真滑稽,吃着锅里的,还惦记叫花的碗里的。”韦书记说:“你不懂,她的不会他垂,我己经观察过了,起来时真的晃眼,假的是不晃的。” 秦萌指着他的鼻子说:“真的是个色鬼,我没有说错,不过她倒是真有定力,我还以为这样长时间你都能进行一轮,没有料到,也有你搞不定的事。”韦书记入下手,整理一下衣服,和秦萌准备分头离开,他告诉秦萌,是王诗凡觉得不配他才不不配合的,如果他真的较真,说不定现在还在进行。秦萌轻笑道:“不要乱吹,看看我是谁,经历你不止一回,就你那本事,她就是顺了,现在也早就结束了。”韦书记脸不红地先离开了,两个人的目的地一致,王诗凡不会给他带到后花园,那是女人们的娱乐地方,男人只需要有人就行,女人不同,需要氛围配合才更能进入状态。 管有才接到王诗凡的电话时,他和杜清清的澡才刚洗好,本来还想再磨叽一会,杜清清听说她们结束了,内心认为太早,匆匆地检查一下自己,让管有才将她放到离她家有段距离的地方。管有才接到王诗凡后问道:“我们回家?”王诗凡说:“这么晚了,你还想到哪去?我发现你有点不集中,又出去野去了?”管有才说:“我哪有那本事,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连吃饭都让人家撵出来,还有心思想那事。”王诗凡向管有才看看,脸上没有可怜相,她笑笑说:“回去我补给你,给我用力好好表现,这次出去有几天,以后不会有人赶你的。” 两个人匆匆到家后,王诗凡有点迫不及待,她不知道管有才真的才奉献过,到了床上,她用手一探,干净地,放心地由着管有才发挥。他年轻,又遇上不一样的刺激,反应并不迟缓。如果不是秦萌在场,王诗凡也需要不一样的体验,她和苏世成在羊圈都有过体会,她需要的是感官刺激,不需要的是别人诱逼。管有才本来和杜清清还可以再上一轮,由于时间的原因,他只有在自己的老板身上发挥。王诗凡和杜清清一样的体质,一样的让他痴迷,他不由地认为自己命好,只因一时的不慎,换来不尽的欢闹。 王诗凡在韦书记处放弃的,在管有才这里全部得到了回报,平静后她想到了秦萌,这时应当是和韦书记在一起绪王诗凡没给的貂。杜清清匆匆一家后,再一次整理、检查管有才刚用过的身材,没有破绽,这才有点胆颤、有点惊心地上了床。要以为韦书记和两个女人热闹后应当回家了,可她的心跳己经恢复到运动员的慢节奏后还没有等到她的主人。她感到有点奇怪,他不该有那么大的精力,还能继续找人?工作?笑话,他才不会浪费大好时光,一定是让秦萌那个狐狸精给拖到了后花园,想到那里,杜清清又自抚了一下身体,够本了,睡吧。 秦萌给韦书记小心地带到她的家里,为了让她妈不出来干涉,她让韦书记先上楼,她自己进了秦月梅的房间说:“妈,还没睡呢?你经常催,这次我可是认真的,给你带个女婿回来,听说丈母娘喜欢晚上看,特意让他晚上第一次来。到了才知,小伙子害羞,不敢进来,说是下一次白天正式见面。”秦月梅说:“是正经人吧?不要那些不三不四的,玩闹和婚姻是两回事,你是女孩,不要轻易晚上就带回家,让对方感到你太便宜了,以后他就不珍惜,谈一会就让他回去吧?”秦萌说:“知道了,就你事多,封建,我会把握的,有后遗症的不会带到家。”说完关上门,跑上了楼,反锁了自己的房间。 己经攒了一晚上的力气,一下子迸发,秦萌的衣服还没有完全脱下,韦书记己经将她的衣扣拽离了身体,他在楼上听秦萌和她妈的对话早己不耐,故意强行地让秦萌就范。一个是肥若猫熊,一个如羽燕轻飘,秦萌知道他比程咬金还差,撑不了几下,果然,来势汹汹,去势匆匆。比百米冲刺还快,不一会,如一摊肥肉软在了秦萌弱小的身上不动了,秦萌小心地将他放边上说:“你可要锻炼了,能量都转化在肉上,人家还没准备好,你却都缴枪了。”韦书记说:“不要笑话我,我跟前的女人可都夸我比她们的男人强,和你在国外不同,国外的男人用得多、吃肉多,比我们时间长,国内比我强的不多。” 秦萌说:“不要总怀疑我,我在国外没有过男人,在国内更没有,没说你不强,是看你太匆忙。”她心中暗笑,要不是对方是自己事业所需,她才不会在他这里浪费时间,连没有长成的管有才都比他强。还他身边的女人说他可以,不是她们的男人不行,是因为她们的男人没权,只有应付韦书记,骗他的好处。秦萌用自己的小手抚着韦书记说:“是在我这休息,还是回去?我怕你一会再厉害一次,我的身体受不了,你说别的女人夸你强,那以后我的男人要是不如你我可咋办?” 韦书记听到这话,又有点兴奋,他小心地将秦萌捅入怀里说:“有我做靠山,在他那得不到的,我这里能给你满足。”说着,还想再近乎,可自己的本钱己经半老了,秦萌是熟客了,对他构不成强刺激,一时从不了心,只有作罢说:“不好意思,我还有家,给那口子省一点,也要交作业,照顾到,不然不是对人家不负责吗,娶到家了,又不能离。”秦萌不便当面嘲笑他,是的,杜清清有了钱厚中,还不知道从心里多感谢秦萌呢,就他那点能耐,还想着家庭作业,真的自盲到何种程度,还想建个后宫,不是主政一方,家,怕是都回不成。 杜清清一觉醒来后发现老公就在自己的身边,睡前她还有抱怨,现在一点也不了,她以为是自己让管有才折腾困了,睡得太死,对不住为家辛苦的男人。她慢慢地贴靠上去,不敢惊醒他的睡眠,因为他以前提醒过,不希望有人睡着时打扰他。韦书记己经睡熟了,他到家时的确想给杜清清一个热情,可试了几轮,真的没有反应,幸好她没有醒,正好作罢。 由于被韦书记弄得不上不下,一早吃饭时,秦月梅问道:“怎么?晚上就主人家回去了?不让他休息一下,男人事后是要静养补充体力的,不应当让他顶着露水回去。”秦萌半天回应到:“你不是让我自重的吗?不能第一次回家就让他想怎样就怎样,那样他会认为我太随便、不珍惜。”她的心理明白,秦月梅从朱永强到钱厚中,甚至是管有才,她都上了一口,昨晚一定也是充满期待,只是韦书记的时间太短,估计没听出为他都收网了。再后来,人家离开时没有路过好的房间,当然不会安抚的心跳,春萌不想让她养成习惯,主要还是对方不是个消费的人员。 上班的路上,秦萌问朱永强道:“很久不到我家了,是不是和那个李老师正常在一起生活了?”朱永强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是从国外回来的,正常的男孩就可以和女人来往,我指的是那种关系。国外的环境、生活条件好,应当比我们的早。”秦萌一下来了精神,她问道:“朱家旺有对象了?他不小了,不要说国外,就是以前的国内皇帝、红楼中的宝玉,一般十二三岁就可以了。怎么?你看到了什么?不要担心,正常的。” 朱永强说:“家旺快十六了,真有可能,秦总,不怕你笑话,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他和他的老师出去散步,竟然能坐到了一起,本来是没啥,可我看到了那种疑似的情形,太逼真了,我不相信眼睛,凑近时能判断是真的,我没惊动他们,心存一份希望―――不是真的,听你这么一说,应当没错。” 第二百九十九章 锦筝弹怨 秦萌又详细地向朱永强了解了一下细节,她问道:“王诗凡或别的人知道这事吗?”朱永强说:“当然没有知道,王诗凡不管他了,我如果告诉她,她不是对他更没有信心了吗?还请你替我保密,目前我也只是猜测,李老师是个本份的人,按说家旺再混,老师不该和他配合才对。”秦萌想了一下说:“不要紧张,如果万一是真的也没什么,李老师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因,不要打扰他们。听我的,小孩到了这个年龄,有点叛逆是正常的,按理不该出格这么远,你可找时间和李老师敞开谈谈,当然不提自己的发现、怀疑,可以暗示自己的猜疑。” 朱永强没有想到秦萌小小年纪还有这方面的能力,他向副驾驶方向看看后说:“听你的,不挑破他们,只是我怕这孩子的路走得太远,不过,看他的考试,最近成绩好像还进步了。”秦萌说:“当然,如果是真的,他的内心压力更大。小孩在你家乡的学校耽误了,他本可以更早、更好,可你那山区上学都迟,现在也好,如果马上能上重点高中,以后会好一点。”秦萌向朱永强又看看后说:“事实上你也有是有责任的,李老师是个正常的女人,如果到你家后,你能和以前一样对她频繁照顾,她也就不会分心顺从你的儿子,都是你谨慎惹的祸。” 朱永强说:“人家大老远跑来帮我看孩子,我在对人那样怎么就觉得良心不安。”秦萌向朱永强看看后让他安心开车,她告诉永强,男人总以为这事是占便宜,女人是不同的,该上手时放弃,她们自己会怀疑自己的吸引力,有时会故意转移目标。所以,总体来说,男人要坏的意思是该主动要主动,不能让女人发觉好太易或她太没人注意,李老师应该就是属于这种情况,不然不可以能和朱家旺苟且。 朱永强向秦萌盯了一眼说:“你对李淑圆的用语客气一些,不要说那些我受不了的话。你怎么知道我没用心、我没对她进攻?”秦萌笑笑说:“知道了,用没用过攻的男人一眼就看出来,你每天上车盯着我那个地方瞅多眼,你以为我不知道?眼中放出的不是还要的光,是多天没有营养的渴望,我是女人,有第六感官的。”朱永强不再说话,也不再多看,他以为每次是偷看,不想都在人家的眼帘。 朱永强说:“我比你大得多,一直只想能陪陪秦老总都是福份,不敢多想你的事情,你那么好看、有能力,我是在王诗凡处吃过亏的人,可不敢再想天鹅肉的事。”秦萌向他看看后说:“你又不是没和在一起过的,我当时也没有嫌弃你,后来怎么就说不敢到我家了?怕我人多吃了你?我只所以选择坐你的车,你难道一点数都没有?” 永强听了有些感动,多天的积攒,加上对朱家旺的挂念、李淑圆背叛后自己的可怜,一下将车停稳在道路的匝道边,他不顾秦萌说她有事,硬生生地将她的飘逸的裙子掀了起来。秦萌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一下如同山崩一样的快,韦书记昨晚的快捷让她心有不甘,现在风好迎着初出的太阳,让朱永强帮她补上一课。方向盘的位子恰好抵住了朱永强的腰,秦萌的手抓住了边上的扶手,不是天衣,有缝,为怕玻璃窗垫疼秦萌,朱永强腾出一只手扶住了秦萌的头,不至于让她次次碰硬。 车上的秦萌是个老手,可如同朱永强这样体贴她的还是第一次,保护了她的同时,也方便了自己,朱永强用力地侍候自己的主人。因为秦萌的教导,他没有一点占便宜的意识,随着本能发挥,一点不紧张、一点慌乱,两个人在车上整整零乱了好长一段时间,罢手时才知道手累了、麻了,腿凉了。就这一会,己经胜却韦书记多次的累加,秦萌笑笑说:“就你这本事,李老师要是能品尝到不会再去找你儿子的,那毕竟见不得阳光。” 朱永强舒适地稳在了方向盘的后面说:“让我缓缓再开车,刚才没觉得,现在手真的有点疼。”秦萌怜惜地将他的手拿到男人都愿意放、永强天天偷窥一眼的地方,温热、柔软,朱永强真想在此长眠。秦萌说:“我妈一个人在家,寂寞,我事多,下班后你可以找时间经常去看看她,那样,我回家要是早,你不是就有机会陪我一下了吗?可不要学苏世成那样,我妈是个强人,你只要表现一次对她不恭,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朱永强满口答应,他拿出手,启动了车。 路上他告诉秦萌,只所以不常去,是怕对她们母女影响不好,加上潘侠是个敏感的老人,她提醒过朱永强,去多了女老板的家,李老师会不高兴的。秦萌消化一下刚才的收获,她说:“我和你说了,你自己找时间,现在和在王诗凡的山庄不同了,你是有编制的,时间多的是,自由地多,何况有时也真的应酬,男人不能一天到晚都在家,居家的男人最惹女人看不起。” 王诗凡让让管有才第一站是到她自己的家,当天晚上,她让管有才在家帮她收拾多天没回的家,她自己到学校去看看姜茹萍。她所在的是当地最好的高中部,王诗凡进不了校园,就在门口等,快到晚自习下课时,姜水河陪着陆小荷来了。王诗凡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她一直认为,姜水河不过是把陆小荷当作自己的填充替代物,没有想到他们并肩的那种自然、和谐,她的眼泪瞬间下来了。赶紧找个阴暗的、离路灯远一点的地方,不会有人注意她,她成了这个城市的多余,更是眼前那个家的负担。 姜水河小声地陪着陆小荷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姜茹萍出来了,她并没有直扑姜水河,而是让王诗凡更加辛酸地扑到了陆小荷的身边。王诗凡不忍心看他们一家上车,悄悄地一个人到了离校不远的地摊前,要了一份烧烤,和一帮学生一起,不过她多要了啤酒。越喝心头越闷,不一会就有点醉了,她竟给姜水河打了一个电话。 姜水河才准备睡觉,一看是王诗凡的电话,心中一惊,赶紧起来到了小孩的房间,王诗凡说话断续,一听就是喝多了的。姜水河压住自己的不耐烦,他问道:“你身边有谁在?让他接个电话。”王诗凡将电话给边上的一个学生,一下就睡了下去。等她醒来时,己经在被里了,面前坐着的是姜水河的母亲,王诗凡一下哭了起来,就抬头确认一下后,再次放声。 姜母一边给她调一杯温水,一边问道:“那个畜生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为何不接你回来?我昨在问他时,他啥也不说,我可等不及了,就等你醒来。这些年你在哪里?又建立新家了没?如果没有,我陪你过,我才不会和忘恩负义的人呆在一起。”她们的说话早就惊起了同样不安的姜水河,他过来问道:“你怎么会在那个在方喝多了?要不是学生好心帮你在电话中说清楚,一个女人在大街上醉睡一夜,你想过后果没?” 王诗凡根本不看他,听他一讲,才想起自己在此处的原因,她的眼泪没有止住,还好,陆小荷不在边上。王诗凡又喝一口水后说:“妈,我和姜水河的事一言难尽,不全怪他,以后我会找时间告诉你的,只是天太晚了,让姜水河送我回家。我不能再破坏他现在的家庭,那样对小孩、对小荷都不好,茹萍快上大学了,等她成人后人我会让知道的。”说着扶着姜水河,姜母看不出她一丝怨愤,眼瞅着他产迈出自己的家门。 快到家时,姜水河还是问了一句:“是和哪个一起来的?看到我和陆小荷一起接你的小孩,心中难过是吧?早知今日,何以昨日呢?都过去了,我以前说过,如果有想法我们先勾通,你看现在,我妈不会睡得安稳的,一定在等我回去。”王诗凡说:“我是和驾驶员小管一起回来的,有人照顾,到门口你就回去,我不该打扰你平静的家,可那是我酒多了作不了主,以后不会的,放心。” 冷冷的话让姜水河的心凉了下来,家己经失去了家,看到了本属于自己的热闹后相不开,人倒是数落起她来了。可王诗凡的性格他也知道,后补的解释只能加重她的不快,索性啥也不说,放下她后交代一下多喝水、补补觉,就真的回去了。 看着姜水河的离开,想着曾经的校园山盟海誓,现在,山、海依旧,太糟蹋自然天成的了,誓言哪能与山、海并行,一切随风了。让冷风一吹,王诗凡发现自己的家门口站了一人,是的,是管有才,连半路夫妻都不是,他却能守在这里,一定是给自己打了不少的电话。王诗凡一身酒气地上前问道:“你咋不睡?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城市,出不了乱子的,喝我了,扶我回去。”说着依在了这个并不厚实的肩膀处,却也能传来一丝热暖。 第三百章 无物赠云 王诗凡问道:“我没接你的电话就肯定是有事,你就一直地这等的?”管有才说:“我知道你己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你又不是个普通的女人,怕你出了事,要不是担心你批评,我真想报警。”王诗凡说:“我一个人喝多了,手机是静音,没有听到。”说着,挽着己经冰凉的管有才进了自己的家,他和一个人保姆一样将王诗凡很久不住人的家收拾地干净、利落。 王诗凡不想再曲折下去,她非常熟练在帮管有才去除衣物,将他先送入自己的被里问道:“我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我这把年纪,又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还能有人吃了我?”管有才一边将自己的手从被里拿出来,一边说:“你这么漂亮,又是晚上,坏人是不会考虑你的年龄的,只要有机会,就会有男人想对你犯罪。”王诗凡己经感觉到他的手太冷,不敢直接放在自己的肉上,而是隔在内衣的外边,就顺当地将他的手移向内侧,由着他在自己的暖和处温手。 管有才慢慢、小心地用力、搓手,不一会,王诗凡就熄了灯,相互取暖的一刹那,管有才打了一个机灵。接着,她那刚才王诗凡抬眼看到想笑的弱小,一下就形成了可以冲锋的力量,王诗凡的眼睛是看不见了,可她能感到身体构造的神奇,由小指头变为胳膊肘只要几秒种。她自己倒是还没有及时清醒,一秒的微紧后才开始正常的享受,管有才为这一刻己经等了半夜,他无数次想过王诗凡是在哪个男人怀里渡过的,现在就在自己的手上,他有用不尽的能量。 王诗凡的心中是有点事的,己经让姜家的老人发现了,她知道天明后还有一关,她不想去破坏姜水河和陆小荷昨晚她看到的幸福。她反问过自己多次,对姜水河是什么样的内容,真的不知道是爱还是不理解,总之,她是不想让他为难,更不想破坏他现在的生活。心中有事,才管有才的用力反应就不那么强烈,平时王诗凡的声音早就该出来,可今天,管有才认为自己力度不足,他刚才脱下衣服时也发现了自己的短处,只好再次调整方式。 王诗凡让他一下从跑神中拉了回来,这才感到那种一直都在产生的美妙,任由管有才的活动,她的声音因为是在管有才期待中发出,显得比平时更加曼妙。管有才气力上涌,不久就舒服地任凭王诗凡的侍候,他力尽、太困,大睡了起来。两个人一早醒来时己经快十点,王诗凡看看电话,没有姜水河家的,她有点失望,起身上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管有才也醒了,他缠着还想再有一番作为。王诗凡说:“好好冲个热水澡,今天还要赶路,以后有的是时间,看你昨晚累的那个死样,我可不能一下淘空你。”说着自己收拾一下,外边估计吃不成饭后,她准备上路后到服务区吃个早中饭。 她和管有才到了门口,准备上车时发现了姜母在她家门口站着,她向管有才看看后说:“你上车,我有点事。”说着将姜母亲请到了家中问道:“你在门口等很长时间了?为何不打电话?那个是我司机,有事吗?”姜母向神采奕奕的王诗凡问道:“你的事,后半夜水河都和我说了,没想到你那么任性,回家去吧?陆小荷同意让出的主妇的位子,物流公司是你们家的,我姜家无权处理,但水河多年辛苦的劳务费用可以用来补偿陆小荷。我和她谈了,姜水河跟你,她如果不离家,我陪她在家带孙子,房子你不缺,早上过来就是看看你这地儿。” 王诗凡苦笑一下,她刚才没有发现姜家的未接电话,心中还泛起过不快,没有想到一个老人还能想这么远。王诗凡说:“妈,你能想到这,以后我还继续叫你妈,我也没有自己的长辈了,选择现在的生活是我自己愿意的。水河可能没有和你说全,我另外还有小孩,还有男人,回不去了,也不愿意回去。物流公司一直是水河经营的,比我爸妈交给他时强多了,你可不能乱想。昨晚,我是发现他和陆小荷在一起非常温馨、自然,一进没有想开才喝的酒,让他不要放在心上。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二老和茹萍,孩子快上大学了,我们不能打扰她。” 姜母还想再次挽留,王诗凡的眼泪下来了,她继续说:“我没有看错水河,也没有报怨过姜家,你们待我不薄,我有今天是自找的。让我平静一些,我出去处理一些事,下次回来再长谈。”她不等姜母反应,将她请出了家门,关上门后,上车离去,留下姜母在风中思念。路上,管有才不敢和王诗凡主动说话,只知道她让车子向云遮县开,在服务区吃饭时,王诗凡只吃了一点点,她让管有才不要打扰她,她想一个人平静、思考一下以后的事业。 管有才的车子开得很快,王诗凡不让人休息,他年轻体力好,王诗凡从沉睡中醒来时外面早己大黑。她似乎缓过神来问道:“为何不找个酒店休息一晚?”管有才说:“你不安排,我不敢问。”王诗凡己经从乱想中回了过来,她说:“生活如梦,在哪里做还要到哪里去醒,现在都九点多了,有城市就住一晚,明天再走,又没什么急事。”边说边拿出电话给计山林打了过去,王诗凡问他是否在云遮县,计山林告诉她没有,他到总公司述职了。 计山林问道:“你到云遮县了?有事吗?我可以明天一早过去。”王诗凡想了一下后告诉他实话,她说:“我不是找你,有别的事,顺便给你打个电话的,回家一趟不易,多住两天吧,下次再联系,我想了解一下计新安的情况。”计山林告诉她,计新安对文化学习不太专心,成绩一般,但对武术非常着迷,准备让他上军校,听说他的体质可特招。王诗凡说:“等以后有机会见面再谈,电话中讲不完,总之,我不在身边,你多上心,可以顺着他的爱好,喜欢是最好的老师。” 王诗凡挂断电话时,车子也下了高速,到了一个酒店门口,管有才小心地问道:“开几个房间?”王诗凡向他看看后说:“这还用问?我比你大多了,开一个不是让人家笑我老不正经?再说,你也累了一天,我心情也不好,各自好好休息。”管有才听话地点点头,补充一句说:“我不累,要不要我过一会给你兑一下洗澡水,让你泡泡好受一些。”王诗凡有点恢复了活力,她笑笑说:“不要和我耍诡计,我还没老到动不了手,好好休息,我心情不好,不要调戏。”管有才神秘地伸了一下舌头,不敢再多说了。 到了房间,王诗凡本想和郭昊天联系一下,想到他那天离开时的窘相,现在在电话中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接通了方力春的电话。方力春似乎是在梦中,王诗凡问道:“日子过得适意呀,又和哪家女人在床上?”方力春说:“王总,不要开玩笑了,我现在就是个打工的,哪还有女人的床愿意让我上?以前我以为自己长得好,后来才知道是因我的后边有郭县长、有你王总,现在明白了,可也晚了。你不要大晚上寻我开心,怎么想起我来了?” 王诗凡说:“我准备到你那看看你,总要预约一下吧?很久没联系能听出我的声音不简单,我最近过去,你哪天有空,给我半小时?”方力春告诉她,他现在哪也不去,随时有时间,欢迎她,提前通知一下就行,还能吃得饱饭。王诗凡还想再在电话中打发一下时间,管有才轻轻地敲了门,她吸人挂了电话,有点不耐烦地开门问道:“有事?我不是说了,不用过来的吗?”管有才说:“我不放心,这个地方大家又不熟悉,我一个人睡不踏实,不想过去了。” 王诗凡不好意思再赶他,向另外一个铺看看后说:“你睡那张床,我不舒服,不想总想这事,我要的是车手,不是睡手。”管有才不管她的话,一下到了那个被里,蒙上头前说:“我不听你的电话,蒙头睡了,不影响你的活动。”不等王诗凡回答,他真的就睡了。王诗凡无心再和别的人联系,去冲个澡准备睡觉,坐了大半天的车,的确有点乏。 出来时,她本想在自己的床上,可一澡下来,身体轻松多了,加上管有才熟悉、清晰的呼噜让她亲切。她不由地关灯上了人家的床,还好,与她想像的一样,年纪虽小,可考虑问题也是周到,可能预感到王诗凡会用,他的身上居然没有一丝遮挡。王诗凡将自己的身上的浴巾拿掉,小心地将三分之一的体重找对地方,哪有比此还舒服的眨眼,她不愿意主动,再说,她知道自己主动成不了,心中默默地寄托管有才能早点醒来,自己调整好,保证他愿意时方便使用。 第三百零一章 暮云清寒 两个人真的太疲劳,管有才是个小孩,他的觉好睡,王诗凡一觉醒来换个方式仍然没有惊醒他。王诗凡有点耐不住,小心地观看、侍弄一下,真的没有一点反应,她沉浸在小小物品的神奇中,慢慢再次躺下,管有才己经处于半浅睡状态,在她拉被盖上时己然醒来。小手一伸,竟然没有衣服,他还以为对己经熟睡,小心地、轻柔地试探,宽滑地成就了他,男女的区别就在此,管有才真的可以随时使用,王诗凡却不能。 管有才不管对方是否有知觉,他一经启动就不想停歇,王诗凡双手搂住,柔声地问道:“白天太累了,看你睡着时如同死猪,为何一醒来就想非份?”管有才放慢节奏地说:“哪有放着不动心思的,浪费了一个房间,不然可以加餐多吃点好的。”王诗凡说:“缺你吃的了?好好用心,不会少你的。”说完,不再用语言打扰动作,管有才重启了峰巅,最是风情万种时,哪有什么年龄、美、丑,没有灯,杜清清、秦萌、秦月梅的区别不大,哪有闲心在细节上辨别、磨蹭。 王诗凡无法将自己摆好位子,她早上起来,看着身边的管有才,想想自己看见姜水河和陆小荷接姜茹萍时的表现,如果姜水河现在出现在她们的床边,那将是怎样的一个情形?姜水河也会选择将自己灌醉?或者视如不见?她不能判断,心中感到太乱,身边的男孩只比朱家旺大几岁,可为了家旺的健康成长,她却在眼皮底下选择表面遗弃。王诗凡的心如同针扎,可她实在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她收拾一下准备起床吃早饭。 管有才醒来时发现王诗凡己经不在身边,他来到洗手间,从后面还想抱一下自己的老板,王诗凡说:“不要磨叽了,赶紧退房赶路,我先云吃早饭,你快一点。”说完,挣脱管有才,一个人下楼了,管有才不懂成人的世界,他和王诗凡间出现不止一次,忽尔热情如火,忽尔冷如霜冻。管有才饭吃得快,他告诉王诗凡,从导航上看,离目的地不到两个小时,不用着急,王诗凡没有回答,似有所思。 到了车上,王诗凡联系上了方力春,让他找个吃饭的地方,把地址告诉她。方力春比王诗凡到得早,管有才问道:“要不要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吃饭?”王诗凡说:“我和他谈谈事情,饭后你再去找。”方力春想喝酒,王诗凡以管有才要动车为由没让他喝,方力春发现管有才和他当年初识王诗凡时差不多大,只是没有他英俊。他心中暗想,那时的王老板也是正当年,现在人老了,要求自然降低,呡嘴想笑又不敢,客气地让大家开始吃饭。当然,菜都是王诗凡以前爱吃的,方力春都还记得,因为管有才在,王诗凡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几句方力春现在的情况。 管有才己经有了经验,他看看眉清目秀的方力春,又看看春心己经有点上泛的老板,心中有数,虽有醋意,但对方是老板,又不是自己的私产,能有机会偶尔沾边己属运气,哪敢再争先。管有才识趣而又体面地加快了平时本来就快的吃饭速度,然后擦一嘴说:“王总、方总,我去订酒店,你们老朋友了,换个地方好好聊,有事王总你打电话给我,开好房间我再告诉你地点。”没有等到王诗凡的回答,他己经起身出去了。 王诗凡看看这个昔日的小嫩菜说:“找个喝茶的地方,我们谈谈?正好消化一下油腻的食物。”方力春说:“要不就到酒店,茶吧现在人多,不方便。”说着向王诗凡诡秘地一笑,王诗凡轻蔑地说:“你还年轻,我都老了,要尊重老人,我和你有正事谈,找个体面的地方,不要成天价就想着体能,不想前程。”方力春发现她开始严肃,以前的余威还在,只有听她的便,找个茶吧坐了下来。 两个要了一壶红茶,王诗凡问道:“前一阵子郭昊天去找了我你知道吗?他想让我给他出点力,当时我态度不是很好,这次来想看看人他的项目。另外,以前我们也有约定,我也想知道你现在的生活情况,如果需要我帮忙,毕竟我们也朋友一场,当时如果不从镇上辞职,现在你说不定也是个镇长。”方力春的眼光一下暗淡下来,他说:“这几年下来,我一点也不后悔,曾经的年少轻狂都己经付出了代价,如果当初在体制内混,我真的说不清楚现在是镇长还是在钢窗内吃牢饭,和生本来就是戏,没有如果的。” 王诗凡一下发现他成熟多了,刚才还是一幅求欢的表情,一下成了善感的音容,她有点不适应地问道:“我听说了,你一直是在用自己积累的技术为别人打工,为何不找我去谋求一份更适合你的管理工作?离家远?还是舍不得那个木屋妹子叫什么韩春云的?”方力春叹口气说:“难得你多年后还能记住她的名字,她己经东躲西藏为我生了三个小孩,至今没有儿子,还准备继续努力。如果我在体制内,一个就行了,不会有现在这样大的压力,我如果到你面前,我知道可以更好地发挥我的热情,可面对你,我怕她受不了,你肯定是不想受,与其到时不欢再散,不如不去。” 王诗凡微笑地问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小心眼?容不下你有别的女人?当初我要想拆散或真想嫁你,也是有机会的,那时你小,也答应过的,我不是也过来了,只是不能给你生孩子了,你应当感谢我的成全。”方力春半天不吭声,他不知道下一步该说啥,勉强问道:“你说顺便找我,是想了解郭昊天的吗?”王诗凡迟疑一下说:“他的事我明天去找他,当面看看,你能介绍一下他的大体情况吗?” 方力春告诉王诗凡,经过一番折腾后,郭昊天又回到了他姐的身边,现在一家非常和睦,前几天到王诗凡处的事方力春提前也知道。他说:“郭昊天比以前更加世故了,现在做事非常小心、圆满,准备有机会再考虑我的事。他需要一笔启动的费用,据他说,有人愿意提供,可是不太可靠,他才想到了你王总。我希望你只提供钱,不要打扰他的家庭,能有现在的情况我非常知足,我姐不易、郭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有家庭的波折,他的生活可能还会出转折。” 王诗凡没有表现出生气,她问道:“你不要以为我是想打郭昊天的主意才来的,我是准备帮他的,也是真想帮你实现一些小的目标。这些年来,我在你的心目中真的就只是个妖精、破坏人家庭的原凶?”方力春摇摇头说:“你误解了,是因为你确实有这个能力,别的女人没有这样长时间的杀伤性能,我今天一看,你和原来一样,所以有点担心。”王诗凡让他的话稍微打动了一下,不过从韦书记对她的态度,管有才那种炽烈的强度,她对自己是有数的。 方力春告诉王诗凡,他一直真想有自己的实体,郭昊天己经答应了他,也告诉他王诗凡那个温泉山庄的现状。郭昊天认为王诗凡有能力,但离不开女人的标签,没有做大的魄力,更没有男人那种天然的、强烈挣钱的胸怀,只会止步于生活快乐,不想冒险,没有刺激。男人的心在悬崖,不在平原,如果和王诗凡一起做,就要接受她的按部就班,所以前途并不是太大。 王诗凡沉默地思考一下郭昊天对她的评价,和姜水河相比,她的确没有太大的进展,如果不是郭昊天当初的力保,她在青岩峰的投资不一定顺利,可能边现在的条件都没有。再想想秦萌当初做她的工作,她因为顾虑和保守,丧失了一次对全员工入主体制的机会,她应当预测到,普通员工的接收容易,进入一个体制是难题。可她放弃了,直接导致现在和温泉城的竞争处于非对称、非公平竞争,她需要付出更大的投入。 想着这些出神,方力春说:“我就认为你是成功的,只是因为家眷、别人的闲言才没坚持去的,你那个小管,就是你的驾驶员,对你怎样?我看挺依恋的?”王诗凡向他看看后说:“人家是小孩,不要乱说,当年和你是因为那时的情况不同,现在我人也老了,活力小了,可不要让小管发现我们什么。我在他跟前可是个本分的长辈,不存在你说的那种乱,我之所以不选择酒店,是怕你把握不住。对了,你说的闲言,指的是郭昊天对你的干预?” 方力春向外看看看后说:“他摇身一变又能东山再起,听说他以前的同事,现在己经做到省发改委的领导,还有更大背景的。当年他的事情本就有争议,加上他真的有能力,现在己经有了机会,只要好好把握就应当不会再出年轻时的乱子。他有时认为你才是他生命中真正的祸水,如果不是当初的出现,他不会走到今天,他害你、出事、帮你,一系列说不清的原委导致了他终极的悲剧,还好,缓过来了,我讲这些你不要生气,他从你那回来找我喝过一次,喝多了全说了。” 第三百零二章 星垂野阔 王诗凡发现茶水己经不热了,她问道:“你女人知道我过来吗?你现在和以前的生活方式完全不一样了,和以前的那些花、草还有交集吗?”方力春苦笑一下说:“我是男人,年龄、长相与我们没有一点要求,权钱是我们男人的通行证,当这些远离我时,别的当然也随风了,不要说不敢想,想也只是空想。和你们女人不一样,只要想,没有人在乎你的钱、权,只要有长相,能媚人就行。”王诗凡让换了一壶热水,她笑笑说:“当年的意气风花,如今的老于世故了,我们不提这个,女人也要有钱、权,一样的,只是你不是女人,不能完全理解罢了。” 她想到了自己的经历,也想到了秦萌,不都是因为自己的条件,可以自由地选、分钱厚中、计山林。如果只是一介村妇,哪有这种方便,她还不知道杜清清、秦月梅,如果知道,更加佐证自己的理论。可这些即使知道也说不出口,和男人不同,他们可以夸张、炫耀,女人即使存在,也不得不选择冷调。 如果不是在茶吧,她真有冲动去抚摸一下这个己经沧桑的脸,当年的圆润、冒油,如今让生活全部冲走,只留下划痕、轮廓和双目不再水光。王诗凡感叹岁月的无情、公平,回想前事,仅就一梦,可面对梦境,她竟然啥也做不成。王诗凡小喝一口水后说:“你提到小管,我们一起到房间看看他,晚上一起再吃个饭,酒量也有你大,记住他是小孩,又是我才带出来的驾驶员,可不要乱说话。”方力春跟在她的后面,并没有如当年那般以主人的名义买了帐单,王诗凡亲自付了钱。 到了酒店,管有才还在睡觉,王诗凡从前台能过身份验证取了自己的房间钥匙,她本想和管有才打个招呼,可方力春阻止了她。王诗凡并没有坚持,她和方力春进了房间,主动问道:“怎么?还想回味一下当年的味道?”对方主动挑逗,王诗凡本以为他会如当年一样直扑上来,她也想通过体力的消耗不麻痹自己矛盾的神经。可方力春并没有,他说:“王总,我听姐夫说了,你身边有的是男人,不是我不想,也不是不再敢,是感觉自己不配,你体会不到男人没有实力之后的无助感我不止一次的想过去找你,可我去了之后,如果撞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想过没,我能有脸?” 王诗凡最讨厌男人的这种杨怀昌式的嘴脸,没有想到那个青春洋溢的方力春现在也变成了这样,她竟然无颜地脱下外套说:“我理解,你们男人总想着拥有江山才配拥有女人,对不?江山能有几人有?待我长发及腰,你却说等你功成名就,那时送我十里桃花,可我只需要一朵。好了,我们不再闲扯,明天我去看看你姐夫,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可能明晚就离开,你休息一会,要不要让郭昊天也来吃饭?” 方力春说:“不用他来,他如果来我就回去,给人打工不易,你没有体会过,尤其是我这种做过总经理的人,开始看哪里都不顺眼,后来才知道自己说了己经不算,也就不再多事了。还好,郭昊天同意,他的化工区一旦获批,我可以到他那发展。”王诗凡有点明白,他现在只所以对自己不敢下手,与郭昊天也有关,他还指望郭昊天解决他的生计,当然没胆再碰他的潜在女人,王诗凡本来色心不重,想到这些有点帐然,更有些不欢。 王诗凡觉得和方力春独处己经没有了意义,男人一旦被家庭束缚,捆绑、偷偷在一起也没有那种豪情,她用内线电话叫来了管有才,本以为他在睡觉,没想到他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回来。管有才过来向床上看看,又向两个人盯了几眼问道:“需要出去吗?”王诗凡说:“你陪方总坐坐,我到你房间休息一下,晚上一起吃了饭,我和方总的事情己经谈好了。”方力春知道这是逐客令,立即领会到王诗凡的意思,他说:“小管、王总,不好意思,你们来了我边做东的能力都没有,喝茶还让你破费,晚上我就不参与了,回去还要带孩子。”说完,不等王诗凡的反应,闪门离去。 王诗凡愣了几秒后问道:“小管,你也是男人,是不是天天都想着发财?对以后的生活是一种什么样的打算?告诉我实话,看到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中是不是有一种不舒服的滋味?”管有才说:“一点没有,不是我不珍惜你,我知道你能找个时间赏我一回对我己经是有再造的功德,我有何能、有何引力能让你垂青?我有自知之明,再说,我只是你的一个职工,你能这样关照我、让我学生活、工作的手艺,我对你早就感恩,如果以后再能给我找个对象,那你就是我们家世代的恩人。” 王诗凡听到他提到将来给他找个婆娘的话题,心头一凉,不止是她在玩玩,人家一点也没有考虑她的感受,从来没有想过婚姻的终端目的。王诗凡当然没有指望过和管有才谈嫁论婚,可从管有才嘴里说出这种过渡、拿她练习手艺的声音她还是一惊不小,她一直认为自己是食物链的顶端,没想到了棒打虎的同时,虫也能咬棒,只是剧烈程度不同而己。 她是出来解闷的,没有想到遇到了这些堵心,本以为管有才至少可以做个疏通的机械,不想他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最要命是他居然认为这对王诗凡不是伤害,看他一脸的平静,王诗凡不想感染他的无辜,慢慢地说:“有才,你以为我陪你是我一个人的需要?不是成全你的青春期?”管有才说:“王总,我说错啥了?你出神半天了,我是你的人,你让我做啥我都听,有时实在是想才主动,发现你不反对,你是老板、女的,我没认为过这事,从来没想过。反正看着、听着你的高兴,我又没有损失,你发工资、给吃管喝,你没让我考虑别的内容啊!” 王诗凡不再发愣,他说的是对的,人家不是单纯,是无知,但也在心中算计着得失,并没有认为王诗凡的成全有成本、有心血。王诗凡真正有点伤心,她在管有才身上用过心,是想让他能多陪陪自己,这是私心,可让他学驾驶、学管理,这可是对他的以后负责。她没什么好说的了,慢慢地问道:“晚上要不要我找个人来陪你喝酒?辛苦两天了,明天开车就喝不成了。”管有才问道:“你的朋友不少,随便你找,有人陪当然更好,一个人喝没劲。” 王诗凡想了一下,他和郭昊天是喝不到一起的,郭昊天一下就能发现她的秘密,管有才到他跟前连泡都不会冒,再说,郭昊天现在也不是那时到她单位卖鱼的了,事多、权大,不可能再和他坐到一起。她想到了很久没有联系的高学仁,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本地。还好电话是通的,当对方听到是王诗凡的声音后,迟疑一下,让她等一会,过一会才和王诗凡说话,应该边上有人不方便。 王诗凡问道:“你现在在云遮县吗?”高学仁告诉她自己一直没出去,问了一下王诗凡的地址,让她等一下,很快就过来。王诗凡看着管有才对自己贪馋的样子调笑道:“满眼色光,又想到了我的身体?想练习手艺?”管有才有点意识刚才的漏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想说你是我人生的领路人,可能学习不好,表达错了,你是老板、长辈,可不能计较我,让我害怕。”要不是高学仁的时间不定,凭他的几句话,王诗凡真想就地轻松一下。 心思是不敢动了,怕时间上有误差,王诗凡捡起自己的外套说:“准备一下,出去吃饭。”才说完,计山林的电话到了,原来他知道王诗凡到了云遮县,起了个大早,赶了一天的路,现在己经下了高速。王诗凡不想让计山林和高学仁、管有才见面,她说:“我正在谈个生意,不知道你来,晚上应酬后我到你公司,或者到时你到我酒店来,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点饭。”计山林见心似箭,可对王诗凡的提议他是习惯服从,就口头答应了。 到了大堂不久,高学仁到了,他看到王诗凡和管有才在一起,有一秒种的迟缓,王诗凡主动给小管介绍给他说:“我驾驶员,辛苦一天了,请佻来陪他喝点酒。”高学仁从迟缓中回过来说:“路过这里应当和我联系,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我呢?我带你们去个新开的小地方,菜都是王总以前爱吃的。”不用开车,路上,高学仁告诉王诗凡,赵惠杰己经给他生个儿子,接电话时他正在辅导小孩做作业。只是才听说,郭昊天又开始红了,为了不给家庭造成伤害,他准备离开这个城市。王诗凡故作不知道地问道:“他不是被处分吗?在体制内相当于判了重刑,怎么还能红?他知道赵惠杰和你在一起吗?” 第三百零三章 暗香浮动 高学仁告诉王诗凡,郭昊天被处分后的确失踪过好长一段时间,赵惠杰也认为他不会有脸再在本地出现,当时在高学仁的苦苦追求下匆匆嫁了。可后来,不知道因何,郭昊天又是承包管理果林,又是上窜下跳地活跃,目前,居然又搞出了化工区的筹建人。赵惠杰虽然嘴上不提郭昊天,对他和儿子也比较本分、规矩,可高学仁心中不安,总想着会有那么一天,随着郭昊天的影响增大,对她们的家庭生活还会带来冲击。 王诗凡当然清楚郭昊天曾经的那一段,他当时确实是大丈夫的表现,能屈能伸,居然从县长到鱼贩。王诗凡问道:“你为何不和赵惠杰挑破,如果她无心你又何必,如果她有心,离开也不是方法。”高学仁说:“我一直以为男人是绕不开绿帽的坎,可一旦有了孩子,想法就不一样,不希望孩子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再说,这种事情也不能全怪对方,她本来就有选择的自由,也有再嫁的条件。”说着话他们到了小饭店,高学仁和老板比较熟悉,他提前应当是联系过的,果然上了几道王诗凡以前爱点的菜。 管有才和高学仁没有话题,两个男人也都有点心中小数,他们不时地共同看向王诗凡的眼神,分明不完全是好种普通的关系。王诗凡夹在两人中间,有点不太适应,本以为两个不起眼,可在这种事上,男人就是明察秋毫的判官。王诗凡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他们喝酒,以为酒可以麻醉他们的脆弱神经,高学仁有女人、管有才不把自己当女人,王诗凡也就用不着矜持,她勇敢地和他们拼酒。高学仁的职业是保险经理人,他有的是经验、办法,不久,管有才和王诗凡全醉的不行了,他一个人搬不动两个,就不让管有才再喝了。 回去的路上,王诗凡是高学仁扶着的,管有才一步一歪地重复道:“高大哥海量,下次到我们山庄,我不用开车时一定将你陪好。”高学仁应付着他,体会着王诗凡的软、绵,他有点不想自持,想着第一次和王诗凡在洗浴中心的见面,他还曾经以为是自己的前辈,忍不住在敏感的地方用了一下力,弹性比自己的女人还好。到了酒店,高学仁将管有才放到床上,他就开始了那种没有心肺的大睡,高学仁将手上的王诗凡摆平后,想将她转移到另外一个房间。可一路下来,他自己也有点累了,还好,他们的房间都是标间,两张床的,他就顺势拉过一床被,将王诗凡盖好。 徘徊了半天,两个都喝多了,不敢离去,看着王诗凡平静地起伏,想着当初他们在一起时的热烈,高学仁在酒精的作用下向熟睡的管有才看看,他不会醒,小心地进了王诗凡的被。滚烫的身体,喷着酒味的呼吸,高学仁小心地解除她的武装,检查一下自己待命的身体---无恙。没有对方的迎合,靠一己之力的启动不是那么顺利,何况还随时担心对方的苏醒,高学仁的汗出来了,他想不明白,为何平时那样简单的事现在做起来居然费力气。 王诗凡真的是喝多了,高学仁一直忙乎了好久,她才动弹一下,眯眼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本来想顺其自然,可耳朵里听到了管有才的呼噜。她强忍着坐了起来,看着高学仁笨拙地努力,说了一句:“你这样好吗?要双方同意,他要是醒了可咋办?”边说边果断地脱离,指引着高学仁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在提心掉胆中努力了半天的成果让王诗凡扰没了,再次启动可又需要时间,王诗凡有点诧异,他年纪轻轻,按理不该出现这种情况。好轻声问道:“你刚才己经做完了?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边说边用手抄一下,没有发现她怀疑的内容。高学仁说:“我知道,这两年生活的压力大,加上郭昊天的再次出现,我心中不踏实,与年龄也有点关系,不着急。”边说边将王诗凡的手放到自己的现在的松懈处,这个方法有效,不一会王诗凡的手中就有了她需要的成长。 几年不见,王诗凡酒精引起的体热让高学仁体会到以前的不同,本来是运作起来的能,现在一下冲上了顶,高学仁用心侍候,王诗凡意情相和。正在赶工时,计山林的电话到了,王诗凡没看也没接,高学仁倒是听了刺耳,不一会儿就停止了运动,这种事怕风吹、草动、手机响。高学仁问道:“你看看,是不是小管醒了,他听到可不好。”王诗凡懒懒地说:“随他,没事,他年轻,那点酒害不了他。”说完,侧身休息了,并没有和以前那样抓住高学仁不放。 离开这里后,王诗凡是经受了钱厚中的洗礼、秦萌的设备刺激,对高学仁的这种把戏她己觉不是那么的神奇。好一会缓过神后她才看看手机,原来是计山林,她这才想起,让人家等自己的,再一看时间,己经快十一点了。她慌忙起身说:“你回去吧,不早了,你家的女人该找你了,我还有个事,酒真的会误事。”高学仁怀疑可能会是郭昊天,他不想多问,有点后悔刚才的提醒,应当不理那个手机铃声。不过想到郭昊天将会收拾自己的残羹,他有点不怀善意地笑了起来。 王诗凡瞄着高学仁看自己的眼光问道:“你笑是啥意思?我身体变形了?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发现?”高学仁趁机上前再淌一下说:“你的身材好的很,这样晚了,是那个姓郭的吗?我劝你离他远一点,不要和官员来往,他身边的女人多的是,你又不是没吃亏过,不可靠。”王诗凡说:“这就是你笑的原因?自己的田让他耕了,现在你以为在他之前用了我?真的没看出来,男人咋是这样呢?快出去吧,我有事,不是他,白欢喜了吧。” 高学仁看着王诗凡认真的样子,一想到还有别的人,真是个够乱的女人,还好,自己己经结束,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匆匆地下了楼。王诗凡给计山林回了个电话,告诉他具体地方和房间号,快速整理一下床铺,进了卫生间,先将高学仁的痕迹剥清。县城不太大,计山林到时王诗凡才收拾利落,她没有给计山林一点时间,直接进入他的怀里问道:“陈山香知道你匆匆赶来见我吗?”计山林有点不太适应,他对王诗凡虽育有一子,可从来没有大胆造次过,他说:“当然没说,那不是自找麻烦吗?再说,我己经回家两天了,也该回来了。” 计山林己经做了几年的分公司经理,早不是当初那个在王诗凡跟前害羞的男人,他条理明确地放松她的睡衣,比高学仁顺利多了启动了多日后的第一次。计山林是能分辨王诗凡的身体的,男人的感官,加上这样的时间差,她不会还有别的事,喷出的酒气己经说明了她不是一个人。计山林自从到了云遮县,他一下体会到别人的公司和自己作主时的差别,这里的事情都是他说了算,姜水河对他一百个放心,不久,他就和其他的成功男人一样,对待现在的事情己经当成了便饭。 王诗凡从他的从容、大气中也己经体会到不可昔比的放纵,她小声问道:“这里的民风纯朴,没少沾花打发时间吧?想不到多年后我们还在一起,我一直不懂你有了我后干吗要去找陈山香,可后来理解了,你和她真的般配、幸福。”计山林和高学仁不同,他一点不受王诗凡说话的影响,仍然按部就班地操作,他说:“我现在和你也还是不能般配,我感谢你给我提供做男人、做成功男人的两次机会,只要你王总召唤,我只要可能,立马现身。”王诗凡享受着比高学仁畅意的撞击,她喜欢强烈,计山林以前知道,她在被困树林时都能从中体会到人生的快乐。 王诗凡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是肉做的,为何到现在也不麻木,可好,计山林跑了一天的车,他附耳轻声说:“我要休息一会,你可准备好了。”说完,一下加大了速度,让王诗凡应接饱满。她伏在他的边上问道:“和你联系就听听计新安的消息,学功夫是苦的,生活上可要让他照顾好自己,伙食标准不要低,另外,现在不是以前的冷兵器时代,会点功夫也不能惹事。” 计山林告诉王诗凡,计新安的体质较好,最重要的是他爱好,己经打算上军校,只要文化成绩差不多,可以特招。想到计新安,又想想朱家旺,王诗凡跑了一下神,如果她的小孩都能健康成长,她这么多年的奔波、费神也算有个交待,至于自己的归处,应了一句话:待到山花开满楼,莫问奴归处。计山林能看出她有心思,问道:“听说你是来找郭昊天有事的,明天我陪你去,他现在那块做的比较好,姜总交待要加强与他的联系。” 第三百零四章 涧边幽草 王诗凡拥着黑黑的计山林问道:“你是为何引导小新安学功夫的?你是不是也向他学了几招?现在体质比以前好多了吗?”王诗凡捏着比以前肥且弹性的身体,再不是当初的施舍、嫌弃。计山林说:“我家以前在山里穷,容易被人欺侮,后来因为你才直起了头,计新安的体质小的时候不太好,那时家庭条件开始好转,本来我们那儿的风俗就是富学武。怎么?你不喜欢他有个特长?”王诗凡又贴了一下说:“男人,当然强壮一些好,你说你现在多好,当年真的不该对你放手,我没看出来,你不仅义气,还有能力、眼光。” 计山林说:“王总,就是摆在今天,我们在一起也还是不合适,你是个对生活品质一直不停追求的人,我只是最近几年才开始体会自主安排的意味。如果不是因为你,姜水河不可能将这样好的位子让我坐,我也不敢想自己真的能做好。井底之蛙的感觉没有经历是不知道的,我现在理解,为何乍贫一富的人自持不了,那种契意不身在其中是不能体会的,靠想?想不到那个高度。”计山林发现王诗凡己经能听进他的话,居然不征求她的意见,点了一根烟。 王诗凡问道:“是不是男人有成就后都想吸两口?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何时学会的?”计山林告诉她,香烟也是男人身份的特征,一个男人在初次见面时掏出什么烟,有时立马就能判断他是哪个阶层的人,这也是姜水河教的。现在生意大了,应酬多了,明知道不好,有时也是实在事情多,烦恼,吸烟真的可以减少忧愁,据听说,国外的研究机构己经证明,吸烟也有对身体有利的一面,只是因为大众的普遍意识,不敢宣传。 计山林说完,如同在休闲场所一样的拍了一下王诗凡的敏感,王诗凡吃惊不小,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可这种方式待她,显然在她的字典里没有过。她想怒,可还是忍住了,是自己让人家过来的,一个男人,在外地工作的男人,这种事情多了。可能也意识到自己不经意的行为触怒了王诗凡,计山林又轻轻伏下身子,想软化刚才的野蛮。王诗凡说:“不要装了,是在欢场上习惯了吧?以前你是什么样子,现在又是怎样,钱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你对我明天找郭昊天一点也不介意?”她想到了自己看到陆小荷傍姜水河时自己的心情,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抛弃了计山林,他应当时时后悔,而现在的行为是自己对他的赏赐。 计山林说:“当初救你时对你的表态我就没太当回事,我们间的差距我没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小,时、位会移人,这我也知道。王总,我是吃姜总的饭,我知道是因为你,但姜总对我很好,我要对人家的事业负责。你要我表态对你明天或平时和郭昊天、姜水河他们的来往有没有想法,显然你知道有。可是,你将我送到姜水河的地盘真的当时没想过我的感受?还好,他是先的,我是你在无奈之中的选择,可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对你的表现一直是看在心里。你现在倒问出这种话来,我还以为你从来不想类似的问题呢?” 王诗凡被呛得难过,她真的一直是以自己为中心,包括感觉,现在一下堆到她的跟前,那么,现在计山林的认真劲道也不是出于对她王诗凡的眷念,仅是拍打时别的女人一样的打发时间?还是仅此消费一下自己的空闲?王诗凡不敢想,自己当个宝似的奉献,人家早己不稀罕。和当年当然不同,那时人家吃饭都是问题,现在饱、暖后,又有个经理的头衔,王诗凡清楚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个女人,没有了前缘。如果在自己这里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他可能转脸就能再换一个,比换衣服还简单。 不愿意想太多悲悯的事情,王诗凡动员自己乐在今天,有酒就醉在当场。王诗凡问道:“陈山香知道你现在情况?她希望你调到她身边吗?”计山林说:“女人哪有没数的,只是她己经知足,在她的家乡,她就是个成功的典型,一个己经嫁过的、可能会守在山里一辈子的女人,一下进了城,老公还是经理,能不让人羡慕吗?我在这里,姜水河给的待遇很好,对我也放心,我知道都是因为你。我从来不浪费,偶尔消费也不过度,家中的收入都交给了陈山香,只要不回家,别的她不计较,她也和我开过玩笑:记得用过后将枪带回家就行。 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王诗凡无论如何不想接受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出山沟的男人,现在变成一个让她不能相认的男混。他在自己面前,曾经不敢表达正常的想法,现在,不仅能夸张、舒情,而且明显地对她不存顾忌,她还以为自己仍然是人间的尤物、对方的靠山,实际早就成为过去的过渡、涉水的坏桥。王诗凡想大怒,可才在在人家的怀里挣扎,何况即使她拂袖而去,也不会让对方有任何负疚,毕竟是对方救过她的命、现在还在抚养他们共同的小孩。 王诗凡问道:“我要想到你家里看看,又怕陈山香怀疑我产一直在一起,所以没能去看小孩,她的水果店现在还开吗?生意如何?家里的果林还在种植?你还经常回去吗?”计山林己经在商场经历了多年,姜水河对他的培养一直上心,虽然来的次数不多,可电话中、每来一次,对计山林都是一个提高,姜水河一直是将计山林、李淑圆的事当成王诗凡交给的作业,他想尽力做好。 计山林把玩着手中的猎物,当年在她面前自己一文不名,能和她同处对当年的自己来说可以用命交换,经历这些年后,他己经知道,女人对他这样有钱的人来说己经构不成稀罕,更不谈刺激,他不需要感情。计山林说:“新安的事情很顺利,你让他正常成长、成人,不会有问题,山香对他也是视若己出。家里的生意很好,果林己经让给别人种了,因为我一在的条件,生活对我们家来说己经没有了经济上的困难,可她们也要有事可做,都没有丢下。陈山香一直认为你是和我生活在一起的,我也不想多解释,她不反对,我正好也自由。” 计山林松开对王诗凡紧拥的手后又点了一根香,他告诉王诗凡,自从他到了这里做了物流的经理,才真正称得上有钱、有闲,他非常感谢与王诗凡的机缘。因为姜水河的引荐、放手,他在分公司的权威性很强、自主权很大,所以生活质量不低,他说:“在你之前我一直没有过女人,你对我是那种施恩的姿势,我能体会,所以才选择了陈山香。到了这里之后,也是在一次酒后的应酬中发现,还可以用钱直接兑现,我开始不敢,可是同来的人都非常自然,且消费的对方处于优势市场,慢一点就让别的人选走了,再后来,当然,我也就不想回家了。” 王诗凡早己过了想听这些内容的年龄了,要面对着计山林她还是有一点新鲜,他既然己经能对自己坦露这些,那她在对方的心中己经没有了当年的威严感。她一直视对方为可有可无的存在,认为只要自己愿意,计山林是属于那种随时都可以陪自己的主,可现在真的不同了,她的漠视终于换来了对等的回报。昨晚的一个电话,她以为是一次重大的施舍,对方一定感恩、好奇、热切地盼望得到,现在看来,人家只是来进行一场说不定不用选、不用钱的宿娼。想到自己可以沦为对方心中的下三滥,王诗凡的内心一紧,不由地离开计山林的身体,裹好了自己的衣物,准备分别。 计山林并没有挽留,他只是浅浅地说:“我在这陪你一晚吧?我知道你听到这些不高兴,你也至于认为我己经堕落,我只是如实在向你报告我现在的生活。如果你高兴,我理解你能立刻让姜水河解除我的职务,我选择如实说话,只是想让你明白,这就是正常生活,我不说反而心里放不下,你要是因此怪罪,我一点不后悔。人生谈不上得失,姜水河现在让我回去,我还可以本分地陪同陈山香到老,那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对了,我从来不向你直接打听你的生活,认为你肯定过得比我好,怎么?现在还没有固定的家?” 王诗凡也简单地向他说明一下自己和钱厚中短暂的婚史,她当然不会多说自己更加丰富的业余生活。她说:“你怎么会认为我会让姜水河辞退你呢?你能正常、自由地生活是我高兴看到的,可生活不能放纵,尤其你们男人,要注意身体。一个人在外,到处是陷阱,你也知道,现在的郭昊天,不就是因为早期勾搭自己单位一个叫赵惠杰的女人,然后遭到了她男友的参与报复,后来又发生其他事情,一叠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差一点前途全完。” 计山林说:“我知道这中间也有你的功劳,细节是到了这里后才听说的,你在本地的影响比你想像大得多,美貌如妖、精明似神,可惜他们传言你会吸血。你说的郭昊天的那个赵姓女人我也认识,不是个贞节被动的人,到我物流公司应聘过,由于过于功利,后来我了解到她和郭昊天的来拢后,不要了,给了她一点钱算补偿,要不是发现得早,我一度想让她在这里给我看家。” 第三百零五章 哪有离岸 王诗凡让计山林的变化震惊了,她有预感,可她不敢想计山林在她面前也能不收敛,尤其当她听说赵惠杰也曾是计山林的被中人后,她还残存的优越失去了。赵惠杰在高学仁的口中是个品性高、有学识、攀高枝的女性,在计山林这个黑小伙子眼中也只是偶尔可以一提的风道女人,那自己呢?王诗凡的自尊一下回落到从前被贩卖的那个点上,她一直把自己当回事的,现在明白了,对用过她的男人来说,她也只是个风韵尚存的女人,外面的世界非常精彩,对权势伴体的男人来说,一个漂亮女人,只是一个装饰,新鲜才是硬道理。 计山林不清楚王诗凡一下涌出这么多的想法,他以前也对王诗凡不清楚,后来也习惯了,不想弄明白她的心思,看着她似有落魄的眼神,计山林还想接近一次,可王诗凡让开了。她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出门时告诉计山林,让他不要再打扰她,明天走前也不想再见他的面,计山林有一身的事,他也不想太多的思忖她的内心,反正她有管有才那个小男人陪。 管有才知道王诗凡是和男人在一起的,发现她回来时情况不对,又不敢多问,就握着她的手陪她坐着。如果是姜水河,她真的想上前哭地场,可管有才是个不成熟的男孩,王诗凡怕吓倒他,平静地问道:“你知道刚才的男人是谁吗?为何不打听一下发生什么?”管有才说:“你是老板,如果想让我知道,我不问你也会说的,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我问也是白问。” 王诗凡从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她一下搂住面前的幸福说:“是我以前的男人,他想让我再陪他一次,可我放不下你一个人就回来了,我和他感情尚在,只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的原因才分开的。”管有才一边握着王诗凡的暖和一边问道:“他的样子我看到的,会有别的女人从你手中争走男人?那要多美才能做到?何况我看计总长相一般,在这种县城,即使有钱、权也高不到哪去?我真的有点不相信。”王诗凡没有接着他的话题,只是叹了一口气,不再用嘴,而是用手将管有才安抚住,她想用自己己经快凉的躯体来堵住管有才的揭露。 王诗凡在管有才的条理下继续了一阵女王的生活,她不想再去思考计山林的变化,一个计山林尚且如此,那郭昊天就更不用说了,她真想就此离开。王诗凡听着管有才出力后天然的熟睡,那种口角流水的憨态真的让她想到了校园中的姜水河,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也是一把不讲情面的杀猪刀,如今的姜水河早就没有了管有才的天真、无邪。王诗凡想着这些,不由地下床到卫生间清理一下自己的身体。变形倒是不大,可那种少女该有的紧凑己经松弛,皮肤不再有多大弹性,线条己经需要靠定做的衣服保持。王诗凡盯了一会后自信心下降了不少,小心地再冲一会出了浴室的门立即穿上睡衣,将肚皮上的下垂兜住。 第二天一早,王诗凡给郭昊天打了一个电话,郭昊天告诉她,全天他都要开会,晚上陪她,最后的话语充满刺激、挑逗和施舍,王诗凡真想甩电话离开。可她放下电话后,想到了此行的正事,她需要一些事务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何况她对郭昊天这种坏坏的男人有一种死心踏地的迷。白天实在无事,她丁想带着管有才出去看看,尤其想去她以前落草的遮云山村的果林去看看,可管有才不想跑了,他一直想粘着王诗凡,告诉她山沟都一样,除了恶水就是穷山,没啥好看的,只有城里人没事闲得慌才去。王诗凡也怕遇到别的枝节,同意了管有才的观点,两个年龄不太对称的男女在房间折腾了一天,王诗凡明显能感到自己的花容又失了不少色。 临近晚饭时,王诗凡本想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时间,可她不想让对方感到自己的急切,何况她现在脑子里己经没有了那种快活的需求,她只想为郭昊天提供一些帮助。管有才提醒了她,告诉她好好地吃点含水量大的食物,休息一下补充一些体力、精力,这样在灯光下才显得精神焕发。王诗凡主伙有道理,吃了一些软食,独自一个人进到被里,让管有才不要打扰,她好好地睡了一个觉。 刚过七点,王诗凡让急切的敲门声音惊醒了,她小心地问道:“谁?”眼光示意管有才不要开门,门外传来了郭昊天那成熟、稳重的声音,王诗凡迟疑一下后让他在门外等一会。王诗凡一边穿衣一边让管有才躲到客厅的沙发内侧,她稍作收拾给郭昊天的门开开,自己一个人去卫生间洗涮一下。本以为郭天坐下后就和管有才的藏身处相对,不可能发现,没有想到郭昊天根本没坐下,他跟在王诗凡的身后进了卫生间。王诗凡没来及制止,他一双大手己从后面牢牢地抓住了王诗凡己经有所松弛的敏感,王诗凡转头看他时,脸又被被他喷着酒气的脸盖上了。 本想挣扎、说话,可这一切对郭昊天来说己是徒劳,他嘴中念道:“我晚饭都没来及吃,猛喝几口酒向客人们打个招呼就来了,你可不能再让我等了。”边说边将王诗凡拖到了里间她才和管有才混战一天的床上,王诗凡偷眼向沙发方向看时,没有发现管有才的存在。郭昊天己经不是以前的那种平和、小心,他一点也不轻拿轻放,原来在县长位子时的谨慎经过这么多年的措折后,他己经知道何时要装、何时放荡、何时开狂,事事小心了心性,并不必然带来福因,相反,只要拿捏得住分寸,任你犯下弥天恨罪,也照样官运亨通。 王诗凡吃惊地闭上眼,她的脑子暂时忘却管有才的观看,只凭感觉由着郭昊天的酒性发作,如同赏玩的文物,王诗凡在他的手中似面糊般乱揉后,一下传出了失圆的声音,管有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需要经验,更需要模仿。在沙发后面他一度想做英雄,可又知道对方是此地的业主,并且是王总主约的,万一坏了人家的大事,自己不仅一时承不到欢,可能还会失掉饭碗。他小心地抬起头,这一观注让他长了见识,王诗凡的音量不是她自己主动想控制的,是根据场景自动出现的,自己力小、幅度不足,他咽了几下口水后又将头缩入了沙发后面,靠声音来打发时光。 声渐不闻床还在摇,他们的讲话管有才听不清楚,可他知道那是情到浓时的诉,他一点不恨他们,知道是授业的课。郭昊天平息后,王诗凡的声音大了起来,她问道:“你不是说只喝了几口酒没吃饭吗?那现在出去补充一下?”郭昊天说:“要是吃饱了哪有刚才的频度,满肚子酒肉动作起来可就不利索了,你点了房餐吧?还是安全第一,我现在的情况,盯着的人应当有,不能给他们以口舌,我现在啥事都小心,除非在你这里。” 王诗凡再次向管有才的方向看看后说:“我驾驶员出去了,我看他回来没,这时让你闹腾地太乱了,我不想让送餐的人看到,让他们送到驾驶员房间吧?”郭昊天说:“我用时感到顺当,是不是让我喝了你驾驶员的残汤?”王诗凡说:“你可不要乱讲,人家还是个小孩,才学的驾照,看到女人都脸红,哪像你,如恶狼一样。”郭昊天说:“你的爱好我知道,你能说当年和方力春没有一趟?那时他也只是个小男孩,开始我没有怀疑,后来发现他帮着你,我才明白,女人比亲情力度大、份量足。” 王诗凡说:“我不和你扯远了,我可是来帮你的,不是供你消遣的,要是早知道你己经这样,我真不该来。”她说这话时也有对计山林没来及发的火在里面,郭昊天真的老实了,他让王诗凡给驾驶联系一下,让他回来一起吃。王诗凡匆匆地给郭昊天带出了自己的房门,来到了管有才的房间,开门后,给郭昊天推到沙发上,调好了电视,然后她给管有才打个电话,问他是否有时间回来吃饭。管有才本来就想和郭昊天再叙叙,也能顺便学学人家的作派,以后在王诗凡处好发挥,他愉快地答应了。 根据王诗凡安排的时间,管有才比楼下的菜晚到一会,他是下到一楼后再上来的,郭昊天开门看到管有才,热情地握着手说:“真是小伙子,王总连童工都敢用,会喝酒吗?晚上不动车,我陪你两杯?”王诗凡没有阻拦,管有才高兴地腾出两个碗,让服务员送了一箱啤酒,两个开始喝酒、聊天,郭昊天让管有才多喝一点,他说他才喝过白的,两种酒渗易醉,让管有才让他一点。管有才是见酒如同见亲人,有郭昊天在,王诗凡不制止,他开始一瓶一瓶地接着干。王诗凡知道他喝多就会及时睡觉,不会让刚才听到的事露馅,就由着他喝,她自己和郭昊天讨论关于投资、融资、出资的事。 第三百零六章 飞絮混尘 郭昊天告诉王诗凡,自从他的仕途开始再次起步后,他以前的顾虑都是多余的,想给他投资、融资的人太多,尤其听说他有过硬的上层关系后,他基本不需要再为钱的事情发愁。他看着管有才拼命地喝酒,他不太好过分放肆,但眼中的色光仍让一个这来人感到不太自然,王诗凡可不同,她是明知刚才管有才都己经发现、听见,现在再干啥都不会是过关,索性由着郭昊天偶尔不小心地轻薄一下。管有才故作不见,他知道自己主导不了,有酒也是好事,各取所需,他隔三差五地和郭昊天走一个,开始时他还有点担心一箱不够,现在郭昊天成全他,他可以喝了爽透。 眼看着管有才有点多了,王诗凡问道:“要不要到我房间休息?我和郭总还有些事要谈。”管有才早己习惯服从,他点头起身准备出去。郭昊天向酒箱看看后说:“还有几瓶,喝完算了,也不好退,来,小管兄弟,哥陪你一个。”边说边喝了一大碗,管有才照例一口又干了,郭昊天向王诗凡使了一下眼色说:“管兄弟喝多了,你先过去帮小兄弟收拾一下,我再陪他喝几碗。”王诗凡理解,郭昊天是让她回去将战场清扫一下,这种事让外人看到不好,郭昊天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他可不能在这样的小事上出乱子。 王诗凡知道不用隐瞒,可她还是起来过去了,回头看到管有才己经无神的酒眼,她有点欠疚,真想让郭昊天就此回去,自己重新回到支配地位。郭昊天看着王诗凡离开后,他问道:“小兄弟,有女朋友吗?到哥的地面上了,晚上哥让人帮你联系一下?喜欢啥样的?王总主样有风韵的好不好?哥帮你找一个一样的?” 管有才向王诗凡离开的方向看看后,又喝了一碗,郭昊天说:“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安排,王总今天顾不上管你的,何况你到她的老家来是她的客人,她理当尽地主之谊。管有才的舌头己经直了,他不会表达,但听到可以有王总一样的,那种从内心体现出的享受表情郭昊天读得懂,他也更加验证自己的怀疑。郭昊天又给管有才喝了几碗,王诗凡回来时管有才己经喝光一箱,他有点吞吐地还要喝,王诗凡让他回去休息了,不允许他再喝了,说明天还要动车。 郭昊天主动送管有才回房间,果然让王诗凡收拾利索了,管有才呆在刚才郭昊天表演的地方不想上床,郭昊天向外看看发现王诗凡没来,他说:“你先睡,过一会自然有人来陪,可不要惊动王总,动作轻点。”他不管管有才是否听清,立即给方力春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找一个需要钱的女人过来,点明是陪王诗凡驾驶员,同时提醒他王诗凡就在隔壁,让他掩护动静小一点。 方力春知道郭昊天又成了别人想盯的肉了,窝囊时他姐天天盼他有出息,可男人一有出息,第一个遭罪的是他原配女人。可现在这个时候,让方力春找一个需要钱的女人,他又不是以前,手中己经没有了资源,他自己己经太久没有出去玩了。他发呆地放下电话,他的女人韩春云柔声地问道:“这么晚了,有事?”方力春向自己当年在山上玩过甩不掉才结婚的女人看看,一下来了灵感,家庭的情况她知道,她也清楚自己配不上男人。方力春又看看己经熟睡的一双儿女,自己现在不是缺钱吗?管有才他也看过,一个小男孩,不会怎么伤害自己女人的,他有一种胡闹的想法。 他说:“是郭昊天,他在酒店,想找个女人,愿意多给钱,我现在到哪去找。对了,以前有几次他来喝酒,那时他最落魄没有去处,我看过他想调戏你,你不从,我也就作罢了,现在他发达了,要不你去一下?”韩春云说:“你说啥?当年你看到没有作声?你还是男人吗?真是连畜生都不如,我知道我当年只是个服务员,可我现在是你两个小孩的妈,你真的想让我到虎口去一趟,没本事拿自己女人开道?”韩春云没有说下去,好一个人跑到里屋抹眼泪了,如果她不闹,方力春也只当是一个玩笑,她这一闹,底牌出来了,没有太大的坎,工作可以做。 方力春上前说:“不是姓郭的,是那个王总来的,她有个小驾驶员,对本地情况不熟悉,郭昊天想找个人陪他。我们现在的情况你清楚,两个小孩以后读好学校、家庭生活改善都要靠他,我都不介意,你怕啥?我还能说出去?郭昊天也不会发现,我就在外面,你如果发现不好就喊,我会及时出现的,再说,你总说我生活不检点,我送你一个小的让你尝尝,对你也是公平的,这种又好又挣钱的事干吗让给别的人呢?我们快去快回,当事业。” 韩春云出了山村就上了方力春的床,她一脑子都是嫁夫随夫,从一而终,现在自己的男人作出这种决定,她连死的心都有。可在方力春的催促下,她居然最后选择了顺从,方力春将她带到管有才的房间,开门后就闻到了刺鼻的酒味,方力春交待韩春云主动一些,动作要快。他在门给郭昊天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就在外面,人给他找到了,只是要价较高,他自己先垫上。郭昊天己经忙活了一次,他告诉方力春不要走远,安全第一,钱的事情他会给足的,门外的方力春想到自己的女人正在主动,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自己一直想休掉,可真的如现在这般送人,他才体会到不妙,真想进去将她拖出来。 和自己的男人也从来没有主动过的韩春云来到床前,不知道如何下手,她发现管有才真的还是个孩子,她小心在将他的被盖好。可能是吃酒喝多了,管有才有了动静后一下坐起跑到卫生间上了趟厕所,连冲水都没做一下又跑回来,三下五除二解除了韩春云的衣物有,嘴中不停叫唤着:“王总”,学着下午郭昊天的全套,尽情施展自己才学的手艺。韩春云除了方力春外从来没有侍候过别的男人,上次郭昊天碰了她一下,她多天都不能平静,想着门外的方力春,体会着火烫的管有才,她第一次明白野草是香的。她再一次重温了当年方力春第一次半推她的场景,那时她才开始,有一种撕心的痛,现在只有应承,年龄虽小,但力度还真有点老到,主要应当是偷来的爽当。 因为想学着郭昊天,他以为韩春云是王诗凡,希望她能和下午一样叫唤,加上酒精的麻醉,管有才的最后一公理显得那样绵长,方力春在外面没有想到一个小男孩竟然一下显出他自己的不强。女人送出去他不是太后悔,对这一段婚姻他早己疲惫,可一直引身体为本的方力春,经历了现在的过程,他害怕韩春云内心骂他无能。韩春云没有听懂管有才的嘴中吐字,可她能体会到作为一个人应当得到的终及需求,她有点感谢方力春,不再思考他现在在门外的心情,放任地叫嚷起来,这是管有才一直想听到了,他发疯一样完成了一件任务,重新倒头睡觉了。 出门后让凉风一吹,韩春云一下明白自己才经历过的耻辱,她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方力春小心地陪她到了家,两个小孩没醒。方力春问道:“我还以为他是个孩子,不会懂事的,没想到你那么投入,最后竟然那么大的声音?”韩春云说:“我是完成任务,怕你在外面寂寞,故意叫给你听的,你满意了?”说完头向里、衣服不脱就睡了,内心还在悄悄回味管有才刚才的力道。方力春说:“你也去洗洗,有了这次机会不想办法感谢我?”韩春云一下坐了起来:“主动当王八,以前我认为自己不配你,现在才知道你是多么差,以后可以有借口打发我了?我现在是个不干净的女人了,我可不能玷污你,你走你的大路,我带着小孩饿死也不会让小孩学你!” 方力春愣了,他小声问道:“去时你不是同意的吗?怎么了?那人对你到底怎么了?我在门外听你满投入的,为啥一下成了这样?”韩春云拉起被子说:“不要吵醒小孩,明早散伙,你让我瞧不起,这么长时间我都不清醒,现在醒了。”方力春还真的以为对方的男人让韩春云体会到人间至境,他开始后悔引狼入室。 管有才一觉醒来依稀记得昨晚的事,可身边又没有人,他给王诗凡打了一个电话,王诗凡正躺在郭昊天的怀里,她问道:“怎么?醒了,有事吗?那个女人走了没?”管有才愣愣地又回忆一下,原来不是王总,是另外一个人,他放下电话,检查一下自己,的确是有这样一回事。管有才想不起事因,干脆不想了,他猜疑是郭昊天为安抚他找的替代品,反正现在这种人和事到处都有,他检查一下自己的钱包,也没有少值钱的,由他去了,他又继续睡觉,不敢过去打扰老板的暖梦。 第三百零七章 风月一帘 王诗凡依偎在郭昊天的怀中问道:“方力春会找什么样的女人陪不管?他可只是个孩子,不能给他带坏了,更不能让他染上病。”郭昊天笑笑说:“他只是你的驾驶员,既然你说他不是童工,他就有自己的判断力,不能一辈子都靠你这个女老板打理。再说,如果他没有经历,也不会接受方力春的安排,你和他又没有太近的接触,有病也和你无关。”边说边又将身体凑上,不等王诗凡的反应,他又开始紧一轮的用力,他心中想的是昨晚己经花了钱,虽然是为小管花的,可帐应该记在王诗凡的头上,自己不能吃太多的亏。 王诗凡不知道郭昊天内心的复杂世界,只是被动地做出迎合的反应,既然郭昊天不一定必须用她的钱了,她对人家也只有这一方面可以牵挂了,他现在又有了新的身份,比计山林强势多了,女人对他己经不是奢侈品了。外面的亮己经从窗帘的缝中溜进,郭昊天收拾、清理一下自己说:“我就不陪你们吃早饭后,我还有事,早一点过去,今天离开不?如果不走,晚上我再过来?” 王诗凡似乎清醒了许多,对方并没有挽留,只是询问,她淡淡地回应到:“我本来是送钱来的,你不需要我也就不呆了,还是早点回去吧。保重身体,不要透支太多。”郭昊天上前捏了一下她的半老的脸说:“送钱还不如送人,经常来,我可不想去猜你和那个小司机好上,老花要配我这枯叶,不要总想附嫩叶,不协调。”王诗凡没有回应,只是向他抿抿嘴,让他早一点回去。郭昊天意味深长地向管有才的房间看看后说:“你过去看看你的小职员,不要真的染上什么,我可只付劳动的钱,不负责医疗费。”王诗凡有点不耐地向他瞅几眼,示意他不要说这种可能被小管听到的不吉利的话。 一早,方力春难得比他的女人起得早,他摇摇她问道:“早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不要再想昨天的事了,吃亏的是我,绿帽子是我戴的,你又不损失什么,我不说也没人知道,当时你叫的也不是痛苦的声音。”韩春云坐起来向两个熟睡的小孩看看后说:“还嘴硬,现在想的还是我的声音,钱拿到手了?没有本事靠女人这样来挣钱,想想我都恶心,我也不想和你吵,让小孩知道他们以后连人都不好做,我出去一段时间,你好好重新找一个。现在外边打工的很多,你不用联系我,饿不死,何况你昨天又教会我们一门包底的手艺,人在,功夫在,不怕没人上钩。”说完,利索下床收拾一下准备出去。 方力春看她不是玩笑,虽然心理一直想找个甩她的茬,可真的要是分开了,两个孩子怎么办?现实的问题一下摆到了具体的位置,可韩春云的底线己破,她没有盼头,径直推开方力春,最后看一眼两个孩子,她本来想了一夜的脸就有伤痕,可不争气的泪仍然再次涌出。出了家门,她才想到自己没有去处,她一直是个家庭主妇,哪有独挡一面的精力、能力,实在没有办法,她想到了郭昊天,有点胆颤又没有余地地给他打了电话,她说:“姐夫,我和方力春分开了,你能找时间见我一面吗?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方力春,就因为上次在我家你碰了我一下,他一直咬住不放,和我怄气到现在,我实在受不了,想出去散散心,各自清静一段时间。” 郭昊天吓了一跳,他现在可是人生的档口,不能在这种事上出乱子,他本来有个重要的会要开,可这比会重要。他通知会务,晚一点到,上级来人临时接待一下,会议别的日程提前进行,他争取早一点参会。郭昊天放下电话,就给王诗凡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晚走一会,有个事可能要请她帮忙。 郭昊天急急给韩春云找了一个公开的见面地方,简单地问了一下她的现在情况,知道她去意己经定。也好,让这个*、自己有时惦记的女人离开,对自己也是个交待。他说:“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给你们家带来了麻烦,我有个外地办企业的朋友下好出差在这,你到她那里打工一段时间,她也是你以前的老板—王总,她会好好待你的,想回来时再联系。家庭、小孩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有事再联系,我不会告诉方力春的,你也不能说是我安排的,那样误会会更大。” 韩春云拼命地点了几个头,郭昊天给她送到王诗凡的饭店,匆匆交待几句就离开了。王诗凡对韩春云没有多少印象了,既然郭昊天托付的忙,她也就收了。韩春云一下看到管有才,想到昨晚的事情,有一丝脸红,可管有才没有一点她的记忆,如同没那事人一样接待这个因痛苦而看起来楚楚怜人的女人。王诗凡过来是想助郭昊天一臂之力的,无意中帮他照顾了一个舅母娘子,三个人用了早饭,王诗凡对这个县城也没有多少依恋,催促管有才开车上路了。 路上王诗凡向韩春云打听了她为何想离家的原因,她本以为是郭昊天的插足导致的方力春家庭的破裂,没有想到韩春云说:“方力春以前对我也还说得过去,自从有了两个小孩,他的职位没有了,变成了一个普通工人,看我们娘仨就觉得碍事。经常以酒浇愁,还逼我一个女人晚上出去挣钱,这己经不是男人甚至人能干出来的事了,郭总批评他几次,他就说姐夫和我有一招。如果郭总再不让我出来,真的可能会家破人亡,可巧,你们来了,我总算可以让他在家清醒一下。” 韩春云说出这些话来想引起管有才的注意,同时想表达昨晚自己是被男人所逼,不是出于自愿,让管有才不要看不起自己。可管有才根本就没有去想昨晚和她有关,他只是认真地开车,到这时,韩春去才体会男人真的会提裤无情,她有点伤心,也有点好奇,认为管有才表现出的是男人的城府。快到一个服务区时,王诗凡让停车休息一下,她需要去一趟洗手间,管有才和韩春去都没有下车。 韩春云看看远去的王诗凡,在车内小声地问道:“小管,昨晚你咋喝那么多?”管有才深呼一口气闻了一下道:“怎么?现在酒味还很大?我自己没有闻出来。韩大姐,我们单位离你们家太远,要是想小孩怎么办?如果不想去,现在还来得及,再晚可就麻烦了,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郭总也真是,人家都是劝和,他倒好,拆了你们,我们山里人说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个家。”韩春云对他下边的话一点听不进去,她本以为有了昨晚的经历,管有才其码可以将自己当作亲人,可人家只字不提,净向别的方向扯,真是见过大世面的。 再次上车后,王诗凡问道:“小韩,要不要让方力春知道你的下落?要是小孩找你不是太着急了吗?”韩春云说:“王总,他知道我出来,要是你不想收留,随便给我放一个地方,我能找碗饭吃,打工我不怕苦和累。”管有才接过话说:“韩大姐,你理解错了,王总是关心你,我们山庄不在乎多你一个,放心,她不是别的意思,你要是铁定了心出来,那就在王总的山庄好好做事。”王诗凡怕引起新的误会,她知道韩春云还在气头上,她能感觉韩春云可能会是郭昊天的一个软肋,她闭上眼不再说话。 晚上住宿时,韩春云要和王诗凡住一个房间,说是为了省钱,王诗凡没有同意,她说自己一个人睡习惯了,三个人开好三个房间后,王诗凡说:“跑一天了,我们去陪小管喝点酒,可要少喝一点,明天还要赶路。”坐下后,王诗凡才发现韩春云的酒量挺大,她喝了不少后还试图劝管有才,王诗凡要求上饭,她也只好作罢。饭后,回到房间,管有才不想一个睡,可又不敢太早到王诗凡房间,他怕韩春云打扰。 酒起了作用,管有才不一会就合衣睡着了,一觉醒来时己经是午夜,他小心地下了床,迟疑好一会用内线给王诗凡打了电话,请她将门提前打开。管有才来到比他的被温度高许多的被窝,正准备工作时,王诗凡问道:“昨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发现你动静多大的,一天都不想闲着?不要染上什么病,今天身体没有别的不好的感觉吧?”管有才放缓了动作说:“我有印象,一直认为是你,还以为你是找个间隙安慰我的呢,真的不知道是别的什么样的人。”然后主动明示王诗凡,他的身体正常,没有明显的异常、红痒。 王诗凡主动说了人家,也只有向管有才坦白,她说:“我和郭昊天几次都到了要嫁的地步,可世事捉弄人,我对他是有感情的,不是闹着玩的,你还小,以后也不会娶我,他可不一定,要是人家以后收了我,你现在可是占了人家的便宜。”管有才一直认为是郭昊天侵占了他的地盘,现在听王诗凡这样一讲,自己是受益者,立马平添几分豪力,王诗凡放声地配合。 第三百零八章 流水能西 韩春云在外面本来睡得就不好,加上房间隔音一般,又是夜深,那种熟悉的声音一下出来让她感到刺耳,她仔细一听,知道是王诗凡的动静。反正也是没事,贴着墙,能感到那种根本不存在的震动,但心动墙就动,管有才比和她在一起时力量小多了,她能听出激烈的烈度以及时长。两个人平静后,韩春云一下发现自己己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那种强烈需求的干熬折磨她难以入睡,不经意留意一下墙纸,生生被自己的指甲抠了一个小伤。 她静静地听着,盼望管有才能回到自己的房间,那样自己可以不管对方的反应,告诉他曾经在他们间的发生。可管有才根本没有回来的动静,他怜惜地拥着自己的老板,很快沉睡下去,让自己的房间、韩春云的等待落空。早上起来后,韩春云明显地缺觉,王诗凡关心地问道:“还是我说的对吧,这才一晚,你看你都没有睡好,想家了吧?如果现在想回去,我们可以送你一程,不是不收你,你自己照照镜子。”韩春云挤出一点笑容说:“己经好久了,我发现了,昨天是因为我出来时有点激动,你们才发现我气色不错的。慢慢就适应了,只是不在家里的床上,不太习惯,家对我己经那么无情,我想也没有用,分开可能对我是最好的疗伤剂,谢谢你们的关心。”她没有说出是夜里让对方们吵醒的,那样可就太不礼貌了,她和老板还没有到能开那种玩笑的地步。 两个女人的对话不由地让管有才多看了韩春云几眼,那个忧伤中带有明显女人受助气色的状态让他有一种表现的欲望,他仔细地上下想想,和王诗凡区别不大。女人除了两极,没到手的对男人来说都是一种福利,管有才不知道自己己经用上过,他贪婪地多看几下后,认为以后有点的是机会,没料到对方夜里也在等自己。王诗凡让管有才去买一点方便带的食物,早饭就在车上对付一下,她告诉管有才,家里有一堆事,她们准备当天就赶到山庄,首先要给韩春云安顿下去。 韩春云不会别的,王诗凡让她先在餐厅帮忙,韩春云本以为不会有熟人,吃晚饭时王诗凡一下让杨怀昌来陪她。韩春云站了起来,客气地叫了一声杨校长,杨怀昌说:“王总让我来陪你,担心你一个人想家,这里环境很好,你就当作家,工作上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找我,我们都是王总以前的旧人。方总以前我看还是挺本分、文雅的,我一直认为你们是天作之合,夫妻真的不能看表相。”他说着向王诗凡看一眼,心中想的却是王诗凡这样就曾让他们都看不好地嫁给过钱厚中。 王诗凡说:“杨主任,你可要照顾好韩春云,她才来,我也习惯了叫你主任,有时会忘记你己经是杨经理了。这里的情况我也听说了,开发区出了点小情况,和我们关联不大,我们只做我们的事,也不要落井下石。对了,你说的钱厚中涉及他们,他不会牵涉太多吧,他和苏世成可都只是为她们打工的?”杨怀昌说:“听说是那个书记出了事,钱厚中、苏世成只是找去了解情况,秦萌听说己经几天不上班了,但朱永强好像没有事。”王诗凡不想在饭桌上听太多,她让杨怀昌当晚到她房间详细谈一下,如果可能,约一下朱永强过来一下,或者她去城里也行。 管有才负责给韩春去联系落实房间,王诗凡和杨怀昌去研究事情了,到了韩春去的房间,她急切地在门都没有关的时候问道:“你前天晚上让我陪的事情一点想不起来了?当时没开灯,但声音你还能听不出来?是装的吧?要是酒多了为何能那样应手得心?方力春喝多后跟死猪一样,男人构造上能不是一样的?”管有才愣了一下:“我之前又不认识你,你指的是哪天晚上?昨晚我进的可是王总房间,你可不要乱说。”韩春去终于确认管有才当时根本就没把她不当一回事,他只当是一个送上门的崩溃神器,不存在忘记,压根就没有也没打算有记忆。 她一下坐了下来,告诉管有才当天的情节,只是将方力春描述为骗她的,想能过这种方式甩掉她。管有才听着觉得离谱,可心中是有那天晚上的过程,他不由地上前握住哭泣的韩春云的手,有明显的触电感觉,那天的事真的冤枉了管有才,如果是装作不知道,他不会有现在这种第一次发颤的感觉。最是美人哭泣时,管有才小心地掩上门,如同一个可遮挡风雨的男人一样将韩春云纳在怀里,不用费力,不用绕弯,让她在千里之外重温有家的待遇。 韩春云并不见外,女人最怕的是第一次,对她来说,现在己经是熟悉的了,她问道:“你哪那么多的精力?昨晚我听你夜里还在陪王总,现在又有力气了?我家力春和你差不多大时也是三天打鱼五天晒网的,你可真能。”管有才说:“我私下听王总苦嘀咕过你家力春,他从小就不闲着,你只是他闲暇时的附带,没想到你是易怀人群。人多当然精力不够分的,我在你之前只有王总一个女人,当然可以天天打鱼。”边说边悠闲地律动,再也没有前天酒后的疯狂,可即使这样正常,也让韩春云几度激动失神,她有气无力地咬着管有才的手臂,那种少女特有的娇气让管有才迷恋地不想放弃。 可能是太沉迷了,钱玲花敲打窗户时两个人才刚刚收摊,管有才神气地问道:“谁?”钱玲花说:“是我,王总不放心韩女士,让我来看看,你倒好,年纪不大让我在外面等半天。”边说边顺着管有才开门的手进来了,继续道:“王总说她是离家才出来的,怕她想不开,让我来关心一下,顺便陪她坐坐,你倒好,我现在明白了,不是人家离家,是你小子私下拐来的吧,我可要及时向王总汇报。” 管有才向韩春云看看后说:“你可不要乱说,我们只是偶然相遇,人家离家心情不好,我安慰一下,她是怎样来的,王总有数,你造谣她也不会相信。不要将别人都认为是你那样,人家可是正派人。”当着外人的面一个小驾驶员居然说出这种话,钱玲花还是名义上的大姑娘,她也知道背后有人说她的不是,但以她自己和以前哥哥在山庄之尊,她认为不会有个敢当面提。现在到好,一个小管,当着外人的面居然不顾忌,她上前就是一巴掌,边打边骂道:“你现在线我说清楚,我怎么了?如果不说清楚,要我我走,要么你滚蛋。” 管有才捂着被搧过的脸,当着一个才来女人的面,他有点过不了台,大声说:“不是我乱说,我是听别人说的。单位不是你家的,凭什么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王总赶我走我还要问清原因呢。”他说话的同时也担心让外人听到,毕竟他刚才的行为也不是光荣的事,真要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韩春云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处理,想想自己的处境,真的是丧门星,才进人家单位就遇上这样一种事,她又不好开口,想到管有才是自己的人,她小声向管有才求饶道:“不要因我伤你们间和和气,算我不对,送我走吧?”钱玲花现在也意识到闹大了不好,她狠狠瞪一下管有才后说:“姐,到我房间坐坐。” 看着她们两个离开,管有才知道自己错了,他帮韩春云的房间收拾一下后休息一会,还是不想让事情过夜。他悄悄来到钱玲花房间告诉韩春云回去,房间己经收拾了。他向钱玲花小声说道:“钱主任,我人小不懂事,以前值班时听他们嚼你的舌头,没辨真假,也跟着起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以后不敢了,知道你是因为长得好,才让他们有滋味扯的,不是因为你没做好。” 钱玲花看着现在有点可爱的小管,上前用手抚一下自己刚才打过的地方说:“姐下手有点重了,不要放在心上,要是让王总知道会批评我的,我们知道你是她的红人。她教会你不少东西,你看你对人家才来的女人那劲头,哪里还像个小孩。”边说边逗弄一下管有才,管有才对韩春云己经用完了力道,他以前听说过堵嘴最好的方法是让对方也成当事人。加上以前他们保安多次提到山庄的女人,钱玲花也是他们口中的上品,管有才向外看一下后,立即关上了灯开关。 他本以为钱玲花至少会作出不就的模样,没想到她也不想让自己的事扩散,加上多天没有人陪的无聊,外边是黑的,心是热的,随他了。管有才是少年体质,新鲜的内容只要上来,他立即就可以再开一度,钱玲花是他早流口水的女人,如果不是给王诗凡开车,让他上前闻人家味道他可能都不敢。有王诗凡铺垫或叫撑腰,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山庄的小老板,有模有样地操纵起他的直接上司---办公室主任。 第三百零九章 醉袖扶栏 真的是久旱遇雨,钱玲花沉浸在管有才的手法中,她不再去想苏世成那有时口水禁不住会流她身上的难过。相对一个人到半百的,管有才真的是八九点钟的太阳,那种阳刚、那种力道,最重要的是皮质的嫩悄,钱玲花幸福地接受、体会来自才被自己打过的男人的冲击。她第一回接受姜水河时己经知道生活的面目,现在,面对管有才精早疲力未尽的努力,她有一种不失落、甚至受到宠的感觉。 世上真的有累死的牛,管有才纵然再年轻,也承受不了来自不同人的连续刺激,他艰难地完成最后一搏后,趴在原处没有精力挪动一下。钱玲花爱惜地将他放好,到外面检查一下是否会有以前出现过的被窥,确定安全后,她给王诗凡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韩春云的事情安排妥当了。王诗凡正在听关于开发区的事件,由于杜清清的生活极为不检点,加上钱厚中的夸张表达,他们间的事让秦萌的酒店竞争对手发现了,对方一加小心跟踪,钱厚中和杜清清被捉个现行。由于现场时杜清清的张狂,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稍加了解挖出了她男人的背景,没有官员经得起调查,就这样,开发区的书记,青岩市的常委倒台了,他答应给王诗凡一个体制内的名分也没有兑现。意外比明天早来了一会,王诗凡叹命运多舛,不知道杜清清叹什么。 听完了事情,王诗凡接听钱玲花的电话后问道:“你现在和她怎样?不要那么讲究了,男人都想别的女人,又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有过别的男人经历,这本身就不成立。我不是劝导你,再纯洁的女人也可能背着,只是自己男人发现不了罢了。当年你看韩春云多老实,你能相信他会屈服于自己的男人晚上出去吗?不是亲耳听到,你能相信方力春那样的男人会让自己的老婆惹草?生活就是这样,权当眼不见,如果还不能忍,就当她是二婚,还咽不下,自己可以另外找个人放松一下,平衡一下,这事也就过了。” 王诗凡发现自己一发挥就有口误,可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杨怀昌早就盯着的因说话显得更加起伏的体表,外面的天暗了下来,王诗凡也想成全,她站起来说:“别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也累了,你没事也早点休息?”杨怀昌没有准备离开的样子,他只是愣愣地看着王诗凡,她伸懒腰露出的小肚白让他咽口水。坐车加上管有才、郭昊天们让王诗凡一下都没有休息,可杨怀昌那种近乎发痴又不敢的样子让她不忍,她从洗手间出来发现他没有离开,柔声说道:“我累了,你到钱玲花处去碰碰运气,如果她不开门你就到我这来歇息。” 杨怀昌想拒绝,可王诗凡己经打了一个哈欠,她想半路回来,可钱玲花那种对他半冷千里的样子让他又有点想。正在思考时来到了她的房间外面,杨怀昌敲门,钱玲花警觉地问道:“谁?我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杨怀昌想表明身份,可那样会更难看,他贴着窗户站一会,没有呼到别的动静,管有才睡觉只要不喝酒不会打呼噜,杨怀昌慢慢地离开,他想让王诗凡兑现承诺,可逼着吃的瓜不甜,他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王诗凡是有心成全,她看到杨怀昌半天不来,以为是钱玲花收了他,出于本能、好奇,她来到了钱玲花的房间外面。在她静待动静时,管有才出了声音,他要回去,恰被王诗凡听到。她又来到杨怀昌房间,果然他在自己的屋里看书,不知道他是否能看下去,连个孩子都不如。王诗凡这时睡意己无,她推门发现门没有拴,杨怀昌抬头发现她问道:“你不是又累又困吗?”王诗凡说:“我是想成全你和钱主任,没想到你没去。”她说这话时盯着杨怀昌,想知道他是否发现小管在里面。 杨怀昌说:“人家不开门,我也就不没挑明自己,回来了,如果说出来,太唐突了,不是我这种该做的事。”王诗凡说:“不要一直将自己当校长看待,生活不是写在书上的,需要实践,有些只能意会,你不主动,还能让人家为谁夜里都开门?那样你不是更不开心了?如果我不是老板,这样到你房间,你一定认为我不正经,打心里小瞧,对吗?” 杨怀昌说:“不会的,你是关心员工。”边说边到门外看看后也居然关了灯说:“你累了,让我给你按摩一会,你先休息。”事己至此,王诗凡想着自己的小管己经让人占了,由他按摩放松一下也好,她说:“你经历不多,不开灯能看到按摩的地方?可不要瞎按,我可是上了年纪,你再给我按出个骨折来可不是玩的。杨怀昌不再理会她说话的内容,匆匆将自己的身体解除了约束,一下将王诗凡熟烫的身体揽进怀里,是全身按着磨,在互动的交错中,分不清谁是施力方。 教了多年的书,还是没有管有才从容,王诗凡先是收到了汗水,后是收到了成品,他的能、耐,和钱厚中不好相提,又不是管有才那种如猴般的机灵,王诗凡权当是一场恩赏,由他喘息一会后主动离开了,因为没有好留恋的。她现在明白了,男人是分等的,和学历关联不大,但和什么关联度她自己也不知道。 真的是鬼使神差,她又再次来到了钱玲花的房间,这次她没有敲门,直接在外面小声叫道:“钱主任,小管出差几天太累了,你可悠着点,不要给我用残废了。”钱玲花吓得一下坐了起来,松开还温着的管有才来到门前,开门让王诗凡进来,她没有开灯,警觉地向门外看看问道:“刚才是你吗?”王诗凡在黑暗中笑笑说:“是杨怀昌,他听到你屋里有人告诉我的,我一猜就知道了,你是个大姑娘,小管是小伙子,我不该干涉你们。可你知道,秦萌那出事了,我一听就让小管赶了回来,他年纪还小,你又如此美,怕他贪恋,要是一晚几回,再硬的身板也会累坏的,你们都是我的员工,我要关心。” 她似乎轻描,也不去开灯,可钱玲花一下恨死了杨怀昌,在老板面前她又不敢发作,表态道:“我知道了,正睡着呢?不是我让他来的,他自己跑来的,可能出去几天没沾上女人边,跟狼似的不一会就睡了,等他醒了我一定第一时间让他回屋去,你没别的事吧?”王诗凡笑笑出去了,她有点得意,以为钱玲花不知道管有才和她的事,可她没去深想,如果没沾女人边,他怎么会主动想女人? 两个人说了这样多的话也没有惊醒管有才,钱玲花轻轻在跟在王诗凡后边,发现她回自己的房间后,她来到杨怀昌的屋,钱玲花问道:“你去敲门为何不说话?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我还以为你是个君子,原来也是个不高的大人。”杨怀昌还在回味王诗凡的体香,一点也不懂钱玲花的内容,莫名其妙地问道:“你半夜来什么事?我去敲门听说你睡了就离开了,有什么错?那也是王总让我去看看你的,不信你自己去问,不要在我这大吵,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钱玲花一下委屈地哭出了声音,她哥钱厚中现在的状态怎样她一点不知道,自己要不是内心焦虑也不会一下就让管有才得手的。让王诗凡捉到了床上她本就难过,现在杨怀昌的表现明显不是个说慌的人,那这个说慌的一定是王诗凡,老板对自己如此,怎么不让她后心发凉?何况她刚才还点了管有才出去回来后急不可耐,明显是在外面出差期间养成的习惯,习惯还不是王诗凡自己给培养的。她边想边伤心,王诗凡是聪明人,处理事情向来从长计议,她的事总有秋后的那一天。 杨怀昌有点不知所措,他担心时间长了引来了人,小心掩上门,又不自觉地关了灯。钱玲花看他关灯后,突然问道:“你要干啥?为何关灯?”杨怀昌不敢去开灯,他说:“我怕别的人撞见对你不好,到底怎么了?我只是敲个门,你咋哭成这样?”钱玲花这时真的意识到自己冤枉了杨怀昌,想想这多年对方一直慕着自己,自己一直高傲地挺直腰杆。自从让苏世成得手后,她又认为自己配不上杨怀昌,在犹豫中错失了太多的机会,现在,管有才还在自己的房间,自己却到一个无辜的良民家里闹事。钱玲花发现自己的不是后,一下倒到了杨怀昌的怀里,黑暗中,杨怀昌几次碰到他梦里想求的内容,可对方没有一丝加剧的反抗、不满。 刚才己经在王诗凡处积累了一点经验,索性直接做,不休息。钱玲花在杨怀昌得手后才发现出了啥问题,可一切己经晚了。和着钱玲花的泪水,杨怀昌这次从容多了,平和是最好的药,钱玲花在细细中体会那种因感情升华带来的愉悦,而不是苏世成那种因利诱、*、被迫的亲近。 第三百一十章 一川烟草 一波平后,钱玲花问道:“我哥现在怎样?王总没回来我也不敢随便打听。”杨怀昌不舍地抚着这个想了多年的身体说:“他只是个粗人,无意中钻了人家的圈套,不会有大问题的,放心。”边说边将她搂得更紧,问道:“我们真的没有可能?我比他们差在哪里?我可以学习,我是师范毕业的,最大的优势就是接受能力好,你就不能告诉我?”钱玲花的泪水没有干,她小声地们着哽咽说:“是我不配,你可不要相信他们传的谣言,单身女人事非多,你是因为太好、太优秀,我担心影响你才不敢嫁的。”杨怀昌拥的更紧一些,一切都在无声里。 钱玲花上半夜就在杨怀昌处休息,她从来没有完整体会过一个男人的怜抚,那种被紧拥的踏实让她无比受用。当年姜水河如同做贼一般享受后也是即时离开,苏世成更不用说,钱玲花不喜欢他的味道。现在,这个可能成为自己依靠的男人是那样的实在、文质,钱玲花有一种相拥恨晚,还好相遇在未嫁时。杨怀昌同样感到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幸福,这个他一度追求、曾经嫌弃的女人,现在,历经沧桑后,终于向正果迈出了一小步。 夜半醒来后,钱玲花担心早上有人看到,提出想回去,杨怀昌没有反对,只是认真地又对付了一回,这次不同,他是按照自己的女人步骤来的,不那么急迫,也没有别样的担心。别会有忧愁,暗恨天明,两个蜜意完成仍恋恋好一会,如同初遇的干柴,火一直不熄。钱玲花离开后,杨怀昌似梦一场地回到了现实,他不可能对谣言置之不理,可现实的美妙足以冲散流言的杀伤力。过去的本来不属于自己,以后的好好保护、加倍珍惜,不经历风雨人家也不清楚他这一团小云可成为彩虹。 终于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韩春云一夜睡得不踏实,尤其是让管有才触手后,她有一种预感,自己的以后生活不可能平静。她自己晚上是多看了杨怀昌几眼,可人家根本没有露出那种对女人的贪恋,也没有过多表现对一个故旧的重视。当然,自己离乡背井,会引起不少的非议,何况还是个有两个孩子的女人。想到孩子,她有一丝帐然,那是自己的骨肉,生活真的残酷到她没有预见的难度。来时郭昊天那种荒神的眼睛也让她不能平静,虽然比她大不少,又是姐夫,可第一眼后她就认为对方是个真正的男人,可惜了,失身的第一次不是他。 一旦有了出轨的心,再也没有羁绊,一早,她就匆匆地起来了,山庄的客人不少,相互熟悉的不多,她还分不清哪是客人,哪是管理人员,因为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不统一着装。正在不知道做啥时,管有才出现了,他带她到了餐厅,告诉她先吃早饭,以后熟悉了再开始做事,事务主要是帮厨。吃完早点,他将她介绍给卓秋婷,让小卓带她到处看看,同时关照这是王总的友人,让她们客气些。韩春云对管有才有点感动,她向他又看了一眼,这个连续在方力春的位子上对自己做事的小男孩,心真的够细,比方力春体贴。 王诗凡交待一下山庄的事务后,她电话让朱永强过来一下,不久,朱永强到了她的办公室。她先了解一下朱家旺的状态,听说成绩比以前提高不少,学校反馈的信息也显示他进步很大。朱永强说:“我现在工作正常,家里不需要你的贴补,找时间和小孩沟通一下,他对你排斥地非常厉害。我听李老师说,小孩有时沉闷时,不允许有人提你,李老师学过心理学的,她认为这是小孩需要对方的表示。”王诗凡说:“他正常就好,我现在不和他交流,只要他能学好,不原谅我也可以,他自己先要成人。对了,我找你来,是想听听秦萌的事情进展,你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了多大的事情?” 朱永强告诉王诗凡,主要是杜清清和钱厚中联系地太多,她家的书记感觉到了自己的女人不太正常,让手下的安全人员监视一下,没有想到就找到了一个叫后花园的地方,听说是老秦总的饭店扩建改造的。里边的设施、人员让监视的人员吃惊,他们又没有及时汇报,只是跟踪,并且个别工作人员因好奇还主动要挟、参与其中,过密的人流量一下引起楼下门面房人的警觉,他们举报到市公安局,因此东窗事发。杜清清出事后回家没有及时坦白,她家书记一直蒙在鼓里,直到他们找到杜清清以书记名义收受的大量贿品后,一切都晚了。 王诗凡边听边后背发凉,那个地方她也去过,要是说出去,她的脸、她在本地的生活将彻底被打乱。朱永强不知道底细,还想继续发挥时,王诗凡问道:“现在山庄的经营是你负责的?”朱永强说:“我只负责门面运行,经我管事权限大的多的是,轮不到我,干活的事归我,反正生意也不好,大家拿的是政府的工资,没人认真、真的做事、揽活。” 王诗凡又了解一下后得知,钱厚中是进去协助调查,秦萌公司涉及的人不多,秦月梅也在里面协助,苏世成正在找人做工作,他是自由的。王诗凡想找个人进一步打听,可自己没有更有力的关系,一下想到那个卖酒的,又想到他的眼神,王诗凡想起了姜水河。可这事要是让他跑一趟,过来发现王诗凡还有这样的经历,真的比打脸还难看,王诗凡沉默一下让朱永强回去上班了。人到用时方恨少,王诗凡给苏世成打个电话,确定他现在没事后,决定进城见他一面。 苏世成告诉王诗凡,他一直没有机会和台面的活跃人物见面,现在出了这样大的事,他担心小孩扛不过去。他说:“王总,我知道你不是本地人,但你做事有方法,一定请你以山庄主人的身份到省委工作组了解一下事件进展。听说你关心要进城来的时候我就想过,钱厚中是你前,秦月梅是你前任经理,你是招商引资的出资人,以投资人的名义他们会给你一个面子的,他们需要宣传自己的投资环境。” 苏世成停留一下,观察王诗凡的反应,发现她并不排斥自己的说话,继续道:“我知道她们娘俩对你做有点过了,你是大人,做大事的,秦萌还是个孩子,她最终也没有委屈你的本意。为了温泉城的正常运行,你辛苦一下,费用等她们出来一定会加倍补偿你的。如果这次她们过不了这一关,温泉城据我了解别的人不愿意接手,差的贷款太多了,如果温泉城倒闭了,你的山庄也会在阴影之下。” 王诗凡早己经不去考虑经营上的事情,她第一次感到名声的重要,她冷冷地说:“我早就做好离开的准备,只是秦萌那小孩本质不坏,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开始张罗帮她了。你装疯卖傻一辈子,为的是在封闭的山村混水摸鱼,想想自己的本质?现在家人出事了,知道早不该一直在后面看热闹了?我会尽力的,不要她们的补偿,也不是因你为我山庄的贡献,她们到今天也仍有值得你学习的地方。”说完,态度不好地离开了。 苏世成没有想到王诗凡给他来一个抽薪的挖苦,可她的话哪一句有问题?是个实在的内容,如果自己早一点主动帮忙,也不至于让秦月梅拒他千里,那可是自己当年出事的*、一无所有时的情人。王诗凡当天没有回到山庄,她让管有才买几个熟悉菜等她回家吃饭,她一个人来到了朱家旺的学校。临近放学时,她看到了朱永强的车子,她躲到一个暗处,借着路灯看到了自己己经长高了的儿子,有一点酸楚,但想到他己经走了正路,心里还是挺安慰的。 她慢慢地步行回家,快到家时,公园边上次自己怀疑的地方似乎又看到了朱家旺的身影,她小心地凑近一些,是的,是他和李淑圆。可那场景、时间,让王诗凡想不通,她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将手机调成静音,想听听他们间的对话,距离远了一点,听不到,但那种不可能的声音却隐约传出来了。王诗凡真想发作,不用过去验证,结合上次所见,以现在的身姿、动荡,非常明显、肯定。王诗凡震惊了,自己的不检点终于在孩子身上报应了,可李老师是老师,比她孩子大多了,她是准备和永强结合的,这成了什么?乱! 王诗凡看她们匆匆向家的方向走,并迅速拉开了之间的距离,她为自己的儿子悲哀,对李淑圆来说,不知是忧还是教育纠正的一部分。王诗凡没有勇气点破,想着家里正在等自己的管有才,这才意识到上梁不正,下梁看不到也会自动歪,真的是天网昭昭。快到家门时,发现门是开的,管有才那单薄的身影就在门前,远看太像自己的儿子朱家旺,她的脑中又想到了计新安,计山林的生活品格也在走下坡路,会不会在另一儿子身上应验。 第三百一十一章 旭日残夜 管有才的菜买的较丰盛,可王诗凡一点味口也没有,对秦萌的顾虑一下让自己的儿子的替代了,人生为何有那么多的事,真的在目力之外不见为好。她对刚才的事情太熟悉不过,那么多场的消费终于有今天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传承,王诗凡的泪只有吞下,不可能会和任何人交流。作为一个母亲,她忍受自己的孤独、误解,为的是儿子的成长,可现在,成绩也许真的己经有了起色,但如果人坏了,再好的学习成绩也抵挡不了现样的成仁。 管有才发现王诗凡精神不好,他自己也知道秦萌那个地方的设备、可能的勾当,可他不好说,他不知道王诗凡会陷入多深,或者只是为钱厚中的事情着急,毕竟有过了不止一日的夫妻。饭后,天色己经很晚,管有才不敢主动依偎王诗凡,王诗凡先说了话:“碗、筷你放那,明早我收,不早了,你自己上楼睡吧,我可能还要出去办点事。”说完,好懒个人出了门,来到了朱永强的家,潘侠己经准备睡了,发现王诗凡,她问道:“你有事?找谁的?”王诗凡说:“我到家旺的房间去看看,永强睡了?”潘侠大声地说:“他可能和李老师休息了,刚才李老师才陪家旺散步回来,现在应该正在学习。”边说边给王诗凡带互朱家旺的房间门口。 听到才散步回来,又是才陪朱永强休息去了,王诗凡心中的感觉如冰窟醒来,浑身凉透了。她不到朱家旺房间,家旺真的正在学习,他本想上前亲热地打了招呼,一下停了下来。冷冷地问道:“你不是不问我事了吗?我没有饿死,也不会在下坡路上刹不住车,我会给奶奶、爸爸一个交待,上个好大学。现在我爸、李老师他们能供得起我,不用你操心,也不让你生气,你有你的大道,我也有我的生活。” 王诗凡并不理会他的反应,坐下后问道:“你爸和李老师成家了?他们准备领证还是己经领了?”朱家旺的眼中泛起一丝惊慌,是那种心虚不踏实的慌张,假装镇静地问道:“这不关你事,你不要这个家了,还不想这个家好?”这时朱永强和李淑圆进来和王诗凡打个招呼,当听说她只是想小孩过来看看,两个人给王诗凡准备一杯热水就出去了。王诗凡一下坐近了朱家旺,掩实了房门,小声说道:“我不想管你,更不会监视你,刚才在外面的公园散步,一下看到了你和李老师,不然我不会过来找你的。” 朱家旺停下了手中的笔,他向王诗凡看看,又向门看看,突然问道:“你没和奶奶说吧?她也有所发现,以后我会注意的,可是我有时实在没有办法,我知道不好,可改不了。”王诗凡搂过这个才让李老师安抚过的小男人,是的,长大了,她说:“李老师是爸辈分的人,如果你爸知道了、同学发现了,对你以后不好,这是我来的原因,做了就不好回去,我过来是提醒你们注意保密,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涉及李老师、你爸和你一辈子。我放了一把我家的钥匙,以后要是实在通过,需要老师陪,可以到我家,让李老师知道我看到过这事,你们两个一起努力。等考上大学,有自己的女朋友,自然一切都正常了,不要有犯罪感,好好学习。”说完,将自己家的钥匙放在了他的桌上,同时告诉他家里零用钱的位置。 朱家旺没有起来相送,他目送着王诗凡离开,潘侠到门口送了很远问道:“家旺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王诗凡笑笑说:“没有,我就是多天不见,想看一眼,没事。”王诗凡知道潘侠的为人,还好,她刚才说话时声音小,门是关了的,她不会听到。王诗凡到家后和衣躺下,她有一种付出后的轻松,如果李淑圆发现她的知情,会收敛一些,朱家旺面临高考再会克制一些,青春期的冲动很快会过去。她朦胧中感到有人,知道是管有才,不想配合,一下有了犯罪的感觉。 管有才摸索好一会儿还是不好下手,他有点奇怪,以前他也这样过。可每次都非常方便,他不知道如果对方不积极配合,这种事是很难得逞的。王诗凡困意上来,又实在不想,她一下推开管有才说:“不要总想着这事,快睡吧,明天还有事,我没有心情。”边说边又将手搂住了管有才,可身上的衣物这样一来就显得碍事了,她只勉强一会,就主动解除了管有才费很长时间也解除不了的装备。 并不要经王诗凡同意,配套的内容一旦靠近,管有才就慢慢地、轻松地踏入正道。王诗凡只有由着她,心中想到以后朱家旺有了钥匙会不会更加频繁地约李淑圆出来。管有才因为前戏的时间太长,体内早就都集结在弦上,所以没有多久就缴了枪。他有点过意不去,还想再入虎坑,王诗凡这次是真的没有心情,自己一个人裹了一件睡袍上楼去了。 因为秦萌出事了,第二天朱永强上班较早,他走后潘侠就出去买菜了,李淑圆问道:“你妈昨晚一定是有事,你是不是在外面就做下不该做的事?”朱家旺进屋将王诗凡的钥匙递给李老师道:“昨晚让她发现了,她不知道是你,以为是我女同学,同意我万一受不了用她的家,幸好你昨晚没有出声音。”李老师看了一下钥匙,叹口气说:“你妈是个精明的人,她发现后一定不会囫囵过关的,肯定己经发现了我,只是给你留点情面,我有时间好好和她谈谈。不要有心理包袱,我是老师,也知道这是你的一关,不是大家有错,你用功学习,她给你钥匙就说明她并不认为你这是不学好。” 朱家旺本来有点担心,王诗凡给他钥匙、李老师的安慰,加上他也有上过相关的生理科,以前的人十多岁结婚多的是,他轻松地上前和李老师做个鬼脸,捏一下后上学去了。王诗凡准备上班时接到了李淑圆的电话,她让李老师到她家里来谈,李淑圆说:“不要责怪孩子,他的关键时候,我以后会注意引导他的,不在我这他也会想办法,那样更不安全,还会加重他的心理负担。”王诗凡问道:“你和永强在一起了,他既然己经和你有切肤的关系,你和永强在家期间可要留意,再小他是也是男人,不要弄出不伦的事情,潘侠可是个女特务,一定注意。”李淑圆说:“这个让我忽略了,我还以为和朱永强亲密一些能让家旺看到止步、能让潘侠不再多疑,以后我会小心的,你也不要太担心,这是正常的行为,伤不身体,只要他心情顺当。” 王诗凡没有多说,她听过胡荣风、管有才们的故事,包括方力春开始时也只是家旺般大小的孩子。她向女老师看看,一直公开报道中都是男老师的放任,没有想到私下女老师也是问题,只是女老师和男学生不易暴露而己。王诗凡又向她了解了一些物流公司的运作情况,李淑圆告诉她,姜水河的分公司生意非常好,并且在不断壮大,现在己经有六个人上班了。 王诗凡重重地拍了一下李淑圆,不再多说什么,和管有才上车离开了,并没有关门,她知道,李淑圆需要熟悉一下她家的环境。到了单位,管有才找到旧秋婷,向她打听了一下韩春云的情况,卓秋婷说:“你这次可找来个好手,勤快、嘴甜,就是年龄大了些,不然姐介绍给你当媳妇。”说着退后两步,看了两眼,告诉管有才,他还小,再过两年一定帮他找个俊俏的老婆。卓秋婷说:“听他们讲你现在是王总的司机兼秘书,有权了,以后可要照应一下你家大哥,有时间到我家喝酒,我每天都有好菜。” 听说韩春云己经正常上班了,管有才想着她那朴素的身材,真的比大姑娘耐看,又能生孩子,有点向往。早饭时间己过,他一个人来到韩春云的房间问道:“累不?要是不适应,你可以挑一个好的岗位,我帮你联系。”韩春云向管有才看看,她昨晚一直在想着他的劲道,想着这样的男孩一定也会让王总爱不释手的,她说:“不累,大家都挺照顾我的,感谢你小管,有时间让姐给你加做几个菜,只是没人和我谈待遇问题,我又不敢问,你知道吗?” 管有才说:“你放心,工资和她们一样,你又不是新手,有我在,没有实习期。”边说边向门外走,然后一下关门进来,双手捉住了韩春云当年让方力春第一眼就看上的内容。容不得韩春云的担心,她说:“你晚上过来就是,为何现在匆匆?”管有才说:“老板最近事多,万一晚上出去了,不是损失一次吗?”有人配合就是方便,很快双双从床前到了被里,在别的人正在工作的早班,他们在宿舍里开始了全新的半天。韩春云婚后就没有在白天经历过,突然让管有才一调,那种年龄导致的如狼状态毕现,管有才不再是个可以把握局势的男孩,由着一个成熟女人的把玩。 第三百一十二章 落日熔金 看到王诗凡从城里回来后心情不好,钱玲花上午小心地来到王总办公室,她问道:“王总,有我哥的消息吗?如果这次他能顺利出来,我想让他回去谋个差事算了,在这个地方他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事?”王诗凡向她看看,也不想表达自己根本没有关心过钱厚中,她说:“他只是个凑热闹的人,现在到纪委只是配合调查,和他关系不大,你安心工作,他不会有事的。”说着就打发钱玲花上班了,她想一个思考一下朱家旺的事。以前是担心他和坏孩子在一起不学好,现在又顾虑他和好老师在一起不能集中精力学习。 正在想着心事,杨怀昌笑笑眯眯地进来了,他是个没有心肺的人,根本没有发现王诗凡的脸色,进门就说:“王总,告诉你个好事情,我和小钱主任有了进展,她同意考虑我们的事。”前天才和王总热绵,王诗凡也并没想过和他怎样,可在这个档口说出这样的话,王诗凡还是有点吃惊。这才几十个小时,他从自己的身边离开就能和钱主任有所进展,真的是和她发现自己儿子和老师的时间点同步,她一下有点发愣,问道:“你和她有了进展是什么意思?她突然找到你表白?还是你对她怎样了?” 杨怀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他到底是当过老师的,自圆其说的本事有,他张口就来,回答道:“可能是 她哥出了事,她在此地再无别的依靠,实在没有别人,想到了我。”王诗凡想想是有道理的,她说:“这真的是好事,可要好好把握,不要浪费了人家的一翻心意,更不能看到人家的困难拖大,过了这个村,可难寻这个店了。”杨怀昌兴奋地直点头,他告诉王诗凡,以后他对山庄的事情会更加上心,以前总有一种临时工的打算,认为自己总有离开的那一天,现在心定了,一定会为山庄的发展尽最大的努力。 有了王诗凡的点头,杨怀昌高兴地去和钱玲花报告去了,钱玲花的表现和杨怀昌意料的有点出入,她和昨天在一起时的态度有了明显的退烧,只是微笑地提醒杨怀昌工作期间不要谈太多的私事。果然,钱厚中下午就回来了,他来到王诗凡的办公室,一语不发在坐在那里,王诗凡懒懒地问道:“现在是见过世面的了?我不想了解你的私人生活,你早己和我无关,山庄还能养活你,可你己经不适应做副经理了,去保安队报到,没有职务。如果秦萌那个庙还要你,你可以自谋生路,不用和我打招呼。” 钱厚中还想说点什么,王诗凡阻止了他,他让他有事可以和钱玲花先沟通,只要好好好把自己的事做好,以后的事看他自己表现。钱厚中出去不久,钱玲花进来了,她说:“王总,让我哥再回到保安队不妥,再说他也曾经是山庄的副职,我怕他过去把人给带坏了。要不你给介绍一下进姜水河的物流公司,随便到哪个分公司都成,让他护送一下车队或别的事也可以。” 王诗凡一下想到了陆小荷,她的心头一凛,不由地想说出真情,可又不好启齿,她没好气地说:“你和姜总也是熟悉的,要不你和他说?我不会反对的,也不会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他的。”钱玲花有点不高兴,她真的想回到原来的位置,可姜水河现在比以前的生意还大,自己又才和杨怀昌建立好发展的苗头。如果现在自己赌气,王诗凡也是有脾气的人,只要她开口,姜水河还是听她的,钱玲花想到这些,咽下了一口气,出去了。 当晚,钱玲花让杨怀昌出面请常青华吃个饭,好久没有这样开心地喝酒了,何况还是主持日常工作的杨总请的。杨怀昌酒过三轮说:“常队长,钱厚中再次到了你们保安队,你正常安排工作,不能因为他以前的经历你不客不问,这可是王总关照的。你知道钱主任在这里就这么一个亲人,是她委托我请的你。”他自己让钱厚中陪常队长喝两杯后又和钱厚中说:“钱厚中,你可不能再惹乱子了,换是别的人王总肯定会开除的,这是个机会,好好干。记住,你不是队长,也不是副经理、更不是王总的亲人了,一定要守住本分,不 然以后别的人再也不好帮你说话了。” 钱厚中又喝了几杯酒,想着自己曾经和老板那样的无间隙,如同过山车一般地俘虏过开发区书记的女人、留洋的秦总甚至面前常队长家的山腥也沾过。人生如梦,现在一下又成了一个保安员,纵有万般能耐,以后发挥的时间都难有,他想到了苏世成。钱厚中算是经历了一些事,他说:“杨总,你放心,给我放在钉子的位置上,我一定尽到一个钉子的精神,正常值班,包括夜班,不会给常队长添麻烦的,以后也没有机会陪你杨总喝酒了。来,我敬你几杯,你可要照顾好我妹妹,她是女孩,不能主动,你不能等。” 杨怀昌知道他此时点破的目的,也不好打断,顺从地喝了几杯后说:“不要喝多了,王总会认为我们有情绪、小团体,那样不好。常队长,钱厚中值班问题今夜就不排了,从明天开始正常上班。”常青华利索地答应了,他请杨总早一点给他喜酒喝,三个人又喝了几杯,散了。杨怀昌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来到钱玲花处汇报晚饭的情况,路上,他遇到管有才,才知道王诗凡没有回城。杨怀昌一下又想到自己上手钱玲花前的管有才,他回头正好遇上管有才的目光,管有才也在观察他酒后的方向,正是钱玲花的住处。两个人只是对方一眼后,各怀心事的分头离开了,以为对方心中无数,实际彼此清楚。 钱玲花听着杨怀昌汇报完,说:“王总的心真狠,说离就离了,又让他回到原地,她就听不进这样以她也不好。大家私下还会议论,就是这个保安,曾经是王老板的东床,你有时间提醒一下她,教育是一方面,过一阵子给他换个体面的事做。”杨怀昌当然立即答应,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和温存,钱玲花看着他有点醉意的状态,也好,自己的哥哥正在背运,有个总经理的妹夫总不是坏事。主动熄了灯说:“现在外面走动的人多,天还早,不要让床响声太高。”杨怀昌说:“我知道如何消音。”边说边将钱玲花的腿放在自己身上,用脚向后死死地借助椅子的传递将床顶在了墙上不留缝隙,无隙就好做到无声,他在自己的室内研究过。钱玲花这才知道,有学问的人做什么都有一套,不蛮来、会思考。 早知道一介书生还有这种巧妙,钱玲花早该想到,她脑中过了一下管有才的幼稚、姜水河的稳妥、苏世成的恶心,再下就是这个杨怀昌的细腻。她听凭杨怀昌的操作,想到这可能会是自己以后的正常生活,有百丝向往,不想舍弃。杨怀昌站在边上有点冷,用被子适当裹一下后开始紧一轮的刺激,双手偶尔握一下和王诗凡差不多的紧实之处,确有王诗凡不具备的细嫩。钱玲花突然问道:“你和王总有过这样吗?他们都传讲你是追着王总来的,为何她没有选你?真的我哥有传说中那样异常?” 想到王诗凡弃他选钱厚中成家,杨怀昌恨意转移,又猛地用力一阵,马放南山后说:“你是个女孩,怎么有机会听到这些?对了,是什么人能在你跟前说这些不着调的,小管吗?”钱玲花一下意识到边上是自己的潜在男人,说这些有点过,可他为何一下想到了管有才?不可能。她说:“管有才还是个小孩,他懂个啥?我怎么会和我讲,是那些大厅的服务员乱说让我碰听到的。”杨怀昌听她这样一说,开口就道:“小管可不小了,十六七了,在古代也能成家了,何况现在的条件好、成熟早,说不定啥事都会做。”钱玲花担心说下去露了馅,不再接着杨怀昌的话。 不提想不起一提放不下,杨怀昌刚才要一边顶椅子一边工作,心有二用,不能集中,加上他本来就一般,钱玲花有一种想补一下的概念。她说:“你回去休息吧?以后时间长得很,适当时候公布一下我们的关系,找个时间可以将大事办了,你有机会和王总谈谈。注意谈的时候她的态度,如果她单身是为了你,你和她谈时她会有所表现的。”杨怀昌有点不舍,可听她这样一说,也就放心在回去了。 钱玲花知道王总就在单位,她休息一会,新的方式虽然刺激,但还是有一种撕扯的疼,筋没有经常被拉开,她有所不适。到了半夜,她方便一下回来,不敢给管有才电话,怀疑他可能会在王诗凡身边,就小心地到了山庄大厅,打听到王诗凡在自己房间。她潜到管有才的窗户边,用电筒照了一下,确认就管有才一个,她想让他过去,可又担心杨怀昌过去。犹豫间,管有才翻了一个身,钱玲花敲了一下窗户说:“还没睡呢?讲梦话也这样大声?”睡梦中,管有才一边下床一边问道:“谁?” 第三百一十三章 流光细水 开门一看是钱玲花,他又向左右看了一眼没有别的人,着急地问道:“大半夜的你来干啥?有事吗?”一边问,一边拿衣服,还匆匆地又看了下手机,没有发现未接电话,这才放心地缓了一些。钱玲花一边掩门一边说:“没事我就不能来了,睡不着,找个人说说话。”管有才似有所悟,又看到她关门的动作,下下明白过来,忙说:“你早讲,我就用不着这样懂找衣服了。”边说边一下将钱玲花推到了他的暖窝中,不等她的反应,迅速地给她释放了。 才经历过杨怀昌的有条不紊,一下来了个草率、鲁莽的,钱玲花一时不好适应,可一经体验,显然野性带来的震撼远大于按部就班。两个以前操作过,可那次没有多少心理准备,这次可不一样,是送上门的。钱玲花满意万分之后问道:“你给我坦白,是不是因为你王总才和我哥分开的?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种作为?别人还把你当孩子,你倒好,早成精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小心里还能装下此种神奇。”管有才不知道如何回答,才从巅峰中下来,手还没有闲着,半天回过味来说:“是她们先分开的,我后学的车子。” 钱玲花说:“一定是王总发现了你的能量,才让你学车的,我一直想不通原因,现在是明白了。”管有才一下也愣了,他不知道钱玲花分析的是否有道理,可这明显是对他体能的表扬,他早己经知道凭男人的身体也可以吃饭,秦萌曾经和他说起过。感觉到了自己的过人之处,管有才二次凑上来说:“钱主任,我真的不理解,在外面王总也有别的男人,我只是她没人的时候替代一下,路上我发现不止一次,但都是猜的。”边说边启动自己的二轮。 己经让杨怀昌干扰过一回了,钱玲花不想再次磨刀,可管有才那低三下四的样子让她有点怜悯,不好推辞地由他一个人完成总复习。真的不是传说的样子,多次之后的感觉己显麻木,钱玲花没有了第一轮的舒悦强度,当然,并不让人厌烦。事后,钱玲花不想起来,她就在管有才的房间睡到了天亮,早上她想找个由头回去,管有才先出去了到远处帮她观望。正在管有才信号向窗户传递表达安全可以离开时,韩春云不知道是因为从家里早就关注,还是提前有感觉,她竟然顺着管才手指的方向,在钱玲花开门的那一刻出现在管有才的门口。 两个女人的四目一对,双方都惊了跳,几乎是同时向管有才的方向看去。管有才急忙跑过来,给韩春云打个招呼,他以为这样就好了,三个人就不会引起别人的误会。韩春云却说:“我准备洗脸,你一直向我窗户看,给我做手势,让我来干吗?”钱玲花向管有才看看后,不听他正面的话,气呼呼地走了。管有才立即将韩春云让进屋,他告诉对方,自己没有对做手势,再说,她在室内,管有才在外面也看不到她,让她不要乱说。 韩春云看着远去的钱玲花,又看看管有才,似乎明白了,说了一句话:“我还以为我是你的启蒙呢,原来也只是个过路的,年纪不大,手段倒行,边办公室主任都能弄进自己的屋。”管有才不敢回答,由她慢慢地向自己房间去,要不是己经疲惫,他真想将她再俘虏一次,可心情、体力都己经不允许了。韩春云早早地到了餐厅,她比别的员工到得早,发现钱玲花一个人坐在那里等早饭,她热情地过去问道:“钱主任,要不要我先给你单独煮碗面?” 钱玲花不看不气,一想到管有才刚才的做法,她向周边看看后发现没有人,没好气地说:“你才来几天,配合地倒不错!我可能错怪你了,可刚才的事情你可不能乱猜、乱说,行了,我不搞特殊化,早过来看看你们的准备情况,等客人一起吃,按规制来。”边说边和钱玲花一起到后厨看看,装模作样地检查一下卫生、菜品质量,俨然不是从管有才床才下来,而是一个铁面的管理者。韩春云想笑,可她不敢,她现在明白人家为何能当官,会装、会摆、会忍耐。 常青华对钱厚中的再次进入保安队有一丝不安,他知道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是个麻烦,管多了不好,不管也不行。他和卓秋婷想了一下后,卓秋婷说:“怎么说你也是个队长,你可以去和王总当面交个底,或者请杨总交个心,你到底该怎样管理。一直不管不问,到最后不管是什么结果,错都在你这,你不好交差,他妹妹还是办公室主任,听说现在和杨总关系不一般,哪个我们都不敢得罪,多做点活没事,可不能干错了。”常青华认为有道理,他几次试图去找王总,可到了门口他还是不敢,人家可是前老公,说啥都不好,一句话就可给他打发出来:“我让他做保安员,还要问那么多干吗?正常安排事情。” 最后,他居然灵机一动,找到了管有才,他问道:“管兄弟,哥有个难题你要帮一下,王总现在对钱厚中怎样?他来保安队以后王总还会重用他吗?”管有才说:“你真的算问对人了,钱厚中肯定不会在你那呆时间长的,你想想他这次出事,为何能这样快就出来?还不是王总救的,王总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你看王总对钱主任多好!那可一点没变,我不懂,你是老江湖了,这个还用问?” 常青华想想有道理,他说:“到底和老板在一起不一样,这样简单的道理我竟然没有想到,小兄弟,哪天不出车告诉哥一下,让你嫂子从食堂弄几个好菜,我们喝几杯?”管有才没有当回事,他告诉常青华,有时间他再和王总交流打听一下,有准消息再及时和常队长说,要对老领导负责。当天晚上,王诗凡给李淑圆打个电话,问她是否用自己的家,李老师迟疑一下告诉王诗凡,家旺不是那种自制力太差的小孩,有时会隔很长时间,他心里也矛盾,她同意晚上向王诗凡详细说明情况。 王诗凡让管有才随便吃一点先休息,她在客厅接待了李老师,李淑圆说:“家旺不是不清楚,他知道这事不好,也和我谈过,王总,你知道,外面并不太平,加上家旺以前的经历,我怕他经历不干净,不然我不会成全他的。他在我跟前也说过,如果以后朱永强不娶我,不管我多大,他都会真心待我,让我和他爸确认一下,为防止万一,他可以在上大学时让我先怀个他的孩子,防止以后生不出来。你说你的儿子考虑问题怎样?我也真的和朱永强交流过,他为了家旺上学,同意他一上大学就娶我,不矛盾就当没有过这事,为了小孩的健康,你也永远不能提这事。” 王诗凡向眼前的这个的女人看看,她曾经顽强地追过杨怀昌,现在对杨怀昌己经只字不提。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说明书,哪有石烂、海枯,只有人心不古。王诗凡问道:“我家的钥匙你们用过吗?”李老师告诉王诗凡,自从小孩被王诗凡谈过,差点出现心理障碍,幸好李淑圆及时化解,他现在比以前更能控制了。李老师说:“家旺是个自卑的小孩,可能与他从小的环境有关,他有时认为自己的念头、行为和别的人不同,我只有骗他,告诉他别的同学也是这样,只是方式不同、没人知道罢了,让他摆脱自责的想法。” 王诗凡不知道为何,一下生出对李淑圆的感激,人家也许真的不是贪恋家旺的身体,是因为奉献。世上有好人,只是自己没有发现,她愣愣地向李老师看看,想到了楼上的管有才,自己才是那种廉耻渡外的人。王诗凡说:“李老师,我替家旺、朱家感谢你,这里的物流分公司你做得如何?如果需要,我让姜总安排你在这里作主,己经熟悉多年了,又是老师出身,一定对经营非常熟练了?” 李老师说:“王总,你是强人,我不想当,只想这样拿一份踏实的工资,不想再多操心了。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也不是因为你,真的,我和你一样,想躲开以前的环境,也认准了朱永强,可能有点对不起他,但家旺是他儿子,我没有罪恶感。等以后家旺出息了,我又是后妈、又是老师,记得自己挽救过一个失足男孩,任何牺牲都值得。你是他妈,我相信你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背上可怕的、一辈子的包袱,以后回来不用提前电话联系,如果用你的房间,我会主动提前和你联系,不会因为你的介意再到外面露天了,我早就认为那样不好。” 王诗凡想说的让李淑圆都提前说了,到底是老师,不仅有知识,还理解一个母亲。送走了李老师,王诗凡不想再和管有才在一起,她有一点负责感,可管有才不这样认为,他在上面早就着急了。不等王诗凡上去,他下来就缠住了王诗凡说:“怎么这样长时间,我都急死了。”王诗凡才下的决心一下崩盘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含雪语寒 管有才愉悦了自己后才发现王总和以往不同,以前只要他负责启动,王诗凡就会将一切都收在她的掌握中,今天,似乎换了一个人,让管有才从奴隶做成了主人。当他发现时己经结束了,他缠住问道:“王总,你是不是有事?我不该下来打扰,我上去了?”王诗凡这才感觉有点不配合,她一下缓过神来,爱抚地说:“家里小孩有点不听老师的话,现在没事了,你上去休息吧。你还小,不能总想着这些事,有时间也了解一下公司的运行规律,以后可以给我做个帮手、处理一些问题。”管有才听到这里,有点激动地亲了王诗凡几口,上去了。 李淑圆到家时,朱家旺还没有下晚自习,潘侠轻声走到跟前问道:“你是在王总那?我刚才看到你从她家方向过来的,是不是家旺真的有什么事?她前天才来过,今天又找你?”李淑圆告诉潘侠,王诗凡是以一个做母亲的心对待朱家旺的,她一天也没有放弃对他的管教,只是方式不同而己,让她不用怀疑。她说:“家旺快高考了,王诗凡不想让他有心理上的学习以外的负担,就让我传递一下讯息,她本来是为了挽救家旺才出的下策,既然他学好了,以前的惩罚也就不存在了,她家的门始终为朱家旺开着。”潘侠听到这里开心多了,她老了,朱永强的能力她清楚,她需要王诗凡的不弃、照顾,那样,朱家在本地才能呆住。 永强晚上一直在找人关注秦萌的消息,晚上回来时他告诉李淑圆,秦月梅自由了,秦萌可能麻烦较多,她涉及在税务、用人上的多次造假,她的案子可能会和杜清清家的书记并案处理。李淑圆不关心这些,她看着潘侠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忽然问道:“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秦萌不会嫁你,我以前就和你说过,让你和她们保持距离,你却一直说她们是你家的恩人。现在,家旺快高考了,你对我的态度终究是个什么样的结论能透个底吗?我不会赖你,如果你家不需要我,我也不用在物流上班了,会另找地方。” 朱永强搂过李淑圆说:“我知道你怀疑我和秦家女人的关系,你知道我只是对方的一个小棋子,从来没考虑和她们建立更紧的关系,客观上也建立不起来。对你,我是一百个愿意,家旺对你也有感情,你就是我的家人。你知道,在王诗凡抛弃我家时,我连不活的心思都有过,当时己经走投无路了,不是因为母亲、儿子,我坚持不到现在。以后不管王诗凡怎样为这个家用心,我都不会原谅她。家旺上了大学后,你就不要到物流公司上班,我家和王诗凡彻底脱离一切联系。” 李淑圆说:“我不介意你和别的女人,真的,经过这样长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你是个靠得住的男人。哪有男人不吃腥的,早不吃,晚,还是会想办法尝尝的,这是男人的天性,不是我能阻止的了的。如果你经历了,这种事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没有撕心裂肺,更不应当放在心上,过去的就让那过去。有你这话,我也就放心了,只是你不要想着你前妻的坏,她可能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真要不管你们的家,你可能不一定会有现在的结果?她和秦萌、秦月梅关系都不普通,现在还在帮她们,她是企业家,有些事我们可能暂时没有看透。”他们还想继续交流时,朱家旺放学回来了。 家旺吃着他奶奶给准备的晚点,高兴看着李老师说:“李老师,我这次模拟都前进好几名,班主任说了,山尖难爬,我现在己经接近,你们都放心,下个月,我一给你们一张好看的答卷。”李淑圆说:“你是给自己一个答卷,家里没有人需要你的报答和成绩,你的努力都是你以后的蜜,甜度是你自己控制的。我你爸商量好了,你考上好大学后,我们一起送你出去读书,顺便也完成我们间的旅行成婚。”听到这些,朱家旺本来的兴奋消失不少,他一下想到了什么,突然就说:“李老师,我考得这样好,你不陪我散散步一下?再给我打打气、加把劲?” 李淑圆面有难色,她才和王诗凡说过,何况她们现在在家,有了上次的阴影后,她和朱家旺都不希望再在露天地方冒险。潘侠己经发现了李老师的为难,她说:“老师也辛苦一天了,让你爸陪你吧?”朱家旺的眼光没有离开李淑圆,她明白是自己要和他爸结婚才引起他一时的不满,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他的心情不顺,忙说:“稍微休息一会,你才吃过饭,做一会作业再去。”说完,她一个人到卫生间和王诗凡联系,请她让出房间,同时报告了朱家旺这次模拟成绩不错,想得到不安分的奖励。 王诗凡一边接电话,一边向楼上看看,可时间不允许她多想,她来到楼上说:“小管,快,单位有事要回去一下,你现在就起来。”李淑圆估计王诗凡己经离开后,她陪着朱家旺沿着平时的散步路线出发,到了拐角后,她小心侦察一下,转到了去王诗凡家的路。朱家旺从来没有在这种平和的环境下操作,现在,地方安全、敞亮,设备舒适,朱家旺急急地用以前的方式迅速实施。 李淑圆说:“不急,不慌,慢慢来,是不是听说我要嫁你爸,你心中不爽,这才出来提前预支的?”家旺己经落实后问道:“你真的不想等我了?我以后要是有别的女人你还会关心我吗?”李淑圆说:“小家旺,我和你妈的心思是一样的,对你是只想纠偏,没有别的企图。以后我是你后妈,你可不要多想,更不能乱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你能做到我们还是一家人,如果做不到,那时你己经成人,自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会从你们家消失的。你能受得了别人的指责,我可担不起引诱你的名声,现在你小,我权当这是高考需要。”朱家旺听到这些,直如高考冲刺一样,尽力地消耗着,心理甚至盼望着高考晚一些到来。 李淑圆以前对家旺真的是那种家教式的付出,可现在,在王诗凡的房间里,她从他猛烈的身体里接受到一种朱永强力度不够的内容。李淑圆放下平时教学的那种状态,身心一下投入进来,朱家旺从来没看到过一个女人可以疯狂到这种样子,他一下不知道如何结尾了,任由扭曲进行。事后,李淑圆说:“我真的担心你沉迷在这里,你要记住,刚才你妈还在家的,因为你,她离开我们才来。现在高考是你的大事,以后有的是女孩,将来成家了,就可以天天这样。如果放任自己,外边太复杂,以后一个你也守不住。”朱家旺似懂、 不懂,他说:“李老师,别的女孩都没有你好,我怕看不上她们。” 李淑圆说:“我知道你以前和那些小混混也做过坏事,可那和自己以后恋爱、成家不同,那是犯罪的动机在支配你,你害怕。有了我后,安全、可靠,你一下放松就感到舒服,以后遇到和你各方面情况都般配的女孩后,你这种愉悦的感觉会更强烈。现在我们不讨论,总之,高考前你要集中精力,可不能让我白费了心思。我理解你知恩、想报,你考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恩,以后有需要,根据那时的情况、你的个人情况,那是后话,现在不谈。”朱家旺听她将话又说活了,自己以后还可能有机会,他一想,都生活在一家,这又不需要多久,心里踏实多了。 王诗凡心情复杂地在车里出神,她在心里反复在权衡自己让出房间是对、是错,管有才摸不着头脑,突然问道:“王总,家里出啥大事了,让你现在回去?”王诗凡正在想在她的床上,一个老师和自己的儿子、对方的学生?经管有才这样吵,她没好气地说:“单位不大,乱事不少,不是醉酒就是晚上乱跑,你少知道为好。”管有才边开车边搜索心中的可能,想不出是哪个出的事情,他小心但快速地将车子开好,到了山庄,王诗凡让他回去休息,告诉他晚上不用车了。 管有才小心地来到韩春云的房间,他敲门进去后,没有开灯就一下搂住问道:“山庄出啥事了?为何有人让王总现在回来?”韩春云说:“我才来,没听说,就算有事也没有人会告诉我,你怎么跑进来了,王总看到没?”管有才一听韩春云不知道,他还想到别处去打听,可手中确实热乎,他的兴奋己经开始,房间又小,挪两步就是床。睡梦中韩春云被狂洗了一轮,她说:“以后可不能这样鲁莽,你刚才讲了,是有人告诉王总,单位不是醉酒就是乱闯,你这就是乱闯,要是有人发现、告状,那可不好。” 管有才想想有道理,还好,是在完成之后听到的,他装作无事的说:“我现在是王总身边的人,他们心里清楚,不会有人到王总处瞎说的,放心。”说着,狠了她几下后拿出了电话,他想向常青华了解一下,单位要是出事,保安队长应当早知道。 第三百一十五章 天为谁春 常青华听说因山庄有事,王总才连夜回来的,他不敢在家睡觉了,立即下床来到山庄,向其他的部下了解情况,没有人知道发生了啥事。常青华有点担心,他知道如果真的出了事,他这个保安队长不及时知道,真的是失职。他想了一会,一下想起钱厚中,对了,只有他知道会不告诉自己,可自己现在也不好和他联系,常队长到最后还是认为主动到王诗凡处认领失责,变被动为主动。 他慌里慌张地来到王诗凡的房间门口,门都不敲就想进去,可用力一开,门是扣死了的,王诗凡对儿子的牵挂、加上起床、一路的辛苦,刚刚躺下。她听到门口的粗气,有点不高兴,这是她的山庄,没人敢这样鲁莽,她平和地问了一句:“哪个?”常青华还没有平静下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我,王总,常青华。”王诗凡愣了一下继续道:“山庄出啥事了?你气喘吁吁的?”常青华愣了,他也想问同样的问题,可话到嘴里说不出来。他说:“是小管告诉我山庄有事请你回来的,虽然今晚不是我值班,可我有职责保证山庄的安全,这才匆匆跑过来看看的。”王诗凡明白了,可自己又不好解释,也算管有才有心,她起来开了门。 王诗凡穿件睡衣,她给常青华倒了一杯水,告诉他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例行回来看看,没想到管有才多心了。王诗凡问道:“钱厚中到你这表现怎样?没有为难你吧?”常青华说:“他本来做过经理,也做过我们这副队长,人家素质高,怎么会为难我呢?王总,你放心,如果有情况我一定及时向你报告了,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了,你休息。”王诗凡看着这个队长,也知道他对自己以前的那样的痴迷,事情过去很长时间了,现在反正也是闲着,她说:“我也睡不着,你索性坐一会,我有话和你说。” 王诗凡向他了解了公司目前的运营情况,主要是客人的反应、温泉城的效益、客流量、价格等。常青华告诉她,温泉城己经不行了,因为是公家单位,各个员工的当地亲戚较多,免费的不少,收费的不到他们那里,因为服务没有王诗凡这里好。加上员工以当地的为主,又有固定收入、编制,积极性不高,总体王总的山庄比以前人流量还大,客人反应还好,只是经营的灵活性不高,客人晚上无事,还是以前听说晚上有人唱歌、跳舞比较热闹。 王诗凡想到了胡荣风,秦萌出事后就没有了他的消息,现在常青华提及,她一下想起了旧事。心中有事,眼睛就发直,常青华一下摸不着头脑,他呆呆地看着王诗凡,透过睡衣领口的内容让人在夜半显得那样激动。王诗凡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她知道是自己想到了以前的旧事,不管是胡荣风、庄雨晨都让她思绪万分。她意识到常青华的贪婪,也看到了他在自己面前不小心滴下的口水,王诗凡说:“天也快亮了,跑了这样远,难得你有心,又冲个热澡暖和一下,我可不想闻你老婆的味道。”说完,打了一些个哈欠,上床去了。 常青华愣在那里,真的是幸福来得太快了,他刚才还担心山庄出了啥事,现在居然能看到了床里。常青华迟疑一下后迅速地琰到洗手间,放了热水,心中澎湃。个人的反应一下加剧,他强忍着准备过一会出手,可水太热、环境太好,他一下收不住,将本属于王总的内容丢到了水里。出了卫生间,他有点害怕地上了床,认为自己重新出发不成问题,可他太高看自己了,岁月己经收走了他二三十岁时的能力,他早知道一次倒还勉强,二次上场,真的从心不了。 热烈的王诗凡肯定预热了自己,她变换着准备迎接,半天碰到的还是软物一枚。她失望极点地问道:“在家消费过了?”常青华双手按了几下,也不敢去捏地不吭声,王诗凡又由他一会,发现还是原样,厌恶一让他回去,王诗凡说:“看你辛苦,想成全你一回,真的是烂泥,平时不是能的狠吗?真枪时咋就不响了。”常青华下边的话不想听了,他匆匆地提起衣服,如惊弓之鸟般离去了。 狂热的小事情没有完成,这个时间给哪个打电话也不好,她一下想到了管有才,对,他是自己随时可以叫来的人。王诗凡给管有才打了电话,管有才己经熟睡在韩春云的身边,电话的震动让他听到后,立即起来,发现是王诗凡。他本来就有点警觉,因为听说山庄出了事,他到现在不知道内容。管有才有点紧张的一只手拿着韩春云的地方,一只手拿着电话问道:“王总,有事?”王诗凡说:“我以前是怎么和你说的,我的事不经我同意不要乱说,你和常青华说了啥?你还能不能给我开车?”语气严厉,语速极快,管有才半天回不上话,王诗凡紧接着让他立即到自己房间,管有才以为出车,又揉了几下韩春,半老的女人,各方面都还精致。 管有才来到王诗凡的房间,常青华走后王诗凡并没有关死门,她民没有起床就让管有才进来。管有才一进来就说:“你不是让我休息没事了吗?现在又有事了?”王诗凡瞪他一眼后说:“我正准备睡觉,那个常青华电话给我吵醒了,说是山庄出了事,你告诉他我回来了,我以前不是和你说了吗,我的事要经我同意才能向外说,不管啥事,忘了?”管有才无言以对,想了一会说:“你让我休息,我怕有事你处理不便,他是保安队长,才告诉他的,下次记住了,一定不乱说。”说话的当口,他己经靠近了床边,晚上他才幸会过,管有才装作无事地将自己才拿过韩春云的手伸了进去,这才发现王诗凡不着半丝。 管有才不用着急,他才消耗过,体力有所不支,他慢慢地走到门边,将门扣好,眼睛却一直不离床边。王诗凡没有一点反对的表示,他将的自己的衣服放下后,想冲一下澡,去掉韩春云的味道,可王诗凡怕他洗后和常青华一样,反正他身上还是自己的东西,她没有想到分开这一会,管有才己经沾上韩春云的脂粉。管有才让她拖进了被里,他跟常青华不同,他年轻,明知道这是第三轮,可还是及时有了反应。常青华不仅因为年龄,更是两次的间隔太短、他对王诗凡又有点害怕,综合的因互导致他一时败兴。 管有才轻理一下王诗凡的头发,想着韩春云和她一般的精巧,管有才真的满足自己的人福。第三次,再能的体力也撑不住连续的出击,管有才肚内无货,这可就没有内容涌他快一点结束,那种样子似图将皮擦破。王诗凡己经老了,经历了管有才,加上常青华让她的体汁出了不少,管有才再长时间的折磨,她有点干燥,想快一点结束这种己经和平时的愉快不挂钩的动作。要管有才做的是有氧运动,只要速度不快,他可以一直伴着时间走动。还是王诗凡做了主人,她将可以加速的招式用光,发现管有才还在动荡,最后她选择投降,让和有才放弃力量。 管有才问道:“你不是一直说只有我这累死的牛,不会有你这耕坏的田吗?今天怎么了?田也有受不了的时候。”王诗凡早己经无力,她柔柔地将管有才纳入怀中,想着李淑圆不会有她这样的福气,她可以不顾,李淑圆每次却需要及时回去。只是让朱家旺上手后,再去经历朱永强,会不会也和她一样受不了,再一想,永强的能耐来不及让人受不了。胡思乱想中王诗凡睡着了,一早,管有才还在梦乡,韩春云的电话来了,王诗凡一看,下床替管有才接了。 王诗凡问道:“是春云啊?小管昨天回来晚了,手机落我这了,有事吗?我马上吃早饭时让他给你回过去。”韩春云一边说没事,一边感到惊奇,昨晚明明小管是在自己房间,王总半夜给他打的电话,一个老板为何要说假话?可她不敢多问,匆匆地上了食堂,她只所以打电话,是怕管有才出啥事,现在看来,他和老板间肯定不简单。想到自己和管有才的那一阵,她有点脸红,更怕被发现。 王诗凡自己收拾好后,她将管有才叫醒,让他给韩春云云个电话,管有才吓了一大跳,他不敢多问,急忙推说自己有事,小跑到了餐厅。韩春云也在焦急地向出口看,几次给客人倒饮料都差点撒出来,发现管有才后,她不顾人多、正在上班,匆匆过来问道:“你一直在王总处?没出去?”管有才能听出话中的具体,他红着脸,假装拿着餐具,实在不好回答韩春云的问题,只有大声告诉她自己不需要帮忙,让她去照顾别的人,然后自顾取饭了。管有才担心让随后到的王诗凡发现,他如同做贼一般躲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