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婆婆的鸡毛战争》 序 章 问题蜂起 “伟,伟,你快起来”那夜的我,正偎依在老公温暖的怀抱里甜甜睡着每觉,连梦都没有。也不知什么时候,比邻而居的公公忽然扯着嗓子吼起来,仿佛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声音都因着急变得走腔走调了。 我没有动,只更紧地偎了伟的身躯,生怕伟立刻马上就从身边快速溜掉了一样。然而伟也醒了,就要从我的肩膀下抽胳膊起身,我扭着四肢,嘴里叫着:“不么,不么,黑更半夜的,你不睡觉,要干什么去?” 伟在我的脸上香了一口,满脸的急切:“刚刚爸似乎在叫我,声音好像都着急差腔了,我得过去看看” “不,就不,偏不。”我更紧地箍住伟的脖梗,让已经坐起半截上身的伟就是分毫动弹不得。 “伟,伟,你快点儿,你妈怕是不行了”伟还没有想出更好的话语来劝我,公公异常焦急的声音再次响在门外,而且似乎比刚才更急,更慌,更加六神无主。 我只得颇不情愿地松开了伟的脖子,看着他慌里慌张地穿衣起床,我本来还想在床上眯一会儿再说,后来终于还是不放心,也穿穿就起床了,紧随着伟的脚后跟进了隔壁伟的爸妈和伟的大哥同住的那套三居室。说也奇怪,伟的哥嫂屋里的灯一直没有亮起,好像一直在家赋闲的两口子都没有在自家居住一样。 果真,出大事了,伟的妈妈,我的婆婆两眼呆滞,气息微弱,口水顺着嘴角长流,几乎只剩了最后一口气还在苟延残喘,随时都会熄灯玩完。 “妈,妈,你怎么了,怎么了?”我进去的时候,伟就跟傻了,揽着婆婆的肩膀使劲地叫喊着,好似能够把婆婆唤醒一样。 “喊什么喊,还不开车送医院?”我懊恼地冲着犯傻的伟大叫。 伟这才恍然大悟了,疯一样往门外扑去,一个猝不及防,额头重重地捧在门框上,揉也顾不得揉一下,拔腿就往车库里跑。 车开来了,我和公公帮着伟把已经口眼歪斜人事不知的婆婆架上伟的轿车。伟立即发动起帕萨特,油门一松,轿车就像离弦之箭一样射出远门,径直射向几条街道外的市医院。 我赶紧给在医院工作的要好姐妹海凌打了个电话,求她帮忙找个最好的医生,在医院急诊室里做好准备,而且再三再四地叮嘱:“快,快,一定要快” 伟的车一路闯着红灯,直扑进医院的大门,由于海凌的事先招呼,伟的车顺着医院的急救车才能通行的专用通道,直接就把婆婆送到了设在医院三楼的急救室。 急救室里的无影灯都早早打开了,消毒早已做好,婆婆一到,一分钟也没有耽搁,就被送进了已经准备到位的急救室开始抢救。 经过几个钟头的精心抢救,婆婆终于在死神手中抢回了一条命,只不过暂时还没有醒来。事后,急救医生抹着额头层层叠叠的汗水心有余悸地对我们说:“你们送得真是太及时了,要是再晚到三五分钟,也许最好的结局也是会落下终生偏瘫啊” 婆婆得的是急性脑溢血,虽经医生全力抢救,也还是没有月兑离危险,必须要在急救室观察一段时间,才能转到重症监护室去。 遭此大劫,一向老练沉着机智的公公也几乎傻壳掉了,脸拖拉得谁说的“比那个长白山还长了”,一个劲儿在急救室门外甩着手来来回回地走,口里接连嘟嘟囔囔着:“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呀?” 伟也一脸忧愁地蹲在急救室的墙角就是不说一句话,那神态就像要吃了谁。 我也十分忧虑:“钱不是问题,公公有退休金,婆婆有医保,难就难在谁来招呼婆婆?”身为人师,我请个假一天半天不去学校也没有关系,婆婆突然出现如此大事,我应该照顾她。可要命的是,我那正在上小学的儿子还在跟着我在单位里上学,我若不到学校,儿子的午饭又该怎么解决?老公伟是单位领导的专职司机,领导说要出门,一句话,即便半夜三更,伟也得提上皮包开上轿车出门就走。让他照顾,也太不靠谱,也没有时间。公公呢,年岁大了,生活又不会自理,叫他照顾婆婆,也是个麻烦。 公公还在那儿转着圈儿,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我对伟说:“你先回去吧。”昨晚临睡时,伟就告诉我,今天局长有个重要会议,七点必须去家里接她。 “那妈怎么办?”伟的眼里露出忧愁。 “今天我请一天假,先在这里照顾着妈,你赶紧回去吧,别误了局里的事。”我其实想说,婆婆还有伟的哥嫂呢,两人都没有一个正式的工作,开个茶叶门市也就是个样子。两人的专职“工作”,还是只要有得空闲时间,一准坐在门市内外和那帮闲人门砌砌“长城”,斗斗地主的。婆婆现在病了,我料想他们能不来瞧瞧吗? “是哩是哩,局里的事儿关紧,你赶紧去吧这儿还有我哩。”公公也劝。 伟这才依依不舍地去了。 然而,我真的失望了,而且不只失望,简直是失望透顶了—伟的哥嫂在我的期盼里,在公公的n遍张望里,只要听到急救室旁边的路梯上有噔噔的脚步声传来时,公公总要赶紧迎接着去看一看,看是不是他的宝贝儿子得着信来医院帮忙了。每次往楼梯口走时,公公都是欢天喜地的,可是只要往回走,公公的表情都是失望加郁闷。可是,只要再听见有快速的脚步声传来时,公公还是要忍不住要盯着楼梯看了又看。然而,等来的依旧是失望,沉重的失望。伟的哥嫂简直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再寻不着半丝踪影,打手机不接,再打就是关机。 “唉,孽子啊!”公公长长的叹息仿佛能够吹倒急救室面前的白色墙壁。 好在,到了下午,婆婆的病情有所好转,已经可以转到重症监护室接受一般护理用药就可以了。要不是海陵的前后左右帮忙招呼,就指着体弱的我,年老的公公那就是基本难以完成婆婆的转诊过程的。 伟下班以后就直接赶到了医院,一天的劳累,我的骨头好像就要散了架,回到家歪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但儿子帅帅也就放学回来了,一见面口里就嚷嚷着:“饿,妈,我饿死了,你做饭了没有?” 我只得勉强爬起身去给帅帅做饭。 原本,我还想着也许这就是暂时的困难,谁知,这只是我未曾料到的艰难困苦日子的开始。从此,我每天在单位里辛辛苦苦工作,常常没事待在办公室的时候,坐着坐着就歪在办公桌上睡着了,惹得一干同事直发笑:“你昨晚下贼偷人家了,还是做什么了,怎么瞌睡成这样子了?” 他们有谁知道,我做的什么难处。白天我在单位忙碌到下午,回来后首先回家做好晚饭,照顾儿子吃好,自己也就趁空吃上一碗半碗,然后就把儿子反锁在家,自己拎着饭盒去给公公送饭。公公吃完回去休息了,我就留在医院照顾婆婆。婆婆属于偏肥胖的体型,大小便我一个人还真摆弄着吃力,好几次便盆里的尿液都溅了我的一脚面,甚至裤管之上。一向极讲究干净卫生的我,要在平时,保证要把胃里的一干午饭午饭都要干呕出来,此刻我却怎么也干净不起来,连发呕的感觉都没有,好奇怪。若是碰上运气好,伟没有出差的机会,我还可以回家睡个好觉。 那晚,伟又出差了,公公照顾了一天,也劳累地回去了,招护婆婆的重任自然就落在我的稚弱肩上。谁知道呢,公公婆婆一向溺爱的哥嫂真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婆婆住院几天了,只在前天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他们这段时间生意上忙,实在连到医院的机会都没有。 “唉,我能说什么呢?”好在婆婆的主治医生进来观察了婆婆的各项身体指标后高兴地对我说:“病人恢复得比较好,也许今晚,最迟不过明早就能够苏醒的。” 医生在我的千恩万谢声里走出了病房,看看婆婆的呼吸还算正常,又刚清理过大小便,我就把头伏在婆婆的病床上想稍稍休息一会儿。谁知,一阵空前的困意袭来,我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我梦见有人模我的头发,而且还有凉水一样的东西在我的脸上滚过。 我倏然一惊,也就猛然醒了,抬头四顾,却惊奇地发现,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苏醒了,这会儿正用疲态极弱的大手轻轻而又吃力地抚模我的发梢,而那凉水,竟然就是婆婆清清亮亮的泪水。 我惊喜万分地叫:“妈,你终于醒了,差点儿吓死我们了。” 婆婆稍显倦态的脸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十几年来稀少如天马流星如亿万大奖一样极其难得的笑脸,然后艰难地用了疲弱却异常清晰的语气对着我说:“谢……谢……你,婉婷” 这一声带着诚挚的谢意,满含歉意的话语,我等了十几年,盼了十几年,当真不期而至突袭奔涌到我的面前时,我没有欣喜,相反的却是更多的苦涩,更多的心酸,更多的无可奈何。一刹那,我和婆婆十几年的恩恩怨怨风风雨雨即刻汇成故事的海洋…… 第一章 初吻问题 那天,爸爸命令我去他的一个朋友家去取他遗忘在那里的东西。家里唯一的自行车被弟弟骑去见同学了,我只有步行前去。好在不大的县城,到任何地儿,你甚至不用太快速,步行都能在20分钟内轻松到达。 县城最宽阔最繁华的安华大街也不过仅仅四车道而已,还被两侧宽宽的绿化带占去了好大好大的一片位置。绿化带里那些缺乏及时养护的小草小花,特别像秃子头上的几根稀毛,任凭你怎么摆放怎么精心梳理,就是不能完全铺满硕大的刚刚收了秋庄稼一样光溜溜的脑壳。 刚刚下过一场秋雨,地面还是湿漉漉的,偶尔经过的自行车车轮滚过街面时遗留下一串啧啧的摩擦声。天上的云还在不断翻滚,快速堆积着,远处似乎还有沉闷的雷声在响动,也许又一场大雨马上就要来临的样子。 空气异常沉闷潮湿,憋得人心情烦乱,任何胆小怕事的人,都被郁闷的空气憋屈得想随便找个闲人打上一架,吵上一通才过瘾。我的心越发地忧郁,比闷热的天还难耐,即便脚下街面上湿润的水气,通过双脚的甩动不断地把泥点和污渍甩上我干净的高跟凉鞋面,以及长裙下面白皙的小腿肚上,爬虫一样蠕动难受,我也置之不顾。我的心烦着呢,眼看着同我一样的师资生,一个个都欢天喜地的上了班,最不济的也在小县城的城乡结合部找着了合适的工作,独有我毕业几个月来,还得赖在家里无所事事。后妈常常指桑骂槐的指责,好像我多愿意一天到晚闲呆在家看她的冬瓜茄子红烧脸,听她一时又一刻的毫无来由的谩骂,以及异母妹妹变着法儿的虐待折磨。 偶尔候着爸爸没来由高兴开心的时候,我总是瞧瞧问一声我工作的事,换来的准是爸爸恶声半气的厉斥:“着什么急,不是还在联系着吗?”。再问,爸爸就恼了:“在家闲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出去做那个破老师?”若是碰到后妈在场,准会耸牙撇嘴地叽咕:“为什么?嫌我做的饭不好吃,嫌我唠叨她”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离了老娘,只怕连个熟饭也吃不来,哼” 如今眼看着新的一年又要来了,我像极了跳跃出池塘水面干涸在地面上的鱼,眼巴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水面,就是没有丁点儿气力跃回自己赖以喘息的池塘,只有拼命鼓动着两腮,努力挣扎着延长自己的一小会儿寿命。死神仿佛就在不远处狠狠地冲我龇牙又咧嘴,随时就会冲过来扼住我生命的咽喉,残忍地听任我难堪地窒息而死。相比于那个乏味窒息的家,我宁愿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没来由地闲逛,疯子一样这头踱到那头,那头再跺回这头。我不愿去商场,异常狭窄拥挤的走道里,除了并不琳琅满目种类齐全的商品,多余的就是浓重得几乎令人窒息的人肉气息,令人想呕却吐不出来的窒息。 偶尔有高傲的桑塔纳飞快地从我的身边疾驶而过,那是不多的实权单位的公务用车,人家才不在乎我这步行的在深秋季节里还单调地穿着长裙的小民。人家永远好像有干不完的公事,即使偶尔也许仅仅去赴宴,路过你时连喇叭也不屑摁,只接就像离弦之箭一样一滚而过,即便弄得你一身一脸的污泥斑斑,人家也丝毫不问不管,想个道歉:“等着下辈子吧” 这且不说,最要命的是那些极度疯狂玩命一样的飞车党—骑得起摩托车买不起桑塔纳的有钱人。遇上他们,距离还有300米开外,听到发动机排气管分外响亮刺耳的“突突突”声,你就赶紧闪到路边10米开外,除非你是铜头铁身铅做的双腿。 县城唯一的一座红绿灯也不知安放了多少年,纯粹破烂如一般人家的旧门楼了,墙的颜色模糊,门的颜色更加模糊,看上去整个一个模模糊糊,连红色、绿色、黄色都无法分清了,好则谁也不把它当根大葱。站在下面的交警制服倒是展呱呱的,偶尔指挥交通的姿势也还马马虎虎,不过更多时候只是装装样子,唬唬普通人罢了。南来北往的,就那么有限的几辆桑塔纳都是公款公车公家司机,不是公安局的,就是税务局,抑或工商局的。他一个小小的交警如何惹得过,那些疯狂的“游击骑士”他倒想抓几个现行,也得人家给你机会让你靠近去抓。因此吗,只要需要整顿交通秩序,整顿来整顿去,整治的无非是些骑自行车的平头百姓,或者几个骑着人力三轮车挣俩辛苦钱,借以养家糊口贴补生计的下层人民。 我就这样且看且走且想:“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也不错的”并不宽阔的街道也并没有太多的人群,只要你躲过公车党的跋扈,防过飞车党的骄横,自行车党呢,你即便就在交警的眼皮子底下公然闯着红灯,公然堵塞了他们前进的路途,自行车党也是不肯惹你的。 眼看就要到了目的地,我正打算横穿马路直接去往对面,隐约听得背后似有自行车不甚灵敏的刹车声,同时伴有骑车人惊慌失措的惊呼:“站住站住” 我就站住,同时慢慢回过身去,看看有那样的自行车党敢如此命令同为平头布衣族的我。我方才斜扭过头,正看见一个满脸汗水的大男孩也不知因为太用力,也不知因为太紧张,这会儿正骑着一辆半大不新的自行车一路歪歪扭扭地高速冲向我。我的大脑那一刻还来不及多想一点儿,就被自行车的极大惯性闯了个四脚朝天。不用看,草绿色连衣裙的后背准是一身的泥渍和水迹,那躺倒在地的姿势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正打算挣扎着爬起身,伴随着自行车清脆响亮叮里咣啷的倒地声,一个重重的身躯浑如压顶的泰山般扑压在我的身上。而且,而且,那颗青春的脑袋正跌在我的肩膀上,一张嘴不偏不倚正对准了我胸前的高耸所在,那架势,好似我主动躺在地上,诱惑他来扑我一样。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极度的恼怒肯定把我的俏脸都扭曲变形了。那一刻,我恨不得就把那脑袋拧下来当破球踢了。 我恼怒之极的叫喊起来:“你,干什么?”我想,我的脸准气恼如凶神恶煞一般。 那张青春的脸眨眼就涨成了九月的红石榴,那个身躯就忙不迭地挣扎着要爬起来,双臂乱摆,可是就是缺少着力的地方。那人好容易艰难爬起的上身,由于支撑的手臂在湿滑的街面上一打滑,整个儿又跌落下来。就那么错可,就那么巧,那张青春的还没有张齐女敕女敕软毛的嘴,正跌在我因为过分生气因而格外张大的嘴巴上,还堵了个严严实实,香吻的一般。 那一瞬间,我仿佛被人扒光衣服就在大街上公开展览一样,心里的羞辱、满腔的委屈、冲天的愤怒,夹杂成浑身的无可奈何。一个重物,沉沉的不请自来的重物碾压得我几乎出口气都难。 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人最后是怎样爬起来的,我又是怎样从街道地面上站起身来的,羞愤屈辱几乎就使我发傻、发懵、发呆了。要知道,我是一个极为传统的女孩,传统得都有些保守的女孩。自小学到中学到大学,我虽然收到了无数男孩传递的小纸条,也收获了无数艳羡的目光,可是我大多都无动于衷,有好些纸条的最终归宿都是老师们的小抽屉,或者写纸条人的家长手里。上了大学,不善社交,不善言辞,不主动答言的我,很快就有了个别人估计求都求不来的绰号—“寒冰杀手” 独有一位不知死活的半大男孩—雅俊也不知是痴,还是傻,或许还有些呆,或者三者都有,空费了一年多的时光想要追求我。一天到晚陪我吃饭,为我打开水,做任何他自己认为能够为我做到的大事小情。甚至,还敢去因为我特别不想去,觉着特别没意思的公共课上代替我签到答“是”,结果弄得一系或许还是全学院的的俊男傻女都知道,数学系有那么一个男扮女装的家伙风头正劲呢,竟胆大到一向以严厉严格著称的w教授的马列哲学课上去代女朋友答“到”。有事没事的时候,只要有点儿空闲时间,他还老约我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去学院周围的街道景点游玩,还买来我中意的各种美味的小吃请我吃。 就这,我还从来没有给过雅俊得逞的几乎,雅俊几乎连我的手都没有真心让他抓住过一次。除了仅仅那么一次突然的例外: 那夜的月光分外的皎洁,分外地具有某种超强的诱惑力、杀伤力、不可抗拒力,连一向静如止水我的寂静的心都有些蠢蠢欲动了,总觉得今天,就在今夜似乎应该发生些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一样。那夜,系里组织集体收看那个时候的著名影片—巩俐的《画魂》。看完电影,天色还早着,雅俊约我去教学楼前面的小花园里坐坐。那个游园我是知道的,只要夜晚,我每次路过那里,总看见有傻傻痴痴的同学在那里卿卿我我,混不把学校的种种不准这样,不准那样的规矩当做多大的事。然而,我真还从没有想过,我一个规规矩矩的小女孩,竟然,竟然也会进入这学校里公开的只对学生们来说的“恋爱秘密根据地”。 也不知因为那晚的夜色真的太具诱惑力,或者《画魂》带来的震撼太强烈—直到现在吗,我才似乎稍微有些懂得《画魂》的真实含义。雅俊偷偷模模贼似的地牵了我柔女敕的小手,在他的大手里轻轻地把玩抚模时,以致一向以正统自居,对那些花红柳绿的事情向来不敢兴趣的我,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拒绝。但也仅此而已,而且是唯一的一次而已。只是呢,雅俊自此以后,约我的机会越来越少,后来听说人家又有了新的女朋友,不几天就如胶似漆的,一整天都腻味在一起,听教授上专业课时,也是如此。 如今,这一个陌生的大男孩,初次见面,而且还是在那样一个糟糕透顶一团乱麻的境况下,就兀地夺取了,无耻地夺取了我的初吻—我最可宝贵的初吻你想,我的恼怒是怎样的怒不可遏,我连拿刀捅了他的心思都有。 可是一向的矜持,一向的过分冷静,反倒使我什么话都吐不出口,只是扭头就走,全然不顾衣后的泥渍水渍活像蹩脚画家初学乍练时最见不得人的信手涂鸦。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自行车也不要了,只管跟着我的后面连声道歉。 大街上偶尔有匆匆的行人不明就里地看着这一切,不明白葫芦里到底卖着怎样的狗皮膏药,也没有啥心情弄懂弄明白,也就更加加快脚步,直奔自己的目的地去了。 我的脚步越来越快,在受了委屈,遇了难事之后,我的目的地还是我的家—虽然我并喜欢还有些极力想要摆月兑的家。我懒得理会那人的歉意,只是尽快地想逃走,想尽快地想摆月兑这越发令人窒息的尴尬。我要赶快回去,快速回到自己的那个或许即将不属于我的小窝里自己料料伤口,自己安慰一下自己也好。 “对不起”身后的脚步还在,道歉的声音还在,然而我终于受够了,我凶巴巴回过头去,恶狠狠地冲着那人吼:“你会不会说些别的,滚”不过,说实话,那张脸挺富有朝气,也很富于魅力的,换个场合,说不得我,我还会喜欢上他,可是现在,涌在我心口里的,只有愤怒,只有恼怒,只有屈辱 那人在我的枪林弹雨重炮轰击之下,终于妥协,向前跟我的脚步便很迟疑。我瞅准机会,一个转身就钻进了纵横曲折的胡同,一溜烟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了家。 “这么快?东西呢?”爸不理会我的气喘吁吁,劈头就问我。 “怎么了?摔跤了吧”我还没顾上答话,后妈瞥了一眼我的狼狈相,抢先发话了,紧接着又补充上一句,“恁大个女子还能摔跤?” 第二章 姻缘问题 眼看着就要过大年的时候,我的好讯息也不约而至地到来了。爸那天几乎是喜不自胜地回来亲口对我说,我的工作安排好了,过完年就可以上班了----从来没有过的高兴。虽然,那所学校着实有些偏僻,还是在乡下,但不管怎样说吧,我还是要上班了,就要同其他同龄人一样高高兴兴正式上班了,正式工作了。偏僻些呢,也不怕,我打心眼里想着离着后妈那张倭瓜茄子脸越远,我才越高兴,正好找借口连星期天也不用回来,那才刚刚好。 我迫不及待地要把这好消息同海凌一起分享,我和海凌的关系,好得那真叫没话说,用俗话来讲,就是两人伙穿一条裤子的那种铁姐们。要不是海凌和我同性别,我甚至都有心甘情愿让海凌在我上面乐呵乐呵的意思。自打爸娶了后妈,我发现爸整个就变成了一个后爸,凡事唯后**马首是瞻。对我的事呢,向来不管不问,只要后妈肯给我们弄些吃的,就像伺候小鸡小鸭小猫小狗一样能够活蹦乱跳饿不着的就行。甭管我学习好了坏了,得了奖发红花了,同学有人欺负我了,上学遇着困难了没有,统统不管。有好些时候,我由于害怕回到那个没有多少温情的家,总是在街头无神地晃来晃去,回家再晚,爸也不多问一句。碰上回去得巧了,后妈还没有来得及刷碗,也许还能有机会喝碗凉不凉热不热的稀粥,嚼个几乎已经发干发硬的馒头,也就是一顿晚餐了。菜呢,肯定早都没有一点了,连菜汤都不剩了。若回去得晚了,后妈已经吃罢刷罢,后妈指定不会再给我做,好多时还没好气地责问我:“恁大个丫头,放学不回家也不知野哪儿去了?”爸在边上要么看书,要么看电视,就是一句话也不肯多问。 倒是海凌,只要听我轻声嘀咕,稍稍有些不愿回家,海凌就豪爽地应承:“走吧,去我家吧。”海凌的爸妈待我那真像亲闺女,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尽我。有时海凌还故意装出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说:“算了吧,我也去找我亲爸亲妈吧,人家这儿不喜欢我。”那可怜的样子常常逗弄得一家人都喷饭。夜晚,我俩就挤在一个被窝里睡,睡不着的时候就颇为好奇地研究对方谁发育得快,谁发育得好。要不,我怎么知道海凌的胎记长得恁不是位置,竟然长在大腿的尽里边。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确实,自从得到就要上班消息的我,兴奋得都无以言表了,见着树上的小鸟都想大声告诉它们:“我要上班了,知道吗?”。连一向我总认为骑着分外吃力的爸爸的老版自行车,今天也轻松自如得快要飞起来,就要升起来。 街道两旁原先看上去就那么无精打采的法国梧桐,像极了年老色衰然而又为生活所迫,不得不继续在街边发笑卖呆的老年服务人员,就那么丝毫没有生气,就那么丝毫没有光鲜感。今天怎么了,一个个一棵棵法桐就那么朝气勃发得你几乎认不出来了,就那么花枝招展,就那么青春靓丽。鲜女敕碧绿的树叶,看上去就那么可人可亲,就那么想轻轻摘一片放在口中尝尝鲜美芳香的味道,就那么想使劲对着什么地方吼一嗓子:“我们的生活多美好” 连一向总喜欢在街头东游西荡地飞舞,总喜欢随风乱走的那些讨人厌惹人烦的白色塑料袋和各色果皮、各种垃圾,今天呢,也出人意料地统统没有见面。似乎就为了祝贺我的成功即将到来,祝贺我的有工作 那些一向修建得颇不及时的绿带里的低矮灌木,也仿佛刚刚被人整齐划一地修剪过,就那么找人喜爱,就那么美丽漂亮。就连很久很久以来,都不曾在此路露面一展身手的可爱的小蝴蝶,今天也破天荒地谋定在此,搞出它们的盛装舞会来。 不仅如此,昔日那些混不把交通规则放在心上,入不得你法眼的公车,今天竟然也学会规规矩矩走路了:遇到红绿灯知道马上就停了,遇到行人就知道按喇叭打鸣了,遇到十字街口就知道让行了。 而且,背负“马路杀手”恶名的摩托车手们,今天不知怎么那么乖,也不再在大街上横冲直闯了:遇到自行车知道远远躲开了,遇着上不去陡坡的老年三轮车手,还知道主动帮着推一把了。 “真怪哦”我很为自己的新鲜感觉而兴奋,脚下的自行车真的如飞了,高速旋转的链条发出愉快的唱歌一样的分外悦耳动人的嗡嗡声,我真想唱歌。 “嘿,姑娘算一把吧,我算命很准的”路旁树荫里传出一个略显苍老沙哑的声音。 要在平日,我是根本不屑一顾的,可是那天我很想找个人说说我的兴奋,我的幸福事,那怕他是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二家旁人。 我几乎没有怎么迟疑,就支好自行车立定在那人的面前。那人约莫将近60岁了,一双浑浊的老眼从老花眼镜的上方不住眼的盯视着我,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我,仿佛要寻究到我的内心深处,骨头缝里的小秘密里去,挖掘我能够被他洞穿的素材。 “姑娘,你算哪一方面?猜字呢,看手相,还是摆八卦?”相面的老者慢吞吞开了口,似乎我的一切,他都了然于心了。 “是啊,算什么?”一旦步入实火,我还真有些傻眼了,我还真不知道还真没有想好自己要算哪一方面,也许,我只是好奇吧。我的大脑在高速运转着,“工作?事业吗?不说了,刚刚不是才安置好了么?哪我又算些什么呢?”我的眼前猛然浮现出那张青春,还略显稚女敕的,还夺取了我的初吻的面孔。说实话,刚开始,我还真恨死了那家伙,恨他在那样的环境下,在那样尬尴的氛围里,以那样鲁莽、无耻、下流、卑鄙、可恨的举动径直夺走了我珍藏了二十年,窖封了7千多天的最最重视的初吻,竟然还不认识他。我恨他,我怨他,我恼他,我很想拿钝刀杀了他。可是呢,后来呢,当我偶然又一个人吧砸起自己年轻的舌尖时,心里的怨恨在一天天减轻,我甚至还梦到自己就在那青春大唇的激吻里绵软瘫化,逐渐化为一团稀泥……醒来后,我常常很生气地埋怨自己,为什么还要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个人渣,想着那个败类。可惜,也不知怎么地,我就是恨不起来,也不知究竟因为什么。 “你想好了没有?到底要算什么呢?”算命的似乎盯准了我的犹疑,已经发掘了我的内心深处的小秘密,又在催促着说。 “那就算爱情吧。”我的脸红得肯定比九月天的石榴还红了,声音小得比蚊子的叫声还小了。 “那你说个字,或者写个字也行,我帮你算。”算命的就递过一张小学生们才用的作业本纸。 那一刻,我才真正觉出重似千钧的含义,我拿着轻似鸿毛的圆珠笔,思来想去就是无法下笔。我的头脑里闪电一样掠过无数熟悉的,不熟悉的无穷无尽的汉字,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飞速掠过,就是不知道哪一个可以堂堂正正写在这白白的纸张上面,关系到我一生幸福快乐的薄薄纸张上面。那一时刻,我真正体会到,那种决战前夜,指挥官们心上、肺上所肩负的艰难抉择了。 “写吧,写吧,随便写一个字就好了,想多了算命反而不灵了。”算命的又催促着。 我再一次举起笔,一笔一划地艰难地写了个“匆”,又一想不对,立马改成了“从”,本来挺熟悉的字儿,现在一旦写在这肩负重任的单薄白纸上,我自己似乎都不认识了一样,咋看咋不对劲。索性也就不再犹豫,连笔和纸一股脑儿都递回了算命的。 算命的故弄玄虚地摇头晃脑似乎琢磨了半天,才渐渐开了口:“从者,人边,有依顺,跟随之意,而你又算的是感情,说明了啥呢,说明了你对夫妻感情很传统,而且你又举棋不定,到底呢要不要就在你眼面前这个人。不要吧,有些舍不得,要吧,心里又有些放不下。而且,从字还有从头再来,重新开始之意,大意指你的家庭生活很有些波折,尤其与长辈的关系还需好事多磨。《礼记》中有言:‘妇人从人者也。’说得就是你这种前思后想,怎么都无法拿定主意的女人。” 一大堆夹七夹八的东西整蛊得我的兴奋的心也渐渐沉沦了,刚刚的兴奋也就即刻抛到爪哇国里去了。 不过,算命的最后一句话我就是爱听:“虽说你的婚姻一直不太稳固,好事还需多磨,最终还是能够琴瑟和谐,夫妻幸福的啊” 冲着最后一句话,我豁出去了,匆忙丢给算命的一张十块钱的人民币,就骑上自行车飞也似地逃掉了。要知道,别人算一次命,也许只会给他两块一块之类。而我竟然这么大方,远远地似乎听得算命的兴高采烈地对旁边那个算命的大声小气地讲:“傻帽一个哈哈哈……” 我也懒得搭理。我一直在心里琢磨,不停地翻江倒海:“我的另一半能不能就是那个家伙,就是那个极为讨厌,现在呢,也许还有几分可爱的家伙呢?” “叮里咣啷”的一声脆响,我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当儿,就被一股极为强烈的惯性给颠了起来,又悠悠然往下砸落。我的心就要跑出胸腔外,可是让我非常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从高处落下的我,非但没有吧唧一声掉在地上,反而好像重重落在一双大手的有力怀抱里,那大手接着又轻轻把我放下。 我羞红了脸,刚要说声“谢谢”,然而我还是用了火车最紧急的制动刹住了已经吐出一半的“谢”字。你猜面前是谁,是谁?就是那个我恨之入骨的,偶尔还蝇蛆样直接钻入我的梦里的那个家伙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那家伙还是旧病复发,一个劲儿说着道歉。 “你会不会些别的?就会道歉”我的小脸紧绷,脸上的凶狠表情或许能把人生吃了。 “对不起”那家伙还在道歉,还弯腰帮我把躺倒在地的自行车扶了起来。 自行车的车把由于格外猛烈的碰撞,已经扭斜得不成样子了,我的怒火又上来了,我恶狠狠冲着那家伙吼:“瞧你干得好事,这车把都成这样子了,还让不让人骑了啊?”我的分外生气的大嘴巴,据后来的那家伙活灵活现地对我学说,下巴都快要错位了,都要掉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其实我早看见是你,我以为你……”那家伙的面孔涨得痛红,一再表示说着他的口头禅,唠叨着他的歉意。 “以为什么嗯?你既然早就看见我,为什么还让我撞着?嗯”我都要气乐了,哪里有这么笨的家伙,眼睁睁瞅着让别人撞自己。脑子进水了吧? “我……我……我……”那家伙的面孔立马涨成了紫茄色,张口结舌了。 我扭头就走,但我故意把脚步走得很慢,我要等着那家伙来追我,我有种美丽的预感,那家伙一定会来追我的。可惜,那家伙太让我失望了,眼看我都要拐出安华街了,一回头,我竟然无比心酸失望地发现,那家伙进入还是没有赶上来。我的那个心痛、失望、失落啊,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发誓:“这家伙,哼,以后就是跪着求我,我也不绝不会再理他” 陡然,身后有气喘吁吁的沉重喘息声不间断地传来,而且越来越近了,不用回头,我都能猜得出,那是长时间剧烈奔跑后的直接结果。 “是他一定是他”凭着女人的直觉,我相信后面来的一定是他。我惶然转身,来得果然是那家伙,可是我立刻又忍俊不禁地失笑了。 那家伙竟然修好了我的自行车,竟然是一手推着我的自行车一路跑过来的,一头一脸的汗小溪一样从额头滚落。穿着厚厚羽绒袄的我,还觉着有些冷,而他竟然把外套都解开了,里面的毛衣也高高挽起来了,只剩下单薄的衬衣,可是依旧那么汗流浃背。 “真是个笨家伙,为什么不骑上?”我这样想着,心里充满的都是另一种甜蜜的滋味。 “你的,你的自行车,我,我,我已经完全修好了。”那家伙用尽最大的力气说,然后就呼哧呼哧喘上了,蠢牛似的 第三章 相亲问题 过完春节,我终于兴高采烈地上班了,虽然爸特意为我买了多少人连做梦也不敢想的摩托车,说是方便我及时回家。可是一旦月兑离家的绳索,我就如没有笼头的小马驹,变着法子就是不愿回家,不愿回到我的那个我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却没有多大感情的家。除非呢,我的荷包里没有多少票子了,或者爸亲自把电话打到村里,要求我必须立刻马上那个星期天回家。否则,我宁愿一个人待在学校里,闲得看蚂蚁上树。 星期的时候,学校住校的两家住户常常因为地里的活路,往往一整天都不会在学校里再次出现,除了天色已晚,必须回来睡觉的时候。我正好乐得清闲自在,我可以把一套衣服分开来洗,早上仅仅洗个外衣,我可以仅仅只用了一点洗衣服,吝啬的老祖先一样,只在搓板上使劲地揉来搓去,然后就是洗了漂,漂了洗,反正我的闲时间多得是,水吗,又是单位的,我一分钱也不用出。中午,我再洗个裤子。晚上呢,我再把内衣洗了。一日三餐呢,更加省时省事,我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想吃一顿也行,想吃三顿也可,一顿不吃也行,反正没有人可以管理到我。只要一过星期天,我早上大可以睡到十点十一点,午饭后再睡到两…,到了晚上反而不用睡了,因为根本睡不着,就挤在两户人家的电视机前看电视,广告也看,一直看到电视机败下阵去。这才懒洋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兼住室,把随身带着的几部小说从头翻到尾,再从尾翻到头。白天了,实在没有事可干,什么也不想干的时候,我就在校园里来来回回踱步,从东踱到南,再从南踱到西,再从西踱到北,再从北踱到东。踱来踱去,我还真有所发现,学校的东南西北距离都相差不多,也就是说嘛,学校是个近似的正方形。等下星期一开学,我把这“天大”发现同同事们分享,大伙都汗颜:“我在这学校工作恁么多年,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但我的好日子终于滋润到头了。 “郭老师,小郭老师,你爸打电话找你”那个星期六,我还像以前例行的星期天一样,从没有把已经大明的太阳当回事儿。我现在早已不分白天黑夜了,只要高兴,我就是自己时间的主人,想起就起,不起还继续睡,睡不着就赖在床上数小绵羊。可是,那个星期六就不行了,天色也许才亮了不久吧,我看见东方的那轮红日才勉勉强强越过学校东面那座村庄的高大树稍吗。可是村委会兢兢业业的通讯员已扯着嗓子在我的住室门口喊:“郭老师,小郭老师,你爸打电话找你” “有什么事?你就在外面说吧,我还没有起床”我懒洋洋地答,还在心里埋怨那两家惯于早起的同居人家:“真是烦人,你们睡不着,为什么那么早就把大门开开,放他在这儿瞎叫喊”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你爸吧,让你接电话。”通讯员真的是个好同志,对工作真是负责。说完这些,又补充上一句,“你爸过十五分钟还打过来,你赶紧起床接吧” 我不敢再耽搁,爸的脾气我是清楚的,不去,他可是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的,没准儿再打车赶过来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儿,我赶紧飞速起床了,一分钟不耽搁。等我胡乱擦了把脸,匆匆忙忙赶到相邻的村委会大院时,爸的电话也刚好抵达。 爸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让我上午十一点准时赶到悦来酒店去吃顿饭。 “好,好,好,你敢不去,或者迟到,从下月起,就不给你发生活费。哼”我刚想露出点儿不想去的意思。其实上个月回家,爸隐隐约约已经吐了点儿口风,说是他单位有个同事正在张罗着给我介绍对象。没想到这么快,才月把时间就要见面了,呵可是爸的威胁,我还真不得不高度重视起来。 我的身份现在在单位只能算是实习,还没有正常的工作岗位,上级不给发工资,只有单位给发一点点生活费,还言定学期末放假了才给。现在吗,实际上就是老爸在供给我的一切,他若果真生气,再断了我的月供,我岂不是要扎着脖子喝西北风去。 思前想后的我,故意把自己打扮得素面朝天,像我最近司空见惯的那些农村最最邋遢的懒媳妇,什么粉,什么香也不施,还把我已经穿了好几天,正准备今天没事操练着玩儿的脏衣服简单归置一下就穿上了。连牙也不肯刷,就慢慢腾腾出了学校的大门。 骑着摩托车行走在回城的乡道上,我一点儿也不用着急似的,眼看着一群群骑自行车的人们轻松自如地越过我,又回头用了看ufo的眼光盯我一眼,也就傻笑着远去了。我才不在乎呢,时间对我来说多的是,何必跑那么快呢?只要11点准时赶到悦来酒店就可以了,不就随便吃顿饭吗,何必去那么早?再说了,本小姐虽然没有迟早饭,但是肚子也没有咕噜咕噜叫,我想还是别吃了,中午不是要吃好的,干脆一起多吃些好的吧 就这样我骑蜗牛一样慢慢地赶,到得位于安华大街中段的悦来酒店时,还不过错五分才11点嘛,可是老爸那张谁欠他200窝窝头的脸着实整出长白山的味道来:“你怎么才来?人家都等着急了。” 随着爸的脚步上得楼上那间雅间,刚刚推开门,就有一张面盆大小的肥脸迎上前来,堆出满脸的谄谀似的难看笑容:“闺女来了,来,来,坐阿姨这儿让阿姨好好看看”那只熊掌般的大手,我暗暗估计我的两只手叠在一起也抓不全。 “你这孩子,怎么连句招呼都不会打”爸还想训斥我几句。 “算了,算了,闺女家家的,害羞吗。”倒是那位坐下站起没有多大区别的胖阿姨连忙替我圆场。呵,那胳臂都够粗大得吓人了,比起其下的老胖腿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吗。那两条又粗又肥的腿,估计我两条小胳臂搂不过来,十足的大象腿柱子吗,哪能叫腿呢?不能够。 “我来介绍一下,”爸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忽站起来说话了。不用说,那就是所谓的介绍人了。他一指胖女人,对我说:“这位是在市政府工作的袁阿姨。” 在爸的厉眼监督之下,我只得微微欠身,算是打个招呼认识了。 介绍人又一指他自己边上,我对面的那个“他”说:“这是涛,现在税务上工作。”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他”有可能就要成为我的夫婿了。只是,那副尊容,我刚刚走进雅间看见那“他”的头一眼,我还在自己思索,今天相面这么大的事,谁家还抱个大女圭女圭来凑什么热闹。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吓你一大跳:“果真是造化弄人呀,上帝造这人的时候绝对怎么尽职尽责,绝对地想了二家旁人的事情,要不,何以那么大一张白饼脸,单单眼睛就那么小呢?”我见过眼睛小的,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小的,那简直就不能叫嘛眼睛,纯粹我们儿时玩过家家时,拿火柴棒尖在泥女圭女圭脸上随心所欲地胡八乱点的眼睛也比这大好多倍吧。啊 服务员也就开始上菜了,真的好丰盛,有鱼有虾还有鸡,有大肉有羊肉还有牛肉,好些我都叫不上名字来。 “吃,吃,来闺女吃个虾”肥姨热情地把自认为好吃的都往我的面前端,还怕我夹不着一样,只把些好些鸡呀鸭呀鱼呀肉呀的,尽往我面前菜碟子里夹,还不时催促着,“吃,吃,闺女吃”整得我给饭桶一个型号了。 许是真饿了,许是酒店的大厨厨艺就是高,同样的东西,人家收拾出来格外地味鲜汤美,我也就不客气,只管来者不拒。反倒其余的人,仅象征性动动筷子,只管在那里东拉西扯瞎客套。 “闺女,听你爸说,你是个老师,老师好呢,工作稳定,假期又多”肥姨又在没话找话说。 我才懒得搭理她,那只鸡腿实在太美味多汁了,我吃得满口都冒油了。说实话,你要是亲见,我的一众吃相,准吓坏无数的靓女俊男们。 “吭,吭,吭”爸又在那面拼命咳嗽了,我知道那意思,也就稍稍放慢些啃鸡腿的速度,口里含含混混应着:“是呀,是呀,就是工资太低” “是啊,现在实行五天工作制,教师的工作就实在清闲自在了。”介绍人接过话把,就在那儿无谓地讨论双休日的问题了。 我也就趁着这当口,赶紧匆匆忙忙地把那只美味的鸡腿给消灭掉,这才淑女般优雅地用纸巾楷楷油腻的嘴唇,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了。可就在我丢掉纸巾的刹那,我竟然惊讶地观察到,对面那个眯缝眼在我身前的某一个部位贪婪地寻来瞥去。 我顺着那眼光自瞧,我的脸一下子竟比红布还红了。接到爸的最后通牒后,也许真正太过匆忙,粗心的我竟然忘了把上衣的第二粒纽扣给系紧,坐在对面那个位置,隔着起皱的衬衣,正好瞧得见我白软的峰巅一角。我慌忙掩饰着系好自己的纽扣,还在心里暗骂:“这色鬼,竟敢沾我姑女乃女乃的便宜你等着……” “来大家端一下酒杯,我干了,各位都请起,闺女随意啊”幸而,介绍人起身给大家敬酒了。 自此,我基本上不再动筷,管它上来的是熊掌,还是龙肉,捣鼓得我面前的菜碟里都整出肉池酒林的模样来了。对面的眯缝眼情知自己闯了祸,这会儿掩饰似的拼命地狼吞虎咽起来,先前还只是眯缝着的眼睛,这会儿微小得接近于没有了。 饭后,两家大人和介绍人都出去到隔壁谈天说地了。我知道,这是给我俩留下单独谈话的机会,借以拉近感情的天堑的。 借着刚才的恨意,我故意坐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其实我的大脑在高速旋转,我一直在想着逃月兑的门路。我在心里早就把眯缝眼一票否决了:“癞蛤蟆照镜子----你也瞧瞧自己的人样子呢?” 我一句话不说,眯缝眼也不敢说一个字,犯下大错的孩子一样把头勾得很低,只偶尔借着眼角的余光才敢大着胆儿放肆地瞧一瞧我的好身材。可是,一旦和我的眼光相触,立马逃之夭夭了。 “喝,喝水”不知捱过了多少难捱的时光,那呆子竟然想着为我倒白开水,还殷勤地端着让我。 我的眼珠一转,就故意装着去端茶杯的样子,小手指一撞,一杯子的白开水不偏不倚正翻在我的长裤上。我立刻惊诧莫名地大叫起来:“我的腿,我的腿烫着了”面上的痛苦表情真的好像。 “怎么了?怎么了?闺女”肥婆又是第一个冲进来,看着我抓着湿漉漉的裤腿大声申吟,吓得几乎要发懵了,一叠声地发问。 “没有多大的事,就是开水把我烫了一下。”我的表情万分痛苦,心里其实乐得就要跳跃起来了。 “闺女,要不咱去医院瞧瞧”肥姨还是那么紧张,又回头不住地埋怨眯缝眼,“你这孩子,做事咋就那么不稳重呢,你看你把人家闺女烫得?” “我,我……”眯缝眼真是百口莫辩了。 “就是个轻微的烫伤吗,没有事的,我家里有上好的烫伤药,擦擦很快就好了。”爸从我闪烁不定的眼神里大约已经看出了事情的端倪,也就婉言谢绝了肥姨的再三说道,执意要领我回家自己治疗。 “爸,我想去海凌医院里玩一会儿,行吗?”。路过县医院的门口时,我试探着同爸商量到。 看得出,爸本来是非常不想应下的,但话到嘴边似乎又改了主意:“快去快回,别让我再找你” “怎么现在才回来,今天相亲你是怎么样相的?嗯”疾风暴雨的一场春雨之后,我一点雨丝儿不带地前脚刚踏进家门,就迎来爸恶声半气的询问。不待我回话,爸就把一个精致的大纸盒子递给我:“这是一个bp机,我呼你必须立刻给我回话” 我讪讪接过爸的“大礼”,没有多大重量的东西我却感觉分外地重如泰山压顶,就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绳索套在我脖子上,而且越勒越紧了。 “我还告诉你,从本星期开始,你的生活费改为每个星期发一次,不愿回来,下个星期就喝西北风吧”我刚要捧着爸的高级绳索,抬脚回到自己的小窝,爸的重磅炸弹打击得我几乎立刻就要三魂出窍七魄纷飞了。 我的妈呀这还不要了我的小命吗? 第八章 朝拜问题之二 我几乎是一路痛哭着冲出伟的家门,从来没有过的,从来没有想到的莫大屈辱,完全阻塞住了我的大脑,我的一切,我感觉我就要崩溃了,完全彻底的崩溃了。我甚至都不会思考,不会思维了,傻了、痴了、呆了一样。 你甚至都不必留心,只悄悄听听别人的故事,访访问问已经成为孩子他**的所有过来人,哪个女青年的初次拜见公婆,那个婆家不是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兴师动众的比迎接外国的贵宾还要隆重热烈万分。独有我怎么了,仅仅因为我没有媒婆的事先通报步步跟随,仅仅因为我没有娘家的七姑八姨地相跟着,定要婆家整出一大桌又一大桌的酒宴,饭后还要塞出无数的红包满意吗?难道就因为这些,就因为所谓的繁文缛节,就因为所谓的大大方方,而我一个人偷偷模模像私奔的一对狗男女吗?本该趾高气昂挑肥拣瘦的我,反倒成了历经顾客商家挑剩下的破烂瓷器破铜烂铁,卖水果剩下的那些歪瓜裂枣的感觉呢?而婆家却可以在那儿挑挑拣拣指手画脚颐指气使的,似乎我真的就是没有人想要,没有人想娶的老姑娘“剩女”了。我想不通,我实在想不明白。我边哭边走,边走边哭,奔腾咆哮的泪水真不亚于当年百年难遇的长江大洪峰了。 “婉婷,婉婷,你等等我,等等我”伟在后面一路紧追着不放,还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我不敢稍有犹豫,我怕我的一时心慈手软,会使我也许就主动缴械投降了,那么我所有的自尊,所有姑娘家家的尊严,必定会被可怜巴巴地踩在脚下,还指着我的遗体说:“这就是没有尊严的下场”虽然我多么依恋我的爱情,多么在意我的他,可是自此以后,神马都化为浮云,一切都与我毫不相干了。拜拜了,我的尚未及时鲜艳开放的爱情之花就这么过早地无声无息地凋谢了;拜拜了,那个夺走了我的初吻,夺走了我的幸福的家伙,真的拜拜了也许我们本来就是不同铁道线上应面开来的两辆火车,只有相逢而过的浅浅缘分,想要共同携手,无异于痴人说梦吧。 远远地听得身后“噗通”一声巨响,紧跟着听见有人“哎呀哎呀”痛苦万分的尖叫声。我很是有些担心,生怕就是伟,可是我一向高傲的自尊所受到的史无前例的严重刺激,使我的脚步只稍稍放慢了一点点而,立即又更快地奔跑着,哭泣着,头也不回地扎入县城里老城区那迷宫般曲里拐弯蜿蜒攀爬的老旧巷道深处。 我奔过了一条又一条狭窄的小巷,跑过了一家又一家破烂的房屋,穿过了一片又一片肮脏的垃圾场,终于筋疲力尽地停下了,我再也跑不动了,一厘米也跑不动了。所有的屈辱,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怒火,这会儿全化作了大口大口的粗气,牛似的呼哧呼哧只喘。长久激烈的跑动,使我的胸口完全仿佛塞了一团团的厚厚棉花一样,总觉着氧气不够用接不着似的。已经极度迟钝的大脑里只有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的愤恨:我要亲手把这段孽缘,短暂得还没有来得及及时开出妖艳花朵的感情亲手埋葬,亲自屏蔽掉。不管它曾经带给我多少眼前的快乐,无论它带给我多少意料之外的惊喜,我都要一股脑儿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把它和他以及他的那个名字彻底抛弃在路边的垃圾堆里,坚决彻底地永别了。从此,我的人生词典里绝没有他的一线容身之地我用了比匕首还要锋利万分,还枪炮炸药还厉害万分的眼光把它和他全部扼杀在那些一堆堆一片片的垃圾中间,又毒毒把他们永远埋掉跺平 被高度仇恨和加倍怒火冲昏的我的大脑,似乎渐渐平静了,扫眼看看周围,哪里还有我熟悉的半点儿氛围:面前四周都是老旧的大瓦房,有些已经锈掉半边屋脊,那些小巷一样的狭窄,一样的破烂,一样的弯弯曲曲,一样的不知通向何方。 “这是哪儿?”我自己问自己,却总也得不到肯定的回答。小巷太破了,多少年前的沙石路面早已坑坑洼洼了,不太高的高跟鞋还不停地就想摔我几个狠狠地大跟头,更有那可恶的污水发着异样的臭味还偏偏要在我眼前过分显摆着贱起起扭过,还不断地甩我一腿一裙一身。今天刚刚穿上的“相亲”裙呢,此刻被渍染得活像花皮小泥猪了。我恼怒地甩甩鞋底的那些污浊腥臭秽物,也就瞥眼看见了那家伙用了最便宜的价钱给我买的最便宜的爱情信物----一块总也对不准时间的电子手表,过去我还爱得珍宝一样,今天却更加地刺眼揪心。我狠狠撸下破电子表,重重跺了两脚,又一脚不知踢到哪边国里去了。 “嘀嘀嘀”蟋蟀一样的bp机不合时宜地叫了又叫,我连看都不想看,直接就给关了机。 也不知怎样的七拐八扭,我竟然懵懵懂懂着杀出诸葛亮所摆的八卦图一样超级无敌超级迷茫的弯曲小巷,杀奔在了安华大街上。有一家通讯商店正在大张旗鼓宣扬他的bp机,我想都没有怎么想,直接就挤到柜台前,大声对着售货员说:“我要换个号码” 不管怎样,我,今天的我,真的就要与今天之前的那个我彻底决裂了,完全分手了,就那么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至于那个曾经作为我们香甜奇异感情别样见证的路灯底座的小洞,我几乎完全把它“遗忘”了我不仅一次不再上前主动搜寻情感的密码,偶尔路过时,我还有意识地避到很远的街道那边去,连“大胆”往那边仔细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等到我把所有这一切“平平常常随随便便”地做完,正赶上回家吃晚饭的我,已经“平静”得像没事人一样,好像一切风暴都归于无,都归于无影无踪,都归于风平浪静的临近大河深处了。 “给这是调你到中学的派令”我刚坐下,筷子还没有掂起,好像极兴奋的爸就迫不及待的把一纸调令拍打在我的面前。难道,我真的要与昨天彻底决裂吗,一丝联系也不留下吗? 离开学时间还早,但我已经有了迫不及待的感觉,第二天就到中学报了到。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工作调动更改号码的事,我竟然连海凌也没有告诉,真打算人间蒸发了一样,玩个无影无踪也许只有这样才解恨。 刚开学,中学的事情就是多,就是麻烦,而且我又被委以重任,担任了一个班级的班主任,还是作为排头班一一班的班主任。我肩上的重担一下子无比沉重起来,沉重到我甚至没有时间咂模我那段痛苦的记忆,每天五点准时起床,晚上候着学生完全睡着休息了,我才能洗洗漱漱上床睡觉。刚离家的半大孩子,有好些还常常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着念着要回家,想家了之类,唉,麻烦呢,不过也许麻烦些更好。只有等到了星期天,学生们欢天喜地地回家以后,我疲倦的心才有了很重很重的痛,我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那个我向来不喜欢,而且还旧伤添着新痛的地方。至少在这儿,我还可以一个人悄悄舌忝舐自己无尽的痛,哪怕把眼泪流成滂沱的大雨,流成长江与黄河的感觉,哪怕痛苦伤心虫子样要嗜光我小小的心灵,哪怕我的双眼肿得赛过最大的桃子 说来令人非常奇怪的是,当我吞吞吐吐着打电话告诉爸这个星期日我又不打算回去时,爸竟然没有骂,甚至连反对的话都没有怎么说,竟然算是默许了。我品味出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故,至少有我所不知道的事故,但我没有心思思考,我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连思考的时间都不愿给自己留下。到校的第一个双休日,我在床上几乎赖了一天又半天,暂时睡眠的熊似的。 自此我就安安心心地学校待了一个又一个星期,直到国庆节的到来,学校又放了收秋的7天长假,面对天气突变的我,看来是不得不回家收拾秋冬的衣物了,除非我打算冻得天天感冒,夜夜冷得睡不安稳觉。 期间,只有一次,仅仅只有那么一次,我打电话回去的时候,是弟弟接的电话,弟弟在那头压低嗓子做贼似的吞吞吐吐着:“姐,那个,什么,有……”但是爸也就抢过了电话,吼:“没有事,就不要随便回家来!”好奇怪,真的好奇怪,爸竟然破天荒第一次不仅没有要求我回家,而且还劝我不要回家真的,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吗?可是我不得不回家了,真的不得不回家了 第九章 朝拜问题之三 “妮子,最近去哪儿了,怎么好久不见呢?”放学回家的那天下午,我刚刚下了安华大街,摩托车就要拐到胡同口的时候,还没有机会向胡同口卖烤红薯的魏婆打声招呼,谁知魏婆抢先就开了口。然后,魏婆又压低了声音,显得很是神秘地对我小声说:“有好多天了,天天有个小伙子拄着个拐杖,右腿上还打着绷带,总上这小巷附近见人就打听你的消息,神经了一样。逮谁就问你去哪儿了,附近差不多的人都知道他在找你了。” “绷带拐杖?难道那天跌倒的人是是他,是那家伙?”怎么那么奇怪呢?曾经伤透了我的心的那家伙的情况我还是那么担心,还是那么放在心上。看起来,好像我以前一切的躲避,一切的伤心全都是自我做茧,自我束缚的空中楼阁一样不堪一击。 “你到底上哪儿了?怎么问,你家人都不愿说,可不急死个人呢”魏婆还在唠叨个没完没了,“那娃真的好可怜就要急疯了” 我一句话也不想再搭理她了,任她那儿瞎白活去,只管推着摩托车匆匆忙忙往巷道里走。 “那娃真可怜呢打着绷带,还照样天天来。”魏婆还在那儿喋喋不休,一扭头,立刻惊喜万分地叫起来,“妮子,你看,你看,他又来了” 我顺着魏婆的目光向那边看去----嘿,果然,还真的是他就这一段日子的不见,那家伙,那家伙,他怎么就变形的这么严重呢:原先高大健壮的腰身此刻竟瘦削得我几乎都不能立刻认出了,一把推上去就要被风吹到了一样;小脸也憔悴得都发绿了,没有色气,没有精神,走起路来,身形都几乎摇摇晃晃走不太平了。右腿膝盖上的绷带虽然已经去掉了,可是走起路还一瘸一拐的,非常不利索呢,显然没有好齐整呢。 我本来故作平静平常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凿击了一下,剜心地疼,可是先前的屈辱如泰山般紧压在我委屈的心头,只消片刻就让我刚刚的一些些心疼眨眼间消失得不见踪影。我实在看都不愿再看那家伙,无论他的疾病,无论他的健康,无论他的一切,都与我统统无关了,我们本来就是走错轨的两架火车,还是平安地回到各自的轨道比较好。我心下一横,强忍着已经涌流到眼底的汹涌潮水勉强地走,故作顽强地走。 “婉婷,婉婷,你别走,你别走啊”那家伙显然已经看见了我,从遥远的远处就扯着嗓子吼叫。我不愿听,不想听,更不敢听,我生怕我会忍受不住,我会心一软,扑到他的怀中嚎啕大哭,哭我的委屈,哭我的伤心,哭我所遭受的一切苦难 无论身后的那个声音我曾经多么欢喜,曾经多么期盼,多么动听悦耳,现在听起来都是那么刺耳,都是完全多余的噪音罢了。我的脚步在加快,我立刻要逃,要赶快逃回我那个虽然没有多少温暖,但至少风平浪静,至少还有点儿亲情的家去。 可是,那家伙似乎在飞快地跑着追过来了,边追还边喊了,不太利索的脚远远地就整出乱下饺子一样的混乱噪音来,还有因过分疼痛难忍,然而又拼命忍着还继续努力追赶的粗重呼吸来。 揪心疼痛的感觉竟然更密更实了,我几乎就忍不住要回头了,就要哭着喊着扑到他宽厚的胸怀里了。可我不能,那份分外沉重格外严重的屈辱感让我不能停下,我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屈服,绝对不能停下”然而我的脚步一点点迟疑了,最终还越来越慢,几乎就要停下了。我真的放不下他,放不下他的安危,放不下他的爱呀 “婉婷,你别走婉婷,我错了”那已经不甚矫健越发还有些虚弱憔悴的身影,终于艰难异常地扑到我的摩托车跟前,双手紧紧抓住摩托车的后视镜。他的口中还一连声用了就要沙哑成破锣的嗓音,拼命对我叫着喊着:“婉婷,你别走婉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那个一向最受我钟爱的青春无敌面孔此刻早已被眼泪一把,汗水一把地几乎弄成了池塘里打泥的小花猪的动静来。而且,原先极富磁性,极幽默的嗓音现在就要整出破锣的味道来。 我的心着实很重很痛,可是我所受的屈辱也更加地重而且痛,我宁愿把绞心般疼痛的泪水任由在心底哗哗流着淌着。我就是不在脸上带有任何的表情,就那么漠然地看着毫不关联的远处那面破旧的墙壁,就是看也不看他,像是津津有味地看着与自己无关痛痒的人在那儿表演着毫无情趣的悲喜剧。 “婉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那家伙还在语无伦次地竭力道歉,抓住车把的手一点儿都不敢松懈,生怕一不留神我就又一次不见痕迹地完全失踪了,丢失的猫猫狗狗小东小西破烂器物一样了。那家伙口中的歉意更密更深了,“要不,你打我吧,骂我吧,越狠越好,就是求求你,千万不要再离开我”那家伙伤心地完全痛哭了,小姑娘一样难过伤心地抽泣着。纯不知由于长久的用力,他的受伤的腿都已经提出强烈的抗议了,微微抖颤着,几乎一时三刻就要站立不稳了。就这,那家伙还想极力挣扎着想要隔着摩托车冲过来抓我的手,往他苍白的让我就要心痛死的羸瘦面皮上用力地抽,狠劲地打。 我挣扎着向后极力缩了缩身体,就是不愿让他轻而易举地勾着我。虽然我们隔着不过20公分的狭小距离,可是因为他的伤,因为他的痛,因为摩托车的阻隔,他已经力不从心了,就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对他来说几乎势比登天了。他努力了好多好多次,就差那么一线线的长度,就是不能够不着我的手,我的心 “你不打,我打”那家伙真是发疯发狂了一样,举起自己曾经多么有力的大手,对着自己瘦削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已经泛着黄绿色的脸皮,用力地使劲地掴----啪,啪,啪,格外清脆响亮的声音,即便300米外也许仍旧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得见。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几乎带着哭腔冲向伟,冲向我实在割舍不下的他 伴随着摩托车稀里哗啦叮哩咣啷的倒地声,我我故作镇静,故作深沉冷漠故作失望生气的心,忽然间全挤出所有的柔软,所有的温情,所有的蜜意来。 那夜的他,就紧紧地攥着我的手,片刻也不敢松,就那么在深秋的寒夜里,就着天上星星点点的星光,听我如泣如诉的哭诉:我的委屈、我的失望、我的悔恨、我的无助一遍遍向我保证,向我发誓,向我忏悔还把这许多天来我没有收看,没有拆阅的那些太多太多的诚挚道歉和甜言蜜语一张张念给我听,背给我听还特别拿出了一幅他亲手画就我身影的简笔画----用三千四百五十六个“错”字组成的简笔画 那一刻,我的心完全柔软了,完全释放了我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心----不管爸怎样想,怎样说,伟,我的伟,我的男人,应该见见我的家人了。即便那是又一个朝拜,又一个艰难的或许没有什么好结果的朝拜 我也认了 第十章 朝拜问题之四 那些日子,爸的心情似乎越来越好,好像有什么大喜事就要发生了,一天从早到晚出来进去的都是乐乐呵呵的。不再像以前一样,见谁都是吹胡子瞪眼睛的,恨不得立刻就把你生吞活剥了似的。 一向对我冷淡有加的爸爸,竟然有时候还想起主动关心地问问我在单位的工作是否顺利,有没有压力,有没有困难之类。放在平时,我心里肯定激动得都不知道东南西北相似,可是我的心里有鬼呀我和伟的事情,原本也许不是什么大事,或者说应该有机会做通爸的思想工作,接受我和伟的事实关系的。可是经历过那场惊心动魄事故的折腾,想要瞒着爸再把我俩的地下爱情进行到底,几乎就没有多大的可能性了,除非爸爸又聋又哑又瞎!可是爸爸偏偏耳聪目慧,精明得很,要不是爸爸最近不知忙于什么大事,也许早给我秋后算账了,那还能容许我快乐逍遥到现在。其实,初次的相亲失败后,爸爸和着他的强大媒婆团队,就没有少给我进行相亲运动会,怎奈我的顽强抵抗,要么故意装聋作哑,要么拿出自己最难看最不易让人待见的一面,常常打搅得相亲进行时无法正常结束全部历程,就草草收兵了。要在平时,不说老爸的唠叨督促,单就是后**乌鸡白凤脸绝对就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爸爸真的很高兴,后妈也很高兴。爸爸还常让后妈在每天的饭前多多征求我的意见,看看我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饭。简直太阳就不是打西边升起来的,而是直接就从北边升起来的吗?到底什么好事呢?怎么就会让爸爸如此高兴,后**脸气如此和谐可亲?有好几次在饭桌上,我都实在忍不住张口要问了,可是吐到嘴边的话我还是就着饭团勉强把它咽下了,我怕,我真的害怕要是爸爸忽然冷不丁地反问我一句:“你们的事怎么样了?”我的老天,我还活不活得下去呢?管它呢,今朝有酒今朝醉,爸爸不说,我也正好两省了。 谁知,爸爸终于自己先忍不住了,就在那个星期五的晚饭桌上,喜形于色眉开眼笑地对着我们说:“我的高级教师评上了”“是吗?”。我们姊妹三个都高兴得几乎要拍桌子敲板凳了,爸的高级教师可是争取了好些年,好多次都是勉勉强强有机会,结果呢,都是名落孙山,如今好了,爸的好多年的夙愿就要实现了,就要成为高级教师了。弟弟妹妹兴奋得都以茶代酒了,频频向爸妈祝贺了,家里家外洋溢着的都是和谐快乐的气氛。特别是爸的不再年轻的脸上,显露出只有二十四五的小年轻才有的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来。爸真的高兴,而且很高兴 我的心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想法如同深埋在土地的黄豆芽,正在拼命地挤着拱着覆盖的地面,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来到这世界,来到这光明的世界来瞧瞧看看,才能心安理得一样。 “爸,明天……”我的嘴张了又张,已经吐到嗓子眼的话来来回回不知转动了多少个圆圈,终于挤豆筋一样开口了,也不知是担心,还是没有多少把握,吐到半句又立时三刻咽住了。 爸没有立刻回答,弟弟好奇地停下了筷子,后妈呢,瞪大了眼,妹妹做的更彻底,嚼了半截的一片白萝卜就那么不吞不咽卡在嘴巴里,整个一武林高手点穴点住了一样,特滑稽。 话一出口,我才觉着自己实在太唐突了,我应该再考虑考虑,争取有个六七成的把握再开口也不迟。现在可好,一大家子的大小眼齐齐盯着我呢,搞得我不想说都不行了。我真个是骑虎难下了,也就把事先想了又想的那些月复语,那些打了一遍又一遍的草稿,慢吞吞一点点地释放出来:“爸,明天,明天,我想,想让他来家瞧瞧” 我的声音不很大,但足以在这喜庆的气氛里扔下一颗威力巨大的高爆炸弹,刹那震得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家居氛围立刻就沦落成百万大军决战前夜的两军战壕了。且不说家里的空气都要凝固了,只怕每个人的呼吸都已经窒息了。弟弟许是觉出了大战的味道,轻轻搁下饭碗,蹑手蹑脚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妹妹本要伸向电视遥控器的手仿佛被蜂蛰住了一样,匆忙缩回了手,也就垫着脚尖赶快溜走了。后妈倒是没有走,只是也把关注的目光紧盯向爸爸。我的头勾得很很低低,长发已经触着碗里的面汤了,可是我还是极力装出认真吃饭的样子,耳朵却是支楞得高高的,绝不错过至高无上的爸对我做出怎样要命的判决。 一瞬间,家里的空气凝结得随手一抓,就能拧出大把大把足够的水分来。墙上的挂钟似乎都停滞不前了,一向听不到的秒针走动的声音都不亚于大街上滚滚而过的车流鸣笛了有人说,度日如年,应该说,那一刻我几乎是度秒如年了。我的心完全悬在嗓子眼,其实我已经做好最坏最坏的打算了,相信爸轻则把数落我一顿,即便为此挨上两巴掌也值得,只要爸能够允许伟顺顺当当踏进门。 “那……”爸的头脑似乎赶得上深蓝超级计算机了,不知运算了多久,终于开口了,却不似我所做的种种最坏打算,“明天,让他来吧”说完,爸就立刻饭桌头也不回地走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爸的话语让我狂喜,我真的没有想到,爸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爸的脾气,借用后妈常形容的,那可是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呀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以至于晚饭后我打电话给伟时,伟妈先接住了电话,我都忘记生气了,似乎还叫了声“阿姨”,就只顾着一遍遍喋喋不休地对伟说:“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爸同意你明天来家了,啊” 不到九点,伟就迫不及待地赶来了,我本来让他十点到的,中午也好全家人吃顿团圆饭,顺便呢,能把俺俩的婚事给定下了。这家伙瞧那个积极样,就是爱冲动,要不是只要我俩单独在一起,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把生米做成熟饭,亏得我的立场坚定,换个稍微活套些的,这家伙不知已经得逞多少回了啊 伟进门的时候,爸正打算点烟,伟还算有眼色,急忙快步走上前去,掏出自备的打火机讨好地给爸点了烟。爸不让座,也不说话,只上上下下地打量伟的体格衣着,以及伟遵照我的吩咐买来的两条好烟,两瓶好酒。爸好像终于多少有了笑意,是那种皮笑肉不笑极勉强的笑意。 我赶紧给伟搬来了椅子,让伟挨着八仙桌坐在了爸的对面。弟弟又送来了开水,我给爸和伟泡上茶叶,也就坐在伟的旁边关心地听他们聊些什么。我内心里着实担心,爸的转变太出乎我的意料,这弯儿转得也太快,太突然了,以至于我都有了不祥的预感:“一定要有事故发生,而且还是个大事故” 爸吸了口烟,又轻轻砸了口茶水,这才慢悠悠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谁?”爸的口气虽然很轻,但哪像老丈人关心未来女婿的基本情况,反倒很像有一种警察审问小偷的感觉。 “他有爸有妈,还有个哥哥,不过已经结婚单过了。”我生怕伟说漏了嘴,自己抢先帮着回答了,换来的还是爸恶狠狠的瞪眼。我吓得吐了吐舌头,只得紧禁了口,乖乖在一旁听他们谈话。 “你哪个大学毕业的呢?”扯完了家属,爸的话题又转向学历。 这可真是个麻烦,我拼命给伟使了使眼色,又指指天花板,那意思要他往高了说,那知这个傻瓜蠢蛋竟然领会错了我的示警,以为我让他实话实说。也就惶惶然开了口:“我上过高中,考了两年没有考上大学,也就……” 爸的脸上就难看地多云转阴了,额头的青筋因为过分吃惊都高高凸起了:“什么?你才是个高中学历”也不知道因为想起了什么,也就拼力压压涌上心头的不快,接着问:“那你现在在哪个单位上班?” 有了刚才的唐突开口,伟这回不敢轻易回答了:“在……在……” “他,他在运输公司上班。”我忙中生智,还是忍不住抢先开口了。 爸威严地叮我一眼,又目光如注地盯向伟,伟的汗水都冒出来了,怯懦了好久,还是实话实说了:“我,我其实在干个体,自己跑车” “什么?自己跑车?”爸爸的火山终于喷发了,“一个高中生,一个个体户,就想来追我的闺女,你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纯粹的痴心妄想。”爸又一指那烟酒,凶神一样说,“你给我滚从今后永远别进我家门” “我,我……”伟很想辩解,可是爸已经拎起伟的东西呼啦啦扔到外面,只听得玻璃粉身碎骨的异常清脆哭喊声…… 第十一章 结婚问题之一 虽然,老爸的拒绝很让我伤心,虽然老爸的有色眼镜让我无地自容,可是,我还是想着要结婚了,我不忍失去伟这样的什么骨灰级顶好男人,什么恐龙级绝种好男人,我不在乎他的好与坏,我只知道我喜欢和他在一起。有了他,我会很快乐,觉得生活充满了情趣,充满了人家说的那幸福;没有了他,我就好像混混沌沌误入茂密原始森林的一头家生小动物,没有丝毫幸福可言,还要时不时为了自己的生命前途担忧,哪里还要什么真正的快乐可言呢? 我央了我所知道的爸的所有那些知己朋友,一个一个换着班儿同爸爸进行人海车轮战术,希望能有攻克爸爸这座世上最顽固最难缠碉堡的一丝丝最微弱渺茫的机会。然而,爸爸果真就是铁打的顽石一块了,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笑看来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甚至连爸爸最好的发小,打小就在一起光腚儿长大,一起玩过尿泥,一起干过坏事好事无数,又一起成为同事的牛叔叔,事先还对我把胸脯拍得山响:“你爸这老顽固,还没有我拿不下来的,你就等着瞧好吧”可是,老爸的顽石不仅未开,还把牛叔的心脏病就要立即气犯,一路走,还一路嚷:“见过顽固的,没有见过你这样顽固不化的老东西。多大点儿事儿,看你捏腔拿调的像什么玩意儿”末了,还不忘嚷嚷:“我要和你绝交永远和你绝交” 我求了所有我认识不认识的爸的单位领导,希望他们能够施展高压政策,不说希望达到爸爸能够支持我的婚姻,最起码能够不反对就行。可是那些叔叔伯伯姑姑阿姨们也实在低估了我爸这座精钢铸就的顽铁的反弹之力,他们超强度超密度轰炸的结果,非但没有能够爸的一点点罅小的反应,而且惹得爸爸性气,竟然把我在娘家最后的念想——我的衣物,我的书籍,我的秘密,全都一股脑儿抛洒了出来,鼓捣出天女散花似的乱态来。 我不死心,我还要做最后一搏自打那次半途而废中途夭折的伟朝见我爸的朝拜活动失败以后,我就失去了在家居住的最后资格。老爸已经放出惊天豪言:“只能二选一,要么家庭,要么他”只要过星期天,只要我从单位回家,我就只能暂时栖身在海凌家,尤其是屡次劝服失败后,尤其是与我本就没有多少感情可言的家闹绝交以后,我的一切都与原来的家绝缘了一样。我更是把海凌家当做我最后的情感寄托,当做我的不是娘家却比娘家更亲的娘家来对待。可是,我还是不能释怀,尤其是因为个人家庭的缘故,情绪总是难免要有失控的时候。那天,由于一个调皮的学生不肯遵守纪律,我不知哪里来的无名怒火,我发了我从教以来最大的一场强大火气,对着那学生又打又骂还带取笑侮辱,发疯了一样。要不是同事们发现得早,及时勉强拉开,才没有酿成多大的教育事故。自那以后,我下了最后的决心,一定要斗斗老爸这块顽石,这款就要绝种的封建老顽铁,即便弄个鱼死网破也好 “婉婷,你别去了求求你别去了”听说我的“英雄壮举”以后,伟的脸又吓绿了,先是对我百般温柔,希望能打消我这飞蛾扑火之举。在没有实效之后,就跟屁虫一样尾随着我一路说好话,希望能以温情打动我这头也要发疯发狂的小母牛。 可我正眼都不瞅他那紧缩的面孔,只顾志在必得的斗牛士一样雄赳赳气昂昂杀奔我的好些日子因为赌气,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而没能踏入半步的娘家而去。一路上认识不认识的人,齐用了瞧猴子杂耍观街头杂技表演的心态在旁边议论纷纷,纷纷议论,后来索性也就紧追在后,一步不落地尾随着看,一会儿,竟然聚起里把地的围观队伍,浩浩荡荡杀奔我的娘家胡同去。正在街上执勤的不多几个巡警眼看大事不好,慌忙扯响警笛,并立即向总部汇报:“总部,总部,这儿发生紧急情况,请求立即增援”很快,就有几辆警车一路呼啸着,警笛长鸣,直接杀奔现场,及时拦下了众多的围观看客,仅容少许几个漏网之鱼能够有机会跟着看我的即兴演出 老爸估计已经在吃晚饭了,听得外面人声鼎沸群情激昂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待看清排在队伍前排的我,索性砰地关了院门,上了锁,跟着又熄灭了家里的最后一盏还散着微弱灯光的白炽灯。 “爸”我放声大哭,那架势子不亚于最会哭丧的职业帮哭队员的上乘绝佳表演者,惊天地泣鬼神的霹雳开场白一样,只这一下子就震憾得刚才还乱成一窝蜂一样,那些不请自来的一众拉拉队员立即全都禁嘴缠声,全都规规矩矩洗耳恭听我的血泪控诉。 “爸”可是我说什么呢?我能说些什么才能打动这千年未遇的顽固老爹呢?该说的那些大道理小道理,大是大非的浅道理,那些表现不佳战果惨白的我百般央求而来的泱泱说客谁能不说呢?那么,我说什么呢?情急之下,我只得又嚎出这一气势明显减弱的一嗓子。 “走吧,走吧,回家吃饭吧没有什么好看头”就有久经沙场的看客,瞧出了我的外强中干色厉内荏以及难以为继,也就一哄而散去了大半。 “爸”不待我的第三腔控诉完全落音,还指着有一线特别希望的看客,呼啦啦又散去了十之八九,留下的都是些吃过饭的附近街坊邻居,纯粹当做洋戏一样看待的饭后消食活动用。 “婉婷,走吧”唯一还忠实的围观看客——伟赶紧开口劝阻道。我哪里肯听 “爸”我的脑子还在飞速旋转,本指着刚才那群超大规模的热闹“粉丝”给我装装威,没准老爸下不来台,也就顺水推舟,做个无奈好人了。怎奈这帮业余粉丝实在太不够敬业,实在太不够忠诚我还未曾施展,你们就完全撤兵殆尽,你们怎就知我没有撒手锏可演么?我一定要认真演一演,好好演一演,起码要对得起这几位年长的绝对忠实粉丝的上佳表现呢?否则,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呢? 那么,到底怎样演?我还真没有想的很明白,可能也许吧,出于本能,我的两腿忽然就那么一软,也就噗通跪在爸的门口,裂开大嘴嚎啕大哭:“爸呀你就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都有两个多月了” “呀什么?”话已出口,不仅我自己吃惊了,在那个还视自己清白如生命的落后的小县城里,有谁敢如此公开叫嚣,如此向厚重得比十八层地狱还重的世俗观念公开挑衅呢?要么此人精神有问题,要么精神即将有问题,否则是没有人敢如此大胆,敢如此愚蠢到把自己的绝顶隐私大庭广众之下完全公知于众,那样做无异于把自己月兑光了等着人来乐呵吗?我简直不是在乱扔高爆炸弹,明明白白就是直接在扔超级原子弹吗?“我的老天我在胡说什么?”我后悔得只要自己掌掴自己几十个响亮的巴掌。若是世上真的有卖后悔药的,我立马就去买它成百上千盒,一口气儿灌下去;若是人间真的有所谓的时光机,甭管他百万千万我一定要买上一台,立刻就把日子设定在刚才之前。可是…… 不但几个老粉丝的大眼立刻睁得比鸡蛋还大了,由于过分的吃惊,他们竟一时半会儿然忘记了议论,忘记了自己的说三道四,忘记了自己的添油加醋,一律大睁着眼,大张着口,比“道路以目的国人”还整齐划一。 当然,最吃惊的还是伟了,他真的不明白:自己仅仅就吻那么几次,仅仅就搂那么几次,里面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隐秘内容,有什么样的另类精彩,还永远没有达到完美呈现的时候,甚至连衣服角儿都没有掀开过,怎么就有了孩子,而且还好几月了呢?由于过分的吃惊,过分的意想不到,我清楚地感到伟的身体都在战抖,估计他在害怕,他在担心,有人或者就是我爸立刻就要冲出门外,劈头盖脸地挥拳打向他,嘴里伴着凶狠的谩骂:“叫你欺负我闺女,叫你欺负我闺女老子我跟你拼了” 刚才还万籁俱寂的我的家忽然间就有璀璨异常的灯火在跳跃,我的心中窃喜:“也许爸就认可了这一既成事实,认可了这一熟饭的结果呢?”伴随着的还有房屋门叮叮咣咣的极度响脆的撞击声,以及拖鞋霹雳啪啦急促敲击对面的分外振动的声音,以及院子的铁门“咣当”一声被猛烈拉开,重重地击打在院墙上,又更加有力地反弹回来的声势震天的一声炸响:“咣——” 来的就是怒气冲冲的爸,我几乎还没有明白是怎样的结局,怒火中烧的爸爸就像咆哮的雄狮一样扑到我的面前,远远地就把一件庞大异常的重物沉甸甸丢在我的身前,又伸出两只有力的蒲扇般的大手,照着我的刚刚还有着无限幸福美好憧憬的面皮狠狠掴了**掌,口里骂着:“丢人显眼的东西,以后永远不准回我的家滚我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闺女,给我滚”然后,就发疯了一样,抽身奔回自己的院子。不是在走,完全在跑啊 “咣当——”院门的惨叫声在1000米的远处都可以清清楚楚听得见 第十六章 礼节问题 那个星期六,伟早早就出门拉货了,我也难得有一时一刻的清闲,在单位忙活学生,回家忙活老公,我着实想多歇歇。也就睁眼看着天已大明,远处的小街上似乎人来人往喧嚷熙攘成一片了,还是微眯着眼不愿起床。 “你还不起来?你同学打电话找你”可是就有婆婆颇不耐烦的声音在院子里叫。 我赶紧起床,梳洗也不顾,就那么蓬头散发及拉着拖鞋外衣也没有扣齐全,冒冒失失就地去婆婆的屋里接电话。婆婆看我的眼神,我的那个老天,还真都没法形容,正是那个谁好说的脸拉得比个长白山还长白山了。我只装做没有看见,就在她的如注目光威严注视下去屋里接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海凌,她今天没有上班,约我同去逛大街。逛大街,那可是每个女人的拿手绝技,根本就不用学习,完全地无师自通熟能生巧的技艺。我很爽快地答应了,反正伟不在家,婆婆苦大仇深的旧社会脸,呵,我还真一分钟都不愿多看。 到了约定的地点,我才知道海凌约我逛街是假,让我替她把脉男朋友是真。说实话,海凌的男朋友长得真叫一个英俊,正宗属于超级帅男的行列,甚至都有些什么型男的浓厚味道了。只可惜我芳心有属,要不也许我还可以考虑和海凌公平地争那么一争的,也很是说不定哦。只是那家伙,怎么说呢,老喜欢用眼角的余光扫描我的胸器,看得我自己都很有些脸红。说实话,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我的胸器老是有一种只想无限膨大的味道,每当夜晚伟瞧见的时候,总要惊喜万分地叫:“老婆,你的怎么又大那么多了?”然后欣喜异常地扑上去,就是香个没完没了。 可你这家伙,老瞄我的胸器干什么?要瞧怎么轮得到你嘛因而,再瞧见那色色的眼神,我就横眉冷对了。那家伙直勾勾的眼神也就不敢太放肆了,至少在我对视着他的眼睛时。 我和海凌在前面放肆地呱呱呱,有时还把两颗青春的脑瓜紧密地凑在一起悄悄私语,接着就释放出银铃般的笑声一串串。有时,还把海凌逗得脸赛枝头红柿了,就轮着小拳头追着我抢打。更多的时候,我俩手拉着手,在不宽的小街上常常制造出不少的交通小麻烦来,看着人们挤挤抗抗地从我俩的身边慢慢挤过,我们还敢捂着嘴幸福放肆地笑。这可苦了身后的那个小跟班,大包小包地提溜着,即便我们喝剩的一点点汽水也要满头大汗地举着,课真难为他了。不过,在我n次盯视之后,他的目光似乎就不敢再大胆地瞄我胸前了,可是他的目光竟然还是转向了,竟然,竟然瞄准了我身后翘翘的蒲团。每次当我有意扭头的时候,总瞧见那家伙的目光从我的蒲团上惶惶才躲开。虽然脸上通红通红的,可是下次呢,依旧我的心就是咯噔一下,可是看看海凌由于过度幸福,过度开心得都有些粉面桃花的笑颜,我还是把就要提醒到嘴边的话,和着海凌的又一次密语咽了下去。 不知不觉太阳升得老高了,我执意要回家了,海凌拉着扯着不让,还拿眼幸福地瞥着他高高大大英俊非常的男朋友开心说:“反正有人买单”可是,我一定得走了,伟临走的时候都说了,中午有可能回来,他那小心眼,若中午回去见不着我,不知又要怪模怪样成啥模样了。 海凌好看地笑了:“我都不信,结了婚,你反倒还怕他不成?” 我也笑了:“不是怕,总之吧,结过婚你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我又伏在她的耳边小声说,“我才不愿当你们的小电灯泡呢”说得海凌咯咯地笑。 我要走的时候,海凌死活非要把她男朋友买单的几件衣服让我带回家,不带还不让走。百般推让之后,我只得收下了。临走,我最后扫一眼海凌的男朋友,那家伙难掩很重的失落感。我的心又是怦然一动,我很想把自己的担心告诉海凌,意思让她有所防备,这个家伙未必是个好东西。可是人家又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做什么,仅仅好奇地偷瞧了我几眼,又能算得了什么,又能犯得了什么法呢?也许,是我自己太过敏感呢而且,看着海凌从头到脚一脸一身的幸福,我的话她能听取吗? 回到家,没有见到伟回来的迹象,我还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院里面横七竖八放着的几辆自行车颇让我不舒服,可是我还是忍下了,从自行车的荆棘丛中闯出一条路就要回到自己的新房去。 “这是谁呀?”婆婆的房门口也不知打哪里涌出来几个打扮得极为粗俗的中年乡下女人来,上身穿着印花夹衣,却都一个个无一例外地一律高挽着袖管,露出里面黝黑黝黑的粗糙皮肤来,像极了要和人打架拼命的主儿,也不知赶哪里的时髦。下面的粗布长裤却是又肥又大,越发显着腰身竟比我所见过的最粗壮最笨拙的大木桶也没有这么粗的。最离奇的是表明身份的自制布鞋了,鞋底老厚,针线老粗,走起路来似乎没有响声,但是就像刮了三极小风,扫得一地的纸张树叶乱飞 “这是我的小儿媳呀结婚时匆忙也没有请你们来”婆婆湿着双手从他们的厨房里出来答话,又不悦地吩咐我,“见了姨们怎么也不说话?这么没教养” 我的老天这是哪跟哪的事呢?我又不认识她们,不打招呼又算哪门子错了,合着上纲上线要扯到我爸的头上,我爸今天不定要打几个喷嚏了,怎么老有人惦记他。可是,好多的眼睛呢,我还是勉强露出点笑容同她们打声招呼:“阿姨们好”然后飞也似逃回自己的小屋去。 “姐啊,你的儿媳好俊瞧那条个,瞧那脸蛋,瞧那手脚”有人在我的背后夸。 “是啊,是啊,姐就是有福人,接的两个媳妇一个比一个漂亮”又有人翘大拇指。 “妹子们说笑了,她们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好,也是粗人一个,你们看,见你们面,连个招呼都不知道打”婆婆虽然口头谦虚,但是此刻脸上的笑容肯定比桃花还艳 我在床上呆呆地坐了好久,肚皮非常不识趣的咕噜,提醒我应该去做饭了,早饭只顾贪睡就没有吃,中饭再不吃,我岂不成神仙了趁着肚皮的叫唤还没到极限,我不敢再耽搁,立刻起身就往临近的小厨房跑。 “今天中午陪着你这几个姨们吃饭”听见响动,婆婆从隔壁他们的厨房探出头来吩咐说。 我已经模着门锁的手立刻僵住了,真是前后左右都不是了:陪她们吃饭,我又不认识她们,席间东问西问地说深了不好,说浅了不对,不回答那就更加不可能。不去吧,瞧婆婆的架势,大有吞吃于我的神态了。 “来,端水过去请姨们洗手吃饭。”我还没有考虑得明白,婆婆又探出头说。我的老天那么大个人了,自己过来洗洗不就行啦,非要…… 洗吧擦吧,终于开始坐桌吃饭了,婆婆亏得事前一样一样嘱咐过我:要脸上带笑,要有眼色,要记着添饭,要记着帮忙递东西……我的妈呀不就陪她们吃顿饭嘛,犯不着规矩那么多吧。 婆婆还在让着:“吃,吃,吃甭客气来,小豆子,姨女乃给你夹块肉。” 其实,她根本不用让,我的不知从哪里天降下来的姨们早就甩开腮帮子嚼吃了:桌上的八个盘子一会儿就清澈见底了,就那么快,就在我的第一口青菜还没有完全咽下去的时候。别看几个姨们年纪不老小,牙口不老好,嚼起我吃着都分外费牙的牛散带来,三嚼两嚼就囫囵半片地下咽了。看着他们牛一样的大吃大喝,我不由得都替他们有些担心了:“这样暴饮暴食,肠胃怎么受得了?” “给你姨们添饭娃们,没个眼力劲”我的担心还真是过早了,婆婆又在吩咐我给那些饿狼一般好像十顿就没有吃饱的姨们添饭了。 这个添完,那个又空碗了,等到她们酒足饭饱,我的一碗米饭才稍稍吃了个尖,刚要端起饭碗来胡乱扒上一口,那个叫做小豆子的小屁孩忽然咧着小嘴哭上了:“我要吃米饭,我还要吃大米干饭”我的老天,就那个小小肚皮,竟然一顿吃得比我两顿还多。得了,在婆婆还没有说话之前,我干脆好人做到底,就把那碗米饭整个儿倒给了小豆子那个比小猪还能装的肚皮。 客人们吃饱喝足了,我也忙碌到头了,可是我的肚皮呢,还空空如也,我很想立刻回到自己的小窝。伟在某一个角落里给我事先藏些好吃的饼干,我要赶紧回去吃一点,亏得了谁,也不能亏得自己的肚子吧。可是,还是不能,婆婆又立即说话了:“去,给你姨们倒些茶水,陪着说说话,姨们不常来” 好吧,好吧,佛说,我不入地狱,谁下地狱。我,豁出去了,就陪她们聊聊吧。谁知,人家还不屑于跟我聊,一准聊些哪家的儿媳孝顺,公公生病,都亲自擦屎刮尿的;哪家媳妇凶的,要婆婆给她打洗脚水;又是哪家媳妇嘿,那个不正经,喜欢跟小白脸打打闹闹,没准还上过几回床了怎么怎么的……说说笑笑地,一会儿咬牙痛骂,一阵儿又拍手叫好,真是好一个饭后茶话会。 “小豆子呢?”等她们唾沫星子砸完,想起要回家的时候,才想起那个调皮的小东西好长时间不见了。 “糟糕”我暗叫不好,匆忙出门跑向自己的屋。哇,真的好乱所有的东东西西全都撒扔了一地,仿佛刚刚造了小鬼子的洗劫。连我放在床头柜里伟特意留给我的饼干,也只剩下破碎的包装了,更要命的是,那小家伙的一身多少年没有洗过的泥鳅一样的小身板儿竟然鞋也不月兑,就上了我的新床,这会儿正睡得无比香甜呢。更加要命的是,还在睡梦中浇了我新新的席梦思一大片好骚好骚的尿 “起来,你给我起来快给我起来”几个小时的淑女我终于受够了,疯一样撕拽着那小东西。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小豆子哭声的那个姨的脸色就分外地很不好看。连婆婆再三挽留的话也听不进去,径直领着小豆子,唤着几个姨们气鼓鼓地扬长而去了。 走吧,走吧,我连送出院门外的心思都没有,一颗心全在自己狗窝一样的新房里。 回头的时候,我恍惚看见,婆婆的脸上黑云密布,倾盆大雨就要偷袭而至的前兆。 “刘伟,你过来”听到老公进门的声响,我还没有把我们的新家收拾成原来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带着满腔委屈地扑向他,诉说今天我这一肚子的委屈和不如意,就听见婆婆炸雷似地吼叫着伟。 好长时间,伟才带着一脸很深很深的乌云回到我们的小屋,却不以往一样紧黏在我的身旁,一个人赌气一样坐在远远角落里的沙发上生闷气。我已经敏锐嗅到潮湿的空气中,即将连番爆炸的超强气流。 “渴吗?我去给你倒杯茶。”我勉强忍着自己的超强不快,假装着笑脸,极力想缓和这要爆的空气。 “不喝”伟的声音大到估计他自己也想象不到,因为我首先就被这叫声,从来没有过的叫声下了一大跳,连开水洒在我身上都不知晓。 “不喝算了!”我的女高音比他更高,茶杯在空中滑过完美的弧线,又重重地砸在地面,“砰”一声惊天动地的响,惊雷一样 那晚,我早早就睡下了,放弃收拾了一半的东西,放弃了伟清醒以后自己做好端到我面前的晚饭。那夜,是我结婚以来第一次没有让伟沾着我的身,甚至根本就没有让他上床。他,也不知在哪个角落里凑合了一晚上。 我的气愤很强烈,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还不顾伟的苦苦哀求,一甩手提前去了单位。 第十七章 怀孕问题之一 “这个星期天的家庭作业是练习十七的第7、8、9、11题,练习十八第……”我还正在给学生布置星期天的家庭作业,一个非常非常熟悉的身影从教室的前窗外一闪而过,就那么快。我还没有分辨得更仔细,那异常熟悉的身影就又在教室门口出现了。竟然是伟 放学的钟声恰如其分地敲响了,同学们小声议论着什么,三三两两地很快就走出教室。刚刚还人声鼎沸的教室,即刻就散光了所有的人气,只有值日的两个同学还在忙着关闭门窗,给教室上门落锁。 我也匆匆夹着教案,抱着教科书往教室门口就走,纯粹就没有看见那可恶可恨的家伙一眼。可是,那家伙就仿佛我的小影子,一路跟随着我,还不住地小声向我哀求:“回家吧咱们回家吧” “这是谁呀?怎么也不介绍介绍大家好认识一下。”已经收拾好东西的几个同事推着自行车迎面走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如影随形的伟,颇带着几分嬉笑的成分纷纷打趣说。我也不愿搭理,只顾低着头忙忙地走。 “我用哗啦”一声钥匙打开住室的门,后脚刚刚迈进去,不待那家伙把前脚完全伸进门内,我就很得力地关门,正挤在那家伙的脚踝骨上,肯定很疼。可是那家伙也只是呲了下呀,又无事人拼命想要挤进我的住室,我推拦不住,只好由他轻松跨进住室里,还鹦鹉一样继续重复刚才的话头:“咱回家吧”还死皮赖脸地想要跟我挤坐在一张凳子上,还想要来抓我的手。 我索性起身坐到床上,仍旧不情愿搭理他。那家伙又拿出他的惯用绝招,先磨磨蹭蹭地挨着床帮坐下,然后一点一滴地向我的方向努力靠近着,紧挨着,口里还不忘继续苦苦地哀求:“咱回吧” 我很有些想笑他的技能老到,可是我拼命忍着,就是不让自己的笑带出声来,露在外表。别看我脸上寒气四溢,冷冻得若三九的冰水,心里多少已经有些春天末期温水的味道了。可是,我的口头还故意装作恨意极深地恨恨说:“不回就是不回” “为什么不会?”那家伙很是高兴,许久了,我终于肯和他说句话了。他离成功的目标不远了。 “你知道原因。”我把眼瞧向门外,最后的几个学生也收拾停当预备离开了。 “我错了,咱们回家吧” “态度不诚恳,不回” “我想你!咱回家吧!” “理由不充分,不回” “我爱你” “……” 那家伙不再说话,一把扯着我的手往外就走。到底是男人,那股子劲头我实在阻挡不住。我的手在床帮、办公椅上乱舞,还是无奈地听着木床发出很不情愿的与地面依依惜别的叽叽声,办公椅稀里哗啦的倒地声。我终被那家伙死缠活拽地拉到了住室门口,我竭力挣扎着,总算勉强抓住了住室的门框。可是那家伙还是一个劲地往外拽,真有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 “好,好,我回!我回家,行了吧,算你狠。你先把我的手放开了,让我把东西赶紧收拾一下,咱们立刻就回家好不好?”我只得竭力求饶。 那家伙虽然稍稍松了手,可是仍旧跟在我的后面亦步亦趋,一步也不肯落下,连我月兑换衣服也不肯走开半步。那架势再明显不过,再不走,拽也把你拽回家。 我故意慢慢地收拾东西,某样东西往往已经好好塞进背包了,我再把它拿出来,然后再慢腾腾装进去。那家伙着实不是个憨东西,不用很久就瞧破了我的阴谋诡计,就又上来抢拉我的手。我再次求饶,他不再答应,反倒用了自己空闲的右手胡乱帮我塞了两件换洗衣服,又“咚”地关上了住室的门,“嘎巴”一声上了锁,拽着我的胳臂往校门外一直就走。 “钥匙,摩托车钥匙”我慌了,努力向他叫喊,我的摩托车钥匙落在住室了。没有钥匙,我怎么回家呢? 那家伙头也不回,只管抓犯人一样,拽着我的胳臂一路向大门外就走。幸而,几个多事的同事已经早早回家了,否则一准要齐声起哄:“把她抱起来,要不香一个”住校的不多的几个同事在自家门口乐呵呵地看我们还有怎样的洋戏可演。我的脸由于过分羞涩,十有八九都由红变紫了吧。这家伙,未免忒不注意影响和方式了吧? 出的大门,我才知道,这家伙感情事先早就谋划好了,竟然开了自家的超级卡车来接我,看来计划还真是周密呀,环环相扣。 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我故意把头扭向车窗外,好像一点也不愿看他,其实我正借着右边的后视镜留心他的一举一动呢。那家伙很快就洞穿了我的阴谋,稍稍腾出右手,在自家的口袋里好一阵模索,竟然模出了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放在我的手上——一个银镯子虽然是地摊上淘买的水货,然而我就是很高兴,刚才故作生气的面孔立刻笑颜如花了。到家的时候,我已经紧偎在他的身边了,要不是需要开车,我们也许都彼此紧紧拥抱了。 那晚,那家伙分外地殷勤,不惜亲自下厨做了自己最拿手的红烧肉,还不惜破费若干,还从街上的食堂里叫了几个小菜,说是要给我赔罪。 夜里一起睡在床上时,那家伙早施展开自己的全部功夫,也不知哪里偷学来的技巧,只想要把我逗乐了,要在平日里,我早激动瘫软得也许只剩一团稀泥,早兴奋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可是,那晚,我就是一点情绪也没有。那家伙反倒折腾疲劳得只有喘出的力气了,也就一个人地怏怏睡去了,睡梦中还在兴奋无比地叫:“你……快呀……快呀”我的脸你看不见的红。 我又一次严重地失眠了我的胸器怎么还在无限止的增大呢,难道我还没有发育结束吗?不能,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有发育结束呢?肚皮的赘肉,哎呀,不说了,大家伙都在忙着减肥,我好久已经不敢随便吃肉了,怎么肚皮还在恨人地长长长呢?更要命的是,我的老天,例假有些月份不来了,我真的有病了吗? 第十八章 怀孕问题之二 第二天,哪家邻居们仅存的一只公鸡不知咋就那么烦人,自打天亮到现在,都不知道已经叫过几遍又几遍了。不远处大街小巷里一向吵人的小商小贩们的冲天喧嚷吵闹,几乎就要使蓝天都要立刻垮塌了。自家的院子里已经清清楚楚地听见婆婆又在训她那只不听话的懒猫了,有时我甚至恍惚觉得,我就是那只懒猫,那只懒猫就是我的最好替身,婆婆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时候,正好可以拿它来消遣派赖我。可是,那天的早上,我就是浑身懒洋洋的,就是不想起床,就是连爬起来做早饭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伟起初还笑:“谁叫你昨夜那么激动呢?”后来眼看我的情形不对,我从来没有过的既不还口,更不还手,他赶紧跑过来模模我的额头,又很不放心地用自己的前额触碰触碰我的前额,口里直叫怪:“你不发烧呀,可是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呀”又试探着说,“要不我去买些油条胡辣汤回来咱吃吧,兴许这阵子生活不稳定,生活水平比较差,你没有吃好的缘故吧” “呕呕呕……”听得他刚刚吐出“油”字,我只觉得肚里有好多的东西一个劲往上往上再往上直往喉咙里涌。我匆忙得连拖鞋也来不及穿,就那么光着脚丫子,仅仅穿着纤薄的内衣就一路飞奔去了厕所,那速度,估计刘翔使死也追撵不上,对着便池就是从胃里到嗓子眼的努力翻搅。可是我在便池前蹲了好久,除了干干呕出几口稀稀的唾沫,竟然什么也没有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呕吐出来,可是心里胃里就是憋屈得慌,着急得慌。 “你怎么了?要不我去街上给你找个医生看看吧,不行吃点药。”伟关切地轻轻抚着我的后背,希望我能够舒服些好受些。 “呕呕呕……”可是,他刚刚吐出口中的“药”字又引发了我的连锁反应。我又一次火急火燎地奔向便池,匆忙得连厕所门都忘记了关。这次,我呆得时间很长,可是,依旧除了那几口快乐的唾沫,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婉婷,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光想呕呢?”坏了,听到伟的“呕”字,我的极严重的反应又空前涌上来了。我又一次如飞一样奔向厕所,光脚丫子在水泥地上啪啪啪地整出许多响动来。 “妈,妈,您快来看看吧,婉婷这是怎么了?”伟的叫声都带着浓重的哭音了,似乎特别不争气的眼泪就又要跨河越江了。 婆婆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从厨房里跑出来的脚步都有些发瘫发软,人还没有到跟前,口里就连声嚷嚷着:“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听声音,估计也吓坏了,一旦婆婆看清还在厕所里拼命干呕的我,脸上多多少少就有了点笑意。难得的笑意,真是太阳也不知打哪个山头胡乱就升起来了,虽然婆婆说话的口气依旧是那么生硬,但是毕竟嘛,还有了点春风的感觉:“能怎么了,连这都不懂,笨呢!你要当爸了都不知道。” “笨吗?我又不是猪,隔个三月五月都要来上一窝。毕竟呢,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又没有人教过我,我哪里知道自己就怀孕了呢?”听着婆婆的无端指责,我也只有干动动脑筋的份了,根本连还口的力气也没有了。而且,好像直到现在,我也还没有和她发生口角纠纷,至于伟,谁让他是我最亲密的男人呢,不训他训谁? “是吗?”。伟狐疑地看着婆婆,得到婆婆十分肯定的点头以后,伟高兴得跳起来足有三尺多高:“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可是,伟高兴得还是太早了,似乎还不是一般的早。我的妊娠反应出人意料的严重,据婆婆说,她活了年纪一大把,还真没有听说哪个女人能有这样比火山大爆发还严重万倍的孕期反应。那一天,我还能凑凑合合吃些婆婆破例亲自下厨,为我长时间炖熬的黏黏稠稠香香的小米稀饭。可是,仅仅就幸免那么一天吧,到了晚上,我就即刻发展到吃什么吐什么的严重地步了。 经过一夜无眠的折腾,全家四口人个个人仰马翻的,等到清早起床的时候,人人的黑眼圈都比墨水画过的还黑还浓了,直追大熊猫了。 伟的大嫂听说了,破例地挺着已经硕大的肚子来给我传授她的经验与心得:“妹子,作为女人,谁个没有这一遭经历呢?不过呢,你切记着,东西还是要勉强多吃些的,老不吃东西吧,对大人有影响,也还不咋地,可是肚中的宝贝可怎么受得了呢?” 坏了她刚刚提到的“吃”字,又让我有了充足的发生条件反射的理由。我再次急三火四地赤脚奔向厕所,对着便池又是一通严重的大呕特呕。 公公很不满意地剜了一眼伟的大嫂,伟嫂很是委屈:“我说错了吗?又嚷我”赌气之下,扭着很肥重的腰身径自离开了,好些天再不过来看我。 明明我的月复中真的别无特物了,只要只要谁不注意偶然提起吃啊喝啊,或者与吃喝有关,或者没有关联,仅仅容易产生那么一点联想的关键词。那就坏了,我准要大吐大呕不止,尽管吐出的都已经是越来越苦的苦水了,似乎胃里面的最苦的苦胆汁都要呕吐出来了。可是,只要存在能够条件反射的前提,我的反应就是那么灵敏,一准老样子,对着便池就那么吐呀呕呀。发展到最后,连温开水都不敢再多喝一滴了,因为喝了的反应,同样的史无前例。 “怪事,怪事,真是怪事我行医一辈子了,这么严重的妊娠反应还真是头一遭见”伟的医生请了不老少,各种方子开了不老少,可是那些所谓的医学界的泰山北斗都拿我的症状无可奈何。甚至连小县城里最最出名的祖传老中医薛老医生已经罢手多年的老爹薛老老中医,行医一辈子,真正阅人无数,那年已经九十好几了,仍然耳不聋眼不花,可就是拿我的不良反应无计可施。 我就如病入膏肓的垂危病人勉勉强强还能靠着打点滴维持最后的一段不很长的生命。如同寒风中微弱的灯火苗一样,指不定哪里刮来的一阵大风,或者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样的大风,只需一阵炊烟也不动的微风,只那么微微一掠我就灯枯人灭了。 那些天,家里的气氛好压抑,压抑得连伟刚刚两岁的话都说不囫囵的小侄女,也仿佛感受到家里这空前的不祥气氛,再不敢随便招惹大人们,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在院子里玩泥巴玩树枝。 所有的亲戚不管是至亲的,还是远得十几辈开外的老亲旧眷,只要听到消息,都差不多先后赶来了,弄得我单住的病房整体上都和好戏天天开场差不多。医生护士已经埋怨了好多次:“不要来那么多人吧,病人要好好休息”可是,亲戚们还是不断地穿梭地来,来了以后一个个都是低头垂眼地在我的床前伤感地站立好久好久,瞧那阵仗,像极了先期为我开的追悼会。有几位面皮软的,年龄大的阿姨姑姑,看着看着几乎就要不停地擦眼泪了。要不是婆婆的一再劝阻,说不定就要当场放声恸哭了,每个人深深的叹息我隐隐都感觉得到。 正当壮年的公公一个人常常在病房走廊里来来回回的叹息,异常沉重的无奈跺步声,我在病床上都听的是听得一清二楚。一向不肯待见我的婆婆呢,把观音像都给请到病房门口了,好些次我都听见她在观音像前面念念有词了。这个观音,这个泥塑的观音真的能救了我的命了吗? 海凌只要没有班上,一准来到我的病床前,只要我还清醒,一定给我说多多的安慰话,叫我看开点,想远点,我的美好生活才刚刚开了头,好日子还在前面不远处等着我。她说了好多,有时候我还能故意给她微笑一下,以示对海凌的由衷感谢。其实,有好些次,我已经悄悄清醒了,他们都当我还在昏迷,婆婆和海凌已经相互垂泪了好多好多次,我都瞧得明明白白。可是我就是没胆把话说明白,只当她们劝说我的就是世上最美丽的谎言吧。 单位里的同事和领导陆陆续续地也来了,奔丧似的,站在我的病床前,谁也不说话,包括一向吧唧吧东家,立刻吧唧西家的大邓老师虽然眼中含悲,口里就是一个字也不肯说。说实话,我宁愿希望她给我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起码说明了我离那边的日子还远,他们越是这样庄严肃穆,越令我偶尔清醒的大脑难过——我大限将至了 当然,说到底,最伤心难过的还是伟了,刚刚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人生最美好的岁月,可惜伟的头发已经华发满鬓了,而且自头顶那儿大把大把地月兑落——伟,真的未老先衰了后来,有人还总喜欢拿伟的就要秃顶的月兑发开玩笑,说伟是真的聪明绝顶了——头顶已经没有几根可以遮挡头皮的头发了每每如此,我的心就好痛,他们哪里知道,伟的月兑发,伟的秃顶几乎全是因为我的生不如死,我的命悬一线啊 偶尔,仅仅是偶尔,迷迷糊糊气若游丝的我,还能够自主地清醒过来,只不过那样的时间越来越短的,越来越虚弱。可是每次醒来,我总万分悲痛地看见伟眼角挂着的长长的泪痕——肯定刚刚哭过,而且深深地刚刚痛哭过哦,我的男人,我可怜的男人 第十九章 怀孕问题之三 “嘤嘤嘤”,有人在我耳边轻轻抽泣的声音。“谁呢?我是不是已经到了那边啊?”我努力撩了撩眼皮,可是铅似的眼皮又重重合上了,我再次努力着慢慢撩开眼皮,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两张梨花带雨的面孔,好像弟弟和妹妹。可是和大铁锤相仿的眼皮又非常不争气地合上了,我再次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勉勉强强睁开了眼。 面前站着的果真是弟弟胜雄和妹妹婉心,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现在冷不丁地见到亲人的感觉真好。我好想对他们好好笑一笑,哪怕微微一笑也行,可是我连轻轻笑一笑的力气一时半会儿都提不上来,只得微微张了张已经发白发紫的口,算是招呼吧,鼻里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姐,你怎么了?可别吓我们呢”一见我睁开眼睛,婉心的小嘴就哭上了,小身体还一抖一抖的。 真的,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我这一个种子生出来的妹妹,如此真心地为我为我失声痛哭。好多年了,我们姐妹更多的是吵吵闹闹,更多的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场面,不在怎样场合,不在这样状态,我和她还不知是怎样的形同路人呢。“有病真好”我在心里感叹,这正是检验人的疏亲远近的最佳机会。 我很想用力拍拍她的肩膀,算是表示我对她的真心感谢吧。可是,我努力了好多次,我羸弱的胳臂好像已经完全不是我自己的了,我试着往上举了又举,可每次顶多举到妹的后腰围那儿,就实在举不上去了,也就只好轻轻拍扶了一下妹的纤腰,算是表了感谢吧。 都说亲不亲故乡人,我现在见着饿根本不是什么故乡人,而是我亲亲的一女乃同袍的弟弟和妹妹,而且是久别之后的重逢,我心里那个高兴真是无以言表了。正是亲情的力量,亲人的关怀胜似一切灵丹妙药了,我的气色可以说吧,一瞬间就好了很多,似乎立刻就要好起来了。但愿哦,不是回光返照就好。 不一会儿,我竟然有了想坐起来的感觉,就在妹和伟的帮助下,我还真能斜斜地倚着被子坐会儿了,甚至还难得有足够的力气和弟弟妹妹说几句话。尽管还不敢多说,尽管总有种胸闷气短喘不上来气的感觉:“你,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我病了?” “刘哥到家里报的信……”胜雄抢着说,话里话外好像总有藏着掖着的许许多多的话,不肯就一次说完。 我不怎么努力就可以想象:照着我的经验,很明显,伟的第二次上门,且不说爸的包公老黑脸,伟指不定又吃了不老少,或许连最难听的国骂之类的都不知多挨了多少。不过,这家伙,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敢做出如此骇人听闻的大举动,真的不要命了吗。不过也是,我那是昏迷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保不齐那阵微风吹来,我也许就只有在望乡台上才能瞧着家乡的份了,哪里还能顾得了这中间许多变故呢? “姐,”胜雄临走的时候,好像有什么话说,却又很迟疑,犹犹豫豫间,还是稍稍说了一些,“其实,其实,爸还是挺关心你的。听说你病了,爸一宿都没有睡踏实,天明就让我和妹妹赶来看你。” 唉,怎么说呢?说实话,爸对我们着实不算太坏,只是他这个人天生不会交流,遇事只会大腔大调地乱吼一通,再加上后**隔阂,我和爸之间,嘿,真叫扯不清了。管它呢,如果我能够再次正常起身了再说吧。 “伟,有吃的吗?”。弟弟和妹妹刚走,我只觉得月复中空空,很有种饿死鬼再次超生的感觉,就问一直紧守在我的旁边,已经瘦得走了形的伟。 “是吗?你想吃东西了?”伟惊喜得要飞了,看见我肯定地点头,拔脚往外就跑。跑到病房门口,才想起什么似的问我:“你想吃什么?” “胡辣汤油条”我尽可能大声说,可是虚弱的声音即使坐在我对面的人也许都不能听清。 “好啰,胡辣汤油条”伟真正开心得如同七八岁的女圭女圭了,蹦蹦跳跳地就走了。 当吃惊不小的医生听说我已经自己苏醒了,还嚷着要吃东西,就欢喜非常地赶过来看的时候,一大碗胡辣汤我基本上已经被我消耗殆尽了,连那些刚才还成箩成堆的油条也不剩几根了。 “她才刚刚醒来,一次不要让她吃太饱”医生再三告诫着伟。 医生前脚刚走出门,我的油手就又一次伸向了饭托里的油条。送医生回来的伟着实有些发急了,端着盛油条的饭托就要搁到远处去,口里连连嚷着:“医生不让你吃太多,你怎么还要吃呢?” 我哪里肯依,挣扎着虚弱的身子乱舞,终于又抢得一根油条在手。 “你呀真像饿死鬼重回世间,见什么吃什么”后来的某个时候,伟总喜欢拍着我x渐丰满的腰围开玩笑。 真的,自打从这鬼门关走过一遭之后,我见着食物可亲了,怎么说呢,比爸还亲。 走在大街上,只要看见可以入口的东西,不管是大人吃的蒸馍包子烧饼油条,娃子们吃的方便面小零食,不管是男人们爱吃的烩面板面,女人们常吃的窝子面牛肉面,不管是时令的冷饮雪糕,还是一年四季常有的果汁汽水巧克力,哇呀,统统就要入口。这还不说,时常走在街上的时候,我不再留意街道边的时尚小店里,是不是又进来了什么新鲜时髦的衣物,而是双眼双耳齐用在留心街道上那些最贪吃的家伙在吃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吃的,或者聊哪些与吃的有关的话题。只要听得真切,我立刻吩咐随行的老公:“去买来我尝尝”即便到学校上班,有那么一个固定的大包里,装的也准时方便工作之余,可以大吃小嚼的各种好吃的美味可口零食来。以致后来,隔壁胡老师的小女儿只要一闹,胡老师就可以赶紧潇洒地嘱咐:“去到你阿姨屋里找些好吃的。”往往半夜三更,我常常一觉醒来,还总觉着月复内打饥荒,也就毫不客气地撕开包装袋大吃特吃。如此的吃吃吃,临行前老公准备够一星期的零食嚼头,总要不了三天即已囊中空空,后两天只得不顾那些讲究了,寻到街上的百货商店看到什么,就吃什么,连伟再三叮嘱不准吃的方便面也一概就不放过。 “小郭呀,统共就两天不见,你怎么就丰满得这么快呢?”只要一过星期天,再开学的时候,任谁见我谁都奇怪,过星期这两天时间,我本已伟岸的体魄更加越发伟岸了。 “谁知道呢?也许肚里的小女圭女圭长得太快了吧。”我的脸已经屡见不怪,已经害羞不起来了。 “我说老婆,咱能不能少吃点儿,你瞧你,现在距离杨贵妃不远了。”每每老公拍着我脂肪重积的腰围好心劝,往常他还能轻轻松松就把我高高抱起,现在,他攒足了浑身的力气,也未必可以把我抱离地面半尺。 我的双眼一瞪:“不是你跪着求着让我多吃点儿吗?怎么我现在刚刚吃多了一点点,你就心疼了不是?” “……”伟立刻语塞了,事先想好的规劝话吓得早不见了任何踪影。 那个星期六的夜里,伟求着闹着缠着非要心情一回,我耐不过,只得应了。伟在上面乐得极天翻地覆,极有创意,等爬下的时候,都几乎瘫软成一团烂棉了。 “老公,我饿”我却精神得了不得,伸展开丰盈的胳臂狠劲摇着精疲力竭的伟。 “那你想吃什么?咱屋里不有刚买的饼干吗?”伟累得眼睛都不愿睁开,只微微举了一只手指指床头柜上琳琅满目的各色小零食。 “不嘛,不嘛,我不想吃这些垃圾食品。”我更加加劲摇动伟瘫软的躯体。 “垃圾食品?以前你不是最爱,现在倒好,都成了垃圾食品。”伟被我缠扯不过,只得哈欠连天地坐起身,右手还在不停地揉着眼角的眼屎。 “不,我就不吃”我赌了气,还不客气地立刻就把脊背给了他。 “好,好,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还不行吗?我的亲祖女乃女乃”同每次我俩斗嘴的结局一样,伟只有求饶的份儿了。 “我想吃猪蹄”我这才破涕而笑,讨好地吻着伟的胸口小声说。 “什么?猪蹄我的老天,现在”伟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要激烈,看看对面的挂钟,伟惊讶得直拍脑门,“我的祖女乃女乃,现在夜里两点半呢。”确实够晚的,中央电视台都关门歇业了,电视机只剩下满屏的花白雪花了。 “好,好,好我去”看见我高高撅起的小嘴,伟只得又一次缴械投降了,边穿衣服边嘀咕着,“你真是我亲祖女乃女乃,亲亲的” 等到伟把猪蹄请回的时候,谁家的公鸡已叫过头遍了。 第二十四章哺乳问题之二 收费章节(12点) “今天要去哪儿?”伟又一次在天还不亮,鸡还没有叫的时候张罗着要出门。他的稍大响动也就惊醒了迷迷糊糊还在睡梦状态的我,我躺在床上动都没有动,只忙着追问他的行踪。 “我们今天要去市里送货,你要买什么东西吗?昨晚怎么也没有听你说呢。”伟很是不解。 “记着,买一箱幼儿女乃粉,要好的。其他事回来再对你说吧……哈欠”我嘱咐着,倦意很快毫无阻挡地袭击而来,我又沉沉睡着了。 “好好的用女乃喂着孩子,现在要女乃粉干什么?”伟很想多问两句,可是我已经大睡到比猪还死了。他只好轻轻带上门出走了。 “喂,老婆,我回来了”那天伟回来的特别早,而且似乎心情尤其好,估计今天又赚了不少吧。随后用力一拍手中的结实纸箱,“你要的女乃粉,最好的从外国进口的,二三百块一箱啊” “好吧,放到卧室里赶紧准备吃饭。”我已经往饭桌上端菜了,随口吩咐道。 “老婆,你要女乃粉干什么?准备送给谁呢?怎么没有听说你的朋友谁家有小孩呢?”刚刚拿起筷子的伟还在好奇地打听。 “你知道的,我的假期快要到了,我必须要去学校上班了”我没有正面回答。 “是啊,我知道,可是这与女乃粉有什么关系呢?”这家伙真正是个死脑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莫不是你打算……”我好半天没有说话,这家伙终于有所醒悟了,不过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然后接连摇头:“不行,不行,咱们儿子还那么小,你就真狠心让他吃女乃粉?再说,交给我妈照顾你会真的放心?” “怎么不行,农村有好些小孩自打生下来,母亲的女乃一天都没有吃过,不也长高长大了吗?为什么别人的孩子可以,你的孩子就不可以呢?”我真的有些懊恼,为这小家伙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上班了,最近也不知单位里发生什么变化没有,我还真想去看看,弄个女乃布糨子的小家伙如影随形地跟着,我还能不能干工作? “好,好,你先不要喊,不要叫,我还是去同妈们商量商量以后再说吧。”伟看我有些想发火,只得先行服软,端着饭碗就去找他的的“娘家爹妈”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事儿没有得任何商量的余地,我的孙子还那么小,才四月不到,光吃女乃粉怎么会行呢?”伟还没有从那屋里返回来,久已不登我的屋门的婆婆,就已经嚷嚷着大吵上门来——好多天,好多月来的第一次:“再说,你哥嫂们的那个小孩也才几个月,都让我照顾怎么能行呢?你趁早死了这份心,要不工作干脆也不要了。不就个破老师吗,一个月挣得还没有我儿子十天多呢?要我说,直接就在家带孩子吧” 我的老天我还指着她给我带孩子呢,我还没有出面怎么说吧,直接就给我杀上门来,还,还要我辞了工作,这话,这话她也能说得出口。我知道,教师的工作是不咋地,工作时间又长,工作又辛苦,工资还少,可是我喜欢这份工作,喜欢这份稳定更关键的是,教师的工作比较有保障,农村人好说的旱涝保收啊虽然教师的工资常常是打一现代家用电器——空调吗? 得得得过度的气恼,已经使我晕菜了,我甚至都懒得同她理论了。永别了,我的所有最好的工作打算永别了,我自由自在的日子永别了,我眼前的美好生活我的小家伙就此永远还绑定了永远胁迫了我唉,早知如此,我要是不要你这个小东西该多好了,一个人永远潇潇洒洒的过日子,多好 我重回学校学校上班的时候,乡里刚刚举行完期中考试,校园里到处弥漫着一种轻松悠闲的气氛,有几个班级已经在商量策划元旦的时候举行师生联欢会的事宜。可是热闹是人家的,几月的没有上班,班主任早换了李老师了,我来只有当任课教师的份儿了,虽然我很不愿意,虽然我很热衷当班主任,虽然我很与学生时时接触,感受到学生们的青春与活力,也就觉着自己永远年轻。可是儿子这个尾巴坠已经寸步不离的跟随了,我什么都不用想了,什么都不能做了,只求混个安安生生干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幸好,有家住附近的同事帮我物色了一个因为家贫,因为成绩不好,中途辍学的初中学生可以帮我带带小家伙,课间我抽空喂几次女乃,吃饭的时候再接回来,下午照旧。刚刚送去的几天,不说小家伙离开的时候,撇开两片小嘴哇哇大叫。单是我就有种摘心挖肝丢掉宝贝似的剧痛,虽然这小家伙在身边很是烦人,吵吃吵喝吵便的,那也只是可爱的与生俱来的副产品吧。一旦突然间就把我的心肝宝贝一下给抽走,我还真非常的不适应,好多次上课的时候,我就恍恍惚惚听见儿子在哇哇大哭,哭得我的心都碎了,正在评讲着的例题就非常的不连贯,以至于学生膛目结舌地听我讲了好久,也没有听明白我说些什么。我还常常伸了脖子往校门口的方向竭力张望,看是不是小保姆抱着儿子慌里慌张地赶过来,哪儿啊,校门口的方向什么也没有。 可是,过了不多久,我还是忍不住再移步教室门口,再次向着校门口努力张望。次数多了,总在课间巡查的教务主任就不得不再三提醒了:“小郭老师,上课要专心啊”然而,我还是忍耐不住,下次讲课的当间,脚步不由自主地总向着教室门口已经挪了几步远,猛然间想起主任的警告,只得怏怏地退回讲台。只要下了第二节,刚刚听到下课的钟声,学生们还没有挤出教室,我就第一个冲向校门口,比出膛的枪弹还高速,于是就有同事笑言:“小郭,你呀,完全可以参加百米决赛了” 搂着儿子的小身板,我很舍不得松手,儿子都吃惊地松掉女乃头,住口不吃了,仰着小脸非常不解地盯着我这奇怪的娘亲,眼泪丝丝地啄木鸟紧啄食他的小脸,心里一定在恨恨说:“既然如此依依不舍,为什么还要个陌生的小保姆来虐待我?”儿子吃完以后,我好半天都舍不得放下,可是远远地听到学校上课的钟声已经“当当当”地脆响了。我,确实不得不走了,儿子又是往常的一样哇哇大哭,我的心几乎在滴血,我多么想把他重新抱起,宝呀乖地再亲昵一番,可是不能。我的泪痕常常伴随着儿子的厉声大叫“哇……哇……”直流。 后来,也许习惯了,小保姆来接儿子的时候,只要小保姆说:“跟妈妈拜拜”儿子就支扎着小胖手乖乖地给我再见。中途去给他喂女乃的时候,我要走了,就常常逗他:“妈妈走了,和妈妈拜拜”儿子常常就还在开心地摆弄我给他买的玩具,头也不抬,只随手胡乱摇了几下小手,算是再见。哇,我的心——痛得要掉了 一个人的日子真的很麻烦,尤其是下了班,小保姆准时把儿子送回我的身边,按说我应该高兴,可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儿子一天天长大了,轮椅车学步车绝不肯再坐了,只要一回来,就伸展开两只小手,嘟嘟囔囔着:“抱”吃饭的时候抱,刷碗的时候抱,上厕所的时候也要抱。而且,这家伙好像是终于认清了他的娘亲,他的亲人,除了我,别人手伸得再长,就是谁也不让抱。 说来也是个笑话吧,好多时候,我由于着急慌忙地要做饭,也就常常忘了让这小家伙小解。我左手揽着他,右手还在滋啦滋啦地炒着小菜,菜香的浓郁好远都闻到。临近的同事就常用无限羡慕的口吻赞叹我:“小郭的菜吵得就是喷香,闻着就是那么想吃” 坏了真的坏了我的儿子,我的没有教养,我的天煞一样的小家伙,小**一硬,正对着滋啦滋啦将熟的炒菜锅添味加料呢有人说,童子尿可以美容养颜,具有返老还童的神奇功效呢。真是纯他**胡扯,来,你想要美容,你想要童子尿。来,有本事来,天天接我儿子的童子尿喝吧,把你喝到比我儿子还小,还不会咿呀学语都行 每每这个时候,我对婆婆的恨都在加深,说什么伟的哥嫂们的孩子没有她不行,明明伟的嫂子天天闲得和人在街头垒“小长城”,伟哥的门面经常就是门可罗雀,人手不够的时候常常夫妻一起上阵砌长城。说什么公公不会做饭,我怎么听说公公的爹妈死得早,打小开始公公什么都会干,难不成老了老了,机能退化到自己的一天三顿饭都糊弄不住自己的地步了。说什么喜欢孙子,高兴孙子,纯粹瞎掰,做个样子给谁看呢?你孙子在嗷嗷大哭的时候,你孙子在泥地里模爬滚打的时候,你孙子在往我锅里添味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原因,一个根本原因——我这不请自来的儿媳虽然到家快整年了,虽然孙子都生了,依旧还是个编外,依旧还是远远没有转正,依旧还是个婆婆永远不会满意的“伪儿媳”呢 很是生气的我,真的没有必要,没有重要事务,就常常不愿回家,宁愿一个人守着儿子度过长长的漫漫的一个又一个双休日煎熬不过的伟,只得偶尔屈尊来到我的简陋住室里,将将就就吧只有长长的假期,学校几乎所有的同事都回家了,实在没有别人了,我才提着大包,挎着小包,背后拴着儿子,回家去小住一天两天,置办些必需品。往往没到开学,我就早早地又回校居住了,就像学校的双职工常住户一样,家只不过是不要钱的免费宿舍吧。 这样的日子过了还不止一年,直到儿子两岁多了,不得不考虑着要上正规的幼儿园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五章托教问题之一 收费章节(12点) 帅帅两岁多了,跟着我实在不行了,乡下的幼儿园条件差倒是其次,堂堂的乡镇中心幼儿园也才刚刚组建,连个像样的玩具一样也没有,净弄了一堆废铜烂铁找个蹩脚的铁匠胡八焊了一下,铁锈也不除,就那么冠冕堂皇地开始招收幼儿学生了。我的老天,要是我的宝贝磕着碰着,谁管呢,连个说理的地方也不好找吧。 这还不算,我最担心的还是所谓的中心幼儿园的师资了,最好的也是几个小学老师摇身一变,就成为了幼儿园的阿姨了。你不要说什么幼儿心理学,幼儿健康学,幼儿发展学她们压根就没有听说过,更加别提开发学生思维,发展学生智力,养成学生习惯,只怕她们自己的观念里根本就没有这些对她们来说纯属空泛瞎扯淡的概念。她们有的,或者说真正擅长的,就是进行应试教育最擅长的那一套:“把这个字读十遍,再写十遍,回家再写二十遍”我的老天,我真的实在不敢想象,我儿子稚女敕柔软的手指如何就能长久掂得起如椽的大铅笔,写得那么麻烦的字呢? 你说她们教法单一,不知道幼儿应该在游戏中学习技巧,培养思维能力,她们说:“好办”一扭头,立刻叫道:“来,娃们,现在你们就去玩别磕着碰着摔倒就行”我的老天,难道这也算游戏吗?家长花了好多钱,缴了好多学费,就为了到学校让所谓的阿姨们组织到一起,然后顺马溜缰地自己随便疯,随便跑吗? 更有些由于师资不足,临时雇请来的临时阿姨只会时时刻刻掂着竹棍,扯着卖萝卜的腔调大吼大叫:“你们给我坐好了,不老实我打你小屁屁”即便常常不是真打,却常常地把指头粗的竹棍在幼儿们面前的课桌上,使劲地噼里啪啦地抽,那些竹棍的无边咆哮,即便就是大人们隔着十来间房屋也能清清楚楚地听闻,跟着竹棍的起伏,大人们尚且健康的心也就胆颤肝颤地一惊一揪的。何况心女敕皮娇的小小幼儿们我真的想也不敢想,我的儿子,我的宝贝,要是送在这样安全没有保障,教学没有方法,只会虎狼一样呵斥谩骂的所谓老师阿姨手里。我的细皮女敕肉的儿子常常受到老师的无端恐吓谩骂和指责,估计要不了多久,儿子也许还没有怎么着,我自己恐怕都得吓出心脏病来。 “不行,一定不行咱们的儿子必须要留在县城上幼儿园,花多花少我认了”对伟说这话的时候,我敢情都不叫商量,也绝对没有商量的意思。完全就是在发生某些大事后,未经授权的政府发言人只管照着稿子念纸面上说的每一句话,再问就是可以称之为绝对经典的回答了:“关于其他事宜,对不起,无可奉告” “好的,好的”伟先满口应承下来,然后再和我合情合理地分析,“不过,这事是不是得同妈们合计合计,毕竟你顾不着,我也顾不着,接送还得妈们负责。不商量一下不好吧” “那你去说吧”我心想也对,以后全指着他们老两口了,事先听一下他们的想法也不错,我也就没有再表示自己的不同想法。 伟去了婆婆的屋里好久好久,方才和婆婆一同走了过来,最少又半年了,婆婆这是头一次主动来到我们的卧房——当然还有我们的极力邀请成分。 “听说,你们打算让帅帅上幼儿园?”婆婆不用请就自己坐下来,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本来也就在人家自己的家里里,只不过进错了房间而已。 我不明就里,也就没有说话,听着婆婆清楚表达完他们的见解再说。 “我和你爸以及伟刚才在商量这事的时候,有了个大致的想法。”也许是上了年级的缘故,或者慢慢认可了我这个基本上属于私奔型的儿媳,虽然认可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一点。要是我有胡子的话,当然这辈子是不想了,我的胡子起码要白他个两回三回的绝没有问题了。三年了,我的青春还有几个三年可等呢?不过,总算我这个儿媳多少有些“转正”的希望了,虽然这希望还是只见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的地步,不过应该希望在前了。 “我们想,帅帅和强强就不用送幼儿园了吧,我们一并招呼着,现在的娃们可怜,就先让他们再玩一年,上学的时候好好上。你看可以吗?”。婆婆的话从来没有过的柔顺,我还有些怀念那个霹雷闪电一样的婆婆,至少我还具有足够的勇气和她争辩。现在她这一绵软,我大有一种武林高手过招时有劲却打不着对手的非常无奈。 我看了看伟,这家伙竟然把脸扭向门口,看帅帅和强强在院里地面上一路滚爬着,也不知在搞什么玩意儿。看起来,这家伙早已叛变“投敌”,我只有自己拿主意了。不过,我很迟疑:“他们两个都很调皮,你们,你们……”我很想说你们能教育好吗?可不知为什么,我又不愿意多说,是不是我开始珍惜这份难得的婆媳熄火状态,“战争”对于谁,似乎都不是什么最好的选择吧 “放心吧,伟们哥两小时候比这,呵,还不知调皮多少倍呢?”说起伟们的童年,呵,婆婆似乎彻底放下了很重的心理包袱,也就很健谈了,脸上还带着真诚的笑容,当然不是对我。 我也就机会幸福地听得伟的一段典故:听多了《状元与乞丐》的故事,伟想学学里面的那个乞丐,不过人家小屁屁里夹的是绣花针,伟却夹的是一个大甜瓜,从街边的小摊上夹回家,呵,几天都不能好好走路唔…… 我隔着空气就羞了伟一指头,伟的脸刷地红了,又比柿子一个色气了。 这事也就这样定了,帅帅反而很高兴,同岁的堂哥让他乐不思蜀了。上班走的时候,我故意逗他:“妈妈走了,去不去呀” 帅帅直往我这边瞧了一眼,还同强强做着他们的《警察与小偷》的游戏。 我把身子藏在墙角,好希望帅帅能哭着喊着追着叫我抱抱,找他的妈妈。可惜,我等得蜗牛都已经爬上高高的院墙了,依然不见帅帅哭着来找我。 我自己熬不过,从墙角里闪身出来,继续逗引帅帅:“帅帅,妈妈真走了”我不死心,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小家伙竟然不与我亲? “走吧,走吧,快走吧女人真烦”小家伙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的心哇哇凉凉的,跳入北冰洋的心都有的了。可是,人家不再理我,一路杀呀冲呀的跑远了。 我楞楞地呆在院门口,怎么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和变故。我一手带大的儿子,怎么这么快就同我这个亲娘离心离德了呢? “站住,不许动”又一个星期回家的时候,刚从大街拐进我家的胡同口,我还没有多少心理准备,就从路边人家的墙角后头“杀出”两个小匪兵,一色的污泥猴脸蛋儿,衣服这儿刮破一块,那儿蹭掉一片,整个一小乞丐的干活。 “幺西,幺西,花姑娘的有”我还没有看得明白,两双几百年没有洗过的小猴爪子竟想来模我的脸,毕竟个儿太低,小手一弯,竟然直奔我的胸前来了。 “找死”我大吼一声,一个旱地拔葱,就薅住了其中的一个领口,蒲扇般的巴掌就要掴过去。 “妈,别打,是我”那小家伙急眼了。隔着厚厚的灰泥一辨认,我这才看清还真是我的魂牵梦绕的儿子。 回到家,今天没有出门的伟早早做好了饭菜已经在等着我吃饭了。 “帅帅,洗手洗脸吃饭”我还在吩咐帅帅,人家小家伙早跑到饭桌上抓起一个包子就要往嘴里填。我劈手夺过,拽着他的手就要往水盆前扯。 “我不洗,我就不洗妈妈坏东西”帅帅落着小屁屁不肯往前走一步。 “快点,洗洗手干净,不容易得病”分别就这几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这个骗取我的精神支柱的小精灵,因而,我的脾气少有的好,尽量和颜悦色地哄劝。 “不洗,就不洗妈那毛,就不洗爸爸,快来把妈妈赶走”小东西不是在哭了,完全在嚎了。 “快点儿”我有些恼,也就轻轻在帅帅的背后随手拍了那么一下。坏了大中午捣着马蜂窝的感觉,小家伙扑通睡在地上,又哭又叫又滚:“女乃女乃呀女乃女乃呀救命啊妈妈打我了”口里还在不住地骂:“妈那毛,妈蛋” 伟伸手去拉,小家伙很是不客气,张开牙口还不齐全的乳牙就是狠狠一口,那牙印一星期都没有痊愈。 “起来”我气急了,抓着小东西的衣领就把他提溜起来,那小家伙张着小嘴四处乱咬,疯狗一样,得空还叫:“女乃女乃呀,快来呀,我妈要把我打死了”口里依旧骂骂咧咧,“妈毛妈毛”地骂个不休。 我真要气疯了,几天不见,这还是我那个小家伙,小精灵吗?简直疯狗一个 婆婆急匆匆赶过来,见我的脸色就讪讪的,也不好说什么,哄着他的“宝贝孙子”往他们屋里且走且劝。边走还听得儿子抽抽噎噎叫:“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把妈妈卖了把妈妈杀了不要了” “你说,怎么办?”那夜的我,什么也没有吃,什么也吃下去,虎着脸对伟说。 “要不,咱把他送到县幼儿园吧?”伟的脸色很是迟疑虽然我早看出他的不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六章托教问题之二 收费章节(12点) “真要送到学校去吗?帅帅他还这么小?”那天,我特意请了一个上午的假,我要亲自把帅帅送到县幼儿园,我怕婆婆们的一时心慈手软,又是顺着这小家伙的意,哭喊两声说不送就不送了。走到院子门口,婆婆满脸忧郁地看看帅帅,又瞧瞧我,似乎我即刻就把亲自她的亲孙子推到火炕里不要了,而且还要眼睁睁看着她的亲亲孙子,我的亲亲儿子就在痛苦的深渊里哭声震天。 “女乃女乃救我,我不去上幼儿园。”帅帅又一次捞着了抓住救命稻草的机会,哭着喊着要去抱她亲亲女乃女乃的粗腿。别看小家伙人不大,劲头倒挺足实的。 “帅帅,你刚才不是和妈妈说好了,你去上幼儿园。而且呀,妈妈告诉你呀,幼儿园有好多好多好玩的玩具,还有许多许多的小朋友和你一起做游戏,好不好呢?”为了不惹这未来的土匪小霸王生气,我尽量地和颜悦色对他说,生怕小家伙一发赖,我就前功尽弃了。 “不嘛,不嘛,不去,不去,就不去”帅帅咧着身子直往他祖母的身边蹭,拼力也要抓着漂浮在水面上的最后一个救命浮萍。 “帅帅,今天一定要去上学,你看哪个小朋友不去上学?上学好啊,可以唱歌,识字,做游戏。”我的耐心在一点点减少。 “妈妈骗人,骗人是小狗强强,强强就没有去上学”小东西知道的还挺多,小屁屁落着,眼看离地面就剩下不远了。瞧那样子,又要坐到地上模爬滚打学着耍赖了,最近刚刚学会的赖皮招数,也不知谁教的。 “起来,快点起来”我的耐心终于消耗完了,提溜着一把就把他从地面附近抓了起来,高高举着。 “不去,不去,就不去”小家伙的手足乱舞着,小嘴大张着,狠命地冲着我的胳臂、肩膀上乱咬,实在够不着了,张开小嘴就开骂了:“妈毛,妈蛋,妈妈坏。女乃女乃,把妈妈卖了”还小脚蹄子乱舞。 “啪啪”我实在气急,照着帅帅的小屁屁就是轻轻的两巴掌,一把拎起来就狠命塞进自行车的后座椅里,就这还在拼命乱踢着小脚。 我回过头去,嘱咐婆婆中午不要接他,就让他在学校吃几顿中饭时,我隐隐还看见婆婆的眼角泪痕斑斑,嚯,婆婆真是心疼呀我心里说:“有什么好心疼的,哪个女圭女圭能够不上学,就有本事的?”但是我不想说出来招惹是非。我现在多少学乖了,有些事儿只可做不可说。 小家伙的小口张得比青蛙的嘴还大,一路的悲情鸣叫比成千上万只青蛙的群叫还悲痛。一街两行的步行者、骑车人都大睁着两眼瞧这只哇哇大叫的蛤蟆。真丢人呢我记得我小时候上学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去的,临走还向爸爸开心地道别呢。这家伙,这是送你上学,又不是真的送你到杀锅里去,哭什么,嚎什么。我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立刻就把他从车椅里赶紧拽出来,痛痛快快打他的小屁屁:“叫你嚎,叫你哭” “来,来,小朋友,阿姨抱抱,好吗?”。赶到幼儿园门口,幼儿园的老师就要上前帮着把小家伙抱下去。可是小家伙的脚踢手蹬,就是不让老师靠近,逼得紧了,还把唾沫往人家老师的俏脸上喷,着实喷了老师的一身一脸。 “你这,你这孩子还挺那个……啥的。”老师一脸的尴尬,拿出香香的手绢仔细地把自己浑身擦了又擦,还不无自嘲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家伙,被他祖母骄纵坏了。”我的尴尬比老师还严重,我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人民教师啊,我自己的儿子就怎么这么丢分呢? 我恼怒至极地把这家伙从车后座上拖下来,着着实实来了个女子单打,边打边训:“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屁屁的响声立刻震惊了正在报名的全场,瞬间所有的幼儿即刻交汇成十足的男女高音大合唱:“哇,妈妈我要回家”“哇,爸爸我要回家”“哇,我不要上学,我要回家”“……”真的好不热闹 星期三的下午,我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特意给伟打个电话,询问帅帅上幼儿园的情况,伟一口的包票:“好多了,好多了,现在帅帅上学已经不哭了,你放心工作吧” 又是星期的时候,我特意早早溜出了学校,我要给宝贝一个惊喜,呵,还是天大的惊喜妈妈今天要亲自接乖乖的儿子回家,还要给他买好吃的各种水果和他喜欢的零食,还要买一条大大的鱼,给我亲亲的儿子做他最喜欢的糖醋鲤鱼。 “帅帅回去了,刚才他祖母早把他接回去了。”幼儿园的阿姨很吃惊,我这个帅帅亲亲的妈妈竟然不知道我的宝贝已经回家了。 “帅帅妈,”幼儿园的阿姨欲言又止,后来还是下了决心,“以后,你若是有空,还是你自己来接帅帅吧,他祖母实在……”阿姨说不下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很意外,刚刚还冲天高涨的兴致就像突遇大雨偷袭的火把,滋啦滋啦地熄灭着,连最后一丝余火也不留。 “算了,算了,不说了你还是回去问他祖母吧。”阿姨遮掩着,匆忙去接待其他的家长了。 “看见吗,那就是那个孩子的家长。”我不快地往幼儿园外面走,颇不小心地听见有阿姨在对旁边的阿姨指指点点的。我不回头就知道,这事准关我。然而,我着实也没有面目回头。 “是吗,是吗?看上去挺开明的,怎么就摊上……”后面的话实在声音太弱,实在听不清楚。不过,但那话音,我就用脚后跟就可以猜出,这里面准没有什么好事。如芒在背的感觉鞭策着我,逃也似飞离幼儿园,飞离我的难堪记忆之处。 这中间肯定有事,绝对有事我的不祥预感在加强,心事重重的我几乎是一路推着摩托车沉痛地走回自家的院子里。 “你是个男人啊?怎么事事都不当家,老听那个女人的瞎掰活?”从我的卧房里传出女人苍老的可是音量依旧永远充足的训话。不用猜,我就知道那准时婆婆,挨训的肯定是那个永远的倒霉蛋儿。我的底火在悄悄燃烧,可是我努力压住那冲动的小火苗,不让它燃烧太快,我倒要听听,不算停火太长的“婆媳战争”背后又是孕育着怎样的冲突苗头呢,“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吗。 “你看,你看,帅帅还这么小,你非要听她的话,一定要送他到幼儿园。天天我送去的时候哇哇大哭,接的时候还是哇哇大哭,老师还批评着不让哭。怎么,小孩哭几声都不许吗?怎么当老师的呢?”婆婆的声音越发高八度,好像有意要让我听见一样。 “怎么当老师的?呵”我可找着幼儿园阿姨后半截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我的婆婆,我的伶牙俐齿的婆婆准时雄赳赳气昂昂责问过老师,而且还不止一回:“你们怎么当老师的,我的孙子哭这么厉害,你们为什么就不管呢?还有没有良心呢?”若是阿姨们刚吐出一个“不”字,婆婆就更加怒火冲天了,只怕找幼儿园领导的想法都要立刻付诸现实:“等着吗?我去找你们领导反应反应”怪不得,怪不得,阿姨们都是吞吞吐吐的。唉,我的老天,我的老天爷呀你救救我吧 “你瞧瞧,你瞧瞧,幼儿园的饭比猪食一样,帅帅都快饿死了,一回来准是又吃又喝。饼干呢,能吃一大包,开水能喝一大碗,饿狼一样真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狠心的爹娘呢”我的老天,我狠心,就为了我让他上学,就为了我让他长本事吗? “你说什么?我狠心”我咣当一声推开门,接着就是气怒之后的长吼。“你凭什么说我狠心,就因为我让帅帅上学吗?你可以访访问问,有那些有本事的人是在家学好的,有那些人不需要上学就能成为有用人才的?” “我又说什么了,我,改着你大吼大叫恶声半气地在这大说吗?”。婆婆还是委屈,老泪就在皱纹对垒的眼角横流着,看着挺让人伤感的,可是—— “你说你说什么了,帅帅在幼儿园哭几声那不很正常,合着你跑到幼儿园大吵大闹吗?帅帅还上不上学了?”我也气急了,虽然婆婆上学吵闹的事儿我是猜测的,更加离不了九分把握。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去幼儿园大吵大闹了?”婆婆也很不愿意,似乎我无赖她了一样。 “妈,你真去学校了?”伟还有些不相信。 “没有,没有,”婆婆极力否认,但是说话明显的底气不足,“我只不过找那些不负责任的老师理论了几句。”末了又赶紧补充,“我也没有生多大的气,谁让他们不照顾好帅帅呢,老让他一个人哭” 哎呀,我的老天,怎么说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七章职业问题之一 收费章节(12点) “伟,婉婷,你们俩过来一下。”公公忽然在我们的门外叫着。我真的很是奇怪,公公在家里的地位,名义上是个户主,也仅仅只限于户口簙上罢了,在家里充其量也就是个不管任何大事小情的二把手而已。公公要管的事呢,无非是家里的桌椅板凳,锅碗瓢勺之类,基本上属于婆婆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的服从角色,根本没有什么大事重要事关键事可以劳动公公的大驾啊。怎么了,今天好像不是2月30号了,也不是愚人节吧。 可是,我真的没有听错,真是公公在外面喊我们,而且好像事情真的很急很重要。唔,真怪呀夜晚天空上的哪个流星怎么这么不长眼,偏偏要砸到我一向谨小慎微的公公头上呢?不过奇怪归奇怪,对于公公,我还是很尊敬的,婆婆不管怎样和我吵,公公从来不横加干涉,有时甚至还帮着我在下面灭灭婆婆的邪火呢。我也就跟着伟颇不自在地走进公公们的客厅里。 “我有个朋友吧,是咱们县工商局的办公室主任,挺拿势的。”也许久不当家,或者公公的职业使然,公公有着所有不当家男人的一切优点,那就是说话从不拐弯抹角,有多大能耐办多大的事。不像有些所谓的有点儿狗屁本事的所谓成功男人,原本没有多少可以夸耀的资本,偏偏喜欢把难看的鸡毛吹成军令如山的令箭,爱好把胖墩墩的冬瓜吹成比金子还贵重,偏爱把一路洒下的羊屎蛋蛋想象成满地的珍珠玛瑙之类,让人不吃都要大吐特吐够了。 由于不明白公公这个一向不甚开口的闷葫芦里到底装有什么样的狗皮膏药,或者灵丹妙药之类,我一时也没有插言,伟那就更加不敢接公公的腔。在这方面,伟具有听话男人的一切最好的优点,真正遗传了公公怕老婆惧内的优良无上的基因,不用你再三再四训话,人家早就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怎样做,什么时候不应该怎样说,真是很乖的吆。 公公不再兜圈子了,说话直奔主题:“今天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我那朋友私下告诉我,他们单位想找一个可靠的专职司机,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公公果然爽快,真正属于肚里完全不藏事的好同志,放心同志。 事我是都知道了,但我还是不明白公公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仍然没有多说话。伟不知脑海里转过怎样的弯,似乎有沉重的心事,极胆怯地看了看我,想说什么,干张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我的意思呢,你们可以商量一下,这是个好机会。工商局谁都知道,那可是真正的实权单位,而且我那朋友说了,要是干得好,还有转成正式事业单位编制的机会。”公公索性来个竹筒倒豆子,不藏不昧的,“伟现在从事个体,虽说多挣了些钱,终归不可靠,没有多大保证。我的想法呢,伟应该去试试。好机会不好遇,你们自己商量着看吧。你们大了,有些事呢我只能提提意见,大主意还要你们自己拿,我和你妈是不能代替的。” “我也认为伟应该去试试,这真是个好机会,可是不能错过的。你们回去再想想吧”在旁一直没有开口的婆婆忽然就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当然不是直接给我说的——我,只是“你们”中间的一员,照婆婆的话讲,我还是较为无用的一员,只有她的儿子才是我们大家也好,小家也好的顶天立地的顶梁柱。我,充其量也就是顶梁柱腰掖间的一朵没有任何香味名气的狗尾巴花。说到此,你就明白了吧,我俩“冷战”还在持续,还在顽强地持续,她不愿搭理我,我呢,也没有心情同她多做计较。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帅帅她的孙子她还要亲自接送上学呢,哼,还是不要看你这块老姜,怎么斗不过我这块女敕牙姜呢? “行,那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回头再和你说吧。”伟刚想说什么话,我抢先就拦住了话柄。其实,听完公公的话意,我基本上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过,瞧伟的意思,大约是同我不谋而合了。可是,在婆婆的面前,我就是不能给老公多少表达的机会,我就是要让婆婆瞧瞧,在这个家里,到底谁说了算,哼 “这事怎么办呢?老婆,你说。”一路回屋的路上,伟跟在我的身后就拼命讨好我,进了屋又是给我倒水,又是着急慌忙地用衣袖给我揩擦凳子,其实那上面能有多少灰尘呢,完了还殷勤地过来给我揉捏双肩。 “什么事怎么办呢?”我故意装作又痴又傻的样子,心安理得地享受老公的殷勤服务,等他捏完了肩膀,还把双腿伸正摆好等着他来捶。 “你知道的。”这家伙真比以前学乖了,明白我反正都要挑他的刺,索性由我自己开口,也许自己还能够少些被批的理由。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的,啊?”反正我已经装聋作哑了,干脆我就把这哑谜打到底吧。我倒要瞧瞧,看谁忍耐不住这口气。 “就是到工商局当司机的事呢。”这家伙终于忍耐不住了,还是自己跳出来开口了。 “我觉得呢,还是——”我决心把这家伙逗弄到底,有意把话说得说一半留一半,心里藏着另一半。 “还是什么,老婆,你倒是快点儿说吧。”伟的手下更加有力道,好舒服,好开心,好刺激,甚至吗,我都有些心猿意马了。 “你认为呢?”我不愿抖出谜底儿,干脆把球反踢给他,由他猜吧。 “我想哦,我想,”伟试了又试,看着我一脸出奇地平静得都有些特别的表情,小眼珠子不住地转动,显然他的内心里也在高速运转着,终究还是忍耐不住,接着把心里话都倒出来了,“我想去试试。” “为什么呢?”我还是不紧不慢,就是让他一时半会儿瞧不明白我的内心真实想法。 “老婆,你知道的,做生意又多辛苦,起五更爬黄昏的,还总是担惊受怕的,一颗心总悬在半空……”伟吐了一半还是不想把另一半立刻吐完。 我也就不理不睬,由着他把话痛痛快快吐完再说,我倒想得个机会瞧瞧这家伙的内心深处究竟有什么样的小东东,或许我还不知道。 “再说,我一个没有正式工作的人,站在你的那帮同学面前总觉着,总觉着矮人一等。”伟努力了半天,还是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呵,这家伙,终于说出自己的实话了,我说呢,怪不得我最近有两个要好的同学结婚,明明这家伙没有出车,就是说什么也不肯去。即使偶尔被我逼着不得不去了,也是多话不说,小话不语,惟有别人劝酒了,还是不多言,只管一口一杯地直灌猫尿。弄得所有人都惊呼赞叹:“好酒量,好酒量”好什么好呀每每回家,这家伙总吐得一塌糊涂,往往也就这时候,这家伙最大胆,最无所顾忌,我给他洗也洗了,擦也擦了,兀自还在哇啦哇啦叫:“来,来,咱再喝一杯”我心里那个气,恨不能立即就把他扶起来,照着他的没意思的白脸很扇两下。本来嘛,少喝一点酒精的我,很有那么一点花花肠子在里面,可是,这家伙喝得一团烂泥,不是完全败我的雅兴吗? “可是,做生意挣钱快呀你看看你干半个月,够我差不多要忙三四个月呢。”我还是逗戏着他,不过这也是实情嘛。要不是只要我星期在家,总是尽心尽力伺候他,家务活就没有让他模过,还把他当做贵客一样好吃好喝好招待。完了呢,上床以后,只要他有心情,不管我累不累,只要他想,总让他尽情尽兴。我这老婆还不好吗? “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生意确实不好做,一天到晚操心费神的,这个单位罚完,那个祖宗又来了……”这家伙一脸的忧郁,似乎全天下的所有难事都让他稚女敕的肩膀全部摊上了。 “睡吧,睡吧,我瞌睡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装模做样地打着哈欠,帅帅的瞌睡都不知道又几轮了,睡梦中还在咯咯笑:“教你坏,教你坏,可抓住你了吧看你往哪儿跑?” “老婆,你说到底怎么办?”这家伙还真急眼了,跳上床来抓住我的手就是不肯放松。 “不是说了吗,明天再说,真是烦人”我甩开他的手,心说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没有看见我正在自顾自地月兑着自己的衣服嘛。 “你说嘛,老婆,你说……”这家伙还真是不识趣,我真想上前掴他两个耳光,可是这块榆木疙瘩终于有些醒悟了。唔,第一次,我就在明亮明亮的灯光下把自己完全展示给了一向猴急猴急的他…… “老婆,你说嘛,到底怎么办?”这家伙,还真是存不着事儿,以前每次运动完毕,他早就累得呼呼大睡了,今天却好像分外的有精神。数轮战罢,揽着我的手还是紧追不舍,生怕这夜的温柔过去,我马上就属于外面的花花世界,与他没有任何关联了。 “好,好,你真烦咱们去试试。”我真服了他,只得爽快答应了。 “呼,呼,呼……”这家伙的叫好声还没有出口,立刻呼声一片了。 唉,真是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二章上学问题之二 收费章节(12点) 有了那次惨痛非常的教训以后,帅帅终于老实安分了许多,亏得小家伙有一副天生的好脑袋瓜子,帅帅的学习还勉强赶得上,也就一罢二,二罢三,三罢四,还算顺顺当当地上了小学四年级。我暗自庆幸,这混世魔王也许要终于结束他的捣乱生涯,真的打算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吗?也许吧可是,我还是高兴得有些太早了,我的“魔王”还是不可避免地闯祸了。 那天我正在上课,手机先是叮铃铃一阵乱叫,又是嗡嗡地震动,学校早有制度在先,上课不准接打手机,而且来电的号码很是陌生,我随手摁断了电话,继续开始我的数学王国历程:“同学们,这道几何题的证明我们要用到的定理和公理有……” “叮铃铃,叮铃铃”这回的手机看来铁了心一定要我接电话,我不接它就使劲地叫,拼命地震动。我看了一眼电话,还是刚才那个陌生的号码,如此下功夫呼我,肯定有急事找我。我也顾不得学校的制度了,先接了再说,要不是我的1234xyz也肯定讲不下去,一颗心全在手机上面了。说实话,我很担心伟临时有什么大事小情的紧急找我,或者伟有什么不幸,而我第一时间又没有得到讯息,怎么是好? “你是刘帅的家长吧?我是刘帅的班主任。”打来电话的陌生人自己先报了家门。 帅帅的班主任,一听“班主任”我就有着严重的不祥预感,刚刚只顾担心老公,却忘了家里还有一个更大的定时炸弹早已在嘀嗒作响。 想到这儿,我拿着手机的手臂都在颤抖,隔着话筒我都察觉自己的话语在激烈地抖动:“是不是刘帅又闯什么大祸事了?” “没有,没有,刘帅倒是没有闯下多少祸事,”估计帅帅的班主任肯定是个经验特别丰富的老师,在处理紧急事务方面特别有经验。大约已经从我的颤音里听出我的紧张和不安,马上尽力安慰我。 “没有关系的,请你说实话吧,我有担待。”我像是宽慰老师,更像是宽慰自己,因为我差不多已经缓过方才的过分紧张情绪。 “帅帅倒是没有大事,只是,只是……”老师努力了半天,像是有什么顾虑,终于还是完全坦白了,“帅帅的女乃女乃正在学校里吵闹着呢,你要是有时间……” 嘿,这个老师真是的,眼看都这般田地了,还在慢条斯理的吞吞吐吐,预备等着我的婆婆在你们的校园里制造八九级地震吗?我也顾不上安排学生的自学事宜,飞一般冲下楼梯,就在楼梯口给伟打个电话。不巧的很,伟跟着他的局长正在省城开会,听着这消息,伟也很紧张,一再叮嘱我:“别紧张,路上慢些,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我哪里肯听,又是一路小跑,跑回自己的住室,翻箱倒柜找到摩托车的钥匙,一脚踩响摩托车,箭一样奔着学校大门冲过去。我焦急得假也没有请,住室的门也没有关,走到校门口,我连摩托车都没有下,就在门卫关切的询问里直冲向校门外。 “小心点儿,小郭老师,路上多小心点儿,车多”远远传来门卫关心的嘱咐。 我把摩托车的油门加到最高,起码有六十迈了,平时小心谨慎的我,从不会把速度开过四十迈。今天道路两旁的行道树木不再一棵一棵又一棵慢条斯理地往后倒,几乎瞬间就成了一条线似的往后面刷刷地倒,耳旁的呼呼风声赛过八级大风制造的响动了。公路上不太多的行人和车辆只见着一辆就要飞起来的摩托车发出手扶拖拉机才有的强烈轰鸣,还没有看清车上的骑手是男是女。我的摩托车就刷地留下一道青烟,和汽油没有充分燃烧后的焦灼气味,在空气里慢慢散发着。有眼尖些的,老远就冲别人喊:“快让开你们赶快让开飞车贼来了” 原本需要我五十分钟将近一个钟头的车程,今天仅仅半个小时就到了。赶到学校,我才知道,我来晚了,我才知道事情还真闹大了——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绝对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天下午,轮着儿子们小组做值日,组长命令帅帅打扫教室后排,帅帅嫌任务太多,就是不肯干。组长就嚷嚷着要报告老师。 帅帅恶狠狠地威胁组长说:“你敢去报告老师,我就打扁你。” 组长嘴一撇,轻蔑地说:“你敢”一只腿就作势要往教室外面走,也就刚刚迈出一只脚尖的样子。 帅帅恼了,从后面紧追过去,挥拳就要打组长,谁知组长没有打着,倒把教室前面的窗玻璃打了个稀里哗啦碎了一地鸡毛。帅帅自己的小手也被碎玻璃割了个小血口往外浸血,婆婆照例心疼得要哭。 第二天,班主任知道事情的原委以后,当然就要叫帅帅到办公室问话。 “知道错了吗?”。班主任很会谆谆善诱,尽量和颜悦色地问我的小魔王。 “知道,打了同学,打碎了玻璃。”小魔王很诚实,诚实得让人以为他就是故意制造的恶作剧。 “知道怎么办吗?”。班主任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家伙真坦诚,坦诚得让人不舒服。 “不知道。”轮到正点,小家伙回答得还是那么干脆利落,一点也不含糊。 “老师不是说过损坏公物要赔偿,集体的东西要爱护吗?”。班主任的火气在上窜,不过说话还那么亲切。 “是的,我知道。”小家伙眉头都不皱,让老师觉着这家伙的思想工作还真好做。 “那你打算怎么办?”班主任都有些笑意了,看来以前的历届班主任误传了,这家伙很好说话吗。 “不知道。”多么干脆的回答。 “下午叫你家长来。”班主任终于觉着自己看走眼了,人家在后面打着埋伏。 “我没有家长。我爸爸死了,妈妈嫁了,女乃女乃生病了。”说假话的小家伙眼都不眨,人家的心理素质真够高的,长大以后绝对是个做间谍的好苗子。可惜,只有一次婚姻的我怎么就“又嫁了”?而且他的爸爸还“死了” “那平时谁管你吃喝?”老师简直都要被气晕了,这不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怎么就爹死妈嫁女乃女乃病了? “我爷爷。” “那叫你爷爷来。” “不行” “为什么?” “我爷爷是个瘸子,走路不方便。来不了。” “那我去你家家访。” “那更不行,我女乃女乃得的是肺结核,严重的传染病。医生嘱咐了,不让见陌生人。” 班主任真的被气晕了…… 第二天再问,帅帅的答话基本不变。班主任就有些撑不住了,为这扇不大的玻璃窗,级段主任都已经扣了三次班级积分了,再扣这学期的级段先进就永远甭想了,评先也甭提了,职称也就更加没有戏了。班主任就揪心,揪心之下就生急招,也就要求帅帅每节下课后都找班主任报到,想通过限制帅帅的自由逼帅帅赶紧完成维修的任务。 谁知,还真有不怕风大净想着看热闹起事的邻居,回家碰到帅帅的女乃女乃不知怎样的添油加醋,说什么帅帅被老师罚站呢,可怜呢,帅帅连解小便都不许了,大太阳底下顺着脊梁往下淌汗呢。 婆婆一听就急了,甩开脚丫子就往学校冲,人还没有到大门口叫声就开始喊上了:“有你们这样当老师的吗?你们是公安局还是法院啊,凭什么不让我的孙子上厕所,下课还不让玩。还有没有王法了?” 门卫一下没有拦住,婆婆就已经冲到级段办公室门前了,冲着办公室里面高强高调地大喊着:“你们谁是帅帅的班主任?来,来,今天上午我让你一晌不上厕所试试。你真傲啊,你真牛啊,你大小便不解裤子,你跟狗较劲呢” “去,去,去,我不找你,你过一边去”级段主任听说这边吵闹声不绝于耳,赶来劝阻时,婆婆的大手一挥,级段主任跌跌撞撞就差点儿摔个狗啃骨头。 “来呀,来呀,帅帅的老师,有本事你冲我来,冲几岁的小孩子瞪什么眼?你的智商就小孩子一般大小吗?那你还当什么老师呢?你干脆从幼儿园开始上起吧。还当哪门子老师呢?”婆婆的套路很清晰,目标很明确,专门针对的帅帅无奈的班主任。 “大娘,大娘,你消消气儿,咱们有话好好说,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呢?”几个别班的任课教师纷纷过来搀着婆婆往别的办公室里拖。 “你们干什么呢?你们也是公安局的,还不让人说话了?预备屈打成招吗?”。婆婆的老眼一愣,几个刚刚做了妈**女教师就只有乖乖松手的份了。 “吵什么呢?吵这是学校,不是自由市场,有你们大声小气嚷嚷的地方吗?”。大月复便便的校长真不知死活,挺着将军肚,打着官腔就来了。 “好,好,你是校长走,走,咱们教育局说理去,有你们这样虐待学生的老师吗,有你们这样不负责任的学校吗?”。婆婆的手紧薅住校长的衣领子不放手,吵着嚷着要到教育局评理去。 我跟头流水地飞到帅帅的学校时,婆婆还在抓着校长的前襟不肯松手,嘴里还在这样那样的叫喊着,街道的方向还有警笛在哇哇靠近。 “回家去吵什么吵,还不嫌丢人咋的?”我也不能断定,我这一嗓子是否能够震慑住婆婆,婆婆的倔强我是深有领教的。 不管有没有效,反正婆婆揪着校长衣服的手是慢慢松开了,也就讪讪着自己离去了。 “帅帅是不是需要转学了?”伟又一次夜半三更回来的时候,我毫无睡意,大睁着眼盯着天花板问。 “睡吧,睡吧,我困了,明天再说吧”伟倒头就睡,一分钟就鼾声比猪响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三章出轨问题之一 收费章节(12点) 学校的工作一贯如此,只要过了教育局组织的期中考试,正是船到码头车到站,各方面工作有所松懈不少了。连那个前半学期几乎每天每节课都要到教室里查课表,到办公室查出勤的教导主任似乎也不那么认真了,往往一个上午或者下午,人家只是偶尔过来轻飘飘看上一眼,只要看着办公室里面人口闹吵吵的,好像人丁齐全的样子,也就把花名册往背后一夹,少有的对大家微微一点头马上转身就走了。 过了期中考试这个期期都难熬难捱的鬼门关,学科备课的任务也基本上就算完成了,就剩下学生的作业了,你也不必那么麻烦,每天都要批要改,完全可以让学生们一天就做那么三两次,直截了当地一批改,真的省事省时呀多好呀每个教师的时间开始就有大把大把的空闲,有胆大的就拿了预备织给爱人的还没有完工的毛衣在办公桌的后面悄悄地赶织,办公桌正儿八经地摆放着各种教科书、教参、教学资料等等,可是这些东西永远地翻在第一页,永远的翻都不曾翻动过。人家的心正在下面完全操着呢,一双灵巧的手正在飞快地上下翻飞,来回穿梭呢。更有呢,书写不过关的,恰到好处地利用这段练字的最佳时机,在办公桌上光明正大地操练书法呢。还有的章回小说已经翻看到第五十六章了,还在一个劲地关心笨拙的郭靖如何赢得俏丽姑娘黄蓉的芳心暗许呢? 然而呢,更多的女同事正在亲自实践农村人常说的一句话“三女一台戏”:只有时间得当,半边天的人才足够,办公室的家长里短会议准要好戏开锣,言归正传了。开场必定先是秀夫妻恩爱的重头戏,各人晾晒各自老公为自己置办的时尚礼物,你的有金,我的是铂,她的是手机……接着就开始数落婆婆的种种不是,婆婆的心眼狭小加妒忌,婆婆的偏心自私加可恨:在婆婆的眼里,自家的儿子永远就好,永远有本事,她这个儿媳永远的不理想,永远得不孝顺,听那口气,你再不听话,让儿子休了你的意思都有。 最后上场的永远是锣鼓戏的高潮,俗称“八卦新闻”的时间:某某歌星又找了男朋友,多小的帅哥;某某导演又换了女朋友,绝对的还是个女女圭女圭;某某在搞劈叉哪,脚踩几只船呢;某某那个露得,干脆什么都不穿多好,省得人惦记着里面同别人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婉婷,你的老公好帅呀”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那天的锣鼓戏怎么会突然就八卦我的头上,突然得我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突然到我完全无力招架的地步。 “是啊,婉婷的老公我见过,白白净净的,真的是个美男子”而且插话的同事还真不少。我真的就不明白了,伟其实并不来了很多次,为什么大家伙的目光都能炯炯异常地盯着伟来观瞧。也许,我的伟真的够帅,帅得让所有的这些同事都眼热,个个都想拥有的地步吗?那我可得小心了,俗话说不怕贼偷着,就怕贼惦记。我以后还是真的不能让伟多来单位了,万一真有哪个多情的同事看上了,我,岂不是只有大哭鼻子的份儿了吗? “婉婷的老公若再加上个金丝框大眼镜,”有同事正展开丰富的想象,满脸的惊喜,“哇,不知要迷倒美女多大的一片”那样子,估计先把她自己迷得神魂颠倒,走路不知东南西北,吃饭不知饥饿温饱。 “婉婷,你可真要看紧了,这么优秀的老公可别让谁抢走了?这年头男人不老实的多了”一向老成持重的大郑老师诚恳地提醒我,虽然据小道消息说,大郑老师的老公似乎不像那么省油的灯。 “是啊,是啊,婉婷,你可看紧了,现在的男人真的花心着呢,现在的有些女人脸皮也厚着呢”大郑老师的话引得一众同事围观。 “婉婷,我还真想起来了耶。就是上个星期四吧,我去县城里听课,你知道的”一向最善于最热衷捅出热门大篓子的大邓老师果真非同凡响,马上就要有惊人的消息给大伙报告报告。大伙都很期待,都很盼望 “是呀,我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大邓的炸药葫芦里,今天能倒腾出多少吨的烈性炸药tnt来。 “下午,我从县委招待所门前路过的时候,你们猜我看见谁了?”大邓还故意高高吊起大家的胃口,可是她的眼光一直在向我斜斜地注视。她的炯炯目光搞得我自己心里也发虚,莫非这事还真与我有关。 “谁呀,莫不是还真是婉婷的老公?”一向最喜欢和大邓唱和的阿英老师从大邓的眼神里许是看出了些什么样的小火苗头,也就迟迟疑疑地猜。 “还真的就是婉婷的老公,他回头张望的时候,我瞧得真真切切的。”大邓很满意老搭档的识趣添火,“不过,你们再猜,那个帅哥旁边还有着谁?”这家伙,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老兜那么大圈子干嘛,可不要急死谁怎的? “不会是个女的吧?”平常稳重的大郑老师显然也被这紧张刺激的话题吊起来足够高的胃口,竟然破天荒地主动插话了。 “还是郑老师见多识光,人家的旁边还真有个女的,而且呀,那女的珠光宝气打扮得那个妖邪,还真没法形容。走路就那个样,胳臂就那个样,后面高翘的地方就那个样。一看呢,就不是那好家伙。”大邓只顾聊得兴起,纯忘了我这个当事人的脸是如何的由白变绿,又如何得由绿变红,最后变成茄紫。 “那是谁呀?那个样。”大邓八卦完了,还不忘向我打听仔细。这家伙,你真要气死我呢 “没有谁?那是伟们的局长。”我没有好气地丢下这句话径直就奔了厕所。 “男人啊,都要看紧了,千万别被野鹰叼了去”回来的时候,正听见大郑老师在深深感叹,似乎深有同感。 我隐隐有所不安,站在办公室的外面,立刻就给伟拨打手机,手机里没有及时传出向来悦耳动听的彩铃声,而是一连串紧凑的忙音,伴着一个甜美女声的温馨提醒:“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一个小兔子在我的心底乱窜,直接就把所有的不安和危险飞速地散播到我全身的每一个细微的细胞。难怪,学校领导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我们,特别是半边天呢,不要在办公室聊什么闲话,更加别聊家长里短的事。当时我们都还非常地不服气,不就聊个天吗,能够聊出多大的麻烦来。谁知,就在今天,就在我们聊来聊去的中间,还真容易聊出这些无谓的大事端来。我算真正彻底明白了,以前教导主任为什么老盯着我们的出勤不放,每次点名时总让你模不着其中规律的原因了。除了正常的工作以外,他为什么还总要安排那么许多与教学无关的事情让我们整日忙碌,总让我们永远不得闲空,总让我们没有时间充分发挥三女一台戏的优势,把办公室彻底整成农村半大妇女、老年妇女才有的瓜田李下的多事状态来。 “领导英明啊,领导万岁啊”我算彻底理解了领导的所有心思,下次再举行这方面的校规投票,我保证举四只手赞成。可惜,眼下我糟糕的情绪谁负责,我真的好沮丧,好不安,好想看见树木就要撞它三两脚才解恨。我颠三倒四地想,神魂颠倒地走,头脑晕涨得比教室还大,眼前脑后都是同事们已经流露出的最轻蔑的眼神,我一向高傲的比公主还像公主,总是高高扬起的头颅,不得不立刻跌成最底层的只负责打扫卫生间的下等仆妇一样的那种最底下的感觉。 我很不愿意往伟的身上怀疑,我俩的恩爱甜蜜无人可及,可是那个大邓说得多么眼鼻子俱全,而且那个风骚的局长我又不是没有见过,那家伙可是从脚趾甲盖里飘散出的气味,可都是最骚狐狸才有的味道。她正是干柴烈火一般的年纪,见着这么年轻,这么英俊,这么帅气,这么体贴的我的老公,她就能够保证把自己的腰带永远扎紧,永远的心无旁骛,永远的芳心不许吗?? 我又一次紧张不安地拨打伟的手机,可是伟的手机还是那么固执地无法接通。听着话筒里不合适事宜地传出:“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我的肺立即就要气炸了,我甚至担心,伟和他的领导是不是已经开好房,这会儿正在松软的席梦思上上翻下颠地颠鸾倒凤呢,甚至比我俩在一起的动作还疯狂,还投入。 我忧心得坐卧不宁,晚饭还就忘了做,只顾困兽一样在几平方米的住室里焦躁地踱步,要不是两边都是同事们的住室,我估计我愤恨的一掌下去,那面薄薄的砖墙必定被我一击洞穿。 “当当当”晚自习上课的钟声无心无肺地敲响了,我面上含冰地走进教室,“啪”地把教科书之类一股脑儿摔在讲台上,严厉有余地开场了:“这节我们练习”随后用手一指:“你,你,你,上来演板” 不知怎样搞的,非常简单的三道应用题,这三头小猪竟然一题也没有做对。 我的愤怒的岩浆终于寻着了突破口:“你说你们怎样学习的?嗯,就这么简单的三道题,你们竟然一个也没有做对,你们脑子进水了,还是你们原本就是一头实实在在的猪我不是警告你们多少次了,做应用题要先学会分析题中的条件和问题,再找出相应的数量关系,再列式计算吗?你们真是猪吗,你们都是爬到猪食槽里吞食吃的家伙呢?怎么一个二个都这么笨干脆你们也甭上学了,回家去把你们家里的猪牵来替你们上学,差不多也能学个明明白白……” “小郭老师,小郭老师,你出来,我找你有事。”幸亏赶来查课的教导主任及时制止了我的村妇市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四章出轨问题之二 收费章节(12点) 那个星期剩下的两天时间我都很是郁闷,而且还是不一般的郁闷。我真的不敢想象:我的老公,我的伟,真的会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也许就此跟我离了。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虽然平平常常我把伟管束得确实比较严,这点我绝对承认,可是我那也是爱之深,情之深呢。我实在太爱太爱他了,因而呢,我才那么严格地管理,严厉地约束,难道这就能作为这家伙抛妻离子的理由吗? 我想不明白,怎么想也不明白,只短短两天,我向来丰满可爱的身材用不着精心减肥,自己先就苗条了起来。每个上午只要我一到办公室,准惹得那帮最爱起事的同事们挨个惊呼:“婉婷,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刚刚过去一夜,你瞧你都苗条了一大圈,衣服都显得特别肥大了是不是用了什么特效减肥药,快来给姐说说。” 我也懒得搭理她们,心里早气鼓成一片了:“哼,还要用什么减肥药?要不是你们多嘴,我能这样生不如死吗?”。我总一言不发地干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掏出许多的教学参考书来,却一页一个字也看不到眼里去。我的整个大脑混沌成一团老稠老稠的浆糊,完全都不会运动了,耳边好像有五百万只苍蝇在飞,嘤嘤嗡嗡地什么也听不明白,什么也听不清楚,整个大脑完全生锈了一个样。 那天,学校临时通知召开班主任会议,我也隐隐约约听到了通知,还听到同为班主任的大郑老师喊我:“婉婷走了,开会去了!” 我还随口应了句什么,可是,我仍然呆傻了一般,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仍然一步也没有动。直到教导处的高音喇叭又喊了若干遍,还提着我的名字高叫:“郭婉婷老师,请赶快到教导处参加班主任会议”我还是无动于衷。惹毛了的教导主任只有亲自到办公室请我了,口气就格外地严厉:“郭老师,通知开会你怎么就没有听见吗?”。 听着上课钟声机械地走上讲台的我,常常忘了这一节应该讲些什么,或者常常就忘了拿教科书之类,或者一切教学用具齐全。就是课程进行到半途,多年不变的老教材了,我怎么也不知道往下应该怎样对学生讲了,或者不知道用什么恰当的方法让学生明白这个知识点了,就在那里干瞪着眼发呆。学生清纯得小眼睛很是迷茫地看着我,我浑浊的大眼睛却不知道已经溜向哪儿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往常的每天晚上,总要在我临睡的时候,伟的肉麻短信总要恰如其分地及时赶到:什么想我呀,爱我呀,还有许许多多难以启齿的字眼,我都不好意思往外说了。可惜的是,这样的短信最近老是不肯来,仿佛也完全走私出口到人家的国度了。 我的老天这家伙难道真的掉下我们轰轰烈烈正在进行时的爱情火车轨道了吗?我真的不敢相信,不巧的是那家伙似乎真的就把我忘了,忘了曾经的甜言蜜语,忘了我们的海誓山盟。如果温柔的心刀能够杀人,如果超强的心灵仇恨能够宰人,我一定即刻就要把这家伙条条宰割,喂给蚂蚁做最丰盛的晚餐 那几个夜晚,是我结婚以来最失落最痛苦最不易打发的时光,整夜整夜的不能睡觉,虽然我很想强迫自己:睡吧,睡吧,赶紧睡吧,明天也许……也许怎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原本我对我们两个的未来还充满信心,我总想着很多很多关于未来的憧憬,不过那需要我们两个共同的努力,共同的拼搏才能实现,才能达到事与愿违的是,我们一路坎坷艰难的爱情火车才刚刚驶上正常的轨道,人家竟然,竟然就月兑轨走了我的仇,我的恨,在飞速沉淀积累,恰如火山爆发前岩浆的日积月累,激烈碰撞 回到家,伟竟然还没有回家,惯常的这个时候,伟也许早早熬好了香浓香浓的我最喜欢的八宝粥,炒好了我爱吃的大肉青菜,眼巴巴地等着我回来呢。一见面,也不管有人没有人,总要上来极力地讨好谄媚我:“老婆回来了,老婆辛苦了”要是遇着没人看见,准就搂着我的脖梗在脸上唇上胡啃一通,嘴里还会坏叫:“好臭” 可是,今天没有,眼看我已经做好了晚饭,照顾帅帅吃完已经睡着好久了,人家还没有回来。 哲人说过:物极必反,真正恼怒到尽头,我反而不用自己强迫,我自己竟然冷静下来了。我自己对自己说:“瞧瞧,这就是你选的好夫君,这才厮守几年,人家就相看不中你了,一门心思在外面的野鸡野鸟了,真是打猎的竟被燕雀啄瞎了眼” “咣当”一声,有人沉重地撞开了门,不用看,我都知道准是那家伙回来了。我只管装着睡得死沉,留心看这家伙的一举一动。 照着以往的惯例,那家伙回来晚了,准抢先跑到我的床边,尽力向我讨饶,求我理解,原谅他的迟到,得空还在我这儿那儿偷袭一口,总死缠烂磨地求我谅解,以求能够让他这张旧船票能够踏上我这只破船,最终涛声依旧。 看他走路趔趔趄趄八摇三晃的样子,出气老粗老粗,还有极酸臭的酒味一下弥漫屋子,哼,这家伙显然今天又没有少喝。要在以往,这正是我们重塑鸳鸯蝴蝶美梦的大好时光,我甚至都有些无限憧憬地等待着,对这家伙的恼怒且丢一边去,还是人生幸福更加要紧啊然而,人家今天丝毫不领会我的柔情期待,歪歪叉叉地自己月兑了外衣,换上拖鞋,竟到卫生间洗澡了。 我的恼火不止又起,简直火山爆发了。我蹑手蹑脚地偷偷起身,披着睡衣就去模这家伙的外衣口袋。我要瞧瞧这家伙的手机,看看这家伙最近和谁联系比较多,或者看看他的短信收件箱里多收了谁的短信,或者也还能瞧个端倪。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我模遍了这家伙的外衣口袋,除了不多的没有及时上交的奖金,就是不见人家的手机。我的老天这家伙竟然还在一刻不离地带着手机,就在上卫生间洗澡的时候还在带着。 “莫非这家伙真的有鬼,背着我真在干那偷鸡模狗的事?”我越发地不安,回想起最近这家伙的神秘情况,我就不是不安了,简直就是心要掉出来了。有两个星期了吧,这家伙只要接个电话,或者打个电话人家非要赶到外面去,收个短信只看一眼就删除了,有时接个电话或者收个短信以后,连招呼也不肯给我打一声,就匆匆跑了出门,好长好长时间不见。“也许,从那时侯起,人家就开始情感走私了?”我懊悔得只差狠狠给自己**掌:作为老婆,我没有看住老公;作为女人,我的第七感觉呢? 听到外面有拖鞋蹭地的声音,我赶紧撤回床上,故意把鼾声整得很均匀,好像极熟睡的样子。我在心里悄悄对自己说:“只要这家伙还肯对我服软,现在就对我服软,虽然晚是晚了一点,至少还能证明,他的掉轨行动走得还不算太遥远,步伐还不算太快。也还,我们的爱情还有及时挽救的余地,我们还可以涛声依旧吗。” 我,又一次猜错了这家伙刚刚洗完刷完,身体才挨着床帮,就即刻呼噜呼噜地睡着了。就那么快,连一分钟还不到,连我想多问一句话的功夫也没有给我留下,就那么迅速地睡着了。要在往日,一星期的没有见面,只要一见面,那家伙就比猴子还急,无论我再困再累再瘫软得像一团烂棉花,这家伙准软泡硬缠,又是给我捶腿,又是给我按腰,还用那柔软的肉毛刷尽情给我按摩。一句话,一定要逗戏得我的心跳加快,主动投降,遂了他的如意算盘为止。可是,今天我说什么呢?人家…… 我爬起身,努力搜寻那家伙的手机,我还心存侥幸:“睡着了,手机总会让我看看吧”可是,我又错了,人家的手机没有放在床头柜上,平时那样。今夜任凭我用力地找,就是不见莫非在枕头下面,可他猪头还重的脑袋我实在搬不动。 我索性不再装睡了,百无聊赖地就着床头灯的淡淡光芒,翻着那本滥情的言情小说,就是时尚潮流的引导者们常常自我安慰时用的那种逃避感情痛苦,遗忘悲情经历的粗笨方法。在这家伙的沉沉鼾声里,我把书页翻得山响,人家呼噜得更响。我翻了一页又一页,就是一个字也没有看到自己的心里去。我实在搞不懂那些温柔多情的女主人公为什么总喜欢那么又哭又喊,那么热衷于制造超级事端,那么变着法子让男人屈服。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 瞅着伟英俊的面孔香甜地睡着,连一个梦都没有,我很想就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来个大大的创口,或者人为地制造几个难看的粉刺疙瘩之类,也许那就真正成了放心牌男人,可是我自己愿意吗?我自问自己:你愿意整天对着平凡的毫无特色的男人投怀送抱,笑颜如花吗?每每得着的,绝对就是完全否定的回答。算了吧,我自己都不情愿,不如意,现在又能怎么样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五章出轨问题之三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天早上,不,应该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在雄鸡的百般唱响之后,我朦朦胧胧睁开两眼的时候,老公,或者,我已经情感走私几乎就要成为那人家男人的老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走了,正像昨夜人家悄悄地回来。很安静,很那个,那个得连人家从前每一刻竭力都想要拥有的我的身体,不仅模都没有模,甚至连看一下都不要。难道,我真成了人家的弃物,一点利用的价值也没有了。我,想找着人家发脾气的机会都没有了,或者说不肯给我了。 我气恼,我气极,我气得都能够两头出气了我气得早饭也没有吃,帅帅也不管,连婆婆也不交代一声,就打电话约了海凌出去一起逛大街去。小小的县城里,别的可能没有啥。就是卖衣服的特别多,几乎三步一店五步一家的,而且卖高档精品衣服的专卖店尤其多,你真想要把各个专卖店一家一家看过去,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试过去,估计没有个三天两天绝对是不行的恼怒之下的我,很想把它们统统都请回家去,都一起摆在自己的小窝里,连我们曾经恩爱的大床上也堆得满当当的,一厘米空间也不留。反正那家伙,已经不把我当老婆,回家来就蹲在外面的狗窝里和家里的小狗阿若一起生活个十天半月的也不是不可。 县城的另一个特色,就是琳琅满目色味俱全的小吃餐馆酒店特别多,多到这家的酒香还在浓着,那家的小笼包子又在勾引着你,我恨不能一次就能品尝个遍。可是,我的手在裤兜里揣插了一次又一次,出来进去的老半天,一件衣服也没有买,小吃呢,就买了五毛钱一根的油炸火腿肠,一人一根也算尝了鲜哧,我,总也不狠不下心这么快就把自己的血汗钱一转眼就折腾光。 “走,咱们去吃海鲜城吃龙虾去”似乎一门心思也没在逛街身上的海凌忽然提议。 我知道,县城新近开业了一家海鲜店,据说那里的海鲜都是飞机天天从海边空运过来的海货产品,新鲜着呢。开业那天还整出不小的惊动,邀请了国内的一位当红歌手登台献艺,县城电视台还做了一星期的专门跟踪采访呢,请来捧场的副书记副县长各局局长就是一大帮。不过听说档次就是有些高,要不是今天非想花些那家伙不如意不称心的散碎银子,你就是打死我也不肯大胆前去的。估计,海凌也不肯让我就去的。 那地方,着实高档洋气,单看外面都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比县城曾经最豪华奢侈的县委招待所还阔气。我们刚刚走下摩托车,门口就有一溜洋衣洋装的男女服务生热情得让你都自卑。勉强挺身进得门来,又是一群对我们两人热情得有些过头的男女服务生前来沏茶让座。可惜,诺大的宴客大厅,正是午饭时刻,只有我们两个并不时尚的女士在提心吊胆地就座。周围群立着的男服务生,完美衬托得我们就像香港电影里常常出现的,众多保镖打手簇拥着阔太太一样的我俩,一众的女服务生当然就是漂亮高级的菲律宾女佣了。按理说,我们就是这空荡荡大厅里唯一硕果仅存的两位上帝了,我们应该拿出上帝才有的荣耀来,可是我们反而低调得眼都不敢斜视,头都不敢高抬,生怕大厅里超豪华的装修立马榨出我俩的贫穷来。 看着服务生恭恭敬敬奉送过来金光闪闪褶褶生辉的超豪华菜单,胆小些的非当场吓尿了裤子不可。我瞅瞅海凌,海凌瞧瞧我,要是时光真能够立刻倒流,我,是坚决不敢再踏入这豪门半步的。可惜,我们已经就坐了,冲着“保镖们”已经沏好的高级***茶,冲着“侍女们”青春靓丽得比牡丹还美的笑颜,我们就是硬着头皮也要点那么一两个也许还够得上便宜的海鲜吧。可是,那菜单上的价目,让我握着菜单的小手都在出冷汗,脊背都在顺着衣服冒凉气。 “那,那,那就先来份彩椒蒸对虾,一份清蒸海蟹,两份海鲜粥吧”我作为今天的东道主,当然我要点菜了。不巧的很,我的底气就那么不足。 海鲜很快就端上来了,多么精致的瓷盘,多么精致的菜肴只是周围的众多“保镖”和“女佣”,让我俩的嘴都不知道怎样张才好了,多么精致的东西入口的时候,我甚至连什么味道都忘了品 “一共888元,好吉利的数字,祝二位年年大发,岁岁大发”收银员的热情恭贺,丝毫没有换来我的丁点儿兴奋感觉——我的工资是涨了那么一点点。可是你晓不晓得,我一个月的完全工资,还仅仅够对付这顿我们根本就没有吃成的海鲜午饭 “男人啊,要是能像老黄牛一样总是拴个缰绳,规矩地任由女人牵着就好了”临别时,海凌的感慨让我怎么就听出与我同样的巨大烦恼来。 不过,海凌的话倒是提醒了我,男人们用着实物的“缰绳”肯定不行,我为什么不找个无影的“缰绳”呢?一回到家,我就满屋子找我曾经看过的一本广告小册子,那上面似乎介绍了一种什么拴着男人的最佳方法。 “你好,美女,神通广告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竭诚为你服务”我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接话员的声音因为出其不意的惊喜,原本就老大不标准的南方普通话,就更加的不标准。不过人家的反应就是快,只一猜就知道了我的目的,立刻展开十五万分的热情向我推介:“我们公司可以为你提供各种经济实惠物超所值的实用套餐,像办证,像买卖二手车,像婚外情调查,像经济案件取证。一句话,您有什么特别的需求,我们就能提供什么特别的服务” 这家伙的包票打得真是足够满,老话说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有意逗他一逗,故意说:“我要买白面粉呀,你们那里有吧?” “白,白,白面粉”伶牙俐齿的那家伙不仅口吃了,估计小脸即刻就白如面粉了。不过人家不愧究竟考验,人家的脑瓜子转弯就是快,立刻以笑声应对:“我们是在工商局备过案取得营业执照的合法公司,我们只做合法生意。请美女不要开这么低级的玩笑,你有什么特别需要,我们保证提供优质服务。不过请你不要乱开这种不合适的玩笑” “合法公司?”我还偏不信这邪,要不是我想悄无声息地打探跟踪伟这个开始不老实的不安分的花心大萝卜,我能相信你们这些皮包公司吗?还工商局备过案,骗鬼去吧;还营业执照,也许蒙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们都未必有多大效果,还想着蒙作为知识分子的我?我今天之所以愿者上钩完全数身不由己,要不是我能伸着脖子让你们痛宰吗? “我想复制手机移动卡,你们行吗?”。事出无奈,我也只得道出此次最终目的。 “哎呀,美女,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公司最擅长此道了。这可是我们公司的强项产品。我们复制的手机移动卡,比真的还像真的,连中国移动都无法辨认真假。只要你说出手机号,无论标的手机是与谁通话,或者收发短信,你同步可知。”那家伙说得天花乱坠,口舌生花。 “真的吗?有那么好?”他说得越玄乎,我听得就越发不信。 “我可以现在向上帝起誓,我们公司真正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而且,我可以很高兴地通知你,你是我们公司第99999个用户,公司正在举行购物优惠大酬宾活动,你只要现在参加,还可享受五折优惠。”那家伙只差从话筒里伸出手来拽着我的袖子就不放了。 我依旧不是很相信,可是那五折的优惠着实很诱人,哪个时尚女士购物狂能忍得下五折的天大实惠呢?再说,我现在又不想和伟当面鼓对面锣地把我所有的怀疑摊明,还能怎么办呢?我没有办法犹豫了:“那么你们现在优惠后的价格是多少呢?”在我的感觉里,中国移动的正版卡几乎还是免费赠送的,他们这冒牌货最多也就一百块吧,倒是可以值得试一试的。 “不多,不多,打完五折之后,我再给你个内部价:666元。”那家伙真的好“坦诚” “坦诚”得我的脑袋都膨胀万倍了,我失声惊叫了:“什么?这么多?” “不多,不多,真的不多美女,你想这门生意属于我们公司的灰色部分,不太合法,可是像你们这样群体又有特殊需求。怎么办呢,我们公司也就只好冒些风险了,也算是帮着给你们解决大难题了”那家伙的智商估计都在200以上,要不是还能够赶紧补充说:“这可是绝对的高科技,既要让你监控对方,还不让对方发觉,难啊” 我已经混沌的大脑都卡壳了,完全就不会转圈了,由着对方忽悠了。 那晚,伟竟然没有回家,我也懒得理会,我已经完全相信神通公司了。人家业务员最后告诉我:“美女请放心,只要你的汇款到,我们即刻开始制造,最慢五天之内准把货快递到你的手中。” 等着吧,我家的“陈世美”看你还能翘贱几天,等我集齐证据,你就等着哭吧哼“陈世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章建房问题之二 收费章节(12点) “婉婷,你快点儿回来吧家里出大事了”我正在上课,伟的电话追着下课铃声就匆匆来了,许是因为太过着急紧张,伟的声音都急差腔了。 “慢慢说,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马上就要进入让老师紧张让学生的一学期一度的“鬼门关”——期中考试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我还真舍不得立刻就请假就回去。遇到事情呢,总有个轻重缓急吧,眼下顶顶最要紧的当然就是下周即将隆重登场的重磅大戏期中考试了。相比于家里的鸡毛蒜皮一样的事,这事才最上我的心头。不仅我暗暗憋着一口气,学生们也在忍不住摩拳擦掌了,上学期仅仅因为0.3分的平均分之差,一向在整个学校都赫赫有名的我们班,竟然得了个茶馆状元——考了级段最末名次。可了不得了,你瞧一向对我都有些意见的主任那个能耐呀,又是三番五次跑到教室专一听我讲课,又是专一找我班学生座谈,折腾得我班学生们的面孔一学期都抬不起来。旁班学生的嘲笑声比蝎子还毒:“瞧呀,他们又是一班的高材生,学习都搞不好呢,还有功夫出来玩,还有功夫搞什么课外活动,要我说呢,干脆把一班的牌子摘了,挂个末班好了”那神气样子,不说了。 又是半年的埋头努力了,学生们就等着这一天隆重登场了,冷不丁地就要我马上回家,怎么能行呢?我们几十号人几个月的汗水,还有许多委屈的泪水,全都沉甸甸地在心头背负着呢。 “婉婷,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就是后头那家拦住不让咱们盖了,说是咱们的房子阻挡了他家的光线,还拉倒了盖房的脚手架!”伟说得很急切,似乎没有我,这个家就不能成其为家了。 “就为这事吗?”。我没有好气地问,真正属于鸡仔尿湿柴一样的不值得一说的小事。 “就为这事”那家伙回答得倒是很干脆。猪脑子,这样的小事也搁着非要我的大驾回去吗?上次不是给你说清了,我这周很忙的。麻烦 “让你妈去说去,她不是能耐大得很吗?”。我的气真正就不打一处来,有那么凶恶的妈妈,还来麻烦我,你家伙不知我更是个麻烦吗。 “妈不肯去,总说多少年的街坊老邻亲的,没办法撕破老面皮呢。”我那个晕呢,她都怕撕破脸皮不好看,单单我去就好看了吗?我的面皮就不是面皮,我好歹也是个正规的工作人员呢。岂不胡说你看,婆婆和我吵架都那么地神勇,逢着外人却没有本事了,这会儿的力气哪里去了?难道真的只会螃蟹造反,窝里横吗? “老婆,回不回呢?”伟的声调又降三分,已经具有哀求的成分了。 “不回”我啪地挂断电话,好似不仅仅因为即将到来的考试,也许还有这多年的与婆婆的磕磕绊绊在里面。谁说得清呢?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星期五候着帅帅刚一放学回来,学校的大门刚刚打开,学生们还在忙忙碌碌收拾东西没有出大门,我就第一波冲出了学校的大门,直奔家的方向而去。 离着家还有老远,我看见施工队还在忙碌,我就心下窃喜:“婆婆能耐,把事摆平了!” 婆婆确实很能耐承建的施工队如约又来了,那家的老乞婆也准时比约定的还适时地出现了。张口就厉言断喝:“谁让你们动工的?嗯,谁让你动工的?” “主家。”包工头便阳痿,回话的底气就分外不足,小腿肚直往大腿根部转筋。 “嫂子,是我让他们盖的,有什么事你直接对我说就好了。”婆婆竟然也学会了先礼后兵,要是她对我早也是这么客客气气,我们的许多“战争”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根本就没有发生的必要。 “谁是你嫂子?别套近乎,我不认识你我只对他们说话”阿婆还蛮傲的蛮横的,竟连我的正版婆婆都敢不放在眼里了。 “他们是我请来的,你凭什么对他们指手画脚的?有本事直接冲我来”婆婆果然就不是吃素的,一种好汉做事好汉当得样子,说话的腔调明显就高涨了五六成。 “我就对他们吆喝了,看你怎么着,难道还想把我吃了不成。”阿婆故计重施,就去拉扯工人们的手推车。 “放下,你给我放下听见没有。”婆婆的高手功夫开始施展,也去反抢夺。 “我就不给了你还能怎么着?”阿婆已经抓着车把了,婆婆也抓住车把了,倒把帮工的弄得左右为难。两个婆婆左一扯,右一拉,那个农民工就成了墙头上的小草,东倒西歪了。 “放下,你赶快放下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婆婆真的发威了,颇有些想拿出当年到帅帅学校逞威的母老虎威风,边叫边去撕扯阿婆的手。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别看阿婆年纪比婆婆大些,个子比婆婆矮些,劲头倒是挺足实的,抓紧了手推车把就是一下也不肯放松。 “好你个老东西,给你脸不要脸,扯个猴屁当笑脸。不放是吧好好”婆婆见不容易撕扯开阿婆的手,婆婆换招了。婆婆抡圆了自己的蒲扇大手对着阿婆的老脸就是响亮清脆的一掌。 “啪——”那掌声回味绵长,肯定分量头十足,年久失修的老脸,立即就显出深刻的指头印。 阿婆疯了,受够了的疯牛一样冲着婆婆顶过来。婆婆岂肯示弱,薅着阿婆头顶的花白稀毛,只管另只手在阿婆的身上乱挠乱抓。婆婆到底年轻,生得个子又大,战斗下来,自然没有阿婆的好果子吃。要不了很久,阿婆的脸上就都是婆婆的毛蹄子印,衣服还被婆婆扯烂些,老皮老肉都松松垮垮地出来了。 “哎呀我不行了我头晕”阿婆装着受伤的样子慢吞吞地倒地。 “哎呀我心疼我心脏病复发了”婆婆捂着胸口也倒地了。 得干活的农民工想笑又不敢笑,工头赶紧催着:“快干看什么” 就有好事的人打电话报警,说是这儿出了人命案,赶快来人 等到派出所的那辆同老爷车一个年岁的警车呜哇呜哇叫着赶来时,两个老婆婆还在那儿嚷:“我头晕”“我心脏病犯了”早就见多不怪的片警瞧瞧两位的模样,心里就有数了。对着两家的家属吩咐了:“既然都有伤在身,你们都各自先治病。孰是孰非,等你们治好了病再说” 伟向我绘声绘色地描述的时候,婆婆已经“住院”两天了。我想笑,又不敢笑出来,赶紧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郑重其事地熬好了鸡汤,亲自给婆婆送去。 “嫂子,你真的没有事吗?我当时下手是不是太重了?”我才走在县医院的走廊里,已经差两步就到婆婆住院的病房门口了,忽然听见婆婆沙哑的声音悄悄说。 “重什么重?不就一点点皮外伤吗,不用吃药几天就好了。”那个声音好熟悉,好像是后院和婆婆干仗的阿婆,可是我很拿不太准。 “那就好现在的婆婆难当啊,老巴巴的还得演戏给儿媳瞧。唉”婆婆异常沉重的叹息。 “演戏?给谁演?莫非给我?”我有些莫名惊诧了,感情这中间真有猫腻,难怪伟说的时候像唱戏一样,富于喜剧性。 “妹子,啥都不要说了,甭管怎么说,你的娃们都熬出头来了,像模像样有了正式吃饭的门路,还孙子孙女全都有了。你瞧瞧我,年纪比你大,身体比你差,还只有俩孙女子,孙子还不知道在哪里飞呢?儿媳又凶得……哎呀……说起来伤心呢”果真是后院阿婆的声音,不用看,我至少猜得阿婆情绪非常的糟糕。 “好什么好?你瞧我的小儿媳,知识分子呢,人民教师呢,说起话来,那叫……”我不知道,婆婆在背后对我的评价这么档次低,低得连及格的分数都不会有 “请问,你找谁?医院可不行乱跑的”前来查房的护士忽然在我的身后问。 得我的秘密窃听机会就此完全失效 “你”刚才还聊得投入的婆婆和阿婆的两只老脸直接就变老茄子的颜色了。 “妈,喝鸡汤”儿子都同我一般高了,我第一次真心向她叫了一声妈,虽然来得太晚,虽然我知道她们的受伤背后的猫腻,可是那又算的了什么?生活吗?谁都有无奈的时候,譬如帅帅的学习,譬如伟的心有所属。 “阿婆,你也喝一碗鸡汤吧我自己熬得”说句实在话,我挺同情阿婆的,伟常说我像凶神恶煞,可是比起阿婆的儿媳来,我简直就是贤妻良母了。我至少从不亏得婆婆的吃喝,只要我们改善生活,哪怕是一碗饺子,我也要吩咐伟或者帅帅,给婆婆送一些过去。阿婆的儿媳若能够一天三顿饭让阿婆及时吃饱了,阿婆的祖辈就是烧高香了。 “谢谢,谢谢你婉婷”阿婆端碗的手就有些颤抖,眼泪滴在浮油浓郁的碗里,连水泡都不起。 我转身去给婆婆清理垃圾,顺带着捎去了阿婆的各种废弃物。 “妹子,你的福气好好哇你知足吧”远远地传来阿婆的诚心赞叹。 “好是好,就是脾气太坏呼……像个老虎”婆婆小声的声音。 不管经历过怎样的风风雨雨,我的新房还是建成了,三室一厅的两层小楼,上面还带着半层。 “好气魄呀”见过的人都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一章作风问题之一 收费章节(12点) “嘿,姐,你好”我正在埋头准备下节的新课,多少年的老习惯了,无论我任教的是新课,或者已经几乎就要烫成剩饭的旧课,上课前我必要认认真真看过几遍,做到心中有数才行。何况,今年我刚刚提升到八年级,有些知识还真得好好温习温习再说。 就在这时,有人在我对面已经空了极天的办公桌后面坐下了,还开口直接就叫我“姐”。我真有那么老吗?虽然我的儿子今年小学就要毕业了,虽然我成为伟的媳妇已经十年有余了,可是在我的印象里,我还是个小姑娘,还是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怎么就成了你姐呢? 对面坐下的轻松只能叫小弟,嘴巴上的女敕毛还没有出齐整,头发倒是拾掇得溜光水滑的,有人形容得好苍蝇到了上面也要滑几个跟头的那种。不过,那打扮,实在说不上得体,至少对于一个教室来说,要是出现在香港的荧屏上,十足就是一个阔少装束了。当然是不求上进的那种阔少了。 还有人不是老喜欢说,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小;到了广东,才知道钱少;到了重庆,才知道结婚太早。可是他没有见过这家伙,要不是他准会加上一句:见了这家伙,才知道我真的该叫一声“姐”了。可是,我就是心里别扭。十几年了,单位基本就没有进什么新人了,我就是单位最年轻的老教师了。这家伙的到来,我才真正体会到:岁月真的不饶人啊,我早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距不惑之年似乎就不太远了这家伙的到来,也许就是为了提醒我:我应该注意享受生活,享受快乐了,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那种生活”。 “姐,我叫张召重”那家伙看我注意瞧他,越发起劲地拢他光洁的头发。 嘿,你还叫我“姐”,兄弟,我叫你一声哥怎么样?不爽吧那你为什么老叫我姐呢?为什么还老对我梳理你那几根绒毛耶你又不是三毛,有那个必要吗?我劝你千万别拢了,尤其是不要对着我拢,在伟的怀抱里我可以比**更像**,比潘金莲还风佻,你又能怎么着?他是我的老公,我需要他,就像他需要我一样自然。这方面,男人未必比女人有更多的发言权。可是,你这家伙对我拢得再起劲,哪怕你天天弄十指八只小狗崽子帮着你梳理梳理,我还是看不惯,还是从骨子里瞧你不起:“你又不是鸭馆站班的,费那麻烦老劲儿干什么?” “你好我姓郭,你叫我郭老师好了”出于礼貌,出于今后公事的需要,我微微对他含笑,也算是勉勉强强欢迎他的到来吧。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刚分到我校工作的章召重(chong)张老师,大家欢迎”一向早到的教导主任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到现场,难道他的坐骑又换了,改骑“慢羊羊村长”了。想不到啊,想不到 我暗笑,什么名字,原来是喜欢找虫子(召chong吗)的东西,也许喜欢拈花惹草吧 “噼噼啪啪”勉强鼓起的掌声真的不很热烈,大家伙好像都没有吃早饭,就匆匆忙忙过来上班了,连鼓个掌都有气无力的。 “好,你们忙吧”教导主任也不计较。都说教导主任是校长的小老婆,我们的主任那才真叫校长的小老婆,校长叫他往东,他绝不往西;校长叫他打狗,他绝不撵鸡;校长叫他找我们的麻烦,那你准是错误一串串。走吧,走吧,烦人,又没有人扯着你的尾巴不让你走卖什么好? 由于第一印象的不佳,我对着才来的小弟就万分的不感冒,除非事由特殊,我是绝对不会主动和他开口讲话的。特别是张嘴“姐姐”,闭嘴“姐姐”的,真把我气得不怎么怎么地。要是伟,我早拳头上前了;要是儿子,我早就怒骂在前了;要是婆婆,我早就恶言在前了。可惜,人家仅仅是我的同事,还是个新来的同事。我能怎么着? 可是我不理他,架不住这新来的小弟就是偏偏要给我发生一定的联系。他和我是同头课,而且两个班级还紧紧挨着,我的教室后门就是他的教室前门。只要我上课的时候,说到这儿,我对主任的仇恨在加深,你这家伙怎么排的课表,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的课节同那家伙的排得一模一样。每次上课钟要敲响的时候,我前脚抱着教科书、教参刚要走,这家伙就在后面喊:“姐姐,别走,等着我一起走”你说烦人不烦,我哪里来的这么没有教养的野鸡弟弟,怎么梦魇似的赶都赶不走呢? 有时自习课,我就在教室转转,查查卫生之类,主任的事儿管得真宽,什么都要管,卫生呀,纪律呀,上课呀,做操呀,没有他管不到的事。哼,我估计在家准是个“气管严”,妇男的好角色 只要我转到教室后门,偶尔推门出去,刚刚站在教室后门看看门窗是否牢固,天花板的灰缝里是否有蜘蛛网。那家伙不知怎么就看得那么清,一准溜溜地跑出来对我说:“姐呀,又在检查卫生哩。你看我姐就是负责,难怪同学们都那么佩服你”烦呀你不在上课,你老盯着我干嘛? 更要命的是,那段时间天气虽然早已入秋了,可是秋老虎的威力依然不可小觑,大部分的同事还是夏天的衣服装备,尤其是比较丰满的我,竟然还穿着低胸的短袖衫,没有办法,实在是热呀 只要我俩的课节一结束,作业又及时批改完了,有时为了避免同坐在对面的那家伙大眼对小眼,我就模出各色教参,翻开来似是而非地看。有时也纯粹只是做做样子,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告诉对面那个讨厌的家伙:“我很忙千万别打扰我” 可是,压根儿就不行哦,我只要一模出教参,那家伙就绕过办公桌,奔到我的身旁来了,还是老话:“姐,又下功夫哩正好,我有个地方不明白,你给我说说” 我心里那个气儿,你不知道,我的那几个短袖衫,都是赶时髦的那种,过去还无所谓,现在却成了我严重的精神负担。你若是女人,你都晓得,女人的短袖衫,即便不是低胸的那种,只要你一低头,那么你的胸器旁人很容易地一览无余了。伟常常就这么干,只要我一低头干什么活,或者正在找什么东西,稍不注意,那家伙就顺着我的胸口往下模模索索了。唔…… 然而,对面的这家伙你又不是我的伟,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偷览我的胸器吗?我有时候甚至就很怀疑,这家伙的精神不正常,从小到大是不是就有一种偷窥癖,或者就是一直模着妈**胸器长大的也未可知。 不过,人家既然开口求教,我也有什么好说的,只得把短袖衫往后面狠狠抻抻,尽量把头高抬着,好让那个家伙的有毒目光深入稍浅一点,也许完全瞧不见我的胸器最好。可是,我真的防不胜防,数学呢,是个理论性强,动手能力更强的职业,无论讲到哪儿,不动笔墨根本不行的。 往往写着写着,那家伙的目光就走向了。我也就明白了,赶紧抬头挺胸,抻衣服。可惜,人家已经看见里面的某些含义了,是永远从眼里也拔不出来的了。 隔天,我命令伟火速把我的的秋衣送来,而且是当着对面那家伙异常复杂的目光送来的,大秀了一番我的恩爱。可是,已经初具杨贵妃体型的我,面对这分外焦躁的天气,我的脊背便抗议,就有凶恶的痱子出没。我忍了,我真的忍不下旁人老是在我的胸器前面不怀好意地扫描。 那家伙消停了没有三天,我的得意还没有到高潮,可又旧病复发,又来蹭看我的胸器了——真是变态特别是教导主任组织的新教师课堂教学达标验收以后,教导主任有些生气,凶巴巴地对那家伙说:“你的教学经验实在太欠缺,你课前是怎样准备的?啊这样吧,你向对面的郭老师好好学习学习。”又对我说,“你就是他的指导老师了”烦呀还月兑不开窝了呢。 那家伙得了主任的尚方宝剑,索性就把椅子搬到我的旁边,同我来个同桌“共眠”我心里那个苦呀,面上还得装个笑脸,尽管我已经把自己全副武装,包裹得严严实实,可是,从那家伙偶尔从我胸前收回的满意目光,我可以清楚断定,人家还是得了满意的收获。 有几次,我自己特意实验,尽管我穿得已经不薄,可是我的胸器实在太出色,我自己几乎就不用多勾头,我的胸器,我自己就轻而易举地瞧了一大半在眼。唔,我不是男人,假如我是男人,瞧见一次我的胸器,没有不赶紧想着瞧第二次,第三次的,甚至在梦里还想着往下深入些,再深入有些,也许,也许…… 不过,天气渐渐地凉了,我终于可以放心了,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进出办公室了,而且不用特意把自己武装得厚厚的了,再不用担心走*,惹来狼似的垂涎目光了。 而且,又有好消息说,办公室就要装修了,最起码要这一学期都不用集体办公了。 “好耶”我时尚靓女一样的大叫了。我真怕再有一段时日,我的精神就要失常了。那目光实在太毒太毒毒到蝎子也不如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二章作风问题之二 收费章节(12点) 都说女人的直觉一向特别发达,可是我的直觉向来就不怎么准呢,难道我不是女人吗?可是,我明明最喜欢伟的酱色家具推波助兴啊可是,我的直觉怎么怎么就是非常不准呢?我自己就糊涂了。 “姐呀,你在刷碗”有人在我小小的只供一个人转身的小厨房外叫我。 我不看就知道,准又是那个讨厌的家伙追着腥味找来了,我浑身只起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用还没有擦净的手往上拢拢自己的薄羽绒袄,自己先就哑然失笑了。现在我穿这么厚,想再轻而易举地偷窥我的胸器,明年天热的时候再做这黄粱美梦吧。 “上住室里坐吧,这屋挤不下。”人家既然来了,不管是哪个多事的家伙,嘴尖毛长的好说话,为什么要把我的住室方位告诉他。可是,这么大个人了,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其他,将就亲热一点儿吧。 “你是帅帅吧?叫叔叔”找虫的家伙真是自来熟,进门就看见帅帅还在写作业,就凑前打趣。 “你还那么年轻,帅帅都十好几岁了,不如就叫你哥哥吧?”我试探着说,这家伙要是成了帅帅的哥哥,照我们这疙瘩落后的风俗,他就成了我的侄儿,那不刚好绝了他还在萌芽状态的非分之想吗? “不行,叫叔叔来,快叫叔叔。叫了叔叔,叔叔以后给买糖吃”这家伙,还挺逗趣的,人家不拿我的话当回事,根本不上我的当,人家吃柿子专拣软的拿。 没有办法,我只得坐在我的小床上,独留那把办公椅给他坐。那家伙逗戏完了帅帅,还就在办公椅上正儿八经地就坐了,还把办公椅往我的面前凑了凑,距离我的紧盘着的手脚不远了。 我装做咳嗽,就把自己往床的另一头挪一挪,好离他更远一点,更加安全些,至少心理上如此。 聊什么吗呢,说实话,真的无话可说?我和他真的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可是又不能不说些什么。否则的话,孤男寡女一味地干坐着,很容易发生事端的——十几岁的帅帅还算个人吗? “姐你还是骑摩托车上班的,真牛啊我来回还是挤着下乡班车,好难受人呢”我还在找话题,人家就已经找着话源了。 “是啊,这是我的第二辆摩托车了”我只顾得意,话说得果真满了。 “是吗?那姐的技术肯定高超,这星期就把我捎回去吧”那家伙还真会借坡下驴。 “那,那……好吧”话一出口,我只想扇自己几个狠狠的大嘴巴。 那家伙真还能扯,帅帅早已做完作业,哈欠连天了,小眼眯眯着,直嚷着要睡觉,人家还是根本没有抬身要走的意思,还在一口一个姐的晕叫着。我的老天我还不老呢,总要被这家伙给活活叫老了。 “自己睡吧,我和你哥哥说两句话就睡。”其实我也有抑制不住的深深困意。现在,不集体办公,只要估计学生们已经安生休息了,我就可以忙中偷闲地早睡一会儿。可是,有这不识趣的特级电灯泡,我想偷个小懒,今天看来就是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了。 “叫叔叔,怎么能叫哥哥呢?”这家伙还真认个死理了,一定要帅帅叫他一声叔叔。是不是这家伙心里有什么不安分的想法呢?不过怎么会呢,我的孩子这么大了,我的老公这么恩爱着,哪里会有他的立锥之地呢? 其实聊些什么,无非他说,我捂着嘴听他说也就是。无非就是聊聊他的家世多么富裕,他的爸妈多么有本事,当老师根本就不是他的选择之类。其实这些与我何干,我又不喜欢打探你的个人隐私,我又不喜欢晾晒你的好恶,赚点邪门眼球之类。 “你有女朋友吗?”。为了转移这家伙的更加狂自恋情结,我专门找他的软肋上点。男人嘛,另一半的女人永远就是他无法割舍的难题。 “现在暂时还没有,”这话题绝对是他不能回避的痛,因为这家伙立刻终止了刚刚的高谈阔论,小脸由白转绿进而茄红,“以前处过,后来都散了” “你想找什么样的女朋友,说个标准,姐姐兴许能帮你做个牵线人。”我说得很郑重其事,其实鬼都知道我的根本目的要干什么。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想好了我再告诉姐吧。”那家伙估计真是变色龙的后代,很快就有刚刚的无比尴尬变得那么若无其事了。 “你总得有个标准吧,姐姐好帮你找。”我继续拿话挤兑他。 那家伙低头沉思一会儿,慢慢开口了,脸上一点尴尬都不带:“我的标准,也很简单,就是我未来的女朋友个子要和姐一般高,胖瘦也和姐一个样,更重要的是,要和姐一样漂亮美丽” 我的老天扯来扯去,这家伙还真惦记上了我,是不是真的暗恋上我这个有夫之妇了?那可真了得呀比天还大的灾难了 幸而,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放晚自习回来了,我所在的女生院是不准男人停留了,连帅帅这样的小男人一入夜也只能猫在我的斗室里不得出门了。这家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告辞了,而且还是在管理女生寝室的老师再三再四地反复吆喝之下离开的。 “姐,星期五记着等我”原本我看着这家伙已经出门离去了,却忽然又推门进来了。猝不及防的我差点儿让他瞧光了玉腿。 “姐,咱走吧”那个星期五的下午,放学的钟声刚刚敲过,我还在收拾东西,那家伙慌张张就跑来了。其实,我早把拒绝的理由构想好了,我打算帅帅一放学立马就走,把这家伙“忘”在学校,下周来了就正大光明地说忘记了。多好可是—— 我支好摩托车,帅帅紧跟着爬上了摩托车,那家伙也随后挤上摩托车。好短的摩托车身,原本我和已经发育差不多的帅帅坐在上面都不算太宽裕了,何况又多上来一个十足的真正男人。那家伙重重一击,摩托车的减震就发出非常不愿意的一声悲吟,若是摩托车会思考会说话,它不知还怎样地骂我:“为了你的所谓虚伪面子,你叫我受的什么罪孽我呸” 摩托车载着我的无奈,还是吭吭唧唧地上路了,每遇一个小小的颠窝,摩托车就是沉重的一声叹息,我的心真的好痛为我新新的摩托车所受的不该有的磨难。 “妈,我要到前面去做,这儿实在太挤了”帅帅忽然就叫起来。 我只装没有听见,还是把摩托车的油门加大着,哼哼唧唧地继续这次艰难的回家旅程。 “姐,姐”那家伙也跟着叫起来,看来我不能再装聋作哑了。不管怎么说,人家又不是我的儿子,就是我的亲生儿子,人家长大了,我最起码的尊重还是应该有的吧。 “干什么?”我的口气非常不友好,连我自己都觉得出来,真是生硬得厉害。 “妈,这儿太挤了,我要到前面去坐。”我刚把摩托车停稳,帅帅就自己从摩托车上跳下来,又迅速挤上摩托车的油箱盖。 我恨得都不止牙根痒痒了,而是手都痒得厉害,我最想抓住这小家伙立刻扔到公路对面去。我心说:“我不知道你挤吗?可是我要你就是需要一个缓冲地带” 摩托车再次启动的时候,那家伙的身体就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蒲团了。随着道路的破损颠簸,那家伙的手就试探着慢慢地来箍我的腰,而且,还有越箍越紧的意味了。 我心里那个难受呀,远不止是吃饭吃个跳蚤那么恼烦了,简直就是下雨天出门,直接就踩在大便上,一不留神又跌了一跤,跌得满身的污泥在身了。自我记事以来,我基本上就没有让男人搂抱过了,除了我的伟,不搂我我还不依呢,还有我的儿子,那是我的亲手产品,我必须要他抱,当然不是快要长大的现在了。可是,这家伙是我的什么东西,一条狗,一只猫咪吗?你凭什么揽着我的腰身,还要来个肌肤对肌肤,出气对出气。“你的口气好臭啊三百年还是五百年没有刷牙了?”我估计,夏天农村干厕所里的浓厚味道也没有这家伙身上的那么难闻就这还披着教师的华丽外衣,往人前人后凑,还往我的香香的肌肤上凑。烦呢要不是同乘这么一辆摩托车,我这家伙的距离就不是晋文公说的“三舍”了,而是永远不得见到才好。 乡村的公路就是有特色,坑坑我窝特别多,路面破损特别多,摩托车行走在上面,那简直就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的感觉,上下左右颠簸着,东西南北摇晃着。技术差一些的骑手,估计还没有成为可恶的马路杀手,一准就成了被这守旧公路扼杀的杀手。 就在这格外的颠簸里,就在格外的忐忑之旅里,我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在滋生蔓延,几乎比刚刚的出门就踩着大便的感觉更加难受万倍了,直接追寻越王勾践尝试夫差大王大便的感觉了—— 我的蒲团后面,隔着薄薄的衣裤,我明明显显感到觉那家伙的那个东西在急速膨胀,成倍扩张着,像一头嗷嗷急叫的公野猪在乱撞乱刺我的坚实蒲团,像伟最喜欢干的那样……我立刻就要疯掉了我真的真的不是一头随便的母猪啊我有发*的时候,但绝对不是现在,绝对不是对你这个下溅的公猪。 不足十公里的路程,我却比走完万里长城还难熬,好不容易等到那家伙开口说:“谢谢姐,我到家了” 我的憋闷在胸月复间的最后一口恶气浊气才完全地喷涌出来。 “星期天下午记得来接我,姐”那家伙的最后一句话就让我崩溃了。可是我的回答却更加让我自己崩溃: “好的,我一定来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三章作风问题之三 收费章节(12点)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是神神怪怪的,男人们的眼光一律照准我的胸器使劲地瞄,好像我的厚鸭绒袄真的完全成了没有任何用处的摆设,他们根本就不怎么费力,就能一览无余地心满意足地浏览我的那个丰满有余坚实挺拔的胸器。可是,我一个人的时候,在住室里对着墙上的小镜子费老了劲,低头、弯腰、蹲下,怎么就是瞧不见自己的胸器呢?他们怎么可能就瞧得,可是男人们的目光依旧炯炯,依旧火热火热,很有即刻把我生吞下去的感觉了。我只觉得浑身犹如万千只蚂蚁在极力四下骚扰,极痒极难耐的那种 女人们的目光无一例外地,全部盯着我的小月复死命地瞧。“瞧什么呢?是不是想瞧瞧我的肚子又一次大了吗?”。那怎么可能呢?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们用你们的脚趾头脑袋想一想:这怎么可能呢我的儿子都那么大了,天天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来来回回地走跑,你们真就瞧不见吗?也许过不了十年八年我自己就熬成婆子啦,关于《我和婆婆的鸡毛战争》又会再一次真实重现。那么,我的肚里现在还会有什么,伟给我的好东西,我丝毫没有任何截流,基本上当时就全部还出来最终肥沃田地了,还有多大机会能在我的肚子里再次生根发芽吗?扯淡完全扯淡 可是,女人们的眼光依旧很执著,起初我还能满不在乎地盯着那些已经很有些歹毒的目光去上课,去干需要我干的一切事情,浑然把她们焦灼的目光当做她们对我的额外关注了。不仅如此,我还对自己能够成为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关注焦点而沾沾自喜。然而,我的自我良好感觉维持的时间实在太短了,还没有上两天吧,我就觉着如芒在背了,因为那些各色的眼珠虽然由于各自主人的不同,形状大小也有可能有些不同,可是从里面**出来的都是同样的鄙视,同样的厌恶,同样的轻蔑 “到底怎么了?我哪些地方做错了?惹得他们都如此轻贱与我?”我的大脑又混沌成一大团了,很久没有这样了,那次的发作,还仅仅由于伟的疑似出轨。现在的我,到底受得了什么额外的刺激怎么又成了这个模样?我白天黑夜的问自己:“我怎么了?”可是我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也许问题的答案不在自己身上,那么答案在哪里呢? 又一个晚饭后,帅帅还在写着他的家庭作业,我实在头闷得厉害,我就一个人悄悄地往外走,漫无目的顺马溜缰地随便乱走。 学校的一角原先挺美的,还是建校时挖出的池塘,里面栽些莲藕之类,一到夏日藕花满目清香四溢的,伴着岸边的袅袅婷婷的垂柳,着实有一种朱自清先生笔下的《荷塘月色》的神韵。可是,后来有人建议养些鱼虾之类,年底可以给老师们当做福利分分,也就大肆地挖断了藕种,养下了鱼。然而仅仅由于水面的过度氧化,不仅鱼没有养成,荷花也没有了,就成了难闻的臭水塘一座,成了学校的一侧最难摆月兑的败笔,整日散发着难闻的恶臭,整日的无人前来,整日的没有人愿意靠近。 “注意了,婉婷,小心别摔下去了”有人忽然在我的旁边惊呼。 我睁眼瞧时,我的前面那只高跟鞋已经距离臭水塘的墙沿不足一尺了,要不是这声好意的提醒,我岂不是真要跌落下去,明天即刻成为全校的大笑柄:“某某老师,走路不慎跌落池塘,成就猪身”那就糟了,我还真成了泥塘里的那只猪,而且真的就是一头泥母猪啦。哇,我真的不敢往下想了 我带着万分感激的心情,搜索那好意的提醒声音的主人,自己却又先笑了,那提醒我的非是旁人,正是我一向敬重的大郑老师,我姐姐一样的大郑老师。别看同处一个工作单位,同生活在一个学校的小天地里,由于这许多日的没有共同办公,我还真不知道大郑老师在学校的哪个角落里居住,又生活在怎样的一个个人世界里。 “谢谢了。真的谢谢姐姐了”我真诚地向大郑老师道着谢。 “没什么了,以后走路自己注意着脚下就行。”大郑老师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脚步一下也不停,或者同别人一样,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特别不满意的地方呢?这样的话,我一定需要问一问,也好解开我心中的重重疑团。 “姐,你有事没有?如果方便的话,我能和你谈一会儿吗?”。我赶紧请求,在我的印象里,我这个非亲的姐姐向来是比我那些亲亲的姐妹还肯关心我的成长,我的请求她一定会肯的。 “对不起了,我真的还有事,以后再聊。”大郑老师的脚步还是那么匆匆,那么不肯停留,好像真的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一样,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一样。 我傻在了原地,我真的没有想到,我这个亲亲的姐姐怎么就这么绝情,真的就不愿意同我多说一句话吗?我真的就是这人间净土书香圣地的一颗老鼠屎吗?即便是,也总得告诉我具体的原因吧杀人犯还讲究个再三调查取证,对于我怎么就可以未经任何审判,直接就给学校的舆论法庭判处了死刑呢?你们怎么就敢确定我不是被冤枉的,不是被奸人陷害的吗? “婉婷,你,你,你要在某些方面注意些”也许看出了我的面如死灰,我的亲姐姐大郑老师忍不住又折回了脚步,很想对我说些什么,又根本不知怎样说似的。吞吐迟疑了一会儿,才给我说了这些模棱两可的话。 “某些方面,到底哪些方面呢?”我很想拽着大郑老师的胳臂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人们不是说了吗?做鬼也要做个明白鬼,稀里糊涂地死去,连自己都对不起。 但是大郑老师的脚步匆忙得好像我已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鬼了,遇见我,真是她到了八辈子大霉的事情了,只是不忍心我的失足落水,立刻成就“泥母猪的美名”才忍不住救我一声。这会儿既然我没有什么事了,人家就可以躲避瘟疫一样快快逃离了。我看大郑老师的脚步都不是在走了,十足地完完全全在快步逃跑了。 “某些方面,到底哪些方面呢?”我在黑水遍地夜色渐黑的臭水塘边,一百遍一百遍地想着我的臭事,我的臭状况。关于我和伟的风流韵事吗?好像不是,伟有好些日子没有来学校找过我了,我俩的浪漫故事,也许婆婆现在都不能听见了,因为我们的新房太高级了,家具又多,空间又大,即使伟整夜把我鼓捣得爬都爬不起来,只要我不往外说,别人即便走到我们的卧房门口,也休想听得俺俩滋滋润润的声音了。“那么到底会是哪些方面的问题呢?我竟成了千夫所指,万女痛骂的过街老鼠呢” “叮铃铃铃”晚自习第二节上课的铃声忽然沉重地惊醒了我,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儿子帅帅,想必,他的家庭作业早已做完了吧?这会儿恐怕嚷嚷着要睡觉了吧?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绝对不能让他在不大的校园里满世界找我,那我更就没有办法解释我的一切了。 “妈妈,您上哪儿去了?刚才那个张叔叔在这儿等了您好长时间,一直问你您怎么还不回来?打您手机,您的手机还没有随身带”帅帅竟然还没有睡,一见面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他来干什么?谁让他来的?”我的无名火不知从哪里忽然就冒了出来,我刚刚还无比混沌的大脑忽然像被什么撕开了一条狭长的细针一样的缝隙,不过足以让我得窥我成为学校舆论风口浪尖上人物的根本原因了——与他,我的一切麻烦皆有这家伙引起,绝对如此,一定如此 “张叔叔说他的灶具坏了,以后这段时间他想和咱们一起吃。”估计这小家伙肯定被那该死的家伙收买了,要不是他不会这么卖力地为他说好话。 “什么?他还要在这吃饭?”我惊艳得都想笑了,我是你什么人,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留你吃饭,我还嫌你给我找惹的丑闻不够多吗? “妈妈,您就答应了吧我都应下了,您说过男子汉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怪不得蒋老先生早在大几十年前就非常充满哲理地大说特说“攘外必先安内”了,敢情做什么事内奸才是一切麻烦的根源啊 “不行”我回绝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呢?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啊”帅帅急得都要哭了。 “不为什么?睡觉”我的话着实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然而,第二天做饭的时候,我不知怎样想的,我竟然还是做下了那家伙的饭?“为什么?”一个我问。另一个我干脆利落地回答:“不知道” “姐,你做的饭就是好,老远就把我的馋虫勾出来了”那家伙几乎是踏着饭香走进我的小厨房的。 我还在炒着一个小菜,那家伙就伸手去端我放在身后的碗筷,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家伙的手来来回回在我的肥实蒲团了蹭了好多好多。 后来,这家伙还勉强把他自己整个挤在我身后的那片狭小空间里,弯着腰去捡拾他故意掉在地上的一只筷子,那家伙的蒲团就和我的加厚蒲团耳鬓厮磨了,好像两个蒲团正在亲密无间地接香香。 我蹭地躲开了,就在那家伙捡起筷子,回转身来正面就要紧贴着我的蒲团时,我毫秒之内闪开了。 吃着大便的感觉根深得完全拔不出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八章领导问题之一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所有的人都是我的子民,你们永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说,领导就是上帝,我们就是小小的子民。 该死的期中考试,该死的出题人,你为什么净出些我没有讲到的题目,那些我的学生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的例题为什么就是一个也没有。你是不是我们领导的小小情人,为了挣得你的恩主的一时风流垂涎,瞧你把题出得让我这个做老师的都有些手足无措了:课本重点你不出,课本难点你还不出,为什么你净在边边角角了净拣些出些选学内容出,有你这样出题的人吗,有你这样露能的家伙吗?你这哪是考察学生的能力,你这分明就是捉弄与你同在教学一线的战壕里苦撑苦熬的同行啊你以为就凭借你出几个偏题怪题模棱两可的题,就显出你真的多么有学问吗?你知不知道,学问是一种多么至高至诚的修养,她需要知识的积累,需要人生阅历的增加,需要人生的包容大度。而你,说好听些了,就是故弄玄虚地卖弄你那点所谓的浅薄知识,说难听些,就是狗屁也不是了,纯粹的哑巴吹喇叭,完全的自娱自乐自作聪明地卖弄显摆罢了。什么东西?什么玩意儿? 可是,人家领导就是领导,人家绝不这么想,人家就在大会小会上开讲:“有些同志啊,我劝你还是少惹些鸡鸣狗盗的麻烦事,老师就是老师,知识分子就是知识分子,别老混得和社会上那些下流胚子一个模样。有功夫还是请你把心思多多用在学生的学习上吧,做教师的,你就不能误人子弟,你要在教学上下功夫。看看,看看你们班的成绩差的,嗨呀,我都没有办法讲” 我的老天什么叫没有办法讲?你讲得难道还少吗?不就因为0.1分的平均分差距吗,我还就是百口莫辩了,我还就是过街老鼠了,只差人人喊打了。我自问,该教给学生的知识,已经全部让学生明白了;该让学生掌握的方法,学生已经全部理解了。我所欠缺的,也就是别个老师最为擅长的,就是人家会让学生进行超高强度的机械重复练习,而我心这样做,可是我不忍这样简单粗暴地做。学生吗,还是正在增知识长见识的大好青春岁月里,学生们大把大把黄金时光是用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不是用来作为某些老师的简单工具,整日做着无谓的机械重复作业,死死板板地记住这里应该填个什么,那里应该怎样做。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又为什么不那样做,你没有必要懂那么些,只要考试得高分,成绩得优秀,即便你们都成为一模一样的书呆子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的奖金也拿了,好名誉也落下了。至于学生能力技能的发展,考试又不考,你真的好麻烦呀 “本周二上午第一节,八年级的全体数学老师都到八一班教室听郭老师的数学课”主任这“小闺蜜”做得就是好,就是深得恩主心,难怪校长总是言听计从恩宠有加了,校长的感慨刚刚发了结尾,主任的脚跟脚手把手安排就如影随形地到位了。 “听课?还集体听课”哎呀,你这个不分好歹的主任你是不是打算要了我的小命吗?任教虽然已经这么多年头了,难道你不知道我生平最怕的就是听课了。只要教室的外面偶尔有别班的老师或者主任从教室窗外匆匆走过,我就胆寒,正好好进行的教学过程就会被无端被打乱,就会手足无措加上汗流浃背,浑不知自己下面要讲些什么,课堂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现在你要听课,还要大张旗鼓地公开听我的课,你个臭主任呢,你是不是非要我当堂出丑,当堂丢份,你才心满意足吗?为什么呢?难道就因为你要向我班推销你的教辅,我没有同意是吗?难道你就隐藏公报私仇存心报复吗?那样的话,我实在无话可说,可是主任你的良心哪儿去了,你口口声声总宣扬的高尚职业道德哪里去了?俗话说的,是不是让狗给叼走了,让老鹰给骗吃了呢? “怕什么呢?你就当后面坐的领导和同事为超级木偶吧”大郑老师热情地向我传授她的完美经验。 “不能吧,我一看到他们就面红心跳的,当他们不存在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大郑老师的建议对我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有用建议。想着后天就要到来的听课火焰山,我的心绝不是高跳一团了,而是由于过分的紧张,已经几乎不会跳了。 “那你就不看教室后面,你就一直把眼盯着后墙的伟人像吧”大郑老师还在出着主意,其实她没有看到,我的眼角都由于过分紧张,几乎就汗泪交加了,几乎连眼都无法睁开了。 “不行吧,我只盯着伟人像,主任会不会说我上课不看学生,你还讲什么课呢?”我真的对自己丝毫没有信心,尤其是在听课这件事上。我也搞不明白,从教这么多年了,领导听个课真的就那么难吗?就那么喜马拉雅山一样高不可攀吗? “总之吧,你尽量不和主任他们对眼,也许你就不怎么激动了,也许就能上好课了。”摊上我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大郑老师也是黔驴技穷了,只能任我听天由命了。 为着讲哪节课,我又一次为难得要哭了,我真想现在立刻马上伏在伟的怀里,痛痛快快哭一场,也许我的男人会给我分外的力量。可是,这家伙在我需要的关键时候,跟着他的局长出门了,算算日子,最快也要到星期五才能回来。到那个时候,连小葱拌豆腐都冰凉得吃不得了。 “妈,我饿,你做饭了吗?”。我只管发呆,竟然忘了做饭的事,帅帅已经放学了,跑到我跟前喊饿,我才想起时间好像已经不早了。这一个上午,我都干了什么呢?课上得稀里糊涂,时间过得晨昏颠倒,走路不知碰墙,吃饭没有味道。呵,我要晕菜了 “帅帅,咱们还吃方便吧”没有办法,也许方便面就是解决生活难题的最好方法。 “又吃方便面,同学们都说我快成方便面女圭女圭了,出来进去的都是方便面的咸味”帅帅的臭嘴噘得老高,一老鼻子的不耐烦。 说实话,我也顶顶讨厌死了方便面,不说闻见方便面那种别具特点的味道,单单就是提到“方便面”三个字,我自己都要先行呕吐了。可是,已经这般天气了,我们不吃方便面,还能吃些什么呢?学校的学生食堂,不说了,还不如泡碗方便面吃着更干净卫生呢。 “妈,你在想什么?你看方便面都溢出来了”帅帅从外面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忽然惊讶得大叫。 我留神看时,果真,炒锅里的水在煤气灶的强烈作用下,正竭力冲破锅盖的束缚,扑哧扑哧往外面溢着水泡。我也顾不得烫手了,拎起锅盖叮哩咣啷地丢在地上,看锅里时只剩下黏成一团发面一样的方便面了。 “呸怎么这么咸?妈,你的调料是不是放太多了”帅帅勉强挑起一筷头,刚刚填在嘴里,立马吐掉了。 “呸真的咸死人了”我尝了一口,真的好像有人好说的那种打死卖盐的超超咸。而且面条细细的又软又黏,几乎坨成一团了,用一双筷子使劲分都分不开。 那个下午,我一个人就喝光了办公室的两大暖瓶的开水,到了傍晚我还总觉着“渴,渴,渴死了”放学回到住室,也不顾自己的胃一向不怎么地了,对着自来水就好一通灌,只喝得走路肚里咣当咣当乱响,半瓶子的那种,才稍稍压住了那难耐的渴感。 “你肚里装了渴鳖了,怎么喝这么多的水?”大邓看见我的牛饮,只顾取笑我。 也许太过干渴的样子,我的晚饭还就没有吃,只一碗一碗又一碗拼命往自己的肚里灌稀面水,也不顾面水烫牙烧口,还把腮帮子烫出一个明光水泡。 那夜的我,也不知是喝水太多太兴奋,还是心里担心无法睡着,左一个烙饼,右一张煎饼,几乎就要把床烙翻,还是没有多少睡意。耳里依稀听得隔壁的木板床先是轻微的吱嘎吱嘎,又是越来越沉重的震颤,还有男人的恣意坏笑,女人的开心娇笑。 我越发睡不着,大瞪着眼看着乌黑的房顶,听着隔壁的动静渐渐趋于渺茫,又渐渐鼾声四起。 我还是睡不着 明天,明天,明天仿佛就是我的断头之日,即使给我一张汉白玉的龙床,即使给我一双镶金配银的金丝被,估计我也不能睡着。我,能睡得着吗? 我真的想不明白,那些讲公开课的老师怎么就那么胆大,怎么就那么驾轻就熟,怎么就那么若无其事呢?我不想拥有那么高超的技巧,我只求明天能够不出任何纰漏,顺顺当当把一节课讲下来就行了,就是我在上帝的面前烧了高香了。 可是,我能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九章领导问题之二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我给你们平等的机会,不过你们要努力。我说,平等,也许只是在好看的公文里。 上课的电铃声终于像索命鬼一样地敲响了,我的心本来还在半空悬着,这会儿就直接漂浮在蓝天白云之间了。我就像是一具没有任何自主意识的仅仅尚且还能做些运动的僵尸了,立等着主任的豌豆大炮马上朝我咚咚而来。 “上课”我的声音小得比小鸟的轻声鸣叫实在大不了多少。 “老师好”学生们倒是精神挺亢奋的,那声礼貌的问候真的好一声响亮。 我向着上帝祈求,我向着观音菩萨发誓,我向着各位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的妖魔鬼怪神仙大爷虾兵蟹将们郑重起誓:“你们各位神仙,你们诸位菩萨,千万一定肯定必须要向我保证:千万不要让我中途缺场,千万别让胆小那个小坏蛋来我眼前捣乱否则……”否则什么?我还有权审判裁决孙悟空都无法子掂得明白整得清楚的有关妖魔鬼怪神仙大爷们的事吗?而且,而且,既然唱戏的开场锣鼓既已明明白白地敲响了,台下不怀好意的观众都已正襟危坐了,就等着挑刺找毛病了,我还必须不得不上场表演了,即便那些观众们直接就把我给否毙了,我也不得不上场了。 “同学们,今天,今天,我们……”下面究竟该怎么说呢?多么熟悉的字眼,说了千遍又万遍的官话套话冠冕堂皇的假话今天怎么一个字就想不起来了呢?“该死”我自己在心里就把自己给痛骂了无数次,“关键时刻掉链子,像什么样子?”这话谁说过,好像海凌的花心男人吧,总让人家找不着最后的痛快感觉,人家当然就把感情立即走私出口了。呸,现在正是什么时候,还在做起你的风流美梦,你真不要活了吗?台下坐着的,个个都不是善类啊,人家的目光炯炯,挑剔的眼睛瞪得完全赶得上发怒的老黄牛的大红眼睛了,你还在有空回味幻想着你的床帮大会吗? “同学们,我们今天就来学习……”嚯,我终于想起来了,“我们今天来学习做已知角的平分线”我真的不是长长出了一口气,而是连着把好多的胆怯细胞跟着一起喷出了口腔,不,应该是胸肺之外。 “怎么做已知角的平分线呢?大体上应该分为如下三步。”胆怯细胞的离家出走,我的自信细胞在经历过许久的痛苦煎熬后,才稍稍有点儿个应有的地位了。我潇洒地一转身,对,潇洒,从来没有过的潇洒,就在黑板上用手画了一个大大的角。本来,依着我这许多年来徒手练就的绘图功夫,我的那个角还应该更大气,更美丽的,更惟妙惟肖完美无瑕的。可是我的那些胆怯细胞自然不甘心就此失败,就此偃旗息鼓,就此退出我的人生大舞台。它们还要挣扎着,还要反击着,还要竭力破坏着我刚刚重建的自信细胞。于是,就在那个角就要完美地展现时,它们反击了,只轻轻对着我的右手一使劲,我的那个生平以来最完美的角就留下了一个难看的蝌蚪尾巴。此时的我很像阿q先生在长衫人物面前竭力要画得很圆很圆的那个圆,最终却画成了瓜子模样的那种尴尬,那种无可奈何 可是,我不是阿q先生,人家阿q只需那一个并不怎么圆的圆就可以完美地上路了,以后再也不会受画圆不圆画方不方的千万次折磨了,我行吗?我真能有阿q那样的好运吗?我,绝不能就因为这一个并不完美的角,就放弃活下去的勇气,那样的话,别看平时伟那家伙挺老实的,也许我前一分钟才刚刚闭眼,那家伙后一分钟就领个大姑娘回家乐呵了,就在俺俩曾经无数次乐呵的大婚床上。你还别不信,每每开玩笑的时候,这家伙都豪言:“大街上的美女一抓一大大把的,我只要振臂一呼:你们谁跟我回家?你猜猜怎么着,那晚咱们家门前开阔的大街就立刻会被各色美女站满,我就可以可以……”为了杜绝这家伙的花心,为了我的儿子不需要夜夜换阿姨,我必须现在就行动,立刻就行动,马上就行动起来,把这课进行下去,无论刀山,还是火海 “啪”不争气的黑板擦啊,连你也来欺负我这个六神无主的可怜家伙吗?我真的是人见人欺了,记着,我绝不是人见人骑的女人吗?我只能由那个花心的家伙骑,你们梦都不要梦了 我赶紧弯腰去拣黑板擦,起身的时候,主任的嗓子里好像有粘痰,早不吐晚不吐,你偏偏这个时候吐。“你纯粹跟我作对吗?小心着,你要断子绝孙啊,生个孩子还没有**,搂着的媳妇还跟人家跑了”我在心里愤愤地骂,可恶的胆怯细胞就又重新占据我的整个脑海。 “以下怎么办?”我差点儿就手足无措了,不过,我已经摊放在讲课桌上的教科书恰到好处地救了我。大郑老师不是早说了吗,要把听课的这些晦气家伙全都当做木偶和空气,好,既然你们就是“空气”了,那我还怕空气吗?我索性不再往讲台下瞅,连学生都不瞧,更不瞧后面那几个显然永远存在的空气,只管自己照本宣科地念: “第一步:在射线oa和ob上,分别截取od、oe,而且使od=oe;第二步:分别以d、e为圆心,以适当的长度(大于线段de长的一半)为半径做弧,在角aob内,两弧交于点c……” “那是谁个?怎么正上课呢,你就跑出去了,而且连个招呼也不打,还当着这许多‘空气’的面,你不是更要玩我的难堪吗?唉呀还能有谁?还是我的得意门生——班长啊你这个家伙,怎么怎么就这么……嗨,算了吧,我还是一口气念下去吧,先把这节课混到下课要紧呢” “第三步,做射线oc。射线oc就是所要做的角aob的平分线。”唔,我长出了一口气,那些可恶可恨的胆怯细胞又被我斗杀死去了不少。我的情绪就大振,自信细胞再一次抱成战斗的军团,向着一切敌人开始奋勇反击了。想当初东洋小鬼子都那么凶狠,不是还敌不过小米加步枪吗?我们现在用的都是超级激光武器了,还能不厉害吗? 我信心百倍地去讲课桌上模教具,一下没有模着,我就有些心慌,睁大了再去找时,我的心中只有惨叫:“我的老天真坏了,坏大事了——我的圆规怎么没有见了,我明明记着拿过来的。也许我刚刚的许愿不够诚心,哪个小鬼同我开玩笑,就此拿了去,那真的要遭糕透顶了……”我刚刚还没有的汗意,这会儿全都从四面八方涌来了,眼看就比马上要干涸的黄河水还大。我在心中暗叫:“完了完了完了真的……” “报告”有小小的身影忽然在教室门口站定,还大声喊着报告我简直都要气疯了,正干嘛事呢,你纯心捣的什么乱呢?我算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伟在我身上忙活的时候,最忌讳我中途三心两意,最忌讳我关键时刻扯他的后腿啊我立刻就想跑到教室门口,狠狠揪着那家伙的小耳朵,用最恶毒的语言痛快地骂:“你怎么这么不长眼,你知不知道后面有一群比老虎毒蛇还毒气的家伙在盯着老师吗?你……”可是,我立刻惊呆了,因为—— 班长的手里抱着我正在苦苦寻觅的教具——圆规呢,还有豆大的汗珠不停地自额头滚落。 接下来的教学进程怎么就那么顺溜,顺溜得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今天的学生们真的好聪明,好聪明聪明得我都觉得太对不起他们了,平时的我张口闭口虽然不骂他们是猪,是狗之类,但那些拐着弯,绕着圈的骂,也许比直接开骂更能伤他们的心吧:“你们就不应该披个学生皮,瞧你们的那个笨脑瓜,完全可以和你们家养活的四蹄动物称兄道弟了”“你们还来上什么学呢?要我说,干脆叫你妈一个人给你们买个小羊羔,你们直接就发羊财吧”我真的错了,为什么我就不知道我的学生们怎么就这么优秀,怎么就这么懂事,他们怎么就知道身为他们的老师的我:刚刚还在心惊肉跳,还在焦虑万分地惧怕着凶神恶煞一样的主任,开口就训我,还在算计着正不知怎样把这一节上刀山下油锅一样的课堂进行完毕呢? “你们,你们,就是你们这些可爱的孩子们,在为我排除胆怯,排除忧虑,排除所有的胡思乱想。谢谢你们,我的孩子我的可亲的学生们,老师不如你们,可是老师就一定要超过你们,放心吧,老师要把我所有的学问全部交给你们。你们等着吧,你们瞧好吧老师,这就开始了”这会儿的我真的像大郑老师所说的,完全把后面那些听课的主任,同头课的同事们真的完全没有夹在眼角了。不过,不是看不起,而是我把所有的精力全都在这节还在非常进行中的数学课堂上了。 “劈劈啪啪……”热热烈烈的掌声响起来时,下课的铃声刚刚敲响。我觉得,这赞美的掌声不应该送给我,绝对不应该送给我。这掌声,这敬佩的目光应该完全送给我的学生们,我的给我上了人生最完美一课的我的小老师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章领导问题之三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我在这儿给你关上一扇门,必在那儿给你打开一扇窗。我说,谢谢上帝,可是为什么你不早点提醒我找到已经打开的那扇窗呢? 领导们走了,我满怀着感激,满怀着歉意,我深深地给我的学生,不,我的小老师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发自内心的一躬。要不是碍着老师的身份,也许我应该给我的“小老师们”的绝不应该仅仅是一个迟来的鞠躬,我真的应该负荆请罪了,为我的的失职,为我的胆怯,为我的刚刚觉醒的职业责任 “婉婷,你是这个”还没有走到办公室,大郑老师隔着窗户就高高地竖起大拇指,她的诚意弄得我真的都非常不好意思了。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一向安静的办公室今天怎么就成了喧闹的菜市场,那个严酷苛刻得要命的主任你怎么也不来管管。一向你的狗鼻子,不,你的嗅觉不是挺发达的吗,怎么这么喧哗的场景,你不觉得是我们这些在你眼里一向就是无法无天无领导无组织观念的同事们,这会儿正在声嘶力竭地要把这菜市场的气氛弄大,弄浮夸,他们正在拼命给你作对呢。你看,他们正在热情地拼命夸我这个你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而且,还有人吹鼓有人抬轿的:“小郭老师,你总说你教学不行,你瞧瞧你的课堂,学生们都在嗷嗷叫,精神得就像小老虎一样,你也太谦虚了吧” “就是,就是,我们小郭老师那真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你们没有去听,小郭那课堂组织得叫一个严密呀”说话的大邓老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她这个语文老师真的就非常明白我们数学课堂的东东西西。我猜想,只怕她的数学水准还赛不过帅帅的小学没有毕业的水平。 “是呀什么时候,我的课堂学生们没有睡着,我就烧高香了。”一向在我面前缩头缩尾的那个大便老师也忍不住插嘴了,听见的所有人都侧目,当然不是尊敬的那种,而是完全鄙夷的目光。这家伙,自打给我整出盛况空前的“作风问题”之后,我就没有时间搭理他,不大的校园里,即使碰面,我总仰面朝天,或者俯身看蚂蚁。一句话,总当他完全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或者他根本就绝不应该作为这个人的世界中的一员存在。 “那家伙的课讲得,哎呀哦,简直就是侮辱我们的人格,简直就是埋没学生中的人才,简直就是老牛弹琴,一点章法,一点头绪都没有。整节课学生只顾各玩各的,他一个人在那里进行最蹩脚的独角演出。”大郑老师曾经去听过那家伙的课,回来后曾经绘声绘色地向我描述。因为吧那个事情,所以呢,我们虽然同在一个办公室,我还真的就没有听过这家伙的即兴演出。为此,主任的话刺我还就没有少吃:“你们是有那么一点点矛盾,可是这是工作需要,你不能带在工作中的,记住,公私要分明”“就这主任还表扬呢,说人家的课堂多么严肃,学生们,学生们都静静地听讲呢叱这也叫优点呢,简直就是侮辱正常人的智商吗”大郑老师自己先气晕了。 后来,这家伙的数学课就教不成了,因为小小的初中学生都学会起来罢课请愿,一定要罢了他的数学教师资格。校长没法,就破例让他教了几个班的生物课,反正中考又不考,由他去玩吧。许多日的常见,许多日也没有同事把他放在眼前,据说他相中的新来同事,人家和他只交往两天,人家就不把他当葱看待了。于是乎,在这个多数同事都成双成对的单位里,就这家伙还是快乐的单身汉要是旁人,一向不养懒汉的学校还不立马赶走撵掉,可是据说那家伙的老表叔之类是乡里的某一个实权部门的当家人。一向惯于看风向标的校长自然不敢得罪,破例地养了一个闲人在学校。不过,同事们都没有把他当人,学生们更没有把他当人,只差就在这家伙的头上拉屎撒尿了。 由于这家伙的一言,刚刚还繁华无比的“马路市场”仿佛听到有人惊呼:“城管来了,快跑呀”方才还高谈阔论的同事全都哑了,仿佛被人用皮条捆束的鸭子,想叫也没有机会了。大家很快就作鸟兽散了,各自回归自己的办公桌前捧着自己的教科书一顿猛看,其实一个字也未必可以看得进去,只用眼角的余光盯着那大便似的的家伙,看他是否离开,是否坐下了。 “呵,各位都在,省得我在广播上通知了,下节上课以后刚才听课的同志,咱们都到我的办公室去,把郭老师这节课教研一下,啊”真的就是挺怪,一向不瞪眼睛不说话的主任,什么也学会如此的慈眉善目了,慈祥得让所有人都搞不懂,都模不着头脑了。 “好,现在开始评课。照着老规矩,郭老师,你先说说你的教学思路吧。”主任今天真的好可亲,好像是我到这个学校从教这么多年来,主任第一次对我还算开心地笑,真正笑得有模有样。完全不是迎接领导时谄媚的笑,开会时的似笑非笑,遇着我们犯错时的冷笑,我们有事找他帮忙时的皮笑肉不笑,这会儿的主任是真的在微笑,在对我们大家伙开心地鼓励地笑。 “我这节课的主要教学目标就是教给学生做已知角的平分线,”起初,我说得很拘谨,完全的照本宣科,很是放不开手脚。可是,主任那么少有的微笑着,几个同头课的同事关怀的目光,更加重要的是我身后的大几十个同学好像也在无形中鞭策着我:“要勇敢,要有骨气,要相信自己。”于是,我越说越流利,越说越自信,以至于主任的肥大脑袋都频频点起来了,微笑的程度在不断加深。 “啪啪啪”,还有掌声呢,我真的都不好意思了,我绝对不敢自傲,我的课怎么能一下子有先前的丑小鸭立刻就美丽成高贵的白天鹅,打死我那也是不可能的,只要同事们不再把我瞧扁了就好。可是同事们的掌声真的很真诚,主任的掌声耶很真诚,我的脸真的红了,当然是那种高兴的红。 “好吧,我先说,”大黄老师先开口了,还把嗓音清到最亮,“过去大家都说,数学是个理性学科,只要道理讲清楚了,重点说明白了,学生听懂了,练习题会做了,也就行了。于是,你看我们的数学课堂都是严严谨谨的。可是,理性是有了,快乐呢?学生们把数学当做负担,老师当做任务,用有人总结的,叫什么老师苦教,学生苦学。完全是个苦差事了,谁愿意干呢”大黄的话迎来又一次热烈的掌声。说实话,大家伙都是深有同感的,往往听谁的课,确实都是理性有余,活泼不足,学生恹恹欲睡,教师浑浑噩噩,完全打不起精神,十足的一副斗败公鸡模样。 “是啊,我们的数学过去就是这样讲的,我们的老师也是这样讲的,再往前推,老师的老师也是这样讲数学的。几十年了,数学就是一个套路,一个模板,我们从不关心学生想些什么,我们只关心考试要考些什么,我就给学生教些什么,其他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可是,我们今天看看郭老师的讲课,学生们多么活跃,多么积极,听到一半,我都豁然开朗:原来数学也可以这样讲呢。”老周老师的演讲分外地长,然而大家伙的掌声更长。 “说实话,参加工作这么些年了。任教数学也二十年了吧。过去对于数学怎样开展因材施教啊,我还真有抵触情绪,我总认为,数学吧,就算不能一刀切地搞满堂灌,我折中一下,讲半节,练半节,课后再多布置些作业,学生们不就会了吗?可是,你们看我成天在改作业,学成天在做作业,他们忙得不喜欢数学,我累得更不敢提数学。我虽然常常考了高分,然而,我真累呀,真不想干了我常常问自己,一辈子就这样干下去吗?我真的很怀疑,我能不能干到退休的那一天”老赵老师的话说得大伙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老师,尤其是农村学校的老师,那真叫一个苦,工资不高,工作不少,任务真重啊 “好了,好了,我们是来评价郭老师的课节,而不是让大伙来谈感受的。这样吧,我来做个最后总结吧”主任不亏是主任,人家的见识就是非同一般。 “我觉得呢,郭老师讲课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教学目的明确。教学只有具有明确的目的,学生才知道我们这节课要做些什么,思维才能往那个方面用力。过去呢,大家伙都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往往把课一直讲到最后,才哗一下抖出我们的教学目标,虽说多少有点趣味,可是学生一直拿不准,我们是要干什么,注意力始终无法集中,你说学习效果能好吗?”。 “第二呢,也是大家伙最赞同的,就是学生是课堂的主人,要把课堂还给学生,我们老师就不要再做无谓的难看表演了。学习始终是学生们自己的事,我们表演得再好,学生们是否就会了呢,我看未必。所以呢,我们就要充分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让学生学会自我学习。” “第三呢,就是课堂的学习形式的改变。我们不能再守着过去的老传统,老师教,学生学,老师累,学生更累你们看,郭老师这节课,学生的自学、互学、互帮、互助,多少形式,最后的检验多么高效,多么切中学生学习实际。因而呢,毛主席不是提倡我们活到老还要学到老吗。” 主任的发言再次赢得大伙的掌声,不过,这次倒是真心的,发自肺腑的。 “不过,郭老师,有几点,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若能够改好了,那么这个课堂真的就是十全十美了。”主任虽然在说我的不足,然而我没有像以前那样抵触,反而好像很乐意听:“以后不要用手绘图,课前准备要做好,讲课的声音最好再大些” 好怪我几乎已经开始喜欢上主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一章吃醋问题之一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女人就是被我用来为男人做奉献的。我说,那也要看奉献给谁。 墙上的石英钟已经不紧不慢地指向十点了,我再一次动员还我在沙发的一角瞪着大眼睛只管看电视的帅帅:“赶紧睡吧,你看都十点了,明天就要起不来了。” 帅帅一点动身睡觉的意思没有,还猫在那儿专心地只顾看,眼都不带眨的,那种恨不能即刻跳进电视机里才能够看过瘾的感觉。 我真就不明白了,那只机灵诡诈的老鼠怎么就那么大的魔力,这家伙自小就看到现在了,这家伙还没有看够吗?可是,只要啥时候电视上又放,这家伙还一准专心地看,饭也不吃,茶也不喝,觉也不肯睡。 可恶的老鼠好容易战败了破落的猫,老鼠高高兴兴地回家睡觉了,帅帅终于呵欠连天地站起身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说:“妈,我要睡觉去了” “不行,娃儿,你赶紧去洗个澡吧,瞧你那身上臭烘烘的,差不多都赶上要饭吃的了”我赶紧伸手阻拦,否则这家伙一准脚也不洗,手也不洗,有时候,鞋也不月兑,就躺倒在我拾掇得干干净净的小床上睡觉了。 “不洗,不洗,就不洗”这家伙还真耍上赖了,坚决不肯洗洗再睡。 “娃儿,你好好洗洗,明天妈妈带你去吃肯德基。”没有更好办法,在这黑更半夜里,我不想因为暴力镇压,使得这家伙鬼哭狼嚎地叫,又惹得婆婆在哪里发问:“怎么了?怎么了?帅帅怎么又哭了?”我只得连哄带骗了。 “好呀,好呀,明天去吃肯德基了。”小家伙真是个小馋猫,一听说有好吃的,精神头就十足了。不过这家伙已经往前走了两步了,忽然又折回来,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妈妈,你帮我洗” “不好吧,你已经长成小小男子汉了,应该学会自己洗澡了。哪里还能让妈妈帮着洗澡呢?”小家伙的话让我真的很惊讶,好几年了,这家伙天天都自己一个人洗澡了,怎么今天会有这么非分的想法呢?难道我或者他的老爸哪里不注意,挑起了这家伙的天生。不会吧,他还那么小,在我的印象里,好像还刚刚在蹒跚学步走路还不稳呢。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把自己着实有些低垂的领口往上拉了拉,好让这家伙也不能轻易地就收获我的胸器,虽然小时候他常常把那胸器吮吸把玩。不过,那个时候,他还在襁褓中,对这个还一无所知,最亲的就是吃饭的家具了,吮吸把玩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现在你看这家伙小小的喉结已经初具模样了,我实在不敢想象,这家伙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已如此成样了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替爸爸洗澡呢,爸爸老早就是大人了啊”呵,这小家伙信还挺通的,还怎么就知道俺俩的小秘密,也许那个时候人家根本就没有睡着。都怨伟这家伙,只要一洗澡,常常就扯着嗓子喊着叫我帮他搓背,搓着搓着还就来劲了,非要同我一起洗个鸳鸯浴什么的。洗你就好好洗吧,还更加来劲了,还总在浴室里呼哧把喘地干那个。我劝他小心些,他总说:“没事没事,儿子已经睡着了”谁承想,人家哪里睡着,人家还就什么都知道了。我的朝霞又绯红了,像是办事时被人偷窥了,虽然他是我的儿子。 “洗就洗吧,哪里来那么多理由?”没有办法可想,我只好帮着小家伙洗洗了,心里却在老大生气:“老家伙,你等着,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水放好了,可是小家伙还是不愿动,我就有些生气了:“你怎么还不月兑衣服?等着谁月兑呢?” “妈妈月兑。”小家伙还能说得出口,不过我也不想同他争辩,我实在搞不懂这小家伙的小脑壳整天装着什么,我真的很担心多情的伟有时候的不在意,会让这家伙学些什么不好的东西在心里。 小家伙的身上好臭啊仅仅刚穿了一天的衣服,就被这家伙的臭汗渍染得都是汗味,酸臭酸臭地,难闻死了,我几乎是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帮他月兑完外衣,又扯掉裤子,只剩下小裤衩了。我还要照常去月兑,就像小时候一样自然,自然得几乎就不用费心去想。 “这个不月兑,不月兑”小家伙的小脸羞红得像可爱的小红樱桃,肥胖的小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小裤头,好像里面装着的绝对就是他的珍珠宝贝。 “来,妈妈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好东西?”我真的想都没有想,只想同儿子开个小小的玩笑,也就动手去拽小家伙的小裤头。 “不,不,不要”小家伙极力躲闪着,然而他的一不留神,小裤头就扯偏了,里面的宝贝还真就探头探脑地溜出小裤头来了。 我怔住了:几年的没有见,儿子的那东西真的初具规模了,红红的,硬硬的,要是再大些,再粗些,不,不就是伟的翻版吗?难怪这家伙就是不让我月兑他的小裤头,难道难道,他的心眼里已经开始有那方面的懵懂吗,难道……我不敢往下想了,红晕更多地爬上了我的面颊,比儿子的更加透红多了。 “那……洗吧”我赶紧把儿子拽进澡盆,我实在不能多看,虽然他是我的儿子,可是,他也是个日渐成熟的小男人啊。都说儿子是老**前世情人,对于我这个小小的“情人”,我一向都没有夹在眼角的,相伴的总是严厉的呵斥,无情的评判,要么就是棍棒相对,要么就是拳脚相向,好脸相对的机会实在渺茫。可是,今天,我的心怎么动了呢,而且还是不一般的动。 儿子的身上肉乎乎的,过剩的营养,缺乏的运动,都使得儿子的肌肤越看越像一只肥胖白女敕褪尽杂毛的小乳猪。而且那乳猪弹性好足,模上去溜光水滑的,一瓢水下去滴溜翠滑地像晶莹的珍珠一样只管往下落,从光滑的手臂上,光女敕的脊背上快速往下落,还有些平平常常地就没入了儿子的小裤头。 我很有一种想法,一种似乎最不该有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滋生蔓延。我把瓢里的水更快地更猛地往儿子的身上浇落,儿子匆忙躲闪着咯咯乱笑成一团,还极力四处躲闪着我的袭击。刚刚还紧攥着的小裤头,也就一点一点地往下月兑落,儿子也没有发觉,还在兴高采烈地嘻哈着。 “唔——”儿子的小小弟硬翘得我的胸脯都急促起伏了,眼看直直地对准老天了。唔,好……好那个我心跳绝对在一万倍地加速,体下的小溪水似乎已经潺潺了,我多么想吸上一口,香上一唇,可是…… 我轻轻地轻轻地水撩了儿子,儿子的那东西就粗壮如绵软后的伟了,我悄悄伸手在那儿抚模了一把,我的心跳就几乎停滞了。 “妈妈,你这是要干什么?”儿子终于觉察了我的不良企图,匆忙提上自己的小裤头,小脸比伟的第一次香我更红,更局促。 “好了,出来吧赶紧睡觉去吧”我轻轻地在他的后面拍了一巴掌,算是尽量掩饰我的不良居心吧 儿子麻溜地开始穿自己的内衣,我还来得及看到儿子那硬硬的小东西最后一眼。 “妈妈,你陪我睡吧”儿子小小的身子扭动着,多么可怜楚楚的样子。 “不行,你爸爸一会儿就回来了,他看不见我肯定要生气了。”我竭力强忍着某种生理的导引,我真的对自己没有多少信心,我恐怕自己抵制不了那个可亲的小东西。 “爸爸到现在都没有回家,估计今晚就不一定回来,妈妈,我的好妈妈您就陪我睡一会儿吧”儿子粉女敕的小手摇晃着我,有隐隐的电流击穿过我的全身,看样子我不答应还是不行的了。 “好吧,好吧,你先睡去,妈妈也去洗个澡就睡。”我只得投降服软。 “妈妈,要不我帮你洗吧”儿子竟然还要自告奋勇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赶紧摇手,我可以得窥儿子的小秘密,我的秘密儿子却绝对不能知晓,要不后果真的很严重。 “那你快洗,我等着你睡”儿子踢啦着拖鞋一个人回到小卧室里,临进门还不忘叮嘱我。 我换上拖鞋慢吞吞地到浴室里去洗澡,我有意把所有的动作都进行得很慢,很慢,生怕万一动作快了,儿子就还没有睡,我真的不得不陪他睡了。说实话,我还真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我实在不知道这小毛头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是有什么样的目的,在成人堆里混得时间久了,早先单纯如白纸的我,也早已学着猜测每个人笑容背后的小秘密了,认真揣摩每个同事每个领导每句话的背后,是不是还隐藏着怎样不可告人的潜台词。 洁净的水从我的全身悄悄滑过,借助浴室的穿衣镜,我仔细地审视自己。岁月真的不留青春啊,虽然我很在意地保养自己,很在意所有的养生秘笈,不该吃的不吃,该吃的即便吃得吐酸水我也要狠劲地吃。不为别的,就因为我要留住青春,那怕扯着青春的一线尾巴也好。可是,岁月的风霜还是在我身上刀雕斧凿了许多的印记,那是再多的化妆品,再多的沐浴露也不能遮盖的。相比于儿子女敕得能够掐出水的肌肤,我真的好老好老了,老得我几乎都不认得自己了。 “儿子睡了吗?”。说起儿子,我的心里很矛盾,也很纠结,我既希望他睡着,又希望他没有睡着。那么,他究竟睡着了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六章哭丧问题之一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女儿没泪也要弹。我说,没有泪水怎么弹? “我告诉你们去了一定要哭,而且要使劲地哭,越哭才越显出你们有知识,有学问,像个知识分子。”婆婆临行的时候,无数遍的交待来交代去,表面上婆婆对着说话的是伟,其实我更加觉得婆婆完全直接就是冲着我叮嘱的。 都说亲舅如父子,伟的这舅与伟关系好像也不怎么地好,除了年年过春节的时候,伟在婆婆的胁迫下不得不领着我的儿子和我装模做样地去看望他的老舅。可是,伟既不给他的老舅口头上恭祝春节快乐,更加不会趴在地上给他的老舅立马叩几个响头,纯粹地就让我陪着他的老妗母说说闲话,唠唠闲嗑之类,然后就是中午一起吃顿现在已经普遍得不能再普遍的饺子。丢下饭碗,就在老妗母惯例地给了帅帅十元的人民币压岁钱之后,就在老妗母殷殷的叮嘱里飞也似的逃离了。过了春节,正儿八经地外甥打灯笼,伟照样想不起他还有这样一个老舅,我更加想不起他的那个老舅。现在要我嚎啕大哭伟的老舅,真的,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做好任何恸哭的心里准备。你说让我怎么哭? “哎呀,你就多想想我们做教师的难处,也许你就会泪如泉涌的,我婆子不再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做的。”大郑老师到底真是个厚道人,到底还是放下我刚刚带给她们的灭顶之灾,大度地给我出主意。 “当教师的难处?”我很是诧异于大郑老师的主意,真的,我并不觉得做教师有什么难处,虽然工资永远不会很高,刚好糊住一家的饭碗而已;虽然教学的麻烦事永远胜过你得意的开心事,学校的领导的同事的学生的家长的,件件都是烦心事;虽然教师的地位在社会上永远不被人乐意高瞧,也就是有求于你的时候,你是个人民教师,刚刚月兑离你的管辖范围,你就路人甲之类的都不是了。可是,我就是喜欢做这个孩子王,我乐意,我愿意,我高兴,就像我永远情愿做伟身下扭动的**一样自然。为什么他们总说教师难做,为什么他们总说孩子王难当呢?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我现在应该赶紧求教一个应急的哭丧方法,否则我真的害怕婆婆又是满脸的解放前的恶霸地主嘴脸愤愤盯我。我已经习惯了我们之间没有较量的日子,没有战争的和平岁月,我们正在和谐,我渴望和谐,只有这样,伟才能快乐,我才能更加快乐。 “要不,你干脆在眼角模些辣椒试试,大家都说这办法挺有效的,要么你试一试。”大邓很是为难于我的求救,很显然,她对这事也不怎么在行。 拉倒吧,我对辣椒不说生来过敏,单单它对我的娇女敕肌肤肯定没有多少益处,我是坚决地不能采纳这条与馊主意划着等号的歪主意。 “要么,你弄些风油精试试。”阿英老师说的,更加是馊主意,几乎等于没说吗。抹上风油精,我的眼睛还能睁得开吗,难道要我完全闭着眼睛走路,知道的,知我是为了装哭抹的风油精,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瞎子呢,必要用了无限同情的口吻说:“老天爷真不公平啊,多漂亮的女人,怎么就是个瞎子呢?真正可惜了呢”再说,就那么浓重的风油精味,再严重的鼻炎患者十里之外也闻得见,那不真正弄巧成拙,偷鸡不成倒赊一把米吗? “走吧,走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应该自有解决难题的办法”我的救命真经还没有取到手,前来学校接我的伟就不停地催促我。 这家伙,你懂个什么,感情你不是女人,你没有无泪也弹的任务,当然可以潇潇洒洒地轻装上阵了。我行吗?女人呢,也许天生就是弱者吧,连哭丧都要成为女人的专利产品了吗?男人,男人,你真的就有不用哭丧的免战牌吗?可是,我真的不得不即刻出门了,西边的太阳早已落山了,只有夕阳的余辉勉强支应着天还没有黑定,要不是夜幕准像魁梧的恶魔吞噬了刚刚还清清楚楚看得见的一切。远远地,似乎已经听见大公鸡领着它的一群超级可爱的母鸡咯咯咯叫着回窝休息了。 我不得不马上就走了,要不主人家的夜席宴我们肯定就赶不上了,那么难熬的长夜我能空着肚子盯一宿吗?我自问不能,虽然为了我的美丽永驻,我的夜饭总不肯多吃,可是今天真的是个特别日子,我绝对不能缺席,绝对不能饿着肚皮哭丧 “走吧”我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心,也不顾前面的龙潭虎穴,径直就往里面闷闯就是了。 老远老远地,就听得伟舅村庄的鞭炮声响一阵高过一阵,锣鼓队的唢呐吹得低婉又缠绵,凄凉又伤感,仿佛不要压榨出我的几声痛哭来,绝对不可能就算完,而且还有哪个女人如泣如诉的哭声悲怆震天。好像她就是现代版的窦娥,嫁个男人是乌龟,情愿自己做王八,又好像自己辛苦操劳了一辈子,养个儿子接了媳妇,却没有了她这个亲娘一样。人家的哭调抑扬顿挫婉转动人,真正是天地同悲,风云变色的悲惨啊,连我好像都眼睛湿润润的,好像不立刻掉几滴眼泪都对不起自己相似。 “伟,我哭不出来”眼看已经能够瞧见老舅高搭的灵棚了,我酝酿了一路的悲苦这会儿却不知道已经飘到哪朵云彩之上了,怎么也找不着哀愁的感觉了,反倒还有一种与这悲痛气氛格格不入的极想大笑出来的感觉。 “你再找找情绪吧,譬方你妈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哭的,你爸不要你的时候,我惹怒你的时候……”伟还在试探着找寻我的悲痛根源。 叱,这家伙,你真是个白痴呀我妈不在的时候,我刚刚六岁,到现在我妈长什么样,我真的都很模糊,让我再为她痛苦怎么说也说不好吧。我爸不要我的时候,不还有一个你吗,你这个二百五。至于你这家伙,你有多大的胆量惹我生气,除非你在外面还真有个二房,没有被我发觉吗?否则,你这家伙该有多大的胆量敢惹我这个雌性的老虎,你活腻歪了吗?不是吹的,借你个胆儿,你也不敢在外面勾三搭四地,别净整些没有出息的事儿让我难堪。哼 说话间,伟的小轿车也就到了老舅的老家门前,早有帮忙的人接过伟手里箩筐大小的鞭炮摊铺在地上噼噼啪啪点燃了。我机械地跟着伟的身后往里走,心里还在琢磨,我怎么才能又好又快地把这号称天下第一难事的哭丧手艺立刻学过来呢?老实说,我真的不想丢婆婆的脸面,我也不想丢自己的脸面,知书达礼的知识分子呀,该哭的时候不哭像什么话。可是我真的就是哭不出来,原先酝酿构思的苦呀难呀,这会儿全都成了我的开心事、喜庆事一样,哪里还有半点儿能够痛苦的余地啊。 “我的xx呀,你走得怎么这么早啊?你为什么不等等我呢?”“我的yy呀,你好好可怜呐,我还想多伺候伺候你呀,你怎么就走了呢?”旁的哭丧人的拿手绝技真的很让我羡慕不已,你看人家想哭就哭,想停就停,比装了自来水开关的水龙头还灵。而我憨憨的傻傻的就是无法嚎出那足以令我颇为难堪的第一腔,那怕声音小些也可以的,怎么我就这么笨啊,我就不会嚎一腔,尽管先前的委屈泪水到这儿全成了无用的幸福追忆。 “老舅呀我来晚了……”伟已经在老舅的灵前跪倒了,还艰难地嚎出第一腔,瞧着他那龇牙咧嘴没有哀愁强说怨气的样子,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极这家伙在我身上风流快活以后的模样子。我忍不住偷偷地只想笑,连给老舅起码的叩头也忘记了,只想看着这家伙下一步是怎样大的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可是,这家伙竟然违背了我的期待,竟然挑了挑嘴角,竟然想笑了。 “荒唐的家伙,这可是你的老舅啊”我更加忍耐不住自己的漫天快意了。 “哎呦”这家伙竟敢掐我,而且还是死命地掐,我心里暗暗地骂:“等着吧小子,回家以后咱们再算账,你竟敢掐我,不想活了吗?”。我很想当场就扯着这家伙的驴耳骂他几句找死,可是,我还在老舅的灵前呢?我只得像不肯喝水的老牛一样,勉勉强强强迫自己给老舅叩了一个实在难以自圆其说的头。 至于哭吗,你千万不要勉强我了,我怕自己当场憋不住,立刻就能不顾永远躺着的老舅,即刻笑出声来,我敢的,就像多年以前我的亲娘去世…… “你瞅瞅你们那个样子,哪里还有奔丧的架势你没有看见旁人已经在指着你们的脊梁骨指指戳戳了吗?不像话”婆婆气得真正鼻子都要上翻到眼皮上面去了呢。 “你们给我记住,明天盖棺的时候,一定要给我哭,使劲地哭”婆婆简直都把自己给气疯了,要不是人多,也许就敢大嘴巴子立即抽伟几个的吧。 “哭,还使劲地哭,也许吧。”我真的对自己没有多大的信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七章哭丧问题之二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我说,要想找你的毛病,鸡蛋里还能挑不出骨头来吗? “我再说一遍,一会儿大舅封棺的时候,你们一定要给我哭。最后一面了,以后你的老舅你们是永远见不着了……”婆婆几乎要扯着伟的长耳朵吆喝了,终于难掩不住沉重的悲痛不再言语了。 “哭,哭,又是哭难道我不想哭出声吗?难道我想丢人现眼,惹人指戳吗?”。我的肚皮就满是委屈,谁不愿意光光彩彩地生活,谁愿意让人在背后指指戳戳的。可是,我能吗?我不能,我真的不知道怎样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尤其这与我关系并不密切的伟的老舅,我如何哭得出来,如何能够尽情嚎得出来呢? “孝子近前了,马上就要封棺了”有持礼人在一旁大声吆喝,门外的鞭炮比昨晚更加的响亮脆鸣,请来的那些吹鼓手也没命地吹响最悲惨的哀乐,最哀婉的曲调,凄凉的节奏几乎就立刻要了所有还有点良知的人的悲伤心事。 “爹呀”“姑父呀”“姨夫呀”“哥呀”……各路悲鸣的男女混合唱法差点儿就掀翻了屋顶的几块破砖瓦,刚刚还合得密密严的棺材盖就轻轻打开了一个不大的缝。就有悲痛万状的孝子伸长了脖子挣扎着要挣月兑搀扶人的胳臂,要去探头瞧瞧永远熟睡中的老舅最后的音容笑貌,还下死力推着请来的木匠手臂千万不要那么狠心,只一下就把他的亲人一个永远地密闭于那间黑黑的再也不会打开的黑匣子。 我也像别人一样,似乎想伸长了脖子去看,可是我打心眼里并不愿看见老舅最后一面,我有个担心呢:我怕老舅最后一眼万一就记住了我,夜夜找我来谈心,那我还要不要活呢。我怕呀,我真的好害怕呀 “孝子们现在绕棺三周”幸好持礼人的高声叫喊救了我的命,我就跌跌撞撞地跟着一大群挤成一团的孝子围着老舅的棺材拉磨的驴一样只管胡乱转三圈。老舅的孝子多呀,那么宽敞的灵堂竟就铺展不开,你挤着我的胳臂,我踩着你的脚后跟,简直就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而且,孝子们还要边转边哭,手下还要可劲去拽老舅棺材盖下面衬着的几朵棉花,真是三管齐下呀前面的孝子碰着我的手,后面的孝子踩着我的脚,我虽然极力想亲切密集地融入这份最后的对老舅的依依不舍里,可是我竟然怎么也拼不过悲痛中的其他孝子。我就这样被前后夹击着,一跌一倒地将就走着吧。至于棉花絮呐,我一根也没有拿着,早被前后的孝子争着抢着把我该干的活路干完了。 就在这拥挤的氛围里,我持步就唯恐不稳,哪里还有悲痛的意思,我甚至还想乐。那个哭得最凶的表姐,好像也是最不明事理的一个吧。在娘家顶爸妈,在婆家气婆子,可是也就数人家哭得最伤心,最捶胸顿足了,还有种马上就要窒息休克的感觉。 我真的就很是不明白了,你既然如此痛苦,你既然如此难过,老舅活着的时候,你有几回的孝敬,你给老舅拿回多少救命钱,你给老舅寄回多少好吃的好喝的,老舅一年又能够见上你几面呢?这个时候大秀你的殷勤,你的孝顺,是不是完全做给活人看呢,还是生怕自己良心下不去的自作申吟救赎之举呢。可是,围观的人一个劲地都赞好:“这闺女好这闺女好啊” 合着我真的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血动物了,仅仅因为我的不能痛哭,仅仅因为我的无法哭丧,早知如此,我干脆就听了大邓的话,就在眼角涂些辣椒水直截了当地自己就给整哭了,也来个没有伤心强伤心,没有苦难强说愁。我算是彻底搞明白了,为什么现在泛滥的假货就那么有市场:只要与lv能够沾上边,你就是名牌了,也甭管你的前身是猪皮牛皮耗子皮;只要与茅台能够搭个地界,你就是名酒了,也甭论你是酒精勾兑的还是白开水制作的;只要与宝马有个共同的出身,你就是名车了,也甭说你是宝驴宝牛宝猪了……这个世界真正乱了套,只顾着外表风光无限,哪管里面稻草支撑;只顾着面子华丽时尚,哪管里子破衣烂絮;只顾着脸面浮肿肥胖,哪管病已膏肓 可是,我就是无法哭出来,好似我的眼泪早已流光,我的痛觉早已不复存在。即便伟这个可恶的家伙又在我的脊背上下手,那一爪只怕不揪下我的四五片肉来绝不可能放手。我痛得已经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眉毛眼睛鼻子皱成一团馄饨了,我还是不能哭出来,还有空在心里恶狠狠痛骂:“好小子,真有你的,你想把我夹死不成?只要留得老娘一口气在,回家后不加倍换上,我誓不为女人” “舅,舅,舅……”伟这家伙试探着想嚎出来,可是那架势子怎么看怎么就像是喊他的老舅起来吃午饭,哪里有半点悲伤的影子在里面。可是他的老舅能够起来吗?能够跟他回家喝酒吃肉吗?那样的话,我干嘛在这里没有泪还要装悲痛,没有哀强说自己的幽怨呢。 那家伙非常讨厌的样子怎么总让我想起我俩恩爱的模样,我紧紧压抑着自己要大笑出来的愚蠢想法——那边婆婆的吊梢眉已经高高竖起了,还伴随着婆婆威严无比的一声怒哼。我识趣地赶紧低下头,尽管我依旧不能痛苦出来,可是我的样子必须得装足吧。怎么办?山人自有妙计,我偷偷松下头上箍得特紧的白布孝帽遮住小白面孔,腾出一只手就沾了自己的唾沫往自己的眼皮上来来回回反复地涂模,你别说,还真整出大熊猫的本色来。在不明就里的二家旁人们看来,我不仅哭了,而且严重地痛哭了,你就看那眼泪哗哗地,眼皮鼓鼓地,小眼泡红红的…… “你不知道,我……”刚一回到家,我也顾不着清算伟曾经对我的施暴,只管绘声绘色地向伟卖弄我的小聪明,小鬼点子来。 “伟,你赶紧过来。快点”可是,婆婆带着十二万分火药气息的威严声音,即刻打断了我手舞足蹈的即兴演出。我真的好遗憾,为我的天才表演机遇被打断,为我的无法完成的难得表演兴致被打断而生气。 伟去了很久很久,显然婆婆的思想政治工作做的真的十分到位,完全卓有成效。你看看伟回来面沉似水满面愠怒的样子,那几乎绝不是地主和贫雇民的敌对关系所能恰当形容的,完全就是抱着孩子跳井相似的绝对不能调和的阶级矛盾大是大非的问题了。 “怎么了?挨批了,瞧你那小眼泪挂的,几乎就要过长江了吧。”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还同伟捣笑着。沉浸在嗷嗷哭声中的两天,是我有生以来最难捱的岁月,听着别人收放自如弹簧一样地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完全不打草稿的,我真的好羡慕。我觉得那完全就是一种学问,一种我永远也不可能学会的学问。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放松,尽情地放松,和不着那家伙用一副苦大仇深阶级敌人的表情瞪视着我,虽然这家伙也没怎么嚎出来吗,可是人家是男人,人家真的就有免哭的豁免权的。 “闹什么闹还不是因为你,连个哭都不会,十足的一头猪,还是一头最蠢的老母猪”我的老天人家还真的发火了,还是我从没有见过的熏天大火,一把就要把我撂焦了的火,一股从来就没有的大火。人家还是从来没有过的大腔大调地对我吼,厉声地吼,还骂我,骂我什么猪,还最蠢的老母猪。翻天了,还真是翻天了山中没有老虎,蚊子都想成大王了,老鼠不发威,你还当我是只小蚂蚁呢 我双目含怒,两眼能够点着柴火了,额头的青筋几乎比小山包还高了,我什么也没有说,径直往外就走。 “你干什么呀?婉婷。”许是被我的不怒之威震着了,那家伙稍一愣神,赶紧上来要扯我的胳膊。老夫老妻这么些年了,这家伙对我的秉性脾气模得比谁都熟,连我夜晚解几次小便,腰围多大,内裤几号,文胸d罩还是c罩,人家都比旁人清楚,这会儿当然比谁都清楚,我要去干什么。 我一把就甩月兑了他的纠缠,头也不回地进了婆婆的客厅,在那家伙还没有及时阻止的当间,炮口就喷火了:“有什么你直接冲我说,不就是我不会哭吗。他又不是我老子,又不是我老舅,我为什么要哭他他养过我一天吗,我吃过他一嘴女乃吗?我为什么要哭他?嗯” “咱们回去吧回去再说”那家伙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推搡我,只差拿块毛巾塞在我的就要爆炸的嘴里。 “你瞧瞧,你瞧瞧,你的儿子头上还有几根毛扆?你还在他面前东拉西扯的,当心他的毛掉光了做和尚去”我翻过来摁住那家伙的几乎光光的头颅让婆婆瞧着,又一把恶狠狠推开。 得胜将军一样扬长而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八章学生问题之一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针尖需要对麦芒,恶人还靠恶人磨。我说,你怎么就知道我这个恶人真的需要个对手呢? “报告老师,陈策今天晚自习又跑出去解手了,被主任抓住了,又扣了咱们班两个积分。”刚刚吃过早饭,我还正在安排帅帅上学的事宜,小家伙着实不是个省油的灯,眼看再有几天就小学毕业了,还一步离了我的安排就不知道该如何生活一样。这时,就有班长气喘吁吁地来向我报告这不幸中的不幸信息。 “唉,又是这个陈策能不能让我省会儿心呢?你去告诉他,就让他到立刻办公室门口等我”哎呀,这家伙真是没有得救了。如果我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十足恶人的话,那这家伙生来也许就是专门针对我的。 “妈妈,我想吃个桃子”帅帅这家伙真的好没有眼力劲儿,我简直就要被气疯了,小家伙还来烦我,实是和尚的木鱼,着实欠上几顿胖揍的东西,拉过来对着皮糙肉厚的地方狠劲拍揍两下也许就好了。 “自己拿去。”我的口里又能喷着火舌了,一路快步往住室门外走,一边不耐烦地吩咐着。 “你给我拿”小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呢,啥级别?就可以瞎指挥我吗,找死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我一巴掌凶狠地拍过去,帅帅的眼泪鼻涕就一大把了。我也顾不着小家伙在身后的使劲哭闹,只顾气哼哼地往办公室就匆匆走。 “老师,你吃饭了吗?听说你找我有事。”办公室门口那个正直豆蔻年华的小生命热情地向我打着招呼。 换作别一个什么样的学生,我也许还会非常高兴地,也许或者心满意足地夸这学生有礼貌,知道尊敬师长了。可是眼前的这家伙真让我不用做任何仔细观察,就反胃得早上刚喝下去的米饭立刻就会顺原路返回来。谁呀,还能是谁,不是那个老走霉运的陈策还有谁? 我没有搭理他,径直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走了进去,也不打算即刻就招呼那家伙也进去。我的想法很简单,在办公室外面干晾他一会儿,让他觉着羞愧也很好,也许下回就给我少少地惹些麻烦也好。办公室门外的地段,是全校最热闹的地方,也是学生上下教室,往返学生厕所的必经之路。我还偏都不信这个邪了,你那么大个娃崽子了,我即便不批评你,在那来来往往无数的大眼小眼面前你总觉着难为情吧,或许立刻就改邪归正了更好。 “老师,您的茶杯子怎么空了,我去给您倒杯茶吧。”谁知,那小东西竟不请自来地跟着我的脚后跟自己就进了办公室。我还没有开口说出任何一个字,人家竟然主动请缨,要替我去打开水了。我连个合理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了,就那么眼喳喳地看着人家捧着我的茶杯扬长而去,独留我在那儿喘气发呆。 “老师,您瞧瞧,你们办公室没有干净水了,我帮你们去打一桶。”刚刚放下茶杯,我还没有及时喝住这家伙的匆匆脚步,人家看见我们轮流值日的老师常常忘记的打水任务还没有完成,就提着水桶又走了。我们这么大的人了,对于这小小的自己份内的任务怎么就是记不住呢?反倒让一个在我眼里永远是百无是处的学生简简单单,一眼就能看得见呢。也许,这家伙真没有我和学生们想象中的那么麻烦,那么不通情理。人吗,都有为别人所不知的优点,只是他们身上的缺点太多了,在我们做教师的千篇一律的“应试大剪刀”下,他们永远只能归为另类,永远只能坐冷板凳,永远只配做我们批评的活靶子。 “老师,您看你们这办公室的垃圾多的,简直……”我真的没有机会插更多的话,人家陈策仿佛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负责,看见活路就干,看见东西就模,一刻也不会空闲下来的。 这家伙马上又拎着一大袋的废纸之类的脏东西出门扔去了,我这才恍惚记起,本周好像就是我做的值日官,可是我竟然什么也没有做。看看洗脸水盆里的水还是上周的,已经有不少积灰在下面沉淀了,水质有一种就要发霉的感觉。我自己都不愿常去水盆边洗手,我总是宁愿多走几步路,跑到水龙头哗啦哗啦地洗洗,又一路甩着水珠回来了。不为别的,洗脸盆架上的毛巾完全直逼抹布的本色了,用来擦手擦脸,就连一向最不爱讲卫生的老曾老师也是皱着鼻子攥着眉头象征性地擦一下,又如飞一样地逃逸了。 陈策的积极反衬着我的实在太那个,我的确应该有所行动了,我不能再等着旁人一味完成我自己力所能及举手之劳的事情,还显得那么心安理得。你们不是经常爱说城市卫生靠大家,那么办公室的卫生必须由我开始了。 我不再犹豫,直接走到办公室的后门那儿存放卫生用具的角落,捡起已经挤满灰尘,本来应该发挥更多作用的笤帚,快速弹弹满把的灰尘,弓着腰开始也许早就应该开始的打扫工作。 办公室实在太脏了,大家都是成人了,本不该有那些最小的幼儿园学生们才有的乱丢垃圾,随手乱画的毛病。可是你瞧瞧面前的各色废纸片,乱扔的烟头,你才明白讲卫生的工作为什么必须要从女圭女圭教育起,因为一个人的毛病一旦成型,想叫他自己想着改正,呵,你还是不要做那个春秋大梦了吧。如我这样深受二手烟之苦的受害者,整日觉得老曾的烟味难闻,一旦动手起来,才发现更加难闻的东西还多得很呢。老曾的办公桌下竟然还有已经出了绿毛的香烟头,不用闻,只需看上一眼,我就半年不知肉味了再加上一到夏天,老曾喜欢踢着拖鞋,打着赤脚,从脚趾缝散发的恶臭,混合着发霉变质的烟头的味道,我是喷了十公斤的花露水也无法盖住那种非常混合的味道的。 可是,为了远远地避开那大便似的家伙得空就要骚扰的目光,我忍受点复合型味道也是理所应当的了,包不成我还把自己当做优厚的礼物,再次回馈到那家伙手里吗?那样的话,我真的宁愿跳进学校的粪厕里不活了,也不能忍受那家伙的轻蔑轻贱眼神和无聊的手下动作。 真是不干不知道,我只是轻轻那么在办公室扫上那么几分钟,就觉得浑身虚汗直冒,浊气上升,很有着气喘不匀实的意思。我暗自对自己发狠话了:“你需要多锻炼了,小小年纪的,瞧你那弱不禁风干不得重活的模样,一阵大风还不把你刮飞了不成”着实,闷堵的胸口仿佛有着千斤巨石的力量在击打,要不把我击成粉齑誓不罢休一样。 “老师,这活我来干,哪里能劳驾您动手呢?”陈策恰到好处地回来了,上来就抢去了我手中的笤帚,有模有样地清扫起来。 别看人家没有怎么有力,那些混尘呀纸屑呀,乖乖地往前就走,哪像老公常常形容我清扫垃圾的绝世神态:“不就一点点浮灰,何不着你下那么大力气地拼杀吧,好像灰尘抢走了你的宝贝儿子一样,一定要整出一个宏伟的大工程才能消停下来吗?”。 “这就是差别,这就是问题所在。”平时自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学生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现在我才觉着自己真的错了。我也许比学生们多知道了一些没有多大实际用处的所谓知识,然后就以此为借口,否定学生们的一切需要我们学习的东西,还借此总是施展显露我们的威风:“你们应该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你们应该这样做,不准那样做”“你们要听话,不准违反纪律,不准乱丢东西,不准谈恋爱”可是,我们自己做到了吗?大庭广众之下搂肩搭背的有吧,整日及拉着托鞋大裤头短背心的有吧,小麻将牌玩着,整宿整宿地不肯睡觉,总听着稀里哗啦的搓麻声的有吧,还有,还有……可是,我们就是那么高高在上,我们就有权发号施令,学生呢,永远都是我们恰恰会说话能够指挥的玩物。 “吆,今天的办公室真是大变样了,怎么会这么干净了,别是谁家打算要在这儿娶儿媳了吧”老曾头一个发现了这变化,一扭头看见还在一旁瞎指挥的我,立刻赞叹地叫,“小郭今天真是积极,怎么准备评先了吗?”。 我的俏脸很有说不出的红,可是我真没有胆量吐出我的懦弱来。我真的没有胆量承认,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干,我所做的就是嘴皮子动动,指手画脚的那种,这一切脏活累活苦活完全就是我一向认为那个最不争气最无用的学生——陈策的杰作啊我真的无功收禄了可是,我有胆承认自己的无知无能无力吗? “叮铃铃”预备的电铃恰恰敲响了,陈策倒完最后一下垃圾,来向我辞行:“老师,如果没有别的事了,我这就去上课了” 我很想叫住问问他,那些关于昨晚的事,可是我有多少评判评审人家的权利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九章学生问题之二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所有的幸福人生都相似,所有的不幸都大不相同。我说,你是上帝啊,为什么就不能够给不幸之人更多的幸福呢? “小郭老师吗?我是大门口的门卫老石呀,你们班是不是有一个叫陈策的学生?”我的富有感恩思想的好心同情菩萨心肠,又一次被残酷的现实所打破。刚刚转过天,我对陈策可恨、可亲、可爱种种矛盾情绪,复杂纠葛在一起的感觉还没能维持足够长的时间,校门口的值班电话就直接引爆了我的愤怒。 我放下电话匆匆赶到校门口时,主任早已经在那里“热情”恭候我的的大驾了。可是,主任又不立刻同我交涉,而是双手后背看耍猴一样围着因为害怕,因为紧张而战抖成一团的陈策团团只转,口里还在嘀嘀咕咕:“你个子也不太高啊,你的胆子怎么就会这么大呢?竟敢学会翻学校的大门了你是猴子的后代吗?你不怕摔下来吗?你不怕大门上尖利的铁蒺藜挂着你的衣服,你就……” 主任的问话让我只想乐,我在心中窃笑:“主任,根据进化论的观点,好像我们都是猴子的后代,只不过不知我是猴子的第几代玄孙,主任又是属于第几代,怎么我们为人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干什么呢?这事很好笑吗?没有教养的东……”主任恼怒地打断了我的遐想连篇,亏得主任门口的把门将军拦截及时,主任才没有把那句国骂进行到底。 我偷偷伸了自己的舌头,心里还在暗自得意:“幸亏,我只是在月复中猜测,要不主任还不生吞了我” 主任显然并不想把这不愉快的谈话进行到底,只恼怒地一看我:“你把他领回去,好好整理整理”主任的潜台词我明白,就是要我兜问兜问,看看他到底有几个胆大的脑袋能够做出这样的疯狂举动来? “我要扣你们班积分10分”我已经愠怒地领着这不争气的家伙往回走几步了,主任还在身后恼怒地咆哮着,舞动着胳膊。 得看来我这今年的先进又是教师涨工资免谈了,心里的邪火在四面八方地极力往上积攥,我的小粉拳头都越攥越紧了。我自己都害怕自己把持不住,只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巴掌拳头齐齐上去用来对付这张格外瘦小的面孔了,就像惯常对付我儿子的那样,几句言语不和,绝对的就是只有暴力解决了。可是,人家不是帅帅,对于帅帅虽然国法明明写着杜绝暴力,可是我就是喜欢应用能够短平快解决问题的办法,拳头就是一切解决问题的灵丹妙药,巴掌就是它的长相厮守的恶奴凶仆。 “老师,你的茶杯没有开水了,我去帮你打一杯。”这家伙竟然严重忽略我的非常6+7一样的不满,又旧计重使,专走温情路线了。 可是,小子啊,今天你这招行不通了。你听着小子,10分啊,全乡考个学科第一总共才奖5分啊,你这一家伙真的好狠啊,把我们班势必登天艰难得来的两个全乡第一名都给秃噜掉了,我眼看到手的学期优秀就在你小子一时的疯狂之举下鸡飞蛋打了现在指着这些小恩小惠就能够收买我的人心,收买我的原谅,岂不是你疯了,就是我要疯了死翘翘了。有这样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好事,可能吗? “你给我站住茶杯给我放下”我的声音还不算太大吧,不过好像陈策被这一声狮子吼吓得一哆嗦,已经几乎就要迈出办公室的脚步倏然站定了。办公室后窗的玻璃也许被我的吼声轻轻刺激了,兵兵当当地只要同破旧的杂木框子闹分居了。“乒当……”谁的茶杯子怎么没有拿好,怎么会自己跌到地上摔了一跤呢,幸好不是陶瓷的。 “陈策,你过来我问问。”我勉强克制住自己的分外怒火,尽可能彰显出自己最最虚情假意的温柔一面来。就像对待我的亲亲老公,一边绝对的凶神顶天,一边恰恰的淑女至极,有时候伟乘着我最温柔最兴奋无边的时候就喜欢开着玩笑说:“我这就把你劈开,我只要你的这一边温柔,那一半还是还给你的老爸再培养培养吧” 那家伙拖拉着着拖鞋一步迈不过两厘米的距离,从办公室门口他站着的地方到我的办公桌前,多说不过五米的距离吧,人家起码走了一个世纪还久。幸亏他不是我的儿子,幸亏他不是我的老公,要不然我的花拳绣腿又早到了,开始噼噼啪啪热情招呼了。 “你爸在家吗,他有手机吗?你把号码说出来,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俺俩聊聊。”按着常规,我应当必须而且一定要找学生的爸爸来谈谈,像他这种家伙,他的母亲肯定是管理不下来的,要找家长,就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找着最管用的爸爸来,最好 这家伙怎么不说话,眼角似乎还微微返潮了,马上就要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的感觉。可是,西边的红霞正通红成一片一片的,明日必将又是一个特好大晴天。 “那么,你妈在家吗?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让她来也行。你放心,我不是告你的刁状,我只是同你的家长谈谈话。”我的语调温柔得伟在眼前,肯定又要满怀妒忌地说:“你瞧,你瞧,你对学生就是比我温柔”你懂个屁呀,在把家长哄骗到来之前,我一定要低声下气地比见了“超级孕妇校长”还亲,一切事情等到他的家长来了再说,好戏还在后头呢,你懂什么?我这叫舍得自己的温柔羊皮,才能叼着家长这只灰太狼呢。 可是,陈策的表现依旧让我惊讶莫名,人家的眼角小溪水真的潺潺了,如玉一样的珍珠泪水先是一颗一颗地轻轻滴落,继之快要串珠成线了,而且还有一种马上就要大雨滂沱的感觉了。 “那,那,叫你爷来一下也行吧。”陈策的超常反应真的让我始料不及。其实,我何尝不明白,农村的好多正当壮年的家长为了自己家庭的未来,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有个幸福生活吧,经常就是自己一个人或者夫妻携手,抛家舍业地到远方去打工,年幼的孩子就完全托付给年老体弱的父母代为照顾了。我的班级有好些个学生,已经长到十好几岁了,对自己的生身父母压根就没有什么印象,仅有的几次相见机会,弄得比牛郎织女还尴尬。 我曾经听过不少这方面的典故:高高兴兴回家来的年轻父母指着自小留在家里的孩子,一见面就痛痛快快叫他一声爸**,哪知几岁的孩子生疏得比陌生人还远。逼得再紧了,开口的第一句称谓往往就是“叔叔阿姨”的,那些个年轻父母的心呢,真的就是哇哇凉凉的可是,你这家伙,我只是让你请家长来,我又没有一定要怎样怎样处理你,或者开除你,不让你上学之类。这一点你尽可放心,这一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你再有天大的问题我也不想解决了,只求把你的家长请来,咱们糊糊弄弄地把这一学期平安结束了,我就万事大吉了,你就欢天喜地了。真的,你不用怕,我绝对不会劝说学校劝你退学的,真的 然而,陈策的泪水终于肆虐成一片水乡泽国了,就在那张分外惹人同情的少年面孔上。 “叮铃铃叮铃铃……”可恶的手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六神无主最难以裁决的时候来,凑什么热闹呢?我极为懊恼地取出手机,正要接通时,那电话却适时挂断了,号码很熟悉,正是厚道的老大姐大郑老师打来的。 “来,来,快来”我满月复狐疑地踱步走出办公室,大郑老师正在前面不远的楼房拐角处拼命向我招手,还轻声地呼唤我。 我真不打算过去的,可是看她的那副神态,我不去她有可能还要赶过来来抓我过去的。没有办法,我只好去了。在那儿,我就非常意外地听说了一个我未曾猜想到的故事的最坏结局。 陈策爸爸骑着打工钱换来的旧摩托车回来的路上遭遇车祸,当即死掉了。肇事车辆逃逸,他的妈妈承受不住这突然的打击后发疯了,后一直不知所踪。陈策的爷爷承受不住失去失去独子的痛苦,也很快就去了,独独留下命运多舛的陈策同体弱多病的女乃女乃相依为命…… 不过,也怨我当时太傻,没有更多地想想。因为学期开始的时候,别的学生上交来的通讯号码大都是父母亲友的时尚手机号,独有陈策,接连好些个星期了,连个家长的联系方式都不能拿来,被我逼急了,拿来了一个邻居家几乎总也无法及时畅通的本地固定电话号码,当时我也没有多想,谁知事情的背后竟然这么有故事呢 “同学们,今天我要向一位同学真诚地道歉,发自内心的道歉,希望这个同学能够真正原谅我的疏忽。”转天的课堂上,我开诚布公的开场白一下引起学生的不小轰动。学生们大眼瞪小眼,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我的葫芦里究竟打算卖什么样的狗皮膏药。 “记不清哪位哲人曾经说过,人生就是吃苦,只有经历过重重苦难的人生,最后取得巨大成功的人生才是辉煌的人生,才是正常的人生。没有苦难,你的意志就会消沉,你的斗志就不会昂扬,你的潜能就不会爆发。相信自己,相信大家,相信未来。”我继续自己的开场演讲,我鼓励的目光始终对准陈策,我发现,陈策的胸膛在高挺,比一般的学生更加高挺 就在所有学生无比惊诧的眼神里,我恭恭敬敬给陈策鞠了一个本本正正的躬,我和伟举行人生第一场大事时也没有的最为真诚的鞠躬 学生们先是自然地一愣,继而报之以热烈而清脆持久的掌声我看见,陈策的眼角有清澈的液体渗出,我万分肯定地相信,这眼泪就是陈策成功的信号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四章初恋问题之二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站在悬崖边的女人啊,能够救赎的只有你自己。我说,你为什么不让悬崖安全些,即便我跌下去也不会怎么着才好。 夏夜的县城多少还有些喧闹的气息,在蒸笼一样坐着不动就汗流浃背就挥汗如雨的白天,煎熬了一整天的小市民们,这才有机会享受难得夜晚的一点点凉风。白日里正襟危坐衣帽整洁的男人们终于彻底丢弃了最后的一点遮羞布,光着膀子穿着大裤头子在街上气昂昂地走,或者就在街边烟熏火燎的烧烤摊前三三两两坐定,冲着忙得浑身汗水似水流的地摊老板喊:“给我们炒几个小菜,一件啤酒,再来五十串羊肉串”那边就有老板扯着最大音量答应:“好的,你稍等,马上就好” 女人们的短裙真的越来越短了,差不多已经盖不住里面五颜六色的三角裤头的样子了,还这儿少去一块小片布,那边又多一个婉转的小洞,让男人的目光恰恰能够看见一点什么,仔细瞧去,却多余的那些你什么也甭想看到了。更有开放些的,大摇大摆地穿了丝质的长裙一袭到地,似乎很保守,一旦在避光处瞧去:嘿嘿,人家里面真的什么内容也没有,专门用来逗你的色胆高涨,膨胀的。 当然,还有像我这样独自一个的女人,一身最传统的棉布长裙在身,表情严肃地袖着手在街边匆匆忙忙地步行走着的,还真不多。大多的女人们通常地紧跟着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心无旁骛地走,生怕一不留神男人就给看丢了一样。更有些热恋中的那些年轻时尚的姑娘,旁边准有个男朋友似的小伙子一路紧跟着伺候,要什么喝什么吃什么,只需一个眼神,无需动动你的巧嘴即刻说出来,男朋友就殷勤体贴周到地代劳了。 独有我,本来也该无忧无虑地享受这样跟夫随儿地开心地走,随便吃点什么,喝点什么,过过小康人家应该就有的好日子的,享受老公的宠爱,儿子的偏爱。哪里还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值得你这样什么也不要不顾了,小命不要地直往不该想到的邪路上一直狂奔,你当你真有几百上千条好时光好姻缘可以值得你浪费呢?可不要命吗 “美女,坐三轮车吗?要到哪儿去?我送你去”小县城最热情的交通工具还真就数得着这些灵活的三轮车了,想往哪个旮旮旯旯去,人家都知道。公交车,谁知道什么时候有;出租车,人家不乐意载你,你也未必肯坐。独有这些身份并不高贵的三轮车主们,只要肯付钱,什么时候都是随叫随到,这会儿正热情地冲我打招呼。 “上哪儿去?”我在心里反问自己,“我这是干什么去?就为了过早夭折的初恋所勾起的沉渣旧蛆吗?”。人生的路已经走了一少半了吧,我享受的开心日子是不是太多了,想要变着法子搜寻人生更多的不自在吗?你可要有个足够的心理准备,此一去也许就是跳龙潭赴虎穴一样,幸福日子再不肯回头了。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一丝清凉的微风徐徐吹来,我已经高度膨胀的大脑瞬间似乎进了冷库的怀抱,一霎时清凉到了极点。人生最美不过初恋,可是初恋几人能够成功,相濡以沫的往往才是我们的真爱我们有什么理由不顾及自己的永远幸福,何必非要贪图眼前暂时的,或者一厢情愿的欢愉呢? 女人呢,你要觉悟,男人最贪图你的其实不是你这个完整的女人,男人大多在乎的是你这个女人能够给他带来别样的刺激,别样的享受。一旦遇着大风大浪,外遇的小舟将要倾覆时,男人啊,第一选择的还是自己的生命要紧,自己的女人要紧,自己的种子要紧女人你啊,就随着波涛汹涌的大海随波起伏自生自灭吧 “回去吧,儿子还在等着”一个我对我劝说,言语恳切,句句实诚。 “回去干什么?既然已经决定出来了,就不要轻易回头”另一个我言辞激烈,声声强辩。 “家里有可爱的儿子,有挚着爱你的老公,外面有什么?”一个我把我的底线都搬出来了,那是我永远无法摆月兑的生命之重。 “不就是老公孩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出来玩玩嘛,又不是不回去,闹什么闹”另一个我的腔调就是格外地高,似乎他的理由更加充分。 “回去吧。”声音柔柔的。 “不回”声音凶巴巴的。 两个我隔着空气掐架,剑拔弩张得特别厉害,我只能冷眼旁瞧,看着一个我被另一个我狠狠骑着脖子收拾,很快就奄奄一息了,连喘气的力气也几乎就没有了。 “走”战胜的另一个我轻蔑地抛开一个我的七零八落的尸身,严厉异常地命令无动于衷的我开路起身。 “来了,来了。”我满怀忐忑地轻轻扣开教育宾馆206的房门时,里面传出的那个男声兴奋中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特别激动。很快,就听见皮鞋的硬度鞋底飞速在地板砖响上脆走过的声音。 “你好,婉婷”门开的瞬间,一张成熟中透着分外老练的面孔扑进我的眼前,而且只一眼就震摄了我的小兔一样的心。 那张脸我好生地熟悉,还是那么英俊那么白皙,大大的眼睛特别具有摄人心魄的张力,我懵懵懂懂的青春,就是被这双眼睛完全收服的。我听任他乖乖地为我打水,为我买零食,陪我上街,陪我逃课,还勇敢替我逃避最严厉教授的公共课。虽然我们没有更加及时地升华成情侣的关系,虽然我们仅仅发展到牵了牵手,还没有来得及拥抱,还没有来得及香吻,还没有来得及……可是,这能够代表什么呢?就能够代表我的心里没有他,就能够代表我的内心深处永远不牵挂不惦记他吗? 他的手还是健美得像青春少女的手,还一见面就抓着我的手一刻也不放手,还用大拇指在我手背上轻轻地来回拈着,滑女敕女敕的感觉一直透过我的毛细血管递传到我的脑海深处,恰到好处地唤醒我已经沉沉睡去了许多年许多年的青春骚动。 “放手吧,你说过你只来看一眼就走的。”一个我虚弱绵喘得底气都严重不足了。 “怕什么?他还能吃了你怎的”另一个我牛皮哄哄得连我本人的大脑都控制了一样。 “你真漂亮这么些年了,你还是这么迷人漂亮,比我想象中的还漂亮。”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柔穣,可是绝对具有顶级的杀伤力,从他口里喷喘的气息源源不断地隔着流动的空气传递到我的口腔里、心肺里。 我的喘息就在那温润的口气里轻轻荡荡漂浮着,还越升要高,身体即刻就绵软得像一团膨胀的棉花糖,要不是来自他的那股底气支持,我似乎就要跌扑于地了。 他仿佛觉着了我的气喘微微,我的心跳加剧,我的血脉喷张,手指抚拈的力道在加大,自己喘息的程度在加深,我俩的距离在渐渐缩短。许多的电流在长驱直入地奔向我渐渐不设防的心底,我很怕那电流击破我最后的防御线,击穿我的薄薄的夏天棉布长裙,穿过我丰满的胸器,直达我的心脏底端。 我有一种害怕,一种恐惧,一种担忧的情绪在蔓延,更有一种期盼,不入主流的期盼情绪在滋长飞升。我很想很期待那根手指的抖动更精彩、更刺激、更彻底。 他真好像我心中的懂事小肉虫,我的所有心思他都能懂,不用做任何额外的提示,人家就很明白,人家就很理解,因而手下就格外投入。他已经不是手指在揉捻了,而是他的大手紧握了我的小手在其中,我的七魂已经走丢了六魄,唯一的一魄还在他的手心紧攥着呢?我完全像一个痴痴呆呆的木偶,听任他的胳膊在不断加长,我的胳膊在快速地缩短最后的长度,几乎距他的胸前距离已经不足三厘米,好像他的大唇只要一张我就完全被他充分吸收了。而且,他的大唇还真就张开了,还真就奔着我的小唇来了,好像所有的电视剧都有这样的一幕。以至于轮到我自己,我一点儿都见怪不怪了,我似乎还无限享受地微微闭上了眼,就像伟对我惯常操做的相仿,只等那茫茫大草原相似的大舌把我含化在不知名的角落里醉生梦死。 “伟”一张脸一个字眼突然像超强的战斗机一样迅速突破,他那胸有成竹的袭击已经距我的眼前刚刚还不足一厘米的地方。我全身不止一震,而是寒冬腊月的季节里谁的兜头一瓢冰水击退了我所有的热力,刚刚还冲动就要过身顶的热热的骚动力。 我惊涑抬头,真的看见那先前十分可爱的大舌这会儿真就成了讨厌的长蛇,已经差不多突飞猛进到我的唇前了。我不是用胳膊,勉强地用了我随身携带的坤包顽强抵挡了最后的一下,那蛇吧唧跌摔在鳄鱼皮的外面,一动不动了。 “怎么了?婉婷,不好吗?我是不是太生硬了?”刚刚还极为入耳的音调,此刻怎么这么刺耳,完全就是蝇蛆钻入我的耳膜的感觉,我真恨不得就此带上超级的耳机,就此把那厌恶的声音击退于“月亮之上” “我拉着你的手,放在我手心,我错误的感觉到……”我没有来得及回答,刀郎的声音怎么那么具有穿透力地就跟来了。伟的电话,伟救我的电话体贴地来了。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伟的声音好像特别的入耳,比以前更加万倍地入耳。 “不,不,不用了,我就在街上,一会儿就回家去了”我急匆匆掩饰,也不知伟听明白了没有我的心慌,我的愧疚,我的胆怯,还有我的不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五章初恋问题之三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人类的麻烦就在你们这些反复无常的女人身上。我说,那你为什么不让亚当看好他作乱的家具呢? 走在日渐冷清就要入睡的大街上,光着膀子的膀爷撤退了,刚刚还吆五喝六的烧烤摊只剩下老板两口人在手忙脚乱地收拾客人们遗留下的最后的垃圾场。一切冷清了,全都冷清了,小城要睡了,睡了,就连最爱搜寻热闹的毛头青年也跌跌撞撞地各回各的家,ktv内外方才还杀猪一样嚎着的歌唱噪音也终于就要冷清下来了。 我的头脑却真正热闹得好像晚饭前的菜市场,到处是喧哗吵嚷的人群,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还有叫东卖西的吆喝声,不知死活的那只小公鸡还在充分利用留在世间的最后的一点时光,拼命扯着嗓子“咯咯咯”地瞎叫。伴着摊贩们剁肉宰鸡时毫不留情的梆梆声,以及买菜的人命你挤我嚷的争吵声:“让一让,让一让” “我真的喜欢他吗?我真的爱他吗?”。我不止一遍地盘问着自己,拷问自己,只差薅着头皮诘问自己。我实在无语回答,我不缺激情,我不缺关爱,我不缺家庭的温馨,那么我为什么急三火四地要赴他的深夜之约,为什么要默认他的步步紧逼,为什么我还要暗自怂恿他的层层挑衅?难道我的潜意识里真有对那家伙的一分留恋,或者还是想对青春时期懵懂感情的补偿,或者我的骨子里真真带有爸爸好欲的有毒种子,单单一个伟似乎真是满足不了我的冲动之心,欲求之身的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他在轻轻**我,还是我在主动迎合他。我甚至有些后悔了,也许我刚才就不应该退出,我也许就应该接受他的**,让他进入我的身体撒一撒欢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吗?同样身为两条腿的人类,男人们为什么就可以大张旗鼓地左搂右抱地寻开心,女人为什么就只该自认倒霉地固定在自己家男人的一棵歪脖柳树上完全吊死呢? “美女,怎么一个人在走路呢?寂寞不寂寞呢,要不要哥哥陪你玩一会儿?”身边就有流里流气的声音在传出,两个已被酒精熏染得走路都不稳的家伙陡然就站定在我的面前,色迷迷的醉眼上上下下不住地打量着我。一个毛茸茸的骚狗爪子还大张着要朝我的胸前抓来,几乎距我的前胸已经不足一掌的距离了。 “滚回去找你妈陪你玩去,下流的玩意儿坯子,想找死吗?”。我那百宝囊似的淑女包陡地从香肩上直刺而出,瞬息就在我的前胸形成一道皮筑的防身墙。 “砰啪——”皮包结结实实砸在闯在头前的小混混身前,响是足够地响,可是力度绝对不够啊,只不过使得那家伙的身体轻轻一趔趄而已。 “哎哟,真是看不出这小骚娘们儿还是个暴脾气。哥喜欢,哥就喜欢有脾气的小妞,玩着过瘾痛快”两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四只毛烘烘的魔爪争着着我身前的紧要地方紧袭而来。 我舞动着手中的皮包紧紧护住自身,就是让他们偷袭不得,皮包在那两个家伙身上接连地砰砰砸响过。可是,两个色欲焚身色胆包天的家活还以为我在给人家瘙痒抓蚤逗着玩呐,发狂发昏的大胆毛蹄子距我的那些前凸后翘之地越发贴近逼迫了。 尽管我把皮包尽力甩得飞圆,但是两个坏透了猪下水的东西干脆就不闪不避了,只管大胆向前冲,口里越发冒着坏水:“老妹呀,我说你别那么焦躁好不好,有我们两个轮流伺候你,还怕你不会心满意足吗?”。 “救命啊”我真的完全没有想到,我这个一向堂堂正正的行得端做得正的号称人类灵魂工程师的人民教师,也会如此这样悲惨沦落到在县城大街的阴暗角落里遭人无情的调戏。还不为别的,还只为我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只在沉睡的梦里才能实现的另类激情所付出的必然结果。 “喊吧,你就使劲喊吧这年头的男人只要看着自己的女人没被人骚扰,我敢打赌,绝对没有人就肯前来救你的。”一个家伙垂涎的厚脸皮就要离我几乎可以蹬鼻子上脸的近了,口中还洞穿人事地得意洋洋向我炫耀。 “是呀,是呀,我说老妹呀,瞧你细皮女敕肉知书达理的样子,像是个聪明人,何必要干那鱼死网破的傻事。你放心,只要你不再反抗,我保证我俩的动作绝对会温柔得叫你大叫着过瘾”另一个家伙几乎已经完全算定我马上就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一样,竟然开始大大咧咧地甩月兑自己的单薄上衣了,露出并不怎么发达健美的肌肉来。 “对,对,还是我老弟有水平,哄女人有绝招,就这么地办吧。只要老妹你乖乖地配合,我绝对绝对让你舒服到明晚还会主动来找我寻些开心”头一个的兽蹄子终于寻着了我的长裙布角,还嗤一声撕破了我的长裙带,口中还人模狗样地叫嚣些我越发羞臊的词语。 “给我住手警察来了”眼看那个家伙的毛毛蹄子手就要触着我的滑女敕肌肤了,还有可能就此步步深入或者直达我的黄龙府了,一辆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小轿车突然大开着大灯朝这边高速俯冲过来,还听到有人高声断喝。 听到叫喊的两个蟊贼一个个跑得比天边的流星还快,那个家伙刚刚月兑下的上衣也顾不着要了,光着膀子撒开两片脚丫子朝着迷宫一样的老街区滋溜滋溜地钻去了。 我匆匆理理自己的长裙,幸好那家伙只是在揪扯中扯开了我的裙带,扯开了我的裙布一角,幸好是在街灯昏黄的夜色里,幸好深夜静谧的大街早已没有几个乘着黑夜出行的人。要不我的人岂不丢大发了,要不我的娇女敕肌肤岂不被这狗爪子玷污了去。要是没有来人的这声正义断喝,也许我真的就要被这两个蟊贼糟践了,就在公然的大街上,虽然没有几个依旧活着的行人,可是就是在大街上。 我胡乱系上自己的棉裙,借着夜色的掩护,我总算把那片就要惨遭蟊贼脏手揉捏抓撕的已经在夜色里的的肌肤给给勉勉强强照严了。我要谢谢这恩人,就为我这一生清白的恩人,如果有必要,我要一辈子记着这恩人的名字,我甚至还要领着我的老公我的儿子前去看望人家,发自内心地真诚表示我的谢意。 “婉婷,你没有受伤吗?那两个家伙真没有把你怎么着吧?你赶紧给我说说,要不我们报警吧”谁知,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我的一句谢意,“恩公”自己先从轿车上惶惶跑下来,拉着我的手关心地问东问西。 “报什么警?报警,我这么大个人呢,还能多一块少一块怎么地,要你多管闲事。”等到看清“恩公”的脸,我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反倒告状的恶人相似地自己先发起火来。“你不说你来接我的吗?怎么现在才来,害得我差点儿就被流氓欺负了” “你不说,你不说,你离家不远嘛,还不让我接,所以……我就,我就……”伟怯懦了,这家伙肯定不明白,明明是他救了我,反倒是我所遭受的一切怎么忽然间全都成了他自己的过错。 “就什么就,你不会把你的猪脑子稍稍开动一下,就这么大点儿的破县城,我还能上哪儿去,你还有理了”我的没有及时外泄的激情全在这儿内化转变成对老公的仇怨,对他的挞伐,要不是我还需要及时遮捂着自己裙角的那片破损处,我的“五指山”只怕就要先行不客气地招呼在他的那张蠢脸上。 “……”伟不敢再接腔,不过我肯定地知道,这家伙准在心里嘀咕:“到底是谁救了谁?” 我不再搭理他,一手故作潇洒地摁着自己的长裙,另只手格外甩得顶及蓝天了,大摇大摆地头前开路。 “老婆,咱坐车回吧,地走多慢”那家伙快速地发动了小车,蜗牛一样跟在我的身边,不住地向我说着好话。看样子,要不是他一个人没有推动小车的能耐,小车要是轻便如自行车,这家伙一准一手推着小车,一步一步跟着我走完这不近的距离。 我不应,我只管故作潇洒地走,放心大胆地走,我一百万分地断定,这段剩下的路程绝对不会再有小蟊贼可以敢来骚扰我——我的身边紧跟着我的贴身保镖呢。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进浴室,用了一块完整的香皂把自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洗了又洗,冲了又冲,我要洗掉自己外表的肮脏,更要洗净自己心内身内的肮脏 走进卧室,伟因为过度的劳累已经沉沉睡去了,鼾声都那么温馨动人,永远都那么让人放心。 我的鼻子就是一酸,这个男人,我生命中唯一的可靠男人:你知道吗?是你的爱,是你的柔情在悬崖边缘紧要关头扯回了我已经跨出悬崖边缘的一条腿,撤回了就要粉身碎骨的我,收回了我就要扑入大火中的躯身 我该怎样感谢你哦,我的男人,我的爱人,我的守护神我无言地把自己的小手模进老公的隐秘月复地——他祈求了我太多次,我总不愿主动出击的地方 “你……”被我轻轻的揉捏催醒的伟,先是不解地询问,待到看清我绯红得已经滚烫的俏脸,立刻明白了…… 那夜,我主动地进攻,一次次地把我们送到极点极点的人生最高潮(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六章初恋问题之四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心魔还靠自己医,恶魔还靠自己斗。我说,上帝啊,你为什么就不肯帮帮那些处在深渊里不能自拔的可怜人? 一夜的缠绵,一夜的床斗,老公终于招架不住,早早偃旗息鼓呼呼大睡了。这会儿我估计来上三两个绝色美女,摆好各种要命的花架子恭请他进入,这家伙绝对的也是有心无力了,只有干着急的分了。我都细心验看过了,这家伙一向逞强逞能的那根粗大紫色烟卷已经比不上铅笔粗了,还绵软瘫化到如煮熟熬到的稀软面条了,只怕十双筷子也夹不起来扶不直挺了。 伟的鼾声香甜而美丽,还在梦里酷酷到极致地喊:“老婆,老婆,爽啊,爽啊,真爽啊” 他是爽了,我怎么办?虽然我刚刚假心假意地伪装到比平时更加爽滑,更加透心,更加植入根深。可是,我真的爽透透了吗?我的那股邪欲真的就此不再上涌,就此不再想着学人家那些在外面也来个彩旗飘飘,欲旗招展了吗?或者我的邪欲只是得到暂时的合理表达,但是欲念的种子就像野草一样,只要遇着合适的土壤,合适的季节,合适的环境,一定还会更加茁壮茂盛地成长的吗?不管那个家伙是不是我的初恋,是不是我的梦中情人,我的小火苗也许都会得着机会就会严重地滋生蔓延的。 做医生的人人都会说治病要治根,良药要医心。可是我这与生俱来的对男人的渴望,对紫色香烟的超常需求什么时候能够得到根治,除非你追根溯源到把我老爸,把他的有毒基因从我的生命力给完全撸掉毁灭了。可是,有那么一种可能吗? “咕咕咕咕”布谷鸟的叫声又到了,很显然我的短信又来了。 “会是谁呢?天马上就要明了,这么一夜即将又要成为历史了,谁还没有睡着,会在这时候念叨想起我呢?”我本来就没有睡意的脑瓜更加无法睡着了,我悠悠然打开我的时尚手机,我真的不着急了。 “婉婷,睡着了吗?我想你”不多的几个汉字怎么就具有那么大的魔力,竟然又一次直勾勾勾起了我那儿湿湿的潮水之气。刚刚好像被伟用完的潮水之气,这会儿怎么还有一种即刻就想要喷发的炽热岩浆一样的感觉呢?已经不是在轻轻流了,简直就要冲破所有的衣裤,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道德束缚,出笼的洪水猛兽一样滚涌到我的初恋身旁,无比大方地说:“你要吗?咱们好好地玩玩儿吧” “咕咕咕咕”短信怎么又来了,你这家伙干着什么急呢?我现在不正在想着你吗,你等着,天明我一定让你开心到厌倦,开心到不能起床。可是,我还想看看,这家伙又给我说了什么,总不能叫我在这更深人静的黑夜前的一小片黎明里,立即就爬上他的床,大方地对他说:“来吧,我准备好了,你开始吧” “婉婷,我明天要走了,你肯来送我吗?”。就这短短的几个字却立刻葬送了我刚刚所有的潮湿感觉,所有的即刻就要付给那家伙的温馨感觉。我突然觉得,我是那么卑鄙,那么无耻,那么下流,那么一无是处,我真的真的需要这分外的激情吗?刚刚老公的一次又一次冲锋,已经不是把我疲软到脊髓里吗,我不是已经嗷天嗷地缴械投降诅咒发誓今生只要老公一个男人了吗?怎么这会儿还在想着那个也许只图一时快慰到处撒情留种的家伙呢,那么遇到蟊贼的时候,我为什么要叫,也许他们的力道比谁都强,我的肥沃田地让他们尽心尽力耕耘一番,岂不皆大欢喜了吗? “你呀,你呀,伤疤还根本没有好,怎么就会忘了疼痛呢?”我咬牙切齿地揪着自己的须毛骂自己。疲累突然间就涌了上来,突然得我丝毫没有招架之功。 “妈妈,妈妈,我饿了,你怎么还不起来做饭?”门外是谁在喊,帅帅吗?天明了吗? 在街角的早餐摊上用过早饭,我终于还是没能成功制服自己的另类,还是怀揣着渴望、不安、担忧,总之吧所有的复杂情绪急匆匆去了教育宾馆。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吗,昨晚睡得好吗?”。那家伙正在收拾东西,果真就要出发的样子。刚一见我两眼就在放光,还昨晚那样老戏重演,一上来就要抓着我的纤手昨晚一样的不肯撒手。 “谢谢,我睡得很好”不知为何,我的心态平静到止水不动的状态,好像我的意识里压根就没有和他的种种疯狂冲锋种种战斗种种幻念场景,我俩就是一个同事还不如的陌路朋友。而且我的眼前,怎么还不由自主地追忆到我和老公昨夜高兴到极致的一次又一次颠鸾倒凤场景。 “来,坐床上吧,这儿舒服。”那家伙的极高兴致被我冷静的小火苗兹兹地一点一点浇灭着。也许为了挽回些什么东西,那家伙还那么热情地用手为我掸去床单上根本就什么也没有的灰气。 “谢谢。”我坐是坐下了,不过我的双手交叉紧紧抱于胸前,一副却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子。 “喝水吗?”。那家伙顺手关上了客房的门,还边走边问我,一副臭臀就要紧贴着我的蒲团热情而坐,就像伟惯常大行动前的前奏了。 “谢谢,不喝。”我礼貌得自己都不敢相信了,也就挪挪自己*蒲团,离他的臭臀不下于二尺的距离了,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自自然然就打开了宾馆的房门,好让外面的那些好奇看客,完全不用进门就能明明白白看清我们没有干那苟且之事。 “我那媳妇,哎呀哦,怎么看怎么像根木头,家务活不行,不行就不行吧,还好吃懒做的,天天想吃好吃的,顿顿要肉要鱼的。”那家伙也不说他要出发回家的事了,还从他的女人说起了。 我的小嘴一撇,心说那可是你的选择啊当初我仅仅不让你香唇搂身,不是不想,而是格外矜持的我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心理准备,还没有想好怎样接纳你,你就转投了别家女人的怀抱。要是你再坚持那么几天,没准你能够得到就不仅仅是我的小手,也许不用很长时间,你就可以得到和我的老公伟现在同样的幸福,夜夜开心,岁岁幸福。现在你甭说你还找了个猪样的女人,就是你直接去找了头猪夜夜搂着酣眠,又与我有何干系呢?佛不是曰过:自己的人生自己选择,与他人何干? “那女人结婚前身材还行呢,怎么结了婚,身材变化怎么就那么大,纯粹就是一只臃肿的大水桶相似。那像你这么些年了,身材几乎还没有大变化,皮肤保养得那么好,而且好像更加漂亮了”那家伙的眼光怎么看怎么像伟发*前yu火焚身的样子,恨不能一口就吞我进去似的。 怎么又扯上我,不是聊你的女人嘛,我倒要知道知道当初那个在你这狗屁不通的家伙眼里美若天仙的女人,这会儿在你的眼里又完全丑化成怎样一副腐朽模样。当初,我就仅仅让你晚拉了一会儿手哦,又不是不让你香唇拥身,又不是不让你干其他,瞧你那猴急猴急的鬼样子,当天就找了现在这个猪似的一无是处的女人,你又能怪得了谁呢?只管你不识好歹的家伙,有眼无珠,黑心烂肝眼的瞎了眼的癞蛤蟆能够配上我这只高高在上的白天鹅吗? “要是……那么……”我浑身陡地一激灵,深有后怕地想,“如果昨晚我也让这家伙顺顺当当得手了,人家在爽快之余,难保也会像在我面前评鉴品味他的女人一样,说我怎么怎么风骚,怎么怎么舒爽,可就是怎么那么容易地就上床呢?母狗一样啊” “婉婷,你真漂亮,我真的好喜欢你”那家伙怎么转移视线了,不扯你猪似的女人了?你在我这个已经完全想通透的明眼人面前,就不要装什么痴情种子爱情公子多情王子的样子了吧。恶心,恶心得我要吐了,我要大吐特吐了。那家伙乘着我似乎没有注意,还把自己往我的方向挪进了一尺有余,伸手就能勾着我的娇柔胳膊了。 我没有再挪动,却是万分警惕地盯着那家伙的下一步举动会怎么样呢?放心吧,已经看穿了你的色胆贼心的狗模样,你还想在我的面前玩你的循序渐进的鬼把戏,我劝你还是收起来吧。放心吧,我今天,我以后永远也绝对不吃你这没什么用处的一套了 “婉婷,我,我想……”这家伙真的就能得了疯狗病了吗?怎么还跪下了?我又不是你那头蠢猪一样的女人,你向我煽情有效吗?那家伙怎么怎么还要奔我的裙内而来,那只狗爪子怎么总会让我想起昨晚那两个蠢蠢欲动,拼命想在我体内下种的蟊贼呢?难不成你这家伙本身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胆大蟊贼吗? “你要干什么?赶快站起来”我厉言厉色地吼叫起来,同样快速地站立起身,甩月兑那家伙已经直奔我大腿间偷袭而来的最最无礼的黑手 “婉婷,我想你我要……”那家伙也快速地站起身,饿虎一样扑向我这个在这贪婪家伙的眼里,已经手攥把捏的花心目标。 “啪——”我的如来神掌又即如闪电一样出手了,就在那家伙色胆包天的熊脸上啪地印上了深深的五指印。就在那声掌叹里,我慌慌逃离了。 别了,我的初恋;别了,我的懵懂青春我亲自把你埋葬,亲自删却这段记忆,永远也不会再记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七章乞讨问题之一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禁毒要从女圭女圭抓起,普法要从女圭女圭抓起,反腐要从女圭女圭抓起。我说,凡事都从女圭女圭抓起,是不是你对这些顽疾没有应对之道了? 电视上的选秀节目怎么越演越烈了,真正是从女圭女圭抓起了。一群估计还没有从幼儿园毕业的女圭女圭,也不知被导演从哪个角落里给寻了来,拼凑在舞台中央,真正干些人小鬼大的事情出来。 说起理想来,这些还没有穿上几天的小小毛头崽子们,一个个竟然都整齐划一不约而同地整出,就是全中国的达人们也未必敢想的春秋大梦!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无限高傲地说:“我要当中国的比尔?盖茨,建立中国的微软公司。”喂,小家伙,你知道比尔?盖茨,是干嘛玩意儿的,你就这么大口气。不过,我要严格正告你,盖茨绝对不是卖冰糖葫芦的,绝对没有麦当劳叔叔的幽默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盛气凌人地说:“我要写出中国的哈利波特。”估计,你是中国的人造哈粉吧你能够把那些大部头大人啃着都分外费解的外国小说看得懂几个字,有关哈利波特的电影你看得懂那晦涩难懂光怪陆离的电影画面吗?告诉你们吧,连我这一个依赖传授知识过活的所谓知识分子都不曾读得下来的原著,更是看不懂电影画面的东张西望。你,真的更懂得?只怕又是你爸妈早熟教育的畸形儿吧 一个说话都不利索的小男孩瓮声瓮气地发言了:“我一定要做中国的牛顿,创立力学六定律。”我说小家伙,你从哪里打劫来的有关牛顿的残羹剩饭,竟敢对着全国亿万电视观众兜售你的那些皮毛学问,牛顿的贡献也不过奠定力学三原则。瞧你的口气,你还真打算牛皮过大科学家牛顿吗?牛顿先生要是知晓了,要不从那个阴暗世界气得半夜爬出来找你,我爬着学俩圈狗叫给你瞧瞧。 “帅帅,你长大了准备干什么?你有什么理想呢?”说真的,有关理想,有关未来想要从事的事业,我还真没有同儿子做过沟通与交流。虽说有关在这方面肯定就是我的强项,善于做学生的思想工作正是我安身立命拿来换生活票票的根本,当然在家完全就要打个几乎彻底的折扣了。老公整天说:“老婆,就你这疙疙瘩瘩样,整天吵吵闹闹的,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起高腔抡高调的样子,也不知你在单位是怎样立足的?” 真是个笨家伙,单位是个讲究制度讲究规定的地方,没有道理胡搅蛮缠根本就是行不通的。家吗,是个讲究亲情的地方,我们完全可以不管是非是否颠倒了,道理是否行得通,只有怎样把话说得通,就怎样行事的地方,何必非要弄懂谁对谁错不可吗? “长大了,我想,”帅帅停止了本就不太专心的吃饭动作,小眼珠子在电视荧屏前和我的脸上来回转动着,很是确定不了应不应该说。 “说吧,帅帅,妈妈只是听听,你有什么爱好,将来我和你爸好往这边重点培养培养。”瞧他那神情,准是担心他的理想不够远大,不够时尚,不能够满足我们两个老家伙对他成才的强烈渴求。我破例地把语调弄得很亲切,不过要比起对待学生的待遇来,似乎还真差着许多层级的。 “我想,我想……”帅帅还在咬着他的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跳,大约是这几年跟我在农村学校上学的时间太长了,小羊大便见得多了,用得也就方便了。还脸红脖子粗的,比小羊解大便还难受几千倍相似。 “帅帅,跟妈妈好好说说,不管你说什么,妈妈保证这次都不生气,只要你说得在理就行。”你个小东西,几天没有挨打,真想要上房坡揭瓦不成。不过,为了逛出这小家伙的心里话,我还真勉强克制了自己的冲天怒火,尽可能把就要高高提起的愤怒声音压他个200分贝。 “我要当个讨饭的。”帅帅的决心终于下定了,膀子一梗,脸一扬,那意思很明显,我就这样想了,要打要杀砍头掴脸的你看着随便办吧。 “什么?你说什么?”其实我已经听得还是明白清楚不过了,然而由于太过震惊,我生怕自己听错了,或者那句话就是窗外的某个远处飘来的,那样的想法完全能来源于我们这样家境良好,家教有方的小康人家的?不说别的孩子,甚至是残疾孩子都不愿直接提及的词语,哪能那么轻易地就进入我的儿子的小脑海中,还从口里说出来。在我的潜意识里,我的宝贝儿子将来不说其他更高要求了,最起码也要混到作为一方大员的省部级干部职位上坐坐,这才对得起我所付出的诸多心血和劳累吧。 你不知道,在县城这样一个熟人社会里,地位就是一切,好多通过正常程序通常应该能够解决的事情,你去了一趟又一趟,趟趟就是嘴上模石灰,完全白说的地步了。可是,一旦你机缘凑巧,认识了一个半个大领导,或者与大领导身边的某些亲密人员关系不错,或者小司机,或者小秘书,或者就是吃饭的小三子,或者干脆就是你对领导的小小孩子有所熟识。得,你放心吧,你直接就不用上门忍受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的那些“阎王”折磨了。那些阎王,或者更加准确地说,就是先前折磨你的小鬼了,人家准会乖乖地捧着你的文件证书客客气气地给你送回来。我的大家小家现在啥都不缺,所缺的还真是一个能够时时混到人前荧屏里有着特殊的地位的人。 “我要讨饭”帅帅又一次被我的高分贝语气吓傻了,可是我的神态又不是立刻就能逃避的,不得不开口了。 没错,真的没错,人家这家伙内心里想的还真就是乞讨要饭。我的正常血压就被气得立马要得高血压了,我千算万算,还真没有算出来人家竟要走那条不归路:不用干活,不用出力,吃饭不要钱,穿衣不要钱,睡觉不要钱的所谓“神仙日子”呢,可不气死我吗?我还做好最坏的打算了,我还梦想着这家伙最低吧,也要找个有职有业的稳定工作,譬如我所从事的教师工作,譬如哪个基层事业单位的岗位,哪成想人家一概不领我的良苦用心,直接就选择了这个倒是“旱涝保收”的最贱行当呢? “妈妈。”看见我高高扬起的大手,帅帅才知道我又一次耍了他,小脸早吓成菜绿色了,不由自主地用手格挡我就要紧砸下来的手,口中可怜巴巴地叫着。 我的忽然无力地垂落地面,刚才不是我郑重其事地承诺过,我保证不生气吗。既如此,我必须要说话算话,我极力压制住就要激发上涌的那股要命的岩浆大火,尽力使得自己的口气显得那么亲切,虽然我胸口内部的岩浆翻滚比太平洋澎湃得还厉害。 “帅帅,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当乞丐呢?”我心说如此狗血喷头的想法,似乎绝对不应该是你这样一个小学已经毕业的小文化人所能够提出的吧。傻子呆子憨子都明白的事,为什么你还要梦想呢,是不是你投胎转世的时候,迷魂汤喝得太少了,忘记忘记了你的前生就是乞讨要饭的出身了,至今还在一心一意地想着重操旧业吗? “当乞丐好啊,妈妈你想既不用干活,又不用操心,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不想要了,我就睡他三天三夜,多美气”帅帅都无限神往了。等到看到我因为过分恼怒就要一口把他活活吞吃下去的感觉,这家伙赶紧讨饶补充,“我们当学生难呢,一天到晚上不完的语文数学,连英语都是小三媳妇了,其他学科呢,连课本都不发,还上什么上。” “做学生真的不好吗?你看你只管上学,所有的事情你一点心不用操,天天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好日子。真正农村老大爷说的,香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的,怎么就当学生难了?”我很看不惯这家伙的无情无义,可是我又不能厉言把色地训斥,我答应过的,今天只是公平地辩理,不言儿子妈**尊卑身份。 “当学生好什么好呀,你看看我们这一年忙得,不就是个小学毕业嘛,还整得跟高考一样,嘘,多正儿八经的事呢?”小家伙还真不服气地狡辩。 是啊,农村的学校本来条件就不怎么的好,这样举个例子说吧,县城的重点小学就好比现实的美国,乡下的这些偏僻的学校还就是19世纪的非洲国家,还撒哈拉大沙漠以南的非洲国家的境况。乡村学校的老师本来水平就不高,上面还定下了不切实际的编制标准,弄得这些一辈子只会念书抄书讲书的大妈大爷牌教书匠一个人还包班教学,什么都要教,什么都教不明白。布置作业了,只会简单吩咐:“今晚得家庭作业,从头开始做。”得,这那是做作业,分明是抄书玩吗? 有了这样的作业,帅帅常常是小手写到发肿,可是作业还没有写到一半,也就一边哭着一边写,有时能够写到沉沉睡着,一旦夜半三更醒来还要接着写。要不是我偶尔看着帅帅着实辛酸,又不好对帅帅的老师多说些什么,人家也是为着帅帅将来的成才着想呢。没有办法,我只得胡乱帮帅帅写那么一页几页的,中间挑挑拣拣地不知少写了多少无用的习题,才在最严重的瞌睡虫袭来之前勉强把要命的作业凑写完,反正老师也不检查的。 “妈妈,”帅帅都哭泣了,好像真又回了抄书的年代,虽然他刚刚离开那个年代还不足半个月。 我无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二章引狼问题之三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无谓的不加区分的同情最容易成为敌人攻击的软肋。我说,你真是个事后诸葛亮,怎么不早说?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候着海凌的前古未有的悲痛告一段落,我悠悠地问。我虽然恼怒大过天,恨不能自己即刻化身古代的能人侠士,乘着黑夜阉割了那家伙要命的坏根,顺便捎带着把那个骚货给终生禁闭了,让她永远得见不着可恨的男人。可是,这也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点一厢情愿的想法吧,要想立即实现,我现在说了还真不算。 “离一定要离”海凌紧咬着银牙,费力点着头说,无边的恼怒使她终于迟到地觉醒了。 由于证据确凿,海凌离婚的决心又特别坚决,因而,两人的离婚事宜进行得分外顺利,也算是对海凌究竟磨难的心灵所给予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安慰吧。到底是一个母亲,海凌始终割舍不下对女儿的牵挂,海凌其他别的什么也没有争取,独独一定要了女儿易欣的抚养权。离婚以后,本该开心无事到一身轻送,可是海凌总不能从“失业”的状态中好好恢复,娘家她又不肯回。我特意留她与我通吃同住,我也乐得有人能够经常与我作伴,我的家缺的最多的就是人气,就是热火朝天熙熙攘攘的人气。海凌的入住,还带着可爱的闺女到来,不说我那个兴奋,但是帅帅都整日乐乐呵呵出来进去兴奋着。 两个月的假期呢,若是天天与老公就这么腻歪着,不说我的身体吃得消吃不消,单就整天我们大眼对着小眼,没病也要把我憋出毛病来。何况那家伙又一天到晚不着家,谁知他在外面到底干些啥鸡鸣狗盗的事,我又不能化作他头上的那些小虱子,形影不离地跟定他,顺便监控着他,且由他去吧。只要他该给我交公粮的时候一点也畏缩,交给我的公粮足金又足量,我也懒得步步跟定他,时时管理他,暂且让他就像刚刚月兑离了铁链束缚的小花狗暂时撒撒花儿。现在有了海凌的相伴,我更加不把这家伙放在心上了,快奔四十的女人了,公粮吃得年代够多次数够勤了,我真的有些消化不良了,我特别需要歇歇,特别需要养养精神,以备下一波更加开心地战斗。 海凌在我的解说下,精神一天天好转起来,那个没有良知的家伙,慢慢地被她已经拖到北冰洋的边缘了,只差轻轻抛进了,一句话绝不会再成为她的生命世界的全部,再不会成为海凌一切人生苦难的根源了。有事没事的时候,我俩或在厨房里共同切磋切磋厨艺,或在卧室里天南海北地侃侃大山,或者领着帅帅和易欣就到县城新开放的蜗牛壳一般大小的公园里去玩玩,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一点点褪去离婚带给海凌心里的不可承受之重。 海凌的心胸开阔了,笑声就多了,我家一向被我压抑的欢笑慢慢就铺天盖地了。连那个总在我眼里一无是处一身毛病的儿子也仿佛得了我的特赦,整天笑呵呵地,还颇为高兴得只想时时哼着小曲的样子。尤其对他这个从天而降的妹妹,那真叫好得无话可说,好吃尽给她,好玩尽给她,还总想着逗她开心。 两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的笑语感染了我家的每一个人,特别是海凌,就那么快地恢复了昔日的光彩和美丽。本来就是美人坯子的海凌,如今好心情,好生活,不用很久,向来缺乏生机的俏脸上就有些美丽袭人了。虽然海凌依旧缺少酣畅淋漓的爱情,所能够给予的从里到外的激情滋润,然而海凌的外表至少总让人不用那么忧心了。我俩并排站在一起的时候,活月兑月兑就是《红楼梦》的两个真正女一号:丰满洒月兑的我,苗条健康的海凌。有时老公乘着我高兴,竟然别出心裁地口出幻语:“要是我能同时拥有你们两个女人,我这辈子足矣” 海凌还没有说话,只是美丽的俏脸上更加浓重地挂满红晕。我就是一粉拳霍霍地挥过去,伴随着一声厉声无比的娇叱:“做你的大头美梦去” 不过,说归说,笑归笑,一向总爱说自己单位事忙人忙的,“老板”不好伺候的伟,过去只要早晨一出车一整天不着家不到半夜不回家的伟,白天借故回家的次数在明显增多增强。有时甚至正上着班,人家也会借口回来拿些没有用的小东西,时不时地回来一趟。回来了,还总舍不得立刻就走,总在家里磨磨唧唧地瞎转过转过去,也不知他究竟想要些干什么,总要他单位办公室主任的电话紧追着尾巴赶过来:“局长要出门了,你在哪儿?”这家伙才慌慌张张地夹着尾巴开溜了,就这还不忘充满无限深意地意味深长地往我们曾经恩爱欢愉的卧室,如今我与海凌“同居”的地方极力望上那么几望,眼看没有见着心目中最渴望见到的身影,这才慌慌张张出门去。 对这家伙的丑陋表演,我心知肚明,可是我不想立刻就揭穿这家伙的丑恶嘴脸——海凌还在恢复中,我不想让她太过敏感,再说,这家伙的花和尚本色才刚刚露那么一点点吗,距离水到渠成还远着呢,更不可能就有我亲手捉奸在床的机会呢。不着急,不着急,我有的是功夫,有的是时间和方法修理他,我还不信了,离了我这个超级温柔富贵乡,他能够寻来那么多如此美妙的人生享受吗?男人,只要你抓着他的胃,揪着他的肾,任他再调皮花心,再四处留情,那也是贪玩的大孩子常犯的毛病,该回家的时候他一定会回家的,任凭外面的三啊四啊的日日夜夜纠缠于他,终究有那么一天他还是要回到你的身边。这是真理,姐们不信还不行 这闻着腥荤的小馋猫,看来还真对这外来的野花上瘾了,放着我这个家里的玫瑰不管不问了。要在往日,我三天不让他开心开心,人家就恼了急了,说我精神虐待他,不让他开心了。如今海凌来家十几天了,人家不仅对我丝毫没有挂念之意,而且好像没有应有的冲动了,甚至那夜我亲自上门寻他,指望他再来一次轰轰烈烈的缠绵悱恻,人家也说中午喝多了酒,今晚实在没有精气神,以后再吧。“呵,你的丑样子,行,行,有你兔崽子求我的时候”我暗暗咬牙,极为不悦地穿好了自己。 说也奇怪,这家伙每回回来的时候,总不忘带些好吃好喝的,明明是他从酒店买回来的原封未动的烧鸡呀,板鸭呀之类,人家总说是酒席宴上剩下的打包回来的。我都真的奇怪了,这家伙到工商局干专职司机多少年了,何曾给我们娘俩想着捎回一星半点儿他们吃剩的好东西。现在人家刚刚来了,瞧他那殷勤样子,比待我还亲十倍、几十倍的,亏得我识得海凌的本性,要不我的干醋坛子还不早就打翻了。不过,我还是要暗暗小心防备,我绝不能让这家伙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把海凌的生米硬给做成了熟饭。如果那样,我还真不知怎样处理才好 男人啊,真的就继承了猿人祖先的臭毛病,明明对着自己的枕边人念念不忘,可是眼里心里还在记挂着锅边的碗边的那个异类,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他需要的不是爱情,而是一种类似雄性动物的情感满足,因而,女人啊,你千万别错误地认为只有你自己才是男人情感满足的唯一保证,男人啊,都是热衷于爱着家花,恋着野花,还要盼着墙外开花的原生态雄性动物,还是猴子老祖先的意识状态,永远也达不到他们口头上标榜的对女人绝对衷心的理想状态啊女人啊,你千万别弄错了,不要错误的认为,我的男人我做主,可是,男人们心里肺里念叨的却是:“女人什么时候由我做主?” 也罢,亏得是海凌,我总觉得对不起她,有愧于她,既然那家伙有心慰劳,我且放宽心吧,看他的小花猫肠子里能盘腾出多少大肠来。 不过,佛说世事难料。随着海凌的精神状态的加速好转,海凌越发成就成shu女人才有的别样韵味来:线条优美,姿态优雅,该笑的时候笑,不该笑的时候还保持着微笑。就冲这一点,不说男人入迷,就是作为女人的我也为之心醉,很有种心戚戚然的动心。 海凌终于忘却那个陈旧男人带给她的不愉快,真的把我的家当做自己的家一样上心在乎,还彻底帮我改掉了不拘小节的毛病,把我的家拾掇得一尘不染。 “海凌,你真漂亮”那天,海凌正在镜前试穿我给她买来的新衣服。看着镜子里比嫦娥还美的海凌,我赞美的话不由月兑口而出了。 “是吗?你不要胡说?”海凌娇恬地笑着,也为自己的美丽而着迷。 “真的,我要是个男人,我一定要娶你我一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半开玩笑,半是羡慕,我永远也不会有那么苗条健美的身材。 “那,来吧,我现在就给你”海凌也笑了,作势就把自己的衣服往下褪去。 “好!我这就来了,你等着”我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伸手就去扒海凌的衣服。 我俩嬉笑成一团,还真把海凌弄个溜溜光,仅余关键的一点遮盖。 “婉婷,我……”房门忽然撞开了,伟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了,刚吐了一个字就立刻目瞪口呆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三章引狼问题之四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男人女人的事,别老是烦我,我自己的情感还没处落脚呢。我说,那你为什么要多造一个女人出来,这世界光有男人多好 “你干什么呢?进屋的时候为什么不先敲门?”我稍稍一愣,随即著名的夏威夷火山一样爆发了,我一边厉言厉色地质问,一边推推搡搡就把那家伙一点不客气地往门外就推。我真的一刻也不能让他再在这儿哪怕多停留一秒钟,海凌等同于光着的肌肤已经完完整整看在那家伙的眼里,想拔真的都拔不出来了,那就不能让他再多看一下,多看最后的一下都不行。 “老婆,我……”伟也许觉着分外的委屈:这是我自己的家呀,我自己的卧室呀,我自己怎么就成了外人,进门还需敲门,也许还需像小学生一样喊个报告,需要老师的特别批准才可以进门吗? “我什么我,还不赶紧出去?想找打还是怎么的?”我才不听这家伙无聊的解释呢,这个时候的男人难道会像训练成功的老虎一样,放着面前的味美食物于不顾,听任驯兽员的吆喝吗?他们还不是尽可能利用最后的难得机遇瞧着海凌的如玉肌肤,瞧一眼就少一眼呢,真正吃在嘴里的肉骨头还能轻易吐出口吗? “老婆,我是来……”这家伙还在狡辩,我明明显显瞧着这家伙的色迷迷的小眼,正苍蝇似的紧盯着海凌正手忙脚乱收拾的白女敕肌肤眼都不眨的,还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还想着为你的做多少无用的辩解,还想着挽救尽可能多的机会,最后留下来盯着海凌再看一小眼吗?可是晚了,晚了,海凌差不多已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了,想再多看真的没有多少机会了,除非你愿意盯着海凌一直尽展在外的脖颈,或者想看看海凌并不尽情显露的美丽脚踝,闻闻她那同样会充满熏气的脚丫子,虽然洗后是那么美丽,那么光滑,那么可爱,然而要是还没有洗过呢,你是不是打算立刻马上就闻一闻呢? “不出去是不是,好,好,你给我等着吧!”虽然海凌已经匆匆忙忙遮盖了自己,可是我真的不能容忍我的男人,在我面前,当着我的面大大方方地瞧别的女人没有穿衣服的身体,虽然他是无意闯进来的。那也不行,一秒钟也不行,要是有能够抹杀这家伙记忆的灵丹妙药,即便贵到让我倾家荡产的地步,只要能够真正抹去这家伙刚刚瞧在眼里的yu体生香,我也愿意,真的愿意买了来。你知道哪里有卖的吗,别忘了通知我,我就是一路寻到天涯海角,找到天南地北,我也一定要把它们买到,立刻就让这家伙服了去,把刚刚的国色天香全部忘了去。 我在房间里左右环顾着,四处寻找着马上可以上手的武器,我要把这没有教养的家伙,的家伙刚刚得到的一点美感给全部打出来——他只能看我,虽然他已经看了我十几年,虽然我的有些地方至今还没有让他瞧全,那也不行,必须不行,绝对不行 “叫你好看,叫你好看,叫你不敲门进来偷看”我终于寻到席梦思大床上平时用来扫除浮灰的木柄刷子,试试分量刚刚好,立刻拿在手中劈头盖脸地照着伟的身上头上尽情乱舞,那家伙终于经受不住这些刷子的飞舞清影,终于奔着门外抱头鼠窜了。 砰地关上门,我才稍稍冷静下来,暗暗叫着不好:我真要给那家伙气糊涂了,气疯了我不该说那个词的,而且还莫名其妙连说了好几遍。我当时完全应该替海凌留下些颜面的,我不是海凌肚皮里的蛔虫,我真的不知道海凌究竟是怎样想的。作为一个女人,还是离了婚的女人,还是寄居他家的女人,正是一朵成熟牡丹花年龄的女人,好没有来由地被别的男人,还是自己亲密闺蜜的男人,轻轻松松瞧去了自己的光身子,心里会怎样想呢?虽然我曾经把她托付给这男人一小会儿,不过那时海凌不还在昏迷着吗,也许根本没有听见老公说的“宝贝”那些昏话吧?既如此,海凌究竟会怎样想,也许还会怪我故意设局,就为了让我的男人“好好窥探窥探”她的衣服里面的,不能为任何其他男人所见识的秘密吗?如果她真是那样想的话,我这闺蜜还真没有得做了,我真跳进黄河也永远洗不清了。 “海凌,我……”我很想向海凌解释些什么的,可是我能解释些什么呢?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毕竟她的洁女敕yu体已经被我那个的老公实实在在的瞧去了大半,或者全部瞧完也未可知。吃亏的是海凌,生气的是我,换做是我,我都有拿刀直接宰了那家伙,阉割了那家伙的心思都有,还能有其他想法吗? “婉婷,你不该那么对伟哥那么凶悍的,他,他不也是无意的吗。”海凌的声音怎么那么柔柔的,脸上怎么那么红红的,心口怎么那么乱跳跳的,很不像无端被男人偷窥后的痛不欲生状,似乎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心甘情愿的莫名期待在里面的样子。这个世界真叫乱了套,有人愿意看,有人愿意被看,那我这个亲亲的老婆算什么,小三吗? 我的心就是重重地咯噔一下:莫非海凌真的相看上了我的这个花心男人,我的老公伟?让这家伙直接瞧见自己的光身子,或许只是人家钓金龟婿行动中n大步的其中一小步吗?人家也许还有更多的后发制人行动在其后吗?要真是那样的话,我还真的属于引狼入室了,放任色中饿狼钓走我自己还在受用的男人了。那我必须小心应付了,在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面前,我是不能留丝毫的无用同情心,毕竟自己的男人紧紧看护好才是正经。虽然她是我的“同志”样的妹妹,虽然我们可以经常互相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老公都可以口头共用的闺蜜,可是真正需要共用老公的时候,我还真的舍不得呢。如果你是个真正女人的话,你试着当着自己的面,把老公出租给别的女人试试,看看你自己有什么样的心情,将心比心吧。 “老婆,我们单位明天要组织大家出去旅游五天,还要带家属,你说这事怎么办?”随后到来的吃饭时间,伟这家伙憋不过去了,大着胆子对我说。虽然是直接对我说话,可我怎么觉着这家伙的贼眉鼠眼怎么老是睨着海凌的俏脸不放呢,是不是还想瞧些什么好东西出来不成?那你是梦都不要做了,海凌这会儿完完全全收拾齐整了,你还想看什么去?可不找打 “我是肯定去不了啊,帅帅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们单位也要开始组织业务学习了,我一天远门也不能出了。”我还真为难了,还不忘接着埋怨,“瞧瞧你们单位也真是的,早不旅游晚不旅游的,为什么单拣我们开学的时候要出去搞什么旅游?真烦人” “那你说怎么办,大家都必须带着家属去的。”这家伙好像很不悦,因为自己的被冷落,低下头吃饭的时候,贼眼还不忘再一次电光火蛇样扫射着旁边一直低头扒拉饭菜的海凌一样,还当我完全没有看见似的。 “要不,海凌你陪他一起去吧,我实在月兑不开身。”话一出口,我立即就后悔了,我真想立即抽自己几个响亮的大嘴巴,我这不是让他们的干柴烈火加速燃烧吗?人家已经在默默眉目传情了,一个情愿瞧,一个情愿露,已经在我的眼睫毛底下都差不多配合得完美无缺了,要是出得门去,离了我这个专爱棒打野鸳鸯的“大棒捶”,人家还不立刻如胶似漆了,恩爱甜蜜了,还不《涛声依旧》了?我真不敢一直照此设想下去…… “好的,我陪伟哥一起去”海凌呀,你怎么回事啊?我拿眼示意你,是叫你一口回绝的,是叫你立刻断了这家伙的一点点念想的。你怎么就回错了意,还一口就答应下了,难道你的心里眼里真有你这个口口声声叫着伟哥的家伙——我的正在实用的男人嘛? 那夜的我竭力拿出**的所有做派来,我一次次主动出击,我要防患于未然,既然我无法谢绝海凌欢天喜地大喜过望的出门请求,那么我就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怎么办?很简单,我要伟把所有的公粮全部交给我。今晚,我一定要这家伙使劲给我交公粮,保证让他一滴也不能剩。我还不信这个邪气了,我把你花心的家伙榨干榨净了,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还会有心有力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还会背着我干些偷鸡模狗的事情不成,哪怕她是我的“同志牌闺蜜”。 “老婆,咱们歇歇吧”老公小脸哭丧着,真正比要杀他还难受百倍一样,可怜巴巴地哀求我。 我不搭理他,只在那家伙的那儿很是模了一模,那花心萝卜的斗志着实昂扬不起来了,纯粹绵软如一纸面皮了。我真的放心了,照我这许多许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家伙至少需要十天八天搏不动了,即使有人恭恭敬敬摆好架势子请他动动,这家伙估计也是力不从心了。 “真的不要了?”我故意兜问这家伙,虽然我把事情都完全弄了个明明白白。 “不……不要了……”这家伙还没有畅快吐出最后一个字,就眼睛一闭睡着了,那最后的尾音好像就是从睡梦中哼出来的。 那承想第二天,看着这家伙领着海凌欢天喜地出门的情形,又让我很是疑惑:这家伙昨晚没有把公粮交净吧?人家不知道还在打着怎样大的埋伏,瞧那冲天高涨的精神劲头儿,真的不像,十分不像把公粮交净了。难道这家伙竟敢对我虚与委蛇吗,或者对我毫无兴趣可言了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四章引狼问题之五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请你饶了我吧,你的男人又不是我送去给别人的。我说,那么我迷迷糊糊做出愚蠢决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及时提醒我呢? 伟和海凌携手离家的脚步仿佛带走了我的灵魂,我的机智,我的一切,尤其是海凌临上车走时笑颜如花的灿烂一回头,我这才惊讶地发现海凌的微笑不止在外表皮了,干脆就是从骨子缝里透露出的真正开心了。说实话,海凌真的很美,真的很漂亮,他那个花心男人自己不知道珍惜,实在是瞎了自己的狗眼睛,坏了自己的黑心烂肝眼。海凌的美,是那种不必张扬的发自内心的美,同我完全属于两个级别的清秀的美,只要他还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还没有不被海凌的美丽所征服不了的。特别是车子就启动时,海凌再次地夸张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整出只有那些最幸福最开心的女人才有的真正欢快笑容来。 伟的开心怎么那么夸张,似乎真的幸福无限,难道这家伙昨晚真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埋伏,人家根本就没有交多少公粮给我,纯粹就是像迎接走马观花的检查团一样,糊弄应付我的临行检查验收呢。可是,不对吧,我可是硬挤了这花心的家伙至少四次呀,而且他的核桃皮真的比馄饨皮儿还薄着呢,想要几个小时之内就立刻恢复起来,我还真的闻所未闻呢。可是人家今天怎么就那么神采奕奕,好像昨晚一点公粮也没有交似的,甚至几个月就没有交一样的精神百倍呢?我真的很是不解了,而且,瞧着人家还绅士般为海凌打开车门,大手还热切地扶着车门上缘,生怕海凌碰着自己娇女敕的头颅。做伟的女人这么长时间了,我还真的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温馨的待遇,出来进去的不知道被那破车门碰了几回头,这家伙还好意思怨我自己不长眼睛。 那么,这是怎么了,也叫发生什么事情了吧?也许,合理的解释不会太多,要么就是我这个老气美女人家见多模多玩多不感兴趣了,要么就是海凌的魔力的确太大,这家伙不由自主了身不由己了。我直觉血气上涌,我一分钟一秒钟也受不了这些挑衅似的,我真想把这对狗男女立刻喝住叫回来,我去,我亲自去,我要陪着我的老公去旅游,管他狗*养的业务学习去,管他*子生的儿子学习去。不过不行,真的不行,学校的开学工作本来就是杂乱而又忙乱的,如果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班主任不能够及时到场,已经“怀孕”几个月的校长,还不把肚子里的肥肉娃子急掉了,那我以后的日子能够有个好吗? 可是,让我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男人领着我的闺蜜风风光光道貌岸然地出门去旅游,还是以夫妻的名义,还是我自己一手促成的。我真的心有不甘,我真的就像把心就悬在半天云里的感觉,四下里永远挨不着任何可以依靠停歇的地方。我很想大声地呼喊:“我该怎么办?”可是狭窄的楼道空间,我很是担心光那回音就会震得我耳膜酸软;我很想找人谈谈,可是我的最好闺蜜还是我亲自把她送进我自己男人的手畔,我现在找谁去,我还能信任谁呢? 伟们走后的一整天,我的头大得赛过蓝天,好像师傅的紧箍咒重重包裹之下的孙猴子朦朦胧胧迷迷瞪瞪,自己不知道吃,也不知道喝,还不知道何时该睡,何时该醒,纯粹就是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相似。我的脑海里总是萦绕着老公和海凌两个水蛇一样的身躯在紧紧缠绕,还有模有样地整出只有我和伟才能鼓捣出的大举动来,我甚至还可以想象得到,海凌用了肉麻得要酸死的呢喃语言在伟的耳边吹气若兰:“伟哥,你真的好威猛,我好喜欢你能再来一次吗?”。那个不要face的家伙果真就再来一次,我仿佛看见,海凌浓浓的白水面浸湿了宾馆的房间雪花床单…… “妈妈,你怎么了?你不是要帮我复习英语吗,怎么还不开始呢?一会儿这个上午就过去了。”帅帅忽然在我耳边叫喊,我才如梦方醒。 现在的英语课本怎么了,不就一个小学生用的教科书吗,怎么就出现那么多不该出现的字眼呢:什么积极“性”,什么惯“性”,什么前瞻“性”……你这教科书是把学生往成才的方向引呢,还是直接就要交给学生一些对他们来说实在早得不能再早的知识呢?你这课本是直接鼓励学生们赶快早恋吧,还是怎地?男女间的事,还用得着认真学习,深刻思考吗?到了时候,人人都可以无师自通的,譬如你看看伟,人家就在我一个人身上操练了那么几年,还没有经过别处实践,现在在这事上基本上都可以完全成为师傅牌了,还熟练地挖去我的闺蜜海凌了。这会儿,人家正不知怎样亲密的手挽手,肩并肩地在那个风景如画的游览区里悠闲地散着步呢,也许就走累了,人家正在那些个精致的石条长凳上香香呢,像我们一起出门游玩时最爱干的一样。或者人家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寂寞,心中的波涛汹涌,立刻马上就飞奔回去了酒店,干那上气不接下气的男女之事呢? “妈妈,你怎么不说了,我这还在等着你念呢。”帅帅这家伙真的就是没有个眼力劲儿,你不知道我正在为什么事忧心忡忡呢,瞎嚷什么嚷。你这个没有用的家伙,你知不知道,你的老爸也许就很快要丢了,丢在人家的极乐世界了,还在这儿闹,闹什么闹? “滚吵什么吵?自己复习去,连几个英语单词都学不好,净知道吵,你要死了,你知道吗?”。我哪里还有的好气,恨不能现在就把这不知死活的小家伙,当做他的爸爸的可恶替身给修理了才好。 第二天学校组织的业务学习说不出的简短迅速,先是校长挺着他那丰满的大肚子简单地进行一番开场白表演,无外乎就是空来空去的永远不会出错误的套话官话废话,听着脚后跟都知道的冠冕堂皇的车轮话。接着就是最善溜须最知领导心意比校长肚子里的蛔虫还像蛔虫的教导主任,大张旗鼓地详细周到地做具体工作安排:“你们要把校长的重要指示记在心里,深刻感悟体会,然后学习学习再学习,时刻不能忘记。回去后每人要认认真真写好五千字的学习笔记,记好真实的学习心得,下面我来说一下具体的学习目录。” 哎呀,你个该死的死猪得了猪瘟的校长,你可把我坑苦了,害惨了,早知今年的业务学习就这么胡乱没有用地走过场,你干嘛巴巴地把我早早唤来?你这个“高龄孕妇”可真是要坏了我的大事了——早知如此,我就绝对不应该放弃陪着老公出门的机会,难保我们会在这样的旅途中,会把我们的爱情升华到地老天荒的地步,就为了你这狗屁不通的业务学习,我把那大好的难得机遇让给了别人。这会儿,人家不知正在外面怎样的风流快活,怎样的潇洒走一回呢?你这个该死的糟老头子校长,我都不明白了,你月复中的娃仔那个家伙给你下的坏种,咋不一次多下三个五个呢,直接就要了你的老骨头才立刻解我的气。 “妈妈,你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你不说你们的业务学习可能要整整一星期呢?”我刚刚把摩托车驶进自家的小院子,帅帅迎着我的摩托车就是一番盘问,还真具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学你的习去,大人的事,你管的着吗。先把自己的事情弄周详再说,大人的事你弄得懂吗?”。真是哪壶不开你偏要提哪壶,你没有看见我面皮上冷酷得立刻就要通杀的戾气霸气曝气,见树就要就要装三脚的怒气吗?狗屁不通的校长都已经让我吃进苦头了,你还来添什么乱,你想找死吗?你直接给我说一声,我保证全力成全,我现在拎刀宰小鸡的心思都有,你千万别撞在我的枪口上。 我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你们这些导演演员都是白吃的家伙吗,放着那么多的大好生活你不问,那么多的大好故事你不演,你们为什么就喜欢弄这些无聊透顶的三角恋、四角恋、多角恋电视剧呢?是不是你们这些男导演的心目中全都在梦想着把手下的女演员一个个鼓捣到床上去,成就你的风流传奇吗?你们这些可恶的女演员是不是就喜欢所有的男人在你身上滚来滚去,你才觉着过瘾呢?可不气死人吗国家给了你们那么多的资金,就是让你们在这儿鼓捣一堆堆男男女女在这儿月兑光了变着法子胡搞吗?我说我原先还算很是单纯的男人怎么说学坏就学坏了,感情就是你们这些超级无聊的导演,超级没有教养的演员们给带坏了。我换台,换台,再换台,我宁愿去看动物世界去,可是动物世界现在也怎么了,怎么也在播着这样的画面:一只发*的雄鲸鱼正在发疯地追着一只同样称得上庞然大物的雌鲸鱼,那家具比你两个完整身高还长。你们倒是慢些行动呀,你看那么大的海洋都快要被你们折腾掉个了,还不安心吗?我就说了,现在的“伟哥”怎么这么好卖,感情都是你们整蛊出来的都是跟着动物学来,现学现办的呀 “什么破电视?怎么净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东西呢我不看了”我懊恼地关了电视机,就去开电脑。电脑你就好好地不要学电视吧,瞧你一会儿左一个小窗口,一会儿右一个友情提示,搞什么搞,还不净是些这个女星与这个男人不合了,又拍拖上新男朋友了,或者那个男导演又在那个谁谁的女明星房间里过夜了……什么什么呀,人家爱和谁过就和睡过,哪怕人家喜欢抱着一条波斯犬当做最亲密的伴侣,你又奈何?别狗拿耗子,多管恁些无聊的闲事了,自己先要能够吃饱再好 那个漂亮的企鹅怎么老在闪动,这是怎么了,挺好玩的,我点一下瞧瞧——竟然竟然是伟这家伙给我来伊妹儿了,来就来吧,闪什么闪?我笨手笨脚地打开了伟的邮件,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张让我见了要吐血的照片—— 海凌开心地笑着,我所知道的,从来也没有这样过开心地笑着,紧紧偎在我的老公的怀里我的老公还从来没有这样搂着我这样温柔地笑过——莫非他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五章引狼问题之六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你这是要从老虎嘴里拔牙,要从黑熊怀里抢蜂蜜,好像很危险呐?我说,如果没有危险,我还不打算干呢,我玩的就是刺激 盼星星盼月亮,盼得我黑发就要变成白发了,盼得我心跳就要停滞了,伟才牵着海凌的纤纤玉手回来了。还一直走到我的面前了,人家两个还是手指环环相扣,整出比恩爱夫妻还甜蜜蜜甜的模样来,看得我只要立刻就发最烈大火。你不知道,我和伟难得有一起在大街上并肩游逛的时候,机会本来就不多,人家还从来没有这么和我亲密无间过,只要不在我俩之间整出两米的间距来,能够轻松容下“小三”的存在来,人家是不会同意的。我若勉强牵了人家的小手手,人家准会恼怒地吼叫:“都老夫老妻啦,你别拉那么紧好不好,旁人看见了笑话” 现在人家不怕笑话了,不怕旁人说什么了,不仅大街上手挽手浪漫地走,都走到我——你亲亲老婆面前了,还要秀你的恩爱甜蜜吗?你这家伙好不识趣,自己妻子的手竟然都不愿牵,那么你紧紧抓着人家海凌的小手干什么,莫非你们真的,真的……我着实懊恼至极,可劲地咳嗽了一声:“咳咳”其实什么痰意也没有。 “伟哥啊,来帮我把这皮包拎回去,我拿不动。”海凌瞥见了我的非常非常不愉快的脸色,慌忙丢了伟的小手。不过人家还是意犹未尽地甜甜叫着老公的名字,怎么看怎么像一对不忍须臾分开的小夫妻。 “好,好,你放下,我来拿,我来拿”老公真的好殷勤,平时要是他肯这样一半对我好,我俩的鸡毛蒜皮之类的战争也就常常燃烧不起来,恩爱也会更多更好更强。可是,可是,这家伙也只有在夜晚需要我的那个短时间内,才温柔上那么一小会儿,只要舒服完开心完,就马上把我当做破鞋弃一样之脑后了。那么,我真的像什么?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毛绒玩物吗? 伟温顺地去了,那包东西着实够重的,这家伙好像双手拎着就很是吃力,可是人家一点儿也不在乎的样子,拎起就大步地走向海凌借住的房间,只有我老道地看出这家伙是在逞能。我的心又在疼痛,这家伙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周到过呢?要是我也拎这么大个包包从外面回家,人家才不管不问,不要搭理呢,如果催得紧了,人家顶多伸出一只小小的手手。干什么?来,一起抬上吧人家的理论一条条的:“你要把我累死你好改嫁去吗?”。冲着这一点,不是我实在一个人干不来的事,我宁愿自己一寸地一寸地往前挪,我也不要劳动这家伙的大驾。 “老婆,今天晚上咱们吃什么?在外面的这几天,可把我馋坏了,宾馆酒店的饭菜怎么那么难吃,还是你做的家常便饭更好吃”伟那边殷勤完了,终于想起过来讨好我,还像惯常一样想从后面打算揽我的腰身。 “吃狗屁,吃吃吃,在外面还没有吃美吗?”。我挣月兑了那家伙的脏手,不定沾了这菌那菌数不清细菌的脏手,我甚至厌恶地幻想,这家伙是不是把海凌最隐秘地方只可在那儿滋生的细菌也带来了,想传染给我怎的?因而,迎接这家伙的只有高浓缩的大炮药在哒哒哒**了。其实我更想说的是,你这家伙的胡萝卜在外面让人吃多了,回来就想叫我给你赶紧补补,你好继续对人家无私奉献吧,你个狗*养的东西你想的倒美,老娘还真不伺候你这个王八羔子呢 “老婆,我……”这家伙愁眉苦脸的,好像我哪点说错了一般。我能说错吗,瞧你俩手挽手肩并肩开开心心的笑模样,傻子都晓得你俩在外面干了些什么,要不你把裤子现在就褪了,我验验。 说归说,气话归气话,那晚,我还是很认真地准备了几个小菜。不为别的,就为海凌过去曾经对我的那份真挚的友谊,视若亲生姐妹的友谊,不管她现在怎样对我,即便她打算,或者已经抢了我的老公,抢了我的男人,抢了我永远的饭票。我,也要对得起她,那些不都是我的猜测吗,在没有更多的事实面前,我不能忘本,我不能对不起海凌——我这个只怕已经与我真正共用了一个男人的闺蜜 “等等伟哥吧,要不饭菜凉了吃吃多不好”饭菜已经上桌了,我还是勉强强迫自己对海凌要亲热些,再亲热些。可是人家仔细瞧瞧一大桌子花花绿绿看着都让人垂涎三尺的佳肴,不仅一点没有动心的迹象,还阻止我和儿子就要伸到盘子里的筷子。人家说得在理,人家亲亲的“伟哥”还没有在餐桌前就坐呢,这会儿不知道在那里用心储备原先只交给我的公粮,现在“利益均分,见着有份”呢。我们必须要等等呢,再等等呢 “伟哥,你在哪儿呢?你快来吃饭,婉婷特意为咱俩准备的接风酒”海凌的小声音真的糖分含量好足,基本绝不是三个加号就能形容得了的问题,简直就是五个加号满堂红的问题了。 “来了,来了”那家伙真不知道钻那儿去了,怎么人家一吆喝立刻就出来了,我若有事找他,就那么巴掌大的小院子,我里里外外不定需要找他多久,甚至不得不借住手机才能寻得这家伙回来。回来以后,瞧那小脸子总带着许久的怒火,好像我喊他吃饭也错了。可是,你瞧瞧,你瞧瞧,人家今天的小脸开放成了一朵最艳丽的牡丹花,连下巴都带着浓重的笑意 “来,伟哥坐我跟儿”这家伙竟然忘了我们以前的所有老规矩,人家那甜甜的声音一喊,真的乖乖地就去了,一点停下来犹豫不决的心思都没有,好像我这个老婆旁边一向为他照常设着的位子纯属多余似的。 “妈妈,咱们吃饭吧,我快要饿死了”我的小脑筋还没有转动到最大,儿子忽然在那边叫唤上了。 我气得在心里诅咒谩骂这没有用的小家伙:“你也不睁眼看看,你的娘亲马上就要被别的女人折叠成一团肉泥狠狠踩扁在脚下了,你还就知道吃吃吃,早晚把你这挨千刀的家伙吃死” “好,好,宝贝咱们开吃”海凌仿佛真的成了这家的女主人,我的亲生儿子现在都成了人家的“宝贝”了 我真的混下去了,农村人经常爱形容的——唢呐手掉井里了,乌拉乌拉没有声音了。你瞧吗,我的老公成了人家的宝贝,我的儿子呢,也成了人家的宝贝,我的三口之家眨眼间就分崩离析了,独剩我一个光棍侠似的孤家寡人了,我还混哪门子劲呢混,痛痛快快立刻就扎在自己家的洗脚盆里自溺了吧 “来,伟哥,你吃个鸡腰子吧,这个东西最壮阳”我还在生着非常的闷气,海凌又在那边更加给我添堵了,人家灵巧地夹起一颗鸡肾直截了当地就塞在伟的嘴里了,还大言不惭地说要给伟“壮阳”伟,你这个狗*养的,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你真的马儿溜溜地跑到人家的界碑上了吗?要不人家会叫你“认认真真大大方方壮阳”吗?你可不是当真要气死我吗,你真的要把我这亲亲的闺蜜“扶正”扶上你的床吗? “妈妈,什么叫壮阳?叔叔壮阳干什么用呢?”毕竟还是个孩子,海凌的小闺女易欣就爱管些大人无法启齿回答的问话。 海凌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好回答,倒把我气乐了,我心中暗喜:“我且看看,你们再不知羞耻,这个小女孩的问话你总该掂量掂量再回答吧” 海凌的俏脸终于羞成了很深很深的大红布,伟这家伙也赶紧低下头佯装呼噜呼噜扒着稀饭,连抬起头来瞧一眼易欣的勇气也没有,更别说迎着我已经狠毒似眼镜王蛇一样恶毒的目光了。 “这都不懂,学着吧,你妈我阿姨说的是,我爸的肠胃不好,那点东西有益于肠胃”到底大了几年,你们看看人家帅帅多有学问——都整到肠胃上了 “唔,我明白了,叔叔,等我将来长大了,我给你买多多的鸡腰子,好让你多多壮阳,多多壮壮你的肠胃”易欣这下终于整“明白”了,还指天画地保证,要给我的老公永远壮阳呢 小姑娘啊,你弄恁些壮阳的东西干什么,你还嫌着你的叔叔同时拥有你阿姨我和你的妈妈海凌,这两个女人还不满足吗?你还想让他挑战多少个石榴裙姑娘呢,还要你的阿姨我经受多少多少次心灵的磨难呢? 我不知怎样艰难地下咽完碗中的最后一粒米饭,已经在灶间哗啦哗啦收拾碗筷了,还听得我的男人和我的闺蜜在客厅里欢天喜地地笑谈着,不知聊些什么投机事,海凌乐得大叫:“伟哥,伟哥,你真有趣” 什么事这么有趣吗,你们能不能给我说说,也让我高兴高兴不好吗?这事还果真不好,等我叮里咣啷收拾完了碗筷关上厨房门就要去旁听的时候,人家早把笑谈阵地转移到海凌自己的房间里去了,还清脆爽朗到频频大笑。后来笑声就不怎么响了,倒是整出那熟悉异常的好像两个人香香的吧唧吧唧声,还有床板拼命摇动时的嘎吱嘎吱声…… 莫非,他们两个真在办那事,在外面还没有干完,还跑到我自己的家里接着要干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章择校问题之三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你们这些人类真是麻烦,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托关系走后门。我说,怪谁呢,你当初造人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肯多加些积极因子呢? “你去吧。”一想起那双恨不能立刻钻入我胸前内衣里一亲芳泽的眼睛,我的心肝儿都在抖动:怎么全天下的男人都那么一个德性,见了漂亮女人都心动,见了美眉就腿软,见了雏处就迈不开步呢?你们也不瞧瞧你干的什么职业,自己所处的什么地位,单单就喜欢显露你的雄性特征,展露你的霸气威风,你想想你还是不是个读过圣贤书受过礼义廉耻教育的知识分子呢?我呸 “老婆,我不想去。”伟这家伙真的压根就不是个男人坯子吧,除了每每夜里还能顽强地挺举那么几下,怎么一到白天就疲软,还疲软到人见人烦,干东不会,干西麻烦,你到底会干些什么呢,我可怜兮兮的男人? “为什么不去,你自己的种子你不去?”我更加地不能去,我真的很怕那个所谓的高级知识分子这次见了我就要手脚并用了,我怕我真的阻挡不了啦。那家伙的办公室怎么就那么大,就是在小套间里随便弄个人搞得再轰轰烈烈,外面只怕一点声响也听不到。我真的不愿如此,我真的还没有做好吸收第二根烟卷的心理准备呢。 “我怕老婆。”伟的核桃皮脸又活灵活现了。这家伙真是烦人,一到截口眼上,这该死的核桃皮就重现,你也不想想,核桃皮应该出现在脸上吗?分明是那个地方的专利外包产品,胡乱用什么 “你去好了,我爸不是已经找人打过招呼了,你只需要把信封里的东西留下,把帅帅送到就行了。”这家伙真是糊不上墙的烂稀泥,我还真不敢把他逼熄火了,万一这家伙真的来个抬轿的撒轿把,总不能我自己再次送货上门,接受那家伙的非礼吗? “老婆,还是你去吧。你已经去过一次,熟门熟路的很快就把事情办妥的。”这家伙果真比不上人家阿斗,人家至少还能整出个乐不思蜀来数千年流芳,这家伙会什么,就会骑在我身上热衷于搞小规模运动吗? “赶紧去”这家伙看来软的是不行了,那好吧,咱就直接来硬的,直接下重手吧。其实我心里更加难受,你这家伙,你非要逼着你的老婆被人拉上床陪人痛痛快快游戏着,你才甘心吗? “我……”这家伙还算识趣,看我确实发了怒,也就干张了张口,也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不得不灰溜溜地领着儿子去那个鼎鼎大名的学校了。 这家伙,唉,怎么说呢?你以为白天你对我好些,夜里对我威猛些,这就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吗?你错了,大大的错了,人生不是一个人在单打独斗,你要像蜗牛一样永远背负着你的壳壳才能缓慢前行,丢了壳,失了家,你便一无所有,好像没根的浮萍,任由微风把你吹来又飘去,一阵狂风倾覆的可就不是你自己了,只要把你丢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去。 可是,你一旦你有了家,你的麻烦便大了,小时候的儿女还好说,吃吃喝喝玩玩也就罢了,只要开始上学,你的麻烦就源源不断地来了。如果你的子女学习成绩优秀些还好说,教师喜爱,学生尊敬,去开家长会的时候,你就完全可以把头扬得高高的,坦然接受教师充满友好激情的点名,愉快接受家长们不无恭维的讨好:“说说吧,你的学生怎么这么优秀,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家教,给我说说,让我们也学习学习好吗?”。 或者学习成绩不好,你的其他方面好优秀,譬方说,你的孩子打娘胎里出来就是个天才艺术家,弹得朗朗那样的好钢琴,习得徐悲鸿那样的奔马图,要不你的英语好得连正宗的伦敦人都竖起大拇指佩服,那么你的家长会也可以有所期待。至少你可以亲眼目睹你的优秀孩子在人前一展才艺的机会,没准连教师也会用了钦佩的口气高声说道:“家长会的下一个保留节目,就是我班的某某天才为大家展露绝顶才艺。”最不济,你的闺女也要比那个什么甘某某还出众,人家形容的,比贵妃还亮丽,还敢更加地一露到底,那么你放心,你作为家长,你也会自豪,走在散会的路上,众多的家长会对你指指点点:“瞧瞧,这就是那个漂亮女孩的家长,看看人家母亲就是这么漂亮,难怪孩子……” 坏就坏在你的孩子成绩那叫一个差,年年都是老师动员着留级的对象,还一无长处,老师评论起来,都是xx等同学怎么怎么,以一个名字代表了一大群,这还属上等的结局了,至少还能落在平凡人榜里。最较劲的还属帅帅了,我怎么就纳闷了,凭着这么漂亮优秀的我,还有他帅气精致的爸爸亲下的种子,怎么就会生出如此平凡,如此一般的窝囊废孩子来,难得我的田地不长好庄稼吗?那也不可能吧,这事还真没法抹去了从来,也没法借个种子再试试,要真那样的话,伟还不劈了我。长相不好,成绩不好,其他方面你倒是好啊,怎么也那么麻烦,怎么老是呆在班主任的坏人堆里呢。老是需要我耐着最大的性子,坚守到最后,还是不可能听见你的名字,只有等所有的好人榜、平凡人榜、特别才艺榜念完了,才听老师明里客客气气,其实暗藏杀机的语气高调宣布:“请问刘帅的家长来了吗?请您散会后到我的办公室找我,我有事找您谈谈” 刷——所有的家长比得到长官的命令一样还整齐,全都不约而同地盯向恨不能找个蚂蚁洞钻钻的我,偏偏放眼望去都是硬化的水泥路面,要找块晒庄稼的地皮倒有,只是要找个蚂蚁洞还真是难上加难的事情。谈什么?老师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自己这块田里收获的小禾苗秧子,我自己还不知道这家伙的好坏有几斤几两吗?有什么错误,请您尽管说,反正我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保证你所说的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内,无外乎上课不专心听讲了,办什么错事情了。告诉你吧,我千求万求,就是求这家伙别给我惹太大的麻烦,像结伙抢呀夺呀的,或者早早地在那个女孩的肚子里下种了,只要没有这些事,我真就烧了一注高香还让佛祖知晓了。 你也知道,伟的种子着实不是坏东西,要不是海凌能够那么念念不忘了,眼看都要同另外的男人同床共枕了,还在时常无法忘怀于这罪恶滔天的家伙只不过给她下了那么一点点的种子。还时常发个骚不拉几的短信,或者借口找我来玩,却整晌整晌地躲在那个偏僻的小屋里不出来,净干些我的小拇脚趾头都知道的勾当叫人生气。我寒着脸下死力没有好气地下达了好些次逐客令,人家还来,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伟的种子魔力太大,我自个享用了这么多年都还恋恋不舍,还说刚刚走火入魔的海凌吗?既如此,伟的种子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出在哪儿呢?果真会是我的这块田地不养好苗吗,只养些变异的坏东西吗?也许过些日子我应该另选一批优秀种子试试吧,不过到那时着急上火的家伙好像应该是那个花心大萝卜了吧。 这你明白了吧,我家的家长会,那真叫一个比一个谦虚,谁都不肯接这个烫手山药,看谁谦虚过谁,你推我忙,他推我不好意思,最后只得听天由命抓阄决定吧。我才不管这些,反正我只要上班,能够有时间开家长会的时间实属凤毛麟角,最次也属上世纪60年代的饭桌上,落在桌上的米粒寥寥可数了。 “老婆,我回来了。”伟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受念叨,我不过刚刚说了你几句你的种子可能有问题,还没有想到彻底解决的办法呢,你怎么就回来了。你要是再晚一会儿,也许我就该考虑好了,我应该到那个地方借优秀的种子再到我的梯田里实验实验,是不是能够长出健硕的禾苗来。 “老婆,那个校长的架子也不怎么大呢。我刚刚开口说出某某叫我来的,你看那家伙殷勤得,比我们局长接待省里来得大官都亲热,恨不能坐到我的怀里撒撒小娇才能心满意足的样子。又是给我泡好茶,又是给我敬好烟,还热情倒了果汁来叫我喝。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是来求人家办事的,叫人家招待我,怎么好意思呢。”伟这家伙果真是个直肠子的驴,先前忘记叫他陪我去了,真要好好叫着没心没肺的家伙见识见识那双勾人魂魄的色眼珠子怎样地当着他的面,来赤精精地勾引他的老婆,我看他还能不能说我不吃都烦的那家伙的好吗? “老婆,你不知道,那个校长自打我进门,就一直站着陪我说话,好像就是我的小跟班一样,我说什么人家就在他的小本本上记什么,可听话了。”还听话呢?真是我的蠢男人,你知道吗?就因为我仅仅不是自己送上门供他玩耍的玩具,人家差点儿就喊了门口随时待命的保安扯我出去了,你知道什么? “那个家伙,哦,那个校长,我把你给我的红包递给他好多次,人家都坚决不要,后来,还是我机灵,我把那红包偷偷塞在校长的办公桌下了。”我的笨男人,人家哪是放着到嘴的肥肉不要,人家那是给你演戏看呢,懂什么? “老婆,你不知道,我告辞出来的时候,人家可是亲自给我开的门,还恭恭敬敬站在一边目送我下楼。”这家伙真的没有见过多少世面,要是我去,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完全囫囵着下楼,也许肚子里还能多些什么也未可知。 哎呀,不管怎么说,帅帅的上学问题解决了,我也要赶紧到校了,我怕我们校长的肚皮都要气爆了,里面的“肉蛋”女圭女圭就要呱呱落地了。 可是,我就是高兴不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一章家长问题之一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人不能总是幸运,不能总是一帆风顺的。我说,那就该叫我如此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吧。 我怎么如此倒霉,刚刚接手这个班级还不到一周,学生女圭女圭的面孔还没有混熟,名字还没有捂热就出事了。什么事情呢?说起来,可大可小可是最终却成了顶顶麻烦的一件事。那天我快速吃完自做的早饭,正心情舒畅地往办公室走,刚刚开学,师生两相陌生,我需要抓紧时间熟悉熟悉,作为班主任,三天半五天之内还不能熟悉你的学生,你就是一个失败不合格的班主任。俗话说得好,干啥务啥,既然端了教师这个稀饭碗,就要把这饭碗好好给端稳当了,别心不在焉地东摇三晃的,本就是半碗勉勉强强能够灌满一家人肚皮的稀米汤,偶尔少少有些小小的闲余银子,刚好够你善良异常地给房地产开发商送几包好烟钱。换句话说,千万不能出事喔,尤其不能出那些边边角角的不冒烟事。 “老师,不好了,纪磊不见了。”我还没有走到办公室门前,班长匆匆赶来报告,声音都急差了腔,小脸急得颜色都落了,比最白的纸还白。 “什么?纪磊不见了”听到这一极具爆炸性的新闻,我的反应比班长还激烈,直接就要休克了都。我的眼前都不是金星乱冒了,一下就给天上陨石砸着要害,腿脚都站立不稳当了。 真是痒处有虱,怕出有鬼,怕什么偏偏就要来什么,老话常说的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那也没什么打不了的,只要不是说曹操的昏话,凉那个白脸奸相也拿你没辙。可是,这个纪磊可就不是东西的忒狠了 新生报到那天,学生家长乱成一锅粥,忙得我头脑都大了,待到夜晚终于安顿完学生休息下了,我这才惊讶的发现,我的翠玉手镯不见了。东西倒是真的不值太多钱,可惜那是个有意义的物件——那是我和伟还在热恋时,伟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给我从外地捎回的爱情纪念品。也就是在那夜,我第一次让伟能够开开心心地亲个够,也就此奠定了伟成为我真实老公的第一步,以致于这家伙后来能够顺利地把我骗上他的贼床,于此都有着莫大的关系。你说,我能够不重视吗?不管怎么说,我和伟一路风风雨雨走到今天,真的好不容易啊。虽说这家伙曾经把我珍爱无比的种子,就那么荒唐绝伦地撒在我的闺蜜肚月复中,可我就是不能如此完全痛恨起他来,每到睡不着的夜里,我总要不停地衔着他的黑色烟卷过把瘾就死。 我慌了手脚,拼命顺着记忆的藤条往上攀爬,希望能够搜寻到一点可以帮助我记忆的蛛丝马迹,还动手把我临时借住的巴掌大的集体宿舍只怕调个个儿翻过来找找,仍然半点儿头绪没有。我很想立刻冲到今天一天都不曾忙碌离开的教室找找,可是女生院的大门已经暂时地关闭了,除了爬墙而出,就再也没有别的有效手段了,可是从小就是文静淑女模范的我,还真没有学过猴子那样飞快上蹿下跳的本事。再说了,如果我正攀爬着,要是锁院门的老大爷正好来了,正好老来多艳福,正好瞧见了我裙底的别样风光,我岂不是丢人都丢到太平洋彼岸克林顿的老家了吗。不行,我再找找,再找找,我开始了又一次的大扫荡,叮里咣啷格外尖锐响亮的声响,只骚扰得邻居那对新婚燕尔的邻居已经停止了每夜的保留节目,停下了往往斗得很久搞得很激烈的周公之礼,粘在那儿边喘息边猜测:这家伙今天怎么了,怎么就顾不上欣赏我们夜夜的尽情表演了,在那儿搞什么搞呢? 我终于终止了无谓的搜寻,用凉水轻轻洗去额头的焦躁,终于学着能够静下心来,过电似的回忆今天忙碌得要送命的行程。还真有所发现,当时太多的人,太多的面孔,我终于不能忍受玉镯加给我的分外热量,我就把它轻轻撸下放在一边。一个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小胳膊小腿的家伙顺手拿起来看一看,这么多的小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我怎么就看不出他的精致来,冷不丁撞见了,你绝对会惊呼,这不是孙猴子转世的子孙吗?是他,一定是他我兴奋得就要惊叫了,隔壁刚刚休战的男女又开始更加轰轰烈烈的运动了,我不禁有些担心了:我的老妹啊你千万别激动得过分了,一旦震塌了我们两家之间薄薄的那堵纸糊一样的山墙,你天然去雕饰的身材让我看见倒是小事,要是你的老公不可救药地迷恋上你姐我这个shu女的曼妙美致的身段,自此对你失却所有的兴致,你千万不要后悔啊 我的玉镯还没有寻着下落,我的冤家对头纪磊竟然又以超乎我的想象数百倍的速度犯错了,还错得那么自自然然声势浩大,一点儿草稿都不需要打。那天,纪磊端着饭碗往餐厅外面走,九年级的学生刚刚放学,不知那个饥肠辘辘的老大哥是没有看见,还是故意想找个外茬,也许还是欺负这个武松大哥一样的家伙小蚂蚁一样好捏,总之吧,就把纪阎王的饭碗撞洒了一点点汤水出来。 “你干什么?找死”纪磊的小眼立即比平时放电百倍,小拳头就高高扬起了。 “不干什么,吃饭呗。”那老大哥依旧大大咧咧地回应,还故意往打饭的窗口气昂昂地走。 “你给我道歉”纪阎王额头青筋暴起,一场暴风雨似乎不可避免了。 “道歉吗,本大哥没有学过,你教教我吧。”学哥的腕儿风范丝毫没减。 “你到底道歉不道歉?”阎王的小眼珠子真的比发怒的公牛还急眼了,仔细去听,仿佛还能听见阎王的小拳头攥得嘎嘣嘣直脆吟。 “听见了没,这小猴崽子还叫我……”学哥依旧那么若无其事地坏笑着,还回头对着同伴轻蔑地嘲笑这不起眼的小阎王,可是他的后半截话还没有完全来得及嘲笑,就听得学哥发出魂飞魄散的一声尖叫:“妈呀烫死我了” 不是别的,阎王把一碗热气腾腾立刻就能烫裂北极冰的热稀饭,兜头照着人高马大的学哥脸上头上泼了去,那可是一碗热热的稀饭啊,吞下口中肠胃都喊着叫着不适的稀饭啊。那漫天花雨的一泼,就像玉皇大帝与王母娘娘夜夜的风流水儿,滴洒到人间大地时,滴洒的就不绝仅仅是一个人了,而是差不多的半个人间,都要普享经过王母肚皮又飞洒而出的玉帝广阔情怀啊。因而,沾着稀饭光辉的都不只是论个计,直接照着十数计最好,于是,只听得妈呀娘呀的哭叫声一响彻大片,最少的也是衣服沾些饭渍,更多的是满头满脸的饭呀,热热的饭啊烫得脖脸胳膊通红的热稀饭啊 得到主任气咻咻通知要到教导处领人的我,干脆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也不知道怎样走路了,甚至连腿弯都不知道怎样打弯了。完全就是一只卸了驱动程序的果机了,充斥在心目中的只有愤怒,完全出离到极点的愤怒:哪里有这样的学生,开学就百事不断,先是莫名其妙拿了我的宝贝玉镯,我还没有顾着找你算账,你的臭事又来了,接马上又同人发生矛盾,还是高年级的学哥,要是日子长了,是不是就该动刀杀人了。“不行绝对的不行我一定要杀杀这家伙的歪风邪气”于盛怒的火山爆发之前,我总算给自己指了一条人生的明路。 “纪磊,你的爸妈在家吗?我想和他聊几句话。”现在的学生啊,真的好可怜啊,尤其是这些乡下的孩子,自打一出生都难得和家长见上几面了,或者说脑海里似乎就没有爸**位置。为了不触动这小阎王的那根不正常的神经,我极力掩盖我胸中2000度的岩浆愤怒。 “我没有家长。我爸爸老早出门打工让车给撞死了,妈妈跟别人跑了,女乃女乃也生病了。”帅帅的话也没有人广为传播呀,怎么这些小家伙都像经历过同样的专业培训似的,一提到了解家长,还没有说一定要告他的刁状,就那么毫无悬念地爹死妈嫁,就像帅帅曾经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的老师:他的爸爸死了,他的妈妈我改嫁了。亏得我到现在还只由这一个花心的男人放肆地拥抱着,要是我真的在外面稍稍和哪个男人套些近乎,这小家伙指不定还怎样编派我被哪个男人给谋害了呢。 “那星期天谁管你吃喝?”我同样的直接就给气晕菜了,这不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好端端的,哪来这么些爹死妈嫁女乃女乃病了的倒霉事?没有爷女乃谁管你吃喝,二家旁人管得着吗? “我爷爷。” “那叫你爷爷来。” “不行” “为什么?” “我爷爷是个瘸子,严重的股骨头坏死,还又聋又哑。谁说话都不能听见。” “那我去你家家访。” “那更不行,我女乃女乃得的是老年痴呆症,连我爷爷都不认得。” 得这都一家子什么样的人呢,所有的倒霉事都事前商量好一样全部集中到他的家里,还不病就瘸,不死就嫁,还老年痴呆,也不知他们一家子怎样艰难非常地混到现在。这事咋办,瞧瞧这一家子连个明白人都没有,那边那个狗屁的主任还在催着要这小阎王,给那一帮子学哥学弟学姐学妹看病疗伤呢?怎么办?怎么办?我揪着自己的头发恨不能要头皮给我自己一个行之有效的说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二章家长问题之二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从某种意义上讲,老师与家长应该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说,在现实生活中,老师和家长更多就是猴吃麻花的感觉——满拧 “胡说什么呀纪磊的爸妈都在家,我去年还见过几次呢。”没有办法,我只得求助纪磊的前任班主任,看看能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提供没有。谁知,事情真的不像那家伙说得那样,背后的猫腻还真的不少。现在的学生比老师高贵,有事根本不用请假,一声不吱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不仅不敢追究学生的轻蔑老师之过,还要老师毕恭毕敬地忙前忙后和学生打招呼问他们缺课的理由,哪里还有过去一再批驳的师道尊严可言。在学生的眼里,老师就比家里的保姆高不了一个档次,难怪连老师们自己都自嘲,做了班主任你就是一个班妈,无论你是站着尿丫的男教师,还是蹲着尿丫的女同胞 每一个成功的人士都爱富有哲理地说:人生啊本来就是悲多喜少,只要这样,人才有顽强奋斗下去的动力,如果时时事事处处一帆风顺,你将会变得懒惰高傲;如果只有悲哀,只有感伤,那这个人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不要说普通人经受不住重重的悲伤打击,即便智慧如我佛,就能够历经挫折的抗击吗?我早该想明白的,一个孩子没爹没妈,还爷爷残疾,女乃女乃痴呆,作为一个具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还有能够生活下去的勇气吗?你看那家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样子,像是无家可归的丧家犬吗?我劝你还是不要滥用无谓的同情心的好,没准人家的小日子比你的还幸福,至少人家的爸爸不会到处撒种子。这个世界什么都缺,惟独不缺说谎话眼都不挤的谎言贩子。 “你要……”我的这位前任有话你就好好说吧,不要学会咱们领导那样最讨人厌的狗做派,一件比鸡仔尿湿柴火还小的事也不要马上就说,话到嘴边非要留上一字半句,好像说出来他的鸡毛官儿就小了多半截一样,显着他多用心思考学问多大似的说来说去,你还不同我一样端着半碗光可鉴人的稀饭吗,只怕我的兜兜里比你还多些票票,拿出来你不要眼馋就是了。不说拉倒,我自己生办法去。 “你好,你好,我们的学生在学校还好吧?”电话那头的纪磊爸爸似乎并不真的像魔鬼那么可怕吗,瞧口气好像还是市面上最经常露脸最爱管人闲事,逢场就坐上把位的光棍人士才能有的超级做派,说话格外的客情。 “如果那个淘气的家伙还在学校,没有什么事我吃饱了撑得和你通电话,假如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和老公多说两句亲密肉麻的话,也许老公待我会更加知己的,他那种子也就没地乱撒去。”我在心里暗暗嘀咕,也就无法再把事情遮掩下去,看来只有坦白从宽了。 也怪那个无用的班长,我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你今晚什么都不要干,就给我盯着纪磊,上厕所你也要给我看好了”那阎王的眼神实在太像个狡猾至极的小偷,表面上人模狗样的,小心眼里不知道在动着怎样的歪心思。我不能大意,在把这家伙的家长叫来解决事情之前,我不能让他月兑离我的监控范围。 可是,我不能留住男生的宿舍吧,虽说这帮小家伙的家具未必管用,可是正在春芽萌动的年龄,没事还想撞树三脚呢,我这一去,他们完全有可能活活粉蒸了我。虽然我是他们的老师,可我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啊,也许还是他们浅浅的*梦里最爱意乱情迷的超级对象呢。我这一去,岂不是很有种送羊入虎口的感觉吧。我也不能把这家伙带在我的宿舍,万一这家伙偷瞄着我的酮体发了飙,我怎样较量过他,那么到底是从了好,还是无力地挣扎之后从了好。两权其害取其轻,只好麻烦我的班长了,班长就是我的小跟班,只是不够安全,可是没有办法,我实在不能亲入虎狼之穴,更不能牵狼入温柔梦乡。谁知,这家伙还真的开溜了,就在我的班长眼皮底下开溜了。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冒冒险,让这家伙整夜待在我的身边又如何,大不了我把腰带系紧些,再系紧些,量他小胳膊小腿的能够决斗过我吗?可是,前边有狼,后头有虎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世上的后悔药还没有造出来呢。 “是吗?我现在没有在家,晚上我回去看看再说。”纪磊的爸爸我估计肯定卖过温度计,要不前后的语调变化怎么就那么快,那么大。刚才还蒸腾热情得好像冬天里汹汹燃烧的大堆篝火,现在就一分钟的时间,怎么就一下子给人一种推人与冰天雪地的感觉呢。 “真是对不起,麻烦您了,费心了”我从来对谁没有这样客气过。伟常常好说:“你呀,什么时候能够拿着对外人一半的好对我,我就开心到家了”他们是我什么人,我犯得着对他们横眉冷对吗?你是我什么人,又要我伺候吃,又要我伺候穿,还要我伺候你睡觉,你说我会有多好的脾气对你,就这你都想着漫天撒你的多余种子了,再对你好些,你是不是还要把那些野花野草之类的带家来,和我一起夜夜共用你的坏家具吗?休想 “你姓郭,是纪磊的老师?”来人怎么长得,怎么就和纪磊完全一个种子做出来的一样,尤其是说话时恨拽拽的样子,看谁都像偷了他家的二两坏棉花,要不是国法立着,恨不得马上就要了谁的小命一样。生就的一股烧不熟的生红砖模样,见谁不楞眼不说话。凭什么,我又不差你二百黑窝窝头钱? “是啊,您是纪磊的爸爸?”要不是你的小兔崽子名义上还是我的学生,我才懒得搭理你这死不开窍的冬瓜脑袋呢,牛皮什么牛?要是真牛,你也驾艘破船去闯闯小日本海陆空重重包围之下的钓鱼岛试试,没准还能捞个封妻荫子的烈士回来当当。在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女子面前,你打算摆你母亲的臭裹脚布吗? “我家磊磊呢,你把他弄哪儿去了?快把我儿子还给我”我俩还不算太对上接头的暗号,这家伙就好没来由地弄个岩浆喷发了,还直楞着枯树皮一样的大手想来薅紧我的衣裙领口。 我比武林高手要敏捷得多,那家伙身上骚哄哄得像极了发*郎猪子一样的味道早让我忍耐不得,我巴不得抽身远去,还能让这骚家伙扑着,那样我不实在太没有面子了。一旦躲得开去,我才有机会恼怒地责问那个莽撞得不能再莽撞的老家伙:“有话好好说,凭什么上来就想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打你是轻的,我还想杀了你,你说,你这个老师小小年纪,为什么就拐卖了我的儿子?”那家伙还想往上冲,早被一竿子听闻消息的男教师连吵带架劝住了,想近我的身真是难上加难了。要不是妹子怎么不舍得调离这个破旧的乡下学校,遇事多少还有些正义的声音帮忙护护。怎么感谢他们呢?以身相许肯定不能够,伟不敢嫌我脏,我还嫌自己脏啊,事后就请他们到城里的高档餐厅好好大撮一顿如何,让这些乡巴佬儿也享享暴发户的感觉吧。 “纪磊不是回去了吗?凭什么问我要人,我还想问问你呀,你怎么教育的孩子,当小偷,与人打架。叱,不是什么好家伙”站在重重安全保障之后的我,自然有理由把嗓门发挥到最大。 “我的儿子会是小偷,你妈个毛,你给老子听着,再胡说老子打断你的腿”老鳖子,你竟然敢开始骂人了。好好好,你以为本姑女乃女乃是吃素的,我就不会开口骂人吗?本姑女乃女乃是有学问的人,说话要文明,骂人也不能带脏字,当然不能骂那么粗。 “你小子,你怎么敢骂起我来,你爷爷打小没有教过你吗,我生你爷爷的时候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我平淡的口气好像我曾经真正生过许多的小孩子。其实,我纯粹的信口开河,伟在我的肚皮里确实下了种子不老少,真正能够茁壮成长的还只有帅帅一个,要不计生委的同志还能容许我安安稳稳坐在这儿和你闲聊吗? “我爷爷,你生我爷爷,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要不是这家伙真是头蠢猪,这么浅显易懂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呢。那还不明白个啥,言外之意我是你的祖女乃女乃了。 “好了,好了,回去吧,到家好好找找,没准小孩子在哪里贪玩,兴许已经回家了。”那些帮忙的男同志强忍着笑,连说带拉推推搡搡中就把那头猪推出了校园。 “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这家伙怎么好像同灰太狼一个秉性,怎么就只认得那句话呢。 我顾不了那么多,我要赶紧谢谢救急的那些男同胞,说也奇怪,一向总爱冲锋在前的主任,往往不等校长吩咐就嗷嗷叫着扑上扑下的,今天这么大动静,怎么就没有见出来露下脸呢?不对吧,你看主任不是打教导处把自己远未成型的肥脑袋快速地左右一寻模,就平常一样若无其事地背着手悠闲地走回自己的住室吗? 校长的嗓门一向很顺畅,好像几把桑木棍子用力搅扫过,今天怎么也没有见,是不是真的要生孩子了?那可千万了不得,县医院妇产科的十个护士岂不吓跑了九个半,还有那半个吓得心脏病已经发作,跑不了啊一个大老爷们儿剖月复生的孩子不知道会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到底会是谁? 管他呢,反正这家伙已经走了,我还得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赶到教室上课去,可不能再让另外一个家伙从我的眼皮底下不辞而别了。一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三章家长问题之三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你呀,怎么就喜欢和领导作对,你看出事的时候,领导有出面的吗?我说,我又没有办错什么事,为什么非要认领自己不应该有的错误呢? “那个姓郭的老师,有种你给我出来,你不是我的祖女乃女乃吗?来,扒下裤子叫我瞧瞧你繁过几个金蛋蛋?不要脸的家伙,你还没有我岁数大呢,就想当我祖女乃女乃。我呸”这家伙真的比那个不守信用的灰太狼还准时许多,第二天上课的钟声刚刚敲响,门卫方才把学校的大门锁好了,这个最喜欢和猪同榻同食的家伙就依约适时出现了,还在大门外母猪发*那样尽情地嚎叫。 也许是得着校长的什么最新最高指示了,一向并不怎么尽职老爱把大门虚掩着,自个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陪别人聊天的门卫今天破例早早把大门一锁,也抽身去了校园里面最不为人发现的角落和人猛侃。正是秋收大忙时节,大门外几家几乎就要忙岔了气的住户,也只是上工时偶尔好奇地往这边瞧上一眼,也就自顾自拉着拉车,开着拖拉机突突突地上地了。这算什么热闹,隔着大门两厢递不上手,全指着文打,武打不起来,又有什么好看头?还是地里那些金灿灿黄澄澄的玉米棒子,挂满累累果实的黄豆看着实在,你们且慢慢玩着,要是你们能够坚持下来,也许我中午回来休息的时候,没准我会权当歇着看上一眼,为你们的岳飞与秦叔宝争斗捧捧场的。 “快出来呀再不出来你就是缩头乌龟王八蛋,十足的女人蛋蛋”真是头从穷乡僻野的荒山里跑出来的没有教养的野猪净说些十足的废话,我不是女人,你是女人吗?那也得伟心甘情愿,有胆温柔地搂着你睡呀只怕伟白皙的手离着你这家伙还有二十米远,你还没有怎样伸手,怎样来得及作羞,伟一准就被你身上的猪骚气吓晕了,哪里还有胆匍匐在你的上面搞些运动不住的花样呢? “喜欢和小白脸子睡觉的家伙,你倒是快些出来呀,再不出来我真的就要开骂了”猪你不是已经在那儿叫骂吆喝半天了,要不是一同在相邻教室里上课的几个老姐老妹们死拉扯着我的胳膊腿儿,一再劝我别和你这个来自原始森林的野兽莽汉一般见识,我怎么能够就忍得下听任你在这儿不停嚎叫吗? “婉婷,婉婷,别去,那就是个粗人,任他叫去,你和他能够讲清什么道理,他能够听得懂吗?”。大邓老师说得最在理,这家伙绝对是他**和野猪配种的结果,或者祖祖辈辈就离不了和野生动物发生深刻的血缘渊源,生就一副没有人情味的样式,我和他讲得浅了等同于对骂,讲得深了,他这头叫驴能够听得懂吗? 可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窝囊气,平时在家,我这多年的媳妇终于熬到转正了,你不要管我先前属于怎样走私,怎样的不受婆婆待见。现在你且瞧瞧,我要说句东,伟要赶往西试试看。即便就连曾经高傲如长平公主的我的婆婆,遇着她稍微不合理的主意,我要不和她狡辩上三五百合,不把道理弄清,我绝对心有不甘。你这猪窝里出没的可恶家伙算什么,不就是因为你的狗屁学生女圭女圭不辞而别吗?然而,我不是已经及时通知你们了,你们自己找找也就是了,难道他能躲得了蚂蚁窝里做蚂蚁女王的夫君吗?而且不是据有同事已经得到可靠的消息,那个蛤蟆眼睛,蛤蟆鼻子,蛤蟆面孔的家伙就在他们自己的家里,真的就和一窝刚刚出生的小猪仔玩耍呢——果真这家和猪彻底有缘,一家人的宠物个个都是猪 但我怎么能够忍得下这口我生当为人三十多年来最大的浊气呢,你瞧瞧楼上楼下一众教室的大门小窗全都毫没来由大开着。许许多多的大脑袋小脑袋,短发脑袋长发脑袋,密发脑袋没发脑袋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探出窗户外面,瞧大门的方向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事混乱事是非事,有没有可以作为以后茶余饭后的谈资,或者作为场景作文的极佳素材可以在以后的习作中加以描摹细品呢。——我的这些同事们啊,我的臭事你们就这么愿意看呢,还怂恿学生去看,你们且小心着吧,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是不是你们嫌我这两年在这所不大的校园里风头正劲,好成绩好荣誉一个接一个,哪能怪得了谁呢,那可是那是我自己的努力呀,我自己正大光明不偷不抢得来的成就和荣耀,有理由值得你们这么玩黑的吗? “老鳖子,找死”外面那头猪鳖越骂越不像话了,似乎连带着把我已经不在这世界好几十年的亲娘也要被他吵醒了,你骂骂我的婆婆也就罢了,有时候,我自己还想骂骂她呢,你替我骂了,我也许还能有一点点感激了。可是,你绝对不能骂我的亲娘,你即便骂我和猪睡了,被狗爬了,我也不想多还口,毕竟我常常就骂伟这家伙就是一头猪,一头只知玩耍,不知道负责任的猪你骂吧,骂过了,我把那个同你一样种子做出来的小家伙丢失的心里自责也就格外好受些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要提溜我平平安安在下面躺了几十年的亲娘啊我终于忍无可忍了,一瞬间所有的纤细手臂都扯不住我了,我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到大门口和那家伙隔着篱笆似的大铁门来个男女骂战了 “郭老师,郭老师,你冷静一下,你千万冷静一下,校长已经打电话向派出所报案了,要警察们来解决这件事情了,你千万要冷静,千万千万要冷静”正在坐月子的主任,老半天了不知道才从哪间温暖的蜗居里一扭一扭扭出来,还来得及抓住我的纤细胳臂。 “你看看哪个秃瘪子,他骂得……”气愤、恼怒、羞涩,使得我都不知道怎样说好了。猪狗一样的家伙,你叫骂你想跟我婆婆睡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要我的婆婆愿意跟你,我的公公心甘情愿让位跟你;你叫嚣跟我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能进入我的机密里面去,我的老公不拿特别大棒揍你——你别看他自己已经把种子种进别人的肚月复,可是这家伙还在小心地特别看护着,就是一丁点儿也不让别人有机会把种子播撒在我的那儿周围,外面门口都不行。你听说过老虎的事吗,雄虎几天几夜霸占着雌老虎一秒也不停下,一定要把雌老虎榨干,把自己弄瘫。你这家伙要**就模黑夜了悄悄地干,哪能事前大事张扬,你想哪里还有你的好事呢? “小郭,小郭,你还是冷静些。他一个粗人你同他计较有什么好呢,且消消气,消消气。”主任好像也有慈眉善目好说好量的那一面吗,怎么平日里就是一下见不着呢?不知都奉献给谁了,而且抓我细皮女敕肉胳膊的大手似乎正在悄悄挪动着位置,快要奔着我丰满的那儿不远了。那可不行,我不能让门外的家伙占了口头的便宜,再让身边的家伙得了着实的实惠,哪我岂不是里外丢大人了,呵 “不行,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我似乎特别生气地一定要挣扎着去和外面的那家伙拼命,骨子里我特别想着要换个合适的角度,离那双借着公事之名借机大肆揩油的家伙远些远些,才安全些 “小郭,小郭,校长已经在联系派出所了,警察马上就来,马上就来”主任的手果然向前探了探,可惜我把自己早早移走了,这家伙的皮外光算是白梦了。我看得出主任的脸上从心脏里面到外面都写着无比的失落——我能够让你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得手揩油吗?既得了手,你们还不知道在背后人前怎么样作践我,顶多酒后荡笑着:“小郭的手……嘻嘻” 我也就不再挣扎着,因为有两个警察已经赶来了,那家伙终于不敢叫嚣了,再说是个没有见过市面的粗人,有文化的家伙仗着自己多少占着点小道理,那还把那些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警察放在眼里,人家一定要大声嚷嚷:人权啦,民主啦,自由啦…… 警察和那家伙低着头在一起嘀咕了许久,他们的声音实在太小,鸟语雀叫的,又离我那么好远,我真的一个字也听不出来。只是那家伙怨毒仇恨的目光时不时喷火枪一样直想往我这边瞄,看得我的鸡皮疙瘩一层层起,一层层褪,好不麻烦极为瘆人得慌 终于,绝对就像先年的两个牛经纪,就在胳膊袖筒里捏捏模模,一会儿就把一头老耕牛的命运确定了。门卫老大哥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适时钻出来,也就及时开了门,也就让那家伙大模大样地走进学校的大门。 “哼”远远路过我的面前时,那家伙还能够神气地弄出一个洋洋得意的长长的,极具挑战性的鼻音来,言外之意吧:“怎么样?你看我骂也骂了,你们还得恭恭敬敬请我进学校来” 呵瞧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好像无比的开心,比夜晚做他那完全和母猪一个德性的所谓女人都辫子翘天了。再高兴,不还是一窝猪吗?我且横眉冷对一个无比尖锐的矛,要不是我还有自己一家子可亲的人,我一定会把那矛照着那家伙戳过去,不在那家伙身上扎出三五十个窟隆眼儿我把郭字倒着写行了吧。你睡我妈,我还睡你祖宗呢,老王八羔子的东西,你的肥水倒是不流外人田,怎么全都进了你祖先的小肚肚呢?一点儿倒也没有浪费啊猪 “这边走,这边走”刚刚还多少有些人样子的主任怎么又恢复了他的动物本色,争着抢着要为那家伙殷勤指路呢。难怪连变色龙见了人类都甘拜下风,争着为人类的善变竖大拇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八章媒妁问题之四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还是一个人的日子过着痛快,譬如我想怎样做就怎样做,也没有人可以管着我。我说,就因为你是上帝啊,你当然可以永远过着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潇洒日子。我行吗?如果我不嫁人,单单亲戚邻居二家旁人的舆论唾沫就要把我淹死了。 “说,怎么办?”半个月的冷战了,我不仅没有让那家伙进我的卧室门,更加别说与我同榻而眠了。就是吃饭这样的小事,我也不待搭理他,这家伙每每从外面回来,能够跟上吃晚饭是他的福气,跟不上只能愿他点子太背了,爱上哪吃就去哪儿吃,反正人家不缺票子,不缺陪同吃饭睡觉的红颜知己。 就是恰好跟上吃饭又当如何,自那一刻起,家里的饭桌上就再也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他的固定位置,就是我在比农家鸡舍阔气许多倍的灶间单另为他置办的一张小木桌了。别不服气,人家都已经享受帝王的待遇了,统共我和儿子也不过才占据比灶间小不了多少的那张餐桌吗? 而且,那家伙确实还需要锻炼锻炼身体了,你瞧那身淤肉,那身懒膘,不早点练练,还不某一天得了脑梗塞就去见了心爱的上帝去。我这是为他好,你看:碗一推,我都不用示意,人家就笨手笨脚地收拾了碗筷到水池边去刷去,就是偶尔不小心劈里啪啦碎了几个瓷碗,那又有什么,只当碎碎平安了;衣服不算太脏啊,还是洗洗吧,你看味儿挺难闻的一点香气也没有了,多洗几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多费些水电的不是,那又有什么,只当无偿捐给纳爱斯集团扶贫了;这是谁呀,你这存心有意作难那家伙吗,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便池你不蹲,非要把臭臭的大便拉在便池外面的地板砖上,你不是纯心出难题,一再想要考验那家伙的极限忍耐力吗?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老婆,你全对我一点儿也没有意见。”看来男人着实天生就是一个贱骨头,就这不多时的改造你看就变得这么乖不可言了。要是长此以往,还不知道像怎样的家养哈巴狗一样,可爱得妙不可言呢。 可惜,我没有那么好的兴致,我只做我迫切要解决的问题。体内最爱流动的液体已经屡屡冲撞我的底线了,在又一次涛声依旧之前,我必须要把这家伙的乱麻斩断,好让我的激情洪流有地儿存放去。我白饬了一眼那家伙,紧迸出的几个字还是从牙缝里一线线硬挤出来的:“你自己说我没有兴趣。” “要不这样,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坚决不再去见她”这家伙抓耳挠腮的,就是不打算照着解决难题的思路上奔,是不是还想表面上与人家一刀两断,暗地里其实更想着抽刀断水水更流呢。 我鼻孔朝天,一个字都不想回,这样的鬼话用来表决心我还是不要听了吧,谁也难保这个已经得着风骚实惠的家伙,不会像偷着腥儿的馋嘴猫一样,前脚刚刚给我气气派派表白完,后脚就去匆匆赶去那里安慰他的小情人,没准立马就又整出比涛声依旧还黏糊的味道来。到那个时候,我能够找谁个诉说我的几腔怨怒来。这家伙上次不就是这样吗,这边方才还在信誓旦旦地给我保证又保证:坚决要与海凌一刀两断,坚决与海凌划清阶级路线然而,最后的结局呢,最具嘲讽意味的是,我费心又费力若干讨好卖力的下场,竟然是人家最彻底的背叛和嘲讽。呵 “要不这样,我把她们送到外地去。”这家伙习惯性地去模自己已经没有几根细毛的头顶。他这那是聪明绝顶,分明是做贼心虚的习惯性掩饰动作。你还模什么模,再模不了几次,你就要成了不出家门的真实和尚了,你打算让我真的自此就当姑子去吗? 门都没有单你说假话的不自然动作已经无比彻底地出卖了你自己。你自己老老实实地给我说,你到底有多大的真诚舍得把你这金屋藏娇如花似玉的如夫人送走,送给别的男人试用呢?我敢保证,这家伙纯粹就是逗我穷开心,要是真正舍得,他早就抛舍弃这彩旗飘飘的新欢,一路跌跌撞撞地爬回到我的身边,哪里还有我亲自捉他们在床的无限尴尬呢? 佛说,自己不想干的事,旁人怎样解劝都没有用。除非他自己甘心情愿地真打算要抛弃他那个爱若珍宝,喜若夜明珠的小妇人。否则我一时之间把她送走了,这家伙自己有车有腿,还有银。人家光明正大地借口领导找他要出差,随便编个理由再去寻那开心浪漫的如夫人。那不是容易得比写一还容易吗,人家什么时候想涛声依旧了,就涛声震天,只怕还要更加密切亲密,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这野外的夫人久而离别之后再重聚起来,只怕其中的别样味道会更加地香甜过瘾,如此以来,我岂不是难堪地像及前脚方才送走了一条狗,后脚紧跟着就换来了一匹狼吗? “要不,我申请调换一向工作。”这家伙净说些屁话,别看你这小小的司机,可是你的位置不一样啊。你给我家带来的都不是代数计的礼物了,更多的是以分蘖似的几何级大小巨多实惠了。 你以为你掐着了我的软肋,这样我就能乖乖服软吗?你错了,你彻底地错了:实惠我要,你那个小夫人我照样要撵,别以为你给咱小家的贡献大。要不是这么年来我在你背后的大力支持,就你那憨不拉几的模样子,你还顺利能讨得领导的欢心吗?为了你,我忍辱负重付出的还少吗?即便就是不用说我体力上身体上给你的付出吧,单就我精神上的慷慨付出,你就是三辈子五辈子做牛做马还我都不够,还想着借此要挟于我,做你的大头鬼梦吧 别的不说,就说你那个闷骚闷骚的局长,时常更深人静的时候传唤你,难道真的就有如此多的亟夜行车出门的任务要你立即执行吗?我呸只要你这个家伙不是又聋又瞎的史前人类,任谁都知道,你的母局长夜深人静的时候急匆匆唤你做什么。你当我真傻呀,我只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作为你的多情女人,你一个月需要几次惊喜的奋斗,我能不知吗?可是我掐着日子匡算你本该找我风流逍遥的时候,你疲软得眼都不能睁开了。为什么?在你蒙头大睡的时候,我悄悄超验了你好多又好些次——不是我太小心翼翼,而是你自己太弱太累了,我几乎就要把你折腾个遍儿,你知道吗?有些次,我冲动得都把自己亲自降尊招呼给你了,而你依旧在哪里困软得只管呼呼大睡。无奈气急的我,只差真的寻个成人玩具代替了你这个虽然活着,却等同你真实死尸的你。还在你的那些小裤裤里,常常寻获有些只有你的局长这样的大人物才能有的人身毛毛物。这些,你自己知道多少呢?我的憨驴 “老婆,那你说怎么办?你怎样说,我怎样执行”这家伙眼看自己的阳谋阴谋一并被拆穿,知道再苦熬下去的日子一定也不会好过到哪儿去。这家伙想必早已明白了,我这次要是还是不把他顺顺利利看定在干岸上,我绝对不能善罢干休的。既如此,索性你还是早些坦白从宽,说不定破船还没有开得很远,涛声还能早些响起来,你没有过足的腻歪日子还能真正平安过下去。 “真的?”我不错眼珠地盯着那张昔日写满恩爱,如今只有忿怒的白白面皮是不是又在说谎。那种猫捉老鼠式的砸地鼠游戏实在不是我的强项,我不能天天时时盯着这只已经偷腥上瘾的猫儿这会儿在干什么,下一步又要干什么,我耗不起,我的工作等不及。我不是那种把家庭看得高于一切的甩手族,我不能没有我的工作,我不能远离那些嗷嗷待哺的学生。我要给这家伙来个了断,彻底的了断,必须掐断了他的最后指望。 “真的。”这家伙迟疑了又迟疑,终于还是不设防地缴械投降了——说实话,我对自己不说要一百分的满意,最少也完全可以打个99分吧,那不算丢失的一分,还是由于我的太丰满吧。不过更有好多正常的男人选择丰满,像海凌那样瘦骨嶙峋几乎成为相片的女人,看着都让人大为操心,别一阵龙卷大风忽地吹来,给吹没有见了多麻烦你看,你要是有机会,至少在我身上匍匐的时候,那叫一个舒服,海凌麻杆似的净是骨头,好玩吗? “不反悔?”我像极了高高盘踞其上掌握着这家伙生死未来的女上皇,几乎就要喷火的眼神直逼视着这家伙最后一点残存的幻想来。尽管如此,我还不能掉以轻心,这家伙就像多足的蜈蚣,善于丢足保身,我一时的心慈手软,换来的也许就是这家伙更深更广的背叛。我不仅要痛打落水狗,还要让这家伙丢掉残余的那一点点侥幸漏网的期待。 “老婆,我肯定”这家伙怎么这么没有骨气,我不就是轻轻骇唬你几句吗,又没有打,又没有骂,用得着行如此参拜祖宗六代的跪拜大礼给我这个黄脸婆吗?不过,我也没有更加凶猛的报复行动,让这个三月里只剩坏心的家伙重重吃点苦,只当是对我的精神补偿了。 “好,既然这是你发自内心的同意,也别怪我手恨。明天你就就出去找人给你的骚货找个相好的。”这家伙既然决心彻底服软,我也就不客气了,直接就在野地里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好好好明天我就去找。”这家伙先是一愣,继而又喜形于色了。我知道,他又想像前次那样旧计重施了,只图海凌今后活得更加多姿多彩。 “我都想好了,就叫前院的张阿婆给她介绍吧”我故意好像没有看见这家伙的得意洋洋,故意轻描淡写地吐出了这一颗裹着最多糖衣的定时炸弹。 “什么?让她当媒婆”刘伟的眼珠子要是没有眼眶的拼死拉住,就有可能吧唧一声掉在地上砰然摔碎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九章媒妁问题之五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你自信能够左右别人的人生轨迹吗?我说,我不知道,可是我不能眼见自己就要没入没顶之灾而不知自救,我真的那么傻吗? “你凭什么这样安排我的生活?你有什么权利命令我该什么,不该干什么,你是我的什么人?我的亲爸亲妈都不能这样做。”我实在打渔的渔夫反被鱼鹰啄了眼,在我眼里一向柔女敕柔软柔性得好似老婆婆老爷爷最爱吃的烂面条一样的海凌,竟然敢给我顶嘴了,还伶牙俐齿地上去就切中我的要害。不要说作为曾经闺蜜的我,无权安排人家的未来生活,就是她自己的亲爹亲妈就能够自作主张安排人家的今后生活吗? “我……”我出其不意地语塞了,事前想好的种种冠冕堂皇的,能够顺顺当当制服海凌的最佳理由,没有一条能够马上救我于水火之中。可是,我真的不能坐以待毙,我把恼恨的目光投向那个最不是东西的男人——要不是他这个东西这个人渣的风流多情,我和海凌也许到现在还是最要好的姐们儿,我们还可以睡在一张大床上,把那个所谓的老公扔到爪哇国那边去。我们还可以相互揉揉捏捏最要紧的地方所在,比比谁的大小柔软丰盈之类,还可以开着无伤大雅的低趣黄色笑话。没准也还可以学着和老公一样,来个时尚的同志激吻,深情拥抱。现在倒好,不仅这一切一切的好事成为泡影,只怕就此连一般的朋友都没得做了,只求别成为最难解的冤家就好。 “海凌,你听我跟你说……”我的男人当着我这个受法律保护的老婆的薄面,还对我的情敌,我曾经的闺蜜如此地轻声轻语,细声细语,好像我就是一大包空气,根本就不可能真实存在一样。 “不听,不听,就不听”海凌真像在自个男人跟前撒娇的小女人一样,还娇滴滴地捂上自己的耳朵。要不是我这个多余的超级大灯泡虎视眈眈在前,没准这家伙就会一头扑在这个野男人的怀抱里又踢又咬呢,当然是轻轻的,轻轻的,毫毛都不伤还带着柔情的那种撕咬 “宝贝,听话咱们到屋去好好商量商量再说吧。”还是那家伙的“宝贝”,这个原先专属于我的称谓,我都已经陌生得不知那年那月听着这家伙最后一次这样叫我。当时的我,好像还只顾为了这家伙的儿子,为了这家伙的坏种子忙碌,还没有亲自听见。自此,这专属的称谓便也从我的身边悄悄地离家出走了,我也曾几度寻找,几番波折,就是不曾得见那小小的身影。原来人家已经毫不客气地早就在这儿安营扎寨了,成了我昔日的闺蜜,我今日最大情敌的专用名词了。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早些把这个娇滴滴甜蜜蜜香喷喷的称谓,锁在我从银行租用的保险柜里也还安全放心些。出其不意地又在这儿碰见,我怎么心里还有那么一种酸溜溜的异样感觉呢?虽然我自己曾经亲自把持了那么多年于她,不曾想有朝一日一旦成为别人的专有产品时,我竟然还是这样地好像豪醋浇心,这么难受万分呢? “不嘛,不嘛,我就不去相亲,我偏就要和你在一起”海凌呀,海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脸厚心黑了?这可是我的正宗行货老公啊,你已经偷偷模模霸占那么久了,是不是不需我上门求讨,你早该归还于我了。你不知道吗?借了别人的东西要及时归还的,这由不得你耍赖,我的兜兜里可是揣着盖了官府红彤彤大红印章的本本呢,就这你也敢不承认吗?你还当着我的面,竟然敢这样公开无状地叫嚣你的宝贝,你真正的大男人吗? “我……”我那个从前的老公真的好生为难了,他求饶地用眼角示意我,能不能留他们“小夫妻”两个单独相处一会儿,也许这事儿还有较大转机呢。 我也懒得在这儿呆头呆脑地烂木棍一样矗立着,眼喳喳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乖巧无奈地退出那所院门,远远地立在破旧街道的灰暗转角出,街道的灰暗怎么就像我心情的真实翻版。天上的云泛着异样的铅灰色,还风起云涌的,好像久旱的土地即将迎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狂风暴雨。 生锈的破门在我的身后,一秒钟也没有耽搁,就沉闷难奈地嗑上了。里面手忙脚乱地传出零零碎碎叮铃叮铃的好像月兑衣服扔衣服,又好像小鸡尖锐鸣叫的唧唧声,还有破床拼命吱嘎作响的喘息声。 我自己的俏脸先绯红得好像深秋后依然挂在枝头的那个红柿子——虽然不远的过去,我常常同这个男人有着同样激荡的行动,好多时候好像还要更加清脆,更加激烈。可是,一旦要我就在不远的旁边亲自监督这对狗男女,就在我的“亲自关怀”下如此这样疯疯癫癫,我还真有极多的不舒服,仿佛我自己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生拉硬拽勉强非要办我所不情愿的男女大事。 你们——还要不要脸,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干那媾和之事,还把我当人没有,真的当我就是稀薄的空气一样完全不存在。我就是一份空气,也毕竟是一份真实的空气,你们就这么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地胡搞,岂不是与没有教养缺乏礼教熏陶的禽兽无疑。作为一个人,一个受过正常礼教洗礼的人,真还没有几个家伙能够像你们这样见机会就合,顺杆子就爬的,人家就是有什么想法,也要温婉曲折地绕道八千里以往才有可能进步实施的。不过,虽然行动起来,着实要比你们还厉害万倍的,但是人家那叫浪漫,那叫拥有。你们这叫什么?直接就是穿着衣裤的狗啊猫儿的干活。 里面的声响终于渐平渐息了,再大的雨也有停歇的时候,再大的洪水也不可能永远浊浪滔天,总也有偃旗息鼓必然停歇下来的当儿。刘伟啊刘伟,不是我说你,你自己也不想想,你的紫色烟卷我勤吸了这么多年,还有多少可以供上那些小骚大骚们尽情吮吸,一吸不多,二吸不够,三吸无有,谁还来找你呀我劝你别臭美了,天下的男人多得是,天下的精品女人万万千,你能够享用多少呢?还是听我这个老婆的金玉之劝吧。老话说得准没有错,谁都有可能是跟你逢场作戏,唯独我不会,我是你最后的拥趸者,即便你已光荣地到了那边,还有我永生永世不离不弃地陪伴在你的身边——你永远不会孤单。李清照说得好:做鬼也让你时时风流旁人谁会,只怕你还在这世上瞎混,蛤蟆眼睛还没有闭上,你的那些如夫人情妹们,早就一刻也不嫌地跟别人整那些涛声依旧的事了,还有可能就在你的眼皮底下干,不活活气断气你,人家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喏我的已经月兑缰的男人,你想好了没有,回来还是不回来? 屋里有女人嘤嘤的啜泣声,还有颇不情愿的捶打声:“我不去相亲,就不去相亲谁爱去就让谁去”也许是隔着房门吧,那捶打声怎么听怎么像小情侣玩笑逗闹时的轻抓轻挠,微风吹过似的,一点也没有劲道,或者还能够马上又逗出最里面的那只馋虫来,再来一次昏天黑地的战斗也不是没有可能。 “宝贝,听话,咱去还是要去的,要不……”后面的声音怎么那么小,有胆子你让我听见,看看我以后找机会收拾不收拾你呢?我觉得发明那两个字的人真是个天才,本来原配夫妻确实恩恩爱爱的,一旦有那个肥水偏要流入外人田的心思,人家的心早把你们曾经的恩爱甜蜜抛到了“月亮之上”。没准还把你们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只有两人应当知道的事情,当做尽兴前后的笑资,原原本本传递给人家的新欢。不是说千里送荔枝才能搏美人一笑吗?现在有谁还稀罕那个糖分过高的荔枝呢,倒是你和他这样那样的那事,也许还能换来几个诚挚的拥趸者。 屋里的唧唧绵绵鸟语声又渐渐风生水起了,还要再一次奏响波涛汹涌的海潮壮观了。我实在坐不住了,心里对那个男人的嫉恨在快速升级:你这东西真的良心坏透了,你屡屡办这么缺德出格的事情,我都一次次原谅你了,那么贵重的东西你就不能多给我留点吗?你知道我这么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有人建议的什么狗屁黄瓜,那玩意儿又尖又扎还带刺,你倒是自己用用看呢。熟鸡蛋吗,你拿里面试试,不撑变形你再说。好容易七熬八熬熬到能够接受你了,你却在这儿尽情抛撒,还当着我的面天煞的,你的良心真叫坏狗吃了吗? “吱扭扭”破门终于最不情愿地打开了,打开得怎么那么不情愿,好似有许多的陈锈在里面,就是浇上百十斤润滑油也不见得就多么顺畅似的。 “海凌,海凌她同意了。”我的那个最不识货的男人一身倦态地从老门缓步步了出来——我的那个花心老公呀,刚刚你多么生龙活虎,就这一会儿,你怎么就成了软吊鸡,软鸡蛋。你倒是轻点儿,用那么大力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也许从此的不久以后,你的如夫人就要带着你的种子,夜夜伴着别的男人酣眠了,你还是多少给我留点儿好吗? 那个我曾经的救命恩人,如今的情感敌人,已经虚弱得无力说话了,连肩膀头梢醒目的一片白也顾不着收拾了,只眼角的哭痕怎么也掩饰不了。我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我傻呀,再同情,我自己只好天天用那些又坚又硬还带刺的黄瓜了。你需要,我免费送给你。 你们真的特别气煞人:明明需要不了,为什么就这么绝情,不肯留一点分享给我呢?不过算了,今天就当是最后的晚餐了,就让他你们多吃点又如何,以后所有好吃的不全都是我一个人的了吗? 也许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章媒妁问题之六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你真打算从馋猫嘴里夺肉,这样危险的事情你也敢做。我说,你说怎么办,我自己不能寡妇失业的,另行拼凑的玩意儿,谁知道那些家伙是奔着我的哪儿来的?我不敢玩那个风险。 “没……没谈成?”看着张阿婆一脸浓重的审贼官司的神情,我就知道我的阳谋又一次松松垮垮就失败了。应该不会呀,要说起做媒婆的本事,张阿婆绝对是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整个小县城的原住民可以不知道现任的县长姓甚名谁,是那方神圣,真的还没有几个爸爸妈妈做家长的,不知道张阿婆在小城红娘界如雷贯耳,完全可以和it界比尔盖茨相仿的大名。就是像喜马拉雅山那样再难攻克的高山险峰,只要张阿婆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出发,还真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不能保证马上手到擒来的呢? “不提了,不提了”张阿婆的头摇得比顽童的拨浪鼓还厉害,还连连搓手叹气。 不会吧,我们这一个出马顶仨的超老将都已经亲自出马了,难道还真没有把这座平平常常的碉堡攻破的。这碉堡看起来也真够硬气的,我说什么也得问个详细,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嘛。 本来,所有的事情进行得着实一帆风顺的,几乎就是按着预先我和张阿婆设想的脚本一步一步进行的。买卖东西的交易当然不容易达成,既要看货色,又要谈价钱,还要商量售后服务的事情。买卖人还不简单,尤其这样一个外脆里女敕香酥异常的女人,所有的质量优劣全在外表,只需一眼自明了,价钱更加好说,你只要相中就行,更加不用考虑售后服务的事情。 “怎么会不行呢?”我像是自问,也像是问张阿婆。我真的弄不明白,这样水女敕溜滑的货品摆到那儿,会没有人相得中。就是一个太监,他也会看一眼,再看一眼,看得入神入迷,马上就蠢蠢欲动的,恨不能马上拎家里,好好亲昵一番的。那么这次要见的家伙难道真是个同志恋人,只喜欢阳刚的男儿,对这个我作为女人自己都相中的狐媚坯子毫无兴趣呢?既如此,那你何必费心劳神地一定要人帮你提携撮合呢,直接就到大街上周模周样一摆,大呼一声:“我卖了,谁要?”我想,饥渴得嘛都不论的男人多得是,就怕你未必可以应付周全。 “哪儿呀?实话对你说吧。我看这妮子模样还周全,我想呢,就给我光棍多年的老侄儿说说,兴许能成呢。”张阿婆不愧是相人为业的,我肚皮里的那点小九九,人家早了然于心了,自己先行坦白了。末了,还不忘补充:“中年女人呢,再婚不好找啊” 叱你就在这儿瞎咧咧吧,就凭我们海凌外在的硬件设施,只要想找,我们还专找条件好的:35岁的嫌他大,15岁的嫌他小,25岁的刚刚好。你就有私心吧,你的侄儿,我好像见过那么一两面,农村的下里巴人,就是在农村,在乡下,也是一个窝囊废。整日里只知面朝黄土背朝天伺候庄稼地,与坷垃蛋蛋对拼,见人一句话不会说,不敢说,只会傻傻只乐。听说接个黄脸婆,小崽儿已经下了,自己还是守不住,不久就便宜了别的男人,去给别人家夜夜暖被窝了。这样的男人我都相看不中,就凭海凌的周正模样,你侄儿连给人家端屎倒尿的资格也没有。还中年女人不好找,要不是我是蹲着尿丫丫的,我早就学着那个不争气的老公,自己揣在被窝里自己开心享用了。哪里还要劳动你老的大驾呢?我的老阿婆,你还是省省吧,千万别再弄些歪瓜裂枣的刺激我这情敌吧。 张阿婆啊张阿婆,你知不知道我是怎样地丢分失面,才动员起人家同意被我驱赶着去相亲,千万别因为你的自私无情,坏了人家本就很脆弱的意志,要是人家一时三刻反悔了,坚决地赖在我的男人身边立志不走了,岂不麻烦那家伙的好种子我一个人吃都玄乎,两人均分,岂不谁都吃不饱?求你了,我的祖宗阿婆,你就打起你的十万分精神来,一定要找个合适的买家,务必把我这个要命的情敌给出卖了,大不了我再给你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侄儿,瞅个门当户对的乡下寡妇用用吧 “要说这妮子挺招人待见的,我那侄儿一见,脚步都迈不动了,嘴角的口水都流了老长,可惜呀,真的有缘无分呢。”张阿婆终于说了句实话。 不要说你那憨憨呆呆的侄儿初次见面直流口水河,我的男人那可是在女人堆里模爬滚打多少年才刚刚成熟的。就这,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这家伙第一次见海凌的水灵灵样式时,那口水长流的样子,何尝不是一个色中饥鬼的架势子呢?我自己的产品呢,卖什么样的大价钱我心中怎会没数呀,求你别乱点鸳鸯错谱了,千万别把生意搞砸了,否则一切成为过去的时候,就是你的金字招牌倒下的时候。我的张阿婆,还请你切记 “再介绍一个的时候,那男的只看一眼就同意了,还问什么时候能够结婚才好?立刻马上就行”张阿婆上辈子绝对是当官的出身,已经转世为平常人这么久了,还忘不了前世的那点儿可怜做派,话到嘴边留半句,什么话都要来个月兑裤子放屁的感觉,似吐非露的,烦不烦人呢? 这家伙倒识货,可是你也忒性急了些,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想着立刻抱得美人归吗?你去旅游还要张票价不菲的门票呢,吃顿好饭还要费事巴巴地先点菜单呢,就是用个移动的手机号你还要先掏月租呢,你这厢价钱待遇售后服务之类的谈了多少呢,怎么就这么心急?你多久没有沾着女人的身了,怎么就这么性急,想你在床上的功夫想必一定甚是了得吧。可惜我没有那方面的渴求,我还是用着这个熟识的家伙比较自在些,虽然这家伙老是不听话,老喜欢放着家里鲜女敕肥绿的不要,单单沾惹那些野花野草之类的,那些病毒菌子你能免疫得了吗? “可是……”张阿婆你真打算急死我吗,有话你就好好说,为什么老卖那么些关子的。你给我明说是不是想要红包呢,这事好说,只要你肯帮我干净利落地把我这棋逢对手的冤家情敌给奉送出去,你放心我的大方你一准还没有见识过。虽说老邻亲的,出来进去的常碰面,也仅限于礼节性地点一下头而已,实在没有达到联系密切无话不谈的地步,更加没有经济上的往来,因而你的顾虑我还是很可以谅解明白的。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能把海凌妥妥帖帖稳稳当当地给安放出去,我封你的红包,足够你那帮小工的儿子忙活上一月两月的。 我实在不知道张阿婆下面的茶壶里,还煮着多少已经没有吃相的烂饺子,也就不再搭话,就等着她自己慢慢在那儿炖吧,反正这事也不能性急。设若这未来的男人海凌相不中,海凌过得不幸福,海凌还会回过头追着他的相好,抓着我的男人不放。退一步讲,我的良心也不容许自己办出此等没有良心无耻的举动来。再怎么说,没有海凌,我自己现今是个什么样子,我自己都没有多少把握。太绝情了,我真的有负我们这许多年的知己之情,被人家聊开来,我连个人都不要做了。可是,我也不能割舍了自己这个将就还能入得法眼的男人,白白让她得了便宜去。 “小郭呀,也不是婶娘说你,既然你让我给那个女人找男人,你为什么还让他跟上呢?”张阿婆本就深沟堆垒的皱纹更密更深了。好像全都要把底盘托给我,又不知我能否接受,犹豫之间就只好难为自己多些苦果自己咽罢。 “他?谁呀?”我瞪大了我一向有限的眼睛,我很是不明白,海凌的身边何时又突然地冒出一个不知名的护花使者。不知道海凌短暂的那个护花使者,我的男人他是否也已经得知:他,已经遇到了真正的劲敌,海凌的破船又登上了一位拿着新船票的无敌乘客。与其说我听到这有些腊月惊雷般的消息有些震惊,毋宁说我还有些欣喜。刘伟啊刘伟,我瞧瞧你怎么办,你的种子还没有深达土壤深处慢慢落安稳了,须缕苗根还没有扎稳妥,人家手机更新换代一样的替补就已经遴选好了。刘伟,你就等着失声痛哭吧我不由得想起那首正适宜在这场合且唱且舞的歌谣:“咱们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且慢,也不知哪里来的一丝儿清醒,让我突然想起,凡事还是慎重些好,一旦证实我的狂喜那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让人笑缺大牙去。 于是,我拼命压抑着心头的阵阵狂喜,故作镇静地问阿婆:“谁呀,那个男人?我认识吗。” “哪个男人?你不知道?”阿婆怎么也会拿出大白天撞鬼的神情,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怕鬼吗?就是阎王请你去坐坐,喝些汤汤水水的好像也是平平常常的事情吗,别老大的年纪了,见识还小姑娘一样地那么粗浅好不好。不过,姜真的还是老的辣,阿婆的补充之语只一下就给我大冬天丢到北极熊的故乡去了:“哪个男人?你男人啵”这回轮着阿婆笑看我的窘态来。 竟然是他这个天杀的乌龟王八蛋鳖孙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护着你的如夫人吗?好好好,你小子有种,咱们等着秋后算账吧,要不把你身上就揭掉一层皮,我他**的下辈子做猪做狗去再不托生为人。 “你那个男人啊,也忒那个了吧,不是自己的女人,瞧他那依依不舍的样子,只怕比和你分别还难舍。叱,还当着就要嫁过去的男人面,就搂搂抱抱脉脉含情的,只差就立刻上床了,还哄人说,他们只是表姊妹俩,来只为壮胆的。鬼才相信”阿婆终于来了次痛快,所有的枝呀秧呀一次性抖落完成了。 我只有目定口呆的份儿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一章媒妁问题之七 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你真的打算亲自出马吗,万一把事情彻底搞砸了,真正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我说,反正这个事情已经闹到今天这个骑虎难下的地步了,大不了我和他也分道扬镳各走各的独木桥吧。哼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开什么开,只要是讨厌的玫瑰开不开都让人那么讨厌。你这个麻烦的孟庭苇你怎么又来唱歌了,好多的野玫瑰就是你带来的。一听到他们暗号一样的手机铃声,刚刚还装模作样收看电视的伟,就悄悄地模出手机,小猫咪似的轻手轻脚地往门外就走,完全一种深夜做贼的感觉。 “谁的电话?就在屋里接吧,又没有别的外人。”我不用动脑完全不用猜,就知道那是谁来的电话,可我一时之间就是不愿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我要争取这心思久已不纯的家伙最好能够自己给我坦白。 “不,不,不好吧。我们同事小黄的电话,只怕有急事找我,我还是到外面接吧,不影响你看电视。”一听到我的吩咐,那家伙的小脸立即刷白得比那最好的上白面还要苍白,张口结舌地编着自己也不肯相信的鬼话。 “还是就在屋里接吧,我保证不说话就是。”我在肚里连连冷笑,就你这低级得连幼儿园小班的幼儿都骗不过的谎话,你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来蒙我吗。我劝你还是别在这儿演那蹩脚戏了吧,你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还是早些投降吧。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孟庭苇在手机里都等得大为焦急了,又在电话里头伸手拽这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呢。看样子这家伙再有一会儿要再不接,没准人家会顺着光缆线即刻过来找他的。 “喂……”看着我今天的意志特别坚决,刘伟不得不冒着诸多的风险,就在我虎视眈眈的亲自关注下接电话了。可是,这家伙的声音怎么那么小,嗓音低沉得我在十步之外就听得模模糊糊,完全不是他做事的向来风格。别捂了,其实你们要干什么,我心知肚明的,我就是一切不说明白,只等你开口求我的时候再说。 “伟哥,你在哪儿呢?眼看到时间了,你怎么还不来呀,我真的好害怕”海凌的声音怎么那么惊慌,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个人行走在很暗很暗的背街小巷里,没有灯光,没有人声,只有沉沉的黑暗,死一样的黑暗。一路走着,自己胸怀里的那颗小心肝儿简直就要跳出嗓眼之外,抓着一只萤火虫的微光也权当救命的稻草。 “宝……你别怕,我,很快就到”刘伟叫顺了嘴,只差一秒那个顺溜之极的“宝贝”就又要月兑口而出了。可是,这家伙忽然意识到我在旁边明明现现的存在,那个没有完全吐出的字眼就一下带出了心肺里的痰意,这家伙不知道是真的或者假的就咳嗽不止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家伙装腔作势地在我的面前,给他的如夫人信誓旦旦地下保证,我还是一言不发,我今天一定要坚持到最后,到底看你的驴蹄子后面你能够拉出什么样的橛子大便来。 “老婆,”这家伙今天说出的话怎么这么粘嘴腻牙得慌,甜味儿超强充足,是不是方才偷吃了家里那罐我打算用来做面膜美容的蜂蜜呢,你这东西也不怕你的血糖超标,加号满地吗? 我故意整理着已经齐齐整整干干净净的布衣沙发,尽管沙发上面早被我拾掇得纤尘不染,连根头发都藏不见,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收拾了。我也只是装装样子,为的让这家伙知道我一点就不要关心他的电话。 “老婆,我现在有事要赶紧出去一下,你说行吗?”。果真是这家伙偷吃了我的蜂蜜,隔着七八米的距离,我都可以闻见那股子甜腻腻香喷喷的味道来。感情人家这家伙早有预谋了,一大早就知道今天要有紧急的事务在身,如果口里不甜,就怕说出的话就没有什么滋味,人家不乐意听,只等于对牛弹琴了。也就顾不着糖分不糖分的健康事情了,只图先安定了如夫人那边的烦心事要紧。 “什么呀?”我故意很是轻描淡写地应了句,仿佛压根就没有听见这家伙在说什么样话。就那么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我又不聋又不瞎,连只苍蝇从我的面前嗡嗡飞过,我都知道那家伙是公是母来。火车不是吹的,说出来你完全可以作为你研究生的科研课题立起专项研究来。为什么?那还不简单,爱往我的那些瓶瓶罐罐的香水跟前那儿凑的,当然是母苍蝇了,爱美之心虫皆有之吗?呵,不信吗,你可以网上搜搜你,不是有那什么白痴的专家兴师动众地吃吃喝喝忽忽悠悠了老半年,最后得出“何不食肉糜”一样的专题报告说,中国大城市的污染之源就在于自行车太多吗?据说把雄蚊和大象杂交能够获得诺贝尔奖,你要是听了我的启发,能够发明一个简便易行的办法区分出苍蝇的公母来,人类就可以研究出专门的药物,来对那些骚骚的男蝇子施加额外的强力影响,杜绝他们再有传宗接代的冲动来。这样一来,你岂不是为人类除了四害中的一大害,你还怕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不捧着伟大的诺贝尔奖巴巴跑来给你颁奖吗?你若不肯收下,没准人家还会行完全中国式的大拜礼,苦苦求你收下这奖的。到时你就名利双收了,嘿嘿 “老婆,我们单位临时有急事要做,要我现在立刻就赶过去。”那家伙现在到底历经千锤百炼了,说谎话眼都不带眨的,比真话还更像发自内心的表白。 “今天不是礼拜天吗,你们单位的人不都在家过星期天吗,还会有什么事?”我不用太多的理由,直接就戳穿这家伙的谎言了。 “单位临时安排的活动,不要说星期天了,就是过大年也不行,我现在必须得去”瞧你的熊样,你这么坚定地说下去,还真打算把这谎话一路扯圆下去吗?你也不观察观察,我究竟是干什么长大的。 “真是不巧啊,我们单位今天也有事,还说假都不准请的。你的儿子啊,今天就托付给你照顾了,今天之内一定要把作业给我做完了”我故意说得轻轻松松,就是要把这家伙最后的小希望苗给熄火了。 “可是……”那家伙还像垂死的病人一样,做着最后无用的求生挣扎。 “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呢,你一定要照顾着把帅帅的作业给完全做完了。”我丝毫不给那家伙留下任何再狡辩的机会,弄得像模像样地真像去单位加班一样,把所有的生活用品及寸步不离身的lv坤包全副披挂在身上,就在那家伙无限焦灼的眼前大摇大摆地跨上我的摩托车走了。 张阿婆的老嘴怎么就那么快呢,昨晚刚刚同我打了电话,她又相中一个男的,保证今天一定能够把海凌给推销出去。这样大的事情,你让我一个人知道就行了,没必要满世界宣扬得让我那个花心男人也知道了,还心急如焚地急着要赶去为他的如夫人保驾护航了。我的张阿婆,你真不打算要我给你的大大红包吗? “怎么会是你来了?我伟哥呢?”看看我的身后除了一个淡淡的影子,再没有别的活物了,还没有同约好的男人见面,海凌就是难掩的分外失落——屡次在她最关键最危险的时刻,总能不顾一切挺身而出勇救她命的伟哥,今天怎么就这样不负责任地无故缺席了呢?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指天发誓的爱情宣言了吗? “刘伟啊,他们局长要去省城开个会,前天晚上就走了,临走前他特意嘱咐让我来陪你一起去的”看来我真的“进步”不少了,就这么露底露馅保本都难的假话,被我这么顺溜光滑地说出来了,还是草稿都不得打的,还那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难道现代社会这个混乱的大环境就如此这般修炼人吗? “不是吗?伟哥他刚刚不是还……”海凌有一万个不相信的理由。可是他的伟哥在哪儿呢,能不能再一次保佑她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呢?玄 “没有关系的,我陪你去没准还可以帮你多参谋参谋吗?姐的眼光向来没有错的。”我故作轻松地安慰她,好让她放下最后的幻想。我的眼光确实是没有错的,刘伟这家伙真是什么都好,人长得帅气,还特别勤快,特别听话,所有的工资你不用开口,人家全都主动上交。就是……裤腰带似乎太松了,怎么就那么经不起面前这个女人的**呢,难道我让你开心得还不够吗,时不时还要换换轻重口味呢?我看你是过几天好日子过腻歪了,那我赶紧打个申请,把你送到阿富汗操练操练去 这次的男人果真好优秀,人长得好像比刘伟还帅气,还彬彬有礼,来时的小车也格外招人眼的,一落座就又是给我们让烟又是倒茶的,还热情地给我们剥糖吃。我们要是连糖都不会剥,那还是个正常的女人吗,那你还找我们谈婚论嫁干什么?可不扯淡不过,那男人的谈吐真的好文雅,哪像刘伟和我这个知识分子厮混这么久了,一说话还是那么粗零八碎的,一看就是个没有文化的粗人你看人家多雅,用词永远那么讲究,时不时地还翘着兰花指,亮出上面黄灿灿的金戒指。 海凌刚刚还慌乱的心思立刻就被这帅男人吸引了,好像已经彻底忘记了我的那个花心男人一样。两人的椅子越聚越近,要不是我和张阿婆不合时宜大张旗鼓地存在着,人家也许早就成功牵手了。不说海凌如此着迷,就是我也被这家伙迷得颠三倒四的,要不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把那个大红大红的结婚证及时换掉,也许我也会迷上这哥们儿的。 就是有一点美中不足的是,海凌,我不得不事前提醒你:这家伙啊,据姐的仔细观察,这家伙十有八九呢很有种浓郁的同志型味道,很像我的中学旁边那个走路最爱摘树叶,最爱拈花草的所谓的男校长 你要当心啊,海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六章饭票问题之四 收费章节(12点) 佛曰:你这好人怎么做得这么容易,弹指之间什么也没有**就成了好人。我帮人实现了那么些愿望,哪一次稍有怠慢,人家就怨我不灵了。我说,我的心不大,只要身边有人说我好就行了,你呢? “婉婷,这是谁呀?怎么好像以前就没有来过学校。”我的单脚才跨入学校的大门一小步,同样才从各自的家匆匆赶到学校的那些同事就一路追问个不停。瞧他们满脸的好奇绝对不是夹道欢迎我这从未谋过一次面的后妈,完全就是看杂耍一样的心情。 “这是我娘家妈,因为以前有工作实在太忙,现在退休了,正好来我这儿住两天”我绝对是满口的自信,我的想法很是单纯,要为从前已经失落太久的母女情加油助威,就此要它锦上添花。 “是吗?”。所有的同事都惊叹于一个铺天盖地的大大问号来。 我不理他们那些奇形怪状的离奇眼神,咱家的事情你管得过来吗?我高兴叫我后妈来,我就让她来,不高兴让她来,你就是拿八抬大轿恭恭敬敬去抬,我也未必肯让她来——那个时候,我都不忍心见她,还能允许她满大街出来照世面让你认识吗? 后妈绝对是个勤快人,我呢,说不上是个多么勤快的人,难怪婆婆喜欢鸡蛋里头挑我的小骨头。只要住室里一切马马虎虎还算整齐,勉勉强强能够行下脚,足够让我自己随处乱坐的时候没有显出太明显的灰尘,随时人前人后走着的时候还算干干净净的就行。后妈来了,一时还没有坐到我的椅子上去,就惊慌地起身,悄声嘀咕说:“你这凳子上面怎么……”经过这两天无比近距离的接触,后妈总算慢慢地放下自己的心头包袱了,终于开始有些相信我的真心转变了。偶尔还有了一点当长辈的架势,开始对我指指点点起来,说我这儿不够干净,那儿的东西没有放到位。说也奇怪,我这个从小就没有享受过几天母爱温暖的心灵,竟然好像十分喜欢后**渐渐增强的唠叨,是不是随着年龄的增加,我的母性因素在一天天回归。也不是吧,我为什么见不得婆婆的一声悄悄嘀咕呢,仅仅因为她不是我的亲娘,可是后妈也与我没有丁点儿血缘之亲,也是别人的亲娘呢?是不是有人喜欢说的,儿子和母亲是前世的情人,儿媳就是前世的第三者插足,本世再见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争个你死我活的就对不起自己又到这世间走这么一遭 后妈还不是那种只管口上说得不少,手下干得很稀少的正版说客,后**行动甚至总是比口头领先几步,在轻轻说我的时候,早把门内的一切收拾得一尘不染了。连那些我自己看着都油腻腻的脏不拉几,可是又非常不喜欢整理的液化气罐上面的灰尘,后妈都吃力地蹲在地面上,用一块破布一遍遍精心地擦拭着上面的每一处灰尘,完全看得清气罐外面的浅灰色外表才罢手。 从会议室开完每周的例会出来的我,先去教室里把有官学生的一些事情一一嘱咐好了,到底还是不放心初来乍到的后妈,也不知道现在正在那边忙着什么呢?离着厨房老远老远,我就无比惊讶地瞧见后妈正吃力地半弯着腰身蹲在小厨房的门外,沾着水盆里的清水耐心地帮我擦拭厨间的所有器具呢,盆里的水不知道已经换到第几遍了,才稍稍有些清清的模样了。天气早已不热了,任凭后妈把外面的衣服都解开了,还是抵挡不住层层汗水的侵袭。深秋的天气的凉水说不上刺骨,至少冰人还是有得的,后妈曾经保养得很好的手都被洗洁精和凉水浸泡发皱了。专心致志的后妈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我铮铮的脚步,还是只管用力漂洗着,肥胖的腰身使她无法蹲在地上,只能极力高抬后身,方才能气喘吁吁地把这最为艰巨的活路干下去。 后妈只管干得起劲,我旁边几乎就已经是热泪在高速公路上狂奔了,模糊的泪眼已经使我几乎瞧不清后**每一个细小的一举一动了:后妈确实老了,臃肿的腰身怎么看怎么也找不出能够足以吸引老爸做出那些疯狂举动的最特别因素来,莫非后妈还有别的奇招,我怎么没有看得出来呢?不用细看,后**腰身根本就是一只上下等体的橡木桶了,小学生眼中最标准的圆柱体了,脊背还有些前倾了。换我变了性,也未必肯喜欢后妈现在的真是姿容。可是爸爸呢也老了,从教学一线的岗位上退休就是最好的明证,也许老爸根本就是和我口味完全两异的另类人,我不喜欢的东西,他偏偏喜欢;我翻来翻去拣中的珍宝一样的东西,他很是不感冒。譬如我的这个臭男人,老爸当初是多么激烈地反对,我是多么言之凿凿地肯定:这个家伙,就是我今生唯一可以共度一生的知音伴侣——不过现在看来,到底还是老爸吃的酱油比我吃的盐都多,刘伟这家伙果然就是我诚心诚意剜到篮子里的坏野菜。曾经我自认为今生这棵已经把攥手捏的野菜老棒子,还是看中了外面的野花野草,惟独见我这棵原先奇香奇美的家花,仿佛就是要剥夺他的政治权利终身了。 “站在那边傻看什么呢,婉婷,还不预备吃饭呢你不饿吗?”。后妈忽然在我的耳边细声说。 “吃饭?现在就吃?”我自己先自惊呆了,除了这个灰头土脸还没有收拾明白的液化气,我这里还有什么值得马上就用的干净灶具呢?就巴掌大那么个灶窝窝,老鼠想转个身都嫌非常困难的地方,还有多少我一眼看不见的灶具立等着我去查找发现呢? “也没有什么了,就是我看你中午只吃那么一点,想你晚上肯定要饿得早,就去前面的那户人家借了人家不用的电饭锅给你先做了一锅米汤,我想你肯定喜欢吃的”后妈说得很轻松,可是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珠早已毫不客气地出卖了她的辛苦。 我的心又开始莫名惊痛起来针扎一样的惊痛 “前院的那个老嫂子真是个好人啊我们以前从没有见过面,今天刚见这第一面就亲热地问长问短,好像又说不完的体己话。她还直夸你教出的学生思想好,学习好,纪律好……”后妈一边给我盛着饭,一边还在感叹我这单位的人实在。 我的心就是咯噔一下,我的前院还有谁呢?不就是那个谁,因而我就提了最高的警惕问后妈:“就是那个独门独院里住的老婆婆?”说实话,要不是顾忌着好不容易才和后妈建立起来的憔悴亲情链接,我才不会说那么轻松好听的话呢?那婆婆咳,比刘伟他**还更加不是玩意儿东西初次见人总吹嘘说自己热情厚道,总说自己为人实在,可是背后呢,也不知道在校长的旁边不知吹了多少歪风邪风多事风。冬瓜一样的校长呢,“聪明”得中央的毛发都支援周边的头发建设了,据我的考证早已经不需要这个曾经的枕边人需要他来加油鼓劲了。人家校长现在完全就可以自给自足自产自销了,只怕未来的目标都已经锁定在那里了。可是这个过去的枕边风,现在的旁边风还是要轰轰烈烈刮起来的,要不然后院失火,前院怎么能够潇洒得起来呢。 “妈,你以后……”我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也不知哪个把门的提醒了我,这可是刚刚熟络起来的后妈,千万不要把话说得太绝了,万一哪个小小的失误惹怒了后妈,后果就是非常非常严重的,或者立即就让你这最近的所有努力瞬间白费的。幸好,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把那劝诫的语句改成对后**鼓励,“妈,白天有空了,你还是多到外面走动走动,学校里有几个同你年纪相仿的婆婆正好唠唠嗑。”可是我在心里仍然还在叫苦不迭:“我的好后妈,我的亲后妈,你千万别在校长的那个同志面前说漏什么知根知底的话,万一就是说了,更别传到校长的耳朵里才好” 不过,担心归担心,后妈还真没有给我惹出更大的麻烦来,毕竟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还算陌生的闺女,她能够说什么呢。倒是后妈把我的一日三餐打理得有声有色,我想吃什么做什么,还总想着为我改善生活。乖呀隆地咚,后妈要是这样常驻下去那还怎么了得,我岂不是要把那个小小的住室门挤垮,都无法顺利挤出门外了。这样的话那个花心的家伙指定高兴得大牙都要笑掉了,人家指定更加不把我眼里的了,指定还要到外面追香眠柳了。 “姐,那个老……”胜雄的电话紧跟着下课的铃声就来了,已经叫顺口的称谓要一下子改掉还真是不容易,胜雄的话都已经吐到半截了,才觉着有些十分的不妥,慌忙改口说,“那个妈在你那儿还好吧?” “好,就是把我的生活弄得太有规律了,我都又长胖了不少。”这是实话,就这两天,我自己照照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几乎都不能正常认出自己了。 “真的?”胜雄似乎还不相信。 我也不理他,只顾接着自己的思路问他,“你回去看过老爸了,爸爸这几天一个人过得还好吗?”。再说,我是老爸这颗种子亲自做出来的,既然那片沃土早已没有踪影了,我关心关心这颗种子还是应该的。 “还行吧,就是有些瘦了。”说到老爸,胜雄的心情好像非常不高。我大致也能猜个明白,老爸的无精打采,还不是为了与后妈莫名其妙的冷战吧。 婉心的电话更加让我觉着脸红:“谢谢你,姐,得空我会把我妈接到我们家的” 她妈,不就是我的后妈吗?还要说“谢谢”,难道我们一家人真的生分到如此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七章饭票问题之五 收费章节(12点) 佛曰:你竟然背叛了自己的亲爸去帮你的后妈,这样做值当吗?我说,管他呢,老爸自己做错了事挨批就是理所应当的。 “婉婷,你妈是不是在你哪儿吗?”。老爸的电话总让我想起那个困扰了我许久的问题——说实话,我真的十分怀疑,我是不是这个老爸真正亲自下种子做出来的。因为呢我一点也不随爸的精明,爸的圆滑,要不是就那么随随便便就让那个呆头呆脑看上去比猪还笨的家伙,背着我在外面搞彩旗飘飘的事那么久,就我一个人还蒙在鼓里不知道,连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发现。 “没有啊,我正在上班,她来我这里干什么?我的家她向来都不肯去,没事还会来单位?”谁教的,我怎么现在说假话比眨嘛眼睛还容易,怪不得现在测谎仪在大案要案侦破中都不敢用了。生活在假货泛滥水货横行的时代,历经假话假人假心的千锤百炼,有几个人还那么小儿科,简简单单就被你的狗屁低科技的东西给逼得三言两语招了供,真的可笑至极。 “是吗?怎么会不在?”老爸显得相当相当地意外,本来,在老爸的记忆里,在我一年也回不了几次的娘家,我连主动和后妈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三年两载也说不了五个字。后妈就是再气浪滔天再气昏头脑,说什么也不会白痴到气咻咻跑到我家,找我这个比陌生人还陌生的“闺女”倾诉,我呢更加不会收留于她。谁知,他竟然真的想错了,还大大的想错了。后妈不仅真是异想天开地避难到我家,而我居然像东落西升反其道而行之的太阳一样成功收留了他,居然还在他真人面前公然说假话,公然包庇我这个曾经的生死对头苦闷冤家。 “她真的不在我这儿,你别听谁瞎咧咧,你见我什么时候叫过她一声妈。”假话既然已经开了头,也就不在乎说多一句说少半句的问题了。我就是那只丢了生命的老鸭子,身子没了嘴还真是硬壳。反正我又没有当面告诉老爸,我收留了你的媳妇,后妈就在我这里。 “郭婉婷,我警告你,你趁早给我说实话,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妈到底在不在你哪里?”老爸终于撑不住老虎的脾性虎虎发威了,隔着话筒就要咆哮起来——典型的河东狮子吼,我小时候最害怕的功夫。 我现在好像不怎么怕了,在我的这小个家里,还只有我吼叫别人的份,吼我的人还不知道在那个娘家**腿肚子上转筋呢?可是我还是想痛痛快快投降算了,毕竟那个老爸一个人在家也确实不容易。再说,我也不想惹这老家伙逞他的能耐,我都已经见识那么多年了,现在老大的人了,还没事招他的吵闹干什么?可是,我又不想老老实实马上就认账了,因而,我的话就是吞吞吐吐的:“在是在的,可是……”下面的话怎样说合适,我一时还没有盘算好。 “那你让她赶快回来吧,家里乱得……”老爸破例忍住了他的雷霆之怒,没有大嚷小叫地说下去。他不说我也知道,在这点上,我和胜雄应该真是老爸亲自下在亲妈妈肚子里长大的种子,懒惰都是一个坯子造出来的,还互相影响着——没有最懒,只有更懒 “还是让妈再住两天吧,她在我这里挺好。”既然有人已经把信息全部泄露了,我也不能再藏着掖着了,后妈这么大个人,又不是一个小东西能够往哪儿藏呢?不过,就这么痛痛快快凭老爸的一个电话就让后妈一时三刻回去,也太不是那回事了。再说一向安守本分的后妈如此赌气和老爸不辞而别,肯定事出有因,想必老爸的罪过不小。老爸应该诚恳谢罪,最起码应该负荆请罪吧,就像刘伟过去常干的那样,一声道歉的话都不说,下次老爸还不定怎样欺负后妈呢。可是,我有什么胆量敢在向来比老虎还厉害的老爸的面前,直截了当地就要他来给后妈道歉吗,最少说声对不起。我不敢,真的不敢 老爸不说话,听筒里面接着就是连串的忙音,我还心头窃喜:“也许老爸能够听我的劝了。” “你爸来的电话?家里出什么事了吗?”。我才丢下手机,后妈就从门外抬步走了进来,感情人家一直在门外偷听,还关切地问询。不愧是情投意和的两口子,隔着这么老远的距离,还能立刻感受到对方的真实存在。不用问,就知道是对方的电话到了。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我爸问你在这儿住得可习惯,要是习惯了,还可以多住两天再回去。”有时候,我真的很是怀疑自己,现在是被那个家伙同化了,说谎话简直跟喝凉白开一样应付自如。 “是吗?”。后妈显然不愿多说,可是我看她的情绪很是落寞,也就扭头顺手找块抹布去擦拭我的那张已经一尘不染的办公桌了。 “回家吧,你住这儿哪里有自家住着舒服。”一个上了岁数的老男音。会是谁呢?我这比蜗牛壳也大不了多少的“雅居”里,也没有地方可以放置电视机,就是有了那个时髦的tv,单看那几个广告多过电视节目的无线台,好有什么看头。还整日里不是**灵丹妙药还神奇的这膏那丹,就是一个劲地吆喝男人各个萎了,要大补,要巧补,要天天补,要月月补,怎么听怎么像贾宝玉在为凤姐儿讨要治妒忌的灵丹圣水。看这些节目,不易于寡妇看**,心急难耐的,就是和尚秃子也要了。既如此,哪会是谁呢?我的后妈,你可千万别走海凌的老路,我好心好意收留了她,人家顺便挖走了我的男人要去自己享用了。我的后妈唉,你可是黄土已经埋到脖儿梗的老人了,哪里还有那份精力和身心再伺候别得男人了,再说我爸又没有永久陪伴我亲娘去,你可千万别着那么大急呀 “不回,为什么回,这儿挺好的,婉婷待我像亲妈”后妈像是在赌气。也许吧,过去我可能严重忽视了这个后**存在,但是我现在绝对不会这样了。我也是就要熬成婆婆的份了,我现存唯一可供消费的娘家妈就是她了,我还能不额外对她好些吗?只是那个男人是谁,就是后妈新近招选的老男人,也不致于才三日两天就要扯着后**衣袖回去过夜的吧。这世界固然已经进入高速时代,可也不能过得超高速如此吧,高速公路上你超速还要罚款呢,何况后妈已老练如此,想超速只怕也不行吧。那么这个男人是谁呢? “还是回家吧,自家屋里住着多好,这儿多单调,连个电视都没有。”那个沙哑的男声又苦劝,那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可是一时半会儿就是听不转那人的真音。 “没有电视怎么了,我是和人过一辈子,干抱着那个无用的电视过什么劲儿。”后妈完全还在气头上,那个老东西好像不会哄人吧,你要学学人家刘伟过去的时候,明明已经在外面猖狂布种施肥了,还在我的面前假模假样劝慰我,逗戏我,让我做他的蜜垫子。 “你干什么,这是学校,你怎么还动手动脚的,也不怕让人看见笑话?”后妈忽然间尖叫起来,屋里还有呼呼隆隆的桌子椅子响动。 坏了,这老家伙还要霸王硬上弓否,也不瞧瞧你的年纪有多大了,那张霸王弓你拉得起来了。再说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在谁的地盘上就敢如此放肆。我热血上涌,奋不顾身地就推开了住室虚掩的门。 “怎么是你?”疯狂的木门响动,不仅惊傻了里面正在拉拉扯扯的两个白发苍苍的“**男女”,也使我的匆匆的脚步就此止步——里面的那个所谓的老男人,怎么还是我的那个老爸。电话里他没有说他要来,怎么说来就来了,一个招呼也不打。 “好,婉婷回来了,你可以回家了吧。”老爸到底是久经考验的行家里手,只是短暂的一愣神,就正好端起我这把现成的火药枪对付后**无力之盾。 “不回,就不回”后妈说得很坚决。 “为什么呢?我这不是赶来向你道错了吗,怎么还不回呢?”老爸的老练真比最老的核桃了。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不过就劝你少坐一会儿麻将桌,瞧你那副熊样子,我还不和你过了”后妈真是被气恼了,火药枪也端起来了。 “什么?我说爸,你老老几十岁了,学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定要学这些老不正经的爱好呢?那麻将多么累人费神的,年轻人都受不了,还说你这上岁数的人呢?听**,以后不许再玩麻将”虽然我早知老爸有这方面的爱好,还真没有想到两人斗气的根源就在于此。 “你怎么向着你妈说话,我就不过小玩玩吧。合不住你也上纲上线地批斗我吧。”老爸很是吃惊于我这个他亲自做出来的小东西,竟然会站在这个与我一点牵扯也没有的后妈那一边,只得自我解月兑。 “不行,必须改,不该不回”我和后妈少有的齐声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八章职称问题之一 收费章节(12点) 佛曰:佛争一口香,好像说我的小心眼子吧,那么你们人类又如何?我说,自生为人,有些事就身不由己了,不做都不行。 “听说了吗?今天这么早开会就是为了职称的事。”走在清早树影摇曳人影更加摇动的校园里,忽然前面听见两个同事且走且谈。要是以往,我才不热心这些道听途说添油加醋的事呢?可是,听说是为了职称这等大事,我还是很听了一耳朵在心。只听得我的心就是剧烈一颤:如果说每学期都有的期中考试好比鬼门关,那这年年就要评定的职称那干脆就是阎罗殿了,好多的大鬼小鬼无名鬼等着你一路打发勇敢闯关呢。我刚刚还因为校长大清早的就开这大会小会心有不甘的心灵,这会儿才发现校长是纯心要把我茄棵里逼——等了足足又一个365天了,这次说什么这颗倒霉的流星也该轮到我了吧。 “小郭,恭喜你,今年的中学一级一定有你”许是听到我的急匆匆脚步声,前面暗影里谈话的一个同事急急扭头看我,竟是大张,还说不上真诚或者还有几分嫉妒地提前向我祝贺,也许还有几分看笑话的心情在里面。 “哪里,哪里,谢谢你的吉言,咱们学校里比我优秀的同事多着呢。”我口头上说得很是谦虚,心里头很是得意:“今年这职改如果还没有我,那还会又谁比我更有资格获得这中学一级的职称呢?” 想想去年的职称评定,要是照着前年的标准,只要连着三年年度考核被评为优秀,论文优质课的有,十拿九稳地把那个中学一级的指标争到手的。校长既划下杠杠,我就拼了小命照着那杠杠看齐,已经连着两年了,我费了老鼻子劲儿,总算许多的功夫没有白费,许多的汗水没有白流。一个女人,尤其是就要奔着中年的女人,本来家在县城,却一个人窝在乡下替别人卖命,要是再苦熬苦撑这么些年,最终连个中学一级都评不上,旁的人岂不把大牙就要笑掉的吗?在我熬落了多少的秀发,熬碎了多少的青春细胞之后,在年度考核的时候,凭着我出色的班级管理,我的优异教学成绩,我很是轻松地获得了年度优秀。可是,第三学年的开学才刚刚进行了个头,我就发现事情真的有了很是不小的变化。 本来嘛,我的办公桌和几个同事的办公桌那是完全亲密无间地放在一起的,比亲姐妹还亲,比爸妈还知己。偶尔遇着工作不太忙了,我们就可以隔着两张几乎亲密成一体的办公桌聊聊身边事、家务事,婆婆妈**家短里长之类的,也算是平淡的教学生活里,能够暂时好好休息一会儿的亮丽一线风景吧。由此我得知了大张的婆婆比我的婆婆还狗屁不通,还更不像人样。人家既不伺候大张的月子不说,还整日里吆喝她那个软骨头的男人一天到晚给她买手机,买好吃的,买好喝的。都是拿着最低工资水平的工薪阶层小教师啊,你不要看名头挺大,什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学生成长的引路人。那些好听的大话还是放在报纸里、电视上,等到教师节的时候,唬唬那些预备献身这个垃圾坑的准臭老九吧。那点可怜的赶不上一个工地上运砖块小工的工资,在旁人面前都不值一提——除了吃饭已经剩不下几文的工资,还想着能够差一点赶上坐火箭一样极速上升的房价末梢,为那个两岁的儿子留下永世安身立命的基业呢。这可倒好,月月月光光,年年到头没有钱,大张没有说一句:“你们兄弟三个,为什么你妈只问你要钱,人家老2在外打工这几年,家里高楼大厦都起了,你的一片墙根脚在哪儿呢?”就这坏了,不止老公气恼,说为了他上这个师范学校,老2和老三初中还没有毕业,就出门打工了,挣得钱都给他读书,现在他多少有点能力了,少少帮补下家里就不行吗?更有婆婆使出女人对付男人的杀手锏:一哭二闹三上吊威胁她:“我自己养大的儿子,我供他吃,供他穿,供他上学,现在有本事了,就不能叫他为家里做点贡献呢?”每聊起这些,大张的眼泡都红肿了,眼泪吧嗒吧嗒就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在下了。“要不是为了儿子,我早就和他掰了”抽泣中的大张愤愤地说。 “唉,同我的婆婆比比,你们这些婆婆算什么?我那真叫一个难伺候,我就常常纳闷了,我这婆婆是不是吃错啥药了,瞧从早到晚那得瑟的那样子。”看着我们为大张的婆婆的蛮不讲理垂泪做作的,刘的小嘴就一撇一撇的,怪我们头发很长见识很短的,也就给我们讲了一个堪称绝版的婆婆形象。 “我们结婚的第二晚,正是情真意切情意绵绵的好时候,我俩早早就拾掇了,很快利利亮亮上床睡觉了,还已经入得香港去,战果还不及更加辉煌,就听婆婆在外面叽哇叽哇叫我的男人。那个没有骨气的老公就蝎蛰蛇咬一样慌慌张张从我里面抽出来,拖鞋都没有来得及穿,赤着脚迎着婆婆的叫声就去了。我还以为天塌了地陷了流星砸着我家房顶了,也一千个万个不耐烦地跟着去了。自那次以后,我落下了毛病:好些年头了,只要老公一想着和我办那点事,我就要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提心吊胆地问老公,你妈不会这会儿又叫你去干啥吧。我那个忧心忡忡呀真是无法说,你们猜猜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刘的话匣子摞到一半,竟给我们留下了人生最大的谜底,让我们俩如鲠在喉,吐又吐不下,咽又咽不了。 “莫非,是哪个远方亲戚这么晚打来祝贺电话,国内长途啊?老贵呀”大张的心眼里钱心不小,可就是腰包不争气,别人家最起码已经是两个轮子,单脚一踹,哼哼就走的摩托车,而她的倒也是两个轮子,可是要是自己不用力,这家伙不说自己不会走,还很有可能马上就摔你一个大马趴的自行车。 刘固执地摇了摇头,看来我们的这解释估计离题仍旧太远了。 “是不是婆婆有什么麻烦事,譬如家里唯一的电灯泡突然坏了,又没有人会修理,只好难为你们正恩爱的小两口了。”这事我也遇着,婆婆好几次夜深更静的时候,忽然吼着嗓门大叫我的那家伙,干什么,就为他们那边的保险丝不知怎么忽然间烧断了,立即要他的宝贝儿子去修呢。我无比那个什么地想象刘们正在入港的幸福,被这突来的祸事打断了,心里那个疙意呀,绝对像是吃饭是吃到了不少个绿头的四害之一的感觉,不由得坏笑出来。 “你真是骚毛驴儿”刘的脸上有大朵的红晕在飞,不过成年人的玩笑谁也不往心里去,也就赶紧补充说,“你倒精明,他**是有些事,不过也没有你说得那么麻烦,你们再猜猜看。” “那是……”我说。 “或是……”大张说。 “不是,不是,都不是,你们好笨啊,这样的小事都猜不出来。”刘笑得杏脸都绯红了。 “说不说,不说我就挠了。”趁着她正在得意忘形,我偷偷绕到她的身后,双手用力,夹住了她的已经老不明显的小蛮腰。 “好,我说,我说。你放了我就说。”刘啊,估计夜晚上床准架不住他男人的一扣二三模,一到床上不立刻乖乖投降才怪呢。 可是,上课的电铃最不合时宜地敲响了,刘趁此逃月兑我的束缚,抱着教参踩着高跟鞋就快快走了,远远地还在咯咯笑着逗引我们:“加油猜呀,猜着了有奖” 四十分钟的时间里,我和大张百事没有干,就在忙着猜刘给我们的瞎谜了,能够忍心活生生拆散正在亲热的两口子的事要么紧,要么急,要么危险,可是照刘的提示,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呢?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折磨了我和刘是整整一节课呀,可叹我们就是找不着问题的侧重点。 “这还不简单,你猜婆婆喊我男人干什么,哎呀,真是都不知一说的事。”下课回来的刘,很为我俩的执著开怀大笑,瞧我俩已经焦急出一头汗的样子了,终于不再逗我们了,痛痛快快说了:“他**说她这俩天累感冒了,吃药怕苦,一定要她儿子来喂她吃。哎呀,我可怜的新婚夜”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这会儿轮着我和大张放声大笑了。 借由鲁迅先生的话讲,叫ade,我的那些与民同乐的日子;ade,我的那些积极向上的岁月,就因为我的连年优秀,我的特别出色,我在办公室彻彻底底成了孤家寡人,连对面向来无话不谈的大张,连厚道持重的大邓,也不愿和我说一句话了。人家不仅悄悄移走了自己的办公桌,出来进去的看见我,就完全当我是口空气。每次我还没有跨进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办公室人声鼎沸笑逐颜开的,一旦我的前脚刚一跨进办公室的门楣,里面的所有人都像扎了脖子的鱼鹰,一概不言不语了。 这是怎么了,一向团结的八年级办公室怎么就独我成了外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据我夹着尾巴做了好多天的小人,这才偶偶然得知,就因为我的太优秀,就因为我的太积极,就因为我的不顾一切要完成连续三年的先进指标,人家有意见了,有想法了。我几乎彻底胆寒了,就照这样下去,不要说我今年的先进要不得,只怕我在单位连待下去的资格都没有了。 痛定思痛,为了能够评上这个要我命的中学一级,我必须要和我的这些同事打成一片,至少表面上如此,这才能得到他们的年终选票,我才能成为年度优秀,我才能顺利成为中学一级职称的有力竞争者。 不过,为了我的职称梦想,我认了,我豁出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九章职称问题之二 收费章节(16点) 佛曰:你們领导这是奖励先进呢,还是鞭打先进呢,我怎么看不明白。我説,你老人家都看不懂的事,我一个头发特长见识特短的女人又能看得清吗? “为了奖励先进,鞭策鼓舞后进,为了把我校的各项教育教学工作向前大力推进一步。经过学校党委和校委会的一致研究决定,并报乡中心学校批复同意,今年我校的职称评定工作,主要依据去年以来各位老师在县乡及学校历次大考中的质量测试成绩为依据。”那个有着弥勒佛一样外观,却没有一点弥勒佛那般宽容心肠的校长,去年在职改会上朗朗的话还犹在我的耳边回响。 “妈呀”校长的声音也比雄蚊子得意地大叫也大不了多少呀,却那么有摧枯拉朽的力道,比我曾经听过的所有最让人目定口呆火辣辣的炸雷声音都响在这又一次悄然逝去的一年,为了赢得同事們的“真诚爱戴”,为了争得每个同事最宝贵的一票,我付出了多少勉强的泪水和汗水:陪着几个喜爱运动的同事一起练习我最不热爱的乒乓球;陪几个最爱搓麻的麻友一起没明没夜垒“长城”;陪几个爱咂皮壳的闲话篓子聊东家的长,揭西家的短…… 这还不説,我还得想着合适的法子给同事們带些他們自己热衷的东西:爱吃的就多多的瓜子糖果,爱抽的就贵贵的香烟,爱喝的就五粮液了。 一年的辛劳啊,我的班级管理也荒芜了,学生的学业也松懈了,事事处处不再想着永远占先,只求能够与民同乐就好。好在善有善报吧,终于在年底的无记名投票选举年度优秀时,我终得正果榜上有名。接到连续三年优秀的粉红证书时,我不顾一切地流出了幸福的眼泪了。就为了这张薄薄的最后一张纸片,我干的是那门子作为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应该干的事情吗?可是,我不这样做,别人就会这样做,也许做得比我还更加出格,只要响当当硬梆梆的一级证书在手,大不了一切从头再来,反正作为实验品的学生前赴后继,不愁没有市场。如果説“分分分学生的命根,考考考教师的法宝”,那是对于学生来説,那么教师的罩门,就是这一年一度让人牵肠挂肚心惊胆颤的职称改革了。 想当初发明这一功能的人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天才,凭你是多大的英雄,你也不能不吃饭吧,就是你不在乎你的饭碗稀稠吧,你总在乎你的面皮要不要紧吧。你作为一个还算正常的社会人,一个有点儿所谓知识,正好被上面人精准拿捏的知识分子。你真的不肯让自己的名头听着更响,虽然搓澡的都已经是副教授;你真的不打算让自己的儿女能够上上贵族学校,你的女人拥有更多的化妆品吗?你真的不打算让你的手机快速更新换代吗?人家都用苹果4s了,你的还在诺基亚几几上晃荡吗?既如此,怎么不去争职称,撕破脸抓破头算什么,只要你的证证足够唬人就行。无论你是凭着兢兢业业比老黄牛干得还多挣来的,或是你的后台柱子足够硬气,或是你的糖衣炮弹真的所向披靡,或是你的锦绣罗裙可以撩得足够高……不管这些,只要你的一级票票到手,羡慕者有之,赞叹着有之,击掌者有之,惟独没有那些的寻根究底者——你的一级哪里来,是本事来的,还是票票来的,是裙裙带来的,还是其他怎样来的。 望着足以送我坐上一级末班车最末等舱的优秀证书,我想哭又想笑,更多的是惆怅:我所有失去的一切,能够有这轻飘飘的一级证书换来的吗?那夜,我抱着粉红封面的优秀证书在冰冷的住室足足呆坐了一夜,始终没有舍得让那个我花费了无数心血,无数尊严,无数脸面的证书离开我一小步,比新婚时的老公还珍重,还爱惜。我的眼面前总是兴奋地浮现出那些没有成功晋级的同事,用了崇拜、渴望、羡慕等等复杂的目光看我,看我……我在梦中又一次笑醒的时候,学校嗨天嗨地的广播正在隆重进行着早操的一个环节:“第九节,整理运动……” 然而,我的兴奋还没有发展到更加强大更加充实,就像现实在的老公总有那个把时候不能满足我作为女人的充实要求,就像一两场的毛毛细雨总不能满足声声叫渴的庄稼小苗的喉咙。可是,然而,“丰满校长”的一席话,好像那些已经垒好多时的多米诺骨牌,只需轻轻的吹动白纸的一阵风,所有的海市蜃楼一样的一切早已不复存在了——我的怎样呕心沥血的三年优秀啊,我的那些白白浪费的时间啊,我的那些破费的金钱啊,我的那些多多奉陪的笑脸……一切都那么转瞬皆空了。 校长啊校长,你就是要急等着变身为同我一样蹲着尿丫丫的人类,你真的也不必那么太着急。只要你存有这“美好”的心思,普天下需要老毛格渣异类的男人多得是,为什么你一定要选这个时候,选我就要晋级的时候呢?你是站着説话不腰疼了,可是你知不知道,现在的职称就不是单独一个等级一个工资的问题了。对于我这样一个无虑票票多少,无忧房子大小的城市有钱一族,我的面子我的荣耀才是最关紧的。我实在忍受不了闲谈时,旁人有意无意的大力卖弄:“为了我这中学一级费了老大劲了,评上这许多时了,工资怎么还没有见长呢?”説是忧愁,其实更多的是对我們这些老2级的嘲讽,只差指着我們的鼻子説:“你們这些2啊,真是2啊”别人或可忍受,独独对于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嘲讽——平日里也许只有我可以神神气气对那些虽然刚刚把脚丫子洗净上岸了,文明鞋还没有穿上的这些永世的半个泥腿子同事开心地指指点点。这个世界如今倒了颠,惟有我这个彻彻底底的高贵城里人,弹指间即刻沦落为这些乡下丫丫茶余饭后办公室笑论的另类谈资,这“光荣”我还是不要也罢,还是送还给那些“下里巴人”要紧。 可是,人家假假的校长突然间就想着心回意转了,人家还要做回那个永远也不会合格的男人了,人家一下子就食了自己的言了,人家现在就要依靠成绩来评职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只有照着校长既定的套路接着奋斗,接着上线,也许明年才能十拿九稳的,把那个能够帮我擦去脸上灰尘祛邪扶正的一级如愿盼到手。还能怎么办?拼吧 不就是要凭成绩吗,好,咱就听你的吉言,咱就从成绩入手。学生們,对不起了,谁让你們早不投胎晚不投胎,一定要选在你出生的那年投胎呢?要投胎,你倒是选个好地方啊,为什么还一定要落在我的班级里,还一定要选在我预备好好冲刺的时候,来到我的班级里呢? 呜,下课了,你們还是别玩了,赶紧到班里学习吧,今天的任务就是昨天的任务,昨天的任务就是前天的任务;要课外活动吗,你們一个二个还活动个啥,你們没有看见我都朝班级走来了;其他学科吗,哎,娃們,我告诉你們,如果哪科老师没忘了到教室里上课,千万不要去找他啊,直接飞奔到办公室来找我好了;作业吗,主任也不知道怎么安排的,才一天一次,我一天做五次好不好,改不出来吗,我不会不睡觉吗,我把作业全部抱到我的只有几平的住室里,占满了我睡觉的空间;还吃什么饭呢,学习都没有搞好呢,我不回去做饭,你們也不准去吃饭。饿了吗,好办,明天我去批它几十箱方便面,咱們师生几十个就拿它充饥吧——别説不好吃,想当年我顿顿红薯稀饭还吃不饱的时候,不照样回回考试拿第一,你們啥也别想,只要这学期的期中考试能够争回个学校年级第一,我请你們全体搓一顿去。 “小郭啊,身体要紧啊”学校里,还算大邓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在我又一次拿着一袋方便面就着咸菜了当充饥的时候,她来了。眼前的方便面哪里是美味的方便食品,分明是一碗白花花的面虫在我的眼前左右攀爬蠕动。不要説吃,只要看见这一堆恰似夏日不干净的旱厕里常有的东西,我就特别想呕,特别想吐,特别想跑肚。可是为了那水中月镜中花似的一级职称,为了能够找回我真正城市人的绝对自信。今天这面前摆着的就是一泡大便便,我今天一定也要把它生吃活吞下去,不管消化不消化,不管反胃不反胃,只要它能够立刻混饱我的肚皮就行。 就在我艰难地咽着这比蜡还难嚼,比灰尘还难咽的方便面,又一次预备快快地吃完,快快地进教室,快快地挤占学生們刚刚吃过午饭,饭碗还没有来得及涮洗厕所还没有去上的一点点时间时。大邓就那么静悄悄地来了,也不理会我的失礼,有失周到之处,就一个人影子似的坐在我面前的那张木椅上,呆呆地瞅着我和这该死的方便面全力对拼:张一口,吞不下一小根面条,咽一口,面条的末端还那个东西的大尾巴一样在我的口边乱摆,好恶心人啊终于难敌我的坚强意志,不利不爽地没入我的口中。大邓看到心惊肉跳,看到涕泪交流,眼目前也就再也过意不去了,想説又不敢把话一次説得太满。一个人意思了好久,才慢吞吞开口了,又极怕我被已经泡软成一团鼻涕一样的方便面呛噎着,轻飘飘地説了自己的担心。 我没有答话,也不想答话,在这个神经几乎要错乱,头脑几乎要罢工的关键时刻,谁的想法我也不想听,谁的主意我也不会采纳。也不知道是软软的面条忽然噎着了我,还是深深的苦难惊颤了我,我的眼泪淙淙的,比牛毛细雨还要大,直流得刚刚已经混沌成一团的方便面立时又清汤寡水了。 “小郭,你,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大邓的言词自然很是恳切,完全就是一个仁慈的长者对后生晚辈的贴心照顾,绝没有半分嘲笑的意味。 我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滔天变化呢,原先还稍有些紧凑直勒脊背的衣裙,现在起码能够直接塞下一个拳头了,要是刘伟不在外面彩旗飘飘的话,没准直接就可以从这里直捣黄龙府也未可知。 “你慢慢吃吧,小心别噎着”大邓看出我的囧态,知道一时半会儿的我也不能为她有什么立刻的改变,也就悻悻地起来告辞,还不忘殷切叮咛我。 “哇——”断肠断肝惊天动地呕吐的那一声惨痛的叫,不仅把已经走出门外四五步远的大邓吓得一哆嗦,我自己也吓得直接晕菜了。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不行,我要回去,我必须回去,我还要给学生們上课,还要改作业,还要给学生們上辅导课。”又一次睁开眼来的我,看着白花花的那些墙壁,自我感觉好像刚到鬼门关走了一遭刚刚回来,浑身还在疲弱得厉害。可是头脑能够反应的第一件事,还是立时三刻又想起了自己的艰巨任务,极力挣扎着非要回学校去。 “你疯了吗?你真的不要命了,干工作谁有你这样不要命的干法吗?”。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吼我,我是你管得着那个人吗?我吃力地扭头去看,才看清那个话语的主人竟然是我那个不称职不老实的男人,此刻倒是满脸焦急,好像不是假装的。 “我……”又一阵空前沉重的眩晕排山倒海般袭来,我再次昏了过去。 不过,到底牵挂着学生,牵挂着成绩的我,在床上躺了不足两天,就无比艰难地返回了学校,返回了课堂。那个已经跑马溜溜的花心男人,终于还是放心不下我这个疯狂的拼命三郎,特别指派了他的老娘,我的老对头婆婆来照顾了我好一段生活。 “你們啊,都要向小郭学学,照小郭的工作方法,我們的学校不要説全乡第一,就是全县第一,全説市第一又有何难?我們的学校怎能不辉煌,怎能不桃李满天下呢”狗日的小鸟做出来的校长啊,这阵儿你説话倒是挺干脆的,只是你办事怎么还没有太监爽朗直接呢? 期中考试的名次公布的那一刻,学生們哭了,我更加大声地哭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o四章职称问题之七 收费章节(12点) 佛曰:这事你千万不要求我,我尚且还不知道我自己的封号你们人类给我想好了没有?我说,大度如你,尚且还不能月兑离名利的烦恼,我比你哪一点高尚呢? “就这些?”已经完全气定神闲下来的大秘书不屑得头都不愿抬一下,只没耳没脑地听我简单口述了我要越级上访的所谓绝对证据。手里的英雄水笔还是自自然然地玩出很漂亮的倩影靓姿来,甚至还可以充满闲情逸致地在光洁的纸面上鼓捣出绝世美人没穿衣服的轮廓来,可惜呀,我陈述了半天的理由,就是不值得人家下决心写出一个完整的方块字来记述。 “就这”身为最后一个请愿者,虽然我很是不忍心给我的那些娘家大小官员堆砌整饬出大小不等的问题来。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凡是已经投入到抗议洪流的每个参与者,人家早活辣辣地把各自的意见集中上报给大秘书了。我艰难地想想身后校长那个异样的目光,同事们添瞧不起的眼神,我还是艰难吧难为情吧,尽可能地把自己的难处添油加醋给放大过滤出来,期许能够博得大秘书的若干同情,没准我这事就自然而然成了呢?然而大秘书的神情很让我有着垂头丧气的感觉,人家好像就没有把我这件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小事情看在眼角下呢。 “妹子呀,你也不好好想想,就是买个萝卜还随行就市,一天一个萝卜价呢。这时光已经又过了一年,地球绕着太阳都跑了一圈了,你们学校的不少事情肯定要发生比较大的变化吧,学校的规章制度肯定要改了吧,既然这样……”大秘书就是大秘书,人家在笔记本上熟练地草约美女之余,就能顺顺当当给我这样一个可以平平安安生活下去的答复。 “可是……”我很想说这些白菜萝卜之类的事情,能够和这关系到我的尊严、荣誉、金钱之类的大事搅在一起比较大小吗?你必定不知道,我在这事儿付出着怎样的心血和泪水,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恐怕我连自己对不起。一时之间,我真的还想不出什么可以驳倒对手的话题,然而,我就是不愿,更加不能就此放手。 “回吧,回吧我也累了,明天再说”大秘书把那个美女砰地夹在笔记本的最里面一个阴暗的角落,径直立起身和我招呼都不待打的,就迅疾回了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间迷宫似的办公室。 我很是错愕,傻站在已经空落落的办公室呆呆发愣,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离开也好,不离开留下也罢,我的头脑似乎已经迟钝到不会主动运动了。 然而,犹豫之间,我就回不去了,为啥?不为啥,还不简单,就为有人已经把中心校的大门从外面锁上了,还扯了送葬的孝帐一样的白布,上面黑漆漆地喷写几个大字:“还我公平,还我正义”瞧这架势子只差哀乐声声,有人头缠孝布,送行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了。而且谁说没有鞭炮,这不真有人燃放起万把响的鞭炮,就在中心校门口霹雳火闪地炸响了,满眼的硝烟夸张地铺排开来,空气中的火药味熏得那些眼皮子太软的人,就会立刻滴下伤感的泪水来。 人才,真是人才曾经好多年以前的那位先人就大胆坦言了,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如今的社会真是进步发展了,什么都要与时俱进了,你看连评职称都已经进化到可以给活人送葬了,孝帐高悬,哀乐遍地,催人哭泣的鞭炮声声了 “好,好,好啊”刚刚还被侃侃而谈的大秘书侃晕菜的那些不平者,仿佛在星火渺茫萤火虫难觅的夜里,终于寻着最亮的指路明灯了,禁不住使劲鼓起掌来。 “让鞭炮声来得更猛烈些吧”有人已经开始学起了高尔基,是不是打算做这个时代勇敢冲破重重领导压榨之下的海燕,为自己的公平正义而呐喊呢?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里可是正规的教育机关,由不得你们胡闹。”大秘书腆着他的刚刚成型的啤酒肚,还是不知道从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匆匆冲出,我估计他的嗓门已经调到最大挡,要不是会那么变腔变调吗?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个穷乡僻壤的忌讳就是多,上午的鞭炮声就让人想着欢天喜地好事上门的感觉,好像那就是喜庆的最好表达,那些杂乱的鞭炮声越响亮越好。只要交了下午,一听见偶尔这儿的那儿的一声鞭炮轻响,人们就皱眉:“这是哪位又去拜见马克思了?” “中心校死人啰,大伙快来吊孝啊”有人在外面干起了自封的司礼员的角色,扯着嗓子吼叫起来。伴随着叫声的就是一声声响响脆脆的鞭炮声:“噼噼啪啪”,更有那一两个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的大雷炮,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大声鸣叫:“嘭——嘭——” “你们不要再胡闹了,这可是中心校,由不得你们这般胡闹”大秘书真的想不明白,这些一向见了他们这些领导比耗子见猫还胆怯的普通老师们,今天怎么竟然这么有胆气,竟然这么敢于胡闹。本就脸色深重的小脸,竟然气胀得比雪花还白。 “我的那个职称呀,我的那个工资呀,你们怎么夭折得这么早啊为什么这么狠心,还没有和我见上一面,就直接入土为安了呢?”有人感情就是哭丧奔号的行家里手,竟然哭爹哭妈一样号上了。或许,就是亲爹亲妈找马克思报到了也没有这么伤心的——爹妈还有什么啃头,地里那几棵望天收的玉米就是从根结到稍,又能卖几张票子在手呢?在这个票票至上的时代,没有票子,你就是个漂亮标致的黄花大姑娘,也没有几个男人愿意死心塌地爱你;你如果碰巧就是钱多,你就是一头蠢猪,甚至通体长得比猪还没有曲线,追你的帅男型男直接要排出五里地开外。这有什么关系,人家看中的又不是你的外表,你瞎操什么心呢?玩不成怕什么,外面两条腿的女人等着你上门鼓捣,只要你的票票足够你开销。千万别学有些可怜的家伙,紧闭的门也打破破了,蒲团也睡了,却没有票票付账了,岂不笑掉大牙? “你们都给我赶快住嘴,要不我要报警了。”大秘书白了又黑,黑了又白的面孔彻底草绿了,胸口也女人一样地剧烈起伏着。我估计在心里,已经把我们这些女人和男人的妈妈都不知操了几百遍,或许已经上千遍。 “嗷嚎,嗷嚎……”看来人们真是急疯了,就像并不遥远的过去,乡下那些文化赤贫的日子里,偶尔的一场电影过后,人们最开心的大叫连天。 “你们,你们真是要疯了,我……”大秘书真是气急败坏了,已经有些瑟瑟发抖的后腿昭示他心里的色厉内荏,面皮上倒是英雄气概依旧。 “大伙冲呀打破这该死的铁门,找大校长说理去”大秘书的后半截话,就屁一样很快被湮没在人群爆炸性的海啸声中。 都说人多好吃馍,其实人多更加好干活。锈迹斑斑的铁门在许多双手的推挤下,拼命咣咣当当申吟着,虽然竭力吱吱呀呀抵抗着,可是还是不能保全自己的工作岗位,马上就要被这些愤怒的大手给推倒在地。更有还没有来得及从最危险的中心校贼窝子里及时逃难的帮凶,在大院内部积极帮衬,四处寻找可用的工具,力求使这个可怜兮兮的大铁门早日成为历史的泡影。 “住手,住手,赶快住手”大秘书好像一只最能疯狂的疯狗,力尽所及地左右阻挡,试图拦下这群疯狂的已经丧失理智的人群的出格举动。 “嗨吆嗨吆,加油干呢”有人还在旁边叫响了劳动的号子,就为了这道阻隔教师和他的娘家之间有着更加亲密联系的纽带。大铁门终于站不稳妥了,一厘米一厘米向后退步着,只差最后一个倒栽葱就扑倒于地,再也无法自傲于领导和普通的教师之间,成为天上地下差别的最好帮凶。 “好,好,你们等着,有本事等着不走”大秘书真的气急败坏了,几乎是大跑着奔向大院的深处。 紧接着就听见大秘书在不远处的那间小办公室里声嘶力竭地打电话:“派出所吗,我是中心校的,有人在中心校大门口大肆搞破坏,请你们赶快派人来。” “要紧吗?派出所的人要来……”有人听说派出所就有些腿肚子转筋——做了一辈子良民了,现在为着这没有前途的勾当就让警察“请”了进去,似乎实在不是那么回事,手下的力道就减轻不少。眼看就要一跤跌倒的大铁门,竟然又稳稳当当值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还能够露出轻蔑的神情,不客气地盯瞧着这群似乎已经有些想起内讧的孔夫子,手忙脚乱眼神慌乱,也就得瑟出最猖狂的嘲笑:“就这,还敢跟我斗,你们还女敕着呢” “警察怎么着,警察来了就不讲理吗?再说了,法还不责众呢。我们人这么多,也没有干出什么违法事,我们只是反应情况,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凭什么抓我?”有人格外地声大气壮,一个劲地给这些做惯了最好良民的不守法者打气鼓劲。 派出所的警察大约还在吃昨晚的剩饭,大秘书的报警电话已经打过去那么久了,就这不超过200米的街道距离,就是警察们骑着慢羊羊村长赶来,也许早就赶到许久了,说不定已经可以气气派派亮出明晃晃的手铐“哗——”铐一个造反者,又“哗——”铐一个鼓动者。我算知道为什么农民辛辛苦苦养大的许多羊,就一瞬间一窝蜂地让小偷给全部包了圆。悲痛欲绝的主家,就是一秒也不曾耽搁急速报警,派出所的警车说什么也就是追不上小偷逃跑的速度了,就是不能在离开的第一时间赶到的缘故了,这些小警察的日常训练实在太那个白痴了。 “呜哇……呜哇……”我说老警们啊,你们这是抓坏人的警车呢,还是什么?以我的眼光观瞧,分明就是农村最可怜人家的衰脆老牛所拉的破车吗?指望你们维护一方平安水土的话,没准打过去的紧急求救电话会听到里面会有这样的不慌不忙的对白:“等一会儿,急个傻鸟,我和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o五章职称问题之八 收费章节(12点) 佛曰:你们这事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你自己看吧怎样完结才好?我说,连你一个方外之人都不知道,我一个长发女人就知道吗?闹到现在,这职称,真好比鸡肋了,食之没有什么味道,弃之多少又有些可惜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呢?”我说老警啊,只要不是个又聋又瞎的非正常人,谁都能够透过这动刀动枪的阵仗看出点什么端倪出来。莫非你们两位同你们的坐骑一样,外表既不中看,内里更是个花架子,一点用也不中,总不能痴呆到连这点小事情都整不明白吗?而且,我说老警啊,你们怎么能够这样随便马虎呢?你们现在可是紧要公务在身的执法人员呢,怎么就扒下了你们专一用来唬人的行头呢?我说你们两个过于早衰的脑瘫小朋友呀,要知道平常人绝对不是怕你,更怕你那身招摇过市肩扛国法的行头啊。如今你们抛却自己的最大强项,你自己说与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又有什么两样呢?你们是真的打算,在我们领导的地盘上跟我们玩些以少胜多的集体大游戏吗?你们这样做,譬若姚明非要舍却自己的篮球绝技,一定要跟叶诗文学习游泳,竟是有着同样的异曲同工之妙啊 “把门打开吧,我们需要进去了解一下情况”老话都说了,民不和官斗,尤其是升斗小民更加不应该和这些玩枪的官斗。斗来斗去,小心人家的短枪走火,你见了阎王老子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奔了阎罗殿啊。要想不可悲你必然就要补可叹呀 虽然我们这些志在必得的业余告状户,必然要与票票有缺,必然要与地位有缺,可我们就是不短缺见识,不短缺心眼。对于这些以身代法的老警,我们招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吗?你不要小看了他们,他们虽然作茧自缚,主动月兑却狐假虎威的专用制服,可是咱们这些吃红薯稀饭长大的,如今还在捧着白面糊糊的小教师,无论任何还是得罪不起的。故而呢,刚刚大秘书吼却无数,就是叫唤不开的大门,老警只需一嗓,咣当就开了,想进的随便进,不想留的赶紧出,这里不是胆小孩童的游乐场,走吧,走吧,快走吧别逮不着黄鼠狼,还要沾惹许多的闷骚。 我游移不定地看着大院里的上访示威团成员顷刻间鸟兽散,自己却没有了主意,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留下跟那些一等一的上访者留下做无谓的争斗呢,还是就此罢了,继续留在那个校长的手下,依旧一天三顿地吃那不稀不稠刚好够裹肚的平常饭呢?我还真下不了这最后的决心,一根鸡肋啊,吃还是不吃好呢? “这些老师……”大秘书又恢复了先前的细声细气,一边热切地召唤老警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一边还要错着钢牙愤叱着旁边这些多少还在群情激动的小老师。要不是碍着老警的薄面,大秘书恨不得马上就抓住我们塞到豆浆机粉碎了我们,嚼吃了才好。 “走吧,走吧,咱们先去屋里聊聊吧”老警倒是个明白人,知道正是群情激奋的人惹不得,不要小看这些在四尺见方的校园里文文雅雅的教书匠。一旦稍有不当,激发出这些教书匠灵魂深处一向最被压抑的不满来,还真没有人可以阻挡得住,就是老警手里的警棍,腰里的铐子,怀里还未必有的盒子炮又当如何。人家又没有犯什么王法,强制工具也许只能加速矛盾的行进发作,别的还有什么? “可是……”大秘书还是有几多不甘心,向来在小老师眼中不低于天神的他,如今很有一种被他素来翻瞧不起的手下,揪翻在地,不仅剥去狗仗人势般的华丽外套,还另只脚踏翻在地,目的很是单纯,就是让他永世不得继续成为人前的强者,他能甘心吗?他很想借着老警的如来大手,狠狠教训教训这些眼中没有他这个王法的家伙们,可是两个老警非但不相携他,还一把盛情地握着他的还要死命挥动的手臂没命好往后面拖。 “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要高兴,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要高兴……”人群里竟然有无比欢快的歌声在吼,也不知是谁在唱,还是手机在唱。旁边的一向不能出大气的小教师先是一愣神,继而齐齐唱:“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要高兴,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要高兴……”比有高超的指挥家现场亲自指挥过还整齐,还嘹亮。 “他们……你看……”大秘书简直就要被气蒙了,小脸都直接被给气成了猪肝色,手竭力舞着,脚尽力蹈着,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激起两个也许还能识点货色的老警潜藏的战斗激情。 “先进去,先进去,一会儿再说”两个老警丝毫不为大秘书的谣言所鼓动,只管薅着大秘书往办公室疾走。 大秘书办公室的门,在我们的眼面前兵兵当当地重重嗑上了,独留下这群傻呵呵呆若木鸡的上访志愿者一个个面面相觑:你的大眼紧盯着他的小眼,她的圆眼盯着她的四只眼,她的四只眼紧盯着他的大眼。每个人的心都在忐忑,不知道这薄薄的门内又在阴谋着怎样的阳谋,又在计划着怎样的刀山油锅相似的复仇方案和实施要点。 都说光阴如梭,这阵的时光怎么这么难熬,秒针就像完全不会运动了一般,就在此前的一秒钟之前永远定格着,一下也不要走动似的。每个人的心跳都比炸雷还急,有些呼吸都要全免了,等着不知怎样糟糕的今天和怎样稀里哗啦的未来。那只讨厌的麻雀怎么就这么烦人,你不懂人事吗?你不知道这儿的人们正在如“老僧坐定”吗——表面上的波澜不惊,不代表内心里的翻江倒海,还闹什么闹? “这样吧,老师们,”不知道多么难熬的分分秒秒的时间终于五个世纪一样地过去了,关闭得严严实实的大秘书的房门,忽然间于忐忑不安中吱呀呀开启了,一个人影走了出来。不是大秘书,而是两个老警中的某一个,只拿严肃得仿佛审惯犯似的眼神,先那么威严地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各位有着最不同意见的同仁们,吐了几个字就不肯往下说了。只那样的眼神挨个掠过这些刚刚还满怀憧憬,还满怀不安,还满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情绪于一身的人群。三分钟还喧闹如菜市场一样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人群,片刻之间立刻寂静得比吹硬币的嗡嗡声还寂静。 “老师们,既然大家都是文明人,明白人,有什么事也就应该照着文明人的解决办法来,大家说好不好呢?”老警也许没有上过多高的学府,但是人家就是有临危不乱,安然处置突发事件的能力,侃侃两句,就把滚热的火球,痛痛快快摞如这群向来只知道拿起粉笔,直接与pm2.5对抗的小教师群中,比氢弹还唬人。 方才还激动得发杆枪就可以直接开赴钓鱼岛前线与日寇火拼的人们,竟然无一人应腔了,仿佛各个都是渔夫已经捆扎了脖子的鸬鹚了。 “既然大家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大伙就是通过了我的提议了。那好,大家伙就赶紧在下面蕴什么一下,从你们中间选两三个代表到院里来,大家一同坐下,和你们中心校的领导好好交流交流,商量一个解决事情的好办法吧。”老警很是没有料到,自己说话的分量竟然能够足够大到,得到这群这么“听话”的支持者的默默附和。 这些一分钟之前还真打算马上就揭去谁家茅草庵的小教书员,先是一愣怔,继之有人开始仓皇后退,生怕杀猪的热血喷了自己一身相似。不安的人群很快有了强烈的反应,你刚刚退后一步,我即刻退后两步,你如果退后两步,我马上退后五步。正巧站在大院门口预备望风似的旁观者,瞧见这足够麻烦的架势子,还不等谁指挥,即刻撒脚丫子逃离这水深火热的大院。院内的早已经不多的几个先前刚强如董存瑞的“造反者”,原先还想着再顽抗一阵,扭头看看基本上空如白地的支持者,一念间也仿佛得了谁的什么无声指挥,一瞬间全部逃了个干干净净。 我也不敢稍作停留,完全就是风头正健的刘翔在跑110米栏最后的冲刺一样,只要一口气就冲回自己的卧室,黑白无常在后面紧追不舍一样。一路上有许多熟识的家长,都热情地和我打招呼,我也不管了;习惯了平路的高跟鞋也好像忍受了这些仄仄歪歪坑坑洼洼的土路,崴脚掉鞋跟的恐惧也不顾了……只管一个劲地跑,一个劲地跑,跑到前胸的小兔子就要从里面跌撞而出了。 “小郭,吃饭呢?”大刘的到来丝毫不能唤起我的羞惭之意,经历过这与鬼门关无异的中心校一战,我的还残存的对于职称的回忆就此打住。我暗暗给自己下了决心:“只要这要命的职改指标没有完成人人有份之前,我就绝对不再参加这脸粗皮厚者的成人游戏” “刘啊,来坐坐”我以稳坐河畔的姜太公心态大方地给满世界跑题的快枪手让座。 “你的那事成了吗?”。其实从她的还没有进得屋门的影子我就可以瞧出,她这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是看我的笑话,就是来撺掇我继续和中心校领导为难。 “你吃了没有?我熬的很好的排骨汤,要不你盛碗尝尝”拍马屁拍到马蹄子的功夫我未必会,转移焦点的三脚猫功夫倒是略会一些。 “你的心态真好,还能吃下去排骨汤?”大刘的话我听不出一点褒义来。 我的心态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领导定好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还有多少可以挽回的余地呢?你就是直接跑去找联合国秘书长,他虽然可以管制好全世界,也未必就能够马上解决得好你的鸡毛蒜皮一样的事情。我们的大小领导不是最爱砰砰放豪言:“这世界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多得是” 因而,就在第二天,曾经打算一辈子不把学校的那些大小领导夹在眼角的我,刚刚出门就瞧着大月复便便的好像马上就要待产的现管领导。人家可爱到糊涂的校长还在笃笃生着我的最大闷气,瞧见我大脑袋麻溜地抛向浑浊的太空——不过还来得及收走我虽然极不情愿,表皮上还是那么情意绵绵的媚笑 “贱”现管走过,我揪着自己的黑亮长发骂自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o六章早恋问题之一 收费章节(12点) 佛曰:你知道吗?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永远不结婚,永远一个人单过的原因——结了婚,两个大人相互麻烦,有了孩子,更加麻烦不断。我说,既然你什么都说了,我还埋怨什么呢? 接到帅帅老师的告急电话,我的小脸不是绿了,完全直接就是七魂掉了的那种紧张。在我的那个蹩脚狭隘的世界里,男人差不多也就是一条喂不熟的老狗了,一天到晚总在别人家的石榴裙下乱混,疲沓到连自己的家门朝哪都已经莫不关心了,自己的女人想些什么,需要些什么都不管不问了,都不是人家应选的操心对象了。既然如此,还用得着我为他操更多的心吗?且由他混去吧,反正离了他我再不会急得嗷嗷乱叫了。既然如此,如果我再把这还没有长成的儿子悄没声地给弄掉了,我这个人这辈子干脆就不要再接着活为人了,就像农村人常常形象整蛊出的自己扎便盆里淹了自己算了吧 “今天第一节是我的课,我到班里去上课,一眼就看见刘帅没有来上课,我问他的同桌,说刘帅今天好像就没有来学校,没有办法,我只好给你打了电话。”到底是新分配来的学生,工作热情有得了,就是缺少历练,这点小事就把你吓得那个得瑟样。咱们说到底是同行,我也只是过来问问情况,也没有要责问你的意思,我自己吓的软包蛋,我还能不知这家伙的一肚子坏水,净跟他那坏种子老爸学的。老师啊,你千万不要那么紧张,你紧张,搞得我也很是紧张,好像帅帅真的像飞出鸟笼的小鸟一去不回头了。 “我也没有批评他,也没有责罚他,只说,只说如果他今天还是不能把作业交上,我就要打电话通知你来说明情况。”那个年轻的班主任看来着实很是担心这事是否玩大了,我还没有怎么开口,也就竹筒倒豆子吐了个利利索索。这就是了,我的儿子我还不知道,这家伙生就一副懒骨头,天生就是不爱做作业,你要抓不紧他,他比泥鳅还滑,要想抓紧他,还真的花费一番大工夫才行。 “对不起,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真是对不起”那个女敕着的班主任一路护送我出校门,还一路跟着说好话,好像我和那些完全没有成色的家长一样,最喜欢告谁的刁状。我有闲得那么无聊的时候吗? “是不是帅帅不见了?”经历过若干场苦雨腥风的洗礼,婆婆现在见我不说避猫的老鼠一个样,反正就是再起不得高腔,生怕我的腔调比她更高三分。不过,瞧那个意思,也许她对这事还多知道个三两分,毕竟星期中间我到单位上班以后,帅帅就一直在跟着她。 “帅帅今天没有去上学,我回来看看是不是在家?”我也不想多纠缠于她,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越问人家还越当发生的是大事,就越不肯告诉你。你如果置之不理了,没准她还会自己主动跑到你的面前乖乖告诉你。 “没有,没有,帅帅没有在家,今天早上我是一直看着他出门上学的。”婆婆说的很勉强,也很慌张,那丝慌乱的眼神绝对逃不过我的观音神光。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递上一句腔,人家就来个恶人先告状,“人是在学校丢的,咱们找他们要人去” 我轻蔑地盯了她一眼,没有应腔,心说:“你的宝贝孙子根本就没有到学校,你找谁要人去,绝对的逼着太监要他的亲生骨肉”我只管匆匆地往院里走,我要去看看,帅帅的卧室里那些日常用品在还是不在。作为女人的预感吧,这个小家伙这回闯得祸准是不轻。 帅帅的卧室一发地像是经历过小日本的刚刚扫荡,衣物、鞋袜、床单、被子夸张地凌乱着,连已经开始分泌青春之物的裤头还膏药旗一样,趾高气扬地搭在他常写作业的皮椅上。经过好一会儿蛮乱的清理,这家伙的东西大多还在原先的地盘待着,就是不见了帅帅的两套换洗衣物,还有那家伙爱若珍宝的储钱罐。我的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苗头——没准这家伙要离家出走了。 “早上帅帅上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与平日里不一样的地方?”我很想对留在楼下听消息的婆婆,将就将就叫一声勉勉强强的“妈”,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了,就是叫不出来,只那么冷冷得数伏天听了也起鸡皮疙瘩的口气问婆婆,比老警审嫌疑人的口气。 “没什么,没什么,”婆婆的面孔更加慌乱,干脆盯着院门外的大槐树说了,似乎我就是一丛荆棘丛生的刺蒺藜,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坦白了,“就是,就是他今天走时,拿着一个老大老大的包,我问他这是要干什么去,他说学校要组织献爱心,他想把自己的旧衣服捐出去……”婆婆简直就一个深犯大错的小调皮孩子,声音越来越小。 “还有吗?”。婆婆越来越慌乱的的表情昭示着,这些表层的形象下面,必然还有我不曾探知的重重内幕在里面,我越发冰冷地盯视着她。 “没了,没了,”婆婆越发闪避着我的眼神,眼看我的眼睛要往外喷火了,实在抵抗不过了,只得坦白招供,“帅帅,帅帅……他走的时候问我要了300块钱,说是学校统一组织买,买学习资料……”婆婆的头低得更狠了,花白的头发在风中乱舞了。 “什么?你给了他300块……”我就要被气爆了,这么大的巨款怎么就没有人知会我一声,就敢自作主张地给了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 “你,你……”我很想照着婆婆的老脸恶狠狠扇那么两下,可是我还是忍住了,不管怎么说,她毕竟还是我的婆婆,只要我与那个已经心灵飘飞远去的男人,名义上还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就是我的婆婆,无容置疑的婆婆。 “你的儿子不见了,赶紧回来找”我不想再跟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婆婆说些什么,直接一个电话就接通那个把家当宿舍,把我当做不掏钱佣工的男人。不过,我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愿多说,连个称呼都没有。 “你自己先找吧,我正在开会,一会儿再回……”那个已经习惯三天两头不着家的家伙,还想多解释几句不方便之类的什么,我一个字都不要多听,啪地就给摞了电话。他的坏种子,爱管不管,不管就让他的这个不争气的小东西,在外面尽情喝西北风去——只要那玩意儿真的能够管饱管睡管玩好 “帅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看我发了脾气,那家伙不需五分钟就赶了回来,头上保养得很好的发型都不可避免地沾染了这个县城最大的特产——数不尽的pm2.5。好久不见了,我再也不关心他在哪个角落里落脚厮混,他也不敢过问我的工资都做什么用了,反正只要我的票票没有用的了,我总是习惯性地一个电话,哪怕是天南海北,就要这家伙立刻给我送来。夫妻啊,熬到现在这个份上,什么缘分啊,什么情感啊,在岁月老人的时光机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的大夫——永远大不起来。如果说家是一盏航标灯,那也需要这盏航标灯具有航空母舰那样惊涛不可摇动的本领才行。只有这样,那个外出觅食的男人才能远远地看见它,想起这里还有个家,还有个望眼欲穿的女人在等他。 “哼……”我把头扭向遥远的天空,哪儿小县城最高的一座大厦马上就要拔地而起了。 “怎么办,怎么办?”听完婆婆的简单口述,这家伙才知道事情有些不谐矣,立刻慌手慌脚地四处查问着。可是有谁能够回答他? 一向最爱瞎指挥的婆婆早已垂垂老矣,你敢想象秋后的蚱蜢还能快活蹦跶几天呢,多一句少一句的又有什么关系呢?老公公对于这些家长里短的家务事,原本就是非常不在行的,只知道一辈子听着婆婆的号令出发。帅帅的那个亲大娘,不知正在和谁煲着电话粥,还很有节奏地发出咯咯咯般母鸡孵小孩后,最得意的大笑——人家的心情真的很好,孵蛋下的宝贝学习好,思想好,虽然身体不好,可那也是学习闹腾的。人家宝贝期期扛回的奖状足够人家的妈咪,在我眼前永远趾高气昂永远得瑟到要发狂。我有什么?就算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也只顾勉强混个温饱而已,还有这个不争馒头光争窝囊气的儿子吗? 一时间院子里安静得就像重重秋霜席卷后的黑土地,光秃荒芜成了所有一切故事的男女主角,只有那个开心得像个傻子一样的婆姨,还在那里嗟呱嗟呱个不休:“兰姐,你真的客气,我家宝贝才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呢?还不就是听话点儿,学习好点吗?”。 这还叫谦虚,分明在讽刺我的教子无方,我的人生失败吗?我知道我是个失败的女人,男人男人守不住,儿子儿子鸡飞蛋打,可是说到底我们还是一家人呢。要是这小家伙真的溜之大吉,真的丢人丢到爪哇国里去,出来进去的,你脸上能带有多大的光辉呢?不管是你是我孵的蛋,再怎么说都是老刘家的老种子,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刘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不该受的刺激,我忽然间以一种从来也没有的大声,吆喝牲畜一样地吼叫着男人的名字。几个垂头丧气的脑袋吓得激灵灵一抖震,连那个电话粥煲得山响的婆姨也是一哆嗦,手中的电话终于熄火了。我丝毫不为自己的唐突感到歉意,还用那样的口气吩咐着,“你去县电视台打个寻人启事,再多多印些寻人启事,在汽车站之类人流密集的地方贴贴……” “咚咚咚……”有人不是在敲门,完全就是在破坏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o七章早恋问题之二 收费章节(12点) 佛曰:人生啊,就是趟大河,河水的深浅冰冷苦乐人自知。我说,对呀,谁不这样说,现在我首当其冲的要求,就是赶紧让这该死的试探过程更加短些,再容易些 “是谁这么凶?”刘伟很是诧异地去开门,心里还在嘀嘀咕咕,“那个不要命的家伙想找事的话,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干什么的,我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怎么就这么气势汹汹地前来砸门?”不仅伟感觉诧异,我也很是诧异,想我们一家在这周围的七邻八居中,无论身份,无论经济实力,不说名列前茅,自也在前几名昂立着,有谁这样大胆,光明正大地就要砸我的门,你怎么不带个锤头来,直接就给我把一切拆了多好?当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老虎头上的虱子再多,也是一般人敢逮的吗? “请问你找谁?”由于不明就里,刘伟也就再次强忍满腔的怒火,手下迅速打开了门,还来得及再次问出自己颇不耐烦的第一句话。 “你就是刘帅的家长吗?”。来人气得眼睛鼻子都严重走形了,双眼几乎就能够点着蜡烛了,一上来盯着刘伟的面孔就凶巴巴地问。 “是呀,你是……”估计刘伟打死也不能认得来人,怒气冲冲的来人。 “啪……啪……”刘伟的话音还没落,气红了眼的来客甩手就是清脆的两巴掌,超强的力道震得刘伟蹬蹬后退好几步,要不是那堵墙的阻拦,准一个屁墩儿跌坐在地,或者弄个狗啃泥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想干什么?跑到我们屋里来打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啊?”在这件事上,我和婆婆少有的齐心,一起冲着那急红了眼珠的家伙吼。婆婆匆匆忙忙跑向她的宝贝儿子,我只是向前走近了几步,无论如何,我是不能让这家伙尖利的拳头刮着我的保养很好的肌肤。再说了,那个该死的男人早该有人揍他一顿,好让他清醒一点,这个世界不是光允许他花天花地,就没有铁砂掌可以掌握修理他。至于那声惊呼,不过是我对他最后还有的一点小小的同情罢了,再怎么说,我们两个也曾经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没有感情也许多少还有点同情吧。 “你怎么二话不说就打人,给我说个理由先,要不我就要报警了……”婆婆一边颇为心痛地擦拭着老儿子流窜到嘴边的丝丝血迹,一边还不忘絮絮叨叨责问莽撞的来人,浑浊的老泪顺着皱纹堆垒的眼角往下滚。 “你说为什么?我还问你们为什么呢?我问你,你们家那个坏东西把我家闺女拐到哪儿了?”紧随其后的同我年纪相仿的时尚女人,从男人的身后咆哮着冲出来,指着婆婆的鼻子上前责问。 得这可倒好,老爸刘伟的风流债我还没有解决好,儿子的风流债又接踵而至了,这家伙也不知道是继承了他老爸的花心成分多呢,还是隔辈传承了他姥爷的坏种子多呢,怎么年纪轻轻的就会这档子花哨事?你老爸花心,那也是近两年的事,在这之前那可叫专心到极点,模范丈夫中的模范啊你的姥爷花心,可是几十年了,人家守着你的那个后姥姥至今不变。你这么个针尖大的小东西,自己的屎壳子还没有完全退去,就学着大人干这等人鬼公愤的大事,你不想活了吗?你这个小不争气的东西啊,我怎么说你好啊,你真打算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你当真要气死你的亲亲老娘我,好给你老爸即将转正的后妈腾地儿吗?那也用不着你这样闹腾,直接叫你那个花心大萝卜老爸给我一纸休书,他爱领几个后妈给你放家里我都无所谓。 “什么?帅帅领着你家的闺女出门了?”婆婆绝对就像一只一秒钟之前还鼓胀得要猛然爆破的皮球,这会儿遇着尖锐的针刺,即刻散了个软软塌塌,还算勉强撑住自己的一小口气,还能故作镇静地反驳。其实那反驳多么无能无力,多么好似自己给自己涂脂抹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我们也才接着老师的电话通知,得知帅帅离家出走了,这不正在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遇着关键事情,刘伟这家伙就一点指望不上,说他不是个男人吧,他满世界拎着他的家具鼓捣别人去;说他是个男人吧,这个小家的大小事情除了多多拿回些票票,操心费力的事儿,这家伙还真没有干多少。完全就是顶着名头的当家人,一点正事也没有干的假户主,说句难听点的话,就好比太监的老婆怀孕了,太监只管乐乐呵呵地四处宣传:“我有后了,我有自家的亲生孩子了”哪管孩子哪里来的种子制造的说到底,这个家的大小事情,我必须得出面,可是我又不愿立刻就出面,就让旁人愤怒的火焰朝着那家伙猛烈地喷发吧只要不把他的命根子烧掉,就是胳膊腿地燃掉几个,我都没有意见——活该 “你们真的不知道?”都说男人容易惺惺相惜,其实感情充沛的女人在困难面前才更容易达成一致的意见,要不是女“同志”们就是比男同志多万万倍呢? “真的,我们也是才得着老师的通知,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唉,这小东西纯粹给大人们作难,出难题,没事你瞎跑个啥,还,还……”我很想说出大实话:儿子啊,你浑身软塌塌地,就是女人摆在你的面前,你知道怎样恰当地应用你的“女人”嘛?你的老子可是在我的身边学习实践了好久,才学会举枪就刺的,然而好事就是不长啊,你老子的枪法才刚刚熟练,人家就又移枪别挺了。娃啊,你的毛毛还没有长,你会刷枪吗? “唉,现在的孩子,真的不让大人省一点心”那个也许未来能够成为帅帅岳母的女人深有同感地说。 “是啊,是啊,大人难扯,女圭女圭更加难缠”我像是附和我未来的亲家母,更像是挖苦那个还在捂着自己潮红的脸颊,兀自发呆的那个男人,心里还在幸灾乐祸:“怎么不狠打两下,打肿了才好,叫你老东西有脸出门”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总不能我们就在这儿干等着吗?”。也许很为自己的莽撞唐突行为有些不安,亲家公好久没有出声,这会儿终于按耐不住,抢着要接话了。 “我是这样想的,你们看行不行?如果考虑不周全的地方,咱们再想商量商量。”唉,早知这样,你们刚刚也不需要那么鲁莽行事的,要是没有你们的中间插一杠子,没准我们的寻人启事已经开始在电视台,好像蚊群轰炸一样开始连续播出了。 “行是行,不过你们还是要派人拿着俩娃的照片到各大路口,各个网吧等容易藏人的地方好好找找,没准他们还没有跑远,兴许能够找的着。”我就是不打听你的职业,也凭着我的无数经验判断,帅帅的未来岳丈不是个肚里能够撑船的大人物,充其量一辈子也就是个给人端茶倒水递鞋的小角色——你的心眼怎么那么小呢?这家伙既然已经冲出家长的包围圈,还能不像月兑缰的野马一样四处溜达个美,还守在这个只要见过一面,聊起来大家都是亲戚圈里不出一百服的亲戚,比蚂蚱窝还大不了多少的小地方等你吭吭哧哧捕捉吗?别逗了 “好,好,就这样办,我们娃爸在这方面最是在行”我明里表彰我的那个男人,其实内心里早恨透了这个只会和我捉迷藏的家伙——人家的那个二房,真是藏得好地方,就这么巴掌大的县城,害我找了那么久,才好容易窥着人家的另一个金屋 “行,行,一切全都交给我,我马上就去办”我的那个男人终于肯露出点点男人的本色来,大包大揽地应下了,还真的马上就出门了。再怎么说,那是他自己的种子啊,将来要传承的可是他家的香火啊他要不着急,我也不要了,反正老的不济事,小的就能指望得上吗? “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们啊,一定记着啊”两个亲家火热热来,客客气气地走,已经出门了,还不忘再三再四地叮嘱我。可不废话,我的儿子还小着呢,你现在就是哭着喊着要给我做亲家,我只怕还不愿意呢 “一定一定”我嘴上说得很是肯定,心里一点谱也没有:普天之下这么大,到处都有容身之所,我能上哪里去找这两个人小鬼大的家伙? “刘帅同学,你家里人正在四处找你,看到讯息之后请赶紧回家,家里人很是牵挂”电视台的游动字幕很快就打了出来,还不知道已经播放第几遍了。 我终于不能待在屋里了,那个小家子到处都是儿子的气息,我虽然很是恼恨于他,不过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心头剜下的肉啊我嘭地光上门,百无聊赖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瞎走。 “美女,过来算算命吧,不准不要钱”有人忽在我旁边喊,还美女呢,眼看我就是美女的女乃女乃了,还美女。要在平时,碰上这些明显有些谄媚的话,我顶多报个笑脸也就匆匆走了,可是今天的我,竟然又一次鬼使神差地,在那个并不瞎眼的算命先生面前停下了脚步。 “找人啊,我算算吧。”算命先生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老半天,忽然堆出满脸的喜色来,“美女,放心吧,你的儿子不会跑出300里外,就在东北方向,你们赶紧派人去找,一准能够找到” “是吗?”。算命先生的“吉言”多少算是给了我扑通通乱跳的心里一点小小的安慰。我模出了一张大红袍,稍想了一下,又模出了一张,一下子全都丢在那个算命先生的跟前,转身就走开了。 “谢谢啊谢谢,你一定能够找到你的儿子的”远远地风从身后捎来算命先生的问话。 是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二章选调问题之三 收费章节(12点) 佛曰:你这个人什么都好,怎么就是爱与人较真呢?现在哪里还有黑老包那样的清官,好多事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只管念着阿弥陀佛最好。我说,我当然明白,可是螳臂当车的事情做做也还是有益的吧,至少他们再暗箱操作的时候,还要面上说得过去吧。 前脚刚刚踏进考场,我就明白这个考场的气氛不一般的异常,严肃中渗透着非常的怪异。经历过大考小考中考月考单元考课节考的你,总有简单的印象吧,那就是只要稍微正规些的考场,少说也有三十名考生吧。然而这个试场就是这么独特,独特到三间偌大的考场里,只有我这一棵独苗苗来参加今天的教师招考。这还不说,别的试场只应景似的摆两个监考的,独有我一个人的级别最高达到红色警报的程度了:空落落教室里从前望到后,只有我一个,从后瞧到前还是只有我一个。就这,还需要给我加派人手吗,还一次给派了四员巾帼虎将,真当我是省部级领导干部吗?不过,这些尽职尽责的“保镖”个个怪模做样的,好像自己家的男人全跟女秘书跑马溜溜的了。 “是她,是她,就是她”我还没有将考场的详情尽收眼底,就听最靠近考场门口的那个年轻巾帼虎将悄没声儿对旁边那位虎将嘀嘀咕咕,还用兰花指一样的手指指点点,细弱蚊叫的声音好像夜晚对谁热情地献着暧昧时才有的味道。 “来,检查”另一位虎将只吐出几个最是冷漠的字眼来,就公事公办地过来搜我的身。我的老妹呀你当我傻呀,多么酷热难耐的天气,端坐在空调间里一丝儿不动我的汗水都可以痛痛快快洗澡了,我还能像在数九寒天的大寒季节那样穿了一层又一层,就为作弊方便吗?就我这丰满,不亚于杨妃的状况,坐在空调房里还嫌不自在,我能为了这小小的考试,故意整出多么厚实的衣物来在你们这些小妹面前丢人现眼吗?都是蹲下小便的同类,你们只要稍长些眼睛,隔着透气性良好同样不碍视线的纱裙,便是在远远的五米开外就能把我的里里外外全都看过分明明白的。为什么一定要动手亲自眼看过呢?你们掰着你们的脚趾头脑袋想想,我的夹带能够放在哪儿,峰峰那儿,还是溪溪那儿? 可是,人家那个巾帼虎将就是不嫌麻烦,除了例行的在外面拍打拍打,还真的深入我的最里面去,去三角地带,去高峰所在仔细探模。那双粗糙的手啊,比蚂蚁爬还让人难以忍受,要不是你们今天担着重系,我的心头牵挂着进入县城的门票,我怎么会如此心甘情愿接受你们这些几乎已经有些侮辱人格的搜身了。没准我早就左右开弓,把你们的这些臭脸打成海南最著名的五指山了 没有办法,人家特别拿出针对这次考试,专门用来针对我的家法家规,我能不从吗?我只有屏住呼吸,拼命假想着,那只还在仔仔细细探模的最是讨人厌的手,就是我的那个已不知道逃向何地,这会儿又在模着何人肌肤的刘伟的肮脏的手,在毫无情趣地蹂躏我。 妹呀辛苦了这么久,你抓着姐的什么把柄没有,或许还被姐的最是光洁细腻充满弹性,甚至比你的皮肤还娇女敕的程度吓坏吧学着点吧,姐的美容经验多得很,要学习还不容易,只不过你的小黑脸子别绷得太紧了,这状况最伤美丽了。来,笑一笑,冲姐友好地笑一笑。否则,你的男人明天也许就开始搞那些什么墙内花,墙外香的游戏,你千万不要怪姐没有及时提醒你呀。 “下面由我宣读考生须知,请所有考试生放下试卷仔细地听,不要随便说话”一直没有出众表现的那个巾帼虎将冷酷地板着小脸,开始像模像样宣读考生须知——还有什么读头,就我这样一个“孤家寡人”一样的考生,还在穿着就不停地接受考生须知,大仗小仗中间仗经历过的还少吗?工作后,又净忙着给人宣读考生须知了,那个千篇一律的考生须知,不说倒背如流了,最起码正背几条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一、考生应诚信守实,杜绝违纪舞弊并自觉服从监考员等考试工作人员管理,不得以任何理由妨碍监考员等考试工作人员履行职责,不得扰乱考场及其他考试工作场所的秩序。考生感到身体严重不适时应主动向考点工作人员或监考老师报告。 二、凭本人《准考证》和《身份证》(身份证丢失的应持由当地派出所出具带照片的且在照片上加盖压角公章的户籍证明)按规定时间和地点准时进场参加考试。 ……” 然而,那位巾帼虎将就是不厌其烦,还把考生须知一字一板地从头念到尾,直到开始考试的广播响起,方才念完最后一个字。这才慌慌张张地给我发试卷。 幸好,试卷内容不难,凭借本姐们多年行就毕业班的学识水平,不说多的,挣个99分还真不算多说。我也不再耽搁,只手下加劲,只听得钢笔在试卷上画出一个又一个美丽的龙飞凤舞。 偶尔,抬起头来思考的时候,我这才发觉我今天真的比大熊猫还珍贵了——四个虎将就在我的前后左右镇守着,眼皮也不眨地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那意思,很是明白,只要我稍有越轨之举,我的唯一能够正大光明转正进城的希望就前功尽弃一文不值了不过,你们也动动你们的榆木疙瘩脑袋想想,这个试场里就我怎样一个唯一的独苗苗,我能去抄袭谁的,我和谁交头接耳去:是鬼,还是你们?或者咱们一起和判官坐坐。不难的题目,使我还有机会在心里暗叹:要是在我平时的教学工作中,能够配上这样几个实打实的贴心保姆,就是换我做世界卫生组织的领导人只怕我也会毫不动心的。可惜了,那绝对是个只能说说,绝对无法实现的黄粱美梦吧 她们如临大敌的那种阵仗,就是再有一种高科技的蚊子,就是美国中情局最为依赖最先进,击毙本拉丹时也不舍得用的最精密设备,想要越过这铜墙铁壁的包围圈基本上也属于痴人说梦。估计还没有振翅嗡嗡飞到我的跟前,早被这些训练有素的巾帼英雄给完美截杀了——或许,还可以作为我想作弊,当然是未遂作弊的扎实证据,作为取缔我的考试资格最名正言顺的借口。可是我有那条件,有那本事吗?果真有了这么高超的技能,就是咱中国领导人知道不知道还是两码事,估计奥巴马都要亲自给我下聘书,派专机直接接我到华盛顿去走马上任美国第一个来自敌对国家,第一个对于谍报工作完全门外汉,第一个美女牌中央情报局首脑了。不说上了什么世界吉尼斯纪录大全,兴许还能上了俄罗斯克格勃那帮美男杀手的黑名单。 更有那负责巡视的教体局高官,走马灯一样不断在这个一级“保卫”的考场外最是认真地巡视,还无一例外地先在外面学着那些男人预备偷窥邻家洗澡的美妇人一样,先在考场的外面探头又探脑,然后才假模假样地蹩进来。你个熊样,老娘一个人的试场找谁抄去,老娘和谁商量去,老娘值得抄袭吗?即便就是有夹带,你的那些尽职尽责的手下也早搜将出来,还有什么她们不敢做的,她们都抓着我的罩杯最极点了,还很得意地用纤指弹了弹,手感不错吧你们这些二百五,二得这么厉害只不过我的怀疑很是隆重,她们是不是有着极强的“同志”倾向,告诉你们,我确定不愿意做你的“同志”,再怎么说,我可是典型的异性相吸理论的忠实支持者和积极实践者,你们以后不许勾引我。就是再勾引我也是不去的,我觉得吧,还是伟的紫色烟卷吸着更加香甜过瘾,也更加实在。 几个巾帼姐妹起初还能够做到目不斜视,专一以我为中心,八只大眼盯着我的手臂轻轻抖动,转眼间就解决了一个又一个丢给她们三年也解答不出来的问题。不要说要教给学生一碗水,老师必须要有一桶水的腐朽理论了吃着教师薪水的同事啊,有些绝对就是酒囊饭袋,除了经常可以在酒桌上威风不减当年,对于这些x\y\z之类,大约他认得你,你未必识得它,更要排兵布阵,发挥它们各自的最大长处,那还是不要说了吧。更有些头发确实不长,脸蛋确实很漂亮的脑残一族,人家的专一强项,就是下面功夫了得,你要是非要较真,就是丢给她们一些一年级的奥数题,她们也会绞尽脑汁无法解决的,或许,还会懊恼地拍着桌子吼,我是来伺候人的,不是来伺候卷子的…… 那些横七竖八的叉叉杠杠,那些奇形怪状的蝌蚪文很快就把几个巾帼整得五迷三道,小脸上孙大圣的瞌睡虫就在急急招手,骗人的方术士最爱念叨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悠悠然就有了睡意,有一位还整出满脸满颈的绯红了,是不是,是不是忆起昨晚与xx的加倍精彩来?啊哦,好激动人心不是吗? 我不管她们怎样不尽人意的演出,我今天的职责,就是要将这独幕的演出完美到极致,好让教体局领导们一波又一波的“亲自关怀”不放空炮。我下决心不让每一个小小的失误在我的眼前发生,一定要完美,完美到比维纳斯还要更加完美——至少维纳斯的胳臂就是太有些喧宾夺主了,所以没有了吗?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监考的时候干什么?”巡检的吼声响起的时候,不只几个美目乱飞,口涎长流的巾帼吓一哆嗦,我自己也惊吓得面上颜色尽落,手都几乎不能顺利运笔了 ——你们这是违反规定的,在考场里乱吼乱叫,要是我的成绩达不到优秀,不能顺利中选的话,我是绝对要控告你们的小心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三章选调问题之四 收费章节(12点) 佛曰:我早就跟你说过,有些事情呢,一味靠本事蛮干绝对不行,横冲直闯也未必行得通,倒是红亮亮的麻叶子比什么东东都有效。我说,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只是……唉,怎么说呢? “喂,婉婷啊,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呢?我刚刚去教体局的网页上查了,怎么就没有你的选调成绩呢?”难道我平时看走了眼,大张真的不是同事们背后最好议论的那样子,只把票票地位实惠看得高于一切,别的完全入不了她的法眼。你看人家对我选调这事上心的,比我这个当事人都操心,还巴巴去上网查了分数。农村的条件多差呀,那网速慢得像蜗牛在散步。 自己的事情,我就是个再大脾气的坏分子,怎么就能安坐钓鱼台呢?你没有见,在等着选调分数张榜公布的那些日子里,我那个茶不思饭不想的,如思春的少女一样,甚至还比她们还过,一个小心眼儿就拗在教体局单调无味的网页上,好几个小时一眼不住地盯着闪闪烁烁的电脑屏幕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立等着最喜欢坐着蜗牛车的教体局人事科那些立着洒丫的大老爷们,能够早些把这些要我命绝我后路的分数公之于众。可是我等了一天又一天,提着的心分分秒秒都在折磨我自己,本是个急脾气的我,遇火就能引爆的,偏偏遇上这些简直就是拿慢羊羊当坐骑的家伙,感情真要急死我这个和太监一个原理的小小老师吗?有道是千呼万唤始出来,那说的是今天的小姐,过去的歌姬呀,教体局人事科里净是些大老爷们,你们够得着那么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吗——开了谁看,不吓晕一批,吓跑一批才怪 好容易,选教师的分数终如刚刚进得婆家房门的小媳妇,扭扭捏捏地露出了泰山真面目,还欲出还羞的,竟然隔着空空的珠帘吊你的胃口。可是,让我眼珠子翻白的是,竟然,竟然没有我的分数这些吃人饭不干人事的东西们,是不是在投胎转世的时候,阎王让你们的迷魂汤喝得太多了吗?激动得你们虽然头次做了回人,也是一个超级超级超超级糊涂蛋。老姐牺牲了那么多的脑细胞,白挨了那么度日如年的苦日子,竟然让你们给我个空白分数,难道我只配享用鸡蛋的份儿——可不胡扯,我最不爱吃蛋蛋,要吃也是油条吃着过瘾,当然不是你的 “你要找郭婉婷的分数,好,我这就给你查查,请你等等”接电话的家伙绝对就是头号糊涂蛋,先是听不明白我问话的意思,一遍一遍地探问,好不容易才整明白了,又慢悠悠地叫我等等。 等等,等多久,一分钟还是一秒钟,还是一天,现在的一秒钟就是我最难捱的人生最大苦事——我真怕就以你们的干事速度,只怕这漫长的不知道何年何月的等等,还不等到我的孙子都能开口叫女乃女乃了,当然我的儿媳妇这阵儿还不知道在她娘家**那个大筋上转悠呢。你们蜗牛的速度,我真是好担心,只怕我儿子的胡子都白了,你们还在烟酒烟酒呢,因而我犀利的话语便到了:“那你给我一个确切的信息,下午还是明天” 对面的蜗牛沉默无语了许久,肯定是领教谁的高招去了,因为没有捂紧的听筒里传来窃窃私语的这般对话:“怎么给她说?惹急了这头犟驴,我们谁也没有好下场”“那就让她明天听信吧,她的这事还真个还是闹心的”听语气很像是能够当上一点点小家的领导冒号之类的家伙。 “郭老师,是这样的,我们领导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你的事儿我们一定会帮你转达的,要不明天你再打电话过来吧”蒙谁呢,你们小领导不就在旁边咂着碧螺春,响脆地敲击着键盘干什么玩意儿呢,好像那话语儿挺熟悉:“快点儿吧,我等得花儿都谢了”还蒙我。可是,人家毕竟是领导,毕竟是我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惹毛了这些没有多大权利,神通就是挺大的皂隶文书,我的事情也许就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了。好好好,小东西们,我且再等你一天啊,咱们比比看,看谁的意志更加坚强 “婉婷啊,我是爸爸呀,你的选调成绩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问题?”我的电话放下还不是很久,老爸的电话就追着手机的尾音紧追而来了,还出口净拣我的伤心事捏,好像我的砰砰乱颤的小心肝,似乎能够经受这些倒霉事霉运的重重考验一样。如果我的人生可以重来,我决不让他做我的下种人,先是只图自己快乐挤兑了我妈,又是把坏坏的基因传给了老弟,教育得老弟好的东西没有学会,聪明的基因没有遗传,勾三搭四的害毛病一点就会,最后,还最厉害的流感病毒一样感染了我男人,同样地在外面勾三搭四。可惜,这事真能吗?历史真的可以像儿童的玩具,可以灰灰菜立刻推到重来吗? “婉婷,有些事呢,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你也老大不小了,需要动动脑筋好好考虑一下,怎样把事也办了,还不伤人和气才行。”老爸见我不言语,立刻又语重心长地补充说。 这能够怪我吧,谁不愿意光明正大地走前门进出呢,那种大路不走顺沟出溜的野兔才干的活路,我就那么喜欢干吗。可惜,这些肉食者餐位素食,肯给我这样的美好机会吗?明明我的条件合适,他们挑三拣四的就是不想让我报名,瞧那面试官鼻子嘴巴不配套的模样子,好不恶心人呢?还整那么同性相斥的巾帼来找我的茬儿,我真就是那么最熟的软柿子一样任他们拍捏吗?除非我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勾践那种货色才行,那样的心胸才行,我不行,绝对的不行 “这样吧,婉婷,你准备点东西,我豁上老脸给你走条走条,也许事情还有挽回的机遇,正路走不通了,咱也不能真的去撞南墙啊”老爸见我就是不说话,只得自己给自己下坡的台阶走。 “多少?”我也不愿再逞这份刚强,凭着以往的经验和教训,我就是勉强支撑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这个孤家寡人,人家领导能够伤着多大的皮毛,顶多一个处理事清有欠公允,一个轻描淡写的口头批评又不影响人家一点什么,连一点灰尘也掸不下来。人家该吃吃,该喝喝,该浪浪,或许人家还会在什么什么之后,还可以龇着牙心旷神怡地向往着:“这小娘们儿,脾气狗辣够爆的,绝对适合我的重口味啥时可以……” 老爸略微犹豫一下,很快就说:“你先拿过来一个大数吧,不够了再说。” “那好吧。”我回答得很是勉强,很是不情愿,不是我心痛那几把厚票子,实在是我光明磊落的事情,怎么到了最后,前门就是此路不通,就是久扣柴扉而不开呢,还要指着这种邪门歪道的邪恶路数来帮助解决呢?这世界,莫非真是群魔乱舞了,猴子一定终于当上山大王了吗? “记住,在我没有给你准确的回话之前,不许再给我任性胡闹你都多大了,怎么就不会学着成熟一点儿?像伟的事,你……”接着我递过的一沓票票,老爸还不忘数落我的牛脾气,还专拣我的伤心处来提——那家伙在外面彩旗飘飘也怪着我吗?老爸呀,我可是你的亲生闺女呀,是不是你们一路货色,王八看鳖,越看越爱呢。不过,到底是还在顾忌早些年我曾经的恩断义绝,老爸也许到嘴边的话也只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的,实在不敢像西医里面的主治大夫,专一剜脓取疮在行。 老爸呀,我的凉开水我自己知晓,没有必要麻烦你事事替我兜起,你都退休这么些年了,我们小两口子的事自己会解决,你也不必太担心了。放心吧,没有他,我活得也许还可以更滋润些,至少不用再担心,这家伙又给我来个不斩也不奏,就玩出事来了,还要我替他跟着揩便便就行不过为了杜绝老爸的牵挂,我还是要假心假意虚张声势地做个表帅吧:“好” 这个世道唉,你不信还就不行,我总以为凭着自己的本事,就这么点儿小儿科的事情,完全可以旗帜招展大摇大摆地走大路轻而取之的,怎奈现实生活的这些浑水我就是参详不透,就是不能适者生存的还如刘伟那家伙,在我的感觉里,好像只要让他在床上吃饱穿暖,开心到底,这家伙立刻就会如恋家的小狗,一步也不肯离我远去的。可是,这家伙完全就像不知饥饱的大傻妹,刚刚在这边发泄到要休克,提起裤子人家就又大张旗鼓地赶奔别人家的另一个温柔乡。难道我的喂食方法真的出了问题,那么问题在哪儿呢?我在思考着,咀嚼着,品味着,反思着…… 不过,好消息很快就来了,就那么快,就那么迅雷不及掩耳,人事科的蜗牛立刻改成气势如虹的斗牛了,热热切切地给我打电话:“郭老师吗,郭婉婷老师吗?你通过选调考试了,明天上午到人事科来一下,开个短会,就具体的工作单位征求一下你个人的意见” 我,郭老师,还征求一下我个人的意见,你们真的就那么重视我个人的想法吗?要是事情早这样发展,也许我还会大大方方地考虑请你们到县城最高档的宾馆搓一顿,现在……管他呢,反正我可以堂而皇之地向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友好的,不友好的人们大张旗鼓地宣讲了:“我,真正是城里的教师了,有事找我就去县城xx初中了” baybay了,乡下的那个承载我辛苦、辛劳、可笑、可叹经历的第二个故乡,你永远也不要想我——就是真想了,我再也不会回来的 永别了黑土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四章回归问题之一 收费章节(12点) 佛曰:也许你的坚持和等待是对的,谁的人生怎能没有坎坷,关键是怎样应对。我说,也许吧,我失落的幸福就在我的一念之间激情回归了。 “老婆,我今晚回去吃饭”自从我正式成为县城那个优质学府人才济济的教师队伍中一员,我的课余时间终于归我打发了。在乡下那个杂事挺多麻烦挺多闲言挺多,除了工资不多,还有闲时间不多的中学,一天24小时能够留给自己做主的自由,就是学生安眠人生冷落的睡觉时间了。在这儿,除了工作,回到家的时间里,真正是我的地盘我做主了——我想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再不用担心,正端着饭碗,主任就在广播里吼:“班主任开会了”一个破旧的乡下中学,怎么那么多会开,整得比国务院总理还忙再不用还在床上想些花花搭搭的好事,主任又在吼:“班主任开会了” 而且,我的那个曾经的恩爱男人,也如走散了的小狗狗,终于找着回家的路了。回家的日子好像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及时,好像一下了班就急急忙忙往家赶。起初我的思想还很单纯,一点杂念没有:爱回不回,回了不往外撵,不回也不会巴巴打电话求你回来,意思再简单不过,你就是把这个家当旅馆就行,反正多做一碗饭的不是。不是吗?养个小狗还知道自己回家呢,何况养了这么多年的一只老狗日子的积累,我的曾经受过最严重创伤,已经对这家伙失望到极点的那颗心,竟然渐渐对这家伙有了期盼。要是这家伙哪一天临时有事,还巴巴打电话说不回来了,别看我表面上无动于衷地应酬着,其实心底了那坐卧不宁的样子,好像真的赶上了我们新婚那时的感觉,总在担心别出什么事呀,是不是又喝多了……虽然,就是这家伙真的回来了,我们也是各睡各的房间,我的房门只有我一个人有钥匙,即便这家伙有事,也只能站在房间的门外和我简单说说。至于他的真人,不说轻松越过我的门槛进入半步,就是往我的房间里多看一眼,也需要我的口头通过。 可是,没来由的吧,忽然间的我开始关注这家伙的存在:每一次这家伙走过场地说要走了,我的口头虽然没有任何表达,好像他的去留还不如家里的一条狗。就是那只喂了多年的狗,我还认认真真地留心它的温饱与否,而他,愿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多他不多,少他不少。 既然如此,我就没有理由担心这家伙的一切,忧心这家伙的行踪吧。可是,那一天,自从这家伙出了门,我的心就那么提心割肺似的不安,在家里典型地坐卧不宁,干什么都没有劲头,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连终于觉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终于开始发奋读书的儿子,也觉出了我的格外不一样,颇为不满地发牢骚:“妈妈,你没有看见我正在读书,你不要把门关得那么响”“你不要乱到我的房间来好不好,影响我学习”我刚刚答应声“好”,一会儿又旧病复发了,照样把这儿那儿弄得山响,还一秒钟不到就到儿子的房中一探头:“儿子,渴吗?”。“儿子,饿吗?”。 弄得儿子终于发火了:“妈妈,你到底怎么了,老年痴呆吗?这么烦人” 是呀,我这是这么了?我抚着自己的脑壳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地想,用力地回味——我这是怎么了?难道那家伙还真的值得我留恋,真的值得我为他神魂颠倒,为他魂不守舍吗?也许人家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偶尔的及时回家只为了证实我俩的关系还存在着,至少表面上还没有名存实亡的苟延残喘着。既然如此,我为什么那么心跳不止,我为什么又要坐卧不宁呢? “妈妈,你怎么又来了?还让不让我看书呢,刚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吗,我不渴也不饿,我只想赶紧把这本书看完。妈妈,你千万别再来骚扰我了好不好?”儿子又一次不耐烦的提醒,这才使我无比惊讶地发现,我竟然又一次进了儿子的房间,还重复了n遍的问话:“儿子,你渴吗?我给你倒杯茶去”“儿子,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做去。” “不是,我……”我也很是失察于自己的怪异反常,可总应该给自己做点儿合理的解释吧,然而,儿子受够了我今日的反反复复,竟然站起身把我推着往门外就走,生生就把我的后半截话给截在嗓眼里,真的如一根硬硬的鱼刺,让人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再推门时,儿子还十分绝情地从里面给反锁了,再怎么用力也推不开了。 接到刘伟出事电话的时候,我只觉得山崩地裂一样从里到外的剧痛。虽然在那个家伙久不归宿的日子里,我恨不得他早日出点事故,这样的话,他就不得不守在我的身边,做我一个人乖乖的男人,由我一个人养活他,伺候他,照料他都行。可是,一旦这出事的消息不幸铺天盖地传来时,我还是心痛得无力自拔。 我发疯一样赶奔县医院,一路上还在向所有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听说的没有听说的神仙菩萨佛爷道爷们,还有舶来的上帝爷爷无数遍地苦苦哀求:“道爷菩萨上帝啊,你们哪个能够听见,就赶紧保佑保佑我的男人不要出大事。我给你们烧香了我给你们叩头了我给捐功德了” 然而,血淋淋的事实终于还是打破了我残存的最后一点点幻想——刘伟果然出事了,在从市里开车回来的路上,由于超速,由于酒后驾驶,刘伟驾驶的小轿车竟然没来由地钻进了前面大货车肚子底下。价值十几万的好车,弄得比特级厨师精炸的麻花都精巧别致成一堆废铜烂铁了,幸而,刘伟竟然没有多大的外伤,然而就是昏迷不醒。 “儿啊,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快出来让妈好好看看吧,你怎么就是不说话呀妈这么大年纪了,可经受不住你一再的吓我呀你赶紧说句话吧”谁通知了婆婆,人家竟比我还先一步赶到了急诊室的走廊里,还在那儿声泪俱下地表演——也不顾昏睡的他的儿子还有没有知觉 我的小心肝眼儿紧紧揪成一团:今天我的魂不守舍,我的颠倒五行,竟然是有着女人天生的知觉,竟然昭示着这个花心的萝卜今天注定要出事难道我和他还真心有灵犀,还真的和他知心知性?不是吧,现在的我不是一句话都不肯和他多说,一个笑脸都不肯给他,甚至一个正眼都没有给过他,就这还能和他心心相印吗?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可是,那么为什么我和他有着这么深刻的心有灵犀,难道我在诅咒他吗——不是说女人的嘴最是晦气吗? “刘伟的家属,谁是刘伟的家属,刘伟的家属来了没有?”有护士忽然在急诊室门口喧叫。 “来了,来了”刚刚还在涕泪交流的婆婆忽然住了啼哭,仿佛这声护士的叫喊就意味着她的儿子这就可以月兑离危险期,这就可以捷报频传了,胜利的好消息马上就在眼前了。那苍老的叫声几乎和我一同应了护士的问话。 “是这样的,现在医院里血源告急,可是你们的病人急需输血救急,否则的话……”我可算明白了,人们经常好说医院越来越像个政府机关呢,根源就在这儿呢,就在这些医生护士都学会了官员那样打着官腔和你说话了,没有说出来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们要是找本来血源,耽误了治疗,后果自负”是吗,难道你们医生的职责不是救死扶伤,而是串通好了殡仪馆,直接给他们创造垄断暴利吗? “我是o型血,要输就抽我的吧”婆婆忘了自己好像有一把年纪的事实,自告奋勇地要给他的老宝贝贡献自己的鲜血。 “你?还是算了吧。”护士扭头看了一眼婆婆,小眼里露出的就是那样的表情,“阿女乃,你年纪大了,我们有规定,你的血不能采” “唉”婆婆充满希望的老眼一下子就给变成了猪肝色,失望的情绪在爆竹的硝烟声里弥漫散去。 “我来吧”终于轮着我的表现机会了。 血,殷红的血顺着粗粗的橡皮管湍流似的快速在积血袋里升腾,我没有特别的疼痛,特别的难受,只有和伟相关的一些镜头在堆积。 还是在我们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日子里,就有那么一次浪漫到更深人静的时候,我忽然开玩笑地问:“我要是被车撞了,需要输血时,你给不给我输” “输保证输”这家伙信誓旦旦地跪在床头向我保证,还作势子给我叩了几个响头,不由得我不信。 “真的?”我故意和他开着玩笑,还笑他头叩得实在不够标准,应该衣帽整洁,洗手净面,还要烧香礼佛之后才可以的。 “不骗你,我这就给你输,现在立刻马上,不要都不行”那家伙坏笑着,就又一次突入我的机关里面横冲直闯了,这儿那儿突击着。 那感觉,好久没有了,没想到若干年前的玩笑竟然一语成齑,只不过输血的是我,受血的是他可是,那感觉,那感觉好值得追记呀不知道以后的日子里,还有没有这样舒心欢快两颗心跳动成一个的美好时光可以重现? “大姐,想什么呢?你看都跑针了”护士忽然生气地打断了我的黄粱美梦。 可不是吗,刚刚还在汩汩趟流的鲜血怎么忽然间就不流了,苟延残喘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小狗一样。 我的脸就潮红潮红了,甚至不敢过分盯视护士年轻无邪的眼睛了——仿佛那个四只眼的护士带着的不是普通的近视镜,直接就是x光镜了,不用费力就瞧着我灵魂深处的密语了 我的心咚咚跳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五章回归问题之二 收费章节(12点) 佛曰:人生的兴奋快乐不在乎早早晚晚,只要来得真切实在有价值,哪怕一分钟都行。我说,我没有你那么大的胸襟,我所想要的就是一个普通女人最希望的——一个完整的实实在在的男人。 “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啊,这个病人由于伤得比较严重,就是治好只怕也要留下比较麻烦的后遗症”在收下我递过去的一个大大的包包,又迅速放在抽屉斗里之后,那个为刘伟主治医生还不忘展现他的小心翼翼。可是,那后遗症多大,有多么严重,你能够给我一下就说清楚吗?是痴了,还是呆了,还是二者合二为一,彻底成就一个傻瓜傻蛋吗?你做医生的心中有数,赶快告诉我们吧,别让我们做家属的一直七上八下寝食难安呀 “嗯,照现在这个状态发展下去,只怕最好的结果也是病人的一条腿恐怕要保不全”都说医生嘴里没有半句实话,说句最不夸张的话,也是满地里可以跑马,何况需要的时候,那一连串的假话空话根本连草稿都不得打的。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年轻轻的,就要缺胳臂少腿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婆婆听了半脑门,立刻就号哭了,捶胸顿足地大哭,好像她的这个乖乖仔立马就要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了的那感觉。 呵呵,这家伙要少了一条腿啊,从此就只能金鸡独立了好啊,我看你这样瘸腿断胳膊的笨傻模样,又有谁会喜欢你,你怎么还去外面搞那些彩旗飘飘红旗招展的花活游戏?佛不是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还没有到啊怎么样,现在到了吧,小东西,我看你还怎样东西南北地瞎跑,还怎样去女人堆里勾三搭四抱五掐六呢?我的第一反应竟是这样兴高采烈的,要是有人能够得窥我的内心世界,准会惊异地大叫:“哇,你也太有些不正常了吧男人都这样了,你还……”是呀,对于旁的任何女人来说,男人折了一条腿,真不亚于天塌地陷的感觉,以后的日子还怎样混下去呢?有了男人的日子,一家尚且无法顾全温饱,更何况今后一个人在这冷酷的世界打拼呢?还不哭死,最不济也要拿把小刀抹了自己的脖子,或者喝点耗子药见阎王去。不过,对于我,总是欣喜大过了苦难——你,可浪去 好在刘伟抢救得比较及时,脑子也没有被门夹坏,也没有留什么外伤,就是左腿那儿千保万保还是没能保全,暂且指着轮椅过活了。 “要是保养得好,锻炼得及时,病人也许还有可能拄着拐杖自己行动。”医生的马后炮放得就是响。 “老婆,我……”原本这家伙的脑袋在我面前抬得就足够地低,自打从鬼门关捡回来这一条命,这家伙的底气就更加地不足。估计这阵儿,让他爬女人去,只怕女人的身子都上不去了啊哦。你还不知道丢人呢,开个破车你跑那么快干嘛,绝对不是着急慌忙地回来找我——我有事寻他都寻不回来,还让他一个人慌慌张张回来主动找我,真的不亚于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可是,你用你那个被驴踢过的脑袋也不好好想一想,既然那个女人肯虚位以待于你,自然裤裤里装不下别家男人的家具了,你着急慌忙地干什么?找死吗?同你妈一个德性,生就一副贱骨头模样子,这么着慌干什么,等着往鬼门关去和迷魂汤吗?迷魂汤没有喝来,倒把自己快喝熄火了,要不是阎王看在我俩私交还不错的份上,还不立即收了你,就你那蠢样子哼 “说,说,快说什么事?你没有见我正忙着吗?”。对于这个处处给我气受的家伙,我本就没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这家伙现在还在我的把里攥着,指着我伺候他,护理他,我还不更加神气活现的。那些个与你缠缠绵绵的贼女人呢,这会儿一个个都在哪儿呢?怎么都不来瞧你这相好的,说不定这会儿又滚到别的男人的新床上去了吧唔,新仇旧恨的超速融合几乎使我大脑都要失控了,这个危难时候没有丢下你一拍两散,就是你妈妈日日烧了高香了,还有什么非分之想,你还是赶紧给我闭嘴吧别惹我毛了,直接就给你拉池塘里喂王八去。 “……”这个一向见我都畏手畏脚的家伙,这会儿更加地伸展不开,不看我的表情,单是我的严厉口气准就把这家伙吓萎凋了。 “老婆……”等我收拾好了散落在病床周围的那些形态各异的垃圾,这家伙还是怯怯地叫我,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完全就是儿子小时候做错事的样子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快说有屁快放”那家伙的怪模怪样让我到底有些担心了,我刚到嘴边的埋怨话就来了个紧急刹车,勉强强迫自己态度稍稍和缓些。 “我,我,我要大便。”这家伙最后的几个字简直就不是说出来,直接就是蚊子哼叫出来的,不过我很是听清了。同床共枕那么些年了,多年养成的老习惯还在呢,他那怪模怪样谁瞧不出来呢? “那你还不早说,拉到床上怎么办?”我没好气地埋怨那家伙,匆匆去找便盆。 被子揭开的一瞬间,那家伙挂在腰间粗粗的硬硬的家具,超强电流般击中了我——这般要死不得活的模样了,那家具还真硬,还有心思想这事,你不是自己寻死路吗?可是,我的心却抖动不止了,最后一次亲见这个熟悉得不用感觉就知道哪儿是哪儿的家具,什么时候陌生得好像距我万儿八千里之外了。有一种冲动,促使我很想抓着那家具摇摇也好,要是能够以往一样痛痛快快抽上两口……呵,那感觉呸,想什么呢?这家伙可是个病人,可是专一爬别人身上为乐的病人,你就是有再多的想法,有用吗? “快点儿”转过弯来的我,不乐意的表情就立刻占山为王了,出语就要咬人了,咬人还是轻的,只差就要一把阉割了那家伙才过瘾。 那家伙的小白脸,立刻局促成老祖先后面的那般光景子了。那家伙自己攒足了劲憋着气儿努力了好半天,小家具跷跷板似的一翘一翘的,一股一股臭烘烘的气流直往外涌,呛得我眼泪鼻涕交流滂沱了,可是这家伙还是没有指望完成他的大动作。 “老婆,你这样眼瞅着,我解不下来。”良久,这家伙可怜巴巴地瞟了一眼,迅疾把眼光转移了,瞧那憨不拉几的模样子,越看越有儿子小时候的小模样。 我的心就是那么一动,这家伙虽然可恶,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病号啊,虽然这家伙经常地精神离家出走,可是对于这个小家的贡献还是厥功至伟的。更关键的是,这家伙再怎么外面彩旗飘飘,还没有说过和我一拍两散的话,一次也没有,绝对的一次也没有。难道这家伙的心里还在念着我们的情意,还在念着我们这个支离破碎的家,盼着我们还有破镜重圆的日子吗?谁知道呢?先熬到这家伙出院再说吧,以后的事情且走且说吧,伟人说得模着石头过日子呢。 终于熬到伟出院的日子了,不止这家伙孩子似的欢天喜地了,连我也从心底有一种从头解放的感觉——医院再怎么好,也不是正常人常呆的地方,没病都给你急出病来。何况连谁个好觉,吃顿如意饭的地方也没有。 刘伟终于又有机会和我同屋而居了,这家伙好像真的很高兴,虽然腿脚不灵便,可是并不迟钝的大脑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讨我欢心。每次我要上班的时候,这家伙总要强撑着转动着轮椅送我到院门口,一直盯着我远去,偶尔我回过头去,总见那家伙还在那儿痴痴地张望,好像我这一去就永远不会回来了,每一次的送别都像痴男怨女的最后诀别。回家的时候,第一个出来迎接我的总是这个可怜的家伙,脚边那只我从小养大的小狗狗就是他整个日子里的最佳玩伴了。每次看到那两个孤单单的身影,我的鼻子总是发酸,总有一种想哭的感觉——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我并不老呀,怎么对这家伙就生出一种同伴的感觉来。而且,闲来无事的这家伙竟然学会了烹调美味的佳肴,还时不时托人给我捎来一朵两朵垂涎欲滴的鲜艳艳的玫瑰来。 我的柔情在一点点聚集,厚积,恶声半气的怒话在潮水般悄然退去,不知哪里来的柔情蜜意在无限期地一点点增加增加。我甚至有种感觉,只要在家,这家伙要是一秒钟离了我的视线,我都有些惴惴不安啊,就像帅帅还小的时候,须臾不能离了我的看管呢。 那个春末的夜,春风怎么那么暧昧,柔情怎么就那么轻佻,等她们相约结伴轻轻掠过我心头的时候,就像一只轻柔的鹅毛柔柔地柔柔地挑动我的一点什么。没来由的,我忽然想着要给刘伟冲个热水澡。 “老婆,不吧,不吧,你前天不是才给我洗过吗。你工作那么辛苦,还是好好歇歇吧”已经可以慢慢拄着精制的拐杖起身的刘伟,说什么也不肯接受我的美意。 “宝贝,还是洗洗吧”“宝贝”——这原先只属于我俩的专用密室称谓,有几个月,不,或者已经有好多好多年没有提起了。在我的记忆深处,差不多有几百年都没有提起了吧。现在冷不丁地从我的唇边月兑口而出,就这么的亲昵,就这么温情,连我自己都吓了一小跳。 “老婆,”刘伟自然感受到这宝贝的分量,暧昧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热恋中色迷迷盯视我的模样,还模着我的手背轻轻一捻。那电流的感觉真好,真好,真的 我不再说话,推着我曾经心爱的男人一同走进了我们特别改制的卫生间。水,温柔的水,轻轻地滑过刘伟的每一寸健壮的肌肤,伟的那儿快若高射炮了。 我的心怦怦小兔子蹦跳成一片了,小脸火烧似的红涨得厉害——做贼似的 呼——伟进入的感觉,真的好好,好好只不过,办这事的时候,我需要比以前主动不老少——这一点,唔,我真没有做好多大的心理准备呢 不过,怎么说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o章偷窥问题之一 收费章节(12点) 佛曰:都说小猪最是记吃不记打,其实你们人类的某些贪婪毛病似乎比小猪还过之多多。我说,看来你老也是这人类惰性的最合适旁观者,想来我们人类的这趟浑水你也没有少趟过吧。 “老婆,你知道吗咱们家后院那家今天接儿媳妇了!”偶一天回家,刘伟喜气洋洋地四足并行着急慌忙地跑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个一点都不意外的所谓好消息。这个几乎就要熄火了一半的家伙,经过我这一段时间魔鬼般的集中修炼,竟然可以依着拐杖,做出正常的人大半可以独立完成的许多事情了。譬如说,这家伙自学成才帮助我做做家务的同时,自己也能阖院子地自由溜达了,还能有足够的力气,慢慢攀上我家的二楼,赏赏院子外面几十年来这家伙也未曾好好注意的周边风景了。好啊! “是吗?”。我真的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高兴,不就是结婚吗?虽然这是人生最大最大的事,可一个正常的人一生仅此一次而已,谁还没有事老把婚结来结去,当小孩子过家家玩呢。更何况,你所欢喜者,还是别人家家的婚礼,你乐哪门子呢?瞧你那满头满脸激动的汗水,汗水泪水,你想干什么,保不齐还想再来一次轰轰烈烈的婚姻吗?可惜,你这样想着的时候,你就错了,大大的错了,要是放在好久好久的以前,也许你还可以这么正大光明地重来一次,就像孩童们玩的积木。只不过要你跪在地上崩崩给我叩五百个响头,百般哀求与我,把我比作头上的圣母,头顶的太阳。或者我看在你可怜巴巴一文不值的薄面上,有可能还对你勉勉强强网开一面,撒手让你成为一只勉强自由的公鸭吧,随便你找哪只最为下溅的母鸭**去。 不过好像哦,你没有抓住这样的好机会啊!要不是到了今天,你还在可怜兮兮地守着我这个昨日黄花过活呢!不过呢,你也用不着垂头丧气地吗?虽然,你没有能够成功月兑却我的魔掌控制,可是你夜夜当新郎的日子好像真的不老少啊,提起来还让我的心一揪一揪的——你那边只闻新人笑颜如花,你听没有听见我这个旧人的一声声恸哭啊,那个岁月,我亲自挥刀上阵阉割了你的心思都有。现在你要是这样幻想真是再好不过了啊,你要是想单飞,哪怕咱们现在一秒钟不耽搁就去民政局,爷爷告女乃女乃哀求那些已经下班的官大爷官小姐马上赶回来,把那个红彤彤的结婚证即刻一分为二为草绿色的分手宝书我也绝对愿意,只是你愿意吗?不是我小瞧你,满大街比潘安还美的正常男人,尚且无法顺利找到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更何况你这四肢尚不全套的过气没用家伙呢?我劝你梦都不要梦了,还是我这个曾经的恩爱老婆将就把你这个烂瓷器收拾在家里算了吧,免得你这个样子出去整天在那些扫大街的阿婆们后面瞎窜乱混,绝对的影响县城的市容! “那家的新娘挺漂亮的,真的好像你刚刚结婚时的样子!”那家伙还无赖地模一下我永远不会再年轻的面皮,口水单流着说。都说人心无情,其实比起老天了,人的一时无情又算什么呢?虽然我拼命地用着最高级的护肤品护肤液护肤霜,可是岁月风霜只需轻轻一扫,所有的外在之物统统无法抵挡!还提我年轻时的样子,那又什么样呢?总不能灰太狼永远造一架时髦的时光机倒回二十年前看看去,就是看看又当如何?我能不能就此痛下决心,和你这个后来有着油头粉面毛病的家伙生生决裂,就能够义无反顾地投身另一个男人吉凶未卜的怀抱吗? “不对吧?”我忽然间有了最大的疑问,自此这家伙成为三条腿的板凳,向来就不爱出门,总把院子外面当做龙潭虎穴,要不是我亲自陪他,他绝对是坚决一步也不肯出去的!这个死要面子活受罪家伙,宁愿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像蹦蹦跳跳的鸡仔一样,刨出巴掌大那么一片黄土地种上各色时令的鲜菜,解决我不在家时他的绿色饥渴症。就是不愿一个人把那轮椅光光彩彩摇到街边,摇到人多的小公园里去,生怕别人家同情的唾沫,一会儿就要把他淹得无法自由出气。既如此羞羞答答地猫在院子里,你从哪里就知道人家的新娘长得漂亮,还像我呢? 初夏的夜,小县城到处流动着可厌的骚动,搅得人心浮躁。哪家的ktv你倒是把包厢的屋门再关好些,怎么放任那些五音不全的家伙,就那么放肆地把他们的最大杂音一时三刻传遍小城的每一个边边角角呢?说句难听话,就是捉一只最爱大声小气的知了放在话筒前,特别反复地鸣唱它自己最为得意的咏叹调,也比那些鬼哭狼嚎的家伙好像更加具有音乐细胞。 躁动的夜色,不安的心灵,不眠的人就是在浅浅的梦里也是乱成一团的噪音。那个焦躁的男人绝对就是一只困在铁色牢笼里的困兽,一刻不安地在自家的客厅里画着一遍又一遍最是无用的涟漪!凉风习习的空调所催发沁人心脾的凉意,也似乎不能驱散他内心的焦躁和烦闷。这家伙拖着不得劲的腿,在卧室里晃动了n个无数遍之后,终于像是下了最后的决心,试探着跟我说:“老婆屋里太闷,我想上楼上去凉快凉快,你说行不行?” 哎呀,这家伙,就为着吗?现在怎么这么跟我客气,客气也好,只是也不必上厕所小便一类的是事事偶都要向我请示汇报吧。你没有见着我手头的如山一样的自测卷一测卷二测卷n测卷,正心急如焚地等着我检阅他们吗?时间不多了,成败在此一举了。我实在无法陪他散心了,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也没有了。既然这家伙好容易想自己出去散散心,我正求之不得呢,就带着鼓励的口气对他说:“老公,今天天热,你要是上去了,就在上面多待一会儿,不要着急睡!” “好咯!”这家伙答应得真是痛快至极,真的让我甚是怀疑,这家伙的动机是不是有什么不纯?你看看你看看。人家那双焦急得好像正常人的双腿,恨不得立刻就能弃了拐杖立刻健步如飞了。我同意的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人家就只管答应着蹬蹬地上楼了,好像比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还矫健有力还更加有冲劲! “这家伙怎么这么高兴?莫非真的有什么好事在等着他?”我匆匆想着,紧跟着的忙碌使我真的无暇他顾了。中招考试的招魂幡已经在咧咧起舞了,这些鸡仔尿湿柴禾的事情呢,我实在没有多大的精力去管。只要这家伙能够开心起来,随他怎么办就好。至少了,他还能蹦跶到哪儿去呢,就他那三条腿! “老婆,咱们睡吧?你看夜色都这么深了,咱们是不是该歇着了!”已经被满卷子蝌蚪文慌花了眼的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家伙悄悄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还那么一只热切的手隔着纽扣就模模索索进了我的布裙,最是顽皮的孩子一样,在我可女敕的山峰上翻来覆去动情抚模着,还用了急不可耐的眼神最是火辣辣地盯着我。 “怎么了,老公?发生什么事了?”好久没有过的幸福最是触电一样迅速感染了我的全身,我竟然有了一种最想配合那手活动的冲动,还忍不住回过头来在那厚唇上轻轻昵着,右手还伴随着男人的舞动而舞动。 “老婆,咱们睡吧,我想你!好想好想!”那家伙的手越发地不老实起来,竟然开始学着可爱的小船就要顺流而下了!而且,那家伙胸口怎么起伏得那么厉害,更有最为生动的家具好让人期待。 “好……”我刚刚应了一句,一旦瞥见面前摊着的那堆大山一样的教学资料,我的心就在冷却——我还不能,真的不能,我就是今天开一个通宵的夜车,这些事情也未必能够全部解决。体内刚刚泛起波纹的洋流,到底盖不过头脑的冷静,我的心火在滋溜溜退去。 “不嘛,不嘛,老婆,我就是想!”刘伟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那只手还在努力深入,深入,深入,仿佛不勾出我的汩汩山泉来,绝不肯放手。 一股纤细的泉流慢吞吞袭来,很快就汩汩而流了,马上就有波涛汹涌的感觉了……我终于缴械投降了。拜拜了,我的那些没完没了的xyz;拜拜了,那些没有无穷无尽的函数式;拜拜了,那些单调划一的三角形……还是我的幸福关紧啊,你们且在办公桌上孤独一休吧! “老婆,我帮你月兑衣服吧!”我的手刚刚伸向裙子的后背扣,刘伟就拼命地向我献殷勤——有些年头了吧,这家伙只管匆匆忙忙地在其间出没,好像忘记了我这块待垦的土地更加需要滋润与爱意,更加需要阳光下和煦春风的轻抚。现在,需要的时候,临时抱佛脚可以吗? “你……”我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需要你投资理财的时候,你在哪里忙活?可是,那家伙的手就在里面神出鬼没,马上就要勾动我最深的馋虫出来。我再也不能隐藏自己的渴望,呼吸越发急切,心早跳成了一个。 “老婆,你好美,好丰满啊?”那家伙的臭嘴在我的全身游走,还用了最谄媚的语句讨好我。不是吧,要是我真的是你的女神,你还能够舍得我这个最真切的幸福,去别人的身边蹭美丽吗?都说男人是一只绝对欠揍的动物,你对他再好,他也要嗅着别人所施舍的一点点食物,跟着别人奔波好久,直到寻不着陌生人家的一点好处了,才嗷嗷叫着要回到你的身边,还赶都赶不走。应在我的这个家伙身上,那真是至理名言啊!现在,你就是拿着机关枪哒哒朝着这家伙疯狂扫射,这家伙也不会离我半步——当然,也得有人需要他这块破烂瓷器呀!有人说得,满大街都是腿脚好的,谁稀罕这样没有用处的废物呢? 可是,可是,这废物,这坏种,唔,还是不说了吧!幸福正在敲门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一章偷窥问题之二 收费章节(12点) 佛曰:身为一个完全正常的男人,我开天辟地活了这么久,一天到晚比貂婵比西施还美丽的信女是见了无数又无数,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多不良的男女想法呢?我说,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能够立地成佛呢? “老婆,”好舒服的感受啊,一夜的开心,我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就年轻了二十岁,真正从里到外的舒坦,怪不得古时有那么多痴男怨女要为她痛不欲生,要为她魂不守舍了。尤其像我们这对历经磨难终成正果的苦命鸳鸯,如胶似漆的磨合期好像才刚刚开始。这一晚的奋斗,呼,几乎使我无力起身了,要不是还在惦记着昨夜那些烦人要人命的卷子,我宁愿揽着这家伙睡他两天两夜都不起身才好。我还在津津有味于昨夜的超强快乐,就听伟在哪里连声叫我。怎么了,这家伙的叫声怎么有些异样?难道昨夜给整虚月兑了,不会吧,你不会泥捏的这么不经折腾,我还没有幸福够呢,挑个另外的日子咱俩再决斗一番! “怎么了,宝贝,要是还累着,你就再好好睡一会儿吧,我先去做早饭,做好了叫你!”我轻轻地在那家伙的额头香上一口,所有的柔情蜜意全在那里面。 “老婆,我想买个望远镜,你说行不行?”我都虚与委蛇了,可是这家伙并不显着分外的高兴,还有那家伙的无赖要求真的很是让我莫名其妙。 不会吧,你要望远镜干什么?瞧你从早到晚足不出户的行踪,都赶上古时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了,又从不想着去哪儿旅游,你没事没非要那劳什子干什么?真打算用来瞧我还不简单吗,还需要用个望远镜吗,绝对地杀鸡用上宰牛刀真正地大材小用了。只要天一黑,我们一同蜷缩旁依在同一个小小的被窝里,你攥一把明晃晃的小手电,不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何必兴师动众地一定要买那无用的劳什子望远镜干什么——要是你真的把我黑黑的那儿放大了好几百倍,还不把你了立马吓晕菜乎? “老婆,求你了,你就帮我买一个吧,我真的需要一个望远镜!”这家伙又耍上了昨夜的泡马子手段,感情这家伙过去的外面彩旗飘飘也绝不是浪得虚名的。你看人家拉着我的手臂好一通摇晃,差点儿就给我摇晃月兑臼了。还怕我不答应,抱着我的小手那一番揉捏和亲吻,好像立刻再要勾出我潜藏在最心底柔软处的那些渴望来,正好马上就随了他的心意来。可是,老公,你也不想想你我现在的年龄,还能够搞得起什么车轮战术吗,正适合搞疯狂运动的年龄,你在哪个地府阴沟里爬着呢? “要哪东西干什么?你瞧咱这县城,小得呼,就是什么都不要,还不是一眼就从南望到北,又从西瞧到东。你又不常出门,拿着沉甸甸的这玩意儿,它不还是一个最大的累赘吗?”刘伟的希望之火在我的重重打击下,像极了本就不旺盛的篝火堆,遇着淅沥沥的小雨滋溜滋溜地只管往最小处灭着,要是没有一堆干燥的柴薪及时给以希望的最大援助,立刻就会彻底地挖火了。 “老婆,我是……”这家伙的脑袋里不知在经历里怎样的驰骋飞驰,也许正在思考着怎样用最合适的理由才能最终打动我,才能傻呵呵地支持他近乎异想天开的歪想法。 “你要是想要,我给你买就是了。”多大点的事了,你看那家伙憋屈得就像他的亲娘马上就要不在了的悲痛欲绝的神情,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着实打动了我。再怎么说,他也不是一个正常人了,该将就的还是将就一下吧,该忍让的还是忍让一下吧,何必非要和他一个不健全人叫什么真啊?得了吧,就看在这家伙昔日对这个小家经济上的巨大贡献来,就看在这家伙终于彻彻底底沦为我一个人的专利产品的薄面上,我也应该迁就于他吧。当然,于光明正大之外,我还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能说出口的小私心,这家伙高兴了,我就能够更加快乐了,不是吗? 奔在回家的路途上,我一直在留心着常来常往的大街边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变化。既然答应了刘伟的那个要求,虽然我一直搞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一定要这望远镜干什么用呢?现代社会高科技的玩具那么多,你就是要他十个八个游戏机,我也能够随随便便就能够满足,倒是这望远镜,你要我去哪儿给你寻呢?打听了无数最爱没事逛大街逛街的同事们,谁也不知道在县城的那个角落里有卖这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的。自此,我就有了心事,比怀春的少女还麻烦的心事,只要一放学,我就两眼,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四眼放光地四处寻模哪个街道,哪个商店有得售卖这样古怪东西的。每次回家,刘伟看到我两手空空如也,失落的情绪就在严重蔓延,虽然什么埋怨的话也没有说,可是那无言的埋怨声,就更加让人如鲠在喉,连夜晚我总努力要把自己倒贴给他,人家好像也不情不愿的,总不能开开心心使上劲。这家伙要魔怔了! “这家伙,莫非心里真的着了魔,为什么一定要这东寻不见西模不着的鬼东西?你也不想想,咱这外地鸟雀都不肯生蛋孵小鸟的鬼地方,能有什么高科技的玩意儿东西呢?网购吗?还是不提了吧,别买个衣柜,送你个棺材可就麻烦大了。”为这事我着急上火的,下班路上,星期天,只差就要把小县城翻过来找找。 “这家是干什么的?今天刚开业,进去瞧瞧!”看着商店门楣上似乎还在冒着热气的大红条幅,门口开业时燃放后还没有及时清走的红红鞭炮纸屑,我就想着去碰碰运气,那块金光闪闪的招牌绝对招惹了的注意力。 “美女,你想要什么,我帮你找找。我们商店专营各色天文器材,保证质优价廉!”果真是刚开业的,服装整洁的营业员工作服上的铭牌还在醒目地晃悠着,刚刚接受完迎客教育的营业员,还在重复最初的新鲜感,一见有人上门就笑脸相迎。要是开门时间稍久了,你再来瞧瞧,还是那些营业员,只是一个二个小脸上的笑容都僵化在刚刚过去的二十世纪了,来人的时候,瞅你一眼,人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县城所有商店的通病而已!你看,人家今天多好啊,开口就叫我“美女”,我还美女呀,眼看都快成美女她祖女乃女乃了,不过,这称谓听着就是好,远比有人上来就叫我阿姨女乃女乃地顺耳得多吧。 真是刚开业的商店!整个橱窗里面连一星半点儿的灰尘都没有,比我们迎接上级检查时,搞得最大张旗鼓地突击有多少强多少。不过,我真的非常非常不好意思了。我们这仡佬县城,什么都多:不遵守交通秩序乱穿马路的多,大街上大吼大叫大吵大闹的多,苍蝇蚊子老鼠尤其多,到了夏天傍爷拖鞋家族多!就连大城市成为人间公敌的pm10在这儿也更多,真的是晴天进门一身灰,雨天进门一身泥。你不需跺一下脚,只需轻轻巧巧在人家的铮明瓦亮的光滑地板上,轻飘飘走过,身后的脚印就像顽皮的小猫从刚刚布好的水泥路面上走过。幸好,人家正专注于我游走于那些亮晶晶的各类器具之上,根本没有留心我带给他们的是否是财源广进,还是麻烦滚滚。 “你们这儿有望远镜卖的吗?”在听过了无数遍“没有”之后,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失望之后,我对刘伟带给我的这个惹来无数麻烦的艰巨任务,基本上已经不包有多大的实现希望了。我甚至已经做好同刘伟最后摊牌的心理准备了,我有什么办法,我制造不出来,又买不来,你说怎么着吧? “有啊,我们这儿什么型号的望远镜都有,您打算要哪一种呢?”我的老天,人家竟然有了,还什么型号都有,如此说来,我这多日的提心吊胆全是自寻烦恼呢。要是她说没有,也许我还有个足够的心理准备,现在人家有了,我还需要一分几秒的快速适应期呢。 “美女,你想要什么型号价位的望远镜,我帮你挑!”营业员的服务态度真的好好啊,感动得我甚至都想着立刻把这些每一种型号的长枪短炮都买上一种,也不枉了我这些日子的苦苦寻觅! “就要那种最高档的吧!”既然那家伙想要,也许就是为了研究天文学的,又怕我笑他知识浅薄螳螂挡车自不量力吧,因而就是不肯对我直接言说。这是好事啊,为妻坚决支持你,没准你功成名就的时候,下一颗小流星或者就可以以你的名字命名了,为妻也可以跟着你享受青史留名的大好事了。这事儿聚划算! “美女,你真有眼光啊,这种望远镜是我们店里最好的了,不仅功能先进,而且物超所值,性价比最高,还有自动录像功能,真是天文爱好者的最佳选择……”售货员一边帮我验货、封箱、交钱、开票,还在拼命吹嘘她的产品怎么优秀,怎么让人主动打包里掏钱。哎呀,还啰嗦什么,我的票子已经从我的皮夹里凭空穿越到你的钱柜里了,我还在乎你给我这儿的啰里吧嗦吗?嘛玩意儿,起初的亲热尚且可以理解,现在还在这儿零零碎碎,你可别惹我生气呀,立马不要了,我看你怎么办? “老婆,谢谢你!嘿,谢谢你,老婆!”瞧刘伟欣喜若狂的神态,我由衷地发现:今天,我的这一宝真的押对了。不过哎呀,我的老公,你这家伙光口头再三再四地谢谢有什么用,还不如来点实惠的,把你那公粮多给我交点多好,我这儿正眼巴巴地需要渴求着呢! 可是,人家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我身上操着,人家拖着沉重的望远镜一溜烟地去了,好像比一般的正常人还更加有力气——把这铁疙瘩家伙搬上送货车的时候,可是我们几个巾帼美女只怕就要把吃女乃的力气也用上才搬到车上的。就你一个四肢还不健全的人,一个人就能够完全把这比一头死猪还沉的家伙拖上去? 可是,人家就是拖上去了,还完全不要费太多的力气一样——莫非,这家伙真的如此急切着真要成为明日的天文之星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二章偷窥问题之三 收费章节(12点) 佛曰:男人这只可恨的动物怎么就和改不了吃大便的狗一样,如此经不起别人的轻轻**?我说,要是男人都像我佛你一样清心寡欲,这个世界自然会消停许多,但也会无趣很多。不是吗? 嘿,对面的那间房屋里播放着的那是什么?是不是对面那对刚刚步入洞房的新人在偷看特级**!不会吧,你们才新婚燕尔几天呢,如胶似漆的蜜月还没有过,真的就需要这最是无趣的东西来调动情绪吗?难道你们天生就是些不知道幸福为何物的笨家伙吗,离了外人的极即兴表演就唱不好自己与生俱来的好戏吗?笨呢,时光的列车早都奔驰在二十一世纪的高速铁路上这么久了,你们还守在甲午战争的时代永远不肯前进吗? 我某个地方的小溪都淙淙开始缓缓的细流了,好像刘伟正在我的贴近施展他的全部绝技,在我身上模、捏、揉、喃了,急切喘气的呼吸好像只有老公才能帮我彻底解决了。可是,那家伙上这个关键时段到底上哪儿去了,你怎么忍心只留下你最是心爱的望远镜一个人孤独地存在这个角落,还让这个蠢物自作主张临时调换了方向,专一在这儿欣赏人家小夫妻欣赏过的**。这有什么意思呢,要欣赏**还不容易,你只要随便打开某个网站,美女什么的要多少有多少,吃着人家嚼过的馒头,还有多少营养价值可以供你吸收呢?或者,干脆咱俩就在被窝里自造一些**自娱自乐也未尝不可吗?何苦在这儿战酷暑斗蝇蚊,还贪吃人家的嘴巴子!可是,这家伙不在这儿夜赏天文吗,这阵儿上哪里去了,我的小溪还急等着你疏导清淤呢! 不是吧,对面的**这么快就放完了?以我看过不多的几眼亲身经历来推而广之,**常常都是永远的进行时,绝不会买手机卡还有搭售宽带这样仗着自己的垄断地位,想推销什么就推销什么的。你看你们那粗制滥造的片片,怎么还搭载绝无仅有的售后服务:还带帮助洗,还带帮助擦,还带那个什么……买着假东西了吧。妹子,听过来所谓姐姐告诉你们,以后再有这样的需要,千万不要去买假冒伪劣的地摊货,这事你直接找我男人,人家在这方面绝对是行家中的行家,里手中的离手!人家曾经偶尔夹在公文包包里,被我无疑的片片一点广告都不带的,更加不可能有你们不该有乱七八糟的售后服务。 不对,不对吧,片片里的男男女女只要无穷无尽的兴奋和快活,哪里还有男女主人公相约牵手就着夏夜的凉风吹暑气的,还一路呢喃,喃到兴处,还要开场再战。而且,那对主人公怎么就那么不小心,乒乓碰到了窗前的玻璃窗,有艳艳的鲜血在飞,就听赤露的男主人公在大喊着什么,还手忙脚乱地帮女主人公穿衣包扎。又看见有匆匆忙忙的老男老女推门进来,张罗着去医院之类。 哇,我真的被吓了一跳:这哪里是片片,而是对面新婚男女公事公办的现场直播啊!那里的一切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都是真真切切的,一点假冒不带的!那这么说,这个高科技武装到牙齿的的望远镜哪里是用来测天相的,分明就是,就是…… “老婆,你怎么会来了?你不是一直在房间里看电视剧吗?”。一听到背后那个刚刚还在幻想着立刻消灭我的潺潺小溪的男声,我的底火都在冲顶!特别是借着映射过来的昏黄路灯的光芒,我完全看清了,那家伙的脸上全是顶红顶红的羞赧。我算彻底明白了,完全明白了,这家伙急三火四地要我采购望远镜,哪里是我美美想象的夜观天象,立志要做新科的天文学家,某一天要留名青史呢?人家是要观天的高科技设备,用来大材小用,直接观地,或者更加准确地说,人家是用来观测对面这对小夫妻的现场直播啊! 我真混啊!我真笨啊!自打买了这个我还抱着最大成功希望的望远镜,人家连帮我刷碗洗筷的时间都没有了!晚上只要一推了碗,人家就匆忙跑了个无影无踪,那条瘸腿好像不再是他的难以逾越的长江天堑,还是那家伙月兑逃我的命令的最好借口。怪不得啊,这家伙整夜整夜地猫在楼上不下来,怪不得这家伙往往什么时候下来,也不管我是不是心里愿意,是不是两眼困得无法睁开,只管死皮赖脸地纠缠我,行那周公之礼,还变着法子逗戏我。当时我还乐滋滋地只管开心地喷云吐雾,那料,我所热衷的竟然是那种盗版别人的水货品——想想都让人恶心得要呕吐,要反胃,没准这家伙在我身上磨砺出的种种高兴与快乐,是故意装模作样作势给我看的,人家在内心的隐秘角落,正在想象着是怎样在那个新媳妇身上骄傲地纵横驰骋啊!可怜啊!可悲啊!我的乐到极致的愉快,仅仅来源于我作为人家暂时的替身存在!可叹啊!可惜啊!我的幸福仅来源于人家无计可施的临时施舍。一直到现在,我都甚是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真的回归我的身边,还是只是装装样子,预备功夫登峰造极的时候,水到渠成弟成为人家身上的贴身运动员呢? “哼!”我已经出离愤怒了,对于这样不知道悔改,不知道感恩的与牲畜无疑的男人,我还有什么值得和他共商家庭发展的大计呢?要不是我闲来无事,要不是我心血来潮,要不是我直接撞破人家的做事现场,我还在做着怎样的黄粱美梦——人家马上就要发现小行星了,人家就要在天文学史上永垂不朽了,连带着我也光荣地成为天文学家的夫人而永远地存在了。我甚至有些后悔,我为什么一定要这个时候到来,来就来了,还为什么观看了人家的现场直播,还猜明了人家真实的内心世界。 罢了,罢了,都说哀莫大于心死,既然一切虚假的蒙皮都成为昨夜黄花,所有的幸福都来自于我自己一厢情愿的自怨自怜,我还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可以言说的。走吧,走吧,留在人家的“工作现场”干什么,还想着要人家气急败坏地下逐客令赶我走吗?我真的糊涂傻蛋到如此不可救药的地步吗? “慢点儿,老婆。你慢点儿,小心别摔着了!”都何年何月了,你还装什么好心,作为你无情替代品的糊涂日子,就此拜拜了,就此永别了! 几截平平常常的楼梯,平日里完全如履平地似的闭着眼睛就可以顺顺当当下楼了,今天竟然走得那么跌跌撞撞,每一步台阶都在不怀好意地为难我,步步好像就是阎罗殿前的鬼门关。稍有不小心,我一失足,就立刻成为那个已经不健全的,贼不是东西的可恨男人的盗版复制品。那个家伙虚情假意急急跑过来提醒我要小心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怒火,猛击得我眼前金星乱冒,就差一个脚下不稳,要是一咕噜摔了个彻彻底底,一口气不出,直接就到阎王那里准时报到了,倒也情有可原。如果弄个瘸腿短胳膊的,譬如那家伙那样的,我真的十分怀疑,那家伙还会有那样的欢心,还会有心情在我的身上重复预备在别人施展的那些复杂动作,还会把我当为别人勉为其难的替代品吗?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地歪歪斜斜回到了那间属于我个人的卧室,伴随着最惊天动地的闷响,我把自己整个儿反锁在房间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一头栽倒在床上。闭着欲哭无泪的眼,听任痛苦、失望、可怜的悔恨将自己一刀刀凌迟处死! “老婆,你开门啊,是我!”那个刚刚之前还与我恩恩爱爱的男人,这会儿完全成为我的身外之物,要是有可能,我就此不要见了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才好!从此,他过他的独臂日子,我过我的不完整生活,我们就像平行线上的两个牛车轱辘,虽然有着同样的共振频率,却是永远地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天什么时候明了?我什么时候睡着了?怎么我的心就不见特别的疼痛,难道我的心就像中世纪的恐龙一样彻底石化了吗?或者就像那个木乃伊早就腐朽堕落成一片一片的了?什么时间了,怎么我一点也没有感觉特别饥饿呀,可是无情的水火终于搅扰得我不得不紧急出门了,最是紧急地赶往五谷轮回之所。 “老婆……”打开屋门的瞬间,我最是厌恶地发现,门外怎么竟然蹲着那个最是没有人性的家伙,还用了以前最能打动我的水汪汪的泪眼争取能够再一次打动我。你别做这个春秋美梦了,你自己也不想想,就凭你这猫尿一样无用的泪水,还能说服我再相信你的满口谎言吗?这个世界,我可以相信小猫,相信小狗,还可以相信陌生的小偷,就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永远再相信不得!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个家伙真的已经被我看做无物,我就要目不斜视气昂昂地跨过那个皮囊饭袋,快速赶奔卫生间去。我可以眼中完全没有这个家伙,可是内里的焦灼却不敢稍有耽搁,这么大个人了,要是真叫小便憋死,岂不成为世间一永久的笑谈。 “老婆,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我真的错了!”那家伙完全顾不着自己的兽性面皮了,可劲地要抓着我的手去掌掴他自己。 我最为恶心地躲过了,还那么急急地往前走着,拖鞋踩在那家伙的蹄子上也不心疼!那家伙彻底绝望了,稍稍一愣神,就抬起了自己的大熊手掌照着自己的面皮使劲掌掴起来,边掴边骂:“叫你坏,叫你坏!” 那噼里啪啦的掌鸣我一点儿也不心痛,甚至还有些亲自动手才解恨的冲动。 婆婆听到这边不一样的响动,探头探脑往这边看了一眼,瞧瞧匍匐在地正在挥手自残的傻儿子,虽然面上疼痛无比,还是匆匆忙忙就缩回了自己的脑袋! 我一言不发把那家伙的东西,或者与他有些联系的东西全都扔到了院子里:衣服鞋袜、枕头被单,甚至曾经留下我们诸多欢笑的床单,那个带着我俩诸多体温的枕头,也不要了,统统扔了吧! 扔了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三章网恋问题之一 收费章节(12点) 佛曰:你这个受尽磨难的苦命女人啊,要不你剪断恼人的青丝直接皈依我罢了,免得你受红尘的苦难更加多。我说,你本身就是绝对冷血的高级动物,跟了你我还不如在这个破碎的世界瞎混呢? 那个猪狗不如的男人真的彻底伤透了我,我常常有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我被那个家伙高高地迷惑着攀冲到珠穆朗玛峰,才及顶峰,又被这家伙孤独抛弃在那个荒无人烟的酷寒之地不管不问了。这个世界无情,无情的世界更少不了这样丧尽天良最是绝情的家伙。怎么办?怎么办?我n+1遍问着自己,想尽能找到一个最是完美的答案。可是,哪个谁都知道,这个世界花无百日艳,人无千日好,要想找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这个世界还没有。就连高尚如我佛,也还是落人埋怨太过冷漠无情。 那么,我怎么办?真的就此剪断一头烦恼丝,和我佛青灯枯佛相伴去,只怕我还没有做这方面的准备。而且,这个冷漠的世界,我还不能算是一无所有,做个最彻底的失败者,至少,我的那个已经知道用功的儿子,还是我未来人生的最后一笔希望吧。我若匆匆忙忙这就去拜见了阎王爷,那个家伙还不知道怎样地手舞足蹈欢天喜地呢!我前一分钟也许才闭上眼睛,或者人家一分钟之后就去请人家的继任者堂而皇之地入住我的锦衣华堂,还正大光明地操持我的后事来,岂不滑了天下之大稽吗? 不行,绝对不行!我绝对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那个王八羔子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狗东西,绝对不能放任我这个费心又费力,还耗费大好的青春岁月成就的高堂大厦,立刻成为别人兴奋的源泉。我就要活着,活着,即便毫无意义地活着,就如行尸走肉一般,我也要勉为其难地活着!我就是做不了锦上添花的红玫瑰,也要做那只永远在这家伙的脚背上蹦来跳去的癞蛤蟆,就是不咬人,我也要咯咦死他们,还总挑选在他们就要兴奋欢快地入港的时候,跳出来悲天悯地大叫唤着:“呱……呱……” 仿佛为了赎回自己的罪过,仿佛认识到自己的罪无可恕,那家伙也不管自己一瘸一拐的三腿蛤蟆了,每日里认认真真做好了饭菜,又恭恭敬敬来请我吃饭。我始终对他冷若冰霜,对他的殷勤半丝儿也不放在心口上,他叫吃就吃,叫喝就喝,要洗衣服就月兑了团吧给他。只有一样,他再多的笑脸,也始终换不来我的只字片语,我甚至正眼都不看他。如果碰到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我也不和他言语一声,仿佛他就是一只会说话,会活动的机器狗,就一个短信,或者一张纸条给打发了。更加要紧的是,我的房门又成了他的禁地,没有我的许可,他连看一眼的资格都又一次没有了! 在那段心碎成一地鸡毛的最苦闷日子里,我整日地整日地足不出户,整得比古时的相府千金小姐还关注自己的淑女形象了。真正是屋门不出,院门不迈,要是婆婆就是相府的一品夫人,肯定称赞的话儿会赞不绝口:“这就对了,这才像大户人家少夫人应该保有的风范!”可惜,她谬赞了,真的谬赞了。人家小姐整日不下自己的绣楼,人家还是由丫鬟仆人伺候着认认真真梳洗打扮的。而我,却是另一番邋遢的模样,既不熟悉,更不打扮,许多的时间就那样胡乱穿着睡衣,就那样袒着胸怀,要是有个不熟识的外人突突然闯进来还不立即惊愕了眼珠子。不为别的,还因为我的白女敕女敕的小峰就那么毫无顾忌地袒露在外——既然男人都不把我当做自己的知心女人,我还在乎自己的皮囊做什么,要不是我嫌针尖太扎,我或者都有自虐的可能性了。 无所事事的日子时光熬得就是慢,慢得你盯着东升的太阳就感觉不到它的行走,你看第一眼的时候,阳光火辣辣地挂在东边的天空,再看一眼的时候,太阳还在那儿猫着没动呢。还看一眼的时候,太阳还没有挪多大的窝。管它呢,我只觉得自己就是一架没有灵魂的空皮囊,除了基本的吃喝拉撒,完全不具备阳光正常人所应该具有的思维活动了! 熬时光的日子,qq游戏成了我最好的选择,隔着遥远的网络,我可以最疯狂地折磨自己,不分幽幽白天和漫漫黑夜,只管和屏幕后面那些不知是男是女,不知是老是少的网友进行着最疯狂的斗地主游戏。不知是为了发泄,还是为了报复,就那一桌三人的游戏我斗了个天昏地暗:见地主就抢,有炸弹就炸,好像要把我在现实世界里无法排泄的愤怒全砸在这些没名没姓的从不认识的网友身上。要是有枪,我真的会高高举起,一定要把那家伙勉强残存的那只好腿给废了;要是有刀,我还不快刀斩乱麻,不截除那家伙害人的根根才算完事——不过,连我自己都怀疑,到哪个时候,我是否有足够的勇气直接废了他? 那天我怎么那么倒霉,把把都是绝对没有可能会赢的臭牌,眼看着自己处心积虑赢得的分数直溜溜往下降,一会儿都叫人家吃我五六百分了,我的等级很快就由小财主降为衙役了,照这样下去,马上就要把我彻底打回商人了。我的老天,我怎么这么倒霉,在现实世界我是最大的失败者,男人男人守不住,工作工作压力大,就连放了暑假本该好好歇着的日子,还让这个不健全的男人骑着脖梗拉屎。到了这虚拟世界,我怎么还活得这么窝囊,玩个小小的斗地主,还被人掐着脖梗欺负,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要是有梯,我非上去把老天爷顶个大窟窿;要是能够入地,我一定要把土地爷拔成个麻婆鸡! “嘿,老师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学生小涛啊!”就在我气急败坏地要下线时,那个调皮的企鹅忽然不停地闪动起来,还有一只还算可爱的小喇叭在提醒我些什么——这是什么?自打恋上qq的这些不多日子里,我只管与人疯狂地斗地主,对于那些**性窥探性兼有的加好友申请,一概予以拒绝。无数的身边同事谆谆告诫我:“千万别胡乱和谁联系,别失财又失色的!”失财吗,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辛苦挣来的一张张票票,丢了怪可惜的;失色吗,谁稀罕已经足够人老珠黄的我——连自己的男人都吸引不了,我还怎么有脸卖弄自己的风骚呢! 可是,这位自称是我的“学生”的家伙,或者就是我真的学生,在这个人人争先个个以师自居的浮躁社会里,真的还没有几个人可以心甘情愿自称是别人的学生。除非,这个学生是真的,真的与你曾经发生过一定的时空联系,曾经在你的麾下成为你可以随意驱使的小动物。 我笨手笨脚地点开留言板,入网的日子不算少了吧,我还是头一次应用这劳什子东西!就为了搁哪儿留言,我对着屏幕就是好一通为难:几个快捷按钮我是认识的,走马观花一样的信息技术培训的时候,那个半吊子老师给我们讲述过,那叫按钮。可是,这些我看得懂提示的按钮怎么使用呢,老师你也不跟我们讲讲,你知道吗,相比于你这个七窍只通了一窍的老师,我们才是真正的问题终结者! “老师,你在吗?看到请留言。”那个“学生”好像等不及了,又给我发来了提示。哎呀,学生,你不要催吗?对于这些高科技玩具,我这70后的脑瓜子绝对赶不上你们这些80后的反应。要说,当年我还能凭借我的粗浅知识成为你人生路途中某一点的领路人,那么,在这个虚拟世界里,你绝对就是我的老师,或者就是博士生导师也未尝不可。 “你真的是我的学生,我认识你?”不过,归根到底说起来我也是一个粗通文墨的知识分子,不劳那学生再次催促,我终于辨清了我的留言应该安插在qq界面哪个角落里。可是,五笔我不会呀,汉语拼音我忘光了,幸好我的口语还能帮助我支应一段时间。都说麦包子重,你来试试这些可恶的字母又有多重,比尔盖茨你纯粹就是拿我们这些实诚人开玩笑吗?你造键盘的时候,为什么就不按汉语拼音的顺序合理安排呢,看看就这几个字,你把我劳累忙活的,比和那个曾经风风火火的家伙痛痛快快玩一场都累,感情你自己不需要打字,全凭女秘代劳啊! “我在你的中学上过学,你教过我们数学啊,还是我的班主任老师,我对你可佩服了!”也许,这个人物真是我的学生,你看人家知道我教过数学,还当过班主任。着啊,感情我真的遇着了我的学生,不过,你怎么就知道我的qq呢,我自己还记得迷迷糊糊呢。 “老师,你是初级啊,打字怎么这么慢!”我还在思忖怎样应答学生的留言,人家可又发过来留言了。真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啊,连我这打字的初级水准人家都看得出来。看来呀,我的打字水平还真得多练练,要不是就要被这个高级水准的学生瞧出我高度膨胀的名头下面潜藏着的所有无能来。那可要丢大发人呢,一个为人师表者,竟然比学生还错着许多的距离,那些最爱看热闹的同事们要是知晓了,背后的指指戳戳,喷涂的唾沫还不把我淹死? “老师,你过得好吗?师爸还那样爱着你吗?”。学生就是伶俐,不一会儿就在关心我的情感生活了。绝对了,肯定了,这是我的学生了,人家都知道我原先享受着怎样的幸福,虽然那幸福的内里还只是作为别个女人的替身而已,然而那也是幸福,永远不能抹杀的幸福啊!相比于许多的不知幸福为何物,只知道完成作为女人天经地义一样义务的农村女人们,我真的就幸福得多之又多了,还敢有其他的特别奢求和想法,应该说老天已经待我不薄了。难道我能奢侈地希望期待那个不要良心的家伙,永远把我当做珍珠玛瑙一样的宝贝一世宠着爱着吗? 只是,学生的问题该怎样回答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