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天龙之本色逍遥》 第一章.祸不单行 卷一:人生如戏 汉语这东西真不愧是世界上最丰富和最具艺术性的语言,熟悉外语的兄弟们还不得不叹服,汉语还是世界上最为简洁和高度概括的语言。或三言两语,或廖廖数字,往往饱含哲理和智慧,让人叹服。同时,汉语又是一种极端机会主义、极端世俗的语言,甚至有点狡猾和无赖的嫌疑。或许这是作为极端世俗、极端实用的汉文化传统的沉淀,也或许只是这片水土上生活的这方人的内在的自然反映和体现,又或许是因为时间太远、人口太多,林子大了,鸟多则杂,而且汉文化又时常几乎无原则地强调兼收并蓄的缘故吧! 这种文化传统上的混乱和整体概念上的矛盾,造成汉语中的许多信条和警句往往自相矛盾,甚至是针锋相对。上半句说观棋不语真君子,偏偏下半句就是见死不救真小人;这边说大丈夫应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舍生取义,重于泰山,马上就会有人告诉你大丈夫能屈能伸,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面是量小非君子,跟着就是无毒不丈夫;还有什么成大事不拘小节了、成王败寇了,等等,等等,公公婆婆都很有理。这种现象,往好里说好像属于辩证法之类,往坏里说就是不折不扣的狡辩和岂有此理。它不仅让人莫衷一是,无所适从,也让大千世界中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能在传统文化中找到依据,我行我素,振振有辞。更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找到一根根救命稻草,用来装潢门面,煞有介事的为自己立起牌坊。汪精卫明明是出卖祖宗,却偏偏能堂而皇之地说是曲线救国;明明是鱼肉百姓,腐败透顶的贪官污吏,却偏偏堂而皇之宣扬是在为百姓服务。脸不变色心不跳,玩玩文字游戏就好像真得改变了事情的本质。当然,谁又知道,这些人的内心里会不会是真地相信他们自己的谎言呢!不是常说三人成虎吗,一件事说的多了,说谎者本身也许真得已经相信谎言已经变成了真理了吧! 说了半天废话,绝非是在给汉语本身过不去,相反,在下想说的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许多话还是非常灵验的,毕竟五千年的文化结晶和沉淀不是吹出来的。这不,人们常说的一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话,今天就让我们这位叫张志清的伙计给碰上了。 时间是2011年12月20日,张志清匆匆地赶到办公室签了几份必须要自己签字的文件之后,就驱车离开了办公室向郊外的别墅赶去,约会吗!而且是那种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约会,自然只能利用这点时间了。 天气属于那种冬天莫斯科最常见的,虽然没有下雪,但是老天爷仍然好像给什么人过不去似的,阴沉沉、白蒙蒙的一片,一点都不好看的样子。车子驶出市区,温度骤然又下降了两度,道路上更结着一层薄薄的冰。路两旁白雪皑皑,一望无际,雪原与灰蒙蒙的天空相接,像一口大锅扣在头顶,让人莫名其妙的感到压抑、惆怅。北欧的冬天总是这样漫长和无奈,不到下午四点,天就会黑下来。 秋天!你到底是什么? 你为何如此凄切!如此朦胧! 你是灰茫茫的天空,你是凄厉的风; 看你黄叶铺地,听你冻雨声声。 些许无奈,些许愁绪, 举杯欲饮,尽在不言中。 偶尔灵光一现,如此神秘,如幻如影。 秋天、天空, 我叹息这令人无助的冻雨、秋风。 我似乎要慢慢融化在这样的秋天里 默默无语,无始无终。 收音机里,圣彼得堡合唱三人组正用他们那略带沙哑的男中音唱着张志清最喜欢当地的流行歌曲《秋天》。这首歌不仅旋律优美动听,而且意境深沉,颇含哲理,很有些中国古典诗词里那种秋雨秋风愁煞人的味道,让人回味,让人深思。到颇和了像他这样人到中年的意境和心态。不像其他流行歌曲里那些直白的歌词一样,毫无深度,让人听一遍就厌倦了。只不过,在时间上有点不大合拍罢了。 “冬天都快过去了,你们还在这里哀叹和申吟秋天呢!”张志清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手想把收音机关掉。 “莫斯科回声电台为你插播即时新闻。”在一小段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歌曲序曲后,新闻播报员开始播送新闻。“本台最新报道,两个小时前由某市开往莫斯科的586路公交车与一辆货车相撞并冲进路边的深沟,车上30多名乘客全部遇难。大多数乘客的双腿因为剧烈碰撞被切断,现场十分惨烈。联邦检察院已经对此展开刑事调查。电台提醒司机朋友注意安全。” “又是事故!这破路况,再加上这么多不怎么样的司机!人都说俄罗斯有两大悲哀:道路破,傻瓜多,真是经典之谈啊!”张志清咕哝了一句,干脆把音响给关了。 由于这条新闻带来的闷闷不乐的心情很快又因为天气变化让他的情绪更有点低沉和烦躁,下了大路右拐进森林间的一般公路后,老天爷果然不作美,凛冽的寒风夹带着鹅毛大雪开始漫天遍野地下了起来。尽管张志清对自己坐下更换了防滑轮胎的x5宝马越野车颇具信心,但是由于上面的那一则新闻,还是让他有所警惕,车速也慢慢地降到了四十唛左右,小心翼翼地行进着。即使如此该来的还是来了,在经过一段大约100米的下坡斜路时,张志清突然感到车子有点失控,左右滑得厉害。他知道在这种冰雪路上,可不敢急刹车,否则危险更大,唯一能够做的是轻轻踩着刹车,操控着方向盘沿着有点蛇形的道路向下冲去。不!应该说是朝下滑去。 左摆,右摆,几乎失控的汽车在仅有数米宽的林间公路上像一个醉汉一样,终于在车身转了一个整圈后,由原来的下坡变成了车头向着上坡的方向停了下来。惊魂未定的张志清下得车来,看到右侧前后轮胎已经有一半到了公路沿外,不禁又是一阵心悸。谢天谢地,刚好这段路上没有往来车辆!谢天谢地,自己的座驾没有滑进路边深达数米积雪的路沟里,否则,后果根本不敢设想。谁说冥冥中没有超自然的东西在保佑,在这段正常情况下掉一下车头都有困难的狭窄的道路上,车子转了一个圈并安全停了下来,简直是奇迹。虽说倒霉透顶,好歹是虚惊一场。 看看没有往来车辆,张志清小心翼翼地掉过车头,用象蜗牛一样的速度赶快逃离现场,万一再来一辆车像自己一样失控,岂不糟糕透顶。 令人可气的是,今天对他来说确实是流年不利,也或许是出门没看黄历的缘故吧,没有想到,这霉运才刚刚开始而已。这不,车子又向前开了刚不到一百米的样子,竟让像一匹精疲力竭的老马一样,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原来是油箱里的汽油告罄,一步也走不了了。明明刚才仪表上显示油箱里的油还能跑20公里的,这才走了十公里多一点,怎么会就没油了呢?张志清不解的嘟囔着,内心把欧国的那些杂碎诅咒了一百遍,什么破电脑啊!看来那些自誉为质量最靠得住的家伙们也不能完全相信啊!他骂骂咧咧地下了车,从后备箱拿出空油桶来,向前面走去。根据记忆,前面两公里远的地方,应有一个加油站的,他原来就是计划到那里加油的,现在这一折腾,竟然没有开到。愚蠢啊!早知如此,早一点加油就是了。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砸脚后跟,过去听到这话,总感到言过其实,现在看来,还真不由的你不相信,连张志清这样的乐观派现在都有了这种感觉。 好冷啊!他紧了紧大衣和围巾,踏着厚厚的白雪,艰难的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一个公交车站牌下,躲进了路边用玻璃和铁皮建造的简易的候车棚里,还是等辆公交车吧,毕竟有约两公里的路呢,又是风,又是雪的,他自己安慰自己一下。虽然冷得厉害,但是毕竟雪不直接下到头上了,还有三面防风的车棚,也算不错的了。都说毛子也和某些天朝大国一样,把人不当人,现在看来,毕竟也不全是那么回事,你看在这样一条偏僻的乡间公路上的公交车站点上,竟然还想到给人弄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虽然简陋,还是有比无好。张志清对他们的看法有了不小的改观。 呼哧!呼哧!一阵老牛拉破车的声音把张志清的思绪拉了回来,只见一辆破的不能再破的公共汽车,吃力的压着厚厚的积雪向这边开来。咣当一声,车门打开,没有人下车,张志清赶快从前门上了车。运气不错,这才不到五分钟,好像这车是专门给咱预备似的,张志清心里一阵欢喜,只要弄到了油,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不是都说粮食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吗,他自我安慰的想着。 “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给点暖气?”踏进公交车的那一刻,张志清突然感到一阵更强的寒意,竟然比站在野外凛冽的寒风中还要冷,因此不自觉的高声吆喝了一句。按说毛子的公交车了都是有暖风的,所以一进车厢应该是非常暖和的,开车的这孙子,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搞得车厢里比车外都冷。 遗憾地是,不仅司机毫无反应,连那些乘客也都无动于衷,竟然连符合的也没有,这倒有点令人奇怪。不过,既然谁都无所谓,自己又只坐两公里,张志清干脆也不再理它了,在附近一个空位子上坐了下来。 咣当一声,车门关上,这台老爷车又继续前行。奇怪的是,车里不仅静的可怕,而且非常诡异,没有常见的那种窃窃私语,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一开始张志清还以为是车外的风声和公交车噪音太大,听不见的缘故,过了一会,他还是感觉到了不正常。因为那些坐着的乘客一个个都始终保持着一幅幅正襟危坐的姿态,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好像连眼珠都不会转动一下。奇哉!怪哉!难道这些人在练什么功,都老僧入定了吗?张志清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一面想着,一面向坐在自己左边的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很绅士的中年男人看去,只见他眉毛和胡子上竟然结着薄薄的冰霜,连脸也想被冰冻了一样,毫无生机。发现了这一情况后,张志清赶快向前后一看,发现车上的乘客竟然无一例外,都是那种好像是被冰冻过的样子,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等到再朝下一看,更让他魂飞天外,因为,不仅他左边坐的那位男士,连带整个车厢里座的所有乘客,膝盖下面的裤管竟然都是空的,随着车厢里的风吹动,飘来飘去。换句话说,他们竟然全部没有了双腿和双脚。不知何故,张志清突然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下意识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正常,甚至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但是又抓不住到底是为什么。抬头向司机坐的位置一看,司机背后赫然挂着586路的公交车牌。586路,586路,张志清小声地念叨着,难道我也坐上今天出事的同一路公交车?啊!不对,难道这就是那辆出事的车? 顾不得再寻思,巨大的恐惧使他马上站了起来走道中门前,大声高呼着:“赶快停车!我到站了,要下车!”然而,不管他如何大声喊叫,甚至拳头在车门上抡的咚咚响,司机根本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毫无反应。相反车行得越来越快,像飞起来一样,不用说早就过了张志清要去的加油站。 “王八蛋,赶快停车,否则,老子将桶里的汽油给点了,给你们来个同归于尽!”无奈之下,张志清拿出打火机,举着手里的汽油桶大声喊叫着,像电视里面的那些恐怖分子一样。没想到,这一威胁还真的管用,开车的家伙嘴里咕哝了一句听不清什么的骂人的粗话,极不情愿地把车停了下来。咣当一声,车门打开了,顾不得向后看,更顾不得车外的风雪和好像是已经昏暗下来的天气,张志清嗖的一下就跳下了车。几乎与此同时,身后的车门立即关了起来,疯了似地开走了,带动着周围的空气都响了起来,有点像高速列车的样子。 “他妈的!赶着去投胎吗?”反正已经下来了,张志清还狠狠的骂了他们一句。当然这也仅仅是阿q一下,满足自己的心理平衡而已,因为一则根本就不会有人听到,更何况他们也许真的是赶着去投胎的呢! 然而,根本就不允许张志清再继续注意这辆奇怪的公交车了,因为他的双脚竟然没有着地。“糟糕,难道掉进了路边的雪沟里了!”他无奈的叫了起来。不对,即使积雪有两米深,也不至于还到不了底呀!张志清真得懵了,这一天遇到的事情真的太过奇怪。突然大脑中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这会看来真的是彻底毁了,神仙也救不了自己了,因为他已经明显感到自己正在坠入一个无底的黑洞中。 在极端的恐惧中,先是寒意逼人,令人发抖,接着是难耐的热浪,几乎令人窒息,最后则感到十分舒适和惬意,就像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全身暖洋洋的,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感觉非常舒服,让人根本就不想睁开眼来。什么峥嵘岁月、什么恩怨情仇,金钱、美女,一切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他现在只想永远这样睡下去。毕竟,能有如此舒服的享受,又夫复何求?再见了!我的一切,再见了,众家兄弟!慢慢地,他终于沉沉的睡去,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或许是弹指一挥间,也或许是无尽的岁月,张志清的头脑里又开始慢慢恢复了一丝神识,当然只是隐隐有那么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似乎在告诉她,不能再这样睡下去了,要睁开眼睛,要站起来。然而,不知何故,全身完全不听自己使唤,他拼命想睁开自己的双眼,但是,这个平常看来非常容易的动作,现在对他来说变得如此艰难,好像要挑起千斤重担似的,使尽了吃女乃的力气,都无法实现。 一阵冷颤,他的头脑里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他想起了发生的一切,也就是说,自己真的出事了。难道这就是人生的终点,这就是所谓的死亡?果真如此,看来也不是多麽可怕呀!既然已经是要无可奈何花落去,何必要强自己所难,一定要似曾相识燕归来呢。终于,他决定放弃了,人生几十年,该经过的都经过了,奋斗过、懒散过,有过成功的喜悦、也有过失败的沮丧,有过刻骨铭心、也有过咬牙切齿,哭过、笑过,爱过、恨过,不能说不留恋,特别是自己的那三两个红颜知己、一对儿女,当然还有自己父母亲人,也不能说不遗憾,包括身后留下的不菲的资产,未来得及实现幻想等等,但是,命运使然,无法强求。想通了这一点,他慢慢地开始平静下来,不再最无畏的挣扎,甚至原先那种极度恐惧的心态也不见了。既然还有感觉,就等着冥冥中的主宰把咱发配到随便哪里去吧! 哗啦一声,好像有人用一桶凉水浇在自己的头上,一凉清凉传了过来,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激下,不知哪来的力气,张志清一下睁开眼来。原来,天空中一阵急雨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阴错阳差,竟然将自己浇醒了。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确认自己确实是有了知觉,他不禁开始庆幸起来,看来还是天不灭曹啊!本来都打算放弃了,没想到天竟然不收他。不知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也不知列祖列宗做了什么好事,鬼使神差,竟然让自己又回来了。谢天谢地,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知咱还有多大的福气在等着呢! 第二章.福无双至? 记得好像是有一个喜欢玩哲学的、叫尼采的日耳曼的家伙说过:人生本无常,除了疼痛、疾病就是死亡。看来确实有点道理,本来感觉十分舒服的张志清,现在一苏醒过来,就感到全身像散了架一样,说不清那里疼痛,特别是在雨水的浇灌下火啦啦的,钻心的难受。咦!不对,不对!怎么下起雨来了,我应该是掉进雪堆里的呀!张志清突然感到有点不知所措,本来因为大难不死的欢快立即就被这种突然发现给冲得无影无踪。等到他向四周一看,更让他大惊失色。因为,他发现了自己现在竟然是悬挂在一棵树生长在陡峭的悬崖半空的枝桠上,朝下一看,至少还有数丈深才能到达谷底,而上面则是如刀切似的峭壁,足有十数丈高,不是这棵救命树,自己恐怕早就摔成了肉饼,尸骨无存了。仗着身上穿得衣服比较结实,虽然已经被刮得支离破碎,但是还是把全身裹得紧紧的,所受的伤也只是些皮外擦伤,虽然疼痛难忍,倒也没有什么大碍。等到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攀上这棵老树,慢慢站在了已经不是那么陡峭的山坡上,才算是稍微心安。顾不得打量自己,也顾不得惊魂未定,他连忙手足并用,向山下走去,好歹雨只下了一会就停了,石壁上虽然还很滑,但是树木荆棘很多,张志清倒是有惊无险地下到了谷底,当然花了大半天的时间。 气喘吁吁地在山谷中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出路,想攀上陡峭的峭壁根本连想都不敢想,张志清只能坐在一块岩石上气喘吁吁地想着下一步出路。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跑到这样一个不知名的山谷里来的,连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一般的猎人穿的简单的服装,特别是本来应该是北国的冬天突然变成了现在这种春夏天的样子,却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偏偏这时肚子又不争气,不停在提抗议,无奈,他只有强打精神站起来,寻找食物。好歹这种季节里南方山谷中各种野果常见,勉强填了填肚子,在体力恢复了一阵后,又开始继续找出路,毕竟,荒山野岭里,晚上遇到野兽也说不定,张志清可不想刚从鬼门关里出来就成为野兽的口中餐,何况最近这一连串倒霉的事情连在了一起已经使他真得成为了惊弓之鸟,似乎随时都有危险。为了生存,我们这位先生开始向峡谷另外一面较为平缓的山坡上走去,仍然是手脚并用,狼狈至极。 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来到左边的山脚,突然听到了轰隆的水流之声,原来是一条巨大的瀑布,巨大的水流从峭壁上飞流直下,注入一个大湖之中,不仅震耳欲聋,而且极为壮观。张志清顾不得感叹造物主的的大手笔,更顾不上欣赏这一壮观场面,他现在最需要的是饱饱的喝上一顿,以缓解身体中大量的水分消耗。 “咦!我怎么变的这么年轻了?”张志清不禁再次张口结舌,无法自制,因为在捧了两把水洗了脸后,他突然发现水中的自己竟然年轻了许多,最多也就是自己十七八岁时候的样子,难怪自己感到浑身是劲,折腾了半天,只休息了一小会就立即精神抖擞,原来自己阴差阳错,经历了这次磨难,竟然回到了十六七岁的样子。这一天下来,经过了这么多的奇迹和磨难,除了大难不死之外,就属这件事最令他欣喜若狂了,毕竟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失去了多少珍贵的东西,也不管经历了多少危险,平白无故的年轻了20多岁,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天大的喜讯。看来,还是道家的老祖宗的话有水平,正所谓福之祸之所系,祸之福之所倚,自己一连倒了这么几次大霉,也该得到点补偿了。这一发现终于一扫这一天来的所有阴霾,张志清高兴地大喊大叫,又是打滚,又是跳进水里扑腾,直折腾了半天,感到精疲力竭后才安静了下来。 “太好了,老子又多得了20多年,就等于重活一回,上苍如此厚爱,想不活的精彩一点都不可能。”张志清心里暗道。 再次掐了一下大腿,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以后,他开始低下头来考虑自己的出路。对!先出得山去,找人问问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里?等到回到自己家里,就可以大展拳脚了。不说别的,想他自己早在90年代初就捞到了第一桶金,身价千万,现在有了对未来的知识,只要当时把钱全投到房产上,现在身价早就有几个亿了,岂不是比现在大大的不同。一面一厢情愿的yy着自己的未,一面沿着湖边相对平坦的地段,继续寻找出路。当然,偶尔也在幻想着见到亲人后的高兴场面。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更为蹊跷,也使得张志清开始怀疑哪位老夫子讲的另外半句福无双至的话来,因为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还会捡到了外一个大馅饼。看来上天确实很照顾他,竟然让他又碰到了第二件好事。 事情是这样的,且说张志清艰难地在湖边探寻道路,搞了半天,始终是一无所获。倒是有一篇巨大的石壁让他有惊叹了半天,巨石足有数丈,屏壁如镜,就像是有人专门打磨过一样。谢天谢地,这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山谷,不然肯定会有无数的文人骚客来此卖弄,留点类似某某到此一游之类的痕迹,大煞这里的风景。当然,张志清也是因为没有出路才再次发发感慨,别无他意,众家兄弟该留言的留言,该刻字的刻字,毕竟过去很多东西就是这样留下来的嘛!甚至人类文明也说不定是因为某些老兄们到处乱刻乱花才开始的呢! 张志清现在好像已经彻底失望,看来不放弃也不行了,因为找到现在竟然一点有出路的苗头都没有。真的要在这山谷里呆一辈子,那简直是太可悲了,本来还踌躇满志,不可一世,大有大千世界中,咱最风流,问天下你我他,看在下手段如何的样子,现在看来,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大自然面前简直可以说什么都不是,连逃生都困难,还谈其他,岂不可笑之至。 “真他妈的可恶,没想到到底还是没有出路。”斜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喘了会气后,张志清一面狠狠的骂着,一面气的抬起右脚狠狠地向身后的石块上踹了两下,尽管右脚几乎骨折,疼得厉害,但是这种自残行为还是使自己心中的郁闷和怒气有所缓解。 “咦!这块石头有点古怪!”因为如此大的一块巨石,少说也有几千斤,不要说像他这样的文弱书生,即时来个大力士也无法将它推动,没有想到张志清踢了两下,它竟然摇摇晃晃地动了动。 “哈哈!这块石头有文章!”张志清狂叫一声,开始对着这块石头进行仔细研究。像他这样富有想象力、并时常搞笑的人,往往会有出人意料的想法和见解有一次和朋友开玩笑,借口路上也许会捡上一麻袋钱,竟然能够开着车跟着一辆运钞车跑上半个小时,成为笑谈。现在,他竟然突发奇想,认为也许冷不丁地找到一个藏宝洞,顺带着搞一条出路,那岂不是撞上大运了。反正短期内也出不去,这也算有点事做,免得闹出毛病来。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研究竟然让他给找到了一片新的洞天,也引出了以后一系列故事。 且说张志清围着这块巨石反复检查了一遍,发现这块石头确实与周围的石头格格不入,肯定是让人为地放到这里的,而且与所有的石头也不相连,在清理掉周围的藤蔓与虚土之后,竟然发现它是被置于一块很小的石块之上,难怪他踢了两脚竟然能踢动这样一块巨石。发现这一情形之后,张志清开始用尽所有的力量给这块石头较起劲来,左右晃动,左转右转,终于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那块石头开始慢慢转动起来,后面竟然露出了一个石洞的门来。 “哈哈!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如此隐蔽的洞穴,竟然让我给找到了,我的福气来也!”张志清情绪大振,等了一会待洞里的空气变得好一点了的时候,才从自己的衬衣山撕下了一块布,搞湿了捂上鼻子,同时,搞了一根两米来场的木棍作为武器和探路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毕竟,既要防备里面污浊的空气中毒,也要担心有什么机关和野兽,小心没大错嘛! 等到他一步步踏进洞穴时,他才发自己的一切小心都是多余的。不仅空气不错,更根本没有任何机关和害人的玩意,尽管一开始他非常小心翼翼,连打开门都是用木棍捅开的,并赶快躲到一边。结果连过了几道们,一切都是多余。而且越朝里走,地势越向下,洞穴也变得越亮堂起来。突然,她看到上方鱼虾游动,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洞穴已经走到了水下,阳光通过水面并透过洞顶上的水晶石返到洞里。 “真是奇妙非常,不知是什么人竟会在这里建造一个类似水族馆一样的东西,不知有多少人来游览?”张志清一面自言自语,一面继续寻找,他心里现在想的第一是找到出路,如果顺带着找到点财宝那是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他从来都自嘲自己是俗人一个,对于山川美景,艺术造型等并不十分感兴趣,何况这种东西他见得多了,才没有心情欣赏呢! 越寻找越觉得奇怪,虽然让张志清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比如先是找到一间像是女人居住的闺房,不仅石桌、石椅等生活用具也一应俱全,而且还有女人用过的装饰和用具,甚至还有一个婴儿床之类等用品,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在这里生活过的。隐约中,张志清好像感到了点似曾相识,但是还是不愿相信这是一座现代人创造的空洞穴,他真希望这是什么人隐居的地方?那样的话可就有意思了。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张志清寄希望的财宝却没有发现,看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句话肯定不仅是麻醉大众的精神鸦片,也确实有点道理吧! 终于,在张志清走进一间较大的类似大厅之类的房间里之后,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难怪他一直有一种的感觉,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情况,面前是一尊玉像,一位宫装美女手持一把玉剑直刺过来,玉像倒是栩栩如生,样子也非常妩媚,这使得张志清已经有了个基本的概念,等他匆匆地冲进旁边的房间里,看到房间里的珍珑残局、特别是写着名曰琅嬛福地的大厅里的空荡荡的书架,甚至还煞有介事的写着一些什么武功秘籍之类的小条子,包括缺少什么比如少林易筋经、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丐帮的打狗棒以及降龙十八掌等等传说中的绝学的字条,张志清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这是现代人为了拍那个什么叫天龙八部的电影搞得一个道具和场景,难怪如此惟妙惟肖,几可乱真。 尽管有点失望,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有这个东西也就意味着这里总会有人来的,直升飞机也好,有另外的出路也罢,待之以时日,总能等到人或找到出路的,至少要比那些漂流到无人荒岛上的家伙得的多吧!至于钱财珍宝,那全是身外之物,张志清虽然把它挂在口头上,但是实际上对此并不十分在意,飞来横财不要白不要,如果飞不来,那是运数使然,自不能当真和勉强,能够逃出命来,特别是自己平平年轻了20多岁,这已经是不可思议了,难道还想有更大的奇遇,上帝总不能老是眷顾咱一个人吧!也得留给别人点不是? 想明白了这一点,张志清又返回了存放玉像的那件石室里,先是站在那个真珑棋局旁边看了一会,估计是为了拍电视故意摆的那种东西,应该是从棋谱上搬过来的吧!张志清好像在那个残棋棋谱上看到过,好像是一招叫做壮士断臂什么的,详细的记不清了。虽然比较复杂,像张志清这种业余水平,如果是原创,当然会感到有些吃力,但是作为后来人,既然见过,特别是只要想到了这种思路,真正下起来也应该能够下赢。不过,现在张志清可没有这种功夫,他还需要寻找出路呢。路过那坐玉像旁边,他又向玉像看了一眼,确实把美人刻画的一切恰到好处,估计是一个唯美主义的作品,或者至少是棒国家的美人-----全是整出来的。因为真人肯定不会长得如此符合黄金分割定理,完美无缺。当然,美则美也,但毕竟是个玉像,像张志清这种经历过沧海,除却过巫山的人,一座玉像自然不会吸引他过多的眼球,真不明白,那个大理来的书呆子兼公子哥竟然神仙姐姐、神仙姐姐的一阵乱叫,并思念成痴,看来确实有点不正常。当然,小说家之言,自不可信,更不必为此伤什么脑筋。 “估计是塑料的吧!”不知何故,当经过玉像旁边的时候张志清忽发奇想,用手对着那把玉剑弹了弹,竟然听到脆脆的声响,弄不好还真是石头的呢!最少也是磁的吧,这帮孙子,拍个电视还费这么大的精力和财力。看来,应该让他们好好复习一下小学课本,记住那句要知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话。试了半天,因为玉像和玉剑是连在一起的,张志清实在无法把它拿下来,发份小财的想法也就这样做罢了。至于墙上挂着一些字画和条幅,写着什么无崖子、秋水妹等内容的东西,估计也是剧组找那些三流书法家代笔的,没有什么价值,张志清也不想动这些东西,毕竟万一人家剧组的人来了,追究起来也不好交代,咱还想让人帮忙带咱出去不是? “对了,他们不会在那个蒲团里真的放上什么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什么的吧?”虽然张志清对那些什么变态的武功和步法实在难以相信,但是既然剧组的人搞得如此逼真,当然肯定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反正闲的无聊,打开看看,看他们是否真的那么敬业。找到了玉像前面的那个蒲团,自然也看到了玉像穿的的鞋子上的那句磕首千边、为我驱策的留言。张志清撕开那个蒲团,乖乖!果然发现了一个白色的绸包,里面也果然写着原著中的那些什么北冥神功的由来、杀尽逍遥派弟子之类的话语,香港拍的东西,虽然有粗制滥造之嫌,但看来基本工作的还是不错的,至少上面的都是繁体字。等打开里面的那个卷成一卷的帛卷,张志清就更惊叹人家做的功课了,你看这所谓的北冥神功的运功穴位图解,你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脚印,真像天书一样,由不得你说它是假的,反正真的你又没见过不是。 看着帛卷上女人的果像以及那些标示穴道的运功路线,张志清再次发出惊叹,不仅画中女像与玉像是照着一个模特搞出来的,而且运功路线也八九不离十。因为咱们的张志清同志对这些可不生分,有过那么一段时间,他竟然突发奇想,鼓着劲要学习中医和针灸,虽然最后虎头蛇尾,但是什么穴道经络可是背的滚瓜烂熟。比如说什么手太阴经十一穴,中府、运门、天府诀啦;什么手阳明穴起商阳,二间、三间合谷藏了;还有什么四十五穴足阳明,承泣四白巨髎经了;九穴心经手少阴,极泉、清灵、少海深等等,等等,虽然不敢说耳熟能详,但也八九不离十。现在看到这些东西,自然感到非常熟悉。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这些家伙还是有点不地道,估计是偷工减料,因为,张志清发现,虽然他们表示的肩头和行功路线基本上是按着人体的主要经脉和穴道运行的,但是与医学上的经脉又不完全一致,特别是几乎所有的运行都经过或归入两乳中间的檀中穴或气海穴,让人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张志清也无意给人家较真,毕竟为了拍电影或电视,搞到这样的程度,也就不错了。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脚印和标示着各种什么无妄、归妹、大过、既济等易经八卦上的用语,张志清则不甚了了,说实话,他一直对这些东不是很感冒,虽然上大学时偶尔对此感过一段兴趣,听过这门课,但也只是勉强及格,由于感到玄而又玄,慢慢失去了兴趣,除了记得一些方位之外,其他的基本早就忘光了,因此也就不给他们批改作业了。不过这两块绸子是不能放回去的,因为张志清现在连个毛巾什么的都没有,这些东西虽然上面有字,洗洗总可以凑合着用不是。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天黑下来以后,张志清由于有了栖身之地,不用再受风霜之苦也不过于紧张了,搞了些果子吃饱后,又用一些树棍把洞口插上免得晚上野兽偷袭,然后就在洞里锚了一夜。由于洞里空气太差,再加上只吃了些水果,一点也不抗饿,这不天还没亮,他就跑了出来,一是找点东西吃,二是呼吸一下新鲜空。穷极无聊之际,张志清决定开展晨练,先是打了一会太极拳,这是自己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专门练习过的杨式108式太极拳。之后虽然断断续续,他还是时常练习一下,当然只是那种徒有招数的那种。接着又把大学时一个兰空教导队做武术教练的朋友教的公安权复习了一遍。这可是一套相当实用和有威力的近身搏击拳术,踹腿踢档、抱膝锁喉,挖眼创肘,招招凶狠实用。当时年少气盛,为了防身打架,张志清可是狠狠的下了一顿功夫,只是后来练的越来越少了,现在突然变得年轻了,又有的是时间,因此他又重新捡了起来,决定好好练下去了。 练完这些以后,天已经亮了,由于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张志清突发奇想,不如照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脚印走走试试,就当是跑步的了,说不定也不小心,真的让咱炼成什么轻工什么的呢?一面自嘲地笑着,一面打开帛卷,在记住前五步脚印的方向之后,他开始慢慢地走了起来,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才总算走熟。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看起来乱七八糟的步法,竟然有规律可循,不仅暗合易经八卦的方位,而且设计精妙,往往从出其不意处出脚,让人不可思议,而且好像速度也大大增加了。难道电视制作者搞得这些东西真有这么神奇?张志清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既然对这种事有了兴趣,他索性加快速度,竟然有点奔跑如飞的感觉,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一兴奋然竟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当他跑到第三边的时候,突然感到胸口呼吸一滞,头昏脑胀,心跳也变得异常,竟然一跤跌倒地上。看来是因为活动量过大造成的吧,张志清这样想到。 发生了这一步后,张志清开始对这种名曰凌波微步的步法开是大感兴趣,既然出不去了,待着也无所事事,索性练练也不错,好歹都是些易经八卦的方位,加上自己真的想好好练练太极拳,算是相辅相成吧。因此在心平气和地躺了半个多时辰,感到一切正常以后,他再次打开帛卷,开始将全部步法进行了认真研究,反复将各种顺序和方位记熟,并且用树枝在地上划出一个个圆圈,才开始练习。有意思的是,画完整套步法时,张志清竟然发现有点和他的那本太极拳后面的步法有点类似,隐约中暗合着太极的图像和原理。看来,画这些步法的伙计还是动了些心思的,至少表面上搞得像模像样。 之后的几天,他的心思全放在了这种步伐的练习上,甚至晚上睡觉时脑子里也全是各种易经方位。为了防止再出现上次晕倒的状况,它借鉴了太极拳的原理,注意呼吸开合,尽量做到随心所欲,自然飘洒,人家不是也这么要求的吗,踏凌波而趋步,似仙子而飞翔嘛!。什么动若仙子,飘逸轻灵之类的美好姿势,张志清到没有想过,但是至少不应该磕磕绊绊,成为凌波爬步吧!就这样,夜息昼出,饿了就吃些野果,渴了就喝些泉水,一连七天,张志清竟然将这套稀奇百怪的步法给练得纯熟无比。过去在看天龙八部小说或电影时,张志清就对大理的那个官二代用特技造出来的镜头感到无比羡慕,现在自己也像模像样的练了一回,搞不好,或许还能与他比一比呢! 终于,这种步法的锻炼可以告一段落了,因为张志清这天一时兴起在树林中穿梭时,突然惊起了一只野兔,为了考证自己的速度,他稍一发力,竟然跑过了那只兔子,并轻而易举的将其追逐的精疲力竭,而最后擒获。不仅如此,张志清甚至感到自己的耐力和体质也大为好转,就这样狂跑两个时辰也不感觉到累。更有甚者,这两天在练太极时,竟然举手投足之间有了气感,力气也大了许多。没想到跑步还有这种效果,这简直是太变态了,随便在一个拍电影的外景场地找到一份什么秘籍就能练成如此步法,这也太好运了。 莫非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功法?再也想,恐怕还是不对,想想看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估计还是因为自己跌入黑洞后、阴差阳错地年轻了20多岁,体力恢复到年轻时那样好的缘故吧!也或者练这种乱七八糟的步法,确实能加快奔跑的速度和耐力。搞不清楚原因就不再想了,倒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以他现在这种速度,出去后去足球队当个前锋该有多棒,就这速度,什么贝克汉姆、罗纳尔多还不都得靠边站。当然赛跑是不成的,人家要的是直线,会犯规不是?想想那些踢球的伙计们,一年挣上几千万英镑,张志清都禁不住跃跃欲试,想入非非了。 谁说福无双至,不怕你们嫉妒,咱这下可是真得捞着了。不仅大难不死,而且还恢复了青春,白捡了20多年,甚至还练成了这样一种绝妙的步法,再加上丰富的生活经历和学识,出山谷后,前程肯定是光辉灿烂得一塌糊涂。拍电影或者电视的伙计们快来吧!赶快把我带出去,我已经等不及了!张志清兴奋地恨不得大喊几句。 第三章 入其毂中 那套古怪奇妙的步法练成之后,张志清又开始无所事事起来,每天除了照例跑上一个时辰之外就是练两遍太极和公安拳,再接下来就是在等待中度日。尽管自从几天前追上一只兔子并在那个奇怪的山洞里找到了古代人的火镰火石等引火物事之后,他的生活开始有所改善,由原来的靠采集野果度日,逐渐变成了肉食动物,每天打上一只动物,烤把烤把用以充饥,其他的一切简直是沉闷至极。不要说张志清一个来自现代人,每天的资讯从来都是目不暇接,即使他因为阅历的关系,耐得住寂寞,现在这样流落在一个渺无人烟的山谷里,仍然把他闷得发死,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个兴趣广泛好和动的人,而且现在身体又恢复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遗憾的是,好几天过去了,仍然见不到外面来人。由于对山洞里有点发闷的空气不感兴趣,张志清这些天除非下雨和晚上在洞里待一会之外,基本上都是在湖边度过的。 百无聊赖至之际,张志清又把那块帛卷拿出来,开始欣赏那些画像并再次读了庄子逍遥游开篇的那几句话和关于北冥神功之类的描述。接着,还有一搭无一搭的将锦帛上的36付图像及其所谓的行功路线进行了对比分析。至于什么杀进逍遥派弟子之类的话,张志清则根本看都不看,这种小说里杜撰的语言不仅毫无文采,更乖张无趣。李秋水一个被遗弃的怨妇,发发神经而已,既不用当真,也不值得人同情。只是在对那36付行功路线进行了一番研究和对照之后,张志清开始真的有点佩服搞出这个道具的家伙的才能了。估计这个家伙至少懂点中医之类的,而且思路和整体综合能力还相当强,搞出这个明明是天方夜谭类的东西,却竟然能够自成一说,让你看到以后找不出毛病,不得不相信他言之有理,甚至会禁不住误入毂中,陷进圈套。 按照帛卷的解释,整个北冥神功共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为基础部分,主要通过经脉逆练,吸人内力。这一部分包括前24付图解。主要包括手三阴、足三阴,手三阳、足三阳等12正经和12经别;练熟其行功路线后,一经发动,这24个经脉上的大穴便可吸收与之接触的他人之内力,并自动汇入两乳间的檀中穴。 第二部分则是对吸收来的内力进行吸收和练化。这一部分总共包括图解8付,每一付对应奇经八脉中的一脉,包括任督二脉,带、冲、阳跷、阴跷、阳维、阴维等。他们的主要功能是将吸自外来并暂存在檀中穴或其它大穴的内力,融合炼化,最后纳入丹田气海,作为自己的内力。并经由丹田出发,贯穿全身,将全身联为一体。一旦神功大成,即可达到全身上下无处不真气鼓荡,浑然天成。当然,由于这一派的内力修炼均以漩涡形状运行,这些经脉上的大穴也可随时随地吸收他人的内力。 第三部分则是四种精妙的运气法门和真气外放的心法技巧。包括图解四府,包括掌、拳、指气外放和跳跃提纵之术。 同时,在图解最后还反复提醒,初学者一定要循序渐进,逐渐拓宽自己的经脉,以及注意切勿试图吸收那些内力高过自己很多的高手的内力,以免海水倒灌,走火入魔等等,说的煞有介事,像真的一样。 经过这么一分析和概括,读者自然会看得出来,至少从表面上将,这个东西是绝对能唬住任何人的,即使再聪明的人也不会怀疑它的真实性。因为它不仅合情合理,而且能自圆其说。要不然,真靠小说上的那几句只言片语,连鬼都不相信一个人单靠某种可以逃跑的步法和内力强劲就能杀光逍遥派弟子。难道一个内力强横的人,再学上几招二流的招式,既不懂真气外放的内功心法(就像空有内力的段誉那样),甚至连跳跃提纵之术都不会(正如在没有得到童姥提携的虚竹那般),就敢在江湖上行走?就能給逍遥派弟子叫板?不要说遇到向乔峰、鸠摩智那样的高手,即使一些一、二流的顶尖人物,如少林高僧、大理的段**等等或指力、掌力异常、或用刀用剑的人物,根本就无法应付。难道要和人家先商定,不要对我远程攻击,我内力很强,咱们对上一掌,或者让我打你一拳,再不行咱么掰手腕也行!显然不现实,恐怕一出场就光荣了吧!最重要的是,几乎百分之百的肯定会出现只练了第一付手太阴肺经的那个糊涂蛋段誉面临的内力暴乱,几乎爆体身亡的厄运。当然也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段誉这个糊涂蛋,看到一幅图画也不进行一番研究和考虑就练开了,而且只言片语,断章取义,搞得最后几乎丧命。 现在张志清看到的这个东西就不一样了,虽然是个道具,但是至少是个系统的东西,既有通过吸人内力积北冥之大海,又有练化斑杂内力化为己有,同时纳入丹田,通于全身的改造和提高,更有各种用气法门,卓然成家,加上逃跑妙法凌波微步,既可攻敌,又可自保,这样的东西所学者自然会出类拔萃,完成卷中提出的杀尽逍遥派弟子的使命。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张志清开始表现出越来越大的兴趣。想想看,也许这个东西真的行得通。一方面,有过后面那种叫做凌波微步的经验,好处大大的;而且从中医的角度来看,图中的行功路线标注的这些经络和穴道的设计也算合理,尽管他与医学上的东西不完全一样,不仅要复杂和深奥的多,而且每条经脉延伸的路线也要长得多,交叉也很平凡。也许练一练没有什么害处,反正现在又没有内力让他吸,同时既然没有内力,也谈不上真气外放和内力混乱的问题。反正闲着无聊,就当找点事做。张志清终于说服了自己,要开始练这种内功了。没有想到,正是这种在百无聊赖之际为了打发日子,再加上图解上的表述看起来是如此顺利成章促使张志清开始练图上内功,并最终导致张志清误入圈套,给自己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几乎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人都是这样,谁都不相信天上会掉下馅饼,但是又谁都希望有一个馅饼掉到自己的头上。还是那句话说得好,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真正的阴谋和圈套,总是隐藏在最漂亮的包装之内。当然这是后话。 由于有了练凌波微步的经验,加上自己对这些经脉穴道又不陌生,张志清练起来到是事半功倍。他首先将所有图解详细记熟无误后,按照帛卷上的要求,在卯时开始就从第一幅图手太阴肺经开练了。不知是什么缘故,不到半个时辰,张志清就感到了自己掌控了这一行功路线,在自己神游太虚,物我两忘之后,感到有一条细细的真气从自己右手的大拇指头的少商、经鱼际、太渊、经渠上行,经列缺、孔最、尺泽、侠白直至中府、云门和天府,最后注入檀中穴;在当天的以后两个应该练功的午、酉时辰里,张志清又在复习了手太阴肺经行功路线之后,又从商阳穴练起,经合谷、阳溪、偏离、温溜,曲池、巨骨直至天鼎、扶突、迎香,然后再下行至檀中,竟然在一天的时间,练了两幅图。 有了开始,下面的进程就顺利多了,在以后的一个多月里,张志清已经将前二十四幅图全部练完了,换句话说,从理论上哪个讲,现在的他全身12条正经以及12条经别上的大穴均具有了吸收别人内力的能力,当然,由于没有实践,一旦运功时,他只能感到那些穴道里似乎有一阵旋转性的力量向内吸收。也许是因为练凌波微步的功效,也许是太极拳的功效,反正,他觉得越向后练,经脉中的那道气息变得越强劲,而且已变得粗了起来,原来若有若无的细细一条线,现在已经明显感到有一股气流在流动,粗细比原来增加一倍。檀中穴里也感到有了真气充盈的现象。看来这种功法也许真的有效!张志清开始有点情不自禁了。 受到成功的鼓励,张志清全部身心都投入了练功之中,时间倒是好打发了,不知不觉已又过去了两个月,这还是他为了记时间在那块大石壁上画了许多正字才记住的,否则一个人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时间的概念。 在练第二步图解时,速度慢了许多,整整又花了两个月才勉强练完,即使如此,任督二脉仍然无法贯通,从丹田经会阴至尾闾长强再到命门,真气在尾闾长强穴上就停住了,张志清费尽心力,这个地方也只是感到一阵阵酸疼,就是不见功效,估计是所谓的内力不足的缘故吧。至于所谓的大周天,也是因为这一环节的阻碍,暂时无法完成。看看实在是不见效,他也就放弃了,毕竟这些东西强求不得,再说他也就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何况通过呼吸调动内力,真气在身上走来做去,却是十分有趣。还好他是这种想法,再说现代社会,又有多少人有那么多的内力让你吸,根本不当真就对了。 虽然至今为止他还没有真把这些东西当成一回事,主要是为了打发时间,更何况越练越觉得神清气爽,精神饱满,往往一打坐就能坐上半天,他还是把它当成每天必练的项目。由于身体的改善,他甚至感到,这种练习不仅与凌波微步颇有相辅相成的效应,奔跑起来更加得心应手,而且对他的太极拳锻炼也大有好处,甚至自己他觉得好像终于在这一原来只有花架子的拳术上有了一点突破,只是没有实践机会罢了。 天气开始变得闷热了起来,估计应该是到了夏天吧。好歹张志清练了帛卷上的那些功夫后,抗寒暑的能力大增,这些天晚上已经不进洞穴了,搞点柴火,就在野外对付了,这要比在里面闷得发死好得多,有月光的时候,还可以在晚上锻炼一下。当然,第三部图解的练习也开始了,由于这最后图解部分只是内力运用法门,例如掌力外放,也就是调动自身的内力,在意念的指挥下,经丹田气海,过檀中、肩井、列缺直至劳宫穴,就形成了劈空掌之类的对外打击。同样道理用拳则将内力经过手腕各处经鱼际、前谷、后溪等处同时发放,即形成一种带有旋转性质的气风逼出,而手指真气的发放则是由丹田和檀中出发,通过手太阴、太阳经发放,估计这是借鉴小说中大理六脉神剑搞出来的吧。只是有一点需要说明,明明是右手攻击,却偏要欲右还左,绕个大弯子,像写毛笔字似的,欲左还右欲下先上,让人感到不可理解。 对于这些高深玄妙的东西,张志清可不敢随便更改,只能按部就班。由于自己这三个月的练习,自身对内力的掌控可谓驾轻就熟,练习这些东西来到是得心应手。半个多月时间,他就感到了这三种外力发放的办法已经差不多了,不过限于内力的关系,只是感到有一种气感要突出来似地,至少在他看来没有形成任何真气外放。当然也许真有,只是感觉不出来罢了,到是力气大了不少,这不,胳膊粗的小树,竟然会让他不费多少力量一掌拍断,尽管不是那么整齐。拳风所至,大树都会感到晃动,当然是离很近的那种。一直戳去,树皮竟然陷了下去,他感到非常高兴,自己快成了武功高手了,将来上台干拳击也不错。 至于最后的一副有关提纵跳跃之术练的也不错,只要将内力从丹田调出,分成两股,一上一下,上行的又分成三支,分别传只双肩和手臂,第三支则至头顶百会,下行的则分成两条分至脚底涌泉穴,运气跳跃,竟然能凭空跳两三米高,落下来也毫发无伤,这也让他大喜过望,看来这套功法弄不好真的有效,也许是让他误打误撞,捡了个大元宝,出谷后如果当不成足球前锋,跳高也行,随便拿个冠军,甚至奥运会金牌都不在话下。 练到了这一步,尽管张志清还不相信自己真的成了什么高手了,不过凭着自己的本事和技巧,他已经自信出山谷已经不成问题了,甚至攀上那片绝壁也应该是可以的。只是一则他不愿冒险,万一摔下来岂不可惜,同时他也知道,一旦出的这个山谷,等待他的将是一片新的世界,毕竟年轻了20多岁,许多事情都不知道如何开始,至于集中精力搞这样的锻炼就更不可能了,倒不如现在这样等人来救。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对外面的世界有点恐惧和为难,毕竟自己这样的经历实在是匪夷所思,如何面对、如何解释都是个大问题,因此从心理上他好像还没有做好准备,本能地能拖一天算一天。一开始掉下来的时候,巴不得立即出去,现在一旦有了出去的能力,到开始有点犹豫了。最后,他打算再等两个月,秋天的时候,如果还是没有人来,就只能自己出去了,毕竟不能在这里呆上一辈子不是。 唯一令人烦闷的是,帛卷上的内功练完了,除了每天复习和跑凌波微步,练太极外实在是无聊啊!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这时的武功造诣即使放到天龙世界都算相当不错了,除了招式和对敌经验,当然还有内力不足外。要说取得这样的成效,一则靠他的勤奋和这种功法非常变态,最重要的还是他大难不死,流落荒山野谷,在等待中穷极无聊,抱着玩一玩的心态练着玩的,这种我所谓的心态正合了道家的无欲无为、清静自然的本性,加上自己经历几次生死,对身外之物更是无欲无求,才有了这一缘分,否则,即是再出类拔萃的人才也不可能在这仅仅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取得如此成就。只是令人可笑的是,能有这种成果,他还不知满足,甚至根本就没有把它当成一回事,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对了,不是还有一个珍珑棋局嘛!老子去玩玩玩玩围棋也不错,解闷嘛,也许时间会过得快点。既然已经计划好了再等两个月,如果还没有外人来救,就自己想法出去,总的想法打发这一段时间。这天张志清做完例行锻炼后,突发奇想,跑进山洞里认真地研究起那个残局起来。 经过连续几天的研究和复盘,张志清终于发现自己的猜想不错,确实是一个忘记了叫什么的古谱上的残局,名字也确实好像叫什么壮士断臂的样子。那是自己上研究生时在一位自称此道高手的学友之处的一本棋谱上见到的,时间至少有20多年了,当时也就是随便看了看,模模糊糊地记的有这一局,白方自己先塞住自己一眼,而后出其不意制胜。后来在看天龙八部电影和小说时,他还不止一次想到这一点,暗叹金先生看来也是此道高手。不过,说实话,详细的下法和应对,他确实已经很记不起多少了。好歹有了主要思路,这小子废寝忘食了十多天了,终于如愿以偿,破了此局。反反复复,试过各种变着之后,已经感到再无新意,就像一开始玩魔方时的那样,等找到了规律,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本来,计划能多玩几天的,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多难。还得意呢!真是一副小人嘴脸,他也不说,他是看过该棋谱才会觉得这样容易的。 百无聊赖之余,他又开始跑到玉像边研究起来,真想抠上一块,尽管这有点唐突美人,但自己又不是段誉,才不会被什么神仙姐姐的玉像搞得神魂颠倒,万一真的是玉的,换两个钱花也不错不是。令人丧气非常的是,竟然不得要领,想要不动声色的搞一块都不可能,除非推到砸碎。如果它是真玉制作的话,张志清也许会毫不犹豫这样做的,但是为了一个不知是什么材料搞的东西激怒将来可能的救命恩人是很不划算的,因此尽管有所不甘,他还是悻悻地离开了。 再没有什么留恋的了,张志清开始准备撤离了。这几个月,头发长得已经能梳辫子了,原来跌入山谷中已经被刮得支离破碎的上衣早就被他不知扔到哪里去了,倒是那条裤子,虽然有几处刮破了,但是在几个月前就被张志清洗过后存放了起来,因为他不想能够出去的时候只靠几张兽皮遮体,让人当成野人。为了掩盖后面的两个大洞,他甚至将那副记满内功心法和步法的帛卷洗了洗裹在腰上,总不能衣不蔽体不是,反正自己已经记熟练会了,留着也没用,再说这些东西在网上还不随处都是。不过唯一遗憾的是,那些字迹墨水竟无法洗净,尽管他用了很多泥土当肥皂,但是因为怕搓破了不敢硬搓,而且也没有肥皂之类的东西,最后被搞成了一块黑不溜秋的灰布。不过这到与自己原来穿的裤子比较相近,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否则带着那么多的女人画面走在大街上,还不被人当成变态流氓给举报了。至于上身就只能光着了,这是在南方,又是夏天,赤着脚和穿着短裤的司空见惯,倒不必太计较了。他当然也想搞得光辉一点,毕竟是大难不死后首次亮相嘛!但实在是无可奈何,好歹这是临时的,只要到一个有人的地方,找到电话给家里联系一下,一切问题都会解决的。用不了多久,咱就能月兑离苦海了重新开始,嘿嘿,终于可以高兴一下了。 第二天早晨在完成一系列必须的锻炼项目后,张志清就穿戴起来准备出发了。为了防止肚子抗议,他特意把昨天烤的肉食、连带一些野果都带了一些,毕竟有备无患,再说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见到人也未必能淘到口饭,在与家里人联系上之前,一切还得靠自己。为了将这些给养带走,他还不得不将玉像前面的那个蒲团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将自己的给养包好系在身上,也只能够这样了,因为这里实在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当包裹。但愿后来的剧组不会因此发火的,再说,咱人都走了,还怕你作甚?张志清才不会为这些俗事庸人自扰呢! 来到山崖下,他又开始犹豫起来,毕竟从来没有真正使过自己的功夫和内力,这么高的山峰,真的爬上去未必不行,但是自己身上这唯一的一套还可以称作衣裳的东西恐怕就保不住了,衣不遮体地走到大街上可不是件光彩的事,也许还是应该再等一等!或者哪怕等到原来计划的两个月也好,他自己心里在做着斗争。 对了!既然这里一切做的都与小说和电视里演的一样,记得电视和小说里写的那个段誉好像是找到了一条出路才对,如果估计不错的话,石洞也应该有条通往大江的出路才是。真是糊涂透顶,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张志清拍拍脑袋,像发现新大陆似地,赶快又返回山洞寻找了起来。由于目的明确,这次他专门从最不显眼的地方着手。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花费了半个时辰之后,在玉像所在的大厅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个不仔细看永远不会发现的石壁被推开了,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石门,向上是弯曲的台阶。估计就是这里了,人家拍电影吗,总要搞得像模像样的,只要到了江边,出路不就有了。 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张志清立即向上走去,经过大约几十级台阶后,突然眼前一亮,原来已经到了出口。果然没错,竟然与小说和电影里的描述的一样,出口就在江边的悬崖半空,眼前江水奔流,煞是壮观。至于是不是澜沧江,那也只有天知道了。被困住了好几个月,出路竟然就在这里,张志清有点哭笑不得,也真心的感谢那些电视剧制作者选外景时的敬业精神,竟然搞得如此逼真。早知如此,自己几个月前就离开了,何苦如此! 沿着江边又走了大约几里路,反正他施展开自己的那种叫做凌波微步的步法,不一会就来到一条小路上,沿着小路走了一会,竟然发现了一座南方人造的软桥,就是那种用绳子或者树藤做到的过江大桥之类的东西。估计这桥是真的,不应该是拍电视的道具,因为张志清试了试,感觉承载几个人应该没有问题。只是,当他看到桥前边用繁体字写的桥名时,禁不住又发出了一番感慨,因为桥头的石块上赫然写着“善人渡”三个大字。 真见鬼了,难道到这还是道具?也或者是写小说的来过这里,又或者就是拍电视时故意立了这块石碑吧!张志清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尽管事实明明在那里摆着。他一面自言自语地摇摇头笑了笑,一面踏上了索桥,反正自己已经月兑困了,这些无聊的小事也就用不这记挂了。都好几个月了,他真的在这里待够了,再没有任何兴趣和耐心继续旅游参观这些电影城之类的玩意了。他才不相信那些制作人会花费代价,还在这里建造一个诸如万劫谷什么的,更不会有钟灵那小丫头和那万毒之王,叫什么莽咕蛛蛤什么的。不过,也许自己真的是坠落到了南方,特别是云南,也就是古代的大理也不一定呢! 第四章 大失所望 过了桥后,张志清自然专找大路走,他又不是小说中的段誉,用不着找万劫谷的入口去报信,所以专门找小路走,甚至要穿越山林,自己的目的是尽快找到行人和城镇,马上与家里通一下话,报个平安。再就是你随便打听一下现在所在的地点和时间,但愿是回到了上世纪的八十年代初,毕竟按照自己的年龄应该是那个时代才是。 道路开始宽敞了起来,张志清也慢慢地都放满了脚步,毕竟练习了那种叫凌波微步得了乱七八糟的步法之后,特别是加上后来的内功的修炼,它的奔跑速度已经达到了一种变态的水平,他可不想轻易示人,让人当成怪物。好东西要留在必要时显示,等参加什么比赛时,突然祭出,一鸣惊人多好。因此他像常人一样行走,只是稍微快了一点而已。令他感到不解的是,走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也许是山区的缘故吧,人烟稀少,不像他生存的中原地带,三里一村,五里一镇,走了这多半天,恐怕早就碰到好几个人了吧。 “好你们这些东宗的弟子,如此不讲道义,现在离五年正式比剑的时间还有一年多呢,你们就提前赶来了,还藏在这里鬼鬼祟祟,想伏击我们西宗弟子,难道我们还怕了你们不成!”一个大嗓门的家伙在大声地吆喝着。 尽管离前面的林子还有一段距离,足有两里路吧,又不是顺风,竟然也让他给听得清清楚楚,这主要是因为练功后张志清的听力变得非常的好的缘故吧! 这又是哪跟哪啊,难道是在重拍电视剧,怎么过去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一出啊!张志清脑子里一面寻想,一面加快脚步向树林里奔去。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人,他可是非常兴奋,难怪没人到山谷里来呢,原来这些孙子们都躲在这里玩呢! “你们西宗的人也太不不够意思了!想想你们都连续两届待在剑湖宫,也该让出来吧!几位师兄弟不要着急,只要乖乖地跟着咱们走,向我们辛掌门禀报一下这几年你们武功训练情况,我们一定会好好招待各位,让各位安全回来的!”显然是另外一帮的领头的家伙在说话,不过好像是个女的,嗓门不大,倒是不愠不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哈哈!东宗的人也太有出息了,不好好练功提高自己,正大光明地比试和竞争,竟然用这样的阴招和下三滥的手段,原来是想窃取我们西宗的练功秘密和招数。你们的算盘也打得太精明了,难道仗着人多就想绑架咱们四人,真以为我们西宗怕了你们不成?”还是那个大嗓门的男人在讥笑对方。 “用不着逞口舌之快,如果你们敬酒不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们不讲同门之谊了!”还是那位女声。这时张志清已经走进树林,看见林间空地上,大约有十多个古装男女将四个20多岁的男子围在中间,一个个手持利剑,神情严肃地对峙着,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真够投入的!这种演技在国内演员中可不多见!”张志清一面寻思着,一面举目四顾,看看摄像机到底在哪里!毕竟这样大场面的拍摄,不太可能离得太远。然而让他感到不解的是,竟然没有发现拍摄人员和设备。或许是放在后面林子里采取秘密拍摄的吧!管他呢,免费看一场电影,然后给他们套套近乎,借个电话、或者搭上他们的便车就好了。有了这一打算,张志清静静地站在旁边当着观众,不仅场中的的演员,甚至工作人员都没有发现他,否则恐怕早就将他赶跑了。 “不用废话,动手吧!也让你们见识一下咱西宗弟子的功夫和剑法!”只见被围在中间的家伙在这句话一出口时,突然出剑,向包围他们的人开始进攻,而围攻的一方也不含糊,各人均挺剑回击,一番混战开始了。 嘿嘿!功夫还不错,尽管在张志清的眼里,他们的速度太慢,招数漏洞也显而易见,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帮演员看来真的有些功夫,至少那一招一式攻防的演示还是不错的,不像那些三流电影里的那样,弄些慢动作来糊弄观众,靠特技取胜。你看人家,竟然是真打,估计是来自少林寺或者那个地方武术队演的吧!这样拍摄的电影看起来才带劲。张志清又一次开始感慨。 这是场上局势已经开始分出了输赢,也可能是剧本这样改编设计的吧!虽然中间被包围的四人武功和招术要比外面的人高一些,但是好汉架不住人多,斗了一会就渐渐不支,终于在约半个小时后,被外面的人将剑击飞,失手被擒。这一段倒是与自己熟悉的天龙的剧情大有出入,不过结合原来的故事,即是傻子也听出了个大概。从时间上来讲,离原来的东、西两宗比剑开始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东宗的人为了搞清西宗方面的训练情况和招数,竟然动了绑架西宗弟子的招数,以便知己知彼,一举成功。这也算成大事不拘小节吧!江湖人不择手段,尽管有失光明磊落,倒也情有可原。张志清对此虽感不屑,但也无所谓,只是不知编剧何故要这样改,难道打算将天龙的开场也进行改变不成? 看着那些伏击的人将抓到的四人捆绑完毕,打算撤退时,张志清沉不住气了,他前进一步,大声对着那帮演员喊了起来。 “我说大哥、大姐,你们在这里拍了半天,怎么不见摄制人员出来呢?小弟不慎流落山谷多日,不仅迷了路,身无分文,而且和家里失去了联系,不知各位能否帮个忙,带我一程到某个城镇,哪怕借我一下电话,我给家里挂个电话也行,先谢谢了!”张志清可不想失去这个机会,赶快上去打了招呼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哪里来的小贼,竟然偷看我们我们无量剑东宗的人办事,还满口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让人听不懂的东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个男子恶狠狠地说道。 “东宗的人看来是害怕自己的丑事败露要杀人灭口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有一天会有人知道的。”那个大嗓门在嚎叫着,尽管已经被人捆得结结实实的。 “我说各位是误会了,你们这么入戏,敬业精神令人钦佩,但是也永不着这样隆重吧!我也就不过看了一会你们拍戏而已,既非演员要抢你们的饭碗,更不会关心你们所谓东宗、西宗那点臭事,不就是拍个虚拟中的狗屁无量剑派的事嘛,神气什么,不想帮忙就算了,用不着装腔作势,还要死要活的,你当老子是被人吓唬长大的!有胆量,你给我一剑,不然你们就是我孙子。”张志清一上来就给人打了一闷棍,而且还被骂得一塌糊涂,不禁大怒,所以也开始口不择言,大声地回敬给了他们一通,忘记了自己是想求人的了。不过这也太欺负人了,老子不求你们还不行吗,大不了自己走,找下一批人。张志清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回头就走。这些孙子,不就是一帮演戏的,弄不好最多也就是些三流演员,牛什么!算老子出门踩上狗屎了,认倒霉了! “小贼别走,既然敢污蔑我们无量剑派,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个领头的女人一面说着,一面带领手下呼啦一声将张志清围了起来,一个个手持利剑,神情愤怒,甚至那四个被捆住的家伙也对他怒目而视,好像张志清挖了他们的祖坟似地。 “葛师姐将我们解开,我们也要对付敢污蔑我们无量剑派的小贼!”那四个被绑着的家伙也开始大声嚷嚷。原来还是敌对双方现在竟然一致对外,看来这些家伙本质都不怎样。想想也是,他们这些演员,整天泡在一起,不相互勾结才怪。不过,张志清不怎么明白,不就是想打架吗,何必老把无量剑什么的挂在嘴上。自己就不相信,你们真敢动剑。 “你们这些鸟人,认为拿着把不能杀人的剑就可以吓唬人了。不信你们真敢动手,除非你们自己不想活了!让你们的头头出来,还反了天了,一帮臭戏子,竟敢大言不惭,还想杀人,可笑之极!”张志清一面说着,一面全神戒备,毕竟这么多人,手里又拿着武器,尽管是不能杀人的武器,但是让他们给群殴一顿也够呛的,所以一面观察着四周,一面想法月兑身。 “什么头头不头头的,我就是东宗掌门下首座弟子葛光佩,这里我说了算,你就纳命来吧!”那个长的还算可以,显然是领头的女人说道。 “我叫干光豪,是这里西宗弟子领头的,我们也不会放过你的!”那个被绑着的大嗓门的家伙也不甘落后。 “这都哪给哪啊?你们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天龙八部里的人物啊!真是笑死我了,什么东宗西宗的,无量臭剑,我看就是一帮神经病!老子不给你们胡扯了,再见!”一面说着,张志清迈开自己刚练的步法向外冲去。乖乖,没有想到这种步法竟然如此精妙,一摇一晃就站在了他们的包围圈之外。有了这一手,本来还有点担心的张志清开始自信起来,索性站在那里不走了,他倒要讨个说法,看看到底是如何得罪这些家伙的? 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张志清面对那些拿剑的人时候,背后的那四个被绑着的男子中的那个叫干光豪的家伙突然冲了上来,抬脚踢向张志清。而那些持剑的好家伙,可能是为了看好戏,竟然不闻不问,看着张志清的反应。 其实即使是不被绑着,干光豪的这一脚队张志清也够不成威胁,因为它的速度太慢,当然这只是张志清的感觉而已。就在这一脚快要接近张志清时,只见张志清右手轻轻一挥,后发先至,一把抓住了甘光豪的脚腕部分,破了这一招。没有想到,就在这时,张志清在荒谷里练的那种奇妙的功法竟然突然发动,一股内力顺着手臂流了过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北冥神功,太好了,竟然真有这门功夫。 看到自己的师兄被人抓住了一条腿,另外一个家伙也跑了过来,抬起左腿也向张志清踢来,张志清当然不敢怠慢,如法炮制,用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他的脚腕,由于两只手被捆住了,两个家伙只能大声叫喊着,内力则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透过张志清两手的经脉流向他的檀中大学。另外两个被绑着的男人,利用这一紧张局势,正在相互松绑,而对面站着的那一大帮自称是东宗的家伙,则在故意看对手的笑话。如果他们真的一哄而上,张志清当然无法应付,只能跑路了。本来张张志清还相再抓一会,让他们狠狠的丢一回丑,但是这两个家伙的功夫看来真是稀松平常,每人的内力最多也就是五年左右,因此不到一会就被张志清全部给起了过来,全身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这时,那两位趁机松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的西宗弟子也先后向张志清冲来,先前的一位以及黑虎掏心击向张志清,张志清轻轻一闪,随手一带,就扣住了他的脉门,同时左手成指,点住了他腋下的章门穴,自然这家伙的内力也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流向了张志清。 “妖法!妖法!师弟快将我拉开!”这家伙不停地大叫,最后的那个家伙拉住前者的左手,使劲的向后拉,打算助自己同门师兄的一臂之力。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拉就再也没有松开,直到一刻钟后,两人的内力全部被吸完后才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地上。再看那些站在对面的东宗弟子,一个个眼瞪得像铜铃似地的吃惊不已,竟然不敢上来围攻张志清了。张志清一下吸了这四个人大约20年的内力,当然不敢留在原地,赶快施展凌波微步,逃之夭夭了。毕竟,他是第一次吸人内力,而且一下子就是20年,必须赶快炼化,拓宽自己的经脉,免得被反噬,走火入魔。当然他顺便也顺走了躺在地上的两个家伙的包裹,顺手牵羊,也算解决一下自己的衣食之忧。 狂奔了一个多时辰,张志清才停了下来,先是打开其中的一个包裹,果然是他们备的换洗衣服,不过都是些古式的,没有想到他们装的还真相,连包裹里的衣服都是古装。张志清不敢怠慢,赶快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炼化刚才得到的内力。经过半个多时辰的运功,檀中穴里的那大约20年内力尽数融入丹田,张志清已经感到自己内力鼓荡,经脉也比原来有所改善和加宽,已经有圆珠笔芯那样粗细的样子,气息流动非常舒服,隐隐私有突破的样子。自己这一段锻炼没有白费,这近20年的内力,竟然没有让他出现有海水倒灌的感觉。看来,自己的功力还算不错的。实际上,他的内力在吸收这四个人内力之前,当然没有20年,但是因为他练了全套北冥神功,再加上凌波微步本身又是一种动功与北冥神功相辅相成,太极拳也大有强健经脉的作用,所以虽然自己内力有限,但也竟然能够承担一下子吸来的20多年内力,也算一个巧合。还好他及时收手,如果继续狂吸,不先炼化,则很可能会犯小说中段誉的毛病,全身气息乱走,无法控制。 发生了这一切后,张志清开始加深了对自己的处境和现实的怀疑,为什么会碰到那么一群人,如果他们真的是拍电影的话,除非是些业余剧组,否则绝不会这样不可理喻。最重要的是他们为何都身居内力?加上他们讲的什么无量剑派东宗、西宗什么的,还有那两位叫做干光豪、葛光佩什么的,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难道真有那么巧,自己不是还在现代,而是真的误闯进天龙的世界了?不好,如果是真的,那么自己的在山洞的际遇也是真的了?自己什么当足球前锋、当拳击运动员的希望岂不全部落空了?更为重要的是,自己就再也回不去了。不对,绝对不对!一定是演电影的那帮家伙不想帮忙,故意这样子做的,张志清坚决不愿相信这种事实,打死都不愿意相信。 虽然不愿意相信自己这几个月来一直先入为主、坚持认为自己是到了一个电影的外景地的想法可能出了问题,但是自己练了这一身奇妙的步法和内功又是怎么回事?也许、也许真的有问题。不行,必须赶快搞清楚,这样糊涂下去,还不把人给急疯了。 解铃还需系令人,还得从那帮拍戏的身上搞清楚。打定主意后,张志清立即又朝回走去,他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地问他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再发火了。 不大一会,就听到了一大群人的脚步声,不用说肯定是那帮人来了。可能是树林里的道路无法跑车把,这些家伙竟然也像张志清一样靠双腿走路。走的够慢的!张志清真有点鄙视他们,但是因为有求于人,所以当站到他们面前时还是面带笑容,先是赔了一礼后才开始讲话。 “我说各位大哥大姐们,刚才确实有点唐突!但在下绝对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一些情况,还请相告。”既然对方学着古人讲话,张志清也故意把话讲得文绉绉的,免得人家见外,虽然感觉有点搞笑。 “又是你这个小贼,你到底使得什么妖法,竟然把他们四个人的内力都吸光了?这次我们绝不会放过你!”还是那个领头的女人在讲话。对方动作很快,除了有四个人扶着那四个被绑着的家伙之外,剩下的六七个人突然拔出剑来,成扇形面对着张志清。 “我说大姐大哥们,不要老拿着那把铁东西指着我好不好?有话慢慢说,我只想问你们几个问题?再说刚才也是他们向我动手的,我什么也没做呀!告诉我,你们说的什么东宗、西宗比剑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张志清像连珠炮一样把问题全部提了出来吗,他可是太想得到答案了。 “小贼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们无量派的弟子难道还有假的吗?再说我们何必要回答你这个污蔑我们剑派的小贼的话!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想也留你不得!”那个领头的女人恶狠狠地说道。 看到对方无意和解,张志清也不禁有点恼怒,来之前暗暗下定的绝不发火的决心又开始动摇了起来。看来从他们这里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了,不过,他开始有点相信了,因为看神情他们不是在演戏,难道?难道真的会是那样? 这一走神不要紧,那个叫葛光佩的家伙的长剑已经递到了张志清的胸前。堪堪刺破了张志清的上衣,估计胸口的皮肤都刺破了,亏的他躲得快,不然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容不得犹豫,张志清迅速身形左转,右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向前一带,左掌成刀向她的右肋下削去,但是当他的左手快要接触到对方的肋骨是,突然慢了下来,毕竟没有深仇大恨,再说人家又是一个女的,下这样的重手还有点于心不忍。 左手的攻击性动作虽然停了下来,但是右手抓着对方的手腕处,北冥神功则自发地发动了起来,葛光培的内力急剧外泄,开始惊慌失措。 “星宿派的小贼在使化功大法!大家赶快把我拉开!”葛光佩大声向那些给自己撩阵的同伴们招呼起来。看来东宗的大师姐果然见多识广,身后的那些家伙这才反应过来,扔掉手中的剑,开始拉扯起来,打算拉开葛光佩。只不过事与愿违,他们这六七个人竟然无一例外全部被粘住了,像一串糖葫芦,直到半个时辰后内力告罄才全部精疲力竭低瘫倒在地上,张志清的手也自然松开了。 “不要靠近我们,否则我们杀了你!”看到张志清迈步走向自己,那四个负责看守俘虏的家伙如临大敌般地持剑对着张志清,一动也不敢动,色厉内荏地威胁着。 “好了!好了!我本来没有恶意的,只是想问几个问题的,谁知你们如此不可理喻,一见我就想杀人,也不怕法律制裁?老子也不用再问你们了!”一手扶着胸口受伤之处,一面突然起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既然不得要领,张志清也就不再勉强了,虽然他心里已经有数了,只不过还是不愿相信罢了!找个镇子问问吧?虽然受了些窝囊气,倒也不错,刚才一下子又吸了30多年内力,收获不可谓不大,这样练功那也太容易了吧!快到练功的时间了,找了块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张志清开始打坐练功。首先自然是消化刚吸来的内力。内力这东西真是好东西,经过炼化,自己的经脉中的气流已经有筷子那么粗了,大约一个时辰后,张志清开始调动自己已经超过50年的内力冲击任督二脉的连接处尾闾穴。由于内力变得的相当强横,那一部位变得更加酸疼,似乎马上就要突破,所谓的任督二脉眼看要打通了。然而,事情都是这样,欲速则不达,张志清练了近一个时辰,累得满头大汗,还是无法突破。知道这件事不能勉强,张志清干脆放弃了,顺其自然吧。 练完功后,张志清试着走了一遍凌波微步,并使出自己在山洞里学的掌法和指法,效果让他大吃一惊,因为他的内力已经变得非常强劲,举手投足,掌力外放已经有四五尺远,这还是自己尚未熟练的缘故,待之以时日,估计威力会更大。 怀着忐忑不安和极端矛盾的心情,使开自己的步法,沿着大路狂奔了一个多时辰,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终于看到了前面的人家,原来是一小镇的样子。这些边陲的小镇,自然民风古朴,各族杂居,所以穿的衣服古里古怪也不必大惊小怪,张志清当然怎么也不再相信他们也是电影制作组有意安排,至多是少数民族的服装吧!加上又倒退了20多年,估计连个电话都没有。不敢多说话,张志清只得沿着大街向镇子中心走去。 终于发现了一间叫南风客栈的可以住宿吃饭的地方。走进饭店里一看,店里的装饰和部署也全是地道的古代的布局,站在柜台里一个老头估计是掌柜的,一个类似电影里的店小二在忙前忙后,看到张志清到来马上打起笑脸。 “官人你好!请问你是打尖还是住店!”一副诚不我欺的样子。 难道这里的农家乐都是这样古典式的,连穿戴和服务态度也是仿古的?张志清还在自己找理由。 “当然是吃饭的了!不过我想先借你家电话用用,并向掌柜的打听点事?”张志清一面回答,一面走到柜台前。 “客官你说什么?要借什么东西用?当然只要我们有的话,绝对没有问题?至于打听什么就更没有问题了?对于客人,我们历来是有问必答!”掌柜的年纪大爷爷四十多岁,满脸和气生财的的样子。 “你们有电话吗?我想借用一下!话费我自己付?”张志清赶快提出自己的要求,只要能打个电话,与家里的人联系一下,一切都好办了。 “你说什么?电话又是什么?”掌柜的好像被问住了,眼睛瞪得想牛眼一样,很惊讶的样子。 “我因为误入山林,迷了路,想和家里联系一下,掌柜的能否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现在又是什么时间?”张志清心里一跳,不敢再提电话的事了,免得被人当成怪物。因为,他真的很害怕自己最担心的结果就要真相大白了。 “原来来如此!这也没有什么。我们这里是无量山下的麒麟镇,离大理城也不太远,最多两天的路程。这可是出大理后的最大的一个市镇,本店又是这个镇最大和最好的客栈。至于时间,看官人是汉人,现在是大宋的哲宗元佑八年,大理国则是保定帝在位!”这个掌柜的倒是非常健谈。 “错了!错了,全错了”张志清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在快速地考虑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一切。自己原来一直想当然地以为身边的一切都是拍电影的外景,现在看来自己竟然是真的一不小心闯入了天龙世界,难怪看到的这些人全都透露出稀奇和古怪,还有那种神功、那些无量派的弟子等等。 “官人!客人!你怎么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错呀!”看到张志清一副目瞪口呆像丢了魂的样子,掌柜的慌了,一面大喊大叫,一面用手掌在张志清面前晃动。 “啊!没事!没事!不是你错了,而是我错了!谢谢掌柜的了!饭我一会回来再吃。”张志清不敢再多说了,拔腿就跑出了客栈,他可不敢在这里再丢人了,何况他身无分文,也吃不起饭、住不起店不是。最重要的是,当最终证实了自己的怀疑后,他需要平静一下,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突然张志清想到了一个问题,顾不得再考虑来龙去脉,突然起步,沿原路返了回去。因为他必须马上要办一件事,不然的话就危险了。 第九章、柳暗花明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长士青现在也做不到长士青了,因为他现在一天到晚只是忙于应付内力冲突的问题。 到底该怎么办,长世青可是伤透了脑筋,否定一个又一个方案。首先想到的是到少林寺搞易筋经或者是找后世出现的九阳神功,因为据说易筋经或者九阳神功都有炼化、提纯各种内力的作用,洗经伐髓,炼化内力嘛!但最后还是否定的结局。不要说能否得到,最重要的是,这种佛家的功夫与道家的内力完全是两种制式,肯定不会兼容,万一无效,那就更麻烦了!信奉求神不如求己的原则吧,虽然控制了体内内力冲突的进一步恶化,但是根本无法彻底解决问题。到大理去找那些变态的老和尚求教?又恐怕被他们发现,也不是选项。 上天山,找另外一个变态的老太婆,也许会想出点办法。不过也不行,不要说以自己现在的武学见识根本就打不过这个家伙,万一翻了脸,让她给控制住不就完了!至于李秋水,那更不可能,长士青才不会让她的阴谋得逞呢!即使死也不会给她打交道,成为她的工具,除非能够报复她的时候。 束手无策的时候,长士青又一次回到石洞里的玉像前,运起指力,对着那尊玉像一阵乱点,最后干脆一掌将她轰平。他妈的老妖婆,害得老子如此倒霉,你还在这里耀武扬威,老子先废了你!这时的长士青已经几乎失去了理智,才不管以后来到这个洞里的人会不会看到这个玉像呢!如果段誉那小子进不来也就罢了,即使进来也见不到他的神仙姐姐了,至少不会被这个死老太婆搞得像丢了魂似的,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吧! “无涯子书于秋水妹”,玉像倒下之际,一阵疾风将墙上的一些条幅吹了下来,正好落到长士青的手上。看了一眼,正是无涯子写的一个条幅,长士青一把就给它撕了个粉碎。这个无涯子,你今生做对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抛弃李秋水这个恶婆娘了,长士青为你喝彩! 等等!等等!好像有那么一种感觉,看着石桌上的那盘残局,长世青突然灵光一现,好像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对了!真是被气糊涂了,怎么忘记正主了!为什么不去找真正会北冥神功的无涯子呢?真是踏破铁鞋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愿这个家伙还活着,这可是长士青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可不敢出什么意外。长士青一下子高兴了起来,不是因为要随时随地的控制内力乱窜,他早就跳了起来。不就是那个玲珑棋局吗?自己早就反复复盘和演练过了,只有到达擂鼓山,还不是手到擒来。无崖子的那七十多年内力要不要不打紧,只要能帮自己解除了身上的痛苦就得了。这就是人性,得陇复望蜀,现在由于身体正经历着痛苦和磨难,长士青的要求自然也降低了许多。 有了解决办法,情绪也开始高了起来了。长士青先是对着那个残局又琢磨许久,待自己已经将各种变着应对均已熟记无误,这才使开凌波微步,极速离开此地。回到林中的家里,匆匆准备了一些随身衣物和盘缠,长士青就马不停蹄的向河南方向进发了。擂鼓山嘛,据说是在少林寺附近的一个山谷里,先到那里再作打算好了。 说实话,尽管长士青不会天真地认为仅凭一副残局的输赢就能够得到无涯子的信任并获得北冥神功的真正心法,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多大的曲折和困难,毕竟原著上确实是这样记载的,而逍遥派的人基本上都是些变态,什么鬼主意都想得到,什么出人意料的招数和行为都有可能,因此只能到时候随机应变了。再说,自己今天这种地步都是他们逍遥派的人造成的,他们不解决又该谁解决?长士青甚至连到时候实在不行就用强的想法都有了。反正那个地方除了一个瘫痪的无崖子外,剩下的就数苏星河最厉害了,而他连丁春秋都干不过,想来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从大理到河南路途遥远,但长士青因为治病心切,自然是没日没夜的赶路,不是马上飞奔,就是施展轻功。路上的风景和人情世故,他自然没有心思欣赏和观看,即使偶尔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他也几乎是能躲就躲,不闻不问,因为他现在实在没有这种闲心情。虽然自己来自北方,而且来到这个世界又是第一次北行,满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考察一下北宋的民情风土,但是由于心不在焉,甚至连走马观花都做不到。只是感到传言中说的宋代如何如何富足看来确实是言过其实,甚至是远非那么回事。因为土地极度集中,财富分配严重不均,除了少数极富的豪强大族外,绝大多数民众均是惨淡经营,为一日三餐忙忙碌碌。这一点从路上遇到的民众均是面露菜色,以及长士青偶尔路过人家打尖用饭时看到的情况就可以推断出来。难怪大宋各地到处盗匪横行,民众起义此起彼伏,宋朝小朝廷只得把绝大多数力量用于对国内进行弹压,对外只有靠交保护费而已。因为民众正常年经也只是勉强果月复,一遇风吹草动,就是饿俘遍野,易子而食。 有话则长,无话则断,经过10多天的长途旅行,长士青终于来到了后来的河南,过唐州、蔡州、许州,最后取道开封西向,来到了嵩山地界。因为不知道擂鼓山的具体位置,所以长士青只能先奔少林的方向而来,反正少林名声显赫,到了少林附近再慢慢寻找不迟。 夏末秋初的中州大地,天气变得已经没有那么炎热。也许是古代的人口不多,加上生态好得多,总的感觉比后来长士青到这里旅游的时候要好得多。来到离这里最近的登封,走进一间看起来是最好的客栈。虽然来到这里没有多长的时间,但是长士青知道,要打听消息,这些公共场所是非去不可的。再说,一连十多天赶路,他也要洗漱一下,尽量好好休息一晚,哪怕是打坐一下也好。 “小二,来两个你们店里最好的招牌菜,上一壶好茶!”进入客栈坐下后,长世青向店小二招呼道。 “官人的口音应该是我们北方人,怎么上来就要一杯茶?难道不来上一壶酒,我们这里可有刚到的上好的杏花村呢!”这个小二看来可是个做生意的好手,不仅不显山不露水地和长士青套上了近乎,而且还不失时机地向长士青兜售起酒来。 “好吧!那你就给我来上一壶!当然,你还要给我准备一间上房,备好洗澡水。这是五两银子,剩下的就算给你了!”长士青一面说着,一面拿出五两银子放到桌上。 “谢谢官人!谢谢官人!你的菜马上就好,其他一切都没问题,有事你只管吩小的,保你满意!”店小二满面带笑,那神情简直像见到了财神爷似地。 一面品尝着这种古代的杏花村,一面仔细观察着饭店大厅里的一切。说实在的长士青怎么也吃不出来后世的汾酒竹叶青的味道来,估计是冒牌的也不一定,又或者这古代的酒都叫杏花村,与后世的那种酒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长士青当然不会十分在意,他无非是想借此机会,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人等。毕竟这里离少林寺不远,再加上又靠近长士青要找的擂鼓山,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遗憾的是,长士青观察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说小二哥,我想给你打听一个叫擂鼓山的地方,不知你是否知道?”等到店小二来告诉他上房已经准备好的时候,长士青有意无意间问了一句。 “擂鼓山?当然知道了!就在城西三十里。只是不满官人说,那可不是人去的地方。没事千万不要接近!”小二突然压低声音,好像害怕有什么危险似的。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擂鼓山是龙潭虎穴不成?”长士青满不在乎地问道。 “官人有所不知。其实我的老家就在擂鼓山附近。只是从我记事时候开始,这个擂鼓山就变成了令人谈之色变的地方。无数的猎人和樵夫只要走进这个山区的某一部分,就会迷失道路,无法走出来,很多人要么误中什么机关,有的竟然被活活饿死。即使偶尔有人逃了出来,也会莫名其妙的死亡或消失。久而久之,周围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人人传说那里是魔鬼山谷,谷里人连说话都与正常人不一样。后来有人请少林寺的高僧前去除妖,结果少林的高僧也没有进得去,只是在山谷外与谷里的人打了个照面,然后就回来了。除告诉大家以后不要擅闯山谷,里面的人也不会随意祸害大家之外,就这样不了了之。所以,是不是龙潭虎穴小的不知道,只是希望官人不要去冒险罢了.”店小二倒是健谈,竟然一五一十地向长士青介绍了个遍。 谢过小二之后,长士青基本上已经肯定了擂鼓山的位置。估计一般人口中说的魔鬼山谷应该是山谷主人部署的阵法机关,至于他们讲的语言应该是聋哑人的哑语吧!这种解释也正好验证了长士青选择的方向是正确的。 既然选定了方向,长世青也就不再多费心思了。这一阵因为赶路十分辛苦,长士青又特意在洗澡水凉了之后才在澡桶里泡了半天,总算是将自己奔腾的内力控制住了,这才睡了一会。三更多天的时候就起来开始打坐,以弥补睡眠不足。天亮用过早饭后,他便出得店来,直向城西奔去。 三十来里山路,对于长世青来说也就一会的功夫。当他赶到这个叫擂鼓山的山脚下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初升的朝阳下,晨雾环绕,让人身心俱醉。周围寂静无声,除了偶尔一两声犬吠和鸡鸣表明这里还有人烟外,活月兑月兑地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没有多少生命的迹象。 这种诡异和恐怖对于长世青这样的身居非凡武功的人来说当然不在话下,更不要说他本来就知道其中的内幕。当然,他也不会鲁莽地直接闯进主人部署的机关中去,毕竟人力有限,在强大的机关之下,如果不知如何应对,肯定要吃大亏的。但是,现在的长士青也只有明知山有虎,但又不得不向虎山行了,想活命,没有办法不是。他一面仔细观察,一面试探着向山中走去。 一开始倒没有什么异常,经过一片片混乱不堪的乱世石险坡和一道道根本就称不上道路的山间小路后,仍然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发现,甚至是一些路标或者是有人经过的痕迹都很少发现。走了至少有一个多时辰了,除了偶尔看到几间茅屋和几个根本就听不懂正常人话的聋哑人外,没有遇见一个正常人。想给他们打听点什么吧,对方除了打那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手势外,就是哇哇乱叫,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既然他们不做反应,长士青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我行我素般地继续上山。咱就不信邪了,等到在下闯进你们的月复地,看你们还如何在这里给我装聋作哑? 实践证明,长士青还是低估了这些家伙的能力和手段了。想想看,能够把星宿老怪丁春秋阻挡在谷外整整三十多年,没有点真才实学恐怕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等到他走的有点累了,停在一个山泉旁边,想洗一下手脸,休息一下的时候终于有了结果,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来过这里了。换句话说,他肯定是转得迷了路了,又或者是陷入了类似于迷魂阵一类的东西之中了。想起了水浒传中的三打祝家庄,想起了那些什么天门阵、九曲黄河阵,想起了奇门八卦,长士青这才感到了心里有点发慌。毕竟自己虽然上世对易经八卦有点涉猎,但也就是对有些方位和名称一知半解,真的研究根本谈不上,遇到这种机关恐怕只能是有一种答案-----束手无策。 又转了半天,最后连凌波微步都使了出来,以求加快速度并在经过的道路上做了很多记号,只是仍然不起作用,有几次想探一条新路,结果还差点落入陷阱。最凶险的一次更陷入石阵,巨大的石块不断向他飞来,仗着自己的轻功卓绝和内力深厚,才勉强退了回来,饶是如此,胸口还是被大石给砸了一下,虽然运功护住了内脏,但还是受了一点内伤,坐下运气调节了好大一会才觉得好受一点。至于树林中,长士青就更不敢试了,因为自己已接近树林,就会感到了一种莫名奇妙的诡异和恐怖。本来以他的内力修为,对那些莫名其妙的声音产生的骚扰完全可以抵挡得住,只是现在因为他体内内力乱窜,不得不拨出一大半的内力自我控制,所以能够使用的内力就显得不够用了,更何况林中还不断有暗箭射出,让人防不胜防。 水、木、金、火、土,长士青在费尽心机地算计着五行八卦的方位,由于这不是自己擅长的东西,计算起来非常困难。看看太阳当空照在水面,对比石阵和树林的方向,长士青慢慢好像感到了点什么,水、火的那两面肯定不行,树林和石阵那两面也不敢再试,现在唯一剩下的是石阵左右两边了,只是不知道哪里是金哪里是土了。乾门主金,该是生门,对,应该是靠着石阵的西北方向。长士青算了半天,终于有了结论,看来咱还是挺聪明的,你看这不就找到出路了嘛!他心里有点得意。 尽管如此,长士青还是多了个心眼。他这次决定搞个保护装置,抱了个巨大的石块挡在胸前,慢慢地向前模去,虽然活动起来比较迟钝,但一旦前方出了问题,至少用石块还可以抵挡一阵不是。 实践证明长士青的小心不是多余的,因为设计这个阵法的家伙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在这里有意的调了一下,本来应该是生门的方向,却是死门,变成了土的位置。当他向这个方向走了大约两箭地的时候,突然地下和前方飞箭如蝗,长士青根本不敢再想其他,手中的大石向前一推,飞身后退,虽然大石阻住了前方射来的不少箭支,但是他还是被其中的一支给射中了左臂。 拔下箭支,涂上金枪药,长士青不敢再试,再说也得疗伤不是?干脆坐到地上打起坐来。既然主人如此不好客,暂时也没有办法。估计他们还没有摆下棋局擂台,也许是时间还不到吧?又或者有别的什么原因。如果仅是一座死阵,没有人操纵,估计长士青现在就已经出去了。现在看,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操纵,临时换了方位,也就是说他们就在阵后不远,看来他们是专门对付自己的,把自己当成了敌人。 这又怎么可能?因为自己从来到这一世界以来,几乎没与什么人打过交到,也没有什么仇家呀!何故就得罪了这些人呢?现在估计闯阵的可能性不大了,一条一条路试也没有用,因为他们肯定又改换了方位。除了用烂招,再就是拼命了,长士青一面打坐一面寻思着。 人做事情往往是因为有所顾忌才使自己犯难。说实话,对于这种阵法以长士青今天的本事,如果仅仅想冲出去或者破掉它,虽然有些麻烦,也不应该是非常困难的事。只是要这样做,就必须伤人或者杀人,甚至将整个部署全盘摧毁。因为只要将操控阵法的人给杀掉或击成重伤,没有人为的更换和操纵了,变成一个死阵,长士青花点时间,总还是可以过去的。只是那样的话,势必与这里的主人结下梁子,后面的事就难办了。毕竟自己是来求人治病的,能不见血最好不见血。全力施展凌波微步逃走,也不是目的,他需要进去,而且要装得本事不怎么样,最好通过文的手段来让他们心服口服,然后搞到神功心法,又不用承担什么义务才行。说实在的,他对于逍遥派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一帮神经有问题的家伙,自己才懒得理他们呢! “啊,不好!”突然坐在地上的长士青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明显是因为前面两次受伤的缘故,他突然开始抽嘘不已,最后竟然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连呼吸也停止了似地。就这样,他“昏倒”在了地上,暗地里虽然全神戒备,但是已经将气息收敛到极限,几乎和龟息差不多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长士青终于听到了石阵后面有了响动,听脚步声,除了一个功力还不错的家伙之外,其他的都是些武功平平的人。估计武功高的那个家伙就是那个叫什么聋哑老人的吧!“好了,孙子们,只要你们出来就好办!”长士青在暗暗高兴着。 一阵呜呜呀呀的响声过后,大约四五个家伙在这个人的带领下向长士青昏倒的地方走来,一个个神情戒备,如临大敌。长士青索性假装到底,连眼睛也不睁开,估计对方感到他已经彻底没戏了,同时也许是过于相信他们自己的本事,所以竟然没有在原地对长士青再进行攻击,而是慢慢地接近他,看来是为了处理尸体来了,否则长士青非暴露或者再忍受一些伤害不可。 等到来人已经离自己有三四步远的时候,长世青突然睁开眼睛,身体陡然飘起,以几乎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一下拿住了领头的那位干瘦的老者背后的大椎穴。这一击如兔起鹘落,干净利索,绕是长士青这样的高手,也是用尽了全部功力。当然如果是面对面的干,长士青也会轻松地制服这位老者,但绝不会这样一招制敌。实在是全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好处。他两次受伤在先,又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武功高低,再加上近半个时辰躺在地上,人家早意为他死去多时了,所以才有这样的结果。 “丁春秋派来的小贼,竟然如此阴险,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威胁到老夫吗?”干瘦老者虽然穴道被制,但仍然态度强硬,好像处于被动地位的不是他,而是制服他的人似地。 “我说老哥,你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好像现在有说话权的应该是我吧!我倒是真不明白了,现在世道为何如此不正常,少爷我看到这里山明水秀,闲来逛逛,倒是那里惹着你们了,不仅弄了些乱七八糟的机关阵法,处心积累地想置我于死地,还什么小贼小贼的叫个不停!难道你们真的认为天下没有王法了,凭着拳头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长士青虽然心里知道这个老头的底细,但是为了演得逼真,故意给他胡搅蛮缠和装傻,一副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样子。 “你擅创本派禁地还振振有词,难道你师父丁春秋那个叛徒没有交代给你吗?只要我一天不开口说话,他就不能前来找事吗?”老头似乎在质问。 “又是本派禁地?少爷我都不知听过多少这样的话了?请问,你们有房产地契吗?难道谁都可以划一片地方,禁止闲人入内,或者像寺院一样收取香火钱?再说,丁春秋又是哪方神圣?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胖是瘦?少爷我干嘛要听他的吩咐?当然,如果他是逍遥派的什么人?如果是在几个月前我倒是不介意灭了他。不过现在嘛!即使他是逍遥派的弟子我也不会感兴趣的!”长士青不管老头听没有听懂,反正像竹筒倒豆子似地全说了出来。 “你不是丁春秋的弟子?那么我们就不是敌人,看来是误会了!赶快把我放下,我们放你走就是了!”老头好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忙不迭地向长世青请求道。 “放了你可以,但是不能没有条件。”长士青像个生意人似地,一副奸商的嘴脸。 “你想要什么条件?不要以为可以威胁老夫而漫天要价。”老家伙好像有点不高兴。 “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就不能小点火气?你想想,少爷我被你们困了这么久,又让你们给伤了两次,你怎么也得负责医疗费吧!如果能给我治好就更好了,当然,养伤和治疗期间你们得负责本少爷饮食起居。”长士青绕了半天,提出了一个几乎是搞笑的条件。 “那是应该!那是应该!”老家伙好像得到大赦似地,赶快答应,唯恐长士青返悔似的。 接下来自然是长士青好不费事地被老头带出了石阵,又经过一条山谷,来到了一块山间平地上。迎面几座简陋的房屋,看来就是他们门派的居住地了。这个逍遥派可真够窝囊的,单看这个寒酸样就让人瞧不起,看来这些年让丁春秋给逼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只是唯有一样让人感到肃然起敬,那就是即使在如此清贫和朝不保夕的情况下,他们也不失高雅和休闲,除了房屋周围的花草和翠竹外,还有一个用原木搭的凉亭,亭中的石桌上赫然摆放着那幅围棋残局。 “老哥好雅兴,一箪食、一瓢水,也能乐在其中,独享黑白世界,经纬秤上乾坤。”看到了那盘残局,长士青自然想把话引到此处。 “玩物丧志,自娱自乐,难堪大任,贻笑大方!难道小哥也擅长此道?”老头好像不愿深谈这个话题。 “如此复杂的东西在下可谈不上擅长,最多是学徒的水平。对了老哥,在下来了半天了,你也不想告诉我你到底姓甚名谁?你们到底是什么门派?你也不用感到吃亏?我先告诉你好了?在下长士青,无门无派,初入江湖?”长士青看到对方并不感兴趣,所以也只得暂时不提残局这件事,免得对方生疑。 “小哥如此大度,倒显得老夫小气了!在下苏星河,人称聪辩先生,现在执掌聋哑门。刚才冒犯之处还请原谅!至于治疗和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绝无问题。只是老夫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刚才小哥好像是提到过逍遥派,好像给逍遥派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星河的心思,长士青当然有数,看来鱼还是在慢慢上钩了。 “说来也实在是好笑,我是在一块偶然碰到的帛卷留言中知道逍遥派名字的,一开始因为练了帛卷上留下的一种看似不错的功法,出于感恩,确实打算替她完成在帛卷上留下的杀尽逍遥派弟子的要求。只是在几个月前,我突然发现,她只是布了一个局,让我上当,替她试练那种根本就不成熟的功法,替她做试验,用心实在恶毒,害得我差点走火入魔,爆体身亡。不是上天眷顾,我刚好学过两种神功,这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内力,虽然非常艰难,但总算性命无忧。这样,她的要求我也就自然没有义务完成了。再说我跟人家逍遥派又无冤无仇,更不愿动手杀人,这样正好,算是两清了。倒是这个家伙,千万不要让我碰上,否则,我一定要把她带给我的痛苦千百倍地找回来!”长士青继续下钩,钓鱼吗,总要不断下钩和施放饵料。 “星河!留住此人,最好他能破解珍珑棋局!”从一间平房子里传出一个非常轻而且很奇怪的声音。长士青知道这是有人用传音入密的手段把声音逼成直线,对准一个特定的人说的,这需要发声的人有极高的功力。但当事人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长士青功力要高出他许多,因此自然能够轻而易举的截听到了他说话的内容,只是有意不点破罢了,要装憋嘛,就得有耐心。 “小哥这样说那就再好不过了!刚才你说到如果在几个月前那就会杀光逍遥派弟子到让我吃了一惊!不瞒小哥说,老夫就是逍遥派的人,先前说的丁春秋正是本派的叛徒。一手化功大法专化他人内力,而且用毒手段非常。刚好前一段少林寺的朋友传来信息,说在大理无量剑派周围出现了一个自称是丁春秋徒弟的青年人,化了多人的内力,并威胁无量派必须臣服他们星宿派等等。我们看到你进入我们山谷,以为你就是那个青年人,怀疑你是丁春秋派来打探的,要对我们不利,这才造成刚才的误会!再次请小哥多多包涵了!”接到指令后,苏星河好像是变了个人似地,态度也好了许多。 终于开始上钩了,少爷我非得将你们忽悠的服服帖帖地将自己的宝贝交出来。嘿嘿!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第十章、棋如人生 “逍遥派!你就是逍遥派的!哈哈!不会吧!老哥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怎么看怎么不像。要我说,你们既不逍也不遥!倒像是本本分分的经院派的学徒。”长士青用带点挖苦的语气挪揄道。 “小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那一点不像逍遥派了,虽然我们多有得罪,也不应该这样取笑老夫吧!”苏星河有点恼怒。 “你们整天将自己关在这里,设置了重重制肘,又是阵法,又是陷阱,总想困住了别人,何尝不是也困住了自己!让四邻百姓把你们当成周处,而你们自己又能好得了多少?既要装聋作哑,又整天提心吊胆地防备外人来袭,还能逍遥得了?我看叫作作茧自缚还差不多。君不闻‘以瓦注者巧,以钩注者惮、以黄金注者缗。其巧一也,而有所矜,则重外也,凡重外者内拙。’”长士青也不管是真是假,一味信口开河。当然这也不是完全无的放矢,毕竟他们躲在这里肯定是心有苦衷,所以自然被长士青说中,虽然心中暗暗惊奇,却也不敢公开否认。 “再说你整天对着这个残局无所事事,本身就有问题,总想破局而胜,恐怕身心早已陷此局中,还何谈逍遥一说!要知道,任何事情,一旦痴迷,就成了枷锁。正所谓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是也。”长士青再次将议体拉到了围棋上,他还想借此接近那个幕后的人物无涯子呢! “小哥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有失逍遥的本色,反而连一些比较洒月兑的人都比不上。不过,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小哥又如何知道我们这样做不是因为有说不出的苦衷?再说,逍遥与否,贵在本心,你怎么又能怀疑我们逍遥派本身的宗旨和信条呢?”苏星河看来不是很感冒的样子。 “果真如此?我倒要见识见识老哥所指的逍遥是什么?让咱也学习学习!”长士青有点不怀好意的问道。 “乘天地之正,御六合之气,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这个家伙,庄周的话竟然月兑口而出。 “好大的口气!这接下来你不会又该说什么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了吧!这种玄而又玄、完全超自然和超自由的精神状态,本身就无迹可寻,又是谁能够体会和实现的?果真如此!也许算是真逍遥,但是到了这种程度,谁又在乎别人说自己是否逍遥呢?所以,当你们自称逍遥派,片面上追求形式上的逍遥,这本身就已经落了下成,堕入自己设定的一个名曰逍遥的框框了!逍遥本身也就成了一种枷锁。凡事追求表面上的逍遥,为了这种表面上的逍遥,不惜牺牲自己的真心感受,岂不相当可笑?” 看着苏醒河一副小学生认真听讲的样子,长士青继续煽乎着。 “其实人生如是,本来就千丝万缕,像一团乱麻,何谈超然世外,想要真正的逍遥更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世俗凡人或为名累、或为利往、或为情困、或为爱痴,或因仇恨而失却自己的本性,这些本来就是所谓的七情六欲,属于自然而然的事,发生了,表现出来即可,这才叫顺其自然,只要能够及时调节,做到有意无意之间,可有可无之际就算烧了高香了。为追求形式上的逍遥而阉割人类自身的本性,只能是假逍遥和不逍遥。至于那种追求表面上的逍遥,而实际上信奉我行我素的人,最多称得上是刚愎自用,无视众生的孤家寡人。他们习惯于我行我素,把自己个人好恶和鹤立独行当成什么逍遥,久而久之,不仅自己本身已经分不清什么才是真正的逍遥,甚至连最起码的人性都丧失了。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利、或者是一己痴怨、恨怒而迁怒社会,甚至连最起码的尊师重道都不当回事,最后成为难入主流的不正常的人,这些人不是逍遥,把他们称作病人才比较合理。想起逍遥派的那些什么天山童姥、李秋水、李沧海、甚至是无涯子等人,还有他们的后代王夫人那样的人,为了自己的私怨相互仇杀和背叛,长士青就忍不住把他们狠狠地挖苦一顿。至于丁春秋也属于这一类,只不过他做的最过火罢了! “小哥说的头头是道,而且好像是别有所指,难道对逍遥二字如此反感,又或者有什么独特的见解?”苏星河显然不甘心只做一个听众,而是在多号入座了。 “老哥这就错了,我对逍遥二字并不反感。如果你一定要说有所指我也不反对,毕竟我看不惯那些本身摆不月兑心理桎圄却自称逍遥的人。实际上精神上的自由和逍遥并不意味着形式上一定表现出什么逍遥的特色来,当然更不是完全无视社会规则和道德信条,越是顺应自然万物,越是不显山不露水,正所谓“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这才叫道法自然。不是因为你强大你就获得自由和享受逍遥,而是因为你心灵上自由了,一切问题即迎刃而解。所谓无欲无求,也只是不特意追求,一切顺其自然而已,该来的就让他来,该去的就让他去。这才是所谓的大道,无论是佛、是道、是儒,大道殊途同归。佛曰一切皆空,道尚万法自然,而儒称天命所归,实际上都是一种境界,超于自然,归于自然!以此相较,不知你们那个人又能达到这种境界呢?”长士青把问题又甩给苏星河。 “惭愧的很,小哥这一番话老夫当然根本没有做到,倒是直到现在还沉迷于一些无足轻重的琐事之中,根本悟不到逍遥的真谛!”没想到,长士青的一番信口开河竟然给苏星河以如此大的打击,他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没有了精神,甚至比刚才被长士青擒住的时候还要狼狈和沮丧得多。 “我说老哥,你也用不着如此丧气,以你的功力和身手,如果真的专心致志于某一领域,不再醉心于这个所谓的逍遥概念本身,很多问题说不定早就自己解决,也用不着在这里装聋作哑了!我看老哥如此热衷于棋艺,不妨让在下看看你一天到晚的在研究什么神奇妙局?”看到苏星河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长士青终于决定直奔主题了。 “如此那就请教小哥了,希望你的棋力与你的见解一样高深!”苏星河早就得到了师傅的传话,当然巴不得立即开局。 接下来的一切几乎是按照原著的线索进行的,只是这局棋没有那么多的观众,更没有那么多的波折,下棋的只有长士青一人而已。当长士青按照棋谱的要求堵死自己一个眼,然后死掉一块大棋之后,先是引来一阵不可思议,接着自然是一阵称奇,因为最后长士青竟然赢了!这当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他早有准备,只不过故意表现得漫不经心而已。 “小哥棋艺非凡,尤其这一招自断一臂实在是别出心裁,从最出人意料之处着手,实在令老夫耳目一新?”苏星河很快从失败中恢复过来,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高兴。 “老哥过奖了,在下只不过是看到自己的棋势太过压抑和辛苦,与其苦苦挣扎,生不如死,不如自断一臂,腾出空间,利于周旋,这也就是所谓的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吧!也是在下所理解的逍遥真谛,凡事与其逆势苦苦挣扎,不如顺势而为,一切顺其自然,不拘一格。能实现目的道路就是最好的道路!”长士青也不客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既然破了珍珑棋局,尽管你是无意之举,也还请小哥进入室内,我师父有请!” 终于开始实现自己的目标了,听到苏星河的话后,长士青虽然心里大为宽慰,但还是作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什么?你师父?难道就是室内的那位世外高人吗?”长士青故作惊讶的问到。 “好了,你进来吧!既然早就知道老夫在此,就不要故作姿态了!”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恭敬不如从命,长士青知道再做作就有点画蛇添足了。 对于面前的无涯子,长士青并不感到过于惊讶,毕竟对于他的现状及其遭遇,长士青是非常明白的,因此也就比较坦然得面对这个欠下无数风流债,最后被自己徒弟搞成全身瘫痪的倒霉蛋。 “你叫长士青对吧!不错,不错!不仅如此年轻,见解也不凡,看来是苍天有眼,逍遥派先祖保佑!你过来坐的靠我近一些。”对面一个大约看起来50来岁的,风度翩翩、非常绅士的男人向长士青招呼道。看起来怎么比苏星河还年轻?看来逍遥派的内功确实有好处。只是长士青现在却不是这样,经过这么多天的折磨,他可是苍老了许多。 “谢谢前辈!”长士青表现得非常有礼貌,礼多人不怪嘛!何况他是来求人的,尽管用了些手段。 “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老者继续问道。 “刚才在门外,苏醒河老哥说你是他的师傅,那么你应该是逍遥派的什么人吧!”长士青仍然在装傻。 “不错,老夫就是逍遥派现任掌门人无崖子。刚才听你说了很多对逍遥派门人不敬的话。现在叫你进来,就是想告诉你,既然你破了珍珑棋局,你也只能成为逍遥派弟子了,不管逍遥派的逍遥是真也罢,是假也算,你都已经注定和逍遥派有了不解之缘,成为老夫的关门弟子。等老夫传了你掌门之位,你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改造逍遥派也是可以的。”果然不错,这个棋局决定的是一个人的命运。 “我说无崖子前辈,你是想收我为徒是吗?当你徒弟可以,因为我本来就无门无派,加入逍遥派,找个靠山也不错!至于说到什么掌门的事,你看咱能不能商量商量,我就不做了行吗?你老人家掌门做得好好的,何必要让给我呢!你来当掌门,甚至是门外的那位苏醒河老哥当掌门也不错!我呢,只要你教我武功,真的把我当成徒弟对待,我也绝对会听你的,帮你们尽心做事!” 什么叫欲擒故纵,这就是例子。不过说真的,长士青还真的不想接手什么逍遥派,势力不大不说,甚至还穷的可怜。还有那两位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对了还有一个不知人在何处的李沧海,都不听招呼不说,而且性格和武功都很变态,根本就惹不起。自己只要治好内伤,尽力帮逍遥派做事就是了。 “好了,掌门的事也后再说,你先拜师吧!”无崖子几乎不给人以商量的余地。当然,长士青也不会像原著中傻子和尚虚竹那样,拒绝来拒绝去,自己本来就是来这里找真正的北冥神功的,还会将到手的好事推让出去,那才是有病呢!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算是拜师了。 “你靠近一些,现在老夫先看看你的功夫!”老人一面说着,一面突然伸出右手抓住了长士青的左手腕,然而就这么一瞬间,他又马上松开了,长士青感到一股吸力,但旋即就被自己的内力给抵消了。 “咦!你身上怎么有一股类似我派北冥神功的内力,而且还有另外一股至阴至柔的内力,甚至这股至阴至柔的内力已经将北冥神功的内力几乎缠绕包裹。如此年纪轻轻,内力竟然已经超过了老夫,奇怪!奇怪!难道你练过北冥神功?”无崖子有些惊奇地问道。 “禀告师傅,几个月前我在一个山洞了发现了一个帛卷,里面记载了一副功法修炼图,对了,它上面说的就是什么北冥神功,还提到了逍遥派什么的,不过不是什么好话,而是要求学到此功法的人,要替她杀尽天下的逍遥派弟子。杀人的是,我当然不会认真,但是我抑制不住诱惑,就照着练了练。千万别提了,这个功法根本就是假的,搞得我差点走火入魔。亏得我知道一种绝顶的道家功夫,在发觉真气不受控制时,一面使用指力消耗内力,一面练习这门功夫,这才勉强可以维持到现在!” 接着长士青将那些功法和步法一五一十地的全部告诉了无崖子。既然想让人家给自己治病,可不敢隐藏任何东西。最后,还专门演示了两遍太极拳,以便他对症下药。 “原来如此!你说的那个山洞是不是在大理无量山附近?”无崖子目中精光一闪,直视着长士青问道。 “师傅你是如何知道的?难道你也去过那个山洞?”长士青非常惊讶地问道,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原来如此!”无崖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感叹道,思绪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一直冷了半天场,无崖子才从过去的思索中恢复过来。然后向长士青简单地介绍了逍遥派的历史和现状,并指出山洞的武功确实是李秋水留下来的。至于目的连无崖子也说不清楚,也许是不愿意讲罢了!毕竟李秋水对他来说也不是外人。 “真没有想到秋水竟然如此聪明和处心积虑,仅凭我日常修炼的姿态和只言片语竟然能够将北冥神功这样的内功心法唔到这种地步,虽然有失偏颇和不足,但前24幅图到也没有什么大的漏洞。后面的8幅图,虽然不对,不能解决真气混乱的基本问题,但是也多少能够缓解其症状和程度,再加上你练了自己的太极神功,不断调节阴阳,这才勉强没有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否则你早就走火入魔,爆体身亡了!”无崖子平静地说道,丝毫没有吓唬人的味道。 “其实,北冥神功所吸收的真气之化解方式就在逍遥派的三大内功中。这一点只有掌门人才知道,也只有掌门才能练。虽然北冥派三大神功每一门都自成一体,练到极致均可横行天下,但是他们又是相辅相成的。没有北冥神功吸来的充足的内气,不论是小无相功也好,还是天荒地老唯我独尊功也罢,说到底都无法练到极致和大成的境界。同样,另外两种功法对于北冥神工却不仅有支持和提升的作用,而且是北冥神功真正大成并最终进入更高阶段修炼的必不可少的功法和途径。这是只有现任掌门人和未来掌门人才知道的秘密!”无崖子喘了口气,继续着自己的天方夜谭式的介绍。 “要化解各种驳杂的真气,使他们最后成为自己真气的一部分,办法就是修炼秋水自己最擅长的小无相功。一般弟子只知道小无相功不仅能养生驻颜,且威力极大,却不知道它的最大的用处和威力在于能把各种吸来的真气化为中性,这也才是为何修炼此功的人能够仿效多种功法的用气法门和招数的原因。当然这也必须要北冥神功所具内力达到一定程度才有效。秋水虽然执着,但是因为祖师禁令,除非掌门人谁都不可练习北冥神功,所以我虽然和她夫妻一体也不敢随便透露。否则,以她那偏激的性格,也许早就通过吸人内力,把自己的功力提高到骇人的程度,不要说是巫师姐,连我也制她不住。”原来如此,听到无崖子的介绍后,长士青才恍然大悟。 “北冥神功要想练到大成境界,则必须练习逍遥派的最后一种神功-----天荒地老唯我独尊功。因为北冥神功说到底是属于道家功夫,为天下至阴至柔的内功心法,它产生的理论基础正是道家主张的水往低处流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如同你练得太极原理,使经脉中生成一种旋转的内吸力,吸取别人的内力。而要真正达到大成地步,则必须做到阴阳调和,阴阳相生,相辅相成。逍遥派始祖有鉴于此,所以又创出了本门的另外一种至刚至阳的内功心法-----天荒地老唯我独尊功。只有将这第三种神功练熟,并与前两种功法相互结合在一起之后,北冥神功才算功德圆满。”终于说到正经点上了,否则长士青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变态的神功的奥妙呢!听了这些介绍,长士青也开始对逍遥派的祖师们有了点敬畏的意思,尽管先前自己那一味贬低逍遥派是别有用心,但仍然感到了有点不好意思。 这些表面上的功夫大成之后,接下来就是纯粹的精神功夫的修炼,那是完全另外一个境界,已超越武学之道,真正做到“无入而藏,无出而阳,柴立其中央。”关于这种境界,只是听师傅谈到过,我更根本无法涉猎,据估计就是道家所说的元神的修炼。根据我的理解最主要的是凝聚超强的精神力,月兑尘超俗,其道理如同庄子中所说的“夫醉者之坠车,虽疾不死。骨节与人同而犯害与人异,其神全,乘亦不知也,坠亦不知也,死生惊惧不入乎其胸中,是故迕物而不慴。”最后甚至能做到元神与的暂时月兑离,自此阴阳相生相随,绵延不断,无生无始,无生无死,真正的将小无相功的养生驻颜和天荒地老唯我独尊功的返老还童结合在了一起,最终得逞大道。 “我就任掌门后,一味沉迷于其他杂学,武功和内力尚未至大成境界时就遭到逆徒丁春秋的毒手,全身经脉尽断,虽然靠金石药物的帮助,苟延残喘,但想要进一步练习神功的机会也没有了。我所说的这一切是我们逍遥派的最高极密,只有掌门人之间单线相传,其他弟子都不知情。你因为阴差阳错,练了秋水留给你的不完全的北冥神功,再加上又破了珍珑棋局,这就注定你必须接受逍遥派掌门的职位,所以我才将这些东西告诉你,算是交代后事,也算是正式交接。希望你好好把握,最好能调解好三个师姐弟的关系,不像我心肠太软,夹在中间谁都不愿得罪,反过来她们谁也不把我当回事,这个所谓的掌门简直是形同虚设,再加上现在这种残废的样子,早已经无心无力了。”无崖子看起来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天,长士青自然是在无崖子的指导下,从新开头修炼北冥神功。由于驾轻就熟,很快就练完了许多运气法门和行功路线。一个多月后,长士青就开始了修炼起了小无相功,这种本来好像属于女人的功法,在这里倒是起了很多好的作用。由于身居太极神功和上百年的内力,加上无崖子从旁指导,这些功夫,长士青当然练得很快,小无相功经过两个多月的练习竟然也有小成,长期以来一直困扰他的体内真混乱的真气,现在慢慢变得平和起来,越加修炼,体内的真气冲突就越加平和,最后竟然完全变成了自己的内力。看来这小无相功真是个好东西!又过了两个多月,在秋天即将结束时,长士青已开始修炼逍遥派的第三大神功———天荒地老唯我独尊功了。 经过漫长和烦人的淅淅沥沥的冻雨时节,飘飘洒洒的雪花向人们传递来冬天到了的讯息。长士青离开大理来到这里已经快半年了,他的唯我独尊功也练得差不多了。要说这正宗的北冥神功还真不错,不仅自己身体早已经摆月兑了原来不堪折磨的疼痛,另外经过另外两种功法的锤炼和提升,长士青的功力也越发精纯和提高,内力已经真正进入返朴还真的境界,算是所谓的先天状态吧!没有想到的是,他仅靠吸收了别人的100多年的内力并系统地修炼了逍遥派神功,就这样进入了质变和天人合一的境界。这可是多少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结果,说出来不知令多少人羡慕不已呢!想想这些,长士青都感到非常兴奋,何况按照无崖子的说法,下面的修行该是悟道修真的境界了吧!说不定咱也不知哪一天会遇到什么机遇,顿悟得道呢!当然他现在也只是自己异想天开着,因为他知道,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毕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这近半年的时间里,长士青不仅修炼内功,而且在无崖子的指导下,系统学习了逍遥派的武学和技战法,特别是逍遥派镇派绝技十二路逍遥流云剑和二十四式摘花抚柳掌法。至于武学见地和对敌经验,更是有了质的提高,对于各门各派的武技长短也了解了不少。自己练习之余,还不时拉来苏星河练手。现在的长士青早已经摆月兑了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在招式和经验方面的那种菜鸟的状态,放眼江湖,能胜他的人已经不多了。 说到这逍遥派掌门掌握的武功可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原来看原著时,长士青总也不理解,既然逍遥派大佬的武功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变态,尤其那个天山童的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还有李秋水的什么白虹掌等等,让多少人惊讶不已!既然如此最窝囊的无崖子怎么会当上掌门?现在身临其境,长士青才明白了其中的奥秘。正像他们的内功有天壤之别一样,其武学招式和水平也同样不可同日而语。一套12式逍遥流云剑,几乎囊括了天下所有兵器绝学,甚至比后世所谓的独孤九剑还要高明许多,除了师父教给的基本招法和思路外,最重要的是靠自悟和灵活应用,不仅威力无比,而且招式和姿势也都颇合逍遥真谛。用无崖子的话讲,这12招逍遥流云剑的总旨和心法要诀是清、宁、灵、盈四个字,暗合逍遥真谛,是逍遥派祖师根据道德经中“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为总纲创出的,刚柔相济,阴阳相合,可谓震古烁今。 而24四招摘花扶柳掌则是融合了所有逍遥派掌法指法之大成,前12招是融合天山六阳掌和白虹掌的掌法和拳法,而后12招则是融合天山折梅手和其他逍遥派指法绝学的集大成之作。24招结合起来,构成了逍遥派徒手搏击的所有精髓,是逍遥派祖师创造出来的最高武学。其总诀是缺、冲、屈、拙、讷五个字,已是返朴还真,无招胜有招的境界。同样,这一路功夫也是由道德经中的:“大成若缺,大盈若冲,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顿悟而来。比较起来,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还有李秋水的什么白虹掌只不过是逍遥派祖师早期创造的武功,也可以说最多是些入门的功夫。虽然由于天山童姥她们专心修炼,且多有变招,但是终究要比前者差一个层次。 马上要过年了,长士青打算回去了,因为他知道在大理有人在等着他,再说天龙好像也快要开场了,自己总不能老在这里练习吧!不到江湖上闯闯,也没有多大意思不是。至于当掌门一事,长士青一直不愿答应,尽管无崖子已经设好了套,传了他北冥神功,看看实在躲不过,长士青也只能要求无崖子再等一段时间,等到实在不行了再由他接替,算是妥协吧!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长士青要出发的前一天,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这一下行程又耽误了多日,长士青的计划也不得不更改了。 这天一大早,长士青来到无崖子面前再行一礼,转身就要离开。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还是发生了,长士青突然觉得背后大椎穴一麻,竟然是被无涯子给抓住了。 “师傅你这是?”长士青不解的问到。 “少说废话,放松身体,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否则你我都会爆体身亡!”无涯子有些得意的说。接着发生的事就更令人奇怪了,终于还是发生了原著中虚竹遇到的奇遇,只见无涯子突然倒立用头顶百会对着了长士青的百会穴开始将自己的内力慢慢地传给了长士青,长士青想尝试抗拒,又担心无涯子说的是真的,只能静静地接受这一份他根本不愿意接受的礼物。 用完功后,无涯子一下老了几十岁,有气无力的坐在那里。 “师傅你这是何苦?我的内力早已登峰造极,剩下的自己练就是了。师傅传我神功,又对我倾囊相授,弟子感恩戴德,尚不知如何报答,现在你又送我这样一份大礼,并因此放弃自己的生命,让弟子如何心安?”长士青满怀感激地、又有点语无伦次的说道。原来两人明明说好的,长士青不接受他这种功力,理由是他自己的就足够用了,实在不行,找几个坏蛋吸了他们的内力就是了。没有想到,这个无涯子也是这么执着,逍遥派的人看来都不能以常人之心度之。 “我说士青,你不要为老夫感到惋惜,老夫这几十年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早就是生不如死了,只是没有找到传人,才勉强偷生。再说由于无法再练内功,我的天年已经接近,多活一年两年,无非是多遭些罪了。现在有了传人,我也算对得起师父他老人家了!没有什么礼物给你,只有把这一身功力传给你,希望你念着师傅的好处,再不要推辞掌门之位,并实现你对师傅许下的诺言,将逍遥派发扬光大。说实话,这个结果师傅很高兴,至少现在你再不能再推辞了吧!”语气中既有一种解月兑的感慨,还有一种终于达到目的的快感。 “我对你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要再记恨秋水,尽管她本意不善,害得你受尽折磨,但这也算是一种缘份,至少帮你打下了练成逍遥派神功的基础,这是缘分,也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如果可能,想法找到我的女儿及其后人,告诉她我这些年因为全身瘫痪才无力照顾她们,请她们原谅,并一定替我好好照顾她们。”老头竟然没有因公忘私。 受人如此大恩,长士青当然也不好再斤斤计较,李秋水嘛,放过也就算了,毕竟不是她的那个骗局,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和收获,正像无崖子说的,这也算是一种缘分。至于照顾他的女儿和外孙女的事,长士青当然义不容辞,因此很愉快的就答应了。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要了无崖子一封亲笔信,委托他照顾自己的女儿及其后代,也算是有个凭证吧!只不过,这个无涯子倒是一下交给给了长士青两封信,一份是给他女儿的;另外一封却是给长士青本人的,只是再三要求,第二封书信只能在他天年以后才能打开,内中自有他不愿说出的秘密。 “行了,你出去吧!把苏醒河给我找来,我还有话给他说!”说完,挥挥手就让长士青离开了。 说实话,老头也够可怜的,长士青来到这个世界后,终于出现了一个让他感动的人。这几个月来,长士青不仅在形式把他当成了师傅,而且在心里也已经把无涯子当成了亲人。只是这最后一招,着实让他感到无地自容,平白无故地受了他如此大的恩惠,想不帮忙照顾他的门派和亲人都不行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长士青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要好好地实现他的意愿。 这次该是无涯子感到意外了,只见长士青在走到门口时,突然翻身,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主了无崖子的穴道,然后给他输了十多年的内力,至少不至于让他因为散功而丧命。长士青不把他的70多年的内力全部返还,主要是想尊重老人的意愿,人总不能不知好歹不是。 “师父放心,我现在就答应你做逍遥派的掌门,只是师傅如果因为把功力全部传给我而丧命,弟子实在不能心安。所以你留下一些内力,足以维持正常生命。剩下的一切全交给弟子,我争取让你和亲人团聚一下。至于那个丁春秋你根本不必在意,只要他敢来捣乱,或者让我碰上,弟子一定替师傅清理门户。”为了防止无崖子固执不听劝告,长士青赶快答应做掌门,并以亲情来打动他,希望他改变放弃生命的念头。 令人遗憾的是,无崖子死意已决,最终长士青和苏醒河也没有能挽回他的生命。在传功后第七天的时候,无崖子终于闭上了双目。要说也是,在古代那样的条件下,一个全身瘫痪的人,辛苦了几十年,对这个世上的留恋到底还有多少,实在让人不好说,特别是像无崖子这样武功高强、风流倜傥和高傲的人,让他这样在生活无法自理的状态下惨淡度日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只是长士青从感情上过不去而已,毕竟从生者的角度出发,总是希望自己的亲人活得越久越好。 第十一章.善恶有报 接下来长士青是在为无崖子守灵和处理后事中度过的。这样又耽误了整整3个多月,弄得这个年竟然是在擂鼓山上度过的。周围除了苏醒河一个能讲话的人之外,就剩下些聋哑人,枯燥极了。但是因为作为亲人,长士青自然要给师傅过100天忌日,披麻戴孝嘛!自然不仅在心理上,而且在形式上也要按部就班,不为别的,但求自己心里上好受一点。 期间,长士青除了练功之外,还与苏星河商量了一下逍遥派的事情,总的想法是要尽快改变这种窝囊和贫穷的状况。当然,长士青自然是要求苏醒河负责逍遥派的日常事务,除非有重大问题,一切都可自行决断。理由也简单,因为他这个掌门反正也是个光杆司令,除了那三个根本不买账的师伯、师叔外,剩下的就是苏醒河过去收的弟子,所以也只能靠他勉为其难了。至于如何发扬光大逍遥派,如何改变这种贫穷状况,长士青现在还没有考虑成熟,所以也没有任何打算。这样一来而去,倒是把师傅无崖子留给自己的那封信给忘了。 当然,长士青又告诉苏星河先不急于将他的那些弟子重新收入门墙和恢复逍遥派的名称,因为未来如何发展还不知道,再说还有丁春秋的因素,虽然可以忽略不计,到时长士青自然会处理他,但要专门找他,长士青肯定没有兴趣和时间。所以与苏醒河商量,关于无崖子的一切以及自己担任掌门一事暂时保密,原来广邀天下青年才俊来参加棋会的打算也一如既往按照计划进行,到时该来的自然会来,那时以逸待劳,再收拾他们不迟。当然,作为掌门人,长士青也对今后弟子教育提了点要求,玩物可以,但是不能丧志,总要把武功放到重要地位。今后所收弟子,必须以人品道德为第一,尽量不再出现像丁春秋那样的情况。 至于如何生财?如何壮大?逍遥派的根据地又定在那里?长士青暂时没有意见。显然擂鼓山不合适,这里离宋朝都城太近,去大理又太远。总之,比较难办?慢慢再说吧! 因为马上要开春了,按照原著的时间,天龙也应该在三、四个月内就要开场了。长士青决定自己先到江湖上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像原著中写的那样会出现一些自己熟悉的事。不仅美女要看,要欣赏,同时也想看看那些男主角们的风采。 离开擂鼓山,长士青先来到小城登封。走进他来到这里时的那家客栈,要了几个小菜和一壶烧酒,一面自斟自饮,一面寻思着自己的心事。 说实话,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从一开始时的惊讶沮丧,到后来因为无聊而练习各种神功,当时虽然孤独和无聊,但是因为总想着尽快回去,心里总算有个盼头,也就充满着兴奋。随着真相的暴露,再加上因为石洞中武功的缺陷带来身体上的种种痛苦,他的心思又全部放到如何克服这一缺陷上来了,对于前世根本顾不上回忆和考虑,即使对于自己今后的日子和打算也基本上没有想过。来到擂鼓山,为了克服身体上的痛苦,除了和无涯子谈经论道之外就是练功,也没有什么私人生活。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突然感到自己陷入无限的惆怅和懒散之中,特别是经历了无崖子的死亡,那种对于生命逝去的无奈和无助,让他猛然间顿悟了什么,甚至比自己经历的那一场生死还要深刻得多。这也许是进入先天状态的一种感觉吧!反正现在的他感觉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尽管与林如兰有婚约,但是对他来讲也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这部分是因为长士青前世早已经久经沧海,心态早就没有青年时代的那种冲动和激情,同时也因为他直到今天还是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一个外来者,像个临时过客似的,好像是在戏中,想认真也认真不起来。 人说借酒浇愁愁更愁,真没想到长士青两世为人,加起来早已超过不惑之年的人,这个时候竟然也像小青年一样陷入自我迷茫之中。尽管他表面上也就是17-8岁的样子,但是心理上毕竟不该再有这样的想法了。以前忙忙碌碌,还感觉不出来,现在突然闲了下来,百无聊赖,竟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最重要的是,他甚至连想都懒得想。就这样喝了一杯又一杯,一直喝了三四壶酒,由于情绪不高,这几壶闷酒喝下来,也微有醉意。也亏得那个本来就认识自己的店小二非常殷勤,扶着长士青到了他订的上房,休息不提。 这一觉睡得可谓天昏地暗,直到第二天天近中午,长士青才起的床来,揉揉微微发痛的太阳穴,来到大厅胡乱地吃了点饭就离开了客栈。想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先到号称北京的大名府去一趟。毕竟按照林如玄的说法,他这一世的出生地在大名府那边,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做的,离天龙正式开场还有三个月,不如趁机到大名府去一趟,一是见识一下这个号称北宋边防重镇的北京城,同时也想找那些土匪玩玩。要报仇嘛,趁现在没事把这件事做完了,以后就没有心事了不是。 由于赶时间,再加上自己现在对什么都没有兴趣,长士青甚至连路过东京汴梁时也只是打了一下尖,住了一夜店就匆匆的离去了。这次北去,就好像是去办一件必须要办的事情,履行一项义务似地,不办不行,要办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动力。就这样,他一路走来,越向北走,越觉得天地间肃杀的气氛开始浓厚起来,这里与原来他在南方大理的时候竟然如此泾渭分明。大名府这时称北京,与西京河南府(洛阳)、南京应天府(商丘)一样作为陪都,不仅政治地位要高与一般府衙和城市,也是北宋时候北部政治、军事和经济中心。东京汴梁向北、东北和东面的主要官道都通过这里,是宋朝首都拱卫北部的重要门户。宋代北京府路就设在大名,负责管理北部这一广大地区。远不像后世长士青路过大名时见到的那个沙土地上一个破落的小县城的样子。读过水浒传的兄弟,一定会记得智取生辰纲的那一回,那些财物好像就是从大名府出来的,大家自然也就会想到大名府当时的兴盛和重要。 这一路走来,长士青又慢慢的恢复了自己本性中的那种悲天怜人的心态。因为所见所闻实在让他忍不住拍案而起。这是什么世道?什么朝廷?过去看水浒时,长士青就非常不能理解,按说北宋号称当时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而且像后世的鲁西南、豫东北、豫北、冀南、晋南等地区,因为靠近宋朝的首都汴梁不远,本是京畿要地,应该相对安全,民生状况也是比较好的,那有可能像水浒传上写的那样,到处是盗匪团伙和绿林好汉,至于剪径小贼更是数不胜数。现在自己亲身走来,才感到罗贯中所述不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想也是,罗贯中作为元代的人,宋朝的事相去不远,讲起来自然有凭有据。 金大爷的原著大部分是在写南方,对于北方的绿林和江湖却描述不详,正像水浒传中对梁山伯的宋江起义多有着墨,而对南方的方腊暴动却是一笔带过。实际上,这里属于久经战乱之地,民风彪悍,舞枪弄棒的比比皆是,绿林山头更是数不胜数。一些大的村镇和家族则结村自保,私兵和团练均有相当的规模。众家兄弟都记得三打祝家庄的故事吧!梁上好汉举其全力都抵不住人家的一庄之力,甚至领头的晁盖还因为一个曾头市因伤致命。北部地区的不平静可见一斑。 最为可气的是,当地官府根本就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多的则根本就是官匪勾结,相互鱼肉百姓。归根到底,这是北宋从建立之初就继承下来的治国方略所决定的。赵匡胤从人家孤儿寡母手里夺得政权,整日心惊胆战担心别人也会效法他这样做,在杯酒释兵权,对外卑躬屈膝,靠上贡购买安全的同时,对内更是极力维护和照顾所有地方实力派和大地主、大家族的利益,甚至允许他们设立私兵。土地则高度集中在地主豪强手里,而赋税徭役又按照人口而非土地征收,搞得穷人越来越穷,不仅无立锥之地,连吃饭都成问题。老子说“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所以才有结论“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这赵宋王朝可就是老子指责的这种人之道的典型,活月兑月兑的就是一个逆天而行。虽然宋朝建立暂时终止了北方大地连年混战的惨状,但是老百姓的生活仍未见的好多少,不光是经济上的,在安全和生命保障方面也是如此。 算是老天长眼,赵匡胤机关算尽,最后却还是在斧声烛影中被他自己的弟弟赵光义给送上了西天。后者更是心虚,竟然公开提出攘外必先安内的警醒名言,声称:“国家若无外忧,必有内患,外忧不过边事,皆可预防,惟奸邪无状,若为内患,深可惧也。帝王用心,长须谨此!”。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国策,宋朝如果不是积贫积弱,如果不是老受人欺负那才是怪事! 长士青这一路走到了大名府,虽然以他的脚力本来用不了10天,但是因为路途上的耽搁,竟然花了半个月。其中主要是不断遇到麻烦,不是剪径的小贼,就是遇上成伙的土匪强盗,甚至连黑店都让他遇上了三回。宋代的蒙汗药看来最是发达,仗着自己神功大成,虽然做不到百毒不侵,一旦发觉迹象,立即运功抵住才没有失手。否则,也许到不了大名,早就给报销了,弄不好早让十字坡上的母夜叉孙二娘给做成了人肉包子都有可能。读到这里,各位兄弟对于官府和朝廷还有没有半点同情和尊重?一个政府,一个国家,如果连自己的臣民最起码的安全和生存都保证不了,只会对外卑躬屈膝和对内强压,这样的政府和朝廷要它何用? 考虑到这些打家劫舍的家伙大多数是出于无奈,被逼上梁山,长士青一开始还出手教训一下他们,甚至对那些心狠手辣的家伙干脆杀掉。然而,越杀越可怕,越走越担心。因为要是这样走下去,他真不知道这一路要杀多少人。前五天下来,他竟然杀掉了20多个土匪,除了有那么三两个身居武功之外,长士青自然是吸了他们的内力,然后除掉,其他的也就是些拿锄头的农民。终于,长士青的手越来越软,后面的路上,遇到麻烦也只是点住他们的穴道走开了事。他不想再杀这些人了,因为他越来越感觉到,如果说遇上一两个土匪强盗那还算是比较合情合理的,任何一个社会、一个国家,总用些异类或者坏人,但是当一个国家和社会,土匪和盗贼变得如此普遍,当一个政府连社会治安都无法维持(先不要说对外的国家安全),反而靠江湖自己解决和结村自保,那么要么是这个政府的权威和能力一无是处,要么根本就是他们丝毫就不顾百姓生死,只是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而维持。既然大家都在造反和当强盗,那就不是大家的错了,总不能让大家都饿着等死吧!最后,长士青终于想明白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再对这些人动手了。 就这样在不断积累江湖经验,不断提高武打技巧的过程中,长士青终于来到了大名府。没有想到,连大名府这样的驻有重兵之地也会有好几股土匪活动。从林如玄的口中知道,长士青的父母和家人就是一伙活动在黑风林的强人干的。领头的叫王全友,曾经是大名府有名的泼皮无赖,后来因为强抢民女杀了人,纠集了几个狐朋狗友在黑风林拉杆结伙。不仅抢劫富人大户,甚至连一般商旅和殷实家庭也不放过,烧杀掠抢,无恶不作。之后再用抢劫来的钱财贿赂当地知府和中丞,相互勾结,躲过了几次名义上的征剿,就这样延续了下来。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拿出买路钱!”靠!这都是什么世道,一路走来,长士青的耳朵都已经听出茧子来了。谁知道,进入了大名的地界,还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等到靠近一看,长士青禁不住自己都想发笑。这是什么土匪强盗啊,活月兑月兑的就是一帮农民。连武器都多是自家的农具。除了前面领头的两个家伙拿了两把铡刀外,拿铁掀的、拿锄头的、拿叉子的、拿棍子的,甚至还有拿切菜刀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这哪像是打劫的,倒像是在搬家。 “我说大叔、大哥,你们嫌不嫌丢人!就你们这样的叫花子打扮,还要打劫?真要打劫,你们也有点新的创意好不好!怎么连口号都学别人?再说,要打劫你们也看看对象,我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分文之资,我自己还想向各位打打秋风,哪怕是管我顿饭也好?”看着这些实在是因为生存无计才铤而走险的农民,长士青无论如何是下不了手的,因此干脆和他们打哈哈。 “真是晦气,等了半天原来是个穷秀才!你真的是身无分文吗?”为首的一个大汉还有点不相信。 “我一介书生,家人均已过世,功不成名不就,穷困潦倒,靠教私塾度日,怎奈东家变故,已经失业三个月了,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现在正饿得前心贴着后背,大哥大叔能不能先给点东西吃让我垫补垫补?”看着他们似乎相信的样子,长士青装的更像了,一口当地土话更是惟妙惟肖。反正他的武功早已进入天人合一境界,即使超一流高手也看不出自己身负武功,何况这些土的掉渣的农民呢! 终于,长士青的表演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这帮打劫的最后竟然同意与长士青一起来到他们的那个叫东溪村的村庄。吃了点他们的野菜加玉米渣子的饭食之后,大家才开始拉起家常。等听说长士青家住大名府的时候,大家的距离更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 “我说大叔大哥们,你们何故不安居乐业,要铤而走险,难道就不怕官府追究吗?”长士青开始探讨为何北中国会出现盗贼丛生的社会原因。 “我说小兄弟!但凡有一点活路,谁会干这些犯法的事?实在是天灾人祸,土匪横行,导致人心惶惶,不能安心农桑工商。偏偏官匪勾结,搞得天怒人怨,结果成了坏人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好人反而要么饿死,要么被杀,大家实在无奈,只有出此横着!”领头的一个姓李的黑大汉大声地叫嚷道。 “也是,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老少爷们既然走出这一步,自然是官逼民反,不得不反!不过,兄弟我倒是有点想法,与其如你们这样小打小闹,何时能填饱肚子?真的造反,与官兵作对,更无异于以卵击石,凶多吉少。我说各位弟兄,不知你们是否有胆量干一回大的,咱们直接找上最大的一股土匪,灭了他,来个黑吃黑!官府知道了也只能表面上表彰你们,如果他们不知道,那就更好了,我们就将他们多年来祸害周边百姓所得的浮财物归原主,也免除了以后的麻烦,你们看这样做岂不更好!”长士青突然想起来一个绝妙的主意,从原来的受害者变成了鼓动人犯罪的教唆者了。 “小兄弟说的容易,但做起来可没有那么简单。想想看那黑风寨的土匪头子王全友手下有200多号的喽啰,自己又善使枪棒。虽然无恶不作,但因为官府有人,无人敢管。平日里,一听他们来到,我们躲都来不及,哪敢去招惹这个煞星!就我们这几十号人,不够他一把大刀杀得!”李黑子摇着头说道。 “你们既然不敢拼命,那也就算了,除了认命还有什么办法?看你们已经做出剪径劫道的事情,在下以为大家都是热血汉子,够纯爷们,我才有这么一说,既然大家欺软怕硬,那活该你们受穷!算我白说!小生这就告辞,但愿诸位下次遇上个富商大贾,大发横财?在下这里谢谢诸位的一饭之恩,他日一定厚报!”长士青看到这些人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因此也懒得再理他们,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先生且慢!听先生语气,好像我们这些人倒不如你一个书生有骨气和胆量。x他娘,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我就不信他王全友有三头六臂,你们不去我去,我曹二恒跟你去攻打黑风寨!”另外一个领头的青年突然站起来,脸憋得通红,大声地说道。 “我们也跟你去,看看咱们是不是真爷们!”又有十多个后生跟着曹二恒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是些真汉子!我说呢!人都说燕赵大地多慷慨悲歌之士,难道就让他们齐鲁大地上的英雄给比了下去!看人家那响马闹得,连官府都闻风丧胆。这就对了,人都只有一条命,每个人都是怕死的。常言说得好,一人拼命,十人胆寒。只有你敢拼命,你就胜了一半?”长士青自然是极力鼓励大家。 “你不要这样看我,我也是不是怕死之人。只是不想用鸡蛋碰石头而已,既然大家同意去,我李黑子岂能落在后面,也算上我一个!”一开始不想去的那个黑大个也站了出来。紧接着那些打劫的总共有四五十个家伙终于取得一致意见,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大家既然如此决定,那就再好不过,兄弟我自然会助你们一臂之力,帮你们杀掉王全友,荡平黑风寨!”长士青终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什么!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敢和那个泼皮流氓对着干?”李黑子有点不是很相信的看着长士青,那神色明显带有点讥讽的意思。 “不满诸位,就王全友及其手下的那两百个喽啰,在下还真没有放在眼里。不瞒诸位,即使没有你们参与,在下也会在最近几天灭了黑风寨!”长士青微微一笑,说出了这几乎是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把这些乡下百姓惊得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好了!大家也不要不相信,这样吧!你们还是以李黑子和曹二恒为首,然后尽量找邻近村寨的与你们志同道合的青年后生、特别是那些受到过黑风寨祸害的人,如果有深仇大恨的更好,人越多愈好,带上一切能带上的武器,天亮前赶到黑风寨。负责埋伏在黑风寨四周,如果发现有人漏网逃跑,只管拿住,其他的一切就由在下来处理!”长士青知道,不论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对于这些素昧平生、但又相当狡猾的农民来说都毫无意义。他们尽管一时兴起,同意跟着他去进攻黑风寨,如果轻易得手,他们自然会趁火打劫,但是一旦受到挫折,也当然会四散奔逃。让他们一开始冒大险是不可能的,只能慢慢树立他们的信心,反正长士青也没有打算利用他们,只是赶上了,有总比没有强不是。 听到不用冒险,大家的情绪就更高涨了,只有曹二恒倒是真得打算去拼杀一阵。为了防止他们一开始因为挫折而给未来带来阴影,长士青干脆不让他门插手。 交代完这一切并打听好黑风林所在的方向后,天黑后长士青换上自己的夜行衣,飘身模到了黑风林。几十里路对他来讲自然不是什么大事,申时不到他已经来到黑风寨前。由于事先了解到黑风寨的道路有蹊跷,弄不好就会迷失到里面,所以,长士青还是做了一番准备。好歹一是长士青这次在擂鼓山向苏星河好好地请教了一些有关五行八卦的知识和技巧,加上刚一入夜,借着山寨的灯光,长士青干脆从树上高来高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来到山寨大门前。说是山寨大门,其实也不过是用原木插起来的大门而已,中心大寨坐落在黑风林中间的一个高高的土丘上,四周有水环绕,很像一个天然地小岛,通往小岛则必须经过唯一的吊桥。看来这些家伙倒是非常有防御意识。为了防止外人偷袭,岸边不仅有尖木组成的栅栏,而且部有密集的岗哨,不小心,还真不好对付。 即使这种情况,仍然算不上艰险和易守难攻,如果当地官府真的下决心征剿,这个匪窟恐怕早就没有了。问题是当地官府根本就不想这么干,相反这却是他们最好的生财之道,既可向上面伸手,又可搜刮下面,左右逢源。所以搞成了年年剿匪年年有,年年剿匪年年多。养寇自重恐怕就是这个道理。 大寨内灯火辉煌,这正好给长士青引了路。没有费多少事击杀了三个在大门岗楼上站岗的哨兵之后,提着最后一个仅存的哨兵,长士青双脚一蹬就跨过了足有两仗宽的水面,根本就没有经过吊桥。模到了掌管吊桥的另外两名哨兵旁边,双手少泽剑和少冲剑同时使出,两个家伙连声音都未来得及出就倒下了。来到大门前,长士青用夺过来的大刀一抹,那个用来带路的家伙也见了阎王,然后他就大摇大摆地走向大寨。 不是长士青如此嗜杀和残忍,实在是这个黑风寨的人人该杀,不单是他们个个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最重要的他们是杀害长士青这一世父母的仇人。长士青本来是个很仁慈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实在不愿杀人,但是对于恶人多一份仁慈就是多一份犯罪,诛恶就是杨善,这是他一贯的风格。因此,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放过黑风寨的任何一个人。 黑风寨今天好像非常热闹,因为王全友他们今天刚刚洗劫了东北方向的一个村庄,不仅抢劫了大量钱财,光是年轻的女人就有几十个。众匪徒正在饮酒作乐,坐地分赃。当长士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倒了门外的四名哨兵时,里面的喧闹竟然没有停止下来。 几乎毫无声息地站在门口,长士青手握大刀,用狮子一样的眼光注视着大厅里或坐或卧的匪众。大约不到200号人按照尊卑高低聚在大厅。迎面高高在上的大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人,一看就是一个枭雄一样的人物。冷酷无情的眼神配上哪一幅刀削的脸孔,让人感到有点心寒和吃惊,长腿大手又表明这家伙是个外加横练的高手。旁边仅靠着他的座位两旁,各有四张小一点的座椅,看来就是他手下的几大金刚了。不过这几个家伙,显然也就是些三四流的一般练家子而已。 由于正在分赃,大家的眼光都注意在大寨中间的金银财宝上。至于抢来的那几十个年轻女人则被几个小喽啰看管在隔壁的一个较小的房间里。为了避免这些被抢来的良家妇女受到意外伤害,长士青没有率先对大厅那些匪徒出手,反而凌波微步一闪就转到那些看管被抓来女人的喽啰中间,瞬间就将这十多个家伙全部点中了穴道。这些人一下子就像中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些妇女的周围,组成了一道人体盾牌。容不得大厅中的人反应过来,长士青突然转身,穿行在下面那些站着的大小喽啰间,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最少有几十名喽啰被点中了穴道。 坐在椅子上的那几个家伙,特别是中间的匪首王全友突然反应过来,伸手拿过自己的大刀站了起来,一刀力劈华山就向长士青劈来。 这时的长士青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到王全友的身上,他知道要想彻底消灭王全友这伙匪徒,首先要剪其羽翼。因此凌波微步运开,用手中的刀使出剑招,逍遥流云剑一招满天星雨,瞬间泛出数道剑光,王全友身边的那几个家伙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说实话,对付这些不入流的角色,用如此高超和美妙的武功简直就是浪费。不过,长士青因为不会别的一般的武功,所以也就顾不得自跌身份了。 一星飞逝、双星交会、三星高照,逍遥流云剑三招齐发,在王全友对着长士青连劈三刀都没有找到长士青得身影时,又有近十名聚集在他周围的土匪头目身首异处。这时的大厅里,除了那几十名被长士青点住穴道的家伙外,能够活动的人已经不足一百人了。看到那些土匪喽啰全部手持武器围了上来,长士青手中的大刀突然想扔铁饼一样用旋转的力气抛出,哇哇数声连叫,又有近十个家伙给报销了。 其实,长士青一直在戏弄王全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之所以并没有采取擒贼先擒王的策略,一举击杀他,而是要当着他的面杀光他的手下,彻底摧毁他的意志和精神。而且长士青还要进行一场审判,在他看来,也只有这样才能算报得深仇大恨。 这时的王全有已经像发了疯一样,双眼通红。手中的大刀已经不成章法,对着长士青的影子一阵乱砍,而长士青现在好像是已经杀累了,一面躲闪,一面顺手拿住身边的土匪喽啰当成武器,迎上王全友的大刀。结果就像铡草一样,王全友每劈一刀,就有一个土匪喽啰被长士青送到刀下,两个人哪像是对手,反而像配合默契的搭档一样,共同地在收割着土匪喽啰的生命。不到半个时辰,气喘吁吁地王全友终于再也劈不动了,而剩下的土匪喽啰也只有那十多个看守被擒来的妇女的人了。 “怎么样?你这个杀人恶魔,这下可杀够了吧?真的杀不动了也不要紧,你的亲人老子自会替你去杀,现在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待在这里,天亮后再处置你。小爷我不会让你这样痛快地死去,你必须要为你滥杀无辜付出应有的代价!”长士青一面点了王全友的穴道,一面像看猎物一样看着这个曾经横行一时的枭雄。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与我做对?”王全友像个暴怒的野狼一样,恶狠狠地瞪着长士青。 “你可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忘了几年前被你血洗的广府城的长家老小?老子长士青今天来报仇了!如果你老老实实的认罪伏法,把你从各方面勒索的钱财交出来,我可以放过你的家人,否则,灭九族你知道吧,信不信由你,老子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长士青开始威胁了。 “我王全友从走上这条道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丧生在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早知今日,当时怎么就会让你逃月兑呢!”王全友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 “行了!老子生为人杰,死为鬼雄。要杀要刮随便,只要放过我的家人,这里的一切随你处理。”反正已经没有了任何资本,王全友到也痛快。 处理完这一切后,长士青先在他们的大厅墙壁上用这些家伙的鲜血写下了几个大字“以牙还牙,血债血偿,替天行道,除魔卫道。警告绿林,盗亦有道,残杀无辜,即此下场!”大名长家后人士青留书!所以如此,一是警告一下那些无恶不作的土匪强盗,勿以滥杀无辜平民为乐事,同时也算告慰被这些土匪杀害的这一世的亲人。 令常士青感到意外的事,就这一小伙200来人的强盗,竟然积聚了十多万辆的金银,还有大量强取豪夺来的房产地契。长士青在处理完那些部署在水边的岗哨过后,先让留下来的10个匪徒负责将这些金银财宝装上担子用包裹盖起来,准备让他们挑着这些金银赶到大名府进行变卖或换成银票自己带走,剩下的大约有数千辆两银子和大量地契房产就放在大厅内,等待着李黑子和曹二恒的到来。 天终于亮了,黑风林最近、遭受土匪祸害最厉害的十三个村落的与黑风寨有深仇大恨的人,包括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在李黑子和曹二恒的带领下终于赶来了。人数还不少,至少有二百号子人了。长士青打开吊桥,众人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等他们看到黑风寨一片惨状时,即使那些充满仇恨,恨不得把这些土匪亲手杀掉的家伙也呕吐起来。因为整个黑风寨就像个屠宰场一般,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血流成河。 “各位老少爷们,在下和你们一样,也是这伙匪徒的受害者,几年前父母家人被他们全部杀害,现在你们看到的虽然残酷,但也算是苍天有眼,他们全是罪有应得。今天请大家过来,就是让大家亲手报自己的大仇,并将被他们昨天抢回来的女人领回去!这个家伙就是黑风寨的头目王全友,各位有仇的人不妨上来,每人一刀,结果了他。”说完,长士青也不客气,手起刀落,这家伙的左手就被斩下。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立即就有人上来,满怀仇恨,有的剁脚,有的剁臂,恨不得食其肉,挖其心。几十刀下来,这个家伙已经成为了一根直棍。有意思的是,虽然已经失去了四肢,被冷水浇醒的王全友仍然是相当硬气,一面狂笑一面高喊什么老子18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什么的,让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这种人物,如果走上正道说不定还真得会成为一个大英雄、大豪杰什么的。遗憾的是他成了一个土匪,而且是个毫无道义、滥杀无辜的家伙。长士青真的很无奈,虽然恨的牙根疼,但是也不愿再看到这种酷刑继续下去了。虽然仍然无法满足那些受害人的报复心理,他还是示意李黑子和曹二恒,一刀解决了他,草草掩埋了事。 “多谢恩公!”“多谢大侠!”不管是那些被抢来的妇女,还有那些闻讯赶来的与黑风寨有仇恨得十三村的人,足有近百人一起跪倒在地,向长士青谢恩。就连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包括一些村长、保长也把长士青看成天神。要知道这个官兵几次围剿都无法荡平的匪窟,竟然让长士青一人给消灭了,简直是天方夜谭,不是亲眼看见,打死都不会相信。长士青一面招呼大家起来,一面享受着这种被人感谢和崇拜的感觉。 “各位老少爷们,黑风寨只是众多土匪中较大的一股,谁也不能保证明天还会有另外一个匪首再出现,继续祸害大家。因此在下的意思是,要想安全,靠官府是不行的,他们总是官匪勾结,鱼肉百姓。如果大家信得过我,要想保平安,就听我一句劝。大家联合起来,结村自保。你们十三个村子,合起来怎么也有万人。每村挑选几十名年轻力壮的后生,合起来总有数百人。闲时舞枪弄棒,一遇风吹草动,大家立即相互支援,何愁匪患不灭!”长士青少运内力,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们听恩人的吩咐!”“我们愿意结村自保!决不能让土匪再骑在咱脖子上拉屎!”无数声音在高呼!虽然是北方人,但是中国人的本性仍在,那就是一旦有了领头的人,有的是狂热的追随者。 “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么咱们十三村自保联盟就算成立了。暂时先让这里的李黑子和曹二恒领头,每个村子推举出两个领头的人,负责各村后生的招募训练,大家一起听从李、曹二人的共同号令。曹二恒有闯劲专门负责后生的训练,而李黑子老成持重,则负责打理王全友处缴获的房产和田地。”长士青趁机说出了自己的主张。趁此机会长士青又指点了李黑子和曹二恒几招粗浅的招式,对付一般的打架斗殴足够了。至于缴获的兵器则也分配到各村,当做武器。 为了让大家在经济上得到好处。长士青让李、曹二人负责将剩下的几千两银子也由各村平分,房产和地契则由他们二人掌管,分租给各村无地或者愿意租的人耕种,丰年时逢十抽一,遇到荒年则免收一切地租!收入部分拿出一半资助壮丁训练和扶贫济困。众人自然轰然答应,有钱有地,又有好处,大家不高兴才怪。大家谁都没想到会有此等好事,自是一起高呼长士青活菩萨,让长士青也不仅有些飘飘然起来。 “谢谢各位父老爷们的抬举!我长士青希望你们能安居乐业!也希望掌管这些财物的人不要假公济私,否则将如此树!”说着,长士青右掌挥向一株尺粗的大树,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大树竟然从中间齐齐地断裂,再次让这些乡下人感到什么是神奇。李黑子、曹二恒赶快跪下,不约而同地发着毒誓。 “恩人放心,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办好恩人交代的事情!十三村父老兄弟生生世世感戴恩公大德,跟着你出生入死也再说不辞!” “此事到此为止就算告一段落,大家一定要保密,免得官府来趁火火打劫,将大家得到的好处全夺了回去!”最后,长士青还特意叮嘱了一句。 一切安排妥当,长士青先是让那十个土匪将担子跳到了大名府,将手中的金银换成银票,然后又将他们交给跟来的李黑子和曹二恒几个人,让他们压着这10名已经被割掉舌头的土匪到官府领赏,就说黑风寨已经被一个武功高强的家伙给铲平了,这几个人是在路上被那个人交给他们的等等,其他的一概不知。等官府赶到黑风寨时,看到的是一地尸首和长士青的留书。本来计划发一笔横财的地方官员也傻了眼,只能书成报告,声称自己剿匪大捷,请求封赏等等。至于长士青的名字,以及他是何许人也,地方政府根本就不想报告,免得枪了自己的风头不是。 而这时长士青已经离开大名府南返了,毕竟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够多了。 没有想到的是,他因一时兴起,在黑风寨大厅内流下了那几句话却让他成为了名人。他最近在沿途击杀的几十名土匪以及单人独挑黑风寨,分发土匪浮财给附近乡民的事一起被宣扬开来,长士青不仅成为土匪强盗闻风丧胆的夺命无常,也成为正道人士和普通百姓心目中救苦救难的大侠。 第十二章.盗亦有道 北京大名府一行,一方面大仇得报,同时也让长士青着实兴奋了一阵。毕竟现在的长士青年纪也就18岁多一点,虽然有着上世成熟的记忆,但是还是少年心性,前一段有点失魂落魄,没有想到,这次仅仅因为报仇顺便在这里搞了一下,就给那么多的人带来了和平和安宁,竟然被人称为活菩萨,这虽然有点让人感到受之有愧,但也让他好像找到了可以寄托的方向,毕竟总不能白白虚度这大好光阴不是。咱虽然没有什么雄心大志,生性懒惰,但是偶尔做些好事,感觉也不错,更重要的是这样做自己也能算心安些!毕竟大难不死,应该感谢苍天才是,而感谢的方式大概也就是尽量做些好事,替天行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当然长士青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是圣人,相反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喜怒哀乐,有七情六欲,既有偶尔月兑尘超俗,潇洒飘逸的惊人之举,也会时不时的做出些十足的市侩俗人的勾当。现在从荡平一个小小的土匪团伙就能得到如此大的收获,相比无数食不果月复的穷人,让长士青可是大吃一惊,对于宋代贫富差距更有了刻骨铭心的认识。有钱真不错,而且最重要的是通过这种手段搞那些贪官污吏、为富不仁或者靠横征暴敛、坑蒙拐骗手段的人搞来的钱,然后取之一二救济穷人,这也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对了!就这么干,因为不管如何,今后都需要许多许多的钱财。以他今天的身手,不论是大内皇宫,还是龙潭虎穴都可以来去自由,特别是这种事只要做的隐蔽,自己将仍然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当然,只要坚持自己的原则,不伤及无辜,只取不义之财,更不祸害守法的百姓,盗亦有道,未尝不是一件值得干、而且是有意义的事。 要这样做自然也就需要人手,当然是靠得住的人手。想来想去,长士青有了收徒弟的念头。尽管他除了那些高深的武功之外,还没有更好的入门功夫教授弟子,也没有时间。但除此之外,更好的手段确实没有。因为古人尊师重道,虽然偶尔也有不屑弟子出现,但总的来说绝大多数还是忠心耿耿的,像苏星河这样的不就十分靠得住吗? 从北京这一来一往,整整用了长士青一个多月。这主要是因为在返回的路上长士青有了新的兴趣。于是乎,从大名府经鲁西南、再经过当时的东京汴梁、再到西京河南府(洛阳)境内,从城镇到乡村,一连发生了十多起大的失盗案件。一些贪官污吏、豪强恶霸的金银财宝,损失金额加起来已经超过了百万辆。当然主要是银票和黄金,偶尔现成的银两也被裹走。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人知道盗贼到底长得如何,更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胖是瘦。虽然这些被盗的豪强恶霸都有家丁护院,有的本身还身居武功,而一些贪官身边更不乏武功不错的武林人士,但是一旦发现该人或与该人交手,无一例外的都是被对方数招制住,并在与对方比拼内力时内力枯竭而死。仅仅这半个多月,被这种方式击杀的武林好手就有二十多人。特别是在东京汴梁竟然连续发生了三起这样的盗窃。一时京师震动,贪官污吏惶惶不可终日,恶霸豪强更是度日如年。 还有一点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么大量的金银到底哪里去了?除了每一个被盗地方附近的乞丐或者穷人的聚居地,在被盗后的第一时间内,总会被人发现有一些白银被撒在地上,让那些穷人疯抢了去,以至于这些穷人们把这位盗窃者当成了睁开了眼睛的老天爷。但是,这毕竟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其他的根本就毫无踪迹。上百万两啊,扣除一半是银票、三分之一是黄金,那么最少也还有几十万辆白银,如果放在那里,像座小山一样,没有洗钱的地方是不可能的。然而,开封府接连对有关钱庄进行盘查,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材料。因为大的钱庄都矢口否认最近有大的业务交易。没有证据,又不能强行查账,所以这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当然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失窃的除了名声不好的豪强恶霸之外,再就是更不怎么样的贪官污吏。这些人的钱大多来路不正,对于失窃一事既不敢全部报失,也不敢对官府强势追索,而周围的居民则对这种事件从心里感到高兴,因为他们终于可以发泄一下心里的不满了。不是不报,时间未到,这不,这些家伙终于遇到对手了。那种心态,很像全世界人民突然听到911事件一样兴奋,想打了鸡血似地,高兴的无以言表。于是乎,黑衣侠盗的名称也开始传了开来,各地的乞丐和穷人几乎都在盼星星盼月亮地希望黑衣侠盗尽快来到自己这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住的平民窟或者乞丐窝旁边上放着大量的金银财宝,捡上一把,接着锦衣玉食,岂不快哉! 其实用不着猜测,各位兄弟一定会想到这是我们的长士青所为。既然决定玩一把,他决定当然要从金钱上入手。毕竟钱是血脉力是胆,没有金钱,一切都无从谈起。这半个多月连试身手,自然收获颇多。除了吸了与自己交手的20多名二流武林好手的内力,使自己的内力凭空增长了300年以上,还收获了一百多万两白银。其中除了银票和黄金之外,剩下的几十万两白银,当然也被他换成了银票。至于钱庄嘛,一则长士青改头换面或戴了面具,而且也明确地告诉了钱庄主人,要想保命和自己的生意安全,就不要吐露任何有关自己的信息。生意人的贪婪加上对生命的威胁,自然让这些钱庄的主人乖乖地成为了长士青的洗钱机器。 这天河南府东门出来一个青年书生,摇着一把纸扇,骑一匹说不上多么英俊的白马。后面有跟着两头骡子,分别各驮着两个大麻袋,看出来比较沉重。除了牵骡子的两个大约14-5岁的少年之外,后面还跟着八个少年,六男两女,年龄大约也在13-15岁的样子。骑马的人就是长士青,今天他终于路面了。至于那两头骡子背上驮的自然是他近一段时间收入的一部分,两头骡子身上至少有400斤黄金。至于其他的一千多斤黄金,已经让它存在了洛阳的万通钱庄了。大量银票则由他自己带着,他可不相信别人。身后跟着的那10个小家伙是他最近在路上收留的流浪儿,有些是些乞丐,有的是被人贩子拐来的善良人家的孩子,看着他们骨骼比较适合练武,资质也不错,主要是品质较好,长士青就决定收他们为徒了。这也是因为自己这一世没有别的亲人,看见孤儿心里就感觉到非常亲近的缘故。虽然暂时还没有什么可教他们的,但是先号住了,好徒弟也难找不是。这次带他们去,就是想把他们交给苏星河,让老苏先代代劳,教些入门的功夫。 至于名字吗,长士青也懒得多想,鉴于他们大多是年纪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父母,除了小名叫什么狗蛋、二栓之类的,确实都上不了台面。所以,长士青决定,干脆大家都跟着他姓长,名字就以他最得意的武功中的一个字,中间加一个之字就行了,好记好写。这样下来一下就出来了十个长姓的弟子,分别是长之逍、长之遥、长之流、长之云、长之摘、长之花、长之抚、长之柳。两个女孩子就叫长之凌、长之波。 出河南府东行,一直走了三天,才来到了擂鼓山。由于这次是熟门熟路,自然没有什么耽搁。见到苏星河后,长士青先是介绍了自己那十个新收的弟子,并毫不客气的请苏醒河负责他们的入门训练。之后将带来的黄金和银票一并交给了苏星河。这一举动让老头大吃一惊,虽然他的消息闭塞,但他还是知道了最近江湖上风传的连续失盗的事情,不过碍于掌门的面子,也不好多问。 “师兄不用多想,常言道盗亦有道,只要取之有道,用之有道,其他的根本就不需要多考虑,这也是一种逍遥。否则何以成大事,何以逍遥江湖、遨游于无穷?”长士青知道苏星河的想法,所以干脆直言不讳。 “掌门师弟只管吩咐!老哥哥我跟不上时代了!你就说你的打算吧!”苏星河微微一犹豫,也痛快起来。 “师兄!我这次解决了很大一部分经费,咱们从现在开始要用这些钱不仅为逍遥派做些事,更要为天下苍生做些事,不能为逍遥而逍遥,更不能只顾自己逍遥。我的打算是,利用逍遥派熟知天下医学知识的优势,在全国各地遍开医馆、药店,首先在东京、西京、南京和北京,接着在全国大小城镇,有钱的就狠狠地收费,无钱的穷人就免费治疗,免费供药,医馆和药店的基本原则是收支平衡即可!这样做是不是属于用之有道?”长士青向苏醒河反问。 “第二件事就是开钱庄,你帮助物色几个忠诚可靠和有经营内力人开设钱庄,我来提供本金,让搞到的这些钱财不断生长,为我们将来济世救人和其他更大的用处提供经费。第一阶段先在上述的四个城市开张,其后推向全国乃至邻国。”上世长士青最羡慕的那些开银行的了,这些家伙只要动动手,就能够赚得钵满盆肥。只是自己费了半天劲,还是没有开成,这次有了机会,不办个钱庄,那就是对不起自己。 “第三件事是开办服务娱乐和奢侈行业。你不是有几个各有所长的弟子嘛!让他们负责娱乐和奢侈品的开发和经营。当然,那些瓦栏勾舍下流勾当咱们不干,但是可以开饭店、客栈、棋馆、花店或游艺管,反正凡是能挣钱的事都干!要连锁经营,下大力量解决大量的经费。总不能让你师弟我总去打家劫舍吧!”长士青暂时就想到了这些,其他的因为没有人才只能以后再说。 听了长士青的部署和要求后,老头想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急忙部署下去,传讯他的那些弟子,抓紧开始准备。而长士青也把银票和存款凭证交到他的手里,由他全权支配。 百忙之中,长士青还没有忘记跑了一趟少林寺,当然是晚上去的,而且是又一次当了一次梁上君子。不过这次他可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因为他早就知道那份叫做易筋经的东西放在少林寺菩提院的铜镜背后。几个打坐站岗的少林弟子又哪能发现长士青这样的人物,点了他们的睡穴,按下那一梦如是四个字,取出了那本小册子。以他的功力和见识,潜入少林寺盗取此物当然是轻而易举。想想看原著中,阿朱仅靠易容就能得手,可见少林和尚怀揣至宝而不识货,对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在意。当然这主要还是他们搞不明白他的真正价值才便宜了长士青这些弟子的。 搞到这个东西之后,长士青花了两天时间,将易筋经中浸湿后出现的功法认真详细地描绘下来,然后晾干后又将他放回了原处。少林是个大派,寺中卧虎藏龙,虽然长士青对玄慈老方丈十分不感冒,甚至根本就不打算帮他们的忙,但是也不想无缘无故地跟少林翻脸,毕竟不想无故树敌不是。所以用完后又悄悄地给他们放了回去,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当然,长士青也想像许多伙计们设计的那样,去找九阳神功的,不过,好像九阳神功是在九阴真经之后才出现的,估计现在还没有出世吧!所以,也只有借易筋经来充数了。既然收了徒弟,总的做点什么。长士青不想让他们修炼逍遥派的内功,而是让他们修炼至刚至阳的武功,男人嘛,将来万一上战场,这些功夫要有用得多。对于女弟子,他就不那么费劲了,直接传她们小无相功就是。 “这是我们逍遥派独尊功的入门心法,由你们苏师伯代我传授,有问题可以问他。希望你们好好修炼,并学习文化,为师希望你们尽快成才,我非常需要人手。师兄你因为内力已经定型,这门功法已经不适合练了,所以你千万不要修炼,以免走火入魔!至于招式,苏师兄先将本门的一些入门的招式教给他们,等我考虑好合适的武功后再教他们。”临离开这里时,长士青这样交代给大家说。 总算是一切都有了着落,长士青的心境也开始安静下来。想想离天龙开场也就不到两个月了,由于有了事做,加上又收了十个徒弟,长士青在这个世上的牵挂开始多了起来,慢慢地也开始对前世的东西少了些牵挂和回忆。这时他突然想到,在大理可还有一个美女在等着他呢,而且这个美女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自己怎么如此混账!竟然心里从来没有想到过她。难道真的对她没有任何意思吗?长士青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自问自答着。谁都不能不说林如兰长得可算出类拔萃,实属上上之选,但是长士青为何就能这样无动于衷呢?现在静下心来,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喜欢这个善良忠诚的美女的,真正让自己表现的如此冷若冰霜的原因,说到底不过是大男人的心理在作怪,总以为美女如果不是自己追的,不是靠自己的一切使她倾心,就会怀疑这不是真的。换句话说,直到今天,他还是不能认可自己现在长士青的这个身份。想想看,人家小姑娘是多么无辜,不管自己发生了什么,仍然无怨无悔要跟着自己,如果继续这样不冷不热,那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不行,这次回去一定要给她表明心迹。上世的一切,也就从此画上个句号吧!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来,自己像个苦行僧般的修身之举也该告一段落了,从今天开始,咱就重新开始,活出一段精彩来。 离开擂鼓山南下,长士青用了两天时间来到了当时被称为南京的应天府(商丘)。作为陪都之一,这时的应天府自然也是热闹非凡,豪商巨贾聚居。长士青一人一马,找了个饭店住下。然后一人一桌,自斟自饮,好像很酷和很有修养的样子。既然心里开始有了归属感,长士青对这个时代也开始注意起来,也许自己真能做些什么吧!求取功名自己根本想都不想,因为它对于这个世道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再说,用不了多少年,最多20多年吧,靖康之变就会发生,宋朝的两个皇帝就会被当成俘虏抓走,外加皇宫嫔妃和官宦的3000多名妻女被人家女真人一并抓走充作官妓,那简直是所有汉人的奇耻大辱。可恨的是,这时的宋朝上下还沉浸在什么国泰民安的自我陶醉中呢!而实际上整个国家机器早已腐败透顶,非亲莫官,非财不取。为这样的朝廷驱使,与那些贪污腐化、钻营投机的家伙们为伍,那长士青还真不如独自逍遥呢! 也许自己真的该考虑成个家了。孤身一人在这里的滋味确实不好受。现在自己修身养性的功夫可以说是差不多了,也许真的该到了齐家的阶段了。想到齐家,长士青首先当然想到了林如兰,但同时也想到了天龙中的其他美女。自己总的先看看,饱饱眼福总可以吧!不要说那些达官贵人、文人学士,凡是有点资本的,谁不是三妻四妾,有的更是远超过这个数,直追皇宫大内。连哪位写出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料得年年断肠处等绝句、显得是多么深情似地苏大学士,生活中不也是妻妾如云,甚至还会把妾婢随意送人。即使江湖中人,这样做的也不再少数。记得原著中杏子林中的那一段铁面判官单正为了挖苦赵钱孙的话是这样说的,“单某虽然姓单,但是一妻四妾,儿孙满堂,倒是你这位姓双的老兄,至今仍是孤苦伶仃,现在一切都晚了!”让人听了多么似曾相识和厚颜无耻,与后世的那些贪官污吏或暴发户在养小三和情妇方面相互攀比的心态多么相似。 想多了,长士青现在也只是有了这个想法而已,至于如何齐家他还真的没有认真考虑。携美同游,左拥右抱是每一个众家兄弟的梦想,但长士青却是个非常负责人的男人,一旦决定了就会负责到底,所以上世自己一直被拴在莫斯科就跟自己欠下的风流帐有关,实在是不忍心放下自己的那两个红颜知己不是。现在自己一脚踏进这个天龙世界,一双儿女和结发妻子不知如何了,那两位知己红颜也会十分伤心吧!更不要说自己的母亲和亲人了。现在要迈出这一步时,长士青真的是小心翼翼,唯恐再次为情所困,背上沉重的包袱。他之所以在林如兰的问题上如此小心也与这种心理有关。因为只要不与她们有染,自己随时可以离开,就可以了无牵挂。 “我说大哥,你说咱们明天会不会被陈家选中成为他们家的武术教师呢?会不会白来一趟?”邻桌的一个年纪轻的家伙在吃完饭后,站起身来问话道。 “我说兄弟,你就不要问了,咱们兄弟凭着家传的武功,怎么也会被选上的。只是也不知是福是祸,如果真的遇到那位侠盗,咱们可真没有把握胜得了他。不过也不要担心,陈家财大气粗,有不少武师呢!咱们跟着他们,也不怕有什么意外,只是你小子要时刻记住,遇事随大流即可,离厨房近些,离主人远些。遇上打架,千万不要逞强,送了性命!”另外一个年纪较大的家伙在回答。一面说着,两个人一面走出了店外。 看出来这两个家伙也就是两个外加横练的武夫,虽然功夫不错,但也难入长士青的法眼。只是长士青对他们的谈话非常感兴趣。什么人在招什么家庭武师?有意思! 看着对方走远了,长士青向店小二招了招手让他过来,然后给了他一块碎银子问道:“我说小二哥!这两个人说什么陈家招收武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妨给我详细说说!” “我说官人,你一个书生该不会也想去应聘人家武师去吧!要说陈家那可是咱应天府的首富,黑白两道皆有粘连,官府上下手眼通天。三代官宦,又几乎垄断经营应天府的药材生产和供应,富可敌国!加上陈家家主一手家传的48路入云刀出神入化,俨然就是应天府的一个霸王。他们家招收武师,没本事的还不是去自取其辱!”小二哥一副河南官话,说的天花乱坠。 “既然自己武功那么好,他们还要招收武学教师何用?难道有仇人要来?”长士青似有似无的问了一句。 “做贼心虚呗!”看来嫉妒和仇富的心态古亦有之。小二哥已经刹不住车了,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他们的那些财富,到底有多少是正当经营得来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还不是靠强买强卖、霸占别人的土地,甚至强取豪夺得来的?最主要的是为富不仁,从来没听说过他们干过什么好事,当然除了对官府毕恭毕敬之外!这不,现在传的很利害的那位黑衣侠盗闹得正凶,陈家的人担心会找到他们,所以饥不择食,公开大批招收护院武师。这几天已经有很多人前来应聘了,但是真正留下的没有几个,因为很多人都过不了陈家家主陈霸的那一关。” “小二哥告诉我,陈家该怎么走?我也想去看一看。”长士青问道。 “官人你还是算了吧!陈家的门可不是好进的,那是要打进去的?你何必凑这个热闹。至于他家的位置嘛,再好找不过,顺着门前的大街东走,顶头的那家最大的宅子就是!”小儿还要再说些什么,柜台上的掌柜使劲的咳嗽了一声,显然对小二的多嘴有些不满,店小二只有悻悻地离开了。 既然是为富不仁,既然钱的来路不正,那就符合长士青光顾的原则。虽然长士青原来不打算再动手了。毕竟自己已经有了不少的收入,再说要到大理去,不愿惹上麻烦,何况已经连续多次作案,需要冷静一段时间。但是如此好的机会,以后再来一趟多麻烦?所以最后长士青还是决定再来一次。最多只拿上银票和黄金好了,因为在自己的钱庄尚未建立起来之前,尽量不拿银子,体积太大,实在不好处理。赌徒和惯盗的心理都是如此,这最后一次心理不知害过多少人啊! 入夜,长士青先是打了一会坐,等到三更天的时候即身着夜行衣飘出窗外,一会功夫就来到了大街东头。果然是一所气势恢弘的大宅,估计连应天府的府衙也比不过它。这个占地足有两百多亩的庄园,坐落在应天府主要大街的东段,本身就是一种权力和身份的象征。院内的防卫更如铜墙铁壁。不仅有一般的私兵在墙内墙外不停走动巡逻,院内还有十多名身居不错武功的家伙充当暗桩,甚至光猎犬就有三四只。 靠近这所大院后,长士青功聚双目,认真观察着那些巡逻的士兵,趁着他们交换的空隙,飘身越过高墙。接着以罕见的速度,连续弹出四道指风,将那四只猎犬给击昏在地。 躲在一座假山后面,长士青功聚双耳,仔细地探察着那些暗桩的位置。然后慢慢搜索前进,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第三进院落中的一间大屋。如果没有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陈霸的住宅。门口有两个暗桩,看来武功不错,至少比其他家伙和白天在客栈中遇到的那两个家伙要高得多。长士青不愿打草惊蛇,先是绕道左面的那个暗桩的后面,一缕指风点住了他的穴道,接着如法炮制,又点住了右面的那个家伙的穴道。之后当然好不客气的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将他们的内力吸完直接一指点死,绝不能留下活口不是。这些人既然能守在陈霸的房外,自然是他的亲信,应该是罪有应得。 这时屋内正在传出男女之间正在做剧烈运动的那种声音。长士青正好利用这种噪音的掩护一记少泽剑使出,几乎毫无声息的割断门闩,同时如法炮制,割断了左边一扇门的上下转轴,将那扇门轻轻地拿下靠在墙上,悄无声息的来到屋内。 这个陈霸到是挺会享受,这个大房间中间竟然是一间客厅,东西两面各是一间卧室,只用一个布帘挡住门口。听得出来,西面的一间有一男一女两人正在做那种运动,而东面的那间卧室则是一个女人辗转法则,难以入眠,看来也是情不可耐吧!这倒不错,虽然不是左拥右抱,倒也别有情趣,看来大家以后可以好好借鉴一下。长士青此时当然顾不得过多的寻思,先是冲入东间点住了那个看不清什么样子的女人的穴道,接着也顾不得陈霸他们正在关键时刻,冲进西间,出手如电,点住了两个赤身露体抱在一起的男女的穴道,一手抓住那个胖男人的大椎穴将他提了起来,一面拉上床上的被子盖住那个被点住穴道的女人,一面开始问话。 “想活命吗?如果想的话就点点头!”长士青毫无表情的问道。 不能说话的陈霸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地点着头。 “我只为财来,交出金银财宝,免你全家死于非命。否则,你一家人连带这座宅子全都会化为灰烬!”长士青不想耽误时间,更不想滥杀无辜,正是因为如此,才进行这样的口头威胁。 “你不要想玩什么花招,否则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你和你的全家,然后毫发无损的离去。你的钱财也保不住!如果你合作,我就不会赶尽杀绝,甚至也不会拿走你的全部家产。”长士青突然有了个新的想法,自己不是一直想找个挣钱的途径和经营的人才吗,这个家伙虽然可恶,却也未必不可用。 一面放开他的双腿上的穴道,一面握住他的脉门,长士青现在还不想用北冥神功吸他的内力,因为他不想暴露,先拿到钱再说。 出于求生的本能,陈霸带着长士青来到中间客厅,轻轻的转动了一下靠墙的一把椅子,一道暗门露了出来,原来是通往下面的一间暗室。乖乖,竟然是他家的藏宝室。走进去一看,长士青真是大吃一惊,这个家伙真能聚财,都快赶上山西老西了。只见几十个大箱子全是50两或者一百两一锭的元宝,估计几十万两是有了。这些长士青根本不想看,因为不想大开杀戒,也不能大摇大摆得快离开这里,所以他无法搬走这些东西。看着长士青不为所动,陈霸明白这些东西还打不动背后这位主。只得又向前走了几步,打开了第二道暗门。这个暗室要小得多,里面除了两只大木箱外,还有两个一尺见方的小木匣子。长士青示意陈霸打开一看,除了那两个大木箱里全是金条之外,两个小木匣子里一个是满满的银票,另外一个则是一箱宝石,有晶莹的钻石,也有红蓝绿等各色的宝石。长士青拿过一个包裹,先将银票合宝石包了起来捆在身上,接着搞了两条麻袋将两大箱黄金也装了起来,每袋足有三四百斤,仗着自己功力变态,拎一麻袋到也没有多大问题。所以他将另外一麻袋放到陈霸的肩上,仍然是一手扣住他的脉门走出密室。 关上密室的门前,长士青突然改变了主意。先是又拿了一千两银子放到身上,然后在陈霸关上密室的门后,突然北冥神功发动,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将他的内力吸光,然后点了他的死穴。本来想是利用他的,甚至还对他剩下的财宝动了心思。但是后来长士青再一想,犯不着冒这个险,万一走漏消息,岂不因小失大。做人不能太贪,神不知鬼不觉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两个女人就算了,反正她们只是在睡觉,也不知道发生的一切。 接着长士青先提着一个麻袋躲过了巡逻的士兵和暗桩,越到墙外将麻袋放到一个黑影处,然后又如法炮制,将另外一个麻袋也提了出来。以长士青现在的内力,提着两麻袋黄金走路当然不成问题,但是要提着那么重的东西,施展轻功,还要躲避明岗暗哨就很困难了。毕竟那可是大概四百公斤的东西呀!而提着一麻袋就无所谓了,根本就不影响自己的轻功施展。 来到客栈,长士青先是搞了把铁锨,接着又提着一个麻袋趁着夜色穿过城墙一直向南奔了十数里地,找了个树林然后将黄金埋了起来,做好了记号。接着又如发生炮制将第二包黄金也埋好才返回客栈,当然在这之前又将那一千两白银分放到贫民和乞丐的聚集地。既然闯出了自己的风格就要保持,这也是一种艺术嘛!因此长士青才不惜这多此一举。 忙完这一切已经天近五更。长士青稍微打了一会坐,将自己的内力全部炼化。迄今为止,他身居内力已经超过了了五百年了,身体也正在发生着变化。丹田气海处似乎有一个像鸡蛋大小的固体圆球开始出现,不知这是不是人们所说的丹元,经脉中的真气似乎也正在液态化,像涓涓细流,舒服极了。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神功正在发生着又一次质变。 等到他练功完毕,天已经大亮。长士青若无其事地来到大厅,用过早饭,接着拉了自己的白马,向南门而来。由于城门刚开,估计衙门还未开张,所以陈家被盗的事还未被发觉,城门一如既往没有什么盘查,长士青几乎毫不费力地离开应天府城,向南走去。 第十五章 故地重游 崎岖山岭外,寂寞孤野村。 带月登险道,披云驻荒林。 鸡鸣立舟上,落日闻犬吠。 小桥流水出,墙角杨柳垂。 黄花马足裹,杏花洗风尘。 难尽风尘苦,天涯断肠人。 不知何时何地,也不知是哪位说书的还是唱戏的道出这几句诗不像诗,词不像词的顺口溜,倒是迎合了大家现在看到的场景。 从南阳向南的道路上,一人一骑披星戴月地在赶路。马还是那匹不怎么样的白马,马上的青年一身淡青色的长衫,背上插着一把纸扇。多了几分成熟,更多了几分风尘之色,显然是不停赶路所致。从南阳至大理,好几千里路,古代又没有直线,一路走下来,少说也得20来天。所以,长士青可谓争分夺秒,除了在鄂州因为过于气愤,到一个当地贪官家里顺了近10万两银票和几百两黄金之外,再无任何耽搁,打尖住店,夜宿昼行,一直向南奔去。 谢天谢地,终于按时赶到了大理地界。本来长士青打算先到大理找到了林如兰他们,多日不见,有点想念了。毕竟自己与林如兰已有婚约,而且她还被认为是自己已经过了门的媳妇。虽然此女比起白约素来稍微不如,但是自己的东西总是最好的,更何况她本身也是一个出色的美女呢!因此,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先去看看她了。再说,长士青这一世已经在兰谷竹舍开始品尝了闺中之美妙,自然是一日不食,如过三秋。男女之间这东西,如果一直没有开始尚感觉不到多么难熬,一旦有了开始,让你憋上一段,还真不好受。何况长士青青春年少,火气十足,再加上武功内力早已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日日笙歌,一个白约素尚不能让他尽兴,何况又是这20多天的孤枕难眠!因此,这次长士青已经决定不再当什么君子了,自己的媳妇,本来随时就可以享用的,压抑自己也是犯罪嘛!一见面先来一番云雨大战再说。 然而时间又确实太过紧张了,根据长士青的计算,也就是这一两天无量派东西两宗的比剑就该开始了,先赶到大理恐怕根本就来不及。想来想去,长士青只能强按上和心中的欲火,决定先办正事,与佳人幽会的事等等再说。 天慢慢地暗了下来,长士青一面辨别着方位,一面寻找着他几个月前待过的那几间林间小屋。这里应该离无量派驻地不远,随便对付一宿,明天先打听一下他们的比试到底哪一天开始,再作计较不迟。 离那几间小屋越来越近了,长士青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景象,一道灰暗的灯光从窗子里透了出来,里面竟然有人居住? “是什么人擅入别人的私宅?尽管已经被放弃了。”长士青一面寻思着,一面放轻脚步,向里走去。 “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长士青一面拍打着栅栏门,一面喊道。 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像一阵风似的奔了出来。一面打开着栅栏门,一面嘴里不住的嘟囔着:“士青哥哥,士青哥哥,是你吗?真的是你!” “死士青哥哥、坏士青哥哥!你都坏死了,又是好几个月不回来,都把人家给急死了!”一下扑到长士青的怀里,先是仅仅地抱住他的腰部,接着是一阵乱拳朝长士青的胸膛上雨点似地砸过来。不用问,这位自然是林如兰了。 “如兰妹子,怎么是你?不是说好在大理等我的吗?到底发生什么了?快告诉我!”看着小姑娘眼里含着热泪,长士青原来的打算当然只能滞后了,先了解完情况再说。 “没有什么,我只是高兴的忘乎所以了!士青哥哥快进屋,我给你准备饭菜,好好歇一歇!”林如兰终于恢复了平静,还是那种小家碧玉式的温柔和贤惠。 “我说如兰妹子,你就不要忙活了,随便来点东西垫垫就行!对了,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又搬回这里了,你大哥和冲儿呢?”坐下喝了杯茶润润了嗓子,看着林如兰不停忙碌的小巧身影,长士青有点激动,又有点神不守舍的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到大理安顿下来之后,等了你几个月,不见音信。大哥决定返回大宋,找朋友在京城再谋个差事,这样也有利于冲儿的教育和发展,并顺便打听一下你的下落。同时担心万一你回来找不到我们,岂不断了联系?所以商量后决定有我在大理等你回来,反正我已经是嫁给你的人了,等你回来天经地义。待了一段后,我一个人在大理也没有多大的意思,又无亲无故,寻思着你身上有内伤,万一找不到治疗的办法,很可能是先回到这个家里,所以就回来在这里等你了!你看,我是不是有先见之明?这不让我等着了!对了,你的内伤怎样了?你看我一激动连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林如兰缓缓道来,仿否等这好几个月是如此天经地义,根本就像几天似的,心平气和,毫无怨言。直到问起长士青的内伤时,语气中才又充满了焦急。 “原来如此,既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我就放心了!至于我的内伤当然全好了,除了脑子没有变化外。来,来,来!我的好媳妇,让我好好看看你!”长士青突然像变了个人似地,站起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林如兰的小蛮腰,双唇咬住了她的耳垂。那一刻真是享受,好像呼吸都停止了似的。林如兰看来也是第一次被这样拥抱,像个待宰的小羔羊一样,浑身颤抖着不知所从,这哪还是那个飒爽英姿的女英豪啊! 两人缠绵了一阵,用过晚饭才开始正戏。林如兰由于早就没有了父母,跟长兄奔波至今,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根本毫无认知和常识,害的长士青不得不当了一次扫盲班的老师。从宽衣解带到接吻调情,手把手的教来。好歹这样做也不是没有益处,不是有人说过,一张白纸好画最美最好的图画嘛!既然丫头什么都不知道,长士青所说的一切自然是天经地义,也好像是圣旨了。一到床上,小丫头就开始唯长士青的话是从。长士青当然传了她最顶尖的高招了,反正是为了自己嘛,越超级越好。例如因为小丫头怕疼,长士青就让她从灵蛇缠萧,玉唇含柱开始,至于上下左右,缠藤推车,凡是能使用的招式,几乎都训练了个遍,要不是第一夜,小丫头已经实在不堪蹂躏,长士青很可能在这一夜就将房中术的整套技法教遍了。 没有想到,林如兰还真有天分,一经示范过后即立可掌握。犹如学武功一样,反倒常常有创新之举。直到后来竟成为众姐妹中的大姐大,大家不仅全都竞相仿效,让长士青由衷感叹上天的眷顾和厚待。 天亮后,收拾金瓯一片,理罢桃花点点,两人相视一笑,才慢慢起来,懒懒地用过早饭。长士青止住了还要忙活的林如兰,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我说兰儿,我出去打听一件事情,晚上回来。你在家里也不要忙活了,好好休息,咱们晚上再继续战斗。” “真不嫌害羞!这种事那有整天挂在嘴上的。快去快回,兰儿在家等着你!”林如兰小脸粉红,一面说着,一面向外推着长士青。 没有用多大功夫,长士青就来到了无量山下面的客栈,也没有费多大的劲,他就打听到了有关无量剑东西两宗五年一度的比剑时间。毕竟在这个小地方这可是一件大事,周围的客栈、饭馆全都指望着这一段时间狠狠地赚一笔呢。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东西两宗的许多好手在半年多前突然被人化去内力,实力都大损的缘故吧!反正双方比剑日期竟向后推了半个月。也就是说,长士青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得到了这一消息后,长士青也没有再逗留,家里还有美娇娘等着,这破客栈还有什么劲?再说他来大理是有目的,更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回到家里,时间尚未过中午,林如兰由于昨天一夜折腾,再加上是初夜,实在是太累了,竟然午睡未醒。这可方便了长士青,模到床上,自是一次白日宣婬,两人大战三百回合后才昏昏睡去。新婚少年,这也算平常,更不怕诸位兄弟见笑。 天慢慢黑了下来,两人一边品着当地的米酒,一面议论着今后的打算。 “我至少还有半个月时间的空闲,趁着这半个月,咱们一边好好甜蜜,同时也为将来做些打算!毕竟这种林间木屋不是长久之地,也太不方便。兰儿既然已经成为我的夫人,当然也算是大有身份的人,咱们也该有个家了!”长士青这样开场道。 考虑到大理相对安全,即使20-30年后的靖康之变、乃至蒙古灭掉大理时,也没有经过多大的战乱,虽然是偏安于南部边陲的一个小国,但是毕竟算是外国,将来有什么事也好周旋,长士青决定正式在大理建立第一个落脚点,林如兰自然没有异议。 第二天一早,长士青先是检查了林如兰的凌波微步练习情况,接着又将小无相功的心法传给了她,让她留在家里开始练习小无相功,这可是答应过她的。当长士青告诉她练成此功不仅威力巨大,而且养生驻颜时,林如兰高兴得像个小姑娘似的又蹦又跳。 “兰儿好好修炼,我可希望兰儿五六十年后还是现在这种模样呢!”长士青笑着拍着林如兰的后背说道。 “当然,修炼内功,最忌急于求成,你要平心静气,慢慢修炼,功到自然成。有问题就问,等有时间了大哥再帮助你!” 之后,长士青则骑马到了大理城。上次是偷偷模模来的,而且还当了一次梁上君子。这次前来则完全是正大光明,打扮的也成了一个富家公子的模样。经过两三天的考察和与经纪的谈判,长士青在大理城皇宫所在大街的西端,寻得了一个大院。大宅占地足有200亩,原本是一个汉人富商所有,因为年老想叶落归根、返回老家东京汴梁才低价出售。长士青有意选择出皇宫向西最少有4-5里路远,是因为好像镇南王府在皇宫的东面,他有意离开一段距离,免得又麻烦,但是又不想偏离繁华地界,毕竟他不是仅仅为居住才买这一处产业的。 这是一个典型的前店后宅的建筑布局,前面沿大道是一排两层楼的铺面,经营丝绸、茶叶和瓷器。店后面则是一个很大的院落,三面的房屋为店里的工作人员居住、生活用地;第二进院落则是主人的生活区,中间大门由下人看护,一般情况下店里的工作人员是不准进主人院子的。再往后则是另外一所院子,它的出口则是后面相邻的一条街道,这所院子是丫鬟、管家等下人居住的场所。其中中间的那个院落最大,院内假山流水、奇花异卉应有尽有,看出很有暴发户的气派。这一处产业花掉了长士青近10万两银子,还好他在鄂州顺了一笔,不然还真没有出处。 办完交接手续和房产地契之后,长士青先是将林如兰接了过来,毕竟要有女主人不是?接着将原来的丫鬟、下人筛选淘汰,大部分看起来忠诚可用的下人被留了下来。至于前面店里的人员和业务主管,长士青则暂时没有动,对他们的要求也是暂时维持经营,不做大的动作,等自己观察一段这些职员的工作情况或找到新的主管后再作打算,如果大家工作有成效,维持现在的队伍也有可能。有意留个活口,让大家有点想头,至少暂时能好好干。唯一不满足的是林如兰,尽管在大名府时也是大家富户,但是经过这几年的颠簸和流浪,早把过紧日子当成习惯,看到长士青这样的大手笔,一再埋怨长士青是个败家子,当然这也就是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开玩笑说的。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就这样长士青在白天处理新家的事务,晚上享受超级的温柔中很快地就度过了这15天的时间。那个搞出相对论的犹太天才在解释什么是相对论时说得真不错,当你与一个美女在一起时,你会感到一天时间好像只有一个小时,而当你一个人坐在火炉旁烤火时,一个小时就会让你感到像过了一整天。这不,长士青还没有觉出来时,已经半个月过去了。由于这件事非办不可,长士青自然不得不离开自己的温柔乡,告别了泪流不止的林如兰,赶往无量山。 “兰儿等着我,为夫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你好好练功,一切俗事交给管家办理。这几千两银子和少量黄金留给你家用!好好在家呆着,照顾好自己!”临行前,长士青仍然不放心地叮嘱着。 “士青哥哥你早点回来,不要担心兰儿,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止住泪水,咬着嘴唇,林如兰点点头,带着哭腔地说道。 离开大理,长士青一把纸扇,一身谈青色长衫,典型的一个青年书生,轻功施展开来,如行云流水,似仙子御风,数个时辰就来到了无量山下。以他的身法和轻功造诣,加上又是熟门熟路,自然站岗放哨的要么跟本就没有发现,要么最多也只是眼前一花,闪过一个青色的身影,根本就不会想到这是人能够做到的。等长士青赶到大厅一看,原著中的比剑已经开始了,场中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在你来我往的争斗着,这种垃圾剑法不看也罢。看看那些坐在观众席上的宾客,长士青的目光又扫向大厅上的横梁。果不其然,横梁上一位身穿淡绿裙子的少女也在那里偷看,手里还摆弄着一条毒蛇,够恶心的!这是长士青的第一印象。无量派的这些废物,连一个小姑娘躲在房梁上都发现不了,还好意思斗剑! “小丫头!我能不能也上来看看这些废物们斗剑呢?你不用说话,做个手势就行!”长士青把声音逼成一条直线,用传音入密的办法向那个穿绿裙小姑娘问道。 或许是因为害怕被人发现,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听到长士青的问话,绿衫小丫头吃惊地看着窗外,当然没有忘记招了招手,意思是你请便。 “小姑娘你放心,先入为主,你是先来的,当然要征得你的同意。我害怕万一惊着你,让你的宠物咬我一口,就划不来了!”长士青一面说着,一面飘身上了横梁,当然坐在了另外一头,他不想太接近少女,又是毒蛇,又是毒貂的,心里感觉总不是个滋味。尽管长士青现在的武功已经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寻常毒物对他已经没有多大的伤害,但是小心没大错,无端的麻烦还是要少找,这是原则。 看到小姑娘伸出一个手指放到嘴唇上,出了个噤声的动作。长士青笑了笑继续说道:“你放心,他们听不到的!我说小姑娘你能不能把你的毒蛇收起来,我一看这些东西就不好受!” 俏皮地摇了摇头,小姑娘两只眼睛直盯着长士青看着。 大眼睛,樱口直鼻,好漂亮的小丫头。除了因为年纪小,有点青涩之外,从皮肤到身材都可谓是上上之选。尤其是那对小酒窝还有那略带俏皮的神情,充满喜庆和激情,让人马上会感到轻松和兴奋。这就是那个叫钟灵的吧,果然充满灵气,也果然是天龙中的首位出场的美女。现在这么靠近一看,长士青也不禁暗暗赞叹,要么怎么说,这块地方美女还真特别多呢!随便一个就处于祸水的级别。虽然与自己的白约素相比有所不及,但是与自己的林如兰却可谓一个级别,各有千秋。人家段誉可真有艳福,随便碰上一个就是这样绝色。羡慕啊!看来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顾不得长士青在这里发着感叹,大厅里的比试已见了分晓。自然如原著中写的那样东宗获胜。接着就发生了段誉那个书呆子忍不住地发笑,接着就是无量派的人出手教训段誉等等,等等。看着又是小姑娘不停的嚷嚷,长士青则干脆开始沉默,索性由他们自己闹,到关键时刻再出手好了。 这样长士青也就自然不用费什么劲知道了谁是段誉、谁是普洱的大茶商马五德,这两个是他今天来这里要找的人物,当然要格外注意了。 话说到这里当然要交代几句。众家兄弟一定不要以为长士青是为了美女才来的。看看美女,饱饱眼福当然何乐而不为!人不都说多看美女,健身养生嘛!但是,如果把长士青划入为追美女而追美女这一类人则有点冤枉。不妨明确告诉大家,他来这里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想救段誉,说没有功利的目的也不完全对,但主要还是良心上过不去。想想看,自己把无量玉洞给搞了乱七八糟,把这个书呆子加公子哥的好处沾了不少,也该补偿人家点什么。最重要的是,没有了凌波微步,没有了能吸人内力的武功,作为天龙主角之一的段誉还如何能生存下来?不说无量剑的人要找他麻烦,神农帮的毒药以及随后发生的任何一件冲突都能要了他的命。尽管这小子有超强的生存能力,还是大理的真命天子,但是恐怕也不会总有好运。万一真的一命呜呼了,不说大理国因为继承人出了问题,发生动乱都不一定,天龙世界也减色不少不是。再说,长士青还想在大理待一段呢!必要时还想利用大理做个根据地,至少安个较为稳定的家。果然如此,到时也许段誉能帮点忙也不一定。 至于马五德则主要是看上了他的经营才能和为人仗义。长士青要想发达就要积累财富,而且是大量的财富,非此无以支撑那些庞大的开销。人才难得,靠得住的人才更难得。所以这也算是搂草打兔子,救下他们一条命,总该有点好处不是。 眼看着段誉受到几次侮辱,并可能受伤时,小姑娘终于忍不住投下了一条毒蛇,紧接着自然被人发现这里有位梁上君子,而且又发生了一系列的对话。小姑娘讲有本事你就上来,下面的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左子穆则吆喝有本事你赶快下来云云。怎么听怎么像两个街头混混在耍贫嘴。无奈,长士青只能静观其变,不置可否。好歹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小姑娘的身上,到没有人注意到躲在另外一头黑影里的长士青。 紧接着又有变故,小姑娘将自己的闪电貂抛出,大厅里的龚光杰像耍猴似地在跳跃,抓挠,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连长士青也禁不住笑了起来。既然被人发现了,长士青也不再隐瞒。故意放大声音说道:“我说小丫头,闹着玩可以,千万不要让你的貂儿咬人,这东西又没有解药,咬了要死人的!都是爹娘父母生的,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苦一上来就要人命呢!你这么小,难道不知道人命的珍贵吗!”像个大人似地劝解道,一副老气横秋,煞有介事的样子。 “就显得你好心!反正不一会无量派就要倒霉了,早一会死与晚一会死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他们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既然他们如此蛮不讲理,让我的貂儿治治他们又有何不可?”小丫头看来跟本就不知道厉害,任性地不肯罢休。 “对,对,对!这位兄台说的对,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能随便乱杀人的!”地下那个本来被逼得手忙脚乱的青年竟然也附和着。 “我说小姑娘你长得如花似玉,总要嫁人吧!你想想看,谁家的男子愿意娶一个随便就要杀人的女孩呢?女孩子最吸引人的地方是温柔,温柔知道吗?”长士青看着众人的窘态,故意漫天胡扯,信口开河。 “你这个人胡说些什么?谁要嫁人了?我杀人就嫁不出去了吗?信你才怪!”小丫头一副嘴硬的样子。 “当然你现在还小,本来就是个小丫头嘛!不懂男女之事?”长士青像是在感叹。 “谁还小,我哪里小了,我都是15岁的大姑娘了,我哪里都大!”小姑娘挺起胸脯,好想要显示出自己是个正儿八经的大人的样子。 哄的一声!下面的人显然被这个小丫头的话给逗笑了。 “好好好!算你哪儿都大,是个大人!”长士青也禁不住地笑了起来。 “不准笑!你们这些坏蛋!竟然取笑我!”小姑娘有些委屈,脸色粉红,大概也觉得出了自己的语病。 “好了!好了!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让你惹下更大的麻烦而已!咱们不就是来看看无量派的废物们比剑的吗?他们比完了,咱们该走道了。至于你想救地下的那个伙计,也不用着伤人,你把他弄上来不就没事了吗!杀人这东西毕竟不是好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尽量不用。我只是这么说说,听不听在你,信不信也有你!”一面说着,一面拿出一条绳子,右手一摆,用手里的绳子将地上站的那个尽会耍贫嘴的的家伙拦腰捆住拉上了屋梁,并扶了他一把,免得掉下去。 “小丫头,考你一个聪明。你知道人与动物的区别是什么吗?告诉你,人与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会使用工具,就像我刚才那样。”一面说着,一面抬起眼睛得意地向小姑娘点了点头。 “好你个酸秀才,竟然敢骂本姑娘是动物!简直岂有此理!”小丫头这会反应到快,一面说着一面就要动手的样子。 “且慢!咱们可得先说好了,开玩笑归开玩笑,我可不想与你动手,你也别用那些毒东西,不然我万一失手伤了你的那些宝贝,咱们就真成了敌人了!”长士青赶快举手止住了她。天龙里的美女,大多是些怪物,谁知道她会做出些什么古怪的举动呢! “瞧把你吓得!好像我会把你吃了似地。放心吧,没有我的吩咐我的闪电貂是不会随便伤人的。再说你的武功好像很高的样子,至于如此害怕吗?”小丫头有点得意的反问长士青。 “一般般啦!最多也就比姑娘你高那么一点点,够用而已!好了,不多说了,我可要走了,你们是如何打算的?继续待在这里吗?”长士青开始岔开话题。 “急什么嘛,再待一会,还有更好看的呢!”小丫头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大理段誉谢谢兄台和姑娘的帮忙和解围!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段誉这时才插上嘴。 “要谢谢这姑娘,是她帮你解围的,我只是把你拉上来而已!”长士青也举手还礼。 “要谢的!要谢的!两个人都要谢!”段誉在那里自己嘟嘟囔囔着。接着发生了两个家伙在房梁上旁若无人地谈论起吃瓜子来,小姑娘竟然将瓜子皮吐得满地都是。 “我说小丫头,你能不能不这样,淑女要有形象,你这样调皮,还说自己长大了呢!那个大姑娘像你这样肆无忌惮的!你也不怕人家打扫卫生麻烦!”长士青上世就最讨厌吃瓜子了,对那些把瓜子皮随便乱吐的人更加反感,因此又忍不住出口指责。 “就你事多!怎么像我父母一样什么都要管,也不嫌烦得慌!我不理你了!”小姑娘看来真恼了,适得其反,长士青到没有料到。 “得得得,算我没说!不过咱得说明了,像你父母我可不干,最多只能当你大哥而已!”长士青最后加了一句。 “噗嗤!”小姑娘笑出声来!你才多大,就想当我长辈,羞死了!刚才的不快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这时,大厅里又发生了另外一件意外,先是一人进来倒地而死,紧接着收到了神农榜的一封信,并传来神农帮封锁住了上下山的道路,要剿灭无量派的消息。就在那个叫龚光杰的弟子奉命拆信时,长士青手掌一抓,凭空将一位无量派弟子手中的剑吸到手里,接着一抛直飞向龚光杰的双手,只听一声惨叫,拿着信的双手竟然被齐齐地给斩了下来。 “大胆小贼,竟敢在无量派逞凶!”一面有弟子赶快扶住龚广杰为他止血,一面纷纷抽出宝剑,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尽管他们知道自己的功夫与梁上的那位青年相差太远,但是面子上的事,样子还是要做的。 “一般蠢蛋、一帮废物!这位大哥救了他一命,你们还不知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么粗浅的用毒方式都识不破,还混江湖呢!笑死人了!”小丫头眼光很毒,尖刻地讥笑着大厅里的那些男男女女。看到龚广杰那两只掉在地上的手瞬间已经变成了黑色,再笨的人也知道了刚才长士青那一招是为了救人才发的了。其实长士青也是临时起意救他一命的,所以没有来得及提前道破,才出此下着。虽然有人说,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要经常发生的。但是,无端的牺牲还是要尽量避免,能不死人最好别死,不论是什么原因,也不论是什么人,这也算个原则吧! “小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施毒用毒那可是一门大学问,并不是一般门派能知道的,人家不知道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处处留有三分地,以便事后好做人!这是江湖的道理,懂吗?”长士青一面点着头,一面像大人教训小孩一样打击着穿绿裙子小姑娘的自尊。 “你这个家伙真奇怪?为什么老护着他们,连我帮你都不知道!”小姑娘哼了一声,撅起了小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小丫头不要生气,一码说一码。”长士青回答完小姑娘的话,又转过头来对着地下的那帮人说道: “我说无量派的伙计们,你看我救了你们弟子一条命,我旁边的这个伙计也就是笑了两声,而且我们也确实没有恶意,只不过是看了两眼你们比剑,既不想学,也不想和你们打架,你们干脆放我们走,咱们算是两不相欠,你们赶快商量对付神农帮的事要紧,这样行吗?” “我们也不打扰贵派的大事了!告辞了!”马五德等人也巴不得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等对方回答,就抱拳施礼,走出了房门。 长士青说完,也不管无量派的人有什么反应,拖着段誉并招呼了一下小姑娘就飘身向外。丫头的轻功还不错,竟然轻易的摆月兑纠缠出来了,也或者是无量派的人没有留难吧! “你们想去哪里去送死吗?那里的路都被神农帮的人给堵死了!他们可是专门研究毒药的,很难对付!尽管你的武功好像是很高明的样子,恐怕也不是对手。不如跟我来,咱们走小路,神农帮的人不知道的!”小丫头终于逮到了表现的机会,一副救世主的派头。 “小丫头说的不错,但是马五德那几个家伙可是走了这条路的,咱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长士青有点装大个地说道,好像很仗义的样子,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救下马五德可是他这次来大理的第二个目标,岂能就这样白白放过? “咱们现在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救人,你不是脑子有病吧?”小丫头心直口快,口不择言。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让我遇上了,就不能当做没有看见!总要试试!”长士青还是不为所动。 “兄台说的对,马师傅是跟我一道来的,我也应该去救他!”段誉倒是很仗义。 “真是一对书呆子!特别是你根本就不会武功,那还不是自己找麻烦。我不管你们了,我要自己走了!”小丫头看看说不过二人,做出自己要走的动作。 “小丫头害怕你就自己走吧!还有你这个公子哥也不要去送死了,跟她一起逃命就是,人我自己救就得了。”长士青话音未落,就迈步向山下走去。 第十六章、有的放矢 “等等我们!”就在长士青刚走了几步的时候,后面传来了喊声。 “兄台你也太看不起我段誉了!我就不信他们敢公然违背王法,乱杀无辜。你们都不要管,就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今天一定要说服他们放人!”段誉恶恨恨地说道 “既然你们两个一定要去送死,我也去帮帮你们吧!谁让咱们共过生死,一起从无量派闯过来呢!”小丫头也不甘示弱。要不说青年人最容易被煽动呢,就这一句话就可以了。也可能江湖儿女本就如此吧!看来那个伙计唱的那句“生死之交一碗酒”果然有道理,仅凭一碗酒就可以为人卖命,两肋插刀,而且这样做还被人称之为仗义,豪迈。而他们三个则仅仅因为在房梁上过了那么一会,就算共过生死了,这种友谊也太便宜了点吧!小丫头就是小丫头,才多大心计,这才一激就乖乖就范了,长士青禁不住一阵暗笑。 “你们先不要得意,你们既然要救人,而且对方又善于用毒,结果难料。你们最好做好最坏的打算,先交代好后事,免得成为无主野魂!”小丫头竟然十分认真地说道,看来不像做作的样子。长士青有意装傻,干脆不再说话。 “没有那么复杂和可怕,我就不信他们不怕王法,不讲道理!”段誉仍然在充胖子。 “你都在说些什么,这是江湖,江湖上拳头才是道理,王法是对那些遵守王法的人用的。不过你尽管不懂武功,胆子却不小,看来天下的富二代或官二代都是这样,朝好里说这叫勇气可嘉,朝坏里说,这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长士青看到段誉那种神情,忍不住挖苦了他一句。 “不管怎么说,还是作好准备的好。我叫钟灵,住在万劫谷,如果有什么事,请你们通知我父母来救我!”小姑娘率先示范,看出来她是认真的。 “在下段誉,家住大理城。如果有事请告诉我父母或者伯父也行。不过我不会有事的。”段誉也随着小姑娘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在下燕赵长士青,不过我可没有你们那么悲壮。真有事了,你们谁都不用帮我通知什么人,我可不想让我的亲人因我而悲伤。至于你们两个请放心,我会帮你们处理后事,通知你们父母的!”长士青也不想在开玩笑的样子。 “长大哥,难道你就没有亲人吗?难道你真的不想通知他们?”钟灵虽然年纪小,不懂人情世故,但是听到长士青的这个回答,还是大吃一惊。 “亲人倒不是没有,不过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和担心罢了!”长士青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些从小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那知亲情和感情为何物? “我说要不咱们这样!既然这位段兄弟要自告奋勇的说服神农帮的人放人并制止他们的屠杀,那么你先去跟他们讲理,钟灵小丫头负责在旁照应,等他们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后,我先偷偷地将人放走,然后咱们再月兑身如何?这样做能不杀人尽量不杀人,我也不想无辜溅血!”看着两人不再说话了,长士青提出了建议,毕竟这两个家伙也丝毫谈不上有什么江湖经验。 结果自然是按照长士青的建议。三个人模到神农帮封锁线跟前,果然看到马五德等人被神农帮的人拿住捆在一旁。还好只有两个神农帮的弟子在看管,其他的人则在准备围攻无量派。 打了一下手势,段誉大摇大摆地走向神农帮,开始了他那一通书呆子式的理论。接着是被神农帮的人抓住,接着是钟灵放出闪电貂,接着是神农帮的人乱作一团,最后又将段誉和钟灵分别埋在土坑里,接着又给段誉灌了断肠散等等,一切都回到了原著中描写的状况。本来长士青是想改变这一结局的,没有想到还是老样子。 看到段誉色迷迷地看着钟灵的样子,长士青突然心里感到有点不舒服的,这小子,果然继承了段家的风流的本性,都这场合了,还色心不改。 几乎是无意识的,长士青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向段誉当头一声棒喝!“段小子你要自重,更不能对这个小姑娘想入非非和动手动脚,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轻薄人家小姑娘!” 本来还情不自制的段誉听到这一声大喊,不仅目瞪口呆,看看左右前后,除了神农帮的弟子外,没有其他人影,听声音是长士青的没错,但是他人呢!当然这样想着的时候,心中那点非分之想倒是早已灰飞湮灭了,只能乖乖地待在土里发呆。 “那些人哪里去了?”突然神农帮的帮众一声高呼。原来他们捆在旁边的那几个俘虏竟然被人神不知鬼地救走了,两个神农榜的弟子则被人点了穴道倒在一旁。都怪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到这两个小家伙身上了,强敌临近竟然毫无知觉。想到这里,他们就对这两个前来捣蛋的家伙恨之入骨。 “活埋了他们!解药咱们也不要了,既然那个小貂被我的蛇药赶跑,就证明我们的解药对头!杀了他们两个以解我心头之恨!”神农帮帮主司徒玄气得全身发抖,恶狠狠地喊道,那对山羊胡子也上下不停地上下抖动着。 “杀了这两个小东西!杀了这两个小东西!”受伤的、还有没受伤的神农帮帮众一起高呼,恨不得把两人碎尸万段。 “段大哥,我不想死!我好怕啊!”小丫头率先崩溃,大声地叫喊起来。 “小妹妹不要害怕,黄泉路上有段大哥我呢!我们一起走,有说有笑,也不寂寞!只是不知道长大哥他会不会给我们报信呢!”虽然在女孩子面前很想装大个,说的气壮山河似地,但是段誉内心里也忍不住了,非常害怕,小脸吓得煞白煞白的,很想大声求救。死到临头的时候,任谁都无法神态自若。 “神农帮好大的阵势,这么多人欺负两个小孩子也不怕别人笑话!”不能让段誉再装英雄了,不然要想把他从钟灵的头脑里清洗掉就更难了。长士青终于在送走马五德他们下山之后从山下来到这里。 “长大哥快来救救灵儿!” “长大哥快来救救我们!” 钟灵和段誉终于看到了希望,一起叫喊起来。 “你又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妨碍我神农帮的人办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这种老套的对白,让人感到像在演戏。 “我从来处来,要去去处去。至于我的名字吗就是人称绕路而过的燕赵长士青是也!我说大哥,难道这路是你们开的,这山是你家买的?还不让咱过了咋的?”长士青摇头晃脑,一副书呆子的模样。 “神农帮子诛灭无量派,无关人等赶快离开,否则格杀勿论。看你一个书呆子,又是从山下来的,敢快走吧!”司徒玄看来也不想多事,所以打算把他支开了事。 “我本圣人弟子,最善之乎者也,如果路遇不平,我就-----绕道而过!”长士青一面插科打诨,故意将那个就子拖得很长,一面身形一晃,绕过司徒玄本人闪到钟灵和段誉被埋的土坑前面。在经过司徒玄身边时,还没忘了小声说道“灵鹫宫的人快来了,你快去应付他们吧!这两个小鬼对你够不成威胁,就不要为难他们了吧!” 听到这句话,司徒玄像大白天见了鬼一样呆住了!几乎毫无反应地任凭长士青将两人一手一个拉出土坑来并捡了把刀子割断他们身上的绳索。身后的帮众看到帮主一动不动也不敢轻举妄动。也是,天山灵鹫功的名字那是多么神秘的东西,外人谁敢泄露?此人看起来像个书呆子一样,但是其身法诡异莫测,而且一语道破了司徒玄心中最担心的问题,不由得他不犯寻思。 “这是毒貂的解药,断肠散的解药快拿来,千万别耍花招,否则我给童姥说免了你今年的解药。”后半句是用传音入密的办法说的,长士青也不想让很多人知道,骗人这玩意,要做的很像才能让人相信,同时将一个纸包交到司徒玄的手里,并顺便接过了他们递来的解药。 “放他们走,准备迎接灵鹫宫圣使!”司徒玄挥挥手让帮众闪开一条通道。 “我说长大哥,这次真的谢谢你救了灵儿!我真的怕极了。都是你这个段誉,非要上来给这些根本就不讲道理的人讲什么大道理,害得我们被埋在深坑里,差一点就回不了家了!”小丫头至今还感到心有余悸,不住地埋怨着。 “我也好怕,谁知道江湖中人是这样的不可理喻!对了,我也谢谢长大哥的救命之恩,段誉没齿难忘!”段誉吃下了断肠散的解药,也抱拳施礼,看来这次是真的心存感激了。 “好了,好了!我今天已经听你没了两回齿了,你的牙都快掉完了吧!我们赶快走,免得那些家伙犯过劲来再来追赶咱们!”长士青这一说,两人也顾不的再罗嗦了,急忙下山。 “大哥不要这么说,我段誉言出必行,今生今世都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凡力所能及,一定惟命是从!”段誉神情严肃地说道。 “好了,看你也是个老实人,我就信了你了!咱们快走吧,马五德可在前面的客栈里等着请咱们吃饭呢!”长士青就这样应付了他们。 “我说长大哥,你怎么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们放了我们两个?你到底给那老头说了什么?”路上,钟灵十分好奇的追问着。 “没有什么,我给他说他们家的主人马上就要来了,赶快放了你们,准备迎接自己的主人吧!如此而已!”长士青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主人,难道你认识他们家的主人,那又是谁呢?武功很厉害吧?再说,你给他们的解药又是怎么回事?”小丫头全是问题。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家的什么主人,瞎蒙的,没想到还蒙对了!看来是你们的福大命大造化大!至于解药嘛,就是一包黄土。反正,他们自己有的是解蛇毒的药,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否则,你的闪电貂怎么友会给吓跑了呢!”长士青好像没事人一样说道。 说起闪电貂,钟灵这才想起自己的貂儿跑了。叫了半天没有找到,只能以后再找了。 “长大哥你那几句打油诗又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又成了绕道而过了!”段誉是读书人,自然关心这个问题。 “那是我为了故弄玄虚随口说的,你也当真!不过这绕道而过可是大有学问!世人都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偏要绕道而过!因为我认为,凡是能用不拔刀的办法解决尽量不拔刀,所以我宁愿绕道而过。像刚才救你们,我既未杀人也未伤人不也达到目的了吗?这就是绕道而过的艺术。兵法云避实就虚,又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都可以看做是这一表述的另一种解释!”长士青与段誉瞎掰持起来。 “长大哥这样说我赞成,佛家最忌杀生,能不杀生最好!所以我才坚决反对练武,说什么也不想练,这才离家出走!”段誉似乎找到了知音,大声地附和起来。 “得了吧!就是因为你不练武功,所以咱两个今天差点丢了小命,不是长大哥,咱们连无量宫说不定都离不开呢!”钟灵上来就给段誉一顿抢白,一点面子也不给人留。 “所以任何事情都要有一个度,能不用武功当然好,咱们和他们理论一番,说服他们,一句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什么大宋、大辽、吐蕃和西夏都成了兄弟,什么无量派、神农帮都成了朋友,天下太平,其乐融融,那么还练武功干什么?问题是有些人就是不认这壶酒钱,任你说的千般好,他偏要动拳头,那该怎么办?那就只好用拳头回击了!所以还得自己有实力才行。就说今天,如果我不能将他们骗住,让他们乖乖的放了你们,那怎么办?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他们打得全趴下,甚至有可能杀几个立立威。这就是个矛盾,矛和盾的故事知道吧?”长士青将目光转向了段誉.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妙,形容的妙!”段誉不甘落后,立即附和。 “孺子可教!所以说杀人不杀人是个矛盾,练不练武功也是个矛盾!如何解决这个矛盾,关键是掌握好度。我的想法是,武还是要练的,而且越强越好。正所谓武功能害人,也能救人,武学之道关键在练武之人,只要练武功的人心存仁慈,以天下苍生为念,则武功越强越好,佛曰处处为善,但是不能仅限于自己行善,而且还要劝导别人行善,更重要的还要阻止别人为恶,所围惩恶即是杨善就做此解。如果为善之人、仁慈之人都不练武功,哪还有武林正道可言,坏人岂不横行天下而无人制止。至于杀人与否,也不能一概而论,该杀的时候决不能心慈手软,不该杀的时候,尽量不杀就行了!”长士青苦口婆心,也是想帮段誉摆月兑心结。 “长大哥言之有理,特别是经过这次经历,甚至还差一点害死这位小妹妹,也许我真的该学习些武功也不一定!”段誉在动摇。 这说话的功夫,三人已经来到山下的客栈,还未进门,马五德已经迎来出来。 “恩人,你终于来了,人救出来了吧!快,快,快!里面入座,今天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一面满脸堆笑的说着,一面拉着长士青的手朝里让。 宾主坐定,酒过三巡,大家才打开了话匣子。除了谈及今天的所见所闻,更不断询问长士青的经历,把段誉和钟灵都晾在了那里。 “马师傅不要只照顾我了,这两位可是与我一起救你们的,不是他们吸引了神农帮的人注意,以身犯险,我也不可能那么容易救了你们!所以这位小姑娘可是真正的女侠,巾帼不让须眉,这位段老弟更是豪气干云,英雄无畏。你们也好好亲近亲近!”马五德也够豪爽,举起酒杯,连干三杯算是赔罪。两人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 “饶道而过,好名称,来!长大哥,钟灵也敬你一杯!”小丫头脸色粉红,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有点豪放。 “燕赵长士青,我说长大侠,我听说过前些天大宋出现一人单枪匹马荡平土匪聚居的黑风寨,并将山寨浮财分给当地贫民,被人称之为活菩萨长士青,就是大侠你吧?”长士青没有想到马五德竟然得到了这一消息。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是当地的老百姓太好了,信口缪赞,不足为信,不足为信!”长士青未加否认,客气了一番。 “你不是叫绕道而过吗?怎么又来了个活菩萨,你到底是谁?”钟灵一双眼睛瞪着长士青,好像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似地。 “长大侠咱们再干了这一杯,马五德就告辞了,救命大恩,不敢言谢,如有差遣,老马我万死不辞!他日有暇,到普洱一座,也容老马我尽尽地主之谊。”马五德是个豪爽但也是精细之人,不然那能挣得如此大的家业。 “马师傅客气,路见不平自应相助,此乃我辈江湖人士本色。用不着总挂在嘴上,反倒令士青感到见外了。其实在下刚才知道马师傅乃大茶商,正有一个请求想让马师傅帮忙,不知马师傅是否为难?”长士青终于托出了正题。 “老弟但说无妨,老弟的要求有条件要完成,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完成!”这个马五德,嘴皮子竟然也如此厉害。 “事情说来有点不好意思。在下手中略有余财,不知何处投放,自己又没有经营才能,更不想坐吃山空。想投些本钱于茶叶贸易,不知能否入上一些股份,由马师傅全权经营,亏了算我的,如果赚了则咱们两人分成你看如何?”长士青像个生意人似地给马五德谈了起来。 “这个!”马五德在沉吟。 “如果马师傅为难就算了,我再找别人合作好了!”长士青见状,就加了一把火。 “恩人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不能够按照你的说法办,赢了咱们两个分,亏了也该由咱们共同承担才是!不然,我马五德还算个人吗?”老马脸红脖子粗低分辩着。 “马师傅这就见外了,你能让我入股就已经很讲交情了,否则你自己又不是没有本钱,自己挣钱就是了,我的加入也就是让你将生意做得更大一些罢了。所以还是按照我说的办,本钱由我出,经营你负责。不然我就不麻烦你了。你可以先告诉我,需要多少本钱才能做起来。”长士青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现在需要的是人才而非金钱。 “恩人这么说我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至少得10万辆才能开张,如果要做大做强,需要50万到100万辆。我可是一辈子都梦寐以求有这样的本钱啊!”马五德在幻想着自己的茶叶王国之兴旺景象。 “钱不是问题,这是10万两银票,你先收好筹备开张,剩下的90万两我尽快想法还给你,所得利润你得三成,生意越大越好!至于安全问题也不用你来操心,一切由我负责。当然如果马师傅认识熟悉开办钱庄的朋友和伙计也想法给我物色几个,我有需要。”长士青下了个大饵,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长老弟,我再喝一杯,常言说得好士为知己者死,我马五德难得遇到长老弟地这样的伯乐,一定潜心经营,把生意做到全国、做到番外。一切尽在不言中,一切尽在此杯中!”说完一饮而尽,抱拳离开,去忙活他的生意去了。 “长大哥你告诉灵儿,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那么神秘?一会行侠仗义,一会逍遥江湖,一会还正儿八经地做起生意起来了!再说,你到底是活菩萨呢还是绕道而过?”当只剩下他们三个年轻人时,钟灵又开始了没完没了地问了起来。 “小丫头别听别人胡扯,我就是我,那些外号只是叫着玩的,当不得真。说到做生意,我可不像你们两个,或出身富贵,或身世显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穷小子,要生存,要养家,还想济世救人,能不想法挣钱吗!至于将来要干什么,说实话,我还真没有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吧!”长士青只能如此敷衍着。说实话,他现在也真的还没有确定自己的目标。不过在他看来,无论干什么总得要钱,而且是很很多的钱,因此先挣钱总没有错。 “长大哥确实令人神秘莫测,小弟我也十分不解。和你谈经论道,往往令小弟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小弟十分佩服你的学问。武功我虽然不懂,但是我看得出来我所见过的人都比你差的太远,恐怕和我的伯父和父亲都差不多,偏偏为人又心怀仁慈之念,没有任何架子。小弟也真的很想知道?”段誉也发现了长士青的神秘所在。 “你们两个小鬼想多了吧!慢慢的你们就知道了,我和你们一样是个普通的青年,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七情六欲。想交朋友,更喜欢享受。总之像你、像我、又像他!”长士青给他们来了个顾左右而言他。 “既然长大哥不愿意说,也就算了。我说长大哥,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灵儿想让你陪着我去找我的闪电貂行吗?如果可以,最好送灵儿回家!然后告诉爹娘,我就跟着你到江湖上去玩玩,反正有你在,也不怕别人欺负?”钟灵小孩子模样,有人陪着玩才是最重要的,至少暂时在长士青看来是这样的吧! “太好了!我也想到江湖上玩,只要长大哥同意我也去!”段誉也是个好玩得主,再说只要有美女的地方,去哪儿都愿意。 “段公子要去也行,但是你什么武功也不会,万一有危险怎么办?总不能让长大哥老骗人救咱吧!”没想到钟灵竟然提出这个问题。 “这也是,那该怎么办?可我真的想与你们一起去闯江湖。”段誉还是不死心。 “好了,小段既然想跟咱们在一起,就先跟着吧,反正咱们先去找你的闪电貂,然后再说江湖的事。说不定有什么变化呢!只是小段你这样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确实是个问题,对于你的泡妞大计也大有影响。按说你们段家的一阳指也是门上乘的武功,如果你想学,当然不成问题。只是你既然不想学,别人也无法强迫你。我倒是有一门不用杀人却能自保的功夫,但是也不敢教你,一是不愿你父辈见怪,说我抢你们段家的弟子,二是受师门所限也不能随便传你。”长士青这样绕来绕去,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用杀人就能自保的功夫,长大哥你就教给我吧!免得老让你来救,至于我父辈那里,你不用担心,一切由我自己来解决。”段誉一听到有这种不用杀人的武功,精神立即就来了。 “长大哥不行,灵儿也要学,你得先教给我!”钟灵也够聪明,知道这种功夫的价值,自然不甘落后。 “这件事以后咱们再说,因为师门有规定,除非是我门弟子或者我的亲人,不准修炼此功。你们想练也得等我想到什么变通办法后才行。”长士青显得有点为难。 “长大哥不要为难,我愿拜你为师,反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再给你磕几个头就算拜师了!”段誉看来是下定决心了,是为了泡妞,还是真的想学习功夫,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才不拜你为师呢,小你一辈怎么能行?但我一定要学,长大哥快答应我,答应我嘛!”钟灵竟然跑到长士青旁边,摇晃着长士青的肩膀耍起娇来。 “小丫头真不知好歹,要当我逍遥派的弟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是因为我们三个有这几天的缘分,你也许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至于小段既然这样决定了,我当然会教你,咱们今天拜师之后,你也不用对谁都提起我是你师父,更不用随时叩拜,今天拜完就算了!只要你心里知道尊师重道即可。因为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在众人面前我们算是朋友和兄弟,没有外人的时候我才是你的师父。你可记住了!”说完,长士青就正襟危坐,段誉则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响头算是拜完了师。既然把人家的东西全部拿走了,这点补偿长士青还是不会吝惜的。 “你既入我门,就算是我逍遥派的弟子了。详细情况以后再给你介绍,在你前面已经有了10个师兄妹,你的年纪最大,但是入门最晚,又是非全职的弟子,所以,和他们只以年龄论大小。至于小丫头的事,咱们先去寻找闪电貂,路上再说!”长士青这样说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古代对于师门规矩谁都无法反对。 三人出的店来,直奔原来神农帮封锁线附近。不出预料,神农帮的封锁线已经解除,至于原因三人才不愿去探究呢!因为这里是闪电貂跑丢了的地方,要寻找当然从这里开始。遗憾的是,三人一直找到天黑,也没有闪电貂的身影。晚上回到客栈,大家都累得精疲力竭了,吃过晚饭,长士青打了会坐很快就恢复了体力,但是段誉和钟灵就不那么好受了,好歹大家都是年轻人,恢复得也快,第二天一早又都是生龙活虎的样子。 这次大家又走的靠无量剑派的无量宫近了些,这还是因为长士青好像是记得这个东西应该出现在离无量宫不远的地方,而且极有可能在那个所谓的万毒之王莽牯朱蛤出现的地方。乖乖,如果一不小心让自己得到那个宝贝,那就太好了。 虽然这样想,但是长士青还是不敢大意,他让大家每人准备好一大块手巾带着,还带上一壶清水,一旦听到指令,立即把手巾弄湿,堵住口鼻,以免中毒。他自己则弄了个正儿八经的头套,除了两只眼睛和耳朵外,都蒙住了,以免意外。 一直折腾到下午,在三人已经感到失望并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一阵“江昂、江昂、江昂”的叫声传来,令人感到心惊胆战。长士青精神一震,马上提起精神,大声地向两人招呼:“快蒙起口鼻!钟灵快招呼你的闪电貂,估计马上就过来了!” 随着钟灵尖历的口哨声,那只跑了好几天的闪电貂飞快地跑了过来,看到主人在这里,嗖的一声就窜到她的身上,钻进她腰上挂的袋子里。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后面一只小小的丑陋的小青蛙一样的东西,紧随而来,这小东西全身疙疙瘩瘩,嘴部特别的大,不用问就是那个万毒之王了。只见它一跳近仗,紧追闪电貂而来。瞅准闪电貂躲藏的地点,一跃而上,对着钟灵就是一口粉红的毒气。 “不好!”长士青惊讶地大呼一声,运足全部功力扑向那个小东西,双手成爪,周围数尺尽在他的爪力之内。小家伙可能感觉到了威胁,顾不得再攻击钟灵及其闪电貂,拼命用力向旁边逃月兑。然而,长士青何等功力,太极神功运到极致,双掌内一股极大的旋转力将那个小东西紧紧地吸在原地,接着慢慢地双手手心相对,像柔球一样不停地旋转,将它困在这个漩涡的核心。 终于,这个家伙反抗的力量越来越小,最后足用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长士青的双掌才合在了一起。盘腿坐下,双掌运足内力,北冥神功全力发动,那个万毒之王先是顽强挣扎,接着之慢慢停下,最后全部毒素和有用的物质均被被长士青的北冥神功吸了过去。先是吸收,接着是练了一遍小无相功,最后则是集大成的唯我独尊功,等到鼻口之处呼出一道粉红的空气后,长士青算是练完了全部功法。这个万毒之王莽牯朱蛤也被长士青全部吸收炼化了。摊开手掌,只剩下了一点焦干的皮肤粉末,迎风而去。长士青内视自己身体,发现自己的丹田之处已经见到内丹了,丹田之气也开始固化,而全身经脉中的的内力也开始慢慢液态化。换句话说,这个万毒之王莽牯朱蛤的吸收不仅使长士青真的具有了百毒不侵的能力,而且让他的内力再上一层楼。这也许是其强大的毒性中含有的至刚至阳的物质所致吧! “钟灵,快醒醒!钟灵!快醒醒!”这时长士青才发现钟灵已经躺在地上,段誉正在摇晃着叫喊呢!至于腰袋里那只闪电貂竟然也禁不住那一口毒雾,早就死得真真的了。尽管钟灵面上蒙住了湿布,但是由于毒雾过分厉害,她还是昏迷不醒,显然中毒很深。 第十七章 匪夷所思 “钟灵中了剧毒,必须尽快治疗,否则轻则变成痴呆,重则丧命!快走,咱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赶快给她疗伤!”长士青就说了这几句话,一手抓起段誉,一手抱起钟灵,将自己的凌波微步运到极限,直向无量山玉洞奔去。 论安全这是最近的地方了,长士青知道,这可不比一般的疗伤治病,要想解毒,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自己的内力灌注进钟灵的经脉,先打通她的任督二脉,然后通过自己带有莽牯朱蛤毒素的真气运行她的经脉,然后再导向内脏,消化她吸入的毒雾,以毒攻毒。这种疗毒方式一是时间要求长,因为帮正常人打通经脉也得一两个时辰,更何况钟灵现在昏迷不醒呢!二是要求施法人的功力十分强大,而且能够解毒,中途不可终止,否则不仅钟灵会立即身亡,救治者也会受到极大损害,甚至走火入魔。第三要通过长士青的内力在钟灵经脉中运行,类似于双修功能,但只是长士青一人发力,钟灵只能被动接受,稍有不慎就会出问题。这也只有在长士青内力刚有突破,达到了新的高度才有可能做到,否则,神仙也没有办法了。没有别的话,只能说傻人有傻福,人家小姑娘有福呗! 不到一刻钟就赶到了石洞前,长士青将紧闭双眼的段誉放到地上,顾不上他因为速度太快而呕吐不止的。吩咐他守住洞口,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打扰,自己则赶快将钟灵放到石桌上坐好,扯下她的外衣,然后在她背后坐定,双手抵住她的后背,开始运功。 从下午到晚上,再从晚上到黎明,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整整用了近7个时辰,长士青才用功完毕,这个万毒之王的毒雾可真是非同小可,长士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为小丫头疗伤完毕。钟灵的呼吸开始变得越来越平稳,脸色也由原来的蜡黄变得有了血色。而长士青则因为内力大幅度消耗几乎无法站立,直到又自己运功一个时辰之后才站了起来,走出洞外。 已经醒过来的钟灵则根据长士青的提示按照小无相功的运功路线继续维持经脉中的真气运行,以巩固已经被打通的任督二脉和全身经脉。这钟灵也算是因祸得福,因为跟着长士青去抓莽牯朱蛤中毒,却因此得到了长士青的相助,花费了好几个时辰不仅治愈了毒伤,而且获得了练武之人终生梦寐以求的目标,打通了任督二脉,内力修养一下子进入了一流高手的水准,这不能不说是天大的福气。要知道,连长士青自己的弟子,乃至自己的两个妻子都还没有享受到这个待遇呢! 看着段誉也因为一夜未睡有点发黑的眼睛,而且正在手忙脚乱地弄着个火堆,长士青感激地向他笑了笑:“昨夜辛苦你了,好歹救得及时,钟姑娘已经无恙,你也休息一下吧!” “钟姑娘真的没事了吗?我能看看她吗?”段誉也很激动,不论如何,这小子心眼还是不错的。 “现在还不行,她还需要自己运功修炼一阵,至少得半个时辰吧!咱么先弄点东西吃!”一面说着,长士青到旁边搞了只兔子,又从水里搞了两条鱼,清洗完后在段誉准备好的火堆上烤起来。看着段誉休息了一会精神有点好转,长士青便开始与他谈论起武功来。 “我说小段,你感觉昨天我带你来的时候的那份轻功如何?”长士青问道。 “简直太神了,像飞一样,还那么优雅秀美!我要是学会了就好了!”段誉这时竟然也有了想学习武功的,看来挫折是最好的老师这句话一点也不错。 “不错,这就是为师要教你的第一门功夫,叫凌波微步,因曹子建的《洛神赋》中的‘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而得名,讲究的就是姿态优美,潇洒自如,信步由风,无拘无束。其出脚方位全按照易经六十四卦编派,出其不意,别出心裁。你是读书人,易经八卦又十分熟悉,学起来自然事半功倍。凌波微步是我们逍遥派的一门轻功绝学,长期习练不仅可以增加内力,而且可以成为避敌自保的利器,即使武功高你多倍的武林高手,你也可以凭之轻松闪避,逃之夭夭。对于你这个不愿练武功,又不愿意杀人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你没有修炼过内功,武功更是一张白纸,先学好此步法,遇事至少可以自保再说。” “全听师傅的教悔!段誉一定好好习练!”段誉有点兴奋的回答着。 等两人将兔子和鱼全部烤好时,钟灵也收功走出了石洞。她当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遭遇和因祸得福,现在身居相当内力的事实了。走出洞外先是走到段誉面前,道了一个万福,有点不太自然地说道:“谢谢段公子一夜帮着守着洞口,你受累了!” “哪里哪里!我们不是朋友了吗!那还这么客气!”段誉也没想到钟灵会这么正式的来这一下。 接下来更让人感到惊奇。小姑娘直接走到长士青面前,一把抱住长士青,双肩颤抖,嘤嘤地哭了起来。“长大哥,你对灵儿真好!不惜花费了整整一夜和全部内力为灵儿疗伤治毒,再次救了灵儿一命,灵儿今生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大哥!请大哥不要嫌弃灵儿山野顽童,不知礼节!一定要将灵儿带在身边,一生一世都不要离开!” “等等!等等!我说小丫头你可不要因为感激我而以身相许啊!我长士青可是有原则的,接受女人的前提是爱,相互真心相爱才能谈这个问题。你现在很可能是因为感激才有这种想法的,等过了这一阵慢慢淡忘了之后,人走茶凉,恐怕就不会这样想了!这样吧!你也来拜我为师,反正我已传了你内功心法,你也算逍遥派弟子了!我就多收一个弟子罢了!正好给小段一起,还省工省力。你可要知道,做我逍遥派掌门人的弟子可不委屈你,不是随便一个人我都会收他为徒的。”长士青一开始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实在是因为人命关天的大事,不敢耽误,才决定立即施救的。没想到结果是这样,到着实让人为难起来. 不是说钟灵长得不美,再怎么说也是天龙里有限的几个有名有姓的美女嘛。但是说实在的,小姑娘虽然长得丰满如成人,但是总让人感到不是那么成熟,而长士青从上世开始对儿童团和少先队都不感兴趣。第二是她虽然绝美,但是毕竟还没有达到白约素那种祸水的级别,当然如果真有一天见到一个像白约素那样美得令人发慌的人,他长士青也许会真的动些心思的。因为他的原则非常明确:美女我所欲,事业亦我所欲,二者不可得兼,舍事业而就美女也。至于钟灵有固然好,如果一定要费力气追,那就不必了。说心里话,如果不是知道钟灵与这个段誉有血缘关系,他到很乐意成全他们两个。现在钟灵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表白起来,让长士青着实有点感到突然。 “长大哥是嫌弃灵儿不懂礼节?还是灵儿长得不够漂亮?如果是因为怀疑灵儿的真心那就更不应该了,实际上在我们走向神农帮的那一刻灵儿就已经爱上了你。我喜欢你那种潇洒和无视一切的大男人风采,爱你那种诙谐可爱以及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的风格。即使你不喜欢我,不爱我,灵儿也非要跟着你不成,为奴为婢,只要能守在你身边就行!”没有想到这个傻孩子还这么固执。竟然忘乎所以,当着段誉的面毫不顾忌的讲出了一切,当然也只有她这样毫无顾忌性格的丫头才会这样做吧! 看着段誉有点失望的神态,长士青也感到了不好意思。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段誉反正是没有戏的,因为他们表面上的血缘关系决定了他只能看的份。 “好了好了!你先不要哭了!尽管小段不是外人,但是当着小段的面这样说也不太适合!灵儿长得这么漂亮,谁敢说你不美我跟他拼命!这事咱们先放一放,等你回到你父母身边征求了你父母的意见后咱们再定行吗?”长士青决定先拖一拖再说,毕竟让小丫头冷静一下,免得到时后悔,再说自己也需要理顺一下。他现在主要目标是救段誉,而且为了不引起他产生别的想法,现在也必须装作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 表面上看着长士青大大咧咧,毫无心机的样子,实际上如上所述,他这次来大理除了接回林如兰外,显然是有着非常强的功利色彩。牢牢地与大理段家建立关系,为自己建立一个可靠地后方这当然是主要的了,不然也许他早就走掉了,何苦在这里耗时间,又救段誉,又教功夫;其次就是与马五德合作,开辟财源吗?这也是一件重要的事。至于顺便欣赏一下天龙里的美女说到底只是搂草打兔子而已。 考虑到段誉还会面临的一些其他的情债麻烦和威胁,长士青决定先采取些预防措施,免得到头来每一件事情都让他措手不及。 “好了,大家先吃饭,然后我传你们两人一套步法,等回到客栈你们再慢慢练习!”长士青也感到饿了,决定先吃饭再说。 吃完饭后,长士青就将凌波微步的基本步法跟他们讲解了一遍,然后又分段示范了几次,让两个人共同探讨和练习。搞了一个多时辰,也才弄懂了8步。回到客栈,三人分别洗了个澡,并到饭厅里吃喝完毕,然后,长士青练功打坐恢复内力,段誉和钟灵则练习步法。段誉胜在熟悉易经八卦,钟灵胜在内力高强和武学意识好,两人练起来进步都非常明显。酉时过后,两人停止了练习,一起来到长士青房间里请安准备休息时,长士青叫住了他们两个。 “我说小段,我听说你对卜卦很感兴趣,想不想让我看看你的面相和手相,预测一下你的姻缘!”长士青突然提出这一问题。 “师傅还有这个本事,那真太好了!你看看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师傅一样泡上个漂亮的姑娘?”一说起姑娘,段誉精神马上来了。 “不好!先不要说姻缘了,小段你近日还有血光之灾!虽然最后能逢凶化吉,但是肯定要受一番苦楚,甚至比在神农帮的遭遇还要严重,你要小心才是!在练好我教你的凌波微步前,不要离开我。”长士青故作严肃的警告着段誉。 “有师傅在,总有解决办法的!师傅你还是告诉我的姻缘吧!我对这个更感兴趣!”段誉这小子,真是天生的情种。 “看你感情线和面相,你今生至少有不止一个妻子和红颜知己,至于到底是谁,这是天机,不能泄露。但是,为了让你少走弯路,免受煎熬痛苦,为师可以告诉你有几个人与你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你切不可招惹她们,更不能有非分之想,否则必遭天谴!”长士青看到段誉聚精会神的样子,终于将自己刚刚琢磨好的想法说了出来。 “真的!我能有不止一个女人做妻子!”段誉好像很兴奋。白痴都知道的,你一个大理镇南王世子,将来的皇位继承人,只要你想,当然不止一个女人。这种忽悠人的手段,傻瓜都会,偏偏对于段誉来讲是符合事实的,前提是长士青并不知道他是大理镇南王世子,因此段誉对于长士青的说法就又多信了几分。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要说高官贵胄,即使富商豪贾,三妻四妾也很平常。长大哥这些说法也太过勉强!”女人太聪明了不好,在不该表现聪明的关键时刻表示出来尤其不好。 “哪些人我不能碰?这些人我见过吗?”段誉对另外一面更感兴趣,并没有对钟灵泼的冷水做出反应。 “这些人不仅你没有见过,连我也没有见过,更不知道她们在那里,不过想来很快就会见到的。这里我也只能给你说个大概,连名字也可能只是谐音。”长士青继续忽悠着。 “真的有这么奇怪?这也太玄了吧!我可是对易经钻研了多日的,但是真得卜起卦来也搞不太清楚!师傅你的这种堪舆之术如果真有效,那就太好了!”段誉一听起来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眼睛都放着光,特别是它与自己有关。 “长大哥你就不要跟段公子兜圈子了,真有那么回事你不妨说说看!我就不信,你能从面相上看出他不能跟谁交往?”钟灵显然还是觉得这种信口开河有点不可思议。 “你们两个不要闹,扰乱我的注意力,小段你站着别动,马上就要显示出来了!出来结果了,别急,等我的把这些名字记下来!1、2、3、4、5,对,至少有五个人。”长士青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是那些人?师傅你快告诉我!”段誉在催促着。钟灵也以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长士青。 “如果小段你一定要知道,我当然可以向你泄露点天机,好歹是为了你好,所以我也未必会受到什么惩罚!不过最好还是不说得好,因为反正你自己受点磨难,痛苦上一段也没有多大问题的。”长士青开始拿架了,不能这么轻易的说出去,否则效果不是最好。 “师傅你就说了吧,何必要弟子受这些无端的折磨,我提前知道了,见到这些人我干脆离得远远就好了!”段誉还在坚持。 “长大哥在忽悠人,看来你根本就不知道!”钟灵再次确认着自己的判断。 “既然如此,我可就说了!第一个你不能有想法的人就是我们面前的这个钟姑娘,不管她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和你有关系!”长士青先来了个近水楼台。 “师傅是在取笑段誉吧!钟姑娘马上就快成了小师娘了,我当然不能想入非非了!不算!不算!”段誉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把钟灵说了个大红脸,尽管小姑娘心里对这种称呼感到美滋滋的。 “我说长大哥是瞎说的吧!当我们是傻子呢!”钟灵面带笑容地说道。 “信不信由你们。等我说完,你们再评论。还有四个漂亮姑娘分别叫木婉清、阮阿朱、阮阿紫、王语嫣。啊,一个比一个漂亮,尤其那最后面的一个,简直像仙女,和我们家的白约素都有的一拼。至于原因,好像她们与你都有一种说不清的血缘关系。再详细了我就不能说了,也搞不太清楚!总之,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如果真的遇到了叫这些名字的姑娘,你千万不要动情,免得害人害己就是了,如果遇不到,也就算了。”长士青不让他们插嘴,直接全部说了出来。” “长大哥说什么?难道你连木姐姐都知道?你见过她吗?不会吧!”最惊讶的是钟灵了,她没有想到的是长士青的名单里竟然有木婉清。木婉清她是认识的,但是难道长士青也见过或者认识?这倒真有点匪夷所思。 “怎么?这些人里有你认识的人,你那个木姐姐是怎么回事?她长得漂亮吗?”段誉刚听到这么多名字时也有点半信半疑,但是一听到其中有钟灵认识的人,当然也把不得来验证一下。 “木姐姐我当然认识了,她还是我的好朋友呢!不过,长大哥应该是没有见过她的啊!再说,木姐姐一年到头都带着面巾,谁都没见过她的容貌,应该是很漂亮的吧!不过谁也没有见过的呀!”钟灵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段誉的问话。 “我不给你们说了吗,这些人我都不认识,也没有见过,将来见不见得到也是个未知数。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你们两个去休息吧,明天抓紧练习凌波微步。过两天咱们去一个地方验证一下,你们就知道我所说不虚了。”长士青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只要证实了这一点,段誉就会彻底相信了他说的话,对上面那些女人也就死心了。 两天后,当段誉和钟灵凌波微步的步法均已记熟,剩下的就是练习和熟悉了,长士青决定同意钟灵的要求,跟她一起去一趟她家。小丫头还惦记着长士青答应她的事,急着向父母请假跟着长士青去闯江湖呢!当然,理由自然不言自明,如果他们同意了,那么自然也就是同意钟灵的婚事了。 不过,为了配合段誉,在长士青的安排下,三个人决定演一场戏。自然按照原著中出现的情况那样,三个人来到绝情谷附近先由段誉拿了钟灵身上原来装闪电貂的那个口袋前去报信,声称钟灵被神农帮的人给抓住了,需要救援。如此这般,果然见到了钟灵的母亲,也终于发生了原著中描述的一切,最后甘宝宝在得知段誉是段正淳的儿子,终于把钟灵的生辰八字拿给了段誉,要他请他父亲出面帮忙救钟灵等等。段誉是聪明人,发生了这一切,特别是当钟万仇大声叫嚷段正淳勾引过甘宝宝的事情后,常言说得好,知父莫若子,他已经得出了结论,长士青说的钟灵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另外那些女孩子恐怕也是真的了。想到这里,段誉感到有点莫名奇妙,对长士青也感觉到越来越神秘,甚至有点敬畏。 等段誉心不在焉地走出绝情谷的时候,自然迎面碰上了等在外面的长士青和钟灵。看到段誉无精打采的样子,长士青已经明白了一切,钟灵也神情怪怪的,因为她也一直对于长士青的说法半信半疑,看了段誉的表情,不用问也明白了大概。 “小段,你不要像丢了魂似地的!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要去想,也不用去管,只要自己不卷进去就行了,上一代的恩怨自由他们上一代自己解决。钟灵你自己先回家给你父母报个平安,我把段誉送回家再来找你!”长士青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犹如当头棒喝,不仅把段誉喊了回来,也让钟灵打住了自己奔腾的念头。 “长大哥不要离开我,你答应过灵儿的,不能出尔反尔!”钟灵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根本就不同意自己回去。 “我说丫头,我长士青说过的话当然会算数,这你放心,不过好像你需要先征得你父母的同意才行。这样吧!你负责说服你父母,只要他们同意我带你走,我用不了几天肯定会回来找你,名正言顺地从你父母手里把你带走。想跟着我,就不能任性,要听话,我办完事后就来处理你的事。再说你现在内力不错,说不定还可以帮帮你父母!记住要好好练功!等回来我要考你的!”好说歹说,总算把小丫头给糊弄回去了,长士青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为了不让她父母发现,钟灵从小路返回了万劫谷,而长士青和段誉则走向谷外,向着大理的方向走去。 “段公子,请等一等!主人让我带你去借一匹好马,好尽快赶去救人!”突然后面出来一声高喊。长士青和段誉停下来一看,原来是个管家模样的人急忙赶来。看到长事情不禁一愣,不过到没有多嘴,只向段誉行了一礼。 听到借马这句话,长士青马上就想到了天龙中另外一个偏激、毒辣、杀人不眨眼的人来。真不明白,宋代的国家到底是如何治理的?这些江湖人士杀起人来毫不顾忌,根本就没有人管似的。他们这样滥杀无辜跟四大恶人又有何区别?过去看水浒传时长士青就感到不可思议,那些动不动就杀人放火,滥杀无辜的家伙都被赞扬成英雄,甚至十字坡上开黑店、卖人肉包子的张青和孙二娘都是正面人物,一进门就见到几条大腿,几张人皮,一动手就十几条人命,让人感到头皮发麻。所以一听到这句话,长士青马上就有了另一种想法,既然赶上了,就要想法阻止,能救几人是几人,尽人事吧! “那就有劳管家了,请前面带路!”长士青接过话来,段誉反应也够快,马上点头称是。 “师傅,咱们还借马干什么?”段誉不解地问道。 “不是咱们,而是你骑上这匹快马回大理,有这匹快马帮忙,估计你路上不应该有问题;而我则去救人!救很多很多的人?不过你要记住,遇到攻击就用我教你的步法逃跑,保护自己不受伤就好。””长士青回答也很干脆。 “师父放心,我也跟你去救人行不行,我正好试试我的功夫!”段誉也开始跃跃欲试。 “记住了,以后不要在人前再叫我师傅,叫长大哥就行!我则直呼你的名字段誉。这次救人不仅仅是打架,你去不太合适,你只管回大理办你的事就行了!”长士青郑重地吩咐了段誉一句,他可不想为了当段誉的师傅而影响了其他的事。再说,看段誉的神情,也急着想回去验证他心里的疑问不是。 “有什么大的江湖仇杀吗?你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段誉好像有点不放心的样子。毕竟上次冒险对他来说,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你就放心吧!只是这件事情非常麻烦,我也只是勉为其难,尽人事而听天命吧!”长士青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直接告诉了段誉。 接下来的一切和原著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段誉借到了那匹黑玫瑰。没有很多废话,就按照长士青的要求走了。长士青则一再叮嘱,不管路上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来,这里一切他自己会处理好,等等! 第十八章、勉为其难 长士青有意把段誉他们支开,一是后面这件事情说起来完全与段正淳有关,言语之间自然免不了对这位天龙**有些不敬,当着段誉的面子自然不太方便。二是长士青确实不喜欢有个人老跟着,太不不方便。特别是自己还有点私心,既然已经将凌波微步教给他了,可算基本完成任务,有了保命的手段,这个天龙的主角之一应该不至于马上丧命、惨淡退场就算对得住他了。至于以后发生的一切,长士青不想过多的干预,毕竟完全改变天龙的所有人的命运不是他的事,他也不愿摊上这些麻烦,更何况那也就没有意思了不是。长士青想做的、也能做的就是,尽量让那些可怜的悲剧人物的命运有所改善,段誉本来就是福星高照,又是正儿八经的官二代,根本就没有必要予以额外的照顾,锦上添花的事长士青是不愿意多做的,关键时刻帮他一把,也主要是为自己留条后路而已,其他的就随他去了。 至于钟灵,虽然无意之间帮了她的大忙,但是到底是否纳入后帐,他还真的没有最后决定,因此把这个球踢给她自己,让她和自己的父母打交道,弄不好,父母一反对,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长士青也落得个清闲,更用不着对家里的两个人解释什么。毕竟女人都是醋心很重的,长士青还想留着点精力花在最有价值的东西上面,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是…… 至于现在长士青决定出手帮忙的这两帮杀的一踏糊涂的人,在长士青看来确实是两帮不可思议和可悲之极的糊涂蛋。又是鲜血、又是人命的,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说始作俑者木婉清,一个一生离群索居,像个野人一样生活在山谷里,不知世俗人情、不知人生喜怒哀乐,为了上一代人莫名其妙的干醋,动不动就出手杀人,结果自己身负重伤,还差一点被四大恶人给花插了,无奈之下只有将自己的面目示人,满以为躲得过此劫,嫁个差不多的正常人,偏偏又是自己的兄弟,搞得陷入深深的痛苦中,一生郁郁。 而另外一帮人则更加差劲,仅凭哪位有点变态的主人的一句吩咐,就千里追杀一个少女,受伤丧命不说,连原因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这一切罪恶的根源就是天龙中的那个姓段的**。这个没什么本事,除了沾花拈草,欺骗良家妇女之外几乎一无是处的家伙,武功不行,心智也糟糕透顶,最重要的是道德极其败坏。花言巧语,始乱终弃,没有任何责任概念,搞出一个个悲剧出来,自己还恬不知耻、振振有词地当中宣称什么自己风流而不下流,让人真的领教了什么是无耻,是么是可恶。说多了,这个时候,这种场合说这些还有点太早。 正是因为这种原因,长士青突然慈悲心发,决定帮她们一下,但愿能揭开她们的心结,即使能救几条人命也好。 送走段誉,长士青悄悄地来到那幢黑色的大房子跟前,身形一晃就坐在了房上。他要守株待兔,阻止双方残杀。听得出来,屋内的那个姑娘武功一般,但人都是这样,越是本事一般的人越是感觉到自己是强者,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好像还有一桶水半桶水什么的,也是这样解释的,只不过是朝坏里说罢了。 悠闲地在房顶上坐了足有一顿饭的功夫,长士青听到了有几个武功比屋里的那位还要差劲的家伙慢慢地围了上来,对方似乎配合得非常默契,显然意在一举擒获自己的目标。 又过了一会,包围的一方已经出现在房前,屋内的女人也听到了动静,呼吸开始紧张了起来。双方先是对峙,接着自然是打起了口水官司。无非是贱人,恶贼之类的一顿乱骂,既没有艺术性,更没有什么水平,连点恶毒的感觉到找不到。 骂完开打,屋里的黑衣人一开始想凭借房间据守,因为她非常明白,在对方的围攻下自己跟本就不是对手。何况没有自己的那匹神骏,想逃月兑很难,因此打算出其不意,用毒箭射倒一两个人,然后再争取突围。偏偏包围一方早对这个黑衣人的武功招数以及袖箭的路数非常熟悉,虽然有两个人受伤,但是,自己一方人多势众,一人受伤退下,马上又有人补上,黑衣人想要逃月兑看来很难。 接着一通乱战,由屋内打到屋外,而使用武功招数和水平实在不敢恭维。看看无法月兑身,黑衣女郎娇喝声声,单手一扬,就要放出毒箭。围攻方知到厉害,身形一退,各举武器,一面严防对方逃月兑,同时也防止对方毒箭。场中的空气达到了白热化状态,生死相搏就要开始了。 看看再斗下去就要出人命了,那样的话长士青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长士青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说你们各位是不是先消消火,有什么大不了的仇恨,要这样生死相搏?看你们几个老头老太太,年纪一大把了,千里迢迢地也不嫌累得慌,与一个小姑娘这样较真,是不是也太没有长者风范了。小姑娘你也是,何苦要招惹别人,弄得天怒人怨,人家非要杀掉你而后快!我看这样,你们几个老人吃点亏,小姑娘你也认个错,双方就这样算了,毫无理由的进行拼命实在是划不来的!”长士青一上来就是一通莫名其妙的说道。 长士青的突然出现双方都大吃一惊,每一方都认为对方来了强大的帮手,一时都待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等到长士青出现在房顶,双方发现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书生的时候,双方也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争前恐后地开始对着长士青斥责起来。 “哪里来的小贼,敢阻挡我们太湖王家办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知趣的赶快闪开,别找不自在!”一个很老很丑的老婆子大声地叫嚷着,看来他们对自己一方比较有信心,在稳操胜算的局势下,也不管来的是谁,就开始出口斥责起来。 “你一个穷酸书生也来凑什么热闹,无端隐藏在我的房上,想找死吗?”黑衣女人也不客气,出口伤人。 “我说你们两帮人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前来劝阻你们。你们不感谢我也就罢了,何故还要出口伤人?你们也不想想看,你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再斗下去,双方必然是非死即伤。都是爹娘养的,生命何等珍贵?鲜血就那么好玩嘛?看看你们,老的早该在家抱孙子了,小的甚至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人生乐事,就这样抛尸野外,成为孤魂野鬼,就不感到可惜?可怜啊!可悲啊,被人驱使做毫无意义的事而不自知,简直是岂有此理?”看到他们根本就不买账,长士青只能把话再往深一些说。 “少说废话,赶快离开,主人之命我们非得完成不可,必须杀掉这个小贱人,不死不休!”老太婆恶狠狠地回答道,马上就要继续动手的样子。 “师父之命,不得不从,我对于姓王的贱人的手下也不会留情的!”黑衣女郎也没有好气。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我看你们都疯了!你师父也好,你们主人也罢,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值得这样做的公子而狂喝干醋,在这里斗得七死八活,根本就是毫无价值。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干涉你们了,你们继续打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斗到何时?”长士青突然决定干脆让他们再打一会,弄个两败俱伤再出面,否则现在出手制服他们,不仅没有效果,甚至还会导致双方一致对付自己,虽然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无端惹这些麻烦也没有必要不是。没有想到的是,长士青想打退堂鼓,别人却不干了。 “你这个小子敢侮辱我的师傅,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话未说完,嗖地一声,一支利箭射来。说打就打,真是个不可理喻的角色。 “我们主人岂是你一个小贼能指手画脚的,找打!”那个丑陋的不知是叫平婆婆还是叫瑞婆婆的一声令下,又有几个人朝长士青这边围来。 “真是些疯子!如此恶毒的女孩子,将来谁敢娶你!真是缺少家教!”长士青用手中的扇子一拨,将那支绿油油的毒箭拨开,同时身形一晃背靠墙壁,不再管他们了! 看到长士青退开,两帮正主又开始了自己的争斗。没有了长士青的阻碍,这次他们可真是无所顾忌,大打出手。战斗结果,围攻一方外围至少有三个人被毒箭射倒,四个参与直接围攻的老人中的两个也被黑衣女郎手中的剑刺中倒地,而黑衣女郎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仅后背被一刀砍中,左腿也被老婆婆的一记铁杖击中倒地。两个身体没有受伤的老家伙,气愤之极,挥舞铁杖就要向女郎当头砸落。 明知非死不可,女郎倔强的眼神露出一丝惊恐,最后索性闭上双目等死。 就在这时,只听到当当两声脆响。只见长士青纸扇轻轻的连点,将两只铁杖挡开,也不知用的什么招数,左手将女郎从两条铁杖的杖风下救了过来。同时指风连点,封住了进攻一方家伙的穴道,并从女郎的口袋里掏出一瓶显然是毒箭的解药,扔给了他们。 “回去告诉你们主人,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值得恨得公子哥胡乱杀人,狂喝干醋简直就是愚蠢。替我警告她,如果她仍然痴迷不悟,在下不仅毫不在意立即去杀掉那个公子哥,而且你们主人自己也势必遭到报应!勿谓言之不预!拿着解药,赶快救人回家去吧!”一面说着,一面解开他们的穴道。 声音未落,长士青一手提着那个黑衣女郎就消失在了房后。 由于流血过多,再加上气急攻心,女郎显然已经昏了过去。长士青先是用扇柄点了他背部伤口周围的大穴止住了血,接着拿出了金枪药撕开她裹得很紧的黑衣,为她上了些药。然后将它放到一块石头旁边斜靠着坐下。自己则坐在远处打一会坐。总得要等她醒过来,免得为人所乘。再说,那些围攻的人会不会善感罢休也不知道,好人做到底,咱也当回护花的使者,尽管这朵花是朵蔷薇,还带着刺。长士青自己解嘲似的笑了笑练连起功来。 几个周天过后,长士青精神状态达到了顶峰。睁开开眼一看,或许是失血过多,或许是太累啦吧!黑衣女郎仍然在昏睡未醒。看着那瘦弱的双肩以及那略显焦瘁的面容,长士青忽然有一种莫名奇妙的心痛。多可怜的丫头,正当青春年华,本该享受人生,或者在父母的呵护下无忧无虑地生活,从未尝过人生美好的一面,却偏偏被人训练成一个充满仇恨的杀人机器,而且被毫不吝惜地派去杀人,每一刻都有被杀抛尸荒野的危险。而且最重要的是,杀人的理由也荒唐可笑,这种父母、这种师傅,一想起来,长士青就想大耳瓜子扇她们。 “真是混账透顶!全部该杀!”长士青禁不住低声地说了一句。 “这是在哪里?我已经死了吧!啊!背上好疼!”少女睁开眼,有点不明所以,自言自语的问道。 “是的,你已经死了,已经彻底摆月兑了那些毫无道理的仇杀和纠缠,继续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会忘记一切痛苦,身心就会得到彻底解月兑!”长士青突然忽发奇想,想起了后世的那些催眠的办法,禁不住就想试试,毕竟他刚才那么善心一发,倒真想帮助一下这个苦命可怜的女人。 每一个可怜的人自有其可怜之处,表面上看这个性格刚毅、天不怕地不怕、连掉脑袋都不皱一下眉头的少女,其实内心竟然是如此软弱和委屈。当然也只有在被催眠的状态下才能够把自己的软弱的一面表现出来。 听到长士青平缓的话语,黑衣姑娘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真的相信了自己已经离开人世,眼里流出两点晶莹的泪水后,就真的闭上了眼镜,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静静地的在哪里养神。 “师傅,弟子无法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弟子这就去了,师傅保重!”好像终于放下了一幅沉重的担子,姑娘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着。 “姑娘这就对了,你早就该放下这些执念,因为那些东西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你一个花季少女,应该无忧无虑享受生活,或依偎在父母的怀抱撒娇,或依靠在情郎的肩膀上小恬,无忧无虑,含花弄月,什么江湖仇杀,在刀口上过日子,哪是你该过的生活?怪就怪那些生你不养你的、或者养你而不教你的家伙!放下吧!放下这一切烦恼和仇恨,享受这无尽的平和和温暖!”长士青像个心理医生,娓娓道来,难得有这样的耐心。实在是感到小姑娘过于可怜,才同情心泛滥。 “不,不许你说我师父的坏话,我师父其实对我挺好的!她是个好人,像亲人一样对待我,教我武功,照顾我生活。我要听师傅的话,听师傅的话,可惜我无法完成师傅交给我的任务。”黑衣女郎语气中还是有些惋惜的样子。 “傻丫头你错了!你也不想想,十几年里你有过多少快乐?你开心地笑过几次?你师傅除了教你仇恨之外,还教过你什么?”长士青在诱导着。 “是啊,我不知道什么叫开心,更从来没有过真正地笑过。从小师傅就教育我男儿皆薄幸,没有一个好人,要我恨一切男人。除了练功就是练功。我没有玩伴,没有游戏,没有玩具,更没有过真正的开心过。我想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开心地笑,忘情的嬉闹,渴望有玩伴,有朋友,可是根本做不到。师傅怕我受到伤害,一直躲在一个山谷里,自己也常常暗自流泪。因此在我的心里,女人就应该是这样的过的!”小丫头终于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问题就在这里,童年应该有的美好,你全部没有,相反你师父因为早年被人欺骗玩弄,伤心之余把一切男人都恨之入骨,恨乌及乌,使得本来就偏激的性格更加偏激。更重要的是她没有想到,你在这里完全是无辜的。她因为贪图一时之欢快,轻信了一个公子哥的花言巧语,失身于他并珠胎暗结,生下了你,有什么理由要你承担这种后果。如果她真的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她就应该想办法给你提供一个正常的生活,让你有个正常的少年时代,而不是养成和她一样偏激性格。她也不想想,当她年华易逝,老态龙钟的时候,有你陪着,而你呢!等你老了的时候,又有谁陪着你?作为母亲,她难道就那么狠心,忍心让你一辈子孤独终老?” “你说什么?我师傅怎么又会是我的母亲?不对!不对!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你是小鬼无常吗?”小姑娘紧张了一下又平静下来,继续自言自语:“我害怕孤独,我不想孤独终老。现在好了,我不用等老了。一切都已结束,慢慢地我就会什么也不知道了!”心止如水,根本就没有一点激动,像要睡着的样子。 “小鬼无常也太小了吧,我至少也得是个判官吧!”长士青也信口开河起来。 “是的。一切都结束了,你放心吧,只要你不再想着仇恨,多想着爱,爱一切可以爱的人,尽量少杀人,慢慢地就会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你还有什么愿望没有,想想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长士青想结束这次谈话了,他又不是专业的心理咨询师,这些东西还真搞不清楚,也不知道有用没有。好像是应该让病人全部吐露出内心的想法和记忆就可以了。 “我想生在一个普通的农家,再穷也不怕,只要父母慈祥,只要有足够的亲情。我想像普通的孩子那样快活,我不想练武,更不想杀人!”小姑娘摇着头,好像很幻想的样子。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看来姑娘还有药可救。好了,我就做阎王一次主,放你回去。你要记住自己的话,多做善事,多付出爱,你的生活和幸福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世上坏人不少,好人更多,不管是男人和女人。男人未必皆薄幸,女人未必尽痴情,上一辈的恩怨让他们自己解决吧!”长士青突然出手点了她的睡穴,然后提着她回到了那间大屋。围攻的人早已不知去向,奇怪的是,那匹被段誉借走的黑玫瑰竟然意外的返了回来了。老马识途,看来是自己回来找主人了。 本来长士青打算将这位姑娘放到这里走人的,转而又一想现在这里好像已经不安全了,不说那些围攻的人会不会听从自己的劝告真的打道回府。好像四大恶人这段时间也该到这里来了。千万不能让这个姑娘再入虎口,好事做到底,长士青干脆再次在房顶上过了一夜,站了一夜岗。直到第二天一早,黑衣姑娘才从睡梦中醒来。看来恢复得差不多了,竟然突然跳出房外,显然对发生地一切感到不可思议。 “我怎么在这里?是谁救了我么?”黑衣姑娘高声的叫道,听声音戾气大减,但愿昨夜的一番辛苦真的有效吧! “不要叫了,也不用问?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你也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看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大好青春年华,不愿你就此白白死去,才出手相救。我没有看过你的脸,你背上的伤口也是我找一个老女人帮你治疗和上的药,没有人沾污你的清白,更没有人占你的便宜。要相信善恶存乎于心,内心向善,则世上善人就多,内心有爱,则世人也多现爱心。姑娘保重,再见!”声音未落,长士青早已在数里之外。 这次突发奇想,救了好几个人,竟然还勉为其难地当了一回心理医生,事后长士青想起来就好笑。说起来也不算是恶作剧,只要那个姑娘真的由此改变,过上幸福的生活,长士青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下得山来。长士青先是赶到山下的客栈,洗刷了一番好好睡了一觉,好几天在野外当护花使者,又脏又累,说起来真有点得不偿失。但是细想起来,却又很有成就感。人总得做点什么,不然就会闷得发慌。现在这里的一切好像都已经就绪了,长士青打算到大理先和林如兰聚一段,毕竟蜜月都没有度完,然后争取尽快北上。一是要搞点钱来,把答应给马五德的本钱凑齐;二是到苏州去一趟,想法了结一下无崖子的遗愿。曼陀山庄的那个婆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之所以要好好筹划一下,一是因为哪里有天龙第一美女,饱饱眼福是必须的。另外一个原因还有长士青对李秋水的恨意未平,尽管答应了无崖子不找她的麻烦,但是要平白无故地放过她却又有点不甘,总的想点什么办法窝囊她一会,最好让她有苦难言。正因为没有现成的方案,所以,长士青才一再推迟着苏州的行程。不过,该来的终究要来,不能总回避不是。 至于四大恶人加上那个吐蕃的番僧,长士青决定现在不去理他们。反正经过自己这么一闹,段誉和木婉清是不会有机会遇见了,更不会出现四大恶人设局要看段家王室的笑话这件事了,绝情谷也会安静得多。至于鸠摩智就让他在天龙寺折腾吧,最好烧掉六脉神剑剑谱,反正自己已经早就掌握了,让这个番僧教训一下天龙寺的和尚们也好,免得他们不知道天外有天,何况还有一掌之恨呢!长士青自己不想报仇,但是并不意味着不愿看到天龙寺倒霉。至于是不是收拾四大恶人和鸠摩智,等以后见到他们后看自己的情绪再说。总不能一次把事情都处理完,那样的话,天龙世界不也就变得太无趣了嘛!还是那句话,只做想做和必须做的,其他的一切都顺其自然,不能全部改变原来的情节不是。 这样决定下来之后,长士青又在这里休息了两天,以便彻底养足精神,等第三天吃完早饭就返回大理,找自己的媳妇去。 第二十三章 往事如烟 不敢怠慢,长士青赶快冲进屋内,虽然他知道云中鹤是故意危言耸听,但是还是不太放心,毕竟这家伙是有前科的,面对王夫人这样的绝品少妇,能够把握住自己的人很少。如果不是怕掉脑袋的话,云中鹤哪有那么大的耐心,在如此美色面前废话连篇,还不早干该干的事了。 好一副惊艳绝伦的画面,冰肌玉骨,粉面酥胸,杏眼桃腮,柳眉星眼,似怒似怨,似媚似羞,被点中穴道的王夫人,上身仅存一件肚兜,仅剩一件遮羞布,呆呆地站在那里。丰满如盛开牡丹,娇媚如海棠带雨,比无量玉洞里的那尊玉像还要更美一些。饶是长士青早有思想准备,仍然禁不住目瞪口呆,失态地愣在了门口。段正淳这孙子真有福气,这样的尤物竟然被他弃之如敝履。 愣了足有好一会,长士青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失态,赶忙捡起地上被云中鹤扯下的衣服披到了她的身上,裹住了她那风光无限的玉体,接着隔空解开了她的穴道。 “实在对不起!在下救人心切,没有细想就进来了。算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大姐你不要生气!”长士青忙不迭地道着歉。 王夫人这时全没有得救后的喜悦和如释重负,而是无尽的委屈和悔恨。这一天来发生的一切,比过去的几十年还要刻骨铭心。在这短短的一霎那,她根本就没有考虑现在的窘境,大脑里正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斗争和变化。 作为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如此漂亮和骄傲的女人,今天发生的一切,终于将她的所有自信、所有骄傲和荣誉全部摧毁了。自己被人称之为蛮横任性、毫没有女人味的母夜叉,而且差一点就被捉拿归案,甚至可能被充作官妓;接着是被一个婬贼肆意侮辱,几乎沾污;最重要的是,那个欺骗自己的家伙竟然是那样赤果果的无耻和丧尽天良,而自己这么多年竟然对他还抱有一丝幻想。她一生内心极度自恋,争强好胜,今天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彻底失败了。也直到这时她才终于明白了,虽然自己表面上装得那么冷酷和坚强,但骨子里还是个女人,是女人就需要爱,需要男人保护,她真的很累了,想找一个男人,躺在他的肩膀上好好的休息一下。 看到门口这个两次救了自己、并曾经大声斥责过自己的青年,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机械地、无意识地走到了这个男人跟前,紧紧地抱住了他,大声痛哭起来。似乎要把这无尽的委屈和怨恨,甚至是几十年来受到的压抑一下哭诉出来,仿否不这样做,自己就会崩溃掉,永远地倒下。 整整哭了有半个小时,心中的怨气和委屈才慢慢平静下来,变成了低声的抽咽。长士青轻轻地抚模着她那如脂的后背,用这种手势表示着某种安慰和关怀。这个时候,让受委屈的人大哭一场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其他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直到哭声渐止,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在一起的时候,长士青才开始劝解。 “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常言说得好女人是泪做的,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眼泪。一个女人心里有什么委屈就要向自己信得过的人讲或者哭出来,这样心里就舒服多了!看你一个弱女子,几十年强撑门面,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既不能对人言,又无人可以哭诉,心里也不知有多苦?要忍受多大的煎熬?非具极大毅力根本就不可想象。又何谈真正享受过一个女人应该过的日子。这种情况下,做出一些过激的事也算情有可原。现在再也不用为这些无聊的事情烦恼了,如果你愿意,就靠在我的肩膀上好好地休息一下,如果你愿意,就把自己交给我,由我来保护你,替你应付一切,你只要做一个女人,做一个好女人就足够了!” 或许是出于同情,或许是出于某种说不明白的责任感,又或许是自己一开始就始这样处心积虑,反正当长士青看到王夫人像个小女人似地在自己的怀里嚎啕大哭时,看到她那虽然丰满但毕竟是瘦弱和狭窄的肩膀在不停地抖动时,他一切要报复李秋水的念头都消失了,有的只是深深的怜爱和感动,甚至萌生出一种要保护这个女人一生一世的冲动。这才有了上面的这一番话。 “什么?你说什么?难道你说的是真心话?”直到这个时候,怀里的王夫人才觉到了有所不妥。自己衣衫不整、甚至可以说几乎是全果地抱着一个男人,而且还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稍微做了些挣扎后有点不是很相信地问道。 “我说的话你应该明白,除非你不愿意跟我,不想让我保护你。”长士青紧紧地抱着怀中这个尤物,他已经决定了,如果说一开始是出于报复和恶作剧的心理,现在他已经是真心的了。 “我一个残花败柳之身,何敢再幻想有得到怜爱的那一天,而且是一个像你这样的少侠!妾身真的不敢相信!”这还哪像那个不可一世的王夫人。 “像你这样美如天仙的女子,没有人爱才是不正常的。听我的话,忘记过去,从新开始,有我在,一切都会变得像童话故事一样!”长士青非常有男子汉气派地正色说道。 “好了!你快穿好衣服,一会烟儿她们回来了,多不好意思!”这时长士青才觉得,应该让美人先穿好衣服才是。 “小姑娘还得一会回来,妾身想让你现在就要了我,我怕你过一会会后悔!”到底是熟妇,是十多年饥渴难耐?还是想立即盖章生效?虽然长士青在这样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要求做这种事在上一世也曾发生过,但是在这一世却还确实是第一次。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能做再多的描述了。本来王夫人就已经几乎全果了,两人这么拥抱了一大会,两人的各项生理指标自然均已达到了极限,只是人为的克制着罢了。既然有一人开了头,自然干柴烈火,一发而不可收。就在这个草屋的一张简陋的床上,长士青与王夫人八肢交叉,赤膊大战近300回合,几度高潮,几度缠绵。与熟妇的激情竟是如此妙不可言,连长士青都感觉到自己无端放弃那些美妙的熟妇真是有点太可惜了!不是因为她腿上有伤,两人恐怕还不会起来呢! “我说士青,你不会将来不要我了吧!”过来人那种一朝被蛇咬,十日怕井绳的心理是很难一下子扭转过来的。 “我可以向你保证一点,那就是从今天起直到生命结束,你都是我的!像你这样的绝色,简直就是上苍送给我的礼物,那些不珍惜你的人不是傻瓜就是瞎子。从今天起,我不会让任何人染指你、伤害你、也不准你以任何理由离开我,答应吗?”长士青反问道。 “不光今生,妾身愿意生生世世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痴情女人的话总是那么动人。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院外一阵急呼声,几个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听声音是烟儿她们几个。 “没事!你们等等再进来!”王夫人赶快吩咐道。 两人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才走出房外。 由于天色已经快黑了,只找到了一条小船。长士青让几个丫鬟先回曼陀山庄去报个平安。三五天后再派一艘船来接王夫人。他自己与王夫人一起到苏州去,理由是治疗腿伤,实际上两人当然想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烟儿最善解人意,已经知道自己的新主人就是这位姓长的大哥了,当然乐意成全。长士青一是要好好休息一下,同时也要等着救段誉,毕竟答应了人家大理皇室了嘛!再说,还有最后一哆嗦,他需要找个机会,挑明与无崖子的关系。至于王夫人,现在可是唯长士青之命是从。 从陆路回苏州不算远。因为腿部有伤,王夫人由长士青扶着、说穿了也就是基本上被抱着走来的。这段路长士青施展轻功自然用不了半个时辰就来到客栈,虽然带着个人,也几乎没有影响他的速度。由于担心城郊树林里屠杀公差的事件爆发,所以王夫人的腿上刀枪药还是由长士青自己换的。好歹那些家伙全军覆么,船也烧了,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甚至连那些公差都不知哪里去了?所以这件事短期内根本就无法发现,最终也就是件无头案。因此,苏州城竟然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动静。 入夜,两人自是又一番如胶似漆,春风几度。天亮后,两人仍然沉浸在昨夜的疯狂中,懒懒地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我说士青,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你到底是谁?又是什么来历?我都与你夫妻一体了,你总该告诉我些什么吧!”王夫人双眼瞪着长士青,像是要看出什么似的。 “说到哪里去了!这又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本燕赵人氏,来自一个在江湖上名声并不太显著的门派,名义上是个掌门,实际上基本是个光杆司令。新收的10个弟子也才开始学艺,帮不上什么帮忙。这次来到苏州,主要是完成师傅的意愿,找到他的后人。顺带着还受人委托,救一个人,如此而已!对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打听,但是毫无头绪,你一直在苏州附近生活,也许您能帮得上忙!”长士青一面说着,一面拿出那封无崖子留给他的信。 “等等!你要找的人叫什么?”王夫人好像突然感到了什么。 “我师父俗家姓林,只知道他的女儿叫青萝,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联系,我辗转打听只知道她流落在苏州附近,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长士青装作非常无辜和认真的样子。 “等等!把你那封信给我看看!”王夫人二话不说,接过了长士青手中的信。 看着王夫人颤抖的双手拆开那封信,先是平静地读着,慢慢地开始泪流满面,接着开始抽噎,长士青明白了,这对父女的心结终于打开了。长士青先从彻底摧毁她几十年来的的生活准则和信念开始,到努力改变她的性格,直到把她收服帐下,终于改变了这个女人的整个人生理念和信条,加上无崖子在心中详细叙述了自己的遭遇、丢失女儿的痛苦和寻找过程,彻底消除了王夫人对自己父亲的误解。 “我真没有想到父亲竟然这样苦,我一直心里恨他抛弃了我,却原来不是真的!真的对不起他!对不起他!”王夫人陷入悲痛和自我埋怨的情绪中,不停地念叨着同样一句话。 “等等!难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青萝师姐,简直是太巧了,这下师傅可以瞑目了!我答应的要照顾她的后人的诺言也可以天经地义的实现了。”长士青煞有介事地表现出了兴奋的样子。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早就知道这些吧! “师弟,士青,我该怎样称呼你好?”王夫人声音中还带着某些悲伤。 “对自己的男人应该怎样称呼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当然,在外人面前,随便怎样叫都行,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我们逍遥派的人本来就不十分在意,最重要的是我们能永远地在一起!对了,说说你这么多年到底怎样过来的?还有什么亲人没有?”长士青一方面用不置可否作为答复,同时也继续伪装对这个女人一点也都不了解的样子。 “我的生活可谓一言难尽,真的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自我只有四五岁的那年,先是父亲和姨妈连同父亲的弟子们突然都不见了,只有一个姓王的女乃妈照顾我。一直过了十多年,全都杳无音信。出于愤怒和报复,我没有姓林,而是用了母亲的性,叫李青萝,你自然找不到我------”少妇的思绪似乎回到了以前,神色中有些伤感和无奈。长士青也总算大致了解了这个女人的过去。 原来,无崖子和李沧海消失后,等了半年多毫无音信,为了生计,那位女乃妈只能把洞里有用的东西,特别是无崖子视为宝贝的书籍收拾了一下,带领小女孩离开了大理无量玉洞。几经辗转来到了自己太湖附近的老家,投靠一位本家员外,靠给人做工维持生活。女乃妈倒是尽心尽力,一直陪伴着她,待她如同己出。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倒也勉强。李青萝自己也练了些书籍上的武功,只不过没有师傅指导,很难进入上乘境界罢了。 在她十五岁的那一年,遇到了一个从大理来的公子哥,长得风流倜傥,武功又好,禁不住对方花言巧语,年轻的小女孩很快就芳心暗许,失身于他。等到半年后那个人突然失踪时,她发现自己已经珠胎已结。女乃妈知道此事后,也是惊慌失措。要知道,未婚先孕,那可是一件天大的丑事。这时正好姓王的员外原配夫人过世,女乃妈做主,找了媒婆说和,李青萝作为填房嫁给了这位王大官人,变成了王夫人。并在几个月后生下了一个女儿,对外谎称早产,以掩视听。 嫁给这个个半老头子后,林青萝才发现原来这个老头子是个病人,就是那种不能尽夫妻之事,被称作天阉的男人。他娶妻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而已,根本就没有同过房。难怪他虽然富甲一方,且官阶不小,但只有一房妻室,连个孩子都没有。当然这件事是极端保密的,尤其是像他这样有身份、要面子的男人,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娶了这个新妻子以后,他们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连住房都是分开的。至于李青萝婚前已经怀孕,并生下一个别人的孩子,老家伙虽然不是滋味,但是也乐观其成。对外更宣称自己宝刀不老,还晚年得女,这件事除了自己夫妻和他的同胞妹妹知道真相之外,谁都不知道。 好歹李青萝美若天仙,老头子一则心中有愧,二则毕竟像欣赏身边的一支花一样,大大满足自己的虚荣和自尊,所以对她还算不错,对小女儿更是视为己出,溺爱非常。只是天公不作美,老头没过几年就死了,二十岁不到的她再次做了寡妇,自己一人独守着一个诺大的庄园,抚养女儿,一直生活到至今。 “师姐的生活原来竟然如此多蹇,也难怪你一直做出那么一派强势的样子,原来是孤儿寡母,不得已而为之。不过现在好了,有我长士青在,一切尽在掌握中。你只管无忧无虑,好好的生活,过一个女人能该过的生活就是了。等过一段时间,这里的事情了结了,我带你见几个亲人,然后一起到师傅墓前一祭!还有一点,你既然已经成了我的人了,以后也就不要再王夫人、王夫人的叫了,让人不舒服。你换成自己的本名本姓,曼陀山庄也准备尽快处理掉,一则防止官府的人追踪;二则也和过去完全斩断,以后江湖上只有我长士青的老婆林青萝!最重要的是,要离开慕容复远一点,不要说他现在已经快成了江湖的公敌,多少门派想找他报仇,更主要的是因为他干的可是谋逆的大事,一旦事发,是要灭九族的,到那时他会成为过街老鼠。你们和他搅在一起,早晚要受牵连。至于住处和落脚点待我有了合适的地方我自会通知你搬走!”长士青不想让她过多地沉浸在过去,所以赶快岔开话题。 “我都听你的,由你决定吧!我说师弟,这一切都是真的吧?太不可思议和难以想象了,这种幸福我可是做梦都想不到的,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林青萝还在忧心忡忡,难以相信。 “难道让我再收拾你一顿你才会感觉到这是真的?”为了活跃情绪,长士青有意开了这样一个夫妻间才有的小玩笑。 “没有正经,人家不是害怕吗!好了!天不早了,赶快起床吃饭了。我的相公大概现在已经饿得不行了吧!”两人匆忙起来收拾停当,走出房间来到大厅。 “我说相公,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家语嫣的该怎么办?一是该如何跟她解释?二是她一心只想着他那个表哥慕容复,终究不是件好事。再说,那天那个叫云中鹤的恶人还威胁要找语嫣的麻烦,就更让我担心了!”吃饭的间歇,林青萝情绪突然又有点低沉,忧心冲冲的说道。 “关于云中鹤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四大恶人在大理早被我打得满地找牙,已经立誓不再作恶,他那样说也就是为了威胁你迫你就范而已。以后遇到他,只要提我除恶务尽的名号就会吓跑他的,根本就不用担心。至于你我之间的关系,男欢女爱,郎情妾意,根本就没有什么隐瞒的。不过暂时倒不用急着给你家语嫣说明,一切由我待机解释,你就不用操心了。唯一比较麻烦的是她与慕容复的关系。慕容复为人偏执,志大才疏,根本不足以成大事,偏偏又勉为其难,自信靠一群乌合之众的江湖人士就能够完成自己的复辟大业,简直是痴心妄想。最重要的是他视感情如粪土,跟着他绝对不是好出路,所以一定不能让语嫣跟了慕容复!”长士青正气凛然地说道。至于自己有没有私心,只有天知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他们慕容氏想恢复大燕只不过是痴心妄想!问题是语嫣痴心于他,我虽然坚决反对,也不管用。这个女儿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我真是毫无办法了!”林青萝母性的一面还是显现了出来。 “这一点确实有些麻烦。为了语嫣的幸福,最重要的是让他自愿离开慕容复,找一个让她倾心的男人。他之所以眼中只有慕容复一人,只是因为她一直局限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从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世界,认为世上除了慕容复一人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好男人。只要你放开手脚,让她自己体验一番,说不定他真的能够找到一个少年才俊,到时候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了!”长士青不知如何回答,也只有讲大道理了。 “话说得没错,但是江湖险恶,她一个女孩子家又不懂武功,加上世上男儿多薄幸,万一上当岂不后悔莫及?再说,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靠得住的男人?”林青萝有她自己的见解。 “总不能因为害怕上当而因噎废食吧!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否则如何拓宽她的视野?至于好男人因该有的是,你看像我这样的不就很好嘛?”长士青有点恬不知耻地笑了起来。 “行了!知道你很优秀,也用不着总挂在嘴上吧!话又说回来,像相公你这样的人又能有几个呢?我能碰上是我的福气,但愿语嫣也有这样的好命!”林青萝有些感叹地说道。听起来让人感到怪怪的。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长士青和林青萝两个人难得这样平静地在苏州过了五天。这五天两人白天随处逛逛,晚上则竭尽欢娱之能事。林青萝久旱逢甘露,自是夜夜索欢,长士青年少气盛,百战不殆,这五天可是林蔓萝一生中从未有过的经历,更使她终生难忘。欢快之余,长士青还特意正式传了她小无相功和凌波微步这两门逍遥派绝学。现在林青萝已经能静下心来钻研武功了,想来不久就会大有进步,至少自保有余。 很快第五天就来到了,根据长士青计算的时间,这一两天那个吐蕃番僧鸠摩智和段誉就应该到附近了。早晨烟儿从曼陀山庄带来的船也到了,林青萝根本就不想分手,从一早开始就用那双幽怨的大眼看着长士青。 “我说青萝,你可不能这样!我要救人,那个番僧的武功相当惊人,万一你被波及岂不得不偿失。再说,你也得赶快回家准备一下搬家的事并防备有人骚扰!还有一件事是将我这些东西看好!”长士青从包裹里拿出90万辆银票准备今天汇给普洱的马五德做生意用外,剩下银票全部打包交给了林蔓萝,并将她送到船上。 “相公,你真的会很快回来找我吗?我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肯定有很多大事,而且我也明白除我之外,相公也一定还有不止一个红颜知己,只是希望相公一定不要忘记妾身在苦苦等你!更不要忘记我们一生相随的诺言!只要跟在相公身边,青萝就满足了,什么名分不要都可以!”看来曾经沧海难为水,连这个女人都看穿了,有些东西不争才是最好的争夺方式。 “你又在说哪里的话!我告诉你,不论我娶几个女人,其中一个一定包括你,而且每一个都只会是我的妻子,而不会是什么妾婢什么的。我长士青堂堂大丈夫,言出必随,岂能儿戏!”长士青一本正经地说道。 “都是妾身不对!相公不要发怒!我只是怕相公一旦忙起大事来,就顾不上我了才这样说的!”林青萝赶快低声解释着。 “我说你放宽心,我才没有那么愚蠢,如果让我在江山和美人中间选择,我当然是选美人而非江山。至于拯救苍生等高调及其他一切,不要说我现在根本就不想,即使以后想干了,也只是尽人事而听天命罢了,绝不勉强。正如孟夫子云: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抖两句书包,显得咱有学问不是。 挥挥手,船离岸而去,这段插曲算是结束,为了这件小事动了这么多心思,说实在的不应该是长士青的风格。虽然最后抱得美人归,但他仍然没有多少成就感,甚至对原来自己报复李秋水的那点想法都觉得有点可笑。如果这样斤斤计较,谈何叱咤风云?相反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是为了美人而追美人说起来还更光彩点。但愿以后自己能够自制,往事不可悔,来者犹可追,这里与众家兄弟共勉吧! 第二十四章 瞒天过海 送走了林蔓萝,长士青先是根据约定到这里的钱庄将90万两银票汇给了普洱的马五德。这可是他第一个生意上的伙伴,不能失信于人。长士青还希望他成为自己的摇钱树呢!考虑到那个叫鸠摩智的家伙带着段誉,好像应该还有两个伏牛派的人叫什么崔百泉、过彦之的家伙都会来到苏州。长士青也在寻思着如何接近鸠摩智,神不知鬼不觉地救出段誉,受人之托嘛!再说好歹段誉也算是自己的弟子,真有不测,还得打别人的主意,徒增不便。 因为从原著里知道慕容家住在苏州城西三四十里路的燕子坞,长士青决定先入为主,租了一艘充做游览的小船,就在苏州城西的湖面上游荡。有一搭没一搭的,万一碰上,就跟着他们,慢慢寻找机会就是了。 “麻烦艄公,在下几位想到参合庄去,烦请带我们过去,船钱好说!”一句半生不熟的汉语在岸边喊了起来。 “对不起了!我的船已经租出去了,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再载客了。再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参合庄在哪里?”船工扯直了嗓子回答道。 哈哈!果然是这几个家伙。长士青打眼一看,见其中一个是段誉、另外一个又高又壮、一个又干又瘦两个汉人应该就是原著中的崔百泉和过彦之了。连想都不用想,那个吐蕃和尚肯定就是鸠摩智。 “不要和我打招呼,我们不认识!”长士青赶快用传音入密的办法通知段誉,这小子一旦激动起来,弄巧成绌就不好办了。 “我反正闲着没事,船家愿意拉点私活我不会介意的,只是我的租金要少算一点啦!”长士青俨然一个斤斤计较的公子哥,无所谓地说道。 “可是我不知道参合庄怎么走啊?”船家还在犹豫。 “船家不要担心,我们这里的两位知道那个地方的大概方向,你只管拉着我们去找,我们按时辰给你结算船钱!”鸠摩智抛出了相当优厚的条件。 “既然这样各位就请就船吧!”船家自然把不得有这样的买卖。接着又返过身来对着长士青道:“官人真是好心人,菩萨保佑你多福多寿,多妻多子!”这都是什么词啊,让人听到不高兴才怪!生意人就是生意人,随便说一句话就让你感到舒坦。 婷婷袅袅十三余, 豆蔻梢头二月初。 鸦翎般水鬓似刀裁, 小颗颗芙蓉花额儿窄。 待不梳妆怕娘左猜。 不免插金钗, 一半儿鬅松一半儿歪。 一阵黄莺般的歌声从湖面上传来。听声音是个小姑娘,也不知是否知道情之滋味,唱的倒像是个老手的样子,怀春的少女可能都是这样的吧!不知哪儿学来两句小调,也不管合不合清理,乱唱一顿罢了。 长江远映青山, 回首难穷望眼。 扁舟来忘蒹葭岸, 烟锁云林又晚。 篱边**经霜暗, 囊底青蚨逐日悭。 破清思晚砧鸣, 断愁肠檐马韵, 惊客梦晓钟寒。 归去难!修一缄, 回两字寄平安! 长士青既无雅兴欣赏这种江南小调,而且这种吴越细语着实让人听不明白,本来想干脆置之不理。但是,此情此景,又有点触景生情,随口念了一段记不清是谁写的一首小令。有点是自己的感慨,同时也是在暗示段誉,想法早点月兑身回去,满大理都在找他呢! 当然长士青无意,并不代表其它人无意。这不,那个段誉就立即上去搭讪了一番,又是词又是曲的,还姐姐长、姐姐短地叫个不停。鸠摩智也来了兴趣,向来人打听起慕容家的参合庄来。 接着发生的一切犹如原著一样,来人果然就是慕容家里的丫鬟阿碧。小姑娘天真活泼,清新温柔,虽然不算是那种最美的姑娘,但却是越仔细接触,让人越感到温馨和喜欢的那种女人。几人相互寒暄了几句,鸠摩智自是那般虔诚的样子,一定要到慕容老先生的坟墓上祭奠一番等等,最后跟在小姑娘的小船后面向湖里驶去。段誉一见到漂亮的姑娘,马上就是自来熟,谈诗唱曲,哪有一点像被绑架的样子。看来大理段家天生就有做**的天赋。至于长士青则像是一个看客一样跟着这些人,连介绍都没有人给介绍一下。那两个伏牛派的家伙则像仇敌一样,呼哧呼哧地坐在船上喘着粗气,看来被鸠摩智欺负得不轻。 接着又是被小姑娘带到了一个叫什么琴韵小筑的地方给耽误了半天。鸠摩智大为光火,段誉则兴奋的不的了。只是在谈到阿朱的名字是,这小子才有点惊讶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望了一眼长士青。见到小姑娘阿朱,长士青又不禁一番感叹,这个阿朱虽然与阿碧比起来并不见得漂亮多少,但是一看就是那种充满灵性的人物,狡黠的眼神里有一种让人捉模不定的神色。再加上一副调皮的女圭女圭脸的模样,别是一番风味。看到她一遍又一遍地装神弄鬼作弄那几位,长士青突然觉得这个小丫头的大不寻常,将来行走江湖有这么一个帮手肯定大有用处。各位兄弟请原谅长士青这种典型的功利主义心态,毕竟他还没有到见到美女就追的地步。再说,因功利思想追美女也未必就一定属于下流的范围不是? 由于长士青拒绝磕头,引来那个小姑娘装的老太太大为不满,冷嘲热讽。长士青自然也没有多少好气。回了一句诸如姑娘你就算了吧!这年头连人都有假的,更何况磕头呢?长士青自然没有段誉的那种闻香识美女的天才,那可是整天在脂粉堆里滚来滚去才能够练就的本事。他是因为事先知道内情才这么说的,这也自然引起了她们的怀疑。一度意为长士青来这里也是别有用心的,一幅小心防备的眼神。直到后来鸠摩智连续三记火焰刀劈向阿碧的时候,长士青装作正好无意地将扇子挥了三下,化解了那三道劈向小女孩的的刀力,对方才有了点感谢的意思。因为这时的段誉不仅没有学得北冥神功,身体大穴又被鸠摩智点着,面对火焰刀这样霸道的刀气只有等死的份,所以长士青才不得不出手相救。过早地暴露了自己的实力。 场上的鸠摩智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对面这个青年人的年纪与段誉差不多大,外表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怎么能轻易地化解了他的火焰刀的刀气呢?要知道,在大理天龙寺,这一绝技可是让天龙寺的众高僧合力都吃了大亏的。难道中原武林又出了什么超强的人物,除了什么北乔峰、南慕容之外,好像也没有听到过啊!至于其他的人因为已经看到过鸠摩智劈向段誉的那一刀的效果,更是惊讶无比,当然段誉除外。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阻挡小僧,难道你要为这些人出头不是?”一面凝神戒备,一面声色俱厉的逼问。这显然是鸠摩智的风格。 “大和尚不要惊慌,在下就是被人称作的如果路遇不平,自会绕道而过的绕道而过,我与这几个人都不认识,非亲非故,自然也无意为他们出头。只是我觉得大和尚远来是客,而且信奉的释迦摩尼也应该是禁杀生、禁嗔怒,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戒律什么的,难道大和尚不是真和尚?又或者你们吐蕃的和尚都是和你一样,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说呢?为什么中原的和尚怎么都干不过你们吐蕃的和尚,原来我们这里的正经和尚都只吃菜,不吃肉,力气自然就不如你们,脑子也不如你们灵光了,这才落入下成了吧!看来需要好好向吐蕃的和尚学习学习吃肉和杀人的习惯!”长士青双眼不离鸠摩智,以防他突然伤人。 “让施主见笑了!小僧只是吓唬一下她们,让她们带路而已?又不是真得要杀她们!”鸠摩智真是个城府极深的家伙,难怪能当上吐蕃的国师。一看自己没有绝对把握战胜身边这个青年,风头不对,马上就换了另外一副嘴脸。 “这就对了,这才像一派得道高僧的风范!我说丫头门,你们好像要招待大家吃饭什么的,快点吧!吃完饭你们继续聊,在下可该回去了!”长士青记得她们好像有个什么机关可以逃跑的,只要他们月兑离了险境,他就好和这个番僧交一下手,给他留点教训了。 果然不出所料,简简单单地用过点饭食后,两个丫头以弹琴为名把段誉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突然拉动跳板,上了一艘小船跑了。留下长士青、鸠摩智、还有伏牛派的两个家伙。 “都是些白眼狼,看到段誉这个小白脸又能诗又能曲,说话又会讨女孩子欢心,竟然只想他一个,我真的鄙视你们!”长士青心里暗道。但是还是没有忘记向段誉喊道:“段誉你听好了,不要光想着美女,忘记回家,忘记练功,下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谢谢师傅拦住恶僧!我一定会用功的!”段誉还算不错,至少对救命恩人还感谢一下!那两个丫头则连一句话都没有。 “快!快!赶快追上他们!”鸠摩智先是一番徒劳地想用东西击沉木船,结果由于长士青的阻挡,自然是没有见效,接着赶快跳上了来时的那条船,催促着船工。 “大和尚,要追你自己去追,我可要回去了,船钱你看着给,不愿意给就算了,算是给你化缘了!”长士青站在船工的前面,防止鸠摩智的突然袭击。 “你!”鸠摩智想发火,但又压了下来,只得上了岸,想寻找另外一艘小船。 “等等!大和尚,你没给船钱也就罢了。难得遇到在下,无论如何也得留下两手,让在下见识见识你雪山大轮寺的绝技吧!”看到鸠摩智离了船。长士青如影附随地也上了岸。鸠摩智也反应够快,身形一扭,一记少林拈花指向长士青击来。长士青身形微变,一记风摆杨柳,将他的指风引到一边,琴韵小筑上用木板和竹子做的亭台楼阁就倒了霉了,片刻过后,已经是一片狼藉。长士青到不心疼,反正慕容家有的是钱,再修就是了。只见鸠摩智一会拈花指、一会无相劫指、一会波若掌,一会袈裟功,招数层出不穷,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徒手功夫,几乎让他试了个遍。 长士青有意放慢速度,太极神功用到极限,将鸠摩智的攻击尽数挡在身外。目的当然是想见识一下他的真功夫,今后万一与少林和尚对抗,也能够知己知彼。足足斗了100多招,这个家伙竟然没有重复使用的招数,兴趣可够广泛的。就这样还要到处偷书看呢!真不知道他的大脑里能记得多少招数。 看看所有这些招数都无法冲破长士青的防御圈,鸠摩智身形一退,双掌合十,忽地一声祭出了自己压箱底的绝技火焰刀。 “这就对了!你本来就该用这种功夫和在下对敌。其他的那些都是小儿科!”长士青一面暗道,一面双掌齐出,一记百花齐放平平推出,硬是迎向了那股刀气。先是用了两成功力,只见那股刀气被漫漫地被逼着向鸠摩智返了回去。鸠摩智猛一用力,将功力鼓到十二分,试图将刀气再次推向长士青。怎奈两人内力相差太远,长士青微一加力,就将那道内力完全返回到鸠摩智身上。蹬蹬蹬,连退数步,鸠摩智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这个番僧也够强悍,转身就想逃跑。 长士青得礼哪能饶人,突运轻功,鬼魅一般擒住了他左手的脉门,并点中了他左臂上的大穴。接着毫不犹豫用了两刻钟的时间,将他的内力吸了个七七八八。这家伙练功确实够勤快和刻苦的,身上竟然有不下五十年的内力。考虑到历史上鸠摩智在翻译佛经和传播佛教上大有作为,长士青没有将他的内力吸完,更没有废了他的武功。否则他一个番僧在中原行走,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何况他还有吐蕃国师的身份呢!处处留一线,以后好相见嘛!只要保证他暂时不会威胁到林青萝一家就够了,因为长士青好像记得这家伙最后还真的混进了曼陀山庄偷书看来着。当然,长士青也没有忘记将他身上的少林七十二绝技的副本给没收了。少林寺的东西自己先拿来再说,至于以后怎么处理,长士青还没有想好。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长士青现在一念之仁到为自己以后找了不少的麻烦,更因为一句多嘴,让鸠摩智的武功造诣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把鸠摩智放到船上,解开了他的穴道,让他自己运功疗伤。长士青便吩咐船工开船,打道回府。这时段誉和那两个小姑娘乘着长士青与鸠摩智大战的时候,自然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但愿这小子命运好一点,也但愿他听了长士青的劝告,不要被那个号称天龙第一美女给迷住了。至于长士青现在实在想不到好的办法,也没有勇气去一饱眼福,看看那个美女。毕竟先得想好了对林青萝那里如何交代才行!否则他也只有宁愿看着这朵鲜花让别人采了,自己也不能太贪心不是?他所以不跟着段誉他们前去,主要也是想回避这种尴尬,万一见到美人,情不自禁,那不就坏了?人尽管有时候聊发一下少年狂是可以理解的,但总还是要有理智的嘛! “我说大和尚,今天我放你一条生路,也不会废了你的武功,希望你能恢复佛僧的本性,痛改前非。要知道你的问题就是过于贪婪。有了小无相功和火焰刀、甚至还有了少林的七十二绝技,你还嫌不够,还想什么六脉神剑和环施水阁里面的武功。难道你真的以为你是天才?能够来得及练好所有的武功。连最起码的一句:‘用志不分,乃凝于神’都不明白,连功在于专不在于杂都理解不了,你怎么又能突破瓶颈,更上一层楼呢!”考虑到他已经很难对自己构成威胁,加上这次又把他的内力吸了个差不多了,估计短期内根本就无法恢复和重出江湖,所以长士青也就没有斩草除根,并指点了他几句。希望他不会像后世那个跑到印度的孙子一样,名曰活佛,实际上搞**的家伙那样忘恩负义吧!想当初老人家一念之仁,竟然向畜牲施仁道,结果被咬了一口,至今遗患无穷。 就这样,船到苏州,长士青向鸠摩智做了一个他可以自由离开的手势。 “多谢施主手下留情和指点!小僧永世不忘,如有机会一定再来请教!”鸠摩智颌首施礼后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中。是真心感谢?还是想卷土再来?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有数。长士青则挥挥手笑了笑,随他去了。 回到客栈,长士青洗漱了一把,就斜躺在床上,回想着与鸠摩智一战。实际上,他虽然武功已经登峰造极,但是与高手交手的经验还是很少,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强求不来,只能靠实战。所以也才有了今天他有意费了那么长的时间与鸠摩智过招,并有意放他一码,实际上是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躺在床上,不知何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总觉得有哪里放不下似的。段誉的安危他倒不是太担心,因为林青萝现在情有所寄,原来的那种偏激性格应该有所改变,未必见到大理姓段的就砍掉。再说这小子再怎么说也是大理未来的皇帝,命硬着呢!一般情况下都能转危为安。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为了那个天龙第一美女?还是为了那个小阿朱?段誉那边他可是预先打过招呼的!这小子不会情不自禁吧!那还能是什么原因,难道自己真的对那个第一美女想入非非?不敢想了! “对了!好像还有听香水榭哪一出呢!会不会真的有危险?至少在那个非常令人讨厌的包不同出现之前应该还是有危险的?自己应该保护她们不出危险才是!同样作为武学的活字典,那个第一美女对自己的未来也许也像小阿朱一样是很有用的!”长士青在这里胡思乱想着,实际上也就是为了给自己找点可以去看看的理由罢了。 不过,寻思了半天,长士青还是决定不去趟这一趟浑水,毕竟那些乱七八糟武林人士,是不大靠得住的,弄不好还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正要搞点什么还得靠自己的铁杆。慕容一家,从家主到随从都以为靠强压或者恩惠搜罗一般武林人士就能成什么大事,是有点一厢情愿了。利用这点时间,长士青还是做点力所能及和有用的事吧! 第一件事是赶往无锡。天龙开场第一幕中段誉的那点事就这样算暂告一个段落了!如果他真的能够将那个天龙第一美女以及阿朱、阿碧给带出来,咱到时再见机行事就是了。反正三个女人中,除了阿碧外,一开始都不会对这个大理来的书呆子有什么意思的。再说,长士青也不能让林青萝说自己一开始就是处心积虑不是! 了结了这件事,现在马上要面临的另外一件大事就是丐帮的事了,这可不仅关系到一代英雄乔峰的沉浮,更关系到丐帮这一庞大组织的存亡得失。尽管长士青嘴上说的轻松,对这个朝代已经没有任何信心,也没有什么拯救劳苦大众的雄心壮志,但作为一个汉人,在外患猖獗时想完全置身事外,也不现实。丐帮作为第一大帮和武林正派组织,在抗击外敌中一直是中流砥柱,现在能帮他们一下,长士青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因此,他早就开始策划,甚至连云中鹤都被他秘密派往无锡等待召唤。自己更提前赶到无锡,如此如此?做到心中有数。 第二件事是履行对无崖子的诺言,继续自己的光大逍遥派之举,从这些天来一直帮忙的几个小乞丐中里挑选了几个资质和人品都看起来不错的家伙,外加从苏州到无锡一路中收留的几个孤儿,一共12个人正式收为第二批徒弟。长士青只是先传了他们易筋经的练法,让他们自己修炼,并给了些盘缠,让他们带着自己的一封书信到擂鼓山找苏星河,先练些入门的功夫,等到长士青回去后再系统的训练他们,一事不烦二主嘛!等到三五年后,自己的20多名弟子基本成人,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那时再想办什么事,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深感手中无人的烦恼了。 其实,在长士青最后决定先到无锡准备应付丐帮内乱的同时,段誉他们也没有闲着。先是两个丫头一再追问段誉喊的那一句师傅是何原因。段誉禁不住美女的询问,自然是一五一十地将长士青如何成为他的师傅,以及如何自誉为绕道而过等等像讲故事一样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很有点自我炫耀的意思。把两个小姑娘说的目瞪口呆。 接着也自然发生了他们落脚在曼陀山庄的事,只不过由于原来的王夫人已经性情大变,根本就不愿见到这两个慕容家的丫鬟,只是吩咐家人将她们迅速赶走。至于段誉则更没有那么好运,被收留当成花匠。只是最后一件事到是出现了,那就是那个天龙第一美女还是遇到了段誉、阿朱和阿碧,接着也自然被他们三个鼓动着偷偷地跑出来寻找慕容复。 林青萝由于正在执行长士青交代给她的准备全庄搬迁的大事,虽然心里急得不行,但也无法亲自追赶。只能派得力的家人跟踪寻并特别让烟儿跟着,如果见到长士青,让长士青想法把自己的女儿给带回来。 虽然林青萝性情大变,但是一但遇到这种棘手的情况,心里还是没有好气。“这个冤家,自己偷偷跑出去,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而另一个冤家也是的,为什么也不告诉该怎么样联系他?这么大的事,也不来帮忙!”林青萝一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句,一面继续忙着自己的事了。如果是过去,她当然只能自己想办法,甚至也许会去找慕容复帮忙,现在,第一个想找的人却变成了长士青。这就是女人,不管表面上再强大,骨子里还是水做的。 其实就在长士青在这里谋划的时候,江湖上已出现一次又一次的腥风血雨。继伏牛派的过百岁被杀后,云家寨的一位寨主、青城派的老掌门司马卫先后被杀,接着甚至是丐帮副帮主马大元、少林寺的玄字辈高僧玄悲也被杀,被杀者均是死于自己的绝招之下,目标也都直指姑苏慕容。谁让他们自不量力,自称什么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呢!一时间江湖动荡,风声鹤唳,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第二十五章 有心无心之间 无锡城,松鹤楼。 在二楼大厅一个靠窗的桌前,一位青衣公子坐在桌前,自斟自饮。青年神色平静,漫不经心,好像根本就是为了饮酒而饮酒来的,对大厅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几杯酒下肚后,借着酒劲,一面摇着纸扇,一面喃喃自语,在吟着一首不知是什么人写的小令。 酒杯浓, 一葫芦春色醉疏翁, 一葫芦酒压花梢重。 随我奚童,葫芦干兴不穷。 谁人共?一代青山送。 乘风列子,列子乘风。 声音虽然不大,显然无意吵着厅里的其他人,那意思只是自吟罢了。听到的也只是感到是一个书呆子在那里发呆,想入非非而已,根本就没有人在意。喝酒的青年也不在意,又斟了一杯,一口喝干,接着在那里自得其乐。 咸阳二百里山河, 两字功名,几阵干戈。 项废东吴,刘兴西蜀, 梦说南柯。 韩信功兀的般正果, 蒯通言那里是风魔。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醉了由他! 这第二首吟来,倒是有了些意味。尽管吟者小声自吟,还是引起了靠西首窗前坐着的一个青年汉子的注意。汉子轻轻地哦了一声,向青年这边看了一眼,眼中精光一现,显然内功造诣不俗。 诗情放,剑气豪, 英雄不把穷通较。 江中斩蛟,云间射雕, 席上挥毫。 他得志笑闲人, 他失脚闲人笑。 青衣青年也不在意,更像没有听到对方的那一句感叹似地,继续自己一杯酒,一首词,在哪里自得其乐着。而西面窗前坐的那位青年则兴趣越来越浓,禁不住又向这面看了一眼。 布衣中,问英雄。 王图霸业成何用! 禾黍高低六代官, 楸梧远近千官冢。 一场噩梦。 “这位兄弟,一人独饮,多么没趣,要不要过来咱们一起饮上几碗!”果然够豪爽,西首那个壮汉终于忍不住了,向青年男子发出邀请。 “兄台相邀,敢不从命!掌柜的,两桌的酒钱都算我账上。我陪这位兄台喝上几杯!”青衣青年也不客气,双手抱拳一礼,直接来到西首那桌坐下。 “痛快!掌柜的,既然这位兄弟请客,那就上大碗,多来几坛好酒!”壮汉也是豪情万丈,赶忙招呼小二上酒。 “非真英雄难有如此豪气,小弟佩服!先敬你一碗。”青衣人端起来酒碗,一饮而尽。众家兄弟也不要误会了,说是大碗,实际上是很久以前农村里用的那种白底紫边黑色粗瓷的小碗,估计也就比红酒杯子稍大一点而已。为了充豪气,青衣人也不扭扭捏捏,反正这个时代,兴的就是这样。不是都说生死之交一碗酒嘛!也许喝上一碗酒,就能交个朋友呢!再说这种米酒和后世啤酒的度数大概也差不多,喝着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他还不是无意这样做的呢! “好!兄弟也够痛快,咱么先直接干上三碗,算作开场如何?”没想到这个酒狂更是变态,上来就要喝三碗。 “兄台真是要考校起小弟来了!酒是好东西,能壮怂人胆,能显英雄气,能舒佳人怨,能解离人愁。兄台既然有此雅兴,小弟就舍命陪君子,也来一次且乐高歌入醉乡。来!咱们干!”二话不说,青衣人和壮汉连干三碗。 看到有人拼酒,不管是掌柜的还是店小二都开始把目光集中到了这里。大厅里的客人也开始起哄了! 两人你来我往,每次三碗,连干了四次,才算住了下来。 “兄台海量,小弟拜服!说实话,小弟已经够量了。再喝要么醉了,要么就要作弊用内功了。这么好的酒,用内功作弊太也可惜,再说兄台凭真酒量,小弟也不好意思不是!看来,这拼酒我是输了!”就在旁边的人不断起哄,壮汉也在跃跃欲试的时候,青衣人提出罢战。 “兄弟真是痛快人!有一是一,有二说二!听兄弟的意思是,兄弟的内功不俗,这倒有趣,咱们比试一下如何?兄弟请!”这家伙!根本就不给人商量的余地,做了一个手势之后,就率先下楼,奔跑起来,原来是要比轻功呢!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大家想到的了,两人用轻功走了半天,壮汉自然也没有取胜。 “没有想到,姑苏慕容果然名不虚传!不仅英俊潇洒,酒风、酒量让人刮目相看,连轻功和内力也如此出类拔萃!只可惜我们可能是敌非友,不然乔峰可要好好与兄弟结交一番!”壮汉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一副惋惜的样子。 “堂堂丐帮的乔帮主虽然豪气冲天,机智过人!但也有想当然的时候。请恕小弟不恭!在下到要提醒乔帮主,虽然常言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有的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尤其是在非常复杂的情况下,眼见的尤不可信!谁能保证不是人为的弄虚作假呢?”长士青知道这个家伙傲气,所以趁此机会开始开导他,免得他干出傻事。 “怎么?难道是乔峰错了?兄台不是慕容复?”乔峰有点吃惊的样子。 “慕容复是何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在下燕赵长士青!”长士青也不做作,抱拳自我介绍道。 “前些日子听说在北京附近出现了一个被人称为活菩萨的燕赵长士青,之后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又在大理传出一个收复天下四大恶人的叫什么除恶务尽的,也叫长士青,不知兄地是哪一个?”乔峰不愧为丐帮帮主,消息够灵通的,这点事这么快都能知道。 “乔帮主过誉了,实际上这两个人都是在下。至于绰号,前者是别人硬加给我的,后者则是我觉得好玩随便叫得,让你见笑了!”长士青笑了笑回答道。 “乔峰有眼不识泰山,先在这里请兄弟原谅!我有一个提议,咱们结拜为异性兄弟,不知兄台是否同意?”乔峰先是诚恳地道了一谦,接着果不其然地提出要结拜的意思。 “乔帮主想当个便宜的大哥,小弟当然求之不得。但是我也有个要求,你一定要答应才行?那就是在遇到重大问题上,一旦小弟说的有理,你一定要照我说的做,即使有困难也要这这样!当然,我不会让大哥做出不符合江湖道义和侠义之道的事?行吗?”长士青突然觉得有必要和乔峰讲个条件。 “你这兄弟怎么婆婆妈妈的!我们意气相投,结拜就是,只要你说的有理,我乔峰岂有不听兄弟的话之理!”乔峰显然对这种要求感到了有些不耐烦。 “好!就这样,咱们击掌发誓!”长士青也不想多讲,反正现在一切说起来还早。既然有了这个提议,当然结拜了再说。尤其是与乔峰这样的心胸宽广的豪侠,一旦结拜那就是生死之交。因此长士青才不惜这多此一举。意在对今后发生的事做足功课,争取一切向好的地方发展。 两人于是摄土为香,拜了三拜,接着自然尊乔峰为大哥,长士青也拜了三拜算是认了这个大哥。 回到松鹤楼,乔峰还要喝酒,但是只喝了几碗就让长士青给阻止住了。 “我说的大哥,今天就不要再喝了!刚才你们丐帮的兄弟也说了,今晚杏子林有重要活动。兄弟我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向你提那个要求的。据我所知,目前有一股势力,他们从内部想瓦解丐帮,首先从反对你这个帮主开始。这不仅关系到你个人的前途命运,更关系到丐帮的生死存亡,当然也关系到武林正道和民族命运。说以你一定要沉着应对,绝不轻言放弃帮主之位,让丐帮数代帮主的心血落入心怀叵测奸邪小人之手。详情我也不太清楚,只能说到这里,到时随机应变吧!”长士青也就说到这里了,再详细了乔峰会疑心的。他这样笼统的讲,并无任何漏洞,既然丐帮中很多人都传开了,他长士青自然也可以通过各种途径打听得到。 “你说什么?难道真有此事?我一直认为除了外患之外,丐帮上下一直团结一心。特别是现在除了要对西夏的一品堂外,还得搞清楚马副帮主被害的真相,已经够焦头烂额了!难道还有更大的阴谋?”乔峰显然没有这个思想准备。 “你也不要再猜测了,一切到时都会水落石出的。记住我刚才说的话!眼见也未必属实,一定不要轻言放弃帮主之位!为了保持丐帮这个对抗外敌和维持武林正义的中流砥柱,兄弟我也会尽力帮助你。”长士青说完这一切并问了他们聚会的地点和时间后,就与乔峰挥手告别了,他还要先去办其他的事情。 “我说师傅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长士青出门时正好遇上段誉。 “是段誉,你怎么来了?你的那些漂亮的美眉呢?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她们迷住了,不仅忘记了回家,甚至连我这个师傅大哥也忘了呢!”长士青调侃着段誉。 “师傅大哥快别提这件事了,提起来就令人气愤!她们凭什么就看不起我?根本就对我爱理不理的。算了,也无所谓,她们看不起我,我还不伺候了呢!反正师傅大哥你也说过,那两个人我是不能够想入非非的,除了那个小阿碧外,不能追也不能泡。还有那个什么非也、非也的家伙更不是个东西,非要把我赶走!就这样我就自己出来了。不过,师傅大哥,那个王姑娘可真的是美若天仙似地,和她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师傅你没有见过,见过后你也肯定会动心的!”段誉自己在哪里唠唠叨叨个不停。 “这位青年是谁?难道是你的弟子?”乔峰追上来插话了。 “这是段誉,名义上算我的弟子,实际上是我兄弟!我说段誉,不是说不让你再称我为师父了吗?你总不能叫自己的妹妹师娘吧!咱们以后以兄弟相称,听见了吗!这是我大哥,丐帮帮主乔峰,你们两个也认识一下!”长士青跟两人介绍了一下。 “我听大哥的话,不过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师傅大哥!”段誉一面说着,一面向乔峰抱拳施礼“乔帮主好,大理段誉这里有礼!” “大理段家子弟,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乔峰,如果不嫌弃,就与士青一起叫我大哥吧!”乔峰倒是痛快。一下又收了个义弟,好像不要钱似的。 “太好了,小弟拜见大哥!”这个段誉,也是打蛇随杆上,马上跪下磕头。 “好了!段誉,你的一阳指练得如何了?现在正好向乔大哥请教一下武学经验!我有要事要办,咱们一会再见!”长士青说完拔腿就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长士青急忙出来是因为此事关重大,这可是他策划了很长时间、而且一定要在丐帮杏子林聚会前办好,才能恰到好处。因此他不仅秘密通知了云中鹤暗中埋伏,予以配合,自己更亲自参与行动,以求万无一失。 出了城,来到太湖边上,长士青急急忙忙地奔向了他早就准备好的一艘大船,开始了他的第一步工作。 常言说的好,无巧不成书,又说什么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碰头。也许是长士青活该倒霉,本来他特意避开的事,偏偏又阴差阳错,让他给遇上了。更有甚者,也不知是自己缺了哪根筋了,还是时间久了思念佳人有点入痴了,竟然犯了一个白痴般的错误,闹出了天大笑话,不仅成为以后大家的笑谈,也使自己立马就感到无法下台。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长士青急忙向自己的船边走的时候,突然从附近一条船上下来了两男三女五个人。走在前面的那两个男的显然身负不俗的武功,走在后面的那三个女人则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有俩个似乎还在哪里见过。如果是正常的情况,长士青自然会仔细分辨,但是因为他知道丐帮的叛乱人员应该是将那些忠于乔峰的弟子和长老囚禁在这一带的,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长士青想当然地认为他们肯定是丐帮的人,不过就是猜不透这两个家伙如此好的身手,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丐帮中长老级别的人物,为什么身上没有带丐帮标志性的装饰,也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口袋。至于他们的形象,长士青也懒得去注意,当然也因为他不愿让他们注意到自己,以免以后的工作难办,所以有意躲避而已。然而,等他走近后面的三个女人时,长士青不仅兴奋地大叫起来。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留在兰谷竹舍的第一个夫人白约素。 “约素?你怎么跑到无锡来了?”长士青一面说着,一面一个熊抱,将白约素拦腰抱住。分开这么久了,自己的老婆突然出现在面前,长士青一个后世人,当然什么也不避讳,直接先来个拥抱再说。 “快给我介绍一下,你这两个女伴是谁?你们怎么遇见的?”为了不冷落别人,长士青一面紧抱着白约素不松手,一面客套着。小丫头可能是不自然和不好意思吧,竟然拼命的想挣月兑开,当然那还不是徒劳。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令他更为尴尬,不仅那个被自己抱着的白约素没有任何兴奋之色,反而满脸嫌恶。甚至是两边的那两个女孩也满脸愤怒。更有甚者,走在前面的两个家伙,突然转过身来,恶狠狠地面对长士青,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只是因为投鼠忌器,才没有立即动手。 “你这个登徒子为何如此放肆,大庭广众之下,平白无故地抱住我干什么?赶快放开我!”怀中的白约素眉头紧锁,朱唇轻启,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来。这那还是那个与自己如胶似漆的小娇娘。 “婬贼赶快放开表姑娘,真是不知羞耻!”旁边的两个丫头几乎异口同声的口出恶言。 看来是真的出了问题了?竟然连自己的老婆都能认错,说出来还不让人笑掉大牙。长士青赶忙松开双手,红着脸道起谦来。 “对不起姑娘了,在下一时性急冒犯姑娘。实在是姑娘长得和我们家的约素简直一模一样,身材、年纪、连笑时脸上的一对酒窝都一模一样,致使在下失态。在下诚恳地向姑娘道歉,姑娘愿骂愿罚,在下一力承担,绝无二话。”长士青语无伦次,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才能消了人家的怒气。 “你这个家伙也真是太鲁莽了!哪能这样见到人家姑娘上来就拥抱的!哎,你不是哪个救了段公子的人吗?对了!你就是那天在听韵小筑赶走那位番僧,救了我们的人!”旁边的一位小姑娘开口说道。 “果然是两位姑娘,我说怎么感到有些面熟呢!”长士青这才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原来这两个小姑娘就是那天见过的阿朱和阿碧。那他刚才抱过的那位一定是天龙第一美女了。难怪与自己的白约素长得一模一样,长士青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只怪自己心中有事,这才乱点了鸳鸯谱。 “几位姑娘请一定要相信在下!我确实没有想到竟会认错人,实在是她们两个人长得太像了,直到现在在下才感觉到这位姑娘与我们家的约素只有那么一点点区别。我家的约素身上是一种淡淡的翠竹的清香,而这位姑娘身上却带有一种淡淡的茉莉的香味。其他的实在是一模一样,难分彼此!请两位姑娘替这位小姐解释一下,不要真的把在下当成了登徒子。”看着被自己抱过的姑娘直到现在脸红的仍然像颗樱桃,长士青真的感到内心有点歉疚,何况还有着林青萝那一层呢?所以,只好曲线救国,谁让自己与另外两位小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呢! “不要再为自己无耻行为找借口了!竟然能够认错人?简直荒唐透顶!敢欺负我们慕容家的人,先吃我一刀再说!”不容三位姑娘开口,身后那两个汉子中的一人,一刀向长士青劈来。 “风四哥不要杀人,也许他真的是弄错了呢!”说话的又是哪位穿杏黄色套裙的姑娘。看来美人的心都是善良的。是呀,总不能为这点事就杀人不是。 长士青不敢辩护,冒犯了人家,让人家出出气也是应该的。因此只是用手中的纸扇随意地防守着。让你出气是不错,但是并不意味这让你弄伤或弄死不是? 对方一顿急攻,不见成效,气得哇哇大叫。另一个长得更丑的家伙,看到自己的同伴不见功,竟然双手一错,一掌向长士青拍来,意图与用刀的家伙左右夹击。长士青还是老样子一味躲闪。 “包三哥和风四哥你们住手吧!你们打不过这个人的。连我都看不明白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招数?”这个武痴和书虫,这个时候还在研究招式。不用说确实是那位天龙第一美女了,如假包换。当然现在这样说也有点不符事实,至少自己的白约素就不比她差嘛!只是气质上一个刁钻聪明,另一个懵懵天真,像个初中生一样。 堪堪应付了三十来招,看到对方没有住手的样子。长士青也有点不耐烦了。毕竟自己时间紧迫,不能跟他们过多地纠缠。他虚晃一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飘身后退,直接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甚至都没有出手攻击一招。 “慕容家的两个奴才也用不着如此得理不饶人吧!我已经道过谦了,还想咋的?人家正主都出口让你们不要伤人了,你们还这样纠缠不休,简直有辱你们慕容家的声誉!不要说这位姑娘现在肯定还不是你们慕容家的人,以后也未必会成为你慕容家的人,你们根本就用不着这样咸吃萝卜淡操心!单是你们一上来就咋咋呼呼地讲什么慕容家,慕容家的,就看出你们过于差劲的层次,拉大旗作虎皮,吓唬人是不是?慕容家的又怎么了?天王老子吗?可以告诉你,少爷我连大宋赵官家都不放在眼里,如果让我遇到了也照样会骂他个狗血喷头,更不要说你们一个五胡乱华留下来的孽种!我无意冒犯了姑娘,自然诚心道歉,姑娘,再次对不起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姑娘记住,不要去凑什么热闹,安全要紧!”长士青一面说着,一面飞身上船。同时还没有忘记提醒她们一句,剩下那两个讨厌家伙的呆呆地站在原地。为人留一线,以后好见面嘛,自己已经臭了人家慕容家的一顿了,第一次不能把事情搞得太僵,否则会适得其反的。 “睡海棠,春将晚, 恨不得眀皇掌中看。 霓裳便是中原患。 不因这玉环, 引起那禄山, 怎知蜀道难?” 尽管相当克制,长士青还是忍不住赞叹一番这个号称天龙第一美女的尤物。余音未落,人已在视线以外。留下三个美女在那里各自寻思。 “这是个什么人?我们两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武功和公子爷都有得一拼!如果与咱们为敌,公子爷的大事就难了!”两个打了半天也没有碰到对方衣服的家伙在垂头丧气地念叨着。 “他根本就没有显示自己的武功,只是一味被动地应付你们的进攻,防住门户而已,所以连我也看不出他的武功招数套路和深浅,也可能他根本就不会什么高深的武功,内力也看不出来深浅。估计只是凭着一套奇怪的步法躲避。表哥的功夫也未必比他差了!我就不相信他才多大年纪,竟会练到天人合一、返朴还真的境界?所以,你们也不必丧气!咱们还是赶快走吧!”又是那位姑娘在发话。 “对了,我们听到那位段公子叫他师傅来着。而且,段公子确实讲过,他师父只是传过他一门叫逃之夭夭的逃命功夫,说不定表姑娘猜得还真对了呢!只是上次好像连那个番僧都不是他的对手!其他的我们也不太清楚,当时他可没有敌意,反而救了我们!”阿碧这样说道。 “好像他对表姑娘也没有什么恶意?反而是很欣赏的样子!”阿朱也在与阿碧一唱一和。 “非也!非也!如果没有敌意,他凭什么强迫抱住了王姑娘?又凭什么说表姑娘现在还不是慕容家的人,将来也未必会成为慕容家的人!尤其是那最后一句酸溜溜的词,更直接把王姑娘比成红颜祸水!这还是欣赏吗?”哪个高瘦且丑陋的家伙还在愤愤不平。听到他那可恶的招牌式的口头禅,大家自然知道这个家伙就是天龙中最欠扁的包不同了。 “包三哥不要取笑我了,外人的话何必当真呢!只希望表哥他一切没事就好!只是他好像知道表哥的事似地,而且也不太友好哎!”穿黄色裙子的姑娘轻声说道。 “此人到处透着神秘,最重要的是我们连他到底是何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而他好像对我们很了解的样子,这才是最重要的。好歹江湖上最近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青年高手出现,所以也不用过分担心。”最后还是包不同有主见,五人匆匆过离开原地,忙自己的事去了。 湖边的这场遭遇,确实出乎长士青的意料。他原来准备把出场定在杏子林中丐帮大会上,力争给三个美女留个好印象。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不慎,丢人丢到家了。不仅在天龙第一美女头脑中威信扫地,甚至连阿朱和阿碧两个小丫头也把他当成了登徒子之类的人物了。这坏印象一旦种下了,要想改变就难了,看来真的没戏了。有点失望,但也是无可无奈何!这就是命运!好歹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就顾不得在这里惋惜了。 第二十六章 其人之道 无锡郊外,一片杏林之中,丐帮大会正在进行。 一切均如原著一样。等乔峰和段誉赶到杏子林时,那个找扁的包不同还是不改自己张狂嚣张的性格,一言不合,便和那个好打架的风波恶与丐帮的两个长老大战了一场。先是风波恶受伤,包不同口出狂言,接着是丐帮弟子聚了过来,开始鼓噪,当场就要结打狗阵,对付慕容家的家将和亲戚。虽然被乔峰阻止,但紧接着全冠清又出来发难,乔峰不得不苦口婆心开始解释。就在这时,做好一切准备的长士青突然出现了。 “丐帮作为堂堂的天下第一大帮,历来应该是帮规严密,令出必行。现在看来至少在这里的丐帮弟子实在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仅见到帮主不行礼致意,甚至一个舵主也如此没上没下,不懂规矩,面对帮主,咄咄逼人。看来乔帮主御下是仁慈有余而霸道不足,才有了这种不知上下尊卑的无礼之辈。”长士青人未到声先到,而且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地站在了阿朱她们三个前面,同时伸出手势向乔峰和段誉示意,装作互相根本就不认识的样子。 “哪里来的小贼,竟然想干涉我们丐帮的内部事务,你也太不把丐帮放在眼里了吧!”那个叫嚣着和乔峰对阵的家伙肯定是全冠清了,一句话就将长士青放到了与整个丐帮的对立面上去了。 “我说大哥,先让我来纠正你一下,首先我绝对没有不将丐帮放到眼里的意思,尤其对你们的乔帮主,那是绝对的崇拜和敬佩,不仅对他的武功和卓越的才干,还有他那冲天的豪气。丐帮这些年至所以蒸蒸日上,如果不是你们乔帮主,就靠你们几个能行吗?第二,对于丐帮绝大多数帮众和长老,在下也诚心佩服,他们虽然身为乞丐,却信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信条,多年来行侠仗义,抵御外悔,让人说起来就竖大拇指。不过,今天在场的只是很少几个帮众,甚至好像连丐帮的执法和传功长老都没有来,怎么又能代表整个丐帮呢?说不定恰好是几个丐帮的害群之马罢了!”长士青对着全冠清先是一顿指责和冷嘲热讽。 “小子太过猖狂,把丐帮视为无物,众弟子结打狗阵,让我们领教一下他的高招!”那个瘦瘦的长臂长老,估计应该是姓陈的家伙又在发号施令。 “我说这位长老,你何必这样性急!难道你对你们四位长老,还有这位舵主如此没有信心?你们五个人一起上还拿不下我,还要用打狗阵,让一般的丐帮弟子流血丧命?看来离开了乔帮主,丐帮也就靠着人多了。再说了,你要对付在下,总得让我把话说完不是?”长士青将头转向全冠清,继续说道: “我先回答你的问题。在下乃燕赵长士青,既不是什么小贼,也无意干涉丐帮内部事务。不过江湖朋友都知道我自称路遇不平,绕道而过。今天碰到了这件事,本来也想绕过去的,可是你们丐帮的人太多了,把路都给封锁住了,实在绕不过去,所以才来凑一下热闹。再加上我与这三位女人有过一面之缘,在下还欠她们其中的一个人一个人情,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她们带走。反正乔帮主的意思是不会对这些手无寸铁的少女动手的。至于其他人,你们是车轮战也好,还是一哄而上也罢,哪怕是摆出丐帮的打狗阵也好,反正谁要想动这三个女人一根毫毛,就得先把我放倒,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终于找到充英雄的机会了,长士青信誓旦旦,一副英雄无畏的样子。当然他主要是在拖延时间。 “这位公子,过去的就算过去了,你不必为过去的那件事耿耿于怀,更不用为了我们与整个丐帮作对,几大长老的武功可不是吃素的,丐帮的打狗阵更是非同小可!你根本就没有胜算!”穿黄裙的姑娘看来确实心地不错,竟然不想把长士青拖进浑水。 “谢谢这位姑娘的好意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义之所在,个人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三位姑娘今日能够月兑险,他日洞房花烛或花好月圆之时,别忘了与在下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就够了!”既然意在拖延时间,长士青自然没话找话。 “几位长老,你们谁先动手?要么干脆一起上吧!”长士青一是想立威,同时也想拖住四位长老,让乔峰制住全冠清,免得出现混乱。要知道,这近二百名丐帮帮众都是参与叛乱的家伙,稍有不慎,情况就会不堪收拾。与此同时,他也传音入密给乔峰,让他动手拿住全冠清,等待其他丐帮长老和丐帮的弟子赶到。当然也请他放心,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出手伤害他的手下和弟子的。 乔峰何等精明,当然早已经看到全冠清是这件事的主谋,甚至已经做好准备按照原著的计划动手了。他立即就心知肚明,看出来长士青在这里有意以外人的身份胡搅蛮缠,吸引注意力。他一面点头答应,一面存心想看看长士青的功夫,所以也不出口阻止四大长老动手。 奚、吴、宋、陈四长老虽然自恃身份,本不想与这个青年进行群殴,但一则让他给搅了局,把大事给耽误了,自然心怀不满,同时也想尽快了解这个麻烦,所以相互使了一个眼色,一起站了出来,从四面对长士青成包围之势。各持武器,严阵以待。 “四位长老,我再说一句,如果我侥幸取胜,这三位姑娘我带走。如果我失败了,生死由你们处置,这三位姑娘也请放了她们,让她们回家!行不行?”长士青还在争取最后一点时间。 “一切等比过再说!”奚长老率先攻来。一时间长士青四周同时出现一根钢杖、一把大刀、一根铁锏,还有一个不伦不类的麻袋在上下翻舞。四人好像商量好的一样,一上来就用上了全力,长士青看起来险象环生,连乔峰都感到了危险。因此他决定立即动手擒住全冠清,然后再做他图。那三个丫头更是心惊胆颤,不光是因为她们的安全取决于此人,更因为这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险要局面实乃他们生平未见。 然而,大家还是担心过早了。只见长士青好像根本就没有使用什么高妙的招数,只是在四人的包围圈中,脚步慢慢踏出,双手一左一右,不停地在那里画圆似地,全身也好像个陀螺在不停地急剧旋转,偏偏是这种身体和双手的不断画圆和旋转,竟然在长士青周围形成一种类似先天罡气似的保护层,不论是四大长老的那一种进攻招式,到了长士青的身体近处都或者被他的双手上产生的气旋,或者被他身体上产生的气流给带偏了,竟然伤不到他的分毫。大家越看越感到惊讶,越看越感到有趣。虽然这种只守不攻使长士青可以确保自己无事,但是这种极大消耗内力的打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何况身后还有数百名丐帮弟子呢! 其实长士青也并非看的那样轻松,由于有意演练他的太极神功,又害怕真的伤害了乔峰的这些手下,他既没有使用凌波微步避开对方的攻势,同时也只敢将自己的内力发挥不到三成,所以只是用太极圆圈和旋转的气体将四人的攻势尽数化解罢了。终于在这种强烈的对抗中,长士青体会到了那种无招无试,随心所欲,顺其自然,敌快我快、敌慢我慢,拳随敌走的最高境界,武功造诣更上层楼。只是因为没有攻击招式,让人看了只是一付被动挨打的样子。人群中除了乔峰再就是参加围攻的四大长老之外,谁都不知道长士青的真实功力和是在手下留情。 看看斗得差不多了,而且在激斗中,长士青也知道全冠清已被擒住,执法和传功长老带领大批忠于乔峰的弟子已经赶到,长士青突然长啸一声,内力暴涨,将四大长老逼退两步,接着一鹤冲天,从四大长老的头顶飞跃而出,到是他们四个因为突然失去了内力的阻挡,进攻招式收势不及,四种武器交织在了一起,一个个弄了个灰头土脸,躲在一边不再出声。 “四大长老的武功造诣实在高强,在下只能勉强自保,能逃出包围圈也算侥幸,咱们算是打了个平手!谢谢四位手下留情!”长士青得理就饶人,抱拳施礼。这可不是逞威风和耍义气的时候,毕竟是四大长老,该留的面子一定要给他们留足了。 “我们四个实在惭愧,也谢谢少侠手下留情!”四人中叫吴长风的汉子最是敞快,赶忙赔礼答道。其他三位也同样抱拳行礼,嘿嘿一笑,算是承认了。 序幕完了,正戏开场。先是密谋造反的长老和弟子被抓住,接着是乔峰开始自残似地替四个长老顶罪。那种场面血腥得很,根本不用赘述。为了收买人心,乔峰也算花了大本钱,甚至不惜自残身体。只可惜原著中那些丐帮的混蛋们,竟然毫无感谢的心理,最后还是把乔峰给赶了出去。想起这些,长士青都恨不得将这些忘恩负义的糊涂蛋全部给咔嚓了! 等到乔峰身上已经插了四把短刀并赦免了四个犯罪的长老并要处理全冠清的时候,长士青又开口说话了: “我说乔帮主,你已经插了四把刀了,还能不能再插一把,如果没有危险的话,干脆再插一把,免得一会你再想替另外一个人免罪,再受一次痛!”长士青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兄弟,敢情不是插在你身上,你感觉不到疼是吧?”乔峰竟然也会这样嘴上不饶人了。 “不行!帮主你不要再摧残自己了,不要听别人的挑唆,帮主的身体要紧!”那些忠于乔峰的弟子、乃至是那些反叛的长老们都异口同声地嚷嚷着。一个个向长士青怒目而视,好像长士青刨了他们家的祖坟似地。 “我说兄弟,我可不打算赦免全冠清这个主谋!难道也一定还要再插一刀吗?”乔峰像是在征求长士青的意见。 “这跟赦免不赦免全冠清没有关系,反正只要你没有危险就插这一刀,如果危险也就算了!”长士青根本就不做详细解释。乔峰也不含糊,取过法刀,又插到了肩上。 “这个长大哥到底想干什么?神神秘秘的!”说话的是阿朱。 “我也不清楚,连他的武功都看不明白,好像根本就没有招式似地!内功属于哪一路也看不透。”穿黄裙的美女回答道。 “哈哈!这下可难倒你这个小才女了吧!你说对了,我根本就没有招式,你当然看不明白了!”长士青关键时刻还不忘调侃一下这位美女。当然这种话只说一句,因为丐帮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呢! 被逼无奈之时,全冠清终于还是吐露出什么一句什么外族夷狄之类的话。接着传来西夏军情密报,接着又是那位老不死的徐长老出现,截下了密报。这时,长士青决定该是出面干预的时候了,不然事情发展将会越来越不利。 然而,长士青还是晚了一步,因为这时徐长老找来的证人也陆续到了。先是什么谭公、谭婆、单正父子,接着是那个自称双歪的赵钱孙,只是马夫人本来是应该早到的,不知何故来晚了。 看看等不到人了,徐长老开始自我介绍那封密信的发现经过,当然也少不了单正和赵钱孙两个人斗嘴,接着又一步一步道出了某人的身世。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马大元的非正常死亡。又过了一段时间,终于那个没有武功的智光大师也来了,而且马夫人的小轿也同时到来。接着自然是马夫人走出轿来,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叙述出了她早就谋划好的一切。 只不过那四个抬轿子的家伙红着脸,一副不情愿、又像有什么憋不住好笑的样子。智光大师看到马夫人时也不住地摇着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到该来的都来了,徐长老终于要正式开场了。然而在这个时候,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那就是在单正和赵钱孙正斗嘴时,小姑娘阿朱禁不住学了人家两句讲话,惹恼了那个高大的谭婆,为了给赵钱孙出气,竟然突然出手,要扇阿朱的耳光。这还了得,长士青可是答应要保护这三位姑娘的。只见他脚步一顿,迎了上去,后发先至,就在谭婆的手尚未接触到阿朱的脸之前,突然哎呀一声,竟然被长士青抓住脖子给拽了回去,并被送回了原地,谁都没有看到长士青到底是如何出手的。 “老太太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和小姑娘一般见识。小孩子学说两句话,闹着玩而已,何苦要动手打人?何况她还是我长士青要保护的人,也太不给在下面子了吧!”长士青一面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手上的灰尘似地,一面说道。旁边的阿朱一副感谢的神色,让长士青感到相当的满足。 “你想干什么!” “你敢动小娟!”先是谭公,接着是赵钱孙,两个家伙一左一右冲上来,就要和长士青动手,想护花的男人都是这样争前恐后,也不管是朵什么样的花。 “你们两个老家伙最好老实点,如果想打架也要等到丐帮的事情了结了再说!这个老太婆脾气太坏,随便就动手打人,我只是阻止她而已。再说了,你们那个老太婆就那么娇贵,我这个娇滴滴的小妹妹难道就能让你们欺负?如过不是看在人家丐帮的面子上,我早把她两只爪子给废了!”长士青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微笑,一面威胁道。两个家伙看到老太婆除了气得脸色发紫外跟本没有事,才压下了怒火,退到了一边。估计一是没有把握,二是也不愿妨碍人家丐帮办事。至于长士青则巴不得时间拖得越长越好,越乱愈好。只是火没有点起来,也就没有办法了。 不过他趁机还是插上了话,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这丐帮什么时候改规矩了,一个过时的丐帮长老,早就土埋了半截了,不在家里等死,还如此威风,竟然从帮主手里截下紧急军情,而且还找来这么多外人,要做什么无聊的伪证,请问!白执法,按照帮规,这种目无帮规,犯上作乱的家伙,该做如何处置?” “犯上作乱,九刀处死!”白世镜还是那么铁面无私。 “兄弟!”乔峰似要劝阻,被长士青用手势止住。而那些丐帮长老和弟子们,也显然对长士青的话非常不满,不是因为长士青一开始就镇住了四大长老,事情如何发展还真不好说。 “你!你!你!你是哪里来得小儿,竟然敢干涉我们丐帮的大事?这里那轮得上你来说话!”徐长老气得哮喘病差一点发作,两只手不停地颤抖着,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这两句话。 “这位少侠,人家丐帮的事咱们外人最好不要插手,难道你想与整个丐帮为敌吗?”单正好像有什么凭仗似地,开始正气凛然地指责起长士青来了。 “不错,在下确实是个外人,不过江湖事,江湖人管!丐帮既然号称武林正道,天下武林正道人士,当然都义不容辞的有义务帮助他们维持正道,不落入奸人之手。说实话,不是因为丐帮是维护武林正义,抵御外悔的中流砥柱,不是因为担心被一帮奸邪下贱的家伙自毁长城,本少爷才懒得管这种破事呢!再说了,你们这几位好像也不是丐帮的人吧!既然你们能来助纣为虐,我长士青难道就不能来伸张正义吗?难道就允许你们帮助这些野心勃勃的家伙,为了一己之私,犯上作乱,把丐帮的大好基业毁于一旦?”长士青又贬又捧,把丐帮说的绝好,又把有些人说的绝坏。既不引起众怒,又把矛头指向一小撮。 “这个小贼满口雌黄!污蔑我们丐帮,是我们丐帮的公敌。大家先动手除掉他,在进行下一步计划不迟!”说话的是全冠清,看来这小子真是不可救药了。 “全舵主想杀人灭口是吗?不要说你没有这个本事,即使有,你就认为你能一手遮天?将丐帮数十万弟子玩弄于股掌之上!我可告诉你,本少爷既然敢出来指责你们,当然有证据。绝不会像你们一样想当然地就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全舵主刚才在回答乔帮主的问话中说过,乔帮主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丐帮的事,但是又断定他马上就会做对不起丐帮的事。我不知道全舵主这是什么逻辑?凭什么靠你自己的主观想象,就认定一个一直忠心耿耿、为丐帮立下无数功劳,又是现任帮主的人将来会做出不利于丐帮的事!这不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这不就是莫须有吗?”长士青先将对方挤住,同时又振振有词地指出自己有证据,以防他们狗急跳墙,马上动手。 “你们既然理由充分,那么敢不敢好好回答我几个疑问,咱们就让这些武林的前辈们给断一断到底公理何在?”长士青不等对方开口回答,接着就把问题提了出来,不然让他们一冲,群情一乱,就很难控制局面了。 “首先,马夫人口口声声说,她是无意中发现那封信的,发现信后,根本不敢打开,正好又赶上丐帮帮主与众位长老到江南找慕容家里报仇来了,所以就找到了徐长老;徐长老也信誓旦旦说到此信当时从来就没有被打开过,单正可以作证,对吗?” “不错!”马夫人这样回答。 “是这样的!”徐长老也点头称是,连单正也赞同了。 “好!那我的问题是,既然这封信谁都不知道,那为什么关于乔帮主的身份问题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在各长老和丐帮弟子们之间就已经被传播开了。甚至在徐长老、马夫人来到之前,以全冠清为首的帮众就已经开始反叛,全冠清还信誓旦旦地宣称反对乔帮主是因为不想让丐帮落入胡人之手!请问诸位?既然谁都没有看到过这封密信,他们又是如何得到这一消息的?是未卜先知还是你们是事先已经商量好的?”长士青终于提出了第一个质问。不容他们回答,接着又是第二个问题。 “更为重要的是,徐长老刚进树林时就宣布,自己已经不理会江湖和丐帮的事多日,又无子无孙,一幅没有任何利害关系,只为丐帮大局考虑的样子。不过你可没有想到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暴露出问题的蹊跷和不合常理,特别是你的话中更露出了破绽。你口口声声说,一切皆是因为马大元非正常死亡,如果乔帮主带领大家杀了慕容复你就会悄悄地将这封信给毁了,让这个秘密永远消失,不让世人知道,没想到乔帮主袒护慕容家的庄客和亲人,所以你才决定公开这个秘密。请问白长老,你是有千里眼还是有顺风耳?这庇护慕容家的人这件事,正在进行中,还没有完成,你怎么在多日前就预料到会有今天的结果?还来得及召集证人,要公布这封信呢?你一个快要入土的人了,既然为了丐帮出头,难道还要担心别人说你别有用心?先要信誓旦旦地表白一番,不是心里有鬼还会是什么?”看着徐长老无言以对的样子,长士青决定痛打落水狗了。 “你、你、你血口喷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徐冲霄气得脸憋得通红,用手指着长士青说不出话来。 “行了!不要恼羞成怒和气急败坏了。这样看来,结论只有一个,这封信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他早就被人拆开看过了,只不过是手段比较高明,被人重新封好了而已!而知道这封信的当然不止一个人,这些人在一起密谋,安排了这个巨大的阴谋,目标只有一个,搞掉乔帮主取而代之,至于什么江湖正义,民族大义在这些阴谋家的眼里跟本就狗屁不值!” “这些人太卑鄙了!我们坚决不答应!”丐帮中那些忠于乔峰的人,还有一些有正义感的人开始表示不满了。 “大家稍安勿躁!事情到此还没有结束,还有更精彩的呢!他们唯恐这件事做得不像,也知道以乔帮主的威望,靠这些简单的雕虫小技,根本无法让大批帮众相信。除非丐帮弟子全是傻瓜!所以他们甚至还想了一个嫁祸于人的方式,先是派人偷了乔帮主的一把扇子,以便栽赃嫁祸。大家动动脑子想一想,如果这事真是乔帮主干的话,以他的身手,会让人发现?而且还会将自己的东西留在那里?诸不知,他们想做这个局,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倒要问你们一下,既然你们早就怀疑是乔帮主干的,还振振有词说什么什么‘慢藏诲盗’,那么你们为什么迄今为止一定要坚持这件事是姑苏慕容干的呢?还把不得不公布这封信的原因归结于乔峰庇护慕容家的人,简直可笑至极!” “退一万步说,如果你们真得相信是乔帮主干的话,那就更应该召开丐帮大会,名正言顺地公布汪帮主的遗书,而不是编造谎言,将大批丐帮弟子和执法、传功长老囚禁,指派自己的亲信来算计帮主,这本身不就就证明了你们心虚吗?实际上,你们早就设计好了,先是让乔峰与慕容家相互厮杀,最好乔峰因此被杀,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取得丐帮。没有想到,乔帮主没有上当,剥丝抽茧,最后甚至就要排除了慕容氏的嫌疑,迟迟不愿动手。这样你们就感到等不及了,干脆铤而走险,也暴露出了自己的真正企图。” “他女乃女乃的,就是这个理,老子差点上了他们的当!”吴长风最是直率,竟然开口大骂起来。 “你们不惜花费巨大精力,造谣生事,甚至不惜谋害马副帮主以挑起事端,同时又担心仅凭这件事根本就搬不到一直忠义无双、威望极高的乔帮主,所以又干脆制造出什么胡汉之分的理由来,想以挑起民族仇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么我还想问一问?如果马副帮主被害的事情真相大白了,你们就会放过乔帮主了吗?不会的,你们还是要把他置于死地。因为你们的目的是丐帮,是自己当帮主。在这里我可以负责地告诉大家,马副帮主肯定不是乔帮主杀的,理由很充分,一是乔帮主的为人,不会干这件事;二是没有任何动机,因为连诬陷者都说过这封信极为秘密,即使徐长老原来也不知道。马副帮主为人谨小慎言,不饮酒、不赌博,更不会乱搞女人,泄密之事根本更无从谈起。其三,如果真是乔帮主干的,他绝对不会替慕容复辩护,只要顺着大家的情绪,干掉慕容复及其家人,大家出了气,谁还会怀疑自己?”长士青先抛出了一个炸弹,免得大家失去了兴趣。 “就是!乔帮主是大英雄,绝不会干这种事的!这是诬陷!”在场的绝大多数丐帮弟子已经义愤填膺了。 “同样我也可以告诉大家,马副帮主也不是姑苏慕容复杀的!大家别误会,因为他慕容复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所谓以彼之道,还诸本身的手段杀死马副帮主,根本就是个假象。如果你们想知道真凶,哪怕是想知道个范围,你们就听我说下去。”丐帮帮众开始在交头接耳,三个女孩子也都以感谢的目光看着长士青。看到丐帮弟子群情激昂,很想知道真相的样子,长士青有意吊吊他们的胃口,卖个关子。再说他的目的还未达到,这么早就解开谜底还不是时候。 “凭你一人巧舌如簧,难道就能湮灭这些证据,否认汪帮主遗命的真实性?乔峰契丹人的血通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们又怎么能让一个契丹的杂种掌控我们丐帮呢?”全冠清又忍不住了,终于跳了出来。 “得了吧,全冠清!这个时候了还想负隅顽抗?你也不想想,既然这封信本来早就不是什么秘密,那就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说这封信本身就有可能是假的,是有人伪造的!在江湖上找两个穷秀才,特别是那种专门会模仿别人笔迹的失意书生,写下这封信和马副帮主的留言也不算什么难事,这种雕虫小技连三岁的孩子都想得到。既然有人处心积虑想陷害乔帮主,这种简单的招数自然做得出来。这种可以以假乱真的东西,凭肉眼和对比当然很难看的出来。恐怕这件事,连智光大师都感到了不妥,所以急着要把带头大哥的名字毁掉。否则大家干脆找到那个带头大哥问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啦?”长士青病急乱投医,抓住他们不敢、也不想公布带头大哥名字的心理,连智光都拉上了。 “就是!这封信肯定是伪造的,意图陷害帮主!杀了这些龟孙子!”又有人在起哄了。 “信是真的!信是真的!”全冠清在嚎叫着。 “乔帮主是胡是汉就那么重要吗?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你们目的是搞掉乔帮主取而代之,至于胡汉之分根本就是你们的一个借口而已。不管他是胡是汉,你们的目的就是除掉他。不然也就不会拿马副帮主被杀说事了。其实胡汉之分虽然名正言顺,但是也并非没有漏洞。大家都知道三字经中前两句是怎么读地,谁都知道什么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那就是一个人出生时的性格都是善良的,后天习惯决定着他的性格和品质,这也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意思。晏子春秋知道吧!那里有个橘生江南江北的故事,或为橘或为枳,水土使然。不论乔帮主出生是何血统,他被忠厚善良的乔氏夫妇抚养,被少林高僧教化,又被已故汪帮主多年培养,造就了一个重情重义、忠肝义胆的伟丈夫,敢作敢当大英雄,大侠客。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就是证明。这也才是汪帮主力排众议让他做帮主的根本原因。难道有谁敢说这一切不是真的吗?”长士青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再说,即使汪帮主的遗书是真的,如果不是有人别有用心伪造的话,那么也是说在发现乔帮主勾结契丹人,危害大宋时才下令除掉他的。现在他危害大宋了吗?他勾结契丹人了吗?根本没有!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人别有用心地为了达到自己的罪恶目的搞出来这一阴谋,连乔帮主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的真正身世,又何来危害大宋之说?你们如此师出无名,设计陷害帮主,甚至还要拉上死去的汪帮主,就不怕汪帮主在天之灵扼腕长叹,痛心疾首!”长士青在谈及胡汉问题的同时,为了避免大家一时接受不了,先打出一张同情牌,给汪帮主带个大帽子。 “他现在还没有做,以后很快就会做了!”还是全冠清,继续重复这句毫无说服力的话。 “我非常理解大家仇恨契丹人的心情。但是仇恨并不意味着要蒙住眼睛,把胡人一棍子打死。智光大师你信释迦穆尼,少林也是达摩东渡后才兴旺发达的,这些人是什么人?他们不是胡人吗?你能说黄帝战蚩尤时谁是汉人、谁又是胡人?我们自称为炎黄子孙,炎帝和皇帝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他们最后还不都成了汉人的祖先?战国的虎狼之秦又是什么人?他们不也是蛮人吗?你们说慕容家是胡人,这也不错!但是,五胡乱华后,中原大地有多少真正的汉人?又有多少人不是胡人?大家谁都说不清楚。赵匡胤就一定是汉人吗?谁能证明?即使开创大唐盛世的陇右李氏,谁又能保证他们不是沙陀人的变种呢?实际上,汉人也好,契丹人也罢,大理人、西夏人、吐蕃人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好人坏人之分。佛曰众生平等就是这个意思。因为连年交战,契丹人残暴,大家自然恨之入骨,但这并非我们仇恨一切契丹人的理由。实际上,各位到过边境地区的人就会发现,那里相互打草谷的事件本身就司空见惯,契丹人杀汉人,汉人也杀契丹人,在座的几位证人中不就有人干过这事吗!难道就应该因此界定你们也是坏人,也都该杀吗?”长士青慢慢地接触到了这个最敏感也最难以解决的问题。 “智光大师,你是得道高僧,又是当年事件的直接参与者,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到说说乔帮主的身世,看看在下说的是否合理?”长士青最后把球踢给了智光大师,因为突突然想起来事后乔峰到天台山面见智光大师时,老和尚有过关于萧远山的一段描述。这个时候让他提前说出来作用要大得多,但愿这个老和尚真的是那么虔诚,不说假话。 “善哉善哉!长施主心胸博大宽怀,老衲实感惭愧。如果老衲再隐瞒真相,佛祖都不允许。各位且听我详细叙述当时的情况。不错,我们事后弄懂了石壁上的留言才明白,我们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因为我们伏击和杀害的不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普通契丹武士,而是一个名叫萧远山的辽国第一高手。此人由于感念授业恩师是个汉人,且自己不愿看到两国兵戎相见,互相屠杀,所以一直劝谏当时的辽国皇帝和萧太后,力阻他们对大宋用兵。澶渊之盟后80年间宋辽基本无战事,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位萧施主的功劳。因为他虽然官阶不高,只是辽国皇后属珊帐下的亲军总教头,但却是皇后和皇帝的亲信,在这种大事上甚至是一言九鼎。初始,宋朝的人尚不知晓,后来慢慢南传,朝中大臣和武林人士才知道这位萧远山居士的所作所为,对他致力于两国的和平和友好之举甚为佩服。为了感谢他造福两国人民,有的人甚至送去重礼,但均被此人退回。萧居士坦然相告,自己力阻对大宋用兵,首先是报恩师的知遇之恩,同时也是不愿看到两国交战,平民百姓惨遭屠杀。直到这时我们才知道,我们误信人言,竟然亲手害死一个造福万民的活菩萨。也因此大家才没有斩草除根,而是决意保全这个孩子的姓命,并合力设法把他培养成才!汪帮主也才力排众议让他做了帮主!我们自己一味讲究以牙还牙,那赶得上萧老居士力阻两国用兵,施仁惠于两国的大仁大义。这位长施主说的对,世上没有贵贱和血统之分,只有好人坏人,众生平等,本应一视同仁!”这个老和尚倒是帮了大忙,毕竟他说出来的话要比长士青自己在这里长篇大论作用大得多。 “乔帮主是我们的好帮主,我们跟定他了!”有人在高喊道,果然效果非凡。 “什么契丹人和汉人,我就认为乔帮主是个响当当的汉子,是个好帮主,即使他是契丹人又怎么了?只要他不偏袒契丹人,不滥杀汉人,他就是我们的帮主,我吴长风今生今世就铁了心跟着乔帮主了!”说话的还是吴长风。 “谢谢大家的厚爱!我乔峰在这里发誓,不管我的身份到底是如何?今生今世绝不枉杀一个不该杀的汉人!更不会与汉人作对!也不会帮助契丹人欺负汉人!我要向萧老英雄那样,致力于两国和好,免动刀兵!”乔峰多么机智的一个人物,马上就明白了该是表态的时候了。这一句话后,场上风向马上变了。 “对!我们不管乔帮主是胡是汉,他都是我们的好帮主!”至少有一多半人站到了乔峰这一面。 “大家不要受契丹狗贼的挑破离间,我大宋好男儿岂能受契丹狗贼的指挥和调动!大家不要上当!”全冠清几乎在声嘶力竭。 “全舵主不要气急败坏,像泼妇一样骂街!两国交战,相互仇杀本就难免,大家出于民族仇恨,相互猜疑也可以理解。但是,不知大家是否想过,光凭仇恨根本就无济于事。道理非常简单,要想生存,就要使自己的国家变强,变得让别人害怕,不敢侵犯你。你有本事,让人家也怕你就是了。朝廷不思抵御外悔,不思进取,认为靠纳贡交钱就能买得安全,让自己的百姓得不到保护,这是朝廷的过错。真正的办法应该是强国强兵,然后以德怀柔,放宽心胸,在强大实力、不受欺负的基础上与邻邦和平相处,乃至融合发展,这才是有远见和智慧的举动,而不是一味以仇恨和谩骂来自欺欺人。好像骂几句契丹狗就能解决问题似的,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到可以动员成千上万的人去骂好了!”长士青在继续诱导大家。 “就是!骂人谁不会!拳头硬了才管用!”有人在符合。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胡汉问题虽然重要,但不是根本,关键要看他本人是不是个坏人?只要他是好人,他就可以做你们的帮主。我倒是真的希望乔帮主是一个契丹人,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利用其契丹人的优势,团结一切像他一样爱好和平的契丹人与我们一起,消除大宋和契丹两国之间的战乱,和平相处,让大家都过上和平和没有屠杀的日子。何况大宋的敌人还有西夏、还有吐蕃呢!大家说,对不对?”长篇大论后,长士青也没有搞明白他们是否弄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对!我们就认乔峰做我们的帮主了,谁他妈的不愿意,就让他们退出丐帮好了!契丹人又怎么了,只要是好人,我们就拥护他!”在吴长风的带领下,在执法长老白世镜、传功长老吕章的带领下,很多人都自动地站到了乔峰的一边。 “先夫被人杀害,大仇未报,小女子才不管你们是胡是汉?只求为我报仇!将凶手绳之以法!”马夫人看到胡汉问题已经没有多少油水了,一句话将问题又转到了马副帮主被杀的议题上了。 “就是!马副帮主尸骨未寒,乔帮主有重大嫌疑,仅凭他残害帮中兄弟一条就不配再当帮主!”全冠清也狗急跳墙,马上跟随。 “你口口声声说马副帮主不是慕容复的人干的,也不是乔峰杀的,你的证据呢?难道也只是些推理和狡辩吗?你认为凭你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让大家相信,洗月兑乔峰的嫌疑?又不成你们两个本身就是一党,在唱双簧,马副帮主是你杀的?”这个徐长老也不糊涂,竟然把矛头指向了长士青。 “徐长老就不要贼喊捉贼了!我也不怕说出来到底谁是凶手。谁是奸细,反正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实际上马副帮主被害谁都不怨,只怨一个人,那就是站在我们面前装可怜的这个马夫人。人常说家有贤妻,夫无横祸!又说最毒妇人心!一切原因皆出自这个女人身上。大家肯定难以相信。那不妨让她自己说说,她何故这么晚才到这里?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长士青又把问题绕了回来。 “少侠就不要追问了吧!这种事情逼问一个女人与心何忍!”说话的竟然是智光大师。 “大师不要有妇人之仁,这可是关系到马副帮主沉冤昭雪的大事。如果大师知道,不妨明言!”长士青咄咄逼人。 “这、这、这!不好说吧!”智光大师看着徐长老在犹豫着。 “没有关系,既然关系到马副帮主的冤情,大师直说无妨,我就不信这个人能变出个花来!”徐长老还是煮熟了鸭子的那张嘴,死硬到底。 “这样的话,老衲就不好意思了,实际上四个轿夫也知道,老衲在路上碰上他们时,马夫人正在赤身露体地与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在轿内亲热呢!云中鹤还在临走时嚷了一句,三年前的温柔至今才又得以重来,真是舒服死了!”这句话,老衲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这个贱女人!该碎尸万段!”人群中开始了大声咒骂。 “不是这样的!是那个人强迫我的!”马夫人的辩解是那么苍白无力。一个女人,在这种事上站不住脚了,其他的一切都很难说了,何况还是跟臭名昭著的云中鹤在调情亲热呢?长士青的这一招可是毒到了极点。谁让这个女人处心积虑地要毁了丐帮呢!不毒些行吗! “丐帮中还有没有人被她勾结?知道内情的人,不放出来指正一下,为了丐帮的大局,这可是立功赎罪的好时机!”长士青向丐帮帮众中大喊一句。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所有的人更感到大吃一惊。只见执法长老长老白世镜突然走出队列,跪倒在乔峰的面前大声喊道:“白世镜向帮主请罪。这个马夫人也曾经引诱我与她同欢,我一时把持不住,被她勾引。她早给我看过这封密信并亲口告诉过我,因为马副帮主不同意以此信陷害帮主,所以她必须把马副帮主害死。还提出先由她给马副帮主下十香软筋散,之后由我捏破马副帮主的脖子,伪装成被姑苏慕容杀了的样子,然后再一起陷害帮主你,取而代之。我钦佩帮主的为人,与副帮主的妻子通奸,对不起朋友,已经铸成大错,怎敢再陷害帮主,毁了丐帮,所以坚决拒绝了,以后也再没有与她发生过关系。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不知又和谁勾结到了一起,马副帮主还是遭到了杀害。白世镜罪该万死,由于担心受到帮规处罚,没有及早揭露她的阴谋,结果不仅导致马副帮主被害,也险些铸成大错,毁了丐帮。白世镜愧对列祖列宗,请求帮主处死!”白世镜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你胡说八道,马大元就是你害死的!”马夫人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发飚。 “得了吧,康敏!白长老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再说,你不是说马副帮主是乔帮主害的吗?原先还咬定是慕容复害的呢!怎么现在又成了白世镜了?你变得也够快了吧!是不是一会你还会说这里的每一个与你作对的人都是害死马副帮主的人呢?再说白长老的武功和马副帮主的差距不大!根本就不能够以马副帮主本身的绝技杀死他。你赶快交代了吧!你还有几个奸夫,到底是如何杀害的马副帮主的?我就不信,一个千人骑、万人上的婬妇,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会杀害的恶毒女人什么事不会做出来?”长士青根本就不让别人说话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什么人?”马夫人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击破了,惊慌失措的看着长士青。 “赶快交代!你这个婬妇!把她碎尸万段!” “把她干死!” “把她卖到勾栏里去!” 乞丐弟子的嘴里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一群叫花子,气愤之下,骂起人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听的那些姑娘们都不好意思起来。 第三十一章 棋差一着 摆平了这一切后,为了防止再有变故,长士青又在乔三槐家住了三天。他原来是想等着灰衣人回来的,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没有回来。白等了,长士青有点失望。 不瞒各位说,这三天长士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只是不好意思向大家通报就是了。那就是他终于又享受到了齐人之乐。在王语嫣的鼓动和纵容下,在阿朱、阿碧的半推半就中,长士青利用大家住在一个房间的机会,正式和两个丫头行了夫妻之礼。好歹有王语嫣的示范和教导,阿朱、阿碧不像王语嫣的第一次那样需要由长士青手把手地教导,一上场就不像新手那样青涩和扭捏,夫妻四人连番大战,尽享鱼欢。三女青春年少,初涉情事,自是索求无度,长士青神功在身,少年英雄,更是愈战愈勇,搞到最后,三女都不住求饶,阿朱、阿碧更是以崇拜的目光看着王语嫣,言谈语气中不断露出一副无法理解这些天王语嫣一人是如何承受住长士青不停鞭挞的样子,让王语嫣好不尴尬。 而长士青则在尽享温柔中暗自庆幸。这阿朱、阿碧可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尤物,阿朱聪明刁钻,阿碧温柔如水,两人身材相貌各有千秋,更重要的是让人感到一种清新丽人的爽快和放松。抱着王语嫣的时候,让你感到不忍摧残而又想怜爱,抱住阿朱或阿碧的时候则让你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情不自禁。反正这种事咱也就说到此为止了,真正的妙处,只有兄弟们自己体验了。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乔峰和段誉在完成少林寺之行后,也来到了这里。众人好好热闹了一番就决定离开此地了。按照长士青的计划,他们先得到擂鼓山去一趟。一是见见苏醒河,看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同时也需要帮那些弟子们做点什么了? 在乔峰和段誉离去各自忙自己的事前,长士青拉着两人先赶到了擂鼓山。一是让段誉和自己的师兄弟们认识一下,更重要的是想让乔峰给出点力。 一行数人用不多时就来到了擂鼓山,还未进谷即被发现。苏星河和众弟子一起迎了出来。除了原来的摘、花、抚、柳、逍、遥、流、云、凌、波十名弟子外,又增加了已经赶到这里的12名男弟子,他们的名字也顺着原来的弟子用逍遥派功法中的某一字排了下来,一是好记,也有些纪念意义,分别为长之微、长之步、长之北、长之冥、长之神、长之功、长之小、长之无、长之相、长之天、长之荒、长之地等。这些人不但修炼了逍遥派的一些入门功夫,更重要的是修炼了易筋经,尤其是先前的那十位弟子,内力显然已颇有造诣。看来这个苏星河还真的不错,扫盲教育搞得有声有色。事到如今,长士青也不客气,在介绍苏星河与众人认识之后,先是让众弟子拜见了三位师娘,接着拜见师伯乔峰,然后自然是让乔峰帮忙了。 为了不耽误时间,从第二天开始,整整用了半个多月,乔峰花费了很大的精力为20名男弟子打通了任督二脉,让他们的内力造诣一下子上升到了二流高手的地步。期间长士青也帮助长之凌、长之波两位女弟子连带着也为王语嫣、阿朱和阿碧她们都打通了任督二脉,让她们以后修炼事半功倍。这些人也算是遇见了长士青这样的好人,一上来就得了这么大的一个厚礼,让那些先来的人都会有点嫉妒。好歹长士青也准备到大理后帮助林如兰和木婉清做到这一点,至于林青萝则更不要说了,免得众女将来说自己厚此薄彼。当然白约素的事早由李沧海自己解决了,谁让她有个好外婆呢! 武功方面,长士青也是动了一番心思的。男弟子们除了练习逍遥拳术之外,主要学习林家枪、五虎断门刀、少林的伏魔杖法等外家长兵器的功夫,这可为王语嫣找到了事情做。这个丫头就是好为人师,除了自己练功外,就是忙不迭地指导这些弟子的武功招式。女弟子则学习剑法和拳法。除此之外,利用这段时间,长士青还对他们系统传授了孙子兵法和后世的军事思想,苏星河也为他们讲解了许多有关行军布阵等知识。长士青甚至连自己带来的12匹战马也大部分留了下来,让他们练习骑射的功夫等等。因为长士青不想他们成为一般的武林高手,而是想让他们将来成为一个个冲锋陷阵的将军,其用意不可谓不深。想想看,三五年过后,当这20名身具绝顶功夫、忠心耿耿的男弟子能独当一面的时候,长士青的大业才算是风生水起呢! 至于两名女弟子则主要辅助苏星河搞财政,因为他一手操办的钱庄已经正式开张了。在收到长士青带来的600多万辆银票后,名曰逍遥钱庄的资本一下充足起来。四个京都的分号随即也全部开张,并按照长士青的吩咐,抓紧在江淮和江浙等富庶地带,开办分号,连大理也在筹备开设分号了。有七百多万辆的本金,这些钱庄一年下来少说也的收入100万辆纯利润。游戏天下的前两步:一是钱,二是人,长士青这里都在按部就班的进展着。 “我说兄弟,你让这些弟子们专练这些外家长兵器的功夫,看来是别有深意吧?难道兄弟真的认为我们的目标能够实现?”在临离开擂鼓山的前一天,乔峰不无忧虑地问道。当然是当着三个女人的面。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大哥对于成败倒不必过于在意,咱们只管尽力做,成败如何,让上天决定。只要他们练好功夫,将来说不准能成为抗敌报国的栋梁之才呢!其实,我们要想实现自己的目标,也没有什么,只要一是有钱,很多钱;二是有人,很多人,让天下大部分人都成为自己的兄弟或者盟友;三是有思想。只要发动穷人这个从来都是占大多数的群体,没有事情是办不到的。”长士青就这样模糊地回答了乔峰的疑问,也给了诸女一个含糊地解释。 有钱有物,擂鼓山也开始热闹起来。不仅临近子弟纷纷来投,远近的孤苦无依的流浪儿童也不断有人来到这里,寻去庇护和温饱。苏星河按照长士青的要求,尽量收留和满足他们。精明能干的,经过教导和培训后不断输送给到各地的钱庄和企业去。武学资质不错的,则选为第三代弟子。加上从丐帮选送来的青年才俊中又遴选了一批,第三代弟子最后达到了220人,每一个长士青的弟子分了10个,将来作为他们各自的帮手。好歹不仅有逍遥派的武功,长士青还把易筋经作为自己二三代弟子的入门内功推广开来,甚至把鸠摩智留下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也当做教材,让大家训练。管他三七二十一,就是要让少林这帮伙计防不胜防,看你们以后还如何蛮横霸道和仗势欺人。当然,这一切都是在秘密中进行的,也只是在亲传弟子中训练,毕竟长士青也不愿无端和少林起冲突不是。由于实在忙得不可开交,苏星河已经开始把自己的一些弟子找了回来帮忙,长士青当然也没有反对。 终于到了要离开擂鼓山上的时间了,乔峰已经早就走了,人家一个丐帮帮主,千头万绪,自然不能一直呆在这里。这天清晨,长士青与苏星河、王语嫣和阿朱、阿碧一起到无崖子的墓上拜祭了一下,就准备离开了。 “我说师弟,这位王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和师门的人很有渊源似的?”临走前,苏星河拉住长士青问道。 “你说的不错,确实很有关系,实情以后再告诉你!”长士青还是一个字,拖! “我说三位美人,你们想不想我带你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段时间呢!这个地方可是山明水秀,环境典雅!包你们满意!”出了擂鼓山,四人四马向南出发,长士青开口问道。 “什么地方值得阿哥这样赞叹,该不是有个妹妹在那里等着吧!”又是王语嫣,这个女人天生对这件事敏感非常。 “语嫣先不要问,到时你们自然清楚。这次为夫带你们拜见一位武林前辈,保管你们受用不尽。除此之外,我还想向你们证明一件事,免得你在床上老说我在无锡湖边第一次抱你时别有用心!”长士青没有从做正面回答她! 本来,长士青还没有准备好让她们见面的,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利用这次在河南的机会,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一是现在就在附近,不见见白约素将来可说不过去;二是快刀斩乱麻可能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毕竟长士青事情这么多,爱她们可以,要是不停地在她们之间周旋和排忧解难,那就太麻烦了。长痛不如短痛,有没有冲突当面说开,一切就算过去了。现在对于他来说,除了林青萝的问题需要认真对待外,其他的都应该不是问题。所以他最后才兵行险着,直接将三个人带来了。再说,在长士青的心里,齐家的计划也该告一段落了。一下收集了这么多美人,已经够自己忙活了,以后别的女人尽量少沾或不沾,专心应付现在已有的就是了。还是那句话,人不能太贪心! “师母、约素快来,看看我给你们带来什么客人来了!”几天后的兰谷竹舍,长士青还没有进山谷,就大声吆喝着。 “是士青回来了!”李沧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还是那么优雅和有风度,尽管已经是年逾花甲的人了,看起来也就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士青哥哥!”随着一声兴奋的叫声一道黄色的人影飞扑进了长士青的怀里。不用说是望眼欲穿的白约素了。 “约素先不要耍娇,先招待一下我给你带来的三个姐妹。”长士青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几个月不见的白约素。接着主动开口,以缓解尴尬。 “她们三个是谁?你们怎么会跟士青哥哥在一起?”白约素显然感觉到了不寻常。但还是明知故问,神色间自是醋意浓浓。 “我说约素,这三个姐妹可是一路上都嚷着想尽快见到你的,咱们约素可不能表现得太小气了?”长士青先送给白约素一定高帽带,看你还有和话说? “得了吧!士青哥哥!你就糊弄人吧!见到我就会说好话!一转头,魂都让别人勾跑了!”白约素看来还是不买账。 “白姐姐,你真的错了!阿哥几个月来就一直我们家约素、我们家约素的挂在嘴上,我们听着听着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姐姐了!”阿朱真是个好同志,最会揣摩别人的心思和捧场,单凭这一点,长士青就决定今后要多怜爱她一些。这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在这种场合尤其值得提倡和发扬。 “阿朱姐姐说的没错,阿哥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还一直念叨着让我们像你一样大方和善良呢!”阿碧也不错,不枉我长士青爱你一场。 “三位妹妹不要多心,我可不是对着你们!就是这个坏士青哥哥。还嫌我们小气!我们几个以后可得一起小气一些,不然的话他还不被别的女人给分光了!”白约素这一会功夫,就开始建立统一战线了。 “你们放心,我现在只希望把我已经有的妻子聚在一起共同生活就心满意足了!别的女人,但凡有一点办法,我绝不会再招惹了!”长士青也表了这样一句不明不白的态度。人家有怨气的时候,总的有所表示才对,尽管话中有话,但是态度还是可以的嘛! “哈哈!阿哥真坏,原来这就是你想要证明的事!你第一次抱错我,就是把我与这位姐姐给弄错了吧!还信口胡说什么我身上是一种淡淡的茉莉香,我们家的约素身上是一种翠竹的清香什么的!”王语嫣的感叹更有水平,一下子将议题引到了另外一个方向上。 “怪哉!我说阿朱姐姐,你看这不是两个表姑娘吗?她们两个长得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哎!”阿碧和阿朱也开始了感叹!因为等到白约素从长士青的怀中月兑开身之后,大家终于注意到,这两个人除了一个穿的衣服是黄色的、一个是白色的外,脸庞和身段简直是一模一样。 “等等!等等!孩子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姓什么?你母亲叫什么?”没有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门口上的李沧海突然冲过来拉住王语嫣的手,激动的追问着。这让大家更奇怪了,这个妇人也与她们两个长得有九分相似,剩下的一份就是年纪有点差别。 “什么都不要说!让我想想,你妈妈应该叫青萝对吧!女儿都这么大了!这么多年了,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想当初我为了跟你外公赌气,一气之下将你妈妈留给女乃妈跑了出来,没想到一下子就是这么多年。后来我虽然回去找过她们,但已经是人去洞空,踪迹全无。都怪我年轻时不懂事,让你妈妈一个人受苦了!”李沧海也不管大家听没听懂,自己不停地在那里唠唠叨叨。不过,这倒解放了长士青,没有想到这一关就这样过去了,真该高呼万岁了! “这位婆婆,你认识我妈妈吗!不错我妈妈是叫青萝。至于外公什么的我可不知道了!婆婆,你是什么人?为何与这位姐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妈妈也是这个样子的。”王语嫣虽然聪明绝顶,但是也绝不会想到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更不会想到这个家族的女人竟然有此种特殊基因,一代一代长得都一个模样。 “怎么?士青他没有跟你说我们关系?”李沧海有点吃惊地问道。 “禀告师母,我还没有来得及详细说明这种情况。我打算等找到青萝师姐以后再一起解释的。”长士青在这里不得不撒了一个谎,不然,没法交代不是?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你姨婆!是你外婆的亲妹妹。这位约素是你妈妈亲妹妹的女儿,你们之间可是有血缘关系的,看你们的模样就应该想得到。真的应该谢谢士青,竟然让她找到了你们了!”李沧海口不择言,看来实在是高兴得过头了。 “你叫语嫣是吧!多好听的名字!看看咱俩谁大?谁是姐姐?”白约素也已经犯过醋劲了,毕竟她早有思想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长士青竟然一下带来三个姐妹来到自己的家里,当着自己外婆的面,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现在正好有个表妹掺进来,算是有了台阶下了。 论了半天,却还是白约素大了半个月。王语嫣自然而然地成了妹妹,至于阿朱、阿碧就更小了。白约素心理上得到了某种满足,开始以一副大姐姐的样子招呼起大家来。 张罗晚饭,上菜续酒,这一场晚餐大家吃得可是尽兴。尤其是长士青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处理得如此心平气和。四个女孩子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叽叽喳喳,嘻嘻哈哈,一副发小的样子,到把长士青一人冷落到了一边。只能陪着李沧海说些江湖典故以及这几个月来自己的所作所为。 晚上休息时自然是阿朱和阿碧一个房间,白约素和王语嫣在一起。至于长士青也被推到了白约素的房间里。这一夜可是让长士青终生难忘。一开始因为与白约素多日不见,疯狂了半天后,才改和王语嫣缠绵。由于王语嫣是长士青亲自按照教林如兰的标准开发出来的,床上的功夫堪称一绝,不但让长士青雄风再起,愈战愈勇,也让白约素大开了眼界。搞到最后,当王语嫣精疲力竭不能再战时,这个不服输的白约素非要仿照王语嫣的表现和风格再战一次不行。结果三人折腾到半夜才草草入眠。第二天起来,李沧海实在受不了这种疯狂而古怪声音的骚扰,干脆躲到最靠边的一间小屋里去了。 这样长士青每夜轮流在阿朱、阿碧和白、王两个房间奔忙,白天则由李沧海指导几女练功习武,日子过得简直像神仙一样。相对论的原理在这里再次得到证明,半个月的时间就这样毫无声息的过去了,就像只有一两天。好歹三个女人的功夫在这半个月可谓突飞猛进,凌波微步也好,小无相功也罢都有小成,剑法更让人刮目相看。一开始白约素单独斗她们三个,到最后,每个人都能接上白约素几十招了。 等到外面传来一个又一个不好的消息时,长士青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没有办法还得的离开。 这天清晨,长士青练完自己的功课后,信步走出山谷来到官道上,突然碰到了两个曾经在苏州湖面上见过的熟人,是那两个曾与鸠摩智在一起的伏牛派的家伙----崔百泉和过彦之。 “原来是崔先生和过大侠!什么风把你们两位吹到这里来了?怎么样?找到仇人了吗?报了仇了吗?”长士青突然想到了他们的目的,这才有此一问。 “你是哪位长大侠吧!谢谢你的关心!上次蒙你援手让我们摆月兑了那个番僧的纠缠,我们还没有谢过大侠呢!至于报仇一事尚无头绪。我们知道自己武功不及,但是掌门之仇,不共戴天,我们只有拼着性命不要尽人事而已。这不,因为接到英雄帖,先去聚贤庄参加英雄大会,到时也许会得到点有用的消息。”过彦之比较健谈,一五一十的在解释,到不失江湖好汉的气概。 “什么?聚贤庄?英雄大会?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不该呀!难道江湖上又有什么新的变故?”长士青一下子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费了半天劲,就是为了避免这一悲剧的出现,怎么还是没有成功呢?看来他还是太相信自己对事情的掌控力和忠于原著了,没有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样的道理。是啊!情况在改变,对手的行动和策略也会改变的。大意了,太大意了!没有想到,乔三槐夫妇竟然还是死于非命,看来命运这个东西要改变还真难?不过,长士青非常难理解的是,玄苦又是被谁杀的呢?如果说乔三槐夫妇不会武功,杀他们不用多高的武功,那么玄苦则不然,既然萧远山不出手,哪里还会再有这样的高手,竟然在少林寺悄无声息地将一个玄字辈高僧击杀呢?他一面自言自语着,一面陷入了沉思。不行!得到聚贤庄去一趟,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怎么?难道长大侠没有听说过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事?据说丐帮帮主乔峰为了掩盖他是契丹人的真相,竟然残酷杀害他的养父母和授业恩师。举办英雄大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商议共同对付丐帮帮主乔峰的。”这次是崔百泉在解释,因为两人看到长士青一副感到不可思议的样子,决定和盘托出。 “如果你们想报掌门被杀之仇,就跟着我,因为我知道谁是真凶,也知道你们掌门被杀的原因。”稍微一考虑,长士青突然决定对伏牛派示好了。毕竟这个时候,能争取一个盟友是一个,尽管他们武功不入流,但是就像后世的联合国一样,穷兄弟多了,声音也大不是。 “真的!长大侠真的能给我们指点迷津!只要能够报的师门大仇,伏牛派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大侠!”说这话的是过彦之,看来他是能够代表伏牛派的。 “现在告诉你们也没有用,对方武功太高,背后的实力也太强,而且极富于心计,不要说你们根本就找不到他,即使找到了也是白白送死。记得那个用算盘珠袭击你的人吗?你能对付得了他吗?所以,报仇一事需要从长计议。你们听我的安排,我保证你报了大仇就是。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们,你师傅被杀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们伏牛派家大业大,富甲一方,又善于经营,所以他是看上你们伏牛派的万贯家财了。杀一个掌门不是他的目的,吞并你们整个门派才是目的。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杀人的人根本就不是慕容复及其手下,他们虽然比你们武功高得多,但还没有那个本事。”为了让他们相信自己的话,长士青又透露了一些情况。 “请长大侠为我们做主!伏牛派愿意成为长大侠的手下,将绝大部分财产贡献出来!”过彦之和崔百泉竟然双双跪了下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千万不要行这样的大礼!只要你们伏牛派真的愿意跟着我,我就帮你们这个忙就是了!至于伏牛派的家产我长士青是不会要的,你们的东西是你么挣来的,别人凭什么夺去。如果两位说了算,只要从你们伏牛派每年收入中贴补我一部分家用就得了,我帮你们报仇,并负责保护你们不再受到伤害。”长士青一面挥手不让他们跪下去,一面开诚布公,提出了条件。江湖人吗,有什么就应该摆到桌面上。 “大侠但有吩咐,我们一定照办。伏牛派去年纯收入是25万两。大侠需要可以全部拿去!”过彦之毫不含糊。 “咱们交朋友,就得相互都过得去!我都拿走你们吃什么,还怎么发展!这样吧!我要你们利润的60%,就15万两。多了你就增加,少了你就减少,咱们君子之交,全凭你们一句话。”长士青也不含糊。利益双方,总得让人家也过得去。 “大侠真是太仁慈了,能够做你的手下,是我们伏牛派的福气!”崔百泉和过彦之抱拳施礼。 “行!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你们先等着我,我安排一下就来,咱们先一起到英雄大会上玩一玩!”长士青吩咐了一声,急速的向山谷内奔去。 等到长士青向四个女人说明了山谷外发生的一切后,大家都惊呆了。特别是与乔三槐夫妇一起生活了几天的王语嫣、阿朱和阿碧更是说不出的悲伤。她们三人经过这些天来的风风雨雨,已经绝对相信自己的丈夫是能够控制大局的,没有想到竟然是阴沟里翻船。连李沧海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此当长士青决定到聚贤庄一探时,大家毫无异议,只是四女一直要求与他同去。是担心他的安全还是别的不放心,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你们要去也可以,但是要知道这可是几百名武林人士的聚会,可不是那几百名西夏士兵可比的,而且很可能有相当的一流高手。如果陷入围攻,我自己要月兑身也许有可能,但要照顾你们恐怕很难!所以,即使要去,你们也肯定不能到大会会场上去,只能在别处听消息!你们看这样有必要吗?要我说,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好好练功,我参加完这个什么英雄大会立即回来接你们!师母你认为这样是不是更好一些?”长士青先是肯定,接着摆出困难,而且好像还是在征求李沧海意见的样子。 “士青说得有道理,你们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弄不好还成了累赘!反正聚贤庄离这里也不远,他用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的!难道连着几天都等不得了!”李沧海显然是在取笑她们几个女人。 结果,自然是长士青如愿以偿,把四个女人放到了兰谷竹舍。临行前吩咐她们要好好练功,并再三嘱咐哪里都不要去,就在这里等他。同时还特别告诉阿朱绝不能动到少林寺里偷易筋经的念头。那里的老和尚可不是吃素的,凶狠毒辣,狡猾异常。既然她现在已经身为人妻,可不能再耍小孩子的脾气,冒无谓的生命危险。同时也告诉她们四个和李沧海,其实易筋经早就在他自己的手里了,自己的弟子们练的就是。如果真的需要,抄一份即可。即使想要原件玩,长士青也还可以再次替她们拿来!至于要报答慕容复的想法就不要再有了。因为长士青遵守诺言就算是对他的最好的报答,何况慕容复缺的不是高深的功法,只要他把家传的武功练好了,足可以横行江湖。他的问题就是武功练得太多太杂,且整天醉心什么大业什么的,哪有时间练功? “不过,阿哥你看,你把我们三姐妹都给收了,表哥他现在孤苦伶仃,也怪可怜的,你现在还要跟他抢天下,我们都感觉到有点对不起他,总想补偿他点什么?这些天我和阿朱、阿碧妹子也一直议论这件事。只是怕阿哥生气不敢跟你说!希望阿哥但凡能饶他之处,尽量饶他一些。算给他点补偿,也让我们姐妹更安心一些!”王语嫣鼓足勇气,再次向长士青求情。 “你们三个尽可以放宽心。我长士青既然答应了你们,就绝不会食言的。慕容复我肯定不会动,也不会与他作对。至于说到天下,我根本就不会与他争夺什么,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与什么人争夺的话,那是与大宋、大辽、西夏和吐蕃的君主。不过咱可有一条,我答应你了,你也得答应我并发誓,不论何时,不论任何情况下,都不准离开为夫;第二,从今之后,心里不能再想着慕容复。当然这并非不让你们有亲情,需要帮他做什么事,必须告诉我,征得我的同意或者干脆由我来做。这句话也包括阿朱、阿碧你们两个,听明白了吗!”长士青神情严肃地说道。为后面的事情不断地铺垫,留点活口,到时让她不能反悔,毕竟如何让她们母女面对是长士青最伤脑筋的一件事。 “阿哥说到哪里去了,从决定跟着你的那一天起,阿哥就是语嫣心目中唯一的男人。奴家心里再无任何地方供任何人进来的,除非到死我绝不离开你!”王语嫣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竟然也严肃地发起誓来。 “记住了,你们四个都是一样,我们到死都不分离,而且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发誓谁不会呀!一是大家高兴,何况这又是长士青巴不得的事! 长士青目前最担心的事还有阿朱的未来,因为如果真的按照原著发展下去和命运的自然法则,他还真的害怕阿朱的命运也不能改变。所以才一再强调大家不可轻举妄动。不过,这一番话说了出来,特别是讲到易筋经的问题,连李沧海都被说愣了,并答应一定帮长士青看住他的这四位女人,不让她们私自出去。 “好了!咱们就这样说定了!你们想跟着为夫四处跑也行,那你们的武功怎么也得练到与约素差不多的水平。等到为夫感觉到你们的武功确实可以自保了,我就答应让你们永远跟着!”这是一个像样的诺言,也让她们感到有点奔头不是。 告别四女,并会合了崔百泉和过彦之,长士青就跟着他们两个向聚贤庄出发了。路上,长士青还交待两人到时不要参与那些武林人士的集体围攻,更不要试图帮忙。一旦双方打起来,直接退出来到外围等消息就是,到时长沙青自会与他们联系,等等。 现在的问题是,到底这些事情是怎样发生的?为什么到最后还是让人嫁祸给了乔峰呢?乔峰现在又在哪里?难道他真得是去追查自己的身世了吗?对这一系列问题,长士青根本就没有答案?越想问题愈多,疑问也越多,想得头都大了。自己做梦也想不到,搞来搞去,事情还是回到了原著的轨道,聚贤庄一战还是不能避免。如果是这样,自己所有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行了,不管他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聚贤庄再说吧! 第三十二章 根深蒂固 偏见这东西,从来都是根深蒂固的。如果能轻易被人说服,那就不是偏见了。 阴谋这东西,从来都是阴险的,不然他就不会给人造成巨大的伤害,并令人谈之色变。 当长士青和伏牛派的两位匆匆赶到聚贤庄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几乎不可收拾的地步了。本来长士青打算在路上截住可能到会的乔峰和丐帮的主要人物,好好筹划一下,或者干脆劝乔峰暂时躲避开,以后再慢慢排解,而长士青本人则干脆不出面,躲在背后见机行事。因为他知道,经过他的不断阻碍之后,乔峰的养父养母以及师傅仍然被杀,而且还是被栽赃到了乔峰的身上,聚贤庄所谓的英雄大会也还能组织起来,肯定是背后有相当心计的家伙在搞鬼。长士青一直以为自己对原著熟悉非常,认为只要预先防范,就能避免许多悲剧的发生,结果还是犯了想当然的错误,让对方有机可乘。早知如此,就不该一时心软,在天宁寺放走那几个败类,虽然为了争取丐帮的大多数帮众,但是局面搞到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境地,真得应该好好总结一下经验了。也许当时就除掉徐长老、全冠清加上马夫人,就不会有这些麻烦。因此,他决定自己也应该采取幕后行动的办法,这样可能更有利于弄明白到底是谁在搞鬼? 聚贤庄内,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少说也有四五百号子人,好一派热闹景象。说是英雄大会,实际上到会的人可是五花八门。黑白两道,鱼龙混杂;大帮小派,应有尽有。除了少林寺的家伙好像是真心来报仇的,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赶来是为了谈探听点消息或者趁机搞点破坏的以外,剩下的绝大部分人是来看看热闹的。他们出于自私的目的,以为来这里一趟,即可傍上少林寺这颗大树,又可以卖给薛神医这样的人物一个面子,然后大吃大喝一顿,一走了事,根本就没有来拼命地打算。因为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乔峰真的会来到英雄大会的现场,更不会公开与这么多的人为敌。在他们看来,既然乔峰杀了少林高僧,少林出面自然所向无敌,即使他乔峰武功高强,也未必是一大帮少林高僧的对手,猛虎还怕群狼呢!其他的人最多也就是个陪衬。如果早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一场血战,多人被杀,恐怕大多数人根本就不会来,即使他们是江湖豪杰也会掂量掂量,毕竟白白送命的事谁愿意干?一开始,果然和预料的不错,等大家在这里开始热闹时,不仅丐帮的人没有来,乔峰更没有到场。 由于没有丐帮的人在场,大家自然是异口同声,一致谴责乔峰这个契丹野种,狼心狗肺,恨不得食其肉、挖其心。等到门口值日的家人高呼丐帮有人来到时,群豪高涨的情绪立即就下降了一半,要知道丐帮是江湖第一大帮,几大长老的武功也都不是吃素的,真得进行火拼,这里几百号人物未必会得到好处。即使少林全寺出动,也未必能压得服丐帮。 等到进来的两位丐帮的人物一开口,群豪又是一阵激动。 “各位江湖朋友,我们丐帮虽为天下第一大帮,最是主持正义,嫉恶如仇,所以当然不会包庇纵容自己的弟子行凶作恶,即使他身为帮主。何况乔峰这个契丹人的野种根本就不配做我们丐帮的帮主!”说话的竟然是丐帮的徐长老,身后还跟着原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 “丐帮的人是好样的,这种大义灭亲的行为令天下英雄感到敬佩!”说这话的竟然是哪个在杏子林中出现过的单正,听这口气据知道这个家伙是个典型的机会主义者,双簧演得不错,接着自然是一片赞扬和支持声。 看到群豪在全冠清的煽动下,一派同仇敌忾的样子,看到少林寺的和尚们一副盛气凌人的丑恶嘴脸,长士青终于憋不住了,他决定自己必须立即站出来。因为不能让他们再这样一味鼓动,黑白颠倒,越到最后,越难收拾。 “各位所谓的英雄们听我先说几句!”长士青用了三成内力这么一喊,顿时群豪耳膜一震,不得不安静了下来,只能静静地听着长士青把话说下去。 “我想先向大家澄清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位丐帮的前徐长老还有这位全舵主已经根本代表不了丐帮了。他们两个因为误上了一个荡妇的床,被人利用,违反帮规,阴谋反对帮主,险些把堂堂的丐帮搞垮而被驱逐出丐帮了。只是因为丐帮乔帮主心存仁义,不愿他们两人身败名裂,才没有昭告天下武林。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欺世盗名,在这里更用赤果果的谎言进行煽动。作为知情人,我就不得不出来公布这一事实了。想想看,丐帮有他们的帮主,还有六大长老,轮到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一个舵主和一个快要走不动了的前长老来说话吧!”长士青知道这种场合多说没用,直接将问题提出来,并指出他们俩私德有亏,这应该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这么说?”有人显然不满意长士青的发言,开始提出疑问。 “你血口喷人!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信口雌黄,任你武功再厉害,你也不怕引起众怒?”说话的是全冠清,这家伙口锋尖利,马上就把长士青推到大众的对立面上了。 “这位姓长的你现在还要为乔峰辩解吗?”说话的是单正。还有什么赵钱孙、谭公谭婆什么的,一起把目光转了过来,看来这些家伙都是一个意思。至于两个少林老和尚,则对长士青怒目而视,显然已经把长士青当成了敌人。 “我说你们这些人再怎么说也算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可真够不要脸的!难到无锡杏子林中的事实还没有能说服你们,你们还是要与这两个丐帮的败类一起兴风作浪,非要毁掉丐帮,自毁长城不行?再说我姓长的再怎么说也救过你们一命,你们见到我竟然连名字都不叫一声,一句姓长的就打发了!”又是一语中的。先把他们贬得一文不值,这样他们所说的话的分量也就大打折扣了。 “你是来捣乱的吧!我们不欢迎你这样的人!”两个少林和尚中那个叫玄难的家伙月兑口而出。还佛家子弟呢,就这点水平,长士青不仅对少林寺的印象再次大打折扣。 “干什么?怕我说出真相,让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大跌脸面是不是?我说各位,大家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你们自己心里都有数,浑水模鱼者有之、公报私仇者有之。但是作为江湖人士,大家至少应该有点男人的勇气和坦诚,既然你徐长老和全冠清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野心,想当帮主,那你就直接了当地提出自己的要求,成败与否,都是一条好汉。还有你们少林寺的老和尚,你们一口咬定玄苦和乔氏夫妇是乔峰杀的,不问青红皂白要报仇,你们也就公开承认自己是来报仇的好了,不要无众生有地拿什么契丹人来说事。我请问你,你们的达摩老祖是什么人?这里召集英雄大会的薛慕华又是什么人?他们难道不都是胡人吗?胡人就一定是敌人,哪有这样的道理?”长士青也开始咄咄逼人了。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胡人中也有好人,薛神医就是好人!”不知是谁吼了这么一句。 “不错!这位英雄说的对!胡人中也有好人,就像达摩老祖、就像你们说的薛神医。其实五胡乱华后,不,应该说是汉唐以后,多少胡人改了汉姓,中国大地上到底谁是真正的胡人,谁是真正的汉人,谁又能分得清楚?乔帮主的真实身份如何?我这里不想讨论,我只想让大家想一想,一个被前任帮主指定的帮主,一个带领丐帮多年来抵御外悔,行侠仗义,使丐帮日益兴隆的帮主当然不是坏人,既然他不是坏人,那么我们为什么要被人利用,追究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绕来绕去,还是胡汉问题,长士青都有点烦了。 “契丹人凶残成性,杀人如麻,我们决不能容忍他控制丐帮,滥杀无辜!”说这话的又是全冠清。 “我当然知道,大宋和契丹连年交战,契丹人生性好斗,屠杀起汉人毫不手软,大家对契丹人恨之入骨也是正常的。但是,那是民族战争,如果大家真的有血性,那就去抗击外敌的第一线,跃马挥刀,血溅五步。咱们自己不争气,只知道拿钱上供,在这里骂人家残暴有何用!你们为什么就不去残暴一会?我还想再问大家一句,如果一个汉人的坏蛋杀人我们会不会因为他是汉人就饶恕他?同样,如果一个胡人好人没有杀人,我们又怎么能够因为他是胡人就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呢?最重要的是,大家想过没有,如果你们真的纠集这么多人与丐帮火拼下去,两败俱伤,最高兴的将是什么人。一是朝廷,二是那些居心叵测的胡人!”长士青根本就不再回答全冠清的话,因为他心目中已经把他彻底排除掉了。这个家伙已经是彻底不可救药了,找机会必须干掉他,免得有更多的麻烦。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么乔峰弑父杀母,杀害师傅的事又该怎么解释?”说这话的是另外一个少林老和尚玄寂,这家伙火气更大,还出家人、高僧呢?简直令人鄙视。 “这就说到正题上了。有的人要报仇,那就直接说是来杀人报仇的多痛快!干嘛要振振有词、大义凛然地讲什么要为大宋汉人除害,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常言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既然是报仇,也就是一般的江湖争斗和仇杀,大家凭拳头说话。胜了就达到了目的,败了也无话可说。更不用动员这么多无辜的人来送命。还开什么英雄大会,简直是小题大做,吃饱了撑的!”长士青想起这些家伙就一肚子火,真相大骂他们一顿。 “你污蔑我们整个江湖,难道你就不怕死吗?”全冠清带头,有几个家伙跃跃欲试,想要拼命的样子,不过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对于上述三人被杀的问题,我可有点看法,而且我还可以告诉大家,我也确实是有发言权的。因为在杏子林丐帮有人反叛之后,为了防止有人杀人灭口,我曾经到乔氏夫妇的家里住了四天,本来是打算保护他们免受伤害的,而且也确实阻止了两个武功高强的家伙杀他们的企图,并确信这两个人也不会再动杀机。本来这件事我以为已经过去了,没有想到还是有人利用这一问题做文章,导致乔氏夫妇无辜被杀,令人实在痛心。与此同时,乔帮主和大力镇南王世子段誉一起在少林寺做客,目的就是向他的师傅玄苦示警,免得被人偷袭。这件事情过后,我们以为一切已经平安无事了,所以在乔氏夫妇家聚齐后便一起离开了少室山,在一个地方待了半个多月,这一点你薛神医可以向苏星河求证。然后乔帮主有事北行,我则与自己的妻子偷了半个月的懒。没想到就在这段时间内出了这件事。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三个人绝对不是乔帮主杀的!不然我们也不会专门去保护他们?”长士青终于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说了出来。希望薛慕华这个傻瓜蛋能醒悟过来,退出这场纷争。 “你既然和乔峰一个鼻孔出气,当然要替他辩护。再说你说的保护也好,示警也罢,也许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然你怎么会有先见之明,赶去保护这三个人呢!这恰好证明人就是你们杀的!”这个全冠清果真不好对付,覆手为云,翻手为雨,这个事实也能被他当成证据。偏偏就有人相信。 “不错!你们就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两个少林和尚也附和起来。 “我说你们可真是不可救药!你们愿意仇杀就杀吧!我倒想劝一劝那些无关的门派和个人,别卷入这场门派的仇杀中,犯不着为别人火中取栗。而且,我可还真是敢预言,包括那天在杏子林知道丐帮秘密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有被灭口的危险,而且我也可以断言,杀你们的绝不会是乔峰。因为,乔峰的事丐帮上下均已知道,过了今天,天下武林也都知道了,既然不是秘密,也就没有灭口的理由了。但是你们不要忘了还有那些被一个的女人拉下水的的小人们的丑闻呢!这件足可以令他们身败名裂的事,他们肯定要拼命地想掩盖。话就说到这里,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吧!”既然没有办法排解,干脆随它去。不过,长士青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最后一句不仅留下了伏笔,也在那几个人与徐长老、全冠清之间留个裂痕,更让那些浑水模鱼的家伙知难而退。 “大家不要听这个人的挑拨,他是别有用心的,他是和乔峰站在一条线上的。我们先把他收拾了,剪除乔峰的一个臂膀!”有人在高呼,而少林寺的两个家伙,还有徐长老、全冠清叫得最是起劲。 “笑话!想杀我,也的看看你们有没有那样的本事!我长士青可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你们最好不要惹我,否则,你们全得死!”长士青一面冷笑,一面寻思着。自然是全神戒备,以免他们突然群起而攻之。 “丐帮帮主乔峰前来拜庄!”随着一声呼号,一条大汉闯了进来。器宇轩昂,威风凛凛,不是乔峰是谁! “丐帮执法长老吕章、传功长老白世镜及其吴、奚、陈、宋四位长老前来拜庄!”接着六位长老依次出现。 这种变局恐怕与会的众人谁都没有料到。连一直表现得底气十足的全冠清也有点慌乱。他一面向四周看了看,像是寻找外援什么的,一面开始朝后退了。 “乔峰知道今天各位江湖豪杰聚集聚贤庄是为了商议对付在下的。对于自己的身世乔峰已经根本就不在乎了。不管是胡是汉,我都是丐帮帮主,我都要为丐帮、为天下的穷人少受战乱之苦,免于被残杀而冲锋陷阵。我知道这次来凶多吉少,但是我冒险前来主要是因为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养父、养母和师傅,如果可能,我要亲手杀了他们!”乔峰果然非同一般,就这一句话,就把自己给摘清了。 “用不着这样假惺惺!凶手就是你自己,难道你会杀了自己吗?”全冠清又蹦出一句。 “乔峰你好恶毒,连自己的父母和师傅都杀,简直毫无人性!”少林二僧在高喊。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乔帮主杀了这三人,你们又有何证据?污蔑我们帮主,就是与我们整个丐帮作对!丐帮不想与别人为敌,但是别人要欺负我们也不见的能得到什么好处。”说话的是吕章。 “证据!他要杀人灭口,这就是最好的动机和证据!”全冠清简直是在强词夺理。偏偏有很多人符合。 “玄苦师弟武功高强,自己又是被一个内力极高的人用掌力震断胸骨而死,除了你乔峰还有谁?”少林和尚更是无中生有。长士青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就不动动脑子,就凭这一点就断定是乔峰所杀。他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又是一个极大的阴谋,而始作俑者竟然就有少林寺本身的参与,或者至少也是帮凶。而这时的长士青还在痛恨两个糊涂蛋不可理喻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是岂有此理!最可恨的是你们竟然把乔某说成个弑父杀母,杀掉师傅的禽兽不如的畜生,是可忍,孰不可忍!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乔峰是泥捏得?会任你们侮辱吗?好吧!既然大家一定要和我乔峰动手,我还怕了你们不成?六位长老你们退下,这是我乔峰个人的恩怨,不要把丐帮牵涉进来,让整个武林发生群殴。那位要来,就请动手吧!如果我有什么不测,长兄弟你一定要帮我照顾丐帮兄弟。丐帮日常事务则由吕长老代管,重大问题多请教长兄弟,由他决断!”看到根本再没有缓解的余地,乔峰也失去了耐心,只有同意以武力解决了。但他毕竟是一帮之主,尽管怒发冲冠,蛮劲大发,仍然不失冷静,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把问题处理的井井有条。 “不!我们要与帮主共存亡!”几个长老异口同声地说道。 “乔帮主放心,兄弟我给你撩阵,万一有外敌偷袭,绝不让他们得到好处!几位长老就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赶快出去,打理好丐帮的一切,不能让小人的奸计得逞!我保证你们乔帮主没事就是。无关的外人也最好退出去,不要趟这趟浑水!”长士青也发出了宣言,那就是要与乔峰共进退。至于几位长老则需要保全,而且要防止有人趁虚而入,让丐帮蒙受损失。同时这也是向崔百泉、过彦之还有藏在人群中的四大恶人发出信号,让他们赶快退出去,免得误伤。 “既然乔帮主要与天下武林为敌,更不把天下武林放到眼里,我们少林就先领教你的高招。”说话间那个叫玄寂的精瘦的老僧就跳了出来。 “好狠毒的和尚,不仅存心杀人,还要牵上天下武林。难怪东坡苏大学士在提到和尚时要连用四个毒字。声称“不毒不秃,不秃不毒,由毒转秃,由秃转毒。”以前,我还不信,现在连少林的和尚都如此强词夺理,颠倒黑白,真让人不得不怀疑你们的真正用意和事情的真相。堂堂少林玄字辈的高僧,在得到示警后还在少林寺内被人用重手法杀害,天下谁人能信?如果随便一个人就能够到少林寺杀人,还不留痕迹,那少林寺高僧的武功岂不是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少林寺是什么地方,一般的客栈还是菜市场,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鬼才相信!除非少林寺有什么难言之隐,有意让玄苦被杀以掩盖或保护什么,再就是根本就是少林寺的人自己杀的,这种简单的道理三岁小孩就能想得明白。也就是说,少林寺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都是假的!”到了这个地步,长士青也不管什么少林寺的什么名誉了、什么武林泰斗了,故意跟他们胡搅蛮缠,让大家知道它的真面目也未必是坏事。 话赶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长士青才突然觉得这里说不定还真的有问题了,心里不自觉地一震。难道真的会是这样?难道少林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一定要除掉乔峰就是因为他们要保护带头大哥,也就是要保护整个少林的声誉?或者换是什么别的原因?也许玄苦被杀只是个借口而已?不然,他们既然得到了示警,怎么又会让他在寺里被人击杀呢?又或者他们本身就是故意让玄苦被杀的,甚至本身就是他们自己杀的?太可怕了吧!难道这就是江湖?长士青甚至连想都不敢往下想了! “无耻小贼,竟然污蔑少林的清誉,拿命来吧!”玄难终于忍不住了,跳出来呼的一掌击向长士青。长士青跟本就没有接招,一闪而过。把他们气得够呛,让更多的人看清少林寺的真面目,这才是他的目的。 然而,长士青躲开了,乔峰却没有躲避,直接一掌拍退了玄难的进攻,然后朗声说道:“且慢!少林高僧用不着这样无耻和惊慌,要打也不急在这一时。今天你们是对着我乔峰来的,一切由我来接着!咱们先借主人的酒来喝上几碗,正式割袍断义,然后大战一场!” 趁着乔峰讲话的时候,长士青则飘身而退,坐到了正屋的房顶上。同时不轻不重的留下了下面一句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谁在搞阴谋诡计,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到时我倒要看看少林寺该如何面对天下的英雄?大哥你先与所谓的英雄玩玩,你打得累了,兄弟我下来替你,咱们轮流见识一下天下豪杰的武功!”那意思,根本就没有把这些家伙放到眼里。实际上,长士青是担心还有强敌环伺,有备无患嘛!再说他也不想大开杀戒,乔峰杀些人就够了,自己还犯不着这样立威。 接着发生了原著描述的一切,断交酒后,乔峰大开杀戒,像一个杀神似地横冲直撞,把什么少林高僧以及乱七八糟的武林豪杰杀的人仰马翻,至少有几十号的人被杀或被击成重伤。要知道,原著中乔峰既要照顾阿朱,又没有练过易筋经,现在的乔峰可早已非原著中可比,武功高了何止一成。结果自然是杀的人更多,更让人胆战心惊!除了在乔峰遇到背后偷袭的危险时,长士青远远地出了几指,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几个家伙外,根本就没有帮什么忙。 最后结果,精疲力竭的乔峰还没有等到长士青出手就被黑衣人救走了。而聚贤庄那一片狼藉和东倒西歪的什么豪杰早已不堪再战。令长士青感到奇怪的事,再没有其他的高手出现。是因为他出现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不得而知。 “怎么样?各位英雄们,是不是想再跟我打一场?”看看那些伤败残兵,除了一个个用眼睛怒视着自己外,根本就没有人敢出来应战,长士青继续对他们表示着轻蔑。 “耍阴谋也得有实力,仗势欺人也得要有势力才行!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等着看,看看你们这些搞阴谋的家伙到最后如何收场!”长士青说完扬长而去,让那些家伙自己去寻思吧!他则要找那个黑衣人了,一是想确认一下,这家伙是不是不遵守诺言,出手杀人了?同时也想看看他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简单地向等在外面的崔百泉,过彦之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到兰谷竹舍向自己的妻子们报个平安,同时告诉她们自己要追踪一个重要的线索,所以少待几天再回去,免得挂念。长士青就朝着黑衣人逃走的西北方向奔去。 行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终于来到一片山地。长士青一面搜索前进,一面将自己的功力运到极限,探查着附近有没有高手的踪迹。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发现了他们两个。黑衣人显然已经安排完毕,刚好走出山洞。 “前辈别来无恙!乔帮主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长士青客气地询问道。 “原来是你!你可以去看看他,主要是累得月兑力了,一点皮外伤更是无足轻重,休息一段就没事了!老夫正要找你,我可不想再等了!你一会跟着来吧!”黑衣人几乎没有表情地说道。 “前辈决定动手,也无可非议,只是你也看到了,对手是多么工于心计,不惜杀害三个人以嫁祸乔帮主!以后还得小心从事才行!”长士青不无遗憾地说道。 “这事真得奇怪极了,我也没有想到,除了我和那个灰衣人外,还会有谁去杀那两个农夫夫妇?至于玄苦和尚,除了我之外,除非想灰衣人那样的高手也很难有另外的人能够把他杀了,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干完了。”老头也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至少长士青肯定了,这不是萧远山所为。至于到底是谁干的?确实还是个谜。如果说,乔三槐夫妇,有可能是全冠清他们的所为。但是玄苦则根本不可能,他们没有那个本事。此外,还有一个可能是那个灰衣人慕容博,毕竟长士青没有警告过他连玄苦也不能动不是?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双方又怎么决定几乎同时杀人呢?难道双方有了勾结?长士青又有点头大了。 分析了半天没有结果,长士青又到石洞里看了乔峰一下,两人推敲了半天也不得要领。最后决定乔峰就在这里好好养伤调理,趁这一段时间,长士青要好好调查一番。两人商定,两个月后在信阳汇合,到时争取揭穿马大元被杀的真相。 聚贤庄之战在中原江湖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丐帮帮主乔峰在这场战斗中名震江湖,一下子把那些什么一流高手远远地抛到了后面,成就了他大英雄的地位。不仅参与者,即使没有参与的江湖人士,也是谈之色变。不管是其高超的武功,还有他那冲天的豪气。单枪匹马,在与数百名江湖豪杰、其中还有数十名类似少林玄字辈高僧那样高手的数个时辰的拼杀和包围中,不仅全身而退,而且杀死杀伤几十个江湖好手,任谁都不能不竖起大拇指说一声好! 至于大会上传出的各种各样的说法,不论是乔峰是契丹人了,还是他的养父母、师傅到底是谁杀的了等等,等等,更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这就是江湖,没事还会给你造点谣言,更不要说本来就是个有缝的鸡蛋,苍蝇不来才怪!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设计这个阴谋的家伙肯定没有想到。只是丐帮的日子现在有点不是很好过,毕竟受到了影响不是。一是帮主受伤不知躲到哪里养伤去了,同时也面对着江湖上连续不断的冷眼和责难,尽管都是些又敬又畏的那种。好歹,丐帮的人早就有了思想准备,只要没有人挑衅,一律不予理睬就是了。 接着发生的事就更令人感到蹊跷了。按说乔峰受伤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没有十天半个月,连路都难走。然而就在聚贤庄大战之后的不都十天。丐帮的徐长老竟然在自己的家中被人生生的用内力一招震死了。不仅如此,看到徐长老临死前的那种惊恐万状的样子,谁都能想象得出来,他是在经过彻底审判并且被人揭露出深藏在内心的阴谋后才被处死的。 几天后,徐长老尸骨未寒,换句话说就是在徐长老举办丧礼期间,来参加葬礼的太行山冲霄洞的谭公、谭婆,还有那个忘记了自己姓名的赵钱孙,也遭到了同样的下场,在一种惊恐万状的情况下,被高手一掌震碎了内脏。惊慌失措的单正,顾不得聚贤庄上的丧子之痛,匆忙赶回家乡,希望凭借大家之力保住自己的安全。没有想到,竟然引火烧身,落了个全家被杀,近百口家人全部消失在一场大火中。 江湖变得更加不平静了,人们开始询问到底是谁干的?手法之残酷,绝不亚于前些日子发生的姑苏慕容的以其之道,还之彼身的惨案带来的影响。甚至让乔峰杀父弑母,杀害师傅的消息也开始相形见绌了。因为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不可能是乔峰干的,那么难道他还有同盟者?如果有,除了那个救他走的黑衣人之外,再就是那个老是为他辩护的姓长的青年了。不过此人看起来也就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根本就不会武功啊!他又怎么能杀人?而且是杀这些武林高手。也怪全冠清为了掩盖真相,竟然没有将长士青大战丐帮四长老的事实公诸于世,搞得在众人的眼里,长士青还是一个菜鸟的模样。尽管江湖传说他曾经一人单挑了黑风寨,并且收复了四大恶人,但那只是传说,谁都没有见过不是。等到见过他之后,大家才相信什么叫见面不如闻名,都不仅是一笑了事,因为见过的人无不一致认为传言都是言过其实了。 于是乎,以少林寺为首的人开始了蠢蠢欲动,一些其他暗藏的势力也开始准备浑水模鱼。 其实,根本用不着费什么脑筋,因为这一切本身就跟原著一样,就是萧远山杀的。只不过,按照长士青和萧远山的协议,每一个被杀的家伙在萧远山制服之后,先是交给长士青半个时辰。至于长士青要他们干什么,各位兄弟当然也想得明白。自从长士青功力超过500年以后,丹元虽然慢慢在增大,但是每天练功多么辛苦。而这些死有余辜的家伙,反正要死了,一身内力也就自然消散了,岂不太是可惜!长士青是什么人,当然要废物利用了。当然也不是白用,至少,每个家伙都在被他吸完内力后得到了一句临别赠言。算是安稳一下他们,就像西方的牧师或东方的和上一样祈祷一下,让他们临死也不至于愁眉苦脸的吧! 比如,在徐长老那里,长士青的赠言是这样的:“你因为上错了马夫人的床而惹下了这一祸端,不惜毁了整个丐帮,可算是死有余辜!不过别灰心,我答应尽量让马夫人和你合葬,让你在地下继续和她风流快活!” 而在赵钱孙和谭公、谭婆被杀的小船上,长士青则语重心长地对他们说道: “老赵你杀人就该偿命,不用怨谁!至于你们两个不该加入徐老鬼的阴谋中。你们三人搞了一辈子三角恋,这也不错,死在一起,然后我保证将你们合葬在一起,让你们继续你们伟大的三角恋事业吧!” 对那个叫单正的家伙,长士青最不客气:“你叫什么铁面判官?你算老几,凭什么由你来判?不仅判别人生死,甚至连丐帮的生死都想来判!毁人大好前程,是要断子绝孙的。所以你也不用不满,这是报应。你不是自己很得意自己有三妻四妾吗,也算你走运,你跟她们一道死去,在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不是长士青心狠,反正他们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早晚都得被萧远山杀害。人们不是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间不到吗?这种命运法则虽然有劝人向善和恐吓恶人的意思,但是也不能说没有任何道理。现在这些作恶的人终于开始收获自己种下的苦果了,大家应该高兴才是。至于长士青跟着萧远山一路走来,像个随军牧师什么的,帮着这些该死的家伙做做祈祷,让他们走的心里安慰一些,然后收点利息也算应该。 这样一路下来,加上单正那三个不争气的儿子每人不到二十年的功力,长士青一下吸了200多年的内力。经过炼化,他的内力已经接近800年了,下月复部的丹元都有苹果那么大了。想想看,这种天大的好处如果浪费了岂不太可惜了。众家兄弟也不要嫉妒,谁让你们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我说长小子,你都跟他们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再说,你不是答应我告诉我真凶的吗?难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吗?”走在路上,一身黑衣的萧远山有些不满地问道。 “前辈别急,到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长士青还是那个策略,跟他拖! 第三十三章 仗势欺人 “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萧远山有些不耐烦了。 “前辈现在肯定要去浙江天台山是吗?到那里就应该有点端倪了?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你最好听我个建议,以便让智光和尚自己说出来原委,那才更可信一些!”长士青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也许这样可以救智光一命,毕竟这个人悔改的比较彻底,也比较善良,如果万一萧远山善心大发,绕过他也不一定。 “不错!我是想去找智光那个老秃驴的,只不过他武功尽失,杀之有点不武罢了!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只要能报仇,我都听你的!”萧远山连续杀了好几个人了,估计也有点烦了。 “我说前辈,你看能不能这样,如果那个老家伙说出点有用的信息,你是不是就放过他算了,反正还有正主和带头大哥,让他们两个承担责任就是了!”长士青开始为智光求情。 “到时再说吧!放过他也没有什么,反正人死也不能复生。少杀一个多杀一个也无所谓!”谁说萧远山不可理喻?这不挺通情达理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不过为了让智光相信,你还得改变一番自己的外貌。你先到天台山去,在山下的客栈里等我,记住,一定要把胡子刮掉,衣服也换成年轻人穿的样子,就像乔帮主穿的那样。换句话说你就假扮乔帮主,反正你们两个长得也很想,没有了胡子,再把头发染黑,自然显得年轻一点,别人很难分辨出来。不过,你在山下一定要等我,咱们一起见智光和尚。我绕道去苏州去一下,然后尽快赶去和你会合!”长士青突然决定这么远的路不和他一起走了。一来一去,弄不好得一个月呢!自己又不是孤家寡人,为何不带上个女人一起走呢!因此他突然决定,绕道苏州把林请萝带上,不仅路上有个伴,也不用晚上孤枕难眠,同时趁机一起到天台山逛逛,增加点感情嘛!毕竟长士青对于这个女人多少感到有点于心有愧不是! 等他来到曼陀山庄的时候,林青萝已经基本上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除了山庄本身,其他的家产已基本处理完毕,就等着长士青通知她搬到何处了。为了不耽误时间,长士青只是告诉她先不管搬家的事,现在自己有时间,正好陪她到浙江天台山玩玩,让她赶快收拾行李,马上出发。 对于林青萝来说,这简直是件天大的好事,自己的男人要陪自己出去游玩,这在过去她连想都没有想到过。过了半个时辰,在交代完管家注意事项之后两人就上路了,连个丫鬟都没有带。两人心照不宣,就是想过一下想过二人世界嘛! 就这样,长士青带着美女不慌不忙地向天台上赶来,昼行夜宿,或舟或马。不仅路过扬州、镇江,玩过了金山寺、普陀山,总之沿途景色尽逛了个遍。每天晚上有林青萝陪着,更享受着无尽的温柔和缠绵。本来仅需要走10天的路程,硬让他给走了半个月。等到终于赶到天台山下的最好的一间客栈时,还没有进门就看到了大厅内坐着一个大汉,剃掉了胡子,染黑了头发的萧远山看起来确实年轻了许多,乍一看不是乔峰是谁? “长小子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你四五天了!止观寺的智光老和尚都派人都来了好几次了!我因为答应你的,又怕漏了陷,所以推说一定要等一个朋友来了才一起上去!你快点收拾一下,咱们快走!”说了半天,才注意到长士青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女眷,这才不好意思地和林青萝打了个招呼。 “我说青萝,这位是萧前辈!萧前辈,这是我的夫人林青萝!”长士青赶快向他们介绍道。 “你小子真是好福气,怪不得走得这么慢!”萧远山年纪虽然大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不再说更多的话了。 “萧前辈不用担心,既然智光知道你来了,明天还会派人来接,我们就在这里等就是了!”长士青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讨论这一问题了。他之所以这样不慌不忙,那是因为他清楚记得原著中有五个少林派的好手曾经跟踪乔峰来到天台山。现在萧远山既然还没有见到这五个人,那就说不定还有的是时间。一方面长士青是打算再一次看看少林派真正的嘴脸,同时也想弄明白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好歹这一路上,林青萝经过长士青的指点,小无相功已经练得颇有成效,又经过长士青的帮助,打通了任督二脉,武功大增,加上凌波微步,估计自保没有问题。所以长士青才这样有恃无恐,等着少林的人上门。 匆匆用过饭后,两人就到楼上的上房里休息了一个时辰。然后长士青正二八经的兑现了给林青萝的诺言,好好的逛了一天天台山,晚上归来,林青萝像个小女人一样,懒在长士青的怀里,半天不想起来。 青竹带氲,萝紫生氤,双峰朱玉红潮晕。小蛮纤腰双袖拥,桃心尽处最销魂。 素衣狼藉,玉露红唇,花茎末端扣柴扉。相思相见又相亲,问奴家心为谁春? 看着怀中的美人,想到白天天台山的美景,长士青一不留神,把这首小令给吟了出来。此情此景,虽然不是十分适合,由于有了一个青字,另加一个萝字,将林青萝的名字镶嵌了进去,还是添了一份情趣。林青萝脸色有些粉红,深情地望了长士青一眼,递过樱唇,两人紧紧地吻在了一起。 入夜,夫妻二人缠绵已久才慢慢入睡。二更天后,长士青突然听到隔壁房间的萧远山飞身出了房间,向东面去了。匆匆穿上衣服,吻了一下林青萝,让她小心提防,然后也从窗户飘身出来,向东面奔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发现前方林边的一块空地上,至少有六个武功很强的高手正在对峙着。除了萧远山外,其他的五个人均不认识。看年纪均在六十岁左右,功力深湛,至少是一流好手,应该和少林玄字辈的僧人是一个水平。 “你们很多天来一直跟着在下,到底是何用意?既然现在现身了,那就动手吧!何必这样扭扭捏捏?”说话的是萧远山。 “乔帮主果然好手段,竟然早就发现了我们。只可惜我们没有来得及阻止你杀害谭公、谭婆和赵钱孙,也没有阻止你杀害单正一家。我说乔帮主,已经杀死了这么多人了,还不够吗?该收手了吧!”对面一位显然是领头的老家伙出口道。 “阁下说的有点言不由衷了吧!如果你们五位及时出手,在下未必能杀得了他们,或者至少也不会杀得如此顺利。好像几位并非。只是几位每每只是停在周围,好像有意看着我杀掉他们似地,与其说是为了救人才跟着在下的,倒不如说是在监视我,又或者根本就是想借我的手除掉他们吧?对于我来说,这都无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老子要报仇,管什么有人看不看,反正照杀不误!”萧远山仿效着乔峰的声音,毫不客气回答道。这可是长士青和他商量定的。 “乔帮主倒是坦荡,不过,乔三槐夫妇,玄苦大师与你又有何冤仇?你杀他们又是何故?”领头的那个老头语气有些严厉。 “简直是岂有此理!在聚贤庄你们就这样污蔑我,难道你们有何用意?还是本身就是做贼心虚,想嫁祸于我?我再次告诉你们,这三个人不是我杀的,我也不会杀他们。我堂堂七尺男儿,说话算话。是我杀的,我自然不会否认,不是我杀的,什么人污蔑和栽赃我都不会承认,而且还一定要找出凶手,不是为了给他们报仇,而是要让真相大白,让那些阴谋家露出尾巴!各位现在围上我,恐怕不是想算旧账吧!有新的问题就说,没有的话,咱们就开打!省得浪费时间。”萧远山还是急性子,不管是不是人家的对手,都不失英雄本色。 “乔帮主虽然是英雄过人,但是今天也未必能过我们五个人这一关。我们这次前来,当然不指望能以武力阻挡乔帮主杀害智光大师,但是还是要勉强一试。不如乔帮主心存一念慈悲,放过那个老和尚,毕竟他也没有武功,杀之不武。”另外一个老者插了这样一句话。 “放不放智光那个秃驴是我自己的事。你们应该知道,在下行事的风格,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绝不会因为你们一句话而改变自己的注意。除非你们能留下我!”萧远山根本就不买账。 “我们这次来主要还是想向乔帮主传递一个信息,在开打之前必须告诉你。那就是,带头大哥对于三十年前的误会非常后悔,对于为了保护他一个人而死了这么多的人更是感到不安,他实在不愿有再多的人因此而死去。因此公开对我们说,如果乔帮主要找他报仇,他绝不会反抗,愿意引颈受戮。当然,我们也想告诉乔帮主,带头大哥本人是这个态度,并不代表他的属下和师兄弟们也是这个态度。他们可是人多势众,我不认为乔帮主能够实现自己的目标。不如就此罢手,怎么样?”老家伙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那口气显然对于智光的生死根本就没有放到心上。 “这是带头大哥亲口给你们这样说的?如果他真是这样想的,他自己就应该直接站出来,或者干脆自杀谢罪,也用不着别人替他流血了。各位说得好听,不就是来威胁在下来的吗!靠威胁想让我放弃报仇的打算,想都别想!冤有头债有主,佛不是讲因果轮回吗!带头大哥做这件事时就应该知道早晚会有报应的!现在一方面假惺惺地说什么很多人为他而死感到不安,一方面有威胁我不要找他?这算什么屁话?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你们是车轮战,还是一拥而上,来吧!”萧远山越听越气,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也太露骨了。 “乔帮主真是霸气。好歹我们也不是擂台比武,我们五兄弟目的就是要阻止乔帮主继续作恶,既然是斩妖除魔,当然也就不需要顾及什么形式了。在下也不用隐瞒,老夫性杜,这是我的师弟们,他们分别姓迟、金、褚、孙。咱们就一起领教一下乔帮主的天下第一掌!”嘴里说着,也不客气,与他的迟、金两位师弟,成丁字型分站三方,突然举手,三记浑厚的掌风击向萧远山。 “痛快!姓杜的好厉害的大力金刚掌,姓迟的这磐若神掌也功力十足!还有姓金的须弥掌也算是登峰造极。阁下汇集这样五位超一流高手来围攻我,倒是看得起在下,看来是志在必得了!在下也只有勉力一战,以求自保。只是没有酒来壮胆,实在是就太可惜了!”萧远山豪气大发,将全身的功力运到极限,一掌一掌地拍去,化解着对方的攻势。 围攻的三人显然知道胜券在握,并不着急,一掌一掌的拍来,也没有将功力运到最高程度,显然是在消耗萧远山的内力。至于剩下的那两位只是在后面撩阵,并没有立即参与围攻。 这时的萧远山却没有那么轻松了。这里的每一个老者的内力与他都相差不大,如果单打独斗,萧远山有把握胜他们每一个人,但是如果是几人联手就不好说了。显然围攻的三个人是以逸待劳,而且另外两人也神情戒备,随时防备萧远山逃跑。看到自己的处境委实不妙,萧远山只得将功力发挥到极限,强打硬拼,希望能够先击倒一人,寻找空隙,能月兑身也好。然而,对方实在太强,而且显然早就成竹在胸,连对几掌,虽然他们后退了两步,但是毫无受伤的苗头,反而越战越勇。现在他终于感到自己确实是有点太强出头了,弄不好这次真的会报销在这里。但这就是这家伙的性格,就是从不拖泥带水,更不会什么绕道而过,因此斗志更胜。掌拳交加,几十招内竟然硬是与这三位高手斗了个旗鼓相当。当然只能是那种招架防守的样子,战败只是时间问题。 “乔帮主难道还不知难而退,束手就擒!”看到萧远山出掌越来越慢,显然已经进入比拼内力的关头了,后面两个生力军中的一个开口说话了。目的非常明确,让对方分神,何况他们知道敌人这时根本不能答话。萧远山也只能不屑地哼了一句算是回答。 “既然乔帮主不听老人劝,那我们师兄弟就只有帮忙了!”话未说完,两个老家伙突然身形晃动,绕到了萧远山的背后,手指一点,即攻向萧远山身后的大穴。是少林拈花指和多罗叶指,果然也是少见的高手。最卑鄙无耻的人,总能找到强词夺理的借口,如果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的话,这两个老家伙就是例子。 就在萧远山准备闭目等死、就在这两个家伙准备一击成功的时候,突然感到背后大椎穴一麻,竟然被人给生生地拽了回去,指上的力道自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个人竟然像两根树桩一样被人点住了穴道,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种姿势一直保持了有两盏茶的功夫,背后的那个人才将他们两人松开,不过他们显然已经内力尽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大家一定想到了这是谁的的杰作了。本来一开始看到这五个家伙围攻萧远山时,长士青还想马上出面,与老头一起对敌,让对方知难而退。后来听到他们打嘴仗,越打越让长士青气愤。这帮人真是太可恶了!还佛门弟子呢?竟然如此没有道义和羞耻心。特别是当他们用出少林的功夫,而且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报出自己的俗家姓氏时,长士青就决定采取一不做、二不休的应付之道了。他屏住气息,就在他们旁边等待机会。等到他们认为马上就要大功告成,大脑最松懈时,偏偏那两个偷袭的家伙又绕到了长士青的面前,背对长士青,集中全力向装成乔峰的萧远山出手,这才有了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长士青突然出招,一举制敌。 要说这俩个家伙,怎么也算超一流的水准,即使长士青和他们对阵,除非用大力将他们震伤,否则没有几十招也不好轻易拿下他们。现在竟然只用一招就得手了,与算计苏星河那次确有异曲同工之效,就是出其不意。既然决定对他们彻底惩罚了,长士青当然也不客气,更不会考虑什么方式了。看见萧远山还能撑一会时间,索性用了一会时间将他们两个人的内力全部吸光,点住了他们的穴道后扔到了一边。 这时场上的局势马上就分出高下了。只见萧远山头上白气直冒,像蒸笼一样,内力显然正在枯竭,而对面的那三位显然留有余力。但是由于正在比拼内力,又没有听到什么响动,满以为即使对方有帮手出现,他们的两位师弟也能应付一阵,自己这方面赶快结束战斗,好去帮忙。只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另外两个家伙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长青当然不再犹豫,又是如法炮制,身形鬼魅一样突然绕到那三个家伙的背后,一手一个,抓住了姓杜的和姓迟的大椎穴飞身后退,他可不想让他们受伤,那样的话他们的内力也就要大打折扣了。 得到强援的萧远山本来马上就要灯尽油干了,突然感到压力一轻,精神一震,立即就与剩下的那个姓金的处于了势均力敌的状态。而与此同时,长士青也在快速地吸收着手里两个家伙的内力。等到他办完这件事,再伸手捉过姓金的老者时,萧远山已经没有能力说话了,只能闭着眼睛打坐运气,恢复着自己自己的功力。而长士青则一不做,二不休,把姓金的内力全也部吸完,并坐到哪里炼化了近一个时辰才站了起来。这一下就得了200多年的内力,身上的内力接近千年,丹田内的丹元已经有拳头那么大了,实力更是大增,估计很快就能进入下一个修炼的境界了吧!要不说这懒人有懒福呢?本来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和有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他当然不会、也不方便这么做,怪就怪少林的这帮家伙太卑鄙和无耻,竟然想出了这个怪招。一气之下,长士青也就跟他们玩一回了非对称游戏了。 炼化完了刚刚吸收的真气,长士青才慢慢地站了起来。自然先是点了那五个家伙的穴道,不能让他们说出话来。然后看看仍然坐在地上的萧远山,干脆用双手抵住他的后背,给他输了一丝真气,帮他复原。 “谢谢长小子了!我还担心见不到你了!亏得你及时出现。我说长小子,你用的什么功夫竟然将他们一下制服了!不会真的是星宿派的化功大法吧?如果是那样,那也太缺德了吧!”萧远山脸上有了点笑容,好像是在真心地感谢长士青,但是也有些怀疑地问道。 “前辈错了!星宿派那种用剧毒化解别人的内力的法门给我们提鞋都不配!这是本门至高无上的与对方比拼内力的法宝,消耗掉对方的内力,又不废除它们的武功,实乃留一份后路给他们,含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意味。对方只是内力消耗完了,慢慢再练回来就是了。只不过这种比法,不一定非得通过双掌相交才算比拼,任何一个穴道都行。再就是他们的内力与我的差别太大,所以一遇到我的内力立即就被冲得烟消云散而已!”长士青信口开河,反正不能明说自己吸了人家的内力,不能成为众矢之的。但愿萧远山不会泄密,至于这五个人最后也要看看他们的态度再决定是否需要杀人灭口了。 两人最后商定去见智光大师的安排之后,就让萧远山到附近找了一辆马车,先将五人拉回客栈。由于已经是半夜时分,五人自然由萧远山看管。长士青则模到自己的房间里,赶快月兑了个精光钻进被窝。林青萝还在睡梦中。猛的进来了一个冷冷的身体,自然吓了一跳,清醒了过来,两人又是一次缠绵,才进入梦乡。 天亮后,雇了五顶顶轿子抬着这几个家伙跟着智光大师派来的弟子一起上山,至于林青萝则被留在客栈休息,因为长士青认为这种事情女人最好不要参与。 “乔帮主、长施主你们请进!这五位是?”一见面,智光大师颌首行礼,一派高僧的风范。 “啊!你不是乔帮主?长得这么想?你是?”智光大师惊讶的发现,对面这个人虽然和乔峰长的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地,但是显然不是乔峰。更惊讶的是哪五个仗势欺人的少林高手,打了半天对手竟然是另外一个人。以前跟踪的时候,他蒙着脸也就罢了。这几天他不蒙脸了,竟然也没有分辨出来,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几个家伙恨死自己了,五个一流或者是超一流的高手,竟然犯下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可见眼见也未必为实!你们口口声声地说乔帮主杀这个杀那个,现在应该知道至少在这件事情你们是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了吧!我还可以告诉你们,玄苦也好,乔三槐夫妇也罢,都不是乔峰杀的,也不是这位居士杀的!凶手到底是谁?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长士青看着那几个人沮丧的面孔,再次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 “智光大师想来应该明白,这个人虽然不是乔帮主,但是与三十年前雁门关一事更有着绝对的关系。这次来就是想听听你解释一下当时的原委,希望大师不要隐藏。至于带头大哥是谁名谁,这五个高手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我们当然不会再追问你的,你也不用担心!”长士青先安抚了智光大师一下。 “什么?你们已经知道了带头大哥的身份了!谁透露给你们的!再说,如果有人告诉你们了,你们又为何还杀了他们?”智光显然对此种结局没有思想准备。 “大师误会了!没有人告诉我们。但是一个能让五名超一流少林高手出面杀人灭口的人物,他的身份还不已经是呼之欲出了吗?何况这五位声称,这个带头大哥身边有无数的手下和武功高强人士,带头大哥虽然准备引颈受戮,但是他的手下绝不会允许他这样做,到时势必是一场血战,而且想要报仇的人也必然是血溅五步,以失败而告终。这种霸道和卑鄙的手段当然有点令人感到可耻,但是估计人家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才出此下策,又或者本身就是仗势欺人,蛮不讲理!”长士青不管那五个家伙脸红得像是茄子一样,仍然毫不留情,大加指责。 “他们这样做确实有点太过分了!一之谓甚,岂可再乎!真是作孽!我已经明白了这位施主的身份了,原来居士当年竟然没有摔死!现在回来报杀妻之仇,天经地义。再说,当年居士要杀我们早就杀了,多活这么多年了,早该授首。是我们上了一个妄人的当,误杀好人,现在冤有头债有主,施主动手吧!”智光大师终于明白了真相。 “智光大师既想度别人,不妨将当时的情况再详细叙述一遍,也让这位前辈了解真相!免得再有更多的人因此丧命!”长士青在开导。 “说出当年的真相可以!不过带头大哥的名字我是不会说的。至于那个妄人我却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和身份,只有带头大哥知道。”智光大师终于开口了,将他在杏子林里说的一切又重新叙述了一遍。 “你们五位还有何话说?本来你们自己一天到头讲究报应,既然做了孽,杀了人,现在偿命天经地义!难道为了维护你们门派的私利就可随便杀人灭口?就可仗势欺人?就可颠倒黑白,甚至在聚贤庄还不惜挑起民族仇恨和武林浩劫?请问你们出家人的慈悲心都哪里去了?让狗给吃了不成?你们到底是出得什么家?还一切如幻影,一切都是空呢?也不怕别人笑话!”长士青又一真冷嘲热讽,谁让他们太不争气了呢! “施主教训的是!我们五人鬼迷心窍,亵渎了出家人的清号。我们敢保证,我们的所作所为均是我们五兄弟个人的举动,与本派上下均无关系,他们也毫不知情。希望施主不要迁怒本派。我们自己现在也诚心赎罪,对于发生的一切绝不会吐露半句,也希望两位顾忌少林的声誉,不要将我们的丑行吐露出去。我们自己做事自己承担,愿意自杀谢罪!”五个家伙中带头的姓杜说道。 “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他们武功已失,不如两位就放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就在本寺出家,从此不入江湖。至于两位想要他们证明的事情。老衲书信一封,并由他们五人签字画押,通知少林,解除误会如何?”智光老和尚又想当和事佬了。 “既然智光大师有话,我们敢不从命。只是他们至少也得表示点诚意,告诉我们他们的是真实身份。同时也需要说明,虽然我们不杀你们,但并不意味着你们就安全了。因为既然有人如此热衷于杀人灭口,嫁祸他人,在下担心还会有人做出类似杀害乔三槐夫妇的举动。如果你们五人真的诚心赎罪,不妨在这里恢复些功力,保护智光大师。至于书信一事,自然是需要的,以防以后你们派翻脸,我们也好有个凭据!”长士青说出了这些话当然有所考虑。既然这些家伙答应不吐露任何关于自己的消息,而且也让他们亲眼见识了事情的真相,长士青决定先放了他们,也许他们因此机缘,真得看破红尘,并帮忙说明真相。 尽管他恨透了少林的那帮混蛋,但是能够不与他们继续兵戎相见还是要尽量避免,连全冠清他都一再饶恕,何况少林的和尚呢?至于凭据那是一定要要的,将来与少林打官司这可是最好的证据。不能只拿智光大师的证词,万一到时与那个扫地的变态老和尚火拼起来,也有个依据不是。 要说这五个家伙还算大度,最后真的说出了他们在少林的法号:他们分别是玄鸣、玄石、玄惭、玄愧、玄念。 天台山之行,对于萧远山来讲至少弄明白了两件事:一是带头大哥隐藏的地方和目标;二是还挖出了那个所谓传递假消息的妄人。这不能不说是个巨大的收获,为自己报仇方便了不少,因此也开始对长士青的建议言听计从起来。 对长士青来说,这趟浙东之行最大的好处当然是吸了200多年的内力,而且还让那些被吸的人有苦难言,吃了哑巴亏。只是现在长士青也感到了有些困扰,按说自己已经身具1000年以上的功力了,该有别的感觉了,甚至也许会有质的变化也不一定!但是不知何故,自身修炼却不见多少进展。从他内视自己的丹元来看,除了那个拳头大的粉红色的圆球越发光亮了外,再没有多少变化。长士青记得,自从自己从吸收了万毒之王的毒素后,丹田处的这个东西就开始变成现在这种粉红色的了。他也曾反复推敲过,估计是这个万毒之王阳气太重的缘故。虽然在此后于闺中生活大有好处,战罢数轮尚能金枪不倒,但是修炼却无法再上层楼。估计是阴阳不能平衡的缘故吧!也许需要找一个至阴的东西平衡一下才行。当然这时他也就是随意这样想想而已。还是那句话,这种事情需要顺其自然,靠缘分才行。 回去的路上,萧远山再次与长士青分道而行。一是人家小青年两口子同行,他夹在里面不方便不说。再说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具体目标。追查那个妄人的事说好了由萧远山慢慢来找,找到了再通知长士青。毕竟长士青不能、也不想就这么告诉他那是慕容博干的,他就在少林寺隐蔽着呢!何况他的原则是,天龙的事尽量让他按照自己的轨道发展。而他自己可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处理呢!这其中首先自然是先把自己家里的事处理好,初步打算先处理一下丐帮的事,还有就是让阿朱去确认一下她的身份。然后再到北中国大地再走一遭,按照计划搜罗些有希望的人才,包括20年后成事的那些梁山好汉和方腊的手下都召集一些,以方便自己的行事。除此之外,还有自己的经济王国的建立问题、选择一个稳固可靠的根据地问题等等,等等,够忙活好一阵呢!说到根据地,大理虽然不错,但一是太偏僻,不方便,再就是那里有个段正淳,尽管自己不太在意,但是既然林青萝成了自己的女人了,到他身边还是感到有些不自在。 “我家相公这么严肃地在想什么呢?青萝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正在长士青坐在苏州的一家客栈里考虑下一步何去何从的时候,林青萝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柔情似水地说道。 “青萝你坐下,为夫也正要和你说一件事!”长士青扭头吻了一下林蔓萝那个好看的脸蛋后说道。 “相公你先说!”林青萝现在真的出落成了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了。 “我说青萝,有两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是原来我已经给你说过了,既然嫁给我以后就与王家也好、大理也罢彻底月兑离关系了。这几天我在苏州城里找个宅子买下,你就在此暂时住下。你回一趟曼陀山庄只带几个心月复家人过来,其他的就在这里重新买就是。山庄暂时让管家自己在哪里打理,自此以后你就不要再与他们发生联系了,将来一切由你女儿自己处理,甚至连去向也不要通知他们。换句话说,你现在就是我的夫人林青萝,我不想你再与过去有任何瓜葛!第二件事,就是好好考虑一下该如何向你家语嫣公开咱们两个人的关系。总不能一直这样保密吧!”长士青直截了当地说了这两件事,这些天这些事一直困扰着他。 “我说相公你也太小气了吧!青萝可有好消息告诉你呢!你却又说起奴家的那些伤心事!青萝想与我家相公生生世世在一起,当然听相公你的了。我现在这么幸福和满足,傻瓜才想和过去有瓜葛呢?至于女儿的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你知道,我非常爱我的女儿,希望她幸福,也不希望她将来离我太远。但是要我离开你那怎么也办不到?女儿自有女儿福,也许她嫁人后自己就会明白的!这件事你想办法解决,谁让你是一家之主呢?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干呢!”林青萝真得变成了个小女人了,脸上一副幸福的样子。 “既然这样,我想让语嫣也暂时不知道你的去处也好,等她有些思想准备,能接受了这个事实,你们两人再见面,估计会更好一些!而你也要考虑好,万一她要反对我们该怎么办?重要的是,你自己要放段,要在心理上准备好和她像朋友一样交流,最好像亲姐妹一样相处,更不要反对她将来选择的心上人,将心比心,我想一切问题都会解决的。”长士青提出了建议。 “这些你自己做主,奴家没有意见,我照你说的做就是了。只要自己的女儿也能幸福,我当娘的自然乐观其成。我说你只顾自己说了,难道真不关心我要告诉你的好消息?那我可就不说了,你可不要后悔!”林青萝竟然还没有忘记自己要说的话。 “你看!我光顾说你和语嫣了,忘了刚才说的话。好了,有什么好消息,让为夫也高兴高兴!”长士青把话语权交给了林青萝。 “那我可要说了,相公可不要高兴的忘乎所以了!我告诉你!那就是-----”林蔓萝故意拖着长腔,有意卖关子似地。 “那就是我家相公马上就要做父亲了。青萝已经怀了你的骨肉!”终于说出来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了,长士青一下愣在了那里。不是说长士青不高兴,毕竟他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与几个女人也都有了夫妻之实,怀孕生孩子是意料之中的事,有了自己的骨肉不高兴才怪!只是真没有想到,最早娶的白约素没有收获,大理的那三个也没有收获,王语嫣、阿朱、阿碧也都还是风平浪静,倒是林青萝竟然先拔头筹,这倒是让长士青感到有点意外。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难道你不高兴青萝为你生个孩子?”林青萝可能没有想到长士青是这样的反应,有点担心的看着长士青问道。 “青萝说的哪里话!这可是为夫这辈子有的第一个孩子,哪能不高兴呢?我是高兴的给愣住了。没有想到,为夫我广种薄收,就属我家青萝这块土地风水好,这才一个月单兵教练,就让你抢了头筹,开花结果了,我可真是太高兴了。好了!既然如此,为夫就好好奖励你一回,在苏州再陪你待上一个月,其他的事以后再办,怎么样?”长士青本来想出发去找阿朱她们的,想让阿朱认自己母亲的。现在有了这件事,也只能再等一段时间了,反正根据时间计算,应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实在错过了也就只能等将来了。 听到长士青又要在苏州陪自己一个月,林青萝非常高兴。本来她也知道长士青估计马上就要出发了,现在因为自己有喜就专门留了下来,让她感到了长士青对自己的重视,当然投桃报李,这个女人也开始表现出自己的大度来。 “我说相公,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其他的那些姐妹呢?我可不希望自己大着肚子跟她们见第一面。”能从林青萝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让长士青真的有点喜出望外,也有点感动。 “青萝不要想那么多,现在关键是好好休息,保持心态平和和高兴,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就好。至于那些姐妹到时自然会相见,等为夫找好落脚点,大家还要在一起生活的,还怕见不了面?只是希望青萝倒时可要有个大姐姐的模样,替为夫好好帮助和照顾她们?”长士青终于开始打开天窗了。 “青萝知道的,我自己一个残花败柳之身能得到相公的青睐已经是我前生修来的福气。我当然不会跟她们争什么的,只要相公心里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林青萝看来是彻底改变了。 “青萝不要胡说!你是我的夫人,与她们一样,都是我的最爱!过去的我才不在乎呢?关键是我们现在是真心相爱!你以后再不准提起此事,谁都不会知道,谁也不会再提起。不要说我家青萝现在处于女人最好的年龄段,再说,难道你自己没有感觉到,随着你小无相的功力越来越高,看起来年纪也变得越来越年轻了吗?现在你如果和语嫣站在一起,说你是她姐姐任何人都相信,因为你现在看起来比语焉也大不了五六岁的样子。只是语嫣的事要赶快解决了,否则他弟弟生出来了,她还不知道就不好了!”长士青先是严肃的不行,后半句显然是在逗笑。 “语嫣的事你去摆平,我可要专心照顾小的了!”林青萝倒是想得开。 “我摆平她当然没有问题,只要你到时你不埋怨我自作主张,而且必须听我的吩咐,更不会因此吵着离开我就行!”长士青开始打预防针了。 “胡说什么?我们娘俩怎么都不会离开了你的!再说,丈夫是天,我当然一切听你的了!”林青萝模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尽管她现在还小月复平平,根本就看不出来。 如此这般,终于将林青萝安顿了下来。长士青在苏州城买了一个大院。除了林青萝从曼陀山庄带来了两位老婆婆以及烟儿等四个丫鬟外,其他的下人都是新买的。根据长士青的安排,她们出来后就与曼陀山庄断绝了联系,自此暂时在苏州住了下来。天龙中的王夫人就这样销声匿迹了,苏州城则多了一个闺名叫林青萝的长姓夫人。至于长士青原来的珠宝等也都交给了刚开张的逍遥钱庄苏州分号,由他们掌管换成现金用做经营用途。原来曼陀山庄的财产金银细软自然也由林青萝以王语嫣的名义存入逍遥钱庄,作为王语嫣的彩礼。林青萝在苏州的宅院及其一切用度也自然由长士青负责了。至于曼陀山庄本身则等待王语嫣自己处理,不然姑娘没有个落脚点也不好办不是?尽管长士青心里有数,但是,还不到捅破窗户纸的那一天,就得一切做的像真事似地。 一个月后,长士青也离开了她们北上了。 第三十四章 借刀杀人 半个月后,长士青来到了兰谷竹舍。 他这次来这里主要是想看看几个丫头的功夫练得怎样了?再就是带着阿朱到小镜湖去一趟。段正淳的命运会是如何他倒不太关心,让阿朱认母亲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一个多年被抛弃的孤儿,能有机会找到自己的母亲是件好事。何况有长士青在也应该能避免阿朱的悲剧不是。 在长士青不在的日子里,白约素等四个女孩子可是潇洒了一个多月。特别是当伏牛派的两个家伙赶来通知她们长士青一切无恙,去追踪什么人以后,她们也彻底放下心来。除了接受李沧海的指导练功之外,就是在附近的山林玩耍。尤其是白约素和王语嫣,本来就没有玩伴,现在倒好像补上这一课一样,像小姑娘一样玩疯了,连阿朱和阿碧都跟着彻底兴奋了一个多月,哪像四个已为人妇的样子。 等到长士青突然来到,四人才收拾心情,又聚在了丈夫周围。在谷内休息了几天,长士青终于提出了要帮阿朱寻找亲人的想法。由于理由正当充分,几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决定长士青带领阿朱、阿碧前去寻找阿朱的生母,而王语嫣和白约素暂时留在这里陪着李沧海。 谁知就在出发的前一天,曼陀山庄传来信息,说王语嫣的母亲一个月前出走,至今没有音讯。家人非常紧张,辗转来到这里找到了王语嫣,要小姐赶快回去主持大局。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改变计划,五人同时出发,先办阿朱的事,然后大家一起陪着王语嫣回趟曼陀山庄。 离开兰谷竹舍,一路上五个少年男女可谓无拘无束,享受着蜜月旅游。个中风情自是别有一番风味。根据原著的线索,长士青有意无意地带领大家来到了桐柏城。根据记忆,原著中乔峰和阿朱就是在这里遇到段正淳那四个充当拉皮条的四大家臣的。时近中午,五人悠闲地坐在一家饭店里,享受着午餐。 “吓死人了!吓死人了!街上有个疯子拿了把斧子乱劈乱砍!让我赶快躲躲!”随着说话声音,大厅里嗖地进来一个娇小的身影。 “小二,快给本小姐上几个你们店里最好的招牌菜,再来壶好酒!”来人刚坐在右面靠窗子一张桌子边,立即就迫不及待地吩咐了起来。这一声吆喝不要紧,大厅里的人禁不住全都将目光转向了她。原来是个14-5岁的小丫头,除了身体发育的已经成熟外,满脸稚气和戾气让人感到有点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看什么看?小心本小姐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又是一句恶狠狠的话,把很多人吓得赶快扭转了头。只有长士青这一桌只是一开始向她扫了一眼后就再没有注意她了。尽管几个年轻女人除了王语嫣之外都是好玩的主,但是对于这种一看就有点惹不起的女孩子她们还是不愿多招惹。 世界上的事总是如此莫名其妙,越是你不愿意惹事,事情偏偏找向你。 “这两个姐姐长得真漂亮呀!小妹真的好喜欢你们!让我看看姐姐的脸蛋怎么保养得这么又白又女敕!”小丫头嘴里说着,突然走了过来,伸出手双就向王语嫣和白约素的脸上抹去。 “放肆!”长士青几乎是下意识的起身迎向小女孩,左手扣住她的脉门,右手一下抓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能再继续行动。虽然不敢使用内力,但是他的速度还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而且显然对方内力和功夫的确不怎么样,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被制住了。 “阿哥干嘛与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难道是看上人家了?”这话从王语嫣的嘴里说出来,可是不常见。可见这一段时间以来四个女人一台戏,慢慢地都学坏了。 “放开我!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女孩,简直太不知羞耻了!”听到有人帮腔,小姑娘嘴上竟然也开始进行反击。 “真是不识好人心,你们到看看,这小丫头手里拿的是什么?”长士青掰开小丫头的左右两手,只见她的指缝中间竟然有两根发着蓝光的的毒针。这一下才把厅里的众人吓得大惊失色。王、白二人也才如梦方醒,花容失色。想想看,真要让那个这个小姑娘模到了自己的脸上,那还了得?要说两人现在的武功都已不俗,特别是白约素,动一根手指头就能将小姑娘杀了。只是一听到有人赞美自己的漂亮就有点飘飘然了,再加上对方那个是个小姑娘,又是在自己丈夫面前所以才感到万无一失,毫无防备,这才差点着了道。 这时长士青则右手用力,疼的小姑娘像杀猪似地叫了起来。 “哎呀!要杀人了,疼死我了!赶快放开我,否则有你好看的!”一边叫喊一边不断威胁着。 稍事惩戒,长士青自然就放开她。毕竟没有出事,有时候犯不着太过计较。 然而,长士青想要罢休,这个小姑娘则不干了。长士青一松开她,小姑娘身子向后急退的同时突然小嘴一掌,一根毒针向长士青的脸上射来。由于距离太近,毒针的速度太快,绕是长士青这样的高手也几乎躲避不开,只能飞身后退,同时用衣袖将针荡开,情形简直间不容发,差点中招。白约素等那几个丫头更是惊叫一片。之后的长士青根本就不允许小女孩再逃月兑了,身形像鬼魅一样,欺身来到她面前,左右开弓扇了她两个耳光,在她两个小脸蛋上各留下了五个指印。这一回看来比上次还疼,连眼泪都快流下来了。长士青顺手点了她的穴道,把她扔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 “我要替你长辈教训教训你这个恶毒的丫头。还好你没有伤害到我的妻子,否则我会把你碎尸万段,凌迟处死。凌迟处死知道吗?就是一刀一刀地把你的肉割下来,割上三百六十刀都不带死的。”长士青真得恼了,这个丫头竟然如此蛮横无理,草菅人命,怎么像是水浒里的黑旋风李逵似地,杀人不眨眼。不好好的管教一下这还了得?所以才这样吓唬她一下。 “你这个大坏蛋!专门欺负我这样的小女孩!要么把我杀了,要么赶快放了我!否则!等我师傅来了一定会将你们全部杀光的!惹了我们星宿派的人,你看来是活够了!”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根本就不买账,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不算,还一直在发出着威胁。 “你原来是星宿派的,难怪这么恶毒!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放你了!我正要找你们的那个星宿老怪呢!这送上门来的鱼饵我怎么能随便扔了呢!你最好给我闭上嘴,别再嚷嚷影响我们的食欲,否则我再扇你几个耳光!”长士青终于知道这个家伙是谁了,难怪这么狠毒。他无意地看了看阿朱一眼,还别说,真有点像!那鼻子、那眼睛,还有那一双小嘴,除了身材显得瘦弱一点,特别是那种刁钻、聪明劲头简直神似极了。 “求求你放开我吧!我也饿了,想吃东西!我给你赔不是了,我发誓再也不敢对这几个姐姐下手了!”看来长士青的威胁还真管用,也许是小家伙看到各种威胁和叫骂都不管用,再就是确实是饿极了,看到长士青他们几个若无其事地在享用午餐,小姑娘马上换了另外一副嘴脸,开始恳求起来。 “阿哥!你看——”阿朱欲言又止,果然是血比水浓。 “看在这位姐姐的面子上我放了你也可以!但是你要保证以后不再这样随便伤人。否则下次神仙都救不了你!”看到小姑娘点头称是,长士青弹出一道之风,隔空解开了她的穴道。 “不好!那个疯子又转回来了!”街上又有人在喊叫。长士青突然想起来了,要打听小镜湖的消息还得从这个疯汉身上着手,所以身形一摆就拿住了他,点了他的穴道同样把他放到客栈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接着自然是什么大恶人、大恶人的一顿乱叫,接着自然是得到了有关小镜湖的消息。五人一商量决定做件好事,问明了小镜湖的方向,就出发了。 长士青他们一行并不着急,反正他本就不打算救段正淳的。所以像是踏青散步,当然也没有注意那个小姑娘已经跑到他们前面了。这样的热闹少了她才怪!等他们赶到那里时,已经发生了小姑娘坠湖而死的事,只见一个30来岁少妇和几个人在围在那里七手八脚的施救呢!就中一个气度威严的老帅哥肯定就是那个**王爷了。等到大家为了救人七手八脚地发现小姑娘肩膀上露出那个红色的段字和半片金锁时,先是那位中年妇女,后是众人才开始由原来只是可惜变为悲痛起来,因为他们现在才知道那是她和段正淳的女儿,接着自然是阿朱的眼圈也开始红了起来。 看到事情已经开始解决了,长士青拨开众人,用手提起躺在中年妇女怀中的小姑娘的两只脚,让她保持头朝下的姿势,伸开大手朝她的上使劲的拍打了两下。这样做看似符合急救的原则,实际上长士青不但是从原著上知道,即使单凭自己的内力也感觉到了这个小丫头的心跳,她是在恶作剧呢!长士青也不客气,趁机揍她两下再说! “疼死我了!那个混蛋敢打本小姐的!”长士青一松手,小姑娘马上跳了起来。等发现打她的正是自己的克星时,马上就没了脾气。 围观的众人虽然感觉到这种施救方式有点过分,特别是拍打一个姑娘的,但关键这是有效的,小故娘不是被救活了吗?所以也不再说什么了! “谢谢少侠救了我的女儿!阮星竹这里给你施礼了!”中年美妇轻施一礼。 “段正淳也谢谢少侠救了小女!”那个老帅哥也抱拳行礼。 “举手之劳,何必客气!”长士青也举手答礼。 她们母女相见还没有高兴够。变故又出现了,四大恶人结伴来到。看到长士青在场,段延庆略一迟疑,发现长士青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所以已经明白了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一番。接着,两个姓段的开始火拼。自然段正淳不是对手,在段延庆的强大压力下,不仅身受指伤,而且很快就要性命不保。 “阿哥你救救他吧!他可是我的生父!”阿朱来到长士青跟前悄悄地说道。 “段延庆,你现在不要杀他,否则你在你儿子面前将来可不好交代!半个月后在信阳马家,这个公子哥就会被人除去,你不用亲手杀人,岂不更好!到时如果愿意,你也可以到场观看,只是不要出面。现在我干预一下你就收手,让他再多活半个月吧!”长士青一面用传音入密的办法告诉段延庆,为了他儿子不记恨他,最好现在不杀段正淳。 段延庆当然听明白了长士青的意思。看到长士青一举手,立即收回了剑招,飘身后退。 “阁下既然干预,在下不是你的对手,就让这个风流哥再多活几天!咱们走!”说完立即和三大恶人消失了。 阿朱,阿紫姐妹也想认了。 大家自然十分高兴。等到阮星竹和段正淳得知阿朱已经嫁给了眼前这位青年时,段正淳的脸色有点不好意思,大概是听到这个叫长士青的名字后,不自觉地想到了在大理的那两个私生女吧!阮星竹则满脸兴奋,小丫头也开始以异样的眼光看着长士青。 “原来你是我的姐夫,那你还敢那样欺负我?我不认你这个姐夫!”小丫头果然有性格,够毒!够狠! “认不认我这个姐夫没有关系,希望你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不要滥杀无辜和用毒害人。否则,一旦遇到高手你将会死于非命!”长士青知道对于这种朽木不可雕的邪恶之徒,很难凭三言两语见效,也无意像原著终中乔峰那样照顾她,现在也就是看在阿朱的面子上尽人事而已,但愿她的父母和她自己能有所反应和记在心里。 “信你才怪!”小丫头根本就不买账。 看着阿朱不忍的样子,长士青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人家姐妹重逢,又是刚认识,不能太扫人家的兴不是?只是有一点令长士青感到不快的是,那个段家**和他的姘头阮星竹竟然也不置一语,除了抱拳感谢了一下长士青的援手之德之外,再无任何表示,似乎对她的小女儿行为完全无动于衷似地,除了因为她得罪了那个什么家臣而遭到斥责之外,没有任何表示。或许这种父母都是如此,也或许阮星竹那个花痴现在心目中只有段正淳,哪顾得上自己的女儿呢!而段正淳则根本就不在乎,估计在寻思着赶快逃跑,找下一站继续拈花惹草呢! 看到没有什么大意思了,人家根本就不想让他们留下打扰,长士青招呼了她们四个一下就准备离开了。看到阿朱好像有打算与自己的父母聚一聚的意思,所以长士青答应她暂时留下,自己与白约素、王语嫣和阿碧暂时回客栈等她。 四人离开小镜湖慢慢地朝回走去。奇怪的是,走了还没有半个时辰,阿朱就从后面赶了上来。看到阿朱红红地眼圈,众人已经领教了她父母的冷淡,所以也不好意思多问。长士青赶快将她抱在怀里,抚模安慰了一番。看得出来,阿朱也非常失望。本来以为见到自己的父母会是一番欢天喜地。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刚认识的那一会,阮星竹抱着姐妹两人哭了那么一会,接着就像没事人一样。赶忙急着照顾受伤的段正淳。再接着是段正淳及其保镖以四大恶人还会再来为借口,匆匆离去,而花痴一样的阮星竹则要求两个女儿随她跟踪段正淳,要把段正淳抢过来,搞得阿朱实在感到难堪和寒心。所以就推说要找自己的丈夫,匆匆离开了她们。 听了阿朱的介绍,大家不免一阵唏嘘。这就是人情和亲情,还亲生父母呢?不过也许侯门都是这样吧!不是都说侯门深似海,皇家薄情多嘛!再说一个从小就能够忍心把女儿送人的人,想来心肠也好不了多少。这么看来,人家林青萝、秦红棉乃至甘宝宝与之相比都要好得多。难怪原著中阿朱死后,那对父母竟然没有掉一滴眼泪,反而该偷情的抓紧偷情,该喝醋的抓紧喝醋,一个活生生的女儿就像根本没有生过一样。也可能他们这些人偷情就是为了偷情,私欲一泄,生出来个孩子反而被当成累赘,扔了就扔了,死了就死了,根本毫不在乎吧!看来他们最后的命运实在也算是上天的报应。这也使长士青下决心不再帮他们,这种公子哥,死了倒干净。 “阿朱不要伤心,你还有为夫我呢!也还有这几个姐妹!为夫我会好好疼我的小阿朱,你可以放心地在丈夫的怀里生活,一切不愉快的事都赶快忘了吧!父母找到了就行了,反正他们生你并未养你,遇到机会,能帮他们一下就帮他们一下,用不着过于上心了。至于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你也犯不着为他们担心。”长士青也只能这样说了。 “阿哥,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阿朱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终于又开口了。 “阿朱说哪里话了!你我夫妻一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什么求不求的?有事只管说来,为夫我一定替你办到就是!”长士青赶快答应,反正阿朱丫头本性善良,什么事都替别人考虑,根本就不会提过分要求的。 “你看我的父母如此薄情,我担心对阿紫也是毫无感情,只是暂时利用而已。我想把她带在身边好好照顾,也请阿哥帮我好好管教。她一个小姑娘从小跟着恶人,脾气又坏,这样下去结果将是不堪设想,不知阿哥会不会反对?”阿朱原来是这个想法,这倒让长士青有点为难,整天弄个麻烦跟在身边,稍不如意就給你倒一下乱,弄点毒药什么的,够头疼的。但是这种场合又不好驳阿朱的面子,所以也只能答应了。 “阿朱既然这么好心,当丈夫的如何能拒绝。只要她愿意,你带着她就是了,我们一起尽量帮她的忙就是!只是你要小心,我可不想你因为她而受到伤害。而且将来如果我管教她,你也不要生气才行!”长士青才不愿因为阿紫让阿朱受到伤害呢1 “谢谢阿哥!阿朱心里真得好喜欢呢!”红着脸的阿朱一面吻了长士青一下,一面赶快挣月兑了长士青的怀抱,与她的那些姐妹们叽叽喳喳起来。 来到信阳,长士青先是通过丐帮的渠道,通知六大长老尽速赶来聚齐。然后就在客栈里住了下来等着他们。 最先见到的是乔峰,见面后两人先是大喝一顿,接着就躲在房间里进行了一个时辰的长谈。不仅了解了这些天的事,也向他介绍了自己这些天的行踪,最重要的是向他通报了自己的打算,那就是争取搞明白马副帮主被害真相,彻底巩固丐帮内部,为以后的大张旗鼓行动奠定组织基础。长士青一再交代,这次乔峰一定要保证一切听从长士青的安排,且不擅自出手,济世救人也不行。接着两人又共同会见了六大长老,进行了一番交代。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信阳城西,原丐帮副帮主马大元的家。 丐帮的主要首脑在慢慢地在靠近。 数个暗哨被发现,当然很快就被制服。毕竟除了丐帮六大长老之外,还有长士青和乔峰两个绝顶高手,几个普通的丐帮弟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在坐北朝南的几间正屋里,西头的一间被纸窗隔开的单间里,有五个大家熟悉的面孔。四人显然是被人擒住了,不仅点了穴道,而且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还塞了东西。再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四个人中除了阮星竹、阿紫之外,竟然还有本来该留在大理万劫谷的秦红棉和甘宝宝。简直有点乱套了,不知道这些女人赶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也不知她们又是被什么人给擒住了。旁边坐着的是天龙中的另外一个配角-----原丐帮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 她们被擒住放到这里,显然是有意安排的。因为一纸之隔的另外一面,正演绎着一段几乎是活的故事。天龙中那位最有名的风流老帅哥正在和原丐帮副帮主马夫人打情骂俏,那情调得比后世倭国的都毫不逊色。又是搂抱又是接吻的,接着就是宽衣解带,风情万种的马夫人直把那个天龙大**引诱得口水直流,快要站不起来了。 事实上,几杯水酒下肚后,他也终于真得站不起来了。不仅窗外轮流看戏的丐帮诸人一个个几乎憋不住了呼吸,差点就要暴露了,那些隔壁的女人们更是一个个无地自容。她们虽然只能听到里面的丑事,却不能有任何动作和反应,但是毋庸置疑,对自己心目中的那个风流王爷这次算是彻底地灰了心,想想自己曾经与这样一个下流胚有过床底之好,简直都有点无地自容。只有阿紫一个小丫头,懵草草地还不明所以。 终于让人大吃一惊的事情出现了。那位风流王爷最后发现自己中了十香软骨散。马夫人的真面目也终于露了出来。在那段可怜的故事,特别是讲了把自己与段**所生的儿子亲手杀死之后,不仅把一把短刀插进了段**的心窝,以便在危急时轻轻一碰就会要了他的命,而且还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像狼一样撕下一块肉来。老段这时倒也硬气,竟然一声不吭。 “你这个小婬妇,还对他旧情未断咋的!处理个老东西还用得着这么长的时间!快点快点!我可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陪你!”说话的功夫,从那被点住穴道的四个女人所在的西间走进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原丐帮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 “你这个死鬼,总是这么猴急猴急的!奴家还想再玩玩嘛!就这么让他死了岂不太便宜他了!”马夫人显然尚未尽兴,就像猫玩老鼠一样,本来想好好玩一下的。 “妇人之见,你可知道这可是我们设计了多长时间的一个计谋,万一功败垂成就太遗憾了!你不是要报复乔峰那个孽种吗?你不是要搞垮丐帮吗?这可是一步重要的棋,不能演砸了。先灭了他,等一会有人来补上一掌,让他看起来像是被功力很高的人用重手法震死的就完事了!”一面说着,一面抱住马夫人的小腰,就要当着段**的面亲近。马夫人故作姿态,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没有想到,两人就这么一折腾,马夫人的左手有意无意地那么一挥,竟然碰到了刚才插到段**心口上的短刀柄上。这边两人还在亲吻呢!段**已经被扎中了心脏,眼见不能活了。这老段也算风流一世,临死也死在与自己有一腿的风流女人的床上,更为有趣的是,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竟然也与调情有关,只不过是自己的女人与别人调情罢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绝妙的讽刺和安魂曲。 “不好!”窗外的众人不禁出声,但是已经根本没有时间出手了。倒是这一出声,惊到了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全冠清。这家伙的武功也算不错,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竟然来了个一鹤冲天,从屋顶上冲了出去。乔峰反应最快,飞身追去。然而这时变故又出现了,黑暗中一股雄厚的掌力,劈面袭来,以乔峰今日的武功,与对方硬对一掌,竟然没有占到任何上风。不仅全冠清逃得无影无踪,与乔峰对了一掌的蒙面灰衣人也借着这一掌之力消失在夜色中。 看来这个灰衣人显然是接应全冠清的,也可能就是全冠清口中说的那个来伪造现场的高手吧!没有想到因为窗外的一声惊呼,打乱了他们的全盘计划。 “好!好!好!这个风流哥儿这样死了也算是命中注定!我恶贯满盈今天也算是出了一口气!”又是一个旁观者飞身离去。今天这里可真是卧虎藏龙。 “都是些不中用的胆小鬼,一遇风吹草动,溜得比兔子欢快!”屋里的马夫人虽然惊慌,却仍然恶狠狠地咒骂着。 “马夫人!事到如今你该说出真相了吧!否则,马副帮主可是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按照长士青的安排,乔峰一面说着一面走进了房间。 “果然是你这个不懂风情的契丹野种,又一次坏了老娘的好事,老娘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马夫人根本就毫不畏惧,这种女人倒是一个不可多见的狠角色。 “你做鬼都不放过我?难道你就不怕马副帮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乔峰也学得伶牙俐齿起来。 “马大元那个窝囊废,活着的时候就窝窝囊囊,做鬼也是个窝囊鬼,老娘怕他?要不是他不同意将那封密信公布出来,赶走你这个契丹野种,老娘也不会让那么多野男人和叫花子上老娘的床,更不会设计将他除掉!老娘就是再喜欢男人,也不愿陪徐长老那种老的都站不起来的老家伙睡觉以换得他的支持!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马夫人竟然如此理直气壮,真像疯了一样。当然她也知道,现在所有事情都已经完全暴露了,再隐瞒也毫无益处,所以干脆一吐为快。 接着就是彻底真相大白的时候。马夫人从恼怒乔峰在百花大会上对她不屑一顾开始,到发现密信和威逼马大元就犯遭拒,接着勾引丐帮长老、舵主及其他有影响的子弟,如何与全冠清合谋谋杀马大元,最后又和徐长老、全冠清等人上床,最后大家合计如何陷害乔峰,谋夺丐帮帮主之位等等,将一切全盘拖出。越说越让人感到吃惊,越说越让人目瞪口呆。窗外的丐帮诸长老听得一个个咬牙切齿。没有想到,堂堂的丐帮竟然让这样一个女人给玩弄于股掌之上,几乎崩溃。想想都感到不寒而栗。 “好了!你说的够多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些情况与无锡杏子林里我的长兄弟推断的也差不多!如果你真的想免除惩罚,你不妨你告诉我,你们杀害这位姓段的,又想嫁祸谁?那位救走全冠清的灰衣人又是谁?”乔峰开始提出更有价值的问题。 “那是全冠清新的主人和合作对象,具体是谁我也说不清楚!再说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至于嫁祸于谁,一会你就知道了,你可以杀了我,那样这个局就做得就更像了!你堂堂的丐帮帮主杀害了大理的段王爷,又杀害了我一个妇道人家,看看你丐帮今后还如何在江湖立足!哈哈哈!我的目标终于可以实现了,就是死了也值得!”马夫人有些发狂似地笑了起来,语气中还带着某些苍凉和悲壮。 “不好!有大批武林人士正向这边赶来!”长士青情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脚步声,虽然功力不一,但却不乏武功高强人士。这个时候,这么多人,难道这就是马夫人口中说的这个局。 “大家赶快离开这里!这个女人太恶毒了,留她不得!你们快走,我来处理!”长士青吩咐乔峰和六大长老赶快离开这里,到信阳丐帮的据点等他。最好不要让人发现有丐帮的人在这里出现过,免得说不清楚,中了别人的圈套。至于善后也只能由长士青自己代劳了。 乔峰和丐帮长老们离去之后,长士青一面点住了马夫人的穴道,把它放到段正淳的身上,接着又赶快到隔壁解开了那四个听戏的女人的穴道。毕竟这四个女人是无辜的,而且既是受害者,又是证人,还是自己的岳母,当然不能见死不救。只是在如何处理段正淳尸体的问题上发生了争执。依照长士青的看法,一把火烧了最是省事,反正段正淳风流一世,整天自喻做鬼也风流什么的,与马夫人做一对地下鸳鸯也不错。最重要的这样做还可以避免大理王室的一个丑闻,也对丐帮没有什么影响。但是,阮星竹却旧情难忘,不愿让她的老情人就这样抛尸荒野。 就这么一耽搁,外面的人终于围了上来。危急中长士青一记六脉神剑将马夫人心口上点了一个窟窿,看起来应该和大理段家的一阳指伤得人差不多,接着将马夫人的手放到了杀死段正淳的短刀的把上。随后吩咐众女,一定要如此如此说,免得被人杀人灭口。 马家房屋四周被无数的火把照得像白昼一样,至少有上百号的武林人士聚集在这里。其中领头的竟然是少林派高手,其中最少有四名玄字辈的高僧,听他们自报名号竟然是玄渡、玄止、玄垢、玄净,至于慧字辈的僧人更多达几十人,足够布一个罗汉大阵了。另外近一半的人是附近武林各派的好手,其中很多人长士青根本就不认识。 “阁下半夜三更在这里到底在干什么?”为首的一个叫玄渡少林老僧开口问话。 “我刚好路过,听到屋里有人求救,就救了这几个女人!”倒是奇怪,大师你们这么多人又是如何聚到这里了呢?可惜你们来晚了,两个对手同归于尽,人也救不活了!”长士青有点遗憾地说道。 “我们得到消息,有人要对大理段王爷不利,少林与段家世代交好,所以赶来救驾。这些江湖朋友也是路上碰到的!难道段王爷已经遭到了毒手?凶手是谁?你们老实交代!”另外一个叫玄止的老僧接着发言。 “少林的千里眼和顺风耳神功果真名不虚传,只是轻功差了点,要是你们比在下稍微早一点来到这里,也许就能知道更多的真相了,甚至能救了他们也说不定,只可惜慢了一点!至于我也是刚刚来到,比你们就早那么一小会,事情是怎么所发生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几个女人也是受害者,他们被杀人的同谋犯点住穴道并捆绑起来放到隔壁听好戏来着。你要我们交代什么?我们又能交代什么?”长士青已经感到了这些家伙来意不善,所以说话也开始有点不客气了。 “这几个人有重大嫌疑,各位先把他们围住了,不能放跑一人!去几个人检查一下房子里的情况!”那个一开始说话的玄渡和尚在发号施令。长士青无意阻止他们,反正事情已经暴露了,段家这件丑事已经无法掩盖了。再说,大理段二风流成性本来天下皆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报告师叔!附近发现了几个被点中穴道的丐帮弟子!”对方点穴手法十分高明,弟子解不开他们被点的穴道。”这时负责搜查四周的少林弟子发现了长士青他们刚刚进来时制住的那几个负责放哨的丐帮弟子,估计是全冠清的手下。忘了这些家伙了,看来百密一疏,这丐帮的嫌疑还是洗不掉了。早知如此,让乔峰他们把这些家伙带走就好了。长士青有点后悔地寻思着。 “报告师叔!屋里发现一男一女两具死尸,可能是马夫人和段王爷!”又有少林弟子出来报告。 “附近发现丐帮弟子,说明丐帮的人一定来过。这位姓长的一直与丐帮帮主乔峰交往甚密,据说还是结拜兄弟,在聚贤庄更与乔峰并肩战斗,并受乔峰托付照顾丐帮。可以断言,他刚才肯定是在替丐帮在打掩护!段王爷和马夫人的被杀,丐帮一定逃月兑不了干系!”少林和尚什么时候也成了福尔摩斯了,这推理推得让神探们都得汗颜。 “对!肯定又是乔峰那小子干的,也或者是丐帮的人不满段王爷与他们的前副帮主夫人有染,杀人灭口!”人群中有人在响应者,甚至又在进一步发挥。 “这个姓长的也月兑不了干系!说不定他也是凶手!”又有人高呼,矛头也指向了长士青。这回事干的,可真得是惹了一身骚。长士青真有点后悔来这里了。 “看到了吧!这个麻烦惹得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让你们赶快走你们不听!”长士青小声地埋怨着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姐夫!怕他们干吗?你武功不是很厉害吗?把这些胡说八道的家伙杀了不就完事了!那用得着跟他们那么多废话!”旁边的阿紫沉不住气了。 “你先住口!这么多人我一走了之没有问题,你们怎么办?他们肯定不会让你们说出真相,弄不好还会杀人灭口的!知道吗!这个时候少说话最好!”长士青小声的指指这个只会惹祸的小丫头。然而还是晚了,对方听到阿紫的话后,刚好又找到了新的借口。 “听见了吧!他们想杀人灭口呢!我们这么多人,你杀的完吗?我们一定要抓住凶手,为段王爷和马夫人求个公道!”又是少林寺的高僧在鼓动,说话的是一直没有开口的玄垢和玄净。 “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谁要杀人灭口呢!你们手里不是有丐帮的弟子吗?解开他们的穴道,问一问不就知道了!”长士青突然想到了那些证人,说不定他们还会帮自己一下忙呢!只要他们说出他们是全冠清的人,一切不都真相大白了! “说的不错!我们就问一问这些丐帮的子弟!”少林僧人同意了,在提到丐帮弟子时特别加重了语气。 “我们是丐帮的一般弟子,是陪着我们乔帮主来这里的。后来不只是被谁点住了穴道!乔帮主可能是发现有大批人来到,只是招呼了我们一声就匆匆的走了,根本不知道我们还留在这里!”几个被解开穴道的乞丐异口同声地说道。 他妈的!原来这几个家伙也是这个阴谋的一部分!这可是长士青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 “好啊!终于真相大白了!原来是乔峰干的!现场也肯定是伪装的!这个姓长的肯定是同谋,不能放过他!”有人又在起哄。 “算你们设计的巧妙!不过我有一句话可以告诉你们。不论你们如何千方百计的想栽赃陷害,你们都不要想栽倒我的头上。因为第一我与大理段家,特别是这位去世的段王爷有着极深的渊源,虽然我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但是说我设计害他鬼都不会相信!你们可知道我救得这几个人是什么人?她们可都是与大理段家大有关系的人物。我们几个待在这里,正是在讨论如何处理段王爷的后事,否则我们早就离开,一走了之了,还用的着跟你们在这里废话。你们知道大理段家最近出现了两个公主吧!一个叫清公主,一个叫灵公主,这两位就分别是那两个公主的亲生母亲;至于剩下的这两位一位是刚刚去世的段王爷的千金,另外一位是她的母亲。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找大理的四大家臣去确认,甚至还可以到大理的皇室去问。既然少林高僧说过少林寺与大理段家一直交好,她们几个你们必须得保护吧!”长士青看到没有办法带着她们月兑身了,只能说出这个自己本来永远都不愿说出来的事实,希望这些少林和尚们投鼠忌器。 “空口无凭,谁知道你是否在信口开河呢?你们赶快束手就擒,我们慢慢调查,如果真的属实,自然会放了她们!”又是少林得玄渡和尚在回答。看来一切都无法逆转,他们是铁了心要把这几个人抓住了。 “该说的我可是全说了!如果你们还要故意为难,那就只能说明了另外一个事实,就是今天的事情和上次聚贤庄一样,你们都是这个阴谋的参与者,你们早就计划好并埋伏在周围,是来为这个阴谋结尾的。既然如此,也就不要怪本少爷不客气了。想再来一次聚贤庄群殴吗!少爷我也不介意成全你们!不过我可警告你们,少林寺可要为你们再次一意孤行付出代价!你们四个回到房间了去,护住段王爷的尸首。让本少爷会会这些少林高僧们!”长士青突然明白,今天想善了恐怕很难,不露点手段,他们也不会知难而退! 第三十五章 龙有逆鳞 “这小子终于原形毕露了!我们大家一起动手先擒获这小子,然后再杀乔峰,为段王爷报仇!”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呼了这么一嗓子,显然是有意煽动。[虫不知小说网] “长小子你也有今天!看老夫来帮你,还你一个人情!”声到人到,原来是一身黑衣,黑布蒙着脸的萧远山。 “兄台要凑这个热闹,在下到可以陪你玩玩!”那个去而复返的灰衣人也突然又出现了。两人立即开始大打出手,颇有点喧宾夺主的味道。只是他们的功力和功夫显然比那些玄字辈的高僧要高得多。攻防之间,拳风凛冽,那些一般的武林人士因为承受不了这些压力,马上后退了很多。站在前面的除了四个玄字辈的高僧外,也就有十几个武功较高的家伙了。 ‘就是这家伙点了我们的穴道抓住我们的!’小阿紫突然喊了一句。只是场上众人都在观察两个高手之间的生死搏斗,显然很少有人听了进去。 终于又出现了另一个正主,长士青也开始看出些苗头了。 “全冠清呢!也该出来了吧!”长士青想转移目标。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这小子至今没有再露面,是有意躲避,还是另有企图?长士青现在当然没有时间过多的考虑。这时萧远山和灰衣人的搏斗正是难解难分之际。看到双方短期内根本就决不出胜负来,灰衣人一面交手,一面向后退,显然打算各个击破,而萧远山却没有想到这一点,越斗离人群越远,最后成了两人单独较技了。 “两位如果继续比下去请再远一些!只不过我可说好了,千万不要让我知道有人动手杀了乔三槐夫妇和设计对付在下。惹反老子,我灭了他的参和庄!”长士青有意用少许内力将声音送出,警告那个穿灰衣的家伙。如果他万一是慕容博,应该会有些效果!果然不出所料,两人一面斗着,一面渐渐远去。 就在少林众僧和那些武林人士感到不解的时候,长士青又开始说话了:“我说少林高僧们还有各位江湖人士,常言说的好,兵不伐丧,古人尚知不趁人举办丧事时举兵进攻,因为这属于过分缺德和断子绝孙的勾当。这几个大理段氏家人正在准备处理段王爷的后事。如果你们但凡有点正义感,不妨让她们把丧事处理完,过两天在下答应单独再与你们决一死战如何?”长士青打出了悲情牌,希望能分化一些家伙。 “硬的不行来软的了!看来这个小子怂了!少说废话,马上束手就擒我们也还有可能绕了这几个女人的性名,否则刀兵不长眼,勿谓言之不预!”这是一个少林慧字辈的家伙在狂妄地叫喊。看来少林和尚也确实世俗化了,也难怪,方丈都那样勾三搭四,滥杀无辜,下面的和尚又怎么能够清心寡欲呢? “姐夫,我来帮你杀这些不讲道理的家伙!”阿紫冲了过来,看来这次是真的打算帮忙。 “你先退下!这些人是针对我的,你与她们回到房里,负责保护她们。一旦有人接近,你就用手里的东西使劲招呼,不用留情。对付恶徒就要用凶恶的办法!记住,一有机会,赶快带她们逃走,段王爷的尸体以后再说。我担心这些人不想留下一个活口,以便他们将来黑白颠倒,信口雌黄。”长士青一把拉住了小姑娘,小声地向她说道。 “怎么样?既然你们一定要动手,那么是一个一个车轮战,还是像街头混混那样群殴?少爷我一律奉陪!”长士青处理完阿紫,又面对着这帮不速之客。 “我们是替天行道,又不是江湖较技,哪有那么多讲究,大家一哄而上,把这小子剁了再说!”一个穿着黑衣的家伙恶狠狠说道。这就是号称正派人士的真正嘴脸,即使耍无赖和作奸犯科,也要树上个牌坊,搞得如此冠冕堂皇。 “少林怎么说也算是佛门地界,整天阿弥陀佛的念着,竟然与这样心狠手辣的绿林强盗为伍,可谓绝妙的讽刺。不知你们佛祖知道了会作何感想?”长士青虽然严阵以待,但是还忘不了讥讽他们两句。 “小子不要逞口舌之利。少林弟子,结罗汉阵,不要让这个人跑了!现在就先让我们师兄弟就领教一下这小子的高招!”玄渡、玄止、玄垢、玄净各前进了一步,分别站在了长士青的四周,再外面则是几十名少林慧字辈的僧人各持武器组成了他们的什么罗汉大阵。为了擒杀乔峰,少林寺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他们吸取了聚贤庄人数虽多,但凝聚力不强,群龙无首的教训,这次主要想靠自己的力量,志在必得。没有想到却把长士青当成了替罪羊。悲剧啊!早知如此,自己也开溜就好了,长士青心里有点后悔了! 尽管他的功夫要比乔峰强的多,冲出这个什么罗汉大阵也应该不成问题,但是身后的那几个女人怎么办?撒手不管,任其自生自灭?不要说他们与长士青有关系,即使她们是一般的路人这样做也不符合长士青的风格。偏偏这些家伙铁了心了不上长士青的当,根本就不同意保护这几个女人的安全。惟一的帮手萧远山还被灰衣人给引跑了。乔峰他们因为过于相信长士青的身手,再加上更担心被诬陷与大理段家结怨,估计不会返回来帮忙的。尽管如此,长士青还是一再拖延时间,希望能有奇迹出现,来两个帮手。 “少林高僧们还真是看得起在下,搞这么大的阵仗。不知我们是点到为止呢?还是不死不休?再说一遍,少林高僧们能不能保证不伤害我身后的这几个女人呢?”长士青还在做最后一次努力。 “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处?除非阁下束手就擒,什么条件都免谈!”玄垢的一句话为长士青所有的努力划上了句号。 “士青,不要管我们了,你自己月兑身要紧!记住好好对待灵儿和婉儿她们!”是甘宝宝的声音。看来这个女人还算有点良心。 “对了士青!你自己性命要紧,告诉婉儿妈妈爱她!”秦红棉也不甘落后! “姐夫不要怕!我阿紫和你共存亡!”阿紫也喊了一句,说明小丫头还是有良心的。[我搜小说网]只有那个什么阮星竹,好像被段正淳的死给搞得丢了魂似地,什么都没有说!也可能她根本就不在意吧! “你们就不要担心了!我不会放下你们不管的!”都这个时候了,长士青还在充大个呢! “??鹿涣寺穑⌒∽邮芩腊桑鄙倭趾蜕芯谷蝗绱耸壬背尚裕?党龅幕袄炊忌逼?谔凇?p>“既然如此,在下就得罪了!少林寺既然甘愿做别人的鹰犬,那就不要后悔!”没有再多的废话,长士青脸色突然转变得阴暗起来。话音未落,身形突然一转竟然消失不见了。四个和尚刚想举手发招,没有想到长士青的凌波微步简直匪夷所思,竟然冲出了四人合围。四人赶快后背相靠,各发出一招,向长士青的身影击去,以攻代守,以防长士青的偷袭。 其实长士青的这一举动乃是避实就虚之计。既然动起手来了,就得取得决定性胜利。他寻思了半天,决定一开始先不与四个武功最高的家伙硬打硬拼,相反却借用他们有点画蛇添足的罗汉大阵,结合自己的凌波微步,把本来打算困住自己的罗汉大阵当成防御四僧攻击和外面那些武林人士偷袭的堡垒,同样,又把四个老僧的小包围圈当成防御罗汉阵密切攻击的盾牌。或内或外,靠躲避寻找机会,先节约内力,争取将那些力量较弱的慧子辈弟子和那几十个武林人士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最后凝聚力量再与这四个家伙一战。虽然以目前长士青的内力也许用不着这样斤斤计较,不要说他超过千年的内力本就源源不断,体内的丹元更是无时无刻可以对自己的内力予以补充,根本就没有内力用尽之虞,但是,由于今天这件事情过于蹊跷,对方有备而来,还有没有后手,着实难料,何况身后还有几个女人需要保护,所以长士青不得不格外小心。 长士青突然冲出四人的合围进入罗汉阵的举动一下打乱了少林僧人的部署。本来他们在外面排上罗汉阵是担心万一长士青一上来就逃跑可以靠外面的罗汉阵阻上一阻,然后逼着长士青退回去与四个老僧硬拼。在他们看来,不管长士青有多高的功夫,最多也不可能高过乔峰多少,四个玄字辈的高僧一起出手,肯定是有胜无败。至于那些武林人士绝大部分是用来充数和作见证的就是了,目的是将来佐证少林的自圆其说。没有想到,长士青这一歪打正着,却形成了反客为主的阵势。四个武功最高的玄字辈的僧人本想大力进攻,又怕掌风指力伤了罗汉阵中的弟子,反而变得缩手缩脚。而长士青则可是以逸待劳。靠着自己步法的优势,东一招西一招,专找那些功力弱的弟子下手。搞到最后,罗汉阵到成了主角,四大高僧不得不把主要精力放到频频出手救助被攻击的慧字辈的僧人上。 这样斗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的功夫,长士青慢慢掌握了罗汉阵奥妙,就在对方数十名慧字辈的僧人为了应付他的一记攻击虚招而同时使出一记蛟龙出海、十多根僧棍组成一大片棍网刺向长士青的时候,长士青内力一变,由原来的百花齐放的虚招突然转换成为了一级太极云手,双手气旋形成一股巨大的吸力,借力打力,十多只僧棍竟然被吸的突然出手,长士青双手向左边轻轻一摆,那些本来正对着自己的僧棍从自己身体的左边斜飞出去,左面那些站着观战的武林人士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只听到噗噗的响声和一片惊慌的叫喊声,除了几个武功高强的家伙勉强得躲了过去外,至少有十几个家伙被飞出去的棍棒致死或重伤。 少林和尚也算训练有素,而且显然都是些百炼金刚,悍不畏死。那是几个丢掉棍棒的僧人虽败不乱,或拳或掌,仍然占据自己的位置,以便罗汉大阵保持者着完整。长士青一招建功后立即变招,双掌凝聚三成内力,一记百花齐放向那些已经失去僧棍的僧人拍去。长士青的一掌该有多大威力,即使只有三成内力,也超过三百年了,虽然由于攻击面太广和太远,掌力分散,那些慧字辈的僧人虽然勉强能抵得住,但这一招之下还是有十来名弟子给击得连退数步,虽然没有受重伤,但是明显已经行动不便。 就这顿了一顿的功夫,长士青已经躲过了四个玄字辈僧人的攻击,钻进了剩下的那些拿僧棍的少林和尚中间。霹雳啪啦的一阵声响后,又有十多僧棍让长士青给夺了过来,那些丢失了棍子的僧人有的被点了穴道,有的给扭伤了手腕,有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一晃或身后一麻,僧棍就月兑手了。长士青也不敢怠慢,在奔跑中两手一挥以天女散花形式突然抛出,再次飞向那些躲在旁边的武林人士。第一次是偷袭,这第二次则是长士青关注内力抛了出去,杀伤力当然更大。跟来的大约四十多名各门派的武林人士除了十多个武功较高的家伙外,基本上已经全部被长士青这两记袭击给报销了。谁让他们当帮凶来着呢!助纣为孽就应该准备付出代价。 那些剩下的武林好手们显然沉不住气了。长士青在罗汉阵里,他们也帮不上手,盲目上来只是添乱。不知是哪个家伙喊了一句:“先杀了那些娘们!再对付这小子!”只见那十多个家伙突然举起武器,一阵呼喊就要向屋子里冲去。 “不好!小娘皮用毒了,大家小心!”只见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家伙显然是中了阿紫发来的毒针,躺在地上已经动不了了。 “大家用暗器招呼!”又有人大叫,一时之间各种暗青子通过门窗飞向屋内。双方暂时形成了对峙局面! “放火烧死她们!”又有人提出建议。 “好!大家伙快去寻找柴火,烧死她们!”那个黑大个在指手画脚。 “好恶毒的家伙!”长士青暴喝一声,双掌再次向四个玄字辈的僧人推出,轰的一声巨响,四僧感到内力一滞,赶忙调整自己的呼吸,检查是否受了内伤。等他们再次寻找长士青的时候,长士青已经借着四人的掌力身形暴起,突然飘到哪些刚想散开寻找引火物种的家伙群中。像蝙蝠穿梭一样,双手六脉神剑连续点出,这一来一回,十多名武林好手已经被击中要害,要么当场毙命,要么已经倒在地下等死了。 当玄字辈的寺僧刚感到不好,想前去救援的时候,长士青已经翻身回来了,还是原来的那种阵势。长士青又处在罗汉阵和四僧的中间。 “好卑鄙的家伙!不知你们是怎么样吃斋念佛的?竟然如此阴险和惨无人道!”在紧张的对峙中,长士青还不忘一呈口舌之快。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包括四位玄字辈和尚在内的人恐怕开始意识到这个长士青显然还有余力。然而,长士青根本就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记风摆杨柳,掌风突然大盛向四僧攻去。在四僧突然感到压力倍增,使尽全力抵抗的时候,他突然身形暴退,听声辩器,在罗汉阵中再次穿梭,那些本已经是空着手的慧字辈和尚充其量也就是些二流好手,虽然靠着阵法的相互支援堪与长士青对抗上一阵,一旦长士青的凌波微步使开,他们又如何是对手?这一来一往的功夫,已经有十多名和尚被长士青的六脉神剑击死或重伤,罗汉大阵显然已经不全了。 “慧子辈的弟子退下!让我们迎敌!”领头的玄渡和尚高呼一声。显然已经意识到了长士青的打算,不想让这些弟子们白白地送了性命。 然而长士青是什么人,既然开了杀戒,已经与少林势成水火,怎能白白浪费了这削弱少林寺实力的大好时机。趁着罗汉阵大乱,众慧子辈弟子不知所措的时候,连续两个穿梭,又有二十多个少林弟子倒在了地上。 “小贼拿命来吧!”四个少林高僧已经红了眼了,早丧失了佛教徒的本性,看着像杀神一样长士青,各施掌权指腿,聚起十成功力向长士青攻来。 长士青将全身功力聚在身体四周,形成一股强大护体真气,以防身后的那剩下的20来名少林慧字辈弟子的攻击,同时双掌运起八成功力向四个玄子辈和尚轰去。 “轰“的一声巨响动地惊天,四个少林和尚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而长士青则翻身回来,对着那剩下的那20来名少林和尚又一阵杀戮,直到再没有一个活着的人,才住了手。至于那十个丐帮弟子,不知什么时候早就连带着死在地上了。 要说这四个少林玄字辈的高手远非那么不堪一击。如果是在以前,要同时对付他们四个来恐怕还得费一番功夫,更不要说还要加上几十名慧字辈弟子组成的罗汉大阵。现在就不同了,长士青在先后吸收徐长老、谭公、谭婆、赵钱孙以及单正父子的内力,特别是在天台山将玄鸣、玄石、玄惭、玄愧、玄念五人的内力吸光后,内力一下超过了1000年,体内的丹元更是像拳头那么大了,且密度不断增加,颜色也变得越快来越光亮,功力几乎临近了另外一个质变的层次。当然,即使在天台山时,让他单独对付五个玄字辈高僧全身而退也应该没有问题,咱不是还有凌波微步吗,但是要全胜或者消灭他们则肯定要大费周折,甚至也许会杀敌一千,自毁八百,身负重伤。那时他全仗着萧远山与对方硬拼之际,出其不意实施偷袭得手。 当然世上的事就是以成败论英雄,长士青不会满足于一个江湖人士的档次和水平,自然也不会单纯以拳头和敌人过招。否则要脑子干什么用?他这次先弱后强,利用少林和尚的自信和狂妄,竟然获得全胜,虽然有其必然的因素,但也有些运气的成分。其中得当的应对,特别是加上他的另一项秘技、也是杀手锏六脉神剑了也功不可没。这两个出其不意,使得少林四位高僧及其罗汉大阵也最终折戟沉沙。也正是因此,长士青才要完杀他们,因为这两个武器只有处于极端秘密状态才会有极大的威力,否则,一旦传到江湖上,敌人自会有对付的办法,他们的效用也就大打折扣了。 走到四个身受内伤,正在地上打坐恢复内息的玄字辈僧人跟前。长士青几乎毫不犹豫地将他门穴道点住,吸干了他们的内力,并在他们的丹田上拍了一掌,废了他们的功夫。接着先将他们四个提到房内,并招呼四个女人出来赶快帮忙。等到把一百来个死尸都搬进北面的大房子的时候,四个女人已经呕吐的不行了。她们再怎么强悍,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 “小子好狠毒的手段!竟然如此大开杀戒?就不怕报应吗?”说话的是玄渡。 “少林大师们真是健忘,好像是你们要先杀我们这五个人的,其中还有四个女人!我一再请求你们放过咱们,不动干戈,你们始终不为所动!难道你们100多人杀我们五人不叫狠毒,我杀了你们这100多人就叫残暴吗?我束手就擒,让你们杀了就没有报应了?现在我没有被你们杀掉,杀了你们就会有报应?别说笑话了!知道什么叫虚伪吗?”长士青最恨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了,他们竟然还振振有词? “我们与你作对,死也就罢了!何故将这些慧子辈的弟子以及那些武功不怎么样的武林人士也全部杀了?难道这还不算残忍吗?”说话的玄止。 “其实你们不是也打算要杀人灭口吗?我这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怪就怪你们少林不自爱,参与到这一阴谋中来。有今天的劫数首先是因为你们挑战到了我的极限。要知道,丐帮是中原武林正道的中流砥柱,又是抵御外悔的中坚力量,你们竟然为了本门派的利益与别人勾结,妄想嫁祸丐帮,挑起大理段家与丐帮的仇恨,不惜毁了丐帮,这是在下绝对不能允许的!对女人也要痛下杀手,特别又是与在下有关系的女人那更是拂了龙之逆鳞。有这两条,在下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不要说你们百十个人,即使灭掉少林,毁掉大宋官家的基业在下也不在乎!”长士青本来不打算说这些废话的。但是,看到对方有兴趣,他也想从对方嘴里套出点什么,所以才不怕耽误时间,跟他们废话了半天。 “阁下好重的心机,从一开始就打算不留一个活口的是不是?”玄垢终于想明白了。 “你说的不对!一开始我根本就不想杀人。因为只要我把这四个女人带出去,你们的阴谋就不会得逞!但是,你们生怕自己的阴谋暴露,一再咄咄逼人。当我们开始交手的时候,也就决定了你们今天必须全部死的时候了。为了丐帮的生存,为了整个汉人的整体利益,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一消息传到江湖上的。什么叫惩恶扬善?什么叫除魔卫道?这就是例子。因为一旦让你们的阴谋得逞,会有更多的人被杀,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会让外敌兴高采烈!不错,我一开始搏斗时向你们示弱,并不是干不过你们,二是担心一旦我先击败了你们四人,少林弟子们未必会立即开始逃命,但那些武林人士肯定会一哄而散。只要有一个人逃了出去,今天的一切就会传到江湖上。所以,我先从杀光那些江湖人士开始,接着是杀伤大部份慧子辈弟子,最后才是你们四人。否则,你以为我会跟你们费这么半天的功夫?”长士青也不再隐瞒,承认了自己的打算。 “你这么阴毒,还妄称什么除魔卫道,简直是贼喊捉贼!”又是玄石在说话。 “本来你们四个玄字辈的高僧也是可以不死的。像赶到天台山去围攻乔帮主的玄鸣、玄石、玄惭、玄愧、玄念一样。我虽然打败了他们,废了他们的内力,但是并没有废他们的武功,他们也大彻大悟,留在当地出家为僧了。而你们则不同,你们与另外一些阴谋家勾结,存心算计别人,而且直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即使你们自己恐怕也没有面目再留在世上了。何况那么多的少林弟子都西去极乐了,你们这些做师傅和师叔伯又怎么好意思丢下他们不管呢!佛语因果循环,你们想害人始,以害自己终。希望你们在黄泉路上路上好好替段王爷多念几边往生咒,保佑他早上天国!至于你们就算为少林赎罪吧!但愿不会有任何消息透露出去,如果你们不想让少林再有一场浩劫的话!当然,你们如果不想让少林成为别人的盾牌和工具的话,最好能够透露给我除了全冠清和灰衣人外,你们的合作方还有谁?”长士青希望他们感到了威胁,能透露出点有用的情报。 “送我们上路吧!不管你有通天的本领,我也不信你能对付了整个朝廷和官府!”玄净的话让长士青恍然大悟。原来这里面果然已经有大宋官府的参与,看来乔峰的问题已经变得非常严重了。 “没有想到,你们到现在还这么执迷不悟,又如何能够顿悟!”长青还想再说点什么。只见四位已经闭目无语,没有了任何呼吸,看来是坐化了。 检查了没有任何漏网的。长士青将周围能弄到的干柴全部放到屋里和周围,一把大火为这些人举行了一个火葬仪式。 大火开始烧的时候,长士青带着四位女人赶快离开了此地。免得有人救火或者对方再有人赶来发现什么。 “记住!为防别人杀人灭口,除非将来到大理皇宫才可以讲出段王爷被杀的真相。其他的事更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到死都得烂在肚子里!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关于我的任何情况!”路上长士青一再向她们叮嘱。 “姐夫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你呀!这一下就将那么多的高手给干掉了!比我师傅都要强多了!”阿紫已经有点兴奋了! “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杀人是好玩的吗?实话告诉你,除非万不得已,我一个人都不想杀!那四个老和尚中那一个都比你师傅的功力不相上下,如果不是出其不意,如果不是他们搞了个罗汉大阵让我利用了,你也许根本就不用在这里崇拜了,咱们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成问题!也许咱们五个人现在正在一起去见阎王爷的黄泉路上呢!”长士青赶快纠正这个小丫头的看法,不能误人子弟不是。 “谢谢士青了!你为了我们杀了这么多人?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甘宝宝、秦红棉终于从大屠杀中恢复了过来。 “我说士青,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阮星竹竟然也开始说话。 “你们先随我到客栈里休息一天。然后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方向!当然,你们必须得想法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我寻找到全冠清等人、把这个阴谋揭穿了你们才算安全!报仇的事我会慢慢考虑的,毕竟这个风流王爷怎么也算是婉儿、灵儿和阿朱的生父,我也不能置之不理。现在又牵涉到官府,更得非常谨慎!”长士青现在脑子也很乱,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路,因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至于那几个中年妇女因为刚刚从那一惨景中恢复过来,连话都没有再说几句。 “阿朱姐姐我知道,那么婉儿、灵儿又是谁?难道是和你一起的那几位姐姐吗?”阿紫有些莫名奇妙。 “你个小女孩知道什么?等你长大了就会慢慢明白了!”长士青跟本就不再回答她的话。这种场合,面对这些女人,也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谁说我是小女孩了?我说姐夫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阿紫还在申辩,女孩谁都不想让别人说自己小。等到她们成为了女人,特别是过了三十岁,则正好相反了。 为了避免额外的麻烦,长士青将她们四人直接带到自己住的那家客栈,先让掌柜的给她们几个安排了两间上房,安顿下来,连饭菜也是送到房间里那里去的,同时再三吩咐她们没事不要乱走动,今天夜里各自好好寻思一下自己下一步到底何去何从?毕竟,她们都面临着极大的危险,暂时以不露面为好?接着长士青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换了下来,到外边一把火烧掉,更顾不得与自己的那些女人们多加解释,只是吩咐诸女小心戒备。然后就直奔设在这里的丐帮分舵。尽管今天实在是太累了,特别是神经高度紧张,至今满脑子里还都是尸体,但由于事关重大,必须尽快和乔峰他们通报一下情况,商量妥善的对策。 表面上,一切又恢复了宁静,大理段王爷不知所终,少林的几十名和尚也销声匿迹了。这种事不仅少林不敢声张,大理方面也更不愿提起。而真正的较力才刚刚开始,当然只是在桌底下进行罢了。 第三十六章 将计就计 丐帮信仰分舵,乔峰和诸长老正在紧张地等待长士青的消息,坐中还有五大直属分舵的舵主,而信仰分舵舵主及其弟子则在周围严密警戒着。|我|搜小|说网 天完全黑了下来!一个身影飘了过来,在确认没有跟踪的人之后,这个身影才进了这个看起来根本就不起眼的普通四合院内。 “长兄弟快进来!我们可都急死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赶快说说!”吴长风最是直接,连气都不让喘一下就催问起来. “情况非常棘手!我也不知从何说起!一句话,这是一场早就计划好的阴谋,目标还是丐帮,当然矛头也包括乔帮主!他们计划将大理段王爷的死嫁祸到丐帮和乔帮主的头上,让大理段家和我们相互仇杀!”接着长士青将这些人走后发生的以少林派为主,一百多名武林人士赶来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最重要的是,不仅那几个被我们点住穴道的追随全冠清的丐帮弟子一口咬定他们是陪着乔帮主来的,而且少林和各方面的武林人士也一口咬定是丐帮的人杀了段王爷!甚至打算将那几个知道真相的女人杀人灭口!”长士青继续着自己的叙述。 “如此说来,这些少林高僧和武林人士是原先就埋伏在不远的地方,否则他们怎么会正好赶来?难道我们的行踪已经被他们完全监视了?”乔峰接过话来。 “不太像!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也不可能那么痛快地月兑身。相反,属下认为正是我们的突然光临打乱了他们的部署。不然,他们更可以随便抹黑我们,直接宣布是我们丐帮干的就是了!那么一大帮人过去,估计主要是为了作证的!不过,全冠清在丐帮多年,对丐帮的秘密非常熟悉,想打听我们的信息也不是不可能.”陈孤雁有着自己的判断。 “陈长老说的不无道理!单凭全冠清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能力。那个灰衣人又是什么来路?他的功力比乔帮主也不遑多让!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调动少林的力量?他们三方又是如何能够合作结盟的?除非是————”执法长老吕章也在发挥着自己的想象。 “按照那个叫玄净的老和尚最后的说法,好像跟官府和朝廷的势力有关?至于还有没有外面或其他的力量就不知道了。那些家伙顽强的很,多一句都不想透露!”长士青又补充了点情况。 “这样看来就符合逻辑了!至少有四方面的力量卷入了这一阴谋。全冠清分裂出去的丐帮势力、灰衣人、少林寺和官府。全冠清这样做可以理解,官府和朝廷如果仅是为了反对我乔峰当帮主也有理由,哪少林寺是为了什么?灰衣人又是为了什么?”乔峰提出了一个新问题。 “关于少林寺的问题。我到是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估计可以解释他们为什么要参与到这个阴谋中来。这还要从我前些日子到天台山见智光大师时路上遇到的那件事说起!估计他们是为了掩盖本门派的什么不太光彩的事情才这样做的吧!又或者是奉了官府的命令?当然也有可能有什么其他的自私的目的和打算。”长士青于是将在天台山下遇到五位少林高手围攻一个被误认为是乔峰的黑衣人的情况及其他们的对白叙述了一遍。甚至连他们五人最后如何看破红尘,留在天台山礼佛一事也没有遗漏。 “如果真是这样,那问题就严重了!不仅有少林、官府,还有那个不知来路的灰衣人,甚至也许还可能有外邦的势力混入其内。如果真是因为我一个人的缘故,我看也许我这个帮主真刚让位了!”乔峰突然有这么一说。 “帮主切勿再有如此一说!我们丐帮经过杏子林事件后已经做出了选择,坚决追随帮主。尤其是昨天事情真相大白以后,丐帮内部更是前所未有的团结!他们这些阴谋算什么?我们就跟他们干下去?”吕章、白世镜、吴长风率先站起来几乎同时表态。 “三位长老说的对,只要咱们精诚团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咱们会怕他们!现在乔帮主如果提这件事,明白着不是让人笑话咱们丐帮害怕了吗?当然我们也需要好好策划一下,免得影响了我们的大事!”陈孤雁一说完,奚山河和宋长老立即站了起来表示支持。至于五大分舵的舵主本身就是忠于乔峰的,自然是毫无异议。 “不错,今天的事虽然看起来是件坏事,但是对于丐帮来讲也可以说是一件好事,它使丐帮内部更加团结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我同意大家的看法,正像陈长老说的,乔帮主当然是丐帮当仁不让帮主,在外人的压力下更换帮主,那丐帮的脸面何在?更不要说毫无理由!以后也不要再在江湖上混了!但是,面对如此严峻的局面,我们也需要认真应对,不然过于被动!”长士青也开始发言了。毕竟作为人家的超级护法,总的尽点力才是。 “长兄弟有什么看法和建议说出来,咱们商议一下!”乔峰像个主持人的样子。 “对方既然这么不择手段地算计丐帮,我们也正好给他来个将计就计,结合我们原先制定的计划和目标,乘机改革巩固我们的内部,然后主动出击,先弱后强,寻求突破,粉碎他们的阴谋!”长士青头脑里的计划逐渐地清楚起来。 “长兄弟你说的详细一点!”吕章发话了。 于是,长士青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归结起来,应对方针可以分为两部分: 第一是内部组织改革和整肃。 丐帮一分为二。原来计划中正在组织的丐帮特别分舵等精干力量将逐渐转入地下,由乔峰直接领导,目标主要集中在特殊分舵帮众的训练和对黄河以北包括契丹等地区的工作,同时帮主保留各分舵舵主的任命和选派的权力。 其他公开活动的帮众则按照原计划继续进行。对外宣布丐帮帮主乔峰因为聚贤庄大战后身体受伤的原因,近期专门进行武功修炼。丐帮由吕章为代帮主,白世镜为代副帮主。执法长老陈孤雁,传功长老吴长风,以缓解各方面对丐帮的责难,避敌锋芒。各长老原来负责的任务仍然不变。 扩大丐帮的领导层,以适应大规模扩充实力和严格管理的需要。除了原来的几位长老外,原大仁、大义、大礼、大信、大勇五大分舵舵主王剑、蒋廷、余长生、梁成业、易大彪晋升为九袋长老,主要负责丐帮精干力量的扩大招收工作。原分舵由副舵主接任舵主。重大决议由这些长老会议决定,如有异议,帮主有最后决定权。 统一的情报和侦查机构,具体事宜由易大彪负责。除了原来的对西夏、契丹情报收集外,要特别加强对赵宋朝廷的情报收集工作。 提高丐帮领导层的整体技战术水平。决定由乔峰负责将降龙十八掌传授给各长老,或者练一些适应自己的一流功夫,至于武功秘籍则由长士青提供,他手里有少林七十二绝技,还怕没有东西练?同时由长士青负责为这些新晋升的长老们打通任督二脉,让他们的作战能力提高到二流顶尖水平。这是长士青的一招攻心之举,不要说这些新提拔的丐帮长老本来就忠于乔峰,即使那些原来的几位现在平白无故地得了这么大的好处,还不为乔峰卖命?在重组大智分舵的同时,各分舵舵主则由长士青负责提供轮训,把他们的功夫水平提高到较高的水平,至少不应低于慕容复的四大家将。副舵主则由到擂鼓山轮训回来的丐帮弟子担任。至于丐帮帮主则以打狗棒为镇帮绝技,何况乔峰还有易筋经,这些人拍马都赶不上。 第二是主动出击,先弱后强。先想法解决掉全冠清和灰衣人,至于少林和朝廷方面由长士青负责调查和处理。 第三,更新提出新的丐帮宗旨。除了原来的行侠仗义之外。正式提出:均贫富,耕者有其田,人人有饭吃;反贪官、清吏治,唯才是举,有本事的超前站;御外悔,靖匪患,让百姓安居乐业。概括起来总的奋斗目标就是三句话:人人有饭吃(这是针对天下受苦人的);第二是有本事的朝前站,让能人居上位(这是针对那些不得志的俊才的);第三句是保境安民,让大家的生命才产有保障(这是针对一般守法百姓的)。有此三条,就是替天行道。何愁得不到天下绝大多数人的拥护。()而真得实现了这三条,不就是一个太平世界吗? “当然这一切不只是为了应付目前这一危机,而是为了整个丐帮的千秋大计。大家再讨论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漏掉和补充的。”长士青最好这样说道。 “我看不错,这是一个完整的计划!”乔峰率先表态。 “确实考虑的比较周到,咱们可以在实施中再做补充!”陈孤雁一直比较谨慎。 “还有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明天开始,江湖上肯定将传开段王爷被害的消息,少林的那些家伙们也会趁机带头兴风作浪诬陷我们,我们到底该如何应付?”陈孤雁这么一说,大家都点头称是。 “这个问题已经不存在了!由于这个问题牵涉太大,甚至关系到我们丐帮的生死存亡,所以大家要统一口径,我们丐帮的人从来都没有去过那里,当然除了全冠清之外。我们也不知道段王爷被害的消息,更没有见过什么少林和尚和什么武林人士!”长士青这样向大家讲道。 “什么?兄弟你将他们全部处理了?”乔峰有点不太相信,甚至还有点感到不以为然。 “你想过没有,他们那百十个人重要还是丐帮的存亡重要?如果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不仅丐帮的数万帮众将会受到不可估量的损失,整个汉人江山社稷也将受到威胁。果真战乱一开,不论汉人还是胡人成千上万的人将会死于非命。他们不仅杀害了段王爷,甚至连那四个无辜的女人也要杀人灭口。难道对他们还能心慈手软?再说,当时局势非常危险和复杂,只要我稍一犹豫,我本人和那四个女人就肯定被杀人灭口了。他们找了那么多的人,就是铁了心要把这一事件做成一桩铁案,那就是丐帮和乔帮主杀了段王爷。如果有一人漏网,局面就会变得无法收拾。所以兄弟我根本就没有选择,为了不当场被杀或者事后被追杀,只有杀了他们。”长士青就这样描淡写的一回答,众人都明白发生什么了。不仅乔峰,连那几个长老也感觉一震,大概也从今天起,才知道长士青不是在开玩笑,他的什么宏伟的计划好像是要动真格的了。 一切安排就绪,长士青又拉上乔峰到客栈里去,名义上是去喝酒,实际上他需要和乔峰好好谈一下,做好他的思想工作。因为他需要乔峰道北方去,去当那个辽国的南院大王,而且要处理女真的问题。至于长士青则打算在北中国先搞点实验,寻求突破。当然这些想法目前还不能全部说出来就是了。 现在的第一个直接目标是对付全冠清和灰衣人,他已经不打算再等了。只有对付了慕容博,让乔峰他们父子相认,才能彻底将乔峰解放出来,专心致志地干正经事。 “大哥知道我今天何故专门把你约出来吗?”长士青率先开口! “兄弟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给我说,难道我的仇人有了眉目了?经过这么多天的调查,知道讯息的人都死了,不光带头大哥到底是谁不得而知,连那个神秘的恶人也不知道在哪里?现在又发生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大哥我真的有点糊涂了!”乔峰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报仇这件事确实有了眉目。我想这些天就应该有所突破。兄弟我正是想跟你说这件事的。但这只是第一件。我今天特意约你来还有第二件事。你看我们迄今为止一直受别人摆布,跟在别人后面像无头苍蝇一样,被动应付,这绝不是件好事。如果这样下去,什么事情都干不成。为今之计,我们一定要主动出击,就想与人搏斗一样,以我为主,才能逼敌人按照我们的计划出招,然后找到敌人破绽,各个击破!”长士青开始将自己的具体计划慢慢地和盘托出。 “兄弟说的不错!但是我们从何处入手呢?”乔峰也有同感地回答道。 “先说大的方面。大哥你也知道!宋朝建国以来,一只积贫积弱,外敌环伺。归根到底是朝廷的问题。因为他们奉行的是对内维持现状,损不足而补有余,搞得贫富悬殊,盗匪遍野。在吏治上,更是非钱不取,非亲莫仕,一味任人唯亲,裙带治国。致使内政不修,贪污腐败日甚一日,有本事的人只能铤而走险。这样的朝廷根本就不足以与其谈大事。” 长士青越说越有气,越说越感到这大宋王朝真他妈不是个玩意,真不明白他为何能够延续那么多年。记得上世看水浒传时,当读到高俅调集十省节度使率十路大军征讨梁山伯时的那一段描写,长士青就曾感到荒唐可笑,甚至拍案大怒。施耐庵这样写道:“这十路大军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更兼领军的这十节度使过去都是绿林出身,后来受了招安,只做到许大官职,都是些精锐勇猛之人。”换句话说,由于正常的晋身途径闭塞,当土匪强盗竟然成了晋身官场的主要途径。也难怪宋江挖空心思要走李师师和赵元奴的后门,说什么暂借山东烟水寨,来换取凤城春色呢!在山东折腾了半天,只是为了招安、招安、再招安。当然,这只是长士青自己内心的感慨,总不能跟乔峰说水浒传上的事吧!他的谈话还得继续呢! “反观北面的契丹、西夏则好勇斗狠,锋芒毕露。大宋周边战乱频繁,外敌虎视眈眈。大宋虽可苟安一时,但是亡国灭种只是时间问题。要想改变这种状况一则宋朝要富国强兵,在实力的基础上与外邦合作,和平相处,同时也得想法慢慢改变邻国的国策,去其戾气,助其佛性,争取和平相处,最后取得我们想象的大融合。将几个民族融合成一个大的新的中华民族,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然后共同对付更远更外的蛮夷,确保这块土地上的百姓安居乐业。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就要争取话语权,争取让他们按照我们的意见行事。不然仅凭我们行侠仗义,或从旁协助抗击外敌,解决不了根本问题!”长士青终于开始构思自己的设想了。 “兄弟讲的确实不错!但是民族矛盾要想彻底解决何其难也!再说话语权又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我们一帮草莽,不要说朝廷不认我我们。我们又如何有那么大的力量让他们按照我们的意见行事?”乔峰有些疑虑的说道。 “事在人为!这也就是我想和大哥说的计划!这次所以让大哥转入地下,就有这层深意!只要我们计议周详并坚持推动,我们的目标就会慢慢实现!不瞒大哥说,我的本意就是要把大哥送入契丹高层,而我也将致力于在山东和北京府一带搞出一股势力,先以自治的方式逐渐积累经验,然后逐渐推广,争取让宋室接受这种模式。反正宋王朝对于各地的实力派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时机成熟,你我兄弟联手,先将北部中国地带的汉人和其他各族联合起来,平等相助,为他们做一个模范,然后再吸引其他方面,共同推广下去。争取实现我们的目标。”长士青先说出了这样一个初步的想法,当然现在还不能提出整个设想,那样乔峰会接受不了的。 “再说小的,带头大哥的事我已经略有眉目,而且那个假传讯息,挑起争端的妄人也很快就会找到。我们先处理了这个问题,为大哥报了血海深仇,然后集中精力从事我们设想的事!大哥你以为如何?”长士青不想只谈大的方面,必须让乔峰也感兴趣才行。 “对于大的问题,为兄没有定见,一切以兄弟的见解为准。只是希望兄弟将来推行仁政,不滥杀无辜,更不要对其他各族大开杀戒就行!只要兄弟帮我报得大仇,搞定我的身世,我乔峰一切唯兄弟之命是从!”乔峰终于表态了,这就好办了。 “咱们就这样说定了,你这些天注意打探那个救你命的黑衣人的下落,一旦有消息立即告诉我,我们共同进行下一个步骤。记住,下次遇到全冠清,不要犹豫,杀了再说!我趁这个机会,去大理一趟,想法把段王爷的那几个女人送回去,也向大理解释一下段王爷被害的真相。一个月后,我们在擂鼓山聚齐!为了将这一切要做的非常秘密,防止你再被别人盯梢,天亮后你来一下客栈,我们做一些安排再行动!”两人说完这些就互道晚安,告辞了。 由于这一天过于紧张和辛苦,从乔峰处回来后,长士青匆匆洗漱了一下就休息了,一夜无话。 信阳丐帮付帮主马大元家里的事件就这样过去了。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紧接着江湖上就传开了丐帮帮主乔峰因伤暂时月兑离帮务,由原执法长老吕章暂代帮主的消息,传功长老白世镜暂带副代帮主的消息。紧接着,丐帮还传言新晋升了五位九袋长老,并正式公布将全冠清驱逐出主丐帮,理由是与付帮主夫人通奸,谋害丐帮前副帮主。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让这家伙身败名裂再说! 紧接着江湖又开始传言,大理镇南王段王爷在宋境遇害。尽管丐帮早有安排,但是还是有谣言将矛头指向丐帮。只是没有直接着证据,凶手到底是谁,也只能是众说纷纭。有说是情杀,有说是复仇,还有的说是因大理内部王位争夺自相残杀?由于所有这一切都没有任何证据,特别是后来不论是官府还是武林人士,等第二天赶到事发地点那里是一片灰迹,除了一些烧焦的尸体外,什么都没有发现。既然成了无头案,那就自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小道消息满天飞。好歹,丐帮的事终于算是表面上稳定下了来了,那些习惯拿民族问题说事的人现在也无法以此为借口直接攻击丐帮了。想想看,人家既然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也许现在还不方便正式换帮主,也不能逼人太甚不是?即使那些最直接的对手,也只能把力气使到了暗处。 这件事里最感到窝囊的就是少林寺了,他们派出了庞大的阵容,连续两次出击均无建树,反而使得自己大伤元气。几十号的人,甚至还有四位玄字辈的高僧,最后一个都没有回来,说破天都没有人相信。如果真的就这样销声匿迹了,那对少林的打击比上次的天台山的打击将会更大,因为不单单是几个玄字辈高僧的问题,整个慧字辈的精英这次可是全部出动了。作为方丈的玄慈和剩下的玄字辈的师兄弟玄因、玄难、玄痛、玄生、玄寂聚在一起,如丧考妣。他们当然不相信以乔峰一人的力量能够对付得了如此强大的实力,即使加上丐帮的几位长老,也不可能从少林的罗汉大阵里捞得了多少好处。但是,问题又出在哪里呢? 最糟糕的是,这件事因为自己一方理屈在先,根本就不敢大肆宣扬,除了慢慢调查之外,实在没有好的办法。玄慈心里有点后悔,但是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但愿自己的那位朋友不会食言,能给自己带来些好消息。至于全冠清和官府,他玄慈是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的。全冠清一个小小的舵主,而且现在又被丐帮驱逐出帮,估计日子都难混下去。而对于官府他们从来都不愿打交道,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发生联系,而且也知道与他们打交道只能是付出和牺牲。 第二天早上,长士青与大家正在用早饭,乔峰就来了。等到大家吃完早饭,长士青与乔峰一起到房间里说了几句,接着看到阿朱也进去了。又过了一会,从客栈里走出来了一个粗壮的汉子,像平常的那种干体力活、放到大街上谁都不会注意的那种人。紧接着,丐帮帮主乔峰也从人们的视线里突然消失了。 “我说,你们四位是否想好了?打算到哪里去?”长士青来到了阿紫她们所在的房间,一进门就这样问道。考虑到她们四人还没有做出决定,他也还没有将她们的情况告诉自己的妻子们。 “我和师姐可能会回万劫谷去吧!自从我们当家的上次受了伤,加上知道灵儿不是他的亲女儿之后,郁郁而终,我现在也是孤身一人,聊无牵挂,只能和师姐相依为命了!”甘宝宝说出了原委,难怪她会跟着秦红棉趟这趟浑水,原来是钟万仇已经早一步驾鹤西去了! “到万劫谷也算一个办法!那里毕竟是大理,而且地势隐蔽!如果两位想到大理与灵儿或婉儿一起居住,也没有问题,做女儿的养你们也绝对顺理成章!”长士青也算这样表个态吧!毕竟应该这样做! “谢谢士青!我们到时再看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先到大理再说!”这是秦红棉的回答。 “阿紫!你和你妈妈打算怎么办?小镜湖我估计是回不去了!那些人的同伙早晚会找到那里去的?”长士青转过头来问这母女俩。 “除了小镜湖之外,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阮星竹这时才为了难。 “我哪儿都不去?我要跟着姐夫你闯江湖!那多带劲!”小丫头自从发生了昨天的那一幕后,把长士青当成了天神。 “笑话!你跟着我闯江湖那成何体统?如果你们暂时没有地方去,先跟着我也行,也可以先到大理让阿朱和阿紫认了亲,毕竟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大理王室,让他们给点补偿也不错!”长士青一开始自然不愿意让阿紫跟着,尽管答应阿朱了,何况现在情况变化了,阮星竹也没有了段正淳的干扰,也许会对阿紫好一点吧! “那又有什么?那两位长得一模一样的漂亮姐姐不都是你的妻子吗?她们姐妹可以嫁给你,我和阿朱姐姐一样也一起嫁给你不就得了,这样不就名正言顺了吗!”这个小丫头都说些什么话,连那三个中年妇女都感到不可思议。 “胡闹!这是随便说的吗?你想跟着我以后就不准再开这样的玩笑。”长士青敢快截住了她的话头,这个阿紫可是什么都说得出来的,徒增大家的尴尬。 “要么这样,我反正要到苏州去一趟,你们可以跟着我先走一段,顺便保护你们免受干扰。等一切都安全了,你们再继续前行不迟。当然,我得先跟你们介绍几个人,咱们一起上路。”长士青赶快告辞,翻身下楼,他必须先得和大家打声招呼才行。昨天晚上一是太晚,长士青根本就没有精力再对她们解释,所以干脆不提。今天早晨又忙活着为乔峰化妆易容,也未来得及说。现在一下冒出这么多女人来,不首先解释一下,让大家误解了就不好了。 “我说各位,昨天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们!我救的几个人现在就在这个客栈,其中有两个还是你们认识的!”长士青刚想朝下说去,以阿紫为首的四人已经下楼来了。 不用介绍,阿紫、阮星竹大家都认识。至于秦红棉和甘宝宝则让长士青颇感为难,毕竟还没有让大家和木婉清、钟灵认识,现在却先和他们的母亲碰在了一起,实在有点出人意料。 “除了阿紫和她的妈妈你们认识外,这两位分别是秦女侠和甘女侠,至于这四位白约素、王语嫣、阿朱、阿碧则是我的妻子。你们就算是认识了,为避免夜长梦多,咱们立即出发,尽快离开这个地方!”长士青实在没有办法再做更多的解释,既想快刀斩乱麻,直接说开就是,又怕秦红棉和甘宝宝一时把不住,闹出冲突来。毕竟应该让她们姐妹先见面才是。好歹秦红棉和甘宝宝只是递过来一丝不满的眼神,没有说什么,而四女因为有了阮星竹的教训,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没有再追问。 数天后,大家终于来到了无锡。长士青有意避开没有到苏州去,就是担心万一碰上林青萝不好交代,所以力主在无锡先歇歇脚。一路走来,众女人之间的关系倒是变得好了许多。秦、甘二人好歹一旦接受了现实,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倒是阿紫改变了不少,一再讨好众女,这确实令长士青没有想到。 等到开始议论如何到曼陀山庄的时候。甘宝宝和秦红棉的脸上好像有了些异样,至于阮星竹则好像没事人似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本来长士青打算让阿紫她们四个在客栈里等着,由长士青陪着王语嫣等四人到曼陀山庄处理完有关问题后再汇合大家一起到大理去。因为发现路上不时有人鬼鬼祟祟地跟踪,长士青也对她们的安全有些担心,最后众人决定摒弃前嫌,一起到曼陀山庄再作计较。 “士青你告诉我们,这个王语嫣的母亲是不是也和段正淳那个家伙有关?”在一个私下的场合,秦红棉率先开口,旁边站着甘宝宝和阮星竹。 “这件事情你们谁都不要再提起,不管你们怎样猜测,都不要捅破这层窗户纸。我可不想让我的夫人心里有什么阴影?她姓王就是姓王,根本就没有必要为那个公子哥蒙羞,我可不想再与那个段**再发生更多的关系!有阿朱、婉儿和灵儿还不够吗?”长士青这样回答了她们,算是肯定,同时也警告他们。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谁都不要再提,徒找无趣。 接近曼陀山庄的时候,王语嫣、阿朱、阿碧的心情都有点感动,回到自己生长的地方,每一个人都会这样。想她们出去时一心只想找到慕容复帮他的忙,没有想到,这次回来却已嫁作他人妇,各有归宿,心里自是说不出的感慨。只是王语嫣心事重重,毕竟母女连心,即使母亲对她一直很严厉,还是抑制不住伤感和担心。长士青也是故地重游,说不出心中是何种滋味。当然主要还是在考虑如何同时面对王语嫣和林青萝,所以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小姐可回来了!还带着这么多的客人!”几个丫鬟迎了上来。 由于熟人烟儿及其平、瑞两位婆婆都跟着林青萝走了。剩下的管家和丫鬟对长士青也不太熟悉,加上天色已晚,所以还好没有露陷。 众人用过晚饭和品过茶后,这才进入正题。由于早已经知道了王语嫣母亲失踪的大概,所以也就不再避嫌,一起听管家简单地介绍了发生的一切。接着老管家拿出她母亲临走之前留下的一封信交给王语嫣。 丫头手有点颤抖的拆开了信,一面读着,一面不停地抽噎,接着是泪流满脸。最后干脆再也抑制不住,一面把信塞到长士青的手里,一面抱住长士青大哭起来。不仅白约素、阿朱、阿碧等人心有点酸,连那些中年妇女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长士青一面安慰着怀中的王语嫣,一面把信递给白约素。只是一时忘记了,旁边还有那几个中年妇女呢?而这个白约素也不懂什么风情,竟然毫不犹豫地念了出来。尽管本意是让大家一起参详参详。但是将这种隐私公之于众,再怎么说还是有点不太合适。 语嫣我儿! 先原谅妈妈的不告而别!妈妈真得好爱你!真心希望你好好成长,好好生活! 你与阿朱、阿碧她们走后,妈妈非常着急,派人到处寻找,直到辗转得到消息你有人保护了才放了心,也才能专心办自己的事。 在你的印象中,一定会认为妈妈是一个脾气暴躁、严厉而不通情理的人。不错,妈妈要承认,自己过去确实因为年轻时的被欺骗和伤害,为泄一己之愤,心存怨念,行事偏激无常,做出了许多报复社会,甚至滥杀无辜的事!现在想起来,自己都感到幼稚和无理,甚至是可笑。其实,人生本来就充满挫折和艰辛,偶尔跌一跤或者是被疯狗咬了一口,爬起来,治好自己的创伤也就是了,犯不着一直与那个绊倒自己的陷阱或者是咬了自己的一口的疯狗较劲,耿耿于怀!忘记发生的一切,生活还将继续,太阳照样升起。希望妈妈的经历能够帮助你应付将来的一切不如意和挫折。 对于你,妈从来都是爱之深,责之切!妈妈实在是担心你少不更事,被别人的假象所蒙蔽,上当受骗,最后心理上留下一生都不能忘怀的挫折和失败的阴影。没有想到,这些举动却让你见到妈妈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害怕,竟然偷偷地离家出走。看来,我家相公的说法也许是有道理的,我不应该老是摆着个当妈妈谱,对你疾言厉色,而应该放段,和你做朋友,当姐妹,那样的话,我们母女就不会这样像敌人一样了。 其实,妈妈过去的所作所为虽然是性格使然,但确实也有某些说不清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命运和经历造成的。 除了童年的时候,妈妈像你一样过了几年无忧无虑的生活之外,随后就是多舛的命运和无尽的艰难。五六岁的时候先是你外婆离家出走,不知所终,紧接着是其他亲人相继失去音讯,妈妈和一个女乃妈相依为命,惨淡度日。等到我十五岁那年,又被一个无耻之徒花言巧语欺骗失身,并且怀上了你。这个混账听到我怀孕之后,竟然不告而别,逃之夭夭。我一个刚懂人事、孤苦无依的少女,又作出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几乎是走投无路,差一点就没有跳湖自尽了。 好歹由女乃妈做主,最后嫁入王家作为继室。老爷虽然有病,无子无女,又不能尽为夫之道,但是对我还算不错,特别是把几个月后生下来的你视如己出。当妈妈的虽然不能享受作为人妻的生活,但总算有了个安定的家。谁知,天不遂愿,没有几年,老爷就撒手西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不仅要忍受别人的冷言冷语,而且要防止小人恶语中伤和不轨图谋。独自面着这些巨大压力,使我变得更加偏激和喜怒无常,为了生存,为了不让人欺负,妈妈我不得不装得非常强势,甚至是不近情理。片面地认为让别人怕我才是最好的保护方式,这也才是我做了许多荒唐和不可思议行为的主要根源。没有想到,也给你心理上带来了伤害,甚至是连武功都不想学习。 絮叨这些,不是想让你原谅妈妈!妈妈是想告诉你,就在不久以前,妈妈终于苦尽甘来,找到了我今生的寄托。而且我家语嫣已经长大了,也用不着妈妈整天跟在后面指手画脚了,妈妈又终于可以放心的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家产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所得金银全部以你的名义存在苏州逍遥钱庄做为你将来的嫁妆。这个山庄也留给你,由你自己处理。不过妈妈建议你最好把它卖掉,到别处谋生。还是那句老话,我不愿意你与慕容家的人有关联,到时惹祸上身。至于妈妈已经终生有依,用不着这些了。妈妈最担心的是语嫣一时不容易接受这一事实,因此才来了个不告而别。等到你自己有了心上人,嫁为人妇时,你就会知道女人当得到自己盼望已久的幸福时是怎样的心情,到时你也许就会慢慢理解妈妈的选择。等到你想通了的时候,妈妈也自然会回到你身边。 希望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心上人!也希望语嫣不要忌恨妈妈! 母字! “原来妈妈一生活得这样辛苦!我却一直在心里埋怨她蛮不讲理!现在她竟然不告而别,连我这个女儿也不要了!让我如何心安!阿哥,我想妈妈!我想见到她!你快想想办法,我们该怎样找到她?”王语嫣伤心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这样几句话。 “语嫣不要难过了,既然你妈妈并未出意外,就不用着急了!想想看,你妈妈半生辛苦,才把你拉扯大,不仅身体上,而且心理上受了多少磨难。现在情有所托,能过上幸福生活,避免了后半生孤苦无依,更不用漫漫长夜孤枕难眠,你做女儿的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江湖儿女,不用顾忌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只要她能幸福,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大的孝顺!你总不能自己光顾着与丈夫甜甜蜜蜜,不管自己母亲的凄凄惨惨吧!”长士青开始讲大道理了,这些道理当着这些人的面说,肯定能起到举一反三的作用。特别是旁边的那几个怨妇几乎都是同一种情况,能帮帮她们,哪怕是在心理上减轻一下她们的负担也好。等她们都嫁人了,自己的负担也少点不是!看着秦红棉、甘宝宝甚至是阮星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以及白约素、阿朱、阿碧她们也是一副应该如是的样子,长士青觉得自己的这一番话没有白说。 “阿哥说的语嫣当然明白!妈妈有个归宿也好,我为什么要反对呢?她根本就不没有必要离开我呀!我真的不愿意离开妈妈的!”王语嫣还在自己的思维里没有摆月兑出来。 “你妈妈不是说过,等语嫣嫁人并理解了她的心情后她自然就会回来的吗!她肯定是还不知道你的心思,等她明白了,自然会来见你的!再说,女大当嫁,你也不能总待在母亲的身边吧!”长士青这时好像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阿哥你想想办法!到那里能找到妈妈呢!该怎样告诉她语嫣根本就不会怪她的,我只为她能得到幸福感到高兴。再说,我也很想让妈妈知道我现在已经嫁给了阿哥你,自己也很幸福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语嫣的小脸都有些红了,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是。 “启禀小姐,有一艘大船靠到了我们山庄的码头上,船上的人有僧有俗,还有武功高强之辈。他们声称要见小姐和长公子一行。”管家突然来报,让大家的谈话嘎然而止! 什么人要直闯曼陀山庄,难道有敌来犯?真是那样的话,也够快的。如此隐蔽的地界,除非是跟踪而来的,不可能这么迅捷。 第三十七章 功德圆满 管家突然来报有外人来访,这确实让大家吃了一惊! 由于担心有变,长士青先让无关的人等,包括白约素、王语嫣、阿朱和阿碧回房暂避,他自己则与秦红棉四女一起接待大理来人。[全文字首发] 没有想到的是,来的人竟然有几个是老熟人。除了镇南王世子段誉和四大家臣巴天石、范骅、朱丹臣和褚万里外,还有两个老和尚。看他们两个功力深厚,估计是天龙寺的本字辈的高僧。果然,经介绍原来是曾经与长士青照过面的本观和本相。看来大理已经得到了消息,竟然不惜兴师动众来到宋境,估计是想以武林人士的身份探听镇南王段正淳的消息,毕竟人家段正淳是正儿八经的皇储,非同小可。 既然有段誉在场,一切介绍的事情自然由他出面。介绍到本观、本相时,长士青抱拳施礼,对方也合手唱诺。既然是出家人,自然不论辈分。 “见过长大侠!见三位女侠!”接着是四大家臣上前施礼!由于没了段正淳,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秦红棉她们。至于阿紫,几个家伙还恨得不行呢,连招呼都懒得打。而小丫头在见识过长士青的手段和经过这一路的教育、特别是发生了段正淳被杀的一切后,竟然性情大有收敛,什么也没有表示地坐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 “几位匆匆前来,肯定是想了解段王爷去世的真想来了吧!其实在下也正想赶回大理,一是送这几位回去,免得被人杀了灭口,同时也打算向大理王室解释一下当时的情况!毕竟我与大理段家的关系非同一般,出了这件事,自然不能置身世外!”双方施礼过后,长士青不等他们开口就直接开了腔。反正已经发生了,干脆把金子朝自己的脸上贴就是了。 “师傅大哥说的不错!我们在得到我父王发生不幸的消息后,一直以为是江湖误传,为了弄清真相,这才匆匆赶来。伯父担心不安全,所以让天龙寺的两位高僧陪同前来。路上又遇到了朱、范、巴、褚四位叔叔,根据他们的情报,才知道师傅大哥可能在这里的消息,我们几个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希望能得到第一手消息!”段誉伶牙俐齿,几句话就说明了来龙去脉。 “这件事说来惭愧!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如此毒辣和工于心计,一上来就用背影挡住了站在窗外的人的视线,将一把短刀插在已经中毒不能动弹的段王爷的胸口上,最后竟然是在她与另外一个家伙偷情时有意无意地碰了那把刀子一下,就让段王爷死于非命,窗外的人根本就来不及出手施救。详细的情况让这几位女士给你们解释,她们就在旁边,看的和听得更清楚些!何况她们也不是外人,这位阿紫小姑娘和阿朱、婉儿和灵儿一样,也是段誉的妹妹。”长士青不想自己做过多的解释,毕竟自己没有来得及出手相救,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心里都有点内疚。不是说段正淳不该死,只是念着那么多女人的亲情,良心上有点过不去。 阿紫最善于讲故事,于是声情并茂将她们如何被擒,段正淳如何在旁边和马夫人调情,如何中了毒,又如何被马夫人和全冠清所杀,接着是丐帮的人来审判马夫人说的所有的话,再接着是有大批人前来捉赃,一口咬定段王爷是丐帮的人所杀,要杀她们灭口等等,直到说了长士青单枪匹马将她们救出才算结束。好歹长士青早有交代,小姑娘没有说出长士青大开杀戒的事实。听起来根本不像是在讲一件悲惨的事,何况死者还是她亲生父亲,当然,由于她实际上还是个小丫头,大家才没有在意。 听了阿紫的介绍,大理来人一阵沉默。半是对那些阴谋家的愤怒,半是对段正淳荒唐的羞愧。当然,也有几分悲痛,其中段誉自然是悲痛一面多一些。 “死者为大,逝者已矣!我们就不要再为这件事过多地悲痛和痛心了!现在关键是此事牵涉到好几个方面,甚至还有大宋官家的因素,事情相当复杂。他们的主要目的显然想让大理段家与丐帮发生冲突而渔利,但是一切现在又没有水落石出,到底真相如何还不好说,只是希望大理皇室要提高对宋室的戒心,先不要上他们的当,同时慢慢调查,惩除凶手,为段王爷报仇就是!”长士青也只能这样说了。 “没有想到堂堂的少林寺竟然如此卑鄙无耻!参与制造这样的阴谋,我们倒要到少林理论一番,让他们说出个一二三来!”四大家臣已经是义愤填膺了。 “此事也需从长计议!你到那里又能问到什么?人家跟你来个一问三不知你该如何应付?如果他们真的参与了这一阴谋,他们肯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为了这个因素,他们不惜杀人灭口,也不惜损失许多好手,他们还会自己承认理亏?因此,目前这一问题,需要先从灰衣人和全冠清处入手,再慢慢探听一下官府的消息。最后等证据确凿了再找少林理论不迟!反正少林寺也吃了这么大的亏,而且这一阴谋也没有完全实现,我们一面调查,一面看他们再出什么牌,再做决定。”长士青赶快稳定了一下四人的情绪。 “杀父之仇岂可不报!我段誉一定好好学习武功,以求报得大仇!”段誉血性突然上来了! “不错!孺子可教!但是你的安危关系到大理王室的稳定,切不可轻举妄动,以身犯险。虽然你的步法精妙,加上一阳指自保应该没有问题,但是江湖中的事非常复杂,并不一定以武功高低决定生死。比如这次段王爷如果不是中毒在先,全冠清又怎么是他的对手?更不要说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马夫人了?至于报仇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我既然认了大理段家这门亲戚和朋友,替段王爷报仇雪恨那也是义不容辞的事。”长士青绝不会放弃这样的表白机会,何况这件事是自己本来就要做的。 “如此就谢谢师傅大哥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段誉提出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丐帮现在正在追查全冠清和灰衣人的下落!我本来是打算送这几个当时在场的证人去大理说明情况,免得被他们杀人灭口的!现在既然这一消息已经传给你们了,他们的阴谋也就意味着失败了,只是白白丢了段王爷一条性命。如果她们愿意你们可以护送她们一起到大理找个安全的地方,或者到我家里住下也行!至于我则要开始寻找那个灰衣人,探听事情的真相!”长士青这样回答道。 想想看,自己终于不用送她们回打理了,免除了舟车劳顿,说什么也是一件好事。只是有点遗憾的是,大理那三位夫人恐怕还得再等些时候再见了。 “师傅大哥说的有道理!只是我也想帮上点什么忙!对了,光顾着说要紧的事了,婉妹和灵儿她们三个还在船上呢!我们原来说好先上来看看你是否在这里,她们还在等消息呢!”这都是些什么事呢!这个段誉,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呢? “语嫣你们几个赶快出来!为夫有事情给你们说!”长士青一面让管家陪着客人,自己则急匆匆地来到王语嫣她们休息的房间。姐妹四个正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谈天说地呢!至于秦红棉和甘宝宝早已沉不住气了,早已急急地向船边走去。 “阿哥怎么了?马上要走吗?”四个人听到吆喝,急忙出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你们快跟我来,我路上告诉你们!”长士青一面拉上她们朝大船边上走,一面说道。 “你们不是一直在追问为夫还有几个红颜知己吗?现在我就告诉你们,除了你们之外 还有三个就在船上下,另外一个人现在不在这里,将来我再介绍你们认识!语嫣这可是你的地盘,你要表现得像个主人一样。好好学习一下你白姐姐!”看到林如兰、木婉清和钟灵已经下船,站到了自己的面前,长士青索性把脖子一伸,准备挨上一刀了! “大哥!”三女看到长士青就在面前,几乎无一例外地一起扑到长士青的跟前。[我搜小说网]手臂太短了,三个人一下还真得抱不过来。 “大哥把我们三个姐妹都忘了吧!不是我们来找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相见呢!”就那么一会拥抱后,木婉清和钟灵就开始抱怨起来。只有林如兰深情地望着长士青,没有说话。这个女人真好!什么事只用自己的眼睛说话。长士青心里不仅暗暗地赞叹。 “天地良心!我这可是在要去大理去的路上,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介绍你们姐妹认识!不信你可以问她们,也可以问你们各自的母亲!”长士青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张口就来。当然,事实上也是如此,不然,他才不会这么痛快地就决定送那几个半老徐娘回大理。 “好了!你们三个不要抱怨了!先认识一下自己的姐妹,然后让为夫好好看看你们,比原来长得更漂亮了吗?”长士青马上就转移话题,不能让她们一味指责,否则就永远向处于被动地位。 果不其然,这么一介绍,几女也就不好意思当着秦红棉和甘宝宝的面对长士青进行指责了。毕竟女人大多都是善良的,她们懂得应该为自己的丈夫留点面子。再说这么多人在一起的时候,谁都不想当坏人。因此,根本就没用长士青挨个介绍,她们自己就已经互道姓名并很快打成了一片。三人对于白约素和王语嫣几乎一模一样的长相也是连连称奇。 由于有远道而来的客人,长士青这一夜自然是与木婉清她们三人同眠。不过在睡觉前,七个女人把长士青堵在屋里,进行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审判。真是物以类聚,这几个丫头竟然马上就组成了统一战线。除了林如兰、阿朱和阿碧只是笑着默不作声,以行动支持另外四个姐妹外,其他的几个那可都是声严厉色,冷嘲热讽。 “我说大哥你原来早有图谋,难怪第一次在树林见到我时就声称要三妻四妾,再养几个外宅什么的,说的那个斩钉截铁!现在都有了我们七个了姐妹了,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今天你得给我们交个实底,你到底还有几个红颜知己在外面?还打算再娶几个?别到最后我们连你的面都见不到了!”说这话的是白约素。 “我说大哥,你如果以这个速度进行下去的话,很快就要赶上三宫六院了!我们姐妹还能分得到多少呢?”说这话的是钟灵。 “反正我不管,我以后再也不离开大哥了,免得添一个又一个姐妹我们都不知情!到最后都让别人给分走了!”听这话就是木婉清的语气。 “阿哥这可是你自作自受!不管你娶多少?少了我们姐妹的我们就不答应!”王语嫣这话说的有些暧昧。显然,阿朱、阿碧乃至是林如兰都是这个态度。 “你们审判完了!为夫也说两句。我想告诉你们的是,第一我爱你们每一个,全是真心真意的,不仅不分彼此,也绝对会终生不离不弃。第二,我答应你们,以后但有办法能不招惹别的女人我一定不再招惹她们,有你们几个我就已经知足了。为夫绝不会再特意追什么女人了。什么三宫六院,我才不稀罕呢!为夫还想着专心悟道呢!女人太多了肯定不行!所以你们就放心吧!也不要再逼我和让我受刑了吧!让别人听见了会笑话你们的!”终于拿出杀手锏了,不让她们乖乖地就范才怪! 果然,一说到别人会笑话的这一点,立即就收到了效果,众女也都安静了下来。如此,长士青自然进入了晚间大战的阶段。三个女人,分别了这么长的时间,整整一夜,想睡觉连门都没有。如果不是长士青早就神功有成,要想满足她们还真难! 折腾了一夜,长士青只是在早晨睡了一会。起来打了一会坐就商量着如何送别段誉他们。毕竟他一个大理王储,再加上现在又有人将矛头对准了大理,留在此地非常危险。至于秦红棉和甘宝宝她们四个女人,按照长士青的意见最好一起到大理暂避,至于是到万劫谷还是到长士青在大理的住宅,则由她们自己选择。没有想到秦红棉和甘宝宝看到女儿来到这里,竟然一致提出要留在这里待一段时间,阿紫更是激烈反对去大理。没有办法,只能是暂住在曼陀山庄。这真是有点讽刺,秦、甘二人曾经把人家当成敌人,木婉清又曾经来这里杀过人,今天却成为了座上宾,不知林青萝知道了会是什么想法! 至于长士青则因为免去了去大理,省下了近二十天的时间,自然是在曼陀山庄过上了日日笙歌的生活。难得有此宵静的时间,又把自己几乎所有的女人都聚在了一起,哪里都不想去了。更何况还有个理由,要帮助王语嫣找人呢! “我说语嫣啊!前两天你的表态很不错!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有些思想准备,你想过没有,如果见到了你妈妈,你要怎么样说才会让她心安?再说你想过没有,你妈妈会钟情与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一番云雨过后,看到左侧的白约素已经睡着了的样子,长士青悄悄地向刚刚战罢了的王语嫣特意提出这个问题。 “阿哥这样的问题让语嫣如何回答?我当然希望妈妈爱的男人要像个男子汉,他们互相恩爱,又要像阿哥这样是个知道尊重、心疼和时刻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反正只要他们两个相互恩爱,我接受就是了!”王语嫣心地确实善良,不知到底随了谁? “语嫣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可不能到时反悔,让他们为难,也伤了自己妈妈的心!”长士青现给她来了个盖棺论定。 “阿哥放心好了,我已经决定了,只要妈妈幸福我就高兴,我总不能总想着自己吧!”王语嫣再次表态。 如此这般,在段誉他们走后的前十天里,长士青专心在七个女人中间像蜜蜂一样不停地忙碌着,一刻都不敢偷懒。闲下来时,除了练功就是琢磨着该如何解决自己心中最大的问题。直到王语嫣一再催促打听她妈妈的消息后,长士青才决定将这个问题做进一步处理。为了这件事费这么多的脑筋真是有点可笑,但是谁让自己没有把握住呢,再说也怪她们两个长得太漂亮了,是男人都收不住自己不是。虽然长士青一再暗示和打预防针,但是真的到了揭开谜底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感到担心,生怕出了问题。没有办法,还得动点心思。 在王语嫣的再三催促下,这天早晨,长士青决定带着白约素、林如兰、木婉清和钟灵到附近打听有关消息,顺便也带着大家逛一逛太湖和苏州风景,毕竟她们来一趟不容易。而王语嫣和阿朱、阿碧则负责留守和处理庄园的事物,讲明一两天后就返回来交流情况。长士青已经决定了要快刀斩乱麻了。不能老在这些事情费太多的心思和时间,自己毕竟还想干点什么呢。为了保证结局圆满,先要做好林青萝的工作,办法就是让她增加些危机感,也变得更死心塌地。这也才是今天长士青带着这四个美女出来的主要目的。 “我说青萝!你这回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又回来了吧!让我先看看你的肚子有没有变化?”一进门长士青就吆喝开了。林青萝也像燕子投林一样投进了长士青的怀里。这又过了一个多月了,林青萝的肚子只是稍微丰满了一些,还没有鼓起来的样子,不知道或者不仔细看谁都想不到。 “我说相公真够坏的,哪有这样大声嚷嚷的!赶快进来,给我说说这些天的事!”林青萝脸上充满了阳光雨露,这就是人逢喜事的原因吧! “这次回来是为了兑现为夫的诺言!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在肚子大起来之前见见其他几个姐妹吗?为夫这就带你去见见,我家青萝跟她们几个比比,看看谁更漂亮些?”长士青特意提到这个问题,当然别有深意。 “相公说的是真的吗?为什么不把她们直接带来?”林青萝虽然有些吃惊,但是因为早在意料之中,所以也没有表现出多少吃醋的劲头。相当大姐大就得有涵养和风度不是? “这个家是为你专门准备的,总不能没有你的同意就带她们进来吧!她们就先住在客栈好了,我不想让别人打扰咱们的二人世界。”长士青有点言不由衷地说道,这句话自然也将林青萝有点受到影响的心情给重新激发了起来。 “谢谢相公为青萝着想!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的待她们的!”林青萝毕竟早有思想准备,作为过来人自然更懂得什么是最珍惜的和不争才是争的奥妙所在。 “这位是你们的林姐姐,就是我昨天答应要为你们介绍的最后一位姐妹!你们林姐姐可是我们长家的大功臣,因为她是第一个怀上我长士青骨肉的人。你们几个也要好好努力向她学习,争取尽快像你们林姐姐一样开花结果!”长士青这一别开生面的开场白,让林青萝的脸都有点挂不住了,双颊粉红,嗔怪地看了长士青一眼。同时与四个已经站在酒桌前面的白约素、林如兰、木婉清和钟灵打过招呼后笑着坐了下来。 “我说林姐姐,我叫钟灵,刚从大理来到这里。林姐姐真得好漂亮!怎么长得跟这位约素姐还有那位语嫣姐姐一模一样哎!让灵儿真的好羡慕呀!”钟灵最是喜庆,听到长士青的介绍后,率先跑到林青萝的前面,又是介绍,又是拉着林青萝的手问长问短,活月兑月兑的一个小妹妹的样子,把林青萝也逗的高兴起来,和她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我是林如兰,林姐姐你好!”林如兰的招呼打的中规中矩,一副贤妻良母的派头。 “如兰妹妹真是性如兰花,美丽典雅,咱们还是本家呢!”林青萝看来也很喜欢这样文静的女人。 “我叫木婉清,和林姐姐一样,也是相公的妻子,林姐姐以后要好好照顾小妹!”木婉清的招呼从来就是这样直来直去,没有任何做作和花腔。 “婉清妹子好率真的性格,婉约若素,清新本色,姐姐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林青萝毕竟见过大世面,对谁都不冷落。 “我是白约素,林姐姐咱们不会有什么关系吧?怎么长得这么想象?相公上次是把我跟语嫣搞错了,这次不会再把姐姐和我搞错了吧?”白约素这个自我介绍有点不同凡响,也有点多,长士青可不想让大家这时提到王语嫣的事。 “妹妹说到哪里去了,腰若约素,再配上一个白字作姓,简直把妹妹的天仙之美貌衬托得淋漓尽致。你们几个也是,要知道青春无价,姐姐比你们年纪都大,哪敢和你们相比?只要相公垂青姐姐就心满意足了!咱家相公也真是好眼力,梅兰竹菊,各有千秋,和你们几个做姐妹,我真的好高兴呢!”林青萝虽然说话滴水不漏,但是情绪还是受到了些影响。毕竟这四个女人胜在青春年少。虽然自己现在是30来岁的最好年华,而且自从练了小无相功后变得越来越显年轻了,但毕竟年纪要比这些小姑娘大十五六岁岁呢!现在看不出来,甚至是自己的美丽还要远超过她们,但是十年、二十年过后又会是怎么样呢?女人这个时候想的就是特别多,尤其是在这件事上。 “姐姐说到哪里去了?你看起来也就比我们大上个三四岁的样子,你当姐姐的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吗!是不是相公把最好的内功都传给你了,你将来会不会练得比我们显得都年轻吧!如果是那样我们可要叫你妹妹了!”说这话的是林如兰,要不长士青为什么最欣赏她呢!这个女人和阿朱一样,不仅有旺夫相。而且有帮自己的天赋。 “如兰妹妹又取笑姐姐了!咱们今天第一次见面,本来就是一家人,将来还得生活在一起,就不要互相自我吹捧了。咱家相公的眼力还有差的?只要大家互相提携和爱护,好好侍奉相公,共同为相公分忧解难就是了!”林青萝已经恢复了常态,开始表现得像个大姐姐的样子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介绍完了,也就不要互相客气了。咱们今天是第一次一起吃顿饭,相互就算认识了。以后大家在一起的日子还多着呢!为夫对你们没有更多的要求,只是希望你们相亲相爱,像亲姐妹一样。大家好好高兴一下!来来来,该吃菜的吃菜,该喝酒的喝酒!”长士青见目的已经达到,把议题转到吃饭上来。不能让她们再多议论了,否则没完没了起来,还不到三更半夜了。 “我说相公,她们都那么年轻,和语嫣的年龄一样,有的甚至还小,青萝我真的好担心有朝一日我人老珠黄了,相公会不会不要我了!”晚上回来,一番云雨过后,躺在长士青怀里的林青萝忧心冲冲地说道。 “青萝又在说笑了!为夫向你保证,冲着你林青萝这样的妙人我一辈子都会爱着你,冲着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一辈子都不会放弃你,你都有双保险了,还担心什么?至于年龄更不是问题。你不说我还忘记告诉你了!我曾经与你的姨娘交过手,她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了,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活月兑月兑的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这就是高深内功、特别是小无相功的功劳。有为夫我在,还怕我家青萝不能常保青春?”山盟海誓这种东西有时确实是必要的,而且从来都不多余。 “我相信相公的真心,只是、只是有些担心罢了!除非、除非---不!这是不可能的?”林青萝欲言又止,最后也没有说出来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对了!相公,你说你见到了我的姨娘这是真的吗?那么白约素又是怎么回事?该不会真的是我姨娘的什么人吧?”这个林青萝这是怎么了?怎么现在的表现像是属长颈鹿似的,这么晚才明白过来这个问题。 “不瞒青萝说,约素确实与你有血缘关系。她是你姨娘李沧海的外孙女!但是我与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呀!所以当然不妨碍我同时娶你们两个。我们逍遥派地人物,只要两心相许,只要能够得到幸福,这些根本就没有什么?”长士青终于开始打攻坚战了,谢天谢地!有白约素这个铺垫,让林青萝有点思想准备也好。 “这我当然知道!相公也不用大惊小怪!反正我们都已经跟了你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把我们的心都给偷去了呢!只是让别人知道了,人家会不会说闲话啊!”林青萝也会在这个时候说些抓人心的话,不过在事实面前,当然也只能是顺势而为了。 “青萝不要表现的这样勉强好不好?好像我是存心把你们骗到手似地!咱们可都是真心的。至于你的那种担心也是多余的。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何必要大张旗鼓地到处宣传呢!只要我们不说,谁会知道?再说了,那种亲上加亲的例子还不俯仰即是,谁又闲着没事到处说别人呢?只要我们相互爱着对方,双方都能够得到幸福,这才是最重要的!要我说,青萝你不是老担心什么的吗!如果你真的想得到三重保险,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只是!算了我不想说了,免得你发火,何况你现在有身孕,不能发火的!”长士青也给她来了个欲言又止。 “行了!相公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种事情不要说出口的好!我也不是抱怨,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总得让奴家撒撒娇吧!反正有一条,你得遵守你的诺言,永远爱着青萝。至于我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会跟你一生一世,当然还包括我肚子里的孩子。”林青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长士青也只能暂时告一段落了。毕竟让她自己想到了这一点,而且又有了白约素的例子,估计下一步就容易多了。 第三天一早,只有长士青一人返回了曼陀山庄。白约素她们那四个自然是被长士青留在了苏州客栈里。毕竟这件事直接牵涉到王语嫣,尽管她们四个人除了白约素外,其他三个未必猜得出来,但是如果不让王语嫣先知道,丫头一定会计较的,至少在心理上会留下遗憾。因此今天长士青决定只带王语嫣一个人来见林青萝,阿朱、阿碧也被留在了山庄。 “语嫣你听好了,今天为夫带你去见你妈妈,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妈妈自己也觉得有些对不起语嫣,所以你一见面记得要好好安慰妈妈!不仅你自己绝对不能生气,也不能让她生气!明白吗?你不是将来想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吗?一切就看你今天的表现了!”在快要到苏州的时候,长士青这样交代王语嫣。丫头也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再或者就是要见到继父了,有些局促不安吧。 “官人回来了!还带着一位小姐!”迎面一位丫鬟这样招呼并行礼道。至于烟儿和平、瑞两位婆婆则按照长士青的要求今天一天被派出去公干,免得一见面双方尴尬。毕竟这件事一开始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的才好,阻力也是越小越好! “你们都下去吧!不喊你们不要进来!我们与夫人要单独说几句话!”长士青先把下人全部赶得远远地,这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语嫣!我的语嫣回来了!让妈妈看看,没有受到伤害吧!咦!长得比原来越发漂亮了!怎么?都嫁人了,也不通知妈妈一句!”林青萝激动地热泪盈眶,紧紧地包住王语嫣,看到王语嫣的头型,林蔓萝自然发现女儿已为人妇了。 “妈妈!语嫣想死你了!妈妈重新找到归宿,语嫣只为妈妈高兴,你完全没有必要离开我躲起来。只要妈妈幸福,女儿只能感谢上苍,哪有反对的道理?何况女儿自己也嫁得良婿!正要告诉妈妈呢!”王语嫣果然守信,一上来就先稳住了林青萝。 “是吗?我家语嫣也找到中意的人了!只要不是慕容复,只要女儿自己喜欢,妈妈都不会反对!快告诉我!这人是谁?什么时候带给我看看!林青萝几乎不喘气的说出了这一大段话。 “这不我们就来了吗!”王语嫣脸色有些发红。 “难道这是真的?”林青萝有些慌乱。 看到终于要揭牌了,长士青赶快一步上前,用有力的双手紧紧地将她们两个抱住。在两个女人惊讶和无措的情况下,一面吻着她们的脸颊,一面开口说话了。 “你们两个人不要惊讶,更不要声张,因为我也不想让下人知道和宣扬出去。不要忘了你们答应我的话!不论何时,不论以任何缘由,都不准离开我。我还要告诉你们,为夫我可是真的爱你们两个才一起娶得你们!我不想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受一点痛苦,也不想让任何一个男人将你们两个从我手里夺取走,再亵渎你们。这件事也得怪你们自己,谁让你们长得如此漂亮和诱人,让为夫一见就不能自拔。而我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有思想负担,不能接受这一现实。如果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嫁给别人,那为夫都得后悔死!” “果真如此?我早该想到的?你这个士青,干嘛一定要这样做?虽然青萝真的爱你,愿意为你我去死!但是,这种情况让我如何接受得了?你让我们母女二人如何面对别人?”林青萝虽然洒月兑,但是仍不可能对世俗的东西没有一点感觉。虽然在长士青的怀里不再挣扎,但是好像还是有点无法接受的样子。 “死阿哥!坏阿哥!原来你是早有预谋的!你这样做让语嫣怎么面对那些姐妹?你把语嫣的身心全给偷吃了还不够,还要加上妈妈!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反正我不管,你答应过要爱我一辈子,照顾我一辈子的,决不让我有任何不快乐!你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否则,我跟你没完!”王语嫣这些天也学会伶牙俐齿了!不过说来说去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了。长士青听得出来,她们已经在默认了,只是感到无法面对别人而已。 “你们两人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何况我们是真心相爱,但求心之所安,其他的根本就不须计较。谁敢笑话我的两位宝贝,我就把谁赶出去!如果是外人,我就直接杀了他们。好了!你们不要再埋怨了,我都说了,怪都怪你们自己长得太漂亮了。至于语嫣更不要再使小性子了。青萝可是有了身孕,不能生气,你也快点学习青萝,给为夫生个宝宝。至于青萝,你这可是有了三重保险,就更不用再担心了。以后,你和语嫣在别人面前就以姐妹相称,至于私下当然还是母女,咱们三人共同生活,过神仙一般的日子。如果加上约素,你们三人都占了快一半了,想来谁能欺负你们。只要你们三个好好对待别人就行了!至于外人就更不必计较,以后,你林青萝就是姐姐,如果必要,把熟悉你们的下人都换成新人,甚至你们单独住都可以。当然,为夫我还是希望你们能与那些姐妹一起生活,互相照顾,也免得为夫到处奔波。”长士青又打又拉,还提出各种解决方案,以求她们不再进一步发挥,朝坏的地方想。反正只要过了这第一关,一切就好办了。 “相公说得好听!只希望你言出必随。现在事已至此,青萝又不能没有你,我又不想让语嫣受苦,也只能这样了!你可要好好对待我们母女才行!”林青萝率先投降。 “坏阿哥,你真是一肚子坏心眼!但是我又能怎么做呢?谁让我是真心喜欢你呢!再说,跟你在一起,语嫣真的感到好幸福!我也只有听阿哥和妈妈的话了。但是你这样欺负我们娘俩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好好地惩罚你才行!”王语嫣看到这种阵势,也只能接受现实。 “这就对了!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何管他天翻地覆!今天我们夫妻三人好好庆祝一下!”长士青赶快打住,找回下人准备酒菜。这件事不能再说了!有这个结局可谓皆大欢喜,只有谢天谢地了。因为他深知,要想彻底让她们两人摆月兑心结,还必须履行完最后一道程序。 几倍青酒下肚,不仅林青萝、连王语嫣也如雨后海棠,粉面桃花。长士青趁着醉意,半推半就地将她们两人推倒床上,开始了进入天龙以来的最具刺激性的一场大战。这一夜,真可以称之为惊心动魄,不仅是上的,更重要的是精神层面上的刺激和快感。想想看,这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母女花,林青萝像熟透了的樱桃,更像盛开的牡丹,雍容华贵,丰满如玉,令人馋涎欲滴;王语嫣精灵剔透,似海棠带雨,更让长士青一发而不可收。 因为林青萝有了身孕,自然不能太过疯狂,温柔云雨一番过后,这一夜几乎全是王语嫣一人承受着长士青的狂轰滥炸,上下左右,前后东西,凡是能光顾的地方,全都光顾遍了。至于由长士青亲自教的那些法门更是表演了个了个遍,旁观的林青萝现在才真正长了见识,知道了原来世界上还有如此精妙的技巧,暗叹自己以前看来算是白活了!亏得自己的女儿语嫣与自己一道,不然还真的不敢保证身边的这个男人有朝一日会被别人彻底勾走。一面暗暗庆幸,一面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向女儿好好学习,争取青出于蓝。而长士青也知道,经过这一夜,这母女两人的问题才算彻底得到解决。长士青的齐家行动也算是功德圆满了,以后要专心致志地干点正事了。 天亮了!三人谁都不愿意起床。尤其是王语嫣,昨夜几乎被折腾得到了昏死的地步。虽然已经醒了,但还是懒懒地在装睡,生怕长士青雄风再起,再次索欢。倒是林青萝激情之余,又旧事重提。 “我说相公,你打算如何向其他的姐妹解释和介绍我们呢?” “这件事说起来也简单!因为除了阿朱、阿碧她们两个谁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我交代两个丫头严格保密就是!她们两个现在可都是语嫣的死党,绝对没有问题!至于白约素则是语嫣的表姐,就更没有问题了!其它人暂不告诉她们,等以后日子久了慢慢再说!”长士青对此根本就没有担心过。只是没有想到,他下面的一句话,又引出一段麻烦来,结果让长士青的本想尽快画一个句号的齐家行动又延续了一段时间,让长士青事后回想起来,不住感叹这种木匠带枷自作自受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第三十八章 无理要求 常言道塞翁得马,焉知非祸!人在得意时最容易忘形,也最容易给自己找麻烦。[虫不知小说网]很多时候,就是因为太得意了,忘记了收敛自己,结果带来无端的麻烦,有的甚至引来杀身之祸。这个意思用人家老子的话来说,就显得更有水平:什么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系。这次长士青就尝到了这个苦果,尽管有点酸,也不至于有杀身之祸,但是毕竟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愿,惹了不小的麻烦。 且说长士青终于如愿以偿,让王语嫣母女二人臣服在自己的胯下,看着左右两侧躺着的这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母女花,不仅身体上,而且心理上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确实有点忘形了。不仅原来的那一点报复李秋水的罪恶念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而且打心里下定决心要好好地爱她们。这一高兴不要紧,话就多了起来。 “我说青萝,忘记告诉你了,你可知道木婉清和钟灵是谁的女儿?当然还包括阿朱那个丫头,她们可都是与语嫣有关的。她们的母亲分别是秦红棉、甘宝宝和阮星竹?而她们的父亲却都一个人!”本来长士青是不想告诉林青萝段正淳被杀这件事的。但是考虑到早晚有一天大家会提起,所以也就决定这件事还是由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好。 “等等!你说什么?她们是秦红棉、甘宝宝和阮星竹的女儿!这也太巧了吧!还说自己没有处心积虑呢?你怎么竟然把她们都搞到了一起呢?太蹊跷了吧!”林青萝虽然对段正淳的被杀毫无反应,却对上述三个女人、特别是对她们的女儿颇感兴趣。 “语嫣!别睡了,快醒过来!我可有个好主意,就看相公是否像他说的那样真的爱我们母女两个!除非他能证明,否则一定是骗咱们的!”林青萝不知何故,突然眼睛放光,不知有了什么坏主意。 “妈妈别闹了!语嫣昨夜让坏哥哥折腾的都要散架了,困死了,还想再睡一会呢!语嫣才不会担心阿哥会骗我们呢!你有什么话就自己跟他说,我听着呢!”王语嫣连眼睛都不睁开。一面说着,一面翻了个身,将背部对着长士青继续假睡。 “相公说过,要爱我们一辈子,不让我们受一点委屈是不是?如果我们有什么要求,当然不会是强你所难的要求,你一定会兑现对不对?”林青萝半侧身过来,胸前的波涛紧靠着长士青磨蹭着,瞪着一双大眼,自然是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难道你们两个还怀疑为夫的诚意?为夫说过的话当然算数。你和语嫣能为了我而屈身下嫁,当丈夫的当然会满足你们一切要求!”长士青毫不吝啬地开出一个空头支票,这个时候可不能动心眼,更不能小气,两个人就这样跟了自己,还能不承诺点什么? “相公也不用担心,我们爱你还爱不够呢!自然不会给你出什么难题了!我们母女二人只希望能你好好待我们就行了!说实话,对于外人的看法我们完全可以不用在意,瞒着他们就是了。正如相公说的,只要我们三人相互之间有真爱,别人说什么根本就不必在意。但是,别人的想法可以不管,身边的人的想法和眼光就不那么容易对付和忍受了。早早晚晚她们总会感觉出来。特别是阿朱和阿碧,一眼就会认出来的。尤其那个阿朱,古怪精灵,瞒谁都瞒不过她。为了避免她们明里或暗里耻笑我们母女共事一夫,也避免相公将来为这件事伤脑筋,甚至是如果真的发生她们因为讥笑我们母女而出现你大发雷霆的事,就更不好了。至于你说的谁拿这件事说事就赶出去谁的话就更不能发生了,我们知道每一个女人都是你的心头肉,真赶谁出去你也会心痛的!所以,我们才有这个要求,一是为了我们母女两个,同时也是为了你的家庭平安,这个要求你必须完成,也算是兑现了你刚才说的话的!”林青萝说了半天,一味在表白,好像是专门为长士青的着想似的。 “我说,青萝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不成?只有这件事对你们有利,为夫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完成!”长士青仍然不明所以,但是胸脯拍得呱呱响,先答应了再说。 “这件事说来也简单,而且对相公你来说也是件好事,既不用你上刀山、也不用下火海。而是让你多收三个女人。不是说秦红棉、甘宝宝和阮星竹都在曼陀山庄吗!那就简单了,相公你只要辛苦一下,将她们三个也同时娶了,尤其是阿朱的妈妈阮星竹,让她们母女也和我们一样嫁给你,真正做到一视同仁,她们自然也就没有理由笑话我们了,我们娘俩也就能在众人面前挺起胸膛来!怎么样?这不算过分吧!”这个林青萝可够毒的,难怪能撑得起一份诺大的家业,心思竟然如此缜密,简直就是滴水不漏。 “妈妈的想法太好了!语嫣正愁着无法面对她们几个呢!只要大家都一样了,也就不用50步笑百步了。妈妈不用担心!我就知道阿哥真得爱我们母女两个,也肯定会做到这一点!是吧,阿哥?”一听到这个主意,装睡的王语嫣也来了精神,一骨碌返过身来摇晃着长士青的另外一只胳膊耍着娇。 “我说青萝、语嫣,你们两个能不能饶了我!娶你们两个是因为我真爱你们而不能自拔,这才拼命追到手的。想想为夫有多少大事要处理,我费尽心机和精力,就是为了得到你们两个人的身心。你现在要让我去追并且娶三个我根本不爱的女人,那你们还不如干脆把我杀了呢!”长士青一听这话,不禁吓了一跳。这才一对母女花就这么难搞定,来上四对,还不要了自己的老命。这个林青萝也真够精明的,竟然想到了这个釜底抽薪之策。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能答应。 “行了吧相公!这才哪给哪啊?让你白捡三个便宜你还不干!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我们母女敢上刀山、下火海,送了性命都愿意呢!原来是空口说白话,根本就不想兑现?”林青萝首先表示出了不满。 “阿哥说过决不让语嫣受任何委屈的,难道你愿意看到语嫣心里不痛快吗?再说,我们母女能够同时嫁给你,她们几个为什么就不能?阿哥你这是偏心!语嫣不干!阿哥快答应,快答应嘛!”王语嫣的不满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表现出来的。 “你们母女两个一唱一和的,非要把自己的丈夫放到火上烤啊!真不知你们是真爱还是假爱我?你想想看,追她们要费多大的劲,不像你们两个在互不知情的情况下才爱上我的,而她们明知自己的女儿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让她们再克服心理上的障碍答应嫁给我,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再说了,我答应过语嫣要为她抢个天下玩玩的,现在一切才开始,千头万绪,我那还有时间去追女人?最重要的是,它违背了我追女人、娶女人的原则,如果不爱人家,就绝不招惹人家!求求你们两个放我一码,换另外一个要求行不行?”长青真的没有这份心思,所以干脆开口求饶了。 “相公不要再推三阻四了!那三个女人可都是出了名的美女,真娶了你也不吃亏。最重要的是这样可以让我们母女安心,彻底摆月兑阴影,我们会以更加倍的温柔和爱回报相公你的!这难道还不是最重要的?”林青萝还在加码,一付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样子。 “对了!阿哥如果是害怕时间不够,可以把抢天下的什么大事忘了就算了,反正语嫣跟你又不是为了这些!只要能跟着你一生一世就足够了!但妈妈说的这件事却要重要得多哎!”果然是母女,心有灵犀,配合的如此无懈可击。 “相公不要担心,只要你答应,大不了我们母女帮你的忙就是了。我们也不怕你在她们面前公开我们的关系。甚至你以后有了新的女人,我们也会率先带头承认她们!这总该成了吧!”林青萝看来是铁了心了,非要拉上几个垫背的了。 想想也是,如果真的有了这一结果,事情说不定还真得好办多了呢!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大家都是一个出发点,公平了也就合理了,长士青的后方也就太平了。你还别说,这仔细一想,林青萝的主意还真得算不错,长士青已经有点心动了。 “既然你们两个这样强势要求,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尽力一试了。不过,我可没有什么把握,也不想花多大的力气,如果不成你们可不能怪我!”长士青最后只能勉强答应了,反正也没有多大大的希望,自己要是一再拒绝,对于林青萝、王语嫣母女也无法交代,这么辛苦努力得来的成果也会大打折扣。 “相公只要答应就好办了!青萝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其中的奥秘。听你们介绍,她们三个已经对死去的那个家伙早就彻底绝望了,这就是最好的开始。何况女人最爱的养生驻颜、年少英雄以及财势,特别是责任心这一点,相公都是上上之选,只要有人点破,再加上你自己稍微一努力,肯定就会手到擒来。这个点破此种迷局的人就由青萝来承担。只是相公得手后可别忘了我们娘俩的功劳就行!”林青萝确实老道,竟然考虑的井井有条,而且还不忘了趁机表白一下自己的功劳。 “照这么说青萝你干脆你去当一次媒婆得了,你自己去说合去,如果她们同意,为夫就直接入洞房得了!”长士青也在开玩笑了。 “这么就急得没正型了!我们娘俩还躺在你身旁呢!就急着要和别人入洞房啦!你先按照我的要求做,到时不要拒绝就行!咱们赶快起床,否则,烟儿她们回来了就糟了!现在还不能暴露。你送语嫣她们回曼陀山庄,不要告诉大家说找到我了!然后请她们三位到我这里来一趟,就说有故人请她们来苏州做客就成!只要她们来了,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了!”林青萝一面穿着衣服,一面笑着吩咐和调度着。 按照林青萝的吩咐,长士青拽起王语嫣一起收拾停当,吃过早饭就赶到客栈里汇合白约素她们四个一起回到了曼陀山庄。对大家追问的找人的消息,长士青和王语嫣按照商量好的口径自然是不置可否,也自然按照林青萝的要求向秦红棉她们三个提出有故人在苏州请她们三人做客的消息。三人起初感到有些蹊跷,因为她们在苏州没有熟人。后来耐不住长士青的再三说明,并提出由他保护她们三个到苏州去,大不了算是逛逛苏州城就是。反正如果无事大家最近也就要离开苏州了,再不逛逛就没有时间了,最后才算是勉强同意了。阿朱和阿紫都要求陪着去,但最后都被长士青给劝住了。既然这是有预谋的,当然不能带上更多的累赘。 一路上基本无话。三个人充着长辈的架子,不愿意开口,而阮星竹则更多地关注于湖水和行船,就爱好这一行的缘故吧! “我说士青,到底是谁邀请我们做客呀!这个人你认识吗?”最先说话的是秦红棉。 “师姐难道真的想不到?在苏州还有谁关心咱们姐妹?”甘宝宝是比较有头脑的,看来是猜出了个大概。 “秦女侠就不要多问了!到时自然会知道的。至于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主人托我带信,我又欠她的人情,现在把你们请来就算完成任务了!其他的一切你们自己见面谈就是了!”长青自然不会道出原委。不过,称呼已经慢慢地改了过来,不叫前辈了,改叫秦女侠,先把辈分拉齐了,这样以后万一有门,也好进行不是。 四个人坐在一艘不大的船上,距离不超过一尺,这使得长士青才有可能近距离地好好观察一下这三个熟妇。虽然三人算不上极品,比起林青萝来差上那么一点,但也是各有千秋,属于那种上上之品的女人。论身材自然没的说,熟妇就是熟妇,大家武功在身,保养得很好,再加上正是最诱人的30多岁的年纪,一举一动都透着妩媚和激情。秦红棉有点倔强和深邃,甘宝宝则透着聪明和轻灵,而阮星竹则有点调皮和刁钻。 长士青有点情不自禁地yy着,果真有那么一天,将会是一种何等刺激的场面。[虫不知小说网]他真有点不敢想了!这个林青萝,怎么会想到了这个主意。果真如此,自己不成了那个大**的收容队了。对不起了,人死为大,不应该再这样称呼人家了! 苏州城内,林青萝的大宅内。秦红棉、甘宝宝和阮星竹坐在桌前,下人们在张罗着倒茶递水。足有一刻钟了,还不见主人的到来,连长士青把三个人送过来后也借故走开了。 “你们主人什么时候过来呀!难道把我们请来就是让我们在这里干坐着等的吗?”秦红棉脾气最大,率先沉不住气了。 “夫人上街采购去了,已经派人去找,马上就会回来的!客人不要着急!”一个丫鬟上来解释道。 “几位姐姐大驾光临,让寒舍蓬荜生辉!小妹迎驾来迟,勿怪勿怪!”一阵好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个打扮的雍容华贵,时尚得体的少妇从大门口走了进来。看样子也就是24-5的样子,面色丰润靓丽,如沐春风,不仅充满喜气,而且从内心里透出一种幸福和满足。身后的下人,提着大包小包,显然是刚从大街上疯狂地采购回来。 “你是?你是哪位王姑娘的什么人吧!”秦红棉有点不可置信的问道。 “不对!你不应该是那位姓王的什么人呀?她不会这么年轻吧?”这是甘宝宝的惊讶。 “这有什么,肯定是那个叫语嫣或者约素的姐姐,你看她们长得那么像,一样一样的!”阮星竹的结论最直接,也最没有心机。 “三位姐姐就别取笑妹子了!咱们的年纪几乎相仿,我哪有那么年轻?难道你们到现在还真的猜不到我是谁?咱们可是受过同一个人欺骗的。我被畜生咬了一口后早就忘记了,但是咱们姐妹不应该互相忘记呀!妹妹听说你们来到苏州,说什么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何况我与三位的女儿婉清、灵儿和阿朱还大有渊源,所以才托人请你们来的!今天咱们好好聚一聚!妹妹我可是非常高兴见到你们!”林青萝现在可是出尽风头,一上场就将三个人给镇住了,由于小无相功的作用,再加上人逢喜事精神爽,显得非常年轻,竟然让三个人都不敢认了。 “你果然是青萝妹妹!咱们过去为了莫名奇妙的事情相互争斗,现在想起来都让人感到好笑。好歹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我们今天又在妹子的庄上做客,更算是有缘,没有想到妹妹竟然如此神清气爽,年轻漂亮,真让姐姐我好生羡慕啊!”秦红棉性格直率,率先发出感叹。 “姐姐说的一点没错。过去我们过得哪是女人过的日子呀!我受人欺骗,未婚怀孕,不得不嫁给一个老头,与老家伙做了几年名义夫妻。早就忘了做女人的滋味了。然后争强作胜,强撑门面,生活更是毫无滋味。那时的我看起来比三位姐姐还要焦瘁,直到遇到我家相公,才算又获得了春天,真正知道什么是生活和爱的真谛。女人是什么?女人就是小鸟依人,就是相夫教子,就是无忧无考虑,就应该被爱和受人照顾。一个女人只要有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就够了!其他的一切都是多余的!至于现在显得年轻一些,一是心情舒畅,二是我家相公传了我他本门威力巨大,而且是一种能养生驻颜、让人显得年轻的神功,还费力为我打通了任督二脉,这才变成这样的。我家相公说了,他还希望五十年、八十年过后,我还能保持这样年轻和美貌呢!不瞒三位姐姐说,过去咱们的武功是半斤八两,现在我一个人足可以对付你们三个都不值呢!” 好大的一块鱼饵,这一投下去,立即让三个几乎是同龄的女人眼睛都红了起来,啧啧称奇。林青萝真不愧是个曾经的女强人,这三言两语,勾起了在坐三个已经过了三十岁,时刻担心姿色早逝的女人内心的忧虑和保持年轻的渴望,更激起了她们寻找一个可以依靠和能够爱自己男人的渴望。 “妹妹真是好福气!竟然能有此奇遇,真是羡慕死我们姐妹了!怪就怪我们自己命苦,先是受人欺骗,后来又执迷不悟,到今天白天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晚上则是孤枕难眠,辗转反侧,不老才怪呢!”甘宝宝的共鸣听起来确实有点深度,活月兑月兑就是一个怨妇在自白。 “姐姐说的也是!妹妹我以前何尝不是也有同感。现在有了相公宽阔的肩膀遮风避雨,再不用担心孤独终老,更不用为日常琐事费心劳神,这才是人生,这才叫幸福。幸福要靠自己追求,男人要用来爱这一点,三位姐姐比我更清楚。我只想告诉三位姐姐,我家相公说的对,只要男女真心相爱,什么世俗戒条,什么人言可畏,统统都可以忽略不计。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托付终身的。那种只会花言巧语、上完床后就把女人扔到一边的绣花枕头不是男人,而是畜生!男人是什么?男人是山,是一种担当,更是一种责任,他必须顶天立地,言出必行。不仅知道从心里爱女人、时刻可以保护女人,更不会以种种借口将自己的女人弃之不顾!说多了,几位姐姐恐怕早就饿了,烟儿,赶快上菜、斟酒,我要好好招待几位姐姐!”林青萝长篇大论后,才想起应该吃饭了。 “妹妹说的如此顺理成章,足见妹妹真是钓得了金龟婿,打心眼里透着满足和幸福。姐姐我现在才知道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你说也奇怪,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福气呢!”本来还有点不在状况的阮星竹也发起了感叹。 “小妹先敬大家一杯!本来我应该陪各位姐姐尽兴痛饮,只是妹妹我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千秋万代要重要得多,所以不敢多饮,我只喝一杯,请姐姐们随意!”李青萝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妹妹难道又梅开二度,有喜了?真是可喜可贺!你家官人呢!也不出来让我们见见!难道还怕我们姐妹把他抢去不成?”阮星竹率先拿林青萝开涮!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知道。 “阮姐姐说笑了!林妹妹找到这么好的男人,哪敢让我们这些怨妇看到,听听就该知足了!”说话的是甘宝宝,连秦红棉也点头称是。 “几位姐姐说的哪里的话?我的男人只要爱我、时时刻刻心里有我就足够了。至于他什么三妻四妾,什么姐妹共事一夫我才不在乎呢!几位姐姐真有本事,你们就试试看!我肯定不会吃醋的!相公白天很忙,晚上自然会回来的!”林青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讲着笑话。 “妹妹真的不介意将你的相公介绍给我们?那你可要小心了,万一被我们勾去了魂,你可不要怪我们!”阮星竹最爱玩笑,这才几杯酒下肚,就不知道控制自己的大脑了。 “不说这些了!士青哪里去了!咱们都快吃完了,还不见人回来!我们今天还能赶回去吗?”秦红棉突然想起了另外一茬。 “官人到钱庄去了!说好吃饭不用等他的!”烟儿这样回答到。不知道到底是在回答谁的问话。反正几个女人喝了几杯后,都对这些细节已经不大在意了。 “秦姐姐放心,你们到了我这里,就是到了自己的家了。住上三天五天都没有问题。如果愿意,住一辈子都行。等我家相公回来后,说不定还能给几位介绍几个好男人呢!” 林青萝有点趁热打铁了。 “我说妹妹呀!什么高深的武功我们几个就不贪求了,你说的那个能养生驻颜的内功是怎么回事?能不能透露给姐姐一些,你看咱们女人谁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年轻一些呢!”甘宝宝最有心计,终于提出正式要求了。 “姐姐有所不知!这种高深的内功是我家相公师门绝技。不是妹妹我藏私,实在是人家师门有禁令,除非是本门子弟,或者是掌门人的亲人是不能私练此功的。要想传给几位姐姐,只有得到我家相公的允许才行!等妹妹我见到相公后,求求他,看看有没有希望!”林青萝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收钩的。 “亲人?什么样的亲人才行?”说起这种神功,三个女人眼睛都直了,连秦红棉都有点迫不及待。 “这就不好说了,具体界定也只有掌门人自己说了算,照我想应该包括掌门人的妻子或者女儿,再就是他的徒弟了,也或者什么红颜知己之类的也算吧!”林青萝故意卖起了官司。 “妹妹告诉我们,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难道是红颜知己吗?”说这话的是甘宝宝。这个女人,说什么话都有自己的主见。 “姐姐说哪里去了!我可是他堂堂正正的妻子,尽管不是唯一的,但确是名正言顺的夫人呢!不瞒各位姐姐,连孩子都是我第一个给她怀上的呢!”林青萝自豪地说道。 “人算不如天算,这都是命运。姐姐我只有羡慕的份了!”秦红棉有些伤感 “都是女人,为何差别就这样大,我虽然不如妹妹漂亮,但自信也是一等一的姿色!只是花正盛开,现无人采!待明日,空有枯枝,谁还来依?”甘宝宝总是那么有情调,话说的都怪怪的。 “你们两个只会摇头叹息,要我说,干脆让林妹妹分我们一份,我们也沾点他相公的便宜岂不两全其美?”阮星竹就是实用主义,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尽管是在有些微醉的情况下说出来的,仍然让人听得有点刺耳。 “阮姐姐醉了!妹妹不要在意,我们先休息吧!”秦红棉还是比较有自制能力的,赶快打起了圆场。 结果自然是把她们三人安排进了紧靠林青萝卧室的一间住房。这种古代的房间,尤其是南方的那种,中间也就是用竹子或是木质方格窗子隔开,然后就是糊上纸张的那种。除了挡住视线之外,根本没有什么任何隔音效果,就跟在一间房里里一样。长士青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林青萝的有意安排。 按照林青萝的要求,长士青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秦红棉、甘宝宝以及阮星竹因为饮了些酒已经早早睡下,只有林青萝在卧室里正等着长士青的到来。 “相公你终于回来了!妾身全都给你准备好了!她们的心理防线我想已经基本上给攻破了,剩下的就是她们的身体防线了。这一切今夜就看咱们夫妻两人的表演了,只等她们情不自耐地进入咱们的房间,到时就看你的了!”林青萝有点得意地向长士青悄声地说到。 “我说青萝,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再怎么说你丈夫我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果爱一个人我会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得到,如果得不到那就是没有缘分,让我用这种手段占有她们,而且是些怨妇,你看是不是有点胜之不武?”长士青毕竟心有余悸,而且确实有点勉强。 “我说相公,你可不能打退堂鼓,要知道是你说没有时间追她们我才帮你的。”这几句话说完,根本就不等长士青再有反驳的余地,几乎全果的林青萝已经抱住了长士青,倒在了床上。 今夜的林青萝可是拿出了从王语嫣身上学到的全部手段。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对长士青来了一次全方位的服务,尽管因为有了身孕,不能幅度太大,但是由于有意增加表演效果,那动静和声音叫得真有点动地惊天。等相互提供了几度高潮之后,时间过去了足有一个时辰。在这种强烈的刺激效果下,隔壁的那三位早就开始辗转反侧,情不自禁了。 “三位姐姐,妹妹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们有谁来帮帮忙啊!”平静了不一会,林青萝终于做出了下一步行动。打开了隔墙中间的一扇小门,亲自去请人帮忙了。隔壁的那三个女人一开始似乎还有点犹豫和害羞,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过了一会,等林青萝第二次招呼的时候,终于有人有了反应,先是来了一个,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接下来林青萝则到隔壁睡觉去了。三个新来的深闺怨妇终于迎来了她们生命中的第一次最有刺激性的混战。不光是秦红棉和甘宝宝的那两扇久未开启的柴扉,连带阮星竹的那几乎永远得不到满足的玉径,终于让长士青彻底领教了什么是如狼似虎的滋味。想想看,这可全是久旱待甘露的怨妇,而且一上来就是三个,更何况已经听了半天戏,那还能耐住。三人轮流上马,几近疯狂的予取予求,搞了个不亦乐乎。直到五更天气,才一个个精疲力竭地歪倒在床上。长士青虽然是久经战阵,神力惊人,仍然让她们三人给折腾得几乎虚月兑,在彻底满足了她们之后才跑到隔壁林青萝的房间里小睡了一会。 “相公怎么样?昨夜够风疾雨骤了吧!三个怨妇的味道如何?”天亮时,林青萝用右手抚模着长士青的胸膛,小声地问道。 “这三个人的战斗力也太强了,比我家青萝毫不逊色!为夫昨夜可几乎是精疲力竭了!我再睡一会,今天的早课也免了!”长士青一面抚模着林青萝光滑的的后背,一面小声地嘟囔着。 “如果不强那就怪了!青萝为了夫君可是做足了文章,昨天的饭菜里我可加足了合欢草和婬羊藿之类的佐料!你说,你该怎样感谢我?”林青萝眨着自己的大眼睛,狡黠地笑着。 “什么?我说青萝,这可有点不厚道!”长士青真有点无话可说了。 “相公可不要生气,我又不是放了什么药,只是一些调味品而已,对身体也是无害的。关键是咱们夫妻两个的表演把她们给引起来的,男情女愿,郎情妾意,这才成了好事,相公不但不奖励奴家,还埋怨起我来了!”林青萝表现得有点委屈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埋怨你!都这样了,只能谢谢你了!至于奖励嘛!最好的奖励当然就是———”长士青也不再说什么了,只能翻身上马,再聚雄风,又与身边的尤物云雨了一番才算罢休。 天大亮了!最早是秦红棉先醒了过来,她一动连带着甘宝宝、阮星竹也翻身起来。三人相对,看到床上一片狼藉,相视一笑,赶快跑到隔壁找寻自己的衣服,穿戴起来才来到了客厅! “三位姐姐可起来了!你们昨天晚上玩得也太疯狂了吧!吵得妹妹我一夜都没有捞得着睡觉!妹妹我真有点嫉妒了!你看我怀的这个孩子真不是时候?要不还真想和姐姐们一起伺候相公呢!”林青萝得了便宜还在卖乖,脸上带着讥讽似地微笑。 “妹妹就别取笑姐姐们了!谢谢妹妹没有忘记我们!你家相公呢?也不让他出来见见我们!”甘宝宝到没有忘记这一点,毕竟晚上大家看的不是很清楚?尽管心里怀疑,她们还是不敢肯定,又或者抱着别的幻想吧! “三位姐姐这就不对了!你们既然已经与相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妹妹怎能还敢独享?三位应该称咱家相公才是!难道你们不想与咱家相公做长久夫妻?”林青萝这是在盖章生效了。 “妹妹说哪里去了?姐姐们有这一夜之欢已经是终生难忘了,何敢祈求妹妹长期割爱?再说我们三个残柳之姿,你家相公也未必看得上我们!”秦红棉说出的话颇令人寻味。 “一会相公出来,你们可不能这样说,我家相公可不是一般的男人,更不是那种搞一夜的家伙。除非答应娶这个人,否则是绝对不会与她人上床的。三位姐姐既然和相公有了夫妻之实,他自然也就不能反悔了,除非你们自己不愿意!”林青萝还在打嘴官司,目的当然是把扣做得死死的,板上钉钉才行。 “妹妹真的以为你家相公会把我们留下,也真的同意割爱?”阮星竹显然巴不得有这样的结果。 “三位姐姐放宽心,妹妹我当然做得了相公的主!你们就等着和妹妹我一起享受后半生的安逸和幸福吧!”林青萝看看时候差不多了,扭头吩咐丫鬟道:“去把官人请来!该用早饭了!” 等长士青走近大厅的时候,除了林青萝外,其他的三个女人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眼睛还在盯着大门口看,好像还在等待着什么人的样子。 “除了我之外,你们还在等什么人吗?”长士青明知故问. “三位姐姐。这个人你们认识吧!他就是妹妹的官人,也是昨天和你们三个一起入了洞房,成了咱们共同的丈夫的人.”林青萝这回可玩大了,看着三个女人目瞪口呆的样子,长士青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士青你?”甘宝宝只说了三个字就没有下文了。 “妹妹你?”这是秦红棉反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真的是你!”阮星竹多说了一个字。 “姐姐们就不要再装腔作势了,大家都是女人,你们心里所想的什么我都清楚。我和语嫣都已经过了这道坎了,前天就和相公三人一起同房了。既然我们相爱,又没有血缘关系,共事一夫又怎样?自己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只要相公心里有我们,一切都有了。我们前面有表率,你们又害怕什么?只要咱们自己家里的人不说出去,外人又有谁知道?三位姐姐放心,语嫣正在把婉儿、灵儿和阿朱她们带来的路上,也正在做她们的工作。只要她们足够孝顺,就一定会为自己的妈妈感到高兴的。只要大家都把心态放平,我们大家一起生活不是更好,还免得相互思念,担心自己的亲人受到虐待。”林青萝看来早有准备,连这些说辞都想好了。 “行了!青萝你就不要再费劲了!也真委屈你了,替为夫做了这么多工作,还苦口婆心的劝她们。至于你们三个也不用再想三想四了!既然你们已经成了我的女人,只要是心甘情愿的,我长士青就宣布正式收了你们,也会努力使自己慢慢爱上你们。今生今世,你们和她们所有的人一样正式成为我的妻子,我自然会不分彼此,不分先后,把你们当成自己的亲人。你们既不用感到委屈,更不用感到可惜。有谁不愿意,也可以提出来,昨天的事就算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仅大家都会守口如瓶,我也会念着昨夜的一夜之情,把你们当成亲人照顾!”到了这种地步,长士青感到自己该站出来说话了,要强势地肯定一下,不然搞得自己像是有意的设计她们,不想负责似地。 “士青真的不嫌弃我,愿意让我跟你一起生活?”阮星竹有点怯生生地问道。 “能得到士青的爱怜,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是灵儿那里该怎样交代?”甘宝宝心里有另外一个顾虑。 “青萝妹妹都能接受,我秦红棉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婉儿那里士青你得自己解决!我可不想失去自己的女儿!”秦红棉的回答更是直接。 “这就对了!也才不失江湖女儿的本色。爱恨情仇,一针见血,既不用躲躲闪闪,也不用扭扭捏捏。我们互相喜欢,就在一起,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既用不着不着向别人宣扬,也不用怕世人的眼光。为夫今天很高兴,青萝,上点酒,我和你们几位先喝一杯,算是庆祝了!”长士青终于决定彻底接受这一事实。谁让自己一时把握不住,在王语嫣母女身上下了一步说不准是败着还是妙招的棋呢!反正已经是事实,也只有如此了。 中午头的时候,王语嫣和木婉清、钟灵还有阿朱一起来到了苏州的家。虽然一路上王语嫣已经旁敲侧击地向三位吹了风了,但是毕竟还没有挑破,因此这件事最后只能由长士青自己解决了。而长士青也简单,采用上世组织部门谈话的方式,与三个人分别进行了谈话。 第一个谈话的当然是最容易搞定的,也是最没有心机的钟灵小丫头了。堡垒先从最容易突破的地方突破,这可是兵法上都有讲究的。长士青的聪明才智都用到这方面了,说起来确实有点令人感到好笑。 “我说灵儿!为夫非常爱你,你也爱自己的丈夫。现在你大哥我有一件麻烦事,需要你帮忙,你要答应我,明白吗?”长士青先从肯定入手。 “大哥说哪里话!灵儿是你的灵儿,爱你都爱不过来,你说什么话我都听,让我干什么我都干什么?”钟灵真是个好同志,一点心机都没有,心里只有长士青一个人。这样的媳妇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你看是这样的!你可知道你林青萝姐姐是谁吗?大哥告诉你她可就是你语嫣姐姐的妈妈?你看,大哥我一高兴,把她们两个全都给娶了,现在正摆不平她们呢?你一是要保密,二是想法帮帮我的忙?看看如何让她们不再生气了?如果她们有一个离我而去,大哥我会痛苦死的!”长青在这里假装可怜,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说大哥你也太贪心了!看人家母女两个都那么漂亮,就舍不得放弃了?怪不得我感觉她们俩那样想象,语嫣姐姐今天也怪怪的样子,原来是这个原因。让灵儿保密当然没有问题,劝她们也可以,只是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听呀!”钟灵这时还感觉不出来长士青朝里绕她呢! 对这个小女孩用这样的心眼,长士青真的感到良心有点不安。但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不是吗,这叫做一步错步步错,但愿今后不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也希望众家兄弟千万不要犯像长士青这样的错误,这种事情烦都会把你烦死的。女人够用就得,千万不要贪多!任何东西,多了就会出事,就是麻烦。上一世自己同时也就三个女人,就被搞得狼狈不堪。何况这一世一下子这么多,而且还有姐妹花、母女花什么的,不发疯才怪! “我说灵儿,其实还有一个好办法肯定能帮大哥解决这一问题!就是不知道灵儿肯不肯答应?”长青开始接触正题了。 “你是我丈夫,只要能帮助你解决问题,灵儿当然什么都会答应的!大哥尽管说,让灵儿干什么都行!”钟灵倒是痛快! “你看!青萝姐姐也好,语嫣姐姐也罢,她们都和灵儿一样和大哥是真心相爱,她们不满的唯一的原因是担心你们笑话她们,不论大哥如何向她们保证都没有用。我家灵儿和大哥最是一条心,所以我才第一个找你帮忙。你看你能不能也牺牲一下,跟她们做个伴,让她们感到并不是只有她们母女一起嫁给了我。这样她们心里自然就平衡了,也就无话可说了!”长士青终于说到正点上了。 “哥哥好坏呀!你原来是这样打算的,绕来绕去是打着这个鬼主意!灵儿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语嫣姐姐到是一路上都跟我们说,要我们帮着妈妈多考虑一些,让她们终身有托,但是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是让妈妈也嫁给大哥你呀!你是我丈夫,我帮你的忙是应该的,可是我又怎么能说服妈妈同意呢?大哥你这不是难为灵儿吗?”钟灵一副着急的样子,好像真的似地。长士青也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对于自己的枕边人,还是要相信的嘛! “好了!只要灵儿自己同意就行,你妈妈那里由我自己说!她如果不同意当然就算了。不过咱可得说好了!如果你妈妈同意了,你可得好好表现,不能让妈妈难堪!既要当个好女儿,也得当个好妹妹!行吗?”长士青抓紧作出结论,不能让她反悔! “灵儿听大哥的就是了,一定高高兴地配合你!至于成不成功可不能怪我!”小丫头不傻,还知道为自己留条后路。 “傻丫头说什么?不论结果如何?为夫什么时候都不会怪你的!”长士青算是攻克一城。 接下来是阿朱,阿朱最善解人意,也是长士青心里最惦记的一个。 “阿朱过来,坐在大哥的腿上,大哥可要好好看看我的小阿朱,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怪想的!”长士青先来点温柔的。 “阿哥口不对心了吧!几天都不带着阿朱,现在到说起漂亮话来了!这次肯定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要跟阿朱说就直说吧!反正阿哥知道,阿朱从来都是阿哥的最坚决的拥护者,可以说是惟命是从!”这个丫头,从来都是这样伶牙俐齿。 “阿朱这就冤枉为夫我了,你可知道我所以不带你来是因为有难言之隐不能带你来,否则我哪能缺了你这个帮手?现在已经纸保不住火了,只能请我阿朱妹子来帮忙来了!”长士青自然先捧她一下。 “什么事这么严重,让阿哥都感到为难了,这倒不常见!说说看!”阿朱一副鬼精灵的样子,根本就不上当。长士青也没有办法继续绕了,决定干脆快刀斩乱麻。 “你大哥我什么麻烦事都不怕,就是怕这些家务事。跟你明说了吧!语嫣的妈妈已经找到了!她现在叫林青萝,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记得我在曼陀山庄给你们说过你们还有另外一个姐妹的事吧!这个姐妹就是林青萝,她已经与大哥结为夫妇。前几天所以没有带你和阿阿碧前来,就是不想让你们认出来,因为我担心语嫣一下接受不了,出了乱子。你说这个麻烦够大的了吧!”在这个鬼精灵面前,长士青一切算计都是多余的,干脆一是一二是二只说了事。 “明白了!你跟钟灵姐姐都商量好了,难道还需要我一起帮忙,保密和劝说都没有问题,其他的还需要小妹做什么,阿哥只管吩咐就是!你是知道的,阿朱一切都是阿哥你的,一切全听你的!”阿朱表态也十分干脆。 “阿朱咱可再一次说明白了,我们是夫妻,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主次之分,更不是主仆的关系,这当然也包括阿碧在内。既然我们是夫妻,是真正相爱才在一起的夫妻,阿朱当然是我的,同样我长士青也是阿朱的。你和她们每一个都是一样平等的,以后可不许有别的什么心思!”长士青突然决定彻底给她补补课,免得她总以为自己是个丫鬟出身。 “阿哥这就是你多心了,阿朱当然知道阿哥对阿朱的心。我说的是另外的意思,你难道不知道阿朱的全部身心都在阿哥一人身上?”阿朱看来有些着急,脸都有些发红了。 “好好好!算是为夫错怪阿朱了!咱们接着说正事!你看,你语嫣姐姐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担心你们大家笑话她们母女共事一夫。为了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已经和你钟灵姐姐商量好了,她已经同意和语嫣她们母女做个伴,我想问问阿朱的意思,愿不愿意为了大哥,也像你钟灵姐姐一样跟语嫣做个伴?”长士青开门见山。 “阿哥是想让我也学语嫣和钟灵姐姐一样,母女共事一夫?我跟阿哥说实话,虽然妈妈生了我,但是你也知道,我和她除了血缘上有关系外,真的没有什么感情。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就是阿哥你,再就是那个不听话的妹妹了。阿哥要娶她我心里上可能有点不自然,但是也说不上有什么意见,只要她自己同意就行!我是你的妻子,自然会全力配合你,也会好好对待她的!”要不说阿朱最善解人意呢,有些话根本就不用多说。 “知我者,阿朱也!爱我者,阿朱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为夫谢谢阿朱了!”长士青知道问题已经基本解决了。 剩下一个木婉清,长士青就更不会费什么心思了,因为这个丫头喜欢的就是直来直去。再说,大家都同意了,她自己自然也就不会感到不好意思了!正所谓前边有车,后边有辙。只要点明白了,想她也不会有多大阻力的。 “相公你搞什么鬼呀?神神秘秘地一个一个谈起话来了!原来可总是嫌费事,有什么事总要一起跟我们姐妹说。现在好了,单独谈话还不算,还把把婉儿放到最后一个,看来是喜欢她们两个多一些吧!”直来直去,不管是喜怒哀乐,爱恨情仇,从来都不遮遮掩掩,长士青喜欢的就是木婉清的这一点。 “婉儿胡说什么?在相公的眼里和心里,你们从来都没有远近彼此之分。你们都是我的最爱。不信今天晚上排队时,我就先从婉儿你们那儿开始!先和她们谈,是因为她们的问题比较难以解决,而我家婉儿最通情达理,也最听丈夫的话,所以放到最后。”长士青先来个小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相公还当真了!婉儿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说吧,有什么要紧的事,一定要在饭前谈完话。婉儿可听着呢!”木婉清还是原来的风格。 “这次找你们三个人来,是因为有一件事与你们三个、不,包括你语嫣姐姐应该是四个人都有关系。这件事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只要你们几个和自己的丈夫一条心,同意了为夫我的建议,也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不仅是这样,还能解决你师父、也就是你妈妈的问题,用不着再为她将来担心。你还可以永远与她生活在一起,互相照顾,像姐妹一样相亲相爱!她们三个已经都同意了,并且答应要好好配合,让自己的妈妈幸福和安心,也让为夫我放心。现在就剩下婉儿你了,只要你也同意,咱就算万事大吉了!怎么样,痛快点!”长士青废话都不再多说了,卤水点豆腐吗,一物降一物,木婉清就喜欢这种快刀斩乱麻的方式。 “相公说些什么我都不清楚,你让我如何表态!不过,我是你妻子,夫君的话总是对的。而且既然她们三个都同意了,也肯定不是什么坏事,我自然不会反对!你不妨明说出来,让婉儿也知道到底相公想干什么?”木婉清几乎没有什么犹豫。 “我就说我家婉儿最好!果然不错,实话告诉你。你们前两天见过的林青萝姐姐就是语嫣姐姐的妈妈,为了一视同仁,不分彼此,我决定同时将灵儿的妈妈、阿朱的妈妈、当然也包括我家婉儿的妈妈一并娶了,让你们母女和我一起生活,互相照顾,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在一起。这一切她们可都已经同意了,现在就剩下婉儿你了。你表个态吧!”长士青三言两语,直接道来。 “你!你!你原来来是这个意思?”木婉清一听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有点突然和不知所措。 “妈妈是什么意见!她同意吗?只要妈妈同意,能够幸福,我当女儿的自然不会反对。只要相公真的对她好就行!”稍微犹豫和思考了一下,木婉清最后还是肯定的答复。 “你妈妈那方面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只要好好表现,像对待其他姐妹一样对待她就行,私下里亲一点也可以。这一点婉儿能做到吗?”长士青当然不想让大家不愉快,既然开始做了,总的让大家都开心才是。 “相公放心,我听你的话就是!对自己的妈妈能不亲吗?”木婉清也算搞定! 终于把一切都搞定了,长士青才算松了一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出了一点坏心思,想报复李秋水那个老妖婆一下,结果让自己不能自拔,最终又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和纠缠。自己还想干大事呢!结果搞得现在陷在脂粉堆里都爬不出来,这还了得?看来一是以后不能有那么多坏心思,否则要遭报应的;二是必须当机立断,要把家事赶快处理完毕,把齐家的这一段赶快打住才行。 午饭终于开张了,有酒有菜,非常丰富。林青萝早就安排好了,显然有点庆祝的意味。两张方桌对在了一起,九个人依次落座。除了长青居中坐定以外,其他的都是母女搭配,像商量好了似地。 林青萝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她的阴谋全部实现了,不高兴才怪。 秦红棉、甘宝宝以及阮星竹母女坐在那里,虽然已经得到了肯定的讯息,毕竟还是有点不自在,露出隐隐的担忧。 长士青知道,她们还有一道坎要过,过几天就会好的,因此也不再多说此事。平、瑞两位婆婆加上烟儿算是知情人,又是李青萝的心月复,能够守口如瓶,所以也就不再避讳她们三个。尽管如此,今天还是派她们到曼陀山庄接回另外几个。不过长士青还是多了个心眼,告诉她们四天以后再回来。之后,长士青端起酒杯,率先致辞: “今天,我在这里向各位夫人敬上一杯酒。谢谢你们肯屈尊下嫁给我!从今天起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几个在外人面前一律以姐妹相称,只有在自己的卧室里仍然保持着母女的称呼,以免外传,让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造谣生事。毕竟为夫我还打算干些大事,犯不着授人以柄。这些话等她们几位来到后我再和她们交代。其他的为夫今天也不想多说,咱们大家好好高兴高兴!算是我们这个大家庭基本组建完毕,为夫从今天起要专心致志干些正事了。” 这一场宴会从中午一直吃到傍晚,大家慢慢地也终于开始放开了!推杯换盏,兴高采烈。既然成为了一家人,本来也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晚上,长士青自然是按照计划帮助新到的那三对母女跨过最后一道坎。 第一夜也当然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来到了秦红棉和木婉清的屋子里。有了上次与王语嫣母女三人大战的经验。这次长士青自然先从木婉清开始。丫头毕竟在大理就在长士青和林如兰的训练下成为此道高手,所以自然是在秦红棉惊慌失措的目光下疯狂了半夜。接着是秦红棉上阵,熟妇的开放加上不断尝试新看到的招式,让这位倔强的女人再次获得新生,如痴如醉,几度巅峰。 接着第二夜是钟灵和甘宝宝;第三夜是阿朱和阮星竹。 第四夜,长士青再次留给了王语嫣母女,算是感谢,也算是奖励,甚至说不清算是什么理由。长士青特意让那几位第四天才来也就是为了特意照顾一下林青萝母女。 经过这四个晚上的辛勤耕耘,终于使这四对母女彻底摆月兑了心结,也使得长士青的后院变得平静下来。 等到大家都赶到这里后,长士青正式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先是宣布新增加的三位夫人。至于她们的过去以及相互之间的关系,大家自然都心照不宣。特别是四对母女占了家庭的绝大多数,再加上白约素和王语嫣的姐妹关系,剩下的林如兰和阿碧又是温柔善良之辈,这件事情就算是彻底解决了!接着自然是把维护家庭安全,保守秘密的事再次重申了一遍。为了和大家多聚一聚,长士青只能不辞辛苦,尽量多奉献一些。尽管大宅中房间有的是,但还是将白约素安排到了和林青萝、王语嫣一个房间里,至于木婉清、钟灵则和秦红棉、甘宝宝共居一室;阿朱、阿碧、林如兰与阮星竹挤在了一起。这样算下来,长士青每三天就能和大家分别聚一次,虽然晚上辛苦点,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命苦呢!既然娶了人家,就要时刻照顾到她们,这也是长士青处事原则不是! 只有阿紫感到怪怪的,以前她总是被安排到与阮星竹一起住的,现在却被单独安排到了一个房间。小丫头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问别人,大家也顾左右而言他。 在这几天内,长士青先是帮助木婉清和林如兰打通了任督二脉,老人里面就她们两人还没有解决这个问题。至于秦红棉、甘宝宝和阮星竹则先从学习小无相功和凌波微步开始。打通任督二脉的事尚需待之以时日。家庭大了,事情也自然多了起来,长士青也不得不做出了一些安排。 一是再次宣布保密事宜,对外人没有必要声明自己是长士青的夫人。因为自己将来干的事肯定要引起各方面的注意,在没有安全地方定居前,行事不宜张扬,免得成为别人攻击的目标。 二是对家庭内部做了一些安排和规定。决定: 家庭的主要决定由林青萝负责,甘宝宝、秦红棉、阮星竹协助。 家庭的财务和后勤由林如兰负责,阿朱、阿碧协助。 众姐妹总的来说相处的非常和谐,而长士青则自然是享尽了人间的温柔。每每坐到大厅之中,看到群美环绕,听着莺啼燕叫,长士青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和兴奋。来到天龙这么长时间了,自己终于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家庭,不高兴才怪呢!至于到底在那里安家,长士青还实在没有主意,大理太远,他还想随时与大家相聚呢!朝北移又担心离宋朝首都太近,一旦走漏消息,安全就成了问题。都怪自己迄今为止还没有一块割据地,不然事情就好办多了。 温柔窝中时间过得总是很快,让你感到永远不够用。这不,长士青还没有来得及与各位好好怜爱一番,就又要出发了。因为在这期间,不仅有一个针对他的惊天的阴谋正在酝酿出笼,同时他和乔峰商定的在擂鼓山见面的时间也很快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