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华山风云》 第一章 武痴赵不言 h城,东郊郊区凤凰台山山下,这儿距离h城市区只有短短的四五公里远近,作为华南经济重镇h城的郊区,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即使没有市区的繁荣,也至少不会太差,可惜,情况恰恰相反,因为一条铁路的存在,却硬是将这铁路两边变成了两个世界。 一面,是一片纸醉金迷,高楼大厦,珠宝商城,各种名牌服饰包包的旗舰店林立,装潢高档的小区,占地面积巨大的体育馆,博物馆,步行街,商务会馆,五星级酒店,将这里点缀的让人如同到了财富之都纽约一般。 而在仅仅隔了一条火车道的另一面,则是另一番场景,八十年代修建起来的筒子楼,破旧的小院,狭窄的胡同,连个像样的商店都找不到几家,这还是紧靠铁路的情况下,再往东一些,就更差了,甚至许多房子都已经空置了,一片颓废,只要稍微有些条件的,都已经到h城的其他地方置房居住了,尤其是靠近凤凰台山的山区,基本上已经做到退耕还林了,铁路两旁的巨大反差,已经为当地的居民做好了决定,短短的距离,谁愿意在这狗不拉屎的地方呆着? 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就是铁道部门与当地政府之间的问题了,随着经济的发展,这条铁路已经严重阻碍了当地经济的发展空间,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段铁路拆除,可问题是,这段铁路作为附近数条铁路支脉的枢纽,一旦断开,将直接影响到铁路的输送能力,是以,两方就这一问题,进行了数次会议商讨,只是因为两方理念与利益差异,使得他们之间的会议都一次次告吹,而h城当地政府为了解决经济发展问题,只好放弃了东扩的议案,继而全力向其他方向发展,铁道以西的繁荣和铁道以东的萧条,彰显除了极大的反差,也着实坑苦了铁道东边的居民们,让他们每每提起此事都是恨得咬牙切齿。 不过,显然不是所有人都对此痛恨,至少,他给那些不喜欢h城喧嚣生活的人带来了一个安乐窝,比如,在凤凰台山下,一座叫做凤凰山庄的大型庄园,这里因为经济的发展和铁道的阻隔,使得这附近以惊人的速度衰落下来,附近居民纷纷迁徙他处,以至于将这附近出现了大面积的无人区,而这座庄园的主人,也就是华南首富赵宏文次子赵不言,他出高价买下了这附近的地皮,并且大兴土木,在这里建起了这座凤凰山庄,占地二十多亩,其内建筑凝结了中西建筑的精华而成,虽然只是区区二十多亩大小,却是多位国内外顶尖建筑设计师设计而成,既有东方的婉约,也有属于西方的宏大,让人一见之下,就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而且,这附近种上了许多种园艺草木,将这里装点的如同绿色的国度一般,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说起这位赵不言,在整个h城都是大大的有名,不是因为他的财富,而是因为他的痴,是的,赵不言是个不择不扣的武痴。 身为华南首富赵宏文的次子,他绝对算的上顶尖儿的富二代,不过,相对于那些喜欢飙车泡妞惹火的同仁们,他却对中国功夫充满了喜爱,作为一个八零后,他是看着金大大的武侠小说长大的,《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笑傲江湖》等一部部巨著都是喜爱的不得了,跟无数武侠迷一样,他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为了寻找他的武侠梦,他曾经到嵩山少林寺拜师,只是,如今的社会,就算是想当和尚,也要有大学文凭,这对于因为痴迷于武侠而在高中就毕业的他来说,也成了一道天堑,虽然能够通过父亲的影响进去,可是,在他想来,如果仅仅是依靠父亲的关系而进了少林寺,恐怕也难以得到真传,是以,倔性子上来的赵不言又走了极端,不吃不喝的在少林寺大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后来还是得到消息的赵宏文,派出了大队保镖,强行将他架了回去。 对于见多识广的赵宏文,他当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高来高去的武功秘籍之类的,在社会上模打滚爬了几十年了,当然见识过那所谓的气功之类的,基本上都是骗人的,况且,他家大业大,在他眼里,只有子承父业,跟他一样学习经商,接手家族产业才是正事,至于那些骗人的鬼把戏,都是不务正业,不过,在经历了几次类似的事情之后,他也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儿子已经真的走火入魔了,峨眉山,武当山,昆仑,这些传说中的武林圣地都是赵无言的朝圣之地,让冷眼旁观的赵宏文实在是无语至极,值得庆幸的事,大儿子赵不衅还算争气,在他的指导下已经能接手一部分生意,独当一面,才让赵爸爸舒了口气,总算这份家业不会就此丢下。 而赵不言呢?在失去了父亲的制肘之后,更是彻底的放开了手脚,开始了他的寻侠之旅,踏遍了神州各处名山大川,拜访了一位位传说中的“大师”,只是,最后都是以失望而告终,那些所谓的开砖劈石,隔山打牛之类的东西,在看的多了之后,甚至比那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做的还好,至此,他才算结束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过,大家如果以为赵不言就此罢休了,那大家就真的小瞧了他的执着劲儿了,在寻找名师无果之后,他又独辟蹊径,用另一个方法来完成他的武侠梦。 他命人在东郊凤凰台山下大量收购地皮,然后建起了这座凤凰山庄,然后命人寻找那些知名的武术大师,以重聘将他们请来,还别说,虽然一开始确实吃了些亏,在其中混进了一些滥竽充数的家伙,不过,这也为他打响了名号,正所谓千金买马骨,他也是歪打正着,之后陆陆续续有那些身怀绝学却不受人重视的武学大家前来,在赵不言的礼遇下,一个个都是倾囊相授,虽然当时的赵不言已经快要二十岁了,过去了习武的最佳年龄,不过,这些武师们也着实有两把刷子,这个贡献出养气的单方,那个献上药浴配方,在赵无言和众多武师们的多方努力下,短短五年间,竟然真的让他学出来了点儿名堂。 寻常大汉,七八人齐上都只能送菜而已,这是他一次偷偷外出的时候,拿一群小混混实验出来的,当然没有使出全力,不过也让他知道了,他的锻炼是确实管用的,虽然没有武侠小说里的那么神奇。 同时,他还让人四处给他寻找那些所谓的武侠秘籍之类的东西,经过几年的努力,到真给他寻到了不少,除了常见的八卦掌、太极拳、谭腿、八极拳之类的享誉天下的著名武学以外,还有许多偏门的武术典籍,甚至许多都是已经失传了的,被那些武术大师们奉为至宝,也算是为中华武术传承做了几分贡献不是? 那些都是比较靠谱的,至于其他的,即使是让身为武痴的赵不言看了都觉得有点蛋疼,什么《六脉神剑》、《九阴真经》、《九阳神功》、《乾坤那挪移》、《降龙十八掌》、《弹指神通》之类的武侠秘籍,即使赵不言对于文物古玩不甚了解,也能看出,这些虽然都是以古籍的版本出现的,可是看那鲜亮的油墨,崭新的纸张,一看就是新近印刷的,哪里会是古代传下来的武林秘籍,甚至他从一本叫做《独孤九剑》的秘籍尾页,看到了xxx读物出品公司出品,让他彻底的无语了,就算要忽悠人,也弄得像一点好不好,难道真以为我好骗,最后赵不言狠狠地教训了那个给他耍花枪的家伙,才震慑了那些把赵不言当傻瓜哄的家伙。 第二章 奇异宝珠 赵不言喜好收集武功秘籍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是以,经常都会有些好事之人献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以博取赵不言的赏金,真是如此,赵不言也着实收拢了一些奇珍异物,虽然不见得多珍贵,但他偏偏占了一个奇字。 这日,赵不言在武师的指导下,刚刚练完一套虎鹤双形拳,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毛巾,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去,随手丢进了身旁的水盆中,看到一旁恭顺的束手而立的王喜,赵不言心知他必是又有什么东西要献上了,这人路子是出了名的广,在这h城,上至各位市局长官们,下至普通小市民穷**丝,基本上都能找到路子,是以这厮也经常能找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来,也算颇得赵无言的看重,经常得到厚赏,是以他做起事来也格外的卖力。 这里是凤凰山庄的练武场,一切都以中国古典色彩为主,占地颇大,有三亩多地大小,两边各是一排兵器架,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等等十八般兵器样样齐全,至于奇门兵器,什么鸳鸯钺,峨眉刺,判官笔之类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是不少,其余的什么木人桩,拳靶,石锁之类器具一应俱全,寻常人若是贸然进到这里,恐怕还真会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坐到练武场旁的太师椅上,一旁恭候多时的王喜赶忙上前端上茶水,赵不言也没早呢么表示,只是接过来喝了一口,闭目修养了片刻,让消耗的体力略微恢复之后,才转眼像一旁的王喜看去,见他手中端着一个紫黑色檀木盒,心里也是明了这就是他要献上的东西了。 “呵呵,王喜啊,看你这架势,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好东西,拿来给我瞧瞧,要是合我眼 缘的话,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一听赵不言的话,那王喜的眼睛开心的眯成了一条线,连忙躬身奉上了手里的木盒,说道: “言少,这回可是真的遇到好东西了,嘿嘿,前些天我去南城老街的古董铺捡漏,没成想还真就遇到了点儿好东西,您瞧。” 王喜靠到赵不言身前,一副献宝的架势,将那木盒打开,只见在那木盒之中,一块青绿色的珠子静静的躺在其中,珠子虽然不甚显眼,却又一种大气之感,整个珠子溜圆滚滑,仿佛浑然天成一般,若是仔细看的话,甚至能够看到一丝隐晦的光华浮动,有着一种内敛的气质,让赵不言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接过王喜手中的盒子,捧到眼前细细的观察了起来。 这珠子没有水晶珠的晶莹剔透,没有玉珠的圆润丰腴,不像夜明珠的光华四射,赵不言虽然不通世事,却也因为家中老妈有收集珠宝的爱好,也跟着见识过了不少珠玉珍宝,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珠子是什么材质的,带着一肚子的问号,看向了那王喜,王喜看这珠子不负自己所望,果然一举吸引到了赵不言的兴趣,心中暗喜这笔买卖算是成了,只是花了几千块钱,从一个小摊贩手里买来的,这一转手,就要翻个几十上百倍了。 “言少,您不知道,起初买下这珠子,让珠宝行的鉴宝师傅们也鉴定了一番,原本以为是颗玉珠的,没成想,竟然不是,翻遍了肚皮也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我那个气啊,原以为是上了当了,气的我一下子就给摔了出去,没成想,这玩意儿竟然出奇的结实,把人家的地板都给扎了个小坑,这珠子竟然还是连个裂纹都没有,后来我那锤子砸,火烧,冰冻,都没把他给怎么着,后来我转念一想,言少您不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吗?正巧也省得我在费脑子了,直接献给言少您,也算是谢谢言少您对我王喜多年的照顾了,嘿嘿,言少,您要是看着合心意,就只管收下就成。” 赵不言对这些人的话从来都是只信三分,到底有没有这么神奇,他还是要亲自试过才作数的。 也不理会眼巴巴的等待结果的王喜,径直走到兵器架前,取下一柄四方八楞长柄铜锤,这长柄单锤重有一百二十余斤,若非这些年习练不辍,练出了两膀子的力气,还真使不动这玩意儿,配合着赵不言那强大的爆发力,即使是一块钢板,他也有信心给砸出个坑来。 命人从仓库搬来一块钢板,安置到了那厚石板铺设的地面上,运起一口气,将那铜锤高高的举了起来,等将力气发挥到最大的时候,两手猛然爆发出无穷的大力,正所谓人借锤重,锤借人力,这一锤砸下,即使没有一千斤,也有八百斤了,锤子落下的时候,所有人都听到了锤子撕裂空气的声音。 “哐~~~~~~~~!!!” 一阵巨大的金铁之声传来,震得众人慌忙的捂住耳朵,这一击也算是惊天动地了,单单凭借**所爆发出的力量,也以是极限了。 那块铁板被砸的有点儿变形,微微有点向中间下凹,地面上的石板更不用说,半米多厚的石板被震的四处开裂,正处于铁板下方的更是已经成了一堆碎石子,而于此同时,因为爆发出了巨力与铁板相撞的赵不言,两支胳膊也是被震得麻软不堪,此时已经在也使不出一点力气,锤子随意的倒在了一边。 当然,那些都是次要的,那珠子的情况才是赵不言所关注的,此时不只赵不言,包括在场的武师和保镖,都是紧紧地看向了那珠子,可他们入眼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吸了口凉气。 那珠子并没有像大家想象的那样,被砸成了一把弥粉,而是如同顶入木板的图钉一般,大半都陷入了铁板之内,这得有多坚硬啊,千斤之力,哪怕那里放的是号称世界最坚硬的砖石,恐怕也已经被砸成碎片了,可那珠子,竟然丝毫没有毁坏的症状。 “快,给我挖出来,我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坚硬。” 听了赵不言的吩咐,众人七手八脚的上去鼓捣,最后实在是弄不出来,还是直接弄来了高温喷射器,直接将那铁板融化,才将那珠子弄出来,而那珠子呢?却仍然如同之前一样,任凭你用放大镜去找,也找不到一丝裂缝,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让在场众人啧啧称奇了。 赵不言让人往王喜账户里转了五百万人民币,算是买下了这珠子,虽然这王喜嘴里口口声声说是送给赵不言的谢礼,可是,赵不言又不是傻子,哪里会真的把这客气话当真? 又跟王喜寒暄了几句,就借故身上疲惫,打发掉了王喜,散去了在场的人,一个人匆匆忙忙的回到了他房间。 将门关上之后,又将窗户上的窗帘一一拉上,看到没人之后,才舒了口气,信步走到卧室的落地镜前,用手轻轻的在镜子上一处装饰的一处凸出棱角处,轻轻一转,只见拿镜子就响起了一股咯咯吱吱的声音,紧接着,只见那镜子就向墙内缩去,然后就是向旁边的墙内滑去,只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原本还是一面落地镜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银白色的大门。 这却是他重金聘请国际顶级保险公司sieud为他设计并建造的保险库,先不说那巧妙的设计,若不刻意寻找,谁会想到那镜子后面还另有乾坤?而那面保险库大门,则是用美国最新军用特种合金钢lien制造,有半米厚度的大门,即使用火箭炮轰炸也砸不开大门,而想要进去,只有通过指纹以及眼角膜审评,才能进到里面,而这扇门的记忆库只有赵不言一个人的记录,是以,别人想进到这里来,可谓是难上加难。 在认证过眼角膜和指纹之后,大门缓缓打开,赵不言信步而入,随手按动门边的机括,大门又缓缓闭合,镜子也恢复到了原本的位置,一切如同最初的样子一般,丝毫没有二样。 这个保险库里到没有什么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都是他通过一次次“淘宝”之后筛选出的精品以及他觉得有价值的东西。 进得门来,只见这有五百多平方的地方,摆满了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有的摆着一些稀罕的奇门兵器,有的则是摆着一些年代比较久远的古武书籍,这些老古董也为这间隐秘的保险库带来了一股淡淡的霉味,好在这里在没人的时候基本上都处于无氧状态,倒不怕那些不耐久放物件因此损坏。 进来之后,丝毫不停留,而是继续信步前行,走到一面墙壁前,停了下来,掀起挂在墙上的武松打虎图,却是一个嵌入式保险箱,将密码一一输入,只听那保险箱啪的一声打开了。 保险箱内空间不大,只放着一个古朴的小盒子,赵不言小心翼翼的将之取出来,关上了那保险箱,将图画恢复了原状。 第三章 身死 其实,严格的说起来,除了一些年代比较久远的古物以外,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只不过这些都是赵不言众多藏品中比较特殊的,再加上在武侠小说里经常有藏宝密室之类的地方,受此影响,赵不言才兴起了建造密室的想法,多年的收藏,倒也没有白费,也着实找到了不少的珍宝,比如,这图画后面保险箱中所藏之物。 赵不言小心翼翼的将保险箱中所藏的小盒子取出后,拿到一处座椅前,将小盒子放到桌子上,将之打开,只见里面倒也没有什么珠光宝气,只有一叠丝绢和一把金色鞘壳的短匕,这两样东西虽然都不太显眼,却都是他所有藏品中的拔尖货色,而且也都有其不凡之处,一直以来都被赵不言视若珍宝,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铜墙铁壁一般的保险库里在另外在修造一座保险箱,来专门存放这两样东西。 别的先不说,单说这把短匕,就不是凡俗之物,乃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奇物,曾经将之与一把高价购得的藏刀对劈,结果藏刀应声而断,而这把短匕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一点划痕都没有,可见其锋利。 至于那叠丝绢,就有一段比较离奇的故事了,赵不言在刚刚开始的时候,是不收藏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只是专门收藏一些武术典籍而已,而正是因为这丝绢的出现,才让他有了四处寻找奇珍异物的兴趣。 记得当时有一位教授他拳法的老武师,因为膝下并无子嗣,迥然一身,当真是一心想把一身所学传下去,只是当时人们大多浮躁不堪,难以静下心来习武,以至于大多数弟子都是只学个一年半载的就不学了,根本难以下苦功,不过,赵不言的出现却让他眼前一亮,资质好的弟子并不难找,难找的是肯埋头苦练的,而赵不言却真真的做到了,夏练三暑,冬练三伏,哪怕风霜雨雪,也不见停歇过,再加上一副不错的资质,是以,在赵不言一提出要请他教授拳法的时候,他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且没有什么金钱上的要求,是以,对于这位武艺精湛且不慕名利的老先生,赵不言是相当尊敬的,可惜,当时这位老先生已经年纪以越古稀之年,年轻时又落下了一身的暗疾,是以,只不过短短的两年,这位老先生就早早的离去。 当时老先生离去的很突然,并没有留下什么遗言之类的,当时对于老先生的去世,赵不言也着实伤心了一阵子,在一次去老先生的居所回顾的时候,也是发现房中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几件简单地家具和一尊有些古朴的老君像,当时赵不言也没有留意,恍惚之下,竟然将那尊老君像打翻在地,因为是老先生的遗物,是以赵不言也是慌忙去捡拾,却在其中发现了一样东西,一团蚕丝包裹的圆球,引起了赵不言的注意。 这老君肚中藏物,想必不是简单的东西,是以他耐着心中的好奇,一点一点将那蚕丝解去,最后,就出现了这一叠的丝绢,只是,上面的内容却着实惊住了赵不言,上面记录的正是他久寻不到的武功秘籍,一篇正是在《天龙八部》里很出名的《小无相功》,其他的则有《传音搜魂》和《天山折梅手》几篇秘技,对于武侠迷的赵不言来说,绝对是如雷贯耳一般,只是之前多次经历挫折,才让他打消了他的武林梦,没成想,幸福来得如此之快,只是这无意之间,手上就多了这几部绝世武功的秘籍。 当然,几经欺骗的赵不言也怕这是什么人的恶作剧,专门将地上的老君像捡起,让人从新拼凑起来,请鉴宝专家品鉴,却被告知,以年代来算,这老君像确实已经有了千年左右的历史,乃是宋代民窑所出,只不过不是什么名家所造,价值不太高,听了这话,赵不言才彻底松了口气,看来这并不是他人所伪造的,至少他不会觉得有那个千年前的老祖先会无聊的弄这么个乌龙来娱乐自己这个后辈。 得知手中之物却非伪造,可是乐坏了赵不言,赵不言拿着这秘籍就跑去房中翻看,这一看之下,却是愁坏了他,你道是怎么回事?原来,那秘籍确实是真的,可惜,他看不懂,什么气运丹田,走任脉,过任督,都是看的晕晕乎乎的,最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产生那所谓的气感,这下子,赵不言彻底傻眼了。 这三门绝学中,只有《小无相功》是内功心法,而这小无相功又呢?乃是天下内功中最为复杂的几种了,几乎能够带动各派武学,可想见其复杂性,再加上赵不言根本就是一个门外汉,哪里懂得那许多专业术语,别说他根本没法子入门,就算入门了又如何,逍遥派武学本就诡异莫测,想那些有武功在身的习武之人在看了刻在墙上的秘籍,都会走火入魔而死,更何况他一个一天习武经验都没有的小子? 在折腾了许久之后,赵不言也只得暂时放下了这事,仍然打算四处寻找名师,若是好运,或许能找到一个懂得气功修炼之法的大师,交给他内力入门之法也好,是以,在日后时间里赵不言又爆发出了比之之前还要饥渴的寻师之念,可惜,奇人异士哪里是那么好找的,一直到现在,也仍然没有找到这方面的行家,不过,对于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却是升起了一股兴趣,本着或许能够再次有所收获的念头,这些年来也是一直没有中断,可惜,不知道他是不是好运都用光了还是怎么的,从那时以后,他也再也没有像这次一样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次得到了这透着一股子怪异的珠子,让他又升起了一股好奇心,不知在这珠子上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取出盒子,正是要用到那柄短匕,自从得到那柄短匕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现过有什么他切不开的东西,上至合金钢,下至寻常金银铜铁竹木土石,都是一切而断,这次,他到是想要试试到底是这珠子坚固,还是这短匕锋利。 将短匕从鞘中拔出,然后把珠子放到地面,单手将短匕抬得高高的,运出最大的力量,只见那原本不算粗壮的手臂,此时却变得鼓胀了起来。 用力下刺,正正的对着那珠子,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那原本削铁如泥的短匕此时却没有建功,反倒是那珠子,接着扎下的这股巨力,“砰~~”的一声飞了出去。 赵不言看的愣了愣,没想到那珠子竟然坚硬如斯,连这削铁如泥的宝刃都难以对他造成伤害,不过,紧接着,他就无暇思虑那些个闲事了,因为那颗被震飞的珠子已经被弹的远远的了,在墙壁上来回撞击了几下,眼看着就要滚到那货橱下面了,那货架有三米多宽,要真滚到那下面,要找寻可都要麻烦的多,趁着珠子还没滚进去,一个箭步冲上,一把抓住那珠子,不过,他的手臂也重重的撞到了橱臂上,被上面摆放的一个枪头刺中了小臂,登时间手臂上的血水就如同泉涌一般,滴滴答答的流了出来。 看到手臂受伤,刚刚站定的赵不言赶忙用拿珠子的手去捂伤口,却是将血水沾染到了珠子之上,赵不言没注意到的是,那沾到珠子上的血水都在不知不觉只见消失掉,显得诡异异常,如同嗜血的小恶魔一般。 起初赵不言也没有注意到异状,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伤口的血水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仍然外流着,饶是赵不言体壮如牛,也是受不了这血液的过度流失,赶忙想将手拿起用手绢把伤口绑住,可不成想,这手竟然如同被吸到那里似的,怎么也那不开,而将之与小臂连接起来的地方,就是那颗珠子。 这下,赵不言可懵了,难道这东西是要吸血的,使劲把珠子往外扯,却不能动得了他分毫,珠子仍然紧紧地贴在伤口处,将血液源源不断的吸走。 随着血液的流失,赵不言的动作也越来越小,渐渐那拿珠子的手甚至都使不上丝毫的力气,眼皮越来越重,明显的感觉身上的力量迅速的流失,他已经感觉到,死神离他越来越重了。 “难道,这回真的要死了?” 这是赵不言脑中最后的想法,之后,脑中就是一片空白,身体也重重的躺到了地上,与此同时,那原本毫不起眼的珠子,此时竟然散发出了一股青色的光晕,将赵不言整个的给笼罩了起来,只是,由于血液流失过度,赵不言早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生机,在青光普照了片刻之后,或许也意识到了他一直在做无用功,也停止了放射青光,继而则是射出了一点乳白色光柱,正正的照到赵不言的眉心,只见片刻功夫,那眉心处就出现了一团雾蒙蒙的气团,而其中一个模糊不清的人脸流离于其中,若是仔细看的话,仍能依稀看出那气团中人脸正是赵不言。 只见那气团被摄入珠子之中,那道光柱才消失不见,紧接着,在珠子的旁边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漩涡,将珠子一口吞没,紧接着消失,在没有留下丝毫的异状,只有一具血液流进的苍白尸体,静静的躺卧在那里,述说着无尽的苍凉。 第四章 出生 不知过了多久,赵不言才再次恢复了知觉,不过,他总觉得他仿佛被困在了一个非常狭窄的地方,而且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想要动一动都很吃力,而且,自己仿佛置身在一个水坛中一样,因为它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周边包括口鼻都被水包围着,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呼吸的。 “难道我死了,这里是地狱吗?听说地狱的第十八层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被关进那里的恶鬼只能一个人享受寂寞与孤独,可是我又没做过什么恶事,应该不会下十八层地狱那么惨吧?” 赵不言脑中想到,艰难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一片漆黑,虽然时不时的也会有一丝光亮,却也只是一闪而过,不过,他到是依稀能够听到一些说话声,只是好像离他很远似的,听到的只能是断断续续的声音。 “师兄什么时候出生聪明。” “晴儿一定师尊取名。” 声音虽然断断续续,但赵不言却能够清楚的分辨出,这是一男一女之间的对话,却是让他更加疑惑了起来,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难道自己还没死,可是当时明明被那珠子贴在伤口吸血,怕是他血在多也招架不住吧,难道自己被人发现,把自己救了出去,现在正在治疗? 不过,紧接着,他就否决了这一猜想,那个密室除了他自己,就连父母哥哥都不知道,而且建筑方也已经签订了保密协议,要是等别人发现他不在而前来来救他的话,怕是见到的也只能是他的一片枯骨了。 思来想去却总是不得要义,不过,此时的精力好像有些不济,只不过思考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了,赵不言也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放下心中所思,心安理得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赵不言就这样醒了睡,睡了醒,好在他常年习武,养成了一副沉静的性子,大多数时候又都是在沉睡之中,即使醒来,也可以静静的聆听外界的声音,是以,虽然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可赵不言到如今却也不显得太过寂寞。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赵不言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虽然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实证明,他此时却是是变成了一个还没有出生的胎儿,是的,连他自己都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一个长在红旗下,活在春风里,在党的关怀下成长的四有新人,竟然像中写的一样,穿越了,而且还穿过了头,直接穿到了娘胎里,饶是赵不言神经粗大,也是让赵不言产生了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怎么也不成想到,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也落到了他的头上,只是,前世他怎么也是堂堂华南首富的儿子,这回却不知道会投胎到哪家哪户。 就这样,赵不言过着没有白天黑夜的日子,时不时活动活动手脚,却也是让外面的母亲紧张不已,不知里面的那小家伙在做什么,在肚子里就不安生。 直到有一天,他感觉到一股大力传来,将他往外面挤压,他知道,他出生的时间到了…… 华山派驻地,一个独立的小院,这里是华山派掌门葛长新的三弟子赵清阁的居所,前年刚刚与派中长老宁长河的小女儿宁云晴结为连理,两人也是恩爱异常,没过多久,宁云晴就怀上了身孕,得知宁云晴有了身孕后,两人之间更是如同蜜里调油一般,每天不是弹琴舞剑,就是养花练字,小日子过得倒也快活,只是,今天在小院子里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啊~~~~,师兄,师兄,好痛啊,我不行了,厄~~~~。” 站在门外的赵清阁,听着妻子撕心裂肺的嘶吼声,恨不得一脚踹开门,去里面看看妻子的现状,只不过被一旁的宁清林见机得早,给一把拉住了,否则怕是真给他干出什么糊涂事来。 “快放开我,晴儿在叫我呢,快让我进去,给我让开。” 挣扎着就要把宁清林推开,这下可把宁清林吓住了,一把连着赵清阁的胳膊给抱住了,死命的抓着他不放。 “师兄,你可别干傻事啊,里面有高师姑和吴妈在,姐姐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在这里安心的等着吧,一定不会有事的,啊,师兄。” 饶是宁清林在那里说的口干舌燥,也是不管用,听着里面妻子凄惨的嘶叫声,他那里还能静的下心来馆那许多事情,兀自使劲儿的挣扎着,只见赵清阁气运双臂,猛地一使力,宁清林功力不如赵清阁,被这么一挣扎,就被赵清阁给挣月兑了,眼看着赵清阁就要去推门了,只听一声大吼从后面传来,将就要破门而入的赵清阁给喊了下来。 “清阁,不许鲁莽,这女人生孩子的事情你懂吗?进去净是添乱,晴儿自幼习武,有内里护身,不会有什么事的,况且那里还有你高师姑在一旁护持着,能有什么事情,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等消息,碰到事情就慌里慌张的,如何能修炼上乘武功。” 这说话的是一个青袍中年人,却是他的老岳父宁长河了,而与他同来的紫袍中年男子则是赵清阁的师傅,华山派掌门葛长新,宁长河话音刚落,赵清阁刚想辩解两句,就听到葛长新冷哼了一声。 “哼,之前是怎么教你的,让你平时多锻炼一下养气功夫,教你读书写字,弹琴作画,难道是要让你考状元不成,原本还以为你的养气功夫好些了,没成想这回又打回了原形,这些年的养气功夫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到现在还是这幅急性子。” 却说这赵清阁也是天才一般的人物,不管是悟性还是根骨,都是上上之选,以不足三十岁的年纪,就以练出了一身不俗的武艺,在同辈弟子中也是佼佼者,不过,却是天生的一副急性子,让其师葛长新却是煞费了脑筋,为了磨练他的性子,专门请人教授他琴棋书画等技艺,为的就是能够让他修心养性,以备日后可以修习派中的上乘武功,须知道,凡是上乘武功,每修炼一步,都是惊心动魄的,一个不小心,就是落得个走火入魔的下场,以赵清阁的急脾气,自然不让人放心给他修炼,是以,才多方面的磨练他的性子,不成想,这次一见之下,却是让葛长新大失所望,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葛长新心中默默地想到。 听了岳父和师傅的训斥,赵清阁再也不敢辩解了,只是灿灿的挠了挠头,退到一边椅子上,端起茶杯喝着茶,不过,听着妻子的嘶叫声,他哪里能品的出茶味,恐怕现在就算是给用黄连泡水,他也是喝不出来味儿了。 看着赵清阁心不在焉的样子,两只眼睛一个劲儿的盯着产房的大门,宁长河是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他不长进,笑的是这厮对女儿的一往情深,女儿总算是没嫁错人,虽然也很担心女儿的情况,但是这几十年的养气功夫却不是说着玩儿的,到是坐的四平八稳的,不过他也不想自己女婿在掌门心中掉价太低,是以思索了一番,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便笑着对一旁板着脸的葛长新道: “掌门师兄,你也莫要在生清阁的气了,这厮就是这幅德行,平时还能静得下心来,可一遇到事,就要跳脚了,应该庆幸发现的早才对,要是等你教授了他上乘内功以后才发现,岂不是悔之晚矣,现在既然看出了这厮不争气,多多教导就是,再说清阁也是第一次当爹,晴儿又在产房受苦,将心比心,即使是换个人,也是难以冷静的下来啊,等过了这几日,清阁也是当爹的人了,自然不会像之前那样浮躁,只要好生教,也是能够有一番成就的。” 听了宁长河的话,葛长新也是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却是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毫无表情的,两人乃是一个师傅所教授,自幼一同习武,关系是相当的亲密,即使葛长新此时已经当上了华山派掌门,私下里的时候也是随便的很,并不拿架子。 “你这个当岳父的到是会给女婿开月兑,怎么平时不见你也交代交代他,这几年的辛苦教导都白费了,怎能不生气,我是气他不争气啊,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性子还是这么浮躁,我怎么敢教授他我派上乘武功,自从有了剑气之分以来,发展至今,我气宗已渐渐有被剑宗压倒下风的势头,且这些年入门的弟子,大多都被剑宗速成的功夫所吸引,纷纷拜入剑宗,而我气宗弟子则少得多,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清阁这个好苗子,却又是一副急脾气,则能不然我心焦,哎。” 听了葛长新的话,宁长河也是沉默了下去,这些事他是知道的,剑气之争乃是前一辈人所起,当年两位华山派高手岳肃、蔡子峰在莆田少林寺窥得武林绝学《葵花宝典》,两人分别凭借记忆,在偷看后录下了《葵花宝典》残本,然而,当时因为是偷窥,根本来不及看完全本,是以两人两人分读,一人看一半,等回到华山之后,两人将书中功夫相互印证,却发现牛头不对马嘴,全然合不上来,而两人都是要强之人,都深信自己是对的,至此,华山派才有了剑气之分。 而在一年前,魔教十长老上山抢夺《葵花宝典》,虽然后来被及时赶到的五岳其他四派重创,《葵花宝典》落入魔教之手,华山高手也是死伤惨重,其中岳肃、蔡子峰两人也是双双战死,但剑气之分却已经深深地扎下了根,现在气宗虽然仍然占着掌门的宝座,可现在剑宗风头日盛,谁知到日后又会如何? 两人同时想到了此点,就连赵清阁听了也是沉默了起来,一年前的那场大战他是知道的,多少华山名宿就此陨落,多少武艺就此失传,对华山派的打击不可谓不大,至于剑气之争更是沸沸扬扬,一时间,屋中的气氛也沉默了起来。 正在众人各有所思的时候,一声婴儿啼声却是打破了沉寂。 “哇、哇、哇、哇。” 原本心情有些低落的众人听到了这声啼哭,都是振奋了起来,是了,没有什么可低落的,还有希望啊,华山新一代弟子清字辈武艺已成,再过些年下一代不字辈弟子也要开始招收了,只要肯下一番功夫,华山派总能恢复巅峰状态的。 几人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快步走到了产房门前,只听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只见是一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这就是之前所提到的吴妈了,只见这吴妈一脸的笑容。 “吴妈,晴儿和孩子怎么样了,还好吧。” 原本已经静了下来的赵清阁却是又蹦了起来,一脸焦急的对吴妈问道,而旁边的宁长河跟葛长新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是紧盯着吴妈,也是极想知道答案。 吴妈被几人看的一愣,不过紧接着就又露出了一副笑脸,对着赵清阁拱着手道: “哎呦,你看我,恭喜赵爷,贺喜赵爷了,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足足有八斤多重啊,这才费了这么长时间,幸好老天爷保佑,母子平安,夫人现在已经睡下了,您快去看看吧。” 听到母子平安,赵清阁才松了口气,继而一张脸都露出了巨大的笑容,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一把抱住旁边的宁清林,大笑着道: “清林,听到了没有,我要当爹了,我养当爹了,哈哈哈。” 然后也不理被他抓得直咧嘴的宁清林,风一般的冲进了产房,看的后面的宁长河和葛长新一脸的苦笑,不过继而也是跟着快步进了房去。 第九章 反思 赵不言已经不记得是怎么离开岳清岩师叔家的了,脑子里乱作一团,浑浑噩噩的,岳不群,这个尚在襁褓之内的婴孩儿竟然是未来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岳不群,那个外表仁义忠厚,内里奸诈诡异的伪君子,岳师叔的敦厚,岳婶娘的温柔娴淑,怎么就会生出一个伪君子,这让赵不言深深地不解。 作为资深武侠迷的赵不言,对于金大大的名著《笑傲江湖》自然也是了解颇深的,当时岳不群所接手的华山派,不似武林泰斗一般的少林武当,也不似蒸蒸日上的嵩山派,而是一个人才凋零,几乎成为一个空壳子的华山派,当时的华山派经历了剑气两宗玉女峰大战,几乎是两败俱伤,剑宗战败,其门人弟子大多战死,而剩余的也是要么归隐,要么更是直接自刎于玉女峰,而作为胜利者的气宗呢? 获得胜利的气宗却没有得到胜利的果实,落到他们手里的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强盛的华山派,经过玉女峰一战,气宗高手也是死伤惨重,丝毫不下于剑宗,经此一战,华山派实力大损,就连原本五岳盟主的位置也被嵩山派得去,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岳不群登上了华山派掌门的位置。 岳不群执掌华山派的时候,华山派除了他们夫妇二人,也就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别说嵩山派了,就算是五岳剑派中的其余三派也是远胜此时的华山,在外,有日月神教、嵩山派虎视眈眈,在内,则是仍然不死心的剑宗高手觊觎掌门之位,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丛生,身为华山派掌门,简直如同被放在火上烤一般。 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岳不群先是稳住了华山基石,继而广收门徒,对于华山派,虽然他没有奠基的功劳,却有着传承之德,让华山派走出了最艰难的时期,可谓是劳苦功高。 然而,岳不群到底真的是那伪君子,还是一步步自毁声誉,落到了那个声名狼藉的地步呢?当时在网上许多人都争论过,赵不言还是愿意相信后者。 正如三字经上写的一样,人之初,性本善,没有什么天生的恶人,那么,将他一步一步变成那个声名狼藉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所生存的环境了,在强敌环饲的情况下,岳不群若是还想复兴华山派的话,也就只能做出改变了,在外仍然保持君子风度,内心中却开始思考突破窘状的方法,跟对手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内心的黑暗将不可避免的成为他心中的主导。 其实,任何一个门派,若是想要真的在江湖屹立不倒,绝不是一个君子可以做到的,哪家掌门不是多智之辈担任的,说起来,岳不群能将濒临灭派的华山从新引到正轨,已经可以证明他的不凡,尤其是后期,华山派弟子越发兴盛,天赋奇才的大弟子令狐冲,贤内助的宁中则,至于其他弟子,虽然没有在出现像令狐冲一般的奇才,却也是各有其能,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英白罗等弟子,若是自然发展下去,也将是华山派的栋梁之才,可惜,命运注定他不能走正常的路途。 嵩山派野心勃勃的要争霸天下,一心推行什么五岳并派,侵吞其他几派的基业,而华山派也是不在其外,面对嵩山派的步步紧逼,实力不足的岳不群甚至连华山派都不敢呆了,直接带着门人弟子去外面“游荡”,就是为了避其锋芒,可惜,天不从人愿,来自嵩山派的压力无处不在,而此时令狐冲又不顾大局,几次三番惹祸,让岳不群只能一个人担下了这巨大的压力,最终,在面对葵花宝典这个巨大的巨大的诱惑时,终于使他进退失据,选择了那通往深渊的路途,毕竟,葵花宝典不但可以让他突破来自嵩山派的桎浩,甚至复兴华山乃至于称霸武林,在这重重的诱惑下,岳不群一步步踏上了毁灭的深渊,身败名裂,妻离子散,下场不可谓不凄惨。 赵不言设身处地的将自己放到岳不群当时的位置,当时的环境,自认为也做不到比岳不群更好了,在佛经训诫中有这么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而岳不群正是那可怜又可恨的那个。 想及此处,赵不言也就不再自己给自己找烦恼了,虽然有着自己这个小蝴蝶的存在,不知日后的玉女峰之战还会不会展开,可是既然有他在,他就不会看着岳不群这样一步步沦落下去,尤其是岳师叔和岳婶娘对自己如同亲子,他又怎么忍心他们的儿子沦落为日后那个为人所不耻的伪君子呢? 放下了心中那沉甸甸的包袱,赵不言只觉心中畅快了许多,自从转世以来所埋藏在心底的迷茫也被彻底的吹散了,他已经不再仅仅是一个事外人了,也不再是抱着一本《笑傲江湖》看的读者了,而是实实在在的参与者,父母、亲人、师长、朋友,如同一条条无形的绳索一般,把他给牢牢地捆在了这个时光的列车上,跟随着众多参与者一样,经历一件件大大小小的事情,悲欢离合,都将直接影响到他。 理清了那困扰他的千头万绪,心中不自主的就松了口气,不过,没有让他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就听到了几个混乱的脚步声,赵不言脸上的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笑脸,是那群小伙伴追上来了,怕是也看出了自己之前的失态,怕他有什么事吧,赵不言可是知道的,这群小家伙虽然大的只有五六岁,小的更是只有不到三岁,可不知道是跟赵不言久了还是怎么的,一个个鬼的很,这些察言观色的事情可算是轻车熟路了。 赵不言转过身来看去,果然是那几个小家伙,马不语、苏不离、孙不迟三小,漫着小短腿儿巴拉巴拉的跑着,看到赵不言转身停下了脚步,才松了口气,手扶膝盖在那喘气了粗气。 “我说,你们几个,后面有狗撵你们啊是怎么的,一个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虽然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不过嘴上还是恶毒的攻击着,气的几个人直瞪眼,心道看这样子也不像有事,真是吃饱了撑的到这儿来找不自在,当然毕竟是小孩子,哪里有吃亏了还不还的,几个人里苏不离心眼儿最多,眼睛一转,就有了底稿。 “哎,也不知道是谁,刚刚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弄得我们都担心的不得了,还以为你撞邪了呢,都担心的不得了,哎。” 这话虽然不太讨喜,可也是真情流露了,不过,赵不言心里也是有点儿纳闷儿了,这可不是他的风格啊,这么肉麻的话他可是说不出来的啊,难道还有下文? 果然,赵不言果然很了解他,赵不言还没来得及接下句话,就听苏不离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你可是还欠我们一顿枣子吃呢,谁知到你是不是想要装傻赖账啊,师弟我可是吃多了你的亏,对你的为人有点儿不信任了,这不过来看看,果然你是什么事儿都没有,被我给猜中了吧,哼哼,别想赖账,快点儿,去给我们把枣子摘来,也让我们在尝尝鲜,哼,不然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多力量大。” 说着,还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直捏拳,好像赵不言只要敢说不给,就要给赵不言一顿教训似的,其他几个人听到苏不离说道枣子上,连忙也配合的做出了要动手的架势,弄得赵不言直苦笑,这才是他们的本来面目吧,果然给自己猜中了。 不过,这态度还是要表一表的,看着他们那副要动手的样子,虽然知道他们是装出来的,可还是装出一副怕怕的样子,摆出一副谄媚的样子,上前去搂住苏不离的肩膀,使劲儿的拍了拍,道: “哈哈哈,苏师弟,你看看你怎么说的,答应了大家的事我哪会赖账啊,你这不是小瞧我的人品不是,大家好兄弟,我赵不言可不是吃独食的人,嘿嘿,大家伙儿稍等片刻啊,我这就去去就来。” 说着,一溜儿烟的就溜了,几个人则是一副胜利了的样子,在那里挤眉弄眼的,不过,心里却是有些疑惑,总觉得赵不言哪里变了,只是赖着年纪尚小,阅历不足的原因,也是猜不出到底是哪里变了,只是觉得比以前更洒月兑开朗了,不像以前那样,虽然也是跟他们一起玩儿,却总是一副小大人一样,是以,虽然猜不出到底是哪里变了,却也没有深思,毕竟是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的,虽然在孩子里面,他们已经是鬼精灵一般的人物了。 都说孩子的心灵是最敏感的,总能察觉出成年人也察觉不出的细微情感,在这里却是实实在在的上演了一回。 第十章 危机四伏 话说,赵不言被几个小馋猫惦记着,也不敢在里面带太长时间,猫在林子里呆了一会儿,就带着一小布袋枣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林子,却被几个眼尖的家伙看了个正着,蜂拥而上,赵不言被挤的蹲在了地上,而其他几个小家伙则是不住的把枣子往自己小口袋儿里装,不大一会儿,赵不言手里就空空如也,就连装枣子的布袋儿都被贪心的苏不离给拿走了。 马不语、苏不离等人一个个腰包鼓鼓的,嘴里吃着甜腻腻的枣子,嘎嘣嘎嘣的,别提多香甜了,而另一边的华山正堂剑气冲霄堂,却又是另一番模样。 此时大殿之内的众人都是一片压抑又是愤怒的样子,上至掌门葛长新,长字辈硕果仅存的五六位长老,下至清字辈里的佼佼者们,都是一一在列,其中赵不言这辈子的老爸赵清阁也是赫然在列,只不过碍着长辈都在,只是跟着一众清字辈的师兄弟站在一侧。 此时,清字辈弟子也已成长了起来,华山派长字辈长老要镇守华山,威慑宵小,轻易不会离开华山,是以,这些年来下山斩奸除恶,宣扬华山派威名的都是清字辈弟子,其中华山五剑和双雄最是有名,在江湖中闯下了赫赫威名,让不少因为魔教入侵华山而认为华山业已没落的人大跌眼镜,也不敢在小视华山派。 “砰”,客座左手首席上坐着的以为中年人忍不住了,一拍旁边的茶几,站了起来,却是一脸的铁青,显然是一脸的愤怒,此人是剑宗长字辈第一高手关长天,一手剑法使得出神入化,江湖人送外号:劈风神剑,一手狂风快剑厉害无比,使将起来一片剑影,气势强劲,有风声怒吼,一柄青钢宝剑不知饮了多少仇寇之血,不过,此人却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无谋略,在华山派只是个护法的存在。 “哼,掌门师兄,魔教之人亡我华山之心不死啊,四年前魔教十长老带人攻打华山,致使我华山派死伤惨重,虽蒙其余四派及时来援,重创魔教,却也抹不去那磊磊血债,现在钱师弟来信,魔教现在又是蠢蠢欲动,意欲将我华山一举扫灭,而且据说还是有备而来,到时魔教来袭,我等岂不是坐以待毙,与其如此,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联合其余四派主动出击,先灭了他魔教。” 他的话却是没有人去考虑,华山本就是天险,占据着地利之势,又是以逸待劳,若是这种情况下都不能抗住魔教,那主动出击,去傻乎乎的攻打天险黑木崖,傻子都知道,那只不过是送死罢了,这种低智的问题,显然是被人直接过滤掉了。 葛长新虽然也是急于找出破敌之策,却还没有昏了脑袋采纳他的这条“妙计”,不过人家毕竟占据着剑宗第一高手的称号,为了安抚剑宗,以免在这危急时刻在闹内讧,还是要好言相劝一番来安抚一下他的情绪的。 “呵呵呵,关师弟出的法子自然不错,不过在场众师兄弟还没有发言,不如在听一听有没有其他的法子,到时在参考一番,以应强敌。” 听了葛长新的话,自然是心有不甘,又想站起来反驳,被一旁的一名白袍中年人拉住,只得不忿儿的坐了下去,此人却是剑宗一脉真正的领头人,名叫朱长林,武功在长字辈中也是佼佼者,而且富有智谋,此次见关长天说出了这么一个弱智的问题,已经让他觉得没面子,若是让他在说下去,他们剑宗的脸面可真就给他丢光了,是以,不等他站起来反驳,就给他拦住了。 这时,又有一人发话了,这说话的是一个气宗高手,头发花白,却面目犹似孩童,却是练气有成的表现,此人乃是葛长新的师兄,名叫吕长业,武功不在掌门葛长新之下,只是平时不爱管闲事,是以少有露面,不过,此时关系着华山派的生死存亡,由不得他不关心。 “掌门,钱师弟卧底魔教,现在也以混入魔教高层,按说消息不会有假,而且,这魔教向来是野心勃勃,狼子野心,一直觊觎我华山基业,想来消息不会有错,但是,这其中毕竟非同小可,尤其是那魔教有备而来,显然是已经找到了克制我华山甚至是整个五岳剑派的方法,若是贸贸然之下,怕是又要吃了大亏了,这已经不仅仅是我华山一派之事了,其余四派也是难以抽身,虽然不知道怎么破敌,但总归是人多力量大,到不如将这消息也告知于其他几派,然后再由几派共同商议的好,到时候即使不敌,也好有个退路不是。” 在场之人听了吕长业的话,也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若是这样一来的话,那这魔教的打击面显然不会只是仅仅华山派一派,而是包括了其他几派,到时他们即使是在危急,他们也是不敢袖手旁观了,毕竟,谁知到华山派被灭之后,下一个会不会是他们,与其被各个击破,还不如他们一起发力,将魔教的攻击抵消的好。 这话不仅是气宗之人,即使是剑宗,也是心服口服,一下子就把整个五岳剑派都给绑在了这架战车上,由原先的华山派一派承担,其他几派仅仅是道义上的救援,变成了共同抵抗强敌,共同承担风险,这下子,在场之人再也不敢小瞧这位平时不怎么爱管事的师兄了,人家不是真的不行,而是不屑于跟他们争权夺利啊,人家水平高着呢,绝不是他们平时眼中的老好人一个,寻常之辈,哪里想得出这么有水平的法子? “正该如此,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相互扶持,本就该同甘谷共患难,现在我华山派有难,其余四派又怎么能让他们闲下来?不过仅仅这些消息还不够,萧师弟,你通知钱师弟,让他尽量把魔教的依仗给探听出来,此事事关我华山派生死存亡,请他务必要用心。” 那位萧师弟本命萧长空,也是气宗弟子,主要负责华山对外的一些事物,相当于现在的外交官,而那位姓钱的则是一个谜,虽然许多人都知道自己华山有一位姓钱的弟子在魔教卧底,却不知到底是谁,仅仅只是听过其姓而已,而知道具体内容的,却只有掌门葛长新和这位直接与他接线的萧长空。 却说,当年华山派高手岳肃、蔡子峰两人,于莆田少林寺内偷抄得武林绝学《葵花宝典》,不料却被日月神教得到消息,为了夺取《葵花宝典》,日月神教是大举出动,派出以日月神教十大长老为首的大批高手,前去华山抢夺经书,与华山派大打出手,华山派不敌,被打得节节败退,之后虽然被赶来的五岳其余四派打退,却还是让华山派死伤惨重,前辈名宿死伤无数,就连岳肃、蔡子峰两人也是双双战死,《葵花宝典》落入日月神教之手。 经过这件事,华山派虽然对日月神教恨的是咬牙切齿,却碍于实力大损,无力还击,只得咬牙忍耐,不过其中这些仇恨却是记在心里,卧薪尝胆,只等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对于日月神教这个死敌,华山派自然是格外的用心,即使是在经历过那场大战之后实力大损之后,也还是派出了一名长字辈弟子前去卧底。 那名钱姓弟子,本是前任掌门的岳肃的私生子,因为身份尬尴,不能现于人前,是以只是被传授与武功,却不曾将之公之于众,只有葛长新这个岳肃的大弟子,因为岳肃的信任,使他知道了其中之事,只想等日后他不在了能够给他些帮助,不成想,一场大战,岳肃父子战死,那人的身份,除了葛长新以外,在无人知道,两人一番细谈之后,那人愿意前去日月神教卧底,而葛长新也是承诺,只要他立下足够的功劳,日后定然以岳肃秘传弟子的身份将之收入门墙,虽然不能认祖归宗,却也好过一个人孤苦无依。 那人入了日月神教之后,便隐去其姓名,以仰慕日月神教威名的江湖豪客为身份,打入了日月神教,后来得到十大长老之一大力范松的赏识,得以步入高层,成为了日月神教的一位旗使,负责护卫总坛,虽然还不能接触到核心机密之事,却对一些动静也是了如指掌,尤其是日月神教本就是鱼龙混扎,要保密却是难上加难,是以,那边他们才开始准备,这里消息就以传到了华山派。 第一十一章 获知详情 赵不言自从解开了心结之后,也就彻底放开了,心中的那一点童心也占领了制高点,真正的跟那群小伙伴儿融合在了一起,而不是以前那样,以一个成年人对待孩子的态度,这样一来,也让几小之间的关系也更加融洽了,那一点点的隔阂也消失无踪,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总是比较容易健忘的。 这段时间他们一群小孩子到是悠闲的很,本来已经达到五岁的马不语和几个剑宗的几个小子,每天都要被逼着练武,只有完成了当天的功课,才能有时间出来玩儿,不过,最近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大人们好像都忙得很,没有功夫管家里的孩子,这样一来,这群小子也是撒了欢了,满华山的游荡,两帮人碰面的机会也多了许多,接触多了,孩子们的战争也是不可避免,只不过,有着赵不言这个孩子王的存在,剑宗总是吃亏的多,占便宜的少,好在剑宗孩子普遍年龄比较大,多数已经到了习武的年纪,赵不言到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随意戏耍他们了,要是把人给逼急了,可是要咬人的。 不过,赵不言这些日子以来,总觉得华山派上下的气氛有些不对,一片肃然之气,许多在外游历的弟子也都纷纷回归华山,看这样子,显然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赵不言曾经装作不经意的问过他老子赵清阁,不过,他显然是低估了他老子的嘴巴,结果一个字都没有问出来,让赵不言只好灿灿的打消了心中的好奇心,现在他还不满四岁,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也是帮不上忙啊。 放下心中的疑问,继续没心没肺的跟一众小伙伴玩耍嬉闹,在玩耍中等待着成长,只要再过半年左右,他就可以修炼武功了(华山规定,只有达到五岁才可以修习武功,而赵不言能够以四岁就可以修炼武功,乃是掌门葛长新特批的),每当想到前世最大的愿望只要在过区区半年时间就可以完成,赵不言心中就难以抑制的生出一股喜悦,就连旁边的孩子们也都能够感受得到,脑子里纷纷冒出了一大堆问号。 对于朋友们的疑问,赵不言到是没有什么隐瞒,将自己只要再过半年就可以习武的事情分享给众小,听了这消息,还没有达到习武年龄的苏不离和孙不迟还好,对于赵不言可以学武都是羡慕的不得了,他们年纪不够,还要一两年才能习武,平时看那些师叔伯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的样子,早就让他们渴望的不得了; 而马不语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段日子以来的习武生涯,可是让他吃足了苦头,又要练桩法,学习打坐练气,平时玩耍的时间都是少了许多,对此,赵不言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并没当真,这个世界他再清楚不过,生在华山派,已经注定了他一出生就是武林人,武林又是什么地方,说句难听的话,那就是弱肉强食,就算有所谓的正与邪,那也要排在实力之后 话说,这一个月来,华山派加紧消息的打听,终于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据那位钱姓弟子回报说,魔教之人不知在什么地方得到了五岳剑派的剑法招式秘籍,现在正由魔教十长老专研其中奥妙,破解五岳剑派剑法,现在已经将大部分破解,顶多再过一年左右,就可以尽数破解五岳剑派武功,到时候就要借着出其不意,迅速将五岳剑派扫灭。 得知了这个消息,包括华山派掌门葛长新在内,剑气两宗宿老都是吸了口凉气,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魔教竟然如此疯狂,竟然想要破解五岳剑派武功招式,已达成他们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对于这点,他们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丝毫办法。 一时间,剑气冲霄堂内静的有些诡异,所有人都是脸色难看,当然,其中不包括那位剑宗第一高手关长天。 “哼,有什么好怕的,我华山派的剑法岂是那么好破解的?先别说我剑宗各种精妙绝伦的剑法,就算是普通剑法又有那一招哪一式不是经过数代高手磨练而成,哪里是说破就能破解的,而且,就算是他们想出破解之法,那破解的是你们气宗的剑法,你们气宗一个个只知道打坐练气,对于剑法用的是僵硬不堪,我剑宗就不一样了,剑法精妙绝伦,自然不怕他们,招式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把招式拆解开来用不就可以了?哈哈哈。” 说着,关长天就仰天笑了起来,其中得意之色尽露,只是,他一个人在那里笑了半天,竟然没有人接她的话,让笑的正开心的关长天有些诧异,底下头扫视众人,却发现众人都是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他,而气宗之人更是一脸的气愤。 宁长河此时也是气愤难当,平时的养气功夫也都给扔到了爪哇岛,实在是欺人太甚,你们剑宗有法子,我们气宗就没有法子了吗,只是你自己智障,想不出其中诀窍而已,鼻中冷哼了一声,对关长天说道: “关师兄此言差矣,剑宗剑法精妙,宁某也是佩服不已,不过,要说起来,我气宗也未必比你剑宗差,你们剑宗可以以精妙招式取胜,我气宗自然也以以强横的内力破解,即使他们有破解之法又如何,我只需一路碾压,他们的破解之法也只能不攻之破,可是,关师兄,你有没有想过,我华山派能够做到剑法运用自如、将内力练到炉火纯青地步的,除了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又有几个人能够达到这种水平,到时候他们之要派出几个人把我们缠住,然后先将那些弟子们杀光,到时候在反过来围攻我们,你又该怎么破解?” 宁长河开始时还能够把持住语调,可是到了后面,却是越说越严肃,越说越冷厉,直堵的关长天一脸哑口无言,脸色憋得通红,显然这一点他没有想到,是啊,清字辈中却是有几个可造之材,但大多数还是没有功力不足,做不到这点,到时候宁长河的话也未必不会成真,不过,此事事关颜面,自然只有犟下去,嘴里兀自嘀咕着: “这个,这个,魔教之人也未必能够想到这点,到时候等待其余几派来援的高手到齐,一起首先把他们领头的杀光就是,到时候他们失去了头领,自然就树倒猢狲散,难以对我派造成威胁。” 不得不说,关长天的弱智已经让在场的众人都无语的地步了,就连剑宗的几人也是一副不堪与之为伍的样子,生怕跟他一起呆的久了,会被他给传染的白痴了。 而宁长河此时也是不知该怒还是该笑,自己也是暗暗责怪自己,这些年的养气功夫真是都白练了,竟然跟这个无脑之人一般见识,是以,对于关长天的话,宁长河选择了无视,失去了继续辩论的兴趣。 而身为掌门的葛长新,此时为了暂时缓和华山剑气二宗的矛盾,自然是不能像宁长河一般装作没事人一样,关长天虽然不长进,但怎么说也是剑宗第一高手,值此华山危机之际,正是用人之时,是以,虽然之前这人刚刚对气宗出言不逊,却还是要给他几分颜面,给他找个台阶下,也免得他太过尴尬,万一他抹不开面子,做出什么浑事来,那可就遭了。 “关师弟,宁师弟,此时正是我华山危亡之际,切不可妄生事端,影响了我华山派的内部团结,想当年我们长字辈也是人才鼎盛,此时却只剩下咱们这几个老不死的了,他们不都是被魔教之人害死的吗?不管是为师长兄弟报仇,还是为了保住我华山基业,我们都该摒弃前嫌,戮力合作,共抗魔教大敌,才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师兄弟们啊。” 说道伤心之处,葛长新也是眼圈微红,想想之前长字辈弟子众多的时候,他们比剑下棋,何其逍遥,到现如今,却只剩下他们几人,想及此处,都是心思沉重,再没了之前的勾心斗角,有的只有对魔教之人的憎恨,那剑气之分,也被暂时放了下来。 之后,宁长河跟关长天也是惭愧无比,相互道了歉,此事也就此揭过,不在纠缠于此事。 第十二章 风起云涌 却说,这华山派乃是五代时期大能陈传老祖所创,陈传老祖本非常人,精擅古之技艺象数学,并将道家修炼之方术和儒家修养、佛教禅观溶于一炉,自成一家,集佛、道、儒三教之精华于一身,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威震武林,传下了华山一脉道统,也就是如今的华山派,传承至今,历经五代,南、北宋,元,明,到如今已有数百年的光景,华山派虽然多次经历波折,却仍然能够把道统一代代的传承下来。 只是,现如今的华山派,较之于先人所创之基,已经是大不如前,陈传老祖在时,华山派威震武林,就算是当时的顶级大派少林丐帮,也要仰华山派之鼻息,陈传老祖功力深厚,养生有道,共活了一百一十八岁,较之于后世的张三丰也是毫不逊色,只是,等陈传老祖之后,在传几代之后,虽然已是远不如陈传老祖在世之时,却也是牢牢占据着一席之地,位列天下一流门派之中,在元末时期,甚至跟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崆峒并称六大派。 然而,好景不长,当时华山派出了个不肖之徒,以种种卑鄙手段,当上了华山派掌门,然而,正所谓: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在一次正魔之战中,被当场拆穿,不但他本人身败名裂,就连华山派也被连累的名声狼藉,以至于实力大损,之后虽然几代掌门都是努力恢复,却也没了当年的盛况,如今的华山派已经沦落为二流门派,只是凭借着五岳剑派这个联盟,才能够跟少林、武当、日月神教等门派并列。 不过,虽然此时的华山派已是大不如前,可真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华山派几百年积累的实力还不是其他几派可以比拟的,虽然结成联盟,可是这五岳剑派盟主之位,却一直都是华山派掌门兼职,号令五岳,共抗外敌。 是以,身为五岳盟主的葛长新召集各派前来议事,却也是轻车熟路,命萧长空执五岳令旗,召集各派前来华山共议大事,至于是什么大事,则是要到各派掌门来到之后才能知晓了。 却说葛长新一个命令传出,也引起了各派的震动,五岳剑派这个联盟可是不弱,即使是少林武当也不敢无视他们的存在,这次各派齐聚华山,也着实让各派都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纷纷对华山加强了注意 再说赵不言,虽然此时整个华山都是一副风声鹤唳的样子,但是对于他们那群小孩子来说,却是没有什么影响,甚至因为这段时间大人们都忙碌了起来,都没时间管教这群皮猴子,这使得他们反倒是更加的活跃了起来,而只从赵不言解开了心中的疙瘩以后,也渐渐的接受了自己已经转世为一个小孩子的事实,而小孩子要做什么呢?不用问,自然是整天无忧无虑的玩耍,此时的赵不言除了心中那个武林梦,其余的都已经被他暂时的放了下来,只等待长大一些之后,就可以习武了,然后就是等到武功有成之后,下山行侠仗义,完成他的大侠梦,这就是他给自己的规划,而在这之前,就让他尽情的玩耍吧,用来弥补这一世的童年。 而对于这段时间来华山上的这种种躁动,虽然他也是好奇不已,却也因为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没有谁会大嘴巴的告诉他,谁都知道,小孩子的嘴巴是最不牢靠的,虽然赵不言是华山上出了名的神童,可那也是小孩子啊,阅历有限,就算是在聪明,到时若是遇到有心人,怕是也会被人一颗糖果给骗的说出来,当然,这是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在那小小的身躯里,却是成长着一颗熟透了的心,对于此事,赵不言也没有争辩,年龄摆在那里,而且,就算知道又如何,他一个还没有三尺高的童子,哪里能当得这江湖之事,而且,江湖之上那一刻不是风起云涌,这种状况只能说明,这会儿江湖的风浪刮到华山来了罢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熟读笑傲的赵不言知道,华山派至少还有几十年的汽运,不然未来《笑傲》里的剧情又是怎么来的呢?只要华山派没事,身边的几位亲人好友没事,其余的就用不着他操心了。 这日,赵不言又是玩儿的一头大汗,身上的衣服也被弄得一块一块的,有绿色的草汁,也有灰色的泥土,红的黄的水果汁水,到是把他那身白色的小衣服给染得五颜六色的,对此,他到没有什么负担,有老妈在,洗衣服的事还轮不到他一个小孩子。 一把推开大门,用黑乎乎的小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觉着肚子里有些饥饿难耐,这一玩就是一下午,直到天快黑了,才想起回家,而肚子却是已经饿得受不了了,模了模小肚子,扯开了嗓门大喊起来: “妈,做好饭了没有啊,你儿子我都快饿死了。” 说着,就走到门口的水缸前舀了一瓢水解渴,也暂时压压肚中的饥火。 “你这个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啊,看看都什么时候了,月亮都出来了,才知道回来,在外面住不就得了,哎呀,你看看,你这衣服弄得,一块一块的,这都是什么啊,感情是不用你洗你就随便跟我造腾是吧,赶明儿咱家的衣服你来洗,你看看,一脑袋的汗,还在那儿喝凉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要是夜里拉肚子你可别叫我啊,哼。” 对于老妈的彪悍,赵不言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反倒是他那位老爸赵清阁,此时却是一脸的苦笑,当年的晴儿可不是这样的,当年晴儿作为这华山第一美女,可谓是温柔娴淑,甜腻可人,自己为了娶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在众多师兄弟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下,赵清阁堂而皇之的将之娶进门,开始的生活也却是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两人弹琴鼓瑟,舞剑下棋,可是羡煞了不少人,让赵清阁可是着实得瑟了一把。 然而,正应了那句新词儿,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在他的亲亲好晴儿生了赵不言之后,那性情就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从原来那个温柔可人的小可爱,变成了这如今动不动就跳脚的悍妇,当然,只是她的性情变了罢了,对于这个家,她到是仍然照顾的仅仅有条,对于这种情况,作为儿子的赵不言甚至怀疑,老妈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刚刚三十多岁的老妈,现在就开始更年期,是不是早了点儿? 而与之相反的是,赵清阁的性情也是有了极大的变化,从一开始那个易怒暴躁的脾气,变成了现如今温文尔雅的君子之风,可是让不少人大跌眼镜,甚至背后的时候,许多人都议论,对于赵清阁脾气的改变,他们那位赵夫人有多大的功劳,至少,赵不言就曾不止一次的听到过类似的言论,对此,赵不言也没有在意过。 “师妹,孩子还小,以后在大大就知道你的艰辛了,嘿嘿,现在这孩子正是调皮的时候,等以后他再大点儿,咱们在好好管教管教他,把他的野性给打磨打磨。” 每次赵不言做错了事,都是老好人的赵清阁给他擦,对于这个老爸,他还是很满意的,至少知道给儿子打掩护不是?而且,这些年来,虽然老婆已经不再是那个他让他怀恋不已的温柔可人儿,可是两人之间的感情依然很好,只是变了一种风格而已。 “是啊是啊,娘,以后我一定会乖乖的哦,对了,我还给娘摘了一个桃子哦,我都没舍得吃,专门给您捎来的,可好吃了,您尝尝。” 做出了一番保证后,看老妈的脸色不变,眼睛转了个圈儿,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从怀里拿出一颗剩下的桃子,献给老妈,还说什么专门给老妈摘的,这一下果然管用,赵妈妈一下子被儿子的孝顺感动的眼泪哗哗的,自己都不舍得吃的桃子,留下来给她吃(动情的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没看到你儿子衣服上还有残留的果汁吗?),这孩子,真是没白疼他,抱着赵不言的小脑袋,原本凶悍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好孩子,娘不吃,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妈妈心领了,啊,乖孩子。” 却是一扫之前的彪悍之气,转眼之间,就又化身为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让赵清阁大感吃不消,这女人真不是他肤浅的心可以揣测的。 “嫂子,你们就别在那里肉麻了,锅里的菜可是都要烤糊了。” 这时候赵不言才发现屋里还有人,转脸看去,却是老熟人,这人只有一二十岁的样子,面目白皙,红唇凤眼,黝黑的眉毛,却怎是一个帅子了得。 预知此人身份,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章 思过崖 关上房门,龙天行和吕长业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内室,龙天行在桌前的座位上坐下,伸手一指,点了点头,示意吕长业坐下,吕长业见了也不客气,两人本就是熟识,也就不那么拘谨客气了,跟上前来找了张椅子坐下,龙天行见了也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吕师兄,不知你深夜前来造访有何要事,小弟洗耳恭听。” 龙天行知道吕长业深夜前来,必是为了保密,不愿人察觉,而周围又是嵩山弟子的居所,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这时又是深夜,一派寂静,稍有动静就会被发觉,是以,龙天行干脆使用了传音入密的功夫,虽然两片嘴唇一张一翕,却没传出一丝声响,而吕长业却有听得清清楚楚,这让吕长业对其一身内力佩服不已,传音入密不是什么独门秘籍,许多人都知道用法,然而,若是没有深厚的内力那却是万万用不出来的,这龙天行一派掌门之尊,平时嵩山大小事务都少不了他,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练出这么一身雄厚的内力,如何不让他佩服? “龙掌门客气了,这大半夜的了,吕某还前来扰人清梦,实在是对不住了,只是实在是没办法,之前萧师弟前去传话时已经说清楚,这事事关重大,我们不得不小心些,魔教势大,到处都有他们的探子,各派弟子之中也是未必没有,无奈之下,这才出此下策,白天只以各位舟车劳顿为由,各回厢房歇息,而直到这深夜无人之时,才前来相邀诸位前往商议大事,以免被人撞见皱起风波,其中有所怠慢之处,还请龙掌门见谅则个啊。” 吕长业功力深厚不再龙天行之下,这传音入密之法自然也使得出来,安全起见,也是如此这般。 听着吕长业的话,龙天行到是不怎么惊奇,多思善谋的他早已想到此处,之前听萧长空传话说事关五岳剑派生死存亡,事情如此重大,自然不会真的拿到会盟大会上去说,若真如此重要,恐怕也只会邀请他们几个重要人物前去商讨,其余人都不会惊动的,这样才有助于保密,以免消息泄露,遭致灾祸,吕长业如此说,到正好符合了他的推理。 “哈哈哈,吕师兄实在是客气了,葛盟主和华山众师兄为了我五岳事物穷思竭虑,龙某帮不上忙已是愧疚,哪里还会生出不快,既然有要事相商,我等也别再耽搁了,还是早些出发的好,以免各派的师兄们坐等我们,耽搁了大事。” 听得龙天行如此明事理,吕长业心中也是高兴,抱拳一躬,便打开门先行了,算是在前面引路了,为了防止商议之事被人偷听,所选的位置也是极为偏僻,乃是玉女峰绝顶的思过崖上,那里有一处山洞,除了一处平台之外,其余三面都是悬崖峭壁,在那里商议机密,除非有人泄露,若是靠别人偷听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两人都是当世好手,虽然都不以轻功闻名,但一身雄厚的功力也让他们的速度不慢,一路为了避开人,尽量挑那些无人小径走,这华山本就极大,再加上东钻西跑的,等到了思过崖也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两人刚刚走上这思过崖,就听到一声喝声传来,却是七名身穿华山派服装的年轻弟子,正是华山派清字辈的佼佼者华山双雄和七剑,里面商议大事,都是各派掌门和本派长老,实在是轮不到他们发言,又为了安全需要,正好被安排来把守洞口,以免被人潜入而不能发觉,那开口大喝的正是掌门二弟子华山五剑之一的马清流。 “所来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却是把他们当成什么可疑人物了,气的吕长业不轻,自己还无所谓,都是自家人,回去好好收拾他们一把就是,这嵩山派龙掌门也在,这么做实在是失礼之至。 “马清流,胡乱吠身份吠,看清楚了是我,这位是嵩山派的龙掌门,刚刚冲撞了龙掌门,还不过来给人磕头赔罪。” 吕长业却是没有停下,向前走了几步,借着月光,马清流也看清了来人的面目,可不就是自家师伯吕长业和嵩山派掌门龙天行? 赶忙走山一步,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一拜,对吕长业和龙天行两人歉然道: “吕师伯、龙师伯,小子有眼无珠,冲撞了两位,还请万勿见怪,要打要罚,请师伯随便发落。” 龙天行知道吕长业未必是真的要责罚于这弟子,再加上人家也算恪尽职守,并未有失职之处,责罚了人家反倒显得自己心胸不够开阔了,反而不如当个和事老,将此事就此揭过。 “吕师兄,我看这位师侄也是恪尽职守,哪里需要责罚,反到是要好好嘉奖一番才对,咱们今日有事,暂且先记下,日后在另行嘉奖便是,吕师兄,你看可好?” 听了龙天行的话,本来就没打算责罚与他的吕长业也是就此顺坡下驴,不再说别的,只是口中还是严厉的说道: “清流,你龙师伯宅心仁厚,不跟你一般见识,看在他的面子上,这次也就不跟你计较了,日后见到龙师伯一定要恭恭敬敬,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结盟互助,千万不能失了之间的和气,你可记住了?” 马清流也知道今天的事可大可小,现在人家不计较了,哪里还有不高兴的道理,脸上也是流出了笑容,一番道谢之言就此省略不提,再说那吕长业又告诫了在场之人一番,凡遇到可疑之人,一定要及时将其擒拿,若是不敌,要及时去禀告各位师长,不可走漏了消息云云,才引着龙天行走进了洞去。 思过崖是历代弟子犯规囚禁受罚之所,盖因此处不同于华山别处的鸟语花香,情境通幽,这里草木禁绝,更无虫兽花鸟,受罚弟子在里面受罚面壁之时不致被外物所扰,心有旁骛,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被选为了密议之地,没事谁会往这监牢般的地方来? 进得洞来,只见这洞中除了一块光溜溜的大石头以外什么都没有,让龙天行疑惑不已,这商议大事总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啊,其他各派掌门人和华山派众人呢?都在哪里?看到此处,饶是龙天行心思坦荡,也免不了多想,转头看向吕长业,一脸疑问的道: “吕师兄,这个,这个,这里不是要商讨要事吗?这人呢,都在何处,吕师兄可不要诓龙某啊。” 吕长业听了一愣,继而仰头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知道他多想了,不过看着龙天行渐渐变得铁青的脸色,也不敢在开玩笑,以免被人误会,生了谦隙。 “龙掌门无需惊慌,在下并无恶意,这里还有暗道,只有通过暗道才能到达那处地方,只需跟着吕某走便是,却无需多想了。” 听了吕长业的话,龙天行才算是松了口气,刚刚差点以为是将自己骗来擒杀自己的呢,不过即使如此,心中也是升起了疑虑,心中更加小心了几分。 吕长业走到洞穴左侧的一块岩壁边,在那里敲敲打打的模索了起来,没让他久等,没过多大会儿,就听到一声嘎嘎吱吱的声音,接着,就见那原本连为一体的墙面上就凹下了一块一人高的石壁,之后那石壁缓缓向下陷去,那原本的地方露出了一个黝黑的洞口。 看着这黝黑而不见尽头的隧道,龙天行心中也升起了一种迟疑,不过,这只是一瞬间而已,紧接着,就打消了心中的迟疑,华山派将其余四派召集来是世人皆知的,断然不会对他们下什么龌龊手段,否则他们将面对整个正道武林的质疑,也没有在胡思乱想,跟着吕长业亦步亦趋的走进了隧道内。 第十八章 秘洞 走在黝黑的隧道里,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没有其他的声音,让龙天行一进来就感觉沉闷无比,人类毕竟是生活在阳光下的生物,对于黑暗,他们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再加上对于此处存在的来历让他好奇的心中奇痒难耐,以至于没走几步,那喘气声就打了起来,让前面的吕长业察觉出来,心中思索一番,也就释然了。 “龙掌门,是不是对这处所在非常好奇啊?” 龙天行听得吕长业如此问,也是不好意思,自己算来也是沉得住气的了,只是今天被这黑暗给磨的性子有些急躁,才弄得这呼吸有些沉重,让人家给察觉出来,不过既然说开了,那也就没什么好害臊的了,脸上的沉凝也消散开来,露出一脸的释然。 “让吕师兄见笑了,龙某只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而已,不过,若是方便的话,听听这些奇闻异事到也不错,对于修建这处所在的前辈在下可是佩服的不得了,光是那机关门就是做的巧夺天工,难以发现内里乾坤,弱势方便,还请吕师兄为在下一解心中疑惑。” 吕长业点了点头,这人倒是没有作假,也没多言,直接就道出了这其中秘辛。 “龙掌门有所不知,此处原本是我派创派祖师陈传老祖的一个静修之所,当年为盛名所累,多有好事之徒前来滋事挑衅,再加上当时的朝廷因陈传祖师善于养生修道,意欲招其前往朝中为官,敝派祖师不愿,惹怒了当时的皇帝,几次三番派遣皇家圈养的客卿高手前来挑战追捕,虽然祖师当年武功之高,已是无人能敌,却也不愿多造杀孽,是以,为了摆月兑他们的滋扰,只得假死月兑身,并在这华山绝顶修建了这么一处隐蔽之地,颐养天年,这处隧道正是通往祖师旧居的必经之路。” 听了吕长业的话,龙天行心中也是暗暗咋舌,陈传老祖的大名他自然听过,先不说他武功有多高,光是那寿岁就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享年一百二十多岁,本来已经是高寿了,虽然较之于武当派张三丰还差些,可也是少有了,可现在一听吕长业这么一说,原来那陈传老祖当时并没有真的死去,而是假死月兑身,真么一想的话,怕是就算活不过张三丰,那也不会差太多了,毕竟,要是没几年活头的话,怕是也没那个闲心装死了,对于华山曾经出过这么一位大能,龙天行也是惊心不已,想想当年华山派与少林武当等几派并称中原六大派,可见其也不是浪得虚名的,而对于这当年武林名宿的隐居之地,龙天行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崇敬之情,那心中的不安于焦躁也淡了下去。 其后两人也没有在多说,这洞只有几个拐弯,一百多米的深,是以,也没有走多大一会儿,两人便看到了前面一片光华闪耀,想必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所在了。 两人走到尽头,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光明,石洞有大约有三四亩地大小,洞壁四周放满了灯盏,燿的这洞府毫无阴影之处,洞中石桌、石椅、石床尽皆有之,到是个居家之处。 此时,除了他以外,各派的掌门和华山派的几位长老都已经就位了,见到龙天行到来,都是站起来迎接,各派关系如今正是蜜月期,相处融洽,虽然人都有私心,磕磕碰碰总免不了,但是相较于几十年后五岳剑派的那种关系,只维持着表面的关系,暗里龌龊不断可要好的多了。 几人寒暄过后,葛长新见人以来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耽搁,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被人发现自己等人曾经秘密会晤,是以在天亮之前就要将事情交代清楚,并得出一个结论来,身为五岳剑派盟主,葛长新自然要当仁不让的站出来主持这次会议了。 “各位师兄、师姐,大家暂且停下一下,且容葛某说上两句。” 此时众人都在叙旧论交,说的那是好不热闹,葛长新只好出言打断,葛长新声音并不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那是好不热闹,他的声音落在这嘈杂之中并不显眼,然而,在场众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让众人都是惊讶不已,就这份功力来看,当他们五岳剑派的盟主就不算过,众人都是知道轻重之人,听了葛长新的话也都静了下来,纷纷看向葛长新,听他有何话说。 “众位,这么晚了把众位叫来,实在是有失待客之道,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只得如此做,有所怠慢之处,还请各位师兄师姐多多见谅了。” 众人听了都是纷纷客气,连说不敢,客气之类的话,也让葛长新颇为满意,都不是骄纵之辈,也让他省了不少的功夫,继而,脸上笑容一脸,脸上这才显露出一幅愁容,拱了拱手,对众人又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那祸根还是由几年前的华山之战引起的啊。” 众人听了都是大惊失色,当年那场大战他们可还是记忆犹新,魔教十长老大举攻打华山,身为盟友的他们也是有参加的,当时战斗之激烈,即使是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各派不知有多少高手死于那场大战,后来虽然重创十大长老,却也是死伤惨重,没想到这次大难又是跟他们有关系,让在座之人的心再一次的抽了起来。 “葛盟主,据在下所知,那魔教上次前来攻打华山,所为的不过是那《葵花宝典》,当时那秘籍不是已经被他们得了去吗?怎的他们还要来攻打华山,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这说话的是南岳衡山派的掌门吕宇阳,那话中的意思却是清清楚楚吗,就是问这好好地为什么又要攻打华山派,难道这华山派还保存有《葵花宝典》的秘籍?却是气的葛长新不行,当年那场大战本就是让他们华山派名声扫地,偷偷抄来的秘籍不但没有为他们所用,还被人夺了去,更是落了个门人弟子死伤惨重的下场,可谓是为人做了嫁衣,这时吕宇阳还揭出这道伤疤,简直是直接指着华山派的鼻子骂了,而场下其他几派掌门虽然没有说话,可此时怕也是各有心思了吧。 “吕师兄,你这是何意?上次华山之战你们也是在场的,蔡、岳二位长者都是双双战死,他们所录的手札也被魔教夺去,哪里还会有这《葵花宝典》,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搜搜我这华山之上可有那什么劳什子的什么宝典,哼。” 葛长新却是有气,自己怎么说也是华山派掌门,自认为人尚且可以,虽然只当了这短短的几年的盟主,可也没曾偏袒过任何人,一切都以武林规矩处置,没想到这吕宇阳竟然在这里质疑自己的人品,怀疑他们华山派仍然藏有《葵花宝典》,这事情可不是小事,若是不解释清楚,到时候别说联合五岳共抗魔教,他们自己就要为了这《葵花宝典》而大打出手了。 看着葛长新和旁边华山派一众长老气愤的样子,心知自己说错了话,看那情形那《葵花宝典》是真的被魔教全部抢走了,若不然华山派之人的表情不会这么齐整,别人还好说,那关长天他是知道的,为人武功虽然高强,但那智谋可就是一大短板,哪里会有这么好的演技?一时间犯了众怒的吕宇阳脸色尴尬,唯唯诺诺的不知如何是好。 说到底还是这《葵花宝典》的诱惑太大,听了此事与几年前的华山之战有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武林至高秘籍《葵花宝典》,却忽略了华山派众人的想法,这话一说出口就让他后悔不已,平白无故的就把人给得罪了,那人还是他们五岳实力最为雄厚的华山派,不得不说,利令智昏可是要不得的啊,害人啊。 最后,还是北岳恒山的安云师太看不下去,做了个和事老,在吕宇阳的一再道歉下,才算平息了这件事,当然,其中也有葛长新不想在此危急关头闹内讧的原因在,魔教已经蠢蠢欲动,这时候一切都应以团结为重,只有将那些旁的事情都暂且压下了。 第十九章 相商 葛长新强行压了压心中的气愤,对众人又是抱了抱拳,接着说道: “我之所以说这次的危机是上次的华山之战引起的,那也不是信口胡言的,华山之战,我我五岳剑派合力重创了魔教,打消了他们的嚣张气焰,不过,也正是这样,他们一直以来都对我们怀恨在心,徐图报复。” 说到这里,葛长新扫视了一下众人,看众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关窍,便接着说道: “前段时间,我接到我派以为师弟的探报,说魔教最近有事蠢蠢欲动,想要再次攻打华山,而且似乎还是有备而来的,却是让葛某疑惑不解,几年前的一战,虽然我五岳剑派也只是惨胜,但那实力却是明明白白的,较之于魔教还是高上一线的,他们既然敢再来攻打华山,那必定是要再次遭到五岳剑派的共同阻击,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怕是他们自己也没有胆量轻开战端吧?” 这话虽然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却也听得众人心头都提了起来,他们也是疑惑,这魔教能够发展至今,也不是一群傻瓜能够办到的,双方实力半斤八两,谁想要灭掉谁都是难以办到的,双方这一战之下,怕是要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他们不会想不到,但是既然想得到,还要开启战端,怕是他们真有什么后招了,心中有所惦念,也都沉不住气了,一脸紧张的看向了葛长新,葛长新也不拿捏了,接着说道: “当时葛某也是跟众位一样,心中疑惑,这其中怕是真有什么猫腻了,是以,我便通传那位师弟,命他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他们的底牌给揪出来,以免到时候仓促应敌,给人打得手忙脚乱,乱了阵脚,结果,还真给找出了我那位师弟给找出了真相。” 说到这里,葛长新一脸严肃而冷峻的顿了顿,继而接着说道: “原来,当时的魔教不甘华山之败,回去之后便思虑报复,后来还真被他们得手,他们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我五岳剑派的招式秘技,从那时候起,他们便起了破解我五岳剑派武功的心思” 葛长新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长笑给打断了,葛长新讲话三番两次被人打断,哪里还会有什么好脸色,一脸铁青的向那笑声的传来之地看去,却是泰山派掌门空冥子了,葛长新虽然布满,但也只得暂且压下心中怒火,冷冰冰的对空冥子说道: “空冥子师兄,葛某不知什么地方做错了,引得空冥子师兄如此大笑,也说出来,让葛某知道一下。” 空冥子听了葛长新言语中的不悦,也就收起了笑声,只是脸上还是有些忍俊不禁的笑意,点了点头说道: “葛盟主自然没有说错什么话,贫道笑的是那魔教崽子不知好歹,咱们五岳剑派创派任是哪家都有几百年的时间了,哪怕是最普通的招式都是经过一无数代先辈们打磨历练而出,哪里是说破就破的,更何况我们那派没有些高明剑法,又怎是轻易就能破解的了的,怕是我们任意一派的剑法也不是他们十几二十年就能破解的了的,更何况还是我们五岳剑派的,各有特色,有的阴柔,有的霸气,有的重力,有的诡异,各个都是要费尽脑汁也未必能够尽功的,若是这么容易就破解了我五岳剑派的武功,那咱们早就在江湖上除名了,哪里会等到现如今哪?” 这空冥子说的句句在理,入木三分,让其余各派的掌门听了也是舒了口气,是了,他们自认为派中武功虽然称不上天下无敌,可是在江湖中纵横多年,也是少有敌手,当年魔教不就是败在他们手中的吗,竟然还妄想破解他们的武功秘籍,真是痴人说梦了,一时间,原本被葛长新一番话说得有些惊悸的众人也都松了口气。 葛长新听了空冥子的说法,脸上的怒气也是消去了几分,不过,他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说了下去,因为,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空冥子师兄见识高远,葛某自认不如,只是,这事情可是万万没有那么简单啊,那祸端还是出在那《葵花宝典》上,那负责破解五岳剑派武功的正是那上次来攻的魔教十长老,原本,虽然他们一个个都是魔功滔天,可若是妄想破解我五岳剑派的武功那也是难上加难的,可惜,当初被他们夺去了那《葵花宝典》的秘籍,正是凭着那上面记载的武功,使得他们破解起我五岳剑派的武功招式来时进境极速,据我那师弟估计,怕是在过一年多的时间,他们就能够将其中武功尽数破解了,到时候就是他们攻打华山的时候了,武功被克,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后果,若是不备之下,怕是要吃了大亏了,到时候弄不巧连咱们的祖宗基业也是难以保存了,哎。” 听了葛长新的最后解释,在长都一下子懵了,原本他们想了很多方面,什么勾结内鬼,偷袭下毒之类的他们都想过,可就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能够破解他们的武功,若是说别的他们还不信,可是说到《葵花宝典》他们也是无可奈何了,据传言,《葵花宝典》上所记载的武功通天地之造化,诡异莫测,如果有人能够将之练成,那将是无人能敌,说魔教之人凭借《葵花宝典》里记载的武功破解他们的武功,那还真就未必不可能了,天下第一绝学,谁敢小觑?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仿佛都听到了对方心中似乎有种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那是他们原本自傲的门派武功,被从神坛上推下,而破碎的声音,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原本自以为能够依之纵横江湖的武功,此刻竟然都要被人一一破解了,那种失落,简直不是用言语可以表达的。 看着众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即使葛长新也是心思沉重,也不得不强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脸上露出了那有些牵强的笑容,重重的咳了一声,引起众人的瞩目后,才轻声说道: “我知道,大家对这条消都是很难以置信,可是,这确确实实都是真的,不过,大家也不用颓唐,虽然咱们已经处于了绝对的劣势,但是既然大家已经提前知道了其中的隐秘,而距魔教攻华山还要有一年多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咱们集思广益,也未必不能想出个对策来。” 是啊,众人都被震醒了过来,若是魔教不管不顾,直接打上山门来,他们自然没有什么办法,可这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啊,天无绝人之路,只要大家商量出什么办法,还有大把的时间来安排,占着这先机,日后谁生谁败还真说不准呢。 “葛盟主,你如此秘密的邀集我等,想必得到这个消息的事情还没有被魔教得到吧?” 葛长新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道: “不错,我那位师弟也是小心谨慎之辈,这些事情并没有被魔教得知,本来不想这么大张旗鼓的通知各派的,毕竟这样容易打草惊蛇,不过,我也是想了想,那魔教龙蛇混杂,若是我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让人怀疑,与其如此,倒不如来个半真半假,一面装作得知了他们要来攻打华山的消息,召集大家商议共抗魔教的事宜,一面咱们还要装作不知道他们正在破解我们五岳剑派的消息,以免他们在变卦,咱们还能抓住这个先机,到时候咱们在商议破解之法便是,这才安排了这么一明一暗的两次会面,今夜咱们先将事情定下,等明天咱们在召开一个大会哄住那些魔教的探子,事先没有告知大家,还请诸位多多见谅了啊。”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其中还另有隐情啊,并不仅仅是因为事情重大,才偷偷的提前开个会啊。 “呵呵呵,葛盟主心思机敏,目光长远,龙某佩服,佩服,那接下来就要请大家各出奇谋,想想应对魔教的法子了。” 众人都是深以为然,一个个沉思起来,一时间,整个洞府都静了下来。 “吕某有个想法,不知可行与否,如今魔教应该尚未找出破解我五岳剑派的武功秘籍,不如,咱们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纠集起各派精英,杀上黑木崖,灭了他们魔教。” 说着,吕宇阳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狠色,这回却是动了杀机了,若真被他们研究出他们门派的武功破解之法,那他们衡山派在这江湖中可就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为求安稳,也只能用此下策了,果然,他刚一说完,就听旁边的空冥子也跟着说道: “不错,吕长门言之有理,若真被他们找出了破解之法,怕这江湖虽大也在没有咱们的立足之地了,以后都要受制于魔教了,贫道到是觉得吕长门这个法子挺好的,不过,光是咱们的话要想攻破魔教,怕还有点困难,不如咱们在邀齐正道各派一起对付魔教,魔教这些年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二十多年前,魔教杀上武当山,抢走了武当派祖师张三丰手书的《太极拳经》,而在六年前,少林派无相禅师遭到魔教偷袭,被打断了全身经脉,砍去手脚,以至于少林派也跟魔教结下了仇怨,若是咱们邀请他们一同对付魔教的话,怕是他们也是高兴的很啊。” 这话却是不假,这些年来,魔教声势日强,教中高手如云,奇人异士无数,就连少林武当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如果真能共邀各派一起对付魔教的话,可能还真行得通,一时间,众人都是怦然心动了起来。 第二十章 争议 正在众人都砰然心动的时候,一阵笑声传来,打断了大家的思绪,众人看去,那发出笑声之人正是嵩山派掌门龙天行,众人不好发作,但却也都眉头深皱,不悦的看向龙天行,不知他有什么要说的。 “哈哈,众位师兄,龙某孟浪了,只是,有一点大家想过没有,出了这么多的事,武当派《太极拳经》被抢,少林无相大师被废,哪一个不是震惊武林的大事,为什么他们就没出动去攻打魔教?为什就没号召天下群雄共商灭魔大事?” 听了龙天行提出的问话,众人都是深思,只有关长天有些不屑,想也没想,直接就开口说道: “那有什么好说的,少林武当都是参禅悟道的出家人,和尚道士,心肠慈善,咱们不一样,斩妖除魔本就是咱们的分内之事,此时正好号召天下群雄齐讨魔教,到时魔教一除,不仅咱们去了个心月复大患,还能让咱们五岳剑派的名声更加响亮,压上少林武当一筹也是未尝不可啊,哈哈哈。” 听了关长天有些脑残的话,众人都不由撇了撇嘴,别的先不说,说那少林武当心慈手软他们可是一百个不信,他们那名声可不就是用邪道中人的血染红的?只不过他们捡软柿子捏,寻常作恶之徒他们不知杀了多少,对魔教,他们却是谨慎了不知多少,反而是他们这逊色了他们一筹的五岳剑派,为了对抗魔教而组成了联盟,对此,他们也是月复诽不已,只是两派势大,他们也是不好得罪,才没有乱说话,这关长天竟然说两派仁慈,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了。 “呵呵呵,关师兄,少林武当可没您想的那么仁慈,只不过是魔教现在势大,即使是他们出手,也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要知道,虽然上次魔教十长老来攻,也只不过是他们十长老罢了,至于其他的堂长老、护法、客卿更是数不胜数,说他们高手如云也不为过,再加上那黑木崖是什么地方,大家也都是知道的,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有机关重重,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要真打过去,只怕最后吃亏的还是咱们啊,而若是伤亡过大,不但会让咱们实力大减,怕是那些跟着咱们前去攻打黑木崖的各路豪杰也要责问我等了,到时咱们五岳剑派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了,而这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龙天行这一问,却是问住了吕宇阳和空冥子,至于关长天,早就被一旁华山的几个师兄弟拉到了一边,省得他在出来丢人现眼。 “龙掌门言之有理,那黑木崖是什么地方大家都是心里有数,若不是仗着那黑木崖易守难攻,怕早就被各路英豪给灭了,哪还能等放到今日让他们成了气候,不过,龙掌门既然能看出这点来,已是不错了,不知龙掌门可有什么妙计,说出来议上一议,龙掌门智计多端,或许能够想出一个应付这劫难的法子也不一定。” “呵呵呵,葛盟主廖赞了,龙某愚鲁,哪里能有什么妙计,只有一个不甚成熟的想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了。” 葛长新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的,没曾想这龙天行还真有个办法,原本有些慵懒的的他腰杆儿也一下子挺直了起来,连口说道: “哦,龙掌门果然有妙计,哈哈哈,那好,快说,快说,也好让大家早日放下心来,省得担惊受怕的。” 龙天行微微一笑,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也放开了身段,略一拱手,说了起来: “各位,龙某的想法是,既然魔教之人还还不知晓咱们已经得知了那消息,那索性,咱们也装作不知,只是摆出架子来要跟魔教分个胜负,而另一面,这华山是咱们的地盘,而且距离魔教来攻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咱们大可以在这里面动动手脚,比如布置些机关之类的,若是魔教并没有破解咱们的武功,那咱们就正大光明的陪他们玩玩儿,若是他们真的破解了咱们各派的武功,那也就怨不上咱们了,说到底还是他们不义在先了,也怪不得咱们不讲道义了。” 这话从龙天行口中说的轻飘飘的,可若是真的照办了,怕那魔教在不知底细之下,还真就容易着了他们的道了,不过,既然这是商量,那其中自然会有不同意见的。 “不行,咱们五岳剑派乃是名门正派,行事向来光明磊落,那些鬼蜮伎俩向来都是那些邪魔外道之人才用的,若是学了他们的手段,咱们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这话是出自这里唯一的女性安云师太之口了,安云本是出家女尼,心地慈悲,最是看不惯那些阴谋诡计,再加上为门派名声考虑,却是不同意这个看法了。 而龙天行也早已心知必定会有人反对,这手段有失光明磊落,反对的声音是肯定的,不过他到也没有去反对,他只是提出一个想法而已,若是他们不采纳,让他们在想办法就是。 “安云师姐此言差矣,魔教心思诡异,做事向来都是不择手段,咱们之所以吃亏,就是因为咱们太光明磊落了,处处都被他们占了先机,咱们只能被动挨打,就好比之前所说的,魔教老巢黑木崖机关重重,地势险要,攻打起来难上加难,让咱们即使知道他们对咱们图谋不轨,也只能束手无策,既然如此,咱们何不跟他们学上一学,来个一笔之道还施彼身,将他们全部留下也不是不可能,这次魔教之人前来攻打华山,那些熟悉破解五岳剑派武功之人必定倾巢来攻,到时候把他们都留下,不正好让那些破解之法从此消失?也省得咱们主动去啃那块硬骨头了,吃力不讨好,而且,这事若是做的隐秘,把那些魔教崽子尽数留下,这消息也未必会流传出去,到时候咱们胜了,他们败了,怎么说还不是有着咱们说了。” 说这话的是华山气宗高手朱长林,他本就是智计多端之人,一听龙天行的计策,就知道这是如今他们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看到安云师太实在迂腐,而龙天行又不作答,只好站出来替龙天行出头了,不得不说,一开始他也是有这种想法的,只是他毕竟是华山之人,这话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难免不让人浮想翩翩,是以,这话他一直没有说,没想到那龙天行到是替他说了出来,不得不说,朱长林的话一出,就让那些原本还有些摇摆不定的人立刻就认定了这个法子,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众人都已经默认,就连安云师太也不再言语,毕竟,相较于门派传承,其他的都要放在后面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龙某的法子,那就请大家想想,咱们该怎么设置机关,在哪里设置机关,如何保密,其余的下毒,暗杀,大家尽管提出来,咱们这次只求杀敌,不讲究什么江湖侠义之类的。” 龙天行见大家东同意了他的法子,也就没有在藏着掖着,将想法说了出来,只是这里毕竟是华山,无论是下毒还是设置机关,都需要对这里的地形极其熟悉才行,而这些东西他又不太精通,是以,只有请教其他人了。 “哈哈哈,说到机关,那到是不用再另想法子了,咱这里不就是有现成的吗?” 朱长林笑着说道,只是,他刚一说完,葛长新两只眼睛就蓦地瞪了起来,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朱长林道: “朱师兄,你是说这秘洞?” 说的话却是有些打颤,华山派其他众人好像也听出了朱长林的打算,都刷的站了起来,向朱长林看去,反倒是朱长林到是不急不躁,微微一笑,说道: “不错,正是这秘洞,是,这里是祖师爷隐居过的地方,对于咱们华山派意义重大,可这毕竟只是死物,除了闭关修炼之时几乎没有什么用途,与其如此,反倒不如将他利用起来,想必祖师爷在天之灵也不会怪罪的。” 可能是看其他人听不大明白,也就索性介绍给大家听了。 “大家有所不知,当年祖师爷因为要避开朝廷派来的鹰犬,开辟了这条秘洞,可是,有一点大家不知道,那就是,这里其实被当年的陈传祖师设置了无数机关的,在这通往这秘洞的隧道里,却是被设置了整整二十八块断龙石,每一块都有三丈的厚度,只要这断龙石一放下来,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只能被困死在此了,这里位于玉女峰的山月复之类,想要挖出通道只能是痴人说梦了,只要到时候把那些魔教崽子引到此处,放下断龙石,绝对是万无一失了,师兄,咱们这数百年的华山基业也不用丢了,即使是祖师爷再此,也不会反对的了啊。” 听到这里,其他人哪还不知道,原来这个秘洞还有这种恐怖的机关,他们竟然还不知道,要是华山派有什么小心思的话,怕是都要栽在这里了。 之后众人一番争辩,虽然仍然有人认为这样有亵渎祖师遗居的嫌疑,不过,华山此时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若是不这么做,怕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有人说了,可以到别的地方设置机关啊?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先不说精通机关之人本就少,光是那布置机关的时候所产生的动静就很难以瞒住有心人,若是用这秘洞作为伏击魔教之人的地方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在讨论到最后,众人的意见已经渐渐统一,至于其他怎么引诱他们进入这秘洞之类的事情在你一言我一语中也渐渐完善起来,在座之人都是武林中顶尖的人物了,在大家群策群力之下,计划基本完成,至于其他的,只要坐等魔教之人来攻就可以了。 与此同时,咱们的猪脚赵不言小盆友也开始了他的习武生涯 第二十五章 一触即发 时光易逝,不知不觉之间,半个月的时间就到了,此时,魔教大军已经齐集到了华山脚下,一场血雨腥风眼看就要来临,所有人能能感觉到那滔天的煞气从华山蒸腾而起,山中的鸟兽昆虫仿佛也知道了危险的来临,一个个都是三缄其口,一时间,整个华山都诡异的清净了下来,都说鸟兽能够预知危险,此时一见之下却是如此了。 华山之上,五岳各派诸人皆以齐聚剑气冲霄堂,据山下探听的弟子来报,他们已经知道,魔教之人已经合流于华山脚下,一场大战是无法避免的了,现如今,只能与魔教拼死一战了。 “诸位,魔教来势汹汹,现已集结于华山脚下,很快就会攻打上来,魔教凶残无比,作恶多端,亡我五岳剑派之心早已有之,想要与之苟合已是不可能的了,现如今,为保我五岳剑派所传承下来的基业,只有与魔教拼死一战了,显现局势危急,各派之事暂时皆有葛某执掌,诸位可有异议。” “愿听葛盟主号令,共抗魔教。” 台下众人都是已经商量好的,怎么不服从,是以,葛长新一发话,众人便齐声应和道。 葛长新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了一丝黯然,对于能够真正的行使盟主职权,他自然是满意无比,且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只要按计行事,这次魔教来人定是都要留在这华山了,不过,魔教之人也多是诡计多端之辈,想要骗过他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为了达到目的,使他们麻痹大意,所付出代价绝对是整个五岳剑派都难以承受的,不过,这已经是不得不如此的了,否则,魔教诸人有备而来,他们已经不是他们的对手了,若是计划不成功的话,他们不但门派要被毁,就连声誉也将毁于一旦,可以说是身败名裂,是以,此时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即使是在大的牺牲,他们也是要付出的。 华山脚下,此时却是旗胜飘摇,人声鼎沸,却是日月神教派来的人马了,为首的乃是魔教十大长老,“大力”范松,“飞天”赵鹤,“白猿”张乘云,“金猴”张乘风,“三眼”李松年,“铁笔”邰路明,“铁面”包虎明,“翻浪”季功亮,“辟天”陆明远,“八臂”罗烈这十人,本就是日月神教的老人了,当年跟着日月神教教主呼延庆转战各派,威名远扬,各自武功都是武林中一顶一的好手,五年前正是他们带人杀上华山,使得五岳剑派死伤惨重,老一辈人死的死伤的伤,才有了葛长新他们这一辈人的上位,说起来,若没有正邪之分的话,葛长新他们还要叫他们一声前辈。 正是因为这一身惊人艺业,使得他们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丝毫不把五岳剑派放在眼里,不过想想也对,就连他们的师傅一辈儿都被他们给打得大败,还是靠着人数才将他们打退,而现在这群人虽然也都是不错了,可比之他们的长辈来,还要弱上一些的,是以,说是看不起这五岳剑派,他们也是有底气的。 他们一个个都是武功绝顶,见识也是远超常人,凭借着自己的武功见识和《葵花宝典》,他们两人一组,竟然在短短的两年之内,就已经将五岳剑派的武功尽数破解,可见其才。 “白福,你可都打听清楚了,华山派真的还藏有一份《葵花宝典》?” 十长老之首的“大力”范松开口问话了,他面前的是一个体态瘦小的年轻人,只是身上却穿着一身华山派的弟子服装,让人惊异不已,若是有华山弟子见到他的话,定会认出,这正是关长天的三弟子白清福,平时经常仗着他师傅的威势欺负一些长辈在上次大战之时死去的弟子,其中自然也包括风清扬,只是此时却一副谦卑的跪在范松等十长老面前,却是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启禀范长老,弟子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当年咱神教攻打华山,确实是夺回了岳、蔡二人手中的手札,那也都是真的,不过,其中最重要的修炼之法,他们却是从其中摘了出来,并未录入两部手札中,而是被他们藏了起来。” 这不用问也知道了,定是魔教打入华山派的钉子了,不过说来也是,华山派这种名门正派都能往魔教安插人手,更何况日月神教这种本就擅长使用诡计的邪道门派? 范松等十长老听了也是有些恍然了,当年他们夺了《葵花宝典》之后便以发现,虽然其中所记载的武功都是神妙异常,诡异绝伦,然而,却不知怎么的,其中好像不全似的,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当时也没在意,教主因为已经是**十岁的高龄,也没有修习这神功的打算,却是传授给了当时的副教主君应,得了宝典的君应自然是欣喜万分,急匆匆的就拿着宝典去闭关修炼了,谁知到,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君应的死讯,却是走火入魔而死,当时的死相他们也看到过,异常凄惨,浑身通红,如同被烈火焚烧一般。 当时众人都以为是贪图《葵花宝典》的奸人所害,可是后来他们一番寻找,却在君应的房间之内找到了《葵花宝典》的秘籍,后来又由用毒高手检查,也不是中毒,后来还是十长老共同观阅《葵花宝典》的时候,才发觉出了其中的不妥,只是因为那宝典实在高深,他们不敢贸然修炼,也就没敲出什么蹊跷来,现在听了白福的话,这一想,可不就是因为秘籍不完整,副教主君应贸然修炼之下,这才走火入魔的? 一时间,十大长老对华山之人都是恨得咬牙切齿,尤其是范松,他跟君应交情莫逆,一次他被正派中人围剿时,还是他带人救了他,不过他却因此险些丢了性命,被人一掌印在了胸口,若非救治及时,怕早就一命归西了,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他欠了君应一条命,当时君应死时,他也是伤心异常,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个隐情,哪还忍得住火气,恨不得立刻杀上山去,将华山以及其余四派杀个鸡犬不留,为他那好友报仇雪恨。 不过,他当了几十年的长老,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暂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的对百福道: “不错,竟然探查出了这么隐秘的消息,嗯,等灭了华山派,我一定将此事禀报教主,到时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嗯,对了,你可知道那《葵花宝典》的另一部残本藏在什么地方。” “多谢范长老提携,为神教上刀山下火海,百福都是义不容辞,怎敢奢望什么赏赐?” 虽然说得是义不容辞,但那脸上兴奋的笑容却以出卖了他。 “范长老,那藏经之地小的却是已经查出,就在那玉女峰思过崖上,那里有一个秘洞,乃是当年华山派创派始祖陈传老祖的避世之地,修的异常严密,被华山派尊为圣地,那《葵花宝典》正是藏在了那里,据弟子探得,其中不止有《葵花宝典》,他华山派的武功秘籍都尽数藏在那里,《紫霞神功》、《混元功》、《朝阳神功》等神功秘籍都有,等将华山派攻下来,到是可以将之一一收归我神教所有。” 十长老听了这话,都是一惊,却是没想打华山派还有这等地方,华山派当年也是天下一大教派,只是最近这些年也只是因为缕缕受挫,才使得门派不振,不过对于他们的底蕴,他们可是从来都不敢小觑的,陈传老祖威震天下,所传武功尽皆精妙绝伦,尤其是内功,更是在天下各派都是赫赫有名的,其中《紫霞神功》就是教主呼延庆都是赞叹不已,称足可与少林寺的《易筋经》相提并论,乃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绝学,这次若是能够将这些功法秘籍尽皆收获的话,绝对可以使日月神教更上一层楼了。 “你可知道那秘洞在什么地方,该如何开启?” 却是利令智昏,打定了主意要将那洞中所藏得秘籍一一收入手中,只是得到的答案却是让他失望不已。 “额,启禀范长老,小的只知道那秘洞就在思过崖上的山洞内,至于那秘洞具体在哪儿,如何开启,这些小的就不甚清楚了,只能等日后攻上华山之后再逼迫华山派之人说了,只是,这秘洞的存在即使是在华山派都是及其机密的存在,除了长老一辈的人外,即使华山大弟子周清玄也只是刚刚被告知的,小的之所以得知华山派有这一所在,还是无意中听到华山派掌门葛长新与长老宁长河所说的,说是若无法抵挡住我神教的攻击,那就只好暂时舍弃华山基业,留下些精锐弟子,日后在图谋复兴华山派,而那秘洞正是他们日后复兴华山派的基石所在,而且,听他们对话时说,那些被他们预留做恢复华山派的精锐好像也被藏在了那秘洞之内,若是能够将之拿下,可就真是断了华山派的根了。” 听得白福如此说,也只好暂时熄了那好奇心,只打算着等攻上华山之后,一定想法子逼华山派的几个老东西说出那秘洞的所在地及开启之法,打蛇不死,后患无穷,这个道理他们还是知道的,只有将他们彻底灭绝,才能平息日后的祸患。 命白福偷偷潜回华山,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而他们则是开始准备起攻打华山的一切事宜。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些都是葛长新他们所设计的一个圈套而已,白福的存在早已被他们所知,只是为了怕打草惊蛇,所以一直都没有动过他,没想到这次大战却是找到了他的用途,用来传播假消息之类的可不正好? 等他们真的到了那秘洞之后,他们或许会发现,等待他们的不是绝世武功,武林秘籍,而是一个充满死亡的陷阱。 第二十六章 战起 华山试剑坪,乃是华山几座山峰之间的一座无顶的山头,份属朝阳峰的附属山峰,不过因为地势平缓,又沟通各峰,是以被华山派当做了平时弟子习武练剑的地方,此处虽然是华山群岭之内了,却也不渝魔教从别处偷袭,华山自古一条路,要想到华山派山门去,这里是毕竟之地,用来做迎敌之地却是再好不过了。 此时已五岳剑派的掌门以葛长新为首的五人,一字排开,总共五把交椅,黑、白、青、赤、黄五色,分属五行所属,代表的是五岳剑派,此时五人正四平八稳的坐在交椅上等待魔教之人前来,他们后面的是各派长老护法之类的,再往后则是各派的弟子们了,虽然面对魔教的大举来攻都是心中忐忑不安,不过,前面的各位长者积威已久,有他们在,他们心中也是有了一成依托,毕竟,在他们眼里,自己的长辈们已经是天下无敌似的人了。 “哈哈哈哈,五岳剑派的小辈们好生无礼,我神教十长老前来拜访,也不知出来迎接,这就是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待客之道吗?” 先是传来了一阵震耳欲馈的笑声,然后就听到了这么一段话,只是这话音已到,人却还没见着,此时魔教诸人离着这里还隔着一座山峰,数百米远,却将话音清晰的传到众人的耳朵里,而且之前的笑声更是震得许多修为不足的弟子鲜血沸腾,直逾破体而出,都是惊骇无比,这份内力,就算是放到天下间也是数得上的了,却是震慑了五岳各派许多弟子的心,都不由得对魔教生出了一股恐惧之心。 葛长新听出这说话之人是谁了,正是那十大长老之首的“大力”范松,五年前一战之时,跟他师傅岳肃对战的就是他,他清晰的记得,师傅岳肃硬是被他以斧背拍碎了五脏六腑而死,是以,对于范松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 不过,他都已经是历史了,师傅当年因为醉心于《葵花宝典》,反而荒废了本门武功,而那半部《葵花宝典》由实在是没给他带来什么功力的进境,是以,直到魔教攻打华山,岳肃的功力没有更进一步不说,反而因为荒废了本门武功而使得实力有所倒退,这才有了那被范松以斧背拍死的下场,他此时虽然不敢说超过了师傅全盛时期的实力,不过他自认也已经强过师傅当年对战魔教之时的实力了,是以对于范松等十长老,他倒是没有什么惧怕的。 葛长新见自己这边气势被压了一头,自知若是没有什么作为的话,怕是这仗没打,他们就先输了三分了,是以,他先是冷哼了一声,将面带惧色各派弟子震醒,然后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安坐于正中的交椅上,张口回道: “素闻日月神教范长老武功高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那所谓的待客,却是范长老言过其实了,正所谓: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刀枪,你我分属两派,自古正邪不两立,现在没有拔剑相向已是顾全江湖道义了,那不懂待客之道又从何而来? 葛长新这话也是运起了内力而发的,只见这声音传出,整个山上的树木都被震得飒飒作响,原本隐藏在树木之间的鸟儿,此时也因为被这巨大的声音所惊,噗噗的向天空飞去,一时间整个山岭都是鸟儿扑打翅膀的声音,鸟鸣兽吼,却是一下子让这静寂的华山又从新热闹起来,气势比之于范松来又要强上几分,却是好好的给五岳各派的弟子打了打气,诸人的胆气也都回来了,连身边的各派掌门长老也是暗暗心惊,这几年来葛长新少有出手的机会,大家对他的武功也都不大了解,虽然碍着他是华山掌门和五岳盟主,大家都对他礼让三分,不过私下里对于他的武功也是不以为然,觉得与他们也相差不远,直到这时葛长新以雄厚的内力传音,震得这满山树木摇晃,鸟兽惊觉,这份实力,这份内力,一下子就将他们诸人都给压了下去,心中再也没了小觑之心,对于他盟主的身份也自认是名至实归了,足以力压群雄。 另一边的魔教几位长老自然也是暗暗心惊,原本以为经历了上次一战,五岳剑派死伤惨重,长老名宿更是所剩无几,这次前来想来是没有什么难度的,却不曾想,竟然遇到了硬茬,光是听这内力,就知道其功力不下于以内力见长的大长老范松,这华山派还真是人才辈出,短短五年,这原本默默无闻的小辈竟然青出于蓝胜于蓝,功力更是超过了其师岳肃,看来,这次若不费点手脚,是拿不下这华山了。 原本有些浮夸的魔教众人,在被这一番震慑之下,却是收起了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在也不敢目中无人了,一路无言,攀岩而上,翻过山头,终于到了那试剑坪前,看着几个正在优哉游哉品茶的五岳剑派掌门,饶是范松心思凝定,也是有种怒火盈胸之感,感情,这些人竟然没有将自己这些人看在眼里,他们到来,就算是敌非友,也要做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吧,怎会像这样悠闲,分明是瞧不起他们,或者是想故意激怒他们。 这时,不待他有所回应,就见那葛长新站起了身来,略一拱手,对范松一礼,笑道: “呵呵呵,范长老,几年不见,风采依然不减当年啊,竟然还使得动那对儿斧头,这是老当益壮,葛某佩服,佩服啊,只是那呼延教主却是狠心,也不给诸位长老个养老的机会,偌大的日月神教还要靠几位老前辈撑着,哎,可惜,可怜啊。” 这话却是说的有点儿尖酸刻薄了,虽然明里是说他老当益壮,风采已经,可暗里却是说,范松已经要老得连斧头都舞不动了,而他们日月神教也是已经快不行了,竟然还要靠着几个七老八十的前辈撑架子,后继无人了,却让这几个长老都是大为光火。 范松虽然身为十大长老之首,脾气却也是最为爆烈的,听得葛长新如此说话,就要拿着斧头去跟他比划比划,却被一旁的“飞天”赵鹤一把拉住,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下面的事由他接手,范松也只得愤愤的退了回去,几人之中以赵鹤最为多智,临来时教主就曾交代过,虽然诸人以他为首,但若是有什么事情,则需与赵鹤商量过才行,现在赵鹤主动站出来将事情揽下,那他自然也就不再多言,只听赵鹤怎么应付了。 “哈哈哈,葛掌门真是生了一副利嘴啊,葛掌门将这华山派打理的仅仅有条,人才辈出,真是好不兴旺啊,赵某素来是佩服不已的,早就听说华山派这几年可是出了几位后起之秀,华山双雄和华山五剑,哎,这名头可真是如雷贯耳啊,葛掌门可否将几位小英雄请出来,也好让赵某见识见识,也好看看这华山豪杰的风采?” 这话却是说的诚恳无比,就连其他几派的弟子都暗中嘀咕,难不成这华山派的几位弟子真就这么厉害,连着魔教长老都是赞不绝口?而这事具体怎么样,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当时在山下时赵鹤他们就得了卧底子华山的弟子传报,说华山派为了保住传承,已经将那几位出色的弟子藏进了那秘洞,他此时这样问,一来就是想看看那人的消息可否准确,二来就是给葛长新的人难看了,仗还没打,人就被藏起来了,分明是害怕的表现,这绝对是一个打击五岳剑派士气的好法子。 果然,听了赵鹤的话,葛长新的脸色蓦然变得难看了起来,赵鹤自以为得计,接着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 “咦,葛掌门,怎么,难道我堂堂日月神教的长老,要见一见几个小辈还那么难不成?莫不是他们见我神教大军前来,自知不敌,所以都溜之大吉了?哎呀,葛掌门,不是我说你,这收弟子可不能只看资质,还要看心性啊,像这种不忠不义的东西,若是放在我神教之内,早就给大卸八块,送上西天了,没想到你华山派却还拿来当宝贝,哈哈哈哈。” 赵鹤却是笑得开心,这下子不但将之前的气给出了,还顺便抹黑了那五剑双雄等几位华山派的几名弟子,到时候,怕是就算没给他们抓住,怕是那名声也是就此臭掉了,这种做法要是坐实了,那可就是欺师灭祖,背叛师门了,绝对会被正派中人不齿,想要重新复派可就难了。 “胡言乱语,赵长老,我道你是前辈高人,却不想只是个信口雌黄的小人,哼,我那几个弟子确实是不再身边,不过不是什么临阵月兑逃,而是被我安排到了山外,为的就是等你魔教败退之时用来追杀逃敌,哎,这几个弟子实在是当不得赵长老的谬赞,什么英雄豪杰更是当不起的,都是资质低劣,无脑愚鲁之辈,做不了什么大事,只能放到外面追杀溃兵了。” 这话虽然应付过去了,可那心里却也直嘀咕,这魔教也真是不讲究,当时他只是因为怕几个弟子都不在,引起了魔教的猜疑,这才顺道传到了那白清福的耳中,借他的口传到魔教的耳中,却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就要说出来,若是他不加解释的话,各派长老高层是知道怎么回事,可那些普通弟子不知道啊,这家伙好的,弄不好就要集体溃逃了,索性他还有几分急智,将这谎给圆了。 那赵鹤听了,心中暗骂了一句:真是死鸭子嘴硬,我看你能硬撑到什么时候,也不再客气了,直接呼喝一阵道: “哈哈哈,此事到底如何,你我自然是心知肚明,何须在辩,素问五岳剑派剑法高明,几年前前来拜会,却是吃了点儿小亏,咱们兄弟们不怎呢服气,却是来这华山找场子的,试试你们那所谓的高超武功剑法,是否名副其实。” 五岳剑派的诸位高层也是知道重头戏来了,都打起了精神,魔教到底如何破解他们五岳剑派的武功,他们也是好奇的紧,不过,他们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这话还是得葛长新说。 “哈哈哈,我道是几位长老真是来做客的呢,原来是另有原因,呵呵,不过,这次怕是几位长老又要扫兴而归了,哼哼,五年前你们是怎么被赶出华山的,现如今你们还是怎么给我回去,哼。” 葛长新顿了顿,大喝一声: “华山弟子李清风可在!” “弟子李清风在此,请掌门发落。” 却是一名英武青年从后面的队伍中越众而出,单膝下跪抱拳,恭声答道。 “日月神教的赵长老想要见识一下五岳剑派的武功,你就用你的所学去讨教一下日月神教的高招,去吧!” 却是一枚弃子了,李清风的武功在华山派也是不俗的了,若是算起来也能算得上前列的,只不过,这次事情实在是不可轻视,是以,为了能够尽全功,只能咬牙舍弃一些了,壁虎断为求生,他们也只得效仿了,只是李清风却是不知详情,听得掌门要他打前锋,却是兴奋不已了,能够在五岳剑派的各路同道面前显露一下武艺,对于他日后行走江湖都是有极大好处的。 “弟子遵命,定不负掌门期望。” 说完,就起身一跃,来到了魔教阵前,抽剑出鞘,一指日月神教众人,道: “华山弟子李清风在此,有谁敢出来应战。” 这话却是说的一点儿都不客气,果然,这话刚刚一落,就听日月神教阵中有人应道: “跳梁小丑而已,也敢出来卖弄,赵长老,弟子请命出战,定斩下那李小子的狗头献给几位长老。” 赵鹤一看,却是一位手拿铁棍的青年,这人他认识,乃是张乘风之子张铁良,他们各自破解了五岳剑派的武功,只是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成果,自然不会轻易传授与人,是以,能够得到传授的也只有他们自己的徒弟子侄,张乘风、张乘云兄弟两人合力破解了华山剑法,而他们也将破解之法传授给了这张铁良,是以,有他出战华山派是最合适不过了,也就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得了赵鹤的同意,张铁良越众而出,来到阵前,李清风见有人出来,立刻摆出了苍松迎客的剑式,算是以主迎客了,只是那张铁良却是没这许多规矩,直接翻身跃起,一招“平地龙飞”使出,直接向着李清风砸去,只听的那铁棍撕风破空打来,李清风知道厉害,哪里敢硬接,直接向旁边踏出一步,却是使得华山派步法“燕徊朝阳”,好险不险的躲过了这千钧一棍,李清风心中暗骂道:果真是邪魔外道,一点儿江湖规矩都不懂,说打就打,也就不再客气,一招“有凤来仪”使出,却是直指张铁良的膻中穴,这一件若是刺实了,怕是一下子就要了命了,而他若是躲,后面却也还有几十招的后招等着,可以说,这有凤来仪虽然只是华山派的基础武功,却也是威力不凡。 李清风一剑刺出,只等着后面应对便是,然而,让他大吃一惊的是,那张铁良竟然持棍前捣,棍比剑长,若是真是让他打来的话,怕是他的剑还没碰到那人,自己就要被棍子大中了,急忙收剑后退弯身下刺,却是变了剑式,乃是“有凤来仪”的后招之一,然而,还不等他长剑探出,就见那张铁良也是铁棍下压,却是也跟着变了招,便刺为抽,虽然匆忙,却也有几分力劈华山的威势,此时李清风虽然有心躲避,却已是回天无力,虽然勉强转过头去,却也被一棍子砸在了肩膀上,咔嚓一声,整个肩胛都在这一棍之下都被砸了个粉碎,这还不算完,只见那张铁良铁棍一扫,却是正中李清风后脑勺,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棍打的是红的白的洒了一地。 “啊”五岳剑派的众人再也冷静不下来,李清风的武功说起来并不弱,甚至跟那张铁良比起来,内功还尤胜一筹,然而就是这么势均力敌的两人,却打出了这么一个让众人都大跌眼镜的结果,一招都没接下,就落了个身死的下场,让在座的几派掌门都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也没想到现实是那么残酷,相差不大的两人,竟然连一招都没挡下,就魂归地府了。 虽然明知道后面就算是在派人上去也是送死了,然而,箭以在弦,不得不发,只得一个个弟子派上去,试试这水到底有多深。 就在这边两派人物大战的时候,赵不言那边也是遇到了危机。 第二十七章 蜈蚣御敌 却说,这五岳剑派众人齐聚试剑坪,对抗魔教来攻的大军,后面自然也是早有安排,因为这次各派都是倾巢而出,少不得要拖老带幼,那些能战之人都在前面拼命,自然不放心后面的家眷,万一一个不注意,被哪个魔崽子趁机钻了进去,大开杀戒,那他们岂不是连哭的地方都没了? 是以,早在魔教众人刚一到华山脚下,那些家眷就被赶忙安排到了安全之地,华山多山窟石洞,偌大的一个华山,藏下这区区千百人还真不成问题。 不足五岁的赵不言自然也在此列,虽然极其想看看高手们是怎么比武的,不过却被赵妈妈给镇压下来了,直接提溜着赵不言的耳朵就到了那藏身之地,原本赵妈妈也有武艺在身,值此危亡之际,是应该到前面对抗魔教的,不过,这一来,赵不言在华山地位特殊,及其被掌门看重,有意将其培养成华山下一代的领头羊,是以对于他的安全还是很上心的,正好派他保护赵不言,再加上洞里还有其他几位师兄弟的家眷,都是不谙武艺之人,若是有强敌来攻,怕是这一洞的人都要遭殃了,是以,赵妈妈也就顺理成章的被安排到了这洞内当保安了。 这石洞本在莲花峰后山腰,周围有藤条缠绕,若是不注意的话,还真发现不了,是以,对于他们的安全,他们是一点儿也不担心的,然而,这世间总是不能以常理来断,这不,一个迷了路的冒失鬼却是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这颇为隐秘的石洞。 这人名叫郭飞龙,乃是日月神教的一个坛主,受十长老之命,提前到玉女峰的思过崖去探探路,看能否找到那秘洞的入口,只是,这华山自古一条路,而就在那必经之路上,已经被五岳剑派众人给封死了,是以,早在上山前,他就被安排从华山侧峰岩壁上攀援而入,进入华山山月复之地,然后在偷偷到玉女峰去,只是,这华山天险,连猿猴都难以翻越,让他来做着实有些难为人了,不过命令再此,容不得他反抗,日月神教教规森严,想想都让他害怕,只得领命接下了这任务,谁让这些人中只有他轻功最好? 在崇山峻岭之间攀援,可不是件好玩儿的事,一个不好,就要坠落山涧,性命都保不住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翻过了山岭,却无奈的发现,他竟然迷路了,华山不小,那玉女峰虽然是华山主峰之一,却也只是群山中的一座而已,要找起来可不容易,就那么逛逛荡荡的找着路途,还要担心被人发现围殴,这里可是华山内地,要是泄露了行藏,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是以,他都是专走小路蹊径,竟然糊里糊涂之下,撞到了赵不言他们一行人的藏身之地。 这郭飞龙在投靠日月神教之前,本是以采花大盗,只是后来被一位少林高手撞见,好啊,见了这毁人清白无数,害死不知多少良家妇女的婬贼,这大和尚自然当仁不让,说不得就要斩妖除魔了,这郭飞龙虽然手上有两下子,不过比起人家少林正宗武功来说,可是差了去了,好在腿上的功夫不差,一看不敌,就溜之大吉了,大和尚紧追不放,最后,还是一位魔教高手撞上,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大打了一场之后,将郭飞龙救回,这郭飞龙武功也是不俗,那人自然是要招揽了,而郭飞龙呢?一方面他也会感激那人的救命之恩,一方面是也想找个靠山,是以,在郎有情,妾有意的情况下,郭飞龙入教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了,几经波折,郭飞龙也成为了日月神教的一名坛主,也算是一方头目了,不过,那的脾性却是一点儿都没改,看的这一屋子的美人,却是脚都迈不动了。 赵妈妈就不用说了,本就是华山第一美女,姿色自然不用怀疑,而同在洞中,岳清岩的妻子岳夫人,本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那相貌气质也是上上之选,至于其他女眷,虽然未必个个都能跟他们相比,可也都是清秀月兑俗之相,看的那郭飞龙是色心大动,心道:就这一洞的美娇娘,若是给我收了去,那就算是少活十年我都愿意啊! 这可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看到了美色连十大长老安排下来的任务都给忘了,眼中只有那一洞的美人了。 “哈哈哈哈,诸位小娘子,在下郭飞龙这厢有礼了,哈哈哈,这华山真是人杰地灵之地啊,竟然能孕育出诸位这般美貌的女子,嘿嘿,真是老天爷保佑啊,该我郭某人得了这好艳福,哈哈哈哈” 却说本来正小声谈笑的洞中诸人,竟然发现一枯瘦的中年汉子步入洞中,已经是吓到了他们一跳,只是转念一想,还以为是哪派的师兄前来,然而,一听这人那露骨的话,却是她们想差了,一口的污言秽语,却是让几个不谙武艺的女子都是害怕的向后缩了缩身子,反倒是赵妈妈,本就是有着一身的好武艺,“呛啷”一声拔出了随身的宝剑,指着那男子冷声问道: “何方来的小毛贼,胆敢到我华山惹事,活腻歪了还是怎的。” 这彪悍的话语却是震得那郭飞龙不轻,没想到和女子如此彪悍,不过也只是愣了一愣而已,继而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灿烂了几分,腆着张脸笑呵呵的说道: “哎呦,小娘子勿要动怒啊,郭某绝无恶意,只是仰慕几位的美貌,想要与几位美人亲近亲近,哈哈哈,放心,待会儿一定让各位欲生欲死,那滋味儿,嘿嘿嘿” 说着又是一阵的笑容,赵妈妈哪里听过有人敢跟自己说这种话,一张两都气得发红,嘴里骂了一句:无耻狗贼!便直接提剑刺向了那郭飞龙。 郭飞龙轻功不错,见赵妈妈刺来的一剑,也没惊慌,直接向后退了一步,以手拍击剑背,将赵妈妈的剑给拍了开来,原本,他以为这样就完了,已经准备在次出言调戏,然而,赵妈妈却没有认输的打算,直接将剑一横,重新将剑法搬动,以剑尖向着郭飞龙的喉咙削去,这一剑若是给削中了,那郭飞龙可真就成了一条死龙了,吓得他赶忙仰身撤步,以图躲过这必杀的一招,好在他轻功不俗,堪堪躲开了那杀剑,只是那胸前的衣服却留下了一个撕开的裂口,不待他有转圜的余地,只见赵妈妈又是一个扑步下压,然后接着起身的空当,将那剑从他胯下上撩,却是连赵不言都看的头皮发麻,这一剑若是中了,怕是这一脸的家伙就真废了,大可以直接去修炼葵花宝典了。 原本就因为躲避那横削一剑而身体后仰的郭飞龙,此刻却是被逼到了绝地了,身体重心不稳,这至下而上的一剑却是难以躲避了,只是,这一剑虽然未必会让他身死,却足以废了他一辈子了,像他这种如命之人,若是断了命根子,可真是比要他命还难受,是以,在这危急时刻,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按着身体自然的反应,左腿上抬,一副狗撒尿的姿势,却是堪堪躲过了这断子绝孙的一剑,不过他那大腿却也因此被赵妈妈一剑划中,鲜血直流,疼的他直咬牙,赶紧点穴封住了伤口附近的穴道,以免失血过多而使之战斗力下降。 这三招却是那剑宗的绝招夺命连环三仙剑了,本是在一次派内比武时一位剑宗高手所施展的,被他勉强记下,只是毕竟是偷学来的,招式用的并不高明,是以才让那郭飞龙留下了命来。 却是赵妈妈深恨这厮口无遮拦,满嘴的污言秽语,这才直接一出手就是这要命的招式,毕竟,这时候出现在华山的,不是五岳剑派的,就是魔教的,五岳弟子都在试剑坪应敌,那这人不问自知,定是魔教的了,这样一来她还哪里会留手? 被赵妈妈这一剑划出了血口子,疼的那郭飞龙是呲牙咧嘴,不过也他她从**入脑的状态中给打醒了过来,心知这女子不是他以前所遇到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是一位真的能要他命的女侠,再也不敢麻痹大意,提起了神来小心应对,不过若是让他就此放弃,却是万万不行的,什么叫如命,看看这位就知道了。 “哎呀,哈哈,没想到这位小娘子还使得一手的好剑法啊,看来你这朵牡丹是带刺儿的啊,不过,郭爷我就喜欢你这种辣的,越辣我越喜欢,哈哈,既然小娘子想在洞房前活动活动手脚,那郭某就陪小娘子比划比划了。” 话音未断,就见这人合身扑来,人未到,便在空中将别在腰间的一对儿鸳鸯钺取出,杀向赵妈妈。 看着气势,赵妈妈就知道这人武功还在她之上,还用的是一把没怎么见过的气门兵刃,应付起来可是要难上不少,不过,此间只有他一人能够应敌,又有儿子要保护,若是认输的话,怕是儿子都要死在这人手里,而包括她在内的诸女也都要毁在他手里了。 赵妈妈以长剑蓄满内力,刺向飞跃而来郭飞龙,却被他以一柄鸳鸯钺给击开,然后以另一把钺削向赵妈妈的脖颈,赵妈妈也不后退,直接以长剑向郭飞龙的月复部劈去,却是打着两败俱伤的想法,若是两人互相击中,赵妈妈自然是是难以活命,可那郭飞龙也要被开膛破月复了,那郭飞龙向来爱惜性命,自然不肯以命换命,以手中的鸳鸯钺击打剑刃,接着赵妈妈的反击之力,又是一个纵跃,躲了开去。 两人你一招我一式,打的是不可开交,不过,赵不言虽然只是刚刚开始习武,却也能看得出,老妈已经处在了下风,虽然凭着搏命的打法,往往能够挽回败局,不过,他却看得清楚,这人的轻功实在是厉害,再加上那鸳鸯钺使得奇特诡异,根本就难以防范,只能被动挨打,却难以还击,如此下去,落败那是早晚的事了。 赵不言心中却是大急,这若是败在了这**的手上,他固然是难以活命,怕是就连这洞内的几个伯母婶娘都安逸幸免,怕是要被污了清白,心中急的馒头是汗,却不知如何帮上忙,正慌忙间,却见洞穴一角却有一只百足蜈蚣蜿蜒爬过,赵不言眼睛一亮。 却说着华山乃是天下至阴致寒子所,虽然位列五岳之一,被誉为天下名山,却也少不了有毒虫作怪,这华山的蜈蚣之毒却是天下有名的,赵不言记得前世看《神雕侠侣》的时候,洪七公一路追杀藏边五丑到了这华山,就曾直言,这天下间蜈蚣中,以这华山蜈蚣至毒,在南方喜欢吃毒蛇,到了这北方华山地界,却是要吃这里的蜈蚣了,是以,赵不言当初知道了魔教要攻打华山后,自知功弱人幼,帮不上什么忙,却想到了这用毒物对敌的法子。 若是别人,在不通驾驭毒物的情况下,是万万不敢轻易尝试的,然而赵不言却是不怕,他有混元珠这个后盾,想要养些蜈蚣,只需将之收进空间便可,不需几日,那蜈蚣自然就会被他收服,认他为主,这是他无意间发现的这混元珠的又一神通,当时为了抓蜈蚣,却是偷偷地将家里打鸣儿的大公鸡都给偷了出去,埋在地里,结果他几日后去取出的时候,上面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蜈蚣,公鸡跟蜈蚣本是天敌,将这公鸡的尸体埋到地里,自然能够将之吸引,就这样,这蜈蚣就到手了,甚至他发现其中甚至有一只金灿灿的蜈蚣王,毒性比之同类又要多上许多,当时将这些蜈蚣一股脑儿的丢尽了那空间里,到是一时间给忘了,这一看到旁边爬过去的蜈蚣,他这才恍然大悟的想起自己也是有后招的。 赵不言假装从衣襟里掏东西,暗中却已将那金色蜈蚣王取了出来,掏出蜈蚣王太显眼,却是被一旁的马不语看了去,正要尖叫,却被赵不言以手势止住,马不语虽然不知打他要干什么,却也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场中的形式已经越来越明显,一直被动防守的赵妈妈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使出的剑法也没有之前那般凌厉,而那郭飞龙却恰恰相反,虽然不住的腾挪翻转,却还是面不红气不喘,却是还有余力了,看出赵妈妈已经露出了破绽,猛地腾空而起,冲到赵妈妈身前,以一柄钺卡主赵妈妈的剑身,另一把钺则击向赵妈妈握剑的手,赵妈妈无奈,只得弃剑后退,只是那剑却被郭飞龙给夺了去。 “哈哈哈,怎么样啊,美人儿,我这两下子还可以吧,没了剑,我看你还能怎么折腾,还是快点儿,啊~~~~,什么东西,我的腿。” 郭飞龙撩起裤腿,却看到小腿上却是已经乌黑一片,而上面却正趴着一只金灿灿的大蜈蚣,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暗骂了一声晦气,以钺将那金蜈蚣挑到地下,一脚狠狠的踩了下去,却不曾想,这蜈蚣王一身金甲护身,刀枪不入,更何况他这一脚之力,反而他那鞋子不知道不结实还是怎么的,竟然被那蜈蚣咬穿了鞋底儿,狠狠地在那脚心上又补了一口,原本就因为中了剧毒而有些不支的郭飞龙,此时更是不堪了,再也撑不住,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旁边被夺了剑的赵妈妈看到这好机会,哪里会放过,直接手起剑落,直接将那郭飞龙送回了他地府老家。 那武功完成任务后,直接就爬啊爬啊的到了赵不言的身前,赵不言也是欣喜,一把将那蜈蚣捡了起来,只是却吓坏了刚刚将郭飞龙尸体挪开的赵妈妈,尖叫一声,大喊道: “啊,不言,快,快把那蜈蚣给丢了,有毒,快啊,快丢了,拿东西不能玩儿。” 说道后面都露出了哭音,却是被儿子的举动给吓倒了,这金蜈蚣的毒性他是知道的,被咬了一口就将一个武功一流的好手放到了,若是给儿子一下子,她甚至都不敢想那可怕的后果。 赵不言看着老妈那吓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样子,既是感动,又是好笑,到是没用他开口,一旁的马不语就哗的一声站了起来,抢着替他回答了老妈。 “赵婶娘,没事儿的,我刚刚都看到了,刚才就是不言放出了蜈蚣咬了那个大坏蛋的腿,我都看到了哦,婶娘。” 听了马不语的话,赵妈妈才算是按下了心,不过仍然是怀疑的看了看儿子,想必是从他嘴里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你不记得啦,五个月前,我把咱家养的那只打鸣儿的大公鸡给偷了出去,回来您还狠狠地揍了我一顿,其实当时我就是用那只公鸡吸引蜈蚣去了,我在一本书上看到了鸡跟蜈蚣是天敌,我就想试试而已,结果还真给我捉到了一只(他不敢说多,否则非得把老妈给吓疯了不可),也就养起来了,只不过你们都没注意而已,只是没想到这只大蜈蚣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把那个大坏蛋给咬趴下了,嘿嘿。” 知道了真相,赵妈妈也是松了口气,想到几个月前,儿子偷了家里打鸣儿的大公鸡,可是被他狠狠的给收拾了一顿,想想当时他哭天喊地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不过想到刚才出糗的样子,赵妈妈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步冲过去,揪起赵不言的耳朵就拧了起来,左三圈右三圈,疼的赵不言直咧嘴,却也没办法,谁叫他刚刚却是吓到老妈了呢,就当给她出出气吧,赵不言心里自我安慰道。 第二十八章 惨烈 此刻,试剑坪前已经被鲜血染上了一层红地毯,在五岳剑派这方,已经躺下了数十位高手,甚至还有几位各派长老气不过上前挑战,也毫不例外的被重创乃至陨命,魔教前来不是为了比武,而是为了彻底消灭五岳剑派,这比武时自然是不会留手,有着克敌之法在手,对付起五岳剑派来那可真是顺当了许多,除了一个因为大意而被刺了一剑的倒霉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损伤,而五岳剑派这一方却已经躺下了数十人,这不得不让他们颓唐,十年如一日的修炼出来的剑法,竟然被人轻而易举的给破了,被打的毫无画还手之力,此时,饶是各派掌门都有了几分丧气之感。 “萧师弟,这次就有你来出手吧,务必要打出个漂亮仗,给咱五岳剑派涨涨士气。” “掌门师兄,我哎,遵命。” 虽然明知道此次出战怕是难以活命,可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不在各派豪杰面前给华山派丢脸,也只得从命,他们当初也曾幻想过,魔教之人到底会如何破解他们的剑派,可是,直到如今,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都小看了他们,加纳被破不说,而且还每招被破所伴随而来的都是一个个杀招,即使是他心里早有准备,也是被骇的不轻。 “此战由萧某出战,日月神教的朋友又有谁出来指点一番。” 长剑在手,萧长空心中的郁气也是一扫而光,这把剑已经跟随他数十年,伴随他走过一次次血战,直到如今,正好在陪他走过这最后的时光,他已经想好了,此战,就算拼着一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否则,如何给他们五岳剑派的弟子们提升士气? “哎呦,这次到是换了个有分量的来送死了,哈哈哈,可不要跟之前那些脓包似的那么不禁打,哼,铁山,这次就由你去跟他比划比划,可千万别留手啊,他那些通道们可是在黄泉路上等着他上路呢,哈哈哈。” 这说话的是“白猿”张乘云,对于这一直以来的比武,他可是满意的很,五岳剑派如同纸扎泥捏的一般,被他们一个个杀的还不了手,那张铁山是他的独子,今年也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只是在武林中还没闯出个什么名堂,这次出战这成名已久的华山长老,却是能给他提升不少的名气。 “孩儿遵命,此战必取下那萧老儿的人头,献给爹爹把玩。” “好好好,真是个好孩子,那你就快出战吧,省得人家久等了。” 张铁山抱拳起身,提起铜棍就出了阵来,轻蔑的看了萧长空一眼,萧长空堂堂华山长老,何时受过这种待遇,虽然知道他们已经有了克制他们剑法的功夫,不过,此刻他却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哪还会受他的鸟气? 怒斥一声:小儿好生无礼,便提剑刺向了张铁山,那张铁山自持有克制之法,却是没将萧长空看在眼里,看到萧长空平平一剑刺来,却是有些惊了,你道是啥?原来,这萧长空竟然什么剑法都么用,直接就是一剑,却是让张铁山有些乱了手脚,暗骂一声老贼果然阴险,竟然弃华山剑法不用,反而用什么没有章法的乱剑,张铁山后退一步,猛烈的一棍打出,横扫像萧长空的腰部,却是攻敌之所必救,想要迫他收剑回守,却不曾想,这萧长空早有死志,哪里会收剑,只见他不仅不后撤,那剑反而更快了几分,上面所加持的内力也是时隐时现,将空气撕的嗤嗤直响。 “哎呀,我儿小心,萧贼胆敢如此。” 此时张乘云却是已经越众而出,准备救下张铁山,只是他离比武的两人实在是远了些,哪里由的了他? “砰”的一声,张铁山的一棍重重的抽在了萧长空的腰上,只听得一声“咔嚓”一声,却是骨骼断裂之声,萧长空的整个腰椎骨都已断裂,落地之时砰地一声,只是落地的姿势却是诡异无比,上身跟都重叠了起来,血好像不要钱似的从萧长空嘴里吐出,此时,就算是不死,下半辈子也是个废人了。 当然,萧长空以变为废人或者是身死,所换来的成果也算是值了,张铁山直接被萧长空一剑穿心而过,在将萧长空一棍打飞之后,就直接带着宝剑仰身而倒,被飞身而来的张乘风接住。 “山儿,山儿啊,你不能有事,山儿,你别吓唬爹啊。” 张乘云此刻已是亡魂皆冒,这可是他的独子啊,若是就此殒命华山,那他这一脉岂不是就此断绝了,正当他想以内力给儿子续命的时候,就见张铁山咳了一声,一口血吐了出来,张乘云见了连忙扶他坐起来,为他擦净嘴边的血渍,只是,看着那胸口摇摆必定的利剑,却是刺眼的很,只是又怕拔出那剑来反倒会让儿子就此丧命,是以,饶是他心急如焚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爹爹,咳咳,孩儿,孩儿给爹爹丢脸了,只是死在那老匹夫手里,孩儿实在是不敢,爹爹,孩儿是不行了,您,您一定要给孩儿报仇啊,厄” 眼睛缓缓闭合,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在没有了气息,看着惨死的儿子,那心里的滋味别提了,这可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那心中的怒火哪还能忍得住?看着前面正被两名华山弟子小心翼翼的抬走的萧长空,狠狠一顿手里的铁棍,直接将之丢出,正中萧长空的头颅,人头终究不及铁棍的结实,一棍下去却是直接将脑袋打了个粉碎,却是活不成了,后方的葛长新想要救援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弟被铁棍击死,不过,心中也是松了口气,或许,就这样死了也总比让他清醒过来之后,发下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好吧? 不过,萧长空毕竟是被那张乘云所害,而且不是堂堂正正的死于比武,而是被人暗算而死,哪里能忍得气。 “无耻魔头,竟然比武不胜暗箭伤人,好好好,既然你这魔头站出来了,那正好,葛某来陪你比划比划,看看是你那铁棍可否胜的了我手中的长剑,我” 可是,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朱长林给打断了,只听朱长林一脸焦急的指着玉女峰的方向,喊道: “掌门师兄,不好了,你看那边好像着火了。” 虽然情形危急,可还是按着朱长林指的方向看去,却是蓦地脸色一变,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弥补的事情一般,脸色都变了(一群演技高手): “遭了,是传讯狼烟,玉女峰,思过崖,大事不好,有人要上思过崖。” 转头向着日月神教一边的人怒斥道: “当真是一群卑鄙无耻之徒,竟然还暗箭伤人,偷袭我派后方,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那日月神教一方也是纳闷儿了,怎么华山派的老窝那里还起了火了,玉女峰,思过崖?啊,是了,肯定是郭飞龙模到思过崖的时候被人给发现了,那烟雾火光八成是华山派的传讯之法了,哼哼哼,今日正好断了你华山的道统。 “哈哈哈,你华山派自作聪明,留下后手,还妄想他日在光复门派,却是痴心妄想,哈哈哈,我日月神教君临天下之势已成,正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五岳剑派若是想保下传承,就赶快给我弃剑投降,到时候还能到教主面前给你们美言两句,封你们个坛主什么的当当,否则,若敢不从,定让你五岳剑派就此烟消云散,鸡犬不留。” 却是那范松了,得了赵鹤的示意,站出来以胜利者的身份宣布了这一教主谕令,那真是无限风光,尽显了日月神教的威风。 “呸,无耻狗贼,怕是你们高兴地早了点儿,我五岳剑派精锐尽出,你们魔教贼子也未必能得了好,我五岳弟子没有怕死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今日定要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一旁的诸派掌门长老和弟子也是被这话给煽动的热血沸腾,振臂高呼,响应葛长新: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范松见此状况,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冷冷的一哼。 “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神教心狠手辣了,传下令去,凡是五岳剑派弟子,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格杀勿论,给我冲。” 得了长老命令,只见魔教诸武士在范松的一声令下,各自提起武器就杀向了五岳剑派的阵营,却是想要速战速决,而对面的五岳剑派自然也是如此,只是他们见十长老并且出手,而是让他们的子弟和一些魔教中层带领冲杀,也就没有跟着杀上去,只是命弟子们在几个长老的带领下,跟魔教之人对杀了起来,魔教占着人多势众的优势,而五岳剑派却是因为新一代弟子武艺早已练成,平均实力远高于普通魔教教众,而那些知道破解他们武功的长老子弟,也因为人数太多,精妙武功施展不开,对五岳剑派的威胁小了许多。 “几位老兄弟,华山派那边八成是已经发现我们的意图了,那郭飞龙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给人发现了,哼,这样吧,你们在这里指挥作战,老李先去一步,省得他们狗急跳墙,把那些东西给毁了。” 这说话的是“三眼”李松年,他却哪里是那么正义凌然,分明是为了那洞里所谓的秘密,那《葵花宝典》就不说了,是要献给教主的,至于其他的华山派的几步绝学,却是他们人人都垂涎的好东西,不同于《葵花宝典》,教主可没指定要这几部秘籍,正好收到他们自己手中,到时武功说不定还能更近一步,是以,这李松年不待别人答话,就已飞身而去,一路上将挡路的五岳各派弟子一一用拿三尖两刃刀给斩杀,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不好,有人要强闯思过崖,关师兄,你快去追。” 关长天自然知道其中干系,只是事情重大,容不得他不多家思索,是以,这次是罕见的没有跟葛长新对着唱,而是得令之后,直接追着李松年就跑向了思过崖。 “这老李到底是多了一只眼,看得到是挺长远的,哼,到时候秘籍都被他一人收进腰包,咱们却是白出力,却没落下什么好,哼,各位,你们在这里看着点儿,我去看看那老李,免得被他独吞了。” 这人却是那“铁笔”邰路明了,说完话也是直接就跑路了,挥着一对儿判官笔,却是将那挡路的五岳弟子给打得七零八落。 看着跑去思过崖的邰路明,这些个长老哪里还闲得住?本来就多是些自私自利之辈,哪里信得过别人?也顾不得下面的众人,匆匆交代了一下几个坛主,让他们主持大局,就飞奔似的向着那思过崖跑去。 葛长新自然是去一个长老他就派一个本方高手去追击,结果,没多久他们这一方的高手就去了一半,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成了一半了,自然不敢在这里耽搁,令几个五岳剑派的长老指挥大战,他也是随着众人额步伐向着思过崖追去 “当当当当” 等葛长新追到思过崖的时候,这山上已经是打成了一片,不过人数上到是五岳剑派占优势,除了追击来的各派掌门和长老以外,还有原先守在这里的吕长业和宁长河两人,再加上追到这里的葛长新,却是十三比十,不过,论起实力来,却还是魔教占优,除了被两人夹击的“大力”范松,和“飞天”赵鹤,其他的都是被压制的很厉害,只见这时宁长河独自对战“辟天”陆明远,这陆明远使得是一对儿擂鼓瓮金锤,每一个都有四五十斤重,宁长河根本不敢跟他硬碰,只是在一旁游击,不过却也已经被打的险象环生,眼看就要落败,再也不敢有所怠慢,飞扑而上,一剑劈向陆明远。 感觉到背后传来的风声,陆明远不敢在追宁长河,直接一个转身,将一柄锤子挡在了面前,架住了葛长新的宝剑。 “这魔头交给我对付,你去帮朱师兄。” 看已经跟陆明远打成一团的葛长新,知道这里用不到他帮忙了,转身去了也是已经左支右挡的朱长林身旁,挡下了“翻浪”季功亮的雷震挡。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还是如此打成一团,若想分出胜负,就要看两边谁先撑不住了,被夹击的几位长老还好说,单独对战一位魔教长老的,除了葛长新以外,其余几人都已经有些力竭了,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后果就是这几人被打败斩杀,而他们也就没了人数的优势,甚至反过来被他们围杀。 诸人此时气力都已经将近用完,而且没人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甚至连葛长新都在跟陆明远对战的时候,被独战泰山派掌门而仍有余力的“铁面”包虎明偷袭了一掌,若非他功力深厚,怕是已经要落败了,不过饶是如此,他也已经有些难以应付,尤其是还要防范来自别人的偷袭,葛长新暗自思忖: “此时诸人都已经打红了眼,怕脑子也未必那么好用了,而却若是在过得片刻,怕是诸位师兄弟们都也要支撑不住了,也只好赶紧进入下一环节了,希望他们中计吧。” 是以,葛长新一边对抗着陆明远,一面偷偷的趁人不注意,用一颗小石子弹向了一面好像很普通的石壁,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分神,却是被那陆明远抓住了机会,只见他抡起了一柄锤子,狠狠地砸向葛长新,却是用出了十成的力道,而葛长新因为之前旁顾他物,已经来不及躲避了,只得以右掌持剑削向陆明远的手,左手却直直的迎上了那锤子,硬拼是不行的,只能期望能够以柔劲化解那锤子上的力道,只是,那陆明远用的是至刚至阳的内力,如非远胜于他的内力,如何能够化解的了?而葛长新刺向陆明远手的一剑被其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而他挥向那锤子的左手呢? 毫无疑问,被那巨大的力道夹杂着刚猛霸道内力,直接将葛长新的左手打得骨折,然后,余力未消,借着余力直接打到了葛长新的胸口,虽然已是余力,却也是让已经几乎力竭的葛长新难以招架,喷出了一口鲜血,被那巨大的力气砸到了后面的石壁上。 看着已经无力再战的葛长新,陆明远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正要举锤将葛长新砸死,却听到了旁边石壁上一阵“轰隆”声,生怕有诈,赶忙向旁边退去。 等那“轰隆”之声结束,却发现那正是一道石门,一名持剑的年轻男子从里面跃出,接着,那石门便关闭了。 “掌门,我来助你,魔头,看剑” 却是华山弟子,只是却非双雄五剑等人,而是被安排到这里的一名弟子,这弟子武功平平,哪里会是那陆明远的对手,被随手一锤,砸了个脑瓜崩裂。 “看来,这石洞就是你们藏经之地了啊,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老哥几个,你们慢慢玩儿,我先走一步了,哈哈哈,给我开。” 只见这那陆明远也不顾躺在那里半死不活的葛长新,直接挥动锤子,一锤下去,只见那原本有一尺厚的石门,就如同纸糊的一般,顺着锤子的力道,变为了一地的石块,之后便钻进了那石洞。 “好你个老陆,想丢下我,没门,都给我闪开。” 却是大长老范松眼见陆明远已经进了洞,若是去晚了,怕是什么东西都没了,这下可了不得,原本正跟师弟空桑子合击范松的空冥子,一下子就感觉压力大增,只见那范松状若疯魔一般,不管不顾的全力挥着两把斧头分别砍向两人,又快又狠,只见一颗人头飞起,却是那空桑子的首级了,被范松这忽然的一斧给削去了脑袋,而空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只剩下了一只手臂,而胸口的肋骨也被范松一脚给踢断了几根,却也受了重伤。 与此同时,其他几位魔教长老也是如此,纷纷爆发出了潜力,直接将身边的对手要么打杀,要么重创,却是纷纷月兑开了对手,涌向了那黝黑的洞穴。 此时,除了一地的残肢断臂以外,原本在山上的五岳各派一十三人,此时却只剩下了区区五人,断臂的空冥子,瞎了双眼且断了一只腿的龙天行,一个看似没有什么事,却已经被那“铁笔”点了浑身死穴,只是勉强苟延残喘的安云师太,被削去双腿的宁长河,以及最早倒地的葛长新。 “哈哈哈哈,这里的秘籍都是我的了,哈哈哈,紫霞神功,混元功,哈哈,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却是陆明远最早进来,看到一方石案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的各种秘籍,却是仰天长笑了起来。 “放屁,你个陆老六,有我老范在,这哪里有你的份。” “哼,陆六个却是好不贪心,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给俺老季留点儿。” “” “” “” “” 其他几位也陆续到来,对于陆明远的贪心吃独食也很是不满。 “不对,这,这,这上面怎么没有字,白纸,紫霞神功也没字,这,啊,朝阳神功也没字,都是假的。” 却是陆明远翻开手中抱着的基本“秘籍”却发现竟然都是没字的白纸,一下子目瞪口呆了起来。 “不好,有诈,快出去” 却是赵鹤此人,本就是多智之辈,只是被那贪婪给迷了心窍,不过,他醒悟的却是晚了一步,只见那最里面的一块断龙石已经“轰隆”一声落下,接着又是一阵阵的“轰隆”声传来,整整二十八声,却是那二十八块断龙石都已落地。 一切,都已经晚了。 第三十三章 首开杀戒 赵不言正要询问这姓车的老者,不过转眼一看这老者脸上的恐惧之色,在联想到这老者之前所说的那群恶徒今天就要来“迎亲”了,赵不言不傻,哪里还才不出这群人是什么人? “有二三十多人,都是骑马来的,里面好像没什么高手,齐师叔,咱们可以对付。” 赵不言自信的说着,虽然今年才十七岁,不过一身武艺却是已经不弱了,而齐清松武功虽然在华山清字辈中只算是中等,不过放在武林中也算是一流好手了,再加上几个小家伙,对付这群小喽啰却是手到擒来,没什么难度了。 “嗯,不言,你带他们几个在前面截住他们,我在后面堵他们后路,这些人作恶多端,一个也不能放过。” 赵不言听了,心中立刻兴奋了起来,他虽然一直在华山苦练武艺,不过却从来没真正的跟人生死相搏过,即使前世也是如此,对于杀人之类的事情,他到是没看的那么重,那群人作恶多端,本就是该死之人,杀了那种人他也不会有愧疚之感。 “哈哈哈哈,小的们,给我一家一家的搜,看哪个长得漂亮,就给我抓回去,咱们寨主发话了,这次谁要是干的漂亮,等回去让他吃第二碗汤。” 这说话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黑汉,手里拿着一柄开山刀,指挥着一群小喽啰四处出击,却是好不威风。 “我说黑统领,咱们寨主还真是爱干净啊,竟然只喜欢处女,到时便宜了咱们弟兄们了,能跟着喝口汤,哈哈哈” 这人却是接上了那黑脸汉子的话,只是这人的相貌却是有点儿让人不敢恭维,瘦小身段,左腮上一颗奸人志,一颗绿豆眼中还时不时的露出些许奸诈之色,却是让人一看就反感的类型。 “好了,你这个侯老六,赶紧带几个兄弟给我好好搜搜,要是完不成寨主的任务,到时候别说喝汤了,看寨主不把你给煮了炖汤。” 那黑汉子却也是不大待见他,是以对他却是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就是指着鼻子训,那叫做侯老六的只得灿灿的收起了笑脸,带着几个小喽啰去“接新娘”,不过,在他转身的瞬间,眼角之中闪现出的狠毒之色却是让人心寒,不过,这一切却是那黑汉子没看到的。 “放开我,快放开我,你们这群强盗,害人精。” “爹,娘,快救救我,呜呜呜,快来救救我啊” “大哥,你们别打我哥,别打” 一众小喽啰效率果然是一流的,没过多大一会儿,就一个个扯着拽着的带来了一溜的年轻女子,只是这些人都是良家女子,自然不会那么心甘情愿进入这虎口,不过,他们一群小女子怎么斗得过这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那无谓的反抗反而让那些有点儿饥渴的汉子顺带着过了把手瘾,推推搡搡,一群女子被喽啰们赶到了一起。 “一、二、三、四十六个,怎么还多了几个,好啊,还想趁这机会打打野食啊,哈哈哈,行,今天也给兄弟们开开荤,咱们今夜都当当新郎。” 那大汉仰首笑道,没想到这小小的镇子上还真有点儿好货,好几个都是只有在府城的勾栏里才遇到过的货色,没想到这次一下子遇到这么多,可惜,有寨主在,第一碗头汤是轮不到他了。 “咦,当新郎?是谁要当新郎啊,小子也好讨杯喜酒呵呵。” 这时,赵不言他们四个却是踢踢踏踏的从一侧的巷子里走了出来,对于这些小喽啰,赵不言是一点儿压力都没有,反倒是一这群人到时些好靶子,能给她测测这些年的所学。 “哪来的野小子,也想吃你黑爷爷的喜酒,哼,喜酒你就别想了,到是刀子要多少有多少,小子,你吃不吃,哈哈哈哈” 虽然见赵不言腰间也有佩戴兵器,不过,看其年纪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圭女圭,能不能使得动宝剑还是一回事,因此,却是一点儿也没将赵不言他们放在眼里。 “哎呦,刀子,小爷还真就爱吃这玩意儿,就是不知道你那把锈蚀的破刀够不够小爷三下啃的。” 说道斗嘴,孙不迟可是把好手,那大胡子一听却是怒了。 “好啊,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小畜生,老子给你们生路你们不走,那今天就把人头留下,正好让你们几个尝尝爷爷的开山刀是否锋利,哈~~~” 那汉子一夹马肚,大刀出鞘,策马向着赵不言他们几个冲去,却是要直接将他们斩于刀下了。 看着已经越来越近的几人,大胡子也是兴奋了起来,对于血液他总是有一种特殊的喜爱,每当看到鲜血从别人胸腔或者是脖颈之中涌出,都让他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若是现在有鸦片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说,那种感觉正是如同吸了鸦片之后的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看着手中的开山刀就要砍到赵不言的脖子了,然而,忽然之间他就觉得眼前一阵恍惚,接着,几人竟然不见了,继而就是觉得后背一疼,就给人踹下了马背。 “哈哈哈,这位黑爷,您这是打算在地上睡一夜还是怎么的,小子这里可还等着吃您的刀子呢。” 此时的赵不言却是正稳稳当当的坐在之前那大胡子的马上,而入那大胡子则正晕晕乎乎的趴在地上,却是之前赵不言以轻功躲过了这大胡子的狠辣一刀,然后就是趁其不备将其一脚踹下了马。 大胡子被一脚踹下,却是大大的失了颜面,不过他也是知道了这眼前的小儿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了,看着一群嘴巴张的大大的属下,羞恼的大吼道: “一群狗崽子,都瞎了眼了不成,没看到黑爷我给人打了,都给我上,把他们几个都给我砍成肉酱,包了包子喂狗吃,都给我上!” 听了大胡子一喝,都纷纷抄起家伙就向着赵不言他们几人冲去,赵不言此时正坐在那大胡子的马上,看这一群小贼蜂拥而上,赵不言哈哈长笑一声,抽出宝剑向着人多的地方冲去。 “哎呀,不言,你慢着点儿,给我也留两个练练手。” 看着赵不言策马前冲,后面的马不语却是急了,这群小喽啰都只会写些三脚猫功夫,正好用来练练手,要是都给他宰光了,那可是不知道在到哪里却找这么好的靶子了。 只见赵不言策马前冲,就在距离一众小喽啰三步之遥的时候,赵不言一按马头,如同平地起雷一般猛然跃起。 “啊” 赵不言一剑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小喽啰一剑刺死,捂着胸口正躺着鲜血的窟窿,一脸惊骇的倒了下去,赵不言又在这匹马上又一借力,又是一跃而起,向着下一个小喽啰冲去,就这么没几下,已经有四五个倒霉蛋儿惨死马下,而这时后面不行冲来的马不语几人也已经于对方交上了手,虽然他们武功还未成形,不过欺负欺负这些小喽啰却是不成问题,之不过没有赵不言这么轻松写意罢了,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大作了一团,就连才十五岁的孙不迟都能一个打三个还稳占上风。 赵不言此时虽然已经连杀五六人,不过却还是没有能够给自己的武功定位,实在是这些人太弱,甚至连一招都接不下,别看他们一个个孔武有力的样子,不过真跟武艺以成之人一比,却是要差得远了,是以,在随手杀了几个倒霉孩子后,就没在主动进攻,而是在一旁给马不语几人压阵。 马不语他们三人的武功虽然远不及赵不言,不过放在华山之上也是数得上的了,在同辈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对付一群小喽啰还不是手到擒来,再熟悉了一会儿这种乱战之后,也就没再束手束脚,一个个纷纷爆发,将身边的小喽啰尽数斩杀。 不,还有一个,就是之前那个叫做侯老六的,却是还没打出胜负,就已经看出了自己这边的情况,自知难敌他们几人,是以,趁着众人不注意却是偷了一匹马准备逃命去,不过,他显然是小瞧了赵不言他们,只见赵不言从地上捡起一柄红缨枪,用力一掷,却是直直的向着正在纵马狂奔的侯老六飞去。 侯老六虽然已经听到了后面的风声,不过却碍于他自己身手实在是不怎么样,无力躲开这飞来的一枪,被一枪穿了个底儿透,惨叫一声落于马下。 “哈哈哈,真是痛快,这群恶贼作恶多端,今天死在咱们手里却也是报应了。” 看着几个因为第一次杀人而有些恶心的马不语几人,赵不言只得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使他们将心中的杀意抑制下去。 “就剩下这大胡子了,正好等齐师叔来了咱们好好审审他,这些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地方来的。” “哈哈哈,不用等了,我可没走远,放任你们几个小家伙在这里杀敌,我可放不下那个心,不过这次你们到是手脚利索,竟然一个都没放走,哈哈哈,到是给我省了一番手脚。” 却是齐清松了,这些人的水平多高他能不知道,之所以他自己去劫后路,让他们呢正面对敌,正是为了让他们连连手脚,只是赵不言的表现有点儿让他吃惊,竟然没有一合之敌,纷纷被他斩于马下,他本人反倒做起了策应的职责。 几人被齐清松夸了几句,原本因为第一次杀人而产生的不适也似乎减轻了许多,齐清松对赵不言点了点头,赵不言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快步走上前,那大胡子因为赵不言故意留手,是以并没有受多重的伤,只是被赵不言打下马摔了个七荤八素的,看到赵不言上前来,连忙擎起手中开山刀,却是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赵不言不屑的看了看那大胡子,却是没有急于动手。 “你不是我对手,放下手里的刀,我有话问你,说完了留你一条命,否则后果自负。” 却是几个冷冰冰的字砸的大胡子有些不知所措,他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只是被打下马并不是他们侥幸获胜,而是人家留手了,若不然他此时怕也要像那群属下一般身首异处了,看着那些惨死的属下,他并没有哀伤之感,干他们这行的,被杀只是早晚的事而已,只是他没想到来的那么快而已,此时既然已经将事情想通,自然生不起对抗之心,“哐当”一声,开山刀重重的砸在了地面。 “哎,算俺老牛瞎了眼了,得罪了几位大侠,诸位大侠有什么话要问,就只管问便是,老牛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还请几位大侠信守承诺,事后放俺老牛一条活路,到不是俺老牛怕死,只是家中有个瞎眼老娘在堂,若是没了俺,怕是也活不长啊。” 赵不言听这大胡子竟然还是个孝子,心下也是感慨,转头向后面的齐清松看去,只见齐清松点了点头,赵不言心中也就有了谱。 “你放心便是,我们都是堂堂华山派弟子,自然不会去骗你一个无名小卒,只要你所说之事属实,我们定然不会为难你的。” 这大胡子或许也听过华山派的大名,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道: “我道是哪条道上的好汉,原来是华山派弟子,怪不得武功如此高强,哎,今日栽在几位手上也是不算丢人了。” 这话倒是不假,他们虽然啸聚山林,人多势众,不过却也只是些普通人而已,跟人家华山派这种天下有名有姓的大派比,他们什么都不是,而他之所以能够做这几十人的头领,也只是以前在武馆里学过两下子而已,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要是真对上这种武林高手,那结果不问自知了,他知道华山派的事情,还是听他们寨主曾经提起的,什么五岳剑派之首之类的可是把当时还只是个小卒子的他给震得不轻,是以,一听赵不言他们是华山弟子,才没有了之前的颓废之色,毕竟,人家是大派,武功自然是高了,白给人家也是不丢人的,虽然出手的还只是一群半大的孩子。 第三十四章 遭遇风清扬 通过问话,赵不言他们才知道,这大胡子名叫牛大力,乃是广安虎头寨的一名头领,据说,他们这次之所以到这白石坡来,却是为了跟各路绿林通道会盟的。 正所谓黑有**,白有白道,他们绿林道也是如此,大明绿林道总共分为两大派,南七省绿林同盟,北六省绿林同盟,两帮人都是同道,也不至于打打杀杀,不过有时候捞过界的事情也是时时有之的,尤其是两地搭界的地方,因为并没有具体的划分方法,导致了江北淮南一带绿林之人异常难做,不知属北还是属南,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江北七十二寨这又一绿林同盟出现了,到是正好给两边当了缓冲区,两边人都乐见其成,也就没人反对他们的存在了。 正所谓蛇无头不行,这统领七十二寨的盟主被称为大龙头,本来这大龙头的位置是铁峰寨寨主荣世吉当的,不过,这厮的命不太好,无意中得罪了日月神教的人,给人直接将整个寨子都给平了,一下子让七十二寨的人群龙无首,为了这大龙头的位置可是乱了一阵儿,毕竟,能落草为寇的又有几个是良善之辈,一个个都是不甘人下,是以,在各寨大打一通自会后也是没能分个胜负,最后还是祭出了他们武林中人处理事情的法宝,那就是比武夺魁。 之前荣世吉坐上大龙头的宝座,还是他那柄竹节鞭给他架的势,力压七十二寨寨主,一举夺魁,让众人无不诚服,只是,自从他死后,却是没人有这份本事了,大多是半斤八两,是以,本来这次会盟是决定三天就结束并选出盟主的,不过这一打下来,却是到如今已经五六天了还没结束。 由此可想,这些原本脾气就不太好的贼寇,在经过这几天打斗,哪个不是一肚子的火,而这白石坡附近就这镇子最近,有点儿不痛快还不就拿这些人泻火,这才有了这一次次的事端,好在诸人为了不引起官府的注意,严令各寨不得弄的太过火了,这才让这镇子留存了下来,否则,怕是这镇子都给人付之一炬了。 只是这些山寨中自然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这牛大力所在的虎头寨寨主翟伟就是个不择不扣的色中饿鬼,而起还只喜欢处子,每次下山都会捉些女子上山,不过,在被他玷污一次之后,就不会在有兴趣,而是直接赏赐给属下,由此可知,被虎头寨捉去的女子将会有多悲惨,这次各寨齐聚白石坡,他自然也是到了此地,只是色性难改,却是没憋几天色性就又犯了,这才有了这次“娶亲”的戏码。 “哼,这些山贼草寇真是作恶多端了,竟然如此视人命如草寇,尤其是那个翟伟,竟然有这种癖好,不知道毁了多少良家女子的清白,师叔,咱们可不能容着他们。” “不言所言在理,只是,那群贼寇虽然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但却是人多势众,再加上其中定然也有武艺有成之辈,就凭咱们几个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啊,怕是也要跟之前的那个小和尚一般,有去无回了。” “这个,师叔,咱们总不能就此放任他们在这里作恶啊,他们是一群土匪强盗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咱们又杀了他们的人,若是他们凶性大发,对这镇子上的居民大开杀戒可如何是好啊。” 几人这时却是发愁了,原本以为只不过是一群路经此地的流寇罢了,直接出手打发了便是,毕竟,那些流寇即使人多些,也都只是些普通人罢了,只要手段得当,即使几百人也得留下不可,是以,一直以来却是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不过这一问下来,才知道,原来那里竟然是这江北七十二寨贼寇聚首之处,一下子把他们给难住了。 “哈哈哈哈,齐师兄,没想到咱们竟然在这里见了面,这世界还真是小啊,不言,你这小猴子也有犯愁的时候啊,还真是难得。” 众人一听都是一震,竟然被人模到了这么近都还没察觉到,只是四周擦看一圈,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一个,齐清松冷汗都流下来了,这次自己虽然名义上是给人贺寿,其实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护着这位未来掌门历练历练,若是真在这里遇到个好歹,怕是他都没脸会山门了,好在,之前听他所说的话,应该是熟人了。 “是何方朋友给在下开玩笑,还请出来一叙。” “哈哈哈,是风师叔啊,我可是听出你的声音了,快点出来吧,不然回去你可就别想喝我的七果酿了,嘿嘿。” “好你个小猴子,竟然敢威胁你师叔,该打。” 接着,就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着赵不言的飞来,“啪~~”的一声,却是正好打在赵不言的上。 “哎呦,风师叔,你怎么还动手啊,我的。” 一副很痛的样子揉着,其他几个小家伙都是偷笑,显然,他们也是猜到了是什么人了。 一道人影从一棵老槐树上跃下,透过月光,赵不言看的清清楚楚,可不就是风清扬,早知道这位风师叔游历江湖已经两年了,却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还真是及时雨啊。 “不言,你这一说我还真有点儿馋了,这次出门可有带些七果酿,拿出来给师叔解解馋,到时候你们这点儿烦心事我都给你们一一解决了。” 这七果酿是赵不言用混元珠里所产的七种水果酿制而成,因为空间不断扩大,所出产的果子自然也是越来越多,本着好东西不能浪费的想法,却是用那些吃不完的水果酿成了果酒,前世赵不言老妈曾经有一阵子喜欢上了酿酒,赵不言也是被拉去打下手,这酿酒的功夫就是那时候学会的,虽然是第一次亲自操刀,不过弄得也是有模有样,极品瓜果酿造,又放到了混元珠内窖藏了三年才拿出来,这一样样的不凡,所酿造出的酒能差得了,在一次赵清阁等人的聚会之时拿出,一下子折服了众人,饶是风清扬不是嗜酒之人,也是对这被赵不言称之为七果酿的酒着迷不已。 “啊,师叔,你有办法,我可是听牛大力说他们这次来了几千人啊,可不好对付。” 这次因为争夺这大龙头的位置,各路山贼可是都挣红了脸,对这次聚会为了防止被人下黑手,一个个都是把人手带齐了来的,这才有了这浩浩荡荡的一大帮子人,若是凭他们这些人跟他们硬抗,怕还真不是对手。 “你少废话,拿酒来我就给你说道说道,不然啊,我扭头就走,这事儿我还真不管了,哈哈。” 赵不言有点儿无语的看着这位师叔,要是他说出去,有谁信这位华山剑圣竟然还有这一面。 自从那一次大战之后,风清扬得到了独孤九剑的传承,剑法大张,到如今,已是闯出了赫赫威名,被江湖中人尊为剑圣,如今在华山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有着剑宗第一高手的美誉,不负之前那狼狈而尴尬的处境。 赵不言虽然急的挠耳抓心,不过却也拧不过这位师叔,只得一脸郁闷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酒囊递给风清扬,风清扬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哈哈哈打消了一声,拧开酒盖,咕咚咕咚的灌了一阵。 “哎呀,真是痛快,自从下山之后已经有两年都没喝到不言的七果酿了,现在这一品,又是一番滋味啊,哈哈哈,齐师兄,你要不要来一口。” 风清扬将手中的酒囊递向齐清松,齐清松看风清扬递过来的酒囊,皱了皱眉头,并未接过,只是摇了摇头,风清扬也是不以为意,又是仰头喝了一大口,才将酒囊还给赵不言。 说起来,齐清松并不是故意驳风清扬的面子,只是对风清扬的放荡不羁有些看法,他本人是那种比较守旧之人,注重礼法,对于风清扬的不修边幅,跟晚辈都是不分长幼尊卑的架势,却是看不上眼。 要说风清扬的性格,赵不言跟风清扬也算是打了十几年的交到了,也是了解的很,一直都不是那种注重礼法的人,为人狂放不羁,就是因为不愿意在华山之上受到约束,这才经常隔三差五的就去江湖历练,这次更是一下子就外出了两年多都没曾回去过,他到是有黄药师的几分邪气,又有洪七公的正气,再加上一副令狐冲一般的浪子行径,想来他日后肯将独孤九剑传授给令狐冲,想必也是因为脾性相合了。 “师叔,你酒也喝了,瘾也过了,现在总该说说到底该怎么对付那些贼寇了吧。” 赵不言却是有些心急了。 “你这小子就是一副急脾气,也不知道改改,嘿嘿,其实,咱们也并非是孤军奋战,此时已经有了一股人马也开始准备对付他们了,虽然人也是不多,不过却都是些精英,若是跟他们合作合作的话,就是将这群贼寇一网打尽也未必不可能啊。” 赵不言一听却是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不疾不徐的,原来已经知道还有人要对付他们了,却是有些好气又好笑,早知道这酒就不这么轻易拿出来了。 “哦,风师弟,不知是哪路朋友也在筹谋此事?” 齐清松虽然也是想要将那群贼人诛戮,以为民除害,不过,那也要看跟谁合作,若是正道中人还罢了,若是些邪道宵小,那这事便罢了,乱交匪类本就是坏了华山派门规。 “齐师兄?呵呵呵,收起来那到也不是什么邪派中人,您就大可放心就是,齐师兄,您可听说过京城六扇门。” 六扇门是官府平时专门用来处理一些有关国家大事的案件的,是一个集武林高手、密探、捕快为一体的秘密组织,其中人员多半是从武林中召集来的,因此,与武林中各门各派都有一些联系,较之于东、西场和锦衣卫风评要好的多,虽然也有很多人不齿他们贪慕富贵,却也因为没有什么大的恶行,是以也并不是特别的排斥,当然,这其中不包括齐清松。 “不行,我等堂堂华山弟子,怎么能跟一帮朝廷鹰犬勾结,若是传扬出去,还以为咱们华山派跟朝廷有所勾结,这事休要再提,与其跟他们合作,我宁愿单枪匹马与那群贼寇搏命。” 看着又激动的齐清松,风清扬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平时两人没有多少交集,不过也是久闻他的酸腐之名,今日一见,还真是这么回事。 “齐师叔,风师叔所言也未必不可取,那六扇门虽然是朝廷属下,不过却未曾有过什么恶行,咱们又何必斤斤计较,别人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就是了,咱们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就是了。至于说勾结朝廷?哈哈,还真是天大的笑话,少林武当哪年没有朝廷的封赏,咱们跟六扇门合作破贼,就要被人非议了的话,那少林武当岂不是要直接成了朝廷鹰犬了。” 赵不言却从来都不是迂腐之人,自然知道其中好处,若是处理得当,甚至会起到意想不到的好处,比如得到朝廷的信任,日后对于他们华山派扩张势力绝对大有帮助。 “这个~~,咱们毕竟是江湖中人啊,跟官府走的太近终究会被人说闲话的啊。” 虽然还有些不愿,不过话已经软了许多,赵不言决定趁热打铁,把这位以迂腐而得名的师叔说服。 “师叔,咱们所做之事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便是,至于别人怎么说,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嘴巴长在他们自己身上,咱么也管不着,总不能因为怕那些流言蜚语,就裹足不前,眼睁睁的看无辜群众受戮吧,齐师叔,你于心何忍啊。” 赵不言却是说的声情并茂,让齐清松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再加上见机而上的苏不离几人纷纷劝说,也只得答应了下来。 第三十五章 六扇门 白石坡不远处的一个破庙里,原本已经碎为几块的神像此时已经被人移除,原本到处都是的稻草也不见了,此时的破庙却是迎来了多年不曾有过的热闹,被六扇门派来对付七十二寨山贼的捕快都在这里了。 因为山贼人数众多,是以被派来的捕快也有两百多,当然,这些人可不同于山贼那种乌合之众,因为常年与武林中人打交道,是以即使是普通捕快也是有一身硬功夫在身的,再加上几个得力的捕头,对付那些山贼也未必没有胜算。 “总捕头,白杨镇的事咱们真就不管了啊,这虎头寨可是早已恶名在外了,尤其是他们的寨主翟伟,这厮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光是这几年被他糟蹋过的良家女子就不下于两百,这要真是让他们在白杨镇祸害的话,只怕那里可真要变成人间地狱了。” 这说话的是一个紫脸膛的大汉,身上穿着一套湛蓝色捕快装,手中持着一柄铁尺,若是有认识的人在的话,定会认出这正是六扇门中以忠直而闻名的紫面神捕邱一山,乃是六扇门中六大神捕之一。 此时在场的除了他以外,还有跟他并称的铁面神捕申屠勋,辣手神捕上商云,此时六大神捕却是已到其三,更何况六扇门总捕头侯连珍也亲来,对付这七十二寨却是更多了几分胜算。 “不行,咱们今晚就要对他们动手了,若是贸贸然的节外生枝,打草惊蛇,让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怕是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没了。” 这说话的是总捕头侯连珍了,他武功高强,即使是放在武林中也是能偶排的上号的,尤其是多谋善计,多次为官府破获大案,非常得皇帝的信任,他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对付这七十二寨的人了,山贼野寇虽然未必有多大的危害,却总是扰乱者当地的治安,尤其是当他们拉帮结伙,有了组织以后,更是让官府如鲠在喉,只是这天下盗贼何其之多,实在是难以剿尽,对付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策略,这次他们闹内讧,又为了争夺这大龙头之位而齐聚白石坡,却是让他们看到了难得的好机会,一来他们此时心难齐,若是遇到外敌,多是以自保为主了,二来就是他们虽然带了许多人手,但大部人马还都在各自老窝,对付起来相对要容易的多,只要将他们首脑剿灭,其余匪众自然是树倒猢狲散,到时官府自然也就少了一个心月复之患。 对于这次的机会,侯连珍是不想放弃的,见邱一山又要说话,被他以手势止住,皱了皱眉,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朝着庙外的一颗老柳树射去,只听一声金石交击之声传来,这时众人哪里还不知道有敌来犯了,蹭蹭蹭的纷纷亮出手中兵刃。 “哈哈哈,不愧是六扇门总捕头,端的是好耳力,风某不过是驱赶一只蚊虫的动作竟然就被你给发现了。” 一道身影从树上跃下,在墙头借力一翻,却是正好落在院内。 “阁下是” “哎呀,是风大侠啊,总捕头,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华山剑圣风清扬,去年弥勒教的案子就多亏了风大侠帮忙,否则我老邱可就没法子见到总捕头了。” 看清人影,可不就是风清扬,而这说话的却是之前正欲跟侯连珍辩驳的邱一山,去年弥勒教死灰复燃,在山东传教,蛊惑人心,他被派去探听消息,却是被弥勒教的人给发现而围攻,若不是风清扬及时援手的话,怕真就难以活命了,风清扬剑法出神入化,直接重创了弥勒教教主韩宝尔,斩杀左右护法在内的高层十几人,让刚刚才恢复元气的弥勒教又遭重创,后来被六扇门的人直接杀到他们秘密总舵内,虽然跑了韩宝尔,却也是将弥勒教灭了大半,使得六扇门被朝廷多次嘉奖,而这功劳却是有一般都是风清扬的了,是以,一听是风清扬再此,侯连珍也是顿时客气了几分。 “哎呀,原来是风大侠再此,侯某有失远迎,还望风大侠恕罪啊,哈哈,只是不知此次风大侠前来可有什么要事,若是能帮上忙的,侯某定然不敢推迟。” 侯连珍却也是想要结交于风清扬,不仅是他本人武功剑法绝顶,更是因为华山派如今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高手如云,三圣(风清扬、赵清阁、周清玄三人,华山派武功最厉害的几人了),五神剑(之前的华山五剑的晋级版)各个都是名震江湖,比之于少林武当也是丝毫不让,若是能跟他们交好,日后做事也能够得到不少的助力。 “侯总捕头严重了,在下闲云野鹤,能有什么事,只是听说这白石坡各路妖魔鬼怪齐聚,而六扇门的诸位又有意将之铲除,这才上门毛遂自荐,跟诸位合作一番,将那些贼寇彻底铲除干净。” 风清扬的话却是很有分量了,以他的无武艺剑法,只要配合得当,定能使计划更家顺利,是以,听了风清扬所说之话,脸上的笑容也更多了几分。 “哈哈哈,风大侠不愧是侠义中人,有风大侠鼎力相助,何愁那贼寇不灭啊,哈哈。” 正当两人谈的正欢的时候,只听一个捕快快步进了庙门来,双手抱拳单膝跪,有些焦急的说道: “启禀总捕头,外面来了一老四少几个持剑的,还有一个年轻和尚,说是要进来,属下等人不敢擅作决定,怕他们将我等讯息告诉七十二寨的贼寇,已经将他们围住了,还请总捕头吩咐该如何行事。” 侯连珍听了这捕快打扰了他跟风清扬攀交情,却是有几分不渝,只是听到外面有人要进来,却是皱了皱眉,不知是些什么人,不过为了计划不外漏,却也管不了那些,正要吩咐下去先将它们拿下等日后在发落,却听风清扬说话了。 “总捕头且慢,怕是这位小兄弟误会了,那些可不是什么歹人,而是我一位师兄和几位师侄,至于那位小和尚,则是少林高徒了,都是听闻七十二寨再次害民,前来相助与总捕头的。” 听了风清扬的话,侯连珍也是一惊,幸亏没有贸然下达命令,否则这一下子不但得罪了华山派,怕是连这次的任务都难以完成了,赶忙怒视了那来报之人一眼,道: “废物,竟然不识得华山派侠士,还得罪于各位侠士,如不是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我非惩治你一番不可,哼,还不赶快带路,我去给几位侠士赔罪。” 却是要礼贤下士一番了,这次把人家给围了,若是个小心儿的,怕是能直接翻脸了,若是不把姿势放低一些,人家未必就肯帮忙。 “哎呀,候总捕头,却是无需如此,大家都是为了伸张正义,区区小事不会放在心上的,还是让这位小兄弟跟风某一同前往,将误会说开便是。” 只是,一心要结交华山派的侯连珍哪里会听,两人客套了一番之后,便一同出了庙门。 “还请几位大侠见谅,事关重大,我们不敢上做主张,一切等总捕头前来安排,还请几位不要让我等难做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我们自己去跟那七十二寨的妖魔斗上一斗,还非得指望你们不成,不言,走。” “啊,还请几位大侠止步,此事万万不能被七十二寨的人知道,所以,还请几位在这里暂且歇息歇息,等我们把事情办完了,自然会给几位赔罪。” 这时赵不言他们可真是怒了,他们算是好心来帮忙了,不让进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软禁他们,都是武林中人,自在惯了,谁能吞得下这口气,都是“呛啷”一声拔出宝剑,就要跟这群捕快比划比划。 那为首的捕快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想动武,他们人多势众,自然不怕他们,只是这里距离白石坡并不是太远,就怕他们打起来引起那些贼寇的注意,到时候他们就没了出其不意的优势,相机此处他也是有些犹豫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披着官服的老爷们想怎么样,哼,大不了咱们做上一场。” “哼,不知好歹,给我上,速战速决,把他们给我拿下。” 两帮人刀剑出鞘,眼看就要上演一出武戏,却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大喝: “刘乃峰,不得无礼。” 那叫刘乃峰的捕快却是机灵,一听就知道是总捕头侯连珍的声音,暗叫一声坏了,这些人八成是总捕头请来的帮手,只是待会儿有的罪受了。 “这是华山派的英雄,来帮着咱们攻打七十二寨的贼寇的,你竟然如此怠慢贵客,还不赶快给几位磕头赔礼。” 接着,侯连珍又转过身来对仍然持剑而立的齐清松等人道: “几位侠士,侯某御下无方,怠慢了几位侠士,还请不要跟这等小儿一般见识,侯某代这些家伙给几位赔礼了。” 原本齐清松也是满月复怒气,被人给拒之门外不说,还要将他们拘谨,心中自然是不畅快,不过此时见了这侯连珍将身段放的如此之低,也是赫然了起来,暗怪自己养气功夫没练好,竟然被几个小捕快几句话就给激怒了,也是连忙扶住要赔礼的侯连珍,几人寒暄几句,齐清松虽然迂腐,不过也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既然人家给了台阶下,自然不会不接面子,人在江湖行走,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人好,是以,没多久两人便已是有说有笑了。 几人走进庙中,挥退了在旁的捕快,只剩下他和几位神捕和华山派诸人,当然,还有一个小和尚,说起这小和尚却是有点故事了,这位便是那个鲁莽的直接杀向七十二寨大营的小和尚了,他虽然武功不错,不过毕竟是寡不敌众,眼看就要失手被擒,正是那时候,风清扬出现救下了他,才让他免于杀戮,因此对风清扬也是感恩戴德,这次风清扬赵不言他们到六扇门所在的破庙,却也没有忘了这小和尚,是以,在他们华山派的队伍里却是突兀的多了个秃头。 “各位侠士,各位都是江湖中的精英了,智谋多端,这次对付那七十二寨的贼寇,不知各位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却是由侯连珍打开了这次议题,本来他们就是打着偷袭的想法办的,只是在座的几人多是些正派人士,他也是怕他们未必肯认同,是以才有了这一番询问,与其由他说出来,还不如让他们自己说出来,他们之中也未必没有聪明人,在没办法的情况下自然会想到这个办法。 “嗨,候总捕头,这哪还用得着什么计谋啊,咱们人手也不少了,直接带人杀上去就是,斩妖除魔,弘扬正道本就是咱们的责任。” 听着这小和尚的话,侯连珍却是又点儿发愣,这位小师傅也真是鲁莽了点儿,若是跟他们正面对敌的话,怕就他们这几百人,就算能够将他们击溃,也是惨胜了,而且还只是击溃,而不是全歼。 而赵不言自然也是对这位小和尚有点儿乐不可支,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这位叫做方生的小和尚在未来的《笑傲江湖》中也是露过脸的,跟令狐冲一场大战的那老和尚,也是位德高望重的高僧了,得知令狐冲是风清扬的传人,直接什么斗不顾了,什么正邪也不计较了,直接从怀里拿出丹药就给人家,甚至那还是他仅剩的两颗丹药,他自己也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不仅给令狐冲,甚至连他一直要杀的任盈盈也是没落下,由此可见这老和尚的人品了,对于这有点儿鲁莽的小和尚他也是很喜欢的。 “嘿嘿,方生小师傅,那之后呢,是不是也要像你一样被那群人给抓住啊,到时候咱们这么多人,又让谁来就咱们啊。” “额,赵施主言之有理,小僧却是出洋相了,嘿嘿。” 这方生却也是不以为意,挠了挠那光滑的脑袋,笑了起来。 “哦,那不知赵少侠可有什么妙计?” 侯连珍故意问道。 “嗨,这个时候了能有什么办法,就是一个偷袭呗,想必候总捕头也是想到这点了,要考考小子了,候总捕头。” “额,哈哈哈,好一个机智的华山少侠啊,好,华山派果然是后继有人了啊,恭喜风大侠、齐大侠了。” 几人也是一愣,不过继而就想到了问题所在,苦笑着摇了摇头,感情人家早就有了策略,只是怕自己这些人抹不下脸来,才弄出这么一出。 “候总捕头无需估计这个,若是对手是正人君子,自然是明道明抢的,但对付这些乱匪贼寇,又哪里用得着讲什么江湖规矩,候总捕头直接将计划说出来便是,也省得误了大事。” “好好好,反倒是我侯某多想了,既然如此,侯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大家权且听一听,看有什么错漏之处,请大家指点指点了。” 之后,便将计划一一全盘托出,众人仔细聆听。 第三十六章 七十二寨 白石坡江北七十二寨的驻地,各寨寨主白天比武,夜间则是聚众欢饮,值此深夜时分这喧闹了一天的旷野才从新恢复了安静,除了一些负责巡逻的小喽啰,其余众贼寇已经各自回到帐中歇息。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至少这虎头寨寨主翟伟却是仍然未曾入眠,正焦急的在帐篷里来回走动着。 “齐良英,牛大力他们还没回来吗。” 这说话的正是翟伟,此人虽然细长,犹如竹竿一般,只有一层皮敷在骨头上,如同风干的古尸一般,皮肤也是苍白,若非此时因为激动,脸上露出了一丝潮红,这个时候出去还真能吓死几个人。 “启禀寨主,小的一直在关注外面的消息,牛大力他们却是未曾回来,此时咱们七十二寨的人的在这白石坡上,应该没人敢轻易招惹咱们,或许是他们找到了什么乐子,有些乐不思蜀了吧。” 这回话的是虎头寨的狗头军师齐良英,瘦瘦小小的身上没有二两肉,两撇老鼠须异常的扎眼,一看就知道是个奸诈之人,过去也是个落第的秀才,后来考取功名无望,给人当了账房先生,只是为人太过贪婪,收刮的太厉害,给人看了出来,抓起来准备送官,还是正巧那天翟伟下山劫掠,破了那个大户家宅,这齐良英才得以月兑逃,跟着翟伟上了山,出谋划策,这翟伟做的恶事却是有一大半都是他帮着出的主意,是以,翟伟对他也是非常看重,倚为臂助。 “哼,这个牛大力也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竟然让我在这里干等着,他在外面逍遥快活,哼,等他回来一定让他知道知道这虎头寨谁最大,也让他尝尝我的规矩。” 虽说是如此,却也是担心不已,之前有个小和尚跑来叫阵,虽然后来被他们给围住,却又不知是哪里来的高手,硬是从他们中间将小和尚给就走了,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不怕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可这次他派出去的不过是几十人,若是碰到那人,怕是真就那一应付了,毕竟,他自己的属下他自己清楚,只不过是些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罢了,真遇上了硬茬子,当真是有多少撂下多少啊。 虽然有齐良英安慰,却还是放心不下,到不是他多在意牛大力他们的死活,而是他实在是色在心头,若不发泄一番,却是难以入睡了。 他本是江苏铁枪门的弟子,只是因为行为不端,被赶出了师门,武艺未成的他,虽然比那些普通人强些,但是行走江湖却是处处难行,直到一次无意中,被他得到了一部邪派武功《采阴决》,走的就是采阴补阳的路子,吸取处子的先天未散的纯阴之气修炼,这才让他功夫日益精进,在江湖中有了一席之地,后来跟是直接杀了前任虎头寨寨主,多下了这一片基业,只是,邪派功夫就是邪派功夫,原本七尺昂藏英伟大汉也成了现在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却也是报应不爽了。 而且,这《采阴决》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练功的鼎炉(被他用来练功的女子)必须是完璧之身,只有处子身上的纯阴之气才能达到练功的目的,若是普通开了苞的女子,身上纯阴之气杂乱不纯,怕是能直接让他走火入魔,是以,一直以来除了处子,他从来不敢随意跟破身的女子,而且,因为这《采阴决》练到越深,对处子的需求就越到,需要就越强,到如今他只是几天没有找女人,就已经有些欲火焚身的感觉了,这才让他冒着被人全灭的危险出去找女人。 “寨主,这个,此时各寨人马都已安歇,若是咱们贸然出去,怕是要惹人家的怀疑啊,这寨主,要不然咱们在等等?” 早知道这翟伟是个色鬼,却怎么也没想竟然色到了这种地步,这才几天没有女子陪伴,就不安生了,此时各路绿林大亨云集,各位当家的可是没人敢随意离开,若是被人见他们离开,还说不准他们会怎么想呢。 “等,你等得了我可等不了,这牛大力做事如此拖沓,哼,还要本寨主亲自出马,等见到他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快去给我备,叫上一队弟兄跟我出发。” 齐良英见实在是劝不动,也只得放弃,只是心中祈祷千万别出什么事,不然他在这贼窝里可是跑都跑不了啊 破庙里,赵不言他们在一番商谈之后,却是定下了计策,决定就在今夜丑时时分人最困倦的时候,对七十二寨正式发起进攻,由风清扬、齐清松以及几位神捕为首的一百余人率先冲进他们内部,制造混乱,最好趁着黑夜的时候能造成营啸,让他们在黑夜的时候自相残杀,到时自然会有人忍不住逃跑,而这白石坡虽然名为坡,实则是一个山谷,由总捕头侯连珍带领一队百多人的神箭营对他们进行阻击,神箭营是六扇门对付那些大势力所设置的一个队伍,虽然人不多,却个个都是神箭手,箭无虚发,摆成神箭大阵,一轮射出,绝对找不到死角,正面对抗几乎不可能闯得过去他们的封锁,是这次对付七十二寨的真正杀手锏。 不过,事情总是会有许多变化,比如这次。 “报,启禀总捕头和几位大侠,听在白石坡谷口的兄弟们来报,有一队大约百十人的队伍从白石坡驰聘而出,正在向白杨镇方向挺近,事情紧急,前面已经有兄弟跟上去了,还请大人定夺。” 原本已经将计划托盘而出,几人又是纷纷献计献策,计划已逐渐完善,不成想事情竟然又有了变故。 “哦,都这时候了,这群人还跑出去干什么,难道已经发觉了咱们的计划,想哟啊逃走?” 侯连珍却是有些疑惑了,看向那来报的探子,那人也是摇了摇头,侯连珍也就没再细问,挥手让他出去,这时,赵不言忽的想起了之前在白杨镇发生的事。 “候总捕头,或许,这跟我们有点儿关系,之前在来的时候我们正好路过白杨镇,遇到一群强抢民女的匪徒,被我们一网打尽,或许就是这一队人的同伙了。” 华山其他几人听了也会若有所思,原来这些人还是他们引出去的,虽然对于打乱了侯连珍的计策有些抱歉,不过,若是让他们再选一次,他们也还是会像之前的那样,直接将他们杀光,也不愿意让那些普通人呢无辜受戮。 “额,呵呵,候总捕头,实在是有些抱歉了,看来这次要影响这次计划了。” 齐清松有些歉意的说,他知道,筹划这次行动六扇门的人不知费了多少力气,这次被他们给破坏了,还不知道对这次行动有多大的影响。 “呵呵呵,齐兄(关系拉的挺快的)无需自责,若不是你们想必那白杨镇定要给他们祸害了,你们是有功才对,既然计划有变,那咱们在想一个法子就是了。” 侯连珍虽然也暗怪他们坏自己的事,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且当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计划,那也只能算了,一切向前看,事后翻旧账不是他的行事之法。 “候总捕头,或许,这还是一个机会也说不定啊。” 赵不言这时发言了,听到赵不言开口,侯连珍好奇起来,不知道这华山派的后生有什么计策。 “哦,赵小友若是有什么妙计不妨说出来,咱们大家伙也探讨探讨可行否。” 风清扬和齐清松也是点了点头,示意赵不言说说计划,赵不言也就不在由于,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我的想法是这样子的,或许,咱们无需偷偷模模的发动偷袭了,那样伤亡势必要大许多,这群人既然出来了,而且还只有这区区百十人,咱们大可以先将他们给吞下,然后在假扮成他们的模样混进他们内部,之后就各自防火制造混乱就可以了,到时候他们定然疑神疑鬼,夜里诸人都是看不清楚,到时候不用咱们他们自己也要打起来了,到时候咱们聚到一起,将那些匪首先行斩杀,剩下的自然就不足为虑了,有神箭营守着谷口,就算能走了一些又能成的了什么事?” 这计划却没有什么复杂之处,众人一听也就明白了,混进贼窝总比他们硬闯的好,此时各寨匪众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偷袭,若是他们趁着这机会给他们一击,到时也只要坐等其成就好了。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华山高徒,果然思维缜密,好,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咱们就按着这法子办了。” 众人又能有什么意见,也是纷纷赞同,由侯连珍开始安排事宜 “驾、驾、驾” “寨主,前面就是白杨镇了。” 一个头领似的人一边驾着快马,一边指着前面对翟伟说道。 “嗯,哈哈哈,让弟兄们加快些,等到了镇子上咱们放开了手脚的玩儿个痛快。” 翟伟见目的地就在眼前了,一脸兴奋的说道。 不过,他刚下完命令,就听一阵控弦之声,接着就是一阵“嗤嗤”声传来,他只觉着一阵巨大的威胁从后面传来,下意识的向旁边侧了侧身子,就见一只利箭呼啸着擦着他的脸颊飞过,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被人给偷袭了。 只见一阵箭雨过后,仍然坐在马上的一下子就去了一半,剩下的也多半受伤,好在翟伟此时虽然心中恐惧,却还没有乱了阵脚,连忙呼喝道: “兄弟们,赶快下马,躲在马后面,大家把马围在一起,快,快。” 其他匪众听了话纷纷照办,向他所在的地方聚拢,马匹也被他们牵引着围去,想要围成一个圆,不过,这些却都晚了,只见一阵箭雨之后,就见一群身穿捕快服的人个个手持腰刀冲来,看着那熟悉的衣服,哪还不知是什么人对付他? “啊,六扇门的人,完了!” 两边不论实力差距还是认数,虎头寨的人都不占优势,没多久,就被如狼似虎的六扇门给剿灭。 “怎么样,都解决了没有。” 侯连珍和风清扬等人骑着马也上了前来,问着一个正在剥一个匪众衣服的捕快。 “启禀大人,一切顺利,匪徒尽数被灭,翟伟也被赵少侠给一剑刺死了。” 侯连珍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要这里没出什么纰漏,那这计划就算是完成了一大半了。 众人不敢多耽搁,怕被附近的贼寇发觉,好在此时各路贼寇都已歇息,他们做的也还顺利,没多久,一切已经完毕。 由身材最细瘦的辣手神捕商云来假扮翟让,其他人则换上从普通匪众身上剥下的衣服,这一番打扮,若非他们虎头寨的人亲自认,怕还真难发现。 众人办完事,齐齐向着白石坡赶去,路上众人分为两部,一部分就是侯连珍带领的神箭营,一部就是几位神捕和华山派几人带领的一众六扇门捕快,由他们负责扮成虎头寨的人去制造混乱。 由商云扮成的虎头寨寨主“翟伟”一马当前,其余人都跟在后面,不多不少,正好跟之前的人差不多,众人此时也不用在像来时那般小心,只管**狂奔,没多久,就到了白石坡的贼窝。 “来者何人,快快听下。” 一队负责站岗的小喽啰看见骑马飞奔的众人,为首的那头目喝道。 “听你女乃女乃的,没看到是我们虎头寨的人吗(从被抓的俘虏那里知道的)?咱们翟大当家的再此,还用那么多废话?” 由于天黑,那些巡逻的小喽啰也是看不清众人的长相,不过看衣服确实是之前出去的虎头寨之人穿的,再加上翟伟那显眼的身材(竹竿),也没多问,直接放行了。 大营里帐篷众多,他们却不认路,不过,这却是难不住他们,他们来是干嘛的?就是为了破坏的,众人分为数股人马,各自认准一个方向牵去。 赵不言带着几个师兄和十几个捕快也是一股,赵不言他们一路负责的是西北角这一块,实力普遍属于偏下的山寨,由他们几个小女圭女圭对付正合适,赵不言虽然极力反驳,不过他们普遍武功还不行的事实也只能让他不得不认了。 “不言,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啊。” 马不语轻声问道。 “还能怎么办,搞破坏不会啊,看到那帐篷边上的火盆了没有,直接上去打翻了,烧了帐篷,然后在造造谣什么的,简单得很,到时候再收,跟我来。” 赵不言领着几人大摇大摆的向着那个叫什么卧牛寨的驻扎之地走去。 “前面的的是什么人,赶紧止步。” “哈哈哈,几位兄弟,都是自己人,刚才去外面找乐子了,刚刺死刚回来,哈哈。” 赵不言带着几人笑呵呵的走去,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那么回事呢,几个把营门的卒子也有点儿蒙。 “你是卧牛寨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有腰牌吗,拿出额,你。” 却是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不言抽出剑一剑刺死了,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动手,将其他几个人刺死。 “你们几个去四处放火,我去那边对付那个什么寨主。” “不言,你行不行,要不我跟你去。” 马不语有点儿不放心的道。 “切,几个土匪头子而已,我一个人就解决了,只要你们把外面弄得越乱我在里面就越安全,单打独斗我爬过谁,嘿嘿。” 看着赵不言自信的样子,马不语也没再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吗,示意他注意安全。 没多大会儿,躲到一边的赵不言就见这卧牛寨周围的帐篷都纷纷起火,一时间救活的,逃命的,嘶喊声,马嘶声乱成一片,赵不言见机会来了,也就不在躲藏,从暗处跑出。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寨主,旁边的铁盘寨打来了,大家会儿快点准备啊,快快快,你带我去见寨主,我有事情要禀报。” 赵不言装成一个普通喽啰的打扮,到处呼喊着,而此时也能零零星星的听到一些类似的话语,那被赵不言喊住的喽啰也没怀疑什么,直接带着赵不言去了寨主所在的帐篷。 “看到那个最大的帐篷了没有,那里就是寨主的帐篷,你去禀报吧,我还要去救火。” 将赵不言领到那帐篷不远处,那人就匆匆离开救火去了,赵不言也乐得如此,然后就是一边呼喊一边向着帐篷跑去。 “寨主居所,不能擅入。” 两个持刀汉子将赵不言拦住,赵不言看到,却是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道: “两位兄弟,麻烦你们赶紧让我进去,外面铁盘寨要打来了,我要去禀报寨主详情,麻烦你们前去通禀一声。” 不过,他刚说完话,就听帐篷里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铁盘寨的人打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进来说话。” 却是赵不言声音不小,惊动了里面的人,此时到处一片大火,这卧牛寨寨主翁文强却是在里面统筹全局,生怕出了什么乱子,此时听到竟然是老对手要来捣乱,不疑有他,直接将赵不言叫了进去。 赵不言进到帐中,那大汉只道是事情紧急,急忙走上前来,抓住赵不言一只手臂,问道: “你说铁盘寨的人打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赵不言心知这人心已乱了,心中冷笑,不过却未曾表露。 “启禀寨主,事情是这样的,有”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将一柄匕首刺向那翁文强,两人离得太近,翁文强却是避无可避,被一下子刺中了小月复,不过,赵不言却没有高兴起来,因为,他这一刺之下,只觉得如同刺到了铁板上一般,仅仅是插进了皮肤不到一指深的地方就难以在进一步了。 “啊,你是何方小贼,感到我这儿撒野。” 翁文强自幼修练十三太保横练功,虽然因为是外家功夫甚至没有练出内力来,却凭着这刀枪不入的身子也是横行一方,今日赵不言却是踢到了铁板上了,相信他这一刺就算是扎到别的任何一位寨主身上都能尽功,可唯独让他摊上了这么一位铜头铁臂的。 只见翁文强抓着赵不言的手又加了把劲儿,另一只手则抓向赵不言的喉部,却是打着一击击杀赵不言,不过,赵不言虽然此时有些惊慌,不过却也不是他能够一击而下的,练了十几年的武功岂是摆设。 只见赵不言手臂一震,一拖,然后就从翁文强手中拖出,而翁文强手中则只剩下了一件儿外衣还抓在手中,怒哼一声,从旁边桌案上拿起一柄铁鞭,向着赵不言打去,知道那一击势大力沉,硬碰硬势必是要吃亏的,便是一闪而过,这翁文强虽然一身横练功服,却也累的他步法不灵活,是以,虽然每次都是必杀之招,却总是被赵不言躲过。 赵不言也趁着他不备的时候还击几下,只是因为此时为了起到出其不意的效国,饶是他剑法精妙,却都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咚~~~” 跟翁文强硬碰了一招,手中长剑却是一个没有拿稳,被打落在地,而外面看门的也是已经听到了动静,前来帮忙,虽然帮不上大忙,却也是让赵不言不能全力对敌,若是在等一会儿,势必会引起来更多人,到时候自己剑法就难以施展开,身法也没了用武之地,当真就只能束手就擒了,赵不言咬了咬牙,只得再次祭出了保命绝招。 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赵不言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金灿灿的东西,趁着躲过了一击的空当,将那物件掷向翁文强,若是仔细看的话,却是一只金灿灿的蜈蚣,正是赵不言小时候用来毒倒魔教强敌的蜈蚣王,这次却是要寄希望于它了,否则等着这里人来的多了怕是想跑都来不及了,为今之计,只能先出去首恶,然后在趁机逃走。 翁文强也是见到了这金色的东西向他飞来,只是他仗着一身横练功服,却是怡然不惧,只是用手向那蜈蚣王抓去。 “啊呀,我的手,小子,你用毒,你是百药门的?” “嘿嘿,我是哪儿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快不行了。” 不等他说完,这翁文强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却是浑身发黑,身中剧毒而死了。 围上来的几个小喽啰看了也是大惧,竟不敢在上前,被赵不言轻松的月兑围而出。 等他破除包围圈,与众人汇合,此时原本还寂静一片的寨子却是已经一片火海,厮杀声,叫喊声响成一片。 抱歉了,先这样了,等有时间会修改一下的,心有点儿乱。 第四十一章 无题 赵不言他们回到九曲山庄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温老爷子给前来的各路豪杰摆了接风酒,众人饮酒畅谈,好不热闹,到得酒足饭饱时分,在寒暄一番之后,被各自安排了住处,等赵不言他们回来的时候早已散场,赵不言等一众华山派之人也被带到了齐清松的起居之地。 “哼,还知道回来,跟你们说别走远,别走远,结果到好,你们直接跑去游山玩水了,今日宴席上人家温老爷子还说起过你们,结果却见不到你们人,一问之下才知道你们竟然都跑去爬山了,幸亏人家没见怪,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几人一进得屋来,就被齐清松数落了一大通,弄得几人一个个直挠头,今天可还不止仅仅是游山玩水啊,还把青城派的人给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啊,虽然情有可原,可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告诉了齐清松,说不得还要在被骂一顿,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哼,是不是又闯祸了,还不给我老实交代。” 看着几人一个个贼头贼脑的样子,哪还不知道他们又惹什么祸了,一阵气恼,对几人喝道。 赵不言见被齐清松看出端倪来了,知道是没法子瞒了,再加上顶多被骂一顿,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直接一股脑的说了出来,等赵不言将详细经过说完,却发现齐清松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略微吐了口气,有些不满的道: “哼,青城派弟子不讲江湖信义,出尔反尔,且还想伤害我华山弟子,哼,挨打也是活该,青城派已是日落西山,内部又多有纷争,现在还敢得罪咱们华山派,真是不知死活。” 短短几句话,到不怎么长,不过却是震的赵不言有些瞠目结舌,这,这也太霸气了吧,跟后世完全是颠倒了个样,不过,想想也对,此时青城派正如齐清松所说,日落西山,掌门长青子卧病不起,奄奄一息,派中又没有什么能顶大梁的,反而一个个都觊觎这掌门之位,多有纷争,而华山派则相反,高手如云,人多势众,实力不断提升,直逼少林武当两派,又身为五岳剑派盟主,号令五岳,其势力比之少林武当和日月神教也丝毫不差。 武林中人虽有正邪之分,却也是习惯以拳头分大小,两派实力悬殊,也难怪齐清松不将青城派放在眼里,恰恰跟后世岳不群的做法相反,令狐冲打了青城派弟子,岳不群都要写信去给人道歉,到不是什么君子之风,而是当时的华山派实在是太虚弱了,整个华山派只有他一个人撑架子,若是不小心翼翼的话,甚至很容易就被人给灭派,如履薄冰这个词来形容那时的岳不群却是在恰当不过,反观此时的华山派,或许,齐清松在清字辈中并不突出,不过,凭着整个华山派给他带来的底气,他可以完全无视来自青城派的压力,这就是实力给人带来的影响。 “嘿嘿,师叔,那我们把青城派的那个小牛鼻子给收拾了一顿,给咱们华山派出了口气,那是不是要奖励奖励我们啊。” 却是一旁原本还想极力撇清的孙不迟,此时听了齐清松的话,眼珠子一转,嬉皮笑脸的邀起了功。 “哼,你个小滑头,还想要奖励,我奖给你一巴掌。” 说着就是手一伸,照着孙不迟的后脑勺打了一巴掌,疼的孙不迟直咧嘴,接着又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对赵不言说道: “不言,咱们华山派实力还是有的,若真是占着个理字,倒也不必委曲求全,不过,咱们终究是正道中人,万事不可做绝,以免别人说咱们华山派蛮横霸道,不言,这其中的分寸你一定要把握好。” 听得齐清松之言,赵不言略微思索一番,也觉颇有道理,一整神色,连连称对,齐清松见赵不言听劝,也是很满意,既有绝世的天赋,又有坚韧的毅力,却又没有那些少年得志之人的傲气,实在是难能可贵了,从他身上,他已经似乎能够看到未来华山更进一步的景象,甚至是超过少林武当。 齐清松又跟几人交代了几句,便也没在多说,让他们各自回房休息了,因为中午已经由温老爷子亲自出面款待了各路豪杰,是以,这晚上到是没有什么节目了,所用的晚餐都是直接送到他们房中的,好在这九曲山庄家大业大,所送的饭菜倒也是颇为可口,赵不言他们用晚饭也就各自歇息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这九曲山庄就热闹了起来,提前来到的已经去了正厅给今日的老寿星贺寿,而其他的各路英豪也是已经纷纷到来,一时间,整个九曲山庄都沸腾了起来,一个个提刀背剑的江湖英豪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随着时间的到来,各路英豪也纷纷献上了各自的寿礼,什么人参、灵芝、虎皮、宝刀之类的数不胜数,齐清松也带着赵不言他们献上了他们所带来的寿礼。 “华山派给温老爷子贺寿,祝温老爷子福如东海寿与天齐,一对儿龙泉宝剑献上,还请温老爷子不要嫌弃。” 龙泉宝剑乃是龙泉山庄所产,没出一柄都是足以让江湖中人挣破头的宝剑,一下子就是两柄,显然是珍贵无比了,温老爷子哪里会嫌弃,一下子连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武林中人有哪个不爱神兵利器的? “好好好,华山派真是有心了,还请回去之后给周掌门带个好,就说我温老头爱煞了这两柄宝剑,多谢周掌门了。” “温老爷子客气了,温老爷子义薄云天,施恩于天下,我华山派也多次承蒙温老爷子照顾,温老爷子如此说就太见外了,不过温老爷子的话齐某一定带给掌门师兄。” “哈哈哈,那就有劳齐大侠了。” 齐清松跟温老爷子等人寒暄,而赵不言他们却是又受不了屋中的气氛,出了屋子到院中闲逛,此时到处都是人,都是来自各地的江湖中人,几人都没见过什么世面,正好找了林仲雄给他们介绍,林仲雄虽然武功低微,但胜在见多识广,多年行镖生涯,使得他的见识远胜于普通江湖中人。 “赵兄弟,你们看前面那一胖一瘦两人,他们二人合称浙北双侠,肥侠沈天元,瘦侠沈天宇,两人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且都是使刀的高手,尤其是两人合用一套颠倒乾坤刀法,堪称滴水不漏,即使是百条好汉也难以进的他们身前。” 林仲雄一指前面正坐在树荫下品茶的两人说道,赵不言听得林仲雄说的两人如此厉害,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却是一个矮胖如圆球,一个瘦高如竹竿,如此搭配倒也是少见,尤其是两人还是一母同胞到的兄弟,即使赵不言前世见多了各种古里古怪的事,今日一见也忍不住嘴角直抽,正在这时,那本来正在说话的瘦子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等人在看他们,也看向了赵不言,继而或许看出了赵不言他们的装束,认出了他们是华山弟子,嘴角勾起了一个笑脸,长声说道: “哈哈哈,想必是华山派的高足吧,我兄弟二人相貌丑陋,却是让这位兄弟见笑了啊。” 却是直言不讳,丝毫不以他们那堪称“奇特”的相貌放在心上,反而自言相貌丑陋,到是让赵不言生出了一丝好感。 “啊,不,沈大侠,小子万万没有看不起两位的相貌,只是之前这位林兄为我们师兄弟介绍这院中的各路豪杰,却是正好说到两位大侠,言道两位刀法高强,万人难敌,小子也是万分佩服,这才多看了两位一眼。” 赵不言却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那沈天宇将身段放的如此低,他自然也不会傲慢无礼,见他自言相貌丑陋,却是有些歉意的回了一句。 “哈哈哈,少侠客气了,我兄弟二人刀法粗鄙的很,那里登得了大雅之堂,少侠却是谬赞我兄弟了,到是少侠,看你虽然年纪不大,却步伐稳健,眼神清澈,显然是内力有成的样子,年纪轻轻就有这份功力,实在是让沈某佩服不已啊。” 华山派声势日隆,各路英雄见了都要给几分面子,浙北双侠虽然称雄一方,却也没法子跟华山派这种武林巨头相比,再加上他们以前也曾受过华山派的恩惠,是以对赵不言他们非常客气,赵不言也是根两人越说越投缘,大有相见恨晚之势,也就没了什么少侠大侠之类的称呼,而是直接以赵兄弟和沈兄相称。 赵不言将苏不离几人一一介绍给胖瘦二人,几人都是性情中人,再加上其中有赵不言调和,却是很快就没了生涩之感,相互攀谈起来,胖瘦二人给赵不言他们说起行走江湖时遇到的各种事情,却是听得赵不言他们一个个大呼过瘾,恨不得现在就去江湖中闯荡一番,而赵不言他们也是说起了他们在华山上的种种乐事,也是让几人笑声不断,几人关系却是迅速融洽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却是好不热闹,从谈话中,赵不言却是了解到,他他们在一次跟一伙儿邪道中人打斗时,失手被人暗算,险些命丧歹人之手,幸亏风清扬及时出现,就下了他们,是以他们一直对风清扬异常的感激,只是风清扬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曾几次前往华山拜谢,都没见到风清扬的人,一直引为憾事。 第四十二章 魔影乍现 时间飞逝,正在几人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午时时分,众人在温府家丁的安排下,纷纷各自落座,却是寿宴已经开始了。 齐清松因为此次是代表着华山派前来的,华山派在武林中地位超卓,是以被安排到了主桌跟温老爷子共坐一席,而赵不言他们则是因为辈分低些,则安排到了旁边的次席,当然,因为跟浙北双侠关系较好的原因,几人却是同坐在了一起,加上林仲雄,到是刚刚好坐一桌。 “各位朋友,多谢大家远道而来为温某过寿,温某实在是感激不尽,今日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也请各位包涵一下,哈哈,温某先干为敬了,各位随意啊。” 温老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下,众人都是纷纷叫好: “哈哈哈,温老爷子果然是宝刀未老,如此酒量,就连咱们这些三四十岁的都要汗颜啊。” “温老爷子真是豪气,咱们一起敬温老爷子一杯啊,祝温老爷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温老爷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温老爷子年年” “温老爷子” 一时间人人都跟着附和起来,院中酒盏都给声浪震得啪啪直响,而温老爷子心中也是自得到了极处,多年积善,今日到老了,要过寿了,却没想到有如此多的人给面子前来,就连华山派这等大派都派来了高手和掌门大弟子前来,时至今日,纵使是死了也是值得了啊,温老爷子心中感慨的想到。 众人给温老爷子献完贺词之后,在温老爷子喜笑颜开的邀请下,都死纷纷落座,开始用餐,都是江湖中人,大多都是些江湖草莽,这开始没多久,就是一个个吆五喝六,行酒令的行酒令,拼酒的拼酒,却是好不热闹。 赵不言他们那一桌都是熟识,也没有见外的,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说说笑笑,却是好不自在。 “赵兄弟,你们是大派出身,都是天之骄子,却没瞧不起咱们这些四处漂泊的草莽之流,就凭这一点儿,当哥哥的就该敬你一杯,来兄弟,喝。” 却是肥侠沈天元,他们的家传刀法颠倒乾坤刀法从来都是一脉相传,门人稀少,到他们这一代更是只有他们兄弟二人,也没什么基业祖产之类的,是以,虽有一身好武艺,但在江湖中也只是游侠一般的人物,且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名声也不甚响亮,虽然两人性格豪爽,常年闯荡四方,却也没少受那些门派中人的欺凌,他们人少势单力孤,斗不过他们人多,是以说起来也是受了不少的气,即使是一些好说话的,也是一个个傲气的很,很少有像他们这样没架子,是以,对于赵不言他们这群没架子的大派弟子,他们是很乐意结交的。 “哎呀,沈大哥过谦了,两位大哥武艺高强,纵横江湖十几年,就凭这本事,就不是我们这些连下山都要长辈护持的人强得多,再说两位哥哥都是侠义中人,向您这样的朋友,再多也不嫌多啊,哈哈哈,沈大哥,来,我们师兄弟几人也敬您二位一杯。” 说着,赵不言他们几人都是纷纷举杯敬了沈氏兄弟一杯,被赵不言这一捧,沈氏兄弟也是脸色红润了许多,心中感慨,华山派是天下数得上的名门大派,而眼前这少年更是掌门大弟子,日后的掌门,竟然还有这种心性,实在是难得了。 “哈哈哈哈,今日这九曲山庄还真是热闹啊。” 正在众人推杯倒盏的时候,就听一阵笑声传来,却是让一众正在兴头上的人都是忍不住一愣,接着,就是听到了一阵错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阵轰隆声传来,正院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来,看着装,却是这庄上的家丁了,只是这时却没了之前众家丁给人带来的谦和之感,只是一片慌乱之色,几个家丁连滚带爬跑到温老爷子他们一桌前却是倒头就跪。 “大龙,你们这是干什么,如此慌乱,不知道我在招待贵客吗,之前是谁在说话,若是前来贺寿的朋友的话,就去吧客人给请进来。” 温老爷子虽然心中有是心感不安,不过,看着这席中就坐的各路豪杰,心中也略微一安,若是真有人这时候来找茬的话,自己还真不怕。 那家丁被温老爷子一问,因为主子在这里,心中也是有了依靠,安心了些,不过那眼中流露出的惊慌还是显而易见,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道: “老太爷,不、不不好了,外面有一群人杀进来了,死了好多人,他们” 这家丁一句胡还没说完,却听得原本被关上的门又是一阵剧震,继而,那高达两丈的厚重大门就“轰隆”一声倒了下来,接着,一队骑马携弓的黑袍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接着,又是听得一阵“嗖嗖”声,那围墙上也是站满了黑袍之人。 “啊,是魔教狗贼。” 坐在主桌上的齐清松却是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打扮,分明是日月神教的人,接着,就见那群黑衣人一阵骚动,一个看上去四十余岁扎髯黑面的中年男子从后面走出。 “血手狂狮金元峰!” 有人惊呼了出来,这金元峰乃是柳州金家子弟,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跟金家反目,被逐出了柳州,只是后来不知从哪儿学了一手的好枪法,在他艺成的第时间,他就做了一个震惊了整个武林的大案,直接杀回柳州,将金氏满门老幼包括家丁仆人都给杀了个精光,其中甚至还包括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残杀手足,一门一百二十余口人死绝,使得金元峰被整个正道武林所不容,几次被追杀,后来重伤之下被打落到一处瀑布中,就再无踪影,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未曾想,仅仅是个七年,这金元峰竟然又出现了,而且看样子还加入了日月神教,若非在场中有几个曾参与过对金元峰的围剿,怕是还真人不出来。 金元峰走到一种魔教徒之前,竟听到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字,不由一愣,顺着声音看去却是一面白无须的中年汉子,脸色不由一阵阴郁,显然是仇人见面了,不过,今日前来却是有任务在身,既然那人就在此处,自然跑不了他,想到这里,脸色又好了些,看向那人都是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哈哈哈,温老爷子,冒昧打扰,还请见谅啊,我家教主听闻今日是温老爷子的大寿之期,特地派金某带了教主精心准备的寿礼前来,还请温老爷子您务必要收下啊,呵呵,来人,去吧礼物带上来。” 说着,就吩咐几名教众去拿礼物,不过却是被温老爷子给喝住了。 “慢着,今日是温某的寿辰,按说来者是客,该当请金兄坐下喝一杯水酒的,不过,自古正邪不两立,咱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也没那些交情,您的礼物我可是不敢收,否则,不出几日这天下人都要骂我温老头勾结魔教了,金兄还是请回吧。” 虽然一会八旬老人,但说出的话却仍是铿锵有力,在场许多人都是纷纷喝彩。 “温老爷子说的好,魔教贼子赶紧滚蛋,这里没你们的酒杯。” “魔教狗贼快点儿滚蛋,这里不欢迎你们。” “” “” “” 众人群情激奋,深恨日月神教出场捣乱,扰了大家饮酒的兴致,不过,一些心细之人却是暗暗担心不已,明眼人都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明明是有备而来,看那墙头上站着弯弓搭箭的魔教徒就知道,这回他们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绝不是好心来送礼那么简单的。 “哈哈哈哈哈哈,哼,一群跳梁小丑,都给我闭嘴。” 却是正当众人骂的解气的时候,就听得一阵大笑,声音力压过众人的叫骂声,接着被这一生大喝,竟然都哑然了,就连齐清松等人也是暗暗惊讶于金元峰的功力深厚,让后面看热闹的赵不言也是直摇头,就凭这一群乌合之众,若是真跟这群训练有素的魔教徒比起来,怕是要吃大亏了。 金元峰看效果出奇的好,一下子就将众人都给震慑住了,嘴角露出了一丝自得,却是没有枉费他这些年的苦练,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看向温老爷子,有些轻佻的说道: “呵呵呵,温老爷子,我家教主诚心诚意给您老儿送上贺礼,温老爷子还是看看的好,否则日后怕是要后悔终生了。” “这个” 温老爷子听得如此,饶是他纵横江湖数十载,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作答,旁边的齐清松知道他是怕别人误会,是以微微一笑,说道: “温老爷子,您不妨看看这魔教贼子到底耍的什么花样。” 其余人也都有些好奇这温老爷子大寿,死对头的魔教贼子到底给送来了什么贺礼,其中也包括赵不言。 “如此说来,老夫还要谢谢贵教的一片拳拳诚意了,那就请金兄弟将东西拿上来吧,也让各路英雄都长长见识。” “哈哈,这就对了,本就该如此的。” 不过,他虽然面上是在笑,不过,赵不言分明从他嘴角看到了一丝戏谑和残忍,心中一沉,怕是那所谓的礼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金护法,礼物送到。” 一个黑袍武士弯腰捧上一个紫黑色的木盒,金元峰接过木盒,微微一笑,也没上前,直接将木盒向前一送,只见那木盒便向着金老爷子他们那一桌飞去,众人怕那木盒里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都纷纷躲开,是以并没有人去接,不过,饶是如此,那木盒也没有落地打翻,而是稳稳地落在了之前温老爷子饮酒的酒杯上,却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许多武功略低之人都是看的有些瞠目结舌,而有见识的人则是对金元峰对力道的控制佩服不已,竟能将远远抛出的木盒稳稳地放在一个只有婴孩拳头大小的酒杯上,光是这份本事就已经胜过了在座大部分人。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虽然都想知道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却也都怕那盒子里有什么机关毒药之类的东西,生怕中了魔教贼子的暗算,都是踌躇不前,金元峰也不急,只是抱着手有些玩味的看着出丑的众人,齐清松暗气,他们都是名门正派中人,如何能让那些魔头看不起,也不管有没有什么危险了,直接上前拿起盒子,道: “温老爷子,齐某好奇的紧,到是想看看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若是温老爷子没有意见,那齐某就先一睹为快了。” 温老爷子也是有些尴尬,怕里面有机关而不敢开,已是让他脸上有些发烫,如今齐清松出面替他打开盒子,心中对齐清松也是暗暗感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这个,既然齐大侠喜欢,就打开看看便是。” 齐清松听到这里,也不以为意,直接将盒子的顶盖打开,放到眼前一看,却是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盒子也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第四十三章 惨变 那黑色夹子被打翻在地,就见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从夹子里滚出,众人仔细一看,那分明是一颗人头,只是这时那人头周围已经被披散的头发所遮挡,却是看不出到底是谁的人头,不过,饶是如此,众人心中也是一沉,尤其是温老爷子,心中涌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金兄,你,你这是何意。” 温老爷子看着那人头,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声音带颤的对看向金元峰,不知他又是唱的是哪一出戏,不过,还没等金元峰张嘴,就听到一声惊呼: “啊,二弟,是二弟,二弟自幼头上便生有一缕金发,爹爹,你看那里。” 却是温同文认出了这人,可不就是他二弟温同新,两兄弟自有关系极好,却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散乱头发中的一缕金色,温老爷子一听这话,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不过,为了确定真假,仍然是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去一看真假,温同文连忙上前搀扶,却被温老爷子一运劲给震开,独自一步一颤的走到那人头之前,蹲,用那不住颤抖的双手将人头捧起,又小心翼翼的将散乱的头发拨开,蓦地,只见温老爷子瞳孔一阵放大,接着就是一口气没喘过来,一下子向后仰倒了下去,身后不远处的温同文看老父昏倒,也是大惊失色,连忙两步并作一步,将即将摔倒的温老爷子一把扶住。 “爹爹,爹爹,你莫要吓唬孩儿啊,您快醒醒,爹爹” 温同文焦急的抱着温老爷子呼唤道,接着又是掐人中,又是渡气点穴,温老爷子这才幽幽的醒了过来,眼中一阵迷茫,不过,当他低头看到怀中那属于幼子的首级时,却是再也停不住,只觉得心中一阵悲意涌来,老眼之中布满了泪花,一阵让人心酸的哭声响起。 “啊呀,我的儿呀,我的儿,儿啊” 这是他的幼子温同新,是他五十多岁时才诞下的一子,老来得子的温老爷子对幼子是呵护备至,再加上温同新自幼聪明伶俐,勤奋好学,虽然不足三十岁,但那一身武功以不下于长子温同文,是以对于幼子温老爷子更是喜爱了几分,早已将其当做了衣钵传人,温老爷子要过八十大寿,温同新为了取悦老父,不辞辛苦要去外面给温老爷子寻上一件合心的寿礼,对于幼子的贴心,温老爷子自是欣慰无比,放任他去外面搜寻了,谁知,这一去之下就是半年,直到这寿宴已开始,温同新还不见回,虽然心中担心,不过也只是以为儿子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给耽搁了,谁知,这时隔半年时间,父子在见之时,已是天人相隔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让人不心伤? 温同文此时心中也是悲切万分,对于这几乎跟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弟弟,他向来都是关爱有加,如今乍见弟弟身死,也是难过万分,不过,看着老父亲抱着首级痛苦的样子,他也怕老父亲悲伤过度,伤了身体,便想上前去安慰几句,哪知道还没说几句,就被父亲喝止住了。 “父亲,二弟不幸逝世,孩儿也是悲愤万分,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父亲” “给我闭嘴。” 温老爷子口中冷冷的蹦出了这四个字,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挺直了那原本有些佝偻的腰杆,此时脸上再也没了之前的慈祥之色,只是一片寒冰,因为伤心过度,两只眼睛也是通红,如同泣血一般,饶是见多了生死的众豪杰,看到温老爷子这幅模样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温老爷子用几乎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看向金元峰,扫视了一圈魔教之人,冷冷的对金元峰说道: “金护法,我九曲山庄跟你日月神教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跟你也是远日无冤,进入无仇,却是不知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哪里得罪了金护法,让你如此痛下狠手,害死我儿。” 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中崩出来,说的是咬牙切齿,其中怨气之深就连院中众人也是感受的清清楚楚,不过,显然金元峰直接无视了温老爷子的种种表现,有些玩味儿的说道: “嘿嘿,温老爷子,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你是武林前辈,我尊重还来不及,怎么敢跟你作对啊,哈哈哈,实话告诉你吧,害死你儿子的不是我,而是你,哼,我圣教严教主三番两次邀请你加入我日月神教,怎知你却是不知好歹,一再拒绝教主的邀请,虽然教主仁慈,却也无法说服怒气沸腾的教众,便派了金某给温老爷子献上寿礼,也算是给您提个醒,若是温老爷子在执迷不悟的话,怕是就不是这一颗人头了,这整个庄子上上下下都要给您陪葬了,嘿嘿,温老爷子,您于心何忍啊,让你这些年纪轻轻的儿孙就这么随你西去,哈哈哈哈。” 听着金元峰嚣张至极的话语,一副天大地大魔教最大的样子,齐清松心中憋屈不已,此时他们华山派就来了他一个,其他几个师侄武功还未大成,若是贸然出头的话,少不得要见见血了,不过,此时众人之中就以他们华山派地位最为显著,若是低头装傻的话,也怕是要被人瞧不起了,在也压抑不住心中怒火,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向着仰头大笑的金元峰射去。 金元峰狠狠地侮辱了一回这正道中的名宿,心中正是痛快的紧,仰天一阵狂笑,正当他笑的痛快的时候,就听得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吓得他连忙止住笑声,将手中铁枪一刺,迎向那刺来的“暗器”,却是怕是怕那“暗器”上有毒,不敢用手去接,只见金元峰手中铁枪虽然有近百斤轻重,但在他手中却如同普通白蜡杆子枪一般,轻轻一点,就点中了那“暗器”的一段,只听“噼啪”一阵响,那根竹筷就被铁枪的枪尖给分为了数片,落于地上。 将“暗器”接下,却发现竟然是一根筷子,自觉上当的金元峰气的两色铁青,重重的哼了一声,大喝道: “是何方毛贼,偷偷模模的暗箭伤人。” 却是因为这院子中人数众多,没有发现射出筷子的人,齐清松本就是想要打打他的嚣张气焰,自然不会躲在一边装傻,冷冷的一笑,越众而出,蔑视的看了金元峰眼,道: “哼哼,想要杀你还用得着这跟竹筷子,魔教贼子就是魔教贼子,无法无天,真以为这天下就只有你们日月神教了吗,看你那嚣张之色,只怕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魔教贼子已经做了金銮殿了呢。” 却是轻蔑无比,让本就一脸铁青的金元峰脸色又黑了几分,不过,看到是齐清松之后,显然是神色一愣,继而脸上的冷色尽消,脸上恢复了之前的那笑眯眯的样子,向着齐清松一抱拳,说道: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华山派的齐大侠啊,哈哈哈,真是稀罕啊,没想到连华山派的人都来给这温老头贺寿了,这温老头的面子当真是不小啊,嘿嘿,正巧,也省的我在多跑一趟了,前些日子我家教主说起齐大侠,却是赞赏有加,一直想要见齐大侠一面,只是一直不得空闲,心中着实遗憾的紧了,今日既然凑巧碰上了,那就请齐大侠屈尊降贵,到我们黑木崖一叙了,也了却教主他老人家的一桩心事。” 日月神教自从那次大战之后,十大长老和数千教众客死华山,日月神教的人就对五岳剑派更加的重视了几分,尤其是华山派,在华山派附近安插了不少钉子,听闻了齐清松携几名弟子下山办事,便被报上了黑木崖,教主等人听了齐清松下山的消息,虽然不知是什么事,不过既然下山了,正好趁他们势单力孤将他们围杀,以剪除华山派羽翼,负责执行这任务的正是金元峰,原本还以为要搜寻一番的,没成想竟然在这里就遇上了,到当真是省去了他不少事。 “哼哼,那黑木崖不过是个藏污纳垢之所,齐某向来是洁身自好,自然是不屑于去那种地方,不过,等日后有时间,到时要跟一众正道朋友去那打扫一番,将那些垃圾了色清扫一番,免得日后出来流毒害人,金护法只管洗干净了脖子等着便是,省得到时候平白脏了我的剑。” 金元峰几次被辱,现在又听齐清松将整个日月神教都给骂进去了,两色蓦地难看了起来,不过,还不带他张口说话,就听一旁脸色冰冷的温老爷子接口道: “齐大侠说得好,那黑木崖藏污纳垢,住的都是些江湖匪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本就该杀尽斩绝,除掉这一江湖毒瘤,到时候算上我姓温的一个,不过,你姓金的就不用回去了,今天老夫就要取下你的项上人头,祭奠我九泉之下的惨死的孩儿。” 说着,就是大步向前行,然而,他还没走几步,就觉得头一阵发昏,一步没站稳,险些跌倒在地,被一旁跟随的温同文连忙扶住。 看着温铁侠站立不稳的样子,原本脸色难看的金元峰露出了一丝嘲讽之色,有些玩味儿的说道: “哈哈哈,温老头,是不是觉得头脑发胀,四肢无力,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啊,嘿嘿,温老头,我这人头就在肩膀上放着,就等你来取了,不过,就怕你人老力衰,连刀都拿不起了,嘿嘿,你且看看你的手掌吧。” 温铁侠听了金元峰的话,心中一惊,连忙伸出双手,只见两只手的手心此时已是一片乌黑,顺着手心的血脉都是黑色,显然毒素已经顺着血管流到了全身。 “你,你这狗贼,敢施毒害人,我” 一句话没说完,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这次连温同文都没来得及接住他,重重的摔倒了地上,脸上也已是乌黑发紫,显然毒以入脑,怕是无药可救了。 “爹爹,爹爹,你醒醒” 这次任凭他怎么呼喊,掐人中还是渡气点穴,也是没有丝毫用途,,没过多大会儿,温铁侠就以没了呼吸,显然是已经毒气攻心而死,看着惨死的父亲和胞弟,温同文此时是恨极了眼前的魔教贼子,也不顾的别的,从地上捡起父亲之前所持的大刀,状若疯魔的向着金元峰杀去,齐清松因为心中有事,没有来得及拦住温同文,等他转过神来,温同文已经冲到了金元峰的身前。 温同文此时心绪已乱,什么招式也以使不出来,只是凭着一股子怨气,将一身力气汇成这一刀直直的劈向金元峰,只是,温同文虽然已有五十多岁,但一身功力却着实是不怎么样,那汇聚了全身力气的一刀被金元峰轻松破去,一把捏住了刀刃,任凭温同文怎么使力也是不能动摇分毫,金元峰嘴角露出一丝残酷之色,被齐清松看到,暗叫一声不好,就要出言提醒温同文小心,只是话还没出口,就见金元峰一提手中的铁枪,以枪头对着温同文的胸口捅去,原本还在夺刀温同文,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枪刺进胸口,却是连一丝回环的余地都没有,就随着枪势向后飞去,重重的落到地上,一句话都没说出,就死了个干净,只有胸口的血洞还潺潺的向外冒着热腾腾的鲜血。 “爹爹,魔头,还我爹爹命来,呀。” 却是温同文的几个儿子了,纷纷拔出刀就向金元峰奔去,这次齐清松却是见机得早,一把拉住了在他身边跑过的温良,只是其余几人却没能留住,一个个都冲到了金元峰的身前,武功比之他们父亲还要弱上几分的几人如何是金元峰的一合之敌,被一枪一个,都刺死在地。 “啊,你放开,我要去给爹爹他们报仇,啊哈哈哈,爹爹死了,爷爷死了,二叔死了,哥哥们也死了,啊,你怎么不让我也上去死了算了,我要给他们报仇,放开我。” 温良此时已没了初见赵不言他们时的温文尔雅,眼中一片疯狂之色,齐清松看的也是一阵心酸,这孩子日后就是无亲无故的孤儿了,看他仍是挣扎不休,直接点了他的睡穴,温良躺倒在了齐清松的怀里。 “不语,你过来扶着温公子。” 马不语听得师叔吩咐,赶忙上前接走了温良,几人曾在温良的带领下小游了一番武夷山,已是有了几分情谊,见得温良骤然间家庭剧变,全家人几乎死绝,心中也是不好受,接过温良之后将他扶到一旁。 金元峰连杀几人,看到院中各路豪杰脸上都带有几分惧色,也是满意无比,这杀鸡骇猴算是起到了作用,脸上露出了一丝得色,扫视了一圈,盯着一脸冷峻的齐清松,问道: “谁还敢反抗,这温家一门就是最好的下场,哼哼,我圣教人多势众,高手如云,一统江湖之势已成,圣教主英明神武,而等若是加入我圣教,到时候教主定然既往不咎你们过去所犯下的错,各有重用,机会只有一次,你们可要想好了,哼哼。” 金元峰话音一落,就听院中议论四起,却是也都怕了魔教的实力,那墙头上站着的弓弩手,再加上那更加可怕几分的毒药暗器,一下子都胆怯了几分,齐清松看在眼里,就怕这些人一下子真反水了,到时候他们可就真是势单力薄了。 “众位英雄,魔教作恶多端,杀人无数,却不可听信了他们的谎言,他们虽有弓弩利器,但咱们也是人多势众,大伙儿拼上一把,他们未必是对手。” 齐清松虽然是给众人鼓劲儿,不过却也不是信口开河,前来给温老爷子贺寿的人可不是少数,光这院中就有上千人,而那魔教之人算上弓弩手和武士,加起来也不过几百人,若是真打起来,怕也不是没有胜算,只是众人之前被魔教之人的弓弩给震慑住了,此时一听七情所之言,可不就是这么回事,若在人多的情况下还不战而降,怕是日后传到江湖中要被武林同道给耻笑了,一时间,众人士气大振,一个个皆呼跟魔教拼个你我活。 “一群不识抬举的东西,来呀,弓弩手准备,给我将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统统都给我射死。” 此时金元峰却是已经恨极了齐清松,原本眼看就要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将众人收服的,却被齐清松一番话又给煽动的士气高涨,眼看时机已经丧失,若是真跟他们硬拼,他们人几乎比他带来的多了一半,怕是到时候即使凭着训练有素的武士打败他们,自己也要损兵折将,到时候即便得胜,怕也是惨胜,不过,他实在是恨极了这群人的反复,即使是侧退前也要杀些人泻泻火。 然而,他一声令下,各路豪杰正待心慌躲避这第一轮攻击的时候,就听得一阵阵惨叫哀嚎之声,接着就是一阵阵“噗通”之声,原本众人还以为是身边被射中的人中箭哀嚎,然而,一直支棱着耳朵听,却也没听到什么弓弦之声,一个个从各处掩体中伸头察看,却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发现,那原本站在四周墙头的各魔教武士,此刻却都摔下了墙头,在地上挣扎哀嚎,一片痛苦之色。 第四十四章 蜈蚣显威 却说金元峰一声令下,就等着看那群人利剑穿心的惨象了,然而,虽然见那些人一个个东躲**狼狈不堪,却没见一支箭矢射出,反倒是他那些属下一个个如同下饺子一般纷纷滚落墙头,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金元峰脸色骤变,连忙跳上墙头四处打量,却没发现什么人迹,一跃而下,走到一个弓弩手身前,见他抱腿呼痛,一把擒住那人的腿,撕开裤腿,却发现一个不起眼的伤口,而在伤口四周却已是乌黑一片,分明是被毒物所伤,在四周仔细一瞧,却是发现不少红头黑躯的蜈蚣,金元峰站立起身,吞了口唾沫,目光四处一扫,抱拳扬声说道: “可是五仙教何教主驾到,在下日月神教严教主座下护法金元峰,有情何教主出来一叙。” 金元峰说因落地,却发现根本没有回音,眼中闪出一股恼怒,这五仙教也就是五毒教,早在前任呼延教主在世的时候就以被降服,归顺于日月神教,作为一个附属门派的存在,平日里也是本本分分,还算听话,不曾想今日竟然忽然翻脸,用这些毒物毒伤众多弓弩手,如何不让他恼恨,本以为是有什么误会,接连三次呼喊邀请五毒教教主何云珠出来叙话,却被直接无视,金元峰眼中怒火再也难以压抑,正待发作,将整个日月神教搬出来压她的时候,却听得对面一个身穿华山服侍的少年有些懒洋洋的说话了。 “喂,我说那黑脸儿,你就别叫了,这里哪有什么五仙教啊,嘿嘿,告诉你吧,地上这些小可爱都是小爷我养的,你可要小心喽,别一个不注意被我的小宝贝咬一口,那滋味可不好受,嘿嘿。” 这说话的却是赵不言了,之前一发现魔教的人出现,他就知道大事不好,这些年正是正邪冲突最严重的时候,基本上不可能把手言欢,这金元峰虽然一直是笑眯眯的,但是看着那墙头的弓弩手,就知道他此来绝非友善,是以,他早早的就躲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将圈养的蜈蚣一一取出,趁着众人前面喊话,没有注意到他,让这些不起眼的小虫子爬到了那些弓弩手身上,只等那金元峰一声令下要射死众人,赵不言才骤然发难,发出信号给那些潜伏的蜈蚣,一个个大开毒牙,将那些弓弩手咬伤,却是免去了众人的一场灾劫。 这时,那些原本各自躲藏的各路豪杰也一个个冒出了头,看见那满地打滚的魔教教众,都是大吃一惊,本来听那金元峰喊话,当真以为是五毒教的人放出毒物毒伤了那群魔教弓弩手,都还对五毒教心存几分感激,谁曾想,这不起眼的华山派后生竟然说那都是他放出去的,当真是让他们都是大吃一惊,难不成华山派还有驾驭毒虫的法门? 到是常跟赵不言一起的马不语等人都知道他一直都喜欢圈养一些毒虫猛兽,记得他们还小的时候,赵不言就曾用一只金灿灿的蜈蚣毒死了一名魔教高手,对于赵不言出趟门竟然带了这许多毒物有些惊讶,但却没有怀疑赵不言所言的真伪。 齐清松虽然一直都知道这小师侄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驯服山中猛兽,驾驭虎豹等凶兽,却没想到他竟连更加可怕几分的毒虫都可以圈养,看着那正在墙角蜿蜒爬行的蜈蚣,齐清松不由打了个冷颤,他实在是不敢想象,赵不言竟然随身带着这许多毒虫出门,想要出口问问赵不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因为这里人多口杂,实在是不太方便,便忍住了话头,只等着此间事了在好好问上一问。 金元峰看着那一脸人畜无害的华山少年,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些剧毒的蜈蚣竟然出自他之手,虽然他从这少年眼中看出了一丝不容置疑的神色,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上一问,他可是从来没听说过华山派还有驯养毒虫的本事。 “少年人,你是说,这,这些蜈蚣都是你养的?” 话语之中透露出了浓浓的不信,却是让赵不言有些哭笑不得,这还有人冒认这种事情不成?忍不住出口讽刺道: “嘿嘿嘿,当然是出自小爷之手,都是小爷圈养的宠物而已,若不然,这些蜈蚣还是你们从黑木崖带来的不成,若是你唤他们他们答应的话,那你们就都带走好了。” 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争夺这蜈蚣的所有权似的,让许多人都忍不住一笑,却是个调皮的少年。 金元峰听得赵不言的讽刺,也没有在意,不过也从那震惊之中醒来,努力让自己清醒了几分,看着有些得意的赵不言,有些无语,不过,当他看向也是有些震惊的齐清松时,心里便已有数,怕是华山之人也不知道这小子能够圈养毒物的本事了,心里转了数圈,已然是计上心头,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丝冷笑。 “呵呵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却有这份本事,却是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金某自问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却只知道华山派是以剑法气功闻名于江湖,却不曾想还有这等驾驭毒虫的本事,想必,即使是威震苗疆的五毒教也是不过如此了吧。” 金元峰这话却是诛心之言了,虽然字里行间都是夸赞赵不言本领高强,但实际上却是恰恰相反,驾驭毒虫从来不是正道中人所擅长的,而这天下间以蛊毒闻名于世的只有一个苗疆五毒教,他暗中将赵不言同五毒教相提并论,却是说赵不言是五毒教的奸细,乃至于将华山派与五毒教混为一谈,其中恶毒,却是难以言表。 齐清松一听金元峰这话,却是暗道坏了,他倒不是真的听信了金元峰的话怀疑赵不言是五毒教的奸细,他祖祖辈辈都是华山弟子,甚至还有祖先当过华山掌门,若是连他都能成为奸细,只怕整个华山派都没几个清白的了,他之所以暗道不好,却是因为听出了这金元峰话语中的恶毒,若是赵不言没闷过弯来,着了他的道,怕是日后他即使是取得再大的成就,也难以洗月兑这奸细的恶名了,至少这偷学五毒教秘法的罪名是跑不了了,他是听在耳中,急在心里,金元峰刚一说完,他正要接话,却被赵不言先接了过去。 赵不言不傻,自然知道金元峰说的话都是不怀好意的,虽然没有齐清松想的那么远,却也有他自己的应对之法。 “嘿嘿嘿,我说你这大黑脸,你还真是好笑,难道这养几只蜈蚣还要跟人学吗,是,我师父周清玄,我父亲赵清阁虽然都是位列华山三圣之一,却没有一个通晓此道,实话告诉你吧,小爷我是天赋异禀,从小就能驾驭天下间的毒虫猛兽,仍凭它多凶悍狡诈,到了小爷手里,也要给我乖巧的如同鸡狗一般,就这些雕虫小技,何须跟人学?” 这话却是吧金元峰给气的咬牙切齿,不用学,还雕虫小技,雕虫小技能将他这群精锐的弓弩手给毒翻? 不过,齐清松听了赵不言的回答却是暗暗松了口气,原本还担心赵不言年纪轻容易重了人家的诡计,现在一看,却是多虑了,一开口就将驯养蜈蚣的事贬低为小事,然后点明了他的身世,老爹,师傅,都是华山位高权重之辈,根本不可能是别派奸细,之后再说出他根本不是可以去驯养毒物,而是他本来就有降服毒蛇猛兽的本事,养些蜈蚣不过是顺带的,从而突出了他驾驭百兽的本领,想必单凭此点,就能让人高看一筹了,虽然话语不免让人觉得太过自傲,不过这话出自一个少年之口就不会显得突兀了,少年得志之人,又有几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 金元峰被赵不言一番话语讽刺,脸色都有些发绿,心中暗暗警告自己不要被这小子给气昏了头,使劲捏了捏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一脸得意的赵不言,冷哼一声,说道: “哼,看来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了,说我们是邪魔外道,你们自己不也是如此,用毒物伤人,算得上什么英雄好汉,能将我这些属下毒翻,怕是至少也要有百十条蜈蚣才行吧,而且一个个毒性如此厉害,哪个不是精挑细选的,你驾驭猛兽的本事我是没见着,不过你这使毒害人的本事我到是看了个清楚,你们华山派那那正道的招牌不要也罢,哼。” 却是直接挑明了赵不言驾驭众多毒物的实质,虽然心怀不正,但说出的话却也是有理有据,但看已经有数人因毒性发作而死,就知道那蜈蚣不是什么寻常之物,普通蜈蚣可没这么大的毒性,若是赵不言不能给出一个好的答复,只怕整个华山派的名誉都要受损了。 “嘿嘿,我使毒害人?嘿嘿,你倒是大言不惭,刚刚用诡计毒死了温老爷子,竟然转脸就说我用毒害人,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哼哼,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华山背阴之处多有剧毒蜈蚣,我根本无需查找,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若是哪天小爷不高兴,说不得给黑木崖送去一打也不是不可能,嘿嘿,到是若是见到这满地的蜈蚣,金护法可别惊奇啊。” 华山蜈蚣之毒却是天下有名的,只要有心人稍微一打探就能明白,却是无需赵不言多加解释了。 第四十九章 回华山 不同于来时,有温良在身旁,因为怕惹来魔教的追击,赵不言他们一行人除了夜宿和用餐,其余时间都用到了赶路上,效果显著,来的时候走走停停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到了九曲山庄,而来的时候则是一路狂奔,之时短短的七天就从远在东南福建赶到了华山脚下。 望着那重岩叠嶂的群峰,赵不言心中千般滋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来他一直都是在这华山之上读过的,这骤然离开之下,对外界还有一丝好奇之感,可久了那面又对华山有了那思恋之想,在华山脚下,他竟然生出了一种游子归乡的感觉。 “或许,我已经将自己彻底融入了这有着神奇的武侠世界,而这华山则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家,我心中的依恋。”赵不言心中如是想着,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温兄,等到了山上我带你好好逛逛这华山美景,看看比之那武夷山又是如何。” 赵不言看到温良一脸惊叹的表情,他有些自豪的说着,华山本就以奇险著称,在山下只是看到了他的雄,而若是想看到他的奇美,则是需要登上峰顶才可,跟山水环绕的武夷山完全是不同的风格。 “嗯,那就多谢赵兄了,日后在山上还要多蒙几位照拂了。” 温良毕竟是年轻人,再加上一路上有赵不言他们这群同龄人的开导,虽然至今仍没有露出过一丝笑脸,却也散去了眉头的愁苦,听了赵不言的话,心中也是一暖,不过,他身负血海深仇,到这华山派是来学武的,日后游玩的时间怕是不多。 “哈哈,不言你这小子,去武夷山的时候就问我这武夷山之景与华山相比如何,我已经告诉你两山美景各有千秋,不可相提并论,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没罢休,还在想着这事,好啊,看来你是非得较较劲啊,行,等上了山你带温贤侄好好逛逛,这北方景色虽不及南方秀丽,但胜在雄伟壮阔,能够让人纾解心中郁气,温贤侄来这华山习武,可不能带着一肚子的仇恨啊,否则一个弄不好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温贤侄,你可要记住这话啊。” 齐清松却是不忘敲打敲打温良,心中事端淤积,若不早日排解的话,只怕即使是修炼华山派的正宗内功,走火入魔也是早晚的事,是以,齐清松在归入华山派之前还是忍不住提醒温良一番。 “多谢齐叔叔指点,温良在修炼武功之时一定摒弃一切杂念,不负华山派的栽培之恩。” 温良却也是知道这是为他好,修炼武功最忌讳的就是心生杂念,即使是当年父亲指导他修炼内功的时候都是一再强调,若是不能尽心凝气,还不如不练的好,而当时他因为少年轻狂,哪里能够静得下心,再加上家传内功并不如何高明,以至于到如今武功也只是平平。 “嗯,知道就好,现在还早,咱们先在山下用些饭菜,等到了山上事情不少,只怕到时候咱们就没用饭的功夫了。” 说着,就像山脚下的一个小酒肆走去,因为一些华山弟子经常会下山买酒,再加上一些过往的江湖中人,这间小酒肆倒还能勉强支撑的下去。 赵不言他们都只所言不虚,到了山上就要去向掌门周清玄禀报武夷山一行所发生的事,温良拜师的事情不是小事,尤其是还要拜掌门周清玄为师,掌门收徒向来需慎重,毕竟,未来的掌门是要在现任掌门的弟子中选出的,是以,掌门收徒直接关系着整个华山的兴衰,不是轻易能够决定的,尤其是温良此时的身份特殊,一个弄不好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华山派,到时候他们上山哪会有时间做别的事? “哎呦,是齐大侠回来了啊,嗨,花儿,去把我珍藏的那坛陈年杜康取出来,给齐大侠他们接风洗尘,哈哈。” 赵不言他们一进酒肆,一个佝偻着腰的老者就一脸笑的迎了出来,这老者姓袁,这家酒肆传到他手里已经有四代的光景了,他自幼就在这酒肆帮忙,华山派的人他几乎都认识,齐清松好酒,经常到这酒肆来买酒,跟这老袁都是老熟人了。 “哎,老袁,这酒你先给我留着,等我闲下来的时候在来喝,今日上山还有事要办,不能饮酒,你先给上两盘酱牛肉我们先填饱肚子再说。” 齐清松虽然老早就垂涎老袁这坛酒了,不过是有轻重缓急,他还是先压了压肚里的酒虫,点了两盘牛肉充饥。 老袁虽然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笑着点头称是。 “哎呀,那还真是巧了,昨天镇上的汤锅头刚宰了一只老黄牛,肉还正新鲜,我这就去切两盘来给您尝尝。” 说着就转身去了屋后的厨房,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给众人添上了碗筷,布上茶水,就推到了一边,没过多大会儿,老袁就端着两盘酱牛肉走了出来。 “大家都吃吧,尤其是温良贤侄,这老袁家的酱牛肉可是咱们这里的一绝,你一定要多吃点儿啊。” 齐清松却是见温良有些紧张,知道他因为就要上山了,此时心中正是七上八下的,是以才说话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老袁听齐清松夸赞他家的酱牛肉,也是乐的眉开眼笑,一脸的褶子都挤到了一起,嘴上一个劲儿的客气着,劝温良多吃些,一顿饭吃的倒是热热闹闹,温良在大家的劝慰下,也是逐渐的放松了下来。 用过饭后,已是午后时分了,众人酒足饭饱,也踏上了上山的路,温良第一次来华山,虽然久闻华山之险,却没真走过华山之路,这一番走下来,什么千尺幢、百尺峡、老君犁沟,一路走下来却是吓得温良头上出了一脑门儿的冷汗,看的赵不言他们都是一个个偷笑不已,他们从小就在山上到处爬,显然是早已习惯了华山之险,今日一见温良那笨拙的样子,孙不迟都取笑道: “温大哥,你要想在这华山学艺可得把这胆子练大了才行啊,不然以后你怕是连出门都是问题了啊,哈哈哈。” 其他人听了也是纷纷取笑,弄得温良一脸的苦笑,不过在众人的打趣下,心里倒没那么大的怯意了,反而因为这一番紧张和闹腾,原本心中挤压的郁结之气也散去不少,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齐师叔,你们回来了啊,嘿嘿,有没有给我们带什么礼物来啊,要是没有我可不依呢,哼。” 正在赵不言他们一行人在山间有说有笑的时候,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聊天,一个扎着牛角辫的四五岁小女孩儿从路旁的大树后面突然蹦了出来。 “啊,中则,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心莲姐姐呢,没跟你一块出来啊,这丫头,竟然让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等见了他非得好好说说她不可。” 没错,这可爱的一塌糊涂的小萝莉正是未来华山派的掌门夫人宁中则,因为同时女孩子的原因,自从会跑之后一直都是跟在赵不言的老妹赵新莲后面,这里离华山驻地还有一段路,显然不可能是她一个小女孩儿能够走到的。 这说话的却是孙不迟了,他知道赵新莲不可能真的把小中则一个人放在这,肯定就在附近,不过嘴里还是故意责怪着赵新莲,谁知道那丫头躲在背地里又在搞什么鬼,还是早点儿把她激出来的好。 果然,他话音刚落,赵不言就听到了一个微弱的破空声传来,知道肯定是他那个宝贝妹妹的手脚,却是直直的朝着孙不迟打去的,赵不言有有看他出糗,自然不会出言提醒,而孙不迟可没赵不言那份耳力,等他听到风声的时候那东西已经到了他脑后,只听“啪”的一声,正好砸在孙不迟的后脑勺上。 “哎呦,你个臭丫头,总是玩儿偷袭的,把哥哥我的脑袋打坏了以后你养着我啊,哎呦喂,真是个姑女乃女乃,拿松塔丢我,不怕出人命啊,真是个小魔女。” 挨了砸的孙不迟模着脑袋直喊痛,而刚刚偷袭得逞的赵新莲也从一边跳了出来,一脸的得意,昂着脑袋说道: “哼,活该,把你砸傻了才好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背后说人坏话。” 说着,又举起手中的松塔示威似的比了比,吓得孙不迟直接躲到了赵不言的背后,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让赵不言直摇头。 “心莲,别调皮了,把中则一个人丢到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看你怎么办,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 说着,一脸疼惜的抱起了宁中则这个小丫头,这小丫头是他舅舅宁清林的独女,比他小了十几岁,对于这个小妹妹,他可也是宝贝的很。 “哪有啊,是中则想要吃松子,人家上树去给他摘而已,又没走远,哼,坏哥哥,以后不理你了。” 赵新莲撅着小嘴转过了身去,赵不言看几人偷笑的样子,也是露出了一个苦笑,不过,对付小孩子他这些年可是积累了不少办法。 “不理我了是吧,那我从山下带来的簪子就没人要喽,哎,我记得吴师叔家的灵儿师妹好像也正缺一柄束发的簪子吧,哎,改天转送给他好了。” 说着,还一脸叹息的从怀中取出来一把银簪子,虽然并不知多少钱,却胜在雕工精细,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偷偷转过头的赵新莲,再也挪不开眼了,赶忙过来就要夺,不过被赵不言轻松的一闪身给躲了过去,这下赵新莲不依了,抱着赵不言的手晃了起来,撒着娇道: “好哥哥,莲儿错了还不行吗,知道哥哥最好了,人家好喜欢这柄簪子呢,别送给灵儿妹妹了,灵儿妹妹不喜欢这种款式的,等我们下山的时候让他自己去挑,嘻嘻。” 看着这妹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赵不言也只能举手投降,赵新莲拿到簪子后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还喜滋滋的带到头上,一脸希冀的问赵不言: “哥哥,莲儿带着簪子好看么?” 看着赵心莲那小模样,赵不言嘴角的笑容也扩大了几分。 “好看,好看,哈哈哈,咱家的心莲是大姑娘了,都知道爱美了。” 赵不言宠溺的模了模她的头,却被赵新莲不满的躲开,整理齐整了被赵不言弄乱的头发,撅着嘴道: “哼,坏哥哥,把人家的头发都弄乱了。” 赵不言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丫头变脸也只能够快的,刚刚还是好哥哥长好哥哥短的,现在一转脸又成了坏哥哥了,无奈,只得灿灿的收回了手。 “好了,别闹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有事在身,等办完了事你们在叙你们的兄妹之情吧,不语,你去有所不为轩通知一下掌门,我们随后就到。” 有所不为轩是掌门居所,赵不言这些年因为习武的需要,也基本上都是住在那里,方便周清玄指导他的武功,马不语他们因为赵不言的关系,也经常去,倒不怕见了周清玄认生,抱拳一声遵命,就快步跑了起来,几个纵跃就已经见不到人了。 第五十章 仇恨的传承 赵不言他们来到剑气冲霄堂的时候,掌门个几位华山派长老都已经一一在座了,让赵不言有些吃惊的是,其中竟然还有之前遇到的风清扬,风清扬见赵不言看向他的吃惊眼神,也是童心大发的朝着赵不言扎了眨眼,弄的赵不言有些哭笑不得。 或许是之前马不语已经向周清玄他们简略的说过了在九曲山庄发生的事情,是以,当他们进来之后,几人都是立刻注意到了众人中唯一的生面孔。 “这位想必就是温贤侄吧,哎,周某进来瓶颈松动,本想借此机会一举突破,更进一层,这才没有去参加那寿宴,只是不曾想,其中竟然出了如此多的岔子,如今已于温老爷子天人相隔,再无相见知日,哎,当年温老爷子多次出手相助,如今还没有报答,他却以遭了贼人的暗算饮恨而死,周某实在是心中难安啊,哎。” 周清玄想及年轻之时温老爷子对他的种种帮助,至今仍然唏嘘不已,温家满门适逢大变,满门除了温良这一根独苗,竟然在无血脉,在想想之前温家的枝繁叶茂,心中仍是感叹世事无常。 众人见周清玄面带哀愁,也都是纷纷感叹,温家一门忠烈,在江湖中向来有侠名,只是如今一遭之间几乎灭门,如何不让人感叹,不过看掌门那哀愁之色,也都是纷纷劝解,周清玄才算好些了。 “哦,对了,温贤侄,我听不语说你是要拜在我们华山派门下学艺,不知是否属实?” 经众人劝解,周清玄也收起了悲戚之色,对一旁束手站立的温良问道,这可不能搞错了,温氏一门跟魔教的可谓是结下了血海深仇,他收下温良,也就等于再次跟魔教中人结下了梁子,不容他不谨慎,虽然如今跟魔教已经是势成水火。 周清玄是五岳剑派盟主,华山派掌门,天下数得上的顶尖高手,是华山派近百十年来武功最高之人,说是一派宗师也不为过,面对周清玄,温良表示压力很大,不过,在听到了周清玄的问话之时,温良心中瞬间想到了惨死的父兄祖父,心中的紧张之感一下子被抛到了九天之外,心中只剩下了满月复的悲愤。 只见周清玄话音刚落,就见那温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不停,没几下额头上就以是一片青紫,周清玄显然是被一惊,继而就是连忙制止,摇摇的传出一股内力,拖住温良,这下子温良想在继续磕头也是磕不下去了,只是心中却已是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在不接触他的情况下就能将他扶住,这得多高的内力啊,若是他有这种内力,到时候就算直接杀上黑木崖斩杀金元峰也不是不可能的啊,一时间,对于拜在周清玄门下的决心更加大了几分。 “温贤侄,有话不妨直说就好,无需这般,温老爷子多次出手相助,周某尚未回报,如今若是温贤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出来便是,只要不违背狭义道德,周某定不推辞,只要你说一句话,周梦立刻就杀上黑木崖,将那金元峰的首级带来给你,可否。” 周清玄算是把话给说死了,不管是什么忙,只要不太过分,他就帮了,就当是报答温老爷子早年对他的照顾了,武林中人向来是有恩本恩有仇报仇,周清玄不愿意让别人说他闲话。 “周掌门好意温良领了,不过,温良虽然武功低微,却也想亲手刃仇敌,以祭我祖父、父兄的在天之灵。” 温良却是听了周清玄的话也是松了口气,只要肯帮忙就好,之前周清玄所展示出来的武功已经让他心中彻底信服,知道周清玄所言不虚,若是自己真让他帮自己报仇的话,只怕他还真有杀上黑木崖取下金元峰首级的本事,只不过,之前在九曲山庄上一众长辈已经给他规划好了日后的出路,那就是拜周清玄为师,学的一身绝世武功,亲自为惨死的家人报仇,日后才能有一条活路,否则,即使借他人之手报了仇,以后怕是也没了他的活路,请人代劳已不是他的本意。 周清玄听了温良的话,也是欣慰不已,温老爷子一生行侠仗义,子孙自然也要有骨气,这温良不管如何,只要能说出这番话,已是难能可贵了。 “好,不愧是温公的后人,果然有志气,好,温贤侄,你有什么用得着温某的就直接说吧,温某定不推辞。” 却是再次下了一个保证,让温良心中又是一松,欣喜之意无法言表。 “周掌门,温良资质平庸,自知入不得您的法眼,不过,为了能够学成武艺为惨死的家人报仇,还是厚颜请周掌门答应收温良为徒,传授些武艺,他日大仇得报,温良甘愿做牛做马,以报周掌门的大恩大德。” 话说的却是铿锵有力,坚定无比,却是让没准备的周清玄一愣,虽然之前已经通过马不语得知了温良要拜入华山派门下,却不知竟然要拜他为师,他一生只收了赵不言一个徒弟,而且对于这个徒弟他是一千个满意,资质绝顶,毅力惊人,悟性奇高,在加上赵不言的父亲还是他的师弟,本就是可信之人,日后将华山派托付给他他也放心的下,是以从来都没有再次收徒的打算,这一听温良要拜他为师,心中也有了几分犹豫,不过,看着温良那坚毅的神色,再加上之前他话已放出去了,在收回来别人岂不要说他周清玄是食言而肥之人了? 一咬牙,只得先应下来了,好在赵不言出类拔萃,同辈弟子中无人能出其右,到不担心这温良对赵不言的掌门之位构成威胁。 周清玄先屏退了赵不言他们一众年轻人,当然其中也包括温良,他们在门外等了好长时间,那剑气冲霄堂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温良贤侄,不言,你们进去吧,掌门有话吩咐。” 出来传话的是齐清松,却是一脸的严肃,温良知道事情有结果了,强行压抑着心中的躁动,惴惴不安的跟随赵不言他们进了剑气冲霄堂,如同准备听后最后判决书的囚犯一般。 进得房中,只见众人已经不似之前的温和,而是满脸的严肃,让原本就心中惴惴的温良心中顿时一沉,希望不是不好的结果吧,温良心中自我安慰着。 “温良,你本就是正道中人,又是一代大侠温铁侠之孙,也算是出身名门了,只是我身为掌门人,你若是拜入我门下,却是要受到比普通弟子还要严苛的对待,不仅在武功上要给普通弟子做出表率,即使是平时言谈举止上也要如此,若是犯了门规,比之普通弟子还要重上三分,这掌门弟子之位可不是好得来的,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好好想想,到时候你再给我答复。” 周清玄却是说的不假,华山派身为五岳剑派之首,更是天下数得上的大派,若是掌门弟子不成样,却是要给整个华山派都抹黑了,即使温良是恩人之后,也是不能容忍的。 不过,让他吃惊的是,温良并没被这份严苛给吓倒,反而是一脸的兴奋,毕竟,之前他甚至已经认为自己的要求要被否决了,没成想竟然不是如此,他心中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学成绝世武功,日后为惨死的家人报仇,如今只是受到严苛的门规束缚而已,就算在苛刻的要求他都能努力做到,更何况是这写? “周掌门,无需考虑了,此次前来就是学的武功为家人报仇的,怎么会为了这一点事情就打退堂鼓,请周掌门收下弟子,日后温良若是报的大仇,定然对掌门感激不尽,誓死效命于华山。” 却是一脸的决然,显然不将这小小的要求给吓到,这时周清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大手一挥,说道: “好,既然你意已决,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今日你且去休息一番,等后天我召集华山众弟子,给你办入门仪式。” 温良听了大喜,赶忙又是几个头砰砰的磕了下去,这回周清玄到是没有阻止,徒弟给师傅磕头是天经地义,这几下他还受得起。 其余几位华山长老也是纷纷露出了笑脸,对温良好好勉励了一番,什么要好好习武啊,日后要行侠仗义啊,之类的说教也是不少,温良都是一一应付,倒没显得吃力,毕竟是名门之后。 众人有时纷纷聊了一会儿,也就各自散了,周清玄吩咐齐清松为温良安排了住所,他第一次来,却是有马不语他们引领,赵不言也正想跟上,却被周清玄叫住了。 “不言,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先把门关上。” 本来一只腿已经迈出了门槛,听了周清玄的召唤又乖乖的收了回来,顺便关上了大门。 “不言,此次出门可有什么感受?” 周清玄盯着赵不言看了一会儿,弄得赵不言心里有点儿发毛,才开口问道。 “嗯?还可以吧,路上遇到了不少事,只是一路上听得传闻,这江湖上却是发生了几件大事,包括九曲山庄温家在内,有几家正道门派被灭门,而且都是魔教所谓,也不知道这魔教又发的什么疯。” 赵不言虽然不知道周清玄具体想问什么,不过还是把他听到看到的最重要的事说了出来,这段时间确实是不大太平,魔教接连出击,着实做下了几起血案,现在估计整个江湖都是一片混乱了,尤其是那些小门派,几乎是人人自危。 “嗯,你也听说了,那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天水马王门,长沙钟家,鸡公山老君观,桐柏桃花洞,太行山冲霄洞,江夏梨花庄,再加上九曲山庄这七个天南地北毫不相干的门派,竟然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而且毫无二致的都是魔教所为。” 周清玄饮了口茶,幽幽的报出了这几个门派名称,却是让赵不言大吃一惊,原本因为他们来时并没有刻意去打听,是以所知的都只是些皮毛,并未有这么清楚的认识,听得周清玄所言,却是觉得有些蹊跷,这些门派虽然毫无例外都是正道门派,但是因为势力不算大,从来都不敢轻易招惹魔教,是以相对来说仇怨并不大,却又毫无因由的被魔教所灭,这其中的内幕,即使是赵不言也有些好奇了起来。 “师傅,这,这魔教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不知他们这费了这番手脚却是在针对谁?” 赵不言有些模不着头脑的问道。 “嗯,原本为师也是这般,有些模不清魔教的企图,不过,就在前天,咱们华山派在魔教卧底的一位前辈传来了一则信息,却是解了为师的困惑。” 周清玄有些感慨的说道,眼中却是闪烁着兴奋之色,赵不言更加的好奇了,却是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消息能让一想喜怒不形于色的师傅如此兴奋。 “什么消息。” 赵不言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顺着周清玄的话问道。 “呵呵,传来的消息上说,魔教左使萧别离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登上魔教教主的宝座,而现任魔教教主严铁心却立了他的弟子任我行为副教主,却是让萧别离的教主梦一下子灭了,本来,若是没有意外的话,这任我行应当顺理成章的当上下任魔教教主了,毕竟,严铁心在这教主之位上坐了十几年,不但武功绝顶,而且还有一大帮心月复都在魔教担任着重要职责,可以说他的位置是稳如泰山,无人可以撼动,即使是他萧别离。” 说到这里,周清玄有那种闪过了一丝冷忙,接着说道: “不过,事情总不会尽如他之所愿,据来报所言,严铁心在一个多月前,在练功之时不甚,以至于走火入魔,身上受了重伤,几乎无力打理教务,而任我行年轻又没有什么资历,还得不到魔教教众的认可,是以,那魔教的大权几乎一下子都被萧别离给把持了,他为了登上魔教教主之位,使劲了手段,先是用各种名目支开了严铁心的一众心月复,派他们出去执行任务,金元峰想必就是那群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人之一了。” 说到此处,周清玄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九曲山庄的一众人等却是死得冤枉。 “接着,那萧别离在将那些人支配出去之后,整个黑木崖都成了他萧别离的天下,大权在握,他也露出了他的爪牙,先是毒杀了严铁心,之后更是出手擒下了任我行,废去了他的武功,将之压入黑牢看押,不过,后来却被忠于严铁心的长老向天笑冒死救出,现已逃出了黑木崖,哈哈哈。”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清玄眼中的兴奋之色已经无法掩饰,更是纵声长笑了起来,过了好大会儿,他才停了下来,看着一脸了然的赵不言,知道他已经听懂了他所说的意思,不过还是接着说道: “嘿嘿,这萧别离虽然有着枭雄之心,但做起事来却是优柔寡断,若是他直接杀了那任我行,即使是那些被派出去的人即使是听到消息也已是无可奈何了,别我选择之下,他们只能效忠于萧别离,不过,他却出了一个昏招,只是废除了任我行的武功,却没杀了他,还被他给跑了,哈哈哈,这任我行武功虽然废了,不过,有着他那个教主师傅的名头在,只要他扯起大旗,到时候忠于严铁心的属下还不是应声来来,到时候他萧别离也别想安心做好他的教主之位,甚至,两帮人为了争夺正统之位血拼,最后说不得就要两败俱伤,哈哈哈,那时候,咱们的机会岂不就来了,到时候咱们联系少林、武当、峨眉、昆仑等各派,共同出击,一举剿灭魔教,到时候也好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也算是给咱们华山派历代惨死于魔教贼子之手的先辈们报仇了,想来,到时候那些先辈们得知这消息,也能够含笑九泉了,哈哈哈呜呜呜” 周清玄说完,先是一阵大笑,继而就是一阵呜呜声,却是又痛哭了起来,这些年来,他心中积压了多少的仇怨,又有谁知?他是华山派掌门,曾经经历了两次的魔教十长老攻打华山,每一次都是将华山给染成血色,至今那山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渍,尤其是第二次攻打华山的时候,那时的场景他即使是现在想起也仍然是心有余悸,当时的华山派简直可以说是危如累卵,一个不好就会有灭派之虞,后来,虽然他们挺了过去,不过,整个华山派却也被重创,师傅葛长新惨死,硕果仅存的及位师叔伯也遭了杀手,几百名师兄弟,到得战罢之后,却仅剩了四十余人,当时若不是他们为首的几个师兄弟遵从师傅的遗愿,团结互助,怕是当时的华山派就要树倒猢狲散了。 到的如今,虽然已经恢复了部分实力,但是对于魔教的仇恨却是没有丝毫的减少,甚至因为时间的酝酿,到了现在他心中的仇恨却是更加的沉重了,此时经过这事一个引导,却是直接喷涌而出,再也无法抑制。 突然,周清玄转过了身,一把抓住了赵不言的肩膀,那手指几乎入肉的感觉让赵不言疼的龇牙咧嘴,不过看着师傅那有些癫狂的样子,他却是不敢说出来,只听周清玄眼中闪着一缕缕的精芒,声音冰冷如陌生人一般的说道: “不言,我的好徒儿,你是我最优秀的弟子,虽然华山派弟子几百人,但真能入我之眼的却只有你一人,无论是你那超人一等的资质和悟性,还是那远胜同龄人的毅力和智慧,都让师傅满意的很,这些师傅都没有什么可以指手画脚的,不过,我的好徒儿,有几件事你一定要记住。” 这时周清玄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甚至赵不言的骨头都发出了咔咔啪啪的声音,若不是因为赵不言内外兼修,练就了一副强韧的筋骨,怕是要被这无穷无尽的碾压化为一顿碎骨了,不过饶是如此,他也已经是难以忍受了,好在这只是一瞬间的事,醒悟过来的周清玄忙松了松手,不过表情仍然是一片狰狞,让习惯了他慈祥一面的赵不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听他冷酷的说道: “不言,你要记住,你是我华山派的掌门大弟子,未来的华山派掌门,以后整个华山派都将是你的,不过,到时候你所承接下来的不仅仅是这代表着荣誉和权利的掌门之位,同时所担负的还有华山派的血海深仇,你要记住,你的师祖、师叔祖、师伯祖、外公,都是实在魔教贼子手中的,其他死于魔教之手的华山弟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在魔教的手上沾满了咱们华山弟子的鲜血,你,生来就是跟魔教对立的,你一生的使命除了传承和发扬光大华山派门户以外,第二个使命就是剿灭魔教,为历代死于魔教之手的华山弟子报仇,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日后,你见了魔教之人,要不问是非,只要见了,就要拔剑杀之,否则,你如何对得起那些九泉之下的先辈,血仇啊,不能忘,不言,你要记住,你一定要记住啊,你所传承下来的不仅仅是荣誉,还有仇恨,血仇,血仇。” 走在回家的山路上,不过此时的赵不言心中却没有意思即将回家跟家人团聚的喜悦之情,现在他满脑子里都是回荡着他师傅周清玄那癫狂的话语,仇恨,血债,一遍一遍的在他脑间荡漾着。 第五十一章 入门 回到家后,母亲已经为赵不言准备好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赵清阁则是拉着赵不言饮酒,一边听着赵不言诉说一路上所发生的种种事情,母亲见爷俩儿喝得痛快,脸上也是漾出了一脸的笑容,一个劲的给赵不言夹菜,以至于赵新莲老是孥着个嘴说赵妈偏向,一顿饭赵不言他们吃的是一片欢声笑语,就连赵不言心中的迷茫也被暂时挥散了。 接下来的两天,因为赵不言他们出去了几个月,被周清玄给放了假,准许他们这几天歇息,无需练武,是以,这几天除了去山林中看了看他养的那对儿虎豹,其他时间都是在家里陪着父母,而妹妹因为拜在了气宗一位师姑的门下,反倒是不大能见到她的面了。 这已经是他回华山派的第三天了,正是为温良举行入门仪式的时间,普通弟子入门或许还可以从简,不过这温良要拜的是华山派掌门为师,掌门收徒自然需要严谨,是以,在入门仪式的时候,凡是还在山上的清字辈弟子都需前去观礼,赵不言身为掌门大弟子,这入门仪式自然少不了他。 到得华山派宗祠,此时门口已经聚了许多人,不过,这里面除了掌门和众长老以外,普通弟子却是不能随意进入的,是以,门口停留的基本上都是华山不字辈的一众弟子,马不语他们也是赫然就在其中,不过这倒也正常,说道练功练剑,或许找不到他们的影子,不过若是哪里有个热闹什么的,那绝对是少不要他们几个活宝的身影。 见的赵不言到来,几人纷纷迎了过来,一个个嬉皮笑脸的打着招呼,却是这几日赵不言都没怎么出门,到是有些想念了,只是这两天他们也是因为难得被掌门放了假,被留在了家中跟父母相聚,毕竟,自从他们正式拜入华山派之后,就要跟随各自的师傅修行,华山派有明确规定,父不传子,要想继续拜入华山派门墙,只能摆其他师叔伯为师,为的就是防止华山派变成一家的门派,就如那金刀王家之类的,基本上门派家族化了,是以,门中这个规定却是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的。 “好了,你们几个别闹了,不言,你是华山派掌门大弟子,要注意个人形象,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人打闹,嗯,时间不早了,里面仪式也要开始了,你快随我进去吧,不然你师父可要罚你了,走。” 这是他的舅舅也是师傅的四师弟宁清林了,宁清林一向严肃庄重,注重仪表,却是看到赵不言在众人之中打闹有些不喜,却说这赵不言虽然颇为喜爱那小表妹宁中则,不过对于这位古板的舅舅,却是见着就有点胆怯的感觉,到不是他对他不好,说起来宁清林一向都对他这个外甥照顾有加,甚至比他的亲生女儿宁中则还要好几分,或许是因为没有儿子的原因吧,一直都是把赵不言当做儿子看待,也正是因为如此,对赵不言的要求也是颇高,一旦做错事,就要被他说教半天,以至于赵不言见到这位舅舅兼师叔就有点腿软想逃的冲动。 赵不言见舅舅发话了,原本跟几人聊得颇为高兴的赵不言一些子就蔫了起来,弱弱的说了一句: “是,舅舅。” 便跟着宁清林走进了宗祠,而马不语他们几个显然也是对宁清林有些畏惧,都是一个个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一句都不吭,看着赵不言亦步亦趋的跟着进了宗祠,才松了口气,几人相互对视之下,都露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 进得宗祠院门,正前方是一座古韵十足的大殿,青色砖瓦,尽显古拙之意,门前游廊由四根赤红柱子支撑,尽显大派风貌,殿门之上是一个横匾,上书:“剑气冲霄”四个大字,只是,赵不言只到,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几年后这华山派就会发生一场同门相残的惨剧,整个华山派都会因此而实力大降,甚至因此丢掉了五岳盟主的位置,而那块牌匾也会被换成另一块“以气御剑”的牌匾所代替,他不知道,受他这只小蝴蝶的影响,那场血战还会不会到来。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尽心的观察着,剑气两宗因为理念不同,确实有着不少的矛盾,不过,却也没有丝毫血拼的征兆,甚至随着门下弟子的增多,两宗弟子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缓和了,两宗弟子甚至较之于过去还要好些,而周清玄他们那一辈弟子更是不用说,这些年来为了光大华山派门楣,他们可以说是相互帮衬,关系莫逆,无论从哪里都看不出日后华山派竟然会出现同门相残的事情,有时赵不言甚至都怀疑,是不是随着他这只小蝴蝶所散发出越来越大的影响力,会将整个华山派都给推到另一个道路上。 进得殿内,首先入眼的是一张画像,画中是一个背负宝剑的老道士,那老道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面容慈祥,三缕白须飘飘,让人一看之下就会赞叹:好一位神仙中人。 这却是华山派的创派祖师陈传老祖了,殿中布置庄严肃穆,两壁悬着一柄柄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之前听师傅周清玄说过,能将佩剑悬于此处的,无一不是各代弟子中最出色之人,个个都是一代宗师级别的人物,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将佩剑悬挂于此,接受后背子孙的瞻仰崇敬,不知有多少奸邪之徒死于这些剑下,可以说,华山派能够有如今这诺大的名头,各代宗师前辈可以说是居功至伟的。 赵不言却是来的不算早,他到了大殿,此时华山派一众长辈已经尽皆到齐,赵不言见了,心中暗叫一声惭愧,显然,众人都是在等赵不言来了,虽然他只是个小小的不字辈弟子,却是正儿八经华山掌门大弟子,这次入门仪式少了他却是不行的。 周清玄对于赵不言的迟到显然是颇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吓得赵不言却是一缩头,不过却没一丝害怕之色,显然知道师父不会真的罚他,此时的周清玄已经没了前天的那种疯狂之色,恢复了过往的样子,赵不言也不愿在揭开他那块隐藏起来的伤疤,也乐的装不知道,不过,周清玄的话他却是都清楚地记在了心里。 周清玄见人已到齐,便跪倒在祖师画像之前磕了四个头,口中祷祝道: “弟子周清玄,今日收录武夷山温良为徒,愿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庇佑,教温良用功向学,洁身自爱,恪守本派门规,不让他堕了我华山派的声誉。” 言毕,又是磕了三个响头,而此时已经准备好的弟子则通知一直在门外守候的温良入殿,温良在殿外听得却是清清楚楚,是以,进来之后也是恭恭敬敬的在祖师画像前跪了下去。 周清玄叩首完毕,站起身来,坐到了祖师画像之下的太师椅上,一脸严肃,语气森然的说道: “温良,你今日入我华山派门下,须得恪守门规,若有违反,按情节轻重处罚,罪大恶极者立斩不赦。” 略微一顿,接着说道: “本派立足武林数百年,武功上虽然也能跟别派互争雄长,但一时的强弱胜败,殊不足道。真正要紧的是,本派弟子人人爱惜师门令誉,这一节你需好好记住。” 林平之一听之下,脸色一正,恭敬的说道: “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周清玄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转首对一旁束手而立的赵不言说道: “赵不言,你是我华山派掌门大弟子,日后温良就交给你照顾了,你既要严厉督促他平时练武,又要照顾好他日后的生活,你可能做到? 他难道说不能?赵不言心中撇了撇嘴,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师弟了,之前关系也是不错,这照顾自然是不会忘了。 “师傅放心,徒儿身为华山派掌门大弟子,自然晓得自身职责,定然不负师命,照顾好温师弟。” 周清玄对于赵不言的表态还是很满意的,身为掌门大弟子就该有大弟子的风范,点了点头,对赵不言说道: “赵不言,你将华山派的门规背一遍,也好叫温良得知。” 赵不言知道这才是他的正活,他自从入门以来,身为掌门大弟子的他几乎给所有入门比他晚的弟子背诵过门规戒律,说道这华山派谁背诵门规最熟练,那非他赵不言是也了。 “是,师傅。” 这是入门仪式,派中各位长辈都在,这礼数是要做全的,否则,别人会说他这大弟子当得不够格。 “温师弟,你且听好了。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持强凌弱,擅伤无辜;三戒**,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匪类,勾结妖邪。这是华山七戒,本门弟子,一体遵行。” 温良听了,连忙一躬身,对赵不言一礼,赵不言也生受了他这一礼,他是师兄,师弟给师兄敬礼,他还是受得起的。 “是,小弟谨记大师兄所揭示的华山七戒,努力遵行,不敢违抗。” 这时,周清玄次啊露出了一丝笑容,一抚颚下胡须,对温良说道: “好了,就这么多了,本派不像别派那样,有许许多多清规戒律,你只须好好遵行这七戒,时时记得侠义为先,弘扬正气,做个正人君子,那为师也就心满意足了。” 温良听了,心下也是感动,又是俯身磕了几个头,两眼有些湿润的的说道: “是,徒儿定然遵守门规戒律,不敢让师傅因为徒儿而蒙羞。” 周清玄已看出,温良说的也是情真意切,之前收他为徒的一丝不情愿也消散开去。 “师兄,这温良既然入了我华山派门下,也当如其他弟子一般将名字中加入咱们华山派的辈分,他拜师兄为师,以后他应该叫做温不良了。” 却是一旁安坐的宁清林发话了,却是看到他们师徒虽然颇为融洽,但是这辈分之事却是不容置疑的,拜入华山派就应该遵守华山派的规矩,不字辈数百弟子没有一个搞特殊,温良虽然情况有些不同,却也不能再这种事情上搞特殊。 周清玄听了却是一愣,他之前就已经听齐清松禀报过这次拜师的原委,他知道这温良学艺有成之后却是不会留在华山的,他有家业要继承,要回他的九曲山庄,对于此事他也是呈支持的态度的,九曲山庄实力不弱,家业颇丰,若是温良回去继承了家业,无疑是变相的将九曲山庄变成了华山派的附属,而给他改了名字的话,却是容易节外生枝了,是以,在入门仪式的时候,他却是故意漏去了这一项,不过这时宁清林既然开口说了,他显然也就不能在装作不记得了,略一思考,便有了主意。 “温良,按理说,你拜入华山派,就应当按照华山派的规矩来,只是,为师念你情况特殊,便给你个特许,准你在华山之时用这加了辈分的名字,而在外时,则用你的本名,温良,你说可好?” 温良有什么话说,此时他最想要做的就是学好武功,将来为惨死的家人报仇,怎么会在意这一点儿事,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人家的规矩,师傅周清玄肯为他在规矩之中另开旁路,他已经是感激不已了,他又能有什么好说的。 “一切听凭师傅吩咐就是。” 周清玄看他没意见,也就直接将事情包揽了下来。 “好,既然如此,那为师就给你做个主了,温不良?这名字有些不雅,你身负血海深仇,但你还要记得,不能被仇恨蒙住了双眼,要时刻谨守本心,以防堕入邪道,所以,以后你就叫温不迷吧。” “弟子温不迷多谢师傅赐名。” 温良,不,以后就叫温不迷了,温不迷拜谢周清玄赐名之后,又给周清玄端了茶,算是敬师茶,之后给祖师陈传老祖上香叩拜,一连串的仪程走完,已是到了中午,从早晨忙了几个时辰,可见这礼仪之繁复,当然,也只有掌门弟子才有这份待遇,普通弟子入门则要精简的多。 而从此之后,赵不言在他练功之外,又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指导温不迷练功,温良跟赵不言同年,已经过了最好的习武年龄,不过好在他虽然基础薄弱,但好歹还是打下了基础,是以,赵不言将华山心法传授给了温不迷,让他先行修炼一年,若是普通弟子,至少也要先练三年的基础内功才行。 之所以先让他练一年的华山心法,一来是他本就有基础,筑基方面可以适当的短一些,二来还是他的特殊情况了,江湖中人皆知,温良上山是为了学的绝艺为家人报仇的,若是他迟迟不能出师,练出一身像样的武功,怕是江湖中人都要笑话他们华山派的武功了,虽然一直以来华山派武功都是讲究循序渐进,不提倡速成,以免影响日后修行,不过既然已是没办法的事了,那也只能特事特办,等他先将华山心法练得差不多了,就直接传授给他一门上乘武功,给他的武功拔拔高,再在招式上给他做些指导,短了不敢说,十年的时间打造出一个高手还不是问题的,到时候等他报了家仇,也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当然,有利也有弊,从此之后,怕是温不迷只能止步于一流高手的境界了,终生在没有了问鼎顶级高手的机会,当然,就算有机会,这天下习武之人千千万,真正能够成为绝顶高手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罢了,所以说,对于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之类的人来说,这个结果也未必是不能接受的。 第五十二章 吸星大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赵不言又回到了他之前一直重复的生活中,练武,练武,还是练武,而跟他一起的,只不过,跟他一起的,还多了一个叫做温不迷的师弟。 温不迷身负血海深仇,练气功来不可谓不努力,尤其是练习赵不言所传授的华山七十二路基础剑法时,那一招一式都被他演练的杀气四溢,仿佛他那不是练剑,而是在劈砍他的仇人一般。 一连几个月,温不迷都不曾怠慢过,每天赵不言都会在天不亮之前去朝阳峰练气打坐,而学武心切的温不迷也一直都跟随于他,甚至每天赵不言起床之前温不迷就已经在他门前等着了,弄得赵不言咋舌不已,跟马不语他们一起的时候不断的说,这华山派最勤奋之人的桂冠应该让给温不迷了,起得比他早,睡得比他晚,甚至赵不言歇息的时候他都要拿出来练气,若不是赵不言怕他修炼时间过多,伤了筋脉,只怕他连睡觉都省了,毕竟,打坐练气也是可以缓解疲劳的。 而与此同时,华山派却又生出了一种肃穆的气氛,下山在外的华山弟子也被招了回来,请字辈弟子一个个都是冷着脸,来去匆匆,对待弟子们也更加严厉了几分,就连一向见人就笑脾气随和的二师伯马清流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许多华山弟子都觉得有些压抑,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的说是有魔教之人来挑衅了,有的说是华山派为了跟少林武当争夺正派魁首的事情闹僵了,总之是众说纷纭,给原本热闹活跃的华山蒙上了一层阴影,让众人都倍感压抑。 而只有赵不言只到,他那群师叔伯们怕是在商量如何在合适的时机对魔教发难了,他们那群人中,几乎所有人的师长都是死于魔教之手的,对于魔教即将出现的内讧,他们自然是少不了要落井下石了,而对于应该使出多大的力度这方面,却是有些意见不一,有的是想要趁他病要他命,直接大军出动,将魔教斩草除根,有的则是认为魔教势大,高手如云,若是硬来的话,只怕难以收获意料中的结果,甚至会使原本陷于内乱中的魔教再次团结起来,共同跟他们对抗,那时只怕他们也难以讨到好处了,到不如带人四处出击,先将他们各处分坛挑了,在伺机而动,对魔教以重创,这样反而要实际的多。 众人意见不一,自然少不了争吵,再加上那会上的激烈的气氛,那群清字辈的长老们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一个个脸色难看也是正常的,若是有在会上受了气的,拿弟子们出出气也在正常不过了,是以,一时间整个华山派都弄得沉凝了几分,原本许多跳月兑的弟子也暂时安生了下来,一个个打坐练气,练剑打拳,都成了乖宝宝,生怕哪会儿一不小心就有霉运降头,被长辈们抓去收拾一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边再说任我行,被向天笑救出之后,两人一同逃出了黑木崖,本来,按着他们的想法,自然是先去找个地方落脚,然后在将他出逃和严铁心被萧别离害死的消息传出去,收拢在山下忠于严铁心的魔教教徒,到时候有了凭仗之后就可以跟萧别离对抗,伺机夺回教主之位。 然而,所有的人,包括周清玄在内,却是都小瞧了萧别离的手段,在任我行逃出之后不久,就传下了通缉令: 日月神教副教主任我行为人卑劣,为夺教主之位,联合叛徒向天笑毒杀教主严铁心,被发现之后,打伤数名弟子,逃下黑木崖,现由日月神教光明左使萧别离暂代教主之位,特颁布江湖追杀令,天下英豪,凡能够斩杀任我行者,必有重礼谢之。 这一个通缉令传出之后,却是天下武林群雄一片哗然,却是谁都没想到,堂堂邪道第一高手严铁心竟然死于叛徒的毒杀,许多人都觉得可惜不已,即使是一些正道名宿也是如此,饶是有着一身绝世武功,却还是敌不过那阴谋诡计。 而传到黑木崖之外的一众魔教之人耳中之后,一些无智短谋之辈更是直接跳脚,却是没想到那任我行身为人徒,竟然做出这等嗜师之事,一个个对任我行大骂不止,急躁一点的更是直接带人去追杀任我行。 当然,也有许多人是察觉出了其中的蹊跷之处,任我行是严铁心唯一的弟子,只要在等上几年,他想登上这教主之位绝对是顺理成章的,而且,就在教主被害之前,因为走火入魔而身受重伤,几乎是无药可救,就算任我行什么都不做,只怕用不了多久他也能坐上这教主之位,何必再多费手脚,惹出这个烂摊子,而且,更巧的是,在遇害前,许多忠于教主的高层纷纷被外派到各地执行任务,也直接导致了严铁心的被害,而那做出决定的人,显然不是教主,正是如今的代教主萧别离,这么一想,其中龌龊不问自知。 不过,这终究只是一种猜测,得不到任我行的证实,他们即使是猜出原委,也不能把萧别离怎么样,毕竟,萧别离毕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光明左使,不是他们依据猜测就能拿下的。 而逃出黑木崖的任我行呢,他过得可并不舒坦,本以为逃出黑木崖便已经安全了,谁知到,萧别离竟然果断的派出了追杀队,一路将任我行他们赶得是上蹿下跳,根本没机会稳下脚跟寻找那些严铁心旧部,而任我行武功被废,一路来只能靠着向天笑一人抵挡追杀之人,甚至还要替任我行挡住攻击,是以,就在一个月前的一次追杀中,向天笑为了挡住前来追杀他的人,拼死对那群人攻击,趁着向天笑阻挡的功夫,忍痛逃出了追捕,而向天笑却没这么好的运气,在击毙了几个追捕之人后,被人乱刀砍死,却是凄惨无比。 之后,任我行没了依靠,自身武功又被废掉,心中已经没了什么希望,有心求死,但又不甘心萧别离如此逍遥法外,他在外面苦苦逃命,而萧别离却在黑木崖逍遥快活,又想及被毒害的师傅,再次咬牙坚持了下去,就这样,在一群武林好手的追击下,他一个武功全失的人竟然奇迹般的躲过了一次次的追击,这其中,他本身的聪明才智占了很大的成分,但是,让他能够一次次躲过追击的,运气也占了很大的比重,当然,幸运女神是不会只眷顾一个人的 “哈哈哈,任我行,你还当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竟然孤身一人就把我们兄弟耍的团团转,嘿嘿,不过,你终究还是个武功全失的废人而已,哈哈哈。” 任我行为了躲避众人的追击,四处逃避,甚至朝着相反的方向逃跑,并没向中原魔教徒最集中的地方逃避(严铁心在魔教中的地位超然,若是任我行到达那里的话,凭着他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说服那些忠于严铁心的魔教徒的,当然,在那里萧别离的属下也是不少,去那里的话是机遇跟危险是相互依存的),而是朝着塞外之地跑去,在大漠偷了一户牧民的马匹和肉干,一路向西奔逃,不过最终在他南下的时候,被人在甘肃境内抓了个正着。 数月以来的东躲西逃,使得原本英气勃发的任我行此时却是狼狈异常,原本穿的绸衣已经破破烂烂,脸上布满了尘埃,而且,这段时间以来,基本上吃饭睡觉都不得安生,甚至有时候为了逃命,接连几天都不眠不休,若非以前练武时打造出了一副好身板,只怕根本逃不到这里来就要丧命在半路上了,不过,即使如此,也能看出他近日来所受到的苦难,颧骨高高凸起,眼窝下凹,哪还有那风流不羁的样子,若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只怕还会被当成哪里逃难的饥民了。 任我行本就是高傲之人,哪里能够听得他人讥讽,剑眉一横,不屑的对一旁的武士说道: “哼哼,区区无名小卒而已,有什么资格跟任某说话,要不是那萧别离无耻偷袭,废了我的武功,就凭你们几个小卒子,也想抓住我,哈哈哈,龙游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任我行要是哼一声,就算我没种,哼。” 正是凭着这种不肯服输的劲头,他才能一个武功全失之身,逃过了一次次的劫难,度过了一次次艰险。 不过,那些追捕他的武士却不大乐意了,是,他们确实是地位低微,在日月神教只能算是看门巡逻的卒子,不过,他一个武功全失的废人安敢如此猖狂,竟然在他们面前颐指气使,难道还以为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副教主? 一个穿着黑披风的武士一脸狞笑的走到了任我行的身前,一把掐向任我行的脖子,显然是想要先羞辱任我行一番,任我行此时虽然被缚住了双手,却还是本能的要躲开,只不过,此时他武功被费,哪里躲得过那武士的一抓,被直接掐住了脖子,一直宽厚的大手逐渐收紧,任我行被掐的脸色通红,脑门上的青筋一根根迸出,他痛苦的挣扎着,两腿在地上蹬出了两个土沟,不过,那黑披风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了,只见他一边继续用力的掐着任我行的脖子,一边冷酷的说道: “嘿嘿,任副教主,来时萧教主已经吩咐过了,任副教主狼子野心,毒害恩师严教主,让我们一旦发现你的踪迹无需带回,只要就地处决便可,任副教主啊,不是小的要对您不敬,是萧教主亲自吩咐过的,您要是到了阴曹地府见了阎王,可别说是小的害了您啊,你要怨就怨萧教主吧,嘿嘿,任副教主,就让小的送您一程吧,嘿嘿。” 说完,另一只手运足内力狠狠地印在了任我行的胸口,只见任我行身体一躬,一缕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两眼凸出瞪着那黑披风,继而脖子一歪,便没了知觉,黑披风松开了掐着脖子的手,在任我行的胸口一模,已经没了心跳。 满意的站起了身,拍了拍双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副教主又如何,还不是死在了我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中。 四周看了看,却见不远处一口宽大的土井,四周井沿都已经没了,显然是荒废已久,不过,那黑披风伸头向下一看,却还依稀有着水光,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看几个属下还呆头呆脑的看着任我行的“尸体”,顿时不满了起来,脸色一冷,呵斥道: “怎么,杀了他你们还心疼了不成,你们是萧教主的人还是任我行的人,还是说萧教主要杀这任我行你们心有不满?” 那黑披风一声冷喝,顿时让众人都是一颤,这个罪名要是扣到脑袋上,只怕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一个个都是吓得跪倒在地,连称不敢,看着众人一个个磕头如捣蒜的样子,那黑披风才满意了起来,不过脸色却是没有一点的好转。 “知道错了就好,那就别在那里傻愣着了,你们几个,去把任我行的尸体扔到那口井里去,省得在这儿碍眼,哼。” 说完,就走到了一边,几个属下相互对视一眼,露出了一丝苦笑,他们确实是忠于萧别离的,不过,对于严铁心也是没有二心的,对于毒杀严教主他们是没资格参与的,虽然心中确实对萧别离的心狠手辣心有不满,但他们毕竟只是日月神教中地位最低的普通武士,只能听命行事,是以,虽然极度不情愿,却还是跟着那黑披风一路追杀任我行,现在任我行已死,他们心中的那一丝愤懑也只能压在心头,日后的日子还要过不是? “噗通”一声,任我行的“尸体”被丢到了那口土井之中,接着,那黑披风还不满意,见不远处有一块歪倒的石碑,便让众武士将那石碑搬到井口,将整口井都给封死,这时那黑披风才带着一众属下心满意足的骑马而归,向萧别离报讯去了 “额,我还没死?这里是哪儿,” 不知过了多大会儿,一直昏迷中的任我行被冰凉的井水一激,悠悠的醒转了过来,却是并没有死去。 原来,任我行被那黑披风一掐之下,眼看就要断气了,胸中气闷的似乎要爆炸了一般,然而,就在这时却又被他一掌打在胸口,经这一刺激,原本就要窒息而死的任我行反而又活了过来,只不过,因为那一掌正对着心口,被重重的一击之下,整颗心张都暂时的停止了跳动,这也是为什么那黑披风模他胸口的时候没有发觉心跳的原因,不过,被那黑披风重重的打了一掌所受的伤却也是不轻,整个身体内都被那股来自于黑披风的掌力所侵袭着。 好在,此时任我行体内没有一丝真气,自然也对那股掌力没什么威胁,再加上任我行自幼习武,身体筋脉都是坚硬无比,那缓慢冲击的掌力虽然时刻折磨着他,让他痛苦不堪,但是短时间内,还不会对他的性命构成威胁。 这口土井已经废弃多时,虽然还有些积水,却也只有不到膝盖深,是以任我行才没有被水淹死,而清醒过来一会儿的任我行此时也是认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心中焦急万分,若是被困在井中太久的话,只怕他非要被活活的饿死不可,是以,他强忍着身体中的痛楚,站立而起,想着如何爬上去。 这井壁四周都是青砖铺就,因时间日久,再加上井中潮湿,四周都已经长出了一层的绿色苔藓,用手爬上滑溜无比,根本无处借力,爬了几次,都又摔了下来。 任我行心中也是绝望,难不成躲过了这一次次的灾厄,反而要困死在这枯井之中? 不甘之下,重重的向着井壁砸了一拳,却是痛的他一龇牙,然而,让他有些奇怪的是,他一拳砸到井壁上时,那井壁竟然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咚咚”声,任我行心中有些疑惑,嘴中喃喃道: “难不成这井壁后面是空的不成。” 想到这个可能,任我行眼睛一亮,又朝着之前砸到的井壁敲敲打打了一阵,却是只有那不到一米大的地方有“咚咚”的回音,其余的地方都是没任何动静,这下,赵不言算是确定了。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那后面果然是空的,那后面到底是什么呢,出口?” 任我行心中想着,动作却没有停,从靴子里取出匕首,对井壁翘了起来,一番动作之下,那原本浑然一片的井壁已经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洞口。 毫不迟疑,弯身钻进了那黑洞之内,只是原本不大的洞口,在进去之后却一下子开阔了起来,任我行前行了一阵,就见前面出现了一点亮光,看到光芒,任我行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希望,走起路来也步伐也轻快了几分。 穿过最后的通道,映入眼前的却是一个普通卧室大小的石室,正顶端一颗照明的夜明珠闪闪发光,这房中的光线却是从那里面射出来的。 石室中别无他物,只有一个石台,上面有一架骷髅盘坐于其上,不知经历了多少年月,上面的衣物都已腐烂,任我行好奇心之下一碰,骨架“哗啦”一声散了一片,一股尘埃扑面而来。 “呸,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多灰尘。” 过了好一会儿,那尘埃才散去,凝目向那骨架看去,此时已经散了一片,不过,在那地方却有一张绢帕似的东西落在了那地方。 任我行好奇的从地上捡起,却还是柔滑无比,只是不像是普通丝绸,不过也对,这许多年,那骷髅身上的衣服都已化为了灰烬,这丝绢却还好好的,显然不是普通东西。 将那丝绢展开,一行炫目的大字映入了眼帘:吸星** 第五十七章 对战 不止是赵不言,其他人也都有些跃跃欲试,赵不言少年得志,年纪轻轻就能率领一众年轻弟子剿灭魔教分坛,武功自是不低,而这方证和尚也是不差分毫,虽然年纪也不大,却练成了少林派几百年来都未曾有人能够练成的易筋经,一身武艺自是不俗。浪客中文网 更重要的是,少林派乃是天下共尊的天下第一大派,而华山派则在这些年来日益兴旺,颇有取少林而代之的架势,两派可以说都是正道中数一数二的存在,武功也是各有所长,两人又是其派中的佼佼者,若是他们打一场,那其所代表的或许就是今后两派几十年的发展势头了。 “两位都是咱们正道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平常在派中想必也是难得找到个对手,不如趁着今日人多热闹,两位切磋切磋,来个以武会友,大家说怎么样。” 却是震山子也在一边敲边鼓了,他可是一路上都在听赵不言吹嘘自己怎么怎么剿灭魔教分坛,怎么着诛杀魔教坛主齐金彪,现在遇到了一个或许更厉害一些的,他可是不愿意放过这个让他出糗的机会,易筋经的大名他可是早就如雷贯耳了。 “是极是极,不言,方证师傅,你们就比划比划呗,也好让咱们都开开眼界。” “对啊,早就想见识见识华山、少林两派的绝学了,今日择日不如撞日,两位就露两手让咱们瞧瞧呗。” “” “” 其他人也是不甘寂寞,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甚至于旁边一些路过的他派弟子听了也是跟着凑热闹、起哄,却也都想看看曾多次被各派长辈所提到的少年高手实力如何。 方证虽然苦修佛法,不过终究还是达不到日后的那种水平,年轻人都有争强好胜之心,他也是不例外的,只不过被他压制的更厉害罢了,如今见围观之人越来越多,他却也是起了一争高下之心,眼睛蓦地睁开,高呼一声:“阿弥陀佛,既然众位施主都有此心,那贫僧也只好献丑了。” 听得方证答应,赵不言心中也是欣喜,而这时又听有人说道: “妙哉,妙哉,两位一个是少林高徒,一个是华山新秀,都是咱们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可是早就羡煞小道了,今日能够一见二位展露武艺,真可谓三生有幸啊,呵呵呵。” 赵不言转首看去,却是一个身穿藏蓝色道袍的年轻道人,脸上笑容可掬,不过赵不言却是不曾认识,他认识的道士不多,昆仑派的震山子,青城派的余沧海,其他到还不熟悉,不过,眼前之人眼中精光闪耀,脚步稳健,一看便知是内力不俗之辈,想来也是出身名门了,却是不知他是泰山派还是武当派的了。 果然,只见方证和尚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摇了摇头,说道: “冲虚道友说笑了,赵少侠是武林新秀,武艺高强,这是众所皆知的,至于贫僧,呵呵,只不过是微末之技罢了,冲虚道友何必拿来打笑贫僧。” 果然是武当派的,而且竟然还是未来的武当派掌门,两人在笑傲江湖中可是一对儿好搭档,没想到却是年轻之时就以经是熟识了,而且看样子关系还不错了。 “师兄,你就别谦虚了,你要是全力使出千手如来掌,怕是在场之人真没几个能接得下,嘿嘿。” 方证谦虚,可这放生和尚却不是,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人,说话却是不经大脑之人,也不怕得罪人。 “哈哈哈,方生和尚,方证师傅为人谦退,正是我佩服的地方,想我赵不言,自认武功有所长进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带着师兄弟们挑了魔教的分坛,想要扬名立万,比之方证师傅,咱们可是差远了。” 赵不言也不是客气话,少年得志之人往往多高傲自大,赵不言即使是两世为人,也是心中骄横之气日盛,对于方证能够把持住自身,也是很佩服的。 对于赵不言的话,方证并没有回话,而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赵不言也之多无需在多言了,一抱拳,道: “好,今日赵某正好领教” 话说到一般,却是眉头一皱,看向了旁边,此时虽然身边围了数十人,不过这打谷场却是不小,还有好几拨人正在切磋武艺,赵不言虽然不至于目空一切,不过,那些人武功实在是入不得他眼,跟他们同台较技,显然是把自己放低了,是以,在微微一想之后,脸上一晒,说道: “呵呵呵,方证师傅,本来跟你切磋武艺是个心喜之事,不过,这地方庸才太多,跟他们共用一个场地却是有些扫兴,嘿嘿,方证师傅,你看,过了那条小河好像有座小山,不如咱们就去那边吧,也省得看了这些杂耍的心里烦闷。” 赵不言却也不怕得罪人,在他看来,能把武功练成这幅模样的,想必在门派中地位也高不到哪儿去,他倒也不怕得罪不起。 说完话,也不待方证和尚回话,就一个旱地拔葱使出,跃出众人围成的圈子,之后施展了华山派轻功金雁横空,如同疾驰的骏马一般,向着那不起眼的山头奔去,而后还留下了一串清音,喊道: “方证师傅,赵某在那山头等你,可不要让赵某久候啊。” 方证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却是没想到之前还谦和有礼的赵不言忽然露出了狂傲之态,不过,他已经激起了争胜之心,既然应下了此战,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儿事就放弃,也是一个提纵翻身,跃出了人圈,向着赵不言所去的方向追去。 路途不远,等方证到得山顶,赵不言正站在一块青石之上垂视下方,赵不言见方证追来,微微一笑: “方证师傅,可还需要休息。” 虽然一路狂奔,不过方证却是没有意思喘息之象,不过赵不言还是客套的问了一句。 “无妨,无妨。” 听得方证无需休息,也就没在说别的: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比过吧,不知方证师傅用的是什么兵器?” 却是不愿意占方证的便宜,他用剑,若是让方证用一对儿肉掌的话,即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无法取信于人,虽然前世看笑傲的时候,也没见过方证用过什么兵器,不过,谁知到是不是人家把武功练到通玄之后,就不屑于用兵器了呢? “呵呵,贫僧不擅兵器,只是专擅拳脚功夫,不过,素来听闻华山派剑法精妙,今日到是要领教一番了。” 方证微微一笑,他最拿手的就是千手如来掌的功夫了,用了兵器却反而会成为拖累。 “好、好、好,既然方证师傅不用兵刃,那赵某也不用什么兵器了,咱们正好拳脚比试一番,也省得刀剑无眼,伤了和气。” 方证听了这话,微微一愣,华山派向来以剑法精妙出名,却是未曾听过有什么了不得的拳脚功夫,不过转念一想,知道他是不愿占得兵刃之利,心中对他也是有些佩服,也有些惋惜,却是无法见识华山派的精妙剑法了,不过在一思索,也就通了,此刻他心高气傲,若是等会儿比拳脚功夫不敌时,自然就会想到剑法了,也不在有他想,单手一个稽首,一挥僧袍,手掌向旁边带出了一排的掌影,说道: “赵少侠,请。” 赵不言一眯眼,光看之前方证挥出的一排掌影,每一掌都不似虚假,若是真打起来,却是要吃上不少亏,不过,赵不言要的就是挑战,他怕什么,将腰间佩剑向着一边一丢,被刚刚到来的马不语接住。 “请了,方证师傅。” 一拳攻了出去,用的却是华山派的破玉拳,虽然论其精妙来,这千手如来掌远胜于破玉拳,但是这破玉拳招招势大力劲,每拳打出,都如同刀砍斧劈一般,威力不凡,此刻,面对那重重掌影,赵不言只能用笨办法,来个一力降十慧。 赵不言用力一跃,从高处而下,一拳狠狠地击向方证的右肩,却是实在是看不出这漫天掌影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既然如此,只好直接一拳打他的肩部,虽然这样是一拳换一掌,只能是两败俱伤的无赖法子,不过此刻也只得如此。 果然,方证见得赵不言势大力沉的一掌打来,脸上微微一变,不过却也没有丝毫惧怕之色,只见他左掌从右掌之下穿过,一挥掌,又是划出一片掌影,挡住试图挡住赵不言的一拳,不过,赵不言却是丝毫未变,一掌仍然是直直的打来,接着,只听“啪啪啪”三声,方证却是用了三掌才抵消了赵不言那势大力沉的一拳。 到不是赵不言比方证强了多少,而是因为方证所用的掌法精妙是精妙,不过,千手如来掌瞬间挥出如此多的掌影,威力方面自然要差了些,是以,要化解赵不言全力而出的一拳,却是要用几掌去消弭其中威力,不过,饶是如此,方证还是吃了一个小亏,毕竟,赵不言全力而出的一掌不是说笑的。 赵不言得势不饶人,又是一拳直直的攻了过去,不过,这次方证却是有了准备,幻出一片掌影同样打向赵不言,只听一阵“噼噼啪啪”之声,却是瞬间对了十几掌,赵不言虽然有心来个直捣黄龙,不过那样的话怕是他一掌还没到的时候人家就要在他身上印上几个掌印了。 赵不言见事不可为,从新变换打发,只见他一运力,丹田之中内力涌出,双拳之上气劲流转,却是双拳全力击出,也不用什么破玉拳了,直接就是平平无奇的一拳,但知道厉害的方证却是不敢小觑,散去漫天掌影,也是两掌推出。 “砰”,两人拳掌交击之下,因为贸然对掌之下,方证内力还没有用全,便觉得一股大力涌来,心知若是硬碰的话是要吃亏的,只得后脚跟原地一旋,将赵不言的拳劲化解,之后借着拳劲向后飞跃而去,脚尖一点背后的一颗古松,两腿一蹬,身体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电射向赵不言。 两掌又是一阵交接,不过,这次方证却是用足了力,再加上使出了精妙的掌法,漫天掌影之下,赵不言也是被打的步步后退,方证每出一掌,甫到途中,便以换了方位,掌法如此之奇幻,却是赵不言平生志所未睹。 说起来,两套掌法实在不是同一级别的武功,赵不言却是吃了个亏,不过,赵不言所使之武功虽然古拙质朴,甚至拳法衔接之间都稍显窒滞生硬,不过,但不论方证的掌法如何变化莫测,一当赵不言的掌力到来,方证都只得跟着变招,虽然看上去一直都是方证被赵不言压着打,不过赵不言却仍然把我这比斗中的节奏,并未真的落于下风。 方证心中此时也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自己少时便习练易筋经,到此时已是内力已是不俗,同辈弟子中都找不出一个能跟他比拼掌力之人,是以,因为对内力的自信,他才选了这千手如来掌,在掌力雄浑的情况之下,还可以兼具变化莫测的招式,只是今日遇到了赵不言,却是一下子就发现了自身的不足,以千手如来掌应敌,若是遇到寻常武人自是可以使对手左支右绌,但一遇到内力高强之人,便会显露出内劲不足的弱点从而被人压制,而赵不言就是那个内力强过他并且发现了其中弱点的人,他实在是无法相信,一个比他还年轻了五六岁的少年,其内力竟然比他还要深厚几分,如何不让他惊骇? 赵不言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此时赵不言心中也是有苦难言,因为招式方面被压制,想要对敌他也只能走一力降十慧之路了,可想而知耗费内力之多,每挥出一拳都是全力而为,若是遇到个内力远逊于他的还好,可以直接将他压垮,可这方证内力虽然较之于他弱些,可也很有限,赵不言根本无法彻底压制他,短时间内好还写,时间一久,他内力难以支撑,败的就一定是他了。 第五十八章 比拼内力 心中千回百转,动了八百个心思,最终,心知比拳脚功夫实在不是方证的对手,但又不愿意食言而肥,使用剑法,最后只得一咬牙,拼最后一把了。 赵不言猛地聚拢拳劲,较之于之前招式上更逊色一筹,不过较之于之前威力却是又大了几分,方证不敢硬接,捻转腾挪,却还是无法避过赵不言的锋芒,最后只得聚集全力,一掌拍在赵不言拳侧,然后就是一股大力涌来,方证无奈,只得再次撤力后退,避过拳风。 这几下虽然将方证逼的有些狼狈,不过赵不言自己也是消耗了许多内力,他当然不会认为这么爆发几下就能打败方证,只不过是暂时迫开方证罢了。 方证一落地,正准备从新攻来,见赵不言也是向后一纵,高声一喝,运气上行,寄予双臂,此时方证离他不过十几米远,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此时双臂却是犹如忽然粗了一圈儿似的,将双袖都撑的鼓蓬了起来,一看就知道,此时赵不言已是运足了力,若是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打过去,只怕却是要在赵不言手中吃了大亏了。 “哈哈哈,方证师傅,咱们在这儿打了大半天了,还没分出胜负,赵某却是有些心急了,干脆就打到这里吧,咱们来个一局定胜负,对上一掌,也省得大家都在这儿眼巴巴的等咱们,嘿嘿。” 方证一听,也只能如此,虽然他自信千手如来掌能够至少落于不败之地,但是想要胜也未必有多大的把握,到不如他所说,直接将胜败系于一掌,便也点头应了下来。 不得不说,两人终究还是年轻识短,经验薄弱,都是看到了自己本人此时的困境,却是没有想到对手也同样面临着困境。 赵不言与方证两人各自默默运气提神运气,也暂时恢复一下之前的消耗,虽然场中一下子静了下来,不过,来观看的众人也都是一个个屏息静气,却是想要看看两人这最后一招会是什么模样。 忽然,原本闭目运气的赵不言蓦地睁开了双眼,向着方证看去,或许是感觉到了赵不言的目光,也跟着赵不言睁开了眼,两人目光如同实质一般,都是一眯眼。 “方证师傅,可曾准备好了。” 赵不言已经蓄足了力,沉声问着方证。 “呵呵,劳烦赵少侠久候,贫僧却是不碍事了。” 方证也是微微一笑,不过声音之中也是一片沉凝。 “好,方证师傅,看招吧。” 话音刚刚一落,就见赵不言脸上闪出一丝红光,却是朝阳神功已经运行到了极致,接着一只脚在地上重重的一蹬,如同闪电一般急冲向方证。 方证易筋经虽然还未大成,不过毕竟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神功心法,虽然功力运行之间无形无质,但一身浑厚的内力以遍布全身,继而集结于双掌之上,两手合十之下,一个劲风油然而生,将双袖都灌注的鼓胀了起来,低吟一声: “阿弥陀佛。” 然后就是双腿分叉,一个老树盘根桩扎好,稳稳当当,宝相庄严,好似佛堂里的罗汉显现一般,却是要以静制动了。 接着,就见赵不言以泰山压顶之势扑了过来,途中于空气摩擦,产生了沙沙的一片响声,接着就听到了“砰~~~”的一声,两人两掌相交,以两人为中心,一个气浪向外扩散而出,却是一下子掀起了漫天的尘土,让原本一个个紧张的看着两人比武的围观之人,一下子被呛了个正着,一个个捂着口鼻咳嗽着。 不过,众人虽然各有动作,但一双双眼睛却还是紧盯着战场中心,等尘土散去,却见两人手掌仍是紧贴,且两人脸色沉重无比,显然,两人已经比起了内力。 两人此时都已经起了争胜之心,尤其是赵不言,他自认内力还胜过方证些许,再加上功力的精纯方面还要胜过方证许多,然而,这一接掌才知道,这易筋经果然非同凡响,赵不言虽然接连几股内力冲击,却总是被其以易筋经化解,却是拿他没办法,不过,方证此时也是被那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内力弄得心里暗自叫苦不已,却是没想到这少年人竟将内力练得如此精纯,每每与之碰撞,都让他难受不已,在趁他提劲的空闲反击,却也被赵不言以将之化入体内,以虎豹雷音将之融入筋骨之内,这一分散之下,却是对他没了什么威胁,虽然也是觉得不太舒服,不过却对实力没有丝毫影响,只等比武之后在行化解便可。 两人内力如潮水般交击,却又谁也拿谁都无可奈何,却是又走上了之前的老路,僵持了起来,赵不言虽然功力高些,但之前比斗之时消耗的也比方证要多,而方证虽然有易筋经护体,但功力却又不及赵不言精纯,却是正好半斤八两,谁也压不住谁。 “咦,不言跟方证师傅这是在比试内力啊,就是太枯燥了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决出胜负来。” 这说话之人是马不语,他出身气宗,却是经常见一些师叔伯们比拼内力,倒也是不觉稀奇,只是对于两人能坚持如此之久有些诧异而已,若是他们普通弟子,即使是比拼内力,只怕此时也早一分出了胜负。 “他们不会有事吧,听说如果内力耗尽的话很可能会危急性命的,看他们都已经出了一头的汗,还没见他们停下,八成是因为之前全力而为,已经停不下来了吧,要不我去叫师傅他们来分开他两人?” 这说话的是震山子,对于比拼内力,他却也是多有感受,知道若是内力耗尽对人危害是极大的,若是两人真的僵持住了,那就只能有一个人倒下才行了,这显然是不符合他们比武的初衷,是以,此时他却是有些慌了。 “哪里用的着那么麻烦,我去把他们分开。” 这说话的是方生和尚,他可不知道,要想将两个比拼内力之人强行分开而不被伤,内力至少也要是两人的一倍,因为他在分开两人之时,会同时遭到两人内力的夹击,若没有足够的内力,只怕不但不能将两人分开,还要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只见这方生和尚说完,就几步走上了前来,其他人都是些年轻弟子,心中也没有这观念,只当如同平时比武被人分开一般,哪里知道这许多禁忌。 方生和尚走到两人近前,果见两人此时都已是满头大汗,想必内力已经消耗不少,不过却又不见他们分开,心下也是焦急,压低棍子,就要从两人合掌之处将两人分开,却是一下子急坏了正拼内力的两人。 两人因为内力旗鼓相当,是以都是全力而为,此时已经难以收掌了,其中任何一个人先撤去内力,都会被另一个的内力反击,轻则筋脉受损,重责危及生命,却不是闹着玩的,心中自然都焦急万分,也都心中暗自后悔不该异想天开的玩什么比拼内力,这下子却是要出事了。 然而,更让两人吓了一跳的是,方生竟然也冒了出来,更是大胆的想要分开比拼内力的两人,方生内力较之于两人都要差了一大截,若是贸然插手的话,只怕就要成了两人内力的倾泻口了,届时就不是他们两个人比拼内力了,而是他们两个人对他一个人,那后果不问自知了。 只见方生和尚一棍打在了两人合掌之处,不过,并没有他之前所想的那样两人应声而分,反而他却是感觉到了两道如同洪水一般的内力顺着手中铁棍向他涌来,方生和尚只觉浑身一震,一口鲜血喷出,想要松手,但那铁棍却是犹如长在了手上一般,丢都丢不到,两人内力犹如狂风暴雨一般,侵入方生和尚体内,虽然只是一霎之间,却以是涌入了不少,眼见涌来的内力越来越多,方生浑身如同气球一般,就要包体而亡了,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喝传来: “真是个鲁莽的小和尚,也不知道圆通大师的精深佛法怎么就没将你点化。” 接着,就是一个青色身影闪出,一把抓住了方生和尚的腰带,将之平抬了起来,接着,两手分别抓住两腰将其如同风车一般转了起来,却是而这时方生才觉得好了些,那些内力都在这旋转之间被分散了出去。 赵不言大眼一望,却是一位身穿青色八卦衣的老道了,这老道虽然须发皆白,但面色红润,如同婴孩一般,却是一丝皱纹也没有,却是武当派之人无疑了,因为,他已经从那化解他们内力的手法上看出了一丝太极拳的痕迹,太极圆转,将赵不言他们打入方生体内的内力迅速迫出,散于体外,这才使得方生保住了一条性命,继而,就见这老道在方生的胳膊上一拍,只见原本如同长在方生手上的铁棍却是一些字撒了手。 轻轻一抛,方生被丢出了两丈开外,继而如同丝毫不着力一般,无声无息的躺卧在了地上,而那铁棍则被老道握在了手中。 两人见方生没了危险,都是松了口气,然而,紧接着,就觉得一股大力从铁棍上传来,两人都是浑身一震,接着就被那股柔和而雄浑的内力震开。 “啊。” “啊。” 两人被分开后同时大叫了一声,将之前的郁气排出,这才好了些,不过,饶是如此,此时体内的内力也已是不多,都一个站不稳,跌坐到了地上。 赵不言用手一抚额头,却是出了一头的汗,在一感觉,只觉身上也是湿乎乎的,显然,之前出了不少汗,已经将身上的衣服打湿了。 “你们两个却是胆大得很,要不是贫道个几位道友听到这山上的动静及时赶来,怕是你们两个怕是要因为内力枯竭而损伤筋脉了,到时候有你们哭的。” 这说话的就是之前那出手的老道,赵不言不认识,不过,方证显然跟这老道认识,只见方证有些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打了一个稽首,感激的道: “小僧实在是鲁莽了,若非金玄子道长即使搭救,怕是我二人都要吃了大亏了。” 赵不言一听这人是金玄子,却是大吃一惊,可不就是现任武当派掌门,之前曾多次听师傅说过,这下子却是见到真人了,也是慌忙爬起,躬身一拜道: “多谢道长搭救之恩,小子实在是感激不已。” 那金玄子听了令人之言,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看向两人的目光却是带了几分欣赏之色。 “哎,圆通大师,周掌门,贫道实在是羡慕得紧啊,这赵贤侄和方证小和尚武艺可真是了不得啊,只怕在过个几十年,这江湖中可就是他们的天下了啊。” 这话却不是跟赵不言和方证说的,果然,他话音一落,就听到一声衣衫滚动之声,接着,场中就多了两人人,一个是少林方丈圆通大师,另一个可不就是华山掌门周清玄了? “呵呵,金玄子道长客气了,我可是看出来了,这冲虚小友的一身功力可也是不凡啊,假以时日也定成大器,定能够将武当一脉发扬光大了,哈哈哈。” 这话到不假,虽然较之于方证好赵不言差了些,不过在江湖年轻一辈中也是佼佼者了。 第五十九章 黑木崖下 众人说说笑笑,却也没忘了坐在一旁直哼哼的方生,还是一个少林派弟子上前扶起了他,在被圆通大师瞪了一眼后,有些悻悻的跟着众人的脚步下了山。 “不言,怎么样,这次遇到对手了吧,呵呵呵,你要记住,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不能当那坐井观天的蛤蟆,没得让人笑话,知不知道。” 下山的路上,周清玄还是忍不住要敲打敲打他这个得意弟子,赵不言在华山派同辈之中基本上是找不到对手的,尤其是内功方面,气宗弟子尚可有几分回旋余地,可剑宗弟子若是出手的话,十有**跟他一对剑就要月兑手而出,是以,虽然周清玄也是觉得这弟子给他提面子,不过心中也是担心他日后生出骄纵之心,这次跟少林方证和尚比试了一番,小小的碰了个钉子,也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赵不言自然知道师父心意,也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他这回可真是托大了,自以为同辈之中难有敌手,跟方证比武还自己放弃了更加精通的剑法,自大的跟方证比试拳脚功夫,若不是他使诈,诓方证跟自己比内力,只怕此时已经输了,而即使是比内力,有着易筋经护体的方证竟然也能跟他分庭抗礼,使他一计未成,更是将自己和方证都陷入了险境,若非金玄子道长及时出手,只怕他们都已经重伤倒地了,想及当时的困境,赵不言也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有余悸。 “弟子省的,之前却是小视了天下英雄,自以为有了几分本领便目空一切,只是却没想到方证师傅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若非后来诓骗了方证师傅一把,只怕已经败在了方证师傅的千手如来掌下了,实在是惭愧,惭愧啊,竟让方证师傅跟我一起陷入险境,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日后却是再也不敢妄自尊大了。” 看着赵不言有些后怕的样子,周清玄点了点头,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什么都不怕,一旦出现了这种情况,只怕日后即使是步入邪道也未尝不可能,不过,走在一旁的方证和尚一听赵不言的话,心中也是一阵明悟,他之前却是想岔了,赵不言功力虽然较之于自己高上些许,但是却也是有限,根本不能达到一力降十慧的要求,之前赵不言那每一击只怕都是他拼着耗费内力做到的了,若是时间长了,只怕他也撑不住,再想想之后让自己跟他拼内力,心中也是有些好笑,不过,他想清楚了这些,却不代表他就自认为比赵不言强。 “赵少侠却是自谦了,先不说过程,就算是最后,咱们也是打了个平手,而且,赵少侠跟贫僧比的可是拳脚功夫,可据贫僧所知,华山派拳脚功夫虽然也有独到之处,但是真正拿手的还是剑法,而贫僧所精擅的却正是这掌法,赵少侠用你不擅长的东西打平了贫僧擅长的东西,而贫僧却是没有把握能够在剑法上跟赵少侠一较高下,是以,说到底,真正胜了的还是赵少侠啊,贫僧是自愧不如啊。” 方证这话却也是不错,赵不言虽然用了许多狡计,不过,这智慧不也是实力的一种吗?再加上人家用不擅长的武功打败了他擅长的武功,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不正是说明人家的高明吗? “不错,不错,方证,你能想到此处,而不是心中埋怨,却是心性不错了,我等本就是佛门弟子,不当有争强好胜之心,武功只是用来强身健体的,这个你日后却是一定要记住了。” 圆通身为方证的师傅,自然也不会忘记指导弟子的不足,他们少林派身为武林第一大派,执武林之牛耳,却不是因为争强好胜而得来的,少林派之所以成为武林圣地一般的地方,却是因为他们平时都是极为低调,甚至有些忍气吞声,但若是真要逼急了,才会显露实力,震慑群雄,让人觉得他们总有没有使出的后手,让人永远只能对他们仰望,若是整日跟人较量比拼,一旦被人模清了底细,没了那神秘感,只怕到时候只会适得其反了。 “这次却是弟子心中生出了魔障,师父教诲弟子定然铭记于心,日后万万不敢在犯了。” 方证自然知道少林派的处世之道,听了圆通的指点,心中也是一震,心中恍然之下,自然明白了自己所发的错,幸亏事情不大,圆通并未责怪。 几人各有心思,在继续说了几句话之后,也就没在继续深谈,都是默默的各自回到了各自门派驻地 另一边,黑木崖下的小镇上。 原本还算繁华的小镇,此时街道上已经没了行人,家家关门闭户,门板紧扣,却是因为日月神教的两方人马今日要在此地碰面,山下民户虽然多多少少都能够跟日月神教扯上关系,不过,当此混乱之时,也没哪个敢出来瞎晃。 “启禀教主,何元珏他们已经带人到了 第六十章 比武夺位 “任我行,如果你现在肯投降认输,并当众发誓认我为教主,我还是可以免去你自刎的条件,并且封你为副教主,等我百年之后,这教主之位还是你的,怎么样。” 此时,日月神教各教徒都已远远地散开,只剩下了萧别离和任我行两人,为了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萧别离虽然自己也觉得不大可能,不过,他还是试着跟任我行商量着,毕竟,如果得到任我行这个正统传人的认可好臣服,他子啊日月神教的地位才能真的稳固,而任我行则同样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声誉大损,这样一来即使是他活着,也难以威胁到他的教主之位。 当然,好事不可能都被他一个人赶上,任我行不傻,他怎么可能会甘心听命于仇人,做出认贼作父的事情,先不说他本身就是虎狼之辈,被萧别离废除武功,被千里追杀,甚至险些葬身古井,无论哪一条,他都不会轻易放过萧别离,血债只能血来还。 任我行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口回绝了萧别离的提议,萧别离见任我行不肯就范,心中一狠,眼中闪出一丝冷芒,一脸冷森的说道: “好好好,任我行,你当真是有骨气的很,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我也只好来个斩草除根了。” 任我行不觉莞尔,有些玩味儿的说道: “早该如此,难道你以为咱们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嘿嘿,原以为你萧左使还是个人物,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竟拿骗小孩子的话来搪塞任某,嘿嘿。” 萧别离听了也是一阵语塞,不过,接着就是一阵发狠。 “好,那就手底下见见真章吧,我倒要看看,这几个月来,你任副教主练成了什么绝艺,胆敢到萧某面前如此无礼,哼,任我行,看招。” 众目睽睽之下,萧别离也不屑于使那些下作手段,虽然暴怒之下抢先出手,不过还是提前通报了一声。 萧别离本身就是武功高强之辈,尤其是家传绝学七七四十九路斩龙刀法,更是武林一绝,说起刀法上的造诣,在江湖上可谓是无双无对,这含恨一击,可谓是气势雄浑,一招怒断龙首携着毁天灭地之威,向着任我行劈去,这招走的是以势压人的路子,若是撑不住的话,甚至连躲避的心思的生不出来,直接就被一刀斩杀,萧别离一出手就是绝招,显然是打得一合决出胜负的打算,以震慑那些新降的教众。 任我行一时间也是觉得呼吸都沉重了几分,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让任我行心中甚至生出了难以抵抗之心,不过,他毕竟是心思沉凝之辈,使劲咬了咬舌头,让自己努力打起精神,然后,运气藏于经脉之中的内力,在一番运行之下,顿时觉得身上一轻,压力顿减,知道有效果,心中一喜,不过,眼看着那一刀就要迎头劈下,任我行也不敢生出旁的念头,紧了紧手中宝剑,同样一招剑法以奇诡之势使出,堪堪截住萧别离那势在必得的一刀。 “嘣~~~。”任我行以一剑刺中刀背,险险的化解了危局,不过,刀法沉浑,剑走轻灵,两者硬碰之下,饶是任我行取巧,也是吃了个亏,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虎口一阵发麻,心中暗骇萧别离的刀法之精,在想及上次自己被萧别离随手打败,废除武功,可见其根本就没用处全力,不过,此时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任我行了,此时他武功已成,得了吸星**之助,已经让他生出了争雄天下之心,又怎么会怕了萧别离。 在说萧别离,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一刀,却没想到竟然被其轻松化解,那一刀的厉害只有他自己知道,虽然招式简单,却是他刀意的演化,寻常人被他刀法一逼,九成九都是束手就擒,就算有些人能够勉强抵挡,也是难以发挥出全部实力,被他大占上风,即使不能一举而下,也能给对手留下阴影,在后面的时刻大占便宜,实在是他这已逃到法中最为难学的一招了,重意不重力,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他系幼习刀,知道前几年才机缘巧合之下领悟出刀意,却没想到竟然被轻而易举的破去,他却不知道,若是单凭任我行,还没有那个本事破解他的刀意,之所以被破去,还是因为任我行体内的真气,他接连吸收了数位高手的内力,内功之深早已胜过萧别离,是以,虽然被萧别离压迫之下,难以尽全功,却也还能够自保,只不过任凭萧别离有在怎么奇思妙想,也是想不到任我行此时的功力,只能说吸星**在内力积聚方面太过逆天了。 当然,这些萧别离是不会说出来的,一刀将任我行劈开之后,立刻又是接连而出了数刀,向着任我行身上各处要害看去,却是斩龙刀法中的一大杀招剐龙鳞,却是一改之前的沉稳,使出漫天刀影,覆盖住他人全身,使人防不胜防。 任我行险些被漫天刀影耀花了眼睛,初时还以为都是虚招,但一试之下险些遇险,这招剐龙鳞妙处就在于每一招都是虚招,但若是有人轻视了这些虚招,那可就要吃亏了,他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实招,露出毒牙,给人以致命的打击,好在任我行剑法造诣也是不俗,虽然被逼的险象环生,不过却也都被他一一应付了下来。 任我行比斗经验比之萧别离差了许多,只是胜在内力深厚,每每在千军一发之际能够化险为夷,是以,虽然一直都是任我行被萧别离压着打,但是萧别离却郁闷的发现,任他妙招使劲,虽然能够将任我行逼的狼狈不堪,却总是在关键住处被他躲过,以至于萧别离心中越打越是烦闷。 就这样,萧别离猛攻,任我行防守,转眼过去了半个时辰,却还是难以决出胜负,不过,情形却是发生了一丝改变,因为随着比斗,萧别离招式虽然千变万化,却总逃不出那斩龙刀法的套路,任我行渐渐地模出了一些门路,再加上之前的比斗,他也逐渐积累了一丝经验,是以,应付其萧别离来,却是没有之前那么吃力了,不过,想要反败为胜却也是难上加难,此时他已经看出了两人在真正比拼上的差距,这时他才知道,原来武功并不仅仅是内力高强些就能够够赢的。 “不行,这么下去的话形式怕是会对我越来越不利,就算我进步在大,一时之间也难以弥补与他之间的战斗力差距,看来,只能用吸星**了。” 久战不下,反而落得下风的任我行却是打的有些急躁了,他知道,他战斗经验的积累远远比不上武功的消耗,是以,心中暗暗打算之后,也下了决心,决定用吸星**来结束这场战斗。 萧别离却是不知道任我行此时心中的打算,若是他知道的话,心中定会多出几分小心,不过,此时他却是没有那份心思了,虽然心中也是惊骇与任我行此时的内力,竟然能够如此深厚,不过,通过比斗,他也感受到了任我行内力虽然雄厚,不过却是杂而不纯,即使内力远胜于他,也还是被他狠狠的压制,再加上任我行此时比斗经验太少,对于武功招式方面还是太稚女敕,他有信心,他绝对能够在之后半个时辰之内将任我行斩杀,结束这场比斗。 两人都是自觉胜券在握,不过,任我行虽然比斗经验不足,却胜在还有吸星**这个杀手锏未使出来,却是能够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而萧别离虽然武功高强,不过,他真正的绝招斩龙刀法已经来来回回用了几遍,难以起到奇效,在知己知彼方面,任我行已是占了大便宜。 两人又是对拼了数招,任我行见萧别离神态轻松,知道他已经自认稳胜,心知他机会到了,任我行一眯眼,大喝一声: “萧别离,我念你是教中前辈,让你几招,接下来,就让你看看任某的本事,萧别离,吃我一剑。” 只见接下来任我行剑法风格一下子大变,从原先的刁钻诡异,变成了厚重大气之感,每一招使出,都如同刀劈斧砍一般,让原本适应了任我行比武风格的萧别离险些被任我行的忽然变招得逞,不过,好在萧别离对垒经验十足,除了开始的被迫的有些狼狈以外,接下来倒也渐渐的习惯了这种打法,到不是任我行真有那种大气的剑法,只不过是他仗着内力深厚,使出的一些简单基本剑法而已,不过,虽然剑法简单,不过在任我行深厚的内力加持之下,每一招都有了月兑胎换骨的变化,颇有几分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 一时之间,借着这蛮横的打法,任我行竟然一下子压过了萧别离,占到了上风,不过,萧别离却一点都没有惧怕之意,他知道,像这种蛮牛式打法是及其消耗内力的,就算他内力深厚,也经不起消耗,他无需跟他硬拼,只要不断躲避防守,等到他内力耗尽,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其斩杀。 然而,事情总是变化奇快,就在萧别离黔驴技穷的时候,变化突生,任我行突然将宝剑以刀法使出,一身功力加持于上,厚重之感不下于真正大刀,萧别离也被这一变化弄得一呆,下意识的以手中宝刀去截击那如泰山压顶似的一剑。 “哐~~~~!” 刀剑相接,一个有心,一个无意,萧别离只觉一股巨力涌来,虎口一痛,宝刀便被任我行突如其来的一剑震掉,任我行内力强过萧别离许多,在聚拢全力之下,萧别离如何挡得住,被震掉宝刀只能说是意料之中的事。 “哈哈哈,萧别离,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虽然在之前挥霍了不少内力,此时已经有些气喘,不过,对上没了兵刃的萧别离,任我行自觉,即使没有吸星**也能够得胜了。 放弃了之前那如同蛮牛似的打发,从新用出了那精妙的剑法,一剑接着一剑,将丢了兵器的萧别离逼的有些狼狈,看着形式的逆转,任我行也是心中自得,对于之前的计谋,任我行是丝毫不避讳的。 丢了手中宝刀,萧别离的武功一下子就去了五层,虽然也通晓些拳脚功夫,不过比之那傲视武林的刀法,拳脚功夫就要逊色许多了,被任我行压着打的已是没有还击之力。 萧别离心中暗恨任我行狡猾多端,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点子,此时宝刀离手,又要面对这一**如同泉涌的剑花,萧别离知道,若没有应对之法,接下来他离败北就不远了。 心中急转,心知,若没有一手转变战局的手段,怕是没法子胜过任我行了,暗暗一咬牙,在躲闪之间,从袖中模出了一根如同须发粗细的短针。 这短细之针唤作:无影神针,名如其实,这细针虽然无毒,但一经发出,却是无声无息,只要打到要穴,绝对能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虽然暗箭伤人即使胜了也难以服众,不过总是比败北自刎要好得多。 无声无息之间,无影神针被躲闪任我行攻击的萧别离以特殊手法向着任我行打出,正在追击萧别离的任我行正追的起兴,大有报仇的快感,然而,紧接着就觉得手腕神门穴一阵麻痛,手中宝剑难以拿捏,“呛啷”一声落地。 看着手腕那不起眼的银针,任我行心中一阵暗恨。 “萧别离,你好卑鄙,堂堂正正的比武,你竟然敢暗箭伤人,你这种人如何当得起教主之位。” 说的是义正言辞,让萧别离一阵难堪,围观的教众眼神好些的也是看到了任我行手腕处的银针,有见识的人已经惊呼而出。 “啊,是萧贼的独门暗器无影神针。” 一被叫破,萧别离更是感觉到了无数鄙视的目光看来,心中虽然暗暗告诫自己,只要得到胜利,这些都不算什么,可心中还是一阵阵的恼怒,暗暗留意那些对他指手画脚的家伙,等到他将教主之位坐稳之后,首先就拿这些人下手。 第六十五章 禀报 经一番探查之后,果然验证了赵不言的猜测,此时魔教之人除了一些在山下探听消息的魔教徒以外,其余众人皆以收缩回了黑木崖,只等正道各派攻山,不过,同时他也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魔教的一干附庸势力门派在魔教的征调下,也已经到了黑木崖,听到了这个意外的消息,赵不言心中一惊,那些人虽然多是些乌合之众,不过聚集起来却也是人多势众,高手也是不少,一旦厮杀起来,只怕正道各派也难以占得便宜了。 “此处事情以了,咱们继续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相反这一消息却是事关重大,若是我正道各派不能及时得知这一消息的话,只怕等到对战的时候要吃大亏了,所以,这里咱们也别久待了,直接回去禀报这一消息吧,你们觉得怎么样。” 赵不言向众人询问道。 其他人又会有什么意见,这次任务本就是以赵不言为首,他说的话就是命令,再加上这黑木崖下虽然已经没了什么魔教之人,不过离黑木崖实在是太进了,一个不注意就是全军覆没,若非赵不言执意要来,只怕他们还未必有胆跟来,是以,赵不言这边一开口,大家就是一股子的附和,尤其是马不语这个撤退派,更是差不多要伸出双手双脚来赞成了。 “早就该走了,这里离黑木崖只是一步之遥,人家要是来个大举出击,咱们几个只怕就真要留在这儿了,嘿嘿,现在打探出这么一个重要情报,自然要回去禀报掌门他们了,免得到时候咱们正道各派懵懂之下吃了大亏,嘿嘿。” 虽然说是要回去报信儿,不过,其中有几分可信就值得怀疑了,在众人鄙视的眼光下,马不语也只得灿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不再多说话了。 “好了,既然大家没意见了,那咱们就撤退吧,走。”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跟着赵不言踏上了归途,众人因为是来探听消息的,为了不那么惹人注意,是以都没有骑马,一路都是靠着轻功奔行的,倒也不比骑马满多少,回去的路上,他们路过了之前于东方烈他们那一帮子魔教之人相遇的地方,此时地上除了一片血迹,已经没了之前的模样,那些黑衣武士所骑乘的马匹和那辆坐人的马车都已不见,只剩了之前那辆拉棺材的马车,而且那棺材也已经被刨开,里面此时也已经是空空如也,赵不言不知是什么人做的,不过也没有想过深究,这里毕竟是魔教的地盘,这里发生了这么一场血战,不可能瞒得过他们,想必是他们将尸体带走埋葬了吧,赵不言如此想着,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已死的死体会“复活”,并处理了这些尸体。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这里是魔教的老巢,想必这些人的尸体已经被那群魔崽子给收殓了,有什么奇怪的。” 赵不言打断了一脸好奇准备探究一番的众人,已经时隔一天了,这些尸体被收拢起来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与其在这里白费劲儿,还不如早日回去将消息禀报给师傅他们的实在。 没有怎么停留,便带着众人重新踏上了归途,大部队因为人多,是以走的比较慢,虽然是同时出发的,但是一直到如今,离这里还尚有四十多里路程,赵不言遇到他们的时候已是傍晚,大队已经就地驻扎,虽然没有什么帐篷之类的,不过到底是武林中人,风餐露宿本是家常便饭,倒也没人叫苦,赵不言恰巧碰到了一个在外面捡柴火的华山弟子,让那弟子带他去了门派驻地。 “哦,不言回来了,你们此行可曾打探出了什么消息?” 赵不言被带到周清玄面前时,周清玄先是上下打量了赵不言一圈,见他并未受什么伤,也就放下了心,派赵不言前去本就是为了锻炼他的能力,不过同时也是担心赵不言的安危,毕竟他是华山大弟子,每一样又都完全符合下一代掌门的条件,若是遇到危险却是不妥了,是以,虽然说是去打听消息,却也是一下子派去了十几个人跟他一起前去,倒显得有些浩浩荡荡的了。 “师傅,幸不辱命,徒儿一路走到那黑木崖下,却只是零零散散的遇到了几个魔教徒,想必他们应该都已经躲到了黑木崖上坐等咱们各派前去攻打了,却是狡猾的很。” 赵不言回话道。 听了赵不言的话,周清玄眼睛一闪,继而轻轻地叹了口气,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道: “不言你所见的倒也与我们所推测的颇为相符,魔教贼子却是打得好算盘,想等着咱们去攻打那天险,到时只怕即使攻上了黑木崖,也要死伤惨重了,到时候他们以逸待劳,咱们这群疲兵却是斗不过他们那群生力军了,却真是好算计啊,嘿嘿。” 说道好算计之后,嘴角处露出了一丝讥诮之色,赵不言一看师傅这神色,知道他们既然想到了魔教之人的做法,想必也是已经有了应对之法,也松了口气,早就听说黑木崖天险,若真是硬攻,只怕不知要损伤多少弟子去填那个无底洞呢。 松了口气的同时,赵不言又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不敢耽搁,直接一抱拳继续禀报道: “对了,师傅,徒儿在路上的时候确实遇到了一队魔教车队,好像是大魔头萧别离的属下,要带他的尸首去家乡安葬,被徒儿给截了下来,将他们给杀了个干净,还有,弟子在山下的时候,打听到魔教除了他们的本部人马以外,还将他们的一众附庸势力都给召唤了过来,此时黑木崖可谓是群魔乱舞了,不知聚集了多少邪魔外道,只怕这次不好对付了。” 本来听到赵不言截下了运输萧别离尸首的马车,眼中闪过一阵意外,然而听到他后来所说群魔齐聚黑木崖的时候,饶是周清玄养气功夫不俗,也是脸色一变。 “这下可遭了,原本打算跟他们单打独斗,欺负他们高手不如他们多,怎知道如今他们竟然也邀来了帮手,这下子却是有些棘手了。” 当然,这些话周清玄不可能在赵不言面前说出来的,只是在心中所想的话而已,不过,听了赵不言所说的话,心却是提了起来,也难以静下心来指点赵不言此行的不足之处,直接挥手让赵不言先退下,便匆匆忙忙的命人去邀请各派掌门前来商议。 刚刚静下来的众人又陷入了忙乱之中,各派掌门齐聚商议要事,不过,这却跟赵不言这个小字辈弟子没什么关系了,他虽然是华山大弟子,但要说到跟各派掌门平起平坐,在一块儿商议要事,却是没有这个资格的,是以,被挥退之后,赵不言便也没有在意,直接走去跟一众随他探听消息的弟子汇合。 “不言,怎么样了,跟掌门禀报过了没有,掌门什么反应,我可告诉你了啊,这打听到消息可也有我们一份功劳,你可不能独吞了啊,不然我可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不用问,就知道这说话的是马不语,赵不言在华山派不字辈弟子中的威望向来极高,武功无人能敌,很少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只有几个跟他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才有着胆子,当然,到不是马不语真的贪恋这点儿小功,只是借着这事恶搞赵不言一番的,当然,也顺便帮着赵不言收收人心。 果然,听了他的话,赵不言先是翻了个白眼,不过心中也是了解到了马不语的用心。 “放心,这次大家伙出生入死,冒死到了黑木崖下打听到这个消息,我赵不言可不敢独享此功,事后定把你们的功劳一一向掌门师尊禀明,到时候论功行赏,绝对少不了你们的那一份,当然,你马不语就算了,你这一路上可是没少打退堂鼓,要不是大家伙都是心智坚毅之人,只怕还真被你这个惫怠货给说退了,没有功劳反而有过,到时候我一定跟父亲说说,让他到时候好好的管教管教你这个弟子,省得整天贪生怕死的,丢了咱们华山派的人。” 赵不言说话之初尚且是一片严肃,不过说到后面马不语的时候,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众人都有功劳,就他没有,反而还有过,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马不语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一脸苦色的哀求道: “不言,可不兴这样的啊,我可也是跟着你出生入死了,没有功劳个有苦劳吧,你可不能随便搬弄是非啊,你也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本来就严厉的紧,要是给他知道这些,到时候还不得打断我的腿啊。” 赵清阁虽然因为这些年来勤修养气功夫,已经没了以前的毛躁,不过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平时教导马不语练武的时候也是严谨不已,甚至有时候因为马不语犯了糊涂,接连几遍都练不会那一招,他可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待,这时赵清阁也不顾及两家的交情,那教鞭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弄得马不语对于这位师傅是又敬又怕。 “不行,一定要说,你这么没出息可不就是给我爹丢脸,这事我可得好好说道。” 众人都是忍不住捂嘴偷笑,赵不言见没什么事了,也就跟众人打了个招呼走到一边去了,只有马不语哈着腰在一旁不住的跟他打着商量: “不言,别这么绝吗,你想看到我就这么英年早逝,咱们好歹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啊,那时候你把师傅的混元功秘籍弄到水盆里,整本书都被打湿,师傅发火,可还是我给你背的黑锅啊,可是挨了十几鞭子” 赵不言跟马不语一说一道的渐渐走远了,只剩下了远远传来的夸张的对话声,让后面的一众弟子都是好笑不已,却是没想到这位华山大弟子还有这么辉煌的过去。 第六十六章 应战 跟几个亲近的师兄弟玩耍嬉闹一番之后,便也找了个地方歇息了,一夜无事,只是不知不知那群掌门帮主之类的商量的如何了,当然,这些都跟他没多大关系,他只要到时候听命行事便可以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不言他们一众弟子便被召集了起来,也没说别的,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上一样,若不是现在脑子里还记得跟师傅禀报的经过,只怕他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呢,这可不是小事,怎么也该有个反应吧,是以,不只赵不言疑惑,就连跟他去的几个师兄弟都在怀疑赵不言是不是没有汇报这件事,被几人看的烦躁了,狠狠地丢下一句话便走开了: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该说的我可是一句都没有落下。” 没有动员之类的,各派众人各自用了些干粮之后,便向着黑木崖的方向出发了,一路上众人都是谨慎小心,生怕遇到魔教之人的阻杀,不过,一直到各派队伍到了黑木崖下,也没遇到什么抵抗。 “哈哈哈,想必是那些魔崽子看咱们人多势众,害怕了了,连阻挡咱们的胆子都没有,真是被咱们给吓破了胆了,嘿嘿,不如咱们直接杀上黑木崖,吧黑木崖杀个鸡犬不留。” 一个不知哪门哪派的粗鲁汉子说道,众人听了却都直接给过滤了,尤其是各派掌门,更是对其中的情况心知肚明,如何会听了这白痴的话就冲上山去玩“自杀”?? “圆空师弟,就由你去黑木崖下战帖吧。” 圆通微眯着眼说道,虽然有心保留实力,不过,少林寺是正道之首,若是他们畏战不前,只怕日后即使他们实力再进一步,也难以让各派信服了,是以,这个各派都是避之不及的人物还是要他们接下来了。 “尊掌门法旨。” 一个威武的老僧接过了圆通手中的战帖,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却是早就已经安排下了,此时只不过是在各派面前现现眼罢了,也没耽搁功夫,圆空和尚拿上战帖踏上了去黑木崖的路,虽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不过,这放到不大讲规矩的魔教身上可就未必了 “启禀教主,正道各派已经到了黑木崖下,只是此时都已经就地驻扎,应该是没有立刻就进攻黑木崖的打算。” 一身黑衣黑袍的枯瘦中年人跪在任我行身前说道,这是任我行新任命的总管,算是他在这黑木崖上仅剩的几个心月复了,虽然武功平平,却胜在对他忠心耿耿,是以他刚一当上教主,便给他封了个总管的职务。 “嗯,他们若是有什么举动万万不可怠慢,立刻让人上山来禀报,嗯,你先下去吧。” 那中年人领命退下,一时间原本就漆黑一片的大殿又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哎~~~~!” 任我行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先是斩杀了萧别离,蹬上了教主之位,之后为了对抗后面蠢蠢欲动的正道各派,又将被两方人马邀来助阵的一些邪道宗派纠集于一起,让他们也为保卫黑木崖出把力,不过,他显然是小瞧了这群乌合之众,虽然一个个实力未必有多强,却一个个桀骜不驯,难以管束,要不是被他杀了几个带头的,只怕他们不用正道各派来打,自己就先内讧了。 “哼,这群魑魅魍魉,都是成不了气的,等打退了正道各派的围剿,我在好好收拾收拾你们。” 说这话的时候任我行却是咬牙切此,他初蹬大位,没有什么经验,被这群人给弄得有些狼狈不堪,若非他下重手震慑住了那些人,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正当他心中郁气难解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又是一阵脚步声传出,却是之前出去的那总管余华,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却是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不成是正道各派的人来攻山了,嘿嘿,要是这样的话我任某可是求之不得了啊,哈哈哈。” 黑木崖道路艰险难行,一路上又是机关重重,暗哨无数,若是正道各派真的想强攻黑木崖的话,那他到真是求之不得了,到时候不敢说将他们全都留下来,让他们死伤个七八成还是能够办到的,到时候有了这一功绩傍身,他这教主之位才算是坐稳了。 余华跟了任我行许多年了,自然之道他的想法,脸色一苦,从袖中取出一本度牒一般的东西,递到任我行手中,接着说道: “教主,黑木崖之险举世皆知,就算是借他们几个胆子只怕他们也不敢,只是这些人实在是可恶,没胆量攻山也就罢了,竟然想出了下战帖的法子逼咱们下山跟他们比武,真是异想天开,嘿嘿。” 不过,任我行却没有理会他的喋喋不休,而是沉着脸看起了手中的战帖: “少林圆通奉上: 正邪两派纷争已久,矛盾重重,实在是难以化解,加之于近年来贵教弟子日益飞扬跋扈,多有为恶之徒,以至于我各派实在是难以忍受,皆要诛灭贵教,然,若是如此作为,这江湖却是又要陷入仇杀之中,到时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却非我等本意,然,若是就此为了解决你我双方之矛盾,化解这段仇怨,由我方各派掌门共同决定发出此贴,邀战贵教高手,一来切磋武功,二来也是以此消解两方仇怨,不为他物” 一篇战帖却是写的洋洋洒洒,不过任我行却是看的火冒三丈,这明明是他们畏惧黑木崖之险,想要让他们自己放弃天险,却被他们说成了什么不愿生灵涂炭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反而把他们神教给贬的一文不值似的,实在是欺人太甚,正待打发怒火,将这战帖撕掉,不过,继而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眉头一拧,看向跪伏在地的余华: “余总管,他们下战帖的时候可被人见到了?” 说话间显得漫不经心,不过那双紧盯着他看的眼却是让余华知道了教主只怕是很重视这件事,时间醒了醒脑,生怕错漏了一丝讯息,这才有点儿忐忑的说道: “启禀教主,那送信的是一个少林和尚,虽然没有上山,不过,在山门前却是大呼了几遍什么奉掌门之命前来下战帖之类的,当时除了守卫以外,还有许多到山上助拳的江湖朋友也见到了。” 说完,还一脸紧张的偷偷地看了任我行一眼,却是没有发现此时任我行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丝毫的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只得泄气的收回了目光。 “嗯,知道了,你去通知一下个长老堂主等人到大光明殿议事,我随后就到。” 任我行闭着眼挥了挥手,余华得到命令,慌忙的退了下去,出了房门,才略松了口气,他在任我行刚刚拜严铁心为师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他了,一直以来他虽然也有少年人特有的傲气,不过,待人接物都是和和气气的,只是自从从山下回来,当上教主之后,却是心性大变,虽然他如愿以偿的当上了神教总管,不过见到任我行时却总是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在不复之前那和气的样子,想到这段日子来发生的事,任我行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继而不敢耽搁了大事,匆匆跑去通知众人了。 要说这余华的办事效率也是不低,没多大会儿,这黑木崖上的一众大大小小的头头都被他通知到了,逢此多事之秋,众人却是没谁敢败家子,都收齐齐的聚到了这大光明殿。 “余华,把这封战帖拿下去给众位长老堂主们看看,咱们在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任我行将手中的战帖递给了站在一旁的余华,余华接过战帖,首先递给了为首的何元珏,何元珏不知道这位教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有些疑惑,可还是接过了这战帖,认真的看了起来,然而,等看完之后,却是忍不住在桌椅的扶手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混账,这正道之人果然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 何元珏却是气的脸色通红,就要将此事说开,却被任我行挥手止住: “大长老莫要多言,将帖子传下去,让各位都看看,然后咱们在行商量。” 何元珏听了任我行的话,虽然心中恶气还是难以发泄,却也只能强行忍下去,任我行毕竟是教主,他发话了,即使不愿也只能先忍着,气哼哼的捶了捶手,这才坐了下去。 将手中的战帖递给了下手之人,其他人也都是好奇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竟然让大长老如此气愤,好奇之下都是一个个接着看了起来,这一看却都是气愤不已,若非之前有任我行的话在那里放着,只怕这些人都要站起来请战了,饶是如此,等将战帖传看完后,大光明殿里也已是火气十足。 任我行对这效果也是很满意,见众人已经传阅完毕,接过余华递来的战帖,沉声问道: “这帖子里的内容大家都看过了,怎么样我就不说了,大家都是我神教元老了,按着辈分说起来我还要喊众位一声前辈,这事关重大,我任我行却是不敢独断专行,还要跟大家商量商量一下,这事情该怎么办,大家商量出个章程来,也好应付那送上战帖的和尚,那和尚可就在山门前等咱们答复了,呵呵呵呵。” 众人之中以何元珏为首,他拥立任我行有功,已被加封为大长老,此时却是要他先说话了,何元珏虽然一副火爆脾气,不过此时事关重大,他还是忍住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片刻,才开口说道: “教主,这些正道中人却是欺人太甚,丝毫不将我神教放在眼里,虽然嘴里口口声声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愿多早杀孽,其实也不过是一群表里不一的小人罢了,咱们若真受了他们的激,下崖去跟他们进行什么比武,只怕才真中了他们的奸计呢,不如,咱们避而不见,让他们自己来打,他们已经到了山下,已是进退不得,若是就此退去只怕要被人给笑掉大牙了,也涨了咱们神教的士气,若是来攻,咱们只需做好防备,到时候让他们撞个头破血流,让他们灰头土脸,到时候他们实力大损,咱们神教却没多少损伤,到时候,咱们神教在想一统武林也就轻松的多了。” 不得不说,让他出谋划策有些难为他了,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是硬着脑袋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不过,等他说完之后,反而觉得这法子倒还真有几分可行性,也就没了那份忐忑。 “不可,大长老,教主,那和尚上山下战帖的事情未必能瞒得住,若是被人知道咱们收了战帖却不敢应战,到时候咱们神教的名声可就全毁了,要知道,这黑木崖上可不止咱们神教之人,还有那些前来助拳的各路好汉,以及山下的各派势力,若是咱们不应战,他们也未必就此来攻山,大可以咱们不敢应战为由,堂而皇之的退走,到时候咱们又该如何自处?” 这说话的是一名长须老者,乃是风雷堂长老和幽远,一项足智多谋的他,却是一下子就听出了何元珏话中的不足之处,听了他的话,何元珏也是有些傻眼,不止是他其他人也一下子没了办法,下山应战吧,却是心有不甘,自动放弃优势跟他们打白刃战,一向只肯占便宜没有吃过亏的他们哪里愿意,可若是守在山上不应战的话,怕是正如和幽远诉说,到时候日月神教可不就是成了被人嘲笑的对象了吗,连应战都不敢,日后又如何行走江湖,难道他们只守着这天险黑木崖不成,谁都都不起这人啊,两厢比较之后,却是都拿不定主意,一时间,这庄严肃穆之地却是想起了嗡嗡一片的议论声,就连任我行也是不例外,也是跟着何元珏等人商议此事如何办。 “哎,各位,其实,即使是下山应战,咱们也未必就会吃亏啊。” 之前说话的和幽远笑眯眯的打断了众人的议论,众人都纷纷看向他,其中何元珏更是直接说道: “幽远老弟,你一向是个明白人,怎么这时候也说起傻话来了,是,咱们神教高手如云,人多势众,他们任何一个门派拿出来咱们都能轻易的收拾了,不过,他们加在一起,咱们可就要避让一下了,实力在那里摆着呢,咱们以寡敌众,如何能够占到便宜,最后吃亏的还不是咱们?” 何元珏说完,众人也都是觉得有理,纷纷点头应是,看向和幽远的眼神都有戏怪怪的,却是不明白这个一向多谋的和幽远今日竟然说出了这种傻话?只有任我行到是露出了一丝恍然的神色,试探着问道: “和长老,你是说那些来助拳的朋友?” 听了任我行的话,众人都是恍然大悟,可不是如此,此时正道各派虽然势众,可他们神教也不是孤军奋战了,他们也是来了不少外援的,只是这些人都是被他们请来打内战的,没成想到是在这里派上用场了,若是说道守山,他们未必比那些普通武士强多少,可是要说到比武,他们却是能派上不少用途,能够被邀来助拳的,哪一个不是一方高手,虽说是如同一盘闪沙,不过,若单单只是单打独斗,却是难不住他们了。 “好,哈哈哈,和长老果然是老谋深算,想到了咱们都没想到的地方了,行,今日我便应下这比斗,到时要看看那群假道学有什么本事,嘿嘿,余总管,你去备上一份回帖,给那个和尚个回复,就说咱们神教应下他们的比斗了,哈哈哈。” 了却了心中的阴郁,任我行却是有些开怀的笑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大光明殿气氛都为之一松,这时只见那和幽远眼珠转了转,又是生出一计。 “教主,这些正道的伪道学实在是可恨,战帖上又是如此不恭,不如,咱们给他们个教训如何。” 看着和幽远一脸阴笑,任我行也是升起了几分好奇。 “哦,和长老,你且上来于我细说。” 却是想要细听一番了,和幽远会意的走上前去,附于任我行耳旁叽里咕噜的一阵,众人虽然都是支起耳朵听,却也是没听到多少,只听到了什么百药门、毒烟之类的。 第六十七章 毒烟 再说那圆空和尚,将战帖递上之后,并没有立刻退去,而是就这么盘膝坐在了魔教山门之前,等候他们的答复,此事事关重大,关系着他们正到各派的切身利益与颜面,由不得他不慎重,虽然心中尚且有些忐忑不安,却也只能静下心来默念金刚经,以消除心中惊悸。浪客中文网 不知过了多久,圆空和尚也没有计算,只是正当他心中诵经,压制心中不安时,就听到了一阵齐整的脚步声传来,睁眼看去,却是一队魔教黑衣武士,圆空知道,这怕这是魔教之人来回复他了,也不在盘坐,手一扶旁边的石壁,站起了身来。 “啧啧,你这和尚胆子倒是不小,竟敢就这么坐在咱神教的山门前,真不知你这秃驴肚里的胆子到底有多大,嘿嘿。” 走到离圆空六七米的距离,那对黑衣武士停下了脚步,为首之人上下打量了圆空一番,有些嘲讽又有些佩服的对圆空说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的胆子却是小的很,只不过我佛门弟子有菩萨罗汉庇佑,自然不怕那些艰难险阻,只当是修行了便是。” 圆空听那人还有闲空打趣自己,心中已是有数,自己八成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虽然这山门前没什么人烟,只有一个大石门孤零零的立着,不过,他可是不敢掉以轻心的,他早已经感觉到,他在那里坐着的时候,便已感觉到曾有不止一道目光曾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安坐于此还好,若是他有什么小动作的话,只怕他已经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听了圆空和尚的回话,那黑衣武士嘴角顿时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从后面一名属下手中接过一个黑布包,在手中掂了掂,便一把抛向圆空和尚,圆空和尚眉头一皱,不知里面到底是何物,又怕有毒,便将大袖一挥,接下了那黑色包裹,轻轻一掂,却是犹如无物。 “大和尚,怎么还如此小心,不是有菩萨罗汉保佑你吗,哈哈哈,看来你大和尚也是怕死的,行了,看到你那颗秃头就觉着讨厌的紧,哼哼,告诉你,我家教主回话了,说既然你们想自讨没趣,那咱们神教自然不会做那缩头乌龟,那战帖我家教主应下了,具体所定时间都写在那包裹里的帖子上,到时候你们自己拿回去看便是。” 说完,也没在啰嗦,一挥手,带着一众属下回山复命去了,圆空张了张嘴,也没喊出声来,低头看了看袖中卷着的包裹,小心翼翼的用衣服包着,将包裹打开,里面放的正是一本白底黑框,上印日月相辉的帖子,圆空松了口气,用手将之拿起,却没有什么异状,打开看了一番,只不过,这帖子里虽然是说应下了这场比斗,不过其中字里行间,却是将正道各派给贬了个遍,饶是他佛法修为不低,脸上也是有些难看,不过,这里是黑木崖,魔教老窝,他却是不敢胡乱声张,若是让那群桀骜不驯的魔头们看的不爽,给自己下个狠手,那他可真就要哭了。 拿起回帖,头也不回的下了黑木崖,紧绷着的心弦也放松了下来,一路飞奔,没过多久,便来到了黑木崖不远处的正道集聚的营寨。 见得一个在营寨之前守卫的小和尚,圆通认识,正是少林派的方岩小和尚,还要叫他一声师叔,那小和尚也是眼尖,远远地也是看到了圆通,顿时大呼起来: “圆空师叔,是圆空师叔,师侄方岩见过圆空师叔。” 那小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只是此时圆空心中有事,哪里耐心听他啰嗦,直接挥手制止了他,有些急切的说道: “我有重要事情禀报掌门师兄,你快快给我引路,此事耽误不得。” 方岩小和尚见这位师叔焦急的样子,也不敢耽搁了,直接在前面引路,带着他他到了一个小树林下,此时这里不仅仅有少林的圆通和尚,各派的掌门长老之类的也大都聚集在此,就等着圆空带回的答复了,是以,一见到圆空的身影出现,众人就纷纷急切的站了起来,虽然众人都已将结果推算了个**不离十,不过,在最后答案揭晓的时候,他们也是心中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圆空师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魔教可应下了此战?” 圆通和尚首先发问道,却是心中有些焦急了,此时情况特殊,由不得他不谨慎,若是不应战,那是最好了,他们也不用攻山打斗了,正如之前魔教和幽远所说一般,他们大可以一走了之,到时候别人不会说他们怎么样,可是魔教就不一样了,畏敌惧战的名头一出,只怕日后魔教都不用出来见人了,江湖中人过的就是刀头上舌忝血的日子,活着打拼所为的就是一个面子,一旦魔教这么做了,不但省了他们一番手脚,也在无形之中消弱了魔教的士气和影响力,这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而若是他们应战,那他们也只得硬着头皮接下了,已经从赵不言他们带来的消息中得知,此时邪道各派纷纷云集黑木崖,此时即使是跟他们比斗也是占不了什么优势的,而若是真的一个不注意发生了混战,只怕到时候真就要应了自己的猜测,血流成河,实力也将被大幅度削减,是以,如是魔教真的应下了比斗之邀,说不得他们就要约束好各派,以免扩大冲突,坏了他们的打算。 “启禀方丈,魔教方面已经应下了比斗,还回了一封战帖。” 说着,从袖中将那回帖递给了圆通,得知魔教应下比斗,饶是已经猜到了结果,心中还是有几分失望,不过想想也对,魔教之人又不是傻子,如何会按着他们的想法去一步步发展? 结果帖子,翻开看了起来,只是没看多久,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不过他毕竟是得道高僧,也没在意其中的不恭之言,将帖子看完,递给了一旁的金玄子,微微合了合眼,便张口说道: “阿弥陀佛,魔教既然已经应下了比斗之约,那咱们也要商量商量具体的事情了,此战意义非同小可,这武林中正邪两道中的成名人物几乎来了大半,咱们实力也算是势均力敌了,若真的打成了混战,到时候只怕咱们也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是以,到时候还要请诸位约束门下弟子,务必要谨遵咱们之前所定下的规矩,否则,一旦出了事端,咱们都得遭受损失,所以,到时候还请诸位万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圆通说话不紧不慢,却是句句扣到了有心之人的心弦上,尤其是最后看向周清玄时那别有深意的一眼,更是让周清玄心跳加速了几分,他自认为武功不下于圆通和尚,甚至还要胜上几分,然而,这少林派屹立江湖千年之久,更是正道之执牛耳者,圆通又是少林掌门人,代表着整个少林派,他神色只见虽没有什么威胁之意,但那携天下第一大派之威,还是让周清玄有些心绪不宁,心中更是暗恨,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华山派才能替代少林派成为武林至尊。 众人听了圆通之言,自然知道圆通话中的意思,为了不惹人嫌,自然都是一个个拍着胸口保证,绝不做出过激之事,就连周清玄也是碍于此,不得不表了态,表示他们华山派定然将弟子约束好,不让他们惹是生非,引起大战之类的话,听得众人的连连保证,圆通原本一脸肃穆之色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容,而这时那张战帖也已经让众人快传阅一圈了,凡是看了这战帖的人,无不是一个个脸色难看,想想也是,被人给骂了一通,如何能高兴得起来,甚至若没有少林派的约束,只怕在场的许多人都要直接跑去黑木崖上挑战了,饶是如此,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如此好的涵养。 “混账,这魔教狗贼实在是欺人太甚,全然不将咱们正道各派看在眼里,实在是嚣张的可以。” 却是南岳衡山派的长老徐延年了,他师傅也是在十几年前在华山大战的时候,死于魔教之手的,对于魔教早就恨得牙痒痒了,只是这形势比人强,先是魔教援兵赶到,再就是少林武当压制,有心将大事化小,却是让他心中郁闷不已,这时在看到这份嚣张的不得了的回帖,心中怒火再也忍不住,直接骂了出来,这还不解气,一把张开那帖子,用手一捏,将帖子揉成一团,然后用劲一撕,那帖子顿时被撕成了数片。 众人见到帖子被撕,心中也是暗暗叫好,却是干出了他们所没做的事,然而,没等众人笑出声,就见异变突生,被徐延年所撕碎的帖子中竟然哗的一声喷出了一股青紫色的烟雾,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那烟雾一下子就喷到了徐延年的脸上,顿时,一声惨叫响起。 “啊,我的脸,我的眼睛,呜啊” 一下子丢掉了手中被他撕成碎片的帖子,一手拂面,趴在了地上痛呼起来,甚至到了后来忍受不住,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师弟,师弟,你怎么了,我啊” 一旁的衡山派掌门人童云山见到师弟痛苦的模样,也是有些乱了手脚,知道之前那道怪烟八成是有剧毒的,而这毒不用问,定然是魔教之人所施的了,虽然见师弟痛苦的模样有些不忍,然而见他在地上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雅,强行按住疼的乱滚的徐延年,将他身子扳转过来,却不想如眼的面孔却是吓了他一跳。 原本这徐延年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面皮白净,三缕长须飘飘似仙,虽然已是入了知天命之年,却还是魅力非凡,不过,此时却已经看不出之前的样子了,只见此时脸上的皮肤已经溃烂,斑驳月兑落的一片一片,甚至能够看到里面蠕动的肌肉,而两只眼睛更是不用说,已经成了两个空荡荡的黑洞,显然眼珠子早已经在之前就被毒药给侵蚀的爆掉了,虽然在场之人都是见过血的人,可是见了如此惨状,也都是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之前那青紫色烟雾之毒也是让众人都有些心有余悸,幸亏他们保持了冷静,否则,若是奈不住性子将帖子撕掉,只怕现在落得这下场的就是他们了。 “啊,阿弥陀佛,童居士,这时我少林派秘制的解毒丸,快给徐大侠服下,或许有些作用。” 看到这场景,圆通的心首先就是一提,这魔教真是不怕事情闹大,他这边才刚刚安抚下情绪激愤的众人,他这边又给他出了个难题,若是不解决妥当,只怕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要付之于流水了,是以,一见徐延年的样子,没做他想,直接从怀中取出即使在少林派也是极其珍贵的解毒丸,让他先将毒性压制一番,否则若是让众人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意,执意要跟魔教拼个你死我活,就算他不想,也只能随大流了。 “啊,多谢圆通大师,大恩不言谢,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们衡山派的,我等定不推辞。” 接过解毒丸之之后,先是匆匆道了谢,也就没了后音,蹲在徐延年的身上点了几下,却是让原本因为疼痛而牙齿紧扣的徐延年一下子张开了口,将药丸放入,又是点了两下,这才又闭上了嘴,咕咚一声,药丸下了肚。 没过片刻,就见原本因毒伤痛苦挣扎的徐延年才好了些,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看着毒性被压制住,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师弟情绪稳定了下来,已经进入了昏睡,在一模脉搏,却是已经将毒性压制住了,短时间内却是已经没了危险。 众人见徐延年没了危险,也都是齐齐松了口气,若是他们尚未开战,这边就先折损了一名高手,只怕对各派的士气打击也是不小的了,此时见伤势已经得到控制,自然都是宽了宽心,不过,当童云山站起身来的时候,却是一脸的铁青,众人都是一惊,继而就是默然无语了,纷纷看向少林方丈圆通和尚,看他又有什么话说。 第六十八章 首战 且说圆通和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加之金玄子在一旁帮腔,这才将童云山劝服。 时间匆匆而过,双方定好的三日之约已是到来,一大早,各派众人便用了用了饭食,带队到了约定之地,没让众人久候,便见一大股人马也是汹汹而来,只是不同于过去清一色的黑色教袍,这次除了日月神教一干人等以外,还有许多旁门之人,是以,整个队伍也没了过去的庄严肃穆,一片五颜六色的,再加之嘈杂无比,却是一看就知道这是一群乌合之众。 此时赵不言也是在华山派众人之中,虽然他身为华山大弟子,不过在各派高手云集,长老名宿众多的此刻,也是不太显眼了,只是在华山派普通弟子之中静静的站着,看到魔教中人到来,魔教高手虽然多,不过,赵不言还是一眼就从中找出了那个在笑傲中,另正邪两道高手都闻之色变的魔教教主任我行,实在是太显眼了,在一众爷爷辈的人中,出现一个二十郎当的年轻人,在结合任我行的年纪来看,却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之找出来。 赵不言来时也早已经得知了一些关于任我行的只言片语,都是说他如何如何武功高强,怎么镇压众长老,斩杀萧别离的,不过,却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显然,在这方面任我行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他应该是想要给正道各派来个出其不意,一举将众人震慑住,好达到他那所欲达到的目的。 不过,任我行却是不知道,他的底细却是已经被人给提前洞察到了,不是消息走漏,而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世界上竟然会出现赵不言这个异数,对于任我行的吸星**,他却是非常忌惮的,别的不说,光是那能够吸取他人内力的诡异特性,就足以让赵不言心悸的了,在加之这吸星**着实是厉害之极,绝对可以算的上是江湖中最为速成的武功了,从得到的消息中就能看出来的。 之前听到消息说任我行武功被萧别离废掉,赵不言当时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已经开始改变日后的剧情了,然而,就这么几个月的功夫,原本已经功力被废的任我行,竟然一跃成为了江湖中数得上的高手,不仅轻易镇压了众多不服他的长老高手,更是在之后的比武中,将萧别离斩于手下,从这里就可知道这吸星**的厉害,萧别离是谁,江湖中最顶尖的一批人之一,却死在了任我行的手中,而他,这个穿越而来,更是带上了混元珠这个穿越者的金手指,但说起武功来,在江湖中也只能算是二流水准,相比起来,此时的任我行却是更像穿越者,而且还是主角光环大开的。 是以,任我行一出现,赵不言就紧紧地盯住了他,却是想看看那个日后将整个江湖都搅动的天翻地覆的绝世枭雄,此时的他还很年轻,当然比他大些,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不过却是生了一副好相貌,面皮白净,嘴唇朱红,剑眉星目,却是一副美男子的样子,当然,这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了,要不然,他日后如何能够生出任盈盈这个大美女的女儿来。 或许是感觉到了赵不言的目光,顿时一转头,看向了赵不言这边,赵不言在华山众弟子中,无论是气质还是相貌,都是非常出众的,虽然说鹤立鸡群有些夸张,不过,任我行还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赵不言的存在,不过,看他虽然在那些华山弟子最前面,不过,年龄确实不算大,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只能算是个半大的孩子,任我行不认为他能对他产生什么威胁,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有潜力的新人,是以,在扫了一眼之后,便撇了撇嘴,转过了头去,却是让赵不言眼皮子抽了抽,没办法,谁叫他们现在地位不对等呢,一个是堂堂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一个则是华山派的普通弟子,没有可比性,人家有鄙视他的底气。 “阿弥陀佛,想必这位就是贵教的新任教主任教主了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少林圆通和尚算得上是正道中的第一人了,是以,当魔教之人站定之后,他便首先发言了,却是有些感慨任我行的年轻,以如此年纪登上魔教教主之位,还有着高深莫测的武功,让他即是感慨,又是无奈,如今他还仅仅只有二十余岁而已,武功却已经能够跟他们比肩了,而若是到了几十年后呢,当他们都故去,他们正道中又该如何对抗这任我行所领导下的魔教呢,想到这里,他心中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弟子方证,另一个则是丝毫不逊色于他,甚至更甚一筹的华山大弟子赵不言,或许,日后这正道武林的大梁就要靠着两人支撑了。 “哈哈哈,你便是少林老方丈了吧,早听先师说过大和尚的武功不弱,在江湖上也是数得上的,想必能得先师的称赞,大和尚也应该有两把刷子吧,嘿嘿,说不得,待会儿还要请大和尚不吝赐教了。” 相较于圆通,任我行就要乖张的多了,少年得志,习得神功,加之几场大战之后,已经让任我行有些目空一切了,若不是他知道在场的都是江湖中数得上的人物,只怕还不知道怎么呢,不过饶是如此,也是校长得不得了。 “哼,果然是邪魔外道,丝毫不懂礼数,圆通大师乃前辈高人,是跟你师父严铁心一辈儿的,见了面竟然如此无礼,真是没有教养的紧。” 这说话的却是周清玄了,早就对魔教心存怨念的他,此时没有直接拔剑斩杀,已经是给圆通和尚面子了,不过,看任我行一脸嚣张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嘲讽了起来 被周清玄一顿奚落,任我行脸色顿时一拧,露出了一丝阴狠之色,阴测测的说道: “嘿嘿,想必这位就是华山周掌门吧,嘿嘿,任某天生不懂什么叫做敬老,做事向来只管喜恶,什么礼法规矩之类的,任某从来都只当做是狗屁,所以,也就不劳你周掌门教诲了,嘿嘿,不过,我任某却是看你周掌门不大顺眼,嘿嘿,那今日既然是比武,那就让任某先上,领教领教周掌门的高招了。” 这番话说完,却是当做是给周清玄提了个醒了,直接就是一跃而起,挥掌打向周清玄,却是没想到任我行竟然说打就打,周清玄措手不及之下,两人一对掌,却是吃了个小亏,被任我行震的连退三步,胸口也是一阵发闷,周清玄心中暗自惊骇不已。 虽然早就听说任我行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武功高强至极,当时还没有在意,只以为是魔教中人故意夸大,吓唬人的,此时跟他这么一对掌,却是被他深厚的内力给吓了一跳,他乃气宗出身,练了几十年的内力,可跟他一比,却还是差了不少,之前被他震退,虽然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原因,可他知道,就这内力,即使是将内力全部发出,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当然,他也已经感觉到,任我行的内力虽然深厚,却也不是没有弱点,那就是驳杂不纯,乃以将功力威力尽数发挥出来,若非如此,只怕后果就不仅仅是被打退三步了,至少也要受点内伤了。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是不敢在小瞧这任我行了,收摄了一番有些震惊的心神,跟任我行拆起了招式,任我行之前占得了先机,却是得理不饶人,一招一式都带着磅礴的内力,对周清玄展开了围杀,却是想要在短时间内将周清玄拿下,来个开门红,也好震慑震慑那些正道之人,也为魔教提升一下士气。 不过,周清玄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没有宝剑在身,难以发挥出全部实力,不过,他纵横江湖数十载,此时虽然被压制在了下风,但是光是只求自保的话,任我行还真拿他没办法,左退右撤,却是总是在关键时刻将任我行的攻击化解掉。 不过,在外界看来,却是另一番景象,那就是堂堂华山派掌门,华山三圣之首的周清玄,竟然被这个年轻的魔教教主给全面压制了,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却是让许多入都是忍不住抽了口气,周清玄成名已久,自武功有成以来,未逢一败,虽然未曾跟少林圆通和尚较量过,不过,众人还是认为周清玄至少不会弱于圆通,可当得上正道中武功数一数二的,只是如今却被一个年轻小子给压制了,这是生么情况,难道这魔教的小教主真就这么厉害? 当然,有这种想法的只不过是普通弟子而已,真正有见识的人确实知道,周清玄只不过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无法还手,只等他找准时机,等到合适的机会,绝对可以扭转局势,君不见,这位年轻的教主虽然表面上把周清玄给逼的毫无还手之力,可是,无论他用出多厉害的招式,多沉重的一击,却是不能够对周清玄造成丝毫的影响,就可以看出了,而且,人家本就是剑法大家,如今赤手空拳,实力自然难以发挥。 此时华山中人也是暗暗心急,虽然对掌门的武功有绝对的信心,不过,看此时的情况,短时间内却是无法摆月兑劣势了,若是僵持的时间长了,恐怕对他的威名有损了,毕竟,他的对手虽然是魔教教主,可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若是被他接连压制时间过长的话,即使后面能够反败为胜,也要被人诟病了,这就是盛名之累了,普通人的话,哪里用考虑这些? “师傅,接剑。” 却是之前一直被牢牢压制的周清玄,趁着任我行一个不备,从他的攻势中月兑出了身来,赵不言看准时机,却是直接将宝剑抛向了刚刚月兑身的周清玄,有了宝剑在手,周清玄可就不用像之前那样被压制的如此憋屈了。 第七十三章 何方妖魔?? “是什么人在门外喧哗,不知我等在此议事吗?”周清玄为了掩饰尴尬,故意向外面大喝道,同时,也是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果然,听了周清玄之言,众人果然都被吸引,也都看向门外。 “嘎吱~~~~” 大殿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守门的弟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向众人行了礼: “见过掌门,众位师叔伯。” 周清玄点了点头,继而皱眉问道: “不欢,是什么人在外面叽叽喳喳,真是好不呱噪。” 听了周清玄的话,这叫不欢的弟子脑子却是有点儿转不过来了,他们在外面说话可每一句大声的啊,顶多就是在耳边小声说话,怎么着到了掌门这儿到成了大声喧哗了? 不过,就算是他想不通,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躬身,说道: “启禀掌门,是大师兄他们到了,让弟子进来通禀一声。” 周清玄听了那弟子的禀报,这才故作恍然大悟之态的“哦”了一声,接着,就对那弟子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那弟子见了,也是如蒙大赦,对众人匆匆拜别之后,便退出了房间,不过,正当他要关门的时候,就听周清玄一声大喝,吓得他一个激灵,赶忙退到一边,也不敢关门了: “孽徒,还站在外面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请你不成。” 却是故意做给众人看的了,赵不言此次惹的事却是不小,饶是他平时在怎么关爱,也是要做做样子了,否则别人还不得说他这个掌门教徒不严,溺爱弟子? 果然,听了周清玄的喝声,赵不言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剑气冲霄堂的门前,此时赵不言既没有畏惧,也没有张扬,依然是一副平淡之色,却是让众人都不由得点了点头,宠辱不惊,才能成得了大器。 “弟子赵不言,见过师尊、各位师叔伯。” 赵不言向众人躬身问好,举止恰当,不卑不恭,却是尽显华山大弟子的风范,让周清玄等人都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份气度,足以胜任华山掌门之位了,周清玄就更不用说,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怒色和尴尬,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微笑,不过因为钟不耀被打之事,周清玄自然不能给他什么好脸色,是以,在众人毫无察觉之下,给赵不言点了点头之后,便敛去了笑容,脸色一板,正好呵斥赵不言两句,却听一声喝骂传来,打断了他将要吐出的话语,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看你这小畜生干的好事,竟然还敢出来现眼。” 不是别人,正是因为爱徒被打成重伤而怒火中烧的庞清佟了,原本见弟子如此懂事,还暗暗欣慰,只等教训赵不言一顿便赶紧回去给徒儿疗伤,谁知,他见赵不言进了大堂之后,竟然没有丝毫后悔之色,脸上平静一片,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是以,这一见之下,好不容易忍下的怒火有忍不住喷涌了出来,张口就喝骂了起来。 周清玄是赵不言的师傅,听了这话自然是脸色更加难看了,不过,听庞清佟师徒所言,此次却是赵不言之过了,即使是被人骂了,他身为掌门人,也不能太过袒护了,是以,虽然对庞清佟气恼不已,却也只能先记下,等将此时平息了,日后在慢慢跟他算账。 不过,周清玄能忍得住,不代表别人也忍得住,反正这赵清阁是忍不下了,之前看这钟不耀被打的那惨样,再加上那可怜兮兮,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戏中还有一些歉疚之意,虽然知道自家儿子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但吃亏的总归不是自家,人家是苦主,到时候说不得要带着儿子给人赔罪了,不过,被庞清佟这一句小畜生,却是将他心中所有的愧疚之感都给吹了个干干净净,好啊,这分明就是指着他的鼻子在骂啊,赵不言是他儿子,赵不言是小畜生,那他有是什么? 忍无可忍,没等别人说话,一拍桌子便坐了起来,或许是不起过大,又牵动了旧疾,抚着胸口又是一阵咳嗽,等气顺了,这才一脸铁青的指着庞清佟喝道: “庞清佟,你这贼杀的,骂谁是小畜生,不言是我儿,若是哪里有不对的地方,我自当让他给你磕头赔罪,可这如今孩子还没有张口,具体怎么样,还未可知,也不能仅凭你一家之言,就要给我孩儿定罪,如今你出言不逊,骂他是小畜生,那我赵清阁又是什么?若是对赵某有意见,你只管说出来便是,用不着指桑骂槐,赵某虽然久病缠身,可这剑法也没落下,若你在敢胡说八道,说不得就要领教领教你庞大侠的高招了,哼。” 说完,还“呛啷”一声将腰间佩剑拔出了半截,脸上的怒火却是没有半分假的,赵清阁虽说随着年纪渐大,脾气也消减了许多,然而,却不代表他就是谁都能拿捏的软柿子了,因着这一身旧疾之故,一身武功虽然难以尽数发挥,不过,要收拾一个庞清佟还是不在话下的,再怎么说,他也是这武林中数得上的顶级高手之一,庞清佟虽然也位列一流高手之林,但比之赵清阁,却是差得远了。 被赵清阁一阵喝骂之后,只见这庞清佟如同变色龙一般,蓝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有心拔剑跟他大战一场,却又自家知道自家几斤几两,要说他武功放到江湖中,也是能横着走的了,可要是跟赵清阁这江湖中顶级的存在比,却是要被甩出几条街了,虽说这些年久病缠身,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又哪里敢跟他比试? 周清玄是一派之掌,顾虑重重,再加上他自认为他占了个理字,又有整个剑宗给他撑腰,他这才敢这么大的胆子去招惹周清玄,可赵清阁不同,他虽然地位显赫,却又没有什么要职在身,若是将他惹急了,真给了自己一顿难看,那自己也只能咬牙忍了,是以,虽然脸色难看,却也没胆子真跟赵清阁硬碰,只是没底气的哼了一声,灰溜溜的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这下却是乐坏了赵不言,原本被人骂了一通,也是没有好脸色,忍住这口气吧,又实在是憋屈的慌,但若是反唇相讥的话,又怕让在场的一众长辈认为他不尊师长,心中正是难受的时候,却见老爹给他出了这口气,立时间,也是眉开眼笑了起来,当然,他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只不过偷偷的对着老爹一阵挤眉弄眼,而赵清阁则是没好气的将头扭了过去,让赵不言有些灿灿的转过了头来,不过,见那庞清佟明明是没有胆子,却还要哼上一声,给他自己打打气,心中也是好笑,不由小声的在嘴里咕哝道: “哼,哼什么哼,以为你是猪啊。” 赵不言说这话声音不大,如同苍蝇叫一般,不过,在场的可也都不是普通人,耳朵都是灵的很,哪里瞒得住他们,当然,对于赵不言自己嘟囔的话,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的装作没听见,毕竟,偷听人说话,尤其是晚辈说话,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是以,虽然一个个都是憋着笑,却都没吱声,只有刚刚坐到座位上的庞清佟,被赵不言这话一噎,脸都气的红了起来,尤其是看众人那副憋笑的样子,那心里别提多窝囊了,只是经了之前的事,他也是不敢轻易发作了,只得狠狠地盯了剜了赵不言一眼,愤愤的端起了手边的茶盏一阵牛饮,却不知是想要灭灭心里的怒火还是怎么滴。 周清玄看一直上串下跳的庞清佟吃了瘪,自然也是大感解气,只是他是一派之掌,却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是强忍着笑意,对着赵不言斥责道: “混账,嘴里嘟囔什么呢,没规矩。” 对师傅的毫无气势的威胁,赵不言自然是没有什么压力,不过还是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 “弟子不敢。” 这是做给别人看的,周清玄自然是心知肚明,对于这个徒弟是越发的满意,点了点头,却仍然是板着一张脸,呵斥道: “你不敢,还有你不敢的事吗?你是华山大弟子,这华山七戒你应该记得,给我背上一遍。” 赵不言闻言,也是猜的差不多了,不过也是没有解释,只等一会儿证人一起到了,他自然也就月兑罪了,现在吗,只管拖延时间便是。 “是,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匪类,勾结妖邪,这些戒律弟子一直都是铭记于心,不敢有片刻稍怠。” 周清玄听了赵不言的话,心中也是明白了七八成,他让他背华山七戒,就是暗问他是否做了什么恶事,而赵不言明显的是听了出来,回答他没有一日忘记华山七戒,那就说明,这其中必是另有隐情,而不是像庞清佟师徒说的那样,对于赵不言,他还是很信任的,做事极有分寸,虽然地位显赫,但平日做事向来低调,这么多年也没惹过什么麻烦,他可不相信这位弟子会忽然发疯的去将钟不耀给打伤。 “哼,你不敢忘记,我看你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我家不耀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出如此狠手,将他打成重伤,若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哼。” 这说话的却是庞清佟了,本来因为之前被赵清阁一阵恐吓,心中还有些惧怕的,不过,听到赵不言背完华山七戒之后,竟然说不曾一日忘却,心中气恼,自是忍不住讥讽道。 “钟不耀?” 顺着庞清佟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下了一跳,“呛啷”一声拔出宝剑,剑尖指向了钟不耀的方向,口中大喝道: “啊,是何方妖怪,敢到我们华山剑气冲霄堂来,今日小爷就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魔。” 却是为何,原来,赵不言出手教训钟不耀的时候,为了让他长长记性,却是许多招式都故意往他脸上招呼,将他给大的凄惨无比,不过,当时还没太显露,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原本受伤的地方却是浮肿了起来,整个脸都大了一圈,跟个气球似的,又红又紫,还有些透明,还带着一对儿熊猫眼,因为太过肿胀的原因,此时只能眯成一条缝,嘴巴就不用说了,整个就两条肥香肠,一对儿比常人打了一半还多的耳朵,让赵不言一见之下,还真是吓了一跳,连剑都扒出来了(大家想象一下东邪西毒里面中了毒之后的欧阳锋的形象就行了,这还是加强版的)。 “扑哧~~” 一位风字辈长老没忍住,笑了出来,大家向钟不耀那边一看,也都是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来,看那形象,可不就是一副妖魔的嘴脸,都是暗自好笑,这赵不言也真是好手段,竟将人给打成了这幅模样,只有周清玄强忍着笑,口中呵斥道: “你这小子,少在这儿卖乖,那是你钟不耀钟师弟,被你达成了这幅模样,你。” 不过,周清玄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一阵哭号给打断了,听那凄惨之意,却是吓了他一跳,低头看去,却是躺在那里的钟不耀所发之音了。 第七十四章 当堂对质 这一声嚎哭,不仅吓到了周清玄,连赵不言这个始作俑者也被吓了一跳,听着哭声,还真有点儿耳熟,在仔细一瞧他那衣着打扮,嘿,可不就是之前那飞扬跋扈的钟不耀吗,只不过,赵不言想不通的是,这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吧,总不至于被自己打了一顿,还要在这儿撒泼哭闹吧? 其实,赵不言不知道的是,这钟不耀之所以哭,到不是被打的,而是被赵不言之前那一声妖魔给气着了,想他钟不耀,也是生的一副好相貌,在众弟子中也是数得上的,再加上那身出类拔萃的武功,使得这厮得了许多女弟子的垂青,是以,虽然是个大男人不假,可对这张脸蛋儿可是爱护的很。只是不曾想,这次比斗,赵不言为了解气,却是尽往脸上招呼,给打成了猪头一般,之前钟不耀还未曾察觉,只是这时候被赵不言一说,用手模了模脸,却是吸了口凉气,好么,怎么都觉得这脸好像大了一圈啊,在想想赵不言之前所说的什么妖怪,一众师叔伯们那一个个忍俊不已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今日自己算是被抬着在这华山绕了一圈,可不就是出了个大洋相。 之前只想着怎么报复赵不言,这会儿想想一路上众人那奇异的表情,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儿了,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既哭自己之前出的洋相,又是担心忧郁,若是以后这脸上的伤好不了了,就一直这模样,他以后又该怎么见人啊,就这么一想,却是哭的越发的伤心了,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如夜莺啼血一般,让人心酸。 众人见这钟不耀大有来个水淹华山之势,也都有些头皮发麻,之势这里是剑气冲霄堂,若是被人见弟子在这儿哭嚎,却是有些不美了,是以,一个个忍住爆笑的冲动,对钟不耀安慰了起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再加上庞清佟的安慰,钟不耀这才收住了泪水,不过,看向赵不言的眼神之中却是有一股子的恨意,虽然赵不言不在意,却也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掌门师兄,你也看到了,这厮非但没有丝毫的悔意,还肆意嘲弄不耀,简直没有将在座的各位放在眼里,师兄,他如此嚣张跋扈,你若是在袒护于他,恐怕再座之人都要寒心了啊。” 庞清佟将弟子安抚住之后,狠狠地瞪了赵不言一眼,转身抱拳向周清玄说道。 而在座之人自然不会少了剑宗之人,虽然因为庞清佟武功低微,又没有什么机智,大多人都不大看得起他,不过,终归是同宗同流的师兄弟,也不能继续看着他跟小丑一般在这儿被人愚弄了,这丢的可是他们剑宗的人啊。 “掌门师兄,咱们华山派立派数百年,之所以能到如今还屹立不倒,就是因着众弟子谨遵七戒,爱护门派清誉,这赵不言目无尊长,欺凌同门,却是做的有些过了,虽然他是掌门大弟子,却也是不可不罚,还请掌门师兄给众弟子做个表率吧!” 说这话的是剑宗的张清涛,他是华山五剑之一,武功高强,又不乏谋略,经常为剑宗弟子指导剑法,是以,在剑宗弟子中地位尊崇,除了不大管事的风清扬以外,就属他最有话语权了,是以,张清涛这一开口,却是胜过了庞清佟千言万语,即使是周清玄以及气宗众人,也要思量再三才开口了。 “张师弟且放心,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个道理我懂,祖师爷传下的七戒到了我周清玄这儿一样有效,定不会徇私枉法,让旁人看了笑话。” 张清涛说完话后,周清玄略一皱眉,便接着说道,既然这张清涛结果了话茬,那就说明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连个弟子之间的事了,而是上升到剑气两宗之间的事了,却是比之前要复杂的多了。 听了周清玄的话,张清涛也没再多说,言多必失,向之前庞清佟呜呜啦啦说了一大通,反被人所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他却是不敢苟同的,他这话已经放在了那里,相信周清玄不会乱来的,周清玄当了二十多年的掌门,为人方面他还是信得过的,是以,听了周清玄的话,便颌首坐了下去,看周清玄如何处理此事。 “赵不言,有人告你飞扬跋扈,欺凌同门,殴打师弟,将钟不耀打成重伤,你可知罪?” 周清玄见张清涛安坐,还算是给面子,脸色也好了不少,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他就更不能显出什么偏颇之处了,否则被人拿捏住小辫子,日后在见人家可就要低人一筹了。 “启禀师尊,打伤钟不耀之事却无虚假。” 赵不言到是不怕旁的,直言便是,反正他还有后招,不过,他这一说,庞清佟脸上却是闪出了一丝喜色,哈哈一笑,站起了身来。 “哈哈哈,赵不言,算你还是个汉子,敢作敢当,不过,既然你以承认,那事情就好办了,师兄,你就速速发落吧。” 不过,他刚刚说完,就见赵不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儿,饶有兴趣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钟不耀一眼,见他躲躲闪闪的不敢跟自己对视,再看庞清佟那一脸的得色,摇了摇头,道: “庞师叔,我是承认打伤钟不耀的人是我,不过,我却不觉得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我反倒觉得这样才更能维护华山七戒之威严。” 庞清佟一听,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赵不言竟出此言,回头看了钟不耀一眼,见他眼光闪烁,心知其中定是有什么事没有向他禀报了,不过,为了面子,他还是满面厉色的喝道: “赵不言,你胡说什么,难不成你无故将不耀打伤,还有理了不成,哼,看你死性不改,掌门师兄,定要严惩才是,否则日后谁还会遵循这华山七戒,又该如何教导一众弟子。” 不过,这时周清玄显然是已经听出了其中玄机,知道赵不言话中有话,哪里还会去理会庞清佟的呱噪,皱了皱眉,开口说道: “不言,同门相残是本门大忌,你既然承认打伤了钟不耀,又如何说出这般言语,若是你不将其中明细说清楚,那今日说不得要给你罪加一等了。” 赵不言哪里听不出来,师傅这是让自己辩解了,微微一笑,接口说道: “师尊,并非不言目无华山戒律,实在是这钟不耀太过乖张狠毒,之前邀了何不惑师弟比武,只不过,何不惑师弟自认武功不及钟不耀,是以便推月兑了,谁知这钟不耀为了让何师弟跟他比武,说什么点到为止,互相增进武功之类的话,骗的何师弟同意了跟他比武,可这真的大了起来,却竟然没有丝毫留手,招招狠辣,而且比武时多有侮辱之言,后来若非其他师兄弟及时相救,只怕何师弟已经命丧黄泉了。” 狠狠地瞪了躺在地上的钟不耀一眼,接着说道: “众位师叔伯都知道,万清明万师伯在七年前大战中阵亡,只留下了何不惑师弟这一个弟子,这些年来,虽然许多师叔伯都对他多有关照,但毕竟是没了依靠,平时没少被人欺负,这次即使是被达成了重伤,也是没处诉苦,后因弟子是华山首徒,是以被一众师弟们抬到了我的住处,让我给他做主。” 赵不言说到这里,众人心中却是一下子都明白了,为什么一向低调的赵不言会悍然出手将钟不耀打伤,其中竟然还有这种事,当年之战,一直都是华山派的一个痛,死伤了不少高手名宿,也给华山派留下了不少孤零零的小辈弟子,平时也听闻过一些没了依靠的弟子被人欺负的事情,却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骇人听闻的事,简直是将他们视同猪狗一般,尤其是一些在第一次华山与魔教之战中死了师傅的清字辈长老,也一下子想到了那段艰难的岁月,被人欺凌而无依无靠,却是一下子对那个被打成重伤的何不惑产生了一股同情之意,看向庞清佟的目光中也多出了一丝鄙夷,欺凌弱小从来都是被人瞧不起的,尤其是竟然欺负那些无依无靠的同门。 “当时看何师弟满身都是血,也是气恼了,便将给他讨说法的事给应承了下来,不过,当时弟子也未曾想过要动武,只想着都是同门师兄弟,想必钟师弟也是一时意气,才误伤了何师弟,只要请他去给何师弟配个不是,也就罢了,毕竟都是同门,若是伤了和气却是不美了,谁曾想,这贼厮竟然一口回绝,还说什么何师弟自己学艺不精之类的话,说是被打了也是活该,却是欺人太甚,弟子这才一怒之下,邀了他比武,下了重手教训他一番,也好叫他知道什么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省得日后下了华山惹是生非,妄惹祸端。” 等赵不言一席话说完之后,原本一脸怒气的庞清佟已经是一脸的不知所措,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应答才好,看自己那弟子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错不了了,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知道是自己平日里对他太过宠溺了,暗暗自责不已。 不过,钟不耀却不是庞清佟,他却没那么容易服气,见众人看向他目光之中的鄙夷之色,知道若是就这么定了性的话,以后他在华山派就再也没法子抬起头来了,狠狠地瞪了面无表情的赵不言一眼,口中兀自狡辩道: “掌门容禀,弟子之前确实是曾跟何师弟比斗过,却不像赵师兄所言那般故意将其打伤,只不过是刀剑无眼,小子这剑法又没有练得如臂指使,失手伤了何师弟罢了,当时还未觉,等回了住所之后才越发的后悔,就要去查探何师弟的伤情,给他赔礼道歉,再到掌门师伯这里领罚,却不想竟然在门口就被赵师兄等人给堵在了门口,说什么我打了他们气宗的人,要替何师弟教训教训我,之后便逼着我跟他比武,之后便将小子打成重伤,小子句句属实,还请师伯明察秋毫啊。” 厉害,周清玄心中暗暗叹道,却是没想到粗鲁无智的庞清佟竟然教出了这么一个奸诈狠毒的弟子,竟然将一件普普通通的比斗给说成了剑气两宗的比斗了,若是真被他给生拉硬扯的扭曲了是非,只怕两宗之间的关系要更僵硬上几分了。 冷冷的看了钟不耀一眼,正要出口询问,却听的外面一阵脚步声,继而一个声音传来: “哼,钟不耀,你竟然在这里颠倒黑白,误伤?误伤会在何师弟身上留下这许多伤口,何师弟被你刺了大大小小四十多剑,浑身是伤口,已经成了个血人,若非大师兄用内功给他疗伤,只怕此时已经见了阎君了,你现在还在这儿搬弄是非,到底是何居心?” 原本还试图狡辩的钟不耀,听得这话,脸上一下子没了血色,是啊,他当时为了图一时之快,用乱剑在他身上肆意乱割,弄得一身的伤口,却是在显眼不过了,这么大的一个破绽,他又能如何狡辩? 心中一空,原本强撑起来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翻,却是昏了过去。 第七十五章 思过崖面壁 说话的却是马不语几人了,只见他们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进来,上面躺着的却是浑身剑伤的何不惑了。 马不语他们将担架放下,向堂中众人见了礼之后,又看躺在地上装死的钟不耀,不屑的撇了撇嘴。 “掌门师伯,各位师叔伯,大家且看。” 马不语弯身将覆盖在何不惑身上的薄被掀开之后,却见这堂中的众人都忍不住吸了口凉气,但见这何不惑上身此时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一个个如同恶魔张开的嘴一般,丑陋而血腥,饶是见惯了血雨腥风的众人,也是不敢相信,这得是什么样的心性才做得出这种事,若他身上只有一两处剑上,那还好说是误伤,可这身上数十处伤口,每一道都是深浅不一,尤其是胸口的一个伤疤,分明是剑尖已经刺入,他们可以想象,若是当时不是被人拦住的话,恐怕这何不惑真就要死于非命了,对同门师兄弟尚且能下得了如此狠手,更何况别人,若是这种人继续留在他们华山派的话,恐怕绝非他们华山之福了,这样的人,即使再好的天赋,也是不能留了,绝对是惹祸招灾的灾星。 一时间,众人看向钟不耀的眼光都是充满了憎恶,这种情况下即使是他的师傅庞清佟都无法说得上话,更何况剑宗其他人,都是恨不得离他远一些,以免被牵连到,就连看向庞清佟的目光都是充满了不善,庞清佟平时对剑宗就没有什么贡献,武功又是稀松平常,这倒也罢了,却还教出了这种弟子,尽是给他们剑宗丢脸,幸亏这时发现得早,若是等到日后让这厮出了江湖,只怕他们华山派的清誉都要毁于一旦了。 “庞师弟,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陆续听完何不惑和几个见证之人的述说,周清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等众人都说完之后,才冷冰冰的对失魂落魄的庞清佟说道。 听得众人言语,饶是他在怎么相信这位弟子,又能如何,事情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却是钟不耀自作自受了,做出了如此恶事,他又能如何保他? 庞清佟惨然一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一躬身,道: “掌门师兄,小弟无话可说,单凭掌门发落便是。” 周清玄听了,看向剑宗的众人,却都是有些难堪的不与其对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盯着庞清佟看了一阵,一闭眼,思索了片刻,等他在睁眼的时候,眼中却是恢复了平静。 “钟不耀欺凌弱小,得罪同门,乃至于残杀同门而未遂,如此大恶之徒,却是不能留在派里了,只是以此子的心性,若是放任其进入江湖,说不得就要堕入魔道,是以,本掌门决定,待其伤势好些,便将其收押,关入苍龙崖黑风洞,不得诏令,不得出洞一步。” 苍龙崖黑风洞,是位于苍龙崖的一个悬空洞府,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且石壁光滑,没有丝毫借力之处,想要从那里逃跑,除非长出一对儿翅膀,更何况,那黑风洞本就是为关押犯了重罪的门人弟子而建的,内力有连接石壁的铁索,被关押的人都要上了锁具,可以说,一旦被关押到那里,只怕这终生都难以翻身了,以前的时候里面关押的都是些派中前辈,虽然犯了大错,却因资历太高而无法处置的,才会被关押到那里,如今钟不耀一个普通弟子进了那里,还真是头一朝,不过,众人想了想钟不耀所做之事的恶劣之处,也都没有吱声去为钟不耀辩解,就连庞清佟也是张了张嘴,最后都没吐出一个字来。 “庞清佟,你是钟不耀之师,他做出如此之事,你却还糊里糊涂,浑浑噩噩,却有个管教不严、是非不明之罪,只是看你入了华山门墙数十年,虽无大功,却也没有大过,应不是邪性之人,便也不治你的罪了,只罚你回家面壁一年,静思己过。” 钟不耀做出这种事,给他这点儿惩罚却也不算重了,一个管教不严,却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罪过了。 周清玄见庞清佟没有什么表示,知道他是没什么意见了,又转头看向剑宗众人,脸上露出一丝和煦的微笑。 “众位师弟,咱们华山承平日久,很长时间没有出过这种乱子了,为兄也不知如何定罪,若是有什么不周之处,大家尽可以指出来,愚兄定然欣然受教。” 虽然周清玄说得好,让他们提意见,可此时是他们呢剑宗之人做了丢丑之事,他们又能说什么,难道让他们给钟不耀那毒夫求饶,他们却是拉不下那脸面的,不过,一味的吃亏他们却是不愿意的,自从黑木崖一战之后,从来都是他们剑宗占优,何时吃过这种亏,是以,一个个转着眼珠子想要挑毛病,却碍于周清玄办事实在是天衣无缝,让他们无错可查,最后,还是张清涛无意间看了赵不言一眼,这才计上心头,微微一笑,起身说道: “呵呵呵,掌门师兄却是言重了,钟不耀做出这等恶事,就算一剑杀了都是轻的,将他关到黑风洞可都是便宜他了,师兄如此这番,可都是仁慈的了,到是不言贤侄,我这个做师叔的可要说你两句了,呵呵,为师弟出头,打抱不平,这原本也是义不容辞的事情,不过,这里毕竟是华山,有诸位师叔伯和你师父在,哪里还用得着你出手,岂不是白白落下了欺凌弱小的骂名?真是不该啊,若是日后在有什么事,可要记得早些禀报你师傅,万万不可在独断专行,你可是见到了,这次的乱子可真是不小啊,切记,切记啊。” 这张清涛说话之时却是一脸的微笑,不过,听到周清玄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意味了,这华山之上不比旁地,若是在山下,遇到了什么不孝子弟,说不得出手教训一番,来个清理门户之类的,还能让众人给他叫个好,可这华山之上却是另一番情况,这华山上的重要人物都在,更是有掌门周清玄坐镇,怎么也显不出他赵不言来,赵不言擅自做主,打伤钟不耀,虽然情有可原,却也是有些僭越之嫌了。 当然,赵不言是掌门大弟子,未来的掌门人,即使是做了这些,其实也是没什么的,不过,既然张清涛已经捏住了话头,若是不给他个交代,只怕日后要落下了包庇弟子的罪名了,更何况,这次他们剑宗吃了亏,若是不平衡一下他们此时的心态的话,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又要生事端了,想起这些,周清玄也是一阵头大,无奈,只能拿赵不言开刀了。 “嗯,张师弟说的在理,万事都要讲究个长幼尊卑,任意妄行却是不可取,嗯!” 周清玄思量了片刻,看向赵不言,说道: “不言,你是我华山派大弟子,许多弟子都是以你为榜样,你却是不可稍有怠慢了,这次事情你确实是没考虑周全,也是要罚的。” 听得周清玄要处罚赵不言,赵不言本人还好些,来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次无论如何,都是免不了要被牵连的,不过,却也不会太重,是以倒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到是马不语他们几人有些心急了,听得赵不言要被罚,这还了得,明明是钟不耀残害同门,赵不言仗义出手,怎么反过来还要受罚呢,却是要站出来给赵不言说几句公道话,却被前面的赵不言及时发现,给按了下去,马不语是气宗弟子,若是出言顶撞周清玄,少不得要被剑宗之人看笑话了,怎么可能让他去献这个丑? 这一切自然都落在了周清玄眼中,是以才炖了一顿,见赵不言将马不语劝住,点了点头,这才接着说道: “嗯,念你是初犯,便罚你去思过崖面壁一年,好好反省一下自身,以免日后在犯过错。”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赵不言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反倒心中有些窃喜,他本人就不大合群,平时喜欢清静,不过,他的身份注定他不可能清净的下来,经常有些弟子三五成群的去找他,有的是求他指点武功,有的则纯粹是攀交情,即使他躲到了黑龙潭那种地方,也是挡不住众人的热情,这回周清玄将他贬上思过崖思过,却到正好成全了他,谁敢冒着被罚的危险,到思过崖找他玩乐? 没有,是以,对于即将上思过崖的事情赵不言不但没有普通弟子的沮丧,甚至还有些期待,有了这一年的时间,可不正好让他好好专研一番自身的武功,若非被罚上山去太过有损他华山大弟子的声誉,他甚至想故意闯些祸好到思过崖上闭门练武。 “徒儿知错了,甘愿受罚,只不过这一年是不是有些短了,弟子犯了这么大的错,至少也要面壁三年才行啊,师傅?” 赵不言有些渴望的看着周清玄,他本人倒是不太在意,不过,却让大堂里的众人差点儿跌碎了下巴,这是什么情况,竟然觉得处罚太轻,在加罚三年?以众人对赵不言的了解,他虽然为人低调,却不是吃了亏还往肚里咽的人啊,尤其是这次还不是赵不言的过错,之所以被罚,还是因为要平息剑宗心中的不忿,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以平常心态对待了,这时赵不言竟然还要加罚,饶是大家想过赵不言各种反应,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孙师兄,这,这,赵师兄气疯了不成,怎么尽说傻话,哪里有嫌自己的处罚轻的,还要给自己加罚,平时赵师兄听精明的人,怎么这关键时候竟说傻话啊。” 一旁恭候的岳不群却是不明白了,被处罚了,不为自己月兑罪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给自己加罚,岳不群看着赵不言那一脸渴望的样子,他甚至有种错觉,赵不言那不是在请求给自己加罚,而是给自己求赏赐一般,弄得他都有些恍惚不已。 不过,赵不言大的小算盘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一起玩到大的孙不迟,看了看岳不群,在瞧了一圈堂中的众人都是一副惊诧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不过还是给岳不群解释道: “切,他才不傻呢,这家伙平时就不大喜欢热闹,老是东躲喜多的,竟往没人去的地方跑,看那黑龙潭就知道了,这回被罚上思过崖,可不就如了他的意,这那哪里是受罚,分明是到思过崖上享清闲去了。”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岳不群还是信了,而且,他们之间的对话虽然都是压着嗓子说的,不过,在场之人哪个不是武功高强之辈,内里有成之人都是耳目清灵,这些对话自然没有逃过他们的耳朵,不过,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今日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享清闲? 他们在场之人都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基本上都在思过崖上呆过,那思过崖上寸草不生,荒凉凄厉,到处都是些石头,让人看了能发疯,就那种地方,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就然会有人去那种地方享清闲,实在是不可思议,不过,在转念一想,这赵不言的武痴之名,也就都释然了。 赵不言为了习武,可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不少苦头吃,从开始时的天不亮就去朝阳峰练气,到现在的每日到黑龙潭中打熬筋骨,这时说他为了静心习武,一个人跑到思过崖上却,却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对于这一点,堂内所有的人对于赵不言都是佩服不已的,如此毅力,却非常人所能及的,再想想人家这功力,已经赶上了这堂中大部分人了,加上人家那顶级的资质、大毅力,这种人任他们怎么想,也不会觉得日后武功会差到哪里去,在想想他们自己的弟子,资质不如人也就罢了,可这股勤奋劲比之于人家也是差了不止一筹,只要有人家赵不言一半的勤奋,也不会仅仅有那么点儿成就了。 不得不说,此时华山不字辈弟子中,虽然比之于赵不言要差得多,可要是放到武林中去,也不会丢了华山派的人,尤其是一些佼佼者,即使是在武林中,也算得上是武林新秀了,赵不言习武成痴,而普通弟子们自然是向这掌门弟子看齐了,虽然未必有赵不言一般的毅力,可较之于别派也是强了许多,在这点上,赵不言无疑是带了个好头,可惜的是,这些师长们都是以赵不言为标准的,无论你多努力,武功多好,可跟赵不言一比较,差距就显出来了,时常被批评呵斥,以至于许多没有行走江湖经验的弟子们会有一众错觉,那就是他们的武功很低,很差,只有当他们真的走上武林的时候,才会惊喜的发现,原来他们武功一点儿都不差,只不过他们所散发出的光芒都被赵不言那个怪物给掩盖住了而已。 “哦,你嫌处罚太低?那好,那面壁时间一年不变,就再给你加上一百大板吧,也省得你心里有愧疚之感。” 周清玄对于弟子的勤奋,自然是打心眼儿里欣慰,不过,他可不想赵不言仅仅只是个武夫,他要培养的是未来的掌门人,若是放任他与世隔绝,一个人在思过崖上闭门练武,武功固然是上去了,可他日后又该如何驾驭这华山派,光是仅凭武功可没办法做到这一点,华山派毕竟不是魔教,只要武功高就可以得到认可,在正道之中,不仅要武功,包括为人处世,待人接物,人品等之类的方面也是要考虑的一个重要因素,是以,对于这点周清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啊,师傅,那还是算了吧,弟子一定在山上好好思过,不让你老人家操心。” 看着赵不言那苦瓜脸的样子,周清玄摇了摇头,笑骂道: “你这惫怠货,竟爱出洋相,还不回去收拾收拾,赶紧给我滚上崖去。” 众人听了周清玄的话,又是一撇嘴,惫怠货?赵不言要是惫怠的话,那这天下还有勤快人吗?这是**果的炫耀啊,不过谁让人家有个好徒弟,给长脸呢,没办法,还是赶紧回家好好操练自家弟子吧。 于此同时,整个华山派的不字辈弟子都是齐齐打了个冷颤。 “咦,怎么忽然就打了个冷颤,难道这天气要变了?” 一个正在练武的华山弟子打了一个冷颤,停下手中活计,疑惑的想到,却是谁也没有猜到,此时他们都被赵不言连累,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都将过上惨无人道的生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第七十六章 混元珠带来的惊 在几经“谈判”之后,赵不言的想法并没有得到周清玄的准许,最终只得“失落”的离开了剑气冲霄堂,不过,一年也是不短的时间了,回到住处收拾了一下之后,跟家里的赵妈妈和妹妹打了个招呼,便急匆匆的上思过崖思过去了,当然,据估计,赵不言可以算的上是有华山派以来,所有上山面壁的弟子中最开心的一个了,从那口中不时传出的小调就能看得出来,这厮的心情是相当的不错。 “今后一年就要在这里度过了,嘿嘿,没事练练剑,打打坐,进混元珠里游逛一番,又不怕被人发现秘密,嘿嘿,真是潇洒啊。” 一到了思过崖,将手里的包袱往地上一丢,便躺在了那块已经有些光华的大青石上,优哉游哉的想着。 因为在混元珠内修炼内功更有成效,且内力也可以更加精纯,是以,平时除了练剑和打熬筋骨以外,他总是喜欢在混元珠里修炼内功,这里清静自然,又没有人能打扰到他,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混元珠内世界的掌控也越加的牢固,甚至在混元珠内他可以任意穿行,如同瞬移一般,甚至能玩画地为牢的把戏,是以,虽然随着空间日益扩大,赵不言在里面所投入的各种生灵也越来越多,不过,因为这个本领,赵不言在里面圈占了一块地方,除非他同意,否则任何生物可不可能进得了他所圈下的地方内。 到得如今,那混元珠内的世界已经越发的完善,面积甚至不下于华阴县这一县之地,着实是不小了,早在前些年,他所圈养的一些“宠物”就被他收到了混元珠里面,因为里面所产之丰饶,已经足以养活这些大肚皮的家伙了,是以,即使平常无聊的时候,也可以到里面跟他们玩耍一下。 想想最近因为只顾着练武,却是没有顾忌到这些小家伙,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稍微一想,时间还有的是,也不急着这一会儿时间练武了,一闪身,赵不言的身影便从那大青石上消失了。 下一刻,赵不言出现在了混元珠内,此时的混元珠已经较之于大不相同了,原本因为地方有限,还会将果木之类的按照方位种植,可到了如今,随着空间的变大,他已是有心无力,是以,索性放任他们发展,到的如今这空间已是发展了二十多年了,内里却是葱葱郁郁,红花绿叶交相呼应,硕果累累压弯了枝头,桃、李、杏、橘、苹果、梨、香蕉、榴莲、龙眼、芒果、石榴、大枣、葡萄等南北时令瓜果比比皆是,赵不言一人自然是享用不了,而若是往外拿的太多了也会惹人怀疑,是以,索性又收罗了许多的动物养在里面。 “吱啊~~吱啊~~~” 赵不言刚走没两步,就听得一阵叫声,紧接着,就见一个金色身影扑来,不过赵不言显然是知道这是什么,到是没有惊吓到他。 “你这小调皮,到是眼尖的很,我这才刚一进来,就被你发现了,嘿嘿。” 却见赵不言肩膀上出现了一只金毛猕猴,正是之前那道身影,赵不言用手在那猴子的尖脑壳上抚模了一番,弄得那猴子有些享受的直眯眼。 “吱啊~~吱啊~~~” 只见这猴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哇哇哇的一阵叫,接着,献宝似的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赵不言有些好奇,用手接过,却是五粒红彤彤的黄豆般大小的果子,只是放在手上看了一圈,却是没想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好想没往空间里种过这玩意儿吧?” 赵不言看着手中的小红果,疑惑的自言自语道,不过,用鼻子一闻,却见其中散发出阵阵清香,且其中带有丝丝灵气,显然不是普通物件。 扭过头看着蹲在肩头的小猴子,用手挠了挠他的肚皮,指着手中的小红果说道: “小猴子,这东西是从哪儿找到的啊,快带我去看看。” 这小猴子听了赵不言的话,竟似听懂了一般,先是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继而又是尖叫了一声,一跃离开了赵不言的肩膀,跳到了一株大松树上,吱啊、吱啊的叫了一阵,一只爪子向前一指,便一扯树枝接着向前行去,却是让赵不言跟他走了,却说赵不言跟这些动物相处已久,如何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带着浓浓的疑惑,跟着小猴后面向前奔去。 接着便见一人一猴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行进着,猴儿在前面带路,仗着小巧灵活,却是在这密林之中也是毫无阻碍,而赵不言虽然长得高大挺拔,但看那灵活的身姿步伐,却是丝毫不比猴儿差,一路行来,身上的衣物竟然没被那些丛生的枝蔓挂到一点儿边角,由此可见其身姿之灵敏了。 在林间穿行了一阵,直到一株粗大的老树之前才停了下来,是一株老桃树,看其大小,应该是自己刚得到混元珠空间的时候中进里面的了,不过,看小猴停在桃树上便不走了,却是有点儿模不着头脑了。 “难不成这些小果子是这株桃树上结下的不成?” 不过,赵不言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可笑的想法,因为,顺着小猴子的指点,向一旁的地下看去,却见地上已经三五一丛的长了一片像是杂草的植物,上面所结的果实正跟自己手上捏的小红果一般。 “咦,这是什么草啊,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呢?” 只见这些“杂草”枝茎细长,叶子细小,叶尖处则是呈锯齿状,在顶端则是长了许多一粒粒的小红果,却是越看越眼熟,蓦地,他忽然想起前世在网上无意中看到过的图片,可不就跟没出土的人参一个模样吗,难道这些都是人参? 赵不言只觉的有些意外的惊喜,赵不言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却是从一个行商手中买到过一些人参种子,也种到了空间之内,只不过,这人参不是速成之物,是以,在迟迟没有见到动静之后,赵不言也就懒得在理他了,之后虽然想起的时候也曾找过,不过,因为当时的空间已经被扩大了很多倍,早已不是开始时的那么巴掌大小,找了许久都没踪影,这才放弃了,却没想放到在这里见到了他的踪影。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七分把握这就是他种下的人参,不过,为了确定自己没有搞错,他来到一株人参草前,蹲小心的挖了起来。 首先露出来的就是一根肥大的根茎,让赵不言的心忍不住一跳,错不了了,肯定是了,忍着心中的激动,越发小心的挖了起来,因为怕伤到人参,是以他连宝剑都没敢用,直接用手来的,虽然慢了许多,不过却胜在安全。 “成了。” 用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赵不言才将整枝人参从土里挖了出来,却是因着他灵敏的感官,以至于连一颗参须都没挖断,当这株人参成功出土的时候,赵不言却是深吸了一口气。 见过白萝卜吗?见过吧,没错,这人参竟然长到了普通白萝卜的大小,有小儿手臂一般粗细,清晰的五官,肉眼可见的光泽,即使赵不言这个不通药理的门外汉也知道,这绝非凡品了,一时间,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人参,百草之王,这基本上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尤其是一些上了年份的老参,更是宝贵的很,之前曾见师傅手中有一株被自己手上这株略小一些的,只是后来为了给他打好基础,以此为主料,练成了一炉培元丹,为赵不言打了基础,就是那时候,他才知道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些东西是多么的可遇而不可求,从周清玄得到之后在手里放了二十多年都不舍得用就可以看出来,而赵不言手里的这株人参比之上次见到的还要大上几分。 而且,赵不言之所以激动,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人参,而是为了这人参的参龄,之前师傅拿出来的那颗还要小些的,都已经有了一百多年的年份,而自己这一颗还要大些,自然更加的珍贵,如果这还不够,那可以低头看看附近如同杂草一般生长的人参,至少也有数百颗之多,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明明将人参种到这里才仅仅十余年而已,十余年,十几年的时间,却长出了百年参龄的老参,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自己的空间对于这些比较有灵性的药材的生长有增幅的作用。 要知道,普通的果木药材还看不大明显,可从这人参上,自己又发现了这空间的一大奇效,那就是好像对于灵性的东西特别敏感,之前他曾将无意间从山中洞府里得到的一块玉璧放到空间里寄放,却不曾想等他拿出来的时候,那玉璧上流转的光华,玉质的细腻,竟然较之于之前要强了许多,只不过当时他还以为是这玉佩只不过因为长久驻放,使的明玉蒙尘,可如今在想想,却不是那么回事了,分明是宝物通灵,能从从这空间之中吸收到好处,他自己就是证明,在空间里修炼明显比在外面要快的多。 赵不言拿着手里的老参站起了身,仰首吐了一口气,却是压制住了那颗狂喜的心。 “或许,我有多了一样王牌。” 赵不言如是想到,看了看地上那一片人参,思考了片刻,却是没有动手采摘,自己目前还用不了这么多,挖出来也是浪费,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继续长着,等日后自有他们的大用。 心中微微一笑,跟正吱啊、吱啊乱叫的小猴子打了个招呼,便一个闪身,用他在空间里特有的瞬移,回到了之前待的地方,手一挥,这一方空间的外围却是好像出现了一层肉眼看不到的膜,或许显得很微不足道,不过,就是这一层薄薄的光膜,却是能够阻止这空间之中所有生物的进入,他倒不是怕它们偷袭他之类的,他是这个空间的主人,这个空间里的一切都属于他,那些动物们也都是他的宠物,根本不会袭扰他,不过,这些毕竟不是人,他们或许不会故意,可是若是一个不注意,在自己修炼内功的时候打扰了自己,让自己走火入魔了怎么办,这不是不可能的,是以,才有了这一番举动。 将一切事宜处理完毕,赵不言盘膝而坐,从袖中取出那颗人参,小心翼翼的从其上切下了一小块,便将剩余的人参放到了一边,到不是赵不言小气不舍得直接吃光,而是这百年以上的人参药力太大,若是直接一根服下,或许凭着自己日益精湛的功力能承受住这巨大的药力,不过,其中的浪费也将很严重,能够吸收其中一半的药力便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是以,为了合理利用,赵不言却是要一点点的服用了,至于剩下的,倒也不用担心其中的药力会流失,这空间特性如此,即使在这里放上一百年,这人参也还是跟原先一般,不会发生改变,从那树上挂的满满的果子就能看出,只要没人去摘,他即使长得一树的果子,掉到地上,折断树枝,也不会有一个坏掉,是以,赵不言到没有担心会浪费掉一株老参。 将参片放入口中,微微闭眼,将人参顺着津液流入月复中,只觉那参片刚入月复没多大会儿,赵不言便觉得下月复如同燃起了火焰一般,顺着筋脉流向了全身,所过之处,无不是如同洗筋伐髓一般,让赵不言舒服的直申吟,好似身上毛孔都张开一般,一股股浊气从身上派出,之后却又有一股清新之气钻入,一时间整个身体都轻飘桥的。 那些轻灵之气钻入身体之后,便跟身体之内的热流混合在了一起,沿着经脉流动,随着一圈圈的运行下来,热流跟轻灵之气便完全汇合到了一起,温润缓和,没有一丝烟火之气,直到这时候才算是被赵不言收归己用了,在赵不言的指挥下,回归丹田,与体内的真气结为一体,不分彼此,赵不言却是清晰的感觉到了体内真气的壮大,而这,只是一小片人参的功效,赵不言相信,等他将这一整株人参服用完之后,体内功力一定能够大进,当然,并不是说赵不言就可以借着药力一直增强,完事都有个度,先不说等他身体对这药物产生了免疫之后,这人参即使他吃在多也不会有用,更何况,靠外力得到的功力,又怎么可能如臂指使,到时候恐怕不但对他帮助不大,反倒会使他精纯的内力都被弄得驳杂不堪,那时才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过,若是仅此一颗的话,到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将药力消化掉之后,正想从身边拿出那颗人参,在切下一片的时候,就觉得身体一热,赵不言知道这是有人靠近了,不敢怠慢,将人参随手一放,便一个闪身出了空间。 第八十一章 行路 在周清玄交代了一番之后,赵不言他们草草收拾了一些换洗衣物,因为赵清阁三口人都去铁剑门的飞云子祝寿了,是以,也没用告别之类的,便在宁清林的带领下出发了。 一心人包括赵不言在内总共二十余人,其中苏不离和岳不群也被带上了,两个武功也略有所成,这次出门正好让他们去磨练磨练,七年前的大战他们是没赶上的,这次却是不愿在错过了,平日听着那些师兄们说着他们的丰功伟绩,哪能不羡慕,这次正好去斩杀一二魔教贼子,回去也好在师兄弟们面前炫耀炫耀,是以,两人对于此次出行却是几位兴奋的。 不过,只不过才刚刚两天,两人就有些吃不消了,因着衡山派来求援,是以这事是不容迟缓的,必须尽早的到达,以免延误了时机,让魔教贼子的阴谋得逞,虽说他们也不知道魔教到底有什么阴谋,不过,从魔教出现之时,便已成了阴谋的代名词,没有原因,他们怎么会傻兮兮的在湘西那种蛮夷之地缕缕现踪?是以,为了赶时间,一想谨慎小心的宁清林却是带着众人一路打马奔行,休息的时间都是极为有限,一些经常出门的弟子还好说,可岳不群和苏不离两人却是少有下山,连骑马都不太熟练,以至于,才刚走了一天的路程,两人就双双没法再前行了,无他,两人大腿内侧都要被磨破了,虽然两人都不是娇贵之人,可这疼痛却也是忍不住了,只得开口求饶了: “宁师伯,宁师伯,能否先停下一会儿。” 宁清林教徒极严,是以,要让岳不群开这个口却是难度很大的,不过好在身边有苏不离这个脸皮厚点儿的,这重担自然要由他一人挑起了。 “吁~~~!” 宁清林听得苏不离叫声,岁不知到底是为何,可还是挥了挥手,一拉马缰听了下来,看着有些不自然的苏不离,皱了皱眉,说道: “不离,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湘西事急,不能耽搁太久,咱们还要急着赶路呢。” 苏不离虽然因为年纪小,一向都比较皮实,不过,总归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别的师兄们都没什么事,只有自己跟岳不群两人来了这么一出,而岳不群这家伙又怕他那黑脸师傅,以至于最后只能他一个人顶缸,虽说无伤大雅,可这么一弄总要被人笑话的,不过,终究是扛不住那刺痛,只好有些勉强的笑了笑,道: “嘿嘿,那个,宁师叔,咱们都赶了一天多的路了,是不是要歇息一下,小侄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听了这话,宁清林脸色顿时一板,这可真不像话,身为武林中人,华山弟子,竟然连这点儿苦头都吃不了,看来这些年轻弟子还是太过娇女敕了,若不加以整治的话,只怕日后难以成什么气候,尤其是这苏不离,资质确实是不错的,虽然不是自己的弟子,可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总不能下了这块好材料,是以,冷着一张脸说道: “哼,这才走了多远,你就受不了了,难道一身武功都练到狗身上去了,如此娇贵,到不如去当个官家少爷,也好有人伺候你,还不用吃这些苦头,想当年,我跟你师父为了追杀一个魔教护法,足足耗费了两月多的时间,凭着两条腿跑了一千多里地,最终才将那狗贼诛杀,那是” 宁清林一脸的苦大仇深,却是恨铁不成钢,并且一时兴起,还说起了他们当年的那些丰功伟绩,却是弄得苏不离有些头大,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不知道听他师傅说过多少遍了,每次他练完功之后,他师傅郭清奇都要跟他说说说他当年的那些壮举,不过,好像他那位师傅平时不大下山的原因,能讲的着实不太多,说来说去就那么几件事,而这千里追敌更是他一直引以为豪的壮举,是以说的也最多,苏不离每次听的时候都有些头大想吐的感觉,而这时听了宁清林那滔滔不绝的架势,很快就撑不住了,只得以求助的眼光看向岳不群。 岳不群虽然不想出头,不过,他以看出,这位师兄八成是顶不住了,自己在不出头怕是要被那位一向没什么节操的师兄揪出来了,与其到时候丢脸,还不如现在就站出来,是以,在心里挣扎一番之后,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师傅,您消消气。” 正在长篇大论,大讲他们当年丰功伟绩的宁清林,被他这一搅合,也说不下去了,停下了口诛笔伐,皱着眉头看向岳不群,不知自己这徒弟又有什么话要说。 “额,这,师傅,你看,我,我跟苏师兄都是初次出门,不大会骑马,虽有内功护体,不过这两腿间却也被一番摩擦给磨出了血,实在是有些吃不消,还请师傅见谅则个,给弟子和苏师兄点儿时间,让我们略微歇息片刻,上点儿伤药。” 原本就有些不悦的宁清林,被岳不群这一说,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什么话,要是之前苏不离这么说的话,他还说不定给点儿时间,可自己现在已经训了苏不离半天了,要是经岳不群这三言两语就同意歇脚,那岂不是要被人说他私心太重,**果的打脸也不过如此了,是以,第一反应就是立刻回绝了这话,没商量,再怎么着也要给这两个小子一点儿教训,虽然自己记得,当年他第一次长途骑行的时候也是这般,被磨破了大腿内侧,不过,为了面子,也只好让两人多吃点儿苦头了。 不过,宁清林刚刚张嘴,话还没有所出口,就听一边的赵不言发话了。 “宁师叔(虽然是他舅舅,不过,在人前还是要叫的正式一点的好),两位师弟都是第一次出门,没有长途奔行的经验,被磨破了大腿也是正常之事,当年记得我第一次出门的时候也是这般,若不是齐师叔照顾,恐怕还不知要吃多好苦头呢,我,哎” 却是说着说着就想起了齐清松,为人虽然也是有些古板,不过却也是位敦厚长者,平时对他们这些师侄们都是照顾有加,是以,极为得他们这些弟子们的爱戴,只不过,就是这么一位敦厚长者,也是在倒在了七年前的战场上,而他之所以被杀,却是为了挡下刺向赵不言的一剑,结果,赵不言安然无恙,而齐清松却是离开了人世,不得不说,这也是赵不言一直以来的一个心伤。 对面的宁清林自然看到了赵不言那一脸的落寞,知道他是又想起了当年的旧事,对于当年的事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虽然也有些心伤那些死去的师兄弟们,不过,这时候他却是不愿意见到自己这位外甥郁郁寡欢的样子,是以,一整脸色,拍了拍赵不言的肩膀,说道: “好了,逝者已矣,不要在自责了,你齐师叔的在天之灵可不愿意见到你这幅样子,男子汉大丈夫,要振作起来,想着如何光大咱们华山派才是正理。” 这心中的伤痛一旦被挑出来,却也不是很快就能恢复的,不过,这里这么多人,他却是不愿让别人笑他无病申吟,是以,虽然还是郁气未消,可还是勉强扯起了一个微笑,点了点头,事宜心中有数了。 看赵不言的样子,知道他没那么快就恢复,只是既然他不愿意多说,也就没有勉强,不过,看了蓝苏不离和岳不群两人,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好了,你们也不要在做出那副模样了,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你们父母师傅将你们托付给我,我自然要将你们好好地带回去,只是这荒郊野地的,歇息敷药都不太方便,不如在走一段路,我记得在三里外有一家客店,如今天色也不算早了,正好在那里歇歇脚,你们也修养一夜,我这儿有一瓶上好的金疮药,你们拿去敷上,一夜也就好了。” 说着,从怀中掏弄了一阵,模出了一个小瓷瓶,信手一甩就落到了苏不离的手中。 苏不离接过瓷瓶,扒开盖子一闻,可不就是他们华山派最好的金疮药生肌散吗,小心翼翼的将盖子从新盖上,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起来,不过,说到还要在骑马走上三里路,脸上还是有些苦苦的样子,有点儿懦懦的说道: “宁师叔,你看我这腿,可禁不住折腾了啊。” 这下却是气到了宁清林,狠狠的瞪了苏不离一眼,翻身上了马背,哼了一声,就要打马离开,看最后还是没硬下心来,只得留下一句话,这才一挥马鞭向前奔去。 “哼,好个惫怠的小子,就这三里路,不用赶路,我们到前面去,你们只管慢慢走便是,顺着大路直走,总不会迷路吧。” 看着走远了的宁清林,苏不离得意的笑了笑,却被赵不言在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笑骂道: “宁师伯只是嘴上厉害而已,其实人还是不错的,你可不要故意惹他生气,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哼。” 模了模被赵不言打的有些生疼的后脑勺,口中抱怨道: “他当然好,谁让他是你舅舅,哼,都说帮里不帮亲,你到是正好相反,我看你就是一叛徒,白跟你认识那么多年了,一点儿都不知道帮衬兄弟,哼。” 不过说完之后脑袋上却是又被打了一巴掌,却还是赵不言,只见赵不言打完之后,也是一翻身上了马,喝了一声: “少罗嗦了,有那时间还不如早点儿赶去前面的客店休息,哼,你在这儿慢慢走吧,我可要去前面歇歇脚了,要点儿酒肉吃吃,你要是去晚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啊,哈哈哈哈,走喽。” 一挥手,一旁的一众华山弟子都是哈哈笑着骑马奔去,只有落在后面的苏不离和岳不群还苦着一张脸慢吞吞的往马上爬。 “赵不言,你要是敢不给我留点儿,看我回去不揭你老底儿,喂,等等我啊” 第八十二章 美食美酒 赵不言他们一行人你追我赶,没多久,就到了一家相间小店之前,只见那大红的幡子上写着十里客栈四个黑色大字,不用想,这必定是宁清林所说的那家客店了。 几人刚一到门口,就见一小二打扮的青年笑呵呵的迎了出来。 “几位客官是跟前面那几位大爷一块的吧,前面那几位大爷已经在小店里用茶了,几位客官也快进去歇歇脚,剩下的就交给小的了。” 赵不言点了点头,将马缰交到了小儿手中,道: “嗯,不悲、不安、不恶,你们几个帮着这位小二哥把马牵到马厩去,对了,咱们明天还要赶路,让这位小二哥用上好的黑豆喂养,钱不是问题。” 接连跑了一天多,连有武功在身的岳不群和苏不离都受不了了,这马虽然都是上好的骏马,可也禁不住这一番长途跋涉,要不趁此机会让它们也歇歇脚,在弄点儿好的给他们补补,只怕明天他们就敢撂挑子,这里荒郊野地的,想换换马都不成,却是要注意的了。 “是,大师兄。” 赵不言这么些年来,在同辈弟子中的威望还是比较大的,尤其是气宗弟子,接连几次的壮举,再加上好几次连清字辈的师叔们都败在了他的手中,以至于赵不言在气宗弟子中绝对算得上是偶像级的存在了,而此行随行的弟子皆是气宗弟子,赵不言吩咐倒也好使。 几人在小儿的引领下,将马匹牵到了后院马厩,而赵不言几人则自顾自的进了客店大门,只是岳不群和苏不离因为大腿内侧被磨伤,是以,走起路来有些别扭,如同鸭子一般,将两腿撇开的走,却是有些搞笑,赵不言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两人。 进得店来,赵不言发现这店竟然另有乾坤,虽然一应设施已经有些陈旧了,不过到都很干净,而且,其内并不如外面所看到的那般小,反而给人一种比较大气的感觉,他们这几十人进来也不觉得丝毫拥挤,看到这些,赵不言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师兄,这边。” 宁清林他们已经在座位上坐着了,跟宁清林一起先行的曹不识一见赵不言一行人赶到,赶紧起身招呼道。 “哎呦,客观您请坐。” 赵不言走到桌前,另一个有些壮实的小二赶忙从肩膀上抽出毛巾,给赵不言使劲儿的擦了擦,赵不言一看,得,服务质量真是没的说,笑着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块碎银丢给了那小二,算是打赏的了。 “哎呀,真是多谢少侠打赏了,你稍等,小的这就去厨房给您几位弄几盘点心压压饥火,几位有什么想吃的没有,咱们这边儿虽说地处偏僻,不过这野味却是不少,今早才刚从鲍猎户那儿收到了一头獐子,不知几位可要尝尝鲜?” 结果银钱的小儿脸上闪出了一个更灿烂的笑脸,腰也弯的更深了,又是点心,又是野味的,让赵不言大叹这银子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 “嗯,好了,你先给我们弄几盘酱牛肉,水煮花生,至于那獐子我们包下了,多换几个花样,弄个全獐宴,让我们吃好了,打赏的银钱也少不了你们的。” 得了赵不言的话,那小二一声唱喏,就一个躬身,转身进了厨房,没过多大会儿,就见他用托盘端着几碟小点心走了出来,给赵不言他们几桌都端上,便有退了下去。 “师叔,却是没想到这乡间小店还真不赖,平常还有这小点心供应,到是不比那华阴县里的酒楼差啊。” 捏起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却是甜而不腻,香酥松软,味道极好,饶是赵不言这口味刁钻之人也是忍不住出口称赞。 同桌上的曹不识听了赵不言的称赞,也是捏起一块绿豆糕嚼了起来,却也是忍不住称赞了起来。 “舅舅,你也吃点儿,这点心着实不错,比以前吃的那些点心却是好上了不少。” 原本只是端着茶杯品茶的宁清林,听赵不言这么一说,也是放下手中杯子,捏起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一番咀嚼,却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 “不错,甜而不腻,松软却不粘牙,的确是上佳甜点,原以为这店里换了主人,定是不如以前的了,如今看来,这家店主却也是有心人而来,向来日后定能将这小店开的兴盛起来,呵呵呵。” 美味下肚,脸上去也是露出了笑脸,这家店他却是来过不少次,每次路过都要在这儿停歇用上些饭食,跟这家店的老板也是熟人了,只不过,这次来的时候发现这家店竟然换了主人家,这才心里有些怀疑,虽说这家店地处偏僻,不过,却也是家老字号了,平时过往客商都喜欢在这儿歇脚住宿,是以这家店虽然说发不了么大财,可也能供足一家老小的花用了,是以,这一换主人,宁清林就有些怀疑了,生怕有什么不对,可现在一尝这绿豆糕的美味,心中疑虑顿时消了大半,哪家贼人会花这么大的功夫弄出这么好的点心? 要是有这么好的手艺,到还不如去那西安府开店卖茶点,也比在这荒郊里做这无本买卖,想到这里,宁清林也是有些暗暗惭愧,这些日子以来,华山派剑气两宗摩擦日益加剧,弄得他们整天都是不得安宁,这出趟门都是有些提心吊胆的,生怕遭了什么人的算计,却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哎呦,这位大侠真是好眼光,这做糕点的本事可也是家里祖传的手艺,我爷爷还在皇宫里当过御用糕点师,只是后来得罪了宫里的大人物,也就没敢在待,带着家人就逃了出来,虽然这些年过去了,可这祖传的手艺却是没丢,前些日子路过此地,正好那位老掌柜家里遭了难,要将店面盘出去,而小人手里有几个闲钱,索性也就将店面买了下来,也好让咱们家的糕点在方方光,不至于让这手艺失传,呵呵呵。” 宁清林话刚说完后,就见一个带着围裙的中年胖子笑呵呵的走了出来,看那胖乎乎的样子,走起路来两腮上的肥肉都要一颤一颤的,然赵不言不由的想到了本山大爷说过的一句名言: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这位不用提,八成就是这家店的厨子了,在听他之前说的话,这家店应该是他盘下来的了。 “哈哈哈,这位师傅却是好手艺,竟然能做出这种美味,真是让我们这些粗人都饱了一回口福了,不知店家还有什么拿手好菜,只管上便是。” 宁清林碍于身份,没有起身,不过却也是笑呵呵的抱了抱拳,在这乡间小店之内竟有这种水平的厨子,也是难得了,宁清林自然要给点儿面子,虽说出门在外对吃食上没什么讲究,不过,若是真有什么美味佳肴,还不耽搁时间,他又何须推辞呢? “哈哈哈,多谢这位大侠赏脸了,小的实在是感激不已,诸位客官请稍待片刻,小的这就去给诸位弄几样小菜,给诸位尝尝鲜。” 说完,一拱手鞠了个躬,便转身进了厨房,过了些许时间,就见那店小二托着个托盘走了出来,却是一样简单的小菜香炒肉丝,为各桌添上菜,打了个诺,便又进了厨房。 “我到要尝尝这店家的手艺了。” 宁清林拿起筷子夹起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接着,就见他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继而就是有些叹服的摇着头道: “哎,没想到这乡野之间也是卧虎藏龙啊,竟然能有如此手艺,记得上次吃到这种美味的时候,却是去南京城拜访中山派掌门欧阳林,在他的招待下才享用到了那些美食,本以为以后也难以吃到了,却没想到在这小店里也能尝到那种味道,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了,哎。” 你清林感慨万之后,又夹起了菜,其他人见宁清林感慨的样子,知道不会差了,也是跟着下了筷子,美味入口,却是让众人一个个赞不绝口,筷子飞快的夹着盘子里的菜。 厨房里端出一盘盘佳肴,酱牛肉、爆炒獐丝,红烧獐子肉、麻辣獐子肉每一道美味端上来都要让众人的筷子一阵飞舞,快有慢无,谁都不甘落后,最后因为有好菜无好酒,就连宁清林这一向谨慎之人都是有些可惜这些佳肴,最后在小二强烈的推荐下,要了祭坛陈年老酒,众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菜,一顿饭却是吃的津津有味,热闹异常,最后一个个酒足饭饱,脸冒红光,脚步飘移,一看就知道是没少喝酒。 在店小二的搀扶下,众人被一一送到客房歇息了,因着接连一整天的奔行,众人都是累得不轻,再加上酒足饭饱,酒劲也上来了,是以,华山派一众人等刚刚一沾到床就呼呼大睡了起来,却是再也没了平时的谨慎小心。 而与此同时,在酒店的酒窖之内,此时却是聚拢了数十员持刀拿剑的汉子,其中就包括之前迎宾和上菜的店小二还有那胖大的厨子,只不过此时众人脸上都没了之前的笑意,一个个都是冷冰冰的,而在一个石台之上,却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不同于寻常这年龄段的孩子,这小女孩儿却也是一脸的冷冰,一点也没有小孩子的活泼或者是朝气,只是冷冰冰的一片,如同一个冰块一般,即使下面是一群持刀拿剑的彪壮大汉,也是被那小女孩儿所散发出的冰冷气息给弄得打了个寒颤。 第八十三章 姻缘邂逅 “怎么样,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 一串冰冷的音符从那红润的小嘴里吐了出来,砸的人心脾发冷,虽然受不了眼前这小女孩儿那副冷傲的样子,不过,谁让人家靠山够大呢,没办法,只见那身体肥胖一副厨子打扮的胖子拱手说道: “东方小姐,卑职办事您尽请放心就是了,之前将他们招待的跟皇帝老二似的,一顿美酒佳肴下去,那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就一个个喝的东倒西歪了,要不是您再三嘱咐要小心为上,当时就将那群醉鬼一刀一个给剁了。” 那厨子打扮的胖子不是常人,而是日月神教的一位护法,名叫窦新涵,使得是一对儿大号的菜刀,有尝尽世间美味的志向,又兼得一身的好厨艺,被江湖中人送了个外号“食为天”,却是道尽了他的生平。 这次冒险到这华山派的地盘(虽然骑马走了一天多的时间,可却还在华山派的势力范围之内,可想华山派当时的实力之强),一来是为了阻杀前往湘西的华山派一干人等,以免到时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二来就是为这位东方小姐报仇了。 没错,这小女孩儿正是东方烈的遗孤东方璇,当年在黑木崖前的行路上,整个车队几乎所有人都被杀死,其中也包括东方胜、东方璇兄妹俩的父母,只有他们兄妹俩和诈死逃得一命的童百熊,在童百熊的帮助下,两小儿将父母和一众武士的尸体收殓,便在童百熊的护送下,到莲花山找到了他们父亲的至交好友长眉仙翁雷阳。 这东方烈当年在雷阳面临正道高手围杀的时候,曾冒死救过他一命,在加上东方烈为人正派,雷阳也就跟他交上了朋友,雷阳是日月神教有数的高手,更是在萧别离之前做过数年的左使,地位尊崇,只不过后来厌倦了江湖中的仇杀,也就在莲花山隐居了起来,而东方烈也在之后逐渐崭露头角,受到了萧别离的青睐,被从一个无名小卒提拔到了香主的位置,只是,他的好运显然也是在那之后用尽了,竟然遇到了这神教内乱,他一个小小的香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本想带着家人隐居的,却不想最终还是难逃江湖中人的最终归宿,夫妻俩双双死于赵不言之手。 雷阳听的好友被杀,自然是心痛无比,本想杀上华山报仇雪恨,只是那华山高手如云,自己若是上了山,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而这一对可怜的小人儿可就真成了苦孩子,硬不下心肠,也就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决定将两个孩子培养成人,到时候让他们自己去找华山派报仇,到时候也算是对的起那死去的好友了,是以,便收下了东方胜、东方璇兄妹俩为徒,一身武艺都倾囊相授,而这两人也是好资质,学什么武功都快,虽然年纪尚幼,却已经显示出了高人一筹的天赋。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已经过去了七年,原本两小因为一心习武,已经将仇恨有些淡忘了,可一次在跟随师父访友的时候(也是魔教的),竟然听到了有关那个大仇人的消息,神教(日月神教的自称呗,写的挺矛盾的)在湘西有一个秘密行动,看却不慎走漏了消息,被衡山派的人得知,以为要对他们有所行动,便到处邀集帮手,其中最大的一派自然是华山之人,而领头的就是宁清林和华山大弟子赵不言(赵不言他们才出发一天,消息就被对方得知了,可见那魔教密探的厉害),为了防止这群人去妨碍他们的计划,便准备组织人手将他们截杀在途中。 得知这一消息之后,东方璇却是无法冷静了,父母之仇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在她的一番央求之后,才得到了雷阳的准许,随同执行此任务的窦新涵前往阻杀赵不言一行,不过,虽然说是窦新涵为主,可东方璇的靠山在那儿摆着呢,窦新涵哪里敢摆架子,人家可是神教元老的弟子,就算是任我行见了也要客客气气的,更何况他一个没有实权的护法? 就这样,年仅十一二岁的东方璇到成了这次行动的主导。 “哼,你以为他们就真的醉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打草惊蛇,就凭你们这些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早知如此还不如给他们下点药,直接在他们酒菜里下点药,也省得这么麻烦。” 东方璇有些不满的说道。 “哎,东方小姐,您是有所不知,先不说别人,单单是那宁清林,可是在江湖中行走多年的老油子了,要是有哪里不对劲儿,哪里瞒得住他们,只怕到时候反被他们看出破绽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窦新涵哭丧着脸说道,一开始的时候东方璇就想着直接想要将他们迷倒,然后在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这样一来却是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来,那宁清林要是那么容易对付,他哪里还能活到今天? 是以,这法子直接就被他给否决了,只是却没想到这时候东方璇竟然有旧事重提,让他有点儿抓头皮。 “好了,不要多说废话了,赶快去执行命令吧,其他人我不管,可赵不言那狗贼的人头一定要送到我这儿来,我要用他的人头去祭奠我惨死的父母。” 东方璇面无表情的说道。 “东方小姐您尽管放心,定不负您的所托。” 说完,一挥手,便带着众人除了酒窖 赵不言的房间内,此时却是乌黑一片,因为喝了不少酒,早已在床上睡下了,除了一阵呼噜声,倒也没没有什么异常动静。 “咝~~~~”,只见赵不言房间的窗户纸被一根小管子捅破,之后,就见那管内喷出一股白烟。 没过得多大会儿,就听里面的呼噜声也停了下来,这时就听门外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 “窦护法,成了,那赵不言已经被我的迷眼迷翻了,这会儿只怕是敲锣打鼓他也醒不来了,嘿嘿。” “嗯,干的好。” 接着,就见那房门一阵吱吱呀呀,却是两人用刀挑动门闩的声音了,没几下,就听“嘎吱”一声,门闩被挑开,房门被两人小心翼翼的推开,见床上之人没什么动静,便也放下了心,窦新涵将脚步放缓,持着两把大号的菜刀,一步步走向了赵不言睡觉的床位。 窦新涵见还是没动静,心中大定,眼中冒出一阵寒光,狠狠地抡起两把菜刀向着赵不言的被窝砍去,这菜刀是用上好的精铁所铸,这一刀下去,那被子上却是给看出了一个大口子,没有犹豫,接连十几刀下去,却是一床被子都给剁成了破棉花,可却没见到流出一滴血,用刀将被子挑开,却是一个枕头,人却是没了踪影,窦新涵心知不妙,就要转身后退,却不备一个人影从帐上跃出,接着就是一串银白色的剑影闪出。 窦新涵心中大骇,有心躲避,可这距离又实在是太进,加之他身材肥胖,哪里还能躲过,只得一咬牙,将两把大菜刀当做盾牌来用,只是他身材肥大,怎是这两把菜刀能挡的过来的,只是堪堪将头颈和胸口挡住,至于其他地方却是没法子了,只听得“唰唰唰”一阵利刃入体之声,窦新涵身上却是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就多出了十几道口子,好在要害之处都被他用菜刀挡住,是以虽然浑身是血的样子有点儿吓人,可实质上的伤害却是不大的。 不过这剑法却是连贯无比的,一轮猛攻过后,第二式剑招就要使出,吓得窦新涵一哆嗦,也不顾不得什么脸面了,一个翻身驴打滚使出,这才堪堪躲过了一剑,不过在法肥大的上也还是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滴不住的向下流着,疼的窦新涵直咧嘴。 “是你?没想到你手艺不错,开的竟然是家黑店,哼,也不知害了多少人了。” 听得这耳熟的声音,窦新涵眯眼望去,可不就是那赵不言,只是这时说话做事,哪里像是个喝醉之人,至于那什么狗屁迷眼,更是提也不用提了。 “啊,窦护法你受伤了,好小子,看刀。” 门外守候的那汉子却也是听到了房中的动静,心知不妙,推门来看,却见窦新涵已经是浑身是血的坐在了地上,心知是偷袭不成反被袭了,一咬牙,擎着把朴刀就冲向了赵不言,只是,他虽然勇气可嘉,但那武功却只能算是平平无奇,哪里是赵不言的对手,窦新涵想叫住他已是晚了,只见那汉子刚冲到赵不言身前,就被赵不言挥出的一阵快剑阻住,接着就觉脖子一痛,便去了黄泉。 “护法?你是魔教的人?” 赵不言脸色变了,若只是平常开黑店的倒也罢了,只要教训一番放了也就是了,可眼前之人若是魔教之人的话,那就要另说了。 “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爷爷姓窦,名新涵,外号食为天,正是任教主坐下护法使者,正是来取你性命的,嘿嘿,有种的放马过来便是。” 这窦新涵也是嘴硬,赵不言知这些魔教之人都是桀骜不驯之辈,让他们服软却是难上加难,再加之跟魔教的仇恨也不算小,是以,一咬牙,也不再做妇人之仁,提剑杀向窦新涵。 不说窦新涵本来武功就稍逊于赵不言,此时受了这许多伤,又哪里会是赵不言的对手,是以,没打多久,就被赵不言一剑一个,挑中了腕部的神门穴,两把菜刀都是哐啷一声落地,剑尖也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看你还嘴硬否,哼哼。” 岂料,这窦新涵也是个硬气之辈,睥了赵不言一眼,哼了一声,瞧也不正眼瞧他一眼,不忿的说道: “华山派的小贼,爷爷这次是大意了,被你小子暗算,输了也就输了,我窦某认栽了,哼,不过想让爷爷求饶却是想都别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只怕你那些师兄弟和那个老不死的师叔恐怕也要给我陪葬了,哈哈哈额” 只见他一声笑还没有停下,就见房门就在一次被推开,进来的可不正是那宁清林,只见他手中正提着一个消瘦的汉子,正是他派去杀宁清林的人,只是此时已是跟死狗一般,被宁清林一丢,甩到了窦新涵的身边,冷冷一笑道: “嘿嘿,窦护法,宁某还活的好好地,到是让你失望了,只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食为天窦新涵也不甘寂寞,加入了魔教之中,做那助纣为虐之事。” 窦新涵见宁清林进门,就知道他的计划算是全部失败了,在听宁清林的一番话,嘴上露出一丝惨笑。 “哈哈哈,罢了罢了,成王败寇,自古如此,既然落到了你们华山派手里,要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在说别的话挤兑窦某。” 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是不敢奢望能够活命,正邪自古不两立,更何况日月神教跟五岳剑派之间的仇恨江湖中人都是一清二楚,如今落到了华山派的手中,能够给他个痛快便是万幸了,哪里还奢望别的。 “哈哈,早就听说食为天窦新涵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只是你刚入了魔教不久,应该也没做多少恶事,只要你当着众人的面发誓发出魔教,从此跟魔教势不两立,宁某到也能做得了住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宁清林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窦新涵也曾跟他有过数面之缘,虽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可也算是熟识了,知道他为人不算坏,便也有心给他个机会。 窦新涵听了自然是有些动心,不过,继而脸上又是一变,摇了摇头,一脸苦涩的说道: “哎,宁大侠好意窦某心领了,只是日月神教任教主对我有大恩,窦某已是发誓终生效忠于日月神教,又如何能为了苟且偷生而叛教而出,罢了,宁大侠有此心窦某已是感恩戴德了,这条命也算是报答了任教主了,至于宁大侠的恩德,只能来世在报了。” 说完,一掌重重的拍在了头顶的百会穴上,头顶被这重重的一击,却是将天灵盖都打碎了几块,潺潺的血水留下,“哐当”一声仰倒了下去,却是没了一丝生息。 “哎,却是没想到他性子竟然如此之烈,想必这窦新涵是欠了任我行的人情了,这才拜到了魔教门下的,却是可惜了这条硬汉子了。” 看着倒地而死的窦新涵,宁清林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平日只知道魔教之人各个尖钻狡诈,却不想其中还有这种硬汉子。” 这到不是赵不言对日月神教有什么偏见,他是有切身体会的,几次在外历练的时候,都是遭到了魔教之人的偷袭暗算,若不是他有空间护体,几次躲到了空间之内,怕是已经遭了魔教之人的暗算了,这才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 “宁师叔,我们在这客店的酒窖找到了这个小女孩,这小女孩的武功还挺不错的,一个不注意差点儿被他打伤。” 进来的是苏不离,只见他手中正抓着一个被绳子绑起来的小女孩,只是那小女孩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虽然年纪幼小,却也是省得俊美无涛,已是显出了日后的无上风情,就这么一个小女孩儿,让赵不言无论如何也不能跟恶名昭著的魔教之人联系上。 “你也是魔教之人?” 赵不言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又怎么样,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赵不言轻声细语,可还回来的却是这么一句,饶是赵不言看这女孩幼小,可怜于她,也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小姑娘,我跟你有仇?” 只是这话一出口,却是换来了那小女孩儿(东方璇)的一阵仇视,愤恨的盯着赵不言,道: “有仇?当然有仇,当年我一家逃离黑木崖,去安葬萧别离萧教主,却被你带一群狗贼给伏杀,只剩了我们兄妹俩孤苦无依,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此大仇,我怎能不报?” 说着,还一脸仇恨之色的看着赵不言,而赵不言听到这里,也是想到了当年的那场伏杀,向着车内那紧抱成一团的一男一女两个小童,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 “原来是你啊,那被杀的什么香主应该是你们的父亲吧。” “不错,正是先父,哼,狗贼,一切都知道了,要杀要剐尽管来吧,只是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呜呜呜~~~~。” 或许是想到了之后的下场,说着说着,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到底还是个孩子。 “还想报仇,你们这些魔教狗贼各个作恶多端,死于我等之手那是罪有因得,哼,今天我就杀了你,看你还报不报仇。” 这说话的却是苏不离,虽然也是可怜这小女孩儿年幼,可是听得他还想找赵不言报仇,却是极为恼火了,虽然平日跟赵不言没大没小的打闹,可是心中却是把赵不言当亲兄长看待的,如何能够忍受有人竟然想要杀他,这才狠了狠心,一咬牙,就要一剑将这小女孩儿斩杀,以绝后患。 “当啷~~”,只是苏不离一剑还未刺到,就觉手腕一麻,手中宝剑就落到了地上,苏不离看去,将他手中之剑打掉的不是别人,正是赵不言了。 “算了,我们乃正道中人,如何能杀这种妇孺之辈,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说咱们心狠手辣,算了吧,放他走吧。” 听了赵不言的话,苏不离一惊。 “不行,他可是还要找你报仇啊,这小女孩儿虽然年纪幼小,可是武功已是不俗,要是让他在练十几年,恐怕也是个好手了,到时”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不言给阻止了,一瞪眼,说道: “哼,我赵不言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他一个小女孩儿来找我报仇,我说了,放他离开。” 苏不离还想在辩,却被赵不言一瞪,将心中的话都给挡在了嘴边,再也说不出话来,虽然心中有意辩驳,可赵不言在他们几人之中向来威望极高,平日来虽然打闹起来不分大小,可一旦有事,赵不言也是说一不二,没人敢反驳他,是以,虽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是只能窝在心里,有心向一旁的宁清林求助,却被宁清林故意给无视掉了,只得叹了口气,将话都憋在了心里。 走到东方璇身边,将她身上的绳索用剑挑开。 “跟我走吧,我送你出去。” 这时东方璇也已经不哭了,抹了抹泪,虽然心中极是想在说两句威风的话,可看苏不离那恶狠狠的样子,又一缩脖子,忍了下来,跟在赵不言的身后向外面走去。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跟着赵不言走出了这家客店,从店里给她找了一匹马(东方璇他们来时骑的)便将她送上了官道。 “你走吧,只是以后不要为恶,否则,即使是追到黑木崖我也要取了你的首级。” 背过身去,对着马上的东方璇说道。 “你真要放我走?” 东方璇这时才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却是怕赵不言是在耍着她玩。 “嗯。” 赵不言没有多说话,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听了赵不言的回复,东方璇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在脸上却是故意露出了恶狠狠的样子,说道: “哼,今天你放了我,来日你若是落在我手上,我却未必会放了你,你杀了我爹爹和阿娘,我要给他们报仇,你不怕吗?” 不过,东方璇的话换回来的却是一串的大笑声,只见赵不言转过身来,豪气干云的说道: “哈哈哈哈,真是笑话,我赵不言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会怕你一个小女子吗,你若觉得能打得过我,就只管放马过来便是,我赵不言一手接下了。” 看着赵不言一脸英气勃发的样子,饶是东方璇跟赵不言有杀父杀母之仇,也是让她有了一丝迷醉,这小小的心中,却是埋下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哼,你只管等着我到时来取你狗头便是,驾。” 或许也感觉到了自己异样,东方璇脸上一阵羞红,也不愿久留,放下了一句狠话,调转马头向着远方奔去,直至消失在远方。 “舅舅,你来了。” 赵不言并没有回头,可也已经听到了那轻微的脚步声,光是听那悠久的喘息之声,便知道是宁清林了。 “嗯,你跟他有大仇,今日却放了她,无异于放虎归山,其后患无穷,你不会后悔吗?” 宁清林淡淡的说道。 “后悔?那倒不会,只是不忍心看一个小孩子就这么死于江湖仇杀,或许,以后她会走上正途也不一定。” 赵不言答道。 “哎,你已经是大人了,还是我们华山派的大弟子,万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否则,定为以后带来无穷之后患,这点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宁清林如是说道,月光照到他脸上,却是一片的严肃之色。 “嗯,弟子省得。” 赵不言的回答让宁清林皱了皱眉,张了张嘴,最好还是没有说出来,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此时这夜空下只剩了赵不言一人,看着那玉盘一般的明月,静静的思考着什么。 六千字大章,大家给点儿支持啊!!! 第八十四章 青石窟 却说,经过了那一番厮杀,早就提前有了准备的华山派众人杀了魔教之人一个措手不及,在没有什么损失的情况下,将一众前来截杀的魔教之人尽数斩杀,当然,被赵不言放掉的东方璇不算在内。 一夜的休息,虽然经历了那一场厮杀,可众人还是养足了精神,就连岳不群和苏不离经过一夜的修养,也是将大腿上的摩伤给养好了,这却是要感谢宁清林丢给苏不离的那瓶生肌散了,乃是华山派的疗伤圣药,生肌止血之效极为显著,仅仅是一夜之间,就将那原本就不算重的伤给彻底治愈了。 自己在客店里找了些食物烹制后,匆匆用晚饭,便有从新上路了,一路上马不停蹄,直奔湘西而去,途中虽然又接连受到了许多邪道中人的截杀,可终归还是挡不住赵不言他们一行人的脚步,终于在众人都有些要受不了的时候,湘西便也到了,在官道上就远远地看到了衡山派的接待之人。 “哎呀,原来是宁师兄亲自带人前来啊,小弟久未跟宁师兄相见,今日一定要好聚一聚,痛饮一番,哈哈。” 赵不言他们一拉马缰,在那人之前停下,便见那人热情的上来上来拱手道,却是跟宁清林关系极好的衡山高手柳鸾飞,见到领队前来的是宁清林,自然是极为高兴了。 “哈哈哈,柳贤弟,这些年你倒是过的不错啊,脸色红润,太阳穴鼓胀,分明是内力大进之象,看来柳贤弟这些年也是没有闲着,实在是让愚兄惭愧啊。” 翻身下马,宁清林跟柳鸾飞一个熊抱之后,也是一脸欢喜的说着话,两人关系也是非同一般,尤其是年轻时,曾经一起行走江湖,着实做了不少行侠仗义之事,使得两人关系一直颇为融洽,这些年来虽然因着两人地位上升,不便随意行走,可却也没有断了书信往来,是以,今日两人一见之下,非但没有产生生疏之感,还让两人之间感情更加亲近了许多。 两人是故人相见,是以这一时之间要说的话也是不少,好在柳鸾飞知道自己这趟来的目的,也不能冷落了其他人,尤其是他已经看见了一旁站立的赵不言,这可是华山派的大弟子,尤其是一身武艺在同龄人中已是少与人能与之匹敌,这种未来注定不凡的人却是要更多几分热情才是。 “哎呀,宁师兄,这位就是赵贤侄吧,哎,这一转眼七年多就过去了,赵贤侄却是已经这么大了,记得七年前赵贤侄力战五毒教数名高手,斩杀数人,一战之中杀敌无数,可是让那些邪魔外道闻风丧胆啊,哈哈,只是没想到这许久不见,赵贤侄武功竟然已经高到了这般地步,我这个当师叔的却是看不出你的深浅了,哎,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宁师兄,咱们都老了啊,以后是年轻人的世界了。” 转身个赵不言一阵热情的攀谈,最后看赵不言武功的时候,却发现竟然看不出赵不言的深浅了,知道赵不言如今武功恐怕不下于他了,心中也是感慨不已,看来这华山派还要兴盛数十年了,而他们衡山派却还没有什么极为出色的弟子,在看看其身后的一众华山弟子,个个都是极为不凡,修为不俗,让柳鸾飞不得不感慨,难不成这天下英才都去了华山派不成? “柳师叔廖赞了,赵不言万万担当不起,柳师叔成名多年,如何使我这后学末进的小子能比拟的了的。” 花花轿子众人抬,柳鸾飞对他一阵猛夸,赵不言自然也不会拿冷言冷语砸人,也是几位客气的回了一句,却也是让柳鸾飞开心不已。 接着,宁清林便经岳不群等一众弟子一一介绍给了柳鸾飞,众人又是一阵客气,这才在柳鸾飞的引领下,众人从新出发,在行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在一处山野庭院前停了下来。 “哈哈,宁师兄一路颠簸,可是辛苦了,快快跟我到大厅和尚几杯茶舒缓舒缓。” 守在门口的却是衡山派掌门童云山了,显然是已经得到了通报,知道是华山派的人来了,虽然心中也是遗憾周清玄没能亲自前来,可人家宁清林好歹也是华山五神剑之一,在江湖中盛名久传,他自然是要亲自前来迎接的。 “童掌门客气了,我等武林中人在江湖中漂泊本属常事,如何说得上辛苦,只是有劳童掌门亲自相迎,宁某却是受宠若惊了。” 这倒是故意谦虚的了,先不说他本身在江湖中的地位,单单是他代表华山派前来赴会,就当得起童云山亲自相迎了,再加上本就是来给衡山派当帮手的,如何会受不起,说来说去,还是替这童云山吹捧一番了,也算是给他点面子了。 “哈哈,宁师兄还是如此客气,快快,跟我进去用杯茶,嵩山派的高师兄、泰山派的玉峰子两位师兄可是昨日就来了,听闻宁师兄要来,可是要等不及了,咱们快一起去热闹一番吧,哈哈。” 说着,就亲热的抓着宁清林的手腕向里大步前行了,而那种场面显然是不需要他们这些小字辈弟子了,是以,在一名衡山派弟子的带领下,却是直接去了厢房歇息了 却说宁清林跟随童云山到了大厅之后,却是又跟众人一番亲热,众人大多都是熟识,一边说着这些年的经历,一边痛斥着魔教的危害,又过了没多久,离得最远的恒山派也到了,众人经过一番寒暄之后,便也没在聊别的,直接进入了正题。 “童掌门,咱们一路马不停蹄,却是没多余的时间打听,也不知这湘西情势到底如何了,还要请童掌门介绍一下了。” 宁清林代表的是华山派,这起头的事情自然是归他管了,是以,在宁清林问出这番话之后,众人都是一阵点头应是。 “哎,众位有所不知,不是我衡山派小题大做,实在是这魔教的动作越来越大了,原本童某也只是以为他们仅仅是有什么事要办,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了,可谁知到这都一个多月了,魔教中人非但没有撤离,反而有越来越多的魔教武士聚集到了武陵山,不知在搜寻什么,看这架势,不知要多久才会退走,而且,这些魔教之人实在是反常之极,不知又有什么阴谋,是以这才邀了众位前来商议,要如何才能退敌,并破了魔教狗贼们的阴谋。” 话说,这童云山这一个多月以来可都是寝食难安,虽说湘西跟衡阳隔着数百里地,可到底还是他们衡山派的底牌,要只是短时间逗留倒还罢了,可若是要在那儿安家落户,那可要了他们的老命了,跟着群魔教中人当邻居,可不是什么好事,光看恒山派就知道,那年不被魔教杀几个弟子那都不能安安稳稳过去一年,要是这魔教南下的话,他们衡山派可就要倒霉了,他可是知道那湘西的,本就是山川林立,三教九流之人杂居,汉蛮混淆,情势本就复杂,要是他们魔教在插一杠子,只怕他们衡山派以后睡觉都别想安稳了。 “哦,这湘西情势特殊,虽然也多有险关,可也找不出能够比拟黑木崖的,对于魔教要南下这一点上,童掌门到是不用担心。”这说话的是泰山派的玉峰子,此人到是极有见地,对于童云山的担忧却是不置可否。 “嗯,听童掌门刚才讲,魔教似乎在武陵山搜寻什么东西,想必,正是为了那东西魔教才大举出动的了,不知童掌门可曾打听到什么消息?” 这却是嵩山派的高士达了,显然,若不是看上了这武陵山的地方好,那就定是为了找什么东西了,而能让魔教如此兴师动众的搜寻,显然也不是什么寻常之物,他到是有些好奇魔教之人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哎,不瞒诸位,童某这些日子以来也是多次打听,只是为了不惊动魔教,只是捡了些普通武士下手,从他们口中也是得到了些消息,听说,魔教好像在找一个什么青石窟的地方,好像在那里面有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只是在具体的那些小卒子也不知道了,童某所知的消息也就仅止于此了,不过,能让魔教之人这么重视的东西,显然不会是寻常之物,童某就怕那是什么武功秘籍之类的,若是被魔教中人得到,怕是日后整个江湖都难以宁静了。” “嘶~~~~~”童云山话音一落,就听房中一片吸气声,显然是被童云山的话给打动了,能让魔教如此兴师动众的东西本来就不会是平凡之物,而对武林中人诱惑力最大的又是什么呢?不用问,问十个有九个半都会回答:武功秘籍,从一部《葵花宝典》就能将整个武林搅动的天翻地覆,正邪两道为了这部宝典更是打得血流成河,死伤无数,为的不就是那传说中练了就能天下无敌的武功吗,如今听童云山说起那里面有可能是武功秘籍的话,却是无疑勾起了众人的贪欲,能够被魔教如此重视的武功秘籍,能普通的了吗? 这一章大家凑合着看吧,今天闺女第一次出门,到我这店里来,小家伙刚刚一个月,离不开人,实在是不能静下心来写了,难以进入状态,大家多多见谅了,明天一定认真构思!!! 第八十九章 三尸脑神丹 “呵呵呵,好好好,还是白长老有心,如此最好了,不伤和气,还能得一员干将,不错,不错。” 不知听白长老说了什么,任我行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只是落在赵不言眼中却是如此的恶毒,他可不会觉得任我行真的会怕伤什么和气,虽然才刚刚登上教主之位仅仅七年,又在接任之初就遭逢了百年所未有的正邪之战,以至于日月神教受到极大的创伤,天下各派经此一战之后都是纷纷偃旗息鼓,尽量不挑起纷争,努力恢复受损的实力,日月神教身为邪道魁首,所受的损失也是极大的,可偏偏任我行就不是个安稳的人,在这七年之中接连出击,接连灭掉了十几个正道门派世家,两只手上可谓是染满了鲜血。 之前看笑傲江湖时赵不言还恨不能理解,为什么任我行一出江湖,就弄的整个江湖都是人心惶惶,尤其是正道中人的做法更是让赵不言不能理解,你说这一山不容二虎的故事大家都知道,这任我行出山,以他的性格自然要去一争教主之位,到时候两人打个你死我活的,不正好便宜了他们吗,可正道中人的做法却恰恰相反,竟然想直接将任我行囚禁亦或是直接将之围杀。 要说这些人是什么正人君子,替天行道之类的赵不言是不信的,不论是左冷禅还是后世的岳不群,他们这群人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会想不出那么简单的道理,放任他们自己去斗岂不是更好,东方不败胜了自然是好,也省得他们动手了,而若是任我行胜了那更是意外之喜了,东方不败素来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武功之高无人能敌,由他当教主总比东方不败这个武林第一高手好对付吧,就这个,让赵不言疑惑了很久,直到现在,他才真知道了众人为什么那么做。 任我行这丫的根本就是一祸害,已经不能单纯的用武功高低去衡量了,如果把东方不败比喻成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那任我行就是一只嗜血疯狂的恶狼了,而且是得了狂犬病,乱咬人的那种,不为别的,单纯的就是为了杀戮而杀戮,怎能不让他们担心,是以,相较于任我行这只疯狗,大家只能双害选其轻了,东方不败虽然也未必是什么好货色,可人家杀人至少不至于无目的性(东方不败杀魔教自己人更狠),是以,所有人几乎同时做出的决定,将任我行留下,若不是因为担心任我行武功高强,一旦被其逃出后很容易遭到他的疯狂报复,只怕根本不会有那三局赌斗,直接一拥而上将他给剁了。 综上所述,赵不言可以肯定的说,任我行绝对不是什么善类,那么,他又有什么阴谋呢?赵不言也不知道,所以,他也只能冷眼旁观他接下来到底想唱哪一出戏了。 “呵呵,赵不言,本教主看你也是个可用之才,也早就有意招揽于你,只是怕你年纪幼小,里边离不开父母师傅,这才迟迟未动,不过,如今你既然已经到了这儿,大家也算是老相识了,那本教主问问你,你可愿意入我神教,供我驱使?” 任我行笑呵呵的说道,却是不急不缓,在他看来一切都以尽在掌握之中,即使他现在拒绝也没什么,既然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那他就有的是办法去让他屈服。 “嘿嘿,赵少侠,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教主不但不怪罪你的冲撞之罪,还网开一面,收你入教,可算得上是宽宏大量了,赵少侠,只要你答应下来,以后定然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别的不说,日后这华山分坛的坛主之位定是你的了,怎么样,赵少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白长老也在一旁怂恿道。 “哈哈哈哈,华山分坛,华山分坛坛主,我说任我行,你是得了失心疯还是怎么着,竟然说出这种胡话,我堂堂华山首徒,怎么可能拜入你魔教跟你们同流合污,危害江湖,哼哼,再说,就凭你们也敢打我华山派的注意,嘿嘿,真是不自量力,当年你们那什么十长老痴心妄想,意图不轨,想要攻略我五岳剑派,最后还不是在我华山碰了个头破血流,全军覆没,如今你们魔教是夕阳西下,而我五岳剑派则是日益兴盛,如日当空,想图谋我华山基业,你们当真是痴心妄想,哈哈哈。” 赵不言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如今的魔教经过二十多年前的那一战,可谓是死伤惨重,即使到如今,他们的顶级高手也没回复到当年的盛况,至于如今的十长老跟当年的十长老更是云泥之别,没法比,而五岳剑派虽然也是受了不小的损伤,可毕竟没有伤到根本,留下了火种,入今已经挨过了最难的日子,正是兴盛的时候,哪里会怕他魔教脑袋抽筋的去攻打,若之平高层对抗的话,他们即使逊色于魔教,也不会差太多,若真是拼死一战,也是个鱼死网破的下场,更何况还有五岳剑派这个联盟在,其余四派如何也不会袖手旁观不是? “哈哈哈,不错,这些年你们华山派当真是好不兴盛,让任某也是羡慕的紧,若是硬打硬拼自然是得不偿失,不过,若是能得赵少侠你的相助,由你登上华山掌门之位,在从中周旋,这样一来咱们可就省了不少的劲,到时候,你赵少侠也算是立了大功了,说不得日后我百年之后,这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就是你赵少侠的了,怎么样,神教教主的位置可比华山派掌门的位置威风多了,当个华山掌门还要受诸多置喙,可当了这神教教主就不一样了,如同皇帝一般,数万教众听凭你指挥,怎么样,赵少侠你考虑考虑?” 听了任我行的这番解说,赵不言才算明白了,这人原来是想让他当内应,在给他培养一批叛徒,到时候里应外合,直接夺了华山派的基业,这算盘打的那当真是啪啪响,最后还拿那教主之位引诱他,若是普通人,面对这些诱惑的时候,只怕还真撑不住,不过,赵不言是谁,会稀罕这些? “痴心妄想。” 四个字,简单明了,却是一口回绝了任我行的提议,让原本只等着赵不言向狗一般爬到他身前效忠的任我行脸色一变,原本的笑容也都尽数敛去,脸色变得阴郁了起来。 “哼哼哼,看来是本教主太仁慈了,不给你点儿教训是不行了,哼哼,你这身功夫也算不俗了,正好,本教主好些时候没吸人内力了,今日正好拿你当点心下饭了,哼。” 说着,一探手就向着赵不言的百会穴抓去,而赵不言自然不会坐着等死,只待任我行手抓到身前,就直接闪身躲进他的空间之内,诳他一诳,到时候让他连这金丝网都给他弄走,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眼看着任我行的手越来越近,赵不言已经准备好要钻入空间了,只待一个念头便好了,不过,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教主且慢,这姓赵的小子还有用。” 任我行自然也听到了这话,在空中顿了一下,虽然心恨赵不言不识抬举,却还是硬生生的收回了一掌,不过,虽然这一掌没打下去,可狠气却是要发泄一下的,是以,任我行在收掌之后,却是一脚踢在了赵不言肋部,疼的赵不言直咬牙,原本以为他收掌之后也就罢了,却没曾想任我行还有这一脚在等着他,这一脚之下,虽然没有用全力,可也是踢得他一阵钻心的痛,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其中更是一股诡异的内力漩涡钻入他体内,若非他的小无相功和紫霞神功神妙,只怕单凭这股内力就要将他重创了。 “厄~~~!” 赵不言一口淤血吐出,才觉得好受了一些,同时那股内力也被他用紫霞神功以阴阳大磨之法将之尽数化解,不过被踢出来的内伤却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了。 “哼,本教主欣赏那些硬汉子,不过,本座欣赏他们的方式就是将他们彻底折磨死,你也想在本教主手上走一遭,嘿嘿,扒皮抽筋都在后面等着你呢,只怕到时候你想死都难。” 任我行脸色阴晦的对赵不言说完,又回头看向白长老,因为之前阻止他下狠手的正是白长老,虽然因为白长老这些年为他出谋划策,帮了他许多忙,不过,若是他不解释清楚为何阻止他的话,说不得也要给他些厉害尝尝了,免得他倚老卖老,整天对他指手画脚的。 何元珏当年助他登上教主之位,可谓是劳苦功高,不也因为自持有功,对任我行指手画脚,以长辈自居,以至于然任我行反感,在一次宴会中,任我行借着醉酒的幌子,直接吸干了何元珏的内力,并将之一举击杀,更何况他白长老只不过是立了些微末之功? 白长老自然不知道任我行的想法,不过,看着任我行那不善的眼神,知道若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只怕自己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他给拆了,是以,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教主,这赵不言也算是个人才了,若是就此将他给废了,也是暴敛天物了,倒不如用神丹将他控制住,让他终身都受教主的驱使,岂不是比杀了他要好得多,以后若是看他不顺眼,在收拾他也不晚啊。” 白长老小心翼翼的说道,偷偷抬头看任我行脸色缓和了些,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心中也是悲叹不已,想他在神教供职多年,却没想到如今还要受这份罪,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哪里还有当年那份锐气,若是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拥立萧别离为教主,至少他不敢如此对待他们这帮神教元老。 “神丹,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能让人心甘情愿受其驱使,神丹,神丹?神丹!啊,不会是三尸脑神丹吧,这玩意儿可是大大的要不得,要是真吃了那玩意儿怕是日后都要受任我行的控制了,再难有自由。” 赵不言起初听时还没大明白,可转念一想,就立刻明白了这所谓神丹的来历,这三尸脑神丹在后来的笑傲江湖中可是大大的有名,江湖中不知多少高手都被这种毒药控制,只能俯首为奴为婢,任人驱使,如同傀儡一般。 若是不听吩咐,那就只能听任毒性发作,若只是就此死了,那也到没什么,可这三尸脑神到毒就毒在,这毒性只有到了端阳节的时候才会发作,一旦发作,原本僵伏在体内的尸虫就会月兑伏而出,一经入脑,服此药者便会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儿也会咬来迟了,不可谓不毒,后世时东方不败和任我行就是凭着这东西控制教众,让他们只能一心听命于他,对这三尸脑神丹的威名他可算是如雷贯耳了,只是没想到这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第九十章 劝降 任我行或许也是觉得有理,冷冷的看了赵不言一眼,从怀中取出一颗红色丹丸,摊开放于手中,用眼神示意白长老,白长老也是心领神会,一躬身,从任我行手中接过丹药,小心的剥去外面的一层外壳,露出了一粒灰白色小圆球。 “呵呵,赵不言,你对教主不敬,按我神教教规,是要处以凌迟之刑的,不过,咱们任教主菩萨心肠,却是不忍心苛责你这年轻的女圭女圭,这不,这神丹乃是我神教顶好的疗伤丹药,正好给你治治这伤,赵不言,你可不要枉费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啊,日后定要忠心为教主效命,知不知道。” 白长老却是不认为赵不言知道这三尸脑神丹的来历,这东西也是刚刚问世两三年,还没怎么用过,在江湖中名声并不如何响亮,若是能骗他服下,到也省得他费手脚了。 “哈哈哈,没想到堂堂的黑血神君白云飞也会用这种骗小孩子的法子,难不成以为赵某也会信了你的话,哼哼,神丹?白长老,你少说了几个字,应该叫三尸脑神丹才对,却是大补之物,不如白长老你自己服下吧,也好补补身子。” 赵不言虽然被困在金丝网里面,可这嘲讽之言却还是从口中不断往外冒。 “你知道这三尸脑神丹?” 白长老脸色一变,不过,继而也就想开了,这三尸脑神丹虽然用的次数不多,却也是用了,想必是哪个不知规矩的给透露了出去,不过,那又如何,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嘿嘿,赵少侠果然是博闻广记,这三尸脑神丹才问世没几年,你就只打了这三尸脑神丹的大名,哈哈,不过,赵少侠既然知道这三尸脑神丹的大名,那么对他的功效想必也不陌生吧?” 白长老说完这番话,一股冷厉的目光看向赵不言,想从他眼中看出惧怕之色来,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却是没有从赵不言脸上看出一丝神色,不过,他却是没有放弃,见赵不言一言不发,便继续自言自语的道: “嘿嘿,这三尸脑神丹中里有尸虫,平时并不发作,一无异状,但若到了每年端午节的午时不服克制尸虫的药物,原来的药性一过,尸虫月兑伏而出,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嘿嘿,到时候,即使是将你放回华山,只怕你也在难有作为,好点的,也就是将你当做禽兽一般关押起来,若是你那师傅在狠点心,为了不丢了华山派的名头,只怕一剑杀了你也不是不可能,哈哈,到时候你这份忠心只怕也就白费了,还不如早早的拜倒教主麾下,以你如今的武功才识,咱们教主的爱才之心,赵少侠日后在我神教定能混的如鱼得水,不比在那什么华山派受人管束要来的好?” 白长老的话里既有威胁,也有诱惑,若是真吃下了这三尸脑神丹,除非他即刻自尽,否则恐怕真就要如同白长老说的那般,被折磨的不人不鬼,最后还是只能蜷伏于任我行身前,当牛做马,听凭他的吩咐。 不过,赵不言会吃吗? “哼哼,你难道不知道赵某也是擅长用毒之人,这三尸脑神丹未必能奈何得了赵某。” 听了赵不言的话,白长老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而周围的其他人也是如此,却是被赵不言说的话给弄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赵少侠果然风趣,竟然说出这种惹人发笑的话来,你赵少侠只是擅长用毒,而不是百毒不侵,这三尸脑神丹的威力即使是那五毒教教主血蛟龙也解不了,难道凭你赵少侠就能破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如,你赵少侠吃下他试上一试,看看这三尸脑神丹能不能奈何的了你。” 说着,就将手中的三尸脑神丹用手指捏住,伸向赵不言的嘴旁,赵不言自然不会真的去试一试,他可不懂什么用毒之法,这要真的吃了下去,只怕有的他苦恼的了。 见白长老伸来的手,赵不言一歪脖子,避了过去,白长老见得如此自然是哈哈一笑: “哈哈哈,赵少侠,你不是不惧这三尸脑神丹吗,那你就吃下去试试吧,嘿嘿,来人,给我扳住他的头,撬开他的嘴,给他服下这三尸脑神丹,也试试咱们的神丹是否真管用,嘿嘿。” 听得白长老的吩咐,几个护法长老之类的人挥了挥手,驱散了那些上来的武士,而是一个个亲自上手,按住了赵不言的头,使他不能移动,另一个人则是气运双指,直接掐住赵不言的颚骨,一用力,赵不言忍不住痛就张开了嘴,白长老见此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将药丸投进了赵不言的口中,怕他不吞咽下去,又从腰间解下了酒囊,一股酒水灌下,无论是谁都是忍不住吞咽口中酒水的,否则非得给呛死不可,赵不言也是如此,虽然吐出了不少酒水,可大部分还是咽了下去。 白长老大功告成,哈哈一笑,让按住赵不言的两人让开,走到赵不言的身前,看着一脸怒火的赵不言,嘿嘿一阵冷笑。 “赵少侠,大家都是聪明人,下面该怎么办白某也不多说了,只看你想怎么办了,若是识得抬举,那你现在就向教主投诚效忠,若是不识抬举,嘿嘿,那说不得就要让你吃点儿苦头了。” 在说赵不言真的吃下那三尸脑神丹了吗?答案是没有。 对于这混元珠空间的秘密,赵不言是能不暴露就不暴露,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小心,只能在这里跟他们小心应酬,找机会逃走,而吃下这三尸脑神丹自然能够让他们更加放心,当然,赵不言也不会真的去吃,赵不言是用了个偷梁换柱之法,让白长老将那三尸脑神丹投入赵不言口中的第一时间就将之移进了混元珠空间里,之后的事情就好说了,虽然被几人给摆弄了一番,却也没对赵不言造成任何伤害,而这时任我行他们却已经对赵不言放松了警惕。 “哼,三尸脑神丹在厉害又如何,大不了赵某一死了之,也绝不受你们的指使,嘿嘿,有种的放马过来便是。” 虽然让他们放松了警惕,不过赵不言却还是不能转变太快,否则会被人怀疑他的动机,是以,这嘴硬这方面还是要坚持坚持的。 “哼,给脸不要脸,白长老,别在跟他磨叽了,本教主耐心有限,既然他不识好歹,那就让他吃点儿苦头便是,还有两天就到端阳节了,到时候他尸毒发作,看他这嘴还能不能有这么硬,哼,给我带下去。” 任我行却是已经不耐烦了,再加上还有两天就是端阳节了,正好借机让他知道知道三尸脑神丹的厉害,也省得他轻视了这神丹的厉害。 白长老自然不敢跟任我行唱反调,有些同情的看了赵不言一眼口中轻声嘟哝道: “哎,真是年轻人啊,老夫好心相劝你不听,给你台阶你不下,非得吃点儿苦头才知道厉害。” 一众武士一拥而上,将赵不言连同金丝网一同抬了下去,看着越走越远的众人,魔教的一众人等都是有些可惜,可惜了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就要被折磨成一块烂泥了 赵不言被几个武士抬着七扭八拐,一阵颠簸之后,被带到了一个山洞前,几个武士将赵不言往山洞里一丢,就各自到了山洞门口把守着了,也不再管赵不言的死活。 而赵不言呢?被几人重重的往地上一丢,也是一阵疼痛,只是苦于浑身都被金丝网所束缚,没办法给自己疗伤,不过,当他看到一种魔教武士都退到门外后,心中也就松了口气,想着该如何月兑困。 思虑了许久之后,心中也就定下了出逃之法,只是此时赵不言身上也是受了些伤,是被任我行一脚给踢出来的,想那任我行不知吸了多少高手的内力,虽然驳杂不纯,却也占了个功力雄厚,天下间若单论功力雄厚与否的话,只怕还真没人比得上任我行,是以,被他一脚之下,即使不是全力而发,也是让他一阵难受。 为今之计,也只能先将身上的伤势治好,谁知道接下来出逃的时候还会有多少危险等着他呢,如实一个不好,在被抓住就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找到逃跑的机会了,看那洞外面的几个人,都只不过是普通小喽啰,显然,魔教众人都不认为赵不言能逃月兑出去,是以也就没派重兵把守,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怕是就要打草惊蛇,日后在想出逃怕是都难了。 赵不言在网中运气疗伤,却是不能被人打扰,好在,此时一众魔教武士都在外面喝酒聊天,却是没人进来打扰他。 紫霞神功神奇莫测,却是最适合疗伤养生了,再加上他身上的上本来就不算重,只是用了两个多时辰,身上的伤就好了个大半,再也没了伤痛。 “呼,总算是好了,任我行,你可千万别落到我的手上,否则我非得千百倍的还过来不可,哼。” 赵不言就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虽然不至于呲牙必报,却也不愿白白受人欺凌,这笔账却是要记下来了,依他的见识,又清楚地知道吸星**的总总弊端和缺点,日后等武功有成之后,想找回场子也并非难事。 第九十一章 毒倒一片 “哼,区区金丝网也想困住小爷?真是笑话。浪客中文网” 赵不言将金丝网随意的丢到了一旁,此时,赵不言已经趁着卒子们不注意,偷偷地钻进了混元珠空间里,若是在别处他自然也奈何不得这金丝网,可在这空间里,赵不言有一百种法子能将这金丝网变成一堆破铜烂铁,只是赵不言也是爱惜这宝物,心里寻思日后或许还能用到,是以才将其流了下来,否则,赵不言早就用空间扭曲之法将这金丝网扯成稀巴烂了。 “嘿嘿,金丝网一解,就凭这群小卒子还能留得住我?嘿嘿,看他们之前对我如此不敬,摔的小爷差点儿成了脑震荡,哼哼,今日就将他们送上黄泉。” 赵不言眼中闪出一道厉芒,不过,继而就摇了摇头。 “不行,这群人虽然武功低微,不过却也是人多势众,且附近巡逻者甚多,若是不能将他们第一时间斩杀,只怕会被他们传出声音,到时候招来了魔教高手围攻就麻烦了,哦,有了,哼哼,就这么办。” 赵不言将金丝网在身上一缠,一个瞬移就出了混元珠空间,下一刻又回到了原来被困的地方,见魔教武士们没有什么异常,赶忙又从新躺在地上,装作仍然被金丝网捆缚的样子。 “来人,来人啊,” 赵不言躺在地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再加上以真气鼓动,将脸色变得惨白一片,若是不知道的人,怕还是为是什么受了重伤即将不治而亡的人呢。 “牛三,里面那小子在嚎个什么,你进去看看。” 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 “嗨,我说王文儿,**怎么不去,没看老子喝酒正喝得尽兴吗,你去。” 另一个声音反驳道,听声音却是没少喝酒,说话间已经有点儿咬舌头了。 “放你妈的屁,老子是头儿还你是头儿啊,老子吩咐你敢不照办,小心我去章香主说两句,让他罚你去巡山,哼哼,在这儿有吃有喝,还不用到处钻林子,够享受的了,还敢不听老子的话,哼哼。” 显然,这个说话的应该就是这几个人里的头儿了,只不过,他的威望显然不怎么高,属下的人竟然不大服管。 不过,那人的话显然是起了效,那人虽然不大愿意,却还是不情不愿的站起了身,转身走向赵不言所在的山洞。 “哼,真他妈的小人得志,不就是攀上了姓章的高枝儿吗,哼哼,溜须拍马,看哪天章香主要是厌烦了你,看还有没有你的活路,哼。” 当然,这种得罪人的话他自然不敢大声说出来,只是在嘴里自己嘟囔道,不过,因为醉酒的关系,他显然是有点儿管不住音量,说出的话却是让几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那叫王文的也是气的不轻。 “好了,我说牛三,让你去你就赶紧去,在那里磨蹭什么,嘟嘟囔囔,小心被章香主听到扒了你的皮,哼。” 又是一个声音传出,却是透着几分大气,那牛三却是没敢在多说,只是闷着头快步走进了洞内。 “哼,我说姓赵的小子,你瞎嚎个什么劲,没看到老子在外面吃酒吗,让你在瞎嚎,给你个教训。” 却是这叫牛三的清瘦汉子心中不喜,见到躺在地上的赵不言,心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拿他当了出气筒,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赵不言上,索性这人本就武功低微,再加上醉酒,踢在赵不言身上也没什么分量,只是赵不言看向这厮的眼神却是更冷冽了几分,自己找死,却是怨不得别人了。 “额,小哥,打扰了你吃酒实在是对不住,只是赵某身上的伤势实在不轻,若在不治的话只怕赵某是撑不住了,还请这位小哥帮帮忙,那疗伤的丹药就在我怀里,赵某手脚被捆缚,没法子拿,还请小哥帮我取出。” 听到这里,这牛三也是定睛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赵不言已经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显然是受伤不轻,当时拿下赵不言的时候他也是在场的,也没见怎么着啊,对了,难道是教主那一脚?是了,教主神功盖世,就是随便踢出一脚,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了的。 只是,教主让他们几人在这儿看守赵不言,却是不能让他出了什么病怏子,若赵不言真的死在了这儿,只怕就凭他们这群小喽啰是吃罪不起的,但心中又忌惮赵不言的武功高强,在他们的重重布防之下也是来去自如,就连教主和一众长老们都拿他没办法,还是白长老智计多段,在山口附近设下了埋伏,这才将他一举成擒,若不然还真拿他没办法,此时虽然看他一脸的苦相,可谁知到他有没有什么阴谋,若是种了他的诡计,只怕就凭他这点儿微末功夫,给人填牙缝都嫌不够,一时之间,这牛三却也是犹豫不决起来。 “咳咳咳,这位小哥,赵某此时伤势实在不轻,在不治的话怕是真活不成了,到时候任教主责怪下来只怕你们也要受到牵连,赵某身受重伤,再加上浑身都被束缚,如何能威胁到你,这样吧,赵某身上有一瓶养元丹,乃是我华山派的疗伤圣药,乃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你且取出来,赵某只要服下一粒就可以了,剩下的就送给这位小哥当报酬了。” 赵不言看他犹犹豫豫,又加了一把火,这灵丹妙药在江湖上向来是难得之物,有这东西当诱饵,不愁他不上钩。 果然,听了赵不言的话,牛三眼睛也是一亮,显然是心动不已,露出了一脸的笑意,向前走近几步,弯腰向着赵不言怀中模去,口中还嘀咕着说道: “嘿嘿,不愧是华山派大弟子,真是大方的紧,小的就却之不恭了,哎,只是你赵少侠怎么也是一代英杰,尽然落得如此地步,哎,真是够可怜的,早知如此还不如早早的应下了教主,归入我神教门下,也省得吃着苦头,哎,咱们神教有的是法子让你回心转意,你这又是何必呢,到时候吃不住在投诚,岂不是让人笑话你没骨气,哎,你们这些正道中人就是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 说到这里,已经走到了赵不言的身前,弯下腰,就要用手伸进赵不言衣襟内拿那什么养元丹,然而,就在这时,赵不言的一只手臂蓦地探出金丝网,一把扣住了那牛三的咽喉,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这牛三唠唠叨叨的话语就此中断了,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是想不通赵不言是怎么从这金丝网里月兑身的,只是这时候已经没人给他解答了,只能带着满月复的不甘倒去。 赵不言赶紧将牛三的尸体一把拉住,以免他倒地的声音引起外面众人的注意,将尸体缓缓放下,见没引起外面众人的注意,这才舒了口气,一阵悉悉索索,将身上的华山弟子服装月兑下,换上了这牛三的魔教武士装,说来倒也巧,这牛三跟他的身材竟然差不多,穿在了身上倒也合身。 “哎,我说牛三,你在里面干嘛呢,死里面了啊。” 外面一个声音大吼道,却是等得有点儿不耐烦了,牛三进去有一会儿了,却还没出来,谁知到会出什么事情,不过,这人猜的还真是准,这牛三还真就死里面了。 赵不言一听,赶紧三两下将最后的腰带系好,将嗓音装成这牛三的声音回到: “来了,来了,**才死在里面了呢,这小子被任教主踢了一脚,受了重伤,都快断气儿了,他说他怀里有疗伤的药,老子在给他治伤,要是他死在了这里,只怕你们这群人还吃罪不起,哼。” 其他人听赵不言受了重伤快要断气了,也是心中一紧,不过,听牛三说赵不言身上有伤药,且正跟他治伤,也就松了口气,要是能治好也就罢了,若是治不好,大不了就将罪责推给他,谁让他充好心,去给人治伤,到时候就说是赵不言得罪了这牛三,让牛三给整死的,反正牛三上头没什么人,到时候拿他当替罪羊最好不过,外面的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明白了对方的想法,相视一笑,也就没了负担。 “嘿嘿,牛三,你会这么好心,给人治伤?当年老子被人砍了一刀也没见你这么好心,哦,不会是你小子看人家长得细皮女敕肉,动了什么坏心思了吧,哈哈哈,我说牛三,你可别折腾的太过了,要是出了事我们可不给你担着啊,哈哈哈哈” 却是之前那王文笑着嘲笑道,却是说牛三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却是把赵不言给气的不轻,**的骂人就骂人,竟然还牵扯到他,真是自绝死路,不过赵不言也只是气了一瞬间罢了,在他眼里,这些人都不过是将死之人罢了,跟死人生气,他还没那么没有肚量。 “去你妈的,你才喜好男风,前几天还见你跟一个大胡子亲亲我我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赵不言说着,从洞里走了出来,不过,此时已是黑夜,再加上洞里比之外面又黑了不少,众人一时之间还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过,赵不言这话一出口,那王文却是跟被马蜂蛰了似的,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脸色通红的走上前。 “**的牛三,竟然敢顶嘴,老子才是你们的头儿,你给我看清楚情势在说,否则,等以后我非整死你不可,你” 王文走上几步,来到赵不言身前,一把将赵不言的衣襟抓住,恶狠狠的说道,只不过赵不言之前怕被发现,一直都低着头,王文还以为他是怕了,骂的也是畅快淋漓,不过,很快,他就察觉到不对了,只见赵不言缓缓地抬起了头,却哪里是牛三,分明是之前被他们丢在洞里的赵不言,一时间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啊,你” 察觉到不对,眼瞳一阵放大,心中惊惧不已,这煞星怎么逃出来了,张口就要叫人,只是赵不言出手如电,在众人未曾察觉的情况下,一指点在了王文的膻中穴上,眼瞳一阵放射,便没了声息,不过,这戏还要往下演,否则闹出了乱子可就白忙活了。 “去你妈的,整天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老子不伺候了,给我滚一边去,唉,真他妈的醉鬼,一边躺着去。” 赵不言借势将王文扶到了一边躺下,拍了拍手,低头往前继续走着,不过,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王文醉酒,倒在了牛三肩上,却是让众人一阵大笑。 “哎呦,牛三,还真让你说着了,咱们王头还真就喜欢那口,你看,他这还装醉占你便宜呢,我说他怎么平日里老不待见你,原来是觊觎你的美色啊,哈哈哈哈。” 一个家伙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而赵不言从怀里拿出了一根手帕,假装在脸上擦拭着,用来挡住众人看向他的目光。 “真晦气,这王八蛋整个一醉鬼,喷了老子一脸的酒气,哼。” 说着,走到了众人围坐的火堆旁,眼中锐芒一闪,悄无声息中,一只只毒物从赵不言的脚边向几人爬去。 “哎,我说,这老王怎么说也是咱么的头儿啊,总不能让他在那儿躺着吧,这一夜可够他受的了,还是弄火堆边儿上暖和暖和吧。” 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见王文就那么直愣愣的躺在地上,怕他醒来怪罪,赶忙走上前去,想将他扶起,却不想一抓他的双手,竟然冰凉一片,没有一点儿暖意,心中一惊,用手向王文的鼻息一试,却惊骇的发现王文已是没了气息,显然已经死去。 “啊,王头儿他” 看到王文已死,却是心中惊骇,忍不住就要喊出声来,却见这时一支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心中又是一惊,停住了话口,接着就听到了一个声音说道: “王头儿他怎么了?嗨,不就是睡觉了吗,真是大惊小怪,让他在这儿歇着就是,都是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娇气。” 却是赵不言见他上前,心中一紧,也是起身跟着走了上来,他虽然不动声色,却是用手捏住了那人的脉门,只要他敢有什么异常,立时间就可以取他性命,这人也是胆小之人,被这么一弄,他哪还敢多嘴,只是有些胆颤的回过身,一看之下,却是亡魂皆冒,这人可不就是被他们关到石洞里的赵不言,却没想到他已经破开金丝网逃了出来。 “咦,不对,你不是厄” “啊,老钟,你怎” “额” 却是赵不言怕这人看出什么不对劲儿来,走上前去拿住了这人,只是却忘了用那手帕遮脸了,却是被一个正在一旁吃肉的汉子看到了半边脸,大惊之下,就要喊出,结果,赵不言也只能提前发动,下令一众早已埋伏在他们旁边的毒物提前下手,将一众人尽数毒死,好在,这些毒物经过混元珠空间里的提炼,早已非昔日可比,其毒性之烈可谓是见血封喉,一众魔教之人却是糊里糊涂的就成了这些毒物的口中亡魂。 “啊,赵少侠,赵少侠饶命啊,小的可是没干过什么坏事,只是给人指使的下人,求您绕过小的吧,小的日后一定感恩戴德,我” 还没说完,赵不言一掌已经落到了那人的头上,毫无声息的,便已断了气息,虽然外表没有什么伤痕,可其颅腔之内却已是被赵不言打成了一团浆糊,却是赵不言这半年来收获的一些运力窍门,跟青城派的摧心掌到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哼,饶了你,饶了你让你去告密不成,哼。” 赵不言看了看已经死绝了的众人,怕被巡逻之人看到,将众人一个个摆好,弄成睡觉的样子,围着火堆,若是不靠近去看的话,怕是真把他们当成了偷懒睡觉的了。 收拾完现场,赵不言舒了口气,拍拍手,就要向外潜移,然而,就在这时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让赵不言心中又是一紧,虽然有心躲避,却碍着这里附近是一片石坪,没有藏身之处,而若是躲进空间,又怕耽误了时间,谁知到他们会乱多久,总不能错过了报信的时间,否则,他这番冒险岂不是成了无用功吗?一咬牙,只能在次冒险了。 第九十二章 逃入深山 “兀那小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王文他们呢?” 一群百十个持刀配枪的黑衣武士走到近前,却只见了赵不言一个人提着把刀在那儿站岗,为首之人一见之下脸色却是一冷,向着赵不言冷声喝问道。 赵不言一剑如此多人,头皮也是一阵发麻,他倒不是怕他们人多,而是人太多,他怕是一时间难以杀尽,若是被他们逃了去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只怕就大大的不美了,是以,之前准备好的话竟然忘了说。 “小子,你哑巴啊,章香主问你话呢,快说,其他人在干嘛。” 那为首大汉身边一个黑衣武士见赵不言愣愣的发呆,气不打一处来,站出身来喝问道,这才让赵不言醒过神来,见那个章香主冷冰冰的样子,赶忙装作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弓腰抱拳说道: “启禀章香主,今儿个大家用了些酒水,王头见大家这几日辛苦,就让大家都先歇息了,由小的在这儿值班。” 赵不言如是说着,不过,其他人一听这话,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在这儿看守囚犯还算辛苦?他们一个个翻山越岭搜寻青石窟的下落,整天弄得精疲力竭也没说辛苦,他们这群闲人到说起辛苦来了。 “放屁,在这儿有什么好辛苦的,那王文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这时什么时刻,正道的那群狗贼一个个逼的越来越近,整个武陵山都风声鹤唳的,他们倒好,竟然还敢喝酒睡大觉,哼,小子,他们在哪里?” 那章香主气哼哼的问道。 赵不言则是装作害怕的样子,头低的更狠了,说道: “启禀章香主,他们在石洞左边的火堆旁歇着呢。” 章香主听了赵不言的话,也没再多言,从腰间取出一把皮鞭,就大步向前走去,一拐弯,果见一个火堆旁七歪八扭的躺卧着一二十人,好似睡着了一般。 见这么大动静还没惊醒他们,章香主却是更气了,要真有什么偷袭的之类的,只怕他们都被割了脑袋也还不知道,气恨之下,一抡鞭子狠狠地向着一个趴在大石头上睡得正香的人抽去,然而,他这一鞭子还没落下,就觉得腿上一疼,只是隐隐看到一丝金色,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一头栽倒了下去。 “哎呀,有刺客,章香主中了暗算啦,大家快去抓贼啊。” 却是赵不言事先将金背蜈蚣置放在了火堆旁,只等章香主他们到来以达到以外效果,只是,赵不言也是没想到他们人竟然那么多,想将他们悄无声息的杀死却是难度不小,是以,无奈之下,赵不言也只好改变了方法,在将章香主毒倒之后,就大喊着有刺客,让众人都去抓贼,那群魔教武士一见自家香主到底不知生死,都是心中惊悸,也顾不得别的,一个个“呛啷”一声拔出了眼见利刃,就冲了上去,而赵不言则是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悄悄向后退去。 一众魔教武士冲到身前,一个个如林大敌一般,却不见有什么人在附近,几个武士大着胆子跑到章香主身旁,将他翻转过来,却见他已是满脸青黑色,用手试了试鼻息,却哪里还有气息。 “啊,章香主中毒死了。” “不好,王文他们也都死了。” 在那查看章香主情况的人惊骇的说完情况之后,旁边其他武士也已经查看了王文等人的情况,却是一个个死去多时了,哪里还有声息。 “怎么回事,人呢,怎么都死了,那,啊,不好,去洞里看看赵不言,不要被他跑了。” 一个武士装的大汉说着,几个武士纷纷涌到了石洞之中,只是没过多大会儿,就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怎么样?赵不言还在不在?” 那大汉焦急的问道。 “哎,里面什么都了,只有牛三的尸体被扒了外衣丢在里面,就连金丝网都不见了。” 那进去查看的武士有些艰涩的回道,却是让那大汉身子一晃,过了一会儿,猛然抬起头,一拍脑袋,恨声说道: “哎呀,遭了,之前那小子呢,快,把他抓过来,那小子不对劲儿。” 只是,这时候赵不言早已逃开,哪里还会让他们抓?在附近搜索了一番之后,无奈只得发了讯号,通知附近的武士提高警惕,向任我行汇报了情况 “吁,嘿嘿,那群家伙还真好骗啊,幸亏小爷我够聪明,不然怕是要被他们给察觉了,哈哈现在那群家伙八成是在到处找我的下落了吧,嘿嘿。” 赵不言在逃了一阵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次他却是没在往山口那边去,他们知道了自己逃跑,八成已经在那里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自己了,可是不能再中了他们的圈套了,至于其他路,赵不言就不知道了,他还是第一次到这湘西来,更不要手武陵山了,武陵山覆盖何其之广,只怕就算是本地人若是乱走的话也要迷路,更别说他了,不过,此时外围已经被魔教占据,赵不言想要逃月兑魔掌,只能向着山里挺近了。 好在,这武陵大山面积广大,居住在里面的人也是不少,若是能够遇上一两家的话,倒也正好能求他们指点一下出山的路。 赵不言一路翻山越岭,走过了不知几座山头,却是越往里面走道路就越稀少,到了后面基本上也就没路了,再加上山中灌木山藤遍布,想找个落脚的地方都嫌难,好在赵不言从小就在华山长大,对翻山越岭到是不怕,虽然这武陵山植被多于华山,不过却还难不住他,只是这路程却也慢了下来,在加上一连走了几天的路,却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让赵不言不禁有点急躁,到不怕在这山中遇险,有混元空间在,后盾够强大,倒不怕别的,就怕在这大山中迷路。 这武陵山中山高林密,甚至难以见到阳光,无法辨别东西南北,在这种地方一旦迷失了路途,在这山中乱钻乱跑,还不知道该怎么时候能找到出路,甚至一辈子都要在这山里打转,却又是如何是好,赵不言不禁又气又急,早知如此还不如闯上一闯那魔教把守的山口,总好过在这无尽山林中受罪。 最后,无奈之下,赵不言只得找了一座最高的山岭攀去,期望在山顶远眺能有意想不到的好处,爬上树,看了一圈,才在东边看到了一座山岭,虽然前面被一座山峰遮挡,不过,那高高的山头却还是漏了出来,却是如同飘于天上的神山一般。 “好,就那里了。” 赵不言认准了地方,在原地歇息了一番,将体力恢复之后,才重新出发,只是,让赵不言无语的是,赵不言从这里才体悟出了一句话的真实性,望山跑死马这话还真没说错,赵不言在翻过眼前的大山之后,才发现,自己距那最高的山峰竟然还差了七八座山峰,只是那座山远高于其他山岭,在群山之中如同鹤立鸡群一般,才让赵不言误以为仅仅间隔了一座大山而已。 不过,就算知道了又怎么办,只有登高才能望远,想发现什么人迹之类的,也只能从高山之巅才行了。 虽然如此,可赵不言却也只能咬着牙前进了,好在赵不言从练武之时就每日坚持登上朝阳峰练武,对于登山之类的倒也没什么好惧怕的,再加上这山峰的险要比之朝阳峰差了许多,赵不言没用多久也就登上了峰顶。 “啊~~~~~” 站在峰顶,赵不言远远望去,一片青葱翠绿,却是美不胜收,赵不言忍不住在山顶一声长啸,却是惊起了附近树上的小鸟,一个个扑腾着翅膀飞起,赵不言看到这,才停下了啸声,却是不愿意在打扰这些山中的小生灵了。 略微回了回气,运气于双目之间,虽然不明显,但若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到赵不言的双目中闪出的紫色气雾。 此时赵不言的眼力经过紫霞神功的加持,也已经远远地胜过了以往,一圈环绕看去,却还真让他看到了一个去处。 十里外的青阳坳,在一片群山环绕之中,若不是这时候正好是午饭的时候,各家生火做饭弄出的炊烟被赵不言远远的看到,只怕他即使走到山前也是发现不了这地方。 感叹了一口气,便修正了一下衣着,便向着小山坳走去,然而,就在他刚刚看到那一排排奇异的民居之后,就听见一阵钟声响起,接着,就是一正哐啷声,显然是这里的居民在关门了。 “难道这里有外敌入侵?” 赵不言有些疑惑,总不能他一个手无寸铁的年轻公子来了他们都会怕吧(宝剑被他放在了空间里),虽然有些疑惑,可还是亦步亦趋的向里走去,这里是一个不大的小山村,地上铺着青石雕琢而成的大青石石板,看着那明显有异于中原的民居,赵不言知道,这里只怕不是汉民居所了,好在他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请人给他指点一下出山之路。 来到一处宅院前,赵不言用手扣了扣门环。 “请问一下家中有人没有,在下在山中游玩迷失了路径,可否请主人家开门一叙,在下定然感激不尽。” 赵不言说完话,又在门上敲了几下,却还是没有动静,赵不言有些不解,难道院中没人,可是刚才明明还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啊? 只是既然人家不开门,自己也不好强求,只得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在一处门前敲门,只是一如之前一般,根本无人应道,赵不言不信邪,一路上遇到有人家就敲,却是连一家开门的都没有,若不是之前看到的炊烟和那时不时传来的鸡鸣狗叫之声,怕还真以为是到了一处死城。 “啪啪啪” “请问此处主人在家吗?在下” 赵不言有一次拍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就在他叫门的时候,一声开门声传来,接着,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哎,小伙子,你不要在敲了,没有人会给你开门的。” 第九十七章 夜探苗寨 此时的赵不言正在空间里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玩具”,这是他在逃出包围圈的时候,顺手牵羊,将一只僵尸收到了空间里,因为在空间里的原因,没了道士们操纵,这具僵尸只是老老实实的举着双臂一动不动的站着,如同石雕木塑的一般。 眼前这具僵尸生前应该是三四十岁的样子,因为被炼制成了僵尸,身上的肌肤都呈现出酱色,且已经没了皮肤纹理,浑身上下都是一种颜色,如同鞣质好的皮革一般,甚至透着一丝光泽,赵不言用手去捏了捏,却不似碰到肌肤的感觉,反倒像是汽车轮胎一般,虽然有些弹性,却仍然有些生硬。 “咦,那赶尸门的人还真是邪门的紧,也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竟然真能操纵死尸,只是,他们到底是怎么进行操纵的呢,这些尸体虽然保存完好,可在好也都只是些死尸啊,没有任何意识,那群道士到底是怎么进行操控的呢,哎,真是想不通。” 赵不言实在是想不出个头绪来,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皮。 对于那些玄幻的事物,赵不言并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他自己能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最为玄幻的一件事了,再加上这混元珠,让赵不言并对于那些神异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排斥感,甚至心中有些跃跃欲试,他自己知道,只要他能够再进一步,凭着超凡月兑俗的武功加上各种助力,这世间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也越来越少了,然而,正是因为这个,反而让他觉得少了许多挑战性,如今,若是能够发现一个更加高等的世界的话,对于他无疑是个极大的激励,鼓起他的干劲。 然而,让赵不言感到不对的是,难道那传说中玄之又玄的修真者就这么弱?甚至被他以各种手法弄死了好几个,甚至其他的道士武功也只能算是稀松平常,赵不言相信,若是没有这些僵尸的话,他能够在二十招之内将他们一一诛除,甚至,若是动用他那些剧毒的小宝贝,只用几息之间,就能让那些道士尽数死绝。 就是这种水平,如何也不能让赵不言相信,他们会是真正的修仙之人,甚至,他们的武功放置于江湖中也只能算是中游。 前世看了多少的小说,赵不言也不记得了,但是,有一点必须承认,修仙者中,即使是在菜的也不会比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差,而这些道士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因此,赵不言思来想去,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些道士根本不是什么修仙之人,而是武林中的一群掌握了些特殊技能的江湖异人而已。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有这空间在,他们也奈何不了我,哼哼,平常野兽毒虫之类的在这空间顶多也就是一两天就能被空间同化,人自己为主,不知道这所谓的僵尸能撑几天,嘿嘿,等将这僵尸控制住,一切疑团不久迎刃而解了,哈哈哈。” 赵不言围着枯立着的僵尸转了一圈,自言自语的说着。 想通了其中关节,赵不言也不在纠结于此处,放下了心来,便又开始考虑自己现在的情况了。 因为不认识出路,又怕在山里迷失了方向,是以,赵不言虽然离开了那小寨子,却并没有走远,而是在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后,便躲进了混元珠空间之内,没有卜能这些山中苗民的带领,他还真不敢乱跑,要是在迷路了,他可不敢保证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在找到下一个寨子,而且,就此抛下这些人不管他也实在是做不到,之前他大包大揽的将一切事情都给应了下来,给了人家希望,结果这会儿又撇下人家逃之夭夭,这实在不是人干的事,以前看小说里面的那些行侠仗义,大侠风骨之类的对他的影响不可谓不大,从前世的时候,他就渴望练出一身武功,好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这一世他做到了,成功的练出了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功,可若是放弃了前世的信念,那他练武又有什么意义? “先偷偷回去看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在慢慢打算,哼,那群贼道士要是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之事,说不得,以后就要好好关照他们一下了,哼。” 赵不言心里做好了决定。 他一向是行动派,想到就去做,一个闪身,出了混元珠空间,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动静,便也松了口气,此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天,天色刚刚黑下去,而道士们也已经离去,而寨子中的苗民们也因为最近事情多发,虽然只是天色刚刚黑下来,却已是没了行人,是以,一路上赵不言即使没有刻意的潜行,也是没遇到什么人。 “叩叩叩” 赵不言敲响了勃谿老人家的门,好在此时虽然都是关门闭户,可却也没歇息的那么早,是以,赵不言刚敲了没几下,就听到了院中房门打开的声音。 “谁啊,这大半夜的了,哎” 勃谿老人披着外衣走了出来,这个时候敲他家门的不会是什么外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他那个大侄子了,到了这个时候寻常人家早已关门了,谁还敢出门,至于那些道士,他们什么时候敲过门,哪次不是直接破门而入? “老丈,是我,赵不言。” 赵不言小声说道,听了是赵不言的声音,里面的脚步声明显快了许多,只听“吱呀”一声,木板门被从里面打开,勃谿老人讲赵不言拉近院里,向外小心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赶紧将门关上,带着赵不言进了房里。 “哎,老丈,赵某实在是对不住了,竟然小瞧了这些贼道,差点吃了亏,也让乡亲们跟着受了连累。” 赵不言跟着进了房里,面有羞赧的说了说,赵不言临阵月兑逃,实在是有些无颜见人,此时站在这房中,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哎,赵小哥说的哪里话,要不是你,我那侄子看就要被那些被那些贼道所害了,说起来,还要多谢赵小哥才对,哎,那些贼道狡猾多端,赵小哥能及时月兑逃,老朽开心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赵小哥。” 见赵不言如此说,勃谿老人赶忙出言说道。 听着勃谿老人如此说,赵不言也就松了口气,临阵月兑逃是最可耻的,会被人瞧不起,如今见勃谿老人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心中也是放松了不少。 “哎,老丈客气了,赵某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罢了,哎,只是赵某却是坐井观天,小看了这天下英雄,竟然落了个狼狈月兑逃,真是让老丈笑话了,对了,老丈,赵某走后,那些贼道可有为难寨中的乡亲们?” 这一点是赵不言最关心的,若是因为他儿让那些道士恼羞成怒,在这些无辜的苗民身上泄愤的话,只怕他就算以后真的能为他们报仇,只怕心里也会难以安心了,不过,让他有些放心的是,勃谿老人面上并没有什么悲色,想必应该没有死伤才对。 果然,听得赵不言如此一问,勃谿老人露出了一脸的笑容,乐呵呵的说道: “呵呵呵,赵小哥,你有所不知啊,那些贼道是真的怕了你了,被你几次三番偷袭得手,打杀了他们数位弟子,已经把他们给吓得心寒了,结果,你临走的时候说的话到真起了作用,让那些贼道士一个个投鼠忌器,不敢乱来,嘿嘿,现如今咱们这寨子里的人到是比以前过的还舒心了些,至少不用在担心动辄就要被杀了,哈哈哈,你是不知道啊,赵小哥,大家伙虽然没见着你几面,不过,这心里可都是感激着你呢。” 赵不言闻言自然是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被自己吓怕了到不至于,不过,他们对于自己背后的华山派却是要估计的更多一些,再加上自己武功绝对能够完胜他们,除非他们以后出门都是一圈围满僵尸,否则,以后也别想出门了,就算露出一点破绽,赵不言也能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想到这里,赵不言也就放下了大半的心,只要他们还没有将自己拿下,这些道士就不敢随意杀害虐待这些苗民,而自己最缺的是什么?时间,对,就是时间,只要拖上两天,等着僵尸被自己空间同化之后,他就能知道这僵尸身上的秘密了,到时候知己知彼,知道了这些僵尸的弱点,到时候在对付这群道士可就简单的多了。 又跟勃谿老人聊了会儿,用了些饭食,便又匆匆离开了,并不是怕被那群道士发现,他有把握,只要不被那群僵尸合围,他就能轻轻松松的离开,他怕的是给勃谿老人带来麻烦,要是让那群道士知道他跟勃谿老人关系极好,到时候说不定会那他当人质来要挟自己也说不定,到时候不仅他性命受到威胁,就连他都落入了被动之地,是以,赵不言不得不谨慎行事了。 在走之前,赵不言告诉勃谿老人,自己已经找到了克制僵尸的办法,只要在等几天就可以了,现在只需静定便可,而且,千万不要将他跟赵不言很熟的事情说出去,以免被那些道士所害,得不偿失。 赵不言的话勃谿老人自然心中有数,一口应了下来,只是再三挽留之下,赵不言也没多呆,转身离开了村子,他还有事情要做,又要注意行踪,却是不能在这寨子里久待了。 第九十八章 不起眼的蛊虫 接下来的两天里,赵不言也没乱跑,只是在寨子附近游逛,时不时的去看看空间里的僵尸有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让他感觉有些失望的是,虽然两天时间已经逐渐过去,可这僵尸却仍然没什么变化,至少,赵不言几次的指挥都不能另僵尸稍有动作。 这日,赵不言满含着希望的进行试探了起来。 “小僵尸,来来来,往前走一步,你不是爱喝血吗,只要你往前走一步,我这就去给你捉只兔子给你喂血,怎么样?行不行啊,小僵尸,动一动能死人啊靠,我耐心是有限的,信不信我把你丢到火堆里当炭烧了求求你,走一步啊,你倒是走一步啊,动一动也行,嗯!” 任凭赵不言在那里说干了口水,那将是却仍是如同木头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不动,跟进空间之前没有任何不同,看到这里,赵不言也不由的有些泄气。 “哎,看来不行了,那群狗日的贼道士,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得,竟然一点用途都没有,平时这么长时间就算是狮子老虎也都驯服了,却拿这些破干尸没招,哎,气死人了,我哎,那是什么?” 赵不言正在自言自语的时候,忽然见那僵尸的鼻孔中钻出了一只谷粒大小的白色小肉虫,若非赵不言目力惊人,还真难以注意到这小东西。 “这,这是什么啊,这僵尸不会是生蛆了吧,不至于啊,要是这么容易生蛆,那这僵尸不早就给他们啃光了,也不会留到这时候啊,再说了,这蛆虫也没这么小啊?” 蓦地,赵不言眼前一亮,心中似有所想,利用空间之力将小虫从僵尸鼻孔处移到眼前,漂浮在空中,只见那小虫似乎也是有些不乐意,不停地挣扎着,不过,这里是赵不言的地盘,他哪能抵挡得了赵不言的强权,是以,任凭他怎么挣扎,却不能改变任何情况。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蛊虫?或者说,那些道士就是凭借这些蛊虫来达到操纵这些僵尸的?嘿嘿,我就说嘛,这些僵尸明明只是些没有意识的死物,怎么可能任凭他们指挥,原来仗着这蛊虫操纵啊,嘿嘿,今日总算是让我给发现其中猫腻了,嘻嘻嘻。” 当然,赵不言也不会盲目下结论的,他有的是办法验证自己的想法。 赵不言因由操纵毒物的本事,为了将这项本领的效果最大化,也是搜罗过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当然,能轻易得到的书籍也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大多都是些浅显的东西,也就是最基本的东西,对赵不言操纵毒物方面并没有太大效果,只是让他更开阔了些眼界罢了。 不过,蛊毒向来不分家,在许多介绍毒物的书籍中,都会或多或少的有关于蛊虫的记载,而赵不言也正是从那上面得到了一些关于蛊虫的的记录。 蛊虫不同于普通毒物,要想炼制成一只蛊虫,所耗绝对不小,从一些记载中就能得知,比如在五毒教盛行的五毒蛊:取毒蛇、蜈蚣、蟾蜍、蝎子、蜘蛛、蜥蜴之类剧毒之虫置于瓮中,不喂其食,使其自相残杀,然后将瓮埋入地下七尺深的地方,等过去七七是十九天之后,挖出埋藏之瓮,里面唯一生存下来的一只毒虫就是制蛊之苗了,用特殊手法炼制之后,即可成蛊,其中所消耗的药材、器物、毒虫都是极多的,是以,每一只毒虫都是及其珍贵的。 蛊的种类无数,有蛇蛊、蛙蛊、蚂蚁蛊、毛虫蛊、麻雀蛊、蝶蛤蛊、蜘蛛盎、虱子蛊、骡蛊、公鸡蛊、阴蛇蛊、蜈蚣蛊、蜮盎(水蛊)、羊蛊、鱼盅、牛蛊、犬蛊、鸡蛊、鹅蛊、草蛊、菌蛊、虱盅、蝎子蛊、鬼蛊、马蜂蛊、大象蛊、蚂蚁蛊、猪蛊、蜘蛛蛊、鳖蛊、青蛙蛊、服妈蛊、麻雀蛊、乌龟蛊、稻田蛊、树蛊、烦踢蛊、皖螂蛊、挑生蛊、石头蛊、篾片蛊、溶蛊、肿蛊、牛皮蛊、犁头蛊等等,可以说,蛊的种类千千万万,繁杂无比,更是有威名赫赫的金蚕蛊,每一种蛊都各有办法,最常见的就是毒蛊,能够杀人于无形之中,而那些纯粹为了折磨人的蛊更是数不胜数,让人闻风丧胆,心惊肉跳。 而这赶尸门的老祖也是养蛊人中的佼佼者了,他甚至突发奇想的想要培养出那种能够控制生人的蛊虫,当然,这种只存在于仙侠世界的东西他当然研究不出来,不过,却也弄出了这种尸蛊这种副产品。 生人皆有三魂七魄,岂是寻常蛊虫可以碰触的,是以,任凭那赶尸门老祖如何探究,也是没个头绪,可这死人却是不同,人这一死,生机散尽,却是能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法对其操纵,替代魂魄的作用,当然,任凭这尸蛊在如何精妙,也是无法完全代替魂魄的作用的,他只能指挥那些尸体做出一些最基本的动作,即使赶尸门的历代弟子用各种方法试图将这操纵僵尸的法子发扬光大,却也总是力有未逮,难以达成,毕竟不是活人,即使有九牛之力和一身铜皮铁骨,也只是一具傀儡而已。 而养蛊者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需要以己身鲜血去喂养蛊虫,以达到与其心灵相通的效果,好对其操控,赵不言虽然不知道具体步骤,却也不妨试上一试了,反正他此时就在空间里,也出不了什么岔子,一只小小的蛊虫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赵不言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匕,在手指上轻轻一刺,一滴艳红的血珠就涌了出来,却被没有流失,而是在赵不言的操纵之下,缓缓向着肉白色蛊虫移去。 或许是闻到了血的味道,原本因为徒劳挣扎而疲倦,在空中飘着不动的蛊虫再一次兴奋了起来,不断地摆动着那纤小的身躯。 当这只尸蛊碰触到血滴的一刹那,细小的身躯猛地钻进了血滴之中,如同入水之鱼一般,在这枚“巨大”的血滴之中畅游,当然,与此同时,血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着,只不过几刻钟的时间,这枚是蛊虫几倍大小的血滴就被他饮尽,而原本肉白色的蛊虫身上也多了一丝红润,懒洋洋的在那里摆动了几下,也就不动了。 赵不言因习武早于同龄人,再加上有混元珠帮着提纯内息,是以,那股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之气并未散去,而是日益增多,虽然大多数存于筋脉之中,却也有些游走于血脉之中,以强化筋骨,之前滴出的那滴血中含有的先天气息虽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这以血为食的渺小生物也无疑是大补了,赵不言在血滴被尸蛊饮下之后,也是隐隐约约之间跟这小家伙生出了一丝联系。 赵不言甚至感觉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为了试验自己是不是已经对这小家伙产生了联系,他控制着小家伙落到了一块青石上,像之前操纵那些毒虫一般,用意念对它发出了命令。 “小家伙,能不能不能听懂我的话?如果能听懂的话,你就按照我的命令,在原地转三圈,对对对,小家伙,就是这样,哈哈哈,真是太棒了,接下来,你在原地打滚,翻身,在转圈,哈哈哈,哦,真是太好你在” 在赵不言的命令下,那只可怜的小虫子做出了各种各样的动作,转圈,打滚,翻身等等等,让赵不言欣喜不已,这说明他已经跟这只小家伙初步的达成了联系,赵不言心中自然是高兴不已,在指挥着小家伙玩耍了一会儿之后,便又重新开始了正事。 他主要的目的自然是研究这只蛊虫身上的秘密了,这貌不惊人的白色肉虫乃是僵尸身上灵魂和大脑一般的存在,只要能了解他,那么对于他找出僵尸身上的弱点将有很大的帮助。 不过,研究出的结果却是让赵不言既有惊叹也有情形,到不是这蛊虫有多么强大,而是这小虫子实在是太弱小了,甚至可以说是弱不禁风,赵不言有些庆幸,幸亏之前将他从僵尸鼻孔处取下来的时候不是用的手,否则,恐怕这小家伙怕是已经被他手上的热量给烧死或者是被他一不小心给捏死,不是他力量多恐怖,而是这小家伙实在是太弱小了,他除了拥有操纵僵尸躯壳的能力,其他方面可以说是一无是处,跟他那些同类相比简直是弱爆了,也就是说,这只虫子只有辅助操纵僵尸的能力,而它本身却没有任何攻击力,甚至,一只蚂蚁都可以轻易将他咬死,当然,若是吃掉他的话,只怕也要被他身上的尸毒毒死了,这小虫子正是靠着尸毒对僵尸的身体进行操控的。 在一番操作下,赵不言也算是基本上了解了这渺小的小东西,继而,便是让这小虫子重新回到僵尸身上,去操纵僵尸了。 赵不言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空间之力,将小尸蛊蛊虫重新将其放回到僵尸的鼻孔处,而在赵不言一年的指挥下,小蛊虫也是听话的回到了他的“移动城堡”内。 过了少许时间,赵不言就见那僵尸原本黯淡无神的双眼仿佛注入了灵魂一般,变得有了一丝神采,比之前在赶尸门的道士手中时还要好上几分。 “小家伙,好了没有,如果好了的话,你就向前走一步?” 赵不言用意念向小尸蛊蛊虫发出了命令,尽管,他心中还不大肯定,毕竟,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猜测罢了,事情到底怎么样,还要进行真实测验才行。 只见就在赵不言命令下达的一瞬间,原本几天来都没有丝毫变化的僵尸就蓦地动了一下,抬起一只腿,向前迈了一步,就是这小小的一步,却是让赵不言惊喜莫名,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成功了,这小虫子确实是那些道士操纵僵尸的核心所在,他的一切猜测等成了现实,由不得他不惊喜万分,这神奇的一幕彻底的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第九十九章 夜半敲门声 “跳起来,对,在高一点儿,好、好、好,趴下,对,没错,站起来,抬手,抬腿,不对,两只腿,哈哈哈,摔倒了吧,在站起来,去吧那块大石头抱起来,对,弯腰,举起来,然后给我扔到天上去,喂喂喂,你往哪扔啊,靠,差点儿砸到我,晕,过来,给我把这块石头给搬回到原来的地方去” 在赵不言的指挥下,小尸蛊虫做操纵着僵尸做出了各种各样的动作,虽然伸手抬腿之间略显生硬,可这不耽搁赵不言的玩心啊,这可是新鲜玩意儿,赵不言以前也只是从电视电影里见过僵尸而已,至于真正的僵尸这还是第一次见,尤其是如同操纵木偶一般指挥着他们,却是大大的满足了赵不言猎奇的心思。 不过,赵不言却也没有忘了正事,在“教”了一番这具僵尸之后,也算过了把瘾,反正这僵尸到了自己手上,想什么时候玩就什么时候玩,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出这僵尸的弱点来。 想到就做,赵不言从头到尾对这僵尸来了个大检查,又是敲敲打打的,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什么软肋来,可以对他来个一击必杀之类的,不过,赵不言注定要失望了,这蛊虫虽然弱小,可他操控的僵尸却除了速度慢和不够灵敏之外,却在没什么致命的要害了,武林中修炼外门横练功夫的也不在少数,什么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功之类也是不在少数,也能说的上是铜皮铁骨了,可人家总也得有个罩门之类的弱点啊,比如眼睛、下阴之类的地方,可这在僵尸身上却全都失败了,眼睛?晕,人家掉了脑袋都没事,还会怕戳眼睛?至于下阴,嘿嘿,更不要提了,这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那玩意儿早就缩的不知道到哪儿了,你就算一点儿一点儿的给他割下来,人家估计都没感觉。 得到这一结论之后,赵不言也只能宣布,他的这一番忙碌全都做了无用功,这僵尸简直称得上是移动的碉堡一般,刀枪不入,除非将内力运行于刀剑之内,才能伤到僵尸,可这样一来,所消耗的内力也就大了许多,若是单一一个或者三两个,赵不言还有自信对付得了,就算没什么破绽,赵不言大不了狠狠心,把他们一个个都大卸八块,就不信他还能重新组合起来,可若是像之前那般,一上来就是几百个,就算站在那儿不动,让赵不言砍,也能让赵不言累的月兑力,更不要说这些家伙一个个危险的不得了,不说那爪牙上的尸毒,就那惊人的神力,寻常高手若是对上,一个不好都会被撕成碎片,绝不是能轻易解决的。 “哎,这些僵尸根本就是一群人型坦克么,除了那小虫子弱小的不可思议以外,这些僵尸绝对一个个强的爆棚,连个弱点都没有,哎,虫子,小虫子?对啊,我这脑子,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啊,既然这僵尸本身没处下手,那就从那些小虫子身上动手啊!” 赵不言自言自语的说到小虫子这个字眼的时候,眼睛一亮,一拍脑瓜,哈哈一笑想到了对策。 若说这僵尸是人型坦克的话,那这不起眼的小虫子无疑就是驾驶坦克的坦克手了,那些道士正是凭着这个来操纵那些僵尸的,自己只要能找到对付这些尸蛊虫的法子,就能轻易破解这些僵尸,让这些僵尸成为一个个不能动弹的死物,没有了尸蛊虫这个媒介,那些道士自然就无法在操纵这些僵尸,到时候管你什么铜皮铁骨又能如何,只是个摆设罢了,那些道士还不是任他拿捏,赵不言可是有足足的把握,只要没有这些僵尸碍手碍脚,拿下那些道士绝对是轻而易举。 不过,继而又有新的难题摆在了他的面前,之前都说了,如果这僵尸是人型坦克,那尸蛊虫就是操纵他的坦克手,只要想办法解决了这些尸蛊虫,也就等于解决了一切难题,可问题是,这些尸蛊虫可是寄居在这些僵尸体内的,甚至,赵不言都不知道这些小家伙到底藏在哪个部位,而且,这小家伙那么一丁点儿,你刺一百剑都未必能伤的到他们,可以说,想要在他们透过僵尸直接杀伤这些小家伙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甚至比直接把僵尸大卸八块还难,毕竟,要是有那个闲工夫去一剑一剑的刺僵尸寻找尸蛊虫的寄居之地,还不如三五剑之下把僵尸四肢都给卸下来,这样虽然不能直接杀了他们,却也能解除他们的威胁。 “哎,得了,太不现实了,比直接肢解了僵尸还费劲,该怎么去解决那个藏在“坦克”里面的坦克手呢?哎,真是个麻烦事,就这种弱到极点的小东西,竟然要费这么多手段还想不出法子,哎,不如,把我这只小家伙弄出来,到时候跟那群道士对阵的时候,丢出来给那些僵尸体内的尸蛊虫来个“美人计”,把他们都给勾引出来,嘿嘿嘿。” 赵不言的大脑内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最后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给弄得笑了出来,摇了摇头,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都给甩出脑外,努力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下来,然后则是开始了慎密的思考,包括自己所有能施展的手段和针对僵尸的各种法子,还别说,冷静下来的赵不言还真就找出了一个解决之法,而且,如果说起来,这个法子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简单,如果真行得通的话,那些僵尸在他手中甚至可以说毫无威胁 时隔两日,赵不言再一次来到了这个苗家山寨,因为已经是深夜了,再加上这段时间来赶尸门的道士压榨的越发厉害,以至于每天众人都是累的跟死狗一般,一回到家什么都顾不上,先就要到床上睡上一觉再说。 此时,勃谿老人家里却是来了不少人,除了他的侄子卜能以外,还有十几个年纪大小不一的苗人,只是,此时众人脸上毫无例外的露出一副无奈之色,或者是愤恨,却是难以忍受这些日子以来赶尸门众人的凌虐了。 “哎,这些贼道士给的任务越来越重了,大家一个个一大早就要被逼着去找那个什么劳什子的青石窟,到了天都漆黑了才让回家,得不到消息还要对大家打打骂骂,虽然因为赵大侠的原因,他们不敢乱杀人,可这折磨人的手段却也是层出不穷,哎,这才两天,那些贼道士就越发的无法无天,这要是再过几天没有赵大侠的消息,只怕他们又要跟以前一样了,甚至更加猖狂,只怕咱们的日子要更难熬了,勃谿啊,你跟那位赵大侠最熟,你能不能联系到他,让他在出来露露面,震慑一下那些贼道,否则咱们的日子就真没法过了。” 一个年纪更大一些的苗人老者如此说道。 苗家人也是要吃饭的,这么每日被赶出去搜搜查查的,根本没办法从事生产,长此以往的话,就算那些道士不在乱来,只怕他们也都要断炊挨饿了。 “科莫老伯,你就放心吧,之前勃谿叔叔不是说过了吗,赵大侠既然说只需要三两天就可以找到僵尸的破绽,那就一定不会有错的,也就是这两天了,咱们只要老老实实地等着就是了,赵大侠为人仗义,既然说出这话了,就不会出尔反尔的,你就放心就是了。” 勃谿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卜能就张口说道,他对赵不言可是很佩服的,这事本来没他没什么关系的,可人家却主动将事情揽了下来,还一举杀了之前那些贼大好几个人,虽然最后不敌逃走,可人家不是还记挂着他们吗?连夜还回来跟勃谿见了一面,不就是怕他们担心吗,事情做到了这份上,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自然是毫无保留的选择相信了,见这个叫做科莫的老人提出疑问,也是不客气的把话说了出来。 “科莫兄弟,卜能虽然鲁莽,可这话确实没说错的,咱们这摊子烂事人家就算不管咱们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更何况人家还一把把事情揽了下来,科莫兄弟就不要太担心了,咱们顶多在忍受两天,等赵大侠找到了解决的法子,杀跑那群贼道士,咱们就能从新过上安定的生活了。” 勃谿也接着对科莫安抚道。 听得叔侄两人都如此说,科莫对赵不言的信心到是打了些,可不是吗,这事本来就跟人家没什么关系,人家来救他们,那是老天保佑,人家大侠发善心,不来救,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他早已过了花甲之年,就算是平平安安,也没有几年好活的了,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他又还能说什么? 科莫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而众人听了勃谿叔侄俩的话,也都是沉默了起来,整个房间都静寂了下来。 “叩、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房中的宁静,也让众人的心也一下子都提了起来,一个个从座位上站立而起,甚至几个年轻人已经开始向腰间的刀具模去,此时,众人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脸上都充斥着惊悸和恐惧,几个年轻点的人甚至因为紧张以至于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不知外面是什么人,若是赶尸门的人的话,只怕他们这些人都要遭殃了,毕竟,深更半夜的,他们这么多人聚集于此,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若是被赶尸门的道士发下,只怕他们都要难逃一死了。 第一百章 自荐 此时卜能脸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的冷汗,冒着青筋的手抓住刀柄,眼看着就要拔刀而出,却被勃谿看了个清楚,连忙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然后示意众人稍安勿躁,接着便朝门外出声问询道: “咳咳咳什么人啊,深更半夜前来叩门,请恕老朽不能接待贵客了,还请回吧,若是有什么事还请明日再来,老朽实在是不方便开门了,还请恕罪。” 勃谿老人也是期望于可以将门外之人打发掉,虽然连他自己都不大相信,若真是那些道士的话,这个时候来敲门,只怕是来者不善,他也是没抱多大的希望能将他们打发掉,只是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若真被赶尸门的道士发现他们在此地密谋,只怕在座之人都难以逃得性命了,是以,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希望,勃谿也是想试一试的,他年纪大了死活都无所谓,可他身边不还有这些年轻人么,都是有老有小的,若是葬送了他们的性命,只怕他们的家人日后的生计就要困难多了,更何况他侄子也在这里,他的孙子被那些道士抓走,生死未卜,若是他这仅有的侄子也送了性命,那他们家说不得就真要绝后了。 先不说,他们如何紧张,不过,等得他们听到外面的声音,在场之人才算松了口气。 “勃谿老丈,是我,赵不言,还请把门开开,赵某还有些事情要跟老丈说说。” “啊,是赵大侠啊,哎呦,可是把我老头儿给吓坏了,快快快,卜能,去把门开开。” 听得是赵不言的声音,勃谿大大的松了口气,此时才发觉,之前拿拐杖的手也因为太过用力,手心上已是出了一把的汗,心中也是不由自嘲,开来面对生死,就算活的在久,也是难以用平常心去面对。 “吱呀~~~~~~。” 卜能将门打开,将赵不言请进来,向门外看来看没什么情况,院子的大门也正关着,也没多言,便吧们给合上了。 “哎呀,赵小哥,你进门怎么也不吱一声啊,至少也敲敲院门啊,吓得我们还以为是赶尸门的额那些贼道士发现了我们的的动向,要来捉拿我们呢,哎呦,我的心现在还扑通扑通乱跳呢。” 卜能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抱怨道,脸色比之前好了些,冷汗也被他用袖子信手擦掉,到没了之前的狼狈。 “胡言乱语,要是在院外头敲门还不得把那些贼道士给招来了,人家赵小哥这是为了不给咱们招惹麻烦,你还说三道四的,还不快给赵小哥陪个不是。” 勃谿却是不糊涂,瞪了侄子一眼,说道。 “别,不用了,老丈,深夜来访也却是惊扰到了诸位,赵某也是深表歉意,至于道歉的话就大可不必了。” 赵不言毫不在意的说着,他哪能不知道卜能只是随口抱怨一句罢了,自然没有什么坏心思,反倒是觉得这种直爽的脾性正和他的胃口,反倒是勃谿老人,虽然也是热情好客,不过,这一言一行也太过古板了,反倒不能像跟卜能一般亲热,总有些距离感。 听得赵不言如此说,勃谿老人也就松了口气,他虽然对侄子的要求比较严厉,可也不至于处处针对,他之所以如此,就是怕赵不言听了会不高兴,虽然几日的接触,勃谿也已经知道赵不言不是小气之人,不过,谁又知道会不会有所变故呢? 他年轻时是负责寨子里的采买事物的,对于那些传闻中的江湖中人都是高深莫测之类的,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是最经常出现的桥段,自己这个侄子口无遮拦,要是那句话不中听,惹恼了人家可就麻烦了,先不说他们寨子有求于人家,就算没有,他们也惹不起啊,看人家武功,数百个僵尸围攻都不能将人留下,让他从容离去,还杀伤了数名恶道,要是惹得他不高兴,他们寨子岂不是要遭了大灾? 不过,见得赵不言没有怪罪的意思,心里也就瞧瞧松了口气,而且他的态度让他对赵不言的评价更高了几分,赵不言武功高强,可脾气却又如此平易近人,丝毫没有架子,着实是将正派中人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让人无法挑出一丝毛病,心中更是佩服华山派能教出这么一位英雄俊杰。 既然人家当事人都不再介意了,勃谿老人自然不会在捏着这事不妨,不过,自后面还是瞪了侄子一眼,带着教训的口吻说道: “你这莽汉,赵小哥宅心仁厚,宽宏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可你也不能再如此不懂深浅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日后在敢如此,我可是不饶你,哼。” 被叔叔一顿训斥,卜能脸上也是灿灿的笑了笑,表示都记下了,看到侄子这样子,虽然不太满意,不过赵不言在身边,要教育小辈也要挑时候了,是以也就此暂时压下了。 一扫之前的厉色,换上了一脸的笑容,对赵不言一拱手说道: “呵呵呵,赵小哥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若是用得着我们寨子的,你就只管说就是,老朽等人定然不敢推辞。” 这话说的倒是简单明了,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不过,众人心中最在意的就是赵不言有没有找到对付赶尸门那些恶道的法子,也好治治他们,让他们不敢在继续为恶,祸害乡里,不过,赵不言此时虽然来了,可谁知到人家就一定找到了法子,要是没找到的话,自己等人又傻兮兮的跑去问询,说不得就要惹人生厌了,是以,有些话还是让赵不言自己说的好。 不过,勃谿等人虽然没有明说,可那眼里的渴望之色却是溢于言表,赵不言虽然有心逗逗他们,不过这些人毕竟有许多人亲人都被那些恶道抓走,担心是难免的,是以也没有多言,直接说道: “呵呵呵,老丈严重了,赵某不负所托,终于找到了些法子能制得住那些恶道,只是不知那些恶道的具体居所,所以,还要请老丈给赵某安排个带路之人,以免走了那些恶道。” 本来赵不言也是想在这寨子里来个守株待兔的,不过,那些道士毕竟是武林中人,若是逼急了说不得他们会狗急跳墙,滥杀寨中苗民,是以,最好的还是将他们给堵在老窝里,一举拿下,以免再生事端,这些邪门歪道各有手段,若是被他们走失了,日后在报复他们华山派,这天下之大,想要寻访仇人可就难了。 “啊,赵小哥的意思是,已经找到了对付那些恶道的法子了?哎呀真是太好了,真是老天有眼啊,若是赵小哥能解了我们寨子里的危难,我们举寨上下老小定对赵小哥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说着,一脸激动的勃谿就要给赵不言下跪,却是赵不言眼疾手快,给及时拉住了,一脸苦相的说道: “勃谿老丈,锄强扶弱本就是我正道中人的本分,如何当得起如此大礼,还望日后不要在如此了。” 赵不言说的诚恳,勃谿等人虽然没在多说,可心里却是更加感激了几分,只不过他也是知道大恩不言谢这个道理,是以,虽然有千百般的感激,也没在多说,都是记在了心里,暗暗发誓,日后定要报答赵不言,就算他没有能力报恩,自己的孙子、侄子也不能忘了。 定了定神,没在多说客气话。 “赵小哥,这事情好办,卜能这莽汉虽然鲁莽了些,不过却也是从小在这山林中长大,对这附近的地形都是知之甚祥,也去过他们那贼窝几次,由他引路最是合适了。” 这引路之事却不是什么美差,谁都知道赶尸门那里是个虎狼窝,赵不言自己武功高强,自然不怕,可是这引路的就不一定了,一个不好就要折在那里,到时候就算赵不言成功,只怕那人也是危险不小,勃谿如今最亲近的就是这个侄子了,也是不愿让他冒这个险,可人家赵不言这个无关之人都愿意为他们冒险,他们又怎么敢惜命,虽说这里人不少,可也不敢随便叫人去,万一有人拒绝了,只怕连赵不言都会掉面子,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岔子,是以,与其如此,还是只得咬牙让卜能去了。 不过,勃谿却是小看了在场之人,如今已是最关键的时刻,谁都不愿意坐享其成,能帮上忙的话,却是敢冒风险的,是以,勃谿话音一落,在场几个年轻人就都纷纷起身要将引路之事揽下来,以此证明他们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证明他们这些苗家男儿不是不是懦夫。 “勃谿大叔这话可说错了,要说谁最熟悉这山中地形,那还要属我哈温,卜能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这事还是交给我了。” “还是我吧,我去过几次那贼窝,对那里要熟悉的多,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我从小跟我父亲在山间打猎,对那贼窝附近的地形早已是模得透透的了,到时候才是真能帮得上忙” “我” 几个年轻人一个个自告奋勇的挺身而出,争相自荐,却也是让勃谿在内的几个老人都是满意的很,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苗家儿郎都是好样的,就算如今对付那些贼道力有未逮,可也没有一个孬种。 第一百零五章 赵不言的辩驳 (柳清茗脸上一阵变幻,心中也是难以拿捏,不过,如今他就算是再傻他也知道,如今在想收拾赵不言已经没那么简单了,光是在场的气宗之人就不会任他施为。 没有在言语,冷着脸重新回到了他的座位上,一句话也没说,而其他人也是各有打算,一时间,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竟然一时间变得寂静一片,脸众人呼吸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咚咚咚” 正当气氛越来越诡异的时候,紧闭的大门被敲响了,在场之人眼神都是一凝,他们知道,肉戏马上就要到了。 “进来吧。” 周清玄不淡淡的吐出了这三个字,不过他眼中的激动却是无法掩饰的,得了周清玄的吩咐,那朱红大门才“吱呀~~~”缓缓打开,而那门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华山派大弟子赵不言还能有谁来着? “不言。” “不言!” 虽然早已听到外面的动静不过,在看到赵不言出现在门外之后,气宗众人还是一阵惊喜。 赵不言只是对着一众面带喜sè的长辈们点了点头,然后一步跨国门槛,来到堂前,对高居正坐的周清玄躬身道: “弟子赵不言,见过师尊,各位师叔伯。” 赵不言一脸的坦然,因为他知道,若是此时他露出了胆怯之sè,只怕剑宗之人就要以为他是心虚了,到时候穷追猛打却是少不了的了,是以,赵不言虽然面对众多长辈,却也是不卑不亢,让一众想从他眼中看出些端倪来的剑宗之人那心都是一坠,而周清玄等人见到赵不言这无声的表态,心中也松了下来,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哼,你还有脸回来,赵不言,不知道这回魔教派你回来有什么企图,哼,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这些邪门歪道的yin险打算,赵不言,这会儿你若是从实招来的话,说不定我们这些当师叔的还能给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可就别怪不念及同门之义了,哼。” 却是柳清茗了,他却是做着最后的努力,试图来个以势压人,或许赵不言若是受不住的话,真就认了也不一定呢? 可惜,他的话一落,遭到的却是气宗之人的一致声讨。 “柳清茗,你莫要污人清白,不言已经到了眼前,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夹枪带棒的,哼哼,没得让人瞧不起。” “没错,不言是我看着长大的,定时做不出那种恶事的,反倒是你柳师兄,小弟也曾学过些麻衣神相之类的东西,却是瞧着你长得到有叛逆之相,你这会儿一个劲儿的污蔑不言,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不是任我行交代你这么办的,嘿嘿。” 本来因为赵不言没回啦,气宗之人说话也是没底气,毕竟赵不言他人不在这里,可如今赵不言到了眼前,那事情的是非黑白也就一目了然了,说起话来来自然也就有了底气,之前被剑宗的人好是一番挤兑,如今却是要还过来了。 “你,你们胡言乱语,哼,公道自在人心,由不得他狡辩,掌门,大家伙都信得过你,相信你不会偏帮赵不言那厮的,一切都有你决断吧,哼。”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柳清茗要是在胡搅蛮缠的话,只怕真就要坐实那罪名了,只能忍下这口气,在一边在伺机而动了。 “哼,不错,赵不言,大家伙儿可都听说了,你被魔教活捉,已经降了魔教,如今既然回来了,可要说个明白,否则我们这些人即使拼得一死,也要来个清理门户 一个剑宗长老冷着脸说道。 “呵呵,启禀廖师叔,这事到是不假,不言本事低微,又中了贼人的jiān计,被人用金丝网所困,却实曾落于敌手,不过,这投贼一事却是廖师叔自己臆断的吧,哼哼,当实我是费尽周折才拖得魔掌,怎的到了你嘴里反倒成了投贼,哼,我倒想问问,若我真是有心投贼,又何必自投罗网。” 对于那个剑宗长老的提问,赵不言却是不在乎,是非曲折自有公断,又有师傅、爹爹以及一众气宗师叔伯们照看,却是不怕人家构陷于他的。 “嘿嘿,那可说不准,或许你们有什么yin谋呢,想跟他们来个里应外合,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另一个剑宗长老一脸yin笑着说道。 “哈哈,这位师叔真是可笑,若魔教之人的脑子跟师叔您的脑子一般简单,估计这魔教早就给咱们灭了,哼,你以为任我行就是傻子不成,既然有yin谋,又干嘛要大张旗鼓的来送我的佩剑,是怕人不知道我已经投靠了魔教吗?” 被赵不言一阵反驳,那名长老脸sè也是一阵变幻,是啊,他们要真这么蠢的话,估计早就被人给灭了,可这话被一个小辈弟子直接说在他脸上,却是**果的大脸了,心中不由一阵恼怒,口中兀自辩驳道: “哼,这就是魔教之人的yin险之处,正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或许魔教贼子就是反其道而行呢?” 赵不言哪里又这么容易认输,脸sè一冷,嘿嘿冷笑道: “反其道而行,我估计那任我行的计策没成功,被师叔您是一眼就敲了出来,要不你在去给他商量商量,有没有什么好点儿的法子。” 反将一把,毕竟,那人根本没有实际证据,只是满口虚言,没人呢会当真的,弄得那人脸sè一阵难看。 “赵不言,既然你早就逃出来了,为何没有回来报道,反而在外这么久,你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嗯?” 柳清茗冷冷的说道。 按理说,赵不言若是逃出来的话,自然是要在第一时间回到师门报道了,可如今却在外耽搁数ri才回来,是以,柳清茗这话一说完,不仅仅剑宗,就连气宗都想知道这段ri子以来到底去了哪里。 “呵呵,既然柳师叔想知道,小侄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或许大家都是好奇这段ri子我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久没回来,是吧?” 赵不言淡淡的说道,看着众人都是有些好奇的表情,赵不言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了,缓缓的说道: “呵呵,大家只知道我能逃出来,可却不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吧,嘿嘿,当时我虽然逃出牢笼,可这整个武陵山都布满了魔教武士,稍有动静就会打草惊蛇,尤其是在出山的路上,更是三步一卡五步一哨,想出来可是难上加难啊。” 想着之前那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处境,赵不言也是感慨万分,至今想想还有些后怕,若不是他有着混元珠这最后的底牌,只怕真能活活的将他逼死了。 “哎,不言,你受苦了。” 说话的是赵清阁,却是也看出了自家儿子有些憔悴的样子,打心里生出了怜爱之情。 看着父亲那充满慈祥的眼神,赵不言有些迷茫的眼神也清晰了起来,对父亲点了点头,接着换上了神采飞扬的神情,说道: “呵呵,魔教贼子虽然狡猾,可他们最终还是没料到我竟然反其道而行,你们既然在出口堵路,那我就往山里走,哈哈哈,却没想到真让我给走通了” 在赵不言的缓缓叙述下,众人的心情也是跟着颠簸起伏,尤其是赵清阁和周清玄几人,心都提了起来,他们不是没进过山,知道大山里的危险,毒蛇猛兽不说,简直是不不惊心,一个不好,在山里迷路,就在也出不来了,赵不言能如此好运,在山里遇到熟悉山路的苗家人,可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柳师弟,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一块儿让不言给你解释解释。” 周清玄冷冷的看着一众哑然无语的剑宗之人,温声说道。 显然,却是对自家弟子经历了如此磨难心疼之极了,而其他人即使心有不服,可赵不言说得有理有据,认证物证俱全,你说你不信,可以啊,直接去山里找那些苗人作证就是了,而且,赵不言人怎么样,大家心里其实都有数,对于赵不言投靠魔教一事大家都是不太相信的,只是剑宗之人想要借题发挥,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闹剧而已。 “呵呵,掌门师兄这话说的,我看这些都是误会,大家都是中了魔教狗贼的jiān计了,险些做出那同门相残的事,实在是愧疚万分啊,哎,师兄,我这也是老糊涂了,竟然怀疑起了赵贤侄,真是惹人发笑了,呵呵。” 柳清茗干笑了一阵,嘴里诺诺的说道。 “老糊涂不要紧,只要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好了。” 这说话的是赵清阁,对于这个诬陷自家孩儿的狗贼,他是不打算留什么情面的,反正之前该得罪的都得罪的差不多了,在留情面人家也不会领他的情了。 “呵呵,赵师兄说笑了,赵师兄说笑了” 又是一阵干笑,却是没有什么反驳的言语,这时候他理亏,就算人家说点儿什么他也是只能听了,这时候可不是翻脸的好时机,至少此时他们不占理。 第一百零六章 金钱的诱惑 (事情真相大白,在一番寒暄之后,众人也就各自散了,此时房中只剩下了赵清阁父子俩和周清玄三人了。 “不言,我听你说话之时似乎还有所隐瞒,现在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你可以说了。” 周清玄不是常人,对于赵不言言语中的缺失之处却是都心中有数,或许别人也想知道,可惜这些都不是重点,大家也不能逼着赵不言说,此时就剩下他们三人,自然也就没了顾忌。 当时赵不言说这些话的时候,却是将关于宝藏的秘密给隐瞒了下来,却是这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越是对他们不利,若是被有心人散播出去,还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波涛呢。 听了赵不言的话,赵清阁却是两眼等的滚圆,显然是没想到那传说中的宝藏竟然是真的,而周清玄也是逼着眼睛思考着什么。 “哎,我却是小看了这魔教了,却是没想到他们野心如此大。” 周清玄幽幽的说道,话外之音大家都是清楚,若魔教仅仅想要称霸江湖的话,哪里用得着如此多的金银,这么多的宝物,怕是可以武装出千军万马了,就算是想要改朝换代,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惜,只怕那些人也是志大才疏,纵有吞天噬地之心,也没有治世之能,这些人若只是闯荡江湖,或许还能称霸一方,可若是说道争霸天下,逐鹿天下之心,只怕这些个草莽匹夫最后要落个兵败身亡的下场了。” 不是赵不言小瞧了他们,这些人若是在江湖上拼杀的话,或许还能成点儿气候,可若是正面跟官军对上了,只怕就算拉起百万大军,只怕也就是些乌合之众,他算是看出来了,那些人中根本就没什么将帅之才,顶多就是些江湖草莽罢了,或许凭着胸中血气能够成一时之势,但最终却是难逃覆灭。 周清玄说完之前的话后,又是闭上了眼睛,思考起了应对之法,这件事事关重大,若是真让魔教得势,只怕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这些仇敌了,他们或许最终难以成就大事,可以泰山压顶之势灭掉他们五岳剑派乃至其余各派却已经不是难事了。 “师傅,这宝藏之事不知咱们该如何处置,是就此压下,还是将消息散播出去,吸引更多人来蹚这趟浑水,师傅,若是谋划得当,或许这比财富落到咱们华山派手中也不是不可能啊,我” 不过,赵不言一句话没说完,就见周清玄猛地睁开了眼,目光如电一般shè到了赵不言身上,让他心中一震,心知自己是说错话了。 “不言,你要记住,我华山派一直以来虽然致力于复兴,可却从来没人升起过争霸之心,你要知道,过犹不及,如今华山派已是有了兴盛之态,根本用不到那么大一笔宝藏,也不许你有争霸的心思,那样只会给我华山派带来祸患,听到了没有,不言?” 听到师傅这疾言厉sè的姿态,赵不言也是体会到了历代华山派掌门的处世之道,只有强盛之心,不可有争霸之意,想想后来的岳不群就知道,为了达到他称霸武林的目的,做出的种种事迹,不仅让自己身体残缺,弟子妻儿都是死的死,离的离,虽然成了一时的气候,可最终还是难逃横死。 “是,弟子绝无此意,只愿将我华山一脉发扬光大,不敢生出别的心思。” 得到了自家弟子的保证,周清玄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不言,这份宝藏咱们华山派拿不得,这虽然是一步登天的捷径,却也是惹祸遭灾的根由,纸是保不住火的,若是被人知道那宝藏落到了咱们手里,你想过后果吗?” 听了周清玄的话,赵不言心中一震,是啊,若是被人得知他们辛辛苦苦搜寻的宝藏,竟然落到了他们华山派手里,到时候只怕他们华山派就要成了众矢之的了,不说那些武林中人,就是官府也不会容得下他们这个祸胎的。 “师傅,弟子短视了。” 见弟子也明白了他的苦心,周清玄也是薇笑着点了点头,略一思索,便说道: “这样吧,咱们索性绝世唐门 乘乱取事,到时候就算发现宝藏,魔教一家也不敢独吞,而没了这一助力,他们也就不用怕ri后遭到魔教的报复,魔教实力在发展,他们华山派也不至于倒退吧? 周清玄如此想着,可惜,他最终还是没有想到,未来的一天,当他们华山派在玉女峰上的一场血拼之后,整个华山派都将沦落,高手丧尽,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 在周清玄的刻意安排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在武陵山中竟然藏了那么一座宝藏,蒙古鞑子搜刮了整个江南的财富啊,足够他们做许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了,一时间,得到消息的人都变得焦躁了起来,有的三五成群,有的更是举派前来,由此可见黄金对人的诱惑之大。 “喂,你们ri月神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当着路不让大家进去,这武陵山乃无主之地,什么时候成了你们ri月神教的一家之产了。” 一个拿着铜棍的大汉站在前往武林山的山口呵斥道,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乌泱泱的一片人,各式各样,僧道俗尼应有尽有,不过看他们一个个提刀带剑的,就知道这些都是各路武林豪杰了。 而在他们对面的,则是一群身穿武士服的魔教武士,一个个擎着刀剑,防备着那些想要进山的各路人马。 “哼,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惹到我神教头上来,我看你是活够了是吧,哼,这些天我神教要在这武陵山办事,闲杂人等不许入内,若是识相的,就给我乖乖地打道回府,若是不然,就别怪咱们心狠手辣了,哼,敢前进一步者,杀无赦。” 一个一身黑sè教服的老者愣愣的对着眼前的众人说道。 不过,这效果还别说,真让他给唬住了,这些冲锋在前的人不过是些不入流的人物罢了,真正有资格说话的都还躲在后面看热闹,这些人也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想压服ri月神教,到时候就可以进到山里寻宝了,若是平时,给他们仨胆他们也是不敢在ri月神教的人面前大声说话的,ri月神教这魔教的名声可不是说着玩的,而是被江湖中人的血染红的。 “哈哈哈,你们这群魔教贼子真是好大的口气啊,格杀勿论?哈哈哈,就怕你们是没这个本事。” 一阵大笑之后,随着人群的sāo动,一对数十人从人群中越众而出,看了他们的打扮,那魔教老者眼睛也是一眯。 “呵呵,原来是点苍派的刀剑双绝来了,嘿嘿,怎么,点苍派不是不过问中原之事吗,怎么今ri也出来凑热闹了,哼哼,不过还是奉劝柳门主一句,还是回你们的点苍山习武练剑的好,否则,只怕你柳门主就要常住在这武陵山了。” 刀剑双绝,是点苍派的刀绝柳无双,剑绝柳无名,其中柳无双正是点苍派的掌门,在天下间也是数得上的大派,只是因为处于西南边陲,平时也不大过问中原之事,倒也算安分,却是没想到竟然也跑来凑热闹了,这点苍派不同于那些乌合之众,是数得上的名门正派,若是他们登高一呼,比那些草莽之徒散发出去的号召力要强得多,也不由的不让他们忌惮。 “呵呵,柳某却是久不出山,近ri来听闻这武陵山热闹非凡,却是想来凑个热闹了,怎么,这位兄台不同意?” 柳无双是个面容清癯的中年人,白皙的面庞,几缕飘飘的胡须,到也是气度不凡了,听了那魔教老者的威胁也是不放在心上,他知道,有后面的这些人在,魔教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柳门主说得好,这武陵山乃天下人所共有之地,怎能容你一家霸占,呵呵,贫道却是也看不顺眼你们ri月神教的霸道作风啊。” 人群又是一阵sāo动,这回出来的却是一群道士,看服装打扮,却是崆峒派的道士了。 看着大人物们也一个个开始出头了,那老者额头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冷汗,他知道里面的高层们已经在商议今ri之事了,只是不知道商议结果到底如何,若是来的太晚了大话,只怕这里的气氛要被这些人给挑拨起来了,到时候一旦冲突下来,他们ri月神教可是要跟整个天下武林对敌的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了,随着各派的到来,情势也对ri月神教越来越不利了,正当外面嘈嚷的越来越厉害,大有一触即发的时候,就见一个白发老者从山口内快不走了出来,那魔教老者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快步走到哪白发老者身前,躬身问道: “属下武清,见过莫长老,不知长老此来,可是要传达什么命令。” 这时候的他是再也撑不住之前的气势了,形势比人强啊,被这么多武林中人逼迫着,他压力可想而知有多大了。 那白发老者看他这副狼狈的样子,皱了皱眉,冷哼一声,一个起跃,跳到了一座巨石之上,众人也是看到了他的到来,又见之前那魔教老者的架势,知道这是正主来了,都不由的屏声听,看这老者有什么说辞,若是同意大家进这武陵山还罢了,若是不同意,说不得今ri就要血洒武陵山了,他们人多势众,拼起来也不吃亏。 “诸位武林同道,鄙人莫大勇,今ri是来传达我家教主旨意的,哼,任教主听到有些人不知听了哪里的谣言,竟然相信这里有什么宝藏,实在是笑话,我们神教之所以到这儿不过是为了训练一下教众武士罢了,却被有心之人说成了寻宝,呵呵,既然大家都有疑心,那么大家不妨就到山里看看,看那里是不是真有什么宝藏,呵呵只是希望大家不要被那些有心人挑拨,自相残杀,反倒是中了那些恶贼的jiān计了,呵呵。” 说话之间风轻云淡,好似多豁达似得,其实他内心之中也是一片火大,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得知了他们教中关于蒙古宝藏的传言,并将之散布到了江湖中,以至于这些ri子以来却是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各路豪雄,到的今ri来,却是再也撑不住了,只能勉强同意众人进山,以免惹起公愤。 第一百零七章 打道回府 (在远处一颗大树下,赵不言和苏不离几人正了呵呵的聊着,时不时的指着远处狼狈的魔教中人嘲笑不已。 “哈哈哈,这回那些那群魔崽子可要吃瘪了,看看这些人,竟然还不放行,估计在等个一时半刻的,怕是真就要打起来了,嘿嘿,说不得还能借助这些武林同道之手给魔教予以重创呢。” 苏不离嘿嘿的笑着,却是看着那魔教老者左支右绌的样子给逗的,曾几何时,横行霸道的ri月神教竟然也给人逼得如此狼狈? “呵呵,我看有可能,这魔教贼子真是霸道惯了,竟然不知变通,真要将这些被宝藏闪花了眼的草莽逼急,吃亏的只会是他们自己,到时候咱们几派登高一呼,共同讨伐魔教,不愁他们不服软。” 说话的是马不语,快三十岁的马步鱼此时已经蓄起了两撇小胡子,眼中闪着jing光的看着前方。 话说,自从那次黑木崖之战之后,马不语之父马清流战死,赵清阁重伤,却是让他一夜之间就长大了,虽然继承了父亲的忠厚老实,可老实人不代表就是傻子,有时候很多赵不言他们想到的他都能想到,也是个能往细里琢磨的人。 “师兄,你可别小瞧了这些魔教妖人,他们能存活这么多年,不是没原因的,这取舍之道他们应该是懂的,那任我行也不是寻常之辈,不会不知道轻重缓急的,呵呵,或许,他们只是抹不开面子才耽搁了这么久,不过,如果他们今天服软了的话,就算他们挺过这一关,ri后今ri之事也将成为他们的笑柄了,这些年魔教一直都是以势压人,今ri到是也尝到了其中的滋味了,哈哈哈” 赵不言算是将那些魔教之人给猜透了,同时心里也是暗暗佩服周清玄,竟然想出这种一石二鸟之计,既算计了魔教,还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还打击了他们的声势,却是一举多得了。 “哎,好是好,可这样一来咱们华山派要想染指那宝藏,也是困难重重了,就算能发现宝藏,恐怕也要惹人红眼啊,到时候只怕又是一场是非啊。” 这说话的却是孙不迟了,此时却是有些担忧了,他不知道周清玄他们的计划,自然对那宝藏有想法了。 “不迟,咱们华山派立派只为行侠仗义,并无争霸天下之野心,要那么多财物又有何用,反倒是那魔教,野心勃勃,尤其是那任我行,怕是志向不小啊,嘿嘿,咱们根本用不着得到那宝藏,只要能不让那宝藏落到魔教之人手里就行了,如今那些人冲击魔教的部署,可以说咱们的想法已经被人给实现了,也就是说咱们已经算是赢了,又何必在意那些得失呢。” 听了赵不言一语,众人都是恍然大悟,可不就是如此,或许金银是好东西,可那也要花出去才行,若只是放着还不如铜铁类,可他们一个加起来才几百人的门派,哪里用得着那么多钱,反倒是会被人眼红仇视,到是得不偿失了。 相同此间关节之后,众人也都是一阵轻松,想要在群雄之中得到那宝藏,其压力实在是不小,如今他们知道目的如今已经达成,自然没了顾虑,不理魔教之人的表演,他们自顾自的说笑了起来,尤其是那魔教的白发长老出来说了那一番话的时候,更是被他们肆意取笑了一番 时光如梭,当群雄都在寻找宝藏的下落的时候,世间已经匆匆渡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让原本还有些想法的周清玄却是打起了退堂鼓,此间乱局一现,即使宝藏现世,也只不过是引起一场血雨腥风罢了,与其在这里消耗时间,还不如早ri回山,教导弟子的好,这些ri子来,因为要寻找宝藏的原因,众弟子的ri常修炼可都是耽误了,此时正是弟子们武功进步的关键时期,如何能够荒废,到不如趁机摆月兑乱局,旁观事情发展的好。 周清玄跟众人一商议,除了个别有想法的人,却是大部分人都同意了,毕竟,这么就都没什么消息,却是对那虚无缥缈的宝藏起了疑心,要知道,随着众人的搜索,这武陵大山可是被意志坚定的众人给好好的梳理了几遍,就连赵不言之前出山的路径也给人发现了,可就是没找到那传说中的宝藏,不由得他们不怀疑,再加上他们都是离山ri久,担心门派出问题,却只对周清玄的提议一拍即合,很快就定下了行程,当然,有赞成的,就有反对的,这人是永远不能都团结在一起的。 “掌门师兄,咱们又何必急于一时,此时大家已经将这里的环境模得差不多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那宝藏的下落了,咱们不妨在多等待些时ri观望观望,以免留下遗憾,要知道,掌门,若是咱们华山派能得到这许多财物,定能使咱们华山派更加兴盛,到那时候,等咱们积聚实力,什么少林武当、ri月神教,都要在咱们华山派的神威之下颤颤发抖,届时才算是重现陈传老祖在世时的风光啊,而师兄你身为掌门,也定会被后辈弟子所传诵的,咱们” 不过,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清玄给冷冷的打断了。 “柳师弟若是有心,不妨在这里坐看风云变幻,为兄等人却是不放心华山派,要回去看看了,柳师弟,你要记住一点,咱们华山派是一个以习武强身、行侠仗义为本分的武林门派,那些争霸之事于我们何干,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别的就无需想那么多了,钱财虽然人人都爱,可有的时候也是灾祸的根源,柳师弟,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话,就带着一众弟子策马前行了,没有给柳清茗一点面子,而柳清茗的脸sè也是一阵变幻,可最终还是提马跟了上去,谁让大部分人都已经走了,就算他留在这里又如何,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如何跟各路豪杰争夺,与其到时候受辱,还不如一道回山的好。 不过,与此同时,却是对周清玄更恨了几分,他可是很看重哪些宝藏的,要知道,因为几次大战,气宗损失惨重,再加上气宗练功的时间比他们剑宗所耗费的世间多得多,是以,如今在许多重要位置上基本都被他们剑宗所把持了,若是能得到那批宝藏,他定有把握将大部分都据为己有,到时候无论是培养麾下弟子,还是去招揽武林中的游侠,都能够大大提高他们剑宗的实力,对于他ri后所谋划的“夺权”之变绝对有很大的好处,可如今一切都已成空,他也只能恨得牙痒痒,却不能将计划说出来,谁让他这计划太惊世骇俗,先不说周清玄这天下武功第一的名号就能镇住不少人,就算剑宗之人时常捣乱,可对于周清玄也是不敢太过无礼,若是被人知道他的计划,只怕他们内部都要乱上一乱了。 有时候,柳清茗也挺羡慕气宗的,虽然因为数次大战的削弱,使得他们落于下风,可正是因为他们的步步紧逼,却让他们都抱成了一团,反倒是他们剑宗,就算有这大好时机,却还是不能同心,他几次试探,大家的意见却是不一,甚至他们那个名义上的剑宗第一高手风清扬,人家连他们的聚会都不参加,这种情况下,就算他蹦跶的再厉害又怎么样?不过被人当成跳梁小丑罢了。 “哎,这该如何是好,我们剑宗还不容易遇到如此时机,若是不趁机取事的话,只怕ri后在有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可恨我剑宗弟子还不争气,竟然没有一个能跟赵不言那小贼相比的,哼,赵不言,本来还想留你一命的,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哼。” 自己喃喃自语的说完之后,有用冷厉的目光盯着赵不言的背影看了一阵,却又是不由得升起了一阵丧气,这么优秀的弟子,为什么就不是他柳清茗的弟子,若是有这么一个弟子在,他又何必兵行险招呢? 而赵不言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身向他的位置看来,先是一愣,继而就是一个和煦的微笑,不过看着这可恶的微笑,柳清茗就忍不住气恼,冷哼了一声,将头扭了过去,不在看他,只是心里在琢磨着怎么样才能除掉这个心头大患 看着一脸冰冷的柳清茗,赵不言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这时候他也懒得理会了,经过了这些年的努力,他已经彻底放弃了让两宗和好的打算,如今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又怪得了谁,只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得寸进尺。 第一百零八章 新鲜出炉的宝藏 华山派的撤离到是没引起什么波浪,反而在一路上遇到了好几拨向武陵山赶的江湖中人,这些人都是之前有事耽搁了,如今有了时间,自然免不了要到那里去看看那传说中的宝藏了,毕竟,侥幸心理人人都有,这宝藏又不是哪一个人的,他们参与了,到时候等宝藏出世,至少能得到一份不是,见者有份吗? 不过,赵不言看着那些为钱财奔波的众人,嘴角上露出了一丝嘲讽,还有一些自得。 原来,那传说中的宝藏早早的就已经归入了赵不言的囊中。 就在他出山的当口,却是在那出谷的路上被一只数十丈长的巨蟒阻拦,若是个头小些,即使是再厉害,他也能将之收到空间里慢慢收复,可那巨蟒实在是太大,已经超过了他收取物品的极限,可出路就一条,他自然不会就此放弃,因此便于那巨蟒纠缠了起来,可惜,那巨蟒个头太大,饶是他末柄而入的一剑,也不能给他重创,而且寻常攻击甚至连他的皮都斩不开,无奈之下只能跟巨蟒打起了游击。 要说这么大的蛇,本来应该笨重无比的,可这巨蟒在拥有巨力的同时,竟然还有敏捷的身手,在一个不妨之下,那巨蟒一口将赵不言吞进了口中,幸亏赵不言有混元珠在手,第一时间躲到了空间里,可赵不言因为是从那巨蟒肚里进入的空间,也就是说,就算他出去,也是在那巨蟒肚里的,跟不出去也没什么不同。 要说,这蟒蛇将他吞到肚里,却是不能再奈何的了他,赵不言手中又有兵器在手,即使一点一点儿将他凌迟了也不是难事,可惜,赵不言却是想当然了,先不说别的,光是那蟒蛇的胃液,就不比任何毒药都毒,赵不言只是刚一出现,沾了一滴胃液,就将他的衣服给蚀个个大洞,要不是他躲得快,及时躲到了空间里,估计就要被那比强硫酸还强硫酸的胃液“消化”掉了。 可以说,那巨蟒的肚子就是一个小型的溶解池,要想出去,除非让他胃液都消失掉,而想让他不产生胃液,那就更简单了,只要将这巨蟒杀死就可以了,一条死蛇总不用消化东西了吧? 为此,赵不言也是进行了大动员,将空间里的所有毒物全部召集起来,然后让他们讲毒液都喷射到一个瓷罐里,试图将那巨蟒毒死,可惜,那巨蟒似乎对毒液有很好的抗体,用了整整一罐的各种毒物的毒液直接倾倒到这巨蟒的肚里,也还是等了许久才将这巨蟒毒死。 等巨蟒死透之后,赵不言破开蛇月复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不是原来的地方了,而是出现在一个漆黑的洞穴里,赵不言估计应该是这巨蟒的巢穴了,可等他仔细观察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不是天然洞穴,而是人为开凿的,因为在洞穴四周有很明显的斧凿痕迹。 不过为了寻找出口,赵不言也没多待,而是顺着洞穴前行,最终,在洞口在一处石门前停了下来,等赵不言费尽全身力气将石门推开的时候,才被里面的东西所惊呆,因为整个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石室中,竟然堆砌着无数的金银财宝,金砖银锭,珍珠翡翠,玳瑁珊瑚等各种珍宝如同垃圾一般堆得到处都是,差点将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的赵不言的眼睛闪花。 结果自然不用多想,被赵不言一股脑儿的装到了空间之中,索性这空间足够大,才能将这么多的宝物带走,否则,就算他有心,也无力拿走那么多东西。 将财宝取走之后,赵不言四处寻找出口,结果,出口时找到了,可却被一面巨大的石门挡住了,而在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开启的机关后,赵不言算是肯定了,估计那机关应该就在外面了,所以说,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不过这显然是难不住赵不言,这条路走不通,他还可以原路返还啊,毕竟,那巨蟒总不会是凭空进来的吧? 等赵不言出了山谷,才不仅吁了口气,估计这巨蟒的出口出了他,也没人能出的来了,因为那巨蟒的出口是被他凿通的地下湖,有几百亩大小,有没有光,寻常人即使进来也是要迷失在这里面,而在这地下湖的上面,则是一个不显眼的小水洼,任谁也想不到这不过亩许的小水洼里竟然藏着那么大的秘密。 赵不言出来的时候也是在那地下湖里模索了几个钟头才找到通往小水洼的路径,而要是比人,呵呵,估计别说几个钟头,在水里憋上半个钟头在捞出来都是死的透透的了,说起来,赵不言能活着出来,还是多亏了那混元珠,也不知道这珠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救了他多少次 已经回到华山半个多月的赵不言又恢复了之前日复一日的修炼生活,而且,还被周清玄继续指派去闭门思过,而地点则是黑龙潭,与其说是面壁,到是不如说是让他安心修炼了,因为此时的华山派已经一日乱过一日,剑气两宗弟子经常因为种种原因打得不可开交,甚至已经有人因为比武而受了重伤,也不知道哪日就要正式撕破脸皮,是以,为了让赵不言到时候能拿出十二分的经历,周清玄却是把他贬到了他经常练功的黑龙潭面壁,其中真意是个人都能想明白。 这日,赵不言正在黑龙潭边打坐练气,就听一声大呼小叫传来,却是苏不离的声音了,心知有这小子到了,他也别想安心练功了,便草草收了回复了真气,站起了身来。 “不言,那次来看你都是在练功,不是在水底练拳,就是在岸边打坐,找不出去玩你也不去,哎,你的生活也太简单了吧,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啊。” 看着赵不言一脸随意的样子,苏不离却是觉得没意思了,好歹也是堂堂的掌门大弟子啊,怎么就这么甘心在这里练功呢,难道他就不知道外面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前几天还有一位气宗弟子被剑宗重创,本来想让他去给报仇的,结果却被赵不言以正面壁为由给推月兑了,虽说这也没什么,可总是挺打击人的不是? 其实,不是赵不言不想出去,只是如今周清玄也正在谋划如何在最小的损失下将剑宗的人解决了,而在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之前,就算是赵不言也是不能轻举妄动的,此时赵不言虽然知道最后气宗是怎么对付剑宗的可在事情没计划到极限的时候,赵不言还是不打算将这个法子说出来,毕竟,这样一来,无论是对剑宗还是气宗都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呵呵,你这厮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努力还怪别人,我可是听不语说过了,前几天你还让剑宗的金不换打败了,怎么,就这么认输了,不想找回来?” 赵不言不说话还好,可这话一说,却是让苏不离跟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蹦了起来,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说道: “哎,你不说我还不来气,金不换那小子哪里是赢了我,明明是他师傅赢了我才对,我可是都听说了,他是找他师傅柳清茗请教了我剑法里的破绽,才打败我的,要不然,就凭他想赢我,没门,哼。” 说起来,这剑法却是气宗弟子的一大硬伤,就算内里胜过剑宗弟子,可在剑法上却不如精研剑术的剑宗弟子,往往被人以弱胜强,用精妙的剑法打败,这也是气宗弟子的一大通病了,剑法斧凿痕迹太重,很容易找到破绽,而有了破绽,也就有了破解之法,剑宗之人想要胜过气宗,往往都是用类似的方法胜过他们,谁让他们师出同门,对彼此武功最是了解呢? “好了,不离,打铁还要自身硬,你要是将武功练好,任他用什么奸计又如何对付的了你,任他有千般变化,我只是一剑,便可尽数破解。” 赵不言说完,还比划了一下,只听嗡的一声,其威力却也是非同凡响,苏不离自然知道,若是自己内功达到这一地步,怕是什么剑法不会,也能把金不换那厮打的满山跑,因为他根本没法子跟他比了,一剑相击之下,就能将他手中兵器磕飞了,是以,对赵不言的武功苏不离一直都是佩服的不得了的,幻想着要是武功跟他一般了,要如何如何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只是这嘴上说出来的话,却是不耐烦之极。 “哎呀,不言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明明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干嘛把自己弄得跟七老八十的老头一样,整天见了面就是说教,哎,弄得我都不敢跟你见面了。” 看苏不离那郁闷的样子,赵不言也没在多说,知道这兄弟没别的缺点,就这一样,太过跳月兑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对了,这次你上山是干什么的,不会就是为了跟我拌嘴皮子吧。” 赵不言也是奇怪的说道,这小子向来都是说风就是雨,没个定性,有时候恨不得一天来三次,有时候却是大半个月见不着人,上次来是为了让自己下山给他“小弟”找场子,只是被他推月兑了之后还闹起了脾气,接连几天没来了,这次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而苏不离被赵不言已提醒,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一拍脑袋,一脸怪责的说道: “哎呀,我都被你给气糊涂了,嘿嘿,你是不知道,今天几个师弟去山下采购物资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江湖传闻,说是那宝藏被人发觉出来了,嘿嘿,你猜,他们在那里面发现了什么?” 苏不离一脸神秘的问着赵不言。 还能是什么,一条死蛇呗,当初本来也想把那巨蟒扒皮抽筋带走的,可惜,那上面的毒性太强,要知道,那可是一整罐的各种毒物的毒液,已经把那巨蟒给毒透了,浑身上下都是剧毒,绝对是谁碰谁死,也就没在理会,就那么原地扔着了,估计要是那些人要真找到了宝藏的入口,只怕也就发现一条死蛇。 不过,赵不言虽然知道了事情的结果,可他不能说啊,是以还是装着懵懂不知的样子,问道: “宝藏发现了,呦呵,还真有宝藏啊,我还以为是人编造的谣言呢,怎么,里面发现了什么啊,金子?武功秘籍还是什么?” 看着赵不言终于月兑去了之前那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好奇的向他求问,苏不离也是大大的满足了一把那小小的虚荣心。 “嘿嘿,我告诉你估计你都不相信,听说是一个叫什么模金门的小门派发现的入口,当时可真是一个轰动啊,为了抢先进去,大家伙可是打成了一团,可谁知,等他们进去之后,除了一个幸运的家伙在一个角落里捡到了一块金条,其他人竟然什么都没发现,听说大家还顺着石洞往后探,结果你猜怎么着,竟然遇到了一只十几丈长的大蟒蛇,可惜是个死蛇,最倒霉的是几个家伙了,以为遇到宝了,一个个跑去挖蛇胆,扒蛇皮,结果竟然一个个染了剧毒,都去见了阎王,哎呀,幸亏咱们是走得早,不然这倒霉事估计咱们也得担着一份儿了,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听说当时就有人恨上魔教的人了,又是跟魔教的人打了一场,死了不少人呢,呵呵,那魔教这时候可是结下了不少仇家呢,估计这次因为寻宝而死的人都是要把罪责怪到他们魔教头上了啊,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以后看那些魔教崽子还敢耀武扬威。” 说到后来,却也是忍不住乐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痊愈 赵不言起身之后,活动了一体,却是发现此时除了体内的寒毒以外,其余的伤势已经尽数痊愈了,心中也是一松,而寒毒他也已经找到了解救之方,也就不心急了,再加之那火枣树离这里也不算远,也就用不着什么挪移传送的法子了,只是一步步的走着而已。 因为要习武的原因,赵不言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这空间了,此时微微一感受,却惊讶的发现这空间却是已经有了一个州府那么大的地方,却是足以让人惊骇的了,这空间能够通过空间里的生灵所散发出的气息而逐步壮大,继而在产生造化之气,回馈空间里的生灵,尤其是在新的物种进入后,这空间更是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一次,这才有了如今的规模,而且,也变得跟外界越来越同步了,白天,黑夜,潮汐,刮风,下雨,闪电等各种在外界有的这空间里已经都具备了,这里已经可以真正的算得上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了,尽管他很小。 此时的空间被赵不言逐级划分,有山脉丘陵,有湖泊河流,有草原,有深林,有沼泽,甚至有个小有规模的海,或者说是咸水湖,而这里的生灵,无论是百兽之王的猛虎,横冲直撞的野猪,狡猾的狐狸,勇猛的棕熊,灵活敏捷的豹子,阴狠狡诈的灰狼,成群结对的牛羊马匹,优雅奔走的麋鹿,天空盘旋的雄鹰,乃至于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毒物,散布于这空间的各处,享受着属于空间内特有的安逸,对于这里的一切,赵不言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阵成就感,这是他多年来的努力成果,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没能很好地利用,只是简单的借助混元珠修炼武功,可到如今,赵不言觉得,或许他还能用这空间做些什么? 一路走,一路思索,这还没想通该干点儿什么,那边却已经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处百十米高的山丘处,虽然赵不言离那山丘还有数十米的距离,可并不高大的火枣树,却因赤红如火一般的颜色却是显得格外醒目。 赵不言微微一笑,快步爬山山丘,来到火枣树前,这火枣树只有三米多高,而且树上的枣子也不像普通枣树一般结的满树都是,只有那区区七枚火枣而已,这火枣原本是结了八枚的,之前被赵不言吃了一颗,还差点儿把赵不言给弄死,虽然后来靠着空间之力解除了药效,可不但没让赵不言功力增长,反而伤了赵不言的元气,功力还有退步,赵不言用了很长时间才将元气补足。 从那开始,赵不言即使是明知道那枣子有神奇莫测的功效,也是不敢随意服用了,当时赵不言也曾在藏经阁查阅过关于这些天材地宝的资料,知道这些东西都不是可以随便服用的,大多是要和他药材经过中和之后炼制成丹药才能服用,若是随意服用的话,却是很容易出事的,就如同赵不言之前所遇到的情况一样,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福分消受的了这个机缘的。 不过赵不言今日情况又是例外,他虽然不懂炼丹,对于医学也不太了解,不过,他却知道,身上的寒毒或许可以将火枣的火毒抵消掉,而剩下的精华则是可以为他所用了,或许,经过此事,他可以更近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此处,赵不言心中是一片火热,到是省了他再去搜寻其他冰寒灵药的功夫了。 尽管心中千思百虑,不过他脚步却是没有停留一步,立刻来到了火枣树前,用手一抚之下,却是能感受到火枣特有的热情,一股热浪透出,却是让饱受寒毒之苦的赵不言一阵舒服。 不过这也更证明了这火枣却是对他身上的毒有效果,也不再迟疑,一个起跃之后,手上便出现了一个核桃大小的枣子,这枣子赤红如火,晶莹透亮,如同水晶一般,比任何玉雕都美丽的多,却是大自然的奇思妙想造就了他,而此时,赵不言却不得不把这美丽的小东西吞下肚去。 “咕咚~~~” 这枣子不同于普通水果,刚入口,便化为了一片香津,裹挟着一股炙热的气息进入了赵不言的月复中。 “嘶~~~” 就算你再厉害,将**练得铜皮铁骨,可内脏却永远是你估计不到的地方,柔软的内腑在这一股滚烫的热流侵袭下,发出了真真痛楚,让赵不言头上不仅冒出了丝丝冷汗,而这时赵不言身上也逐渐变得赤红一片,如同煮熟的龙虾一般,甚至他身上的衣服都开始冒出阵阵青烟,却是遇到了炙烤一般。 不过跟上一次不同的是,那一次赵不言因为有内里相助,他能占时将热流压制住,可这一次赵不言内里却是已经被寒毒冰封,无法提调,却是任凭这股热流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无论是**还是血脉,都是被炙伤,当然,这股热流自然不会仅仅把自己的领地限制在外面,经脉才是他理想的落脚地,可惜,此时正有一股讨厌的寒气盘踞。 或许这寒毒也是感觉到了威胁,即使有着空间之力的压制,也是不得不反抗了起来,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从经脉中喷薄而出,向着赵不言身体各处蔓延而去,火枣之力本就是一股暴虐的力量,自然不会任他发展,抢夺自己的地盘,之前只是因为分散到身体各处,被寒毒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等火枣之力汇集于一处,就开始了他的反扑。 两股力量你来我往,却是斗了个旗鼓相当,寒毒虽然本身力量并不是太强,可他此时不是还裹挟着赵不言的内里吗?却是直接跟火枣之力拼了个不分上下。 而此时若是有人看的话,就能惊奇的发现,这时的赵不言身上如同变色龙一般,一会儿变成蓝色,一会儿变成红色,甚至半边脸是红色,半边脸是蓝色,却是两股力量以肉眼可见的形式争夺着地盘。 而此时的赵不言却是早早的就已经晕倒了,毕竟,此时的赵不言功力被寒毒所侵蚀,不被他所用,根本无力抵抗来自两方的压力,尤其是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享用的了的,是以,在两股力量交战的一刹那,赵不言就因承受不了这巨大的痛苦而光荣的晕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股力量此时好似都已经疲惫了一般,在也无力缠斗,而又似打出了感情一般,两股力量逐渐纠缠于一处,两两相合,竟然是融合到了一处,却是神奇无比。 “呃,我,我还没死啊,嘿嘿” 赵不言幽幽醒来,看了看已经被烤焦了的衣服,不过身上到没什么伤处了,不过想到之前的凶险,赵不言还是一阵后怕,他知道自己这次有多幸运,若是在来一次的话,他又九成的几率会死于两股力量的争斗。 因为空间之力的压制,寒毒被牢牢的锁定在了经脉之中,是以,这寒毒才能在火毒来攻的时候将赵不言的内里也运用了出来,若是当时寒毒已经扩散到赵不言身上各处的话,那后果就是被火毒逐一击溃,而且还是在不能发挥赵不言身上功力的情况下,而在吞噬了寒毒之后,更加厉害了几分的火毒将是赵不言也难以抵挡的,届时,只怕最先遭殃的就是赵不言了,首先,被寒毒牵制,内功无法运行,赵不言根本无法抵抗,只能引颈受戮,在者,那被冰封的一身内力甚至都有可能成为火毒的帮凶,在赵不言经脉中肆虐,而那时的赵不言却是只有死路一条了,毫无回环之地。 “哎,还真是命大啊,下次可是不敢在这么玩了。” 其实,就算不直接服用火枣,而是牵引火枣树上的丝丝元力进入体内,也是能够逐渐将体内的寒毒抵消掉的,只是这个方法太慢,赵不言是等不起的,毕竟,等他将毒彻底清除之后,估计外面都不知道要打成什么样子了,他身为华山首徒,这个自信还是有的,再者说了,他也是有心借用火枣的力量提升功力,为不久后的那场内讧积蓄实力,而他也确实成功了,以赵不言此时的功力,除了周清玄和父亲赵清阁以外,估计整个华山都找不到能出其右者了,当然,这只是说功力,若真以命相搏的话,战斗经验丰富无比,将一身功力都精研透彻的他们绝对不是此时的赵不言所能触碰的。 赵清阁因为受伤的原因,这些年来功力进境有限,却是迟迟不能进入先天境界,可周清玄却是实实在在的达到了先天境界了啊,虽说赵不言因为幼年时候就留下了一丝先天元气,再加上有混元珠相助,体内内力精纯无比,可是比之于已经彻底化为先天真气的周清玄来说,还是不够看的,就算是相同的功力,周清玄使出来的威力也要比赵不言强得多,跟他们比,赵不言却是还不够格,跟不用说剑宗的了,本就不是以内力见长,而是将一声心血附于精妙剑招之上,而且更加注重实战,往往有以弱胜强的本事,其中风清扬就更不用说的了,一手独孤九剑绝对能把武功尚未达成的赵不言打的屁滚尿流。 不过说起来,赵不言此时的功力也是到达了一个很高的境界,或许距离先天境界还有些距离,可若是光凭内力的话,天下间能胜得过他的也不是太多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陈传老祖藏经处 对于外面的具体过去了多久,赵不言也不太清楚,毕竟,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只是有一点他知道,他这个华山大弟子失踪,绝对能让华山这个一触即燃的火药桶立刻炸锅。 “伤势都恢复的差不多了,看来是出去的时候了。” 想着外面那个陌生的水窟,赵不言也是一阵头痛,他绝对敢保证,他这个号称游便华山每一个角落的人,竟然不知道这华山还有这么一个去处,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了。 叹了口气,将已经被炙烧的发焦的衣服换下,从先换上一身干净些的衣服,幸亏赵不言在空间内放置了不少衣服,不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估计也只能光着出去了。 赵不言一个念头下,就见赵不言所站之处空间一阵扭曲,紧接着,赵不言的身影就消失无踪,而在下一刻,赵不言从新回到了那个黝黑的洞窟中,好在,赵不言功力雄厚,在将功力运到眼部时,眼睛就从新恢复了视觉,与白昼并无他样。 只是赵不言看着眼前的水潭,心里也是一阵犯愁,整个石窟空空荡荡的,除了他站的这一片约莫有几十平米大小的平台外,别的地方都被眼前的水潭所覆盖了,赵不言根据自己昏迷之前的印象,也知道自己可能是晕倒之后掉进了黑龙潭,而这水窟或许是黑龙潭中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了,只是若真让赵不言出去的话,赵不言也没这个胆子,他在黑龙潭练功数载,如何不知道这黑龙潭的厉害,平时只是在水底逆流较少的地方练武,一来可以借助水压激发自己的潜力,二来也可借着水底逆流来打磨自己的武技。 可那么做的前提是逆流不能太多,依他的功力,即使是适应了水底演武,也是不敢同时对抗太多逆流的,记得一次练功的时候,因为冒进,比平时多下潜了十几米,结果就是那一次,被水底数道逆流围攻,差点就回不去,而也正是那时候,赵不言发现了他在黑龙潭中发现的唯一的生物,癞头鼋。 “癞头鼋?对啊,以那水底逆流的厉害,我哪里可能到这地方,被水底逆流撕成碎片才是真的,如今,如今,哈哈哈,肯定是了,肯定是那家伙把我救到了这里的,这么说来” 赵不言想到这里,眼睛却是亮了起来,或许是为了配合赵不言的推断,就见原本古井无波的水潭竟然开始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紧接着,就是一股如同泉水一般的水花上涌之后,就见一个硕大的脑袋从水潭中冒了出来。 “哈哈,真是你啊,老甲鱼,是你救了我对不对?呵呵,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嘿嘿,等有空我请你到空间里做客,让你在空间的湖里吃个饱,怎么样,哈哈。” 赵不言早在第一次遇到这只癞头鼋的时候,就已经将他收进了空间,让他成了自己动物大军中的一员,而也正是有了它,赵不言才敢放开了胆子在黑龙潭中练功,也正是因为这一原因,这癞头鼋并没有像其他动物一般,被赵不言收进空间,而是扔被放置在黑龙潭中,当做赵不言的陪练。 话说,这老鳖也已经在这水潭里生活了不知多少年了,看这体型,光是这鳖壳就有三四米长,至少也有几百岁的寿命了,赵不言前世看过关于癞头鼋的信息,号称是世界最大的鳖类,能活近千年,在这漫长的生命历程中,这之老鳖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产生了一些智慧,至少,赵不言说的话这只老鳖都听得懂,而不是其他动物一般,是赵不言经过训练而得来的。 这老鳖将赵不言送到了这里之后,见赵不言一时半会醒不来,也就自顾自的去歇息了,只是在出来的时候,赵不言却已经没了身影,老成了jing的家伙自然知道赵不言去哪里了,也没着急,就这么在水潭下面歇息,如今听到岸上有了动静,自然也就出来跟这位小主人见面了。 “呵呵,老甲鱼,别,别,别上来了,你直接带我出去吧,我在外面还有事呢,咦,你这是干嘛” 这老鳖身量本就庞大,如今爬上岸来,却是将潭便的地方都给占了,赵不言急着出去,也没工夫跟他在这儿玩耍,只是任凭赵不言怎么分说,这老鳖就是如同听不懂一般,自顾自的爬上了岸,走到一处石壁前,就见这老鳖用头对着一块岩壁轻轻一顶,就见那岩壁如同受力不住一般,收缩了进去,而就在这时,只听得旁边的一块巨大石壁一阵晃动,使得整个水窟都有些震荡,水潭更是不用说,溅起来阵阵波纹。 “啊,这是,老甲鱼,你,这是什么?” 等的震动停止,眼前的石壁已经凹陷了下去,露出了一个数米见方的洞口,却是让赵不言一阵咂舌,却是没想到这水窟之中还另有乾坤,只是不知那洞里是什么去除,有危险没有,却是有些迟疑不决,不知该不该进去。 “吼~~~” 或许是看出了赵不言的担忧,老鳖抬头似有深意的看了赵不言一眼,继而自顾自的向着洞内爬去,见赵不言扔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回头一声大吼,将赵不言从胡思乱想中唤醒。 “呃,啊,你让我进去,这个,好,好,好,谁怕谁,走就走,大不了在这里耽误些时间罢了。” 赵不言既担心有危险,又是担心外面出了什么变故,心急着出去,不过看这老鳖眼中那一丝鄙视的目光,赵不言也是一阵含恨,这老家伙都成jing了这是,不过他赵不言也是傲气凌云之人,哪里愿意让一个畜生鄙视,一咬牙,也暂且将外面的事放一放,先去洞里看看,反正也浪费不了太多时间。 这石洞异常的宽大,即使老鳖那庞大的身躯走在里面也不显的拥挤,而且,赵不言感觉的出,这洞似乎是向上行的,这倒是让赵不言放松了几分,往上比往下强啊,要是往下走的话,还要担心这隧道会不会太长,可往上走的话就不怕了,这山也不过千多米高,这隧道就算打到山顶,也不过千米远罢了,想到这里,赵不言原本有些急躁的心情反倒平静了下来。 果然,没走多远,就见前面带路的老鳖停了下来,眼前却是一个石室,只是这石室的门不像外面那么宽敞,只有两米高,一米多宽,这老鳖庞大的身量还真进不去,只是回头带着些幽怨的神sè,示意赵不言进去。 “这,这石室应该没什么危险吧,看着灯火通明的样子,难道还住着什么人?嘿嘿,说笑了,说笑了” 灯火通明,却是不错,眼尖的赵不言一眼就看到了镶嵌在石壁上的夜明珠,却是将整间石室照的纤毫毕现,赵不言不是胆小之人,只是这地方充斥着神秘的气息,让赵不言不得不小心几分,不然可就真要折在这里了,谁知道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他也知道老鳖是不会害他的,带他到这里来,一定是这里有什么奇异之处了。 绕过老鳖那庞大的身体,赵不言小心的走进了石室,靠门的地方是一个拐角,等赵不言转过身去之后,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的长大了嘴。 “希夷先生陈传藏经处。” 赵不言呆呆的念出了石壁上刻着的一排朱红大字,赵不言前世看过不少武侠小说,对于那些奇遇之类的也看了不少,今ri在老鳖的带领下到这里,心里就已经隐隐猜想着这种可能,只是对于这种几率一直不敢抱太大的幻想,直到如今亲眼看到之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事实,用力在自己胳膊上拧了一下,却是让赵不言疼的一咧嘴。 不过,继而就是一股巨大的喜悦感涌上了心头,快步穿过拐角,才看到,在这有一亩见方的石室内,却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十余排书架,在上面一部部书籍正陈列于上。 赵不言压抑着心中的惊喜,走到一排贴着“少林”字样的书架前,随手从里面抽出一本有些陈旧的书籍,这书虽然念头不短了,可却依然没有腐朽的样子,此时距离陈传老祖谢世,已经几百年的时间了,可这书却依然完好无损,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啧啧称奇了。 “千手如来掌” 赵不言轻轻念出这本秘籍的名字,对于这《千手如来掌》,赵不言却是一点都不陌生,当年赵不言跟方证比武的时候,方证正是用这套掌法逼得赵不言不得不以比拼内力而结束了战斗,说起来,若不是用了这种耍赖的法子,估计在那场比试中早已经败在了方证手下,当然,赵不言从来不会觉得比不过方证和尚,只不过赵不言当时轻敌了,放弃了拿手的剑法,而跑去跟人比试不拿手的掌法,能保持个不胜不败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翻阅了一下,却是将习练之法和招数都记载的清清楚楚,至于其他的,赵不言在翻阅了一番之后,也是不得不佩服自家祖师爷了,也不知从哪儿弄了这么多秘籍,不过,想想也对,无论是谁,想要凭空创出一套武功都是几乎不可能的,更何况像陈传老祖这样创出一门能够传承千百载的系统性绝世唐门 赵不言在石室中转了一圈下来,却当真是开了眼界,除了一些后起门派,诸如峨眉(郭襄创立)、武当(张三丰创立)之类,其余各派武功却是出奇的齐全,少林、昆仑、崆峒、大理段氏、青城等派,武功却是大多都有记录在册,当然,诸如少林派的《易筋经》《洗髓经》,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六脉神剑》等武功却是没有的,到是跟天龙八部里面的琅嬛福地有的一比了,甚至诸多已经失传的武功在这里也可以找到,当真是一个意外之喜。 “咦,不对啊,这里既是陈传老祖的留经之地,如何会只有其余各派武功,却独独没有我华山派武功呢,这实在是不合理啊,这” 当赵不言从收货了如此多武功秘籍的喜悦中醒来是,这才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这里竟然没有一部关于华山派武功的秘籍,却是让赵不言心中疑惑不已,这里不同于别处,是陈传老祖为后辈子孙留经之处,若是没有华山派自己的武功,怎么也说不过去啊,再怎么也要将自己的得意绝学才对啊,小说里面不都是这么写的吗,怎么到了这里就变了,难道老祖大不太自信,觉得自己的武功比不上这些武功? 可也不对啊,华山派武功虽然不敢说独步天下,可既然能够自成一派,自有其独到之处,就比如如今,周清玄能依靠半部紫霞神功练出一身绝顶武功,单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华山派武功的厉害,可是,事实上,这里确实没发现有华山派武功。 “难道这里还另有乾坤,真正的好东西被藏在了另外的地方?嗯,有可能。” 只是这房间虽然不小,可也不算大,一亩大的石室中堆放着这么多书架,赵不言要搜寻藏经,确实不是太容易。 第一百一十五章 空间的规划 “女乃女乃的,不管了,先把这些秘籍都装进空间再说,反正我好歹也是华山派大弟子,未来的掌门之位也是我内定的了,替祖师爷保管这些东西也是理所应当的,想来就算祖师爷在天有灵,也不会怪罪我吧?” 赵不言用这番话把自己说服,接着就是一番大干特干了,将这些书架连着书都搬到空间里自然不是难事,可怎么保护好这秘籍却要一番斟酌了,如今的空间已经初步形成了一个微型世界,无论是风雨雷电都已经毫无二致,更是有赵不言搜寻的各种动物,一个弄不好就有可能给毁了,却是要好好想一想保存的法子了。 最好的自然是建造一栋房屋来存储这些秘籍,以免被风雨或者是动物毁坏掉,可惜,他对于建筑上的事情却也不是太懂,就算懂,若是让他一个人一砖一瓦的盖的话,只怕等他将房子建完,估计外面笑傲的剧情都要开始了。 好在,赵不言是这个世界绝对的主宰,他能掌控这个世界的一切,山川走势,河流流经,植被分布,乃至于刮风下雨,霹雷闪电,这些东西赵不言都可以人为的控制,更何况建造区区的房屋。 赵不言一个瞬身,又从新回到了混元珠空间,也没停留,直接一个瞬移,就来到了一片山川密布的地方,这里山岭林里,或高或矮,只要稍微控制一下,就可以造出一个藏书之地。 赵不言一蹬地,噌的一声就飞到了空中,只是不同于外界,这时的赵不言却是就这么飘在空中,只见他大袖一挥,就见眼前无数的山脉如同遭到驱逐一般,纷纷向两边挪去,阵阵轰隆之声不绝于耳,许多受到惊吓的鸟兽嘶鸣吼叫之声混合,却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不过,这只是短短的盏茶间便完成的,等各处高山峻岭停止移动之后,之间在在这崇山之中却是现出了一处数千亩大小的平地。 赵不言微微一笑,只是脸色却是有些苍白,却是消耗了太多心神,这操纵万物虽然不用消耗什么功力体力,却极消耗人的精神力,在加上以前以前也没进行过如此大规模的改造,却是感觉有些吃力了,如同几天没睡觉了一般,这时的赵不言才知道,原来操纵这混元珠空间里的事物也不是没有付出的,至少,目前这涌来的阵阵困意让赵不言大呼吃不消,此时的赵不言心中也暗暗思量着,或许,以后找些修炼精神力的秘籍练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自嘲的笑了笑,从远处山峰上摄来了一株灵芝,看样子甚至有千年火候,不过如今倒是正好让赵不言进补,要知道,这灵芝最擅长的便是滋补神魂了,如今赵不言精气不振,正好用它了。 将手中巴掌大小的灵芝向半空中一掷,就见那灵芝却没下落,而是就这么飘了起来,赵不言两只手用力做了个合十的动作,就见那灵芝如同遭到了重压一般,顿时碎成了一片粉末,好在有赵不言操控着,倒也没有浪费的,赵不言用嘴一吸,便如神龙吸水一般,将那一撮灵芝粉吸进了口中。 而这时的赵不言也落到了地面上,闭目歇息了一会儿,等灵芝的效力发挥之后,赵不言脸上的苍白之色才消退掉了,此时的赵不言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精力,却是没了之前的疲惫,这就是空间的好处了,或许,这也是让赵不言变得越来越无欲无求的原因之一吧,毕竟,这时间他得不到的东西太少了,各种灵药他一样不缺,华山派各种秘籍随便他练,甚至如今陈传老祖留下的秘籍也落到了他的手上,到的如今,赵不言除了对武功更高境界的窥觑以外,已经没什么迫切想要得到的了。 休息完毕,赵不言趁着药理还没过,在继续开始了他的规划,只见赵不言对着一处空地一指,就见那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上,却是突兀的冒出了一块堪称巨大的石头,就像雨后的春笋一般,神奇无比,而在赵不言的指引下,那巨石不断地变换着形态,一会儿如同宝塔,以后而如同圆球,一会儿变成了宫殿,一会儿变成了城堡,却是不知过了多久,久的赵不言都有些吃不消的时候,才终于刻画出了赵不言所要的样子,一座气魄雄伟,高达百米的巨大石楼,是那种中国古代样式的石楼,如同宝塔一般,只不过却只有三层的样子,而且跟普通建筑不同的地方就是,这座石楼根本没有门,或者说,虽然有门,可却是封死的,只是象征性的雕刻出了门的纹路。 对于这个,赵不言到是没什么不满意的,没门就对了,要是留个门的话,万一什么东西钻进去了,把他的宝贝秘籍给毁坏了怎么把,要知道,在空间里可也是有老鼠蟑螂的,虽然讨厌这些东西,可不得不承认,这些家伙绝对是许多动物不可或缺的食物来源和清道夫。 赵不言走到石楼门前,用手一推,就见那石门如同普通木门一般,应声而开,而同时开启的还有里面的通道,这石楼占地二十亩见方的地方,里面的空间自然不会小,只是如今赵不言才刚开始开辟罢了。 之间这石楼内原本被石头充斥的地方,却是纷纷收缩,顷刻间便显露出了那宽大的空间,因为安全需要,赵不言将墙壁留的格外的厚实,有大概一米半的厚度,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屋内的空间反倒不像外面那般巨大,到是正好用来藏经,毕竟,这书架也就这么些,要是空间太大的话,只怕到显得这里空空荡荡的,赵不言已经规划完毕,一楼就作为客厅,以后,赵不言或许可以在这空间里培养一些死士,这空间除了对动植物有较大的促进性,倒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也不怕被发现破绽,而且,赵不言也是想试试这空间能不能让一个人也如同之前收进来的动物一般对他忠心耿耿,而这一楼正好到时候作为接待这些人的场所。 而二楼,则是自己起居修炼的地方,毕竟,他也不能总是像以前那样随便找个地方就歇着了,毕竟,这空间已经太大了,平时更衣之类的也是很不方便的。 至于三楼,那才是正经儿的藏经阁了,赵不言将书架和众多藏书都放在此处,也是放心的很,有时候,赵不言也是怀疑这空间能不能控制人的情感,毕竟,人是有思想的,不同于那些浑浑噩噩的动物,若是这空间真的无法让他们臣服于自己,也不至于被他们在这空间里搞破坏,人总是要留一手的。 将三层楼都规划好后,房子的大体算是出来了,下面两层暂时用不着,赵不言也不急着布置,而三楼赵不言则是按着外面石室的样式布置的,等赵不言一一按着方位将书架放好之后,看着摆得满满的各种秘籍,到是让赵不言一阵满足,怪不得许多人都有收集的爱好,有的人集邮,有的人藏书,有的人收集糖纸,有的人收集烟盒,今日赵不言也算是过了一把绝世唐门 第一百一十六章 真假藏经 “哎呀,还是这样看着顺眼些,多宽敞啊,哈哈哈,或许,以后这了可以成为华山派的藏经阁呢,嘿嘿,估计没什么人能安然无恙的跑到这里来偷经书吧,嘻嘻” 赵不言从新回到已经被搬光的石室中,却是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没了书架的遮挡,原本不显眼的一座石台就这么**果的暴露在了赵不言的眼前。 这石台本身倒是普普通通,石台之上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却是陈传老祖的画像了,在石台之下则是一个蒲团,石台上也只有一个显得有些古朴的香炉,旁边另有香烛等物若干,其他到是没什么奇特的地方,不过,当赵不言走近石台的时候,却见香炉脚下正压着一张信封似得东西,赵不言有些好奇的将之打开,里面却是一张微黄的纸张,而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不少的东西。 “有缘之人青览: 贫道陈传,因贪慕清闲而避居于华山,怎奈世人却仍多有烦扰,只得诈死以月兑身,居于山月复石室之中,闲暇之时习练打坐练气,偶有所得,特留与有缘之人,将吾之武学发扬光大,且这室中有贫道云游天下时所搜寻之秘籍,有缘人亦可选择一二习练,吾所传之法盛于画像之后暗格之中,届时可将之启出,多加习练。 陈传留书于后人,望后辈之人多加自爱,切不可妄自尊大,为祸天下,否则天亦弃之,切记,切记。” 短小jing悍,一封书信算是将所要交代的事情交代了个清楚,赵不言自幼长于华山之上,听的最多的就是关于陈传老祖的故事,可无论哪一条,都无疑将陈传老祖捧到了一个极高的地步,居于让人只可仰望的神坛之上,如今有幸得以习练陈传老祖亲传秘籍,赵不言却也是觉得心有荣焉。 最重要的就是,陈传老祖本是华山派开山祖师,其手中的华山武学必定更加齐全的多,华山派穿到如今,已经有诸多的武学都因种种原因而失传,比如合击刀法反两仪刀,凶猛凌厉的鹰蛇生死搏,甚至是如今华山派的掌门亲传绝学紫霞神功也只不过是一部残本罢了,若是能将这些武功重现的话,说不得他们华山派即使经过此战,也能凭借这些东山再起,却当真是及时雨一般了。 赵不言对着画像一拜,算是告罪了,接着就爬上石台,将画像掀起,却是发现了一个肉眼几乎看不出来的缝隙,用手一抠,却是顺手而出,正是一个石匣子,赵不言知道,信中说的就是这东西了。 “咦,《生死玄功》?这是什么武功,以前没听说过啊,这,这就没了,就这么一本,紫霞神功呢?鹰蛇生死搏呢?反两仪刀法呢?哎,祖师啊祖师,你这是让我怎么说的好啊!” 将匣子打开,却是只有孤孤单单的一本书,叫做什么《生死玄功》,可他最想要的紫霞神功的全本却没有一点踪迹啊,他练得就是紫霞神功,虽然不是完本的,可威力已是不凡了,再加上他已经修炼此功许久,已经熟悉了他的特点,若是贸然转修别这生死玄功,却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哎,也对,这华山虽然只有华山派一个门派,可却也是天下名山,经常会有有人前来玩耍,若是贸然将华山派绝学放在这里,让人外人得了去,岂不是让华山绝学外传他人,哎,错不了了,祖师肯定是作此想法了。” 赵不言虽然仍觉得可惜,不过,既然天意如此,赵不言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过好在有这生死玄功在,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了,人不能太贪心不是,再说了,以祖师的本事,就算随便留下部武功秘籍,也不会是那些大路货sè,更何况还是被珍而重之的藏在暗格之中,怎么可能简单的了? 赵不言有些激动外加好奇的将书打开,不过随之便有些皱眉了,倒不是这武功太差,而是是在有些太逆天了,根据书中的介绍,这武功乃速成武功,只要认真习练专研,即使是资质寻常之辈也可在一年之内让武功大进,甚至能在三年之内让武功直逼先天,而且,这生死玄功威力也是非比寻常,内功之中含有惊天煞气,一旦将内里打入敌人体内,就会对人造成极大的杀伤力,破坏人体内的经脉脏腑,端的是毒辣异常,。 更甚者是,为了达到增长功力和煞气的效果,在练功期间却是要以生吃血肉,也就是茹毛饮血,如同野人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是正派武功,赵不言虽然没见过陈传老祖,可通过爹娘和周清玄的描述,却是那种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也不像是那种邪门歪道的人,又如何会将这种有着明显邪派武功的秘籍留待有缘呢? “难道这其中另有蹊跷不成,不对啊,这天下间最后可能到这里来的就是华山派弟子了,他难道就不怕自己的徒子徒孙练了把华山派带到邪路上去?哎,算了,这些前辈高人的想法也不是那么好琢磨的,不想了,总之自家祖师总不会害自己这些徒子徒孙的吧,嘿嘿” 赵不言怎么也想不通,只能暂时先放下了心中的想法,这功法对于提升武功却是有着奇效,不过暂时而言,赵不言是不打算练了,却是受不了这个茹毛饮血的野蛮行径,估计除了那些急于报仇或者是野心勃勃的人,估计也没多少人愿意练这种武功吧? “算了,我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还不知道,怎么也不能让我赵不言成了此战的导火索吧,不行,我得快点儿出去,不然可就真让焦清涧那魔崽子如意了,若真因我而让这华山派毁于一旦,ri后我还怎么见人?” 既然不和自己心意,赵不言也就不再纠结于此了,只是一把将其丢进了空间的石楼内,就准备回到外面去,不过,在扭头看看陈传老祖的画像,以及石台上的香炉以及香烛等物,赵不言就是顿了一顿。 “也罢,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这好歹也是我华山派的开山祖师爷,来一趟了,得了人家的好处总得祭拜一下的。” 平时年节的时候,华山派众弟子还要祭拜一下祖师爷,如今到了祖师爷的静修之处,总是不能太失礼的,他好歹也是华山派大弟子,未来的华山派掌门不是? “祖师爷在上,后世徒孙赵不言敬上,还望祖师爷保佑我华山派能顺利度过此劫,可以继续兴旺发达,祖师爷保佑,祖师爷保佑” 赵不言熟练的用火折子将蜡烛点燃,然后从石台上取出三炷香,以蜡烛点燃,口中念念有词的念叨了一番,便恭恭敬敬的将三炷香插到了香炉中,然后就退到石台前的蒲团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算是拜谢祖师爷留下的遗泽了。 然而,赵不言拜谢完毕之后,刚刚起身,就听得一阵咔咔叭叭的声音,好似机括转动声音,赵不言心下一紧,赶忙后退几步,只要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赶紧回到空间里躲避一番,以免再此遭了厄难。 “难不成这石室中还有什么机关不成?哎,祖师爷啊祖师爷,你还真是小心哪,想得你的好处可真是不易了,嗨!” 赵不言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想来也是,光是这屋里的诸般秘籍就是价值不菲,若是被江湖中人得知,不知多少人都要抢的头破血流,哪里会这么轻易让人得去? 赵不言一直小心谨慎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就这样,小心翼翼的过了那么半刻钟的时间,在瞧向石台的时候,已经变换了模样。 第一百二十一章 剑气邀战 (“秦师弟小心” 赵清阁脸sè铁青的喊道,可惜,他的话还是慢了,只见一道凌厉的剑光闪过之后,又一位气宗高手死在了剑宗之手。 “好毒辣的夺命连环三仙剑,云师弟,剑气两宗如今虽有了些矛盾,可还不至于要以命相搏吧,连着夺命连环三仙家都用出来了,看来你们剑宗真是要将我气宗斩尽杀绝啊。” 周清玄脸sè也是不好看的说着,他们气宗人本来就少,如今再次折损了几员大将,这接下来的仗可真是不好打了啊。 “哈哈哈,笑话,掌门师兄,刀剑无眼,大家本事半斤八两,若真打起来,各自将本事使出来,难免要出现死伤,云某惜命,既然我不想死,那就只好对不住几位师弟了。” 场中的云清贤一手持着还在流着血的宝剑,一边以不屑的口吻对周清玄说道。 这云清贤一连大战三场,凭着一手夺命连环三仙剑,却是一口气杀了气宗三位高手,如今就算别人不说,他也知道,如今他痛下狠手,定然是要被气宗之人怨恨的,只是,为了能够尽最大可能的消磨掉气宗的实力,他也是不惜一死的。 “气宗的诸位师兄,还有没有人愿意上来跟云某比划比划的,呵呵呵,若是没人上来,那这场比斗可就是我们剑宗胜了,哈哈” 不过,他这话刚一落地,就听得一声轰隆巨响,却是脾气暴躁的赵清阁一掌将旁边的茶几拍成了碎片,不待旁人说话,刷的一声拔出宝剑,就跃上了比武台。 “早就听人说剑宗的云师弟剑法jing绝,尤其是这夺命连环三仙剑更是使得鬼神莫测,早就有意领教一番,今ri见云师弟大发神威,一连斩杀我气宗数为高手,却是有些技痒了,就请云师弟指教指教了 一番冰冷的能将人冻住的话说完,也不待云清贤搭话,就兀自使出了一招苍松迎客,本是华山派剑法的起手式,是客气礼敬的寓意,只是如今赵清阁使出来也是杀气腾腾的,却是动了杀心了,看的云清贤眼睛一眯,心知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只是他早有准备,就算是一死,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请了,赵师兄。” 接着,一招白虹贯ri使出,却是就这么直直的刺向了赵清阁,这白虹贯ri虽然不过是华山派入门基础剑法,可在云清贤这侵yin剑道数十年的剑道高人手中,却也别有一番威力,如同一点流星一般,快的让人难以接应,若是普通人的话,只怕至此一招,就要弃剑认输了。 只可惜,赵清阁不是普通人,虽然因为旧疾缠身,使得他功力进境缓慢,可他底子毕竟在那里摆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比得上的,是以,在别人看来必杀的一剑,赵清阁却是轻描淡写用手指一弹,便将云清贤的一剑弹开,而他却却趁势使出一招无边落木,化出一片剑影罩向云清贤,却是让志在必得的云清贤心中一绷,再也不敢有所懈怠,将被宝剑化出一道圆弧,回转身前,只听得一阵“叮当”乱响,却是堪堪挡住了赵清阁的这一招无边落木,只是看身上有些破损的衣服和有些杂乱的头发,就知道他这挡的绝对不轻松。 “滴~~~” 一滴血从云清贤的脸上流了下来,却是不知声么时候,脸上竟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痕,这就是气宗高手的恐怖之处,一旦内功大成,就算你能挡住他的剑,可那肆虐的剑气却是难以抵挡的,若是一个不小心,甚至会被剑气夺去性绝世唐门 “嘶~~~~” 直到这一刻,他才算是见识到了赵清阁的恐怖,也领教到了这华山三圣的厉害,赵清阁因为旧疾在身,功力肯定是要打了折扣的,可风清扬和周清玄没有啊,若是周清玄出手的话,依他先天境界的功力,只怕,原本毫无畏惧的他,此时心中竟然也生出了一些惧意,抬头看了看正闭目养神的周清玄,心中渐渐的感觉到没底儿,这时候,他再傻也知道了,只怕他们今天是踢到铁板了,即使他们剑宗能靠着人多硬堆死气宗之人,只怕也是要伤亡大半啊,而到时候他们华山派 想到这里,原本还深信柳清茗理论的他,心中也多了些迷茫,此役,不管是胜是败,只怕都将让华山派陷入绝境一般的地步了 只是,这是比武之中,而且武功有远逊于赵清阁,这一走神之下,却是让他的境地顿时险象环生了,而赵清阁也是得理不饶人,一圈圈剑光刺向云清贤,却是连抵挡都有些艰难了,这时的云清贤也是被冷厉的剑气刺醒,他知道,这不是想七想八的时候,如今还是以保住性绝世唐门 不过,赵清阁已经将战斗的节奏牢牢的掌握在了手里,云清贤想要反转局势却是千难万难了,云清贤杀死他们气宗数为高手,若不将他斩于剑下,只怕他们气宗的气势都要受挫了。 “嘶啦~~~” 云清贤原本白衣飘飘,再加上相貌清雅,也是有些仙气的,只是如今,身上的白袍被割成了一条条布片,身上也不知被刺了多少剑,浑身都被染上了血污,在赵清阁一片剑影的笼罩下,如同疯魔一般做着无谓的抵抗。 却是赵清阁恨极了云清贤的歹毒,也恨极了剑宗的绝情,无论是为了报赵不言“被杀”之仇,还是为之前被他们所害的几位气宗高手报仇,他都不会轻饶云清贤,如今之所以还留他性绝世唐门 “呃,噗~~,赵清阁,你要杀便杀,何苦如此责辱于我” 在一次剑光之后,云清贤手里的剑也被赵清阁挑飞,此时的云清贤,是一脸的灰白和狼狈,却是没想到两者之间的差距这么大。 “呵呵,赵清阁,云师弟已经落败,还请留手” 下面观战的柳清茗一脸寒意,此时却是坐不住了,只得站起身来向赵清阁讨人情,只是,此时的赵清阁已经恨极了他们剑宗,如何还有什么情谊之力的,却是丝毫没有理会柳清茗,而是在云清贤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却是一颗大好的人头冲天而起,而原本还勉强支撑着想要起身的云清贤身体则再也没了力量起身,噗通一声,一具没了人头的尸体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手里把玩着还在滴血的人头,赵清阁脸上一脸的诡笑,提着一脸狰狞的人头,直接丢在了剑宗众人的场区。 “呵呵,柳师兄,这颗人头算是送你的礼物了,哈哈哈” 只是这笑声听在众人听来,却是异常的刺耳,甚至浑身发毛,就连原本打着好算盘的剑宗众人,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惧意,他们此时也知道,只怕真是将气宗给逼急了,此时两宗已经完全没了回环的余地,而一些有识之士,心中则是暗暗后悔,悔不该被柳清茗牵着鼻子走,以至于弄到这不境地,只是,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跟着柳清茗一条路走到黑了。 “赵师弟,你好狠辣的手段啊,我明明已经向你讨饶,为何还要害了云师弟的性绝世唐门 柳清茗一脸铁青的问着赵清阁,只是心中也是有了些不祥之感,他知道,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月兑离了他的预想之中。 “呵呵呵,讨人情?讨人情就可以饶了他的命?那我那命苦的孩儿谁饶他的命,我那几位师弟们谁饶他们的命,难不成,你们剑宗人的命就比我们气宗人的命jing贵不成,哈哈,荒谬,荒谬啊,哈哈哈” 此时他再也没了什么掩饰,充满了仇恨的眼光扫向剑宗之人聚合之地,一圈扫过之后,剑宗众人却是纷纷避过了赵清阁那冰冷的丝毫没有温度的眼神,这个眼神他们都很熟悉,尤其是清字辈的人,他们记得,他们也曾经用这种眼神看过魔教的人,而如今,这眼神 “咳咳剑宗的诸位师兄弟,不知还有谁来跟赵某比划比划,许久不用剑,却是有些生疏了,还要请大家给赵某热热身了,呵呵” 只是这话里的寒意却让人都是一闷,谁都知道,赵清阁这是要跟人以命相搏了,别说普通高手,就算是柳清茗,这个剑宗除了风清扬以外的顶级高手,也不敢保证能在赵清阁的搏命之中完好无损,虽然他自认武功不会低于赵清阁这个病秧子,可他怕的是这不要命的打法啊,人连命都不要了,还会怕什么,以赵清阁的武功,跟他同归于尽绝对不是难事的。 是以,随着赵清阁的话音落下之后,剑宗阵营内却是迟迟没有人应答,剑宗人多势众,可还没到混战的时候,在比武台上若是以多打少,岂不就是承认了他们剑宗不如气宗了,这时候,柳清茗已经没了别的念头,他只想着尽快让两宗进入混战,只有这样,他们剑宗才能发挥出人多势众的优势来。 这边赵清阁接二连三的邀战之后,却也真有血气上涌的剑宗之人上去迎战,只是,最终却也只是落了个身死剑折的下场,一时间,这高台之上也是冷了场,只有赵清阁一人在邀战,而台下却是一阵寂静。 就当柳清茗心中犯狠,打算直接撕破脸跟气宗大打一场的时候,却是听到了一个既熟悉且痛恨的声音传了出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欲望的抉择 (“父亲,孩儿回来了。 这不大的声音,却让原本嘈杂的现场都变得寂静一片,都好像是见了鬼一样,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不言” “不言” “不言” “” 赵不言的出现,却是让所有人都是一惊,就连原本还安坐观看战况的一干清字辈长老们,也都惊骇的站了起来,尤其是知道“内幕”的几个剑宗之人,眼中更是流露出了骇然的眼神。 “这,这是怎么回事。” 柳清茗有些张口结舌的说道,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明明听焦清涧回报,已经将赵不言杀死了啊,怎么,他怎么会在今天出现,难不成,是焦清涧出卖了他们,不过,当他转头稍诹斯睦铮?豢判亩偈背恋搅斯鹊住Ⅻbr /> 周清玄眼中也是一片惊喜,原本也是以为赵不言已经被害了,如今看来,竟然依然完好无损,这个喜悦之情简直是无法言语了,看到柳清茗那有些瞠目结舌的样子,也以为是误会了剑宗,心中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听得他如此说,也是向赵不言问道: “不言,这些ri子你到底去干什么了,可知道为了你的事情咱们华山都差点出了乱子,哎。” 说完,还“狠狠”的瞪了赵不言一眼,不过这里面有多少威力,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原本因为刚刚出现,而被一众惊喜的伙伴簇拥的赵不言,被周清玄一问,才从于众多同伴再次相见之中醒悟了过来,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之后,才在周清玄背后看到正努力躲藏的焦清涧,脸上一冷,想周清玄回报道: “启禀师傅,不言前些ri子却是遭了歹人的毒手,险些丧命,若非我命大,只怕也见不到师傅和诸位师叔伯了,至于什么详情,恐怕也只有焦清涧焦师叔最明白了,是不是啊,焦师叔。” 原本还在寻思着该如何走月兑的焦清涧,被赵不言这一问,心中咯噔一声,暗呼不好,只是,如今他也知道,赵不言的出现,已经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现如今,只能尽快挑起剑气混战,他才能寻得一线生机,否则,只怕他再也难以走下这华山一步,更遑论什么荣华富贵了。 “呵呵,赵贤侄安全归来,焦某自然开心,只是” 不过,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见他一掌击向了他前方周清玄的背心,若是这一掌打实了,任凭你武功通玄,先天之境,只怕也非要陨身不可,可惜,周清玄在赵不言出言责问焦清涧的时候,便以对身后的焦清涧生出了防备之心,是以,在焦清涧一掌击来的瞬间,他便做出了反应,只见周清玄从丹田之中提起一股罡气,布在了背部,以至于,焦清涧那必杀的一掌非但没能取得什么效果,反而被周清玄体内涌来的反击之力震得向后飞了出去。 “噗~~~~” 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艰难着地的焦清涧才觉得胸中憋闷之感去了些,只是身上还是落下了不轻的伤势,却是被周清玄的护体罡气反弹,伤了体内的经脉。 “咳咳~~~,周掌门,真是好功夫,没想到你竟然练出了护体罡气,真是不简单啊,把咱们都给瞒得死死的,呵呵。 脸上虽然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可心中的惊骇却是难以抑制的,虽然早就想到了周清玄的武功厉害,却没想到会厉害到这个地步,竟然已经练成了传说中的护体罡气,根本连动都不用动,就将他一身经脉尽数震伤,端的是了不得,以前还以为自己已经对华山了如指掌了,可今ri看来,却真是大谬了,先是大展神威的“病秧子”赵清阁,然后就是这个平时不温不火,可这一刻,却使出了传说中才有的护体罡气,却是让他之前对华山派的了解轰然倒塌,看来华山派能在江湖中屹立数百年而不倒,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此时的焦清涧只有苦笑,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没又放弃,不到最后,谁又知道谁是赢家? “焦清涧,是你,是你对不言下的杀手?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问题许多人都想知道,就连剑宗许多不知内情的人也都有此一问,要知道,若不论剑气之争的话,赵不言无疑是最好的掌门人选,无论是武功还是品行,都是上上之选,只是他们剑宗为了夺得华山嫡传的掌门之位,才对赵不言处处为难,乃至于将其置之于死地,可他焦清涧不是啊,他是气宗一脉的人啊,一没弟子,武功又不行,跟赵不言又没什么恩怨一说,按理说,怎么也不会产生什么交集的,可如今下手的却偏偏就是他,焦清涧! “为什么?呵呵,柳师兄,你告诉我为什么,哈哈,周清玄,我入得华山门下数十年,就算没有功劳,可也有苦劳,你却对我不闻不问,任凭我自生自灭,若不是柳师兄关照,我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还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哈哈,柳师兄,如今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唯有一战了。” 若是不知内情的,只怕真就要被他的表演给骗了,只当是被柳清茗收买了,而在场众人也大多是这种想法。 “哈哈,焦清涧,你装吧,你就装吧,哈哈,柳师叔,你跟焦清涧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这焦清涧根本就是魔教派到我华山派的内jiān,当ri给我下了毒之后,这厮只当已经将我牢牢的拿捏住了,便口无遮拦的将那些秘辛都讲了出来,却是奉了任我行的密令,想要用毒药将我控制住,继而在将华山派cāo纵与手中,可惜,这厮最终还是失败了,呵呵呵,你们看。” 赵不言笑过之后,一把扯开了衣襟,却是露出了胸口和背后那狰狞的伤疤,鲜红的肉芽,分明是刚刚痊愈的伤口。 “当ri中了这厮的冰蟾酥毒,一身功力都用不上,本想先行逃离,可惜,没能成功,却被这厮一剑贯胸,呵呵,焦清涧,还记得这把剑吧,呵呵,就是这把剑,险些夺了我的性绝世唐门 众人看着那狰狞的伤口,都很难相信,这么重的伤,赵不言到底是如何能活下来的,都是有些无法相信,看着赵不言好整以暇的将衣服从新整理好,众人都是有些佩服了,不是别的,就是赵不言这比蟑螂都硬的命。 “哈哈哈,笑话,真是笑话,赵不言,我承认,对你下手的是我,不过,你若是污蔑我是魔教妖人,焦某却是誓死不认,焦某的恩师也是死于魔教之手,如何会认贼作父,哼,你就不要挑拨了,柳师兄,焦某为剑宗所做的一切你都是知道的,无非就是除掉赵不言这个剑宗的心月复大患,让剑宗一脉能够接掌下一任掌门人,如果柳师兄不承认,那焦某也只能自认瞎了眼了,哈哈。” 看着众人怀疑的眼神,焦清涧反倒没了那种忐忑之感,若只是被认为是气宗叛徒,他还能靠着剑宗保住一条性绝世唐门 “你” 赵不言实在是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狡猾,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死不认账,想着要挑起剑气之争,要知道,他出来的目的就是要提高气宗的实力,要知道,他得到了这么多武功秘籍,尤其是华山派失传的武功,只要教给气宗弟子习练,绝对不难提升气宗的综合实力,到时候,他们气宗也就不用再怕剑宗的咄咄逼人了,可惜,如今他的美好愿望是没办法实现了,因为此刻的两宗已经彻底撕破了脸,尤其是焦清涧之前的那番话,却是彻底扯开了剑宗所做的种种龌蹉,再加上之前两宗弟子也是死伤不少,却是已经激起了两宗弟子的仇恨,如何是说停就停的。 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柳清茗,只等着柳清茗下最后的决定,到底是息事宁人,趁机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焦清涧身上,还是将这事揽下来,直接撕破最后一点情面,挑起两宗厮杀。 此时,柳清茗心中也是很复杂的,对于野心勃勃的他,自然不甘于俯首于周清玄领导下的气宗,尤其是在师傅生前的时候,多次叮嘱,一定要努力将剑宗一脉发扬光大,而在柳清茗心中,将剑宗发扬光大的最好方法无疑直接将剑宗成为华山正统,如今气宗人才凋零(相对来说),而他们剑宗却人多势众,高手如云,正是夺取正统的好时机,他不想就此放手。 可话又说回来了,如今他们剑宗虽然看似占了上风,高手之多远胜于气宗,可气宗却有周清玄、赵清阁,宁清林几人,他们任何一个都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对付得了的,再加上一个武功进境恐怖的赵不言,可以说,就连他也不敢说,能轻而易举的将气宗一举剿灭,如今风清扬那厮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这个时候回了老家成亲了,他们剑宗的实力又被消减了许多,若是一战的恶化,就算能将气宗战败,只怕他们剑宗也要死伤惨重了。 柳清茗心中左右思量,脸上的表情也是一阵阵的变幻,不过,最终心中的野心还是战胜了对结局的恐惧,他也有些侥幸的想着,或许,气宗的这些人也只是徒有其表,真打起来,他们完全可以先让人将几个厉害的挡住,等将其他人都解决了,在来集中力量对付他们,这样,他们的损失也能小很多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战起 “柳师弟,你真跟这魔崽子有牵连?呵呵,没想到啊,你们剑宗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柳清茗,我真是高看了你了。” 周清玄说出这些话自然也是有他的打算,不管赵不言说的是不是真的,这焦清涧都必须是魔教之人,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气宗才能在道义上完全压倒剑宗,如今情势他自然心中清楚,也是不愿看着华山派就此分裂的,尤其是在赵不言回来之后,他更想的是给赵不言留下一个完整的华山,只是,如今情势由不得他了,两宗经过之前的一番比拼,双方除了互相折损了数十名不字辈弟子外,更是陨落了进十名清字辈高手高手,若是说仅凭一句话就能化干戈为玉帛,就连他都不信,是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周清玄只能尽量使气宗一脉站在有利的一方了,什么脏水都要尽量的往剑宗身上泼。 本来还有些犹豫不定的柳清茗,却是被周清玄这话一激,心中到是下定了主意,如今的情势他也是看在眼里的,既然已经是剑拔弩张了,又何必在将已经沾了血的宝剑收回去呢,倒不如舍得一身剐,一举将气宗灭掉,从此独霸华山,岂不逍遥快活? 想到这里,柳清茗心中也有了底,再看看剑宗众人都紧张的盯着他,却是等着他拿主意了,心里也升起了一股豪气,哈哈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对周清玄一拱手,说道: “哈哈哈,周掌门,指使焦清涧杀不言贤侄的却是我柳某人了,至于什么魔教之人,周掌门可是冤枉焦师弟了,焦师弟之所以肯为我剑宗所用,却是你们气宗太不得人心了,以至于众叛亲离,周清玄,我劝你一声,你还是自己辞去掌门之位吧,否则,等我们将你赶下去,这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 这说话间却是显得大方了不少,比之之前做事藏着掖着感觉却是好了不少,而且,这一番话下来,也就是承认了派人刺杀赵不言了,不过却没有一丝自认不对的地方,还借机抹去了焦清涧是魔教之人的事实,同时,甚至在言语间想要向周清玄施压,试图逼迫他自己退位让贤,却是没有一点觉得愧疚的,不过说来也对,他这一切所为的不就是剑宗能够得势吗?剑宗无论是哪个人,都没有资格去指责他什么。 不过,剑宗之人都默然无语,都知道了柳清茗的决定,可气宗却是一个个义愤填庸,做了做么多龌蹉之事,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却是让他们对剑宗心中的最后一丝同门之情也消弭无踪了。 “哈哈哈,柳清茗,柳师叔,今日我赵不言算是长见识了,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将夺权篡位这种事情也能当做什么正大光明的事说出来,真是让赵某大开眼界了,你算计了这么多年,为的到底是什么,就为了让华山派剑气两宗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得到一个烂摊子?” 其他人还没开口,赵不言就先怒极而笑了,此时此刻也不用估计什么同门之义,长幼尊卑了,开口就是一通责骂,让剑宗一众人等一个个脸色通红,却又无法辩驳,这些事情却是他们做得过了,可他们又能怎么说,难道去怪柳清茗做的不对?错,他们不会,就算责怪,也是怪他没能将事情办好,毕竟,赵不言对他们剑宗的威胁有多大,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只要赵不言在一天,他们剑宗就只能比死死地压制住,永无翻身之地。 “你,赵不言柳师伯,你看他,哎,是,师伯。” 这番话别人能忍得住,高不成却是忍不住了,这厮是剑宗仅次于柳清茗的高手张清涛之徒,本人武功在剑宗新一代中也是拔尖的,对于赵不言这个将他们光彩尽数夺走的家伙,他也是嫉恨已久了,如今听得他对柳清茗出言不逊,再加上如今两宗已是翻了脸,他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是以,就要出来打击打击赵不言的气势,可惜,他这话没说两句,就被柳清茗制止了,虽然心有不甘,可面对柳清茗,他还是不敢太放肆的,只能悻悻的退了回去。 对于这个小插曲,赵不言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这种几倍的存在,如今他完全可以无视了,跟他在这儿斗嘴才会拉低他的身价呢。 “呵呵,赵贤侄,之前让你焦师叔对你下杀手,柳某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不得不如此,只是,对赵师侄的天赋武功,我还是很看好的,若是你肯弃暗投明,月兑离气宗,拜在我门下,呵呵,那,等我百年之后,这华山派掌门的位置还是你的,怎么样,不言,气宗已经气数已尽,跟他们在一起,只是自取灭亡而已,你要考虑清楚啊。” 柳清茗对于赵不言的一番话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他做都做出来了,还怕别人说吗?只是,他这一番话,却是让许多人都有些大跌眼镜,尤其是柳清茗的几位弟子,脸色更是不好看了,感情,就算日后他们剑宗得势,这掌门的位置还是这赵不言的啊,他们岂不是没得玩了? 到是赵不言,面对这**果的诱惑,他却是无动于衷的,不是他多么自命清高,只是他知道,这注定只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先别说日后能不能兑现,就算兑现了,那他一个气宗弟子在剑宗当掌门,也注定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光杆司令,更何况有了这么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就算剑宗日后得势,他能不能有命在还难说,而且,他师傅、父母、朋友都在气宗,他不傻,自然之道该如何抉择。 “哈哈哈,多谢柳师叔看重了,可惜,赵某无福消受你的衣钵传承,不像柳师叔一般有气魄,干不出这欺师灭祖的事来。” 话间虽然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脸上的笑容也是没有断过,不过,他话里的内容却是让柳清茗脸色一冷,他知道,这最后的努力算是白费了,也没在废话,冷冷的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必周师兄也是恋栈之人,不肯让位了,呵呵,如此,也莫怪我柳清茗不客气了。” 话毕,向气宗众人拱手一礼,算是跟气宗之人打了个招呼。 “诸位,这华山太小,却是容不下剑气两个流派,事已至此,也不要说什么对与错了,只能说咱们各为其主,不得不如此做,原本想着和平解决此事,只是,如今看来,却是难以成功了,为今之计,咱们也只能用手里的剑说话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华山一脉道统只能由强者继承,咱们两宗,只有胜者才能继续留在华山,败者,则从此月兑离华山派,不能在以华山弟子自居,周师兄,不知你意下如何。” 言语之间咄咄逼人,却是自认得胜的希望高于气宗的,毕竟,他们不论是人马还是高手数量,都是远多于气宗,而且,为了对付周清玄,他们可是有一个没使出来的底牌,因此,他自认为有这个底气说这句话,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天下间往往不会按着哪一个人的意志而转变,其中变数却是多的很,比如,赵不言这只小蝴蝶。 “呵呵,柳师叔,你这话说的真是好笑,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话我倒是没意见,不过,你这强者的标准又是什么呢,你是在向家师邀战,还是替你的弟子像我邀战?嗯?哈哈哈” 周清玄皱了皱眉头,还没说什么,赵不言就先抓出柳清茗话里的错处出言讽刺着,却是让柳清茗脸色又是一变,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他却不得不说,论其武功来,他是真不如周清玄的,若不是仗着人多势众,他也没这个胆子挑起战端,如今被赵不言一阵讽刺,却是让他顿时感觉下不来台。 若是应战,他还真没这个把握胜过周清玄,更不要提他底子跟赵不言之间的差距了,再加上,若是按着赵不言的话办的话,只怕他们人多的优势就显现不出来了,可若是不应,那就更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自己这方面不就成了弱者了吗?而且,在阵前服软,可真是要打击己方的士气的。 可以说,这时的柳清茗也是被赵不言的一席话给弄得颇为狼狈,怎么做都不对,怎么做都有弊端,不得已,柳清茗也只能耍起了无赖,“呛啷”一声拔出宝剑,向着赵不言喝道: “无知小儿,你哪知道什么强者之道,我先教训教训你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剑宗弟子听令,今日就血洗华山,灭了气宗,上。” 柳清茗身先士卒,冲到前面,毫无花巧的一剑就这么刺出,可其中却蕴含了数十处变化,可以说,无论赵不言怎么变招,都有一个后招等着他,可以说,此时的柳清茗却是打着先杀了赵不言,以减去一个大患的念头来的,更加上杀了赵不言也可以提升一下士气,更可以打击气宗士气,却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 可惜,事情往往不会按着个人的意志而转变,面对这杀机百出的一剑,赵不言并没有任何闪避,而是将手中宝剑迎了上去,却是要以硬碰硬的法子,破了柳清茗的这一记杀招。 “无知小儿,自寻死路。” 看着赵不言迎来的一剑,柳清茗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他虽然是剑宗,可这些年下来,一身功力也是不弱的,赵不言就算天资在高,可年纪在那里摆着,功力如何能跟他相比,他有自信,只要一剑之下,就能震断赵不言手中的宝剑,到时候,没了兵刃的赵不言,还能有什么威胁吗,还不是任凭他宰割? 挥剑直刺的柳清茗将剑上的内力又增添了几分,却是打定主意一举击杀赵不言,然后,事情却没向着他想得方向发展,只听两剑相击之下,发出了“叮”的一声响,不过,赵不言的剑却没被他那“深厚”的内里震断,反而是他,握剑的右手若不是抓得紧,只怕已经被那股巨力震得月兑手而出了,却是让柳清茗心中咯噔一响,却是没想到年仅二十余岁的赵不言竟然有这份功力。 他哪里知道,多次服食天材地宝,一身功力在就已是非比寻常,若不是为了凝练功力,只怕如今都有资格去叩击先天境界的大门了,一身功力之深,哪里是他一个剑宗长老就能比得上的? 一击不中,却被赵不言给死死地缠住,无法月兑身,而剑宗其他人也在柳清茗的一声令下之后,纷纷拔出宝剑向着气宗杀去,一时间,这玉女峰上却是升起了阵阵肃杀之声,宝剑相击、惨嚎、怒斥之音频频传来,预示着此战的惨烈。笑傲江湖之华山风云 ——————————————————————————————— 正文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华山日落 柳清茗赖以成名的便是那一套狂风快剑了,一经施展出来,却是如同狂风暴雨,一剑一剑刺来,却是让人难以应对,武功稍微低些的甚至会被一鼓作气的快剑击败,乃是剑宗的看家本事。 柳清茗侵婬于此剑法已经数十年,一经施展之下,却是凌厉异常,剑法施展之间带起风声阵阵,一剑快似一剑,如同狂风巨浪一般,即使以赵不言如今的功力,却也是不敢轻缨其锋,尤其是因为柳清茗内力也已经颇具火候,更是给这狂风快剑增添了几分威势,剑锋之中散发而出的剑气冷冽冰寒,使人难以近身,以至于,一时之间,赵不言却是被柳清茗的狂风快剑给死死地压制住了。 不过,赵不言虽然被柳清茗的剑法压制,不过却没有丝毫败象,到是柳清茗,心中却是焦急了起来,此时两宗已经彻底火拼了起来,双方弟子都是杀成了一团,他作为剑宗“第一”高手,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目前为止,他却被赵不言给缠住无法月兑身,虽然看如今情势是对他们剑宗有利的,可若真就这么发展下去,就算他们剑宗能赢,那最后也顶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接手的也就是个烂摊子,是以,此时他是比任何人都心急的。 而赵不言在被柳清茗一阵狂打之后,也渐渐地稳住了阵脚,虽然在这凌厉的剑法中还只能被动防御,可却已经没了之前的那种慌手慌脚的感觉,而且,在石室中他也看到过狂风快剑的秘籍,他知道,这狂风快剑虽然厉害,却因为消耗极大,因此,也就无法持久,而且,这狂风快剑虽然一剑比一剑强,一剑比一剑快,可就是在这剑法达到最顶峰的时候,也就是他破绽暴露的时刻,因为在那一刻,他的武功甚至无法跟上剑法的节奏了,破绽自然也就暴露了,是以,赵不言却是不急不躁,一心防守,只等待着他在巅峰之后暴露出的破绽。 如今,赵不言的朝阳一气剑也已经颇具火候了,施展起来虽然不温不火,但是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堪堪挡住那无处不在的剑气,再加上那刚中带柔的内劲,却是用上了些以柔克刚,以慢制动的太极原理,任凭柳清茗剑法如何凌厉,赵不言兀自以一套朝阳一气剑抵挡着,颇有一种“他强任他强,清风不山岗”的感觉。 不过,随着剑法的越发凌厉,赵不言却也有些难以抵挡了,毕竟,这狂风快剑好歹也是他们华山派的五神剑之一,若是这么好破解的话,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就算你知道他的弱点,却也未必能撑得到他露出破绽,毕竟,那凌厉的剑法不是闹着玩的,渐渐地,赵不言甚至连吸进来的空气都有着阵阵的剑气作祟,刺的他鼻息肺叶之间都是隐隐作痛,若非他体内的紫霞真气最善化解异种真气,只怕此时赵不言已经被入的体内的剑气所伤了。 不过,就当赵不言已经感觉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一阵惊呼声,却是孙不迟他们所发出的声响了。 “不言,小心背后” 话音一落,赵不言就感觉背后一阵尖锐的气息向着他刺来,知道背后有人偷袭,暗骂一声卑鄙,不过,心中却是一阵暗喜,这时候反正已经难以抵挡了,虽然可惜没能撑到柳清茗剑法破绽显露的时候,不过,最终说回来,还是以保命为重,如今,最让赵不言费心的就是该如何月兑离战团了,如今就来了个当垫背的,赵不言也是不由得暗呼祖师爷显灵了,可不正是刚打瞌睡就送枕头来了吗? 赵不言虽然没转身,不过,他也能感觉到,背后的人剑法虽然建尖利,可这火候还差得多,没什么威力,赵不言也是不怕,正好借着这一剑之力月兑身。 却说背后之人正是之前口出不逊的高不成,恨极了赵不言的高不成,看着一直被他当成对手的赵不言,竟然能跟他们剑宗的顶级高手柳清茗打的难解难分,心中的惊骇就不用提了,只是惊骇之后,却是万分的嫉妒恨仇恨了,凭什么他能有如此的成就,而他,却还在后面傻乎乎的追赶,却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他,是以,在赵不言跟柳清茗对战的时候,他也就逐渐把战线拉倒了赵不言他们身边,只等着碰上好机会,能给赵不言致命一击。 而刚才,就是赵不言被柳清茗逼得有些手忙脚乱的时候,高不成却是认为机会来了,趁着赵不言挥剑抵挡柳清茗的机会,从自己的战团中抽身而出,一剑刺向赵不言,而正苦苦抵挡柳清茗快剑的赵不言也似乎毫无所觉一般,连躲都没躲,一剑就这么向着赵不言刺去,高不成心中的惊喜不问可知,能够手刃赵不言这个大对头,无论是于公于私,对他都是极有力的。 只是,有时候人总是会太过太高自己,就比如高不成,他根本没认识到他跟赵不言和柳清茗之间的差距,也不知道,向这种级别的战斗,怎么会是他这种级别的人能参与的? 眼看着一剑就要刺中赵不言背心处,就见原本似乎毫不察觉一般的赵不言,背后竟然如同长了眼一般,左手向后一探,却是正好抓住了刺来的一剑,高不成见宝剑被制,心中一震,便想往外抽,却感觉手中宝剑被牢牢遏制住,有心松开剑柄,却也发现剑柄上如同粘了胶一般,根本松不开,直到这时候,高不成才悲哀的发现,他跟赵不言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同时,也是后悔自己的异想天开,他觉得,这场比斗,他根本就不该参与的。 不过,不管高不成后悔不后悔,赵不言却是已经多好了拿他当垫背的想法,使出了在《龙旋功》中记载的一个移形换位的身法,一个旋转,便跟高不成换了方位,当柳清茗志在必得的一剑刺来时,他面对的却是高不成那毫无防御的后背,而在这时,即使已经发现了情况的不对,他也是已经收不回来了,剑起剑落,一股鲜血冲天而起,而与此同时,高不成也发出了最后一声不甘的嘶吼,紧接着,便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而在他的后背上,却是已经留下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剑伤,无论是哪一个伤口,都是能够置人于死地的,更何况这数十条之多,此时的高不成却是已经死透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废物。” 原本自信能够将赵不言一击必杀的柳清茗,却是没想到就这样被这个贸贸然闯进来的蠢货给破坏了,丝毫没有可惜他们剑宗又少了一名俊杰,甚至,恨不得再给他几剑,以泄他心头之恨。 之前他几乎将狂风快剑已经施展到了极致,眼看就要将赵不言斩杀,却就这样被破坏,他如何心甘,只是,如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却是顾不上赵不言了。 “小贼,待会儿再过来收拾你,哼。” 一个翻身起落,已经落在了周清玄所在的战圈,跟几名剑宗高手一起围攻起了周清玄,赵不言眉头一皱,正要前去助战,至少也要牵制住一两个人,不过,他脚步才刚一动,就被两名剑宗高手挡下了,这两人赵不言都认识,乃是清字辈长老,如今却跑来阻挡他去助战,虽然以他如今的功夫,两人任何一人他都能完胜,可两人一起出手的话,也也不敢说能轻易胜之了。 “呵呵,赵师侄,让你柳师叔他们忙自己的吧,你就不要掺和了,如今,还是让我们两个当师叔的试试记得武功如何吧,嘿嘿,能挡下柳师兄狂风快剑这么多招而不败,想必也是有可取之处了,哼哼,赵不言,看剑。” 两人似乎也是练过一些合击的法门,虽然用的只不过是最普通的希夷剑法,可在剑法之间却是互补缺陷,以至于最后,赵不言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找出他们剑法中的破绽,却是让人啧啧称奇了,在看师傅那边虽然被几人同时围攻,可却没丝毫落败的迹象,反倒将几人打的有些狼狈,而孙不迟、马不语、苏不离、岳不群几人则是组成了一个四方阵,在一众普通弟子中冲杀,虽然不敢说所向无敌,却也没有打的破绽,想必,就算是清字辈长老亲自出手,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他们拿下,而到时候,赵不言自信绝对有把握月兑开着两人前去营救,至此,赵不言也就没了后顾之忧,既然眼前这两人要“指点”自己一番,他有何必在枉费他们的好意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阴谋又起 “不言,周掌门去世了,日后,你就是华山派掌门了,山上的诸多事务也都要由你拍板做决定,你还是节哀顺变吧,先想想该如何将目前的事情解决了在说吧。”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都还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宁清林已经冷静了下来,走到赵不言背后如是说道。 如今华山派不仅元气大伤,就连赖以震慑江湖群豪,被尊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周清玄也已经去世,高手名宿死伤无数,此时的华山派,已经是到了悬崖边上,岌岌可危,若是一个不慎,甚至整个华山派都要毁于一旦了。 “嗯,舅舅说的是,人,不能活在过去,也不能活在悲哀中,现在这偌大的担子压在我身上,我也只能一力承担了,只是以后还要舅舅多多照拂了。” 赵不言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再沉浸下去了,身为下一任掌门人,保留华山香火传承,光大华山道统的重任他责无旁贷。 “华山众弟子听令,今日我华山派损失惨重,虽有外贼挑拨,却也是因我等不团结而导致的,是以,从今日起,凡我华山弟子,日后不准在提什么剑宗气宗之类的话题,违者,定斩不饶,不准拉帮结派,蛊惑人心,违者定斩不饶,今日之事,不准传入江湖,日后有人问起,只能说是遭到魔教袭击,以至于死伤惨重,所有弟子皆不可胡言乱语,否则,定斩不饶。” 这是赵不言所发布的第一条命令,却一连带着三个定斩不饶,在看他脸上坚定冷酷的神色,让众人都不敢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估计,此时就算是一向跟他交好的孙不迟等人犯了里面任何一条,赵不言为了稳定人心,也会毫不手软的动手惩处,来个杀鸡骇猴。 “谨遵掌门令谕。” 上至赵不言的父亲赵清阁、舅舅宁庆林,下至马不语、孙不迟等一干普通弟子,都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掌门,赵不言初登掌门之位,正是需要威严的时候,他们都是跟赵不言走得近的人,自然不会拆赵不言的台。 “嗯,接下来,就由马不语你带着一几个师兄弟,去山下购置棺木以及丧葬用具,也好让师傅、诸位师叔伯、和师兄弟们先入土为安。” “是,掌门。” 马不语抱拳领命,带了几个人就要下山采购,不过,走了几步,又有些迟疑的退了回来,赵不言看着马不语那犹犹豫豫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语,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快点去,有什么事就赶紧说。” 听了赵不言的话,马不语一咬牙,也就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掌门,这些剑宗之人” 不过,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不言打断,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一视同仁。” 听了赵不言如此说,还想在说些什么的,不过却被赵清阁以眼神制止了,马不语父亲早亡,母亲也因忧虑而死,此时唯一的亲人就是赵清阁这个师傅了,既然赵清阁也如此说了,也只能领命带人前去了。 “不言,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剑气两宗毕竟争执了不是一两天了,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咱们气宗有死伤了这么些人,不语有此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就不要多想了,不语、不迟他们武功才识虽然不如你,不过却也都算得上是不错了,日后定会成为你的得力助手的。” 赵清阁见赵不言皱起了眉头,自然知道他的想法,是以才出言劝慰道,之前才刚说过不准在分什么剑宗气宗,如今马不语又问了这么个问题,却是在找抽了,不过既然赵清阁也如此说来,再加上马不语有此一问也不算太过分,赵不言也就没再多说,算是得过且过了。 接下来的几天,赵不言他们都是为了收敛死者的尸体而忙碌着,等将众人的一个个下葬,然后在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公祭,而被魔教派来挑拨剑气两宗内讧的焦清涧,也在赵不言用出残忍的手段之后,对他做的种种事情也是供认不讳,被愤怒的华山众人用最残酷的刑法‘凌迟’,以华山派众人的剑法,最后在他身上割了上千剑才让焦清涧死亡,用焦清涧的人头祭奠死难亡灵,算是给了众亡者一个小小的交代,至此,这一应的丧葬之事才算是忙完了,不过时间也已经过去了十几天,若不是此时入深秋,只怕光是保存尸体都是个麻烦事。 将手中事情忙完,赵不言他们也没急着举行掌门接任大典,因为古人都较重视孝义,华山派出了这么大的事,至少守孝是少不了的,只不过他们都是江湖中人,没那么多讲究,若不是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也没那么多规矩的,不过即使如此,也是要等到七七是十九天之后才会向外通知五岳各派前来参加掌门接任大典了,如今的华山派,是宜静不宜动,一切以稳妥为上了。 不过,饶是他们小心翼翼,准备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的,华山派这些年日益兴旺,早已妨碍到了别人的利益,如今一旦发现华山派情况不对,准备落井下石的却是不少的 “掌门师兄,听华山下的探子来报,说三天前华山发生了一起内讧,门内高手几乎死伤至尽,就连华山派掌门周清玄都死了,接任的是他的大弟子赵不言,如今整个华山派也只不过还剩下寥寥十余人,嘿嘿,不过,听探子回报说,到是赵清阁和宁清林这两个老匹夫命大得很,竟然也活了下来,虽然成不了气候了,不过,却也终归是个祸害啊,掌门师兄。” 太室山封禅台,此时嵩山派掌门荻原正静静地听着其师弟石千山回报华山派的情况,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荻原此人虽然听到了梦寐以求的消息,不过,脸上却是依然看不出喜怒哀乐来,一切尽在心中,别人如何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嗯,知道了,传信给费师弟,让他依计行事便可。” 话语中充满了淡漠之意,好似丝毫不放在心中一般,不过,此时他紧握的双拳和眼中闪烁的精光,却是连他旁边的石千山都能看出他心中的不平静。 “是,掌门师兄。” 石千山抱拳领命而去,一时间,整个山上又只剩了荻原一人,在风的吹拂下,荻原的衣袍发哗哗作响,而此时,荻原脸上也已经堆满了兴奋的笑容,此时,心中所求之事离他已经越来越近,那喜悦之情又如何压抑的主,之前为了在他人面前留下威严的一面,还能压抑住这股从心间冒出的喜悦,而如今,这里只剩了他一人,自然无需在刻意压抑,一时间,整个封禅台都扬起了阵阵笑声,震得周围树木都是唰唰作响。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华山派,周清玄,任凭你有绝世武功,高手如云,可惜,你实在不适合当一派掌门,如今,既然你华山派已经没落,那这五岳盟主之位,也该轮到我嵩山派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百三十章 温柔乡中的风清扬 “夫君,该起床了,你看外面天都亮了。” 风清扬这边睡得正舒服的时候,就听到耳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催促道,本来,扰人清梦绝对是让人讨厌的一件事,不过,风清扬听到这娇媚的话音,却丝毫没有被人打扰了睡眠后的烦躁,而是翻了个身,将站在旁边叫他起床的佳人一把按到在了床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在她颈间嗅了嗅,一副陶醉的样子。 话说,风清扬回到老家也已经有大半个月了,自从到家之后,风老爷子就赶紧给风清扬将婚事操办了起来,对于这个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的儿子,风老爷子也是操心的很,风清扬是家里的幼子,从小就被带到了华山学艺,平时见上一面都难,如今都已经到了不惑之年,却还没成家,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是要快些将事情办妥了。 而风清扬对于刚过门的妻子也是满意的很,不仅人清秀绝伦,温柔可亲,而且还有一手高明的琴技,平时听听爱妻弹琴唱曲,自己舞剑相和,却是不知有多逍遥快活,他甚至觉得,这么多年来,最快活的就是这短短的几天了。 “香怡,你看,今日阳光明媚,春光灿烂,这时候还早了些,不如,咱们在继续探索一番那闺房之乐,可好?哈哈哈” 风清扬作怪的抚模着小娇妻秦香怡那平滑的小月复,坏坏的说道,不过,却被一脸通红的秦香怡挣扎着推开,有些嗔怪的瞪了风清扬一眼,娇羞的说道: “夫君你又使坏,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外面早饭已经备妥,再晚了连饭菜都要凉了。” 虽然被娇妻剜了一眼,不过风清扬却丝毫不着怒,反而被目光中的柔情给电的浑身酥麻,不过这大清早的也确实不适合乱来,只得压下浴火,只等着晚上在好好的“收拾”一下这小娇妻,话说,风清扬自从经历了闺房之乐之后,却也是食髓知味,竟然喜欢上了这种有趣的“游戏”,甚至,连风清扬都暗自感叹,温柔乡是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古人诚不欺我啊。 乐滋滋的跟娇妻用完了早饭,听着娇妻弹奏的琴曲,之后风清扬也献上了一套精妙的剑法,也是让秦香怡妙目一阵涌动,绽放出一股爱慕之意,却是让风清扬这边得意非凡,舞动起剑法来更加带劲儿了,将剑气之争以及华山派内讧之类的事情尽数抛之于脑后,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情。 不过,美好的时光总是容易消失,就在小夫妻俩这边蜜里调油的过着美满的小日子时,一个意外来客彻底终结了风清扬这段不足一月的舒心生活。 这边风清扬正搂着秦香怡的细腰,听着娇妻为他弹奏着一段段的动听的乐声时,就见一个身穿青衣短衫的下人匆匆走了过来。 “三少爷,外面来了一个黄袍大汉,自称是您的故人,想要求见三少爷您。” 这仆人也知道自家这位少爷也是为江湖中人,而且还是那种非常有名望,有些江湖中人来求见也是在正常不过的,只是不知道自家少爷是不是认识,这才先进来问上一问。 “黄袍大汉?是什么人,你问过没有?” 风清扬皱了皱眉头,不知到底是什么人这时候跑来扰人清闲,他这时候可是不愿理会那些江湖中事的。 “哦,小的问了,那人自称是打嵩山来的,叫,叫,哦,叫马天行,说跟您是老朋友了,特地来给少爷您贺喜的。” 那仆人的记性明显不是太好,好一会儿才想起那来人的名字,模着头不好意思的向风清扬回报道。 “嵩山派的,马天行?他来干什么?嗯,你去将他带来吧,确实是熟人。” 对于马天行,风清扬还是有些印象的,一手大嵩阳手练得也是颇为不俗,年轻时也曾跟他合作诛杀过一位魔教长老,说是老朋友,也不算是瞎话了。 “哈哈哈,风师弟,多年不见,你这功夫是越来越精进了,原本想去华山拜访风老弟的,可途经这江南小镇,却听说风老弟正在家乡,而且还娶了个娇妻,这不,老哥我就来给你贺贺了,哈哈,手上没什么上台面的东西,这点薄礼不成敬意,风老弟可别嫌弃啊。” 虽说是薄礼,可风清扬接过后看那盒子里整齐摆放的两只人参,少说也有百年火候了,却是一点都不薄了,只是这更是让风清扬有些模不着头脑了,他跟这人关系一般,却是不知他为何如此大礼相赠,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模不清他到底是如何想的,不过,这来者是客,先招待一番便是。 “嗯,香怡,你先忙你的吧,嗯,记得中午时让下人多置办些酒菜,我要好好招待一下马师兄,呵呵” 示意让秦香怡下去准备,风清扬却是想看看这马天行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好像没有什么芥蒂一般,谈论着江湖轶事,又出了什么高手,却是让风清扬有些模不着头脑。 “哎,风老弟,贵派发生的这事马某也是刚刚听说,哎,这气宗实在是过分,竟然,竟然,哎,风老弟,你也,也别太难过了啊,节哀顺变吧。” 听的马天行如此说,风清扬心中先是咯噔一颤,继而就是一阵明悟,只怕这马天行要言明来意了,他当然知道剑宗气宗此时只怕早就打起来了,在他看来,或许是气宗正极力打压剑宗,乃至于将气宗逐出华山,这都是有可能的,不过,风清扬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两宗已经为了分个高下,已经闹得势同水火了,分为两派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嗯?马师兄,你这是何意,还请言明了,小弟这里可是有些迷糊了。” 风清扬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试探着问道。 “什么,华山发生了这么大的,风师弟你竟然毫不知情?哎,你啊,中了他们的计了。” 马天行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继而就是一副愤慨之色,一副替风清扬抱不平的样子。 “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中了谁的计了,马师兄说话利索些,不要在吞吞吐吐的了。” 风清扬皱着眉头说道,却是有些不耐马天行这幅做做的样子。 “哎,都是那些人心机太重了,也怪不得风兄弟不知道,那些人将消息给牢牢的封锁了起来,若非马某无意间得知,只怕还不知道这事,哎,风兄弟,现如今,华山派已经没有剑宗了。” 马天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说完这些,他抬头看向风清扬,想瞧瞧风清扬此时震惊愤恨的样子,可惜,此时风清扬此时却是毫无表情可言,只是板着张脸,马天行不知道的是,直到这时候,风清扬还是以为周清玄他们只是将剑宗逐出了华山派而已,却是没往他处想,虽然心中愧疚不已,却没有丝毫震惊之意。 “马师兄,这就是你想说的?风某知道了,既然如此,马师兄就请回吧!” 此时风清扬还不知道马天行是打的什么注意,他就真是傻子了,也懒得在跟他多言,直接招来不远处的仆人。 “赵福,你去送送这位马大侠。” 面无情的样子,到是让马天行有些慌了手脚,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他早就知道这事了?不对啊,他可是知道,自从风清扬回家之后,就一直没理开过此地,也没跟什么江湖中人接触过,根本不可能知道外面的事情啊,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该如此冷静吧? 有心在跟风清扬说几句,可风清扬已经转身往后厅走去而这边风府的仆人也躬身送客了,甚至开始抓着马天行的袖子向外推搡,虽然他有武功在身,想解决了这么个小仆人还是不在话下,可他要真是动手了的话,那就真把风清扬给得罪了,他可不认为能打得过华山三圣之一的剑圣风清扬,最后无奈,一咬牙,对着风清扬的背影喊道: “风兄弟,算是我姓马的看错了人了,你这厮分明已被美色所迷,中了气宗的美人计,如今剑宗之人已被气宗杀绝,你却不思报仇之事,反而沉沦在这温柔乡中自甘堕落,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原本就要一步踏入后厅的风清扬,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转回了身,嘴张了张,却不知该如何说,此时,他整个人都如遭雷轰一般,麻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浑身甚至发出了微微的颤抖,最后,只见风清扬脸色现出一丝狠色,如同浮光幻影一般,几乎是瞬间来到了马天行的身前,一把掐住了马天行的喉咙,将一脸痛苦之色的马天行提了起来,而一旁的仆人见的自家少爷发飙,自然不敢阻拦,同时也是怕惹火烧身,赶忙让到了一边,继而就向着后厅跑去,却是去通知秦香怡了,或许,这位少女乃女乃可以浇灭自家少爷的怒火也不一定。 第一百三十一章 风清扬的恨意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这话风清扬几乎是吼出来的,双眼通红,狠狠地盯着几乎要被他勒死的马天行,让马天行心中既惊且恐,似乎站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择人而噬的凶兽一般。 此时,风清扬虽然不愿意相信马天行所说的这一番话,不过,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马天行不敢那这种事情骗他,因为这种谎言实在是太容易被揭穿了,一切,只要风清扬去华山走一趟,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放、放、放手呃呼哧~~呼哧~~~” 努力从喉间挤出了几个字,却是已经费尽了马天行所有的力量,索xing,这时风清扬也已经看到了马天行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也就松开了口。 从风清扬的魔抓中解月兑出来,马天行跪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大一会儿,才恢复了过来,抬头看着这个一脸冷酷的男人,他知道,自己要是一个弄不好,甚至会直接留在这江南小镇上了,这风清扬比他想象中要难骗。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 风清扬一脸冷酷的说道,丝毫没有顾忌什么交情之类的,这事实在是太震撼了,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情况虽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却又让他完全失去了对事情的掌控,甚至,随时都会被暴怒的风清扬斩杀。 弱者是没有什么人权的,看着风情眼眼中露出的杀气,他丝毫不怀疑风清扬话里的决心,估计,他要是再敢啰嗦,估计自己这条命真就要丢在这儿了,叹了口气,只得无奈的说道: “哎,风老弟,事情是这样就在一个多月前” 马天行缓缓将这一个多月以来华山派所发生的事情告知给了风清扬,当然,这些都是经过他加工过的,比如气宗如何用卑鄙的手段打败剑宗,然后又如何残忍的将他们尽数杀害,一个活口都没留下,甚至,原本已经“死了”的赵不言都复活了过来,还要成为新一任的华山掌门,后来更是假惺惺的发出通报,说是遭到了魔教的偷袭,实际上,所有人都只不过是气宗之人所为罢了 听着马天行将事情的“真相”缓缓说来,风清扬眼角上也不自觉的流出了一行清泪,他怨啊,他怨,都是他自己将事情想得简单了,却是没想到气宗竟然能下得了如此狠手,将那么多人都杀光,他甚至都无法想象,因为他的靖绥,以至于剑宗众人都糟了如此大难,甚至,此时他耳边又响起了师傅去世前交代的话。 “一定要跟剑宗的师兄弟们交好,学好剑法,ri后为剑宗正名,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剑宗不比气宗差,剑宗,才是正道。” 师傅临死前的话语虽然过去了几十年,却扔时常在风清扬耳边荡起,再想想如今的剑宗,若真的如同马天行所说的话,那他可就真是剑宗的罪人了,为了一己之私,却将师傅的遗训置之不理,在剑宗生死存亡之际,却独自下山,沉迷于温柔乡中,若是师傅泉下有知的话,只怕也是不愿意见他这逆徒了吧? 风清扬想到这里,脸上既有痛恨之sè,又有愧疚之情,痛恨的是赵清阁他们竟然利用自己对他们的信任来欺骗自己,愧疚的是,自己竟然轻易相信了他们的话,天真的以为真的可以仅仅凭着一场比武较技就能分出胜负,相信了气宗之人的道德底线。 “你说的都是真的?” 风清扬脸上已经冷淡可以结出冰来了,说话之间也是让马天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生怕风清扬一个控制不住,狂xing大发,让他这小命就丢在这里,心中也是暗暗后悔不该接这个活,原本以为是个轻松活,只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解决,谁知道还要危及到他的身家xing命,只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顺着话往下说了,不然,他可就真没希望了。 “风兄弟,咱们好歹也想交一场,我马某人的为人你还信不过,呃,好吧,不信就不信吧,我还有一个消息,嘿嘿,若是风兄弟若是知道了,只怕更是震惊吧。” 原本想拿人品之类的说事的,不过,看着风清扬眼中露出的鄙夷之情,马天行也只能灿灿的收了话头,谁不知道,他马天行是出了名的两面三刀,外号就能体现出来,‘双面神’,这是给面子的江湖朋友的叫法,若是不给面子的,直接就骂开了‘两面三刀马天行’,显然,这匪号在关键时刻可是害人不浅的,比如现在,对他的信誉打击还是很大的,马天行虽然心中恨恨不已,不过还是一脸堆笑的将话头牵到了另一件事上。 “废话少说,再啰嗦我宰了你。” 虽然恨赵清阁他们太过绝情,不过,对于这挑拨离间的小人也没什么好感,说话之间自然没什么好气。 到是马天行,对于风清扬越来越不客气的话语却是没那么在意,人家本来就脸皮厚,要不这双面怎么来的,二皮脸啊。 “嘿嘿,风兄弟,你可知道你尊夫人是什么来历,嘿嘿呃,风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剑,你先挪开些” 却是风清扬猛然间听到马天行说起自己夫人的来历,心中又是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只是不知他所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这剑却是没经过身体控制,直接抵在了马天行的脖颈上,吓得马天行立刻住了嘴,颤巍巍的哀求风清扬将剑移开。 冷哼了一声,将剑移开,不过,眼中的寒意却是更大了,咬着牙从嘴里吐出了冷冰冰的三个字: “接着说。” 再次从风清扬的魔抓中逃出生天,马天行后背上却是已经生出了一层的冷汗,向后退了几步,舒缓了一下惊悸之感,听风清扬之言,还是乖乖的接着说了下去。 “是是是,风兄弟,你是不知道,马某这也是无意间得知的,为了将风兄弟骗下山,却是特地从京师锦绣阁买下了花魁李秀娘,也就是如今的风夫人‘秦香怡’。” 等马天行将秦香怡这三个字说完之后,风清扬手中宝剑再也拿捏不住,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一口鲜血忍不住,吐了出来。 “气煞我也” 这一生吼却是将整个风府都给震动了,尤其是听说自家郎君狂xing大发,要杀人了,让她前去阻止,如今听得这一声吼,更是心中咯噔一声,不知为何,心中就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不过最终还是抵不过心中对爱郎的挂念,快步向外走去。 “夫君,你,你这是怎么了。” 走出外厅房门一看,却见自家夫君口中此时还挂着一丝血迹,以为是被人打伤了,然而,原本就气急攻心的风清扬,在看到秦香怡之后,只觉得原本清秀可人的面孔,此时怎么看怎么觉得面目可憎,甚至是深深地厌恶。 “你,你给我” 风清扬一脸怒极之sè,瞪视着秦香怡,本想骂上几句,怎知,话语全部堵在胸口如何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头窝火不以,紧接着,就觉得身上气息一阵混乱,在几股错乱气息的冲击下,风清扬却是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 “夫君” 看到风清扬狰狞的表情,秦香怡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身份只怕被识破了,胸中不由涌出一股悲意,不过,继而就见风清扬脸sè一阵变幻,竟然再次吐出一口血倒了下去,却是吓了一跳,也不管别的什么了,直接跑到风清扬身前,想看看风清扬怎么样了,却被离得更近的马天行先行了一步。 马天行见风清扬喷血而倒,却也是怕他就这么给气死了,到时候谁去华山大闹,去耗尽华山派最后的鲜血,不过,当马天行走近模了模风清扬的脉搏之后,才发现,风清扬原来只不过是气急攻心,以至于经脉中的内里走岔了气,以至于走火入魔,不过好在没多严重,只要静养几天就可以恢复了,心中也就松了口气。 “你这贼杀才,敢吓唬你马爷爷,哼,要不是看你还有些用途,我就一剑杀了你,哼。” 见风清扬没什么事,马天行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风清扬之前对他的“不敬之处”,也是有心报复,不过,鉴于风清扬还要去消磨华山派的实力,也就没敢擅作主张,生怕耽误了嵩山派的大事,只是,虽然如此,还是忍不住在风清扬身上踢了几脚,算是解解气。 转眼在看一旁惊吓不已的秦香怡,马天行也是露出了一丝yin亵之sè,不过,看看旁边的风清扬,也没敢做什么太过的事情,转身跳到了旁边的高墙之上,脸上一丝玩味的笑道: “嘿嘿,风老弟果然是好艳福,竟然娶了弟妹你这么一个美人,嘿嘿,真是让俺老马羡慕,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弟妹,风兄弟的伤不碍事,只要将养几ri便可,老夫就先行告辞了,ri后有缘再见,哈哈哈” 一闪之间,墙上却是已经没了马天行的身影,直到这时候,秦香怡才敢靠近些,查看了一番,见自家郎君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指挥着下人七手八脚的将风清扬抬起,送回了他们的卧房 原来,这秦香怡确实是那京师锦绣阁出身,不过却不是什么花魁之类的,而是因为父亲因罪被诛,而她和一干女眷则被卖到了ji院,不过,因为长得秀丽美貌,因此却没有直接接客,而是被带去训练,打算打造成一位花魁娘子,只是还没等她“出阁”,就被周清玄派去的人买走了,先是让人雇佣了一个老汉冒充她的父亲,带着她一路南下,到了这小镇上,老汉诈死,之后自然就是那狗血的剧情了,一场‘卖身葬父’出演,成功骗过风老爷子,因为她年轻貌美,而他自己的幼子风清扬又自今未娶,自然将两人想到了一起,这么一番功夫之后,将其许配给风清扬也就成了顺理成章之事了。 “呃,我这是在,嗯?秦香怡,你,你给我走开,别在这儿假惺惺的,呃,你,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说,你说啊” 不知过了多久,风清扬这才悠悠醒来,不过,当他醒来之后睁开第一眼,所看到的却是正拿着一张湿了水的手帕给他擦脸的秦香怡,想到之前马天行所说,一股恶气又涌了上来,一把将秦香怡推开,指着她呵责道。 听得风清扬如此说,秦香怡自然知道,只怕他的身份是泄露了,只是,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内心此刻却静了下来。 “妾身自知出身低微,配不上夫君,又伙同他人骗了公公他们,实在是罪大恶极,如今也不敢奢求夫君原谅,只求白绫一条,妾身自会了解此生,不敢脏了夫君的手。” 说话间,两行清泪却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言语之间的凄切之意却是让人心酸,两人虽然从相识到成亲,也不过月余的时间,不过,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却是生出了真感情的,秦香怡就不用说了,能被当做花魁培养,自然是差不了的,再加上本就出身官宦人家,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算得上是上上之选了,而风清扬虽然已经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了,不过武林中人因为有内功在身,本就比普通人显得年轻些,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再加上本来就是俊俏风流的人物,身上散发着成熟的魅力,却也是让秦香怡颇为心折,两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生出了情爱之意,是以,这番话一出口,不仅仅是他本人,就连风清扬,也是忍不住催然泪下。 倒不是风清扬在意她的过去,身为武林中人,自然没那么多讲究,他在江湖中行走数十年,什么事情没见过,只是,他不能容忍的是,她是被周清玄、赵清阁他们派来引诱他的,将他用美人计拖在江南,而他们,则对剑宗之人痛下杀手,从某种角度上来看,说秦香怡是气宗的帮凶也不为过。 “罢了罢了,你也是可怜之人,被人利用罢了,到底是夫妻一场,想来你也不是激ān恶之徒,ri后,你就留在风府吧,好好服侍父母双亲,也不用说什么死啦活啦之类的话了。” 风清扬最终还是不忍对这个他曾今心爱的女人痛下杀手,只得强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淡淡的对秦香怡说道。 “什么?” 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秦香怡却是没想到,风清扬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却是让她惊喜莫名,只以为风清扬竟然不在意他的出身,不过,他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再次让秦香怡重新被打回了深渊。 “过两ri,我就爱那个身上的伤势养好,就去华山报仇,若是能活着回来自然是好,若是回不来,那ri后就由你来替我尽孝了。” 听得如此,却是让秦香怡心中一沉,知道他所言不虚,她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她所在之地本就是鱼龙混杂之地,什么事听不到,对于华山派也是如雷贯耳了,高手如云,一个个都是高来高去的大侠高人,风清扬一个人去,难保就要将姓名丢在那儿。 “夫君,您,您能不能不去。” 秦香怡一脸哀求的表情,咬了咬嘴唇,用乞求的语气道,却是不同于之前,秦香怡实在是没底气要求他做什么,哪怕明知是为他好。 “不行。” 回答她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两人到底已经出现了裂痕,想回到之前的样子,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秦香怡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却直接被风清扬接下来的一句话打断了,挥了挥手,说道: “你出去吧,我要清净一会儿。” 最终,秦香怡嘴里的话也还是没说出来,只得顺从的走了出去,将门合上,一时间,房中再次静了下来,只剩下风清扬一人。 “周清玄,赵清阁,气宗,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声音不大,但在这静悄悄的房中却异常的清晰,却是已经打定主意,将伤养好之后,便去找找他们的晦气。 而一直到这时候,他还不知道,周清玄其实此时也已经死了,当然,就算他知道,只怕也只当他是自作自受,而不是伤感,马天行所说,剑宗整个被气宗所灭,如此大仇,他如何能冷静的下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血色再起 初掌一派要务,赵不言也是很吃力的,尤其是如今华山派人丁凋零,一场大战却是空出了许多重要位置,使得华山派竟然运转方面都比平时迟钝了许多,比如,之前华山派好歹是分工明细,有的负责伙食督造,有的负责丹药配给,有的负责物资采购,有的负责山下产业管理,更是有掌管刑罚等责之人,可如今华山经此一役,却是连这些事情都无法找到合适的掌舵人,只能由他们一人身兼数职,再加上有赵清阁和宁清林两人从旁指点,这才让赵不言渐渐模出了门道。 忙活了一月有余,终于算是将诸事理顺,更是派人向各派发出了请帖,邀请各派之人前来观礼,好歹是华山派掌门的继任大典,天下间有数的大派,却是不能糊弄过去的。 “哎,总算是忙完了,却是不知原来这华山竟然每天还有这么多事情要管,若是长此以往,哪还有什么时间去练功啊,不行,得赶紧将不离他们培养起来,好歹能给我分担一下压力,不然,我估计就要成为华山派有史以来第一位累死的掌门了。” 处理完了诸事,赵不言躺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 “砰砰砰~~~” “掌门师兄,不好了,外面剑宗的风清扬回来了,还打伤了苏师兄和岳师弟,宁师伯和赵师伯两人正合战风清扬,只是看情况不太乐观啊,掌门师兄,你还是快去看看吧。” 却是忽然的一个噩耗惊醒了正憧憬未来的赵不言,却是千算万算,却是独独算漏了风清扬,本来按情况说,他们一家跟风清扬关系相处融洽,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对付的,可情况偏偏就是,风清扬杀回来了,而且还是来者不善,一上来就先打伤了几人,还跟父亲和舅舅打在了一起。 记得前世在书本上看到过,其中因果还是方证和冲虚谈话时出现的,说是剑气内斗时,风清扬因为被骗去江南娶亲而没赶上剑气对决,以至于剑宗落败,风清扬感觉无颜面对剑宗众人,从此便隐居山林,却是没有记载过有风清扬从新大闹华山这么一段,因此,赵不言也就下下意识的将风清扬给忽略了,如今猛然间爆出了这么一段,却是让赵不言有些惊慌失措,不为别的,却是他猛然间发现,他所熟知的桥段已经在渐渐地改变了,对于未来的变幻,他未必能强于那些善于谋划的人了。 本来,如果按照历史发展,如今的华山派却是只剩了重伤的宁清林和岳不群、宁中则三人了,而宁清林更是在当上华山派没多久,也因伤势发作而死,整个华山派都只有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实在是没有什么让人算计的地方了,而如今,华山派虽然仍如历史上一般,损失惨重,可却还留下了进十名资质不错的弟子,以及赵清阁和宁清林两个华山大高手,他们的武功完全不弱于各派掌门人,再加上武功不俗的赵不言,想要重振华山声势,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尤其是宁清林和赵清阁两人,不同于年纪轻轻的赵不言,他们两人若是肯拉下面子来,完全可以大肆招收弟子,以补充华山派缺失的元气,只要十几年,华山派仍然可以重新得势。 因此,对于华山这个阻挡了他们前进道路的门派,他们展开了攻势,而风清扬,则是他们所打出的第一张牌。 当赵不言赶到试剑坪的时候,此时三人的战局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境地,风清扬如今除了总决式和破气式以外,已经将独孤九剑大致的练成了,再加上从少时就受赵清阁这个气宗之人的指点,在内功上并不比赵清阁他们差,因此,虽然赵清阁和宁清林两人一个个都不弱,却还是被风清扬压着打,此时两人身上已经挂上了几处伤口,而原本早已不过问派中事情的赵妈妈此时也到了现场,正一脸愁容的劝解着两边的人,试图化解两方的争端,可惜,这一切都成了无用功。 “啊,不言,你快去劝劝他们,让他们停下来,呜呜呜~~~,如今华山派已经死了太多人了,难道他们还要,哎~~~~” 赵妈妈泪眼模糊的看着在场的几人,实在是说不出是滋味,之前还热闹无比的华山派,却几乎是一夜之间冷清了下来,而在山月复之间,却多了许多的孤坟,多少少时的玩伴,如今都成了孤魂野鬼,却是让一向心地善良的赵妈妈伤透了心,如今见争端再起,却是哪里有不难过的道理? “娘,你先在一旁看着,我先去帮爹他们一把,如今风师叔怕是听不进去什么良言相劝的,还是先将他制住再说吧。” 说完,便将手中剑鞘一甩,提着宝剑便冲杀了上去。 “风师叔,看剑。” 却是打了个招呼,毕竟不是生死仇敌,之前跟风清扬的关系便不算差,这偷袭的事情却是做不出来的,不过,此时他却是小瞧了风清扬心中的仇恨,一听赵不言也到了,非但不惧,反而随手破去赵不言攻来的一招无边落木,且回手还了一剑,狠狠地说道: “好小子,算是我风某看走了眼了,没想到你们一个个都如此深的心机,枉我如此信任你们,却没看到你们竟然一个个狼子野心,将我剑宗之人尽数害死,你们这些人,我一个都不放过,哈哈,我先将你们杀了,在自尽,或许,这样师傅他们还能原谅我这个不肖之徒吧,哼,看剑。” 赵不言听了风清扬如此说,却是皱了皱眉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风清扬刺来的一剑打断,紧接着,一圈圈剑网就将赵不言笼罩了进来,赵不言不得不疲于应付,却效果不大,如果有周清玄在此处自然是不怕风清扬的,一身先天期功力,只需以力压人,任凭风清扬万般精妙招式,以他这未曾大成的独孤九剑,却是奈何不得周清玄,可问题是赵不言他们虽然凭内里来说,都能胜过风清扬,可却没有压倒性优势,因此,赵不言他们还是被风清扬的剑网所笼罩,只能苦苦支撑。 不过,赵不言的到来却也是让宁清林两人轻松了许多,虽说他们只能被动防守,不过却不是风清扬比他们强了多少,而是风清扬武功决定的,独孤九剑,有进无退,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所不守,也就是以攻代守,精妙的招式让他们眼花缭乱,却又无从破解,只能以最笨拙的方式强来硬破,却是吃了不少的亏。 双方的打斗也渐渐的分出了高低,原本便被压着打的赵不言三人,在风清扬的剑雨一般的打击下,却是越发的狼狈,几人打到后面,却是自顾不暇了,更不要提什么配合了,几人之间原本靠着合力共击,尚还能还击几招,可如今几人之间的连击却是被风清扬轻松破解,三人只能各自出击,压力却是大了许多。 “呃~~” 惨叫一声,宁清林却是第一个没撑住的,被风清扬一剑刺中脖颈,剑起剑落,却见一股鲜血喷涌而出,看这伤势,只怕真是难活了,而这时,赵清阁父子虽然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没任何办法,有心拼命,却没能取得任何效果,反倒是在身上又增加了几处伤口,紧接着,赵不言也是被风清扬一剑挑开了手中宝剑,一剑正中赵不言的肋下,索性,赵不言再次危急之时,用出了刚练成没多久的龙旋功,堪堪向后移了几寸,才躲过了致命的一剑,不过也是受了不轻的伤。 “赵清阁,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蒙骗于我,今日,我便跟你做个了结,纳命来。” 却是在两人相机中招之后,本来就举步维艰的赵清阁却是也支撑不住,眼看着一剑就要刺中赵清阁胸口,却在这时,一道身影挡在了赵清阁身前。 “晴儿~~~” 原本闭目待死的赵清阁,却见风清扬的剑却迟迟没有落在身上,心中自然是疑惑,他是不相信风清扬是心软了的,也就睁开眼来看看情况如何,却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却是他的妻子宁晴儿,替他挡下了这穿心的一剑。 而与此同时,原本被杀机所蒙蔽的风清扬也清醒了过来,却是见自己手中之剑正插在他最敬重的师姐宁晴儿身上,对于宁晴儿,他的感情不同于旁人,却是将其当成母亲和亲姐姐看的,他知道,这华山派,谁跟他结交都有功利性,为有这位师姐,却从未跟他讲过任何江湖中事,也没说过什么剑气之争的话题,总是说这些家长里短,平时衣食住行之类的话题,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安心些,可如今,这个人的胸口处,却是插着他的佩剑,而他的手,也还握在他的手上。 “啊,师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却是如同做了噩梦一般,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手中握着的剑也一下子松了开来,瞪大了眼睛,口中喃喃的说着我不是故意的之类的话语。 “晴儿啊,晴儿,你怎么这么傻啊,该死的是我才对啊,你,你这般,让我怎么办啊” 赵清阁却是流下了痛苦的泪水,挚爱之人的死,比他自己死还难受,两人相亲相爱几十年,甚至没发生过任何争吵,两人的感情之深绝不是外人可以体会到的,如今,宁晴儿为了救他而死,让他心中做何感受? “清扬,清扬~~~” 从宁晴儿口中发出了微弱的呼唤,却让在场之人都听了个清楚,一旁还是一副惊魂未定模样的风清扬听了这声呼唤,眼中却生出了一丝光彩,赶忙来到了她身旁,却被哭的稀里糊涂的赵新莲一把推开。 “你走开,你这个侩子手,你杀了舅舅,你杀了母亲,打伤了大哥和几位师兄,你还想干嘛,你是要灭了华山派吗,好啊,你来啊,我们不怕死,我们都在这里呢,你有本事就把我们杀光吧,呜呜呜~~~有本事你就灭了我们华山派” 赵新莲原本还是很喜欢这位小师叔的,然而,今日之变,却是让她伤透了心,疼她的舅舅、母亲,一个个都命陨在了他的手上,如今却还要上这里来假惺惺的掉眼泪,是可怜吗?还是怜悯,她不稀罕。 “新莲,别这么说,是娘自愿的,让你风师叔过来,新莲,难道你连娘最后的心愿也不愿意完成吗?” 说话的声调虽然因为已经虚弱至极而导致声音不大,但说话间却异常的坚定,不得已,赵新莲也只得狠狠地瞪了风清扬一眼,任凭风清扬走到母亲身前。 “师姐,我不是故意的” 还是那句话,却充满着歉疚和自责,不过宁晴儿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清扬,这不怪你,都是我们先骗了你,师姐愿意以性命相抵,只是,如今我华山派已经流了太多的血,我实在是不忍看到大家同门相残了,清扬,答应我,别再杀人了,放过他们,大家都是身不由己而已,清扬,答应我” 话语之间,眼中却是流出了骐骥之色,此时已经醒悟自己在做什么的风清扬,却也是流出了悔恨的眼泪,他都做了什么啊,他险些让华山派就此绝灭,实在是让他难以原谅自己,听得师姐这么说,只是点了点头,却是后悔不已。 “娘,娘啊” “晴儿” “师姐” 却是听了风清扬的话之后,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离开了,感受着母亲变得无力的手,赵不言一时间心中悲愤之意却是无以言表,而此时众人也是忘记了什么仇恨和杀戮,只是尽情宣泄着各自的悲伤。 “爹,你干什么” 正在众人围着尸体痛哭的时候,就见赵清阁却抱起了宁晴儿的尸体,踉跄的站了起来。 “风清扬,等我将晴儿葬了,随时等着你来杀我,这颗人头,我等着你来取。” 赵清阁停了一停,跟风清扬说了句,便接着向着山内走去,苍劲的山风,昏暗的夕阳,苍凉的背影,却是勾勒出了衣服悲惨世界。 “啊~~~~” 看着走远了的身影,风清扬却也是如同发了疯一般,扭头向着外面跑了出去,好似有什么人在追他似得,眨眼间,便没了踪迹。 而此时,原本还兵刃交击之声不断的试剑坪,再次迎来了静寂,伤员、死人,和一群几乎心灰意冷的华山弟子。 (马上就要开学了,又要忙上几天了,急着赶时间,有什么不妥的大家见谅了,有时间一定修改修改) 第一百三十七章 传功 ; 最终,赵不言在诸人的期待下,将已经准备好的秘籍摆在了面前的桌案上,让众人按照自己的喜好和所需挑选秘籍,看着整整一大摞的上乘武功秘籍,众人都是一阵眼热,尤其是苏不离和孙不迟两人,更是已经忍不住上前翻看起了眼前的秘籍,其他人见两人做派,赵不言又没训斥,自然也不客气,不待赵不言吩咐,一个个为到桌前挑拣了起来。 “哈哈,太好了,混元掌、混元功,哈哈,终于可以一窥此功的庐山真面目了。” 首先发现目标的是马不语,他有明确的目标,那就是混元功和混元掌了,他的师傅,也就是赵不言的老爹凭着一套混元功和混元掌的功夫,闯出了诺大的名头位居华山三圣之一,却是让马不语早就眼热无比了,只是因为年龄的原因,他只能一点点熬时间,就算求了赵清阁几次,也仅仅是被传授了些混元功的入门功夫和三两招混元掌掌法,若是不知混元功和混元掌的厉害也就罢了,可他却是在修炼了那混元功的入门功夫之后,就发现了这功夫的厉害,却是对混元功更看重了许多,本想还要等几年才能有幸一窥混元功全貌,却不想否极泰来,在大祸之后却也得以提前修炼眼热已久的神功,却是忍不住高兴的喊了出来。 “那有什么,看这个,嘿嘿,朝阳神功,练了这功夫可是号称功力绵绵不绝,ri后与人对敌可是占了大便宜啊,哈哈,耗也耗死他们了,哇卡卡卡,还有这个,五云剑法,可是能够使出五行剑气的顶级剑法啊,哈哈,我告诉你们啊,都不许跟我抢,还有那个希夷剑法,我才练了一般,正好有秘籍在,正好如今有了秘籍,也给我补全他,嘿嘿。” 苏不离擦了擦口水,一脸贪心的样子将几本秘籍捏在手里,一副谁敢跟我抢我就跟谁拼命的架势,让几人都是直摇头,不过显然还是有人不卖他面子,首先就是孙不迟就跳了出来,一把就扑到了苏不离身前,就要抢他手中的几本秘籍,要不是苏不离躲得快估计就要被他得逞了。 “喂喂喂,我说不迟,那里还有那么多武功,你干嘛非得跟我抢啊,自己再去挑呗,嘿嘿,正所谓先到先得,哥哥我可是已经将这几本秘籍占下了。” 不过孙不迟却是不买账,再次一扑,见没得手,一副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人可真够可以的,别的我就不说了,这希夷剑法我也才练了一半,你把秘籍拿走了,我去哪里练啊。” 他却也是已经选好了自己心仪的秘籍,却正好跟苏不离选的一样,朝阳神功,五云剑法和希夷剑法,只是却被苏不离快了一步,见他一副要独占的架势,却是哪里肯依。 最终,两人在一番打闹之后,才算是“谈判”成功,决定还是两人一起修炼,到时也好相互探讨,就这样,这一番闹剧才算是落幕了,让几人都是叹息两人胡闹的功夫。 “咦,这是,狂风快剑,大哥,这不是剑宗秘传的剑法吗,怎么这里也有啊,啊,还有这个,夺命连环三仙剑,可是剑宗压箱底的绝活,大哥,听爹爹说,这两套剑法可是连周师伯(周清玄)都没有的,你这是哪儿来的啊?” 却还是女子最为细心,其他人只顾得找自己歆慕的武学,却是没顾上别的,到是赵新莲第一个发现了情况。 “啊,师妹,你看,还有呢,这个,鹰蛇生死搏、反两仪刀发,我之前听师傅说过,这两门武功早已在元末明初之时便以失传,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不群却也是发现了新情况,有些目瞪口呆的捏着这两部秘籍颤声说道。 “哦,这是怎么回事,咦,还有,这个是推山功?抱元劲?龙旋功?摩云手?这些,这些是华山派武功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这,不言,你快给大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些秘籍” 最终,在赵新莲的带动下,却是一部部大家意料之外的秘籍也进入了众人的眼前,让原本有些兴奋的几人都有些迟疑了,却是不知是怎么回事,都齐齐的看向了赵不言。 被众人一副怀疑的眼神盯着看,却是让赵不言有些不爽了,模了模鼻头,没好气的说道: “看什么看,这些都是祖师爷嫡传神功秘籍,不练就算了,别那副样子,哼。” 听的赵不言这么说,大家自然不会在意,尤其是苏不离,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拿眼睛撇着赵不言,一副老实交代的口气说道: “不言,快说说吧,你到底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秘籍,别的我不敢说,这鹰蛇生死搏和反两仪刀发我可是知道的,我可是好几次听我家老头子说过,这两门武功在元末时期,在跟当时的明教对抗时就因折损了太多高手,早早的便失传了,百十年间也没见这两部武功出世,你又怎么会有这两部秘籍的,还有这几部,龙旋功,推山功,摩云手,抱元劲,我们这些人在华山待的世间可不比你短,可没听说过华山派还有这几部武功,嘿嘿,不言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老实交代吧,别让我用刑啊,哇咔咔。” 说着,苏不离还一脸搞怪的要抓赵不言,被赵不言没好气的将其推到了一边,这才将在黑龙潭底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众人,当然,都是经过他修改的,比如石室中堆积如山的秘籍他就没说,倘若等到众人去石室观看的时候,难不成他还要在将那些秘籍从新房会石室不成? 那可就麻烦的很了,赵不言既然已经在空间里建造了那搜藏武功秘籍的石楼,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是以,赵不言还是选择xing的说了些,反正若是他们ri后有用得着的武功的话,他也是不会吝啬不给的,至于五龙蛰法,赵不言也给隐下没说,这却是私心作祟了,当年陈传老祖连这紫霞神功都传了下来,却惟独没传下五龙蛰法,由此可见,这五龙蛰法在陈传老祖的心中绝对高过紫霞神功,是以,在他还没将其中功法搞明白之前,却是不打算将其公布出来,而且,以这五龙蛰法的级别,至少也要跟紫霞神功一般,只能是掌门才能修炼,否则,岂不是掉了这他们祖师爷得意绝学的身价? “哎,没想到,不言你竟然在这段时间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这黑龙潭底竟然还另有乾坤,而且,我还以为那黑龙潭什么生灵都没有,哪想其中竟然生活着巨鼋这种神物,哎。” 在众人听了之后,却是不想他们从小长大的华山还有这么一个秘密,实在是匪夷所思,如不是这些秘籍一一陈列眼前,他们实在是难以相信竟然有人能在那深不见底的黑龙潭底建造出石室,圈养巨鼋这种神物,估计也就只有那神仙一般的陈传老祖了吧,想到这里,众人心中也都是一阵自豪,毕竟,陈传老祖可是他们华山派的开山鼻祖,又在如今这个最危急的时刻,如同及时雨一般给他们送来了这么大的一笔宝藏,却是让大家对华山派更加认同了几分,原本有些焦虑的心情也都渐渐沉静了下来。 最终,在赵不言的建议下,众人也做出了最好的选择,马不语主修混元功和混元掌,辅以养吾剑法、朝阳一气剑、摩云手以及抱元劲以及鹰蛇生死搏。 而苏不离和马不语则是同样主修朝阳神功,辅以希夷剑法,抱元劲,而于之前不一样的是,在发现了狂风快剑这部剑法之后,苏不离很大方的将五云剑法丢给了孙不迟,自己则重新选择了狂风快剑以及原本配套的龙旋功,而且,在赵不言的鼓动下,两人也是决定合练已经失传百多年的反两仪刀法,却是在众人中,以他们两人的关系最好,两人同龄同岁,脾气也最相像,颇有些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之前两人虽然没有什么合体功夫,却也能组合在一起合战赵不言,并且发挥出了不俗的威力,如今由他们去修炼者反两仪刀法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至于岳不群,因为这一世他已经于掌门无缘,自然不能再修炼紫霞神功了,不过却也有着朝阳神功这个不错的选择,毕竟,紫霞神功虽然厉害,却因为之前只有半部残本,以至于修炼起来很慢,以至于他五十多岁也只能堪堪位列正道十大高手,根本发挥不出紫霞神功应有的威力,如今,岳不群有了更多的选择,他主修的也是朝阳神功,辅以君子剑法,铁线剑式,摩云手,抱元劲,太岳三青峰等几部绝学,比之那无人指导只能独自模索的半部紫霞神功不弱了。 而赵新莲也是很好打发的,她同样选择了以朝阳神功为主修,辅以淑女剑法、玉女剑法、龙旋功、摩云手、抱元劲、夺命连环三仙剑,若是将这几部功法练成,这天下虽大,却也是尽可去得了。 至此,几人对修炼功法的抉择算是告一段落,而那抱元劲,或许大家对于他们几人都选修抱元劲有些好奇,却是因为这抱元劲也却又神奇之处了,这抱元劲除了能颐养寿岁以外,却还有着jing炼提纯内里的功效,尤其是赵不言在修炼果一番之后,却惊奇的发现,这抱元劲竟然还有他未曾发现的神奇功效。 原本,赵不言虽然空有一身身后jing纯的内力,可却因为增长过快,而无法全部发挥出来,以至于在剑气比斗时,他却只发挥出了八成的功力,然近些ri子在修炼了这抱元劲之后,却发现他竟然有激发人体潜力的功效,且能将人体内的每一丝力量都爆发出来,要知道,每个人体内都是极其庞大的,尤其是赵不言这种不能发挥全部实力的人,平时根本施展不出来,莫说赵不言那雄厚的内里,就算是普通人往往都能在危急关头,都能爆发出千斤之力,只是这些力量都深藏于体内,平时根本难以应用,而若是修炼了这抱元劲,却是正如山洪暴发,沛然莫之能御。 如今几人在修炼了这种种神功绝技,正是实力爆发之时,只是到时就怕根基不稳,而如今有了这抱元劲却是将一切都迎刃而解,只要将这抱元劲练成,却是能将体内暴增的力量运用自如。 第一百三十八章 再生波澜 “哈哈,不言,你今天可真是大放送了啊,哈哈,有了这些秘籍,等着吧,我苏不离大侠只要稍微努力一把,一定能轻松超过你滴,哈哈” 只要将这些武功练成,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在这纷乱的武林中打拼出一个立足之地,当然,至于说能超过赵不言这话只是他在信心暴涨之后说的昏话罢了,没人信的。 “切,还想超过不言,估计再练一百年都没有希望了,所以啊,我劝你还是早点洗洗睡了吧,别在这儿做白日梦了。” 作为损友,孙不迟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对方的机会,这次也不例外,却是让原本自信暴崩的苏不离气得直翻白眼,眼看两人又要掐下去,赵不言也只得站出来制止了两人的闹剧,要不然今天也不用办什么正事了,光听他们二人在这儿唱双簧吧。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原本见你们这几人没什么动静,还以为你们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成熟了呢,没想到还是两个没长大的毛孩子,哎,你们就别在这儿捣乱了,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我还有事要跟大家说,要是你们在不老实,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把你们拿走的秘籍都给我还回来,等到你们什么时候“长大”了,在拿给你们修炼,哼。” 还别说,这个威胁还真管用,被赵不言这么一吓唬,却是让两人都不自觉的紧了紧手中拿着的秘籍,灿灿的笑了笑,灰溜溜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却是再也不敢捣乱了。 却说着剑气冲宵堂,也就是如今的正气堂,却是华山派议事或者招待贵客的地方,若是过去的话,即使地位最为显赫的赵不言,这位掌门首徒,公认的华山派下一任掌门人,来了这里也只有乖乖站着的份,就更不要说他们几人了,然而,经过一场大变之后,却是让整个华山派高手都几乎死伤至尽,即使有一二生者,也是一个个心灰意懒的选择了归隐,是以,这偌大的华山派,地位和辈分最高的反倒成了他们这一群年不过三十的毛头小子,却是有些好笑,又有些凄凉了。 见众人都以一一坐定,赵不言看了看这还有些空空荡荡的正气堂,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哎,如今咱们华山派是什么情况,大家也都是心中有数了,如今情形绝对不容乐观,或许大家以为咱们华山派连盟主之位都丢掉了,或许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呵呵,若是你们这么想的话,只怕就大错特错了,咱们华山派如今实力大损,就连倚为盟友的五岳其余几派都一个个跳出来落井下石,其他人又怎么会放过帮打落水狗的机会。” 赵不言说道帮打落水狗的时候,却是已经咬牙切齿了,虽然将自己比喻成落水狗有些让人难堪,可如今情况就是如此,所有人都以为华山派是软柿子,好捏,是以一个个都忍不住跳了出来,想要沾些便宜,说是落水狗,却也是没有错的。 深呼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接着说道: “哎,或许你们还不知道,昨天,我听下山采买货物的外门弟子回报说,这几天山下竟然聚集了为数不少的旁门左道之士,很明显,他们是冲着咱们华山派来的,来者不善,只怕,这刚平静没两天的华山派,就要再起波澜了。” “砰~~~” 说到这里,赵不言最终还是没忍住,一掌拍在了旁边的茶几上,将这原本完好的硬木茶几拍的四分五裂,让原本就因为骤闻此事儿变了脸色的几人脸色也更难看了几分,却是不曾想,这几天的时间内竟然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是以,一时间,几人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马不语年近三十,经历的事情比他们几人多些,是以,还是他首先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看了看其他几人的表情,摇了摇头,艰难的笑了一笑,有些苦涩的说道: “哎,这几日我们几人只想早日将功力练好,一个个闭门不出,却是没想到竟然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哎,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不言,你有没有打听到山下那些到底是些什么人,若是咱们能对付得了的还好些,若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只怕,咱们这次真就在劫难逃了,就算等向其他几派求援也是已经来不及了,只怕等到其他几派援兵到来的时候,咱们这些人尸体都凉透了,哎,不言,若实在是事不可为,你就独自逃了吧,你武功最好,只要你肯逃,想必其他人等就算拦也拦不住你的。” 听得马不语如此说,其他几人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只是脸色仍然不太好看,华山刚遭大难,又遇到这种时期,实在是祸不单行,如今情况看来,一个不小心,他们华山派甚至有灭派之忧了,是以,如今他们也只能看看赵不言是什么打算了,毕竟,除非是正面对抗,否则,这华山这么大,他们又熟悉地形,想逃得一命还是没问题的,当然,若是这样的话,日后他们华山派的人在江湖上只怕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哈哈,哪里有这么夸张,虽然山下聚集了几百的邪门歪道,不过却多是些江湖散客、江洋大盗之类的,还有那些来打秋风的山寨小派,实在是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人,收拾他们也顶多就是费点儿功夫罢了,哎,不过” 赵不言说到这里,却是叹了口气,却是让原本已经恢复乐观的众人心又提起了来,一个个都是屏住了呼吸,想听听到底什么事竟然比这个还严重。 “哎,那些人只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又没什么能压得住场子的人,却是不足为虑的,我所忧虑的是,那些人来的实在是太蹊跷啊,其余几派这才刚走,这些人就忽然冒了出来,我猜想,这些人恐怕不是自发的,而是有人刻意针对咱们华山派,这些人到是好打发,就怕咱们打发了这一波,回头还会再来一波,无穷无尽,只怕咱们华山派就此再也难以有清净日子可以过了。” 说到这里,脸色却是不太好看了,华山派原本就已经遭到了重创,危若累卵,正是要休养生息的时候,若是三天两头的被人打上门,只怕他们连练功的世间都没有了。 “啊,难道是魔教?” 也只能是魔教,虽说这天下间大派还有少林武当,看能指使的了这么多武林豪客、左道之士的,也就只有魔教了,对于那些小势力、独行侠之类的,魔教的掌控力还是很强的,华山派之前身为五岳之首,跟魔教针锋相对,却是让魔教损失不小,如今华山派落难,魔教即使不屑于亲自动手欺负他们这群“老弱妇孺”,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坐视华山派休养生息的,若是能借助那群乌合之众就将华山派灭掉,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了,是以,众人在脑子里第一瞬间想到的也就是魔教了。 “嗯,不错,听那弟子来报,说人群中却是有几个人衣服上有魔教标识,这次事情就算不是魔教所为,也跟他们月兑不了干系了,哎,收拾那群乌合之众到是不难,难的是日后只怕咱们华山在难有清净了,哎。” 听得赵不言如此说,众人也都是一阵叹息,到是马不语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不言,要不咱们在去请其他几派来援吧,那荻原刚刚登上五岳盟主的宝座,应该不会坐视咱们华山派就此被灭派吧,那样的话只怕他那五岳盟主的位置也就名不副实,难以服众了,不言,你说” 看着马不语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赵不言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有些无奈的说道: “哎,不语,话虽如此,不过,只怕那嵩山派未必就比魔教能强上哪去。” “啊,不言,这话是怎么说的,嵩山派虽然抢走了盟主之位,可终究是五岳剑派的同道,如何,如何能跟魔教相提并论?” 听得赵不言的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语,一下子就让所有人都不淡定了,正如刚才马不语所说,好歹也是盟友,如何能跟魔教混作一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这句话说了几十年了,早已经深入人心,再加上数次并肩作战,荣辱与共,却是已经让这句话已经深入到人们的骨子里去了,对于赵不言大逆不道的话,饶是他们只是一群年轻人,也是一个个被震惊的不行。 “呵呵,不信了?连本是同门的剑气两宗都能为了这嫡庶之分、掌门之位拼的两败俱伤,更何况这更不靠谱的盟友?” 赵不言说这话的时候却是没有什么疾言厉色,然而却也让他们一个个都哑口无言,是啊,一脉相承的剑气两宗都能同室操戈,打的头破血流,更何况仅仅是结盟的盟友?古往今来不知多少这盟那盟的,又有哪一个能长存不朽的? 一时间,原本还有些激愤的众人,却是一下子都静了下来,静的连那微弱的呼吸声都特别清晰,却是原本还有些幻想的众人都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而作为代价,就是那压抑的沉重感,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 “哎,说来也怪我,若当时嵩山派能轻易的得到那盟主之位还罢了,可偏偏最后在我的阻挠下,弄出了个比武夺帅,还在过程中将泰山派掌门打败,却是虽然最后败给了荻原,可,可是只怕此时那荻原已经对咱们生出了忌惮之心,只怕为了阻挠咱们华山派从新成长起来,却是不知要用多少阴损招数啊。” 这些大家都能想见,这天下间年青一代中,只有那任我行在风头上能压他赵不言一头了,其他人诸如少林方正、武当冲虚都是比赵不言弱上一头的,嵩山派虽然也有左冷禅这么个后起之秀,可比之赵不言却是差得多,那荻原就算为了日后传承,也不会让他赵不言那么容易成长起来的,更遑论华山派这个当年数的上的大派了,一经恢复,只怕这五岳剑派也就轮不到他们嵩山派在那儿指手画脚了。 “不言,那咱们” 苏不离一句话还没问完,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打断了他的话。 “掌门师兄,不好了,外面,外面” (抱歉了,昨天有事没能yd小说网 a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a 第一百三十九章 群恶上山 “来了” 赵不言暗叹了一声,不过,或许这也是他一举成名之时,这几百的跳梁小丑正好让他来了个杀鸡骇猴,震慑一下那些蠢蠢欲动的奸佞。 暗自做好决定,脸上面容也是一整,眼中一道寒光射出,却是让那原本惊慌失措的蔡不逸心里打了个突,不敢在大呼小叫的,整个人也冷经了下来。 最近几天因为山下来了不少江湖中人,为了加强防卫,却是派了这蔡不逸当领队,带领一群外门弟子守卫山门,只是突然间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他们华山山门而来,早就知道事情经过的他自然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心里却是不住的打鼓,是以,看的这些人前来,却是连招呼都没敢打,远远地看到之后就以前去禀报敌情为借口,让那几个外门弟子在这儿守着,自己却跑到了这里,只待赵不言下令撤到深山里,他却是早早的就将行李干粮都备齐了。 “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赵不言一瞪,蔡不逸却是打心眼里生出了一股惧意,也不敢在看赵不言,只是带着股忐忑之色闪闪烁烁的说道: “掌门师兄,外面,外面那些人打来了,他们一个个提刀背剑的,有好几百人,还气势汹汹的,只怕不是好惹的,咱们华山派如今式微,要不,要不” ‘要不咱们先避一避’这几个字他总归没敢说出来,他也不知道这位新掌门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只是,最终还是胆怯占了上风,鼓起勇气,就像开口,却被一旁早就看他这幅熊包样不爽的马不语推到了一边,唾了一口道: “呸,你看你这熊包样,真是丢了师傅他老人家的脸,哼,要不什么要不,怕死的滚一边去,不言,我随你去迎敌。” 马不语却是第一个站出来表明了立场,一是对赵不言的信任,再就是也不愿就此堕了华山派数百年的威名,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又有什么好怕的? “哎呀,我想说的话都被不语你给抢先了,不言,有咱们兄弟在你身边,同生共死。” “对,跟那群孤魂野鬼拼了,哼,一群乌合之众,怕他们作甚” “是啊,大哥,我们听你的” “” 看着身边几人那慷慨激昂的样子,赵不言心中的雄心壮志也在次被激活了,哈哈大笑了几声,一派身边苏不离的肩膀,环视了身边几人一眼,豪情万丈的道: “哈哈哈,好,有诸位襄助,我赵不言何愁不能重振华山声威,好,华山诸弟子,随我前去破敌,哈哈哈” 一挥衣袖,却是当先向山门掠去,使上新练成的龙旋功却是奇快无比,眨眼家便没了身影,其他几人对望了一眼,也跟着向山门奔去,只剩下了一个傻眼了的蔡不逸呆呆的站在那里。 “呃这些人,这些人还真是不怕死,哎,罢了罢了,大不了一死罢了,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与其窝窝囊囊的被人瞧不起,给华山派和师傅丢脸,还不如也充一会英雄。” 一咬牙,也是施展出华山派轻功向外奔去,而同一时间,得到了通知的其余华山弟子也都向着山门奔去,一时间,原本清冷的华山派却是闪出了一道道身影,齐齐向着华山山门之处奔去 “喂,前面的小子,赶快乖乖地给老子把路让开,不然,要是惹恼了爷爷们,到时候把你们华山派给砸个稀巴烂,连个狗窝都不给你们留,哈哈” “你们几个小子还挺有种的啊,哈哈哈,要不过来给佛爷我当徒弟,到时候要是把佛爷伺候高兴了,传你个一招半式的,也胜过在华山这破落户里守大门的自在啊。” “呦,几个小哥哥,你看这小模样,真是俊啊,看的人家心里直痒痒,真想一个一个都揽在怀里好好亲热亲热,呵呵” “哎呀,气死我也,花面狐你个骚.娘们,昨天夜里还在俺老牛胯.下承欢,妈的,今天看到几个小白脸就想见异思迁,呀呀个呸的,几个小白脸,敢勾引我的你女人,我非得把你们几个剁成肉馅包包子吃不可,不然俺这血手屠子的名号就倒过来念。” “” “” 却说此时那群人却是已经来了一会儿了,不过却被把门的几个外门弟子堵在了门外,一副你们敢上来我们就拼命的架势,原本,这几个武功低微的外门弟子怎么也吓唬不住这群牛鬼蛇神,不过,他们之所以被称为乌合之众就在于,这些人跟本连个领头的都没有,而是就这么乱哄哄的上了华山,他们这些人中有些根本就互不相识,不知深浅,甚至有些人之间还有着过节,若是跟这几个小喽啰比拼被弄伤了,就怕到时候被人捡了便宜,连自己身价性命都保不住,是以,虽然一个个叫的凶,却没人上前,却是让这几个华山外门弟子将那数百江湖左道之士堵在了门外,却也算是个奇迹了。 躲在人群中的金元峰却是气得直咬牙,被任我行派来暗中指挥此次战斗,目的是尽量打击华山派实力,若是能将华山派灭掉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被派来的时候,金元峰还以为是什么优差,在他想来,华山派已经是断了爪牙的病虎,而他若是能领袖这一群江湖豪客的话,到时候想灭掉那实力大损的华山派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可谁知,这群人竟然如此没用,简直可以说是烂泥扶不上墙,都打到人家门上了,还一个个互相提防的,愣是被人家几个看门的毛头小子给挡在了外面,实在是让他脸上无光,若是这事被传到江湖上的话,只怕他金元峰这么多年积累下的赫赫威名就要毁于一旦了,却是恨不得一掌一个将这群废物给拍死算了 “谢老大、笑米勒、花面狐、屠子,你们这群混账东西,几个黄毛小子而已,你们还要拖到什么时候,一群废物,在不利索点,把事给我办砸了,小心任教主怪罪下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正当华山山门外还吵吵嚷嚷的时候,就听人群中传出一阵怒喝,却是让原本叫骂的正欢的几人一楞,在想想任我行那专吸人内里的邪异武功,都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再也不敢磨洋工,几人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由谢老大越众而出,持着两柄狼牙重刀一挥,冷喝道: “你们几个小子还是乖乖的给我让开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哼,否则的话,休怪你家谢爷爷刀下无情,嗯?哈哈哈哈,好好好,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今日我就教你们个乖” 话音刚落,就见这姓谢的大胡子便一个旋身而上,以苍鹰搏兔之势,将两柄大刀齐齐向着一名华山外门弟子砍去,却是势大力沉,凶猛无比,饶是那青年弟子一有准备,也是被双刀这一劈之力震得两臂发麻,一边暗自惊骇此人的膂力之强,一边则是抽身后退,将其余力道卸掉,摆出剑势便向着谢老大刺去,看那一脸的狠相,却是打着搏命的想法了,而身边的其他几名弟子见这谢老大邹施杀手,却也没有丝毫的由于,齐齐擎剑而出,就要去围攻那谢老大,却被一旁的笑米勒花面狐等几人接下。 “呵呵,小哥哥,别急啊,那大胡子有什么了不得的,还是让姐姐陪你玩玩吧,呵呵呵,好哥哥,来,试试妹妹的温柔一刀” 一时间,虽然其他人尚还未动,可华山派的这几名弟子却是已经尽数被人接下,因为武功本来就弱的原因,却是没出几招就以经险象环生了,若不是他们一个个以命相搏,不管自身安危,只求伤敌,而谢老大几人又不愿意以伤换命,只怕他们早就已经躺下来,可饶是如此,他们的情形也是已经越发的危急,短短的片刻之间,已经因为内里消耗过度而气喘如牛了,显然在这段时间内已经将自身功力爆发的差不多了。 “咔嚓~~~~” 只听一声断裂之声,却是跟谢老大比斗的那名弟子手中宝剑在再一次的重劈中,呜鸣一声,断为了两截,而那名弟子若非躲得快,只怕也已经向佩剑一般断为两截了,饶是如此,胸口上也是被利刃割开了一个寸许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浆兀自向外直涌,将胸衣都染成了红色。 “嘿嘿,小子,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再接谢爷爷一刀,哈哈哈。” 看着对手已经被重创,手中兵器也已经被斩为两段,眼中却是露出了一股嗜血的邪异笑容,舌忝了舌忝嘴唇,眼中一股寒光乍现,冷笑两声,再次提着双刀向着那名华山弟子劈去,此时那人已经没了兵刃,根本无法抵挡,又受了重伤,却是只有惨死的下场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双刀,罗顺的精神竟然出奇的情形,罗顺心中暗想,或许人死之前都是这般吧,他自认还没有活够,不过,如今他却是没了选择的余地,拼已经拼过了,如今,或许是他该歇着的时候了,想到这里罗顺却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只等着利刃加身。 谢老大眼看着就能将这倔强的小子劈成几段,眼中却是再次迸发出了一股嗜血的红光,然而,就在这时,谢老大就听得一阵破空之声传来,来不及反应,就听叮当两声,然后就觉得手中双刀一轻,落地之后拿起一看,却惊骇大发现这精钢所铸的利刃竟然已经从中间被人断为了两截,而那‘凶器’却只是一块拇指大小的石块,让谢老大心中一阵惊骇,再也不敢奢求杀敌,只求自保。 然而,事情却还没完,紧接着又是一阵破空声,想也没想,将断掉半截的双刀直接横在身前,以期望能顶住破空而来的‘暗器’,只听的“叮叮”两声脆响,两柄断刀之上却是再次添上了两个圆孔。 “呃~~~~” 谢老大双眼一阵圆睁,双刀哐当一声落地,紧紧地将捂住不断向外流血的脖颈,然而,这一切终归都是徒劳,只能圆睁着双眼带着满月复的不甘倒在了地上。 谢老大的死让其余几人的小心肝也是一阵颤抖,纷纷撇下对手,跳到一边围成一团,以防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偷袭。 “哗啦~~~~” 一阵衣袂挥动之声想起,紧接着,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等再次定睛一看,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青色袍服的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许人,脸上还透着一股青涩的气息,然而,却又有着一种于年龄不符的成熟感,再加上那俊秀的外貌,即使自认阅便天下美男的花面狐也是一阵发痴,连两腿之间都有些湿润了。 “啊,这是,赵不言,是他,七年前我到武夷山给温老头拜寿的时候见过他” “什么,这就是赵不言,他,他还这么年轻,武功竟然就这么厉害了” “华山派新任掌门赵不言?” 没错,这来人正是赵不言了,仗着远超旁人的轻功,却是堪堪在谢老大即将劈下那夺命的一刀前,以顺手捡起的石子将其双刀击断,紧接着又是一弹,却是直接取了谢老大的性命。 第一百四十章 血战再起 “才不过七年而已,这小子武功竟然已经进不到了这种地步,只怕如今他即使不用那些劳什子的蜈蚣,老金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浪客中文网” 金元峰心中暗自思岑道。 他金元峰虽然孤傲,却也自认做不到那种地步,能以区区一颗石子便能将两柄精钢宝刀击成两段,而且那神乎其神的轻功就更不要提了,他本就不擅轻功,若真比拼起来,只怕不出五十招就要分出胜负了。 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庆幸没有出头,如今的情况就是,谁冲在最前面,谁就死得越快,他躲在后面尽可以指挥众人围攻赵不言,将其功力耗尽,然后在趁机而动,将赵不言斩杀,到时候又是大功一件了。 其实,倘若他在两个月前来的话,赵不言虽然武功也是已经胜过金元峰一头了,却还没那么大的差距,却是这些日子来修炼了抱元劲上的武功,得以将一身功力尽数发挥出来,运行内里之时更加凝炼,甚至能爆发出更加强横的能量,便如之前已区区两颗石子所达到的目的一般,却是让人生出了高山仰止之感 不管那虎视眈眈的群邪,赵不言径直走到罗顺身前,在他身上随手一点,却是将那血流不止的伤口给封住了,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点了点头,道: “嗯,你们都很不错,日后,你们就是我华山派的正式弟子了,等击退了这些乌合之众,在为你们举行入门仪式。” 外门弟子虽然也是华山弟子,可却是没资格给祖师爷上香的,又没有正式拜师,是以只能学一些华山派的基础武功,如今蒙赵不言之恩,竟然得以正式入门,却是让几个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的外门弟子都是露出了惊喜之色,他们对华山派的感情也是一点不比赵不言他们少的,从华山没落之后,他们却还能跟华山派不离不弃,就能看出这点来,只是因为资质不佳的原因,他们没被选中,如今赵不言这金口一开,却是给了他们这么一个惊喜。 “多谢掌门恩典,多谢掌门恩典” 几人眼中含着热泪,带着喜悦的笑容跪下谢恩,不过却被一声冷笑打断。 “嘿嘿,你们还真是有趣,眼看着华山派都快保不住了,还想着往里面钻,哈哈,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愚蠢之人,嘿嘿” 却是那血手屠子出言讽刺了,听了此言,原本一脸笑意的几人都是齐齐对他怒目相视,而赵不言眼中更是迸射出了一缕寒光,拍了拍几人肩膀,示意他们到一边去养伤,罗顺几人知道情势危急,自然不愿,只是见赵不言态度坚决,只能勉强受命,打算先到不远的地方将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若是情况有变的话,他们还可以出来帮把手,虽然以他们的武功顶多也就是送死。 目送几人离开,赵不言才回身向着血手屠子几人看去,让血手屠子头皮又是一阵发麻,不过他自认武功虽然不及赵不言许多,不过他们胜在人多,挡住赵不言几招还是没问题的,若是情况不对,他大不了躲在人群中去便是,是以,原本有些胆怯的血手屠子再次鼓起了勇气跟赵不言对视了起来。 “呵呵,看来这次人还真是不少啊,也不知是哪位高人,竟然如此大的手笔,弄了这么些个跳梁小丑来恶心我们华山派,哎,可惜了,这里是华山山门所在,说不得,等解决了你们这些小丑,还得冲刷一下这山道,省的日后走上去还恶心的慌。” 言语之中却是冷冷淡淡,充斥着一股轻蔑之意,着实是没将这几百号人看在眼中,尤其是这话赵不言还以内功将此番言语传出,让在场之人一个个都是气得咬牙切齿,不过,赵不言之前一出场便以雷霆之势斩杀了他们中武功最高的谢老大,却是来了个先声夺人,一时间,虽然在场之人一个个都是恨不得分吃了他,却没人敢挑这个头,毕竟,之前赵不言能以石子轻松取来谢老大的性命,若是要杀他们的话,他们也未必能躲得过去,这群人都是江湖中下三滥的人物,连个脸皮都没有,又哪里会在乎赵不言的一番讥讽。 “赵不言,你少嚣张,今日咱们人多势众,说不得明年的今日便是呃” 旁人能忍,可血手屠子他们几人却不能忍,他们几人本就是这群人中拔尖的人物,尤其是后面还有一位神教派来的“监军”,他们若是丢了威风,只怕以后就算能保住性命,只怕也不会好过,再加上之前已经得罪过赵不言了,却是再次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准备说几句硬话给众人抬抬士气,谁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如同之前的谢老大一般捂着脖子倒了下去,看着鲜血从指缝中流出,知道是被射穿了脖颈,难以活命了,却是让原本想附和血手屠子的花面狐几人齐齐一惊,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别人没看到,可他们几个却是勉强看到了些动作,却是那赵不言右脚轻轻一踢,便将地上一颗不显眼的小石子射进了血手屠子的脖颈之中,他们甚至来不及向其示警,这般鬼神莫测的手段他们何时见过?是以,在未知的事物面前,他们都选择了后退。 “夺命双刀谢老大,西北独行大盗,杀人越货,**掳掠,却是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赵不言语气中轻描淡写,神态自若,好似在品评一副画作的优劣一般。 “血手屠子何啸天,扶风鬼道坡何家酒店东家,却是做那孙二娘一般的营生,喜食人脑,实乃畜生一般的东西,就这么杀了反倒是便宜了那厮,嘿嘿。” 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个狠厉之色,接着,转身看向花面狐和笑弥勒等人,眼中迸出一丝杀意,却是让几人都是齐齐一惊,一个个擎出兵器,以防赵不言暴起杀人。 “花面狐钟四娘,人尽可夫的婬妇罢了,最喜于年轻貌美的青年男子,又修有采补之术,不知多少年轻俊杰被你吸干元阳,惨死在你手中,却也是个该杀之人。” 不过,这次赵不言还没来得及施展杀手取了花面狐的性命,就听人群中传出一阵暴喝。 “花面狐,笑弥勒,你们搞什么鬼,非得让那小子把你们一个个杀光才之道还手吗,咱们人多,蚂蚁啃大象,大家并肩子上,一人一刀也能将这姓赵的剁成肉酱,谁取了这赵不言的人头,到时候任教主定然重重有赏,凡是畏敌不前者,日后我神教定发下通缉令,让你们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还不给” 原本众人被赵不言以先声夺人之势给震慑住,却是一个个都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被赵不言各个击破,将领头之人一一诛杀,谁知却被那人喝破,赵不言暗暗道了一声可惜,不过对那坏了自家好事之人也是暗恨不已,听其语气就知道其身份了。 果然是魔教之人,心道不妨来个擒贼先擒王,运功一吸,一颗石子被擒在了手中,听清声音传来的方向,一颗石子月兑手而出,向着声音传来之处射去。 却说金元峰这边说的慷慨激昂,就要激起众人的气势,将赵不言打造出的气氛破坏掉,可这边说的正起劲儿,却听得一声破空之声传来,他可不是谢老大、血手屠子等人可以相比的,心知不妙的他却是想也没想,将身前几个小喽啰向着“暗器”飞来的方向掷去,当然,有谢老大双刀被洞穿的前车之鉴,他自然不会以为单凭一个人便可将那“暗器”挡下,不顾几个旁边之人的挣扎,又是一手抓起一人,向空中抛去,只听得“噗~~噗”只剩一连串来,却是一连洞穿了四人的身体才停了下来,让金元峰心中暗自捏了把汗,更是不敢出头了,直接再次一头钻进人群,让赵不言失去了目标。 “呸,跑得到快。” 这一切只有附近的几人才注意到,其他人只知道赵不言又往人群中投掷了“暗器”,连杀了几人,反倒是让他们人人自危了起来。 “各位好汉,这姓赵的手段凶狠,大家并肩子上啊。” 事已至此,在后退已经晚了,笑米勒无心和尚带着一群川北欢喜禅院的和尚率先冲了上去,而其他人也知道单打独斗不是对手,如今见有人带头了,也不在由于,一个个擎出兵器向着赵不言杀去。 见得有人带头冲了过来,赵不言也是皱了皱眉,不过却没有一丝惧意,凭这些人的本事,还真伤不了他。 大袖一挥,从衣袖中飞出一片密密麻麻的毒虫,蝎子、蜈蚣、蟾蜍、蜘蛛、毒蛇、蜥蜴等各式毒物却是让众人看得头皮发麻,这些毒物在赵不言空间之中圈养,其毒性和灵性却是已经远胜之前,是以,这才刚一落地,人群中便传出一阵惨嚎声。 “哎呀妈呀,这,这,毒蛇,这是华山派还是五毒教啊。” “啊,我的手,呃~~~~~” “哇哇~~,段老二,快把我手砍了,我的手被毒蛇咬中了,嘶~~~” 一阵惨嚎声不断传出,让原本就乱糟糟的人群更加纷乱了许多,被毒物伤到的,不明就理的,只是从怀里取出解毒的丹药,而那些知道这些毒虫厉害的,则是直接二话不说,将伤处切去,一时间,一个个江湖散客断手断脚,却是让旁边没有中招的人看的直发愣,而满地的鲜血则更助长了几分惨厉之气。 似乎还嫌不够乱一般,赵不言直接在次大袖一挥,这次却是又有一片毒虫飞出,却是又有一群人中招,惨嚎之声更大了几分,不过在赵不言准备扩大战果的时候,冲在前面的笑弥勒等人也已经到了身前。 “赵不言,吃佛爷一记降魔杖。” 满脸厉色的无心和尚此时脸上再也没了笑脸,心知此次怕是凶多吉少了,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早已没了退路,既然如此,到是索性豁出去,即使身死,也要让赵不言付出些代价,是以,一出手便使出了降魔杖法中威力最大的一招乌龙盘顶,带着阵阵风声,向着赵不言直击而去,却是没有任何守招,一往无前,到是让赵不言有些费思量,毕竟,他除了这酒肉和尚以外,还有几百敌手,总不能在这里就挂彩吧? 不过,赵不言武功远胜于笑弥勒,即使他生出拼命之意也不能扳动天平,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招,赵不言也不力敌,而是用剑在空中画了个圆,直接将力道化解、带离,感受到手中降魔杖竟然不受控制的向旁边击去,却是有心无力了,只听砰地一声,却是一杖敲在了紧随其后的胖和尚脑袋上,那胖和尚只不过是血肉之躯罢了,再加上这降魔杖乃是以精钢所铸,又是笑弥勒的全力一击,却是一点会还都没有,一颗肥大的脑袋登时被敲的稀烂,撒到了身边其他人一身,让他们攻势登时一顿。 却是冲虚那里偷学来的一招太极剑法,四年前冲虚到华山拜访,因为新学了武当绝学太极剑法,却是要找赵不言切磋了一番,正是从那里学到了几招太极剑法,虽然还未得其意,不过用来对付这酒肉和尚却是绰绰有余了。 被赵不言带偏了降魔杖,将自己一名弟子击杀,却是心中悲愤,正欲转身再战,可赵不言却是得理不饶人了,根本不给他回身的机会,一招有凤来仪使出,便见笑弥勒那满面狰狞的脑袋冲天而起,被赵不言用剑一引,直接撞上了其身后的一个小光头,登时两颗脑袋齐齐崩裂,却是红白之物撒了一地。 “给师傅报仇啊。” 一个中年和尚见自家师傅被赵不言割去了脑袋,却是将赵不言恨得要死,领着一众师弟冲上前来,对赵不言围杀,不过,即使是那笑弥勒武功在江湖上也顶多是二流罢了,更何况是他们,对付这些家伙,赵不言表示毫无压力。 朝阳一气剑使出,带着嗤嗤作响的剑气,划过几名僧众脖颈,一道道血痕裂开,几声惨嚎响起,却是一个个捂着脖颈倒了下去,还未开打,便接连折损数人,连他们的师傅笑弥勒都丢了脑袋,哪里还有战意?只是,他们虽然有心后撤,可却退不回去,盖因后面尚未被毒物波及到的左道之士也已经冲了上来,强推着他们向前直冲。 “哈哈哈,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不言,我们来助你了。” “错了,错了,不迟,你可看仔细了,可不是他们欺负不言,是不言在欺负他们,没看到他们已经倒下一大片了?” 却是跟在后面的苏不离等人也到了,他们还没练什么上乘轻功,内里有大不如赵不言,却是被赵不言远远地抛在了后面,等他们来到时,赵不言却是已经跟他们打在了一起,而且,看情形,甚至这些人已经在赵不言的手上吃了大亏。 “杀,杀光这群邪魔外道。” 马不语到来之后,只是冷冷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便邀上岳不群等后续跟来之人组成一个简易剑阵,向着人群冲杀而去,他们武功或许还算不上高手,可却也是经过玉女峰之战的,实战能力却是不差的,再加上那些人又都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非但不能发挥出人多的优势,反而因为你推我挤的,处处受制,连本身武功都发挥不出来,却是被紧随而来的马不语等人杀得一阵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