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笑傲江湖》 第一章 深山 “啊嚏,妈的,这是什么鸟地方,怎么这么臭气冲天!”吕信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骂骂咧咧的翻起身来,只觉浑身骨头似是散了架一般,痛的额头上冷汗直冒,还没站稳又摔倒在地上,气的他心里直骂娘。 “痛死我了!” 刚刚动了下胳膊,只觉左胸传来一阵锥心之痛,疼的吕信大叫一声又晕了过来。 再次醒来时,只觉太阳的强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好不舒服。想起身,却觉浑身乏力站不起来,只好睁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深山老林里面,心下不禁大是疑惑,航天母舰去哪里了,其他人又死到哪里去了? 转着脖子四处打量了一阵,没发现一个人影,到是听到了不少鸟叫声和野兽的吼声,心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会真有什么野兽吧?南无阿弥陀佛观士音菩萨保佑,可千万别出来什么大虫之类的东西,不然小爷小命休矣! 提心吊胆的躺在地上等了一阵,没出来想象中的大虫,吕信这才放下了心,开始思索事情发生的经过。 记得好像是母舰引擎出了问题,然后脑袋里面轰然一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是什么地方?”怀着满肚子的疑问想站起身来,但浑身的骨头如同散了架似的哪还有力气起身,稍微一动就是一阵巨痛,气得吕信直骂老爸养的那些科学家们,妈的,都是一群饭桶,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刚出了太阳系母舰就出毛病,害的小爷受这等罪,回去非把那些老家伙抽筋扒皮不可。 咬牙切齿的问候了一阵那些老科学家们的女儿媳妇之类的亲属女性,吕信才开始思考问题的严重性,母舰很显然已经坠毁,其他人生还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大,估计十有**已经成为了宇宙垃圾。 而且母舰已经出了太阳系,那这里很可能不是地球,那会是哪里?不会流落到什么荒无人烟的原始星球了吧?想到这里,吕信不由一阵恶寒,只觉欲哭无泪,脑中血气上冲,忍不住又气的晕了过去。 再次悠悠醒来时,太阳已经烧到了,吕信也不知道自己流落到了哪里,默哀了三分钟,感觉身上也不那么痛了,这才咬着牙使尽了吃女乃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冷不防远处树林中传来三声野兽的怒吼,吓的他机灵灵打了个哆嗦,一个站立不稳又摔倒在地上。 “我靠,不会真有大虫吧?”听着那震的连大地都在颤抖的吼声,吕信直冒冷汗,可别自己大难不死,又成了野兽嘴里的美食可就真他娘的死不冥目了。 再想爬起身来时,却是浑身无力,连根手指头也无法动弹,只急的吕信不住的心里求神拜佛。 “完了!”又是几声吼声响起,而且距离刚才似乎更近了点,吕信吓的差点没第三次晕了过去,正哭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时,左边树林中一阵“吱呀”的叫声由远而近,就见一大群猴子奔了过来,飞快的往右边山崖上窜了过去。 “各位猴兄,救救小弟啊,妈的!”眼看那群猴子从身边奔了过去,吕信忍不住大声月兑口叫了出来,也忘了考虑那群猴子是否能听得懂汉语。 “吱!” 似乎是听懂了他这个落难者的呼救声,两只老猴子尖叫一声在他旁边停了下来,好奇的打量了几眼这个外来者,然后飞快的抬起吕信跟着群猴奔逃。 “哎哟,我的妈呀!”被两只老猴子这一用力撕扯,吕信痛的还来不及骂这两只不懂温柔为何物的畜生就再次晕了过去。 “吱——吱——吱——” 第四次醒过来时,吕信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暗的山洞里面,从不远处的洞口射进来一缕天光,勉强可以让他看清洞内的情形。 洞内臭气熏天,熏的他差点没憋过气去,胸口不禁一阵发闷,肚子里仅有的一点吐水也忍不住吐了出来,不由心下暗暗叫苦,这些畜生该不会是将自己带到毛坑里来了吧? 扭头四顾,自己躺在一张坚硬的石床上面,一大群猴子围在四周,张牙舞爪的向他做着这种奇怪的动作,一阵阵怪叫声从猴嘴里发出,让吕信不由又是一阵恶寒。 “吱——” 刚想问点什么,就见五只小猴子手里捧着五个拳头大小、但颜色各异的果子凑到了自己嘴前,早已饿的两眼直冒金星的吕信哪还顾得上许多,下意识的就张开了干裂了几道口子的大嘴。 那几只小猴子到也配合,喂吕信吃完五个果子,才吱呀叫了一声,转身溜进了群猴之中。 “这是什么果子,这么好吃!”啃完一个果子,连果核也一并吞了下去,吕信只觉满嘴的芳香,果实化成一道道果汁流进月复中,一团暖洋洋的热气在月复中升起,顿时精神一振,刚想再要几个,却见群猴欢叫着相继冲出了洞口。 “哎哟……!”刚刚恢复了一点力气,想从石床上爬起来,就觉的肚子里面一阵翻江倒海,几股气流在体内横冲直撞,顿时吓的吕信魂不附体,还以为吃了毒果,来不及再喊几声救命,就觉脑袋里面轰的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醒来时,群猴已经不见了踪影,翻起身来活动了几子,只觉浑身精力无穷,体内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四处打量,却发现洞中另有乾坤,石床正对面居然有一道石门,洞门口龙飞凤舞的横书着三个篆体大字:玄元天! “靠,这是繁体字!”吕信愣了下,心想莫不是我又回到地球了吧,不然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中国古代用的繁体字。 走到石头前打量了一阵,门高三米,两扇门加起来有两米宽,门上有两个石柄,上面一层厚厚的灰尘,估计是长时间没人打扫的缘故,就不知过了多少年代。 好奇心驱使下,吕信上前推了一下,只觉如果是在推火车一般,那石头纹丝不动,不禁大感泄气,同时也更加好奇,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宝藏吧?想到宝藏,就不由兴奋起来,无奈这石门最少也不下千斤重,哪是他一个人所能推开的。 一坐在石门前出神了一阵,也不见一个猴子再上来给他送点野果什么的,不禁心下大骂那群该死的猴子不讲情面,恨恨的站起身来盯着石头看了一会,也看不出个所以来,试着用手抓住两个石柄转动了几下,冷不防“吱呀”一声,石门向两边滑开,一阵阴风从里面吹了出来,吓的吕信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有鬼!”然后拔腿就往外跑。 “吓死我了!”跑到洞门口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吕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脏‘扑腾扑腾’的直跳个不停,伸着脖子向里面打量了一阵,也没见想象中的牛头马面冲出来,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等了一阵,没什么动静,吕信壮着胆子小心的走了进去,站在大开的石门前探头向里面打量了一阵,只见里面是一间石室,大概五十多个平米的样子。 石室中除了一张石几和一张石凳之外别处他物,显的甚为宽敞。石几上放了几本枯黄色的书籍,还有几个白玉制成的瓶子,就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 犹豫了一阵,最终耐不住好奇心的煎熬,吕信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如同作贼一样,一颗心悬的老高,害怕遇到传说中的妖魔鬼怪。想起方才吹出的那股阴风,心下就不寒而栗。 “轰!” “啊,这下完了!”刚刚进入石室,忽然身后一声巨响,忙回过身来时,却发现那两扇石门已经合上,忍不住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忙冲到门前推了一阵,石门纹丝不动,在旁边找了一阵,也没找到机关什么的,不由颓然一坐在地上,心里哀叫:“完了,这下被关在里面,不出三天肯定会被饿死!” 自怜自叹了一阵,想天母舰出事自己都没丢了小命,这次一定也能奉凶化吉。这样安慰着自己,吕信再次爬起身来,走到那张石几前,只见放在最上面那本经书上面写着四个鹰头篆字:玄元真经! “靠,不会是武功秘笈之类的吧?”吕信随手拿起那册玄元心法翻看了几业,都是些道家养气功夫什么的,文字到不难懂,幸好他看过n多的武侠小说,对那些气运丹田什么的早已经耳熟能详。 翻了几业,书里掉下另一张纸来,拣起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若想出关,只需将玄元心法练至第十重天大圆满境界便可劈开右边石门,余留有避谷丹三瓶,可供六年之用。 吕信忙扭头看去,才发现右边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道石门,忙跑过去试着推了几下,结果还是令他失望。垂头丧气的回到石几边,拣起那张纸又看了一遍,不禁叫苦道:“还真有这么神奇的内功,难道我真的要被关上六年才能出去吗?妈的!” 出神了一阵,又拿起其他两册经书逐一翻看,《玄元真经》《观星剑式》《磨剑遗迹》一共有三本经书。玄元真经里面有一套玄元心法,还有掌指身法。 另两册是剑法,一套观星剑式一共一百零八招,是根据三十六天罡星和七十二地煞星所创,威力如何吕信不知道,不过看首业的介绍,好像是一种极为厉害的剑法,似乎是练剑气而不是练剑招。 磨剑遗迹最为繁杂,足足有玄元经和观星剑式的秘笈加起来十册那么厚。好像是最为基本的剑法,讲述了从一千零八十个角度出剑的手法和原理,并没有什么招式。只需三个字:快、准、狠,便可制敌先机。 吕信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洞,不然自己就会给饿死在这里,而且他对那什么避谷丹还有疑虑,天知道这东西能不能真的抵抗饥饿。 在好奇心和逃命心里的双重挤压下,吕信终于翻开了玄元真心第一业,先将上面讲解的人生各大穴道背了个滚瓜烂熟,然后按照心法所讲,开始抛除杂念,试着运气。 “妈的,这王八蛋准是在骗人!”练了大半天,怎么也不见有真气在丹田流动,吕信气的直骂娘,不禁开始怀疑起来,是否真的有武侠小说中所讲的那般神奇的内功。 练了半个月,还没练出个鸟来,吕信差点没就将三本经书给撕了,最终在第十五天偿试运气时快要睡着之即,一缕真气才如同小蛇般的从丹田出发,按照吕信脑中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动气口诀在体内流动起来。 正所谓错有错着,行功打坐的关键就在抛除杂念,越是刻意的不去想,反到越是着了皮相,不能直正忘却身外之事,而就吕信累的快要睡着时,灵台方才出现了一刹那的空明,正好进入了物我两忘心无杂念的状态。 第二章 艺成 山中无岁月,时间悄然飞逝,六年时间眨眼而过,修成第十重玄元真气的吕信轰开石门破关而出,立在后山的洞口略一扫视,只见四面山势连绵,遥无尽头,山中林木参天,风景秀丽宜人,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野兽的吼叫声。 “妈的,莫名其妙学了这一身武功,要是能像武侠小说中的那样闯荡江湖就好了!”吕信最后看了一眼关了自己六年的石室出口,又看了看手中的三册秘笈,毫不犹豫的默运真力将三册秘笈化成灰尽,然后长啸一声,辩明了方向往太阳下落的方面飞去。 人都有私心,吕信肚子里可撑不下航母,反正自己已经把上面的武功全部学会,当然不会再留下白白便宜了别人,还是毁了的好。 因为从来没试过,吕信也不知道自己这身武功到底有多高,不过一掠能飞十数丈远到是不错,从那快如闪电的身形来看最少有二百马以上的速度了。 看看太阳的位置,估计再有三个钟头就会落山,练成了传说中的武功,吕信心下兴奋不已,提足了功力向着正西方飞奔,恍如惊虹一瞥,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人却已经数十丈开外,如此身法当真是惊世骇俗。 六年时间已过,起初对家乡的那份思念也随着时间的漂移而淡化,能侥幸留得小命,吕信心中已暗自庆幸不已,不管这个世界是个怎样的世界,自己反正都要继续活下去,还不如抛开烦恼,多想想以后的出路才是正是。 就不知外面的世界怎样,他最担心的是这个陌生的世界如果是个荒无人烟的原始星球可就遭了。不过这种可能性显然很小,先不说这里有山虫鸟兽,光凭石室中居然会有中国古代的文字这一条就可以确定这个世界不会只有他一个人。 而且从那些古代文字来看,说不定因为航母失事的原因,自己被空间逆流送到了中国古代也说一定,那么自己靠着这一身武功自保应该有余了。 如今的吕信身无长物,只剩下胳膊上戴着的一块劳力士金表,身上那套衣服也破的没了样子,下山后先得找身衣服换了再说。 神功大成,体内真气源源不绝,吕信把功力提到十成,展开身法如同浮光掠影般的往山下狂奔,眨眼的功夫便出了原先的山谷。 一个钟头之后,前方出现了缕缕枭烟,显然是有人居住,吕信心情振奋,几个起落便上了一座山头,府首下望,只见山脚是个十来户人家组成的小村庄,缕缕炊烟正是从那小村庄升起,估计是正在生活做饭。 “妈的,还真回到了古代!”看着村庄里面用土坯堆砌的房屋,以及村庄里几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十岁左右的正在打闹的小孩,只要是看过香港古装剧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不是现代社会。 吕信欲哭无泪,自己老爹是世界首富,爷爷是联合国主席,在那个世界,自己要什么有什么,从小嘴里含着金钥匙长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要什么有什么,如今却流落到异时空,还不知道今后的人生道路该怎样走。 虽然已做足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眼前的情景时还是忍不住一阵悲哀,事已如此,今后只能走一步看一部了。作为吕家下一代的接班人,吕信并不是那种一无事处的二世祖,平时耳濡目染,从爷爷和老爹那里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想起爷爷和老爹,也不知自己失踪之后他们急成什么样了,吕家到这一代就自己一根独苗,早在五岁时就开始接受一些特残的教育,爷爷老爹花了无数心血把自己培养成吕家下一代的接班人,现在自己失踪,也不知六十多岁的爷爷气出心脏病来了没有。 “啊呸!”吕信狠狠的呸了一口,把这些该死的想法驱出脑海,定了定神,身形一展往山下飞奔而去。 …… 夕阳西下,一人一骑缓缓的行驶在通往江西的官道上,落日的余辉洒在这一人一骑之上拉下了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孤单而寥寂。 吕信骑在一匹瘦骨嶙峋的马儿背上,摇着手中的折扇惬意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嘴里还哼着一曲不知名的小调。 自从下山已后,他已经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没想到因为母舰引擎的事故,自己居然被送到了金大师笑傲江湖的年代,当初从酒馆里面听到岳不群、左冷禅等一个个熟的不能再熟的人物,吕信几疑自己生在梦中。 最后多方求证,终于确定自己确实来到了笑傲江湖的年代。吕信也不知自己是该悲哀还是该高兴! 不过既然上天给了自己另一个机会,那么自己就应该好好珍惜,如今有了这身武功,尽可以笑傲江湖,快意思仇。吕信原本就不是那种念古怀旧之人,六年的时间足以让他忘记前世的一切,况且这世界让他充满了激情的豪气,不好好闯荡一番,怎能对得起自己。 下山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居然是从黄山出来的,玄元天居然在黄山的座人迹罕至,却又风景秀丽的世外桃源。 不过行走江湖也有诸多头痛的问题,没银子可不行,总不能让自己一路乞讨吧?不过这个好办,吕信效访笑傲江湖中一位名人,向当地的富户借了大把的银子来,彻头彻尾的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儒雅帅气的味道。 苦恼的是,带着一大包银子上路,实在太累,最后只得把借来的大包银子分发给当地的贫穷百姓,也算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为老百姓做点善事。 而且刚下山到安徽太平县之后,就碰巧遇到一位笑傲江湖中的名人现踪,一听说某位员外家的千金被人先奸后杀,吕信当即快马赶了过去,不过却没见到那位心目中的偶像,只在强壁上留了三个字:田伯光。 听闻衡山刘正风将在下月金盆洗手,这么大的盛世既然遇上了,不去凑点热闹可不是吕信的本性,当即南下江西,到江西再转道衡山。 虽然走水路会节省许多路程,但吕信出初江湖,不多走点路长点见识怎么能行。 日落时分,吕信来到一个小镇。在一家小客栈内下榻后,要了几样小菜,一壶茶,然后坐在大厅竖着耳朵偷听那些江湖人物谈话。听语气大都是些下三流的角色,只有左边三张桌子上桌的十几个道士勉强还能引起他的兴趣。 只听一个二十来岁的血气方刚的年轻道士恨恨道:“师伯,田伯光这婬贼又在安徽境内作案,我等身为正道人士,自当为武林除害,若再叫弟子遇上那厮,定将他碎尸万段!” 一人面色红润,头发胡子花白,却精神瞿瞿的老道沉吟道:“田伯光这婬贼号称独行万里,轻功高强,而且快刀亦不可小视,你等若是遇上切不可大意!” 另一个年轻弟子忿忿道:“我等身为名门弟子,难道就任由那婬贼作案不成?” “我们泰山派当然不会让他婬贼逍遥法外,此次衡山盛会若教为师遇上,定将他碎尸万断为武林除一大害!”坐在正中间的一个神态威猛的老道即声说。 “原来是泰山派!”吕信心下恍然,不禁多看了那神态威猛的老道几眼,心道这些泰山派弟子既然是去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盛会,如果没猜错的话,那神态威猛的老道估计便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 “一群鸡鸣狗盗、善恶不分的白痴,就不知那令狐冲又是个怎么样的人物!”想起那些正派人物为了林家一本辟邪剑谱杀的你死我活,却还要理直气壮的大声说一句:我们是来阻止魔教抢到剑谱,以致惨害武林,就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冷不防被靠的最近的一个泰山派弟子听去,顿时大喝一声,怒目相向。 “靠,猪耳朵还挺灵光的嘛!”吕信暗骂一声,笑呵呵地说道:“我说刚才有六只老鼠抬着一只猫奔了出去,这位兄弟要不要跟去看看?” 那名泰山弟子刚要拨剑怒喝,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将其阻住,道:“算了,一个书生罢了,我们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真是一群可怜虫!”吕信心下嘀咕一声。他现在的样子的确是游学秀才的打扮,扎着书生头巾,仅有的一把软剑也当作腰带系在腰里,再加上手中一把扇子之外便身无长物,眼神清辙,外表看起来的确不是会武之人。 那把软剑是他破关而出后从另一间石室中所得,剑名‘绕指’,剑身只有拇指宽,薄如弹翼,看起来寒光闪闪,就不知是否能削铁如泥,吕信还没试过。 第三章 小试 “是谁要杀我田伯光?” 正在这时,就听门口响起一个宏沉的声音,吕信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汉子扛着一把尺长的短刀大步走了进来。那人长的还颇有几分男人味,一对虎目中精光闪闪,进门后四处一扫,就往吕信这边走了过来。 “你就是婬贼田伯光?” 泰山派一名血气方刚的弟子一听对方是田伯光,马上大喝一声站起身来,“呛”的一声拔出了腰间长剑。 “不错,老子就是田伯光,你待怎的?”那汉子大步走到吕信对面坐下,不屑的瞥了那名泰山派弟子一眼,然后回头看了眼坐在对面悠然自得的摇着手中折扇的吕信一眼,吆喝着让小二上酒上菜。 “这就是伟人田伯光?”吕信心下疑惑,不过看这汉子这副打扮和年龄,再加上对方亲口承认就是田伯光,应该不假。 “你这婬贼,今天在下就杀了你为武林除害!”那名泰山弟子大怒,冲了过来挺剑就往田伯光背心刺去。 其他客人一见有江湖人物打斗,早就吓的脚底抹油,逃了个干净,大厅中就剩泰山一派十数人和吕信及田伯光这一桌,还有几个胆子稍大点的江湖三流人物正在观望。 “就你也配杀我田某?”就在那泰山弟子手中长剑堪堪刺到男伯光后心时,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和另一个老道同时惊呼:“小心!”却为时已晚,只见男伯光坐在椅子上也不起身,连人带椅一个大转身,刀光一闪,那名泰山弟子已经惨叫着跌了出去,一条右臂连根被砍了下来。 “一平!”两个老道齐声惊呼,天门大喝一声:“好个田伯光,你敢伤我弟子,贫道誓不饶你!”说完飞身而起,顺手拔出长剑往田伯光刺来。 田伯光不敢大意,他的快刀虽能出奇一意解决一个泰山弟子,但对上泰山掌门天门道长就只有落败的分,当下飞快的起身拔出短刀,接下天门刺来的一剑时迅速的抽身后退。 此时掌柜的和店小二早已经不知钻到哪里去了,几个留下来看热闹的江湖人物见客栈内打了起来,唯恐被殃及池渔,也不敢再行逗溜,纷纷离开。 “哎,什么名门正派,简直就是一群是非不分的地痞流氓!”看着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问是非便要出手杀人,小的不行老的再上来报仇,吕信算是开了一次眼界,所谓江湖,也不过是一群武林人士你拼我杀的另一个不同于庙堂的社会而已。 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杀人只不过是披着一张正义的晃子,行事作风却跟中国香港的地痞流氓并无二致。眼前的泰山派便是最好的写证。 “小子,你说什么?”紧随着天门道长冲过来的另一个老道听见了吕信的嘀咕,顿时大喝一声,停扭过来头狠狠的瞪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吕信,手也按在了剑柄上。 “我说你们是一群伤风败俗的土匪,怎么了?”吕信笑呵呵地说道。 “你……我杀了你个胡言乱语的穷酸!”那道人乃是天门的师弟天松真人,听眼前的这书生居然把泰山派说成是伤风败俗的土匪,差点没气歪了鼻子,怒喝一声,“呛”地拔出腰间长剑就往吕信当胸刺来。 “是非不分,滥杀无辜,这就是所谓的门名正派,真是丢人!”见自己只不过是随便讥讽了几句,这老道居然就要杀人,吕信心中一阵厌恶,手中折扇凌空一挥,那老道就如同一片残花败叶似的倒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把一张桌子砸翻,吭哧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安静,还是安静! 所有人停下手来,呆呆的看着脸上写着:不是我的错的吕信,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估计是被他刚才那随便一扇就将泰山派的一名天字辈高手给挥了出去给吓傻了。 “师弟!”天门道人最先回过神来,急忙奔了过去将天松老道扶了起来,查探了一下脉膊,见天松只是被占了穴道,并未受伤,这才松了口气,试着解了几次穴,却未成解开,一张老脸不由涨成了猪肝。 打不过天门正准备脚底抹油的田伯光这时回过神来,向吕信一抱拳,心悦诚服地道:“这位兄弟好功夫,敢问兄弟如何称呼?” “嘿嘿!”吕信笑了几声,道:“在下可不敢和田兄这等大人物论交,否则哪天也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中人追杀,可就麻烦了!” 田伯光愣了下,看这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话中对正道人士明显没什么好感,却又说出这番话来,不知他到底是何意,不过看他方才一扇子把个天松扇了出去,如果换成是自己,那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由心下暗惊,当即说了声:“告辞!”然后匆匆离去。 “靠,跑的这么快!”吕信只是随口开了句玩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就跑了,不由大感无趣,说来自己也算救了他一命,丫的,以后一定要把这个人情给讨回来不可。 这时,天门见解不开师弟被制的穴道,起身走到吕信身前,强压着怒气问道:“不知这位小侠何人,为何要对贫道师弟下此毒手?” 其他泰山弟子也醒过神来,见师傅在前,当即全都围着上来,大呼小叫的要给天松师叔报仇,吕信这才知道那个死老道原来是天门的弟师天松。 吕信摇着扇子,不紧不慢的笑了笑,道:“那位道长要杀我,我总不能等死吧?只好先让他睡上一觉,怎么,天门道长有意见?” 口气虽然和气,不过谁都听得出来,那语气却根本未把泰山派放在眼里。 天门愣了下,道:“你是哪派弟子,怎知贫道名讳?” 吕信哈哈笑道:“反正我不是五岳剑派的弟子就行!”说完站起身前就要走人。 “少侠对贫道师弟下此毒手,不给贫道一个交待就想走人吗?”天门闪身拦在前面。 “你这牛鼻子老道也太不知好歹,你那师弟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人,我只不过是给他点教训而已,明日清晨便可醒来,以后若再犯到我手里,小心我砍下他的脑袋当球踢!”吕信不满地哼了几声,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天门大骇,自己堂堂一派掌门,一身武功在江湖上也称得上一流高手,拦在人家面前居然都看不清人家是如何离去,只觉白影一闪,那书生便不见了踪影,不由紧紧皱起了两道眉毛,暗暗思索武林中何时出了这种罕见的年轻高手。 吕信回到悠然自得的回到自己房里,看看天色已晚,就月兑了鞋子盘腿坐在床上行功。今天才算是有点收获,不但遇到了几个成名人物,而且还小牛了下牛刀,这才发现自己一身武功确实没白练,方才只使了玄元十七式中的一招‘琵琶招魂’,便将那天松老道击飞。 想那天松一身功力虽不及天门,但在江湖中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在泰山一派中更是功力只在天门之下的一流高手,却仍是接不下自己一招,想及此处,不由心下振奋,这玄元心法算是没有白练。 胡思乱想了一阵,眼看天色已黑,吕信这才抛除杂念,缓缓进入禅定。 次日天明,吕信精神健瞿,出得客栈时才知泰山派诸人早已动身离开,当下也不多做停留,取了他那苑瘦骨如柴的劣马,顺着官道晃悠着往南去了。 一路游山玩水,打探风土人情,顺道再帮各城中为富不仁的富贵人家做点善事,帮他们将剥削来的银子分发给贫困百姓,然后留几两盘缠,不数日便到了衡阳。 进得衡阳城,往来江湖汉子甚多,天空阴沉沉的,看样子快要下雨,吕信将那匹瘦的似乎再也走不动的瘦马给放了,然后才入城就近找了家客栈准备住一晚明日再去衡山。 “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刚刚踏进门槛,一个眼尖的小二看吕信衣着不凡,马上跑了过来,点头哈腰地将这位贵人迎了进去,口齿伶俐的为吕信介绍起各种菜式来。 “态度不错,诺,这是小费!”看这小二眼色不错,心情大爽的吕信顺手将一两足足有五丙重的银子塞进他手里,走到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坐下,笑着说道:“先给我来几碟拿手好菜,然后再泡茶好壶!” 这时代的酒他实在是喝不怪,好死不活的,居然有股酸味,实在不得不让他怀疑那东西是不是酒,不得已,只得喝茶。 “呃……”小二显然不懂什么叫做小费,不过再看了看手中白花花的银子,哪里还会多嘴,忙答应一声,飞快的跑了下去,不一会,几盘热腾腾的小菜就端了上来,吕信回头四处扫视了一圈,发现几个先来的客人脸上明显的写着不满,不禁心下暗乐,心道有银子还真是好办事。 “爷爷,这里又不是京城,怎么这个秀才也到衡山来了?” 一个稚女敕的女音在左侧响起,吕信回头看去,只见旁边一张桌子上坐了一老一少。 老的约莫五十多岁,脸色红润,显然功力不俗。小的差不多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片子,一身墨绿色衣裙,乌黑油亮的秀发扎了两个马尾巴辫子。五官秀气,十分漂亮,一对明亮的大眼睛闪着一丝狡黠的光茫,小脸上却满是天真。 “这位小妹妹请了,你怎知我是个秀才?”看这小丫头甚是可爱,吕信心生好感,抱拳向那小姑娘问道,神态间做足了江湖人物的架子。 小丫头吐了吐红红的小舌头,小声向那老头道:“这秀才耳朵还挺灵的,我说话声音这么小他还真听见,真是怪事!”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吕信笑道:“小妹妹说话声音这么大,这大厅中谁人听不到,我若听不到,那岂非是聋子!” 话音方落,立刻便有一片目光投了过来。 第四章 引凤 害怕再呆下去身份被揭穿,曲洋不敢再逗留,忙一把拉起曲非烟,然后匆匆离座而去。 “我又不吃你,怕什么?”吕信小声嘀咕一句,忽然想起了衡阳的回雁楼,招过小二问道:“小二,你们这衡阳可是有家回雁楼?” 小二道:“回雁楼在我们衡阳乃是属一属二的客栈,公子如果要去,小的给您带路!”这小二看吕信方才出手就是五两银子,简直将他当成了财神爷,也不在意把客人送走,反正方才五两剩子的打赏已经够他一家三口一年生计。 转过三道街,小二停住脚步指了指前方道:“公子再往前走几步便到回雁楼,小的就先回去了!” “辛苦了!”吕信随手又是一锭银子塞他手中,在那店小二满面的感恩戴德中大笑着往回雁楼而去。反正他身上银子多的用不完,揣在怀里怪不舒服的,能花多少是多少,大不了今晚再光顾一下城中富户。 刚刚走到回雁楼下,就听里面传出一阵“叮、叮、叮”的兵器打斗声和怒骂声。吕信摇着折扇恍如闲庭散步般踏进门槛,就见老熟人田伯光正和对面一名年轻男子斗法,旁边还坐了个模样俊俏的妙龄尼姑。 田伯光不远处天松老道恶狠狠的瞪着他,似乎要他将一口吞下似的。脚下还躺着个浑身浴血的泰山派弟子,隐隐约约有些印象,却是记不起来是谁。 那年轻男子手中长剑“唰、唰、唰”一连三式快功,男伯光起身躲开,郎声笑道:“令狐兄弟,我田伯光敬你是条汉子才不与你为难,你若是看上这小尼姑田伯就让予你便罢,勿须对田某动手动脚的!” “胡说!”那年轻男子道:“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仪琳师太乃是在下师傅,我令狐冲怎能让你辱我师妹清白!”说着手中长剑又是三招快功。 “原来这便是令狐冲和仪琳,长的确实不怎么样嘛!”此时酒楼中客人见有江湖人物打斗,早已经走个精光,吕信暗自嘀咕着,走到旁边一张桌子上坐下,也不见小二前来,只好观看令狐冲和田伯光斗法。 “田伯光,你这厮也太给婬贼这个行业丢脸了!”看令狐冲明显不是田伯光对手,吕信笑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找小尼姑,作婬贼也要讲究一点道德是不?你**人家妻女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损害人家出家人的清誉?” “原来是吕少侠,田伯有事先告辞了!”男伯光闻声跳开,一看是在安徽有过一面之缘的吕信,顿时吓了一大跳,暗忖自己定不是此人对手,当下一抱拳,抽身就跑。 “急什么,本公子又不抢你老婆,不如坐下陪我喝上两杯,或许本公子一高兴,收你为记名弟子也说不定!”吕信伸手一招,一式‘游龙引凤’,把刚刚冲到门口的田伯光隔着三四丈的距离凌空吸了过来,看的令狐冲和仪琳还有那个天松老道目瞪口呆。 田伯光更是骇的魂不附体,扑通一声跌到吕信脚前,翻身跳了起来,呆呆的看着一脸悠闲的吕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再逃跑。 “站着干什么,坐下陪我喝两杯!”吕信腿一伸,将一张椅子踢到田伯光面前停住,笑着说道:“莫非田大侠看不起在下?” “呃……不敢、不敢!”田伯光回过神来,惊魂未定的抱了抱拳,认命的在吕信对面坐下,这才仔细打量了几眼面前书生打扮的年轻公子哥,哈哈大笑几声,道:“这位小侠好功夫,我田伯行走江湖十数年,你是在下所见的第一高人!” “过奖,过奖!”吕信笑道:“第一高人不敢当,不过嘛,在下还是有那么点功夫,上打雪花盖顶,下打老树盘根,中打黑虎偷心,不如你拜过做师傅,为师教你几招如何?” “噗!”旁边桌子上令狐冲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全喷了出来,仪琳也忍不住掩口轻笑了几声。 田伯光更是口瞪口呆,心想:“这人怎得比我田伯光还无耻,给他几分颜色他就开起染坊来了,不过这人确是我所见过的武功最强之人!” 吕信看了看旁边脸色青紫的天松老道,轻摇折扇笑着说道:“你这天松老道怎得未跟你师兄一道,却在这里饮酒作乐,素闻出家人六根清净,从不饮酒吃肉,感情道长乃是酒肉穿肠过,道自心头坐,失敬、失敬!”说完抱了抱拳。 “哈哈……” 田伯光和令狐冲忍不住笑出声来,仪琳见这位年轻少侠居然得罪了泰山派,善良的小姑娘不禁又替吕信担心起来,心想虽然这位少侠武功很高,但泰山派天门师伯名震武林,这下他得罪了泰山一派,以后可麻烦啦! “你……”天松气的鼻子都歪了,恶狠狠的瞪着吕信,却又不敢冲上前来,想起那日在安徽小镇上连人家一招也接不下,委实没勇气冲过来。 “你什么你?”吕信对这老道没一点好感,笑眯眯的讥讽道:“听说泰山派杀鸡剑法享誉武林,天松真人更是武林中一流高手,不妨表演几招给我们这些小辈们开开眼界?” 天松脸色铁青,却又不敢拔剑,恶狠狠的瞪了吕信几眼,又瞪了眼田伯光,冷冷道:“田伯光,你这婬贼杀我泰山弟子,有本事就跟贫道去城东三十里外的树林决战!” 田伯光哈哈笑道:“难道老子还怕了你个牛鼻子不成?”说完站起身来。 “你还没拜师呢,急什么?”吕信弹出两缕指风,田伯光只觉双膝一麻,一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一点儿脾气也没有。 吕信道:“你这厮,这老道叫你走,你就走,那为师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说完瞪了天松一眼,道:“你若是嫌手痒,不妨去城东等我,我替你解痛如何?” “哼!”天松哪敢和他动手,只得重重哼了一声,又瞪了田伯光一眼,领着几个泰山派弟子灰溜溜的出门而去。 “真是马不知脸长!”看泰山派的人离开,吕信这才向令狐冲抱了抱拳,微笑道:“素闻华山派岳君子首席大弟子令狐冲年轻有为,英俊不凡,武功高强,为人不拘小节,一剑能杀死三头母猪,乃是不可多得的酒鬼,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噗!”令狐冲再次没风度的将一口酒喷了出来,看了看吕信,抱拳苦笑道:“多谢这位兄台美言,在下不敢当此赞誉!”心想:“这人到底是何来头,看似不懂武功,但方才隔着三四丈距离凌空将田伯光吸了回来,自己以前从未曾师傅提起过当今武林谁人有如此功力。” “而且方才看天松师叔似乎对他非常忌惮,莫非他们认识?” 吕信看了看旁边强忍笑意的仪琳,笑道:“这位仪琳小师太当真是羞花闭月,容貌绝世无双,不若蓄发还俗,找个如意郎君携手笑傲江湖来的快哉!”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仪琳吓了一跳,忙合什道:“贫尼乃是如家之人,怎能蓄发还俗,师傅会骂我的!” 吕信不在乎的轻摇折扇道:“就定逸那个老处女么,无妨,本公子去替你求情,她若不答应我便把她揍成猪头,今后有我罩着你,看谁还敢为难于你!” “不可、不可!”仪琳忙道:“贫尼一心向佛,少侠切勿如此!” 旁边的田伯光听的有趣,忍不住拍马道:“若是这位小侠看上这小尼姑,田某就将她让予少侠便是!” “一边凉快去!”吕信一扇子将他扇的翻了个跟头,骂道:“我若看上这小尼姑,岂不是与你田伯光同流合污,白白葬送了本公子大好声明么?” 令狐冲肚子里早笑翻了天,喝了口酒,强忍着笑向吕信抱了抱拳道:“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这个么?”吕信摇着折扇摇头晃脑地道:“在下姓吕名信!” “原来是吕兄!”令狐冲道:“吕兄武功高强,令狐冲十分佩服,不知吕兄此次来衡阳所谓何事?” 吕信看了眼龇牙咧嘴爬起来重新坐在他对面一脸丧气的田伯光,心念一转,道:“苗条淑女,君子好求,素闻华山岳掌门千斤有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之貌,在下慕岳小姐美名造访华山,不想未能一睹佳人,这便一路追到衡阳,望能与佳人喜结良缘,双宿双飞,如此便是神仙亦不如也!”说完向令狐冲抱了抱拳。 第九章 六仙 各路正道人士脸脸相觑,不知所以,显是被方才情景给吓住了,就连一派掌门之尊的岳不群天门道人等人也没能看清吕信是如何把数十个嵩山弟子在眨眼的功夫之间扔出大厅,更别说那些武功低微的二代弟子。 岳不群看了眼身旁的令狐冲,问道:“冲儿,你跟此人一路来衡山,可知道他是何人?” 令狐冲道:“弟子不知,实在看不出此人深浅!” 岳不群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莫非此人是东方不败?不可能,东方不败十年不曾下过黑木崖,且没有这般年轻,不可能是此人。难道是他的弟子?这到大有可能!”又想:“其传人便已如此骇人,那大魔头修为可想而知,看来我得尽快找到辟邪剑谱!” 吕信提着林平之出了刘府,不知该去哪里,忽然想起一人,当即问林平之:“你还去不去你外公那里,去得话我们便去洛阳瞧瞧!” 林平之道:“我听大哥的安排!” “恩,先去买几匹马,反正时间充足,我们一路游山玩水,到也快活!”吕信问道:“你那里还有没有银子,没有的话等晚上我去城中富户府上化缘!” “这个不用大哥担心!”林平之扬了扬手中的包裹道:“我娘把家里的积蓄都一并带了出来,这些银票我一直贴身藏着!” 看这小子一点也不坏,而且听话的紧,吕信不禁对他好感大境,笑道:“你到是小心的很,等到了洛阳,你便在你外公家里住下专心修练武功,等日后报了大仇,若你想重振你祖雄风,便好好再闯一番事业!” “谢谢大哥!”一听不久之后自己就可以练武功报仇,林平之心下大喜,心想:“吕大哥对我恩重如山,待我日后报得血海深仇,定要好好报达与他!” 在衡山县住了一宿,次日天明,二人买了两匹骏马起程,顺便打听了一下,才知各路江湖人物已在昨日离开衡山只有岳不群带着华山众弟子去了福州,吕信心想那伪君子定是去找什么辟邪剑谱了,当下也没多想,就带着林平之上路了。 一路游山玩水,纵情于山水之间,顺便替林平之打好底子,指点他领悟一点练剑的大道理,却并未教他一招半式。 吕信所学的磨剑遗迹讲述了从一千零八十个不同的角度出剑的手法,乃是磨剑老人囊括天下武学所创,虽然没有固定的招式,但根据对敌时的变通可料敌先机,似乎和令狐的独孤九剑差不多,有颇多相似之处。 至于观星剑式而更为霸道,根据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星的运行原理所创,一共有一百零八式,说是剑法,其实并无一招半式,讲求以气驳剑,以意御剑,出手必伤敌。吕信虽不知独孤九剑有多厉害,但据了解,独孤九剑破尽天下剑法,只是破了一个“招”字。 而观星剑式说白了便是练气,以剑气伤人,使出观星剑式时,自身就如同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又何有破绽可言。如此推断,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最多只和磨剑遗迹相若,与观星剑式相较则差了一个等级。 况且玄元真经虽然以前没听过,但从自己这些天跟人对敌来看,若论功力,自己这一身内力似乎强的有点变态了,令狐冲要在内力方面胜过自己,根本就是天方夜谈。而且玄元真经上所载玄元十七式更是最为精妙的武学。 一路走走停停,走了一月才到汉口,眼看天色已晚,二人就在城内打尖。 林平之这些天跟着吕信也变的活泼起来了,自从那日亲眼所见吕信借曲非烟之手只四招便将余沧海打到了爪哇国去,尔后又将嵩山派数十高手如同抛皮球一般扔出大厅,叫他好生佩服,同时也知有了这道护生符,应该再没人能为难自己。 年方十八的林平之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先前因为家人残忍压抑的心中的闷气随着这一路的游山玩水也散发了不少,重新变的开朗起来,现在他心里唯一挂念的便是报仇,至于吕信所知的那些他在自宫练剑后的邪恶影子,到是一点也没出现。 随便进了一家客栈,店小二肩头搭着一条白毛巾,猫着腰迎了上来,点头哈腰的问:“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废话,当然是住店!”没等吕信开口,林平之便大声喝道。 “是、是、是,本店客房在汉口乃是属一属二的,两位里面请!”说完转身在前带路。 见这小子还是改不掉身上那股世家子弟的气息,吕信瞪了林平之一眼,道:“这小二哥出来混口饭吃也不容易,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俗话说多一条朋友就多一条路,你现在半点本事没有,还把人都给得罪光,以后我不在迟早你会遭殃!” 嘴上教训着林平之,心里却乐孜孜的想着:“他丫的,再世为人的感觉真是爽,莫名其妙的学了这身武功,没想到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就凭这身武功,天下大可去得,看不顺眼的砸一拳,踢一脚,就那些什么名门大派的几手三脚猫也太差劲了点!” “大哥教训的是!”林平之乖乖认错,他现在对吕信可不只有感激,更多了几分敬畏和害怕,不过这也是吕信刻意制造的结果,让这小子乖一点还是比较好。前世身为吕家的接班人,对那些恩威并施收买人心的手段还是不在话下,略施小技便让林平之这小子府首贴耳。 开了两间上房洗过澡出来,大厅内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江湖汉子,喝着小酒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一些杀人越货方面的话题,吕信只听了不到三十秒就感枯燥乏味。 林平之点了好几样小菜,知吕信不饮酒,让小二泡了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来,给吕信倒了一杯,道:“大哥,先喝杯茶润润口!” “不错、不错!”吕信赞赏的看了他几眼,轻摇折扇笑道:“领悟剑道的本事没有什么长劲,这马屁功夫却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有钱途、有钱途!” 林平之道:“哪里,大哥待我恩重如山,我林平之一身也报达不了你!”刚说完,就听门口一阵大吵大闹,二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横眉竖目、神态威猛的大和尚领着六个尊容能吓死观士音的丑八怪走了进来,大声吆喝着小二上酒上菜。 那大和尚似乎非常不耐烦,瞪着后面的六个怪物大吼一声:“你们六个怪物给我闭嘴!” 其中一个反驳道:“为什么让我闭嘴,你闭嘴不就行了!” 另一个道:“为什么是六个怪物,不是七个怪物?” 又一个道:“我们六兄弟英俊潇洒,这里哪来的怪物?” …… “噗!”吕信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听此情景,哪里还能不明白这六个奇丑无比的怪物是什么人,至于那大和尚,除了不戒还有谁。听着桃谷六仙毫无一丝原则性的斗嘴,吕信笑的肚子都疼了。 林平之也笑的弯下了腰,小声道:“这六个怪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我看这六个丑怪估计是脑子有毛病!” “喂,你说谁脑子有毛病?” 话声虽小,但桃谷六仙功力深厚,还是被他们听了进去,就听一声大喝,齐刷刷的扑过来四个去抓林平之。 “靠,这六个怪物还真有把人四马分尸的爱好!”眼看四怪就要抓住林平之手脚,吕信手中折扇闪电般的挥动了几下,四个怪物如同上装了弹簧似的怪叫着飞退回了不戒身边,哇哇大叫道:“这小子会妖法!” 桃x仙道:“大哥,我看他武功比我们还高咧?” 桃x仙道:“屁话,我们桃谷六仙武功天下无敌,是我们不想抓他!” 桃x仙道:“为什么是六仙,不是七仙或者八仙?” 桃x仙道:“我们只有六个人,所以叫六仙了!” …… 吕信轻摇折扇听着桃谷六仙无休止的争论,脸上虽挂着微笑,肚子里的肠子却在不停的抽筋,只有身临其境方能感觉到这六个宝贝的可爱之处,根本就是六个脑白痴嘛!不过这种脑白痴比起那个岳君子来,吕信还是更喜欢一点这六个宝贝货。 而且这六个家伙手法怪异,虽然不入自己法眼,不过身法比起他到现在为止见过的高手中的任何一人都要快,而且功力也不弱,六兄弟一拥而上的话,诸如岳不群等一派掌门也讨不了好处。 “兀自那小子小功夫!”不戒和尚隐隐看到吕信手中的扇子动了几下,就见桃谷六仙怪叫着跳开,心知定是这秀才在作怪,不过他乃一介老粗,也没往深处想,便向吕信喝道:“过来陪和尚喝一杯!” 林平之一听这和尚对自己吕信不敬,当即就要喝斥。吕信摆手将他止住,起身走了过去抱拳笑道:“久仰不戒和尚和桃谷六帅哥英明,今日有缘一见实乃三生有幸!” 不戒奇道:“你这小子怎得认识我?” 吕信哈哈笑道:“你不戒和尚名震武林,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前几天我在路上遇到你老婆,她还对我说她很想你哩!” 桃x仙凑了过来道:“这小子聪明,我妈都说我们是丑八怪,就你说我们是帅哥,我叫桃根仙!” 桃x仙道:“为什么不是丑六怪,我叫桃花仙!” 桃x仙道:“不对,应该是丑九怪,我叫桃实仙!” …… “给我闭嘴!”不戒和尚大喝一声,急急的起身抓住吕信袖子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老婆的,她在哪里,快告诉我,我找了她整整二十年了,哎,这婆娘可真狠心!”说完一脸急切的看着吕信,不过那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怪怪的。 “你在恒山找过么?”吕信笑眯眯的反问道。心想这和尚虽然性子葬撞,不过却是个人物,干脆成全他一片‘爱心’也好。 “啊,我到没想到她会躲在那里!”不戒和尚恍然大悟,再也不理吕信,转身就奔出了客栈,远远的还传来了一句:“你们六个怪物尽快把令狐冲那小子给我抓来,不然你们就是乌龟王八蛋!” “我靠,原来是去抓令狐冲的,不戒这假和尚果真想要令狐冲当他女婿……” 各位大哥,如果看的还可以的话请投票收藏支持小弟啊 第10章 威胁 不戒和尚一走,桃谷六仙立刻将吕信团团围住,桃花仙和桃根仙跳上桌子坐在吕信正对面,桃叶仙和桃枝仙拉了张椅子坐在两旁,桃实仙骑在桃干仙脖子问吕信道:“你怎么知道不戒他老婆在恒山的?” 桃根仙道:“我猜这小子肯定和不戒他老婆有一腿!” 桃干仙道:“为什么不是有两腿?” 桃叶仙道:“不戒他老婆再加上这小子不就是有四腿了?” 桃根仙道:“放屁,再加上不戒那秃驴不就是有六腿了!” 大厅中的江湖汉子听得哄堂大笑,林平之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吕信哭笑不得,这六个怪物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方才听着还觉有趣,现在满脑子都被这六个怪物轰的发晕,只觉烦不胜烦,哪里还有心情听这六个混蛋胡扯。 看桃花仙又要接上,忙凌空六指点了六怪哑穴,低声骂道:“你们六个丑八怪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一指点破你们气海!”心想这六个怪物武功高强,收他们当小弟也不错,或许哪天打架自己不想出手,就拿这六怪当枪使。 想及此处,又道:“你们是不是打赌输给那不戒和尚,答应帮他去华山抓令狐冲?” 桃谷六仙平日自认为武功天下第一,不想这次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点了哑穴,叫了半天也没叫出声来,这才知道了什么叫害怕,胆小的桃实仙一听吕信要废功力,吓的差点没哭了鼻子,慌忙点头。 吕信道:“那好,你们六个丑八怪以后就跟着我走,如果不听话我就把你们扔到长江里面去,还有,没有我的命令,你们都把那张臭嘴给我闭上,不然小心少爷把你们打成猪头!” 六怪忙不迭的点头。 “这才像话!”吕信微笑着随手拂开六怪穴道,不想桃根仙第一个就跳了起来,瞪着吕信大声叫道:“你卑鄙无耻下流,你偷袭我们!”说完立刻扑过来抓吕信手脚,另有三怪也配合的恰到好处,不差先后的扑了过来。 “不长记性,该打!”吕信哪会让他们抓住,直等四怪把手伸到他伸前一寸处时,才快如闪电的四扇子把四怪直接扇出门去摔在大街上,接着瞟了眼发愣的桃枝仙和桃实仙,长声笑道:“我在城西十里外的树林等你们,不来就是乌龟王八蛋!”说完带着林平之扬长而去。 不打不成才,这四怪疯疯颠颠,不给他们长点记性是不能安稳下来的,客栈内人多眼杂不好动手,只好用计将六怪激出来,然后好好给他们长点记性,让他们以后老老实实的听自己的命令。 出了城,林平之问道:“大哥,那六个怪人会不会跟来?” “当然会!”吕信道:“那六个怪物脑子有问题,而且最好面子,明明长的奇丑无比,却又很喜欢听别人说他们英俊帅气,而且这六兄弟武功颇有独到之处,等我收服他们,日后你上青城山报仇他们六个也将会是一大臂助!” 林平之感动道:“大哥对平之恩重如山,平之感激不尽!” “靠,干嘛那么激动,我只是顺便卖你个空头人情而已!”看着小子感动的差点没叫自己爷爷,吕信不由心下嘀咕:“我可不是有意收买人心,是你自己把心交给我的。” 二人到城西十里外的小树林等了一阵,就见桃谷六仙嚷着追了过来,人没到,桃根仙的声音就远远的传了过来:“那小子会妖法,呆会你用黑狗血泼他!” 桃枝仙道:“为什么是我,你去泼他,我把他大卸八块!” 桃叶仙道:“不对,是大卸九块!” 桃花仙道:“错,是大卸十块!” …… 吕信越听越头痛,这六个怪物实在难缠的紧,看来不让他们月兑一层皮,是不可能让这六怪府首贴耳了。当下向林平之道:“你先去旁边等我,待我收拾这六个活宝!” 林平之人答应一声,走到十数丈外的一棵大树后藏起身形。 桃谷六仙奔到离吕信三丈距离处时,桃根仙大喝一声:“快泼!”就见桃叶仙端着一盆黑狗血劈头盖脸的往吕信身上泼了过来,看样子还真是将吕信当成了妖魔鬼怪。 “妈的,这六个丑八怪还真当少爷是妖怪!”吕信暗骂一声,轻摇着折扇脸上挂着一缕邪邪的笑容,也不闪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那泼过来的黑狗血在离他身前一尺时便被护体真气挡了下来,半点也没粘到身上。 桃根仙怪叫道:“这小子是妖怪,会使妖法,黑狗血怎么泼不到他身上?” 桃叶仙道:“既然是妖怪,会使妖法也不奇怪!” 胆小的桃实仙道:“听会要怪会吃人的,我们快跑吧?” 桃干仙也怪叫一声:“快跑!”说罢第一个转身就跑,其余五鬼也跟着撒丫子开溜。 吕信也不追赶,大喝一声:“谁跑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我不是乌龟王八蛋!”这下桃谷六仙齐声大喝一声,齐刷刷的调头又跑了回来,桃干仙阴阳怪调的道:“我不是王八蛋,我是桃九蛋!” “打住、打住!”看六怪又要开始他们喋喋不休的抬杠事业,吕信运起玄元真气沉喝一声,震的六怪差点没仰天栽倒,一个个脸上都晕起一阵红潮,吵闹声立刻停了下来。 吕信又道:“以后你们六个丑八怪就跟着本少爷混,第一,不准随便开口说话!”看桃根仙又要顶撞,一眼瞪了过去,桃根仙只觉两道宛若实质性的利剑射了过来,脑袋里面轰然一声,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去,再也说不出话来。 吕信接着道:“第二,我叫你们向东,你们不得向西,我叫你们坐下,你们不能站起身来;我让你们杀人,你们不得把人打伤;第三,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随便再把人撕开,不然我把你们的鼻子割下来,眼睛挖出来,耳朵扯下来,明白了没有!” 最后一句运上了真气喊出来,震的六怪再也站立不住,全部仰天跌倒,过了大半天才站起身来,桃干仙揉着脑袋道:“为什么要我听你的,你武功很高吗?” 桃枝仙道:“他武屁高个屁,我们桃谷六仙武功天下无敌,是我们不想跟他计较!” 桃叶仙道:“就是,这小子只会妖法,跟我们比武功,他差的远了!” “妈的,真服了这六个怪物,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自己以后耳根子是怎么都不能清净了!”想及此处,大喝一声:“游龙引凤,起!”说完双手互扣,运起玄元真气施展玄元十七中的‘游戏引凤’发出一道强大的吸力将桃谷六仙隔空吸的抛了起来。 “太极圆转!”看桃谷六仙“哇哇”怪叫着飞到自己头顶上空,吕信低喝一声,两手举天作太极式,发出一道道回旋气劲凌空带着六怪在上空一丈高处疾速旋转起来。 六仙头顶脚,脚踩头,平躺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圆形超速旋转,被吕信强大的真气压的连气也喘不过来,吓的哇哇乱叫,只转了几圈就觉天旋地转,胃里翻腾,统统将吃下去的酒肉全部涌了上来,却被吕信的真气压的憋在嘴里吐不出来。 约莫半个时辰,看看六怪具都进气多,出气少,吕信才大喝一声:“去!”双臂一振向后摔出,六怪顿时如同六只鼓足了气的皮球似的弹出十数丈摔在地上,摔的头昏脸花哪里还有力气爬起来,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直翻白眼,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林平之站在树后满脸的佩服和羡慕,看桃谷六仙被摔了出去,这才上前道:“大哥,这六个怪人如何处理?” 吕信抽出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摇了两下,才道:“你去在他们每人的天枢穴上各点一指将他们弄醒!” “好的!”林平之答应一声跑了过去,运起一半来修练的一点点真气在六怪天枢穴上各戳了一指,六怪这才悠悠醒转,大吐特吐了一阵,才勾肩搭背的嚷嚷着跟着林平之走了过来。 “还服不服?”吕信摇着扇子微笑着问道:“要不要再来一次!” 六怪被玩了个七荤八素,兀自心有余悸,哪里还敢再试,闻言缩了缩脖子,桃花仙跳起来爬在桃根仙背上,伸个脑袋道:“你这小子邪门的紧,我们打不过你!” 桃根仙道:“我们桃谷六仙武功天下无……” “又忘了?”吕信笑眯眯的看了过去,眼里两道精光暴射在桃根仙眼里,骇得桃根仙心下打了下寒颤,忙把未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去,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气。 吕信大声问道:“服不服!” 桃谷六仙被震的差点又栽倒在地,下意识地齐声月兑口道:“服!” “听不听我的命令!”吕信又紧跟着喝道。 “听!”桃谷六仙哪敢不听,吕信现在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魔鬼的化身,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自认为武功天下无敌的六怪被他如同老鹰玩小鸡似的耍的心底发寒,哪里还敢反抗。 “那好!”吕信“唰”的一声合上扇子,拍了拍手道:“现在跟我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你们六个丑八怪给我把臭嘴闭紧,谁要敢不听,哼哼,小心我揍他连他老娘也认不出来!” 桃实仙道:“我娘早就……”被吕信哼了一声,吓的不敢再出声了。 吕信看这六个怪物终于学乖了,这才满意的带着林平之了六怪回城去了。 在汉口宿了一晚,次日天明,吕信打发了桃谷六仙先行去洛阳,这才带着林平之随后起程。为怕六怪私自溜掉,吕信还点了六人一处穴道,治的六怪一点脾气都没有,乖得跟六只哈巴狗似的。 一路慢行,到达洛阳时已是八月中秋,正是和家团员的日子。这一路上吕信又长了不少见识,领略了不少江湖上的琐事,对江湖上的那些打打杀杀也见惯不怪,遇见打家劫舍的勾当,兴趣来了偶尔伸手管一下,否则便是绕道而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第十一章 快意恩仇 洛阳地处河南西部,横跨黄河中游两岸,有九朝古都之称,据考证,行后有夏、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唐等13个王朝在此设立国都,乃是中华文明的重要发祥地,有着深厚的古文化底蕴。以“河图洛书”代表的河洛文化被奉为“人根之祖”、“人文之祖”。 洛阳武风颇盛,金刀门王家在武林中也享有很高的威望,提起金刀王元霸,洛阳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林平之来过数次洛阳,带着吕信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王家。上前跟门卫表明身份,那门卫识得林平之,一边将二人引了进去,一边让人飞报入府。 “吕少侠远到光临,在下未曾远迎,可当真失礼之极哪!”刚穿过前院,得知消息的王元霸便亲自带领家小迎了出来。吕信在衡山威慑群雄,将嵩山派数十高手如同抛皮球般抛出刘府大厅,声名早已在江湖传开,王元霸岂能不知。 只见那王元霸已有七十来岁,满面红光,颚下一丛长长的白须飘在胸前精神矍铄,左手呛啷啷的玩着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比之铁胆重了一倍有余,而且大显华贵之气,不由寻思:“这王元霸贪图林家辟邪剑法剑女儿嫁予林震南,想来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今后若是带着林平之四处乱跑,多个电灯炮反到不好,反正他也不知此事,不如就留他在洛阳自行练武,少爷出去游山玩水!” 只听那王元霸又哈哈笑道:“幸会、幸会,吕少侠名霸武林,小老儿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今趟来到洛阳,当真是武林中的幸事。”说完握住吕信的手连连摇晃,满脸的欢喜之情,状极真诚。 “福威镖局满门遇害,在下感林兄弟一片孝心,遂出手相救!”吕信看这老儿连自己的外孙也给谅在一边,就知这老家伙非是善类,对他没什么好感,道:“听闻金老无敌王老爷子乃是林兄弟外公,因此顺道跟他拜访,王老爷子别怪在下冒昧才好!” 王元霸大声道:“金刀无敌这四个字,在吕少侠面前谁也不许提。谁要提到了,那不是捧我,而是损我王元霸来着。吕少侠,你救我外孙,恩同再造,来来来,大家到我家去,不住他一年半载的,谁也不许离开洛阳一步。” “靠,你这老儿到是识趣!”吕信心下嘀咕一声,摇着折扇微笑道:“那在下就打扰王老爷子了!” 王元霸回头向身后两个儿子道:“伯奋、仲强,快向吕少侠问礼。”王伯奋、王仲强齐声答应,上前同吕信见礼。看吕信年不过双十,乳臭未干,虽心有不愿,但父命不可违,只得勉强上前一步向吕信拱手问礼。 “不敢必客气!”吕信手中折扇微向上托,拂出一道劲气将二人托住,打量二人时,见兄弟俩人都身材甚高,具都年过四旬,只王仲强要肥胖上许多。两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手臂上筋骨突出,显然内外功造诣都甚了得。 王元霸复又拉着林平之笑道:“平之,你爹娘残遭青城派杀害,幸得吕少侠相救,今后当需好生跟着吕少侠习得一身好武艺,为你爹娘报仇!”说完不禁神色黯然,显然在为女儿之死感到愧疚。 吕信心下冷笑道:“你这老儿不安老心,蓄意谋夺人家剑谱,现在却又为女儿心疼,少爷看你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林平之道:“是,吕大哥武功高强,平之跟他练剑,必能报仇血恨,重振我林家门风!” 王元霸道:“那就好,如此便算是对得起你父母在天之灵!”心里却想:“这吕信到底何人,江湖谣传这少年武功深不可测,手下无一合之敌,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他既然教平之剑法,往后从平之处打探便知一二!” 当晚,王元霸大摆筵席,宴请吕信,不但广邀洛阳城中知名人士相陪,宾客之中还有不少士绅名流,富商林贾,可谓给足了吕信面子。不过吕信对那些所谓的知名人士一点儿兴趣也提不起来,阿猫阿狗的连名字也没记下几个。 前来的洛阳武林人士在江湖上也颇有几分名声,大都听过吕信在衡山将嵩山数十高手扔出刘府大厅的壮举,但看吕信不过二十岁上下,俊则俊矣,却明显文弱书生一个,大都不信他身怀绝技,故而纷纷出言相拭,问一些剑术上的难题。 王元霸本就有心试探,见有人当出头鸟,也不阻拦,一边在旁调节气氛,一边暗中留心观察。王伯强和他两个儿子以及王伯奋和他两个女儿也都侧耳倾听,王伯强那两个儿子见爷爷如此推崇吕信,心下大是不忿,脸上明显的跃跃欲试。 吕信来者不拒,应付的潇洒自如,不过在回答那些洛阳武林人士有关剑术的问题时,却教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均想:“手中无剑,心中有剑,这是什么歪理,手中即无剑,又如何能叫作剑法,看来先前之事纯属谣传,这小子定是狗屁不通,江湖骗子一个!”遂对吕信冷嘲热讽,不再将他放在心上。 王元霸也寻思:“看来果真是江湖谣传,这小子半点剑法不懂,狂吹大气,如何能将嵩山派数十高手扔出大厅,看来此人接近平之定是贪图林家辟邪剑法,实在可恶,今日即来到我王家,则不能再让他带走平之!” 吕信哪会和这些三流小角色计较,调戏了林平之那两个小表妹几句,吃了几把豆腐,看王伯奋眼上明显变了颜色,当即辞退出了大厅。 王元霸此时认为吕信纯粹是个骗吃骗喝的神棍,心下不耻吕信,也未起身。只王伯强和王伯奋兄弟还在疑惑,刚进王府时吕信用折扇凌空虚托使他二人弯不下腰去,当时以为吕信武功定是深不可测,可是方才见听了吕信回答的剑术问题,又跟他老子一个心思,认为吕信完全不懂剑术,是以心下疑惑,却顾忌自己颜面并未说穿。 林平之从后面退了上来愤愤道:“这些人忒也可恶,吕大哥武功高强,他们居然说你是江湖骗子,真是一群瞎了眼的狗东西!” 他曾亲眼目睹吕信将威震武林的嵩山派数十高手抛皮球般扔出刘府大厅,对吕信有种盲目的崇拜。方才听那些所谓的洛阳武林名人居然将吕信说成江湖骗子,心里就愤愤不平。 吕信用折扇敲了下他脑袋,道:“跟这些下三流的三脚猫计较什么,身在江湖,自当快意恩仇,随心所为,哪来的那么多顾忌,否则每天只顾着颜面,跟那些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背地里却卑鄙无耻的名门正派又有何区别?” 说完忽然发觉自己才入江湖数月,居然也感染上了一副江湖人的气息,不禁哑然失笑。 林平之大声道:“大哥教训的是,人在江湖自当有所为,有所不为,男子汉大丈夫行得端,坐得正,哪管得了那么多,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我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就行!” “恩,孺子可教!”吕信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模样,道:“你外公王元霸在武林中还算有些名气,你今后便在你外公处好生修练我教你的心法,切不可只顾贪图享乐,记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把心法再传予他人,我还有些事情处理,待过些时日再来看你!” “大哥既然有事处理,那平之就在外公家里修练心法,请大哥放心,如果没有大哥的允许,平之不会把你教我的心法传给他人!”林平之虽不想自个留在洛阳,但又不敢违抗吕信的意思,只是唯唯诺诺答应下来。 当晚,在王家宿了一夜。次日天明,吕信辞出王家,随便叫了个脚夫带他到了跟桃谷六仙约好的客栈,还没进门,就听见桃谷六仙那特大号的嗓音传入耳中,心想这六个活宝还真是安稳不下来,除非谁能在武功上将他兄弟六人吃的死死的。 走进大厅,就见楼谷六仙正跟两个老头子不停的口角,桃干仙盘腿坐在桌子上,桃实仙爬在他背上。桃花仙躺在桌子下面,桃根仙躺在一张长椅上,桃叶仙和枝仙躺在两个老头子的脚边,桃叶仙仰躺在桃枝仙怀里,姿式难看之极。 两个老头子一瘦一胖,一高一矮,一身粗布灰衣,正瞪着眼睛和桃谷六仙争吵,躺在桌子下面的桃花仙一眼看到了摇着折扇迈进门来的吕信,吓的大叫一声:“鬼来了!”飞快的从桌子上面爬出来藏到了两个老头子背后。 其他五怪也相继看到吕信进来,一个个如同吃了哑巴药似的在一秒钟之内全部闭上了嘴巴,显然对吕信敬畏之极。 “不错、不错,算我没白疼你们!”吕信微笑着走了过去,在桃谷六仙让开的位子上正对着那两个老头子坐了下来,扫了六怪一眼,微笑道:“你们这六个乖儿子见老子来了也不跪下叩头,真是不忠不孝,留你们何用!”一扇子把骑在桃根仙脖子上的桃实仙扇的翻了几个跟头从窗户跌了出去。 剩下五怪和两个老头子脸脸相觑。五怪吓的直往角落里挤,两个老头子满脸骇色。 看桃谷六仙乖的跟孙子似的,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吕信这才笑道:“看在你们六个活宝还算听话的分上,今次就饶了你们,若再让我听到你们拼嗓门,本少爷就把你们六个拿来当球踢,踢上三天三夜!” 五怪跟重新爬进来的桃实眼瞪着牛眼,敢怒不敢言,被吕信如利剑般的眼神一扫,忙又缩了缩脖子,以防自己也被一扇子扇出窗外。 看这六个活宝虽则心有怒气,却不敢出口大气,吕信心下得意,道:“好了,现在你们想去哪就去哪,等我有事再找你们!”心想:“来洛阳也没什么事,只想去看看那位名满笑傲的任大小姐是恐龙还是仙女,让这六个怪物跟在后面可是扫兴之致!” 话音刚落,就见桃谷六仙争先恐后的逃了出去,逃到客栈外时,才听六人的怒骂声传了进来,唯恐被吕信再抓到,六怪不敢多留,飞快的溜远了。 第十二章 小人行径 吕信这才扭头看了眼对面盯着自己猛看的一胖一瘦两个老头子,轻摇折扇笑着问:“二位如何称呼?” 二人抱拳道:“在下祖千秋,计无施,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吕信愣了下,才哈哈笑道:“原来是你们两个,真是闻言不如一见,在下姓吕名信!”心想:“原来是这两个老家伙,祖千秋和计无施怎么跑洛阳来了,莫不是那位任大小姐有什么举动?不行,我得尽快去看看才是,现在林平之没上华山,岳不群自然不会到洛阳来,令狐冲也不可能跟那位老婆婆认识了,就不知这任盈盈是否真像传闻中的那等漂亮!” 祖千秋惊道:“莫不是在衡山将嵩山派数十高手扔出刘府大厅的吕公子?” “呃,传的这么快?”看二人脸上并无不信,比起那些死要面子的正道人物确实让人好感大增。吕信道:“正是,不知二位来洛阳为了何事,可是圣姑招你等前来?” 计无施吓了一跳,忙道:“吕公子怎得知道圣姑,难道圣姑也在洛阳?” “这个么……”吕信摇着折扇悠然道:“我当然认识圣姑,而且还知道她现在就在洛阳了,难道你们来洛阳不是奉了圣姑之令?” “吕公子慢饮,在下告辞!”吕信话声刚落,就见祖千秋和计无施吓的面无人色,跳将起来向他抱了下拳就慌忙逃出了客栈。 “喂、你们跑什么……”吕信愣了下,刚想叫住二人,却见二人已消失在门口,心下暗暗纳闷,这任盈盈还真不是一般的威风,大名鼎鼎的祖千秋和计无施居然一听其名便吓的落慌而逃。想及此处,也不去追赶二人,要了碗面填饱肚子之后,出了客栈打听了半天问明方向,往城西的竹林而去。 穿过几条小街,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吕信刚踏进巷子,便听得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 吕信心道:“看来任盈盈当真在这里,我先偷偷窥探一番,暂不露面!”想罢提起轻功如同鬼魅一般的闪了进去,只见前面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一个身穿绿袍的老翁从正在右边毛舍劈柴,想来便是那绿竹翁了。 吕信见这绿竹翁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精神却十分矍铄,显然武功不弱。扫视一圈,便知那任盈盈定是在左边竹舍,当下提起轻功神不知鬼不觉的闪到了左边二间竹舍后面。 琴声是从左边第二间竹舍传出,吕信闪到竹舍后面,功聚双目打量,只见一穿着紫缎长袍的女子背靠而坐,满头青丝梳的油光发亮,耳鬓还插着一朵小花,似乎脸上还蒙着一块轻纱,心想这便该是那任盈盈了。只是看不清脸蛋和身形,吕信不由暗叫可惜,不停的寻思如何才能让她转过身来。 想了半天只觉无计可施,又向窗内看了看,吕信计上心头,隔空一指将任盈盈点倒,然后推开竹窗闪了进去,暗自得意了一阵,才揭开任盈盈面纱,只觉脸前一亮,好一个绝色美女,说是倾国倾城亦不为过。 但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只十七八岁芳龄,身形婀娜,一身紫缎裙衫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妙目微瞌,两道细微修剪的平滑之极,长长的眼睫毛一动也不动,姿态娴静优雅,比之那日在衡山所见的岳灵珊和仪琳确实要美上几分。 吕信虽不会被她美色所迷,但心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想法:“令狐冲既然不会来洛阳,想必任盈盈也不会跟他相识,就不知这美女最后会被谁抱走。这任盈盈大小姐当惯了,估计脾气也不怎么好,我可不敢要这种凶婆子,不过占点小便宜到是无妨!” 想了一阵,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低头在美女唇儿上吻了一下,又将她面纱照原样蒙好,这才扶她坐正,站在她身后一尺处隔空佛开了她穴道。 “啊,怎么睡着了!”任盈盈打了个喷嚏苏醒过来,似乎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更没有发现站在她身后轻摇着折扇偷笑的吕信。 吕信早已经收敛了全身气息,惬意的观赏着这笑傲中的女主角发愣的样子,只可惜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绿竹翁的声音传了进来:“姑姑,你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何不适吗?不如我去给你抓几副药来!” 吕信心道:“你这老头七老八十了还叫一个小丫头片子姑姑,当真滑稽之至!” 任盈盈樱唇轻启,道:“不用了,可能是有些累了,我刚刚睡着了,没事的!”声音出黄莺出谷,动听之极,如同九天甘露滋润在心头,吕信心下也禁不住陶醉了几下。 绿竹翁道:“那我先下去了!”任盈盈只轻轻恩了一声,就再没吭气,抱起膝上的瑶琴奏起曲子来,吕信只听了一会就听不下去了,看了看任盈盈,一副专注的样子,根本没发现有人在她身后站了已有老长时间了。 “哎!”有点无聊的吕信看美女还未发觉自己的存在,只好故意叹息了一声。 “谁?”任盈盈惊叫一声回头,却并未看到人醒,不由心下微惊,忙跳了起来,拨出短剑警惕的看了看后窗,心下寻思:“刚才那声叹息声明明就在身后,为何却不见人影,难道有人用千里传音之术?可我却未曾听说过当今武林还有如此高手!” 想及此处,当下郎声道:“不如何方高人驾临,请现身一见!” 门外脚步声复又响起,就见绿竹翁又到了门前,正好看到任盈盈身后多了个人影,刚要出声,吕信已不给他机会,隔空一指无声无息的又将他点倒。 “砰”的一声,绿竹翁栽倒在地,任盈盈又是一惊,忙奔出竹舍,伸手探了探绿竹翁脉息,发觉只是被点了穴道,这才松了口气。试着解了几次穴,都未能解开,不由心下暗暗吃惊,想道:“我隐居洛阳无人知晓,究境是何人找上门来?” 正惊疑不定间,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属下曲洋,拜见大小姐!”接着又是一个女童的声音响起:“任姑姑,我和爷爷来看你啦!”却是曲非烟那小丫头的声音。 “咦!“吕信心道:“这爷孙俩怎得也来洛阳了?看来这曲洋也和向问天一样,忠心于任我行,待我先看个明白!”说完轻轻推开后窗跳了出去,隐身在竹舍后面。 任盈盈愣了下,郎声道:“曲叔叔进来吧!”未几,曲洋携着曲非烟大步走了进来,多日不见,这小丫头模样儿越发俏丽了,婀娜的身段比之任盈盈也丝毫不差,上对乌黑油亮的大眼睛更是四处乱转,显的狡黠睿智,吕信心道:“这小丫头若是再过得几年,江湖上定会又多一个不比任盈盈稍逊的大美人!” “任姑姑,绿竹翁这个老头儿怎么啦!”曲非烟抢先一步跳着步子跑了过来,拉着任盈盈的手臂问道。 任盈盈道:“他被人点了穴道,我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曲洋蹲子探了半天,也无能为力,皱眉道:“大小姐可知那人来历?” 任盈盈道:“不知,方才我正在弹琴,就听声后一声叹息,却不见人影,竹翁刚刚走到我门前就倒了下去,我追了出来却不见人影!” 曲洋道:“难道此人是我圣教的仇敌?” 任盈盈道:“盈盈不常在江湖走动,也从未竖下强敌!” 曲非烟晃着脑袋接道:“那就怪了,连任姑姑也看不见敌人影子,那会是谁呢?”偏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兴奋的大叫一声:“会不会是吕大哥?” 曲洋和任盈盈同时一愣,任盈盈问道:“哪个吕大哥?” 曲非烟似是陷入了往事当中,满脸饮慕地道:“吕大哥武功很厉害的,那天嵩山派的为难我和爷爷,吕大哥把嵩山派的那些坏蛋全部扔出了刘爷爷家的大厅,可比爷爷厉害多了!” 任盈盈不解的看向曲洋,曲洋尴尬地咳嗽一声,将衡山整个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任盈盈听完后又不解道:“此人武功虽高,但我跟他素不相识,他怎么会来我这里!”看了看曲非烟,皱眉道:“可是你多的嘴?” 曲非烟吐了吐香舌,道:“非非哪敢啊,姑姑你别冤枉我,我半个字也没说!” 任盈盈道:“那就奇怪了,会是谁呢?”说着一脸的沉思样。 吕信心道:“曲洋爷孙怎么会跑洛阳来找任盈盈了,莫非是已经查到了任我行被关在西湖牢底?不对,好像是向问天查到的才对,而且向问天在救出任我行之前,任盈盈并不知道她老爹被关在西湖梅庄!” 只听曲洋又道:“大小姐,既然已经有人发现你的行踪,我想大小姐应该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上,此人如此神出鬼没,怕是会对你不利!” 曲非烟摇着任盈盈胳膊咯咯笑道:“是啊、是啊,不如姑姑带着我去闯江湖,一起去找吕大哥可好?”说完仰起小脸期盼地看着任盈盈。 任盈盈正在为那点倒绿竹翁的神出鬼没之人心烦,闻言不悦道:“你去找你的吕大哥便是,却来叫上我做什么!” 曲洋见状忙低喝道:“非非不得无礼,还不过来?” 曲非烟缩了缩脖子,委屈的泪珠儿直在眼眶里打转,看了看任盈盈,只好踩着碎步走回爷爷身边。 第十七章 独孤九剑 曲非烟和田伯光只觉眼前一花,令狐冲向后跌退,手中的长剑已经到了吕信手中,只有风清扬勉强看见吕信一指点在令狐冲手腕上,然后闪电般的夺下长剑,手中扇子挥出一道气劲将令狐冲迫退,不由心下惊疑:“数十年不出江湖,竟不知江湖出了此等少年高手!” 吕信哈哈笑道:“令狐冲你是不是三天没吃饭,还是你小姐师没来给你送饭,怎得动作比蜗牛还慢,这剑法如此破烂,我看不练也罢!”说完偷眼打量风扬清,果见风清扬脸上有些不自然,心道:“看你个老头子死不服气!” 令狐冲满脸羞惭,抱拳道:“吕兄武功高强,令狐冲自愧不如!” 吕信道:“我看你脸上紫气莹绕,想必是正在修练什么紫霞神功,华山派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武功,不如让我传你几手便足以让你纵横天下!”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风清扬的脸色。 令狐冲听他扁低华山派,心下不悦,道:“吕兄虽然武功高强,但我华山派紫霞神功享誉武林数十载,未必就不如你!” 吕信挑衅道:“那你不妨再试试!” 令狐冲大声道:“好!”说完赤手空拳往吕信当胸击来。吕信也不闪避,生受了令狐冲一掌,吓的曲非烟大叫一声:“大哥小心!”吕信笑道:“无妨!” 令狐冲只觉自己一掌像是打在一团绵花上似的,浑不着力,不禁骇然撤掌。 吕信哈哈笑道:“如何?我看令狐冲你不行,还是让风老先生上来好啦!”斜眼看风清扬紧皱眉头,不由用挑衅的眼光看着他,心道:“你这老头儿不服气,看我不杀杀你锐气!” 令狐冲心道:“此人对风太师叔如此不敬,实是狂妄之极,我令狐冲即便是武功远不如他,也不能有损华山派威名!”当下朗声道:“吕兄如此咄咄逼人,就由令狐冲再来领教你几招好了!”说完拣起一根树枝代剑,当胸往吕信刺来。 “你不行!”吕信这次毫不客气的将他一扇子扇了出去,顺手将他的长剑插在旁边,向风清扬抱拳道:“在下领教风老前辈几招独孤九剑,望风老先生不吝赐教!” 风青扬手拈长须道:“老夫当年已经立誓此生不再与人动手,小兄弟见谅!” 吕信冷笑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当真迂腐的紧,为了点屁大的事就动不动立誓什么的,人生在世,只需光明磊落、于心无愧便好,何来那么多俗套,若是风老先生自认不敌,在下也不强求!” 风清扬哈哈笑道:“那老夫便认输又有何不可!” “我靠!”吕信现在真是给这老头儿弄的半点脾气都没有了,心道:“这老头肚量到是不小,就不知肚子能不能撑下航母,你不出手,我便逼你出手!”想及此处,也不答话,手中折扇“啪”的一声合上,闪电般往风清扬胸前点去。 风清扬飘向侧边闪过,吕信如影随形,如同附骨之虫粘了过去,左掌开弓劈向风清扬右胸。风清扬“咦”了一声,来不及闪避,百忙中右手食指竖剑点向吕信左掌心。吕信哈哈一声大笑:“看招!”左掌闪电般变招,往风清扬右腕扣去。 风清扬微吃一惊,忙缩回右手,左掌化解吕信右手折扇当胸一点,借力向后飘开,不禁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小兄弟武功绝顶,老夫佩服,今日就破例向你讨教几招!”说完招手吸过令狐冲长剑,道:“小兄弟请!” 令狐冲看风太师叔亲自出马,大感有损华山派颜面,当下忙道:“太师叔,不如让弟子代劳?” 风清扬挥手道:“这位小兄弟内功已达通玄境界,当世已无匹敌之人,你不是对手!” 吕信心道:“这老头儿可是比我大方的多了,不过就是有点迂腐,我且先试试他的独孤九剑有何厉害之处,比磨剑遗迹中的剑式如何!”想罢,道声:“得罪了!”反手将折扇插在腰间,“呛”的一声,‘绕指神剑’已握在手中,当胸一剑向风清扬刺去。 去势快如闪电惊虹,只在身后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风清扬惊咦一声,月兑口道:“独孤九剑!”只觉吕信信手一招,剑式根本无丝毫破绽,还以为吕信使的也是独孤九剑,眼看剑尖已到胸前一尺处,来不及细想,忙挺剑往吕信小月复刺去。 此乃两败具伤的打法,吕信当然不会与他拼个两败具伤,当下长笑一声,长剑横摆,往风清扬右臂扫去,风清扬心道:“这少年身法比我快了不止一倍,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年轻高手!”眼看就要被削断手臂,忙剑尖斜指,“叮”的一声点在吕信剑身之上。 “你又上当了!”吕信所持‘绕指神剑’本是软剑,被风清扬尖剑点在剑身三寸处,当即如灵蛇绕走,顺势缠了上去,往风清扬手腕刺去。 风清扬大惊撤剑,长剑被吕信软剑缠住,只得松开剑柄退后,方自惊魂未定。 寒光乍闪,吕信手中软剑已经隐于腰间,收身退开三丈,笑道:“风老先生剑术果真名不虚传,不过我可没那个福气习得老先生的独孤九剑!”心想:“这老头儿果真比方证大师还要高明,我若不出剑,估计他能在我掌下支撑二十招,刚才他若非是大意,在我剑下撑过十招也应该不是问题!” 风清扬苦笑一声:“但凡法术达到化境便可悟通无招胜有招之理,小兄弟功力通玄,老夫自愧不如,不知小兄弟出自哪位高人门下!” “什么高人低人!”吕信抽出折扇摇了两下,微笑道:“师傅我是没有,不过是自己模索着练了几天武功而已,这个高人嘛,算来算去当世也就那么几位,风老先生算是一位!” 风清扬道:“小兄弟折煞老夫了,连小兄弟三招也未能接下,算得什么高人!” “嘿嘿!”吕信道:“不过就我所知,华山派除了风老先生到是另有一位高人!” 风清扬奇道:“小兄弟过誉了,不知我华山派还有何人能入得小兄弟法眼?” 令狐冲、田伯光、曲非烟也都竖起耳朵倾听。 吕信看了看令狐冲,道:“便是这位令狐兄的尊师岳先生,岳先生谦谦君子,我可是佩服的紧呐!” 令狐冲听吕信赞自己师傅,不由心下暗喜,他自幼由岳不群抚养长大,对岳不群夫妇甚是尊敬,一听有人赞同恩师,便身同己受。 曲非烟撇了撇小嘴,跳到吕信身旁,摇着他胳膊道:“大哥啊,那个什么华山派的岳掌门武功低微,怎么也能算得上高人?”小丫头虽聪明伶俐,但哪知道吕信是在说反话。 令狐冲道:“这位小姑娘怎能信口开河,我恩师成名已久,武功虽不及吕兄,但在武林中也是一派宗师,且为人光明磊落,你不能侮辱我师傅!” “大师兄,大师兄!”令狐冲话声刚落,就听山下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众人扭头向山下望去,只见陆猴儿喘着粗气奔了上来,还隔着老远就大声喊道:“大师兄,嵩山派的费师叔带着几个本门的叛徒要跟师叔争夺掌门之位,后来又来了六个怪人,你快下去看看!” 吕信没回头便知风清扬已经藏了起来,心道:“这老头儿到是比泥鳅还滑溜,想必来的便是封不平和成不尤了,至于六个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因为桃谷早仙早已申请了这个专利,左冷禅勾接被逐出华山的剑宗弟子谋夺华山掌门,想来已经开始动手了!” 曲非烟拉着吕信袖子道:“大哥,这里已经没什么好玩的了,不如我们去找任姑姑吧?” 吕信道:“先别急,我们一会跟下山去看看!”说完携起曲非烟反身跃下了悬崖,吓的令狐冲等人骇然失色,忙冲到崖边府身下忘,只见吕信白衣飘飘,右臂搂着曲非烟,左臂长袖飘拂,如同飘萍浮叶般的缓缓下落,不多久便隐入白雾之中。众人脸脸相觑,具都说不出话来,田伯光一坐在地上道:“早知我便拜他为师,又有何妨!” 吕信带着曲非烟到了崖底,曲非烟不解的问道:“大哥不是说要跟去看看吗,怎么又下来啦?” 吕信道:“别急,一会我们再偷偷溜回去看好戏就是!”心道:“华山派便是被灭派也跟我没半点关系,不过令狐冲这小子人还不错,就是太迂腐了点,先让他被桃谷六仙抓了去带给不戒和尚吃点苦头也好!” 曲非烟雀跃道:“刚才大哥用的什么剑法,把那个风老头杀的屁滚尿流,我也要学!”这小丫头不知风清扬名头,若此话传了出去还不在江湖上引起轰动才怪。一些不知风清扬名头的人也就罢了,若是让方证冲虚等成名人物听到定会大吃一惊。 吕信伸的在她小上拍了一掌,笑骂道:“先练好内功再说,内功差的太远,练剑也是白剑,独孤九剑不比我刚才使的剑法差,主要是令狐冲内功太差,才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来!”心下寻思:“独孤九剑虽不及观星剑式,但和磨剑遗迹中所载剑理却能一较高下!” 曲非烟苦着脸道:“大哥这玄元心法太也难练,我练来练去都没什么长劲,不如大哥现在就给我打通奇经八脉,我直接练第三层好啦!” “你这小丫头真是个贪心鬼,我帮你打通奇经八脉只不过是让你修练起来不用再自己费劲冲开那些穴道,心法还是从头练,只是不用那么费时而已!”吕信想了想,反正左右也无事,这里也没人来打扰,当即答应下来,高兴的曲非烟抱着他大手又亲又啃,神色雀跃之极。 第十八章 通经活脉 选了块比较高的大石头,二人盘膝坐下,吕信肃容叮嘱道:“呆会行功之时有可能会很痛苦,你若忍受不住,那便就此作罢!” 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笑嘻嘻地道:“我能忍住,大哥赶快运功好啦!” 吕信点点点,单手一招,曲非烟只觉自己身子被一股大力托着凌空飞起,飞到吕信头顶上空之后,头下脚上,华盖抵在吕信头顶,两手不由自主的向两边张开,跟吕信伸开的双手叠合,正感好玩,就听吕信沉声道:“收敛心神,抛开杂念!” 曲非烟忙收慑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就觉三道浑厚异常的精纯真气从两掌和天灵涌了进来,随即飞快的在周身穴道内横冲直接起来,痛的小丫头差点叫出声来,这才知道吕大哥方才不是在吓唬自己,不过她性子倔降,咬着强忍着没叫出声来。 半个时辰之候,吕信收功将曲非烟放了下来,只见这小丫头已经昏了过去,唇角边已经咬出血来,眼角边挂着两丝泪痕,相必方才忍受了极大的痛苦。心想这小丫头片子还够倔降的,居然能强忍着一声没也没出。 将曲非烟抱在怀里,吕信默运神功,让真气运转了十二个小周天,方才恢复刚才给曲非烟通经活脉损耗的真气。给人打通奇经八脉似乎连精研易筋经内功已达化境的方证大师也是力有不逮,想及此处,吕信心下不免有些得意。 起身给曲非烟体内输了一道真气过去,曲非烟大叫一声醒了过来,眼睛还没睁开便大声叫道:“妈呀,痛死我了!”眼睛一看,见自己正躺在吕大哥怀中,动了动身子,只觉浑身精力充沛,没一丝痛楚,心下大喜,忙翻起身来兴奋地道:“嘻嘻,我不痛了!” 试着挥了挥小拳头,只觉拳风呼呼,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不禁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吕信道:“快过来我助你行功,否则等时久经脉自行闭合,又得费一番手脚!” 曲非烟吐了吐香舌,乖乖的跳了过来盘腿在吕信身前坐下,吕信深吸口气,双掌抵上她伸过来的玉掌,将玄元真气灌了过去,以第一层心法的动气法门导引着真气在小丫头体内极速旋转,很快便完成一个大周天运转。 接着又运起第二层心法,片刻即成,当即又按第三层心法运气法门直到导引真气在曲非烟体内运行完一个大周天之后,方才收功而已。 曲非烟只觉体内真气充沛,以前打坐行功时诸般真气冲不开的穴道此时尽数打通,欢喜的蹦来蹦去,又缠着吕信要学剑法。吕信想着令狐冲是否已被桃谷六仙抓走,只得抽时间再教她,当下带着小丫头飞身出了崖底,直奔玉女峰而去。 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华山正气堂外,倒挂在屋檐下向里面看去,就见令狐冲躺在血泊之中,胸口中了一剑,早已昏死过去,桃谷六仙正在唧唧喳喳的也不知在跟谁抢口,反正只要有人说话,他们六兄弟总会接上胡搅蛮缠一通。 有过一面之缘的费彬和丁勉带着几个嵩山弟子站在一侧,旁边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四十岁上下的人,吕信也认不出来哪个是封不平,哪个是成不尤。另一边,岳不群带着华山众弟子相对而立,眉头紧皱,脸带忧色。 吕信心道:“这六个怪物看来还是畏惧于我,没忘了我给他们的警告,否则此时那成不尤怕是被他们给四马分尸撕成四块了!” 就听桃根仙道:“令狐冲这小子已经死悄悄了,这下我们可是当定了乌龟王八蛋!” 桃叶仙道:“已经死了,不过还没死悄悄,我们赶快救活他就不是乌龟王八蛋!” 桃枝仙道:“怎么救?” 桃实仙怪声怪调道:“去找平一指那个大头王八蛋!” 桃根仙道:“对,带他去找平一指!”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四个影子一闪,令狐冲已被四怪抬了起来,岳不群和宁中则大惊,双双拔出长剑往桃干仙和桃叶仙背心刺去。眼看便要偷袭得手,隐在屋檐下的吕信抬手射出两缕指风,只听“叮、叮”两声,岳不群和宁中则手中长剑被震的月兑手飞出,钉在一边的柱子上面,剑柄还兀自晃个不停,桃谷六仙则抬着令狐冲一溜烟冲出大厅往山下奔去。 厅内众人大骇,岳不群虎口震裂,鲜血泊泊而下,额头直冒冷汗,左手握着右腕向厅外喝道:“是谁出手偷袭,请现身一见!”宁中则比他可好多了,只是被震飞了长剑,并没有受伤,算是吕信对她还有点好感,手下留了情。 “岳君子不愧是岳君子,这颠倒是非的本领确是常人难及!”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只觉这声音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厅内众人仔细探察,却搜寻不到发话之人究竟在何方。 费彬见有人来挑华山的梁子,那四个怪人已带着令狐冲下山去了,岳不群受了伤,华山只剩一个宁中则,马上抓住了这大时机,心想:“既然有人来找华山派的梁子,我方还有丁师弟和封不平以及成不尤,打起来定能将岳不群和宁中则一举除掉!” 想及此处,当即道:“岳不群,你出手偷袭,根本不配作华山派掌门,本座奉左盟主之令前来清理门户,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们动手?”眼看华山势力大减,连说话的口气也强硬了许多。 成不尤也道:“你这伪君子,居然出手偷袭,真是丢我们华山派的脸,劝你乖乖让出掌门之位,不然,嘿嘿!” 岳不群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宁中则道:“我师兄救人心切,怎能算是偷袭,我们华山派的门户之事不需要你们嵩山派来管!”说完,又向外喝道:“不知哪位高人驾临我华山派,请现身一见!” 费彬见有机可趁,马上又接过话头道:“岳不群这伪君子卑鄙无耻,想必那位前辈看不过去出手教训,我劝你们还是乖乖让出掌门之位,在下担保在左盟主面前替你们求情,请左盟主网开一面!” 站在宁中则身后的岳灵珊小脸通红,忍不住怒道:“我们华山派的事自有我们华山派来处理,哪轮得到你们嵩山派来管,左师伯这么做跟强盗有什么区别!”说完又转身向宁中则道:“娘,你快救救大师哥,他被那六个怪人抓去啦,呜呜——”说着竟是哭了起来。 费彬森然道:“王岳剑派同气连枝,华山派的事就是我们嵩山派的事,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又向岳不群道:“岳师兄,你考虑的如何了,再不给我们个交待就休怪在下不客气!” 吕信听这费彬居然将自己也拉到他的阵营,脸皮之厚简直无人能及,看费彬那副恶心的嘴脸,心下恶感顿生,冷声道:“费彬,你个狐假虎威的无耻小人,如果不想死,限你马上给我滚出视线,不然少爷今天就废了你!” “是你!”费彬终于听清了来人是谁,忍不住惊叫一声,嵩山派几个在衡山见过吕信的弟子和丁勉也听了出来,脸色刷的变白。岳不群和宁中则此时也听了出来,宁中则若有所思,岳不群则是一脸阴沉。 费彬脑中飞快的转着念头,随口道:“吕信,如果你不想跟我们五岳剑派为敌的话就最好少管我们的闲事,不然我左师兄不会放过你的!” 吕信哈哈笑道:“左冷禅算哪路毛神,拿五岳剑派来压少爷,你算个什么东西,少爷今天就废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蠢货!”说完凌空一指点出,费彬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委顿了下去,厅内众人具都脸色惨白,丁勉忙上前查看,才发觉费彬已是奄奄一息,当即惊呼一声:“师兄!” 只听吕信又道:“你们嵩山派的这些猪狗禽兽比华山派这些牛马骡羊还讨厌十倍,那两个甘愿给左冷禅舌忝脚指头的华山剑宗叛徒,顺便告诉你们一声,风清扬的独孤九剑传人已经出世,你们俩乖乖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哈哈哈!”声音逐渐远去。 “小师叔还活着?”封不平和成不尤齐声惊呼,脸色变了数变,看费彬已死,又想方才那人神出鬼没的身手,顿时吓的背上直冒冷汗,再也不敢多做停留,匆匆向丁勉道别一声离开了华山正气堂。 岳不群和宁中则也是脸色数年,宁中则小声问道:“师兄,方才那人是不是在衡山刘师兄府中救魔教长老曲洋爷孙的吕信?” 岳不群点头道:“不错,此人即是出手救了魔教妖人,想必也非是善类,今后我们还需多加当心!” 宁中则道:“他刚才说风太师叔的传人出世是怎么回事?” 岳不群皱眉道:“我也不太清楚,剑宗叛徒已堕入魔道,行事向来怪僻,我也不太明了!” 丁勉心道:“上次衡山时便是这吕信横插一手,此次又是此人,现在封不平和成不尤已经逃走,费师兄已死,看来已不能完成左师兄交待的任务,回去后我只需将所有责任全懒在吕信头上便可,只说吕信护着华山派,左师兄定必不会责难于我!”想及此忙,当即向岳不群匆匆告别,带着嵩山弟子下山而去。 岳不群命弟子打扫大堂,这才转身往后堂走去。宁中则跟了进去,茶了杯茶递给岳不群道:“师兄,你说冲儿他被那六个怪人抓走会不会有事?”令狐冲乃是她自小带大,一直视同己出,且有重伤在身,心中不免担忧不已。 岳不群道:“那吕信是冲儿朋友,既然此人阻止我们救冲儿,想必不会让桃谷六仙伤害冲儿,师妹放心好了,我料冲儿不会有事!” 宁中则满心忧虑的点了点头,又道:“师兄,还记得衡山时吕少侠说过的话吗,左盟主指使剑宗叛徒来谋夺我们华山派掌门之位,会不会是真想当五岳派的掌门?” 岳不群道:“那吕信行事怪僻,想必跟魔教乃是一丘之貉,你还叫他什么少侠,剑宗叛徒来华山闹事,想必是左师兄误信他们谣言,不可取信!” 宁中则嘴唇动了动,想问什么,看岳不群脸色阴沉,终究还是没问出来。 第十九章 绕指神剑 吕信带着曲非烟下了华山,天色已晚,二人入得华阴县城,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浪客中文网晚饭后,半个太阳已经钻到华山后面,吕信正在房内准备例行功课,曲非烟洗过澡后换上一套墨绿衣衫蹦跳着进来,缠着要他传授剑法,吕信只得收功。 曲非烟咯咯笑道:“大哥今天大败风老头的剑法好厉害,我就学那套剑法好啦!”看了看吕信,又道:“大哥啊,你的那把宝剑藏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呢?” “那算什么剑法,不过是我的入门剑法而已,只能算是下乘!”吕信笑着弹出了‘绕指神剑’握在手中,道:“剑在腰里,诺,你试试看!”说完倒转剑靶递了过去。 “哇,好剑!”曲非烟娇呼一声,颇不急待地接过宝剑,刚握在手中,却见宝剑就像一根杨仰似的垂了下去,愣了下,才道:“大哥,这剑怎是软的,哎呀,这剑好生奇怪,拿在手里怎么跟人比剑啊?” 吕信打开扇子摇了几摇,道:“你试着把内气运在剑上看看!” 曲非烟试了几下,就见剑身“嘣”的一声弹了开来,绷的笔直,屋内立时亮起了一抹银光,阵阵寒气从剑身上散发开来,彻人心扉,小丫头欢喜的咯咯直笑,直道:“好剑、好剑!”把玩了一阵,又笑嘻嘻的道:“大哥这把剑送给我好不好?”说完期盼地看着吕信。 吕信拍了拍她脑瓜,道:“这剑虽好,你却用不得,你内气底子不够,用此剑对敌不小心便会伤了自己,待日后我给你找一把适合你用的短剑!” 曲非烟丧气道:“那我就不要了!”眼珠子转了几圈,又道:“吕大哥,你刚才说你打败风老头的剑法只是入门剑法,那你还有更厉害的剑法喽,是不是你在少林寺留的那十二式观星剑式,我要学你最厉害的剑法!” 吕信翻了她一眼睛,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忒也贪心,玄元心法练到第十层境界才能修练观星剑式,我随便传你几招也够你逍遥法外了!”说完伸出左手食指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点了一指,收起软剑,开始给她讲解磨剑遗迹中的出剑手法。 当初他在玄元天修练玄元心法之时一鼓作气修到了第九层,才开始修练掌指身法和剑术,磨剑遗迹中的剑理不难明白,但观星剑式却不得其门而入,直到将玄元心法突破第十层之后,才将观星剑式悟通,不过至今却没机会施展,便是连用剑的机会都没有。在华山思过崖上跟风清扬对招也不过三两式便见分晓。 曲非烟悟性极高,吕信一次给她讲解了三十六个出剑手法,只用了两个时辰便已经模到了一点门道,吕信和她对拆了几招,出剑虽还有些生涩,但却已得其神邃。小丫头没练过什么剑招,是以对吕信讲解的功敌必救、制敌要害,意动则剑到、用意不用招领悟的非常快。 练了两个时辰,天色早黑,曲非烟也练出了一身香汗,吕信伸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笑着说道:“快去休息吧,明早天亮我带你再去恒山一游,然后南下去找你爷爷!” 曲非烟欢快道:“好啊,大哥安晚!”说完风风火火的冲出门外回她房里去了。 次日一早,吕信买了两匹马带着曲非烟上路,无奈小丫头死活不肯独自骑活,愣是要跟他共乘一骑,吕信只得让她骑在自己前面。才十四岁的小丫头,吕信对未成年少女还不会产生性趣,心下可是坦荡的很,没什么坏心思。 一路游山玩水,走了半月才到恒山。恒山即有华山之险,又有衡山之秀,风景独特,林木茂盛,一路行来山势险峻,难行之极,不过对吕信来说则是履平地,内功初成的曲非烟不甘寂寞,不再让吕信携着上山,施展轻风上飞下跳,玩的不亦乐乎。 恒山乃是五岳之中的北岳,恒山剑派由开山祖师晓风师太所创,镇派绝学万花剑法轻灵飘逸,在武林中享有极高声名,正适合女子修练。恒山三定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高手,掌门定闲师太非但剑法超群,佛理更是精深。 一路慢行,二人到得白云庵左侧的一块小树林内,曲非烟眨巴了下大眼睛,问道:“大哥,我们是偷偷溜进去,还是光明正大的拜山?”小丫头跟着吕信偷偷模模惯了,也难免染上一些吕信的气息。 吕信道:“这里是尼姑庵,我们光明正大的拜山,人家问我们来干什么,我们如何回答?” 曲非烟笑拍着小手咯咯笑道:“那就是偷偷溜进去喽,我先走啦!”说完娇小的身子腾空而起,向白云庵后面溜了过去。自从被打通奇经八脉之后,小丫头修练玄元心法时内突飞猛进,一千零八十式出剑手法已全部学会,只差火候而已。 就见他一掠两丈多,几个蹦跳已经到了出了树林,吕信摇摇头,也不见他作势,身子便如同鬼魅般的闪了一闪已到了小丫头身后,同曲非烟溜到白云庵后面,穿出一片竹林,只觉眼前霍然开朗,数十丈外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园子,十来个尼姑正在给蔬菜浇水。 曲非烟小声道:“大哥,原来这些尼姑也要干活啊!”说着一脸惊奇的望着那些农作的尼姑,嘴里啧啧称奇。 吕信道:“不干活那们吃什么,尼姑又不是神仙,又不能成亲,难道还会有人养活她们不成?”心下却在嘀咕:“妈的,怎么弄的我跟做贼似的,跑尼姑庵里来了,若是传到江湖之上,估计我便是和田伯光没关系也扯上关系了!” 曲非烟眼珠子转了几转,笑嘻嘻地道:“吕大哥,不如我们去找那个漂亮的尼姑姐姐仪琳好不好?”说完向吕信眨巴了下大眼睛。 吕信捏了下她小脸蛋,笑骂道:“什么漂亮的尼姑姐姐,你个鬼精灵,找那位仪琳小师太做什么,难不成你要劝她蓄发还俗,帮她找个婆家么?” 曲非烟咯咯笑道:“才不是呢,我看她人挺好,等找到她我传她几招剑法!” 吕信道:“你个小不点,自己才学了个半调子,就想教别人了,小心你爷爷知道了以后再不放你出来,看你还敢胡闹!” 曲非烟神气十足地道:“爷爷啊,我现在已经练会了大哥教我的剑法,他现在已经打不过我了,我偷偷溜出来他也抓不住我的!”说完得意地扬了扬小拳头。 吕信模着她小脑瓜笑道:“你个有娘养没娘疼的小精灵,一点家教都没有!” 曲非烟毫不为意,嘻嘻哈哈道:“我爷爷说我没有爹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呃……”吕信愕然道:“这你也相信?” 曲非烟道:“当然不信啦,其实我爹娘早就死啦,我都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是爷爷把我养的大啦!”似乎是想起了没有爹娘的幸酸,一向活泼的小丫头说完这句忽然转身一头扎进吕信怀里“哇”的哭了起来。 吕信轻抚着小丫头柔滑的长发,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呵呵笑道:“别哭啦,小心哭成了花脸婆,以后找不到婆家可就惨了!”心道:“少爷的童年起码是幸福的,这小丫头比起我来可是不幸的多了,若非少爷我横空出世,或许她已经被费彬给杀了!” 曲非烟破涕为笑,爬起身来抹了把眼泪,复又笑道:“除了爷爷,就大哥对我最好啦!” 笑闹了一阵,二人又溜到白云庵后院围墙外,只听里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器相撞声和女子的喝斥声。二人纵身掠上一棵参天古松,隐好身形后向下望去,只见十数个恒山弟子正在练剑,其中就有在衡山认识的仪琳。 只看了几招,曲非烟便扁着小嘴道:“大哥,这些尼姑们练的什么剑法啊,怎么全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招,破绽百出的,这样的剑法也有人练啊!”说完不解的看着吕信。 吕信伸指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道:“你当是谁都有你这般好运?恒山万花剑法虽然花招很多,但在武林中也算是上乘剑法。恒山三定在武林中也算是一流高手!”心里却想:“若非是我这身功力太变态了,又怎会让非非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里!” 就听曲非烟笑嘻嘻地道:“我看是这些尼姑姐姐内力太差,耍出来的剑招有气无力,慢的跟蜗牛似的,不如我下去跟她们试几招!”说完也不等吕信答应,便跳下树去,然后纵身跃上围墙,稍一打量便往恒山群尼中扑了过去。 “这小丫头就没一刻能安稳下来!”吕信摇摇头,手中捏了几根松指,以防不测,曲非烟奇经八脉已通,剑法已经初成,便是恒山三定来了也不是她对手,得防着些别让这捣蛋鬼伤了恒山弟子才好。 “看剑!”曲非烟身在空中时,已抽出了吕信在路上给她找的一把还算不错的短剑,娇喝一声往最近一个尼姑刺了过去。 恒山群尼吓了一跳,忙闪了开来,齐声喝道:“是谁擅闯白云庵!”回身望来时,几个在衡山见过曲非烟的尼姑们惊呼道:“是大魔头曲洋的孙女,你这个小妖女跑我们恒山来自投罗网,今天贫尼就替天行道,为武林除害!” 当下由七个尼姑飞快的结成恒山派七星剑阵,将曲非烟团团围在中间,只听曲非烟咯咯笑道:“你们这些光头尼姑们,我吕大哥说你们比臭豆腐还迂腐,看来果真不假,今天本姑娘就让你们开开眼界,什么叫剑法,看剑!” “刷、刷、刷!”曲非烟话声一落,快如闪电的连刺三剑,正前方三个恒弟子只觉眼前一花,曲非烟剑尖已刺到胸前,不由大惊失色,忙举剑格挡,就“叮、叮、叮”三声,三把长剑同时被震飞出去,三尼骇然抽身后退。 “咯咯咯!”曲非烟笑声不停,左掌‘修罗震天’迫退左侧功来的二尼,右剑连刺右侧两尼空门,瞬息之间将四尼迫退,然后使了招老套的招式‘老树盘根’横扫复又功上来的正前方三尼,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哈成,三尼只好再次收身后退。 站在一旁观站的另七个尼姑惊讶的张着小嘴合不拢来,仪琳心想:“这位小妹妹在衡山明显不会武功,怎得数月不见便这般厉害,怕是比师傅还要厉害!” 第二十章 七星剑阵 “野火燎原!” “星罗棋布!” “星河倒挂!” 曲非烟娇笑着一连三式快功,迫的恒山七星剑阵顷刻间土崩瓦解,七尼各自为敌,目不暇结,哪里还能结成阵式,十招过后,便听“叮、叮、叮”一阵兵器相撞声响起,七尼手中长剑先后被震的月兑手上天,一个个目瞪口呆。 “七星剑阵!”观战的七尼当中一个气度沉稳的三十许尼姑低喝一声,七尼马上又摆出一个七星剑阵,将曲非烟团团围在当中,就听站在‘天枢’位上的那尼姑朗喝一声:“七星连珠!”七剑同时从七个方位向曲非烟夹击。 曲非烟咯咯笑道:“破烂剑阵,不堪一击,看本姑娘如何破你!”说完:“刷刷”两剑直刺前右方二尼破绽,迫的两尼不得不回剑格挡。曲非烟娇笑一声,闪电般收剑头也不回的反手挥出一剑荡开身后功来的两把长剑,接着向后退开两步,左侧两尼的功势立告落空。 闪到右侧的那名引导七星剑阵变化的三十许尼姑也被曲非烟一剑刺向空门,不得不收剑后退。 十数招过后,七尼长剑再次月兑手,具都是满面惊色,其实这七尼的七星剑阵比之方才七尼所摆剑阵威力要强上许多,只是因为中间有个仪琳不忍对小丫头下手,固而束手束脚,才让曲丫头只用了十数招便破了剑阵,否则怕不要在三十招以上。 曲非烟大出风头,大是兴奋,跳着步子走到满面惊愕的仪琳身前,笑嘻嘻地道:“这位仪琳姐姐,你们恒山派的武功也太差劲啦,不如我替你求情,让我大哥传你几手,可比你们恒山派的剑法厉害多啦!” 吕信心道:“这小丫头就会做滥好人,不过仪琳这小丫姑真是一副菩萨心肠,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去当尼姑简直就是浪费资源嘛,让我指点她几招到是可以!” “阿弥陀佛!”仪琳宣了声佛号合什道:“贫尼是恒山弟子,怎么能学别派的剑法,师傅说我们恒山派剑法享誉武林数十年,也算是武林中上乘剑法!” 曲非烟嘻嘻笑道:“什么上乘剑法,我看你们的什么万花剑法破绽百出才对,你看我的剑法怎么样,不如我教你几招!” 恒山群尼堂目结舌,均想:“都说魔教妖人自高自大,目中无人,且行事怪僻,看来果真不假,这小妖女剑法虽高,但我恒山派万花剑享誉武林数十载,若能练到师傅师伯那般火候,未必就不能胜她!” “琳儿、琳儿,你在哪里,爹来看你啦!” 就在这里,忽听不戒和尚的大喊声响起,吕信扭头望去,只见不戒和尚携着一个四十许的中年尼姑快步向这边奔来,冲进练武场后直接奔到仪琳身前,扯着大嗓门道:“琳儿,爹爹给你把令狐冲那小子抓来了,你快跟爹爹下山与他成亲!” “罪过、罪过!”仪琳臊的满面通红,合什道:“女儿是出家人,怎么能够成亲,爹爹快将令狐大哥给放了,千万不要为难他!” 不戒身边那尼姑道:“琳儿,当尼姑有什么好,不如跟我和你爹下山去吧,让你爹跟你师傅求求情,让她准你蓄发还俗!” 吕信心下暗乐:“这不戒和尚虽然葬撞,但傻人有傻福,还真让他找到老婆了,看样子仪琳也已经知道悬空寺的那位哑婆婆便是她母亲!” 曲非也在旁边鼓动:“就是、就是,当尼姑有什么好,仪琳尼姑姐姐你别学什么万花剑法了,我让吕大哥教你几招厉害的剑法,你看我厉害吧,我的剑法可就是大哥教我的!” “这小丫头还真一点也不懂得谦虚!”吕信在树上听的直想发笑,这丫头片子虽然口无遮拦,不过却是可爱的紧。 不戒这才注意到旁边多了个曲非烟,咦了一声,问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也跑恒山来了,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姓吕的小子呢,是不是也来了恒山?” 曲非烟咯咯笑道:“你这大和尚好没羞,都说出家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你这和尚又是吃肉喝酒,还生了个女儿,我看你干脆别再当和尚啦!” 不戒老婆听的又羞又恼,喝道:“你这小姑娘是何派弟子,怎得出如不懂礼数,小心我打烂你的嘴巴!” 旁边一尼姑抢道:“这小妖女是魔教妖人曲洋的孙女,魔教妖人作恶多端,这小妖女偷窥我们恒山剑法,一定没安好心!”除了仪琳,其他众尼也齐声附合。 曲非烟嘻嘻笑道:“你们这些尼姑只知吃斋念佛,却没一点见识,你们要有本事,就给拿本姑娘好啦!”说完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短剑。 吕信暗下暗想,恒山众弟子中虽无邪恶之辈,但弟子们大都未曾走过江湖,平时只不过是道听徒说,人云亦云,委实太过迂腐,若非令狐冲对其有大恩,否则也定必被视之为邪魔歪道,后来令狐冲数度救其于左冷禅阴谋之中,众尼姑摆正了令狐冲地位。 因此定闲师太在临终之时拖令狐冲暂时执掌恒山门户,也算是眼光独到,因为当时只有令狐冲才有能力担此重任,只是令狐冲这小子忒也不争气,被岳不群那个伪郡子所骗,最终还是没能阻止五岳剑派合并,不过恒山一派在大难中损失不大,也算是对得起定闲师太了。 仪琳推着不戒和尚往外走,一边急急地道:“爹爹你快走,仪琳已经是出家人,怎能贪恋红尘,菩萨知道了会怪罪我的!” 不戒和尚一边倒退,一边大声道:“菩萨是个什么东西,我的女儿要成亲,干他哪门子的鸟事,琳儿,你快去跟我见那令狐小子,他要是敢不娶你,我就打他的!” 不戒老婆也在一旁劝道:“琳儿,令狐冲那小子人不错的,娘去跟定兔师太求情,她一定会准你蓄发还俗的!” 仪琳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你们快走,不然师傅知道了一定会怪罪我的!” 不戒最怕女儿流眼泪了,看女儿快要哭了出来,马上妥协,道:“好、好、好,爹这就走,乖女儿别哭!”说完不舍地携着老婆离开。 吕信心道:“不戒和尚下山定是去找令狐冲,我且跟去看看,不知那小子怎么样了!”说完传音给曲非烟,小丫头笑嘻嘻的对仪琳说道:“仪琳姐姐,我先走啦,改天我再来传授你剑法!”说完不待恒山群尼阻止,娇躯腾空而起,落在墙头上只闪了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吕信和曲非烟追上不戒两口子,忽然出现在不戒身前,把个不戒和尚吓了一跳,弹开几尺看是吕信,这才松了口气,粗声粗声道:“你这小子,没事玩什么鬼,差点把我和尚吓出心脏病来!”话风一转又道:“还得谢谢你指点,不然和尚我也找不到我老婆!” 吕信哈哈笑道:“我说不戒和尚,你干脆月兑了那层僧皮好好和你老婆做一对江湖侠侣来的自在,偏偏要挂羊头卖猪肉,你不感到别扭么?” 曲非烟咯咯笑道:“这大和尚长的这般难看,怎得仪琳尼姑姐姐却长的那般漂亮!” 不戒那位四十上下的风韵犹存的老婆这时瞪着吕信道:“原来是你这个小子,你怎么知道我在恒山悬空寺的?” 吕信不答,看向不戒道:“大和尚,你抓令狐冲那小子来跟你女儿成亲到是有趣,不过你女儿是个尼姑,我看她未必就会答应,你不会要用强吧?” 曲非烟嘻嘻笑道:“这大和尚老没眼光,那令狐冲没我吕大哥英俊,武功也远不及我吕大哥,你这和尚怎得不将仪琳姐姐嫁给我大哥!” 吕信扭头瞪了她一眼,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不得胡说!” 不戒看了看吕信,哈哈笑道:“这小子小白脸一个,最是靠不住了,我可不敢把我乖女儿交给他,令狐冲那小子是没你这个小子英俊,也没你武功好,不过他人可比你老实,把我乖女儿交给他我放心!” “不是吧?”吕信瞪着眼睛道:“你看我像不老实的人么?” 不戒老婆抢口道:“我看你小子油嘴滑舌,最是靠不住了!” “嘿嘿!”吕信干笑一声,摇了两下折扇说道:“靠不住就靠不住,反正我也没想过要娶你女儿,不过令狐冲那小子对他的小师妹岳灵珊情有独钟,你大和尚强迫人家怕是不好!” 不戒瞪着牛眼道:“这有什么,一并两个都娶了,只要他不让我女儿受委屈就好了,有我和尚看着,谅他小子也不敢!” 曲非烟咯咯笑道:“你这和尚到是有趣的紧,怎得你不多娶几个老婆?” 不戒老婆瞪着曲非烟道:“你这小姑娘知道什么,休得胡言乱语!” 曲非烟笑嘻嘻的道:“吕大哥说你是只醋罐子,看来果真不假,不过这大和尚太也没出息了,居然是个气管炎!” 不戒愣道:“什么气管炎?” 曲非烟道:“你问我大哥好啦,是他说是你气管炎,我也不知道,嘻嘻!” “哈哈!”吕信凑到不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却听不戒大声道:“怕老婆怎么了,我就是怕我老婆,谁敢取笑我和尚?” 吕信心道:“这和尚还真是傻的可害,居然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无地自容!” 32 吕信轻摇折扇道:“就凭你们五岳剑派这些虾兵蟹将?吕某人随时候教!” 令狐冲站起身来,向吕信抱拳一礼,说道:“吕兄对在下之恩,令狐冲感激不尽!” 吕信道:“不必,我行事向来只凭喜好,你对我味口,我便交你这个朋友!” 岳不群向令狐冲道:“你这畜生,不但私吞别派剑谱,甚且结交奸邪,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华山派弟子!” “师兄……” “住口!”宁中则将要求情,岳不群又喝道:“你看这畜生都干了些什么,胆大妄为也就罢了,居然跟这等妖邪之辈勾接,你还替他求情?” 吕信笑道:“不愧是伪君子,你偷了人家剑谱懒到别人头上可以,但你懒到令狐冲身上我可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令狐冲所使独孤九剑乃是你们华山剑宗前辈风清扬所传,你这个睁眼瞎子居然愣把独孤九剑说成辟邪剑法,佩服、佩服,辟邪剑法第一条,欲练神功,必先自宫,不如你把裤子月兑下来,让大家看看你是否已经练成辟邪剑法!” “胡说八道!”华山弟子听不下去了,怒道:“你不得侮辱我师傅!”说完先后拔出了长剑。 宁中则也道:“吕少侠说笑了,我师兄光明磊落,怎会私吞别派剑法!” 陆丁二人心道:“把裤子月兑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令狐冲道:“吕兄请慎言,我华山剑法博大精深,师傅怎会私吞别派剑谱!” 吕信哈哈笑道:“你这块榆木疙瘩真是一点也不开窍,既然如此,那我也懒得多管这当子闲事,风清扬对少林和武当两派有恩,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识得独孤九剑,你若是想洗月兑罪名,可上少林请方证大师为你作证!”说完,人已经不见了影子。 宁中则听吕信说是华山派剑宗前辈风清扬传授了令狐冲剑法,心下不禁松了口气,走几步上前说道:“冲儿,吕少侠说的可是真的,是不是风师叔传你的剑法?” 令狐冲见即已说穿,也不再隐瞒,道:“是的,师娘,当日在思过崖上风太师叔传授弟子独孤九剑,不让弟子告诉任何人,请师傅师娘见谅!” 岳不群道:“花言巧语,既然风师叔不让你告诉任何人,那吕信又怎么知道?” 令狐冲道:“当日风太师叔传我剑法之时吕兄曾经去过思过崖!” 岳不群冷笑道:“风师叔早已去世,你这畜生居然还敢串通吕信绞辩,令狐大侠不但剑法高强,连心机也是这般深沉,佩服,佩服!” “师傅……” 岳不群喝道:“谁是你师傅,你这畜生已经堕入魔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马上给我滚!” 宁中则忙道:“师兄,冲儿从来不会撒谎,他已经承认了是风师叔传授他的剑法!” 岳不群向岳灵珊道:“珊儿,你给这畜生送饭,可曾在思过崖见过风师叔?” 岳灵珊道:“我不曾见过风太师叔!” 岳不群看向令狐冲,复又冷笑道:“风师叔既然连我华山弟子也不见,又怎会见吕信,你这畜生伙同吕信来撒谎,已昧天良,你马上给我滚下华山!” 宁中则和岳灵珊母女,以及华山众弟子苦苦哀求,岳不群自是不听,若不拿令狐冲当替罪羔羊,他如何洗月兑恶名。 令狐冲想让田伯光作证,忽又想到田伯光在武林中只有恶名,若是让他作证,只会令江湖中人耻笑华山派,说华山派居然找了个婬贼来作证,遂又将这个想法打消。 陆大有见大师兄被冤,苦思办法为令狐冲开月兑,忽然想到吕信数月前曾上过思过崖去找令狐冲,当下道:“师傅,吕信确实曾上过思过崖找大师兄,弟子等都可以作证!” 被陆猴儿一提醒,华山众弟子都想到了,忙集体出来作证。 却见岳不群阴下了脸,说道:“这畜生丧尽天良,你们还替他狡辩,给我出去!” “师兄……” “你也给我出去!”宁中则将要求情,岳不群又喝一声,宁中则只不好在外人面前驳他面子,只好默默退下,众弟子噤若寒蝉,不敢再言,全都退下,仅有劳德诺上前道:“大师兄虽然行为不端,但师傅为华山一派着想,也是没错!” 岳不群道:“只有德诺一人还算识大体!”又向令狐冲道:“你再不滚我毙了你个畜生!” 令狐冲心下凄然,不过看众师兄弟和师娘,除劳德诺之外都是一脸忿然,心下又生出一道暖流,想道:“今日师傅将我逐出华山派也是为大局着想,我且先忍他一忍,待日后真相大白,师傅定会允我重返华山!”他对师傅极是崇仰,心下自是不敢对岳不群有所怀疑。 当下道:“师傅师娘保重,弟子这便下山去查明真相,为我华山派洗冤!”说完又看了岳灵珊一眼,转身出了大堂。 吕信下了华山,就见林平之在道旁等候,见他下来,忙迎上来道:“吕大哥,你怎么也来华山了?” 吕信哼了声,道:“我若不来,还不知道你这没脑子的东西被人利用到什么时候,早给你说过了,那辟邪剑谱练之有害无益,不然你父也不会那般不济,你还是跑来华山了,莫不是你也想自宫练剑,一辈子当太监?” 林平之道:“不是,我只是想收回我们林家的祖传之物,并非是想自宫练剑!” 吕信道:“祖传之物有个毛用,一块破袈裟而已,你拿到了又有何用!” 林平之道:“莫非吕大哥已经见过辟邪剑谱了?” 吕信骂道:“那祸害不浅的东西我才懒得多看一眼,你曾祖本是莆田少林一名和尚,当年你曾祖父从华山背下葵花宝典原文,下山后就把原文抄在一块袈裟上,然后还俗化名为林远图,数年后创立福威镖局,而那块写有葵花宝典原文的袈裟就被收藏在向阳巷,你曾祖自宫练剑,你祖父是你曾祖抱养的孤儿,林远图不想让林家断子绝孙,所以才不将真正的辟邪剑法传给你祖父,你是不是也想效仿林远图?” 林平之惊道:“吕大哥怎知道的这般详细?” 吕信重重敲了他个响头说道:“你曾祖本是莆田少林红叶禅师的得意弟子,当年林远图奉命前去华山追回葵花宝典,之后便再没回莆田少林,将所记葵花宝典原文抄下后,悟出七十二路辟邪剑法,蓄发还俗后创立福威镖局,红叶禅师还曾找过林远图,林远图也答应红叶禅不将那害人的功法传给后代,此事红叶禅师曾写信告知嵩山少林主持方丈,现任少林掌门方证大师知道的一清二楚,日后你可去向方证大师求证!” 林平之道:“我从未听爹娘说过这些事情!” 吕信骂了一通,心下大感解气,说道:“以后有时间你上少林问方证大师便知道了,我教你的心法练的怎么样了?” 林平之道:“平之愚钝,只练到第二层!” 吕信道:“不错、不错,等你练到第三层,便可上青城替你爹娘报仇!”他知以林平之现在功力虽能勉强打败余沧海,但为防再发生意外,只好让他跨入第三层再上青城,届时只要不出现方证大师那般级数的高手,便无人可奈何得了他。 林平之喜道:“当真?数日前我刚刚练到第二层,想来再有数月功夫我便可修练第三层心法了!”想起再不多久就可为爹娘报得血海深仇,心下大是兴奋,默念:“爹娘放心,再过数月功夫,平之便上青城手仞余沧海那狗贼,为你们报仇血恨!” 吕信道:“不急、不急,你可给我听好了,练内功可是循续渐进,半点也急不得,练成第二层心法要比第一层心法花的时间多的多,不可心浮气燥,贪功冒进,否则弄的走火入魔半身不遂,神仙也救不了你!” 林平之吓出一身冷汗,恭敬道:“吕大哥教训的是!”想起一事,又道:“吕大哥武艺精绽,进出魔教总坛黑木崖如入无人之地,平之一定勤加修练你教我的心法!” 两月前吕信上黑木崖救曲洋,掌劈石屋,继而毫不费力的带着曲洋和任盈盈离开了黑木崖,日月教上下无一人知是谁干的,不过听那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看那三尺多厚的石屋被掌力劈了个稀巴烂,都知定是绝顶高手所为。 而祖千秋三个又多嘴传出了吕信上黑木崖救任盈盈的消息,虽则让吕信声威大震,却也将他和任盈盈上黑木崖之事暴露,两相混合之下,被那些江湖人物再大肆渲染,顿时变的多姿多彩起来,各种谣言满天飞。 有人大赞吕信情深义重,得知圣姑有险,立刻独上黑木崖,佩服他的勇气,也有正道中人鄙夷他为一魔教妖女自甘堕落,更有人为未能一睹他的绝世神功而感到遗憾,反正是众说纷纭,各有各的说法。 而且日月教更是派出高手追踪他,不过对他却是敬鬼神而远之,大老远的跟在后面却不敢上面拿人,那破碎的石屋就够让日月教高手胆颤了。吕信早知有人跟踪,不过没人敢上前来扫他的兴,他也毫不在乎。 吕信敲着他脑袋说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心里却想:“你这辈子要能把玄元心法修练到第六层,就算你小子本事大了!” 林平之满面喜色,想起有朝一日便能学得吕信那般本事,到时便是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东方不败也未必是自己对手,心下就不免一阵兴奋,对吕信传他的武功也更有信心,而且对吕信方才所说有关辟邪剑谱之言更加确信了几分。 说道:“大哥如果无事,不如和我去福州,爹娘在福州还留有一处上好宅院,那里环境甚好,大哥若还无处安身,便在福州住下,也好让平之在侧侍候!” 吕信看这小子本性确是不坏,也不枉自己救他一场,且还传他武功,问道:“你怎得不去你外公家了?” 33 林平之一听外公便脸现怒色,说道:“他……他贪图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如此外公便是不要也罢,现今世上也只有吕大哥对平之甚为照拂!” 吕信愕然道:“你也知道了?” 林平之道:“那日我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才知他把我娘嫁给我爹是图谋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莫非大哥也知道?” 吕信点头道:“你知道了也好,那以后就不必再去王家了,我还有些事要办,你先回福州,打理好一切后找个地方专心修练心法,我现在便传你第三层心法,等你把第三层心法练的差不多了再上青城报仇,至于那辟邪剑谱,就让那岳不群拿去算了,让他去练得不男不女变成人妖,也算是那伪君子的报应!” 林平之听吕信不跟他一道前去福州,心下微感失望,却又不敢违拗,说道:“那我便在福州等吕大哥,你办完事了再来福州找我!”现在又得知外公王元霸也在图谋他家的辟邪剑谱,林平之心下大感世态炎凉,世人皆不可靠,只将吕信当成了唯一的亲人。 吕信道:“你先去吧,等我哪天高兴了便去福州找你,记住,先别急着重振家业,先把武功练好,不然小心哪天给人宰了,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 林平之恭敬答应,吕信又叮嘱了几句,传了他第三层心法的口诀,这才将他赶走,看了看左侧的树林,说道:“出来吧,你跟了我也不止一天两天了,难道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林中脚步声响起,脸蒙轻纱的任盈盈走了出来,看了吕信一眼便侧转过身去,不过她却未再女扮男装,而是恢复了女儿身。 吕信嘻笑了几声,走到她面前说道:“你不让我跟着你,你却又跟着我做什么?” 任盈盈道:“谁跟着你了,腿长在我身上,我高兴去哪就去哪!” 吕信道:“鸭子都熟了你还嘴硬,你从山西一路跟我到洛阳,再跟到华山,难道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心想:“我数次戏弄于她,害得她在别人面前失了面子,这任性倔强的大小姐不会真的对我芳心暗许了吧?妙哉,一会我且试试她!” 任盈盈听吕信早知自己一直跟着他,想起那天在绿竹林偷听二人谈话,多半也是吕信有意为之,不禁脸上发烧,寻思:“他……他是喜欢我吗……” “有人下来了!”任盈盈还没回过神来,便觉腰间一紧,被吕信带着躲进了树林,耳边听得吕信道:“原来是这两只哈巴狗!” 任盈盈问道:“什么哈巴狗?” 吕信道:“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任盈盈抬眼望去,见是嵩山派的人,听吕信把陆柏和丁勉说成哈巴狗,大感有趣,忍不住低笑出声来,美丽绝伦的玉脸上顿时绽出荡人心魄的笑容,吕信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任大小姐的笑容,虽然隔着面纱,但以他的目力依然可以看个清楚,不觉有些失神。 任盈盈发觉失态,忙一敛笑容,挣开吕信往旁边挪了下,说道:“你看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 吕信凑了过去,将她挤在一杆小树旁,不能再向旁边挪身子,这才嘻笑道:“谁说你脸上没长花,刚才就长出了一朵百合花,那,你再笑一个给我看看,看又是什么花,是牧丹还是兰花!” 任盈盈道:“别胡说八道了,你这人一点正经也没有!” 吕信凑到她耳旁说道:“我一看见你就忍不住要胡说八道!” 任盈盈道:“那你别看着我,你坐这么近干什么,坐那边去!”说完又往旁边挪了下,可旁边被一杆小树挡着,怎也挪不开半寸。 吕信有气无力的道:“三天没吃饭了,哪里还有力气动弹!” 任盈盈知他无癞,只好别过头去不再理会。此时嵩山派诸人已经飞掠下了华山,吕信透过面纱仔细看她娇美的容靥,也觉砰然心动,忍不住伸手将她的面巾扯下。 任盈盈遂不及防,面巾被扯落,不禁气道:“你无耻!”说完伸手“啪”的一声在吕信左脸上扇了一个耳光,不过扇完后马上就后悔了,见吕信捂着脸的看着自己,心下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嘤咛一声,起身往山下奔去。 吕信看了看手背上的五道指印,小声嘀咕道:“还真舍得打我,丫的!”抬头看了看任盈盈背影,起身追了下去,以他的身手,怎会让任盈盈打在脸上,方才千均一刻时他用手背遮住了脸,任盈盈正好打在他手背上,只是他动作太快,任盈盈根本没看清楚。 任盈盈那一巴掌扇出去时便后悔了,不过她性子倔强,让她说声对不起那是万难,因此选择暂时避开尴尬的局面,一边往下奔,一边侧耳倾听吕信是否跟了上来。冷不防吕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她吓了一跳。 “你好狠心,我的脸痛的厉害,你得补偿我!” 任盈盈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不是三天没吃饭了吗,怎么还有力气跟着我干什么?”心下却是暗喜:“他……他果然跟来了,难道他真的对我……”想到这里不由脸上发烧,为免被吕信看到,忙足下发力飞奔。 忽觉眼睛一花,前面狭道上已经立着一条人影,吓的娇呼一声,想要停下,却已收势不住,一头撞在了吕信怀里。 吕信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毫不客气的张臂将她搂住,说道:“我怕你一个不小心掉下山崖,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反正就跟着来了!” 任盈盈两手抵在吕信胸膛上,努力使二人分开一点距离,道:“你先放开我,再对我无礼,我会恨死你的!” 吕信知这时代女子须要守身如玉,可不能太过火了,闻言笑道:“要我放开你可以,不过你可不能再用乌龙爪对我毛手毛脚的,女儿家的,要温柔贤淑点才对嘛,不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说完放开了任盈盈。 任盈盈道:“嫁谁都不会嫁给你,不牢你废心!” 吕信道:“当真?” 任盈盈唇角动了下,终是没能说出口来,自觉脸上发烧,哼了一声侧转过身去。 吕信笑道:“想嫁给我就直说嘛,还嘴硬什么,我都跟你爹提过亲了,还害什么臊!” 任盈盈道:“你胡扯,我爹早就去世了,你才几岁,怎会见过我爹!” 吕信道:“谁说你爹去了阴间,他现在正在一处地方享清福呢,想不想让我带你去看看?” 任盈盈道:“你别对我爹无礼,我爹十二年前便去世了!” 吕信摊了摊手道:“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东方不败篡夺了任我行的教主之位,把你爹囚禁起来,十二年来不见天日,这件事你们日月神教就有不少人知道,唯独瞒着你和忠心于你爹的几个属下而已!” 任盈盈不信,说道:“东方叔叔对我很好,他怎么会害我爹,你别再挑拨离间了!” 吕信心道:“我靠,好心当成驴肝肺,枉我还想让你们父女团圆,你这死丫头却是一点也不领情,居然说我挑拨离间,真是岂有此理!”看向任盈盈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 任盈盈道:“我……”忽然想起当年的光明右使向问天曾冒死向父亲进柬,声言东方不败有不轨之心,却被父亲逐下黑木崖,十二年不见音训,不禁又有些迟疑了。 吕信看她还在犹豫,心念一转,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不自讨没趣了,山高水长,我们后会有期!”说完摇着扇子转身就走,心里却数着步子,看任盈盈会不会开口叫他留下。 走出十来步,果真便听任盈盈道:“你回来?” 吕信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道:“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任盈盈道:“那你想怎么样?” 吕信道:“你都不相信我,我还回去干什么?” 任盈盈顿足道:“你回来,我相信你了!” “嘿嘿!”吕信偷笑一声,返身一个跨步便到了任盈盈面前,笑道:“那,现在说说让我回来干什么?” 任盈盈只觉脸上发烧,不敢与他对视,垂下玉脸道:“我……我只是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说完这句话,只觉心脏扑嗵扑嗵的狂跳起来,紧张的都快要崩溃了。 吕信愣了下,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实在不应该逼着任盈盈表露心迹。 到不是他对任盈盈不动心,而是他自从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之后,至今为止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的下半辈子该怎么过,自然也没考虑过要对哪个女人负起责任,调戏任盈盈也不过是男人看到美女时的天性使然,虽然心里也有些喜欢任盈盈,却没料到任盈盈会突然表露心迹。 愣了半天,才道:“你不后悔?” 任盈盈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后悔什么?” “没什么?”吕信哈哈笑了几声掩饰过去,说道:“江湖上都说圣姑对我吕某人情深义重,看来果真不假,啊,我记起来了,可能是我每天都会给我祖太爷坟上烧纸钱,所以祖太爷才保佑我,让我得到了仙女的垂青!” 任盈盈听他把自己比作仙女,心下甚喜,但却故意摆着脸道:“你别胡说八道了!” 吕信嘻嘻一笑,张臂将她搂进怀里,说道:“你就像天上的仙女,比嫦娥还美,声音比七仙女的还要好听数倍,我哪里胡说八道了!” 任盈盈听他口没正经,也是心下无奈,说道:“你这人恁没正经,快放开我,以后不可对我无礼!” 吕信道:“我是没正经,那你为何还会喜欢我?” 34 林平之一听外公便脸现怒色,说道:“他……他贪图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如此外公便是不要也罢,现今世上也只有吕大哥对平之甚为照拂!” 吕信愕然道:“你也知道了?” 林平之道:“那日我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才知他把我娘嫁给我爹是图谋我们林家的辟邪剑谱,莫非大哥也知道?” 吕信点头道:“你知道了也好,那以后就不必再去王家了,我还有些事要办,你先回福州,打理好一切后找个地方专心修练心法,我现在便传你第三层心法,等你把第三层心法练的差不多了再上青城报仇,至于那辟邪剑谱,就让那岳不群拿去算了,让他去练得不男不女变成人妖,也算是那伪君子的报应!” 林平之听吕信不跟他一道前去福州,心下微感失望,却又不敢违拗,说道:“那我便在福州等吕大哥,你办完事了再来福州找我!”现在又得知外公王元霸也在图谋他家的辟邪剑谱,林平之心下大感世态炎凉,世人皆不可靠,只将吕信当成了唯一的亲人。 吕信道:“你先去吧,等我哪天高兴了便去福州找你,记住,先别急着重振家业,先把武功练好,不然小心哪天给人宰了,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 林平之恭敬答应,吕信又叮嘱了几句,传了他第三层心法的口诀,这才将他赶走,看了看左侧的树林,说道:“出来吧,你跟了我也不止一天两天了,难道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林中脚步声响起,脸蒙轻纱的任盈盈走了出来,看了吕信一眼便侧转过身去,不过她却未再女扮男装,而是恢复了女儿身。 吕信嘻笑了几声,走到她面前说道:“你不让我跟着你,你却又跟着我做什么?” 任盈盈道:“谁跟着你了,腿长在我身上,我高兴去哪就去哪!” 吕信道:“鸭子都熟了你还嘴硬,你从山西一路跟我到洛阳,再跟到华山,难道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心想:“我数次戏弄于她,害得她在别人面前失了面子,这任性倔强的大小姐不会真的对我芳心暗许了吧?妙哉,一会我且试试她!” 任盈盈听吕信早知自己一直跟着他,想起那天在绿竹林偷听二人谈话,多半也是吕信有意为之,不禁脸上发烧,寻思:“他……他是喜欢我吗……” “有人下来了!”任盈盈还没回过神来,便觉腰间一紧,被吕信带着躲进了树林,耳边听得吕信道:“原来是这两只哈巴狗!” 任盈盈问道:“什么哈巴狗?” 吕信道:“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任盈盈抬眼望去,见是嵩山派的人,听吕信把陆柏和丁勉说成哈巴狗,大感有趣,忍不住低笑出声来,美丽绝伦的玉脸上顿时绽出荡人心魄的笑容,吕信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任大小姐的笑容,虽然隔着面纱,但以他的目力依然可以看个清楚,不觉有些失神。 任盈盈发觉失态,忙一敛笑容,挣开吕信往旁边挪了下,说道:“你看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 吕信凑了过去,将她挤在一杆小树旁,不能再向旁边挪身子,这才嘻笑道:“谁说你脸上没长花,刚才就长出了一朵百合花,那,你再笑一个给我看看,看又是什么花,是牧丹还是兰花!” 任盈盈道:“别胡说八道了,你这人一点正经也没有!” 吕信凑到她耳旁说道:“我一看见你就忍不住要胡说八道!” 任盈盈道:“那你别看着我,你坐这么近干什么,坐那边去!”说完又往旁边挪了下,可旁边被一杆小树挡着,怎也挪不开半寸。 吕信有气无力的道:“三天没吃饭了,哪里还有力气动弹!” 任盈盈知他无癞,只好别过头去不再理会。此时嵩山派诸人已经飞掠下了华山,吕信透过面纱仔细看她娇美的容靥,也觉砰然心动,忍不住伸手将她的面巾扯下。 任盈盈遂不及防,面巾被扯落,不禁气道:“你无耻!”说完伸手“啪”的一声在吕信左脸上扇了一个耳光,不过扇完后马上就后悔了,见吕信捂着脸的看着自己,心下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嘤咛一声,起身往山下奔去。 吕信看了看手背上的五道指印,小声嘀咕道:“还真舍得打我,丫的!”抬头看了看任盈盈背影,起身追了下去,以他的身手,怎会让任盈盈打在脸上,方才千均一刻时他用手背遮住了脸,任盈盈正好打在他手背上,只是他动作太快,任盈盈根本没看清楚。 任盈盈那一巴掌扇出去时便后悔了,不过她性子倔强,让她说声对不起那是万难,因此选择暂时避开尴尬的局面,一边往下奔,一边侧耳倾听吕信是否跟了上来。冷不防吕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她吓了一跳。 “你好狠心,我的脸痛的厉害,你得补偿我!” 任盈盈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不是三天没吃饭了吗,怎么还有力气跟着我干什么?”心下却是暗喜:“他……他果然跟来了,难道他真的对我……”想到这里不由脸上发烧,为免被吕信看到,忙足下发力飞奔。 忽觉眼睛一花,前面狭道上已经立着一条人影,吓的娇呼一声,想要停下,却已收势不住,一头撞在了吕信怀里。 吕信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毫不客气的张臂将她搂住,说道:“我怕你一个不小心掉下山崖,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反正就跟着来了!” 任盈盈两手抵在吕信胸膛上,努力使二人分开一点距离,道:“你先放开我,再对我无礼,我会恨死你的!” 吕信知这时代女子须要守身如玉,可不能太过火了,闻言笑道:“要我放开你可以,不过你可不能再用乌龙爪对我毛手毛脚的,女儿家的,要温柔贤淑点才对嘛,不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说完放开了任盈盈。 任盈盈道:“嫁谁都不会嫁给你,不牢你废心!” 吕信道:“当真?” 任盈盈唇角动了下,终是没能说出口来,自觉脸上发烧,哼了一声侧转过身去。 吕信笑道:“想嫁给我就直说嘛,还嘴硬什么,我都跟你爹提过亲了,还害什么臊!” 任盈盈道:“你胡扯,我爹早就去世了,你才几岁,怎会见过我爹!” 吕信道:“谁说你爹去了阴间,他现在正在一处地方享清福呢,想不想让我带你去看看?” 任盈盈道:“你别对我爹无礼,我爹十二年前便去世了!” 吕信摊了摊手道:“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东方不败篡夺了任我行的教主之位,把你爹囚禁起来,十二年来不见天日,这件事你们日月神教就有不少人知道,唯独瞒着你和忠心于你爹的几个属下而已!” 任盈盈不信,说道:“东方叔叔对我很好,他怎么会害我爹,你别再挑拨离间了!” 吕信心道:“我靠,好心当成驴肝肺,枉我还想让你们父女团圆,你这死丫头却是一点也不领情,居然说我挑拨离间,真是岂有此理!”看向任盈盈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 任盈盈道:“我……”忽然想起当年的光明右使向问天曾冒死向父亲进柬,声言东方不败有不轨之心,却被父亲逐下黑木崖,十二年不见音训,不禁又有些迟疑了。 吕信看她还在犹豫,心念一转,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不自讨没趣了,山高水长,我们后会有期!”说完摇着扇子转身就走,心里却数着步子,看任盈盈会不会开口叫他留下。 走出十来步,果真便听任盈盈道:“你回来?” 吕信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道:“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任盈盈道:“那你想怎么样?” 吕信道:“你都不相信我,我还回去干什么?” 任盈盈顿足道:“你回来,我相信你了!” “嘿嘿!”吕信偷笑一声,返身一个跨步便到了任盈盈面前,笑道:“那,现在说说让我回来干什么?” 任盈盈只觉脸上发烧,不敢与他对视,垂下玉脸道:“我……我只是想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说完这句话,只觉心脏扑嗵扑嗵的狂跳起来,紧张的都快要崩溃了。 吕信愣了下,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实在不应该逼着任盈盈表露心迹。 到不是他对任盈盈不动心,而是他自从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之后,至今为止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的下半辈子该怎么过,自然也没考虑过要对哪个女人负起责任,调戏任盈盈也不过是男人看到美女时的天性使然,虽然心里也有些喜欢任盈盈,却没料到任盈盈会突然表露心迹。 愣了半天,才道:“你不后悔?” 任盈盈抬起头来,看着他道:“后悔什么?” “没什么?”吕信哈哈笑了几声掩饰过去,说道:“江湖上都说圣姑对我吕某人情深义重,看来果真不假,啊,我记起来了,可能是我每天都会给我祖太爷坟上烧纸钱,所以祖太爷才保佑我,让我得到了仙女的垂青!” 任盈盈听他把自己比作仙女,心下甚喜,但却故意摆着脸道:“你别胡说八道了!” 吕信嘻嘻一笑,张臂将她搂进怀里,说道:“你就像天上的仙女,比嫦娥还美,声音比七仙女的还要好听数倍,我哪里胡说八道了!” 任盈盈听他口没正经,也是心下无奈,说道:“你这人恁没正经,快放开我,以后不可对我无礼!” 吕信道:“我是没正经,那你为何还会喜欢我?” 35 方生大师打了声佛号,合什道:“吕少侠武功绝顶,老纳佩服,前次掌门师兄十招败于少侠掌下,即是少侠于与易筋经有缘,不过少侠却仍留剑谱于敝寺,足见胸怀广阔,掌门师兄早盼少侠驾临敝寺,好一尽地主之宜,今日少侠和任大小姐驾临敝寺,便请多住几日,好让老纳一尽地主之宜!” 吕信心下暗赞,这老和尚确是个人物,居然当着盈盈之面将方证大师十招败于自己掌下之事说了出来,要知道此事若传了出去,必有损少林威名,心下不禁也佩服方生大师胸襟气度,还了一礼,道:“不敢,小子卤莽,不敬之处还请大师恕罪!” 盈盈也还了一礼,心道:“方证大师号称正道第一高手,易筋经内功已达化境,居然接不下吕大哥十招,若是传了出去,必让少林派威名尽丧!”又想:“原来吕大哥上次来少林是借少林至宝易筋经,想必是他跟方证大师打赌,赌注便是那易筋经,结果方证大师十招即败于他掌下,才不得不将易筋经奉上,什么和易筋经有缘,纯属扯谈!” 方生道:“少侠勿须多礼,观星十二剑博大精深,比之敝派所藏武学典笈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掌门师兄曾仔细研究过,却是不得要领,敢问少侠,可是已习得如此剑法?” 吕信道:“有劳大师动问,晚辈只悟得其中一二,并无全释!”心道:“若让你们这些老和尚知道观星剑式共有一百零八式,而且我已经全部悟通,怕不把你们惊出心脏病来才怪!” 方生自是听得出他客气之言,心知吕信怕是早已悟得其中精要,当下打了声佛号,也不再多言,飞身在前引路。 二人跟在后面,盈盈小声道:“你还说没师傅,那你练的武功心法从何而来?” 吕信道:“是我从一个山洞里面拣来的,当年我初到中原,被困在一个山洞里面,里面正好有几本武学秘笈,于是我便潜心修练,神功大成后才破关而出!” 盈盈不信道:“那你把秘笈拿来给我看看!” 吕信道:“这个……”心下大是为难,秘笈已经被他毁掉,如何能拿得出来,但是又不好说明,否则徒自让盈盈起了疑心,以为自己骗她, 正自为难时,盈盈却道:“好啦,我相信你便是!”看出吕信为难,盈盈以为吕信不想让人知道秘笈的存在,是以也不再强求。要知一本高深的武学秘笈足以引起江湖的动荡,林家的辟邪剑谱便是例子,不但害的林家家破人亡,而且引的江湖人士自相残杀,祸害不浅。 吕信武功如此高强,连少林方证大师也接不下他十招,若是传了出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盈盈心下也不禁有些后怕。 跟着方生大师到了一间禅房,方证大师已等在门前,方生大师上前几步道:“见过掌门师兄,吕少侠和任姑娘已到!” 吕信见方证大师居然亲自迎出门来,也不禁怔了一怔,这老和尚虽不及他,但武林中能让他亲自出门迎接的人却数不出几个来,到也不敢失了礼数,上前一礼,道:“晚辈今日路过嵩山,特来拜见方证大师,望大师恕小子上次卤莽之罪!” 盈盈虽对正派中人没什么好感,但在这位得道高僧面前却是不敢放肆,也上前道:“晚辈见过大师!” 方证大师还了一礼,宣声佛号,道:“吕少侠驾临敝寺,合寺上下甚感荣幸,请入室内奉茶!” 吕信又还了一礼,两僧两俗这才进了禅房。分宾落座后,待小沙尼奉上清茶退下,方证大师才看了看盈盈,合什说道:“这位女施主可是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先生的千金?” 盈盈听方证大师并没将日月教称之为魔教,不禁对他大有好感,还了一礼道:“大师目光锐利,晚辈佩服,不错,我爹便是神教上任教主!” 方证念了声佛号,道:“江湖传言任施主兴风作浪,残杀无辜,不过老纳看你并非好杀之人,且具佛心,看来江湖传闻也多是误会!” 盈盈到不否认曾杀过人,说道:“大师过奖,不过晚辈确是曾杀过人!”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合什念了声佛号。 吕信接过话头道:“江湖之中往往便因一己私欲而勾心斗角,以武犯戒,所谓正义,只不过是那些卫道士打着为武林除害的晃子以全私利,其实说穿了,正邪之分也只不过是以武力来化分!” “大师虽慈悲为怀,但像大师这样处处为武林着想之人却是不多,诸如左冷禅、岳不群等野心勃勃,意欲称霸江湖,盈盈虽是神教中人,但比起这些人来却算不得什么!” 盈盈虽不怕少林派,听吕信为她开月兑,心下大感甜蜜。 方证大师宣了声佛号,道:“江湖传闻吕少侠跟任姑娘情投意合,曾独上日月教总坛黑木崖力救任施主,不知是真是假!” 吕信也不隐瞒,坦然道:“不错,晚辈确曾上过黑木崖!” 方生接道:“近来江湖传言少侠与魔教勾接,但少侠却不曾做出半点危害武林之事,可见江湖谣传,有时也不足为信,任姑娘即与少侠两情相悦,实乃武林之福!” 他话中的意思谁都听得出来,那便是任盈盈虽然为祸江湖,但有吕信管着她,便可算是武林之福。 盈盈眉稍一皱,便要反驳,吕信忙递了个眼色将她止住,说道:“自古以来江湖便是个是非之地,以武犯戒比比皆是,正派中未必便没有恶人,魔教中也未必没有英雄,盈盈即是真心待我,我也必诚心待她,而且盈盈之前虽然杀过人,但所杀之人也都是些十恶不赦之徒,若有人只因为盈盈出身魔教,而以此大做文章,便是黑木崖,在下也可让其赤地千里!” “阿弥陀佛!”听着这暗藏杀机的话,两位高僧齐宣佛号,方证合什道:“吕少侠赤诚一片,乃是性情中人,并非邪恶之辈,更不曾加难武林。老纳本不该说,不过还请看在都是习武之人的份上,今后对武林同道多加容情,老纳在此向天下苍生请命!”说完躬身一礼。 盈盈听得心下感动,但她素来爱要面子,且旁边还有两位得道高僧,俏面通红的垂下玉脸,不敢再看吕信。 “不敢!”吕信还了一礼,道:“大师放心,在下虽不是什么行侠仗的江湖大虾,但也并无称霸武林的野心!” 方证大师合什一礼,又宣了声佛号,又闲谈几句,用过斋饭,当晚吕信便和盈盈在少林留宿一晚,次日天明,吕信正准备辞行,忽听门外脚步声响起,一个小沙尼进来道:“启禀掌门方丈,恒山派定闲、定逸两位师太求见!” 方证大师脸上古井不波,挥手让小沙尼先行退下,这才向吕信道:“恒山派两位师太驾临,老纳自当前去迎接,少侠和任姑娘既然来了,便在敝寺小住几日,请随便!” 吕信心道:“这两个老尼姑怎得跑少林来了?莫不是来认亲的?不行,我得去看看!”当下道:“既然是恒山派两位前辈到访,晚辈便随大师前去看看!” 当下方证大师命小沙尼将定闲和定逸两位师太带到禅房,二尼一进禅房,见吕信赫然在座,不禁一怔,相互见礼过后,定闲师太方才向吕信和盈盈道:“敢问二位施主莫非是吕少侠和任姑娘?” 吕信心道:“记得这位气度从容的定闲师太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对江湖中人却是了如指掌,果真不假!”当下还了一礼,说道:“师太目光如炬,佩服、佩服,在下正是吕信!”盈盈也跟着还了一礼,不过却没什么好脸色。 定逸师太是见过吕信,这脾气火爆的老尼姑最近听了不少关与吕信的传闻,一见吕信见已经皱起了眉头,又听旁边那位貌美少女居然是为祸武林的魔教圣姑,顿时大怒,指着吕信喝道:“你这小子勾接魔教妖人为祸人间,还敢跑到少林来撒野!” 定闲师太听师妹脾气一来连此处是少林寺也给忘了,忙合什道:“师妹慎言,江湖谣传有时候也不可信,吕少侠跟任姑娘两情相悦,乃属儿女私情,并未加难武林!”说完又向吕信一礼,道:“少侠在衡山义救敝派弟子仪琳,贫尼不甚感激!” 吕信早知那定逸师太有勇无谋,当然不会跟她计较,还了一礼,微笑道:“师太不必客气,我也只是凑巧管了桩闲事而已,不过仪琳小师太天性善良,而且我看她尘缘未了,并无惠根,似乎不太适合当尼姑,不如师太让她畜发还俗好了!” 想起仪琳那个小尼姑曾痴恋令狐冲,虽则因自己到来而令历史轨迹发生变化,但如此一个善良的美人儿当了尼姑,便是吕信也大感可惜,忍不住便顺口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盈盈心道:“这人刚才还说对我如何如何,现在却又打起尼姑的主意来,真是可恶!” 方证、方生、定闲打了声佛号,定逸师太则是大怒,喝道:“乱放狗屁,你这小魔头胆大妄为、横行无忌,竟敢对佛门弟子起歹心,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听她说的粗鲁,几位光头们忍不住合什念佛,盈盈听得笑出声来,吕信轻摇折扇道:“听说恒山派内功注重修身养性,不知定逸师太是否是将恒山派的内功心法练岔了,脾气似乎不大好,不如请个大夫瞧瞧!” 方证大师念了声佛号,道:“大家分属武林同道,吕少侠并不能加害武林,师太乃是武林中的高人,自能辩明是非,各位请坐!” 他这个主人说话了,定逸师太虽气的火冒心头,却也不好再放肆,只得老老实实坐了下来。定闲师太又向吕信和任盈盈一礼,以示歉意后方才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