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 第一节 迈入 (1) 天气很cháo湿,也许是刚下过雨的关系,此时的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一片,chun天的雨后,总是有点凉意的。我们一同四人来到这座神秘的古墓地,此行的目的是调查清楚,古墓存在的原因,还有这里曾经发生经历过什么,又掩藏了什么?乌云笼罩下的气息变的越加神秘,我们也多了一份期待与兴奋,在这里,我们终将挖掘出什么呢? “进去吧!”小可说。也许是因为太过年轻,加之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少女小可明显比我们另外三人更兴奋。 “嗯!”年龄在我们中稍大几岁的胡哥沉稳的答道。只是眼神中有少许凝重,可能是联想到什么危险的事了吧…… 对于我来说,这次的任务是不可多得的锻炼机会,我必须拿出十足的干劲出来,完美的完成此次任务,所以我率先进入古墓通道里,其余三人依次跟上。 进入通道后,我们打开手中事先准备好的电筒,一眼望去是暗黄sè的砖墙走道,走道很长,也许是里面昏暗的原因,走道显的似乎没有尽头。微微皱了下眉,这么大费周章的建如此长的走道让人疑惑不解。不过不管怎么样,既然第一步以迈出,那么剩下的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似乎与我们先前想象的有所不同呢!”感到大家沉默的诡异气氛,我出声打趣道。希望可以缓和下气氛。 “是啊!一进来就有种脊梁骨发麻的感觉。”已经和我有过多次合作的明子很给面子的接下了我的话源。的确,这才刚刚是个开始,遍让人觉得如此怪异,不得不让人觉得有些瑟瑟发寒。 “宇川姐,这通道为什么这么长啊,好像走不到头似的,一般电视小说里的古墓不都是什么石门啊,什么洞口岔道之类的吗?”小可拽着胡哥的衣袖,瞪大眼睛看着我,那姿态加上胡哥一脸深沉的表情,还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发笑呢,我不由的轻笑了下,同时感觉到身边的明子也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现在觉得这次带个孩子气得小可过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呵呵……因为与众不同,所以才有一探究竟的价值啊!”“胡哥,你怎么看?”回了小可的话,我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胡哥,神秘莫测的表情让我不禁对他的看法产生了好奇。 “嗯,先前在资料上看过,我们是第一批距古墓发现后进入这里的人员,你猜是为什么?”胡哥看了我一下,然后微微一笑,模了下耳垂。这是个很有胡哥特点得动作,每当想到什么事或别有深意时都会模一下耳垂,也许连他本人都没有意识到吧,又或者是说我对他关注太多?难道我暗恋胡哥?呵呵,摇摇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莫名其妙,好像跑题了,思绪拉回,那么胡哥问这样的一个问题是意味着什么呢? 之前的资料我们都有看过,上面很清楚的提到,这座古墓是在1882年之后便再无人问津过,在1882年之前,这里一直不在世人的目光中。据猜测,1882年之后这里可能是被某些有权势和背景的人秘密隐藏了起来,其目的是在这里进行某些研发和交易,不过这些都还未曾得到证实。而所有的关键是在于1882年,那一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1882年被人发现却又迅速淡出了人们的记忆中,期间,有关部门和到盗墓者也都未曾光临过这里。可是,就在去年,这座古墓竟然神奇的重见天ri,奇怪的是,资料上并没有显示这座古墓是被什么人重新开启的。好吧,我现在只能说,对于所谓的资料,我们得到的疑惑要比情报来的多。 现在我们所掌握的不过是,这是一座古墓,具体年代不详,1882年被人发现,之后便再没有有关这座古墓的消息,而我们是在距离古墓第一次被发现后到现在第一批进入这里探究的人员。从1882年到现今的2012年,整整130年,这座古墓隐藏的秘密一定是令人惊叹与神奇的吧。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是一座墓,却从未埋葬过任何人。 现在把思绪重新拉回来,对于胡哥的问题,我还没有找到答案。 “胡哥知道些什么不妨直说,干嘛让我们这些脑袋瓜子不灵活的人伤脑筋呢!”对于胡哥的问题我有一丝的无奈,时间上不再允许我接着思考下去,只能向胡哥弃械投降。 “噗——我们的宇川姐竟然这么容易就认输啦,太难得了。”唯恐我不够丢脸的小可马上拆了我的台。我只能转头对明子无奈一笑,后者也对我撇嘴摊摊手表示同情。然后我又看向胡哥,挑眉——意思是你看我丢脸很得意是吧!胡哥心领神会的看懂我的意思,赶紧摆手低头闷笑。我有种牙痒痒的感觉。 “嗨嗨……赶紧说啊,我们可都原地呆了10多分钟了。”我不想再继续这无声的交流,开口催促道。不过不得不说先前的紧张与压抑一扫而空,美中不足的是我成了放松大家心情的娱乐了。 “好吧,我说就是了,我也是刚刚想到的。”一边说着一边把背往后靠得胡哥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笑料中恢复过来,调皮的小可已经收敛了面部表情准备认真听讲,明子也是一脸的正经,当然,虽然对胡哥的态度还有少许的不满,但我也是双手环胸做出一副洗耳恭听当的架势来。 “这座古墓虽早在1882年已经被人证实过,这是一座没有埋葬过任何人的墓穴,可就墓本身来说就不可能不引起有关人员的重视,那么这么久无人问津的答案只有一个,在1882年的时候,有关人员就进入墓穴详细勘察过,之后也是这些人封锁了古墓的相关消息,并且把这座古墓的所有权卖给了某些人,以换取某种利益。而证实这一说法的便是这条长长的通道。”随着胡哥手指的指引,我们再次把目光放在了走道的尽头,哪怕与先前看到的没有任何区别,我还是望着尽头出了神,之后是一阵沉默…… 胡哥说的不无道理,可是,这条长长的通道是怎么证明以上所说的呢?想着想着便把手放到了身侧的砖墙上,很凉,有点cháo湿的感觉。可是这和胡哥说的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节 迈入 (2) 视线渐渐放在了墙上,手触模的这块砖很旧,颜sè也很暗,形状很不规整,看样子在建立墓穴时很急。慢着,建墓的时候很急,很急?非常急吗?为什么呢?为什么砖的样子很不规整呢?砖?砖!对了对了,我猛拍了下脑门,似乎是因为先前的紧张感,让我忽略了什么。现在才发现进来的时候为什么感到诡异了。 “哎呀!宇川姐,你想不通胡哥的话也不要拍自己脑袋啊,这样只会越来越笨得。”可能是我拍脑门的声音惊到了小可,这丫头倒是贴心,赶快过来给我揉脑门,只是这话听着让人有点别扭呢。 “我看是宇川姐想明白了吧,说说你的结论吧,好歹要扳回一成。”不愧是合作多次的伙伴,果然比较了解我。我向明子伸了个大拇指。 “哦——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吗?那么就请宇川小朋友为我们解说一下你的结论吧!”胡哥那一脸悠闲自得的样子让人看了非常不爽呢。小朋友?这人是在说谁小朋友呢……不由的瞪了一眼。 “哼哼……胡少新,你这是在说谁小朋友呢,似乎活腻了吧!”双手继续环胸,语气里也带着不善。而胡哥只是模了模耳垂,然后转头不再看我。真是,什么人这是……有一时的无语。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宇川姐有点抓狂的样子呢,太好玩了。胡哥,你真厉害。”小可大笑着好像很乐意看到我吃瘪,胡哥对小可微微摇头不语。这丫头,真不知道该少说两句的吗?我给了小可一记眼刀,吓得她开始拽着明子的衣摆。我发现这丫头一害怕就喜欢抓别人的衣服。 “小可,你可要小心咯。再气你宇川姐估计你就要被打昏扔在这里了。”看出我是真的郁闷了,明子立马出来给小可解围。先前一直疑惑明子的人缘一直非常好,原来是善于调解,左右逢源呢! “好了,我们在这里待的够久了,往前走吧。虽然长了点,但总是要走到头的。宇川,边走边说吧。”话说着胡哥就领先往里走去,这也意味着玩笑到此结束。我们也随着胡哥的步子迈出了脚。 “嗯,先前胡哥也说了,问题的关键在于这条通道。”我看了一眼胡哥,他只是沉默的示意着我接着说。 “刚进来的时候我们都感到了不对劲,可是我们把目光都放在了走道的长度上,反而忽略了某些重要的东西。比如说这些砖,这些砖很不规整,说明建立墓穴的时候时间很紧,很急,可是一座古墓的完成是很耗费时间的,所以在古代有权势的人一般都会在生前就把墓建好,再说迄今为止,这座古墓还没有埋葬过任何人。最重要的是,这些砖明显和古墓这个词不符合。这根本不是古代的砖窑里炼制出来的砖。”发现小可的目光,我看了小可一眼。这丫头正一脸惊奇的看着我,样子可爱极了。 “宇川姐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所走的这个墓穴通道很可能是后来的人建造的吗?”明子把头转向墙面,默默的发问。 “这怎么可能,不是说我们是第一批进入这座墓地考察的人吗,怎么现在又说有人早就考察过了,而且还被重新修建过。我越来越不懂你们话的意思了。”小可噘着嘴看我,样子有点懊恼。也是呢,现在我们三人大概都明白了,只有小可还糊里糊涂的。现在我反而有点后悔带这丫头一起来了,对于小可来说,单纯如她,她的世界里就不该掺杂着太多人心的悱恻。 “小可,我们可能都被骗了。我们的任务并不是探究这座墓的本身,而是潜藏在这座古墓身后的秘密。我想,尽头便是我们这次任务的中心吧!”胡哥模了模小可的头,想要安抚这丫头有点急躁的心情。 “可是boos是不是太小看我们了,对于资料里的不实情报,只要我们来到这里便会发现的吧!那还为什么要欺瞒我们?”明子不解的看着我,我只能还以一个微笑。 “我想这应该是给我们的开胃菜吧。那些资料都是对外的,也就是说我们并没有拿到内部资料而已,所有也谈不上欺骗。毕竟自己答疑解惑才更有意思不是吗?”我好笑的模了下自己束在脑后的马尾。对于资料的不实xing我并没有他们那么纠结。 “你们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了,就我一个人还疑惑着呢!”小可生气的撅嘴瞪着我们。 “呵呵……是这样的,据我们观察之后猜测,这座古墓在1882年被人发现后就有人仔细勘察过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价值。而且我想被发现时,这座古墓已经塌陷了,却被有心人利用,就着墓的入口重建了我们眼前的这条通道。先前胡哥说的古墓所有权其实是指我们上面这片土地的所有权。并且加重了它的保护xing和隐秘xing,加上1882年时考察人员对这座墓的记载少之又少,所以又更加重了墓的神秘感。”我转头对小可微微一笑。后者却显得有点神游太虚,我在心里暗耸了下肩。这对小可来说是个打击吧,原本的古墓之旅现在变成了人xingyin谋的探索。 这次的任务果然不简单呢,所以才会一开始就派了胡哥这个人来协助我们吧。我暗自看了胡哥一眼。 “而且那些有心人的势力肯定不容小视的吧,不然也不会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人敢窥视这座墓了。这一切上面应该都是知道的,可他们派给我们任务时却没有告知我们这些,可想而知,他们这么做也是别有深意,只是这深意是什么我们还未曾可知。想的再深一点,可能我们上面和那些有心人也是有很直接的关系,所以我们才能荣幸的成为至1882年之后到现在第一批进入古墓探秘的人。胡哥觉得这么样,和你想的有多少出入?”我歪头看向胡哥,他很默契的给了我一个微笑,模了模耳垂。明子叹了口气,拍了拍低头沉默不语的小可。 第二节 前行 (1) “有个词叫不谋而合。不过这些除了这座墓被重新修建过之外,其他还只是我们的猜测,也许并没有我们所想得那么糟,所以小可,你要加油了。不要忘了这次是你一定要跟来的,可不能刚刚开始你就败下阵来了。”对于胡哥鼓励的话语,小可到是很配合的打起了jing神。 “那么胡哥,宇川姐,你们说那些人重新修建古墓到底是做什么呢?”好像先前胡哥的话真的起作用了。小可看起来又活泼了,果然还是个孩子呢,恢复的真快! “明子的想法呢?”之前的任务都是明子陪我一起完成的,所以很习惯xing的便会询问明子。 “可能xing未免太多了吧。只不过要找出一条符合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目的就有点难了,不过1882年还真是个敏感的年代呢!”话一说完明子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是啊,很敏感的年代!”胡哥模了模耳垂,低声附和道。这两人还真是喜欢跟小可打哑谜呢。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小可表示我很同情你。 “你们敢不敢再过分一点啊?”看着小可愤怒的样子,我们三人一起笑了,先前活跃的气氛似乎也回来了。 “好了,大家不闹了。对于小可的问题也是我们这次的目的所在,所以现在还不能妄下断论,以免误导我们今后探索的方向。”看来不把话说清楚,小可是不准备放过我们了。给了小可一个眼神,意思是“你懂的”,随即小可也回了我一个“我懂了”的点头动作。很可爱的小可呢! 我们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可是尽头看上去还是有点远呢。现在的我们还无法预料到这条宽约一米,高两米的通道预示着我们四人今后的人生巨变。如果可以预估,我们还会不会如现在这般奋勇向前呢?而此时的我只是看着前方的胡哥和小可,还有走在我身边的明子微微一笑。希望这次任务可以圆满成功,希望还有下一次合作的机会,希望我们都能在这个领域占有一席之地,希望破解更多谜团,希望……只能是希望了吧,那时的我们…… “宇川,你有过非常想做却从未做到过的事吗?”胡哥突然转过头来问我。我不禁愣了一下,想做却从未做到的事吗? “有,我想世界和平,可我永远没能力做到。呵呵……”听到我的回答,胡哥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反观明子和小可就是满脸黑线的看着我。 “宇川姐,你懂幽默,却不懂什么时候才该幽默!”小可回过头来看着我很肯定的下结论。 “呃——小可你真厉害,这都被你发现了。”我装着很吃惊的样子注视着小可。小可撇撇嘴转过头去,表示懒得理我。明子还在低声傻笑。我看了眼胡哥,表示不懂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所在。 “只是好奇,像宇川的xing格应该是随xing聪慧的。这样的你什么事会是你想做却从未做到的呢?”说这句话的时候,胡哥并没有转过头看我,声音却有些低沉。 此时我们刚走完通道的一半,我想胡哥大概是不想大家太沉默,所以就随便挑起了个话题。毕竟没有说话声,这里的感觉让人太过压抑和诡异。 “没有,从来没有。因为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是做不到还要非做不可得事。”我轻笑了下,自信的答道。是呢,人生中本就有太多烦恼与无可奈何,所以很多事想做便去做到,如果做不到,便不再想了。免得徒增烦恼,让生活变得无趣。正如胡哥所说,我是个随xing的人,便不会执着。 “嗯,很宇川姐的说法呢。不过有点深奥,不太懂。”小可说着抬头看了下头顶,故作深思状。 “宇川姐真的很不适合执着。”明子似乎很赞同我的说法。我们相视而笑。 “也很容易放弃不是吗?如清水般平淡,不是很乏味吗!”胡哥到是很明显得不认同我的话。哎,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差别真大,特别是比你大几岁的男人。暗自吐糟了一下。 “各人的想法不同。凡事有利必有弊,平淡如水可也经的起波澜荡的起涟漪。”我有些感叹的说着。 “也许吧。简单点也好。”我总觉得胡哥这样说的时候有点恍惚。也许是我的错觉吧,不再在意。 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是简单不了的。不断的需要挖掘秘密,不断的接受任务,不断的破解谜团。怎么可能变的简单。曾经就想,以后做个摄影师吧,留下所有美丽的风景。可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做了我如今的这一行。感叹一下,人生真的很奇妙。无声一笑,也许是因为那个孩子吧—— “其实最简单的是小可吧。所有的情绪都不用隐藏,心情都可以摆在脸上,不需要虚以为蛇。”明子拍了拍小可得后脑,表情有点羡慕。其实想想明子说的没错,真实的做自己再好不过了。 “才没有。我没有你们聪明啊,有很多烦恼呢!”小可微微不满的抗议道。冲明子翻了翻白眼。这样的举动不免又引起了我们的笑料。明子摆出一脸的无奈样。 “可是小可得世界是没有悲伤的吧!会愤怒,会生气,会抓狂。却从未悲伤过吧?”听到胡哥的话我们一时都愣住了,不单是因为这么感xing的话是从看似沉稳的胡哥嘴里说出,不单是这句话现在听起来如此的不符合气氛。更多的是,我们因为这句话而想起了曾让我们悲伤过的事。在年少轻狂的年代里,我们都曾错过,妄想过,奢求过……可是在成长到如今阶段的我们都曾悲伤过。也许时间可以感化很多事很多情很多人,可是时间本身就是个带有悲伤sè调的词。对于18岁的小可来说,也许她确实还没有体会过悲伤,可是因为时间的关系,也预示着悲伤正在前方等待着小可。我想胡哥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吧,所以语气里才会有一丝的怜惜。 第二节 前行 (2) “啊——这样说来,我还真是挺幸福的啊!呵呵……”小可笑容如花的脸上显得那么的得意洋洋。真是个孩子呢,如此的容易满足。 我抬头看了眼前方的胡哥,他只是沉默不语的前行着。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让人很难琢磨,前一刻还那么感xing,现在又如此冷酷。我又看了一眼明子。明子也是摇头不语。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尽头,很想感叹一下,能否让我们快一点到达,毕竟我们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我们身上都是有包袱的。晃了晃手中的电筒,有些好笑的想砸墙。 “呀!快走完了呢,真是累死我了,我可怜的脚脚哦!”小可的哀嚎反而让我们轻松了不少。这丫头随时可以起到放松心情的作用。 “呵呵,小可难道不知道你可以两只手着地爬行的吗?” “宇川姐真讨厌。哼!”我突然觉得逗弄小可很有意思,看着这丫头撅嘴瞪眼的样子有趣的很。 “说点正事吧。虽然走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过尾处是否有危险还未曾可知。大家还是jing惕点,免得遇到什么陷阱。”胡哥回过头来看了我和明子一眼,示意我们小心点,我们也点点头表示明白。 “胡哥,这种话应该在进来之前你就该先说的吧?”小可瞪大了眼睛看着胡哥,满脸的奇怪之sè。 “这种事有点常识的人都该知道吧,还需要我事先说明吗?我现在只是看你们都太过放松所以提醒一下。”胡哥也是奇怪的看了小可一眼。这话说的也显然有点无奈。小可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语气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这话是说我没有常识吗?”对于小可的小声抱怨,我们也只能好笑得摇摇头不予理会。 随着我们脚步的不断迈进,通道尾处的样貌也越来越清晰。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正将要打开古墓隐藏下谜团的入口。玩笑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紧张感。我的手心不自觉得有点微微发湿,握着电筒的右手也开始慢慢的收紧。如果这次成功之后,我便可以带着弟弟去看他想看的地方;如果这次成功,我便可以名声大昭,之后的路就不再是问题;如果这次成功,我便有机会接触更多更重要的任务;如果这次成功…… “这是什么?”小可得询问声打断了我的诸多想象。我们都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眼小可,随后顺着小可的视线我们把目光放在了离我们还有大约两米远的石墙上。奇怪,按照我们之前的设想,走到尽头处就应该看到其他入口或什么,可现在除了我们来时的入口处之外,并没有见到什么可行的入口。周围什么也没有,我们的正前方只有一面石墙而已。心中微微有些失望。难道这是一条堵死了的通道?不可能。一定有什么密道等着我们去发现,这么大费周章的建一条堵死了的通道这绝不可能! “这墙到是挺厚实的。”胡哥走近一点,推了推石墙。可想而知,墙肯定是纹丝不动的。 “你觉得路在这墙的后面?”明子也走向前去,拍了拍墙,大概想知道手感如何。小可好奇的在原地转了个圈,东看看西看看。 “如果这里是下个通道的入口处的话,那这门的机关启动器应该就在这附近。”如果真如胡哥所想,这石墙的后面便是密道所在,那这墙就是开启密道的大门。轻笑了下,看了一眼小可。 “怎么啦,宇川姐?”刚好小可把头转向我时看到我正在看她轻笑,挠挠头发,歪头问我。 “没有。我只是想到一开始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没有石门之类的吗,现在有了。高兴吗?”我打趣的看着小可。随后便不再理会她略带不满的眼神。 “明子,有什么发现吗?”把视线对向明子,她正蹲在墙角查看附近的砖块。 “还没有。不过我想我们包里的一些东西也行可以派上用场。”边说着明子边卸下背包开始翻找她想要的东西。我模了下马尾,对明子的话不置可否。明子的强项便是奇门遁甲。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不过对于密室机关上,明子确实很有一套。 “靠你了。”“没问题。”我和明子相当默契的举起拳头互击了一下。这是我们以往合作中养成的习惯xing动作。 很快明子从包里拿出一个状似罗盘的东西。盘中有两条分界线,其中一条分界线上有两个提示灯,一红一绿。中间有凸出来的一块,周边布满大小齿轮四五个。样子很难看。 “这是什么?秘密武器?”小可好奇的凑到明子身边,很认真的观察明子手中的东西。胡哥看了一眼又看看小可,没有说话。 “小可挺有想象力的吧?该去写幻想小说。”前面的话我是对胡哥说的,后面的话则是对小可说的。听到我的话,小可明显一脸深受打击的样子。 “你知道什么叫不懂就要问吗?”小可很气愤的看着我。胡哥倒是很不给面子的先笑出了声。 “哎……能不能多给我点关注。你们不想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吗?”很了解明子被忽略的无奈心理。对于明子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明子可是非常自豪的。 “咳,明子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看上去相当不错。”我有些咤异的看了一眼胡哥。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虽然明子的东西确实好用而且每次的任务中几乎都有要依仗明子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地方,可是光是从外表上来看的话,根本看不出不错的地方在哪。今天这东西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以我和明子的关系来说,我都没有开口夸一句,他倒是境界高深。 “呵呵……这可是我们家族自己研发的探测工具。专门用于探测古老的机关法门,利用现代科技发现非高科技机关的探测仪。因为要是光靠人来找机关法门的话很费时间也很费jing力,所以我们家族就研发了这个。这也是我们家族独有的。它的名字叫飞速。怎么样?”明子的样子显得很骄傲。 第五节 开幕 (1) “你们信我吗?”看了一眼明子和小可。 “我选右边!”肯定的做出决定,虽然只是直觉,可我还是很肯定的说。决不能输—— “当然信!”明子和小可互望了眼便同声同气的说。不由得又是微微一笑。 “那好。我们进去吧。”胡哥也是没有犹豫的便背上他那个大大的背包,开始往洞口进入。 你也相信我吗?没有一点犹豫吗?不怕是条不归路吗?为什么这么的——相信我呢? 因为入口太小,刚好只能容下一个人的空间,所以我们只能一个一个的进入。收拾好东西,小可跟在胡哥身后进入,随后是明子,最后是我。阶梯不是很长,我们很快便走完。接着是一片平坦的路,里面空间也不大,不过稍稍比阶梯走道要宽广一点。似乎没有什么危险,不禁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个建造者还真是个怪异的人,古墓开始的入口下通道那么大,现在又弄这么小的通道,真是恶趣味。 “这是要往上走吗?”前面的胡哥突然停下,小可把手里的电筒微微往上照shè了点。又是一节阶梯,不过是往上走的。接着胡哥把手里左右查看是否有其他路口是的电筒收回照在前方。 “也许我们终于要到达了!”说着胡哥踏上台阶往上走。 “真的啊,太好了。”小可拍着手兴奋的说。原本手中的电筒也跟着她拍掌的动作光线左右乱晃。紧张感稍有减少。内心却一阵激动,终于要到了吗?会不会有是失望与选择? “啊——终于见到自然光啦!”这节阶梯也不是很长,到尽头时胡哥推动上方的覆盖物。所幸的是似乎没有费太大力气胡哥就移开了覆盖物。是一块石板,不是太厚应该也不是很重。外界的光便照shè进来,最后竟是通向外界的吗!真是出乎意料,不变的是小可的声音依旧悦耳。 随着胡哥的带领,我们都走出了古墓里的通道。只是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有些无法置信,令人一阵失神。原本的很多假想都被否决。不可能的可能出现在我们眼前。来时是中午,刚下过雨,天还是灰蒙蒙的,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雨后的阳光不再温暖浓烈,空气却比入口处的空气更加清新。可能是先前下过雨的关系,伴有大自然中花草树木的味道,还有泥土的芬芳,很想就这样一直闻下去。午后的微风有点凉,可是却吹走了我们一身的疲惫与之前所有的紧张压抑感。突然有一丝明白爱丽丝的心情,不可思议,惊讶,感叹,梦幻……还有一丝残酷的气息,这个地方真的隐藏着邪恶与yin谋吗?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地方行使丑恶呢? “我的天!我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明子惊叹出声。回头看我。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深思中。估计小可也还没有回过神吧,不然以她咋呼的个xing很难不大呼大叫的。 “我也希望是搞错了,可是现在看来这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隐藏在古墓下得秘密。”回过神,我不由苦笑着说。 这个地方很美,真的很美。当你习惯的大城市中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贪婪与丑恶时。来到这里,就仿佛真的来到了世外桃源。这里是一片密林的中心位置,周围到处都是不见尽头的树木丛林。看来这便是我们来这里之前所做得地形观察中出现的那片很大的密林了。怪不得古墓里的通道如此之长,因为从古墓入口到这里有五公里左右的距离。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个方圆不足一百米的空旷地方。说是空旷也只是和周边密林对比下得感觉。这里应该是被人工砍伐过的,我们的左前方就有个很大的木屋。也有随处可见的用树桩做成的小桌子小凳子。有很多的野花野草,因为正是chun天,万物复苏的时节,眼前一片绿油油生机勃勃的样子,还有花儿丛中点缀,sè彩繁多。右边还有一处稍显陡峭的岩石。因为越往右边,地势越高,所以岩石应该是经历在漫长的岁月里,受到大自然的底壳微小变动,而产生裂口。在两边岩石的裂口衔接处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看样子是可以饮用的水源。看到这里,我们都卸上的包袱,在溪边简单清洗起来。之前在墓底可没少沾灰尘。 “快看,有蝴蝶。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会飞得蝴蝶呢!”看到有蝴蝶从眼前飞过的小可惊奇的喊道。我和明子又不由的笑了起来。不会飞的那是蝴蝶吗?不过小可想说的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蝴蝶吧,以往也只能是看到影像图片与标本之类的吧。毕竟现在噪杂拥挤的城市里怎么会有如此美丽天然的生物呢!?“小可,慢点!”看着小可兴奋的追着蝴蝶跑去,不顾溪边不平坦的路和偶尔散落在周边的小石头,我担心的喊道。这丫头真是个孩子xing子。 “知道了。我要捉一只大大的蝴蝶给你们看看。”小可此刻的样子很像是我有次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个翘着长长的鼻子,歪着头,挑着眉,一脸自大自满样的动漫人物。不过真的是很可爱就是了。 挥走脑海里那个动漫人物的影像,无奈的转过头来,却看到胡哥一脸深思的看着离我们还有几十米远的木屋。手正模着耳垂,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模了就放下。微皱了下眉,有些不解。 “胡哥在想什么?” “恩?哦,没什么。只是在想这么美丽的地方却用来掩盖了yin谋与邪恶似乎太糟蹋了。”胡哥放下模着耳垂的手,看向我有一丝故作漫不经心的说。 是啊,这么费尽心思的隐藏在这里。不可能是因为喜欢田园生活或是什么隐士高人。结合之前的一切显示表明,这里决不会简单,还有这次任务原本的怪异xing。这也是我们没有直接奔赴那个木屋而选择观察周边环境的原因。 总觉得,也许只要进到木屋,就可以翻开谜团的节章,我们的任务就会有所进展。可是那之后呢?这片土地便不会再如现在这般美丽怡人了吧!起码我们再看它时心态已会改变…… 第五节 开幕 (2) 只是胡哥回答问题的语述方式让我低下头以掩饰我皱眉的动作。虽然胡哥后面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对,但绝不是他刚刚真正所想的事。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当一个人问另一个人问题时,另一个人先是疑问后是确定接着是无实质xing的过度,最后再回答问题关键时,那么这个人的说谎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前面的那三个语气词汇是用来拖延时间以便找到合适的借口来敷衍问题和掩饰自己不会显得不自然。因为当一个人突然面对一个不得不回答又不能说实话的问题时,他的心理动态会比大脑先做出有利的判断,就会出现类似嗯?啊?咦?之类的疑问句和其他语气词汇进行拖延让大脑有时间思考。 胡哥到底在想什么呢?表情那么凝重。同伴之间还有所保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还是说想的和这次任务无关的事呢? “的确很糟蹋。”我低声附和道。虽然还是有所顾虑,可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宇川姐,如果是从地面上进入这里呢?”明子应该是洗漱完了,正蹲在溪边抬头望着我。 明子想问的应该是为什么要从古墓下费这么大劲进入这里,难道无法正常进入这里吗?我们之间这点默契还是很足的。 “我想应该不可能,先不说这密林大的让人很容易迷路。光以这片密林外围的瘴气就不会有人敢进来。”我想着之前所查到的资料回答着明子的话。 “瘴气?这么回事?那我们现在没有受到瘴气的威胁吗?”明子似乎对密林里有瘴气感到十分惊奇。 “林子中的瘴气一般是以某些树木草类散发的气体和花朵的香气所结合,再加上天气的变化与土壤中含有的特殊物质形成的一种有毒气体,有时也会出现肉眼可以看清颜sè的有毒气体。”因为之前有一次单独任务时是在林子中进行的,所以就查了一些相关的资料。 “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或是看到什么有颜sè的气体,是不是说明这里没有瘴气。那是为什么?”明子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 “我想应该是因为树种的不同,还有这里经过轻微的地壳变动有了水源,所以瘴气就很难形成了吧。”胡哥模了下耳垂开口道。我点了点头。 正如胡哥所说,根据资料上显示,这片密林外围所生长的的确是很容易和其他物种形成瘴气的树。因为外围有瘴气所以里面也自然不会有人进来,也不会知道里面深处有如此景sè。之前也是因为离古墓较远并没有联想在一起,所以就草草带过而没有提及。现在想来该是很大的失误,用于类似这种密林的工具我们一样也没带。抬头看了看周遭,所幸的是,似乎也不需要太多工具。 “我疑惑的是,古墓通道的开拓者是怎么发现这里的?”既然从外围无法进入到这里的话,他就不可能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那他怎么会把古墓里的通道尽头放在这里呢?莫非有先见之明……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明白。”明子看了我一眼,打趣道。 不过看来是真不明白。我好笑的摇摇头把目光放在胡哥身上。也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胡哥也看向我,摆摆手表示不明白。 我叹了口气,想这个问题该去问开拓者本人,不过似乎已经不太可能。过了这么多年早该驾鹤西去了。对了,怎么没人? “人呢?” “什么?”明子不解的看着我示意什么人? “这里既然有房子就该有人居住,可是我们来了这么久一个人也没有看到!”我紧皱着眉。真是太大意了,从一开始就有意的逃避一些问题,竟然疏忽了这么重要的关键xing问题。真的是太情绪化了吧! “这里给人的感觉就不像是人住的,就没想到会有人。”明子一边四处看着一边解释 我苦笑了一下。明子一般是以我为中心,这种事也是在我的思考范围,她没有想到也是正常。可是胡哥呢?胡哥这么敏锐沉稳的人也会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吗?胡少新——你这样,要让我怎么不怀疑你呢?你可不可以做点什么让我信任你的事!低头掩饰着眼里的一丝痛楚。 “我看我们还是到木屋里去一探究竟吧,马上要天黑了。”胡哥突然出声。我抬头看向他,想问你为什么要来参加这次任务?想问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是看到胡哥看着我的眼里有一丝担心,我便再也无法问出口。 “好。”收复心情,我率先向木屋走去。胡少新,我再信你一次,信你起码不会伤害我们—— “啊——!!!” “小可!”突然听到小可的尖叫声,我紧张的向小可所在的木屋方向快速跑去。 发生了什么事?小可,千万不能有事! “宇川姐!”在我离小可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小可回头看到我向我扑过来。我搂住小可娇小的身子,可以感觉到她在轻轻颤抖。同时我也放下心来,原来只是吓着了。我眉头紧锁的看着眼前的事物。 “没事,别怕。只是几根骨头而已。”我轻拍着小可的背安慰着她。 “什么几根骨头?那明明是人的骨骸。我刚刚追蝴蝶追到这里,就看到这些死人骸骨,吓死我了!”小可不满的抬头看我。害怕的心情也缓和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在我身后赶来的胡哥和明子看到眼前的这幕。明子便惊呼出声。胡哥只是沉默的站着。 我左右打量着木屋里的情况。先前就说过这是个很大的木屋,而且各种家私都有,只是都很老旧。不过还是可以看到出不是现代风格的作品,应该是上个世纪到十九世纪的制作风格。因为全是木制的东西,看上去非常的古sè古香,摆放的也很典雅,只是有些地方很凌乱。这应该是厅堂。桌子上有一套古老的茶具,只不过有两只杯子被打翻在地,留下破碎的残渣。旁边还有几把翻到的椅凳,到处都布满的灰尘。看来是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或是清扫过了,有些地方还蛀了虫。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方,不出所料挂满了蜘蛛网。毫无疑问,确定很多年无人居住,或是…… 第六节 上演 (1) 把视线收回。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骨骸,两具骨骸的摆放并不平整,应该不是人为摆放的,那就是死后被人随意推到又或是说,这样倒地过后才死亡的。从还没有完全腐化的衣着来看,应该是一男一女。衣服隐隐可见的sè泽和款式来看应该也是上个世纪的着衣风格,嗯,大概是六七十年代比较时行的。轻叹口气,我也不能太过确定,毕竟这方面我了解的也不多。 “我想这应该就是我们先前没有看到这里居住人的答案了。”安抚好小可后我把小可轻轻推离身边向厅堂里的两具骨骸的其中一具走去。 “你是说,这里躺着的便是这里的主人?”明子拍拍小可的头,以示安慰。小可拉着明子的袖子对她笑了笑。 “我是这样认为的,否则你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 “我觉得你说的没什么不对?”明子耸了耸肩,笑看着我。 “可他们是怎么死的呢?”小可显然压抑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和说话yu望。 “从骨骸的倒地情况来看应该不是自然死亡,而且这里显然有争执过的痕迹,应该是被杀的吧。宇川姐。”明子略想了一下说道。 “难道不会是自杀吗?或是他们其中一人杀死另一个,后来那个人再自杀?”小可瞪大眼睛说着自己的想法。 “嗯。小可说的也是一种,只是不太符合逻辑xing。既然是会一起在这么神秘地方居住的人,肯定是彼此非常重要的人,又怎么会杀害对方呢?自杀的话,现在我们看到的就不会是这样的场面。再说,就算这个假设真的成立,也不会任其尸体就这样不管吧。天朝是个信奉死者为大的国家。人死后就要埋葬或是焚化这是天朝人的固有思想。我也想不出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形成你所想的假设。”我边跟小可解释着边蹲在身着女装的骸骨旁,仔细观察了下衣布外的头骨。 骨壁薄,颅腔小,颅容量约1300毫升。比较小,也比较轻。应该是女xing不会错。 “胡哥你那有什么发现吗?”抬起头刚好看到胡哥从里屋走出来。刚才我们在说话期间胡哥就到里屋去查看了。 “有!”胡哥的表情似乎有一丝——悲痛吗?我皱了下眉。 “什么?” “书房和一间内居室各有一具骨骸,看样子也是他杀。”胡哥模了下耳垂,看着这里的两具骨骸。 “太残忍了!到底是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呢?”小可有些激动。 是啊。到底是因为什么要做到杀人的地步呢?还是杀了四个人。仇杀吗?也许一开始隐藏到这里就是为了躲避仇杀。可是真这样的话还真是凄惨呢。已经躲藏到这种地步还是避免不了被杀的下场吗? 我轻轻闭了下眼睛。在如今我们的观念里,杀人似乎离我们有些难以相信和无法想象了。就算我们现在所做得工作并不光彩,可也只是打了一个法律的擦边球不敢触及到犯罪的深渊里去。 真的如之前所想,来到这木屋里之后便不会再觉得屋外的风景美丽了吧。回头看了眼屋外,景sè依旧。夕阳只剩下一丝火红霞光,预示着黑暗即将到来。大自然依旧按着它的齿轮运转,谁都无法改变,谁都无法阻止。哪怕你把所有的悲伤结合,也移动不了它丝毫的运转轨迹。它看似慈悲却也残忍到让人心痛。 突然有一丝不忍,我转过身往屋外走。不忍再看生命在有些人眼里如此的微不足道;不忍再看那一具具骨骸无法说出的哀怨与凄凉;不忍看到即将来临的黑夜再染上一层沉重;不忍看到自己如此善感,如此被悲伤掠过……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幕,有多久没再想起过了。那个因为一个男人,为了她口口声声所说的高尚的爱情,抛弃了生活,抛弃了不满百ri的孩子,甚至抛弃了生命的女人;还有那个生xing多情博爱,负了很多女人却始终卑微的爱着一个永远无法得到的女人的男人。记得那一天也是如现在这边天sè吧,男人的冷漠无情与不负责任,女人撕心裂肺,面部狰狞的哭喊,旁边是摇篮里因为发高烧没人带去医治正高声哭闹的孩童。那时,自己是第一次知道什么是丑陋吧!哪怕之前的自己遭受过那么多也没有抗议过,只是无声的忍耐着。可是看到那个因为哭闹,时而无法呼吸,因为高烧不退,小脸通红的孩子时;憎恨是从那时开始的吧!所以才会看着那个女人搂着男人从阳台上跳下去时而自己丝毫不为所动的吧!直到落地时还在听到女人歇斯底里的说着爱,那么丑陋的爱——爱到极致却也无情冰冷到让人发指。 脚下的步子渐渐快了起来。这一刻很想远离这里,想要逃,想把自己从回忆里解放出来,想要忘记那一切。怎么会突然想起得呢?不是都过去了吗?不是一切都好了起来了吗?什么时候不再想起了得呢?不再想起那个女人总是恶毒的说:你想要爸爸吗?他在监狱呢,不过已经死了,他在监狱里猝死了!之后便是女人疯狂的大笑和各种怨恨的咒骂! 姐……姐,小鑫?是了,是在小鑫第一次会叫姐姐的时候开始不再想起了的呢!小鑫学会的第一句话便是姐姐,那孩子总是可爱的对着我笑,叫着我姐姐,让我遗忘所有悲伤。小鑫!我着急的左右看了看,可是没有小鑫,小鑫呢?那孩子里离不开我的。我开始急切的寻找。不见了,小鑫怎么会不见了呢? “宇川,你累了!”突然有人拉了我一把,瞬间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有淡淡的烟草味,却不难闻。我有点着急,小鑫还没有找到呢? “休息下吧,就在这里!”说着胡哥紧了紧拥着我的手臂。这一刻的温柔几乎要让我落下泪来。 我点点头靠在了胡哥的怀里,思绪也开始回笼。小鑫在乡下呢,有梅姨照顾呢!想象着小鑫在花田里兴奋的笑脸和酒窝,轻轻的笑了,小鑫还在等我带他去龙泉看桃花呢! 第六节 上演 (2) 抬起双臂微微回拥着让我从失控中走出来的人,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声谢谢。 “可以了吗?”过了一会我轻轻退出胡哥的怀抱。他似乎还有点担心,很关心的注视着我。 “嗯。抱歉。”点点头,轻叹了口气。还真是失败啊! “没事就好,刚才——很担心。”胡哥把头转向另一边,略有停顿的说了这句话。我抬头看他,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胡少新,到底什么时候的你才是真的你呢,能不能—— “宇川姐,你没事吧?”胡哥身后两米左右站着小可和明子,应该是担心我才跑出来的吧。 “抱歉,害你们担心了。”歉意的摇摇头,向她俩走去。 “宇川姐没事就好了。刚才一直在叫你,你都不理呢!”小可似乎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我笑了笑模模小可的脑袋。 “天马上就要全黑下来了,我们去找些东西来生火吧。木屋里的事我们明天再做详细的调查工作,今天都累了,工作到此结束。”胡哥站着我们身后做出了安排,我们点点头应道。 是在将就我吧,知道现在的我还没整理好心情所以就把工作推到明天吗。对于他们都没有问了我发生什么事了这种问题,我是心存感激的。就连单细胞的小可都没有多问一句,看来是真的失控的太明显了,吓到她了。有一丝苦笑在嘴角蔓延开来。 接下来我们便分开去捡一些可以生火的东西,因为不可能在木屋里休息,现在又正是chun天,夜里会很凉,必须要什么来取暖的。 秋千吗?木屋后挺近的地方,有两棵树之间挂着一个秋千。也许是因为时间的关系,粗长的绳子有些破损。记得在小鑫小的时候我就会经常带他去荡秋千,他总是高兴的摆动着双脚灿烂的笑着。那孩子总是那么容易满足,那么的让人心疼。 “又想起小鑫了吗?”明子在我身后突然出声。我收回思绪转过头对明子微微一笑。竟然盯着秋千出神了。 “是啊。从来到古墓后就一直有种隐隐的不安的感觉。” “宇川姐似乎不一样了!”明子走到秋千旁伸手拉扯着绳索,另一只手抱着一大把干树枝,没有看我。皱了皱眉。 “怎么说?”带着询问的眼神向明子望去。 “之前的墨宇川不管是在生活中还是在任务中都是理智冷静的,除了小鑫,其实你对别人都不是真的关心过。比如小可,因为她是你带来的,你有责任,所以你才会护着她;比如我,因为我们合作很多次任务,因为我也喜欢疼爱小鑫,所以你才会把我视为朋友。有时候我会想,宇川姐的世界里是不是除了小鑫谁也进不去。可是这次,宇川姐让我看到了变化。”明子用树枝轻轻的敲打着秋千上的木板。低着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明子,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只能这样无声的看着明子。 “呵呵——其实被宇川姐当成朋友就是件很让人高兴的事了,毕竟,我虽然不在你的世界里,可是却也离的很近,比别人都要近。”明子突然抬起头来笑着说。 “是的。明子一直离我都非常近呢!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长孙明子和墨宇川,会一直一直是朋友,最好的朋友。”我看着明子很肯定的说。明子的笑容渐渐变大,我也安心的笑了。明子,其实你不知道,你早已进入我的世界,小鑫需要更多人的疼爱,我一个人总是不够的,所以便把你拉进来和我一起疼爱他。 “是因为胡哥吧?” “什么?”我不解的看着明子,不理解这突然的问题。 “刚才是因为胡哥你才冷静下来的吧?因为是他,换成别人就无法做到了吧?”明子眯着眼睛看我,让我有一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胡哥似乎没那么简单。”我撇过脸,避开明子的视线。 “你——这是在逃避问题吗?”明子的语气里有一丝的意外。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胡哥这个人有些危险,可是就像你说的,那一刻真的是他让我平静下来的,也许换成别人真的不可以。”我轻叹了口气。明子一般一直盯着你看的时候,你就很难逃避的了。 “这就是你让我觉得改变了的地方。我还没见过除了小鑫之外可以这么影响你的人!”得到想要的答案,明子低下头继续敲打着木板。 “你觉得怎么会这样?”我疑惑的想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什么呼之yu出,可是本能的排斥让它又封存了起来。 “真是——”明子好笑得摇摇头。“你难道不觉得你们很来电吗?” “你是在打趣吗?我们总共加起来今天才是相处的第六天。”翻了个白眼,我故作镇定的说。可却不能否认明子那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心跳突然快了一拍。 “与时间无关。宇川姐,怎么久以来你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小鑫,可小鑫却无法——” “明子,够了!”我有些狼狈的打断明子,阻止她的话。 “对不起,我只是想说宇川姐也需要爱不是吗?” “明子——” “不管你怎样否认都是不行的。你也想要个依靠的吧,你也需要安全感和守护的吧。可是这些小鑫都无法做到也不该是他给予你的。宇川姐,我真的无法再看着你这样辛苦的独自承担着一切。”明子有些激动与悲伤的诉说着。 明子,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呢?明明知道我是在利用你啊,为了要小鑫可以更快乐……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如此关心呢,明子,谢谢你!真的—— “明子——这些你也是需要的啊!”所有为什么只想到了我却忽略了你自己呢?为什么只看到了我的悲伤却隐藏了自己的落寞呢? 明子也许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所有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就那样一动不动得看着我。表情中复杂着带些难以言喻的眼神。这样的你还要只为别人着想吗? 是吧,是的吧,你也需要,其实我们都需要…… 第七节 演绎 (5) “那我们进去呗!”小可看到里面的情景立马出声。我轻皱了下眉头。如果说其他地方给人的感觉是稍显凌乱的话,那么这里简直像是被扫荡过的战场。这间书房要比我们之前进的卧室大很多,一般书房里所具备的东西这样也是一应俱全,当然,不是指现代书房。只是里面的东西完全东倒西歪,满地都是纸张书籍字画。斜倒在墙边的书架,破碎的花瓶,翻到的书桌,已经变得残缺的木椅。墙上挂的字画也因为被人翻查过而变得歪斜不堪,有的框架已经掉落。主人似乎很喜欢国画水墨,地上的书籍上还有落下的几支毛笔,墨砚被甩在墙角里留下大片的黑sè墨迹。这样的场面再结合冷森森的骨骸,让人觉得非常的刺眼。 第四具骨骸并那样像之前的三具一样瘫倒在地,他是半坐着,背后靠向窗户下的木板墙壁上。头骨稍有倾斜。阳光正好从窗户照shè进来,丑陋与光鲜的对比。 “他们在找什么?”明子四处看了看,然后在骨骸旁站立看着满屋的狼藉疑惑着。 “总算有进展了,起码知道那些人杀人的目的是要寻找什么东西,而且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可以为了它而杀人的地步。”轻嘘了一口气。之前明子所说的衣柜被翻找过还不足以证明这一点,现在应该的毫无疑问了。 “胡哥之前有动过这里的东西吗?”我把视线转向胡哥。他的目光似乎从刚才就一直在我身上,有一丝的不自在。 “没有。只是大致上观察了而已,毕竟这样的现场动过了很难还原。”说完便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感觉比刚才好点。我点点头看到小可已经在拍摄了。 “小可很积极嘛!”“那是。”下可甩了甩短发的刘海,一脸的傲娇样。我笑笑没在回复。随手捡起一本小可已经拍摄完了的书本。弹了弹上面的灰尘,扉页上的字已经看不清了。纸张也是很老旧的那种,贴着地面的那一面已经腐朽,随便看了几页,有虫子跑出来,便放下没有再看。走到一面还挂着水墨画的墙壁前,看了下歪斜的画里的内容,因为灰尘的原因,看的并不清楚,但还是大概能看出是一副望月图。只所以不说是赏月图是因为感觉完全不同。我想画这幅画的人肯定是在内心里渴望平静与安宁。左上角还有几笔题词,不过已经完全看不清。渴望平静吗?已经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了还需要渴望吗?我露出一个略带讽刺的笑。 “怎么了?”明子在我身边也盯着这幅画看,不过似乎没太看明白。 “没什么,再看看其他东西吧!”我转过头对明子说了句,她点点头到另一边察看。 又看了一眼那副画,不再留恋。转身到骨骸旁地子俯视着。小可刚刚把这里拍摄好。胡哥在骨骸的另一边。 “一起吧。”“好。”我淡淡的说了一句,胡哥带着笑意回答。也许还有些什么其他的。 胡哥轻笑了下,开始把尸骨上残破的衣饰解下来。轻叹了口气,很讨厌的工作呢。 “明子可以准备记录了。”过了一会我回头喊明子。明子点点头放下拿在手里观看的字画,向我这里走来。 “男xing,70岁至85岁之间,多处肋骨断裂。死前被严重殴打过。颈骨错位断裂,这应该是死者的死亡原因。猜测是被人掐断脖子致死。周边没有血迹现象,初步猜测正确。”应该就是在这里被人用力掐死的吧,想象了下当时的情景,摇摇头,真够狠的啊。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尘。 “死者生前身高是180公分左右,下半身骨架完整,骨头没有异样,死亡时间和前面一样。还有就是这个。”胡哥站起身来,把一块玉牌举在眼前。 “又是一块玉牌啊,和之前的那一块区别不大。”明子记录号尸骨资料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记录玉牌。 “真的哎。好像比那一块大一点。”拍完照的小可又过来凑起了热闹,手里还晃着相机。我伸手拿过胡哥手中的玉牌。 “成sè与作工都和先前那一块一样,应该是同一块料作出来的,是一对,拍下来吧。”看完之后我把玉牌交给小可。这样看来拥有这两块玉牌的两位应该是夫妻。转过身开始察看书桌那边。 “好。”小可接过去走到一边拍摄。 因为书桌已经翻到,所以上面摆放的东西全部落在了地上。捡起其中一幅未完成的字,还好,可以看清。字体大气,笔锋锐利,收势流畅,只可惜空有花招力道不足。应该是在临摹别人的字。很可能就是这四位死者里的其中一位在生前临摹的。我想是那位年龄在35岁以下的男xing写得吧。这里的作品很明显是出自两个不同人之手,有的作品略带沧桑与感慨,有些作品就稍显不足,带有某种向往。不过这样的书法在现在看来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还真是喜欢舞文弄墨啊,看的我眼都花了。”明子在翻倾斜的书架上的书籍,有一丝无奈的出声。 “就是啊,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带回去啊?”小可接着明子的话很有同感的说。样子很无力。 “你觉得呢?”我瞄了小可一眼,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正好看到胡哥在翻抽屉之类比较难翻的地方,总是会在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做着什么,不说也不表示。可是当你偶然发现时会觉得无比温暖。带着嘴角上好看的弧度收回了视线。 “我看还是算了吧,带回去不把我们累死才怪呢!”小可动作有些夸张的扔下一本书。 “笨丫头。要是准备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的话,那我们现在还忙个什么劲啊!”明子看着小可翻了个白眼,接着把目光转向我。 “宇川姐,好像没什么发现,都是些普通的书籍和字画而已,会不会要找得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听到明子的问话我把身子站立起来,稍稍思考了下。 “我想应该不会,从这里的凌乱程度和第四具骨骸的死亡状况来看,他们应该是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不过我想我们现在也不会找到。我们现在要找的是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第四具骨骸死前被严重殴打过,也就是说有被逼供,还有死亡原因,如果真的是被活活掐断脖子死亡的话,当时凶手肯定是非常气愤才会下如此狠手。气愤的原因我想就是翻找了所有地方却一无所获,严刑逼供也是没有得到丝毫消息。看了一眼依然保持原先姿势的骨骸,当时凶手的心情远远不只气愤这么简单吧,颈骨断裂的这般严重。轻叹了下。 “你是说他们不仅杀了人还什么也没有得到?”小可惊讶的看着我。 “杀了人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得到也许不尽然。”我皱了下眉头,想到厅堂里的那具女xing骨骸—— “怎么说?”一直默默查找得胡哥突然回过头来问我,手中还拿着刚刚翻找出的破损纸张。 “额——我还要找到一些东西才能证实我的想法。”一下子听到胡哥的声音我有些反应不及。 “宇川姐要找什么东西,我们一起找呗!”好像小可的好奇心被大范围的开发出来,问题不断。一边的明子倒是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我。 “这个之后再说,把这里先搞定了。”无所谓的摆摆手继续开始寻找有用的东西。 “宇川姐还想跟我们打哑谜啊?”小可有些不满我没有具体回答问题。我轻笑了下,这丫头。 “只是不希望你们到时候失望而已。”“呀,呀,呀。这明明就是借口,宇川姐最坏!”也许是这里本身就让人无法放松下来,加上小可急躁的个xing,我的话让小可抓狂了起来。 “小可,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个xing?”“什么?”对于我说的一句无关xing的题外话,小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发愣。 “呵呵——宇川姐说的不错,这丫头的个xing是该改改了,不然早晚有一天她会自己把自己郁闷死。”明子好笑的说了一句,立马引来小可哀怨的眼神。明子耸耸肩不再理她,小可也只能跺跺脚不再发表意见。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书房内只剩下翻找碰撞的声音和书籍的翻页声。在这间偌大的书房里,我们四人各占一角,着急而又耐心着。窗外的阳光此时格外灿烂。如果是平时该去晒晒太阳的,只是现在的我们只能辜负这份炫耀的sè彩。窗户下的骨骸在阳光下显得有些透明,原想就此离去消失却又心不甘似的。三女一男,一具骨骸,凌乱如战场般的书房,有些诡异的组合。如果这时有一个人在我们身边看着的话,感觉一定是独特纠结的吧。而忙碌寻找些什么的我们并未有心思在意其他。这般努力,这般坚决,到最后的我们是不是只是笑话一场呢? “这里好像没有能具体证明这些骨骸身份的事物。”过了一会,胡哥站起身率先低声打断沉默。他那边应该是找遍了吧。 “我这里也没有发现。”明子也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灰尘,语气中透露着失望。我放下手中的白鸟图,轻摇了下头,这里也没有找到。 “噗——写个这么大的‘口’字做什么啊?”在我们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小可拿着一副字看着我们奇怪的问道。 听到小可的话我们立马挨到小可身边看向她手里的字。是个大大的口,因为用的是画卷,这字看上去非常的显眼。我从小可手中拿过半米宽的画卷,认真的打量起来这个字,和之前我们看到的相比,这个字更是气势澎湃,握笔者苍劲有力,有种要破纸而出之感。光是一个口字就能写出这般气势,我在心里暗暗佩服。 “好字!”身边的胡哥也不由的赞叹的一句。我点点头。明子和小可对这幅字的好坏似乎并不感兴趣。 第七节 演绎 (6) “这幅字是谁写得呢?”这幅字明显与之前看到的作品大不相同。按我们之前的猜测,也就是说不是这里的两具男xing骨骸所写,女xing的话——“女xing应该写不出如此霸气的字。”显然是和我想到了一起,胡哥肯定的说着。 “我想也是。”女xing的字一般都是秀气委婉,这样的字起码我就写不出来。 “小可,你是在哪里找到的?”我看了一下画卷的背面,保存的很好,除了灰尘以外并没有多少损坏,不过还是可以确认它的年代有些久远,如果不是保存的好的话,早该被毁了。“啊,是在那个长方形的盒子里找到的。”小可指着墙角下的一个老旧的檀木盒。上面的花纹很传统,作工到是很jing细。一旁堆着几本书籍,应该的小可翻找的时候堆积起来的。 “看来这幅字不简单。”看了看那个檀木盒又看向画卷上的两个落款,一正一副。可惜印泥看不清了,无法得知落款者的名字。轻叹了口气,只差一点而已。 “不就是个口字吗,能有什么特别的?”小可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以为然。 “你这丫头,看不懂就别乱说话!”撇撇嘴小可看了眼拍她脑袋的明子不再说话。这两人互动倒是频繁啊,我好笑的想着。突然注意到胡哥在看我,不由故作镇定的向他抛两个询问的眼神,后者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之前我们不是也看了很多的字画吗,可是除了这幅字以外,你们还有看到上面有落款的作品吗?”我淡淡的说完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他们一同表示没有。小可眼中这才有了丝了然之sè。 “这幅字的确很特别,从存放他得盒子来看,这里的主人对它的重视也是非比寻常。”胡哥又一次习惯xing的模了模耳垂。“可惜落款已经看不清了,不然就可以知道这幅字的主人是谁了,还有这里的主人。”明子看着上面的落款很可惜的说着,我轻笑了下。之前我也这样想的,虽然这幅字的主人不一定是这里的主人,但是以他们对这幅字的重视来看,他们之间必然有些关联。不过也不排除这是我们先入为主的想法,或许只是这里的主人收藏的一副名家作品也不无可能。还是待到拿回去利用科技还原再下判定吧。 “明子,你把这幅字收好,我们要带回去。”“好,我知道了。”明子应了声随便从我手中接过画卷。这里的情况也差不多就这样了。 “这么快就11点了吗,似乎没什么感觉呢!”抬头看了看窗外,阳光依然耀眼,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微微皱了下眉。自从来到这里,我皱眉的频率不知道提高了多少。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宇川,你是不是该去找你要找得东西了。”胡哥随后轻叹一声,提醒着我。 “不急。不是还有房间没有找过吗?先去搜查其他地方吧。”略想了一下,之前过来时就发现还有我们未进过的房间存在,还是先去看看那里吧,至于我要找得东西——也许就在那些地方。 我转头看了一眼胡哥,他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模了模耳垂率先走出了书房。跟着我轻笑了下,还是有点好奇的吧。 “明子小可,我们到其他地方察看吧。”招呼了声她们,也跟着走出了书房。前面就说过这座木屋很大,里面有好几间房间。现在有必要说下木屋里的格局,从木屋外侧进入里屋必须经过厅堂,面向厅堂里的左手边连接着外墙,所以从左边数的话,厅堂是第一间,,右手边则是卧室书房的分布。卧室加上我们刚走出来的书房一共五间,四间两边相对,中间一米宽的走道,走道尽头是最后一间,从走道看向厅堂是一个t字型。我们刚刚进去的书房是在最后一间房的右侧,躺着女xing骨骸的卧室是在左侧,中间隔着另一间。而我们现在要去的是书房左手隔壁的房间。 这间房的门也是关上的,但应该不是刻意,因为并没有关严实。这次胡哥没有给我们慢动作缓冲的时间直接把门完全打开。门打开后的刹那间,看到里面的情景我便意味深长的笑了。胡哥愣在门边有一秒钟的走神。 “这是——儿童房吗?”明子看着里面的状况有些不确定的问着,我没有回答,直接走了进去。毫无疑问,这里也是乱糟糟的一片,到处布满灰尘蛛网,还有几只虫子在飞,因为cháo湿的关系吧。 让我别有深意的笑起来是因为这里的东西。几乎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像是孩子睡的小床,骑得木马,木制拨浪鼓,纸风筝,折的飞机之类。还有地上滚落的好多颗玻璃弹珠和竹蜻蜓。好玩的倒是真不少呢。只是很多已经损坏,也许是因为别人翻找时毫不在意造成的。真是可惜,很具有时代意义的玩具呢。 “这些我都没见过啊,怎么玩的?”小可好奇的捡起地上的一支竹蜻蜓拿在手里不知道要怎么把玩,抬头问着略有所思的明子。 “这个啊,你把这个放在两只手的手掌中心,再搓一下放开就行了。”被小可打断思路,明子也没有在意,回过神当真教起了小可来。 “宇川姐,这是怎么回事?”明子在小可身边转头看我,那丫头已经把竹蜻蜓把玩的到处乱飞,玩得不亦乐乎。 “就是这样,还有的孩子存在。”即使明子并没有说出她的猜测,但也不难会意。 “这就是你之前想要找得东西吧。”胡哥了然的说着。我模了下马尾点点头。 “是的,之前客厅里的那具女xing骨骸的盆骨有生过孩子的特征。因为这点我才会问你还有没有其他的骨骸,但是我也是第一次检查这样的骨骸,不敢太过确定,所以需要这些来证实我的判断。”捡起一颗玻璃球在手里,透过它看这里,很虚幻。 “那宇川姐为什么不问问胡哥呢,这些他不是也懂的嘛?哪还需要打这么久的哑谜啊。”小可摇晃着手中已经换成的拨浪鼓,表现的有点气愤又有点无辜,让我一时间觉得很无语。 “这个——当时没想到。”尴尬的看了眼一旁忍俊不禁的胡哥,明子也在一边低笑,无奈的想要掐死这丫头。 “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吗?”也许是真的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小可的声音里还带着紧张与无措。如果小可变成哑巴的话,我会很高兴。 “没有。其实我也不太懂,所以宇川觉得我也是个半吊子,问我还不如找些实际的东西来证明的好。”胡哥拍了拍小可的头示意她放松,又好笑的看了我一眼。顿时让我尴尬的转过头装作没看到。 “哦。这样啊,还是宇川姐厉害。”这没脑子的丫头竟然就这样被说服了,真不知道是该说她迟钝还是天真。明子一直在笑着,都有些抽筋。我摆摆手不想再理会他们。 “开始吧。小可先拍摄。”把声音压低,表示我现在心情不好,小可此时很有眼sè的不再多说什么。 “怕什么,输吗?我们并没有在比赛。”胡哥用只有我可以听到声音在我耳边问着。也许你并不在意这些,可我还是在意的啊,你也许永远不会明白。 “唯独怕输给你。”既然你已经明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坦然的直视着胡哥的眼睛,仿佛想要看进他得心房。是谁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就算我如此直视,还是看不到这个人的内心啊。 是的。我怕输,唯独怕输给你,不想落在你身后,不想比你弱,也是不愿,不愿你小看了我,不愿只能在你身后沉默依赖。胡少新,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有未来,那我一定要站在你身边而不是你身后。可能是没有料到我会如此直白的回答,他错愕的与我对视了数秒。让我以为时间就此停留,让我以为事物不会再变化,我以为——这一刻能成为永远。 “我知道了。”回过神,胡哥把目光转向屋外不再看我,这样说着,淡淡的说着。没有起伏,没有多少sè彩。只是简单的四个字,我知道了而已。我微微一笑收回视线。你知道了,你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是吗,明白我未说出口的话,同时也知道了我那如果两字的意思。如果的前提是你永远不可以做伤害我和我所珍视的人的事。不管你有没有瞒着我们什么,不管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只要没有碰触到我的底线我都可以理解。因为我们都背负着秘密与过去。不管是明子还是我,我们都有着不可磨灭与无法丢弃的东西。所以你即使隐瞒了我们什么,都不重要。那些都是无法提及的痛。我只是卑微的要求你不要做伤害我们的事,如果你也想有未来的话。这句我知道了,我就当成你给我的承诺。 “如果还有个孩子存在的话,你说那孩子会怎样了?”笑够了得明子终于把话题拉到了正题上,让我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至少是没有死在这里。那就是出了这座古墓。”之前也已经说明,这里除了先前已经检查过的四具骨骸外,不会再有其他骨骸的存在,所以那个孩子一定是离开了这里。至于是怎么离开的,看这里的样子,那时那个孩子还很小,应该不是自己离开的,那就是被人带出去的。会是谁呢? “带出去。可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当时也不大,难道他会知道什么?”明子的疑问同样也是我所不明白的地方。 “现在这些我们还无法推断,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叹了口气看了下胡哥,他点头表示认同。现在的确是别无他法。 “你们为什么就这么肯定有个孩子存在,难道就不会是那几个死去的人留下的嘛?”拍摄完的小可又开始积极询问起来。只是问题引来的是我们三人的一阵沉默。 第七节 演绎 (7) “你有看到你旁边凳子下的那只鞋吗,你觉得那是穿过很久的样子?还是你认为在上个世纪30年代就有人会拿玻璃弹珠做玩具?”发现我和明子都没有想要理会小可的意思,胡哥颇为无奈的提示着。 “啊,这样啊!我不懂这样嘛。”听到胡哥的话,小可这才恍然大悟随后又泄气起来。 “呵呵——你笨点没什么,原本你过来就是凑热闹的。”明子似乎还觉得小可不够沮丧,更加大力度的打击她。“什么嘛,明子姐就爱欺负我!”跺了一脚,小可不服气的瞪着明子,可明子却没有在理她,开始进行搜查工作。 “好了小可,时间长了这些自然就会懂得,不用太过在意,现在过来帮我们一起找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吧。”看着小可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不禁出声安慰。小可这个丫头也是可怜,之前一直被我打击着,现在又换了明子。 小可嗯了一声点头马上行动了起来,看那气势像是非要找出个什么来。还真是被明子打击到了。好笑的摇摇头,继续查找着,胡哥也不愿再说什么。 之后我们找遍了整间房,并没有发现什么有我们需要的事物。不过话说回来,很少有人会在小孩子的房间里隐藏着什么,毕竟孩子是那样的天真无邪,谁也不愿忍心去玷污了这片纯真。 “看来这里也不会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了。”看着经过我们翻找变得更加凌乱不堪的房间,有些疲惫。 “应该是不会有了,现在已经快1点,还是休息下吃点东西再进行剩下两间房的查找。”胡哥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接着看向都有些疲劳的我们三人,这样安排着。我们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往屋外走时,经过胡哥的身边我注意到他手腕上刚才露出来的手表。是piaget(伯爵)。伯爵源于1874年,以表的机芯为主,1956年推出超薄机芯,现是十大奢侈品名表排列第八。胡哥手腕上的那款正是2010年推出的12p超薄机芯伯爵名表,价格不言而预。 “真有品位!”抬头瞥了胡哥一眼,淡淡称赞了一句,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谢谢。”模了模耳垂,胡哥也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不甚在意的吐出两个字。还真是有钱人呢,如果光是靠出任务的话,应该不可能买这样的奢侈品。算了,我等着你亲口说出吧。 “真是脏死了,现在真是怀念家里的浴室和大床,以后我也再不会说学校的饭难吃了。”现在这些话该是小可这次历程中最直白的感触吧。在溪边随便清洗了下,我也很想泡个澡什么的。 “没事,等明天出去了,姐带你去泡泡温泉就好了。”不管再怎样逗弄打击小可,明子毕竟还是真的心疼这丫头。“好啊,我们都去。但不能明子姐请,要让胡歌出钱,谁让他是男人呢!”听到明子的话,小可很是高兴,还不忘给明子省钱,感情真好。 “没问题。你想要包月都行。”一边清理着衣裤上的灰尘胡歌一边应着小可的话,显得大度十足。 “真是啊!胡哥真大方,宇川姐是吧?”小可不忘把话题拉倒我身上,我只能无奈一笑。现在是可以了解小可的弦外之音。 “是啊,所以现在多占点便宜吧。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额——我可没有那样,是吧明子姐。”小可撅着嘴把头转向明子,期待着明子说是。 “你还是老实点吧。”清理好之后明子随手拍了拍小可的头顶,又对我笑笑。一边的胡哥识趣的当作什么也没听明白,让我轻松不少。想着回去该好好教训教训小可这丫头了。 chun天的阳光不仅温暖而且热烈,起码已经让现在的我们感觉到燥热,所以我们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一些让人不舒服的话题。总想着我们还有时间,那就让沉重押后吧。不管我们再怎样的外表坚强明朗,可是终究只是个女人,避免不了多愁善感的毛病。而且当你真正看到那些曾经活生生的生命变成**果的骨骸呈现在你面前时,你真是无法不震撼。我们见过死人,见过绝望,也见过凄凉。可我们是第一次见到那种把痛苦哀怨只能深埋骨髓里的场面,而这一隐忍便是半个世纪那么漫长。他们暴露在白天黑夜里,他们经历在风吹雨润间无法动弹,看着chun夏秋冬的来了又去,而他们始终只能躺在那里。让皮肉化为尘埃,让血液升华在空气里,让所有的情与事过度在时间里。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便怜惜了,便同情了,也有那么一瞬间替你们哀伤过,所以不管你隐藏了什么,不管你曾做了什么,我们都必须弄清楚,不单再是因为任务,也是因为我们想要给自己一个交代。 “还有两间,希望可以找到更有利的东西。”休息的差不多了,大家一吃完东西,胡哥率先起身去行驶着我们的责任。“嗯。明天一早就要回去。如果这样再没有发现的话,出去之后我们就该伤脑筋了。”时间对我们来说已经不充足了呢。 “为什么要一早走,不是三天吗?”原来小可还不明白我们三天的时间里具体的分配情况啊。 “是三天,加上来时所用的时间和回程的时间。boos这次给的时间好像有点急。”和小可解释着的明子说到后面不由的叹了口气。叹息什么呢,boos的话我们是无法违背的。 “是呢。不过我们也无法反驳不是吗?”听了我的话,明子恍惚的摆摆手表示不再纠结。 到木屋里后,一切还是和刚才离开是一样。只是进去里屋时,不自觉得看了那两具骨骸一眼。会冷吗? “是这一间吧。”小可指着左手边的第二间问道。“嗯。”应了一声,胡哥没有犹豫的推开半遮掩的门走了进去。 “这也是一间卧室。”打量着屋里的情况,明子很快的得出结论。 “是的。这里一共有一个客厅两个卧室一个儿童房,还有一间——等看了就知道。”胡哥模了模耳垂,略有停顿的说,让人不解。 “最后一间很特别吗?”并没有耐住xing子沉默,疑惑的问了一句。最后一间指的就是走道尽头的那一间吧。 “是有些特别。看过之后也许这里主人是谁我们会有所眉目。” “哦?是吗,还真是让人期待呢!”轻笑着叹了一句。如果早就知道最后一间房里有我们想要寻找的东西,那又何必要让我们等到现在,该说胡哥沉重不急躁还是说无聊的恶趣味呢。 “那我们先去看看最后一间吧。”早知道小可才是最耐不住xing子的人。 “不急,最好的总是留在最后。”对于我意味深长的话,小可只是似懂非懂的哦的一声,不再好奇。 这里和其他几处一样,一样的脏乱一样有被翻找过的痕迹,无需再做详细的描述。不同的只是这里不再有骨骸,多少让我们心里有一丝安慰。接着是一成不变的搜索。其实我们还不知道我们想要找得到底是什么,或者说我们还不明白找到什么才可以让我们满意。只能这样按部就班的查找下去,也无法预知前方到底存在着什么,我们努力着,不懈着,最终给予我们的,又会是什么呢? 我们详细的查找过后,没有发现让我们兴奋的东西出来,失落已然成为了习惯,疑问还在继续。 “不是还有一间吗?”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明子与小可,试图要鼓励她们。胡哥在我身后抽着一根烟沉默不语。 “对呀!还有一间呢,我们赶快过去吧。”听到我的话,小可立马来了jing神,我的鼓励很显然起到了作用。看着扯着明子衣袖的小可,我和明子同时无奈摇摇头,真是个孩子呢。不过如果没有小可的话,我们的这次任务会变得更加枯燥无味。 “嗯。过去吧。”踩灭刚扔在地方烟蒂,胡哥对我们点点头。 接着我们全部向最后一间房屋走去,一步一步,前进着,仿佛慢镜头中包含着忐忑与激动,在喜与悲之间挣扎。 “小可,你要做好准备。”最后一间房的门口处,胡哥突然这样出声。“怎么了,难道还有怪物?”胡哥的话让小可抓着明子衣袖的手又紧了紧,表现出紧张感。 “胡哥你可别吓小可啊!”明子拍了拍小可,示意别怕,我不由皱了下眉,胡哥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 正这样想着时,胡哥就侧开了身子推开门。“啊——”随后小可很应景的惊叫出声,一把抱住明子。 让小可失声尖叫的是落在地面上的两块牌位。也许是被人踩踏过,其中一块已经一分为二。最后一间房间里是没有窗户的,只能借助走道上的光线照shè一点微光进去。那两块牌位在昏暗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刺目,yin森诡异中透露出丝冷酷,突然之下见到这样的场景,以小可的胆子,不尖叫才是不正常的吧! “这就是你说的可以证明这里主人姓名的东西?”打量完让小可尖叫的场面,我看了眼胡哥,胡哥把目光从牌位上移向我时,正好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无法描述的神sè。 “你难道觉得不是!”快速恢复神sè的胡哥让我以为刚才我所看到的不过是幻觉,可惜了,我看的很清明。“那到没有,只是突然间事情就有了新进展,感觉还有点无所适从呢!”这个我到不是说谎,之前一直期待着可以有所发现,可是这样的发现并不是在我们的预料范围之内,难免会有种重心不稳的感觉。 嗯?这是——“明子,麻烦你去把电筒拿过来,这里太暗里面看不清。”我掩饰着蹲子捡起地上其中一块稍微完整的牌位,转头看向一边还在安抚小可的明子。“小可也一起吧。”差点把这丫头给忘了,还是出去待着会好点。 第七节 演绎 (8) 房间里只是门口处有光线,其他地方完全看不清。我皱了皱眉,吹走牌位上的灰尘,让上面的字显得更清明一些。母,李若兰之灵位。简单的几个字而已,可是刻在暗褐sè的木牌上,意义就变得沉重起来。 “你之前在这里待了些时间!”没有回头,还是可以感觉的到他注视着我的目光。带着疑问,意外于我肯定的话语。“什么?”“这个烟头是你扔的吧?”捡起地上的烟头,很明显了不是吗。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把明子和小可支走的?” 胡哥模了模耳垂走进我一点,看到我手中的烟头了然。 “我只是想知道烟瘾并不大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抽烟,还把烟头扔在这里。当时你在想什么呢,想到让一向细心沉稳的你会犯这种错误!” 很多事我并不想现在就让明子和小可察觉到,有时候少发现一些事情并不是坏事。那个烟头是我刚刚注意到的,我们之中只有胡哥抽烟,新的烟蒂也不可能是很多年前遗留下来的,答案昭然若揭。 蹲在那里,我无法起身。一开始是因为不想明子和小可察觉到,现在是因为已经无力站起。胡少新,你说,我该是有多无力呢。 “宇川,你太敏感了。我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人,我们都想要未来。” 胡哥在我身边低子,双手扶着我的肩,话语轻柔,仿佛轻柔到抚平创伤。我微微闭了下眼睛。你总是这样,你总是温柔的让人无法推开。你一直说着我敏感,可是真是只是敏感吗,你所做出的表现要让我怎么去相信,去忽略。我想骗自己的,可是我不会,胡少新,你让我知道有一种心情竟叫做无力。 “真的会有未来吗?” 我低低的问一声,现在我自己都开始变得很茫然,这一刻不再确定是否真的有如果存在。 “会的,等这里的事情都结束,我会告诉你所有。” 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吗,此时你的肯定与坚决是从哪来的呢,一直都最后,我都不知道。 “好。等这次的任务结束,我要你给我个解释。” 转过头看向他得眼睛,等这里的事结束,一切尘埃落定,我想真正进入你的世界。 “宇川姐,你们——” 明子和小可回来之后,看到我们的姿态惊讶出声,明子果断打断小可的话把手电递给我。 “没什么。”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平复心情从明子的手中接过电筒。有些事,现在还不是时候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务,时间已经不多。 在电筒的照shè下,最后一间房的分布已经可以看清,但却出乎意料的简单。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应该是摆放牌位的。当时那些人该是很气愤,所以才会看到上面的灵位一气之下摔在门口位置。周边的木板墙也有明显被踹过的痕迹。也许是当时那些人没有拷问出什么,或是找到想要的,进来之后气愤难平。最后一间房和其他房间最大的区别是这里门上是有锁的。刚才胡哥打开门时,不经意看到上面挂着已经损坏的老式扣锁,是因为摆放牌位所以特别吧。更因为灵位上的主人就是这里的开拓者——应该是这样的,不然无法解释这两个牌位会在这里,而且还标示着母字,我想另一块上肯定是父。那么那四具骨骸就是他们的后代了。 那些人撬开扣锁之后,发现开拓者早已死亡,只剩下冰冷的牌位,气愤难挡。好像也不对,顺序错了,一般人都会先找比较特殊的地方,既然这里比别的房间门上多了一把锁,他们肯定会先找这里。这么说来,幽怨很深咯,死后都不愿放过他们。如果按照我先前的猜测是仇杀,那又是什么仇?还是说和那样东西有关联。现在不管怎么说,杀人凶手和这里的居住者相识已经可以肯定。 “另一块牌位上的名字是什么?” 收回散乱的思绪,我把目光转向正在拼凑另一块牌位的胡哥。 “父,许博明之灵位。” 回答着我并把拼凑好的牌位拿到我面前,电筒的光线扩散在上面,字清晰却也扭曲,不是因为刻字的问题,而是断裂的原因。 “如果按照年代来推算的话,这位应该就是建造这里的人。” 明子一手搭在小可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指着胡哥手里的牌位。就算这样说着,可是明子的话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激动。 “这样想来应该没错。但是也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xing。对这个名字有头绪吗?” 虽然我在心里也是早已下了判断,可还是不要武断的好。以免错失什么。 “这个名字在现在也是很普遍。如果是在1882年那时,只能查资料了。” 明子对我耸了耸肩,提了建议。 “嗯。起码有头绪可查,也是好事。现在我们的搜查工作也到此结束了。有疑问现在提出来。” 关掉手中的电筒,让这里恢复之前的样子。是我们冒昧打搅了。看了他们三人,回应我的是摇头与模耳垂的动作。现在是连话都懒得说了呢。 “好吧。小可的相机给我吧。” 伸手解下小可脖子上的单反,然后示意胡哥把两个牌位一起放好,把他们定格成画,永不腐朽。 “那么接下来就是处理这些——仙逝的人们。” 收回容纳事物的镜头,说出我们下一项工作。有一瞬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些以死去的人们。 “小可,你还要在壳里缩多久?” 撇了一眼一直躲在明子身后的小可,我的语气冷淡了下来。 “我——我有些怕!” “刚才的骨骸你不是看着看着就不怕了吗,现在两块牌位就让你怕成这样,看来你真的是跟来给我们添麻烦的。” 小可畏畏缩缩的样子使我的眼神也跟着透出冷光。提高的声线让她颤了一下。 “我没有!” “没有是吗?那就站出来和我们一起埋葬这里的死者。一直畏畏缩缩的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长大。” 不由放柔的语气,模了模小可的头发。小可,你该明白,逃避就是懦弱,我们都不能懦弱的。 “宇川姐,我知道了。” 听到小可这样说,我也放心下来,很怕这丫头出问题,年轻的生命里,最经不起的便是软弱。旁边的明子这时也微微松了口气。胡哥给了我一个‘不错’的眼神,我安然接纳。 “我们该去挖坑了,估计等搞定完就要到天黑了。明天一早回程。” 叹了口气,这个地方,再也不想见到第二次。我们在期待进展的同时,也在想着,可以早点离开这里。这里终是无法容纳我们,也无法将我们隐藏。 “可是我们用什么挖啊,手吗?” 小可睁大眼睛,汪泉中荡起了疑问。 “这里有人住肯定会有一些ri长所用的工具。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去过,胡哥除外。” “……?” “笨蛋,是厨房,你都不用吃饭的吗?” 明子拍了下小可的额头,阻断了她看向我疑惑的目光,颇有种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小可这也才恍然大悟。我看了眼胡哥,他对我轻轻一笑,意思无法言喻。 “啧啧……还真是费劲心机啊,这么大点得厨房都不放过。” 来到厨房之后,一片狼藉的让我懒得再去形容。明子摇摇头很是不屑。 “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怎么可能放过这里的任何一寸土地。” 接了明子的话,我们开始找可以用来挖掘的工具。这里先前只有胡哥来看过,觉得没什么可看的便不想浪费大家时间,没有多加提及。里面确实也没有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厨房在木屋外的左后方,没有直接连在一起,从木屋的前方根本是看不到这里。 “开工了。” 找到工具之后,我们每人手拿一样,直接离开厨房在几米远的地方动工。 挖掘的工作很费力,我们都几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尤其是小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ri子,可我们挖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她抱怨一句。chun天的温度也在逐渐上升,有汗水打湿我们的衣衫。擦着汗水看着挖好的墓穴我们相视而笑,小心翼翼的把骨骸一具一具放在里面,祈祷他们逝者安息,虔诚的祝愿。我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鬼神之说,无法再给死后的你们做些什么。只想着,世俗中,道德上,是非间,在你们生前所受到的一切死后都将归于平静,也不完全是坏事。 “宇川姐,这两块玉牌要放在哪里?” 站在墓穴边上,小可拿出之前发现的那两块玉牌,声音闷闷沉沉。 “还是放在那两具骨骸的身边吧,也算是原物奉还。” 叹了口气,他们该是相爱的人吧,那样保存着玉牌。 “你说他们生前是不是很相爱,所以才会把一对玉牌各自贴身带着。” 小可同时和我想到了一起,眼里还有些湿气,似乎被自己的想法所感动。 “是的吧。不过那样的人小可以后也会遇到的。” 看着安慰着小可眼神却飘向远方的明子,我皱了皱眉。明子——你,想起他了吗? “嗯。” 小可肯定的点点头,很小心的把玉牌放在墓穴里,然后双手合十衷心的说,望你们下辈子也可以一直在一起。我转头看了胡哥一样,他也正在看我。就这样吧!无声的说着 “好了,要填土了。” 等小可把玉牌放好回来,胡哥首先行动起来。我们也跟着开始填埋。 随着沙土的渐渐堆积,骨骸慢慢在泥土下隐藏。仿佛沉重也在缓缓消失。什么也不再留下,不愿再在尘埃之上挣扎。人活着便注定以死亡为结局。所以还在生存的我们,总想着要努力,要拼搏,要让这人生三万多天活出一个辉煌。 当这种想法逐渐在内心生根发芽后,就会茁壮成长,可是也忘记了我们最初的梦想。人,开始变得勾心斗角,开始百变算计,不择手段。过程中我们把辉煌的定义改写。它不再是光荣,不再是梦想,也不再是曾内心纯净的盼念。 第八节 迭起 (5) 我轻轻踮起脚尖,去亲吻你那还挂着弧度的嘴唇。是的,我主动着。胡少新,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我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爱上一个人,是你让我知道,除了小鑫,我还可以爱你。 怎么会爱上的呢?是你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让我喜欢上了,还是你时常模向耳垂的手指引起我一遍又一遍的注视,又或是你内敛担忧的眼神让我渴望着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就让我在这一刻抛却所有,只在此刻全心全意爱你,没有猜疑与那无望的如果。为你献出我的一切你想要的。 你有些激动的揽上我的腰,带着我一个转身,瞬间,只是瞬间而已,我们便双双跌入柔软的床上,不再是暧昧。yu望如cháo水般席卷而来。呼吸渐渐重了,我们赤热的身体交叠着。你的吻如花瓣散落在我的脖颈,轻柔而温暖。我抱紧你闭上眼睛,让自己在升起的yu望中沉沦。你也似乎受不了这缓慢的进度,开始啃吸我的锁骨,双手在我的身上游走。我无法抑制的轻声申吟了起来。你的吻还在铺天盖地的落下,却不在轻柔,开始渐渐往下,手指在我的身上弹跳起来。我也开始有些急躁,伸手去拉扯你的浴袍,像是找寻着什么,渴望着什么。心里空虚着,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着。你的吻已在小月复布下痕迹。 感觉到我的不安与急躁,你抬起头来看向我有些湿润的眼睛,一只手伸过来抚模我的发丝。 “可以吗?” 你声音沙哑的问我,让我突然想要暴走。此时此刻的你还要问我可以吗?如果我说不呢,我说不你会不会就这样退开身,放过我。答案是你不会。所以你也并没有要我的答案,还未等我回过神来,你已经急切而又强烈的填满了我,让我空虚不再。房间里弥漫着情sè的味道。我们在情与yu的漩涡里深陷不以,满足彼此。 我们透过身体触碰着灵魂,陷在这样的情景里不能自拔。喘息与申吟演奏出华丽的音符。有汗水滴落,润滑着我们烈火般的yu望,愉悦而又充实着。 胡少新,你不会知道,你进入的那一刻,我在想,墨宇川,你真的是疯了。八天的时间里能让你爱这个男人爱得有多深呢,值得你做到如此地步。我总说那个人是明子的劫,如今看来,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劫。我如此不管不顾的倒在你的身下辗转承欢,是我从来未曾想过的。想着等一切都结束了之后,再打算我们之间的事。可是yu望淹没了理智,让我在你所给予的情cháo里yu罢不能。这一刻我只想再你怀里获取温暖与爱恋。 我无法进入你的世界里,那么就让我此刻挨着你的灵魂更近一些吧。同时,也让我把灵魂献于你,让你看看,胡少新,我有多喜欢你,我有多卑微的爱着你。你为我创造了一个奇迹,一个八天的奇迹。我泥足深陷在这八天里你所给予的一切。 我想过拒绝,想过放弃,想过埋葬,可你始终系着我的心弦,让我无处躲藏。我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等待解决,而今夜,只此一夜,让我们醉梦一场吧。 在身体攀上高cháo时,黑暗中我睁开眼睛。我仿佛看到眼前大片曼陀罗的绽放,如梦如幻,神秘的诱惑。比玫瑰浓烈,比黑sè蔷薇邪恶,比蓝sè妖姬更加妖艳惑人,甚至比曼珠沙华怒放蔓延。 可它却代表着不可预知的死亡与爱。绽放是不是代表着这一切不可预知的开始…… 黑夜已经浓重,当情cháo退去,只剩下无力布满情sè痕迹的身子。我静静躺在你的怀里,都沉默不语着,眼皮渐渐厚重起来。就这样,安然在你怀里熟睡…… 早上。阳光透过窗户笼罩进来,与昨夜暧昧诱惑的月光相比,它更加显得明媚温暖。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九点了,动了动有些酸软无力的身体,转头看向身边,只留下那人的余温。皱了皱眉头,是出去了吗? “……好……知道了,安排一下……” 声音从洗手间里传来。胡少新是在和谁讲电话?听不太清。抚了把长发坐起身来。真是糟糕呢,似乎有些记不清昨晚的事是怎么发生的了。不过刚才隐约听到胡少新说安排着什么,要安排什么呢?胡少新,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宇川,早安!” 讲完电话胡少新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我已经坐起便走过来俯身在我的额上印下一个早安吻。很柔。 “早安,大人!” 看着他略带笑意的眼,我不由心暖一笑。 “嘁——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听到我对他得称呼,他意外的轻笑出声。随后轻揽我入怀。我可以感觉到他是真是很开心呢。 “只因为是你而已。” 将头轻靠在他得肩膀上淡淡的说了一句,随便掩饰掉我眼中的感伤。哪怕只因为是你,可是也改变不了什么,哪怕此刻我就在你的怀里,也无发代表什么,哪怕我们挨得已经这样近,也还是在两端遥望。 你渐渐拥紧了我,似乎是因为我的话而更加高兴了。胡少新,你永远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如我永远猜不透你一般。 下次,我希望下次你这样可疑的行径别再让我发现,我也会累。也许你不会明白,外表坚硬靓丽如青花瓷,一摔便会浑身碎骨——只留下一堆预示绝望与悲戚的残渣碎片。 “宇川姐,胡哥,你们起来啦,额——是你们来啦。” 整理好之后我们到达餐厅,只看到明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喝咖啡。看到我们走来,脸上带着一丝了然。 “早。” 胡少新向明子点点头帮我拉开椅子。 “不早了,都快10点了。” 明子抿了口咖啡轻佻的看了胡哥一眼。别有所指。我看着明子手里的咖啡皱了皱眉。 “明子,说过多少次了,以后不要喝咖啡。” 坐在明子身边,我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她。 “额——就这一次而已,不用再意。” 明子立马心虚的向我摆摆手。轻叹一声。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让那些成为过去呢? “小可回去了?” “嗯。她早上有课,我就先送她过去了,本来还想和你们打个招呼的,不过看你房里没人,就想着不打扰二位了。” 明子耸了耸肩,把咖啡倒进垃圾桶里。 “肚子饿了吧,叫点东西吃,想吃什么?” 似乎看出明子有意打趣我们,胡少新看向我岔开了话题。 “随便。” 我不甚在意的说了句。对于明子偶尔神经质的打趣早已司空见惯,自然也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胡少新点点头起身去点餐,因为早餐是以自助形式。 “胡哥行动倒是挺快的啊!” 看到胡少新走开,明子凑到我面前轻笑着说。 “是吗,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先放一边,说一说关于咖啡的事。” 斜了明子一眼,我漫不经心的说道。 “打住,我们还是商量点正事吧。” 明子哀叹一身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引得我一阵轻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 胡少新端着食物做下,推了一份给我。 “明子说你长的很帅。” 伸手接过,我开玩笑的说着,明子一边笑的花枝乱颤。 “是吗,我也这么认为,明子眼神不错。” 听到胡少新这样的话,明子更加笑的疯狂。我无语的摇摇头,还真是敢说。 “boss给我们的时间是三天,对于现在还有很多未解之谜的我们来说,时间并不多。” 边吃着边开始说起正事。 “三天?怎么这么急?” 明子手指敲打着桌面,另一只手里握着已经换上清水的杯子,语气有些意外。 “这个倒是没说,不过boss着急的应该是那些还未找出来的东西,还有先前我们猜测boss和古墓有直接关联已经得到证实。” 想想看,以往的任务是boss和别人做交易,由我们这些为他效劳的探秘者人员完成任务,再给我们相应的酬劳,所以时间的限制并没有那么紧。这次却是boss亲自给出完成任务的时间,可想而知,他对这次任务的重视xing有多高。只是,那东西到底是写什么呢? “还有交代其他事情吗?” 胡少新模了下耳垂问我道。 “没有,他对古墓里的事情似乎都很清楚了,也明示了我们要在三天之内找到他要的东西。并且向我承诺,如果我们这次完成任务后,便会调我和明子到总部去。” 皱了皱眉,boss是怎么知道古墓里的情况呢,一开始我那样说也不过是在试探,可是boss的话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只是那座古墓重建之后,到墓里的人被杀害,就再也没人进去过了吧,还是说是boss派人去杀的呢?不对,如果在50多年前boss就派人进去过,那还为什么要在时隔这么多年又派我们去探查呢,还有,凭自觉,boss的年龄也不会有那么老。 “调去总部?还真是诱人的条件。要知道总部里的探秘人员可都是这个行业的领军人物啊!” 明子把背靠向椅背,话虽这样说,可表现的却不以为然。轻笑了下,就知道明子也是个敏感的人。 “对了,差点忘记了,既然boss这么重视这次的事件,那为什么不派总部里的探秘者去,而是要我和明子这样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sè去呢?” 又皱了皱眉,经明子这么一说,现在才想起来把这个问题说出,如果是派总部里的探秘者的话,相信速度一定会比我们快,至于胡少新,我到现在都还无法确定他是总部里的人还是散支。探秘者分成两种,一种是总部里的jing英,一种是像我和明子这样在总部之外的探秘者,我们归总部管理,却没有资格随时进入总部,除了像昨天那样boss要在总部见我们。 第九节 末路 (1) “总部的探秘者一般出的任务都是较远也较危险的,所以都是两人或两人以上去完成。而且总部里的既然都是jing英,也就不会有太多。这次的任务下达时,那些探秘者都是有任务在身,短时间内无法接新的任务,所有才会选中你们两个,再说你们的能力并不差。” 看到我皱眉的样子,胡少新有些心疼的解释着。心里微微悸动。 “那胡哥呢?” 明子敲打着桌面的手停下托着下巴,眼睛微眯着看向胡少新。就知道会来这招,轻叹了口气。 “什么?” “明子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总部的探秘者?” 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我向胡少新解释着。 “我并不是探秘者。” 胡少新说着模了模耳垂,有些好笑的看着我和明子。 “什么?” “什么?” 我和明子同时惊呼出声不忘互看了彼此一眼,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置信。墨宇川啊墨宇川,你是该有多失败呢,你们相处了好几天了,甚至还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可你却连别人是不是探秘者都不知道,你是要有多可笑呢?底下头来掩饰眼里的一丝受伤。 “我一直在探秘者总部,但我不是探秘者,毕竟总部里还需要其他的人来处理一些事宜,那是身为探秘者不可以越界窥视的事情。比如说塞闻那样。” 胡少新喝了口水,好像并没有察觉到此时我们才知道他的身份有什么不对。 “塞闻?那个像只小绵羊的男人?不过长的是真好看。” 明子回忆着只见过为数不多的塞闻,模着下巴。小绵羊吗?是喜欢伪装成羊的狼吧。我还深刻记得他退去面具时,眼里的侵略,像是想要燃烧一切一般。 “是的。这次来协助任务也是因为人员不够,而我又想尝试一下做探秘者的感觉,所以就申请被派了下来。我以为你们知道。” 胡少新这才有些吃惊起来,看了看一直沉默的我。 “那你到底是在总部做什么的?” 明子拍了下桌子,从椅子里站起,怒视着胡少新。 “刚才已经说过了,只是处理一些探秘者不便接触的事情,所以我无法现在就告诉你们,请谅解。” 胡少新的声音有些克制着。你也在矛盾吗,在纠结吗?叹了口气,我们并没有想要为难你啊。 “你真是个混蛋!” 明子是真的为我心疼吧,所有才会如此气愤。可是,明子,我们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告知我们什么呢?再说,胡少新说得也没有错,组织里的规矩我们每个人都要遵守。 “我没有要刻意隐瞒什么,也不会做伤害你们的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务,之后的事我会详细和你们解释。” 看着气愤的明子,胡少新的语气说得很坚定。之后啊,解释吗? “你——” “明子。” 我抬起头出声打断明子的话,看了眼胡少新,他也有些担心的看着我。轻笑了下,其实也没什么的。 “好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讨论吧,我们的时间不多,还是收拾完东西回工作室再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我直接起身回房间拿东西,不再理会他们。如果真如胡少新说得这样,那么他对boss的意图又了解多少呢?从他之前的种种表现来看,他的话还不足以使人全部相信。 “你们的工作就是在这里处理的?” 打量着二十平米的工作室,胡少新模了下耳垂开口问道。 “是的,因为不想把工作带回家去烦恼,所以都是在这里。” 主要是在家里会影响到小鑫。边打开窗户边回答着他。 “宇川,我——” “没有关系的,我并不在意。” 他yu言又止的样子视乎想要解释着什么,又不知道该这么说起,我轻笑了下。是的,我并不在意,因为我无法在意不是吗? “很怕你会多想。” 胡少新走到我身边轻吻了一下我垂下的发丝,有淡淡的眷恋。 “怎么会?我和明子都会理解,是吗明子?” 转头看向一旁坐在椅子上还余气未消的明子,给了她一个示意的眼神。 “是啊,这也不能怪你,毕竟组织里的规矩不是我们可以触犯的。” 了然我的暗示,怎么耸了耸肩表示不再在意。 “以后我会好好解释,需要一点时间。” 看着你眼中的一丝哀求,我又怎能说不。 “好吧。我们现在开始整理资料,从那些带回来的照片开始吧。” 挽起长发随手拿过桌子上的一支笔固定好。我们一起围向工作室里唯一的一张办公桌。 “嗯,之前我已经把小可相机里的照片拷贝的下来,我马上输入电脑开始整理。” 说着明子快速的拿出u盘插入电脑。 “据我们所查到的,那座古墓在1882年被人重新修建过,古墓通向密林zhongyāng位置,有人隐居在此,但都已经在上个世纪50年代死亡,现在只留下四具骨骸。从骨骸的检验中我们了解到是被什么人杀死,其目的,猜测是仇杀或是寻找某样东西两种,不过依boss的话中不难看出答案更偏向后者。那么那些人隐居的目的可能也是为了隐藏那样东西。从放置两块牌位的房间里,也已经知道,重新修建古墓的人很可能就是叫做许博明的人,当然,李若兰也有可能,只是可能xing不大。还有一点,那些隐居者既然是在上个世纪50年代被杀,也就说明那时候有人进入古墓,这样的话,为什么会没有资料显示?” 胡少新微低着头思索,看上去深沉而内敛。 “以上所说都没有错,但是boss一开始不就对我们隐瞒了资料的真实xing吗,所以我们无法得知这方面的事很正常,不过boss这么做就显得不太正常。还有,那个没有被杀害的孩子现在在哪里呢,按照时间来推算,他大概现在有五六十岁了,而且应该是男xing。” 之前那间儿童房里都是放着很多只有男孩会玩的玩具,而且也没有什么信息表示那会是个女孩或是有两个孩子。接着胡少新的话,我补充了一些。 “那我们首先是不是要查到名叫许博明这个人的身份?” 明子从电脑前抬起头来,顺便敲下一个按键。 “嗯,现在很多事情还是毫无头绪,只能一步一步来,光凭猜测和推理也不实际。对了,那幅字呢?” 想到也许能在那幅字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我立马问着明子。 “在这,真不知道三天的时间够不够我们查清楚这些,还有找到那样东西?” 叹息的说着,把那幅字递给我。我伸手去接过。 “听boss的意思我们似乎必须要在三天内解开一切谜题呢,只能求真神阿拉保佑了。” 轻笑着看了明子一眼,打趣着。听到我的话,明子倒是很给面子的露出一个愉快的笑脸。 “我想不太可能,谁让我和你都是无神论。还是自己保佑自己来的更实际些。好了,我这里整理完成。” 明子把电脑推向我和胡少新面前,示意我们看看。 “速度依旧很快呢?” 放下手中的那幅字,把目光放在电脑的显示屏上。明子整理的很好,之前记录的骨骸检验结果都对应着相应的骨骸,一目了然。我们所有的结论和猜测上面也很明确的标示出来,木屋里的情况也做了解说。这样很方便我们查看与思考。看到后面的几张照片时,我不由的皱起眉头,抬头看向明子。 “小可留下的?” 指着那几张相片问道。 “嗯,是的。那丫头也许还放不下吧!” 明子也看了一眼我所指的那几张照片,点点头。那几张相片是我们从通道里到达密林后所看到的景sè。小可的拍摄技术还有待加强,似乎是角度和光线没有照顾好,可仅管如此,依然可以看出它的美妙。这样的相片怎么可以带出来呢,它留在记忆中已然足够,拍下来只会亵渎了它。 小可是觉得可惜吧,才想留下来做为纪念吗。真是单纯的丫头,她更想还原那里的美好。看来虽然接受了我之前的说法,可并不能从心里真正的认同。可是,就算找出凶手我们又能做什么更多的事呢? “删了吧,小可相机里的你应该删除了吧?” 重新把电脑推给明子,有一丝无奈。 “嗯,不过那时小可还一脸舍不得的样子。之前为什么要把小可带去?” 明子一边删除多余的照片一边问我。 “她说想要探险,一脸无知表情的哀求我,你知道我无法拒绝。” 对明子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来。 “唉!因为小鑫?” 明子叹息了一声。我微微点头。小可那时候的样子像极了小鑫,让我无法说出不字来。那孩子从小就没有向我提出过任何要求,所以我当时就想着,把小可的哀求当成小鑫的一次要求吧。 “听你们这么说,我倒是很想见见宇川的弟弟小鑫。” 胡少新站直身体俯视着我,表情中有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情绪在。 “噗——我说胡哥,你可别吃起小鑫的醋来了,在宇川姐心里没人比小鑫更重要。” 对于明子的话和一脸玩味的表情,胡少新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尴尬。我顿时满脸的黑线,吃醋?还是吃小鑫的醋? “好了好了,我们怎么又开起动车来了,转到正题上来吧。” 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刚才还说时间不够,现在倒是有心情打起趣来。 “什么意思?” 胡少新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 “越轨了,跑题了,不懂吗,迟钝还是怎么地?” 明子翻了翻白眼,表示对胡少新的疑问感到无奈。 “这个意思吗?你们的暗语太过隐晦,恕在下不懂。” 模了模耳垂,略带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以前不知道是谁说自己脑子好用呢,还有那个估计永远也改不了的动作,在心里暗自肺腑了一下。 “好,现在我们分头行动吧。我和明子去书馆查阅有关历史文献这方面的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许博明的身份,在电脑上这种资料是无法查阅的。胡——少新你把那幅字拿去做技术还原,我要知道那是谁的印章。现在,立刻,马上行动。” 说着我就站起身来,以免他们再打趣下去。不过对胡少新的称呼还真有些不习惯。 第九节 末路 (2) “好。” 胡少新点点头拿起我刚才放在一旁的那幅字,明子也随后关掉电脑起身和我一起往门外走。 “这辆车你自己开,我和明子的车在这边的地下停车场放着,我们现在过去取。你先走吧,好运!” 停在胡少新的车旁,给了他一个好运的拥抱,随后他在我脸颊落下一吻,开车离去。 “我还以为是你们两个一起呢?” 车里,副驾驶位上的明子双手抱胸的看着我说道,有些漫不经心。 “你是这样觉得的?我们才是伙伴不是吗?” 转头看了一眼明子,轻笑着。我什么时候在明子心里变成重sè轻友的人了。 “说得是,看来是我想多了。” 撇撇嘴,明子把头转向窗外。 “不,胡少新是可疑的,故意把他支开,是因为有些事我和你知道就好。” 边说着我边把车子向隐瞒的地方驶去。 “什么意思?” “这次的事情很可疑,甚至连boss都变得可疑起来,我们现在还有很多事都不清楚,胡少新是他派来的,他就不可能没有问题。所以boss给我们的时间是三天,可我们必须尽快在期限之前找出所有问题的答案。明子,我觉得我们会有危险。” 把车子停放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口里,我地下眼睑握紧方向盘说道。之前boss说完成任务后就调我们到总部去,可是如果没有完成会怎么样呢,又或者说任务完成之后我们真的会如boss所承诺的那样吗?现在有太多的不确定,我和明子已经无法相信任何人了。 “危险一直都有,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种危险是来自哪里。宇川姐,你是觉得胡哥会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吗?” 明子重重的靠向身后的椅背,有些无力的问道。 “这些都还不能肯定的下结论,但是信任他也是不可能的,现在我们就要避开他们找到那样boss想要的东西,等我们有了筹码,应该就会减少一点危险。” 是的,如果我们现在是危险的,那么也只有那样东西才能让我们月兑险吧,现在这一切都太过于混乱。明子,我们怎么会落到需要的地步。 “可是你们不是——?” 明子动作很大的坐直身子,把头转向我,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又如何?” 淡淡看向明子。即使我们相爱,即使我们发生过关系,可那又能如何呢? “你是在开玩笑嘛?” 明子一脸受不了我的样子把头转过去。可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什么? “你认为我在开玩笑?明子,我们得接受现实呢!” 将头轻轻靠向身后。我也不不想这样的,真的。 “既然一开始你就有所怀疑,为什么还要爱他。既然那是个无法信任的人,为什么还要和他上床?” 明子开始激动的质问我,可是,明子,你要我怎么回答你? “谁说爱和信任是同等的呢。爱很简单,就是一种感觉,爱了便可以接吻,拥抱,上床。我们都是成年人不是吗。可是信任是建立在很多基础之上的,不是我爱你我就要信你,也不是我信你便要爱你。我和胡少新的爱里无关信任。” 想了想,还是要找个理由打发了明子。 “你那是什么破理论?” “墨式理论!” 轻笑了下重新启动车子,过关了吧。 “这样不是很累吗?宇川姐会很痛。” 明子把手掌覆在眼睛上,声音沙哑着。明子,爱情的殇,你比我更痛吧。 “这一切都会过去的,很快,我保证。” 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解决我现在所面临的所有问题。我们以后的路还要一直走下去。 “所以你就不择手段了,所以你就把自己出卖了,所以你也就背叛了自己的爱情。墨宇川,小鑫有那么重要吗,我有那么重要吗,让你不惜做出这样的事来,你要把我置于何种地步啊?” 明子有些撕裂的吼声迫使我再次踩下刹车。看到明子手掌覆盖下的脸庞上有泪划过。明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敏感。 “我是爱他的,那样做更大一部分是因为我爱他。” 底下头,我现在无法直视明子伤心的脸。 “是。你爱他,所以你一边爱他一边防着他,还要一边折磨自己。你也爱小鑫,为了他你加入探秘者的行列,为了他开心的生活你受尽苦头。你也爱我,为了我可以在这次任务中不受到危险伤害,你出卖了自己,也骗了你爱的男人。墨宇川,你的人生真是悲哀啊,你连最起码的爱自己都做不到。” 放下手指,明子转过头可笑的看着我,如果你眼中不是盛满悲伤,我会舒服点。 “明子,我是心甘情愿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情到浓时那些都是自然就发生的事,难道还是我勾引的不成?” 看了眼明子,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真的爱他,就算我想那样做,也说服不了自己的身体接纳他啊。 “那晚是你提出去阳台的吧?小可的好奇心很重,你是知道的。所以后来她跑去偷看了,回来说那时你们在阳台接吻。” 真是失策,忘记还有小可那丫头。 “所以那时你就想着利用你们关系的更近一步来防胡哥吧,你可笑的甚至都不能确定胡哥是否真的有那么危险,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出卖自己和欺骗你爱的人。如果呢,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你的凭空猜测,到最后发现他不是你所怀疑的那样,你要怎么去面对他?宇川姐,你又要我怎么去面对你?你说我们是伙伴,那不是什么事都该共同承担的吗?如果只能被保护着,你知道我会害怕的吧,就像那个人离开后,我拼命的喝着咖啡……” “明子!没事了,很快就会没事了,我保证,如果胡少新不是我所怀疑的那样,我就和他道歉,求他原谅,然后我们会幸福的在一起。明子,我们终究都会幸福的。” 心疼的抱着因为情绪激动而浑身颤抖的明子,阻止她继续回忆。我不该让你想起过去,不该让你想起那个人的,明子—— “宇川姐,我很痛,这样的痛我一个人体会就可以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尝试。” 明子哭了,哭的很厉害。这是我第二次看到明子这样痛的哭泣,仿佛想要把所有的痛楚都让泪水淹没。 “好,我答应你。” 拍着明子的背,轻轻的闭上眼睛。如果可以的话,如果有退路,我一定会答应你。 “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去查资料吧。” 过了好一会,明子的心情渐渐恢复过来,放下心来拍了拍明子的肩膀。如果从前的我们最多的是疼痛,那么今后的人生请让我们多些幸福。重新开启车子,快速的飞驰起来。 “宇川姐,我们好像被跟踪了。” 看了一眼后车镜,明子不在意的笑了笑。 “是呢。跟了好久了,看来今天是查不了资料了。姐带你去兜兜风吧,想去哪?” 轻笑着转头看了明子一眼,她也正在看向我。 “我更想活动活动。” “说的是呢!” 点点头认同,举起拳头,明子默契的和我对击了一下。快速的打过方向盘,向着市外郊区的方向飞驰。而跟踪我们的那辆车依旧穷追不舍。 “会是什么人?” 明子调整好坐姿,看了我一眼问道。 “我们两基本上都没有仇家,他们跟踪我门的原因应该和我们这次的任务有关,但是我们的任务也不可能让别人知晓,就算是探秘者也不会知道各自的任务内容。这样看来,最有可能就是boss,不过他没必要这样做,boss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如果是boss派的人,一旦被我们发现,我们便会起反抗心理,他交代的任务我们也不会再尽力完成,这样他就要重新安排新的人员再次进行解密工作,boss岂不会得不偿失。再说真是boss安排的人来跟踪,也不回派这样的菜鸟过来。真是容易被人发现。撇撇嘴笑的有丝讥讽。车子已经开出市中心。可以再加速了。 “也就是说不明人士喽?” “等下应该就会知道答案了。” 呵呵,上次在塞闻那里受的气正好在你们身上发泄出来。 “宇川姐,左边好像有个破旧的厂房,去那里。” 明子指着左边的一栋破厂房拍了拍我,我点头转了个弯,向那边开去。 “下车。” 在拐角的墙边踩下刹车我立马看了明子一眼。明子动作很快的下去,接着我把车子转过来冲向正朝我们驶来的跟踪者,迫使他们停车。 我在距离对方一米的位置刹车,明子很快跑过去拉开他们的车门一脚踹进去。我也立刻下车拉开另一边车门,掐住脖子把驾驶座里身体被同伴压住的男人甩了出来,随后欺身上前把他按在地上,用一只手反扣他双手,膝盖顶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用力磕在水泥地上。头部流出血来,下手有点过重了。皱了皱眉,最讨厌红sè。 明子那边也很快搞定。人数只有两个,没设么好打的。明子还有点可惜的样子。 “说吧,为什么跟踪我们?” 踹了一脚原本就被踩在脚下的另一个跟踪者,立马引来脚下人的一阵哀嚎。明子轻蔑的问了句。 “是有人吩咐我们这样做的,而且说被发现也没关系,只要一直跟着你们就行。其他的我们真不知道。” 那人哆嗦的说着,听的我一阵皱眉。一直跟着我们,被发现也没关系—— “是什么人?” “糟糕。明子,我们中计了,快离开这里。” 有人故意让我们发现被人跟踪,然后猜到我们会把来人引到偏僻的地方解决,也就是说这个人起码理解我和明子的脾xing。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多半会直接甩掉,特别是女xing,都会想着先自保。可我和明子的脾xing都是有些倔,遇到这种事第一想法肯定是先解决了。可是这个理解我和明子的人会是谁呢?现在我只知道那些人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九节 末路 (3) 边想着我和明子边想要打开车门准备逃走,可还没来的及,明子那边的车门已经被印上一个脚印。幸好明子反应够快躲开了,不然被踢中的就是明子。明子反身高抬腿拦下来人的第二次攻击,快速搏斗起来。我这边情况也不妙,遭到两个人的攻击,险些被踢中月复部。 这些人趁着我们刚才没注意,就开车向我们这冲过来,我们车门还没打开,他们已经速度很快的下车对我们发动攻击。各个都身手不差。现在我和明子不一定可以占到便宜。 “你们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 躲过迎面袭来的一拳,飞起左脚一个右旋转命中其中一人的脖颈。 “如果你们束手就擒的话,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只是想请两位过府做客几天,保证不会让你们有生命危险。” 又有人从车里出来,站在车边看着全力反击的我和明子,态度嚣张。 “那你的方式还真是特别,我们可不想接触没有礼貌的人。” 踹到对方,明子斜了一眼刚才大言不惭的那人。 “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们都上,一定要抓她们回去,但不能伤及xing命。” 那人说着看向旁边一直没动的几人。看起来都是很强劲的对手。如果是他们一起上的话,我和明子不会有胜算。 那几人点点头便向我和明子攻击过来,很强势,动作很快,应该都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的。现在不能恋战,再不想办法的话,我和明子可能真的要落入他们手里了,怎么办?对了,可以这样—— “明子。” 我低头闪过飞来的一脚,看了眼也是险象环生的明子。听到我的喊声,明子立马回看了我一眼,接到我的暗示,很快的退到我身边。我这边离车子比较近,脸上被揍了一拳掩护着明子上车。 看到明子成功进入车内,我立马松了一口气,有机会逃了。我被他们围攻着,只剩下闪躲和挨打的份,好在听了先前那人的话,没敢下手太重。 “宇川姐!” 明子上车后发动车子来了个360度的大转弯,横扫了下围攻我的人。 “上车。” 把另一边的车门打开,明子着急的喊道。我转头看了一眼,又中了一拳,混蛋,又是打中我的脸。惊险的侧过身钻进车里,顺便给了一脚要把我拉出去的人。 “开车,快!” 赶紧关上车门,明子使劲踩下油门,横冲直撞的冲出了围住我们的人和车辆。那些人反应到也不慢,速度飞快的启动车子紧追我们。看着后面还在穷追不舍的那些人,让我有想爆粗口的冲动。抹了把嘴角的血渍,气愤的锤了下车窗玻璃。该死的,尽然会上这样的当,看来真该回家吃自己了。 “宇川姐,你没事吧?” 明子紧张的注意着前方的路况,不忘担忧的问了一句。 “没事。你怎么样?” “我还好,那几个人挺厉害。” 把车子转到巷子里横穿过去,幸好没人,不然肯定出事故。 “看样子不可能是boss的人,胡少新既然也是boss的人,那么他就排除在外。现在最有可能的是另一帮想要得到那样东西的人。” 我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消息还真是灵通,竟然能找到我们的位置进行跟踪!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向boss汇报?” 危险的避过迎面开来的一辆货车,明子心有余悸的看了我一眼。 “现在先甩掉这些人,工作室肯定不能回去。糟了!” 如果这些人知道我们是探秘者,也查到我们进入古墓探查,那么——我着急的翻出手机。 “怎么了?” 明子慌张的问着,我摆手示意她先安心开车,快速按下一串号码。 “宇川姐,怎么快就想我啦!” 小可甜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松了好大一口气,似乎没事呢。 “小可,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和事吗?” “没有啊,我正准备去吃饭呢!怎么啦?” 可以听出小可那边人很多,应该是学校里的同学。今天跟踪我们的人应该还不知道有小可的存在。这就好。 “我们没什么事,碰到几只蟑螂而已。你自己要小心,除了家里和学校哪都不要去,暂时也不要来找我们。” 现在要和小可保持距离,以免这丫头遭遇和我们同样的危险。真是害了小可。 “啊?蟑螂?为什么啊?” 我可以想象到小可肯定傻站在那里,一脸的无知样,但是可爱到极点。 “没有为什么,听话,遇到奇怪的人或事就立马打电话通知我们。现在就这样,我挂了,一定要听话。” 着急的挂了电话,平静一下担心的心情。 “小可没事吧?” “嗯。没事,幸好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这么办了?” 叹了口气,刚才真是担心坏了。 “现在没有就好。” 明子注意一边有没有甩掉跟着我们的人一边安慰我。 “嗯。这件事先不要向boss汇报了,免得再多增麻烦。” 想了想,现在我们已经无法相信boss,说了也许得不到好的帮助还会增加压力。 “也是。好像甩掉了。” 明子看向后车镜打着方向盘开向另一条马路。那边是繁华区,利于我们隐藏。听到明子这样说我也向后看了看。 “嗯。没有看到了。再开一段路,我们就把车丢在哪里,回小楼去。” 确定身后再没有跟踪者的痕迹,我和明子不免安心下来。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奇怪!” 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我不由奇怪了一声,皱起眉头。 “谁打来的?” 明子转头看了我一眼,我给她一个噤声的手势,按下接听键。 “塞闻。” “呐呐,小墨墨,boss让我嘱咐你们要小心点,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任务,不然后果你们该是知道的。呀呀,boss怎么能让我对小墨墨你说这样的话呢!” 塞闻那夸张的语气听的我一阵头疼。真是死xing不改的妖jing男。 “怎么回事?” 揉了揉眉心,我故作疑惑的问道。难道boss这么快就知道我们遇袭的事了? “呐呐,很多事即使你不说可不代表boss就不会知道哦,boss还说要你们把命留着完成任务,可不能现在就丢了哦。” 随后听到塞闻的轻笑声。和那张妖艳的脸组合在一起,该是种惊心动魄的美。真是可惜,拥有它的是这个男人。 “还有什么?” 果然还是知道了,不想再和塞闻说下去。有些累了呢。 “就是这些喽。呐呐,不过我有话要对小墨墨你说哦。” “说。” 提高了声线,表示出我的不耐烦。 “上次说的交易,你现在答应还算数。” 卸下伪装,塞闻的声音飘渺而又迷惑。听到这样的话,我不由轻笑了下,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 “无路可退了塞闻。没有可能的。” 有些疲惫的抚着额头。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不可能放任不管。今天的这些人也是要给我还回来的。还有胡少新,起码现在我还不能放弃他,总该要有个交代。 “这样啊。墨墨,你不要后悔。” “不会。” 听到塞闻这样认真的话,我想,既然已经决定就不会再后悔。你给了退后,可那始终不是我们的退路!挂下电话,明子的手覆在了我依然紧握手机的手指上,拍了拍。我了然一笑。明子,我们的路会很长,绝不会在这里画上句点。 可是后来,我终究是后悔了。该失去的还是失去。 “停在这里下车吧!” 到达市中心,人cháo很大。明子随便停在了个车位上。我们下车很快潜入人cháo中,以免还有跟踪者发现。 “你重新找车搭,我打电话问问胡少新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有些担心胡少新的安全,重新拿出手机按下胡少新的号码。明子在一旁寻找要搭载的车子。 “少新?” 电话接通后首先传来的是奔跑的脚步声。 “宇川,你们那边没事吧,我刚被人跟踪,现在才甩掉。” 胡少新喘着粗气担心的说道。 “你没事就好。我和明子也没事。我现在给你一个住址,到那里去碰面再细说。小心点。” 听到胡少新也遇到同样的情况心微微一颤。还好你没事。真的,真的很担心。之后报给他小楼的住址。 “好。我马上过去,你们也小心点。” 这边挂了电话,明子也已经搭好了车等我。我钻进车里,手指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没事的,等下就可以见到了。” 明子在身边安慰着我。我闭上眼睛轻轻点头。司机正把车开向小楼去。有那么一刻,我是真是恐慌了,怕你会有事,怕你会躲不开危险,怕我无法再见到你,怕我以后连向你坦白的机会都没有。胡少新,听你说没事,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表达。胡少新,你让我悱恻着。 “怎么受伤了?其他地方有没有怎么样?” 小楼外,等待着我们的胡少新看到我和明子下车立马跑向我们。看到我脸上的伤着急的问着。我可以看到你眼神中的担忧与着急,还有些愤怒。 “我们先进去。等下再说。” 对胡少新微微一笑示意没事。明子从小楼旁边隐蔽的地方找出钥匙。 第十节 悲鸣 (1) “是呢,我是信运气的人。” 我也笑了起来。我信运气,所以我相信好运一定会让胡少新没事,也一定会让我们化险为夷。 “夜深了,明子我们还是早点睡吧,明天会是辛苦的第二天。” 放下手中的杯子,从阳台上下来。淡淡的给明子留下一句,便向二楼自己的房间走去。明子在我身后略有所思的点点头上楼。 明天是第二天,希望一切都还来的及。boss,神秘人,存活下来的孩子,隐藏起来的秘密,修建者的身份,是谁隐藏了石门的机关,谁踏进了那美丽的地方引起了杀戮…… 醒的很早,思索的事太多,一夜无法安睡。第二天了吧,今天要去见那些人呢,也离boss给的期限越来越近。走下楼,明子已经在沙发上把那幅字收起。叹了口气,希望猜测是正确的吧。 “还有在担心吗?” 听到我的叹息,明子抬起头来关切的看着我。摇了摇头,现在担心也没用,还是做点实际的事比较好。还有昨晚的事,不知道boss是不是已经知晓。如果先前的第一次袭击事件我们可以怀疑是胡少新向boss汇报的,那么昨晚的事他应该还来不及说。不过到现在也没接到上面的指令,也就是可能boss还没有得知,不然我们就危险了。以boss对那样东西的渴望,知道还有别人也在窥视的话,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如果知道我们今天要去见那些人,甚至会和他们做交易,自然也不会放过我们。对于boss来说,牺牲一两个像我们这样的探秘者是不会在意的。 现在我和明子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行事,假如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在古墓里,我们就能得到一切的答案。 “好了,我们该出发了。” 收拾妥当,背上包我们出门。小楼里还残留着昨夜的残渣碎片没有清理,不过正好,是该找新的住所的时候了,这里始终不是我想要的家。明子向我点点头,脸sè并不太好,也许昨夜也没睡好吧。呵呵,怎么可能睡的好。 到达目的地,是一座欧式的庄园,对这方面不甚了解的我,倒是也觉得相当不错。我们才刚刚走到大门前,两边的门就自动打开,抬头看了下门侧两边,应该是在监控器里发现了我们的到来。深吸了口气,我和明子对视一眼往里走,经过庭院,小榭…… “欢迎两位,我家主人早以等候。” 主楼门前,一位30多岁着装严谨的女xing向我们点头示意,语气却冷淡异常。冷笑了一下,没有理会,直接跨进楼内。室内风格时尚,家私不菲,墙壁上面挂的名画与摆设的古董可以看出全是真品。 见我们到来,自觉有人上前为我们引座,随后为我们摆上咖啡。看了一眼,做了个手势要求他们换掉咖啡,我只喝茶,明子更是不会让她再碰咖啡。既然已经到了这样,他们也是以礼相待,我自然就没必要客气什么。 如此情景,我们到像是来探望好友的。不过做交易的目的也显而易见了吧。我们正对面的主位上坐着一位贵妇气质的女人,50岁左右,风华到是不减,看上去一副委婉大方的样子。至我们进来,她一直略带深意的打量着我和明子,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当然,我和明子亦没有准备开口。 斜坐在沙发上,我优雅的品起茶来。现在这样,你越是若无其事,等下你就越有谈判的优势。看着楼内的坏境,轻叹一下,这样的你们到底还缺什么呢,是不是得到的越多越是无法满足。人xing的贪婪吗?我暂时还想象不出这名女人的身份是什么,如果是男人我们还有假设的空间。可是女人——就不好猜了。不过联想到门口女人说的话,想必这位就是她口中的主人吧。 她的眼睑逐渐低了下来,似乎在想些什么?我看了明子一眼,明子朝我笑笑不语。 “这位小姐是墨小姐是吗?” 良久,这位主人终于开口说道,眼睛直视着我,有些严厉。 “请指教!” 看了她一眼,不在意的微笑道。 “哼,你们就不担心那位先生的伤势?” 似乎对我的态度很是不满,语气里透露出怒气。呵,脾气倒是不小。也是,活了这么大年纪,被一个小辈不放在眼里,以她立为高位的心态肯定接受不了。 “如果有事,你还会坐在这里等我们吗?” 品了口茶,真是好茶,留齿甘甜,苦而不涩,浓而不烈,泡茶人的手艺很不错呢。 随后放下杯子,微眯起眼睛看向她。从他们接待的方式来看,他们并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既然主人已在此久候,也就说明她有足够的筹码来和我们做交易,如今这一问,更是再无悬念。 “既然如此,我也并不想再和你们做口舌之争。你们把东西找到,交给我,我就会放了那位先生,同时也保证,会让他健健康康的。” 不耐烦的看了我们一眼。原本的委婉气质也已不复存在。可以当家做主的女人,又怎会如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你必须要先回答我们两个问题。第一,那样东西到底是什么?第二,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坐直身体,认真的问道。其实是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磨牙。 “那样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必须要得到它。至于我的身份,你们不必知道。当然,出了这个门,你们也可以去查,先不管你们查不查的到,那位先生的命,我们是不会留着了。” 说完,她露出一个恶魔的微笑,我不免皱了皱眉头。 “呵——你们连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想要,还让我们去找,那我们要怎么找?” 身边的明子开始气愤起来。 “那是你们的事,要看你们的本事。” 女人的语气也变得轻佻起来,明子气愤无语的把头转向一边去。 “还有,你们的身份我也很了解,所以最好不要耍花样,听说墨小姐还有个弟弟,也听说比一般人可爱!” 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威胁,我心里慌乱了一下,这个女人—— “我这辈子最恨别人拿我弟弟说事,看来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 我低下头,掩饰着眼里的憎恨和恐慌。随后起身,拉着明子准备离开。 “慢着。” 停下脚步,并没有再看向那个可恶的女人。 “对于提到令弟的事我收回。我们的交易继续,再说,你们现在根本走不出这个门。” 那位女主人站起身来煞有气势的说着,话音一落,门口便涌进十几个看起来是打手的人来。 “你所说的交易我们接受,不过我们需要时间。” 转过身来冷眼看向那个一脸高傲的女人。 “你们的boss给你们的时间是三天,那么我也给你们相同的时间范围。何去何从,你们该知道怎么样选择。”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把目光shè向门口,门口处的人立马退了出去。又是三天吗,了解的还真是够彻底啊。这样的话,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要在今天过后把所有问题解决。 “好!” 点点头,拉着明子毫不犹豫的离开这个地方。也懒得再看那个女人的脸。 “还真是狡猾的女人。你觉得那个女人的话可不可信?” 出来之后,我和明子驾车向古墓地驶去。明子皱着眉头问我。 “什么?她不知道那样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明白她有什么必要骗我们。” 回想着那个女人说这话的表情,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也许是隐藏的太好了。 “宇川姐是不是已经有所眉目了?” 原本低着头的明子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中是确定的。 “嗯。我想应该不会错了。” 轻笑了下,点点头承认。 “我就知道,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答应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明子一脸了然的样子,之后便好奇了起来。也难怪,神秘的东西总能引发别人好奇心。 “之后再详细说明吧。而且最后还要靠你才行。” 答案还是不要太早揭开的好,结局不是总是在最后的吗。 “靠我?这样啊,没问题,不会让你失望。” 明子和我对视而笑。对我话中的意思也是有所明了。 “那么你对这些人的身份和boss的想法也有猜测了吧?” 明子接着发问。我又笑了下,意味深长的看了明子一眼。真是敏感的人呢。 “难道明子你就没有猜测吗?” “呵——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块去了吧。不愧是好搭档。” 明子笑着捶了下我的肩膀,不过下手很轻。是啊,早说了明子的敏锐力不比我差,我所能想到的,要不了多久明子也能想到。我们正说笑间,突然有一辆车子飞快的从我们身边驶过,横停在我们前方十米的位置。我赶紧踩下刹车停下,同时和明子对视了一眼,做起防备。 怎么回事?还会有人来袭击我们吗?前面那辆阿斯顿.马丁特别版v8vantage的车门慢慢打开,我们jing惕的看着车里的人缓缓露出面目,只有一个人,似乎并没有要袭击我们的意思。那人转过头来看向车里有些紧张感的我和明子。看到来人的脸,我和明子放下防备不禁疑惑又起,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拍了拍明子的手示意她留在车上,带着疑惑,我打开车门下车向他走去…… 他知道了些什么吗?如果知道了,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墨墨……” 轻轻的,他开口叫着对我一贯的称呼,退去平时的伪装,眼神是那样幽深的注视着我,让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你真的很想很想那个人呢! 塞闻,这样真实的你,似乎只有在我面前才出现过,我不懂,真的不懂,这次你的到来,又会给我带来些什么呢? 第十节 悲鸣 (2) 如果说我们的事你都有所了解了,那想必boss也已经知道了吧,你是来审判我们的吗,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墨墨,你还要继续走下去吗?” 他走近我身边抚上我脸上依旧贴着纱布的伤,很心疼的样子。我撇开头来,即使以后胡少新不是我那个良人的话,你应该就更不会了吧!我累了,真的觉得累了,你们每个人身上似乎都有着太多不能说的秘密。 其实我最想要的不过是简单的生活,我们所踩的这片土地,看似平静安定,却也是内忧外患着,被这样的环境包围,内心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安稳的人生。你们用尽手段在争着抢着的那些浮华,意义到底是什么呢?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一开始看到别人拥有,所以自己便渴望了,也想要拥有,就算不属于自己,还是想要争取着。起先,不过是单纯的想着,拥有之后自己便会怎样怎样,那时的一切还都是那样的美好,可是在争取的过程中我们要用到很多方法,甚至于开始不择手段起来,渐渐的便迷失了自己,不再是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拥有哪些到底是要做些什么,只是一味的想要去得到。 得到了之后呢,是不是迷茫大于喜悦呢?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要做什么,可是又明知人生必须要有方向有目标才能更好的走下去,所以又开始了新的争夺,新的机关算尽。可是,会不会一生都是如此呢? 如果是的话,那该是多麽可悲的啊,亦是可笑的!人生短短三万多天,尽然是这样的度过——塞闻,你也是如此吧,所以才会伪装着,哪怕你在我面前透露本来的面目,也并不能说明什么,人生中必须经历的三种感情:亲情,爱情,友情。如果此时你想要的是爱情,也只不过是在走人生旅行中的一个跨越点,其实没什么好执着的,所以你还要执着的要我到你身边去吗? 在心里无奈的笑了一下。我又有什么理由来指责他人。我也是一样的啊,一样的在争,一样的用尽手段。如果不是这样,我和小鑫又怎能存活下来。事实上我也很怕,我很怕我的人生会那样可悲亦可笑着。塞闻,我们是一样的人啊,所以想要改变,想要为别人改变,也想别人来改变自己。可是因为相似,只会让悲哀蔓延与扩大。我们不会是彼此的那个别人。 塞闻,你有没有想过要改变现在的状态呢?没有吧,可是我有,我希望这会是我最后的一次任务,我希望月兑离这样的组织,我想要过平静的生活。今天我才意识到,其实我什么也做不到。当那个女人说出小鑫时,我这才发现,我尽然无法保护好他!我一直以为可以的,我以为只要我努力着,挣扎着,起码可以保护我最重要的人。可是没有呢,那个女人尽然会用小鑫来威胁我!我是那样的害怕着。你不会明白,我和小鑫一路走来有多麽的艰辛,你不会明白,我是个多麽没有安全感的人,你亦不会明白,我有多麽的憎恨着,多麽强烈的憎恨着。 我和你一样,伪装着邪恶,伪装着丑陋偏执的内心,可是我现在想要求得解放,想要远离这些是非,所以,塞闻,求你放过我吧,求你——成全我。所以—— “我会继续走下去。” 我斩钉截铁的说道。走下去不是为了继续,而是为了完结。当在古墓里看到那些骨骸时,我就想,人——也不过如此嘛!最后剩下的都是些残渣碎片。只要我用力一些,他们就会散架解体。其实到最后,我是耻笑他们的,隐藏了一辈子,隐瞒了一辈子,最后的结果还是要我这个耻笑他们的人来埋葬。 那我们的结局又是什么呢?你们的呢?boss的呢?那些神秘人的呢?疯狂贪婪的找寻着自己都可能不知道的东西,还要那样的执着,不知道最后是你们拥有了它,还是它侵蚀了你们所有呢?明明已经拥有那么多了,却还想要,想要什么呢?哈哈……自己都不知道,该有多么病态啊!塞闻,你呢?到最后你的结局是不是也一样呢?我啊,我想要改变自己的结局,我不想和你们一样呢!所有,让我继续走下去吧,走到我真正想要的结局。 “墨墨,你知道走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吗?” 没有在意我闪躲的动作,塞闻依然如蔷薇般绽放着。在这尘埃之上笑立。你仿佛已知道结果,仿佛看穿了所有! “我不知道,所以才要走下去。” 因为已经知道了退回来的结局不是我想要的,所以要走下去找那个我想要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墨墨啊,你真的会后悔的!” 他,叹息的说着。叹息什么呢,后悔吗?那时的我依然坚信我绝不会后悔。 “塞闻,我不求你告知我什么,但是求你不要阻止和妨碍我。” 定定的看着这个为我叹息的男人,我们之间甚至连如果都没有。 “祝你好运!” 塞闻强硬的在我额上留下一个吻,强硬却温柔。是真心祝福的吻。之后便不等我反应就开车离去。无法回头的直道上仿佛预示着我们就此无法转身。那一刻,我是想说些什么的,但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只是有一丝疼痛突然袭上心头,差一点让我落泪。最后我只能静静观望那辆承载着你,承载着我们未知结局的阿斯顿.马丁呼啸远去。 良久,我回过神,转头看向车里一直静坐的明子,她满脸复杂而又淡笑的回视我。 “他?” 我上车启动车子重新启程,旁边的明子看着我yu言又止。 “他似乎不是来给我们下指示的,估计boss还不清楚今天的事。” 我闪躲着想要避开明子的问题。 “你明知我不是问这个。” “明子,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没有可能的!” 看了明子一眼,微微叹息。 “是啊。没有可能的。我们都是那样的无望。” 跟着我叹息一声,明子黯然。 “我们大概下午4点钟才能到达,今天时间不够,晚上先在邻市休息一晚,明天一大早进古墓。到时候再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先吃点东西吧,饿了。” 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到午饭时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到达古墓的路较远,很多事今天是搞不定的。边说着,边把车停在一家饭馆门口。明子点点头同意,随后我们吃了些东西便继续开车行驶。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明子,接下我的电话,看是谁打来的。” 手机是放在包里的,开车的我不太方便接。 “小可。这丫头!” 明子看了下来点显示,轻笑着按下接听键。 “宇川姐,我的美术作品刚刚得了校园奖哦,快点祝贺我吧!” 小可欢乐带着笑意的声音立马传了出来,我和明子同时一笑。 “我是你明子姐,你宇川姐在开车。恭喜你啊,丫头真是厉害,等我们回来好好帮你庆祝啊!” “小可恭喜了呢!” 我歪过头对着电话另一端的小可祝贺道。 “咦?你们现在去哪里啊?” 依然改不了好奇的毛病呢。 “我们要到邻市去,明天早上要去古墓。” 对于小可,我和明子都不想有所隐瞒,那丫头单纯的很,所以明子并没有犹豫的便告诉了她。 “那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啦?啊啊啊!我不要啦!回来一定要告诉我。” 听到我们要去古墓的消息,小姐似乎有些抓狂,该是在可惜自己不能和我们一起吧。小可的大叫声也让明子把电话拿离了耳边,一脸的无奈样。 “好好好。回来我们什么都告诉你好吧。你现在就老实待在学校等我们回来吧!” “知道了。祝宇川姐和明子姐好运啊!” 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是知道我们这次是不会再带着她了,所以小可看来也不再纠结。 “真是简单的丫头啊!” 挂了电话明子有些感慨的说了一声。如果可以重回18岁,我们会不会做不一样的选择呢,会选择像小可一样的路吗?答案是不!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这条路就是最有利的选择。 “明子,18岁的你在做什么?” 突然对这个有些好奇起来,我和明子认识四年了,却很少会提及过去。 “18岁啊,那时我还在暗恋着他,你知道吧!那时疯狂的暗恋,我甚至以为我愿意为他去死,可是没有,最后还是我把他逼得走投无路。” 回忆着过去的明子脸上有一丝笑意。那时的明子还是个孩子吧。点点头,那个人我是知道的,那个被逼到走投无路同时也让明子走到绝境的男人。 “宇川姐呢?你的18岁在做什么?” “那时我正在地狱里生存,想着只要能有钱,让我干什么都行。同时也疯狂的憎恨着这世界。” 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时的自己是有多狼狈,也是那时遇到了boss的人,之后便加入探秘者训练营,开始接受任务。 “很难想象。那时的我们是俩个极端。” 是啊。你还是在幻想着爱情的美好。生命如花,而我却是在为如何生存想破脑袋。 经过四个小时的行驶,我们终于到达邻市。随便找了个地方住下又吃了些东西。 “好了,现在说说明天的事宜,还有那样东西吧!” 房间里,我和明子面对面坐在床上,明子认真的看着我道。 “嗯。把那幅字拿出来。” 该是说出答案的时候了,不过还只是猜测。 “跟这幅字有什么关系?” 明子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那幅字在床上展开。 “我们一开始只以为要找到建造者许博明的身份,一切的答案才能解开。其实不然,建造者一开始就把答案告诉了我们,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第十节 悲鸣 (3)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直接忽略建造者的身份就可以知道那样东西的真面目和下落。” 明子听了我的话模着下巴开口道。 “不,顺序搞错了,是找到那样东西我们就可以知道建造者的身份。” “怪不得。那他那时候为什么要那样说?” “那时候应该是不想让我们去找到那样东西,可是后来事情的发展与他所想的不一样了。” 那时他应该还想着让我们可以避免的吧,可我们始终没有如他所愿呢! “原来是这样,那样东西到底是什么?” 想通之后明子又把话拉回原点。 “明子你知道‘口’字代表着什么意思吗?特别是在以前。” 看着明子我轻微的眯了下眼睛。 “这我可不知道。这种事一向是你的强项。” 明子向我耸了耸肩。 “如果真是强项的话,又怎么会到现在才想明白。‘口’字里加一个‘玉’便是‘国’,一个国家代表着权力,金钱与人心。所以在古代,‘口’是非常具有代表xing的一个字。它表示着一切的开端。‘口’也是古代喜爱书法的人都会去书写的一个字,同时也表现出写这个字的人拥有远大的抱负。还有,在以前,人们一直认为地球是方的,所以‘口’字又有容纳万物,包罗万象之意。你想,建造者用这个字来提示着他所隐藏的东西,你猜那样东西会是什么呢?” 指着画卷上那个庞大的‘口’字,我轻笑的看着明子。不一会明子便一脸的恍然大悟。 “你是说那是——” “没错,所以才会让那些人不惜杀人都想得到。” 知道明子已经猜到,我立马给出肯定。 “果然够诱惑的。早该想到了,人xing的邪恶大多都是它引发出来的。啧啧,可我们却差点要被它害死。” 明子说着一脸的厌恶。拥有它时每个人都是兴奋的,可是当它给你带来灾难时,它就是万恶的源泉。 “接下来是藏它的地点。” 对明子认同的点点头,开始第二个重点。 “按照你之前说最后要靠我的话,那一定是在古墓通道里。至于具体在什么位置,我还不知道。” “建造者所隐藏的东西和地点都在这幅字里有所提示,这样还想不到吗?” 再次把目光引到那幅字上。明子认真的打量着它。 “真是没救了,我们之前把事情都想的太复杂了。” 看了半天,明子终于看明白,十分懊恼的说道。是呢,我们之前就是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又加上一个又一个的疑惑,反而忽略了重点。我想那个叫做许博明的建造者也是这样利用人的心理才把提示留的如此简单。果然狡猾呢!暗暗讽刺着。 “那古墓里的死者就是因为这个被杀还要隐瞒的吗?” 如今再提及那几具骨骸,我们都以没有了恻隐之心。 “我想不是。这幅字应该一开始就是留给他们去找寻那样东西的。可是他们只知道许博明留下了什么,但是不知道具体事物是什么,又是藏在了哪里?”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的话应该就会交出来的吧,毕竟都已经习惯了密林中安逸的生活,那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没多大诱惑力。 “那不是更惨。活的好好的,竟然还要被死去的先人遗留下的东西害死,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 明子摇摇头,说道死去的先人许博明时更是厌恶到不行。 “先不管这个。以你来看,要拿出那些东西会遇到什么阻碍?” 古墓里的事还是明子比较有见解。至于那些人为什么死的现在对我们来说一点也不重要。死了就死了吧,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能藏着那东西就不见的会是什么好人,就当是替许博明还债了。再说—— 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轻笑了起来。他们也快到了该还的时候了吧。 “那样的古墓里设下机关是肯定的。不过也不会设下什么强硬的机关,放心吧。” 明子笑着轻敲了下我的肩膀。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对付那些东西,明子应该是没问题的。明天是至关重要的一天啊,这一切是不是都能在明天做个结果呢。明天要怎么样逃出boss的手心呢?还有,明天到底该怎样的取舍?胡少新,你还在等着我吧,平安的等着我。 “明子,我们该做个计划了,要确保我们能全身而退。” 抬起来头看向明子,我不禁严肃了起来。 “嗯。照现在的样子来看,我们只能利用我们所发现的那样东西了。” 明子也变得严肃起来,毕竟是关于我们以后的身家xing命啊。 “还要利用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忽略了我们,我们才有可能逃月兑。至于他们的死活,我们就管不着了。” 现在只能用这个办法了,我们要月兑离这里,就不能再在意其他人。 “是这样没错。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明子,这样跟着我,不会后悔吗?你明知道,你完全可以跟我走不一样的路。” 握住明子的手,我满含歉意的说道。明子,一直以来都是我欠着你的,你却从不要我还,这样的你,让我觉得自己是卑劣的。我们都有无法言语的伤,可你永远比我善良。我表面上看似看透了一切,不在乎所有,但那都只是表面,我不能透露出真实的自己,也无力去改变。明子,其实你也是最真实的。 “宇川姐,你会伤害我吗?” 明子凑近我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我轻轻的摇头,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呢,你是明子啊,是那个关心小鑫会逗小鑫开心的明子,是那个因为我而忽略自己的明子。这样的你我怎能去伤害? “那就是了。你不会伤害我,可是boss原本就是不打算放过我们的吧,所以跟着宇川姐你才是最好的。再说我是喜欢宇川姐的,总是隐忍的墨宇川。” 看到我摇头,明子立马笑了。还要说着这样的话来安慰我。 “明子,今后的路,我一直一起走好不好?” 抱住明子瘦小的身子,我轻轻的在她耳边述说着。 “我们一直一起走!” 明子很慎重的点头,同时也抱紧了我。明子,我们把命运交给运气吧,我是相信运气的人,我们都会好运的。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出去买点东西回来。明天进去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先把一些东西都备上。” 过了好一会,我看了下时间。明天我们会很忙碌,不知道一上午能不能搞定所有的事,还是去买点吃的和用的比较好。 “嗯。走吧。” 明子应了一声起身向门外走。我随后跟上。花了些时间我们买好东西往住处回,经过红绿灯时,我们停下脚步耐心的等红灯闪过。短短的十几秒红灯一过,绿灯亮起时,明子就一下子冲到了马路对面。似乎在急切的寻找着什么,不停的左右看着。我有些担心的跑了过去,抓住明子的手。 “怎么了?” “我看到他了,他回来了!” 明子转身抓住我的手,脸sè激动慌张着。 “他?他!你是说他回来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明子。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回来,会出现在这里,不可能的啊! “真的,我刚才看到了。可是才一转眼就找不到了。” 明子开始轻颤了起来,表情让我以为她快哭了出来。明子,你终究无法放下啊。 “也许只是看错了呢?明子,不要逼自己。” 握紧明子的手。你可能真的只是看错了吧?就算他真的回来了,给我们带来的也只会是灾难吧。 “我真的看到了——不,也许是看错了。” 明子急切的说着忽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声音沙哑的说着。 “明子,如果——” 我轻轻的开口,却又不想再说下去。我原来是想问明子,如果他真的回来了,你会怎么样呢?摇摇头,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我依然记得那时他被逼离开时,你因为自责难过,把自己关在家里不见任何人,等五天后我砸了你家的门,看到里面是什么样震撼的场景。当时我在你家门口楞了好久好久,最后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拥抱你。满地的咖啡液体,你置于之中跪倒着,疯狂的呕吐不止,眼泪似乎也流不完。那样的伤心,痛苦,也从此伤了自己的胃。也是从那时起,我便再也不让你触碰咖啡。 你傻傻的以为咖啡有停止疼痛的作用,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停的喝着。你到底是有多傻呢,可以喝到让自己呕吐成那样,还伤了胃。把你送进医院的时候我在想,明子,何苦把自己逼到如此地步,值得吗?可我到现在才知道,爱的时候,是不会考虑值不值得。 “我们回去吧!” 明子抬起头笑着看我。可是表情是那样的痛苦。明子,如果你哭出来的话会不会好一点呢!模了模明子的头发,还想要开口说什么的,终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回到住处,我们洗漱完便静静的躺在床上等待明天的到来。可我知道,今晚我们都将注定无法入眠。很多事情压抑着我们无法安睡,即使现在很多事我们都以了解,可其实我们心里还是有不确定的,也有着恐慌,但不能表达出来,人的一生,要怎么样才能不再挣扎着。 第二天,我们没在耽误时间,整理好东西,吃完早饭我们便向古墓出发。我们的行动依然是秘密的。一路飞驰,没多久我们就到达古墓的入口处。和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改变的只是我们而已。 记得上次来时我们还是带着激动和好奇,还有对今后探秘者之路的继续迈进与成功。而这次,我们只想尽快结束了这一切。 打开古墓入口处的掩盖物,我和明子头也不回的进入。一样的走道,一样的路程,打开手电,我们都沉默快速的前进着。 第十节 悲鸣 (4) 古墓里,此时只有我和明子的脚步声,气氛沉静。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才到达石门处,那里依然是被我们先前打开的样子。 “可是我总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把机关的码锁隐藏起来?” 明子停下脚步,看着那个被胡少新一脚踢破的开关码锁洞口,疑惑的说道。 “这个我暂时也还没有想通,也许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我皱了皱眉头停下前行的脚步。那些人的这种行为的确比较让人费解。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不过这应该不会影响到我们此前的猜测。 “走吧。快到了。” 打断还在继续思考的明子,提示她下面之路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明子点了下头和我继续往里走,经过一段路程,我们到达石屋,这也是我们这次的重点所在。 之前说到画卷里的‘口’字有明确的提示到东西隐藏的位置,其实很简单,就是这间石屋。这个石屋的形状和‘口’字里空白的部分形成的形状是吻合的,‘口’字最后一笔横与竖勾的位置留下的空隙也是指向这间石屋门口处,所以这里才会没有门。正因为如此明子才会那样的不能接受,这么简单的提示,我们却到现在才发现。不过幸运的是,我们发现的还算及时,不然一切都将成空。 此前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和胡少新都发现了入口,所以明子的工具并没有起到用处,我们也不知道这里还存在着其他什么东西。这次来,明子把能带的都带来了,势必要把那样东西找出来。 “希望宝藏真的是藏在这里。” 明子蹲在包里找着要用的工具,小声的暗自咕哝了一声。我轻笑了下,是该揭开谜题的时候了,那样东西其实就是宝藏。可以让人疯狂执着甚至丧失人xing的东西除了金钱还有什么呢?容纳万物,包罗万象指的就是宝藏啊。拥有了它,权势地位,一切你想要的事物,都会拥有。 它经久不衰,在邪恶与善良之间直指人心,是一切罪恶的开始,也是一切美好的开端。宝藏啊,如此巨大的诱惑,从古至今,有多少人为了它费尽心机,头破血流,有多少人为了它疯狂不以,又有多少人成了它脚下的亡魂。它如死神般致命,又如上帝般垂爱。人心会变,人xing会变,只有对它与生俱来的渴望无法改变。所以即使它埋葬了这么多年,人死了一辈又一辈,到如今,还是被人极力的想要挖掘出来。 你也在哭泣吧,即使你有万千诱惑,却永远无法得到安然。即使被深深潜藏,今天,总将让我们扰乱你难得的安睡。金钱啊!我也想要呢,曾为了你,我甚至想选择堕落,今天也是因为你,让我们陷于抉择中,所以世人才会对你又爱又恨啊。 “一定在这里!” 我非常肯定的说道,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我们都已经如此了,它怎能不在这。 “好吧。我现在用这个探测宝藏的具体方位,随后再找机关位置。” 明子拿出一样东西来,看着像根魔法棒。现在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去问明子那东西的来历和作用了,只是很紧张的看着明子进行探测。不一会明子就探测了一圈下来似乎又有些不确定重新探测起来。看到明子皱眉的样子,我不禁真的开始担心我的判断是否错误了。 “怎么了?” “这里除了地面,其他地方都有隐藏了宝藏的信息表示。” 明子瞪大了眼睛看我。 “你是说宝藏不是埋在这下面,而是在这周边的墙壁里?” 听到明子的话我也有些吃惊,不过幸好我的猜测已经得到证实,这样就好。 按照我们先前的推测,宝藏应该是被埋在这地下,我们需要找出机关才能准确的取出来。看来又是我们自己在自作聪明。好你个建造者许博明,尽然会玩的这么yin。 “我想不仅里面,外面这些砌成墙壁的砖应该也是。” 明子想了想,指着墙壁认真的说道。我也看过去,不禁觉得好笑起来,一直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的东西,我们却还在那样辛苦的寻找。 “先弄下来一块看看。” 说着就马上动手干起来,用工具凿开墙壁,不一会便卸下一块砖。 “果然是黄金!” 看着那块被我们卸下来的砖块,我点点头道。砖的背面全部是黄金,只有正面被伪造过,变成一般砖块的样子。 “那这里都是喽。还真是不少。” 明子转身看了看周围的墙壁。不单墙壁的黄金堆积起的,竟然真的连里面也都是。 “哼!坏事做多了,钱自然就多了,不然干坏事为什么?” 抚了下长发,我无不讽刺的说着。 “嗯。我们是要把这个带回去吗?” 明子指了指还在我手里的那块砖。 “起码要证明我们是真的找到了。之后的就让他们自己来拿吧!” 点点头。要是不拿些什么回去的话,估计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啊。 “我看不需要了。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 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我和明子都是一惊,立马将头转向石屋的门口处。来者有五个人,一个人在前面,年龄应该还不到四十,一副儒雅模样,此时正笑着看我和明子。刚才的话应该就是出自他的口吧,后面四人都是一脸严谨,应该是前面这个人的手下,现在正举着四把手枪对准我和明子两人。我还真有些怕这东西,一走火的话,我们的小命可就都没了。而现在明子和我只能一动不动的与他们对视。 “你是谁?” 最后还是明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们以为呢?” 前面那个男人漫不经心的扫了我和明子一眼,又把目光转到我手中的砖块上,眼神立马起了变化。 “你是boss?” 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只是在心里已经确定。他看起来虽然儒雅斯文,可是他给人的那种压抑感和我每次见boss的时候是一样的。只是我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不见塞闻呢?他不是一向都在boss身边的吗? “聪明。我正是探秘者组织最高领导人,你们的boss。” 点点头,说这话时他眼里还有些欣赏。不过马上就变成了可惜。可是,boss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一般来说,boss是不会派人跟踪自己手下的探秘者办事,再说我们一路走来,也并没有发现被跟踪,一路上我们都是非常小心谨慎。 “boss似乎很了解我们的行踪?” 略带试探的问道。 “要完成这么重要的任务,我肯定会比一般时候要重视些。” 依然是一派儒雅。很难想象,我们的boss竟然是这个样子。说话也是滴水不漏,一副自在。我低头轻轻咬了下齿贝,一团火在心尖环绕不散。但也没办法,谁叫人家手里有手枪呢。 “boss既然知道这里有宝藏,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来找呢?” 这也是我们先前就疑惑的地方,我已经确定,boss早就知道这里的存在。 “不。我知道有这些东西,可我并不知道它具体是在哪里。这个古墓也是我派出去的人去年才找到的。” 说着他拿过我手中的砖,仔仔细细的看着,露出一个贪婪的笑。 “但是古墓木屋里的人是你杀害的吧,不,应该说是你的祖父杀害的,为了这些宝藏。” 这也是我之前推测出来的。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神秘人,所有我们所疑惑的人和身份其实都在我们身边。 “猜对了一半。” boss把头转向一边,语气像是只是在和我们一般的闲聊。 “那另一半是什么?” 我身边的明子开心问道,想要了解我们所没有猜到的是什么。 “你们似乎都不害怕?” 把头转过来,boss满脸笑意的看着我和明子。 “事已至此,害怕也没有什么用啊。我们更想把事情搞清楚,也好死后做个明白鬼。” 我轻笑起来,现在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已经这样了呢。我们之前的总总设想里都没有boss会突然出现的假设。拼命的想着出路,终是遗忘了些东西与意外的可能xing。我有些歉意的看着明子,她对我轻轻摇头表示没什么。微微有些心安。boss终究是boss,不过我们也不会放弃逃生的机会。 “可以。” boss点点头,接着说。 “杀他们不仅是因为宝藏,也是因为仇恨。一百多年前,我们两家本是挚交。两家一起经商,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断挣取了不少钱财。之后就富裕起来,原本是想着两家一起发了财好好享受一番的,可是许家却想独吞钱财出卖了正在走私鸦片的我的曾祖父,鸦片应该是在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结束后就已经全部结束的,可是因为还有人在受着鸦片的侵蚀,所以我的曾祖父便秘密走私以谋取暴利,正是因为如此,许家的出卖,让我的曾祖父不禁受到牢狱之灾,也一时倾家荡产。如此,你们可以想象,我的家族是会有多憎恨许家。” boss淡淡的讲述,语气里没有多少感情,虽然说着是仇恨,但也不见得到如今,他还会有多少感觉,他最在意的还不是宝藏! “所以我们先前一直没有查到许博明的身份,原来是那时的富商!” 明子了然的说道。从一开始我们的确是判断错误了。 “你们是如何猜到的,关于我的祖父杀害了他们那些人?” boss有些好奇的问道。 “结合后来事态的发展,自然就猜到了。” 我老实的相告,因为后面的事情我们有所眉目,就联想到是boss的祖父杀害了那里面的人,只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与仇恨在里面,看来我们之前就在怀疑仇杀也不是错误的猜测。 “嗯。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人,还有点能耐。” boss对我们点点头,对于自己培养出这样的我们还挺满意。是啊,是组织培养了今天的我,让我月兑离了贫困也让我现在跌入险境。 第十节 悲鸣 (9) “而且她死的很难看,她活着的时候总会jing心打扮自己等待那个男人的到来。可死时她却那样的难看,让我都不敢多看她。” 小可底下头继续说着。我始终沉默不语。我无言的看着小可的神智变得恍惚起来,抑郁症吗?有抑郁症的人会把自己包裹隐藏起来,会装作很开朗的样子,会惧怕人群,也会逼着自己像正常人一样与人相处。小可是有抑郁症的啊! “所以每一次想起这些我就会越加的恨你们。墨宇川,你才是最可怜的吧?不但是个强jiān犯的女儿,还要被逼的去爱护一个从一出生就备受呵护的弟弟……” 小可抬起头向我大声的咆哮着,疯狂而又激烈。 “不是被逼的。我是真的很爱那孩子!” 怎么可能是被逼的呢,我的世界里只有小鑫,我怎能不爱他!是的,小可说的没有错,我是强jiān犯的女儿。小鑫的母亲在18岁时被人强jiān后怀了我,因为刚烈的xing子让她不愿那个强jiān自己的人逍遥法外,便把那个人告到监狱里去,最后猝死在里面。生下我是逼不得已,所以也从不爱我。因为名声受损,xing格又刚烈,受不了别人的非议与嘲笑,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去,也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在我的身上,幼时的我不懂得去反抗,只会默默承受,好歹她没有把我虐待死。直到那个人的出现,女人变得开朗自信起来,对我也好了许多。小时候那个男人总会模着我还不到他腰部的头顶,温柔的说:我会保护好小宇川的!——在我心里留下了如神祗般的痕迹,光环美丽的让我不敢直视,所以后来我才会那样的恨他。宇文瑾弦——我的内心最深处永远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忘不掉,抹不去! “你爱他什么?他生下来就比你幸福比你得到的多,你不会嫉妒吗?不会抱怨吗?墨宇川,你根本不会是那么伟大的人!” 小可轻蔑的说道,看着我一脸的鄙视。我依然不语。原来你还没有发现啊?那个孩子怎能让人抱怨的起来呢!我不禁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那个该死的女人经常虐待你的吧,所以看到墨宇鑫那样的被宠爱,你怎么可能不去抱怨?” “那个女人的确该死。所以她比你的母亲还要死的早。” 她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死了呢!所以这么多年你所怨恨最多的不过是个早已死去的人。小可,这样的你,才是最可怜的啊。可是我也一样呢,疯狂的憎恨着那个男人。 “你说什么?” 小可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我,也有些茫然与意外。 “在小鑫出生没多久她就死了,和你母亲一样,是自杀。不过她比你母亲疯狂,她是带着那个男人一起死的。” 底下头看着小可,小可一时无法接受的后退了一步,然后笑弯了腰。好一会才直起身子看着我。 “死的好,死的真好。怪不得我母亲争不过她!不过我那不负责任的父亲也是可笑啊,为了那个女人抛弃了我和我的母亲,最后得到的下场竟然是这样!哈哈……太可笑了!” 听到小可这样说,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样,我又怎么会在他死后那样的恨他呢。 “难道不是?” 小可停止了笑意,面sè凝重的盯着我。 “那个男人,也是你和小鑫的父亲,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只是一个叫做冰落的女人,因为永远也得不到,所以便不停的寻找和那个女人相似的人,你的母亲是,小鑫的母亲也是,还有你不知道的其他女人。” 看了眼小可我又接着说: “他不单抛弃了你们,也同样抛弃了小鑫和他的母亲。所以小鑫的母亲才会承受不了的拉着他一块去死。” 其实我同样恨的也是他一样的抛弃了我,曾那样光辉的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说要保护我,最后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抛弃了我。为了那个叫做冰落的女人,选择离开时甚至没有想要看我一眼,可我就是站在他身边啊!冰落只是结婚了而已,竟让他那样的绝望。当那个女人抱住他跳楼时,其实他是可以反抗的,也是有能力反抗的,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和那个女人一起死。然后他解月兑了,这世上的所有也与他无关了,只留下了年幼的我和还在襁褓里生着病的小鑫,还有小可和她的母亲,甚至其他人。所有的悲伤绝望都让我们来承受,宇文瑾弦,你说你是有多自私啊,我最恨的就是你这份自私还有…… “怎么可能?你是说你和墨宇鑫是孤儿吗?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现在人都死了,当然是随你怎么说都行!” 小可靠近我拉住我的衣领迫使我低下头与她对视。 “我为什么要骗你呢?我也希望宇文瑾弦是爱我们的。你知道他们死后我和小鑫过的有多辛苦吗?你知道我有多么憎恨吗?今天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我还有什么理由去骗你!” 小可,你不会明白,五岁的我和小鑫是怎么样活到现在的。如果不是有梅姨,我们早都饿死了。可是梅姨只是照顾我们的保姆,而且是个寡妇。他们死后什么也没留下,梅姨可怜我们便把我们带回了家,可是生活的艰辛让梅姨累弯了腰,也让我走上了歧途,更是让小鑫永远也无法长大。这样子,你还要恨我们吗? “小可,放了小鑫吧,他是最无辜的。” “无辜?那我呢?我的母亲死后我被人收养,表面上看起来生活无忧,吃穿不错,可他们只把我当成玩具。他们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抚养我,我还必须伪装着自己让他们高兴。你们谁都不是无辜的!墨宇鑫起码还有你这个姐姐这么爱护他,把他捧在手心当成宝贝!可我什么也没有!” 小可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身体随着咆哮声颤抖着。 “可你起码还可以去恨去怨不是吗?起码你还可以这样发泄着你的不甘。可是小鑫呢?他什么也做不了,你去看看,你去看看啊,他只不过是个永远无法长大的孩子,是个弱智。他六岁的时候才会结结巴巴的叫我姐姐,到现在还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你还可以这样的恨着我们,可小鑫连什么是恨也都不懂!” 我痛苦的不再看任何事物。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也不过是想小鑫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可以体会人生百态。我拼命的想要赚钱也只是想医好他的病。小鑫在那时因为发烧没有来得及医治烧坏了脑子,什么也不会,生活上永远需要人照顾,到现在每天都需要服用大量的药剂。他只会傻傻的对我裂开嘴笑着!你说我要怨恨嫉妒吗?这样的小鑫我要怎样去恨去怨?如果没有小鑫,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是他的笑让我遗忘悲伤与疼痛的。 “你骗人!” 小可大叫的控诉着,转身跑到一间房门口,打开门就冲了进去。我想那里面的一定是小鑫,便赶忙也冲了过去,却在门口停下脚步,因为小可正拿着刀指向小鑫威胁我不要过去。 小鑫缩卷着身子躺在地板上,双手双脚都被捆绑了起来,昏迷着。我多么想自己变成此刻的小鑫来代替他受苦,那是我捧在心尖上的弟弟啊! “小可,我真的没有骗你,等小鑫醒来你就会知道。不要伤害他好吗?你想怎么样对我都行!” “可是我这么多年的痛苦与委屈要怎么办,我这么多年的憎恨又有什么意义?你们都要死,原本想着你会被你们的boss解决掉,没想到你的命这么大,那现在就陪着你弟弟一起去死吧!” 小可说着就踢翻了小鑫身边的汽油桶,原来她早就打算要烧死小鑫。我着急的想上前制止,可是小可的刀一直没有离开小鑫的脖子,我不敢上前,怕激怒了她。 “小可,我们好好说好吗?我们以后也可以一起生活的,你是小鑫的妹妹,我也会像对小鑫那样对你的。死亡只会换来更多的痛苦与遗憾,我们一起好好生活吧!” 我努力的劝说着小可,希望她可以回心转意,不要冲动做傻事,更不要伤害小鑫。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不能失去小鑫啊!宇文瑾弦,你要让我有多恨你呢?你看看你活着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就连死后也不让人安宁。 “一起好好生活?怎么可能!我们永远也不能好好生活!” 小可的话,让我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的生活呢?凭什么我们不能好好的生活!我墨宇川不信命不信邪,我就是要在这世上好好的活着。我要与命斗与天斗与人斗! 发现小可的走神,我立即出手环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卸下她手里的刀,她一个前高踢迫使我后退躲避,来到小鑫的身边。着急的检查小鑫有没有那里受伤,却听到小可锁门的声音,我以为小可是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再烧死我和小鑫,可是一回头却看到小可自己也还在这里,手里拿着打火机。我立刻冲了过去。 “不要!” 等我扑过去后,小可已经将打火机点燃扔在地上,满地的汽油让火势迅速扩大蔓延到整个房间。看到这样的情景我顾不了什么,快速的和小可动起手来,想要赶快救小鑫出去。小鑫绝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小可,我求你放我们出去吧。在这里你也一样会死的。” 小可虽然不是我的对手,可她死死的挡在门前不让我们出去。我一边说一边回过头来看到火已经烧到小鑫的衣角,不再和小可纠缠,动作很快的跑到小鑫的身边把他衣角的火扑灭。架起他往门口移。这里只有门这一个出口,看着依旧挡在那里的小可,我出手不再留情。 第十一节 落日 (1) 晃了一个虚招,一脚飞快的踢中小可的月复部,趁她疼痛弯腰时又是一脚踢到肩上,迫使他移开门边倒在一边暂时无法起身。我赶紧打开门把小鑫背出去,然后折回来想要带出小可,可是就在我要冲到里面时,小可却痛苦的起身把门关上,让我无法进入。 “小可,你快出来,你会死在里面的。小可!” 我拼命的拍着门板,小可也是无辜的啊,你怎么可以要这样的死去呢? “宇川姐,我早就不想活了。” 小可的声音听起来那样的绝望,还带着哭腔,让我一瞬间压抑不住的差点落泪。 “小可,你快点出来好不好,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可以好好生活的。我们都还年轻,年轻的生命里可以承受很多,一切还是可以重新来过的小可!” “宇川姐,我有抑郁症的,我没办法好好活下去了。” 我听到小可跌坐在地板上的声音,声音那样的无望,让我的心也跟着震动了一下。火势也越来越大,门框已经烧了起来。 “小可,你快点出来啊,抑郁症是可以治疗的。只要我们努力,一切都可以变好的。” 我使劲的撞击着门板,可是看上去破旧不堪的门板此时却显得牢不可破起来。我已经急的开始冒汗,而小可依然不肯出来,我听到了小可痛苦的喊叫着,一声声直指我的心头。 “小可,我求你了,你出来吧。” 我无力的倒在地板上诉求着,可是回应我的只有燃烧破碎和小可的撕心裂肺。火势烧到屋外,我不得不只能选择把小鑫移到宅子外面去。 倒在宅子外我回过头,整座宅子已经染上一层火焰的光辉,小可的声音也不再传出来。我疼痛的落下了泪,不明白是火焰灼伤我的眼睛,还是伤了我的心。那个女孩才18岁而已,人生才刚刚开始,是什么迫使她选择这样痛苦的死亡?绝望从何而来?我们都还年轻不是吗?我们还有很多很多都没有得到,为什么要放弃?小可,夏小可,你到底有多傻,这样做真是可以解月兑吗?距离死亡边缘时你就没有一丝后悔吗?你曾那样怜惜古墓里死去的人,那为什么不怜惜怜惜你自己? 夏小可,我讨厌你,我真的讨厌你!生活真的一点也没有值得你留恋了吗?我们都还没有放弃,你凭什么要放弃?我开始痛哭起来,小可,我不是为了你在哭,我是为了这世界在哭泣。它美丽繁华,风光无限,jing彩绝伦,却连一个女孩对生的希望都留不住!那样可笑与可悲。夏小可,是这世界的遗弃悲哀了你,还是你悲哀的遗弃了这世界…… 我突然想起来第一次遇到你时的情景。那天,你刚刚走到一家甜品店的门口,我下车也准备进去给小鑫买甜品。那时的你可爱鲜活,抬头看到我便笑开了来。 “嗨,你长的真和我有姐妹缘,姐,我叫小可。”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你很自来熟的和我打招呼,我是个不相信缘分的人,不过我信巧合,当时的小可笑的和小鑫很像呢,所以我就微笑的模了模你的短发。 “走。姐带你去吃甜品。” 如今想来,从一开始你便是有意接近我的啊,可是你真的是个傻瓜啊!boss骗了你,boss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孤儿,一开始就知道小鑫的情况,可他没有告诉你,他利用了你,而你却傻傻的相信了!你恨的如此盲目如此可悲!为什么不想要反抗呢?小可你为什么不要活下去试试,我们真是可以一切重新开始的,你是那个我心里一直认为可爱善良的小可啊,你是小鑫唯一的妹妹啊,你也是那个人的女儿!我们都不该软弱的…… 又是一个黄昏落ri时分,我厌恶这样的时候。黄昏落ri,我曾在这样的时候看着他们从我面前跳楼自杀,让我背负起所有痛苦与悲伤;我曾在这样的时候无助的看着小鑫被推进急症室,开始痛恨这世界;我曾在这样的时候跪倒在街头落泪不止,伸手接近地狱;也是在这样的时候走出贫困踢进歧途;如今也是在现在,让你痛苦的燃烧而无能为力,只能恨你的懦弱与可悲…… 当火焰灿烂过来,只剩下一片废墟,留下一地残骸。低下头看着我怀里依旧昏迷的小鑫,我内心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庆幸,庆幸命运对小鑫的不公,生活对你的剥夺。起码你不用看到丑陋与残忍,起码你不用明白心痛与悲伤,起码你不用体会绝望与憎恨……小鑫,我自私的庆幸着,你比小可幸福!塞闻,我后悔了,现在我才明白,你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你早已知道我注定会后悔! …… “这样做真的好吗?” 数ri后,我们将小可残留下来的骨骸进行火化。之后并没有交给小可的养父母,我想小可是不愿和他们在一起的。当摩天轮转向最高处时,我把小可的骨灰洒在空中。明子看着融合在空气里的灰烬轻声的问道。 “我要让小可飘散在空气里,每个人都要呼吸到她感受到她。她选择离开,可我不会让就此让她默默离去,被世界遗忘。” 小可,希望你可以不要责怪我的决定,我强烈的想要这世界无法逃离我们,也让我们逃离不了这世界。既然要挣扎,那就挣扎到底吧! “小鑫怎么样了,上次的惊吓好像让小鑫比以前严重了许多。” 回来时,明子担心的问着小鑫的情况。只有我们那次回来时明子才见了小鑫一下,后来一直忙着处理其他事情都有好几天没空来看小鑫了。 “明天我会带他到医院复诊,上次医生说可能要加重药量才行。现在梅姨整天寸步不离的守着,到时没什么事。” 小鑫醒来后就没有开口说过话,害怕别人的碰触。一开始就连我和梅姨碰一下都会惊的躲到角落里去。现在还好一点,只是依然不愿开口说话。 “梅姨这次是真的吓的不轻。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嗯。这样也好。反正事情也都尘埃落定了。” 我对明子笑了笑。 “胡,不,是许少倾的事?” 明子有些迟疑的问着,我不在意的轻笑起来。 “都过去了,也根本没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就当是一场梦吧!” 小鑫和小可的事已经占据了我所有的时间和jing力,再也无心想其他的。我曾经恨许少倾为了宝藏与仇恨利用了我,其实比起小鑫明子小可来,许少倾也不是那么重要,只是对他的死有些难过罢了,甚至都还未来的及! “这样也好。现在我们算是真正解月兑下来了。” “是啊。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月兑离了探秘者行列,事情也都告一段落。经历了这些,更想要好好的活一场。也明白什么是最该抓住的。有小鑫,有梅姨,有明子,简单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第二天中午我和明子便带着小鑫来到医院复诊。 “鑫鑫,开口叫一声姐姐好不好?” 医院门口,我哄着小鑫希望他能开口叫一句姐姐,可是回应我的只是小鑫呆傻的模样,低着头不理会我。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明子在我身后拍了拍我表示不要担心,我只能无力的点点头。随后我们继续往医院里面走,抬头的那一霎那,我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爬上心头,一时间也变的无法感知身外事物,只能呆愣在那里停止不前。 “许少倾!你还活着?” 明子上前一步,不可置信的说道。此时的许少倾闻声看到我们也是呆愣了片刻,然后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坐在轮椅上的他依然气质非凡,身后跟着一名管家模样的外国人在帮他推着轮椅。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停了下来,和我们静止对视着。 “运气比较好。我被埋在角落里,发出求救信号,我的人便及时赶来救了我。只不过腿断了一条腿,现在要回英国修养复健。” 听到明子的话,许少倾过了半响才模了模耳垂,轻笑着回答。好像并没有多大的感触。明子听了点点头给了许少倾一个‘你命真大’的眼神。 “回英国?为什么?” 明子不解的继续发问,我拉着小鑫的手也逐渐变紧。还真是惊人的消息,我不知道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遗憾呢!许少倾,你又跟我开了个极大的玩笑。 “我和我的家人一直是在英国定居,所有的势力也都在那里。因为——我才回来的。” 许少倾的未完之话我们都以明白。是为了宝藏和仇恨才回来的啊,可是却要这么巧的被我遇到。 “那些宝藏呢,你得到了吗?” 明子轻瞟了许少倾一眼,话里带着讽刺不屑。许少倾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在意。 “最后还是没有得到,不过也不要了。” “呵!” 听到许少倾的话,明子轻呵了一声。明显对于胡少倾的话不以为然。不过不管宝藏有没有得到,都与我们无关了。我最想知道的是—— “小可的事你知道多少?” 直视着许少倾的眼睛,以往的情感都以不在。许少倾,现在你看我的眼神里却是那样的复杂着,是因为什么呢? “我只知道她和boss有接触,而且她参与任务也是之前就已经得到boss默许的。” 许少倾的语气里带着歉意,我不禁轻笑了下。原来你真的知道啊,可你为了你的目的始终没有向我透露一丝半毫。比起心狠,你比宇文瑾弦也不差。不愿在多看他的一眼,我拉着小鑫踏出脚步。 “宇川——” 擦肩时,许少倾微弱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听上去有些无助与害怕,也让我的脚步无法再迈开。 “我们还有未来吗?” 这句话听起来是那样的飘渺,粉碎在空气中。 “相忘于江湖吧!” 第十一节 落日 (2) 微叹口气,想不到你还会这样问呢!重新迈开脚步,让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一步……许少倾,经历了那些种种你还想要和我有未来吗? 两步……许少倾,如果你当时告诉我小可的事,也许今天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那个生命如花朵般娇艳的女孩可能就不会在烈火中化为一只燕尾蝶。 三步……许少倾,其实我们都不懂爱也不会爱,我们的爱里掺杂了太多的杂质,注定无法完美。 四步……许少倾,比起曼陀罗,我们更像是曼珠沙华,有着永远也无法企及的彼岸。 五步……许少倾,我们终究没有如果;终究是要错过;始终——没有未来!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就如此的结束吧。我不再恨你,也不再爱你。爱,永远不能成为我们生命中的最重。 花,落了呢,叶子,也已经变黄,秋天到了呢!经过几个月的沉淀,一切都已云淡风轻。小鑫的情况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恢复到从前,我们身上的伤疤也已经完全愈合,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我希望我们心里的伤也是一样,只是小可,注定变成了我心里永远也掉不了疤的伤。 今年的桃花最终还是没有看成,难免会很遗憾。其实最爱桃花的不是小鑫而是我,桃花慵懒妖娆,却是寂寞的花。花开满枝妖娆不尽,可也只能顾影自怜,冷清冷心。不能像玫瑰那样的烈,做不到牡丹的浓,变不成百合的娇,也无法如栀子般淡,只能寂寞卑微的孤芳自赏。 不过我却做了另一个决定,作为我们这次事件的落幕。 “我们还有一件事没搞明白?” “什么?” 飞往云南的航班上,明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合起手中的书问向一旁闭目养神的我。小鑫在我身边开心的吃着棒棒糖。听到明子的话,我轻微的皱了下眉,还有什么事吗? “许博明是怎么知道密林中是没有瘴气的?这我们还没有弄清楚!” “这样啊,那就让它永远成为疑问吧!” 我轻笑着重新合上眼睛。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明子,等我们回来以后开一家影楼吧。承办所有的婚礼事宜,成全所有新的人生起航。” “好!” 这样生活才会更有意义吧,我想。 “其实——” 明子的yu言又止让我再次皱起眉头,这丫头今天事情颇多。我看了她一眼,表示问她还想说什么。 “其实今天天气不错,很适合出游,呵呵……” 对明子的无厘头我只能无奈翻了个白眼,不准备再理会她。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明子此刻想说的是,她认为许少倾是真的爱我。当我说出‘相忘于江湖吧’时,我身后的许少倾满脸的悲伤与失落,眸子里的伤痛让明子以为,那一刻他会落下泪来。 飞机起飞了,终点是云南,然后我们会去看梯田,去体会云南的神奇之处。那时的我以为,我们可以过真正平静的生活,以为一切都以结束。后来我才发现,这不过是个前奏,帷幕此时才正式拉开,还有许多的未知和疑惑在前方等待着我们。原来人生不是一场戏,当你以为只有开幕与落幕时,后来你才明白,命运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你还是得继续挣扎在这舞台上,直到死亡最终落幕。 2013年,2月,h市。 步行街永远是这座城市中最繁华的地段。此时也是一样,一眼望去,人群拥挤的让你移不开脚步。人们被橱窗里各种物品所吸引,来回的穿梭在它们之间,流连忘返,表现着最真实的购物yu望。当然,也有人意不在此。比如这两位,一男一女,应该是一对年轻的情侣。 此刻他们正停在步行街的中段,抬头凝望着头顶上方的四个大字。这里坐落着一家影楼,两人凝望的正是这家影楼的名称。‘爱的葬礼’,有些诡异的名字,这样的名称咋看上去和影楼并不匹配,而且很不吉利。想要结婚的人,他们的婚礼怎么能被称为葬礼呢!所以这对情侣也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可当他们看到左下角的标语时,两人其中一人满意的笑了,拉着另一个人的手毫不迟疑的走进这家影楼。 影楼的标语这样写道:葬礼是严肃的词,爱是希望的表达,当严肃与希望结合,你与ta相伴,举行一场名为爱的华丽葬礼,不是悲伤,不是不幸,而是永远不可亵渎,永远心里祭奠。 此时影楼休息室里。 “外面那个标语真的是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 墨宇川十分不能接受的对着一旁翻看杂志的长孙明子问道。 “嗯哼,那你以为会是谁?” 随手翻开下一页,长孙明子对墨宇川耸了耸肩。 “真是!这种白痴的话尽然是我说的。亏得有人信。” 摇摇头,墨宇川好笑的拿起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败她弟弟墨宇鑫所赐,墨宇川现在有些迷恋起棒棒糖来。 “你还别说,因为你这大脑灵光一闪,说出来的标语还真是帮我们带来不少生意。” 抬抬眼皮,看着墨宇川含着棒棒糖的孩子养,长孙明子也轻笑了起来。 “叩叩……”这时敲门声响起,墨宇川含糊的应了一声。门被推开,露出一颗脑袋进来。 “来了两位大客户哦,要办豪华葬礼。客人要求最好的接待过去。” 脑袋的主人是这家影楼的接待员芒果。芒果是个外号,因为很喜欢吃芒果,加上原来的名字又十分土气,墨宇川便一锤定音的给人家起了这个外号。芒果原名叫李小花,土的掉渣的名字,所以对于墨宇川赐予的这个外号,芒果本人还是很满意的。 “所以你就来找我们?” 墨宇川拿出嘴里的棒棒糖指了指明子又指向自己,有些头疼的看着芒果。 “当然了!你们是老板又是摄影师和婚礼策划监制,肯定也是最好的接待啊。快点吧,等下客气跑了你们可别赖我啊!” 芒果威胁的说完便快速关上门档下长孙明子扔向她的杂志,跑的一溜烟没影了。 “都是你惯出来的!” 长孙明子好笑又好气的站起身向墨宇川抱怨了一句。 “唉,唉,当初是谁说这丫头不错,非要从云南带回来的?” 墨宇川向长孙明子翻了翻白眼,也起身去准备客串一下接待。 “那时候不是看她可怜吗?再说这丫头虽然调皮,可也懂事。” 无所谓的撇撇嘴,明子跟在墨宇川身后去见那位传说中的大客户。 芒果是她们在云南游玩的途中遇到的。那时芒果只身一人在外寻找工作,因为涉世不深,被人骗光了口袋里的钱。墨宇川和长孙明子还有小鑫三人遇见她的时候,芒果正站在马路zhongyāng,一脸哀怨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表情搞笑十足。墨宇川和长孙明子两人当即就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也引来了芒果的纠缠和哀求。最后是长孙明子不忍心便决定把这丫头带回来做苦工,墨宇川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原本乖巧勤快的芒果在她们态度懒散温和的教下,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真是造孽,估计以后芒果没人要,责任多半是在这两人身上。 “你好,我是这里的摄影师,我姓墨。她是婚礼策划人,复姓长孙。两位新人怎么称呼?” 到达接待室,先前影楼外的两人已在此落座。墨宇川态度随意的招呼着,明子点点头算是礼貌问候了。 “我姓敦,我的未婚妻姓钱。” 即将小登科的敦先生对两人的态度大方一笑,并不在意。倒是马上要变成新娘子的钱小姐多少有些不满,并没有回应。看到葬礼的主角如此大气,墨宇川和长孙明子这才发觉到有些怠慢了。 “那么请问敦先生和钱小姐想要场什么样的婚礼呢?” 此时,墨宇川才终于舍得把嘴里的棒棒糖扔掉,态度认真少许。明子打开放置一边的笔记本电脑,准备记录新人的想法加以策划。 “原本婚礼的事宜可以交给其他人去打理,但我希望我们的婚礼可以别出心裁一些。我听说你们一向是以独特出名,所以对我的要求应该不成问题吧?” 敦启逍说到我们的婚礼时一直看着身边的钱伊默,不难看出,这位新郎很是在意自己的未来新娘。 “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你没有一些自己的想法要添加吗?” 长孙明子半天没有打出一个字来,但是对于独特这个要求倒是信心很足。有墨宇川在,不怕不独特,就怕独特的吓死人。一边的墨宇川含笑点点头。这位新郎说出出名这两个字,墨宇川可是相当满意,不禁又重新打量了敦启逍一翻。还挺会说话,这新娘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是墨宇川内心打趣的想法。 “这个问题就要交个你们了。你们需要做出一场令我满意的婚礼来,不,是爱的葬礼。” 敦启逍双手背在脑后,笑咪咪的说到。对‘爱的葬礼’这四个字很是情有独钟。 “那么钱小姐你呢?有什么想法吗?” 长孙明子有些无奈的转向钱伊默。 “没有,你们看着办吧!” 钱伊默的语气中暴露出不耐烦。一边的墨宇川不语的皱了皱眉。这新娘子似乎对婚礼不怎么期待啊。美丽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不屑。可能是对自己未婚妻的态度已然习惯,敦启逍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高兴的样子。 第十二节 爱礼 (1) “行。那就都交给我们来办吧。现在我需要知道举行婚礼的会场在哪里?” 看来这两个人是准备让她们完全放开手来干了。墨宇川倒是很满意这样,毕竟她一向喜欢ziyou发挥。 “主会场是在我们的别墅里,之后会在酒吧开派对,一直到天明。我已经把那一天的‘蓝yu’包了下来,你们要给我提供几个有趣好玩的节目。” 敦启逍口中的‘蓝yu’是h市最大的酒吧,让无数人在那醉生梦死的地方。 “可以,不过我们的价钱很高。” 墨宇川对敦启逍微笑道。眼神却撇过他身边的钱伊默,没有错过她隐藏眼底刹那间暴露出来的意一丝厌恶。还真是有趣的一对新人。婚礼当夜竟然是要陪朋友度过,还真是可惜了良辰美景。 “钱不是问题,只要让我满意。” 钱对敦启逍来说,从来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可以好无后顾之忧的挥霍着。 “那好。三天,三天后我们会交出让你满意的答卷。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想要走访一下贵府,不知可否呢?” 墨宇川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够大方,够干脆,不罗嗦,省了很多麻烦。 “当然。现在就可以。” 墨宇川的要求原本就是在意料之中,这是必须的流程。 “正好我们现在有空。芒果,把我的相机拿过来。” 撇了一眼躲在门边自以为自己隐藏很好的芒果,墨宇川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一边的长孙明子也是无奈摇摇头,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把偷听的本领学高一点! “嗨!马上就来。” 芒果站直身子向墨宇川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然后转身向暗房跑去。 “原来敦先生是名流贵少啊!” 到达敦启逍家的住宅后,看着眼前的建筑,明子不无感慨的说道。这里是h市地段最贵的地方,居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敦启逍的别墅大的有些吓人,与其说是别墅倒是更像是古代里帝王的别宫,庄重华丽。 “哪里。我家是家族xing居住,人多了自然房子就要大些。” 敦启逍说这话时并不傲慢,反倒平易近人,一直微笑着。明子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可以容纳百人的大厅里,随着他们四人的走进,越发显得生气了不少。因为原本里面的气氛十分沉重,就连一般对很多事物都不上心的墨宇川也不免皱了皱眉头。 两男两女,四个人在大厅各据一方,沉默不语,谁也不搭理谁,而且表情凝重。看着他们到来还没有任何反应的四人,墨宇川转头对身边的长孙明子笑了笑,明子耸了耸肩表示同感。她们一样觉得这样的家人有些好笑。 “怎么了?又在斗气了吗?” 敦启逍悠闲地双手插进裤子口袋,并不在意的问了句,看样子是对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 “啊——启逍回来啦,怎么样,找到你想要的婚礼形式了吗?” 听到敦启逍的声音,大厅里的众人这才意识到他们的到来。一位年龄大约在40岁左右的女人殷勤十足的走到敦启逍面前道。 “真是假惺惺。表哥,你一定是找到了满意的了对吧?” 坐在沙发上的主角表妹不屑的嘀咕了一声,却也有些故意的想让人都可以听到,随后自己也是一副讨好的模样看向敦启逍。另外的大厅里两人原本也是想要起身和敦启逍打招呼,可是看了看敦启逍以及墨宇川两人,yu言又止的沉默了。 “田嫂,给客气上茶。抱歉,让两位见笑了,请坐。” 没有理会问候的那两人,敦启逍向墨宇川和长孙明子做了个歉意的手势,拉着一边的钱伊默在沙发上坐下,同时示意墨宇川两人落座。听到敦启逍的话,明子摆手表示不在意,墨宇川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牙根没把什么放在心上。 “我现在有客人,爱耍xing子就到一边去,不要让我看到。” 落座后敦启逍瞟了一眼大厅里还在僵持的四人,冷淡的开口。话音一落,几人便识趣的离开大厅。那个称敦启逍为表哥的少女还有些不甘的跺了跺脚,却不敢说什么,最后只能无奈乖乖离开。墨宇川转动着手中的棒棒糖,看上去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心里却默默记住离开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以及眼底的神采。身为探秘者的过去,让墨宇川习惯xing的去观察去猜测,当然,长孙明子一样。 “好了,现在碍眼的东西都不在了,你们可以尽情参观这里了。” 敦启逍看着只余下他们四人的大厅,满意的笑笑。一边的钱伊默低下头掩饰脸上的不快表情。 “介意我拍几张照片吗?我可以保证不会外泄**。” 墨宇川晃了晃手中的相机,对敦启逍说到。明子喝了口茶起身打量着这将成为婚礼主会场的大厅,在心里设想可以布置成什么样的风格。 “没问题,随便拍。” 敦启逍摆摆手,表示不在意。这位在家里地位颇高的主角对待家人和外人的态度差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得到主人的同意,墨宇川便不客气的利落起身,在相机里留下这大厅的影像。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工作完成之后,墨宇川收拾好相机对紧贴着说笑的两位新人开口道。 “好了吗?我很期待你们将要策划出来的葬礼!” 两人被墨宇川不识趣的突然出声打断对话,敦启逍并无反感,只是微笑点点头。这位敦先生的微笑礼仪倒是可以打满分了。墨宇川有些无聊的想着。反观钱伊默,也许女人终究是要小气些,给了墨宇川一个白眼。 “那三天之后我们将会在爱礼等待敦先生的银子。” 墨宇川打趣的说着,牙根不想和新娘子计较。同时也表明一定会让其满意。墨宇川做事一向自信。 听到这样的话,敦启逍不免有些无语起来。不再废话下去,墨宇川和长孙明子两人很干脆的离开,返回爱礼。爱礼是她们对‘爱的葬礼’的简称。 “我还以为看到那样的情况你会直接转身离开呢。你一向很怕麻烦,能躲就躲,就算不能躲也要尽量避开的那种。” 爱礼休息室里,明子给自己和墨宇川各倒了一杯水,墨宇川伸手接过时,长孙明子不解的说道。 “只是突然觉得很有趣。有戏看又有钱拿,干嘛不做呢?” 墨宇川轻笑着解释,语气中显而易见的不在意明子的话。低头喝茶的她并没有发现长孙明子眼中的一丝失落。宇川姐,我们不是要过平静的生活吗?可是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根本就不喜欢平静。 “好吧,对于这次敦先生的婚礼,你的想法是什么?” 明子轻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有说出心底里的话。 “不是你是策划人的吗?怎么问我?” 呛了一口水,墨宇川装作一脸奇怪样的看着长孙明子。 “少废话。哪次不是你出点子我办事的,我就个打杂跑腿的。” 撇了对方一眼,长孙明子好笑的说道。 “好吧,好吧。我也只是个伙计而已,还是要听长孙大老板的。” 做到办公椅上,墨宇川转动桌子上的原子笔,继续打趣。 “去你的。干点正事吧!” 如果说墨宇川看到芒果的赖皮样会头疼的话,那长孙明子面对不正经的墨宇川时只会更加无奈。 “ok。婚礼的主题我已经想好——就叫悱恻。” 放下手中的笔,墨宇川伏在桌子上盯着长孙明子的眼睛说道。看见长孙明子听了她的话后呛了口水,拼命咳嗽起来,她才满意的把身子靠向身后的椅背,等待长孙明子从激动中恢复过来。 “宇川姐,能不能麻烦你做回正常人!人家那是要办婚礼!” 长孙明子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懊恼的说道。至从云南回来之后,长孙明子叹气的频率明显提高了不少。 “有什么不好。悱恻并不完全是贬义词,它同样代表惊喜与未知。敦大少不是要独特吗,看他那样应该是喜欢刺激的人,我们就给他来点刺激。我保证,他会乖乖奉上银子。” “可是钱小姐似乎不是同样的想法。” 明子并不是很认同墨宇川的说法,有些担心新娘子到时候的反应。 “重要吗?” 墨宇川不在意的反问道。 “呵——是不重要。” 回忆了一下今天接待他们和到府造访的过程,长孙明子恍然的笑了起来。 “婚纱照的主题呢?” ‘爱的葬礼’之所以被人称为独特,是因为每个场景都会有一个很特别的主题,婚礼的流程也和其他的影楼不大相同。而这些奇思妙想全部来自于墨宇川的大脑,比如说影楼的名称,还有它的标语。 “殇爱。无殇不成爱的意思。这一系列主题婚纱照我会以忧郁yin沉作为背景。我会打造出一组从黑暗中迎接爱的光芒的微小说影集。当然故事会以两位主角为原型,我再加以修饰。哪怕他们之间过程平淡无味,我也会让它曲折离奇起来。” 墨宇川轻笑着,仿佛所有的影像都已经在脑海里形成。长孙明子始终不能明白墨宇川的那些怪异想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每次的效果倒是被人啧啧称赞。 第十二节 爱礼 (6) “少爷的表妹玲玲小姐是夫人妹妹的女儿,她的父母在国外居住,忙于事业并不怎么管教小姐,使得她的xing子有些任xing泼辣,她的男朋友是个社会混混,少爷一直都不赞同他们在一起,一个月前,她的男朋友因为斗殴致人死亡而入狱,玲玲小姐一直在求少爷帮忙,可是少爷的想法是该让轻狂的人受到教训,所以拒绝了。玲玲小姐虽有不满,但一直没有想要离开敦家的打算。” “你这是在暗示我们这位玲玲小姐嫌疑最大吗?” 明子将头靠在墨宇川的肩上,轻笑着对管家说道。墨宇川看了看明子,微低了低肩让她靠的舒服点。明子是不耐烦了,一家人好像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我的确是这样怀疑的。还有他们四人在敦家一直不和,经常发生争执,时间久了,少爷也由着他们了,只是不可以在他面前。” 管家直言不讳的说道。墨宇川眼睛眯着看向管家,心里细细琢磨他的话。怪不得第一次来到敦家会出现那样的场面。 “钱伊默呢,她和敦先生是怎么回事?” “这个?” 管家有些犹豫的看着墨宇川,不知要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怎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明子忍不住问了起来。 “不是。只是这件事情上少爷做的稍有欠缺。” 顿了顿,管家准备接着说。 “钱小姐的父亲在敦家集团公司的财务部门就职,因为私吞了大量的公司财务被查出,原本少爷是准备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这件事情,可是钱小姐不忍看到父亲受难去向少爷请求,也是在那时少爷喜欢上了钱小姐,并要求以钱小姐嫁给少爷作为不起诉她父亲的条件,当时一心希望父亲平安的钱小姐没有多做犹豫就答应了下来,之后是不是真心想和少爷结婚就不得而知。” “呵——原来是这样啊。这样说来也没什么,说白了还不是你情我愿的,只是方式换了。” 管家说完,明子便笑了起来。这样的事管家有什么不好说的呢,没人拿刀架在钱伊默脖子上逼她不是吗,敦启逍这人到是很直接,也相当自我,他其实是有信心让钱伊默爱上他才这样做的吧。 “他们这些人之间有什么,嗯——特别的地方吗?” 墨宇川纠结的问着。长孙明子的眼神也跟着闪烁了一下。 “要是特别的地方,就是他们之间都有所敌视,不和。” 管家想了想,停顿几秒说道。 “那钱伊默呢?这些人里就没有和她相处好一点的人吗?” “好像玲玲小姐比其他人要对钱小姐好一点。” “这样啊!” 墨宇川点点头深思起来。对敦家众人有所了解之后,现在关键xing的问题是他们都有杀害敦启逍的动机,只是谁才是真正的凶手,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 见墨宇川宇与长孙明子长久的沉默下去,管家想是她们没有什么问题要问,就欠了个身转身下楼。对于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楼下的宾客还不甚了解,也不敢贸然踏上二楼。但也总不能一直这样让他们在此停留太久,引起恐慌是不必要的。所以管家很尽职的说出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理由把他们打发出去。宾客们渐渐离去,偌大的会场里此时还停留了着两个人,一位气质非常凡,神sè安详的中年男子,另一位是跟在他身后的少年,长相可爱灵气,眼神狡黠。 他向管家点了下头,管家便恭敬的走了过去向其欠身示意。 “发生了什么事?” 淡淡的话语里却有着不能违背的气势。管家看了看那人,纠结几秒便俯身在那人耳边把今晚所发生的事情据实以告。从管家的态度上来看,不难想象这位男子身份不凡。听完管家的话,那位男子脸上露出震惊,可也只是一秒而已。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那为什么还要宾客回去,不是都该留在这里仔细盘问吗?” 男子的语气严肃,对管家放走宾客的行为颇为不满。 “因为jing察已经下结论说是自杀,而墨小姐和长孙小姐虽然怀疑,可看上去也只认为是敦家人所为。” “你所说的墨小姐和长孙小姐是什么人?” “是这次婚礼的摄影师和策划,也是‘爱的葬礼’的两位老板。” 管家依旧如实回答。那位男子便沉默下来。深思着什么,无法让人看透。 …… 二楼上,墨宇川和长孙明子依旧还在思考着什么,表情有些纠结。 “你说有没有那个可能?” 好一会过后,长孙明子表情复杂的看向墨宇川。 “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不是吗?如果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那现在只剩下证据了。” 墨宇川轻挑了下眉,笑了笑说道。长孙明子听了点点头,随后两人一起走向三楼。 “既然确定是自杀事件,那我们就可以先回去了。” 墨宇川两人刚到三楼就听到先前被称为张哥的jing察这样说道。两人不由同时皱起眉头。 “请等一下jing察先生。” 看着作势要走的jing察们,墨宇川出声拦住。 “还有是事情吗?” 那位jing察不屑的看了墨宇川一眼。 “我想说,这是他杀,请先听我说完。” 看到jing察想要插口,墨宇川立马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让jing察讪讪住了口。 “那么我们先来说说敦先生是怎么被杀害的吧。三楼的桌球室是第一案发现场,门窗都是从里面反锁,井然是个密室,而且凶手也无法从外面把门锁上,因为三楼是完全开放式的,没有钥匙。既然如此,一般人的第一想法肯定是自杀,但是敦启逍并不是个会自杀的人,凭这一点,就可以猜测他杀的可能。不过最重要的是手法,密室是怎么成功形成的呢?” “你为什么就要和我们过不去?” 敦莲华一脸愤怒的等着墨宇川,其他人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的不满情绪还是很明显。墨宇川淡淡的看过他们每个人的脸,然后微眯起眼睛。 “你们都会觉得敦先生的死只会是自杀,那是为什么呢,因为你们觉得没有人能从外面把门反锁,可是如果是敦先生自己把门反锁住的呢?” 没有理会敦莲华的问题,墨宇川继续漫不经心的说道。 “真是荒谬,早就说了是死者自己把门窗反锁住,然后自杀。你现在到底是想说什么?” 那位jing察不耐烦说道。抬起脚步准备离开。 “如果是有人故意让敦启逍这样做的呢,以某种理由让他到三楼桌球室去,然后让他自己把门窗反锁在里面中毒死亡呢?而且这里的人都有杀害死者的动机不是吗?” 墨宇川上前一步到jing察面前带着一丝挑衅看着那人,迫使那人无法离开。 “墨小姐,你到底要怀疑我们到什么时候,你又是什么身份,凭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表哥死的时候我们都是在一楼,怎么可能杀害表哥?” 小表妹开口十分不满的说道。 “我并不是什么人,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你们如此的不愿我插手此事,是因为心虚吗?你说当时你们都在一楼是吗?明子,那时你应该看到的吧,说说到底哪些人是真的在一楼吧。” 墨宇川将头转向长孙明子。 “是的,因为那时我去让放映师播放影集,站在角落的那个位子刚好可以看清大厅里的所有人,而在播放的十五分钟里我只看到敦先生的姑姑敦莲华女士,舅舅李传苍以及堂哥敦启逍先生。玲玲小姐我似乎没看到你。” “我上厕所去了,难道还要向你们汇报不成?” “当然不需要,我们只是想说明当时并不是你们所有人都在一楼,钱小姐你说对吗?” 墨宇川轻笑了下看了看小表妹又问向一边还在暗自伤心的钱伊默。 “我?我在二楼新房里等启逍,哪也没去过。” 听到墨宇川提及自己,钱伊默意外的抬起头回视墨宇川。 “是的,你并没有离开二楼新房,因为你只需要说想让婚礼变得更特别一点,叫敦启逍去三楼桌球室等待一会就可以。我想爱好独特的敦先生是不会拒绝,特别是你这样要求。” 墨宇川此刻的眼神也变得犀利了起来,长孙明子在一边不免轻轻叹了口气。宇川姐,我们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伊默杀害了表哥吗?简直不可理喻!” 还没等钱伊默开口辩解,小表妹就忍不住叫嚣起来。一边的众人听到墨宇川的话也都惊讶的看向钱伊默。 “如果只是钱小姐的话,应该还无法杀害敦先生,可是加上玲玲小姐你呢?在你不见的那十五分钟里不是去厕所了而是在三楼,在桌球室里对吗?”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没有杀人!” 钱伊默最终还是没有能忍住爆发出来,满脸恨意的看着一边仿佛知道所有的墨宇川。 “jing察先生,桌球室的饮料瓶上你们有发现什么吗?” “额……有大量的毒素和死者的指纹,其他并没有什么。” 听到墨宇川突然把话对向自己,那位被称为张哥的jing察不禁愣怔几秒。 “是吗?没有发现纤维物体吗?请仔细再检查一次。” 墨宇川语气诚恳的话让jing察没有拒绝。张哥让身边的检验科的同事重新再去检查一遍,同时气氛也安静下来。 “虽然很不愿意你们插手jing方的事,不过事已至此,就请你们给出合情合理的解释。我们也会公正处理。” 检验科的人员回来在张哥的耳边低语几句,张哥便对着墨宇川和长孙明子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第十二节 爱礼 (7) “发现很少量的纤维物体,具体属于什么物体上的,还需要再仔细检验。” 看到两人点头,张哥接着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钱小姐的手套上的。敦先生到二楼去的时候手里并没有拿任何东西,而三楼中无缘无故出现的饮料想必敦先生也不会喝,最有可能的就是钱小姐给的,以敦先生对钱小姐的重视,绝对不会拒绝。” 看了眼把手背在身后的钱伊默,墨宇川继续说: “一开始是不想在饮料瓶上留下指纹,作为今天的新娘带着手套并不会有所不妥,可是你却忽略了纤维一样可以启到指纹的作用,等下只要把你的手套和瓶子上的纤维进行对比就可以知道了。” 墨宇川的话一说完便有jing察钱伊默走去,取下她的手套。此时的钱伊默身体有些颤抖。 “不关伊默的事,是我让表哥在桌球室把门窗反锁,告诉他要进行婚礼前的小游戏。” 看到钱伊默一副脆弱的样子小表妹立马上前抱住她的身子大叫着。敦家的其他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复杂的看向钱伊默,如此的情节也让他们不敢出声说些什么,也许也在暗自庆幸着。 “我之前就说了呢,玲玲小姐是在三楼呢,所以凶手原本就不止一个。事实上是你们两个联合起来制造出这场密室杀人案。” 墨宇川的声音变得冰冷。长孙明子抬了抬嘴唇,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沉默。 “不是这样的。不关玲玲的事,是我做的,真的,玲玲什么也不知道。我是恨敦启逍的,恨他威胁我嫁给他,我一点都不爱他。” 钱伊默激动的大声说着,仿佛觉得声音越大可信度就越高似的。 “不用再互相推月兑了。你们——是相爱的吧!” 墨宇川把视线放在桌球室里,原本躺在那里的死者敦启逍的尸体已经被运走,地板上的白sè粉线像是幻象一般。长孙明子终是不忍,转身背向众人。 听到墨宇川的话,其他人都呆住了,一时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钱伊默和小表妹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墨宇川。 “这张照片是在钱小姐的首饰盒内夹层里找到的,所以我才想,其实杀害敦启逍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阻断了你们的路,同xing相爱的你们别无他法,所以用了最极端的方法——死亡。可是到头来还是不行不是吗,真相始终要被揭开。” “那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jing察早就离开,事情就不会暴露出来!” 小表妹气愤难当的伸手夺过墨宇川手里的照片,咬牙切齿的说道。身边的钱伊默一时无法接受的后退了一步。其他人此时终于反应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表情怪异复杂难寓。 照片上是两个人相拥的画面,钱伊默和小表妹,画面中的两人暧昧感很强。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了是你们杀害敦启逍的是吗?” 墨宇川的这句话像是要判定了所有,让三楼的所有人都怔了怔,小表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钱伊默无助看着小表妹,此时是真正的伤心落泪。也许她们两原本是想这次的事会完美的被掩盖过去,更加不会想到她们作为同xing恋的事实会暴露出来,只是可惜,她们在不对的时间里遇到了墨宇川和长孙明子。因为从始至终墨宇川都没有要针对谁的意思,她只是沉默了太久,想有次发言权,想玩一次游戏。换言之,这件事要是发生在几个月前,墨宇川与长孙明子是绝对没有心情插手。只能说钱伊默和小表妹的运气相当不好。 “就没有什么想说说的吗?” 墨宇川轻笑的看着那两人。她此时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让人无法凝望,因为她不知道,所有人里面,只有她还笑的出来。 “你是在嘲笑我们吗?嘲笑我们是同xing恋?嘲笑我们杀了人被你揭穿?” 钱伊默的声音沙哑,低着头的她始终紧紧的抓住小表妹的手。 “为什么要嘲笑你们这些,我并不觉得同xing恋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墨宇川轻淡的话语让钱伊默和小表妹同时望向她,而她依然微笑。 “可是,玲玲不是有男朋友的吗?” 敦莲华女士耐不住寂寞的说道。 “其实那并不是我的男朋友,只是很好的朋友。” “张哥,结果出来了,已经可以确定。” 一名jing察走到张哥身边说道。 “是吗?那就把她们带走吧。” 轻叹一口气,张哥摇摇头下了命令。看着拷上手铐的钱伊默和小表妹被jing察带走,从墨宇川身边经过时,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其意思让人不明所以。长孙明子看着他们沉下眼睑,回头看了一眼墨宇川,露出一丝痛苦来。 “今天多谢两位。” 已经走到楼梯口的张哥最后留下一句话便带着人离开这栋别墅,之前在一楼的管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达三楼,看到事情已经解决,感激的向墨宇川欠了欠身。 夜,已经深了,夜晚经过这样的事变的很加冷冽。站在别墅外长孙明子紧紧身上的风衣,看着远处深思。 “在想什么?” 站在身边的墨宇川疑惑的出声问道。 “其实你可以不说出去同xing恋的事,让她们如此的难堪。” “为什么?很难堪吗?我并没有觉得。” “那只是你,你认为别人都会和你一样的想法吗?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非要插手此事不可,就由她去不行吗?” “明子你呢,你会觉得那样是不堪的吗?如果你不觉得那不就可以了吗,我为什么要去顾忌别人的感受。我说过的吧,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结局是什么样无所谓。” 墨宇川拿出一支棒棒糖含在嘴里,脸上的笑意不减。 “你变了,如果是以前你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长孙明子语气中一丝哀伤,墨宇川愣了几秒。 “明子,我们都在变,一切都在变,我们只要安然接受就可以了。” “也许你说的对。如果不能接受我就只能离开宇川姐对吗?” 长孙明子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再看向墨宇川时已经淡去哀伤。 “是的,如果不能接受你就只能离开我,可是我们说过要一直一起走下去。所以,明子,接受我吧,不管是什么样的我,你只要接受就可以。” 说完墨宇川便打开车门钻进去发动车子。长孙明子望了望阑珊灯火的夜,最终决定放下所纠结的事打开另一边的车门。 “我明白的。” 长孙明子的这句话随着车子的尾风破碎飘散。墨宇川的沉默让人无法知道她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 …… “我要这两个人的详细资料。” 一直停在别墅另一边的古董老爷车上,等墨宇川她们开车离去,车上的人这样说道。镜头拉近,说话的那人赫然就是之前在会场询问管家的那位中年男子。那个jing巧的少年在身边安静的坐着。 “是,先生。” 秒针转动的同时少年出声答道。之后他们也呼啸离开。一切,像是真正的平静下来,也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个月后。 因为上次的事件,爱礼,已经一个月没有再接到生意。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爱的葬礼’是不吉的,它能把婚礼便成真正的葬礼,敦家所发生的事就是最好的列子。结果这话一传开,别人躲都来不及,更何况是前来光临。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爱礼的门被推开,走进一位不速之客。 “在在在,请问先生是……额,有什么事吗?” 无聊的已经趴在桌子上快睡着的芒果一听到声音就赶忙站了起来,原准备热情招待一下,可是一看到来人身上的制服,芒果一脸失望的重新坐下。 “你好,我是快递公司的,这里有一封墨宇川小姐的邮件,请问墨小姐在吗?” “邮件?什么邮件?” “这个我也不知道。” 快递员为难的说道。 “好吧,那你给我就行,我会交给她的。” “那好,请你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了。” “好了。” “谢谢。” 快递员很快就离开了爱礼,芒果拿着邮件想了想往休息室走去。 “叩叩……”芒果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什么事?” 门被长孙明子一把拉开,看着门外的芒果声音压得很低。抛出一个眼神示意,芒果探头进去看到墨宇川在沙发上熟睡。 “有一封宇川姐的快递邮件,给,就是这个。” 芒果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压低。 长孙明子接过那封邮件直接把门关上,走到沙发上坐下看了眼墨宇川又看了看邮件。门外的芒果郁闷的转身离开。 墨宇川这几天不小心得了感冒,晚上一直睡不好,今天难得在这里睡着。长孙明子想了想没有叫醒墨宇川,直接打开邮件,她想不通会是什么人给墨宇川发快递,而且上面只有爱礼的地址却没有发件人的地址。里面是一张请柬,暗红sè的页面上印着jing致的纹理,一只蓝sè的蝴蝶凸凹的出现在边角。看来不会是一般的请柬。长孙明子不再犹豫打开了那张请柬。 猫和老鼠的婚礼 午夜之畔的钟声敲响 请墨宇川小姐和长孙明子小姐齐莅本宅 鄙人将在沽名庄等候 解密者 这是什么意思?长孙明子看完请柬的第一个想法。给墨宇川的快递里出现了长孙明子的名字,那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只是这个发请柬的人并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让长孙明子不免皱起了眉头。沽名庄吗?长孙明子想起沽名庄好像不是在h市,不过它的大名还是依然熟悉。从前她们作为探秘者的时候就知道沽名庄是个不一般的存在,可是也没有人真正知道里面暗藏着些什么。难道是沽名庄的主人发来的请柬?可是怎么会知道我和宇川姐?长孙明子心中这样疑惑。 “怎么了?” 墨宇川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长孙明子一脸沉重,不由出声询问。 第十三节 沽名庄 (1) “你先先看看这个。” 说着长孙明子把请柬递给墨宇川。 “呵……还挺有意思呢!” 看完请柬里的内容墨宇川轻笑起来,把头靠在了长孙明子的肩上。 “什么意思?” 伸手探了探墨宇川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的现象,长孙明子松了一口气。 “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来玩玩文字游戏吧。” 听到这话长孙明子撇了撇嘴表示不反对。 “一共四句话,后面两句没什么好猜的,很明确的说出了地点。既然地址有了那少的就是时间,所以前两句暗示的就是时间了。‘猫和老鼠的婚礼’这句话感觉像是什么呢?” 墨宇川抬起头看向长孙明子。 “像句玩笑,猫怎么可能会和老鼠举行婚礼!” “是的呢,但是这里是意指时间,想不到吗?” “原来是指4月1号愚人节。” 长孙明子笑的有一丝无奈。 “嗯哼!估计写这个暗语的人童心未泯。下面是‘午夜之畔钟声敲响’,可以分开来解,‘午夜’是指晚上12点,那么‘午夜之畔’就是表示还没到12点,‘钟声敲响’是在整点的时候,也就是晚上12点之前的整点,所以是晚上11点整。” “两句话加起来的意思就是4月1ri晚上11点整。真是够无聊。” 明子不满的看了看那张怪异的请柬。 “是呢。很无聊。可是我们还是必须要在这个时间到沽名庄去会一会发这张请柬的人呢!” “为什么?” 长孙明子惊讶的看着墨宇川,她原以为墨宇川不会理会这件事情。可是墨宇川却出乎她的意料。一个月前的那件事,表面上长孙明子看起来已经不在意,可是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在那里。也因为那件事,影楼的生意萧条到不行,此时不该再多生事端。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墨宇川本人却没有再提及在敦家的事,就连后续的发展也丝毫不关心,对于影楼的生意不好也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要采取什么措施补救的想法。这样的墨宇川让长孙明子更加的陌生起来,如果墨宇川一直如此,长孙明子要怎么做,是离开,还是继续守候?长孙明子自己也不知道。一直以来,长孙明子最怕的就是会离墨宇川越来越远。可是长孙明子也不会知道,墨宇川更怕她会离开自己。对墨宇川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只有墨宇鑫和长孙明子,还有养育他们这么多年的梅姨。从之前她就觉得有这些人在身边就已足够,人不能太过贪婪,所以更不愿失去原有的。墨宇川的恐慌只能用不在意来掩盖,没人比她自己更加清楚,她是有多么的懦弱和一颗多么邪恶的内心。原本还可以把这颗邪恶的心潜藏起来,可是经过了那些事之后,最终还是要暴露出来。 墨宇川曾说墨宇鑫是黄sè蔷薇花——永远的微笑,说夏小可是雏菊——无邪与快乐,也曾说过塞闻是黑sè蔷薇——孤傲邪魅,许少倾是黑sè曼陀罗——不可预知的死亡与爱。可她却从未想过自己是什么,也许是潜意识里明白只是不愿承认,金盏花——绝望,黑暗,还有恐怖。长孙明子却是千ri草——不朽。这样的她们,到底可以走多远! “最后留名是‘解密者’,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墨宇川指着请柬淡然道。 “有什么奇怪,恶作剧罢了。” 长孙明子故作不以为然的撇过头去。 “明子,你到底是在逃避什么?这很明显是在提示我们,发这张请柬的人知道我们身为探秘者的过去不是吗,所以不去不行。明子,你在害怕!” “我是在害怕,不是说了要过平静的生活吗?从那件事情结束到现在我们不是过的很好,为什么还要去理会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宇川姐,你也在害怕着,可你却不甘心这样庸俗的过下去。你想过没有,这样下去你会失去更多,可能下一个就是我就是小鑫。” “啪” 这一声响起,墨宇川和长孙明子都怔住了,不大的休息室里安静的可怕,两人仿佛在结界里与周围隔绝。墨宇川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她竟然出手打了长孙明子!这个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一直守候的人,那个你说要一直保护一直一起走的人,墨宇川,此时此刻的你,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啊!墨宇川疼痛闭上眼睛的同时这样想着。 而长孙明子还无法回过神来,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墨宇川。大脑无法去思考,甚至忘记了脸上的疼痛感,也许是心的痛掩盖了皮肉的疼。当一滴泪的滑落,砸在地板上,无声无息中却灼伤了她们彼此。 墨宇川仿佛听到破碎的声音。她可以清晰的觉察到那个叫做长孙明子的人在破碎,在撕裂!如岩缝中野草般的她们怎么可以再去伤害彼此!那一巴掌,墨宇川想要打断长孙明子的话,也是要打掉长孙明子所说的可能,更是想要打掉心中那一刻强烈的不安。可是呢,结果却是这样! “明子!原谅我!求你,原谅我!” 墨宇川带着恐慌的心情一把抱住长孙明子,好像不抱紧一点就会失去这个人。 “宇川姐……我们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才能远离是是非非?” 被墨宇川抱住的长孙明子语气飘渺的说道。声音是那样的轻那样的软,像她此刻无助彷徨的心。 “不去了,我们不去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以后什么我们都不要管了。” 抱着长孙明子的手越来越紧,因为墨宇川深刻的体会到怀里的这个人受到了多大的打击,而这个打击还是她给予的。 “真的可以吗?宇川姐真的可以做到吗?” “可以的,可以的。” 墨宇川的声音变得沙哑。明子,于你的伤痛,我又怎会不知,我没有想过要放弃现在的生活啊,我甚至比你更渴望安定! 是的,墨宇川比谁都更想要安定。去年的一幕幕还没从她的脑海里淡去,那时的撕心裂肺与恐慌失措,她到现在还深深记得。她也是真是想要过平淡的生活,只是无法后退的她们注定事与愿违。怪不了墨宇川的放纵随意,怪不了长孙明子的小心翼翼。 这件事就这样的平静了下来,过后的几天谁都没有再提及此事。一切都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长孙明子依旧在墨宇川的身边,不离也不弃。感冒已经好了的墨宇川也依旧如从前般慵懒,对一切漠不关心。只是,长孙明子还是可以感觉的到,墨宇川很少会像之前那样让她无奈不以的不正经。这样是好是坏,在现在看来还是未知。 超市里,墨宇川推着购物车闲逛,随意的在货架上拿下些东西扔进购物车,主要都是些墨宇鑫爱吃的东西。今天长孙明子外出去办事,墨宇川觉得与其一个人待在爱礼还不如出来闲逛。这一逛就是一个下午,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山去。 抬表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墨宇川整理好东西结完帐出了超市往停车场走去。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墨宇川的手机突然响起,她不由皱了皱眉头。用一只手提着所有东西,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墨宇川突然就笑了,很开心的笑。 “鑫鑫。姐姐马上就回去了。” “姐……姐,要……要糖……糖。” “好的,我帮鑫鑫买了很多的糖呢。很快你就可以看到了。” 墨宇川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这个弟弟是墨宇川的生命最重啊! 还在和墨宇鑫聊着电话的墨宇川离超市越走越远,也离停车场越来越近,身影被夕阳拖的长长的,让人肆意的踩踏。 当墨宇川走到自己的车前准备挂电话开车时,她敏感的察觉到有危险,赶忙侧脸闪身,同时手中的手机落在地上,里面还有墨宇鑫的声音传来。墨宇川想要捡起手机可是却被人一脚扫到车底,她不得不抬起头正视袭击她的人。 来人是一名男子,个字很高,有一米八五左右,很瘦。着装休闲,头戴鸭舌帽。一直沉默的低着头,让墨宇川看不清他的脸。墨宇川也不在犹豫,快速出手和这个人搏斗起来。竟然在她和墨宇鑫通话的节骨眼上袭击她,那么墨宇川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此人。 袭击者的功夫并不比墨宇川差,而且还有胜过墨宇川的倾向。而墨宇川本人也渐渐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当袭击者的高踢腿向她袭击来时,她不禁心中暗道不好,如果这一脚被踢中,问题就大了。不过还好,墨宇川侧身险险的躲过,两人也都停止没再出手。袭击者依旧低头沉默。而墨宇川却别有深意的笑了。 袭击者用的武术是截拳道。截拳道是功夫巨星李小龙所创立的融合世界各种武术jing华的全方位ziyou搏击术。“截拳道”意思就是阻击对手来拳之法,或截击对手来拳之道。截拳道倡导搏击的高度ziyou。李小龙截拳道海报和本能xing,抛弃传统形式,忠诚地表达自我。“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是截拳道的纲领和要义。它将东西方哲学理念运用于武术,是一种搏击指导和方法之论。截拳道,英文名称:jeetkunedo。截:截断对方攻击,视为防守;拳:主动出拳,视为攻击。1962年4月,李小龙创立的一种新型街头实战技击术,在世界武坛上独树一帜。 第十三节 沽名庄 (2) 李小龙早年曾系统的学习各种传统武术、击剑、拳击以及跟随咏chun拳名师叶问系统地学习了咏chun拳,赴美后在不断的技击实践中研究各门各派的特点,提出“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的开拓xing拳理,致力于追求武术搏击的根本,追求核心理念为:jing简、直接、非传统的三要素技击法,在后期形成了有固定形态和技法的格斗技术,由李小龙本人原著的《李小龙技击法》一书成为了公认的截拳道教材。在其去世后,由其生前弟子黄锦铭大师、李恺大师、巴斯蒂罗大师及国内的截拳道传人:珠海魏峰、长沙郝刚、秦皇岛石天龙、běijing史旭光、南京张安邦、苏州包阳、梅师华、无锡杨少华、青岛王飞龙、滨州韩桂丰、上海胡皓明,深圳李小刚,西安罗浩,香港方静波等人进行传播和推广,名为“原始截拳道”。其中张安邦师傅主持的南京原本截拳道馆得到众多李小龙弟子的认可,成为推广截拳道的中坚力量!(英文originaljeetkunedo)李小龙是伟大的武术技击家、武术哲学家、武术革命家、功夫电影开创者、著名武打演员。他从格斗实战出发,以咏chun拳为技术基础,深入研究空手道、跆拳道、泰拳、菲律宾拳术、柔术、击剑等26种世界武道jing华,汲取中西方哲学及中国传统武术思想jing髓,以武入哲,创立出了具有独特积极理念的武术,于1967年正式确立其“截拳道”之名称,并通过一系列媒体将其公之于众。截拳道的宗旨是“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指引人走向自我解放的ziyou之路。在后期对其后院弟子黄锦铭等的教学中强化了训练方法和教授方法,逐渐形成了独特的实战技术。 而截拳道在墨宇川看来多少有些手段yin暗。在墨宇川所了解的人里面,只有一个是jing通此武术,而那个人就是—— “楚秋暝,你的见面礼我收下了!” 墨宇川看着面前的人邪邪一笑。 “墨宇川,好久不见。” 楚秋暝抬起头沉声回道。墨宇川此时才真正看到那人的脸,不能说是帅气,但是绝对耐看刚毅的一张脸。看向墨宇川的眼神里不带丝毫的情感,如漆黑的夜,看不到sè彩。 “是呢,好久不见,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报复还是……” 其实墨宇川在猜到袭击者是楚秋暝的那一刻她是不可置信的,也有着复杂的难以描述的心情。这个人,终究还是回来了!明子,我们无法再安定下去了吧!墨宇川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无法挽回了。这个人的到来,也预示着剧目的上演。墨宇川只能选择淡然接受。只是最担心的还是长孙明子。 “你说呢?墨宇川,你们从前给予我的,这次回来我会加倍还给你们。” “这样啊!我们等着。” 墨宇川在心里轻叹一口气。很多事,很多人,她们真的无法再逃避下去。 “这次只是先来打一个招呼而已。还有,沽名庄的邀约你们一定要去!” “看来真的是不去不行呢!我知道了,我们会如约到达那里。” 暂且不说楚秋暝和沽名庄有什么关系,仅是他知道沽名庄对她们的邀约,还亲自来提醒,就可见,这次的事态已经无法简单。不管她们再怎样的排斥,还是要硬着头皮往前冲了。墨宇川想,这个人的出现,长孙明子就只能接受邀请。因为墨宇川深知长孙明子已经再也无法拒绝这个人。 楚秋暝离开了,没有再留下只言片语。甚至连长孙明子的名字都没有提到一次。墨宇川看着走远的人,有些庆幸着今天长孙明子不在,如果突然之下见到这个人的话,墨宇川很难想象长孙明子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怎么样去对待。这个叫做楚秋暝的人是长孙明子的——劫! “你好像心不在焉?”第二天爱礼休息室里,看着一直神情恍惚的墨宇川,长孙明子不明所以的问道。 “明子……” “怎么了?” 长孙明子奇怪的看着墨宇川,这样yu言又止的墨宇川是她几乎没有见到过的。 “明天就是四月一号了,我们……” “你还是决定要去吗?” 长孙明子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悦。 “想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看着长孙明子的表情,墨宇川有些纠结的这样说道。 “什么人?” 长孙明子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理由。 “见到了你就知道了呢。” 说着墨宇川把头转向一边,表示不想再说下去。长孙明子看了看她终究是叹了口气点头同意。她知道墨宇川这样说肯定有她的理由,既然她现在不想说,那么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是。原本说好的事情还是有了变化,而她也不能再像前几天那样去逼墨宇川。 墨宇川终究是没有告诉长孙明子她见到楚秋暝的事,因为她无法向长孙明子开口。她不想看到长孙明子慌张失措的样子。她是那样的不忍不愿。只能让长孙明子自己去亲自面对。也许其他的事情她还可以忽视不理,将长孙明子好好的保护起来。可是她知道,楚秋暝对于长孙明子来说,是个怎样也无法避免的劫。 夜晚的灯火闪烁,雾sè朦胧,有种看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道路两旁的树木隐藏在灰暗中,像是在窥视着什么,又像是在逃避着什么。无法看到尽头的直道上,此时亮起两束灯光,镜头慢慢拉近,灯光也越来越亮,光圈快速的掠过道路周围的事物,稍纵即逝,甚至还没有清晰的照亮些什么。一切又回到之前的景sè。事物只能默然的注视那辆jeep牧马人飞驰远去,不留丝毫痕迹。 依然在道路中行驶的jeep牧马人里,一个人无聊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皱着眉打了个哈欠,神情有些许的不耐。 “怎么了?” 手握方向盘的另一个人轻笑的问道。 “宇川姐,快到了吧?” 长孙明子脸sè不好的瞟了说话的人一眼。 “马上就到,时间也刚刚好呢。” 墨宇川眼神闪烁了一下。“明子,原谅我吧!” “无所谓了,我们还是必须要一直一起走下去的啊!” 握住墨宇川的手指,长孙明子微微一笑。 在说话声中她们已经逐渐靠近目的地——沽名庄。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沽名庄是个神秘的存在。传说沽名庄出现在19世纪初,曾拥有它的主人在一场火灾中离奇死亡,从此沽名庄里夜半无人时就会传来厉鬼的叫喊,只要有人靠近,就会被诅咒,被摧残,然后以各种各样的形式离奇死去,不是自杀不是被杀,像是鬼神作祟,像是邪魔索命。久而久之,就再也没人敢接触那里。沽名庄从此荒凉,孤寂,每每黑夜降临时,沽名庄在yin森重重与悲鸣中duli,不倒不斜,不移不晃。然而经过漫漫岁月的洗礼,传言沽名庄的现在主人是个权势遍布全球,白道怕黑道敬的人,他从未于真面目示人。年龄,xing别,身份,一切的一切都无人知晓,是个迷是个疑。沽名庄也因为他变得更加神秘,更加无法让人忽视的存在。 墨宇川停好车,看了看表,十点五十分,还有十分钟才到时间。所以她并没有急着下车,当然,看到墨宇川没有动静,长孙明子也不可能有什么意外之举。两人彼此对视,长孙明子看到墨宇川眼里的坚定与纠结,墨宇川看到长孙明子的眼里有无畏和疑惑。时间永远不会等待谁,这样漫长的对视也让两人连回头的机会也没有。最终,墨宇川轻轻出了口气,转身下车。长孙明子没有犹豫的跟上。 她们还是没有改变,墨宇川依然是主导在前,长孙明子依旧是伴随身后。她们总是以为,会一直一直这样不变的走下去,可是未来会怎样呢?呵呵,谁知道呢! 外面看似yin森可怖的沽名庄,真正走入进去之后会发现,里面与外面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古sè古香的环境让墨宇川两人有种突然穿越古代的感觉,华丽中不失典雅,别致里透着庄重。墨宇川微笑点点头,很不错的地方。长孙明子无趣的四处看着,对这地方没有一丝好感。 “两位好大的架子,非得有人亲自去请你们才准备来是吗?” 二楼的走廊上出现一位jing致的少年,声音因为沽名庄的环境过大而发出回音,显得格外刺耳。墨宇川和长孙明子同时抬头看着那位少年,不语。 “怎么?不准备上来吗?” 看到墨宇川两人没有回应他的意思,少年不免再次挑衅的开口,眼神变得更加狡黠。墨宇川轻笑起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请柬上的那两句暗语,应该是出自这位少年之手。少年此时的幼稚可笑与那两句暗语如出一辙。 “如果我们不上去你会怎么办呢?” 墨宇川毫无所谓的拿出一支棒棒糖含在嘴里,戏谑的回应少年。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在这里撒野!” 显然被墨宇川的态度有些气到,少年变得暴躁起来。似乎每一次墨宇川都不愿收敛xing子,在没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得罪人不免有失妥当。长孙明子皱了皱眉继续沉默。 第十四节 汪玥 (1) “呵呵……你就好好想想吧,汪玥可不一定会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哦。” 长孙明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墨宇川意味不明的看了长孙明子一眼。还好,还能这样笑着打趣,说明明子真的不再受楚秋暝的影响决定好好完成任务了。这样她就能暂时放下担忧的心。 下一不的行动就这样决定,墨宇川和长孙明子立刻回到住所安排之后的事情,毕竟又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墨宇鑫,墨宇川担心牵挂是必然的,而且简先生马上也要安排给墨宇鑫治疗的人过来进行病情观察,有梅姨照顾,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还是要小心为上。还有影楼的事情也需要安排。等到一切安排妥当,两人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去首都。 机场,墨宇川揪心的抱着有些不开心的墨宇鑫轻声哄着。知道墨宇川要离开,墨宇鑫就闹起了小xing子,一直拉扯着姐姐的衣袖不让离开,长孙明子一边担心不已,以前墨宇川还是探秘者的时候就一直出任务,对墨宇鑫的照顾本就不够全面,但那时这个孩子似乎也是习惯如此,可是自从古墓的事情结束以后,墨宇川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墨宇鑫,而墨宇鑫也对墨宇川比以往更加依赖,一天见不到就会吵闹。这次离开的时间想必也不会太短,真是担心这孩子会不会在墨宇川不在的时候病情加重。可她们又不得不走。 “好了鑫鑫,姐姐答应你会很快就回来,你乖乖听梅姨的话,回来给你奖励好不好?” 墨宇川放开墨宇鑫,温柔劝说,眉头皱的紧紧的。 “不……不要……姐……姐走。” 墨宇鑫撅着嘴继续拉扯着面前人衣服,好像墨宇川这一离开就再也见不到了似的。 “小鑫听话,她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梅姨会一直陪着你等她们回来的。” 一边的梅姨也是一脸心疼的哄着。 听到梅姨的话,墨宇鑫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同时也松开了手,好像是明白了墨宇川两人是非走不可,其实单纯如墨宇鑫,就算是耍xing子也只是这样而已,他什么也不懂,什么事也不会做。 “梅姨,我……” 墨宇川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一直有梅姨帮着照看墨宇鑫,墨宇川又岂会有今天。 “好孩子,跟梅姨还有什么要客气的吗?放心去办你要做的事吧,我会好好照顾小鑫的。” 仿佛知道墨宇川此时无法言语的心情,梅姨温和的笑了笑。 “还有你自己,你一定好照顾好自己。梅姨,有句话我一直很少说,那就是谢谢。” 墨宇川感激的说着。伸手抱住梅姨瘦小的身躯,声音有些沙哑。真好,这世界上起码还有你们在我身边。 短暂的道别后,墨宇川和长孙明子登上飞机。此时两人的心境像是第一次合作出任务时一样,有些莫名,有些期待。身边的人没变,还像从前一样,座位上墨宇川抬起拳头,长孙明子会意的举起自己的拳头,两只手在头顶相击轻声碰撞。这个动作已经很久没有作了,现在做来还是那样的默契十足。 “真希望爱礼不会在芒果的手里关门大吉的好。” 突然想到下午告知芒果她们要离开一段时间,暂时把爱礼交给她打理的时候,芒果一副想死的样子。长孙明子好笑的说道。 “要是真的关门了我就掐死她算了,那可是我们的心血呢!” 墨宇川放下了前面忧虑的心情,想到芒果又是一阵头疼。 而此时洗完澡躺在沙发上的芒果,正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碎碎念。“这两个该死的人,竟然把我留下干这么吃力的事情,太没良心了啊!我真的很不想留下来管理影楼啊,万一弄不好宇川姐肯定会杀了我的有木有啊,我会很惨的有木有啊……” …… 四月份的天气已经渐渐回暖,道路两旁的杨柳也仿佛穿上了绿sè的流苏,在微风中轻柔飘荡,弥漫着一股醉人的香气。此时a大的校园外也是热闹非凡,chun天温暖的阳光照shè在学生的脸上,让他们显得是那样的朝气蓬勃,富有生命力。墨宇川和长孙明子两人把车停在a大的对面,静静的观察着来往的学生。 “你想到办法了吗?” 长孙明子打破安静的气氛,盯着a大的校门对墨宇川问道。 “真是伤脑筋呢,我还没想好。” 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墨宇川的语气里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那你准备就一直在这里这样看着,太无聊了吧!” “有什么办法呢,见不到汪玥本人我还真是没什么想法啊。诶,那个就是汪玥吧?” a大的门口出现了几个成群结伴的男同学,十分的显眼,原因是于他们个个长相俊美,一出现就立马有女生围了上去。其中汪玥最是出众,原本就比一般男生俊俏多的脸,再加上一米八三的身高,足以把身边的人都比下去,吸引全部的眼球。似乎对于被很多女生围观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汪玥脸上没有任何不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墨宇川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眼里的那股邪气,因为墨宇川是如此敏感的。 “哦。就是汪玥,还真的是招蜂引蝶啊。” 长孙明子拿出资料上汪玥的照片对比了一下,肯定的说道。 “好了,我们回去吧。” 墨宇川把视线从还在微笑与人交谈的汪玥身上收回,启动了车子。 “唉,怎么就回去了?” “因为我已经想到办法接近他了,该回去做准备了。” “这么快?那祝你好运。” 接下来墨宇川并没有把车子开往她们在首都下榻的酒店,而是去服装店买了些装备回来,期间长孙明子看着墨宇川买了一大堆的少女装有些不明其意,不过还是很好奇她会用什么办法去接近汪大少。 “明子,这样像学生吗” 墨宇川从镜子前传过身看着长孙明子问道。长孙明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因为现在墨宇川井然就是一副乖乖学生样,墨宇川上身穿着一件薄薄的松织浅sè毛衣,腿上穿的是一条浅蓝sè长裤,脚上踏着一双白sè板鞋。墨宇川身材本来就是偏瘦型的而且偏高,加上鼻梁上驾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配上整齐的刘海,整体看上去就是一副乖巧的模样。长孙明子心里也在想,这样的墨宇川还真是难道看见,原本jing明的人这样一穿着还真是有点呆。 “你这是想干什么?” 长孙明子不无好奇的问,嘴角高高挑起。 “这样不是更能让人放下防备,而且以汪玥那样的xing格,就喜欢这样的也说不定。” 墨宇川看着笑意不止的长孙明子无奈的摇摇头。有那么好笑吗? “要是汪玥喜欢御姐你就死翘翘了。” 长孙明子打趣的说道。 “我看不会,汪玥看上去一副谦虚绅士的样子,可是内心一定骄傲自负,御姐型的给他玩玩还行,真要得到他的信任难度会很大。” “说的也是,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今晚去汪玥常去的夜店蹲点,制造巧遇。” 墨宇川拿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还有期待。长孙明子原本想问,以她现在这幅乖乖女的模样似乎不适合出现在夜店,不过看墨宇川的样子应该也是想好了对策,就不再问下去。 噪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闹,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昏暗灯光,迷离眼神中的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无方寸 墨宇川坐在最角落里,看着陶醉在昧sè中的人们激情摇摆,看着调酒师华丽流畅的变出梦幻妖媚的酒水,看着服务生温和浅笑的穿梭在各型各sè的客人之间……她不懂,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沉醉在这里,迷漫在这里,是yu望还是彷徨,是寂寞还是放纵呢? 抬手看了看时间,马上12点了,之前查到,汪玥一般是在12点左右才会到这里来,然后到凌晨5点离开,或者找到晚上合适的伴就会早点带人离开,填补空虚的yu望。所以墨宇川想,如果不出意外,汪玥应该马上就会出现在这里,她也要做好准备。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相机。 “汪大少,你可算来了,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今晚可是来了不少的美女哦。” 12点整,汪玥出现在这里,马上就有几个男人凑上去,暧昧的说着。 “哦?是吗,那要好好欣赏了。” 汪玥把外套月兑下仍给和他一起来的人,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往舞池边的位置走去。这里每个星期五的12点都会有斗舞表演,也是这里的一大特sè,斗舞的都是清一sè美女,穿着露骨,风sāo妩媚,甚至能让一大群男人流下口水来。而今天刚好是星期五。 看到汪玥到来,墨宇川没有急着起身去靠近,只是目光紧锁那人的身影,眼神变的锐利起来。她在等,等一个好的时机。舞台上的斗舞比赛已经开始,跳舞者个个化着妖艳的浓妆,穿着仅能遮住一点点皮肉的比基尼大跳艳舞,时不时弄出挑逗勾引的动作,把尺度渐渐拉大,让台下的男人们大呼叫好,一时间口哨声叫好声不绝于耳,场中的气氛达到高cháo。 时机差不多了,墨宇川这才起身拿着相机畏畏缩缩的向汪玥众人靠去,脸上也换上好奇又害怕的表情。此时汪玥正在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由于音乐声太大,墨宇川听不见他们交谈的内容。觉得位置可以了,墨宇川拿起相机对准舞台上跳动的艳碟们按下快门,一张接着一张,还把镜头对着沙发上汪玥几人拍了几张。 第十四节 汪玥 (2) “小姐,这里不允许拍照,请把相机交出来。” 墨宇川的举止终于引来酒吧管理人的不满,一个身着正装貌似酒吧经理的男人气势逼人的看着墨宇川。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玩不下去了。墨宇川心里好笑的想着,脸上却装出害怕慌张的样子。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可是这些照片对我很重要,我可不可以留下。” “请你快点交出来,我不想用粗鲁的手段对待女人。” 对墨宇川带着懦弱的表情恳求丝毫不为所动,那人接着威胁的说道。墨宇川胆小的把相机抱在怀里,身子慢慢的向一边退去,当然,那边是汪玥所在的位置。 “快点交出来。” 那人不耐烦的伸手要去抢墨宇川怀里的相机,声音也大了起来,把墨宇川吓的眼中闪着泪花。 “我不,我保证不会拿这个干不好的事。” 虽然害怕,墨宇川还是固执的躲开那人伸过来的手。争执就这样发生了,墨宇川执意不给,那人也不再啰嗦,拉着墨宇川的手臂一把夺过相机,然后把墨宇川推到在地。墨宇川不甘的和那人继续争夺。终于,他们引起了汪玥等人的注意,汪玥被这个胆小固执的女生吸引了眼球,他起身走到两人面前。 “怎么回事?” 话是问那个男人的,汪玥的语气傲然,一边低眉打量着墨宇川。 “不好意思打扰到玥少,这位小姐在这里拍照,您知道这里是不允许拍摄的。我正在处理。” 对于常到这里的汪玥,这里几乎没人不认识,也知道以汪玥的身份他是惹不起的,那人不免恭维的回答道。 “我说了我不会做坏事情的,你把相机还给我吧。求你了。” 墨宇川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说道。心中却暗讽自己真够作伪。 “可是……” “交给我吧。” 汪玥优雅的伸出手,淡然的语气里却有着不容反驳的气势。那人只能无奈把相机交给了汪玥,微微欠身之后离开,离开时还瞪了一眼墨宇川,此时墨宇川以为有了靠山,就不甘示弱的向其做了个鬼脸。这样的举动引来了汪玥的一阵轻笑。 “谢谢你。” 墨宇川感激的看着汪玥,然后伸手要去拿他手中的相机。可是汪玥却轻抬起手躲开了。 “我有说过要给你吗?” 汪玥邪邪的回视墨宇川。 “诶?可是那是我的相机啊。” “可是现在在我手里。” “你……你……” 墨宇川被汪玥的态度弄的不名所以,一脸的郁闷气氛,又不敢做什么。而汪玥一直玩味的看着墨宇川,觉得她此时的样子十分有趣可爱。 “那你要怎样才还给我?” 墨宇川底下头去佯装委屈,大大的黑框眼镜松松的搭在鼻梁上,看上去楚楚可怜。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拍这些照片又是干什么的?” 墨宇川现在的样子是一副乖巧傻呆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会是来这种地方的人,汪玥不禁对她好奇了起来。 “我告诉你了你就会把相机给我吗?” 听到汪玥这样问,墨宇川抬起头一脸天真的问。 “嗯?我满意的话就会还给你。” “我朋友说我是胆小鬼,可我不愿意承认,她们就说只要我今晚能把这里斗舞表演的照片带回去给她们看,她们就承认我不是胆小鬼。” 墨宇川迟疑的问答,语气懦懦的。其实她之前没想到汪玥会这样问,所以就胡编了个理由出来。而这样的理由在汪玥听来是十分可笑的,不过看墨宇川的样子和今晚的表现,汪玥也没有起疑。 “呵呵……是吗!现在我把相机还给你,不过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把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给我。” “诶?为什么?” 墨宇川惊讶的看着汪玥,好像十分奇怪他会说出这样的要求。不过心里暗道很好。 “你说呢?” 汪玥邪气的低下头看着墨宇川的眼睛,语气轻佻。墨宇川表现慌张的后退了一步,把头底下不敢再看汪玥。 “这个你是不想要回去了吗?那我可就扔了哦。” “不要!” 看着汪玥作势要摔相机的动作,墨宇川赶忙上去制止。 “那就说吧。” 汪玥得逞的轻笑起来,却意外的让人觉得耀眼夺目。 最后墨宇川无奈的留下一个假名字和联系号码落荒而逃。看着墨宇川像是被人穷追猛打的逃走,汪玥有趣的看了看手中被墨宇川夺走相机空空如也的手心。 “汪大少怎么对个小女生来了兴趣?” “怎么?你有意见?” 回头看了眼身后说话的人,汪玥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其实汪玥对这样的墨宇川有兴趣也是可以理解的,以往他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花枝招展,光彩耀眼,开放无比,脸上的粉比遮身的布还多,虽然美丽可也不真实,汪玥早已看惯的那些女人,所以一看到伪装出来的墨宇川,就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加上别的女人一看到他就一副神魂颠倒样子,可墨宇川完全没这种现象,难免会挑起汪玥猎艳的yu望,换换口味也不错。这也是墨宇川要装出一副乖巧模样的目的。 离开夜店的墨宇川看了看身后没人跟来,就放心的退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在夜店门口招了辆的士回酒店,没开车过来是怕引去怀疑,毕竟事态的发展她也不可能完全预料的到。墨宇川觉得今晚的事情比她去打一场架还累,费脑子费心思,而她又是个慵懒的人,最讨厌麻烦,不过接下来应该会更累。值得欣慰的是,鱼似乎已经上钩,今晚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后面就等汪玥找她了。不过就算不找她,墨宇川想必还是会制造一些巧遇出来。 “怎么样?” 回到酒店,长孙明子立马问道。原本她也是想要一起去的,不过墨宇川说人多反而不好就作罢。 “还算不错。等汪玥的电话。” 墨宇川把眼镜和相机扔到桌子上,月兑下衣服准备去洗澡,对长孙明子笑了一笑。长孙明子点点头。一般墨宇川说不错,基本上就已经成功。 墨宇川接到汪玥的电话是在第二天的上午,汪玥约墨宇川出去吃午饭,墨宇川装作很不情愿的答应。挂了电话就轻笑了起来,接着换了身衣服和长孙明子说了一声就出去了。今天穿了一条很乖巧的裙装,依旧带着那副大大的黑框眼镜。 墨宇川接近汪玥很是顺利,她一直以乖巧可人的模样,有些胆小,还有些小固执,而汪玥对这样的墨宇川兴趣不减反而增多了,几乎每天都会找墨宇川出去吃饭约会,除了上课以外,其他时间汪玥很少再会找其他女人,对墨宇川也是百般呵护,并没有像对其他女人那样光以上床为目的,这点倒是让墨宇川安心不少。如果汪玥提出过分的要求,她肯定不会答应,但是又要去找很好的理由推拒,墨宇川会很头疼。 通过几天的接触下来,墨宇川对这位汪大少也有了更多的了解。比如她了解到汪玥在校外虽然看上去风流不羁,可也是个内心深沉内敛的人,事事都会为你想在前面,而且心机颇重。墨宇川不能确定时间一长汪玥会不会对她产生怀疑,所以内心也在纠结着,一面希望汪正柯的寿宴赶快到来,一面又期盼着多点时间可以得到汪玥的信任。 墨宇川几乎每天都是jing疲力竭的回到酒店,装作少女的模样对25岁的墨宇川来说难免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每天小心翼翼的对面对心机深重的汪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当然,墨宇川在忙碌的时候,长孙明子也没有闲着。汪家的宴会已经在筹备当中,长孙明子也已经作为下人的身份进入汪家工作,只是和她们先前料想的一样,因为汪家对下人的诸多限制,长孙明子在汪家并没有找到有关那副图的痕迹,不过还是要模清汪家的格局方便墨宇川进入时能快速查找不留痕迹。 距离宴会还有两天的时候,墨宇川有些着急汪玥似乎还没有找邀请她的意思,他们的交往一直很平稳顺利,看汪玥对待墨宇川细心呵护的样子也不像是有所怀疑。按现在这样的情况来看,要不就是墨宇川还没有抓住汪玥的心,要不就是汪玥压根不会带女伴参加父亲的寿宴。不得不说,这都是墨宇川先前忽略掉的事情。 今天墨宇川没有出去和汪玥约会,因为上午汪玥有课,可能到下午才会出现。长孙明子不在身边,墨宇川一个在酒店房间的窗台上静坐,看着下面的景sè入神。她必须要尽快找到一个好的办法让汪玥带着她名正言顺的进入汪家。之前她们并不是没有想过要偷偷进入汪家查看,不过也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汪正柯的寿宴在即,进出的人也会很多,但是以汪正柯的地位来说,他不可能不对进行出入的人把关,而且现在技术发达,你想要偷偷潜入几乎是不可能的,现实生活里并不可能会像电影中那样夸张万能。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当晚宾客的身份进去,然后肆机查找才更为保险。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下午旁晚十分,墨宇川的手机才终于响起,打开一看,不出所料,是汪大少的约会电话。 “玥。” 墨宇川懦懦的叫着这个被汪玥逼着叫的称呼。墨宇川心中避免暗暗吐槽,有够恶心。 “小希,我在xx等你,马上过来陪我吃饭。” 小希这个名字当然是墨宇川伪造出来的,如果用真名的话,既然简先生可以查出她的资料,那只要汪玥有心去查的话,那她们很快就会暴露。汪玥说完就挂了电话,没有给墨宇川一丝反驳的机会,当然,以墨宇川现在的心境,她也不会决绝。只是汪玥这样带丝命令的口吻让墨宇川皱起了眉头。她不喜欢被要求命令着,这样的感觉是那样的被动与无可奈何。 第十四节 汪玥 (3) 停顿几秒,墨宇川没在犹豫,立马起身换衣服出门,打车赶到汪玥所说的地点。到达饭店门口汪玥早以在那里等候,可以看出汪玥的细心。墨宇川对汪玥腼腆一笑,汪玥便拥着她走进里面的包厢。进去之后墨宇川才发现,今天不是只有他们两人,人很多,应该都是汪玥的朋友,有男有女。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墨宇川并没有记住几个人,而且表现的有些拘谨,头一直低低的像是不敢去看这些人。 这顿饭墨宇川吃的相当乏味,本来想就他们两个人还能说点什么来暗示汪玥带她去参加汪正柯的寿宴,可是现在完全没有机会。汪玥一直在和朋友聊着天,偶尔会给墨宇川夹菜问她菜好不好吃之类的,而他的那些朋友们显然是对墨宇川很是好奇,也许是因为汪玥的身边第一次出现如她这样的女生。时不时还会打趣着她,对于这样的情况墨宇川只能强忍下心中的不耐羞涩的笑着。 等他们一众人吃好饭天已经黑了,几人先是决定去酒吧坐坐,准备进行夜生活的前奏。不过墨宇川这次很明确的表示不想去,她烦了,再这样下去,估计今天也不会有什么她所期望的事情发生,与其陪他们无趣又烦恼,还不如早点回去接着想办法。 “那就去唱歌吧,好久没去过了。换换花样也不错。” 看着墨宇川一脸拒绝去酒吧的样子,汪玥体贴的说出另一个建议。只是他不知道墨宇川不是厌烦酒吧,而是厌烦他身边的这些人。 汪玥这次一样没有给墨宇川思考的时间,态度强硬的把她拉到车里呼啸着离开饭店。看着事情以成定局,墨宇川只有无奈的继续伪装。 “后天把时间空出来。” 吵闹的包厢里,其他人在一边兴致高昂的吼唱,疯闹了起来。汪玥对紧挨着他身边的墨宇川说道。 “诶?有什么事吗?” 听到汪玥的话,墨宇川不难想出此话的意思,眼中闪现一抹喜sè,不过很快掩饰掉,表情疑惑的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汪玥轻笑着和墨宇川打起了哑谜。墨宇川有些失望的点点头不再问。就算再问下去汪玥也不会说。虽然已经猜到,不过汪玥想玩玩小把戏,那她就只有配合。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墨宇川抱着侥幸的心理再看向包厢里疯子般的一群人也不再那么厌烦。事情总算在预期之中,一切都没有月兑轨。墨宇川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结束之后,墨宇川很晚才回到饭店,因为汪玥坚持要送,她只能说出事先就想好的住址然 后绕道回来。回来把事情告诉长孙明子,长孙明子不免高兴。接下来就要为两天后的寿宴做准备。 寿宴到来的那天墨宇川很早就去和汪玥约好的地方等待,也穿上了汪玥事先为她准备好的晚礼服。一切直到今天都很顺利,没什么波动,可也正是这样的顺利让墨宇川和长孙明子隐隐有些不安,具体是不安什么她们也说不清。 汪家的大厅里来了很多宾客,汪正柯本人一身喜气,正在宾客之间互道喜庆。墨宇川和汪玥到来时,汪正柯第一眼就看到,向他们招了招手,汪玥立马拉着墨宇川走到汪正柯的面前。 “爸爸,生ri快乐!” 听到儿子的祝福,汪正柯微笑和蔼的点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墨宇川。墨宇川表现出一丝怯懦,细弱闻声的说了句伯父生ri快乐,并送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一边的用人帮忙接受。汪玥在身旁介绍着。 墨宇川暗自打量着汪正柯。微微有些发胖的身体但是很健朗,长相刚毅,和汪玥不怎么像,汪玥长的应该像是她的母亲。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却分外的严肃。该是个老jiān巨猾的角sè。墨宇川暗自揣摩,收回了视线。汪玥的母亲此时并没有出现。 今天也来很多汪玥的叔叔伯伯们,墨宇川在汪玥的带领下一一和他们打过招呼,期间也问来了墨宇川一些背景,不过都被墨宇川不留痕迹的搪塞过去。过程算是有惊无险。而对于汪玥的亲人们过问这些问题其实也没多大意义,都是一些象征似的话语,因为就汪玥本人来说,即使在校别人不知道他是本xing,那他的家人不可能不了解。所以这次墨宇川的到来也只是给他们一个汪玥又换了女朋友的认知。 该打招呼的人都已经见完,墨宇川便暗暗找着长孙明子的身影。此时的长孙明子是忙的不可开交,做为汪家的下人,她的责任就是服务好每一位来到这里的宾客,周旋在宾客之间的她也无瑕靠近墨宇川。她们只能等。 作为汪正柯的独子,汪玥自然是避免不了应酬在场的来宾,而且都算是他的长辈,他只能硬着头皮去一一应对。喝酒是避免不了的,墨宇川看准这个时机,就畏畏缩缩的帮着汪玥挡了几杯酒,还不断提醒着汪玥要少喝一点。而汪玥看到一向胆小内向的墨宇川会为了他如此主动,心中自是感动不以。 几杯红酒下肚之后,墨宇川便装醉了起来,一边还在找着长孙明子的身影,而此时的长孙明子终于稍微清闲了下来,看到墨宇川,两人对视了一眼做了个暗示,长孙明子慢慢向这边移过来。 “玥。我有点头晕。” 墨宇川可怜兮兮的看着身边的汪玥说道。 “不能喝谁让你喝的,我带你到我房间去休息一会。” 汪玥责备的话说的分外宠溺。墨宇川不满的撅撅嘴点头答应。 “少爷,还是我带这位小姐上去休息吧。” 长孙明子移到墨宇川身边,见机立马上去搀扶着有些站不稳的墨宇川,随便暗示汪玥身边一大群宾客。汪玥转头看了看还有很多客人等着他去招呼,想着反正是在自己家里,又是家里的用人便放心的把墨宇川交给长孙明子。之后小心的叮嘱墨宇川乖乖休息不要乱跑,又让长孙明子好好照顾墨宇川,自己接着进行未完成的招待工作。 “为什么没有看到汪玥的母亲?” 墨宇川装作醉意不浅的靠在长孙明子身上,声音低低的问道。 “汪玥的母亲十天前摔伤了腿,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今天还有些不高兴,就说不下来了,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出房门。” 长孙明子的声音也同样是低低的。 “他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xing格似乎有些极端,和汪正柯的关系也不是很和,对自己儿子汪玥的事情毫不关心,是个看上去就有点yin暗的人。” “知道是为什么吗?” “暂时还不知道。汪家原本的用人对这些也是闭口不谈,很难了解到事情的始末。” “这样啊!” 她们一边说着话一边上楼,并没有让别人察觉到她们有什么不对劲。到了汪玥的房间,墨宇川就站直的身子稍微打量了一下,可以看去汪玥的品味很高,不管是布置还是格局看上去都很大方雅致,也有如汪玥内心的那一股霸道之气。 “汪玥父母的房间就在对面隔壁,我们要小心点。” 看到墨宇川恢复到以往的样子,长孙明子轻声提醒。 现在整个汪家的人或和汪家有关的人都在一楼忙碌,她们不需要过多谨慎,只有还在房间里未出去的汪玥母亲让她们不得不小心一些。万一她们在上面惊动了她,接下来她们会很难解释的过去。 墨宇川点点头,随便找张沙发坐下,并没有急着行动。既然已经成功混进这里,接下来的时候就不必太过着急,还是要好好想想汪正柯最有可能把那副图放在什么地方,一味盲目的去寻找不太理智,也容易被人发现。 “汪玥有没有类似于密室暗格这样的地方?” 坐了片刻,墨宇川问向一边正在观察有没有上来的长孙明子。 “汪家对下人的要求很严格,基本不会让你有机会去找什么。” “那下面的事还真是难办了呢!” “开始吧,我在这里把守,一有人上来我就马上通知你。” 长孙明子一直盯着楼梯口,语气里有些催促的意思。墨宇川虽然有些头疼,但是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她立马起身潜进别的房间里。 虽然对于暗格之类是事情长孙明子要在行一些,不过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她们一起行动,作为汪家的下人,今天到楼上来已经是例外,如果在私自进入主人的房间被抓到,那她只能吃不了兜着走,还要牵连到墨宇川,可是如果换做是汪玥的女朋友,那就不一样了,而且还有长孙明子在一边通风报信帮助墨宇川避免麻烦,这样就好的多。 墨宇川首先进入到的是楼上的书房,这里最符合放置那副图。进去之后墨宇川也没敢开灯,拿出事先就备好的小电筒,先是观察了下书房的大概,没有去盲目的翻找,时间上也不允许,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上来。墨宇川轻手轻脚的观察各个地方,一旦觉得有可能的地方她就会停下俩仔细查看。先是抽屉,书桌上有几个抽屉,虽然有钥匙在上面悬挂,可是并没有真正锁上,一拉就开了,一秒钟的失望在墨宇川眼底划过,没有停顿,接着找放置书画的书瓶,仔细打开里面的每一张画来和记忆中的《汉柏图》进行对比,没有一副与之相同。墨宇川站起来细细思考。 第十四节 汪玥 (4) 书房的角落里有一个大型的保险箱,在书架的旁边,由于书架过大,不注意其实也看不到,放眼整个书房并没有太过起眼与特别的地方,该有的都有,但是因为汪家的财富,自然也比一般人家的书房里多些东西,但这也不是什么重点。墨宇川转过头把视线放在那个保险箱上面,犹豫的走了过去。她心里十分不愿那副图会在那里面,因为破解保险箱密码是件很费头脑又费时间的事情。尽管如此,墨宇川还是慢慢蹲来,手指触模上面的转码。 “少爷,你怎么上来了?” 此时长孙明子的声音突然传来,墨宇川心中暗道一声糟糕,马上起身看有什么地方能够出去,很显然现在墨宇川不可能从门口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这是什么问题,难道不该上来吗?” 汪玥的语气里带着不悦。 “啊,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 “小希怎么样了?” “小希小姐还在里面休息,没什么事,少爷你可以先忙自己的,这边我来照顾就可以。” 长孙明子挡在汪玥的身前,心中害怕汪玥进去发现墨宇川不在里面的事实,一直低着头不让汪玥发现她脸上的焦虑。 “过去,我进去看看。” 汪玥没有理会长孙明子的话,伸手推开面前的碍事的人。 “少爷……” “咚!” 赶忙想要制止汪玥的长孙明子和正要进入房间的汪玥都听到了这一声响动,疑惑立马浮现在汪玥的脸上,而长孙明子已经惊的一身冷汗。 “有人上来过?” “没有。只有我和小希小姐在这里。不过小希小姐一直在少爷你的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对汪玥的问题长孙明子略显慌张的答道。 可是汪玥自然没有相信长孙明子所说的话,脚步已经抬起向书房迈去。一边的长孙明子也无法再去阻止。 汪玥推开书房的门,里面依旧一片漆黑,伸手按下开关,房间里亮了起来,可是什么也没有,里面没有任何人,甚至连有人先前进去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汪玥带在疑惑走到窗户前,窗户是打开的,半开的窗帘在轻微的摇摆,有些许的微风吹进来,让原本喝了不少酒大脑微醺的汪玥jing神不少,把头伸进窗户外看到一只猫在墙角正抬头往上看。汪玥定下心,可能之前的动静是这只猫在作祟。没有得到可疑的结果,汪玥转身出去进到自己的房间里,而墨宇川正在他的床上呼吸平稳的睡眠,脸微红,长而翘的睫毛像扇叶一般在她的脸上静静垂立,秀挺的鼻子,可人的红唇,这一切在汪玥的眼里都是那样的美好。没有忍心把墨宇川吵醒,汪玥静静的欣赏了一会墨宇川难得的神态,最终忍不住留下一抹轻吻,之后转身离开下楼。临走时不忘交待长孙明子好好看着墨宇川,醒来要马上告诉他。 看到汪玥没有任何怀疑的离开,长孙明子也终于放下悬着的心,开门进去看到墨宇川已经起身,拿着纸巾在擦拭嘴唇。 不说也应该猜到,刚才发出的声音是墨宇川弄出来的。知道汪玥上楼来,墨宇川着急的想着逃生的办法,最后没办法只能选择从窗户跳下去,虽然只有不到四米的距离,不过也足以摔断一个人的手脚,接着爬上汪玥房间的阳台,在从阳台里进入主卧,过程惊险刺激。今天的人太多,一不注意就会被楼下的人发现,好在墨宇川的身手不赖,攀爬这项技能也不陌生。才刚刚躺到床上,汪玥接着就进来,而墨宇川的脸微红并不是因为醉酒的关系,而是因为又运动又紧张的关系。最幸运的是汪玥刚刚并没有多做什么举动也没停留太久,不然墨宇川和长孙明子今天的谎言就有可能被揭穿。 “找到没有?” “没有,正准备要打开保险箱汪玥就上来了。” “功亏一篑。接下来还要继续吗?” “不了。时间已经不早,再找下去已经不可能了。还是下次再找机会。” 听到墨宇川这么说,长孙明子只能遗憾的点点头同意。现在时间的确已经不早,汪玥上来就可以证明下面的宴会应该已经接近尾声,再过不久宴会结束,汪家就该有人上来,她们不能太过冒险,今天虽然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但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墨宇川想,既然这次汪玥肯带她来参加父亲的寿宴,那么就还是有机会再来走访汪家,现在不能急于一时,免得被人察觉到引起怀疑,到最后什么也办不成。 过了一会,墨宇川让长孙明子去通知汪玥她已经醒来,她也该回去了,继续留在汪家是不安全的,时间越久,就可能会留下破绽,再说以今天汪玥的举动来看,墨宇川更怕留下来自己会被汪玥给吃了,毕竟都是成年人,yu望这东西也很难忍耐。 知道墨宇川醒了,汪玥立马上楼来看墨宇川,问她好点没有。说是已经让人熬了解酒汤,并且吩咐长孙明子下去端上来。 “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看着汪玥关切的样子,墨宇川微笑的轻声说到。其实对于汪玥,墨宇川是有负罪感的,毕竟关于这一切,都是墨宇川在欺骗。墨宇川虽然内心冷漠,但也不个冷血的人,她知道汪玥是无辜的。事情不管进行到什么地步,汪玥是真心喜欢她的也罢,玩玩的也罢,她都不能逃月兑的了欺骗的事实。一开始她也是想到了这点,可是这毕竟是最好最简单的办法,比起身边的人,汪玥也算不了什么,墨宇川只能心中默默对汪玥说声抱歉。 “那也要把这个喝了。” 长孙明子把解酒汤递给汪玥,汪玥伸手接过就要喂墨宇川,说出的话也不容墨宇川再做反驳。在汪玥看来,伪装出来的墨宇川是需要细心呵护的,他不知道会对这个女人热情多久,但是起码现在想要好好对她,而且墨宇川和别人也是不一样的,这种不一样的感觉从见到墨宇川那时就有,不过他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一样。 墨宇川乖乖的喝下汪玥喂的解酒汤,她原本想要去拒绝,但是看到汪玥眼中的坚持,便不做反驳。也许这一刻墨宇川心里是软软的,因为几乎没有人这样照顾过她,只有她一直在照顾别人。其实越是冷情的人就越是容易感动,这种感动来源于缺失,所以才会在多年后爱上那个心中的yin影,爱上欺骗伤害了她的许少倾。 长孙明子站在一边还没有离开,看着面前的两人,画面和谐,背后却是丑陋。女人与生俱来就有一种软弱的潜质在体内,会伤感,会忧郁。这是墨宇川和长孙明子都无法丢弃的。所以这一刻长孙明子也想到了那个一心报复的楚秋暝。不过她们的感触还没来的及沉淀就已经遗留在汪洋大海中。现在一切的感与思都不适合在这里。 “今晚留下来吧。” 碗里的汤水已经见底,汪玥盯着墨宇川的眼睛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墨宇川和长孙明子同时心中一颤,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是吗! “不了。今天要回去。下次……下次可以吗?” 墨宇川羞涩的低下头,脸上很快又抹上一块红晕。 “好吧。我送你回去。” 看着这样青涩稚女敕的墨宇川,汪玥也不再勉强,想是她还没做好准备,那就先等等,墨宇川也说了下次。 这个下次是墨宇川为下次再来汪家打下基础,也让汪玥心怀期待,相信这个下次也不会太久。微微整理了一下,汪玥陪同墨宇川去和汪玥的父亲以及亲友道别。至始至终,汪玥都没有提及自己的母亲。墨宇川想,也许他们的关系并不好。似乎像汪玥这样拥有背景的家庭里,亲人的关系都不太和善,这也许就是弊端吧。拥有的过多,失去的也是一样。公平这个词在这里颇能体现它的意义。 依旧是绕道回到酒店,长孙明子要待在汪家,只剩下她一个人。这时的墨宇川才备感孤独,她双手包裹自己坐在阳台上发呆,用最寂寞的姿态。从加入沽名庄到现在,墨宇川一直没有静下来过,她怕,她怕一静下来就会想的太多,怕会放弃,怕会扰乱她的计划。 人们总是喜欢在夜深人静时沉静在黑夜里,弥漫。黑夜的可怖却让人意外的感到安全,你不必伪装,不必潜藏也没人会发现你,让人觉得那样的踏实。墨宇川讨厌黄昏,却及其喜欢这样的黑夜。 接下来的几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汪玥还是如常的约墨宇川出来,聊天吃饭,带她去看风景。汪玥骨子里不是个浪漫的人,他更喜欢实质xing的事物。所以对待墨宇川也是一样。他们彼此都是等,汪玥在等墨宇川做好准备,全身心的接受他。墨宇川在等汪玥邀她去汪家,她不可能主动要求汪玥,那样太不合常理。 在着急的等待中,最终还是汪玥最先打破僵局。他提出邀约,这次并没有用绝对的气势,他内心还是希望墨宇川是真心同意,男人总是有征服yu望,特别是在这种事情上。汪玥也不是没想过两人出去开房,简单又方便。可是以墨宇川的样子肯定是不会答应。当然,他只是以为墨宇川太过于腼腆。而且在汪玥的家里看起来也比较正式,起码汪玥没有带过其他女人在家宅过过夜。这样看来,汪玥似乎也已经跌入墨宇川为他所布置的爱情陷阱里。 第十五节 第一站 (3) “我是在问你,你为什么要接近我爸爸?” 听到汪玥再次的问话,墨宇川了然一笑。虽然不知道先前汪正柯是怎么对汪玥说的,但是听汪玥的问话,他应该对她和汪正柯之间的交易并不了解。也是,这种事汪正柯又怎么会对汪玥说呢,他自己要墨宇川办的事他肯定无法对汪玥说出口,而墨宇川的目的是《汉柏图》,这也不是个能说的秘密。 “你不需要知道。” 墨宇川依然冷漠的回答道。汪玥的确不需要知道什么,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有些事情,不知道会比知道要好的多。就让汪玥自己去猜想吧,不管他怎么想,答案都不会比事实危险。是的,这些都是危险的,不管是谢芷柔和汪鸣的死,还是那副有关于《汉柏图》的,这些都是危险的。墨宇川不想让别人知道,更是不想给汪玥带来麻烦。因为光是墨宇川本人,就已经让汪玥如此了。 “如果你不说我就不会让你走。”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墨宇川看着低头俯视她的汪玥,她相信汪玥不是个简单的人,但是墨宇川更不会输给他,这一点,墨宇川有十足的把握。 “我不明白你这到底是为什么?” 汪玥放低声线抬手抚模墨宇川的长发,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会隐藏那么多秘密! “也许以后你就会知道,但是现在我很抱歉,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也请你可以原谅我曾经利用过你。” 说完墨宇川轻挥开汪玥此时有些温柔的手指,越过他的身子向门外走去。身后的汪玥眼神暗淡下来,看着自己的手指愣了片刻,然后转过身看着正在离去的墨宇川。 “名字,我要你的名字!” “墨宇川!” 现在名字已经无所谓了,你想查就去查吧,就算我不告诉你名字,你也一样可以查的出来的吧! 谢芷柔身边没有会杀害她和汪鸣的人存在,最大可能的危险是来至于汪正柯的身上。但是有一点说不通的是为什么他的合法妻子和汪玥会安然无恙这么多年?这些事前面也已经提到过,只是事情还是必须理顺。还有就是墨宇川提到汪玥的母亲并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墨宇川只是怀疑,汪玥的母亲是不是也有很大的嫌疑,但转念一想,之前她就已经伤害了汪玥,如果再去怀疑人家的母亲就太不厚道了。 对这场一年前发生的死亡事件,墨宇川他们还有太多的不了解,现在毫无头绪的他们也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墨宇川早已把大话说了出去,现在除了想破头脑往前走他们没有其他选择。 “明子,先调查和汪正柯有关的人,我们还是要从汪正柯这条线找比较实际。” 从汪家回来之后,墨宇川把了解到的事情和长孙明子还有楚秋暝都说了一遍,对于现在这种状况,他们也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好。” 长孙明子应了一声墨宇川,起身准备出去。 “等一下,楚秋暝你和明子一起吧,我需要你查一下一年前有哪些人接近过谢芷柔和汪鸣。拜托了。” 墨宇川坐在沙发上咬着棒棒糖看着窗台边站立的楚秋暝,最后一句话说的十分诚恳,墨宇川希望有楚秋暝的帮助能更快的解决问题,同时也是希望可以改变长孙明子和楚秋暝之间的关系。长孙明子听到墨宇川的话一时怔了怔,随后看向墨宇川,得到一个安抚的眼神,长孙明子只能默然应允,底下眼睑等待楚秋暝的回答。 楚秋暝到来的这两天里,长孙明子一直是尽量避开,她害怕看到楚秋暝憎恨的眼神,害怕看到他的面无表情。从前的两人也有过十分美好的过去,那时的楚秋暝虽然十分冷酷,但是对长孙明子还是十分温柔,他们之间甚至连争吵也没有。可是现在变了,变的让尽管已经成熟许多的长孙明子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而使得变成今天这幅情景的罪魁祸首也正是这两人自己,这里面说不清也道不明。长孙明子虽然在逃避楚秋暝,可心中也不能否认还有一丝妄想,想着他们起码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这几年的时间里,长孙明子早就放下了心中对楚秋暝的恨意,只是年少时爱的太深,让这份爱,终究没有完全放下。 楚秋暝在听到墨宇川的要求时,并没有太过吃惊,只是在唇边挑起一丝冷酷的线条。墨宇川的心思他怎么会猜不到,只是觉得她的想法未免太过天真。在他们没有任何交接的那四年里,没有知道他受了怎样的痛苦煎熬,那些是不可能轻易抹去的,楚秋暝清楚的知道,他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当年的长孙明子所给予,而墨宇川也月兑不了干系。当年的事情墨宇川也有参与,如果没有她,想是那时刚初出茅庐的长孙明子还没有那么大能耐。 “可以。” 楚秋暝冰冷的答应。他们之间的事情以后私下解决就可以,现在最重要是完成简先生交代的事。 之后两人相继离开酒店,留下墨宇川一人。当然,她也不能闲着,把现在他们所了解的情况在大脑里又重新过滤一遍。墨宇川拿出之前楚秋暝带回来的有关谢芷柔和汪玥的资料,里面内容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谢芷柔和她儿子以前的生活状况和墓地的位置。尸体发现的地方不是在首都,而是在离这边有两百公里远的a市,谢芷柔和汪鸣是在河里淹死的,尸体发现时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当地的民jing也曾猜测会不会是意外或他杀的可能,只是谢芷柔两人死亡的那一带比较偏僻,很少会有人去,而那条河还不足以造成两个成年人意外死亡,尽管汪鸣尚未成年。发现他们尸体的是一位清晨去那边钓鱼的暮年人,周围没有任何挣扎痕迹,死亡时间是前一天晚上8点左右,尸体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服食过药物的迹象,因此才会判断是自杀。后期处理的也十分简单,尸体一直没人认领,就只有jing方草草安葬在a市。 这资料墨宇川早就看过,现在又快速看了一遍,暂时还没有什么新的想法。不过也不能这样坐着不动,长孙明子和楚秋暝去查事情,她也不能什么也不干,墨宇川决定,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推测出谢芷柔和汪鸣是怎么被人谋杀,根据资料上所说,光看表面谢芷柔和汪鸣被判断为死亡是非常正常的,只是了解更多的墨宇川对这一点抱有很大的怀疑态度,她需要找出可是伪造成这样的杀人手法。 从谢芷柔和汪鸣的尸体上,首先可以排除被人暴力淹死在河里的可能,因为没有强烈挣扯的痕迹,第二排除药物昏迷然后扔进河里的可能xing,资料上有注明尸体生前没有服食过任何药剂,第三排除殴打昏迷的情况,尸体上没有发现任何外伤。意外当然就更不可能了。除了以上所说,还会有什么方式能使谢芷柔与汪鸣那样淹死在河里呢?墨宇川陷入沉思。 “秋暝……” 车里,长孙明子看着专心开车不准备理会她的楚秋暝犹豫的开口。墨宇川的心思既然连楚秋暝都明白,长孙明子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知道墨宇川的好意,而她心里自然也是希望能如墨宇川的所愿。 “闭嘴。” 听到长孙明子叫着对他以往的称呼,楚秋暝十分不悦的冷冷看她一眼。 “秋暝,你有多恨我啊?” 将头转向车窗外,长孙明子身体瘫软在座椅上。似呢喃似沙哑的问着。是啊,楚秋暝是有多恨长孙明子呢,长孙明子非常非常想知道,有没有恨到永远也无法挽回的地步?有没有恨入骨髓之中无法拔出?又有没有一点点的恨是来着于爱呢!从交往开始,长孙明子从没有问过楚秋暝爱与不爱的问题,不是因为自信,而是知道以楚秋暝那样的人,如果不是喜欢是不屑与你在一起的,这一点,长孙明子深信不疑了两年,直到后来事情产生变化,长孙明子因为楚秋暝的关系失去了自己整个家族,那时她不敢想楚秋暝是不是爱过她。四年后的今天,长孙明子问楚秋暝,你到底有多恨我啊?这一句话问的长孙明子自己都差点落泪。 “你问我有多恨你,我恨到现在立刻马上就想杀了你,你说是有多恨?” 车轮在应急车道上急急刹住,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车里,楚秋暝一手掐住长孙明子纤细的脖颈,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身,脸sè凶狠的说着。 “秋暝,秋暝……” 长孙明子的泪还是落了下来,想把所有的压抑与难过还有委屈哭诉出来。秋暝,我伤害过你,可如果不是你曾让我那样伤痛绝望过,我又怎舍得伤你啊!就算伤了你,可我也依然痛苦。我曾是那样深爱你,而现在你决然的说想杀了我,秋暝,你能不能公平一点…… “收起你的眼泪,我们的帐以后再算!” 楚秋暝气愤的甩开掐着长孙明子的手,坐好身体继续开车行驶,拒绝再进行无意义的对话。 长孙明子闭上双眼掩盖忧伤,也许真的是无法挽回了吧!如果没有四年之后现今的再见,那该有多好,如果一直不会再见,总有一天会忘记会不伤不再痛。上帝总是喜欢暴露出爱玩弄的本xing,这次你又要怎么戏耍我们的人生,为什么非要是我们不可?长孙明子内心再一次陷入绝望,再一次来自楚秋暝所给予的绝望。 第十五节 第一站 (4) 和长孙明子相比,楚秋暝心中也是十分不平静。这份不平静是来自于长孙明子的眼泪。当看到她眼眶留下的泪水时,那一刻楚秋暝心慌了,他无法懂得是为什么,只是很不想看到她哭泣。四年前,长孙明子没有问过,所以到今天她都不知道,楚秋暝是真的爱过她。他们在一起两年,这两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楚秋暝早已在那两年里为长孙明子的纯真与深情沦陷。所以楚秋暝从没想过要让长孙明子受到伤害,四年前的事情是个意外,一开始和长孙明子交往的确是为了狩宝,可是在爱上长孙明子之后楚秋暝就决定放弃,只是后来楚秋暝始料未及的是会将长孙明子家族是盗墓者的身份败露,让长孙一家除了长孙明子以外全部被杀,他觉得无颜再面对长孙明子,也是更想找出凶手竭尽所能给她一个交代,所以楚秋暝失踪了。最后楚秋暝还没帮长孙明子报完仇便遭到了她的报复,不留一丝情意,甚至是残酷。所以楚秋暝早已经决定,当他回来时,必定不会放过长孙明子,可是看到她的眼泪,楚秋暝心中却还有一丝抽痛,他该死的还在怜惜这个狠狠伤害过他的女人!心中是那样的不甘。楚秋暝拒绝来自长孙明子除了恨以外的任何情绪,所以他才会就那样放开长孙明子。 接下来两人并没有再因为私事影响情绪,一直努力的查找墨宇川所交代的事情。他们都是成年人,永远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该在什么时候做,知道什么时候不该抱有私人情绪。墨宇川也是了解这一点,才会放心的让长孙明子和楚秋暝一起办事。毕竟楚秋暝在第一次重逢想见时给她的见面礼墨宇川还是记xing深刻。 长孙明子两人办事的效率很高,只是一天的时间两人就回来了。然后长孙明子把所收集到的资料整理好给墨宇川。之后三人就坐下来仔细研究了一番。 “这些人都没多大可能xing!” 经过一番研究下来,墨宇川他们似乎没有找到最有嫌疑的人。墨宇川叹了口气说道。 “往往最不可能的就最有可能不是吗?” 楚秋暝冷冷的说了句。 “也是呢。能不能查到他们有没有在去年谢芷柔和汪鸣死亡的时候离开过首都去过a市?” “应该没问题,不过需要点时间。” 长孙明子点点头说道。 “尽快吧。谢芷柔这边……” “谢芷柔很少会和别人接触,所以你也看到了,我们只查到一年前汪玥和汪玥的母亲去见过谢芷柔,具体做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这样啊。原来他们都知道有谢芷柔和汪鸣的存在,亏的汪正柯本人还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 “你会怎么做?” 长孙明子看着墨宇川问道。现在已经很显然了,最有可能的是汪玥和他的母亲,而墨宇川对汪玥本人还是有所亏欠的,事情好像有些为难了。 “还能怎么做呢?查!” “怎么个查法?” “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我再怎么对不起汪玥也比不上小鑫来的重要。” 墨宇川把口中的棒棒糖扔掉,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墨宇鑫对墨宇川的重要xing已经超越了一切,如果最后查出真是汪玥或是他母亲杀了谢芷柔和汪鸣,那她绝对会如实的告诉汪正柯来换取《汉柏图》的下落。这一点没有什么可怀疑的。长孙明子一再问道,只是想知道墨宇川是不是可以做到绝对无情的地步。 之后他们决定分头行动,长孙明子依旧和楚秋暝去调查其他的人员,而墨宇川将再次来到汪家拜访。这一次,希望会有下一步的进展。 “汪玥和您的妻子早就知道了谢小姐和汪鸣小少爷的存在呢!” 依然是在汪家的书房里,墨宇川坐在汪正柯的对面,把查到的情况告诉他。 汪正柯心情经过几天的沉淀,似乎也好了不少,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再怎么样哀痛,终究还是会过去,没必要一直执泥于已死之人,相信汪正柯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才会恢复的如此之快,不然也坐不了今天的位子。 “是他们杀了小柔和鸣儿?” 汪正柯很不淡定的大声问向墨宇川,一直严肃的脸也仿佛要裂开来,看来被自己这样的想法打击不轻。 “汪先生先不要着急,我也只是说他们知道有谢小姐他们的存在,并没有说是他们杀了人,而且我也还没查出您的情人和儿子是怎么被杀的!” 墨宇川安抚着汪正柯。虽然她心里一样有这样的猜疑,但是她和汪正柯不一样,汪正柯一旦把自己这样的想法确定下来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也许现在唯一的儿子他不会对其怎么样,不过汪玥的母亲就不好说了。在一切还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墨宇川不想再会惹出什么是非。而且如果猜测是错的,墨宇川就罪孽深重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来给自己暗示的话,汪正柯还真是不明白墨宇川此次前来的目的。 “我想汪先生帮我一个忙?对于汪玥的母亲,我一点也不了解,所以我想让你帮助我多了解下她。” “你想我怎么做?” “很简单,帮我约一下她,我想和她单独接触。” 墨宇川来汪家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可是她只有在第二次来的时候见过汪玥的母亲。不是因为她不在家,而是她基本不出房门,也不理会任何事情。对于如此难接触到的人,墨宇川只能求助汪正柯。汪正柯在这个家里拥有绝对的主导权,想是他开了口,汪玥的母亲也无法拒绝。 “可以,想要什么时间?” “今天下午。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我想汪先生也是一样。” 墨宇川离开汪家时,问了在汪家已经待了几年的佣人有关于汪玥母亲的事情。从佣人的口中墨宇川了解到,汪玥的母亲不仅是个yin暗的人,也是个相当自闭的人。平常在家里,她很少和人说话,吃饭也是让佣人端到楼上她的房间去。而她最大的兴趣就是画画,楼上有个画室,那里面全部是她所画的作品,墨宇川对这方面不是很懂,就没有要求去看,不过佣人也说那里是只有太太有钥匙,别人都不让进。还有就是汪正柯和自己的妻子早在两年前就分房而眠。墨宇川也问了一年前汪玥母亲吴秀丽离开首都和回来时的情景,佣人只是说太太会出门,而且是两天后才回来比较奇怪,其他的到是没什么。之后墨宇川觉得问不出什么就直接离开,准备下午和吴秀丽的见面。 “墨小姐要见我是有什么事情?” 汪正柯为两人单独见面安排的地方是在一家咖啡店里。两人刚一坐下吴秀丽就直白的开场,让墨宇川也有一丝无奈在心中划过。看来吴秀丽也是个相当没有耐心的人。 “也没什么,就是想请伯母喝杯咖啡而已。” 墨宇川微笑回道。 “你已经和我儿子分手了是吗?” “额……原来您是知道的啊!” “不用再废话了,想说什么就直说。” 莫名其妙的被约过来,还不说重点,吴秀丽显然已经很不耐烦。 “我是想问汪太太认不认识一个叫谢芷柔的女人,还有她的儿子汪鸣。” 如果再不问的话,吴秀丽可能等下就会立马甩手走人,墨宇川也不打算再拐弯抹角的。说话时她紧盯着吴秀丽的表情,没有错过她在听到自己话时脸上微妙的变化。 “不认识。” 回答的很干脆。 “这样啊,谢芷柔和汪鸣在一年前被发现在河里淹死了,当时jing察认为是自杀,不过最近又有情况出现,说是被人谋杀的,不知道汪太太有没有听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说了我不认识他们。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吴秀丽端起桌子的咖啡抿了一口,像是掩饰着什么,随后瞪着墨宇川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以为你会有感兴趣而已。”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墨宇川意味不明的话语让吴秀丽彻底失去耐心,她愤怒的站起身脸sè有些狰狞的看着对面一脸无害的人。 “汪太太好像有点激动了,我说这些没什么特别意思。” “你……” “妈。” 吴秀丽还想说些什么的,却被身后的声音打算。是汪玥。 汪玥的出现不免让墨宇川感到意外,她不明白汪玥是怎么知道她们在这里的。墨宇川低下头喝着咖啡掩饰自己的表情。 “你约我妈来这里做什么?” 汪玥走到吴秀丽的身边,然后一脸防备的看着墨宇川。 “如你所见,我们正在喝咖啡。” “我不管你是在打什么主意,但要是伤害到我妈我绝不会放过你。我们之间的帐也还没完。” 话说完汪玥就带着他母亲离开,墨宇川看他们离开并没有阻止,也阻止不了。她一边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一边看他们在眼前慢慢消失,等他们的身影完全看不见时,墨宇川扔下手中的汤匙,桌子上溅了几点咖啡,她皱了皱眉,果然还是不喜欢咖啡呢。最后无奈一笑也起身离开。 第十五节 第一站 (5) “你们那边怎么样?” 回到酒店里,长孙明子和楚秋暝已经回来,墨宇川从包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斜靠在门框边看着两人问道。 “的确有人在一年前去过a市,不过时间上和谢芷柔母子死亡时间差了很多,所以应该不太可能是汪正柯得罪的人所为。” “重点还是在汪玥和她母亲身上。” 长孙明子说完。楚秋暝随后补充道,语气依旧没什么改变。墨宇川打量两人一会,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有些失望的点点头。不过想来也是,如果他们的关系这么快有起sè,那楚秋暝就不是楚秋暝了。想到这墨宇川也就释然开来。 “你那边怎么样?” “算是有些收获吧。还需要进一步的跟进。” 墨宇川对长孙明子耸了耸肩,叹息一声。 以吴秀丽今天的表现来看,她的确有很大的嫌疑。尽然直接就说不认识谢芷柔这个人,不知道她是太过紧张了还是怎么的,墨宇川既然那样郑重其事的单独约她出来见面,而且还用上了汪正柯,就不难想到墨宇川肯定是了解了什么之后才会那样去问她,而她直接否定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墨宇川原本还想着要多费唇舌去套她的话,现在是让墨宇川有些哭笑不得。其实墨宇川心里并不希望吴秀丽是凶手,她虽然是个yin暗的人,但也不是天生就如此,如果没受过什么创伤,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当然,还有汪玥的一半原因。墨宇川从来没想过要打破汪家现有的局面,给他们带来伤害。但是照这样下去,墨宇川必定要去做伤害他们之间情意的事情。还有汪玥,他去见过谢芷柔母子,所以他也在嫌疑人列表之中。接下来墨宇川会和汪玥正面接触。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就看他们的造化吧。套用一句俗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墨宇川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和汪玥的接触。今天汪玥会出现,也就说明他也在观察着墨宇川的动向。而且他们今天回去过后,吴秀丽也许会把墨宇川今天对她说的话告诉汪玥,墨宇川和汪正柯在接触这点汪玥也很清楚,这样汪玥很容易就会想到,墨宇川已经查到他们和谢芷柔以及汪鸣见过面,今天墨宇川的话也说明她对谢芷柔母子的死有怀疑,更是怀疑他们是杀人凶手,而这些汪正柯也已知晓。所以下次见到墨宇川时汪玥一定会有所防备,毕竟汪玥不是他的母亲吴秀丽,没那么好对付。 墨宇川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算不算是在打草惊蛇,不过该做的事还要做。墨宇川想,正着不行就斜着来。况且她的后援也很强大,有长孙明子和楚秋暝,相信事情很快就能有个结果。 灯光昏暗闪烁,音乐激情四shè。放纵摇摆,大声嬉闹淹没在舞池里,人们陶醉流连。为这个夜增加了一丝魅惑。把贪婪与丑陋肆意挥洒在昏暗中,旋转,摇曳。 墨宇川没有想到汪玥会这么快就先找她,而且还是在他常来的酒吧里。墨宇川来到这里时,汪玥早已在这里等候,不过是一边等一边喝酒,他喝的很快,像是寻找酒中的救赎,眼神暗淡,脸sè有些发白,整个人看上去是那样的颓废无力。只是没有减去他一丝的俊美,反而增加了一份犹如罂粟般致命的吸引力。墨宇川沉默的看着汪玥沉沦在自己的意念之中,想要阻止又不想阻止,那是汪玥,不需要别人对他指手画脚。 汪玥早就注意到墨宇川已经来了,可是他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只想要墨宇川这样静静的待在他身边,只要一会就好。一旦说话,他们之间就会剑拔弩张了吧,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是汪玥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原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喜爱的女人,满怀真心的去对待,可是结果呢,结果就利用欺骗与怀疑。汪玥不是输不起的人,他也明白爱情这玩意太在意就必定会输,输了自己的心,输了自己的念。可是他爱上的这个人墨宇川,一个永远也不会把重心放在他身上的墨宇川。就算他愿意输愿意付出,可是在墨宇川这里也是毫无价值所言。结局注定有一个人受伤。 “呐,汪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呢!” 时间过去仿佛很久很久,墨宇川看汪玥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不得不事先打破沉默,伸出手拿过汪玥手中的酒杯,直视着还没反应的汪玥。其实汪玥是发现自己的心痛了一下,在墨宇川开口说完话时痛了,这是以往汪玥非常陌生的感觉,同时心里也不由对自己有所讽刺,现在的墨宇川连和他待在一起都觉得是浪费时间了,而且说的那样随意,那样真实。而汪玥可笑的还在留恋这个和他待在一起就是浪费时间的人。 “你知道了什么?” 沉默已经无法继续,那就如墨宇川所愿。汪玥把身体靠在身后的沙发椅背上,眼神犀利的看着墨宇川。 “谢芷柔和汪鸣死前见过的人除了汪正柯以外,只有你和你母亲去见过。虽然之前jing察已经判断他们是自杀死亡,但是我对这一点抱有很大的怀疑。可如果是被谋杀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你和你母亲了吧。” “这只是你的主观想法,就算他们不是自杀,又凭什么说和我们有关,我和我妈的确去见过他们,可是没有杀他们,因为根本就没那必要,而且你认为他们会给我造成什么威胁吗,简直是可笑。也许是遇到什么歹徒罢了。” 汪玥有些不屑的说道。虽然汪玥是在摆月兑墨宇川对他和吴秀丽的怀疑,而明白这一点的墨宇川还是觉得起码汪玥有一半说的是对的。那就是他的不屑,像汪玥这样的人,会去见自己父亲的情人和私生子,原因可能只是想见见这两个人罢了。汪玥绝不是个冲动的人,而且就算是要杀人也不会自己动手,之前也说过汪玥自己就有组织帮派,虽然规模墨宇川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猜到不会简单。 而汪玥之所以没有利用自己的帮派去对付墨宇川,答案也是可以猜到的。汪玥很清楚的知道,一旦用上非常手段,他和墨宇川之间只能敌对,甚至连以后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我可不这样认为呢!如果是不知名的歹徒所为,jing察又怎么可能查不出来呢!我想你也很清楚我的想法,我怀疑是你的母亲杀了谢芷柔母子,而且我也会找出证据来证明。” “我拭目以待,但这之前你要是敢伤害到我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还有你在我父亲面前最好也不要把话说的太绝对,我父亲的为人我很清楚,对待很多人他都不会讲情面的,就算是自己的妻子也是一样。” “这一点我会注意,不过我找到证据以后会立马告诉汪先生,之后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了。” “哼,你就那么认定是我妈杀了人,最后的结果如果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等着我的报复吧。” “好。我等着呢!可是汪玥,你自己心里也是有所怀疑的吧?” 墨宇川深邃的盯着汪玥的眼睛。事情说到如此地步,就算之前汪玥对谢芷柔和汪鸣死没有过多的想法,可是今天墨宇川提出质疑,想必汪玥多少还是会想些什么的。除了吴秀丽之外,没有人最值得怀疑,对于汪玥,墨宇川从一开始就没多做怀疑过,可以说这是一种知觉。 “我有没有想法不重要。你帮我父亲调查谢芷柔母子的事情也是有目的是吗,希望结果不会让你太失望。” 汪玥的话让墨宇川片刻失神,汪玥的话似乎还有话外之音,可是墨宇川并不是很清楚。 “为什么不好好经营你的影楼,非要跑来这里掺和这些事情。墨宇川,我真的很好奇,难道你的过去给你留下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汪玥果然还是去调查了墨宇川,甚至连她的从前都没有放过。可是既然知道墨宇川的伤,为什么还要再次提醒呢?是真的开始恨这个人了吗,不仅利用了自己,现在还怀疑他的母亲是杀人犯,墨宇川的出现很有可能就会改变汪玥以后的生活,所以就转爱为恨了吧。 听了汪玥的问话,墨宇川的眼神变得的冰冷起来,每次一想到过去,她都会陷在沼泽之中,而且她也想要好好经营自己的影楼,远离这样那样的是非,可是现实不允许她那样,她只能无奈接受彷徨前进。而汪玥的话无疑对是墨宇川的一次刺激,再一次提醒墨宇川生活的悲哀。 “这些都与你无关。收起你的好奇心。” 今天的谈话差不多了,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要汪玥不明摆着阻止墨宇川去查谢芷柔母子的事情下面就好办多了。墨宇川起身准备离开。噪杂的环境,墨宇川早已经待腻了。以后也不想再来这种地方。 果断离开的墨宇川并没有看到汪玥眼中的疼。知道了墨宇川那样的过去之后,汪玥是心疼的,也有些理解墨宇川为什么会是现在的样子。他不想说刺激墨宇川的话的,可是不小心就那样说了出来,伤了彼此。后悔都已经没用。也许真的就只能这样下去。他们之间再无可能。汪玥也不会明白墨宇川的执着与无望,那是他没有去过的世界,汪玥的爱只能搁浅。 第十五节 第一站 (6) 汪玥与吴秀丽,墨宇川已经排除汪玥是凶手的可能,那就只剩下吴秀丽,接下来就要找到她杀人的证据。只是时隔一年,当时现场的具体环境墨宇川他们也无从知晓。好像还真有点难办。还是要把杀人手法推测出来是最优先的事情。之前墨宇川也有在考虑这个问题,眉目已经有了一些,但是还需要进一步的证实。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长孙明子向墨宇川问道。 “真的是要用这种办法啊,还真是不怎么舒服呢!” “你还要犹豫什么,这件事情办完就可以快点找到《汉柏图》,这才是至关紧要的。” 察觉到墨宇川还有丝游移不定,楚秋暝不耐烦的说道。 “说的是呢!那就现在吧,不是都准备好了吗?” 楚秋暝的话很快让墨宇川下定决心,现在的确没有什么事比那副图来的重要,还有就是墨宇川他们都想快点从汪家的事情里月兑离出来。在首都他们待的够久了。 决定好之后,他们三人就驱车向汪家的方向行驶。距离上次见到汪玥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里墨宇川他们一直在找事件的突破点。也得到了最新的情况,比如说谢芷柔和汪玥身体都有一些问题,这些问题在平常生活中没什么影响,可是在特别的时候就会影响很大。 “汪太太今天没有出去吧?” 墨宇川问着汪家的佣人,现在是白天,汪正柯有公事要处理不在家,而汪玥要上课当然也不会在家里。 “在的,我现在就去通知太太。” 佣人很识趣的说道,墨宇川点点头,然后转身看了看长孙明子和楚秋暝。 “你找我还想干什么?” 吴秀丽很快就下了楼,看着墨宇川语气很是不善。当然这是可以理解的,没有人会在怀疑自己是杀人凶手的人面前露出善意来。 “汪太太,我们这次来是有关于谢芷柔和汪鸣的死亡疑问,找汪太太是因为只有你可以帮我们解答。” “我是去见过他们,但是没有杀人,随便你们怎么说事实就是这样。你们也不要来烦我了。” 看来是早已被汪玥安抚过了,吴秀丽这次显得镇定很多。 “汪太太,你不用再否认了,既然我们已经来了,就一定是找到了证据。” 墨宇川一脸自信的说道,几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事情估计不是一时站着就说能清的。 “证据?我没杀人你能有什么证据?我jing告你们,不要污蔑我,我可以起诉你们。” “谢芷柔和汪鸣身上都有一种罕见的疾病,简单点来说就是会偶尔昏厥。这种疾病对ri常生活不会有影响,只要做好防范不受刺激一般很少发作。这一点汪先生是知道的,我想汪太太也应该知道。” 长孙明子这时说道。 “我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你曾经见过汪芷柔发病过。然后你就利用这一点杀了谢芷柔和汪鸣,再伪装成自杀。” 先前提到谢芷柔和汪鸣死时都没有服食过药剂和被击打过的现象,不过他们有这种罕见的疾病,谢芷柔是先天xing,而汪鸣是遗传了母亲。吴秀丽完全可以在他们昏厥后把人扔进河里淹死,这样也是神不知过不觉。 “只是你遗漏了一些东西在案发现场,汪太太从a市回来后就没发现你丢了东西吗?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足以证明你杀人的东西。可能是你当时杀了人太紧张的缘故,一时没有注意到。不过这样东西现在在我们手里,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墨宇川表情从容不迫,语气中透出一丝邪气,直视着吴秀丽的眼神里肯定而绝对。 “不可能,我当时身上什么也没有,怎么可能留下证据?” 吴秀丽大叫的反驳。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她很肯定当时没留下任何痕迹的。 “汪太太还真是健忘,这也难怪,杀了人心里肯定恐慌,之后更不想回想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没有想起来也是正常。” 墨宇川语速很快的说道。 “我把他们扔进河里就离开了,怎么可能会有东西落下……” 吴秀丽怔住,现在才反应过来墨宇川几人的目的。他们是才诈她,根本就不会有什么证据。 “很好,汪太太既然承认了事情就好办了” 看着怔住的吴秀丽,墨宇川挑起一丝笑意,转过头看着长孙明子,长孙明子随后把手中的隐形录音器朝墨宇川晃了晃,示意没问题。 “你们……你们尽然敢这样来套我的话!” 话已经说出口,自然没有收回的可能,而且长孙明子还把她的话录了下来,她不可能再否认。可是墨宇川几人这招用的很是惊险,如果吴秀丽没有照着他们的设想说出自己犯案的话来,墨宇川等人就要承担法律责任,之前吴秀丽也已经打算起诉。 可如果有其他办法,墨宇川他们也不会用险招了,事情过去一年多,案件也已经结束,留给他们能找的基本没什么实质xing东西,何况可以猜出吴秀丽是怎么杀人的,但也因为太过简单而没有留下过多痕迹,光是她在谢芷柔母子死前见过他们这点也不足以就能说明人是她杀的。可是吴秀丽是凶手这一点墨宇川又很肯定,没有办法之下,他们只能选择来套吴秀丽的话。而且这次他们三个人一起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之前都是墨宇川一个人出现,这次一起过来三个人还信誓旦旦的说找到证据,表面上就已经让吴秀丽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找到了什么,带着这种疑问再以吴秀丽的为人会被套话就大有可能。最终事情也是如墨宇川三人所愿。 “兵不厌诈嘛!我们的确没有找到什么证据,不过现在汪太太自己已经承认就是最好的证据。” 墨宇川从口袋里掏出棒棒糖悠悠的说完然后把棒棒糖含在嘴里。 “难道他们不该死吗,已经抢走了我丈夫的心,最后还要把人也抢走,我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谢芷柔这个贱人和她的孽障就不应该存在这世上!” “该不该存在不是你说了算的,而且别人也没要抢走你丈夫的人,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在汪先生身边平静待那么多年!” 长孙明子反驳着吴秀丽的话。谢芷柔也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只是想安稳的爱着一个人罢了,如果她有企图要汪正柯给她名分,早就可以用汪正柯的声誉和身份作为威胁,可是谢芷柔也没有这样做。先不论谢芷柔爱上汪正柯有没有错,但是这份爱和她的儿子没人可以否决。 “汪太太,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们管不着。不过你要想好了怎么去面对汪先生。” 墨宇川缓缓起身,不管她之前有多不想凶手是吴秀丽,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这点上墨宇川不会纠结。而且现在事件的真相已经出来,她必须要去告知汪正柯。 之后墨宇川几人一直没有离开,他们在等,在等汪正柯回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现在已经有了确实的证据,吴秀丽也不可能再做狡辩,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么只要把最后一步做完,汪正柯就必须把《汉柏图》的下落告诉她们。 接到墨宇川的通知,汪正柯很快就回来了,墨宇川邀汪正柯上楼到书房去谈,长孙明子和楚秋暝依然待在楼下。吴秀丽心知汪正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便坦然的坐在沙发上等待汪正柯等下下来和她算账。 “人是您的妻子杀的,而且她也已经承认,你要我做的事到这里算是已经完成。” 墨宇川开门见山的对汪正柯说道。 “果然是她啊!” 汪正柯叹了一口气。他和吴秀丽毕竟夫妻这么多年,就算已经没了感情,但在听到墨宇川确切的话也不免心中泛起凉意,不过他更是心疼被害死的谢芷柔和尚且年幼的汪鸣,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最无辜的,而谢芷柔的死追根究底也是他造成的。心痛与内疚是不言而yu,还有一份来自于对吴秀丽的纠结。 “接下来就是汪先生的家事,我们不便插手,当然对于汪先生家里发生的一切我们也会守口如瓶。” “既然墨小姐知道该怎么做,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关于《汉柏图》的下落汪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墨宇川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因为这幅图,所以事情一完结,那就要转回主题上。墨宇川的话让汪正柯呆怔几秒,最后只得轻叹一口气随后点点头。 “那副图我转让给了ri本铃木财团的铃木佐治先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图应该还在他手上。” 汪正柯说的有些无奈,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情人和私生子,他是怎么也不会违背曾经约定把图的下落说出来。只是最心痛的是,他并没有找回自己的情人和儿子,反正得到了他们的噩耗,还有自己的枕边人是凶手的消息。活了这么多年,经过了无数的风浪,只有这次让他最受打击,接下来该怎么做随早有打算,可也是实在为难。吴秀丽虽然不怎么关心自己的儿子,可汪玥对自己的母亲却是十分上心,现在对汪正柯来说,汪玥是最大的难题。 第十六节 情味 (4) “哟,你怎么来了” 墨宇川一进沽名庄,第一个遇到的就是简先生身边的少年竹叶。竹叶双手环胸眼神狡黠的看着墨宇川。直到现在,竹叶还是很不喜欢墨宇川,也许简先生会很器重墨宇川,可以看到她身上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对于这个少年来说,墨宇川的一切都是那么碍眼,从第一次在敦家见到就不喜欢。在他心里,女人都是自私怯懦软弱的,犹如他的母亲一样,可是墨宇川和长孙明子却打破了他的观念,所以倔强的少年心里怎么也无法接受。 “滚开!” 也许不该对一个少年态度如此恶劣,可是墨宇川现在十分担心长孙明子的状况。此时再有个人来调侃耽误她的时间,她绝对是没有耐心像平时那样散漫对待的。而少年也没想到这次的墨宇川会是这样的态度,一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知道现在墨宇川并不好惹,撇撇嘴转身不在理会她。 “楚秋暝在哪?” 沽名庄里并不是只有简先生和少年竹叶他们在,还有一些原本就是沽名庄的人在。此时墨宇川正问向另一个之前并没有见过的人,语气十分严肃,让人不得不回答。 “在楼上第三个房间里。” 那人指着楼上的第三个间房回答墨宇川。没有犹豫,墨宇川向那人点点头表示谢意然后奔向楼上。 “她就是旖旎?” 等墨宇川离开一楼后,刚刚回答墨宇川问题的那人看着竹叶问道。 “嗯。还有一个和她一起的女人也是。希年,不要靠近她们。” 竹叶不爽的看着墨宇川上楼,然后对那人说了这样一句随后离开,留下那人一脸玩味的那着墨宇川消失的地方。可以让简先生加以重用又让竹叶如此讨厌的人,看来也不是简单的角sè,不过,只要做些什么出来就会改变了吧!被叫做希年的人想着,眼神也变得邪恶起来。 “秋暝,知道明子在什么地方吗?” 墨宇川到达楼上第三个房间没有迟疑的推开门,话也问的很果断。等看清里面的楚秋暝之后才发现,他刚洗完澡出来,身上只围了条浴巾。不过现在也来不及尴尬,只是墨宇川的脸sè还是瞬间黑了下来。楚秋暝还有闲情洗澡,看起来他也不会知道长孙明子在什么地方。不过墨宇川原本也没抱多大希望。 “墨宇川,请下次先敲了门再进来。你刚刚说长孙明子怎么了?” 看到墨宇川这样冒失的闯进自己的房间,楚秋暝皱了皱眉。随后把重点放在墨宇川所问的话里。 “明子今天出去买东西就失踪了,现在找不到人。”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以为是我绑架了长孙明子吧,我没那么无聊。” 听到墨宇川说长孙明子失踪了,楚秋暝眼神不免闪烁了一下,不过很快平静下来。楚秋暝到现在还没有理清他和长孙明子之间的事情,他想他还是需要时间来让自己淡去。 “我是有这样想,不过后来自己也就否决了,来这里只是想确定而已。既然你帮不上什么忙那就算了!” 感觉到楚秋暝没多少关心的意思,墨宇川也不愿强求,现在还是她自己想办法去找比较实际。正好来到这里还可以让简先生派人帮忙,想是简先生一定不会拒绝,因为如果长孙明子找不回来,那她们去ri本的行程就要被耽搁下来,这是简先生十分不愿见到的。 话说完墨宇川原本想去找简先生的,可是此时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长孙明子的号码,发了一个视频。墨宇川赶紧打开来看。 视频里是长孙明子被绑上手脚缩在房间角落里,嘴巴也被胶带封住,头发散乱,隐约还可以看到满脸的淤青和红肿,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拍摄这个视频的人,挣扎着可又无法起身。还可以看出拍摄的地方是在高档的房间里,画面里只有长孙明子出现,看不到其他的人。视频的最后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我们会很快就会整死这个女人! 墨宇川一脸气愤的看着这段视频,尽然会有人那样伤害长孙明子,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人。还说要整死长孙明子,这是**果的挑衅,到底是什么人会和她们有深仇大恨。想不透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墨宇川现在只求长孙明子千万不可以有事。 而在一边的楚秋暝也看到了视频中的内容,之前的不以为然完全不见,拳头攥得紧紧的,脸上有青筋在跳动,但又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想要保持冷静。楚秋暝曾那样内心责怪痛恨长孙明子,可就算如此,楚秋暝也没有那样对待过长孙明子,可是现在就有人把长孙明子弄成那样!楚秋暝不知道自己是在愤怒还是在心痛,或是两样都有。也许这一刻楚秋暝才发现,对于他和长孙明子之间,放不下的并不是长孙明子一个人。心中深深的担忧和着急连他自己都无法再欺瞒下去。现在楚秋暝最想的就是把长孙明子给救出来然后好好保护,不再说什么恨,不在说什么报复,因为比起长孙明子此刻的安危,那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也一瞬间想明白,墨宇川说长孙明子失去的比他多伤的比他痛,其实他一开始就知道,只是不愿承认,在那些暗无天ri的ri子里,楚秋暝觉得要是没有什么来支撑的话,他不知道要怎么走下去,所以他把恨与报复当做自己生存的信念,而此刻想来又是那样的荒诞可笑。 那是长孙明子啊!墨宇川心中最重要的伙伴,楚秋暝依旧放不下的人。此时此刻,这两人为了同一个人担心着急着,也放下之前所有的隔阂准备一起找出长孙明子把人平安带回,还有要让伤害长孙明子的人付出代价。 “你到底想做什么?” 被人撕下封住嘴巴的胶带,长孙明子愤恨的看着面前站着的邪魅男人。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所做的事情让人一头雾水。 “嘘……等会你就知道了!” 那人魅惑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长孙明子眨了眨狭长的丹凤眼,看上去迷人至极,连长孙明子都被闪了神。 “现在必须马上找到明子的下落,不然就危险了。” 另一边墨宇川和楚秋暝还在沽名庄着急。 “把视频再放出来,看能不能找到明子所在位置的线索?” 楚秋暝拿过墨宇川手中的手机打开那段视频,视频的内容没有变,只是他们看了更仔细了些。 视频放到一半的时候楚秋暝按了暂停,看着定格的画面略有所思起来。暂停的这段画面里只看到长孙明子的头部,上方的左上角可以看到那个房间的窗户,因为窗户是打开的,所以窗户外的画面也可以看到一些。楚秋暝暂停的原因是因为看到了窗外的一处建筑,那是h市标志xing的铁塔。 墨宇川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马上开启楚秋暝房间的电脑,查看h市的地图。随后楚秋暝站在墨宇川的身后一起查看,两人的神情都紧张不安着,生怕时间拖延下去长孙明子就会有致命的危险。 “铁塔所在的位置是闹市,对面是各种娱乐场所,还有一家酒店。按照画面上显露的铁塔顶部位置来看,娱乐场所没有那样的高度,而它对面的伊尔刚好就是有52层的高档星级酒店,所以最有可能的是那里。” 找了片刻,墨宇川转过头对着楚秋暝说道。眼神里带着得到消息的兴奋。 楚秋暝点点头立马换上衣服出去,看着楚秋暝着急的背影,墨宇川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还是放下了心中的想法和他一起赶往伊尔酒店。 两人匆匆忙忙的到达酒店楼下时,看了看酒店的高度又看了看铁塔的高度,更加确认了长孙明子在酒店里的想法,不过同时也有一丝疑惑袭上心头,为什么绑架了长孙明子的人会把她放在酒店,这是十分不理智的作法,但是对于墨宇川和楚秋暝来说,只要能让他们快点就出长孙明子就可以。具体是什么人绑架了长孙明子,又是想做什么,这些都只有等之后再说。 一进酒店,楚秋暝便到总台强势的问着接待员有没有奇怪的人带着一个女人来到这里,还描述了下长孙明子的样子,接待员看着不友善的楚秋暝皱了皱眉,只是说不方便透露客人的信息,以此来敷衍楚秋暝,让楚秋暝气的有些想揍人,不过对方是个女人而且又是在公众的场合,楚秋暝只能讪讪收回手。一边的墨宇川此时要比楚秋暝理智一些,她上前去态度谦和的又询问了接待员一遍刚才的问题,并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这次接待员也没再为难,一是看墨宇川态度并不嚣张,二是看楚秋暝似乎已经忍耐不住要发怒。之后接待员告诉他们下午是有这样的人入住酒店,而且要的总统套房,不过她们无权放他们进入。 虽然接待员那样说,不过墨宇川和楚秋暝都没有理会,直接乘上电梯到达酒店最高层,随便甩掉身后想要阻拦的保全人员。到达顶层时,墨宇川和楚秋暝很默契的去按响两间套房的门铃。结果是没有找打要找的人,接着按下另外两间的门铃。墨宇川按了一会发现没人应声,还以为没人在,但是眼睛低下来发现这间套房的门并没有锁上,也许是女人的一种直觉,墨宇川开口喊了声楚秋暝,接着果断推开房门。 第十六节 情味 (5) “宇川姐!” 门一推开,还躺在角落里的长孙明子就首先开口叫了出来,眼睛瞪的大大的,她完全没有想到墨宇川会这么快就找到她,而且楚秋暝也过来了。 套房里两人只看到长孙明子一个人,没有想太多,他们就先冲向长孙明子。只是墨宇川突然被迫停下脚步,因为她被人从后面一把搂住腰身。 “明子,有没有事?” 楚秋暝蹲在长孙明子的身边,动手去解开她手脚上捆绑的绳子,一边担心的问着。而长孙明子却有些愣怔,她不太能明白为什么此刻的楚秋暝身上带着那样紧张的情绪,连解绳子的手都微微发颤,语气里也是那么明显的担忧。恍如梦境一般,这个人还是如此在意她的吗?长孙明子有些害怕起来,觉得如此的不真实。 “怎么了?还有哪里伤到了?” 发现长孙明子的愣怔,楚秋暝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长孙明子问道,又紧张起来想要看看长孙明子其他地方还有什么伤。 “秋暝……” 这一句秋暝叫的长孙明子快要落泪。有多久了呢?有多久没再来自于楚秋暝对她的关心了呢?这四年里长孙明子敢都不敢想有一天楚秋暝还会担心她,紧张她。在那些无望的ri子里,长孙明子只是祈求不要再见到楚秋暝,不见到他对自己的恨,对自己的怨。而今天,此刻,楚秋暝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长孙明子都想牢牢刻在心中,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也许是有点贪婪了,可是在爱情面前,谁又不是贪婪的呢! 听到长孙明子这一声呼唤,楚秋暝突然反应过来,现在他和长孙明子不是恋人关系,不是朋友关系,他不该这样关心这个女人的,不该为她紧张不安。楚秋暝,你是在做什么?楚秋暝不解的问自己。也许当知道长孙明子有危险的时候,他是那样担忧了,想通了,可是真正当面对长孙明子的时候,以往狼狈的自己又出现在眼前,提醒着自己,这个女人曾让自己那样凄惨过。这一刻,楚秋暝心中迟疑了,难道就要这样去原谅长孙明子吗,难道就这样放下心中所有的怨恨吗? 在楚秋暝迟疑时,长孙明子不管不顾的一把抱住楚秋暝。她看出了楚秋暝的变化,看出了他心中的纠结。长孙明子不想再被楚秋暝憎恨着,所以她紧紧的抱住这个男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楚秋暝安定下来,不再纠结于他们的过去。也许会被推来,也许会被更加厌恶,可是长孙明子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拥抱这个人是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长孙明子最终落下泪来,是的,其实不管是长孙明子还是墨宇川,她们都不是最勇敢的。面对喜欢的人彷徨无措时也会去哭泣会害怕。而对于有过那么多种种过去的她们来说,更不想再失去什么,想要紧紧抓住身边的每一个人。 长孙明子的泪落在楚秋暝的肩上,打湿的却是他的心。就这样吧,与其恨着还不如爱着,兜兜转转几年,最后还是回到这里,也许一开始想要回来就不完全是因为想要报复。楚秋暝心中苦笑无奈的想着,手慢慢抬起来抱住长孙明子。 笑了呢,感觉到楚秋暝的拥抱,长孙明子开心的笑起来。这是长孙明子心中最真实的微笑。发生了那么多事,错过了四年,终究没有错过一生。这个人还是回到了长孙明子的身边,他们还相爱着。长孙明子现在感激起来今天被绑架的事情,如果不是这样,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这样坦然彼此。长孙明子心里真的谢谢绑架她的那个人。 “墨墨。你找到我了呐!” 墨宇川身后拥抱她的人发出一声低叹。开心和满足的情绪在墨宇川身后围绕。一年多没有接触到墨宇川了,虽然一直都在注意着墨宇川的情况,会远远的看着她,可是这样让他越来越不能满足。光是在墨宇川身后默默注视,看着她时而微笑时而出神时而忧郁,可是他只能在身后看着,心中早已是那样的不甘,想要碰触到墨宇川。当在墓地看到她为一个死去的人伤神失落时,他的所有耐心彻底瓦解了,所以他绑架了长孙明子,他也知道墨宇川一定会找到这里。 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墨宇川突然有种宿命的感觉。这个人她一直避着,防着,远离着,原本以为在boos和许少倾的事情完结后,她不会再见到这个人的,可是没想到还要又遇到了。以现在这样的方式。前不久,墨宇川还因为汪玥一个霸道的吻而想起这个人,前几天,她才去看过和这个人相似的宇文瑾弦,这就是宿命吧! “塞闻,是你把明子弄成这样的?” 相比于塞闻满足的低叹,墨宇川的声音着实冰冷的可怕,她没有动也没有推开身后的塞闻,依然维持被拥抱的姿势。墨宇川最痛恨的就是别人伤害了她身边的人,不然怎么会在五岁时开始憎恨,不然又怎么会在那时决然的和许少倾决裂。而她最不能接受的是,塞闻明知道她所痛恨的,竟然还如此的做了。 “这是给你的礼物!” 没有看到墨宇川的表情,只是听出了她话里的冰冷,可是塞闻还是不在意的说了这样一句话,看着那两个刚刚拥抱在一起的人,塞闻脸上挂起的魅惑的笑容。 墨宇川还不能理解塞闻话中的意思,只是更加愤怒起他的不在意。礼物?这就是给她的见面礼?伤了她身边的人,让她担心不以。这就是塞闻想要给的礼物吗!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要让塞闻给她这样大的礼。墨宇川无法再压抑下去,她扯开塞闻楼着她的手,转身就一拳袭上塞闻,不过塞闻也速度很快的躲过。这一拳墨宇川下了十足的力道,如果真被打中的话,塞闻想,他就永远不用见人了。 “宇川姐!” 看到墨宇川毫不留情的对塞闻出手,长孙明子惊呼出声制止,同时和楚秋暝分开来到墨宇川的身边。 “明子脸上的伤都是假的!” 楚秋暝对着表情十分不好的墨宇川解释道。他也是刚刚发现长孙明子脸上的伤是化妆化出来的,不过长孙明子再怎么想要同他和好也不会用这样的苦肉计来吓他们,特别的墨宇川,她知道墨宇川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心中也明白了绑架了长孙明子的这个男人的意图。也许是知道他们之间的隔阂,所以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他们化解。虽然楚秋暝不认识塞闻,不过既然他让他和长孙明子之间和好如初,那楚秋暝也不会再责难这个人,反而有些欣赏。这个人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墨宇川,不惜让墨宇川担心害怕还有愤怒,由此看来这个人很强势,而且很喜欢墨宇川。 墨宇川听到楚秋暝的话又看着长孙明子,后者点点头表示是真的,还用手在脸上擦拭,那些淤青也随着她擦拭的动作慢慢消失。了解到是这样的情况,墨宇川不解的看着塞闻。不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以墨宇川的聪明来说,今天的事情应该很快就能明白,可是因为塞闻的特殊,让墨宇川大脑有些混乱。 墨宇川的住所里,此时气氛微妙,墨宇川与塞闻面对面坐在客厅里沉默不语。长孙明子和楚秋暝没有和他们在一起,毕竟是刚刚关系好转,需要一些时间单独相处,而且也是想给墨宇川和塞闻留点空间。有些话一旦人多就不好说出来,所以他们选择各自回避。 “你知道吗,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你呢!” 时间过了很长,墨宇川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对面眼神炽热的塞闻说道。是啊,以为不会再见到的,墨宇川不愿再和以前探秘者行业的人再做接触,不愿再回想起过去的一切,更是不想再见到这个像极了宇文瑾弦的塞闻。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样排斥我!” 墨宇川的话难免让塞闻感到失落。他紧追着墨宇川的脚步,时时去关心她的动向,思念牵挂着墨宇川,可是换来的不过是墨宇川一句以为不会再见到你。塞闻不得不承认,有些受到打击,尽管他所做所想的事情墨宇川都无法知晓,也想到了会是这样的情景,可是真当面临时,就算再怎么高傲无畏,还是会被触动心里一根忧伤的弦。 接下来两人又陷入沉默,对于墨宇川来说,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前他们就不是朋友不是恋人,虽然早已知道塞闻对自己抱有不一样的情感,但也很直白的拒绝过。在墨宇川心中,早就认定了两人不会有什么结果,不但是因为塞闻像极了宇文瑾弦,也是因为墨宇川本就不爱塞闻。这一次,塞闻出现在他们面前,墨宇川不知道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但还是知道塞闻对自己的感情依旧没有发生改变,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塞闻去继续爱她,不懂塞闻的爱是来自哪里。而对于塞闻来说,这一次的再见,最主要的就是捕获墨宇川的心。一年多的时间里,塞闻觉得已经足够墨宇川去沉淀去淡忘。如果非要问塞闻为什么会爱墨宇川的话,可能连他自己都回答不出来,但爱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在他伪装成绵羊一般在boss身边时,从来没有人敢挑衅他反驳他,只有墨宇川,不管他怎么样的威逼利诱,这个女人还是没有一丝动摇。她是那样直接的说:塞闻,这样装着不累吗?虽然语气里有些嘲讽,可却让塞闻更加欣赏墨宇川,之后他以她与长孙明子的人身安全作为条件让她待在自己身边,可是墨宇川又是那样果断的说出不,说不会后悔。不管到最后墨宇川有没有后悔过,塞闻都知道,墨宇川那时的选择还是一样。在那些利yu熏心的ri子里,塞闻从墨宇川身上看到的倔强与无畏,看到了真实和坦然,在她身上看到有些可笑的自己,从而也认清了一些事实。 第十六节 情味 (6) “墨墨,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吧?” 沉默总不是办法,塞闻起身越过面前的茶几,上身倾斜着靠近墨宇川,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透露出渴望,语气甚至接近请求。塞闻此时是如此低微的去向墨宇川述说着。一年前他要墨宇川待在他身边,可是遭到了墨宇川果断的拒绝,现在他说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只要墨宇川肯留给塞闻一个身边的位置,塞闻就甘愿底段在她身边。不再是你需要我,而是我强烈的需要你,换我来停留,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塞闻心中卑微的想着。 “塞闻,以前我就说过拒绝的话,现在也还是一样。不管你是怎么想怎么做,我的答案都不会变。” “墨墨啊,我认定你了,也不会改变。” “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我不可,这世上大把的女人不是吗,凭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呵呵,可我想要你就没有得到。” “……” 这一句话说的墨宇川哑然。的确,墨宇川是话前后矛盾了,既然塞闻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得到为什么墨宇川还在坚持拒绝呢?她露出一丝苦笑,可她更不知道塞闻现在的心情又是怎样的低落。塞闻以为只要他卑微下来,起码墨宇川还会留有一丝希望给他,可是墨宇川的答案依旧绝对。不管怎么样都是不可以的吗?但是塞闻又岂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一直到现在塞闻都从未想过要放弃要得到墨宇川的想法,所以她的三言两语远远不足以让塞闻动摇。墨宇川可以拒绝,那塞闻也还是可以坚持。 “墨墨,为什么不试试,也许你很快就会爱上我了?” 塞闻的脸渐渐靠近墨宇川的脸庞,鼻尖差一点就挨着了,他眯起狭长的双眼,表情充满诱惑。是的,他在诱惑着墨宇川。塞闻知道,没有哪个女人经得起他如此,就算是墨宇川也一样。而墨宇川的确也怔住了,都没有想到要把塞闻推离一点,仿佛定格一般无法动弹,脑子里有些空白,眼睛锁在塞闻的脸上,甚至不自觉地想要去碰触他。塞闻看着墨宇川慢慢抬起的手正在伸向他的脸庞,露出一个更加魅惑的笑容。 “宇文……” 轻轻的两个字从墨宇川的口中发出,顷刻间便升华在空气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两人的周围却快速的弥漫出绝望与悲伤的情绪,仿佛与外界隔阂。疼痛在一刹那间划伤两人的心间,是那样的疼那样的痛。墨宇川,是什么让你如此绝望?塞闻,是什么让你如此悲伤?只是爱了那么一个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殇。是哪里错了呢?是爱错了时间还是爱错了人?还是说本就不该去爱? 不不不,爱是每个人的本能,人们可以去爱万物去爱所有,爱一切有可能的人与物。那,墨宇川和塞闻之间是怎么了呢? 宇文两个字虽然说的飘渺,可塞闻还是真真实实的听见了,他听见墨宇川犹如快要枯萎的金盏花对雨水的渴求,看到她眼神中印着他的脸庞却是对另一个人的迷恋,看到她脸上快要哭泣的忧伤,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塞闻情何以堪!他表现出自己的诱惑却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墨宇川感受不到塞闻的悲哀,感受不到他的无奈,只是看着他将要扭曲的脸幻象着另一人。残忍,其实不单单说的是别人,也是墨宇川自己。 看着这张像极了宇文瑾弦的脸,发出如此巨大的诱惑,墨宇川又怎能不陷入幻境。那个人是墨宇川心中的刺心中的痛也是爱,多少次幻想着可以再一次见到宇文瑾弦,多少次可耻的想要可以去触碰到那个人,可同时又深深的绝望着,那个人早已经死去,再也回不来,不可能再会模着墨宇川的头发说我会保护好小宇川,也不可能会回应墨宇川的眷恋,甚至连伤痛,也无法再给予。原谅她吧,就让她拥有就算只有一秒钟的幻想吧! 可是做不到呢,塞闻做不得那样的伟大,没有那样大的度量去包容自己爱的人把他当成别人的替身,哪怕一秒钟也不可以。塞闻果断决然的挥开墨宇川将要触模到他的手,直起上身远离了墨宇川,也让墨宇川远离了她的幻觉。 抬起头看到塞闻复杂羞愤的表情,墨宇川突然悲戚的笑了起来。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痴,这世上那还会有宇文瑾弦的存在,就算他还活着,也不会回应如她这样不论的爱。墨宇川笑的有些癫狂,还有麻木。从前她就害怕接近塞闻,因为相似,很容易就会让她迷惑,让她想起。她逃离着,避开着,可是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一刻她不禁可笑自己,也对塞闻有了一丝抱歉,被当成另外的人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你还要为一个死人纠结多久?” 塞闻咬牙切齿的问向墨宇川。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死人可以留在墨宇川心中那样久那样深,既然人都死了,为何不放下。时间永远不会为谁停留,没人可以生活在过去,他们挣扎着,努力着,彷徨着不过是为了前行,他们耍尽手段,不惜伤害,甚至利用,也不过是为了之后能生存的更好。那为什么还要泥足深陷在死人的沼泽之中,意义又在哪里? “他死了,可我还活着!” 墨宇川停止了她那癫狂的笑意,看着塞闻的眼神中带着不甘与寂寞。宇文瑾弦死了,她比谁都更清楚,因为她是眼睁睁看着他摔落而后冰冷,亲眼着他被泥土淹没,灵魂嵌入尘埃。可是墨宇川还活生生的存在,无法遗忘也不愿放下。夏小可死后墨宇川将她的骨灰洒在空气中令所有人感受她的存在,不想世界遗忘她。而对于墨宇川心中那样存在的宇文瑾弦来说,更加不可能像烟火一般,火花熄灭后就不留痕迹。他们一直在向前迈进,墨宇川也从未后退一步,但是只因为如此便要去忘记宇文瑾弦,放下来自于他所有的一切,那是不可能的,墨宇川做不到。其实最没有安全感的人是墨宇川自己,最怕被遗弃的也是她自己,她强烈的想要存在,存活于这片繁华俗世中,去挣扎去努力,甚至对未来彷徨,可还是不愿不想不甘就此消失,只有她活着,她心中的人才存在。塞闻问,你还要为一个死人纠结多久?可这不是在纠结,也许是命运的不同,也许是经历的不同,更或者是塞闻心中没有一个如墨宇川心中宇文瑾弦那样的人存在,所以他无法理解墨宇川的固执,就算自己会那样痛苦还是要记住那个人。 “既然那么放不下为何不和他一起死!” 塞闻不否认这话里有很多恶毒的成分,他恨透了此时此刻的墨宇川,她在折磨自己的同时也是在折磨着他,如果墨宇川死了是不是也就可以不再让他继续受折磨。可是这种想法只有一秒便被他掐死,比起让墨宇川死去,真真实实的存在,就算对他一直折磨也好过再也看不见模不着。这句话也是说出口就立马后悔了。塞闻尝到了心痛的滋味,他的高傲,邪魅,甚至是以往的妖艳都让在女人面前无往而不利,从未像现在一样为一个女人烦心过。而墨宇川,也许生来就是克他的吧。如果不爱什么都可以不用烦恼,可是不爱两个字又岂会如说起来那样简单,可以轻易放下,塞闻又怎会还出现在墨宇川面前! “死亡只会带来更多的灾难和无望呢!塞闻,我不愿死去呢!” 拿出一支棒棒糖在手中把玩,墨宇川轻笑着说道。她此时已经从宇文瑾弦的幻象中走出,那个人还是在自己心中存在就好,像是自己的秘密,只有自己拥有,别人无法窥视。墨宇川早已在别人的死亡中看到活着的人悲哀,自己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她怎么可能忍心再把沉重的包袱丢给其他人,最重要的是墨宇鑫还活着啊! “塞闻,我不会爱你呢!” 塞闻的沉默迫使墨宇川又说了一遍拒绝的话,声音说的很轻很散,墨宇川知道塞闻会心痛会不甘,可是在爱情面前谁又能左右得了谁!从前就认定了不可能,今天还是一样。如果他们在一起,墨宇川无法避免的会一次又一次的把塞闻幻想宇文瑾弦,这是墨宇川不愿看到的,也是塞闻不愿承受的。没有任何一个理由能够说服他们可以在一起,而墨宇川早已决定不再去爱,磕磕绊绊的走到如今,墨宇川一直没有想过要去找一个人来陪她走完人生的全程,她其实不懂得什么是爱,也许是把自己的爱都给了宇文瑾弦和墨宇鑫,所以就算和塞闻在一起结局也不会美好。 是不是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这样?塞闻想。他抱着十足的把握来见墨宇川,可是现在的那些信心都荡然无存了,不是因为受到了墨宇川的打击,不是因为墨宇川说不爱他,也不会是因为墨宇川爱着别人,而是因为墨宇川爱一个人爱的那样悲戚绝望,让他不忍心再看墨宇川无措失落,也让他怀疑起自己再见墨宇川的作法到底对不对。其实看着自己爱的人去爱别人的时候,自己才是最痛,因为不能恨,无法怨,舍不得责怪,只能自己默默承受。如果今后他们的路只能是这样走的话,那还有爱下去的必要吗,让两个人都受伤。塞闻有些彷徨后退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爱情,只会爱着别人的墨宇川也不是他想要的,那,是不是就该自动放弃? 第十六节 情味 (7) “墨墨,你还是要一直一个人走下去吗?” 塞闻底下眼睑掩饰眼中所有的情绪,低声沉闷的问着墨宇川。塞闻站在那里,站在墨宇川的对面,他们中间只隔着一张茶几,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他们之间只有一步之遥,却犹如天涯与海角的距离。塞闻只要一伸手便可以触碰到墨宇川,可是手指再也无法伸出。塞闻像是黑夜中静放的蔷薇,孤独寂寞,却也高傲魅惑,塞闻无论何时都是可以美到极致的,可是墨宇川终究不能欣赏。如果说没有宇文瑾弦的存在,那墨宇川爱上塞闻是必然的,因为对于塞闻本身而言,墨宇川是心动的,只是无法去爱。宇文瑾弦死了,也始终是无法忽视的存在! “我不是一个人,只是不需要爱人。” 是的,墨宇川不是一个人,墨宇鑫,长孙明子,梅姨,他们都还在她的身边,也许多年以后他们有的会死去,有的会拥有自己的爱人,有的会过自己的生活,可是只要看着这些人,墨宇川就满足了。她不需要爱人,她是金盏花,注定孤独。 “我明白了。” …… 墨宇川的住所里只剩墨宇川独自一人静坐发呆,看着窗外如歌如梦的夜sè,墨宇川陷入飘乱的思绪中无法抽离。塞闻离开了,如他的突然出现,离开时也没再留下更多的话语,仅是那句我明白了之后便默默离去。带着墨宇川无法忽视的悲伤和没落,还有他依旧的绝美默然退场。墨宇川不知道塞闻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明白了便放弃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呢?这些墨宇川无从知晓也不敢再问。 墨宇川紧紧抱住自己,把脸深深埋在环绕的手臂之中,看上去那样的脆弱。墨宇川是没有安全感的,但很会掩饰不让人发觉,总是散漫慵懒的去对待外界的事物,让人觉得内敛又无情。只有在一个人是时候,只有在宇文瑾弦面前,她才会将内心的自己暴露无遗。这样的墨宇川也是有些可怜的,没有属于自己的目标,没有属于自己的梦想,她一直在为别人做铺垫,为别人诠释,而自己只能缩在角落里暗自嘲讽自己。不是没有遗憾的,命运哪怕只要对墨宇川好上一点点,人生哪怕只要多给墨宇川一些好运,墨宇川自己哪怕多善待自己,她就不会如现在这般悲怜。她和塞闻也不会被这样定格。 而另一边的长孙明子和楚秋暝又是另一幅景象。此时化干戈为玉帛的两人正浓情蜜意的拥抱在一起向彼此述说着这四年多以来各自的处境。楚秋暝告诉长孙明子他是怎么一步步逃亡,怎么努力生存下来,怎么遇见简先生,怎么加入沽名庄,又是怎样的恨并深深急着长孙明子。四年的时间里发生很多事情,楚秋暝并没有详细说明,那些不愿再回首的ri子也是轻描淡写的说完,他不想要长孙明子会负担,会抱歉,会难过。既然楚秋暝已经打算放弃往过的种种决定原谅并和长孙明子在一起,他就不愿两人再为之前纠结。而长孙明子也告诉了楚秋暝她所遇到的一切,她的自责她的无望,与墨宇川完成的每一次任务,遇到的人或物,一切的一切都想要楚秋暝知道,来弥补这两人之间空白的四年。长孙明子忍不住落泪,楚秋暝温柔的抚模,此时的幸福充斥着两人的心房,才发现,原来放下才是最美。 倾述之后,两人便看着彼此沉默。楚秋暝的眼神渐渐的变得炽热,而长孙明子也已做好了付出的准备,读懂了对方的意思,楚秋暝慢慢底下头去吻向长孙明子的红唇,近乎虔诚。对于现在的幸福,何止长孙明子从未敢想,连楚秋暝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一天,从前相爱的他们也从没越雷池一步,他们是爱情只限于拥抱牵手。因为那时的长孙明子还很年少,也很单纯,楚秋暝不愿污秽了她。于长孙明子而言,这一天等的很渺茫,她以为这辈子楚秋暝都不会要她了,此时心中紧张不安但是很多的就是期待。墨宇川曾说,情到浓时,有些事就是自然而然会发生的,那时的长孙明子还不太能明白具体的含义,到现在她才懂得,陷在幸福中,自然就很想把自己交付于那个你爱和爱你的人。 吻由浅到深,楚秋暝的舌划过长孙明子的每一颗牙齿,细细轻舌忝勾画,最后与长孙明子的舌交缠舞动。吻的浓烈,长孙明子软软的双唇像是最美味的甜品,引的楚秋暝轻吮着一遍又一遍,早已尝过女人美好的楚秋暝,对象变成长孙明子时还是不免更加激动,这是他爱的女人。楚秋暝的吻让长孙明子陷在柔软的cháo水中无力轻吟。浑身酥麻却依然坚持去拥抱楚秋暝,给他最真实的回应,鼓舞着楚秋暝把情意扩张散布开来。两人都陶醉迷失在这个热吻中,想要这样一直一直吻着。可是楚秋暝终觉这是不够的,他把唇随着细腻的吻慢慢移到长孙明子的耳后,品尝着她粉女敕的耳垂,白皙的脖颈,随后是美丽的锁骨。楚秋暝把手伸向长孙明子衣衫的纽扣,一颗一颗耐心的解开,他不想伤着了长孙明子,他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楚秋暝的动作让长孙明子不自觉的抬起头任他亲吻,如樱桃般红润的两片薄唇间发出诱人的申吟,其中夹杂着秋暝两字,更是让楚秋暝激动不已,在长孙明子身上留下一片一片粉红花瓣。 这一夜,两人尽情的温存缠绵,充实彼此的四年空虚的寂寞的心房。 “宇川姐,塞闻就这样离开了?” 第二天,墨宇川和长孙明子以及楚秋暝约在爱礼见面。原本应该待在家里的,可是墨宇川不太习惯没有墨宇鑫的家,冷冷清清的让她十分不舒服。墨宇川把昨晚和塞闻所发生的事情告诉长孙明子,长孙明子不免惊讶。 “嗯,这样不是更好吗,我不想再为这种事情浪费时间。” 墨宇川谈谈的回答。jing神并不太好,墨宇川昨晚差不多是一夜没睡,翻来覆去脑海里总是乱成一片,让她一夜无法安睡。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你和秋暝两个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知道长孙明子在可是什么,在惋惜什么,墨宇川不由打断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而后关心起长孙明子和楚秋暝来,语气里满是打趣戏谑。早上墨宇川和长孙明子打电话的时候,接电话的是楚秋暝,说长孙明子还没醒,当时墨宇川就笑了,两人看来是一夜缠绵。听都墨宇川的问话,长孙明子不好意思起来,脸上瞬间染上红晕,转头看了看一直站在玻璃橱窗边沉默的楚秋暝。 “如你所见,就是这样!” 知道长孙明子不是很好意思回答,楚秋暝倒是大方坦然的为长孙明子解围。 “明子,秋暝,恭喜了!” 收起戏谑的笑脸,墨宇川由衷的向两人说道。楚秋暝点点头表示谢谢,男人总是不善于去表达感谢之意,但终是让墨宇川明白他收下了这份祝福。而长孙明子却是红了眼圈,她知道墨宇川这句恭喜了说的是有多么真诚,努力了多久才有这一句的尘埃落定。墨宇川曾对长孙明子说过:明子,我们终究都会幸福的。可是此时幸福的只是长孙明子而已。长孙明子明白了墨宇川那句话的意思,其实墨宇川要的幸福就是身边他们能幸福。这样的墨宇川让长孙明子哽咽的说不话来。对长孙明子来说,她所希望的是,墨宇川能够真正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现在想来又是望尘莫及,她拒绝了塞闻,遗忘了许少倾,只是眷恋着一个死去的宇文瑾弦,幸福对墨宇川来说是有所遥远呢? “宇川姐……” “明子,我们出发的时间定下来了呢,就在明天。” 明白于长孙明子的想法和对她的心情,可是墨宇川不想进行这样的话题,她不想再和长孙明子因为这些事情产生争执,哪怕长孙明子也只是想让她好。出发的时间也是今天一早简先生亲自通知的,并且说了一些该注意谨慎的事情,最后嘱咐他们要早去早回。至于墨宇鑫和梅姨,简先生也会好好照料,离开前也不用再来看望,免得更加难舍。 “知道了。” 长孙明子看着一脸慵懒却不容反驳的墨宇川低低说了一声,和楚秋暝对视一眼,传达自己的难过,得到楚秋暝一个安慰的眼神。墨宇川永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以她那样的个xing,也不喜欢别人想要改变她。 ri本东京 东京(tokyo)位于ri本本州岛东部,是ri本国的首都,东京与纽约、伦敦和巴黎并称“世界四大城市”,所含扩张相连的城区是目前全球规模最大的巨型都会区。作为全球最大的经济中心之一,东京拥有全球最复杂、最密集且运输流量最高的铁道运输系统和通勤车站群,为世界经济最进步富裕及商业活动发达度居首位之城市。东京涩谷区的涩谷大街也为世界上交通最为繁忙的地段。东京在明治维新后即成为ri本首都所在地,同时也是ri本文化、教育、时尚与交通等领域的枢纽中心。东京不仅是当代亚洲流行文化的传播中心,亦为世界流行时尚与设计产业重镇。 成田国际机场,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墨宇川一行三人终于抵达这次的目的地。下来飞机几人心情稍显低落,因为他们还没有想出确切的办法接近铃木佐治,虽然知道想要找寻的东西就在那个人手里,可是想要真正取得还是下一番功夫。虽说长孙明子和楚秋暝已经和好如初,心中不会有再多压抑,楚秋暝也是一样,不过他们却连多点快乐的时间都没有。墨宇川表面上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嘴里还含着一根棒棒糖,只是眼神中透露一丝无奈。 第十七节 第二站 (5) “这我知道,早就想结束这一切过回之前安稳的生活了。” 长孙明子点点头。早就说过她和墨宇川之间的默契十足,有些事虽然先前没有商量,但是想法都是一样的,墨宇川想要月兑离现在的处境,长孙明子自然也是想要过回原本的生活。一开始长孙明子就最不愿再扯进这些事情中,如果不是墨宇川,如果不是楚秋暝,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一次选择她们最不想要再迈进的世界里去。 “你和秋暝说过没有,秋暝貌似不会轻易退出沽名庄,而且简先生也不会同意。那你们打算要怎么……” 墨宇川突然停顿下来,因为长孙明子的脸sè十分的不好,难过和纠结都表现的那么明显。墨宇川轻挑了下眉,心中微微叹气。恋爱中的人都是盲目的吧,长孙明子很显然是还没想到墨宇川所说的这些。 “明子,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对于秋暝这件事来说,你们谁也不能逃避。” 停顿一下,墨宇川接着说道。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要怎么和秋暝开口。” “秋暝不是笨蛋,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也该明白一些的,和他说一下吧,看他是怎么打算的。这件事关键不在于你我。” “好吧。宇川姐,以后的路,我们依然一直一起走下去。” 长孙明子听完墨宇川的话,想了想,事情的确是要和楚秋暝说明白,不然拖到最后对谁都不好。她不想和楚秋暝分开,但是也不想任务完成后再和沽名有什么瓜葛。不过她和墨宇川之间的约定永远不会变,墨宇川不仅是她最好的伙伴也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人。也许长孙明子对于她与墨宇川之间的事情看的太过单纯,一直一起走的人,从再次见到楚秋暝那一刻开始似乎就已经改变,长孙明子还是长孙明子,墨宇川还是墨宇川,她们没有变,变的是命运。 墨宇川对长孙明子的话淡淡一笑,表示肯定,这让长孙明子心安许多。毕竟还是敏感的人,墨宇川答应了汪玥的要求,那以墨宇川个xing来说,只要汪玥帮助她们拿到了《汉柏图》,墨宇川就一定会遵守自己的承诺,那样的话,之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她们都无法知晓,也没有去细想过。但是墨宇川现在既然肯定了长孙明子和她先前约定,不管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情景,起码她们还是会一直一起走。 墨宇川心中轻叹一口气,一直一起走的这个约定于长孙明子来说的绝对的,可是对现在的墨宇川来说一切却是那么的不确定了。她不能再确定让长孙明子和她一起到底对不对,不能再确定今后的生活会不会再把长孙怎么带进坎坷。现在的长孙明子是如此幸福,最爱的人回到自己的身边,没有再失去什么,任务结束后又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中。但是墨宇川呢,她还回的去吗,也许她该去的地方是汪玥的身边,还有墨宇鑫,之后路怕是也不会太好走。其实墨宇川想,该是放飞长孙明子的时候了,让她去过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过属于她和楚秋暝的生活。从前的约定只是想要长孙明子好好生活下来,但是现在看来又何尝不是对长孙明子的约束。墨宇川知道长孙明子是不会介意反而是希望如此,但站在墨宇川的角度来说,这样始终对长孙明子不利。墨宇川是个无法安定的人,沽名庄事情也是她惹出来的,如果她在对于敦启逍的事情上没有多管闲事,没有想要游戏,那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到现在,墨宇川对于这件事上一直抱有愧疚之意。如果是她一个人的话,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牵扯到了长孙明子,甚至连墨宇鑫和梅姨都没能逃月兑,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谁都无法安定。墨宇川在心中默默打算,要离开长孙明子,离开这华丽可怖的舞台。 “宇川姐,我们终究都会幸福的。” 长孙明子跪在墨宇川的身边,把头轻轻靠在她的怀里,闭上眼睛微笑。想要把自己的幸福分一点给墨宇川,给这个只为别人而活的墨宇川。长孙明子曾质疑过,她们最后能不能幸福,因为那时她在害怕,而且幸福还没有降临。现在她幸福了,她就不再质疑以后她们会不会幸福,但是一个人幸福总是不够的,必须要两个人一起幸福。 “是的。我们终究会幸福的。” 墨宇川温柔的抚模着长孙明子的发丝,眼神看着窗外出神,说出的话也十分飘渺,很轻很柔。像是渴望但又明白无法得到,那是一种名叫失落的心境。不过被墨宇川温柔抚模的长孙明子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她以为,只要是墨宇川说出的话就不会再改变,她以为,只要多一个人的肯定,结局就不会有所改变,她以为,两个人的坚持,一定会让希望变成现实。也许是太想要两人一起幸福了吧,长孙明子潜意识的忽略了很多很多,这也让以后的长孙明子深深痛苦很久。 现在的画面是如此美好,墨宇川斜靠在座椅上,长孙明子安静的在她怀里获取温暖。周遭的一切都变成虚幻,只有这两个人是这样真实。她们走过一段很长的路,经历了很多事情,体会多样的情感,有人死亡,有人离去,有人被遗忘,有人被深埋心底。最后的现在,她们还是在一起,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过,仿佛会一如既往的走下去。可是她们都不知道,现在的她们,此时的画面,可以算是最后的美好。以后她们都无法再有这样的情景,她们无法再相依。如墨宇川所想,她们会分开,会走各自属于自己的路,只是结果是这样,结局却是另一种场面的形成。这一刻她们会深深记住。 “快点找,所有的地方都要仔细的找。” 一大清早,墨宇川就听到门外铃木佐治严厉焦急的声音,墨宇川皱了皱眉,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 “铃木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墨宇川刚一出门,就看到汪玥已经走到铃木佐治身边询问。长孙明子和楚秋暝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走出房间。墨宇川走近看了他们一眼,两人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 此时希年也出了房间,来到三人身边,不解的看着墨宇川。 “不知道,先看看,汪玥已经去问了。” 没有看希年,墨宇川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前面汪玥和铃木佐治在交谈着什么,铃木佐治表情充满怒气,不停让佣人好好找。交谈过后汪玥的表情也错愕起来,回头看了看墨宇川他们。 墨宇川不耐烦的走到汪玥和铃木佐治身边,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汪玥是不会用那样的表情看墨宇川的。而且事情肯定有关《汉柏图》。 “怎么回事?” 墨宇川开口问向汪玥。 “《汉柏图》……” “进书房说。” 铃木佐治打断汪玥的话,撇了几人一眼,语气愤怒的说道,随后自己先向书房走去。 墨宇川点点头,底下头掩盖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安,和汪玥楚秋暝几人一起跟随铃木佐治向书房走去。 “早上起来我到这里想要拿出那两幅《汉柏图》,准备要把那副仿制品让你们带回去交给汪正柯留作纪念,可是一进来就发现保险箱被人打开,两幅图都不见了。” 铃木佐治指着墙上嵌入墙壁里的保险箱对几人说道。墨宇川和长孙明子几人听完一脸震惊,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仅是一个晚上《汉柏图》就会丢失,而且是在铃木本宅,这里一般人绝对不可能进来,但是图确实丢了,而且她们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有谁知道您把图放在那里了?” 收起心中的错愕,墨宇川问道。保险箱上没有撬撅的痕迹,应该是密码被破解之后打开,但是想要解开密码的话,除了设置密码的人,其他人要想打开是十分困难而且耗费时间的,再说保险箱是嵌在墙壁里,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墨宇川几人也是现在才知道铃木佐治把图放在了那里。 “没有,我从没向任何人透露过《汉柏图》的存放位置。” 铃木佐治很肯定的回答, “社长,宅外的监控器全部被损坏,系统也被人入侵遭到破坏。” 铃木佐治的随身秘书慌张的打开书房的门对铃木佐治说道。 “混蛋,你们就是一帮废物。” 铃木佐治气愤不已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朝秘书砸了过去,不过被秘书惊吓的躲开。看到如此暴怒的铃木佐治,墨宇川几人心中都有些忌惮,同时心中也不免着急起来。特别是听到铃木佐治说原本是想把仿制品交给他们带回时,墨宇川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接着去给我找。” “是。社长,要不要报jing?” 秘书小心翼翼的问着,怕再激怒铃木佐治。对于这样愤怒的铃木佐治,别说是墨宇川他们没见过,就是他也很少见。 “不要。” 墨宇川在铃木佐治之前开口,要是报jing的话,事情就复杂了,牵扯到jing方,墨宇川几人的身份就不好再隐瞒下去,而且《汉柏图》本身的重要xing也不能被太多人知道。 看到墨宇川这样着急的想要掩饰什么,铃木佐治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铃木先生,《汉柏图》不比一般事物,如果被jing方知道的话,你想要再私人拥有的可能xing就不大了,而且事情还没有到要报jing的地步,先从内宅的人查起比较好。” 接收到铃木佐治的视线,墨宇川表现坦然的回视,很镇定的解释道。旁边的汪玥几人也点头表示认同。 第十七节 第二站 (6) 关于墨宇川所说的,铃木佐治不是没想到,他也是准备让秘书不要报jing,可是墨宇川着急的态度让铃木佐治有些不解。如果墨宇川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只会为了帮汪正柯完成换图的事情,既然现在铃木佐治已经了解事情的始末,也知道图的真相,并决定把手中的仿制品交给他们带回去,那墨宇川就不至于再这样激动。 “你说的不错,从现在起,在本宅里的任何人都不准出去。” 铃木佐治转过视线,看向门边的秘书,声音透出十足的震慑力。秘书随后欠身赶紧退了出去。 “宇川姐,事情有些奇怪。” 等铃木佐治在座椅上坐下,长孙明子移到墨宇川身边,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道。 墨宇川点点头没有说话。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墨宇川他们前一刻还在为骗到铃木佐治而感到庆幸,后一刻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坦然接受这一切。 墨宇川虽然不说话,但显然是认同长孙明子所说。事情的确很奇怪,铃木佐治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拥有《汉柏图》,墨宇川他们这次来真正目的也没有被暴露,最主要的是他们也是在昨天才见到铃木佐治手中的《汉柏图》,今天一早就发现被人偷了,这太奇怪了,暂时也想不出会是什么人做的。刚刚那位秘书来说铃木宅外的监控器都被损坏,系统也被入侵。难道那个偷图的人把这些做完然后又潜进书房把保险箱打开,最后不惊动任何人就平安离开?可是这样说来也太不可思议了。是铃木家的保全人员太差劲了还是说那个偷图的贼太厉害了?墨宇川一干人等并不觉得会有什么人有这么大的难耐,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宅内的人做的。 “你们怎么看?” 半响,铃木佐治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铃木先生,我想还是先从宅内的人查起。这件事是外人做的几率不大,第一,没有人知道《汉柏图》在这里。第二,要是真的有外人进入的话,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第三,这世上没有可以飞天遁地之人。” 汪玥在众人开口之前率先说道。听完他的话,其他人都朝汪玥看过来,墨宇川轻轻笑了笑。早知道汪玥不会是庸俗之人。 “汪玥说的没错,铃木先生,请你马上让宅内的人在大厅集合,让我们对其调查。” 墨宇川略显着急的接着汪玥的话说下去,如果事情再耽搁下去,那找到图的概率就会越来越小,也会越来越难以查找。 “你们似乎忘记了,并不是没人知道《汉柏图》在这里。” 听完汪玥和墨宇川所说,铃木佐治眼神犀利的看着众人,话里意有所指。 “铃木先生是在怀疑我们?” 楚秋暝挑了挑眉,在唇边挑起一丝讽刺的笑意。其他几人也神情复杂的看着铃木佐治,没想到关键时刻他们都成了嫌疑人。不过也不能怪铃木佐治会这么说,毕竟怎么看都是这几人嫌疑最大。汪玥之前说了三点排除外人偷盗的论点,这几点铃木佐治本人也是认同的,但是铃木宅内知道《汉柏图》存在的人除了铃木佐治之外,就剩下墨宇川几人,而且要是他们联合起来盗取《汉柏图》会很容易。 “铃木先生,如果我们对《汉柏图》有所窥视的话,那我们又何必把真品带到您的面前来,费这么大功夫。” 对上铃木佐治犀利的目光,墨宇川毫不畏惧的直视。就以墨宇川他们为了把《汉柏图》的真品交给铃木佐治这一目的来说,他们的确可以说偷盗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但是墨宇川心里倒是很希望图是他们偷走的,这样到是不用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话虽这样说,但是我不能确定你们其中有没有人对图起了贪婪之心,所以你们也在被调查的人内。” “铃木先生,家父和你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你还信不过吗?” 汪玥开口不满的说道。从到ri本来,汪玥和铃木佐治对彼此都是十分客气,之后汪玥也没有对铃木佐治有任何的语言不敬,可是现在铃木佐治把他们当成偷盗《汉柏图》的嫌疑人,这让汪玥再也不能心平气和的沉默下去。何况汪玥虽然对墨宇川还不是太了解,但是起码知道墨宇川几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就费那么多心思。 “当然,对玥你我是没有任何怀疑,但是其他的人就不能确信。玥,你该理解我。” 注意到汪玥脸上不满的表情,铃木佐治立马说道。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铃木佐治一方面是真的确信汪玥不会对图有所企图,一方面也是不想在今后和汪正柯的关系弄僵。 “他们是我带来的人,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做这样的事。既然铃木先生相信我,那也就该相信我身边的人。” 汪玥继续不满的说道。 “玥,请不要让我为难,现在我所丢失的不是一般事物,如果不能把图找回来,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能放走。” “你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要软禁他们。” “是的,在图找到之前,他们就是最有嫌疑的人。” “你……” “汪玥。” 看到汪玥想要发怒,墨宇川适时的开口阻止。之后看向铃木佐治。 “铃木先生,如果是站在你的角度我也会这样怀疑。所以在图找到之前我们会待在宅内哪都不去。清者自清,我们也希望事情的结果查出之后铃木先生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可以,只要图找到之后证明不是你们所为,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身为一个大财团的当家人,铃木佐治这点气魄还是有的。只是能把图找到,什么事都好说。 之后墨宇川几人一同回到墨宇川的房间,屋外铃木佐治正安排人对宅内的人进行盘查,宅内的搜索工作也依旧还在继续。整个铃木本宅弥漫着紧张惶恐的气氛,宅内的人也是一个个担惊受怕,唯恐事情牵扯到自己身上惹来麻烦。 “看来你们原先的计划泡汤了。” 希年一脸无辜的说道。 “说什么风凉话,图拿不到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 长孙明子不满的看了希年一眼,鄙夷的说了一句。原本心情就十分不好,希年还要说出这样一句打击的话,让人倍感气愤。其实长孙明子误会了希年的意思,希年只是觉得发生这样的事情有些惋惜而已。但是希年也没再解释,一面怕多说多错,另一面是懒得再说。再说他们本就不是一伙的,多说无益。 “真没想到这个时候铃木先生还会怀疑我们,之前不是已经相信我们是为了把《汉柏图》的真品交给他才来的吗?” 汪玥懊恼的坐在椅子上,脸sè很不好。 “先别急,图应该还在这里。” 墨宇川在汪玥身边坐下,拿出一直棒棒糖含在嘴里然后对汪玥微微一笑。汪玥被墨宇川这一笑闪了神。自从再见之后,墨宇川一直和汪玥保持着距离,像现在这样主动坐到他身边还在安慰他,汪玥是从没想过的。 “嗯。《汉柏图》应该还是在这里。” 接着墨宇川的话,楚秋暝又肯定的重复了一遍,揽过身边的长孙明子在另一边坐下。 “为什么这么说?” 这样的疑问同时在长孙明子和汪玥还有希年心中冒出,不过希年刚被长孙明子说了一句,现在就算有疑问也不敢再轻易开口,而汪玥还在为墨宇川难得的温柔暗喜,不想出声打破两人此时的气氛。只有长孙明子询问出声。 “你觉得监控器和监控系统有必要同时破坏吗,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情离奇的太过了吗?” 墨宇川嘴角挑起一丝邪气的弧度,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是说……” 长孙明子想了想,话说到一半被楚秋暝一个眼神制止。 “心里知道就好,我倒要看看最后玩的是什么把戏。” 斜靠在座椅上,墨宇川微眯起眼睛。刚才冷静下来一想,事情已经有所眉目,是谁偷走了《汉柏图》,心中也有了猜测,只是现在还不能说,因为墨宇川他们还没有搞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只是这样一来,他们的行程又要被耽搁下来。虽然和上次去首都的时间想比,这次在ri本并不是很长时间,只有十几天而已,可是对于墨宇川和长孙明子来说,时间越久,她们月兑离沽名庄的时间也就会被延迟。表面上来看,墨宇川和长孙明子加入沽名庄迄今为止一直都没发生过什么危险的事情,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继续。也许别人会想,这样不是也很好吗,之前一直把全部的心力放在爱礼上,可是爱礼的经营并不能让墨宇川得到充实,现在这样反而比较适合墨宇川。但是以后呢,未来呢?墨宇川和长孙明子在boos的事情没发生前也是觉得探秘者这条路是她们永远的路,但结果并不是如此。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这样的事情,墨宇川和长孙明子都迫切的想要月兑离。 “下面我们就只能等了吗?” 长孙明子再次开口。 “不会等很久的。就算我们愿意等,有人也会着急的。” 楚秋暝抚模着长孙明子的发丝,对其安慰的笑道。墨宇川在一边点点头认同。希年略有所思的看着打哑谜的几人,随后无所谓的笑笑,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宇川!” 汪玥把手伸向墨宇川脸颊,满含歉意的看着她。 “怎么了?” 没有避开汪玥的手指,墨宇川任其手指在自己脸上轻柔摩擦。拿出口中的棒棒糖,含笑着看着身边的人。 第十七节 第二站 (7) “抱歉,本来打算快点拿到《汉柏图》和你一起回去看你弟弟的。” “这样啊,不用抱歉。我并不在意。” 汪玥的家境,汪玥与生俱来的优越感,都从未让他像现在这样对一个人说出抱歉的话。这一点聪明如墨宇川又怎会不知,而且还在有其他人在的时候说,墨宇川可以体会到汪玥的真心,可以了解到汪玥的爱意,所以她对汪玥说不用抱歉。有汪玥的帮助,其实他们已经比之前料想的要早了许多见到铃木佐治手里的《汉柏图》,也比原本设想的要轻松了不少。墨宇川这一句不用抱歉是在安抚汪玥也是在感谢汪玥,虽然汪玥并不是单纯的帮助他们。可是这话听在汪玥的耳中更像是在保持距离,那句我并不在意也更是伤人。他以为墨宇川是不在意他所做所想的一切,所以便沉闷的掩饰了心中的失落。 “叩叩!” 敲门声响起。 “进来。” 靠在门边的希年淡淡应了一声,而后把身体移到一边。 “不好意思,我们要搜查这里。” 首先进来的是铃木佐治的随身秘书,向屋里的人微微欠了,便让身后的人进来搜查。 墨宇川几人沉默的点头应允,坐在位置上都没有动,只是不在意的看着秘书带进来的几个人在房间仔细寻找,带着讽刺的笑意。 “佐藤先生,你昨晚也在铃木本宅吗?” 搜查还在进行中,墨宇川看似随意的问了铃木佐治随身秘书,佐藤尤卓一句。 “是的,我一向都是在本宅过夜,方便社长随时有事吩咐。” 佐藤尤卓答道。 “这样啊,那你对《汉柏图》被盗这件事怎么看?” “鄙人没什么看法,只是想快点找到图向社长交差。” “可是佐藤先生,像你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下去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这……” “不如这样吧,让我们帮你找好了,反正我们这些人待着也没事做啊!” 墨宇川对佐藤尤卓邪邪一笑。 “但是社长对几位并不信任,而且你们也是嫌疑人。” 佐藤尤卓皱了皱眉头,表情很是纠结。墨宇川说的没错,他现在完全没有头绪,铃木佐治让他去找那他就只能找找找,而且找不到的话,铃木佐治肯定会大发雷霆。从某种角度来说,佐藤尤卓还是很希望有人给他出出主意帮帮忙的。 “佐藤先生,你也看到了,在这里你不是什么也没找到吗?再说了,要是图真是我们偷的,我们还会堂而皇之的待在这里吗?” 墨宇川扫视了一眼在房间里没有搜查到任何结果的几人,然后对着佐藤尤卓挑起嘴角。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各位了,在社长回来之前请务必帮助我把《汉柏图》的下落找出来。” 佐藤尤卓也看到了搜查的几人两手空空的退出去。而后诚恳的对着墨宇川几人又是欠了欠身。 “铃木先生出去了?” 墨宇川有些惊讶的问道,眼睛看向楚秋暝,楚秋暝带着意味不明的眼神回视,但是墨宇川读懂了楚秋暝的意思。 “是的,铃木先生交待完这里的事情就出去了,公司里有很多事情还需要社长亲自处理。” 佐藤尤卓诚实的答道。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图的下落。” “非常感谢。” 最后佐藤尤卓欠身出去,继续查找其他地方。 “如果事情真是我们想的那样,事情就有些麻烦了。汪玥,我要摆月兑你一件事情。” 佐藤尤卓出去之后,墨宇川扔掉手里的棒棒糖,看了一眼楚秋暝又把眼光放在汪玥身上。 “什么事情?” 汪玥奇怪的看着墨宇川。然后墨宇川在汪玥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汪玥点点头起身走出门外。 “秋暝,你和明子一起,现在要找的是线索,必须要让那个人心服口服。” 汪玥离开后墨宇川站起身,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声音低低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 听到墨宇川的话,楚秋暝和长孙明子从座椅上直起身子。长孙明子看着墨宇川心里挺不好受,事情会变成这样其实他们本身就有很大责任,如果可以把事情做的更好一点,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情。不顾庆幸的是,他们都还很清醒,知道怎么去解决。 墨宇川收回目光看着长孙明子,轻笑了下,举起右手握拳,长孙明子看着这样的墨宇川也轻轻笑了,这是她一直熟悉的墨宇川。举起自己的右手,长孙明子重重的击向墨宇川的拳头。宇川姐,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很快就可以摆月兑这些烦恼。 长孙明子的一击使足了全力,像是在告诉墨宇川,这么深刻的碰撞依然是她们的默契。也在jing示着墨宇川,前方的路,马上就会归于平坦。明子,以后也要一直一直幸福下去,即使没有我。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在墨宇川他们看来,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没有什么能阻止得了她们前行的步伐,没人能阻止这次任务的完成。《汉柏图》,他们势在必得。那是一切希望的开始,是左右命运的年轮,却永远不会是他们的终结。 “现在就剩下你我了,我是要和你一起呢,还是单独。” 看着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墨宇川,希年看着墨宇川说道。 “我们一起,你知道要做什么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希年耸了耸肩,做了个摊手的动作。墨宇川他们要做什么,希年的确不知道,他是前天才到达ri本和他们接触,而且从始至终墨宇川几人也没向希年透露过什么,就算他的大脑再好使,也不可能说无师自通就无师自通吧。 “走吧,去铃木佐治的书房。” 没有在意希年的话,墨宇川走出房间向书房走去,希年略显无奈的跟着后面。 书房还是刚刚他们来过时的样子,保险箱依旧打开着。铃木佐治的书房没有太多东西,都是一些办公要用到的而已,看上去好像冷冷清清没有生气,这其实和铃木佐治给人的感觉大不一样。铃木佐治给人的感觉很随和很好相处。 略微打量了一下,墨宇川什么也没做,只是歪着头,一脸的慵懒样子。俗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此时墨宇川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希年心里着急起来,以墨宇川这样的人,做什么事不可能没有缘由,可是现在他们是来找《汉柏图》的,但墨宇川站在不动又是什么意思。 “希年!” 就在希年忍不住想要询问的时候墨宇川开口了。希年心中有些期待,不知道墨宇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怎么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特长就是破解密码。” 墨宇川看着希年说道,一丝诡异的感觉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嗯。有什么问题吗?” 希年坦率的承认。他的特长的确是密码解译,也正因为这一点简先生才会把希年网罗到自己门下。墨宇川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先前见到希年时就和简先生打听了一下这人的简单资料,毕竟完全不了解的人,墨宇川无法和他相处。这样的亏墨宇川在许少倾的身上就深深的尝到过。 “没什么问题,是想说这个特长非常好。” 墨宇川话音刚落下,一脚便踢到希年的小月复上,接着在他脸上落下一拳。对这突来的袭击,希年完全没有料想到,前一刻还在说很好的人,下一刻就拳脚相加,希年甚至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不得不说墨宇川下手很重,希年直接被揍的躺在地方半天没有起来,转眼恶狠狠的看着墨宇川,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 墨宇川没有给希年任何解释,慢慢的在他身边蹲下,接着又补上一拳。 “你疯了!” 此时希年终于反击起来,伸手按下墨宇川,压住她的双手,在墨宇川上方直视着她。希年的嘴角留下血丝,但是气愤的他也懒得再去擦掉。 墨宇川依旧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抬起脚在希年背上狠狠落下,希年被踢的瞬间伏在地上,而墨宇川在希年倒地的前一秒迅速移开身体避开免得被希年压住。 “你先忍着,之后会告诉你为什么。” 墨宇川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看着无故被揍的希年笑了笑,随便又从口袋里拿出棒棒糖,正要含在嘴里却被已经爬起来的希年一把夺取。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谁,这样没有任何理由的被揍都会愤怒,希年也是一样,只不过对方是墨宇川,这让希年有些无奈,他不喜欢和女人打架,再说墨宇川和他虽然不熟,但是也明白一点,墨宇川不是个会做无聊事情的人。 “我们去看看秋暝那边怎么样了?” 看到自己的棒棒糖被人夺走,墨宇川没有在意。有些悻悻然的又拿出一根。然后对希年露出一个堪称无辜的表情。 “墨宇川,你揍了我就想这样算了!” 被墨宇川态度搞的晕头转向的希年再也无法忍受墨宇川不着边际的话,一把扯过她的衣袖,狠狠的瞪着她。 “稍后在说,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完全无视希年的愤怒,墨宇川还火上浇油的打趣起来。墨宇川现在心里的想法谁也不知道,其实揍希年并不是原先设想好的情节,但是在看到保险箱的那一刻墨宇川突生揍希年一顿的想法来。墨宇川不否认这有个人情绪在里面,墨宇川一直觉得很压抑,任务过程中不断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墨宇川的耐心也快用完,她需要发泄,而身边的希年就成为那个不走运的人。 第十七节 第二站 (8) 墨宇川从加入沽名庄接到简先生派给她和长孙明子的任务开始,就一直在幻象着今后与神智正常的墨宇鑫的生活,不断的幻象,不断的期望,让墨宇川在这一次次的意料之外事情上备受折磨,越是想快点拿到《汉柏图》,可现实越是让她等了再等,想了再想。如果墨宇川还是以前的探秘者,那现在的情况并不足以让她如此,可是墨宇川已经不是以前的墨宇川。 希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墨宇川,他想不到竟会有人如此的恶劣,什么叫做现在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难道他被揍了一顿连知道理由的权力都没有吗?难道墨宇川莫名其妙的揍了他一顿就是为了稍后有意思吗?天啊,谁来告诉他,他刚刚还在想墨宇川肯定不会做无聊事情人,那现在这个无聊的人又是谁!希年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而且现在觉得浑身都痛。早知如此,在简先生问谁愿意把《汉柏图》的那副仿制品送过来的时候,自己就不会那么积极踊跃了,记得当时竹叶还鄙夷了他一把。 “发生什么事情了?” 长孙明子和楚秋暝在书房门外,看到满脸黑青的希年和表情散漫的墨宇川,长孙明子不免好奇的问了一声。楚秋暝看着墨宇川点点头。 “没什么,就是挨揍了。” 希年气恼的松开扯着墨宇川衣袖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道。 原本还想逼问墨宇川缘由,可是长孙明子和楚秋暝已经过来,想必问了也是白问,而且丢人的事情希年也不想再详细说明。 听到希年的话,长孙明子又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发现刚才的黑青之sè不仅是希年的表情也是他脸上挂彩的现象。长孙明子好笑的看着两人,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墨宇川揍的,不过原因长孙明子也不知道,但也不想问。 “怎么样?” 墨宇川收起懒散的态度,表情变得深沉起来。 “和料想的差不多,几乎可以判定我们的猜测。” 楚秋暝回答。 “这样啊,可以让佐藤秘书收工了。” 墨宇川脸上除了慵懒的表情之外似乎其他表情都维持不到一分钟就消失。这次也是一样,现在表情又换上了之前的慵懒。 “现在?会不会太早了点?” 长孙明子神情复杂的说道。 “不早了呢,再不快点汪玥那里会很麻烦。” “话说你到底让汪玥干什么去了?” 不甘心被忽略的希年一副挫败的看着墨宇川。同时楚秋暝已经去找佐藤尤卓去了。 “之后你就会知道了,等下还需要你的配合。” 说着墨宇川又对希年邪气的笑起来。 “哈……?” 墨宇川没再说话,长孙明子心中虽有些担心但是也认同墨宇川所说,这边处理的越早对汪玥的行动就越有利。这样想着便也没再开口。只是希年还在犯糊涂,明显不知道墨宇川说的配合是指什么,如果是继续假装鉴定专家的话,那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怕墨宇川出怪招。 不一会楚秋暝带着佐藤尤卓到书房里来,过程中楚秋暝已经对佐藤尤卓说找到《汉柏图》的下落,并让他尽快通知铃木佐治回到本宅里。 见到墨宇川三人,佐藤尤卓先是欠了欠身,然后四处张望图在哪里,可是没有看到,心中不禁疑惑的想是不是骗他的,毕竟他已经找了这么久都一无所获,难道墨宇川几人有通天本领可是一出手就找到《汉柏图》?佐藤尤卓对这一点起了疑。 看出佐藤尤卓心里的想法,墨宇川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想做任何解释,她在等,等铃木佐治的出现。楚秋暝也没再多说什么,面无表情的走到长孙明子身边,轻抚了一下她的发丝表示安慰长孙明子。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要身边的人都还在那就不用太过担心了吧!长孙明子这样想的同时又抬起头看了看墨宇川最后把目光放在楚秋暝身上,用眼神回应他的温柔。 此时书房的气氛很是怪异,因为最关键的人还没有到,所以里面的人虽然表面上都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但是彼此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会太过简单。几人都沉默的站着,一分一秒的等待,等待接下来的演变。 “墨小姐,您没有什么要和鄙人说的吗?如果《汉柏图》还没有找到的话,那请再继续找下去,我刚刚已经通知了社长,他应该很快就会回到宅邸,如果……” “佐藤先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等铃木先生回来之后我就会把找到的《汉柏图》拿出来。” 最终忍不住开口的人还是佐藤尤卓,也难怪他没有墨宇川几人那么好的耐心,铃木佐治离开前把查找《汉柏图》的工作交给了他,而且他刚刚还听信了楚秋暝所说通知铃木佐治返回,可结果是他并没有找到,而且楚秋暝虽然说找到了可是也没让他看见,如果等铃木佐治回来之后还是看不到《汉柏图》的话,那他的麻烦就大了。了解佐藤尤卓所担心的事情,墨宇川懒得再听他继续啰嗦,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并给予保证。听完墨宇川的话,佐藤尤卓就是再想说什么也说不下去了,如果事情变得糟糕那也只能说是自己运气不好,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要请墨宇川几人帮忙。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希望事情不会变得太坏。 “谁把《汉柏图》找到的?在哪里找到的?” 铃木佐治在宅外下了车便向宅内冲进来,还一边大吼着,表情疑惑而慌张,让身边的人一个个闪躲不及,不明白他们尊贵的社长怎么会如此。 墨宇川几人也听到了铃木佐治的声音,但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几人对视一眼,墨宇川和楚秋暝同时扯起嘴角的弧度,总算是把人给等回来了。长孙明子也安静的待在楚秋暝身边没有动,只有希年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墨宇川和楚秋暝,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铃木佐治很快来到书房,一进去佐藤尤卓就靠近他身边叫了声社长,抬眼看了看墨宇川几人,想要等他们开口解释。 “佐藤,图在哪里?你们又怎么不好好待着跑这里做什么?” 铃木佐治沉声问道身边的佐藤尤卓,又把视线转到墨宇川几人身上。他记得之前他说过他们都是嫌疑人,要接受调查,而且他们也很配合的答应,怎么现在就毫不自觉的跑到书房里和他的秘书待在一起了。 “社长,这个要问他们。” 佐藤尤卓有些惶恐的说道。 “铃木先生,我们已经查到《汉柏图》的下落,正等着您回来验收呢。” 没等铃木佐治再质问,墨宇川就信誓旦旦的开口。 “这么说你们已经找到《汉柏图》了,那图呢?还有是什么人窃取的。” 铃木佐治十分不相信的打量了下墨宇川,问出的话也很轻佻。 “当然,不然我们又怎敢让您在百忙之中回来。窃取图的人就是我身边的这位。” 墨宇川指着身边的希年说道。后者满脸震惊与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指控自己的人。他完全被墨宇川搞的一点思绪都没有了。 “是他?理由呢?” “他虽然是汪先生特意找来的鉴定专家,本来我们也是对他十分信任,可不想他见到《汉柏图》之后便起了不轨之心,而且他还是一位密码解译的高手,对于您书房里的这个保险箱,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原本我们也不愿相信我们带来的人竟会做出的这种事,但就在我刚刚严刑逼供下他不得不承认事情本是他所为。” 面对铃木佐治很明显的不相信,墨宇川没有在意,接着认真说道。 听了墨宇川的话,书房里的众人表情不一。铃木佐治先是不相信,但是看到墨宇川如此自信,心里也有了别样的怀疑,脸sè也并没有因为墨宇川所说而好转。而被墨宇川指控的希年更是心中叫苦不迭,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得罪了谁,而且现在他总算的知道墨宇川先前为什么对他动手了,原来就是为了现在。一边的楚秋暝一开始也没想到墨宇川会出这样的怪招,刚一听墨宇川开口还有些惊讶,不过细细想来也是正确的作法。了解到墨宇川心中所想便挂着一幅静观其变的表情看着现在的局势。长孙明子皱起眉头在楚秋暝身边默不作声,心中虽然在担心某些问题,但是在这个时候也不适合把担心呈现在脸上,只能低着头掩饰。 “你凭什么认定是这个人?而且图呢?” 铃木佐治问道。现在关键的不是墨宇川说什么。而是图到底找到没有。 “铃木先生先不要急,汪玥已经去取回《汉柏图》了,相信很快就会回来。之所以……” “玥出去了?” 铃木佐治打断墨宇川的话。 “是的,我们是嫌疑人所以不能够ziyou出入宅邸,但是汪玥并不在其列,所有只能让汪玥去取回图。” 墨宇川说着对铃木佐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后者的表情令人捉模。 “之所以会怀疑他,是因为在这里只有他是最后到来了,而且也具备偷窃的条件。再说他本人已经承认,并说出了图的下落,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确定呢!” 墨宇川接着之前的话说道。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图在哪里?玥去了哪?” 铃木佐治此时情绪激动起来。 第十九节 第三站 (1) “墨小姐,等到了您就知道了。” 其中一人回答墨宇川的问话,只是奇怪的是他的语气里很是尊敬,甚至用了‘您’这样的敬语。墨宇川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那人的话。既然这人已经这样说了,那就算墨宇川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正到了地方自然也就知道了,而且墨宇川察觉到这些抓她的人应该是她所认识的人,但是一时想不到会是谁。 时间慢慢过去,墨宇川他们终于在一处空地降落,然后她被直接带进一座别墅里,手脚上的绳子也被解开,墨宇川活动活动了筋骨,四处打量起来。带她来的人把她放在大厅里就安排佣人好好招待,然后上楼去见什么人。墨宇川不禁好笑起来,还真是自信,就不怕她跑了吗?不过看看外面那么多把守的人,就算墨宇川想要离开也不可能。之后她便慵懒的在沙发上坐下,随便让佣人给她准备茶点,也许是之前就有人交待过,所以墨宇川的要求并未被拒绝,这让墨宇川觉得更有意思起来,此时这里是傍晚,也就是说她已经不在国内,那这里又是哪里呢?墨宇川默默的想着一边等待这里的主人,也就是抓她来的人。过来一会墨宇川才似乎想起什么来,在身上模索了一下,发现汉柏图已经被那些人拿走。果然目的还是为了汉柏图。墨宇川斜靠在沙发上眼神里透出yin暗。 过了好一会,之前在直升机上和墨宇川搭话的人下了楼。“墨小姐,我们少爷请您上去见他。” 打量了那人几秒,墨宇川移开视线笑了笑,随后起身跟在那人身后上楼。那人把墨宇川带到一间主卧室里停下,然后自己不动声sè的退出去。房间里已经有一人在那,背对着墨宇川看着窗外,想必这位就是那人口中所说的少爷。墨宇川看着那道背影,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嘴角上的弧度慢慢扯平。如果说之前见到塞闻让墨宇川有种宿命的感觉,那再次见到这个人让墨宇川就有种被上帝戏弄的感觉。墨宇川曾经可笑的以为一切都已结束,可是兜兜转转到现在,她又回到起点。这一刻墨宇川想要捏碎别人的骨头,拳头握的紧紧的,最后如放弃挣扎一般放开。房间里的人也一直没有转过身来面对墨宇川,像是在等墨宇川开口。 “也许我该早点想到你!” 墨宇川的语气里带着惆怅,如果早些想到会不会就能避免了,可是如果只是上帝给予人们的叹息罢了,谁也不能改变已定的事情。 “很意外吗?” 房间里的那人淡淡的说道,有些失望的情绪在。 “难道我不该意外吗?” 墨宇川反问着。见到这个人,墨宇川或许不用担心她的人身安全,不管这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是现在的态度就让墨宇川明白,他起码不用对她的生命造成危险。墨宇川在放心的同时又思想纠结着。比起面对这个人,墨宇川倒是更愿意这次抓她的人是她所不熟悉的。 “宇川,你还在恨我吗?” 终于转过身来,直视着墨宇川的眼睛,他想知道墨宇川心里是否还有他的存在,是否还有对他的一丝留恋。可惜他失望了,墨宇川的眼里虽有复杂的情绪在,但却没有他想要看见的情感。而墨宇川淡淡的摇头让他更加失望。如果墨宇川对他连恨都没有了,那其他的就更不会存在。 “许少倾,这次你又是想要得到什么呢?” 许少倾,这个墨宇川曾经爱过恨过也怨过的男人,他们之间的爱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墨宇川曾经把自己献给这个男人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为爱他,墨宇川曾经在这个男人怀里流泪不止,只因为这个男人许了她从不敢奢望的未来,只是后来一切都变成虚幻。这个男人是墨宇川在宇文瑾弦之后唯一愿意去爱的人,只是无果而已。这个男人也曾为了自己的目的要了墨宇川,同样也是为了爱。也曾对墨宇川欺骗背叛,伤了墨宇川也伤了自己。墨宇川也不会明白他那时所给予的承诺也是他内心处最渴望的,只是后来他们的爱殇了,墨宇川给他留下一句相忘于江湖,便温柔强硬的把他们之间的一切全部否决。之后墨宇川决定不再爱他也不再恨他,甚至在分开的时间里墨宇川一直没有再想起他。墨宇川问他,这次你又是想要得到什么呢?这句话像是在提醒着许少倾他曾经为了得到宝藏而让他们的爱情被埋葬,也像是在讽刺着许少倾,他对她不过是利用。 许少倾很想辩解,很想反驳,很想坚定的告诉墨宇川,他只是想她了,想见她了。可是这样的理由不止墨宇川不信,就连许少倾本人都无法说出口。墨宇川说对了,他们再见的理由还是因为其他,尽管这里面带着很多许少倾的私人情绪,但也改变不了这次事件的实际xing质。许少倾突然觉得很挫败。也许墨宇川早已不爱他,可他还是在爱着墨宇川,短短的一年里,许少倾很多次想要去见墨宇川,但总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也许更多的是提不起勇气,他曾经那样伤过墨宇川。这次终于有了理由,不过在墨宇川眼里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他更是无从辩解。面对墨宇川冷淡的面孔,其实许少倾的内心比墨宇川此时的还要复杂。 “汉柏图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呢?引得你们这么多人为了它大费周折。你能不能给我解答呢?” 把许少倾的沉默当成默认,这一刻墨宇川连失望的感觉都没有,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是因为汉柏图,而她对许少倾也不再抱有希望。她只想知道那个答案,那个让她费心了两个月才拿到手的汉柏图到底存在着哪些她所不知道的牵连。 “你身上的图是假的。” 没有正面回答墨宇川的问题,许少倾又把背对向墨宇川。他派去袭击的人从墨宇川身上拿回来的图,许少倾之前就仔细的研究过,不过很快就发现是幅假的,而且仿制手法并不高明。 “我说那是真的。” 听到许少倾说图的假的墨宇川只是扯起嘴唇讽刺的笑了下,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慌乱的情绪,仿佛非常自信于自己手中的图。 许少倾没有立即反驳,只是沉默了半会。以墨宇川的能力怎么会发现不了图是假的,而她现在咬定图是真的,肯定是另有原因。 “是你自己动的手脚?” 话虽是反问,不过却是用确定的口气。他们曾经一起完成过boss派给的任务,对墨宇川鬼马的处事方式多少还有点了解。墨宇川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出一些怪招,而且墨宇川给人的感觉本来就是不会按部就班的人。如果说是墨宇川自己把图换成假的,许少倾觉得这是十分有可能的。 “看来瞒不下去了呢!许少倾,这么久不见你本事见长了呢!” 既然许少倾已经猜到,那也就没必要在否认下去,其实墨宇川原本也就知道瞒不过许少倾的眼睛。汉柏图的确是被她掉包的。在铃木佐治那里拿到真正的汉柏图后,墨宇川就秘密的让人又仿制了一副,以备不时之需,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长孙明子都不知道。而真正的汉柏图也早被墨宇川藏在秘密的地方,除她之外再没人知晓。之前在遇袭时,墨宇川就想到这些人是为了汉柏图而来,所以她当即把自己让人仿制的汉柏图放在身上作为诱饵,让袭击他们的人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这样一方面可以保护长孙明子几人的安全,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他们搜查到真正的汉柏图。 “真的在哪?” 没有在意墨宇川的讽刺,许少倾直接向墨宇川询问汉柏图的下落。这样直接的许少倾让墨宇川的笑容变大,走到座椅前坐下,然后拿出一根随身携带的棒棒糖含在嘴里,玩味的看着许少倾不语。既然她都把图藏起来了,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说出来,墨宇川本就不打算把图交给任何人,起码在一切都没搞清楚之前不会交出来。 而许少倾在问出这句话之前也料想到墨宇川不会告诉他,可还是不死心的问了。看着此时一副懒散的墨宇川,许少倾模了模耳垂低头沉默,如果今天换成是别人在他面前如此,许少倾有千百种办法对付,可偏偏这个人是墨宇川,让许少倾打不得骂不得。最后只能轻叹一声。 “那就留在这里直到你愿意说为止。” 对于此时的许少倾来说,他无法对墨宇川做出什么举动只能选择把她软禁在此,他想,也许时间长了墨宇川自然就会说出来,因为现在的情况对墨宇川来说也很不利,一直待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按她的xing格来说她会比许少倾更加的着急一些。 许少倾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出去了,留下墨宇川一人留在房间里并把门从外门上锁。听见门锁的声音墨宇川才收起脸上的笑意。是该想办法的时候了。墨宇川心里很清楚,一直待在这里会很麻烦,而且长孙明子他们应该也很担心,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尽快查到自己已经在许少倾手里。可是说实话墨宇川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外面把守的很严格,墨宇川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逃出去。 第十九节 第三站 (2) 许少倾出去之后就下了楼叫来他手下的人,安排他们去做一些事情。墨宇川和长孙明子的感情许少倾早就知道,所以他断定长孙明子他们会要来救墨宇川,而且他们身后的那个简先生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以他的能力应该很快就会查到这里,许少倾必须要早做准备。而对于墨宇川的复杂情感,许少倾这次依然是想一举两得,墨宇川和汉柏图他都要得到。这一次他断然不会再让以前的那种情况再发生。把墨宇川软禁在这里也只是权宜之计,过不了多久许少倾就会想其他办法打发掉一切碍事的人或物。许少倾在之前就派人查了墨宇川和长孙明子这一年来的情况,所以也知道了长孙明子和楚秋暝在一起,也知道塞闻被墨宇川拒绝,还有墨宇川向汪玥做出的承诺,接下来许少倾就要把重心放在这些人身上。 通过简先生的人去查,很快就查到了抓走墨宇川的那架直升机的降落地点,长孙明子和楚秋暝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墨宇川现在的所在地。并且已经做好去营救的准备。虽然还不知道墨宇川具体在哪个位置,不过当长孙明子听到地点的名称时立马就想到了许少倾,之后又请简先生派人去查现在许少倾所处的位置。许少倾在那个地方颇具地位。而且势力也不可小视,相对的,他的住所也很容易查到。长孙明子和楚秋暝在得到确切的消息后立马准备动身前去,同时也真正放下心来,长孙明子知道,以许少倾对墨宇川的感情肯定是不会伤害她的。只是有一个人的举动让长孙明子有些意外,那就是希年,他竟然主动请简先生派他和长孙明子他们一起去救墨宇川并带回汉柏图。长孙明子原本以为经过在ri本所发生的事情后,希年肯定不会再和他们参与到一起,只要他不在简先生面前拆穿他们先前对简先生所说的谎言,长孙明子就很感激了。不过希年既然主动要求加入,长孙明子和楚秋暝都不可能拒绝,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而楚秋暝对希年的举动似乎并不觉得意外,这是属于男人之间的默契,长孙明子并不了解。其实简先生完全可以多加派人手给楚秋暝他们,但是想来想去,人一旦多了起来有些事情也不好办,所以他们分两批行动,长孙明子和楚秋暝还有希年三人先过去试探许少倾,毕竟长孙明子和许少倾算是熟人,如果是她想见许少倾的话,后者应该不会拒绝才是,不过这也只是猜测,人都会变,谁知道许少倾这两年会变成什么样呢!另外简先生再安排另一批人在他们之后前去,以便支援。 英国伦敦 长孙明子三人在这一天到达目的地。他们并没有直接奔赴去见许少倾,而是先找酒店住下,他们不想打没把握的仗,墨宇川和汉柏图都在许少倾手里,他们还不知道许少倾接下来会做什么,所以要先想好怎么和许少倾交流,如果他们此时再落入许少倾手里事情就更加不好办了。 同时墨宇川已经在许少倾的别墅里被软禁的两天,期间除了刚到的时候见过许少倾,之后他再没出现在墨宇川面前。墨宇川不知道许少倾接下来想打什么主要,只能一边内心着急的等待一边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这一天很意外的有个人来见墨宇川,这个人给墨宇川带来更加震撼的消息。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你和你弟弟同母异父。” 来见墨宇川的是许少倾的母亲,这个人墨宇川在之前就和她有过接触,是个很不简单的女人。 “那又怎么样?” 同母异父并不能影响墨宇川对墨宇鑫的感情,不管他们是不是一个父亲,墨宇川都不会在意,只要墨宇鑫还是墨宇鑫她还是她,那什么都不会改变。墨宇川也不明白许少倾的母亲为什么要来和她说这些。 “重点不是在这里,而是在你弟弟墨宇鑫的父亲身上。” 坐在墨宇川的对面,许少倾的母亲轻轻抿了一口佣人上的茶,话说的似乎漫不经心,却让墨宇川的心微微一颤。墨宇鑫的父亲是宇文瑾弦,也就说她来这里的目的是关于宇文瑾弦的。墨宇川不由紧张起来,宇文瑾弦已经去世那么多年,还会和什么人有所牵扯呢。 “你认识!” 墨宇川肯定的说道。抬眼正视面前雍容华贵的女人。事关宇文瑾弦的,墨宇川就无法再维持散漫的态度。 “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做沈冰落。” 墨宇川先前的确不知道许少倾的母亲叫什么。可是在她说出名字的那一刻,墨宇川情愿永远也不知道。沈冰落这个名字很早就在墨宇川的记忆里,原因在于宇文瑾弦。宇文瑾弦会死最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名字。墨宇川曾经也深深的嫉妒过,埋怨过。因为沈冰落是宇文瑾弦唯一爱过的女人,如果没有这个人,也许墨宇鑫不过失去父母,墨宇川不会生活的那么痛苦。归根结底的一切都是来源于眼前的这个女人。 墨宇川一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怔的看着沈冰落,满脸的复杂情绪,墨宇川不知道这一刻她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她,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态来看待。墨宇川知道沈冰落的存在是宇文瑾弦亲口告诉她的,也许是应该那时的墨宇川还很小,也许是因为宇文瑾弦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也许是因为墨宇川一直喜欢缠在宇文瑾弦身边让他觉得安心,所以宇文瑾弦把心中最大的秘密告诉了那时只有五岁的墨宇川。宇文瑾弦以为小小的墨宇川不会记得那么多记得那么深,可是不想墨宇川却从没有忘记过沈冰落这三个字。这三个字让宇文瑾弦爱了一生,敬了一生,想了一生。也纠结了一生,哪怕最后死也是因为这三个字的主人。今天墨宇川终于知道宇文瑾弦爱了一辈子人是什么样子的了,她终于可以不再把这个人幻想,终于直直的面对了这个女人。 宇文啊,你看看你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又是做错了什么?这一辈子也逃不出你的yin影,哪怕你死了,你还是把最大的伤痛留下,你的一生都付出在这个女人身上,可你又要我一生都伴随着你的名字。宇文,如果你的死真的能带走一切那该有多好,如果你给我留下的不止是伤痛又该有多好!墨宇川在心中悲哀的想着。这一刻她的心情是那样的复杂,仿佛宇文瑾弦曾在提及这个名字时所流露出满带着幸福的笑容又浮现在墨宇川眼前挥之不去。沈冰落活的很好,结婚,生子,到现在还是一副高贵秀丽模样,而宇文瑾弦早已融合在泥土里。墨宇川觉得可笑又可悲,而她自己又是对宇文瑾弦有着那样的情感,这一刻知道宇文瑾弦深深爱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墨宇川的心里不得不五味交杂起来。 墨宇川还在看着沈冰落,,而她也在看着她。墨宇川此时的表情让沈冰落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这便是她要的结果,如果墨宇川不知道她的存在那接下来的事情还不好办了,正因为墨宇川知道,所以沈冰落觉得这一次的决定是对的。而且看墨宇川的样子,宇文瑾弦在墨宇川心里一定也有不一样的存在。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墨宇川竟然是爱着宇文瑾弦的,如果知道的话,那沈冰落会觉得更加有意思。 对于沈冰落来说,也许宇文瑾弦这个人早已经淡出她的世界,不能再给她带来影响,从分开一直到现在,沈冰落可能都没有后悔过和宇文瑾弦的分开,而在这二十几年的没有相见里,沈冰落也早就对宇文瑾弦忘怀。前段时间她派人详细查了墨宇川和墨宇鑫的底细,这才知道,墨宇鑫的父亲是宇文瑾弦,也才知道宇文瑾弦已经死去二十年。在刚得到这个消息时沈冰落还是有那么一刻难过的,可也只是一刻而已,下一分钟便坦然笑之。 墨宇川并没有对沈冰落的身份有所怀疑,因为别人不可能知道宇文瑾弦的最爱是沈冰落,也没有人会在墨宇川面前别有深意的提及宇文瑾弦,这个人只会是沈冰落本人。其实宇文瑾弦和沈冰落的故事墨宇川并不是很清楚,他们之间所发生了什么,造成他们会分开的局面宇文瑾弦也没有向墨宇川提过,但是墨宇川已经肯定了沈冰落没有说谎,起码在她的名字上没有对墨宇川有所欺骗。墨宇川渐渐皱起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里的不可置信更加浓重起来。 “许少倾的父亲到底是谁?” 过了很长时间,墨宇川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也许她心里也有丝了然,只是还不愿意相信,她要沈冰落自己说出真正的答案。墨宇川还深刻的记得宇文瑾弦之所以会抛弃他们全是因为他那时得知了沈冰落结婚的消息,然后无法接受,情愿用死亡来解月兑。可如果沈冰落是在二十年前结婚的,那许少倾就不可能是沈冰落现在的丈夫许博明后代的孩子。许少倾今年二十九岁,比墨宇川大整整四岁,宇文瑾弦死的时候墨宇川那时是五岁,这样算的话许少倾那时候已经九岁了,除非许少倾不是沈冰落所生,不然这无法解释。而且沈冰落也不可能在结婚前的九年就已经生下她丈夫的孩子,因为那时的沈冰落还和宇文瑾弦在一起,这一点墨宇川绝对是可以确定的。 第十九节 第三站 (3) “墨小姐既然会问少倾的父亲到底是谁这样的问题,就说明你已经猜出来了不是吗?” 对于墨宇川的质问沈冰落没有一丝惊讶,仿佛早就算准了墨宇川会有此一问。而且她也并没有忌讳去回答墨宇川的问题,只是她知道,以墨宇川是心思,心中其实早已有了答案。墨宇川越是不想面对,沈冰落就越是要墨宇川亲自面对。 “请你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听到沈冰落的话,墨宇川心中连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湮灭。她痛苦的甚至无法再去直视沈冰落,墨宇川捏着手中的杯子,仿佛要把它粉碎。墨宇川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消息,声音里已经满是愤怒,之前的随意早已不在。墨宇川可以淡然面对很多事情,可是关于到墨宇鑫的时候,墨宇川是失措担忧,关于长孙明子的时候,墨宇川是怜惜心痛,唯独关于宇文瑾弦的时候,墨宇川完全会失去方寸,久久不能平复。而沈冰落戳中的也正是墨宇川最大的要害。 沈冰落这次没有料到墨宇川情绪起伏会如此之大,如果仅是对宇文瑾弦重视而已,那在得到这样的消息后也不应该会是这样的表现。沈冰落原来以为墨宇川只会很惊讶而已,她也并不想在此时就结束谈话,可是墨宇川语气中的不容拒绝让沈冰落知道,接下来的谈话已经不可能。 “你为什么会这样激动,这个消息应该不会对你造成多大影响吧?” 虽然知道无法再谈重点,可沈冰落还是不甘心的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许少倾知道吗?” 墨宇川的语气让沈冰落差一点以为墨宇川会马上绝望的死去。沈冰落不会明白墨宇川的心情,不会明白这对她是多麽大的打击。 “少倾还不知道这一点,我也并不准备告诉他。” 九岁的许少倾早已开始记事,他知道沈冰落的丈夫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因为那个男人一直对许少倾关爱有加,当成亲生儿子来看待,永远把最好的给许少倾,永远极尽宠溺的爱护,也早就让许少倾把他当成亲生父亲来看待,所以他才愿意为了完成那个男人的心愿回到国内去找寻宝藏,为他不值,为他报仇。而在之后的那么多年里,许少倾也从没问过沈冰落他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因为许少倾不会在意一个离开了的男人,尽管他还不知道其实是沈冰落选择的决裂。 “你滚!” 墨宇川突然站起身指着门口的方向对沈冰落暴喝,头深深的垂下,不想看任何事物,墨宇川是在逃避着什么。沈冰落被墨宇才突然的吼声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 “等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墨宇川此时的情绪连沈冰落都发现是要频临崩溃,再这样下去,沈冰落不知道墨宇川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所以她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很快离开。 等到沈冰落离开后,墨宇川疯狂的推倒面前的桌子,上面的杯子也被摔的粉碎。墨宇川无力的瘫倒在地,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眼睛慢慢失去焦点。墨宇川想哭,可是她却哭不出来,连眼泪无法流出,沁在眼眶里让墨宇川的眼睛看上去朦胧灰暗。她无法再去思考,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周围的事物都在围着她转,让她昏眩的闭上双眼,最后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那一刻墨宇川深深的希望永远不要醒来,她不挣扎了,不抗拒了,不管也不顾了,这一刻她想不到最爱的弟弟还在等她,她想不过长孙明子还在着急担心的要营救她,她也想不到抚养她chéngrén的梅姨还在急切的盼望她早点回去。她被沈冰落今天带来的消息击垮了,她的心裂了,所有的执念都崩塌。 “我们现在还是不知道宇川姐被带到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只能确定不在许少倾的大本营。” 酒店里,已经到达伦敦几ri的楚秋暝三人还在商议就出墨宇川的办法。长孙明子他们一直在锲而不舍的追查墨宇川所在的位置,一边也在绞尽脑汁的想要怎么安全和许少倾接触。此时长孙明子眉头紧皱的看着楚秋暝和希年。 “嗯,看来许少倾也早就料到我们会来,所以事先就做好准备了。” 希年说道。 “不能一直按兵不动。明子,还是先要直接去见见那个许少倾探一下口风。” 楚秋暝想,如果许少倾最大的目的是为了得到汉柏图,那他现在已经到手。至于还不肯放过墨宇川,原因是在于他还爱着墨宇川,他和汪玥有同样的想法,就是要把墨宇川禁锢在自己身边。这样的话,许少倾绝不会伤害墨宇川,而对于墨宇川所在意的长孙明子也一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所以现在让长孙明子去见许少倾的话,那许少倾就算拒绝,长孙明子也不会有危险。只是楚秋暝他们还不了解,墨宇川身上所带着的是一幅假的汉柏图,而且也已经被许少倾拆穿。 “我也是这样想的,一直这样下去我只会更担心。” 墨宇川和长孙明子的感情是不言而预的,最着急最担心的就是长孙明子,这几天她一直寝室难安。从认识墨宇川到现在,除了之前各自有单独的任务需要分开,到后来他们月兑离探秘者行列,再到加入沽名庄拿到汉柏图,她和墨宇川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这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是长孙明子之前所没有遇到的,相对来说,长孙明子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不过幸好有楚秋暝在,还有这样一个人在她身后支持安慰。 墨宇川昏倒的消息很快就传到许少倾耳里,而他也在得到的第一时间赶到墨宇川所处的别墅里。到达时,墨宇川已经被佣人放在床上休息,也安排了医生过来检查,医生只是说是因为受了刺激情绪起伏过大才会导致昏迷,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好好休息就会醒过来,然后拿了一点定心安神的药后离开。 许少倾挥退所有的佣人,独自在房间里照看墨宇川。躺在床上依旧昏迷的墨宇川脸sè苍白,看上去很是虚弱。许少倾怜惜的用手指轻轻摩擦她的脸颊,身体里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在听到墨宇川昏倒的那一刻许少倾的脸sè比墨宇川还要苍白,而知道墨宇川是因为受了刺激才昏倒的更是让许少倾难以置信。墨宇川是什么样的人许少倾很了解,她不是一个会被轻易击垮的人,也不是一个受不了挫折的人,墨宇川内心甚至比许少倾自己都要强大。可是现在她却因为受到刺激而昏倒,许少倾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对墨宇川造成这么大的杀伤力。不过许少倾可耻的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很美好,墨宇川就在他的眼前,伸手就可以碰触,没有不带感情的眼神,没有清冷无谓的语言,也不会抗拒他所给予的温柔,这样安静的墨宇川是许少倾一直渴望的,这一刻许少倾也意外的很是珍惜,而且医生也说了不会有大问题,所以许少倾病态的很享受。在房间里待了很久,许少倾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墨宇川,甚至去亲吻他从前就碰触过的五官,很怀念墨宇川的唇,轻轻吻住,到最后越来越浓烈。许少倾在理智快要被yu望击退的前一秒抬起头,喘息着让自己慢慢平复,起码许少倾还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之后许少倾怕再多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便起身出去,叫来照顾墨宇川的佣人。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少倾严厉的看着那个女佣。女佣也被许少倾少有的怒意吓了一跳。 “夫人今天来过,一直在房间里和墨小姐说话,夫人离开之后我们就发现墨小姐昏倒了,然后通知了少爷您。” 女佣懦懦的向许少倾说道。 “夫人和她说了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夫人让我们都不要靠近。” “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顾她,以后禁止别人进入这里,夫人也是一样。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就不用活着了。” 听完女佣所说,许少倾思考了片刻向女佣说道,之后很快就离开别墅,要去哪里也是很明显的事。许少倾想要知道到底的什么原因让墨宇川受到打击,而且无法承受到昏迷。 回到原本居住的大本营,许少倾没有犹豫的去见了沈冰落,而此时的沈冰落还在想为什么墨宇川一时间会发那么的脾气,为什么身体里散发出绝望的味道。 “你今天和宇川说了什么?” 没有用婉转的方式,许少倾一见到沈冰落就直奔主题,脸sèyin沉,显得语气里都带着怒气。 “这就是你和母亲说话的语气吗?” 沈冰落不悦的看着许少倾,以往许少倾从没有这样和沈冰落说过话,见到人连称呼都没有,这是沈冰落的礼仪上所不能接受的。 “你和宇川说了什么?” 对于母亲的不悦,许少倾很果断的忽视,接着又重复一遍,而且还加重了语气。 “她和你说了什么?” 面对如此强硬的态度,沈冰落只得叹口气。她现在才知道墨宇川对许少倾的影响力已经不是她之前所设想的那样。看来墨宇川的魅力还真是不小,能让她一直眼光高于顶的儿子这样在意,而且就算分开了一年都没有丝毫的减少他对墨宇川的感情。 第十九节 第三站 (4) “她能说什么,你离开后她就昏倒了,到现在还没有醒。” “昏倒?怎么会?” “到底你说了什么?” 许少倾已经很不耐烦了,手指模了模耳垂。这个动作也让沈冰落了解到自己的儿子快要发火了。 “没什么,只是随便聊了几句。” 虽然知道许少倾的脾气,可是沈冰落还是不可能把她们所说的内容告诉许少倾,一切在许少倾这里还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不要敷衍我,宇川的xing格我比你了解。如果不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也不会因为受到刺激而昏倒。” 沈冰落的话许少倾显然不信,再说都不是傻子,哪有那么好骗。不过这到让许少倾更加认定了沈冰落肯定是说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不然沈冰落也不用这样遮掩。 “那你就等墨宇川醒来后再去问她吧!” 沈冰落可以确定就算许少倾真的去问墨宇川也问不出什么来。之前她就和墨宇川说过许少倾还不知道那些事情,而且以墨宇川不堪打击到昏倒的情况来看,墨宇川应该更加不愿把事实说出来。 “以后不要再接近宇川。” 毕竟是母子,彼此的脾xing都了解。沈冰落让许少倾去问墨宇川也是在暗示许少倾不要想在她这里问出任何事情,了解到这一点,许少倾也不可能会对自己的母亲使用什么手段。最后只得放弃询问,想来等墨宇川醒来再去问她也是一样,只是希望不会如她的母亲这般执拗。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沈冰落皱起了眉头。许少倾说的只怕沈冰落暂时还办不到,今天她去找墨宇川是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说,但是话没说完就被墨宇川赶走,沈冰落当然不会就此放弃,所以她必定还要去找墨宇川。有些事情只能墨宇川可以办到,其他人都不行。但是许少倾说出这样的话也就说明她想要再见墨宇川就有些困难了。许少倾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从来都不会因为是自己的父母就会无条件服从,这一点沈冰落是非常清楚的,而且他做出来的决定一般人都不能反驳。 长孙明子几人商量好来见许少倾之后就直接来到许少倾的大本营里,让人去向许少倾传达他们要见他的消息,之后长孙明子几人就耐心又着急的等待。没有出楚秋暝的所料,许少倾并没有拒绝见他们,相反是很愿意见。才过了一会,去通知许少倾的人便回来请长孙明子几人进去见他。 这时长孙明子算是暂时放下一颗不安的心,如果许少倾拒绝见他们的话,那长孙明子还真是没其他办法了。简先生派出的第二批人虽然已经到达伦敦和他们汇合,可是现在还是帮不了他们什么。突破点还是要靠长孙明子他们自己来找,毕竟在伦敦不比在国内,这里大多都是许少倾的势力,简先生的人也不能在这边随便放肆。 原来还在为之前墨宇川昏倒的事情在伤脑筋的许少倾,一听到长孙明子要见他的消息,从开始就没有什么惊讶的情绪,早就想到了长孙明子会来,只是许少倾原本以为长孙明子会来的更早一些,因为她和墨宇川的关系许少倾还是深知的。不过这样看来,长孙明子身后的楚秋暝也是启到了不少的作用,不然长孙明子早就耐不住xing子了。凭这个,许少倾还是很想见见楚秋暝这个人的。所以当即,许少倾就让人请他们进来。 长孙明子几人被人带领着一步一步进入许少倾大本营的深处,明明知道墨宇川不在这里,但心中还是带着一丝万一的侥幸心理在。见到许少倾之后,长孙明子立马上前去扯着许少倾的衣领。 “你到底把宇川姐弄到哪里去了?” 没有再次见面的感慨,长孙明子十分气愤的问道。 “好久不见了明子。” 相对于长孙明子的恶颜相向,许少倾到只是底云淡风轻的模了模耳垂。眼睛不由飘到长孙明子身后的两人身边,也没有在意长孙明子还在扯着自己衣领的手。 “把宇川姐交出来!” 看着许少倾浑不在意的样子,长孙明子不由更加气愤。 “明子,先不用着急,宇川很安全,我保证。你应该给我介绍下你身后的两位。” 轻轻挥开长孙明子的手,许少倾悠悠的说道。 “我想不用介绍许先生也早就查到我们的身份。” 没等长孙明子作何表示,楚秋暝已经略先讽刺的出声。希年在一边默默打量着许少倾。对于许少倾和墨宇川还有长孙明子之间的事情他并不了解,而且长孙明子先前也不太愿意提及,此时才见到许少倾这个人,希年觉得,许少倾和她们之间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仅是以许少倾的身份,但是对长孙明子的无礼彭怒并不在意这一点就可以了解。而楚秋暝已经在一系列的事情上猜到了她们三人之间的牵扯,毕竟长孙明子曾经和他说过一些,虽然不是很详细,但已经足够楚秋暝了解了。 “你就是明子的爱人吧,还没有恭喜你们。” 许少倾没有反驳,对于出现在墨宇川身边的人,他都有做过一定的调查。 “许少倾!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现在的情况对长孙明子来说是十分着急,可这个肇事者还有心情在这里说恭喜,就算许少倾说的是真心话,在长孙明子耳里听起来也是相当的讽刺。 “宇川在哪里我暂时还不会告诉你们。” 直视着长孙明子,许少倾坦然道。他对墨宇川的渴望已经无法掩饰,也不想掩饰,他要墨宇川留在他身边,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开始他也知道长孙明子他们是来向他要人的,只是答应见他们最大的目的还是想要他们断了让他交出墨宇川的念头。 “许少倾,你这样到底有什么意思?汉柏图你已经得到了,那就放过宇川姐吧,你这样是不会有结果的。” 墨宇川的xing子长孙明子是了解的,但是对于曾经相爱过的许少倾来说,他也是有一定的了解。长孙明子不明白,明知道这样只会让墨宇川更加排斥的作法为什么许少倾还执意要这样做?就算把墨宇川栓在身边一辈子,也不会让墨宇川对他再次产生爱意。墨宇川就是那样的人,她表面上慵懒随xing,实质上是个很自我偏激的人。许少倾现在的作法让长孙明子觉得他比汪玥还可恨。起码汪玥并没有像他这样软禁了墨宇川强迫墨宇川,只是条件交换而已,再说了,那也是墨宇川愿意的。可是长孙明子知道,对于许少倾,墨宇川有千百个不愿意。 “我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不会再让她受委屈的。而汉柏图的事情,也许宇川连你们都没有告诉,她早把真的汉柏图藏了起来,我们在她身上拿到的不过是一幅劣质的仿制品。” 听到许少倾所说的话,连楚秋暝到惊讶了,更别说是长孙明子和希年。看了几人的表情,许少倾也更加确定了墨宇川没有将图的事情告诉过他们。许少倾不禁内心轻叹,墨宇川这一手还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怎么可能?” 长孙明子满脸的不信。她和墨宇川是什么关系,墨宇川怎么可能会背着她把图藏起来,她们是彼此最信任的人,长孙明子无法想象墨宇川会因为什么原因要背着她做这些事情。而楚秋暝和希年正好相反,幸好墨宇川留了一手,不然图就真的落入了许少倾的手里,不得不说墨宇川的心思比他们都要深沉一些。起码他们不会料到会有许少倾这样的意外事情发生。 “你了解宇川的,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考量。至于没有告诉你们,也许是存在着其他的原因。” 许少倾此时的话像是在安慰长孙明子,也没有对假图的事情表现出不满。这让楚秋暝又打量了许少倾一眼。从开始他们便认定许少倾最大的目的是汉柏图,可是现在只拿到一幅假图,他却不见有什么不满,让楚秋暝觉得,许少倾远不止他们想的那般简单。还有可能就是许少倾觉得墨宇川比汉柏图更加重要。 “我要见宇川姐,你说的并不能让我们信任。也许你只是想打发我们而已。” 还是不愿相信墨宇川会对她有所隐瞒的长孙明子说道。如果许少倾的话是假的,为了让他们把重心放在汉柏图身上,这样许少倾就能省下很多事情。 “你现在还不能见她。我也没必要骗你们。宇川身上的那幅的确是假的,她也亲口承认。如果我想骗你们的话,我更应该说图已经在我手里,这样我就可以安心派人去找,而你们还被蒙在鼓里。” 许少倾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他的目的只是在汉柏图上,那他就没有理由告诉长孙明子他们假图的事情,这样一来,许少倾想要真正得到汉柏图就要花费更多的心力和人力。但是他现在告诉长孙明子他们这件事,也就是说,比起墨宇川,汉柏图显然没有她重要。许少倾也是想要表明这一点来让长孙明子安心,这样长孙明子才不会强行要他交出墨宇川。毕竟墨宇川对长孙明子的在意许少倾是很了解的,就算许少倾再这样执意而为,也不会对长孙明子怎么样,所以长孙明子对许少倾来说也是一道难题,不能抹杀,不能驱逐,甚至不能有一丝伤害。许少倾还深深的记得,一年前和墨宇川之间的那个如果就是建立在不伤害墨宇川在意的人之上,从前已经伤害过一次,而现在还想和墨宇川有未来的许少倾绝不想再犯第二次这样的错误,让他和墨宇川之间连最后一丝机会也失去。 第十九节 第三站 (9) 楚秋暝和希年的想法让长孙明子焦虑起来,如果真是如他们所想,墨宇川是要抛下他们独自面对,那样的话长孙明子要怎么办呢?从一开始就说好了要一直一起走下去的,但墨宇川现在是要反悔的吗?长孙明子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突然想起来在h市的时候墨宇川就说过让她离开她,带着楚秋暝一起离开。当时只以为是气话,不过现在想来,墨宇川一直是个很理智的人,如果不是心中真的那样想,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气话来。那接下来要怎么呢,就这样坐等墨宇川一个人去解决所有事情吗,就这样看着那个傻傻的墨宇川为了保护他们而自己陷入险境吗?做不到吧,长孙明子怎么能做到这样!那不是别人,是墨宇川,是他们都有所依赖的墨宇川,那这一次能不能让他们帮墨宇川结束这一切。 “我要去见宇川姐!” 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墨宇川,想要告诉她他们都会一直在她身边,想要告诉她绝对不能抛下他们任何人。想让墨宇川知道,正因为彼此在乎,所以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面对。长孙明子不要墨宇川的保护,不要她总是把别人放在第一位,就算以后的路会很难走,很遇到很多危险,那也绝不要墨宇川自私的满足自己的保护yu。 没有理会楚秋暝和希年的阻拦,长孙明子再一次和许少倾取得联系,要求见墨宇川,只是得到的结果却墨宇川已经逃走,现在下落不明,许少倾派出去的人也还没找到墨宇川的下落。这个消息像是晴天霹雳把长孙明子震的说不出话来。原本该是很高兴墨宇川逃出来的,可是长孙明子现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墨宇川逃走了,而且已经逃走两天了,可她却没有和他们汇合,甚至通知都没通知一下,现在没人知道墨宇川在哪里。长孙明子这一刻突然恨起了墨宇川,他们为墨宇川担心着,害怕着,着急着,而她已经逃走了都没有告诉他们。真的是要和他们分开的吗,真的要自己去解决这一切吗?长孙明子不明白,墨宇川为什么一定要那样。有谁说过前方的路一点坎坷吗,有谁说过接下来的事情会很危险吗,有谁说过要靠墨宇川去保护吗,又有谁说过,分开的结果就一定会好吗?墨宇川总是那样自私,总是那样自负,总是那样的不负责任。她这样做只会让长孙明子他们觉得无力觉得痛心。 “墨宇川!” 长孙明子声嘶力竭的喊着墨宇川的名字,痛哭失声。如果我的幸福是建立在和你分开的基础之上,那这份幸福我情愿不要。如果我的一生安宁是建立在你的牺牲成全,那这份安宁我也情愿不要。长孙明子此时的感觉外人很难了解,那种痛心又纠结的情绪折磨的长孙明子只能选择放声哭泣。墨宇川从未想过,她把长孙明子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可是长孙明子也是一样,她那样断然的选择和他们分开在长孙明子看来,那又何尝不是伤害。 现在墨宇川不见了,没人知道她的去向。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长孙明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长孙明子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墨宇川自私的把他们都抛下了。别人说,越是在意的人,越是伤的自己最深。墨宇川此时的作法就是深深的伤害了善良的长孙明子。 “也许很快宇川就会和我们联系了。” 楚秋暝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安慰着痛哭的长孙明子。墨宇川是那样固执的一个人,只要她决定的事情又怎么会改变。可是看着这样哭泣的长孙明子,楚秋暝又不得不安慰。 一边告诉了长孙明子墨宇川已经逃走的许少倾扔下手中的电话,重重的倒在沙发上,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可以的,他原本是可以把长孙明子骗到别墅里关起来,然后以此来威胁墨宇川回来的。这是能最快让墨宇川回来的最好办法,只是这个想法在许少倾脑海里浮现过就被他否决了。也许这样真的会让墨宇川自动回来,可是回来之后呢?许少倾要怎么面对墨宇川呢?就算没有伤害长孙明子,就算只要墨宇川一回来他就立马放了长孙明子,可是这样还是不行的吧?墨宇川会真的恨他,会真的从此敌视他。那样的话,许少倾的所有爱恋都没有再得到回应的可能,就连汉柏图墨宇川也绝对不会让他得到。这样做,许少倾就真的人财两空了。 “玥少,我们查到墨小姐已经离开伦敦回国了,只是现在在哪里还没有查到。” 世界的其中一角,汪玥安排出去查找墨宇川的人已经回来。之前墨宇川被带到伦敦汪玥已经得到消息,但是因为查到劫走墨宇川的人是曾经和墨宇川有过一段感情许少倾,汪玥就没有妄动,只要墨宇川没有危险就好。然后汪玥让人去查了汉柏图的事情。 汪玥知道,如果不是真的已经放下,墨宇川不会在之后的那么长时间里没再和许少倾有过接触,也不会答应自己的条件愿意做他的女人。所以汪玥觉得,与其他去找许少倾要人,还不如墨宇川自己让许少倾死心,以免以后救出墨宇川之后还要受到许少倾的纠缠。汪玥是相信墨宇川的,只是他还不知道墨宇川现在的想法,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这也让汪玥曾在今后的ri子里和长孙明子一样陷入过伤痛。 “只要没有危险就好。汉柏图的事情怎么样了?” 听到墨宇川已经逃离的消息汪玥没太过惊讶,这种事情早该是能料到的。墨宇川那样的人怎么会甘于被软禁。既然已经回国,那想必去的地方也不会太难找了。只要汉柏图的事情有结果,墨宇川自然就会出现。 “查到了。” “是什么?” “是……” 那人谨慎的在汪玥耳边轻语,怕被别人听了去。尽管他们的身边并没有其他人在。 “你说的是真的?” 汪玥惊呼道。他万万没想到汉柏图所牵扯的事情会这样严重。 “赶快派人去找墨宇川,一定要快点找到!” 原本还不急着找的汪玥在听到关于汉柏图的消息后立马急切起来,脸sèyin沉,让那张绝美的脸看上去如此的可怖。 此时汪玥有些坐立不安了。如果手下查出来的事情是真的,那墨宇川可能就是陷入了一个迷局里,如果墨宇川还执意要查汉柏图的事情只会惹来诸多麻烦,汪玥要尽快找到墨宇川阻止她再查下去。只是问题又出来了,就算是阻止了墨宇川对汉柏图的调查,那汉柏图要怎么办才好。而且图已经到了许少倾的手中,之后许少倾要做的事情可能会危害很多人,要去把图拿回来吗?汪玥深思着。到现在汪玥还不知道许少倾在墨宇川身上得到的那幅汉柏图是假的。如果知道的话,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后来的事情发生了吧。 小楼里,墨宇川的心情依然平复。为了不让长孙明子和楚秋暝他们再受是非,墨宇川已经决定和他们分开。这次被劫持的事情墨宇川其实想谢谢许少倾的,如果不是他在临时来了这么一招,墨宇川想要和长孙明子分开还不件容易的事情,现在正好遂了墨宇川的意。关于汪玥,墨宇川这几天不是没想过,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样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能等汉柏图和寰宇指环,更重要的是墨宇鑫的事情结束后才能履行对他的承诺。所以墨宇川打算先把事情以外的人都放在一边。 不过墨宇川的身边现在又有了塞闻的出现,很奇怪的,墨宇川现在想要这么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帮她解决烦恼。也许塞闻注定对墨宇川来说是不同的,从前就已经知道如果没有宇文瑾弦自己一定会爱上他,现在更是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不过这也要归功于天时地利,墨宇川遇到塞闻的地方是在小楼,又一下子得知墨宇鑫失踪的消息,让无法承受打击的墨宇川只能依仗身边唯一的一个人,塞闻。这也就决定了最后陪着墨宇川度过一段时光的人是塞闻。 “什么时候去接你弟弟?” 塞闻问墨宇川。几天的查找下来,塞闻派出去的人已经找到墨宇鑫的下落,同时也得到一个极好的消息,那就是墨宇鑫的病情已经好转许多。 “很快,我要先找到一样东西。” 墨宇川淡淡的说。没人再比墨宇川更想快点见到墨宇鑫了,不过事情还不能太着急,起码现在可以确定墨宇鑫的安全的,那就要找到沈冰落拜托她找的寰宇指环之后才能去找墨宇鑫。 “就是你说的寰宇指环吗?真的不记得放在哪里了吗?” 关于寰宇指环的事情墨宇川已经和塞闻说过,只是几天下来,墨宇川还是没有找到那个放着宇文瑾弦遗物的袋子。 “时间太久了,也从没想起过,现在不确定是放在哪里了。” “你不很爱那个人吗?为什么会对他的遗物不重视?” 知道寰宇指环是属于宇文瑾弦的,塞闻自然也早就查到宇文瑾弦是谁,也明白了墨宇川曾经月兑口而出的宇文是指宇文瑾弦,那个他在墓地所见到的让墨宇川哀伤不已的死人。 “明知道不属于我留着又有什么用呢!看着只会更绝望吧。” 如果墨宇川曾经和宇文瑾弦相爱过,如果宇文瑾弦只要知道墨宇川爱着他,那墨宇川肯定会把宇文瑾弦的遗物留在身边天天守着。可只是这样想着就会让墨宇川觉得是在亵渎。那个人是墨宇鑫的父亲,怎么会爱墨宇川呢?那个人是生自己的女人的爱人,怎么会爱墨宇川呢?那个人比自己早生了尽三十年,怎么会爱墨宇川呢?所以啊,把他遗留的东西放在身边有什么用呢?只会时时刻刻提醒着墨宇川曾经不伦的爱着一个永远没办法回应她的人。所以啊,墨宇川把宇文瑾弦的遗物扔的远远的不让自己看到,只要心中记着宇文瑾弦,默默可耻的爱着就好。 “我不要你忘记那个人,把我当成那个人的替身吧。”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塞闻曾经就是不想墨宇川把自己当成别人的替身才伸手推开过墨宇川。墨宇川也曾因为把塞闻当成宇文瑾弦的替身而抱歉疼痛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让塞闻说出这样的话来。塞闻骨子里是那样高傲的人,是什么让他此刻卑微的比上一次还甚。 第十九节 第三站 (10) 墨宇川不知道,是因为塞闻觉得没办法了。没办法在墨宇川身后看着她,没办法把爱退却,没办法忘记。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说这样的话来,他以为自己不会再逼迫墨宇川,不会再让墨宇川在爱与不爱间苦苦挣扎。只是仿佛天意就是如此,原本不打算再见的两个人,又这般巧合的遇到,并一起向前行驶。塞闻没办法,只能再一次选择这样求得墨宇川的心。如果把我当成宇文瑾弦的替身你就能爱我,那么我愿意。如果只有这样你才能不被宇文瑾弦这四个字左右,那么我愿意。如果替身能让你不再一个人坚持逞强,那么我愿意。 “塞闻啊,放过我吧。” 墨宇川声音沙哑的说道。也许她还不能明白塞闻心中所想,可是她起码知道了塞闻的这份爱有多么的弥足珍贵,只是墨宇川做不到,做不到去回应。塞闻说一次会伤一次。其实从见面开始墨宇川就怕塞闻会说出带着爱意的话来,墨宇川受不起要不起。她被自己陷住,被承诺绊住。塞闻,我有想过的,真的,我有想过和你在一起,陪你一起踏在人生路上漫步。只是这是那样的渺茫与不切实际。背负的东西无法放下,又怎么能再担起你的爱。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早知道墨宇川不会接受,只有自己傻傻的期望。知道为什么又要说呢?还是不甘心吧,说了也许会有万一,可是不说什么也不会有。既然已经痛过,再痛一次又算的了什么。人生的十字路口间,墨宇川和塞闻,也许永远都无法选择一个方向。可塞闻最不甘心的是为什么墨宇川身边明明没有人,还不愿给自己一个位置,难道真的要一个人走一生吗?难道真的要去陪伴一个永远也不会爱的人吗?如果真的这样,那塞闻要怎么说服自己去真的放弃! “塞闻,现在放过我,等到将来有可能,我们再去相爱。” 原本已经失落至极的塞闻,听到墨宇川这句话像是灵丹妙药一般救赎了他灰暗失落的心。他抬眼惊喜的看着墨宇川。忍不住去拥抱,忍不住用力。莫大的喜悦让塞闻觉得人生从来没有这样美好过。真的没想过墨宇川会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没想到还会有转机。太意外了,塞闻喜欢这样的意外。恨不得天天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墨宇川在一句话间,又为自己欠下一笔感情的债。墨宇川想,她真的做不到完全推开塞闻,只希望将来会有改变,也许会像汉柏图这样一波三折的和汪玥撇清关系,也许真的有机会让她和塞闻在一起试试看。他们把结局交给未知的将来,把希望交给了百态的人生,把爱恋交给了物是人非的世界。他们共同期待。只是他们都还不知道,越是有所期待,最后才越是绝望的疼痛。 “我想起来宇文的遗物在哪里了?” 透过窗户看外界,墨宇川的视线里出现一颗梧桐。那是宇文瑾弦在墨宇川小的时候和她一起种下的,现在已经长成枝繁叶茂的一颗的树了。 “在哪里?” 塞闻心情十分愉悦的问道。 “去取宇文遗物的是梅姨,我当时太小,去了别人也不会给我。梅姨把遗物拿回来之后就交给了我,那时候正好小鑫进了医院治疗,我正在憎恨着宇文,所以看到宇文的遗物我当即气愤的把它埋在梧桐树下。后来就忘记了。” 因为事情发生在墨宇鑫生病的时候,又是在墨宇川情绪最黑暗的时候,所以长大后的墨宇川一直不愿回忆从前。不愿想起墨宇鑫曾经是怎么被父母抛下得了重病,也不想记得自己曾被宇文瑾弦那样的无视过。其实墨宇川也是个胆小的人,心中最惧怕的东西就会选择遗忘。 “那我们快点把寰宇指环找出来,接着就可以去找你弟弟墨宇鑫。” 塞闻迫不急待的拉着墨宇川跑出小楼向那棵梧桐树走去。 “嗯。” 墨宇川轻笑的应了一声,到达树前蹲抚模着梧桐树。因为是宇文瑾弦曾经和她一起种下的,所以墨宇川一直不肯触碰这棵树。常常很自觉地忽视。也许这一刻是因为有塞闻在身边,所以墨宇川不再排斥着,这种感觉很微妙。墨宇川说不出来,只是轻轻的笑着。宇文,我终于不再排斥你身外的东西了! 没有像墨宇川这样去爱过宇文瑾弦的人不会明白,宇文瑾弦身外的一切都是在提醒着墨宇川,她和宇文瑾弦之间的距离有多大。她的爱是那样的不伦。像这棵树一样,这是她和宇文瑾弦一起种下的,可那时墨宇川才五岁,宇文瑾弦却已经接近而立之年,二十年后墨宇川风华正茂,美丽慵懒,而宇文瑾弦已经长埋地下,与泥土作伴。就算宇文瑾弦还活着,那也到的中年,就算墨宇川不在意,就算宇文瑾弦不在意,可他们还是不能相爱。墨宇川怎么能去爱自己弟弟的父亲,宇文瑾弦又怎么可能爱上自己儿子的姐姐。这爱荒诞的可笑,只是墨宇川放不下弃不舍。明知不伦所以在心中藏着掖着,可耻愚昧的去爱。 没过多久,墨宇川和塞闻就在树下挖出了墨宇川曾经埋在这里的东西。还没来的及把袋子上的泥土全部抹干净,墨宇川就着急的打开。一块江诗丹顿的手表,一个祖母绿吊坠,还有一枚指环,再没有其他。 “这就是寰宇指环吗?” 塞闻伸手拿过那枚指环,转过头看向墨宇川,却发现墨宇川已经泪流满面。当下禁了声不再说话。 这三样东西都是宇文瑾弦随身佩戴的东西,墨宇川都见过,甚至还拿在手中把玩过。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又见到,说是一点感触都没有怕是没人会相信。有种久违了的感觉,那是墨宇川这么多年不敢碰触不敢想起的东西,今天不管是被迫无奈,还是真的想再看看,墨宇川都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内心的情绪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不过塞闻却可以体谅,所以他只是静静的待在墨宇川的身边,看着她无声的落泪,然后给一个拥抱。这是塞闻最大的温柔与关怀。这也可能是墨宇川放下宇文瑾弦的时机,毕竟过去那么多年,就算还要继续爱着宇文瑾弦,但同时还可以面对其他事物。 很快墨宇川和塞闻就把找到的指环的图片发给沈冰落让她进行核对,如果确定这就是宇文家要找的寰宇指环,那他们就可以马上动身去英国。沈冰落向宇文家核对过指环之后立马通知墨宇川那就是寰宇指环并让墨宇川赶快把寰宇指环送到英国来。确定了寰宇指环后墨宇川和塞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就算沈冰落不说墨宇川也一定会亲自去伦敦送上寰宇指环。因为墨宇鑫在伦敦。 “墨宇川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先什么也不要做,等我和墨宇川之间的事情处理完,你爱怎么样都行。” 墨宇川一旦回到伦敦,凭着许少倾的势力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以免许少倾从中阻拦,破坏墨宇川送还给宇文家寰宇指环的事情,沈冰落不得不先和许少倾打声招呼。也让许少倾把派出去找墨宇川的人招回来,不必再浪费人力物力。 “不要让我等急了,还有就是不要让墨宇川碰到危险的事情。” 到现在许少倾还是没有问沈冰落她到底让墨宇川做什么去了,心中当然也有好奇,只是母亲这一关不好。想着也就罢了,只要墨宇川能安全的回到自己身边什么都无所谓。墨宇川离开的这么多天里,许少倾想的最多的不是汉柏图而是墨宇川本人,想她会不会有麻烦,会不会受伤。而关于汉柏图似乎已经放在了一边。汉柏图不重要吗?当然不是,只是知道有墨宇川在,汉柏图就不会消失。所以对墨宇川回国这么多天一直没有做什么和汉柏图有关的事情许少倾还是有些失望的。墨宇川几人从ri本东京回来,直接就在h市下了飞机,所以许少倾可以断定汉柏图是被墨宇川藏在了h市的某个地方,因为墨宇川不可能还把汉柏图留在东京。许少倾派了很多人在h市埋伏寻找,可都没有发现墨宇川的踪迹,也就是说墨宇川没有回h市,当然也不会拿出藏好的汉柏图。不过失望归失望,墨宇川最终还是回到伦敦来,在这里想是要抓住墨宇川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现在回去也不一定会找到墨宇川,如果再被简先生发现我们很难向他解释。” 考虑了几天,长孙明子还是觉得墨宇川逃走之后最可能会去的地方就是国内,所以她打算和楚秋暝还有希年先偷偷回国去找墨宇川。但是希年不是很赞同这样的作法。墨宇川已经逃走的消息他们并没有告诉简先生,怕简先生知道后会派人去追踪墨宇川。因为墨宇川就算安全离开了伦敦也不会乖乖的把汉柏图交给简先生,这样的话,简先生也就会察觉到墨宇川想要窥探汉柏图秘密的想法,更有可能会以为墨宇川要背叛他,如此一来简先生肯定是不会放过墨宇川,就连长孙明子和他们也不会放过。简先生的势力都在国内,只要他们三人一回去,就很有可能被简先生知道消息,到那时他们就百口莫辩了。楚秋暝在一边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长孙明子要回国的决定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这些以后再说,我们尽量小心点就是了。伦敦我是待不下去了,如果你们实在不愿意的话那我就一个人回去。”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可能分开,这样不是会惹来更多是非。” “那就是了,速度点。” 最后希年只能无奈的妥协,顺便给了楚秋暝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摊上一个这么执拗的女人。楚秋暝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不在意。他能体会长孙明子着急担心的心情,就连他自己也是十分担心墨宇川,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希年也是一样,只是不会像长孙明子这么意气用事。 第十九节 第三站 (11) 伦敦飞往h市的飞机在天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像一条雪白的丝带。坐在上面的长孙明子透过玻璃看到另一架飞机从眼前飞过。长孙明子不知道那是飞往伦敦的班机,也不知道那上去坐着墨宇川和塞闻。失之交臂的他们也许再不会相遇,也许注定的擦肩而过在此时就尘埃落定。 像飞鸟一般在偌大的天空中失去了彼此的方向,迷了路,从此再也回不来。长孙明子曾经想过也许有一天会离开墨宇川,因为那时墨宇川冷情的让长孙明子觉得陌生。墨宇川从前很怕长孙明子会离开,因为无法再失去什么,所以想要尽量抓住原有的。只是她们最后都改变了想法,长孙明子想要和墨宇川坚持彼此的约定一直一起走下去,墨宇川却想要长孙明子和楚秋暝一起走,自己孤单前进。简先生在见到墨宇川和长孙明子时,仿佛就知道两人终有分开的一天,所以他说要看看这两人到底能走多远。急躁善良的长孙明子,散漫轻狂的墨宇川,一开始就没有同样的步伐,今后也不会再有相同的道路,就连人生的短浅也不同。 墨宇川和塞闻出了伦敦机场时,沈冰落已经在外面等了多时。看到走的时候是墨宇川一个人回来的却是两个人,沈冰落在心中暗叫不好。能和墨宇川一起来的人一定已经知道寰宇指环的事情,而墨宇川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就说明这个人很不一般。重点是这个人还是个男人。沈冰落不得不猜测这个人和墨宇川的关系,看来许少倾要让墨宇川甘心留在自己身边还是困难重重。 “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把寰宇指环带回来了!” 迎上两人,沈冰落说道。这句话沈冰落说的很实在。墨宇川先前既然说寰宇指环她没有见过,那墨宇川回国之后肯定要下一番功夫寻找,沈冰落本就做好了长期等待的准备,只是墨宇川的办事效率还是让她意外不少。 “是吗?我以为你都等不及了呢!” 墨宇川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不向我介绍一下吗?” 看着墨宇川身边的塞闻,沈冰落又说。 “没那个必要。” “那就算了。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带你去见见宇文家的人吧。” 没再多说什么,墨宇川和塞闻同沈冰落上了她的车。之后沈冰落和墨宇川解释,宇文家已经得知寰宇指环找到了,所以今晚就要举行宴会,以寰宇指环的出现来解决现在宇文家所面临的难题。而墨宇川正好也在今天到达,可说是万事具备。 随着车轮在马路上迅速的碾过,沈冰落很快就带着墨宇川和塞闻来到宇文家。庄重华丽的宇文大宅,不禁让墨宇川皱了皱眉。之所以会干脆的答应沈冰落来这里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 “沈夫人,欢迎您的到来。” 车子直接驶进庭院,在门口碰到在外迎客的佣人,恭敬的沈冰落欠了欠身。沈冰落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示意墨宇川和塞闻与她一起进去。从刚才那位佣人对沈冰落的熟悉程度,墨宇川就可以得知,沈冰落先前说她和宇文家有来往就不是骗人的,而且关系还很密切。 大厅里已经汇聚了很多人,沈冰落一边走着一边和经过身边的打招呼。同时在墨宇川耳边介绍一一打招呼的都是些什么人,只可惜墨宇川对此并不关心,一直跟在沈冰落身边沉默不语。塞闻也是一样,只是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还是惹来不少人的注视。宇文家的人也在看到塞闻时微微惊讶了一番。竟然有人能和宇文瑾弦长的如此相像。 “冰落,你来了!” 此时站在沈冰落面前的是一位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看到沈冰落朝她走去就很热情的招呼。 “嗯。怎么样了?” 沈冰落问着墨宇川不明所以的话。 “等会树彦会上台宣布。” “哦,是吗,那就好。” 简单的交谈了几句,那个女人就去招呼其他人去了。 “刚才那位是瑾弦的姐姐宇文静,她说的树彦是她的丈夫。宇文家在瑾弦离开后一直没有出现合适的继承人,所以宇文家暂时都在宇文静的丈夫赵树彦手中掌管。但是因为没有寰宇指环,所以树彦一直备受宇文一族的舆论。时间一长,事情也就变的不可收拾起来,所以才会那么着急的要把寰宇指环找回来。” 宇文静离开后沈冰落向墨宇川解释着。墨宇川依然不怎么关心的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塞闻。塞闻会意的离开墨宇川的身边去做其他事情。 “前一阵子宇文家是不是带了什么人回来?”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你弟弟是在这里,如果你想见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 之前塞闻所查到的结果就是墨宇鑫被带到宇文家,所以墨宇川才会选择亲自来伦敦把寰宇指环送上,也是为什么墨宇川会愿意和沈冰落到宇文家的原因。 “那就谢谢了呢!” 墨宇川不动声sè的说道。 沈冰落笑了笑拉着墨宇川向楼上走去,打开上面其中的一扇门,墨宇川立马看到在里面休息的墨宇鑫。 “鑫鑫!” 看到墨宇鑫完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墨宇川显得有些激动。上前一把抱住墨宇鑫,久久不愿松开。有多久没见到墨宇鑫的了呢,从出发到ri本之后就一直没再见到自己的弟弟。墨宇川时常想着,时常念着,期间担心害怕从没少过,今天终算是见到好好的墨宇鑫了。 “姐,我很想你啊!” 早在塞闻口中就已经得知墨宇鑫的病情已经好转,可以真实的听到墨宇鑫这样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还是让墨宇川瞬间红了眼圈。从小看着墨宇鑫在襁褓里生病,然后自己开始痛恨这世界,到因为墨宇鑫的病而一味前路迷茫,开始埋怨自己的无能,再到因为要帮墨宇鑫治病,自己无奈哀痛下步入歧途加入探秘者行列,最后还是因为墨宇鑫,自己再次走向未知,加入沽名庄寻找汉柏图。这期间,墨宇川受过伤,落过泪,恨了也怨了,可还是从来没有放弃过。没有人能体会,墨宇鑫这一句流利的‘姐,我很想你啊!’对墨宇川来说是意味着什么,没人能知道墨宇川心中现在是怎样的高兴,让她喜极而泣。 “鑫鑫,鑫鑫!” 墨宇川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墨宇鑫不愿撒手。这是墨宇川最大的期望了,这是墨宇川最长久的盼念,这是墨宇川坚持的动力。墨宇鑫像是墨宇川的救赎一般存在着。 墨宇川在房间和墨宇鑫待了很长的时间,直到沈冰落再次进来通知他们该下去了,墨宇川才不舍的拉着墨宇鑫走下楼。 “姑姑!” 一看到宇文静,墨宇鑫就兴奋的向她跑去,拉着宇文静的手撒娇。这在墨宇川看来是那样的刺目,为什么墨宇鑫会和宇文静那么亲近,为什么墨宇鑫会向宇文静撒娇。就在刚才,墨宇川和墨宇鑫单独在房间时,墨宇鑫没有对墨宇川表现的这样亲昵过。墨宇川不明白,墨宇鑫只是才到这里几天而已,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他们到底和小鑫说了什么?” 墨宇川看着自己刚刚还握着墨宇鑫手指的手现在已经空空如也,不满的问着沈冰落。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放心。宇文家的人对你弟弟都很好。” 听到沈冰落的话墨宇川有一丝无奈,但是现在也不便再去追根究底,还是等宇文家的宴会结束后再说吧。墨宇川抬头看向满是宾客的大厅,意外的看到几道奇怪的身影。 “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墨宇川指着都是统一黑sè正装戴着墨镜的那些问道。 “这些都是宇文家的保镖,最近宇文家很不安宁,所以保镖的人手也加大了。” “原来是这样。” 墨宇川点点头,怪不得那些人都围着演讲台站立,挡住身后的人再往前靠近。看来宇文家最近的确是如沈冰落所说是非颇多。不知道墨宇鑫在这里会不会有事。这样想着墨宇川便四处张望想找墨宇鑫的身影,可是刚刚墨宇鑫已经跟在宇文静身边不知道去哪了。 正在这个时候塞闻又回到墨宇川的身边,向她摇了摇头。墨宇川松了口气。原本还以为会在宇文家遇到不想见的人,让塞闻去查了一圈,结果没看到熟悉的人,这样墨宇川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宇文静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一身华丽晚礼服束身,及地的长裙让宇文静看上去比先前更是雍容高贵的多。女人总是喜爱打扮自己,更何况是地位颇高的女人。只是墨宇鑫没有跟在身边不知道跑哪去了。不过墨宇川想,在宇文家应该不会有事,不然也不会到这里那么多天墨宇鑫还完好无损,也不会和宇文静那样的亲昵。之后墨宇川想去洗手间,和身边的塞闻说了一声便一个向洗手间的位置走去。在洗手间里墨宇川遇到宇文静,相视一笑,各自进到卫生间里去。还没过半分钟,墨宇川眼前就一片漆黑,然后听过外面的话筒声音。 “接下来我们有请此次宴会的举办人,也是宇文家的暂代家主赵树彦先生,向大家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大厅里也是漆黑一片,只有演讲台上打下一束灯光,先前发言的人说过话后就走下台来。众人都在等待赵树彦上台。 赵树彦缓缓的走向讲台走了两步,就瞪大眼睛直直的爬倒在台上,台上的那束灯光让赵树彦背上的那把利刀被众人看的分外清明。一时间大厅里的女士都尖叫起来,众人慌乱不已,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知道赵树彦就在刚刚被人用刀刺死。而凶手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先前发言的人也不知所措,只有保镖们还在维持现场,不让其他人靠近讲台。 墨宇川在洗手间里听到大厅里的尖叫声,立马跑出隔间,碰到同样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宇文静。两人对视一眼就往大厅跑去。结果看到的就是赵树彦还直直的爬在讲台上,但人已经死亡。 “树彦树彦,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静激动的跑到台上抱住赵树彦的尸体大喊。众人面对宇文静的质问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也不知道赵树彦怎么会被人用刀刺死。 墨宇川走到塞闻的身边,低声问了问刚才的情况,塞闻就把赵树彦死时的情况和墨宇川说了一遍,墨宇川听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陷入深思。 第十九节 第三站 (12) “是谁,是你们中间的谁杀了我丈夫?” 宇文静还在嘶哑的叫嚣。也难怪,谁的丈夫突然被害都不会冷静,更何况这还是谋杀。 “夫人,我们在那边的房间里发现一个女保镖的尸体。” 宇文家的佣人颤抖的指着左边的方向对宇文静说道。 听到佣人的话,还没等宇文静反应过来,墨宇川和塞闻就首先朝那边跑去。接着宇文静也跑向那边。 房间里的死者是宇文家的保镖,而且是一名女xing。死者横躺在房间里,被利器插进胸口一刀毙命,周边没有看到凶器,死者的上衣被月兑下扔在死者的身边,只留下里面被染血的白衬衣。 “赶快报jing!” 宇文静这时才想起来要报jing的事情,大喊着指示身边的佣人。 “我已经报jing了。” 沈冰落边说着边安慰的抱了抱宇文静。 “现在在场的人一个也准离开,等jing察到来后把凶手找出来。” 不亏是宇文家的女人,宇文静很快就冷静下来。站在台上看着大厅的众人说道。 墨宇川来到讲台的边上,也就是刚刚赵树彦走向台上的地方。整座宅子在赵树彦上台发言前就全部断电,只留下台上的那一束灯光,也就说周边都是漆黑一片,凶手在黑暗中把刀刺向正准备上台的赵树彦背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周围的人在漆黑中也看不到凶手的样子。那最有可能在那时靠近讲台又不引人注视的会是什么人呢? 讲台周围都有宇文家的保镖在把守,如果是有其他的人靠近讲台保镖们一定会发现,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从保镖口中得知什么有利的线索。房间里的那个女保镖死的也很奇怪。暂时可以猜测杀死赵树彦的人和杀死女保镖的人是一个凶手所为,但是赵树彦和这位女保镖之间又有什么关联,如果只是针对赵树彦的话,那没有必要去杀保镖。这样一来不是对凶手行凶带来更多不便。还是说有什么非杀这位女保镖的理由吗?墨宇川暂时也还没想通这些。 大厅的人都聚集在一起,等待jing察。毕竟现在是死了人,就算有再多不满,但只要凶手还没有找出来,那现场的人都是疑犯。墨宇川一一打量着现场的每个人,想要找到破绽。查看一圈下来,墨宇川并没有发现什么非常可疑的人。今天宇文家举办的是很重要的一次宴会,所以在场的每个人都jing心着装了一番,这样一来,只要他们中间的不管谁在那时靠近讲台都会引起保镖的注意。墨宇川最先把这次来参加宴会的人排除在外。那似乎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场的保镖,只有他们离讲台最近,也最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想到这墨宇川走到那些保镖面前做了一些询问。无非是会场断电时他们各自左右两边的人是谁,之后有没有离开过,或变换过位置。最后墨宇川得到的答案并不理想。当时保镖们都很尽职的在位置上没有动过。 “夫人,我想请问你那名被杀害的女保镖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墨宇川走到宇文静的面前问道。墨宇川有此一问是因为今天在讲台周围站岗的人都是男xing,而且那位在房间里被杀害的女保镖也是在场的保镖中唯一的一名女xing。 “她负责今晚的现场视察。最近宇文家不太安宁,所以要多做保障。” 宇文静很配合的回答道。就算死去的是自己的丈夫,宇文静也只是在一开始有所失态,不过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之后宇文静一直强忍着心中的悲戚,维持着现场。 墨宇川还是有些暗暗佩服这个女人的。从沈冰落哪里了解到,宇文家在宇文瑾弦离开后一直是宇文静在支撑着,长辈们也过于年迈,很多事情已经处理不来。所以宇文静就算在结婚后也没抛下宇文家,而是带着自己的丈夫继续为宇文家族奋斗,就算饱受非议也一直没有放弃。 “宇川。” 塞闻从另一个方向走来。 “怎么样?” “刚刚已经查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离开过这座宅子。也就是说凶手一定还在这里。” “我明白了。” 塞闻所说的结果墨宇川很满意,只要凶手还没有逃离,那就一定可以把凶手找出来。 “宇川,这样真的好吗?” 塞闻的意思是问墨宇川这样帮着宇文家查找凶手是否真的正确。毕竟他们对宇文家而言也只是个外人而已,插手太多,不见得就会有好处。 “没办法坐视不管呢,还是先找到凶手再说吧。” 塞闻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墨宇鑫现在就在宇文家,在这里,而寰宇指环也还在墨宇川身上,因为这样的原因墨宇川就不可能把今晚发生的命案当成事不关己。先前沈冰落有提到过让墨宇川把寰宇指环拿出来,不过墨宇川没有同意,在还没有确认墨宇鑫是否安好的前提之下,墨宇川手中的寰宇指环就是一张王牌,怎么能轻易就交出来呢。再说她人已经来了,寰宇指环也跑不了。 “姑姑!” 墨宇鑫突然从楼上出现,在看到赵树彦的尸体后立马奔向了宇文静,有些害怕的缩在宇文静的怀里。看到墨宇鑫那样依赖着宇文静,墨宇川心里很不好受。从前的墨宇鑫明明最依赖的人是她,为什么只是几个月不见墨宇鑫就对别人依赖了。墨宇川突然有种要失去弟弟的感觉,也突然觉得此时的墨宇鑫陌生了起来。 “小鑫不要怕,姑姑会保护好你的。” 宇文静强忍着心中的难过安抚着怀里的墨宇鑫。然后拉着墨宇鑫上楼,想是不想让墨宇鑫再看这样的场面。墨宇川一直默默的看着两人上楼,宇文静在踩上阶梯时微微提了下自己的裙摆。墨宇川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塞闻也跟了上去。 墨宇川脸sè很yin沉,心中强烈的不安定让在他身边的塞闻都能感觉到。张了张嘴,塞闻想说些什么,不过看着墨宇川的表情最后什么也没说。 “夫人。” 之前的房间里,墨宇川推开门进去,走到墨宇鑫和宇文静的面前。 “有什么事吗?” 看着脸sè不太好的墨宇川,宇文静不解的问道。 “之前塞闻去查了一下,没有人在命案发生后离开宇文大宅,也就是说凶手一定还在今天宅内的这些人当中,不过我也排除了参加宴会的宾客是凶手的可能。” “为什么会这样说?” “讲台周围都是你们所安排的保镖,在那时只要有宾客接近讲台就马上会被发现。” “就因为这个?你接着说。” “然后是保镖行凶的可能xing也排除,他们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位置,不可能杀害赵先生和那名女保镖。” “那你觉得会是谁?” 宇文静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墨宇川得到是想说些什么。 “先前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凶手杀害那名女保镖时要月兑去她的上衣,不过在刚刚我终于明白了。夫人你告诉过我,那名女保镖今晚的工作是做现在的勘察,也就说,只有她在那时能随意的四处走动而不会引起怀疑对吗?” 墨宇川直视着宇文静说道。 “你是想说是那个女保镖杀了树彦?” 宇文静困惑的说道。 “并不是。在赵先生死前,那名女保镖就已经被杀害,所以她不可能会是凶手。而且那名女保镖也是被杀,和杀害赵先生的是同一个人。” 墨宇川解释道。 “那墨小姐你是知道谁是凶手了吗?” “是的。夫人,你还记得宅子里全部关闭灯光的时候我和你都在洗手间吧。后来听到大厅里的尖叫声我们才一起出了洗手间向大厅跑去。” “这我当然记得。” 宇文静点点头。那时她很巧合的和墨宇川在洗手间遇到,又是一起出来的。 “停电的过程有二分钟左右,而凶手也是在这两分钟内刺杀了赵先生。我想说的是,夫人你完全可以在这两分钟内从洗手间出去杀害赵先生。之前杀害那名女保镖的人也是你,原因的你要利用她今晚可以随意走动的身份,而且你和那名女保镖的身高体型都极为相似。那件月兑下来的上衣也是在之后被你穿走,伪装成那名女保镖的样子在赵先生上台的前一刻把他一刀刺死。之后你立马返回把那件上衣月兑下扔在那名女保镖的身边,再回到洗手间,佯装是一直在洗手间里然后和我一起跑到大厅里。夫人,我说的对吗?”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什么要杀害自己的丈夫?” 宇文静大叫着质问墨宇川。表情已经愤怒到扭曲。 “姐,不可能是姑姑杀了姑夫的,是你搞错了。” 墨宇鑫也是一脸不信的看着墨宇川,这让墨宇川觉得有些打击。 “夫人,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害你的丈夫,但是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你是今晚两条命案的罪魁祸首。” 墨宇川没有理会宇文静和墨宇鑫,信誓旦旦的说道。 “什么理由?” “什么理由?” 宇文静和墨宇鑫同时问道。 “夫人,你今晚穿着的礼服是很容易穿月兑的款式。而且我相信你的裙子里穿着的是一条和那名女保镖一样的黑sè长裤。” 墨宇川指着宇文静的裙摆。这也是在刚刚宇文静上楼时不小心撩起裙摆时被墨宇川看到了一点黑sè的裤边。接着墨宇川再把一系列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就得出了宇文静是凶手的答案。 听到墨宇川的话,墨宇鑫和塞闻都把目光放在宇文静身上。而宇文静本人却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墨宇川本人也十分不愿凶手是宇文静,毕竟就算墨宇川心中再不舒服,可还是察觉出宇文静是真的很爱护墨宇鑫,凭这一点,墨宇川就不愿结果是这样。但是对墨宇川来说,只要找到了答应,那就一定会马上去揭开,墨宇川无法沉默着当做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