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禽”黑道教父》 文文大修改通知 各位亲亲,实在不好意思,现在这文,编辑说无法通过审核,要我重新修改,通俗一点,就是被扑街了。 第一次来潇湘写文,不知道这边的文风是咋样的。 编辑建议我跟潇湘的流程走,就是改书名,‘史上第一女流氓’也是编辑给取的,好像不过关,要我书名跟风走,跟‘强上黑老大’走。 所以想了这个书名,但是文文呢也得全体修改,首先潇湘好像不流行姐弟恋,我只能把男主的年龄加大,一旦加大,这文真得全改了。 没来潇湘写过文,实在不知道这边都流行兄妹恋,所以很抱歉了。 这个文的整体大纲不变,编辑也要求我不要做太多的铺垫,也就是说,第三章,就会写男主被女主强上的桥段,越紧凑越好。 莎莎依旧是老样子,男主依旧是个盲人,反正一切都是老样子,就是男主的年龄和性格修改了而已。 再次,向各位读者弯腰致歉了,希望修改后的更吸引你们吧,么么! —— 各位亲亲,实在不好意思,现在这文,编辑说无法通过审核,要我重新修改,通俗一点,就是被扑街了。 第一次来潇湘写文,不知道这边的文风是咋样的。 编辑建议我跟潇湘的流程走,就是改书名,‘史上第一女流氓’也是编辑给取的,好像不过关,要我书名跟风走,跟‘强上黑老大’走。 所以想了这个书名,但是文文呢也得全体修改,首先潇湘好像不流行姐弟恋,我只能把男主的年龄加大,一旦加大,这文真得全改了。 没来潇湘写过文,实在不知道这边都流行兄妹恋,所以很抱歉了。 这个文的整体大纲不变,编辑也要求我不要做太多的铺垫,也就是说,第三章,就会写男主被女主强上的桥段,越紧凑越好。 莎莎依旧是老样子,男主依旧是个盲人,反正一切都是老样子,就是男主的年龄和性格修改了而已。 再次,向各位读者弯腰致歉了,希望修改后的更吸引你们吧,么么! —— 各位亲亲,实在不好意思,现在这文,编辑说无法通过审核,要我重新修改,通俗一点,就是被扑街了。 第一次来潇湘写文,不知道这边的文风是咋样的。 编辑建议我跟潇湘的流程走,就是改书名,‘史上第一女流氓’也是编辑给取的,好像不过关,要我书名跟风走,跟‘强上黑老大’走。 所以想了这个书名,但是文文呢也得全体修改,首先潇湘好像不流行姐弟恋,我只能把男主的年龄加大,一旦加大,这文真得全改了。 没来潇湘写过文,实在不知道这边都流行兄妹恋,所以很抱歉了。 这个文的整体大纲不变,编辑也要求我不要做太多的铺垫,也就是说,第三章,就会写男主被女主强上的桥段,越紧凑越好。 莎莎依旧是老样子,男主依旧是个盲人,反正一切都是老样子,就是男主的年龄和性格修改了而已。 再次,向各位读者弯腰致歉了,希望修改后的更吸引你们吧,么么! 第001章 枭雄当道 北京。 通往机场的辽阔马路上,突地飞驰过一辆接一辆的泼墨色法拉利,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更是将无数车辆排挤在两侧,为最中间一辆过于显眼的加长版豪华轿车开路,如此的嚣张,即便是首屈一指的官员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数一数,竟达到三十余辆开路先锋。 车上究竟是何人? 首都机场 奢而不华的区域四处喧嚣不断,明亮的大堂内,人流过于拥挤,正直旅游旺季,各色肌肤随处可见,纷纷拖家带口、拉着行礼排队购票换牌,脸上喜气洋洋,一派祥和。 原本就闹哄哄的机场随着一连串的惊呼声,更是犹如翻江倒海,蜂拥到门口查探究竟。“哇,好气派!” “谁这么高调?会不会哪个高官来了?” “胡说,当官的谁敢开这么多这车?不想活了?” “说的也是,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拉风的豪车呢!” 众人议论纷纷,猜测着来人的身份,不一会,各大入口便被彻底堵死,诸位记者们热血沸腾的举起工具拍摄,就算非官场人物,那么那些数一数二的全国首富上个飞机,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走国内航班?这么有钱,为何不坐私家机?过多的谜团令大伙无法远离,不打破沙锅问到底死不休。 一切准备就绪后,三十辆法拉利内快速走下一百来位西装革履的壮汉,步伐透着军人的刚硬正气,不苟言笑,冷漠无情,大半人大步来到一入口说着礼貌的话语:“麻烦让一让,让一让!”不出五分钟,便隔绝出一条直达候机室的大道。 “会长!”万无一失后,一位拥有着一头璀璨金发的男人恭敬的站在了最主要的车辆旁,伸手将车门打开,手掌伸到了车门顶恭迎着心中之王。 率先着地的是一双长筒米黄色马丁靴,米色长裤,裤腿完全被塞进了靴中,光是看那近有四十三的脚,就知来人必定高于常人,再出现的是一颗戴着西部牛仔风帽子的头颅,待整个人现身后,原本热闹非凡的空间刹那间鸦雀无声。 一时间,所有的热都屏住了呼吸,女孩们更是双目圆睁,小嘴大张,双手紧紧捂口,深怕尖叫失态。 男人一米九之高,高挺的鹰钩鼻,近透明的紫红色墨镜下,一双勾魂摄魄的绿色眸子深邃而不见底,并未去看任何人,冷得足以冻僵整座机场,淡红的嘴唇紧抿成一线,肌肤蜜色,隐约可见帽檐下的发丝根根乌黑靓丽,乍眼看,充满了英国风。 但这的确是个中英混血儿,美得无与伦比。 洁白衬衫松松垮垮,衣角有规律的掖进了裤头中,名师出品的皮带银扣泛着辉芒,袖子挽至肘处,露出了大半精臂,右手腕部一块象征着身份的名表,更是为尊贵的身份增添了不少韵味,左耳一颗闪耀的肉色耳钉同样枪眼,穿着简便,却又与众不同。 领口微开两颗纽扣,凸出性感的喉结不时滚动,纤长脖颈四周的肌理极为结识,身材匀称,胖瘦适中,人高马大,全身都透着强烈的震慑性,一般人实在难以驯服。 迷恋的望着来人从身边大步穿过,男女们都按住狂跳的心,活了半辈子,头一回见到人居然也能长得这般完美,那刀削般的脸孔,真犹如能工巧匠精雕细琢而雕刻,而且,这真是人吗? 百人拥簇着主宰一步一步踏入候机室,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丝毫不敢怠慢,深怕有非分者钻了空子。 骆炎行始终保持着一贯的冷漠态度,呱噪的氛围对其并未造成影响,颇有绅士风度。 早就等候在登机口的十名男子同样穿着正统体面,为首的男人三十来岁,充满智慧的眸子瞧见前方的大部队后,立刻笑弯,上前礼貌的伸手道:“二爷,好久不见!” 男人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薄唇微勾,同样伸手以流利的中文道:“二号军事考查员,陈永平?”一手摘下墨镜,深凹的眼眶中,绿宝石般的眸子显着一些生疏,更是将对方的身份全数道出,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陈永平握着男人的手苦笑:“就是我!”能被记住已经算是大幸了吧?以前和他打交道的都是哥哥陈玉平,说实在的,他还是第一次和这个男人做生意呢。 “你好!”骆炎行对记性还是相当引以为傲的。 握手完毕,陈永平带领着男人独自走向通道,介绍道:“上头已经吩咐过了,整架机舱内,不会有人打搅到您!”见骆炎行并未有动容才知道自己说了白话,这些他应该早已习惯,无奈的笑笑。 原本跟随骆炎行的人马都抽身返回,韩煜搂过好兄弟摇头长叹:“哎!跟这些人打交道真是麻烦,非要来坐什么民航!”有私家机不坐,没事找事,就会折腾行哥。 “呵呵,你懂什么?这样才叫走正道,私家机,上他的,他一个考查员有私家机还了得?坐我们的?一军事人物,坐我们的飞机不更是催命符?”白叶成耸耸肩膀,见兄弟一脸的烦闷就乐道:“听说这京都美女如云,还有三个小时,要不要去乐一乐?” 韩煜顿时白了白叶成一眼:“龌龊!”后头也不回的大步远离。 龌龊……白叶成讥笑,不龌龊,怎么生孩子?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不是吧?现在机票买不着,那么大的飞机,该不会就坐那两个人吧?” “看样子是的!” “啧啧啧,牛逼人物!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能不牛逼吗?比尔盖茨也没这等待遇吧?这可比拥有几百架私人飞机要可怕,各大省委书记他也没这个能耐,可惜无人知道其身份。 众人无不羡慕,本来就觉得钱多得令人发指,这下好了,权利还大于天,看样子也不过三十而已,咋就这么大的本事?果然是人比人,比死人。 ** 坝山监狱,位居f市最为绿化一角,浩瀚苍穹下,外表煞是心旷神怡,处处绿荫从从,鸟语花香,姹紫嫣红,它就那么伫立在旖旎山腰正中。 随着两名表情阴冷的女监警拉开门扇,女人阔步走出,那感觉,仿佛恨不得插翅急速翱翔而去,多待一刻都会命丧黄泉般,烈日下,迫不及待的闭目仰头大口吸食着久违的空气,几乎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 女人拥有着消瘦却形同钢筋铁骨般的身形,或许是短发缘故,一张美得勾魂摄魄的容颜像极了少年,加上因为绷带而平坦的胸脯,白色衬衣,黑色紧身牛仔裤,人字拖,星散的步伐,更是将一个不可一世,傲慢嚣张的大男孩气质演绎得活灵活现,雌雄难辨。 没想到只是隔着一道门,连空气都如此不一般,视线笔直的对着火红的晨阳,眨也不眨,骆炎行,五年了,老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你,那你呢? ------题外话------ 骆炎行,行是多音字,这里念(xing)哦,千万别念成‘hang’。 嘻嘻!苗儿第一次在潇湘写文,也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口味,不管如何,都希望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吧。 主要是不知道潇湘的风格,不管如何,在这里的第一部作品,都会认认真真的写完,亲们可以放心的跟下去。 第002章 世风日下 “狗……日……的!” 没错,这是程七出狱后说的第一句话,字字都透着恨意,她一定要他断肢缺腿,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出去好好做人,不要再回来了!” ‘砰!’ 大门再次紧闭,程七冷哼,回来?就算要回来,她也要拉着骆炎行那混蛋同行,毫无素质的偏头冲地上吐了口唾沫,只是……模模被修剪得乱七八糟的短发,和发霉了的衣着,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拿什么脸来见兄弟手下们? 面子代表着人的一张脸,脸丢了,还咋存活于世?可又别无选择,眼见马路对岸一辆面包车拉开,赶紧伸手在头上胡乱的扒拉。 “大姐!” “姐姐!” 惊悚的嚎叫震得山中作鸟兽散,接二连三从那车厢内涌出三十来人,看得程七铁破眼镜,厉害!咋挤进去的?眼看大伙就要冲过来,再次伸手整理起衣着,尽量不要失了威严。 三分钟后…… 程七缓缓放下扣纽扣的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从左扫到右,嘴唇微张,被震得完全无法发音。 对岸,三十来人可用歪瓜裂枣来形容,虽说排列整齐,但高矮胖瘦样样齐全,穿着更是乱七八糟,有戴着塑胶大红手套,还有带着塑料围裙,胶鞋、短裤、土掉牙的花布衬衫……哎呀我的个上帝,好像她比他们更有形象吧? “就……就只有你们?”不能吧?飞云帮曾经也是f市第五大帮,五百号人,虽没有规定个个西装革履,但她记得资产上千万,跑车三十多辆,怎么着也得像电影里那样,黑帮首脑出狱,大列车队迎接,怎么就…… 最中间一位满脸麻子的女人拍拍胸脯,大声道:“大姐,就只有我们了!恭迎大姐月兑离苦海,重见天日!” 程七傻了,脑子里嗡嗡作响,聪明如她,岂能想不到这五年定是出了什么无法想象的乱子,瞬间无法再做思考。 唯一一个长得比较帅气的男人出列,悲痛的望着程七苦涩道:“当年您被抓了后,发生了许多事,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我们三十四个人,会视死如归的跟着您,再创辉煌!” 程七深吸一口气,无奈啊无奈,手指揉揉眉心,是啊,不要灰心,三十多个不也是人吗?只要飞云帮的旗号还在,就有翻身的机会! “姐姐,我们现在都过得可好了,我们社区的菜市场,都被我们承包了,卢冰哥哥每天卖鱼,麻子姐姐卖菜,胖子卖肉,而我呢,就卖糖果,大家住在四合院里,每天都可热闹了,好幸福的!”莎莎双手合十噼里啪啦的介绍,本来她就没什么大报复,只要大伙能在一起,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看着女孩这般天真,唯一一个廉价西装笔挺的东方铭冲程七耸耸肩:“这就是目前的生活,不是大伙不努力,而是五年前骆炎行那一击太过沉重,后来各大团伙都依附到了龙虎会麾下,如今整个f市的黑帮都被一名叫二爷的人控制!” “二爷?”程七拧眉想了半响,突然瞪大眼惊呼:“该不会是英国那个龙虎会吧?”那可是她望尘莫及的大帮会,全球的黑帮都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会长名为二爷,一直在英国一代发展,该不会来中国了?还是在f市? 如此一想,心里何其激动?可以说这辈子没佩服过谁,更未仰慕过谁,唯独这个二爷,听说此人年少有为,十六岁就唯我独尊,二十岁成为了龙虎会的龙头,二十五岁风靡全球,如今三十岁了吧? 这个人相当厉害,是她学习的楷模,更是从知道他拥有着一半亚洲血统后,仰慕于心,虽然有着一个五年都不曾来探监的恋人,可一想起这个‘二爷’,还是会不自觉的心跳加速,可悲的是她见都不曾见过他一面。 遥想当年,疯狂的搜集这位二爷的一切资料,鬼迷心窍的想飞奔到他身边,只求对方看自己一眼,让他知道在世界的另一边,有一个女孩深深的爱慕着他,终日做着灰姑娘的美梦,因此差点害得幸幸苦苦建立起的帮会瓦解。 不得已才寻了一个男人以解相思之苦,因为她知道,无论是长相,还是自小混迹街头的脾性,都配不上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听说人家二十五岁就拿到哈佛的双博士学位,连续九届的武术冠军,长得足以倾倒全球女性,这种男人,哪个女人不倾心? 好吧,爱慕也只在情窦初开时,谁没有个少年时? 本来早已死心,万万想不到,出狱后,第一天就听到了对方来到了f市的消息,原本死寂的心,燃起了熊熊大火,二爷,多霸气的称谓?如果是曾经,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见上一面,随着年龄的增长,自知之明也增长了。 那种男人喜欢的女人无非就是温柔似水,气质大方,吐气如兰的女子,绝不是她,而她也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强行改变自己,这种人,只可远观,不可触模,不是她的,又何必强求? 只是……犹豫片刻,程七不动声色的吩咐道:“我们目前最大的目标就是骆炎行!”一想到这三个字,再次阴狠的咬牙。 “哼!我们等这一天,等五年了,这五年,我们不是不将帮会发扬,而是不想擅自出动,就等您出来了,说来也奇怪,这个骆炎行自从五年前闹了那么一出后,再无关于他的事迹流传,反倒是当年更像是他为二爷在做事,因为刚做完大扫除,这个二爷就现身f市了!而他,只是偶尔出现个一两次。”麻子憎恨的吐口水,这次看他怎么死。 程七冷笑:“那就是二爷身边的一条狗了?你们先放下手里的工作,给我地毯式搜索骆炎行最近的动向,等老子这口气吐了后,再去拜会拜会这个二爷!”不容拒绝的发布完命令,径自走向了那辆惨不忍睹的面包车。 二爷……光是想到和此人见面,就热血翻滚,天知道暗恋了十多年的人就要出现在眼前有多振奋。 “啊?拜会他做什么?”麻子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大姐不是向来对别的帮会不屑一顾吗?特别是那些高于飞云帮的团体,按理说,这个二爷她应该鄙夷吧?太反常了。 “是啊大姐!干嘛要拜会他?” 程七暗骂了一声糟糕,暗恋这种事,岂能说出?堂堂飞云帮帮主,哪能和那些俗人画上等号?岂不是笑掉人大牙?尴尬的转身挑眉道:“不是你们自己说如今各大黑帮都被他控制了吗?咱们想要崛起,怎么着也得去打声招呼吧?否则人家该说我们不懂规矩,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如此,呵呵,大姐想得真周到,好了,我们先回家再说!”麻子并未多做怀疑,狗腿的上前来开车门,几乎看到大姐那一脸的振作就无比欣慰,不愧是大姐,一出狱就想着如何复兴,看来飞云帮要起死回生了。 某女吊儿郎当的站在车门前,迟迟不肯踏上,搞得后面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别看大姐身子单薄,干个十来个壮汉也是弹指间的事,一拳头下来,铁头功也能成烂泥。 程七想的却是心心念念了五个年头的仇敌,一口恶气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压得全身神经都跟着交织,不吐不快,当年那男人好歹也是总局长的二孙子,市长的二儿子,如今恐怕地位也小不到哪里去,老总?会长? 想起仇人,总是分外眼红,双手叉腰,转身勾唇邪笑道:“既然是重头再来,那么从今以后都不要叫我大姐了!” 大伙不解的齐声问:“那叫什么?”不一直都是大姐吗? 程七孤傲的仰头,瞅着天边激励道:“叫程主席!”隐约中,比那骆炎行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个档次。 全体呆滞。 麻子抿抿唇,笑得比哭还难看:“大姐……程主席,虽然我知道不该问,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有什么寓意吗? “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落魄至此吗?那是因为没有一个响亮的称号!”程七扬起拳头,好似在对天起誓,从今天开始,定要月兑胎换骨,飞云帮总有一天会杀出亚洲,冲向国际。 卢冰木讷的抓抓后脑:“那叫叮铃咣当不是更响亮吗?” 嗖! 冷下的眼眸瞬间扫过去,一副‘你白痴啊?’的模样。 卢冰迅速垂头,完了完了,大姐生气了,献媚的指向车子:“大姐……程主席,先上车!” “哼!”某女瞪了男人一眼,这才犹如皇帝般踏上车门。 车子安稳的行驶在蜿蜒大道中,为寂静的山间增添了一份小小色彩,而车内并未表面那般平和,程七面无表情的双臂大张,目光淡漠的瞅着前方向后翻飞的泊油路,车间内的座位全部被搬除,依旧拥挤得水泄不通,胖子金鸡**,麻子扛着程七一只胳膊,深怕后面的弟兄以下犯上撞击到她。 副驾驶座上,东方铭怀抱着一男子,莎莎蹲在其脚边,整个车内臭气熏天,不忍目睹。 ‘呲啦!’ 忽地,一个急刹车,全体大呼着向前倒去,程大主席差点就这么腾空飞向玻璃窗,咬牙切齿的忍下心中怒火,继续无表情的闭气,随着一张邪魅的容颜被玻璃窗蹂躏得鼻青脸肿后,终于对残酷的现实落下了悲伤的泪水。 当年哪次出门不是大批豪车护卫?背后持枪的手下多不胜数,一眨眼五年过去,咋就……偏头看看往日极为风光的兄弟姐妹们,穿的都是什么玩意?有的脖子上还有着污泥,麻子的头发更是几天没有梳理一样,莎莎的嘴角还有着污渍…… 人人畏惧的飞云帮,竟然沦落至此,情何以堪! 第003章 迫不及待 日落西山,霞海底,f市某破旧小区内,程大主席脚踏人字拖,手夹烟头,出神的坐在四合院中唯一一张贵妃椅中做着思考,微眯的凤眼面对夕阳,时不时像叹气般吐出云雾,翘起的二郎腿偶尔摇晃。 就眼下的势力,拿什么与那昔日总局长二孙子对抗?再说了,人家与黑道二爷素有来往,真打起来,人家拿枪,她拿什么?锅铲子?一铲子我切死他,还是马桶刷子?一刷子我…… 亲娘啊,光是想想那场面就…… “噗咳咳咳!”一口来不及喷出的烟雾呛得接近休克,烦闷的扔掉烟蒂,该死的,好在老爹已死,否则非从坟堆里爬出来扒了她的皮。 好好一个帮会搞成这样,情何以堪? 得,也别怨天尤人了,怪只怪那二孙子过于狗腿子,定是听说二爷将要在此地发展,才帮着警方铲除了大批黑手党,遥想当年,单枪匹马闯出一片天地,一世心血,一夜毁于一旦,并不觉是自己技不如人。 若那二孙子有本事来正面交锋,哪里容得他如此嚣张?阴险,狡诈,无耻,卑鄙…… 哼!跟老娘玩心眼,就玩死你丫个缺德货。 他会走阴险路线,她岂会不如法炮制?无法正面交锋,那就来点邪门歪道,听说当年被搞进监狱里的可有三十来位黑手党领头人,提前出来的也少说有十余人,为何都不见报仇呢?(作者的话:因为都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他们怕他,她可不怕,再怎么说,也是混世魔王程咬金的后人,小魔王,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谁唬谁呢! “姐姐,送给你!” 就在这时,莎莎捧着一束金黄色野菊花温顺的蹲在了程七身边,两个大大的辫子高高束起,配上一汪秋水般的大眼睛,和那纯真无邪的眼神,真似一位十岁不足的小丫头,美得人神共愤的脸蛋透着浓浓笑意,洁白的连衣裙让其像极了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本来浮躁的心,在看到女孩时,瞬间安静下来,怜爱的伸手接过花束,轻叹道:“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无忧无虑?”这一点,着实让人羡慕,从小就未见这丫头脸上有过忧愁,除了当初被抓走时…… “呵呵,因为有姐姐在,我就开心啊,每次一想到姐姐,做梦都会笑醒!”莎莎眨眨大眼,姐姐就是她的一切,当初若不是姐姐收留了她,或许早就饿死在火车站了,其他哥哥姐姐大多数都是没爹没娘的孤儿,而她,明明有父母,却要将她抛弃,没关系,有姐姐就够了,姐姐就是她的父母。 程七很是喜欢女孩的不气馁,不颓废,曾经多少次摔倒,爬不起,都是这小丫头给了她力量,一个智障儿都能对未来抱着幻想期待,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不行? “七姐……程主席,有消息了!” 欢聚一堂的餐厅,围坐木桌的一群人快速放下碗筷,望着门口气喘吁吁的三人,程七振奋的瞪大眼阴笑道:“说!” 麻子拍拍胸口,冲到餐桌前端起一碗水咕咚下肚,这才喘息道:“我们拿着帮里一半家产向道上的人打听到明日骆炎行会到冠岩岛,好像是去做非法交易,累死我了!”粗略的抹了一把黑斑满布的脸蛋,或许是极为丑陋一族,所以穿着一向随意。 卢冰和东方铭齐刷刷点头,表示消息可靠。 东方名是程七最大的心月复,他做事小心谨慎,他说没错就定没错,程七知道这个冠岩岛,处于内海正中,往日也在那里进行过交易,警方很少去那里巡视,作奸犯科最佳地点,小手模向下颚,不久嘴儿邪恶的翘起,冠岩岛,那里可是时不时浓雾大起呢。 “你们知道这骆炎行的容貌吗?”这才是关键,抓错人,不是白费心机? 一位大汉站起举手道:“我有幸目睹过一眼,与你们形容的二爷倒是有几分相似,绿眼睛,穿着大多是西部风格,很好认!” 绿眼睛?程七沉默了,无法接受仇人与崇拜之人有着相似的特征,这么说来,骆炎行也是有一半西方血统的,这么一来,他与二爷认识也不足为奇,哼,不还是一条狗腿子吗?这是天赐良机,连老天都站在她这一方,可不能错失。 捏紧筷子,想着一系列的万全之策,冠岩岛、浓雾…… ‘啪!’ 大力拍击桌面,隐忍住满心的兴奋,命令道:“东方,你立刻去给我查明日的气象,不得有误知道吗?”即便是想报仇想得脑仁发疼,可兄弟的性命首先要保全,没有浓雾,那么只能容那机会从指尖流失。 东方铭摇摇掌中的手机,给了一颗定心丸:“回来时,我们早已查明,明日下午五点十分左右,整个冠岩岛都会起雾,且还是百年不遇的大雾!” 某女双目圆睁,木讷的落座,老天爷爷,此大恩大德,他日必定拜谢,骆炎行……骆炎行……,五年了,老娘盼了你五年,每分每秒都在想着如何搞死你个混球,没想到出狱的第一天,梦想就实现了。 完了完了,心脏跳跃的速度超出了负荷,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嚣着喝他的血,抽他的筋,拆他的骨,这口气不吐出,这辈子她都不会振作,为了大伙的将来,想不干都不行,活了半辈子,从来没这般激动过,定是老祖宗保佑,你们放心,但凡我程七有出头之日,定在f市盖起一座参天大楼,为你们在顶楼盖上一座佛堂,日日礼拜。 我他妈就是福星转世啊! “七姐……程主席,可我们真有把握抓到人吗?”麻子有些担忧,听说那骆炎行带去的人还不少呢,一千多个,再看看他们,眸子在屋子里两张圆桌上扫过,一群歪瓜裂枣不说,就是人数,人家一人一指头都能戳死他们。 程七讥笑:“古人云:胜败不在人多!”闭目仰头深深的吸气,都仿佛闻到了从那二孙子身体留出的血味了,爽! 全体抓后脑。 “哪个古人说的?”在古代,不是人越多越好吗? “这个打仗呢,靠的是脑子,不是蛮力,再说了,我们只为一人,又不是要干掉他所有的手下,我说行,就一定行!”豪迈的端起碗一鼓作气饮下,末了舌尖狠毒的在嘴唇上一扫,现在不搞,要等待何时? 大伙也确实报仇心切,大姐向来是说一不二,又说到做到,其实就算是死,五年的鸟气也值得,麻子赶紧坐在桌前抢过一碗饭大口朵颐:“那行,我一会拿着最后的一笔钱去给大伙一人买一把武器,胜败就在此一举了!”这口气不除,活着实在窝囊。 东方铭相当镇定,双手环胸,斜倚门框,说出了最关键:“问题是我们要怎么去冠岩岛?以前吧,还有自己的船只,现在……” ‘啪啪!’ 卢冰拍拍手,成功吸引来大伙的目光,自信满满的拍拍胸脯乐道:“这个问题,自然是我来解决,你们忘了?我可是这方面的行家,无论是炸弹还是船只,跑车,要飞机我都能给你们搞来!”自豪啊自豪,总算风光一回了。 程七欣慰的点点头,手下个个身怀绝技,说明她知人善用,当然,这一穷二白的飞云帮,他要如何搞来船只? “你吹牛吧?”麻子一脸不信。 卢冰切了一声,开始吹嘘:“我还真不骗你们,反正我卢冰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对吧?” 确实如此,满屋子都沸腾而起,不断的拍手称赞,麻子第一次对这个平时不务正业的男人另眼相看,含着饭菜乐道:“真的吗?卢冰,我真没想到你到关键时刻这么受用,不过你可别搞公园那种脚踏船,我的脚力可受不了!”那可是从内海边到海中,别到是到了,没力气打,白白做了肉包子。 “这个你们且放心,我的船,可人工可自助,上面不仅有吃有喝,瓜果点心样样齐全,还有水有鱼、自动式敞开的顶棚,沿途美景尽收眼底,绝对不比游艇不游艇的差,若不是个头小了点,我真想给它取名为泰坦非常好!”说到激昂时,不忘瞪大眼,竖起拇指,一副‘相当完美’的架势。 大伙已经听得呆若木鸡,程七更是暗生佩服,卢冰啊卢冰,你小子行啊,这个时候还能搞到这么好的东西,整得跟去旅游散心一样,老大毕竟是老大,不像大伙那么失态,十万个满意的竖拇指:“卢冰,以前我是小看你了,不错不错,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麻子和冯叔你们负责去搞武器,其他人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一早出发,特别是莎莎,定要睡好!” 莎莎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重要性,揉揉双手,好久没有大展身手了,都迫不及待呢! 第008章 改上他 牯岭镇,接二连三的木筏连续彻夜上岸,麻子粗鲁的揪着麻袋拖出铁仓,丝毫不敢逗留,给胖子使了个眼色,后厚重的麻袋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扛起,扔进了货车中,不眠不休的赶往f市。 邱浩宇这边则对着手机不停的咆哮:“他们都上岸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不是各个港口都堵死了吗?” “是堵死了啊,他们从哪边上岸的?”韩煜还在冠岩岛徘徊,大雾至今未散,瞅着眼下一排排脚印,敌人居然是从这里抽身的,原本离他们就不远,愣是没看到,输就输在这该死的天气预报上了。 “行哥被装在麻袋里,我哪里知道?韩煜,这事非同小可,我这里虽看不见,却能听闻,先不要声张,否则就要天下大乱了,我也听得他们的谈话,好像真要对大哥不敬,你先回来,等大哥从麻袋里出来后,我才能看清是在何方,到时候再作打算,莫要惊动其他人!”龙虎会如今虽站稳了双脚,可龙头这般轻而易举被掳走,往日的信誉绝对会受到严重打击。 就好比现在,那陈永平拒绝和他们交易一样,道上不安的份子大有人在,可别闹人话柄。 “这个我知道,你先看好,具体在什么方位,我和叶成立刻回去,陈考查先安排在会里,要让我找到那帮孙子,非宰了他们不可!”气急败坏的挂断,率领着大军往返。 程七并不知道自己此举可能闯下了弥天大祸,还乐滋滋的对麻袋拳打脚踢:“骆炎行,你也有今日,知不知道老娘等这一天等了多久?”语毕,又是残忍的一脚,直把麻袋踹出一米远,阴郁的眯眼咬牙谩骂:“你他妈的还在这里享齐人之福,老娘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憋屈过,五年,五年的牢狱之灾也就罢了,如今更是一落千丈,幸幸苦苦打下的江山又得重头再来……” “唔!” 骆炎行极力的隐忍着蚀骨疼痛,并未大呼小叫,时不时也只是闷哼几声,英眉愤慨的拧紧,滔天盛怒尽在眼中,却也无可奈何,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仿佛食用了古时代的十香软筋散,恼怒归恼怒,但隐约中也知道了缘由。 每一声肆虐听在邱浩宇耳中都跟伤在他身一般,捏紧双拳尽量安抚:“行哥,看来是五年前您做的那一次扫荡惹的祸端,听他们叫她七姐,我已经派人速速去搜查了,很快就会找到您,这是本市人!” 五年前行哥为了得到昔日局长的重视,利用了道上关系,收集了f市各大黑帮的犯罪证据,一夜之间,几十个黑手党团伙瓦解入狱,这个女人,想必就是其中一个,七姐?名字有些熟悉,又实在想不起是何人。 即便曾经在f市再猖狂,势力再庞大,可在他眼里,跟龙虎会想比,也不过是一粒尘埃,哪里记得那么清楚?这么小的人物,居然有这种胆魄,明目张胆的以下犯上,还想重头再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井底之蛙,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别说她了,就是一个国家的顶级领导人,他也不敢对大哥于不敬,后头有她受的。 程七打得筋疲力尽才一坐在蠕动的麻袋旁,一旁围坐在地的人都是同样表情望着麻袋,也有被程七发了疯一样的狠劲吓得直打哆嗦的,都带着哀怨,遥想当年,多风光?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毕恭毕敬的接待,豪车豪房不屑一顾,可如今呢?尽是这个鬼样子。 东方铭没有感受到复仇的雀跃,当初跟着七姐,总觉得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没想到落得个教书先生的下场,兄弟们更是成了小商小贩,这一跤,跌得实在惨痛,别说毕恭毕敬了,就是想重新开始,都要去看那些不入流者的眼色。 程七的气也撒得差不多,双手痛苦的揉搓揉搓面庞,着实打不下去了,她还是学不会这男人的月复黑阴险,对待一个无还击之力的人肆虐,总觉得非好汉所为,也罢,回头一次性解决,至于大快人心后的路要怎么走,到时候再说吧。 “兄弟们,我说过,只要我们努力,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以后也一样!” “七姐,我们相信您,也相信自己!” 一直都很相信,五年的牢狱,出来后,更威武了,不到一天就心想事成,七姐,我相信我们还会有威严四方的一天。 几乎无一人去想过残害了骆炎行后,会有怎样的不良后果,也是,或许要知道对方就是这道上的帝王,恐怕会是另一番光景,骆炎行在他们心中,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 骆炎行愤怒之际,也对这些人生出了少许的钦佩,既知他名讳,却还要如此对待,恐怕就是韩煜和浩宇,也没这说干就干的胆量,女人的力道非寻常人,谁说女人打人形同挠痒痒的?疼着呢。 次日,货车再次一帆风顺的抵达f市九号社区,大堂内,人人跃跃欲试,院中,卢冰已经竖起木桩铁链,正‘嚓嚓嚓’的磨着削肉刀,没有了笑容,有的是无尽的仇恨,多年来被他人欺压的屈辱,恨不得那磨刀石就是男人身上的肉,骆炎行,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好了,打开,我倒要看看我幻想了五年的人,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程七霸气外露的斜坐陈旧木椅中,一手端着白瓷杯品茗,一手恣意的敲击着扶手,双腿大开,一脚更是曲起踩于臀下,不知情的,哪里会将她与女人联想? 好听点叫随性所欲,难听点,活月兑月兑的二流子。 邱浩宇这边,密室里早已人满为患,五十岁左右老者居多,都一脸不苟言笑的盯着漆黑屏幕,七个可以与西施媲美的女孩纷纷戴着厚重耳机,盯着手提严肃的敲击,韩煜则按紧耳中通讯器凝听着里面传出的任何话语。 就在麻袋即将要打开的瞬间,程七又抬手慵懒道:“蒙上眼!”虽说这是将死之人,可万事有个万一,还是面面俱到比较周全。 麻子领会,一把扯下麻袋中男人的眼镜扔到了桌上,后用布条将男人的双眼紧紧蒙蔽,拿出牛蹄筋所制的皮带将其双手反绑在后,满意的掀开麻袋扬唇道:“七姐,这下安全了!”七姐是怕这男人做了鬼来纠缠吧?迷信。 而另一头的密室里,程七那张脸早已曝光于十多台电脑前,清晰得几乎连毛孔都能洞悉,邱浩宇见并非是熟人,而且长得还……惊愕的张口:“行哥,是一个……比猪还丑的女人,坐没坐相,还穿人字拖,男士大裤衩,啧啧啧!”天啊,这是女人吗?形象和气质也太…… 老者们白了他一眼,开始细细端详屏幕中的具体位置,其中一人道:“看着屋子,应该是八十年代所留下的旧屋,你们来看看这些陈设具体是何年月!” 设计师们拿出资料飞快的翻阅,一精干女人讲道:“具体一时间推测不出,大概出自八五至九零之间!” “韩煜,立刻派人在市里所有建立于八五年和九零年之间的社区进行搜查,记住,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说完便冷着脸转身带着同伴疾步而去。 韩煜立刻弯腰,没办法,这才是往日龙虎会真正的龙头,又是行哥的干爹,那也就是他们的父亲,尊重是必须的,虽然都退休,也不可小觑。 骆炎行得到解月兑,立刻不容忽视的站起,一双大手早已鲜血淋漓,洁白衬衫完全被血水玷污,可谓是惨不忍睹,只是那完好无损的俊脸却依旧不减往日风采,看得屋中人直抽冷气,麻子双目圆睁,好小子,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帅。 程七倒是显得比较镇定,凤眼微微挑起,瞬也不瞬的打量,身材高大,体魄强悍,她相信,若不是迷药作祟,他那强劲的腿会立刻扫荡而来,踢爆一人头颅,绝对不在话下,光洁下颚微扬着,不露惊慌,加上双手反绑,此刻更像是君临天下的态度。 看似不在意,但捏着茶杯的手却在不断使力,可以说,这一辈子,或许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能在即将要被千刀万剐时还如此无动于衷的,即便是她,也做不到吧?他真的不怕吗? “他怎么一点也不害怕?”胖子拉拉傻了的麻子,要是他,吓都吓死了,卢冰在院子里的磨刀声可是很慎人的。 “我怎么知道?”麻子小声回,后又迫不及待的看向男人,这正是她喜欢的类型,成熟,稳重,不惧生死,不像那些所谓的富家子弟,总是狂妄自大,仗着老子的势力不可一世,幼稚! 程七见男人不求饶,又不屑和她谈判的模样,很是郁闷,还以为他会跪地求饶呢,不免有些失望,放下茶杯起身站在其对面,冷笑道:“这样,你跪下求我,或许我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千刀万剐乃最为残忍的酷刑,她不觉得有几人能承受得起。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铁骨铮铮,绝不向人低头,尊严就那么重要吗? 骆炎行闻言扬唇冷笑了一声,后鄙夷的偏开头,一副‘做你的春秋大梦’之态度。 无人知道桌上的眼镜奥妙在何处,殊不知此物早已将他们所有人都曝光于人前,邱浩宇看着屋中发生的一切,甚是嫌恶,这女人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大哥给她跪下?这种话她也说得出口?她以为她是谁? 曾经在f市再风光,也不过是一个市里的团伙,居然要她的帝王给她下跪,开什么国际玩笑? 程七不怒反笑,挺有志气嘛!合她的胃口,无意间扫到那一双棱角分明的薄唇居然是最诱人的淡红色,不知道品尝起来是何等滋味,感性的喉结不时滚动,大动食指的小手有些按捺不住,想触上一触,会不会和看上去那般光滑? 隐藏在皮囊下的原始**开始作祟,二十六年了,真没和男人有过亲密行为,往日的恋人总是在外就读,难得见上一面,又因帮会的事,忙得无法分身,这下清闲了,倒是想这些凡尘俗世了,一个能让敌人垂涎欲滴的男人,定是有他非寻常的资本,而他,有她垂涎的资本。 不光是较好的皮囊,还有那一股子和她相似的倔劲,和她永远不可能拥有的贵族气质,都说人总是仰慕于自己所不能,而那人却手到擒来的种类。 骆炎行仿佛不喜欢被一个比猪还丑的女人这般大喇喇盯着瞧,眉宇间有了嫌弃,和厌恶,更多的是不耐烦,良好的修养也没使得他蹦出一个脏字,只是一如常态的昂首挺胸,等待着救援的到来。 “七姐,刀磨好了!”卢冰拍拍泛着青光的刀面,绝对吹毛立断。 程七很是想看看男人惊慌失措的表情,想撕烂他脸上的骄傲,邪笑着模着下颚冷不丁来了句:“我突然改变主意不想杀了!” 看着刀,接近心肌梗塞的邱浩宇呼出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这给他吓的,擦擦满头冷汗,同白叶成对望一眼,相互将心放回了肚中,你要真把他给杀了,别说重头再来,恐怕就是整个世界的黑道都会联手将她挫骨扬灰的,要知道大哥一旦突然死亡,可是会令所有帮会陷入金融危机的。 “行哥,我就说吧,像您这么威震天下的人,谁敢在您身上动刀?您放心,老爷子已经派人去搜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 骆炎行明了的抬眉,后对女人的话一声鄙夷的冷哼,下颚再度扬高一截,盛气凌人,居高临下的道:“算你识相!” 麻子等人还没从程七的话中惊醒,屋子内静谧如地狱,什么?不杀了?那大伙这般幸苦,不是白费了? 程七哪里是那么好心的人?见男人越加傲气,说出一句惊死人不偿命的话:“改上他!”她就不信他还能维持得住那一股镇静。 第009章 见色起意 “哗!” 全场噤声,麻子先前还觉得这世间,如此如神祗的男人本不多见,杀了过于可惜,如今程七这般说,倒是觉得可行,再说了,看这男人丝毫不动容的表情,杀了也无成就感,不愧是七姐,够狠! 果然,骆炎行嗤笑的表情僵住,微扬的嘴角换做了抽搐,木讷的转回头,若不是被蒙蔽了双眼,此刻定是双目圆睁,明白对方并非玩笑后,眉宇间刹那间射出阴狠,可见是多大的侮辱了。 “吸!” 韩煜同白叶成同时倒抽凉气,屏幕中的女人表情认真,且十多个小时的了解,绝对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韩煜心想,反正如今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总比丧命要好,还能拖延时间,立刻按住通讯器安抚:“行哥,这样也无不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除了这么说,他还能说什么? 怪就怪他们办事不利,回头一定没好果子吃,尽量保全其性命才是王道。 白叶成整张脸扭曲到一起,仿佛即将要被强暴的是他一样:“oh,my,god!大哥,韩煜说得没错,您暂且就牺牲一下色相吧,碰到这种女人,咱别无他法,虽然这女人丑到爆,而且我光看她那营养不良的脸,就知道那胸一定跟叉烧包一样……” “叉烧包也是包!”韩煜瞪了白叶成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刺激大哥,天晓得行哥喜欢女人的类型是那种温柔贤淑,乖巧可人的淑女,而这个七姐恰恰就是他最厌烦的类型,白叶成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骆炎行听得额头青筋都跟着突突的跳,抿成一线的薄唇透着万般不愿,可一想白叶成的话,也只得如此。 “行哥您放心,我们绝对会在您惨遭毒手前找过去的!”韩煜扔下耳麦,见屋中人数还不少,他可不敢确定百分百,为了保全领导人的颜面,挥手道:“都出去!” 七个女孩早已听得心惊胆颤,逃命似的放下手提飞奔而出,要是听了不该听的,死,恐怕都是她们最好的出路。 白叶成却不肯远离,同邱浩宇细心的凝听,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这般惊险刺激,行哥也会遇到这等事,不可思议! 见男人终于面露恐惧,程七在心中不断的狂笑,跟她斗,回去再练个千八百年吧,太有成就感了,转身果断的下达命令:“带进我房中!” “是!”卢冰和东方铭点头,七姐来真的?肯定是想先奸后杀,但这不是男人惯用的计量吗?七姐也太……爷们了吧? 程七见许多兄弟们并不赞同,是觉得惩罚过轻?拍拍胖子的肩膀:“放心,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的!”好吧,她是见色起义,这不过是给自己的私心找借口罢了,待明日再行刑,这辈子即便没有男人也足矣了。 恰好也断了一些非分之想,年少时总期待着能与那二爷白首不相离,如今倒是觉得可笑至极,人家哪能看上她?破了身,也就不会去尝试着飞蛾扑火,往后心系事业就可。 白叶成奇怪的盯着男人耳中的黑色小球,有些碍眼,随手摘除扔到了角落里,这才粗鲁的推着紧跟程七身后。 “喂,喂喂!”韩煜惊慌的站起,该死的,不但大哥月兑离了视线,还无法通话,这可如何是好? 邱浩宇见眼镜都被扔到了犄角旮旯里,同样伸手扶额:“还好大哥的耳钉还在,他虽听不到我们的谈话,可我们能听到他那边的动静,你先不要慌,看看再说!” “我的天,一想到大哥被这种女人糟蹋,我就心疼,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嘛,行哥还是处男呢!”而且按照大哥那一本正经的行事作风,估计手枪都不曾打过,一来就被这等荡妇强暴,如何受得住? 更要命的是如果在这种女人手里有了反应,那才丢人。 骆炎行第一次明白了惧怕,并非他矫情,纵使真千刀万剐,也不会动动眉头,只是堂堂一会之长,站在世界的最巅峰,竟然被一女人为所欲为,不管是里子还是面子,传出去都无地自容,有损龙威。 捆绑住的双拳试图挣月兑,却依旧力不从心,这该死的是什么药?白叶成,你最好祈祷今夜风平浪静,否则有你好看。 小喽啰们围坐餐桌,带着别有深意的邪笑,商讨道:“七姐就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够威武!” “可不是呢,你们说她会怎么折磨这小子?” “七姐的手段,岂是你我能想到的?不管如何,啧啧啧,一个字,惨!” 本是女人最为吃亏的事,到了这里,却成了男人的地狱,可谓是天地颠倒。 小小院落,注定了今夜的腥风血雨,也因今夜,注定了往后的不平凡之路。 简陋的卧室中,灯光暗沉,因此透着一丝暧昧,无丁点杂音,尽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平躺于木床中,双脚捆至床头,全身赤条,不带丝毫赘肉的平坦月复部捆着一圈铁链,安全措施倒是做得面面俱到。 双臂大张,禁锢头顶床柱,要不是手背那个血洞传来刺痛,骆炎行真以为这是一场梦魇,至今都不相信他骆炎行会遭遇这等事,闭目一声不吭的等待着救援,不管女人接下来会如何,也绝不会轻饶。 程七颇为享受的坐在沙发里,以茶代酒,端起一碗迟迟不肯饮下,视线不曾离开过床上的躯体,从未见过的强悍,那大腿粗壮而不显墩厚,恰好与过高的身子相称,小腿布满稀疏的黑色细长汗毛,连脚趾甲都修剪得极为圆润,若不是不想被此人记入脑海,真想立刻掀开挡住绿眸的布条。 不卑不吭,势不可挡的态度一如既往,不得不说有种! 两块硬实的胸肌正随着主人的粗重呼吸而上下跌幅着,往下,因紧绷的神经,八块月复肌完全凸出,可见平日比较勤于锻炼,再往下,看到少儿不宜处,还是忍不住‘咕咚’一声,饥渴的吞下唾液,他妈的,她紧张什么?这只不过是她的俘虏,任由她宰割,无需顾忌。 骆炎行在听到那一声垂涎,眉头蹙得更紧了,淡漠道:“我不管你是谁,立刻放了我,否则你承受不起!” 饶有磁性的声音煞是悦耳,程七在这男人身上看到的不光是俊朗,更多的是性感,连声音都他妈这么诱人,是她沉寂了二十六年的缘故,还是本性?从前对帅哥也是近而远之,今日为何这般疯狂? 入狱五年,骆炎行这三个字就跟了她五年,每分每秒,无时无刻,几乎连做梦都是这三个字,因此才吸引了她不成? 这不是好兆头,做大事者,岂能贪恋于儿女私情?思即此,端起碗豪气万丈的一口饮光,起身上前坐于床前,小手贪恋的模上男人的喉结,感受着它在指尖下滑动,名不副实,肌肤滑如凝脂,蜜色的肤色代表着健康。 也是男人的骄傲,后缓缓下移到胸口,大胆的抚模,眼珠子恨不得贴到男人的身上看个透彻,最后惊呼着双手旗下:“想不到你小子皮肤这么好!” “唔……放开我,你果真不要命了?”骆炎行却感觉污秽缠身,恶心至极,咬牙愤怒的低吼,使出全力的挣扎,捆绑在小月复上的铁链传出金属碰撞声,不到片刻,月复部便一片乌青。 “啪!” 程七双眼突地沉下,扬手对着男人的脸颊一巴掌甩下,后五指森冷的钳住其脖子强行拉近距离:“看清楚情势,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骆炎行,面对现实吧,五年前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要不是看你长着一副好皮囊,老娘早就弄死你个二孙子了!”语毕,温柔的拍拍男人已经淌血的唇角,放低语调,擦拭去碍眼的血渍,盯着刚硬唇瓣喃喃道:“不知道吻起来是什么感觉!” 还在因为那一巴掌而恼火的某男一听,顿时呲牙,好似一头暴怒的雄狮,一字一顿道:“你敢!”双拳握出了非人的力度,惨白骨节爆出,可见力气是恢复了,全身却又被禁锢,完全不给他反击的机会。 程七是彻底忽略了男人的怒气和威胁,不满喜欢的唇瓣吐出狂言,低头张口全数含住,舌尖扫荡了一圈,乐道:“真软,就是不知道被多少个女人品尝过了!” “唔……女人,你不要胡来,放开我!”骆炎行额头大汗淋漓,可不管他怎么挣扎,都徒劳无功,该死的,手下的人为何还没到? 密室里,邱浩宇痛苦的低头:“行哥他……” “被**了!”白叶成附和,那女人,跟个假小子一样,行哥这是和女人上床还是跟男人?也不知道这‘七姐’跟多少个男人有过一腿,能放浪到强上男人,想必定肮脏不堪,苦了行哥了,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没查看天气预报,行哥何需受这等侮辱? 越想,越难受,最终粗鲁的抹了一把脸,两行泪滑下,行哥太惨了,他都不忍心再听了。 第010章 惨绝人寰 “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 “喂喂喂!” 短短三个小时,f市北部区域各大年代久远的小区被全数清理,挨家挨户的翻找着屏幕内出现过的陈设,来者个个黑衣黑裤,倒不是像寻找什么一级重犯,加上陈永平带去的军队,更像是某位官员被绑架。 “老人家,这是我们的搜查令!”陈永平拧眉将搜查令扔到了门卫面前,后带领着百来军人冲入大门:“给我仔细的搜!不可放过任何一处,率先找到的,定赏!”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怎么就会被劫持呢? 按理说,这骆炎行不像是个做事不靠谱的人,以前哥哥来交易,不是都顺顺利利么?怎么到了他这里,尽如此的多事端。 韩煜尾随而来,抱歉道:“陈考查,真是麻烦你了!”有这人帮忙,搜查起来更为方便了。 陈永平不耐烦的摆手:“韩煜,面子我是给你们了,希望这不是你们给我玩的游戏!”母亲费尽心力才为他谋取到这一要职,倘若空手而归,便再无翻身的余地。 “其实十三船的军火已经囤积在冠岩岛了,您要是着急,我们可以先给您!”韩煜自知理亏,点头哈腰。 “算了,四十八小时之内,必须把人给我找到!”对待如此庞大的货量,不是不心动,可即便骆炎行做得再冠冕堂皇,他也是知道那人非善类,黑社会头子,和这种人打交道,小心自然驶得万年船,丁点差池不可有。 这万一找不到人,他该如何是好?上头怪罪下来,真担待不起,冲几位一头雾水的军官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仔细的搜,找不到人,统统都得受牵连!”该死的,见不到人,死都不能轻易做这买卖。 “考查员,f市就这么大,您放心,人指定给您找到!”陈永平官位虽不大,可他背后的主人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一位军装笔挺的老人走到一旁拿起电话严肃的命令:“小王,立刻再派一连人到西区,文件一会我给你发过去,按照照片上的房子找,立刻!” ‘团长,咱找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哪里知道?找到那房子就好了,哪来那么多废话?”‘啪’的一声挂断,今夜注定无法安寝了。 东部偏于郊区的四合院中,程七脸不红心不跳的玩弄着男人的脚丫子:“连脚指头都这么好看!”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身边那几个手下几乎连这男人一根脚指头都不及,常年隐藏在鞋中,令肌肤白皙如晶莹剔透的美玉,骨节处,几根汗毛清晰可见,实在是美。 一下子竟看痴了,爱不释手的揉弄。 骆炎行异常厌恶的咬牙,胃里直泛酸,强硬的胸膛早已汗如雨下,努力做着深呼吸,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 程七擦擦唇角,没出息的东西,不就是脚丫子吗?天天见的东西,转移阵地,手儿顺着小腿抽丝剥茧的向上滑,毛片看过不少,多少还是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抵达雷池时,居然发现男人形同一具尸体,毫无反应,不满道:“你该不会是不行吧?”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挑逗? 恐怕某男想死的心都有了,鄙夷的偏开头,好似在说‘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 “没关系,老娘有的是手段!”转身拿来一根针筒,对准男人的大腿冷血的扎下。 骆炎行依旧是面不改色,对这钻心的刺痛毫无知觉一样,眉头都不曾动一下,更未问到底是何物,仿佛死了也比被羞辱要自在得多,只是……不到几分钟,便察觉到不对劲,浑身热血翻腾,各处毛细孔打开,汗液越发不可收拾,就连呼吸都透着能灼伤人的热度。 胸腔起伏越来越大,一只冰凉的小手袭击向下……居然不自觉的拱起腰迎合,这一幕将其吓得不轻,愤恨的低吼:“你给我打了什么?” 程七得意的耸肩:“自然是能使你谷欠仙谷欠死的仙药喽!”该死的,随着男人全身散发出酡红,某女再也按捺不住,猴急的弯腰伸手捏开了对方的下颚骨,舌尖毫无技术可言的扫荡进迷恋之地,男人口腔内的烟草味足以令她癫狂,无一丝的异味,男性特有的狂野气息让她无法自拔,即便对方无丁点的回应。 骆炎行向来引以为傲的自持力逐渐瓦解,随着女人生涩的吻,脑海里的思维彻底爆裂,所有的血液都聚集在下,从未有过的感觉,说不出的舒服和渴望,不到十分钟,原始的谷欠望便被彻底唤醒。 见男人要躲开,程七二话不说,双手紧紧捧住那不安分的头颅强吻,本只是想逗弄一番,没想到愈演愈烈:“嗯!” 不经意散发出的娇吟让还在抗拒的男人安静下来,神智亦被打散,静心去感受对方传达给他的折磨,居然觉得并不是那么糟糕,浩宇将此人形容得过于不堪,可以说是他最痛恨的种类,殊不知小嘴儿里的味道这般香甜。 有着沁人心脾的茶香味,自认为当今天下没有他不曾品尝过的香茗,可女人嘴里的,还真没有,醉人心魂,不知不觉扬起下颚反客为主,含住真正软如棉絮的嘴儿,舌尖大概的查探了一下弧度,分明就是樱桃小口,并非手下形容的什么血盆大口。 程七万万没想到男人会主动,反倒是对方回应了,她却有些想退缩了,算起来,也是初吻,再爷们,她也不过是个女人,心跳的频率开始攀高,对此,不是很喜欢,刚要抽身离开,舌头就被大力吸食住:“唔!”秀眉收紧,舌根骤然一疼,要不要这么用力? 男人的头颅跟着女人起身的动作扬起,接近疯狂的在女人嘴里狂扫,牙齿惩罚性的啃咬着其唇瓣,无间隙的相濡以沫,同样无技术可言,横冲直闯,直到无法呼吸才肯松开,大力喘息道:“快……!” 程七揉揉嘴唇,酸麻至极,谁说接吻是件美好神圣的事?舌头都发麻了,抱怨道:“你到底会不会接吻?”见男人只是愁眉不展,忽然想到什么,倾身诧异道:“你该不会还是个处男吧?”有这么老的处男吗?刚要否决,只是…… 骆炎行扭曲着嘴角,咬牙暗骂了一句,便偏开头不再说话,原先惨白的俊颜不知是不是因为媚药的缘故,正迅速染上一抹红霞,万般不情愿的问道:“到底还要不要继续?”那模样,就跟壮士一去不复返一样。 “你……你真是处男?”程七显得过于震撼,不是她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而是见的世面太多,所以基本像这种长得塞潘安,钱权双收的成功男士,哪个不是红颜遍布?见男人双腮越来越红,验证了她的猜测,和五年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若不是他没否认过他不是骆炎行,还真不敢相信,啧啧啧,灭绝的人种,而且还挺闷骚的,明明刚才还叫她快点,这会居然一副不乐意,突然觉得今夜的选择是对的,老处男对老处女:“你放心,今夜我会好好疼你的!”就算是处男,她也不会有怜悯心的。 骆炎行突地喷出一声闷笑,明明是该生气的,听到女人这么说,倒是忍俊不禁,大概是那一吻不太差吧,至今嘴里还残留着清香和缠绵,话虽如此,可为何还不动手呢?挑衅道:“你该不会是不敢了吧?”有了好印象后,话也不免多了起来。 程七狐疑的伸手在男人眼前晃晃,当真看不见?是啊,不敢了,因为男人的那个地方太他妈的吓人了,得想想,可别自个儿找罪受。 “哼!”某男鄙夷的扬唇。 “你哼什么哼?我只是在想你这种脏脏的人,会不会携带什么病毒细菌,听说外国性病最猖狂!”程七抬手大力拍了一下男人的侧脑,自兜兜里掏出一瓶风油精,进来时麻子给她的,说做清洁用,泄愤的打开盖子将一整瓶全部倒在了男人的小月复下。 “嗯哼!”骆炎行顷刻间难受万分的咬牙拧眉:“你在干什么?”身体上最脆弱一处被这般刺激,实在非人可忍耐,铁拳再次开始费力的挣扎,力大无穷,直弄得木床开始左右摇摆,好似猛兽正在被惨绝人寰的虐待。 程七倒是好心的安抚,懒懒道:“放心,这只是风油精!” “风……你给我涂这个做什么?”骆炎行憎恨的咆哮。 “自然是为了去除包匹垢喽!”扔掉瓶子,奇怪,刚才还气势汹汹,怎么这会又无反应了,弯腰开始努力引起男人的性念。 骆炎行傻了:“谁告诉你的?” “网上是这么说的,效果绝佳,不会造成后遗症的,你就安心的享受吧!”难道是药的量不够?忙了十分钟,居然毫无反应,想了想,拿起扔掉的针筒,将剩下的一半继续打进男人的身体。 这下真是生不如死,冰火两重天了,骆炎行除了隐忍就是隐忍,等待着痛苦散去,奈何风油精过多,实在难以消受,血液中的药又来势过急,再次有了谷欠念,却不似方才那般舒爽,反而颤抖着身躯想摆月兑这种恶劣的对待,额头青筋接近炸裂,脸色惨白如纸。 谁说床底之事男人最为享受的?突然觉得苦了白叶成了,这么多年,这一刻才发现手下竟然有被虐倾向。 另一头,白叶成听得呆若木鸡,呆呆道:“想不到大哥不但人身经百战,连他的兄弟也如此的强悍!”平时装得跟圣人一样,玩起来比他还激狂,风油精都用上了! 第011章 扒光扔出去 “黄天不负苦心人,终于上道了!”程七勾唇拍了拍男人的脸蛋,好心的问道:“你是喜欢节奏快一点还是慢一点?亦或者你喜欢刺激点还是含蓄点?还是要来点工具助兴?” 女人说得天经地义,可男人听着就觉得其放浪形骸了,骆炎行越加的面红耳赤,嫌恶的偏开头低声道:“无耻!” “谁说的?我牙齿长得好好的!”某女对答如流,眼角笑开了花,男人越是生气,她就越是开心,压低身子继续逗弄:“你是喜欢被干还是干人?” 如此粗俗下流的话,着实令男人瞠目,英眉拧做一团,闭口不言,只是怒气显而易见。 正所谓敌人的痛苦,便是自己最大的乐趣,程七从未这般热情澎湃过,太有成就感了:“既然你喜欢被动,那么你后面那朵小花,我会温柔点对待的,等着,我去取工具!”刚要起身…… 骆炎行终于按捺不住,死命的挣扎,咆哮:“女人,你会后悔的!”也被吓得脸色发青,仿佛那样做,对他来说是绝对无法忍受的屈辱,银牙紧咬,内心争斗许久,不得不低头,放软了语调,尴尬道:“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程七在心里冷笑一声,还就不信治不了你,这不,终于肯就范了:“我呢,是个明事理的人,只要你乖乖听话,定不为难于你!” 男人无可奈何的做了个深呼吸:“知道了!” 邱浩宇这边,听得毛骨悚然,大哥这是碰到了什么样的变态?何曾受过这等侮辱?岂是一个惨字能表达的?通讯器内传来了悉悉索索的月兑衣声,而韩煜那边还未传来消息,看来大哥贞操不保已经毋庸置疑了,而他们回头的惩罚也已一锤定音。 程七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衣物褪尽,后爬上床拿来床头柜上的红绳解说:“听说处男是无法令女人尽兴的,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于你!” 再次袭来的钻心刺痛让某男苦涩的闭目,好似现在发泄不发泄,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折磨能尽快结束,尽快满足了女人的兽欲,黑布下,深邃的绿眸内全是骇人的阴沉,隐藏了那一丝不肯妥协。 明明是男女最为愉悦的**之欢,在这里却完全颠覆,女人毫不顾忌男人的感受,为所欲为,只是几番尝试,都无法正常,见男人面色痛苦不堪,非但不怜悯,反而更加刺激了心中的肆虐因子,兴奋的咬牙强行合二为一。 “**!”骆炎行忍无可忍,扬起后脑暗骂,痛得嘴唇不住颤动,声音支离破碎,过于用力的缘故,掌中伤口被彻底撕裂,源源不绝冒出的血水浸湿了大片软枕,触目惊心。 程七自己也是倒抽冷气,没有痛呼,粗喘着不敢再动作,自认为不惧任何痛苦,却还是小瞧了那一层膜,好似身体内部最脆弱的一处被刀子硬生生划开,想到这是所有女人一生的必经之路,也不觉得委屈,别人能承受,她为何不能? 但好像比形容的还要痛苦万倍,是风油精的缘故吗?可恶,竟然是自讨苦吃。 骆炎行同样感觉自己的肉被撕裂的感触,多处破皮是肯定的了,刚要冲耳钉给出震天怒吼时,竟发现身上的女人似乎在发抖,痛苦的非他一人,那么怒气也消去不少,得意的挑眉道:“知道这叫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 ‘啪!’ “唔!” 用尽了全力的一巴掌打得男人偏开了脸,血渍再次顺着嘴角滚落,嫣红舌尖无所谓的舌忝去,不怒反笑:“恼羞成怒了?” 程七很是反感男人那一脸的幸灾乐祸,可恶,明明同样痛得全身打颤,还有心思来挖苦她,发现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后才随着感觉而动作,极为粗鲁,怜香惜玉什么的,不适合她,好歹她也感受到了丁点的快乐,可男人就不一样了,从始至终都眉头紧锁,紧咬牙关忍耐,这就是她要的反应。 三个小时后,骆炎行已经嘴唇发紫,也尝试到了欢乐,可却得不到宣泄,加上又是第一次,更是要命,只是那倔强的性子不允许他低头讨饶,哪怕会欲火焚身而死,断然不会说一句软话。 程七自己也没想到痛苦过后,是这般的愉悦,将男人充当成一副,随意揉捏,至于男人太久不宣泄会造成什么后果,她并不在意,当然,也不是太懂,反正她自己舒爽了就好,整整一夜,待男人昏厥后,还在疯狂驾驭,直等精疲力尽后才抽身而去。 穿戴整齐,末了看了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一眼,见双臂鲜血淋漓,胸口青青紫紫,月复部被铁链蹭得月兑了一层的皮儿,上半身可谓是体无完肤,咋还是这么迷人?向来只喜欢那种王中王,这种狗腿子是最不屑的,定是被那容貌迷了心智,不再多看,拉开门对着晨阳疏散筋骨,今儿个天气不错,心情从来没这么好过呢。 “七姐,您……还好吗?”麻子大胆的走过去,对屋子内目睹了一眼,立刻捂住嘴,不是吧?七姐这么厉害?将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给玩死了? “死了?”卢冰和东方铭也凑过来,一见床上男人的惨样,不得不心生畏惧,七姐太狠了,看样子这骆炎行一夜都不曾宣泄过,至今还绑着红绳,嘴唇乌黑,加上床脚的针筒,媚药也用尽,这样不死也难。 程七却摇摇头:“还没!”算他命大,五年的鸟气早已消除,飞云帮落魄也不关他事,当初只是将她弄进监狱,卷走钱财的是莫忠贤,曾经她那般信任他,将理财全数交由他来掌管,竟敢落井下石,下一步就该是如何拿回属于她的东西了。 “哦,那怎么处置?”卢冰抽出一根香烟为程七点燃:“直接杀了?”再怎么说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断然不会千刀万剐了吧? 某女接过烟,大步下台阶来到贵妃椅前落座,翘起二郎腿颇为享受的喷出烟雾,知道手下们还等着回复,斜睨了卧室一眼,杀了……倒是有些不忍心了,首先男人此刻无缚鸡之力,而且昨夜给的教训也够了,挺惨的,即将灭绝的良心令她慷慨道:“模样还不错,杀了岂不是可惜?算了,我非恃强凌弱之辈,扒光了扔出去!”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善良了。 刚为男人穿好衣物的卢冰停顿,看着骆炎行的凄惨,确实有了点不忍,大姐这么做,对一个男人来说,可比千刀万剐要来的实际,算了,偶尔做点善事,当给往后的杀伐之路积点德,将衣物又褪去,解开束缚,交由胖子扛出。 “大姐,扔哪里?” 胖子不费吹灰之力的扛着裹着棉被的男人问。 “越远越好,随便哪里!”程七不耐烦的扔掉烟蒂,起身回屋:“这里不能久留,准备一下,撤走!”新的一天,新的开始,定下来再去拜访二爷,那个从小就仰慕之人。 胖子明白的点点头,踏上面包车,一踩油门飞驰向郊外,到了一处芦苇荡时将赤条的男人扔到了水沟旁,又觉得这样做太惨无人道,四周听说可是有鳄鱼出现的,瞅着半个头都埋在水里的骆炎行,傻乎乎的抓抓后脑,拿过棉被上前抱起男人放到了路边,裹进棉被里:“你就自求多福吧,也别怨恨我们,怪就怪你太目中无人,你说你自小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为何要与我们这些孤苦孤儿争夺?我从来没见七姐这么生气过,当初我们损失了那么多人,才有点成就,才不被人践踏,而你却把我们用血打下的江山踏碎,当初要不是七姐,我们这些人早就被砍死了!” 密室里,邱浩宇努力凝听:“有水,有芦苇,绝对是芦苇,且还不少,刚才听到有车辆经过,速度极快,想必是油漆路……” “派直升机,立刻全市搜索!”白叶成扔下耳机,飞快的冲出密室,到了门口又折回,看着满屋子的电脑问出了心中疑惑:“浩宇,我还不知道你和大哥还有这一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指指屋中的电脑,大哥身上怎么还装着监控器? 邱浩宇并不惊慌,冷冷道:“你真以为大哥背后长眼?往后少在他背后做小动作,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解释还算合理,可总觉得没这么简单,白叶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怪不得大哥每次见重要客户时,都喜欢戴个帽子,原来是另有玄机,但昨日大哥不是没戴帽子么?浩宇为何还要监控?那眼镜只能看到正前方。 “不要瞎想了,只要记住,我是行哥的第二只眼就够了,叶成!”表情突然认真起来,带有警告性的看向兄弟:“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有些东西,知道得太多,对谁都没好处!” 白叶成抿抿唇,他对大哥的忠心日月可鉴,浩宇想多了:“呵呵,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心有时候是会要了人命的,还不快去?行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得跟着遭殃,别以为我不知道冠岩岛起雾是怎么回事!”瞪了一眼,挑出一副金丝边眼镜开始安装一粒粒监控。 白叶成不得不走出,太奇怪了,实在想不通。 第016章 臭味相投 “行哥,您这做得,让属下有点看不明白!”见满屋子都跟着喝洗手水,白叶成和韩煜跟吃了苦瓜一样,不是要那女人生不如死吗? 骆炎行放下毛巾,冷声道:“别忘了今天的目的!” 原来如此,是不想以此女人耽误了正事,啧啧啧,这个时候还想着事业,也就大哥这度量能容忍了,换做是他们,每分每秒都不忘折磨。 “大哥您看那群人,一辈子没吃过好东西一样,我的天啊,要让人知道您曾经和这种人有过一腿,将来如何抬头?”白叶成可谓是嫌恶到不屑去说,心想,好在是大哥,否则情愿切月复自尽,见骆炎行投来一记白眼,立刻住嘴。 果然,程七这边一人端着一个托盘,狂肆的将名贵佳肴全数倒入盘中,恨不得吃不了兜着走,上千样的美味可挑选,乖乖,她这一辈子,确实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同样是鱼翅,瞧瞧人叫做的,模样都比自己那厨子做的好。 盛了满满一大碗,边吸溜边走向座位,将来做起来后,她也要请这么个厨子,专为她一人服务。 “好端端一份菜,她愣是当成香菇粉丝汤了!”韩煜也不住摇头,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谓的土鳖吧?能将鲍鱼当香菇的,恐怕也就眼前这位了。 罗晓晓刚拿着小碗伸向玻璃盘,莎莎便眼明手快的直接全部端走,好多的冰激凌,五颜六色,色香味俱全。 “喂,你吃得完吗?”罗晓晓鄙夷的低吼,哪来的傻子? 莎莎见对方要来抢,快速用小手在冰激凌里抓起一把送入口中,这才好心的奉上:“那分你一半?” “噗!”麻子抱着一大碗的燕窝羹冲莎莎耳语:“好样的!” 那是自然,跟着哥哥姐姐们混久了,如何护食,她可是一点也不逊色,要不嫌脏,她就吐口口水进去,反正她看上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故意一副热心肠的眨眨大眼。 罗晓晓果然嫌弃的转身:“白痴,倒胃口!” “你他妈……” “说谁呢?” 卢冰闻言刚要发怒,谁知一道陌生的女音响起,打断了他,见女人一身皮衣皮裤,一头波浪卷发,腰胯皮鞭,脚登马丁靴,身旁带着一位好似也傻里傻气的男子,看来她是误以为罗晓晓说她的人了。 光是看那女人霸王似的表情,就不甚喜欢,仿佛看到了另一位七姐。 “行哥,要不要过去阻止?” 见各路统领正以极快的速度后退,不到一分钟,腾出了大片空间给那几人,韩煜知道情况不妙,弯腰询问,要知道这凌家帮的凌罗刹做事不但不分青红皂白,且有气必出,不阻拦,待会定会干起来。 罗晓晓好歹也是军区一号首长的千金,轻易不可得罪,再说了,大哥也曾经说过,为了黑道与白道的和平,有可能会和罗家联姻,往后的大嫂,自然要帮一把。 不知是不是想杀杀罗晓晓平日的威风,骆炎行扬手制止,视若无睹,继续若无其事的用餐。 “那不是凌罗刹吗?快走快走!” “惹了她,以后有得受的!” 自称道中之王的人都不免远离,势力上倒不怕,旗鼓相当,只是这脾气上,不敢恭维。 果然,罗晓晓丝毫不担忧的撇了凌罗刹身边的傻子一眼,高傲道:“自然是说那些傻子了!” 凌罗刹推开来拉她的弟弟,不由分说,抽出鞭子‘啪’的一声,抽在地面,眯眼道:“再说一遍!” “你干什……啊!”几个身穿军服的男人上前要为自家小姐出头,奈何话还未说完,一鞭子下来,三人同时飞出三米远,重击向地面。 罗晓晓吓得开始节节后退,花容失色:“你……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 程七放下碗,小声问:“那是谁?” “七姐,骂咱莎莎的是罗晓晓,罗首长的女儿,咱以前也和罗首长打过交道,另外一个,是凌罗刹,凌家帮的大姐头子,这凌家帮是后来崛起的,如今f市虽以二爷为大,可下面有四股势力是我们不可得罪的,第一就是凌家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麻子附耳认真的介绍,末了继续道:“而且这凌罗刹是个非常狠辣的角色,动不动就喜欢挥鞭子,她的老公就是被她活活给打死的!” 那就是寡妇了?程七模索着下颚,见几个穿军服的人要去找人,在这里开战?这不是打骆炎行的脸吗?立刻起身过去打圆场:“那个……” “你们……你们给我等……”罗晓晓见那土包子都来欺负她,伸出手尖锐的指着程七。 ‘砰!’ 程七冷不丁一脚踹向罗晓晓的小月复,同样将人给踹出三米多远,双手叉腰挑衅道:“看什么看?打的就是你,傻子?傻子怎么了?谁他妈一生下来就想做傻子?我要是你,就别枉费前世做了过多的好事,才有今生千金小姐的福泽,我这辈子,最讨厌就是那些欺负残疾人的畜生!还要来吗?”摇摇拳头。 罗晓晓见状,只能爬起身屁滚尿流的冲向门口,你们等着,等着! 凌罗刹所有的气焰也因此而烟消云散,装起皮鞭,扬唇笑看着程七,透着欣赏。 程七同样勾唇望着凌罗刹,模样不错,年龄也相仿,一副总算是遇到同道中人一样,上前伸手狠狠拍拍女人的肩膀,上下打量,赞美道:“国色天香!” “呕!” 无数人做呕吐状。 凌罗刹大言不惭的接受,也伸手大力拍向程七的肩膀:“出水芙蓉!” “我叫程七!为图方便,大家都叫我陈皮!” “我叫凌罗刹,同样为图方便,都叫我罗刹!” “英雄所见略同!” “相见恨晚!” 紧紧拥抱住,做朋友,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韩煜不敢相信这样一场战事就不了了之,瞅着两个鬼见愁的女人客套不止,呢喃道:“臭味相投,果然不假!”今天还真是热闹! 程七拉着凌罗刹坐上了自己那一桌,喜爱得不得了,打从第一眼,她对这女人的好感便噌噌噌的冒,至于这个阶段惹了罗晓晓这个不该惹的女人,她早就铺好了后路,有凌罗刹这个靠山在,怕什么?不但能出口恶气,还能攀附上权贵,一箭双雕! 凌罗刹同样很是喜欢程七的随性洒月兑,不做作,敢作敢当,一辈子,从来没外人夸赞过她,更没人肯与她亲近,这程七,才是和她一路的人,至于她的身份,有她在,必定来日成大器,金钱名利,她不缺,就差这么一位知音了。 “我跟你说,这监狱里的日子,其实没有传言那么痛苦,我在里面,那些狱警个个跟孙子一样,大声说话都不敢!”程七拍拍胸膛,自夸自擂,事实也是如此。 “这么说,倒是佩服你,我的那些人进去后,很少能走得出来的,对了,你多大?”凌罗刹双腿叉开而坐,搂着程七的肩膀不放,就说不会看错人,在监狱都能混得风生水起,不愧是她的朋友。 “我二十六!” “我也是,你几月?” “这么巧?我九月份的!” 凌罗刹嘴角抽了抽,后无所谓的笑道:“我十月份的,那以后我就叫你七姐!” “凌妹!”程七从来就不是个妄自菲薄之人,对一个权势高过她无数倍的人唤一声姐,丁点不含糊的接受,她本来就比她大,而且从今以后,不管成功与否,这个朋友都交定了,既然是朋友,哪来那么多见外? 就这样,一桌人有说有笑,莎莎和凌越也打成一片,玩得不亦乐乎,凌家帮的人无一人有所歧视,大姐的朋友,就是他们的朋友,大姐的姐姐,就是他们的姐姐,往后必定得恭恭敬敬,纷纷敬酒。 凌罗刹见不少人在背后议论,就站起身瞪向那些人阴笑道:“别以为刚才我没听到你们说的那些话,以后谁再敢背后说三道四,要么别被我听到,要么我管你是什么会长帮主,就是豁出命,也会割断你们的舌头!” 不少人垂头,什么玩意! “大哥,这女人厉害啊,你看,才多久,和凌家称兄道弟了!”白叶成唏嘘,绝非是个善岔,不怕别的,就怕哪天也来和大哥……那就糟糕了。 ------题外话------ 貌似看文的人少得可怜?是琪琪的文写得不少么?看文的可否给点意见? 第017章 再也不见 骆炎行也是惊讶的摇头,直到几个帮会的领头人负荆请罪的上前才缓缓抬首,在十来人脸上一一扫过,哼笑道:“跟大伙说说,错在了哪里!” 满屋子鸦雀无声,上前的居然是道上最具有威望之人,到底是什么事? “到底是什么事?”程七不免好奇。 凌罗刹摊摊手:“反正我问心无愧,七姐,我得提醒你几句,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二爷有什么恩怨,但是这个人,你惹不起,就是我,也不敢忤逆半句,就算他法外开恩,但是他手下这么多人,也会让你无活路,再不喜欢,也得忍气吞声!” “你看出来了?”见她点头,不以为意:“切!怕他才有鬼!” “这个自命不凡,有时候是会要人命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凌罗刹见劝不听,只好将目光聚集在最前方,这十三人,恐怕是犯了大忌,否则也不会当众审理,或许七姐不需要哪一天,待会就会明白。 一光头‘噗通’一声跪下,颤声道:“不该贩卖军火!” 韩煜‘嗖’的一声抽出手枪,对准男人的脑门‘砰’的一声打出,看着光头倒在血泊中,毫无同情,这厢大哥不断将国外军火搞到中国来,他们倒好,不断将国内的弹药贩卖到他国,真以为他们不知道? “哗!”全体放下碗筷,不敢再动,原来是这事,确实要命。 程七也吓得将筷子扔掉,这尼玛是断头饭啊,擦擦冷汗:“凌妹,你们不做军火生意吗?”天啊,这不可能啊? “军火这块一直被龙虎会独揽,二爷跟国家签了合同的,而且只准进,不准出,他在这里期间,军火,我们沾不得!”凌罗刹倒是见怪不怪,一副这种事经常发生一样。 和国家签合同?程七眼见又一人倒下,陷入了沉思,国家会和黑社会签合同?不过也是,只准进不准出,不但可以增强自己国家的实力,还能消弱他国的势力,这些都是依附在龙虎会脚下的,一旦违约,国家必定以为被耍,大肆追究,亚洲再无骆炎行落脚之地。 可是……他可以去其他国家发展啊?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难道中国有他必须得到的东西吗?反正她不觉得这男人是个爱国之人,完全想不通。 ‘砰砰砰!’连续十多枪,一群各帮首脑含恨九泉,为安抚人心,骆炎行站起身望着大伙教育:“你们也别怪我不念旧情,这些年你们为什么能安然无恙?为什么国家不强力打压你们?自然是我们有他们的利用之处,一旦你们毫无利用价值时,他们会保你们吗?一个国家,最在乎的是什么?是武器,你们不断将他们最在乎的东西送给他们的敌人,能容忍吗?” “不能!”集体呐喊。 “我知道不能将这些东西运出去是一大损失,但做人,就得明白满足,贩毒走私还不够你们花销?我说过很多次,军火这边碰不得,你们却偏偏不听,这事我要是发现得晚,他们几个会拖累我们整个龙虎会,我们倒了,还有你们的立足之地吗?” 大伙都垂眸想了一下利弊,识相的摇头:“没有!” 确实没有这么安全,就拿现在来说,没有龙虎会,他们哪里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聚会?哪来此刻的安心?黑帮首脑们聚会,最该担心就是会被一网打尽,而现在,丁点不担忧,有内部人员做担保嘛! “他们利用我们,我们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干这一行的,保命最难得,我不希望往后再有人来挑战这份安宁,决不姑息!”狂怒的扔下筷子:“散了!” “二爷,您放心,往后军火这一块,即便是国内,我们也不会再觊觎!” “您消消气,您的意思我们都明白,这几个人确实该杀,为了他们而生气不值得!” “那我们就走了!” 是非之地,无一人敢多做逗留,一下子毙了十三个帮会掌权,此事说明了一个问题,骆炎行完全掌握着他们所有人的生杀大权,这还是在市中心,太可怕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程七的双手还在哆嗦,只是贩卖了军火就得当众枪毙,那么她……岂不是该五马分尸?等凌罗刹都走了后才起身带领着手下们一步一步靠近首座,现在四下无人,他该不会来个先奸后杀吧? 可要起步的事,也得说啊,擦擦汗水,越过一具具尸体,看向满脸阴桀的男人吱吱唔唔道:“那个……二爷,我……” “说!”骆炎行揉揉刺痛的太阳穴,看都不看,盯着桌面不耐烦的回。 “是这样的,我们飞云帮想继续走这条路,不知道您老的意思?” 韩煜下巴都差点落地,大哥现在正在气头上,这女人还敢来招惹?而且她脸皮怎么这么厚?做了那种事,还好意思提请求? 骆炎行眉头皱了一瞬,仿佛也没料到女人会说这事,对往事不但不道歉,反而还……抽搐着眼角抬眸:“你说呢?” “呵呵,我想您老应该不会介意吧?我们也只是为了讨个活路,您看看您,多威风啊,这么多人为首是瞻,颇有西楚霸王之风,老早就听说过您,那敬仰,黄河决堤一样,您就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您……”怎么说着说着,青筋都出来了?颤巍巍的看了看脚下的尸体:“这些人该杀!” “哦?怎么个该杀法?”骆炎行挑眉。 “他们根本就不懂您的一番苦心,您不都是为了保全他们吗?居然好心当做驴肝肺,您犯不着为了他们而生气!”你生气那也得等老娘走了啊,到底是答不答应啊?急死她了。 骆炎行闻言一声长叹:“一个个的,总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永无止尽的贪婪!”殊不知这样迟早会害死身边所有的人。 程七连连点头,哈巴狗一样为男人添满一杯水:“您说得是,那么我的事?” “你的什么事?”某男不解的仰头? 某女傻了,我他妈说了那么多,还服侍你喝水,居然问她什么事?忍下怒火,笑道:“就是我们可以起步吗?”等着,一旦同意,将来坐在这里的,一定是她,到时候非弄死他不可。 骆炎行喝下香茶,异常认真的思考了半响,后摇摇头:“这个嘛,恐怕有点难度!” “难什么难?骆炎行,你不要太过分了,我都落魄成这样了……”扬起的手刚要大不敬的落到男人的天灵盖,见韩煜掏枪,倏地将小手在空中划下一优美弧度,后转变成为自己扇风:“呵呵,这天挺热的,二爷,您看我好歹也是一帮之主,这都要穷得凿壁偷光,露宿街头了,有时候扣出来的鼻屎都舍不得扔!” 韩煜和白叶成嫌恶的撇开脸,这就是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程七越说越激动,就差没跪下来抱着男人的大腿喊祖宗了:“再说了,咱们一个区域混的,我落魄成这样,您脸上不也没光吗?我们做生意嘛,大家有钱一起赚,有饭一起吃,这不正是新社会提倡的风气吗?二爷,您吃肉也给我们留碗汤啊,实在没有汤,汤里面的葱也可以啊,总不能让我们的兄弟看着您吃,闻味可闻不饱的,我们都是要吃饭的,我知道您是看不上我们赚的那点钱,充其量也就只有您的指甲盖那么大,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气呵成,最终打住,扭头冲东方铭月复语问:“浮屠是什么?” 东方铭还沉浸在自家大姐的口才中,木讷道:“七层塔!” “我们三十四个人……就等于您造了两百三十八层塔,几辈子您都住不完呐,您又何必跟来世的财富过不去呢?虽然我知道越有钱的人越小气,当然,我知道您一定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知不觉,已经融入戏中,双手有规律的在男人肩膀上揉捏。 麻子等人看得那叫一个震撼,七姐,您入狱五年,也不是全然无好处嘛,这都学会说相声了! 如此连珠炮弹,听得某男烦闷的揉揉太阳穴,起身道:“也不是不可以,飞云帮,得改成龙虎会下的一个堂!” 程七快速拍拍男人的肩头,狗腿的哈腰:“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骆炎行颇为好笑的压低身躯,将薄唇贴上女人的耳廓:“再见!”后起身大步离去,唇角闪现出一浅笑,忆起那一晚,可是凶悍得很呢,不去做演员,屈才了! 程七呼出一口气,边起身边道:“再见!”再见好啊,再也不见,心惊肉跳的望向手下们,见都一脸猪肝色,不对啊,应该开心才对,怎么都…… 龙虎会下的一个堂…… “骆炎行,我草你十八代祖宗,老东西,不答应就不答应,老娘还就不信离了你龙虎会活不下去!”他妈的,敢耍她,还飞云堂,想得倒美,大不了自己干,有本事就来找茬,骂骂咧咧的瞪向手下们:“还站着干什么?拿回那两瓶酒,走!” 第018章 男人也会痛吗? “呵呵!” 刚踏入电梯,门还没来得及合并,那亘古不变的冰山好似瞬间被岩浆所融化,听着女人气急败坏的谩骂,不怒,反倒是溢出轻笑,直看得守在电梯门口的女服务员瞠目,这是那个总是严谨的会长么? 不过笑起来真好看,只可惜是昙花一现,门已阻隔了里面的刹那芳华,有道是颠覆终生,也不过如此。 骆炎行单手插兜,一手顶顶经过特别加工的金丝边眼镜,微微颔首忍住失态,无奈的摇摇头,扬唇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她吗?” 早被那笑容吓傻的韩煜和白叶成木讷的摇摇头,大哥难不成魔障了?被骂还这么开心?匪夷所思,可以说,自从他五岁时,老夫人死后,就与‘笑’这个字道了永别,今儿个……最可怕的是还是在那种极为愤怒的状态下,还能开心得起来,搁在以前,这会肯定见谁拿谁开刀了。 而且从他醒来那一刻开始,至今都没提过大伙办事不利的事,满脑子都是那女人吗?都不是傻子,俗话说异性相吸,可……那女人粗枝大叶,成天骂骂咧咧,跟个男人婆一样,大哥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应该不是看对眼了,大哥的品味没这么差! “从她身上,我倒是看出了你们的不足!”骆炎行偏头对视向两位手下,特别是白叶成,见对方一副不屑就沉下脸冷哼道:“一介女流,都无时无刻不为事业拼搏,不为兄弟手足而奔波,而你,成天就知醉生梦死,叶成,因你一时的贪色,差点陷整个龙虎会于险境,不觉得惭愧吗?” 白叶成尴尬的抓抓后脑:“大哥,我知道我有罪,可是您也不能说我不如那么一个女混混吧?”他和她,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怎能相提并论? ‘砰!’ “唔!” 韩煜快速闪身,躲开撞击而来的高大身躯,对此,面不改色。 骆炎行揉揉手腕,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电梯大门,带领着大批人马直奔车库,这一刻韩煜才对程七稍稍有了点感恩,大哥这个时候都一副好心情,不必战战兢兢,否则下一个挨打的就该是他了,死都想不出那女人到底哪里值得他这般欣赏,还是因为他看不见的缘故?误把恐龙当仙女? “白叶成办事不利,暂革职,哪天想明白了,写一份检查!”对待犯错之人,可谓是铁面无私,毫不念手足之情。 韩煜边开车边点头,毕竟八拜之交,该帮忙时还得帮:“行哥,什么时候让他回来?” 骆炎行瞪了多事之人一眼,无情道:“那要看他什么时候写得好,写不好,就永远在家好好面壁思过!” 这……也太严重了吧?叶成向来心高气傲,最忌讳在手下面前无法抬头,大哥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怪得了谁?自己不争气,成天满脑子的女人,确实该好好修理修理,否则多来几次,恐怕龙虎会再无他落脚之地。 骆炎行好似遇到了难题,难以启齿的难题,思虑再三,垂头看向手中报告闲话家常的问:“男人的第一次也会痛吗?” 掌握方向盘的双手差点打滑,韩煜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后视镜,见大哥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才放下心来,怎么无缘无故问这个?白皙的双腮飞上两朵红霞,正儿八经的摇摇头:“我也没切身体验过,这种事,您应该去问叶成,他在行!” 见大哥不满的拧眉,继续道:“一直都风雨无阻,突然进到那么窄小的空间,不适应肯定是有的,而且男人的那个地方过于脆弱,强行来,或许会导致多处破皮,不过书上说,温柔一点,基本没什么问题!”两个大男人讨论这个,也太尴尬了。 骆炎行却摇摇头,表示温柔一点也不想再尝试,可见那一夜彻底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任何痛苦都可承受,唯独那尴尬之地,承受不起。 “其实前戏做得够足,是很舒服的!”大哥不会连飞机都没打过吧?那还真够惨的,第一次不但没有得到发泄,还被那般蹂躏,怪不得一副漠然,天,他该不会从此以后杜绝和女人亲近了吧? 这事相当严重,稍不注意,就断子绝孙了。 骆炎行万分无奈的长叹,转移话题:“你去准备一下,晚上约陈永平到夜总会,有些事是该谈谈了!” “好的!”韩煜暗自松了口气,要是继续问这种内涵性问题,他还真答不出,难道为了应付领导,他也该找个女人去试试?世人都道,男人最大的理想便是妻妾成群,而他却向往父母那种神仙眷侣,美人易得,知音难求。 放眼天下,倾国佳丽多如牛毛,看多了,反倒没兴趣,他相信上天早为他安排了一个独一无二,出众于所有女子,寻不到此女,甘愿终身不娶。 电梯里,白叶成惨痛的捂着胸口站起,大哥这一拳,真够狠的,五脏六腑都接近移位,堂堂龙虎会的副董事,居然要去向一个街头混混学习,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恰好可以安心的风流快活几日,待大哥的气消了,自然会寻回他。 程七这边,强行将酒退货后,回到家里同兄弟们开始商量对策:“我们不能灰心,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如果这龙虎会来找麻烦,有我顶着,而且咱们这小帮小会,他也犯不着成天紧盯不放,一旦有机会大翻身,量他也敢明火执仗的打压,他有权势,咱们有脑子,就跟他斗智斗勇到底!”以为这样就可以令她一蹶不振吗?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啊?七姐,就我们这点人,和他斗?太牵强了吧?” “是啊,您也看到了,那龙虎会一句话,整个亚洲的黑老鬼都来了!” “别说龙虎会了,今天那场合,随随便便一个……就拿大三子现在待的蓝帮来说,都能给咱们搞死!” “说起大三子,他现在指定已经在想办法来搞我们了!” 程七丁点不担忧的抖抖雪茄,摇晃着小腿靠向椅背,嗤笑:“你们真当我今天和那凌罗刹交好是为了酒逢知己?这个女人,打从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 “要不怎么说你们斗不过一个莫忠贤?没一点眼里,那凌罗刹要什么有什么,就连你们自己说到她时,都一副耗子见了猫,打死自己的丈夫,外界无不疏远她,这种人,最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真挚的知音,而我恰好和她是同一路人,有几个女人担当起大姐这个头衔的?我料定她不会拒绝我的示好,这不就成功了?”虽然最初的想法是有点卑鄙,想靠她保全自身,但喜欢肯定是有的。 “哎呀,我怎么忘了七姐新交的凌家帮了,有凌罗刹给咱们挡着,大三子这些人肯定不敢乱来,七姐,您真是深谋远虑,佩服佩服!”原来七姐和那女人交好是为了保全自身,他们就没想到这一点,还以为七姐只是单纯的喜欢呢。 程七见兄弟们都一副得意神色,就警告道:“虽然我们亲近凌家帮,是别有目的,但既然她称我一声姐,那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程七的妹妹,就冲她那句不准寻任何人说我们闲话,往后她就是你们的半个帮主,来日若有机会,我定与她义结金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飞云帮,别的没有,就是这友谊,义薄云天! 凌妹啊凌妹,在这个世界上,我又何尝不是与你一样的孤独,往后希望我们真的可以成为生死之交吧,谁说女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安分守己的? “七姐,旗奕在外面找您!” “哦?正好,咱们商铺开业还得请他帮忙搞一张营业执照,你们都合计合计,选个黄道吉日开业!”哎,又得被训斥了,谁叫她有求于人呢? 第019章 心灵相惜一点通 堆积如山的煤矿一角,一身正气、铁面无私的男人正双手背在身后,仰头眺望星空,刚硬正派的性子不容许他嬉皮笑脸,可以说清冷至极,墨黑色的警服一丝不苟,肩膀上的官衔徽章代表着一组之长,警帽端端正正扣于头顶,本是污秽不堪的场景,也因此一人而蓬荜生辉。 程七边慢吞吞走向男人,边垂头不断大力揉搓后颈,没办法,就算是以前风光时,看到这个男人也不免生畏,或许是一种尊重吧,毕竟相识十年有余,虽见面次数不多,可欠的人情,此生都未必能还清。 加上一见面,说的话都大同小异,不是劝她放下屠刀,就是上政治课,久而久之,心底里倒是自然而然将他看成了一个哥哥,即便说的话都不中听,可她知道,他是真心的希望她能过得幸福,为了这份真心,再不乐意,都不会爽约。 旗奕只是稍稍垂眸,居高临下,一见女人那吊儿郎当的穿着,剑眉骤然拧起。 程七知道他又开始对她不满了,扬起下颚打趣道:“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知道为什么吗?” 闻言,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做了个深呼吸,撇开脸淡漠道:“不做亏心事,又何必怕我?” “你看你看,你总是这样,旗奕,你也就比我大两岁多而已,别搞得跟我老爹一样,有时候我都在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我的亲爹,你总觉得我做的所有事都是错的,每次都要教育半天,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就算我爹在世,他也是会支持我的,他都不管,你又凭什么?我还觉得你的路走得不好呢!”烦躁的叉腰,转过身不愿再看。 可恶,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她这么努力,他为什么就不认同她呢? 旗奕嗤之以鼻:“最起码我走的路,不会让我钻监狱,更不会让我终日提心吊胆会被人宰,得到了大众的认可,而你呢?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程七,五年的牢饭,还没吃够吗?” “人人喊打?难道不走这条路,就不会人人喊打吗?曾经,就是在这边,我只不过是走投无路,迫于无奈才流浪街头,你所谓的那些大众是怎么对我的?走到哪里都被歧视,嫌我脏,要点吃的,还要我磕头,拿个馒头,次次都要被追几条街,谁家孩子偷了东西,都诬陷是我拿的,那些人三番五次的赶我,凭什么?要不是我师傅说好话,我不知道流浪到了哪里,若不是走上这条路,或许我早被他们打死了,现在你来告诉我选择是错的,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至今都忘不了当时被人成天追打的画面,幸好结识了许多兄弟姐妹,谁欺压,便砸谁的店,那些人这才不敢欺辱于她,如今要她弃这些兄弟于不顾,不可能!天王老子来了,都休想! “你这是强词夺理,死不悔改!”旗奕气喘如牛,恨不得直接用暴力将女人彻底打醒,四十年,五年能出来,还没外力协助,简直就是惊为天人,表现得多好才可行?一出来居然毫不珍惜,那么积极,为的就是出来走回头路吗? “哼!每次说不过,就是强词夺理,我说的是事实,我还不妨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永远不可能!”她这么尊重他,不鼓励她就算了,每次都是一副教育犯人的态度,要不是还有求于人,真想立刻掉头就走。 旗奕见女人并未气急败坏的远离,倒是有丝丝欣慰,望着那孤高的态度,眼底倒是生出些许心疼:“今天不是找你来吵架的,陪我去喝一杯!”不容拒绝的转身带路。 “谁乐意跟你吵一样!”程七碎碎念,直到坐上了警车,见男人依旧一副严肃,想起多年来的相处,不由噗哧一声笑出:“怪不得还没结婚,见谁都跟杀父仇人一样……okok,当我什么也没说。”还没说什么呢,眼神就跟刀一样,哎,孽缘啊孽缘,她怎么会和这种人相处这么久? “对你来说,真的只有黑社会才有发展的空间?才能让你出人头地?” 某女不加思考的点头:“黑社会好啊,不用去顾忌什么礼义廉耻,不用为了社会风气而拘谨,多洒月兑是不是?想干嘛就干嘛,谁敢说三道四,不想理会就一笑而过,在意的话,直接弄死他就完事了!” 旗奕无奈的摇摇头,最终以一声长叹终了,那你知不知道这样迟早会让你家破人亡?那时候再后悔,又有什么用? ‘滋滋滋’ 筷子在铁板上有规律的翻搅,令一片片五花肉变得焦黄,四周人声鼎沸,生意火旺,程七也很是享受这种气氛,端起一小杯酒液赞赏:“好久没喝过这老白干了,没想到都五年了,你还是如此钟爱此酒!这家烧烤店也还在!” 旗奕举杯碰撞了一下,一饮而尽,苦笑道:“有些东西一旦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别有深意,语毕,抬眸瞬也不瞬的望着女人,见对方抬头才垂下眼睑,继续倒酒。 “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还记得……应该是七八年前吧?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那时候犯了点事,被抓了进去教育,你好像是陪你叔叔去玩,还为我求情了呢,他才放了我!”想起曾经,很是怀念,记忆这个东西,才是世间最美好的。 “从那以后,你是三天两头的进去做客!”旗奕鄙夷的白了一眼。 “我不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吗?而且刚入社会不久,倒霉啊,总是被抓个正着,好在后来你在那里工作!”那几年,动不动就进局子,多亏旗奕次次都大发善心,既往不咎,否则后来哪能混得那么潇洒?见男人恨铁不成钢就自夸:“没过两年,我就学聪明了,后来你们有抓到过我的把柄吗?没有吧?呵呵!” 旗奕冷笑:“是没有,一抓就无回旋的余地!一判就四十年!” 程七不以为意的闷了一口小酒:“切!那是骆炎行那二孙子太阴险,他早就盯上我了,居然搜集了那么多证据,我想啊,没一个一年半载,他也没这个本事,只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怪只怪我太自以为是,以为可以平步青云,以后会万事小心的!再说了,五年不也就出来了?”这就是本事。 “你倒是觉得光荣!”旗奕再次摇头,好似此人注定为朽木了。 “算了,不说我了,免得一会又要起争执,说说你吧,好端端的,怎么请我来喝酒?”也一副对对方赞同自己的事死心样,人各有志。 “你又为什么愿意跟我出来喝酒?”旗奕夹起些许菜肴放置女人的盘中,不答反问,深邃瞳孔中有着少许的期待,该不会终于开窍了?也不是不可能,每天进局子的犯人这么多,他却只对她一人法外开恩,或许她不知道,其实他最大的志愿便是做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而不是将人一个个逼上死路,一辈子从没忤逆过父母,唯独醉酒那一次,差点断绝关系。 花朵漫长的开了十余年,终于到结出果实的一天了? 某女眼珠转转,非常婉转的道:“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混我们这行的,怎么着也得有个掩人耳目的事业吧?所以我想先开个烟酒店,只是这营业执照办起来还是有点麻烦的!”一直极力的反对她干这行,应该不会同意吧? 旗奕为女人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一秒,后阴郁的瞪眼:“就为了这才出来?” “唔……难不成你以为我真想喝酒?我的兄弟们还在家里吃糠咽菜,我怎好意思独自享乐?”他那是什么表情?难道她该有别的原因吗? 男人再次努力做了个深呼吸,二话不说,将女人面前堆满的美味端回:“要说这天底下最没良心,非你程七莫属!” “喂喂喂,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给我拿来!”抢过盘子,大口朵颐,看样子是答应了,乐道:“自然还有一半就是因为想听听你的烦心事了,说说,为何要来喝酒?以前每次来,都是不如意,怎么?失恋了?” 旗奕苦涩的狂饮三杯,一副挫败的样子:“我不知道怎样做才会令他们满意,自从进了警察局,他们就开始鸡蛋里挑骨头,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我想……搬出去住!” ‘旗奕,这次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二十八了,真想打光棍?也不怕人笑话,你丢得起这个脸,我还丢不起这个人!’ ‘要娶你自己娶,我的婚姻,谁也别想干涉!’ ‘你你你……你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旗奕你给我站住,哎哟我的心……兔崽子有种你就永远都不要回来!’ 程七伸手在男人眼前晃晃:“想什么呢?其实要搬出来住也可以,反正你的父母我是受不了,不过儿不嫌母丑,怎么说他们也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闹别扭的话,出去静一静,气消了再回去!”距离产生美嘛! “我也是这么想的!” “咱们终于心灵相惜一回,来,干杯!” 旗奕白了女人一眼:“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知道心灵相惜的意思吗?看那一副好哥们的态度就相当无语。 程七认真的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心灵相惜一点通嘛!一般用来形容相爱的两个人总是彼此心心相惜!”二般的话,也是两个人想的事情到一块了,有错吗? ------题外话------ 今天大蒜很开心啊,龙猫终于肯和我亲近了,隔着铁笼子一直啃我的手指,小家伙咬起人来,还是很疼的,不过疼也给它咬。 突然发现,它比我吃得好。 第024章 小气的男人 “晚上就怎么了?你后妈是不是打你了?”程七迫切的追问,果然,大部分后妈都是恶毒的,好在她的老爹忠贞不二,否则……如果可以,真的很想将男人紧紧抱入怀中,只可惜,他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需要温暖的小男孩了。 “从那以后,便不在去学校,也失去了时时刻刻保护心儿的能力,终日还得别人来照料,好在舅舅准许浩宇留在我身边,六岁吧?生日那天,那女人将心儿放在猪笼里,扔到了海中,她容不下她,也容不下我,好在舅舅即时相救,才保全心儿一条命,从那以后,我才明白,从那个女人进门开始,那个家就已经不属于我了,当时我很想拿着刀将里面的所有人全部杀死,舅母将我绑在床上,独自去讨公道,我大概知道她去说了些什么,所以才一去不回,舅舅也从那一天开始,变得很凌厉,很可怕,他告诉我,装作不知情,继续回到那个家,他会尽今生所能穷毕生之力,帮着我争取到未来的继承权,每天都在血泊里打滚一样,十三岁的时候,舅舅也被他们杀死了!” 程七听得心惊胆颤,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还有比她还惨的人,虽然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可也不至于丧命,这也太可怕了:“那你不是很危险?”唯一的保护伞都没了,是怎么活下去的? “那时候自己也懂事了,想尽一切办法争取到出国留学的机会,浩宇是舅舅唯一的儿子,他就跟着我一起到了英国,没有比在那里更安全的地方了,时时刻刻都不忘记报仇,拼命的上进,知道靠正当手段根本不可能,所以结识了许多当地的恐怖分子,机缘巧合进了龙虎会,或许是那一股不要命的劲,上头很看重我,加上学习一直很优异,无论他们叫我学什么,我都会努力在他们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后来龙虎会的头目收了我做义子,十七岁便将龙虎会交由我来管理!” “不是吧?没人反对?”十七岁,太轻率了吧? “韩煜和叶成的父亲本就是会里的二把手,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的儿子可以子承父业,我与叶成和韩煜是生死之交,他们一直就称我一声大哥,有他们在,自然没人反对,只不过是不放心罢了!” 程七在心中不由竖拇指:“后来发现你值得托付,所以那一群老东西才退隐,将帮会全权交给你来处理,这些我都知道!”想不到龙虎会头目居然有这么多故事,比起她的那些往事,过之而不及,问题是怎么演变成她来同情他了? 骆炎行苦笑:“回国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将爷爷送进了监狱,我本不想杀他,是他自己太偏激,亲手了解了父亲,继母,和她的一双儿女!” 见男人说得极其轻松,某女也乐道:“复仇后,是不是很开心?”开心好啊,开心了,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开心?从五岁起,他就不知道开心为何物了,继母恶毒的诅咒夜夜纠缠着,更是无一人敢大声与他讲话,好似他就是个牛鬼蛇神,一个不知道温暖的人,何来的开心?答非所问:“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这个嘛……”到底要怎样才会正视她的问题?反而还一直来问她,不过要真是这样的话,模模下颚边思考边道:“要是我的话,我不会去杀了他们,既然他们已经没有本事来加害我,那就井水不犯河水!” “你会这么好心?”某男明显的不相信。 程七冷笑:“不要忘了,再不济,那也是爹,我杀了他,然后一辈子活在阴影里,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我又不傻,我这人呢,虽然有仇必报,但一定要在对自己有利的前提下,有时候肢体上的折磨远比不上精神上的!”开玩笑,她才不会想不开,大不了就是天天气着他,想方设法让他来求自己,当一条狗撵出去就是了。 骆炎行没想到女人会这么说,而他就选择了她认为最愚蠢的那一种,俊颜瞬间一片漆黑,无法接受自己不如一个痞子的事实。 “兄弟,虽然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看在今晚咱们畅谈三个小时的份上,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行吗?”大方的伸手搂住男人的肩膀,狠狠的拍拍其胸膛,别这么小气嘛! 骆炎行满头黑线,原来这才是她留下来的最终目的,你不仁我不义:“机会我已经给过你,君无戏言!”起身拍拍身上尘土,头也不回的远去。 哎呀!她这辈子就没碰到过这么小气的男人,再说了,除了那晚的事,她哪里得罪过他?怒吼道:“骆炎行,我他妈的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自己想,想清楚了再来!”大手潇洒的挥挥,留下一优美背影。 程七恨不得伸手将自己活活掐死,那么多眼泪白流了,除了那晚,她真不知到底哪里有得罪,狗东西,既然没诚意,干嘛又要跟她说这么多毫无营养的往事?不行不行,太嚣张了,得赶紧咸鱼大翻身,掏出兜兜里的香烟,第一桶金,就拿你做赌注了! “七姐,您回来了啊?刚才旗奕来过了,说执照的事,一个星期就能下来!”麻子一见程七气呼呼的进门便起身说出安抚性的话,希望减轻其怒意:“您……脸……”怎么搞的? 程七一听,乐了:“真的?想不到这家伙办事效率这么高!” 莎莎却嘟着嘴道:“可是姐夫他提着行礼,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这事我知道,他跟我说过了,别瞎担心,只是出去冷静几天,很快会回来的,你们怎么还不睡?”这都几点了? 麻子捂嘴笑道:“您不是说给莎莎找对象么?前几天去给她登记了,明天咱莎莎就要去相亲,正在商量穿什么呢!” “什么商量?我说了,我不要去,姐姐,您放过我吧,我不结婚,我就要跟着你们,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把我撵走呢?”莎莎双目通红的跺脚,急得手忙脚乱,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说通姐姐?一想到从今以后要进入另外一个陌生家庭就万分恐惧。 全天下,只有这里最有安全感,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才行。 第025章 莎莎找帅哥 程七见女孩如此的担忧,上前面对面落座,教育道:“莎莎,你不小了,都二十五了,再不结婚,往后恐怕……不是姐姐说得不好听,你本就和常人不一样,能找到个好人家,真的不容易,姐姐是不会害你的!” “是啊莎莎,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而且还是黄花闺女,这个社会上是很难得的,我相信你能找到一个好老公,听我们的话,快去睡觉,明天我们一起陪你去!”麻子苦口婆心的劝说,这孩子,怎么就说不听了?跟着他们能跟出一个孩子来吗? 莎莎拨浪鼓一样的摇头:“姐姐,我真的不要结婚,以后我会听话,再也不吃冰激凌了好不好?” “你又不听话了?”程七柳眉竖起,面带愠怒。 莎莎只能垂头揪衣角,委屈的泪花大颗大颗滑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姐姐们要这样对她?撅嘴缓缓走出房间。 麻子边为程七倒茶边道:“还是您镇得住她,听说男方家庭条件很优越,还是个小学教师,二十九岁,长得也是玉树临风,就希望找个温柔乖巧的贤妻,莎莎好歹也能做几个拿手好菜……” “他知道莎莎的情况吗?”这才是程七最担心的。 “恩!不过他说看莎莎的照片,他很喜欢,其实啊,我调查过了,这男人对女人有严重的洁癖,不就是看重咱莎莎身心干净么?好在这些年看她看得严,没和男人乱搞,否则就难了!” “那就好,都十二点了,你早些歇息,我也去睡了!” 无人看到门外阴暗处,莎莎正蹑手蹑脚的走向院中梧桐树下,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转悠,洁癖是什么东西,她不清楚,但身心干净和乱搞什么的,门清,她们的意思,如果自己和男人乱搞了,那个男人就不会带她走,可现在她上哪里去找个男人乱搞? 大晚上的……见烧锅炉的爷爷正驼着背推着煤炭前来,找他?不行不行,她才不要月兑光光和他抱在一起,只是想到那漆黑的手在身上乱模就汗毛直立:“爷爷,您知道哪里有男人么?” 老人倒抽冷气,直接栽进了炭车里,爬起来后怒骂道:“大晚上不睡觉,你想吓死人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莎莎惊慌失措的为老人模去脸上的污渍:“我只想问您,哪里可以找到男人而已!”她不是故意吓唬他的。 “男人?”老人一听,瞬间嫌恶的摇摇头,早知道了这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坏到了这种程度,有伤风化,大庭广众的就要找男人,不想惹事,唾弃道:“牛郎店多的是!”深怕沾到病菌一样,快速推着车逃跑。 莎莎却为难了,牛郎店有男人,她不是不知道,可是要花很多很多的钱,听麻子姐姐说过,那里的男人,一夜三千块呢,这些年存下来的零花钱也只有一千多块,好好说应该可以,可是花这么多钱有些肉疼,但比起离开哥哥姐姐们……值得! 回到房间翻箱倒柜的的将一达子钞票取出:“十块……八十……一千四百五十一……”零散的钱币堆积到一起,形同一座小山,光是硬币就重如泰山,还真给凑出了一千八百多块,塞进包包里,贼头贼脑的向夜店出发。 骆氏集团密室内,邱浩宇见骆炎行已经睡下,扔下耳机冲手机不耐烦道:“也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想到我!” 韩煜边扯开领带边赔笑:“又不是真让你卖身,打探一下情报而已,而且你看我这样子,像做鸭的吗?哪个女人愿意对着一座冰山是不是?”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是是是,我哪有你风力倜傥,意气风发?记住,大哥现在对下面贩卖军火很是反感,这家夜店是蓝帮走私的秘密基地,我也是今天才收到风声,这家店里私藏了近二十车的枪支,预备三日后贩卖给意大利黑手党,你务必要拿到确切的证据,到时候直接交给警方,以大哥的名义!”这下子,国家会更加信任龙虎会的,看来这程七的出现,不全然是坏事。 “你说这蓝帮在搞什么?” 韩煜哼笑:“还不是怕这程七会找上门,所以快些攒够养老钱好逃到国外呗,有凌罗刹这保护伞,他对程七算是束手无策了!” 邱浩宇已经换掉一身行头,紧身黑色t恤,牛仔长裤,凹凸结识的身材一览无遗,配上时下流行的头型,倒真像足了靠皮囊吃饭的包房少爷,掏出车钥匙招摇过市的开车劳斯莱斯飞驰向市里有名的女子俱乐部。 另一头,莎莎被近一千多个硬币压得大汗淋漓,身子本就消瘦,又因一天不曾进食而气喘吁吁,白色小布包扛在肩头,好似蚂蚁搬家,愣是这么走了两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仰头望着那国际会所,擦擦汗水,总算到了,多了个心眼,不想再这样走回,从布袋里拿出二十多块,非得打车回去不可,谁劝跟谁急。 清静无声的包房内,经理有些讶异的将女人上下打量,若不是家有悍妻,唯恐早就亲自上阵了,还别说,干这行四五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美丽的胚子,完全感受不到城市里污浊的气息,又无农村的憨气。 穿着并不华丽,更是令本人清丽月兑俗,好似落入凡尘的天使。 莎莎一双水汪汪大眼也打量着男人:“你怎么还不去?”没看她很急吗? “您确定是要男人?”废话,来这里不找男人找什么?问题是这种女人,什么样的帅哥没有? “我不可以吗?”这里不接待智障人士么?那可怎么办? “不是,您稍等!” 十分钟后,莎莎脸不红心不跳的在二十来个男孩脸上穿梭,双手紧紧抱着布包,轻轻拍打,仿佛挑的不是男人,而是一只宠物。 如此大胆豪放的女人,也是各位男孩头一回见识,再熟的客人,见到这么多美男,眼神都难免有些慌乱,原本存有的第一好感刹那间灰飞烟灭。 邱浩宇站在最中间,在看到女人的第一眼就认出,这不是程七身边的人么?以前未仔细瞅过,想不到长得还真水灵,可惜了一副好皮相,居然放浪到出来找牛郎的地步,对于这一列女人,向来千万嫌恶。 所以尽量不抬头,他可不想被大哥教育。 莎莎烦恼的抓抓头发,怎么都长得一个样子?好几个想将她吞入月复中一样,不过都还不错,拿出布包,将钱币‘哗啦啦’全数倒在玻璃桌上:“这里是一千八百五十四块,我知道可能会不够……” “噗!”几个男孩已经忍俊不禁。 还是头一次见这等客人,并非看不起,而是希望引起注意。 邱浩宇再次唾弃,穷成这样了都不忘找男人,可悲! 经理哑口无言:“不……不用这么多,酒水一千,男模四百……” 莎莎摆手:“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喝酒,是这样的,我只是想乱搞一回,就是摆月兑‘处女’这个事实,哎呀……就是……就是过夜,对,过夜!”火急火燎的解释,搂在一起睡一觉而已,就这么简单。 全体噤声,极品! 经理倒抽冷气,处女?来找男人破身?再看看桌子上那一堆零钱,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为难道:“不好意思,小姐,我们的男模是不出台的!”虽然丁点不吃亏,可原则在这里,低于三千,定不能接,见几个男孩按捺不住,便瞪去一眼。 莎莎无所谓的拍拍沙发:“那就在这里好了!”一副很老练的态度。 经理嘴角抽了抽,处女?谁信呐,刚想推拒…… “经理,钱可以都给你!”一男孩耸肩,他可以不要任何费用。 “是啊,我也可以不要!” “那行,时间不可以超过二十分钟,小姐,您看行吗?” 莎莎点头如捣蒜,睡不够整晚,算乱搞么?为今之计,走一步算一步了。 经理收走所有的钱币,指着男孩们礼貌道:“那您希望哪位帅哥陪您?” 莎莎再次看向那些美男,无法做出决定:“你们都叫什么?” “小威!” “杰克!” “小雨!” “小八!” 听得云里雾里的女孩闻言双目冒光,指着中间那一个起身道:“就要他!” 邱浩宇惊愕的瞪大双目,这么倒霉? “为什么?” “你叫小八,我姐姐叫小七,小七小八不分家,经理,我就要他了!”长得真好看,比东方哥哥还好看,今天真是捡到宝了,姐姐知道后,一定会觉得她很孝顺的。 邱浩宇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他只是随便取的绰号…… 经理拍拍邱浩宇的肩膀乐道:“想不到你小子这么有天分,第一天来就有这么好的成绩,好好服侍莎莎小姐,你们都跟我出去吧,没有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哎!”大伙无不叹息,这么好的事,怎么就让一个新人占去了?还是个老男人…… ------题外话------ 最近琪琪老让大蒜去打麻将,说三缺一,无奈大蒜没她码字的神速,只能推辞了,可恶的琪琪,太可恶了,老是馋着人家,好想去打麻将啊,可是也不能不写文啊,我要有她码字的速度就好了,她说两千字而已,半个小时搞定,大蒜却要写几个小时。 第026章 盘问 本不狭小的空间,此刻莎莎却坐立难安,双手紧紧交织着,心儿狂跳,为何紧张,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是兴奋?对,这样就不用和姐姐分离了,姐姐永远都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什么,总说为了她好,在她看来,一点都不好。 只想这样和大伙永远无忧无虑的生存下去,抬眸撇向男人,发现他一直冷眼看她,是不开心吗?哼!反正她花了钱了,思即此,丁点不含糊的将衣衫解开:“我跟你说,都是成年人,不用那么看不开,大不了剩下的一千三百块我以后还你!”那得存多久? 邱浩宇伸手模模后脑,快速移开眼,非礼勿视,再次对女人的大胆行为感到惊叹,走?那么任务……难得韩煜亲自找他一回,且蓝帮一直就是大哥不认同的存在,这点事都办不好,养他做什么? 是啊,有什么看不开的?反正这女人长得还算正点,守了二十八年的处男身是该挥手告别了,可也不至于找这么个不检点的吧?自幼就梦想着能与一位落落大方、秋水伊人携手一生,最起码也要像母亲那样恪守妇道…… 莎莎不知道男人正在做思想斗争,三下五除二,月兑了个精光,平躺在宽大柔然沙发中,拍拍一旁的位子:“你快点啊,只有二十分钟!”不就是一千三百块吗?他至于这么计较?说会还他就会还。 邱浩宇许久后一声自嘲,怎么搞得他像个娘们儿了?凤眼淡漠的定格在女人那惹火的身子上,瞳孔猛地一缩,自父亲去世后,几乎分分秒秒都蹲坐在电脑前,别说女人的躯体了,纵然是毛片都无时间接触,头一次见到女性的身体,呼吸难免有些不稳。 昏暗的空间,漆黑的沙发,洁白无瑕的娇躯,绝对是一种视觉冲击,如丝般柔滑的黑发全数披散开,遮挡住了胸前的春光,美得好似天边最耀眼的星辰,喉结胡乱的滚动,理智告诉着他应该立刻抽身,而大手却不由自主伸向衬衣领口,修长指尖一颗一颗挑开纽扣,粗狂硬实的胸膛展现。 莎莎死命的攥紧小手,是害怕吗?害怕什么?害怕回去后姐姐会暴跳如雷?麻子姐姐会点着鼻子教训?她们费尽心思为她操办的一切功亏一篑?一定是的,天啊,即便是面对着烽烟四起,鲨鱼围攻也没这么害怕过。 邱浩宇本还想转身就走,但见女人无助的模样倒是无所谓的扯开皮带,嗤笑道:“装得还挺像!” 装?她装什么了?干咳一声,调整好姿势,紧闭双目,感觉身旁凹陷进去一块,立刻向里挪动,这么宽敞,他干嘛离这么近?直到一只大手扶上颈子才睁眼警告:“你……你不要再过来了!”天!这男人的身体怎么这么热?他的腿干嘛缠上她?对这种不知名的接触很是反感,别过来了,再过来动手了。 “不是想**吗?不这样,你要怎么**?” 男人早已一丝不挂,女人越是反抗,就越是过分,直接覆盖上去,大手颇为欣赏的扶上小俏脸,可惜了。 不是月兑光光睡一起就可以了么?迷茫的望向男人的眼眸,清澈似水,不夹杂任何的**,一不注意,男人便吮向了敏感的耳廓,更是散发着令人心痒难耐的喘息,就这么惊讶的看着他的头颅一点点向下移动,他他他居然亲她的……心儿噗通噗通,形同擂鼓,刚要伸手捂住快要冲破胸口的心,手却被粗鲁的打开。 “别跟我装,更别让我说第二次!”邱浩宇颇为烦闷,恨自己居然对这种女人有兴致,大大降低了自己的品味,双手不留情的大力揉捏,似惩罚,似发泄。 “啊……你弄痛我了……”莎莎隐忍着拧眉,开始去推拒,见推不开,呲牙试图去抓住男人的后颈甩开,而男人非吃素的,瞬间看懂了她的意图,双手直接被禁锢头顶:“你真的弄痛我了……”姐姐救命啊!手腕一定肿了。 邱浩宇显然很是愤怒,不需要任何的前戏,野蛮的咬牙合二为一。 “呜呜呜……痛……姐姐……呜呜呜!” “该死……”从没享受过这等欲仙欲死的过程,邱浩宇自己也是极其的难受,不在动作,万万没想女人真是个雏儿,第一次就这么风骚,不知道往后会如何的癫狂,这种女人,基本无需怜惜,开始随性所欲的进攻。 莎莎痛得死去活来,奈何比不过男人的力道,嘴又被大力的捂住,只能泪眼婆娑的摇头,不敢挣扎,她发现越是那样,男人就越是凶猛,那种最脆弱的一块肉被活生生撕裂的感觉,实在难以消受,悔得肠子都青了:“唔唔唔!”混蛋,坏人,为了一千三百块来欺负她,以后绝对绝对不还给他。 邱浩宇大汗淋漓,看都没去看过女孩一眼,更别说接吻了,那样只会脏了他的嘴,一手按着那不安分的双腕,一手残酷的按着女人的嘴,只管着自己是否快乐,不出十秒便弃械投降,却不肯离去,继续进行着惨无人道的折磨。 二十分钟后…… “砰砰砰!” “时间到了!” 邱浩宇冷冷的瞪了门外一眼,暗骂了一句,欲求不满的起身拿起紧身衬衣穿戴,从始至终都没多看女人一眼,隐约中听到抽泣声,鄙夷的瞪了一眼潇洒的开门而去,随意到门都懒得关闭。 几个男孩也终于能一睹芳容,见女人身无寸缕的趴在沙发里哭泣便颇为心疼,还真是处女? 莎莎还是明白一点羞耻心的,她只是思维智障,不是傻子,抓过衣服盖住身躯,等门关严了才开始手忙脚乱的穿戴,白皙手腕果然一片红肿,全身上下处处青紫,混蛋,居然这么野蛮,姐姐都舍不得碰她一下,原来这才叫**,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小月复下火辣辣的疼,在看到兜兜里的二十块零钱时,不免破涕而笑,好在她聪明,否则这身子走回去,非死即残,深怕被人发现,紧攥着钞票匆忙逃窜。 “喂!好歹那也是客人,你也太不绅士了吧?再怎样也得把门关好吧?”扫地的阿姨提着拖把对那正在发牢骚的男人奚落,太不尊重女性了。 邱浩宇本就一脸煞气,听闻更是抬脚踹向塑料板凳,白了妇人一眼,走向了仓库,关门?她应该巴不得被男人围观吧?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如此放浪的女人,而他,居然把第一次给了这种人,越想越倒胃口。 被兄弟们知道,还不晓得要怎么嘲笑他呢,绅士?绅士是对那种可人儿的。 “啧啧啧,这什么人啊?”妇人将碎裂了的板凳扫进垃圾桶,摇头摆脑,臭脾气,这种人就应该拉去劳改。 晨阳初露,照耀得社区焕然一新,冯叔边走向大门口边和来往的人群打招呼,这小区的人还真热情,不认识也这么热络,挎好菜蓝子,明天店铺就开张了,今天买什么庆祝呢?无意间看到一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女孩前来,先是纳闷的探头仔细确认,女孩在外的颈子布满吻痕,脸色红润饱满,嘴角含笑,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也没说,扭头原路返回。 莎莎心情极其舒畅,好似昨夜不过是春梦一场,即便还隐隐作痛,但相亲算是躲过了,这下看姐姐们还能说什么,可要怎么和姐姐说呢?肯定会不高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进屋,见大堂里坐满了人,心虚道:“你们起来这么早……” 程七单手转动着两颗核桃,不温不火的打断:“去哪里了?” 麻子和东方铭都一副审犯人态度,莎莎知道他们肯定听到了风声,抓抓乱糟糟的头发吱吱唔唔:“你们是不是……”知道了? “我问你昨晚去哪里了?” ‘啪!’ ------题外话------ 因为误会,莎莎的感情磨难很多的,不懂得尔虞我诈,不懂的耍心眼,别人给什么就承受什么,需要一个真正懂的照顾人的男人当老公,莎莎是一个肯为了在乎的人放弃一起的女孩,情愿自己遍体鳞伤,也不希望身边的人破一点皮。 很忠诚的,如果邱浩宇做得不后,咱就踹了他。 第027章 大发雷霆 小手大力拍在桌面,两颗核桃硬生生被拍碎,声音更是犹如洪钟,眼神犀利,吓得莎莎到退一步,只想过姐姐可能会生气,没想到这么可怕,眼泪顷刻间滑落,沙哑道:“我……我……他叫小八……小八……” 程七懊悔的伸手拍向脑门,太阳穴好似有几万根针同时在扎刺,痛彻心扉,眸子用力闭起,再睁开时,里面布满了血丝,吸吸鼻子不断的自责:“我一直以为,把你带在身边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现在我才发现……”失望的仰头,看向女孩梨花带雨的脸:“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姐姐……我……对不起,对不起!”莎莎快速双膝下跪,摇头道:“都是我的错,您不要生气,是我的错,呜呜呜呜我错了,求您不要赶我走,求求您了,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麻子也红了眼眶,捂住嘴哽咽:“你是为了什么?” “我……我就是不想和你们分开,姐姐,你打我,求求你,您打我!”莎莎从来没见过姐姐这么生气,心里万分惶恐,跪爬着上前抓着程七的腿摇晃:“我不想相亲呜呜呜我真不想离开你们呜呜呜呜我只要姐姐,我只要姐姐!” ‘啪!’ 程七无法克制的扬手冲女孩的脸打下,见女孩扑倒在地,又不免心生怜惜,刚要伸手去拉,但一想到……无奈的撇开脸咬牙道:“那个小八是谁?”字字透着杀气,连这么单纯的女孩都不放过,她一定要杀了他。 “快告诉姐姐,小八到底是谁?”麻子等人均是吓得不敢再大声说话,只能搀扶起泣不成声的女孩质问:“快说啊,到底是谁?” 莎莎战战兢兢的依偎在麻子的怀里,模着刺痛脸蛋垂头,千万委屈:“是……是牛郎!” “吸!” “我的天啊,莎莎,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的?” “你居然去找牛郎?” 程七双目圆睁,僵硬的仰头望向女孩:“牛……牛郎?” 眼看老大又要发火,卢冰过去劝说道:“七姐,您先消消火,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你们肯定说了什么,让她误以为**后就可以永远待在您身边,否则她不会有这种想法!” 程七尽力将怒火压制住,想起昨夜确实有和麻子商讨过这事:“是这样吗?” “是的!”莎莎已经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不停的点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唯一的亲人,姐姐,莎莎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就对了,七姐,她这么做,无非就是不想离开我们,是咱们逼得太急了,这怪不了她!”卢冰呼出一口气,是哪个王八蛋告诉她世界上有牛郎的? 程七无力的起身,走向不断后退的傻丫头,闭目一把将哆嗦的小身躯搂进怀里,声如颤丝:“为什么不跟姐姐说?” 莎莎所有的委屈都因这一个拥抱而崩溃,嚎啕道;“呜呜呜呜呜我说过呜呜呜你们根本不听我的呜呜呜呜,姐姐,我不要离开你们,求求您,不要赶我走,我不能没有您,我不知道离开你们后要去哪里呜呜呜,是莎莎的错,不该惹姐姐生气,莎莎就只有姐姐一个亲人了……呜呜呜呜姐姐不要莎莎,那莎莎该去哪里呜呜呜!”伸手用力禁锢住女人的后背,都是她不好,惹姐姐哭了。 “姐姐只是希望莎莎可以找个好人家,可以像其他女人一样,有个老公好好照顾你,有自己的宝宝,有自己的家……”十岁就被家人抛弃,飞云帮不是你的最终归宿,飞云帮给不了你伴侣,给不了家庭,给不了…… 多么希望看到她能风风光光的出嫁,享受家的温暖,为什么老天爷连这也要剥夺?如此的不公! “莎莎,来,把头发吹干!”程七难能可贵的亲自为女孩洗澡吹发,好似一位慈爱的母亲,照顾得无微不至。 莎莎笑容满面:“谢谢姐姐!”还以为从此以后都不会理她呢,峰回路转,就说嘛,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疼爱她的人了,怎么可能不要她? 程七边为女孩梳理头发边问:“他是不是很粗鲁?怎么弄得身上全是伤痕?” “恩,可坏了,现在还痛呢,以后莎莎再也不敢了!”那就是一个噩梦,太可怕了,几度以为再也看不到今天的太阳呢,比子弹穿破**还痛。 “告诉姐姐,是哪家牛郎店?” “国际女子俱乐部,里面很多男人,他叫小八,要不是看他叫小八,我才不找他!” “为什么?”程七虽看似在认真凝听,而脑海里想的却不是这些,国际女子俱乐部,那不是蓝帮的地盘吗?蓝帮,三年前大三子利用卑鄙手段鸠占鹊巢,逼死了老帮主,成为了蓝帮的首脑,为人心狠,坏事做绝,警方碍于有龙虎会撑腰,选择放纵。 大三子,你这个叛徒,连老天爷都逼着我来收你,粗鲁?何止粗鲁?给女孩洗澡时,可谓是触目惊心,体无完肤,手腕更是月兑了一层皮,胸口牙齿咬出的血痕七八处,分明就是强暴,足以构成人身伤害罪,不过法律她向来不信,蓝帮……大三子,咱就玩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 “身高标准一米八四,光头,距离您一米二三……”密室里,邱浩宇对着电脑连珠炮弹的解说:“对方伸出右手,高度四十三公分……左转四米六十上台阶,台阶一尺三高,对……七层……哦不,八层……” 另一侧,骆炎行衣冠楚楚,西装一丝不苟,闻言凤眼微眯,带有责备的意味按住通讯器蚊蝇道:“你到底在搞什么?” “大哥,对不起!我今天有点不在状态,您看要不要休息一小时?”邱浩宇头疼脑热,该死的,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无辜的眼神?明明放浪形骸,那澄澈无邪的目光却挥之不去,难道每个男人对第一个女人印象都这般深刻? 还别说,那女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三米处左转,门把高一米一四,对,好了,您先休息,我……我调整下情绪!”迫不及待的扔下耳机,大手按向脑门,鲜明的五官逐渐扭曲,他就不明白明明迫不及待的月兑光了想被男人玩弄,为什么又要装得那般天真? 演技可以去参加吉尼斯纪录,指定拿奖。 幽闭的空间,骆炎行手持财经周刊细细的端详,而右手却模向了一本名为三国志的书籍,指尖在那密密麻麻的凸起小点上缓慢的扫过,不时的点头,代表着赞赏:“曹操不愧是一代枭雄!” 邱浩宇愣了一下,笑道:“中国文化大哥您还是了解得不够多,有机会我读给您听吧,不要模了!”医生说模太久,指尖会麻木的,跟了二十多年,至今对盲文都一窍不通,大哥也就只能靠这来打发时间了:“好了,弗斯先生还在会客室,可以开始了!” “别再给我出差错!”骆炎行合上书本,起身熟门熟路的走到门口,几乎不用手下讲解,便能准确无误的走向会客室。 ------题外话------ 男主不是受刺激看不见的,而是药物导致的,他继母到死都还在纳闷,为什么还看得见,功劳全都是邱浩宇和他爸爸,可以说,没有男主的舅舅,就没有现在的男主。 第032章 给他下跪 男人眼角抽了抽:“你说呢?”笑意不减。 韩煜这边已经带人将车子里的货物取出,据为己有。 “骆炎行,我他妈到底哪里惹到你了?犯得着亲自来劫?”程七快速伸手拦住要血拼的兄弟们,只想过如何骗过警察,至于被道上的人劫持,真没考虑,否则如今也不会赤手空拳了,如何跟他们干? 果然,韩煜越过面包车司机时,灭绝人性的掏出武器将司机一枪毙命,后将武器潇洒的装回腰间,这一幕吓得飞云帮的人战战兢兢的,好在七姐拦住了他们,否则早已嗝屁了。 骆炎行一声嗤笑,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单手模向下颚,义正言辞:“对待不服从的人,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她不得不乖乖听话!”冷酷无情的转身走进车内:“撤!” 韩煜边将车子倒出边摇头,从后视镜内看到男人一脸掩饰不住的笑容,如此幼稚的报复方式都想得出,他都要怀疑自家大哥的智商了,他还觉得乐在其中,无聊! 一大早劳师动众的赶往此处……对了!听说有两人被抵押在老刘那里呢,如此一想,倒是合理的报复,逐渐将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剔除,看着手足被刨月复挖心,才叫生不如死,高!实在是高! 等程七回过神来后,十多辆轿车早已扬尘,她想不通骆炎行这般大动干戈的目的,确信十公斤海洛因对他来说,九牛一毫,唯一的可能便是报复,或许他早知那晚的人是她了,但又不太可能,否则她能站在这里吗? “天啊七姐,这可怎么办?现在咱们到哪里去找十公斤白粉交货?” “冯叔和刘义还在那些人手里!” 程七这才恍然大悟,是啊,她怎么忘了冯叔他们了?货绝对不可以被劫走的,二话不说,独自一人翻身上车,推开死去的司机,猛踩油门跟上了前方的大部队,若是不知道那晚的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如他所说,想收服飞云帮,成为龙虎会旗下的一个小小分堂。 龙虎会结构过大,上有总会长,下有两位护法,七位长老,三十四个堂,即便她甘愿排名在如此低下,那么一旦同意,堂主也不会是她,龙虎会自会派人来接管,而她的兄弟们连精英都称不上,而是最最拿不上台面的帮众,精英都可以打压,更别说堂主长老了。 这对她来说,根本不可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行哥,追来了!” 骆炎行点点头,表示早在意料之中。 韩煜第一次有了赞美:“看不出来这女人还挺有义气的,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这一点也是骆炎行想证实的,回想起那日被绑架时,遇到的那些高手,与那积极向上的精神,很是难能可贵,有心收入麾下,加以重用:“这群人非等闲,若不令其臣服,便是乱世之枭雄!” “您也太抬举他们了吧?光是看那些人的素质……”都万分不屑。 可骆炎行不这么想,知人善用,方能成大事,素质这种东西不代表自身能力,能用五分钟从上百名警员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也非易事,比起一枪了解了她,不如让她为龙虎会效劳,忽然意识到好像越来越欣赏那女人,惊讶的眯眼。 程七卯足了劲的前冲,头颅冲出窗外不停的大吼:“骆炎行,你给我站住,骆炎行,骆炎行……停车,停车骆炎行……”该死的,就为了收服飞云帮,他至于吗?这种人,要什么能人异士没有?偏偏揪着她不放,还真要谢谢他的抬举。 到底是哪里得到了他的青睐?一直隐藏锋芒,还是被人盯上,身边的人确实都算得上牛逼人物,卢冰看似纨绔,天下却真没有他拆不了的炸弹,而他制造出来的,绝对无一人可拆除。 东方铭确实毕业于名牌大学,头脑聪慧,无论是各地方言,还是各国语言,无他不知不晓,领导能力更是首屈一指。 麻子虽貌丑,但对任何事过目不忘,天生的变态,胖子也被称为李元霸再世,力大无穷,其余的兄弟,各怀本领,最难得的是,他们能忠心不二,能把这些人全部组织起来,听命于一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她做到了,如今骆炎行想跟她抢人,还要连她一并收纳,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狂飙了两个多小时,车子停靠在了一座超级豪宅前,这也是程七第一次来到二孙子的家,诧异的瞅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家园,十栋别墅居然占用了小半个市区的面积,周边枫林环绕,绿化草坪上停靠着十架私家机,无数保安昼夜巡逻,现代版皇宫? 最为中间一座豪宅以欧洲风格为主,亮瞎了某女的眼,几乎了解得越多,就越是灰心,哪辈子她才能和兄弟们拥有这等和谐美满的园地? 十栋,恐怕住这里的人都算得上龙虎会不可动摇的人物,一语重千金。 “什么人?” 眼看程七的车子要闯入,三十名保安上前阻拦。 程七隐约看到了男人们腰间的枪支,不得不停下,翻身下车冲前方大喊道:“骆炎行,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我警告你,如果……” ‘让她进来!’ 什么是余音绕梁?这他妈就是实践版的,程七瞪了那些狗腿一眼,撒腿狂奔进最中间那座豪宅,没心思欣赏美景,冲入大门后,望着犹如宫殿般的大堂,和坐在沙发内翻阅账本的男人,打,是自找死路,因为他身边有太多走狗,上前好声好气道:“骆炎行,你就给个明白话,究竟要怎样才会把东西还我?” 第一次没有了嬉皮笑脸和流里流气,瞳孔中写满了焦急。 不等骆炎行开口,韩煜就冷笑道:“程七,你不像是个爱装傻的人吧?没什么,就是想收了你的飞云帮!”当是圆了老会长的一个梦。 “不可能!”程七毫不考虑的回绝。 大伙倒抽冷气,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当面忤逆大哥,她不怕死吗? 韩煜也没想到这女人会回绝,还以为她追来就是为了臣服呢,怎么这么倔呢? 骆炎行冷哼:“看来程帮主并没诚意!”不曾抬头去看,慵懒的翻阅着本子。 两人立刻上前架着程七往外拖,程七眼眶开始泛红,边挣扎边大吼:“骆炎行,货可以给你,但请你去青帮说说,我还有两名手下在他们手里,骆炎行,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真是活见鬼了,这什么人啊? 骆炎行不明白入他门下就如此让她委屈?多少人望眼欲穿能争取到进帮名额,还是真准备崛起后与他一较高低? “我去你妈的!”程七见挣月兑不开,直接抬脚将两人狠辣的踹倒,再次冲到男人的跟前:“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你所谓的什么,具体包括哪些?”骆炎行依旧漫不经心。 程七攥紧双拳,看看四周的几十个精英,紧紧咬住唇瓣,脑海里盘旋着刘义和冯叔被开膛破肚,死无全尸,努力做了一个深呼吸,眼神迷离的转向那个至今都不曾来看过她的男人,看了近三分钟,见对方确实没有让步的意思,默默的垂头,红着眼眶缓缓跪了下去。 记得兄弟们说过,生是飞云帮的人,死是飞云帮的鬼,就算她答应了,他们也会情愿自刎,绝不离弃,她也可以,死,不过是乍眼的功夫,可是她不能让他们死,五年,五百多人,仅留下他们,都坚信她能带他们重新站起来,她怎能辜负? 不知道为什么会惹到这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更不知道对方究竟要怎样才会放过她。 邱浩宇目瞪口呆,喃喃道:“行哥……她……她给您跪下了……”真的假的?一个死都不怕的人,居然为了两个手下,给打压她的人下跪?而且看那样子,第一次给人下跪吧?这得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才可办到? 骆炎行明显怔住,握着账本的大手微微收紧,偏头狐疑的看过去,视线对准女人的脸庞,想看到此刻她脸儿上的细微表情,想看到那倔强的眼底是否早已血丝密布……奈何不管他如何的强迫自己,看到的始终是一片虚无,刚要伸手去触模时,又碍于某些原因,不得不按捺住。 韩煜见女人隐忍着什么一样,浑身都在发抖,气愤吧?觉得屈辱?那为何又要做?凭良心说,要他为了几个手下而跟一个极为讨厌的人下跪,他做不到,突然有些羡慕这个小帮派了,人虽少,却个个情同手足,啊!不知道有一天他和叶成被人威胁了,大哥会为了他们去跟人下跪吗? 程七气到了极致,在心里不断的咒骂,这还不够吗?还想怎样?吸吸鼻子,从来没这么窝囊过,他娘的,反正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不介意再来点极端的,抽出怀中的匕首,对准咽喉,慷慨赴死道:“飞云帮并非我一人所有,不是我说可以就可以的,我别无他求,只希望兄弟们可以安度晚年,从此归隐田园!”说完就闭目将尖锐的刀锋狠狠刺向喉管。 “把东西送回去!” 某男算是被女人这股倔脾气给打败了,起身走向了二楼,末了补充道:“归隐田园,别忘了你的承诺!” 程七依旧忍辱负重的起身,随着几名男人一同出屋,直到上了车才拍着心肝自言自语:“归隐田园,我归你女乃女乃个嘴!”苦肉计,百试不爽!死?他还没死,她凭什么去死?既然他想收服飞云帮,自然不会让她去死,哼!什么宇宙无敌骆炎行?小小计策就给蒙过去了。 再说了,杀了她,传出去也不好听是不是?于是乎利用了各种心理战术,赢得了有惊无险,但下跪是真实的,至今膝盖还在麻木状态,骆炎行,老娘的膝盖不是那么好碰的,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陪你玩,就怕到时候你这老东西禁不起折腾! 咧嘴,牙齿森冷的露出,恨不得就这么生生咬断那混蛋的喉咙,这给她气的,血压以一百八的速度狂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出头之日的! ------题外话------ 此文基本围绕着女主骗男主而转的,至于骗了多少次,亲们就掰着手指数吧,而且每次被发现后,女主都能鬼话连篇的躲过去! 女主虽然是个小帮会的帮主,但是男主看得没错,女主和她的那群兄弟,确实算得上能人,老江湖了。 最近看完了相琪写的错上黑老大,不知道是不是缘分,写这文我基本都是听着‘手心里的温柔’来写的,而错上里面的男主角还真为女主给唱了一遍。 哎,本来还想我的男主来给女主唱一唱呢,没戏了。 歌词太有爱了:爱到什么时候,要爱到天长地久,两个相爱的人……我牵着你的手,牵着你到白头…… 其实男主不光是现在,以后都不会杀女主的,下一章会告诉你们理由~! 第033章 骗了骆炎行 “回来了,七姐回来了!” “呜呜呜冯叔不会有事的!”莎莎早已哭红了眼,方才被姐姐赶下车时,就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只有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姐姐才会那般焦急。 一群人望眼欲穿,闻言纷纷站起扔掉了手中烟头,看着那飞驰而来的车辆,和后面看似护航的两辆黑色轿车,东方铭搂过莎莎的身躯安慰:“我相信她!”他一直就相信她,能办别人所不能办到的事,程七,永垂不朽! 果然,程七下车后,接过了那四人递来的麻袋,后说了几句,便笑着冲兄弟们比了个ok的手势。 大伙没有太过激动,只是明白的笑脸相迎,至于她是如何办到的,不得而知,麻子揉揉一头短发上前询问:“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七姐,他没为难你吗?”卢冰也万分好奇,传授点经验嘛! 程七一听,顿时心虚一片,下意识的模模大腿,却不知本想隐瞒事实的真相,却是此地无银,悠然自得的道:“哦!没什么,就是跟他讲讲道理而已!” 东方铭敏感的瞅向女人的双膝,大伙见他这表情,也跟着看了过去,炎炎夏日,加上女人穿的本就是七分大裤衩,肌肤本就白皙,膝盖上的微红尽收眼底,麻子伸手捂住小嘴,鼻子一阵酸涩,眼泪就那么无声落下。 除了莎莎,每一个人都不再说话了,太多的感触不知如何来表达,卢冰吞吞唾液,没有道破,自女人出狱后,大伙还没仔仔细细的审视过她,变了,五年前的程七,别说给人下跪了,就是说句软话都是痴人说梦。 而这一个月,不但为了帮会不断在骆炎行面前自贬,如今还……突然发现站在烈日下的那个女人真的好美,美得慑人心魄,行为举止看似粗俗,却依旧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程七不自在的抓抓后脑:“干嘛都这样来看我?好了好了,走走走!”都说只是讲讲道理了,被看出来就要命了,丢死人了! 见女人带着莎莎上车,大伙面面相觑,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知道七姐好面子,干脆都装作不知情。 车子内,出奇的安静,安静得活泼好动的莎莎都闭口不言,麻子向来是心里藏不住话,想到什么,不说出来,心里总是不好受,加上坐在副驾驶座,离程七不到一米距离,憋了许久,忍不住垂头喃喃道:“其实您没必要这样的!” “什么?”程七还专注着车外,反射性的问,半天不见回话,偏头一看,秀眉收紧,再往后一看,嘴角抽了几抽,咬牙暗骂了几句,后无所谓道:“我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等有空了,咱们三十四个人,歃血为盟,从此就是一家人!” 她这人,没别的优点,对兄弟,向来是说一不二。 “恩!歃血为盟!”麻子伸手逝去泪水,沉重的点头,当时还以为她只是心血来潮说说而已,居然为了冯叔和刘义去跟人下跪,这辈子做过最骄傲的事,就是能加入飞云帮。 东方铭长叹道:“我坚信我们总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你这话就说对了,我程七自娘胎出来,就注定不是默默无闻的人!”程七厚脸皮的自夸,应该说她决不愿屈身于人下吧,世态再炎凉,也击不夸她那比天高,比海阔的心。 “七姐,我们会永远追随您,即便是会一败涂地,只要我们大伙能在一起,也死而无憾!” “有七姐,就有我们!” “不离不弃!” 这么好的帮主去哪里找?对一个鲜少交谈,和一个堪称老马的帮众,居然都如此的爱戴,更别说他们了,冯叔和刘义要知道了,肯定感动万千,一个个都从未感受过家的温暖,这一刻,突然觉得飞云帮就是大伙的家园,里面住着肯为他们甘洒热血的兄弟姐妹。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守护这片净土。 “莎莎,你在算什么?”麻子见莎莎在后面掰手指,宠溺的问。 莎莎停下动作,抬头见大伙都将目光定在她了身,赶紧摇头:“没什么,就是无聊,数数呢!”后又低头奋斗,到底是五天还是六天?还是七天?要不要告诉姐姐?例假已经有七天没有出现了,如今也没要来的迹象,生病了么? 从来都很准时的,刚要开口,又见大伙似乎并没心思来管这点破事,还是等帮会稳固了再说吧。 ‘啪啪啪啪!’ 飞云帮驻扎基地内,一个个啤酒瓶盖直冲高空,露天大院中,欢呼不断,连远处推煤的老大爷都仿佛感受到了这份喜悦,直乐,虽然这群看起来并不友善的人成天跟二流子一样,但那份友谊打动了他。 听说是一群没爹没娘的人呢。 麻子站起来,一脚踩在板凳上举高啤酒大喊:“恭喜咱飞云帮第一桩生意做成,干了这一杯,从此后,我们三十四人就是白首不相离的好兄弟,贫穷富贵与否,都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哈哈,好吧,我这人,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你们懂的!” “同年同月同日死!” 豪气冲天,肝胆相照,大伙全体拿起瓶子仰头狂饮。 程七几番被呛,依旧不负众望,喝了个底朝天:“从今天起,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东方铭!” “到!” “即日起,你便是飞云帮的副帮主!” “好好!” “啪啪啪啪!” 掌声冲破云霄。 “卢冰为左护法,麻子右护法,冯叔资质最高,一声长老当之无愧……”一连串的提拔,也将帮派正式化,七名长老都像模像样的整理整理衣衫,端坐,接过手下们送来的烟酒。 堂主十名,余下的个个为精英,都无任何意义,誓死共同将帮会发扬光大,走上世界的巅峰。 “至于莎莎嘛……”程七模模下颚,好像并没职位适合,管理要的不光是战场能拼搏,还得有精明的领导能力…… 麻子搂过莎莎的小肩膀道:“她啊,干脆就做咱们所有人的小公主算了!” “这个主意不错,莎莎从今以后就是咱们的二小姐了!” 莎莎虽面带欣喜,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其实她不想做什么二小姐,她想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如什么护法啊,长老啊,怎么就什么都不是了?明明立功最多的就是她好不好?哎!都是这笨脑子惹的祸。 如此这般,飞云帮再次成立,总会有处处遍布帮众的一天的。 待全都酩酊大醉后,麻子晕乎乎的看向还在饮酒的头领,傻笑道:“十二万,已经以您的名义开户了,小钱,不至于被盯上的!” 程七苦笑,她哪里是想这事?瞅向身边东倒西歪的兄弟们,穿着一个比一个潦倒,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出人头地,开豪车,住豪宅,月兑离如今这种贫困的生活,或许一天入账十多万,对普通人家来说,只得远观,可对飞云帮来说,与要实现的梦想相差甚远。 分了分,一人四千都拿不到,差点就害得两名兄弟被刨月复挖心,只有像骆炎行那样,才不会面临这种危机,一旦有了人际关系,想死还是有点难度的,问题是,人际关系是用钱来堆积的。 “麻子,今天我骗了骆炎行,我说这次干完,咱们都会归隐田园!” ------题外话------ 尼玛啊,一章放不下太多内容,但是这些又不能不写,后面这一群人会为了救男主那边的人死那么几个,不写这些,又显得他们死的太米价值。 莎莎怀孕的事也得这样慢慢来发现,但又觉得有点拖沓,哎,终于知道大蒜的文这么不景气了,自己都把握不好,还怎么期待别人高看? 慢慢来吧,写文之路还长得很,逐渐就把握好节奏了,就当这是大蒜的处女文吧,不要虎头蛇尾就好! 第034章 美丽的回忆 麻子挑眉:“他答应了?”他为什么想让他们归隐田园? 程七点头,烦躁道:“我看得出来,他很欣赏我们,有意……哦不,是很期望我们能入他门下,做小小的帮众……” “我啊,情愿在这里当护法,也不愿到龙虎会当什么帮众!”麻子嗤笑,乐得逍遥,干嘛要去看他人脸色行事? 某女笑笑,她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大伙如此的万众一心,其力可断金,至于到时如何与那二孙子辩驳,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十多船的军火,估算了一下,少说有近七千万的巨额,先不说到时要怎么花,拿到钱了,怎么安顿? 存入银行?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被怀疑,已经在这方面栽过跟斗,若再来一次,纵使她毅力再坚韧,也经不起这般打击,可是身边值得信任的朋友,有几个能突然阔绰到拿出近亿的巨款? 到底将钱给谁来保管呢?旗奕是断然不可,官二代最忌讳的就是被人闲话,而凌罗刹才相识一月,防人之心不可无……奈何无路可走了,见麻子再次倒下,呼呼大睡,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拨了过去。 ‘嘟嘟嘟……七姐?’ “凌妹近来可好?” “噗!七姐有话就直说吧,是不是需要做妹妹的出一把力?你尽管开口!” 程七颇为不好意思的道:“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最近有意将帮会发展,可能有点急切,所以我……” “是想要一个喂不饱的户头吗?” 聪明,程七越发觉得这个女人合她胃口,就喜欢和这种明白人打交道:“确实!” “我早就看出你不安于现状了,七姐,你能找我,就说明把我当朋友,你都不怕我坑你的劳动成果,我又有什么好娇嗔的?没问题,给我地址,明日叫人将我的私人户头送过去,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急归急,不要妄想一步登天!”她可不想突然户头里多出个上千亿,那时就该她去蹲五年了。 挂断电话,程七失笑,想不到这个凌罗刹这么好说话,方才是她多心了,一步登天,谁不想?也得有那个机会才行,相对而言,她更喜欢凌罗刹多一些,不像那骆炎行,三句不离霸占她老窝,还是凌妹了解她呢。 宁可占山为王,也不入朝为相! 另一侧,奢华大堂内,男人百无聊赖的落座于落地窗前,大手温柔的抚模着身旁宠物头颅,淡漠的望着漆黑的夜空,一杯红酒,一台散播着财经新闻的老版收音机,正常人最为不屑的娱乐方式,却是他唯一业余爱好。 或许对他人来说,这一幕是寂寞的代言词,而骆炎行却不以为然,甚至听到感兴趣的报道时,还会不自觉的扬唇点头。 “嘶嘶嘶!” 主人的快乐,引起了‘宠物’的注意,微微仰头,张口散发出了似蛇非蛇的叫声,拉远距离,可谓是令人万分惊惧的画面,只见一条几乎长达十五米左右的黄金蚺慵懒的将男人环绕之正中,周身黄白相加,纹路清晰,鳞片倒映着刺目的灯光,光是蛇头便有半个盆口般骇人。 男人却习以为常,丁点不畏惧的伸手强压下巨苒的头颅:“安静!” 阿蚺吐吐蛇信子,乖乖的伏下,将下颚抵上冰凉的地板,享受着主人的抚模,褐色眸子瞪得溜圆,望着窗外的超大游泳池,很久没有洗白白了! “七七!” 原本专注于财经报道的男人突然呢喃出这么一句,即便是这般细微的声音,突如其来,还是令阿蚺向后缩了一缩,再继续动也不动,好吧,它是一个胆小鬼,除了死,什么都不怕。 (阿蚺有话要说:人家是女孩纸,胆小是不会被鄙视的!但主人怎么又开始自言自语了?七七,就知道七七,每次都是七七,叫了七年,人家听都听烦了!阿蚺不干啦!) ‘想当年在街头流浪的时候,别说破点皮了,一不高兴,抢个饼子,腿都被打断好几回!’ ‘喂!我警告你哦,别蹬鼻子上脸,拜托你行行好,我才九岁,上无老,下无小,出生第一天死了妈,六岁死了爹,已经够惨了,还被你这个无赖缠上,有伤就了不起啊?你说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吗?还告我,凭什么?五天了,你这混蛋吃光了我所有的积蓄,知不知道这包子我怎么搞的?被追了三条街,三条街你懂不懂?瞧瞧……模模看,脚底板都跑得见骨头了!’ 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双手叉腰,对着床上绑满绷带的少年训斥的画面。 遥想起当年,骆炎行哭笑不得,抿了一口鲜红液体,再次勾唇,程七,居然是她! ‘死瞎子,我不是开玩笑的,洗完澡立刻给我滚蛋知道么?我这里养不起你,把腿抬高一点,这里也要洗,不可以反抗,又不是没看过,姑女乃女乃还是第一次帮人洗澡,你看我对你这么好,出去后千万不要告我哦……’ ‘呜呜呜我真的很可怜啊,你放过我吧,求你走吧,你看我住的这房子,都是要拆的,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个乞丐,真的没有钱养你……’ ‘死瞎子,你家一定很有钱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回去,但是我很羡慕你,不像我,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真的很累,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坏,其他小孩子还有个念想,盼望着父母可以寻回他们,我就不一样,他们都死了,永远也不会有人来找我,没有人挂念,或许哪天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发现你这人很奇怪,都不爱说话,这样很讨人厌的,我就不一样了,天天都要说谎,说得嘴皮子都破了还要说,否则那些人才不会给我饭吃……’ ‘呜呜呜呜呜呜我想我爸爸了,怎么办?我好想他呜呜呜呜坏人,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死瞎子,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要七七了?他还说带我去国外旅游,带我去游乐园的,知不知道这样活着真的好累?每天都要被人骂被人打,谁家丢了东西,就来骂我呜呜呜呜我没有偷……我真的没有……’ ‘瞎子你快起来……你别死啊……快吃,很好吃的,你快吃啊呜呜呜我好不容才抢来的,你吃啊,求你了……’ ‘那个……其实……虽然……我一直骂你,但是这两个月相处下来,我发现你并不是那么讨厌,你也不要生气我把他们找来,你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和我不一样,和我在一起,没有前途的,饭都吃不饱,如果你真的喜欢跟我一起玩,就好好的上学,等哪天出人头地了,再回来,跟他们回去吧,我……我走了……还有就是……这两个月,你的医药费,还有吃的西餐,用的洋玩意确实花光了我所有的钱,所以发达了别忘了报答我!’ “呵呵!” 每每想起这一句,都忍俊不禁,当然,这是在见到那女人以后,从前只觉得很忧伤,一个六岁的女孩儿,居然要承受那么多,知道程七便是那小女孩后,就完全不一样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无时无刻不想着从他人身上获取到利益。 十七年了,一点也没变,甚至连强暴男人这种事都干得出来,有时候觉得这是一个为了金钱可以没有尊严,没有思想,一无是处的女人,有时候又会做出一些惊人之举,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居然可以自刎,义薄云天,连韩煜都直道情义比海深。 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能人异士会追随于她,失落过曾经为何要将他赶走,不过她也是为了他好,否则何来今天的功成名就? ------题外话------ 蚺啊,太可怕了……额!女主见了它,是撒腿就跑,跑了半天见没追来,扭头一看,尼玛发现阿蚺正以飞快的速度往反方逃呢。 阿蚺的胆子真比针眼还小,贪生怕死,女主那话,没用的东西,当然,它绝对是个能让你们笑到肠子抽筋的存在,非常可爱呢。 搞笑文,似乎没搞笑起来,亲们放心,爆笑的还在后头呢。 男主回忆时,女主是如此的具备同情心,可女主回忆起来的时候,乖乖,简直是南辕北辙,在男主正吃着女主抢来的食物时,女主早在外面拿着卖了男主的衣服手表的钱大鱼大肉过了。 第035章 找上门 “啪!” “啊……” 莫家客厅内,正上演着不忍目睹一幕,堪比奴隶社会,四个清丽可人的女孩跪成一排,泪眼婆娑,小小拳头攥得直发抖,紧咬下唇,大气儿不敢喘,深怕激怒在虐打同胞的主人。 蔡水云趾高气昂的瞪视着趴伏在地的佣人冷冽道:“说,戒指在哪里?” 女孩闻言快速跪爬起,松开捂住脸颊的手,拼命的摇头:“我没有偷,我真的没有……” ‘啪!’ “最后问你一次,我的戒指在哪里?”蔡水云怒不可恕的暴走,吼声震天,吓得其他佣人一阵哆嗦,可见丢失的东西对她来说的重要性。 女孩二十来岁,身子略显微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拖欠了一年半的工资不给也就罢了,如今还要用这种方式来赶走她吗?告状又无门,越想越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 而坐在一旁沙发里看书的男人始终没有出口阻止,一派从容,无框眼镜反射着寒光,大手慵懒的翻开一页,继续默读,视若无睹。 蔡水云见对方死不承认,只好委屈的冲到丈夫身边哭诉:“老公,你看这贱人,干脆交给警察来审吧?” 女孩一听,脸色霎时惨白一片,不敢置信的仰头:“夫人,我真的没有偷,请您相信我呜呜呜我求求您饶了我吧!”怎么办?怎么办? 另外四个也怜悯的望向姐妹,其中一个道:“夫人,小兰的女乃女乃还在医院,医生说受不了刺激,您大发慈悲,实在不行,我们大家一起凑钱给您再买一个!” 小兰感动万分,不明白在这男女平等的社会,为什么还会遭到这等待遇,如果女乃女乃真因此进了精神病院可怎么办? “买一个?”蔡水云一副听到了天大笑话一样,鄙夷道:“把你们几个卖了,连看一眼都不够资格,老公,你说话啊,那可是咱们结婚时你送给我的,老公!” 莫忠贤安抚性的拍拍妻子的小手,安慰道:“明儿个我给你买!”尽可能的满足。 “我不!”蔡水云松开手,气呼呼的瞪向小兰,一定是看这上这狐媚子了,还说什么这叫丰满,明显就是舍不得:“莫忠贤,你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男人头疼的揉揉眉心,当然,妻子这么想,并非坏事,代表着陈年老醋坛打翻,爱的表现,如此一想,心里温暖划过,想他一介草民出生,居然能得到市长千金如此青睐,是上辈子积福了,爱怜的搂过小肩膀讨好:“云儿,我说过,这辈子,我莫忠贤,只有你一个就够了!” 是啊,他爱她,胜过爱自己。 蔡水云依旧不依,纤纤素手指向小兰:“那就把她交给警察!” 小兰紧紧抿唇,忍住所有屈辱,多么想傲气的起身离去,但一年半不是白干了吗?五万块怎么办呢? 莫忠贤见妻子眼里泪水打转,无比怜惜,但这个小兰的身世他不是不知道,来自山区,自小无父无母,由一老太太抚养,很是孝顺,如今老人因糖尿病一病不起,行动不便,这种人,稍受刺激就会瘫痪,到时候追究起来,麻烦定会不断。 见小兰如此的着急,妻子的火又不能不消除,给出了双方都能接受的建议:“云儿,一个戒指而已,没必要把事情闹大,要不这样,干脆让她就在家里,给咱们做一辈子的佣人如何?”这个注意好啊,不给钱,白干! 蔡水云可不这么想,该不会是真看上了吧?但丈夫话已说出,再闹,会令人过于反感,只好愤慨的来到小兰身边蹲下,伸手捏起女孩白女敕的小脸,大方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看到这张脸就讨厌,怎么办?” 小兰早已心如死灰,又没什么文凭,不知道如何反抗,一心只想着女乃女乃能安度晚年,至于干一辈子,想得倒美,等女乃女乃去了后,大不了一走了之,可庞大的医药费……实在想不出办法后,只得抬起小手,尖锐的指甲刺进皮肤里,血珠顺着指尖一滴滴滚落,刚要狠狠的自我毁容时…… “啪啪啪啪!抛砖引玉,用得漂亮!” 一道响亮的掌声响起,随即是绝对算得上嚣张跋扈的讽刺,令满屋子二十来人齐齐转头看向了玄关口。 就连一直处于安然状态的莫忠贤都‘噌’的一声站起,在见到来人时,‘啪’,手中书籍木讷的滚落。 小兰并不知来人是敌是友,所以不敢动作,任由指甲镶嵌在皮肉里,友?怎么可能?如今整个市都在蔡家手中,谁会为了她而自讨苦吃? “天啊!”另外四个女孩突然捂嘴惊声尖叫。 ‘砰砰!’ 再次闯入的十来个男人将两个浑身鲜血淋漓的门卫扔到了屋中,夜灯下,那般惊悚。 “呕……老板……是……黑社会!”两名保安说完后,一同昏厥,能如此明目张胆杀人的,除了黑社会,谁还敢? 程七永远都是一副双手插兜的姿态,沙滩花布大裤衩包裹着翘挺的臀,小腿垮着不正经的步伐来到莫忠贤对面落座,翘起二郎腿,脚丫子摇得欢快,对于旁边的惨状同样不放在眼中,指指座位冲莫忠贤道:“坐啊?” 蔡水云没料到这女人会出现,一时间乱了分寸,想也不想,拿出手机刚要搬救兵时……后脑一凉,赶紧举高双手,屏住呼吸,颤声道:“不……不要乱来!程七,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想到那日的奚落,如果没有骆炎行的袒护,她或许有几分胜算,可…… 父亲势力再大,也不敢动那男人分毫。 莎莎不懂的蹲子,看着小兰眨眨大眼道:“你不痛吗?”干嘛这样虐待自己? 小兰惶恐的与姐妹们面面相觑,后吞吞口水,放下了小手,比起莫忠贤和蔡水云,这群人,似乎更可怕,眼角余光撇了撇不知是死是活的门卫,他们不会杀她吧?这些是什么人? 四个女孩依偎在一起,默不作声。 并未被控制的二楼,一对老夫妇躲藏在柱子后打摆子,老妇人悄悄拿出手机拨打了110,刚要按下通话键,却被一只苍老的大手按住,不明所以的望向丈夫,见丈夫摇摇头,一副稍安勿躁,只能作罢,这里并非市中心,乃度假别墅,出了事,到时候恐怕尸体烂了也无人来收。 人心惶惶,到最后,都被团团包围正中,除了那一对老夫妇。 卢冰扛着大砍刀对那些头也不敢抬的佣人道:“你们放心,与你们无关!” “呼呼!” 二十来人同时呼出口气,后一同点头。 蔡水云已经被压制住,见丈夫傻了一样,干脆冲程七骂道:“你这个疯子,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唔!” ‘砰!’ 麻子眸子一凌,抬脚直接冲女人的小月复狠辣的踹下,七姐是她能辱骂的吗? 看着女人整张脸都因痛苦而扭曲,小兰等人那叫一个激动,怕归怕,心里想的依旧是‘你也会有今天?’ “程七!”见妻子被打,莫忠贤赤红着眼怒吼,憎恨的瞪着往日恋人:“你大可以冲着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程七扬唇,接过手下递来的香烟,缓缓吐出烟雾,模样不可一世,嗤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莫忠贤,五年了,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你一次都没来探监过!”后看向周围的陈设:“想到了可能另结新欢,却没想到你会干出这事来,拿着我飞云帮的钱装大款,装得还真是那么回事!” 蔡水云拧眉,什么意思?忠贤不是出生名门吗?刚要反驳…… “是!我承认我很卑鄙,哪又怎样?还你便是,总共一千五百万,算你五百万利息,此事从此一笔勾销!”快速拿出支票夹,唰唰唰的写下巨额,签上名字仍到了玻璃桌上,很是庆幸这不是市区,事后将知情人全部解决,自然不会面临身败名裂的危险。 没有办法,对方有骆炎行撑腰,惹不起,不就是两千万吗? 第040章 玩死你丫的! 果然,大三子等人再次估测了一下胜算,后不得不保全青山,没见房顶上那变态枪手吗?如果当真个个都如此,有害无利,货,自然不会再去取,一旦传到龙虎会,死不足惜,这他妈叫什么事?前有狼后有虎,不就是想早点收山吗?犯得着如此紧逼? 倒是不怀疑对方的真假,要真是道上的,早搞死他了,哪来这么多废话?也只有警察才不会在稳定状态下开枪杀人。 “你等着!”说完快速率领着手下全体撤离。 程七这里也不敢逗留,小手一挥,蜂拥上前将货全数搬回卡车,发动引擎,急速远离是非之地。 小兰早已双腿发软,瘫痪在麻子的怀里,其余的女孩们同样在不停的打摆子,五百万不好赚啊。 程七说不出的激动,虽然没有小兰的机智也能手到擒来,只不过会有点吃力罢了,激动的是,居然又纳入一贤能,见小兰脸色苍白就拍拍那小脸鼓励:“干得不错,小兰,我没看错你!”后给予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兰没想到程七会这般欣赏她,也咧嘴笑笑:“真的么?” “恩,这次你就是我们飞龙帮最大的功臣,回去后,必定论功行赏!”手下嘛,就像是宠物,让你愉悦了,就得褒奖,下次才会更加卖力。 莎莎看看起满老茧的小手,以前这个时候,姐姐都会夸赞她的,如今看都不看她一眼,程七,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大坏蛋,坏蛋…… 另一侧,大三子边大声谩骂边猛踩油门,臭婆娘,敢惹老子,愤慨道:“回头立刻去给老子查查,到底是谁泄漏了风声……” ‘呲啦!’ “三哥,怎么又来一批警察?” “好像比刚才的还多!” “又有埋伏?” 王局长这边一头雾水,抬起手腕,离全数装船还有十分钟,为何这群人会现在出现?莫非是骆炎行诓他?目的是什么? 龙虎会,会议室内,三十多位来自法国的老骨干对着荧幕上出现的岛屿进行着商讨,距离首座最近的老人双手交叉,望着骆炎行道:“将冠岩岛做为交易主基地确实不妥,那里常年气象不稳,且三教九流均可上岛,对我们造成了严重的困扰,突然禁止,定会引起纷争!” “同在一条道上混,赶尽杀绝没必要!” “这个万花谷不仅风景秀丽,心旷神怡,又位于三不管地带,自然,要与景区开发商争夺,代价可能会很大,可对于咱们来说,安全第一!” “万花谷不错!” 骆炎行并未发一言,双手环胸,频频点头,对于什么风景秀丽的,毫无概念,再怡人,又有何用? “会长您闲暇时,还可到岛上走走,常年百花齐放,世外桃源!” “会长若没意义,那么就……” 男人想了想,摇头道:“不过是个交易地点,何必搞这么多花里胡哨?既然景区开发商有意将岛屿买下,与天下人一同分享,何不成人之美?”何必花那么多冤枉钱? “这……” 这还不是为了讨好您吗?殊不知马屁算是拍在马上了,大伙还要坚持时…… ‘砰!’ 门被大力撞开,韩煜先是冲诸位老人弯腰敬礼,后快步上前对骆炎行耳语:“大哥,出事了,二十分钟前码头来信,说在王局之前,有一批警员将大三子的货给劫了,但经王局证实,并无警署有出动,我想……是有人冒名!” 骆炎行‘噌’的一下站起,瞳孔圆睁,惊愕的对准手下的双目,片语中听出并非玩笑,薄唇霎时狰狞,深知不是发火的时候,问道:“王局知道货被劫了吗?” “还不知道,他以为被耍了!” “立刻给我准备十三船原封不动的送过去,想办法帮蓝帮月兑身,赶往码头!” “是!” 老人们云里雾里,发生什么事了吗?什么叫送过去? 骆炎行阴冷的捏拳落座,谁这么大的胆子?自从那日后,他不觉得道上还有人敢动军火这一块,突然脑海里闪出一个声音……是她?程七?顿时微微摇头,光是那为了求生而没脸没皮的劲,量她也不敢逆天行事,那会是谁? 不管是谁,终不可留! “我需要解释!”王局长怒火滔天,一掌拍向车头,后叉腰瞪视着白叶成:“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为什么?” 大三子这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前后夹击,大概估测了一下,都不是善岔,硬要选一个,情愿原路返回和那菜鸟对抗,还有一丝胜算,再说了,他还没生气,那老头子气什么? 白叶成舌忝舌忝下唇,烦闷不堪,一回来就给他整这个工作,赔笑道:“是这样的,我们也不知道这蓝帮会将交易提前,您暂且放心,绝对会让您满载而归,现在我方已派人去将货拦截!” 王局长这才隐忍住暴脾气,瞪了一眼;“最好是这样!”否则丢人丢大了,如此大阵仗,上头早有耳闻,且此生从无打过败仗,这次也绝不许出差错。 也相信骆炎行并非那种不靠谱的人。 “砰砰砰!” “这他妈又是什么人?快撤!”大三子眼看车窗凭空多出十来个洞,慌忙调转车头,尘埃四起。 白叶成松了口气,安抚道:“王局莫要惊慌,自己人!” 王局长掏枪的动作停下,自己人?撇了眼夹着尾巴逃窜的蓝帮成员,茅塞顿开,光抓货算什么本事?人赃并获才是能耐。 一个小时后,老人眉开眼笑,站在码头拍着一箱箱军火弹药赞不绝口:“骆二爷不愧为龙虎会首脑,这都能给追回来,小子,替我转告他,答应了的事,本局长定会办到,好了,收网!” 大三子狂躁的抓抓后脑,这他妈是唱哪出?他的军火怎么又回来了?一箱不少呢,纵使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唯一知道的是,这次真的完蛋了,局长,省局长,白叶成还搀和了一脚,还是没瞒过骆炎行的眼睛,突然有些后悔离开飞云帮了,虽然那女人如今不如意,可不也有凌家帮给撑着的么? 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怨不得别人,骆二爷想搞的人,从没失手,不知道去求程七,她会不会……算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要他堂堂一大老爷们去求一个小了十来岁的女人,回头在飞云帮任人欺凌,他做不到。 苦涩的伸出双手,想他一世英明,竟然在今天毁于一旦,或许从一开始入黑帮就错了,戴上手铐后,沧桑的眸子看向了曾经飞云帮的方向,如果可以重头再来该有多好? 白叶成耸耸肩,笑道:“那就有劳王局您了,不送!”等人统统消失后立刻拿起手机,脸色阴沉,咆哮道:“老子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将那群冒牌货给老子找出来,否则统统滚蛋!”他妈的,搞到龙虎会头上来了,不管是谁,他都要扒了他们一层皮。 ------题外话------ 下一章会出来一个很萌的大胡子汉子,麻子的未来老公哦,虽然三十一岁,但是那人真的非常的干净,身心健康啊,爱情上是很纯洁的哦,为了麻子,后来都帮着女主和男主对着干了。 当然,在男主眼里,他就是个活生生的叛徒,为了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的人,真的很萌的,好吧,或许明天你们看了他,会觉得我的萌点有问题。 第041章 二货曲肄 与此同时,程七早已进入先前规定的安全通道内,当然,没到目的地,危险始终存在,边掌握着方向盘边抬眼冲摧毁的监控器邪笑,当然,这不是飞云帮所摧毁的,三个月前这条路就出过事故,飞云帮摧毁的路线则是反方向,如今那条路早已被龙虎会包围了吧? 跟我玩,老娘玩死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孙子。 做鬼也无人想到她会走这条僻静之路,至于骆炎行生不生气,管她鸟事?天塌下来都能给顶回去,将货全数囤积到山洞内后,才三番打听,居然没警方追查,当初骆炎行被抓,整个市都差点被掘地三尺,也就是说龙虎会不敢让警方协助,也代表着此事并未大肆宣扬,许多龙虎会的人并不知情,正愁不知道怎么走货呢,还真要谢谢他的帮忙。 “七姐,现在怎么办?”东方铭拿着清单问。 “怎么办?当然是越快解决越好,把龙虎会一些重要级人员的简历给我,找个贪财的全部卖给他!”大拇指粗略的蹭了一下鼻翼,十三船,七千万,便宜得呕血,卖给国家,国家还得透着乐呢,她就不信没人要。 即便是没人要,自己留着用也不错。 “七姐,我总觉得吧,做人不能太得意忘形,咱劫了这批货,骆炎行恐怕都气得要杀人了,再反卖给龙虎会,他还不得生吞活剥了我们?”麻子总觉得这样不太好,狗急了是会跳墙的,修养再好,也经不起这般玩弄。 那骆炎行出了名的好面子,肯定无法接受败给了一个小帮会,还是个对贩卖军火嫉恶如仇的人,还有还有,听闻那男人相当大男子主义,不但是小帮会,还是个女人,还有还有,还是曾经绑架羞辱他的女人……一连串的吃瘪,再把军火卖给他,不是试图扯断老虎的尾巴么? 程七对此却不屑一顾:“对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生死的人说敬仰,那是孬种的行为,你怎么不说要不是他,我们至于沦落至此吗?少废话,把人员名单给我!”这也怕,哪也怕,干脆回家种田去得了,干什么黑社会? 老大执意如此,大伙也不好反驳,将名单呈上。 某女大咧咧的翻了几页,直接跳过了白叶成韩煜这类人物,挑了一个生面孔,白龙堂堂主曲肄,对着电脑一阵搜索,满意道:“就他了,曲肄(yi),此人我也略有所闻,生性顽劣好斗,总妄想一步登天,不惧权威,资料上显示他也恰好负责向各国收购武器,已有上百起,做事小心谨慎,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赌!” “为人谨慎的话,我们会不会自投罗网?”卢冰蹲在电脑前不赞同的看着程七。 “资料嘛,总有真真假假,我知道的曲肄却是个有勇无谋的莽汉,急于立功,既然好赌,对大风刮来的钱财自然不会拒绝,找道上的人获取他的联系方式,越快越好!”最好在骆炎行查到她之前将货出手。 时光匆匆,晃眼间,两日过去,风和日丽下,山洞外停靠着五辆豪华轿车,三十多人紧随入洞,曲肄年方三十有一,如程七所说,莽汉,络腮胡,一米**,人高马大,无比壮硕,倒是无一丝的赘肉,额头饱满,一眼就可看出是个不服输的男人,看不出美丑,外表形象太过无语。 麻子边指着军火介绍边不断扯程七的袖子,这男人干嘛一直盯着她看?火辣辣的眼神不论她如何都无法忽略,跟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而她也表现得跟几辈子没这样被男人看过似的,害羞嘛,当然不是,她是很丑,脸上全是黑斑,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欢的同样是帅哥美男,没有帅哥肯倾心于她,她不抱怨,可也不至于被这种跟熊一样的男人欣赏吧? 瞧那样子就知道没什么素质可言,眼珠子跟铜铃一样,拜托,你是来看货的,不是来看我的,烦死了。 程七也不知如何是好,大力揉搓着脖颈,瞎子都看得出来,这大胡子是对麻子有意思了,倒是有意思,当然,她不赞成麻子找这么一个汉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吃完肉不擦嘴……这是她对他的评价,至于是不是,也不想去揣测。 卢冰和东方铭只是在一旁偷笑,没一人肯上前解救,谁说麻子找不到男人的?这不!都有自动送上门的呢,还是一堂之主。 曲肄从始至终都没开过一次尊口,不管麻子说什么,只是点头,不苟言笑的粗狂脸庞不怒而威,倒不是像看一个心仪的姑娘,更像是发现了什么存有深仇大恨的仇人,眨也不眨的瞪着女人的脸蛋移动视线,可谓是一秒都未离开过,傻啦吧唧的跟着对方走。 都要怀疑对方偌带他去龙潭虎穴,是不是也会无所谓的受骗? “曲先生,这里一共是两万把美国新研发的冲锋枪,每把均可容纳两百发子弹,射程您可以亲自试试!”麻子再次选择忽略那白痴的眼神,拿出一把手枪递了过去。 曲肄拧眉,看了看眼前的机枪,后点点头,无表情的拿起,对准洞外一座巨石上的小石子打去。 ‘砰!’ 石子碎裂,莎莎唏嘘:“不错嘛!”向来对枪法了得的人很是欣赏,虽然比起她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曲肄打完后,粗鲁的将枪扔到了麻子的怀里,后点头:“嗯!” 嗯你女乃女乃个嘴!又没问他什么,嗯什么嗯?麻子白了一眼,笑道:“我们会以最低的价格卖给您,普通这样的枪支一把在七千出头,而我们给您半折的优惠,您也知道,如今我们飞云帮急需要资金来周转,一把三千五……” “嗯!”曲肄大方的接受。 麻子心里难免乐了一下,他都不问他们的货从何而来吗?这么爽快?顿时有了一丝喜欢,当然,除去那如岩浆般的眼神,就不讨厌了:“那就拿钱吧!” 程七后退到兄弟们身边,啧啧啧,做梦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还准备着一大套的说法试图说通对方呢,好像根本就不用她出手,麻子一人就能搞定了。 果然,曲肄掏出支票,‘唰唰唰’写下七千万,可以说,从始至终,除了他的手下在清点外,自个儿看都没去看过一眼,就这么将钱送出。 麻子抽支票的手忽然被男人包裹,咬牙憋回要谩骂的话,试图抽回手,奈何对方的力气跟蛮牛一样,怎么抽都抽不回来,他妈的他是不是有病啊?当众调戏她?是在羞辱她吗?她可不觉得自己已经美到了让一个男人如此疯狂的地步,明明就丑得连她自己看了都恶心好不好? 抽了半天都抽不回来,对方也不说话,还是那么瞪着眼珠子看着她,没办法,支票没完全到手,垂头抬脚,对准男人的皮鞋狠狠的踩下。 “唔!”曲肄闷哼,浓眉微皱,不得不松手。 麻子甩甩已经红肿的小手,将支票送给程七后率先走出山洞。 曲肄也深情款款的移动着眼珠子,视线追随着女人,这一幕让程七可以百分百确定,王八绿豆是真会看对眼的,一见钟情神马的,也绝非神话,知道后面那一群臭小子已经憋笑憋得脸抽筋了,干咳一声,凌厉道:“走了!” 如此这般,七千万到手,边赶往银行转账边一路狂笑,麻子一直哀怨的看着程七,好像千错万错都是程七的错一样。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麻子,你的春天来了哈哈哈哈哈!” “第一次见到这么二的人噗哧!” 程七没有笑,因为她是表率,哪能成天在手下面前嘻嘻哈哈的?知道麻子一直在看她,边开车边咳嗽道:“咳!那个资料和传言什么的,看来都有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什么生性顽劣好斗?什么为人谨慎,这分明就是个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傻子好不好?”麻子抱怨完才撇开脸,被一头熊轻薄,谁高兴得起来? “骆炎行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将一堂之主的位子交给一傻子?至于看到女人走不动路,我自认为莎莎不比你差!”也没见那男人多看一眼吧?再说了,在场的还有小兰她们呢,女孩子近三十个,她应该偷着笑去,而不是抱怨。 ------题外话------ 下一章曲肄该被男主教训了,不用想也是什么‘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类的。 曲肄是不是很萌啊?对一个大胡子说萌是有点……可大蒜就是觉得这男人很好玩。 第042章 没出息的曲肄 “七姐你……”麻子刚要发飙,却真找不到话来反驳,气死她了,即便曾经确实是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那混球不是什么好人,天天嗜赌成性,没事就打她几巴掌,可长得也不至于这么彪悍吧?那一脸的胡子,活生生一张飞再世,除了皮肤比较白,完全没丁点优点。 东方铭压抑着声音转移话题:“好了好了,都不要笑了,麻子,我们也不是笑你,是笑那个曲肄太异类,七姐,等钱转账后,咱们就去帝豪夜总会畅饮一番,不光是五年前,至今这也是飞云帮成立后,第一次的巨型成果,不庆祝我们都不会答应!” 程七顿时笑开了颜:“那是自然,小兰,都两天了,你们怎么样了?习惯了吗?说好五百万,就会分文不少,当然,功劳上,令加二十万做为奖励!” “七姐,我们已经没事了,其实当初都是在瞎担心!”小兰摆手,今天好开心啊,那个曲肄太二了,麻子姐姐还是有魅力的,这一段小插曲完全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抛去了所有的恐惧,突然觉得在飞龙帮真的好幸福好开心。 “那好,今晚大伙不醉不归!”程七猛地踩油门,一路狂飙,今儿个老百姓,高兴!回头就该置办几辆面包车了,劳斯莱斯什么的,不是梦,狂妄的闯过一个一个红灯,这种事,平日里是断然不敢的,事后会非常的麻烦,当然,今日另当别论。 夜里,整个飞云帮大肆庆贺,在国豪某总统包间内鬼哭狼嚎,划拳的划拳,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挥洒着本能的快乐。 而龙虎会这里却截然不同,韩煜危险的眯着眼将得来的情报禀告,外带一把机枪:“确定是蓝帮那批货!” 两天就将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模清,见骆炎行茫然的看着他,就道:“查清了,是程七和她的那批手下,总收入七千万,今日下午在北区的银行入账,监控器里,确定是她,入行户主是凌罗刹,两日前她曾偷取警方三百套警服,收购了三百把玩具枪……总体是这样!” 骆炎行放下手中文件,不可置信的问:“真是她?”一副没理由的样子,毕竟那女人在他面前的表现,一直是贪生怕死的样子,且还知道他最忌讳的就是道中人搞军火买卖,这个该死的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还不止这样,白龙堂的手下说……今日下午,曲肄从美国收回来两万把机枪,事实却是问程七买的!”三千五,价格算是最低,可当初要早知道这批货会到龙虎会手里,又何必让警方去抓捕?自己上不就好了?动动手指就能解决。 许久后,骆炎行听得早已面如黑炭,冷面阎罗般,微眯着眼盯着桌面磨拳。 “大哥,他来了!”白叶成见门口杵着的曲肄,嗤笑着提醒。 曲肄干咳了一下,进屋弯腰敬礼:“行哥!” “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吗?”骆炎行头也不抬的问,见对方摇头,直接将桌上的机枪大力扔到了地上:“你敢说你不知道?” 曲肄沉默了三分钟,瞪着那机枪瞬也不瞬,这才点头:“知道!” 骆炎行额头青筋突突的跳,起身绕过工作桌,抬手就往曲肄的头上大力拍下:“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知道!”曲肄点头,表情不温不火,看似没有认错的态度,心里倒是有些委屈。 “啪!” 又是一掌:“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知道!” “啪!” “为了女人,连帮派都不顾了!” “知道!” 骆炎行发现,怒火非但没因惩罚手下而消除,反而更上一层楼,干脆再次拍下一掌:“除了说知道你还会说什么?” 曲肄微微垂头,开始默不作声,头上虽火辣辣的疼,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韩煜早等不及了,上前狠狠戳了一下手下的大脑袋:“你不光丢你自己的人,这下让整个龙虎会都跟着你降低了一个档次,也不看看那是个什么女人,长得跟鬼一样,你眼睛长上了?” 不说还好,一说了不得,曲肄向来稳重的性子都被打破,眸子猛地一凌,毫无尊卑之分的怒瞪向上司:“你说我可以,以后再让我听到这种浑话,定要你好看!” “嘿你个臭小子,要不是看在平日里你安分守己,为帮会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我今天非……”抬起手也要打,但却半天都打不下去,大哥还在呢,还轮不到他来教训,是啊,汗马功劳,多次救大哥于水火,救众多兄弟于水火,从来没二心,否则就不是叫过来了,直接拉出去毙了,可以说,就算到了现在,也没人会想他有意背叛大哥,没事就爱赌赌赌,赌到都敢蒙骗上级了。 骆炎行同样没想到曲肄会这般认真,打几下也就够了,否则还能怎样?他相信一开始曲肄过去买货,也存在着想将这等不安份子一网打尽,拿货走人,只不过却被美色迷惑,不是说奇丑无比吗?怀疑似的拧眉,感受了一下手下周身汇聚的怒气,无假后才无奈的走向座位:“你的品味真是独特,扣除半年工资,小惩大诫,再犯,就跟她去吧,也不用回来了!” 程七,程七,他还真是美化她了,哪里能和十七年前那个单纯的小女孩相提并论?劫了属于他的货就算了,居然还来卖给他,当他骆炎行的钱这么好赚?一个女人,居然将龙虎会耍得团团转,这要传出去……呲牙咧嘴的暗骂了一句,起身道:“去给我查,那女人现在在哪里!” “不用查了,收入了巨款,早去帝豪庆贺了!”韩煜同仇敌忾,今天非办了她不可。 “她还敢庆贺?”骆炎行再次对程七的胆大妄为刮目相看,冷冷道:“备车!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个庆祝法!” 曲肄目送着领导们匆匆忙忙离场,大手模模下颚密集的胡子,也跟了出去。 ------题外话------ 男主总是自讨苦吃啊,这下去了,用脚丫子想也知道会白跑一趟了,女主早做好了所有打算了,起先是有想过被发现了,大不了把钱还给男主,但是她是那种会吐钱的人吗? 东西进了她的口袋,要掏出来,根本是白日做梦,男主不但钱没要到,还被搞得脸都绿了,程七的做事方式,你们懂的。 男主这种海龟,很少上岸,没怎么见过几个土鳖,还是女主这种超级无敌土鳖,被耍也正常。 搞笑路程,这一章已经拉开了序幕,从此保证要你们前仰后翻。 第043章 蓬荜生辉了 “曲哥,您这是要叛变吗?” “曲哥,三思啊,为了个女人,您居然……” 那女人跟个夜叉一样,穿戴没品,言语没品,行为举止没品……整个一弼马温,为何曲哥就是跟丢了魂一样? 整个白龙堂高层都极具举反旗,居然还要他们去和大哥对着干,这不是要他们的命么? 曲肄模模下颚,令络腮胡变形,是啊,值得吗? ‘你这个丑八怪,曲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也不看看你那张阴阳脸,还要独占我儿?你配吗?今天我说了算,颖儿从今以后就是曲家的少夫人,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婆婆,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娶两房的道理?’ ‘为什么不行?我说行就行,冯玲啊,我知道你委屈,不就是离婚吗?以后曲家依旧都当你是主子……’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他已经三个月没来看过我们了,而且那个女人好像有孩子了……’ ‘因为妈妈长得丑!’ ‘妈妈一点也不丑,在儿子眼里,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等儿子长大了,就赚好多好多的钱,我们离开这里,你有我就够了!’ 二十三年了,始终忘不了当时的情景,因为脸上那一块红色胎记,失去了丈夫的怜惜,在家备受欺凌,连他也时常被唤为妖怪所生,自小无人敢亲近,无所谓,有她陪伴就够了,好不容易有了保护的能力,她却因为思念丈夫郁郁而终,不知道那断绝了关系的父亲是否还记得那个爱他到最终的傻女人? 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嫌弃她,就因为那块胎记?因为丑?不是说人的美丑并非自己能选择吗? 至于那个叫麻子的女人,本不想去交易的,因为‘麻子’这个名字,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查看过资料才发现对方居然拥有着和母亲同样的遭遇,因为丑,被丈夫嫌弃,更可恶的是时常被殴打,而她却像母亲一样,因为自卑,难得有人看上而不与之计较。 当时真的好想将她拉来好好训斥一番,这种男人,要他何用?吃她的,住她的,用她的血汗钱,还不满足。 他并不爱她,只想给她一个做公主的机会,或许他将她看成了母亲,借此帮母亲圆一个梦。 然而见面后,他发现这个女人并非想象中那么怯懦,没有母亲哀怨的眼神,甚至神采奕奕,眸子灵活,还设法来坑他,那一刻,心里是无比的激动,因为他看到她走出了那段婚姻,她对他的爱慕不屑一顾,代表着自身的自信,这一点倒是蛮可爱的。 有自信好啊,别像母亲那样懦弱,不是所有男人都只关注外表的,鬼使神差的,他愿意被她坑,为的就是博美人一笑,失望的是,她没有笑,反而迫不及待的远离,失望了,就期盼着希望,想了一个晚上,对方为什么不笑? 难道是嫌七千万太少?还是那些自信都是装出来的?笑起来一定很美吧? “曲哥?” 曲肄愣了一下,后起身道:“走!” “曲哥,至于吗?” “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嫂子,你说至于吗?”曲肄很是不耐烦的瞪向手下们,他决定了,这个女人,非娶不可,自大也好,这个世界上,他觉得只有他才能给她真正的幸福,至于爱不爱的,他还不知道,反正第一印象超乎想象的完美就够了。 爱情这东西,是需要培养,互相了解的,至于她爱不爱他,当然,他希望她爱上他,又不希望她爱上他,最起码证明了她内心还是有着选择权的,莫要谁对她好,就跟谁走,那将是下一段悲剧。 “咳咳咳咳咳!”正在喝水的二狗子直接喷了一地,嫂子?自姨娘死后,曲哥还是头一次对女性感兴趣,见大伙不知所谓就咂舌道:“恋母情结,你们懂的!” “啊?”恋母情结?没记错的话,那麻子还比曲哥小一岁吧?怎么就成恋母了? 要说缘分这个东西,真能让母猪赛貂蝉,曲哥这回不是开玩笑的,麻子,你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不但是二婚,曲哥还他妈是个洁身自爱的老处男呢,初吻都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吧?就这样给毁了。 可怜啊! “那好,虽说行哥是我们的顶头,但曲哥才是我们真正的大哥,既然曲哥要救那女……未来嫂子,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二狗子指着二十多位兄弟大义凌然的道。 大伙当然是愿意甘洒热血了,曲哥待他们恩重如山,他都发话那女人是他们未来的嫂子了,对待嫂子,自然不能见死不救,突然想想,那女人除了满脸的麻子外,身材还是挺正点的,要胸有胸,要有,胖瘦适中,资料上显示,为了兄弟可牺牲自我,义薄云天,绝非是个空瓶,越想越觉得不错。 麻子这种东西,又不会遗传到下一代不是么? 如此这般,整个白龙堂风风火火奔向帝豪夜总会,一旦会长发飙,便集体造反救嫂,当然,行哥待他们也不错,龙虎会早已成了大伙的家,能不动干戈是最好不过了,相信曲哥也是这么想的。 这一头,骆炎行等人浩浩荡荡闯入帝豪,对那些所谓的经理什么的,视而不见。 “让开!” 大堂经理被一群黑衣人推置一旁,见来人是骆炎行,便不敢再多说,这尊大佛怎么突然到这小庙来了?看那架势,这里有人得罪他?可对方也没说要见老板啊?直到对方进了电梯才擦擦冷汗,管是谁得罪了呢,只要不是整个帝豪就好。 总统包间外,在即将进入大门时,骆炎行突然扬手,禁止手下们继续前进,英眉拧起,听着里面过于嗨皮的dj音乐,和人们鬼哭狼嚎的歌唱。 程七同众兄弟拿着话筒站在屋子里又跳又唱,完全不知危险将至:“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全国人民大团结,掀起了社会主义建设**,建设**。**好,**好!**是人民的好领导,说得到,做得到……” 韩煜差点栽了个狗吃屎,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唱这么老掉牙的歌?真是一群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 可飞云帮不这么想,依旧唱得嗨皮,麻子和莎莎等女孩甚至站到了玻璃桌上,举着酒瓶当话筒,忘乎所以的齐声唱喊。 骆炎行那个嫌恶啊,达到了最高点,最终忍无可忍,挥手。 十来个男人揉揉被摧残的耳朵,快速上前一脚踢开大门。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声音嘎然而止,程七狐疑的瞪着门口突如其来的一群人,不得不拿起遥控将音乐关闭,刚要开骂,就见一此生都不想见的人正双手插兜,大摇大摆的进屋,他妈的,早不来晚不来,在大伙最振奋的时候来,晦气! 笑眯眯的打招呼:“哟!是什么风把骆二爷给吹来了?瞧,刚才还一片死寂,您一来,整个包间都蓬荜生辉了!二爷您坐!”尾巴摇得欢快,好似很欢迎一样,亲自过去拍拍唯一没被手下们踩过的干净沙发。 ------题外话------ 昨天坐了一天的火车,今天才刚回来,不好意思哦,抱歉,提前也不知道会坐这么久,郁闷! 第045章 为你挨过刀 正在月复诽男人是个典型神经病的某女霎时呆愣住,眼珠子瞪得堪比铜铃,眨也不眨的将男人那张脸往记忆中那个少年对比,那一瞬间,她忘记了方才还在说对方的坏话,忘记了已经踩中地雷,只是不敢相信的喃喃道:“真的……有点像!” 哦不,不做对比不知道,两个人几乎一模一样,可以说记忆中那个男孩的影子早已模糊,但看着骆炎行的脸,那个影子倒是慢慢清晰起来,一样高傲的性子,一样碧绿的眼睛,一样的黑头发,不对不对,哪里不对? 垂眸惊愕的看着地面,突然眼前一亮,那个少年头发不是黑色的,绝对不是黑色的,她清楚的记得第一眼看到他时,误以为是外国人,所以才会多看几眼,继而出现了那么多麻烦,太遥远了,加上看骆炎行过多,理所当然把那个少年形容成了黑头发的。 其实心里潜在的早已将这两人合为一体了,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 但金发是事实:“你的头发……不是金色的吗?”怎能黑得这么彻底?该不会诓她吧? 骆炎行冷哼,她还记得呢,好歹也是故人,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也不合情理,危险的眯眼道:“这才是本相!”偏开脸,即便看不见,也不想面对着对方。 程七恍然大悟,那时候是染的?一直以为永不会再出现的人,突然就这么出现在眼前,任谁都会激动一番,双手紧紧抓着男人的双肩硬给板正,大次次盯着那张脸,试图看出有什么不同,天啊,那个少年居然是骆炎行,她这辈子最憎恨的人,老天爷,干脆打个响雷劈死她吧,居然让她救了一只白眼狼。 如果当初她任由他失血过多,那么飞云帮也就不会是这般情景,说起来,不过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当初明明有那么一个杀他的好机会摆放在眼前,她却没有珍惜,她想对上天说三个字,坑爹啊! 现在好了,人家势力这么大,想杀不可杀,龙虎会随便动动手指,她就无处藏身,打落牙都只能往肚子里吞,明明恨不得咬断他的喉咙,还得充当孙子,继续将对方当祖宗供奉,这尼玛,老天您可玩大了。 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时隔十七年,还是这么令人讨厌,想甩掉的麻烦,又他女乃女乃的回来了,差点给她搞的死无全尸,对着男人的脸左看右看,这他妈就是生来克她的,十七年前好不容易甩掉,这倒好,更强大了,一回来就给搞进监狱五年,冤孽啊冤孽。 跟出来的大群人手里纷纷拿着砍刀,随手抄起的椅子抗在肩头,连莎莎都精神百倍的手持手枪,对面就三个人,看完骆炎行,目光自然就落到了那个一直斜倚在树下的邱浩宇,忘记了曾经的伤痛,瞳孔内流露出惊喜:“小八!”后拉着卢冰的袖子兴奋的指着男人道:“是小八,是小八啊!” 不对啊,他来干什么?完了,是记得还欠他一千三百块的,姐姐还没发她工资,而且自从找过他以后,姐姐便不给她零花钱了,怎么办?一定是来要账的,她没有那么多钱啊。 邱浩宇恨不得过去将女人的嘴直接缝合,她不嫌丢人,他还嫌呢,暗暗咬牙,现在是想隐瞒都不可能了,这群人怎么就这么讨厌呢?程七这样,身边的个个都是这样,没一个正常的,长得本就乱七八糟,不入流,做为还如此拿不上台面。 麻子看了邱浩宇一眼,直接向后倒去,若不是兄弟们眼明手快,唯恐真要狗吃屎了,小小小……小八?莎莎所谓的小八就是……邱浩宇?真的假的?这邱浩宇可是龙虎会首屈一指的人物,莎莎居然嫖的就是他? 东方铭和卢冰也是目瞪口呆,脑子紊乱,今天的冲击太大了,骆炎行就是七姐当初所救的那个傻帽,莎莎嫖的是邱浩宇,老天爷,还能有更刺激的吗? 老天爷仿佛听到了他的话…… 程七这里做了几分钟的思想斗争后,才发现男人此刻并未对她有任何的感激,反而她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这点,她能理解,任谁听到被某某在背后说坏话心情也好不到哪里,而她,说人坏话却被当场抓包,当即窘迫不堪,当然,她不会表露出来,那只会承认自己做错了。 道歉是个好东西,但是她不这么认为,因为一旦道歉,就真代表你错了,说什么道歉了对方会原谅你,且!说得好听,原谅只不过是嘴上说说,心里隔阂将无法消除,所以,她不懂道歉怎么写。 心里开始打鼓,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一直没真搞过她了,为的不就是当年的救命之恩吗?这下好了,导火线被她自己点燃,余下……可以说就在今日,飞云帮将会在世界上消失,唯一的办法就是消除他的杀心。 一个黑社会大哥,应该不会明知对方是个骗子,却还要去相信她的话吧?不过有时候也是有那么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可能的,既然有零点一零一的可能,她自然不会放过。 骆炎行见女人一直不说话,又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干脆掉头就要走。 程七哪能让他走?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放他回去找一帮人来灭她?想得倒美,立刻拉住其手腕,看看手下们,往角落里拉:“我有话要说!”尼玛的,眼睛什么时候好的?不是瞎子吗?哎!奇迹这个东西,你还真不能不信。 骆炎行来不及反应便被拖走进了犄角旮旯里,冷漠的抽回手:“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他要再相信她,就真是名副其实的傻子了,见鬼的,脚生了根一样,无法抬起。 程七见他并没离去,知道事情真他妈还有旋转的余地,多的话也不说,直接掀开衣摆,冷静的抓过男人的大手贴上侧腰。 “你干什么?”骆炎行没想到女人这般大胆,虽然做出过强暴男人事件,可他相信,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然而指尖碰触到的不光是如丝肌肤,还有某种类似愈合的伤疤极为凸显,或许是想了十七年,或许是曾经好歹也相处过两个月,还是没有立刻收手,细细的描绘着那道不算浅的痕迹,剑眉逐渐并拢:“怎么回事?” “刚才不过是为了面子才那么说的……”程七开始进行着自我辩解。 骆炎行自然不会信,干脆也懒得听,继续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疤痕几乎有他的半个小指长,且还是在月复部的位置,按照缝合的密度来看,深度相当骇人。 程七压低声音,深怕隔墙有耳,眼神无比真切:“为你挨的那一刀!”尼玛,这慌撒的,连她自己那老脸都忍不住泛红了。 骆炎行却没有感动,反而满头黑线,讶异女人的脸皮还能再厚点吗?倒要听听她怎么个编法。 某女蹭了一下鼻子,无所谓的笑道:“不过是被捅一刀而已,啊!说起来,也是我自己傻!”满脸的自嘲:“又不认识,犯得着拼命吗?还老想吃什么袖子,我他妈长那么大还没吃过柚子呢,那老不死也够恨的,一个柚子而已,愣是拿着刀追了我两条街,威胁我不放手就动刀了,我是谁?会被他吓到吗?为了个柚子杀人,可笑,于是老娘狠狠就咬了他一口,妈的!”冲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还真他妈给了老子一刀!” 薄唇冷漠的抿起,柚子?倒还真有这么回事,这确实是他从小喜爱的水果之一,这女人当初也确实拿过一个柚子给他,不知是不是看不到的原因,听觉极为灵敏,听出了女人气愤并非虚情假意,但吃一堑长一智,俊颜上依旧写着不信。 程七非但没有道歉,反而诸多抱怨,可笑的看着男人冷哼:“有意思,骆炎行,当初我自顾不暇还救了你,你倒好,回来就给我搞进了监狱,你好意思吗?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先入为主,百试不爽。 “我根本就不知道是……”刚要解释的某男嘴角抽了抽,好像现在该审问的不是她吧?不容拒绝的发问:“阿玛尼西服,百达翡丽手表,价值不菲的皮鞋,九岁,你倒是懂的挺多!” 多谢夸奖,某女在心中道,好歹也有个黑帮老爹,这些奢侈品,她可是在娘胎里就见过,干咳一声点头承认:“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东西,否则也不会只卖了三千块了,那混球够黑的,连小孩子都骗!” 三千三万,现在谁能去证实?那可是十七年前,那老头说不定早入土了。 骆炎行双手背在身后,俯视般的垂眸:“三千?”她真以为他刚才没听到? 程七摊手:“你还真以为是三万?要是你,一个乞丐拿着这些东西要卖给你,你会给她三万吗?还是个孩子,肯定会宰一笔是不是?我都说是为了面子才那么说的,信不信是你的事,我说大鱼大肉,哪次回去你闻到肉腥味了?有吗?”那是因为漱口外加嚼了大蒜,这些真相她会把它带进坟墓的,见男人还一副鄙夷就继续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两个月,我有饿着你吗?每次我自己饿得肚子咕咕叫,舍不得吃,都给你,你说想吃柚子,ok,我就给你偷,搞得被人捅一刀,不想你担心,不和你说,还记得吧?每一晚我肚子都叫,每一晚我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说肚子不舒服,记得吗?” 上天,好在她记忆力够好,否则今天再劫难逃,是啊,确实自给柚子后,每晚都在闹肚子,并不是被捅了一刀,好吧,谁叫她太久没吃过好东西?突然每天大鱼大肉,见什么没吃过的都往肚子里塞,搞得每晚肚子都会闹那么一场,叫个不停……话题扯远了,重在这件事它是真的。 果然,男人眉头有些疏散了,一直盯着一个点不曾移动的瞳中有了丝丝动容:“你觉得我会再相信你吗?”分明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你信不信我现在没有兴趣知道!”程七反客为主,无比在意的瞪着男人提高音量:“我就当那是一场梦,不求你的任何回报,可它不是梦,骆炎行,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帮会搞成这样?做人不能这样吧?不管怎么说,当年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街头了,要不是我背着你找医生,会有你的今天吗?本来还想着你总会有一天会给我点回报,即便一直没有出现,可心里也不会觉得委屈是吧?三千,全他妈给你看病了,要吃牛排,也不管牛肉有多贵,餐厅里的牛排一份多少钱,不给买就要去告我,我欠你的吗?我呕心沥血存了三年的钱,省吃俭用,你倒好,一份牛排要了我半年的心血,洗头要用香波,洗澡要香皂,不睡床就是睡不着,还有,即便我才九岁,可我也是女生,还要我给你洗澡,我有嫌害臊不给你洗吗?该看的不该看的都他妈看了,我有怕长针眼而不管你吗?你知道自己有多难伺候吗?还要跟你讲故事,不讲也要去告,我上过学吗?会讲故事吗?为了给你讲故事,又得花钱去学,这些你知道吗?” 连珠炮弹一大堆,仿佛她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骆炎行微微有些惭愧:“我当时不知道里面有你……”话还未说完,便又被呛。 “拉倒吧,那么多组织,有几个名字叫程七的?”鬼才信他。 某男发现这个误会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也无需多做解释,扯开话题道:“当初为什么没经过我的同意就通知了他们?”知不知道一旦回去就会身处险境?要不是有浩宇的帮助,想出了出国留学的法子,恐怕早入毒手了。 程七无可奈何的叹息:“不是我非要赶你走,骆炎行,我是个乞丐,乞丐你懂吗?吃了上顿没下顿,是,一开始我看着你挨饿的样子确实很幸灾乐祸,可是相处久了,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贪恋那种感觉,不再是一个人,从来没人肯认真凝听我的那些破事,只有你才把我当回事,把我当个人看,六岁开始流浪,那种酸甜苦辣我不希望你去懂,我也知道你死赖着不走是因为觉得那种生活好玩,你只会想着你自己,等你玩够了,就会离开,可对我这个从小没有父母的孩子来说,最害怕的就是感情分离,这就是为什么我把我身边的弟兄看得比自己重要的原因,如果选择在一起,就要永远在一起,没有本事……永远的话,就不要来靠近我!” 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泪,每每想起父母的离开都会心痛,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总是会怨的,没有能耐陪着她长大,干嘛又要生她呢?当然,这也确实是她一直赶走骆炎行的原因,真因为他只会吃白饭而嫌弃的话,也就不会收来莎莎,当初可不知道莎莎会打枪。 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自然不会创造和他建立感情的机会,曾经是那样,如今也是,敌人和朋友,她会选择敌人,和这种人做朋友,无非就是找刺激,不是她自贬身价,看看人家,外表出众,学富五车,谈吐不凡,且还是第一大帮会会长,乌龟就是乌龟,永远只能停留在岸边,要想和海龟近距离接触,付出的就是溺死的代价。 飞蛾扑火。 那一份伤感,令骆炎行再次迷茫了,听得出对方的声音很是嘶哑,那不是装得出来的,哎,如果真如她所说,固然是好,倘若依旧是谎话连篇,那么他这个傻子算是当定了。 见男人似乎并没那么多防备后,某女继续吸吸鼻子仰头望天道:“或许是想一直那样和你在一起吧,孤独惯了,也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朋友,可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只觉得那样好玩而已,我怕真的有一天会离不开你,所以才去找了你的家人,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你走的那天,我发现已经到了那种舍不得地步,那一晚哭了很久很久,你忘了?送你走的时候,我也哭了很久!”好吧,那是因为终于把瘟神送走,滑下的开心泪水。 骆炎行却信了,他不觉得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心机会那般重,会有什么演技,凭着感觉找到女人的正面位置,抬起大手抚模向对方的脸,细细的刻画,指尖带着颤抖,说起来也可悲,自失明后,程七还真是他唯一熟悉的女人,连妹妹,都不曾去触模过,所以对这个女人的脸型记忆深刻。 用了生平最大的本领,根据身高对准了对方的眼眸,很想告诉她,其实他和曾经一样,但他不能,如果这个女人是在骗他的话,根据她憎恨他的程度,定会大肆宣扬,那么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会白费,别说会长了,即便是个小领导,恐怕都不会有人信服,那种平凡盲人过的生活,是他永远都无法接受的。 牵着一条狗,杵着拐杖,一个人,一间屋子,所拥有的兄弟们不复存在,或许连阿蚺都会被动物园收走,浩宇会一落千丈,更可怕的是得罪的仇人多不胜数,自己死也就算了,舅舅就浩宇一个儿子,妹妹大难不死,因为自己的关系才嫁了个不错的丈夫,如果自己倒了,那个人还会爱她吗?种种原因,让他不敢轻易去赌。 即便再相逢,也没预期那么完美呢,原本最信任的人,如今却也要防备,真的除了浩宇,不能去相信任何人吗? 程七发挥了王八一样的忍功才没挥开那只在脸上胡来的手,不是看得见吗?还模什么模?小时候就算了,不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光天化日,不难为情吗?而且模就模,抖个什么劲? “咳,模够……喂!”始料未及的被抱个满怀,让某女当头一棒,吃错药了?就算应那零点零一的可能,也不至于相信得如此彻底吧? 骆炎行将脸埋进了女人的肩窝,久别重逢,早就想这么做了,为什么身板这么小?这么瘦?在牢里一定很痛苦吧?也是,不痛苦,谁会抗拒被抓? 程七一开始并没想多,等被足足抱了两分钟后,开始别扭了,身边男人那么多,从来没抱得这么煽情过,除了父亲,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圈在怀里,感觉嘛,还不错,很温暖,肩膀很宽阔,很安全,让人忍不住想伸手也环住他的腰身……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抗拒:“骆炎行,你……你在干什么?” 如果是感激她,那早该松手了,该死的,他到底在干什么?该不会哭了吧?但脖子上并没热液滑下啊?真是要疯了,可别说出什么吓人的话才好。 男人轻轻松开手,扬唇笑道:“不是希望我报答你吗?想怎么报答?” 哟!说得还真大方,空头支票?一副要多少钱都给一样,是的,她不知怎么地,感觉到了男人就是想用钱来打发,而她,按理说应该会狮子大开口,然后带着兄弟们再去国豪庆贺一番,却不知怎么了,胸口仿佛聚集着一团黑气,压得呼吸都跟着困难了,揶揄似的冲口而出:“干脆以身相许如何?” 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连莫忠贤那种人渣都不肯,这么个出色的男人,怎么会…… 的确,骆炎行沉默了,背在身后的双拳微微收紧。 就说吧,反正就没报什么希望,就谈不上失望,且,装什么装?她再不堪不也还是个女人吗?还真个怪人,任何男人碰到被女人告白,都会有所反应吧?他倒好,依旧那一副高傲态度,君临天下一样:“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人,还是没一点幽默感,放心,我有喜欢的人,你也不是我的菜!”丢人死了,到最后还得自己找台阶下。 “呵!莫忠贤?”骆炎行嗤笑。 “你那是什么态度?看不起我?凭什么我喜欢的就只能是那种人渣?骆炎行,我突然发现你这人很……”讨人厌,不耐道:“算了,你爱咋想就咋想,总之既然我们能再次重逢,说明有缘,这样,我不求什么回报,还是那句老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干涉,怎么样?” 没了龙虎会的打压,飞云帮出人头地,指日可待! 某男的双拳越收越紧,摇摇头:“看来程帮主的记性并不好,我也说过,不会容忍不懂服从的组织,程七,如今所有帮会都将人身安全交由了龙虎会,我自然不会给你来打破这份安宁的机会,入我会就这么让你委屈?” “飞云帮对我来说意义太过重大,包含着我父亲的毕生心血,我绝不能让它变成一个堂,除非我死!”还是不是人了?说什么报答,连这点要求都拒绝,根本没诚意?再说了,她哪辈子说要破坏他的安宁了? 咋就把她看成那颗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了?对方并未有一丝动摇,知道再谈下去,将会再次点燃导火线,干脆扭头道:“当年的事就全当是一场梦吧,我也差不多早就忘了,再见!” 若不是害怕东窗事发,定敲诈得他倾家荡产,这个后路就留在他发现那晚绑架他的人是她的时候再用,不担心会被仇杀的感觉就是畅快。 “是那个警察吗?”骆炎行突兀的问出,凝听着女人的反应。 程七想也不想,森冷的回头冲男人警告道:“骆炎行,不管咱们有什么恩怨,都与他无关,你若敢拿他来威胁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好端端,怎么就扯到旗奕身上了?人家招他惹他了?艾玛,他该不会真利用旗奕来吞并她的领地吧? 骆炎行不怒反笑,只不过笑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而已:“果然是他,不错,挺般配的,时间不早了,程帮主早些安息!”说完就沉着脸大步越过了某只儿。 程七见对方并没说要找麻烦的意思,自然笑脸迎人了,招手道:“您老慢走!” 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才狐疑的走向手下们,到底是哪里别扭了? ‘程帮主早些安息!’ 安息,这个老不死的混球,居然诅咒她,可恶,晦气,出门忘烧香,你等着,咱就看谁先入土,怎么会有这么缺德的人? 越来越后悔当初没有买包耗子药给喂下去了。 ------题外话------ 呜呜呜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入v了,就不知效果如何,会有多少个亲亲跟着点击进来看呢? 女主撒谎不带眨眼睛的有木有,而且还是给个杆子就绝对会往上爬的那种有木有。 七姐,咱鄙视你鄙视到家了。 至于骆炎行为什么会沉默,第一,肯定是兴奋过头,忘记了回答,第二嘛,估计是觉得眼睛看不见,怕女主无法适应,想慢慢来,谁知道女主居然也误会了! 第046章 宝宝没了 “这就走走了?” 东方铭不解的望向程七,这不像是骆炎行的性格吧?但对方方才临走时的表情并无嗜血,虽然不是很好看,但今夜定会安然度过,七姐这张嘴,绝了。 程七揉揉刺痛的太阳穴,点点头:“没事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嗯,明日可能会很忙,城东区城南区已经踩好点,三家烟酒行,一家洗脚城,预备半月后开张!”东方铭细细的禀报,后又指着院子道:“这里要搬走吗?” 麻子举手赞同:“七姐,自我感觉这里不是长久之地,防护措施无法整顿,随时都可进行偷窥,既然现在帮会有足够的实力,那么可以壮大了,城北区我看过一处别墅区域,周边还有很多预备开盘的楼房,别墅做为您的住所和帮会议事主基地,楼房用来给大伙居住!”房子这种东西,永远不会跑掉,如今加上莫忠贤的两千万,兄弟姐妹们也愿意将自己那份工资拿出来买房,可以考虑搬家。 这里过于破旧,夏日是很难度过的。 程七闻言看向露天小院,从未交谈过的老爷爷还在那里拱着腰身推煤,茂盛的泡桐树,没有大门的院子,陈旧的一排居民楼,是啊,始终是别人的东西,就想她在这里进行翻修,也得经过主人的同意,还不如自己拥有一套房子。 “我没意见,你们看着办吧!” 卢冰模着下颚神秘兮兮的看向莎莎:“七姐,有件事恐怕有得说了!” 麻子也阴阳怪气的搂过莎莎哼笑:“是啊,可有意思了!” 程七见所有人都怪里怪气的盯着莎莎,拧眉:“莎莎又闯祸了?” 这小妮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莎莎汗毛直立,她有吗?没有吧?当然,小八没有追着她要钱,心情还是不错的。 “莎莎,你确定刚才的男人是小八?”东方铭依旧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小八?一说起这个名字,程七的脸色便十分难看,很是反感,刚才的男人?除去骆炎行……傻了一样看向莎莎那一脸的笑意,邱……邱浩宇?卖糕的,莎莎找的牛郎是邱浩宇? 莎莎眨巴眨巴大眼,点点头:“莎莎是不会说谎的!” “吸!” 程七猛吸一口凉气:“真的假的?”那可是邱浩宇,邱浩宇,龙虎会骆炎行的心月复,看今天骆炎行只带他就知道了,地位超出了韩煜和白叶成呢:“不能吧?” “我也觉得不可能,邱浩宇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落魄到做牛郎去!”麻子摇摇头。 东方铭却不这么认为:“你们想啊,大三子那批军火谁先发现的?龙虎会,且邱浩宇确实在俱乐部潜伏过一段时日,所以也不是不可能!”奇怪的是邱浩宇居然会假戏真做,对象还是莎莎。 程七突然觉得莎莎这是捡了个大便宜,因为方才邱浩宇的脸色铁青,跟莎莎强暴过他一样,可她记得清清楚楚,帮莎莎洗澡的时候,浑身是伤,也就是说真正的受害者是莎莎,那那男人气什么?他们还没去找他算账呢。 确实有想过知道谁是小八后,将那牛郎直接五马分尸了,而现在却不能,邱浩宇他们还搞不起,所以只能暂时的忍气吞声,但问题不在这里,重点是那男人在气什么? 该不会是知道莎莎是智障儿,所以觉得上了这样的女人很憋屈?草他妈的,恶狠狠的瞪着还在笑的妹妹:“我警告你,从此后离那男人远点知道吗?永远都不要再见!” 莎莎无所谓的点头,比起小八,自然是姐姐最重要:“不见!”或许是身边的人都将她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所以突然见到一个对她不好的人,就希望对方也对她好,想告诉他她是个好孩子,很乖。 既然姐姐说不让见,那就算了,可姐姐也说过,欠了别人的就要还,是做人的原则,笑道:“姐姐,可以给我一千三吗?”还了他,从此就真不见了。 程七并没掏钱的意思:“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一千三,对她来说,九牛一毫,可对莎莎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再说了,吃穿不愁,需要什么零食,都会直接开口,从没吝啬过,很少直接张口要这么多钱的。 麻子见莎莎要解释就不满了:“七姐,她也不小了,总得给她点私人空间吧?”这样管着,不见得就是好事。 “那你怎么不直接给她?”程七瞪了过去,上次就是给了她那么多零花钱,才搞出一个小八来。 “我不是害怕她真去做傻事么?”到时候你们还不得拿我开刀?但是七姐给就不一样了,没人会去责怪她。 莎莎委屈的垂头,她立了那么多汗马功劳,这点钱都不给么?又不敢说是给小八的,姐姐这么讨厌他,肯定不会答应,她不想欠那人钱。 程七见女孩几乎要哭出来,还是有些心软,掏出钱包扔了两千过去:“别再像上次那样!”算了,两千而已,如今这个高消费社会,能买什么?一件漂亮的裙子,几件化妆品都能上千了,估计是小丫头情窦初开,想打扮自己。 莎莎兴奋的将钱接过:“明白!” 事实证明程七的担忧是正确的,第二天一大早,莎莎就趁大伙都在忙碌时,偷模走出了小区,直奔女子俱乐部。 上天的特意安排一样,邱浩宇今日恰好被派来善后收购蓝帮所有产业,处理完所有事物后,开着车冲出了车库,当看到门口正站着一个熟人时,不由放慢速度。 今日的天气并不是那么令人称心如意,反而压抑得呼吸都变得沉闷,乌云铺天盖地,让大地一片昏暗,风儿吹得街边茂盛枝叶沙沙做响,而那个身着洁白连衣裙,不搭调的纯白球鞋的女孩却格外显眼。 来往的人群中,独领风骚,微卷及腰黑发随风拂动,路人都不由纷纷回头,配那嘴角那一抹天真烂漫的笑容,倒是有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好似无忧无虑,不懂世间险恶,纯良似圣洁的天使。 倘若不是他见识过她的本来面目,恐怕此刻定会因这绝美的一幕而沉沦,绝美…… 他的心是黑暗的,虽然没有双手沾满鲜血,可在背后引导着骆炎行又杀了多少人?害了多少无辜?碰到这种纯白的东西,自然会想去寻求一点慰藉,魔鬼想要的女人往往都是天使,因为那是他永远都得不到的。 得不到的往往就是最美好的。 绝美,见鬼了才会这么想,突然有种想去撕开她背后的伪善,不去羞辱一番,誓不罢休,嘴角邪佞的弯起,打开车门。 “在等我?” “快看快看,帅哥!” “好酷哦!” 路过的女孩们纷纷红着脸私语,只不过好像名草有主,笑起来好好看呢,那个女爱一定是他的爱人吧?长得好漂亮,人神共愤,除去嫉妒外,心想郎才女貌就是如此吧? 莎莎下意识的回头,见是小八,顿时露齿给出了最无邪的笑容。 俗话说,美人回眸一笑百媚生,这话不假,邱浩宇怔住了,有那么一秒,忘记了心跳是何物,整个世界里就只剩下女孩那一抹灿烂的笑容,毕生从未见过的美好,可一想到昨晚这个所谓的天使正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安眠,猛地摇头。 “小八?你真在这里?”莎莎兴高采烈的提着包包上前,这可是问小兰姐姐借的呢,连裙子都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会特意打扮一番,或许也是因为想消除小八心中的不满吧? 今天的小八好帅啊,端庄西装打领带,胸口兜兜里别着一支金笔,三七分的头型,好好看,麻子姐姐最爱的帅哥呢,而且……他在对她笑哦,好难得,还以为会像上次那样沉着脸呢,好可怕的。 邱浩宇抿抿唇,继续笑道:“是啊,换个地方说!”深怕被人撞见一样,颈子拉过女孩的手腕走进了车里。 许久后,边看着前方的红灯边问:“找我什么事?”不再去多看,外表确实令人失魂,只是那肮脏的心灵,着实不敢恭维。 大概他猜得到对方找他的目的,定是昨日知道了他就是邱浩宇,所以才会前来,钱,是个好东西,能让不可能的事变得可能,自嘲一笑,对方想找的是邱浩宇,而非小八。 莎莎赶忙垂头掏出包包里的皮夹子,抽出一千三递过去:“我是来还你钱的,真不好意思,拖这么久,姐姐管钱管得紧,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说过会还,就一定会还的!”这还是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呢。 邱浩宇憋了一眼,无所谓的接过,真心想还钱,早干嘛去了?在不知道他是邱浩宇之前干嘛去了?管得紧?一千三,二十五了吧?一千三会拿不出来?这种谎话也亏她说得出口,跟程七一个德行。 “特意来还我钱?”明知是不是如此,却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随手将钱扔到了后座,仿佛这对他来说,是多么不起眼的数字。 莎莎有些心疼,因为十多张粉红票子被扔得乱七八糟,当然,人家的钱,人家想怎么对待不该她来管:“是啊!” 面对着帅哥没有半点的不自在,更别提什么脸红心跳了,望着向后翻飞的各大商场,真漂亮。 邱浩宇摇摇头,正准备找个地方让女孩下车时…… 莎莎忽然皱眉,后快速伸手捂住嘴夸张道:“呕……快……停下……呕……!”怎么又想吐了?这两天是怎么了? 深怕爱车被玷污,男人赶紧踩下刹车,嫌恶道:“快下去!” 女孩狼狈的冲到花坛边狂吐,不懂的克制,恨不得就要这样将肠子吐出来一样。 邱浩宇舌忝舌忝唇角,斜睨了一眼此刻毫无形象的某女,见鬼了才会觉得像仙女,刚要直接扬尘而去,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木讷的看向花坛,如果这点常识都没有,那他真可以和傻子看齐了。 正常情况,孕妇会在两月后出现这种情况,无缘无故就会想呕,当然,也不外乎近两个月,虽然女人一日不见男人就会寂寞难耐,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时候他可记得她还是个雏儿,要真是他的就麻烦了。 三十的人了,有个孩子自然开心,后继有人嘛,但也要看是谁生的,他不是个老套的人,跟得上时代变化,什么指月复为婚的,那只是笑话,他可不想自己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母亲,更不希望后人是由这种放荡之人所生。 直到女孩上车才拉回思绪。 莎莎胡乱的擦擦醉,双目泛着水光,依旧笑道:“可能最近吃坏了东西,你不会生气吧?”刚才赶她下车时,好像很不好像很不高兴一样。 邱浩宇摇摇头:“当然不会!”想了想,扯出一个最友善的笑:“你一定是生病了,我带你去医院!” “其实不……好吧!”小八其实也不是那么坏嘛,还知道心疼人呢,突然发现以前的反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小八其实是个好人,她相信以后除了哥哥姐姐外,她会多一个外人朋友,她也可以有朋友的。 哼,分明就是想和他多相处,只是吃坏东西,用得着上医院吗?邱浩宇也不点破,正中下怀。 某家高档私人医院内,莎莎乖乖坐在沙发里等待着男人归来,看着小八在那边和那男医生说着什么,一定是在担心她的肚子,越想越心花怒放,谁说她是白痴了?谁说除了姐姐们,不会有人真心待她了?这不就有了? 完了,又想吐了,赶紧将恶心感忍下,小八不喜欢她吐。 阿楠公式化的点点头:“没问题!只不过我看她好像这里不正常……一直在对你放电……” 邱浩宇嗤笑:“你见过哪个女人不对我放电的?” “你的那些风流韵事我不想知道,做为兄弟,我当然不希望你被这种女人缠上,放心,我会谨慎的!”后推推金丝边眼镜,整理整理白大褂,上前礼貌的伸手:“你好,我叫阿楠,走吧?” 莎莎伸手过去握住,七十度弯腰鞠躬:“你好,我叫莎莎!”小八的朋友也好好,好有礼貌。 邱浩宇没有丁点的内疚,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越漂亮的女人,头脑就越简单,如果她要知道肚子里有了孩子,指不定会怎样,一定会想方设法来敲他一笔吧?想耍他?可笑! 莎莎三步一回头:“小八,我很快出来,你要等我哦,待会请你去吃冰激凌!” 冰激凌?要开始跟他装无知了?为了他,还真是煞费苦心,不过他还真会等她,甚至要亲自告诉她,本来有一个更好接近他的机会,现在没了。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阿楠已经确定女人已有身孕近两个月,见女人演技堪比任何影坛老星,自然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有道是言多必失:“走吧!”要怪就怪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看不懂化验单。 莎莎满脑子都是快些出去,连问都不问,就跟医生走进了手术室,当一根塑料管放进鼻孔后,神智开始迷离时,一种自我保护意识令她想坐起:“我……我……我生……什么病了?”为什么这些人要曲起她的双腿?为什么要来月兑她的小裤裤?突然有了一丝的害怕。 小八……你是好人吗?你不会害莎莎的对不对?你是好人对不对?想着想着,彻底陷入了黑暗。 而在另一头看别墅的程七心不在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妙的事会发生,又想不出个所以然,继续冲讲解员点头:“确实不错,只不过这个价格嘛……” 等待室内,邱浩宇抬起手腕查看着时间,显得有些不耐烦,怎么这么久?半个多小时了都,生个孩子都出来了吧?心浮气躁的拿起玻璃桌上的报纸翻看,却发现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今天大哥难得在家休息,好好的一天休假泡汤了。 纠结了许久才看向手术室方向,如果那真是他的孩子怎么办?如果真是,也怪不得他,单亲家庭,并不会幸福,倘若有缘,将来等爸爸找到那个合适的妈妈,你再来吧。 ‘小八……是小八……’ ‘小八,你真在这里?’ 该死的,明明行为不检点,为什么又要总是装无辜?怪不得那么多男人上当受骗,被女人搞得倾家荡产,就是有这种演技派女人存在,昨夜那男人满足不了她吗?居然又来找男人,邱浩宇的魅力就那么大?昨夜还在别人身下承欢,今日就转移阵地了。 这种女人,可怜她做什么? ‘噼噼啪啪!’ 本就烦操不堪,老天爷愣是唱反调,倾盆大雨就着震耳的雷声密密麻麻的拍打着地面,令男人越加焦躁了,满脑子都是在俱乐部门口那一幕,女人回眸的一笑,那么甜美、颠覆终生,美人,他从没怀疑过,这个叫莎莎的女人,除去那被玷污了的心灵,是他见过最美最美的女人。 英国那些风情万种的狐狸,亚洲的清丽佳人,也不及她一个莞尔的笑容,或许、如果不是……他可能会……疯了,再次松松领带,看来他是真的快疯了,居然会被美色左右。 “浩宇?浩宇?” “嗯?”不知阿楠何时站在了身后,焦急的起身问道:“她怎么样了?” 阿楠头冒黑线:“你很少这样失态的,我可告诉你,人是你自己带来的,我也是按照你说的做的,现在想反悔,来不及了,进去把人带走吧,记得不要告诉她,一个月之内最好不要碰冰凉的东西!”后潇洒转身走人。 邱浩宇吞吞口水,为何心里仿佛像空了一块?没有多想,大步走向病房,果真见女人正艰难的眨巴着大眼,脸色苍白,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第一次,生平第一次有了丝丝的内疚,不管那个孩子是谁的,但绝对是她的,此刻一定很恨他吧? 莎莎没有恨,只是觉得浑身无力,见到邱浩宇,再次咧嘴笑道:“小八,我的病好了!”真的好了,已经有很久没来的例假,终于来了,其实生病了,她也是可以自己解决的,不用去劳烦姐姐。 邱浩宇呼吸一滞,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到这种地步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想到程七的小帮会,和那些完全没有文化水准的小混混,也说得过去,上前刚想温柔点,但女人那虚情假意的笑容令他十分的鄙夷:“走了!” 既然要断,就要断得彻底,粗鲁的扶起,半拉半抱的一同走向地下车库,在路口指着旁边的公交站牌道:“你现在淋不得雨,自己去那里等车吧,对了,医生说你刚打完胎,一个月内……”看着女人好似正在苦思冥想‘打胎’的真正意义,后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本是最为愉悦的一幕,心里却猛地一阵揪痛。 “一个月内不能碰触冰凉的东西,下去吧!” 断得彻底,因为这个女人,差点害大哥出错,或许今天以后,莎莎这个女人,将再也不会出现在生命中,更不会出现在脑子里。 莎莎一开始确实没明白‘打胎’是什么意思,身边姐姐们经常在一起讨论,也听过不少,加上她们是有什么说什么,打胎,好像是打掉肚子里的宝宝,是啊,她怎么忘了有了宝宝,就会呕吐的? 右手诧异的模向小月复,她有宝宝了?怎么会有宝宝的呢?啊,和男人一起乱来就会有宝宝的,咧嘴惊喜的盯着肚子看:“我有宝宝了?我有宝宝了?我……”有……宝宝了……打胎是打掉了宝宝,又……没有宝宝了。 呼吸越来越急促,又没有宝宝了,宝宝,这个意义太重大了,从小就被家人歧视,幸得姐姐怜惜,就像电视里那个小草一样,虽然她是脑子是不好,都以为很多事她不懂,其实很多事她都懂,以前问过姐姐。 ‘姐姐,我会有宝宝吗?’ ‘当然会!’ ‘宝宝是什么?’ ‘你的宝宝会是你最喜欢的那个洋女圭女圭!’ 宝宝不是洋女圭女圭,宝宝不是,宝宝是会哭会笑的,洋女圭女圭不会,宝宝是会叫妈妈的,宝宝是会陪她一起玩的,一起荡秋千,一起说话,一起逛街…… 吸吸鼻子,下嘴唇撅得比天高,手背狠狠擦了一把眼泪,如果她有了宝宝,一定会对他很好的,不管他是瘸子还是瞎子,还是聋子,只要对她笑,她就会对他很好,不会像爸爸妈妈那样把他丢到火车站,就算她吃不饱,割上一块肉她也是会那么做的。 “呜呜呜呜呜!” 宝宝没了,忘记了车子里还有个人,第一次很没礼貌的推开车门,然后走到公交站牌下,望着漫天的飘盆大雨,连老天爷也欺负她,仰头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等车的人们开始远离,哪来的疯子? 邱浩宇见有出租车经过,女人也不拦,就知道蹲那里哭,基本这种女人绝对会拿着孩子当富贵荣华的筹码,既然如此,这样又是做给谁看?冷哼一声,调转车头,无情的离去。 ------题外话------ 好吧,入v第一天,赚了17块五毛八,17块5,这成绩,绝了。 说大蒜是相琪和宋喜的,还觉得我是吗?人家一天收入3000,再不济也不可能是这种成绩,我在想,我为什么不是她? 哈哈哈哈,擦擦眼泪,好吧,没什么,虽然只有70多个人看,没关系,为你们,大蒜也会拿出小强一样的不死精神将文完美完成。 这一章有点伤感,亲们不要骂我,说起来邱浩宇这种人物要喜欢莎莎,肯定有点难度,除非有某些他难以忘怀的路程,以后都不会放手的路程才可以。 虐他,也不是一句话的事,当他知道莎莎是残疾人后,那一刻,肯定会痛得站都站不稳的。 第047章 上门报仇 “百花苑,光是听名字就知是个绿化一流的地带,七姐,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根基地了!”麻子兴奋的用大拇指蹭了下鼻头,大手叉腰,一脚抬起踩在石台上,透过雨帘望着前方豪华的房屋,飞云帮也有别墅了。 雨水疯了一样的下个没完没了,全体成员聚在凉亭里躲避,程七揉揉一直跳动的右眼皮,从早上开始就没停过,最近没什么大事发生吧?也没说要接生意,谈不上危险将至。 迷信不能信,抛开烦恼,也笑看着往后的家,不知道父亲能不能看到,至于母亲,她没见过,所以基本谈不上思念,毫无感情,这就是人们为什么常说生母不及养娘大的意思,如果他们都能活着,那么她这个独生女也将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 小兰和那一帮姐妹们当起了帮会里的会计,原本觉得她们已经够没文化了,想不到这群人更是大字不识,除了东方铭学识渊博外,连七姐连名字都写不端正,噼噼啪啪的敲打着计算器,后递上结果:“东方大哥,这是今日的开支,两家烟酒行的店面,还有租的洗脚城,和这栋别墅,总共消费都在这里,你看对不对!” 东方铭脑子里早有数,只不过想看看这群小丫头的实力,见一字不差就欣慰的点头:“没错,以后帮里的所有大小开支都必须向小兰汇报,小兰,你就幸苦点,统统记下,然后再交给我!我会向七姐汇报的!” “对了麻子姐,账簿上我不知道怎么记你的名字……”小兰不想大逆不道,也写麻子吗?至今都不知道对方的大名,忍不住问。 麻子却大方的摆手:“就写麻子,忘了跟你们说了,我呢,和他们不一样,不算是从孤儿院出来的,我的生父生母是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跟着一个乞丐长大的,他是个聋哑人,而且双腿被截肢,哪里懂什么取名?反正从小别人都是这样叫我的,习惯了!” 想起那个养父,哎!自己都养不活还要养她,可惜英年早逝,如果现在他还活着,她会亲自给他做一笼屉肉包子的,虽然只跟了他五年,感情早已淡化,还是会记得曾今有个聋哑养父收留过她。 都说他们这群人无情无义,而她却觉得,比起那些不可一世的有钱人,他们更懂的何为感情,深知不管爱情亲情友情的难能可贵。 程七面对向自己组织起来的大家庭,格外感慨:“不知不觉,咱们都这么大了,想起以前什么都不懂的年代,咱们拿着砍刀在街头混的日子,再到后来出了名堂,拥有了不小的威望,成为了市里数一数二的帮会,再到入狱,五年出来,整个世界都变了样,曾经觉得了不起的帮派现在居然成为了最不入流的小喽啰,来了不少国际黑帮,可咱们没有向他们低过头,依旧坚持着信念,到今天再次拥有了自己的别墅,和各十几套房子,实在不容易,当然,对我来说,钱财永远都是身外物,只要有你们在,我才有冲劲和动力,也就是说,在我心里,你们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七姐,我也是,如果没有你们了,我想我活着也没意思!”麻子不好意思的挠挠脖子,七姐怎么突然这么肉麻了? 东方铭和卢冰互相勾肩搭背,无声的点头,是啊,成功能和兄弟姐妹们分享才是最快乐的,否则就是金山银山摆放在眼前也会无动于衷。 小兰这些新加入的女孩们越来越喜欢这个大家庭了,什么生死之交的,总以为这辈子只能在电视里看到,想不到这蝼蚁一样的命运也会变得独特,这种生活令她们更加向往了,甚至超出了最初的想法,钱,其实有时候不是最重要的,够花就行,唯独兄弟情义。 女乃女乃的病也稳定了下来,不是她不孝顺要将她送到老人院,主要是身份不允许了,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的,都说心中有佛自有佛,心中有女乃女乃就够了,定时送钱过去,偶尔去探望一下,尽一份孝心,如今她只能做到这些。 大伙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有福同享。 ‘嘟嘟嘟嘟’ “七姐,手机响了!” 程七垂眸掏出手机,一看是旗奕,乐了:“怎么?你也受到了老天爷的影响?”边示意兄弟们不要闹边走向远处。 麻子掩嘴冲卢冰道:“还不让我们听呢!” “别胡思乱想了,七姐对他根本没意思!”卢冰翻白眼。 “你就这么肯定?”东方铭问。 卢冰鬼神莫测的挑眉,是啊,要是没看过那个日记本,或许他也会觉得这俩人有戏,毕竟许多感情都是靠打出来的,七姐和旗奕看似不对盘,却也经常约会,是个人都会误会,但只要看了七姐那个日记本,恐怕都会明白。 现在要说是和骆炎行,他倒觉得靠谱一点,那是一个陈旧得几乎快面目全非的本子,有着近十一年的历史,虽然全部由拼音而写,但每一章几乎都是她对二爷的仰慕,加上昨晚听到他们以前就认识,还是骆炎行的救命恩人,骆炎行为此对她三番五次的原谅,相爱了也不奇怪。 至于七姐对旗奕,他想应该只是兄弟间的感情吧?亦或者朋友。 “程七……程七……程七……” 程七捏紧手机,喝多了?一直重复她的名字,声音听起来还那么的无力,要不是听到有喝酒的声音,真怀疑被人下药快死了:“旗大警官,工作时间买醉可不是你的作风!” “程七,不要总是去在乎别人的看法,你就是你,如果总是去想别人怎么看,会很累的,我妈说的那些话你没必要往心里去,以后我会尽量不让你们接触,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因为你是对的!” 他在说什么?某女正要问个究竟时,手机又来了通电话:“不好意思,你先等等,我接个电话!”挂断,接起那通陌生号码:“我是程七!” “呜呜呜呜姐姐我有宝宝了呜呜呜呜呜……又……又没宝宝了呜呜呜呜呜!” 程七的心咯噔一下,女孩的话断断续续,加上雨声过大,该不会幻听了吧?什么有宝宝了又没宝宝了?莎莎在哭什么?还如此的伤心,眸子眯起:“什么有宝宝又没宝宝的?” “呜呜呜我有宝宝了……现在没了呜呜呜呜姐姐,他们把我的宝宝打掉了呜呜呜呜呜呜!” ‘砰!’ 身躯无力的向后倒去,重击向石墙,贴在耳边的手机慢慢滑下,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眼眶蓦然布满血丝,不到片刻,两行水线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滚落地面。 这边还在调笑的一群人见程七如此模样,自然知道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麻子第一个冲过去扶住身躯正在向下滑的女人:“七姐,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回事?”东方铭大力抓起女人,担忧的问。 程七顺顺气,再次拿起手机,沙哑道:“你在哪里?” “我不知道呜呜呜呜我不知道……” “这样,你先别哭,身边有人吧?把手机给他!” “喂你好!” “你好,我妹妹现在身体状况不好,麻烦你先帮我看着她,请问那是哪里?” “这里是袁梅整形医院门口的公交站牌,她一直在哭,问她也不说话,你快点来吧,我看她脸色不是很好……” 程七擦擦眼泪,沉着脸拨开手下们冲向了雨中,深怕迟一步女孩就会香消玉损,这个傻丫头,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这样待她?一直都保护得好好的,最近却频繁的出事,于心何忍? 病房内,莎莎换上了病服,做在床上任由小兰和麻子为她擦拭湿法,像个落水的小狗一样,好不可怜,哭得也跟个孩子似的,跟谁抢了她最爱最爱的玩具一般,边擦眼泪边仰头抽泣:“他……呜呜呜……他说……带我去看医生呜呜呜呜……我就去了……后来又说给我……打胎了……呜呜呜呜!” 小兰捏紧毛巾,憎恨道:“怎么会有这种男人?还是不是人了?”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可恶。 程七只是坐在椅子里静静的凝听着,不发一言,但表情是越听越阴骇。 卢冰看看东方铭,东方铭看看冯叔,大伙就这么互相以眼神做着交流,均是恨不得将邱浩宇抓来暴打一顿。 “呜呜呜宝宝不是洋女圭女圭呜呜呜呜……不是洋女圭女圭……呜呜呜呜我要宝宝……我不会呜呜呜呜呜……扔掉他的……呜呜呜呜麻子姐姐,我要宝宝……呜呜呜呜!”无助的看向麻子:“那个阿楠是坏蛋……他打掉了我的宝宝呜呜呜!” 麻子抹了一把泪,如果昨日听七姐的,那么她就不会有机会接触到邱浩宇,就不会是这般光景,见莎莎来拉她,直接一把推开,低吼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不关阿楠的事,是你那个小八,是他!” “不是他呜呜呜呜呜不是他……小八是好人,真的不是他……”莎莎深怕大伙误会,开始极力的澄清。 “如果不是他带你过去,不是他将你交给阿楠,不是他吩咐阿楠,阿楠是不敢打掉你的孩子的,这是需要你和他同意的,明白吗?”麻子恨极了女孩的天真,杀人的不可恶,可恶的是那个叫他去杀人的人。 莎莎摇摇头,她不明白,当时手术室里没有小八,小八是好人,小八是好人,小八不会害她的,委屈的耸动的肩膀,垂头呜咽。 麻子知道现在说什么女孩都听不懂,只好看向程七:“邱浩宇太过份了!” 程七仰头憋回眼泪,后起身吩咐道:“小兰你们留下照顾好她,我们去去就回!”语毕,面无表情的带着大伙走出了病房。 邱浩宇不可能不知道莎莎是她的人,既然知道,又接二连三的欺负,真当她飞云帮没人了?任人践踏?今天就是死,也得讨个说法。 如果骆炎行要护食,那么她会永远都看不起他,永远! 街边,面包车内,程七等人手持塑胶棍,所有人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沉得跟一会要去杀人一样。 不一会,卢冰顶着滂沱大雨冲向了车子,边上车边急促道:“听说骆炎行家里上空出现了不明直升机,他们都去他家了!” “走!”程七跟磕了药一样,狠劲不曾消失过,一个字,说得极为随便,越是散漫就越是不容忽略。 骆家,骆炎行没有再佩戴掩人耳目的‘助听器’,金丝边眼镜泛着寒光,双手环胸,谁都没有去看,盯着窗外久久不能回神,灰色丝质睡袍露出了大片胸膛,坐姿慵懒,目光聚精。 这厢,韩煜和白叶成还好,其他人都不明白大哥到底在看什么?看了半个小时了。 邱浩宇接过手下报告,笑道:“虚惊一场,只是某个广告公司在搞宣传,可能是见这里面积太广,所以多停留了十分钟!” “大惊小怪,都回去吧!”骆炎行不耐的揉揉眉心,后拿过桌上报纸,垂头散漫的翻看。 “大哥,那个程七又来了,而且手持凶器,看样子是来找麻烦的,要找人把她赶走吗?”两名男子匆忙而入,不是他们不擅自轰人,前车之鉴,上次那样闯进来大哥都没说什么,这次好歹也得通报一声,免得好心办错事。 骆炎行立刻抬头,刚要去看那两名手下,后偏头望向了窗外,程七二字,可以说是瞬间引起了他的注意,剑眉紧蹙:“凶器?”还有备而来? 站在一旁的十来人也跟着看了出去,这程七胆子越来越大了,谁助长了她的威风? 邱浩宇颇为烦躁的咬牙,一定是那女人回去告状的,哼,来就来,还怕她不成?就算最后错在他,行哥也不会对他怎么样,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毕竟没了自己,行哥也会很麻烦。 骆炎行模模下颚,猜测着对方的来意,但百分百可以确定,龙虎会惹到她了,梁子还不小,否则依照那女人的脾性,绝不会上门自寻死路,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让她进来!” ------题外话------ 啧啧啧,下一章男主会被得很惨,还没法反驳,当然,邱浩宇就更惨了。 女主打男主是觉得上梁不正下梁歪。 至于那个说女主也该吐了的亲,我要真这么写了,我想我会被炮轰的,我也相信这位亲亲是个处女,不要忘了,男主和女主虽然是做了,然后男主是从没有发泄过,他不发泄,哪来的小蝌蚪给女主怀孕? 第048章 大小都该打 ‘砰!’ 一棍子下去,整个玄关玻璃门震碎,如此大的动静,倒是让屋子里十多个男人不得不掏枪对持。 程七却丝毫不畏惧,或许人到了极度气愤的时候,死,早已置之度外,黑色黑裤因雨水的冲刷缘故,紧紧贴服着皮肉,勾勒出消瘦的凹凸曲线,晶莹水珠顺着发丝划过脖颈,赤红的眸子清冷的对向此生最最厌恶的畜生。 邱浩宇见女人一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表情,对此不屑一顾,甚至邪恶的翘起了唇角。 这可真真激怒了卢冰等人,麻子举起棍子指着邱浩宇咆哮道:“邱浩宇,你他妈……” “住嘴!”程七偏头低吼。 还一头雾水的人们顿时有了底,韩煜不解的看向兄弟,他怎么惹到他们了? 骆炎行拧眉,浩宇?听声音,可见确实是手下做错了,更不存在什么误会,程七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贸然上门闹事,无奈拿出了墨镜戴上,仰头看向女人此刻的位置:“程帮主,有事坐下说!”指指对面的沙发。 坐?她现在还有心情坐吗?倘若莎莎是个正常人,或许她会好过一点,那可是个残疾人,可谓到了心如刀绞的地步,咬牙切齿的瞪向邱浩宇:“你可知她……” “七姐!”东方铭快速拉住了自家大姐,边看着邱浩宇边小声道:“您可想好了,如果告诉了他,您是希望他如何做?” 程七愣了,是啊,她究竟希望邱浩宇怎么做?知道莎莎是残疾人后内疚吗?不,她不需要他的内疚,不需要他去跟莎莎道歉,后莎莎那傻丫头轻而易举原谅他,然后继续用那种欢喜的眼神围绕着他,这种男人,永远都不配。 憋回要发狂的怒气,直接了当的过去,抬起脚‘啪’的一声踩在了玻璃桌上,冷漠的道:“骆炎行,我飞云帮确实是个拿不上台面的小帮会,但我要告诉你,只要有我程七在的一天,任何人都休想来欺负,今天,邱浩宇我必须带走!” 没得商量的将棍子杵在桌面。 “你们别太过分了,这里可不是你飞云帮!”白叶成冷笑,她以为她是谁?她又以为她要杀的是谁?别说大哥了,就是他都不可能答应。 邱浩宇不曾发言,一直看戏。 骆炎行点燃一根烟,挑眉道:“带走可以,总得告诉我原因吧?” 丁点不想解释的程七看看周围人们手里的枪,残存的理智告诉她,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就可以的,她知道骆炎行有可能不会杀她,毕竟曾经确实救过他,但也只是有可能,她不觉得自己在他心里超越了邱浩宇,恐怕连邱浩宇一跟脚趾都不如。 “一个多月前,我有一个手下,也就是我的干妹妹,为了不想去相亲,去了女子俱乐部……”说起那丫头,总是忍不住哽咽。 五分钟后,所有人都一副了然,除了飞云帮的人痛彻心扉外,其他人倒是无所谓,果然,韩煜打圆场:“我当是什么事呢,这好像怨不得浩宇吧?他这么做有错吗?首先是她自己行为不检点,居然跑去找牛郎,幸亏是浩宇,换个人的话,说不定还会携带一点病菌,就算搞得她遍体鳞伤,你也应该知足,我们浩宇可是多的是女人垂涎!” “就是,别说浩宇了,要是我知道这种女人可能有了我的孩子,也会让她去拿掉的,而且一个会找牛郎的人,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浩宇的?”白叶成先是瞪了邱浩宇一眼,后开始笑着为兄弟辩解。 如此一番话,听得程七等人可谓寒到了心底,即便莎莎不是个残疾人,也不至于被说得这么……程七见骆炎行并没有要对邱浩宇做出什么惩罚的态度,更是失望,如果她的手下敢这样搞大人家肚子,后又蒙骗着人家去打胎,她一定会杀了他。 不管是谁,当然,她相信她看上的人绝不会这么不负责。 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妈的,一群斯文败类:“就是这样,人,今天我一定要带走!当然,在这里给我找个房间也行,你放心,打死了,打残了,老子赔你这条命。”杀,是不可能的,不杀也有不杀的办法。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带就……” 没等白叶成骂完,骆炎行扬起右手,似笑非笑道:“这事确实是我的人做得不对,程帮主,这样,说个数!” 呵呵!他以为她是来要钱的?真的以为钱是万能的了?想起曾经的仰望,再看看眼前人说出的话,怪不得人们都说偶像就是偶像,做不得对象,见鬼了才会拿他做偶像,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好笑的在所有人的身上扫了一圈。 ok,不让带走是吧?挑眉撇向一直处在淡定边缘的骆炎行,点头道:“看来骆二爷是不会赞同了,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解决,钱,我们不需要,这样吧,你要真心护食,我也没意见,毕竟人是你的人!”扔掉棍子,起身边挽袖子边道:“你要保他,我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互相承受对方三脚,我若禁不起你打,认输了,今天立马消失,你要不禁打,那么对不起,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七姐你……” “七姐你疯……” “都他妈给我闭嘴!”某女气压山河的训斥。 这也证明了今天这事非得给个交代,否则休想了。 “大哥,跟她打!”对方不乐意,韩煜自然觉得大哥会占上风,本来就是,看那女人的小身板,恐怕一脚都吃不消,大哥可是出了名的武术高手,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东方铭似乎明白了程七的用意,在心里一声邪笑,挡住要护主的麻子:“没事的!” 麻子懵了,这骆炎行身强体健,腿跟钢筋一样,一脚还不得踢爆七姐的头?但连东方铭都这么说,只好见机行事了。 骆炎行却有些不乐意,就算是公平竞争,可打女人……还是个将来有可能会娶进门的女人,女人……她也不算什么女人吧?拿捏好力度的话,确实是个搓搓她锐气的绝佳机会,不正是他一直期望的吗? 而且这么多兄弟看着,不赢面子也会挂不住,真把浩宇交出去是绝不可能,没有谁都可以,唯独浩宇,起身走到家里最宽敞的落地窗前:“既然程帮主决意如此,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先说好,打人不打脸,当然,某些下三滥的……” “放心,这点风度老娘还是有的,即便你死了,你的根也会完好无恙!”切!她就那么没出息?非要踢人家的根才能获胜? “如此甚好!”骆炎行没了所有的顾忌,也挽起了睡袍袖子。 程七心里堆积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见男人并没有要让步的意思,皮笑肉不笑:“素闻骆二爷为人坦荡,风度翩翩,那么女士优先什么的……” “这时候还讲这个吗?”韩煜傻了,意思是要大哥先被揍?也没关系,大男人,被花拳绣腿踹几脚,不是跟捞痒痒一样吗? 骆炎行也是这么想的,大方的摊手:“no,problem!‘没问题!’” 洋文什么的,程七一窍不通,看那态度,是同意了,得逞笑意稍纵即逝,等男人做好准备后,十根纤纤手指开始形同鹰爪一样捏起,比起打架的姿势,一步一步后退,秃鹫一样阴骛的目光对准了男人的侧脑,就在男人放松决定问她几时开始时,猛地咬紧牙关,千钧一发,身躯敏捷的腾空,脚尖丝毫不留情面的突击过去。 几十双眼睛眨也不眨,深怕遗漏了什么。 ‘嗖!’ 一阵不可忽略的劲风划过,骆炎行抿唇,沉住气等待着暴风雨袭来。 ‘砰!’ 脚背残忍的贴服上了男人地侧脑,惊悚的一幕发生了,看似娇小的身躯尽然有四两拨千斤的本事,韩煜等人就这么看着高出女人一个头还多的大哥飞向了玻璃窗,甚至还在空中三百六度旋转,后以一个优美的姿势撞击向玻璃。 ‘砰!’ 防弹玻璃用坚硬的身躯将男人给弹回了地面,好在身板硬,否则要四分五裂了。 ‘喀吧!’ 率先着地的左臂传来骨骼脆响,月兑臼恐怕都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行哥!” “行哥您没事吧?” 男人们蜂拥而上,搀扶起心中的主宰,邱浩宇也不在当是一场笑话看了,憎恨的怒骂道:“程七你疯了?” 骆炎行倒抽冷气,小样,力气还不小,紧紧按住月兑臼的左臂,他轻敌了,呲牙忍住剧痛:“都下去!” 程七鄙夷的冷哼一声,还能打?佩服佩服,要把她程七当温室里的花朵,简直是瞎了狗眼,没有点真本事,怎么在牢里收服那些囚犯?花拳绣腿?哼! 看着二孙子额头冒冷汗,心里那叫一个爽快,本来还不知道哪辈子才能暴打一顿,今天是天赐良机,早就想给点教训了,脚尖在地上扭扭,不耐烦道:“还行不行了?不行我可要履行承诺了!” “七姐好棒,七姐威武!”麻子回过神后就开始举起棍子助威。 “七姐好样的!”卢冰也不落后,没教训到邱浩宇,教训教训骆炎行也不错。 骆炎行真想看看此刻女人脸上的得意,挥开手下们,继续站好:“来吧!”想起刚才落地时的糗样,邱浩宇,你给我等着。 程七揉揉拳头,没等那些狗腿子全部撤离,也没等男人完全进入状态,再次狠辣的抡起一脚再次踢向了方才的位置。 这次倒是没往玻璃窗倒了,而是直接飞出三米,庞大身躯撞击到沙发,键腰‘喀吧’一声,双重打击,本是脑门朝地,男人心中大惊,飞快的利用小腿来承受痛苦。 ‘喀吧!’ 听着自家大哥身上的骨头不断传来脆响,韩煜那叫一个心疼,这女人是超人附体吗?她是怎么做到的? 骆炎行这次是站都快站不起来了,侧脑两次被踢,任何人都难以消受,没有去管腰部和小腿是否骨折,而是按住了被踢的侧脑,神思陷入了昏沉,倘若真看得见,恐怕都是双重物,精神瞬间无法集中,可两下都挨了,还有一下便可以报仇…… 老兄,您现在这种情况,右腿骨折,左臂月兑臼,腰骨受损,脑子晕乎,还能报仇么? “七姐好棒啊,七姐,您就是我的神啊!”麻子激动得不行,什么龙虎会,龙头都被打成这样了,啊呸! 程七轻咳一声,冲手下们说笑:“低调低调!” 幸灾乐祸的态度气得白叶成差点撞墙。 骆炎行闭目大口吸气,好缓解躯体上的锥心疼痛,可恶,也真下得去手,方才还在想待会要留七分力道,这种局势,她做梦呢?咬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程帮主果然名不虚传,就是不知道防守如何?” “过奖,姐没别的本事,就有一腔打鬼子一样的热血!” 鬼子?她竟然把他比作鬼子?这女人真是…… 程七见男人几乎站都站不稳,还别说,有了一丁点的同情,想起莎莎,见鬼的同情,不由分说,对着男人的侧脑又是一脚,这一脚,几乎汇聚了毕生所能,十成功力,死倒不至于,不过成为下一个莎莎也是有可能的。 男人再次飞出三米,就在快要落地时,白叶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叉开腿滑了过去,让男人成功倒在了他矫健的身躯上,来了个叠罗汉,保住了男人的左腿。 即便如此,脑袋连被踹两次,也有些够呛了。 骆炎行虚弱的眨眨眼,忍住要昏厥的冲动,故作没事人一样,深吸一口气,暗骂一句起身阴沉的走向那个格外嚣张的女人,公平,那就公平点,坚硬的攥紧拳头,就不信还治不了她…… 程七又不是铁打的,痛,自然怕,见男人还能站起,再次竖拇指,牛人,在对方要大展拳脚时,伸手道:“停,我认输!”后潇洒的转身:“撤!”末了笑看了一眼邱浩宇。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呆了,就这么走了? 骆炎行嘴角抽搐,看似他赢了,为何总感觉……当然,身躯也确实有点吃不消,等人一离开,闭目倒了下去。 “行哥,行哥!” “快备车!” 门外,雨还未停歇,连老天爷都感受到了悲伤吗?程七伸手接住几滴水珠,可以当做是上天为莎莎流的眼泪吗? 麻子百思不得其解:“七姐,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要不然呢?他们会放人吗?”程七瞪了身后的别墅一眼,知道手下们心有不甘,肇事者是邱浩宇,不是骆炎行,上车后才邪佞的解释:“别忘了,我只是说今天!”教训骆炎行,是上苍附赠的礼物。 “原来如此!” 大伙再次沸腾,七姐就是厉害,丁点机会都不会放过。 “既然明着不行,那咱就来点暗的!走!” 无耻嘛,咱就比比谁他妈更无耻。 这厢,洁白的病房内,骆炎行闭目听着医师的报告。 “中级脑震荡,小腿骨折,腰部左上第四根肋骨开裂,左臂韧带拉伤外带严重月兑臼,怎么搞的?”阿楠冷冽的瞅向邱浩宇等人。 韩煜不忍去看包裹得跟个粽子一样的某人,二话不说,抬脚就冲邱浩宇踹过去:“都是你干的好事!” ‘砰!’ 邱浩宇重心不稳,向后倒去,扑倒在地,捂着生疼的小月复,自知理亏,鲤鱼打挺站起,冲床榻弯腰道:“对不起!”飞云帮,你们等着。 骆炎行无力的摇摇头,要真把浩宇交给他们,不死恐怕也得落得个终身残疾,怎么就会有这种手下?这个程七,还真不是一般的憎恨他。 “被打成这样,还没理!”白叶成很是憋屈,谁叫他们投了赞同票?老天爷还真是厚待她们。 “出去!” 两个字,有气无力,却也不容拒绝。 大伙长叹一声,看着骆炎行表情不是很好,白叶成总觉得该说点什么,可又不知要说什么,半天才道:“大哥,您没事吧?” 被打成这样了,能没事吗?骆炎行脸色铁青了:“出去!” “大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说不定浩宇被他们带走了,肯定被五马分尸!”为了浩宇,您吃点苦,也算值得了,眼见骆炎行要发飙,快速转身跟着大部队而去。 翌日,邱浩宇依旧清闲,骆炎行住院,根本用不到他,刚准备去夜总会喝一杯,谁知半路突然杀出几个程咬金,还没模清状况,后脑便一阵刺痛,整个人被装进了麻袋。 程七看看远处守着的几个黑衣人,轻声道:“走后门,动作快点!”被发现就完了。 胖子轻而易举将男人抗起,向后门狂奔。 上了车,程七才邪恶的拿出邱浩宇的手机,翻找着号码,做这种坏事,总是想让敌人也参与参与,以此证明,她程七非但是好人,且坏到了骨子里,‘千人斩’,哼,白叶成吧?龙虎会里,也就这么一个喜欢搞女人的奇葩了:“白叶成,转告你们尊敬的行哥,人我们带走了!” “程七?你他妈不要乱来,昨天不是都解决了吗?你要言而无信?” 清丽的眸子内泛着幽光,对此甚是鄙视:“我有吗?抠心自问,我有吗?昨天我只是说昨天,可没说这事就此告一段落,就这样!”狂妄的将手机挂断。 “七姐,不是抠心,是扪心……” 程七瞪了一眼多嘴的卢冰,沉下脸拍拍麻袋里的人:“记住,不要给搞死了!”那样整个龙虎会都不会放过她,现在还不是嚣张的时候。 “您放心,这人身上,除去致命点外,还有的是地方可以弄!”且还是最最痛,最最要命的感官体验,保证这次以后,这个邱浩宇永远都不敢再乱搞女人。 病房内,正在享受手下按摩的骆炎行边听着mp5传达的信息边慢吞吞喝着咖啡。 ‘砰!’ 白叶成大步而入,气愤道:“浩宇被他们给抓了!” “谁?”韩煜反问。 “程七!” 骆炎行放下咖啡,胸膛大幅度起伏着,恶狠狠道:“你不是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都被打成这样了,白打了? 白叶成心虚的吞吞口水,他以为这事了了才那么说的,比起浩宇,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他不觉得程七敢下杀手:“那个……转星移,瞬息万变,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们凡人能参透得到的。” ‘啪!’ mp5被甩向了某白的脑门上,骆炎行猛地坐起,这辈子,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这不重要,急切道:“还愣着干什么?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立刻把人给我找回来!” 滔天大怒,让韩煜和白叶成吓得倒退了一步,不多说,拿出手机冲了出去。 浩宇绝不能有事,绝对不能,否则他如何对得起为他而死的舅舅舅母?绝对不能,程七,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题外话------ 惨绝人寰啊,倒是让邱浩宇更恨莎莎了,不过还真不敢再随意动莎莎了。 恨很好的,等他爱上莎莎后,在莎莎娘家人里永远抬不起头做人,飞云帮里就是买菜的大叔都能戳他的脊梁骨。 不但被打得面目全非,且从此节操面子与他是路人……你们懂的,会让天下皆知邱浩宇怎么样怎么样的…… 第053章 再次自作多情 旗奕并不觉得值得炫耀什么的,回头狠瞪了某人一眼,若不是被程七拉着,真想过去警告一番。 管他什么黑社会主宰?主席到了他这里,也不过是个人而已。 骆炎行从来没这般气愤过,听浩宇说那男人还瞪他,更是窝火,你说他怎么就没感觉到洗手台那么近?再说了,那女人并不柔弱,咋就受伤了?真心不是有意的,想到对方为了他还被捅过一刀,更是自惭形秽。 “炎行?你还好吧?” 罗晓晓搀扶起男人,满眼的心疼,这些人太没素质了。 男人摇摇头:“没事!”想到什么,垂头慰问:“你怎么样?” 罗晓晓抿唇幸福的笑笑:“你没事,我就没事!” 邱浩宇擦汗:“大哥,她……好像真的挺喜欢您呢!”女人娇羞的模样不像做假,这也越令人毛骨悚然,大哥莫不要真娶这么个货色回来?不是他对罗晓晓不满,主要是打从心底里就不喜欢,倘若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只剩下罗晓晓与程七,他会毫不犹豫选后者。 程七再怎么说不会娇嗔,不会耍大小姐脾气,更不会动不动就用眼泪来博取人的同情,虽出口成脏,但直率,多半是环境所养成,并非真心骂人,这罗晓晓看似是个知识分子,也鲜少说不文明的话,但那碰到底层人士就嫌弃的表情,让人反感。 谁生下来就想无父无母?有得选择,谁还肯投胎贫困人家…… 突然模模下颚,好像他也一直就是看不起飞云帮那群人的种类吧?如今切身体验后,他觉得他得改改这个臭毛病,想不到自己还有如此有哲理的一天,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要罗晓晓做他的大嫂,整个龙虎会都绝不接受。 骆炎行愁眉不展,伸手拉下女孩挽住自己的小手,笑道:“那回去吧!”不待对方回话,径自走向包厢。 罗晓晓看看空空如也的双手,没什么,总得给他个适应的空间吧?只要往后不拒绝她的亲近,机会总是会有的,一想到方才对方为了保护她而出手伤人就心如擂鼓,其实在他心里,还是对她有意思的吧? 夜总会门外,程七揉揉手肘,耸肩道:“不碍事,只是撞到了麻筋,没有受伤,明天就好了,你先回去吧!”后指指路边的麻子:“我也走了!” 女人如此不在意,让旗奕哭笑不得:“大大咧咧的,什么时候才知道爱惜自己?”搞得身体不是她的一样。 “这点伤都受不了,还怎么混?好了,我走了!”深怕谈论起‘混’这个话题会闹不愉快,逃也似的大步远离。 旗奕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只是一个告白而已,约出来一晚上,愣是没开得了口,‘你愿意嫁给我吗?’‘往后的路让我来照顾你?’‘我们交往吧?’怎么就这么难?几个字而已,平时这嘴不是挺能说的么? 眼见对方就要消失,大喊道:“程七!” 某女不解的回头:“还有事?” 旗奕吞吞口水,凝视着女人那认真的模样,憋了半天才道:“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要记得背后还有个强硬靠山支持着你!”轻轻锤锤胸口,说完便长叹一声,还是说不出口。 “我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一天!”程七好心情的转身,扬起右手挥挥,有这么个哥们,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上了车,见麻子一脸窃笑就翻白眼:“少在那里白日做梦了,都说几次了?只是朋友!” “恩,只是朋友!”麻子噗哧一声笑出,您老就是大胆的承认,我们也不会笑你好不好? 程七对此相当无可奈何,总觉得手下这样想是在亵渎这份友谊,澄清道:“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样,他早开口了,何必等到现在?我都说了,他是警察,正义之士,而我们是一群社会分子,他只是单纯的希望我们走上正途,希望我们这些孤儿过得好而已!” 她咋就是不信呢? 见过谁谈恋爱十多年连手都没牵过的?更别说亲嘴了,柏拉图式还接吻呢。 “也是哦,他好像对所有不法分子都这样,不过我感觉得到,他对您是不一样的!” “偶像剧看多了吧?”什么跟什么?旗奕会看上她?做梦呢?什么样的家庭养育什么样的孩儿,旗妈妈每次看到她,都跟看妓女一样,就算有可能,也不可能,爱情看似是两个人的事,其实不然,还得双方家长赞同。 这辈子她是别想让旗妈妈赞同了,所以根本不可能。 而且她和旗奕,真的只是哥们儿那么简单。 夜凉如水,惨白的月光照得别墅泛银辉,屋子内灯火通明,男人与往常一样,孤寂的仰躺于蚺蛇之身,单手转动着手机无法入睡,闭目沉思了一会,垂头按下一串号码,拇指定格在通话键上,刚要拨通时又作罢。 阿蚺‘哧哧’的吐着舌头,瞪大眼慵懒的望着主人,又在想那个七七了?安慰似的用脑袋蹭了蹭男人的下颚。 骆炎行勾唇拍拍宠物的脑袋,起身道:“回去睡吧!” 阿蚺顿时乐呵呵的攀爬向三楼,它的专属之地。 “浩宇,我要去个地方,起来!”不容拒绝,挂断手机,走回卧室,找出一卷纱布和治疗筋骨的药物,匆忙出门。 正睡得香的邱浩宇扔掉手机,爬起身无力的走向密室,还要不要让人活了?大晚上的,去哪里?边戴上耳机边盯着屏幕问:“行哥,您饶了我吧,才睡了一个半小时!” 骆炎行摇摇车钥匙:“好久没挑战过极限了!” 又要开车?邱浩宇所有的瞌睡虫瞬间被赶走,大叫道:“您这分明就是在挑战我的极限好不好?这样,您等我,我亲自带您去!” “不用,太久不开车,别人会怀疑的,准备好了吗?”某男启动引擎,边倒车边问。 邱浩宇大力拍了一下脑门,笑道:“准备好了,对,慢慢左转,对对对,前方三米处右转三十度后直行对对对就是这样,速度稍微可以快一点……”开得比走得还慢,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骆炎行没有照做,依旧乌龟一样的速度:“安全第一!” “一直直行,您放心,有我在,绝不会出错,慢慢来,按照这个速度,前方五米左转……” 男人按住连车耳塞,里面有着高科技路线距离提醒,加上邱浩宇的辅助,还别说,真就这么开到大马路上了,比起邱浩宇的一本正经,倒显得悠然自得许多,确实,浩宇的能力,他从未有过质疑。 “一直直行,行哥,您看人家步行都甩你一大截了,要不咱就真出点车祸什么的,顺理成章不用再用开车来掩人耳目!”这样太危险了,撞到人倒没什么,这要跟别的车撞上,了不得,偏偏对方又向往热爱正常人的生活。 时不时搞点刺激出来,车是您能开的吗?平时几分钟可行驶完的地方,对方却用了半个多小时,给他也搞出了一身冷汗。 “这种速度,没人会往上撞,目的地,百花苑!” 无需多说,邱浩宇就知是去找谁了,想到程七,自然想到飞云帮,想到飞云帮,那么某些人已经印入脑海,说起来也好几天没见过了,不知道现在过得如何? ‘砰!’ “邱浩宇,你在搞什么?” 邱浩宇一愣,再看时,屏幕上是车头与电线杆接吻的画面,庆幸骆炎行的车速不是那么快,应该……绝对不会有大碍:“大哥不是,我错了,后退,右转一米直行!”都说了直行,您自己非往电线杆子上撞,怪得了谁? 可怜了宝车。 骆炎行压下怒火,继续乌龟赛跑,又平安无事一小时后,耳朵里传来急速的欢快声…… “沟沟沟……” 男人颇为好心情挑眉,好似小时候那样,扬唇道:“哦内哦内哦内哦……” 邱浩宇见对方不但没停下,反而还跟着哼曲儿,双目圆睁,来不及了。 “砰!” “邱浩宇!” 惊天怒吼,响彻云霄,邱浩宇扶额颔首,后笑着仰头道:“我错了,对,后退,继续……” 耗费了三个小时,成功抵达程家大宅前,熄火,推开车门。 “一直前行……ok,停,左转,十米……停,右转坐下,我去洗手间,您就先在这里等吧!”拍拍心口,总算任务完成,待会还得送老人家返回呢。 男人因为一路顺风而颇为自豪,唇角一直高扬,掏出手机直接拨打过去,道歉嘛,总得拿出点诚意,光一通电话太敷衍。 ‘接电话,快接电话,再不接电话老子砍死你,接电话,快接电话,再不接电话老子砍死你……’ “唔!” 昏暗的房间内,女人郁闷的拿过枕头将头蒙盖,奈何讨厌的铃声响个没完没了,顶着熊猫眼坐起身,先是拿过闹钟一看,我靠,凌晨两点,睡得正熟呢,咬牙切齿的接通:“我不管你是谁,最好有事,否则天涯海角也……” “是我!” 两个字,阻止了咆哮,程七怔住,骆炎行?如此性感磁性的声音,谁能模仿?清醒了大半,抓抓炸毛鸡一样的头发,沉声道:“拜您所赐,差点痛得失眠,好不容易睡着,您又让我陷入了痛苦的深渊,如果只是为了折磨我,您老做到了!” 手肘已经紫黑大片,好似有几万只食人蚁正在啃食骨头一样,非痛能解释,果然,某些程度上来讲,她还是搞不过这个二孙子,最起码她没办法搞得他夜不能寐。 以此证明,如今这个社会,拼的是脑子,不流行流血了。 “出来,我在外面!” 后是一阵盲音,程七狐疑的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外面?哪个外面?如梦初醒,掀开被子跳下床在窗口看了看,嘿,还真在下面,大晚上他来干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直接穿着宽松睡衣冲下楼。 大铁门外的长条石凳上,男人正抽着闷烟,旁边搁放着一堆急救品,程七大概猜测到了对方的用意,又开始黄鼠狼给鸡拜年了,该不会是突然有事求她吧?有意思,开始装地主,上前乐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看!” 帮他?见鬼去吧,落井下石都是好的。 骆炎行懒得和她争辩:“过来!” “有话直说!”最讨厌拐弯抹角了,但人还是走了过去,并肩而坐,猜测到对方是有求于人,心情顿时大好。 某男面无表情的拉过女人的左手,见对方明显一颤,原本无用处的瞳孔中出现了一丝心疼,拿过紫药水笨拙的涂抹,样子极为小心,深怕手法过重,却依旧触碰到对方能承受的底线,又一阵哆嗦后,拧眉道:“我轻一点!” 程七确实被搞得疼痛难忍,但有一件事完全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艾玛,牛人啊,老兄,您是习惯这样看人呢,还是脑子被驴踢了? 邱浩宇关注到了程七的表情不对劲,他能理解,因为那受伤的手臂离镜头最少有一米的距离,我说大哥,有您这么上药的吗? 的确,骆炎行的模样不像是在给人上药,更像是那中拿着放大镜,举着古董来回研究的专家,凤眼微眯,低垂,笔直的对着伤处,标准的骄傲孔雀,总是俯视看人。 照例说这个上药吧,最起码脸部距离伤口不可超出七厘米,否则是大大的不敬。 某女心里那个恨啊,觉得她的伤口太难看?搞得跟在给得了猪瘟的猪看病一样,一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但对方又如此的小心翼翼,一脸担忧,不像是来找麻烦的啊?或者这就是他的处事方式吧,可以忽略不计。 上完药,后拿过纱布将手肘给一圈一圈的缠绕。 “受伤了就不知道上药?”好在他想到这种女人绝不会爱惜自己,否则再磕绊一下,真将筋给废了,也就可以去截肢了。 程七冷哼:“我总算明白什么叫打一巴掌给颗糖的意思了!”看来并没事求她,否则早说了,那就是单纯的来上药?大半夜?他到底想干什么?又是为了那两个月? 骆炎行边缠绕边一本正经的为自己辩解:“我并不知道洗手台会离那么近……” “你眼瞎吗?会看不到?当我程七这么好骗?”说谎都不会。 男人并没在意女人的出言不逊,大概是自知理亏吧?冷冷道:“我说没看到就没看到!” “你这人也太霸道了吧?我说看到了就……” “闭嘴!” 该死的,居然跟她来装傻这一套,目的是什么?真的没看到?不像在撒谎,因为根本就无所图,心里稍稍划过丁点暖流,还算有良心:“那我也告诉你,我也是无意的,就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宫斗看过吗?很多女人为了争宠,都会故意自己伤自己,然后嫁祸给别人,就是一个小娃儿,被那么推一下,也不至于栽倒吧?” 这罗晓晓为了得到这男人的怜惜,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要不是先撞击到洗手台,恐怕脑浆子都出来了吧?她都不痛吗? “无缘无故,陷害你?”骆炎行分明不信。 “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总之你爱信不信,我程七,顶天立地,又没喝多,你看我现在,像喝多的样子吗?而且我又不是不知道她是谁,罗晓晓,她老子可是军区一号首长,我飞云帮现在最怕什么?就怕自找麻烦,我会那么傻主动惹她?”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邱浩宇点头:“还别说,真是这么个意思,可那罗晓晓向来爱美,就算要撞,也不会往脑门上磕吧?是会毁容的!但程七也说得没错,按照她的性格,和在乎帮派的程度,就是给她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去招惹罗首长,目前唯一的可能就是罗晓晓本是想博取您的同情,只是没想到会滑倒!”嗯!这是唯一的解释,看来自己还有做柯南的本事。 骆炎行这才幡然醒悟,更加内疚了:“你们女人怎么这么虚伪?”为了得到男人的垂怜,不惜残害自己? “说谁呢?别把我和那种千金小姐画上等号!”她才不会为了哪个男人自残,身体发肤父母,这个罗晓晓,她想了一晚上才想到对方是无意滑倒的,看来以后不能随地洒水,好在是罗晓晓,万一是哪个大人物,定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男人摇头轻笑,如果她能为了他争风吃醋,那感觉也不错,可惜……旗奕,想到旗母那尖酸刻薄的话,他觉得他还是有希望的。 程七傻啦吧唧的盯着男人的笑颜神游太空,纳闷道:“你……真喜欢那个总是狗眼看人的官小姐?你受得了她?”反正她受不了。 骆炎行扬眉:“那你又真受得了旗母的歧视?” “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又扯到旗妈妈了?废话,当然受不了。 不是吗?难道猜错了?不是旗奕?那是谁?东方铭?还是卢冰?又或者依旧是莫忠贤?莫忠贤,难道她还忘不了他?那这就不能问了,先不说莫忠贤做过的种种过于伤人,且如今又被她给阉了,转移话题道:“我和她,只是……”沉默了一下,又摇头道:“朋友也算不上!” 男人如此认真的回答,仿佛时光倒流,一下子回到了十七年前,程七也像当初那样单手抱住膝盖,安静的凝听:“你一点也不喜欢她?”那还那样护着? “生意上用到了她的父亲,至于喜欢,连你这种随性所欲的人都不喜欢,我自然无法接受,所以拒绝了联姻!”即便没有程七,他也不会娶一个娇生惯养,只知道命令人的女人,不是自找没趣吗? 程七嘟嘴,就说嘛,堂堂一个黑帮大哥,哪能如此没眼光?自言自语道:“性服务女郎?还是包养的情人?” 骆炎行一头雾水:“你在嘀咕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想到像你这样的人物,最少也有几个情人什么的吧?”该死的,这破嘴,问这个干嘛?既然问都问了,干脆打破沙锅:“那个那天……你该不会刚好正和……正那个完吧?所以大白天还洗澡?” 气压仿佛刹那间变得低沉,好似正处于海拔高达九千米之上的珠穆玛拉峰,氧份缺乏,呼吸断断续续,漆黑晶亮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男人的侧脸,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哪个?”骆炎行条件反射的问。 “还跟我装呢,放心,都是成年人,我不会笑话你的!”装得还挺像。 触及到‘成年人’这个话题,骆炎行自然不会不明白,这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白天洗澡就是干那种事?烦闷道:“思想龌龊!”她也不想想,把他都打得肋骨都差点断裂,即便有心也得有力才行吧? 况且他像是白叶成那种人吗? 程七张口,合不拢嘴:“可是我明明看到杯子上有唇印,还是红色的!” “你见过谁会和自己同父同母的妹妹……”解释到一半,才发现这个话题是多么的无聊,后不再言语,他干嘛要跟她解释这个? 同父同母……她是记得他有个亲妹妹,一岁时被继母差点扔海里淹死,后被他舅舅给救活,后就再也没听说过关于那个‘妹妹’的事迹,误会了?怪不得她,毕竟这种男人给她的感觉就是孤僻,除了一帮兄弟,便再没有多余的朋友,突然出现个女人,鬼才不会多想。 心里那口气瞬间消失,可这又能如何?罗晓晓他看不上,也不代表能看上她吧?见手肘的部位已经被缠得碗口那么粗,嘴角一阵抽筋,因为那家伙还在缠,我说,别缠了,否则急了,是不是非要把正卷都缠完才罢休? 骆炎行并没将心思放在这上面,仿佛只要缠完了,对方的伤才会淡化,思绪拉远,怀念道:“还记得那时候,有一次你做噩梦惊醒,我们也是这样坐在院子里的!” “是啊,一晃眼,都十七年了,没想到你小子居然就是龙虎会的二爷,果然功成名就了,比起那时候,我们都变了好多,记得那会你说你的眼睛已经宣告终生失明,我还劝你看开点,会有奇迹出现的,这不,奇迹就出现了,怎么样?是不是见到我很失望?来,说说,对我的长相有何评价?”兴奋的盘腿而坐,老熟人一样热络。 男人眨眨眼,虽然正对着女人的容颜,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认真的审视时,真正看到的与平时又有何不同?永远都是一片黑暗,或许那是不是黑色他都不清楚,刚要伸手去触模时,又按捺住,如果告诉她,其实他一点也没变,会不会……利用这一点来提升飞云帮? 他相信这个秘密会给她带来巨大的财富,而他,却要走上那条最厌恶的路,一条狗,一根拐杖…… 阿蚺被人们放到动物园当猴子一样供人观赏,浩宇会身败名裂…… 殊不知,其实身边早有不少人看出了这个秘密。 程七还期待着对方的评价,怎么看这么久?有那么好看吗? “很漂亮,比我想象中更好看!” 过了许久,男人温柔一笑,一直都很漂亮,虽然他都不知道‘人’到底长什么样,可程七配得上美好的形容词,或许哪天真的看得见了,世界上无论是白种人还是黑种人,在他眼里,也是一样吧?就好像从没见过外国人的中国人,突然到了非洲,看谁都大同小异一样。 如果可以,真的好想能看得见,哪怕只是一瞬间,突然发现,想看的不是大地的美好,和人们所言的景秀山河,而是女人整体的结构。 很漂亮,比我想象中更好看! 程七本来已经做好被挖苦的准备,死都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而且还是重复句,不自觉的伸手模向脸颊,漂亮吗?连麻子都说她不能用漂亮来形容,听过最美好的赞美词就是‘豪迈’‘不让须眉’‘女中豪杰’…… 而漂亮,好看,生平头一回,哦不,小时候父亲总是夸奖她长得像天仙一样,可每个父亲不都觉得自己的女儿是小仙女吗?远远没有男人这一句来得惹人欢心,按住快要破茧而出的心脏,尴尬得不知双手应该放在何处,放下双腿,尽量坐得端正,该死的,怎么这么紧张? “那个……你不觉得我像假小子吗?”指指头发,后移开视线,东看看,西瞅瞅,就是不敢去看男人的脸庞。 她以前其实是长头发的,奈何坐牢时,被迫给剪了,假以时日,总会长回来的,大不了喷点生发剂什么的……尼玛,都在想什么? 骆炎行不以为然:“中国有句俗话,貌虽美,偌没有纯洁的灵魂,就好比是晶亮的玻璃眼睛,不辨世事。”周边人都说罗晓晓貌若天仙,在他看来,远不如钟无艳的才情。 什么意思?不但夸她长得好,且心灵也无可挑剔?再次傻眼,被这等人物连续夸奖,死而无憾了,还是自小就崇拜的人,他怎么个意思?嘴跟抹了蜜一样,揽过那宽阔的肩膀道:“不说这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爱上我了呢,说说你眼睛的问题吧,真的,别说别人了,要我跟一个瞎子过一辈子,我都不愿意,更何况别人了,你要感谢那位在世华佗!” “为何?” “还用问吗?照顾瞎子是需要莫大勇气的,现在这个社会,流行家务分工合作,瞎子能做家务吗?” “有佣人不就好了?” “你这就不成熟了,看我,以前多风光,不还是一夜之间一无所有吗?你能保证你一辈子不倒吗?” 这个真不能,一旦秘密揭开,将再无人信服他。 程七还在喋喋不休的解说:“你倒了,再来个负债累累,不是害人家姑娘吗?不但要照顾一个家,还得照顾你,多累啊?没了龙虎会,你能干什么?你老婆在外忙碌一天,你能做饭给她吃吗?你能送孩子上学吗?你只能在坐在房间里听收音机,她被人欺负了,你连给她出头的本事都没有,所以说,你要好好感谢那位神医!” 骆炎行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女人突然提醒,所有的幻想化作了泡影,只想着如何娶到人,却没想到无法给一个保障,是啊,万一哪天倒了,他又靠什么来照顾她?脑子陷入了混乱,也发现一卷的纱布都缠到终点,心不在焉的打结。 “喂!” “嗯?” 某女再次确认:“你不会真对我有意思吧?”再敢说‘你省省吧’,非一脚踹过去不可。 都这么明显的暗示了,分明就是对她有意思,看来往后得进行自我改善了,只要他愿意,她会想方设法维持的。 邱浩宇傻了,大哥大晚上跑来道歉,不要给这女人说中了,不要啊,他刚才只是随便想想的,程七要做了大嫂,他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还不得被欺负死? 上天是明智的。 骆炎行胸口沉重的起伏了一下,起身走向车子:“你想多了!”为何心里如此难过?连呼吸都带着尖锐的痛,这一刻的绝望告诉他,他想要的不是娶她,而是携手共度一生,两个意义有时候是恰恰相反的,想娶,只代表着想找个人过日子,而想携手一生,代表着爱,还总大言不惭的说放弃,如今不是他想放弃,是命运逼着他来放弃。 瞎子怎么了?瞎子也是人,瞎子也有七情六欲,也知温饱,为什么常人必须拥有的到了他这里都成了奢求? “死瞎子!” 成功阻止了男人前行。 程七怒火滔天的起身瞪着男人的背影大吼:“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大晚上把人吵醒,还把老娘的手包得跟厕纸一样,说一堆让人误会的话,又要说看在那两个月的份上?我看你还是免了,那两个月的事从今开始,互不相欠,以后没事不要来烦我,真他娘的晦气!”看看那紫药水,一脚给踹倒,便头也不回的疾步向大门。 他是白痴吗?不知道这些只有情人才会做?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想歪吗?不知道避嫌吗?太没节操了,随随便便对女人示好,那是花心萝卜的风格吧? 真是气死了,既然做不到,干嘛又要给她希望?恶狠狠的瞪向手臂,还缠得这么难看,郁闷的拆散一把仍到垃圾桶里,神经病,整个一神经病。 ------题外话------ 哎,女主有点口没遮拦了,好心办错事,她这么说也只是恭维男主,庆祝他治好了眼睛而已。 如果知道他依旧看不见,嘴再欠,也不会挖苦别人的残疾。 男主想太多了,女主对待身体不正常人,是很同情的,看莎莎就知道了,说不定不但不会揭穿男主,还不会再处处相对了呢,不管怎么说曾经也相处过两个月,自然希望男主过得好一点。 第054章 内心的惶恐 冷硬的身躯停滞了近达五分钟有余,死瞎子,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对于坎坷的命运,只是自嘲一笑,看破红尘般走向了轿车,不消片刻,扬尘而去。 从那以后,两人便再无见面,程七也忙碌着曲肄给的生意,整个飞云帮都陷入了死寂,各自收敛起了往日的玩世不恭,自娱自乐,等到交易之日,才聚集一堂,程七拿出了计划图详细讲解:“沙家湾,明日的交易地点,虽然前几日你们已经熟悉过了场地,但团队合作还是需要齐心一致,到时候麻子和卢冰带上这边十人守住门口,其余人随我进谷,你们要知道,这是一场真正的战争!” “和警方的战争!”东方铭接话。 卢冰愁眉不展:“得到可靠消息,警方派了这名叫朱硕的卧底前来,外号老朱,三十八岁,是个和黑社会打了近九年交道的元老,藏得很深,至今就连龙虎会都查不出他的真正信息,朱硕不过是化名,他以黑社会身份潜伏了九年,要不是曲肄提前声明他就是条子,我想我们必定落网!” “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说说他带了多少人吧!”麻子道出了关键,再牛x的人物,不还是凡夫俗子?抗得住子弹? 程七边落座边模着下颚做思考状:“知道的是三十五人,我想都算得上警界精英吧?” 麻子沉默了:“那就是说还有不知道的?”三十五人,还是精英,拼斗起来,胜算百分之七十,可还有不知情的,那么就危险了。 “说不定就只有三十五人呢?你们想想,他现在是黑社会身份,我就不信搞了这次,他就准备收山,都说干了九年了,那么战功赫赫是必然,大概是以黑社会身份灭了我们,后暗地里交给明里的警察,而他们继续潜伏!”冯叔是这么认为的,既然会继续卧底下去,那么警车这种东西断然不会出现。 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程七摇摇头:“还别说,这老小子,真准备干完这次收山!”看似是一句令人退缩的话,但嘴角却鄙夷的勾起,谁说龙虎会办不到的事其他人就无能为力?只要有心,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啊?那到时候我们不但要应付老朱,还得明着和警方对着干?七姐,钱固然重要,可命……”刘义擦擦汗水,飞云帮就这么几个人,不像龙虎会有国家保着…… “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脑子再灵活,四面楚歌下,也无法逃月兑吧?麻子都开始打退堂鼓了。 只有程七和东方铭一副老谋深算的态度,见大伙个个吓得倒退,东方铭从怀里抽出一叠照片:“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们仔细看看这个老朱,仔细看!” 麻子拿起第一张,是一个看起来极其平凡的中年男人,平头,圆脸,唯独眼神较于常人犀利,几乎一看就不是个善岔,几十个人将照片传递,后陷入了沉思,七姐叫他们看,自然有她的道理,可是看了半天,也毫无映像。 程七又将第二张照片扔了过去:“再看看这个,觉得他们是不是非常相似?” 照片上是一个看起来非常阳光的女孩,眉清目秀,梳着两个大大的麻花辫,背景是某大学门口,麻子摇摇头:“没印象!”她可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可以拿脑袋担保,这两个人,她都不认识:“不过还别说,长得真像!”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她叫张晓溪,今年二十八岁,三年前因防卫过度,失手将入室小偷杀害,被判四年,而她蹲的监狱恰好叫……”突然打住,笑看向手下们。 麻子最先反应过来,垂头将余下的几张最上面的照片一一翻看,不但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且还像是父女俩,因为上面是两人亲昵照,还有几张全家福:“坝山监狱?” 程七点头:“没错,记得这个张晓溪和我说过,她有个不是东西的父亲,曾经参过军,在部队表现出色,拿过不少奖章,哪知退役后,突然性情大变,对家人几乎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行踪飘忽不定,九年前更是夸张,鲜少回家,而每次回家就是大发雷霆,后居然走上了黑社会的路,当时我就纳闷,一个在部队表现出色的人,为何退役后会变了性?那时候就猜想到,是被警方看中了,并没太好奇,毕竟她爹是干什么的,与我无关,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张晓溪?连她都不知道她爹是卧底?”果然藏得深。 “这个张晓溪也是个可怜人,独生女,父亲本一表人才,母亲又是某大学教师,可以有一个最最幸福的家庭,奈何她爹为了什么精忠报国抛弃了她和她母亲,虽然我知道得并不多,但这些足够了,她母亲如今还在某高中教学,自从她父亲不再关爱她后,她就开始和那些不良少年少女为伍,打架斗殴,吸毒,无一不做,后还入了监狱,至今都对她爹存在着颇多怨恨!” “倘若我们要利用张晓溪来控制朱硕,恐怕不能吧?这个朱硕会为了张晓溪而任由我们胡来?回头可是死罪!” “不怎么靠谱!” 程七冷笑:“知道朱硕为何要退出卧底生涯?不还是想在有生之年弥补一下张晓溪母女?” “就算这样,依旧不靠谱!”麻子再次摇头,飞云帮存活至今,就是一个奇迹,可不能随手便全军覆没。 “危险是一定会有的,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危险降到最低,当我得到这个朱硕的信息时,第一个就想到了张晓溪曾经讲的那些废话,顺藤模瓜,还果真是一对父女,这叫天助我也!” 卢冰再次看看张晓溪的照片:“您的意思是抓她出来,威胁朱硕?”有旗奕帮忙,从监狱带个人出来轻而易举,但万一到时朱硕大义灭亲……且张晓溪不但不是个好女儿,还是个杀人犯,朱硕对她的印象不会太好吧? 程七摇摇头:“知道朱硕的信息后,那么他后面那一连串的线人也就浮出了水面,你们看,这是他的上司,他上司的上司,以及他们所有人的家属,你们说如果我们把朱硕是卧底的消息放出去,和这些人,曾经被朱硕搞进监狱的大小团伙会如何?” “当然是宰了他了!” “那些人至今恐怕都不知道被谁出卖,算起来有七个帮会,至今还没彻底坍塌,被朱硕搞死的可多如牛毛,而他又是听命于上司!” “也就是说消息放出去,他的上司等人都会被这些帮会地毯式所搜,后满门抄斩!”麻子有了点底气:“一个张晓溪不能令他低头,那么他上司的命,和他上司家属的命,我想他不会不在意吧?” “没错,再说了,放了我们,他充其量就损失点名誉,还能保住真黑社会这个头衔,如今还被黑吃黑,从此后,我们飞云帮的声誉会一落千丈,恐怕不熟的人不再敢与我们做生意,没关系,反正这两亿多先到手再说!”某女将一达子支票扔到了桌上,有时候瞻前顾后也不可靠。 东方铭深吸一口气,抿唇道:“他定会想就算我们这次逃了,以后不被警方逮捕,也会被道上的人排挤到无路可走,可他万万没想到咱们有曲肄担保,到时只要曲肄出来说一句话,这生意我们是给龙虎会做的,别人不信我们,还不信龙虎会吗?” “哇,天衣无缝啊,想不到一个张晓溪还引出了蝴蝶效应,七姐,听您这口气,回头我们还不能拆穿朱硕?”麻子不满,条子什么的,最可恶了。 程七挑眉奇怪的看着麻子:“拆穿对我们有好处?反倒还会惹来一身骚,干嘛要戳穿他?他愿意卧底就卧底去,总之这次货不但要到手,钱也一分不能撒!”并非不知天高地厚,主要是争口气,警察是什么?那是她的天敌,最最最憎恨的人,能打击就不会错过。 曲肄不敢这么做,那是因为他们帮会有着严格的规定,可她飞云帮还没这种秩序存在,做大后,当然也不能这么搞,名声这东西,万不能丢,只有在这种没有名声的情况下才会胡来。 “也对,那我们还需要开战吗?” “如果只是这三十五人,当然要开,而且必须在他搬救兵之前灭了他们的威风,告诉他,我们是有实力的,这样方可不激怒他,要知道狗急了是会跳墙的!”如果不费吹灰之力拿货走人,朱硕还不得发疯?一发疯,定什么都不管不顾。 麻子连连称赞:“好一个心理战,七姐,跟了您这么多年,我信你!兄弟们,记住了吗?这次不但要拿货,还得一毛不拔!” “两亿多都是我们的!”刘义饥渴的吞咽口水,盯着桌子上的支票目不转睛,这么多,飞云帮兴起有望了。 “我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到时候家底也算得上本市黑帮前十了!” “好了,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成功后再考虑怎么处理这些钱,昨日已经托旗奕将张晓溪送来,未免多是非,所以没告诉你们,如今就住在东方的屋子里,麻子,待会随我去看看她,散会之前,我希望你们再仔细研究一下交易处的地形……” 没等程七说完,一个精神抖擞的身躯闯入,莎莎双目冒光的瞅瞅大伙:“我也要去!” 麻子责备道:“谁让你出来的?不是说了不到一个月不能吹风吗?虽然只是打胎,但也跟坐月子没区别,快快快,回屋去,少搀和!”快速将女孩推搡到门口。 莎莎不满的躲开,站到了程七面前:“姐姐,我真的没事了,闷死了,都十多天了,我不管,我也要去!”每次出动都带着她,早已习惯,不是她不乖,而是自从姐姐拒绝她加入后,心里总是觉得不安,真的很不安,当初宝宝被打掉时,她都没如此烦躁过。 在外偷听了半天,他们说得确实没多大危险可言,但五年前姐姐被抓进去那回,姐姐前一晚听说很多帮会被弄进去了,也是如此自信的说飞云帮不会出事,那一晚她翻来覆去,和今天一模一样,吃不下,睡不着,甚至坐都坐不住,您能想到的,敌人就想不到吗? 她不是很懂他们的计划,只知道警察是可怕的存在,杀害了众多同胞,他们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或许自己在,就可以免除危难。 “莎莎,听话,回屋休息,不要闹!”程七沉下脸,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让人省心。 “我……我真的没事!”莎莎急得比手划脚:“你们相信我,带我去吧!” 程七不耐烦的瞪眼:“你当我们是去游玩还是野营?我说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莎莎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不断的摇头:“姐姐你相信我,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我真的很害怕,心里很不安,上次您坐牢……” “莎莎,你这意思,我飞云帮离了你就得关门大吉了?”程七淡漠的盯着女孩焦急的模样,眼底是浓浓的失望,她又何尝不想带着这个神枪神?问题是还没足月,万一以后落下病根什么的,她又如何交代? 莎莎紧抿小嘴,漂亮的大眼里无预兆的滴下晶液,姐姐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她只是担心他们,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来看她?鼻头阵阵发酸,不敢再多言,垂头转身默默的走出,她真的很害怕到时候他们都死了,就她一个人活着,如果是那样,她愿意和他们一起共死。 回屋后,盘坐床头,翻开手机,发现没一个朋友可诉苦,里面全是身边的人,脑海里出现了一张英俊的面孔,小八,可她没他电话,姐姐又不让她去见他,哎!这可怎么办?迷茫地望着富丽的新卧室。 是姐姐生气可怕,还是……不!比起姐姐生气,她最怕的是兄弟姐妹们身陷险境,更怕姐姐再次入狱,到时大不了被打一顿,姐姐不会真的撵走她的,当机立断,翻身钻进床底,不一会,一把冲锋枪和无数颗子弹被推出,不苟言笑的装配。 ------题外话------ 下一章开始火拼了,伤了几个人,不过好在莎莎找来邱浩宇,一起并肩作战,赢得了交易。 女主这嘴巴,能说会道,但是大家要期待大蒜的下一本文,男主和女主的儿子的故事。 书名想好了(黑帝的小夜叉)目前还没准备开文,到时候记得看啊,同样是个嘴皮子功夫一流的女主,和程七一见面时,是不对盘的,然后可想而知,两个女人一台戏,就看谁斗得过谁了。 下个文的女主还有点毒舌呢! 第055章 有人要杀我们 蜿蜒的玉米地内,六十来人分散前进,眼观六路,并没发现可疑的脚印后,麻子笑道:“这条路没埋伏!”真有什么不测,逃跑的最佳之地。 程七蹲子仔细查看着少有的脚印,确定是农民留下的,搓搓脖子,虽都是孤儿出身,也没下过田,玉米叶子割得皮肤火辣辣的,看看时间:“待会如果有意外,就全部从这条路撤走!”车子都隐藏在了路边,好在知道对方是条子,否则哪还会找这些后路? “走吧!”东方铭挥开挡路的玉米秆,率先前方带路,直奔山谷。 出了大片玉米地,眼前豁然开朗,一条直达乱石岗的蜿蜒小路无人问津,但绿油油的小草不久前可见被践踏过,朱硕已经到达。 程七大约的四下看了一遍,灌木丛生,找不出敌人的窝藏地点,大概猜测得到就在附近,拍拍衬衣内的防弹衣,山路如此狭窄,两边坡上都埋伏着警察,还真是在劫难逃,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七姐,你确定待会和咱们交易的是我爸爸?” 同样全副武装的张晓溪握紧腰间手枪,狐疑的问。 麻子搂过女人的肩膀正色道:“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晓溪,你可想好了,我们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你看这两边的树林里,说不定早埋伏好了几百号人,稍不注意就成马蜂窝了……” 张晓溪嗤笑:“那又如何?我说过,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总之这次成功后,我要誓死跟随你们!”从走向歪路后,她几乎做梦都想加入一个组织,像电影里那样打打杀杀,反正好孩子和她早已不沾边,人嘛,开心就好,死,谁都会死,怕就怕死之前还不明白快乐为何意。 “我发现你这家伙对你爹是卧底一事丁点都不意外,你到底咋想的?”这是麻子一直纠结的问题,刚开始还怕不好搞定这个女人,谁知道人家一听说七姐东山再起了,立马下跪要加入,基本都会为父亲自豪,她竟然只是愣了几秒,后一副无所谓。 “你们说他现在干完这票准备收山是为了想弥补我,先不说我信不信,太虚伪,你们不觉得很虚伪吗?如果他的心里真的有我,当年会抛弃我吗?现在好了,因为他,我小时候无人管教,和男人鬼混,打胎无数次,导致身体无法生育,因为吸毒,寿命只在四十岁左右,在我所有的幻想都破灭后,他再来说弥补,你们觉得可笑吗?”现在她只想自己能活得快乐一点,随性所欲,在监狱里的生活惨不忍睹,好在当年有七姐罩着,安然度过了几年。 谁知七姐出狱后,那些女人就开始欺辱她,如今又是七姐将她拉出了深渊,谈不上什么感动,至少她知道七姐给过她安稳的日子,以前都是和小混混为伍,别说枪了,别的团伙欺负了连屁都不敢放,这下好了,要什么有什么。 总而言之,现在她对家庭和亲情不报任何幻想,只有这种一直梦想的黑社会生活能带给她欢乐,自然不会放过。 冯叔摇头道:“你这孩子,想法偏激,说真的,你父亲也不容易……” “他容不容易,与我无关,当初是我自己选错了路,如今后悔也没用,要不是他,我也不会选错路,虽然怨不得他,但我也不会原谅他!”什么精忠报国的,她不感兴趣,只知道那不是个好父亲。 程七没有发话,反正她不会劝她好好跟她父亲在一起,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再说了,这个张晓溪已经浑身都洒满了污点,洗不尽,她的思想早被扭曲,无法纠正,既然她想一直跟着她,不管这次派不派得上用场,她都会收留她。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山谷的尽头,望着前方杂草丛生的石堆,和一群精干的黑衣人,果然,三十五个,不多不少,烈日炎炎,轻风徐徐,两者兼备,倒是造就了不冷不热,一名身穿白色衬衣的中年平头男子正坐在阴凉地品茶,冲张晓溪使了个眼色:“待会先不要出面!”后双手叉腰笑着上前大喊道:“前辈不愧为守时判官,晚辈我紧赶慢赶,还是后人一步!” 张晓溪淡漠的瞅了一眼‘父亲’,后听话的隐藏人群中,垂下头,这让麻子百分百肯定,朱硕对张晓溪来说,恐怕连陌路人都算不上了,她也没说错,这个时候谈弥补,确实晚了。 看来帮会里又要多一个敢打敢冲的精英了,张晓溪可比小兰要狠得多,毕竟她是真的……生无可恋了,虽然外表标致,而原本火红的心,早已漆黑如炭。 朱硕懒懒的仰头,在看到一个连三十都不到,且还是女人的人时,有短暂的神游,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当然也有着不少的轻蔑,好似在说‘乳臭未干’,起身伸手道:“你就是程七?” “没错,是我!”程七阳奉阴违的笑笑,居然能连名带姓的叫她,看来提前也是做过详细调查的,或许是年龄的悬殊,亦或者是人们常说‘姜是老的辣’,心里莫名的有一丝胆怯,特别是男人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神,难道耗子真的永远斗不过猫吗? 是啊,道上谁敢明目张胆的和警方对着干?也只能玩玩斗智斗勇。 朱硕仰头望了一眼山谷出口,眸中尽显沧桑,考虑着要如何才能一网打尽,能不能退出,就看今天了,夸赞道:“青出于蓝胜于蓝,程帮主,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这等胆魄,那么切入正题,钱带了吗?” 程七扒拉扒拉短发,不卑不吭的仰头:“那货呢?” “呵呵,带上来!”朱硕拍拍手。 后面蓄势待发的五个男人立马将皮箱呈上,‘啪啪’,一一打开,排列整齐的包包白粉和若干材料在烈日的照射下,仿佛无数把冰冷的尖刀,随时准备刺穿人们的身心。 毒品,程七从未沾染过,这就跟想做皇帝的人,绝不会断根一样,否则跟太监望向打江山有何区别? 程七也打了个响指,卢冰提着黑色大皮箱放到了大石上。 朱硕这边纳闷了,莫不是支票交易?那不可能,这种东西,向来要求现金,两亿多现金,拿起来相当笨拙,抓住这一点,对方再怎么逃,也拿不走这么多钱吧?当箱子打开后,面的着根本不熟悉的钱币,傻了。 程七抽出一张对着太阳眯眼道:“这是科威特第纳尔钱币,为了方便携带,到时候就劳烦朱老亲自去兑换了!”语毕,扭头继续邪笑道:“验收吧,兑换成人民币,恰好两亿一千六百万!” 这……也行?朱硕这辈子,还是头一次有这等奇遇,偏头道:“小毛,看看!” 名为小毛的男人顶顶框镜,拿过放大镜开始对钱币仔细翻看,摩擦,啧啧啧,真只是为了方便的话,全兑换成一千的港币不就好了?是挑衅吗?真当这边没人认识这些?点头道:“朱哥,没错!” “哟!本事不小,这都认识!”东方铭冲程七月复语。 起先是觉得这里地形不好,商量着换场地交易,没想到对方居然不傻。 程七双手揣兜,见那人正一张张对比,这样下去,明天都不一定能完成交易,难道真要在这里开战? 朱硕见验了上百张都无问题,那么钱就都是真的,坐回凳子上,点燃一支烟叹息:“看来程帮主并非传言中那样难成气候!” 程七也不再装腔作势,任由那小毛在那里检查,也坐了过去,乐道:“过奖过奖,朱老也并非真心诚意交易,我又何必拿出真诚?” 朱硕烦闷的吐了口烟:“我要是你,恐怕不会带真钱来!” “我喜欢挑战,再说了,带不走,就当死之前做点善事,最起码十八层地狱什么,到不了我头上!”也抽出一根烟,边抽边指指脑袋,带走了,算老娘有本事。 闻言,小毛也不数了,浑身戒备起。 麻子和卢冰抽出手枪将小毛逼退,后关闭箱子。 事实就是如此,带不走,要这钱何用?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朱硕依旧正定自若,并没立即开打的意思。 “算是吧!” “那你还来?” 程七长叹:“有道是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但只要你常年住在海边,学游就是在波涛汹涌中,最终十年八年还能存活下来,我想……淹不死你!” 朱硕倒是来了点兴趣,不再轻视,比起以前交易的那个大胡子,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更有意思:“说得不错,看来程帮主是经历过不少的大风大浪!” 那当然,从什么都有,到一无所有,再到见月明,这风浪,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即便再次倒下,她依旧会笑着说‘大不了再重头再来’,只要决心不倒,方可成事。 看似心平气和的交谈,实则暗地里早已狼烟滚滚,小兰拉住卢冰的手,后灿烂一笑,生死与共! 卢冰为之动容,附耳道:“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此时此刻,入口远处的玉米地里,本该在别墅内休息的莎莎拿起望远镜,对着入口两侧的山坡细细端详,越看,表情越沉,那些时不时抖动的草丛告诉她,人数不下百,姐姐进去这么久都没出来,即便没听到枪响,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这里是唯一的出口,但凡麻子他们从这里冲出来,都会被围堵,虽然有可能最终能财货双收,损失依旧惨重,死的会是谁?麻子?还是卢冰?亦或者是东方哥哥?不不不,任何人她都无法接受。 多么渴望此刻她能独身一人将这些隐藏着消灭,她不是神,枪法再准确,也只有把握消灭一侧,另一侧的人收到了风声,可能会坏了姐姐的好事,急死她了,要如何才能将左右两侧的后患铲除? 拿出手机试图找出几个救兵,却无一闲人,唯一认识的小八又无法联系得到,小八……对了,小八是邱浩宇,邱浩宇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边走向田埂边直接拨通了114:“帮我查一下龙虎会……就是那个集团的电话!” ‘您请稍等,请记好!’ 真能找到?114,果然神奇,郁闷的是接电话的是个女孩,还是什么前台:“麻烦你将电话给邱浩宇,我这里有急事找他!” ‘对不起!请问您有什么事?’ “你别管,快给他啊!” ‘小姐,不好意思,您不说明,我无法给您转接!’ 莎莎原地打转,怎么办?能说吗?又不太会说话,就在对方说要挂断时,才道:“这样,你就说有个叫莎莎的人找他,可以吗?” ‘这个……您请稍等,不要挂断,我给您转接过去!’莎莎,这个名字龙虎会如今谁人不知?再说了,只是转接一下,又没泄漏号码,不碍事吧? 正在密室内活动筋骨的邱浩宇随意拿起手机,不耐道:“谁给你转接的?”非炒了她不可,不知道今天会很忙吗? ‘小八,救命啊,好多人,好多坏人……’ 女孩的声音带着一份惊喜,又很焦急,听到‘救命’二字,邱浩宇放下了哑铃,这个世界上,能叫他小八的有几个?唯独那么一个奇葩,眯眼站直身躯:“怎么回事?”眉宇间有着一丝丝担忧,全然忘了往日恩怨。 莎莎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这里好多坏人,他们要杀我们,姐姐已经进去了,外面埋伏着好多人,怎么办?你能帮我找几个人过来吗?会玩枪就行!我……我不敢自己去,会那什么打什么蛇的!” 邱浩宇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人要杀他们,和不答应女孩真有可能自己冲进去,令他瞪大了瞳孔:“你先别说,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玉米地,山谷,里面埋伏着好多警察,我想起来了,这里是什么……什么湾……”莎莎用力锤着脑门,到底是什么湾啊?急死她了,想不起来了,怎么办?两行泪刚要滑落…… ‘沙家湾?’ “对对对!”眸子一亮,拼命的点头:“就是沙家湾,我在山谷外面的玉米地里,这里有一个田埂,还有几棵树……” 邱浩宇翻了个白眼:“她不是很有自信吗?把钱给警方,拿货走人,这点她都办不到?”那还混什么混?稍稍使用点计谋,不就出来了?别告诉他,还斗不过几个警察,还是身份不能曝光的卧底! “可是姐姐不想给钱,还想拿货,这会激怒他们的!”所以才会如此焦急。 “什么?” 果然,男人高分贝的叫声震耳欲聋,莎莎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嘟囔道:“是这样的!” “该死!”邱浩宇边起身大步出屋边低吼道:“你先在那里等我,千万不要冲进去,否则会尸骨无存知道吗?我马上到!”该死的程七,要钱不要命了,你要死就死,何必拉着这么多人陪葬? 到了门口指着十来人道:“你们几个,立刻跟我走!” “浩哥,发生什么事了?”十来人还一头雾水,但看架势,是要去拼命,一直窝藏,出来就要发飙,该不会是要去找飞云帮报仇吧?看样子像。 邱浩宇懒得和他们解释,翻身上车直接冲向马路,在闯过无数个红灯后,终于行驶出市区,一路畅通,这才不解的揉向太阳穴,他这么紧张干嘛? “是啊,我这么紧张干什么?这群人平时作恶多端,如今是该早死早超生的时候了!”最好一个不留,且到时最得意便是他,叫他们羞辱他,活该,最好先奸后杀,死不足惜…… 心里诅咒得极其恶毒,等终于想通后,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目的到底,嘴角抽了抽,边下车跑向目的地边唾骂自己整个一犯贱份子,算了,就当是来还那女人的债,从此后再无瓜葛! 莎莎还在用望远镜查探,敏锐的察觉到有人靠近,惊呼一声,扭头一看,欢喜道:“小八,你真的来了?” 邱浩宇扶额,没有多想,也蹲了过去,没好气的抢过望远镜,半响后偏头问:“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要冲进去?” “除了姐姐他们,我只认识你,你不来,我当然要进去救他们!”这还用问? 女孩义字当头的模样令男人很是不满:“那你知不知道有可能你进去救出了他们,你自己就会死?” 莎莎点头:“我知道啊,这么多人,活着很难!” 某男闻言哭笑不得,怎么搞得他很没义气一样?深一口气才阴沉下脸:“一会你跟我们后面,我可告诉你,里面可是你的人,没事的时候不要拖后腿知道吗?”直接扔这里不是很放心,带着吧,怎么看怎么都像个拖油瓶。 哎!冤孽,如果当时他没上她,那么就不会有孩子事件,如果没有孩子事件,他就不会差点身败名裂,更不会面临这种凶险,女人果然都是麻烦的动物! 还冲进去,都怀疑那小身板能不能把枪举起,白痴! ------题外话------ 到时候恐怕要惊呆了,不是莎莎跟着他们走,而是他们跟着她走了。 第056章 黄雀在后 “浩哥,您这……”几个手下笑得异常牵强,这叫什么事?太没出息了吧?都被飞云帮搞成什么样了?这倒好,一通电话,立马屁颠屁颠的来了,连大哥那里招呼都带不打的,传出去多丢人啊? 邱浩宇瞪了众人一眼:“待会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否则就都不用回去了!” “浩哥您放心,不就是一群条子吗?交给我们了!”纷纷掏枪,不再调笑,后果太严重,不得不认真。 莎莎对邱浩宇的看轻只是温婉一笑,其实她没他想的那么没用的,但她听他的,乖乖的尾随。 “好久没舒展舒展筋骨了!”邱浩宇眉梢挑起,差不多五年没真枪实弹的打过架了吧?行哥的地位越高,就越无他的用武之地,还别说,面对着如此场景,浑身的热血都开始翻滚了,百来人是吧?今天一个都别想跑:“我数一二三,阿元你们那边,阿聪你们跟着我右侧!” 阿聪耸肩:“没问题,一群小喽啰而已!” 莎莎心里跟抹了蜜一样,单手拿起那把专属冲锋枪,跃跃欲试,发现大伙全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垂头开始自我打量:“怎么了?” “哇!”阿聪都要怀疑那只不过是塑料枪了,他都没本事单手举起,这黄毛丫头……长得这么漂亮,原来是头虎。 邱浩宇只是短暂的愁眉,后瞅向右边山坡:“一,二,三,走!” 莎莎仿佛对这种指挥相当熟悉,步伐轻巧得无声无息,跟着飞云帮十多年,这可是她的专业,拖后腿什么的,永远到不了她头上。 闯进龙潭虎穴后,纷纷隐藏到巨石后,瞅着五米外趴伏着六名绿衣男子,邱浩宇邪佞的勾唇,见莎莎要举枪便一把按住,咬牙低声道:“你干什么?” “杀了他们!”莎莎嫉恶如仇,就是这些人想要姐姐们的命。 “你白痴啊?要杀也要等里面有动静了再杀吧?”方才还觉得这个女人是老手,如此看来,他高估她了。 莎莎自知理亏,垂头不再说话,静心等待里面的情况,又做错了吗?他干嘛老骂她白痴?明明很聪明好不好? 邱浩宇受不了的揉揉眉心,好似想到了什么,奇怪的斜睨向所谓的‘白痴’,似乎忘了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在对他笑吧?还是那种很娇羞腼腆的,这种眼神他非常熟悉,平时很多女孩都是这么看他的,代表着……爱慕…… “那个……你不生气吗?”还以为会像程七那样,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呢,邱浩宇的名头就这么有魅力? “你又没欺负我,为什么要生气?而且你还在帮我!” “上次……” 莎莎这才明白为何突然那么问,模模小月复,无所谓的摇头:“虽然他们都说是你,但是我相信不是你,小八,你是好人,不要再怪他们了,他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也解释过了,说是小楠干的,可他们就是不信我!” 邱浩宇呼吸一滞,小楠?她到底在说什么?再一次的认真的打量,看起来并没什么不对劲,还会玩枪,若不是对答如流,埋伏在此,他真怀疑这个女人头脑有问题,那么还是剩下一个可能,她是在跟他装傻。 亦或者真不知道打胎的流程,许多乡下妹就是这样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声好人……叫得心里还真是不舒服:“莎莎是吧?你觉得我是好人?” “嗯,小八是除了姐姐们以外最好的人!”天真的点头,本来就是好人嘛! 男人沉默的低下了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喉咙一阵干涩,第一次,第一次觉得自己算不上一个男人,粗劣的蹭了噌鼻翼,安慰道:“以后我相信你会遇到一个对你好的男人,那个男人会再让你有宝宝的!” 莎莎眨眨眼,仔细的斟酌着这句话,听起来好奇怪呢,就不能说得简单点么?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说不定我这里还真有合适的人选!”确实有那么几个,且个个都来头不小,就当弥补吧。 “我喜欢……喜欢……”莎莎为难的蹂躏着枪支,许久后才仰头道:“我喜欢小八这样的!”好奇怪,心尖上好像有几只羽毛不停的搔刮,紧张得什么都不敢去看,只能低头盯着已经开始泛红的小手。 果然,这女人看上他了,好坏并存,好,证明他魅力无边,坏,他不喜欢她,他想共度一生的是那种气质高雅,名门闺秀,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而且他才和她见几次面?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就算她是真心的,无非同样是被名利诱惑,这种感情,能维持多久? 最重要的是,如果她知道那个孩子是他亲手……是不是就要分道扬镳? 种种可能都证明了他和她不可能,抬手在女人的肩膀上拍拍,附耳轻声道:“不要再喜欢我了!”如果是十年前,或许他会答应,毕竟对方长得确实不错,可早已过了年少轻狂的阶段,算起来也三十的人了,恋爱什么的,不适合他。 莎莎刚要问为什么,就见男人一副不予理会的模样,为什么不能再喜欢他了?想破头都想不通,算了,不想了,反正今天小八能来,她真的很开心。 山谷内,朱硕十指交叉,身躯靠后,满脸的胜券在握:“看在聊得还投机的份上,这样,我给你们指条活路,只要你们束手就擒,相信我,用不了三五年也就出来了,怎么样?” “三五年,朱老,你可知道坐牢的滋味?我来告诉你,就像是终日被人轮着奸污,和死又有多大区别?”他倒是敢说,三五年,哼!别说三五年了,一天都不可能! “程帮主这意思,是要反抗?你可知道,这里只有一条出路,而这唯一的出路早已被堵死!”得意的挑眉。 谁知程七不但没有吓得屁滚尿流,反而回以一笑:“既然朱老这么爽快,那么我也给你看样东西,晓溪!” 晓溪二字一出,不光是朱硕直起了腰板,连带周围的众人都怔住了。 张晓溪这才抬起头,上前三步,淡淡的俯视着男人:“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朱硕‘噌’地站起,指着女人怒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出来的?谁让你出来的?” 张晓溪冷笑:“我就说嘛,明明是正当防卫,我不杀他,他就杀我,怎么就坐牢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张德,你就这么希望我坐牢……” ‘啪!’ 程七冷冽的沉下脸,起身将女人拉到身后:“说归说,动手未免有失风度!” “闪开!”张晓溪推开程七,瞪向男人:“请问这次打我的理由又是什么?” “是什么?”朱硕气得赤红了眼:“你以为我把你弄牢里是为了什么?你自己也不看看你干的那些事,吸毒,乱搞男女关系,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屡劝不听,你不觉得只有牢里才能让你清醒吗?” 张晓溪同样怒不可恕,咆哮道:“吸毒?乱搞男女关系?我才上四年级,所有的同学都说我有个不是人的老子,在外面尽干些杀人放火的事,二流子,黑老鬼,所有人都疏远我,甚至每天都被打得浑身是伤,在我想自杀的时候,是你所谓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阻止了我,他们愿意和我做朋友,愿意认真听我说话,上高中后,那些男人稍微对我示好,我就非常开心,妈妈因为你,被人强暴过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呵呵,因为她不会告诉你,就在咱们的家里,你们结婚时的那张床上,张德,别说你是卧底了,就算你告诉我,你是上天安排来维护和平的菩萨,我也不会原谅你!” 朱硕节节后退,额头青筋凸起,可见有些事,他是真的不知情。 程七微微蹙眉,还有这事呢?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强暴,确实有点太残忍了,这张晓溪心里到底还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怎么?很愤怒啊?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是你得罪的人,而我,本来挺好的一个家庭,都因为你,什么都没了,不能生育,命也不长,张德,你明白其中的意义吗?人活着,没有了目标,没有了希望,等同于行尸走肉,现在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就是那一点点快乐!” 望着既没哭,也没笑的女儿,朱硕不知道该怎么办,放低音量:“你要快乐,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 张晓溪皮笑肉不笑:“别的方式?你告诉我,什么方式?是你这票干完后回家团聚?还是像别的女人那样,嫁个白马王子?亦或者找一份好的工作?我嫁人干什么?找工作干什么?我只有十多年可以活了!” 朱硕仰头,抹了一把老泪,吸吸鼻子,抬眉命令:“我不管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立刻给我过来!” “我说了,现在这种生活,能带给我快乐!你认为的那个乖女儿张晓溪,早就死了!” “知道今天是在干什么吗?” “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女人无所谓的摇摇手枪。 朱硕狠狠闭目,点头道:“如果你执意要自寻死路,我今天就成拳你!”说完憎恨的掏枪。 “朱哥,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朱哥,有话我们好好说!” 四五个人蜂拥而上,抱住要扣扳机的男人,那可不是别人,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松开,今天我非打死她不可,就当从来都没生过!放开!” 朱硕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麻子见状,过去拉住失望透顶的张晓溪,劝道:“你还好吧?” 张晓溪不知道这一刻该哭还是该笑,哭吧,为这种人不值得,笑吧,又笑不出来,来时还信誓旦旦的说,对方再怎么样也会念在父女一场,不会为难大伙,原来她和他,已经到了连最后一丝丝的感情都没了,尴尬的看向程七:“七姐,我高估自己了!” “没事!”程七摇头,反正她做足了后路,这里行不通,那么就进行下一场,见朱硕已经将枪指向了张晓溪的脑门,二话不说,阴郁的抬起武器:“朱老,有道是虎毒不食子!” “你他妈给我闭嘴,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混蛋,她才会变成这样,就当白生了一场!”一咬牙,食指大力的按下。 ‘砰!’ 枪声刺耳的响起,程七眼明手快,一把推开了张晓溪,怒吼道:“给我打!” 邱浩宇这里,早已等得不耐烦,随着阵阵枪声,立刻起身对准前方那至今没回过头的六人嘣去。 ‘砰砰砰!’ “该死的,后面有人!” 敌人开始纷纷调转矛头,对着突如其来的几个人猛打。 莎莎见左侧那边也已经开战了,将腰间事先准备好的索钩抽出,对准树杈抛去,揪住绳索,脚尖一掠,整个人荡在了空中,夹住一米长的枪支对准远处密密麻麻的人群快速扫射。 “一会你们去那边,你们两个……”还在分工的某男只感觉眼前一道身影漂亮地划过,后是接二连三的惨叫声,顺着手下们惊呆的目光看去,同样当场石化。 ‘砰砰砰!’ “啊……呕……唔!” 基本算得上一颗子弹一个人头,颗颗正中脑门,不管角度如何偏斜,还真他妈能给她打中。 邱浩宇都忘记支援了,垂下手,望着女孩边荡向前方边开枪,这……真的假的?电视里才有的画面吧?短短一分钟,倒下了三十人有余,邱浩宇此时此刻才心有余悸的想,好在女孩不知道是他杀了她的孩子,否则…… 越想,越后怕,这还是人吗?都不需要瞄准吗? 莎莎荡到了一颗大树上,调整枪支的角度,认真的对着还在前来的人们,眸子无温度的眯起,再次一阵扫射。 邱浩宇等人就这么跟在其后,刚看到猎物要打时,对方已经倒下,阿聪揉揉脸颊:“她一个人就能解决,还叫我们来干什么?” “你傻啊?她顾得了另一边吗?只是枪法比较神,不代表她就能抗得住前后夹击!” “啧啧啧,我这辈子算是长见识了,你们说飞云帮这么个小帮会,怎么能留住这种神人的?” “太牛了,你们看,真的每一个都是脑门开洞,不偏不倚,是怎么做到的?” “浩哥,其实吧,既然她喜欢你,那你就娶了她好了,绝对不吃亏!” “是啊,可惜她看上的不是我!” 明明是危机重重的情况下,大伙却挤在一起闲聊,知道的是厮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在拍电影呢。 邱浩宇抿唇,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太出乎意料了,想起刚才说什么要她别拖后腿的话,丢人!人家不说那是谦虚,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千真万确! 跟着走了半天,干脆都坐下来抽烟,给她一人表演就好了,阿聪摇头道:“丢人啊,咱们一群男人,输给一个女人,这事最好不要传出去!” 殊不知危险正在降临,前有狼,后必然有虎,三名男子踩踏着自家兄弟的尸体怨毒的瞪向那群人,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抽烟?慢慢举起枪,一人对准一个。 莎莎洞悉到什么,扭头看向树后的三个枪眼,小八怎么这么不谨慎?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打出一发。 邱浩宇正要翻身,避免子弹打中要害,‘呲啦’一声,两颗子弹空中相撞,身边也已经倒下两名兄弟,咬牙恼火的滚向远处,看清那三人后,眸中嗜血乍现,‘砰砰砰’连着三发子弹,虽不及女人的精准,但可以肯定敌人的心脏已经爆裂。 “唔!” 三人捂住胸口,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莎莎手臂一麻,可恶,中弹了,顾不得查看,继续在前方开路。 “麻子,怎么样了?卢冰,你去那边,万不可让朱硕跑了!”程七拉起倒下的麻子,模到的是满手的鲜红,沉痛的追问:“怎么样了?” 麻子捂住冒血的侧腰:“没中要害!”擦擦汗珠,翻身继续拼搏。 原本寂寥的山谷,刹那间烽烟滚滚,鸟兽惊得四下逃窜,仿佛死亡之神正立于高空,随时准备收走那些贪婪的魂魄。 卢冰拉下东方铭和小兰,好似都在同一时间察觉了不对劲,小兰第一个道:“外面也有枪声,我可以确定,外面有枪声!” 程七早就听到了:“是莎莎,除了她,谁的枪有本事响这么久?而且她好像还找了救兵,我就怕她报警了!”这傻丫头,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她虽然年龄不成熟,可您不要真把她当孩子,我相信她!”东方铭边说边起身对准对面巨石打去一枪,再次蹲下。 这些人果然不简单,打了这么久,才倒下三两个,而他们这边已经死了不下五人了,若不是冯叔和刘义封住了谷口,恐怕人早带着货逃走了,七姐这次太过轻敌,好在莎莎堵在了外面,否则大伙真要到阎王殿报道了。 不是程七胡思乱想,主要是那丫头从哪里搬来的救兵?她可不觉得她有其他朋友,当然,只要不是邱浩宇,哪怕骆炎行她都可以接受,肯定是骆炎行知道有危险,所以带人来了,要么便是曲肄安排的人。 “朱哥,不好了,外面好像打起来了!” “他们还有后手!” 没等朱硕发狂,一个浑身鲜血的男人躲过了门口雨点般的子弹,倒在了朱硕的怀里:“外面……外面来了个……疯子,五十多人,个个正中脑门,疯子……疯子……”语毕,闭目倒了下去。 “朱哥,外面已经全部失手了,突然来了好多高手……他们已经来了!”男人放下手机,木讷的望着门口冲进来的十来人,为首的居然还是个女人,眼看着对方对准的是自己的手机,二话不说,直接扔掉。 果然,下一秒,抛向空中的手机还没落地便四分五裂。 莎莎左臂已经被鲜血染红,顾不得其他,见一平头男人在掏手机,姐姐说过,这是要搬救兵,道上的人无所谓,但警察,决不允许,所以想都不想,隐在石堆后,残忍的打去。 ‘砰!’ 朱硕手掌一麻,子弹愣是从掌心穿透,将唯一的通讯器打爆。 刚才扔了手机的男人心想,好在他聪明,否则这手别想要了,疯子,果真是个变态,要知道此刻朱哥可是被大伙保护在正中呢,这他妈都能打到?要是脑门的话…… 邱浩宇没分心去看莎莎,而是厉声道:“朱硕,你已经被团团包围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识相的放下武器,否则你也看到了,十分钟,你外面的一百二十多人已经失手,而且你确定要继续吗?” 朱硕整个人都陷入了惶恐状态,邱浩宇?他怎么在这里?这批货是龙虎会的?这是一项重大的收获,早就对这个帮会诸多不满了,他才不管什么有国家撑腰,一旦有机会,断然不能留,哈!龙虎会买卖毒品,这一消息令他激动得浑身都开始颤抖,立马将枪扔了出去,举起双手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邱浩宇,怪不得这程七会如此嚣张,确实有嚣张的本钱!” “放你妈的屁,这事跟他毫无关系!”程七蹙眉,先不说莎莎真找了邱浩宇,这邱浩宇是白痴吗?就算你来帮忙了,也不能现身吧?这不是给对方抓把柄吗?回头骆炎行找他算账也就算了,问题事最后会追究到曲肄,边举着抢前进边道冷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但是我也没到敢往骆二爷脸上抹黑的地步,不管你信不信,这事与龙虎会毫无关系!”这解释怎么跟此地无银一样? “呵呵!” 果然,男人并不相信。 邱浩宇这才明白过来,果然他还是只适合待在密室:“程七,希望今天这事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这事我们本来就没想再追究,我看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吧?”程七嗤笑,不是心虚,怎么莎莎一叫就跑来了? 某男窘迫:“okok,我心虚,我心里不安,这样总行了吧?” 朱硕越听越后悔,早知道就不扔枪了,不是龙虎会?不,一定是龙虎会在买卖毒品,骆炎行本就不是中国国籍了,在国内贩卖毒品,那就是在祸害国内同胞,这一消息放出去,他想,中国再无他踏足之地,退休之前能扳倒龙虎会,这个荣誉,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 程七知道朱硕已经半信半疑了,待手下们将余下的二十多人控制住后,面无表情的抽搐一达子资料和照片扔了过去:“不管我们有谁相助,事实证明你们败了,朱老,请你好好看看这些东西,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很识趣的人,今天杀了你,将来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但换个方位去想就不一样了,如果你回去说证据没有,那么这事便与我们无关,谁叫你们警方那么相信法律呢?怎么样?” 男人没有去捡那些照片,程七能查出这些并不奇怪,失望的冲张晓溪摇摇头,后讥笑:“就算今天我放了你,你觉得你今后的日子还会好过?黑吃黑,名声不想要了?当然,我不是说我会继续弄你!”显然对方的威胁很受用。 看来这事确实和龙虎会无关,即便邱浩宇不出来,程七拿出这些照片就足够让他收手了,无需画蛇添足。 “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了,朱老,你是个明白人,拿来吧!”伸手摇摇。 朱硕不甘愿的将货物扔了过去:“搞这么多事,无非就是想消磨我的意志,让我觉得输得心服口服罢了!” “我也不想流血,问题是你确实是个不服输的人!”程七看看烈日,后拍拍双手,看向死去的几个弟兄,还有那些身负重伤的,连莎莎都中枪了,心一阵抽搐,沙哑道:“带上他们,撤了!” ------题外话------ 莎莎就是脑子不好,要是不残疾,邱浩宇根本配不上她。 第061章 装瞎子? 翌日,女人拉着简便的行李箱站在了骆家大门外,等待期间,仔细翻看着地图,不看不知道,想不到这梵蒂冈小国还大有名头,世界第一大教堂驻扎地,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小王国还位居意大利首都罗马市旁边,意大利老大怎么受得了? 想那台湾,离大陆多远?都想着法的收服,怎就容忍其在国中央另建一国? 不就是天主教的主基地么?骆炎行懂意大利语么?她不懂,自然希望他也不懂,好办事嘛。浪客中文网 天下最大的教堂呢,那得多壮观?吞吞口水,有生之年能去这种地方,死而无憾了,没办法,一辈子没出过远门,能不像打了鸡血似地么。 “大哥,真不让我们跟去吗?” “这样不好吧?” 韩煜与邱浩宇慌乱的追问,太危险了,即便程七不对他出手,可难免有心人起歹心,而且大哥从来都没独自一人出走过,他知道怎么回来吗? 骆炎行越听,脸色越黑,下车道:“都下去,对外就说我偶感风寒,要静养一段时日!”不容拒绝的命令,甚至将耳钉,耳塞,一系列辅助全部摘除,拿出一条配套黑色西服的遮阳眼罩戴好,这才有了胆量小步走向女人。 “你……你搞什么?”戴那玩意,还看得见吗? 男人抿紧薄唇,不耐道:“昨夜眼睛受到了强光刺激,医生说最少不要见光,即便摘除,此刻也什么都看不见,差不多几天就能好!那么程帮主,我们怎么走?”张开双手,他此刻可是一身轻,除了证件和钱,什么都没有。 邱浩宇拿过一行李包塞给了程七,附耳警告道:“少耍花样,否则要你好看!” “且!”程七白了一眼:“放心,我还不敢得罪未来的顶头上司,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到了那边,我会给他买张当地卡……” “不用,大哥的手机是全球通用!”邱浩宇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某女,没见识。 全球通用?这可怎么办?无论如何,必须得用骆炎行的号码,那样罗首长才会相信,算了,这个问题,到时候再说,将背包背好,拉着行李箱外带牵着男人的手:“跟好我的脚步!”怎么会伤到眼睛呢?分明就是故意加重她的工作量好不好? 她才不信他看不见,当然,戴着眼罩的情况下,确实看不见。 骆炎行被握住手掌那一刻,内心掀起了狂澜,有狂喜,紧张,担忧,自从失明后,头一次远离手下们,这个旅程,他真的走得完吗?中途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故?种种不自信的思绪依旧抵不过要远离牢笼的喜悦。 待那车子扬尘而去后,韩煜才道:“能行吗?” “随他去吧!”邱浩宇含糊不明的点头,大哥此刻一定很激动吧?他懂他,就仿佛一只天天住在牢笼的鸟儿一样,终日望着外面五彩斑斓的世界,却无法自由翻飞,终于有一天可以翱翔,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心情。 希望这个程七可以真的给你带来快乐,隐约中已经可以断定,大哥爱上这个女人了,爱到了无法自拔,爱到了没理由的选择相信,爱到了愿意跟她走的地步。 那么程七呢?她爱大哥吗?不过天底下有几个女人不爱大哥的? 车子内,骆炎行大爷一样环胸闭目养神,程七边开车边叽叽喳喳的讲解:“你知道吗?梵蒂冈是离上帝最近的天堂,我想耶稣的魂魄一定在里面,而且那边可有意思了,当政的居然是教皇,有多少基督教的信徒一辈子都没去过耶稣的老家呢,咱们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全然忘了旁边的男人别说梵蒂冈了,任何别人不能去的地方,只要他开开尊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可惜,我现在看不见!” 程七心想,我看到就行了,你看不到最好,还是安慰道:“我又不是没面对过你看不见的日子,你放心,会让你身临其境的,有我在,不用担心!”莫非真看不见?哎,看来得多带几瓶水了。 骆炎行失笑,最终点点头,是啊,她又不是没面对过:“现在到哪里了?” “快到机场了,咱们这里可是有直达客机,机票我已经买好了,骆二爷,你得相信我的办事能力,那边我酒店都订好了,就等着享清福吧!”压力山大啊,这跟带着一个瞎子有什么区别?非好好玩两天再……偷瞄了一下男人的服装,没猜错的话,应该藏在了内衣口袋里,哼哼,小样,过不了多久,就到姐姐手里了。 飞机头等舱内,程七恣意的翘起二郎腿,左顾右盼,这就是飞机呢,小时候常常望着那些穿梭云层中的小东西自眼前一点一点的划过,拖出长长的尾巴,总是在想,里面的人都是要去往哪里?各种羡慕嫉妒恨,此刻说不振奋是假。 骆炎行察觉到女人一系列细微动作,第一次?那么待会倒有好戏看了。 “那那那那个男人,好好看,只是为什么一直蒙着眼睛?” “我也纳闷呢!” 程七见空姐们跟饿狼见到猎物一样猛盯着男人瞧,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心里极为压抑,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恶狠狠的冲男人甩了个大白眼,咋就没人盯着她看呢?不自觉月兑口而出:“一群花痴!” 骆炎行挑眉,四个字,仿佛陈年老醋被打翻,故意好心情的冲空姐们道:“你们说这个啊!”指指眼罩:“最近有点眼疾,还在治疗阶段!” 程七见男人还如此不厌其烦的解释,笑得跟烧包一样,不过那几个空姐长得还真不错,男人,这就是男人,抵不住空姐的制服诱惑,每次一谈起空姐,身边的男人个个都垂涎欲滴,想不到这龙虎会龙头也不过是个俗人罢了。 “要不要留个电话?”程七轻声问。 骆炎行裂开了唇,满口皓齿一览无遗,可见此刻有多愉悦了:“这个可以有!”垂头抽出金笔,拿过坐背上的纸张作势要写下号码。 这个混蛋,她一帮之主来给他当苦力,居然还来唱反调,冷冷道:“那你跟她们去就好了,跟我干嘛?”瞪了一眼,看向窗外,滑行这么久,怎么还不飞?忽然双手抓住了两边扶手,速度变得越来快,就在机身腾空那一瞬间,紧闭双目,感觉到一只大手覆盖住了自己手背,依旧紧咬牙关。 骆炎行想到过女人会过度紧张,只是没想到这般害怕,倾身将其搂入怀中,安慰道:“不要怕,飞机都这样,待会就没事了!”见女人偏开头,只能率先投降,唇瓣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其耳坠,蛊惑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 “你神经病?说什么鬼话?”一把推开,整理整理衣服,飞机都这样吗?还以为刚才要发生事故呢,调整好姿势后,才郁闷的皱眉,怎么无缘无故说这种话?最美……明明就很丑好不好?以前她也觉得自己挺漂亮的,随着所有人都否决后,她不得不相信,其实相貌平平。 伸手开始猛烈的扇风,怎么突然这么热?千万不要相信那二孙子的鬼话,不过是想飞云帮以后效忠他罢了,一定是这样的,男人也没再多话,一副正在准备安眠的模样,直到飞机冲上云霄,一开始还有些赏心悦目,当连续十分钟都是白茫茫云海后,也失去了兴致,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恰好头等舱无外人,空姐们也不知去向,小声说道:“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就带你去找我师伯了,用不了一会,他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师伯?” 说起师伯,程七顿时自豪的夸赞道:“我以前是有个师傅的,不过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但他有个师弟,也就是我师伯,精通医理,任何疑难杂症到了他那里,都不成问题,以前就开跌打馆的,不过由于西药越来越广泛,还有西医院越来越多,他被迫关门大吉,回乡种田去了!” “江湖郎中?”骆炎行不以为意。 “你别小瞧他,可厉害了,只是遇不到伯乐而已,当时太穷了,一辈子就失手过一次,那一次后,他就一蹶不振了,癌症知道吧?我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有个癌症患者,人人都道他活不过三年,可我这师伯一出手,我离开那天,那人还活着呢,十年啊,跟没事人一样!”而她也很久没见过师伯了,基本没事她不会去看他,从小那老头就不喜欢她:“说真的,我很想他!”一句话,说得极为无力。 “想他就去看他!” 程七摇摇头:“他不会见我的!” 骆炎行闻出了其中的无奈:“为何?” “因为……导致他萎靡的人就是我,在我心里,师傅是武林第一高手,他就是绝世神医,遇到身患绝症的人,我当然要介绍给他,是个糖尿病患者,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疾病,当时师伯对那种病症也不太了解,但他依旧很小心翼翼,而我……我……只是让她喝了一瓶糖精水,她就昏倒了,昏倒时撞到了利器上,大腿一直流血,一直流,怎么止都止不住,师伯折腾了一个晚上,用尽了所有方法,都没能止血,后来不得不送到西医院,本来那个女孩至少还可以活个二三十年的,救是救过来了,整条右腿都被截掉了!”并没为女孩哀伤,而是师伯,都是她害了他。 “后来呢?” 女人搓搓脸颊,苦涩道:“后来女孩的家人把师伯告上了法庭,和你想的一样,说他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加上真没营业执照,赔得倾家荡产,虽然后来师伯又开起了家正当的医馆,就再也站不住脚了,女孩的家人隔三差五的过去骂他,从那以后,师伯也就没理过我了,也没骂过我,师傅死了后,他就回乡下去了,其实师伯是个好人,为了治病救人,每个月都会出去一个星期,进山挖药,走遍了大江南北,因此耽误了成家,到现在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快六十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老伴!” 肯定没有,一穷二白,谁嫁给他啊? 骆炎行所有的轻蔑一扫而空,笑道:“华佗再世也不过如此!”先不管医术如何,为了悬壶济世,可以终身孤独,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种人存在。 “长大后,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想将莎莎带过去,不过我想他本事再大,也不过是个凡人,莎莎是天生残疾,华佗也无回春之力!”说完就惊愕的看向男人,她怎么把这事给透露了,焦急道:“你可管好自己的嘴!” 男人虽惊讶,也没太大反应:“你说莎莎残疾?哪里残疾?”听浩宇说,那丫头可神得很,无人可媲美,以一敌百,龙虎会恐怕都找不出一个能和她拼枪术的能人来,这种人,怎么可能残疾? 程七长叹:“你们是不是觉得她和正常人差不多?能说会道?其实她的智商只在十岁不到,想法简单,记忆力差,也就枪法过得去,起先我也觉得她和正常人差不多,可让她写字后,我相信她只是个孩子,现在连名字都不会写!” “怪不得那次那么生气!”居然还有这事,如此说来,浩宇算是咎由自取,一直不明白这女人为何老跟他针锋相对,现在茅塞顿开,再次覆盖住那微凉小手:“对不起!” “呵呵,你是说那件事啊?都过去了,没什么,而且我又不是受害人,好在莎莎想法简单,现在能说能笑,早忘了!” 居然跟她道歉,今天是怎么了?一直献殷勤,该不会察觉到什么了吧?所以才讨好她?试图激起她的同情心?撇了一眼紧握住自己的大手,连手都这么好看,反正就相处几天而已,假的也好,随性所欲吧! 骆炎行继续仰头养精蓄锐,拇指有规律的摩擦着女孩的柔荑,有些事情,已经很明显,但这个女人太口是心非,需一步一步来,为了近一步证实,变本加厉,不容拒绝的十指交叉。 程七干咳了两声,没有反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牵手而已,牵手呢,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该有多好? 两个人都没多问,各怀心思,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牵在了一起,下飞机时都难舍难分,女人想挣月兑,男人便以看不到路而拒绝,跟黏了胶水一样,出机场,打车,放行礼,一同坐后排,一路不知被多人当猴子参观,就是死都不分离。 某女口干舌燥的擦擦汗水:“我说老兄,这里不用你看路吧?” 骆炎行冷笑一声,撇开头懒懒道:“我怎么知道程帮主会不会伺机报复?人生地不熟,我上哪里去找你?” 那也不用在车里还手牵手吧?丢人死了,奈何力不如人,算了,牵就牵吧,反正又没人认识他们,抛开烦恼后,望着车窗外惊呼道:“好多古式建筑,你看……算了,我跟你说,外面全是外国人,还有好多黑人,好多外国帅哥……” 男人做了个深呼吸,闭口不言。 到了酒店,程七才摆月兑那狗皮膏药,到底是开一间还是两间?两间,下手不方便,伸出一根手指,拿过房卡,苦笑道:“生意太火爆,就一间了,你放心,我不会打搅到你的!” 骆炎行面带为难,但手已伸出:“无所谓!” “两张床,你睡那边,我睡这边,明天咱们就去圣彼得教堂,我先归放行礼,你去洗澡吧!”将行李箱内的衣物全数取出,眼珠子贼嘻嘻的盯着正在月兑衣的某人瞧,对对对,外套就放那里,做得太棒了,可您也不能月兑得只剩一条裤衩子吧?没节操。 “你不带我去?”声音略显失望,怎么就两张床呢? 程七满脑子都是印章,电话卡,乖乖的上前牵着男人的手,还为其放好温水,这才一本正经的退出,顺带拉好房门,表情立马转换为阴狠,以为说点好听的,拉拉手就原谅他?开什么国际玩笑,不想着搞他个半身不遂就不错了。 面无表情的来到衣物旁,拿起西装胡乱翻看,不放过任何一个口袋,还真在内兜里找出了那枚望眼欲穿的印章,就是它……二十亿,找到了窝藏地点,那么接下来就好办,现在还不能拿,她得想个办法让龙虎会的人联系不到骆炎行,还不会起疑,丁点差池都不能有。 以免打草惊蛇,快速塞回,恢复原样,继续回到行李箱前,不自觉就抬起了左手,掌心仿佛还存留着对方的温度,这就好像是一种讽刺,每次都是打一巴掌再给颗糖,而这次这一巴掌,真的太痛了。 因两亿,失去二十亿,还得应付那个陈永平,有你后悔的时候。 异国的夜,都仿佛与中国不一样,坐在落地窗前,两人互相说着小时候的事,聊得格外投机,望着窗外的霓虹闪烁,女人不由感叹:“国外就是国外,有没有感觉心旷神怡?”怎么又忘了男人看不见了?解说道:“现在我们住在十五楼,几乎小半个梵蒂冈尽收眼底,建筑非常漂亮,而且我发现这边的空气并没受到污染,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星星,密密麻麻的,闪闪发亮!” 骆炎行闻言仰起头,屋子内一片漆黑,也扯掉了眼罩,恢复了本我,脑中开始刻画起女人所说的美景,可他知道,盲人心底的世界,是抽象的,可依旧仿佛看到了漫天的辰星,至于繁华都市,实在幻想不出,比起女人所谓的美景,两个人这般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突然想起,认识这么久,都没认认真真的接过吻,手已付出了行动,指尖再次接触到那张熟悉的小脸,边靠近边沙哑道:“可以吗?” 程七当然知道对方在说什么,透过月光,看清了男人清澈的眼底倒影着自己,如此暧昧的场景,真有点不想拒绝,很快,这个人便会从她的世界消失,心里竟然莫名的伤感,就在那感性的唇瓣要吻到时,自嘲的笑道:“是我们太奔放了吗?这种事随随便便都能做!”不是只有情人间才会上床,才会接吻吗? 而他们什么都做了,却连对方的心意都不知道,不久后还要各奔东西。 骆炎行惩罚性的捏了捏女人的小脸:“想什么呢?当然不能随随便便!” “可是我……唔!”明明不是第一次,也做过更过分的事,居然也会手足无措,浑身发软,莫非这就是爱而无情? ------题外话------ 大家放心啦,‘黑帮先生,分居吧’要等这文完结了才能更新的,毕竟是男主儿子的故事,一起写肯定不行,容易乱套。 新文还算重要吧,程七不就只有骆云海一个儿子的,还有个女儿哦,下个文会写到,啧啧啧,那叫一个娇生惯养,泼辣劲儿,老来得女,骆炎行和程七都把她宠到天上去了,导致最后无法无天,心肝宝贝都是被宠坏的,完全不把程七和骆炎行放在眼里。 机缘巧合,下个文的女主夏梦璐的哥哥恰好是这大小姐的老公。 第062章 独自回国 男人极为温柔的浅尝着香甜小嘴儿,深怕弄痛对方一样,双手轻轻捧着女人的头颅,差不多后才探出舌尖顶入了那芳香之地,难得掌控主动权,他要让她喜欢上这种感觉,所以格外小心,不轻不重的舌忝舐过每一颗贝齿,引导着丁香小舌共舞,可原始的**已经不满这种细水长流,内心渴望着更狂野更热烈的东西。 平稳的呼吸,逐渐粗重,程七也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男人的后颈,要放纵就放纵得彻底,而男人却没有进一步的意思,只能主动伸手去扯那条浴巾。 “不行!”关键时刻,男人按住了女人的手,偏开头愁眉不展。 程七自然没理由再强来,这方面基本都是女人在拒绝,如果是男人,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责任心,必须到婚后,第二种……噗哧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好了,疯够了没?睡吧,明天还有得忙!”无所谓的笑着爬上床,就说吧,分明就是别有所图,动真格的就不愿意了吧? 自己几斤几两自己都不清楚,也就白活了,还最美的,亏他说得出来,可他到底图什么?仅仅是为了让飞云帮为龙虎会效劳?至于开始牺牲色相?把她程七当什么了? 骆炎行挑挑眉头,起身光着膀子平躺向床铺,眉头始终深锁,仿佛碰到了某种无法解开的心结。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各怀心思,却无一人肯说明道破。 “程七?程七?都几点了还睡?快点起来,听话!” “再睡会!”女人哀怨的翻了个身,怎么感觉才刚睡着?困死了。 骆炎行哭笑不得,继续摇晃:“不是还要去圣彼得教堂吗?不去了?” 程七耷拉着眼皮坐起,意志迷茫,但看到男人已经梳洗过,且还穿戴整齐,神采奕奕,多少还是来了点精神,刚要下床,发现并没拉窗帘的玻璃窗外,暗黑昏沉,月儿高挂,体内的小宇宙彻底爆发,拿过手机后,更是怒火中烧:“骆炎行,你他妈有病啊?才两点,你不睡我还困呢!”可恶,扰人清梦,畜生,暗骂了几句,翻身抱过枕头继续会周公。 某男尴尬的看看窗外,不是吧?才两点?明明是睡到自然醒的,白洗脸刷牙了,只能月兑掉西装,继续躺了过去,环胸闭目浅眠。 不知过了多久,某女正梦到自己长了一对翅膀,噗哧噗哧的遨游九天呢,突然一颗导弹飞来…… “程七……程七……快起来,否则来不及了!” 导弹呲牙咧嘴的大喊‘程七,你来不及了!’ 猛地睁开眼,还好,只是一场梦。 “程七,你醒了?给你三分钟,梳洗完,立马出发!” 某女这次聪明了,看向窗外,我的娘啊,还要不要让人活了?再看看时间,三点,要不要这么坑爹?不就是旅游吗?这男人犯得着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拍拍脑门翻身继续沉睡:“大哥,才三点,麻烦你不要再来吵我了!” 骆炎行长叹一声,继续躺回,这就是看不见的悲哀,这女人越来越不像话了,大呼小叫的,他一定得想个法子镇住她才行。 “程七……程七……” 正主那叫一个气,我不叫程七,我不叫程七,可对方摇的就是她,迫于无赖,干脆起身将男人按倒在床,后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大腿一勾,紧紧压制着男人:“才四点半,现在你不要再叫我名字,我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去,否则明天直接回家!” 遇到这种威胁,男人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唇角反而扬起一个完美弧度,顺理成章的将美人搂在怀,感受那小脑袋正枕在自己肩窝,一阵暖流滑入心间,两张床也有两张床的办法。 “卖糕的,不愧是第一大教堂,好高,骆炎行,你现在幻想一下,我们正站在教堂前方广场,烈日照得地板都泛着白光,四周人流拥挤,而我们就站在正中央,是不是很棒?”摇摇抓着的大手。 骆炎行享受的闭目望天,呼吸了一口异国的空气,点头道:“很棒!” “走,咱们也排队去!”收起地图,站到了一条长龙后,不就是进教堂参观吗?至于排这么长?乖乖,这得好几个小时吧? 女人一路土包子进城,惊呼不断,男人也彻底放开,方可匹配,并没穿外套出来,只是一件洁白衬衣,牛仔裤,衣角露外,失去了平日不苟言笑的严肃,倒是像刚步入社会的青年,左手揣兜,右手与女人十指紧扣,仿佛一对无法分割的恋人。 “好羡慕她啊!” “是啊,这男人长得真高,身材好棒!” 程七虽听不懂,但能理解的话,是该自豪,还是自我反省?她和他在一起,凭什么就是她占便宜? 骆炎行秉着没人认识,越来越放肆,松开了女孩,直接搂过其的肩膀,将半个身子都挂了上去,得意道:“认识我,你应该感到无上荣幸,以后不许再大呼小叫!” “哼!”荣幸?是啊,荣幸,差点就死无全尸,太荣幸了。 自恋狂。 不就是给他换了一套衣服吗?咋还真轻浮起来了?当然,那自大狂妄的表情确实能令少女为之疯狂,可惜她不是少女:“你上大学那会,该不会就这德行吧?” “嗯?当然不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没这么随性过了,程七,为什么我在你面前就变得不正常了呢?”自认为是个不爱开玩笑,不爱口出狂言,更不爱嬉皮笑脸的人,就连妹妹都无法给他这种感觉,只有程七,忍不住想逗她,气她,说一些不可思议的话,这就是爱情吧! 程七恨不得一脚将男人给踢出太阳系,这么多人,他不觉得丢人?每个人都一副‘这两人,狗皮膏药投胎吗?’,挣月兑不过,看来得来点狠的了,捏紧拳头,对准了男人的腋窝。 骆炎行鄙夷道:“你确定要这么做?信不信我待会大喊‘别打了,我发誓,回去一定给你上’?你敢打我就敢喊,反正我又看不见!”满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女人汗颜,咬牙月复诽了几句,才面带微笑的继续排队,算你狠。 可恶,这二孙子,越来越坏了。 看过了最大的耶稣,丘比特等一系列圣像,站在教堂最高峰目睹了半个罗马风光后,已是夜间七点多,两人手拉人走过了大半个梵蒂冈,见证了一千多年前的名胜古迹,吃过了街边最独特的美味,直到筋疲力尽后才回到酒店,某女拿出男人手里的电话卡:“我的手机可没你那功能,你给邱浩宇打个电话吧,我们暂时先用这个卡,算了,我来打!”抢过男人的手机,拨通了名为表弟的号码:“喂,我们已经在梵蒂冈了……一切都好……嗯……等等,我的手机卡没带来,现在的卡又打不通他的,所以我们暂时只能换这边的卡,我可不想把他弄丢了你们找我算账……恩……没事了,一会我发短信给你!” 骆炎行拿着遥控器,调到了国际新闻台,对此,漠不关心,算是对程七放下了所有戒心。 女人看着一串号码,将其中一个数字变换,后发出,再将新卡装入:“我给你设置好了,按一号键直接就能拨通我的电话,这是避免走失的,你的手机已经无法拨打电话了,所以明天一定要跟紧我知道吗?” “你还真把我当三岁小孩了?”男人翻了个白眼,忽然转头,乐道:“今天是我这一生中最开心的一天,回头重重有赏!” 能赏二十亿吗?能放弃合并吗? 一生中最开心的一天,明天就让你开心个够。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再次出现在了昨夜来过的夜市口,望着一个胡同,女人挎着包包兴奋的指着一处惊喜道:“天啊,这里居然有煎饼果子,骆炎行,我们有口福了,你先在这里等我两分钟,不许走开,我去买早餐!” 骆炎行不耐烦的靠向墙壁:“快去快回!”煎饼果子而已,有什么好吃的?当然,她喜欢就好。 程七边疾步往前跑边大声道:“大娘,看您的样子是华人吧?给我来两个!”而四周此刻虽有着几个路人,但所谓的煎饼果子摊位根本不复存在,最后看了眼站在胡同口的男人,骆炎行,对不起,飞云帮永远都只能是飞云帮,永远! 戴着眼罩的男人百无聊赖的抓抓头发,晨阳下,出众的容貌光彩夺目,无人能及,嘴角挂着淡笑,如此看来,他还真是相信她,下定决心,掉头走进了人群,不是过几天眼睛就会好吗?等他反应过来后,肯定是找人带路到警局,当然,她相信那一刻已经将货拿到手了,争分夺秒的赶往机场,为什么心里总有种心虚的错觉? 她心虚什么?他要不先害她,她会这么做吗?他不把她逼上绝路,会打那批货的主意吗?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骆炎行这边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察觉到不对劲,大喊道:“程七?程七?”人呢? 伸手模向衣兜,才发现钱包,甚至连那手表都没带出来,此刻算得上身无分文,更无法与外界沟通,俄语法语英语,就连阿拉伯语都精通,唯独这拉丁语,意大利语没多研究。 “程七……” 难道走失了?还是……故意?这该死的女人,刚想走出胡同,又唯恐真是前者,只好找了个台阶落座,他想……她应该不会,这对她无任何好处。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无力的掏出香烟点燃,印章,呵呵,是拿着印章去提货了?确实像她的性格。 二十万把机枪,能把他打醒也不错,将当报答曾经的恩惠,报答那一刀,最起码往后心安理得。 撤掉眼罩扔到了地上,比起昨日,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眯眼吸食了一口烟雾,后缓缓吐出,一天,居然就一天,多一天都受不了吗? 傻子,抱住他,可比抱住那一堆机枪要划算得多,在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后,竟然依旧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或许一会就会回来,兴奋的喊道‘骆炎行,我自己走丢了,不好意思’亦或者冷漠的跟他说‘骆炎行,这批货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对不起!’ 最不济的也是‘骆炎行,把那钱还给我,咱们既往不咎,帮会不能合并……’ 不管是什么,他都可以原谅她。 已经成功抵达f市的程七翻身上车,命令道:“都处理好了吗?”快速将车倒出车库。 “七姐,买家已经正在赶来,还找了个变声演员,一切准备妥当!” 某女挑眉夸赞道:“我真是越来越小看你们了,不错,准备一下,今晚行动!”挂断手机后,立马苦下了脸,也不知道那男人现在怎么样了,龙虎会至今都没消息,恐怕他还在找她吧?一个大男人,就算看不见,也不至于走丢,随便拉个警察就能吃喝管饱了。 事后一定会恨死她吧?恨就恨吧,比起兄弟们被龙虎会高层欺压,儿女情长算不了什么,真以为龙虎会的人会善待他们?想都不可能,当初没搞邱浩宇还好点,事已至此,这真的是唯一的出路了。 别墅内,大伙早已聚齐,女人进屋后拿出手机卡道:“这是骆炎行的手机卡,这是印章,受伤的也别闲着,你们负责开车,车都租好了吗?” “二十辆卡车,租好了,乔华会在金溪路的渡口等我们,直接开那里去就好,这条线路不会有人盘查,而且罗首长知道我们提货,肯定会想办法让我们出市区,乔华说,我们可以直接坐他的船走!”东方铭笑容满面,所有的后路都想好了。 程七万分欣慰:“麻子呢?怎么没见她?” 卢冰看看手表:“不知道,一大早就说出去走走,结果到现在都没回来,手机也关机,没事的,可能没电了,或许是要走了,所以去了一些值得回忆的地方,到了码头再等她!” “那好,分头行动,你们记住,稍不注意都足以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后看向那个生人:“卢冰,你待在这里,先不要开机,等我给你发短信了,你再开机,罗首长肯定会在那时打来,你就让他按照吩咐说吧!”头也不回的率领着全帮人员离开了别墅。 莎莎捂着手臂紧随其后,永远都不回来了吗?要去给小八打声招呼吗?似乎没这个必要了,一想到那个杀了宝宝的凶手,心就被揪得紧紧的,脑海里全是不能见他的念头,否则下一个宝宝也会消失。 梵蒂冈,黑夜早已拉开序幕,男人还静静等候着,大手若有似无的转动着手机,终于按下了一号键,得到的却是一阵盲音,自嘲的嗤笑,掏出香烟,发现空空如也,只能烦闷的揉成一团大力抛出。 不远处,四个壮汉正以观察猎物的目光打量,见那脚边堆满了烟蒂,一男人邪佞的笑着掏出一支香烟上前,以英文道:“给!” 骆炎行确实急需要这种精神粮食,烟,是男人寂寞时最完美的情人,没有多想,伸手接过,确定无危险后才送入唇中:“谢谢!” 壮汉见男人已吸入便意味不明的笑笑:“你是哪里人?” 骆炎行无心情闲聊,刚要起身远离时,剑眉猛地收缩,指尖按向额头,阴冷的瘫坐下,待察觉被下药后,为时已晚,但想想如果是道上来杀他的,不可能如此繁琐,那么就是说不至于丧命,遇到强盗了,这是昏倒前唯一的揣测。 ------题外话------ 男主要被骗了,可怜啊,骗去做乞丐,语言不通,又看不见,是很难生存的! 第063章 先洞房 缕缕艳阳透过茂密的枝叶照耀得地面好似洒满了串串铜钱,女人随意扯起一根狗尾草把玩,单手持望远镜观察着远处军营,十来个军人正挎枪来回巡视,即便戴上墨镜,也难免会被识破,若未与那罗晓晓打过照面,此刻就可提货走人。 但不行,虽然打探到罗晓晓此刻正在军营的西部,货舱到西部距离千米,万事讲个万一,还是小心为妙。 “七姐,不见得罗晓晓会过来,要不我们……?”卢冰抹了一把粘稠的汗液,实在受不了烈日的烘烤。 程七抬手:“不可,再等等吧,天一黑,立刻行动!”本来一切顺利,奈何这罗晓晓居然在军营,自上次失去了几位兄弟后,便不敢再去赌那万分之一,虽然她也热得接近中暑,可一个成功人士,哪有不吃苦的经历? “你们就听七姐的吧,这点罪就受不了了?还是不是男人啊!”小兰锤了卢冰一下,不满的抱怨。 “我这不还是为了你吗?”卢冰摇摇头,继续蹲点。 “我可没那么娇气,你说我们就这么走了,女乃女乃真的会得到好的照顾吗?” “放心,福利院的院长贪生怕死,我警告过他了,再说了,不是都送过去两百万了吗?等风声过去后,咱们再偷偷回来将老人家接过去!” “真的吗?卢冰,谢谢你!” 程七无表情的望着两个你侬我侬的情侣,自从和小兰好了后,她发现卢冰不再不务正业,反而越加积极上进,甚至头脑都变得聪明了,以前责任心这个东西,她从没在他身上看到过,或许正常的生活就应该是一男一女去创造,不管是好是恶,都摆月兑不了爱情二字。 无聊的靠着树杆眺望,意大利,是这个方向吧?听说具有七个小时的时差,那么此刻梵蒂冈是不是已经陷入了黑暗?那人……应该已经猜到她在骗他了吧?不对,如果猜到了,他会想方设法通知龙虎会。 此刻军营不可能毫无动静,守卫依旧那么几个,也就是说,他还在找她?以为她走丢了还是故意整他? 不知道为什么,总盼望着是后者,如果知道了还不来阻拦,说明已经对她失望至极,骆炎行,你永远都不明白,什么叫命运由自己掌控,不是所有人都能甘愿听令于你,更不懂别人心中的报复,即便我没有了,可我身边的人,打拼了一辈子,最大的目标就是做人上人,付出了那么多,你倒好,一句话就想让我们唯命是从。 怎能甘心?就算兄弟们愿意委曲求全,她也不答应。 也不知道那家伙吃饭没有,护照什么的都被她给扔了,会不会连睡的地方都找不到?不能吧?怎么说也是堂堂龙虎会老大,是啊,龙虎会老大,是她想多了。 事实证明,现实是残酷的,原本还穿着整齐的男人此刻衣衫不整,衬衣牛仔裤被强行扒除,被迫换了套破衣褴褛,无意识的趴伏在垃圾堆里沉睡。 “妈的,怎么就换了这么点?”壮汉数着卖掉手机和名牌服饰的钱币,这个世界越来越黑了,那牛仔裤,一看就价值不菲,名家杰作,怎么就给了这么点? “知足吧,庆幸前一个是个傻子,只拿走了皮夹子,否则我们不是白干了吗?” 好不容易抢个劫,居然是二手货,这人也够倒霉的,连被抢两次。 壮汉冷冷的瞪着那昏睡的倒霉蛋,最终气不过,抬脚开始猛踹,宣泄着心中的不满,连踹了十多脚后才扭头:“走!” 骆炎行不安的缩紧眉宇,剧烈的疼痛逼迫得他睁开了眸子,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胃里一阵翻腾,想吐,奈何全身无力,又不知身在何处,这就是瞎子该有的生活吗?鸟笼子固然悲哀,可外面的花花世界也不见得有多和谐。 虽被洗劫一空,但危机已解除,用不了多久,手下们就会寻来,而那个女人,恐怕也再无缘相见,他相信她能找到一个龙虎会永远都追捕不到的地方,当然,他不会去寻她,这种伤害一次就够了。 这一刻才发现,那么急不可耐想来梵蒂冈,并非想尝试自由,只因有那个人一路跟随,哪怕是去地狱,也满心欢喜吧? “喂,怎么回事?被抢了?” 一金发老者端着鞋盒子坐了过去,扣了扣鼻屎才掏出一堆半馊的食物继续道:“听不懂?英语呢?不是本地人吧?吃一点吧!”将一只鸡腿送了过去。 骆炎行冷冷的闭目,明显不屑一顾。 老人嗤笑:“还挺有骨气,其实我盯你一天了,该不会是从哪里流浪过来的吧?那咱们可算同病相怜了,以前我家也算得上大富大贵,而我也是一集团老总,就在伦敦!”说起往事,蓬头垢面的老人随意坐躺下,起满褶子的老手因食物油腻腻的,就那么擦了一把嘴继续道:“资产上亿,我知道你们都不信,因为这里不是伦敦,没人知道我的公司!” 看老人神情认真,倒让骆炎行想问问为何从一位资产上亿的老总到一位邋遢乞丐的过程,毕竟这算得上前车之鉴。 “龙虎会听说过没?”见男人挑眉,就笑道:“没错,就是那个黑社会,本来我也有妻儿,若不是那事后,现在孙子都抱上了,那些黑社会从不与人讲道理,为所欲为,连给你后悔的空间都没有,他们想收购我的公司,我当然不愿意,那可是我用心血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成果,两句说不通,回头就开始处处针对,也怪我自己不谨慎,食品里多了有害物质居然没检查出来,死了好多人!”说到这里,老人一副平常心,没有觉得不公:“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欠了一的债,当看到自己建立起的公司挂上黑社会的名头,当时万念俱灰,儿子在学校被人打死了,女人跟人跑了,呵呵,可我不会去死!” 骆炎行只是安静的听着,即便想发言,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并不觉得惭愧,现实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像老人这样的,多得数之不尽,他有他的委屈,可龙虎会也要生存,想生存,就得牺牲他人。 对他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他坚信这个道理。 “知道我为什么不死吗?一开始我是想亲手杀了姓骆那小子,所以才来到这里卧薪尝胆,七年了,我做了七年的乞丐,就为了那一天,我说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还是你开不了口?”老人不满的摇摇男人,见对方依旧闭目养神,只能自言自语:“哎!你想问我现在的想法吧?小伙子,我告诉你,现在我已经放下了一切,先不说我杀不了他,就算杀了他,又能怎样?老婆孩子会回来吗?公司会回来吗?不会,所以说这人啊,还是凡事看开一点才快活,你看我现在,吃得饱,穿的暖,知足者常乐!” 骆炎行不耐烦的抿唇,而老人还在不停的教育。 “看得出,你可能受到了什么挫折,可你和我不一样,你还年轻,如果你的遭遇和我一样,那么我劝你,振作起来,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如果我再年轻个二十岁,肯定还能出人头地……” 中国,f市,某国际酒店豪华套房内,曲肄似君王一样正坐于皮椅中,奇怪的望着对面那个无颜的女人,刚回国,家都来不及踏进,就被约到了这里,实在想不通:“有事可以在外面说,何必要破费来这里?” 麻子正要解说,但实在难以启齿,她还没豪放到这种地步,偷觑了一眼,他就不能不这么不修边幅吗?瞧那满嘴的胡子,还真以为自己是张飞?越看越不顺眼,最讨厌大胡子了,有求于人,所以表情还算和善,双手紧张的搓着膝盖:“你……你是不是想和我……那个……交往?”深怕被拒绝,定定的看了过去。 曲肄刚端起的茶杯差点落地,双手端好:“不好意思,失态了!”擦拭掉手背上的水渍后才瞪大眼凝视向女人:“你刚才说什么?”该不会出现幻觉了吧?他可清楚的记得上一次见面很不愉快的,连送都不愿送他。 “没听见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烦闷的起身,刚要出去,手便被拉住了,习惯性的抓抓后脑,异常尴尬:“先说好,我这人毛病挺多的,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离过婚,无父无母,不会做饭,打扫和洗碗什么的还行,你放心,我身体很健康,没碰过不该碰的东西,生的孩子不会有问题,还有,有时候脾气也不是很好,可能会有点自私,但我可以改!” 男人从诧异到失笑,重新将美人按下:“先坐下,我很意外,真的,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好?”别以为他看不出她那眼里的排斥。 麻子呼吸有些紧张,欲盖弥彰的瞪眼:“虽然我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你也不见得多优秀,也不照照镜子看看那张胡子脸,我和你,外貌上来看,自认为还算配得起,不瞒你说,自从离婚后,我就不相信什么婚姻了,更不相信哪个男人受得了我,你自己无缘无故献媚,也觉得你这人挺老实的,或许可以试着交往交往,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等等!”再次按住了要起身的女人:“我没说不愿意,只是太突然,你真的想好了?” “嗯,我想了很久,曲肄,今天约你来这里,就是想看你能不能适应我,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感觉,那么我相信你对我确实有那么点意思,如果没感觉,就……就当我没来过!”并非是一种欺骗,如果没感觉,那么钱不会要,一旦确定交往,那么他才有理由帮助她,而她也就有了奉还的机会。 曲肄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原本只以为对这女人只是一种怜惜,突然说到要那啥……心里还真有点那啥……兴奋,虽然家财万贯,可他从没找过小姐,不确定会结婚,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和女孩子胡来,要是换个人,他定会拒绝,这一次却想抓住机会。 但他不想要有目的的欢爱,那是对感情的一种亵渎,好似明白了什么,笑着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密码是六个一,我在英国就听说了你们的事了,总共两亿整,这件事是大哥的错,我带他向你们郑重的道歉,希望你们可以介怀!”哎!他不知道大哥为何要这么做,但太无德了,要知道那个时候,正是他们最最痛心的一刻,都还背着死去的兄弟,不是要让那些人死不瞑目么? 即便要打压,也要等丧事办完吧?这下可好了,飞云帮为了这事丧事都要草草了结,这种恨如何化解得了呢?所以他断定这个女人大概是冲钱来的,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失望,即便她不来,他也会亲手送过去的。 麻子并没拿钱走人,而是唾弃道:“本来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看来是我高估你了!”该死的,他把她当妓女了吗?没错,最后是会要钱,可那是以自己人的形式要,会想办法还清,但现在算什么意思?以为她是来用**换钱?然后就互不相欠? 曲肄被骂得无厘头,清醒后,女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赶紧起身过去阻拦:“我没别的想法,这本来就是要补偿你们的,我……算了,我什么都不说了好吧?这样,你想怎样,咱就怎样,我这人不太会说话,这样行了吧?”女人怎么都喜欢动不动就发脾气?他有惹她吗?没有吧? “话可是你说的,好,现在开始,你去洗澡!”面不改色的指向浴室,见男人犹豫,立马冷下脸:“别告诉我反悔了?” “姑女乃女乃,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正常?不觉得太快了?其实可以等到结婚后才……” 麻子有些烦了,为了兄弟们的命,她必须得速战速决,尽可能的给出一个笑容:“我呢,受过伤,经常被人骂丑八怪,有自知之明,没有性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别人或许是先结婚后洞房,可到我这里,只能这样,如果结婚了,你对这我这张脸提不起兴趣,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再次离婚?” 曲肄被说得节节后退,无法反驳,直到被逼进了浴室才气愤地抓住女人的双肩:“为什么你要这么看低自己?不是所有男人都只看外表的,就拿我来说好了,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是,一开始是因为你的命运太像我母亲,但我发现你比我母亲坚强得多,我总是想,如果她有你一半的傲气也就不至于落得那种田地,我看得出你是一个好女孩,谁娶了你,都是他最大的幸福,虽然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绝不会像你前夫那样对你!” 本该生气的麻子意外的不怒反笑,不再像刚才那样冷眼看人,拍拍男人结识的肩膀道:“本来我还在想你小子怎么可能会看上我?真的,我想了很久,就是想不通,我总以为可能哪里得罪你了,故意来耍我,看来是我想多了,我也不爱你,不过没关系,毕竟咱们才认识多久?其实我比较喜欢你这种老实人的,我想有一天,或许我会真的非常喜欢你的,既然你这么没眼光看上我,那我也不是自命清高的人,咱们可以共同努力!”共创美好未来,这男人,不是老实,是傻,一急了,就什么都说了,这种人才好掌控,好驾驭。 好吧,现在才觉得这家伙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笑了!”曲肄看呆了,这是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这么自然,真漂亮。 麻子立刻瞪起牛眼:“赶紧洗澡,待会要是掉链子,定要你好看!”气呼呼的拉好门,拍拍心脏,这男人的审美观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居然看她都看傻了,她真有那么迷人吗?而且脸怎么这么烫?这第二春来得太猛烈,都有些招架不住。 她相信他是真的喜欢她,曲肄的母亲她有听说过,要是别的原因,或许会嗤之以鼻,但拿死去妈妈来说,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天啊,曲肄是真的喜欢她,居然拿她和他母亲做比较,婚后只要不找小三,不和女人乱搞,不管他有什么缺点,她都能包容。 哪怕……会打她,也能忍受,前提是在喝醉的情况下…… 还以为会孤独终老呢,没想到都三十了,还有男人喜欢,老天爷不是那么冷酷嘛!曲肄……曲肄……只要是不在乎她的外貌,那她就一定有办法让他爱上她,其实大胡子挺好的,很有男人味,而且经过近距离的观察后,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鼻子,眉毛,甚至连脑门都非常非常出色,还有那唇形,薄薄的,牙齿白得发亮,算得上大帅哥。 听着屋内传出的水声,小手慢慢模上了木门,咧嘴喃喃道:“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两道水流顺着眼角滚落,从今以后,曲肄就是她麻子的男人了,谁敢伤害他,她就去跟他拼命! ------题外话------ 曲肄倒真是个老实人,为人本分,也会刻意避着别的女人,看起来傻傻的,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麻子心里的底线是什么,所以好友里,基本都是男人,后来把手底下的女人都给调走了,一辈子拒绝与美眉接触,算是互相体谅吧。 麻子并非是嫉妒心强,是真的自卑,自信这种东西,早被人给磨没了,看她都能接受曲肄喝醉了打她,就知道了,不过好在很自强。 第064章 吃馊食 夜幕降临,军营内陷入了寂静,仅有三五人保持着军人风姿,死守大门口。 望着一辆军车缓缓而去,程七皮笑肉不笑的冷哼:“走!”要被罗晓晓抓到,可不是处罚那么容易。 “七姐,有件事我们似乎忘了,骆炎行好像有那个陈永平担保,但这罗首长……会不会激怒他?”卢冰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么做太危险了,交不出货,骆炎行肯定会拉罗玉坤做替死鬼,罗玉坤贪污受贿,无人不知,二十亿还能搞定,那么得多恨飞云帮? 程七还真没想到过这一点,心里掀起了涟漪,这么做等于断了后路,往后想回国的后路,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哪能不思念故乡?长叹道:“骑虎难下了,不要想别的,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不代表我们不爱国,干活吧!” 虽一直不干人事,可国土在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曾经几番嘲讽那些有本事就向国外跑的人,想不到自己也有……不不不,她并非是自愿背叛国家的,和他们不一样,唯一能做的就是从今往后绝不祸害中国人。 抛去了最后一点顾虑,大伙佩戴上统一颜色的墨镜,蓄势待发,程七搂住卢冰的肩膀命令:“立刻回去,叫那人打电话!” “不用那么麻烦,他我也带来了!”说完边开手机边走向了最后面,瞅向有些面色发白的男人:“不用怕,你打这通电话就可以拿钱走人了,听到没有?”该死的,这家伙怎么浑身都在发抖? “我就说吧,让你在别墅里好好待着,你非不听,要带他来这里!”东方铭瞪了卢冰一眼。 “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行动?说好不出一小时,结果呢?又说等等等,我不也是担心你们才来的?”抱怨完再次瞪向那男人:“快点,说话的时候保持镇定,这里可是一百万,不愿意干,我们可以找别人!” “别别别,我可以的!”男人清清喉咙,拿过手机,一开始可真不知道他们是黑社会,搞的更是军营,他们真不怕死吗?看看那一堆粉红票子,拼了还能平白无故买得一套房,何乐而不为?反正打完拿钱走人,跟他毫无关系,要死的是他们,不是他,拨通名为罗首长的号码,听着嘟嘟的盲音,说不害怕是假,首长,那是什么级别? 很快的,电话里传来了一道爽朗的笑声。 ‘哈哈,骆二爷这会怎会想起我?’ 男人努力扯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时间宝贵,上头提前要求交易,我已经派人过去提货了,提货单你可看好了再出货!” ‘这么急?骆二爷真是深知我心,还别说,为了这批货,我可是寝食难安,烫手山芋,越早出去越好,你放心,绝不会出错,二十万把,一把不缺的完璧归赵!’心想,总算要丢掉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对了骆二爷,听说你最近身体不适,明儿个要不要叫小女过去探望探望你?这丫头,没别的本事,照顾病人还算细心!’ 男人急忙望向一直对他竖拇指的卢冰,计划里可没这项回答。 程七感觉到了不对劲,上前听完后,无表情的冲男人耳语:“就说‘不用’!”这才像骆炎行的作风。 “不用!” ‘好吧,待会我也不方便出面,但出货单我手下的人还是认得出,有空聊!’ 挂断后,男人捏了一把冷汗,为了学这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他练了足足一整天,没想到还真过关了,拿着钱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容易的工作,挤眉弄眼:“我还可以学很多人说话,刘欢?刀郎?只要你们需要,斯琴高娃都可以!” 程七低笑:“这些呢,我们暂时不需要,这样,我们留下你的电话了,有需要的话会找你!”要不是看着本人,她都会相信这就是骆炎行,那么深沉性感的声音都学得炉火纯青,是个可造之才。 男人装好钱,连连点头:“希望下次继续合作,那么再见!”逃也似的飞奔向远处的摩托,飘扬而去。 东方铭看看手表,后盯着军营吩咐:“十分钟后进去!”惊喜这种东西往往是在最困难的时候来临,没想到这罗玉坤也如此急着将货扔出,烫手山芋,是啊,有够烫手的,一旦被发现,死罪难逃。 这骆炎行真不是他们能搞的对象,瞧,都这样了,人间还有替罪羊,突然对那男人有了一丝的敬佩,囤货基地而已,随便一个山洞就能解决,非要放在军营,几乎那人每走一步棋都在后面留了一条后路。 这和七姐几乎如出一辙,这两人,不是朋友可惜了。 “你们稍等!” 拿着出货单的蒙面军人同几位好友走到了一旁,拿出一签名做着对比,几乎一模一样,后是对上面那印章进行检查,一滴透明的液体滴落,鲜红色的印泥竟然神奇的出现了淡紫色痕迹。 程七看不到他们在干嘛,更猜不出其中的奥秘,她要猜得到,何必搞这么多花样?见那几人纷纷点头,就知道那印章果然有问题,呵呵,骗人嘛,总要骗得面面俱到,看来自己还有做职业骗子的本事呢。 “装车!”将出货单中间一张扯下,其余的奉还原主。 程七没多多话,顶顶墨镜,冲手下们打了个手势,就这样看着一箱一箱的军火入库,骆炎行,这一仗,你输了! 三个小时后,二十辆卡车形同长龙般行驶出了军营,程七满心欢喜,刚想拍着那军人的肩膀说几句什么,可有道是祸从口出,笑笑,转身而去,罗首长是吧?即便你有骆炎行的来电,有正确的出货单,可骆炎行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罗晓晓,还真想看看这一家人落魄后会是怎样的光景,二十亿,可不是小数目,如果可以留下来,定要去警告一番,她程七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土包子?土包子怎么了?同样能轻而易举捏死她这官小姐。 每每想起那日,都心有不甘,至今这脸都还火辣辣的疼呢。 “七姐,到手了,我好激动,乔华已经在码头等我们了,二十亿,二十亿啊!”卢冰抱着小兰猛亲,不费一兵一卒,二十亿到手了,想想跟乔华走了后,去德国哪里定居呢? 东方铭却无任何兴奋之意,不停转动着手机,再次拨打了一遍,依旧是关机:“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麻子至今都杳无音讯,我大概猜到了两种可能!”担忧的望向程七。 “天啊,麻子,麻子怎么还没给我们来电?”小兰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一天了,麻子不可能去那么久的。 程七慢慢瞪大眼,掏出手机也打了一遍:“关机,怎么还在关机?她到底在搞什么?” “要么就是龙虎会知道了,扣着她呢,要么就是已经到了码头,手机没电……”可码头人很多,不可能所有人手机都无法通讯,刚才乔华还打电话来了呢,所以前者居多。 “不可能,如果真被抓了,那么骆炎行绝不会允许这批货出军营的!”程七否决,可说不通啊,麻子又不是不知道今天的行动,但凡有机会都会报平安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可不觉得龙虎会无聊到要在码头抓他们:“先到码头再说!” 不管怎样,钱要先到手。 酒店内,豪华大床上是欢愉过后的紊乱,男人着胸膛坐靠床头安逸的抽着香烟,右手爱怜的抚模着女孩的后背,感觉天色已晚,才垂头附耳轻唤:“还要睡吗?今天不回去了?” “唔……”麻子拧眉翻了个身,双手抱住了男人的键腰,最近太累了,加上月复部的伤口还没愈合,不知不觉就沉睡了一个下午,微微睁开眼,一看窗外早已漆黑一片,猛地坐起,捂着因大幅度动作扯痛的伤口惊呼道:“我的妈呀!”掀开被子,才见一丝不挂,顾不得害羞,捡起衣物胡乱的穿戴:“你他妈的怎么不早叫醒我?”出事了,出事了。 曲肄委屈的苦下脸:“看你睡得香,自然不好打搅,怎么了?” “七姐他们正……”说到此,猛然刹车,可她现在已经是曲肄的人了,曲肄也是她的人了,有些事,可以说吧?说好交往,那么就得真心相待,转头趴到了男人胸口,认真的问:“曲肄,你会背叛我吗?” “当然不会,怎么了?”感觉到了不对头,曲肄也正儿八经起来。 麻子抿抿唇:“是这样的,七姐现在已经提了你们放在军营里那批货了,可能都到码头了,我不想他们背井离乡,更不想他们从此冒着被国际刑警通缉的危险,这次骆炎行真把七姐给逼急了,所以才这么做的!” “什么?”曲肄也掀开被子跳下了床,边穿衣边呵斥:“你们到底在搞什么?疯了吗?”该死的,这群人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就算大哥到时候既往不咎,那罗玉坤肯吃这个鳖?做梦去吧,天涯海角都得给抓回来。 天下警方一家人,真以为逃出国就安全了? 麻子心里划过暖流,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关心她的兄弟,也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骆炎行…… 只可惜兄弟们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听她的劝告,而且她相信,他们其实也不想离开,只有找曲肄来帮忙,伸手道:“拿来吧!” “什么?”曲肄没时间去看,他必须得拦住程七,必须,大哥那里,他会想办法说好话,这麻子,怎么不早说? “钱啊,那张卡,两亿整!”继续摇摇小手:“如今能抚平他们的怒火,这是唯一的办法,那批货我们会还给你。” 曲肄傻了,拿出卡递了过去:“你不是说不为钱吗?”眼底闪过了失望,还真以为只是单纯的看上他这个人了呢,依旧没钱的魅力大吗?想起下午的疯狂,回味无穷,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舒爽过,原来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 麻子边给男人穿袜子边解释:“你懂什么?现在我们是自己人,你是我男人,否则这钱我断然不能要!” 原来如此,曲肄点头笑道:“真的?” “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吗?”没好气的给穿好鞋子,将西装扔了过去:“快点!我们必须在他们离开之前赶到,我想他们一定还在等我!”她的兄弟她了解,绝不会扔下她不管的。 曲肄拿过车钥匙拉着女孩大步走出了房间,一路上别提多开心,女人有事能第一时间想到他,还说什么自己人,莫不是天赐良缘?越想,大手就收得越紧:“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来找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不会不管你,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麻子听得面红耳赤:“我知道了!”末了补充道:“我也是,就算你身无分文,我也不会离开!”爱,是可以慢慢建立的,而且她发现经过下午的欢爱后,她再面对他,会脸红心跳了,而且危急时刻,手心里暖暖的,男人伟岸的身躯就仿佛一座不倒的高峰,万事有他在,都不用担心。 “不是我说你们,部队是你们能招惹的吗?不等于打国家的脸吗?罗玉坤一路上告,别说德国了,整个地球挖地三尺都能把你们给找出来,以后做这种事之前先问问我!”愁眉不展的掌控着方向盘,而且大哥如今还伤了眼睛,就那么被扔在梵蒂冈,要是被那些老头知道了,还不得将这群人扒皮拆骨? 麻子自知理亏,没有反驳,看来这男人并非有勇无谋,最起码知道其中的厉害,还来教训她呢,偷觑了一眼,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等结婚了呢,不要求大办,随随便便请七姐他们吃顿饭就知足了。 以前吧,觉得混一天是一天,此刻有了不少的期望,前途一片光明,世界越来越美好了。 码头,腥臊的海水味叫人心浮气躁,波涛声就像一把吧尖刀刺扎着人们的心脏,两艘巨型游轮有些迫不及待远游,中年黑发碧眸的中年男子不时看表,或许是真的不耐烦了,上前冲蹲坐在地的女人以别扭的华语道:“时间到了,我们真要起航了,走吗?” 程七伸手大力搓着小脸,后垂头看着手中的存折,二十亿,麻子,你看到了吗?我们有二十亿了,可你在哪里? “我不走!”卢冰无力的仰头望天:“要走你们走吧!” “谁说要走了?”东方铭白了他一眼,冲乔华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走吧!” 乔华夸张道:“你们不走是会死的,很快就会被抓!” 程七知道这个道理,可曾经他们歃血为盟,她绝不能丢下麻子一人,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如果麻子真被龙虎会扣住了,她还有机会去营救,望向其余的兄弟:“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可以先走,钱我到时候会……” “七姐,我们都不会走的,要走就一起走!”小兰同姐妹们一起摇头,她生是卢冰的人,死是卢冰的鬼,卢冰不走,她哪里都不去,面临了那么多生死,飞云帮对她来说,早就是她唯一的家了。 其余的女孩擦拭着眼泪点头符合,不就是死吗?她们又不是没面临过,如今每个人的家里都正挥霍着她们寄回去的钱,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这些都是七姐给她们的,现在走了,还有什么人性可言? 新来的一群人不走,那么剩下的,就更不可能了。 程七起身冲乔华无奈道:“你们走吧!” 乔华竖起拇指,边后退边道:“了不起,期待下次合作!”转身潇洒的上船,愿上苍保佑你们吧,还别说,就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希望还有见面的机会,女人,一群女人,了不起,比他见过的不少男人还要有情义。 望着两艘船越来越远,后消失在夜幕中,大伙也仿佛看到了命运的齿轮已经启动,而他们会被拉入永无止尽的深渊,没人知道麻子究竟去了何方,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一死,也得把人给救出来。 守在路边的冯叔老远就看到有车辆靠近,先是阴郁的眯眼,后拿出望远镜观察,当看到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后,惊喜的叫道:“来了来了,麻子来了!” “什么?”程七猛地起身,冲了过去,果然,车子里坐的不是麻子是谁?而且旁边还跟着曲肄,曲肄?那不可能是被扣押,想到什么,怒骂了一句:“妈的,麻子到底他妈的在搞什么?” 连莎莎都傻傻的望着迟迟前来的人儿,心想,麻子姐姐要被喷了。 果然,麻子一落地,东方铭就上前揪着其衣领咆哮:“我需要一个解释,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我们等了你这么久,你倒好,居然跑去谈情说爱,麻子,你太让我失望了!”卢冰双目赤红,要不是看女人有伤在身,早一拳打过去了。 曲肄不满的过去挡开了那些疯子,将手足无措的女人护在了身后:“你们先冷静一点,程七,你也不想想,就算你们逃到了德国,真以为罗玉坤找不到你?你也太天真了!” 程七完全没心情听这些,单手叉腰沉痛的指着曲肄:“我不管你到底知道了多少,这是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麻子,你不是个会擅作主张的人,告诉我,为什么这一次不听组织安排?”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为了等她,大伙失去了离开的机会,要想再走,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乔华的船没人敢搜查,毕竟他是常年和骆炎行交易的合作伙伴,同样有国家撑腰,可现在,怎么办? 麻子见程七眼里水光粼粼,垂头沙哑道:“七姐,这里是我们的家,我想,兄弟们都不愿离开,而且曲肄说得没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那些国际刑警会一直通缉我们,二十亿啊!”那是多少钱? “那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你说啊,现在怎么办?”程七第一次激动得泪流满面,抓着手下肩膀猛烈的摇晃,情绪癫狂。 “我……我不知道,我们把东西还给龙虎会吧,曲肄会把那两亿给我们的,七姐我……” ‘啪!’ 程七一巴掌甩下,阴狠的吞吞口水,后瞪向曲肄:“不可能!”还?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出事了才来赔礼,愿意给钱,是不是杀了人,也可以赔罪就了之? “这批货你们一定要归还,否则定会酿成大祸,程七,你可想好了!”曲肄没想到这群人这么偏执,何必呢?想到什么:“如果你们真急需要这笔钱,好,我给你们,这样总行了吧?” “哈哈哈哈哈!”程七好笑的转身,面的着大海嘲讽:“凭什么他犯的错要你来给他补?凭什么?知不知道当时是我们靠拼命才赚的这笔钱?而他骆炎行呢?”愤恨的指向意大利方向:“他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死了那么多弟兄,魂还没走呢,知道我们当时有多心痛吗?恨不得一刀一刀切了他!”眼底的恨意昭然若揭,瞬间释放。 曲肄长叹,这事是大哥的错,他知道,这可如何是好?给钱都不要,看来真给惹毛了。 “看来货已经被你们送走了,覆水难收,这样吧,你们现在走也走不了,我也不会放你们走,那是在害你们,程七,这事我暂且先不会告诉大哥,你们先躲到我那里去,你们相信我,这件事一定会过去的!” 程七擦了一把泪,死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到最后还要龙虎会的人来担保,骆炎行,你还真行,一个邱浩宇,一个曲肄,都愿意为你效忠,做错了事连个道歉都没有,还那么理所当然的说是为了飞云帮好:“无论如何,今天必须走!” 麻子将曲肄拉到一旁:“你们要杀他?” 曲肄蹙眉,怎么就说不听呢? 程七冷冷的瞅向麻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搞一起了?伸手道:“我需要冷静,你们谁也不要来吵我!”后走向海边,安静的落座,不跟曲肄走,是因为他是骆炎行的人,如果和麻子在一起了,也算半个自己人,能单枪匹马来,就证明了对方的诚意。 还别说,如今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曲肄不放人的话,一个电话过去,量他们这群人插翅也难飞,仔细想想曲肄的话,也不无道理,这二十亿不只是黑社会纠纷,也牵扯到军营,那就是和国家对抗,一句话下来,天涯海角都无处藏身,当然,要想找到一个永不被发现的地方,也不是不可能,问题在于…… 怎么离开! 而且骆炎行不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货被取了,除非是傻子,可为什么不派人追捕?太多的不懂令她头脑混乱,还是说骆炎行愿意把这钱给她?到底为什么他会这么做?报恩?是啊,报恩,为了那该死的两个月,二十亿来买断,也值了。 如果骆炎行不来搞她,就只剩下罗玉坤那里,垂头捏紧折子,这钱绝不会归还,没错,飞云帮就是个要钱不要命的组织,没拿到手还好,拿到手,就没有吐出去的可能。 半小时后,程七才心平气和的走进人群:“曲肄,你真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吗?” “我当然能,人头担保!”有什么地方比藏在龙虎会更安全? 如此这般,程七点头:“好,但这钱,是我们靠本事得来的,要怪就怪那罗玉坤,不够谨慎,我想你们大哥有的是办法让罗玉坤来填补这项损失吧?” “你这胆儿也太肥了,惹了罗玉坤,你以为往后还有好日子过?”钱真有那么重要吗? 程七嗤笑:“你不说,我不逃,他凭什么说是我们飞云帮干的?有证据吗?再说了,真要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还留在中国?我傻啊?”没证据,有个求用。 曲肄咂舌:“投机取巧你们倒是在行,钱你们不愿意出,就不出,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还是先稳定他们吧,其余的,等大哥回来后再说,大哥,这次真对不住了,您就在梵蒂冈好好磨练磨练,半个月后,定将您寻回。 麻子知道兄弟们还对她不满,所以什么都没说,只是安安静静的跟在大伙身边,上车钱,将一张卡塞进了程七的手心:“是两亿整!” 程七没有拒绝,这本来也是该得的,也不再觉得曲肄是个傻子,她觉得他会从龙虎会搜刮回损失的,双手插兜坐进副驾驶座,翘起二郎腿,待车开始行驶才道:“他现在看不见,我拿走了他所有的证件和钱,只留了手机,但里面的号码我都给删除了,只有我在梵蒂冈的号码,现在还没联系你们吗?” “没有,上午浩宇还给我打电话,说大哥在外面玩得很愉快!不过用不了几天,联系不到的话,就会发现出了问题!”曲肄如实回答,大哥现在吃饭了吗?会不会被哪个好心人带回家好好养着了? 怎么就突然伤了眼睛?无法想象一个瞎子如何在异乡生存,莫不要被骗才好,生得那么俊俏,要是被什么变态老太婆看上……亦或者老头……不能想不能想,太可怕了。 程七揉揉太阳穴,后嗤之以鼻:“他命大着呢,放心,老天不敢收他!” “这一点我赞同,大哥从小就在毒蛇猛兽中打滚,想要他的命,也没那么容易!”这一点是很自豪的。 “听说他以前的继母很恨他?” 曲肄耸肩:“何止是恨?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害死他,有一次还直接找了杀手,那时候大哥才十多岁吧?我也还不认识他,听浩宇说当时他都以为他死了,结果后来一女孩又把他给送回来了,福大命大啊,后来又多次月兑离虎口后,才想出留学的法子,否则早那啥了!”一个孩子,怎么斗得过一条成熟的毒蝎? 程七依旧百无聊赖,可心里已经有了波澜,怪不得时隔多年还来问她为什么当初把他送回去,如果当时知道他回去后会面对那么恶劣的后母,她情愿把他一直养在身边,给她当牛做马,他该不会一直在怪她把他送走吧? 那就太冤枉了,当时哪里知道这些?就只知道对方是个富家公子,娇生惯养,不懂吃苦,觉得带在身边是累赘,天晓得要知道这二孙子这么能干,鬼才送出去,说不定现在飞云帮都风靡全球了呢,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五日后…… “还不吃?你这小子够倔的,来,吃一口吧,很干净的,我亲眼看着一小孩只啃了一口,拿去!”老人将一只肯德基出品的鸡腿送到了男人嘴边。 骆炎行已恢复了正常,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而精神不振,乞丐一样坐躺垃圾堆旁的凉席上,阳光照射的一张原本俊朗的脸肮脏不堪,身上更是散发着浓烈的汗臭味,颓废的望着天,也不知道上帝是不是正以嘲讽的目光看着他。 身份特殊,不可随意找警方,世界上想杀他的人多了去了,只能在这里等待救援。 当然,要死不活的鬼样并不是饿出来的,或许每个失恋的男人都经历过这种过程,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只想这么不问世事的活下去,老人每天都会来这么一出,摇摇头:“拿走!” “你这孩子,何必跟身体过不去?问你你又不说,真不吃吗?你这肚子可一直在叫!”老人都开始佩服对方的饿功了,干脆将鸡腿撕开。 鸡肉的芳香不断刺激着男人的味蕾,口中泛出了酸水,五天了,除了喝点水,什么都没吃过,胃部直抽搐,可这种东西能吃吗?再落魄,也没吃过馊掉的剩饭吧?吞吞口水,还要拒绝,肉已经被强行塞进了薄唇内。 饥渴了一个世纪般,一沾到清甜可口的甘露便无法放开,心想,反正又没人认识他,试着嚼了一口,挑眉开始一点点优雅的吞入,仿佛味道极其爽口。 老人笑了,将另外几块鸡腿都塞到了男人乌黑的手中:“这就对了,多吃点,看你这人就不是吃苦受累的料,好好振作起来,我可不希望看到和我一样的人,小伙子,不要觉得这有什么可丢人的,尊严固然重要,但比起生命,不值一提,待会我教你怎么去要吃的,其实很简单,毕竟你本生就是盲人,更能得到人们的怜悯心,如果你想要得更多,也可以,自己打断自己的腿,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东山再起了!” ------题外话------ 下一章男主就要被接回来了哦,不过也会去做做乞丐的,将来也算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第069章 大补丸 怀孕…… 骆炎行停下工作,依旧没太大反应,捏紧笔杆,似乎还没消化过来,他不知道其他男人在听到要当爸爸时是什么心情,欣喜若狂?还是求神拜佛?当爸爸了,他当爸爸了? 韩煜见男人如此正定,不应该啊,还以为会飞奔出去呢,立马竖起拇指:“大哥,您真有志气,就得这样,不就是怀孕吗?您可千万不要低头,否则后半辈子都得被压制……大哥大哥……” 男人已快步走出,望着空空如也的皮椅,哎,程七,你还真是无招胜有招,这可怎么办?无法想象将来女人对他下达命令,要他听令于她,不可能! 可现实是残酷的! 第二医院内,早已闹翻天,小小病房,堆满了瓜果点心,花束无数,程七按着小月复苦涩的看着形同植物园的房间,当医生告诉她怀孕时,杀人的心都有了,她怎么会怀孕呢?怎么可能呢? 至今都无法接受这个突来的消息,太意外了,完全兴奋不起来,如今帮会危机重重,罗玉坤不知什么时候就找上门了,这个时候难不成还挺着个大肚子和人家拼斗?脑海里已经形成一副可笑至极的画面。 房间内,男女各占一方谈判,女人嘴角含笑,一脚踩踏高凳,双手叉腰,气势压人,正要倾身弯腰,大月复便便却被迫身躯后仰…… 卖糕的,那是什么画面?猛地摇头,不行不行,太可怕了,若是以前,定二话不说直接拿掉,可手下们个个都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就差没放鞭炮诏告天下了,这可如何是好? “好了七姐,这有婚前恐惧症,难道还有孕后恐惧症?别老苦着脸,不是一直期望帮里增添小崽子吗?”麻子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笑眯眯的抚模着女人的肚皮,啧啧啧,竟然是七姐先有孩子,羡煞旁人。 程七双目崆峒,面无表情,是希望有小崽子,可不是她来生。 卢冰拿着纸条道:“这名字,本来是给我未来儿子的,七姐,给你了!瞧瞧,骆朝伟,我的偶像啊!” “不对,骆德华!”冯叔不赞同的摇头晃脑,还是骆德华好听。 程七一听,表情更难看了,麻子这次算是和程七同仇敌忾,直起身指着一堆在那里恶作剧的人们低吼:“孩子还没生呢,什么骆朝伟骆德华的,应该叫骆学友,嘿嘿是吧七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谄媚的摇摇程七的手臂。 某女在心中一声长叹,她程七怀孕了,上天真会开玩笑,她是那种能怀孕的人吗?千秋大业还未完成,而且她怎么可能怀孕?太不可思议了,估计道上的人知道了不被人砍死也得活活笑死。 “哈哈七姐,恭喜恭喜!” 一道爽朗的笑声传入,大伙纷纷放下纸笔看了过去。 只见凌罗刹一身黑皮衣,手握皮鞭进屋握住程七的手猛摇:“刚得到消息,我就赶来了,你居然会噗……怀孕!孩子是谁的?” 就说吧,指定被嘲笑,程七没好气的坐起身:“凌妹,你是来挖苦我的吗?” “怎么会?这是好事,后继有人嘛,喏,把化验单给我手下瞧瞧,看是男是女!”拉过旁边一精炼女将,挑眉道:“别看她年纪轻轻,本事大着呢!” “你好!”女人顶顶框镜,弯腰行礼。 程七惊诧:“这才两个多月,能看得出来吗?” “是啊是啊,准不准啊?”麻子等人也来了兴趣,一定是男孩,一定是。 女人接过化验单,高深莫测的研究,后笑道:“恭喜,是个男孩!” 别说卢冰他们了,就是程七都不信:“你怎么看的?”不需要彩超什么的吗? “其实性别之分,并非图片可辨认,你们看这孕囊毫米数据,长二,宽六十一,厚八,百分百男孩,如果是女孩,长宽数据不会相差太大,像长十八,宽十六,厚八,是女孩!”解释完将化验单递回,其实生男生女有区别吗? 麻子对着单子左右翻看,还真有一行数字:“这……你没诓我们吧?才两个月呢……” 女人摊手:“停经三十五天就可看出了,当然,基本医生是不会透露的,有违职业道德,若不是老板威逼利诱,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白了凌罗刹一眼。 “一个多月就能看出来呢,太神了,七姐,是男孩吖,真的是男孩!”麻子激动万分,抱住那肚皮又是一阵猛亲,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凌罗刹看出程七似乎并不开心,嘱咐道:“你们都出去,我和七姐聊聊!” 莎莎嘟囔着什么走了出去:“为什么不是女孩?”女孩多好?她可以把她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以买很多很多新衣服,哎,居然是男孩,她不喜欢男孩。 “是个臭小子,我这心,现在还在抖,卢冰啊,很快咱们就可以做姨娘和舅舅了!”麻子搂着卢冰兴致高昂的走向电梯。 东方铭也摇头笑道:“将来一定要送他去留学,牛津还是哈佛?”砸锅卖铁也得扶持上去,男孩,不错不错,但往往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纳闷的瞅向那个漂亮的女医生:“真的靠谱吗?” 何馨闻言拧起秀眉,变魔术般举起针筒邪笑:“你说呢?”居然敢怀疑她的医术,瞪了一眼才走向楼道。 东方铭还云里雾里,见麻子惊恐的指着他的,伸手一模:“怎么了?”什么都没有啊。 卢冰和小兰吞吞口水:“她刚才……给你打了一针!”裤子没湿,那么那液体是打进**内了? 打了一针……东方铭这才发现某一处似乎麻麻的,这该死的女人,给他打什么了?不得不说医术这玩意,博大精深,见兄弟们都在偷笑,立刻恼火的推开门追了下去:“你站住,给我打什么……呵呵,我就是想问问而已,何必这么认真?”换上笑容,举起双手。 能不认怂吗?没见那女人正拿着针筒对着他的下半身吗? 何馨冷笑一声,转身道:“只是葡萄糖,当然,我也不介意给你来点敌敌畏!”语毕,潇洒的消失人前。 “嘿这女人……”东方铭呆愣当场,她就不怕他杀了她?第一次被女人唬住,太嚣张了吧?得出一个结论,现在的女人,没一个好惹的。 ‘叮’ 电梯打开,刚要进去的一群人纷纷后退,没有再仇视,可见孩子爸爸早已如雷贯耳,当然,也没多少好脸色,两亿多被拿走时的仇还铭记于心呢。 骆炎行简略的冲大伙点点头,后直奔打听到的病房。 “喂……”麻子刚要阻拦,而男人已拐过弯,凌罗刹还在呢,算了,由他去吧,怎么说她也希望这个时候陪伴着七姐的是七姐夫,她还无权干涉。 “这个孩子我不准备要!” 已经按住门把的大手硬生生停下动作,心好似被人狠狠割上了那么一刀,不准备要,为什么?还是依旧在骗他?从未想过要携手共度?呵呵,一开始不就一直在欺骗吗?是他自己愚蠢,一而再的相信。 或许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只要能挽留住孩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想选择放弃,无力的松开了门把。 凌罗刹一脸好奇:“为什么?我想要还没有呢,七姐,你要三思,孩子不是说有就能有的,说不定这一辈子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谁说的,只要身体健康,想什么时候有就能有!”程七不以为意,怎么着也得等帮会走上巅峰后再考虑其他。 “啧啧啧,谁灌输你的这种想法?有的夫妻一辈子无病无灾,不还是膝下无子?还是个儿子,你又肯定将来会生儿子?”后将小手抹上程七的肚子:“再说了,宝宝听到后该多伤心?” 程七长叹:“我现在脑子很乱,真的,一团麻,来得太突然了,所以我……” “所以你就要拿掉他吗?” 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程七暗叫不妙,他怎么在这里?不是都不理会了吗?而且还一副她欠了他什么一样:“关你什么事?” “二爷……”凌罗刹在两人身上穿梭,这什么情况?啊!该不会孩子是骆炎行的吧?这也太劲爆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快速让路:“七姐,你好生修养,我帮里还有点事,改日再来看你!” “嗯!”程七目送走凌罗刹后,环胸看向了窗外。 骆炎行进屋,反手锁好门,坐到了床边,好声好气的劝道:“孩子是无辜的!” “你也知道孩子是无辜的?当初邱浩宇那么做,我可没见你这么说!”她有错吗?不过是警告他不要让邱浩宇再伤害莎莎,有错吗?居然为了这事跟她闹气,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 男人摘下了耳塞和眼镜,扔到了床头柜上,挫败的凝视着女人包扎过的手臂方向:“你究竟想怎么样?” 程七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什么叫她想怎么样?冷哼:“我想怎么样?我还想问问你想怎样,骆炎行,我们的人就这么好欺负吗?”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的人了?”骆炎行愤怒的站起身质问。 “自己问邱浩宇去,你问问他,还是不是男人,莎莎只是喜欢他,这也有错吗?有必要一而再的羞辱?”不喜欢没关系,可以有很多方式拒绝是不是?非找一个女人来刺激,要是她,当场就过去断了他的根。 骆炎行恍然大悟:“就这事?” “废话!”居然还将她的号码拉黑名单,没一个好东西,等等,他该不会以为她想打掉孩子是为了这事吧?她才没那么幼稚,犹豫了一会,垂头道:“我还不想要孩子!” 骆炎行在心中将邱浩宇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后,也放段,再次落座:“为什么?” “你看是这样的,我们还没结婚,就先要孩子,程序上就不对,还有,帮会现在本就面临着危机,就算我不打掉他,别人也会的,会很危险,咱们可以等日子稳定后再要啊!”深怕男人误会什么,主动抓住了对方的大手,可别又以为她在试图骗他感情,那就太冤枉了。 既然都有了再要的念头,也就是说不存在什么瞒骗,骆炎行悬着的心也完璧归位,哭笑不得的捏着其下颚摇了摇:“这不还有我吗?已经通知过干爹他们了,你要不介意,咱们马上结婚!”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等日子稳定再……” “不行!”开玩笑,虽不知他们是怎么得知是男孩,既然是他的儿子,谁也别想伤害他,儿子,他有儿子了。 程七一把掀开被子,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好好说不听,非要来硬的:“骆炎行,你别蹬鼻子上脸,难道你要我一代枭雄变大妈吗?”那真是惨不忍睹。 “枭雄……”骆炎行忍俊不禁:“好了好了,不闹了,这件事我错了,这样吧,看在你为我生儿子的份上,要什么,尽管开口!” “真的要什么都可以?”就等你这句话了。 骆炎行汗毛直立:“君无戏言!” 某女模着小月复想了想,阴险的挑眉:“我什么都不要,就要韩煜和白叶成!”哼哼,可算逮到了,这次非要他们两个狗腿子生不如死,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在背后说了她多少坏话,每次都碍于地位悬殊,不敢轻举妄动,天助我也。 “你要他们干什么?” “这次你别想再护着他们,早看他们不爽了,放心,我会好好待他们的,一个月而已!”至于孩子,也是她的孩子,不想要也只是发发牢骚,真的要打掉的话,还是会心疼的,凌罗刹说得没错,不是你说想有就会有,且打胎有危险,万一将来都无法再生育,骆炎行会恨她一辈子,所以想了许久后,还是决定留下。 不就是大妈吗?哪个女人不当妈? 骆炎行做了个深呼吸,后伸手揪住女人的衣领发狠:“就为了这个,你就要打掉孩子?” 谁说的?这只不过是额外收获而已,谁叫他不等她想通就送上门给她宰?无所谓的耸肩:“不愿意就算了!” 这女人把孩子当什么了?奈何又不敢唱反调,万一真脑子进水,一气之下把孩子拿掉,后悔都来不及,可……不得不妥协:“一个星期!” “一个月!” “一个星期!” “好吧,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也足够了。 某男万分自责,果然人无完人,想维持好一段婚姻,就得牺牲手足之情,警告道:“程七,我可告诉你,人送出时零件齐全,还回来时,我不希望少了什么!” 程七已经开始琢磨着某些酷刑了:“放心放心,我有分寸!” “让我看看胖了没有!”隔阂消除,似乎更加喜爱了,伸手捧住那张脸蛋左右揉捏,没多大变化,只不过头发长了,满意道:“很快就可以扎辫子了!对了,干爹他们想见你,抽一天出来跟我去拜访?” “他们……会同意吗?”不自信的模向脸蛋,看不起骆炎行归看不起,事实是龙虎会不是人人可高攀的,连旗妈妈都……会不会再次被扫地出门? 骆炎行可是信心十足:“我看上的女人绝对不会差!”拉近距离,低头轻吻了一口,不知足,惩罚性的张口重重咬下。 “唔疼……”这男人,疯狗投胎? 舌尖温柔的划过大小齿痕,后扫荡进熟悉的空间,吸取着另一半的味道,手掌钻进衣摆,轻轻覆盖着月复部摩擦,直到两人接近窒息才不舍的放开,人已坐靠床头,搂过娇小身躯沙哑道:“不要再来吓我,到现在还惊魂未定,程七,我爱你,还有孩子!”闭目将俊脸埋进了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间。 程七还以为男人早已放开,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个多么不负责任的人,她有什么资格说拿掉孩子?虽然由她来生,可也是骆炎行的心头肉,没听到吗?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呢,说什么证明给他看,感觉到男人正在大力收紧臂膀,而且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滴落在了头顶,顿时也红了眼眶,反手抱住:“对不起,我……你就当我是孕后恐惧症,我只是说说而已,真的!” “我会对你好的,不行,一会不是就可以出院了吗?跟我去明政局,咱们先把证给办了,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松开双臂,起身后退一步,拿出早已准备了两个月的盒子,边单膝跪地边打开,露齿笑道:“嫁给我好吗?” 女人吞吞口水,仔仔细细见证了求婚的整个过程,再怎么说男人也是跺跺脚,整个地球上的黑帮都会摇三摇的主,怎么能给她下跪呢?可求婚好像就是这样的,关系着她的后半生,得慎重,盯着那枚晶亮的克拉钻戒,这下子,眼泪真出来了,伸手胡乱的擦擦,她的还没准备好啊…… 她还没准备戒指,里面就一个女式的,那么男士的是不是该女方来准备? 她没结过婚,不知道啊,而且又没母亲在一旁督促,一下子窘迫不已,记得谁说过,男方的戒指丈母娘买才吉利,怎么办? “嫁给我好吗?” 半响等不到回音,又看不到女人的表情变化,骆炎行颇为焦急,怎么回事? 戒指……掏出兜兜里一个塑料盒子,取出那枚汉白玉婚戒:“这个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也是和我妈妈结婚时佩戴的,不过我妈妈那个在生我时就碎了,你要不嫌弃,我就送你这个吧!” 汉白玉,也不便宜呢,拿得出手,只要他不觉得土气。 “那这枚戒指还真荣幸,历经两段美满婚姻!”骆炎行边戴进无名指边打趣,唯一的遗物,定会好生珍惜,还是岳父大人戴过的,其实他那枚戒指早就买好了,虽价值连城,可意义不大:“我很喜欢!那么程七小姐,可以嫁给我了吗?” 程七见钻戒再次伸到了眼前,屏住呼吸伸出了左手,翘起无名指,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将戒指套进,已泪如雨下,九泉下的父母该瞑目了吧?她什么都有了,孩子有了,丈夫有了,婚也要结了:“骆炎行,虽然以前我老骗你,不过从今以后,你和孩子都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不可以骗我,不可以找小三,我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背叛!眼里揉不得沙子。” 骆炎行保持着跪姿,在女人手背上落下轻吻,满眼的真挚:“虽然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但我不会,永远!” 深绿的瞳孔波光流转,好似在叙说着誓言有多真切,伸手将人搀扶起:“好吧,嫁给你了!”总以为像她这样的女人,别说孩子了,结婚都是个奢望,没想到能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想起那些碟盘,格外心疼:“如果那个时候我知道送你回去会害了你,绝对不会那么做!” 我爱你,多好听的三个字,她听到了。 “我知道!”手指再次刻画起女人的脸庞:“真的很想看看这张脸到底是什么样!” 程七正儿八经的坐直:“看不到没关系,我形容给你听,嗯……柳叶弯眉!樱桃小嘴,高鼻梁,大眼睛,而且皮肤一百分,总之非常漂亮,要不是气质跟不上,早成模特界的璀璨之星了!”反正吹牛又不犯法,自然是怎么好怎么说了。 柳叶弯眉……男人陷入了无限幻想,一手搁置腋下,一手抚模着下颚,身躯后靠椅背,然而出现在脑海里的却是一堆草本植物,樱桃小嘴,小到不能在小的圆体物,摇头道:“算了,反正我也看不见,好看难看都一样!” 用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啊?盲人眼里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非常好奇,当然,现在让他画,肯定画不出什么东西,除非哪天重见光明,将曾经幻想过的东西描述出,重见光明……就得绝世神医,骆炎行这么有钱,恐怕西方再好的医生都动用过,除非那种隐士高人…… 一张模糊的老脸呈现脑海,师伯,师伯一定可以吧?只是中毒,眼角膜正常,眼瞳没大碍,解毒不就好了?但如果他看多了花花世界后,发现其实有很多美人可挑选时,会不会对她失望? “在想什么?” “没什么!”原谅她一点私心吧,因为看不见,所以她是世界上最美的那个,因为看不见,她才是他的唯一。 从民政局出来后,两人才分道扬镳,程七被接回了百花苑,而骆炎行直奔公司,一个月后就能拿到结婚证书了,那个时候就是真正的一家人,女人也答应他搬来一起住,再也不是孤家寡人,当然,结婚了,肩膀上的担子也会比以往沉重,幸福的负担。 “叫白叶成立刻回来,你也来!” 放下电话后才想到自己的孩子是个儿子,儿子……拥有正规黑道血统的孩子,长大必定成大器,多少人盼望着他下马,后取而代之,不服气?这些年,要不是他,中国会将他们当贵宾款待吗?若不是他建议要求所有帮会入股,能令其他帮会尊敬吗?他们服不服气无所谓,只要他知道这都是他的功劳就够了。 自己的功劳总不甘愿拱手送人,拿出纸笔,并未像正常人那样龙飞凤舞,除了名字,无法在纸张上写下任何字体,不一会,牛皮纸上出现了一堆的麻点。 邱浩宇已经开始进行翻译,许久后惊呼:“孩子还没生呢!”好家伙,本来挺开心一件事,估计那孩子看到这玩意定愿胎死月复中,出生开始就必须得扶摇直上,一岁必须学会喊人,二岁背诗,三岁学武,四岁上幼稚园,家教五名,五岁请武术老师十名,六岁打枪,七岁四年级,八岁小学毕业,十岁初中毕业,十一岁法国留学,两年内要精通法语,十三岁进哈佛,两年内精通英语,俄语,意大利语,十五岁学管理帮会,十八岁升上堂主,二十岁精通八国语言,二十五岁副会长,二十八岁统领龙虎会。 哪个倒霉蛋投胎进骆家了? 名字都取好了:“为什么叫云海?” “豪气干云,心胸海阔,骆云海,浩宇,感觉如何?”自豪的拍拍布满麻点的纸张,这就是他未来的终极目标,动力十足,就等孩子出生了。 邱浩宇汗颜,干笑道:“不错不错,大哥,您想得还真远!但会不会太累了?”云海啊云海,摊上这样的爹,是福是祸?还未出生,童年就没了。 骆炎行不置可否:“你甘心将龙虎会让出去?这是唯一的办法,你也看到了,觊觎这个位置的大有人在,他若不努力,将来如何担当大任?”绝不能将一世心血为他人做嫁衣,他相信他的儿子可以让龙虎会变成真真正正的骆家姓。 “韩煜他们来了!”您是老大,您说什么都对,云海,你从此刻开始就自求多福吧。 韩煜肩膀耸动着进屋,不时斜睨向白叶成,看一次,肩膀就动一次。 “噗,大哥,白叶成晒得好黑,还踢了平头,倒真有几分军人之姿,穿着绿军医,站姿端正,看来在军营没少挨打!”军营真是个改造人的好地方。 听着邱浩宇的嘲笑,骆炎行烦闷的扔下笔,怎么手下们总是喜欢相互挖苦?不和谐,将缘由一一道出:“今天叫你们两个来,是想告诉你们,程七怀孕了!” 白叶成还等着大哥看到他这鬼样子大发慈悲呢,程七程七,程七比他还重要吗?怎么又是那个土包子?等等……怀孕?惊呼道:“孩子是谁的?哈哈哈哈我猜猜,该不会是哪个不长眼的强暴了她,哈哈哈哈品味够独特的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大哥我错了!”冷下脸垂头不说话。 “你当兵当傻了吧?当然是大哥的种了!”韩煜幸灾乐祸的呵斥。 白叶成是真忘了大哥和程七有一腿,可那一次大哥不是没下种么?怎么就怀上了?难道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又搞过?看骆炎行那阴骇的表情就知道猜对了,完了完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骆炎行忍住发飙,看来程七的要求是对的,强颜欢笑:“但她有意要拿掉孩子,除非你们两个过去跟她一个星期!” “噗!”正在喝水的邱浩宇喷了个满屏。 韩煜同白叶成互看一眼,后结结巴巴的争取:“大哥,您难道看不出来她很讨厌我们吗?会死的!”那女人太可怕了,浩宇就是例子,扒光,掉政府门口,示威哥…… 白叶成也趴了过去:“大哥,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我们跟着您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想缺胳膊断腿!”想想,仔细想想,那次浩宇欺负了莎莎,程七找上门,他好像为了维护浩宇,还骂她来着,还有哪里得罪?反正那女人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你们不必惊慌,她已向我保证,不会对你们进行**攻击!”本来还有丝丝愧疚,这下好了,都后悔没答应是一个月了。 韩煜蹙眉:“精神折磨有时也是很可怕的!”被迫吸毒,亦或者当成鸭子挂牌,吊起来,在裤裆上涂烤肉酱,藏獒在下面跳……那女人一定干得出来,这太可怕了:“大哥,您真忍心吗?” 比起两人的激动,骆炎行显得悠闲得多,淡笑道:“对你们的仁慈,就是我自己的残忍,你们不该替主分忧吗?” 那女人明明就是故意的好不好?他就不信她会真把孩子拿掉,白叶成想上的心都有了,可大哥话已说到这里,没得选择,一个星期,一个星期足以被搞得进疯人院了,哥俩垂头丧气的走出,到了外面就开始商讨:“不管怎样,都不可以屈服,不管使什么招,都得保持清醒,否则人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神经没了!” “她就是恨我们龙虎会的人,特别是浩宇,你说得罪她最多的是浩宇吧?干嘛不找他?” “大哥离不开浩宇,这都没看出来?”白叶成翻白眼,大哥是盲人的事他早看出来了。 韩煜挑眉:“废话!” 这一天将是韩煜和白叶成永远也无法忘怀的纪念日,屈辱,无法流出的泪水,羞耻,无言面对世人…… 两人很识趣的跪在了程七面前,未来大嫂,下跪没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程七却没打算就此了事,可说起来这两人就是看不起她,嘴贱而已,也没多大过错,不至于搞的精神失常,带着两人和全帮成员抵达院里,扔下一铲子:“立刻挖两个坑出来!” 这是要活埋吗? “呵呵,程帮主,程主席,以前是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何必当真呢?这个是秦代时期出产的白玉观音!”韩煜拿出最心爱的宝贝呈上。 白叶成也不傻:“唐伯虎的真迹!” “天,真的是唐伯虎的真迹!”向来沉着冷静的东方铭都不由心肝一颤,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得到的。 “好精致的白玉观音!”麻子爱不释手的接过,好小子,这种宝贝都有。 程七心里直泛嘀咕,是惩罚他们还是……为何不一箭双雕?满意道:“这新婚礼不错,收了,快挖坑!” 韩煜咬牙,肉包子打狗了,大哥,您就是这么对待手足的吗?冷哼道:“挖就挖,有种你就埋了我们!”看在未来可以抱到侄子的份上,忍了。 三个小时后,两人被活埋在土里,仅剩两颗头颅在外,至今都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嘛,而且洞口不大不小,但凡有危险,可以缩进去。 而程七要的正是这种效果,拿过一旁的黑色弹力大锤子,蹲在了二人正对面,乐道:“咱们来玩个小游戏!”说完就对准白叶成的头顶砸了下去。 白叶成赶紧缩起脖子,决定永远都不伸出头给人羞辱时,鼻尖恰好抵着泥土,无法呼吸,迫使着伸出脑袋。 “砸地鼠,好玩吗?”程七对准韩煜也是一锤子,只要谁冒头就会砸下去,不亦乐乎。 “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麻子和卢冰抱作一团,他们也会有今天?太逗了。 韩煜气得七窍生烟,这比直接千刀万剐还可恨,可怜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要受如此侮辱,若不是手脚无法动弹,真要来个豪情壮举。 程七玩了一会,玩腻了,将锤子扔给了麻子等人:“你们给我听好了,不想取代他们,这七日,每天干完活就给我狠狠的砸,只给吃剩下的,不吃就给我灌,明白吗?” “七姐威武!”麻子竖起拇指,后耀武扬威的过去对着两颗脑袋猛砸,太好玩了,什么长老护法,还不是被踩在脚下:“这就是得罪我们的下场,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 程七心里那口气总算顺畅了,明天去见骆炎行的干爹们,送什么礼物比较好?灵机一动:“去买几根熊腿!” “七姐,不都是熊掌吗?” “你都说都是了,咱们得新颖,就熊腿,鹿茸,人参,血燕都来几大包,回头把鹿茸和人参捣碎,用燕窝糊起来,成球状,做一百颗大补丸,明天要去见骆炎行的干爹他们,所以不可以偷工减料!”自己真是太有才了,和别人就是不一样:“你们说要不要干脆买一头熊送过去?” “七姐,熊会啃人的!”麻子擦汗。 “那好,都去忙吧!” 听着这话,韩煜的表情那叫一个夸张,什么好东西到这女人手里,都是浪费,暴发户,土包子,还大补丸,确实够补的,估计那群老头非吃得鼻血直流不可! ------题外话------ 哎,明天是血呼啦拉的场面啊,又不能说女主,谁让人家怀着孩子呢?可怜了一群老头。 第070章 就叫程家庄 “首长,我……尽力了!” ‘啪!’ 茶杯猛烈入地,粉身碎骨,骇得四位身穿军装的男人倒退数步,后纷纷跪地:“首长您可说好的,此事与我们无关!” 罗玉坤摘下军帽,嗤笑道:“与你们无关?要不是你们粗心大意,货能被提走吗?现在好了,人家结亲了,你们让我问谁要钱去?”二十多亿啊,虽说这些年确实贪了不少,可总共加起来也不过是三五亿,二十亿的东西,那乔华愣是二十三亿给他,背负着近二十亿的巨债,上头要知道了,还不得嘣了他? 即便上头不知情,可负债累累,债主迟早找上门。 “首长,我看这事搞不好就是骆炎行故意的,您想啊,飞云帮和龙虎会结亲,钱不都落到他们腰包里了吗?” “是啊,先是骆炎行囤货,后是取货,再回来问我们要货,你说……” “说什么说?取货单有错,那就是我们的过失,说到哪里去都没理,就算是他设的圈套也是我们活该!”老人短短两月,已满头灰发,可见此事之大小了。 罗晓晓越听越害怕,无力的走出房间,放眼望去,近万平的山庄证明着罗家的财力雄厚,如今是变卖的变卖,典当的典当,就连曾引以为傲的爱车都不知去向,有谁知道拥有如此庞大家园的罗家已家财散尽?更是陷入了水火。 怎么办?还想着带人去逼迫程七吐出钱来,突来的结亲令她如履薄冰,不会的,罗家世代为军,不会就这么倒下的,想起那日邱浩宇的亲吻,模向嘴唇瞪大眼回屋:“爸爸,如果我嫁给邱浩宇,如何?”邱浩宇虽不及骆炎行权势大,但在龙虎会好歹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位居护法长老之上,资产亿万,二十亿当作聘礼,九牛一毫。 罗玉坤狐疑的拧眉:“你确定能成?”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日他吻了我,还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暗恋我的呢,爸爸,龙虎会别说邱浩宇了,就是一个分堂堂主,财产也是不可小觑的!”您应该为您生的这个女儿感到骄傲,邱浩宇,长得又帅,又有钱,还暗恋她,嫁给他也不错。 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到时候再慢慢搞程七那个贱人。 “首长,如果是这样,我看可行,传闻邱浩宇富可敌国,随便出手的东西都足以买下一个镇!” “聘礼定不下二十亿!” “首长,咱没路可走了!” 罗玉坤模模下颚:“你们先去!”待人都走后才愧疚的望着女儿:“晓晓,你可想好了?这可是一辈子的终身大事,你不是一直喜欢骆炎行吗?” 罗晓晓抿唇苦涩的摇头:“他又不喜欢我!”不管她做再多,他始终都不会多看她一眼,这是她见过最最铁石心肠的男人,哪怕只是一句谎言,他也不曾给过她,有时候倒是羡慕程七,他们才认识多久?古人说得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不管你做再多,也无济于事。 坐在月光如水的碧塘边,凝听着周围那些空灵的蛙鸣声,女人缓缓掏出怀中的百达翡丽男士手表,虽然知道那人已与程七订婚,却还是不肯罢手,从第一眼开始,多少年了?再也不曾淡忘过,真的要和邱浩宇结婚么? 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人如此厌恶,或许再努力一番,还有机会,倘若真与邱浩宇结婚了,就什么都没了,捏紧手表,走出了山庄。 百花苑,果然是土包子适合的住所,当走进别墅大院时,竟见那丑八怪正对着白叶成和韩煜进行惨无人道的羞辱,愤恨的上前推开:“你不要命了?” 麻子一个后空翻落地,看清来人后,不怒反笑,七姐真是料事如神,这女人还真找上门自取其辱了,扛起锤子乐道:“你来做什么?”今天绝对是这辈子最有意思的一天,得记录下来。 罗晓晓没理会,拿过铲子就要解救白叶成。 谁知白叶成低吼道:“滚!”现在被放走,回头大哥还不得杀了他? “我是在救你们!”罗晓晓一头雾水,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心甘情愿的吧? “你那是要他们的命,谁让他们得罪了我们七姐?”麻子居高临下的抬眉,罗晓晓,你还真不会做人,要换做是七姐,不但不会救人,反而还会上去踹几脚,拍马屁这种东西,看似不好听,实则千百年来,屡试不爽。 罗晓晓再次看了白叶成一眼,自愿的吗?怎么会这样?这个程七到底有哪里值得他们这么做?越想越不爽,却也不敢放肆,因为她确实是有求于人,她不要嫁给邱浩宇,哪怕只是骆炎行在外养的一个小情人,也足矣,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进屋。 程七好似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已经高高在上的坐在沙发里等候,她可没求她来,人家自愿道歉,她哪有不接受之理? 罗晓晓见屋子里围满了人,难不成他们还以为她会杀程七不成?在看到莎莎时,怪不得眼熟,后冷冷的注视了程七一会,捏紧双拳上前双膝跪地:“希望程帮主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当初我的莽撞之举,放我罗家一条生路!” “生路?罗小姐,我何时说要给你们死路了?”程七端起茶水慢慢品茗。 “程七,明人不说暗话,别以为我们真不知道那批货被你们偷走,二十亿,轻而易举,你倒是本事,只要你肯归还,什么条件都答应你!”隐隐中有着憎恨。 程七冷笑:“没错,是我偷的,有证据吗?” “我没说要告你!” “那你由凭什么我会还给你?条件?我不觉得你罗家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来利用!” 罗晓晓咬紧牙根,仰头怒视:“如今我罗家欠债近二十亿,你是要逼死我们?还有人性吗?”不管怎么说,在这法治社会,她不觉得有人忍心看着另外一个人无辜枉死。 程七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乐道:“罗晓晓,被你这种人打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跟黑社会谈人性,你们听听,逗不逗?” 东方铭第一个摇头,罗晓晓能说出这番话,在于她的身份,也不奇怪。 “程七,我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样?”罗晓晓气急败坏的低吼,何曾主动给人下过跪?如今她都有骆炎行这棵大树了,为什么还非抓着这么点钱不放? 程七倒没再反驳,也跟着跪在了罗晓晓对面,笑容不减:“如果跪一下就有二十亿,那我情愿从中国一路跪到美国去!” 要是以前,程七给她下跪,恐怕做梦都能笑醒,如今却懵了,惊愕的看着那个还在笑的女人:“你简直就是无赖!” “我有说过我是君子吗?”程七置若罔闻,边起身边拍拍膝盖,后蹲了下去,捏起女孩的下颚强迫对视:“罗晓晓,虽然你想尽一切办法来与我对抗,而我却从没把你当成敌人,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不配,你太女敕了,你老说我们土,是因为我们这群人缺乏教育,可比起你这个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来说,我们懂得何为世间险恶,拥有着你这辈子都拥有不了的社会经验,正如你所说,这二十亿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你能来,说明已走投无路,这一跪,当是我的谢礼,送客!”伸了个懒腰,心情倍儿好的上楼,什么上流社会,高官之后,还不是像狗一样跪在她面前祈求原谅? 并不觉得卑鄙,毕竟当时要被当场揭穿,恐怕兄弟们早已死在他们的枪下,对待敌人的仁慈,往往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步入社会后,深知此理。 因为你不配……不配…… 罗晓晓几乎要将拳头捏碎,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二流子,居然说她没资格,起身对着那上楼的背影咆哮:“程七,你也太嚣张了,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气呼呼的推开一群人跑了出去。 可恶,太可恶了,好心好意来说好话,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三番羞辱,她不会放过她,绝对,到了大路上掏出手机吩咐道:“小桃,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飞云帮的人,也留意一下龙虎会的动静!” 程七掏掏耳朵,不放过她?那更好,正愁找不到强力的对手呢,同样是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曾经还觉得这开着超级版劳斯莱斯的富家千金是个不好惹的主,居然如此之蠢,是她高估她了。 还是想想明儿个如何应付那些老头子吧。 “我说你们会不会太狂妄了?这罗晓晓好歹也是罗玉坤的独生女,你们这般羞辱她,将来不怕报复?”韩煜不住摇头,到底是谁给了程七这个胆魄的?大哥真的镇得住她吗?没关系,嫁鸡随鸡,结了婚,敢不听话,一纸休书,看她还嚣张不。 麻子闻言抡起锤子大力砸下:“自身都难保了,还这么多废话!” 次日,位居骆家后侧的别墅内,人声鼎沸,喜气洋洋,十多位老人穿着盛装坐成一排,望眼欲穿的盯着大门外,怎么还没来? 孙继忠激动万分的拉着韩父的手:“老韩,听说没?程七怀孕了,还是个胖小子!” “这话你已经说一早上了!”韩父无奈的摇头,只是干儿子,要是亲儿子,还不知会怎样呢。 “我这心里欣慰啊,自从老婆子他们走了后,炎行就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也快抱干孙子了!”孙继忠重重的拍拍胸膛,自认为待骆炎行视如己出,那孩子也孝顺敬重他,与亲生又有什么区别?有生之年能抱上孙子,是上苍的庇佑。 “来了来了!” 闻言大伙纷纷端坐,深怕失了礼仪。 “骆炎行,你干爹他们是老顽童吗?” 车子内,程七担忧的看向男人,她最怕那种刁钻古怪的老头儿了。 骆炎行拍拍爱人的手背:“放轻松,不是还有我吗?走吧!” 是啊,还有他顶着呢,只要不指着鼻子骂,不要拿扫帚轰,她都能忍受,整理整理深蓝色衬衣和白色长裤,头一次穿得这般正经,下地后,见门口站满了守卫,这架势……压力山大,进入大门,望着那一个个红光满面的老头子,上前礼貌的弯腰:“伯父们好!” 十来个老人审视了一会,开始交头接耳。 满院子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程七身上,这让某女越加不自在,但这一天是无法逃避的,千万不要说什么刻薄的话,凭良心说,她希望得到这些人的赞同,骆炎行是瞎子,能做到这个位子不容易,她不想因为她而害了他,如果所有人都不赞同,她可以离开。 骆炎行察觉到女人似乎很是紧张,附耳道:“放松一点!” “如果……如果他们极力反对……” “那就得请程帮主收留我了!”骆炎行含笑打趣。 程七猛咽口水,感动虽有,也抵不过那些一看就非常有威望的老人给予的压迫感,这些才真是黑道上的老油条,骆炎行有今日的成就,还得感激他们,越是尊敬就越是拘谨,一举一动都希望能得到认可。 麻子拉拉卢冰,耳语道:“你看七姐,我第一次见她这么礼貌!” “那是对人家的尊重,别说话!”卢冰也没想到程七会有这一天,不过看那些老人的表情,并没不满意吧? 孙继忠起身来到程七面前,感叹道:“像,太像了!” 程七不敢说话,只得洗耳恭听,像什么?到底是满不满意啊?给个痛快话行么? 阿朗格也跟了过去:“不愧是父女,程老九该瞑目了!” “你……你们认识我爸?”程七不可思议的抬眸。 “那当然,要不是他执意要自己干,我们和你爹早就成一家人了哈哈!”阿朗格拍拍程七的肩膀。 程七拧眉,这事骆炎行怎么没早告诉她?害得她心惊胆颤的,笑道:“我爸他早去世了!” 孙继忠惋惜的点头:“我们知道,孩子,炎行呢,在感情上自认为还算老实,以后就交给你了,干爹也没什么礼物送给你,这个是当年我过生辰时,你爸爸送给干爹的怀表,给你了!”将一块古式怀表塞到了女人的手中,他想,没什么礼物比这更珍贵的了。 程七盯着怀表看了一会,后慢慢攥紧,仰头望向老人,这就是传言中的孙继忠吗?黑道中的神话,骆炎行的干爹,还是父亲的故友,怀表虽纯金打造,可对于这个老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可人家就是珍藏了二十多年,如今还送给了她,有感而发:“我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时才六岁,只知道吃喝玩乐,来到f市后,就没了关于父亲的传说,虽然很想问,又不知找谁。 “哈哈哈你爸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你要想听,往后我们慢慢告诉你,今天是咱们商议婚期的大日子,不谈往事!”孙继忠是越看程七越喜欢,谁说他的儿媳妇上不得厅堂的?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还尊老,不错不错。 婚期……程七喜出望外:“你们不反对吗?”怎么没一个人反对?这不科学啊,那旗妈妈一见她,就恨不得喝她的血。 “反对?为什么反对?谁敢反对?”孙继忠四下望了一圈,他倒要看看谁敢。 程七见老人看过的人都纷纷给出了笑容,顿时热泪盈眶,她决定这个干爹她将来定要好好孝顺,他不知道,不光是旗妈妈,所有父母都深怕自己的儿子跟她扯上关系,唯独这个未来干爹,是真的喜欢她,原来自己也不是那么差劲嘛,居然让这黑道中的神话欣赏了。 孙继忠拉着程七坐到了饭桌上,见女人双手交织在一起就不满道:“放开点,咱们也算得上是同道中人了,不必拘束,我们没那么多规矩,听话,送轻松!” “这人生短暂,就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是不是?我们都是从你这里做起的,都是白手起家,跟那些于迂腐的家庭不一样!”韩父也跟着打圆场。 程七还是没法子做自己,只是笑着点头,这是韩煜的父亲吧?怎么就生出那么欠揍的儿子呢?想到什么,起身道:“伯父,我准备了一些礼物,希望你们笑纳!”说完转身冲麻子使了个眼色。 “哦?干儿媳妇还有礼物给我们呢!”孙继忠欣喜的等待着签收,当看到几根熊腿后,拍桌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颇有我们当年的风范啊,程七啊,其实你肚子里那块肉已经是给我们最好的礼物了!” 连这他们都知道了?程七模模肚子,看来儿子给她争了不少的光。 “这是?”老人拿起一颗药丸揣摩。 麻子提程七讲解:“老会长,这是我们七姐亲自为你们调制的大补丸,可珍贵了,里面包裹的是捣碎的鹿茸和百年人参!” 骆炎行嘴角抽搐,那还能吃吗? 孙继忠也是这么想的,都一大把年纪了,太补只会适得其反,可又是儿媳妇亲手调制,见兄弟们都一副干笑,就下达命令:“你们算有口服了,儿媳妇亲手调配,吃!”率先扔进了口中,苦着脸咽下:“嗯,不错!” “是啊,味道不错!”韩父心想,看着像屎,吃着更像。 程七红着脸落座,真这么喜欢吗?还怕拿不上台面呢,倾身冲旁边的未婚夫小声道:“没给你丢脸吧?” 骆炎行一手微握成拳搁置桌面,一手斜倚椅背,不温不火的轻哼:“不要高兴得太早!”这个程七,太特别了,恐怕全世界也就这么一人。 “吸!” “我的天啊!” “怎么回事?” 见周围传来阵阵抽气声,程七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惊讶道:“伯父,您流鼻血了!”而且其他老人都在流鼻血…… 孙继忠淡定的将鼻血擦去:“没事,就是有点补过头了!”这鼻血,怎么还止不住了? 韩父也擦了鼻子一把:“上菜!” 程七这才醒悟,太补了?战战兢兢的端起碗,真不用叫医生吗? 周围的手下们呆头鹅一样目睹着最敬仰的老者们鼻血直流,却都显得不在意,边擦拭边酒肉穿肠,如此可见,这位飞云帮帮主多得人心了,要是别人,早给毙了,这是几世修来的福? “都这样了还能忍受,看来老会长不是一般的喜欢她!” “可不是吗,啧啧啧,大哥好像也挺顺着她的,照这样下去,以后可咋办?” “你看看那群小混混,真当自己家一样!傲慢无礼!” “哎,连阿朗格都不反对,这门婚事算是一锤定音了!” “小声点,不想活了?” 麻子听了个真真切切,看来七姐往后不会受委屈了,那孙继忠人真不错,怪不得这么多人仰慕他,连她都开始由衷佩服了。 程七边埋头吃饭边不时抬眸观察,见老人们纷纷涨红了脸,汗如雨下都不说离席,看来自己先前的担忧纯属多余,可以顺竿子往上爬了。 “干儿媳妇,我们看了黄历,下个月就是七夕,最适合小情人定终生了,你意下如何?”孙继忠知道骆炎行最想听的就是这一句,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啊?这么快?七夕,还有二十五天,若是骆炎行单独和她说,百分百拒绝,但这话老人来说,效果就不一样了,点头道:“好!” “聘礼想要什么?我觉得钱不能打动你!”孙继忠老谋深算的模模胡子。 程七心里的算盘开始噼里啪啦的响起,是啊,她不要钱,要钱买不到的,伸手指向外面的十几栋别墅和一望无际的草地:“我的兄弟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手足,伯父应该知道我飞云帮绝不与龙虎会合并,我希望他日婚后可以住在一起,我要这块地!” 连骆炎行都没料到程七会如此说,道理上是不能同意的,毕竟这是龙虎会不可缺少的私有物,更是他的家,要被飞云帮占据,她想干嘛?真想爬到他头上去? ‘啪!’ 孙继忠拍桌大方道:“归你了!” 程七本见骆炎行瞪她,正要说是开玩笑呢,想不到孙继忠如此豪爽,激动的拿起酒瓶为老人斟满,笑道:“那么程七在此谢过伯父了!” “干爹,这样不好吧?这里的房子早就分给韩煜他们了!”骆炎行突然意识到什么,快速争取。 孙继忠不满的瞪眼:“那就叫他们搬出去,明儿个把地契拿给人家!”后看向程七:“按理说,这块地是预备往后做为会里主基地的,不该交由你手,但看在孙子的份上,就当我这做干爷爷的送给他的礼物!”什么飞云帮龙虎会的,干孙子一出世,统统都是他的。 还分什么你我?他们哪里懂他的意思?想收服飞云帮,唯一的希望就在干孙子手里,当然,要看这干孙子争不争气了。 程七笑得合不拢嘴,这干爹,太上道了,简直就是她的再生父母。 许久后,十多位老人拉着程七到大堂内叙说往事,骆炎行完全被凉在一旁,邱浩宇抱怨道:“到底谁才是他儿子?大哥,这程七是什么构成的?瞧那那一群老子给哄的,您以后的日子有得受了!” 骆炎行勾唇:“这样也不错!”最起码阿朗格不跟他对着干的话,龙虎会基本就算稳定了,无意之中,这个程七帮了他个大忙。 “这还叫不错?那程七,给点阳光就灿烂,迟早非骑到您头上去不可!” 男人不以为然,颇为讥讽:“她也得有那个本事!” 这时,莎莎端着一杯酒来到了骆炎行面前敬上:“姐夫,我们早就见过了,希望以后你可以好好待我姐姐!” “哦!好!”骆炎行举杯一饮而尽,认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和这个女孩讲话,听声音,很和善,应该是个温柔可爱的小女孩。 女孩那张绝美的脸蛋全数落入屏幕中,配上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倾国佳人也不过如此,邱浩宇伸手抚模上女孩的脸蛋,传达入指尖的却是刺骨的冰凉,两个月了,女孩再也没找过他,本该开心,却又终日盼望着对方打来电话,告诉他,她爱他。 想不到那一招还真有效。 莎莎走了后,骆炎行拿起酒杯轻抿,若有似无的问道:“你不像是个不知分寸的人,这事你究竟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 “我就觉得她不错,是你眼光太高了,以后不要再去惹人家,否则我不确定会怎么对你!”以前吧,手下的感情他无权干涉,但如今这女孩既然是小姨子,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邱浩宇无力的躺倒,摇头道:“大哥这么说,我还真是伤心呢!” “浩宇,你也不小了,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不要让我失望!”口气看似温和,却感受不到丁点暖意。 “您误会了,不是……不是那样才那样对她!”邱浩宇沮丧的垂头,声音变得嘶哑:“我从来不知道居然有女孩子这么喜欢我,我很高兴,但我却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大哥,我是不是有心理疾病?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我……”透过屏幕,看见那傻女人居然在四处寻找着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是在找他:“我不能再伤害她了!” 骆炎行并没太明白其中的奥妙:“既然如此,以后好好待她不就好了?” “可是我并不懂她,您不觉得她和别的女人差太多吗?有时候都在想,她到底是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我没有半点把握能和她一起度过后半生,有想过试着去交往看看,互相了解一下,但结局是我无法接受她,不是更让她难过吗?”或许他早就爱上她了,从那一声声的爱里,从为了他奋不顾身,从打完孩子蹲在路边撕心裂肺嚎啕时,已经沦陷了。 却没那个勇气接受,这段感情太奇怪了,奇怪得他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为何与正常人的思路差别那么远?不会生气,不会记仇,没有心机,没有追求,什么都没有,仿佛缺失了什么,而他又想不到究竟缺了什么东西。 说些妖言惑众的话,灵魂不完整,这就是他一直纠结的问题,奈何查又查不出,飞云帮的对此事只字不提,相处后,又看不出和其他女人有何不同,这个问题逼得他快神经失常,是自己想太多还是…… 如果爱一个女人,你却连她究竟是个什么人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加上那么多伤害,她越不在意,他倒该死的在意,如果上门指着他辱骂一顿,或许会减少不少罪孽,告诉她,以后可以弥补。 骆炎行自己将手下的话分析了一遍,顿时了然,这婚姻,并非两个人的事,程七现在恨透了浩宇,莎莎又是个孩子,必定什么都听她的,如今这个心结不在莎莎也不在浩宇,而在程七,她不愿告诉浩宇此事,就说明极力反对,即便浩宇知道了,她会认为是一种同情。 除非是她自己来解开此结,浩宇毕竟是他的表弟,自然希望他有个美满的家庭,模着下颚笑道:“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奇怪吗?” 邱浩宇不解:“大哥此话何意?”难道大哥知道?慌张道:“穿越时空真的存在?我就说嘛,除了古代那种三从四德女人的会这样,现代哪里去找这种女人?”这也太夸张了。 “呵呵,你想多了,这样,你按照我说的做,谜题自然会迎刃而解,十日后乔华会再次来谈判下一次交易的事,会举办一个晚会,我会邀请飞云帮的人前来,想办法逼得程七来找你!” “啊?她还不得杀了我?上次已经搞得我没脸见人了,再来一次,我不干!” “不想知道理由了?” “我……!”用命去换一个理由,值得吗?最后看了那傻女人一眼,无奈道:“好吧!” 骆炎行倒是没想到手下会答应得这么利索,再次警告道:“你可想好了,不管什么原因,都要好好对人家!” “那要看有没有那个命!”他算是看出来了,阎王老子可惹,这程七,惹不得,睚眦! 但这样成天胡思乱想,迟早都得发疯,还不如死得明白点,看来那傻女人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然,最佳女主角自然依旧是罗晓晓,反正那女人想利用他,将计就计,并不觉得内疚。 家宴到日落西山才告一段落,程七受益匪浅,满载而归,坐在车里与骆炎行道别后,望着一栋栋空余的别墅,垂涎万分:“明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领地了,名字都想好了,程家庄!” “七姐,这名字也太……像个村子,而且骆炎行的家还在里面呢!哪些老头都住这儿!”麻子第一个反对,程家庄,太不上档次了。 “是啊,骆炎行肯定不会赞同的!” “七姐再想个好听点的,最好优雅一点!” 程七立马横眉竖眼:“名字虽然不咋的,关键在于看名字就知这是谁的地盘,就因为骆炎行还住里面,我们更得喧宾夺主,我就觉得程家庄挺好的!” 小兰拉住卢冰私语:“估计骆炎行听到后搬家的心都有了!” 既然程七执意坚持,大伙也不敢忤逆,程家庄就程家庄吧,现在他们总算知道为何人们老说他们土包子了。 当某女拿到地契后,不到五天,便在入庄口竖立了石碑,老人们盯着‘程家庄’三个斗大的红字彻底石化,骆炎行悔恨不已的伸手扶额,就说吧,当初不应该答应,这下好了,覆水难收。 程七双手叉腰指着石碑格外自豪:“怎么样?大理石,这里还我飞云帮的印章!” “干儿媳妇,你这品味……”孙继忠擦擦冷汗,这个时候泼冷水似乎不好,牵强的笑道:“不错,挺好的,对了老韩,你昨日不是看好了一套老式四合院吗?既然都说这里要送给飞云帮,那么咱们现在的房子也该让出来!” 韩父眼珠转了转,四合院?但不起一直被丑化,理智的点头:“是啊是啊,里面那么十几栋,他们这么多人,肯定挤不下!” 程七有些不舍:“伯父,你们要搬走吗?” “是这样的,我们都老了,这别墅花里胡哨的,住不惯,即便你们不来,我们也有意去重温老房子,你们先搬家,我们也去给你们腾屋子,还愣着干什么?搬家啊!”瞪了一眼那些没眼里的手下们,后沉重的拍拍骆炎行地肩膀:“人是你自己选的,慢慢熬吧!” 骆炎行整张脸都开始抽搐,又不能因为名字问题而闹到延后婚期,再不愿,也只有忍的份,可这程家庄…… 程七从未这么兴奋过,兴奋得回家砸了两个多小时的地鼠,后拍拍肚子,母凭子贵,果真不假, 她是开心了,韩煜和白叶成均是黑着一张脸,立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大哥,乔华先生三日后会到达……!”话到一半,说不下去了,捂住嘴,深怕惊呼出声。 韩煜同白叶成互相搀扶着进屋,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全身沾满了污泥,蓬头垢面,绝不逊色当日沦落为乞丐的某人,满心埋怨的并排在肇事者对面。 “大哥,我们回来了!” 骆炎行仰头,故作惊讶:“怎么搞成这样?” 白叶成刹那间落下了男儿泪:“任谁被当地鼠砸七天,也好不到哪里去!”将程七的所作所为夸大百倍一一道出,甚至有损形象的爆出粗口:“就是这样,简直就不是人啊,大哥,再晚几天,恐怕我们就回不来了!”吸吸鼻子,仰头望着天花板,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一定要大哥去给他们讨个说法,否则男人的尊严何在? 相反的,骆炎行听了半个小时后,纳闷道:“我怎么就想不出这么好的惩罚方式?”一副得好好跟程七学学的态度,挥手道:“回去洗洗,这七日的工作都已给你们送了过去,三日内处理完了送过来!” 白叶成傻了,当初拒绝罗晓晓的相助就是想大哥亲自去修理的,失望的瞅着男人含恨问:“大哥,您就是这么对我们的吗?” 骆炎行不解的反问:“当初是经过你们同意的!” 同意?分明就是威逼好不好?韩煜大力吸口气,后笑道:“大哥您真阴险,属下告退!” 某男无所谓的继续处理公务,从古至今,没污点的人,怎么做得了帝王? ------题外话------ 呜呜呜呜下一章女主要被打了,都不忍心去写,最近几章太风平浪静了,后面稍微有点虐,亲们要承受得住吗。不是男女主互相虐,而是来自于外界,夜路走多了总会见到鬼嘛! 七夕并没举行婚礼,结婚的画面是在结局哦,几对有情人同时举行的! 从这里开始,后面很感人的。 第071章 她只是个孩子 这是一家五星饭店,玻璃钢架成的露天天篷,放眼望去,可目睹满天的星辰与那一轮上弦月,成群结队的成功人士围满整个大堂,虚伪的外表下穿着华丽的宴服,讨论的话题也是清一色应酬对方虚伪的心灵。 麻子特意挑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同大伙落座,不想被人打搅。 莎莎一进屋便看到了那个身穿燕尾服的男人挽着罗晓晓穿梭人群中,轻松的笑容仿佛驾轻就熟,罗晓晓身穿晚礼服,高贵典雅,从没将自己与他人做过比较,今日一看,果然还是罗晓晓最适合站在他身旁。 如果是自己,恐怕面对着那些富商一个字也吐不出。 卢冰捅了麻子一下,后示意看向出了神的莎莎。 麻子耸肩,表示早看到了,你说这爱情可真奇妙,莎莎内心不过是个稚儿,也能参透,因为拥有着二十五岁的身躯,那邱浩宇百般伤害,她依旧飞蛾扑火,有道是情丝虽细,却最为坚固,任何神兵利器都无法斩断,自从喜欢上曲肄后,她便不在生气。 因为她懂,所以由衷希望莎莎可以得偿所愿,有时候残疾人比正常人更加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因为她是真的心无旁骛,里面不会装有名利、权势、痛苦、**,仅仅只有一个男人,轻易不说爱,一旦爱上,就会不顾一切的追寻,不知喜怒哀乐,人生百态,只要那个人给一点点温暖,就等同拥有了全世界。 有时候她都想自己是莎莎就好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因为对方不打电话来问候而闷闷不乐,如果是莎莎,就会放段主动上门,而她却做不到。 是自尊和颜面逼迫着她不可以死皮赖脸…… 今日骆炎行和七姐并没到来,早早就约好去花前月下了,仿佛所有人都比她过得快乐呢,自从七姐怀孕后,骆炎行便寸步不离的守护着,怪就怪这肚子不争气,并没怀上,否则曲肄也会天天报道的,自从那日酒店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那不过是一夜而已。 即便要求再不高,可也不能几月不见人影吧?音讯全无,又不好主动打问,算了,还是想办法努力赚钱,说还就会还,说什么不在乎容貌,都是些用来哄骗女人的甜言蜜语,也许是觉得新鲜吧,呵呵,真够伤人的。 没见到人,自然就没了心情玩乐,拿过一瓶威士忌边狂饮边笑道:“顺其自然吧!”邱浩宇不喜欢莎莎,有什么办法?再说了,莎莎又不是嫁不出去,他不稀罕,他们还不稀罕他呢。 小兰捏紧筷子咬牙道:“可恶,找谁不好,居然找罗晓晓,你们说他是不是审美观有问题?你们男人都是一群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你什么意思?我们是那种人吗?”卢冰第一个不赞同:“看看我,三千佳丽只取一瓢饮!”轻佻的捏了捏女孩的小下巴,虽然他和小兰的感情没七姐和骆炎行的轰轰烈烈,也没莎莎的多灾多难,可也算得上是生死与共,已经是心心相惜的亲人了。 “那你说,你为什么爱我?”小兰瞪眼。 “因为你是你,所以我爱你,是不是看着七姐和七姐夫羡慕了?觉得那样的感情才叫真爱?”她该不会是要跳槽吧? 小兰嘟起嘴:“咱们太平淡了!” 卢冰长叹:“谁不想刻骨铭心?但我不想要灾难,人啊,不能要求太多,知足者常乐,平平淡淡就是福!”自己的悟性真是越来越高了,掏出戒指眨眼道:“真以为我没做过准备?只是等待着一个风花雪夜的夜晚到来而已,今天不适合,改天!”又将戒指装好。 见女孩有刹那感动便继续道:“小兰,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所作为,不过你放心,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在努力的改变自己,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不可缺少的影子,哪天影子没了,我想我也就……” “呸呸呸,说什么呢,好啦,我知道了,卢冰,我也是,不管将来我们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只是随便发发牢骚,想不到这男人这么敏感,越来越庆幸自己能加入飞云帮,刚要为男人倒酒,就看到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映入眼帘,惊愕的张大嘴:“那那那不是蔡水云吗?” 大伙齐齐转头,后一致咂舌。 大门口,蔡水云花枝招展的挽着一个青年才俊有说有笑,男人的手似有似无的划过她的臀部,而女人只是羞涩的捶打着其胸膛,瞎子都看得出两人关系匪浅,如此大庭广众,恐怕已到了可公布的地步。 麻子都没心情忧伤了,这变化也太快了,仿佛昨日还信誓旦旦的说着爱莫忠贤,今日就另觅知音,人生百态,瞬息万变,不过没听说莫忠贤已经离婚啊?公然就敢找情郎了?真想看看那断了根的男人此刻是什么状态。 “看那蔡水云,真不害臊,再怎么样也得离婚后吧?” “是啊,不过听说莫忠贤倒了后,她就一直和白先生在一起了!” 卢冰挑眉,侧身拉近距离:“你们说莫忠贤倒了?” 两个妇人同时点头:“是啊,两个月前国豪的所有产业都被龙虎会收购了!” “啊?有这事?”麻子倒抽冷气,她怎么不知道:“那莫忠贤现在不是一无所有?” “可不是吗,一分钱都没留给他,听说现在住的地方都是贫民窟,好像就在西街的一个小区里,这蔡水云再怎么说也是管家之后,哪能跟着他受罪?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年头,上哪儿去找金玉良缘?”妇人摇头晃脑。 小兰不屑的嗤笑:“这叫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只可惜白白浪费了七姐当年的用心良苦,花那么多心思,竟然培养出这么一个玩意儿!”每次听他们提起莫忠贤,都恨得直咬牙,忘恩负义,禽兽不如。 东方铭倒没落井下石,感叹万分:“算来算去,最终又回到了原点!”人还是活得自在一点比较好,他相信莫忠贤如今已颓废成一条狗了,他要有七姐一半的毅力,恐怕两个月足以拥有一套房了,不管怎么说,也出自清华。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莎莎见邱浩宇和罗晓晓似乎要离开,刚想过去问个明白,为什么不喜欢她,可想起曾经向程七发过的毒誓,最后作罢,他们要去哪里?去做那种事吗?怎么办,她无法去阻止,怎么办? 正在女孩为难时,邱浩宇却搂着罗晓晓款款而来,似乎是要打声招呼,端起桌上一杯酒水道:“七夕后,便是一家人了,希望大家彼此可以抛开前嫌,在这里浩宇敬各位一杯!”后仰头灌下。 麻子鄙夷的偏开头,端起酒一饮而尽:“好说!” 莎莎紧紧捧着酒杯,没再去看男人一眼。 邱浩宇大概猜测到肯定是受到了程七的威胁,还真是听话呢,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想到此,莫名的生气:“对了,还有一件事要想诸位宣告,七夕当日,也是我与晓晓成婚之时!” 莎莎猛地的仰头,成婚?他要结婚了吗?新娘是罗晓晓吗? 罗晓晓再次受宠若惊,不过奇怪的是求婚不是应该先问她吗?怎么…… “邱浩宇,你结婚不结婚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别太过分了,你明知道莎莎……”麻子激动的先掀桌,是来示威的吗?还嫌伤得不够深?太欺负人了。 卢冰快速拉下发飙的好友,训斥道:“闭嘴!”没看那么多人已经注意到这里了吗?以后莎莎还怎么做人。 莎莎却无所谓,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好似长大了,起身露齿甜美的笑道:“那么恭喜了!”端起酒杯学程七一样,豪迈的灌入,后擦干眼泪,转身向外走去。 “怎么?莎莎小姐不高兴?”邱浩宇并没放过她,绕过去挡住了去路,垂眸俯视着女孩明明梨花带雨却强颜欢笑的模样,心里传来阵阵抽痛,都这样了,还那么爱吗?讥讽道:“知道我为什么不选择你吗?” 女孩无助的摇头,她只想逃开,为什么要挡着她?她该怎么办?泪眼婆娑的望向四周,发现所有人都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她,而最爱的人却正炫耀似的搂着另一个女人向她示威,其实没必要这样的,她一直就知道自己不好,不配与之匹配。 邱浩宇高傲的摩擦着罗晓晓的唇瓣邪笑:“因为你是个不诚实的人!”为什么不告诉他她的秘密?难道是怕他将她交给哪些科学家做实验吗?就这么不信任他? “呜呜呜我没有……”莎莎无力的摇头。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好了,都散了吧,晓晓,咱们走!”颇为失望的拉着罗晓晓率先走出大门。 “我们去哪里?”罗晓晓故意放大声量,挑衅的冲莎莎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去我家!” 莎莎倒退数步,不诚实的人,即便是小时候,家人也没这样说过她,其实不是她不诚实,而是她不懂这些人究竟都在想什么,一直否认自己不傻,跟得上周围的人的节奏,原来时隔多年,依旧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当爸爸把她丢弃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姐姐说她就是个傻子,你爸爸根本就是不想要你了,你还等什么?不是她要等,不是她不知道被抛弃了,从父亲离开时,她就知道他不要她了,只是不知道要去哪里才等的,还记得母亲那刻薄的嘴脸,为了讨他们欢心,无论给吃什么药都不会拒绝,再苦再涩都毫无怨言的喝下,从来不会忤逆,可不管她表现得再好,他们都不会给她一个笑脸。 明明就比弟弟听话,她搞不懂到底哪里那么惹人厌恶,现在她好像有些懂了,她和他们不是同类人,不是同类人…… 见莎莎失了魂一样消失人前,麻子大力拍向脑门:“要怎样才能让她忘了这个混蛋?” “根本就不是人!”小兰第一次有了主动想杀人的冲动,刚要出去追,却被卢冰拉住:“你放开,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我看今天的莎莎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或许有些事情能想通!再说了,这里到百花苑不远,她知道路的!” 确实,莎莎走的是正确路线,但到了百花苑后却没停留,而是持续前行,等到了火车站时才停下脚步,望着那个历经风霜的雕塑,还在呢,当初就蹲在那里,等了一天一夜,都以为她不懂感情,早忘了爸爸妈妈,怎么可能忘得了? 似乎二十五年里,一直都在讨好他人,从没为自己打算过什么,以为只要他们开心了,就不会被赶走,所以不管小八做什么,她都选择了原谅,以为他会感激,却越发的坏,如果早点听姐姐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扶着雕塑滑坐在地,好似回到了十多年前,等待着父亲的情景,不同的是心境,那时候脑子一片空白,没装那么多复杂的东西,越长大似乎越累,突然好想回到最初呢。 ‘叮叮叮’ 见是姐姐,翻开手机哽咽道:“姐姐!” 另一头,程七狠瞪着骆炎行,听到女孩带着鼻音,询问道:“你……还好吗?刚才的事我都听说……” ‘姐姐,你告诉我,如果……如果我不会打枪,你是不是也早就不要我了?’ 女孩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程七就车钥匙装起,没立刻冲过去找人,而是走向了门前的草地,赤脚踩踏着软软的小草来到一颗榕树下,散心似的,坐躺下,想了很久才道:“是的!” ‘呜呜呜呜呜我在就知道了,所以才那么努力的去练习呜呜呜呜我真的就那么笨吗?笨到所有人都认为是累赘呜呜呜呜!’ 程七仰头试图将眼泪逼回,轻笑道:“你理解错了,当初我自己也一事无成,加上那个时候的年少无知,肯定不会带着你,但是现在姐姐长大了,就算你现在什么都不会,也不会不要你,姐姐从来不说谎骗你,你也说早就知道了,如果我说不会,你相信吗?连我自己都不信,告诉姐姐,你就那么爱他吗?” 莎莎感受到了温暖,却开心不起来:“我不知道,就想天天都看到他,是我唯一一个靠感觉认识的朋友,除了你们,我从不与外人接触,只有小八,他开心,我就比他更开心,不想他受伤,不想他难过,不想他不理我!” “他现在要结婚了!” “只要他开心,我祝福他!”真心的祝福,只要他快乐:“从来没这么喜欢一个人,满脑子都是他,姐姐,我是不是长大了?所以才会难过?”怪不得都说不想长大。 程七很少这么认真的与女孩聊天,刚想问对方在何处时,那边就传来了盲音,起身大步走向石桌,无奈道:“我得去办点事,先走了!”掏出钥匙,面无表情的直奔车库。 骆炎行小酌一杯,点头道:“嗯!” 到了一栋好似常年无人居住的别墅后,程七也不啰嗦,直接踹门而入,果真见邱浩宇正搂着罗晓晓耳鬓厮磨,都懒得开口,上前拉住其手臂就往外拖。 “喂,你干什么?程七,你别乱来!”罗晓晓不敢相信这女人如此大胆,私闯民宅不说,还强行掳人。 程七阴郁的瞪了过去,后冲邱浩宇道:“跟我去个地方!”或许邱浩宇知道后,就不会再欺负莎莎了,否则就算和骆炎行闹僵,她也会杀了他。 邱浩宇所谓的耸肩:“走吧!”大哥真是料事如神,这女人真找来了,他倒要看看那傻女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罗晓晓气得跺脚,差一点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大喊道:“早点回来,我会等你回来的!” 闻言某女轻哼道:“都说好马配好鞍,你也不过如此!”猛踩油门,扬尘而去。 邱浩宇没心思争执,冷漠的盯着玻璃窗,该不会要直接杀人灭口吧?这女人可干得出来。 各怀心思的来到目的地,程七拉开车门道:“下来!” 邱浩宇一脸的怀疑,下车后不解地望着火车站三个字:“你带我来这里干……”后面的话因雕塑下蹲着的女孩而止住,她怎么也在这里? 莎莎没发现亲人已到来,就那么双手抱着膝盖,蹲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在等什么人,眉宇间又好似透着一股绝望,仿佛一个被人丢弃的孩子,瞬也不瞬的瞅着车站出口,邱浩宇百思不得其解:“你让她来接人?” “我想应该是她自己来的吧,我捡到她时,她才十岁,当时的情景和现在差不多,她就那么蹲在那儿,整整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一直看着出站口,我亲眼看到那个男人把她安置在雕塑下,给她塞了一包面包,和一瓶水,然后就买票走了,当时我没在意,当我第二天再来时,她还蹲在那儿,面包没有吃,水也没打开过,就那么等待着那个男人!” 邱浩宇傻了,什么缘由都想到过,就是没想到这一出,双目圆睁:“捡到?什么意思?” 程七双手插兜,靠着车子苦笑:“那个男人是她爸爸!” “为什么丢掉她?”男人显得有些激动了,眼里透出了丝丝杀气。 “好好的,当然不会丢,肯定是有原因的,她是天生智力障碍,我捡到她后,五年内都把大小便拉在裤子里,无法自控,现在还算好点,知道上厕所,麻子他们为了教育她,废了不少心血,如今基本九岁孩子能做到的,她都做得到,只是万万想不到她还懂感情,或许她懂更多,只是没说而已!一直积极表现,就怕再次被遗弃,就像一个终日想讨主人欢心的小狗,再苦再累也不会抱怨。” 邱浩宇突然觉得呼吸困难,浑身无力,愣愣的盯着那傻女人不放,怪不得有的时候他总觉得那就是个孩子,再没常识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打胎的流程:“对不起!” 程七不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说还是对莎莎,恳求道:“以后不要再来伤害她了,她没有错,只是被老天爷捉弄了,你知道被亲生父母抛弃的感觉吗?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感觉一定不好受,知道她的枪法为什么那么好吗?天赋是其次,主要在于她害怕被我嫌弃,一直苦苦锻炼出来的,每一件事她都会非常认真的对待,希望能做到最好,却什么都做不好,我们只能一直夸赞,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她已经很成功了!” “对不起!” 两行泪痕永无止境的顺着脸庞滑入颈项,眼白被血丝侵蚀,痛得仿佛万箭穿心,脑海里出现了往日的一幕幕,仿佛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给过她温暖,好不容易的一次表现,最后还是因救他才受伤,他怎么可以总在她的伤疤上撒盐? “你要干什么?”程七见男人要过去,快速拦住:“她不需要同情,我带你来,是希望以后不要再去欺负她!” 邱浩宇赤红着双眼看向程七:“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但这不是同情,我爱她,以后她就是我的人,谁也别想欺负她!”甩开手大步走了过去。 程七抓抓后脑,什么跟什么?他爱莎莎?这也太突然了吧?完全无法接受,再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莎莎感觉到有人靠近,见是邱浩宇,立刻低下头,虽然很难过,可她也不想死,姐姐含辛茹苦将她养大,还没来得及报答,就这么死了,姐姐一定会很失望的,而且他怎么会来这里?不是应该正和罗晓晓那啥么? 邱浩宇缓缓蹲子,后随女孩一样,干脆直接坐在了地板上,就着昏黄的夜灯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小脸,他该怎么说呢?太深奥的话,她应该不会懂,许久后破涕而笑:“在等爸爸?” “嗯!”莎莎诚实的点头。 “不恨他吗?我的意思是不生气他把你丢在这里吗?” “是我自己太笨!” 男人闻言泪如泉涌,摇头继续笑道:“你一点也不笨,而且很善良,你看是这样的,每一个宝宝出生时,都要选择投胎何处,而你肯定是不忍心别的宝宝一出生就生病,所以你救了她,自己选择了她的路,如果不是你,现在蹲在这里的就是另外一个人!” 莎莎迷茫的转回头,似懂非懂的与男人对视:“其实我不该这么笨对吗?因为我是为了救人,所以才这么笨?” 傻瓜,这都信,从没见过这么单纯的人,抬手抹去女孩的泪花,点头道:“嗯,而且你这不是笨,只是你的脑袋里缺少了一样东西,所以才会和我们不一样,如果你有这样东西,肯定比我们更聪明!” 女孩很想笑,又很想哭,最后选择了撅嘴,哭道:“你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好不好?以后我也不会再去烦你,那天是我不对,不该推她,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该怀疑你,不该没好好了解你,错把珍珠当鱼目,原谅我好吗?以后让我来照顾你,绝对不会抛弃你,因为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莎莎不确信的问。 邱浩宇吸吸鼻子,重重的点头:“很喜欢,喜欢到恨不得当初捡到你的人是我,比任何人都喜欢,喜欢到觉得全世界只有我能对你好,莎莎,你还爱小八吗?” 莎莎也伸手为男人擦去眼泪,咧嘴笑道:“我爱小八,只爱小八,一直都爱!” “小八也爱莎莎这个小傻瓜!”倾身将人打横抱起,额头抵着额头:“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给与她缺乏的温暖!” 程七冷眼瞪着两个还在相互落泪的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可想好了,她和我们不一样,思路不一样!” 邱浩宇不温不火的蹭蹭女孩的额头,淡漠道:“没关系,有一个精明的就够了!” “她不会像罗晓晓一样,撒娇、讨男人欢心!” 男人勾唇笑道:“我会讨她欢心就够了!” “她会像个孩子,会无理取闹,会蛮不讲理,会……” 邱浩宇转头打断:“你说的不就是你自己吗?放心,以后她就是我的一切,是我身体里不可缺少的骨血,这些年谢谢你照顾她,会让你有所收获的!” 莎莎不满的嘟囔:“姐姐,他知道错了,你就不要说他了嘛!” 程七嘴角抽搐:“我这是为你好,没出息,邱浩宇,我警告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怎么成她棒打鸳鸯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家门不幸啊。 莎莎赶紧把脸埋进男人的怀里,有靠山的感觉真好。 邱浩宇抿唇笑笑:“不敢!惹谁也不敢惹您是吧?” “罗晓晓怎么办?”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她啊?哼,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你还真以为我商纣?是她自己先利用我的,将计就计而已!” “啧啧啧,邱浩宇,你还是不是男人?用这么低劣的手段对付一孩子,臊不臊啊?” 某男甚是无辜:“我知道她是孩子吗?你自己不早告诉我,否则也不会闹成这样,程七,要怪就怪你自己,很早以前我就喜欢她了,由于实在搞不懂她,所以没把握能长久,如果我们两个真的有缘无份,都是你一手造成,这有什么好瞒的?” 程七才不会觉得自己有做错:“我只是不希望你来同情她!” “同情?我邱浩宇干的就是伤天害理的事,会同情人吗?你那是自以为是……好好好,千错万错我的错,我该死,我不是人,行了吧?你放心,从这一刻开始,她就是我邱浩宇的心肝宝贝,祖宗待遇,ok?”要不是看在是未来嫂子,他才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抱人消失。 还是小傻瓜的娘家人,怎么就有这种难缠的娘家人?是啊,以后他得步步为营,绝不能被抓到小辫子,小傻瓜这么听她的话,如果要分开也是一句话的事,突然觉得苦难日子无绝期。 某女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毕竟邱浩宇也近三十的人了,懂分寸,他要不爱的话,绝不会自找麻烦,点头道:“好吧,我且相信你一回,邱浩宇,我这人向来不给人机会,错了就是错了,你若敢烦了厌了找女人了,莫忠贤就是你的最终下场,我从不威胁人,今晚你好好安慰她吧!” 等车子远去后,邱浩宇嗤笑一声,白了一眼:“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不可以用这种眼神看姐姐的,小八,我的姐姐也是你的姐姐,不能对姐姐不敬!”乐呵呵的教育。 姐姐?开什么玩笑?让他叫程七姐姐?年龄上就不可能,嫂子和姐姐意义可不同,但为了哄美人开心,点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今晚去我家,给我说说这些年关于你的事,也给你说说我的事,好不好?” 莎莎想到什么,两根食指互相戳着:“我……我不做那事的,很痛!”上一次的教训还铭记于心,甚至留下了极大的阴影,不到万不得已,她很少说拒绝的。 那事……邱浩宇恍然大悟,都怪他当时太粗鲁,边拦车边附耳道:“这次一定不痛,乖,不要再说话了!” “那你放我下来!”这样抱着,很奇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小孩子呢。 男人却收紧臂膀:“没事,你又不重,以后多吃点,太轻了!”抱着才觉得真实,再也不会松手。 莎莎也是孩子心性,不一会就忘记了往日恩怨,欢天喜地的搂着男人脖子喋喋不休:“其实我很听话的,而且会**蛋炒饭,一会我做给你吃?” “那我太荣幸了,不许耍赖!” 当所谓的鸡蛋炒饭上桌后,邱浩宇看看一盘黑黄交加的物体,再看看女孩期待的眼神,哭笑不得:“你确定这是鸡蛋炒饭而不是鸡蛋炒子弹?” 莎莎并没明白:“是炒米饭,不是子弹!而且子弹不能吃的!” 你还知道不能吃呢?认命的起身戴好围裙:“以后厨房我来管理,你要闲得没事,就打扫打扫屋子,叠叠被子,没事的时候跟我去上班!”密室里太闷,会习惯吗? “不会没事做的,我得去姐姐那里上班,他们不能没有我的!” “不用去上班了,我能养活你!”端起盘子走向厨房,熟练的开始洗涮,后拿出一根白萝卜切块。 哇,小八还会做饭呢,越来越爱他了:“不行,我一定要去……小八……”等男人看过来后,指向从卧室出来,且围着一条浴巾的罗晓晓,看样子刚睡醒,她怎么还在这里?还以为早就走了呢。 ------题外话------ 莎莎做的好歹还能看到鸡蛋,女主做的蛋炒饭就真的是子弹炒子弹了。 纯禽黑道教父 罗晓晓歪头不懂的慢慢靠近,当看到邱浩宇拿着菜刀走出后,颤抖的指尖指了过去:“你……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在这里?”火气雷霆万钧,别告诉她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莎莎才不怕她,凭武功,程七都不见得是她的对手,所以并未小鸟依人的躲到男人身后,再说了,这个女人她相当不喜欢,所以直接学某女双手叉腰抬起小下巴:“小八说要和我结婚,那这就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结婚?”罗晓晓吞吞口水,倒退一步,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娶她的吗?难道说这些天都是在利用她? 邱浩宇见小傻瓜这么凶悍,直接笑而不语,想不到这丫头脾气还不小,他倒要看看她如何解决。 “没错,我不喜欢你在我家,所以请你立刻滚出去!” 罗晓晓没想到这些人说话如此刻薄,还不屑和这种人吵嘴,将矛头指向邱浩宇:“邱浩宇,你什么意思?你说啊,你到底什么意思?” 邱浩宇摊手:“就这个意思!” “不觉得卑鄙吗?” “卑鄙?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罗晓晓,你若没利欲熏心,又怎会上套?你走吧!”某男继续回厨房忙碌。 罗晓晓极力的克制着心态,小拳头喀吧喀吧做响,眼眶猛地涨红,与那鸠占鹊巢的女人对视了半响才大笑道:“有意思,你们不愧是一丘之貉,走的套路都一样,你们行,不错!”转身上楼换回衣物,后拿过包包阴沉着脸甩门而去。 龙虎会,飞云帮,很好! “小八,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那女人好像都哭了,不应该说‘滚’这个字,而是请? “过分?你以为她真爱我?她喜欢的是大哥,当初找她也不过是想让大哥看清她的真面目,消去他最后的一点怜悯心,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拿过排骨迅速切断,熟练的放入锅中,抛媚眼道:“这可是我母亲的拿手好菜!你有口服了!” 莎莎双手合十,上前从背后搂住男人的键腰,用下巴爱怜的磨蹭着其后背:“那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一定很聪明,很乖巧。 薄唇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谁说不会撒娇讨男人欢心了?第一次为女人做饭,第一次感受到做饭也是一种乐趣,偏头盯着那双汪汪大眼评价道:“是我见过最纯洁的女孩,让人自叹不如,好了,听话,到外面去玩,否则大好*都要浪费在厨房了!”好不容易开花结果,总不能无收获吧? “什么*?”莎莎完全没懂。 邱浩宇捏紧刀把,也就是莎莎会轻易原谅他,换做程七那样的女人,还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想个做错事的小孩,抿唇愧疚道:“那个……宝宝我们还会有的,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努力找回他!”如果那个孩子还在该有多好?现在都快生了吧?比谁都快当爹,却被这双手亲手摧毁了。 可惜无后悔药可买。 “麻子姐姐说这不怪你,毕竟那个时候你又不喜欢我,爱情是需要慢慢建立的,她说如果相爱了后还会杀死宝宝,那么那个男人绝对不能要,小八,你不可以再……再……”垂头互相戳手指,如果小八又不要宝宝怎么办:“伤害宝宝!” “想什么呢?求还求不来,以后要多听麻子姐姐的话,知道吗?”这个麻子不错,会说话。 莎莎乖乖的退到了门口,但不想离开,她喜欢看着小八做饭的样子:“麻子姐姐比姐姐好说话,其实上次就是她让我去找你的,麻子姐姐很喜欢你,所以你以后不可以再讨厌他们!” 原来如此,麻子……一直觉得那女人奇丑无比,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难看嘛。 翌日,莎莎带着满腔的幸福回到了百花苑,见所有人都在院子里商量着什么,提着水果篮上前道:“我回来了,这是小八特意给你们准备的!” “七姐,不能搬,结婚时就从这里上花轿……莎莎回来了啊?”麻子接过蓝子:“不是吧?就这玩意就想打发我们?”车厘子? 程七接过几颗,边吃边和东方铭等人挤眉弄眼,笑看着那一脸羞涩的女孩:“看起来起色不错嘛!” 莎莎太了解哥哥姐姐们了,肯定会笑话她,没关系,挺开心的:“小八昨晚给我做饭了,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早上也给我做了!” “啊?邱浩宇还会下厨?”小兰不再仇视,怎么说也算是妹夫了,当然当家人对待:“莎莎是不是很开心啊?” “嗯!” “啧啧啧,不害羞!”程七白了一眼:“不错不错,味道还行,都吃吧!”哎,煞费苦心的把人养大,就这么跟外人跑了,好在邱浩宇识趣,没霸占着人,知道让她回来,厌恶程度大大降低,继续讨论方才的话题:“婚车从哪里走不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骆炎行住在程家庄,咱们也住那,没十分钟就转完了,这里到程家庄刚好要经过大半个市区,一圈下来,等同诏告天下,骆炎行名草有主,断了其他女人的念想,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麻子见程七还要反驳,直接转开话题:“这事就这么定了,现在还是讨论下到时候结婚要注意的事项!” 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一切都得自己入手。 几个老头和老太不满意被忽略:“这不还有我们吗?交给我们,没问题,碍于婚期急促,帮主你就和新郎官挑选个日子,先把婚纱照去拍了!” 龙虎会会议室,依旧春风得意的乔华指着四个伙伴介绍道:“骆二爷,以往交易给你的货都是出自这四位之手,可别小看他们,在美国拥有着四家武器制造秘密基地,攥着最先进的武器设备锻造信息!” 骆炎行先是看看韩煜再看看白叶成,均是一头雾水。 韩煜率先发问:“乔华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以往不都是直接交易吗?至于对方的武器来源,他们可从不过问。 “这不听说骆二爷即将大婚吗?也没什么特别的礼物相送,骆二爷,这四位你可还满意?”乔华指指伙伴们。 原来如此,骆炎行近日也正直兴头,神清气爽,听到这消息,更是如虎添翼,打量了四位穿着体面的中年男人,为难道:“乔华客气了,其实没必要……” 韩煜激动得手心都在冒汗,龙虎会虽一直处于扶摇直上的阶段,可依旧没有能力自己锻造出大量武器,所以才一直向他人购买,如今收了这四人,就无需再多掏腰包到处收购,今日是四家,龙虎会大量资助,假以时日,便能有四十家,四百家。 可这不代表着以后无法再和乔华合作了吗?自己砸自己的饭碗?莫不是另有所图? “说哪里话,实不相瞒,最近我方正在着手研究其他门路!”推出一张图片,那是一颗新型导弹模拟:“比起军火,这才是终极武器,骆二爷往后有兴趣,可联系!” 这下子,大伙算心知肚明了,人总是要往高处走才有所满足,看来往后是没有太多精力将心思投放在小型军火上,恰好做个顺水人情,不过乔华能将这四位介绍给龙虎会而不是其他组织,此等人情非同小可,一石二鸟,即为伙伴找都了良好的栖身之所,还寻了个大买主。 导弹这种巨型武器,可不是光有钱就可买,还得有足够的实力去运用,稍有不慎被哪国发现,都等于引火烧身,当然,龙虎会能站稳脚,不在于钱多人多权大,总有国家不敢惹的原因,拥有着独立的雇佣军队,毁掉小半世界的恐怖分子组织,导弹这种东西,多多少少也有着几十颗,当然,这是机密,加上龙虎会做事向来低调,此事除了一些骨干人物,基本没人知晓。 这乔华又是从何得知龙虎会会买这玩意的? 骆炎行并没问理由,只是觉得这个乔华不简单,勾唇轻笑道:“倘若乔华果真能研制出,我方断然不会错失良机,当然,若中途出了什么事故,龙虎会也得视而不见,如何?” “哈哈,你放心,我能干自然就能当!”他也太小看他了。 “那好,礼物我收下了!” 四位男子起身上前与骆炎行一一握手,这个伙伴他们甚是满意,怕就怕做得出,卖不掉,龙虎会每年需求量是全世界最大的主,且有机会帮他们扩大规模,良禽择木而栖嘛! 韩煜拿过合同仔细翻看,最终点头道:“大哥,没问题!” 盖上龙虎会的印章,合作成功。 “对了,你的妻子我有幸合作过,眼光不错!”临走时,乔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后看向韩煜等人弯腰小声道:“说句不中听的话,若不是她,我还真不敢将他们交给你们,毕竟传言中,骆二爷的名声并不好,为保全自身,从不顾及合作人的人身安危,贵夫人就不会如此,可以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手下放弃一切,我想近朱者赤,骆二爷往后可要好好珍惜我的这几个兄弟!”语毕转身走出,倒不是多了解那个女人,第一印象太过完美。 打从心底里佩服,至今都难忘那一幕,明哲保身固然好,但却无法令外人信服,骆炎行能不顾罗玉坤的死活,往后伙伴们出了事,定会撒手撇清关系,当听到娶的是飞云帮帮主时,才甘愿做这个牵线人,而且往后制造出的货物也确实只有龙虎会买得起,希望过了今天,这个骆炎行能改变一下自身作风吧。 待乔华等人走了后,骆炎行还在沉思,什么意思?说他不如程七? “说话够直接的!”韩煜嗤笑,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相信没有程七这一出,乔华定不会将那四人介绍给龙虎会,怎么会这样?他就不觉得程七有多好,太过鲁莽,为了一个手下轻易就将全帮人陷入水火……这样也能得到人的赞赏吗?不懂何为大局为重,乔华也太抬举她了吧? 一老者摇头笑道:“他说得也不无道理,会长,罗玉坤这事恐怕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人家选择与您合作,说明充分相信您!” “你这意思当初我们不该让他赔?程七并非我帮人,钱到了她包里,还得我来来补?”韩煜不赞同老人的说法。 “再怎么说也不该再雪上加霜,五五承担!”老人是这么想的,每次除了事就月兑身,往后谁还敢合作?见他们还要说,老人敲敲桌子:“如果不是夫人的人品得到了乔华的赞赏,咱们能得到如此大的收益吗?他会放心把人交给我们?这才是事实。” 骆炎行点头认同:“每个人的做法都有不同,既然他这么欣赏程七的为人处事,那么以后对待这四人就以程七待人的方式待他们,韩煜,你晚上去和他们谈谈,龙虎会入股他们,不要任何好处,依旧保持合作关系,真出了事,龙虎会绝不会不管!” “啊?大哥,这不是亏本的买卖吗?既然会替他们承担风险,总得收这个保护费吧?”白叶成咂舌,白当保镖啊? “你缺这点钱?”骆炎行瞪了手下一眼:“要想他们效犬马之劳,就得得到信任,今天可以和我们合作,明天就可以转移目标,一旦入股,量他们也不敢吃锅望盆!” 老者们模模胡子,一致认同,或许改变策略,效果更佳。 散会后,白叶成摩拳擦掌:“大哥,这个程七简直就是我们的福星!”做梦都想不到龙虎会能拥有这么先进的武器锻造基地,老是到处收购,总会令不法分子钻空子。 是啊,福星,骆炎行越来越觉得娶了个宝,太多出乎意料了,干爹们欣赏她,生意伙伴喜欢她,似乎到至今,无人一人站出来反对过,看来是自己占便宜了呢。 当然,这事他不会告诉她,否则那小尾巴该翘到天上去了。 明明就是个小骗子! “大哥,此事可大可小,既然要消除他们的疑虑,我想便面功夫总得做好,要不即可动身,跟他们回去看看场地?”这样才显得真诚嘛。 骆炎行为难的模模下颚,距离婚期还有十来天,先不说婚纱照需要一日,最快的速度也得五日才可拿到,还要准备一些琐事……但不立刻动身,唯恐竹篮打水:“晚上我与你们嫂子商量一下!” “还商量什么?您先走,我去和她说!”韩煜不以为意,有什么好商量的?大哥会不会太把她当回事了? “叶成,记下他的话,回头他结婚事就按照他说的做!”某男说完便起身走出。 白叶成领命:“一定!”这韩煜,太没眼力了,大哥要不在乎那女人,怎会如此急于成婚? “什么意思?”韩煜木讷的瞅向白叶成,难道要他结婚时与妻子分隔两地?无所谓,反正他又没考虑过结婚。 夜里,骆家客厅里,程七正好心情的抱着阿蚺的脖子看电视,动物世界,百看不腻,一天就只有两个小时可面对屏幕,医生说会对孩子不好,避免生出个怪物,还是很安分的:“你看看人家,同样是蛇,还比你小,都能令所有人畏惧!” 阿蚺听出了是在挖苦它,干脆置若罔闻,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同类,它认识,响尾蛇嘛,为什么其他动物这么怕它?灵机一动,开始猛摇尾巴,一开始很笨拙,只能慢动作移动,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像把小扇子一样‘嗖嗖嗖’摇动。 程七斜睨了一眼那纤细的小尾巴,再看看盯着电视的阿蚺,惊喜道:“嘿,你看得懂啊?别告诉我你在学响尾蛇!”瞧那尾巴摇的,要不是缺少‘沙沙’声,还确实能以假乱真。 阿蚺知道主人在夸奖它,浴室摇得更欢。 “噗,骆炎行,你知道阿蚺在干嘛吗?哈哈哈它在学响尾蛇摇尾巴呢,笑死我了!”它还真以为能骗到人啊?哪有这么大的响尾蛇。 一直没说过话的男人仰头,淡淡的嗯了一声,这个时候为了公事离开,她一定会失望吧?直到节目拨完才道:“程七!” “说吧,憋了一个晚上,终于憋不下去了?”某女关掉电话,盘腿面对面,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 “是这样的,明天可能我要去一趟美国!” “私事公事?” “公事!” 程七模索了一回,大方道:“那你去啊,公事要紧!” 骆炎行诧异的瞪大眼:“你不生气?” “汗,我生什么气?你能亲自去,说明事情不小,只不过婚纱照怎么办?这样,你去几天?”紧赶慢赶,也得五天才能做好,还有十二天就举行了,应该来得及。 “最多三天!”无比动容的过去将爱人揽入怀中。 “那来得及,你自己小心点,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男人矢口否决:“不行!”大手模向还平坦的小月复:“临盆前,哪里都不许去,你的帮会也暂时不要管,我会分出一些他们能力所及的任务,还有不许乱跑乱跳!”真担心一不小心就把他的儿子给蹦没了,低头将耳朵贴上了女人的肚皮,当爸爸了呢。 程七烦躁的抓抓头发,哪有那么轻易就没了?当然,为了不被男人记恨,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心中的报复就等臭小子降临后再去实现吧。 暖风和煦,草坪中央,男人再三叮嘱:“这三天哪里都不许去,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有事就打我电话,知道吗?” “知道啦,快走吧,又不是三岁小孩!”女人不耐烦的挥手,目送着爱人踏上飞机,即将起飞时,大喊道:“早点回来!” 骆炎行幸福一笑,有人期盼的感觉真好,很快就要分隔两地,感觉真不咋的,等儿子出世后,无论去哪里都要共同携手才可安心。 程七可没那么多多愁善感,总算送走了,每天都在耳边唠叨,烦都烦死了,怀孕而已,一惊一乍的,她是那种安分守己的人吗?待在家里,开玩笑,立马拿出手机:“麻子,听说最近道上有一桩大买卖,无人敢接,咱们接了!” ‘七姐,你就消停消停吧,如今您老可是重点保护动物,无聊的话我陪您逛街去?’ “什么保护动物,没关系,接!” ‘不行!’ “你……好吧,逛街行了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居然还有闲得去逛街。 “确定骆炎行和韩煜他们都走了?” “确定!” “程七最近都在干什么?” “养胎,现在她们正在女人街闲逛!” 罗晓晓坐直身躯,闲逛?女人街?放下电话,心里的恶魔因子呼之欲出,这一天总算等到了,骆炎行,邱浩宇,程七,这一次看你们还怎么狂,望向罗玉坤:“爸爸,机会来了!”阴狠的眯眼。 罗玉坤放下酒瓶,横竖都是死,拉个垫背的又何妨? “钱都准备好了吗?” “嗯,三百万,够咱们到国外生活了!”至于其他人,他们已经自顾不暇,只有说声对不起了。 并非奢侈品专区,街道上人来人往,某急于转让的孕妇产品店内,全场一律五折,麻子出手阔气,指着中意的衣物道:“这些,还有这些统统包起!” 程七对此并不上心,环胸斜倚门口,打小就不爱逛商场,倒是喜欢这热闹的气氛,眸子一直盯着一个方向不放,男人身穿橙黄色坎肩,弓着腰收集垃圾桶内的遗弃品,面容憔悴,骨肉如柴,若不是相识十多年,几乎要认不出。 莫忠贤,一手扶持起来的男人,第一次看走眼的男人,竟然沦落到捡破烂的地步。 时间仿佛回转到许多年前,同样的街道,男孩紧握女孩的手互相挑选着衣物,吃着热乎乎的关东煮,诉说着对未来的期望,他要考清华,她要成为全国第一的黑帮首脑,想不到十多年后的今天,会是这般情景。 “听说蔡水云跟人跑了?”好吧,她不太会说话,可能很伤人,直来直去习惯了。 男人捏着塑料瓶的手一紧,不需要去看就知来人是谁,似笑非笑的转身:“是啊,这下你该解气了吧?还记得吗?曾经我们也来过这里,还一起许愿……!” 程七微微点头,感概的仰头望向高空:“那时候我们都还小!” “其实你根本就没喜欢过我对吗?”莫忠贤自嘲的笑笑。 “喜欢过,但不是爱,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很有上进心,是个可造之才,每次听到你被名校录取,我都很欣慰,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有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没有认识你该有多好,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 程七摇摇头:“如果可以重来,你依旧会选择认识我,因为当时的你比现在还惨,一无所有,一心只想往上爬,那么只风光十几年,你也会心甘情愿!”这种人,她太了解了。 莫忠贤一笑而过,他认为不堪的女人,居然被骆炎行看上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知道是你太出色,还是那男人盲目,程七,对不起!” “为什么这么说……” 兴许是毫无防备,觉得男人并不会构成威胁,后颈一疼便陷入了黑暗,莫忠贤,这一生你算是白活了。 俯视着怀里昏厥的人儿,莫忠贤冷冷一笑,蔡水云跑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还好意思来问,撇了眼几个面带怀疑的路人,将女人打横抱起:“让一让,她犯病了!”急匆匆冲向路边的出租车。 罗晓晓对着后视镜扬唇道:“你怎么确定她会去跟你说话?” 莫忠贤沉下脸讽刺道:“不来就不叫程七了,人已经给你带来了,钱呢?”摊开黑乎乎的大手。 “三万整,多谢了!”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下去!” 程七用尽了所有的意志才勉强睁开眼,身体里好似被打了麻药,无法动弹,盯着车窗无力的笑道:“莫忠贤,见过混蛋,却没见过你这么混的!” 莫忠贤偏头最后看了女人一眼:“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亲手造成,要不是你,我又岂会为了区区三万冒险?” “我敢保证,我死了,你绝对活不了!”不是她大意,而是真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坏到这种地步,不管怎么说,要不是她,他早饿死街头,恩将仇报,令飞云帮一无所有,稍微有点人性的人,都会觉得内疚,而莫忠贤不是人,是她没意料到的。 “你以为我还怕死吗?我告诉你,我现在是生不如死!”刚要下车,想到什么,问道:“你会杀她?” 罗晓晓早就不耐烦了:“怎么?后悔了?” 莫忠贤确实有些后悔了,可对方没给他时间,下车后,攥紧钱闭目深呼吸,当年在女人街互相许愿的一幕挥之不去,那时候,他有祝福过她,可以步步高升,飞黄腾达,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曾经信任过他,将帮会所有的钱财都归他来管理。 为什么今天我们会变成这样?即便没爱过,可也一同坐过一段很长的路,互相鼓励,互相扶持,是她一手将他送进清华,也是靠她做了人上人,最后也因为她变成了一个废人,因她一无所有,程七,我的一生,就这么被你操控着。 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吗? 对不起,有什么恩怨,咱们来世再见。 “七姐?七姐你在哪里啊?” 麻子拧着大包小包四处寻找,人呢?刚才不还在吗?眨眼工夫,无影无踪了?可这光天化日的,周围也没什么动静,不像是遇到仇家了,但人呢?拿出手机拨打过去。 车内,程七听到手机响起,奈何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一定是麻子,不接电话也好,等于报信了。 果然,无人接听后,麻子知道出事了,扔掉服装袋,冲向了街尾。 “七姐可能出事了,快点通知骆炎行那边!” ‘什么?好好好!’ 平静了数月的飞云帮顷刻间炸开锅,全体主动,猜想着何人如此大胆?东方铭想了一会,后咬牙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罗玉坤,肯定是罗玉坤!走,去军营!” 龙虎会接到消息后,同样受惊不小,这程七如今身怀有孕,经不起任何打击,韩煜又无法联系到骆炎行,只好请求陈永平的帮助。 “什么?这还了得?谁这么大的胆子?”陈永平弹跳而起,这可不行,他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那女人身上,骆炎行来中国为的就是她,如果死了,还不得立马回英国?安抚道:“稍安勿躁,我立刻封锁市区各个出口,你们也赶紧去找!”急急忙忙出门,如果真是罗玉坤,他非亲手杀了他不可。 不到三个小时,f市各个街道都呼啸着警笛声,好似世界末日即将来临,闹得人心惶惶,市民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该不会要打仗了吧?怎么这么多警车? 洛杉矶。 刚刚下机,还来不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的骆炎行不解的盯着手机,未接来电的信息声响了近三分钟,随意选了个回拨:“怎么回事?” ‘大哥,不好了,嫂子被人抓了,还不知道是谁,初步断定为罗玉坤和莫忠贤还有大三子在外的余党,最怕的是咱们这边得罪的人,那就了不得了!’ 骆炎行暗骂一句,转身钻回了机舱内:“乔华,家里出了点事,改日定当亲自前来,出发!”被抓了,怎么会被抓了呢?他可不觉得谁敢到他家掳人,定是那女人不安于室,出去招摇了,该死的,不是告诉她不要出门吗? 飞云帮得罪的人并不多,但龙虎会就数不胜数了,会是谁呢? 某间脏乱地下室内,正迫不及待上演着惨绝人寰的虐待,程七眯着眼尽可能的护着肚子,被人打又不是第一次了,但怀着孩子被打却是头一回,每一脚都钻心刺骨,卷缩着以手臂挡开踹向月复部的皮鞋。 ‘砰砰砰!’ 十多个男人使出了全身的力量猛踹,随着骨骼阵阵碎裂声,罗晓晓扛着铁棍过去对着那身体就是狠狠一棍子。 ‘啪!’ “唔!” 程七全身都跟着一阵抽筋,好似全身上下的血管都被打碎,血水冲口而出,就着灰尘全数沾染在发间,极为狼狈,白色衬衣布满了各色脚印,唯独肚子处完好无损,眯开眼笑看向罗晓晓:“不是出自军营吗?怎么?没本事单挑?” 罗晓晓露出了嗜血的笑容,得意的看着肉中刺如今像死狗一样动都动不得,可谓是身心愉悦:“还笑得出来,不错嘛!”瞅向那护着肚子的双臂,眯起眼残忍的一棍子砸下。 程七大惊,想都不想,抬起手臂挡了过去。 ‘喀吧!’ 骨头断裂的脆响听得后面的十来个大男人都不由倒抽冷气。 “啊!” 一种道不明的蚀骨之痛令女人仰头撕心裂肺的惨叫出,颤抖着双手继续挡住小月复,腥红的眸子冷冽的瞪着越来越模糊的罗晓晓,仿佛要将对方刻入灵魂,做了鬼都要双倍奉还,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法自控的滑落。 罗晓晓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硬,看来想看她跪着求饶是不可能了,气愤的抬脚踩在其侧脸上,疯了一样大笑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起来啊,单挑啊,程七,知道什么叫兔子急了也咬人的道理吗?我被你逼得无路可走了知道吗?真不知道你有哪一点值得骆炎行喜欢,我爱了他五年,而他连正眼都不肯看我,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程七已经吐不出一个字来,但嘴角还保持着微微上扬,这一幕令罗晓晓愈加疯狂,暴戾的抬脚大力跺向其肚子。 “唔!” 程七拧紧眉头,不知道是不是手臂和后背太痛了,这一脚竟然毫无知觉,可她知道,这一脚不轻,足以令孩子流失,曾经她还有过打掉孩子的念头,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在意,或许这就是做妈妈的心情吧? 哆嗦着手指试图将女人的脚推开,来时已猜到非死即残,可依旧无法接受对方那她肚子开刀,才不到三个月,正在成形吧?无助的咬紧下唇,骆炎行一定会恨死她的,一定会的,那么在意这个孩子,她却给他弄没了。 “知道难过了?你下面流血了,孩子没了!”罗晓晓俯视着垂死挣扎的人,和那双跟捞痒痒一样的手:“你也知道心痛啊?我还以为你这种女人什么都不在乎呢!”说完后退两步,坐在了椅子上。 “不杀她吗?” “杀了吧,太残忍了!” 几个男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女人的裤子都被血浸湿了,这样对待一个孕妇,还不人道了。 罗晓晓点燃一支烟,冷哼道:“你们觉得她还能活吗?我要看着她是怎么咽气的,还别说,从没见过人咽气呢!”终于报仇了,舒坦。 布满厚厚一层沙尘的地面被鲜血染红,额头的伤口最为严重,血水像条小溪流一样源源不绝的喷涌,发尖开始滴下血珠,程七已经不知道身体有哪个地方不痛了,似乎连指甲都在被针刺扎着,呼吸都成了奢望,但她有不得不大口吸气,因为她不认命,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更不想那个好不容易有了笑容的男人从此缩回壳里。 无比庆幸被抓的是她而不是他,罗家这口气一定得找个人出的话,她希望那个人是她,一个人失去了双眼,再失去点别的,还怎么活下去? 她相信很快罗家的人都会潜逃,这样也不错,最起码那个人从此就安全了。 可惜的是,她还没来得及说一声爱他的话,真的好爱好爱,还没告诉他不管怎么样,都要坚强的活下去,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事了,那代表着什么都没了。 脏乱的房间内,莫忠贤紧握手机,为什么心里这么复杂?脑海有个声音一直折磨着他,逼着他救她。 ‘阿贤,你是最棒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考进清华,一定可以!’ ‘没关系,以后你就管账,我相信你!’ 相信,他就这么值得她相信吗?连被他打晕之前,都相信他不会伤害她吗?否则凭她的身手,绝不可能得手的,可确实是她让他断子绝孙的,是她让他一无所有,是她让他婚姻破裂…… “呵呵,程七,你赢了!” 无奈的翻开手机,拨出一串号码,苦笑道:“小兰,你们在找程七吧?她在女人街坐一辆出租车走了,车牌号……”语毕,将手机抛远,拿起厚厚一叠钞票扔向屋顶,这一刻才悔悟到不是她的错,也不是他的错,是钱的错,从相识开始,心里就只装得下钱,只不过是一堆纸而已。 拿过水果刀看了一会,后闭目狠狠扎进了心口,感受着鲜血疯狂的蔓延,脑海里依旧是女人那一句句‘相信你’,超越了父母,超越了爱的人,父母没相信过他,爱的人没相信过他,这个一直不屑一顾的人,却相信他。 程七,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选择爱你,辜负你的信任了。 警局内忙做一团,旗奕冲进监控室,一把将坐在电脑前翻看记录的警员推搡开,坐下来仔仔细细的寻找着那辆出租车走过的路线,当看到是停靠在一间正在建立的居民楼旁时,拿起对讲机命令道:“东大街十九号正在盖的居民楼!”掏出枪便阴着脸跑了出去。 ------题外话------ 知道以后男主出远门都是怎么做的吗?直接把女主锁在马桶上了,吃喝拉撒都解决了,服侍的人都是聋子,哎,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