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你再见》 一 重要的约会——拒绝表白 今天我有一个重要的约会，相当重要，我要去拒绝一个男人的表白，不，男孩，一个男孩，一个……我很喜欢的男孩，呵呵，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就坐在我对面，一件女敕红色的tshirt，脸很白，很清瘦，头发整理的很服帖，总的来说，他很帅。呵呵，像我这样的女人竟然还会喜欢比较帅气的男孩子，_。 我实在觉得像我们这两个人坐在这个咖啡馆里真的有点奇怪，我很喜欢这家咖啡馆的情调，空气中浓浓的咖啡味夹杂这淡淡的百合香，我不时感觉我的荷尔蒙在跳跃。 我不喜欢这家咖啡馆的请调，这实在不是摊牌的好地方。 这……明明就是情人**的好地方。夷～～～ “为什么拒绝我？”他注视着我，他的眼睛很漂亮，漂亮的可以和梁朝伟换一下。 “显而易见，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我喜欢你。”我想任何一个女人，当有这么帅气的男人向她表白都不会拒绝的吧，不，我要拒绝。 “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他还回答的真干脆，不知道还喜欢人家。 “……” “我要你做我女朋友。” “不可能。”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喜欢，可是不可能。 “你不回答，就表示你对我有感觉。” “……”感觉不能当饭吃啊。 “韩琴，我是认真的。”不要，不要这样，他好像真的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距离。” “你是说年龄？” “你今天几岁？” “23。” “呵呵，你知道我几岁吗？” “重要吗？” “我都32岁了。你懂吗？你说我俗套也好，什么也好，我实在不习惯我们这样的差距。怎么说呢，你是一只新鲜的蛋糕，又女敕又香，我是一只过期的大饼，又老又硬。怎么可能呢？” “没关系啊，我喜欢吃大饼。我牙好。” “……”晕。 “韩琴，我们认识多久了？” “一年多了吧。” “一年零4个月，我们认识多久，我就喜欢你多久。” “……”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韩琴，可能你不知道，你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可能从来没注意过我，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有机会和你说话，你知道那天我多紧张，多兴奋。之后我们慢慢熟悉了，我知道我不能错过你。韩琴，难道你认为23岁的我不值得你依靠吗？”其实我也一直都很注意你，真的，或许你不知道，你是我们班年轻女生的话题，我经常听到那些女孩子们讨论你的种种，我也曾像他们一样偷偷的注意着你，可是我从来不敢妄想和你发生什么事情。 “罗乔，你很好。真的。可是我们不可以。” “韩琴，你看我，你看我”，他突然伸出双手，捧着我的脸，让我不得不直视他，天哪，不要这样，我感觉不到我的心跳，我的呼吸，我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我的眼睛中他清澈的双眼，“告诉我，你对我有没有感觉。” “我。”我怎么会没感觉，但是不可以。 他突然起身坐到我的身边，把我的脸对着她的脸，我们靠的而这么近，我可以闻到他身上的体香，不行，我们靠的太近了，近的我有点害怕。他不会想吻我吧，不行，我不能让他这样乱来，他又靠近了我一点，天哪，我几乎要被他抱在怀里了，他真的要吻我吗？真的吗？不行，不行，我中午吃什么来着，有没有洋葱，不，好像有大蒜，哎呀，我好像没有吃过口香糖，万一他吻我了，不行，这样就毁了。 “你以为我想吻你？”罗乔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觉得你很想让我吻你。” “我，我，我，”天哪，我可以想象我刚才的样子，就像那种中年妇女看见年轻漂亮，秀色可餐的小白脸时那如饥似渴的模样。天哪，我竟然在他面前这样，丢脸丢到家了。“没有，只是我不习惯你靠我这么近。” “是吗，你真的不想我吻你？”他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我。 “不想，不想。”我现在肯定很糗。 “真的不想，”我讨厌他这样，一副坏坏的样子，“你不想，可是你脸很红”他将脸靠近我，我感觉着他的呼吸“你好像很紧张。”不行，不要这样，我真的没吃口香糖，我是不会让你吻我的。 “没有，我不想你吻我，不想。” “真的不想？” “不想！不想！不要……” “可是……我想。”突兀的，突然的，他……吻了我。他紧紧的抱着我。我怎么了，不行，你不能吻我啊…… 持续了多久，好像有一百年。我就任他吻我，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还在迎合他，甚至我很，很幸福，是的，有一种幸福，满满，满满的…… 罗乔，我喜欢你。 二 帮忙传纸条——惹祸上身 我想我是个相当相当之普通的人，普通到回忆这走过的32年所经历的事，说不出一点特别。和别人一样读书，考试，工作，恋爱。被一个男人甩过，甩过一个男人。大学毕业到现在没有跳过槽，兢兢业业做到了个经理的位置，有了一个安身之所，还有一辆小qq，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是一个标准的剩女。有个哥哥，漂亮的嫂子，可爱的小侄子，被老爸老妈催着结婚，被朋友们拉着出去相亲，去喝朋友的喜酒，自己却孤身一人，所有普通的事情都在我身上发生。 无聊之余找了个不太糟的学校，报了个热门的专业，充充电。 没有恋爱，没有约会，有空就在学校看看书。 上课的老师是个五十出头的教授，整天将书埋在头里，到现在除了他头顶的一片天，我都不知道长什么样。 “同学，同学……”坐在我前排的是一群朝气蓬勃的小姑娘，大学刚毕业，整天嘻嘻哈哈，偶尔看看他们会想起当年也无忧无虑的我，其中一个长发的女孩子，长的很白净，偷偷递了张纸条给我。我愣愣的看着她，有些迷茫。“同学，谢谢你，帮个忙，把这张纸条交给坐在你后面那个穿蓝格子衬衫的男生，谢谢啦。”女孩羞涩的瞥了一眼那个男孩。 “好的。”我早就看出来她对我后面的方向很感兴趣，有事没事往我后面瞧，原来如此。 我回头，看到了那个男孩子，平时都没有注意我后面的风光，原来还真实一道风景，那个男生长的很白净，很秀气，不知道漂亮来形容一个男生是不是不是很适合，不过，一眼见到他，我脑子里就闪现这两个字。 “同学？”我叫他。 “啊，什么事？”他好像很紧张的样子，直娄娄的盯着我，看的我也有点紧张。 “呵呵，这张纸条是给你的，你别误会哦，是我前面那个长发的女孩子给你的。” “哦，谢谢。”他接过纸条，瞄了一眼，直直的看着我。 “呵呵，没别的事情了。” “哦。” 我回过头，那个长发女孩红着脸超这他笑，羞涩的转回身去。我八卦的心理作祟，拿出包里的小镜子，想偷偷看看那个男生的反应，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有意思。 镜子里的他竟然在看我，我的偷窥行为被发现了，我超镜子里的他笑了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课件休息，中年教授放下课本，低着头走出教室，我还是没有见到他的五官。可是现在我对他的五官已经不感兴趣了，我还真的想知道那个男的是怎么回复那个女的呢，嘿嘿。 “韩琴？”后面的男生叫我，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开学3个多月，除了班主任姓王，其他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什么？”我回头看他，说真的，男人怎么能长这么漂亮。 “麻烦你帮我和那个女孩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谢谢。” “啊？”真可惜，没办法好男人有人抢啊，更何况是又漂亮又好的男人。“你要我说？” “是呀，你帮她传纸条给我，你也应该帮我传话给他啊。”我怎么感觉他有点戏虐的表情。 “这个啊，我招谁惹谁了。”他却很得意的样子，所以说，千万不要被外表所骗，我现在很讨厌他漂亮的脸蛋，好像会着魔似的，不知道怎么拒绝。 我还是如实的对长发女孩说了他的意思，看着她满脸的失望，我也爱莫能助，对她耸了耸肩，女孩突然从座位上起身，朝他走去。 “嗨。”女孩向他打招呼……他看着女孩没有回答。 “我叫唐瑶琳，能问要个号码，交个朋友吗？”现在女孩还真大胆啊。 “不行。”他还真干脆。 “其实要你的手机并不难，你知道啦，同学录上都有，不过我想你亲自告诉我。”还真不是一点的大胆呢。 “随你。” “我坐在你身边上课可以吗？” “你喜欢这个位置？” “是啊。” “哦，好啊。”_，原来硬来还是有用的，女生立即拿着自己的包和书坐在男生旁边，她的几个朋友都对着她笑，鼓励她。 碰——，突然我的身边多了只书包，男生突然跨过书桌，一坐在我的旁边，还无辜的对着我笑。女生愤怒的看了我一眼，又拿着家当回去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头趴在桌子上。她的朋友纷纷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后围在她身边安慰她。 “你，你，怎么这样啊，”我质问他。 他耸耸肩，对这我笑。 无语。 从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坐在我身边上课，而坐在我前面的那群女孩也换了座位。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默认的关系，他都会在我身边，我身边的位置只有他坐。我成了那群女孩的敌人。不过自从那天以后，我们都没有说过话，因为我讨厌他用我来做挡箭牌，人长的漂亮受欢迎是应该的，也没必要拉我下水啊。我也不想和他说话，每次看到他都会让我有窒息的感觉，长得帅不用到处炫耀。 寒假过了，暑假来了。 我去喝了一个朋友的喜酒，一个在我30岁生日那天拒绝他求婚的男人的婚礼。那个男人在我们分手后3各月就认识了他现在的老婆，然后就谈婚论嫁，然后就一同步入婚姻的殿堂。新娘也算清秀，新郎笑意盎然，我是真心祝福他们，但仍怅然若失。不过我不后悔当时的决定，他是个万事讲计划的人，几岁结婚，几岁生孩子，甚至连他的老婆也要计划计划，我实在是无福消受。 开学了。 我去喝了一个同学孩子的满月酒。朋友们的幸福生活还真让我蠢蠢欲动。可是逝去多年的激情，让我提不起精神。 参加了两场相亲，对面的男人动不动就我们结婚会怎样怎样，我真的就老的得赶快找个男人嫁了吗？ 我的生日又到了，去年的生日我是一个人过的，今天的生日看样子又要一个人了，不过幸亏今天有课，不会弄的自己太无聊。 今天还真是一个人，因为连他都不在，可能是习惯了他总坐在我身边，平时还真有点讨厌他，可是像今天这种日子，还真有点，有点……寂寞。 下课了，真累啊，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 周围好吵，今天心情真的不好，真不该来上课，应该找个电影院从早看到晚，找个餐厅饱餐一顿，找个商场疯狂购物，应该……可是我却到这里来，自找没趣。 周围好吵，好吵，好吵，为什么这么吵。我猛的一抬头。“哇，好痛啊。”我头顶幢到了一样东西，今天什么日子，我狠狠的抬头一看。他的脸正在我的上方，他模着被我幢疼的下巴，坐在我的身边。 我瞥了他一眼，讨厌，我的头幢的好疼，可是我心理还真有点，有点高兴。莫名其妙。 周围还是好吵，好吵。 “给你。”他笑笑的看着我，我不喜欢他笑的样子，让人着迷。他突然从背后拿出一大把玫瑰花，娇艳欲滴，红艳艳，很漂亮，他被玫瑰花衬得更漂亮。“生日快乐。” “给我？”周围好吵。 “是呀，因为今天很特别啊。” “特别？我生日，你怎么知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我几乎有点懵。 “今天开始，我要你做我女朋友。”他把玫瑰花塞到我手里，看着我，他眼神清澈，明亮而纯净…… “不管你同不同意，韩琴，你听着，我喜欢你，你逃不掉的！” 三 突兀的示爱——心乱如麻 “不管你同不同意，韩琴，你听着，我喜欢你，你逃不掉的！” 我愣愣的坐在位置上，还没有缓过来，其实我一直觉得罗乔很特别，真的，可是特别到今天这个样子，还真让我有点意外。 我希望快点下课，我讨厌这个样子，我用手遮着脸，不想看他，也不想让他看我。我感觉我的紧张，心跳而一丝丝……开心。 “嗨，不要这样，你以为不看我，我就不存在啦。”我耳边感到他的气息，轻轻抚过，我想如果现在我把手拿开，他一定会被我通红的脸吓到。 “同学，坐在第五排的女同学，你是听我上课吧，干嘛用手遮着脸啊，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讲什么啊！”怎么今天什么都和我作对，我真后悔，刚才真应该趁课间休息就溜走，“那位男同学，麻烦你让这个女同学的手从她脸上拿下来，都不是小孩了，还在课堂打情骂俏，像什么样子，真是的。” “来，把手放下来，可是老师让我做的哦。”他用力的把我的手拉下，我看见他皎洁的目光，略带挑/逗，“你脸红真可爱。” “好，我们继续上课。” 天哪，谁来救救我，我实在听不进老师在讲什么，还是心乱如麻。 空气中夹杂这淡淡的玫瑰花香，还不错，我看看他，他在听课，我第一次认真的看他的侧脸，线条明细，鼻子高挺，双唇饱满红润，头发整理的干干净净，他的脖子细长，今天他穿着一件淡粉红色的休闲衬衫，隐隐还能显现他胳膊的肌肉线条，他胸前的两颗纽扣没扭，可以看见他胸口，呵呵，竟然有课痣，皮肤和他脸一样白皙，男人中他真算是漂亮的，我还是不太敢相信，这样的男人今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向我告白。 “人，你看够了没有。”他突然转头对我说，语气带着戏虐，我感觉我像个小偷被当场抓包。 “切，自以为是，谁看你了。” “是吗？”他脸靠近我，像在抓我脸上的小表情，以证明他是正确的。 “上课，听课。”我别过脸去，不看他。 “yes,madam。” 终于下课了，我迫不及待的拎着书包逃出教室，罗乔紧步跟在我后面，我拼命逃，他拼命追。他突然跨过楼梯跳到我面前，吓我一跳。 “你找死啊，万一摔跤怎么办啊。” “你担心我啊。” “没空。”他突然抓起我的手，朝教学大楼门口走去。“你去哪里啊？” “你忘了，今天是你生日啊，我们去吃生日大餐” “生日大餐？” “是啊，让我这个男朋友陪你庆祝。” “可是我不想庆祝。” “为什么？”回头看了一下我。 “女人过了30就不要庆祝生日了，应该是哀悼，哀悼青春的逝去。” “哦，不要紧，你越老我越喜欢，”他还是一个劲的拉着我向校门口走去。 “可是，可是，我没答应你什么啊？” “不管你答不答应，今天你是属于我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啊。你也不管我的感受。” 他终于停下来，回头注视着我，认真的说：“韩琴，我喜欢你，喜欢你，我爱你。” “可是，罗乔，你根本不了解我。” “所以我们交往啊，慢慢了解嘛。” “如果我有男朋友呢？” “我会把你抢过来。”他自信的不得了。 “额……或许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拉，你也知道，我年纪不小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那我就当孩子他爸。” 实在无语。“也或许我已经结婚了。你也知道，我这年纪，很多人都有家世了。” 他眼神突然变的很冷，冷冷的看着我，让我有点害怕。 一阵沉默。 “我说吧，你不了解我，我们先后说话不超过十句，你连我是什么样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就能喜欢我呢。” 他还是不响。 “罗乔，你很优秀，我不想你因为一时冲动。啊……”他突然把他手里的玫瑰花塞到我手里，一把抱起我，大步超校门口走去，“你干嘛，你放我下来，好多人看呢。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你最好抱紧我，我不保证手一松，把你摔下来。”可恶的他还真的松了松手。 “哇。”我不得不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你真要摔死我啊。” “哈哈哈哈。”他得意样样的样子还真让人讨厌。 “你还没回答我呢，我说不定真的结婚了，我们不可能的。” “你再说话，我就要吻你哦，你小心点。” “我，”他真的把嘴巴凑过来了，我赶紧将头埋在他脖子力，以免他的侵犯。 “哈哈哈哈，”他奸计得逞，明显他更喜欢我们现在这个动作，“韩琴，你给我听着，不要跟我说这种愚蠢的假设，我不会回答，我要让你知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一定要让你接受我，你给我好好记住，我叫罗乔，我将是你这辈子，从今以后唯一的男人。韩琴，不要问我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你，就是爱你，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认定了你，你说我固执也好，不计后果也好，”他慢慢停下脚步，紧紧的搂着我，“韩琴，不要拒绝我，我是认真的。” 他继续抱着我向校门口走去。他的字字句句都听进了我的心理，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感受着他的真情，可是却那么不真实，我还是不知道他喜欢我什么，他每字每句都要证明他对我的爱，可是为什么这么遥远，迷茫，模糊。罗乔，我是不是就不该去想些什么别的，就这样接受你呢？谁告诉我该怎么办呢。 持续了好久，罗乔不停的吻我，将我越抱越紧，我沉迷在他的吻中，回忆起和他相识的点点滴滴，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可他的吻，他的怀抱却是如此真切而温暖。 有多久？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热情了，没有这样渴望被吻过，渴望被拥抱，渴望被爱了。可真的当这样炙热的爱在我面前，让我措手无策。 罗乔的唇终于离开的我的唇，我看着他的唇，殷红殷红，他的双眼明亮而渗出激情，淡淡的男人的体香让我陶醉，虽然他小我9岁，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已然是个成熟的男人，且对我有致命的吸引。 罗乔没有从刚才的激吻中恢复过来，他紧紧的抱着我，我感觉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急促的呼吸和激热的体温。他轻轻抚模的我的背脊，感觉着我的战栗。 “韩琴，韩琴，韩琴，”他不断的在我耳边喃喃低语着我的名字，“韩琴，韩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罗乔，给我点时好吗？我承认，我确实对你有感觉，但是我始终不能接受我们的关系，求你不要逼我，好吗？不要逼我。” “好的，我答应你。我会等你。” 罗乔，我是怎么了，我不是打算今天和你有个了断嘛，我始终拒绝不了你，拒绝不了我对的你感觉。 我该怎么办呢。 我们就这样抱着，默默的相互拥着，平静而带着淡淡的甜蜜…… ***** 开通了新浪微博 /u/3498990960？topnav=1wvr=5 微博名字：一人舍予 四 老牛吃嫩草——自找没趣 我也不知道我和罗乔现在是什么关系，我们偶尔会一起逛街，学校里我们还是坐在一起，他喜欢送我一些小礼物，不断的提醒我他的存在。 不过，他再也不追问我是否喜欢他，也不再时不时把喜欢我挂在嘴边，他有时会默默看着我，当我发现时，他只是对着我笑。 我一直都不承认自己喜欢他，都没有表明接受他，可是我还真喜欢听他的甜言蜜语，可是偏偏他现在又不说了，让我患得患失。 路上有点堵，他突然打了个电话给我，说有很重要的事，约我在饭店门口见面，也不问我有没有空，可是，呵呵，我还是答应了。 当我赶到饭店门口时，他已经在那里等我了，我很喜欢他穿衬衫的样子，配上白色的休闲裤，不吸引人才怪。 “这么急，突然叫我，什么事情啊？”我有点喘，我竟然担心他等久了。 “瞧你急的。呵呵。”他拿出纸巾帮我擦汗。“今天，我大学同学聚会，当然要带着你啦。” “啊，什么？” “快走吧，他们都在等我呢。”他拉着我直接朝饭店里走去。 “你同学我都不熟，好奇怪的。” “有我在，你怕什么，走吧。”可是我真的有点怕啊。 他的同学来了不少，两桌都已经满了。我们在另一桌找了两个空座坐下，寒暄了几句，他的同学都看着我，眼神有点诧异。看着一张张年轻的脸，我感觉我坐在里面还真有点突兀。 罗乔看出我的尴尬，紧紧搂着我，为我斟茶，体贴入微。对面的几个女生朝我笑笑的点了点头，我也以笑回应。罗乔和他的几个同学在谈论着学校的种种，对面的女生也窃窃私语。 “韩小姐，对吧。”罗乔的一个同学笑着问我。 “嗯？” “我们罗乔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子来聚会呢。哈哈。”罗乔用手肘顶了一下那位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是吗。”我耸耸肩，对面的女孩也笑着。我感觉罗乔对我的重视，一种甜蜜。 洗手间里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还不错，罗乔的同学个个朝气蓬勃，红粉霏霏，我庆幸今天穿的比较休闲，看上不还不是很……老气。其实，我站在罗乔身边也不是很差哦。如果不告诉别人年龄，最起码看上去还不足三十吧。 “真没想到罗乔今天会带女的过来啊。”厕所里隐隐传来女孩的对话。 “是呀，你说，罗乔知道陈菲芹回来了吗？” “不知道吧，否则等会儿来了多尴尬啊。” “是呀，没想到罗乔竟然会喜欢一个大姐，呵呵。” “你打电话给陈菲芹了吗？她什么时候到啊。” “她说她马上就到了，哎呀，等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陈菲芹，是谁？她和罗乔是什么关系？难道罗乔他另有女朋友。 陈菲芹，陈菲芹，陈菲芹…… 我脑子力不断回响着这个名字，恍惚间我回到了餐桌，竟然，竟然，我的位置上坐着一位窈窕淑女。 “啊，不好意思，我坐了你的位子吧。”那位女生笑意盈然，春风满面。 “啊，不要紧，我坐另外一个位置。” “你怎么去了好久啊，来，吃些东西，肚子饿了吧。”罗乔殷情给我夹菜。我真的没有食欲。 “陈菲芹，你什么时候从英国回来了，怎么都不吱一声啊。” “那我现在就吱一声给你咯。呵呵呵。”原来他就是陈菲芹，很漂亮，披肩长波浪，很女人，很……年轻。 “罗乔，你还真不够意思，我去英国这么久，都没收到你的问候。” “罗乔，你看，陈菲芹眼里还是只有你，一回来就问你长问你短的，哈哈。”那位女生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笑着。我也只得以微笑回复了。 “哦，对了，罗乔，这个送给你，”陈菲芹从手袋里拿出一个蓝色锦缎小礼盒，很精致，“手表，我一看到它，就觉得一定适合你。你收下哦。” 我没看到罗乔的表情，罗乔好像收了她的礼物，接下来的话题我感觉都与我无关，他们叽叽喳喳的回忆着学校的美好时光，我想起曾经我也有一段美好的学校生活，可是已经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了，而眼前的他们却很真实，我感受他们的年轻，朝气，和，和我的距离。 仿佛是遗忘的角落。 “你是罗乔的女朋友？”陈菲芹突然问我。 “啊？”我看看罗乔，罗乔笑笑的看着我，陈菲芹的眼神充满好奇，好奇中隐隐的不安，“呵呵，朋友，不错的朋友。”我不敢看罗乔，喝了口水，双手揉捏着桌布。 “哦，罗乔一直都很受欢迎的对吧，”陈菲芹对着罗乔笑着，我不敢看罗乔的表情，生怕读出什么我不想看见的。 “呵呵，是吗。” “对啊，而且他对任何人都很好啦。”陈菲芹说的很直白。 他们继续着他们话题，我时而无味。真后悔来这个饭局，是让我更清楚的认识自己吗？和罗乔在一起本来就是一种奢望。 镜子中的自己脸色灰暗，陈菲芹白里透红，镜子中的自己眼角已有了淡淡的鱼纹，陈菲芹皮肤细腻，镜子中的自己眼神忧郁，陈菲芹春风得意。我怎么和她比呢。 从厕所回到餐桌，他们已经结了账了，讨论着下一个活动的目标。我和罗乔说，晚上还要赶个报告，要早点回去，让他陪他同学继续，先走了。 向他的同学们匆匆道别后，我逃出了饭店，我不想再留在那里。 我满脑子都是陈菲芹和罗乔，弄得我茫然失措，我竟然找不到我的车，我的车呢？车呢？韩琴，你怎么了，没什么呀，本来就没开始，也没什么好伤心的，一切都是意料之中嘛，罗乔他又帅气，又热情，当然很受人欢迎的，我为什么这么在意呢，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嘛，我的车呢？为什么我找不到我的车？连车都要和我作对。我真傻，我真傻，我不是说了嘛，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嘛，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呢。我的眼泪不由主的滴了下来，我要尽快找到我的车。 终于在一个角落，我找到了车，坐在驾驶坐上，平抚心情。 罗乔，罗乔，不要再来见我，我不想受伤。我不想为你哭，我不会在为任何人哭了，请你不要在来见我了，不要。 砰砰砰，有人敲车门。我回头朝车外看。 竟然是罗乔。我意外的看着他，他不是和他同学去活动了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琴？”罗乔打开车门，看着我，“韩琴？你怎么了，怎么哭了。”什么，我哭了，“我就知道你不对劲，我跟着你，跟着你跑出酒店，跟着你在停车场转，跟着你到这里，你怎么哭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韩琴，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会心疼。”罗乔的声音不停在我耳边盘旋，我模糊的看着他的脸，泪水不停的滴落。看着罗乔紧张的脸，他的嘴一张一合，说着关切我的话，罗乔罗乔罗乔，我情不自禁的吻上了罗乔的双唇，感觉着他的诧异，他的回复，他的拥抱，他的热烈。 罗乔罗乔，我爱你，不要走。 在罗乔的吻中，我终于感觉我的存在，慢慢的离开他的唇，看着真实的他就在我的面前，“韩琴，傻瓜，你为什么哭啊。” “不为什么，不为什么。”我真是有点傻。 “为了陈菲芹？”我不响，“傻瓜，我和她从未开始过，更不可能有什么，你竟然吃这种干醋。” “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 “可能她是对我有什么啦，可是我发誓，我没有”罗乔紧紧的搂着我，“我一直相信一见钟情，第一眼没感觉就是没感觉，要有什么怎么会等到现在呢。”我呼吸着他的体温“呵呵，早知道，我就早点带你来聚会了，让你早点感觉我的重要，哈哈。” “你，哼。”我假嗔…… “不好意思，两位，你们这样，我不方便取车。”原来我们一直维持着我在车里，他在车外的姿势，不知多久了，那个中年男人不是在这里看白戏很久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罗乔坐进我的车里，一把抱住我。 “罗乔，你说你相信一见钟情，那我呢？”我有点紧张，不过也好奇，为什么罗乔会喜欢我。 “呵呵，因为你撞了我的车啊。” “啊，什么？” “开学第一天，你不记得吗，你倒车撞到一辆车的车头，然后还放了留了名字和电话的纸条在那辆车的前窗玻璃上，其实那天我就在车里，看着事情的一切过程。” “你是那辆车的车主啊？可是我当时真没见到车里有人啊。”而且之后，这个车主并没有联系我。我还曾暗自庆幸，可以省一大笔钱呢。 “是啊，所以我才觉得很好笑，看着你迷茫的眼神，当时真有点心动，呵呵。” “你就喜欢我了？”我回忆着当时的情形，那天我穿什么来着，裙子还是裤子，早上脸有没有洗干净。 “是呀，那次你突然递纸条给我，真让我有点意外。” “哦，要不是那张纸条，不知道我们现在怎么样哦。” “无论有没有这张纸条，我都决定要追你。韩琴，认真看着我，你喜欢我吗？”罗乔的眼神真诚。 “我，”我听着罗乔的心跳，感觉他的呼吸，沉醉了，“我喜欢，”我搂紧罗乔，“喜欢你。真的。” 恋爱真好。 真好。 九 突然好消息——面临选择 女性的最佳生育年龄是24到29岁，如果你准备30岁怀孕，还来得及，最好别晚于35岁。 因为女性超过35岁怀孕，胎儿畸形的发生率是二十几岁怀孕的50到200倍，出现妊娠并发症的风险也比较高。 对于马上就要33岁的我来说，已经面临高龄产妇的边缘，我深深感到力不从心。 罗乔真的很想我们的怀孕计划，马上成功，可是经过了四个多月的努力，还是没有成功，当我在厕所里看见我的大姨妈如期而至时，又一次深深的失望。 我发了短消息告诉罗乔这个不幸的消息时，他回了一张笑脸，正当我为他的安慰感到心安时，他的第二条短信，又让我满脸黑线，“那我又可以和你好好抱抱了，亲爱的老婆。” 我当然知道他是意思，自从有了第一次，罗乔体会到这事的美妙之处，时不时会提出要求。不过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对于我们这样的频率，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反应，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身体有问题。 人永远无法和时间赛跑，正当我们正在我们的计划努力的时候，有些事情你说阻止不了的。 当我还在为公司新的项目走着计划的时候，我们老总非常正式的找我进行了一个私下的谈话。 我们的老板是个五十不到的老男人，早年留学美国，后来搭了中美航线的路子，做起了贸易，现在又改行做起了旅游，带的多是富婆团，中国人的消费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老板殷勤的的给我倒茶，这绝对是少有的事情，我有些惴惴不安。 ＂小韩，最近我们的一个大客户想和我们合作发展意大利的航线，有这么一个项目，又有这么个大企业支撑着，这次成功了，我们公司可以向前迈一大步。“ “哦。”我应着，像我在公司的地位，虽然已经做到了经理的位子，但是，这职位并没有关键到可以接触公司的某些重要决定。所以我只简单认为老板找我估计是让我做一些后勤支持的事情。虽然我听得一板一眼，但是，我知道其实可能不关我多大的事情。 “公司决定，会先期派一个同事去意大利，做一些实地的考察和线路的设计，我知道，你也经常接触欧洲线，”老板认真的看了我一下，“公司决定派你去意大利一年。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呀。” “啊，什么？”我惊讶的看着老板，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这算怎么回事，我思踌着，一，我是经常做欧洲线，但是我手上的客户都是国内的团队，我没有实战经验。二，英语对我来说是鸟语，鸟说什么你听得懂吗，当然听不懂啦，难得哼两首鸟歌还差不多。而且现在说的是去意大利，那里说的是法语，意大利语，你是让我对着鸟说话，那可是啄木鸟，你想我被戳的稀巴烂啊。三，一去一年啊，让我天天吃意大利面，我可是吃我老妈的热菜热饭长大的啊。“老总，你不开玩笑吧。” “不是，这件事情已经是铁板钉钉了，公司决定。”老板说的煞有其事。 什么意思，决定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公司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就这么决定了，之后的谈心我知道这个关于公司未来发展的大计似乎真的要捞在我的身上了，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对公司这么重要。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我才第一次有这点认识，看着老板真诚的眼神，我突然觉得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高大起来了。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罗乔，他没有做声，默默的坐在那里发了会儿呆，“你说，今年是什么年，怎么什么好事都轮上我了呢？” 我趴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的香味，这家酒店的沐浴露味道还不错，等会去去看看是什么牌子，回家也买一套。我正在乱七八糟的想着，罗乔突然紧紧的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你决定去了？” “还没呢，老板说下周让我给他确认。”我看着罗乔一本正经的脸，带着淡淡的犹豫，我抚上他微皱的眉毛，微微笑着，“怎么啦，舍不得我啊。呵呵。” “是。” 罗乔的回答干脆利落的让我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当然，我知道他的感觉，难道我就舍得吗，我们才开始不久，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刻，而且关于那个怀孕计划，还只实施到一半，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沉默，没有看罗乔，只是将头盖在他的胸口，贴着他的皮肤，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渐渐的和我的心跳一致着，共鸣着。罗乔的手抚上我的头发，一遍一遍，轻轻柔柔，然后手搂着我肩膀渐渐的收紧。我感觉他的力量，似乎要将我们揉在了一起。我知道这个男人真的很在乎我，就像我很在乎他一样。 我感觉我现在就像站在一片碧海蓝天的边缘，向前一步是海阔天空。我身后是罗乔的宽厚的肩膀，除了这肩膀，一无所有，可是那海阔天空是不是只是海市蜃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罗乔的肩膀却是实实在在，我想靠就靠，想抱就抱。“嗯，既然你不舍得我，我就不去了。” 我紧紧的抱着罗乔，我想我不会后悔我的决定，我这过去的32年也没干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我也不指望以后的几年，我会有什么出人头地的事情来。意大利，爱谁谁去。 “真的？” “当然，”我抬头看着罗乔，真诚的比真金还真。 “你不怪我小气吧。”罗乔皱了皱眉，但是我看的出他很开心。 “我还担心你不留我呢，那种鸟地方，真把我一个人放在哪里，喂老鹰吗？” “呵呵。”罗乔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两眼发光，我每次都受不了他这种迷人的样子，他自己真不知道他长得好，可是就是他这种无意识的自然流露，让我痴迷，我又被眼前的美色熏的晕头转向，吻在他唇上，感觉其实只要这么在一起，其他的都不是很重要了。 吻了很久，我们才分开，我整个身子趴在他身上，抬眼看着他泛着雾气的双眼，“罗乔，你说，这次我们会有吗？” 罗乔愣了一下，“不知道，或许再努力一下。”我感觉他的大腿在我身体上磨来磨去，不一会儿，就弄得身体的热度又上升了。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个转身就整个身体贴了上了。 接下来的事，当然还是儿童不宜！ 十 罗太太出招——身负重担 我就知道很多事情是没这么简单的，尤其是好事情突然降临到你面前的时候，那它的背后一定是另有所图的。 当我和老板表明我的拒绝，他等着灯泡大的眼睛，看着我，绝对不相信，我会断然拒绝这个如此好的机会。“小韩，你不开玩笑吧。” “不开玩笑，”我羞涩的挠了挠的头发，“老板，我知道，你很关照我，不过我觉得我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更重要的事？”老板疑问的看着我。 我觉得这是跟他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于是就坦白了，“我男朋友不希望我去，我也舍不得他，所以，您还是找别人吧。” 老板若有所悟的看了看我，可是我并没有在他脸上读到理解这个词，我想是我让他失望了。后来我回到座位继续干着我的活，就当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就没有再去想它。 有些事是由不得你不想的，当你觉得它似乎已经过去了，可是它仍旧牢牢的缠着你，就在第二天老板又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此时我看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考究，面色红润，举止端庄，仪态万千的女人。这个女人我认识，我怎么会不认识，她就是罗乔的母亲。 我看着老板对她卑躬屈膝的样子，突然就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我还是不肯定，我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罗乔的母亲，我想开口说什么，可是最后只是涩涩的叫了一声，“伯母。” 老板似乎并不惊讶我认识罗乔的母亲，只是坐在一边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罗乔的母亲说了两句，便走了出去。 罗乔的母亲抬眼看着我，她的眼神犀利的让人不敢直视，罗乔的眼睛遗传自他的母亲，同样漂亮的丹凤眼，长睫毛，淡淡的双眼皮，可是罗乔的眼神温柔，而眼前这个人的眼神锐利。 “韩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知道你和罗乔还有来往，所以今天我到这里来，有些事情需要说清楚。”她没有给我应声的机会，继续说着，“罗乔肯定没有跟你说过我们家的事。” 确实很少提起。 “我就知道，不过这也好，至少这让我确定你是个好姑娘。” 我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在表扬我吗？ “不过，虽然你不错，但是配我们罗乔还是差点。” 原来这才是重点，我其实早有自知之明。 罗乔的母亲，还是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说着，语气霸道而深沉，“既然罗乔没有说过，那韩琴，我来告诉你，罗家的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金融中心大厦吧，那是罗家的产业。你还要我说什么吗？” 我惊讶的看着她，这一句就足够说明她想表达的意思，那座大楼可是地标建筑，对于我做旅游业的来说，每个国内团到这里玩，这可是必点的景点啊。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知道罗家有钱，却没想到这么有钱。这句话，不只说明罗家的家业，还有背景，还有关系网。我终于了解罗乔母亲所说的我配不上罗乔的话了。这是真的，这根本不能用配来说，这代表。我跟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摇了摇头，没有做声。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告诉她，我们很相爱？我告诉她，我对他们的家业没有兴趣？我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罗乔喜欢谁，和谁交往，我们做父母不应该干涉，但是牵涉到婚姻问题，这就不一样了。现在社会，人心隔肚皮，罗乔还年轻，很多事情想的太单纯。当然，我不是说韩小姐您城府多深，我的意思是，罗乔将来肯定是要接手这些生意的，那势必他要找一个能在事业协助他的人，我们做父母的也心疼孩子，不想他太累，韩小姐，您说对吧。” 罗乔的母亲的话，说的面面俱到，让我没有反驳的余地，甚至她根本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就起身走了出去。 我才发现，自我走进这间办公室后，我除了喊了她一声“伯母”以外，一个字都没说过。 罗乔母亲走后，老板又把我叫进办公室，意味深刻的看着，最后摇了摇头，“小韩，没想到，你现在可成了我们公司的大人物了。” 大人物，我不可不想，我连人物都不想成为。“老板，这事……” “我想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们这个意大利项目是罗家出资的，其实嘛，大家心知肚明，这家办事就是这样，体体面面，这种做大生意的人就是这样。他愿意花这钱，又可以做成生意，又可以达到目的，我说什么你懂吗？” 我懂，当然懂啦，这个意大利的计划，不就是让我离开罗乔嘛，想着分居两地了，日子久了，感情就淡了。他们也根本不用出面做坏人，一切就水到渠成了，而且，条件那么优越，是人都不会拒绝，谁又会想到后面竟然还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老板，那还真为难你了，不过我之前已经说我不去了。” “韩琴，”老板严重的喊着我的名字，“这件事不是你说不行就不行的，罗太太的意思我们都清楚，如果你不去，后果很严重。” 这句话像什么，就像那天下无择来的葛优，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却一字字带着利器，“离叔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这算哪门子事。 “老板，我不是很明白。” 老板叹了一口气，“现在美国经济不景气啊，你别看你们那些团队做的风生水起的，当中的利润都被那些中间商被拨了，罗家的注资对我们公司真的很重要，说白了，韩琴，你是要你一个人失业，还是整个公司陪你失业啊。” 我可明白了，这老板是决心把我给卖了呀，卖到遥远的意大利，卖到没有罗乔的地方，他就可以保住他的公司。回忆我这过去的32年，我好像从来没有对谁这么重要过，父母很疼我，看是更爱我哥。学校里，像我这种成天嗝屁不着调的人也不会被老师待见。工作了吧，要不是我懒得跳槽，老板知道我对公司的忠诚度，论我的这种工作能力啊，他还真有点抬举我。 可是现在我竟然成了拯救公司关键人物了，这角色变化，太匪夷所思了。“那老板，你认为老婆重要还是公司重要。”我想这是我这辈子说的最理直气壮的一句话，直直的把老板的期望给驳了回去。 当然是老婆重要啦，老婆只有一个，公司倒了可以再开嘛，这不是，是人都知道的道理。 老板被我一下问的闷了回去，我想他是很明白我的意思了。 老板喝了口茶，皱了皱眉，“韩琴，其实吧……我已经离婚了。” 扼……我顿时无语。我知道老板是铁了心的要把我送到意大利去了，我默默的退出他的办公室。坐回我的座位，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公司竟然会让我依依不舍，四周的电话铃声，小声的说话声，传真机声，打印机声。我想，这是我这辈子最难决定的事了，如果豆腐真能撞死人的话，我倒想试一下，怎么的我也是为了公司壮烈牺牲了。 晚上，和罗乔在麦当劳吃饭，我吃着我喜欢的鸡翅，可是嚼如干蜡，罗乔已然发现我的心不在焉，拿了纸巾帮我擦去嘴角的污渍，“怎么了。” 我皱着眉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在公司碰见他妈妈的事情，“我们老板还是希望我去意大利。” “那你呢？” “我？”我怎么说，我不去吧，我又不知道他妈妈是不是还会做些什么，去了吧，罗乔，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不自信，你太优秀，我太普通，你优秀的全世界的光芒只为你一个人闪耀，我普通的就算找个2000w的太阳灯，都照不亮。“不知道。” 那顿饭吃的我索然无味，后来我们在公园里坐了一会儿，罗乔一直抱着我，没有说话，我也抱着他。 十一 我的更年期——身心憔悴 我这一辈子——怎么弄得我已经七老八十了，但是就这几天的事，足够让我把前32年的浑浑噩噩全部一扫而尽。 我妈妈已经快快六十了，女人到了这个年纪，过了更年期，就一下衰老下来，各个器官容易犯病，所以每年的身体检查必不可少。 我哥是个医生，这点倒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老妈的身体检查每次都是我哥亲自去安排的。这次我也突发奇想，要去搀合一脚，我当然不会明着跟他们说我要检查什么，就嘻嘻哈哈的说，家属的权力嘛，我也要享受一下。我去做了个全面的妇科检查。 我觉得我也快到更年期了，整天烦躁的很。 公司里老板整天用渴求的眼光看着我，是不是在我面前，小韩小韩的。 弄得我浑身不自在，那些好事姑婆们私下里的喋喋不休，还以为我这不甘寂寞的老女人看上了我们老板这刚刚离婚的单身汉。 我一气之下，拍到他们桌子上，一顿发泄，“我看上谁都不会看上这个脑袋不长毛，肚子全是膘的老男人呢！” 说着话的时候，我感觉特别爽，但是我爽完了，看见我老板面色铁青的就站在我的身后。 老板用手狠狠的指了指我，“你狠！” 我顿时觉得天空乌漆麻黑啊。 转眼间，我的学业也到了快结束的时候，毕业论文写的我头昏脑胀，反观罗乔则轻轻松松，我知道年纪轻，脑子好是事实，不过你也不用在这里给我得瑟吧。 我和罗乔选了两个不同的导师，他的专攻企业管理的，我的是市场营运。所以为了赶论文，有时候要在导师那里整一天，见面的时间就少了。 导师给我了一大堆参考资料，其中大多数是国外的论文和书籍，要看懂这些都得花些时间。首先要把那些作者名字念顺了都是问题，别说他写的东西呢。 当我捧着一堆资料顶着黑眼圈站在电影院门口的时候，罗乔正一脸轻松的听着mp4，他这种轻松惬意，让人看得牙痒痒。 “等多久了？”我想抱他，可是手上东西太多。 罗乔摇了摇头，接过我手上的书，敞开双臂，笑着看着我。“我以为你想我抱我。” 我愣了一下，马上用力的圈住他的腰，使劲的呼吸他的问到，“问，就是想，太想了。” 那天我们看得是当时非常火的一步电影，“盗梦空间”。 男主和他的妻子在梦里建在了他们梦想的家园，只有他们两个的家园，设计的重重的梦境。其实开始只是一个实验，可是最后她妻子并没有走出那个梦。 我在想，如果我和罗乔现在实在梦里的话，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和我一直长眠不醒。我突然觉得这些天的精力憔悴让我变的忧郁起来，电影的后半段，我并没有怎么看，我靠在罗乔的怀里，依恋着他的味道，睡去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电影已经散场了。罗乔看着我，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看你累得。” “是呀，”我伸了个懒腰，“这论文要了我半条命。” “哈，真可怜，那剩下半条命就给我吧。”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我和罗乔待了一夜。其实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因为一天的高度脑消耗，让我实在提不起精神，罗乔心疼的看着我，让我在床上好好休息，我就躺在他的身边，在他的体温和气息的包围下一觉睡到天亮。 早上起来，看到灿烂的阳光，想着其实就这样也挺好的。回头看见罗乔一脸疲乏的脸，我疑问的模了模他的下巴，“小朋友，怎么我的黑眼圈到你脸上去了。” 罗乔瞪了我一眼，我知道他讨厌我这么称呼他，“还不是为了你。” “我？”我怎么了，昨天晚上有什么惊天动地事情发生了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不可能啊，想说再累，至少做那事儿时候，我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吧，除非被下了迷、药。我眯着眼看着罗乔，想他应该也不会有这种爱好吧。 罗乔重重的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他一眼就看出我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想什么呢。我是为了这个！” 罗乔从茶几上，把我昨天带的英语资料递给我，我一瞟，这下真的傻眼了。我唰唰唰快速的翻了翻，天哪，这是人干的是吗，不仅每章已经用笔标出了重点字句，而且旁边还详细的表示了中文的解释。有些还特意列了条纲。可是整整一大叠啊。罗乔说的轻松，“你回去把我划的部分好好看一下，论文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的天哪，我眼前这个人是谁啊，我认识吗？我舌忝了舌忝嘴唇，放下资料，重重的捏着他的脸颊。 他被我捏的疼了一下，“你干嘛？” “你，你这是谁啊。”我捏着他的脸左右看着，研究的半天，“我说罗乔啊，你这脑袋是怎么长得，你说这真是你一个人干的事。””不是我一个人，你还想有谁啊。“他瞥了我一眼。”我怎么觉得，我到今天才真正认识你啊。“我坏坏的对他笑着，一把抱住他的肩膀，”我说罗乔啊，我看啊，这辈子我可离不开了你，至少现在离不了，否则你说我论文怎么过啊。“”别拍马屁，你论文过不了，我可要打你。“罗乔的手在我上捏了一下，顿时让我失去分寸，兽性大发。 经过了一夜的调整我现在可是精力十足。”打吧，打吧，我亲爱的罗乔，我的只让你一个人打。“我觉得我的脸皮有一尺厚，竟然可以说出如此挑、逗的话语,不是引人犯罪嘛。 当然罗乔被我戏弄的按捺不知，抓住我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手，双眼冒着火光，”别以为我不敢。”说着又在我上捏了一把，不由分说的把我抱了个满怀。 我挑着眉看着他，轻轻吻着他的唇，“你一夜不睡行不行啊。”这绝对是十足的挑,逗，不带任何遮掩的挑,逗。 “你要不试试。” 罗乔一把把我压了下来，此时我在想，看样子今天是要给老板请假了。 老板，我对不住您叻，你看我的男朋友多疼我，多爱我。我也很疼他，很爱他。爱的超过一切。虽然我也跟了你快十年了，不过咱们这亲密的宾主关系，怎么也不能抵上我和罗乔的爱吧。 我要向那些多嘴的姑婆说，不好意思了您叻，如果公司真的倒了，凭你们那双嘴啊，肯定不愁没工作了。 我要向那些我朝日相处的同事说，多待解了您叻，我32了，换句柴九的话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我的人生能有几个32啊，我上哪找这么爱我的人哪。 所以了，拜拜了您叻。 十二 我要说再见——别离时痛 所以说事事难料。 我准备了辞职信，我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看着我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的辞职信，把那胖老头捧上天，虽然我知道他拿到这封信肯定会晕过去，可是他这么大块头，我肯定扶不住，我可真的管不了他。 我笑着收起辞职信，放进包里，拨了罗乔的电话，他已经到家了，躺在床上玩着游戏，我呢，躺在床上坐着面膜。 这就我们区别，他二十出头，大学毕业了，在自家公司坐着一个部门的市场专员，精力充沛。我职场混了十年，过了三十，皮肤干燥，一天不做面膜，我就觉得第二天不能见人。不过我知道他就是喜欢我，我在电话那头笑得开心得意，逗得罗乔跟我一起笑。一个电话打了快一个小时。打得我的手发烫发热。 临睡前还依依不舍，最后我的瞌睡虫实在受不了了只能挂了电话。我没有告诉罗乔我准备辞职的事情，我想等事情确认了再告诉他，他是不是会很感动。 我有临睡前看看东西的习惯，书也好，报纸也好，只要是纸上的东西，哪怕是个小广告。这天我看到床头柜上放的大信封，于是打开了它。 我知道有些事情就是命中的机缘巧合，如果我不是在那天打开这个信封，如果我晚一天打开，如果我根本没有留意这个信封，我和罗乔的故事或许就会这样淡淡的幸福的走下去。 可是我打开了这个信封，打开后，我原先的瞌睡虫全部都没了，我神经高度紧张，一字一句读的很仔细，虽然很多术语我不懂，很多数据我不知道它的意思，但是最后的那行字我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输卵管偏细，左侧输卵管有堵塞现象。疑似不孕症，建议做进一步诊断和治疗。” 有一刻我认为我那栋心灵的小房子，门开着窗开着，阳光满地，可是现在我发现这些都只是假象，那光只是天空闪过的一道艳丽的彩虹，一瞬间将我迷惑了，其实屋子还是屋子，没有门，没有窗。 我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不知不觉我只觉得我的枕头又湿又重。我不停想着罗乔的名字，罗乔，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不愿陪你走下去。 你在不远处向我招手，可是我却找不到通往你的路。我眼前一片沼泽，我以为是一片绿洲，其实是虚幻的浮萍挡住了我的视线。 第二天，我坐在了老板的办公室，我那封辞职信还乖乖的躺在我的包里，没有拿出来，而且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我把我的决定告诉了老板，老板兴奋的握住我的手，“小韩，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这么好的机会，谁会放弃啊，我代表公司感谢的决定。” 我看着这个男人笑得变形的脸，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不比他好看到哪去。我虚伪的对他笑着，露出我的牙齿，其实我想将他撕碎。 我跟老板说，我想尽快搞定国内的事，尽快适应新办公场所的工作，老板笑着拍着胸脯，“小韩，你忘了我们公司是干什么的吗？这签证，机票的是，一星期，一星期就给你搞定。” 晚上，罗乔拉着我，我们走在路上，我没有流露出一丝不快，还是嘻嘻哈哈的，我想我要享受和罗乔这最后相处的一星期，就算是最后一分钟，我也要好好的爱他，就当一辈子来爱，这样至少在我的记忆里，罗乔的脸是笑得，是他一贯的笑容，可以迷倒我的笑容。 那几天，晚上我们天天在一起，我抱着他不肯放手，似乎像捏在手里的沙，就算再用劲，总有流走的时候。 最后一天的晚上，我们吃完饭，我们选了江边的一家西餐馆，我故意选的。透过玻璃可以看见江面上的游艇在灯光下慢慢的挪动。 “晚上去哪？”罗乔从背后抱着我，此时的我们饭后在沿江大道散步，到处都是情侣，到处都是暧昧的味道。 看着对边的万国博览群，那群有点年代，带着苍白的建筑，在新兴led灯光下闪耀着别样的光芒。 “我想去金融中心大厦。” 罗乔的手在我腰上震了一下，“怎么想去那里？” “我没去过啊，听说那里的观景长廊可以看到这里最美丽的夜色，我这辈子还没登过这么高的地方呢。”我说的很自然，带着兴奋的好奇。我回头抱着他，在他怀里撒娇，“去吧，听说晚上最漂亮了。” 罗乔拗不过我，只能带我去那里，我站在金融中心大厦的门口，抬头看着这个巨大的建筑物，其实我来过这里很多次，可是从没有一次看着这么仔细，像看一件艺术品一样的欣赏它。我发现在它的下面，我是多么渺小，渺小像只一个手指就可以捏死的蚂蚁。 罗乔拉着我，一路走进大堂，已经九点的夜晚，大堂还有人进进出出，是大厦里加班的白领们，这座城市随着经济的发展，竞争的激烈，越是这种高级的办公楼里公司，员工的工作时间越是没谱，哪像我这样，朝九晚五，要我多做一分钟，我会死。 我无法忽视一路过来奇怪的眼光，我故作平静的问罗乔，“怎么那些人都盯着我们啊。” 罗乔牵我的手紧了一下，然后回头笑着看着我，“因为他们羡慕我有个这么可爱的女朋友。” “切，是羡慕我有个这么漂亮的男朋友吧。”我回了罗乔一句，笑着，看着他闪亮的黑色瞳孔，让我恋恋不舍。 他拉着我走进电梯，直接按了观景长廊的楼层，我疑问的看着他，其实今天很多的时候我都是明知故问，“不用买票吗？” 我看着罗乔，他皱着眉，紧紧的闭着嘴唇。听我问他，闪了闪睫毛，“这么晚了，不需要买票了。”罗乔拉着我的手的手微微渗汗，我感觉的到。 电梯关门的那刻，我默默站在一边的，眼睛紧紧盯着楼层的显示，心里跟着默默的念着楼层。我有点局促，我知道这里是罗家的地方，我之前带过很多团队来这里，那时的我觉得这里这不是什么好地方，站是站的高，确实看的远，但是要我天天看，也会有一天要吐，如果遇到天气不好或者下雨，站那么高，只有一片雾蒙蒙的，什么都没有，其实真没什么吸引人的。 可是今天，却完全不一样，我想最后一次站在离罗乔最近的地方，感受他，这样我就可以离开他了。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罗乔突然把我抱在怀里，没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把我狠狠吻住。 他的吻我再熟悉不过，他的气息，带着阳光的暖暖的味道，在我的口腔回转，我感受他甜蜜的汁水，我也吸吮他口腔中的每一丝，每一丝，我要统统收尽。我抚模他的脸，他的眉毛他的眼睛，我舌忝舐他的牙齿，他的舌尖，伸进他口腔的深处，生怕有一个角落遗漏。直到电梯停止，门在安静的打开，我们才退出刚才的激吻中。我看见罗乔对着角落的摄像头瞟了一眼以后，在我的额间又印了一个吻，便牵着我走了出去。 这一路没有人阻止我们，我们就一路手牵着手走到了观景长廊，我其实来过这里很多次，但是我从来没有踏上过这个长廊，因为它的底部也是用厚实的玻璃的透明长廊，脚下是万丈高楼下的道路缩影，站在上面双脚会打颤。 现在我又站在这长廊的一端，罗乔已经站在上面像我伸手，他伸出的左手，我看见他伸出的左手上戴着我们戒指，我的心剧烈的抽动了一下，我抬眼看着他，在玻璃透过的霓虹下，围绕着罗乔，像是长着翅膀的天使。 他伸出的左手，似乎要带着我走向他为我设好的我们美好的未来，我感觉此时的我，好像身披白纱，头戴白色花环，那花环一定是用一朵朵绽放的美丽白玫瑰围绕制成的。 我看着他闪耀的黑色瞳孔，这是我最喜欢的颜色，让人沉迷的颜色。我伸出的右手被他左手轻轻接住，被他紧紧的握住，这一握，似乎我们就要走着接下的旅程。 当我也站上那个长廊的后，黑夜下的长廊看不见尽头，地下的路，穿梭的车流，虽然罗乔紧紧握着我的手，我还是觉得两脚战栗。 罗乔对我露出他一贯的迷人的温暖的微笑，“傻瓜！”便一把把我横抱了起来，我勾住他的肩膀，我们贴的很近，很近，我的心跳贴着他的心跳。他大步的走向长廊的中间，那是视角最好的地方，可以看到这座繁华都市的每个角落。 "怎么样，你喜欢的夜色。"罗乔轻声的在我耳边说话，气息扑在我的脸上，我呼吸着他的味道。 “是呀，真漂亮。”不过我的眼可没有看着外面的风景，我的眼里只有罗乔。 罗乔察觉我炙热的眼神，用额头顶了一下我的额头，“你不是看风景吗，怎么就是看我。” “啊，”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因为我发现你比风景好看。” “的女人。”这句话带着宠溺，带着甜蜜。 “你抱着不累吗？” “不累，一辈子抱着才好呢。” 我静静的没有发声，一辈子，一辈子，罗乔，我也想给你我接下的人生，可是我不能，因为我无法给你人生的延续。 请你原谅的自私，我的逃离，罗乔，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受不了你怪我。 罗乔，你的一辈子应该有个更好的未来，我想陪你，可是我给不了，我能给的只有我的心。 罗乔啊罗乔……再见了……罗乔…… 我爱你 美丽的玫瑰花 3 都是衣服惹的祸 转眼马上要到国庆节，王志远和余晓凡又在那里吵得热火朝天。 “吃烧烤吧，我们那新开了一家，自助的。” “我干嘛要去你们那里，走这么远。” “方便嘛，旁边就是好乐迪，吃完去唱歌。” 他们在讨论1号晚上的活动。余晓凡转过身来，看着我，“沈静，一起啊，人多热闹嘛，我，你王志远还有李毅。” 我看着李毅，他耸了耸肩。我想了想1号晚上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后来余晓凡还拉了陈然和陆泽高。一行六个人，余晓凡觉得这样热闹，非常满意。 王志远在那里无奈的笑着，我想，其实他只是想约余晓凡一个人吧，没想到余晓凡一下拎了四个电灯泡。 那天晚上，余晓凡迟到了，我们在烧烤店，我饿的不行。 我看王志远没有开吃的打算，陈然默默的坐在一边玩着手机。 实在等不及了，我和李毅还有陆泽高决定不等了，开吃了。 王志远打着余晓凡的电话，可是一直都没人接，“这个余晓凡，不会出什么事吧。”我看王志远有点急。 陈然玩手机的手停了一下。 "不会的吧。"李毅嘴里嚼着烤好的牛肉，一边说着。 “怎么不接电话呀。”王志远又拨了余晓凡的电话，可是还是没人接。 李毅没好气的说着，“你这么紧张她，就应该去接她。” 我筷子里的卷心菜一把滑到了桌上，我看着王志远唰一下通红的脸，“说……说……说什么呢。” “瞎子都看得出！“李毅继续嚼着他的牛肉。坐在一边的陆泽高尴尬的不得了。 此时王志远点手机响了，是余晓凡。＂余晓凡，在哪呢？怎么还不到呀。＂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王志远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我去找你啊，你等着。＂王志远没有和我们说什么抓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就往门口走去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我们。 陈然忽的叹了口气，拿着杯子去了饮料区，我看着陈然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种落寞。 一刻钟以后，王志远拉着余晓凡走了进来，此时的余晓凡身上穿着王志远的外套。余晓凡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她一坐在我身边，＂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 原来在来的路上，遇到有人打架，像余大小姐这种八卦的个性，不凑这热闹才怪呢，所以我说这倒霉是她自找的。没想对方不知从弄来一桶油漆，站在不远的余大小姐就不小心中了招了。 我模了模余晓凡的脑袋，“可怜哦，真可怜，还不找点东西吃吃，饿了吧。” “饿死我了。”余晓凡就是这么个人，就算天大的事吧，也就牢骚一阵，立马就忘了，此时的她只惦记着填饱她的肚子了。 我发现她的头发上也沾了一点红色的油漆，“余晓凡，你别动，你头发上也有。” “是吗？”她马上放下筷子，把头凑到我的面前，“快快快，把我弄掉，真是倒霉，气死我了。” 王志远马上撕了一块新的毛巾，递给我，我接过来，在她的头发上拨弄着，油漆已经有点干了，比较难弄。 王志远在一边看着，然后指了指余晓凡的另一边，“这里也有。” “快帮我弄掉，烦死了。”余晓凡还真不客气的命令着，我笑着摇了摇头。王志远愣了一下，没有动作，余晓凡凶悍的瞟了他一眼，“愣着干嘛，还不帮忙，要不然干了就弄不掉了。我好不容易留的长发，剪了你赔我啊。” 李毅那边又递给王志远一块毛巾，对余晓凡瞟了一下。我看见王志远的手有点僵硬，当他的手碰到余晓凡的头发时，呆了一会，我想他肯定是紧张了，心理想着，平时看你们毫不顾忌的打打闹闹，也没见你这样。现在怎么就害怕起来，王志远的耳根很红，手上始终没有动作。 我摇了摇头，走到另一边，“还是我来吧。” 我觉得王志远像是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没多久，余晓凡头发上的油漆已经都去掉了，她觉得头发有点湿漉漉的感觉，很不舒服，于是就把马尾放了，原来她的头发已经过了肩膀。她一直梳的马尾，前额头一撮刘海，所以我们都没见过她长发飘飘的样子。因为长期扎马尾的原因，她的发根微卷，披在肩上到有些像烫出的卷发那样自然。 李毅不识时务的吹了下口哨，“余晓凡，头发披下来，完全不一样吗？” “是吗？”余晓凡用手不停的将头发捋顺，“什么不一样，难过死了。” 王志远收回看她的眼神，紧忙有夹了几块肉给她，“快吃快吃。” “哼！“ 接下来的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红红火火。吃到饱得可以吐，临走的时候，余晓凡还意犹未尽的叫了一大盘西瓜，李毅模着撑不下的肚子，”大小姐，饶了我吧。“”你太不给力了。“说着还往自己嘴里塞了两块，今天我是见识到余晓凡的胃口了，可以抵上一个男人，或许是一个半。”分了分了，别浪费。“ 她又给陈然和王志远几块。我摇头，我实在没有空余的地方了。王志远三两下把西瓜吞了。 陈然吃的细嚼慢咽，我发现陈然其实吃的不多，而且话也不多。他一个人坐在角落，我们的侃大山的时候，他会时不时插两句嘴，但大多数时候比较沉默。 吃完饭，走出店门，天色已经黑了，已经十月，晚上开始起风。大家都把外套披上了，余晓凡的那件衣服是不能穿了，王志远让余晓凡穿自己的外套，其实他里面也就一件单薄的短袖t恤。余晓凡硬是不肯。 不过这家饭店就在商场的底楼，所以后来李毅就建义去商场逛一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买一件吧。一行六人就去了运动休闲服的区域开始挑选起来。 陪女人买衣服，估计对那四个男生可是头一遭。我一直觉得余晓凡是个大而化之的人，可没想到她对衣服倒是挑剔的狠。 休闲服，她只买adidas，nike,其他的她都不看。李毅瞟了她一眼对着陆泽高说：”有这么讲究吗？“ 这句话被余晓凡听见，又是一顿啰嗦，”人生要有追求，你懂不懂啊。“ 最后她看中了一件nike的新款，试了一下，特别满意，是白色的开衫，腰部有两条粉红色的条文，什么进口的防风防雨材质，对这，我还没什么研究。不过后来她一看标价，4位数，撅了撅嘴，回头看着我，”沈静，我刚想起来，我没带那么多钱！“ 这下，我们5人都傻掉了，什么意思，就是说刚才陪你这么就都白搭了，你算是要买还是不要买啊。”我也没有，我才带了200元。“谁想到会有这事啊，你说我们一个高中生，谁出门带个千百块的呀。”反正今天诸事不顺。“我看余晓凡真的很喜欢这件衣服，一直在手上不肯放，”下次带老爸过来，让他买单。“”那今天呢，你忘了你的外套不能穿啦。“我想她是忘了，我知道余晓凡的脑子只能装一件事情，专注于一件，立马其他的就扔掉了。 就在那当，突然一件白色的外套被塞到了余晓凡的手里，我抬眼看到，是陈然。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余晓凡，此时他的身上穿着另一件，白色开衫，我认出了，是和余晓凡看中的那套女式的同款的男式外套。 陈然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觉得这件不错，买了。原来这件我本来就不喜欢，你先披着吧。”这话说的非常平淡，就像是说，这个玩具我不喜欢，你拿去玩吧。 “啊，什么？”我们都看着他，这个人什么时候闷不吭声买了这件外套啊。我记得价格也不便宜。 “披不披啊，不要的话，我让人包起来了。”陈然的语气有点僵硬，但是我听得出他的话语略带期待。 “哦，披，披。”余晓凡接过陈然的外套，“你有两件呢，我就借着穿一下了，那我长假结束还给你哦。””嗯，洗干净给我。“ “知道。”余晓凡船上陈然的外套，陈然的个子有一米八十二，余晓凡呢，她呢，一米六，所以陈然的外套在她的身上，可以拖到她大腿这里，余晓凡将两根长袖管圈起。宽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像见披风。然后她对这陈然献媚的笑着，两个酒窝忽闪忽闪，“额，我说陈然，你这件新衣服也不错，蛮漂亮的嘛！”说着还特哥们的在陈然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平时没发现，今天我觉得你特帅！” 陈然因为余晓凡突然的亲昵动作有些木呐，但是没有做声。 我回头看见王志远愣愣的脸。又看了看余晓凡没心没肺的笑脸。还有陈然面无表情的脸上，那双眼睛看着余晓凡中一闪而过的好像是温柔。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世界上就是有像余晓凡这样的人，长相平凡，性格大咧，成天不着调。 但是，就是会有人这样默默的喜欢上了。 像王志远对她唯命是从那样的喜欢上了。 那陈然呢？ 明明是想把自己的外套借给她，可是却买了一件新的，还故作泰然的把旧的塞给余晓凡。 就像那天政治课上，默默的在前面提醒余晓凡一样。他有他的骄傲，却也有他的小心思。 他应该知道王志远的心意，但他不会表现的那么明显，因为余晓凡从来没有作出任何示好的表现。 他就是这么不着边际的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因为他是骄傲的陈然。 四 他的手机很好玩 长假过后的第一天，余晓凡就把陈然的衣服拿来了，是叠的整整齐齐的，洗的干干净净，还带着清香。用一个纸袋小心的装好，放在了陈然的面前。 “陈然，给，”此刻的陈然正在位子上听着mp4，突然的抬头看着余晓凡，我记得那天天晴，我看不见陈然的表情，但是阳光照在余晓凡的脸上，显得她特别白净，想清莲一下的白里透红，“我洗干净了，大小姐我可从来没有给别人洗过衣服哦。怎么样啊。” 陈然接过衣服，对着衣服看着，“哦。”就这么简单。 不知谁没头没脑的对着我们这里喊了一句，“嗨，陈然，余晓凡，你们今天可是情侣装哦。”、 此时我发现，陈然穿着之前买的那件衣服，而余晓凡呢，穿着那天她没买的衣服。 “对啊。”余晓凡语气非常兴奋，朝着我说，“怎么样，沈静，我让老爸给我去买的，嘿嘿。”然后趴在陈然的桌子上，看着陈然，“嗯，原来我们的衣服是同款啊。” 余晓凡突发奇想似的，眼睛发亮，“陈然，你手机有拍照功能吗？” “有啊。” “快快，拿出来。快啊。”陈然在余晓凡一阵催出下拿出他的手机，给了余晓凡，“哦哟，这手机是最新款啊，你可真有钱。” 陈然没有做声，余晓凡把他的手机往我这边递过来，“沈静，快，帮我们拍个照？””拍照？拍什么照。“我接过手机，还没有领会她的意思，余晓凡的思维总是跳跃的厉害，让人抓不住。”啊呀，帮我和陈然拍照。“说着就把陈然从位子上拉了起来，陈然在一阵木然中，被余晓凡像木偶似的摆来摆去，好不容易，陈然被余晓凡摆了一个他满意的动作，然后自己则站在身边，身体半靠在陈然身上。 这种亲密的动作，让我差点没有抓住手上的手机，我瞟了一眼坐在后面王志远，此时他也正盯着这两个人看。我可以想到他现在心里翻腾的样子。”快呀，沈静，这个pose不错吧，赶快拍下来。“余晓凡根本没有察觉王志远的眼神，还一个劲的催我，我只能僵硬的举起手机，打开照相机，对着他们，我看见屏幕中的余晓凡对着镜头笑得很甜，是那种吃了蜂蜜的甜。而陈然呢，他嘴角略微的一弯，是个很漂亮的弯度，在他英俊的脸上。他的眼中露出的淡淡的的温情，这种温情一瞬间出现在镜头前，但是我有点紧张，所以并没有抓住。 我好不容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任务，余晓凡立马过来拿走了陈然的手机，看着刚才得照片，在陈然面前晃悠，”嗯，不错不错，你看这都可以去做海报了。“ 我看着王志远不太好看的脸色，想着余晓凡啊，你这没心没肺的，你爽了，就不想想别人，我都可以听见王志远那颗心脏突然撕碎的声音了，于是我就玩笑了一句，”还海狗呢！“我回头对着王志远笑了笑，扬了扬下巴，”对吧，这个余晓凡总是突发奇想。“ 王志远马上领会我的意思，笑了笑对我点了点头。 那边的余晓凡还在研究她陈然的照片，后来从研究照片到了研究手机，陈然没有出声，就任她玩着，从僵尸玩到小鸟，从开心玩到微博。一边还不停发出感叹，陈然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她玩，偶尔还出手教教她。这是自开学开始陈然和余晓凡交流最长的一次。最后老师来了，要上课了，余晓凡才恋恋不舍的把手机还给陈然，还叮嘱他把刚才得照片发给她。 后来课间休息，我出去倒水回来看见陈然，看着桌子里面余晓凡还给他的衣服，嘴角微微的笑着，是那种不经意的自然的情感外露，他拿出手机看着，一阵子发呆，我走到座位想坐下的时候，看见陈然的手机正显示刚才他和余晓凡的那张合影。 自从那天开始，每到课间休息，或者午休，陈然的手机就成了余晓凡的专用品，我不知道里面的游戏有多好玩，但是每次都看到她弄得双眼发光，脸庞通红。还会伴随着一些紧张的，失望的叫声。陈然会时不时在手机里下一些新游戏，这个时候余晓凡就开心的不得了。拍着陈然的肩膀，”你太贴心了。“ 我就在想，余晓凡你太没心肝了。你不知道王志远喜欢你啊，就算你不知道，你这样有了陈然，应该是有了陈然的手机，你就把人家王志远给抛到九霄云外了？我真是同情王志远啊。 不过我佩服王志远像没事人一样的，还是嘻嘻哈哈，我也知道，就算平时这个死丫头把你给忘了，但是那段放学的路，我们还是要一起走的。 国庆节后的又是一场考试，不出所料，陈然还是稳居第一名的位子，我却有些下滑，这次考了班级第八名。余晓凡呢，还是她的老七分数，各个都是七字开头。 有一次我问她，“那个政治老师说，你的全校第一的事是真的嘛？” 她不好意思抓了抓脸，“这个……哈哈，不小心，不小心。” “你别老是不小心，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后来她就轻描淡写的说，初三那年，她老妈把家里的电视机都给搬了，所以，她实在无聊就开始看书了。 这是人话吗？你的意思是说，你就凭初三那年没有电视机的情况，被逼学习，还考了个全校第一。你唬弄谁呢！ 因为，余晓凡的成绩和进学校的成绩实在天差地别，学校原来是准备把她当人才来培养的啊，应该可以考个清华北大的，也为学校争个光什么的。可是开学的一个多月，她的表现实在太差了。所以找了她家长谈话，最后决定把她的座位往前调，那我也跟着遭殃了，其实我到无所谓，我感觉这对我时间好事。陈然这个大高个，还有陆泽高也不矮，弄得我每次黑板上的笔记都看不到，所以，之后的不久，我和余晓凡和前面的两个女生换了座位。 我们坐到了陈然和陆泽高的前面，在我们前面是另两个女孩子，一个叫邵艳艳，还有一个周晶。这就是我么日后的”四朵金花“，我们这样称呼自己。 邵艳艳，人如其名咯，绝对是我们的班花级人物，成绩也好，不是第三，就是第四。万人迷一个。 周晶，也是牛人，英文爆好，带着眼镜，一脸斯文。 我想我们这四朵金花里，论成绩的话，那余晓凡绝对是朵喇叭花。 也就是那天换位子开始，余晓凡和陈然的故事才真正开始。 我看见陈然看着余晓凡拿着书包的眼神，余晓凡干脆利落的坐在他前面，还对他眨了眨眼镜。我看见陈然小麦色的脸上微微泛红。 五 她的外号二八六 我想可能其实王志远并没有很喜欢余晓凡，或许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喜欢，因为就在不久的日后，王志远就会有一个女朋友了。 那是圣诞节前的几天。中午自习的时候，余晓凡还在玩着陈然的手机，我惊讶的发现陈然的手机有着惊人的电量，被余晓凡这样玩也没见电没有。我在今天英文课布置下来的习题。 后来余晓凡被叫了出去，好像隔壁班的谁。过了一会儿，她走进来，双眼开着花，手里多了一包薯片，她笑得暧昧的而很，那种笑让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我看见直接走到了王志远的桌子旁，那包薯片捏在他的手里，可是他手上还有另一样东西，”嗨，王同学。“余晓凡的那声王同学可以弄得我掉一地鸡皮疙瘩，我和陈然同时往后面看着。 王志远抬头看着余晓凡，看着余晓凡的笑脸，＂什么好事情，笑得这么开心？＂ ＂不是我的。＂ ＂什么意思？＂ 余晓凡从身后取出一个信封，放在王志远的面前。”是你的。“余晓凡凑到王志远的脸，在他耳边嘟囔了几个字，说的王志远一阵脸红，余晓凡立刻兴奋的额笑了起来，把那个兴奋塞在王志远的手上，”快，快，打开看看。“ 我想我知道余晓凡说什么了，那封一定是情书。王志远是我们班篮球打得最好的，我知道我们上体育课或者有时候午休，他打球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些女同学在一边观看。 王志远别扭的接过信封，想汪桌子里塞，可是余晓凡却可没有善罢甘休吗，”看看呀，看看呀。“”有什么好看的。“王志远的语气有点僵硬，我发现他有些不高兴。我想我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了，余晓凡你这小没良心的，这个男生可是对你有意思啊，你现在对他没有表示也就是算了，还帮忙递情书，你这是刺激谁啊。”好看！好看！来，给姐姐看看。“余晓凡抓住王志远的手，”姐姐我，还没看过情书长什么样呢，来，让我开开眼。“”你要看，我也写封给你看看。“王志远没好气的说着。”不要，我才不要你写给我呢，我就要看这封。“余晓凡也犟上了。她自然不知道她这话说的多伤人。 坐在一边李毅可实在看不过去了，忙拉住余晓凡的手。”这情书没什么好看的，余晓凡，快上课了。“ 余晓凡愣了愣看着李毅，有看了看王志远，撅了撅嘴，”嗨，王志远，你真没劲！“”你才没劲呢！“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王志远发脾气，他扯出被余晓凡捏住的手，是用力的狠狠地扯出，然后把那封情书往桌上一扔，”看看看，拿去看吧。“ 余晓凡被王志远这突然的一招，给唬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睛眨巴眨巴。”哼，才不稀罕呢。“ 余晓凡也生气了，她气鼓鼓的坐回了位子，我回头看见王志远对着那封情书发了会儿呆，最后把情书塞进了课桌里面。 而余晓凡呢，这天下午她就一直不知道在跟谁生闷气，上课也不睡觉了，陈然的手机也不玩了。 在那之后的以后，又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我看见余晓凡生闷气的样子，我想，当时余晓凡可能是有点喜欢王志远的吧，可是她也没发现，像她这种没心没肺的脾气，喜欢她的人，如果没有一些执着，没有着耐心等她明白过来，那么这条路只能是一条死路了。 从那天起，王志远就没有再和我们一起走放学的路了，再不久的以后，我终于知道那个递情书的人是谁了，然后，她就成了王志远的女朋友。我经常看见她给王志远买早饭，给王志远泡水，我从李毅那知道，那女孩还给王志远织了副手套。我想王志远，你看现在多好，人家小姑娘对你一心一意的，比这余晓凡强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可是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 那天我和余晓凡一起回家的路上，我看见王志远牵着那个女孩子的手。 然后，余晓凡把头凑了过来，在我耳边说着，”早知道，那天我就不只要一包薯片，应该再要一包喜之郎。这王志远，有了女朋友，就把我们都忘了。“ 我瞥了一眼她，看见她的眼中有一丝落寞，我想她说着话的时候，心里或许有那么一丝不明原因的酸意。我模了模她的脑袋，脑力浮现出一个词，”你啊，286。“”什么意思，什么286？“余晓凡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对着愣愣的看着。 我笑着看着她，”没什么？“怎么告诉你，说你大脑处理数据慢，反应迟钝，后知后觉？你别打死我就不错了。 六 寒假作业靠陈然 期末考试，余晓凡还是那副样子，老七了，我想每个老师都想在她脑袋上狠狠拍两下，这小妮子是存心耍人了吧。 现在坐到了第二排，她还是上课打盹，下课大虎。短短的寒假，放的人精疲力尽。我们家倒不是有很多亲戚要跑，但是学校布置的习题，让我每天都还是像上学一样，没有消停。再加上爸妈给我买的课外指导，这个寒假，让我非常忙碌。 开学的那天，我看见余晓凡在自己位子上不停的抄作业，她拿着邵艳艳的作业，手上的笔哗啦啦飞舞着。陈然从后面用书敲她的头，她生气回过头，瞪着他，”干嘛，有病啊！“ 陈然一脸无辜的样子，”你这么死命抄用吗，明天一考试全露馅。“”明天要考试吗？“余晓凡对着陈然无辜的眨着眼睛。”陈磊早上说的，你没听见啊。“”我哪有空听这个呀，这寒假作业我一个字都没写呢。还有二十篇日记要补，你说怎么办。“她求救的看着陈然。 陈然看着她张要哭不哭的脸，笑着，”这简单，第一篇你就写，今天天气很好，然后未完待续，第二篇你在写，天气不错，请见下回分解，第三篇，……“”滚你的。找打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余晓凡打打闹闹的人从王志远变成了陈然，我才发现，原来陈然没有我之前认为的那么酷，他也喜欢开玩笑，而且经常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你还有多少啊。“陈然问着余晓凡，我想他是关心她吧。”多着呢，要人命了。“余晓凡大口的叹着气。”谁让你放假在家，不做啊。“”什么叫放假你懂吗，放假还做什么作业啊。“陈然又用书敲了敲余晓凡的脑袋。惹得余晓凡一阵火，”找打啊，不帮忙就算了，还打我。“ 陈然笑着，放下手中的书，”你给我什么好处，要我帮你！“ 余晓凡愣了一下，看着陈然，”你真肯帮我？“ 我看见陈然看着余晓凡的脸，眼角的笑纹上扬着，瞳孔泛着光芒，”那得看你给我什么好处。“ “真的？”余晓凡把头凑近陈然，一脸期盼的看着他，陈然也把身体抵在桌上，脸就在余晓凡面前很近的放，从我这角度看上去着两人的鼻子就差了一根手指的距离。 “说，给我什么好处？” 余晓凡眨巴眨巴眼睛，似乎真的在想这回事，“一顿肯德基吧。” 陈然看着她，笑了笑，“成交，我要全家桶！” “你吃得下吗？” “你管我。”陈然得意的扬了扬眉，“说，要我把你做哪门？” 余晓凡轱辘轱辘的眼睛打着转，然后笑得贼贼的，“那就吧二十篇日记给你吧。把你那未完待续和下回分解，好好写一下把。” 陈然笑得肩膀抖了起来，“没问题！” 我简直无语看着他们两个，这算哪门子交易，陈然，你可是优等生，国家未来栋梁之才啊，你陪这小妮子疯，而且我看你还玩得很带劲的样子。抄作业啊，你谁啊，你是陈然，看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谁会想到年级第一的陈然竟然会帮这个不知排名第几的抄作业啊，完全就是毁了你优秀生的光辉形象啊。 而这天下午的课，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陈然做上课以外的事情，他拿着余晓凡的日记本，手上的笔没有停过，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记笔记。余晓凡，你真是何德何能啊。 就在第二天早上，陈然把写的满满当当的日记本放在余晓凡的桌上，看着余晓凡兴奋惊讶的脸时，我看见陈然看着她的脸，宠溺万分。 小妮子没头没脑的说了句，“陈然，爱死你了！”让陈然愣了很久。 不过，没过过久，余晓凡本性毕露，转过身对着陈然一阵献媚，陈然看出不对劲，眯着眼对着她说，“想说什么，快说！” 余晓凡从课桌里拿出英语作业，我看到是就是寒假作业的英语部分，放在陈然面前，“你效率这么快，要不这，你也帮我把它干了吧。” 陈然看着这本作业，打开一看，是本全新的，“你怎么一个字都没写啊。” “没时间嘛。”这回答精辟，我看我们这里最有时间的就是你了。你的时间不是用来睡觉就是用来睡觉。 陈然思考一下，就一下，一分钟也没有，“那么这顿我要吃萨莉亚的牛排。” “啊？”余晓凡拿出手指，煞有介事的算了算，“牛排很贵的。” “那就算了。”陈然祥装把本子还给她。 余晓凡有点急了，马上把本子推了回去，“ok,牛排，你想吃啥就吃啥。” 陈然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成交！” 我翻了翻白眼，我是看明白了，陈然，只要是余晓凡的事，就算没有肯德基，没有萨莉亚，我想你也是不会推的。我不由的羡慕起余晓凡了。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后来陈然还帮忙做了物理和化学，陈然用这个又换了一顿必胜客和一顿元禄。 下午放学的时候，余晓凡小姐要去还欠陈然的肯德基的时候，像我招手，问我是不是要一起，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陈然，我想起王志远约余晓凡吃烧烤的那次，我想我还是不当这电灯泡了。 十一 突然出现追求者 从那天以后的以后，我觉得余晓凡似乎有些变化，我说不出是哪里，她还是嘻嘻哈哈，可是就是有点不一样了，应该是可能陈然的眼神吧。变的闪烁，变得游离。 我觉得她的眼神中还有一丝害怕，我不知道她在怕什么。不过有人不是说过，爱情让人患得患失嘛。 对于我们那个年纪的人来说，又有多少人尝过爱情的滋味呢，就算它站在门口像你敲门，你都会望而却步吧。 在这懵懵懂懂之间，我们的暑假到了，期末考试，余晓凡从老七变成了老八，陈然还是稳居第一。 我知道陈磊肯定对余晓凡失望透顶了，成绩下来后的那天就把余小姐叫去办公室说道了一顿，最后余晓凡愁眉苦脸的坐回座位，看着我半哭不哭的样子，”沈静，这下我惨了，我的暑假泡汤了！“”怎么回事？“我关心着问着。”陈磊让我在学校补课，天哪，要命了真是的！“ 陈然在后面，笑着说道，”你啊，成天稀里糊涂的，是要补课了，高二一过，就是高三了，再不补怎么考j大呀。“ 余晓凡回头瞥了陈然一眼，”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考j大了，我要和沈静一起考h大。“ 陈然没好气的说道，”我说的，本少爷命令你！“”哼！“我看着余晓凡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可爱的要命。陈然的命令带着无限宠溺，余晓凡啊，你可真是幸运啊。 当时我们谁都不会知道，这个暑假就是一个转折点，一个陈然和余晓凡的转折点。 这个暑假比之前那个暑假忙多了，我虽然没有参加学校的补习，但是我还是报名了其他的课程，有买了一些习题册，所以基本上我没参加任何集体活动，除了返校，我和余晓凡也没什么见面。我不知道她和陈然是不是也这样。 不过，几次返校我知道，陈然暑假里和余晓凡也联系着，他会把自己的做过的习题整理成资料给余晓凡，我看过那些资料，整整齐齐，条条框框标的清清楚楚。我想陈然是铁了心要把余晓凡送进j大了。余晓凡因为每天需要补课的原因，所以，暑假几乎没有休息过。想到这里我还是比较同情她的。 不知不觉也就开学了。这个暑假，我终于学会了自行车，爸爸给我买了一辆捷安特，余晓凡第一眼看到喜欢的不得了，只闹着也要去弄一亮。我得意的笑着，偏不给你。 开学的一周，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就是我们中间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三)班一个叫赵勤的人。他是我么学校足球队的队长。一身古铜色肌肤，人长得非常结实也很高大。他是体育特招生，成绩不好，不过这种人是不愁考不上大学的。他同时还是市队，经常参加外面的比赛，也算小有名气的。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去年市高中生运动会，他代表我们学校参赛，后来我们的足球队拿了亚军。 后来，余晓凡偷偷告诉我，那天赵勤和她一起走，她问赵勤，是不是看上我们”四朵金花“中的谁谁谁了。 那个赵勤说，他喜欢我。 当时把我吓了一跳，她还把这事告诉了陈然和陆泽高，弄得我当场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后来想啊，怎么看都不像啊。若说这个赵勤喜欢我，我怎么会没感觉到呢，余晓凡，你还以为我是你啊。 再说了，我也有被人追的经验啊，想当时吴逸然追我的时候，经常有事没事的出现在我面前，这才叫喜欢啊，这个赵勤，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啊。 不过我也是不希望那个赵勤真的来追我，因为我对他没感觉，而为我觉得这个人看上去流里流气的。我也提醒余晓凡少和这种人接触，余晓凡说是暑假补课认识的，补课经常要见面。 又是国庆节，吃午饭的吃午饭的时候赵勤凑了进来，“你们谁想去唱歌，去夜总会。” 我们都愣了一下，我们这些人清纯少男少女们，谁去过那种地方，也就是去个好乐迪，钱柜什么的。夜总会我们知道是大人们去的地方。余晓凡双眼发亮的看着赵勤，“你去过？” 赵勤得瑟起来，“和市队的一帮哥们去过。” 余晓凡忙拉着赵勤，问东问西的，“这个和好乐迪有什么区别啊。” “那区别可大了。”赵勤的眉毛都演起来了。“我朋友老爸在里面是经理，到时候留个最好的包厢给我们，有唱歌，打牌，桌球，什么都有。”赵勤说到后面，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余晓凡被他说的有点心动，拉着我，让我陪她一起去。我求助的看着陈然和陆泽高。最后他们也同意一起去玩玩。 那天晚上，赵勤带着我们去了上海夜总会最多，最高档的地方，在路口，赵勤的朋友，一个长得不高，五官带着邪气，染了一头黄发的男生，赵勤和他很熟，两个人搭着肩膀聊了起来，我看见赵勤朝我们这里看了一眼，那朋友也朝我们笑了笑。 然后，那朋友递给赵勤一直烟，两个人就抽了起来。 看得我和余晓凡，一愣一愣的。 赵勤没抽几口，就把烟给掐了，走了过来，“走吧，我朋友都安排好了。” 我犹豫着，看了眼陈然，他表情冷谈，一直站在余晓凡身后。余晓凡呢，她皱了皱，对这赵勤说：“赵勤，你怎么抽烟啊。” 赵勤笑得不以为然：”呵呵，快走吧。“ 余晓凡愣了一下，”赵勤，我看我们还是不去了，“余晓凡看了一眼那个黄毛。 赵勤还是笑得不以为然：”哎呀，里面就是唱唱歌，打打牌，里面的歌比好乐迪什么的都要新，去了就知道了。你不是喜欢蔡依林嘛，里面蔡依林的歌都有！“”真的，“听到这个，余晓凡又两眼发光了，”那我去看看！嘿嘿。“ 赵勤听着，一脸高兴的样子，马上搭着余晓凡的肩膀，忘夜总会里走，”当然，我可不会骗你。“ 我看着这两个人，又看了看陈然，陈然的脸色相当不好。余晓凡啊，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啊！ 十二 没事惹了一身骚 走进夜总会，我觉得和我们格格不入，一阵浓烈的香气，我看件都是一些成年人，男的倒算了，有西装打扮，有休闲打扮的，还算看得过去。就是有很多女人，我看得出其实那些女孩其实也就比我大几岁，可是每个人的裙子没有低于大腿的，脸上画的花花绿绿。每个人脸上的香味都浓的刺鼻。 我们哪见过这种阵仗，尤其陈然和陆泽高，只悄悄一眼就把脸涨的通红，赶忙别开头去了。 赵勤拉着余晓凡，还不停的和她说说笑笑，我们紧跟着他们，一步都不敢离开。走过一道狭长的昏暗，闪着灯光的走廊，赵勤把我们带到很里面的一个包厢，包厢的门是用皮革包裹的，还有序的扎个一个个钮钉。走到包厢里，倒是和好乐迪什么的没什么太大区别，就是电视机更大了，沙发更宽，可以躺下一个人。灯光更昏暗。 赵勤的朋友让人端来很多水果，小吃，还问赵勤，今天需不需要喝酒，赵勤摇了摇头，在那个人耳边说了几句，那人笑了笑就出去了。然后有派人给我送了一些饮料和果汁。 余晓凡是麦霸，这点我们之前就领教过了，没有歌她不会唱的。我不大会唱歌，但是我喜欢听别人唱歌，所以，余晓凡唱歌总喜欢拉着我，她没良心的说道，又可以有人分担费用，又没人和她抢话筒。我眯着眼，原来我就这用处啊。 她可以从头唱到尾，一点都不累。今天我发现那个赵勤，唱歌也了得，所以他们像是碰到了知音了，唱的不亦乐乎。 偶尔陆泽高也会唱一些，今天陈然显得非常沉闷，他就一直坐在沙发上闷不吭声的看着余晓凡，有时看看赵勤。我心中隐隐的不安。 此时的余晓凡对此似乎浑然不知，她拿着话筒，唱着”老鼠爱大米。“”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赵勤勾着她，也欢唱着，直接忽视我们后面三个人，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兴奋的不得了，最后高,潮结束了，余晓凡拿着话筒，鼓掌欢呼。 于是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赵勤突然把还在兴奋当中的余晓凡往怀里一搂，他的嘴就直勾勾的亲上了余晓凡的嘴。 在下面坐直的我们三个人，我，陆泽高还有陈然就这样，看着赵勤这个突然的动作。我完全被点穴了，动不了了。 我看着余晓凡，手上的话筒响亮的摔在了地上，她也完全僵在了原地。 我们中最先有人动作的是陈然，他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想是不是要打架了，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可是陈然并没有那样做，他的脸整个绷的像块冰棍，他看了一眼余晓凡和赵勤，然后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连门也没有关，他什么话都没有说。陆泽高见状也立刻追了出去。 我呢，我想最倒霉就是我了，我总不能也一走了之吧，余晓凡，我可不能撇下你。你今天可闯大祸了。 余晓凡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你……你……你干什么呀你，赵勤！“ 赵勤殷情的一笑，”这还不明白，余晓凡，我想追你，我喜欢你呗。” “啊！“余晓凡立马跳出了赵勤的怀里，惊吓的说道，”你有病啊，你不是喜欢沈静嘛！“ 我无辜的坐在那里，关我什么事！ "我瞎说的啊。"赵勤的语气很平静。”这能瞎说吗？“余晓凡的语气有些发抖，这个时候陆泽高也进来了，他看了我一眼，我才发现我腿有了点力气，我也站了起来，和他一起站到了余晓凡身边。 陆泽高拉过余晓凡，对着赵勤说：”赵勤，你这是玩什么呢。余晓凡，我们走！“ 赵勤拉着陆泽高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余晓凡，老子喜欢你，今天开始追你。“然后看着陆泽高，”关你屁事啊！“ 陆泽高生气的说道：”你喜欢余晓凡，你也不问问余晓凡是不是喜欢你啊，你就亲她，你耍流氓啊！“”老子看中的人还没人敢争呢！“赵勤露出一副凶悍的样子。 我觉得真的要打起来，马上从陆泽高手里把余晓凡拉了出来，有扯了扯陆泽高的衣服，”我们走吧，这里本来就不该来。“ 余晓凡被我一扯，转过神来，我看着她啪嗒眼泪掉了一颗，然后对着赵勤破口大骂，”赵勤，你是个混蛋！你滚，给我滚！“余晓凡挣开我的手，一把把赵勤推了往后退了好几步，弄得赵勤也唬住了，”赵勤，你神经病。“ 陆泽高看着马上拉着我和余晓凡就往外面走，赵勤没有追出来，我送了一口气，直到走到很远，除了夜总会，我们还走了一条马路，陆泽高才放开我们，陆泽高看着余晓凡摇了摇头，再看看我。 我叹了口气，没好气的说道：”余晓凡，你看你，谁招惹不好，去招惹这个赵勤，你没长脑子啊！“ 这次是我第一次开骂余晓凡，我骂她猪头，人家对你有意思，你看不出来，被忽悠两句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吧，你好死不死，你和这赵勤混在一起干嘛？你要死，别拉着我们啊。你做事怎么就这么不分轻重啊，你是智商没有，情商为零。 余晓凡只低着头，一声不吭，撅着嘴，好久不响。过了好久，陆泽高看着情形，应该是没事了，他也看出其实余晓凡是吓的不轻，就笑了笑，”算了，算了，沈静，你也别骂了，“ 我摇了摇头，其实自责的很，我想，沈静，余晓凡这个性，你还不了解吗，她什么时候会注意这些事啊，她脑子成天不着调，我当初怎么就没长这根劲呢。余晓凡傻难道我也傻吗？如果我说不去，余晓凡肯定不会来的，这我都没有把握住吗？我后悔的要死。 余晓凡突然大哭起来，委屈极了，”沈静，沈静，我……我的初吻没了。“ 我抚着她的脑袋，”可怜的孩子啊。“ 十三 陈然的突然决定 这个国庆节，过得真是，惊心动魄。我那天回家一夜没睡，我想余晓凡也是，还有陈然和陆泽高。 回去的路上，我问陆泽高，陈然呢， 他说，他一个人回家了，陆泽高当时是想过去，开导开导他，他说他没事，让陆泽高赶快回去，怕我们两个女孩子会吃亏。 我想陈然，你怎么会没事呢，这里除了余晓凡，受打击最大的就是你吧。 可是，你太……骄傲了…… 8号上课那天，我比往日早到了学校，陆泽高已经在座位上了，余晓凡和陈然还没到。 我回头问陆泽高，”陈然有和他联系吗？“ 他摇了摇头，说着，”不过我qq上碰到他，他说在忙什么课程什么的，应该没事了吧。“ 我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此时，余晓凡来了，她朝着我露出灿烂的一笑，我看到她的酒窝，我放心了。”余晓凡！“”嗨，沈静，我发现我们家那里原来有一家5d电影院，超刺激，这个星期去玩吧。“我看着余晓凡满脸的光彩，我想，那段不愉快真的过去了。 大概过了10分钟，陈然进来了，他低着头，一脸木然，没有和我们任何人打招呼，只对着陆泽高点了点头。 余晓凡回过头，还是一样的满脸放光，”陈然，我和沈静要去看5d电影，一起吧。“ 陈然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把书包放进书桌，然后那里一本英语书，有的没的翻了起来。 余晓凡对他木木的眨了眨眼睛，气氛有点尴尬，不止尴尬。陈然从来没有用这样冷漠表情对着过余晓凡，此刻的陈然，从进门到现在，连一眼都没看过余晓凡。 余晓凡转头疑问的看着我，我想你看我干嘛，难道你还不知道原因吗？ 我又看了看陆泽高，他拿出漫画书，忽视我的疑问。 就在我们还在为眼前的情形纳闷时，一个女生的身影出现在了陈然的桌子边，”陈然，这是我做的，你尝尝。“ 这个女人叫范安妮，很有诗意的名字，人也是，长得像瓷女圭女圭一样，皮肤超好。范安妮在我的印象里，是个淑女的代表词，就是那种"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说话也细声细气，做事慢条斯理，写的一手好字，我们班的板报什么都是她包办的，我们班还有几个男生追过她呢。 我们奇怪的看着她，什么时候她和陈然搭上关系了？ 范安妮的手里拿着一个乐扣乐扣的饭盒，她放在陈然的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打开，还真香啊。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排寿司。”我一大早起来做的，你尝尝。“ 我看着陈然，他还是一副酷酷的表情，从进来到现在都是这么酷酷的表情。我看着陈然看了看饭盒里精美的寿司，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好，我尝尝。“范安妮看着陈然拿起一个寿司，塞进嘴里，整个脸通红通红的，像个苹果。 当我还在纳闷眼前的状况时，余晓凡相当不识趣的说着：”范安妮，你真厉害啊，都是自己做的？“余晓凡两眼发光，我看她口水都要滴出来了。 范安妮得意的点了点头，把饭盒端到余晓凡面前，”你也尝尝。“”真的，哈哈，我不客气了。“余晓凡边说着，就那了一个，整个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吃起来，还夸着，”嗯，不错，和缘禄有的一拼。“ 范安妮后来站在那里看着陈然吃，陈然觉得有点局促，就让她先回座位了。我看着范安妮一脸春花荡漾的脸，怎么的就是不舒服。 我的不舒服到中午被证实了。 刚下课，余晓凡马上站起身，伸着懒腰，”腰都断了，肚子瘪了。“然后回头看着陈然，”磨蹭什么呢，快吃饭去。“ 陈然坐在那里没有动，我们也不敢动，啥情况？ 就在这是，范安妮走了过来，”陈然一起吃饭吧。“ 我们就这样看着陈然对着范安妮点了点头，起身，同样自开始没有看过余晓凡一眼。不仅如此，一切都太过突然，我们看见范安妮一手揽住陈然的胳膊，满脸笑意的走出门口了。 此时我身后想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的刺进了我的耳朵，”范安妮和陈然好了？什么时候的事？“”不知道啊。”“郎才女貌啊。”“又多少芳心破碎啊。” 我不敢看余晓凡的脸，我不敢想她现在的心情，我拉着她往食堂走，“别呆着了，你不是饿了嘛。” 余晓凡愣愣的对着我，她的眼看着我，但是是没有焦距的瞳孔，她站在那里整个人僵住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有点颤抖。 整顿饭吃的我索然无味，余晓凡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一句也没有，现在想着平时觉得啰嗦的余晓凡，对食堂的菜评头论足的样子，今天余晓凡真的不习惯。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我们都知道，我们都没有开口，我们都默默的吃着，这顿饭是我吃过的最难吃的饭了。 在走出食堂的那刻，我看见余晓凡回头看了一眼，食堂的角落的一桌，陈然和范安妮面对面做着。 余晓凡回头，叫我，“沈静，我突然嘴巴好干啊。” “啊？”怎么说。 “今天中午的菜太咸了。”你今天中午就没吃，好吧。 “红烧肉又老又硬。”今天吃的是鸡，好不好。 “沈静，陪我去买瓶可乐吧，突然好想喝可乐！” 余晓凡根本就没给我回答的机会，就拉着我往小卖部走去。她买了两瓶矿泉水。 你不是要买可乐吗？但是我没有开口，我知道余晓凡现在一切错误举动都是因为陈然。 她把水塞进我手里，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自己手里的那瓶，我看到她的手不停的在发抖，开瓶的瞬间，整个洒在衣袖上，“余晓凡，你小心点。” 她似乎没有听到，举起瓶子就往嘴里灌，灌的太猛，一大泼水喷在她的衣服领子上，她低头看着湿漉漉的衣服。“余晓凡，你没事吧。” 余晓凡兀的抬头看着我，话有点发抖，“沈静，不行，我得回家换件衣服，你看这衣服，脏的，难过死了。” 我想说，这是矿泉水，太阳下一晒就干了，没事。可是我没开口，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很难过。 余晓凡说着，就没有看我，本来想往校门口走，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差点撞到我，“忘了拿自行车了。” "余晓凡？"我担心的看着她，“我陪你回去吧。” 她没理我的话，往停车棚走去，“多大点事，没事儿，我一个人回去，就脏了件衣服嘛？” 什么多大的事，余晓凡，你还不明白吗？你失恋了，你失恋了，陈然不要你了，陈然和范安妮在一起了。 我紧步跟着余晓凡，她的脚步越来越快，我后来是追上去的，她抖抖索索的手，开着自行车锁。 “余晓凡，我陪你吧。” “没事，”余晓凡突然抬起她一直低着的头，我看着她的眼有些苍凉，“不就脏了件衣服嘛，我走了。” 说着她，飞速的推着自行车，我来不及说一句话，她就冲走了。 我想我绝对不会看错，不会，我看见她的眼眶红红的，余晓凡为陈然哭了。 午休的时候，陈磊进教室，吩咐班长一些事情，看见余晓凡的空位，问怎么回事，我看了一眼陈然，他低着头，做着习题。 我哼了一声，“老师，余晓凡把衣服弄脏了，回家换衣服了。”我回头瞪了一眼陈然，我的语气带着深深的责备和愤恨，“她最喜欢的衣服脏了。” 我想，陈然你也太绝了，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算什么，不就是那个赵勤亲了余晓凡一下嘛，你用的着吗。你不是喜欢余晓凡嘛，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十四 我爱你，余晓凡 其实我有时候想想，这能怪陈然吗？ 余晓凡，你真该检讨一下，谁受得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在自己面前和别的男孩勾肩搭背的，谁受得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在自己的面前和别的男孩嘻嘻哈哈的，谁受得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在自己面前被别的男孩亲嘴啊。 没人受得了，更何况是陈然，这么骄傲的人。就算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也总不经意的傲慢的样子，你让他怎么办。 这件事说不清谁对谁错，错的只是时机。 后来，我和陆泽高问起，陈然和范安妮的事情，我知道。 就在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范安妮打了个电话给陈然，电话里面，一边哭，一边说着自己从高一第一天就开始喜欢他，怎么喜欢他，只要看到他，心就会乱跳，只要看到他，脑子就一片空白。范安妮写了很多情书给陈然，但一封都没有寄出过。她一直珍藏着，像宝贝一样珍藏着。那天，她约陈然出去，就是想把情书给陈然。那真的是很厚一刀，一只手都那不过来的情书。陈然就这样，看着范安妮哭的楚楚可怜的样子，最后说，“那我们交往试试吧。” 我叹着气，想余晓凡，你就认了吧，某些东西注定不是你的就是注定了。谁能像陈然这么喜欢你，但是没有人能像范安妮这样喜欢陈然。 余晓凡，怪就怪你这么没心没肺吧，你这286的脾性，什么时候能改啊。 第二天，我都不敢进教室，我在想，我害怕个屁啊，失恋的又不是我。我有担心余晓凡，这个让人操心的家伙。 不过余晓凡比我想象的恢复的快，我踏进教室那刻，看见她坐在我的座位上，而她的位子上坐着王志远，而坐在后面的陈然，拿着一本书，听着mp4，和前面火热的气氛格格不入。 我走了过去，王志远看着这，耸了耸肩，我说，“没事儿，你坐吧。” 我看见他们两个正和邵艳艳和周晶玩拍这种，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余晓凡说：”这是我昨天晚上刚学会的，叫干瞪眼，可好玩了。“ 我惊讶的看着她，”你……你昨天晚上就研究这个。“ 余晓凡抬头看着我，”是呀，我什么都没带回去，在家没事情就学学咯，好玩，沈静，来我教你。“ 我斜眼看了眼陈然，不知道他听到没有，我心想着，余晓凡，看你这样子像失恋嘛，害我还担心你呢，你倒好在家研究这个什么干瞪眼，真好意思啊你。 我拿了个椅子坐在王志远旁边，这牌一轮几分钟就结束了，余晓凡手上还有一刀，她及其不爽，王志远大笑着，”干瞪眼了吧你。“ 余晓凡不爽的抓着头发，摊出她的牌，”看我，都是好牌。“”好牌有什么用，要会出，否则就是干瞪眼。“王志远没好气的说着。我听着这话，就像是在说，喜欢有什么用，你就干瞪眼吧。 余晓凡抓着头发，皱着眉头，看着王志远不舒服，”别抓了，头发都抓乱了。“”是呀，“余晓凡放下抓头的手，”长头发真是烦，改天剪了它。“ 听着这句就像是句玩笑话，吃午饭的时候，余晓凡突然蹦出一句话，让我对上午表现过于兴奋的她，开始怀疑那个是不是真正的她。 她说：”沈静，我觉得我还是去剪个短发吧，有些东西，真是累赘。“ 我看着她，突然想到一首歌是这么写的，”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惩罚，剪一地伤透我的尴尬“。 我看着余晓凡落寞的眼神，闪着光，此时的我觉得，余晓凡似乎没有我所认识的那么粗枝大叶，否则怎么会写“细雨鱼儿出，微风伴凡歌。” 或许她这么开心的笑着，只是不想让我难过，不想让身边的人难过，还有不想让陈然——难做吧。 我笑了笑，模了模余晓凡的头顶，”嗯，余小姐，什么发型都好看。“ 于是，第二天，余晓凡顶这个清爽俏丽的短发出现在了教室。王志远揉了揉她的头发，玩笑的说着，”嗨，不错哦。“ 余晓凡推他的手，撅着嘴，”滚，给你女朋友看到了，跟你翻脸。“”她才不会呢。“ 我看着王志远看着余晓凡的眼神，清澈干净。我知道，王志远对余晓凡只是朋友的关心，一个他很在意的朋友的关心。 因为，只要是认识余晓凡和陈然的人，都看得出，明明是互相喜欢的两个人，却弄到这种地步。 陈然呢，他现在有范安妮，他骄傲。 可是，余晓凡呢，她失去了陈然，谁不心疼呢。 一天，余晓凡突然对我说，”沈静，你说陈然是不是个很讨厌的人，你看他的眼睛，看谁都向放电似的，怪不得这么多女人喜欢他呢。“ 我瞟了她一眼，想她怎么莫名其妙提这个人了，后来我瞥见，陈然正和范安妮在阳台上，范安妮手上拿着什么在看，陈然背靠着阳台，朝着教室里面，我看见他时不时的眼光看着余晓凡。我想，陈然只有看着你的时候，眼睛才会放电啊，可是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然后，余晓凡苦笑了一下，”幸亏我没喜欢他，否则，我哪有精力和这么多人争啊。“余晓凡这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在跟自己说的一样。然后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那天下午的自修课，我觉得心情烦躁，就拿着手机，听着歌，到阳台看书去了，我一个人看着书，自得其乐。 突然陈然走了进来，他瞟了我一眼，我向他点了点头，我站到阳台的一脚，没有和他说话。 我瞟到他对着阳台的边缘上的水泥发了会呆，我当然知道在看什么。刚才一进来我就看到了，那里用粉笔写着，”iloveyou.f.a.n.“ 我当时看到，心里就堵的慌，我想，陈然你也就和范安妮谈了了几个星期吧，这么轻易就说iloveyou，这是薄情寡性啊。 陈然看着那几个呆了一会儿，然后又捡起旁边的粉笔头，在那些字上画了一些什么，我看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整张脸在阳光下变的柔和起来。这个表情，我已经很久没有在陈然的脸上看到了。 陈然又站了一会儿，转身走进了教室，我飞速的瞟了一眼他写的东西，我被愣住了，我不是被吓住，我是被……某种情愫感动了。 在那个f.a.n.前面多了一样东西，一条粉笔画的鱼。整句话连起来就是 "iloveyou.鱼。f.a.n"就是，”我爱你，余晓凡。“ 陈然马上又走进了阳台，我收回眼神，若无其事的看着书。陈然拿来了抹布，将刚才那句话给擦去了，擦的干干净净，干干净净。 我心里翻腾着，陈然，你既然还喜欢余晓凡，就跟她说啊，你这是在折磨谁啊。你在骄傲些什么啊。难道跟余晓凡低头，认个错就这么难吗？ 虽然，一开始错的不是你，可是，你们彼此喜欢啊。 我可怜起范安妮，她自我陶醉在她自己想象中的陈然对她的喜欢，其实她只是余晓凡的影子，或许连影子都不如。 我感觉我的鼻子酸酸的，我有想哭的冲动，为了余晓凡，为了陈然。 为了这所有的莫名其妙。 十九 细水流长才是爱 陈然就这样闷不吭声的走，走了无影无踪。 我偶尔上一下qq，看到他的头像总是灰色的。 因为大家都忙碌着，余晓凡也开始不用来学校，就这样，时间晃晃悠悠的流动着，我们走过了高考，走过了暑假，走到了开学。 我和郑杰在高考结束的不久以后就分手了，他考到了另一个学校。他当时提出分手的时候，我心中想问，是不是因为余晓凡不在我身边了，所以他也走了呢。可是我没有问，我没有哭。 我也不怪余晓凡，毕竟喜欢和不喜欢一个人，都不是可以控制的事情。 不过我相信一句话，找个爱自己，一定要找一个爱自己。因为爱人，太累…… 毕业那天，我和余晓凡抱了很久，然后王志远也来了，我们三个人抱着，一阵唏嘘。 开学，大学的开学比高中更忙，除了注册，报道，领书，还要寝室安排，领被子，校服，食堂饭卡，学生证，乱七八糟一大推。 一忙就到了下午。 我选了信息技术，那天我爸妈，还有我姨一直在帮我忙东忙西，等一切安顿好了，我打了个电话给余晓凡，她电话那头乱糟糟一通，我不知道她说了些，最后怎么挂电话的都不知道，反正就是忙碌的一天啊。 等到正式开学，我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开学两周，就又是国庆节放假了，我们四朵金花又聚在了一起，就我们四个人，没有男朋友，只有我们四个。 我们叫了一打啤酒，说为了我们的20岁，干一杯。找个男人过20岁生日，这是我们四朵金花在那次聚会上的一致制定的目标。 我想我20岁生日就在1月份，余晓凡在12月份，我看着余晓凡，我们笑着，我说，“明年的情人节，绝不单身！” 我和一个叫孙黎的室友关系最好，这天我们，这是进大学的第一个秋天，孙黎说，学校网球场旁有个草坪花园，风景很漂亮，而且就在人工湖旁边。我们便拿着自修准备看的书，一起去小情调一下。 那天，我还没留意的情况下，我听见一个男生的声音在一旁叫着我，孙黎顶了顶我，“沈静，那边有个帅哥叫你呢？” 帅哥，我到学校还没见过多少呢，至少我们班的都不是，没一个看的上，我起初还在想1月份啊，1月份，我的男朋友在哪里。 我四处张望。于是那个男声又在我身边响起，“沈静！” 我询着声音望去，一个穿着白色短裤和运动衫，带着网球帽的男生在向我招手，他手上拿着网球拍，往肩上潇洒的一抗，我定睛一看，“陆泽高，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陆泽高走到网球栏一边，隔着网球栏看着我，“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啊，沈同学，我现在也是h大的。” “啊，是吗？” “我是工商管理的，你呢？“”我啊，信息技术。“我看着眼前的陆泽高，就短短一个暑假，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你什么时候会打网球的？“”我一直都会打网球，你不知道而已。“陆泽高瞥了我一眼。 我想，对哦，我们高中又没网球场，我当然不知道了。这个时候，陆泽高的同学叫他继续打球，他和我说了一声就回球场。 我和孙黎继续往前走，孙黎说，”你这同学蛮帅的嘛！“”是吗？“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陆泽高，此时的他已经在网球场上拼杀起来，颀长的身影，矫健的身手。一个飞跃把网球扣了出去。”怎么以前没发现呢。“ 后来在不知不觉中，就像顺理成章似的，陆泽高经常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我也没有反抗。 此时的我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还长的不错，人也不矮，有1米8。想着怎么说，以前他也坐我后面的也有两年了，当时怎么也没觉得帅，不过当时他就顾着看漫画了，哪有抬头给我看的时间啊。其实要怪只能怪他当时的发型，刘海很长，遮住了半张脸。现在呢，剃着干净板寸头，要不怎么说，美丽人生，从头做起呢。 说到我的那个朋友孙黎，也算是个极品，成天和我讨论的话题，就是食堂哪个帅哥，吃饭几点，每天都是哪个窗口。然后，公共课，别的班级，又哪个男生，长得帅。然后又……反正三句不离帅哥。我说你觉得帅就去追啊，她一下憋掉了。 她说，”你那个同学长的也不错，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算有吗，不算，不算吧，我们现在算什么呢。我心里有点怪怪的，说不上的滋味，我就跟孙黎说”不知道，你自己问呗。“ 后来孙黎告诉我，她真的去问陆泽高了，我说：”那问出结果了吗？“ 孙黎失望的告诉我说：“他说有个喜欢的女孩子，还没表白呢。” 当时我心里暗暗的喜滋滋了一下，不过就一下，又患得患失了起来，人家陆泽高又没说那人是谁，我自作多情什么呀。 天气就在这有点暧昧，有点迷离中到了冬天。 圣诞夜，我是和陆泽高两个人过的，我们其实也没去什么地方，白天要上课，于是我们就去长风公园走了一圈，划了会儿船，天气好冷，冻的我啊，可是，我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不过心里恨得牙痒痒，谁让自己今天穿的这么少啊，我穿着新买的裙子，踩着靴子，还有一件白色针织衫，我没有穿羽绒服，那样看上去很臃肿，所以套了件米色的大衣。 陆泽高对着我笑着，“你说你们女人真是的，大冬天的穿什么裙子，冻出病才好呢。” 我别了他一眼，哼！懒得理你。 陆泽高拿下他的围巾，扳过我的身体，对着他，然后把他的围巾围在了我的脖子上。一条灰白间隔的羊毛围巾，围了两层，围住我的脖子，围住冻得的发紫的嘴唇，我吸进的空气带着围巾上陆泽高的味道，似乎有股暖流就这样窜遍了全身。 这天吃过晚饭，我们在校园里又逛了一圈，后来他送我回了寝室。我回头向他招手，他就在那里看着我，我觉得我心有种怅然若失。 回到寝室，我看着他的围巾，那股暖意还在我身体里没有离去。 我想起我当时喜欢郑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我对陆泽高没有，但是现在的感觉似乎一道清泉，就这样随着我的血液流进我的心脏，他没有改变我的心跳，却和我的身体一起搏动。是一种细水流长。 那天晚上，很晚，我接到一个电话，来自余晓凡的电话，还没等我开口我就听见余晓凡在电话里哭，哭的很伤心，一抽一抽，“余晓凡，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说啊，你哭什么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余晓凡还是哭，哭了很久，知道哭不动了。声音变得细弱，“沈静，我惨了!” "什么，你怎么了？"我听着心里一慌。 “沈静，陈然打电话给我。 二十 余晓凡她失踪了 “沈静，陈然打电话给我。” “什么，余晓凡，你慢慢说。”我听着有点激动。 “沈静，陈然电话给我，” 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美国当地应该是中午。“嗯，他说什么？” “我……他说……他说……”后来就在一阵断断续续中，我在余晓凡的话语中拼凑出了陈然的话。 陈然说：“余晓凡，今天是圣诞夜，我一个人在美国，刚从费城回来，我的同学在那里通宵狂欢，我却是一个人，余晓凡，我讨厌这种孤独的感觉，余晓凡，我想你，可是越想你，我越孤独。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或许我今天不应该打这个电话，可是，我想，我们一个在中国，一个在美国，中间隔着个太平洋，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余晓凡，我想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电话了，我想最后一次听你声音，我讨厌现在的自己。” 我一边听，一边我也跟着余晓凡哭起来了，可是我不能，我要劝余晓凡，陈然的电话这意思太明显了，他累了，他喜欢余晓凡，喜欢的太累了。 我说过，喜欢像余晓凡这样的女孩，必须要有一点坚持，有一点耐性，可是这坚持这耐性，陈然已经走到尽头了。 “我说余晓凡，你傻啊，陈然说不再给你打电话，你就算了啊，你不能给他打啊。” “我没有他电话。” 我叹了口气，我也傻了，那是美国啊，“余晓凡，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陈然，你有没有喜欢陈然啊。余晓凡，你为多少男人哭过啊，你别说你没为陈然哭过，我不信。余晓凡，一个你能为他哭的男人，你还不懂吗？你喜欢他啊。” 对面是一阵沉默。 “余晓凡，现在通信这么发达，如果你真的还喜欢陈然你就把追回来，隔着太平洋又怎么样，就算隔着银河系，你也把他追回来。余晓凡，你已经错过陈然两次了，高中这三年，陈然喜欢了你整整三年了，你去追他啊！你怕什么呢，你连喜欢他都不敢说，你怕什么呢？” 还是沉默……沉默…… 突然就传出嘟嘟嘟的忙音了。 我再打过去，是余晓凡寝室的电话，一个女生说余晓凡出去了，我打她手机，又是那个女生接的电话。 这个圣诞夜过得真是惊心动魄。 当晚，我登上qq，看见陈然还是灰色的头像，我没有理会。 “陈然。你和余晓凡说什么了。” “陈然，快回我话。” “陈然，你混蛋，这话能乱说的嘛？” “陈然，你还喜欢余晓凡的吧。” “陈然，你一直喜欢余晓凡的吧。” “陈然？”…… 我连续几天都在他的qq上留言，可是没有一条回复。等的我都快死心了。 然后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余晓凡室友的电话。 “你是沈静吗？” “是。” “我是余晓凡的同学，我叫王苒。余晓凡……余晓凡失踪了。” “什么。”我脑子一下懵了。 “余晓凡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怎么回事？”我紧迫的问道。 对方粗略的说了一下，余晓凡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来上课了，电话打不通，家里也不在，她的同学没有告诉她父母，可是这是快瞒不住了。 “沈静，最重要的是，她借了一笔钱。” “什么钱？” “我姐在银行里做的，专门做大学生免息贷款的，余晓凡让我帮忙，接了4万元钱，现在她人都找不到了，这事捅出去可是要出大事的啊。” 余晓凡你搞什么鬼啊，你到底做什么呢，电话那头的人嘀嘀咕咕说个不停，最后连诈骗都说出来。我一时气急，“你别担心，余晓凡不还，我替她还。” 挂了电话，我脑袋空白，我哪有钱还啊。 可是目前这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余晓凡，我打电话给陆泽高，让他帮忙，不过千叮万嘱他，不要把这事情传出去，就试探试探。千万别让人察觉什么不对劲。他说马上去办。 我坐在椅子上发着呆，我一瞬间的预感，打开qq，看着陈然的灰色的头像。 我在上面给他无数个留言，没有一条回复的。 “陈然，余晓凡失踪了，你还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当天晚上，我看见陈然的头像向我闪动着。“沈静，你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然，我问你什么意思，你打点电话给余晓凡，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是什么意思。” 沉默…… “陈然，余晓凡真的失踪了，已经好几天了，我们找不到她。” “不会的，你们都找过了吗？” “陈然，我不知道怎么说你们，陈然，你认识余晓凡多久了，整个高中，余晓凡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你那通电话，余晓凡哭了一夜。” 沉默…… “陈然，余晓凡喜欢谁，你会不知道吗？陈然，我真不知道你们在矫情个啥。余晓凡就算了，你也这样。”我一般打着字，我的眼眶湿湿的。 “陈然，这个是你喜欢的人，你有什么可以骄傲的，就算余晓凡真的有错，你也不应该去找范安妮呀。＂ 我一边哭，一边飞快的敲打着键盘。＂陈然，难道你的骄傲比余晓凡还重要吗？就算亲口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又怎么样了。你就应该什么都不管，一把抱着她说，余晓凡，我喜欢你。你们现在就不是这样了。何必呢？何必弄成这样呢？你这样是在伤谁的心啊。” 我听下飞舞的手指，看着屏幕，发着呆，陈然，现在到底该怎么走啊。 “我错了。”三个字，我看着这三个字，眼泪不住的往下流，陈然，现在这三个字来得及吗？你的余晓凡现在在哪里啊。 突然对话框里出现一排乱七八糟的字母，我不知道陈然要写什么，他又打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字母。我想问他，怎么回事，然后我看见陈然发了视频通话的要求，我点击了同意。 通话接通了，我对着话筒喊了两声没有回复，我奇怪的看着屏幕，我看见陈然穿着一件咖啡的针织衫站在电脑面前，嘴里嘟囔着什么然后又在键盘上拨弄。 又传过来一串奇怪的字符，陈然的脸在摄像头面前闪过。我听见他说，“大概坏了。”然后又转身在一边翻弄着，他拿了一块毛巾，擦拭着键盘。 又一串字符，此时我明白了，应该是他水洒在电脑上了吧，无意打开了视屏，他不知道这些都传到了我的电脑了。 我看着屏幕里的他，拿起电话，然后说起了中文，“妈妈……嗯……妈妈……帮我订最快回上海的机票……帮我查一下……嗯……有点急事……有消息电话给我……嗯……再见……” 陈然，你要回来啊，是呀赶快回来，这里都炸了锅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然房间的门敲响了，伸进来一个洋人男生的脸，对着陈然说了几句话，陈然回屋拿了外套，就甩门出去了。 我没有关上qq的对话窗口，我看着陈然空荡荡的房间，书桌的对面是一个暑假，书桌只对着门，陈然的电脑就放在书桌上，现在摄像头的方向就是大门的方向。 大约过了5分钟，门开了，我看见陈然走了进啦，他面对着门外，然后拎着一个小箱子进来，随着箱子走进来一个人，穿着粉红色的羽绒服，带着黄色绒线帽，白色围巾过着那人的脸。 谁啊……不管是谁，一看就是女人。 我那一个死死盯着这个女人，在我心中的疑问慢慢放大，我之前的一瞬的预感，也在放大。 陈然关了门，把小箱子放在门后。然后走到那个女人面前，帮她拖了帽子，拖了围巾，我看到这天让我牵肠挂肚的脸。 不是余晓凡，还有谁。 二十一 千里求爱余晓凡 我看见余晓凡低着头，站在陈然的面前，陈然默默的站在她的对面，两个人都沉默着。 后来还是陈然开了口，“你冷吗，我倒杯热水给你。” 陈然想要去倒水，余晓凡一下抱住他。我看见她抱的很用力。 “不要走。”余晓凡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要走。” 陈然的身体僵硬在那里。 余晓凡把头埋在陈然的胸口，“陈然，沈静说，你为一个男人哭的话，就喜欢那个男人。陈然，我为你哭过，我只为你哭过。你和范安妮在一起的时候我哭过，我看见你们牵手的时候，我哭过。你每换一个女朋友，我都哭，我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你离开的时候我哭，我不敢去学校，我怕看不到你。陈然，我错了，我知道你给过我很多机会，可是我不敢，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我就是不敢，你这么优秀，你有过很多女朋友，我当时就想，我算什么呢。陈然，我只为你一个人哭过。你不要走，你要走，也让我把话说完，让我把想说的说掉。陈然，我喜欢你，陈然。我很喜欢你。＂ 余晓凡抱着陈然，我听得出，她是边哭边说的。我也被她感动的也哭了，刚刚干掉了泪痕，又被冲刷了。 我看见陈然把手搂上了余晓凡的身体，他把余晓凡整个抱在怀里，“余晓凡，余晓凡，余晓凡。”他不停叫着她的名字。 “余晓凡，我也喜欢你。” 陈然身体往后退了一下，让余晓凡的脸离开他的胸口，他用手托起余晓凡哭的红肿的脸，我看见他们的脸越靠越近，陈然吻了余晓凡，他又把余晓凡紧紧的搂住，余晓凡抬着头，仰着下巴，他们就这样忘我的接吻。 看着这一幕，我摇了摇头，我的脸是笑的，我的眼是红的，我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这对人，过去三年点滴，就像回放一样在我脑中播映。 我想着，有谁啊，有谁能像余晓凡你这样疯狂啊，你借了4万元，就是为了去美国找你的陈然吧，你可真折腾人啊。你一声不吭的就这么去找你的陈然了，我们不被你吓出心脏病啊。 我想，对啊，那是余晓凡，什么事是余晓凡做不出来的，一个老七，竟然能保送j大啊。 就是这代价太高了吧。 我看着这对人一直的接吻，陈然把余晓凡推到了墙上，整个人罩着她，他月兑掉了她的羽绒服，这太累赘。他们抱的更紧，吻的更深。 吻了多久，我就看了多久，我脸烧的发烫。可是我舍不得离开。 我看着他们接吻，又分开，然后互相看着，又接吻，又分开。 我在电脑屏幕面前，笑着，我想余晓凡，这下你傻了吧，你和陈然怎么好的，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哼，当然我不会告诉你，当然我更不会告诉别人。 他们吻着又分开了，陈然抚模着余晓凡的短发，在她脸颊亲了几下，又亲了她的额头，然后在余晓凡的耳边，他抬起身看着余晓凡。 余晓凡一脸木讷看着他，陈然低头望着她，然后余晓凡搂上了陈然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看见陈然一阵激动，一下把余晓凡横抱起来，然后又吻着她，然后我看见陈然抱着余晓凡往一边走去，走里了摄像头所拍摄的范围。 我纳闷着，抱哪里去啊，你们不互相慰藉慰藉，解一下相思之苦。 我把耳机用中重重塞了一下，里面依稀一些杂音。我听见陈然的声音，“我把窗帘拉起来。” 不一会儿，房间变的昏暗。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陈然灰暗的房间，耳机里传来熙熙索索的声音。 还有余晓凡一些哼哼昵昵，接吻声。 我皱着眉，仔细听着。 我听见陈然轻轻的温柔的声音，＂晓凡，晓凡。＂ 然后有一些叹息。 陈然声音小心翼翼：＂疼吗？疼的话我们就不做了。＂ 什么意思，什么疼，做什么。我突然脑子有点迟钝。 余晓凡细细柔柔，害羞的，甜蜜的声音，”不要紧，我想和你在一起。“ 陈然的声音有些发抖，喘着粗气，”那我进去了。“ 进去？什么意思，我一下浆糊了。 我当然心知肚明这个是什么意思啦，两个人只身国外，又是大半年没见了，互相喜欢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表明心迹了。还不容易**啊。我说同学，同学，别冲动，忍住，忍住，冲动是老虎啊～～～。 我只能心里喊哪，这隔洋过海的，他们怎么听得到啊…… 一阵喘息带着嗯嗯啊啊的声音，还有某些家具撞击的声音，我听见陈然低沉带着磁性的，说着，”余晓凡，我爱你。“”陈然，我也爱你。“ 我感觉我的心都随着他们爱，心软了下来。 我放下耳机，关上电脑。坐在位子上，我双脸泛红。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孙梨从后面拍了我一下，”发什么呆呢。“ 吓得我一身冷汗，我刚才可是在听现场直播啊。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什么，这个冲击太强大了，突然手机铃声把我吓醒了，”陆泽高。“我的声音颤抖着，”什么事？“ "我在你寝室楼下呢？"”啊！什么？“我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把一边玩游戏的孙梨吓了一跳，奇怪的看着我。”那你等着，我马上下来。“ 我没等陆泽高开口让我下去，我就拿着我的羽绒服跑了下去。 寝室门口，陆泽高站在我们寝室门的一个香樟树下，寝室楼的灯光照映着他的身影，我从里面走出去看着他，心中默默的做了一个决定。 陆泽高一看到我，就说，”怎么回事，脸通通红的。“”啊，热，热嘛。“我想我是不能告诉你刚才听到什么了。 陆泽高奇怪的看看天气，大冬天的。”我问了一些同学，还是没有余晓凡的消息，你呢？“ 我对他笑着，”没事儿了。“”什么意思？“”找到了。“”啊，在哪里啊。都急死了。“”呵呵，“我傻傻的笑着，看着他，”还能在哪里，只有陈然那里呢。“”啊，什么？“陆泽高对我木木的眨了眨眼睛，恍然若悟，”这两个人，真折腾人。“”是呀，真折腾。“”沈静！“陆泽高低头看着我，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我突然想，要找一个自己喜欢和喜欢自己人，还挺不容易的，像陈然还有余晓凡，有时候有些话没来得及说，真的会错过。“”嗯，陆泽高，＂我看着他，说出了刚才心里的决定，”你说，如果我做你女朋友，不差吧。“”啊？“ 我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勾住他的肩膀，吻住了他半张的嘴巴，他没让我等多久，就开始回应我，手搂上了我的腰。 二十二 绽放美丽玫瑰花 第二天，我收到了陈然发给我的彩信，一张他和余晓凡的照片。 余晓凡坐在那里，陈然捧着她的脑袋，吻着她，余晓凡的脑袋大部分被陈然的遮住了，只露出了额头和眼睛。陈然呢，面对着余晓凡，照片中只看到他小部分侧脸。 我想你们怎么不拍张好点的，竟然没个正脸的。 照片的下面附上了一句话，”我和晓凡在一起了，沈静，谢谢你！“ 你们真是应该谢谢我啊，我容易嘛我。晓凡，晓凡，叫的多亲昵呀。 我把他们的照片上传到我们班的qq群里，我只简单的说了句，”恭喜一下吧。“ 一下子翻了锅了，先是在猜 ——这两人是谁啊 ——是在打kiss嘛？ ——谁啊，看不见啊？ ——有没有正面照呀。 我看和屏幕不停的闪耀在那里笑，你们猜去吧。 后来，王志远上来了，他发了个笑脸，说道，”是余晓凡和陈然吧。“ 我也回复了个笑脸。就当时默认了。 王志远马上发出感叹啊，”这两个人啊……什么时候的事？“”昨天。“我回复着。 "靠！“ 下面也有很多同学的留言。”他们怎么在一起的。“”陈然不是去美国了嘛。“”你谁追的谁啊？“”一定是余晓凡，陈然哪会追人啊。“ 我想，你们懂个屁啊。 后来，不知道谁，还看着照片做了一大堆分析，首先分析这个照片在哪里拍的，神人发现照片的后面的墙壁上挂着的校服有陈然学校的校徽，然后，又有人发现，陈然和余晓凡的头发都是湿的，又有人发现，陈然没穿上衣。 我女乃女乃的，你们看这么多干什么呀。最后，真像就这么一点一点被神人拨了出来。 又引起一阵哗然，那些人便开始yy起来了。”哇，这两人发展的太快了吧。“”是第一次吗？“”余晓凡是吧，陈然不知道，他有这么多女朋友。“…… 我看着那个气呀，这种事情你们也讨论吗，我想幸亏余晓凡和陈然不在线，否则脸都绿了，我忍不住了，要赶快打住这帮闷骚的人。”陈然从来就喜欢余晓凡，没有喜欢过别人！“我可知道，我这句话，那可打倒一大批啊，那些曾经和陈然交往过的女生，那心啊，碎的稀里哗啦的。 底下一阵沉默…… 后来，我看见有一个人回复了，”我知道陈然一直都喜欢余晓凡，只是当时我不肯承认罢了。“我一看，这个人是范安妮。 我沉默了，想起当初范安妮和陈然在一起的日子。我也不知该说什么。 我关了电脑。 打了电话给陆泽高，我想着，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无论以后的路怎么样，就够了，我想范安妮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吧。 ****** 半年后，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比余晓凡更疯狂的人，那也只有陈然了，这两个人，真是绝配。 这可算得上我遇到的人中，最早……最早……结婚的人了，两个人都20岁，都是大一的在校生。 这在他们学校也算得上是新闻了。 我其实一个月前就知道了，当时余晓凡激动的又有点欠打的声音，打电话给我，”沈静，我惨了。“ 你惨了，你老是惨！也没见你怎么惨！”干什么？“谁都知道她现在幸福的小日子过得，所以我说话一点也不客气。”我怀孕了。“”什么？“我说，”余晓凡，你吓死人不偿命啊。“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场婚礼了，高一（一）班的人都到了，还请陈磊，政治老太，物理老头，还有其他老师，估计这也是他们参加的最年轻学生的婚礼了。 我看见陈然和余晓凡。陈然穿着黑色配银色领口的西装，余晓凡一套白色婚纱。才3个多月，不是很明显。 两个人笑的什么似的，一个词，羡慕啊。 余晓凡拉着我拍照，我已经告诉了她，我和陆泽高的事情。她要拉我们两拍照，我不肯，陈然拉着陆泽高，一手搭着他的肩膀，说着什么，看着他们，我忽然觉得，就短短的一年的时间，这两人已经完全蜕变了，一种成熟的感觉照在这两个人身上。 他们回头看着我，陆泽高的眼神意味深长。 我别开脸去，继续和余晓凡玩笑着，”余大小姐，你是什么都要破破纪录才甘心吧。进高中你破了我们学校的记录，高三把，你又破了记录，现在连生孩子结婚，你也要破记录啊。“”呵呵，“余晓凡傻笑着，”不小心，不小心。“ 你还永远都是不小心啊不小心。 我们一帮朋友坐在一桌，四朵金花剩了三多，另外两朵也都带了男朋友过来。王志远和他的高中女朋友交往到现在，关系还是很好。现在就剩下李毅了，用王志远的话说，”你那肚子的膘少掉一层，女孩子都扑上来。“ 李毅，那不如打光棍呢。 我第一次参加婚礼，应该是参加自己朋友的婚礼，所以特别关注，再说了，谁能有我和余晓凡关系铁啊。 我看着余晓凡双眼放光，陈然笑脸盎然，新郎吻新娘的时候啊，我也激动的不得了，一个劲的鼓掌。 陆泽高抓着我，”你怎么比他们还兴奋。“ 我回头看他，”你不知道啊，高中三年我多苦啊。眼泪哇哇的流啊……“”没看你哭过嘛？“陆泽高从后面搭住我的肩膀，头就在我的脑袋边，“哭一个给我看看。” 其实我当时并没觉得我们这动作有什么奇怪的，可能是平时私下比这亲密多了。 倒是引起了王志远的疑问，“沈静，你什么时候和陆泽高这么好了。” 我一下感觉耳朵发烧，其实除了余晓凡，其他人还没告诉呢，我也没准备好，我看着陆泽高，笑了一笑，笑得我脸抽筋，“我们不是一向关系好，是吧，亲爱的陆同学。” 陆泽高眯着眼睛看着我，祥装生气的样子，用手捏了捏我的脸颊，“说什么呢你，啊，说什么呢，沈同学。” 我对他吐了吐舌头，我知道我们现在是这桌的焦点了，比台上的新郎新娘更吸引眼光，我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就说你是亲爱的咯。” 陆泽高笑着，那一脸幸福和温柔，他从背后抱着我，脸放在我的肩膀上，我靠在他的胸口，感觉他的热气呼在我的脸上。 此时，新郎和新娘在台上拥吻着，陆泽高突然扳过我的脸，突然重重的吻上了我的唇。 我听见耳边一阵尖叫。 ****** 五年以后。 我顺利的留了校，刚赶完一篇论文，准备去赴约。 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王志远的。 “沈静！陈然他们回来了？” “什么时候？” “上午，我去接的他们，说是周五一起聚一聚。” 我想，这个余晓凡，回来也不第一个打电话给我，真是忘恩负义啊。余晓凡怀孕的时候，休了一年学。然后，又继续她的学业，她一向牛，这个我早有感触，所以，她还是和别人同期毕业了。 陈然当初在美国读到master，学校期间还一帮子人开了公司，搞起了电子商务。也算是在那里扎根扎脚了，所以，余晓凡一毕业也去了美国。 进最近一年，陈然的公司和王志远工作的公司还搞起了合作，所以，平时他们的联系会比我们多。 我正抱怨着，电话又想了，一看是余晓凡，心想，还算有良心，“喂，余晓凡，怎么？长途电话不便宜啊。” “沈静，我回来了。” “切，回来也不打电话给我。” “我这不是马上打给你了嘛！” 其实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王志远说周五聚会啊。” “是呀，沈静，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啊。”我听余晓凡的口气，又是那种粘不拉及的甜味，自从和陈然在一起，就是这样。 “我又有了。” “什么？” “我说，我又怀孕了！” “啊？”我愣了半天，“余晓凡，你们家陈然就不知道注意一点，怎么总是这样啊。” 哈哈，我忘了说了，余晓凡刚到美国的第一年又为陈然生了女儿，这下和原来的儿子凑成一个好字。“余晓凡，你们不知道世界上避孕的方法数不胜数啊。” “嘿嘿，我乐意。”乐意你个头，你倒好，跑到美国一个接一个生，留我在这里啊。“沈静，你也快点啦，人家陆泽高可对你不薄呢！” “扯我头上干嘛！”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看天已经暗下来了，便挂了电话，加快了脚步。 陆泽高约的地方就在离学校不远，所以我就一路走了过去，随着脚步的轻快，我的心情也明快起来。我经过一家花店，看着门口摆着一束包好的红玫瑰，艳红艳红，每一朵都饱满绽放，衬在浅紫的花纹纸上，我一种心动，就买了下来。 我记得以前让陆泽高买花给我，他就买一朵，说这是一心一意。 我记得大二那年考试，我发高烧，陆泽高背着我去看病。 我记得那次陆泽高参加高校的网球联赛，得了亚军，他拿着奖品给我，说我喜欢的笔记本电脑。 我记得他用第一份工资给我买的礼物是一块手表，让我不要老是约会迟到，我说我不是让你多等等我嘛。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问他，＂陆同学，是不是也从高中就开始暗恋我了。＂ 陆泽高说：＂美吧你就，看你当时骂余晓凡的样子，我就在想，这个女人，嘴巴这么刻薄，哪个男人看上可倒霉了。＂ 我想你当时就注意我了吧。 我记得，记得…… 我捧着玫瑰花，一路都是我和陆泽高的回忆。 我看见他就在十字路口向我招手，我跑了过去，他抓住我，“你小心红绿灯啊，慌慌张张的。” 我笑着。 他看着我手里的花，有点紧张，“谁送的？” “还能有谁送的，我自己买的呗。” “没事买这么大束花干嘛？” “给你啊！”我把花塞进他的手里，他一脸木呐。 “陆泽高，”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熟悉的只看着我的眼睛，“现在给你一次机会，用这束花向我求婚吧。” 我看见陆泽高撇着嘴傻笑着，那束花在他怀里闪着明艳的红，好美丽的玫瑰花啊。 我搂住了他的肩膀，吻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