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佣兵俏房东》 第1章 第一章 :你介意么? 天凉好个秋。浪客中文网 清晨,第一抹阳光照射进窗户的一刹那起,张羽睁开了眼睛,强制性让自己在**躺了足足半个小时后,才一挺身穿着平角短裤起床。 房间有三十多个平米,不算大,家具也不多,看上去一切都是新的。书桌上放着一个行李箱,里面是张羽的全部家当。这是张羽昨天才租的房子,房东叫莫白,是个有几分淡雅气息的美丽女人,同时也是一家俱乐部的风尘女子。至于莫白是不是女人本来的名字,张羽没有考虑过,不过张羽从见到莫白的那一刻起就可以深刻得感觉到莫白是个有故事的女人,那种淡雅的气息,透着几分尘世的无奈,让男人见了就感觉看不透,模不着。越是神秘的东西,越是让人感觉好奇。莫白的淡雅和骨子里透着的那种冷漠,让所有男人对她都有一种强烈的征服**。 租房的时候没有过多的交流。莫白只是最后问了他一句:“你介意和你同居的女人是个妓-女吗?” 暧昧的话语,在莫白的嘴里说出却是不一样的滋味。张羽撇嘴微笑,平静摇头。 这是第一个早晨,也是张羽步入正常生活的第一个早晨,如同那初升的太阳一般,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张羽挑了一件深蓝色衬衣,穿上,遮住了背上的狰狞伤疤,赤着双脚走上了阳台。对于某些人来说,伤疤代表着荣耀。而对张羽来说,这些伤疤更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一直在他的灵魂深处咆哮。 “空气真好。” 张羽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呼吸过这么清新的空气了。就算有,恐怕也是被鲜血的味道所掩盖。张羽舒展着身体,全身骨骼关节都在发出清脆的响声。仰望着天空和白云,舒畅至极。深深得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在张羽转身想回卧室的那一刻,一旁阳台上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莫白! 白色的贴身背心,衬托着细女敕的酥胸。白色的运动长裤让整个人看上去更加高挑。黑丝长发,柔软而又随风飘逸。莫白手捧着乳白色的咖啡杯,赤-果玉足,一步步走上阳台。 莫白发现张羽,嘴角露出淡雅的笑容。 “这么早。莫小姐?”张羽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了远处,脸上依旧亲和。 莫白嫣然一笑,坐在藤椅上,抬眼看向张羽道:“你是说,一个妓-女正常情况下不会起这么早吗?”不待张羽否认,莫白又直接回答道:“我喜欢早晨的阳光。让我感觉还活着。” “我也很久没有享受过早晨的阳光了。”张羽随意回了句,心里却越发感觉到莫白的沧桑。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享受着那一丝温暖的阳光。张羽不开口,莫白不答话。那一份安静似乎经历了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张羽心里感觉很平静,却似乎又无法享受这份平静。 “嗯。八点了。我准备去人才市场看看。对了。晚上给你三个月的房租。” 不等张羽回房间,莫白抬头看了张羽一眼问道:“你要找工作吗?你会什么?房租不急。可以先欠着。” 张羽停住了脚步,不得不再次回到阳台上。而他也深刻得感觉到莫白内心的那份孤寂。一座一百三十平方米的豪华公寓,里面一切家具都是新的。一间三十多平米带阳台的卧室,在南门市这个大都市里只要一千块一个月。张羽感受得到,莫白需要的不是钱,而是在这个偌大的公寓里多一个人,一个活着的人。而此时,莫白只是希望这个人可以在自己的视线内,和她说几句话。也许正应验了莫白自己说的话,让她感觉还活着。 张羽的心再次平静下来,似乎感觉到莫白和他属于同一类人。 “我不知道我会什么!”做一个正常人,找一份正常的工作。突然让张羽感觉这种几乎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到了他面前是那么的艰巨。 莫白轻抿了一口咖啡,飘动的头发没有遮盖住那淡雅的笑容:“俱乐部里招服务生。看你样子还行。晚上你跟我去吧。每月四千块加上酒水提成可能过万。比一般小白领强。” 比一般小白领强?在张羽心中没有太强的金钱概念,他甚至不知道一个普通工人在中国每个月大致有多少工资。 “谢了!”对于张羽来说,是什么工作不重要,可以拿多少钱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一份工作,可以让他感觉是一个平凡的人。而莫白的话语似乎又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莫白一杯咖啡喝完,回了自己的房间,也算是放过了无法平静的张羽。不一会,客厅里响起了淡淡的脚步声,不快不慢,不急不躁。张羽躺在床-上,突然有种本能得回避莫白。直到莫白洗完澡,吹完头发,收拾完一切,出了客厅的大门。张羽才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外出。 “新衣服啊。” 深蓝色的衬衫,黑色的夹克,黑色的牛仔裤和休闲皮鞋,黑色短发,带有棱角的下巴和鼻梁,张羽整个人看上去极为精神和帅气。 小区很大,属于高档住宅区,从最里面走到门口需要十来分钟,这里是典型的没车就寸步难行的公寓。张羽倒是没什么感觉,就如同刚入乐园的孩子,一步步走在干净的沥青路面上,一边看着周围的花草。 走出小区不远处有条街道,街道两边是一些饭店。被莫白一大早折腾了半天,张羽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太阳当空,张羽早饭没吃,肚子也饿了几分,便走进了昨天晚上吃过的那家羊肉面馆。 “老板。来碗羊肉面。清汤的。” 那老板一看张羽,居然还记得,连忙热情招呼道:“唉。今天来这么早。你等着。我给你弄面去。” 店铺里没客人。张羽在一旁桌子上拿了份报纸,打开看着,里面都是些让张羽感觉无聊的事,也只有无聊的时候才看。翻到最后一页招聘启示栏里,最右下角有份招聘男保姆的工作,下面还有串电话号码。张羽的眼神不由一缩,嘴角略动。 “日共水雨路。1。” 招聘启事栏的电话是打不通的。但是整个的意思就是“暴露,一级”。 张羽暗自回味:“暴露,一级。”这是佣兵团内部给他的个人信息,基本意思就是张羽的身份已经暴露,照片或者画像已经在外人手中。暴露是迟早的事,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张羽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能拖多久的时间,让这段平静得日子过去,赶赴四年之约。 “老头子干嘛让我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他妈居然还傻-逼一样答应了他。”张羽心里诅咒着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头,眼睛瞄扫视着四周的情况。 不一会,面来了。羊肉面的味道不错。张羽大口吞着,香气四溢。突然,张羽感觉眼前多了几个人影。抬头一看居然是一群小混混。 “喂。老板。给弄几碗羊肉面。”为首的混混是个小长毛,啪得一下坐到了张羽得背后,椅子相后一靠,撞在张羽得身上。 张羽刚夹了一口面,被他这么一撞,不由一个踉跄,往前一趴。还好技术过关,没碍事。算了。这点小事,忍下就忍下吧。张羽暗叹得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混混。 那小混混一瞪眼,叫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抽你!” 靠!中国街头的混混一个比一个狠。张羽低下了头,刚要吃面,身后那长毛小混混居然嫌位置小,回头一拍张羽肩膀道:“嘿。兄弟。换个位置坐去。” 张羽有点忍无可忍了。娘的,吃个面被你们呼来唤去的,还给不给安生啊。老板却是过来,端着张羽得碗,对张羽道歉道:“先生。我帮你换个地方好了。这里就让下。” 好吧。张羽脾气有时候也挺好,决定忍了就忍到底算了。张羽坐在一旁吃完了面,心里实在有几分不痛快,想着喝完几口羊肉汤走了算了,眼不见为静。 啪! 突然的拍桌子声,把张羽一惊。张羽差点一口羊肉汤喷出去,心里咒骂着,这群小混混还有完没完啊。难得吃回面有这么难? “喂。老板。你这面汤里怎么有蟑螂!”小长毛混混一拍桌子,指着碗里还着挣扎的蟑螂叫骂道。 一旁切肉的老板焉了,这群混混典型的来混吃混喝嘛,但是和气生财,连忙赔礼道:“各位兄弟。是我不好。没看见。今天算我请客!” 长毛混混嘿嘿一笑:“你没看见?你说声对不起就行了?请吃碗蟑螂面就行了?你意思是老子吭你了?他妈的老家伙。兄弟们给我砸!” 小长毛混混说着已经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身子一转,又踢向了张羽的桌子。张羽慌忙站起了身子,桌上的面汤却是一下扑了过来,洒得张羽全身都是。 操。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张羽彻底火了。本来一让再让,哪直到会遇见这么群不开眼的小混混,毫不客气得上去一脚把那个长毛混混踢翻了。 其它混混一看有人动手,一窝蜂得围了上来。有拿凳子的,有拿碗的,有拿酱油瓶的。张羽既然出手,自然就没想到再忍下去,拎起靠得最近的混混衣服甩到了一边,后退一步,一脚踢在了一个混混的肚子上。 那些混混本来就是些无业游民,打架靠群殴的。可是砰到了张羽这种在战场上过来的高手,一照明直接被打趴下了。那长毛混混在最后面看着,见到自己几个小兄弟都被打趴在地上,一转身冲向切羊肉的柜台,拿起柜台上的菜刀,冲向了张羽。 刀呼啸而至,张羽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先手抓住了混混的右手,一拧,菜刀叮当落地。张羽又一记撩阴腿踢在长毛混混的跨步,双手一拉,长毛混混整个砸在地上,哼哼丫丫得站不起来了。 面馆老板瞪大了眼睛,心里说不出后悔还是激动。这张羽把人打成这样虽然不关他的事,可是毕竟人伤在这里,以后小混混再来怎么办。那张羽可以一走了之,那他的店铺呢? 张羽却是没事人。看了看自己衣服,拎下一片羊肉,心里一个劲得咒骂着:“老子刚买的衣服就被你们弄一身骚。不知死活。” 张羽刚要掏钱结账。那老板却愁眉苦脸道:“先生。你还是快走吧!谢谢你哦。钱就不要了!” 奇怪了。张羽心里就纳闷了。老子帮了你。你还愁眉苦脸得跟死了爹娘似得。这哪是谢人啊?当然张羽不是傻子,再一看地上的混混,又看周围的桌子和外面指点的看客,心里明白了几分。 张羽摆了摆手,抓住那个长毛的头发拎了起来,冷笑着吩咐道:“喂。小子。以后还敢不敢来这地方了?”那长毛早就捂着自己裤裆说不出话来了,一个劲得哼哼着。 张羽一巴掌抽了过去,咒骂道:“喂。你个二货再敢来这里。小心老子废了你五肢。”长毛混混被一巴掌打清醒了几分,连忙点头。 张羽嘿嘿一笑,感觉自己做了件好事,对周围几个趴在地上的混混吼道:“好了。被他妈得装了。都给我起来。滚蛋!”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张羽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个混混,除了长毛,都慢慢得站了起来,有些脸上虽然有青肿的痕迹,可是也没有流血。想来张羽已经手下留情了。毕竟只是些小混混,也不用痛下狠手。 几个混混见张羽让他们滚蛋,才哼哼丫丫得扶着长毛混混就往外走。最后一个黄头发小混混捡起小匕首,连身子都不敢站直,一路恭敬得点头哈腰致谢。黄毛小混混一转身见兄弟几个都跑了,光留他自己一个人被人围观。黄毛小混混又胆怯得对着路人一阵点头致谢,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才撒开脚丫,向已经走远的兄弟几个狂奔而去,想来那心里还在扑通扑通得跳着,时不时回头看两眼,生怕后面有人追他。 面老板神色有几分无奈,但是张羽的确做了好事。想想如果今天没有张羽,恐怕自己也得被揍。到时候就算保住面摊,人万一废了,又有什么意思呢。老板想明白了,一个劲对张羽感谢。张羽很大气,不用谢,难得做一次好事也心情舒畅。 第2章 第二章 :高雅的女人莫白 身份暴露,张羽也不敢在外面闲逛,直接买了条软中华和几听啤酒,又在小区门口的提款机上取了几千块钱。就进了小区,张羽避开小区一个个监视录像,想着晚上有时间要不要到物业监控中心,把这几天的录像都消了。这里迟早会被发现,但是张羽不想频繁得换地方,反正是住一天,算一天,等发现了再说。其实张羽在回国的那天起就想过了,就算知道他身份又怎么样?现在法律都是讲证据的,在国外干的那些事是不会有证据留下的,在国内,自己又没干啥事,警察找到自己,也没有权利对他怎么样。就算有什么把柄,他也不怕,大不了这次就当度假,到时候回去干老本行去。要想离开中国,张羽起码有十几种方法,而且保证万无一失,不会被发现。警察不是他所担心的,张羽最担心的是以前的仇人,那些家伙一个个都是冷血的动物,如果真盯上他,那只能逃跑,或者拼死一搏了。 再想到刚才的事,张羽不由暗自检讨,以后自己有些坏毛病该改一改。以前在外面,周围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得争,稍有退让,那些亡命之徒就会得寸进尺。这种得寸进尺可是关系到自己的性命,所以张羽一点退让不得,只要发现对方露出杀心,就立刻先下手为强,断其所有退路。可是现在在国内,不管背地里有多黑暗,至少明面上是法制社会,杀人是要付法律责任的,这句话对张羽来说肯定纯粹是放屁,对别人来说那是金科玉律。既然别人会遵守,就不会对他有杀心,对他没杀心,张羽也没必要下杀手,毕竟那样只会给自己惹麻烦。少惹点麻烦,自己暴露的几率也就少一分。 好吧。最后张羽那简单的逻辑总结下来就是,努力不杀人,杀人就逃跑。 到了单元楼门口,张羽上了电梯,住处在十五楼,站在住处门口的那一刻,张羽感觉到里面有人,那是一种直觉,在战争中磨练出的直觉。而里面的气息给人感觉比较微弱,应该是个女人。难道是那只鸡?张羽在心里已经把莫白放在鸡窝里了。哪怕对方是只高贵的鸡。再一想自己是只鹰,老鹰抓小鸡?张羽不由暗自好笑。 张羽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谨慎了。毕竟这是国内,没有那么多人在屋子里等着闷人,就算遇见,也不是这几天的事。张羽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客厅里很安静,餐桌上三菜一汤,都是家常菜,很普通的家常菜。还有两双碗筷,面对面得放着。莫白就静静得坐在一边,白色的连衣裙,盘起的黑丝长发,没有化妆,连口红都没抹,但是依旧透着一股淡雅的美丽,美丽人妻让男人更有征服的**。 莫白看着张羽打开门,手里拿着啤酒和香烟,眉头微抬:“家里以前从来没人抽烟,不过我不介意。” 张羽略表歉意得笑了笑,又见到桌上那饭菜,心里知道莫白的想法了,想来是让自己陪她吃饭啊。早上出门应该是出去买菜了,做饭的速度还挺快,自己出去前后也就一个小时带点,这莫白居然把饭给做好了。到底陪她吃饭好呢?还是不陪她吃饭好呢?张羽犹豫不觉,想来刚才遇见那伙混混,吃面比较匆忙,也没多叫两份羊肉就逃离了是非之地。现在肚子的确还没饱,可是陪这莫白吃饭,感觉却是那么怪异。这女人心里孤寂,要是一直这么缠着自己咋办。 “洗手,吃饭吧。”张羽的拖鞋还没换上,就听到了莫白命令的语气。张羽突然感觉心里一暖,同样的话语,却是不同的人。张羽不再犹豫,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莫白的呼吸在开口的那一刻加快,在得到张羽准确回答的那一刻又加快,随即又慢慢平静下来。张羽感觉得到,眼前的莫白似乎经历了两次喜悦的**,最后渐渐的平静,显然这个女人还有些定力。 张羽把东西和外套放在自己的房间,洗过手,像这个家的男主人一般,重重得坐在了椅子上,莫白看着他,眼中似乎出现了另一个人。张羽只是看着莫白点了一下头,手里拿起筷子,端起碗吃了一大口饭。 饭是温的,不那么热,想来盛起来也有点时间了。张羽嘴角嚼着饭,突然感觉心里不是滋味。三年了,三年来,第一次有人给他煮饭,是中国的大米饭。不管饭有没有味道,但是比起那些牛肉,羊肉,鲍鱼,燕窝什么的,对张羽来说更有特别的意义。莫白看着张羽吃饭,见张羽把一碗吃完,又很贤惠得帮张羽盛饭。 吃饭的时候,两人只是目光交错,却没有太多的话语。吃完饭,莫白收拾碗筷之前,却为张羽打开了电视。张羽静静得看着新闻,莫白在厨房里洗刷碗筷。 那背影,的确让人心动,张羽每当看到那背影一眼,就再无心看电视,心浮气躁得坐立不安。越是坐立不安,却越是想看着那美丽的背影。张羽对美丽的女人还是愿意多看两眼的,不过如果要让他喜欢,那有点难。在张羽的心里,只有那种睡觉枕头下藏着刀的狂野女人才是他挚爱的对象。 收拾完碗筷,莫白只是静静得看了张羽一眼,最后独自走进了自己卧室,关上了门。张羽感觉自己终于解放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陪莫白玩这种老夫老妻,过家家的游戏,可是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里很喜欢这种游戏。 “操。真他妈老鹰抓小鸡啊。”张羽暗自骂了一句,回了自己卧室,看见那件脏了的夹克不由心疼,直接扔进了洗手间的浴缸里。 张羽在床上感觉很无聊,突然发现自己没事做了。工作已经被莫白解决了,出去也容易暴露,看电视又没啥感觉,而且莫白似乎已经睡觉了,更不好打扰。张羽翻来覆去,又起身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十五楼的地方可以看很远,那些汽车就好像小甲虫,人就好像小蚂蚁,跑过来跑过去。张羽又看向周围的住宅楼,一层层扫射,有哄孩子的,有看电视的,又玩游戏的,居然还有果着身子跑来跑去的。不过显然那是个男的,张羽更没兴趣了。难道这就是正常人的生活?还不如小时候在山里爬上爬下得采药打猎呢。 张羽又回了卧室,躺在床上,一直这么折腾到傍晚,外面天色暗了下来。张羽刚要睡着的时候,客厅里想起了开门声,不一会又想起了浴室的水淋声。张羽睁开眼睛,心里起伏不定,想来那莫白自己的卧室里也有浴室间,却不用,昨天晚,今天早,到现在,三次都在外面的浴室洗的。难道真想勾引他? “不会准备把我当成她养的小白脸吧?”张羽有种杀人的冲动,随即又冷静下来,从钱包里拿出中午才取得钱,数了三千块,拿在手里,只等那莫白洗完澡,到时候很大气得给她,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有钱,不是吃软饭的主。 莫白洗澡有点慢,越是漂亮的女人化妆越慢,洗澡也会越慢。不过还好,南门的秋天温度也在二十来度左右,每天都洗澡的日子,自然比平时会快一点。莫白用了四十四分钟洗澡,在张羽的心里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在莫白打开浴室门,走出的那一刻。张羽做好了巧遇的准备,但是走出门的那一刻,张羽后悔了。不,不是后悔,那种感觉很矛盾,极其矛盾,也是是一些绝美的景色来得太快,张羽没有做好享受绝艳的任何准备。 剧烈的心跳,浓重的喘息,口干舌燥的感觉,握紧的三千块钱,还有黑色牛仔裤瞬间支起的帐篷。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是莫白。 湿润的身体,只有一个短浴巾裹着,上面齐胸。额。错了。是差一截才齐胸,迷人的可以埋进无数男人的雄心壮志。下面,下面齐大腿,多一分浪费,少一分不行。那尺寸,正好过臀。 莫白一手揉这水淋的黑色长发,一手提着侧边的浴巾节扣,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很自然,自然得似乎张羽根本不存在这个房间里。 “钱放桌上吧。”莫白只是见到张羽手里钱的那一刻,微微抿了下嘴唇。张羽脑袋里乱呼呼的,一阵阵燥热,应了一声,吞咽了一下口水,抬头看莫白的脸,感觉不对,向下点也不对,再向下还是不对,直到莫白淡然得走进卧室,关上门,张羽才大口喘气,把钱放在桌上。 “老头子那时候说红颜祸水,真是至理名言。”张羽坐在桌上恨恨得想着,心里却出现了一个白发老头道貌岸然的笑容,那笑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要多无耻就多无耻。红颜祸水在老头的嘴里到底是感叹还是训斥,还真的说不清。不过张羽这时候心里更矛盾的是,他明明不喜欢这种花瓶女人,为嘛看上去还是有种冲动的**?难道这是男人的本能? 张羽喝了口白开水,看着桌上的钱,心里几分无奈,正打算走回房间。莫白的门咔嚓一声开了,只是一道缝,莫白歪着头伸了出来,看了一眼张羽吩咐道:“你换下衣服,一会带你去俱乐部。我已经打过电话了。过去培训一下,直接上工。” “哦。”张羽应了声,连忙起身换衣服。有史以来第一份正式工作,张羽打算正式点面对。 张羽的衣服不多,加上昨天下飞机买的那套,一共才四套,其它三套都是西服。张羽左选,右选,最后发现颜色都差不多,衬衫倒是可以挑挑。张羽把最喜欢的紫色带亮面铜纽扣的衬衫穿上了身。最后穿上黑色西服、黑色袜子、黑色皮鞋。对着镜子一阵微笑,又是标准化的笑容。 如果是有心人可以发现,张羽的笑容只有三种,冷笑,标准化笑容,傻笑。 张羽穿好西服,坐在客厅里等着。前面说到女人化妆是很慢的。张羽心里估模了一下,起码已经有半小时过去了。就在张羽又准备打瞌睡的时候,莫白出现了。 惊艳四方。张羽无法去形容那气质,哪怕他在妓院里御女无数,也无法来形容莫白的气质。淡雅的妆容,桃花般的红唇,挽起的黑丝长发,白色的牡丹纹旗袍,白色的手提包,白色的镶钻皮鞋,手势也都是白金镶钻的。 高贵,典雅。 果然是只高贵的鸡。张羽心里又一次下了一个强悍的定义。眼前的莫白是只极其高贵的鸡。而莫白又一次对张羽另眼想看了。第一次是张羽昨天刚进门的刹那,黑色夹克,黑色牛仔裤,黑色休闲皮鞋,有棱角的下巴,古铜色的皮肤,骨子里透着一种彪悍的男人气息。而现在的张羽,那身黑色西服俨然是高档货,扫视袖口的刹那,莫白已经确定西服的品牌。 阿玛尼!当然阿玛尼档次也有高低的。莫白同时也确认了张羽身上那件阿玛尼的价值,起码超过两千。不用看,的确超过两千块,只是莫白个人评判物品价值的时候都是以美金算的,不是日元,不是港元,更不是人民币。至于张羽手腕上的那块手表,莫白只是瞄了一眼那款式,绝对也是瑞士高档货。 让莫白另眼相看的不是那身衣服和那手表,谈钱的确有点俗,莫白看的是张羽的气质,如果昨天是一种彪悍,那今天就是一种尊贵。 这么尊贵的小白脸,还要工作吗?莫白只是心里一瞬间定义而已。随即不再多想,眼前的张羽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那是去工作。莫白只希望面试的老女人眼拙,看不出张羽身上的价值。不管是谁,眼前跑过来一个帅哥,穿着一身价值两千美金的西服,带着几万块的名表去面试俱乐部服务生,哪怕那座俱乐部很高档,也绝对可以让人为之张口结舌。说不定会把张羽当成第二个他! 想起那个他。莫白的脸色略微显得清冷,踱着小皮鞋走出了门,把莫名其妙的张羽丢在了后面。 第3章 第三章 :吃混还是素 皇冠俱乐部,位于南门市东郊,是一座占地两千平方米的欧式别墅。这里说的是主楼占地两千平方米,至于那些游泳池,花园,网球场,高尔夫球场,跑马场地方就更大。是南门市少有的几家顶级娱乐会所,里面的客人到底什么来头,没有多少人会知道。但是只要看一看俱乐部门口的那些名车,就可以确定进去的人非富即贵。 白天是健身项目,晚上才是真正的娱乐项目,所以莫白也是晚上上班,白天休息。莫白的车库里有一辆大众甲壳虫,只是平时外出时开开。晚上上班都是有人专车接送的,接送莫白的是个光头胖子,阴着脸,不说话,也没问上车的张羽是什么人,显得很专业,比张羽这种战场上走出来的人还要专业。 下车,两人走的不是俱乐部正门,而是侧门。进了侧门莫白就带着张羽直接上了二楼,来到一个挂有经理办公室牌子的门前。 敲门,首肯,进门。 经理办公室里坐着个略有鱼尾纹的女人。不过年龄没有影响女人的魅力。那是一种成熟女人才有的独特韵味,和莫白的淡雅完全不同。 极品少妇!这是张羽给予的定义。对,眼前是一个穿着金丝凤纹大红旗袍的极品少妇。挽起的柔软丝发,金色的发卡,红宝石的耳坠,略显浓厚的粉妆,却不显得庸俗,外加上慈善的笑容,如果放在民国,眼前这极品少妇就是正房太太,而莫白就是那典型的姨太太。 一只高贵的老母鸡! 张羽惊人的思维里,出现了这个名词。 极品少妇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张羽,略显欣慰得点了点头,再看到张羽手腕上的名表和衣袖上的纽扣标志时,又略显惊讶得看向莫白,最后又将目光停留在张羽的脸上。 能在这种顶级俱乐部里做一个经理,极品少妇自然不会像莫白想象的那么眼拙,张羽身上衣服和手表只需要瞄上一眼就可以看出大致价格。极品少妇先入为主得认为这一切都是莫白准备的,把张羽当成了莫白圈养的小白脸,毕竟莫白有过这样的前科。极品少妇心里有几分诧异,又有几分感觉不值得。但是不管是人靠衣装还是怎么滴,张羽的身板和样貌,的确是不多见的帅哥,再加上骨子里那种若有若无的气质,放到俱乐部里,对那些常来的寂寞少妇也算是一种诱惑。 “混的还是素的?”极品少妇的眼睛看向了莫白,直接询问道。 莫白略显反感,冷淡道:“素的。” 行业名词。张羽不明白,极品少妇和莫白都明白。混的就是做少爷,做小白脸,可以接待寂寞的女人,提供一些特别的服务。素的自然是简单的服务生,端端盘子什么的,也可以陪寂寞的女人喝几倍,但是不需要接客。 果然是圈养的小白。极品少妇在心里已经把张羽完全定型了。居然已经定型了,那一切都不需要多说别的了。虽然她的一分钟没几百万上下,但是下面的客人也陆续多了,打点好一切就是钱。所以极品少妇没时间多理会眼前有气质的圈养小白。 可怜的张羽完全不知道极品少妇对自己的定位。就好像极品少妇也不知道自己在张羽心理的定位一样。不过,要是两人挑明了说,恐怕张羽会毫不犹豫得直接掐死极品少妇,然后掐死莫白,哪怕他对莫白目前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好感的。 “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极品少妇一脸娇媚笑容,手搭在张羽肩膀上,用手轻抚张羽肩膀,胸膛,和后背,绕着张羽走了一圈,也看了一圈。显然,极品少妇有点不死心。 张羽一脸冷漠,心里却有点憋不住了,眼神渐渐犀利起来。 极品少妇在张羽的胸口轻拍,妩媚笑道:“不错的小伙子。你以后可以叫我姚姐。这二楼由我说了算。一会我让人带你先去培训,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些端盘子,认个地,注意点礼貌就好。待遇呢,每月3800+5%酒水提成,没有试用期和别的福利。其实啊,我看你还不如吃荤……” “他只吃素。”莫白不等极品少妇把话说完,直接抢口道。 极品少妇被莫白这么一抢话,略显愤怒得白了一眼莫白,心里更加肯定张羽是莫白的圈养的小白脸,暗地里也嘀咕道:“要不是你这小丫头是这里的一块宝。老娘才不吃你这一套。等你风头过了,落到我手里,看不我整死你。” 张羽不知道这极品少妇到底要干嘛,只知道眼前的高贵老母鸡叫窑姐,名字还很贴切。当然,这是张羽的误会,极品少妇名叫姚艳,所以别人叫他姚姐,而不是“窑姐”。当然这些不是张羽关心的,管你是啥姐,反正都是高贵的老母鸡。而张羽在想老母鸡所说的荤的和素的,透过两人的话语,张羽大概了解,荤的素的大概就是服务上的区别。难道这老母鸡想让我做小鸭子?擦!张羽有种想掐死极品少妇的冲动。 极品少妇见张羽一脸冷漠,莫白又有点水泼不进,便不再纠缠,脸色和说变就变,踱着皮鞋,哒哒哒,一脸冷漠的走道书桌旁,按下了电话。 “华子。新来了个素的,服务生。带去培训下。”极品少妇挂完电话,坐,看着张羽又有点不愿意放弃,张了张嘴,见张羽那一脸冷漠,和眼神中透着的一丝冷气,又硬是憋了回去。 要说张羽,在女人眼里,的确是个帅哥型。一米七八的个头。身材不算壮实,但是极为匀称,一头精湛的短发,略有棱角的脸庞,特别是那双深窥的眼神,简直可以秒杀所有寂寞少妇。 极品少妇姚姐心里恨啊,眼前有这么好的苗子,居然不能好好培养,恨老天不公,很苍天无眼,反正能恨的都咒骂一遍,当然最恨莫白,恨莫白居然独自一个人圈养这么好的小白。恨归恨,极品少妇心里又开始打起张羽的主意来,这年头哪个男人不,哪个男人不花心呢?到时候有好客户,给张羽介绍两个,来个郎情妾意,花前月下,就不信张羽不就范。到时候看你莫白能耐再大,也讲不出什么道理来了吧。那可是你男人自己愿意的。 极品少妇心里越想,感觉越美,只要张羽下了水,那钱就成堆成堆的来了。说不定到时候自己还有机会尝个鲜。 张羽的心里很纳闷,那极品高贵老母鸡看自己的眼神,时而窃喜,时而锐利,又有点**来临的感觉。难道她把自己当成意婬对象了?张羽又想杀人了。真的想杀人了。 咔! 门开了。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头发略黄,两边短,上面是长刘海的时尚发型。一身韩版瘦腰笑媳妇,尖头小皮鞋,脸上的笑容看似亲和,其实更像是。而那双眼睛在张羽身上只停留了一下,又瞄向了莫白,将莫白从头上下扫射无数遍,最后才停留在满脸怒气的极品少妇姚姐脸上。 “嘿。姚姐。这就是新来的哥们?”年轻男人华子也不太搭理极品少妇,直接在开始检验张羽,又很自然熟得和张羽招呼道:“嘿。哥们。身板不错啊。怎么光吃素啊。咋们这边的客人……” “他只吃素。” “我只吃素。” 莫白和张羽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冷漠,一个略显娇怒。两人就好像早已预谋好一样,同时发音,同时落音。场面一静,众人略显尴尬。 年轻男人华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也憋了回去。憋回去的不是两人同时说话的原因,而是因为张羽说话的时候,眼神在盯着它。让年轻男人华子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华子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眼神,他只感觉全身的寒气是由心底散发而出,就好像被一只猛兽锁定,而自己就是即将被狩猎的猎物一般。 四重奏的喘息声夹杂在一起。极品少妇姚姐毕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淡淡咳嗽一声对华子道:“华子。带张羽去认认地,稍微培训一下使用下设备,回头把b26号房交给他吧。” 莫白眼神微动,不等两人出去,抢先道:“让他在大厅公共区吧。” 极品少妇姚姐眼神一动,见张羽并没有反应,似乎还还不了解房间和大厅的区别,随即看向莫白冷言道:“房间里的活比大厅公共区里可轻松多了。小费也比大厅高。要不是看在你带来的份上,我还不给他房间呢。再说了。大厅公共区的活那么复杂,短时间培训他做得了吗?” 莫白眼神凛冽,心里知道极品少妇姚姐要搞什么鬼。b字开头的都是安排女客的房间,房间里不光有配套的音响,影院还有浴室和床。说白了,就是一个让少爷们接客的地方。张羽这么进去,说吃素的就端茶送水,可是难免受到影响,到时候陷进去怎么办? “先这样吧。等以后他熟悉点了,再把他调到大厅去吧。这是你自己断他财路。可别到时候说姚姐不帮你。”不等莫白说什么,极品少妇姚艳已经开口了。 话说到这份上,莫白也没办法了,看向张羽,张羽还是那一脸平静的冷漠样,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似得。莫白嘴角一丝苦笑,转身静静得走出了房间,就好像她本来就是一个柔弱的存在,而逃避是她唯一能做的事。走出房间的那一刻,莫白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疯了。为什么那么在乎一个才认识一天的男人?难道就是因为他平静得摇头吗? 你介意和你同居的女人是个妓女吗?他平静得摇头。 第4章 第四章 :挂牌的服务生 凄美的笑容,擦肩而过的湿润眼帘。莫白的面容遗留在张羽的眼角。那只是一个秋叶随风般的画面,却扣动人的心弦。 …… 一切都很简单。至少对于张羽这种人来说这小儿科的培训很简单,强大的方向感,和超强的记忆力,让张羽记住了每一个走道的方向和特点。同时脑海里也生成了一个三围地图。整个皇冠俱乐部的主体结构慢慢融入了张羽的心里。 其它的培训,只是一个过场,不过就是端盘子,认酒,打开设备的小事。最后的工作服本来是单独定做的,但是张羽这种极为标准的衣架身材,仓库里随便找几件就对上了号。 韩版的瘦腰马夹,白色的衬衫,精致的领结,工作服的质量很好,让人看上去很舒适。 b26号房。 张羽走进房间的那一刻,也略微暗自惊叹了一下。这种档次的俱乐部,他曾经也玩过,那是在欧美国家。当张羽逛完一圈b26号房以后,才发现,中国的消费水准丝毫不低于欧美国家。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急。就看这装潢和设备,一间房没个几十万,恐怕拿不下来。当然,张羽只有个很模糊的概念,具体价值,他这种人是肯定算不出来的。 房间整体来说,是欧式的风格,客厅分为三段,一段为吧台区,里面有着各种档次的红酒和洋酒。中间一段是唱歌曲,剩下一段是影视区。另外还有一个卧室,卧室的床很大,很柔软,暗淡的灯光,充满了爱的味道。卧室里有个**的浴室,浴室的浴缸足以同时容下四个人而不显得拥挤。 家具都是欧式的,白色为主,镶嵌近似纹理,高贵典雅,在多彩的灯光下,让人如梦幻般独舞。张羽看着,心里也算明白了。这房间里和大厅的区别。通过自己的简单逻辑判断,他也明白了当时莫白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她真把我当成她的人了?怎么遇见的都是疯女人。”张羽心里暗叹,刚才房间里的两个女人,一个把他当成了私有财产,一个想把他当成摇钱树。完全没有顾及张羽个人的决定和感受,简直对张羽是极大的侮辱,要不是他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一定把两只高贵的小鸡放在一起先双飞后杀。 双飞!张羽瞄上那张足以容下五六个人的大床,心里嘿嘿得笑了起来。心里的那个笑容很猥琐,猥琐这个词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张羽的脸上的。前面说了。张羽同学只会三种笑,一个是冷笑,一个是标准的亲和笑容,一个是傻笑。好吧。这时候算是傻笑,只差口水要流出来。 “别傻笑了。只要你愿意,这床有的是机会给你睡。我现在带你去大厅挂牌。”华子打断了张羽的思路,然后领着张羽出了房间,并把房间钥匙交给了张羽。 一路上,华子又嘱咐了张羽需要直到的细节,比如怎么让客人多喝酒,怎么让客人多消费,如何询问客人是否需要特别的服务。怎么来判断客户的嗜好。当然也有各种行业潜规则,不能偷,不能抢,不能在客人不愿意的情况下动手动脚,也不能坏了俱乐部的招牌。 二层大厅的入口处,两边站了两三排人。一边是男的,一边是女的。胸口都有牌号,就好像一只只流浪的小狗一般,等待着人来领养。 张羽也挂上牌子加入了这些人的行列。白色的b26号牌。这里的牌子有白色,有绿色,有红色,有紫色,有黄色。区别也很简单。白色就是服务生,只负责倒茶送水,也能陪着喝两杯。绿色也算服务生,不过端茶,倒水,陪吃,陪喝,谈得好也可以陪睡,出卖**。而红色,很纯粹,给钱就行,来者不拒。至于紫色,属于高档的一类,用中国古老的传统来说,就是卖艺不卖身,这些人可不是街头的小把戏,都是经过严格考级评定,才可以挂上紫牌。 而最后一个黄色,这东西就比较复杂了。同时也是张羽比较好奇的一群人。男的里面有三个,眉清目秀,娇媚动人。正常人看了想吐,变态人看了想爱惜的那种。女的里面也有三个。短发,平胸,脸庞俊俏。好吧!这些人是同性恋服务人员。张羽看了几眼,已经感觉脚底寒气乱串了。当然,张羽也不是没见过,相比欧美那些同性恋服务者,这些人还算正常点。 张羽排在队尾。新人来了也受到老员工们一阵注目礼。甚至有几个红牌妹妹主动抛媚眼,大概是准备提供免费服务,完全就当接风洗尘了。 不得不说,对面的女人除了黄牌以外,随便拉出来一个走在街上,回头率至少超过60%,特别是红牌小姐,衣着暴露,浓妆艳抹却不显得庸俗。如果换上职业装,更像是公司白领。张羽突然感觉在这里上班的男人肯定都会肾亏,光是这么看就整天燥热难耐,万一勾搭上三四个,来个大被同眠,又有几个受得了呢?要知道,站在张羽一边的除了三个黄牌的拥有伪娘气质以外,其它的可都是校草级别。标准的身体,标准的体形,精致的面容。这么一群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绯闻绝对可以超过娱乐圈。 张羽想起昨天看到的新闻里有一则关于一个少爷陪几个富婆群战,最后口吐白沫,精尽人亡的事。嘴角挂起傻笑,不知道这个俱乐部有没有过类似的状况。 注目礼过后,就没人在理会张羽了。这种地方是铁打的将军,流水的兵。有些员工今天还在,过几天就没了人。除了白牌,绿牌服务生外,其它的都是按天算账,当天帐,第二天结,绝不拖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走人。 张羽扫视了好几圈,硬是没发现莫白。不由心里有点疑惑。莫白到底是绿牌还是红牌呢?应该不会是黄牌。按照莫白的气质,做黄牌了都赚不到钱的。 已经晚上八点多,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那些油光满面的企业老总,各局官员,眼神滴溜溜扫视着一边的女服务生。红牌最受欢迎,没几波,红牌小姐被点走了二十多个。这几波男老板们过后,又来了俩波寂寞少妇,其中一波有四个人,年纪都在四十来岁,其中一个年纪看样子都快有五十了,直接挑了四个红牌男服务员走了。还有一波是独自一人,看来是俱乐部的常客,三十来岁,带个墨镜,一头卷曲黑发,走道一个黄牌女服务员旁边,挽上胳膊就走向过道。 张羽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感觉,以前战场上拼死拼活一个月也不及这几波人的生意。这种俱乐部式的,不像路边式的。路边的那种十几分钟就完事。俱乐部的要先喝酒,再唱歌,然后才办正事。所以,基本上有些红牌服务员一个晚上最多接俩到三次客人。 大厅的服务生越来越少,剩下的也只有白牌和几个绿牌了。至于紫牌的,也已经被挑光了。而且根据那些客人的气质和衣着等相关实力分析,紫牌的似乎收费最高。 张羽站着不感觉累,只是感觉无聊,但是按照俱乐部的规定,他必须站在那里等客,直到被客人点走。张羽眼睛左右看着,上瞄,下瞄,左瞄,右瞄。 又来了一批客人。张羽略微收敛了一点,站直了身板。这一次的客人有所不同,是三个妙龄少女,大概只有二十岁左右。挎着世界级品牌的包包,一身名牌连衣裙,那铂金首饰更不要提了,钻石没有最大,只有更大。 三个千金小姐?张羽暗自感叹社会的黑暗。这些少女都在人生最精彩的阶段,居然会到这种俱乐部来消费。也不得不说这些富二代有时候真的会没事找事做。只是不知道这几个傻孩子到底找什么样的服务员,找红的简直就是糟蹋自己。找紫色的?这三个也不像有品味的人。难道是找黄的?三个人在家搞不觉得更省钱吗? 在这样的富二代里,都有独自的交际圈。说白了,就是哪个老板认识哪个老板。然后带着孩子吃个饭,让孩子们也交际在一起。那些老板也绝对不是写字楼小公司的老板,走出一个都是身家过亿的。儿女要的东西,没有不答应的。只要孩子开心,怎么花钱都行。 这些都不是张羽太关心的,所以他只是瞄了三个傻孩子一眼,又看他的天花板了。虽然这些小千金们要气质有气质,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要钱也有钱。恰好,这些都不是张羽所关心的。特别是最后一点。在张羽的眼里,只有狂野的女人才是男人想要征服的对象。所以,这些小千金不符合标准,莫白也不符合。 恶寒。张羽只喜欢打打杀杀,枕头下放着枪的女人。 “b26号” 当中一个小波浪枣红长发的女孩,轻吐号码。其它两个女孩眼神对了一眼,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 b26号? 张羽眉头一动,感觉号码极为熟悉,就好像是自己的号码。不,不是好像。张羽看向了自己胸口的白色牌子,又看向眼前的三个萝莉型的小千金,不知所措。 这是他第一份正式工作,这是他第一笔生意,而眼前的三个萝莉型的小千金就是他目前最干净收入的第一批客户。张羽突然感觉紧张,战场上打不过最多要命,这里做不好那可是要了张羽的理想,一个做正常人的理想。 第9章 第九章 :第九特别行动组 看似平静的夜晚,却注定会发生一些不平凡的事。 南门市,北部郊区工业园天元大道上有一座不起眼的四方型厂房,厂房看似依旧有些年头了,门前挂着一个能源公司的厂牌,这厂牌也有些年头了。 厂房内部的一间会议室里还亮着灯,里面坐着一群特别的人。这群特别的人相貌不一,衣着不一,有清洁工人,外企白领,医生,小商务,还有一两个小混混。而这些人平日里很少联系,就连这间会议室也是一两个月才启用一次。 国家安全局第九特别行动组南门市分组。没有人直到国家安全局第九特别行动组的具体任务是什么,但是这个小组却可以利用国家安全局,甚至军队的一切资源,同时只需要各地分组组长批示,并且可以先执行后交由上级批示。说白了,就是任何事可以先斩后奏。 每个一线城市的分组里都只是九个人。同样,今天的会议室内也只有九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黑色短发,身穿黑色职业装,黑色丝袜,黑色皮鞋的美丽女人。不管从女人的哪个角度看,女人都是一个典型的外企白领,也正如所见到的那样,美丽女人的确是一家外企白领,而兼职南门市第九特别行动组组长职位。 会议室灯灭了。投影仪亮起,白色的幕布上出现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年轻男人,短发,粗眉,古铜色的皮肤,雪白的牙齿,穿着西服,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 照片在切换,是从监视器上截取下来的清晰照片,而里面只有这一个年轻男人。最后一张照片停止,会议室灯亮了。美丽的女人也开口了。 “发表下各自的看法。” 下面经历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即声音陆续响起。 “高手!” “身体匀称,肌肉结实,练家子。” “视线准确,无盲区。” “笑容标准化,心理学专家。” “个人直觉判断,可以列入‘极度危险人物’” …… 众人七嘴八舌发表完。投影仪上又出现三具尸体照片,其中一个人颈部瘀伤,另外两句肩部枪伤做了准确的特写。美丽的女人看向了坐在一起的两名中年男人。 “老姜。你把现场的情况说一下吧。” 那名短发平顶的中年男人老姜点头看向几人道:“现场我和方文勘察过。三名死者其中一名在昏迷中被击毙,另外两名是在断了一条胳膊的情况下被击毙。所以,林氏集团千金林妙妙被绑架时,救林妙妙的人并没有杀死这三个人。而是直接打晕一名,击伤两名犯罪嫌疑人。而后,三名犯罪嫌疑人死亡,应该是林氏集团所为。 当然,这些不是我们需要了解的事情。我们目前主要关心的是两处肩部伤口,根据我现场的观察,当时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两名犯罪嫌疑人挟持林妙妙,其中一人的匕首抵在林妙妙要害部位时,开枪者出现,直接开了两枪,分别击碎两名犯罪嫌疑人肩部关节,极其精确,从而使两名犯罪嫌疑人完全失去挟持能力。” 中年男人老姜越说越激动:“当时开枪者距离两位犯罪嫌疑人大致距离有六米左右。而开枪者没有显然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开枪,可以充分表明一点,开枪者当时极有自信,确认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可以让两人失去战斗能力,无法对林妙妙造成任何伤害。所以开枪者应该处于极其冷静的状态下,果断,准确,迅速,两枪让两位犯罪嫌疑人失去抵抗能力。” 投影仪画面一转,切换到死者光头男人的颈部。上面一层淡淡的瘀伤。中年男人老姜又介绍道:“这一处伤痕,应该是救人者所为,以及从死者手腕的瘀伤来看。当时是死者与救人者正面冲突,最后被掌刀击晕。根据我个人的猜测,前后冲突时间不会超过三秒。而掌刀的力度和击中的部位,准确无误,致使死者当场晕倒,失去战斗能力。” 中年男人老姜还想说,却杯美丽女人的眼神制止了。在场的人都知道,老姜遇见这种事,话总是说不完。美丽女人看向照片,对众人道:“第一张照片中的男人就是我们的救人者。根据老姜现场的描述。我们相信,此人是经过国际标准化训练的顶尖高手。敏捷,果断,冷静,准确,具有顶尖的格斗能力,以及极为精湛的枪法,同时对人体骨骼结构有很深的了解。此人的身份范围应该可以确定在杀手,佣兵,特种兵,国际刑警四种可能性” 众人同时点头,表示认同。 身穿职业装的美丽女人又拿出几分资料,分发到众人手里,开口道:“根据国际刑警组织掌握的资料表明,此人极有可能是以下两个身份,第一个身份,是国际杀手组织‘狩猎者’金牌杀手‘夜刃’,根据国际刑警组织不完全资料显示,血刃应该是东亚人,极其有可能是中国人,手上牵扯的人命多达五十多人,其中不乏有各国政府官员,在三个月前突然消声灭迹,最后一次作案地点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 “第二个身份,此人极有可能是国际佣兵组织‘猎狐’佣兵团的成员。代号:妖狼。全世界有大小38个佣兵组织。而可以被评定为顶级佣兵组织的只有南非私营武装公司(eo)、si公司、军事职业资源公司(mpri)、黑水安全咨询公司。而目前国际刑警组织资料库资料最少的佣兵组织却是‘猎狐’和‘狼群’。在同行业中,这两个佣兵组织也被认定为最神秘的佣兵组织。成员人数不详,规模不详,创始人不详,联系方式不详。但是,没人敢否定这两大佣兵组织的战斗力。根据国际刑警组织得到的有限资料表明,妖狼很可能是中国人,并且现在已经退役,应该身处南门市。” “不管张羽属于上面哪一种身份,国际刑警组织都希望我们可以在此人身上发掘更多关于‘狩猎者’或者‘猎狐’的资料。上面的指示,我们需要完全配合国际刑警组织的工作。从今天开始,在上级未取消此任务之前,我们以后的主要工作监视此人,查到与此人相关的所有资料。现在解散。” 秋天的清晨,空气阴凉。 林妙妙就是一只贪睡的小猫,呢喃着将头深深埋进那个温暖的小窝里。 温暖,舒适。 在这样的怀抱里睡觉,也许是她从小最大的梦想。整个晚上,林妙妙都在惊恐与安详中矛盾度过,越是惊恐,她越需要身旁的这份安详。这种感觉,就好像儿时受了委屈,钻进爸爸妈妈怀抱里一样,世界上所有恐怖的事情,都会远离她。 林妙妙有几分任性,在意识模糊得状态,紧紧抱住怀里坚实的胳膊。虽然她隐约感觉到,怀里的胳膊是属于一个陌生的男人。可是这个陌生的男人有一种别人无法比拟的安全感。林妙妙已经无法顾忌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谁,她只是感觉很安全。 眼角干涸的泪痕,在喜气的脸上显露出几分憔悴。张羽看着这张俏脸,心里却是已经有些无可奈何了。他明明可以感觉到林妙妙这时候完全会自己醒过来,可是事与愿违,林妙妙过去了半小时,还是没有在他怀里抬头的打算。 那好吧。张羽已经接受了现实。其实抱着林妙妙的感觉还不错,温暖的身体,处子的幽香,还有柔软的枣红色长发。从侧脸看,除了那几道泪痕,总体来说还带给人一种喜气洋洋的感觉。更不要说那个一直被林妙妙抱在怀里,手掌一只放在林妙妙侧胸的右臂。 好吧。张羽不是柳下惠,也不是阴阳怪气的太监。在林妙妙无意识得撒娇下,身体该有的反应完全达到了最高点。张羽这时候有点口干舌燥的,却还要压抑着自己不能做错事。他本能得感觉挺麻烦。又暗骂自己的品味在降低。在他的眼中,只有那种整天打打杀杀,睡觉时枕头下藏刀的女人才是最美的女人。可是现在,他居然对一个二十岁,有着萝莉身材样貌的小女孩有冲动的感觉。简直就是亵渎自己的尊严。 好吧。面对女人的时候,张羽发现自己一只处在矛盾状态。就好像肩膀上同时站着恶魔与天使,一边是道貌岸然得让自己别做坏事,一边是随心所欲的让自己体会怀抱小萝莉的快感。 吱呀。 卧室的门开了。 莫白淡雅而出。依旧昨天类似的装扮,一身简洁的纯棉运动装。低胸的白色背心,衬托着高耸迷人的胸部,深深的足以让英雄放弃江山。淡灰色的运动长裤,让整个人变得高挑。 凌乱的黑丝长发,在纤细的玉手中被拧成一束,被莫白手腕的皮筋扎起。那一脸淡雅,优柔的笑容,让张羽眼前一亮。 红颜祸水!灾星! 张羽本来见到莫白出来,以为救星来了。哪知道这妖孽般的女人居然更能让男人勾起**,本来快要冷却的心,又一次燥热起来。 “要咖啡吗?”莫白站在厨房门口,嫣然一笑。 “不加糖!谢谢!”张羽深叹了一口气,眼神看向别处,躲过莫白突然娇媚的眼神。 莫白嘴角偷笑,眼神突然落在林妙妙身上,脸色一静,语调提高道:“林大小姐。你要咖啡吗?” 救星!张羽明显感觉林妙妙的身子动了一下,可是却没了下文,林妙妙继续埋着头,脸色带几分疲倦。莫白轻咬下唇,很不死心得又高声问道:“林大小姐。需要咖啡吗?” 终于,千金大小姐醒了。 第10章 第十章 :一千万一条命,赚了 林妙妙真的是只猫,先是伸直了胳膊,然后仰头张嘴打着哈气,双手向下压。当林妙妙促及物体的一刹那,动作停住了。张羽深吸了一口气。 一柱擎天。却被林妙妙抓个正着。林妙妙略显慌乱,从张羽身上挪子,眼神瞄了一眼自己抓过的地方,露出几分羞涩的喜气笑容:“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林大小姐醒了?要咖啡吗?”莫白眯着眼,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笑容。 “要啦。多加点女乃!”林妙妙本来羞涩的面容,见到莫白,反而有点生气。一大早上,温暖的“被窝”就被眼前女人打扰了,看那女人的诡异笑容,分明是故意的。林妙妙扁着嘴,怒气冲冲得看着女人的背影,小手捣鼓着自己枣红色的长发,已经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 张羽终于解放了。伸着胳膊,直着身子,感觉自己一晚上起码老了二十岁,全身骨头就是老胳膊老腿,酸痛无比。张羽打着哈气,见林妙妙一再道谢,有点不耐烦了。 “不用谢啦。昨天你爸给了我一千万。额。一千万,救你一命。赚了!” 噗! 厨房冲着咖啡的莫白,听到张羽这么坦白的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林妙妙彻底焉了,捣鼓头发的小手厅在半空,睁大了眼睛,看着张羽,突然有种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合计着自己感谢了半天,被这家伙抱了一夜,对方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她林妙妙千金大小姐千恩万谢,完全是在放屁。见过不领情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领情的。 难道我就值一千万?不对。他还说赚了!难道我不值一千万?林妙妙感觉这两天霉运当头,捣鼓了几下头发,又看到厨房里的女人抱着肚子,就差笑着在地上打滚的样子。林妙妙将一切罪恶的根源放到了张羽身上,什么救命之恩,什么温暖的怀抱,早就抛到了脑后,只想手里有把刀,剁了张羽身上万恶的根源。 张羽见到莫白在厨房里笑得快岔气了,一脸得疑惑,难道自己说错话了。又看到林妙妙一脸怒气的样子,心里暗自叹气,果然是小人与女子难养。 莫白好不容易忍住笑,把咖啡端到客厅的桌上,对两人招呼道:“先喝杯咖啡吧。冰箱里有面包,想吃自己动手。” 林妙妙看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又见到莫白还想笑的样子,哪还有什么心思喝咖啡,一扁嘴,跺着小皮鞋哒哒哒就往外走去。 “谢谢你的咖啡。我不想喝了。” 哐! 门关上了。莫白却扑哧一声又笑了起来了,手里端着的咖啡洒了一桌,又连忙拿着桌布擦着。张羽还是不明白,一个笑,一个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白端着咖啡,走向卧室方向,路过张羽身边,叹气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林大千金明显对你有意思。哪有你这么不领情的。” “不领情?我怎么不领情了?”张羽嘴里嘀咕着。莫白已经进了卧室,头也不回得关上了门。 一路上,林妙妙怒气冲冲,坐在扯上,咬着小嘴唇,胡乱得捣鼓着头发,发着小姐脾气,惹得扯上几个保镖,没一个敢说话。 到了家门,林妙妙直接把脚上的凉鞋踢飞了,跺着光脚丫,一步步走上台阶,在两个保镖推开门别墅大门的刹那,冲了进去。 林家别墅位于南门南郊的一片背山面海的欧式别墅区内。一共三层,占地面积八百多个平方,游泳池,私人花园自然少不了。而住在这片别墅地带的人中,的确也数林家最有钱。 “小姐回来啦!”给花园浇水的女佣人见到林妙妙走进别墅大门那一刻,就高声叫了起来。 哗! 整个别墅里忙成一团。林妙妙进入主宅的那一刻,一旁的女佣人已经递上一条热毛巾。林妙妙自然没有心情看,一脸怒气得冲向楼梯回房。 “呦!妙妙!你都回来了。听说你差点被人绑架,吓得我呀,一晚上没睡好。”楼梯上,一个珠光宝气的妖娆少妇,年纪不过二十**岁,见到林妙妙怒气冲冲得上楼,一对红唇牵强得笑了起来。 “要你管!”林妙妙怒气冲冲得白了那妖娆少妇一眼。她林妙妙可不是三岁的孩子,哪那么容易哄?一夜没睡好?你是一夜兴奋得不想睡吧? “哎呀。你看你这孩子……”妖娆少妇见到林妙妙给自己脸色,埋怨起来,又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转身就见到林忠仁站在二楼,脸色委屈得哀怨道:“忠仁。你看看你女儿。我是好心关心她啊!” 林忠仁见到林妙妙一脸怒气,也不知道林妙妙为啥事,又听道妖娆少妇的哀怨,对着林妙妙略带劝说的口吻道:“妙妙。不许这么没礼貌。她是你妈!” 林妙妙怒气冲冲得白了林忠仁一眼,又看向楼梯上一脸哀怨的妖娆少妇,咬着嘴唇道:“她是我后妈!” 林妙妙说完,一步步跺脚,冲进了自己卧室,咣当一下关上了门。 “忠仁。你看这孩子。我哪对她不好了。”妖娆少妇抹着假惺惺的眼泪道:“后妈不好当啊。要是我有个孩子……” 看着林妙妙关门的背影,林忠仁一听妖娆少妇的话,一冷脸打断道:“以后不许提这种事。妙妙昨天受了惊吓。这几天你让着她点!” 妖娆少妇没想到林忠仁脸色变得这么快。见到林忠仁下楼,才缓过神,撒泼哭道:“她是你女儿。我就不是你老婆啦?凭什么我就要受你林家的气!” “不想受气就滚!”林忠仁没有回头,只是厉声回了句。彻底让妖娆少妇断了撒泼的念头。 房间里。 林妙妙扒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蜷缩在浴缸里,抱着双腿,嘴还扁着,脸上的怒气已经消了。 “坏蛋!”林妙妙咬着嘴唇骂了句,又嘴角一扬笑了起来。她还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一切,张羽非凡的身手,就好像从天而将的英雄,瞬间解决了三个人。最后一步步走近她,把她抱紧怀里。 “好了。你安全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照亮了林妙妙的整个世界,林妙妙把这句话深深刻在了心里,还有说话的那个男人。 滴! 浴缸旁的电话响了。打断了林妙妙的所有思路。 林妙妙扁着嘴,带几分愤怒,拿起电话,语气很不好道:“谁啊!” “呀!咋们的林大小姐,怎么今天这么大火气啊!”电话那头响起了女孩的声音。 林妙妙一听,眼睛一红,眼角泪珠就开始滑落了:“洛洛。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给我啊。你不知道,我昨天差点被人绑架了。我以为我死定了。” “呸。什么死不死的。不许瞎说。你是洪福齐天,出门遇帅哥,英雄救美。”洛洛也不等林妙妙回话,又抢着问道:“听说昨天救你的帅哥就是那个b26号张羽唉?你们还挺有缘分的嘛。昨天你买了他的钟,他晚上就救了你的命。嗯,看那小样还不错。有没有打算以身相许啊!” “许你个头啊。小命差点没了。还英雄救美。有本事你被救次看看!”林妙妙彻底泄气了。想来自己的小命还不如英雄救美的八卦传言来得吸引人。 “嘿嘿。我可没你那么好的运气。说不定被人埋了也没人救我。好啦。别说我不关心你。昨天一晚上急的我到处找你。联系不到你,我只好打你爸电话喽。你爸说你帅哥家里睡得挺安稳。你们就没发生点啥?”洛洛又不死心得八卦道。 “你指望我和那个木头能发生点啥!”林妙妙又想到早上的事,气不打一处来:“好啦。不跟你说了。昨天一晚没睡好。我要休息了。再见!” “喂……啥叫那个木头……” 啪!林妙妙挂了电话,又把电话直接推到一边,抱着腿,扁着嘴,呆呆得看着水面,心里想的却是一块木头温暖的怀抱。小手拍打着水上的泡泡,嘴里念叨着“木头”! 第11章 第十一章 :你是什么人 从早上林妙妙离开,张羽又睡了足足三个小时,才揉着昏沉的脑袋走出了房间。而莫白已经做在房间里,手里捧着水杯,看着电视新闻。 没做饭?张羽看着客厅的时钟已经十二点一刻了,莫白居然没做饭,心里暗叹,眼前的女人也不是天天不正常。 莫白没有招呼张羽,只是喝着水,看着新闻。 “今天凌晨,我市东郊震明路上发生一起持枪绑架案……林氏集团保镖一人在反抗中中枪身亡……三名劫匪当场死亡……林妙妙已经安全回到家中!” 张羽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嘴角挂起一丝嘲笑。新闻里的事情完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都没有提到他路过现场。最终只是一位林氏集团保镖,身手了得,击毙了三名劫匪。 这也是张羽早已预料到的结果,林氏集团作为可再生资源的领军企业,遍布整个中国的关系网,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这种小事,恐怕不用出面,都有人主动帮忙摆平。更何况死的不过是三个社会败类,没有人会去追究相关责任。 莫白嘴角挂起一丝嘲笑。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心里也和张羽一样,料到了这种结果。 “闪耀星辰演唱会,门票已经售出两千五百张。今天我们有幸见到演唱会举办方以及大陆歌手吴辰的经济人刘倩倩小姐……” 卡擦!电视关了。没有任何预兆。莫白脸色平静异常,手中的遥控器滑落在沙发上,弹跳着掉在地上。 啪! 遥控器分裂,电池从里面翻滚落地。莫白静静得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表情。 有古怪!看着地上的遥控器,第一直觉就是莫白心里有事。可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难道和刚才的新闻有关?刚才不就是自己救了林妙妙的新闻?还有,演唱会? 张羽猜不出来,也懒得去猜莫白心里到底想什么。不让看电视,那就离这是非之地远点呗。 “我去吃饭。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张羽准备逃离现场。 “我换下衣服和你一起去。”莫白愣了一下,放下杯子,站起了身子,眼神略显慌乱,直接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好吧。今天美女换衣服不需要四十分钟,二十分钟就搞定了。想来是心情不好,也没有化妆的想法。再或者肚子也饿了?两个各有几分心思的年轻男女就这么走在小区的路边,并肩,一步又一步。 “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莫白对厉害没有太大概念,也没有研究过。昨天张羽解决三人的时候,莫白根本没看见,只是到那见到三人倒了。心里把张羽定义成挺厉害,至于到底挺厉害到什么程度,莫白自己也说不清楚。 张羽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发生这种事,不管是谁,都会好奇得开口去问。而莫白这样不懂得枪法和格斗的人,自然很好忽悠。 “当过几年兵。退伍了。拳脚生疏了许多。如果是以前,再来两三个也不是我对手。”张羽用找好的借口回道。如果莫白在问在哪当兵,张羽就可以用军事秘密来回避。 莫白淡雅一笑:“我说嘛。前天刚见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是上过战场的人。” 两人一路闲聊。最后莫白居然把张羽带进了小区对面街道的羊肉面馆,张羽心里好笑,没想到两人的口味还真一样,都喜欢这里的羊肉面! “呀。莫小姐。张先生。你们俩怎么走到一块了。哎呀!张先生昨天可帮了我大忙,今天这顿还算我请。” 莫白煞有其事得看了两眼一脸平静的张羽。张羽嘴角一笑,谦虚道:“小事。小事。就昨天几个混混不长眼,被我打发走了。 莫白淡雅一笑,白了张羽一眼:“看来你也就这点能耐。” 面馆朱老板听了不高兴,一个劲得感叹道:“哪是小事啊。昨天那一刀狠啊。当时吓得我腿都软了。张先生好功夫啊。一手就接住了。要是其它人,可能一刀下去就废了。” 张羽被这么一夸,有点顶不住了,连忙道:“朱老板。你还是先煮面吧。我肚子饿着呢。” “哎呀。你看我。你们俩喝点茶。面一会就好。”朱老板一路感叹,拿着两块白煮羊肉就到后面厨房去了。 莫白坐在张羽对面,看得张羽满脸不自然,最后才幽幽得说道:“我以为你光会英雄救美。没看出来,你还是挺热心的人。走到哪救到哪。这么下去,俱乐部都不用给我安排保镖了。直接让你接送我上下班得了。” 莫白的话,张羽只是点了点头。但是张羽的心思根本不在莫白的话里。张羽现在有一种感觉,那还总感觉让他全身不自在,仿佛自己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而这种感觉从小区主宅楼下来,出了电梯的那一刻起就有了。张羽一开始以为昨晚劳累,所以精神有点不足,可是嘻嘻品味,感觉不对。 有人监视自己。自己被盯上了。张羽眼神掠过手中玻璃杯,从反射面观察着身后的人,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人。 莫白见张羽不答话,一巴掌拍在张羽手上,笑问道:“想啥呢?不会今天没带钱吧?你可不像没钱的主。随便一套西服就好几万。都不知道你出来工作干嘛,我介绍你去做服务生,你想都没想还就答应了。” 张羽抬头一笑,若无其事得转身看了一眼,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才叹气对莫白回答道:“闲着也是闲着。出来找份工作,多认识点人,舒展舒展心情。”张羽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问道:“我衣服有那么贵吗?都是别人帮我买的!” 莫白轻笑,心里却开始胡思乱想。按照张羽的话,以前是不工作的。难不成是个富家少爷?可是看张羽脸上的沧桑也不像。难道张羽以前真是被人包养的小白脸?被人扫地出门,所以又出来找工作,怪不得愿意去俱乐部工作,原来是冲着找富婆的。莫白想到这里,不禁心里有点鄙视张羽,也有了几分后悔遇见这样的人。 “面来了!”面馆朱老板,端着面,刚走几步,就看着门口愣住了。莫白坐在面对门口的位置,看到门口走进的几个人,眼神不由盯着张羽那张平静的脸上。 面来了。可是麻烦先一步到了。 十几个混混堵住了门口。 一个略胖的光头男人带着四个人走进了面馆。光头男人面脸油光,脖子上套着小拇指粗的金链子。赤着的双臂一边纹了个骷髅头,一边纹了条龙。 光头胖子满脸煞气,站住脚,眼神盯向了张羽,又看向莫白,嘴角不由挂起一丝冷笑。 面馆朱老板,神色慌张,犹豫了好一会,才上前对光头胖子陪着笑脸招呼道:“二龙哥。您怎么有空来了。我给你切点羊肉去。” 啪! 光头胖子眼一瞪,一巴掌抽在面馆朱老板脸上,怒目道:“滚你麻痹。老畜生。我弟弟在你这卵蛋都被人踢爆了。我还有心思吃羊肉?” 店里还有其它两个客人,绕着几个混混的边,往外走。那群混混瞪了几眼,却没拦着。 面馆朱老板捂着脸,从光头胖子进门的那刻起,他就直到对方是冲着张羽来的。本来想做个和事佬,大事化小。哪直到光头胖子火气这么大,一点老街坊的面子都不给。 “黄毛。过来。”光头胖子一声怒喝,那四人中一个黄毛小子,连忙点头哈腰得站到光头胖子身边。光头胖子指着张羽,盯着黄毛恶狠狠得问道:“黄毛。昨天是不是这狗日的打我弟弟的?” 张羽冷冷一笑,看向那黄毛小子。原来那黄毛小子就是昨天最后逃跑的小混混。黄毛小子见到张羽看他,有几分畏惧,又见到光头胖子恶狠狠的眼神,连忙点了点头。 光头胖子眼睛赤红,蹬着张羽,却见张羽一脸平静,似乎一点不怕他。光头胖子重重喘着粗气,拿着凳子坐到了张羽面前,咬牙道:“兄弟。哪混的。” “平头老百姓。不混!”张羽冷笑答道。 平头老百姓?光头胖子自然不信,而是把张羽当成了过江猛龙。毕竟,任何一个人如果背后没啥依仗的话,也不能在一比六的情况下,说动手就动手。 光头胖子一抬手,就把手搭在张羽肩膀上,凶相毕露得喝道:“兄弟。你打了我弟弟……” 啪! 光头胖子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张羽一甩手给挡在了一边。 光头胖子说到一半的话,被张羽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住了。他见过拽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拽的。难道眼前这小子,真有自己想不到的后台。 “啪!” 光头胖子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就又感觉眼睛一闪,满脸发烫,整个人莫名其妙得向后倒去。砰!光头胖子仰在地上,模了模火辣辣的眼,眨巴着有点迷糊的眼睛,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打了。 光头胖子真没反应过来,连打在自己脸上的手影都没注意到,只是从地上站起来,才感觉火辣辣得疼,估模着自己被人打了? “滚!” 眼前的胖子,说白了就是来找回场子的。张羽没打算赔钱,也没打算被揍。那就没什么好考虑的了。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第12章 第十二章 :你好厉害 光头胖子听到张羽的话,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自己真没眼前的家伙打了。光头胖子怒了,想来他王二龙在这条街上混,还真没吃过这样的亏。光头胖子再也不去想眼前的张羽到底是什么后台了,直接拔刀就砍了过去。 “**。” 光头胖子一动手,一旁的混混也拔刀冲上来了。 已经决定了事情的结果,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在莫白步步后退,惊恐的眼神中,张羽坐着的椅子已经飞了出去,直接撞向光头胖子身后的几个混混。 而光头胖子的刀已经带这呼啸声,劈在张羽头顶左上方。张羽左手一抬,抓住了光头胖子握刀的右手。马步一稳,拳头一握,直接冲天一拳,砸在胖子的下巴上。 “嗯!” 光头胖子蒙哼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去,砸在地上,挣扎着已经站不起来了。张羽又是一脚,踢在光头胖子的胸口,光头胖子生硬得飞出两米,撞在桌腿上。这下连哼都哼不起来了。 莫白早已推后了好几步,和面老板在面馆靠里的地方,愣愣得看着。莫白惊愕万分,昨天没看见张羽动手,想想估模也就那么回事。今天看见了,莫白才感觉到眼前的一切,似乎只是在动作片电影里看过。而双方的身手,显然一个是盖世大侠,另一个只是路边的混混甲,连名都排不上号。 光头胖子砸在地上,一丝不动。老大被人解决了。剩下的小混混倒是不敢动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手里的刀已经都感觉拿不稳了。毕竟他们有好多人是见过张羽的身手的,要不是老大吼着要过来,他们都不愿意来找茬。 张羽脸色阴沉得捡起地上的刀。如果按照以前性格,恐怕会毫不犹豫直接劈了地上的光头胖子。可是现在在国内,如果真劈了胖子,那就麻烦事一堆。而让张羽顾忌的另外一点是,暗处那一双眼睛还没有消失。本来在光头胖子进来的那一刻,张羽以为只是几个混混盯上了自己。可是在解决光头胖子的那一刹那,却越发感觉到另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是三年来战场上练就的感觉,而且张羽很相信自己的感觉。 张羽将刀扔在小黄毛的面前,众混混慌忙后退一步。张羽突然觉得好笑,这些混混到底作威作福为了什么? “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滚吧!”张羽冷冷得说了一句,坐子,淡淡得品茶。几个混混连忙收起刀将光头大哥抬了出去。最后的黄毛愣愣得站着,直到自己的兄弟都走了。才又傻乎乎得鞠躬道谢。 张羽略微叹气,在黄毛后腿走出面馆的刹那,又吩咐道:“告诉你们老大。以后别打这家面馆的主意。” “知道了。大哥。我走了!”黄毛连忙点头,步步后腿,见到门口的围观的群众,又一次鞠躬致谢,等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又一次撒开脚丫飞奔而去。 莫白惊讶得看着,坐在张羽的对面,眼睛一刻没从张羽的脸上离开过,似乎是想从张羽的脸上看出什么。 “我脸上有东西吗?”张羽憋了好久,开口问道。 莫白淡雅一笑:“你好厉害!” 好厉害!张羽嘴角一笑,暗自叹气。外面厉害的人可躲着呢!就好像暗处一只盯着他的那双眼睛,就让他一只心神不定,那双眼睛一只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特别刚才张羽动手的时候,那种感觉尤为强烈。可是自己却怎么也发现不了。高手,在暗处的是一个高手。那个高手到底是自己敌人,还是中国国家安全部门?这是张羽首先要确定的,如果是自己的敌人,那只能凭感觉,而无法实质发现的敌人,那跟踪的手段就算他自己,恐怕也只能做到如此。毕竟,气息是一种很难影藏的东西。能够达到那种境界,也是张羽追求的目标。而那种境界,张羽这些年来,只见过两个人有,一个就是他的师傅赵洪伯,另一个就是佣兵团团长伊迪?贝斯上校。 面条又是匆匆吃完,面馆朱老板这时候倒已经不确定,张羽到他面馆来到底算不算好事了。 在安保行业里,谁的拳头硬,谁就会受到别人的尊重。而张羽的强悍身手,在胖司机眼中,那就是超强的存在,就连安保行业的几大名人,也不过如此。 晚上的胖司机主动给张羽开了车门,并称呼张羽为“张先生”。这和昨天以前那冷冰冰的态度,完全是天壤之别。莫白自然看明白了胖司机的态度转变,能够让一向傲慢无礼的胖子如此尊敬,莫白不得不对张羽的身手到底有多厉害,多了几分好奇。 皇冠俱乐部。晚上六点半,上班的时间到了。 张羽今天换了套西服,纯手工制作的,至于多少钱,他不知道,因为除了那套劲霸男装,整个家当里的几套衣服都不是他亲自去买的,而账目是直接在他的佣金里面扣的。 “明天去给你卖几套衣服。做人低调点好。”莫白嘴里淡淡得说着,心里被张羽这几套动则好几千美金的衣服整得相当无语。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非凡的身手!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难道他以前真是小白脸?那包养他的老女人也挺有钱的啊。 莫白晚上还是一套白色的旗袍,只是纹路不同,发型盘起的方向也不同,整个人还是清新月兑俗。胸口挂着的紫色a19号牌子,很是别致。 紫色?怎么会是紫色?张羽心里嘀咕起来。要是红色,自己以后什么时候多勾搭两下,就能让莫白来个免费服务什么的。想起莫白那妙曼的身材和高挺的胸部,张羽就感觉全身燥热,心里早有把莫白推倒,诚服在自己胯下的想法。可是莫白居然是紫色的牌子。紫牌服务生,在俱乐部里属于卖艺不卖身的高档观赏鸡。首先这种鸡要有大学学历,然后还必须是正规艺术学院毕业的,琴棋书画不用样样精通,但是起码要会一点。而乐器和舞蹈是必修课,而且每一项都必须有个七**十级。再说气质和形象,也是经过专业挑选的。谈吐优雅,行为大方,那是必须的。 擦!张羽心里想着。再看看那莫白,似乎还真的符合这些要求。果然是只高贵的鸡呀。和这种高贵的鸡得谈感情才行,不谈感情上不了床啊。可是张羽唯一不会的就是谈感情。不过,幸好莫白的心情一直不稳定,似乎受过某些打击,看来还有可趁之机! 张羽想着,嘴角露出几分傻气。 第17章 第十七章 :京城大少 人多的时候,林妙妙还能有点勇气和张羽主动说话,可是现在洛洛走到一边去了。林妙妙和张羽并排坐着,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张羽感觉有点苦恼,小心翼翼得问道:“妙妙。你不会打算以后每天都来吧?”林妙妙的大神经突然犯了,很惊奇得看着张羽道:“啊。你怎么知道的啊。我已经让江婷姐把这个房间包了。以后你不用挂牌出去等了。” 包了!张羽全身恶寒。果然,自己最终还是成了别人的小白脸,自己以后的钟,都被林妙妙包了。工作是轻松了。可是无数美女,注定要和张羽无缘了。 洛洛听到林妙妙的话,转身阴阴笑道:“帅哥。可要伺候好我们的妙妙哦。想我们妙妙包养的人,可是大把得有人在哦。” 包养!张羽本来对这事已经反感了,不想多加评论,可是从洛洛那语气里听起来却是更加刺耳。张羽本来标准的笑容渐渐凝固了,冷冷得看着马洛洛质问道:“在你们这种富家女眼里,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被你们包养?” 张羽的语气不重,但是脸色却格外清冷。马洛洛看在眼里,心里感觉几分压抑,很不高兴得冷笑反驳道:“你不想被人包养。你做什么俱乐部服务员啊?” 气氛凝固了。林妙妙张大了嘴,心里已经恨死了,嘴硬的马洛洛,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张羽本来就不是好脾气,怒极反笑:“你这种富家女,除了花钱,践踏别人尊严,还会其它什么?你追求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吗?你知道怎么赚钱吗?如果把你父亲那一代的光环去掉,你可能连这里的妓女都不如。” “你妈才妓女都不如呢!”马洛洛愤怒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已经心里后悔了。 啪! 张羽已经怒急,在马洛洛说出那句话的瞬间,一巴掌抽了过去。力道不大,但是马洛洛的脸还是瞬间肿了起来。马洛洛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被人打过,被张羽这一巴掌下去,完全愣了,眼泪唰得往下流。林妙妙更是急得不知所措,拉着马洛洛坐到了一边递着纸巾,哄着。 “你们两个说着,说着怎么就火了啊。洛洛。你也是的。刚才那话多难听啊。” 马洛洛自知理亏,可是一想张羽打了自己一巴掌,哭骂道:“我不该骂。他也不能打人啊。还是不是男人啊。连女人都打!” 林妙妙这次倒不想帮马洛洛了,不管是谁,听到那么难听的话,恐怕都会动手。 张羽有两大忌讳,一个就是弄脏他的新衣服。另一个就是比弄脏新衣服还让他火的是辱骂他的父母。张羽从小就跟伏虎山老道赵洪伯长大,不知道父母是谁,这也是他从小的一块心病。而老道偏偏不告诉他,直到四年前,把他踢下山前才跟他立下四年之约。而四年之约,按照老道的要求,张羽去了美国,加入了世界上最神秘的佣兵团“猎狐”。而三年半退役后,张羽才回到中国,按照老道的要求,找一份工作,过正常人的生活。只要再等三个月,回到伏虎山上,老道就会告诉他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父母是谁?张羽是最想知道的。如果眼前不是马洛洛,不是一个小女孩,而是其它人侮辱他的父母,张羽恐怕不是扇出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咔嚓! 正在这时候,包房的门突然开了。按照正常道理来说,这时候推开包房门的人,要么是走错门,要门就是来找茬的。因为皇冠俱乐部每一个挂牌服务员都对应着一个包房,其它服务员没有特殊原因不会到其它包房里去。而张羽也没有呼叫总机送东西过来。这时候包房门居然被推开了,难道是有人走错门了? 不光张羽,林妙妙和马洛洛也看向了门口。 门口站在三个人,为首的是个身穿深色夹克的年轻男人,年轻男人头发路长,嘴角刁根烟,挂着一丝孤傲的笑容。而年轻男人身后是两个高大的汉子,一看就是职业保镖。 林妙妙在沙发上站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突然高声叫道:“萧云兴。你怎么来了?” 为首的年轻人嘴角一笑,迈着步子走进房间,左右看了看道:“下午刚到南门,就听说你前天被人绑架了。到你家里,雪怡姐告诉我你可能晚上会来这边。我不就找来了?” “你找我干什么?”林妙妙显然很讨厌眼前的萧云兴,反问道。 萧云兴温和笑道:“妙妙。你看你已经满二十岁了。我也不小了。来之前我和我爸说过了。这次来就向你爸提婚……” “谁说要嫁给你了?”林妙妙不等萧云兴说完,脸色已经变了,怒目而瞪。 “妙妙。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萧云兴脸色尴尬,看向身后保镖,摆了摆手,退去了身旁保镖。又看向张羽笑道:“我们这里有点私事,请你回避一下。” 林妙妙刚想开口留下张羽。张羽却是冷冷一笑,走到林妙妙身边,手很自然得搭在了林妙妙肩上道:“萧先生。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妙妙是我的女朋友,她的事我应该不需要回避吧!” 本来张羽被马洛洛整出一肚子气来。这时候居然还有人跟他抢小萝莉妙妙。哪怕他现在并不是很喜欢妙妙,只是当邻家小妹妹看待。可是自己的窝边草,现在没吃,不代表以后就不吃啊。你萧云兴突然跑出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娶妙妙,是不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好吧。张羽找到了出气筒。 萧云兴脸色变了,还从来没有人让他这么吃瘪的。再看到林妙妙一脸很幸福得靠在张羽身上,一股嫉妒之火彻底燃烧了。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倒向了张羽咒骂道:“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女人。” 一杯酒泼过来,张羽没让,也不想让,而他似乎再找一个宣泄的借口。而萧云兴手里的那杯酒就是他的借口。张羽上前一步,一脚踹了出去,手却被林妙妙慌忙一拉,力道顿时减了一大半,可是依旧蹬在了萧云兴的肚子上。 萧云兴刚泼出酒,就感觉肚子被一股巨力撞击,整个人向后飞去。却被两个保镖扶住了。 “你干嘛拉着我。”张羽瞪向林妙妙。林妙妙倒是急了,拉着张羽小声道:“你不要跟他打!他爸……” 他爸?他爸是天王老子,张羽也得踹一脚过去。萧云兴一站稳,不等林妙妙说完话,咬牙大骂道:“**。老子今天要灭了你。” 萧云兴骂着,却没有自己上前,而是两个保镖,上前一步,摆出了攻击的架势,拳头紧握,左脚踏前一步。 “中国特种兵!” 张羽在两个保镖摆出攻击架势的时候,已经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每个国家的部队训练方式是一套,特种兵的训练方式都会是独特的另一套,而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特种兵训练放手,手法,虽然大相近庭,但是总结下来还是有细微区别的。特别是起手式。 张羽眼神凛冽,拳头握紧,和两个保镖摆出了同样的架势。林妙妙急了,后退了几步,看向萧云兴,想阻止两方的打斗。可是却被马洛洛拦住了。 “看看再说。说不定这小子行。”马洛洛小声说着,倒是又想张羽吃点亏,报一巴掌之仇。不过如果张羽不吃亏,那也没什么,看见萧云兴吃亏,马洛洛还是挺高兴的。 一对二,抢先手。张羽右脚一蹬,整个身子偏向一边,向其中一个人扑去。特种兵格斗讲求一击必杀,绝不留后手。而张羽扑出的瞬间,左手成爪,右手挥拳,直接砸了过去。 受袭的那名特种兵一见张羽的架势,毫不犹豫,一脚踹了过去。最基本的一招,却是张羽早就料到的,左手伸出一抓,右拳下压砸在那名特种兵的腿上。 张羽却是一击得手,双手抱着那名特种兵的大腿就摔了出去。那名特种兵看着张羽身体匀称,却不知道张羽有如此打的力气,整个人翻滚得砸在墙角,一撑又站了起来。 另一名瘦高个特种兵见同伴吃亏,双手向张羽抓来,张羽左手一挡一抓,整个身子向前倾,右手一记擒拿手袭向那名瘦高个特种兵的脖子。 那名瘦高个特种兵眼神惊骇,张羽同样是擒拿手,却是力道和速度都比他先了一步,还未来得及躲让,脖子已经被抓住。全身也不得不放松,不再反抗。 只是两招,两名特种兵一个被砸出,一个被拿下。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另一名特种兵没再攻击,而是深深得看了张羽一眼。张羽也没得寸进尺,手一松,放了瘦高个特种兵。 萧云兴不是傻子,自己两个保镖就这么被拿下,这么打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再见到一旁林妙妙关切得眼神看着张羽,冷哼一声,也没留下狠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俩名特种兵相视一眼,跟在萧云兴后面,心里却是惊骇不已,想来他们不是特种兵里的精英,但是绝对不会在一般人手里吃亏。而张羽用的路子明显来自军队,只是比他们两人更狂野,速度更快而已。 “看出他的来历了吗?”萧云兴走出皇冠俱乐部的那一刻,突然开口问道。 俩个特种兵相视一眼,瘦高个抬眼回道:“看路子是来自军队,不过比较野,应该不是正规军队里出来的。” “你是说?”萧云兴眉头微动! 瘦高个回忆道:“这人全身有一股杀气。应该是上过战场的人。虽然也用了擒拿术,可是步伐和样子却不是正规部队里练出来的。应该属于佣兵一类的!” 萧云兴眼神一动,却是笑了起来:“笑话。你是告诉我去一个俱乐部就遇见了国际佣兵?给我查,动用一切关系,我一定要查出来他是谁。” “明白了。少爷。”瘦高个一点头,应了声。 第18章 第十八章 :猎人 俱乐部包房里。 马洛洛算是受不了林妙妙了。整个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挽着张羽的胳膊,没有一点放手的意思。 林妙妙忧心忡忡得看着张羽,还在为刚才的事担心:“你还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你知道吗,萧云兴爷爷是兰州军区司令。他爸也是个团长。你怎么就一点不知道怕啊!” “红三代?”张羽在看见两个特种兵出手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对方大致来路,要不然也不会手下留情了。只是没想到对方还有个做司令的爷爷,背后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几分。当然,张羽不是真的不敢下杀手,只是他还必须待在中国,三个月后上伏虎山见老道,问清自己的身世。如果抛去这些因素,张羽可能根本不在乎对方背后有什么样的势力,又或者有什么样的爷爷,大不了杀了逃离中国,永远不再回来。 林妙妙担忧了半天,又突然笑了起来道:“好啦。也没啥事。他爷爷和我爷爷是老邻居了。虽然我爷爷过世了。不过萧爷爷从小把我当自家孙女看,到时候我去求求他,就好了。” 张羽无所谓得笑道:“没关系。我的事不用担心。” “不行。你是我男朋友。我就要担心!”林妙妙抱着张羽得胳膊叫道。 “男朋友?我什么时候成你男朋友了?”张羽惊叫道。 林妙妙眼一瞪,怒叫道:“刚才还抱着我不放,说我是你女朋友。你现在打算不认账了?” 马洛洛彻底受不了了,摇了摇头,叹着气向外走去:“你们小两口闹吧。就当我不存在。” “喂!刚才我是在帮你。你不愿意嫁给那家伙,我就装你男朋友,让他知难而退啊。你怎么这么不领情的?” “不管。男人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可是我喜欢你!” 好吧。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张羽彻底崩溃了,无话可说,只得再找个时间和林妙妙解释才行。 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显得格外寂静与黑暗。 距离张羽所住的绿都花园三百米位置的金融大厦顶端,蜷曲着一个棕色头发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微微闭目,想象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他叫猎人。是国际杀手组织“狩猎者”金牌杀手之一。作为一名金牌杀手,他和绝大多数变态的金牌杀手不同,他杀人的技巧不是那些变态的近身格斗术,也不是拿着刀将人分成一块一块,更不是和那名极为神秘的“夜刃”一样可以对人一剑封喉。相反,他还有轻度晕血症。 猎人,在国际杀手组织排名中,虽然他排在了第99名,但是没有人可以否认,他是金牌杀手榜中最聪明的杀手之一。三十二次任务三十二次得手,三十二次无任何意外得逃离现场,更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唯一遗留的就是目标脑袋里的那一枚12.7-99mm大口径勃朗宁机枪弹。 紧握手中的巴雷特m99狙击步枪。猎人睡得并不安稳,他已经跟踪目标两天了。每个早晨,目标都会出现在阳台上,时间有长有短。然后是中午,没有规律式得外出。只有在晚上六点钟会准时上车离开住所,每天晚上十二点以后回来。这是他目前得到的有效信息。 而在经过短时间的考虑以及观察后,猎人将狙击地点选在了这座大楼的顶端,并且为自己准备了三条没有交叉点的逃生路线。 至于对方的其它信息,猎人手里根本没有,就连组织下达命令的时候,也只是将目标目前已有的情况做了说明。皇冠俱乐部服务生张羽,男,24岁,中国人。其它不详。 但是猎人不会因为这些基本资料而大意,因为在两天的观察中,他发现自己的目标不管出现在哪里,走位都非常奇特。而这种奇特的步伐,猎人再熟悉不过了。规避动作,将狙击手射击几率降低到最低的规避动作,每一步都走在四周有力狙击位置的视线盲区内。 如果这只是偶尔一次,猎人不会如此在意。可是当目标每一步都如此的时候,猎人已经动容了,能够将每一笔都走在狙击位置的视线盲区内,这不是一般狙击手可以做到的,只有在战场上经过狙击手数千次枪战历练下来的结果,又或者说这其中还需要一种天赋,成为顶尖狙击手的天赋。 目标是一名顶尖的狙击手!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在目标手中没有狙击步枪的时候,猎人自己是安全的。而坏事是,要想对目标下手,那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一次不得手,将永远失去击杀的机会。 滴! 突然,寂静的夜里响起了轻微的蜂鸣声。猎人瞬间睁开了眼睛,那淡淡的蜂鸣声是从耳麦中传来的,这是他安置在到达顶楼的必经之路的警报器。 有人上来了? 猎人眼神微动,将狙击步枪迅速拆卸装箱,收整好。 滴! 第二声蜂鸣声响起。如果第一声是警报有人上来,那第二声是告诉猎人,有人已经接近顶层了。半夜这时候有谁会接近顶层?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猎人飞速略向大楼的另一边,将身子隐藏在阴暗处,一根滑绳落入手中。 滴! 第三声蜂鸣声响起。有人已经到了顶楼。猎人毫不犹豫得窜出护栏,带着耳边的呼啸风声,从大楼的另一侧飞速滑下。 “老方。你怎么这样啊!不要啦!” 随着女人的说话声,一男一女,手里拎着酒瓶摇晃着登上了顶楼。男人搂着女人,一摇三摆得笑着。眼神在扫了楼顶一圈后,两个人才站直了身子。 “他娘的。这家伙属老鼠的!”方文把酒瓶砸在地上,他显然已经感觉到了目标已经离开。连一个见面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俩。 女人一步一步走到楼顶角落,眼神扫过地上那一丝痕迹,蹲子仔细看了一会道:“看样子这家伙是拿枪的。还是狙击步枪。拿狙击步枪的金牌杀手,可不多见,前后算算也就五个。看来我们遇见了当中的一个。” “拿狙击步枪的都他娘的胆子小。”方文咒骂了一声,看着周围的地形,又看向绿都花园31栋十五层的方向。那里的灯已经亮了,只是灯下有一个人影,人影站在阳台上遥相向往。 方文一身孤傲,遥望着张羽的身影,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 阳台上的张羽,刚洗完澡,一身紫色的衬衫,平静得看着接近三百米开外的金融大厦。他虽然看不见那里到底有些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一双眼睛正遥遥得对着自己。 会是谁?没有杀气。这两天跟踪他的人太多了。里面有普通的警察,也有过路边的小混混,还有一些感觉到气息,却看不见人的目标。而那些只感觉到气息的跟踪者,当中还有人带着一股杀气。那股杀气张羽再熟悉不过了。杀手独有的杀气。张羽感觉最近行事还是有点高调了。或者说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不管什么样的小事,有时候可以言语解决的问题,却注定要用身手来解决。 身边想起了莫白的脚步声,莫白站在另一边的阳台上,长发飘逸,清新月兑俗。 “干嘛呢?” 张羽嘴角笑道:“在想事情!” 莫白淡雅一笑:“你不会在想林大小姐的事情吧。那小丫头算是缠上你了。” 张羽摇头苦笑道:“是啊。缠上我了。不过她的事我不用想。大不了就真娶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莫白脸色幽怨,带有几分苦涩:“那看来,我连个大不了娶我的人都还没找到。” “不。是你不愿意找而已。想要你的男人那么多。你还怕没人娶你?”张羽随口回道。 莫白抿嘴:“我不过是个风尘女子而已。谈不得什么情爱。会伤人的!” 会伤人的。的确伤人了。伤的人是她自己而已。 莫白见张羽不答,笑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羽一愣,标准化温和笑道:“我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没见过穿着阿玛尼,出来找服务生工作,身手又比特种兵还厉害的普通人。”莫白淡淡得叹道:“不说算了。这么晚。睡觉喽。晚安!” 无月的夜晚,注定会有许多人无眠,林妙妙抱着泰迪熊嘴角挂着喜气的笑容,回味着张羽给的温暖怀抱。莫白蜷缩在床头,长发遮住了脸颊,眼前只有闪耀星辰演唱会的门票。 张羽看着金融大厦下,一辆辆小车驶过的灯光,心里明白,一切都只是开始而已。 第19章 第十九章 :目标 又是一个喧闹的清晨。张羽一早还没有醒,外面已经响起了门铃声,不用猜了,又是对门的林大小姐来了。客厅里莫白的脚步声沙沙沙得,步子轻快。 “林大小姐,不用这么早来吧。”莫白打着哈气,满脸的疲倦,头发有点凌乱,对于想来注重形象的她,能见到这一幕还真的不容易。 林妙妙的那小眼红肿,显然是昨天没睡好,今天又起得早。的确,林妙妙昨天自从听到张羽称她为女朋友,那小心脏激动得不行,蹦跶蹦跶,一夜没消停过。这一大早,林妙妙没睡下,又坐了起来,想来人都说要抓住男人,先抓住男人的胃。如此真理,让林妙妙顾不得红肿的眼睛,立刻起床做早餐。 张羽犯迷糊了,不想起来,可是现在不起来就算男人了啊。张羽穿好衬衫和裤子,打开们的那一刻,见到莫白那疲倦的面容不禁有点歉意,又见到林妙妙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心里酸意盎然。 张羽就是那么个人,见不得别人对他太好,对他太好了,反而想哭。好把,有时候张羽都骂自己贱。 “好了。早餐我会吃的。回去休息会吧。看你累的。”张羽不知道为什么林妙妙这么累,依旧略显心疼得安慰道,眼前的小女孩对他的感情他心里明白,也许只是简单的喜欢和崇拜,但是对于有些小女孩来说,这种崇拜和喜欢往往是致命的,可以让一个小女孩完全失去方向,迷失在虚幻里。 林妙妙伸开双手就抱住了张羽的脖子,闭着眼深吸了口气,嘴角喜气道:“你的味道真难闻!” “算了。你们这两口子慢慢折腾吧。我还得睡我的美容觉去。”莫白虽然想通了,心里却依旧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的来源,莫白心里清楚的狠,那是一种孤单和寂寞的嫉妒。至于爱,她还会爱上人吗? 莫白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客厅。林妙妙带着喜气笑容,胳膊抱着张羽的脖子,却不放了。 “妙妙。我真的不爱你!”张羽最里说着,双手却不老实得抱着林妙妙的腰。好吧,张羽说的是心里话,他希望林妙妙能够主动离开自己,这样他也可以不用总是这么被诱惑着,全身不自在。在张羽的生活理论中,诱惑不是用来拒绝的,而是用来享受快感的。 林妙妙明显感觉到张羽的异样,脸色羞红,闭着眼睛,却在张羽的手促及敏感部位的刹那,推开了张羽,低头呢喃道:“我……我爱你就行了。你总会爱我的。我回去了,还得做午饭。” 张羽心中狂嚎,眼前这林妙妙大小姐的日子到底怎么过的。 “好了。中午我们去外面吃。看你累的,回去休息吧。到时候我去叫你。”张羽亲昵得点了点林妙妙的鼻子,安慰着。心里突然感觉是不是有点禽兽啊。难道一点诱惑都承受不了?怪不得都说女追男隔层纱。 “嗯。你要记得叫我。”林妙妙突然抱着张羽,吻了一下脸颊,小跑着出了门。 张羽呆呆得站在那里,嘴角突然挂起笑容,似乎这一吻的感觉还行。 中午,是个阴天,天气略显凉意,街道上的人们都穿上了厚实的外套。而绿都花园高档主宅小区对面街道的一座楼顶,站着一个棕色头发的中年男人。 猎人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像他这种拉风的杀手,注定走到每一个地方都会称为地下黑暗势力的关注焦点。可是他并不担心,在昨天晚上甩掉两个跟屁虫以后,至今为止,猎人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但是这种安全是短暂的,对面很显然知道自己的目标是谁,而且也知道自己大致会在什么地方下手,所以终究会找到他。 可是他是聪明的猎人。他今天换了个很难被发现的地方,注视着小区门口的一举一动。 十一点半。 猎人略带血丝的眼睛突然亮起,那小区门口已经出现了目标的身影。可是目标在车里,让猎人有点生气,没有最佳的动手时机。可是猎人万万没想到的事,那辆车居然在半路停了下来,而自己的目标已经下车了。 街道的边上,楚江亭很不情愿得停下了车,见到执意要下车的张羽,很是不满意。 “你烟瘾还挺大?就不能到了餐馆再买烟?”楚江亭拉起制动继续道:“去吧。我们等你会!” 张羽左右一看,见到面馆那黄毛小子在看着他,对楚江亭摇头道:“这一圈烟店就他家的中华是真的。你们先去点菜,拐弯就到了。我和我徒弟聊会!马上就到。” “徒弟?你还有徒弟?”楚江亭顺着张羽指的方向,拧起眉头,算是见到了张羽徒弟的样子,不由冷哼道:“你那徒弟有你几层功夫?” “一层没有,他在学煮面,好了。你们快去吧。我抽两根烟,一会就到。”张羽打发了三个女的,在林妙妙的嘱咐下,向路边的烟酒商店走去。 楚江亭又瞪了左右一眼,才不满得开车离去。 张羽买了烟,直接拆开,拿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烟的瞬间,双眼扫视着街道对面和楼顶。当见到对面有几个鬼鬼祟祟的小混混盯着他时,他的嘴角又笑了,一收打火机,吐出眼圈,出了烟酒店的门,一侧身向一边巷子里走去。 巷子不算窄,完全可以通汽车。张羽穿着黑色的夹克,吐着眼圈,一步步走着,整个身子都路变的电线杆阴影所笼罩。张羽没有去找那个黄毛小子徒弟,而是将那一群小混混引进了宽阔,但是人却不多的巷子里。 本来就是三个小混混跟在张羽身后,但是当张羽走至巷子一半时,前后左右聚集了十五六个社会上的地痞流氓,而为首的自然是那个满脸杀气的王二龙。 王二龙从小在这条街上混,没吃过那么大的亏。虽然知道张羽功夫了得,但是俗话都说了,好汉难敌四拳。就算你张羽再厉害,我带一群人围着你砍,不信灭不了你。 “给我砍死他。” 王二龙一声令下,十几个疯狂得刀手冲向了张羽。张羽嘴角淡笑,月兑下了外套双拳紧紧握起。 路边高楼的顶端,猎人在张羽下车的那一刻,视线就一刻没有离开过张羽。他知道,这可能是自己唯一下手的机会,他没被人盯上,没被对方发现,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让猎人感到诧异的是,自己的目标似乎是个很不本分的人,不光有别人在暗中监视他,甚至还有街头混混要找他的麻烦,而且麻烦还不小。 猎人的瞄准镜一刻没有在张羽的身上离开过。只是瞄准镜的一半镜头,不是被电线杆挡住,就是被树枝挡住。而猎人想换狙击地点时,才发现自己这座楼和对面那座楼距离隔了有五米,完全不可能带着狙击步枪越过去。 等机会。这是猎人唯一想到的办法,将狙击枪夹好,握了握手掌,等待着最佳开枪时机。 目标的身后很专业,几乎一个照面就撂倒一个混混。没过多久,那十几个混混有一大半已经站不起来了,而张羽的身上却是一点伤痕都没有。这是猎人预料到的事,如果对方没有特别的地方,也不会轮到他这样的高级杀手动手。 第20章 第二十章 :意外的车祸 巷子里。 张羽嘴角笑着,手里拿着一把钢刀,脚步却没有移动过分毫。 王二龙的额头在冒着冷汗,十几个手下,一起砍一个人,对方没移动一步,居然就撂倒了大半。王二龙再看自己的手下,明显已经心慌了,犹豫不诀。 就这么放弃?王二龙不甘心,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就不用在道上混了,三次吃瘪在同一个人手里,自己亲弟弟被对方踢爆了卵蛋,自己两次找人报仇,一次自己被打,一次手下被打。 “**!”王二龙怒骂一声,完全失去了理智,大吼着挥刀冲向了张羽,剩下几个混混虽然有点心慌,但是见老大冲了过去,拔刀上前两步也跟着冲了上去。 张羽上前一步,手中钢刀寒光一闪,带起一丝血花。王二龙手中的钢刀咣当掉落,手腕血流不止。张羽又身子一斜,反身左手扣住王二龙的脖子,而钢刀也随即到位,点在了王二龙的下巴上。 这动作极快,而且娴熟无比,那几个混混只感觉眼前一晃,老大已经在对方的手里,本来就心慌,一下不敢上前了。 “你想干什么?杀人是要犯法的!”王二龙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腕,额头冷汗冒起,语气里有几分哀求,刚才的冲动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张羽嘴角淡笑,带着王二龙的身体,慢慢向巷子中间走去,而手里的钢刀反射的光芒照在街道对面的楼上,如同一个妖娆的鬼魅慢慢游走。 “杀人犯法?既然你知道还带这么多人砍我?”张羽嘴角冷哼,却也没有为难王二龙的意思,在王二龙耳边道:“放心吧。我不杀你。不过你得帮我做点事。” “你。你说!只要我办得到。”王二龙心里放松了几分,连忙点头道。 张羽眼神瞄向对面高楼的上方,对王二龙低声笑道:“你现在指着你右前方街角川菜馆的顶楼,让你的小弟现在跑过去,站在那街角两个可以上去顶楼的楼梯入口,然后冲上去就行了。不过速度一定要快,如果慢了,我就不知道我手里的刀会不会发抖。” 王二龙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扶着鲜血淋漓的手,指向了街道对面的楼顶,一双眼睛阴阴得看着,对还站着的六个小混混大声吼道:“看见那家川菜馆没有。左右有两个楼梯道可以上到顶楼,现在给我跑过去,从两边冲过去。慢一步,老子拔了你们的皮!” 六个混混傻了,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老大什么一丝。 王二龙又一瞪眼,吼道:“都他妈给我快点跑啊!” 六个小混混也顾不得那么多,听到老大的指令,先是小跑,然后变成了狂奔,手里拿着刀,好像互相追砍一样。 张羽看着对面街道的顶楼,嘴角诡异得笑了起来,眼神里偷着戏虐的光芒。而他的笑容正在猎人的瞄准镜里,半边,只有半边笑容,而另一边是该死的电线杆。 猎人脸色变了。突然从张羽的笑容里明白了什么。他已经暴露,而且已经在张羽的狩猎范围内。猎人再看到已经冲到楼下的小混混,嘴里咒骂一句,收起狙击步枪,向楼的另一边跑去。 那中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消失了。张羽松开了王二龙的脖子,看了看王二龙手腕上的伤口道:“好了。去包扎一下吧。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我还有事要做。” “谢谢?”王二龙看着张羽一转身冲进了旁边的小巷子,傻眼了。合计着自己带着一伙人砍这家伙,没砍到对方,自己小弟趴了一地,倒过来对方还说谢谢?王二龙捂着伤口,嘴角傻笑起来,暗骂一声,连原来受的气也烟消云散了,他明白自己惹不起对方,而对方也没有杀他的意思。如果真下手,恐怕自己早死了。王二龙突然感觉庆幸,张羽放过了他。 另一边,猎人在楼的背后,通过墙边的消防梯爬下,背着狙击步枪的长箱子,穿过一条巷子走上了街道。 只要一枪。只要一枪击出。狙击手的战斗就结束了。而猎人却在刚才十分钟的时间内,一枪都无法开出。猎人压低了鸭舌帽,走在路边,深深得吸着气。心思乱作一团,对方完全没有给他任何下手的机会,而且似乎早已经料到他会出现在什么位置。猎人现在回忆起来,突然心里有股寒意,自己选择那座楼的时候,已经考虑到了许多因素,虽然那座楼不是最好的狙击位置,却是最隐秘,最安全的,也是不让两个跟屁虫发现的唯一位置。 “如果,他看真的能想到我想到的一切因素,预测到了我所出现的地点。那他会不会预测到我撤退的地点?”猎人睁大了眼睛,眼睛中的血丝突然炸红,仿佛自己的灵魂已经被死神握在手里。 红灯亮起,猎人已经失去了力气脚步缓缓停下,眼神呆滞得看着前方形形色色的人,仿佛这些人每一个都有可能向他开枪。突然,猎人看向街道对面的玻璃墙面时,发现了自己的身影,而让他震惊的是自己身影的背后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的笑容是那么熟悉,熟悉到这几天夜里,睡梦中都在想着这个人的身影。 是他。张羽!猎人握紧了腰间的匕首,刚要转身的那一刻,却感觉被人狠狠得撞了一下,一个踉跄向前冲了几步站到了路中间。猎人手里握着匕首,寒光闪烁,转身狰狞得笑着,看着站在路边的张羽。 吱! 急速的刹车声。一辆疾驰的泥土车,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冲过了路口,带着强烈的撞击声,最后挺在十字路口的中间。而街道的另一边,一个棕色卷发的中年男子仰在地上,嘴角冒着红色的血沫,一条腿如同断了的筷子,奇怪得弯曲着。 寒光闪烁的匕首从棕色卷发的中年男人手中掉落,声音清脆,却被围观人群的议论声掩盖。泥土车司机愣愣得坐在扯上,仿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角落上,张羽嘴角的笑容依旧,没有看十字路口的车祸,而是拐到一边,见到了林妙妙家的奥迪a6,步伐轻快得走到路边那家湘菜馆门口。 “十字路口发生了车祸。一个泥土车撞到了一个棕头发的外国人。”张羽若无其事得指着十字路口围观的人群,眼角的余光停留在楚江亭的脸上。 楚江亭挽着林妙妙胳膊,看了几眼十字路口的方向,又看向张羽道:“你怎么到现在才来,菜都要上齐了。好了。快吃饭吧。每天车祸死那么多人,遇上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张羽看不出楚江亭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心里也懒得琢磨,刚才布置的那一幕,已经让他瞬间死了无数脑细胞了。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嗯。吃饭吧。晚上我们要看吴辰的演唱会的。”林妙妙拉着张羽的手,喜气得笑道。 吴辰演唱会?张羽看向了一旁神色格外平静的莫白,心里却不肯定今天晚上会发生其它什么事。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伺候你 张羽的超级计划破灭了。路上已经没有机会对林妙妙下手。虽然,如果,或许张羽同志自己主动一点从了林妙妙这个小萝莉。林妙妙应该会义无反顾得搬进张羽的卧室。可是,男人嘛,有时候暗地里就是有点小贱,喜欢偷偷模模的。张羽的贱依旧是和老头子学来的,这些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张羽眼巴巴得看着楚江亭把林妙妙扶进了房里,望而心叹。张羽叹息摇头,抱着另一个美人房东莫白打开了公寓的门。 美人在怀,香气迷人。再加上一路上被林妙妙挑逗出来的**,张羽早已欲火焚身。好吧,张羽也不是那么禽兽,虽然他在一个人的时候,也很多次,或者无数次想象过莫白的绝艳的身体,可是当真的要趁莫白喝醉的时候下手,那他也太不是人了。 “今天爷就放过你,别说爷不给你机会,下次你再喝醉,爷可就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了。”张羽嘴里低声骂着,坐到了沙发上,看了看莫白的卧室,女人家的卧室不好进,更何况他也没有钥匙。张羽动了动嘴角,无奈起身,把莫白抱进了自己的卧室。 “好吧。今天晚上我的床就借你睡一晚上。”张羽把莫白放在了床上,看莫白那齐腿开叉的白色旗袍掀起,露出细长白女敕的大腿,心里有一股火烧火燎的感觉。再看到莫白那黑色蕾丝边内裤,直接脸红脖子粗得转过身,憋了好久,又斜着身子看了几眼,才深吸一口气起身,向自己卧室的洗手间里走去。 莫白算是不醒人事了。张羽也没多少顾及,直接关上浴室门,也没锁,扒光了衣服,准备洗去身上的酒气。抚模着胸口的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张羽仿佛回到了战场上,那里有炮火,有鲜血,还有男女老少的尖叫声和惨叫声。张羽静静得站在那里,任由温水冲洗着全身。 莫白躺在床上,感觉头很晕,在听到水流的声音后,本能得睁开了眼睛。这是一种天性,像她这样的女子,无数次被人灌醉过,抱进宾馆里,如果没有天生的警觉性,莫白恐怕要白受多少人的欺辱,而这些欺辱甚至可能毁了她一生一世。 在同样的水流声中,莫白已经惊醒过很多次了,她这一次又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感觉有点熟悉,当看到门外的客厅时,傻傻得笑了起来,自己已经到家了。莫白笑着,却又看向了自己的身子,发现自己的旗袍下摆居然是掀着的,不由心惊得模向了自己的内裤。莫白的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点麻木了,如果不是看到自己穿着衣服,恐怕都怀疑身上有没有被扒光。 内裤还在,莫白放下心来,却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想着自己掀起的旗袍下摆和浴室里的洗浴声,突然明白了什么,怒瞪着双眼站了起来。 莫白感觉自己受了欺负,她甚至怀疑张羽在她昏睡的状态下已经恶心得侵犯过她的。莫白的拳头渐渐握紧,咬着下唇,毫不犹豫得冲向浴室,直接拉开那道玻璃门,见到里面水琳琳的**身体,和惊愕眼神,毫不犹豫得一巴掌掀了过去。 张羽惊呆了,没有任何反应,自己在浴室里洗澡,莫白居然莫名其妙冲进来,掀了自己一巴掌,而且怒目而视。 “喂。疯女人,你疯了?” 莫白看着张羽惊愕的表情,怒骂道:“我疯了?你有种说你在我睡着的时候没打算做什么事?” 张羽愣住了,突然明白了,看着莫白的样子,嘴角笑了起来,举起双手,突然抓住了莫白的肩膀,重重得吻在了莫白的红唇上,直到莫白感觉挣扎无用,不得不屈服时,张羽才松开了手,把莫白推在墙上,**的身体逼近了莫白。 “你不要乱来。我会报警的!”莫白背靠着墙,这时候才注意到张羽**的身躯上满是狰狞的伤疤。张羽那猩红的眼神,让她感觉害怕。 张羽的脸距离莫白只有一厘米,冷笑道:“如果我想你,你有反抗的机会吗?对,我是想过在你睡着的时候搞你。可是老子还没那么下贱,做这么龌蹉的事。你他娘的别侮辱爷的人格。” 莫白胸口起伏不定,一咬牙站直了身子,瞪着双眼反驳道:“你不下贱?你不下贱把我抱到你床上干嘛?” “爷倒是想把你扔你自己床上,可是爷没你房间钥匙。”张羽怒叫道。 莫白张了张嘴,又急声道:“那你怎么不把我丢沙发上?” 张羽笑骂起来:“**的。老子想做回好人让你睡老子床上,自己睡沙发。你反而诬陷老子。简直他妈的没天理了。” 莫白张了张嘴,口吃了,不知道再反驳什么,的确,张羽似乎说的有道理,也符合一个男人做事的正常规律。 张羽见到莫白没话说了,又笑着讽刺道:“怎么了?没话说了?没话说了就给老子滚出去。老子自己一个人右手解决,也不会占你一丝便宜。” 莫白瞪大了眼睛,把张羽从头到脚看了哥遍,一伸手抓住了张羽的命根子拧了一下,嘴角一笑,在张羽快要吃人的眼神中傲气道:“这一下就当老娘伺候你了。谢谢你还像个男人。” 张羽泄气了,彻底拜服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莫白居然还有这一面的性格,简直比马洛洛还嚣张,比楚江亭还凶狠。张羽看着莫白如无其事得离开了浴室,最后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心里突然感觉莫白的样子很可爱,再看看自己早已屈服的老二,心里叹息道,莫白这样的女人果然是妖孽啊,恐怕老头子在,也会好不犹豫得诚服了。 客厅里,莫白静静得坐在沙发上,打开自己的包,找到了里面的钥匙,刚才张羽那**的身子还在眼前,充满了野性和阳刚之气,而且抓住对方身体的那一刻心里是那么冲动,让她这个就未经人事的女人也泛起了桃花,突然她有一种冲动的想法,如果刚才依旧昏昏沉沉得睡着,不要醒来,到底会不会发生什么呢?如果发生了,那种奇妙的感觉又会是什么样? “唉!”莫白深深得叹气,摇着头丢弃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只是脸上依旧泛着桃花红。走进卧室,莫白关上了门,没有开灯站在门后想了好久,而想的最多的是吴辰见到自己的表情。当吴辰在演唱会上见到她那种震惊的表情还在眼里。 莫白不知道如何恨他,吴辰偷走了她的学费,同时也把她逼上了绝路,她没有报警是因为她爱他,不想毁了他。在没了那笔钱之后,她绝望过,甚至想到了死,可是家里的两个老人借下了这笔钱,她还是要还的。她沦落了风尘四年,给家里还上了钱,给家里老人买上了房,给家里添置了应该有的一切。也满足了自己所有的物质生活。可是她感觉失去了灵魂,一只行尸走肉般,为了金钱,为了让父母过上好日子而活着。她有时候回头想过,如果她真的上了学又怎么样?会不会和现在的那些影星一样,时不时得传出一段绯闻,时不时得为了巴结某位大腕而献出身体。她有时候自欺欺人得觉得,自己沦落风尘,却未必比那些影视歌星来得下贱,至少她是正正当当得卖艺得来的钱。而那些影视歌星为了出名,更多的是出卖自己的**。 四年了。莫白早已不恨了。而她见吴辰更多的是确定自己还是不是爱着那个男人。当真的面对面的时候,莫白发现自己的心很平静,爱在这种平静中,早已经不存在了。 莫白嘴角笑了起来,她没再哭,她感觉自己这么多个日夜的哭泣很傻。莫白打开了灯,看着墙上的那些海报和桌上的那些照片,平静得走过去,把墙上的海报一张张撕下,把照片一张张收起,把关于吴辰的一切撕得粉碎,放在了垃圾袋里。 过去了,都过去了。莫白突然感觉自己轻松了,迎来了新生,一切都那么平静,自然,祥和。 浴室里,莫白冲刷这身体,嘴角淡淡得笑了起来,她突然想气了张羽,那个有时候冷冰冰得,有时候却有挺关心她,偶尔也献殷情的张羽。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满身的伤疤,好像从死神的镰刀下无数次生还一般。 莫白洗完了澡,很平静得躺在床上,感觉到秋天的凉气在身上拂过,缓缓得闭上了眼睛,嘴角挂起了笑容。 张羽却没有睡,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猎人就死在自己的眼前。从街头混混出现的那一刻,一切布局都瞬间出现在他的脑子里,把猎人引入指定的位置,不给猎人任何下手的机会,利用威胁,让街头混混堵住猎人的两个逃生路线,迫使猎人选择其它的逃生路线,在猎人选择潜入人群的街道等待猎人,先一步利用石子打猎了街道监控设备,然后在猎人等待红灯时潜入猎人身后,在周围路人的视线死角,给猎人最致命的意外。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中,一场经典的意外,但是却注定会引来他人的窥视,同时张羽也知道,这只是一场战斗的开始,“狩猎者”不会放过他。 还是有人在监视他,他不确定楚江亭是不是属于这一群人当中的一个,但是今天晚上的演唱会里,至少有七个人注意过他的行踪。这些人没有表现出杀机,但是终究会在寻找到对他不利的证据以后出手。 莫白和吴辰果然是认识的,张羽想到晚上浴室里的莫白,嘴角不自觉挂起了笑容,他没想过莫白也有如此彪悍的一面,似乎和莫白一直以来的平静不符合。 “如果,她睡觉的时候可以在枕头下藏把刀,那该多好啊。”张羽笑着闭上了眼睛。 绿海名都的入口,一辆奥迪车开了出去,过了许久才停下,路边两个早已等待的人,打开车门上了车。 楚江亭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发动车,只是清冷得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坐在后排的方文急速汇报道:“刚得到消息,赏金榜上出现了新的交易,而这次交易的目标位于我们南门市内。” “南门市内?”楚江亭惊异道,赏金榜是九组一直关注的东西,不管里面出现的赏金目标是谁,在必要的情况下,他们都应该给与保护,这也是他们作为警察的职责。 方文点头道:“就是张羽身边的莫白!” “莫白?她?”楚江亭拧起了眉头,这两三天相处下来,她对莫白挺有好感,听到莫白出现在赏金榜上,也是更加意外。楚江亭眼神微动,突然摆手组织了又要开口的方文,开口道:“好了。如果有新杀手出现,你们盯着那名杀手就行,不要打扰抓捕,只是监视。” 方文大致明白了楚江亭的一丝,眼神疑惑问道:“你是打算利用莫白?” “就按我说的办。”楚江亭打断了方文的话,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今天中午的车祸,调查得怎么样?应该不是一场意外?人应该是张羽动的手?” 方文点了点头,对楚江亭汇报道:“根据现场的一切表明。猎人的死看上去是一场意外,但是这场意外太巧合了。似乎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一样。如果人真是张羽下的手,那么我们几乎可以确定,张羽很可能就是‘狩猎者’杀手组织金牌杀手‘夜刃’,如果这一切都成立,那么‘狩猎者’对张羽的清除任务还会继续,恐怕我们市里聚集的杀手会越来越多,甚至会发生一起震惊地下世界的血战。” “哼!”楚江亭冷哼道:“这些人聚集的越多越好,正好一起处理了,永绝后患,好了,你们继续调查张羽的一切,争取找到所有有关张羽的资料。” 一旁的少妇,杨慧急声汇报道:“根据张羽的身份证信息,他祖籍四川伏虎山。办理户籍的民警已经退休了,我们派人找到他,经那名老同志的回忆,张羽是哥孤儿,户籍是由伏虎山上的一个老道给办理的,不过那个老道在四年前就失踪了,至今没见回来过。” “嗯。”楚江亭听着资料,最后交代道:“继续追查那名老道,和张羽的亲生父母,我想这些资料对我们应该有用。好了。我该回去了。你们下车吧。” “是!”方文和杨慧下了车。楚江亭发动了车,到一家路边摊买了些夜宵,一转方向,向绿海名都驶去。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纵欲花丛 如果每天都在花丛中醒来,会不会有一天纵欲而亡?好吧。浪客中文网张羽同志感觉自己的生活既别扭,又幸福。他不是不爱美女,他不是不想多几个佣人,可是这三个女人当中有一个总是冷冰冰得看着他。 连吃饭都要看人脸色的?你他娘的是不是万年小受啊?张羽很想冲过去抽楚江亭两巴掌,但是身旁有小萝莉和御姐在,这么粗俗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林妙妙一天的状态都很奇怪,经常发呆走神,偶尔还脸色赤红。楚江亭知道怎么回事,张羽也知道怎么回事。莫白不知道,莫白就问了。林妙妙脸色赤红,更加心慌得低下了头。 “昨天我喝多了,有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啊?”林妙妙终于找了机会和张羽独处,很小声得问道。 张羽一愣,很奇妙得眨了眨眼睛笑道:“哦。好像有。你是说昨天你在车上……” “啊。不要说了。丢死人了。” 张羽的声音不小,连厨房里洗碗的楚江亭都听到了,手里的碗顿时噼里啪啦碎了好几个。林妙妙连忙捂住了张羽的嘴。张羽露出了很纳闷的表情,瞪着林妙妙很小声得问:“你昨天不就亲了我一下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啊?我就亲了你一下?”林妙妙声音拉高了,脸色突然好了许多,嘴角喜气得笑了起来。 林妙妙真的不太记得昨天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喝得太多了,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和张羽在做见不得人,却又让她极度向往的事。本来,林妙妙不确定那是不是梦,毕竟喝多了,现实和梦也差不多了。再说林妙妙有时候也做过自己和某个男人发生性关系的梦,甚至那些梦里还有点违背伦理道德。 “看来真是个梦啊!”林妙妙心里有点矛盾了,当知道发生的一切只是个梦时,却有少许遗憾。 好吧。张羽真没骗林妙妙,也不是好心得去安慰这个极为害羞的小萝莉。相反,他说了实话,只是没告诉林妙妙那张樱桃小嘴的确亲了她不该亲的地方。张羽想笑,可是还得忍着。 莫白今天的状态不错,气色红润,笑容也多了。只是没和张羽说话,从早上到中午,再到晚上上班之前都没有说话。上班的车上,胖司机和张羽很熟悉了,有一句没一句得聊着,聊的内容多半都是胖司机以前的安保经历,张羽也就附和着。 “谢谢你!”在寂静的片刻,莫白突然开口了。 张羽愣了一下神,嘴角牵动着笑了笑,回道:“我以为你要说对不起呢。” 莫白淡淡一笑,将看着窗外的眼神转到张羽脸上,伸出纤细的右手做了个握紧的动作,翘着下巴很傲气笑道:“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昨天不是伺候你了。多少人想要,还买不到。” 好吧。女人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特别是莫白这种在风月场上成了精的女人,说得张羽可以哑口无言。昨天那一下伺候,对于莫白这种文艺青年来说,的确是天价,而且多少人想要还真是买不来。 莫白也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扑哧一下笑了起来道:“我真是谢谢你。想到昨天你那表情我就想笑。没见过你这种有色心还那么正直的家伙。要是碰到别人,说不定我早就被了。” “你这是夸我那?”张羽感觉莫白这夸耀的有点别扭。 莫白白眼一笑:“算是吧!” 张羽感觉莫白变了,人变得开朗了,本来脸上的那一丝忧愁,随着昨夜的酒气一起烟消云散了。但是莫白的气质并没有变,那种淡雅的笑容依旧深深得印在莫白的骨子里,只是这笑容中多了一份拨开云雾见天日的独特光芒。张羽知道,这件事和吴辰有关系,心里好奇,却不能多问,他害怕再次牵起莫白那一份忧愁。 距离俱乐部还有一段路程,莫白静静得靠着车窗,又开口了,淡雅笑道:“我知道你好奇我和吴辰的关系,你不问,是怕我再难过?” “没有!”张羽连忙摇头否认,虽然感觉有点假。 莫白认真得看着张羽的表情,又一笑看向了窗外:“你真会说谎,眼睛都不带眨的。好吧。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都过去了。说出来也许我能更轻松点。” 张羽不说话了,他这时候只要看着风景,然后听着感叹自己的过去。 “我和吴辰才认识的时候,才刚上高中,懵懵懂懂的,或许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小时候,我家境优越,从小就开始学古筝,钢琴,民族舞。虽然后来家里破产了,但是各方面都没拉下。而他,家里穷,却从小就有明星梦,高中我们一起存钱买了把吉他,他跟着我学音律。高中三年,我们也牵着手度过了三年。毕业的时候,我们一起考上了南门艺术学院。那年,我才十九岁。吴辰家里没什么钱,我家里那时候也不富裕了。但是我爸还是用房子抵押了一笔贷款,加上家里的积蓄有二十万。我和吴辰来到了南门,可是就在交学费的前一天,他拿了我的钱走了。” 两人是青梅竹马的一对,然而吴辰却干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果然是劫财又劫色啊。张羽心里咒骂着,眼睛却被后视镜的一束刺眼灯光刺得眯起了眼。 呼! 一辆摩托车带着呼啸的马达声,瞬间从大众车的身旁穿插而过。猩红的尾灯,不一会消失在夜幕里。 “操他妈的,会不会开车。”胖司机对那摩托车的开车方式十分不满,嘴里大声咒骂了一句,却将车速降低了许多。胖司机作为一名专业安保人员,自然有一些专业知识。这这么冷清的地方,遇见这么一辆摩托车,本来就属于安保手册里,危险信号的一种。 胖司机想起了更家专业的人,不由担心得问道:“张先生,刚才那辆摩托车感觉有点古怪。” 张羽默默点头,回忆着刚才摩托车和大众车擦肩而过的瞬间,那骑摩托车的人,背后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张羽仿佛把那一页画面定格在脑袋里,猛得睁开了眼睛对胖司机吼道:“把车开下路!” “啊?”胖司机没听明白张羽的意思,惊叫一声,却见车前的黑暗处,突然出现一个亮点,而亮点越来越大急速向大众车冲来。张羽一个前扑,拉住方向盘,大众车瞬间变了方向,冲下了路边。而就在这瞬间,带着火焰的亮点和大众车擦肩而过。 砰! 大众车撞在了路变树上,安全气囊瞬间爆起。 “火箭弹!”胖司机回过神,额头激起豆大的冷汗,仿佛死神就在自己身边擦肩而过。 “下车。”张羽踢开被卡住的车门,拉着惊魂未定的莫白冲下了车,躲进了黑暗的树林里。刚才摩托车出现的一瞬间,张羽就感觉有危险,当第一感觉骑摩托车人身后背的是火箭筒时,他第一时间做出了规避动作,才险险躲过了车祸人亡的危险。 轰! 漫天火焰,照亮了整个夜空,火箭弹失去了目标,直接轰击在路边的广告牌上,震得那钢铁柱子嗡嗡作响。 “怎么会这样?”莫白惊声叫道,脸色苍白。 张羽拉着莫白顺着路边飞奔,胖司机黄福也紧跟在后面,跑了几步,气喘吁吁。摩托车呼啸的马达声响起,随之而来是密集的枪声,张羽带着莫白扑向了路边的树林,只感觉几颗子弹在自己身边穿过,顿时胸口一股湿热。 自己受伤了?不是!没有疼痛感,没有麻痹感。是怀里的莫白,张羽心惊悲痛,抱着莫白趴在地上,仔细看着莫白身上的伤口,月复部中枪,伤口在腰的侧面,应该没有伤及内脏。 “我……”莫白的气息虚弱,捂着自己的伤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已经中弹。全身好像被麻痹了一般,动弹不得。 “你中枪了。躺着别动。不会有事的。”张羽小声安慰着,心情极为复杂难受,他说不好自己对莫白的感觉,普通朋友?红颜知己,或者只是普通的租住关系。可是这一刻,张羽感觉到一丝心痛,而这一丝心痛来自于莫白。 呼! 摩托车停了下来。手里的微冲对着张羽的方向一阵扫射,胖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中枪躺在地上,嘴里发出嘶吼从腿上取出枪开了几枪。 “莫白。躺着。不要睡着。我马上就回来。”张羽在莫白耳边轻声安慰,莫白露出了平静虚弱的笑容,点了点头。 张羽冲向了胖司机黄福,几颗子弹在自己身边激起的碎石,打在脸上火辣辣得疼。 “莫白小姐没事吧?”胖司机黄福咬牙惊叫道,把枪塞给了张羽。胖司机黄福的大腿上,一个血窟窿,扑扑得喷着血,显然是打到了血管。 张羽一只手托这黄福躲到了一根电线杆后面,摇头道:“莫白受了皮肉伤,暂时不会有事。我先解决了这家伙。”张羽隐身在黑夜里,而对方的枪声已经停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引路人 咔! 张羽打开自己手枪弹夹,再看里面只有一发子弹。胖司机黄福是皇冠俱乐部的专职保镖,出来都是随身携带枪的,但是子弹不会多,只有七颗。前面黄福一口气打了六颗,只留给张羽该死的一颗子弹。 对方在换子弹,身影隐藏在摩托车后面。一颗子弹肯定是打不死那哥杀手。更何况张羽也不想打死他,而是要抓活的。 张羽凝眉,思绪飞转,那个杀手绝对不会是来对付他的。凭借他的等级,就凭借眼前的手段,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伤害。“狩猎者”不会派这么一个杀手来送死的。想要用火箭弹炸死一个金牌杀手,就好像拿根棒球棍打蚊子,一样费力。 不是杀他?难道车上还有暗杀目标?车上只有三个人,要么是他自己,可是他遇见这种杀手的几率太小了。那剩下的只有莫白和胖司机黄福了。 张羽不担心自己被杀手盯上,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够在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杀了他的人都不足一只手的数量。可是他不是神,没有分身去照顾其它人,如果让这个杀手跑了,或者死了,还无法查到背后的人是谁,那张羽就会陷入被动,很可能一时的疏忽让身边的死了。 张羽躲在火光的阴暗处,将枪瞄准向了摩托车,低着身子一步步走着。火光中带着摩托车头盔的杀手又显出了身影,手中的火箭筒再次架起。 砰! 就在那名杀手刚探出身子,瞄准向路边树林,准备发射火箭筒的刹那,张羽开了枪。两人相聚不过二十几米,而在火光下,那名杀手的身影如同白天一般清晰。在这种距离下,张羽的枪法可谓百发百中。 噗! 子弹穿过杀手的大腿,弹射在摩托车上,激起一声清脆响声。那名杀手瞬间跪倒在地,拿起怀里的微冲就是对着张羽的方向一阵扫射,整个夜空顿时枪声一片。 张羽趴在地上,慢慢得趴到一边,子弹就在头顶飞射。 咔! 枪声停了。张羽一起身,向那名杀手的方向扑了过去。而那名杀手已经登上了摩托车,不等张羽到路边,已经呼啸而去。 跑了? 张羽看着摩托车消失的方向,嘴里大骂着,紧紧握起了拳头。对方跑了,这事就没有结束了,莫白或者黄福就会依然有危险。 远处的远光车灯亮起,不是警车。张羽握着枪指向了那辆车,对方车速很快,可是到跟前就关灯停下了。楚江亭从驾驶座位上跳了下来,随后林妙妙也从后座下车,见到慢慢收起枪的张羽,惊恐万分得跑了过去。 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张羽没有任何预料和准备,甚至在摩托车出现前的那一刻都没有发觉被人跟踪上。 那名杀手绝对不是来找他的。就凭借那样的身手,找上他也只是送死而已。如果不是要查清对方的目标到底是谁,刚才那一枪击中的就不是对方的腿部,而是心脏或者头部。 莫白和黄福被林妙妙安排在了林氏集团的私人医院里。这样的私人医院比起外面那些挂着五星级服务牌子的医院也不逊色多少。更何况两个人只是皮肉伤,需要的是包扎,输血和休息。 张羽第一时间让林妙妙通过林氏集团的势力,派人查询南门市每一家私人诊所是否在今天晚上接到一名腿部中枪的伤者。而他开着林妙妙的汽车回了住所,打开了电脑。 电脑进入系统,张羽飞速得输入一个网址,打开了一个私人聊天网站,输入密码进入了一个聊天室,对一个不在线的用户发出聊天申请。 屋里很暗,灯没开,在这深秋的夜晚透着几分死气。那名杀手的目标不是莫白就是黄福,而两人都算是自己的朋友,特别是莫白,张羽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透的感情。而张羽绝大部分猜测对方的目标应该是莫白。 聊天室一直没有人,张羽睁着血腥的双眼静静得等着,一点,两点,张羽焦躁不安。 南门市永和路, 一辆集装箱货柜车,横在半路上,挡风玻璃碎了一地,而距离货柜车三十多米处,一辆摩托车已经四分五裂,一个身穿皮夹克的男人扭曲得躺在地上。现场已经被警察封住,路边的车也只能绕道而行,根本不让停下。 马卫国焦头烂额得站在路边,挠着那本来就毛发不多的脑袋。眼前这到底是啥事呢?说简单点是车祸,可是现场找到的东西可不简单。一把mp5冲锋枪,一管老式m20型火箭筒,还有制式手枪什么的更是小儿科。 “他娘的。这家伙是来打仗的啊?”马卫国心里咒骂着,恨不得一脚踢在那个死得不能再死的摩托车手的上。 马卫国依旧挠着脑袋,看都不看那辆急的满头是汗的货柜车司机,他不关心什么鸟毛子车祸,也不关心躺在地上的人到底是谁,他关心的是这几件武器怎么来的,居然在公安局一点消息都没有的情况下出现在南门市,如果这只是一两只仿制手枪那倒没什么,可是眼前的是mp5冲锋枪和火箭筒,这种大杀伤性武器如果用在南门市闹市区,那他这个局长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直接下台了。 马卫国毫不犹豫得成立了十.一二专案组,任命永和路派出所所长李长隆为专案组组长,并且在会上咆哮着承诺,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一切人力,不惜一切物力,一定要把这几件武器的来源,查得水落石出。 …… 屋子里的灯依旧关着,唯一亮的是桌上的那一个电脑和张羽手里的香烟。刚才林妙妙已经来过电话里,也讲了永和路车祸的事。人死了。不管怎么死的,张羽都预料到了这个解决,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变故来得太快,快到他还没来得及查到对方的买家是谁。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赏金榜上有消息,可是他没有直接权利登录赏金榜,他需要找一个人,他以前的上家。 滴! 电脑里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张羽整个人惊醒。电脑界面的聊天室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guide。”中文含义引路人,这也是张羽和“狩猎者”杀手组织之间,唯一一条连接线。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引路人在聊天室里直接打字道。 张羽脸色清冷,没有管引路人所说的话,直接要求道:“帮我查一下赏金榜的榜单,上面有没有目标为莫白或者黄福的任务。” “我以为你是关心自己的死活来找我。原来是为了其它人。你知道,这么做不合规矩。”引路人为难道。 张羽嘴角冷笑:“规矩?在你那什么时候有规矩了。快点。我才不关心组织会派谁来杀我。你先帮我查清这件事。” 赏金榜的任务是按等级挂牌的,只有接收到任务以后才可以看到任务的具体内容。张羽不知道引路人到底是谁,但是引路人却有能力打破这一规矩,在不接受任务的情况下,查看任务的实质能容。说白了,赏金榜上的任务对这名引路人来说,一切都是透明的。 引路人沉默了许久,才再次亮起了信息。 “莫白,女,二十四岁,中国南门市皇冠俱乐部紫牌服务员,危险等级:f,任务等级:f,任务佣金:5万美金。任务发布者:引路人,任务状态:1.‘黑夜’杀手组织银牌杀手‘火炮’接受任务,2014年10月12日晚8:00腿部中枪,车祸身亡。……”引路人的效率很高,直接把赏金任务的信息贴在了张羽的屏幕上。 张羽看着邹起了眉头,反问道:“任务发布者是你?” “不!赏金榜一共有一百三十二位引路人。我只是其中之一。” 一百三十二位。张羽额头冒汗,焦急问道:“能不能查到这名引路人的详细资料?”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引路人直接质问道。 后果?张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后果好担心的,被“狩猎者”追杀,被国家安全局盯上,还有其它更坏的后果吗?不过,如果张羽真的去寻找那名引路人,带来的结果恐怕不逛逛是“狩猎者”的追杀,而是整个黑暗世界的追杀。 张羽静静得坐在那里,过了许久,才回复道:“我知道后果。我现在需要资料。” “资料我真的不能给你。但是每一个引路人会把自己的业务开展到身边所有的上流社会人士,包括集团总裁,政府要员,社会名流等。根据我所知道的消息,南门市也的确有一名引路人的存在。你应该很容易查到那个人。只是我希望你能够想清楚,这么做值不值得。同时提醒你,每一个引路人身前都是赏金榜上的顶尖杀手,哪怕他们已经老了。” “谢谢。” “32号任务已经被人接了。‘双子座’,祝你好运。” 引路人的身影暗淡了,最后消失在聊天室内。张羽陷入了沉思,当得知对方的目标是莫白时,他的心跳一度加剧过,可是现在他需要的是冷静。而他更好奇的是被称为“双子座”的杀手。引路人所说的32号任务的任务目标就是张羽本人,张羽以为上一次猎人死了,狩猎者会修整一段时间再对他下手,可是一切却来得如此快,快得张羽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 “双子座”,一个传说中的金牌杀手,她,就如同“狩猎者”杀手组织“夜刃”一般神秘。传说,没有人见过“夜刃”手中的刃之后还活着,可是同时黑暗界也传说也没有人见过“双子座”的真正面目而活着。“夜刃”的神秘在于“夜刃”的武器,而“双子座”的神秘却是真正面目。 黑暗世界的杀手传说实在太多了,以至于有时候无人可以分辨真假。但是张羽知道,“双子座”的传说是真的。在他所有的资料里,“双子座”是个女人,年龄不超过25岁,黑暗世界里也经常会有双子座的照片出现,但是每一张照片都是侧面。而张羽自己的分析是,这一个侧面绝对不是双子座真正的面貌。 风雨欲来,张羽却更加的平静。他的剧烈心跳中所存在的不是胆怯,恰恰相反是一种兴奋。那不是战场上嗜血的兴奋,也不是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目标的杀戮兴奋。战斗,张羽的内心充满了战斗的**,而双子座,将是他一次全力的战争。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要死的人 南门市市区,红枫路168号,林氏集团大厦。 林氏集团大厦建造于2012年,是一座高达两百米,总计四十层的高档写字楼。早上8:30,正是上班高峰期,林氏集团大厦的楼下人头传动,络绎不绝。 这些日子,因为林妙妙差点被绑架的原因,闹得林忠仁心神不宁,疑心重重,所以除了自己和女儿林妙妙以外,谁都不想靠近,甚至自己的现任妻子王雪怡。林忠仁有一个预感,这次绑架并不是简单得索要赎金。很可能和林妙妙作为林氏集团的继承人身份有关系。 作为老彬的男人一直在林忠仁办公室的门口等候着,每天汇报自己所得到的任何消息,其中包括公司内部和其它子公司,以及林忠仁的私事。 林忠仁到达顶楼那一刻,大步向办公室方向走去,等候的老彬连忙跟上汇报情况。 “林总!海南分公司一批货里面涉嫌汽车零配件走私,已经被海关扣留。根据调查结果,这件事应该和海南分公司副总……” 林忠仁打断了老彬的话,摆手道:“该交司法部门的交由司法部分处理。这种事就不要问我了。林氏集团不需要这样的人存在。不过各大媒体的报道控制好,低调处理。妙妙被绑架的事有没什么新的线索。” 老彬点头汇报道:“有一些线索,我们找到了林明虎的一个手下,当初李明虎计划绑架妙妙小姐的时候,他刚好要结婚,所以没有参加。根据他的回忆,当初李明虎跟他说的时候,的确是有人让李明虎这么做的,但是是谁李明虎没有跟他说。我看他说的不像是假的,就没有多为难他。” 林忠仁坐在了位置上,手撑着椅把却没有坐下,过了好一会,才点头坐下交代道:“妙妙这几天情况怎么样?” “妙妙小姐还住在绿都花园,没有遇见什么危险。不过昨天张羽先生倒是遇见了杀手,和张羽先生在一个卧室里的莫白小姐还有司机黄福受了伤,被小姐安排在玛丽亚私人医院里。” “嗯?”林忠仁惊疑不定,又点头道:“查到张羽的资料了吗?” 老彬很无奈得摇头道:“根据身份证上的信息,张羽是四川伏虎山人,从小是个孤儿,户口是伏虎山上的老道士帮建立的。但是老道士四年前失踪了。至于其它资料,我们还没有查到,可能我们也查不到。” “查不到!”林忠仁嘴角挂起了莫名的笑容,点着手指,眼前居然有一个让他林氏集团都无法查询的人物,林忠仁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抽开自己办公桌最下层的一个抽屉,翻找着。 老彬疑惑得等着。林忠仁翻出一打名片,一张张翻找着,详细看着上面的资料,直到最后,查找到一张老船长酒吧的名片,才抽了出来,凝视着那张名片许久,才深吸了一口气交到老彬的面前。 “拿着这张名片,去找名片上的这个人,告诉他我们需要张羽的资料,多少钱都可以。”林忠仁说完,顿了一下,最后又加了句道:“名片不要丢了。用完还我。” 名片不要丢了?老彬凝视着这种看似普通的名片,却百思不得其解,林忠仁说这句话,显然这张名片的重要性,比他本身所含的价值要高很多。老彬把名片小心翼翼得守在皮夹里,点头应声。 滴! 突然,电话响了。林忠仁抬起了眉头,平时这个时候,就除非发生了天大的事,助理不会把电话拨到这里。林忠仁按下了免提,电话里秘书的声音。 “林总,前台有一位张羽先生有急事找您,他说是林妙妙小姐的保镖。” “带他来我办公室!”林忠仁想也不想得回来句,挂断了电话。 林忠仁和老彬相视一眼,莫名其妙得笑了。林忠仁摇头笑道:“这小子。说曹操,曹操到。居然找到这里来,还说是妙妙保镖。不知道他找来有什么事。” “林总,要不我先回避一下!”老彬询问道。 林忠仁点着桌子,摇头道:“不用了。你也见见这小子。说不定你能看出点什么!” 老彬重重点头,他也很想当面接触下张羽。从这几天听林忠仁的口气来看,似乎对这个张羽评价得很高。老彬知道林忠仁的眼光,绝对不会对一个普通人有什么高的评价,既然拿这么说了,这张羽自然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张羽坐着电梯,心里嘀咕着,进这种公司还真的比较麻烦,光是通传一声都要十分钟,这感觉还是快的,如果不是林妙妙的名头,恐怕一小时也踏不上这部直达顶楼的电梯。 滴! 电梯开了,电梯门口,一身职业装的楚江亭出现在张羽面前。张羽挑动着眉头,很惊讶得看着楚江亭。楚江亭倒是一脸不认识他的样子,直接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张先生。林总在办公室等你。请跟我来。” “你怎么在这里?”张羽反问道。他对楚江亭这个女人的确有几分忌讳,不光这个女人偶尔会跟他做对,给他脸色,最主要是张羽还分不清这个女人的具体来路,让楚江亭知道的太多,总归会有很大的危险。 楚江亭耸了耸肩冷笑道:“我是林总的助理之一,当然是在顶层办公室。好了,请吧。张先生。林总在里面等你。” 张羽对于公司集团方面就是个土豹子,他没有正式上过班,更没有进过这种大型集团总裁的办公室,当然他不怕,只是感觉有点惊奇。 林忠仁的办公室很大,几乎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完全可以说,林忠仁的办公室也是林忠仁的半个住所。张羽往里面走着,看见林忠仁的同时,却又发现了另外一个人。张羽可以感觉到这个人的不简单,深窥的眼神,稳健的身躯,还有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就以张羽的阅历来说,这样的人他见过的恐怕不会超过十个。 这种人非屈居人下之人!这是张羽给眼前中年男人的定义。可是当张羽看见那中年男人恭敬得站在一边,看那架势,俨然是林忠仁为主,他为仆。张羽丝毫没有怀疑过林忠仁的能力,一个可以在短短二十年来,将路边一个小商铺发展成世界五百强的林氏集团,如果非人中龙凤,那简直就是比踩了狗屎还幸运的人。简直比连着中了两张福利彩票特等奖还来得奇迹。不过,现在,张羽对林忠仁更加深了一种看法,林忠仁得到现在拥有的一切,恐怕更多的还是会用人。 “张羽,我算是你的长辈,直接叫你张羽好了。”林忠仁笑着站了起来,示意张羽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继续道:“还是女儿家好办事。我那天是亲自挖你做妙妙的保镖,你不愿意。这妙妙一去,你就自己过来了。” “林总说笑了。”张羽连忙敷衍道。 林忠仁一摇头,微怒笑道:“怎么还叫我林总。你和妙妙的关系我可听说了。放心吧。我没那么老古董。只要你对妙妙好。我不会反对的。将来这林氏集团还指望你们那。你现在就应该改口,起码叫我林叔叔才对!” 张羽点了点头,也不跟林忠仁唠叨这些废话,不然这么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上正题。直接开口道:“林……叔叔。这次来,其实我想请你帮个忙?” “直入主题,好。我喜欢!说吧。看我能帮上你什么忙?”林忠仁直接笑道。 “这个忙林叔叔一定能帮上。我想找南门市赏金榜引路人。我相信这个人,林叔叔一定见过。也知道在哪!”张羽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已经注意到林忠仁那波澜不惊的眼神了。张羽知道林忠仁肯定知道这个赏金榜引路人,同时也知道怎么找到那个引路人。如果林忠仁略显诧异,张羽或许会以为林忠仁只是听过,没有见过。但是林忠仁越发镇定,张羽越是肯定林忠仁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 林忠仁努力让自己平静着,他没想到张羽也知道赏金榜。赏金榜,当今社会阴暗面,被称为黑暗世界的任务榜单。能够知道这份榜单的人,无一不是世界上流社会的顶尖人物。这些人当中绝大多数是金融界的大亨,和各国的政界要员,也有少数影视大腕,黑道教父。但是,这些人随便出来一个,都代表着绝对的影响力。 可是眼前的张羽却知道。张羽到底是什么人?林忠仁在猜测着,他一直感觉张羽不简单,或许和政府有关,或者是某些古老家族不出世的高手,再或者是退役的特种兵,如果这样,林妙妙和张羽在一起倒也没什么,相反还更加安全。可是现在张羽说到了赏金榜。林忠仁打心底有些慌了。那是一个关于全部黑暗世界的一个榜单。 一旁的老彬,心里也感觉有点奇怪。他没见过林忠仁和人交谈时会沉默这么久。赏金榜,引路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足以让林忠仁如此沉默。 “你找引路人要发布任务?”林忠仁直接问道。 果然知道。张羽心中略微安心,只要林忠仁知道,那就省事了不少。张羽也能猜测出林忠仁现在心里所有的矛盾,直接笑道:“林总不需要猜测我是什么人。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坏人。我只希望林总能够告诉我怎么找到引路人。就算你当初对我的承诺吧!” 称呼变了。林忠仁第一次在人前露出嘴角的苦笑。的确,当张羽开口说出赏金榜的那一刻起,林忠仁就已经有打算让林妙妙远离张羽了。张羽肯定不会对林妙妙怎么样,但是林忠仁不敢冒险张羽所认识的人不会对林妙妙怎么样。 “我帮你这个忙,不过我需要三天时间。”林忠仁心里已经拿定了注意,笑着回道。 三天。张羽神情渐渐归于平静,深深得看着一脸浅显笑容的林忠仁。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三天时间,可是为什么林忠仁需要三天呢。问,肯定是问不出答案来的。 “好。谢林总。三天后我给你电话。” 林忠仁看着张羽离开,神情变得漠然。他知道,不管眼前的年轻人背后有怎么样强大的实力,但是敢促及赏金榜的人,终究会是个死人。但是他林忠仁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即将死了的人在一起。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双子座 玛丽亚私人医院的天台上,挂着一面面晾晒的床单,整个天台就是一个白色的世界,在中午灿烂的阳光下,更是让人心里暖烘烘的。可是张羽的心却和这天台上的景色截然相反。 黑暗而寒冷。 不会那么简单!血色轮回的任务,如果只是这么简单,那就绝对不会被称为血色轮回,也更不会成为赏金榜最高决策者更替任务。 张羽深深得看着凯思琳?卡伦双眼企图寻找出答案。凯思琳?卡伦平静得开口了,似乎预料到张羽心里所想的一切。 “一开始,我也以为这会是一次简单的任务,只要杀了目标就可以完成。但是我们都想错了。要杀死目标之前,还有一个前提条件。” 张羽思绪飞转,似乎猜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前提条件。而在传说中上一次血色轮回以后,三大组织,六名超级金牌杀手最终还剩下一人。 凯思琳?卡伦淡淡笑道:“你也猜到了。这个条件就是,必须杀死其它组织的参与者之后,最后杀死目标,才算完成任务。” 果然。张羽眯起双眼,在上次血色轮回之后,除了获胜组织以外,其它组织的参与者都消声灭迹,曾经张羽一度猜测这些人都在血色轮回中被杀死,只是没想到这是真的。 “组织为什么认为我会接受这个几乎送死的任务?”张羽冷笑反问道。 凯思琳?卡伦轻轻摇头,红唇笑道:“不是组织认为,而是我认为你会接受这个任务。在歌星吴辰死亡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会接受这个任务,不是吗?张羽先生?你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去寻找引路人,设计杀死吴辰和吉米。我想你也会为了这个女人去完成血色轮回的任务。哦。不,应该是两个女人。林妙妙小姐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呢!” “为了两个女人去送死。你认为值得吗?”张羽讥讽反问道。 凯思琳?卡伦似乎吃定了张羽,叹息道:“张先生。你觉得这样的话语对我有用吗?我不介意花费那一点时间杀死这两个女人,我们同为‘狩猎者’的金牌杀手,也同为赏金榜上的传说杀手。我想,你还没自信到可以阻止我杀了她们,至少你没办法阻止我杀了他们其中一个。” 张羽的确不能阻止,也的确不能让两个女人任何一个就在自己的身旁死去。的确,正如眼前的女人所说的那样,他也没有自信到完全阻止凯思琳?卡伦出手杀死其中任何一个人。两人同为金牌杀手,又同为传说中的杀手,两人的传说事迹更是赏金榜上的两大谜团。到底谁更厉害,张羽完全相信自己能够击杀对方,可是他不敢确信自己一击必中。 “好了。夜刃。任务的具体时间和地点,我会通知你的。按照你们中国人的传统习俗,传宗接代是头等大事。这几天你有得忙了。放心吧。我不会去打扰你的。”凯思琳?卡伦很嘴角轻笑,很自信得走向门口,在门口的那一刻又傲气得炫耀道:“不知道你的领路人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在一个地方过多停留。因为人都是有感情的,当一名杀手停下自己的脚步,就会拥有感情,那是最致命的感情。” 杀手的感情,最致命的感情。张羽静静得站在那里,心里突然有点憎恨那个白胡子老家伙,他不知道那个老家伙为什么要给他这样的人生,让他变得冷血,却又重新拥有平静的生活,拥有感情。这是老家伙的计划,可是老家伙计划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皇冠假日酒店的总统套房。 萧云兴已经在南门市停留一个多星期了。他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张羽死的消息,在赏金榜榜单上出现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可是当他接到消息是,赏金榜上张羽的赏金任务居然消失了。而赏金任务消失的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任务完成,一种是任务被取消了。而张羽还好好的活着,那很显然是第二个结果,任务被取消了。 “他妈的。任务怎么会被取消了。”萧云兴嘴里咒骂着,在窗边来回踱着步子,显得有几分焦虑不安。任务被取消了,注定是两个原因,一个是任务发布者主动取消,另一个就是任务发布者已经死了。如果是前面一个,萧云兴骂娘几句也就算了。可是如果是后面一个,这下问题可就大了。任务发布者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多半和张羽有关系,如果真和张羽有关系,那张羽背后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居然能够通过引路人得到任务发布者的消息。 高个的保镖,看着萧云兴,又疑惑说道:“少爷。就在前两天,赏金榜上也出现一份关于莫白的赏金任务。就在今天早上,那份任务也被取消了。” “莫白?莫白是谁?和我什么关系?”萧云兴气色不顺得反问道。 高个保镖,沉声回道:“莫白是张羽的房东。和张羽的关系很好。任务被取消的原因可能和张羽有关系。” 萧云兴刚想骂人的嘴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得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最后点头道:“知道了。这件事先这样。后天晚上林家有个晚宴,对我很重要,你们帮我准备一下吧。” “知道了。萧少爷。”高个保安平静点头,他了解萧云兴,如果身处事内,或许会因为一时的暴躁而做出出格的事。可是当站在事外,萧云兴总会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萧云兴胸口在起伏着,想起受过张羽的那一脚,心里的怒气就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涌动。可是一想到赏金榜上任务无缘无故得被取消了,萧云兴那股怒火最终被狠狠得压了下来。张羽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居然能够出现在赏金榜上,而且能够让赏金榜上的任务两次被取消。张羽的真正底牌又是什么?对控制林氏集团又会增加多少变数? 林氏集团被控制的命运是已经注定的,就算不能娶到林妙妙,萧云兴也已经做好了第二手准备,或者说他的母亲已经做好了第二手准备,只是这第二手准备所要付出的带价,比娶一个林妙妙要多出许多倍。 张羽,你到底是什么人。萧云兴静静得看着远处林氏集团大厦露出的尖端,嘴角最终挂起了一丝诡异笑容。 警笛声已经不再响了,可是南门市锦江饭店依旧被封锁着。而封锁线外的少男少女更是疯狂得哭喊着,长长的挽联能够从街头拉到街尾。吴辰死后的艳照事件已经减少了吴辰影响力,可是已经有痴迷的少男少女声嘶力竭得支持吴辰,甚至把吴辰比作死去的张国荣。只有欧阳蓝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扯蛋。 吴辰死去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静静得站在那里。站在那里的不是一名警察,而是一个身穿职业装,黑色丝袜的靓丽白领。 楚江亭静静得站在,她刚看过欧阳蓝被审问的录像,虽然知道欧阳蓝所说的一切都是编好的故事。但是楚江亭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演技,甚至在说到吴辰死的那一幕,还跟着掉下了珍珠窜般的眼泪。 楚江亭自然不会去管欧阳蓝说的是真是假,更没有在意到底死了几个人,就算凶手抓不住也完全跟她没关系。她现在在意的只是,到底谁下的手,谁安排了这一切。 很显然,这一切不是欧阳蓝所说的两男争一女,然后厮打发生枪击事件。根据上级所提供的资料表明,赏金榜上莫白的任务就是由吉米发布的。而就在吉米和吴辰死后,那份赏金任务很自然得被撤销了。 世界上没有那么巧的事,莫白刚刚大难不死,吉米和吴辰就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被杀,一个自杀。这么狗血的过程,甚至让楚江亭觉得好笑。 这一切还是和张羽有关系。张羽操控了这一切,从昨天早上张羽去见林忠仁的那一刻,楚江亭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了,而这件事肯定和莫白有关系,只是没想到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 楚江亭闭着双眼猜测着房间里所发生过的一切。当时张羽应该坐在左手边的沙发上开的第一枪,子弹直接击穿了扑过来的吴辰,脑浆溅射在地上,而子弹撞击在墙面接近天花板的位置,掉落在地面上。角度和方位都正确。 张羽是和欧阳蓝提前预谋好的,还是当场想出的计划?楚江亭静静得想着,耳边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了。 一脸忠厚老实的方文和家庭主妇杨慧走进了房间。 “有什么事吗?”被打断思绪的楚江亭有几分不满,询问道。方文淡淡一笑,直接问道:“根据资料显示,张羽已经跟三起死亡事件有关。我们是不是应该让派出所对他突击审讯。” 楚江亭看了一眼方文,摇头道:“还没这个必要,前面死的两个是国际杀手,吉米和吴辰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人物。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给张羽定罪,突击审讯只会打草惊蛇。还有,我们的主要目标是收集关于‘猎狐’的消息。目前这件事我们还没有任何进展,抓了张羽只会前功尽弃。” 方文微微点头,从手里的文件夹里,取出一个白色信封,交于楚江亭道:“这是上级刚刚传过来的资料。上级让你尽快做出安排。” 楚江亭结果信封,直接拆开,里面只两页打印好的资料。楚江亭随着视线的下移,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从今天开始,二十四小时轮流盯紧张羽,如果他要离开南门市,继续跟踪,不要做出任何阻拦。”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老了做大事 夜刃,赏金榜传闻,没有活人见过夜刃出刀。因为见过夜刃出刀的人都已经死了。双子座,赏金榜传闻,没有活人见过真正的双子座。因为见过双子座真正面目的人都已经死了。 赏金榜上两大金牌杀手,同属于一个杀手组织“狩猎者”,他们不是最强大的杀手,但是肯定是最神秘的杀手之一。而现在,两大杀手,同处于一个医院里,玛丽亚私人医院。 凯思琳?卡伦不知道张羽什么时候会出刃,就好像张羽很疑惑凯思琳?卡伦的真实面貌一样。而这两种疑惑,似乎更让人头疼的是后者。凯思琳?卡伦的面容就在面前,甚至连手里的刀都在张羽的面前出现过,可是她又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张羽电脑屏幕依旧出现在那个聊天室里,已经足足三个小时了,依旧没有人出现,引路人好像消失了一般。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张羽出了小区门,一步步向羊肉面馆走去,羊肉面馆还没有关门,老板坐在一旁看着电视,喝着茶水,见到张羽站在面馆门口,连忙起身招呼。 “张羽啊。好久没来吃面了。我给你下碗去,料足的。” 张羽点了点头,见老板切羊肉,倒了杯茶问道:“黄永强最近还在这里帮忙吗?” 面馆老板点了点头,嘿嘿笑道:“这小子不错,在这快一个月,什么事都挺上心的。我也给他开了工资,不算高,但是够他花销的了。怎么?你要找他?” “嗯!”张羽应了一声道:“见了他,你告诉他。这两个月我有点事要处理。让他再考虑两个月,如果真要拜我为师,两个月后我会安排他去路。如果他想明白了,不像报仇了,就跟着你学开面馆吧。日子也会过得不错。” “这个。好吧。我知道了。明天见了他我就告诉他。”朱老板应承下来,端着羊肉就去下面了。 吃完面条,张羽便招呼了小区门口的一辆出租车。 “沿河路,东明桥那里下。”张羽说了地方,出租车司机应了声就发动了车。而出租车开动没多远,小区门口阴暗处一辆车也随即跟了出来。 张羽平静得闭上眼睛,被跟踪的事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在今天早上开始,似乎更加严密了点。连玛丽亚私人医院门口都有人把守,让张羽不的不惊讶国家安全局的消息准确性。 赏金榜,到底是一个世界性的庞然大物,让所有国家的情报部门都对其极为重视。 跟踪就跟踪吧。张羽也不用考虑那么多,他完全相信周永福这个引路人早在国家安全局注视范围内,只是为什么周永福还完好无损得存在着,张羽不用想也知道答案。许多引路人已经都在国际刑警组织的监视范围内,可是他们依旧各自完成自己的交易,各自完成自己的任务。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这就是世界,有需求,就必然有存在,既然存在,那必然有他的道理。不是一两个组织能够撼动的。 张羽下了车,穿过巷子,来到了老船长酒吧门口的那条小青石道上,脚下的清脆声淡淡回荡。 吱呀! 酒吧门被推开了,里面没有什么人,最后一名客人和周永福同时站起,急冲冲得离开了酒吧,看都没看张羽一眼。周永福见到张羽出现在门口,眼神没有太多诧异,只是嘴角露出几分苦笑,拿着酒瓶又坐下了身子,指了指自己对面的老藤椅。 “没想到这么快你又来了。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张羽走进酒吧,看着酒吧门口晃过的身影,笑道:“我带了两个尾巴。” 周永福咳嗽一笑,摆手道:“这些家伙盯着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没事的。他们还不想把我怎么样。” 张羽坐了下来,点了点头,品了一口桌子上的白酒,回味道:“这么纯正的茅台,整个南门市可能也只有你这里有了。今天你猜得出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还真是。这整个南门市也找不出这瓶72年的茅台酒。”周永福哈哈一笑,自己倒了一杯,眯眼看着张羽道:“你来没好事。上次来,我少了个客人,这次来,恐怕更没好事。你的赏金任务已经被狩猎者取消了。他们应该有什么条件吧!” 张羽眉头一抬,笑道:“引路人的消息果然灵通。那我的身份也应该被你卖给林忠仁了?” 周永福脸皮微动,抽搐笑道:“动动嘴皮就有五十万美金。这种生意谁不做,谁傻!不知道狩猎者和你达成了什么协议。让他们取消追杀令可不太容易,这是道上的规矩,居然为了你,可以破例。” “破例?等完成了任务才知道是不是真的破例。难道你还猜不出他们的条件吗?这么大的事,引路人不会没有消息吧。”张羽嘴角苦笑,是不是真的已经破例还很难说,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关于双子座和血色轮回的具体消息。 “难道,真和那事有关系?”周永福脸色凝重了许多。血色轮回的确是赏金榜顶尖大事,他们这些从各大组织退下来的杀手,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张羽点头道:“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这件事,还有双子座的消息。” 周永福眼角微动,喝了一口酒,好一会才道:“那件事我恐怕了解的不比你多多少。不过我倒是有点小道消息。这次参加轮回的人都是传说级的杀手。除了你和双子座以外,恐怕七宗罪的巨神和骑士也会参与。” “七宗罪的巨神和骑士?那暗影的人呢?”张羽心里略微发沉,巨神和骑士的手段是出了名的变态,如果真对上这两个家伙,一不小心就生不如死。 周永福摇了摇头道:“暗影派出的人还不清楚。不过这几天也快有消息了。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引路人。他应该会给你消息的。” 张羽咧嘴一笑:“我没联系上他。现在就靠你最近,当然就过来问你了。对了。还有双子座的事,你了解多少。我可以出钱买的。我现在穷的就剩下钱了。” 周永福没好气得喝了口酒道:“我这老头子要钱还有什么用。你能放过我,让我多活几年,我就算满足了。双子座的消息,我倒是没有,只是听说她已经在南门市了。” “我见过她了。可是我看不出她的底细。”张羽平静得回道。 周永福摇了摇头站起了身子,对张羽摆手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打烊了。老头子不抵你们这些年轻人,身子骨顶不住喽。” “不要钱了?”张羽从裤子后口袋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周永福瞄了一眼,瞥了眼桌子道:“放桌上吧。” “密码六个1。过两天我再来问暗影的消息。最好帮我收集下双子座的消息。钱少不了你的。” 周永福看着张羽走出了酒吧,摇头苦笑着向后面屋子走去:“钱。钱。我要那么多钱干嘛呀我。赵本山那家伙说的好,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酒吧的后屋很幽静,没有一点生气,黑暗暗的一片,深处只有一盏老油灯,连电视都没有。周永福往里面走着,而屋子的另一边阴暗处,坐着另一个老者,老者的身子在阴暗处,看不出面貌,只有一缕白须被昏黄的油灯照亮。 周永福重重得咳嗽了两声,摇了摇头,也不看向那老者,似乎在自言自语道:“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还是被你给看出来了。”坐在阴暗处的老者,声音有点沙哑,老者将手里的酒葫芦扔到周永福的床上指道:“我亲自酿的酒。你尝尝。” 周永福昏黄的眼睛一亮,拿着酒葫芦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擦着嘴边的酒水叹道:“臭道士。我老酒鬼的名号早就该和你换一换了。还是你凝得酒够劲啊。”周永福话锋一转,又道:“不是我看出来这小子。是这小子说了猎狐两个字,出卖了自己。虽然我以前也有点风声,可是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你徒弟。你教出个好徒弟啊。恐怕这赏金榜真要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了。” 老者缓缓笑出声来,摇头道:“不是他要搅,是我逼着他搅。还有,他也不得不搅。他父亲死在暗影的手里。按照他的性格,知道了以后,恐怕暗影不会有好日子过。” 周永福眉头微动,整理着思绪,突然抬眉道:“你真打算把赏金榜给搅了?” 老者重重得点了点头,沉声道:“当初我们建立赏金榜的真正意图是为了替那些受到不白之冤的人讨回一个公道。可是现在的赏金榜已经不是那时候的赏金榜了。所以我要把他给毁了。这个世界,不需要这样的赏金榜。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你,愿意不愿意帮我。” 周永福神色不定,灌了一口酒葫芦,最后静静得看着老者,重重得点下了头,朗声笑道:“没想到我老了,才真正又做了一回大事。” 第35章 第三十五:那一吻的女人 天气凉了。早晨的风越发得显得刺骨,树叶也跟着飘零起来。 莫白念叨了一个上午,在医院的床上已经六天了。任她那淡雅的性格,也没有耐心再这么继续坐下去。中午的时候,林氏集团的保镖,安排了车,一直送张羽到了住处。 到了楼下,张羽挥别林氏集团的保镖,在推着轮椅到了电梯口的那一刹那,傻眼了。电梯报修,坏了。 “靠。不会这么耍人吧?”张羽有点焦躁,挠了挠头,恨不得踹一脚那紧紧关闭的电梯门。 莫白嘴唇微斜:“要不。你抱我上去。” 抱?这女人疯了。这可是十五层楼。张羽看着那戏虐的笑容,感情这女人比他还开心,一脸想要吃他豆腐的样子。 “不就十五层楼吗?我又不重。再说了,想抱我的人那么多,我都不怕吃亏。难道你怕?”莫白的笑容有几分挑衅。好吧,张羽受不了这样的淡雅笑容,简直就是高贵的英国女王,让人无法抗诉。 黛眉轻佻胭脂泪,残花饮雪魂断肠。 张羽想起了老头子曾经念叨的一句古诗的后两句。本来张羽以为老头子是说女人命苦,终于有一天张羽看了一部古书,感觉女人命苦,和老头子有感而发。老头子才大叹误人子弟得解释道:“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女人随便掉两滴眼泪,男人就会做出万劫不复的事情。残花是比作男人。” 好吧。张羽知道了,老头说得不错,只是没说那么全面,不光是女人那让人怜爱的眼泪,绝美女人的笑容同样可以让男人做出万劫不复的事情。 静静的消防通道里,张羽抱着全身酥软的莫白,一步步向上走着。似乎事情也没那么复杂,莫白不算重,只有四十五公斤左右,对于张羽类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莫白柔弱的双手挽着张羽的莫白,盘起的黑丝长发已经有些零散,脸上淡雅的笑容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柔弱感。 鼻尖淡淡的成熟女人幽香,让张羽有些神魂颠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这就是美丽女人最独特的地方,只要她靠近你,你就会感觉满足,最终力量无穷。当然,靠得太近也会让人虚月兑而死的。这点大家应该都懂。 “那天的那个人是来杀我的吗?”莫白看着张羽的脸庞问道。 张羽嘴角牵动,看了一眼莫白,却不知如何说谎,岔开道:“为什么这么问?” “吴辰和吉米是你杀的是不是?”莫白似乎感觉到了张羽的情绪波动,又追问道。 “你想太多了。好了。别说话了。回去早点休息吧。”张羽敷衍着,脚步也加快了几分,已经上了快十层楼了,张羽的额头也渐渐渗出几分汗水。 莫白抬手,按住了张羽的下巴,眼睛里透着几分倔强:“这件事和我有关。我希望你全都告诉我。吴辰那种人我知道,他不会因为电视上说的那样被人开枪直接打死的。如果吉米真的开枪指着他,他可能当时就求饶把欧阳蓝让给了吉米。再说这种污秽的事娱乐圈里又不是第一次发生,那些人都心照不宣,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吉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个欧阳蓝动枪杀人,最后还自杀。” “你真会想。那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张羽笑着打岔问道。 莫白脸色变得清冷,咬牙道:“一年前我威胁过他。要了他这几年赚了的所有的钱。最后我答应他永远不在他面前出现,也不会把他偷了我钱的事告诉任何人。我知道,如果我把我们以前的事告诉任何人,都能毁了他所有的一切。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那时候我还感觉自己喜欢他。但是他怕我这么做。” “你想过这么做吗?”张羽停下了脚步,看着莫白问道。 莫白平静得摇了摇头道:“没有。以前想过。后来就不想了。这次见到他,我只是想再看看他。没有想过要报仇。” 人算不如天算。一个没想过要报仇,一个怕对方要报仇,最终害死了自己。张羽又一步步爬着台阶,笑道:“好了。以后你不会有事了。他死了。没有人再打扰你了。” “真实你杀的?”莫白声音变得清冷。 张羽感觉到莫白语气里有几分愤怒,他不知道女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只得无奈点头道:“如果我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继续追杀你。我可没时间天天守着你。” 莫白冷冷得看着张羽,一埋头咬向了张羽的胳膊,虽然隔着衣服,但是莫白咬得很重,张羽瞬间感觉胳膊一阵刺痛,大口吸着凉气,跺脚骂道:“死女人。你疯了。老子救了你还不好。死女人,松口。啊。你他妈属狗的啊。” 大概过了五秒钟,莫白才在歇斯底里的撕咬中松了口,一脸怒气得看着张羽。张羽脸色铁青,感觉自己胳膊上已经血糊糊得一片,大概皮肉都破了。他恨不得丢下莫白,立刻检查伤口,可是莫白月复部有伤,这一落地,震了伤口,那事情更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张羽心里咒骂着,不再说话,一步步走向十五楼。 突然,莫白挽着张羽脖子的双手一用力,整个脸靠向了张羽。 “喂,你还咬……”张羽的脑袋连忙避让,却被莫白一下双手抱住,红唇瞬间印在了张羽的嘴上。张羽震惊了,这次不是咬,而是吻。 柔软的舌头从莫白的红唇间送出,瞬间突破了张羽所有的防线,挑逗着张羽不知所措的神经。淡淡的清香充斥着两人的鼻腔,莫白用力吸允着张羽的嘴唇,一次又一次,终于让张羽的神经慢慢放松,双臂紧紧抱住了怀里的莫白。 走道里传出淡淡得喘息声。莫白的动作越发得疯狂,仿佛要将张羽撕咬开一般。 咔! 突然十五楼楼道的门开了。两人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看向了门口,不由双双瞪起了眼睛。楼道口,一身白色阿迪达斯运动服的金发美女,手插口袋,嘴角挂起了诡异笑容。这女人正是玛丽亚私人医院的医生,双子座,凯思琳?卡伦 “张羽先生。莫白小姐的伤口还没好,不适合做过于激烈的运动。你可要注意哦。”凯思琳?卡伦一步步靠近张羽。 张羽脸色清冷,看想了凯思琳?卡伦冷笑道:“凯思琳医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你不会因为病人出院,特地上门拜访的吧?” 凯思琳?卡伦眼神很自然得显得惊讶道:“我是早上刚搬到这里的。你们不会也住在十五楼吧。真是太巧了。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话说,真的太有缘分了。” 缘分!靠。你他妈明明是故意上门的。张羽心里咒骂着,却也不敢喊出口,动了动眉头,牵强笑道:“那真实太巧了。我们住在十五楼三号房。” “太好了。我住在五号。有时间我一定登门拜访。我们太有缘分了。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凯思琳?卡伦的虚伪简直无人能敌,让张羽不由自主得想起了那个欧阳蓝。 “凯思琳医生。没想到你也搬到这里了。那以后买药就方便多了。就请你帮忙带了。”莫白不知道凯思琳?卡伦是什么人,相反,对于凯思琳?卡伦平时热情的表现还挺有好感。 凯思琳?卡伦点头道:“那当然。莫白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哦。好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两位了。嗯。张先生,有时间我们喝咖啡再聊哦。” “我可能最近没空。有时间再说吧。”张羽警惕得看着凯思琳?卡伦从身边走下楼梯,声音冷漠,凯思琳?卡伦却是毫不介意得点了点头,一步步向楼下走去。 张羽和莫白两人站在楼道口许久。张羽在想凯思琳?卡伦和血色轮回的事。可是莫白却当成了张羽还想吻她,不由脸色有点泛红,最后小声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张羽从思绪中醒来,连忙点了点头,抱着莫白往楼道里走,危机感过去,这时候张羽才想起刚才莫白和他的舌吻,不由脸色也略显几分尴尬。 张羽腾出一只手,打开了住所的门,将莫白抱进了客厅,看了看已经略有灰尘的沙发,尴尬笑道:“我还是抱你进卧室吧。” 莫白一听卧室,脸色泛红心跳加速。刚才两人才激情舌吻,现在又要进卧室,到底是进谁的卧室啊。如果张羽把她抱进西边卧室,那是张羽的卧室,之后会发生什么?可是莫白那一瞬间心动的想法错了,张羽傻傻得站在东边卧室门口,停住了脚步。 “推门进去吧。不用钥匙的。”莫白心里略感失落,声音渐渐平静道。 张羽点了点头拧开了莫白卧室的门,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莫白的卧室,里面和莫白整个人一样,清静,淡雅,没有意思林软。真个都是一片绿白色的世界。张羽将莫白平放在床上,挠头尴尬得笑了笑,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刚才吻你是……” 还不等莫白说完,张羽连忙摆手道:“我知道。你咬我是怪我杀了吴辰。吻我是谢我救了你。我们……我们是朋友。” 朋友。莫白心里突然莫名其妙得失落起来,想起最近和张羽相处的一幕幕,最终也许只能称为是朋友。更何况张羽还有一个千金大小姐的女朋友。莫白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身份低人一等,苦苦得笑了起来。 她也是个空虚寂寞的女人。只是她的空虚寂寞不光是**,还有灵魂。窗户和阳台的门都被厚实的窗帘遮掩,莫白静静得躺在床上,黑暗随着门缝最后一丝光亮消失而降临。 一瞬间的恐慌占据了莫白的身体,以前的莫白心里还有个念头,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可是现在,随着和吴辰的见面,还有吴辰的死,那个念头消失了。没有了念头的心是那么孤单,沉得让人喘不过气。莫白深深得捂着胸口,将张羽的面容强硬得拉到脑袋里,这是她思维里又一个男人。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这个男人,但是那一份好感还是有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了自己杀人了。莫白睁着眼睛,看着以前吴辰海报挂着的空白墙面,心里的滋味的确复杂。 “我咬了他。”莫白深处手指轻点自己的红唇,露出一丝窃笑,又很不自然得舌忝了舌忝自己的红唇,回忆着刚才的舌吻。好久了吧。整整四年,她没有真正用心去吻一个人了。而刚才那一段舌吻,她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紧紧抱住了张羽的脖子,就连腰部的伤口有点裂开了,她没有哼一声。 “这是爱吗?我爱上他,是因为他为了杀了人?是因为他救了我的命?是因为他这几天一直照顾我?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遇见这样的事,都会深深得爱上对方?就好像林妙妙一样?”莫白在心里给自己提出了无数个问题,这黑暗中反复有无数个闪亮的问号。 爱,还是不爱?莫白手指在下巴轻点,想到林妙妙千金小姐的身份,和自己青楼女子的身份,心里有一种撕裂的痛,这种痛远比腰间的伤口裂开要刻苦铭心得多。 爱了。莫白知道自己爱上张羽,不是那种悄悄的,而是在一瞬间激烈得爱上了张羽。她恋上了张羽的胸膛,恋上了张羽对他的关心,恋上了张羽在被咬那一刻也没有丢下她的决心。张羽为了他似乎可以做到一切,她有什么理由不爱上这么一个男人?可是在这段爱情开始的瞬间,她似乎又是一个注定要输的人。 为什么,没有在遇见他之前遇见你?至少,那时候我是个处女,不是个妓女。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你的寂寞,我懂 秋夜凉了,没有那种循序渐进的意味,只是突然一下凉了下来。在凉意下,小区里的那些昏黄的灯光都让人感觉有些温暖。 小区的林荫道上,偶尔一两对情侣靠的紧紧得走在一起。张羽和这些人插肩而过,说不羡慕是假的,他看过那些大学生活的电影电视,里面年轻男女成双成对,肩靠肩,手挽手,说不出的温馨感觉。可是他没有大学生活,没有高中生活,甚至小学初中都没有,一切都是跟着老头子自学成才。 张羽有时候会恨那个老头子,为什么不让他过正常人的生活,上学校,谈恋爱,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穿着白衬衫,黑西服上下班?为什么要让他称为一个佣兵,一个杀手,整天在惊恐中度日,最后将死亡当成一种习惯,带入自己的生活,直至麻木。 张羽站在路边看着那一对背影,有一种失落,却有感觉身旁不远处多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也在看着路边的情侣。什么样的人最懂张羽的心理?那恐怕真的要算杀手了,而且是那种孤芳自傲的顶尖杀手。双子座和张羽一齐看着那一对情侣消失在道路尽头,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微笑。 凯思琳?卡伦的样子和白天有点不同,一头披的金丝长发显得有几分完全,想来是自己才打理过的。而衣服却是一套粉色的连衣裙,再加上温柔的眼神,那典型的是一个皇室公主。 不对。气息完全不对。张羽看着凯思琳?卡伦一步步走进自己,怀疑自己的眼前产生了错觉。一个杀手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同时出现温柔的眼神。简直和白天的冰冷气息完全相反。 “好羡慕他们。”凯思琳?卡伦声音轻柔,依稀可以辨认是本人的声音,只是语气变了,不清冷,相反却是很乖巧。凯思琳?卡伦转过身,双眼上下扫视着张羽,扁了扁嘴,抬眉头道:“胳膊可是接我用一下吗?” “啊?”张羽惊愕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凯思琳?卡伦已经走进了他,挽上了他的胳膊,好像乖巧的媳妇一样,靠着张羽的肩膀。 张羽眼神微动,感觉凯思琳?卡伦没有恶意,也没有做出回应,只是暗自戒备着。 凯思琳?卡伦仰头看了看张羽,温柔笑道:“我知道那种感觉,很孤单是吧?你可以陪我走走吗?夜刃?” “好吧。”张羽点了点头,脑袋里却如同踩死油门的方程式赛车,呼啸启动了。 不一样的性格,不一样的气息,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到底哪个是真正的双子座?难道这就是双子座的真正面目,一个温柔可人的皇家公主? 不对。为什么会这样,张羽感觉着胳膊上的温度,随着凯思琳?卡伦的脚步一步步走着。他的心陷入了慌乱,而这种慌乱让他感觉是致命的。如果分不清白天的双子座和现在身旁的双子座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那结果很可能就是他在无声无息中死亡。 张羽眼神凛冽,深吸一口气试探问道:“凯思琳小姐。不知道血色轮回什么时候开始。” 凯思琳?卡伦样子显得有几分委屈,挠了挠头上的金发道:“我也在等引路人给我血色轮回的具体时间。不过应该快了吧。根据我得到的消息,目标近期会出现在中国台湾,可能那就是我们任务的目的地。” 台湾!张羽暗自点头,白天他通过互联网没有找到引路人,但是新闻上的消息现实,目标的确要来台湾。张羽又冷笑问道:“凯思琳小姐。七宗罪和暗夜那里有什么消息吗?不知道他们会派什么样的人来对付我们。” 凯思琳?卡伦抱着张羽的胳膊,居然撒娇摇了起来道:“能不能不问这些问题啊。你就不能陪我在这里走一会吗?” 这真的是双子座?眼前的女人真的是和自己同样神秘的金牌杀手?张羽有点想撞墙的感觉。但是越是这样,却越让张羽感觉慌乱,似乎一切都不再他的控制中了,如此下去,他会分不清什么时候的双子座是冷漠的,什么时候的双子座是温柔的,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一个人,或者是双胞胎? 可是双胞胎也会有细微差距啊。凭借张羽过人的眼里,普通人可能认错,但是他不会,眼前的女人就是白天的双子座。可是性格和气息又的确都变了。 小区门口,两人停了下来,一辆奥迪车也停在了张羽身旁不远处,车门咔嚓一声开了,马洛洛从里面探出了身子,见到张羽和凯思琳?卡伦的亲密举动,气呼呼得跺脚走了出来。 “张羽,你怎么能这样。妙妙在家里为了你快闹翻了。你还在这里陪别的女人。你对得起妙妙吗?”马洛洛冲着张羽一顿大骂,可能是想起张羽给过她一巴掌,挥了挥手里的包又生硬得放了下来,一脸怒气得看着张羽和凯思琳?卡伦。 凯思琳?卡伦很知趣,松开了张羽的手,温柔笑道:“谢谢你,陪着我。我想你有事要做,我还是先回避吧。” “没什么。”张羽现在已经感觉头大了,被马洛洛这么一闹腾,更是不耐烦了,瞪着马洛洛反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找我有事?” 马洛洛死死得看着凯思琳?卡伦,又冲张羽冷声道:“我找你能有什么事。是妙妙让我带你过去见她。妙妙说了,见不见随你意,让我把话带到就行。” 根据刚才马洛洛的话,张羽知道林妙妙该是被家里软禁了。可是这时候突然要见他,而且似乎对他还有什么误会。 “妙妙怎么了?”张羽语气温和了几分,问道。 “被软禁了。只是说让你去见她。见不见随便你。你自己决定,不去别后悔。”马洛洛似乎有种不想带张羽去的感觉。 张羽眉头微动,这已经不是威胁不威胁的事了。林妙妙把话说到这份上,看来误会还不小。张羽没有犹豫,对凯思琳?卡伦摆手告白,没和马洛洛打招呼,直接上了车,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一路上和张羽同坐在后座上的马洛洛怒气冲冲,过了好久,才平静了几分,瞥了一眼张羽。 “我不知道妙妙为什么喜欢你,你除了帅点,救过妙妙以外,没一点好的。”马洛洛先唠叨了几句才进入正题道:“提前透露点你,如果可以的话,你今天晚上就带妙妙走,离开南门市,最好也出国。妙妙已经准备好了钱,你们后半身可以无忧无虑得到任何地方生活。” “妙妙为什么要这样?”张羽对林妙妙突然的计划,感觉有几分心惊。 马洛洛抬眼,没好气道:“还不是他爸。前面还没反对你们交往,在前天林妙妙回去的时候,却突然反对,而且态度坚决,不论妙妙怎么说都不听,甚至妙妙要断绝父女关系,林伯伯都不行。简直就是法西斯,太独裁了。” 张羽突然能够感觉到林妙妙当时歇斯底里的场面,心里感觉一阵绞痛,沉沉得喘不过气来。他知道林忠仁的意思,一切都是为了妙妙好,不让妙妙跟着自己发生危险,可是妙妙的性格如此倔强,恐怕不光超出了林忠仁的想象,更让张羽始料未及。 怎么办?难道他真的要和林妙妙私奔?离开南门,离开中国? “林伯伯要软禁妙妙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马洛洛突然瞪着张羽反问道。 张羽心一惊,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林伯伯说的。”马洛洛意识到张羽似乎真的知道这件事,咬了咬牙冷哼道:“妙妙说了,今天你不带她走没关系。萧云兴已经和林伯伯提亲了,林伯伯也答应了下来。如果你今天不带妙妙走,妙妙就准备接受这门亲事。你和她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再不瓜葛。” 张羽紧紧握起了拳头,心里喘不过气来,好像被千斤的巨石死死得压着。那个小女孩娇俏可爱的面容还在眼前,对他一往情深,千依百顺,甚至于没有发过任何脾气。在听到张羽亲口说不喜欢她的时候,哪怕心如刀绞,也挂着喜气的笑容粘着她。 林妙妙真的爱她,不管这份爱出自于什么,但是的确是深深得爱着他,不需要任何回报,只是一味的付出。 可是,他该怎么办?他到底要怎么办?他能活着从血色轮回中回来吗?他能在无数杀手追杀中,让林妙妙毫发无伤吗?他还要去见老头子,去赴四年之约,询问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这是他想了二十四年的事。他是一个杀手,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的杀手,一个永远得不到平静和安详的杀手。 杀手不该有爱情的。张羽脑中出现了刚才小区林荫道上的情侣。想起了凯思琳?卡伦所的那句话:“我知道那种感觉,很孤独是吧。” 是啊。一个杀手怎么能有爱情呢?这是张羽刚踏入杀手界,引路人告诉他的话。一个杀手不应该有爱情,否则就有了牵挂。而这份牵挂最终伤害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而这种伤痛,往往比死更难受。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暗影 还是那座楼的十五层,电梯开了。 张羽大包小包得拎着,里面都是用来吃的。家里的冰箱里已经没有事物了,早上最后的牛女乃和鸡蛋下了张羽和莫白的肚子里。张羽没什么买菜的经历,就走进超市海购了一番,只要他看见的,想要的,都放进了购物车里,等他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是那么傻。他没有车,而莫白那小甲壳虫又太娘们,张羽自然不会去开。最后结果就是张羽徒手拎着几袋足有好几十斤的食物往小区里走。 张羽刚出电梯,就看见了穿着白色运动服,一脸清冷的凯思琳?卡伦。 又变了。气息不同,性格不同,脾气也不同。张羽站在电梯门口,没有冒进,只是嘴角笑道:“这是要出门?” 凯思琳?卡伦嘴角微动,眼神扫向张羽两手的购物袋,冷哼了一声道:“你又不会请我吃饭。我当然要出门自己解决。还有,顺便告诉你一声,二十六号后我们去台湾。你准备一下。” 二十六号?还有五天时间。血色轮回正式开始了。张羽脸色也随之变得阴冷,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咔! 两人话未说话,走道里一个住户的门打开了,正式林妙妙买下的那套房。一身黑色职业装,带着黑色框架眼睛的楚江亭,走出了门,见到张羽,又看向凯思琳?卡伦,不由眼神一紧,随即又放松开,随手关上了门。 “嗯。张先生这是买菜做午饭么?真是难得?这位好像是玛丽亚私人医院新来的凯思琳?卡伦医生吧。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幸会。”楚江亭伸出手笑道。 两个女人的握手很短,自然不会有什么较量。只是眼神间,凯思琳?卡伦多了几分警惕。 “您是?”凯思琳?卡伦嘴角红唇笑道。 楚江亭耸肩笑道:“我是林氏集团总裁助理,负责很多方面的事物。其中玛丽亚私人医院每一位工作人员的入职资料都会汇报到我那里。你这么美丽的外籍医生,我自然多看了几眼。所以我就认出你来喽。只是没想到这么巧,我们住在同一层楼上。” “是啊。太有缘分了。”凯思琳?卡伦也随即笑了起来。 缘分。张羽有种掐死这两个虚伪女人的冲动。楚江亭的身份不难猜,多半是官方,张羽已经有些预料到。而凯思琳?卡伦,一个黑暗世界的金牌杀手,眼力自然不会比张羽差,不可能看不出楚江亭大致的身份。 “楚小姐这是出门有事?”张羽撇嘴问道。 楚江亭眉头一动,立刻惊叫道:“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公司里有点急事。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两位。话说,我们张先生还挺有女人缘的。哈哈,再见。” 凯思琳?卡伦红唇一笑,看着张羽也不得不赞同道:“楚小姐的话没有错。张先生是中国男人中典型的帅哥。连我也不得不多看两眼。嗯。可惜,张先生没有留我吃饭的意思。我还是出去吃吧。张先生,我们再见。” 楚江亭和凯思琳?卡伦同时走进了电梯。张羽愣在了当场,心里突然希望这座电梯突然出些事故,轰然砸下去,再或者爆炸什么的。然后让两个女人尸骨无存。再或者,两个女人看穿了对方,突然动手。同归于尽最好,死了一个也行。这样子,张羽恐怕要省了很多麻烦。 两个女人在电梯里的情形,却没有张羽想象的那么恐惧。 凯思琳?卡伦和楚江亭各站在两角,互相警惕着,有一句,每一句得搭着话。自然是楚江亭问得多,而问得无非是凯思琳?卡伦以前的生活,和来中国有什么感觉之类的闲话。楚江亭知道问凯思琳?卡伦是问不出什么的,所以索性没有往电子上问,跟没有使用盘问技巧,而是像一个标准的邻居那样攀谈着。 两个女人出了楼,楚江亭开着自己的奥迪车疾驰而去。 南门市第一人民医院,两个民警守在一间病房的门口,有些不耐烦,当见到身穿黑色职业装的美丽女人出现时,不由眼前一亮,盯着笑了起来。可是当美丽女人走到面前,拿出工作证时,两个民警脸色立刻严肃了许多,敬礼。 “这里面就是昨天晚上发现的病人吗?”楚江亭冷声问道。 “是的。楚警官。”一个民警连忙点头道。 楚江亭走进了房间,里面没有人,只有简单的仪器维持着三个混混的身体机能。三个混混闭着眼睛,套着呼吸管,完全没有一丝动静。 楚江亭让连个民警守在门口,查看着三个混混每一存皮肤,只是在当中两名混混的手臂上找到几个针孔,但是那也是吸毒所造成的,并不是新伤,更和三个混混现在的状况没有一点关系。 怎么会这样?楚江亭眉头拧紧,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人坐在病房里许久,也没有一点头绪,直到门口又走进了两个人。正是一对夫妇样的方文和杨慧。 “组长。有什么发现没有?”方文沉声问道。 楚江亭有几分不满,摇头道:“看不出状况。很奇怪。全身都没有伤口。头部也没有受过撞击的痕迹,可是身体机能几乎全部消失,需要仪器来维护。大脑没有死亡衰弱迹象。” 方文模着胡渣,凝神看着三个植物人,摇了摇头道:“那就奇怪了。还真没有看过这样的案例。” 一旁的杨慧凝眉走到三个混混床边,不答方文和楚江亭的话,将其中一个光头混混的脑袋抬了起来,仔细得查看这光头混混的后脑。杨慧的举动引来了两人的疑惑。楚江亭轻步走了过去,和杨慧一同查看这光头混混的后脑。 杨慧突然嘴角挂起了诡异的笑容,指着光头混混的后脑一个红点道:“这里有一道针眼,很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恐怕其它两个人,后脑也有同样的伤口。” 楚江亭眼神惊诧,连忙来到另外一个混混的身胖,抬起了混混的头,查看着混混的后脑,果然,在同一个位置,有同样的针孔。而另外一个,也一样。 “怎么会这样?杨慧,你见过这样的伤?”楚江亭急促道。一旁站着的方文,也同时投出了询问的眼神。 杨慧嘴角一笑,摇头道:“我没见过。但是我听过。我进九组的时间比方文还早。帮助组里归档过一些老资料。其中一份案例就提到过这样的创伤。” 九组的案例自然不是普通案例,每一分都关系到国际上的知名杀手和恐怖分子,再或者佣兵组织。总之,杨慧提到的案例绝对不是普通的刑事案。 “案件发生在六十年代。伤者是一名美籍华人。资料上显示,这名美籍华人是美国情报组织派往中国的精英间谍。可是这名间谍刚踏上中国土地不久,就在一次聚会上突然倒地,变成了植物人。而上面记录的伤口,就是脑后出现针孔,大脑组织受损,变为植物人。”杨慧回忆着当时的案例讲着。而一旁的楚江亭已经瞪大了眼睛,方文拧紧了眉头。 “六十年代?间谍?”楚江亭惊诧起来,反驳道:“你不会认为这起事件和五十多年前的案件是同一个人造成的吧。那个人要多大了?七十?八十?九十?” 杨慧摇头道:“这当然不可能。我也不会天真得以为是同一个人作案。可是那份案例里还提到两个字,暗影。这两个字,我想足以说明一切了。” “暗影!”楚江亭当然知道暗影两个字的意义。赏金榜三大杀手组织之一,而同时也是资料最少的杀手组织之一。相比狩猎者和七宗罪的血腥杀戮。暗影却是极为平静,偶尔极其案件和暗影扯上关系,那也是杀手界的小案件。眼前也算得上是小案件,伤者又或者说死者不过是三名小混混。而楚江亭关心的并不是三名小混混的安慰,更让楚江亭关心的事,一个在中国,存在了足有百年的杀手组织,为什么会对三个混混下手,而且还那么靠近张羽的地方。 暗影。一个传说中,中国本土的杀手组织,出现在南门市。楚江亭深吸了一口气,心也随之颤抖起来。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包养的女人 一个平静的中午,就好像每个正常人家一样,屋子的女主人坐着饭,而屋子的男主人有几分不舍,围着锅台转悠,却被女主人一次次笑着撵出厨房。 “你的伤还没好。就让我来做饭吧。”张羽声音很温和,拉着袖子跟在莫白的身后念叨着。张羽是一个会做饭的人,从小就会做,毕竟一个道观里,只有他和老头子两个人。老头子实在不算是什么好东西,好吃懒做什么都不愿意干,剩下的那只有十多岁的小道士张羽忙前忙后,劈材挑水,烧锅煮饭,那是家常事。以至于十来年干下去,手艺虽然算不上顶级大厨,但是几道拿手菜还是人人叫绝的。 莫白扁着嘴,笑着,挑着手里的烂菜叶,淡雅得摇头,那温柔的样子美极了。 “一个大男人进厨房像什么样子。快出去吧。我不累。一会饭就好了。”莫白见张羽还跟在身后,转身搭着张羽的肩膀笑道:“我在家的时候,我妈常告诉我,事业是男人的天地,男人在自己的天地里,奋斗着,拼搏着,养家糊口,照顾妻儿,承受着所有的压力,所以每天回到家的时候,最盼望的就是有一桌丰盛的饭菜,和温暖的家庭,这样所有的烦恼都会跟着烟消云散。而这一桌丰盛的饭菜不光是每个女人的义务,也是每一个女人的权利。她们有权利让自己的男人回到家的时候感觉到温暖和幸福,有权利让自己的男人吃上最可口的饭菜,有权利让男人为了她而骄傲。所以,厨房就是女人的天地。难道,你现在打算和我抢属于我的天地吗?” 莫白依旧一身贴身的白色背心,外面套着乳白色的棉质运动衫。深不可测的,高耸的胸部,艳红的嘴唇,每一处都透着迷人的诱惑。在加上那亲密的动作。张羽一时不知所措。 张羽在笑,可是心在乱。莫白的动作太暧昧,言语太温柔,就好像这个家就是两个人的天地。张羽本能得后退了一步,他没有把他和林妙妙的约定告诉莫白,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昨天的两个吻,都让他那么记忆犹新,让他无法自拔。 一个杀手不应该有爱情,否则就有了牵挂。而这份牵挂最终伤害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而这种伤痛,往往比死更难受。 他的爱情到底属于谁?张羽混乱了。 “我去看电视吧。”张羽慌张得逃离了现场,留下略敢失落的莫白。 厨房里的炒菜声依旧,张羽却按着电视遥控器一次次得换着台,心思完全不在电视上。房间里依旧平静,只是这平静的世界里,注定有两颗凌乱的心。 平静,有时候让人感觉轻松,温暖。有时候却让人感觉压抑。林家别墅,就是那种极为压抑的平静,就好像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死寂。平静的水面下,早已波涛汹涌。 林家的佣人互相使着眼色,又无奈得摇头,没有人敢大声说话,没有人敢议论是非。自从昨天晚上林妙妙的生日宴会在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以后,林妙妙就回了自己房间,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都没有出过房门半步。而林忠仁则在自己的书房里,静静得坐着,没有任何动静。 陈汉彬知道现在不是他走的时候,从早上起来,除了吃饭以外,一直守在林忠仁的书房外。林忠仁陷入愤怒,而这股怒火来自林妙妙,他最宝贵的女儿。 “荒唐!”林忠仁念叨出了第一句话,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至今为止的第一句话,声音很低,充满了无奈。门外的陈汉彬一听林忠仁说话了,眼神一亮,推门而入。他知道,只要林忠仁说话,这股火气算是过去了,下面的事也好办了。 林忠仁抬眼看着陈汉彬,脸色颓废,似乎又老了几岁,摇头叹道:“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倔种。” 林忠仁知道林妙妙不可能怀孕,就算林妙妙真的和张羽发生了什么,也不会这么快知道自己怀孕。显然林妙妙的话是一句谎言,而这句谎言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当这句谎言出口的时候,注定成为了萧家遭人口舌的笑柄。而林妙妙和萧云兴之间的关系也彻底达到了冰点,就算萧云兴愿意娶林妙妙,林忠仁这时候也不认为林妙妙会有好日子过了。 陈汉彬苦笑道:“大小姐的脾气和老爷一样,决定下来的事,怎么也改变不了。大小姐已经是铁了心得要跟着张羽了。可能越这样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那怎么办?总不能真让她和那小子在一起吧。那小子是个杀手,现在还被人追杀着。万一连累到妙妙,你让我怎么办?我死都闭不上眼。”林忠仁的话很严厉,语气很重,可是声音却是越来越低,更多的是无奈。 陈汉彬点头,林忠仁担心的事是对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劝,两边都是倔强的人,由其是林妙妙,小女孩心性,没那么世故,也不圆滑,不知道退让。相比让林妙妙离开张羽,还不如逼林妙妙自杀来得更简单点。 林忠仁又沉静了许久,才叹气对陈汉彬道:“老彬。你今天就走吧。妙妙的事我会让江亭去解决。我只希望你记得昨天答应我的事,如果哪天我真的有什么意外,我希望你能带妙妙离开这里。” “老爷。要不,我留下来再帮你几天。”陈汉彬嘴里有点苦涩,声音也显得有些沙哑了。 林忠仁摇头道:“不用了。你早点离开的好。”林忠仁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信封,放到桌上道:“我在瑞士银行以妙妙的名义存了两千万美元。如果我出意外了,这笔钱够妙妙衣食无忧了。” “老爷。这几天,你怎么……”陈汉彬这些日子感觉很奇怪,突然间,林忠仁总说自己如果出意外妙妙会怎么样,而这两天所做的一切更像在吩咐后事。林忠仁只有五十多岁,身体目前来说也没什么不好的症状,可是为什么林忠仁总感觉自己要死了呢? “好了。带上东西走吧。”林忠仁打断了陈汉彬的话,挥了挥手,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拒绝继续谈论下去。 陈汉彬面容苦涩,最后治好带这牛皮信封走出了书房。书房里的咖啡还在散着热气,白色的气雾飘飘荡荡的,最后消失在空中。林忠仁在陈汉彬关上书房门不久,就重重得咳嗽起来。 林忠仁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却咳嗽得更厉害,最后将刚喝下去的咖啡一口吐了出来,里面参杂着殷红的鲜血。林忠仁看着杯子里的血迹,手微微颤抖将杯子扔进了垃圾娄里,重重得喘着气,看着书桌上相框里年轻女人抱着婴儿的照片,嘴角苦涩得笑了起来:“要是你在该多好啊。” 北京海淀区,华阳集团。 华阳集团大厦是一座长方体结构,端端正正,没什么特色,却让人感觉极为大气。华阳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带着银色镜框眼睛的华阳集团总裁萧远峰手里夹着雪茄,怀里抱着新任总裁秘书,嘴角挂起满意的笑容。 萧远峰现年四十八岁,样子却不显得老,看上去红光满面,不超过四十岁。而怀里的秘书样子更小,最多也就二十岁,脸上擦着淡淡的脂粉,全神关注得玩着萧远峰电脑里的腾讯游戏,完全不顾忌萧远峰那双肆无忌惮的双手。 “贝贝。这两天我要去三亚!带你一起去好不好?”萧远峰的手伸进了王贝贝的黑色的职业装里,熟练得解开纽扣,插进王贝贝的揉捏着那含苞待放的蓓蕾。 “嗯!”王贝贝身子一颤,轻声应着,一手点着鼠标,另一只手抓住了萧远峰的手,不但没有阻止,反而按住萧远峰的手更加用力。 萧远峰嘿嘿笑道:“贝贝。你这么捏就不怕捏坏了?” 王贝贝娇声道:“我同学说,女人的胸就要男人揉才会大。” “你同学?你还没毕业呢吧?”萧远峰的另一只手袭向了王贝贝的短裙里,向大腿深处模索着。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简直到了欲火焚身的地步。 王贝贝娇喘起来,脸色红润,放下了手里的鼠标,迎合着萧远峰的探索,莺声道:“刚大四,本来想找个人把我包了。哪知道被你抓住了。” “包了?你以前被谁包的?”萧远峰感觉王贝贝的话很直接,却是让他听了心里更是火急火燎,一只手开始扒王贝贝的裙子。 王贝贝也很迎合,一只手开始慢慢褪去黑色丝袜,娇喘笑道:“以前?以前看不开。现在看开了,就出来给人包喽,要不然,我这身子还轮得到你?。我一个宿舍四个姐妹。两个大一的时候就谈了恋爱,一谈就是两三年,还有个为了她男朋友打了两次胎。可是现在大四了,各地实习,没两个月闹着闹着就分了。再看另外一个姐妹,大二时候被人包了,大三就搬了出去,男的给她在四环那里买了套房,年初过生日的时候还送了辆车。二十来万。前些日子我遇见她了。她说那个男的移民了,把房子和车都留给了她,又给了五十万分手费。她妈在家又给她物色了个对象,人挺好的,样子也不错,她打算等毕业了,就把房子和车卖了,回家结婚过日子。” 王贝贝的裙子,丝袜还有粉色的小内裤在说话间已经被月兑得精光,脸色羞红得坐在萧远峰腿上,任由萧远峰的双手胡来。王贝贝的样子不错,身材也好,该有的地方都有,稍微打扮下就是个娇媚动人的美女。萧远峰听着王贝贝的话,嘴角只是淡淡得笑着,他喜欢这样的女人,不需要别的,只需要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而更让萧远峰心动不已的是在前天晚上灌醉王贝贝,两人发生关系时,王贝贝居然流了血,还是第一次。 萧远峰将王贝贝抱起,放在桌上,刚要解开腰带,办公室外面就传来了叫骂声,还不等他皱眉。总裁办公室门就被一下子推开了。 “爸!”萧云兴看着办公室里的香烟景色,身子一顿,将两个保安一阻,立马反手关上了门。对于父亲这种事,萧云兴不是第一次撞见了,算是见怪不怪,只是萧云兴没想到父亲在办公室里也来这一套,脸色不由有几分不屑,等萧云兴再看清办公桌上**的美女的脸时,心提到了嗓子眼惊叫道:“王贝贝!”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家族玉牌 整个办公室都傻了。额。不是!是办公室里的三个人傻了。萧云兴看着**的王贝贝,萧远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云兴。没想到萧总是你爸爸!”王贝贝尴尬得笑了起来,旁落无人拿着纸巾擦完了水渍,又看了看地上,最后从萧远峰的裤子口袋里看见了露出半截的粉色蕾丝小内裤,顺手抽了出来抬腿套上,最后又把掉在地上的裙子扒上身,才扭着腰肢离开了萧远峰身边。 萧云兴愣愣得看着,张了张嘴,摇头苦笑了起来。 “云兴。你们认识?”萧远峰拿着纸巾擦了擦手上的不知名液体,尴尬问道。 萧云兴没有回答父亲的话,而是看着王贝贝一挥手道:“到财务部领两个月工资滚蛋。就说我让你去的。我不想在华阳集团再看见你。” “嗯。好吧。”王贝贝有点不舍,毕竟两个月工资加起来才一万五前多块,相比傍上萧远峰,简直就是毛毛雨的小钱。可是萧云兴站在这里,话已经说了,她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一叹息,又转身对萧远峰娇媚一笑,抬手煽动几个纤细的手指打招呼道:“萧总。再见。” “唉!”萧远峰被这小女人的搔首弄姿弄得神魂颠倒,可是儿子在身边,也不好强留王贝贝,只能笑着点了点头。 王贝贝一步步走向办公室门口,临了又对萧云兴眨了眨眼睛。萧云兴淡淡冷哼,给王贝贝打开了门。王贝贝叹息得走出了办公室,又顺手搭在萧云兴开门的手上,萧云兴无奈摇头,直接瞪眼,当王贝贝走出的时候,狠狠得关上了门。 萧远峰还伸着脑袋看着,见王贝贝离去,心里有点失落,又看向萧云兴道:“你认识她?” 萧云兴淡淡一哼,嘲笑道:“你老眼力越来越不行了。这种货色都要。当年我大四的时候,她大一,在学校里出了名的万人骑。我……” 萧云兴想说自己也上过王贝贝,可以话到嘴边又感觉别扭,那女人刚和自己老爸在办公室里胡搞,而且看样子不是第一次了。他了解王贝贝这个女人,钓起男人来,花样多得狠,但是绝对不会一开始就在办公室里和你月兑内裤乱搞,起码要前戏做足,装作迫于无奈,然后楚楚可怜得和你发生第一次,再接着慢慢欲拒还迎得把男人钓上床骗钱。好吧。萧云兴第一次就是这么被骗上的,还被那女人搞得以为外面真的只是流言而已。到最后萧云兴才知道,王贝贝是一家私人诊所常客,百来块钱一次处女膜修补就从他身上搞走了二十几万。 “不会吧。她不是处女吗?”萧远峰的这句话,让萧云兴有种撞死在墙上的冲动,显然,他们父子俩搞了同一个女人,还被女人用同一种骗术给骗了。 萧云兴一瞪眼,岔气道:“这种骗人的把戏你也信。”萧云兴被王贝贝的事折腾傻了,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回来不是和父亲折腾这个话题的,才一抬头急道:“我回来不是和你说这个的。我刚从南门回来。和林家联姻的事要吹了。” “吹了?”萧远峰略显惊愕,却没有表现得太急,抽出一支雪茄剪掉头部,疑声道:“怎么会吹了?你前天不还说林忠仁答应你们的婚事了。” 萧云兴略显叹气摆手道:“吹了就吹了。这事以后不要提了。反正我们有第二手方案,从林忠义身上下手是一样的。只是这事情麻烦的。” 萧远峰点了点头,也同意萧云兴的意思。其实在华阳集团,真正做主的不是他萧远峰,而是他妻子李丹。而萧云兴大学毕业以后就帮着父母打理生意,在这些华阳集团未来的发展上,萧云兴比萧远峰看得更远。再加上李丹对萧云兴的宠爱,这华阳家团萧云兴的话语权不比萧远峰小。 “林家。那时候林忠仁和大哥好得像亲兄弟一样。大哥失踪了二十多年了。林家也渐渐和我们疏远了。云兴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事情也别做得太绝,给林家留条后路吧。”萧远峰低声叹息道。 “怪不得妈说你……”萧云兴眉头微动,奚落父亲的话只说了一半,又冷哼道:“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处理的。不过我这么着急回来也不是为了这个事。” “那什么事?”萧远峰感觉有点奇怪了,疑声问道。 萧云兴嘴唇微动,整理好思绪,解开衣领,从衬衣内,取出了一枚红绳系着的玉牌,对父亲萧远峰疑惑问道:“爸。这块玉牌是爷爷小时候送给我的。应该就这么一块吧?” “对啊。这是你爷爷当年亲自请一个老玉匠雕刻的。怎么了?”萧远峰抽着雪茄,更是疑惑了。 “当时就雕刻了这一块?我是说有没有同样的玉牌,上面字不同的。”萧云兴拧了拧眉头反问道。 萧远峰送到嘴边的雪茄顿了下来,突然站起身,急声道:“你是不是看见同样的玉牌了。上面调了一个羽字?”萧远峰见萧云兴不说话,推开老板椅,几步冲到了萧云兴身旁抓住萧云兴的玉牌道:“你是不是看见了一个羽字的玉牌?那是你大伯的。当年你出生的早,你爷爷就给你打了这枚云玉牌。正好那时候你大伯结婚,你爷爷就多打了一枚羽字的玉牌交给了你大伯。说每家只传一枚。你是不是看见那枚玉牌了?” 萧云兴眼神微动,被父亲死死得盯着追问,连忙摇头苦笑道:“那看来错了。我看见的那枚玉牌上面是个风字。我当时还想买下来,可是那个人怎么也不肯卖。看来应该是爷爷请的那个玉匠又自己打了几块。” 萧远峰面色沉重,深叹一口气,人显得有几分颓废,抽了一口烟,看着偌大的办公室道:“云兴啊。你大伯失踪了二十四年。我也就在这华阳集团守了二十四年。我终究不是你大伯啊。如果不是你妈,真让我管这大摊子,可能早毁了。你爷爷和我,老想着有一天他能再回来。二十四年了。唉。你大伯失踪那时候,你婶婶正好怀上了,如果孩子现在还在,也有二十四岁了。你从小也不会那么寂寞了。” 寂寞?萧云兴眼神阴冷,看着身旁这个只会玩女人的父亲,心里就是一股怒气。同时,他感觉到一丝危机,而这个危机直接来自于那块玉牌的主人。萧云兴自然知道那块玉牌的主人是谁,林妙妙能为了一个男人而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怀孕,那个人自然是张羽。而林妙妙脖子上那枚玉牌刻着一个羽字,一条狗都能想出那玉牌主人是谁。如果张羽真是自己大伯的后人,那华阳集团的直接继承人就是张羽。 萧云兴不担心张羽如何,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爷爷和父亲如果知道张羽是大伯萧洪生的儿子,那事情就难办了。按照那个身为兰州军区司令的爷爷萧毅的脾气,如果华阳集团不交到张羽手里,恐怕会亲自带兵来把华阳集团给拆了。再加上这个没用的父亲,恐怕张羽一回来,华阳集团就不是他萧云兴做主了。 “你爷爷和我这些年派了几批人找过你大伯。可是音讯全无啊。这一家子人怎么就全消失了呢?”萧远峰挠了挠头,还在哀叹着。 找?你们永远别想找到。这华阳集团永远都是我的。萧云兴心里咒骂着。 “爸。我回去看看妈。晚上早点回去。一起吃饭。”萧云兴不想多待,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萧远峰点了点头,听到关门声响起,依旧呆呆得坐着,惆怅得抽着雪茄,嘴角苦涩。 寒秋深夜。 冷月当空,星辰漫天。 这是一个好天气,但是在深秋的季节里,在好的天气,南门市也渐渐变得阴冷起来。 南门市国家安全局九组总部二楼靠南边角落的一间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楚江亭穿着黑色职业装,小身就穿着刚到膝盖的裙子,腿上只有一层黑色丝袜。在这个阴冷的办公室里感觉实在不怎么样。楚江亭跺了跺脚,搓着手,电脑刚好开启,便飞快得选择图档点开一个程式。 程式提示输入密码,楚江亭眨巴着眼睛,想着自己的帐号和密码,一个个字母输入着。很快,帐号和密码确认通过,楚江亭打开了国家安全局资料库。 “暗夜。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隐藏了百年的中国本土杀手组织有多少秘密。”楚江亭在收索框内输入了暗夜两个字,系统飞快得删选起来。 过了足有三分钟,画面才停止,而收索栏里却是一份资料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杨慧不是说以前输入过暗夜的资料吗?”楚江亭惊诧了,拧起柳眉,咬这嘴唇,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权限,一拍脑袋,在资料库里打开一个个文件夹,直到打开了五六层,才找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点击文件夹又提示输入密码。 楚江亭飞速得将自己的帐号和密码输入,一个新的资料库再次打开。楚江亭再次收索资料,很快一个文件夹出现在资料库收索框里。 “暗夜”,文件夹的名字就交暗夜。楚江亭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文件夹,却又一次瞪大了眼睛,文件夹是空的。怎么会是空的。主文件夹既然存在,里面肯定是会有资料的。国家安全局资料库里面不会放一个空文件夹的。楚江亭有些凌乱,再关闭打开,结果还是一样。 “难道被人删了?”楚江亭心里一凉,打开资料库总记录表,当见到资料表最新的记录时,整个眼睛犀利起来。 “文档‘暗夜1936’被删除……” “文档‘暗夜1961’被删除……” “文档‘暗夜1962’被删除……” “文档‘暗夜1982’被删除……” “文档‘暗夜1989’被删除……” “文档‘暗夜2007’被删除……” 一共六份资料,后面的年份是记录案件的年份。文件里面应该记录着案件的具体内容。可是就在今天被人删除了。楚江亭感觉周身一股冷气,全身的鸡皮疙瘩骤起。 内奸!楚江亭感觉自己的身边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盯着自己。而这双眼睛在得知自己会查看暗夜资料的前一刻,删除了国家安全局资料库所有暗夜的资料。能够删除里面资料的人,等级也不会低,至少楚江亭自己是没有权限的。到底是谁?自己身边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巨神 偌大的公寓,里面家具很齐全,却依旧显得空荡荡的。 没有人的家,已经不再是家了。莫白躺在沙发上,张开了双臂,看着天花板的吊灯。而一旁的茶几上叠放着一打钱和一把古筝,那一打钱有两千块,是张羽在皇冠俱乐部里一个多星期的工资。可是张羽一早就走了,莫白还没来得及开口给他。而古筝是莫白一直以来在皇冠俱乐部吃饭的乐器,离职了,经历将这把跟了莫白有三年之久的古筝送给了莫白。 张羽说出去可能很久才会回来,没有说去哪里。莫白不知道张羽说的很久是多久,或许,这一个很久将是永远。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很多个过客,这些过客虽然只是偶尔路过,但是不可否认,他们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得带走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也许只是一个笑容,也许只是一小段回忆,也许是一段付出的感情,或者是一份伤人肺腑的爱情。 时间就好像无情的侩子手,它可以让人老去,它可以让人生命不再精彩,但是它却无法斩断一个人记忆深处的那份牵挂。 张羽在莫白的生命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莫白现在还无法真切得体会,但是她知道,张羽的存在终究超过了那个已经杯她渐渐忘却的吴辰。 剪刀声清脆,三千黑丝散落在古筝上,带起一丝轻鸣。断了的是过去,切不断的是情愫。 莫白已经辞去了工作。俱乐部的经历没有为难她只是有些惋惜,毕竟她为俱乐部付出了许多,也赚了许多钱。自从吴辰死去,莫白就有了一种重新来过的想法。 在剪去黑丝长发的瞬间,莫白感觉没来由得全身轻松了。镜子前的女人不再像以前那般忧愁,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自强不息,一种化茧成蝶的光芒。 我是莫白,一切重新开始。 血色轮回正式开始了。根据张羽所受到的消息,目标将会在三天后出现在台北市,对台北市进行商业访问,届时台北市市长会在机场亲自迎接。 而在这三天时间里,张羽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和凯思琳?卡伦一起消灭其它两个杀手组织的参与者。七宗罪的人已经有了消息,就在前天晚上已经到了台北市。而暗夜的人依旧一丝消息也没有,就好像不会出现一般,但是张羽并不着急,因为对方注定会找到他和凯思琳?卡伦的。 下了飞机,张羽和凯思琳?卡伦同时坐上了出租车,两人都坐在后排,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并没有靠近,互相带着几分警惕。 凯思琳?卡伦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这是每一个来到异国他乡的旅人所必须经历的事,只是凯思琳?卡伦的心思显然不是在这路边的景色上。 “我们就这么一直下去吗?”张羽低声问道。对于身旁这个时而冷漠,时而温柔的暴力女王,张羽有种模不透,抓不着的感觉,不是什么时候在那温柔或者冷漠的背后会有一把刀划过自己的喉咙。但是显然,这次任务对张羽来说至关重要,而他的目标很简单,活着,活着回到中国见到林妙妙,或者见到莫白。 凯思琳?卡伦眉头轻佻,冷眼看向了张羽,反问道:“张先生,您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张羽一时气结,张了张嘴,打着手势指了指两人现在的状态笑道:“如果我们这么互相提防下去,恐怕都不会为了这次任务而进权利。我希望你明白,这次任务对我至关重要。” “这次任务,对我也很重要。”凯思琳?卡伦毫无表情得回答道。 张羽点了点头,笑道:“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应该计划一下。是分头行动。还是在一起。我个人觉得,分开的话可能会被各个击破。但是,如果在一起的话,我们双方之间是否应该取得对方的信任。这样才能更好得完成任务。” 凯思琳?卡伦红唇冷笑:“张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所这些话。但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很信任你的。你说的不错,这一次任务更应该讲求团队合作,张先生是行家里手,您是否有什么好的建议?” 行家里手。显然凯思琳?卡伦是说张羽另一个佣兵身份。杀手和佣兵最大的不同就是,佣兵讲求团队合作完成人物,而杀手讲求的是独自完成任务。 “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达成一个协议。”张羽继续解释道:“协议的内容是,在没有没有完成血色轮回之前,把我们之间的个人恩怨放到一边。” “协议么?”凯思琳?卡伦又一次笑了起来,多了几分娇媚,斜眼看向张羽道:“杀手之间的协议真的有效吗?好吧。我可以答应你这个协议。不过,我不觉得我们之间存在个人恩怨。只希望张羽先生,不要突然对我下手的好。” “怎么会?我还真的希望凯思琳小姐能够遵守协议。让我不用担心受怕,顺利得完成任务。” “一言为定。” 张羽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在讲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而这两个笑话只有他们这俩个传说级的杀手知道。也许从台湾回去的时候,他们之间还剩下一个人。不可否认,杀手是最讲规则的人,却是最不讲信誉的人。他们会为了那不成文的规定,面临死亡也不会出卖雇主。但是他们却同时会利用各种欺骗手段,完成自己的任务。这是两个极端,却同时出现在同一个职业身上。 桃园机场距离台北市的车程有四十多分钟,凯思琳?卡伦早已在晶华酒店定了房间,那是一座高达四十多层的五星级酒店,白色的墙壁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带着一丝岁月的沧桑。 出租车缓缓开近酒店大楼。 张羽和凯思琳?卡伦依旧看着窗外,突然感觉不对,外面站着的人突然看向了上方,向四周急速散去。张羽和凯思琳?卡伦同时眼神惊诧,推开车门,扑向了两边。 轰! 轰然一声。 整个出租车顶端被重物砸中,玻璃碎屑四散而落,车内的司机爬在车座上,没有了声息。 张羽从地上爬起,看向了刚才坐着的出租车,只见凹下的车顶上露着半截冰箱的底部。而这冰箱,显然是从酒店楼上扔下来的。张羽向上看去,楼的顶端,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张羽可以感觉到那个人影所投射出来的目光,充满了寒意。 凯思琳?卡伦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微咬红唇,冷哼道:“巨神在和我们打招呼。看来我们已经被他们顶上了。” 七宗罪,西方最强大的杀手组织。巨神,七宗罪金牌杀手之一,拥有无人匹敌的肢体力量,可以轻易搬起重达一吨的物体,一拳下去可以将一头牛的牛头骨完全砸裂。而巨神最强大的武器就是可以撕裂一切的双手和钢铁般的肌肉。传说,巨神的肌肉可以防御小口径子弹的射击,普通刀刃只能伤及皮肉,根本造不成实际伤害。而巨神以往的任务中,更是以破坏力惊人为亮点,几乎每一次任务都会对任务目标所在地造成极大的破坏,每一个任务目标最后的结果是全身骨头被砸碎而死。 那个楼顶上的人影无疑就是巨神。而巨神正和他们以自己独有的方式打招呼。这不是欢迎,而是一种警告,警告张羽和凯思琳?卡伦小心,巨神已经盯上了他们。 巨神来了。那骑士呢?张羽相反,却不是很担心骑士的偷袭。在以往的消息中,骑士是一个相当崇拜骑士精神的金发男人。每一次接手任务都会给任务目标发去决斗请帖,如果目标没有前去赴约,那最后的结果就是身中十四枪而死。当然,至今为止,张羽没有听说过谁会傻到和一个拥有传说级枪法的金牌杀手去决斗。黑暗世界曾经议论过谁的枪法最准,无疑骑士就在此列当中,有人传说骑士练习枪法时,是拿着那两把限量版的镀金沙漠之鹰在黄蜂窝前打黄蜂,而没有一只黄蜂可以靠近骑士五米距离。 张羽相信,骑士绝对会给两人发决斗请帖,只是接到请帖的人是他还是凯思琳?卡伦呢? 楼上的身影消失了。冰箱砸中的是汽车后半截,出租车司机也被人拉了出来,没有受到致命伤,只是砸晕了而已,不一会就醒过来了,吵着嚷着要打电话叫人和酒店谈判解决这次意外事件。 张羽没有管那司机和酒店之间最后会以多少钱达成私了协议。而是翘开了车后变形的行李箱,拿出两人的小巷子。人和行李都没事,就是车毁了而已。 张羽跟着凯思琳?卡伦走进了丽华酒店,在吧台拿到预定房间的钥匙走进电梯上了楼。张羽和凯思琳?卡伦都在十八楼,两人房间相聚不到十五米。 到了十八楼,张羽和凯思琳?卡伦约了晚上见面时间,便打开自己房间门,走了进去。房间不算大,标准的双人房,宽大的床,电器等设施应有尽有。张羽把行李放在门口,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上,反手就关上了门。 四天时间,在这四天时间里,张羽至少要经历两到三次血战,也许会比这更少,在面临第一次战斗时就会被对方杀死。死亡已经是张羽生活的一部分,只是如此高质量的杀戮,他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了。在过去接近三年的杀手生涯中,真正让张羽感觉到死亡威胁的只有两次。而现在,他显然要经历第三次,他不是害怕,却恰恰相反,感觉一丝兴奋。死亡威胁所带来的兴奋,却同时也是张羽最讨厌的感觉。 没有人会喜欢死亡。因为那样的人已经不算是人。 巨神已经出现,骑士也不是首先要担心的。而张羽更加担心的是那个中国本土杀手组织暗夜,血色轮回已经正式开始了,但是依旧没有对方的任何消息。暗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杀手组织?在以往赏金榜的任务中,暗夜出现最多的只是几个普通的金牌杀手,完全和巨神这样的人不是一个档次。但是暗夜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却依旧是赏金榜三大杀手组织之一,而且曾经五次夺得血色轮回的最后胜利,只是没有人知道暗夜在这五次血色轮回中到底派出了什么样的杀手。 张羽站在房间里好一会,才摇了摇思绪混乱的脑袋,暗叹一声扫向房间每一个角落,最后才无力得直直躺在床上,而在张羽躺在床上的那一瞬间你,床头柜上一张鲜红的请帖出现在眼前。 “凌晨三点!”骑士的决斗请帖!张羽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谢林成局长 五星级的饭店,菜单上的价格不菲,同样因为这价格的原因,所受到的服务也是最好的。 这一桌,六道菜,加起来足有五千多人民币。还好,张羽不算穷人,对于这种钱还算不上心疼,更没有真得打算让凯思琳?卡伦还这笔钱。 “中国菜,味道真的很好。特别是在这种中国宫殿式的环境下,享受这样的美餐。”凯思琳?卡伦居然会用筷子,很熟练得夹着一块清蒸鱼,放到自己的盘子里。 张羽静静得品味着,眼睛却一刻没有从凯思琳?卡伦的脸上移开。 “怎么了?我的脸脏了吗?”凯思琳?卡伦拿着银制的汤勺,利用反光,查看着脸上每一处妆容。 张羽轻摇头道:“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和我平时见到你的感觉不一样。” “哈。你终于开口问了。”凯思琳?卡伦眼睛一眨,笑了起来,却随即摇头道:“对不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就好像你手中的利刃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利刃到底什么样,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一直随身带着。或许,就在你的腰带里。” 张羽眉头一动,歪了歪脖子,咧嘴笑道:“我的秘密被你猜到了。” 凯思琳?卡伦扑哧一笑,摇头道:“这可没什么作用。很多人都猜到了你的利刃在腰带里。毕竟中国历史上也有人使用极为柔韧的长剑。但是所有人都没见过你长剑的真正面貌,更没有见过你用他杀过人。嗯。骑士今天凌晨见到了,可惜他死了。” “也许你会见到的。”张羽反笑道。 凯思琳?卡伦慌忙摇头道:“我可不想看见你出剑。你看,骑士都死了。我见了你的剑,很可能就是第二个骑士。” “骑士是死在枪下。”张羽提醒道。 凯思琳?卡伦神色平静,点头:“对。骑士是死在枪下。你是想告诉我。暗影已经出现了吗?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可是我没有任何消息。我不知道为什么暗影不主动找上我们,肯定不会是害怕我,也许是因为你的原因。” “我?恐怕我还没那么大本事吓跑暗影的人。”张羽淡淡自嘲道。 凯思琳?卡伦扁嘴一笑:“我可没说你吓跑了暗影。你和暗影就没有其它关系?” 张羽眼神紧缩,不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和暗影真没关系。那就奇怪了。”凯思琳?卡伦也不回答张羽的话,更没理睬张羽的眼神,擦了擦红唇,自顾自道:“好吧。暗影看来是和我们抢人头点。明天他们一定会出现在这里。到时候就看各自本事了。还有,好像想要你命的人还真不少。你的名字又出现在赏金榜上了,一百万美金。不是组织下的单。我也不会在血色轮回结束之前接这一个任务。记住我们昨天的协议。” 协议,互相合作,不在背后下杀手的协议?张羽没想到凯思琳?卡伦主动说出自己在赏金榜被追杀的事。本来他没说,是想利用凯思琳?卡伦在外消息断绝期,来度过这段安全期,可是他低谷了凯思琳?卡伦消息的来源速度,完全不比他慢。居然凯思琳?卡伦能够主动提出来,也算是有诚意了,只是能有几分信誉,那是两人心里的事。 “我知道。”在凯思琳?卡伦追问的眼神下,张羽平淡得回了一句,眼神却看向门口走向他们的男人。 凯思琳?卡伦眨巴着眼睛,神秘道:“我的朋友来了。今天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凯思琳?卡伦说完已经站起了身子,正好那个男人走到了桌前,凯思琳?卡伦一转身,立刻露出惊讶面容道:“谢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凯思琳小姐。听说你在这里。我是特地前来见你的。怎么,你有约会?”男人三十多岁,红光满面,头发,西服,一丝不苟,皮鞋更是闪亮,看样子就是台湾典型的政客。 凯思琳?卡伦歪了歪脑袋,俏皮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陆时认识的病人朋友张铭。”凯思琳?卡伦运用了张羽假身份的名字介绍着,又对着中年男人介绍道:“这位是台北市警察局副局长谢林成局长。” “我刚好遇见张先生,他想问我关于他身体的一些状况。所以我们就坐下聊了一会。没想到能遇见你,真的太高兴了。”凯思琳?卡伦又对谢林成解释道。 谢林成抬了抬眉头,抬着下巴对张羽问道:“张先生是中国人?” “嗯。我是大陆人。”张羽冷声回道。他本来不喜欢咬字眼这样的东西,那谢林成显然是台湾鹰派份子。 谢林成眼神一冷,又随即笑道:“张先生这次来台北是旅游吗?” 张羽微微点头:“是来旅游。” “是随团,还是个人游?”谢林成带着盘问的口吻。 张羽眼神变得清冷。凯思琳?卡伦连忙打断了谢林成的盘问,挽着谢林成的胳膊笑道:“谢先生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盘问我的病人吧?如果真这样,我会感觉很难受的。” 谢林成感觉到凯思琳?卡伦高挺的胸部在自己的胳膊上弹性十足,顿时心猿意马,色眯眯摇头笑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让凯思琳感觉难受。我这次来是特地邀请凯思琳小姐参加今晚的宴会的。就是楼上,不知道凯思琳小姐是否赏光?” 谢林成没有为这次盘问有道歉的意思,也许在这种趾高气昂的人眼里,就算凯思琳?卡伦也和路边的妓-女无异。谢林成想的只不过是用尽一切办法将凯思琳?卡伦骗上床而已。但是为了凯思琳?卡伦给张羽道歉,恐怕还没到那种程度。 “那太好了。我最喜欢的就是宴会。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张先生用餐了。”凯思琳?卡伦挽着谢林成甜蜜一笑:“希望我能够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那当然。我们走吧。”谢林成带这凯思琳?卡伦轻笑而去,留下了张羽和一桌饭菜。 看着凯思琳?卡伦最后的回眸一笑。张羽不得不佩服女人在某些事情上的天赋。两人才到香港不过两天时间,凯思琳?卡伦已经搭上了台北市警察局副局长,显然,这里面有多少巧合就不用考究了。凯思琳?卡伦至少给自己和谢林成之间造就了三次以上的偶然相遇。而今天晚上的晚宴也注定了凯思琳?卡伦明天的身份。 在台北市为目标准备的晚宴,如果没有警察局局长,副局长之类的人出席,简直就不算正式的晚宴。而这些人自然需要舞伴,家里的那些黄脸婆都太老了,带出来很丢场面。而凯思琳?卡伦这种金发女郎,同时还是小有名气的医生,自然是谢林成的最佳舞伴。就算因为多方面原因,凯思琳?卡伦成不了谢林成的舞伴,张羽也相信,凯思琳?卡伦肯定会得到宴会的出席资格。 这简直就是一张天堂的入场卷,而谢林成很自豪得散发着这张入场卷,只是谢林成肯定没有想到,自己邀请的会是魔鬼。 又一对新组成的狗男女走了。张羽对着一桌子饭菜,样子虽然怪异,但是吃起来倒是挺香。张羽突然想到,这时候如果林妙妙和莫白在这里,感觉恐怕会好上许多。 饭菜扫得差不多了。张羽便开始正式工作,先是将整个香宫的各个出口记牢,在心里形成了立体式的地图,最后打着饱嗝向厕所里走去。厕所里又两个人在蹲着坑交谈着,张羽也毫不犹豫得来到了厕所最内侧坑位,加入了蹲坑的行列,同时眼睛看向了左上方的窗户,左上方的窗户不算小,至少一个人出去是够了。只是窗户加上了防护栏,挡住了去路。这防护栏对张羽来说,绝对不算什么障碍。 过了足有十分钟,厕所里蹲坑的人才离开。张羽也舒畅得解决完自己的人生大事,撤了一窜纸巾,绑在了窗户防护栏的下端。张羽又顺着窗户,看向了两边,一边是厨房的油烟管道,另一边是消防通道的床口,同样被防护栏挡着。 厕所外传来了脚步声,张羽撤了一旁的厕所门,然后又带着浓重的叹息声,走向了水池,打开水龙头冲洗着手,然后很正常得烘干,离开了厕所。离开了香宫,张羽没多停留,坐着电梯,下楼离开了酒店。 台北市的夜晚有点清冷。张羽缩了缩脖子。向左侧街道走去,低着头避开街边的摄像头,走进了街道对面的小咖啡馆,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坐在靠街道的地方,要了份报纸静静得看着香格里拉远东国际大饭店的主楼。主楼的侧面灯光闪耀,一窜白色的纸巾带着黑影在随风飘舞着,张羽记录着纸巾所在的位置,将香格里拉远东国际大饭店的侧面图记在心里。 记录下这一切,张羽并没有离开,依旧静静得坐着。一个杀手永远不能只制定一个计划。那样完全是对自己生命的忽视。张羽计划着自己的进出路线。 第一条路是直接从正门进去,但是能进去的机率有多大很难说。因为目标在这里的晚宴到底算什么养的级别,还没有人知道。如果级别太高,那整座香格里拉远东国际大饭店都会被严密监控,里面入住的客人恐怕也都会被严密调查。而晚宴的封锁范围可能会扩散到大厅,也就是说,明天除了被宴会主办方邀请的人,其它所有人都不可以进入香格里拉远东国际大饭店。 当然,如果级别低一点,目标只是随身携带保镖,然后整个香宫被封锁,那张羽就可以从正门进入,然后找机会进入香宫。是扮作工作人员混进去,或者从厕所窗户进去,都可以。 至于撤离,恐怕更加危险。而张羽计划的就是撤离路线。离开香宫,离开香格里拉远东国际大饭店虽然难,但是却不是问题。而张羽主要计算的是,如果他被盯上了,要怎么才能甩掉身后的人。毕竟他还没自我感觉良好道,可以一个人对抗整个台北市的警察。那是傻逼才做的事。一把剑可以挡一颗子弹,可一下挡不住几十颗子弹。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所以,张羽要将一切变化,计算在内。 第50章 第五十章 萧云兴他妈 菲斯特健身俱乐部,位于北京市海淀区那部,一座写字楼内,而这座写字楼也是华阳集团所有。 萧云兴走进了俱乐部,俱乐部的前台小姐见到萧云兴走进的一刹那,连忙笑着打招呼。 “萧先生,欢迎光临。” 前台小姐见萧云兴根本没有理会她一眼,顿时花容失色,略感委屈。曾几何时,她也曾是萧云兴床上的常客。可是,萧云兴现在显然已经把她忘了,很可能连名字都记不得了。可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至少自己现在的工作还算轻松,收入也不错,如果不是萧云兴的面子,她恐怕连北京待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萧云兴一路往俱乐部里面走着,一直走到瑜伽馆,才转身推门进去,见到训练室里一群少妇少女在练着瑜伽,略带不满得坐在门口椅子上等着。 瑜伽馆里的课程才开始,一个个少妇少女穿的极少,摆动着身姿,做着优美的动作。萧云兴坐在那看着,把一个个女人都意婬了一番。 过了足足半个消失,萧云兴有些不耐烦了,打了打响指,一旁的高个保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萧云兴接过香烟,抽出一根,刚想点燃,训练室里的音乐停了。 萧云兴连忙将香烟收起,又塞给了保镖,站起了身子,整理着西服,看着训练室里面。 又过了五分钟。训练室下课了。里面一个个少妇少女走出来,露着大腿,偶尔一两个眼神怪异得看着萧云兴和两个保镖,却是瞬间而过。 萧云兴将目光盯着训练室最后走出的一个少妇身上。那少妇长得很标志,穿着黑色的棉质塑身运动服,身材清瘦,肤色雪白,一头黑色长发高高得扎起马尾,神色间透着几分冷傲。 那少妇走出训练室,只是撇了一眼萧云兴,眼神冷淡道:“知道来见我了?一会陪我去吃饭。我先去换件衣服。” “嗯。妈!”萧云兴应了一声。 这少妇正是萧云兴的妈,萧远峰的妻子,华阳集团真正的掌权者李丹。只是这李丹看上去极为年轻,不过三十来岁,完全不像有一个二十五岁儿子四十多岁的妇人。 萧云兴已经回北京一星期来,却一直不太来见自己的母亲李丹。从小到大,李丹对他管教甚严,什么事都是说一不二,就算萧云兴长大了也没有丝毫改变。以至于萧云兴很怕母亲,那种畏惧从小就与生俱来的。所以萧云兴回北京一个多星期,也没敢来见母亲。而这一次,萧云兴完全是没了办法,他思来想去,最好还是把那枚羽字玉牌的事告诉母亲为好。 又过了半小时,李丹才从更衣室出来,后面跟着两个年轻女人,一脸冷漠。萧云兴知道,这两个女人是李丹的保镖,身手不比身后的两个特种兵差。 李丹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黑色丝袜,还有一双黑色皮鞋,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点缀着整个人,高贵,冷艳。 李丹走出了瑜伽馆,萧云兴连忙跟了上去,在后面一言不发。两人带着保镖到了写字楼停车场,萧云兴跟着母亲李丹上了一辆奔驰。而开车的是李丹的女保镖。萧云兴的两个保镖开着宝马车则跟在后面。 车后座很宽敞,萧云兴和母亲各坐一边。 李丹从一旁包里抽出运动水壶,倒了一杯水,眼神不动,对萧云兴问道:“林家的事吹了?” “嗯!”萧云兴点头应了声,刚想解释。 李丹却是冷声道:“不要跟我找借口。这件事你早就应该去办了。一直拖到现在。你和你爸一样喜欢玩女人,我不会管。但是事情办不好那就是你的错。着手第二套方案吧。别让我再听你的解释。” “知道了。妈。”萧云兴声音低了许多。 “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难道我会杀了自己的儿子?”李丹显然对萧云兴突然的懦弱很不满,呵斥道。 萧云兴沉默,不知道如何解释,相反,他感觉越解释越乱。他知道母亲不会杀了他,但是从小与生俱来的胆怯,让他就是提不起勇气来反驳什么。 李丹眉头微皱,看着萧云兴沉默,胆怯的表情,暗自生了一股怒气。过了一会,才有开口道:“说吧。还有什么事?” 萧云兴重重得吸着气,整理了一下思绪才从衣领里,套出玉牌道:“我在上海看见了上面刻着羽字的玉牌。” “羽字玉牌?”李丹看向萧云兴脖子上的玉牌,先是疑惑,可是就在下一秒,脸色突然,手中的塑料杯从手中滑落,掉在连衣裙上。李丹缓茫将连衣裙上的水抖了抖,把杯子盖上运动水壶一边急声问道:“你在哪看见那块玉牌的?” 萧云兴心里有些奇怪,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有这么大反应,而这种反应更确切得说是惊慌失措,是害怕。那一块属于自己大伯儿子的玉牌,居然让自己母亲害怕,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云兴也没来得及多想什么,面对母亲的质问,连忙回答道:“玉牌挂在林妙妙的脖子上。应该是那个张羽的。就是那个张羽,坏了我们和林家的事!” “张羽?张羽?萧羽?”李丹嘴里急促回味着,念叨着,眼神疑虑,又对萧云兴问道:“张羽是谁?怎么会坏了我们的事?” 萧云兴想到张羽,心里多了一分怒火,声音也硬了几分。 “我也不知道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不过可能来头不小。上次林妙妙差点被人绑架,就是那个张羽半路救了林妙妙。后来,林妙妙就和那个张羽好上了。林忠仁怎么也分不开。就在林妙妙生日那天,林忠仁本来要宣布我们俩的婚事,林妙妙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说怀了张羽的孩子。” “给我说那个张羽。”李丹恢复了一点理智,声音生硬了许多。显然她不想挺萧云兴在那念叨林妙妙的事。 萧云兴连忙点了点头道:“我让手下人查过张羽的身份证签发档案。祖籍四川乐山,伏虎山一带签发的。” “四川乐山?”李丹听到这个地址,深吸了一口凉气,脸色更加阴沉了。 萧云兴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脸色变得这么寒,又说道:“那小子身手不错。上次还踢了我一脚。两个保镖都没打得过他。我就让大军上赏金榜发任务暗杀他。哪知道那时候他就在赏金榜上挂着,而且身家不低,五十万美金。” “那他还没死?”李丹冷哼质问道。 萧云兴摇头道:“我也奇怪,过了两星期那家伙居然还没死。而且赏金榜上的任务在我回北京前一天居然还取消了。”萧云兴说完又迟疑了一下道:“妈。我已经问过爸玉牌的事……” “你跟你爸说了?”萧云兴话未完,李丹撇过头,等着萧云兴,打断了萧云兴的话,双眼顿时怒气冲天厉声喝问道。 “我就说我看见了个上面刻着风的玉牌,和我的有点像!”萧云兴感觉全身的寒毛都伸起,他没见过自己母亲这么生气,简直有些歇斯底里,连忙解释道:“然后我爸说可能是以前的玉匠看款式好,又打了枚玉牌。” 李丹深深叹出一口气,点了点头,声音却依旧清冷:“后来呢?” “妈。你说那个张羽会不会是大伯的儿子。”萧云兴小心翼翼得问道。 李丹眼神一抬,嘴角冷笑,对萧云兴反问道:“如果真是你大伯的儿子。你要怎么办?是不是把华阳集团还给你大伯的儿子?” 萧云兴被问住了,这像是一个考验,到底是把华阳集团还给张羽,还是要做别的打算?萧云兴又一次沉默了,过了十几秒,才咬了咬牙回道:“我已经在赏金榜发布了任务。追杀他。” 李丹神色没有变,但是萧云兴明显感觉母亲的冷漠气质淡了许多。奔驰车开到了满汉楼的停车场,李丹没有下车,而是轻轻得喝着白开水。 “林家的事。你着手另一个反感吧。在林忠义和王雪怡身上下手。上一次林妙妙的事我也听说了。应该是林忠义和王雪怡下的手。林家那点丑事,每个人都知道,林忠仁不会没听说过,只是一时忍着没发作而已。这几天你再去次上海,敲打敲打林忠义,让他快点。林忠仁必须死,如果林妙妙知趣让出林氏,就给她条活路。这事宜早不宜迟,以免夜长梦多。”李丹交代着。萧云兴一旁点着头。 “那张羽怎么办?”萧云兴,低声问道。 李丹斜眼看向了萧云兴,一直瞪到萧云兴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李丹深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搭在萧云兴的脖子上,拉着萧云兴的脑袋,伸头在萧云兴嘴角亲了一下,声音也轻柔了许多。 “儿子。自信点。妈不是喜欢对你凶,只是想让你更坚强点。我们走到这一步不容易,错了一步,就满盘皆输。知道吗?” 萧云兴心里有点暖,很久了,母亲没有这么轻柔得跟他说话了,就在萧云兴想靠着母亲的肩膀时,却又被李丹推开了。李丹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清冷。 “张羽的事,你处理的不错。就让赏金榜追杀他吧。五十万美金要不了他的命,就给一百万美金。钱不是问题。他必须死。好了。今天就不用你陪我吃饭了。去做事吧。” 李丹说完话,自顾自得下了车。萧云兴也连忙下了车,看着母亲进了电梯,不由得模了模嘴角,咬了咬嘴唇,叹出一口气,略显沮丧。 萧云兴在停车场站了许久,才直了直身子,整理着身上的西服,那骨子里的傲气也渐渐布满了全身,眼神凛冽了几分。 张羽的身份,几乎不需要去猜了。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大伯的儿子。所以必须得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张羽也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显然,这件事,萧云兴和母亲达成了一致。 可是,萧云兴最为奇怪的是,为什么母亲今天的举动如此反常,性格如此多变,难道只是因为现在华阳集团是他们的一切?萧云兴不这么认为,就算整个华阳集团突然毁了,萧云兴也相信,自己的母亲李丹,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常。那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和大伯萧洪生的失踪有关系? 萧云兴心里想着,突然眼神一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咬紧了牙齿,打开车门,坐进了自己的宝马车。 “大军。你去下单。张羽的赏金每天加五十万,直到他死了为止。”萧云兴对前面的高个保镖吩咐道。 那高个保镖眼神一惊,反问道:“底线呢?” “一千万美金。”萧云兴说出了预期最大的数字。而他的底线却远远不止这么点。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第八的富豪 台北桃园机场。 下午三点,机场门口接连停下了十辆白色警车和一辆加长型凯迪拉克。排场的确够大,恐怕就算台北市市长在全过选民的注目下,也不敢有次排场。 张羽好像一个极为普通的乘客,在机场里看着班机的时间。从欧洲方向飞来的私人飞机在三点半左右到了,整个机场也跟着紧张起来。张羽只是很不小心得撞上一个中年男人,然后那个男人又很不小心得撞上了垃圾桶。紧接着,很自然得,那个中年男人就被四十多道目光盯上了。 机场里有上千人,张羽相信,这四十多个人只是名面上的便衣,至于那些常年混迹暗处的老便衣绝对不会犯这种神经质的错误。那些便衣又会有多少呢? 张羽插入了排队买票的行列,如同焦急的游客一样等待着。 十多分钟后,一群欧洲白人出现在机场出口,拥簇着走了出来。而张羽也站在了售票窗口。 “有今天回大陆的飞机票吗?” “对不起。先生。今天没有回大陆的班机。明天早上九点钟有一班,你需要吗?” “算了。谢谢。” 简单的对话,这是必要的经过,以免被人过多怀疑。张羽看着那一群欧洲白人出了机场大门,不急不躁得跟了出去。那群白人上车前还会被一群记者拦截,张羽根本不需要着急盯上。 一个世界排名第八的富翁,来到台北,唯一的事情当然是投资。而那些早已漫天的传言,更是把这名富翁的举动挂靠上了政治。各大阵营的报社,自然不会放过对方所说的每句话,然后无限制得扩大。 张羽加入了不明真相,围观群众的行列,同时锁定了目标康拉德?卡普林。康拉德?卡普林和照片上的一样,是个身材略高大,头发秃顶,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白人。被一群保镖围在中间,一言不发得挤进了凯迪拉克。 目标已经出现。张羽同时眼神观察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以及那若有若无的冷漠气息。张羽的目的不光是为了见到目标,找到最好的下手机会,同时也是为了找出暗影隐藏的人。的确有人在跟着他,但是张羽更相信那是中国国家安全局的人。张羽盯着两百米外,路口听着的那辆大众车。那辆车从他中午,上了出租车赶往机场的那一刻,就一直跟着他,虽然离得很远,但是没有逃过张羽的眼睛。张羽对着那辆车显露出一抹冷笑。 车内,楚江亭和方文坐在一起,各自拿这望远镜注视着张羽的一举一动。 “这排场不小啊。不知道这家伙到了大陆,有没有这样的排场。”方文将望远镜扫向那群白人,直至康拉德?卡普林登上了凯迪拉克,由警车开道,扬长而去。 楚江亭轻抿嘴唇道:“这家伙,到了大陆,恐怕排场不比这个差。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家伙心里都想些什么。好了。多注意张羽的情况,收集他所有的资料,盯着他解除的每一个人。凯思琳?卡伦的身份可以确认为双子座,可是张羽目前还没接触过‘猎狐’中任何一个人。” “猎狐,猎狐。组长。我们跟着张羽有些日子了。会不会猎狐佣兵团根本就是个传说,完全不存在。”方文将目光看向了机场门口,上了出租车的张羽,若有所思得问道。 楚江亭心里也有很多疑问,但是很快摇头道:“不用想了。这次我们先收集赏金榜三大组织杀手的资料。两名欧洲杀手已经死了。根据其中一人的体格来看,应该可以确认死者是赏金榜杀手组织七宗罪的巨神。那另一名和张羽决斗的应该就是七宗罪的骑士。骑士传闻枪法很好,居然死在枪下,应该是暗影的人做的。那天,你断后就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 方文连忙摇了摇头道:“那天我接到你命令断后,就距离他们巷子南边俩百米的位置。我连骑士都没看见。那知道他就那么死了。看来暗影的人还挺厉害啊。” “是很厉害。开车吧。跟上去”楚江亭对暗影两个字有着一丝抵触,自从那天查询安全局资料,得知暗影资料被完全删除以后。楚江亭就对身边人多了一分警惕,特别是方文。当时杨慧在医院说出暗影的情况时,也就三个人在场,杨慧,他,方文。如果杨慧是那个内奸,那应该不会主动说起暗影。但是也有物极必反的可能,杨慧心里肯定楚江亭会去查询安全局资料,查到暗影,所以才主动说出,洗去怀疑,最后自己删除资料,毕竟当初这些资料是杨慧亲自输入,楚江亭也相信杨慧是最容易找到这些资料删除的人。如果内奸真不是杨慧,那就是方文了,方文身为副组长拥有权限登录安全局基本资料,但是却无法进入核心资料。这也给楚江亭的怀疑,带了少许漏洞。 楚江亭看着前面的车,若有所思得看了方文一眼,轻声问道:“方文。你说。我们九组里会不会有内奸?” “内奸?”方文声音提高了几分,等着眼看了楚江亭几遍,显然对楚江亭的话很意外,不由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九组成员录用是经过很严格的政治审查的。当初我被录用时,就差祖坟都被挖出来验尸了。你怎么会这么问?” 楚江亭摇了摇头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最近感觉很奇怪。暗影的事被人插上了一脚。” “暗影?那天杨慧说过以后,我登录过安全局资料库,可是我没找到她说的资料。你不会怀疑杨慧是内奸吧,不可能,那女人有时候是不本分了点。和她男人离婚了以后,独身了快八年了。但是政治觉悟还是有的。连酒都没喝醉过。”方文一边开车,一边扯着嗓门说着。 楚江亭点了点头,应了声,又道:“那天晚上我也查了资料。在国家安全局核心机密里,我看到了暗影的文件夹。可是里面资料被删除了。” “核心机密。被删除了?”方文声音低了许多,微微拧着眉头道:“难道说组里真有内奸。”方文突然想到了什么,反问道:“你不会以为是我吧?” “怀疑你,我就不说这些了。”楚江亭搪塞了过去,又看着前面的出租车道:“跟近点。没事。他应该早发现我们了。” 方文神色疑虑,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想些什么。又看着前面的出租车,对楚江亭问道:“组长。难道我们眼看着那老外被杀?” “看情况吧。如果台湾这边一点消息没有,那就是他们的运气不好,有他们烦的了。”楚江亭随意评论着。 方文嘀咕道:“什么时候。台湾也按个九组据点,那就要省事多了。” “早晚的事。现在是非常时期,人还不好安插过来。过了这届打算就有点名目了。”楚江亭说道。 “你有内幕?” “开你的车吧。” 车队很快进入了台北市区。张羽在进了失去的那一刻,给出租车司机加了点钱,让司机,快了一步到达香格里拉远东国际大饭店。出租车在路上一路疾驰,闯了两三个红灯,收了张羽整整八百块人民币后,才满脸笑意得听在了香格里拉远东国际大饭店的门口。 安保等级提到了最高级,香格里拉远东国际大饭店已经被台湾警方封锁,进出的人都严格盘查。张羽刚踏进大厅的第一步,就被人拦住了。 “先生。今天饭店暂停营业。”那名安保人员,对张羽一拦问道。 张羽显露出诧异的表情,反问道:“怎么可能。我一星期前就在这里预定了房间。难道你们要让我现在重找一个地方吗?” 的确,为了今天的行动,凯思琳?卡伦早给张羽用假证件订了房间,而那假证件也自然是凯思琳?卡伦提供的。 那名安保人员很固执道:“对不起先生。今天饭店暂停营业。为你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是还希望您能够谅解。我们会安排人帮你换一家酒店。” “放屁!”张羽毫不犹豫得发火了。大声咒骂道:“我一星期钱在这订了房间。一星期里你们都没有通知过我今天暂停营业。今天我到了你们说两句对不起就想给我随便换个地方。你以为我们大陆游客就那么好欺负吗?” 那名安保人员,眉头微动,声音冷漠道:“先生。请您不要大声喧哗。” 显然,这些安保人员不是酒店的保安。而是警察局特地安排这里的便衣警察,语气和态度方面非常蛮横。 张羽冷哼道:“怎么?你们还有理了?我不跟你们这些看门的说。我要跟你们经理说。” 那名安保人员微怒:“对不起。先生。我们经理不在。我现在就安排人送你去新的酒店。”那名安保人员,刚要招同事,只听身后响起了清脆的高跟鞋脚步声。 一脸冷漠妆容的凯思琳?卡伦一步步走向了张羽,看了一眼那名安保人员道:“你不用叫人了。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是我帮他预定的房间。” 那名安保人员一看是凯思琳?卡伦,神色松动了几分,却依旧固执道:“对不起。凯思琳小姐。这是局长的命令。今天除了已有客人,不得任何人进入饭店。希望凯思琳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凯思琳?卡伦露出几分不满,冷哼道:“我不会为难你们。你也说了。已有客人。张先生的房钱,我昨天就已经付了。那他就是这里已有的客人。我现在就带他去他的房间。有什么问你,你和谢局长去说吧。” 凯思琳?卡伦带着满脸傲气,挽着张羽的胳膊就往里走去。那名安保人员身子动了一下,却最终没有拦住两人。张羽随着凯思琳?卡伦一路走进电梯,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谢局长对你还是挺关照的。”张羽调笑道。 凯思琳?卡伦冷笑道:“男人。都是一个样。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我暗示他今天晚上可以跟他进一步发展,只希望他到时候还有那个心情出现在我床上。” 张羽淡淡哼道:“我想他是没那个心情了。” “我想也是。”凯思琳?卡伦娇媚一笑又对张羽反问道:“他没心情。那你呢?”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宴会 台北香格里拉远东国际大饭店,整个下午已经被电视媒体所包围。 现场直播,短短的三小时的会议中,台北市顺利得引进了总额高达一亿美元的投资。而电视里的报道,俨然台湾政府和欧洲又加近了一步合作关系。 张羽静静得品着葡萄酒,看着电视里的直播报道。凯思琳?卡伦已经进化妆间近一个小时了,都说宴会是美丽女人的战场,看来一点都没有错,凯思琳?卡伦为了这场战斗,准备了一套深紫色的晚礼服,璀璨的黑宝石项链,以及一堆名牌化妆品,这些都是新的,但是在今天晚上过后,张羽完全相信这些东西都会被丢弃。 晚上将近六点,会议已经结束了,随着电视直播的停止,张羽也随即放下了杯子。晚宴订在六点半,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是目标康拉德?卡普林休息时间。 咔嚓。 门开了。凯思琳?卡伦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雪白色肌肤衬托着深紫色的晚礼服,神秘,优雅,妖娆又不失大气。凯思琳?卡伦是个美丽的女人,一次性塑形的金色波浪卷发,身材高挑,胸部坚定富有弹性,在的束缚下,尽有爆乳女神的潜质。而那窜黑宝石项链更是整个人的璀璨亮点。 美丽的女人,注定受到男人的瞩目,张羽是个很正常的男人,爱美女,有**,喜欢看日本动作片,欧美动作片,偶尔还会小撸怡情。现在凯思琳?卡伦就在他面前,金色的波浪卷发就好像金色夕阳下的夏威夷海浪一样迷人。张羽感觉口干舌燥,想起凯思琳?卡伦在电梯里对他**果的调戏,不由自主得挪动了一下,让自己的裤子不再显得那么绷紧。 “亲爱的。今晚我可不能陪你。”凯思琳?卡伦见到张羽口干舌燥的尴尬模样,妖娆一笑,红唇轻动,给了张羽一个飞吻道:“好了。我先下去了。你可以稍微自我解决下生理需求。不过可别忘了计划,要准时到哦。” “我会准时到。”张羽脸色平静了许多,回道。 宴会开始了,虽然都是中国菜肴,却是典型的西方自主风格。各种中国甜美的糕点组成了一个个精美的拼盘,放在香宫的中间部位。到场的几乎都是台湾各党派高层,除了几大党派主席为了避免舆论的政治报道没有到场外,其它的该到的都到了。 凯思琳?卡伦出现在宴会入口被安保人员拦住的一刹那,谢林成已经从里面迎了出来,凯思琳?卡伦娇媚笑着,挽上了谢林成的胳膊。安保人员自然低头放行。 “凯思琳小姐。今天晚上你真的很美。”谢林成手搭在了凯思琳手上,色眯眯得瞄向了凯思琳?卡伦胸前那一对爆乳。凯思琳?卡伦红唇轻动笑道:“难道我平时不美吗?” “不。美。只是今天的美和平时的美很不同。好了。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谢林成连忙解释道,带着凯思琳?卡伦向人群走去。 凯思琳?卡伦的美丽瞬间得到了人群的肯定,一时间,凯思琳?卡伦也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而周围那些官太太和交际花们瞬间黯然失色,谢林成顿时满面红光,带着凯思琳?卡伦一个个打着招呼。 “老谢。今天这个日子。怎么能随便带人进来。”台北市警察局局长蔡奇胜瞄了一眼在人群中的凯思琳?卡伦,对谢林成沉声说道。 谢林成淡淡一哼,毫不客气:“她是我女朋友。难道这个宴会有规定不能带女朋友来参加的吗?” 谢林成几年三十四岁,就坐上了台北市警察局副局长的位置,让身为局长的蔡奇胜很有压力。从而两人在许多问题上,都不由自主得产生对立情绪。以至于只是一些基本条例的小事,到了两人嘴里也是人活一口气的大事。而谢林成前年老婆出了车祸,只留下一个儿子。身为丧偶的谢林成自然有和年轻女人交往的权利,只要对方不是青楼女子,就不会有太大的绯闻。而从蔡奇胜的话里,显然是说谢林成不受规矩,生活作风也不好。这让谢林成心里很是气愤。 蔡奇胜瞪了谢林成一眼,也不多说话,陪着各党派官员,拉拢关系。 不多时,六点四十左右。康拉德?卡普林终于进入宴会,也预示着今天的宴会正式开始了。而张羽的行动,也同时进入了倒计时。 外面的灯红酒绿,和厅内的古朴典雅相映成辉。而在香格里拉远东国际大饭店的东测面墙壁,一个人影在灯光的闪烁间隙中飞速滑落,下面的安保人员根本没有注意到头顶上方的一举一动。 绳索一直停留在窗户口,张羽停留在厕所窗户的外侧,坐在突出的台阶上,握了握已经发麻的双手,静静得等待着。 “怎么又被盯上了?”张羽看着下面街道远处的一辆大众车,动了动眉头,眯着眼,感觉车里的人正注视着自己。 车里,楚江亭手双眼有点迷糊,手里拿着望远镜注视着香格里拉远东国际大饭店门口的一举一动。而坐在后座的方文,望远镜却扫向了香格里拉远东国际大饭店楼面东侧墙面,最终挺在了张羽的身上。 “张羽?”方文嘴里惊异道。 楚江亭眼神一惊:“在哪?” 方文淡笑道:“露面东侧墙壁,大概六七层的墙面上。看来那家伙是想从外面进去啊。” 楚江亭望远镜看向了张羽,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嗤之以鼻道:“这些家伙还真有能耐,这方法都想的出来,怪不得防部慎防。我们看着就好。” 方文点了点头,模了模口袋,掏出香烟,刚要点燃,就被楚江亭瞪眼制止了。 “别在车里抽烟,要抽出去。” 方文撇了撇嘴,打开车门道:“好吧。我出去抽会烟。顺便去前面买点吃的。要不要给你带点?” 楚江亭看了看周围,也没有什么快餐店,连便利店都没有,不由问道:“你去哪买?” “前面拐角有家汉堡店。我去看看。要不给你带汉堡和可乐?”方文嘿嘿笑道。 “薯条就行了。有鸡翅就来一对。还有热咖啡。”楚江亭不加思索道。 “好吧。我去看看。你在这看着吧。可能要等一会。饿极了就打电话给我。”方文将烟塞进嘴里,出了车门,点燃了香烟,随即关上车门,缩了缩脖子向北面走去,嘴角也挂起了淡淡得笑容,吐着眼圈,看向了身旁六七层高的门面楼。 宴会。 凯思琳?卡伦依旧是美丽的代言词,所有男人眼中的亮点,所以女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已经有不止一个官太太要求自己男人端正态度,控制好眼神,不得随意偷瞄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 康拉德?卡普林捧着香槟,和台湾各党派政界人士交谈着,眼神却时不时得瞄向凯思琳?卡伦。凯思琳?卡伦也很自然得报以微笑举杯共饮。终于,康拉德?卡普林突破了台湾政界人士的包围圈,来到了凯思琳?卡伦面前,又看向凯思琳?卡伦身旁的谢林成。 “你是谢局长。”康拉德?卡普林记忆力很好,和谢林成只是见了一次面,互相介绍过一次,便有了大致印象,记住了对方的职位。 谢林成举杯一笑:“很高兴认识您。康拉德先生。” “哈哈。我就说我没有弄错。”康拉德?卡普林对身边保镖大笑着,又看向了凯思琳?卡伦眨眼道:“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凯思琳?卡伦,来自于纽约。很高兴见到您。”凯思琳?卡伦娇媚笑容瞬间眯住了康拉德?卡普林的眼球。 康拉德?卡普林张嘴点了点头:“康拉德?卡普林,英国人。” “我知道您。康拉德先生。”凯思琳?卡伦红唇轻动,看了一眼杯子。 康拉德?卡普林很知趣得举杯,对谢林成和凯思琳?卡伦笑道:“谢局长。凯思琳小姐。为我们的相视干杯。” “干杯。”谢林成虽然对康拉德?卡普林看自己女伴的眼神很不满,但是依旧面色和气得举起了杯子,声音大了几分,让所有在场的人知道,他在康拉德?卡普林面前,是和有些人不同的。 凯思琳?卡伦红唇挂起弧度,轻声道:“很高兴认识您。康拉德先生。干杯。” 三只酒杯缓缓轻碰到一起。 啪! 就在三只酒杯砰到一起的那一刹那,康拉德?卡普林的酒杯突然碎了,顿时酒水四溅,洒上了裤子。整个宴会一下静了下来,目光看向了三人。康拉德?卡普林身后的保安上前一步,挡在了康拉德?卡普林身前。 “天啊。怎么会这样。”凯思琳?卡伦惊呼了起来。 谢林成看了看自己手里完好无损的酒杯,略显尴尬,自己刚才根本没有用什么力,康拉德?卡普林的酒杯居然就这么碎了,不由辩解道:“非常抱歉康拉德先生。这酒杯的质量越来越不好了。你应该知道madeinchina。” 谢林成的话带着玩笑得成份,宴会的气氛也活络了几分。 康拉德?卡普林苦涩摇头,将保镖推到了一边,叹息道:“在我们英国,中国生产的产品还是很好的。没想到在台湾会发生这样的事。”康拉德?卡普林又对凯思琳?卡伦抱歉道:“凯思琳小姐,看来我现在不能陪你了。我先失陪一下。” “康拉德?卡普林先生,你是要去洗手间!”凯思琳?卡伦张了张嘴指着内侧方向道:“洗手间就在那个方向。我正好也需要去洗手间。康拉德先生是否愿意陪同我一起去?” “当然。我很愿意护送凯思琳小姐。”康拉德?卡普林在谢林成略显尴尬的眼神中牵过了凯思琳?卡伦的手,走向了洗手间的方向。两个保镖随即跟了上去。 洗手间门口,康拉德?卡普林松开了凯思琳?卡伦的手,身后的保镖已经有一人走进男士洗手间检查。 “凯思琳小姐。失陪一下。我们一会见。”康拉德?卡普林见身边保镖在里面赶出两个男人,随即身形侧在另外一个保镖身后等待着。凯思琳?卡伦点头娇媚一笑,走进了一旁的洗手间。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行动也正式开始了。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高山流水 叮! 随着一声跳跃之声响起,琴弦颤动,莫白轻闭双目,纤细的手指,在筝弦中轻动。在这飘忽不定的弦声中,孔丽英烦躁的心境突然宽阔,仿佛在这一瞬间,刚才的心事已经烟消云散。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山影重重,飘忽不定。 李翔坐在一旁的木制沙发上,微张嘴唇,眼中透出一份惊喜。莫白谈的是业余九级的曲目《高山流水》,这第一段还无法看出一个人的真实水平,李翔惊喜的是莫白是闭着眼睛弹的,而且音阶一个没错。作为一个艺术学院毕业的钢琴老师,李翔自然听过《高山流水》,虽然还没听出莫白谈的真实水平,但是至少感觉不错。 清澈的弦音带着活泼的节奏从莫白的指尖散发出来,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息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如歌的旋律随即而来,“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 孔丽英随着着琴声闭上了眼睛,静静得听着,仿佛看见了巍峨的高山,听见了清澈的溪流。弦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充满了热情,带着激情。突然,音势大减,恰如轻舟过溪,势就倘佯,时而余波激石,时而旋洑微沤。 莫白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一曲高山流水她谈了三年,酝了三年,痴迷了三年,悲切了三年。心神一直在这高山和流水中兜兜转转,如同迷茫的少女一般,不知家在何处。然后,就在这一刻,她的天晴了,云散了。巍峨的高山在初升红日的照耀下,如同火焰般热情,温暖。溪流平静了,如同湖面一样,一滴露水滴落,万千波纹在水中荡漾。而在下一刻溪流还是溪流,露水翼被融合,整个世界再次宁静。 这就是莫白的高山,这就是莫白的流水。他热情,她宁静。他让人享受生活,她让人看清世界。他和她在莫白的心里,灵魂里。 钢琴声断了,笛声断了,歌声断了,交谈声断了,那些正要上课参加培训的青年男女们惊疑得走出教室,没有说话,放轻了脚步,随着这气势磅礴,却又清澈宁人的弦音走向了校长办公室。 李翔看着门被轻轻打开,外面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息,静静得看着办公室里的那位清丽月兑俗的短发女子,那双手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挥洒着莹莹光芒。 弦音缓慢,直至莫白最后一指落下,弦音颤抖,却又哑然而止。 世界静了,艺术中心静了,整个校长室都静了,只有人们的心没有平静,充满了各自独有的情绪,想要哭,想要笑,想要惆怅,想要孤寂。 一首音乐可以带给不同人不同的感受。 莫白双手轻轻放在古筝上,指尖泛红,隐隐作痛。当初走进皇冠俱乐部的那一天起,她就没带过指套,一开始她想用那指尖的疼痛眼掩盖痛彻心扉的绝望。时间久了,她习惯了,习惯把这份痛遗留在自己身上,直至如今。 啪! 李翔拍动了手掌。孔丽英瞬间在这掌声中惊醒。莫白也轻轻睁开了眼睛。而就在这一刹那,如同潮水般的掌声淹没了整个办公室,整座艺术中心大楼。 四十多人,围在办公室的门口,里面有培训的学生,授课的老师,艺术中心的招生办工作人员,后勤人员。这些人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汇集在这里,一人鼓掌,众人响应。 莫白有几分惊诧,她没想到自己的一曲《高山流水》会带来这么大反应。孔丽英面色红润,嘴角挂起了笑容,眼神里透着光芒,仿佛在她的手中已经握住了一件至宝。 “莫白老师。太棒了。虽然我的专业不是古筝。但是这一曲高山流水的境界肯定在我之上。我不及你。”李翔好不吝啬赞许之言,张开手想要给莫白一个拥抱,却见莫白在低头收拾自己的古筝。 李翔毫不在意,又对孔丽英说道:“孔校长。我真的无法评定莫白小姐古筝的专业等级。但是我想在场的各位足以证明一切。莫白小姐完全可以胜任她的职位。” 孔丽英一脸明了的样子,显然感觉李翔的话多此一举,眼神一转看向莫白惊叹道:“莫白老师。你的古筝真的弹的太好了。连我这个不懂古筝的人心里都能感受到它那高山流水的声音。如果您今天因为我的冒犯,而离开了我们学校。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后悔,并且会称为心里永远的伤痛。我现在正式聘用你为我们艺术中心的古筝老师。试用期……试用期就免了。我们会尽快给你安排课程。” 莫白在听到掌声的那一刻就知道她即将被录用。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生活,终于开始了,一场新的生活,新的世界,和过去,彻底隔断。这时候哦,她又想到了张羽,如果张羽回来,知道自己做了老师会如何?那样的表情应该很奇妙,应该会为自己而高兴。可是。张羽他还会回来吗? 台北。 楚江亭在淡淡的油烟香味中睁开了眼。看着外面的阳光,已经中午。楚江亭看了一下墙上的钟,根据日期推算,她只睡了一个晚上带一个上午。楚江亭没有冒然坐起来,失血过多,如果一下坐起,脑部缺血,只会更加眩晕。楚江亭将背往上靠了靠,看了看床头柜的手机,咬了咬红唇,果断选择了关机。 吱呀! 门开了,露出张羽的脑袋。楚江亭果断冷眼瞪了过去,想到昨天晚上在张羽面前身体的样子,心里是又羞又气。 张羽只是看了一眼,却没进来,一转身又出去了。楚江亭见了张羽这情形不由心里多了几分疑惑,在这疑惑中,门又开了,张羽侧着身子推开了门,手里端着一个盘菜和一碗饭。 楚江亭想起刚才闻见的油烟味,心里多了几分暖意。 “冰箱里没有什么东西。你凑合着吃吧。下午我看看出去买点补血的东西。”张羽的话很平常,但是到了楚江亭心里却是格外的暖。 张羽把盘子和碗放到楚江亭面前,自己坐在一旁的竹椅上。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楚江亭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的上身,只露出一对白皙香肩,上面赫然还有一个血手印,而那个手印偏大,很显然是张羽的。 张羽略动嘴角,苦涩道:“不是想会,小时候被逼出来的。” “小时候?”楚江亭用筷子夹着一片火腿放在嘴里,品尝着点头道:“味道不错。现在男人有你这做饭手艺的也不多了。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吧。” “我是个孤儿。没什么好讲的。你吃饭吧。一会再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就叫我。”张羽说完起身,走出了房间,没有给楚江亭过多询问的机会。 道行挺深。楚江亭知道张羽不是一个好套话的人,也不再强求,慢慢品味着饭菜,肚子也的确有些饿了。吃完饭,楚江亭感觉身体粘稠的难过,便慢慢起身,向一旁的洗手间慢慢走去。 哗! 水笼头被打开了。不一会水就变得温和起来,楚江亭湿润了毛巾,轻轻得擦着胳膊上的血迹,整个水池也跟着变得浑浊,楚江亭在看到自己胸前**部位的血色手印时,心里有一些羞愧,脸色羞红。那对豪-乳昨天虽然没有被张羽拿捏在手里,但是豪-乳上访却是被触及不少。 34d的豪-乳一直是楚江亭的心病,在十八岁那年初见规模的时候,楚江亭就已经不好意思去公共浴池了。按照道理说,有此傲人身材,楚江亭应该和那些外面靓丽的女人感觉自傲才对,但是从小就习武长大的楚江亭面对自己那弹性十足,又略显肥大的豪-乳时,却是内心里有点羞愧,甚至有点感觉碍事。哎!若是那些32a的小妹妹们知道楚江亭有此想法,不知有多少人心里拔凉拔凉得和楚霸王一样乌江自刎。 “居然被他都看了。还砰到了**。”楚江亭心里嘶吼着,面对镜子羞愧得闭上了眼睛,重重得呼吸着,轻咬嘴唇,用湿布擦拭着在外的身体。 楚江亭拿着湿布,又擦向了脖子,抬手的瞬间就感觉伤口一阵撕痛,不由惊呼起来。而就在惊呼的一刹那,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 楚江亭一下惊叫着护住了胸口,转身看着一脸惊愕的张羽,吼叫道:“你进来干什么?” “我……我本来是想来告诉你。我出去给你买补品。”张羽尴尬回道,眼睛却极为不老实得上下乱动,不知道往哪里放好。 “你不会在外面说?”楚江亭不服气冷漠反问道. “我说了。你不回话。我听见你尖叫,好心来看看你有没有出事。”张羽嘴里嘀咕着,对楚江亭冷漠的语气感觉不爽,又加了一句:“能看的都看过了。这么大人还害什么羞啊。你又不是处女。” 楚江亭听到这话,一下呆住了,想到最后张羽最后一句话,不由怒气中烧的咒骂辩解道:“谁他妈的不是处女了?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啊。你还真是处女啊?”张羽惊呼了一声,却是关上了门,走了出去。对于楚江亭,张羽一直以来是没太多好感的,前面一直阻在他和林妙妙之间,有时候还冷言冷语给他脸色。可是张羽想到昨天楚江亭带他月兑离警察追捕,还帮着对付双子座受了伤,当然,楚江亭救他月兑险的事,根本就是多此一举,而且很可能居心不良,不过张羽想来想去,万一错怪了楚江亭也有点过意不去,所以才给楚江亭做了顿饭,又打算下午去买点补品,给楚江亭补血早点恢复身体。毕竟两个人算一条船上坐着了。 张羽自己也没想到走进放进房间居然能看见那一幕,又被楚江亭冷眼相向,这一下关系又回到了解放前,张羽忍不住犀利的话语又挂在了嘴上。不过张羽走出房间那一刻感觉自己赚了,看楚江亭的语气居然是处女,二十四五岁的处女,他尼姑的比熊猫还难见。而这个深藏不露的处女,昨天还被他模了胸,看了乳,还是超大的那种,的确是赚翻了。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乖儿子? 楚江亭握着手里湿润的毛巾,怒怒得瞪着眼,直到外面的关门声响起,才将毛巾扔进水里。而就在这一刹那,胸口的刺痛又传来了。 “。”楚江亭咬牙咒骂了一句,深深得吸了一口气,揉着毛巾,浑浊的血色从毛巾上流出。 楚江亭整整用了半个小说擦拭身体,才感觉全身有一些清爽的感觉。然后又换了一床被子,回到了床上。打开了电话,拨通了方文的电话号码。 “喂。方文。你和其它组员先回大陆。我过几天回去。……嗯。张羽在我这里,我会盯着。……你们回去吧。我没事。” 楚江亭挂完电话,眯着眼睛,又拨通了林忠仁的电话号码。 “喂。林总。我在台北。张羽没事。只是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一些。……他是杀手!职业杀手!……我和他在一起。……我受伤了。可能要晚点回去……我会注意安全。您放心。我竭尽所能。” 楚江亭挂了电话。她不知道林忠仁具体什么想法,但是林忠仁还是让她竭尽所能帮助张羽。虽然张羽本质上不需要她的帮助。 林忠仁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帮助张羽?为什么要帮助一个杀手?难道林妙妙真的到了非张羽不嫁的地步?就算林妙妙糊涂了,可是林忠仁不应该如此糊涂啊?这里面似乎透着许多未知的答案。 南门市,林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林忠仁感觉自己活不久了,身体越来越不好,似乎已经到了拂袖的地步。早上醒来的时候,都咳得难受。刚才楚江亭打给他的电话,里面所包含的一切他没有过于意外。张羽的身份,他早已经猜到几分,只是被楚江亭确认了而已。而让林忠仁下定决心要帮张羽的原因不光是林妙妙那一股执着,而是林妙妙胸前的那一块玉牌。他终于想起了那块玉牌是在哪里见过的人。那个人,是他这辈子最尊敬的人,而他的儿子就应该有这样一块玉牌。 滴! 座机响了。林忠仁按下了免提,接通了电话。 “林总。林忠义董事要求见您。”电话里响起了秘书的声音。 林忠仁显露出一丝怒气,重声道:“我不想见他。让他回去吧。” 电话瞬间又被挂上了。可是林忠仁刚按下免提,外面响起了吵闹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不顾后面年轻女孩的阻拦,冲进了门。 “林总!他……”年轻女孩有几分焦急,看着林忠仁愤怒的眼神,想解释什么,又哑口无言。 “好了。你出去吧。这不关你的事。”林忠仁让年轻女孩出去,目光停在了弟弟林忠义身上,吼道:“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矮胖男人张了张嘴,厚着脸皮笑道:“大哥。最近你一直不肯见我。我这不是没办法吗?” 林忠仁重重得吸着气,感觉肺部有些难受,慢慢得坐子,缓了口气,沉声道:“你有什么事说吧?” “大哥。我想回南门。不想在海南了。”林忠义笑着回道。 “回南门?”林忠仁冷哼一声,瞪眼反问道:“你回南门打算做什么?” 林忠义一下愣住了,很不解道:“我是公司的股东。我不要做副总。回来管一个部门还是没问题的吧。你不能老把我丢在海南啊。那地方是不错。可是我的家在南门啊。” “家?你老婆孩子都在海南。南门还有你什么家?”林忠仁知道林忠义是找借口回来,而且林忠义打的小算盘当然不止嘴里说的这些,而是整个林氏集团,想到这里林忠仁不由怒道:“有什么事你也不用藏着噎着了。和你明说了。林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不可能是你。” “为什么?凭什么不是我?”脸皮撕破,林忠义也不顾一切得吼了起来:“妙妙和萧家的亲事催了。可是早晚要嫁人的。难道你打算把林氏集团改名换姓,由别人当家做主,也不穿给我?我是亲弟弟。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弟弟。” “亲弟弟?”林忠仁冷笑道:“你是我亲弟弟?亲弟弟能做出那种事?” 林忠义眼神一变,立刻装糊涂道:“哥。我又做了什么事?不过就是海南公司出了点差错。有一批货忘了报关。涉嫌走私吗?可是这种事很容易就摆平了。” “你以为你和那个婊-子做的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林忠仁声音几乎嘶吼着说了出来,脸色也阴沉无比。 林忠义脸色一顿,眼前的大哥显然已经把他的事模得一清二楚,连忙厚着脸皮哭丧着脸道:“大哥。我是你亲兄弟。她不过是个外人。你有不喜欢她。再说她怀上的孩子不是已经被你做了吗?咋们兄弟至于为这么一个女人忘了情份?” “情份?如果你不是我弟弟。你现在早下海喂鱼了。你给我滚。今天就给我滚到海南去。我还活着。林氏集团继承人的事还用不着你操心。”林忠仁话语阴冷,重重得喘着起,见到林忠义苦恼得步步后退,又阴冷得加了一句:“上次妙妙被人绑架的事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如果被我知道和你有半点关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大哥。我怎么会伤害妙妙。她可是我亲侄女。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当亲闺女一样对待。”林忠义一听,连忙哭丧着辩解道。 林忠仁听到这话,气却是消了几分,摆手道:“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我不叫你回来。你就不要回来。” 林忠义叹息了一分,走出了办公司。林忠仁静静得坐在办公桌上,重重得喘着气,突然感觉胸口一阵气闷,重重得咳嗽起来,一口污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老萧啊。看来我要下去见你了。没想到快要死了,才见到你那块玉牌。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你儿子。哎!希望妙妙爱上的人,就是你儿子。”林忠仁淡淡得叹息着,看向了玻璃墙外的南门市。 林氏集团楼下。 林忠义刚出了大门,就看见了一辆黑色奥迪停在不远处,连忙快着步子走了过去,走近车吼又周围看了一眼,才上了车。 “你怕了?”奥迪车里坐着一个女人,正是林忠义妻子,林妙妙的后妈王雪怡。 林忠义嘿嘿一笑,手放在了王雪怡黑色丝袜的大腿上,揉了揉道:“我怕什么。他活得有没我久。好了开车。” 车开了。 林忠义揉着王雪怡的大腿,贼笑得问到:“你怎么来了。” 啪! 王雪怡一巴掌打掉了林忠义肥腻的手:“你说我怎么来了?从海南回来半个月了。你都没单独见我一面,上次妙妙生日,我已经跟你说了。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见我。” 林忠义揉了揉手,将胳膊搭在王雪怡的肩膀上,手很自然得放在了王雪怡的乳-房上,慢慢揉着回道:“我也想见你。这不是风声紧吗?” 王雪怡没有阻止林忠义的猪手,相反有些迎合道:“风声紧。难道你就不关心我一直过的什么日子?” “他多久没碰你了?”林忠义自然知道王雪怡的苦楚。 王雪怡把林忠义的另一手放到自己大腿上,林忠义很心领神会得将手伸进了王雪怡的私密之处。 “三个月了。一直没有碰过我。”王雪怡叹息着,闭上眼睛,感受着林忠义的每一次触动。 林忠义嘿嘿笑着,瞄了一眼前面的司机道:“这不是有大个呢吗?” 唰!王雪怡睁开了眼睛将林忠义满是水渍的手拿了出来,又推开林忠义靠近的身体,冷声道:“我不是人尽可夫的女人。如果不是林忠仁对我不义。你以为我会和你在一起?你以为我会帮你做这些事?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我要报复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所以我才勾引你。如果哪天你背叛了我,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 林忠义有些尴尬,这话他不是第一次听了。一开始听了还有点怕,现在老听已经没有了那种感觉,只当王雪怡的气话。心里想着又搂向王雪怡,想哄王雪怡开心,却被王雪怡推开了。 “好了。我有事要和你谈。”王雪怡声音清冷道。 “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谈?”林忠义疑惑道。 王雪怡冷哼了一声:“萧云兴找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等不及了。按照现在情况,林忠仁起码还能活三个月。萧云兴让我们想办法快点下手。” “啊?”林忠义惊叫了一声,显然有点怕了。 王雪怡冷笑一声,露出几分鄙夷:“你就是不如你大哥。如果他是你。恐怕你早就下海喂鱼了。萧云兴说了,只要林氏被收购,你的股份还是你的,董事长的位置就由你来做。名面上林氏集团还是林家的。不会有任何改变。” “这……”林忠义为难着,挠头道:“林忠仁让我下午就去海南。你要我怎么做啊。难道请杀手杀了他?他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杀她不是多此一举吗?再说了,杀了他还有妙妙啊,还有那么多股东。这事一时急不来。” 王雪怡眼神微动,靠近了林忠义几分,将林忠义的手又拉上了自己大腿,媚笑道:“萧云兴是萧云兴的计划。我们还有我们的计划。只要想办法除了林忠义和林妙妙。到时候那股份自然由你和我继承。你就是林氏集团真正的董事会主席。他华阳集团真要收购,那也要看我们答应不答应。” 这话说到了林忠义的心里。林忠义可不愿意做萧云兴那个小屁孩和华阳集团的傀儡。而他的眼里,只有林氏集团在自己的手里,那才是最重要的。 “杀人可是犯法的。上次绑架林妙妙的事他已经怀疑了。今天还提了这件事。如果要杀,就得一起杀了。要不然死了一个,还有个没死。事情可就难办了。”林忠义的咸猪手又一次伸进了王雪怡的裙子里,发出哧哧的声音。 王雪怡脸色泛红,揉这林忠义的脑袋压进了怀里,另一手解开了衣扣,准备给“胖儿子”喂女乃。嘴里娇喘道:“在过半个月就是林忠义前期死祭。往年这对父女都是自己去拜祭,连保镖都离百米远。今年应该也不会厉害。到时候,下手就容易多了。嗯。乖儿子。好喝吗?” 王雪怡重重喘息着,将林忠义死死得抱在怀里,脸色桃红,享受着久违的甘露。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骚动的心 全世界的金融界都沸腾了。康拉德?卡普林被杀了,世界富豪排行榜第八的康拉德?卡普林被杀了。月复部中弹,后脑被插入了手术刀。而致命的伤害正式那把手术刀。 全世界各大报纸的头条都挂上了康拉德?卡普林的照片,各大经济集团,相关的国家都发表了谴责声明,同时有八个组织宣布对此次事件负责。而台北,却在紧急通缉着双子座和张羽,两人的照片贴上了大街小巷,安插在电视节目的左下角。 夜晚的景色很迷人,张羽静静得坐在沙发上,看着玻璃外的世界,电视声音嘶哑,不时填满了杂乱的繁体字。通缉没什么可怕的,只要张羽对自己外貌做一些适当的修改就行,但是离开台湾现在十个难题。本来动手后五个小时是离开台湾的最佳时机,可是张羽显然已经错过了。 现在再找机会只有通过台湾黑道,运用偷渡的方法离开台湾,以前关于偷渡,台湾和香港还有大陆之间,海上检查得极为严格。现在两岸三通了,所以海上检查力度小了不少,不会看见一条渔船就会上去一翻到底,最多见方向不对,警告回程而已。可是,如果张羽现在去联系这些人,危险性很大,不光要价高昂,而且很有可能被出卖给警察。 吱呀。 楚江亭房间的门开了。楚江亭裹着一套棉质睡衣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汤罐,里面是张羽晚上煮的鸡汤。 “味道不错。谢谢。”楚江亭淡淡笑着谢道。 张羽白了一眼,反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台湾?如果可以的尽早安排。下个星期我还有事。” 楚江亭把汤罐放进了水池,略叹回道:“本来安排的是今天早上的船离开台湾。没想到出了事。我会尽快安排船送我们离开台湾的。” “安全吗?”张羽反问道。 楚江亭点头道:“林氏集团的产业。那几艘船一星期要往来台湾和大陆一两次。没有出过差错,所以检查方面也不是很严格。我们可以当作船员在船上。应该不会有事。” 张羽点了点头,看着楚江亭胸口露出的绷带,突然嘴角挂起笑道:“药在桌上。外敷内服都有。自己换。感觉不方便就叫一声,我帮你换。” 楚江亭一愣,又想到了昨天**上身,豪-乳的自己,不由脸色赤红,冷声气道:“放心吧。我自己换得了。” 张羽看着楚江亭拿着药品气呼呼得离开,得意得笑了笑,又看向了窗外的台北市,在那静静等待着什么。还有两个星期就是回伏虎山见老头的日子了。张羽等了这一天已经四年。这四年里,渐渐心志成熟的张羽,也感觉到了老头子的不平凡,以前在山里,老头教他练武,教他剑法,教他读书,他以为世界上有许多人和他一样。可是当他离开了伏虎山,渐渐才明白,世界上是有人和他一样,但是这样的人很少。而这个世界上更多的人只是不会武功,不会杀人技巧的普通人。如果把张羽比作是一只狼,那警察就是猎犬,而老百姓就是羊。 楚江亭进了房间,把药放在桌上,一个个打开,按照上面的要求,将内服药直接吞进了肚子。随后打开了云南白药,看着里面的白色粉末,脸色略带羞红得褪去了睡衣。 随着绷带一层层被解开,一对早已被挤压变形的玉兔,又蹦跳着恢复了原样。那樱红的两点,随着楚江亭急促的呼吸声而渐渐挺立。 楚江亭咬着下唇,看向了胸口伤口凝固的黑红粉末,拿着棉球,占上碘酒开始擦拭着,碘酒慢慢洗去昨天附在伤口上的云南白药,带着一阵阵的刺痛。 药被洗去,伤口上露出了缝合的伤口。还好。没有发生感染。 楚江亭低头看着,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毁容了,以后面对自己的丈夫,这一道伤口会给对方带来什么样的感觉?很丑吗?他会不会嫌弃我?这些想法在楚江亭脑中一闪而过。毕竟她现在没有喜欢的人,也感觉不出这个伤口到底带给她什么麻烦。毕竟……她不是个很爱美的女人。虽然……她长得比大多数女人都美丽。 楚江亭略微叹息,将云南白药洒在伤口上,感觉一丝刺痛,轻轻得咬了咬牙,将纱布按在伤口伤,贴上了白色的医用胶布。随即又扯开绷带准备裹住伤口。可是就在楚江亭将手向后伸的一刹那,伤口立刻传来一阵刺痛。 怎么会这样?楚江亭吸了口凉气,又一次尝试将手伸后面去,又感觉一阵刺痛。只要胳膊一往后伸就会带动右胸的肌肉,撕动伤口。 楚江亭手里握着绷带,越来越紧,想起了张羽刚才的话,还有那一丝笑容。突然感觉张羽是故意的,而且知道她换药的时候会扯到伤口。 楚江亭咬着牙静静得站着,呼吸急促,脸色赤红,心里把卑鄙,无耻,下流,龌蹉,变态,人妖,玻璃的张羽,来回骂了几十遍。可是骂归骂,楚江亭还是没办法给自己裹上绷带,急得不知所措。 “好。反正被你看光了。老娘不怕。”楚江亭终于暴怒了,有些失去了理智,刚准备冲出门,才发现自己胸前的白兔蹦跳得厉害,一转身,又又裹上了睡衣,开门走进了客厅。 张羽看着楚江亭手里拿着绷带,用睡袍紧紧得裹着自己的身体,显然明白了楚江亭的处境。 “你早就知道!”楚江亭冷声道。 张羽抬了抬眉头,有几分不解道:“我知道什么?” “你!”楚江亭看着张羽无辜面容,也懒得计较这些,直接走过去,将绷带丢在张羽面前,又背对着张羽,月兑下了睡袍,露出了**的上身。 张羽一下见到如此喷血的香艳美景,瞬间就呆住了。看着楚江亭妖娆的背影,雪白的肌肤,忍不住想伸手模上去。 “帮我裹上绷带。”楚江亭声音清冷,脸色却是一片桃红,慢慢得抬起了胳膊。张羽从香艳美景中惊醒,拿着绷带的手却跟着颤抖起来,全身灼热,早不由自主得雄壮起来。 娘的。这是引诱人犯罪啊。张羽吞咽着口水,有些手忙脚乱得扯开纱布,可是越慌,手越不老实,在纱布裹向楚江亭胸前的那一刻却不由自主得停住了,正好触碰到楚江亭那两点樱红。楚江亭一阵颤抖,闭上了眼睛,呼吸急促,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好像她的整个大脑已经凝固了。 张羽的脑袋慌乱了,手中的绷带滑落在地,喉结鼓动者,一双手颤抖着捧起了楚江亭的一对玉兔。这完全是一种男性的本能,而这种本能,已经让张羽几乎失去了理智,如果他骨子里天性有一份宁静,恐怕这时候的双手早就如同魔爪,疯狂得撕扯着楚江亭的身体。 楚江亭整个身子都软了。没有一丝力气,就好像中了迷药一样背靠在张羽的怀里,张羽的一双手慢慢的挑逗着那两点樱红,又慢慢得揉捏着,楚江亭呼吸急促,感觉全身酥麻,软弱,心里却是多了一份放纵的快感。全身舒畅无比。 这是久违的少女思春情节。她也曾做过很奇怪的梦,梦里有男人抱着她,**得纠缠在一起。那种感觉很美,很让人向往。而梦里的男主角却是会变的,有时候会是同学,有时候会是同事,有时候甚至是自己至亲的人。而现在,她似乎就在梦里,而梦里的男主角是张羽。 张羽从后面抱着楚江亭慢慢得坐在沙发上,让楚江亭坐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而双手却顺着楚江亭的肚子,向下抚模着,一直渗透进那棉质的睡裤。楚江亭本能得按住了张羽的手,而张羽却依旧向下,手指伸进了那极有弹性的内裤,楚江亭的手按着,却渐渐变得软弱,任由张羽的手慢慢向下侵袭,触及了那柔软的绒毛。张羽迫不及待得越过这一片树林,将手指伸进了那湿软而又温暖的秘境。 就在这刹那间,楚江亭突然睁开了眼睛,急促得呼吸着,右手一下子抓住张羽那已经停留在秘境入口的右手,生硬得拉了出来。楚江亭抓着张羽的手腕,力气越来越大,指甲也随即陷进了张羽的皮肉里。张羽没有反抗,微微得张着嘴,感觉一丝无奈。 过了许久,楚江亭才松了一口气,手也放松了下来,愣愣得看着张羽手腕上破开的指甲印,抬起了手。颤抖得站起身子,低声道:“帮我上绷带。” 张羽全身的**早已在楚江亭将他手拿出的那一刹那冷却,而雄壮的也失去了动力。张羽看着地上已经脏了的绷带,从旁边的桌子上又拿了一卷,看着楚江亭清冷的面孔,默默得给楚江亭换上了绷带,最后缠紧。 楚江亭穿好睡衣,一言不发,快步走进了房间。在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刻,背靠着门闭上了眼睛,呼吸急促。她有点后悔,居然就这么走出去月兑掉了衣服,让张羽去换绷带。而且在张羽侵犯自己的那一刻居然没反抗,如果不是张羽触及她最敏感的部位,她恐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惊醒。而楚江亭更后怕的是,如果再晚一点反抗,她的底线被完全突破,到那时,她还会不会反抗?或许,她更会认命成为张羽胯下的女人。 刚才的感觉那么得让人陶醉,让人向往,就好像梦境里的一样,让人感觉兴奋,激动,欢乐,舒畅。难道这就是男欢女爱?这就是性?楚江亭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乱,她什么时候会对这些事感兴趣了?难道她也和那些俗不可耐的女人一样,需要男人陪伴才能活得开心? 怎么会这样?楚江亭感觉自己变了。变得让自己看不起,让自己感觉恶心。而这一切的根源却是外面那个男人。如果刚才两人一直那么下去怎么办?难道要他负责吗?如果张羽刚才兽性大发,强-奸了她怎么办?可是他为什么看上去有一丝愧疚?为什么他没有要继续下去? 灯关了。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玻璃幕墙外的台北夜景,灯红酒绿,美得让人陶醉。 张羽的脑袋很混乱,躺在沙发上,手指间还有一丝柔软的感觉。那是楚江亭秘境残留下的温柔。张羽苦涩得笑了笑,看着那白色的纱布裹在手腕上,有些无奈,有些惭愧。 张羽的第一次给了一个金发妓-女,还花了八百美金,对方得知他是处男以后,很大方得包了一个红包给他,说那是从一个中国妓-女身上学来的习俗。张羽当然不懂这个什么习俗,但是他知道了男女之间的事到底什么感觉,而且他也迷恋上了。在过去将近三年的佣兵生涯里,和张羽上过床的女人都是妓-女,在其它时候,特别是战场上,张羽更多的时候使用自己的右手解决问题。 而现在的生活,张羽才渐渐感觉到自己遇见的女人是和以前的女人不同的。莫白虽然是妓-女,但是却不是那种随便给钱就上床的女人,而是一名可以陪说,陪笑,陪喝酒的艺妓。骨子里透着一股清冷,淡雅,不近凡尘的感觉。 林妙妙是一个千金大小姐,表面上有些活泼,喜气,但是骨子里却是透着悲伤和孤单。所以才会整天带着几个闺蜜到处乱跑,喝酒,聊天,跳舞,唱歌。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不清不楚的楚江亭,楚江亭是什么身份?张羽心里还在怀疑。楚江亭给他的感觉很特别,表面冷漠,干练。骨子里有一份骄傲,又或者说是一份要胜过所有男人的志气,而这份志气更容易出现在一名女警的身上。然后,张羽有发现楚江亭又多了一份软弱,似乎那份志气里,越想远离男人,却物极必反一样,越是渴望男人。 张羽知道他已经爱上了林妙妙,舍不得再让这个本来应该骄傲的小公主受伤了。林妙妙为她付出太多的尊严了。他也答应了林妙妙,以后会带她走。 那莫白呢?张羽不知道爱或不爱。因为那种感觉很奇妙,他想霸占莫白,但是却又感觉莫白似乎永远不会是他的。莫白就好像一个远离世俗的仙女一样,虽然被红尘所沾染,但是心却不在这个张羽的世界里。 楚江亭。张羽当然没有爱,今天只是一时的冲动,没有压抑住自己的**,才发生了那一幕。 爱情,真实一个难以琢磨的东西,比杀人的感觉还烦。而张羽却迷茫的却是以后的路,赏金榜上的杀手,终究还是会一直追杀他的。 夜终究深了,喧闹的市区,也渐渐开始平静。 第60章 第六十章 两个女人 南门市。 今天是周六。烈日正中。 滴! 下课铃响了。 莫白如释重负得停止了手里的古筝,站起身,对下面的学生到:“好了。今天我们的课就上到这里。明天早上我给大家讲下一段的弹法。希望没有其它重要事的同学们,可以按时上课。” 这是莫白所上的第三节课。而前面两节课的内容和这一节课一样。只是学生不一样而已。不过,莫白发现她天生就有教学生的天赋,当她坐在古筝前,弹起一首曲子以后,心里便会没有一丝害怕得用自己的语言来讲解曲子的弹法。再加上小时候老师讲过的内容,传授到下面学生耳朵里变得极为通俗易懂。 下面一共只有十几位学生,有十七八岁的,有十一二岁的。偶尔也有个别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林妙妙就是其中一个。林妙妙终于在家憋不住了,她一直想着张羽,却不想主动去打扰,直接傻傻得等着。而林妙妙认识的人中,也只有莫白和张羽交际。林妙妙很自然得找上了莫白,天天缠着莫白念叨张羽,最后听说莫白出来教古筝,很果断得交了学费,上莫白所授的每一堂客。 “妙妙。把古筝放回办公室。我们就去吃饭吧。”莫白将古筝收起,见到林妙妙捂着肚子,扁着嘴,嘴角轻轻得笑了起来。 林妙妙乖乖得点了点头:“好吧。莫白老师。” “小丫头。还打趣我。走吧。一会我请你吃麻辣烫。”莫白拎起古筝一手搀着林妙妙就走出了教室,向走廊左边走去。 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很快就到了。 莫白刚走进去,就见到李翔已经坐在里面。虽然这是公共办公室,李翔本身位置也在这里,可是自从莫白来了以后,就感觉这李翔有意无意得看着自己,见到她回望,就善意得笑了笑。 莫白将古筝放在桌子上,拉着林妙妙刚要走。桌位上的李翔也跟着站了起来,笑问道:“莫白老师是要去吃午饭吧。我正好也要去。大家一起吧。我请客。” 莫白顿了一下,看向了李翔。李翔那意思莫白自然懂,多半是看上她了。前面一直是看,请吃饭还是头一次。莫白还没有开口,一旁的林妙妙扁了扁嘴,冷声道:“不好意思。我和莫白姐要去买东西,不方便带男人。” 李翔面色尴尬,点了点头笑道:“那好吧。我自己去。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莫白被林妙妙拉了出去,步子飞快,很快除了艺术中心大门,门口的林氏集团保镖站在车旁抽着烟,见到林妙妙出来,连忙把烟灭了。 莫白和林妙妙上了车。林妙妙才不满得叫了起来:“最讨厌这种跟屁虫男人了。老缠着你。” 莫白露出几分惊讶,这几天她和林妙妙有时候闲聊过这个李翔,却没想到林妙妙对李翔这么反感,不由笑问道:“人家不是蛮帅气的。还会谈钢琴,按你话说典型的文艺青年。就算你不喜欢,人家也没缠着你啊。” “还文艺青年。我让人把他揍成苦逼青年。”林妙妙说着又顿了顿,拉着莫白扁嘴闹道:“莫白姐,你不会喜欢上那家伙了吧。” 莫白感觉更好玩了,反问道:“人家那么帅,就算我喜欢上了。又怎么了。” “不行!”林妙妙果断摇头道:“你不能喜欢他。” “为什么?”莫白好奇反问道:“你怎么连我喜欢谁你都要管。” 林妙妙苦恼了,扁着嘴坐到一边,嘀咕道:“反正你不能喜欢他。张羽回来之前你不能喜欢他。” “这和张羽什么关系?”莫白心里有点纳闷。 林妙妙整理了一下头发,最后坐直了身子,把自己的小小心思坦白道:“好吧。我说。我现在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喜欢上了那个李翔。张羽回来肯定以为是我从中参合的。那到时候我显得多小肚鸡肠啊。” “这是什么逻辑啊?”莫白笑了起来。 林妙妙烦恼道:“哎呀。我知道,张羽那家伙虽然爱我。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一点喜欢你的。我也知道,你也蛮喜欢他的。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们要正面竞争。如果张羽回来,知道你和李翔在一起,他肯定以为是我在里面参合的,心里肯定把我当成小肚鸡肠的女人。” 莫白有点被林妙妙说蒙了。完全不知道林妙妙小脑袋瓜里想的什么。 林妙妙挽住了莫白的胳膊小声道:“莫白姐。我知道你是喜欢张羽的。我也只算个后来者。如果再晚一点,说不定我就成小三了。反正不管张羽现在喜欢谁多一点,只要还没结婚,我都愿意和你公平竞争。如果哪一天,张羽真的喜欢你多一点,选择了你。我也会输的毫无怨言。” 莫白惊住了,心里不是滋味。林妙妙对张羽的爱,远不是她内心的那一点喜欢所能比拟的。莫白甚至觉得林妙妙的爱充斥着一丝伟大,伟大到可以让她缠着张羽。 莫白心里有点难过。她觉得这么对林妙妙似乎很不公平,也许她应该选择立刻退出了。在张羽没有真的爱上她之前,在她没有离不开张羽之前。 李翔。这个年轻,而有帅气的男人。莫白虽然不喜欢,但是感觉却并不讨厌。莫白握紧了林妙妙的手,心里却感觉,也许她该给李翔一个机会,将自己的心带走。 餐馆,林妙妙点了许多菜,有自己喜欢吃的,有莫白喜欢吃的。 “莫白姐。你有打电话给他吗?”林妙妙看着菜,楚楚可怜道。 “他?”莫白筷子顿了一下,瞬间明白林妙妙说的是张羽,随即摇头道:“我没有打给他。你怎么不打?” 林妙妙趴在桌上,用筷子拨弄着一块蛋糕道:“我才不打呢。他让我等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随便他,有本事永远不回来。” “嘴硬。”莫白回了句。 林妙妙依旧趴着,苦恼道:“不知道他跑哪去了。这都快两个星期了。怎么还不回来啊。”林妙妙突然惊坐起来:“莫白姐。他不会出事了吧?” 莫白扑哧笑道:“你想什么呢?他那么厉害。怎么会出事?”莫白这么说,可是心里也有点隐隐担心,因为当初张羽走的时候状态给人感觉这次离开,似乎真的有可能不回来。 林妙妙没注意到莫白脸色的细微变化,嘴里嘟囔道:“他是好厉害。开枪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就连我爸以前的贴身保镖老彬叔叔都说不是他对手。老彬叔叔可厉害了。” “嗯。他很厉害。”莫白应了一声,这一点她同意,而且她也见过,听闻过。从那晚杀手的突然袭击,到翻车枪战,张羽给莫白的感觉就好像这一切就是张羽的生活一样,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林妙妙抬起头对莫白问道:“莫白姐。你知道他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吗?” 莫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你还喜欢他?”林妙妙苦恼了起来。 “你知道?”莫白好奇反问道。 林妙妙连忙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不是也喜欢他?嗯。是爱他。跟我不同。爱是不需要理由的。”莫白说着,自己有点笑了起来。 林妙妙嘟囔道:“什么啊。莫白姐。你是比我先喜欢他的。我喜欢他。肯定也有你的成份在里面,因为你喜欢他,所以我才会放心得喜欢他嘛。可是你居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干嘛的。” “这是什么逻辑啊。要不。你现在不爱他算了。”莫白调笑道。 林妙妙连忙摇头,道:“我才不。我才不会这么快就把他输给你。”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输给我?”莫白又笑问道。 “什么啊。我才不会输呢。张羽肯定是我的。我才不会把她输给你。”林妙妙连忙反驳道。 莫白认输道:“好吧。张羽是你的。我不和你争。” “不行。你必须公平竞争。不然张羽回来肯定以为我用什么手段了。”林妙妙又摇头急声道。 莫白苦恼道:“要不。等他回来。我假装跟你争下?” 林妙妙苦恼道:“不行。你必须真的和我争。要不然他肯定能看出来。不管啦。啊。莫白姐。你怎么这样啊。不管。你要和我争。” 好吧。林妙妙千金大小姐已经凌乱了。在道行高深的莫白手上,她就好像花果山的母猴子,怎么也翻不到天边去。 海面平静,没有什么风,只有头顶暖烘烘的太阳。 张羽和莫白终于登上了回大陆的船,这是艘1.5万吨级的货轮,共有船员58人,属于林氏集团的企业,经过香港,然后直到南门市。 这几天,张羽和楚江亭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没有再谈论过那天的事,就好像打冷战的小夫妻,每天一起吃饭,看电视,却不太交谈,平静得有些异常。 船舱里,两人的休息室对门,都关上了,张羽躺在那铁质的床上,随着那略显颠簸的巨大货轮,移动着身体。货轮半个小时前才在香港靠过岸,而现在正前往南门市的方向。 吱呀。 张羽听见了外面的开门声,来自对面楚江亭的房间。一眨眼,自己的门又被推开了。楚江亭看了一眼张羽,低声道:“再过半个小时就到岸了。憋得慌,我上去走走。” “我也去吧。”这不大的房间,因为都是铁造的,给人感觉有点清冷,压抑。张羽也不想待在船舱里,一起身,跟着楚江亭出去了。 货轮很大,船舱里有些常年无法清除的海腥气和铁锈味。 两人走在铁梯上噔蹬作响,来往的船员们见到楚江亭,纷纷注目。船员们都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属于林氏集团高层,至于上船的真实目的,却没有人知道。纷纷猜测着,也格外卖力干活,希望能入高层法眼。 这里已经是中国海域,几乎不会有海警检查偷渡的事,更多的是查走私,但是林氏集团的信誉向来很好,而且上下早打点了关系,被稽查的几率也少得多。 张羽站在船头,看着蓝天碧海,顿时心旷神怡,想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欣赏过如此宽阔无边的美景了。而与刚才的船员卧室相比,一个是压抑到了极点,一个是宽阔到了极点。 张羽站在楚江亭的旁边,突然感觉眼角右边又来了一群人,本能得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五个穿着便服的男人走了出来,而当中一个,是有点阔气,穿着黑色西服的矮胖子。矮胖子头顶略秃,一双眼滴溜溜得看向了楚江亭,笑着就走了过来。 “楚小姐上来透透气?”那胖子招呼道。 楚江亭点了点头,不应声,面容冷漠。那胖子又看向张羽,伸手笑道:“你好。我叫杨浩,是林氏集团台湾方面的负责人。不知道先生是?” “张铭!楚小姐保镖。”张羽用事先准备好的信息回答道。 “哦!幸会!”杨浩点了点头,又看向楚江亭,见楚江亭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尴尬笑道:“我就不打扰两位了。两位慢聊。” 张羽应了一声,刚转过身去,就感觉一阵淡淡的香气入鼻,眉头刚动,顿时眼神一惊,拉着楚江亭向一边迎风处走去。随即,楚江亭整个人再次被张羽护在了身后。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你爱他了? 入冬的天气,北方已经下了好几场雪,新闻里漫天雪花飞舞的景色已经带给不了人们更多的新鲜感。这里是南方,那些祖祖辈辈住在南门市的人们,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那样的雪景。 莫白穿着一件乳白色的风衣,搭配着那独特个性的短发,给人感觉很干练。这是五楼走廊尽头的阳台,站在阳台上可以看见对面一条长得似乎没有尽头的街道,在黑夜里,那街道上一连窜也是没有尽头的霓虹灯让人感觉很美。 冷风吹过,莫白嗅了嗅略微发红的鼻尖,裹紧了风衣,大概是因为凉,便轻轻跺了跺那穿着小牛皮靴的脚。可是,不管外面如何冷,她都不想回到病房里,她不愿意看见被另外两个女人围着的张羽,她也不愿意离开医院,她希望在张羽醒来的时候,不光看见那两个女人,同时还有她。这是一个矛盾的想法,就好像她矛盾的心一样。爱或不爱,一直在心的左心房和右心房来回跳动着。 哒。哒! 身后响起了清脆脚步声,莫白认得那个声音,就在今天晚上,那个脚步声已经在她耳边饶了许多个来回了。 “天冷了。这种时候,我们家那里就已经下雪了。”楚江亭已经洗过澡,换了一身衣服,是那种枣红色的皮质夹克,领子竖着,遮挡着风寒。楚江亭靠在莫白旁边,笑道:“我们家在哈尔滨。每年雪都来得特别早,也特别冷。小时候野,不知道冷。不到吃晚饭的时候不回去。” “我们家在江苏。那雪来得晚,春节了才有一俩场雪,雪还小。小时候老是要堆雪人。雪人的身上总是有泥水,堆不出你们那种干净的雪人。”莫白也笑了起来,回味着过去的时光,仿佛已经沉静在那种欢乐的日子里。 “咯咯!小时候我和邻居家小男孩堆雪人。把他的帽子,围巾,手套都套在了雪人身上。他回去就挨了一顿揍。哭的声音,整座楼都听得见。”楚江亭笑着,眼神也亮了几分。 嗤! 一架晚归的航班从头顶而过,看似极为缓慢得俯冲而下,却很快也消失在两个女人的视线里。随着波音747的消失,两个人的世界也安静了下来。两个女人看着远处的街道,心里各自想着什么,没说话,没离开。 寂静。就算远处有汽车的鸣笛声,两个女人的世界在这阳台上却显得格外寂静。莫白想说什么,楚江亭也想问什么。但是两人谁也拉不下脸开口去说,开口去问。 莫白是个精明的女人。她的爱表露得很快,但是却又极其隐秘,让人看不透,模不着。而就是这种看不透,模不着,却又更加让人感觉到她是爱张羽的。 “你爱他了?”莫白主动开口问道。 你爱他了?是啊。莫白是这么问的。楚江亭以前是不爱张羽的,可是楚江亭突然带着张羽回来,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做得每一件事都明确得表明着对张羽的爱。 楚江亭,轻咬嘴唇,有些愧疚,却又有些不甘,应声道:“嗯。我爱上他了。我……”楚江亭想解释什么,因为不管先来后道,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她似乎值是一个后来者,又或者说,她本来不该爱上张羽的。可是,楚江亭的心又十分不甘心,因为她所有的一切已经被张羽剥夺了,哪怕张羽不是故意的,但是事实就在那里。她的第一次,完美无瑕得交给了张羽。而现在,她的心也是张羽的,她爱上了张羽,她爱上了张羽不顾一切救她的瞬间,她爱张羽在她身上疯狂冲锋的感觉。 “我也爱他的吧。”莫白语气里透着不确定,因为她的心一直是矛盾的。莫白又笑了起来,摇头道:“爱又怎么样。他应该不会是我的。” 应该不会是。楚江亭不知道如何去搭话。突然感觉站在这里的两个女人似乎同命相连,因为病房里还有个女人守护着她们的男主角,握着她们男人的手,并且执着得不愿离去。或许,她们的男人不属于她们,而是属于那个小女人林妙妙。 楚江亭苦涩得笑了起来,叹气,鼻孔白色的气雾缭绕。莫白又裹了裹衣服,胳膊交叉在胸前,看了楚江亭一眼笑道:“你们是不是发什么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带着他回来?你们去了哪里?” 楚江亭张了张嘴,本来有些事不好说,可是她却突然很想去告诉莫白,告诉莫白她和张羽的一切,让莫白成为自己的第一个听众。 “我!”楚江亭道:“他去了台湾。林总让我保护他。所以……” 楚江亭这时候又不知道怎么去说。她感觉自己不应该告诉莫白,张羽所做的一切。 莫白意识到了什么,眯眼笑道:“他去台湾应该不是去做什么好事。嗯。台湾最近大事不少。难道与他有关系?” 说开了。楚江亭也不隐瞒了:“差不多吧。有些关系。后来我救了他。也不是我救了他。只是我开车带他避过了警察。可是我受伤了。”楚江亭脸色桃红,没有说出受伤的伤口在哪,又继续道:“他照顾我。给我做饭。给我买药,买补品。”楚江亭说着,脸上带着几分幸福笑容。 莫白听着,心里感觉一丝酸痛,却又笑道:“他是个挺好的人。会照顾人。会做饭。味道还不错。有些事挺马虎,照顾人却是挺细心的。” 楚江亭点了点头,又开始述说自己最爱的男人道:“是啊。他很会照顾人,骨头汤的味道也很好。”楚江亭顿了下又道:“他照顾了我好几天。今天早上,我才联系到林氏集团的船,离开台湾。船先停在了香港,然后赶回南门,一切本来挺好的。可是我们遇见了杀手。” 杀手!莫白心里有些凉,想到张羽一直以来的身手,还楚江亭回来时衣服上满身的血迹,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 “船上死了好几个人。我太笨,连累了他。被杀手挟持了,下了药昏迷了过去。后来他救了我。他中了毒,神志不清,我们……”楚江亭脸色桃红,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下面的事。可是她知道莫白一定猜得出下面的事。 莫白苦涩得笑了起来,红唇微动反问道:“你们上床了?” 楚江亭突然变成了小女人,低下了头,却随即又抬起了头,深深得吸着气,没有回答。莫白得到了答案,看着天上的点点星辰道:“看来我输了?” 楚江亭面色略显惊愕。莫白又一转头,看着楚江亭道:“开个玩笑。张羽不是我的。我还没什么东西可以输。” “不!不是。我……”楚江亭又想解释。可是不知道说什么。 莫白摇头,又平静道:“没什么的。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是自私的。如果我真的有一天没有张羽不可。我会和你争得死去活来。直到张羽自己做出选择。” 楚江亭看着莫白的眼睛,声音也硬了几分道:“我也会。” 莫白笑了起来:“我知道。每个女人都会。”莫白又如有所思得看着楚江亭道:“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楚江亭一下,脸色又燥热起来,别过脸去,看向前方梦幻般的夜景,轻轻点头道:“我的一切都给了他。心也给了他。” 莫白心里酸楚。不再说话。三个女人当中,楚江亭把第一次给了张羽。林妙妙才二十一岁,样子乖巧,似乎以前也没有过像样的爱情,或许也是处女。这两个女人的资本,本来就是她没有的。 又输了?莫白心里有点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她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因为喜欢一个男人,接二连三得输给别的女人。哪怕她还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喜欢谁,又会选择谁。 莫白心里不由自主得想骂人。不知道骂谁,也不知道骂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骂。但是总觉得骂骂会更舒服点。 “能不能别告诉妙妙?她一直把我当姐姐看待。我……”楚江亭突然想到了林妙妙,那个守在张羽身边的小女孩,心里越发愧疚。 莫白点了点头,她知道应该保守这个秘密。林妙妙是个小女孩,没成精,可能还没有感觉到楚江亭对张羽的爱意。当然,这种迟钝不会维持太久。莫白又道:“她早晚会知道的。也许到了那一天。她会伤得更重。” “也许我们也会伤得更重。”楚江亭轻笑道。 莫白愣住了。想笑,可是笑不出来。把刚才憋住想骂人的冲动终于发泄出来了,咒骂道:“张羽这家伙就是个。流氓,混蛋,变态。就做这种不是人做的事。” 楚江亭对莫白突然变脸的咒骂,有些惊讶。可是再看莫白的面容,心里也知道了莫白的心情,随即笑了起来,仰头大骂道:“张羽。你这个混蛋,变态,,流氓。我不会放过你的。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莫白看着楚江亭。楚江亭骂完也看着莫白。两个人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互相挽在了一起。她们是同命相连的女人,爱上了同一个人,没有谁抢了谁的男人。而是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让她们不得不去爱。 病房里,张羽已经被注射过解读血清,生命危险期已经度过。但是依旧处在昏迷当中,吊着点滴,带着呼吸器,心跳平稳,脉搏有些虚弱。 林妙妙手握着张羽的手,安静得趴在床头。直到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咒骂声,才迷糊得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等她分辨了那咒骂的声音,才露出尖尖的虎牙笑了起来,眼角挂起了泪水,看着依旧昏迷得张羽,没好气得打了张羽的肚子一拳,小声骂道:“张羽。你个死,变态,流氓,混蛋。就会乱来。连江亭姐姐都喜欢上你了。你要我怎么办啊。” 林妙妙抱着张羽的手在上面轻轻得咬了一口,又笑骂道:“真想把你咬死。那样我和莫白还有江亭姐姐就不用那么难过了。我们会变成好姐妹。每天都很开心得在一起逛街,吃饭,聊天,唱歌。还能去皇冠俱乐部找小白脸。你死了我们就去。你不醒。我们明天就去。” 林妙妙说着,脸色又暗淡了起来,自语道:“医生说你没事了。你怎么还不醒啊。我都陪着你一个晚上了。哪都没去。你醒来了。要好好陪我。莫白和江亭姐姐也陪了你一晚上了。你也要陪陪她们。不过不可以太久,只能一小会。” 林妙妙趴在张羽的腿上,看着窗外的黑暗,依旧等待着。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不折手段的女人 清晨,天刚亮不久,街道两旁陆续多了许多早餐点。上学的孩子们背着小书包,在家长的护送下,等着橘黄色的学校巴士。 锦江大饭店。 第十八层楼电梯打开的一刹那,萧云兴身边的退役特种兵保镖一步踏了出来,随即身形一转,向左手边过道走去。一直走道尽头,才焦急得敲响了门。 敲门声声音急促。过了好一会,里面萧云兴的咒骂声响起,那保镖才停止了敲门。 “他……”只裹了一件睡衣的萧云兴打开门想骂的一刹那,见到是高个保镖,面色缓和几分,不满道:“这么着急干嘛?有事不会打电话给我?进来吧。情况怎么样?” 高个保镖气喘吁吁,走进了房间,汇报道:“少爷。尖蛙死了。张羽中毒,在玛丽亚私人医院,几个女人守着,看样子没大碍。” “没大碍!”萧云兴脸色阴冷,深深得呼出一口气。 里面卧室的门开了。头发略显凌乱,穿着丝绸睡衣的少妇穿着红色的棉拖鞋走了出来,神情悠闲,胸口的纽扣并没有扭好,胸前白女敕一片。没有了内衣束缚的胸部,连都没有承托出来。 高个保镖认识这个女人,林氏集团总裁林忠仁的太太王雪怡,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为了报复林忠仁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主动月兑光献身给萧云兴,只为了让林忠仁死。 林忠仁到底和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仇呢?两人明面上是夫妻啊!高个保镖不知道,也懒得去过问这些事。而且王雪怡省了他不少事,以前萧云兴出来,想女人了都让他安排。这次王雪怡来了,似乎勾住了萧云兴的魂。而萧云兴也没有让他再去物色别的女人。 “云兴。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王雪怡坐到萧云兴的腿上,腿翘在沙发上,直到露出光溜溜的臀部。里面显然和上身一样处于真空状态。 王雪怡轻轻得揉着萧云兴的太阳穴,神情温柔。 萧云兴很自然得把手发在了王雪怡两条大腿的内侧,笑道:“一点小事。我解决得了。”萧云兴又看向了高个保镖,见高个保镖的眼神落在他的手上,不由嘴角阴冷一笑,那只手在王雪怡的私密处狠狠得抓了一把,激起王雪怡惊叫一声,却有埋着头倒进了萧云兴的怀里,王雪怡痴笑道:“你怎么这样?” “你不喜欢?”萧云兴凶狠问道。 “喜欢!”王雪怡不假思索得答道。 那高个保镖知道萧云兴在提醒自己的眼神不要乱放,只是这种方法过于刺激荷尔蒙而已。 萧云兴淡哼,双眼瞪向了高个保镖,吩咐道:“一百万要不了他的命,就再加五十万美元。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他死。” 高个保镖脸色燥热,点了点头,一转身,不再多看,疾步走了出去。 房间里还剩下了两人。王雪怡更加放肆,如同美女蛇一般缠着萧云兴的身体,舌头在萧云兴的脖子上挑逗着。萧云兴的手依旧停在王雪怡的腿上,在他眼里,王雪怡不过是一个婊-子,再或者妓-女,可以逆来顺受,随便玩弄而已。 “大个好像看上你了。要不,我让他回来操你一顿?”萧云兴声音很轻,却极其阴冷。 王雪怡抱住了萧云兴的脖子,避开萧云兴的眼神,嘴角带着一丝妖异笑容,微微咬牙,轻声道:“你是喜欢看我被他操吗?” 萧云兴满脸邪气笑道:“我是想和他一起操你。” 王雪怡脸色顿了一下,却又再次笑道:“你们男人是不是就喜欢这样子?” “难道林忠仁也这样?”萧云兴邪笑反问道。 “你猜呢?”王雪怡解开了萧云兴的睡衣,舌头舌忝着萧云兴的胸口,慢慢向下侵袭着。 萧云兴仰在沙发上,大笑道:“我猜他老了没用了。要不然你怎么像个婊-子一样欠人操。” “你猜对了。”王雪怡嘴角笑着。埋下了身子。 房间里春光无线。这一对狗男女各有各的心思。萧云兴想得到林氏集团,王雪怡却只想林忠仁和林妙妙死。然后,王雪怡越是这样,萧云兴却越是不敢小看,他的妈妈告诉过他,一个不折手段的女人,往往比一个不折手段的男人更可怕。而王雪怡,俨然就是这样的女人。 病房里的空调开着,让晚上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女人显得不那么冷。林妙妙依旧趴在床头,头发凌乱,傻傻得感觉。已经九点多了。三个女人折腾到天亮才睡,到现在也没有醒的意思。 突然,林妙妙感觉下巴下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不由自主得睁开了迷糊的眼睛,打着哈气,伸着懒腰。刚才什么东西在脸上动了一下,林妙妙伸着懒腰的手停在了半空,一下子惊坐起来,下的小板凳吱呀一声,惊醒了屋里的另外两个女人。 林妙妙张着红唇,凑近张羽,睁大了眼睛看着,小声叫道:“张羽?张羽?” 张羽感觉头很痛,好像一堆东西都在往里面挤压着,又听到耳边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想睁开眼,却怎么也做不到。这种状态维持了许久,直到脑袋那种胀痛的感觉消失,张羽才感觉眼前有一丝光亮,不由侧过头,眼睛闭紧了几分,刚抬手准备遮住光线,手却又被压了下来。 “有人?”张羽一下睁开了眼睛,刚要坐起来,又被人压了下来。张羽抬手就要挣月兑,却发现眼前的俩个模糊面容那么熟悉。林妙妙?楚江亭? 张羽停止了挣扎,吸着气,才发现自己带着氧气罩。林妙妙把氧气罩拿开的,张羽才感觉舒服几分,看着林妙妙,又看向楚江亭,最后看向又一个人影,短发的莫白?莫白的头发变短了?张羽又看了几眼,才确定那短发的女人真的是莫白,不由笑了笑,又看向楚江亭和林妙妙道:“我怎么了。这是在哪里?” “你中蛇毒了。是江亭姐姐救了你。我们在玛丽亚私人医院。”林妙妙握着张羽的手笑着继续道:“你都昏迷了十几个小时了。睡得更猪一样,怎么也叫不醒。” 张羽苦涩笑着,又看向了楚江亭,声音略显虚弱得问道:“你救了我?” “嗯!”楚江亭脸色略显桃红得应了声。 张羽看着楚江亭的笑容,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我们两清了。你被下药的时候,我也救了你一命。” 两清了。楚江亭站在原地,面色惊愕,深深得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了窗外,声音略显颤抖得冷声道:“对。两清了。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我们两清了。” 房间里透着一丝寂静。而这种死伤的寂静却只有楚江亭一个人明白。她想过张羽的状态,她自己本身既然能把两人的事当成一个梦来发生。如果张羽和她的状态一样呢?如果张羽根本以为那只是中了迷幻剂而产生的一个梦,醒来后完全不记得。她该怎么办?楚江亭一直压抑着这个想法,她总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没有那么巧合的事。可是眼前的事实就是这样。张羽完全没有两人的那一段记忆。本来楚江亭也是没有的,如果不是她醒来,发现张羽**得趴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她发现张羽的身体一部分本来就在自己体内,如果不是她发现的血迹和不知名液体,如果不是她发现被破处的刺痛感。也许这一切,她也会以为只是个梦。 梦!楚江亭背过在场所有的人,眼角留下了泪水。她将所有完美无瑕的自己给了那个男人,将心也给了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以为只是一场梦。 楚江亭感觉自己有几分可笑。深深得吸了一口气,止住了泪水,声音略显颤抖道:“好了。我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江婷姐?”林妙妙感觉楚江亭不太对,刚开口。楚江亭已经饶过病床走向了门口,步伐极快,没有一丝停留。张羽感觉一丝诧异,看着楚江亭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是他对不起楚江亭,可是他却找不到任何对不起楚江亭的理由。 “她怎么了?好像我怎么了她似得。”张羽对那种愧疚的感觉很不舒服,嘴角不饶人道。 莫白看在眼里,也感觉一丝诧异,可是听到张羽说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一眼张羽,快步追了出去。 张羽又莫名其妙了,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嚷道:“现在受伤的是我哎。这两个女人,用不着这么给我脸色看吧。” 林妙妙也感觉很奇怪,她只知道楚江亭似乎很喜欢张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突然的变化,不由扁着嘴嘟囔道:“你肯定对江亭姐姐做了什么坏事。楚江亭姐姐好像挺喜欢你。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啊?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 张羽一听,大呼冤枉:“什么交我背着你做什么坏事了。什么叫我对她做坏事了?”张羽又一顿叫道:“她喜欢我?她喜欢我关我什么事?她喜欢我就一定要我喜欢她啊?还给我脸色看。好像我强-奸了她一样。” 林妙妙娇怒,一拍张羽的手骂道:“你这人,就胡说八道。怪不得莫白姐也被你气走了。 “她?”张羽张了张嘴,又一顿:“她怎么剪成短头发了?” 林妙妙扁了扁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莫白突然剪短了头发,当初才见的时候也缠着莫白问过。可是莫白只是说想换个生活方式。 “不知道。”林妙妙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莫白姐为什么剪短了头发。她只是说想换个生活方式。不想像以前一样了。” “渴死了。倒杯水给我。”张羽叫了一声。林妙妙连忙乖巧得倒了一杯水给他。张羽又好笑问道:“剪头发就换生活方式了?不过她剪短头发也蛮好看的。” 林妙妙想着道:“莫白姐已经把以前工作辞掉了。现在在一家艺术中心做培训老师,教古筝。莫白姐谈的古筝可棒了。学生有好多,一节课要好几百。我在家正好无聊。我也报名了。” “老师?培训老师?”张羽张了张嘴笑了起来,没想到出去一圈,莫白变培训老师了。张羽喝了口水,身体总算舒畅点了,揉了揉林妙妙的头发,道:“回来了。过几天我还得去四川。你跟我一起去吗?” “过几天?”林妙妙张了张嘴,抱着张羽的胳膊道:“你去哪。我也去哪。”可是林妙妙话刚说完,又想到了什么,惊叫道:“不行。我去不了四川了。你能不能以后再带我走?” “怎么了?”张羽疑惑问道。 “妈妈的祭日要到了。每年我都和爸爸去看她的。”林妙妙眼睛微红到。 张羽深吸了一口气,揉着林妙妙头发笑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回来找你的。” “嗯。反正我和他们说了。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不管。我一辈子要跟着你。”林妙妙又抱住了张羽的胳膊。 张羽叹息点头。他知道林妙妙为她所做的一切。他不想对不起林妙妙。可是他没有想到,玛丽亚医院外,还有一个,已经被他伤害了极深的女人。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我是妓-女 早晨的太阳被浓厚的乌云遮住了,很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楚江亭眼角的泪水,再一次止不住得流下来,那简单的一句话,就好像千万把刀刃狠狠得砸在她的心上。一次又一次,一把又一把,没有休止,没有尽头。楚江亭蹲在了墙角,她没有这么狼狈过,也没有受过这样的伤害,可是这一次,她真切体会到了,什么是爱,被爱上过的滋味又是怎么样的痛苦。 当莫白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楚江亭毫不犹豫得扑在了莫白的怀里,就好像失去了宝贵玩具的小女孩,大声得哭着,哀嚎着,眼泪一滴滴得滑落。任由路过得人看在眼里,也不感觉羞涩。她只想哭,永远得哭下去,直到心不再疼。 莫白抱着怀里的人,被这伤痛感染,咬着牙,最终也跟着留下了眼泪。最心爱的人,说出最简单的话,带来的伤痛远比恶毒的诅咒要来得撕心裂肺。她知道那种感觉,她知道那种痛,伴随了她整整四年。 楚江亭终于哭累了,嘴里含糊着:“他忘了。他都忘了。他不记得我们发生的事。” “你恨他吗?”莫白轻声问道。 楚江亭抽噎着,停顿了好久,才摇头道:“我爱他。我真的爱他了。我比爱我自己更爱他。可是他不知道我们发生过。我知道怪不了他。他中毒了。被人下了药。他以为那是一个梦。如果不是我先醒来。我也会以为那是一个梦。可是……” “梦!”莫白轻声安慰道:“梦总会醒的。既然你爱他。总有一天,你会用你的爱唤醒他的梦。他也总有一天记得发生过的一切。” “他会吗?”楚江亭抽泣着:“可是他不爱我!” “当他记得一切的时候。他会爱上你。我比你更了解他。他不是不负责任的人。相反,他是个很心善的人。他不想伤害身边的每一个人。哪怕只是他的朋友。”莫白小声得述说着。 她的确比楚江亭和林妙妙更了解张羽。张羽是一个孤单的人,总会用尽一切办法珍惜身边每一个人。只要别人对他好,他就会对别人十倍,百倍得好。他把身边每一个人的生命都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林妙妙是这样,莫白她自己也是这样,就连楚江亭对张羽来说也是这样。也正因为张羽把身边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更重要,所以莫白才爱上了他,林妙妙和楚江亭恐怕也是吧。 楚江亭抽泣着,点着头,对。张羽是个负责任的人。不会做出身边人的事。可是她是张羽身边的人吗?如果她不是主动去接近他,如果她不是要探查张羽本身的秘密。或许他们之间只是警察和罪犯之间的关系。 “我现在要告诉他吗?”楚江亭小声问道。她不确定这种想法对不对,张羽身边不是她一个女人,还有林妙妙,或许还有莫白。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会传染给这两个女人吗? 莫白不知道。却有本能得摇头。她已经在心底打算放弃了。她知道那种痛,她不希望楚江亭也会沉浸在这种痛苦中。也许,在离不开张羽之前,放弃是最好的打算。 “我们找机会再告诉他吧。他的身体才刚好。要不,我们回去煮点汤给他喝?”莫白轻声笑道。 楚江亭的哭泣停止了,点了点头,擦点了眼泪,尴尬笑道:“我小时候就爱哭。我最讨厌自己哭了。所以我又一直很要强。可是没想到现在还改不掉这个习惯。我们回去煲汤给他喝吧。我喝过他的汤。我也要用心煲汤给他喝。” 想到可以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做一些事。也许是每个女人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刻吧。 幸福时刻?张羽感觉自己的幸福时刻真的来了。可是来得很蹊跷,来得让人感觉不舒服,最不舒服的地方就是胃了。鸡汤,鸭汤,猪蹄汤,猪肚汤,王八汤,鳝鱼汤。 好吧,短短三天时间里,张羽喝了六种不同的汤,从早上到晚上,一天三顿,这是人过的日子吗?这些女人疯了吧?林妙妙疯可以想得到。莫白也可以加入。可是让张羽不解的是,那楚江亭到底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说蓝色梦幻的药剂还没有清醒,也加入了煲汤的行列。而且六种汤,三种是楚江亭煲的。张羽被补得半夜睡不着都问自己,他真的有那么帅?就这么去了一趟台湾,回来楚江亭就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了?不过,张羽又不得不承认,楚江亭的汤还真的不错。至少比林妙妙的汤好百倍。那也没办法的事,千金大小姐本来就不是煲汤的料。 “如果中国可以娶三个女人多好啊。这三个,我都要了。”张羽嘴角贱贱得笑着,手揉着林妙妙柔软的长发。 第四天早上,张羽感觉身子骨已经散架了,实在躺不住了。其实血液里的毒液早在第二天就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只是再次检查繁琐点。再加上几个女人的服侍真的很周道,张羽很墨迹得又呆了一天而已。 林家的保镖,将张羽送到了公寓下面。看着那熟悉的楼道,张羽想起了那天抱莫白上楼的情形,嘴角挂起一抹笑容。 张羽被林妙妙挽着胳膊,走进了电梯,生生得羡慕死了一同走进电梯里的两个男人。到了十五楼,四人出了电梯,走廊里居然站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男人,手捧着一大束红玫瑰,站在莫白公寓的门口。 张羽睁大了眼睛,看向了莫白。莫白张了张嘴,很惊讶,显然也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事,而眼前的男人是谁?林妙妙一下叫了起来:“李翔!” 穿着休闲西服的李翔在几人出电梯的那一刻,就已经看了过来。在见到莫白,又看见张羽,再看见张羽被林妙妙挽着,心里才放了点心。走过来,将手里的一大束红玫瑰献给了莫白,笑道:“听说你请假了。不放心过来看看。” 莫白尴尬得点了点头,不得不接过玫瑰笑道:“我没有什么事。只是朋友生命了。去看了几天。” 李翔点了点头,嘴里念叨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话语还挺暧昧。张羽本能得有几分不满,眼神也冷漠了几分,对一旁林妙妙问道:“这位是??” 林妙妙带着几分不屑,解释道:“他叫李翔。艺术中心的钢琴老师。这几天老缠着莫白姐。” 莫白不好一丝笑着,敲了一下林妙妙的小脑袋瓜道:“别瞎说。李翔是我的同事。大家关系好。关心下也是应该的。” 李翔感觉自己是个外人,在眼前四个人当中,完全插不上话,面色更加尴尬。 艺术中心老师?老缠着莫白。张羽心里更加不满了,把眼前的李翔瞬间推上了情敌的宝座,带着几分阴冷笑意道:“哦。李翔老师。来看莫白了。不好意思。这几天我身体不太舒服。莫白一直陪着我。让你担心了。哎呀。你看,我这身体也才刚好,不太见得了风。得回屋。一会屋里还得熬药,气味大,就不好留李翔老师吃午饭了。” 张羽的话带着刺。几个人都听得出来,莫白心里很矛盾,张羽在吃醋,让她感觉一丝温暖。可是这并不是她的计划。林妙妙带着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李翔。楚江亭面色平静,想得更多的是自己一会要做些什么午饭。 李翔听出了张羽的话外音,心里有些怒。眼前这个男人被林妙妙挽着,还要想着办法破坏他的好事。总不能林妙妙和莫白都是他一个人的?简直不可理喻。可是再看三个女人的反应,好像那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李翔更无法接受了。李翔受了一鼻子灰,可是依旧笑了笑道:“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了。莫白老师。我们回头见。” 就在李翔按下电梯按钮,电梯打开那一刻,莫白突然把花塞进了楚江亭怀里,跟进了电梯又对几人道:“我送送李翔老师。一会回来。” 林妙妙一下急了,刚要开口,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张羽哑了,愣愣得看着莫白和人进了电梯离开,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简直就是被硬生生得抽了一巴掌。这都什么事啊?难道莫白真喜欢那个小白脸了?张羽就这么看着电梯门,脑袋里有点乱,心里也不舒服。虽然他没有真和想的那样认为三个女人都是她的。可是……可是他就是很不舒服,心里酸,堵得慌。 张羽的脸色不好,林妙妙和楚江亭都看着眼里。 林妙妙扁着嘴,说除了很傻得话安慰道:“放心啦。莫白姐姐很喜欢你的。不会爱上那个李翔的。” 楚江亭瞬间被林妙妙的白痴话语击中了,无奈得看着林妙妙,心里想着如果有一天林妙妙真嫁了张羽。指不定她做小三,林妙妙还鼓掌欢迎。张羽握了握林妙妙的手,一赌气道:“好了。我们回去。她愿意干嘛就干嘛。又不是我女人。我管不着她。我有你就行了。” “还有江婷姐姐。”林妙妙连忙道。 楚江亭刚走出一步,又被一道雷劈中了。张羽看了看楚江亭,含糊不清得点头道:“对。对。还有你江婷姐姐。”张羽说着,越发觉得林妙妙笨得可爱,而林妙妙越是这样,张羽越是感觉不能真的对不起林妙妙。 “回去吧。你见不得风。还得熬药。我还得给你做饭。”楚江亭话里有真有假。张羽又被堵了一嗓子,只得带着不甘向公寓里走去。 电梯里。 莫白没说话。李翔有点小欣喜,嘴角带着笑意,是不是得看着那指示灯。到达底楼后,主动让莫白先出电梯,然后才跟了上去。莫白若有所思得走着,在小区的林荫道里,李翔跟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好。 “呵呵。今天天气不错。本来想请你吃午饭的。没想到你挺忙的。”李翔的话没有底气,猜不出莫白想什么。 莫白静静得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李翔问道:“你是想追我?” 李翔被这一句话问哑了,不知道如何搭话。过了好久,才略显坚定道:“是。我想追你。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见钟情。我见不到你的每一刻都……” “不要说了。”莫白止住了李翔的话。 李翔苦笑着点了点头叹息道:“我知道了。也许我不该打扰你。对不起。”李翔说完,再次深深深深叹气向前走去,准备离开。 “站住。”就在李翔走出五步的时候,莫白又将李翔叫住了。李翔诧异得转过了身子,莫白深深得看着李翔,过了许久才平静开口道:“我给你一个机会。” “你。”李翔惊喜万分,走进莫白,却又没莫白止住。莫白调整着呼吸,心情复杂,过了好久才低声道:“你先听我说完。也许这不是我给你一次机会。或者说是你给我一次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李翔又愣住了,不解问道。 莫白站直了身体,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以前是一个妓-女。我给你一周考虑时间。如果你真的不介意。我就接受你。”莫白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得向公寓所在的楼走去。 李翔犹如晴天霹雳,愣在当场。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矛盾的女人 小两口闹了矛盾,谁也不理会谁。莫白对张羽很冷淡。但是张羽又不愿意主动和莫白说话。仿佛怕认输一样。但是让张羽这个男主角更纳闷的是另外一个女人,楚江亭什么时候变成了千依百顺的家庭主妇了?难道是因为他张羽超级无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万人迷的人品? 扯蛋。 张羽甚至有种想爆发的感觉,这种生活方式让他很压抑。还好,林妙妙还很正常,每天带着两个保镖跑过来跑过去,俨然的幸福的小女人形象。 一晃三天过去了。张羽也开始给自己收拾行礼,准备四川的旅途。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林妙妙偏让他把几套西服带上,毕竟那是她买的。楚江亭的脸色暗淡了几分,偶尔还有点恍惚,见到张羽只是温柔一笑。 中午的饭桌上,林妙妙坐在张羽的旁边,楚江亭坐在另一边,莫白坐在了对面。饭一口一口得下肚,很沉默,没人愿意说话。 张羽实在耐不住性子了,将筷子在碗边敲了敲,怒气冲冲得看向了莫白和楚江亭。 “怎么了?”楚江亭小声问道。 张羽就像一只猴子,记得挠着头,一下子站了起来,怒目等着楚江亭和莫白大声道:“你们说我怎么了?这到底什么情况?我他尼姑的是不是穿越了?你性格变了。她也变了?” 楚江亭嘴里嚼着菜,低下了头,不再看张羽。莫白将筷子和碗都放下了,坐在那里不说话。 “你好好得生什么气啊?”林妙妙焦急道。 “和你没关系。我没生你气。这一家子就你最正常了。”张羽急冲冲得呼了两口气,又坐下了,瞪着楚江亭道:“你说你吧。以前那样子不是蛮神气的?现在怎么就突然变大家闺秀了?我有什么好的?你每天这么围着我?我没对你做什么吧?好。我是对你做了些什么。但是不至于你这样吧?你是林氏集团的总裁助理,白领,职场精英,你有点气势行不行?要不,我给你打几下?让你提提气?” 楚江亭听着,咬了咬牙,将碗筷放下,低声道:“我的事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我懒得管。可是老子看了憋屈。你说你还是不是楚江亭了?”张羽怒气冲冲的话在楚江亭的耳边旁盘旋。 “我还是不是楚江亭了?我是一个国家安全局警察。我是特别行动组九组的组长。为什么我现在变成了这样?”楚江亭静静得坐着,心里一次次咒骂着自己的软弱,可是却不愿离开这个房间,不愿意离开张羽。 “你有什么权利说别人?”莫白冷不防得来了一句。 张羽被这一句冲得憋了憋嘴,又不甘心吼道:“我不喜欢现在这样。你们以前不是都挺好。为什么我从台湾回来过来。你们就都变了?” “变了?我们要怎么才算不变?怎么才让你喜欢?张羽先生?”莫白冷声讽刺道。不等张羽开口。莫白又冷哼道:“对。我们变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在变化。难道你是想我一直和你暧昧下去?一直在你身边?一直被你保护着?这就是你的人生。可是我的人生呢?妙妙的人生呢?江亭的人生呢?难道我们三个就一直在你身边?被你保护着?你当我们是什么人?对。我是妓女!可是我从良了,再说我以前也是个艺妓。我不会做别人的情人,也没做过别人的情人。我有权选择自己以后的人生。” 张羽沉默了。他脑袋里有些混乱。他学过心理学,他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从小没有什么朋友。没有过父爱和母爱。所以他一直都渴望身边有许多人。以前有战友。现在有这些朋友。可是朋友终究是有朋友的人生的。哪怕他爱她们。 莫白气没有消,又看向了楚江亭,对张羽冷声道:“对啊。从台湾回来都变了。你要江亭怎么样?离你远点?对你冷淡点?你埋头一睡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你知道楚江亭为了你……” “不要说了。”楚江亭一下站起身,拦住拉莫白的话,看向了莫白又看向眼神发愣的张羽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现在喜欢上你了。我也不想喜欢你。可是就是喜欢了。爱情本来是自私的。我也想和妙妙争。但是我知道争不过。你不喜欢。没关系。以后我也不会缠着你。” 楚江亭握着拳头,指甲已经陷入了肉里,深深得看了张羽一眼,将张羽的面容记在了心里,眼角带着晶莹得泪珠向外走去。没有人拦,张羽抬了抬手想拦,可是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口。 门关起。客厅里显得很压抑。张羽感觉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却找不到错误的根源在哪里。林妙妙眼睛有点红,显然她也不想面临现在这种局面,可是爱情是自私的。莫白说的没错,张羽不可能同时拥有她们三个人。 莫白的气息急促,看着张羽,轻咬红唇眼神移向了一旁的行礼,声音冷漠:“你走吧。我的房不租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见面就当不认识。” 我错了吗?我哪错了?张羽问自己。找不到答案,没有结果。可是两个女人却是先后选择离开了他。这让他的心很失落,很压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好像每当想起自己父母,却不知道父母是谁一样。他无数次猜测过自己的父母把自己丢了,抛弃了,放弃了。而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想到那些事的感觉一样。张羽不会寻求解释,也不想寻找答案,因为他没有错,可是他也知道这两个女人也没有错。 任何一个人,失去了另一个人,都会活得一如既往。也许这就是答案。 “我知道了。”张羽点头应了声。再说出这句话的一刹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了,这种熟悉的孤独感又充斥了全身,寒冷,刺骨。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伸进了张羽的手心。那是一股突如起来的暖泉,那是雪中的黑炭。给人无限的力量和勇气,驱散了那所有的孤独和寂寞。张羽睁大了眼睛,看向了身旁的林妙妙,突然有一股酸意,他想哭,可是终究没有落泪。 “谢谢。”张羽握紧了林妙妙的手,深深得吸着气。 莫白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去看张羽和林妙妙。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卧室,在进了卧室那一刹那,背靠着门,轻声压上。她的心在颤抖,就在刚才,她在赶张羽离开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心都碎了,人也碎了,魂儿消失了。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空洞一片,双眼朦胧,一切好像都是梦。只是这个梦来得快,快得让人无法接受,让人的心有一种撕裂的疼痛。 莫白的整个世界又乱了。就好像吴辰抛弃她那一刻一样的乱。莫白深深得吸着气,让自己努力想着李翔,一直想,可是李翔的面容一次次变成张羽。莫白蜷缩在地上,抱着头,眼角的泪水浸透了裤子。 客厅里,林妙妙收拾了碗筷。张羽收拾好了自己的行礼。看着房间里已经熟悉的一切,又站上了阳台,想起每天早上莫白都会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等待着早上艳红的阳光。这一刻,他在笑,回味着两人的点点滴滴。莫白有淡雅的一面,也有霸道的一面,淡雅得让人远远观望,霸道得让人不知所措。莫白终究有一颗孤独的心,不管莫白会不会爱上谁,她的心永远被一层冰覆盖着。这层冰是与生俱来的。可是现在,张羽要离开了,他或许不是破开那层冰的人吧。 林妙妙一直跟着张羽,第二天上午九点的飞机,两人时间还有一天时间。张羽决定今天晚上住在酒店里,顺便带上黄永强,毕竟他答应过收他做徒弟。 车上,张羽想着刚才的一切,很迷茫,对林妙妙问道:“江亭为什么会喜欢我?” 林妙妙摇头,她不知道,回忆着张羽回来时候发生的情景。林妙妙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江亭姐姐好像突然就爱上你了。爱得那么激烈,整个人好像疯了一样。你中毒的时候,她去船上帮你找那条蛇,回来的时候鞋跟都跑断了。整个人满身都是血。但是走进大厅的那一刻,她却在笑,她说她找到了那条蛇。” 张羽全身都是汗。他很混乱,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感觉心里很压抑。 “我们去找江亭姐姐吧。我们……”林妙妙说着,心里想着自己什么都愿意,可是说出口那一刻,她又不愿意了。怎么能让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分享? 张羽握着林妙妙的手道:“别乱想了。等我回来。我就一直陪着你。” 林妙妙乖巧得点头。 公寓里,楚江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抱着被子,被子上早已经湿了很大一片,那未干的眼泪,带着淡淡的咸味。她放弃了,爱情才来了一个多星期,她就被无情得踢出那个爱情的圈子。不,不算爱情,那只是单相思的爱而已。那个人根本不爱她,哪怕已经夺去了她的全部。 手机响了。很急促。 楚江亭看着手机愣了好久,猜拿起接听。 “楚组长。根据可靠消息,张羽已经定了明天早上九点,前往四川成都的机票。你有什么打算?”手机里想起了方文沉稳的声音。 楚江亭沉默了好久,才回道:“你跟去吧。我不去了。” “那好。我和杨慧他们去。”方文应了一声又道:“对了。组长。赏金榜,张羽的身价又提高了五十万美金。这一路恐怕不会太平。看样子已经有杀手接了这个单子。只是不知道杀手的来头大小。” 又增加了五十万!楚江亭微微咬唇,语气变得冷静了几分道:“继续追踪消息。你明天乘早一班的飞机在成都机场跟着张羽。我下午去四川与你汇合。你不要跟丢了他。”楚江亭又沉默了一会道:“在收集相关信息的同时,尽量保证他的安全。” 方文声音带着迟疑道:“楚组长。有些事……我希望你明白。不要过于感情用事。他只是个罪犯。” “我知道规定。就这样。”楚江亭慌忙挂断了电话,神情慌张。她又乱了,在得知张羽被杀手盯上的那一刻,心焦急了起来。她终究,放不下那颗心,放不下那个夺去她所有一切的男人。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花旦 砰! 藏猕猴王被张羽一脚踢倒在地,压住了几只小藏猕猴吱吱作响。三百多只的藏猕猴已经七零八落得躺了一半,有一部分是被张羽打趴下的,还有一部分被藏猕猴王砸晕的。 笛声已经停了足有三分钟了。这群藏猕猴不再那么骚动,但是依旧抓耳挠腮得瞪着张羽,不肯离去。藏猕猴王摇着大脑袋坐了起来,怒目瞪向了张羽,却没有再继续攻击。 恢复清醒了?张羽心里好奇,刚才藏猕猴王一直疯狂攻击他,直到笛声消失了两分钟攻击架势才慢了下来。想来,藏猕猴王也被那笛声所控制,所以猜做出了疯狂攻击张羽的举动。 藏猕猴王愤怒得喘着气看向了西边山坡,一蹬脚,飞速得爬了过去。张羽随即跟上,后面一只小藏猕猴乘机扑向张羽,又被张羽一拳砸在地上,吱呀着打滚。 藏猕猴王清醒了。小藏猕猴还在受刚才笛声影响。看来这笛声对各种动物有控制时效,越是大型的控制时间越短。藏猕猴王在黑暗中飞奔,张羽知道跟着藏猕猴王就一定能找到印第安人。毕竟在这片山里,能比张羽再熟悉这片森林的,也就是这群猴子了。 刚才的枪声。张羽响起了那熟悉的枪声,似乎在哪听过这种枪声,却一时响不起来。这山林里还有别人,应该就是国家安全局的特工。跟踪他来的。刚才的枪声应该是那些特工的,多半也是受到猴子疯狂攻击的原因。 藏密猴王速度比张羽快了一半还不止,很快化作一道黑影,距离张羽越来越远。张羽随手砸飞一只猴子,脚下也快了几分。 突然, 前面的藏猕猴王发出一声凄惨的嘶叫,也就在这刹那间,闷重的撞击声传遍了整片森林。 印第安人惊恐得穿过草丛狂奔,却被后面扑上来的藏密猴王一下抱住。藏猕猴王的左眼已经鲜血淋漓,眼角上一根吹针只露出尾端一小搓绒毛。 “啊。放开我。”印第安人惊恐得大叫起来,手的骨笛掉在地上,靠近嘴部的地方已经裂缝,上面还有一个不大的针孔。 藏猕猴王凄厉得嘶吼着,双臂越抱越紧。印第安人的身体发出骨骼压缩的哒哒声,面容扭曲得惨叫着。 张羽追了上来,身后那群小藏猕猴再看见藏猕猴王以后,又一次不敢靠近得围着张羽。张羽一步步小心靠近藏猕猴王,在黑暗中也慢慢看清了印第安人的样貌。 藏猕猴王发现了张羽,对着张羽一声吼叫,又怒瞪着唯一的右眼看着眼前面容扭曲的印第安人,突然张开带有两颗巨大犬齿的巨口,咬向了印第安人的脖子。 印第安人的惨叫声响彻了整片山林,激起飞鸟无数。 张羽心里感叹,作为一个杀手,会在许多时候想象自己会怎么样死去。张羽相信印第安人也会有同样的想法。可是,他更相信,印第安人在无数个日夜给自己安排了死亡解决后,却没有预料到自己有一天会死在动物手里。印第安人是靠御兽踏入了金牌杀手的行列,却最终死在野兽的口中。 藏猕猴王咬断了印第安人的脖子,一只爪子拎起印第安人的腿狠狠得砸在了一边地上不再理会,随即再次用那完好的右眼看向了张羽,嘴里低声嘶吼。左爪食指缓缓触碰自己的左眼,在触碰到吹针尾部的一刹那,再次痛叫得嘶吼起来,跑向印第安人,一双爪子变成拳头,狠狠得砸向了印第安人的尸体。 藏猕猴王一次次砸着发泄着心里的怒气,嘶吼着。却又突然感觉自己的背被人触碰了一下,藏猕猴王本能得转过身子,一双拳头就想砸了过去,在见到是张羽的一刹那拳头停在了空中,一只眼睛眨了两下,抓过头去又看向了印第安人的尸体。 “坐下来吧。我帮你看看伤口。”张羽缓声说道。 藏猕猴王身子一颤,缓缓转过脑袋看向了张羽,猴头耷拉了下来,眼睛也变得极其委屈,一坐在了地上。 藏猕猴王是听得懂人话的。张羽再和藏猕猴王打斗的第二年就发现了。有时候一人一猴也会在打斗前叫骂几句,但是多数是猴子沉不住气主动攻击张羽。 张羽看向藏猕猴王的眼睛,刚伸出手,却被藏猕猴王本能得挡住了。张羽拨开了藏猕猴王的手,藏猕猴王不再反抗,一只眼滴溜溜得看向张羽。 张羽在触碰到吹针尾部的那一刹,藏猕猴王身子颤了一下,却没有再动。张羽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手一动,那枚吹针已经被拔出。一道血柱喷射而出,洒在张羽的衣服上。 吼! 藏猕猴王凄厉吼叫,一双拳头狠狠得砸在地面上,却没有砰到张羽分毫。张羽的手放在藏猕猴王的胸口,藏猕猴王渐渐平息下来,叫声变得哀嚎。 张羽嘴角轻柔笑道:“好了。会没事的。你没有一眼眼睛一样打得过我。” 藏猕猴王的爪子轻推了张羽一下,显然是告诉张羽,他不会就这么认输。张羽又笑了起来道:“你的伤口还需要处理下。你去观里找老头子吧。脾气别太燥。他应该会帮你的。我明天晚上之前,也应该会到那了。” 藏猕猴王淡淡吱叫一声,右爪食指轻点了张羽脑袋一下,咧嘴笑了笑。站起了身子,见到一旁依旧疯狂的小藏猕猴,藏猕猴王仰天放出一声巨吼。那群小藏猕猴一下轰散开,消失在黑暗中。 猴子。四五十只猴子。 帐篷已经被猴子撕烂,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得散在地上。 喝! 楚江亭一声低喝,踢飞了一只猴子。却只感觉身后一道劲风袭来,还没转身一只猴子已经抱住了她的头,张嘴就要咬,楚江亭手一伸将那只猴子抓住,狠狠得砸在地上。 一共四五十只猴子,已经有十来只趴在地上挣扎着失去了战斗力。可是其它将近四十只猴子依旧生龙活虎得攻击着楚江亭。楚江亭一步步后退,支撑着,随手拣起一根粗树枝在手里防御着。 那群猴子还是不肯放弃,依旧围着楚江亭。楚江亭心里有一丝恐惧,她从来没有面临过这样的处境,面对人她不觉得可怕。可是面对一群猴子的攻击,而且是在山林里。这种事情实在太诡异了。 这群猴子似乎疯了。一个接一个得扑上来,被砸中,只要还能活动就会紧跟着再扑向楚江亭。楚江亭步步紧推,手里的粗树干砸飞一只只猴子,背靠在一块上。 额头的汗水已经如同清晨的露珠一般渗出。楚江亭咬牙坚持着,手臂已经渐渐乏力。刚才在黑暗中听见的枪声应该属于方文。可是只是一声枪响,为什么后来就没了呢?难道失败了?失败的下场那就只有一个。楚江亭心里一阵阵发寒,不敢往坏处想,可是这些猴子的症状似乎还被人控制着。难道方文已经被印第安人解决了? 猴子成扇形包围了楚江亭,叽叽得叫着,抓耳挠腮,刚靠近一点就被楚江亭一树干挥出吓得后退几步。 突然。背靠悬崖的楚江亭感觉头上一个黑影压了下来,连忙提手去挡,只感觉上方一只猴子压了上来,带着犬齿的猴嘴咬住了楚江亭的手。 啊! 楚江亭痛叫一声,将猴子甩下,可是头上紧接着又下来了一只猴子。猴子从悬崖上飞跃而下,压在楚江亭的头上,抓住了楚江亭的头发。 楚江亭本能得身子一矮,蹲在了地上,双臂抬起护住了头。 猴群疯狂得围了上来,撕扯着楚江亭身上的羽绒服,那白色的鹅绒漫天飞舞。楚江亭只感觉手臂上一阵阵刺痛,惊恐得大声尖叫起来。 “辕门外那三声炮如同雷震,,天波府里走出来我保国臣,头戴金冠压双鬓,当年的铁甲我又披上了身,帅字旗飘如云,斗大的穆字震乾坤,上啊上写着浑啊浑天候,穆氏桂英,谁料想,我五十三岁又管三军啊.” 突然,就在楚江亭绝望的刹那,一声娇媚嗓音在黑暗中传来,那群猴子突然随着这嗓音安静了下来,缓缓散开,看向了楚江亭右边的阴暗处,一个个眼神迷离,摇头晃脑得摇了起来。 黑暗中,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妇人走了出来,嘴唇轻动,声音娇媚,一曲《穆桂英挂帅》在阴暗的森林里缓缓游荡。这妇人在暗中不太看得清样貌,但是面色略白,步伐极轻。 楚江亭身子发寒颤抖,抬起头看向了那身穿艳红旗袍的妇人,眼睛睁大了好几分,只感觉那妇人如同这林中女鬼,若隐若现,似真似假。 一曲《穆桂英挂帅》完毕,那群猴子早已经丢了魂似得爬在地上呼呼大睡。 那艳红旗袍的妇人,轻轻走向楚江亭,一只手伸向了楚江亭的脸蛋道:“好了。不用怕。我不是鬼。你放心得睡吧!” 妇人的声音轻柔,带着无尽的温暖和关怀,有种让楚江亭无法抗拒的魔力。楚江亭全身变得暖和起来,眼神迷离,在妇人轻柔的抚模下,低下了头,眼睛慢慢得闭了起来。 妇人就如同慈祥的母亲,轻轻抚模着楚江亭的头发,嘴里发出淡淡得叹息:“挺好的孩子。如果我来晚了一步,怕是就要这么毁了。” 妇人整理了几下楚江亭的头发,又站起了身子,看向了另一旁阴暗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轻笑道:“一股子药味。你是第几代郎中?” “按开国算我是第八代。我师傅三年前就死了。”黄永强的声音在一棵叔后传出,那瘦弱的身影也随即走了出来。黄永强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妇人,突然嘴角微动,试探问道:“你是花旦?” “传说郎中的命没一个活过十年的。看来是真的。”那妇人轻叹,一只手拎起了楚江亭继续道:“我是第五代。” 黄永强一看妇人抱着楚江亭就往一边走,连忙一步问道:“你要带她去哪?组织也一直在找你和乞丐。我怎么联系到你?” “你的问题还真多。”妇人一步步走进黑暗叹息道:“老道知道怎么找我。这孩子我要了。她是我第六代的传人。” 黄永强深深得看了妇人消失的方向一眼。随即转身向他和张羽所在的营地方向跑去。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999朵玫瑰 清晨的阳光比春夏秋的天气来得更加使人感觉温暖。早上上班的人们,已经穿上了很厚实的外套,只有那些年轻靓丽的极其爱美的女孩们,穿着可以看见大腿的短裙黑丝。打造了街道上一片靓丽的美景。 莫白今年二十四,也是青春靓丽的年龄。可是她那颗早已经历了世间百态的心,让她无法融入那些女孩的行列。可是即便如此,紧身牛仔裤和上身咖啡色大袖毛衣搭配起来的莫白,出现在街道上依旧给人一种独特的视觉感。 蓝蜻蜓艺术中心。 莫白走进大门的那一刻,立刻迎来了看门老大爷的注目礼。莫白嘴角轻笑,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到老少皆迷的地步。莫白刚准备上楼,大厅外响起了汽车的刹车声。 “莫白姐。”随即而来的是林妙妙甜腻的叫声。 星期六的早晨,莫白有两节课。林妙妙自从张羽走后,又成了莫白的忠实学生,每天跟着莫白,哪也不去。就连以前的闺蜜也疏远了许多。林妙妙总感觉那些闺蜜去的地方已经不再适合她去了,而莫白才是她应该学习的榜样。 莫白笑着转身,看着林妙妙扑过来,连忙道:“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整天像个孩子。以后怎么给张羽煮饭洗衣服。” “我才不要煮饭洗衣服。我只负责给他生孩子。别的都是佣人的事。”林妙妙大嗓门叫道。 莫白白了一眼林妙妙,挽着手上了台阶冲道:“你就是一猪婆。还是管不住嘴的猪婆。整天闹着给他生孩子。也不怕被人笑话。” “我喜欢。要不莫白姐也给他生个?”林妙妙闹道。 “瞎说!除非你现在把他让给我。以后别占他的边。”莫白故意道。 林妙妙连忙摇头:“那可不行。二女共侍一夫,我倒是可以考虑下。我这辈子是不会离开张羽的。” 楼梯上人来人往。莫白一下子不敢和林妙妙闹下去了。这林妙妙有时候大神经,什么话都敢说出来。莫白是有点感觉不好意思了。 突然,莫白感觉从楼上下来的人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莫白本能得看了看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难道是脸花了?莫白连忙对林妙妙问道:“看看。我的脸是不是花了?” “没有啊。”林妙妙仔细看着莫白的脸,心里不由有几分羡慕。莫白是个很会打扮自己的女人,这点比林妙妙强上了好几十倍。而林妙妙的妆扮都是很少的,基本上只是上点粉而已。 脸上没有花,莫白感觉很奇怪,步子也快了几分,上了三楼,向左手边走去。可是没走几步,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她的办公室门口站着几个人,都是学校的老师。那些老师站在门口,让开了一个道,嘴角带着笑意等着莫白。 办公室里有东西?莫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步步走近办公室,当站在办公室门口那一刹那,整个人惊呆了。 办公桌上,一个巨大的爱心型花篮被放在上面,而中间那艳红色含苞待放的玫瑰,看上去足有九百九十九朵。这代表爱,这一份爱是送给莫白的。莫白知道是谁送的,是李翔。两人的约定其实已经超过了两天,这几天李翔一直没有出现,没有见莫白的面。现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就在莫白面前,莫白的心却没有太多的惊喜,更多的只是平静。 莫白轻步走进了办公室,林妙妙站在门口没有跟进去。就在莫白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刹那,身后的门关上了。莫白本身转身,李翔就在身后,带着爱意,深情得看着她。 “谢谢。”莫白本能得说了一句。 李翔一步步靠近莫白,显然,他觉得在这突如其来的浪漫面前。莫白不应该只是口头上谢谢他。李翔张开臂膀,抱向了莫白。莫白却本能得转过了身子,低下了头。 对于莫白的抗拒,李翔没有太在意,而是在身后抱住了莫白,贪婪得吸食着莫白身上的香气。莫白紧张万分得闭上了眼睛,李翔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嘴吻向了莫白的脖子。 “对不起。”莫白在感觉脖子被人亲吻的那一刹那,挣月兑了李翔的怀抱。 李翔呆立在当场,过了一会又笑了起来道:“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不敢那样。是我太心急了。我知道你还需要时间。我相信你有一天会完全接受我的。” 莫白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得站着,过了一会才轻轻得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不可能永远这么抗拒身边的男人。 李翔搓了搓手又笑道:“你一会还有课。我就不打扰你了。等有时间我们再聊。” “嗯。”莫白应了一声。 李翔点着头,步步后退,打开了门,迎面而来的是林妙妙。林妙妙对李翔没什么好感,斜斜得瞪了一眼,才错开身子走进了办公室。 “他还真俗。送这么一大箩筐玫瑰。一点都不浪漫。”林妙妙嘴里嘟囔着,数落着李翔的坏话。 哪个女人不爱玫瑰呢?林妙妙也喜欢,但是她不喜欢李翔送给莫白。那是一种本能得抗拒。莫白坐在椅子上,心里显得越发平静,没有多看那玫瑰一眼,只是淡淡得说道:“这些玫瑰挺好。我蛮喜欢的。只是不好带回去。恐怕得烂在这里。” “哪里好了。烂了就扔垃圾堆里。要不我叫他回来,让他还搬走。”林妙妙又气道。 莫白抬头,看向了林妙妙,轻笑道:“我总要嫁人的。李翔不错。我打算和他交往下去。” “他……”林妙妙不知道如何反驳下去。张羽注定只能是一个人的,她虽然嘴里老说要和莫白分享,可是那也只是说,真要做,怎么可能?莫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她本身不该多加阻拦。可是不管怎么样,林妙妙心里都有一股愧疚感。仿佛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抢了张羽,才会变成这样。 “好了。一会就上课了。我先收拾一下。”莫白收拾着抽屉里的曲谱,又想了想对林妙妙道:“下周是不是你妈妈的祭日?具体是哪天?” “星期三。”林妙妙神色暗淡了几分,又反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莫白摇头道:“没什么。下周六我生日。我在想要不要和你一起出去走走。” “你生日啊。那我得准备一份大礼物给你。”林妙妙又没心没肺得笑了起来道:“你要去哪里走走啊?我星期三要去看妈妈。周六有空的。” “再看吧。要不去厦门?还是去桂林。到时候再说吧。我也拿不准。”莫白整理完曲谱站了起来道:“好了。拿上古筝去上课。你这些天也不知道练得怎么样,天天混日子。” “哪有啊?也不比你那几个学生差好不好。再说了。我天生就有点笨,学不好也是应该的。”林妙妙狡辩着,拎着古筝跟着莫白走出了办公室。 莫白平复着心情,淡淡得呼吸着。刚才李翔拥抱的感觉还是那么深刻,深刻得让她本能得想抗拒。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道观 日偏西山。 山峰的雪在余辉中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那山谷中的雾气,如同天上的云,一片片得叠加在一起。而那光芒就在这些云的缝隙中穿透而过。 苍绿的松柏在黑色的山岭上,带着冰凌,凄冷而美丽。 山坡上,有一个小小的道观,依山而建,面对东南。道观显得很古老,观门白墙黑瓦,千疮百孔。观内死寂一片,杂草丛生。从远处看,有几分怪异。 “到了。”张羽站在伏虎山的南坡上,指着不远处的道观。 黄永强有气无力得点了点头。摆手道:“到了。到了。这还得走好远的啊。” “学功夫。哪有不吃苦的。老头子看来还不在,我们过去等两天吧。到时候他愿意不愿意收你就看你那两瓶五粮液了。”张羽笑道。 黄永强一模身后背包道:“还两瓶五粮液。昨天晚上被猴子已经模了一瓶了。早知道这样。我情愿去买炸弹和那群狗日的拼了,也不来这鸟地方。” 张羽一步步走下了山坡,他对黄永强的感觉很奇怪。从一开始,黄永强对他毕恭毕敬,到后来慢慢有些熟悉,两人渐渐却更像朋友。而黄永强似乎比他更快得适应自己的角色,很快把自己拉到和张羽平等的位置交谈。正常人的变化不应该是这样的,除非黄永强真的没心没肺没有大脑,分不清主次。要不是张羽看不出黄永强有任何实力,恐怕早起了疑心,上去开战了。 再往前走,就有路了,那条已经满是杂草的石阶小道,上面已经满是土尘,每走上去都有一个清晰的脚印。张羽带着黄永强,顺着这条蜿蜒的小道一路走着,穿过一条溪流以后,又走了一里多山路,才站在了道观门前,这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 吱呀! 那年久未动过的木门,被张羽用力推开,那掉落在木门上房的尘土和落叶瞬间散落下来,张羽双掌用力,向后已退,还是被呛了烟尘,咳嗽起来。 “妈的。看来老头子这几年都没回来过。不知道厢房里怎么样了。希望还能住人。”张羽咒骂着,看着门里杂草丛生的景象,心里感觉一阵荒凉。 这道观就是张羽的家,张羽从小在这里长大,是婴儿的时候就在这里长大,一直到二十一那年才离开了道观。如果让张羽在心里排列一切事物的地位的话,那道观肯定会排在第二位,而第一位自然不是老道,而是张羽从未见过面的父母。 站在道观门口的黄永强感觉身后多了一大片阴影,慌忙转过了身子,见到那两米高的巨大藏猕猴惊呼了起来。张羽一转身,见到藏猕猴王的眼神依旧血肉模糊,不由有些心疼。 “好了。别怕。它没恶意。”张羽对黄永强交待了一声,又对藏猕猴王道:“老头子不在家。我一会帮你看看怎么处理伤口吧。” “呜。”藏猕猴王哀嚎一声,坐在了地上。 黄永强惊讶得笑了起来,指着藏猕猴王道:“这大猴子能听懂人话?好像和你关系不错啊?” “我们前后打了有十来年,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十二岁那时候他就比正常猴子大了那么一点。后来我长大了,他长得比我还高。也精得狠,我说什么,他几乎都听得懂。”张羽走进了道观,随后拔掉了门旁的一束杂草仍到道观道场的中心又继续道:“好了。收拾一下吧。你把这里的草拔了。我去屋子里看看,安排下睡的地方。” “拔草。我这小胳膊小腿。好吧。拔草。”黄永强见到张羽那生吃活剥的眼神,连忙软了下来,开始拔草,又一见旁边的藏猕猴王,连忙叫道:“嘿。猴头。来,帮我拔草。” 藏猕猴王毫不犹豫得转过了身子,背对着黄永强,不再理会。 “靠。死猴子。”黄永强竖起了中指,咒骂着,慢慢拔着这足有一百五十平方米道场的杂草。 古老的白墙黑瓦,靠下的部分长满了青苔。门已经有些烂了。张羽推门而进,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恍如隔世。这间厢房面对西南,在主殿的左边,在下午的时候可以迎来充足的阳光。这间厢房对张羽的意义不仅仅是因为他住过,他的母亲也同样在这间厢房里产下了她。 身世,张羽懂事后一直想知道的事,小时候山下小村落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而只有他没有。他一次次问过老道,老道却闭口不语。 张羽打开了窗户,上面的玻璃没碎,但是缝隙已经塞满了沙土,那铁关节也生锈了,吱呀一声,差点断了。厢房里的东西不多,不过就一张竹床,一张木桌,还有一个竹柜。木桌已经腐烂不堪,上面长起了魔鬼,竹床还好,上过油依旧光亮。 过了半个多小时,黄永强才喘着粗气坐在厢房门口,慢性咽炎又犯了,干呕着,过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说道:“师傅。太师傅会不会不来了?或者……已经上天了?” “老头子硬朗得狠。就算我死了。也轮不到他死。”张羽淡哼道:“他说回来一定回回来。等几天吧。你这点耐心都没有怎么拜师学艺?好了。今天就睡这间房,我谁床,你支帐篷睡地上。房里遮风,比外面暖和。” 黄永强应了一声,把外面的包裹扔了进来。 老头子会不会死了?张羽心里也想过,但是却很快否决了。老头子教他的功夫虽然是倾囊相授,但是轮劲道,那一身实力依旧还在张羽之上。对于这种易于常人,甚至可以被称为绝世级金牌杀手的老头子来说,不会那么容易死。就算死,恐怕整个赏金榜也不会一点消息没有。 等待,张羽能做的只有等,一天,两天,十天,一年也得等,等老头子揭开自己的身世。 八点钟,和山林的夜晚不同。南门市的夜还是喧哗的,正是热闹的时候。 出租车缓缓得停在了小区门口。莫白从后座下了车,前座的李翔付完车钱,紧随着下了车。就在下午,李翔再一次缠上了莫白,莫白也没有抗拒,陪着李翔喝茶,逛街,吃完饭,本来李翔还打算看一场电影,莫白最后拒绝了。 “我到了。”莫白鼻尖有点红,在扯上不过五分钟的时间,没有把鼻尖的寒气驱除,身上的褐色毛衣白天还好。但是要到晚上的时候,南门市的温度突然又底了下来,这身衣服的确有点单薄了。 “我送你进去吧。”李翔笑着,又跟了一句道:“我送你到楼下就好。让我多陪你一会。” “好吧。”莫白没有拒绝,径直得踱着小皮鞋走进了小区,小区的保安在值班室里看电视,见到有人,便瞄了一眼,对莫白熟,便没再问了。 李翔跟在后面,看到莫白抱肩的举动,连忙月兑下休闲的羽绒夹克批在莫白的身上,而他自己,里面却只是穿了一件t恤。 莫白被着突如其来的温暖惊醒,慢了一步,看向李翔,脸色略显动容,嘴角轻笑道:“不用这样。你还是吹起来吧。我不是那种柔弱的女人。” 李翔面色尴尬,不知道莫白的回答到底是什么意思,见莫白又往前走,李翔拿着的羽绒夹克又再次穿上。 莫白是和楚江亭完全相反的女人,外柔内钢,外表看上去淡雅,温婉,让人怜爱。可是内心却有自己的主见,并且带有一丝固执,当下了决定以后,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她的想法。 这种性格,就好像莫白现在的脚步一样,没有过于等待身后的李翔,径直向前。李翔跟在后面,不知怎么搭话,只得静静得跟在旁边。 楼下,莫白静静得站在那里,仰头看着自己家的阳台好久。李翔静静得站在旁边,等待着最后的分别话语。 莫白看向了李翔,李翔尴尬得笑着。 “我到了。” “那我……”李翔看了看楼上,想上去坐坐,但是依旧没有开口。莫白给他的感觉太平淡了。也许真的还没到时候。 莫白鼻尖带着细细露珠,口中呼出一口气,眼神看向了李翔的眼神。李翔低头的瞬间和莫白的眼神交汇,随即又避开笑道:“那你上去吧。我先回去。回头我再打电话给你。” “你真的不介意吗?”莫白突然问道。 “什么?”李翔愣了一下,看向莫白。但是瞬间明白了莫白的意思,眼神想避开却又生硬得定住了,重声道:“我不管你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爱你。爱你的现在和将来。” 莫白看不出李翔有没有说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李翔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李翔的话她没有记住,她只是记住了李翔的表情,吃惊,慌乱,随即坚定。 莫白轻点头:“我上去了。” 说完那一刻,妙曼的身影走进了楼道,没有停留,没有回望,直到电梯响起。李翔才转身,一步步走出小区。 门开了。还是那熟悉的家,里面有许多家具,但是依旧空荡荡的,没有半点生气。莫白踢开了鞋子,穿上了棉拖鞋,将手里的包放在桌上,打开了热水器和电视机。 电视里放着台湾肥皂剧,莫白不喜欢看,但是依旧静静得坐在沙发上,抱着腿,蜷缩在一边,眼神停留在两间卧室的门上。张羽住的那间门是开着的,坐在沙发上可以看见里面的柜子。 莫白静静得看了许久,直到电视剧结束,猜回过神来,轻叹了一口气,起身走进卧室,拿着自己的欢喜衣服进了洗手间。 温暖的水冲洗着莫白的每一寸肌肤。那黑丝长发在肩头湿答答得,一缕一缕得纠缠在一起。莫白知道自己的心还在张羽的那间屋子里,还没有走出来。那间屋子就好像一座城堡,让她的心在里面饶啊,饶啊。从城堡的尖塔一直饶到地牢,又从大厅饶到卧室。她迷失在里面,不管如何呼喊,抗拒,都没有任何作用。 但是莫白知道,她总有一天会在那座城堡里走出来,忘记张羽,忘记以前的一切,称为另外一个莫白,一个有自己爱情,自己事业,自己人生的莫白。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真实的暗影 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照射在楚江亭的脸上。那种暖洋洋得感觉让人感觉很舒适,楚江亭本能得转过头去,避开了那刺眼的光芒,让阳光在自己的后脑上烤着。 突然,楚江亭一下惊坐起来,她本能得感觉事情不对。这种感觉最近一段日子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第一次是在从台湾回来的穿上。 很干净的屋子,墙上挂着两幅山水画,一张桌子放在靠门的位置,上面还有一套精致的青花瓷茶具。白墙,木顶,青砖铺着的地面,楚江亭感觉自己回到了七八十年代的农村。 门是开着的,外面还有一阵鸡叫。 楚江亭拉开身上的红色绸缎背面的棉花被,才发现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棉布睡衣。这是怎么回事?楚江亭揉了揉头发,看见手上包扎着的绷带才想起了那晚发生的事。 猴子,发疯了的猴群,红色旗袍装的女人。自己是被那个女人救了?楚江亭心里安定了几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晕了。 楚江亭掀开被子下了床,看着床头另一边放着的那件被撕开的羽绒夹克,毫不犹豫得拿起穿上在上走出了门。 高山,树林,远处隐约可见的寺庙好像就是伏虎寺。这个山坡的角度,可以直接看到伏虎寺背部。楚江亭在心里定位了方向,她应该处于伏虎寺的西边,居然事发的地点,至少七到八公里左右。这么远的距离,就是那个红色旗袍的女人把她带过来的?楚江亭又看向身后的房屋,一共一大俩小三间屋子,都面对着东南方向。楚江亭住的是最西边的屋子。而最东边显然是一间厨房,而厨房的顶端烟囱,还有淼淼的炊烟升起。 屋前,几只鸡在彷若无人得在地面吃食,一只黄色的狸猫就趴在厨房门口的一块石头上,歪着脑袋看着楚江亭。楚江亭,刚要走过去,只见厨房的锅灶前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小棉袄的女人。 是她?楚江亭那天夜里没看清女人的样貌,但是从这身形来看,锅灶前的女人应该就是救她的人。 红色小棉袄的女人掀开锅,一阵热气沸腾,女人伸手在锅里一点,又缩了回来,盖上了锅盖,一转身,就看见了大场上的楚江亭,笑着就出来了。 “你醒了?样子挺精神。”女人说着话,带着一点老北京味。楚江亭没搭话,而是看着那女人,那女人很美,超凡月兑俗的那种美,肤色白皙,凤眼琼鼻,略显饱满的嘴唇透着迷人的女人味。女人的发型还是**十年代的卷发,修饰得很精细。 楚江亭突然有一种感觉,女人的年轻绝对不小,只是面容看不出来。而更让她疑惑的是,在这山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人? “你是?”楚江亭眼神冷了几分。 女人嫣然一笑:“我是暗影七人之一的花旦。” 暗影?楚江亭自然知道。可是七人之一又是什么?花旦又是什么?但是不管后面是什么,楚江亭知道,眼前的女人是那个中国本土最古老的杀手组织暗影的一员。 “什么是暗影?”楚江亭假装迷糊道,步子又向后轻挪了几分。她是警察,而对方是杀手,如果挑明,那只有一人活着。可是楚江亭完全没有把握,那个活着的人会是她。 花旦轻笑,转身走进了厨房,打开锅盖,声音提高道:“你不需要戒备。楚江亭组长。如果我要杀你,你早已经被我埋了。” 身份暴露了。楚江亭模向羽绒夹克的口袋,里面的证件还在,但是肯定是被人翻过的。 “你想怎么样?”楚江亭冷声道。 花旦转眼看了她一眼,不再理会,而是捡着锅里蒸熟的窝窝头,放进一旁的碗里。直到捡完最后一个,才在锅里又放了些水,端着那一碗窝窝头从楚江亭身边走过,出了厨房。 楚江亭咬牙跟在后面,不敢轻举妄动,眼前的女人光凭一曲京剧便退了一片发疯的猴群。她楚江亭没枪的情况下,恐怕一个照面就得趴在地上。 走进正屋,楚江亭就好像走进了一个戏曲的世界,一面墙上挂着一副副面具,从关羽,张飞,到包拯等等,应有尽有。右侧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刀枪剑戟,十八般武器一应俱全。而在这些武器里,只有一对双刀银光闪烁,透着丝丝寒气,其它不过都是些唱戏的道具。 正屋很宽敞,里面东西也多,最多的就是那兵器和衣服了。在床头不远处有一根竹竿支起的衣架,衣架上挂着一套套戏服,绝大多数是女性角色所穿的衣服。 花旦。楚江亭想起了女人的外号,京剧里有“生旦净末丑”五角,而花旦就是旦角之一。花旦:亦叫花衫,以服装花艳为特色,以演皇后、公主、贵夫人、女将、小贩、村姑等角色为主。花旦以美貌为主,打为辅,每一个成功的旦角都会有一定的功夫底子。 暗影,中国本土杀手组织之一,传承数百年。从眼前女人口中所述的意思,却只有七人!花旦就是其中之一,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杀手? 七人?楚江亭突然想到了杨慧说的话,六十年代死亡案例和最近的死亡案例相似,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所为。不,暗影绝对不止七人。 “你不吃点吗?”花旦手里拿着窝头,点了点桌上腌制的青菜又道:“我自己种的。绿色食品。” 楚江亭肚子的确有点饿了,也不推迟,直接坐在长凳上,拿起一个窝头放在自己面前的碗里。花旦轻笑着给楚江亭倒了一杯花茶道:“人是铁,饭是钢。你已经一天两夜没吃东西了。” 楚江亭喝着清香的茶,吃完一个窝头,又耐不住性子问道:“暗影怎么可能只有七个人?你到底想拿我怎么样?” “谁说暗影只有七个人了?”花旦眉头轻佻,品着茶水,凤眼斜向楚江亭道:“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你不是说你是暗影七人之一?”楚江亭反驳道。 “七人之一。我可没说暗影只有七人。”花旦说完凤眼平静得看着楚江亭,直到楚江亭刚要开口,扑哧一声娇媚笑道:“好了。丫头。看你那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就说给你听听。暗影成立于明朝成化十三年,隶属于西厂锦衣卫暗部,本身一共十三人,代号分别道士,乞丐,师爷,郎中,厨子,铁匠,花旦,秀才,渔夫,猎人,商人,丫鬟,赌徒。曾是‘市井十三太保’之称。 也许中国历史上,出现最多的还是明朝东厂锦衣卫。的确,西厂的成立很短暂,而且极其偶然。成化十二年(1476),当时的一位奸臣李子龙以“左道”驰名一时,在朝中有极多的亲信。在亲信的帮助之下,李子龙有机会深入内宫,到万岁山等地观察。虽未明其真正之意,但据传李子龙意欲弑君,并且被锦衣卫校尉发现,李子龙遂伏法。 当时二十余岁的成化帝明宪宗得知此事后,认为到处都布满危险,因而大为紧张、疑神疑鬼,为了避免类似的事再次发生,明宪宗朱见深十分想了解宫外的民臣动向,于是令宦官汪直从锦衣卫中选人乔装成平民,出宫伺察。 这个乔装成百姓的侦查是不成气候的,于是宪宗帝组织了西厂,以汪直为首,并从锦衣卫中选拔成员。西厂厂址设在灵济宫前,以旧灰厂为厂署总部。西厂的军官主要从禁卫军中选拔,这些人再自行选置部下,短短几个月内,西厂人员极度扩充,其势力甚至超过了老前辈东厂。 因为西厂都是锦衣卫精英中的精英,一直潜伏在市井之中,办案又极为严厉,从不讲情面,而厂公汪直为了邀功,更是手段毒辣,宁杀错,无放过。当年有俗话说,入得东厂“九死一生”,入得西厂“十死无生”。西厂的血腥笼罩了整个朝野,大臣们整日惶恐度日。终于树大招风,西厂成立五个月,宪宗帝便下旨废西厂。 可是没了西厂,宪宗帝却又不放心了。一个奸臣在得知皇帝心思后,主动上书,大肆吹捧汪直。宪宗大喜,立刻恢复西厂,废与开之间,只相隔一个月。汪直复出后,更加严酷地办案,而那个奸臣也得以升职。 而这一次,汪直足足干了五年,其中错杀之人数以万记。血腥至极,而暗部就是主事者之一。十三人一个个身怀绝技,功夫了得,让整个朝野,甚至整个大明朝,谈及色变。因为他们不知道暗部的人会什么时候出现,又是以什么身份出现,或许暗部的人,就站在他们的身后,等待着他们踏入陷阱。 后来西厂职权落入了大太监刘瑾的手里。正德五年(1510年)大太监刘瑾垮台,被斩首。西厂也被武宗帝直接废去。而暗部的十三人却遭到了当时东厂势力的追杀。也不知道那时候的暗部是第几代了。十三人仅剩下八人。秀才,渔夫,猎人,商人,丫鬟在那场长达四年的追杀中身首异处,绝技失传。而剩下八人在经历这么多年以来,还剩下不过七门绝技流传了下来,铁匠的绝技也在这五百年里消失了。 暗部八人当年逃出东厂追杀,隐居市井。因为前世罪孽深重,同时罔顾朝廷政权,便立下三条重视,第一条,大善之人不杀。第二条,颠覆政权叛乱者尽皆杀之,第三条,残暴不仁者,尽皆杀之。 这三条誓言,一直流传至今。直到1952年,世界杀手组织赏金榜成立,暗部剩下七人投票决定加入赏金榜,并作为三大议员组织之一,对赏金榜有绝对话语权。一方面是因为暗影在某些事情上,的确需要钱。同时控制赏金榜,也可以及时得到更加可靠的消息,消除他国势力对中国的潜在威胁。从开国至今,死在暗影手下的精英间谍和汉奸加起来足有五百多个。就在六十年代期间,我太师父一人就杀了三十多个欧美间谍。暗影代号只有七个,但是按开国起算,我是第五代花旦,我的师父这时候应该还存活在这个世上。所以暗影不是只有七人,而是只有七个代号。不过,至于到底有多少人活着,我也不清楚。” 花旦的话语终于停了。楚江亭神色愕然,微张着嘴,淡淡得呼吸,看似平静得坐在那里。而一颗心却如同激昂的战鼓一般,轰隆作响。 暗影。居然有五百年的历史,而且前身居然是明朝西厂锦衣卫。而暗影所做的事,让楚江亭更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爱国感。这一个组织因为这个国家付出了整整五百年,而她只是才加入九组四年而已。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楚江亭心里很诧异,花旦居然把暗影所有的底子都全盘托出,这在国家安全局都被称为机密的消息,居然现在就这么被人直接在眼前讲述着。 花旦轻笑:“现在,你只有两条路,第一条,就是加入暗影。” “我选第一条。” 楚江亭的话语在房间里响起,没有丝毫犹豫,没有颤抖,更多的是坚定,仿佛她一直在准备着迎接这一刻。加入暗影,在得知暗影所有一切的同时,她似乎感觉,这世界上没有任何比这更让她向往的事了。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道士 电视里都是林氏集团总裁死的消息。 莫白看见这一则电视新闻的时候,手中的碗掉在了桌上,热汤沾上手好好一会才惊叫一声站起身子。 林氏集团总裁林忠仁中弹身亡,林氏集团继承人林妙妙失踪。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莫白拿起手机拨打着林妙妙的手机,手机提示已经关机。 “关机了。失踪!失踪。失踪就是没死。”莫白安慰着自己,眼神不定,又拿起手机拨打张羽电话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不再服务区内。请稍后再拨。” 不在服务区?莫白按掉了电话,随即又拨打了楚江亭的电话。 “嘟!” 电话通了。莫白眼神一亮,焦急得等待着。 “喂!您好!” 电话那头突然出来了男人的说话声。莫白眼神一惊,疑惑道:“我找楚江亭。” “对不起。楚江亭外出,手机没有带在身上。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告她。”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低沉开口道。 莫白咬了咬下唇,想了一会道:“你让她回电话给我就行了。她知道我这个号码。” 莫白挂断了电话。事情一切来得太过怪异,她不敢多说什么。 电话另一端。方文脸上还包着绷带,放下了手机。杨慧坐在一边,看着电视。眼前的新闻正是莫白刚才看的新闻。 方文握了握手机,杨慧已经进山找过楚江亭,发现一丝血迹和这个手机,却没有见到楚江亭人。方文知道楚江亭一定还活着,但是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的确有点奇怪,难道被张羽救走了? “林忠仁死了。林妙妙失踪。”杨慧嘴角轻疑,眼睛看向方文道:“组长不在。现在由你这个副组长暂时接管南门市国家安全局特别行动组九组。我想,在张羽还没接到这个消息之前,我们应该做好充分的准备。上一次莫白被人追杀,吴辰就死了。那件事说起来也不小,一个中国内地当红歌手死在南门市。如果不是因为张羽做的太过巧妙,恐怕这件事早压在我们头上了。现在林忠仁是直接被人暗杀,林妙妙失踪。林妙妙活着还好,如果林妙妙也死了。张羽指不定会怎么样。恐怕不是死一两个人那么简单了。” 方文很同意杨慧的看法,在一直追踪张羽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算是了解张羽的一切。如果林妙妙真的被人抓了,或者已经死了。南门市恐怕接下来一段时间肯定安定不了。 杀戮,只在一瞬间就可能来临。 “你回去安排南门市的一切。先从林妙妙着手,尽快找到她。并且一定要活着。”方文下了第一个命令,又道:“我在这里寻找组长。她肯定还活着。说不定和张羽在一起。我会找个身份接近他们,然后尽量拖延他们离开四川。给你时间找到林妙妙。” “如果林妙妙已经死了呢?”杨慧反问道。 “死了?”方文眼神凝重,如果林妙妙真的死了。那即将面临的一切都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如果死了。相近一切办法查到事情真相。尽早破案,缉拿真凶。如果反抗,就地击杀。” “我明白了。”杨慧了解方文的意思。如果林妙妙死了。让张羽动手,恐怕连累的人会很多。但是如果警方第一时间破案,抓住真凶。张羽可能会缓和些。如果真凶反抗,被击毙,那结果更好。张羽就没有了报仇目标,也不会殃及到其它人。 山里的风比外面感觉清爽,却也透着刺骨的阴暗。 张羽站在道观门口,老道就坐在里面。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以后,张羽已经沉默了近两天时间,而今天,他终于还是来找老道了。 老道眼神轻动,似乎猜到了张羽要问什么。的确,有些谎言可以堆加在一起,但是终究还是有破绽的。虽然老道说的一切也不是谎言,但是里面有些地方,很容易让人猜测。再说张羽那性格,肯定是会要问明白的。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张羽开口道。 老道眼一抬笑道:“我是你外公。” “不。我是说,你在赏金榜里的身份。在黑暗世界里的身份。在外勤九组的身份。”张羽一字字反驳道:“你对赏金榜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你不可能就是一个道观里的老道士。更何况你的身手,恐怕绝世级金牌杀手也不过如此。如果赏金榜,黑暗世界里的人知道有你这样的人物,不可能不招揽。招揽不成,你也不会活这么久。再有,赏金榜也是你安排我进去的。你能给我安排一个引路人,自然你的身份也不低。外勤九组。国家安全局特别行动组九组,连国内的九组都不知道猎狐是中国国家安全局特别行动组外勤九组。但是你却能把我安排进去,你不觉得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吗?” 猎狐佣兵团,居然是中国国家安全局特别行动组九组外勤部。恐怕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两者之间有一丝一毫的联系。这也是每个加入猎狐佣兵团的终身秘密。而现在,当张羽问出口时,老道突然也觉得自己知道的东西,的确是太多了。 老道笑了起来,苦涩摇头:“是啊。我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多到有时候我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张羽咬牙道。 “我是你外公。所以我不会害你。”老道狡辩道。 “但是我有权知道你的全部计划。”张羽反驳道。 “全部计划。”老道声音冷淡了几分,才缓缓开口道:“你知道暗影吗?” “你是暗影的人。”张羽眼睛瞪大,后退了一步,而他的身后站着的黄永强,嘴角淡淡得笑了起来。张羽审视着黄永强,突然感觉黄永强的气势变了,虽然看上去依旧没有实力,可是眼神中却多了一份孤傲,而这份孤傲他极为熟悉,那是一名杀手才有的情绪。 “你也是暗影的人!”张羽冷声道。 黄永强轻轻点头道:“你外公看来是不想说了。还是我说吧。对暗影,我知道的可能不比他少多少。不过那计划嘛。我知道的还真不那么详细。不过你是最关键的一个人。也是你外公想进一切办法安进狩猎者的一个人。” 狩猎者。赏金榜三大杀手组织之一。实力明面排名第二,其实却是最弱的。高手数量不及七宗罪。单体实力不及暗影。夹存在中间。 “我说吧!”老道阻止了黄永强的话,转过了身子,坐在蒲团上反问道:“张羽。你认为赏金榜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张羽凝眉道:“赏金榜。黑暗世界赏金任务最高榜单。如果你是想问这个榜单存在的好坏。我只能说,他是无恶不作。只要有钱,在上面几乎可以得到一切。” “你不笨。看得比当初的我们还清楚。”老道叹息道:“赏金榜,它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变数,让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在发生意外,发生变化。没有人能知道,一件事的结果,因为总会有人打破规则去改变他。当初暗影同意建立赏金榜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赏金榜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所以,在你父母死后,我和你爷爷万念俱灰之下,决定颠覆整个赏金榜,让这个榜单彻底消失在黑暗世界里。” 张羽眼神惊愣,但是转念一想道:“赏金榜不过是一个榜单而已。就算颠覆了赏金榜,还会有其它榜出现,只要有人出现,黑暗世界总会有人做杀手这一行。你们计划的一切又有什么意思?” “的确。总会有人干杀手这一行。但是赏金榜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建立起来的。”老道解释道:“也许你觉得赏金榜只是一张纸,有钱人在上面发布人物,杀手然后去接任务。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赏金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老道叹息一声道:“赏金榜,建立近六十年。引路人遍布世界各个大小城市。内部网络历时三年才建设完成。耗费的资金超过伍佰亿美元。总服务器有两个,一个正常开启,一个备用。你觉得这一切是三大杀手组织可以完成的吗?” “这背后还有人?”张羽惊声道。 “对。这背后还有人。”老道继续道:“赏金榜不是万能的,这世界上钱才是万能的。你母亲当初接近你父亲。就因为钱,你父亲被追杀也是因为钱。当初我们接到消息,七宗罪打算操控华阳集团。但是七宗罪却不知道你爷爷的存在,你爷爷第一时间派人保护你父亲。而这个人就是你母亲。你母亲一直暗中保护你父亲,直至最后相爱。我和你爷爷从兄弟变成了亲家。本来也是一件美事。可是没想到你父母还是出事了。你爷爷的身份过于特殊,关联到国家许多事情,所以不能暴露,一直隐忍不动。任由七宗罪侵蚀华阳集团。他一直在等,等你长大,为你父母报仇。彻底颠覆赏金榜,让一切回归正轨。这也是你爷爷的职责所在。也是整个暗影的职责所在。 “暗影的职责?暗影到底是什么样的?”张羽声音凝重道。 “暗影。这个国家的最后屏障。一切为了国家安全而存在几百年的杀手组织。这就是暗影。只要中国在,暗影就在。”老道沉声:“暗影建立于明朝成化十三年,隶属于西厂锦衣卫暗部。西厂的历史你小时候看过,应该记得很清楚。暗部十三人代号分别道士,乞丐,师爷,郎中,厨子,铁匠,花旦,秀才,渔夫,猎人,商人,丫鬟,赌徒。曾有‘市井十三太保’之称。西厂解散,秀才,渔夫,猎人,商人,丫鬟死于东厂追杀。而剩下八门绝技,经历五百年,赌徒绝技也失传了。现在还剩下七人。我是七人之一,按开国年算,我是第四代道士。本来你母亲是第五代,但是她死得早。还没传承。所以算起来,其实你是暗影第五代道士。” “第五代道士!”张羽突然看向身后的黄永强:“你是郎中?” “你怎么知道?”黄永强惊愕道。 “你身上药味太重!”张羽解释道。 老道苦涩得打断了两人的话:“暗部,当年立下三条誓言:第一条,大善之人不杀。第二条,颠覆政权叛乱者尽皆杀之,第三条,残暴不仁者,尽皆杀之。五百年来,暗部一直遵守这条誓言。现在,赏金榜已经威胁到全世界的秩序,所以我们必须解散他。”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捷足先登 砰! 枪声响起,子弹擦过啤酒瓶,射在木板上,激起一片木屑。浪客中文网 砰! 又是一枪,子弹还是没有击中啤酒瓶。 林妙妙凝气提神,整整一上午,在皇冠俱乐部的地下靶场里,她已经打出了一百多发子弹。手腕传来一阵阵剧痛,连手里的枪已经都拿不稳了。 “够了。”陈汉彬抢过了林妙妙的枪,声音严肃,带着几分训斥的口吻道:“你没接触过枪。手腕还受不了这种连续的后座力。如果再这么练下去,你不光报不了仇。恐怕你的手就已经废了。” 林妙妙双手撑着桌子上,微微颤抖,手腕处传来一阵阵撕裂得疼痛,手掌已经麻了,似乎完全没有触及到桌子。 “休息一会吧。今天不要再练了。”陈汉彬声音软了几分。 林妙妙一言不发得走出了地下靶场。陈汉彬看着林妙妙颤抖的身影,心里很难过。从昨天救了林妙妙开始,他就发现眼前的小女孩林妙妙已经变了。整个人变得冷漠,被仇恨占据了全身,没有再落过一滴眼泪。而今天早上,林妙妙更是一大早就来到了地下靶场练枪,一开始陈汉彬只以为林妙妙只是发泄一番,可是随着整个上午过去,陈汉彬才明白,林妙妙不是为了发泄,而是为了训练自己的枪法。 砰! 陈汉彬一抬手,枪中最后一发子弹击出,那啤酒瓶砰然而碎,四分五裂。他决定了,既然林妙妙真的要学枪,他就教林妙妙怎么用枪。虽然这已经违背了林忠仁当初的医院,但是陈汉彬知道,林妙妙报仇的决心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这是一间套房,位于皇冠俱乐部的北边。里面什么都有。林忠仁偶尔会一个人来这里小住几日。 房间里,林妙妙手颤抖得握着勺子,勺子里的饭一次次洒掉。林妙妙索性不再吃饭,而是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面包啃食着。吃完面包,林妙妙平稳着自己的气息,抬起头看向了一旁的年轻保镖。 “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保镖一听林妙妙的问话,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开口道:“小姐。我叫王文。你叫我阿文好了。” 林妙妙点头,又看向门口走进来的陈汉彬低声道:“我要查出杀我爸爸的幕后元凶。你们有什么办法?” “查出以后呢?”陈汉彬反问道。 “杀了他们。”林妙妙声音阴冷,全身不由自主得颤抖起来,整个人处于激动状态。这是仇恨布满全身的典型状态,陈汉彬知道这种状态至少要伴随林妙妙许久。等到林妙妙有一天拜托这种状态时,那时候才是林妙妙报仇的最佳时刻。冷静,是林妙妙必须学会的东西。 陈汉彬沉默了许久道:“妙妙。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光靠我们恐怕还报不了仇。而且就算真的找出真凶,杀了他们就结束了吗?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冲动。” “那你想我怎么做?”林妙妙大声吼了起来,面色狰狞,赤红:“我就坐在这里等着?等到他们死?” “现在整个南门市的黑社会都在找你。起码有好几百人等着杀了你。你现在只要走出这间屋子,不要五分钟。就会身首异处。你觉得这样报得了仇吗?就算你报得了仇又怎么样?他们要的是林氏集团,不光光只是杀了你父亲和你。”陈汉彬越说越激动,最后顿了一下吸气道:“只要林氏集团落入他们手里。一切都输了。你爸爸的仇就永远报不了。” 林妙妙愣住了。 陈汉彬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份报纸道:“你现在被列为失踪人口。林氏集团董事会已经发出通告,如果七天内,你还没有出现。那你父亲的所有林氏集团股份将由你二伯和王雪怡继承。你父亲的死,我想过,你二伯和王雪怡两人之间一直有染。上次一次你父亲逼着她堕胎,就因为那个孩子是可能是你二伯的。所以这件事,你二伯可能有份,王雪怡可能也有份。所以,我们现在要准备的就是,七天后的新闻发布会上,你必须出现继承你父亲林氏集团的所有股份。” 陈汉彬说出这些不知道是对是错。如果林妙妙走出这一步,那最后的结果就是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注定迎来更加猛烈的追杀。这违背了林忠仁的初衷,可是陈汉彬也咽不下这口气,他不希望林忠仁就这么白白得死了,更不希望林忠仁的林氏集团被其它人占有。那是林忠仁一身的心血。 出现在新闻发布会上不是难事。而随后出现的状况才是陈汉彬所担心的。而且王雪怡和林忠义不会就一点准备没有,让林妙妙顺利继承林氏集团的股份。 “我要去四川。”林妙妙突然开口道。 “四川?”陈汉彬突然明白了林妙妙的决定,但是立刻摇头道:“不行。你不能在外面露面。” 滴! 陈汉彬的话音刚落,身上的警报器发出了警报声。有人入侵?陈汉彬面色一人,一抬手制止了林妙妙说话,又对王文使了个眼色,王文一点头,矮着身子来到窗户边,看向了窗外,却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啪! 突然,窗户碎了。几颗烟雾弹和闪光弹一起飞进了房间。 砰! 整个房间被刺眼的光芒笼罩。林妙妙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白,就什么都看不见了。陈汉彬闭着眼前,飞扑过桌子,整个身子压向了林妙妙,手中的枪对着窗口一阵扫射。 扑! 子弹显然击中了人。陈汉彬睁开眼睛,拉着林妙妙就往地下靶场的门跑去。刚打开门,只感觉一阵刺痛,眼前一道黑影袭来。脸夹被一拳击中,整个人向后飞去。陈汉彬挣扎着坐起,看向眼前的白人汉子,抬枪就准备射击。白人汉子一步上千,速度飞快,一脚踢中了陈汉彬的手。 砰! 子弹擦过白人汉子的肩头,带起一片血花。而陈汉彬感觉眼前越来越黑,失去了知觉。而一旁的林妙妙身后已经中了一针麻醉弹,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王文的脑袋被枪抵着,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屋里一共四个人,全部穿着迷彩军服,三名亚洲人种,为首的却是一个满脸胡渣的白人汉子。白人汉子没有理会肩头的擦伤,看向了王文,咧嘴笑了起来,对站在王文身后的一名队员用纯正的中文开口道:“带上他。我们离开这里。那些人马上就要到了。” 啪! 麻醉枪击中了王文,王文挣扎着瘫倒在地上。三个亚洲人种的男人分别抗着林妙妙和陈汉彬还有王文下了楼,分别扔上了两辆全封闭的奥迪商务车,很快离开了皇冠俱乐部。 两辆商务车离开不久,几辆轿车飞速包围了整座人。为首正是萧云兴的大个子保镖大军。大军看着二楼的窗户碎了,里面还冒着淡淡的烟雾,眼神一惊,一抬手,身后的人一下冲了进去。 过了足足十分钟,一个胖子才气喘吁吁得跑了出来道:“军哥。里面有打斗痕迹。但是没有血迹。看来是有人捷足先登了。林妙妙应该还活着。” “捷足先登了!”曹大军眼神阴冷,又见到里面的人拿出一颗烟雾弹的弹壳,一把接过,等看清上面的标识时,脸色也随之变了:“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东西?” 曹大军自然不相信美国海军陆战队会到这里来带走林妙妙。但是这种烟雾弹出自海军陆战队,那对方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很大可能性是某个佣兵组织所为。而能将陈汉彬一起带走的佣兵组织绝对不简单。陈汉彬有多厉害,曹大军自然知道。在中国特种兵的世界里,老彬陈汉彬就是一个传说的存在。曹大军就比陈汉彬晚了两届。曹大军自己只能被称为精英特种兵,而陈汉彬却是精英中的精英,陈汉彬当年所破的六项记录中,其中两项至今还无人所破。虽然后来听说陈汉彬因伤离开了特种兵大队,可是陈汉彬的战斗力没有任何人敢随便怀疑。 一定是佣兵组织。为什么佣兵组织会将陈汉彬和林妙妙带走呢?谁又在背后做了这一切?曹大军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阴冷,深吸了一口气上了车,这些事情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料,也许现在是该让萧云兴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恶毒的女人 客厅里,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和张羽来之前一样,和张羽走之后也是一样。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手机里语音的提示声静静在耳边回荡。莫白坐在沙发上,面色有几分焦急,林妙妙失踪了,张羽却又如何都联系不上,就连楚江亭的电话也关机了。这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一下子发生这么多的事? 莫白是个敢想的人,林忠仁被枪杀,林妙妙失踪,这种有钱人家的事的确是在电视剧里看多了。会不会和林家内部有关系?还是商业上的仇杀?莫白胡思乱想得猜测着。不管怎么样,她决定亲自上林家看一看,询问一下林妙妙的状况。可是如果这事和林家内部真的有关系,她作为林妙妙的朋友上门会不会有危险? 莫白突然对张羽的失踪极其生气,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三个女人的主心骨突然不见了。如果这时候张羽在,恐怕一切事情都好解决得多了。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玩失踪。手机都打不通。混蛋。”莫白心里唾骂着,最后还是决定亲自上门去林家看一看。 半个多小时,茶几上的信纸一团一团得被揉在了一起,莫白拿着笔,在去之前,她想应该留下些什么。如果她回不来,她希望张羽知道她想说的话。 说什么呢?莫白想不出了除了说“我爱你!”三个字以外其它的事。对,她知道自己爱张羽,已经到了那种爱到无法割舍的地步。可是在这之前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哪怕选择伤了自己,她也不会再去改变什么。有太多话要说,有太多话可以留在信上。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说出口,如果她真的回不来,消失了,死了,这些话更不能说出口。她不要张羽一辈子记着她,她不想张羽一辈子生活在愧疚了。她希望张羽能够找到林妙妙,好好得活着,开心得活着,幸福得活着。也许,这就是她现在的愿望了。 最后一张信纸,她想好了可以说的一切,一个个字娟秀的字体留在信纸上,最后还有她的名字。 莫白将信纸折好,走进了张羽的卧室,里面的一切都没有动过,甚至没有打扫过,仿佛里面还遗留这张羽的味道。而那个玻璃门隔着的浴室,里面有两人记忆最深的一刻。如果还能再来一次,莫白想着,也许她会真的愿意伺候这个让她牵肠挂肚的男人。 莫白坐在张羽的床上许久,静静得看着,想着,最终起身离开,跨上包,出了门。 林荫道,暖日的光芒和猎豹的斑纹一样印在地上,斑斑点点的。路边的保洁工人扫着枝头落下的树叶,绿的,黄的都有。 大众甲壳虫汽车在这林荫道间缓行,莫白的心很急,但是在这条山道上的确快不了。再往上就是林氏公馆,不过最多一公里的路途。 汽车在蜿蜒的山道上爬升,最后停在了林氏公馆的门口。公馆门口的安保人员已经换了。不再是以前的林家保镖了,更不会认出车子的主人是谁,上前一步,盯上了莫白。 提包,下车,反手关上车门,莫白定睛看了两个林家保镖一眼。 “我找林妙妙。”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名年过三十,满脸胡渣的保镖开口道。 “我是林妙妙的朋友。听说她们家出事了。所以我来看看。她还没有回来吗?” “朋友?”那保镖听到莫白是林家千金大小姐的朋友,面容缓和几分点头道:“老爷出了意外,大小姐失踪,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夫人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还没找到?”莫白略显焦急,看了看偌大的林氏公馆,林妙妙没回来,自己进去又有什么意义?便对那保镖直接道:“如果你们找到妙妙就让她打我电话。我叫莫白。她知道我电话号码!” “嗯。如果妙妙小姐回来。我会告诉她的。”那保镖点头应了一句。 莫白又仰头看了一眼林氏公馆,焦急咬牙,转身走向车,打开车门将挎包放进去,刚准备离开,身后响起了开门的声音。莫白闻声回头,只见一个美艳少妇站一身黑色丝裙站在林氏公馆的门口。那美艳少妇也看向了莫白,眼神略奇便对身旁的保镖低声寻问。 “这位小姐是?”王雪怡略动柳眉疑声问道。 那保镖连忙回道:“这位是莫白小姐,说是大小姐的朋友。知道大小姐还没找到,刚准备走。” “莫白?”王雪怡声音略提,眼神清冷,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下了台阶热情得走向莫白道:“原来莫小姐。妙妙在家可没少念叨你。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来。快进去坐坐!” 莫白看着眼前美艳少妇,说这话已经来到了身前,透着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感觉无所适从,不由背靠在了甲壳虫汽车上,疑惑道:“您是?” “你看我。我叫王雪怡,是林妙妙的……后妈。”王雪怡已经拉上了莫白的手,神色突然显得忧伤道:“忠仁就这么突然去了。妙妙到现在还没个下落。我这几天除了哭就是睡。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莫小姐,虽然算起来你是我晚辈。可是我们年纪差不了几岁。我就把你当我妹妹。你就陪我这个假姐姐坐会,说会话吧。” 王雪怡。莫白看着眼前的美艳少妇,步子有些迟疑,但是却依旧被拖了进去。她知道王雪怡是谁,林妙妙没少在她耳边嘀咕过,说白了,林妙妙所表现出来的架势俨然是和王雪怡这个后妈势不两立,有着很深得隔阂。虽然莫白知道有些事会有先入为主的想法,或许王雪怡也没有像林妙妙说的那样可耻,恶毒。但是就眼前王雪怡所表现出来的举止来说,的确有几分假。莫白算是什么样的人多少都见过,王雪怡那一点点伪装,她还是看得很透彻的。 或许,王雪怡不是担心林妙妙,而是因为林忠仁的死,所以才想找个人说说话,只是口中说的悲伤,却是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来。 进了别墅大门,莫白也不那么迟疑了,既然已经进来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便随着王雪怡的虚伪的啼哭声一路走进了林氏公馆。 这座别墅很大,莫白虽然没少去过那些富豪住所,但是能有林氏公馆如此气派的并不多见。 进了别墅,王雪怡又拉着莫白坐下,声音哀怨道:“妹妹。我……我命不好啊。妙妙他爸就这么突然去了。扔下这么大个家业,我要怎么办啊。如果妙妙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忠仁啊。” 哭声假,语气假,这是演得哪出戏?莫白叹息,只得顺着安慰道:“王姐。没事的。妙妙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我怎么放心啊。忠仁是被枪杀的,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妙妙失踪了,说不定已经……”王雪怡声音压低了几分,开始抽泣起来。 “妙妙不会有事的。张羽这几天就该回来了,只要他回来,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妙妙的。”莫白想着回答道。她突然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她和林妙妙再或者楚江亭唯一可以依赖到的人也只有张羽。 “张羽。”王雪怡突然不哭了,抬起了头,又点头道:“是啊。上次张羽救了妙妙。如果他回来一定有办法。妹妹。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又哭又怕。忠仁被枪杀,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我。妙妙也失踪了,如果下周一再不出现继承他爸爸在林氏集团的股份。到时候我也不要了,直接捐给慈善基金会去。” 王雪怡擦着眼泪,模花了脸上的妆容,又见到门口的一个女佣,连忙高声道:“小云,给客人上茶。就上上次我从广西带回来的花茶。” 那年轻的女佣愣了一下,又连忙点头道:“知道了夫人。” 王雪怡又抽泣了一下,对莫白叹息道:“忠仁以前最喜欢喝这花茶了。我每过两个月都会让人从广西带回来。有时候还得亲自去。今天妹妹你也尝尝!” 莫白轻点头,见王雪怡的神情似乎对林忠仁的爱意并不是假的,心里又有几分同情安慰道:“王姐。人死不能复生。还好林总给你留下这么大一片家业。如果你不愿意打理,到时候就出国找个地方重新来过吧。” “商场如战场,有些事,妹妹恐怕不知道。”王雪怡沉默了几分,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妹妹。我想过了。他们杀忠仁,肯定是为了林氏集团。如果妙妙真的失踪了。或者不回来了。只要下周一我继承了忠仁的股份就会把手下所有股份捐给慈善机构。不会让他们得到一分。” 莫白诧异,王雪怡已经两次提到将股份捐出,这似乎并不符合一个正常人应有的心态。林忠仁的股份至少占林氏集团的40%以上。虽然林忠仁死了影响林氏集团股票价格,但是那40%的股份至少价值在八十亿美元左右。如果王雪怡将股份全部捐出,那该是多大的手笔?难道王雪怡不想要这笔钱? 茶来了。莫白轻品,味道清甜,却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这广西的花茶喝起来的确有些回味。 “王姐。如果妙妙真有什么事。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林总走了。我想他还是希望你和妙妙都平安无事的。”莫白放下茶,安慰道。 王雪怡摇头轻笑:“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忠仁心里只有妙妙的妈妈,如果不是为了让这个家显得更完整些,恐怕我也没机会称为他的妻子。可是他不知道,其实我是真的爱他才答应嫁给他的,不是为了他的钱,不是为了豪车和别墅。刚进林家,妙妙才十二岁,脾气大,倔强,我忍着,让着。想着她长大懂事了就好了。不会再排斥我。” 莫白刚要拿起的杯子又轻轻放下了。这是王雪怡的心里话,而这些心里话包含着这个女人走进林家的所有心酸。 王雪怡苦涩摇头,拿起杯子轻抿茶水叹息道:“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我周旋在林忠仁和妙妙之间,想了所有的办法融入他们父女的生活。可是一年又一年过去,我才明白,林忠仁心里没有我,一直没有我。他还想着妙妙的妈妈,妙妙的妈妈走了,他的心就完全在妙妙的身上。我始终是一个局外人。后来,我开始慢慢得恨他们。恨林忠仁,恨林妙妙。他们给我机会走进了林家,把我带进了林家,却没有给我机会走进他们的生活。每一次见到他们在一起,我的心就好像撕裂一样得痛。每一个阴冷的晚上,我一个人睡在床上,房间阴暗,隔壁书房的灯亮着,光线透进卧室里。我想着他有一天走进卧室,像新婚的那个夜晚抱着我入睡。可是直到天明,那灯还是亮着,门还是没有开。当然,他也有过上了我的床,可是那几次都是他在外面喝醉了,我让人扶着他上我的床,我月兑光了他的衣服,像条讨主人欢心的宠物狗,可是他在压在我身上,和我**的时候每一次却都喊着妙妙妈妈的名字。而当他再次清醒得时候,从来没有抱过我,甚至没有看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就好像是他床上的摆设,不是他的老婆,不是人。” 王雪怡的话很平淡,却带着一阵阵刺骨的寒冷。莫白握着杯子,看着眼前的王雪怡说着心里每一处伤痛,这种伤痛她也有过,但是显然没有王雪怡来得痛苦。 王雪怡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在眼角滑落:“我恨他。所以我勾引林忠义,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弟弟给他带了绿帽子,他是乌龟王八蛋。也许,这是我最不应该做错的事。后来我怀孕了。算日子,我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我向他解释,我哭着跪在地上告诉他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他的。可是他不相信。你知道我多想给他生下这个孩子吗?你知道我多想做他孩子的亲生母亲吗?” “他?”莫白的心随着王雪怡的话语一阵阵纠痛。 王雪怡睁开了眼睛,傻傻得笑了起来:“没有后来。孩子没了。我死过,可是没死成。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莫白叹息,想安慰,却见王雪怡的眼睛已经看向了她,而那眼神中透着几分阴毒。 王雪怡显得有几分歇斯底里道:“我恨他。我恨他林家。所以我更加肆无忌惮,我勾引林忠义,让他和我一起对付林忠仁。我在他的茶里下毒,他的身体越来越差,我等着他死,我等着和他一起死。可是有人比我更想他死。”王雪怡娇媚得笑了起来:“男人,这些男人他们只想要钱。可是他们不会得到一分钱。萧家不会得到林氏集团,林忠义也不会得到林氏集团。只要我一接手,林氏集团以后不会再姓林,也更不会姓萧。哈哈……” 莫白全身呗一股寒气侵袭,王雪怡的话表明了林忠仁的死和她有关系,林妙妙自然也是她要杀的对象。王雪怡居然当她的面说出来,这是一种病态的炫耀,显然王雪怡已经想好了退路,甚至是陪林忠仁一起去死。可是为什么王雪怡会当她的面去说?这其中又有什么打算?莫白感觉到了危险,后退一步起身,却感觉眼前一阵眩晕。 王雪怡笑着,笑得癫狂,笑得歇斯底里。莫白在这笑声中,瘫倒在地上。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线索 房间显得很凌乱,整张书桌已经倒在了地上。 “废物。你他妈就是个废物,连个娘们都抓不住。”萧云兴怒声咒骂道。 曹大军低着头,低着头小声辩解道:“少爷,对方是职业佣兵,不是中国黑道上的小混混。” “职业佣兵?你不是中国特种兵大队出来的吗?”萧云兴冷笑质问道:“你怕了?张羽打不过。抓个女人也抓不到,还告诉我对方是职业佣兵。你是不是觉得我好糊弄?还是觉得我根本不敢杀了你?” 曹大军面色一惊,脸色难堪道:“少爷。我不是要找借口的意思。张羽的来历的确特殊,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他的详细资料。林妙妙被职业佣兵突然劫走,也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如果和对方单打独斗我未必会输给这些职业佣兵,但是我们根本没有照面,而且根据现场的情况,对方至少有六人。” “好了。我不要听你解释。”萧云兴呵斥住曹大军,眼神阴冷。他不是傻子,刚才所有的话也是在气急了随便说的。曹大军有几分实力他心里有底,可是现在的情势越来越复杂,张羽没死得了,林妙妙又失踪了。还有四天就是林氏集团召开董事会的日子,在这之前必须想尽办法解决林妙妙,否则到时候产生的变数就太多了。 滴! 萧云兴刚又要说话,身上的手机却是响了。萧云兴掏出手机一看,眼神一动,面色难堪了几分,按下了接听键。 “妈。你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正式萧云兴的母亲李丹。萧云兴声音低沉,透着几分胆怯。母亲很少打电话给他,但是每次打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林家的事怎么样了?”李丹的声音很轻,没有太多的感情。 萧云兴走到了窗户口,看着外面小声道:“林忠仁死了。林妙妙失踪。本来今天有消息的,可是被人……” “我不需要理由。”李丹冷漠得打断了萧云兴的话,又顿了一下继续道:“张羽的事你不用管了。你着手准备林氏集团的事。我不需要不好的结果。” “知道了。妈!”萧云兴连忙应声,电话那头已经挂了。 萧云兴愣愣得看着电话,许久,才叹了口气转身对曹大军呵斥道:“还有四天时间。下周一之前,我一定要见到林妙妙的尸体。” “明白了。少爷!”曹大军一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萧云兴瘫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叹着气。过了许久,才拿起一旁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电话那头很快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林妙妙的屋子里。 王雪怡看着被捆绑在床上,塞住嘴的莫白,对着手机娇媚得笑了起来:“大少。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找你能有什么事?来酒店。林妙妙的事我还要和你商量商量!”萧云兴阴阴笑道。 “酒店?”王雪怡微咬嘴唇,眼神阴冷了几分又笑声道:“大少。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处理。林妙妙失踪。林家那些人大小事都追在我后面问,现在还走不开。” 去酒店能有什么事?两人心知肚明。王雪怡本来就是为了色诱萧云兴帮她报仇,可是她却万万没想到,萧云兴在性-爱方面有着极其变态的喜好。就在四天前的那一次,王雪怡生生被萧云兴搞了一个下午,晕死过去三次,也很大程度擦伤,到现在走路还有一阵阵火辣辣得疼。而且萧云兴在操-她时所表露出的状态,似乎有一种奸尸的神情。萧云兴的变态举动的确让王雪怡有一点胆怯和恶心了。 “走不开?”萧云兴冷笑起来,突然大声呵骂道:“**。老子现在就要干你。把你往死里干。你给老子现在就滚过来。我给你半小时。别以为林忠仁死了,林氏集团就你做主了。我能让林忠仁死,就能让你也死。” “大少。”王雪怡声音立刻软了下来道:“大少。我不是搪塞你。我现在真的有事。”王雪怡突然听到外面的警笛声,又连忙道:“警察到家里来了。我现在真走不开。你再等会。我事情一结束立刻就过去。” “哼。”萧云兴冷哼道:“好。我等你。今天晚上我们来点新鲜的。好好喂饱你。” “行。大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王雪怡眼神阴毒,却依旧陪着笑脸敷衍着。萧云兴说的新鲜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现在到了最后关头,只要到了下周一,开完董事会,她的仇也就报圆满了。为了报仇,就算今天晚上萧云兴把她撕了,她也会挺住。 林氏公馆客厅里。 南门市公安局局长马卫国仰望着这富丽堂皇的客厅,他不是第一次来林氏公馆了。可是每次来,他都不得不赞叹林家的奢华。马卫国不是没钱,相反,作为南门市公安局局长三年来,他没有少捞油水,可是油水再多也不敢和林家比,他总想着有一天,如果能有林家这座别墅大宅,他马卫国也算功德圆满了。当然,他也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真有这样的大宅,他的人生也算是到头了。 哒。哒。哒。 马卫国看着楼上走下来的妖娆少妇王雪怡,连忙脸上堆上笑容道:“林夫人。打扰了。” “马局长。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王雪怡明知故问道。 马卫国赔笑道:“林夫人。林先生死于非命,林妙妙小姐失踪。如果林总只是个普通人,我自然不会太过过问。可是林总作为国内知名企业家,突然在南门市死于凶杀。我马卫国作为南门市公安局局长是不想过问也不行。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快打扰林太太,但是迫于舆论压力,今天我只得亲自上门打扰了。” “马局长客气了。”王雪怡申吟了一句,又叹气道:“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忠仁一走,妙妙也失踪了。这整个家就留我一个寡妇,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有点过了。可是现在真的没什么人能帮我了。我只希望马局长能尽快找到妙妙。” “当然。我们竭尽所能,动用南门市一切警力,会第一时间找到林妙妙小姐的。”马卫国寒暄道,又对一旁的女刑警使了个眼色。那女民警从包里取出一个本子,打开准备记录了。 马卫国谨慎问道:“林夫人。林先生死于枪杀。根据我们现场勘察的结果,已经连接公墓的几条主要道路摄像头所得到的结果来看,对方明显是提前得到消息,并且埋伏好,只等林先生出现在墓地。而且为了置林先生和林妙妙小姐于死地,对方做了两手准备。在东部制高点有狙击枪手,在公墓山坡后面西北两侧分别埋伏了至少有二十多人。而且出事好,对方显然也有伤亡,但是我们只发现了血迹,却没有找到尸体。这伙人显得很专业,不是普通的街边混混能做到的。” “你说这么多有意义吗?”王雪怡生冷得打断了马卫国的话,淡哼道:“我只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抓到凶手。什么时候能破案。什么时候能找到妙妙。” “当然。”马卫国连忙道:“林夫人,我们一直在努力。但是我们也希望您能和我们合作,提供必要的信息,让我们抓住凶手。毕竟您是最了解林先生的人。” 王雪怡点了点头,声音弱了几分:“我刚才失态了。马局长不要介意,有什么话你就直接问吧。只要我知道,我一定配合警方调查。我只希望你们能够尽快给忠仁报仇,尽快找到妙妙。” 马卫国点头继续道:“林夫人。林先生生前有什么仇家吗?特别在你的映像里,林先生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仇家。可以做到出动如此手笔,置林先生于绝路。” “仇家!”王雪怡深吸一口气低声道:“马局长,虽然商场如战场。但是忠仁向来仁义,做任何事都不会把人往绝路上逼。所以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记恨他的人。更没有什么仇家了。” “没有仇家。”马卫国浓厚的眉头微动,又挪了挪肥大的,换了个姿势道:“林先生最近和什么人有过经济纠纷吗?或者,谁欠他的钱很多?” “经济纠纷?这个倒是有一些。”王雪怡思索道:“上海凌鑫贸易最近和林氏集团下属公司海南龙华贸易倒是在打官司。凌鑫贸易……” “林妇人。有直接和林先生有经济上纠纷的人吗?”马卫国打断了王雪怡的话,他知道,王雪怡提供的凌鑫贸易不过是一家小贸易公司,整个公司资产加起来也就五六百万。而且与龙华贸易发生纠纷的事早登过报纸,不过是三十多万的生意。不管是对方实力,还是这件事,凌鑫贸易没实力也不至于对林忠仁下手。 王雪怡一脸茫然摇头。 马卫国挠了挠那稀松的头发,看了一眼旁边记录的女刑警,又瞥向王雪怡尴尬问道:“林夫人。林妙妙小姐失踪了。活人要紧。不知道林夫人是否知道林妙妙小姐有什么特别的朋友,可以让林妙妙小姐躲藏,再或者,林氏集团在南门周围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产业或主宅,是别人不知道的?或许林妙妙小姐会躲藏在那里?一时不敢出来而已。” “朋友?妙妙的朋友我们都打电话问了。但是都没有。不过妙妙最近谈了个男朋友叫张羽。不过那个张羽听说最近去四川了。你说妙妙会不会去四川找张羽了?”王雪怡惊疑道。 马卫国眨巴了一下嘴,沉声道:“这个不无可能性。但是可能性不大。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我就下令布控了整个南门市。如果林妙妙小姐或者其它可疑人物出现在火车站,汽车站,哪怕出城的主要交通要道,我们都会第一时间发现。当然,也不排除有漏网的可能性。对了。林氏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的产业。外人不知道的?” “产业。”王雪怡摇头,又突然想起什么点头道:“皇冠俱乐部也是林氏的产业。这件事忠仁一直没有和我说过,我也只是一次他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听来的。妙妙会不会在那里。我这就派人去找。” 马卫国神色一动,拦住了要打电话的王雪怡笑道:“林夫人。找林妙妙小姐的事,还是我们警方出面比较好。也更加安全一点。”马卫国说完也不等王雪怡回话直接对一旁站着的男刑警道:“吩咐刑警一中队,封锁皇冠俱乐部,寻找林妙妙小姐。” “是。局长。”那男刑警一应声便出去了。 马卫国手指轻点,他在南门市任职几年来,自然知道皇冠俱乐部是什么地方,那是南门市最大的消金窟啊。只要有钱,在里面什么样的服务都能享受道。马卫国倒是有幸去过几次,只是一直不知道这皇冠俱乐部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现在才知道这皇冠俱乐部居然是林氏的产业。这么一来,倒是一切都顺了,通了。 “马局长。你要尽快找到妙妙。我一个人怕是要顶不住了。”王雪怡眼红哭泣道。 马卫国点头,沉声安慰道:“放心吧。林夫人。我们会尽快找到林妙妙小姐。也会将凶手缉拿归案。好了。林夫人。如果林夫人想起什么线索,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今天我们就先打扰到这。我们先走了。” “好吧。那我就不多送了。”王雪怡点头惜别。 马卫国急冲冲得走了出去,想着王雪怡也提供不了多少线索。还是回去第一时间等皇冠俱乐部那边的结果再说。马卫国走到林氏公馆铁门外,又看见了进来时发现的甲壳虫轿车,本着多疑的性子,不由对一旁的林氏集团保镖问道:“这车是林家的?” 那保镖摇头道:“这是莫白小姐的车。莫白小姐是林大小姐的朋友。进来特别来拜访,询问大小姐回来没有的。” “哦?”马卫国点头,走向警车,心里却有几分惊疑,刚才在里面却是没见到人,但是一想自己是警察身份一切都了然了,大概对方是不想见警察而已。马卫国又感觉莫白这个名字视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不禁摇头自己老了,脑袋也越来越不够用了。但是马卫国又觉得对方既然是林妙妙的朋友,自然是个富家小姐,这样他看过,听过这个名字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 马卫国上了车,对一旁的女刑警又吩咐道:“这几天你多来几次,问一问王雪怡是不是想起什么线索。这些上流社会的事,往往没那么简单。你就勤走走。” “是。局长。”那女刑警应声。 警车呼啸而去。马卫国的心却不平静,林忠仁的死对整个中国上层都是不小的震动,如果无法破案,恐怕对他的仕途也会有极大的影响。所以他的压力是极其的大,可是他也明白,这种事未必只是简单的仇杀,涉及到钱,特别是百亿美元资财的林氏集团,再复杂的事也是可能会发生的。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疯狂伊文 洗手间里气氛凝重。 张羽心里咬牙切齿,没想到会如此着了对方的道。而就在这一段的圈套中,他也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赏金榜杀手组织“七宗罪”里一个极为疯狂的爆破杀手“疯狂伊文”。 “疯狂伊文”的名字来源于一款是美国艺电游戏公司(ea,electronicarts)为个人电脑(pc)推出的一系列即时战略游戏“红色警戒”苏联势力中的兵种。 疯狂伊文是用来称呼苏联爆破专家的代号,是一种疯狂安装**的苏军兵种。在游戏里,他可以将炸弹安装在一切目标:敌我兵种/建筑物,只要不可以进入就可以安装,即使是可以进入的建筑物,也可以强制安装,就连闲晃的乳牛也不例外。武器为tnt,在遭到敌军攻击时会在敌军身上安装**,牺牲时会剧烈爆炸!在放置**的同时,他会非常高兴的喊:“happybirthday”。装置**之后,会先倒计时再引爆。被装了**的兵种即使进了运输工具也会在出来的那一瞬间爆炸!疯狂伊文还能在桥梁维修小屋里装置**,摧毁桥梁。工程师可以拆除疯狂伊文所布置的tnt。在npse**平台中,他可以投掷**,并操控引爆。 伊文又称伊万(ivan),是苏联人一个很普遍的名字,也可以代指苏联人。此处实际是西方人在骂苏联人全是疯子! 而爆破杀手“疯狂伊文”就是一名俄罗斯白人,同时也是一个游戏迷,甚至在网上流传过他使用游戏中“疯狂伊文”与世界级职业游戏玩家对战的场面。“疯狂伊文”一开始总是输,但是随之而来的是“疯狂伊文”的一贯打发越来越流利,越来越变态。最终,“疯狂的伊文”运用那独特的变态打法战胜了对手。而在战胜对手以后,“疯狂伊文”用tnt将对方炸死在家里。而这只是一个开端,在以后的游戏竞技中,“疯狂伊文”先后在现实中炸死了五名世界级职业游戏玩家,从那以后,没有人再和“疯狂的伊文”对战游戏,甚至有人为了躲避“疯狂伊文”而隐姓埋名。 对方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一切以炸死敌人为目标,以使用炸弹为乐趣。张羽心越来越冷,“疯狂伊文”还会准备后手,这一颗地雷炸不死他,“疯狂伊文”还会找其它方法。甚至可能炸掉整个机场,或者在张羽上飞机后,炸掉飞机。 一定要在上飞机前解决“疯狂伊文”。否则,他永远到不了南门。 “我已经让他们安排反步兵地雷专家。在等一等,应该马上就到了。”雪狐有些心浮气躁。 张羽平静道:“我们自己来吧。还有谁比我们更了解这些地雷和炸弹?他们的专家来了,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 对。在这机场,可能方圆十几里内,恐怕除了那“疯狂伊文”没有人再比张羽和雪狐更了解炸弹和地雷了。雪狐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我们要怎么办?上面的压力稍有变化可能就会爆炸。你能估算出压在上面的重量大致在什么范围内?” “三十公斤左右。好了。不用那么麻烦。我有办法。”张羽语气缓慢,对雪狐说道:“你抽开我的腰带。里面有一把短剑,把它拿出来。” 短剑?雪狐低子,极为小心得解开里面的裤带,极为小心得抽出。腰带是纯牛皮的,有点硬,里面却不像有铁器的样子。雪狐疑惑得模索着,突然感觉有一段牛皮不是和整条皮带一起。 “拿过来,我来。”张羽轻声道。 雪狐连忙把腰带放到张羽手边,张羽以弹开那一块牛皮,握在手里,轻轻一抽,一把薄如蝉翼,只有两尺见长的银色短刃出现在雪狐的眼前。 这把短刃的样子很奇特,如同一把尾端被皮革包裹的戒尺,剑端是平的。但是就算是平的,雪狐也不敢怀疑这把剑的锋利程度。一把足以透光的金属短刃,到底是什么物质做的,怎么一直没有见过妖狼用过?雪狐心里充满了疑问。 “72式反步兵地雷的外壳应该是塑料的吧?”张羽将短刃放在地上,轻声问道。 雪狐点头,拿起短刃,手指试探得模向了短刃的锋刃。 “不要碰!”张羽声音慢了一步。雪狐的手指触碰到短刃的刀锋,立刻感觉一丝阴冷,连忙缩了回来。而就在缩回后一秒钟,一股刺痛在手指上传来,那指尖的伤口立刻流出了血。 雪狐眼神精悍,将短刃放在地上,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扎住伤口。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那把短刃,只见短刃的边缘还遗留这一丝血迹,而那一丝血迹就好像化作万千血丝慢慢分散在短刃的剑身上,最终淡化。 “怎么会这样?”雪狐疑惑反问道。 张羽轻声解释道:“夜刃,相传是天山千年寒铁所制。应该是天外陨石。无坚不摧,无物不破,见血吸血。因为本身属性阴寒,触及伤口带有麻醉效果,中刀的人短时间内甚至无法发现自己受伤。因为它的隐蔽性就好像黑夜一样,所以被称为‘夜刃’”张羽只是大致说了一下夜刃,却没有具体说夜刃的来历和凶名。有些事,终究还是他本身的秘密,也只有老道一人知道而已。 “夜刃?你是那个金牌杀手夜刃?”雪狐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反问道。 张羽没否认,轻声道:“这些事一会再说,先解决我身子下面的东西。夜刃可以切开一切东西。72式反步兵地雷既然是塑料外壳,那就比钢铁壳更容易切割。你只要把它切了一半,撞针触发也最多是一把火,不会有杀伤力。” 切开?行吗?雪狐至今以来,处理过十几次炸弹和地雷,还从来没有如此暴力切割过。不过,72式反步兵地雷的塑料外壳,理论上来说,的确可以通过切开的方法,阻止他爆炸。只是至今没人尝试过这种方法,没有成功的先例。 “我要怎么做?”雪狐认真得问道。 张羽咬了咬牙,眼睛瞄向自己衣领,将左手慢慢伸到身体下方,直到手指触碰到72式反步兵地雷的塑料外壳的边缘才停了下来道:“我手抵住了72式反步兵地雷,你只要从这边将夜刃伸进去,从中间慢慢插入地雷就行了。竖着插入,别看夜刃剑端是平的,但是一样可以刺穿任何东西。你慢点,小心我的手。” “我知道了。”雪狐点头,掀起张羽右侧的衣服。还好,张羽穿得衣服不多,就一件内衣,衬衫,还有夹克。雪狐趴在地上,透过张羽胸口和地面的缝隙看向那枚绿色的72式反步兵地雷,咬了咬牙,将夜刃慢慢得贴着地面竖着刺了过去。 夜刃穿过张羽的衣服,完全没有任何声响,只是轻轻带动一下,然后毫无声息得刺穿。夜刃的剑端,触及了72式反步兵地雷的外壳,受到一分阻力。 “我抵着。你慢慢用力。” 雪狐点头,慢慢推动夜刃,夜刃在受力后,那薄如蝉翼的剑体慢慢弯曲,雪狐稍稍用力压正,那剑体就如同破开泥土一般刺入了72式反步兵地雷的塑料外壳中。 “穿进去了。” “慢点来。要穿透过去,把它上下完全切开。”张羽声音平稳了许多。这一剑下去,72式反步兵地雷的内部结构可能已经被破坏,不再会爆炸。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张羽还是让雪狐将地雷内部的**外壳完全切开。 夜刃再次破开72式反步兵地雷另一面的塑料外壳。 “停。”张羽在感觉手上传来一丝阴冷时,叫停了雪狐。夜刃穿透过去了,并且刺到了手。张羽感觉刺痛的手指道:“上下割动,幅度要小。别把我开胸了。” 雪狐瞥了瞥眼:“要不,我打开看看,你那里面都装的什么?” “心。还能有啥?”张羽没好气得督促道:“快点。我下面还有颗72式反步兵地雷呢。还没到闲聊的时候。” “心。黑心。”雪狐嘴里嘟囔着,手慢慢用力,将夜刃下压,感觉倾斜角度已经刺入地砖,又轻轻向上挑动了一些,凭借刀刃传来的细微切割感觉来分辨切割物质。 过了许久,雪狐才放下心来,抽回来了夜刃叹息道:“应该好了。起来吧。没事了。” “你出去。”张羽凝眉轻声道。 “为什么?”雪狐有几分不满。 张羽歪着脑袋,瞪着眼睛道:“万一有危险,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 “猎狐,没有抛弃战友的人。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雪狐毫不犹豫得冷声骂道:“你站起来。应该不会有事了。就算有死,大不了我亏本点陪你死。” 张羽头撞了撞地板,气不打一处来,遇见的几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倔强。突然,张羽只感觉领口一紧,心里惊骇,暗道不妙。整个人却已经被雪狐一下拎起离开了地面。而就在这一刹那间,门外走进了两个人,一个人穿着厚重的防暴服,一个人正是武警中队队长李富国。 叮! 清脆的弹跳声响起,在张羽被拎起坐下,眼前的72式反步兵地雷蹦跳而出。在场的四人眼神在刹那间惊栗起来。 触发了。 雪狐毫不犹豫得扑在张羽的身上,张羽来不及说话,这就是一瞬间,如果这一瞬间手里有夜刃可能还来得及,但是夜刃现在在雪狐的手里。 噗! 死亡总是和人擦肩而过。72式反步兵地雷被触发弹跳而起,却在半空分为两半,一半落在了地上。另一半如同被点燃的火柴,砰然绽放出火光和黑色烟雾。 黑色烟雾扑在张羽的脸上,带着一丝灼热感。雪狐紧紧得闭着眼睛,趴在张羽的怀里,重重得吸着气。过了好一会,才一下子推开张羽,擦着汗水站了起来。 “他妈的。吓死老娘了。”雪狐一脚踢飞72式反步兵地雷的残骸,又看向了身后的李富国和炸弹专家狠声道:“我不是让你们不要进来吗?” 李富国满身冷汗的站着,刚才那地雷就在眼前跳起,居然没爆,只是烧了起来。他一时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感觉整个人在鬼门关门口走了一圈,又慢慢得走了回来。 “怎么没爆?”那满身厚重防暴装甲的炸弹专家,掀开了防暴面具,惊疑了起来。 李富国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对雪狐敬礼道:“上级命令我们全力配合你们的行动。所以我请来军区炸弹专家,希望能帮上您的忙。” “全力?”雪狐冷哼了一声:“下次别妨碍到我就行。我不需要你们全力。” 雪狐说完,转身看着满脸黑色灰烬的张羽,一把拎起张羽的衣领,怒叫道:“活着就给起来。我要一刀刀切了那家伙。” 第90章 第九十章 节 空姐 大厅里除了警察就是武警,所有的乘客,都被驱散到了外面。浪客中文网又或者说不是驱散,在听到机场有炸弹的那一刻,整个候机大厅的乘客都乱了起来,而机场警察和工作人员在相对维持了秩序以后,将这些大包小包的乘客带出了机场,外面路边黑压压的一片足有一两千人。 在张羽灰头土脸和雪狐走出洗手间的那一刻,外面的目光齐刷刷得盯上了他们。张羽第一时间就看向了机场玻璃外的人群,玻璃是透明的,可以清楚得看见外面。而外面同样也可以看见里面。疯狂伊文是一名杀手,在没有确认杀死目标之前,他是不会离去的。而这片玻璃最靠近洗手间门口,也是最直接的观测地点。 “那个高个子!”雪狐看着玻璃幕墙外的人群急喝一声,张羽的目光也瞬间锁定了对方。 疯狂伊文,俄罗斯人,放在人群中,如果真要区别的话,那就是这个俄罗斯人天生比一般的中国人大一个框架,多十来厘米的个头。而就这显著的特性,可以让人在人群外一眼就看了出来。 雪狐撞开两名武警,狂奔着向机场外跑去。 而疯狂伊文已经看出了状况,在和张羽狂暴的目光接触后,嘴角挂起一丝傲气邪笑,转身隐入人群,侧着身子挤了出去。 “机场范围内布控,机场或者去往南门的飞机上,可能还有炸弹。”张羽转身对李富国交代一声,跟着雪狐的方向追了过去。 围观的人很多,雪狐站在一米高的石台阶上,看着疯狂伊文刚才所在的人群,那高大的背影在路边脚步急促得向东边走去。雪狐刚要冲下台阶,却被张羽一下拉住了。 “干嘛?” 张羽平静着心情,看着那已经上了车的疯狂伊文,对雪狐摇头道:“不要追了。我们先回南门市。” 雪狐有几分不解,如果真要追,疯狂伊文未必能逃月兑得掉。可是张羽却不愿意把时间放在这上面,着急赶回南门。对敌人仁慈是佣兵和杀手最大的天敌。 “为什么不追?我肯定能杀了他。”雪狐咬牙冷声道。 张羽没有解释,直接走进了机场。在和成都市警方和李富国的交涉下,在过了一个小时,所有人确认没有炸弹后,张羽和吵闹的乘客才登上了飞机,开往南门市。 飞机上,张羽静静得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想了很多。在赏金榜的世界里,有许多潜在的规则,就是等级制度。张羽本身是一名传说级的金牌杀手和普通的金牌杀手有着本质的区别。虽然这些只是一些赏金榜排列下的虚名,可是这种略带等级化的名称,在某些方面还是具有威慑性的。那就是赏金榜的杀手,在没有完全必要的情况下,是不会触及比自己等级高的杀手的。因为那么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现在,张羽就遇见了这样一个问题。疯狂伊文据对对上了他?一个普通的金牌杀手,没有太过强悍的自身实力,只能靠各种炸弹或者枪械来杀人的一个金牌杀手居然找上了他?疯狂伊文凭借自己的实力杀一个传说级的金牌杀手?而且还是传说级金牌杀手中三年内以超强实力,一跃而出的最大一匹黑马。 疯狂伊文就算在疯狂,也不会是个没有脑子的人。而相反,疯狂伊文在许多领域方面有着博士的学位。这样一个人,绝对不会傻到来对付张羽。更何况靠疯狂伊文杀死张羽,几率大不过5%。除非,有特别的命令,疯狂伊文才会来队长张羽。 “疯狂伊文为什么会出现?”张羽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最后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如果杀不了,也要缠住他,不让他回南门。一切都那么奇怪,张羽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就连“猎狐”回国,也是一个疑问。 飞机遇见气流,剧烈得晃动着。当然,这也不过只是十几二十秒的事,随即恢复了平静。年轻靓丽的乘务人员,推着免费饮料走在过道里,对一个个乘客招呼着。 “先生,小姐。需要什么饮料吗?有咖啡,女乃茶,果汁,可乐……”年轻靓丽的乘务人员从张羽和雪狐的身边推着小车走过。把张羽的思绪也带了回来。 雪狐一脸疑惑得看着张羽道:“你在想什么?” 张羽淡淡摇头:“没有。大概还有半小时就到南门了吧。” “你有心事?有什么不可以对我说的?”雪狐有几分不满。 张羽握了握雪狐的手笑道:“我知道你想帮我。不过我现在还解决得了。等我解决不了的时候,会找你的。” “好吧。”雪狐难得平静了几分,却又看向了前面,见前面那名空姐正对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低声询问些什么,面色似乎有点不对,不由疑惑道:“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张羽看向了前面,见那名空姐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惊慌失措的神色,锁眉起身对雪狐点头道:“我去看看。” 张羽走向前面,那名空姐眼角见到张羽,连声道:“先生,请回到您的座位,系上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到南门了。” 张羽点了点头,刚想转身回去,却见那空姐面色焦急得扶着那名乘客走向了前端。而那名男乘客平平得捧着一个黑色行李箱,步子极为缓慢慌张。 “有情况。”张羽心里暗骂,疾步追了上去。直接侧着身子挡在在了那名男乘客的身前,双眼看向了那个黑色行李箱。黑色行李箱不大,只能放一些文件而已。而眼前的男人居然捧着,行为怪异。 那个男乘客见到张羽,连忙推后一步,急声道:“别靠近。你想干什么?”走在前面的空姐闻声也转了过来,对张羽低喝道:“先生,请回到座位上去。” 张羽面色冷峻,不理会那名空姐的话,直接对男乘客冷声问道:“国家安全局。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瘦弱的年轻乘客面色慌张,额头已经满是汗水。看着张羽又看向手里的皮箱道:“里面是炸弹。” “东子……”那名空姐见男乘客说出来,声音也急了。 两个人认识?机场的安检系统相当严格,这名男乘客没有太大可能性将炸弹带上飞机。而两人认识,一切得说得通了。内鬼永远比明处敌人来得更具杀伤力。张羽眼神凛冽,转身看向那名空姐,冷言问道:“是你放他进来的?” “我以为就是一些违禁品……”那名空姐声音有点颤抖,眼角挂着眼泪,就差丝毫哭出来的样子。 张羽深吸了一口气,那空姐的神态可以看出,这一切的确是她做的。不管是为了什么,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而重要的事怎么解决这枚炸弹。 “你们要怎么办?”张羽拉着那名乘客继续向前走去,直到进了空姐休息仓,见另外的空姐出了休息仓,才对那名空姐问道。 “我不知道……”那名空姐抱着膝盖蹲下了身子,眼角挂着泪水道:“我们会死吗?我妈还在医院等着我送钱去。我要怎么办。我死了我妈怎么办啊。” “姐……”那名男乘客见到那名空姐哭了起来,眼神也开始发红,一脸要哭的样子。 有内情?张羽看着这姐弟俩,弟弟不过二十一二岁,有点瘦,透着几分文气,大概还没有毕业走上社会的样子。而那名空姐看上去很成熟,但是年轻也应该比这做弟弟的大不了一两岁。这一对姐弟俩显然并没有太过关心自己的生死,而是更关心两个人的母亲。 “你们不怕死吗?”张羽略带惊奇得问道。 那名年轻的男乘客沉默了一会,抬头苦涩笑道:“不怕了。那天我们遇上那家伙的时候就想过了。给那么多钱,我们以为是毒品。抓住了不是死罪也得做个十几年牢。抓不住算我们运气。只是没想到他让我们运的是炸弹。反正钱已经汇给我妈了。我们死了,至少妈能活着。” “多少钱?值这一飞机的人命?”张羽冷笑反问道。 “不值。但是他能救我妈的命。”瘦弱的男人昂起了头,看不出一丝慌张,露出的笑容中却带有一丝癫狂:“只要我妈还活着,就算他们都死了我也无所谓。” 张羽嘴角淡哼,抽出一根烟,双眼盯着眼前的男人道:“你上机之前就知道箱子里有炸弹!对吧?” 男人沉默了,眼睛避开了张羽的询问。而一旁的抱头哭泣的空姐却在这沉默中抬起头来,似乎对张羽的话有一些不可思议,在见到自己弟弟低头不语后,整个人更加剧烈得颤抖起来。 “弟。你知道的?”那名空姐惊声问道。 男人眼睛看向了空姐,想要解释,却又不得不再次低下了头。 那名空姐露出不可置信的面容,步步后退,声音失神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里面是炸弹,为什么还要带上来。你到底要怎么样?你疯了?” “哼。”男人满脸赤红得瞪了一眼张羽,又对那名空姐反驳道:“我是疯了。我早疯了。妈生病了。没钱治,是我没用。我从小就没用。你知道吗?我上门和那些叔叔伯伯去借,他们说什么吗?他们让我去要饭。我是没用,我赚不到钱,治不好妈的病。可是你呢?你明明有办法让妈好起来,只要你答应那个新加坡老东西,妈的病就肯定能治好。可是你不愿意。这一步也是你逼出来的。” “你怎么能这样。”那名空姐歇斯底里得哭吼起来:“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让我去做别人的情妇。我们从小被妈带大的,小时候我护着你,有吃的让给你。别人欺负你,我就和人拼命。没到过年的时候,我不买衣服,都让妈给你买。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年轻男人沉默了,低下了头,苦涩笑道:“说这些有用吗?再过几分钟炸弹就爆炸了。我死了,就当给你赔罪了。下辈子,我们不要再做姐弟了。” 尊严。每个人都想活出尊严。可是当尊严成了亲人之间的隔阂时,谁又该先退让一步呢? 年轻男人是极端的,在面临了最信任的亲戚和朋友的背叛后,他不再相信身边的感情,也不再相信还有爱。而他能够记得的,恐怕只有病床上的母亲。 空姐却是为了最后一份尊严,选择了帮人运送违禁品。愿意用死亡和牢狱之灾去捍卫,在她的生命里,也许尊严和母亲的生命是平等的。她找不到两者之间的高低,而选择了第三条路。 张羽静静得坐着,有些事,他感受不到,却又感同身受。他没经历过那份无奈,但是却面临过不得不做出的选择。不管这些选择的对与错,他和这对姐弟一样,在选择之前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么生存,要么死亡。 第91章 第九十一张 遗书? 休息室里很安静。安静得只有哭泣声。矛盾,却让人心有余悸。 张羽点起了烟,看着那黑色的巷子,平静得对两人道:“出去吧。我来解决。” 那名男乘客抬头冷笑道:“你能怎么解决?还有五分钟爆炸。我看你还是坐回去等死得好。运气好,还能写一份遗书,也许你是这架飞机里第二个写遗书的人。” “你是第一个?”张羽毫不在意得笑回道:“你想死,回头可以跳河去。不过现在你得让让。我要先解决了这颗炸弹。” 年轻男乘客看着张羽从一开始到现在都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由心里疑惑反问道:“你真有办法?” “不知道。也许没有。但是总要试试,如果你再这么和我说话。那我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张羽将眼前的黑色行李箱,移了个位置,面对着自己又对年轻男乘客问道:“你打开过?” “嗯。”年轻男乘客点了一下头又道:“你不怕死吗?” “当然怕。谁会不怕死?”张羽按下行李箱两边的开关,嘴角冷笑道:“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相信我,当面临的死亡次数多了。你就更希望自己活着。” 咔嚓。行李箱打开了。里面塞着两块砖型tnt**,上面还捆绑着一个电子爆炸系统。上面有一个读秒器,上面的时间不过还有八分钟。那名捂着嘴哭泣的空姐看到秒表上的时间,哭的更厉害了。 “好了。挺复杂的。也许我该听你的话,写一封遗书。”张羽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制作定时炸弹是“猎狐”的必修课,但是相当于于专家级的疯狂伊文来说。张羽的必修课就成了选修课,还是三十节直到一节课的那种选修课。 “你没办法了?”年轻男乘客急促问道。 张羽淡然一笑:“你怕死?” “不怕。”那小子一昂头,又随即加了一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张羽点了点头,凝视着眼前的炸弹,又突然一拍脑门对一旁的空姐道:“哎。快去乘客舱把和我一起来的那女人叫过来。快点。擦干眼睛。” “哦!”那空姐擦干眼泪,慌忙开门走了出去。 这颗炸弹上一共有十二条线,六红,六蓝。张羽凝视着这颗炸弹上的线路,脑袋越发的混乱,叹息道:“早知道有今天,我就该和那女人多学着搞炸弹。” “你会制作炸弹?你是什么人?你是警察?不对。警察不学炸弹,你是特种兵?”那名年轻男乘客疑惑问道。 “你还真不知道怕。如果这炸弹拆不了,要不了几分钟,飞机可就炸了。”张羽冷笑反问道。 那名男乘客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道:“怕有什么用?该死就死,不该死就不死。反正我知道,下了飞机不是死就得坐牢。” “你死了。你妈怎么办?谁照顾她?她会伤心的吧!”张羽一步步提示道。 “她……她有钱。五十万,看病只要二十万就够了。”年轻男乘客狠声道。 “钱?”张羽摇头叹道:“如果我有五十万,哪怕是五千万,五亿。只要能把我爸妈买活了。我也愿意花。” “你爸妈死了?”那年轻男乘客疑惑反问道。 “重点不是这个。”张羽有几分无语提示道:“等你死的时候。你妈恐怕情愿自己死也要让你活着。她就好像和现在你的心情差不多,只要对方活着,怎么样都愿意。” “我妈对我们很好。” 张羽反驳道:“可是你对她不好。她只想要一个有你和你姐的世界。可是你要把她的世界葬送了。你觉得如果你和你姐死了。你妈还有活下去的念头吗?” 男乘客沉默。 张羽冷笑道:“好自为之吧。如果这次事情解决了。你就当重新来过。以后做事,要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一想。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和你那些让你去要饭的叔叔伯伯又有什么区别?他们是人渣,你不过也和他们一样是人渣而已。” “你不报警?你不是警察?你不是特种兵?”男乘客面色有些惊讶。 “不是。但是也差不多。” 门打开了。 雪狐在那名空姐前面走了进来,面色不悦得审视着张羽:“你倒好。走到哪都沾腥。” 张羽翻了白眼,雪狐明显想歪了,却也没时间解释,以看秒表还有四分多种,连忙道:“你还是先看看这东西吧。你的强项。” 雪狐一看桌上的炸弹,整个人脸色都变了,怒骂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追那混蛋。追到他我一定把他手脚都剁了。” “追上也没用。这件事他提前安排好了。你还是看看怎么弄吧。这东西可是你强项。猎狐的炸弹可都是你和你师傅两个人提供的。”张羽让出了位置。 雪狐不再说话,嘴角抽搐,看了十几秒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道:“这家伙倒对我胃口。级别不比我低。” “有办法吗?”张羽反问道。 雪狐点头又摇头:“有。但是很危险。指不定哪里错了就爆了。十二个交错连环引爆装置,要按顺序剪短六根,错一步就会爆炸。” “操。那死定了。老子先写遗书去。”张羽唾骂一句,转身就找纸和笔。 雪狐动了动鼻子,嘲讽道:“你倒是想得开。放心吧。当初我拆过二十四根交错连环引爆装置。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二十四根?用了多久时间?”张羽反问道。 雪狐面色尴尬:“两小时。好了。你们都出去守着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还有三分钟,要么活着,要么一起死。” 张羽点头,拉着那年轻男乘客和空姐走了出去,毫不犹豫得守在了门口,手里同时还拿着顺来的纸和笔。 这狭小的过道里,横着三个人,不管是谁,都过不去。偶尔过来询问的其它空姐,也被有个人在换衣服被劝走了。张羽握着笔,看着纸,突然真的有了一种想要写遗书的冲动。可是遗书里要写什么呢?张羽脑袋有些混乱,他的生活里交集的人不都了,除了猎狐就只有三个女人和老道。猎狐的兄弟们不需要交代,早将生死看透,在三年里,每一次出发前,都会聊到自己的遗书。而老道,张羽却更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个是自己外公的老头子却是从小就折磨他的人。也是对他好,却从来让人看不透的人。张羽不想和老头子说什么,他想过有一天会当面说感谢老头子,可是真要到那一天,他肯定不会说。 三个女人,唯一可以交代的人。林妙妙是自己决定要在一起的人,因为林妙妙为他付出的最多,也是他喜欢的小女孩。在感情上,张羽是被动的,他不太会拒绝,喜欢了就是爱,可是爱却又是什么呢?或许就是抱着林妙妙下定承诺那一瞬间的感觉吧。 妙妙。张羽写下了两个字,却随即又在妙妙后面加上了莫白两个字。莫白这个女人,值得人爱,敢爱,敢恨。面对吴辰的背叛,只是选择自己去坦然面对一切,成为一个混迹风月场的女子。这里面有爱,也有恨,而当爱恨交织在一起的时候,莫白却能做出最真诚得选择。这个选择也包括了爱,也包括了恨。张羽感觉得到,莫白曾经想过和他在一起,但是却最终放弃了。张羽不想去问为什么,这个让她挂在心底深处的女人,没做出一个选择总是有道理的。而这个道理不光是为了自己好,也是为了所有人都好。而这其中最主要的人自然是张羽自己和林妙妙。 一个面临爱,却果断选择放弃的人是可敬的。生活中,有许多这样的人,也许他爱你,但是他却不是你想要选择的人。有些人,也许他爱过你,却因为一些事情,你们相行渐远。可是当你遇见一个可以给你幸福的人时,那个他会将早已准备好的结婚戒指扔向大海。他不是不爱你,而是他选择不再打扰你宁静的生活。 楚江亭,张羽的笔停在那里,却没有写下这个名字。楚江亭突然的变化让他感觉太奇怪了,他甚至没有喜欢过这个女人,两人唯一存在交织的地方就是在台湾那浓重而热烈的舌吻。 “难道是因为那个吻?”张羽反问自己,在那种情况下,那种吻本身只是一种感官刺激所引发出来的下意识动作。而不是出自于感情。 楚江亭会因为一个吻那么热切得爱自己?张羽在心里反驳,却又更加疑惑。最终也不愿意多想,事情总是那么复杂,两个女人已经让张羽的心里不安,现在又多了一个。而更让他纠结的是,现在这三个女人几乎都出事了。楚江亭是九组的人现在已经没疑问。在山里失踪,而且是在那天被印第安人攻击的时候失踪的,人会在哪里?死了吗?应该不会,如果死了,藏猕猴王不会一点动静不知道。只要藏猕猴王知道的事,张羽也不可能不知道。而林妙妙,刚死了父亲,现在在猎狐的保护下应该是安全的。最后是莫白,身处危险中,只是暂时还活着。如果回去晚了。那结果会如何? 事情太复杂了。为什么猎狐会回来保护林妙妙,问题肯定不是出在自己的身上。张羽肯定这一点。猎狐作为中国国家安全局境外特别行动组第九组,一直以来处理的每一件事都和国家利益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上级领导人不会因为张羽喜欢林妙妙,而出动猎狐保护的。唯一的可能性,林妙妙身上有着国家利益的存在。商业事件和国家利益密切相关,林氏集团作为国内前十强企业,到底涉及了哪些产业?又和国家有着多少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法不容情 对于经常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人来说,他们往往比任何人都懂得生命的价值。雪狐就是这样一个人,作为“猎狐”,也就是中国国家安全局境外特别行动组九组中唯一一名女性来说,她比团里的那些粗心大意的男人们来说,更多了一份细心。 十二根连环交错引爆装置对专精于爆破技术的雪狐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在三分钟的时间内,面对另一名爆破专家设置的引爆装置。她担心,又或者说怕。面对这样的东西,特别身为一个专家级的人事,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先入为主式的自以为是。先入为主的观念是每一个正常人都会犯的错误,只凭借自己一时的感觉,认为某些事情一定和自己想象的没有任何差异。而生活的经历告诉我们,人的第一直觉往往很可能是错误的。 十二根连环交错引爆装置?是自己一直见过的那一种吗?雪狐没有时间多想,丹凤眼扫视着每一根线的来龙去脉。十二根线,红蓝各六根,正常情况下,红色和蓝色都是一个单独的连环引爆装置,只要其中一个未被断开,炸弹到时间依旧会引爆。但是循环是死的,线却是活的,如果每组当中有一根线是其它颜色代替的,那结果可想而知。可是里面真的会只有一根是其它颜色代替的吗? “先按正常的思路来。”雪狐暗自沉气,先将对方的思维简单化,红蓝各六根线之间如果颜色没有错。那只需要在其中两组线中各找到那根致命引线。 引爆装置一般采用的是物理爆炸远离。在读秒器归零后,会产生一个电流信号给该装置内的电热原件,电流产生的热量在被装置内高压气体的吸收气体内能增大,当装置外的塑料材料不能承受压力和温度时,内能迅速释放产生爆炸从而带动外部tnt**。 连接**的引爆装置内有两个高压塑料管,而这两个高压塑料管内壁环绕着一层电阻丝。这根电阻丝已经通电,只是目前的热量还不足以引爆高压塑料管。而这十二根线的作用就是其中十根是用来循环加大电阻,只有两根连接这电流供应。 雪狐拿出了随身的小钳子,只有巴掌大,很实用。雪狐深吸了一口气,这十二根线,有十根是加大电阻的,如果剪断其中任何一根,唯一的结果就是电阻减小,电阻丝热能加大从而引爆高压塑料管,引爆tnt**。看着这两块**的量,足以将飞机整个从内部爆掉。这架飞机上足有一百多人,这已经不是针对张羽的暗杀,而是一场恐怖袭击。 “刚回国就面对这种事。”雪狐心里咒骂着。 在外面,猎狐处理的主要事物就是恐怖组织,特别是中东一带链接中国边界的阿拉伯走廊以及索马里还有非洲,是猎狐经常出现的地方。只是他们的身份相对隐秘,并不是以军人的身份出现而已。雪狐在这四年都时间里,遇见的高手有不少,恐怖组织内总有一些极其变态而且疯狂的人物出现,这些人或许以前拥有极其傲人的成就和背景,只是在一时大脑短路或者受到极大的刺激后,抱着一个简单而极其疯狂的仇恨成为了一个杀人狂。就在去年,“猎狐”击毙或者抓获的恐怖组织重要成员中,其中六层以上是拥有博士学位的。而这六层当中却又有至少一半人以上是在两个或者三个领域中被称为专家级的人物。毫不客气的说,如果给与这些人必要的精密设备,恐怕核子裂变技术根本只是小事,核弹也只是说到做到的事情。 专家级的炸弹杀手。雪狐不是第一次遇见。 时间看似缓慢,却又在飞速流逝。雪狐在查看了十二根线以后,惊讶得发现这十二根线并没有颜色交错使用。难道这只是一个典型的十二根连环交错引爆装置?雪狐眼神锐利,寻找着这十二根线的每一丝细节。的确,十二根线并没有错,而其中两根链接电流的主线,雪狐也已经找到,只要切断就可以组织爆炸。可是就这么简单吗?雪狐有点不相信,揉着脑袋凝视着这十二根线。对方是一个懂得连环交错引爆装置的炸弹专家,根绝线路制作的精细度来看,疯狂伊文在炸弹上的造诣并不输于她。这样一个极其疯狂的炸弹专家怎么会只是用十二根连环交错引爆装置,而且里面十二根线都没有颜色替换使用? 三十秒,最终决断的时候了。雪狐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炸弹如此典型和简单。不会,一定不会这样。对方是炸弹专家,怎么可能就将这样一个炸弹放在自己面前。她可是也同样是身为炸弹专家的人,甚至在这世界上可以排在前十的高手。 雪狐额头的汗水已经迅速渗出,整个大脑灼热不堪得运转着。 最后十秒,雪狐面临挑战的最后一刻,却是相当安静,整个人如同古老的雕塑一般纹丝不动。一根蓝色,一根红色,两根连接电流的主线就在雪狐的俩根手指中捏着。而在这最后的时刻,雪狐又飞快得将两个电路浏览了一番,依旧没有错,就是这两根线。 最后五秒,雪狐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从小到大一幕幕值得回忆的事都在脑袋里盘旋,从儿时被人收养,到街头厮混,再到入伍参军,最后踏上“猎狐”的征途,最后的四年多时间里,雪狐经历过许多战友的身死,他们没有哭过,只是静静得看着,内心哀伤得祈祷着。他们是战士,应该死在战场上的战士,需要的不是哭泣,而是更加坚定不移的信念,一个前仆后继为了中国国家安全不惜牺牲自己的信念。 死亡面临,身临其境。 “妙妙,莫白,楚……”休息室外,张羽只写下了五个字。 楚江亭的名字依旧没有写全,但是在这三分钟里,张羽想了很多。又或者说,每一次面临死亡的时候,张羽都会想很多,只是在以前,他想的更多的是父母是谁。而现在,他的心里多了一份挂念,挂念的对象却是两个半女人。 不能死。张羽心里默默祈祷着,他还没有看到林妙妙喜气的笑容,他还没有机会真正和莫白说上自己那极其奇妙的想法。他也没有弄明白楚江亭突然对他的爱恋来源。而这一些只是微乎其微的一部分,更让他要活下去的是,他知道了父母是谁,也知道了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更知道了自己还有爷爷和外公。他不能死,至少没有报仇之前,他需要活着。 三分钟,过去了,张羽无意识得看向自己手腕上的时间,还有十几秒就要爆炸,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他没有焦急,却更多的是宁静。他相信雪狐的实力,但是这时间太短了。雪狐真的可以解决这一切吗? 那名空姐面如死灰,静静得看着窗外,她没有责怪自己的弟弟。在这个笑贫不笑娼世界里,有许多人和她选择了背对的道路,接受自己不爱的男人,甚至是连一丝好感都没有的老男人,最终成了其它家庭的外来者,成为了金钱的奴隶,成为了小三。她背对了她们,甚至背对了自己身边的同事,成为了拜金女眼中的异类。可是她很开心,因为她拥有那些女人所没有的东西,那就是尊严。可是同样是这种尊严成为了弟弟眼中极为自私的姐姐。 “姐。对不起。”突然的声音打破了三人之间的宁静。年轻的男乘客面色悔恨低下了头。这最后一刻,他不知道为何这么说,但是他必须这么做,他感觉到自己真的错了。哪怕不知道错在何处,这是一种内心的忏悔,不需要理由,只需要悔悟。 拥抱永远是温暖的。姐姐张开双臂,将弟弟抱在怀里,眼睛的泪水如同止不住的瀑布汹涌而出。在这最后一刻,或许有家人在身边已经足够了。 张羽的心被刺痛了。家人,永远是他内心的痛。 休息室里。 秒表点滴得倒退。雪狐整个人如同在梦境里游走一般,恍然若梦。 决断的时间到了。又或者说雪狐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所能做的就是剪短已有的两根电流主线。 咔! 清脆的响声,两根线应声而断。 雪狐剪断了手里的两根电流主线。电子秒表灭了,失去了光亮,淡淡的00:02的影痕在慢慢消失。雪狐睁开了眼睛,没有爆炸,一切都安全了。 房间里显得格外寂静。雪狐静静得坐着,想着眼前本不可能发生的事确实发生了。对方只是设置了一个典型的连环交错引爆装置,没有任何欺骗的手段。可是这一切又是为什么? 时间到。 张羽睁开了眼睛。自己还活着,安然无样。瞬间转身打开休息室的门走了进去。 “解决了。”雪狐的话有些平淡,却又有几分疑惑。 张羽感觉出来雪狐的迷惑,反问道:“怎么了?” 雪狐起身很自然得手挽住了张羽的胳膊,摇头道:“十二根连环交错引爆装置。太典型了。他为什么没有更复杂点?” 张羽拧紧了眉头,沉默许久,终于笑了起来:“如果是我,肯定解决不了。但是他不知道你是我的专家。” 对。雪狐瞬间醒悟了,对方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如果只是张羽在,引爆装置肯定解决不了。整个飞机也会成为一个火球。可是她在,一个世界顶尖的炸弹专家在。而这个炸弹的根本目的却不是面对她这个专家的。 雪狐心里明白了,却犹记得张羽刚才的话,不由狠狠得掐在了张羽的腰部,骂道:“一天不整,上房掀瓦。谁是你的?” “哎,轻点。”张羽痛叫着反问道:“队里都知道你是我的。难道你不是我的?” “不是。我是我自己的。”雪狐面色羞怒,却不再理会张羽,而是对面前的姐弟亮出了国家安全局的证件,冷声道:“国家安全局。现在有理由相信你们从事恐怖袭击事件。你们被捕了。” 被捕!姐弟俩人惊骇得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那个证件。那名弟弟又看向了张羽,连声道:“大哥,你刚才说放过我这次的。” 张羽面色尴尬,刚才他真这么说了。不由小声在雪狐身后嘀咕道:“雪狐,要不,放过他们?” “法不容情!”雪狐重声,铿锵有力得说出了四个字。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谁都不会死 两个小时在几个人心态中各是不同的感觉。张羽看着炸弹上的线路,对于他这种只能制作一般定时炸弹的普通级来说,莫白身上的炸弹就是阿拉伯文字谱写的天书。张羽满身得汗水,握住莫白的手。 “一定会好的。你不会有事的。”张羽看着莫白的秒表上还剩下四十多分钟的时间。疯狂伊文和雪狐约定的定时炸弹制作时间快要到了,而剩下的半小时,随时都可能有一颗炸弹先爆炸,在这座别墅里,注定要有人先死的。 两个小时,对雪狐来说,恐怕是人生中压力最大的两个小时。手里一根根线被焊接在电路板上,心里一步步复述着最复杂的电路图。想他们这样的人,每个人心里都会一张最值得自己自豪的电路图,这张电路图不轻易出现,但是出现的时候就是致命的武器。雪狐自己是这样,从接触炸弹爆破装置,出师以后,心里无数次构思着最完美,最无法解除的炸弹电路图,一次次推翻,一次次勾勒,一次让这份炸弹的电路图更加完整。而雪狐相信疯狂伊文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心里也有一份极其完美的爆破装置电路图,而这份电路图终究会用在今天。两人到第一次遭遇,到决战,不过是早晨和晚上的关系。同一天时间里,雪狐两次对上了疯狂伊文,而再也不会有下次。 二十四条混乱链接引爆装置。如果雪狐不是一根根线按照顺序铺排焊接,恐怕她自己也无法想象这个引爆装置会是自己脑袋里的那张图。雪狐仿佛推敲,电路图没有任何遐思。里面有四根电源主线,必须同时切断其中两根才可以解除炸弹。而在这二十四根不同颜色混搭的线里,要在二十分钟内接触这枚炸弹,别说是疯狂伊文,在雪狐撤掉上面标签以后,就连雪狐自己也没把握能够在二十分钟里,将这二十四根线组成的十二次交叉回路都找出来。 炸弹完成了。雪狐看着站在二楼角落的张羽,有一丝怨念,这个男人第二次让她陷入了死亡的边缘。而即将面临的会是第三次。 “女士。看来你很用心。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疯狂伊文将自己的炸弹放在桌上,起身看向雪狐轻声反问道。 “你等不及去死了?”雪狐冷声反问道。 疯狂伊文微微闭起眼睛,却没有生气,而是笑道:“我的时间不多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任务。如果死在一个炸弹专家的手里,或许这就是我最好的归宿了。好了。女士,我们现在开始吧。上面还有颗炸弹等着你。现在我们站到对方的桌前,想办法解决对方的炸弹,时间二十分钟。我相信,解错了就会爆炸的。所以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和向您问好了。我的确很欣赏你。如果早几年遇见你,我一定要求您和我生个孩子。” “你没那个机会了。”雪狐冷声回道,走向了疯狂伊文的桌子前。看着那枚炸弹,眼前的炸弹和自己的炸弹有几分相似,不过却也有不同的地方。回路交错,电源主线有四到六根,其中一两根可能还具有回路以及增加阻值的作用。雪狐必须找到需要同时切断的所有线路,找错一根,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炸弹立刻爆炸。 二十分钟的时间太过短暂了。雪狐深深得看了楼上角落一眼,仿佛是在绝别,对张羽这个男人,雪狐有爱,两个人却没能够在一起,甚至没有能够上床。雪狐内心有害怕的地方,在战场上,他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永远不在见面,所以他们不能有太多的感情。不能在一个人离去以后,让另一个人承受太多的痛苦。战场上的人感情是麻木的,也许他们有战友的情,有亲友的情,却终究不敢奢谈爱情。爱情是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而他们最需要的东西却就是理智。 绝别的目光收回,雪狐将整个人沉静在炸弹的世界里。这样的状况她不是第一次面对了。不论是在团里接受老师的考试,还是战场上解除人质身上的炸弹。每一次雪狐都会把自己融入一个炸弹的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只有电路图,只有电阻值,只有红色,蓝色,黄色,黑色的连接线,也只有tnt,雷管一类的炸弹。雪狐每一次都让这些冰冷而又火热的物体包裹着自己,眼睛中出现无数根连接线,每一条连接线都会有着各自不同的作用,一个或者两个。 疯狂伊文看着手里的炸弹,有几分兴奋,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如此精密的炸弹了,也很久没有遇见过如此出色的炸弹专家了。而更主要的是,对方是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如果是前几年,他一定会疯狂得追求这个女人,就算是现在他也很想抛弃所有去追求这个女人。可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时间不多了。最多还有一到两个月,他的生命将走到尽头。而今天,不过是将这个计划提前了而已。 二十四条混乱链接引爆装置要在二十分钟内解决。这是疯狂伊文所面临过的最大的挑战,而这样的挑战也真的让他感觉很兴奋。可是在二十四分钟之内,真的可以解除这枚炸弹吗?疯狂伊文有些不确定。有些疑惑,一步步查看着电路图,顺着每一根线的走向判断他们的作用。一个回路,两个回路,电源线,回路线,阻值线。这些线同时存在着。 “该死。”疯狂伊文咬牙闭着眼睛,突如其来,而又极其熟悉的头疼侵袭着整个脑神经。疯狂伊文解开上衣口袋在里面掏出一个药瓶,打开,从里面取出药片送入口中,轻轻闭眼接近二十秒,才又一次投入了战斗。 雪狐的世界已经与世隔绝了。眼中只有电路图。总共二十八根线,里面的电源主线起码有四根或者六根。而这四根活着六根电源主线,必须同时切除其中的一半,并且要确认不会突然减小阻值而引爆炸弹。 一条条线的作用被标识出来,雪狐用笔尖在每一根线上点出不同的点数和位置来表明他们的作用。十分钟,确认了十根弦。每一根确认无误,里面有两根电源线,其中一根需要切断。雪狐将那根线向边上微微拉了一些,做好了标记,同时加快了速度。 两颗炸弹的时间是同步的,同样所剩的时间还有八分钟,在这八分钟里。雪狐还要解决剩下的十四根线。 一条条线梳理出来。阻值的大小被标注出来,回路的方向也被标识出来。雪狐的脑子有点昏沉,这是长时间击中注意力所带来的后遗症。而这种后遗症最致命的危险就是极其可能对脑部神经系统以及血管部位造成压力,从而导致脑瘤的产生。这便是职业的通病。 过去了十多分钟。张羽的手紧紧得握住莫白的手,两人没有说话,屏住气等待着。他们不知道下一刻的结果,也不知道谁的炸弹会先爆。楚江亭还需要解决莫白身上的炸弹。而疯狂伊文却没有太多的后顾之忧,完全可以在最后一刻接触炸弹。而成功他会被张羽追杀,失败则是当场死亡。 最后的两分钟。雪狐已经找出了六根电源线,其中三根需要剪断。而剩下的五根线还没有检查。雪狐的额头慢慢渗出了汗水,点点滴滴的落在桌面,激起四溅的水花。最后一分钟,时间来不及了,雪狐还剩下三根线,而就在这时候,雪狐手里已经有七根电源线了。电源线是成双的,也就是剩下三根线里还有一根电源线。 “谢谢你。美丽的女士。”最后十五秒。疯狂伊文突然抬起了头,拧出其中的两根电源线,拿着钳子准备剪开。 雪狐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寻求剩下的几根线作用,现在已经没时间了,能够做的只有凭借自己的运气。雪狐拧出先前确认的三根线,以及最后出现的一根单独电源线,拿出了自己一直用着的钳子做好了切断的准备。 最后两秒。两人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而这一刻楼上的张羽眼神突然赤红起来,最后两秒,他突然有些不敢相信,雪狐和自己相处的时间似乎还剩下最后两秒。刚才他一直在想什么?只是想着雪狐能够赢,救下莫白吗?可是如果雪狐输了呢?他为什么没想到雪狐输了会怎么办? “你要活着。” 在张羽最后的吼叫声中,两枚炸弹的电源线都切断了。咔嚓,声音清脆,两枚炸弹都没有爆炸。 疯狂伊文嘴角带着一丝轻笑,鼓起了掌对雪狐赞许道:“美丽的女士总是很让人惊讶。好了。现在你有时间解决莫白小姐身上的炸弹了。还剩下十分钟,希望我还能见到您。美丽的女士。”疯狂伊文又看向张羽冷笑道:“张先生。如果十分钟后,两位美丽的女士都死了。你就可以追杀我了。不过在这之前,您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我一定会杀了你。”张羽歇斯底里得怒叫道。 “我完全相信这一点。”疯狂伊文嘴角带着绅士的笑容,转身向大门走去。留下了在场的三个人。 雪狐快步上了楼。张羽慌忙间将轮椅推到了灯光下。 “有办法吗?”张羽急声问道。 “我活着就有办法。”雪狐冷声回了句,又看向张羽道:“现在这里交给我。我希望你能离这里远一点。如果我们死了。我希望留下你能帮我们报仇。” “不行。我就在这里。”张羽毫不犹豫得回绝道。 雪狐冷笑:“我不介意你和这个女人陪我一起死。” “张羽。你还有妙妙,还要找到楚江亭。我会没事的。你放心吧。”莫白急切催促道。 张羽摇头,眼神赤红:“不行。我就在这里。你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雪狐深吸了一口气,不愿意让两人的话打扰自己的思维,低声道:“好吧。一会我找到主电源线你来剪。要死你们一起。我给你报仇去。” “谁都不会死。”张羽咬牙吼道。 滴! 突然偌大的客厅里传来一声清脆的读秒声。随即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座林氏公馆如同经历了地震一般,轰然而动。 林氏公馆的客厅里狼藉一片。雪狐静静得看着那颗爆炸的炸弹,脸颊上被碎片滑出一道血痕。 “怎么会这样?”张羽惊愕得问道。 雪狐嘴角笑了起来,苦涩道:“他赢了。我没能解开那枚炸弹。” “那为什么刚才没有爆炸。”张羽不解得问道。 雪狐摇头道:“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雪狐又看向莫白身上的炸弹线路,上面也是十二根线连接的电路图,只是和飞机上的略带区别。 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雪狐确认了主电源线。将手里的钳子交给了张羽,自己默默推后了二十米的距离。 “我剪了。”张羽轻声道。 莫白平静点头,手轻轻抚模着张羽的脸颊,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爱你。” “我知道。”张羽拿着钳子看向了那两根电源线,闭上了眼睛,夹断了两根线。 别墅内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响。一切都过去了。张羽飞快得将莫白身上的**解开,害怕和刚才发生同样的事。在炸弹解开那一刻,莫白紧紧抱住了张羽,柔情得深吻着。 雪狐深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别墅。她的任务就是隐藏在张羽的身边,帮助张羽度过这次林氏集团的危机。而现在事情解决了,她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别墅外的山间车道里,疯狂伊文开着一辆奥迪缓缓下山,刚才山上的爆炸声还在耳边盘旋。疯狂伊文在那熟悉的炸弹声中嘴角带起了一丝笑容。 “如果我能活下去。希望还能见到你。美丽的女士。”疯狂伊文嘴角轻轻得笑着,汽车拐弯盘旋而下,消失在淡淡的夜幕中。他的任务终究无法完成,而这一切都出自他自己本身的原因,不管如何,他都活不久了,医生已经下达了最后期限。最多两个月,他的脑瘤就会压迫到主神经系统,整个人就会失去所有知觉,成为一个植物人。手术可以治疗,可是成功的几率却不足10%,九死一生的几率,让疯狂伊文放弃了任何幻想。而现在,死亡是注定的,他在炸弹上做了手脚,延迟了三十秒爆炸。让那位美丽的女士活了下来,而张羽和莫白也有很大几率活下来。“七宗罪”不会放过他,但是他感觉值了,在人生最后一刻他遇见了他最想遇见的女人。这一切都值了。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黎明的黑暗 南门格莱斯酒店距离锦江大饭店只有一个街区。 王雪怡平静得坐在床上,身旁的粗壮男人打着让人烦躁的呼噜,全身还透着一股子浓重的烟味。王雪怡看似平静的外表却有一颗烦躁的心,身旁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触及的最肮脏的男人,也是她在极其不情愿的状态下,必须触及的男人。而这个肮脏的男人是她手里的一枚棋子,而这枚棋子会让她的计划更加完美。所以她不奢余力的讨好着这个男人,让这个男人满足心里幻想的同时,却如同永远到达不了顶峰的勇士一般悬在山坡上。 王雪怡双眼直直得看着,突然眼睛有点红了,眼角的泪水慢慢堆积在眼袋上,面容委屈,好像刚刚被凌辱的女人一般。哭泣声慢慢从王雪怡的口中发出,直至在整个房间里回荡起来。 “嗯?”床上的曹大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哭泣声惊醒了,整个人撑起身子,面色疲倦得看着王雪怡,突然露出了心痛的神色:“雪怡。你怎么了?怎么好好得哭了?” “我难过。”王雪怡殷殷得哭着,含糊道:“今天就是董事会的日子了。林忠仁的股份占了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一。现在股票跌了算起来也有百来亿美元。” “你要去继承了。这是好事啊!”曹大军安慰道。 “好事?”王雪怡愣了一下,又哭了起来:“百来亿美元。是啊。是好事。可是那又不是我的。拿到手我就得五千万转让给萧云兴。这是你说的好事。” 曹大军有些尴尬,含糊道:“大少不会亏待你的。” “你怎么一点出息都没有。”王雪怡越发哭得厉害了:“我一个女人其实要那么多钱也没用。我只想要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男人而已。如果萧云兴愿意照顾娶我,照顾我一辈子。林忠仁的股份我一分不要的都转给他。可是他会娶我吗?” “大少……”曹大军挠着脑袋摇头道:“不会的。大少他……” “那你呢?”王雪怡突然问道。 “我?”曹大军楞了一下,清醒了几分,又连忙道:“我愿意。我愿意娶你。一辈子都照顾好你。” “真的?”王雪怡面色中有几分不信。 曹大军慌忙发誓道:“我真的愿意娶你。如果我骗你就不是娘养的。” “那你现在就带我走吧。股份我也不要了。萧云兴的钱我也不要了。他们谁爱争,谁争去。”王雪怡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对曹大军哀求道。 曹大军想了想,挠着脑袋摇头道:“那大少还不得杀了我们!再说,那么多钱。你干嘛不要。” “钱!我也想要。”王雪怡委屈道:“可是我拿了钱就能和你走了吗?你以为萧云兴真的会给我钱,让我离开南门吗?我早就知道了。我今天去了,拿到股份以后,恐怕会九死一生。那份合约我早就和萧云兴签了,只要我继承了股份根据那份合约股份就是华阳集团的。恐怕到时候,萧云兴不会给我钱,而是让你直接杀了我!” “这个!”曹大军面色有些为难。的确,萧云兴有过这样的命令。 “他是不是已经让你杀了我了?你是不是要杀了我?”王雪怡看着曹大军的表情不对,惊声道。 “我怎么会舍得杀你。”曹大军连忙摇头安慰道。 “你舍不得。萧云兴会派别人来杀我的。”王雪怡哭得更加厉害了。 曹大军有些慌乱,连忙道:“我们现在就走吧。我带你离开南门。再不行就出国。到加拿大,美国去。” “那林忠仁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我们就不要了?”王雪怡又略带不舍得反问道:“那可是一百多亿美元。我们有一半,这辈子去哪都不愁了。” 曹大军挠着脑袋,心里想着也是,一百多亿美元,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几十辈子下去他都可能见不到这么多钱啊。 “只要有了钱。我跟着你去加拿大,美国买一片农场。我天天陪着你,每天给你泡上好茶,做好早餐……”王雪怡在曹大军耳边说着让人梦想的美好日子。 曹大军心里想着,如果有了一百亿美元,哪怕是五十亿美元,再有王雪怡陪在身边,这辈子做什么都值得了。 “你要怎么办?我听你的。”曹大军下了决心,重声道。 王雪怡挽住了曹大军的胳膊,一对艳挺的**给了曹大军无限的**。曹大军看着王雪怡迷离的眼神,再一次毫不犹豫得将王雪怡压在身下。 计划又在王雪怡的手掌中前进了一步。 黎明前的黑暗,终于到来了。腊月十九这个略带春节气息的早晨,看似像往常一样,而对于和林氏集团相关的人来说,今天即将发生的一切,注定是不会平凡的。 北方的天气大雪纷飞,南门市从来没下过雪,在这个早晨也不会,但是却遇来了几十年来最强的一股寒流。那些在寒冷中惊醒的人们,纷纷埋怨着添加着身上的衣物。有准备的人,总会心有底气。而为了这个最强寒流的早晨,有些人已经做了许久的准备。 两人半夜回到住所的时候就依偎在沙发上,没说话,静静得坐着。直到莫白乏了,困了,靠在张羽怀里睡着,最后缩起了感觉有点冷的双脚,整个人如同一只猫一般蜷缩在张羽的怀里。张羽起初只是心满意足得这么抱着,直到困倦得昏睡过去。两次经历过生死的男女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顾忌,爱就依偎在一起吧,也许下一次真的没有机会了。 天色亮了,张羽被那一丝略显清冷的光芒惊醒,看着墙上壁钟的时间已经早上七点了。八点半至九点钟是各个公司上班的时间,而为了今天的事,林氏集团董事会的时间定在了八点,而今天也是林氏集团举行年会的日子,一早上举行董事会,大概也是为了在这个年会里给大家一个明确而又让所有员工安心的信息吧。 “莫白……”张羽声音轻缓。 莫白呢喃得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这半夜的时间,她睡得很踏实,而张羽的怀抱真的很温暖,是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是那种在吴辰身上也没有找到过的安心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爱,只是靠着,就会安心。 莫白抱着依旧有点发凉的双脚,略显疲倦得看着壁钟上的时间。张羽说过今天林妙妙会出席董事会,这是林妙妙最关心的时刻,也是最需要人支持的时刻。而他们必须到场,让林妙妙安心,让王雪怡死了那份心。 “七点了。我们准备一下,出发吧。”张羽揉着莫白的头发,轻声笑道。 莫白点了点头,下沙发和以往一样忙碌起来。张羽回到自己房间,进了浴室,月兑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冲刷着身上的倦意和汗水,整个人慢慢在混沌的世界里清醒。 该来的就在今天了。还会发生什么变化?张羽不知道,但是他会做好所有准备,迎接那些人给他身边女人所带来的一切冲击,哪怕付出的代价是死亡。 第99章 第九十九承人章 第一继 南门市市区,红枫路168号,林氏集团大厦。 早八点,上班族的步伐轻快,却依旧掩盖不了那颗面临长假而变得不安分的心。林氏集团总部大楼,这座巨大的建筑里已经聚集了不少林氏集团的高层以及中层领导。 “这哪还有心思上班啊?” “谁爱上谁上呗。反正我是下家找好了。情况不对,立马闪人。” “没了林总的林氏还算是林氏吗?拿了年终奖,吃了散伙饭,该去哪就去哪吧。” …… 树倒猢狲散。林氏集团这座擎天巨柱的创世人死于非命,这座企业是否还能完好无损得支持下去?谁也说不准!谁的心里都没有底气。恐慌的气氛是最容易蔓延开的,流言四起的大厦里,每一个人都变得不安份起来。 大厅里,一个个董事会成员走向专用电梯,这些人有些是公司分公司经理。有些也是其它公司总裁,他们更多的只是投资某些企业,而不是直接参与管理。而今天的林氏集团也是轮到他们出面的时候了。而这个本来大小十六个董事的林氏集团,在短短一星期里还剩下了八个人。林忠仁身死,而其它七人则在这场无声的战争中被其它股东吞并。 林忠义无疑是今天的主角,作为林氏集团的副总之一,海南分公司的总经理,同时也是林忠义的弟弟,林氏集团拥有10%股份的第三大股东。在董事会上的份量不言而喻。 电梯里,本来各怀心思的沉默很快就被打破了。 “林副总。恐怕过了今天我们该该称呼您为林总了吧。”一个面色温和的中年胖男人,面色干净,举止优雅对林忠义调侃道。 林忠义略直腰板,摇头苦笑道:“夏总又拿我说笑了。我林忠义何德何能,怎么能撑的起林氏这个大摊子。倒是夏总,一直是林氏的运营总监。又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直接代表。这林氏的摊子还是得靠你来支撑啊。恐怕,这也是众望所归吧。” “林总说笑了。我夏明海终究是个客人。林氏还是林家的产业。我怎么能喧宾夺主。真那么做恐怕就不是众望所归,而是众夭之地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奉承着,直到上了顶层。 相对林氏集团内部的阿谀奉承,林氏集团外部却是另外一种诡异的气氛。在林氏集团四周大楼的四个制高点上,四名精英狙击手纹丝不动得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林氏集团大厦的门口,一辆黑色的奥迪缓缓停了下来,而就在奥迪停下的那一刻,周边等待的新闻媒体记者蜂拥而上,将车内走出的女人围得水泄不通。 “林夫人。对于林氏集团今天的董事会您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林夫人。林氏集团第一继承人失踪。您将继承林忠仁先生的全部遗产,外界评估至少在一百零五亿美元左右。您将成为中国最富有的女人之一。您是否考虑过做慈善事业呢?” “林夫人。外界传言,林忠仁先生的死和家族以及公司内部有关。您有什么看法?” “林夫人。今天的董事会,林氏集团会有大的变动吗?” “林夫人。外界传闻你并不是林忠仁先生的合法妻子,甚至你们连结婚证都没有领取,这是真的吗?” “林夫人……” 在众多媒体记者的围攻下,王雪怡的脸色如同柔弱的少妇,面色憔悴,低头避开了所有的询问。 “各位。林氏集团董事会马上就要召开了。下午一点,林氏集团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候会给各位新闻媒体记者一个全面的答复。现在请各位让一让,谢谢。”林氏集团公关部经理让林氏集团保镖撑开人群,王雪怡低着身子走进了林氏集团。 四处制高点上的狙击手瞄准镜的准心在王雪怡的身上停留了许久,确认着对方的所有信息。这是他们的目标之一,只是还没有到下手的时候。根据上面的指示,在王雪怡进入林氏集团的时候不可以动手,而出来的时候就是王雪怡死的时候。 林氏集团顶层会议室内,八名懂事列席而坐,低声交头接耳,互相议论着,等待着林氏集团的2011年年底的董事会召开。他们知道林忠仁的死很是蹊跷,也知道林家流出来的流言蜚语。昔日的朋友已经不重要了,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林氏集团的未来走向,谁来接这个班,谁来让林氏集团走得更远,让他们手里的股份依旧坚挺。 顶楼的电梯门响了。叮得一声打开了。王雪怡从里面走了出来,那柔弱的小女人样在走出的那一步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林夫人该有的尊严,取而代之的是即将成为中国最富有女人之一的冷艳傲气。 王雪怡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面色妆容淡雅肃然,小波浪的头发柔弱中带着一丝绝艳的气息。高达七厘米的金底小高跟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哒哒的清脆响声。王雪怡走进会议室的那一刻,便迎来了众人的目光。而这些在商场模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老家伙自然不会给这样一个女人太多的面子,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其中有人先表态,然后再确立自己的阵营。 “嫂子。你来了。”林忠义见到王雪怡走进会议室,第一个站了起来。而随之而来的是另外两名股东也随之站了起来。很显然,这两人已经把林氏集团的未来压在了林忠义的身上。林忠义的态度也是他们的态度。而其它五人互相对眼,有两三个并没有站起招呼,只是目光对王雪怡这个女人静静示好。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用在商场上再合适不过了。 王雪怡只是轻轻一点头,便径直走向了董事会主席的位置。而就在王雪怡坐下的那一刻,台下几人面色各异,有不满,有赞赏,又隐忍不语的。会议室内,一时气氛凝重了许多。 “好了。废话不多说。集团上下一千多号人都在等着。我们现在就召开2011年年末董事会,尽快解决现在面临的问题,给下面员工也满意的交代。”王雪怡直接开口,语气冷漠,严肃,没有太多的感情。 台下一共有十几个人,其中连同王雪怡有八位是董事,还有其它几位非董事会高层,以及集团律师部的几位律师。这些人有些看向了林忠义,有些看向了夏明海。 夏明海面色轻动,看向林忠义,林忠义不说话,那就是代表林忠义和王雪怡是一条船上的人。看来外界传言也是真的,这两人果然有一腿。林忠义不说,夏明海可不代表就不说。 “林夫人。在这之前,我想冒昧的问一句,您将以什么样的身份召开林氏集团2011年末的董事会?”夏明海直接反问道。 王雪怡面色平静,这样的场景她已经设想过无数遍,夏明海不问也会有别人问。 “作为林忠仁的妻子,我当然是以我丈夫的名义来召开这一届董事会。夏总监,这应该没问题吧?”这是王雪怡最微妙的答案,她没有说自己是林忠仁的继承人,而是以林忠仁的名义召开。这就好像垂帘听政,她不是皇帝,只是垂怜后的皇后而已。 夏明海嘴角轻笑,对王雪怡如此含糊不清的说法嗤之以鼻,直接轻点桌面对王雪怡道:“林夫人。在座的都是董事会成员也有林氏集团的各部门高层。我想这种含糊不清的话还是不要说了。我想大家今天更关心的事,林氏集团的合法继承人到底在哪?谁执掌林总遗留下来的51%股份。谁对林氏集团有直接控股权。” 王雪怡没有混过商场,没想过夏明海会直接否决了自己的答案,甚至一点面子没有给他,同时还有一种针锋相对的味道。王雪怡刚想回答,一旁的萧云兴安排的律师已经开口了。 “夏明海先生。林夫人作为林忠仁先生的第一继承人,已经合法得继承了林忠仁先生在林氏集团的所有股份。所以,林夫人现在拥有林氏集团的绝对话语权。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夏明海轻笑:“你是什么东西?” “鄙人宋贺,北京市京城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现在全权处理林夫人接管林氏集团股权方面的问题。”宋贺低声笑道。 夏明海眼神阴沉,嘴角冷笑道:“宋贺。北京律师?林氏集团有自己的法律部。股权方面的问题还轮不到你来管。你说的话也就是个屁。现在林总的股份恐怕还轮不到她王雪怡来继承。” 夏明海的眼神瞥向了一旁的法律部首席律师王子明,王子明轻点头附和道:“林总虽然没有留下遗嘱,但是按照法律规定,其妻子和儿女为第一继承人。但是很遗憾的是,林夫人虽然有林夫人的名,但是据我所知,林总并没有和王雪怡女士结为合法夫妻。所以现在林氏集团的第一继承人应该是林总的女儿林妙妙小姐。” 宋贺抽出一本结婚证道:“这是林忠仁和和王雪怡小姐在新加坡注册的结婚证明。我想各位可以鉴定它的法律效应。同时,王雪怡女士和林妙妙小姐同为林忠仁先生的第一继承人,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各自将拥有林忠仁先生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在其它第一继承人失踪活着死亡,并且没有其它继承者的情况下,王雪怡女士拥有全权接管林妙妙小姐所持有林氏集团股份的权利。” 夏明海看了一眼那本新加坡的结婚证,并没有去翻动,这种东西,只要有钱,他也可以弄到。不过,真要说起来,目前这本结婚证在没有完全被证实是假的之前,的确是具有法律效应的。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遗产法规定,在第一继承人未确认死亡的情况下必须保留其股份……” 王子明的话刚到一半,已经被宋贺打断:“这位先生。中华人民共和国遗产法,我想在座的各位已经都快翻透了。不需要你在这里重申。在林妙妙小姐被证实死亡之前,按照遗产法,我们会保留她的份额,并且确立一个财产代管人来保管林妙妙小姐的财产。直至林妙妙小姐被证实死亡,王雪怡女士才会完全继承林妙妙小姐遗留下来的林氏集团所有股份。但是目前的情况,我想林忠义先生,作为林妙妙小姐的叔伯,代为管理林妙妙小姐的所持有的林氏集团股份再合适不过了。我想各位没有任何异议吧?” 第100章 第一百章 遗产继承人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谁也无法提出反驳的话语。的确,林妙秒没有任何亲密的人,就连最近传言林妙妙的亲密男友也不具备管理林妙妙遗产的权利。而林忠义作为林妙妙的叔伯,是最合法的遗产代管人。 夏明海面色阴沉,在结婚证没有证实是假的以前,话语权完全落入了王雪怡的手里。而就算结婚证是假的又如何?王雪怡多少还是具备一些遗产继承权的,而林妙妙不出现,林忠义将称为最直接的继承人。作为本来就是林氏集团第三大股东的林忠义,如果继承人了林忠仁遗留下来的股份,那整个公司也就是林忠义一个人说了算了。 输了? 呼! 就在会议室死寂的那片刻间,大楼的窗外传来了密集的呼啸声,夏明海抬眼瞥向窗帘间的缝隙,只见一架黑色的直升飞机一掠而过。而直升机一掠而过以后,那声音却依旧笼罩着整座林氏集团的顶层。 刚才那架直升机!夏明海突然眼前一亮,林氏集团的顶层就有一座直升机停机坪。而当初林忠仁也说过买了一架直升机,只是一时还没有获得飞行权,所以一直没有出现在顶楼。而现在在顶楼盘旋的直升机会不会是林忠仁身前说的那一架?如果是,那现在能够使用那架直升机的人不超过三个,而这三个人当中已经有两个人在现场,唯一剩下的只能是一个人,林妙妙。 “哈哈。”夏明海突然心情舒畅得笑了起来,似乎刚才一切事情带来的阴霾被天际的一束阳光冲得烟消云散。 王雪怡面色疑惑。林忠义也有几分不解,在场的人都不明白夏明海笑什么。 “夏总监,我们现在可以召开董事会了吗?”王雪怡有几分不满得问道。 夏明海嘴角轻动,笑道:“林夫人。哦。不,王雪怡女士何必那么着急。我们为什么不再等等看?” 等?等什么?王雪怡眼神阴冷。林忠义也在想夏明海等什么,等林妙妙?按照萧云兴的话说,林妙妙只要出现在林氏集团的门口就会死,不可能出席得了董事会。可是夏明海突然有持无恐的样子,的确让人不放心。 林氏集团外,四名狙击手的瞄准镜同时对向了那架直升飞机,可是只能看见里面的驾驶者,无法看见后座的人员。四名狙击手位于林氏集团的四个对角,可以完全监视,封锁林氏集团大厦的前后门。而当直升飞机出现的那一刻,四人都感觉有几分诧异。在中国,拥有自主飞行权的人当真可没多少。 “队长怎么办?”四人当中,位于东北角的中年男人的耳麦里响起了小队成员的汇报声。 中年男人眼角锐利,微动嘴唇:“你们打尾翼。把它拽下来。” 中年男人的瞄准镜定格在直升机驾驶者的身上,透过前防护玻璃,而且驾驶员的头盔也极为坚固,在这种情况下,光靠85式狙击步枪的子弹,造成致命伤害的几率很小。中年男人的目标也没有放在直接击杀目标,而是对驾驶员造成必要的混乱,从而几率性的发生事故。 飞机缓慢降落。中年男人的手在85式狙击步枪的木托上也握紧了几分。突然,中年男人的身后响起了淡淡的脚步声,这种脚步声让人极为熟悉,在长达八年的军旅生涯中,中年男人几乎每一天都在这种脚步声中度过。 军靴的声音。中年男人放下了手里的狙击步枪,平静得举起了手,缓慢得转身,当见到来人手中并没有武器的时候,中年男人略微吸气,放下了双手。 “你是陈汉彬?”中年男人长方形的脸,面色黝黑,双眉平整,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典型的军人,不怒自威。而中年男人在见到来人的时候,本来一直平静的面容还是有几分惊愕和疑惑。 陈汉彬注视着来人,微微点头:“李邵冲!有些日子没见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有二十多年了吧。没想到现在还能见到当年老战友。”李邵冲深深叹气,耳边的枪声至今没有响起,想来小队里的成员也被人盯上了。也预示着陈汉彬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李邵冲嘴角暗自嘲笑自己,怎么可能是偶然,当年兰州军区大比武,侦察兵的冠军和亚军出现在同一座大厦的顶端,这种事可以发生偶然,那还不如说中了福利彩票单注特等奖更比它让人信服一点。 李邵冲疑声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是刑警?武警?还是?我打听过你,你退伍后失踪了尽二十年。”李邵冲心里有点不平衡,同样因为某些是退伍,同样是兰州军区的顶尖特种兵,二十几年过去,自己却好像变成贼,而对方却依旧是个兵。 陈汉彬摇头道:“我是林氏集团的保镖。” 李绍冲淡叹了一口气,轻松了许多,本来心里那份失落渐渐烟消云散。陈汉彬只是一个集团保镖,退伍后和他的处境也没有太大的差别。身后的直升飞机已经降落在林氏集团的顶部,李邵冲知道唯一下手的机会已经失去了。 “你想怎么样。”李邵冲轻声问道。目标失去,他留在这里没有太多的意义,而陈汉彬没有动手的意思,也就是任何事都有缓和的余地。 “告诉萧云兴。林氏集团的事已经结束了。如果明天这个时候,他还在南门市,就永远不要走了。” 李邵冲眼睛微微眯起,轻蔑得笑了起来:“这句话好像没什么威慑力。按我对萧大少的了解,他不会就凭这句话离开南门市,放过林氏集团的。不过,这句话我会告诉他的。” “这句话我不是吓他。而是为了另外一个人。”陈汉彬轻轻眯起眼睛,转身走向了楼梯口,而站在楼梯口的那一刻,陈汉彬微微抬起肩头,平静劝说道:“我们曾经都是中国的军人,发誓报效国家。我希望你永远记住当年的宣誓。” “宣誓?我现在想要的只是生活。你不是也一样吗?”李邵冲面色暗淡了几分。 “如果下次再遇见你。我会毫不犹豫得开枪的。”陈汉彬扔下最后一句话,走进了楼梯道,脚下依旧简洁的脚步声就好像当年的军队,让人心安却又有几分无奈。 会议室内。 王雪怡有些烦躁,心里却在提醒自己,最后的时刻,不需要和夏明海这样的人一般见识。 “如果其它人没有异议的话,现在我们召开2011年末林氏集团董事会。”王雪怡没有给夏明海反驳的机会,又直接开口道:“按照继承法规定,我和林妙妙同为林忠仁的第一继承人,各自拥有至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林忠义拥有第二继承人的身份,也可以得到相对数量的股份。而林忠义作为林妙妙叔伯的管理权,按照股份的比例,目前房间里拥有最大话语权的应该是林忠义。但是我想二叔不会和我争夺这个话语权吧?” 林忠义轻笑,微微点头道:“当然,今天的董事会由大嫂来主持就再合适不过了。我想各位也不会提出异议吧?” 夏明海叹息得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嘲笑,慢慢得站起了身子,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打开了门。夏明海走至门口,期待得看着走廊的尽头,听到那清脆的脚步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欣慰。正主来了,也许刚才夏明海还有些不确定,但是现在能够出现在这顶层会议室里的人,除了林妙妙再无其它人。 林忠义和王雪怡对视一眼,王雪怡嘴角冷笑暗自唾骂:“神经病。” “夏总监看来有更重要的事。董事会继续。”林忠义有几分不满,对几个站起来的股东说道。其它几位股东对视了一眼,平静点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王雪怡听到这清脆的脚步声却是疑惑了,刚要张开的口又慢慢得闭了起来,疑惑得等待着走廊里即将到来的人。 走廊尽头。 一身黑色职业装的林妙妙走了出来,脸上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喜气笑容,更多的是一种冷漠和发自内心的执着与任性。而这种执着与任性出现在一个职业女性的身上,我们称之为强势。 对。夏明海看见了一个被四名保镖前后包围的强势女人,本来会围绕着他叫他夏叔叔的林妙妙已经不是只会笑,只会闹的小女孩了。而是一个由骨子里执着与任性催生出来的强势职业女性。 “大小姐。”夏明海本能点头致敬。已经许多年了,夏明海没有称呼过林妙妙为大小姐了,而是一直都是用妙妙的溺爱称呼,而现在,夏明海知道,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而林妙妙需要的,也是林氏集团所有员工的仰望与尊敬。 “夏叔叔。你还可以叫我妙妙。”林妙妙的脸上没有笑容,相对的而是平静。当她的话语出现在走廊时,当她出现在会议室的门口时,里面的大小股东都纷纷站了起来。 王雪怡面色阴寒,而林忠义则是有几分慌张。林忠义不明白为什么,对于林妙妙的出现突然有几分慌张,而这种慌张渐渐让他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气,衍生为胆怯。 王雪怡的面色阴寒转瞬即逝,起身快步走向了林妙妙。 “妙妙,你这些天哪去了。吓死我了。”王雪怡的面容在那瞬间变得像一个家庭主妇,像一个等待女儿回来的母亲。而就在王雪怡走至林妙妙身前那一刻,双肩被林妙妙身前的两名保镖抵住。 王雪怡面色微变,看着两个看上去并不强壮,但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阴冷目光的年轻男人不由自主得后退了一步,惊声道:“你们想干什么?我是妙妙的妈妈!” 林妙妙没有理会王雪怡的叫嚣,只是眼神阴沉得注视着王雪怡,随即径直走进了会议室内,没有丝毫犹豫得走上了主座的位置,又轻轻得看了一眼那张被王雪怡坐过的椅子,一手推开,站在了会议桌的主座位置,俯视着面前的大小股东。 “妙妙。你没事吧。我们一直都在找你。”林忠义面色有几分尴尬,轻声问道。 林妙妙瞥了一眼林忠义,冷笑道:“拖二伯的福。我还活着。让您失望了。” “妙妙。你是不是对二伯有些误会?”林忠义面色有些僵硬得笑道。 “有没有误会,你心里明白。”林妙妙不再理会林忠义,径直看向了下面几个董事,又看向了王雪怡和王雪怡身后的人,从手里的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道:“这一份是我父亲所立的遗嘱,经过南门市公证处公证。由南门市皇冠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黄世兴先生一手承办。根据遗嘱上所说,如果我父亲死于疾病,意外等自然因素死亡,我将获得我父亲所有遗产的百分之六十,而剩下百分之四十将由王雪怡和林忠义继承。” 王雪怡和林忠义听到林妙妙的话,不由为之一愣,他们没想到林忠仁的遗嘱内会给他们两人各自多大百分之二十的遗产。在他们的思维里,林忠仁是不会给他们丝毫遗产的,就算给,也是象征性的打发几千万而已。百分之二十,光是股份,那就是至少二十亿美元以上,再加上其余私人不动产,至少还要添加一到三亿美元。林忠仁怎么会如此大方?难道他们都想错了? 林妙妙轻咬嘴唇,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在遗嘱里给两人这多的遗产。但是下面补充的话,却让林妙妙似乎又明白了几分。 林妙妙轻笑,继续道:“备注,如果我父亲死于人为因素,被他人杀害。我将继承我父亲百分之八十的遗产,剩余百分之二十,王雪怡和林忠义将获得百分之十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