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你啊+番外》 第1页 《我养你啊》作者:喵酱酱就是我呀 文案:微博@喵酱酱就是我呀 军阀狠辣攻x双性美人受 第一章 张振柏冒着大雨进了门,湿透的军装披风掉下大颗大颗的水珠,和玄关潮湿的空气砸在一起,然后在鞋柜上凝结。 皮靴落在红木地板上沉闷的响声被麻将哗啦哗啦的声音掩盖,玲玉不知道他已经推开了花厅的门。 背对他的尤物,曼妙的身姿撑起了精致的旗袍,在高高的开衩处漏出一片细嫩,两条交叠在一起玉脂般的大腿掩住了腿间的密地,投出一片勾人的阴影。 玲玉终于在小姐妹的提醒下转过头来,匆匆丢了玳瑁嘴的细长香烟,站起来要给他解衣服。 张振柏挨过去,手放在玲玉的肩膀上轻轻的把他按回凳子上,自己脱了衣服随手丢在花架上,看玲玉因为花枝断裂眉头微蹙又强装欢笑的样子,也漏出一点笑容来。 他倾身搂住玲玉,大手顺着玲玉滑腻的小臂摸下去,握住了那双柔荑,纤细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闪耀着金钱的光芒。 “真美!”他低头一吻,夸玲玉:“眼光不错,最衬你玉指。” “肉麻!”玲玉嗔怪一声,随便捉了一张牌丢出去,心虚的想收回手来,被牢牢握住没能挣脱。 “胡啦!”下家的王太太惊喜的推倒竹牌,收着筹码笑盈盈的开口:“多亏了大帅,今个可算是从玲玉手里扣出一点钱来了,赶明儿我也上玲珑斋去,那新到的翡翠珠串虽比不得玲玉的红宝石,也还能戴出去显摆显摆。” 玲玉正气恼张振柏害他给人家点了炮,听到这里就更气了,原本算的好好的,再揭两圈牌就该他自摸,他这一搅和钱没赢到手,反倒叫别人抢先攒够钱买了他眼馋已久的首饰,真真是个煞星。 玲玉气性上来胆子也大起来,甩掉了张振柏的手就去喝晾着的燕窝,探身过去把唱片机的唱针放在黑胶唱盘上,咿咿呀呀的唱曲儿就软哝哝的泻出来。 几位夫人知道张大帅回来这牌局也该散了,都放下牌码开始吃燕窝,花厅一时安静下来。 张振柏叫玲玉探身时露出的一片雪白后颈晃花了眼,上面那一丝红,是他昨夜第二次进入时掐住留下的,小小的两团指印今天已经变成了一片。 张振柏回过神来,看他微微伸出舌尖嘬吮燕窝,花厅里放了几只香炉,热气蒸腾,他的脸上也沁出小小的汗珠来,美艳的眉眼竟透出孩童般的娇憨来。 本来他就年纪小,说到底还是个大孩子呢。 “那可真是对不住王太太了。”身后的佣人呈上精致的檀木盒,取下花枝上的衣服安静的退下去。 “今天和王副将比试枪法,赢了一笔小钱,经过玲珑斋时恰巧听老板说起玲玉眼馋他的翡翠已久,为博美人一笑便买回来了。” 张振柏又一次上前搂过玲玉,俯身轻轻取下他手腕上的玉镯子丢在桌上,打开檀木盒取了翡翠串,仔细扣上活口调了大小戴端了。 玲玉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中红了脸,识趣的侧过脸在张振柏的脸上留下一抹唇印。 张振柏像是终于尽了兴,礼貌的给各位太太道了别,干脆的上楼去了。 温暖热闹的花厅被抛在身后,张振柏沉默的回到了自己阴冷静谧的书房。 只留下玲玉,在王夫人抱怨丈夫的话语中悄悄硬了下面,不得不把两条长腿缠在一起防止合体的旗袍被顶出小包来。 这煞星!走之前还不忘在他裸露的背上画着圈摩挲一会儿,挑起了火来又走的干脆。 撑着送走了小姐妹,玲玉刚上楼推了门,就被等在门后的张振柏拉进去抵在墙上。 “你这煞星…”玲玉娇嗔着推他一下,踢掉了高跟鞋把腿缠上健壮的腰 “喜欢吗?”屋子里没开灯,张振柏低头隔着丝滑的蜀绣含住奶尖儿,含糊的问他。 “疼…”玲玉软了腰沁出几滴泪珠来。 张振柏松了嘴,抱他到桌上拧亮了一盏暖黄色的灯,和玲玉一起解开了旗袍胸前的盘扣,露出肿的胖胖的两个粉奶尖。 张振柏凑过去给两个小可怜吹一口凉气,玲玉轻喘一声,软软的倒下去,把光裸的一只脚担上了张振柏的肩。 “昨天咬的那样狠,现在又来假好心…” 张振柏不做声,俯下身子解玲玉大腿边的盘扣,两边的扣子都松快了就坐在凳子上把头埋进了旗袍下面。 玲玉的声音渐渐地低下去,变成了勾人的轻喘。 张振柏含着玲玉的肉芽儿,像哄小孩子那般温柔的吞吐起来。大手摩挲着摸上后穴,那里面深埋着翡翠珠串,裹着浓稠的药膏滋润着饱经蹂躏的嫩肉。他温柔的勾出珠串,揉着玲玉的屁股放松嫩穴。 玲玉在前面的快感与后穴的刺痛中释放了一次,娇娇的窝在张振柏的怀里,光裸身体翘起脚尖懒洋洋的玩弄着张振柏肩上的金穗。 张振柏下面还硬着,但他和玲玉谁都没有动,只是安静的享受着亲热后的温馨。 “小财迷,一早上都不理老公,偷着买了红宝石就殷勤的服侍我脱衣服。” 玲玉光裸着大半个身子,华美的旗袍堆在腰间像是一条繁复的腰带,上下都袒露在外面,乳儿贴着张振柏冷硬的军装,冷的他乳头上冒出小小的鸡皮疙瘩。 玲玉撇嘴不说话,要不是为了钱谁跟你啊?他索性把头埋进张振柏的怀里,装死不出声。 张振柏继续调侃他:“王夫人才真是没眼光,她也想不到这最值钱的翡翠在我们宝贝粉穴里。” “老变态!”玲玉在心中腹诽,再次坚定了搞够钱就跑路的信念。 玲玉自小就在妓院长大,妈妈怕他双性的身子吓到客人,又舍不得浪费他倾国倾城的姿色,于是便努力教他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靠着给男人充面子赚钱,卖艺不卖身。好容易存够了赎出自己的钱,谁想到被张振柏这独狼看上了强撸回府,摇身一变成了军阀夫人。 既然反抗不了张振柏,玲玉就索性放下念想认真的当他的军阀夫人,一三五搓麻将,二四六听折子戏,为讨好张振柏送的礼物来者不拒的收,但只要让他办事他就装傻,非常讨张振柏欢心。 本来这日子混着混着就过了,奈何他家大帅近来越来越奇怪,一副爱他爱到骨子里的样子,让他这祸国殃民小妖精的位子坐的越发的稳当。时局动荡,他早就琢磨着要带着金银细软趁乱逃跑,于是总想法子要激怒大帅好被扔出府去,可是他男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你出墙一寸我挪墙一尺,玲玉花钱似流水的行为不仅没有被惩罚还被鼓励,气得他真想把大帅的心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张振柏才不管玲玉心中的小九九,给他勉强拢好衣服便抱着进了卧室,此时此刻,那张被熏暖的大床才是大帅心头最重要的事情。 第二章 玲玉被丢在床上,张振柏踢掉了军靴,站在床边麻利的开始脱衣服。玲玉一轱辘坐起来,翻身爬到床头够柜上的香膏,张振柏脱光衣服才刚抽了皮带,就被美人跪伏纤腰细臀的景色晃花了眼睛,他只解了裤扣就压上去,恶狠狠地掐住小美人的乳儿咬住玲玉圆圆的肩头,用挺立的下身对着玲玉滴水的穴儿隔着裤子连撞几下。 玲玉被腰间的旗袍纠住,只爬了两步就再动弹不得,只能伸长了手臂去抓那救命的物什,指尖刚碰上珐琅掐丝的盒子,肩上就是一痛,玲玉短促的尖叫一声,眼中盈满了泪珠,张振柏喘出的热气呼在他肩头,激的他从脸颊到脖颈红了一片。 玲玉天生怕痛,妓院的妈妈又惯会拿捏他,一旦犯错就专挑他痛的地方打,养的他越发的敏感畏疼,叫蚊虫咬了都得泪眼汪汪的缓上一阵,更不必说在床上被大帅蹂躏了。 张振柏年纪轻轻就雄霸一方,除了时势造英雄,更多还是仰仗他手段狠辣做事果断,玲玉是他的第一个床上人,又自小被教导妖娆顺从,纵的张振柏在床上也暴虐随性,玲玉刚进府的时候几个月身上都没有一块好肉,痛急了就泡在浴缸里嚎啕大哭,张振柏撞见了一次后才懂得疼惜他,床上稍有收敛。 第2页 玲玉惯会看人下菜碟,知道大帅不是不讲理的人,马上就蹬鼻子上脸,张振柏撞他撞的狠些他都要挤出几滴泪珠子来装可怜,张振柏连着几次都吃的不尽兴,也渐渐觉出来他偷奸耍滑,当时没有收拾他,逮着机会却狠狠回了本。 玲玉进府时还没来红,双性的身子比同龄的女孩还发育的慢些,便只是用后穴伺候大帅。大帅好吃好喝养了他两年,直养的他脸色红润胸脯涨满,细腰翘臀皮肉软滑,也争气的在大帅生日时来了月事。 张振柏正抱着他吃酒,腿上一热低头就看到一片血红,怀里娇俏的小美人吓得比自己还狠,僵着身子腿都不敢并一下。大帅当机立断的就装出一副醉酒后精虫上脑的样子来,抄起小美人就往楼上走,把一众兄弟起哄的叫喊声抛在脑后。 上了楼小美人才反应过来,掉着泪珠子捏了他的衣角说害怕,大帅就毫不嫌弃的给小美人擦洗了血污,垫好软布换上保暖的裤子,终于揉着肚子给哄睡着了。 玲玉犯了大忌,几天都怕的瑟瑟发抖,就怕大帅宰了他破这不吉利的血光。谁料到不仅没有被收拾,还得了大帅少见的温柔疼爱,补血的药膳一天几顿的供,上等的阿胶糕每天一份,吃不完还要倒了换新的,不过几天臀上的软肉都胖出一层,之前合身的旗袍竟然卡在臀上提不上去。 玲玉试了几次都套不上贴身的睡裙,只能光裸着身子套了丝绸的睡袍就爬上床去。月事结束,他终于能肆无忌惮的翻身,不必再被大帅搂在怀里捆住腰身。谁料到才钻进被窝,大帅就凑过来搂住他。玲玉还想争辩自己月事已完,大帅沾了香膏的手指已经捅进了他的嫩穴,一晚上翻云覆雨,第二天腿间的嫩肉肿的简直像是一只白胖的馒头。 大帅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出门前收拾立整又上楼掀开他的被子,用皮带轻轻的碰一碰他腿间的粉色,看他张着腿啜泣还附身亲着他夸:“到底是该承宠的地方,果真不一样。” 玲玉还能听不懂他调笑的警告,大帅的枪套膈着他光裸的肚子,吓得他自此便把小伎俩收拾的干干净净,再也不敢触大帅霉头。之后再被疼爱也事先乖乖给自己涂了脂膏揉松穴,床上却不敢再乱喊了。 玲玉好不容易用指甲勾住了盒子,终于把香膏捏在了手里,张振柏还在咬着他的肩头隔着裤子撞他,他咬咬牙把盒子放在一边,慌乱的去解旗袍的盘扣。 这上等的蜀绣丝绸一旦染上了精液汗水,就一分钱都当不出来了。 张振柏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但却偏不想如他的意,拉下了裤子就把渗出滑液的前端顶进了涩涩的嫩穴。玲玉叫后穴的翡翠磨了一天,正是敏感的时候,猝然一疼就松了精关,前面的芽儿吐出一口白液来,正射在已经解开的旗袍上。 玲玉射了精腿便软下来,翘着臀塌下腰去,啜泣着高潮痉挛一会儿。 张振柏趁着他不应期反应迟钝,抹了半盒香膏终于把整根都塞进去,抱着他动弹起来。 玲玉缓过神就不依不饶的叫唤,推搡着张振柏的手不给他玩乳儿,叫嚣着让他赔旗袍,大帅正做的兴起,应了几声看他还是闹,便抽了手枪按在玲玉脸边,恶声恶气的说:“拿这个抵。” 玲玉吓得肚腹都抽动一下,穴里狠嘬大帅一口,不敢再捣乱了。 终于结束了性事,玲玉张着腿汗淋淋的喘气,胸前一大片白浊慢慢的流下他的乳尖,划出暧昧的痕迹。 大帅还埋在他身子里,压着他够了地上的裤子,掏出些什么东西来塞进他手里。 玲玉脱力的握了一会儿,大帅拧亮了灯他才看清那是一大叠银票,盖了东南商户的章子,南下后才能兑换出钱来。 “玲玉,”大帅抽出身翻下去躺在一边,点了香烟慢慢吸一口,紧密连在一起的两人分开了距离,暖烘烘的房间也瞬间冷下来,“拿着钱,走吧。” 玲玉愣一下,丢了钱扑过去搂紧大帅:“你也走!我要跟着你。” 大帅笑一下,仰起头吐了烟才低头吻他:“城里的百姓叫我一声大帅,我得护他们到最后一刻。” “那我呢?”玲玉哭嚎出来,像两岁那年被生母卖给妓院一般,卑微的求他:“大帅!你护护我,你护护我好不好?别丢了玲玉啊…” 大帅又拧上了灯,在黑暗中吻上了玲玉的唇,玲玉在朦胧的泪光中看到那烟头零星的火光,渐渐变成了血色的战火与难测的凶光。 眼皮上突然落下湿湿的一滴,那是上天最无用的怜悯。 第三章 玲玉从没想过分离的那天来的如此快,直到第一声炮仗炸开在耳边,他才从浑浑噩噩的肉体交缠中醒来。 电报和信件雪花一般发出去,曾经给出去的人情换回一辆辆车马,张振柏亲自坐镇,把老人孩子和妇女先推上车座,有富人砸了银子便推人下来,带着几大箱家产稳稳的占去大半车厢。大帅安静的拖他下来,一枪崩开了他的脑袋。 一天,两天,三天,大帅还没有走,他重复着机械的运动,带着一帮将士送走了一车车百姓。渐渐的,将士们都回到了城门,取而代之的是城中的青壮年,他们过来喊一声大帅,便自然的接替一位士兵的工作。 快,再快,先是百姓,然后是粮食,最后是书画古董,把这座城搬个干干净净,不给侵略者留下一丝战利品。 张振柏冷静的像一块硬铁,他把最后的军令一层层的发布下去,抱着玲玉坐在书桌前,一把一把的给所有枪上满子弹,然后把最后一把压满子弹的手枪,塞进了玲玉的手里。 玲玉光裸着身子蜷缩在张振柏的斗篷里,刚刚还在激烈性爱中火热的身体,现在甚至冷的发抖。他染成红色的长甲哆嗦着,用力几次都勾不住那枪,大帅温暖的手坚定的握上来,止住了他的恐惧。 玲玉抱着包袱坐上了轿车,平日里繁华的城市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张振柏把两把枪和一大匣子弹递给司机,郑重的把玲玉托付了出去。 “玲玉,”大帅握住玲玉的手蹲在车门边,“活下去。” 远处催促的声音传过来,张振柏深吸一口气,吻一下玲玉的指尖站起来转身就走。 “张振柏,”玲玉扯住他的衣服,第一次喊了大帅的名字,“来找我,活着来找我。” 大帅为他天真却坚定的神情所动容,几日来的愁眉紧锁也维持不住,竟然笑出声来。他俯身一边狠狠的亲上玲玉,一边拽开军装上的金穗抽出几缕金线拧成一股绳,取下拇指上的戒指穿在上面,戴在了玲玉的脖子上。 玲玉松了嘴,舔一舔唇上的口水,看大帅把戒指藏进自己的领口,于是覆手按住它。大帅把手盖在他的手上,铿锵的承诺:“我会来找你,活生生的,不是大帅只是你的丈夫。” “好。”,玲玉的手从大帅的指尖滑到手腕,坚定的攥住他,慢慢的扯开了大帅的手:“现在,去做你想做的事。” 玲玉知道,他拦不住他,张振柏那颗赤诚的心永远在火热的跳动。 大帅带上军帽,转身就变了表情,抽出枪来逆着人流冲向了火光最盛的地方。 玲玉拉上车门,没有回头再看一眼,车走起来,把他带向了离张振柏更远的地方。 玲玉没有再哭,他的泪水在几天的缠绵中流的干干净净。他最是没用,只能靠着缠在男人身上汲取温度才能有微弱的安全感。张振柏搂着他抱着他上上下下的忙活,在他睡去的时候见下属布城防,安排百姓撤退,他一醒来又哄着他纵着他,任由他不讲理的耍小脾气。 张振柏早看清他的小心思,但他不肯点破,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他。妈妈从没有教过他怎样对待爱人,只告诉他怎样对待恩客。只要他闹,只要他耍小性子,就会有人肯给他糖,肯为他的任性买单。 第3页 玲玉早知道自己对大帅起了心思,他手忙脚乱的想藏好自己廉价的真心,却发现那个人也捧着一颗心手足无措,于是他的爱意就突然有了分量。 玲玉敛财、败家、暗中筹划着要逃出府去,不过都是在挑逗张振柏,他抱着卑劣的心思,等张振柏来阻止他,骂他或是打他两下,都无关紧要。只是要认真的对他说:玲玉,你不可以这样,没有夫妻会这样过日子,我们要安稳,要节俭,要给我们的孩子留下傍身的家产。哪怕结果再不好,他也有了一大笔钱,可以自己无忧的过完一生。 但张振柏给了他新的选项,不需要用钱财堆出堡垒,有了一个人无底线的宠爱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玲玉抱紧了包袱,硬硬的书角戳上他的手心,解开包袱,里面有一份手写的婚书,上面是张振柏凌厉的字: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张振柏,张林煜 此证; 以他之名,冠夫之姓,从此,他再也不是名动京城的“玲玉”,只是张振柏的夫人。 车在道路上飞驰,身边的妇人抱着孩子温柔的教导,开车的男人小心的在百姓中前行,透过后视镜投在妻儿身上的目光坚定温柔。这个文弱的男人拖了足足三天也不愿丢下病热的妻子,大帅用一支进口退烧针和两杆保命的枪,为林煜换得了一个车上的位置。 多好的爱情,曾经的他也无比艳羡,可现在,他有了更好的,一份能将过往所有苦痛一笔勾销的爱。 他会活下来,会在安稳的地方造一个小家,从现在才开始学着勤俭持家,用对的方法表达爱意,但这不迟,他等的人一定会来,来和他一起撑起安宁的未来。 第四章 南下的路走的很不顺当,所有人都在逃亡,但没有人知道哪里真的安全,只是走,跟着人流走。女主人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林煜帮不上其他忙,只能担负起照顾孩子的责任。 小小的孩子,不过三四岁的年纪,却已经很懂事了,安静乖巧的样子像极了他的父亲。男主人日夜兼程的赶路,每次停下来休息时就全身心的扑在妻子身上,小小的孩子弱弱的喊一声爸爸,也只能得到一个疲惫的吻。 孩子还没有完全断奶,但路上带的奶总会耗尽。彻底断奶的第一天,林煜把孩子搂在怀里一整晚都没能入睡。那张小小的脸上沁出汗珠,微微发起低烧来,干粮和冷水对一个一直被娇养长大的孩子来说太过于残忍。 林煜把水袋贴在肚子上,用体温温热一些,一口一口的喂进那张干涩的小嘴。不过几天,孩子和他已经很亲近了,啜泣的喊他姨娘,低声的说自己难受,饿且渴。林煜从前最看不上老妇人嚼了食物喂给孩子的做派,现在却恨自己不能把食物嚼的更多更软,填饱那张瘪瘪的小肚皮。 小肚皮终于填个半饱,水却怎么都喝不进去,它太凉,小嘴勉力喝上几口便原样吐出来,眼见着孩子意识模糊,竟然有了脱水的样子,林煜慌了。那肉嘟嘟的小手按在林煜胸上,让林煜泛起疯狂的念头。 他用被子裹住孩子,解开衣扣露出软嫩的乳儿来,塞进那张嗷嗷待哺的小嘴。孩子吃惯了奶娘的奶水,自然的吮吸起来。林煜看到了希望,拎起水袋慢慢的倾出一线水流,沿着乳头缓缓地浇上去。这拙劣的表演竟然骗过了孩子的嘴,他慢慢的喝进半袋水,林煜守着守着,看他灼热的呼吸渐渐平缓,终于进入了梦乡。 难熬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战争总与混乱挂钩,流民中不可避免的起了争执,越是靠近目的地,大家都越疯狂,渐渐耗尽的干粮与近在咫尺的安宁逼的人们走上绝路。汽车经过的地方都有争斗发生,进城前最后一个夜晚,林煜第一次直面了残虐的暴动。 空旷的野地上生起了大大小小的火堆,沉沉的夜幕下所有人都沉浸在失去家园的痛苦中。男主人背着枪点火烧水,女主人用几坛酱菜和一点点腊肉煮出一大锅鲜美滚烫的汤来,配上干粮已经是几天里吃过最好的一顿饭。 林煜喂饱了孩子自己才开始吃,热热的汤喝的背后微微出汗,木材噼里啪啦的声响装点了静谧的夜。他翘着乱糟糟头发,穿着麻布面料的衣服,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搂着小小的孩子,一手抓了干粮在汤里泡软了吃。 怀里的小家伙刚刚还撒娇喊他姨娘,讨他的抱,现在已经潇洒的睡去。短短的小衣服翻起来,露出胖嘟嘟的肚皮。小孩子软软的皮肉实在好摸,林煜直摸到小家伙哼哼唧唧的在梦中抗议才收手。 林煜爱死了这甜蜜的负担,原来一个小小的孩子真的能给家人带来如此大的快乐。怀里的小家伙安静乖巧,在林煜睡意朦胧时,还认真的盯着父亲,男主人一开始眼皮打架他就“爸爸爸爸”喊个不停,一整天都在监督爸爸安抚妈妈讨好林煜中忙忙碌碌的过去,简直是一块小甜糕。林煜也想有自己的小甜糕。 男女主人正依靠在一起,小声的讨论进城后的去处,林煜也茫茫然的开始出神。不知道张振柏现在在干什么,他有饭吃有汤喝吗?城里的粮食几乎运的干干净净,将士们都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仗打胜了吗?他会撤退吗?还是要抵在最后一道防线上,为所有人争一个活命的时间? 身后突然嘈杂起来,林煜回头,正看到一个癫狂的男人把一把长刀捅进他人的肚腹,然后从死人的手里扣出一口食物,恶狠狠的塞进嘴里。 距离实在太近,那一幕清楚的射进林煜的眼中,他以为自己会怕,会躲,但没有。他冷静的像一个旁观者,翻身起来一口喝尽剩下的汤,抱着孩子过去挨着男女主人站好,死死盯着那人。 这片空地前所未有的安静,除了抱着亲人尸体的小姑娘痛苦的嘶吼声,什么也听不见。那人提着还滴血的刀,慢慢的嚼,艰难的咽,含糊的说一句:“我从东城过来的,走了十天了,我不能死在这。” 不是解释,不是申辩,仿佛只是为了打破寂静而出声。人群骚动起来,男主人把妻子扶上车,抓紧了枪低声的说:“我们走吧…”林煜把熟睡的孩子递给了女主人,关好车门用一节枯草束起长发,低低的回应:“走不掉了。” 混战一触即发,第一个人把拳头挥出去后,马上就有更多的人参加进去。篝火被踢翻,夜变的更黑,人们的呼喊嘶吼声像野兽响彻旷野。 有人摸黑靠近,林煜把自己的最后一袋干粮踢出去,大声的喊:“给你!”,人们一窝蜂的涌过去,但还有新的新的人凑过来,车辆前后都有人在混战,走不掉也不能留。 “抢他们!车里有吃有喝!”林煜心里咯噔一下,抬头一便对上一群人眼中的凶光。男主人抬起枪对着天空射击,没有拉开枪栓的枪只是空响一声,更鼓舞了暴徒的士气,他们叫嚷着“是假枪,是假枪!”推搡开混战的人群冲过来。 林煜背贴住车门挡住玻璃,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炸开在耳边,渐渐变成了坚定铿锵的嘱咐:“活下去。” “活下去,”林煜呢喃一声:“活下去。”他从火堆中抄起一根最粗壮的木柴,把带着火星的那头重重的砸向第一个挥舞拳头冲过来的人,带着哭腔吼出来:“活下去!” 疼,哪里都疼,林煜不记得自己挨了几下,被车门撑住的他一直没有倒下。生理性的泪水却夺眶而出,但这次不会有人因为怜惜他而收手了。 抢不到干粮,也没人能开车,凑过来的人渐渐少了,战局的中心点挪向了旁边,战场中的胜负显现了出来。 林煜背靠着车门滑坐下去,在剧烈的疼痛中艰难的呼吸,眼前一花,手摸过去一片湿热,额头崩烂的伤口血一股股的留下来染红了眼睛。 第4页 旷野又安静下来,不是安宁只有死寂。男人多的家庭护住了亲人,死人最多的地方,胜利者在轻点瓜分粮食财物。最先杀人的疯子提着刀看向林煜,他的身边拥有武器的人和他一起加剧了暴动。 “把车和女人交出来,你带我们进城。”男主人的眼镜碎了一半,脸颊被玻璃划开血色的红痕,他挣扎的站起来,露出绝望的神情。只有他会开车,今天这劫他逃不过了。 林煜缓过了头晕眼花的时候,低头抽搐着干呕。拿干粮时掉出的小包袱散开在车轮边,婚书染上了他的血。 那癫狂的人带着同盟走过来,调笑的话还没说完便重重的倒下去。 “崩,崩崩”林煜举着枪的手已经失去知觉,巨大的后坐力轰的他虎口发麻。 倒下去的那人身上三个巨大的血口,不像是枪孔倒像是被炮弹轰开。 上一次见到这样可怖的痕迹,还是在一个跋扈的富商身上。 “是大帅的夫人!”幸存的人家中传来惊呼声,几个人过来护在林煜前,和提刀的人对峙起来。 暴徒见不能得手便率先离开了,林煜被七手八脚的抬上汽车,几个幸存家庭的孩子也挤上来,汽车带着鲜血冲破了黑暗,在黎明中向近在咫尺的城市开去。 林煜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刻,狠狠握住婚书,然后便堕入了黑暗。 梦中对上那人悲伤的脸庞,他却扬起自豪的笑来:“大帅,你的妻子可有你几分风采?” 第五章 林煜伤的不重,养了不过几天便行动自如了。他依依不舍的挥别了小甜糕一家,留在了南城。这里并不绝对安全,但离张振柏最近,他包袱款款的就安顿下来了。 额前的伤口短时间里是好不了了,他也懒得遮挡,拆了纱布让它自由的长。头发在检查头上的伤口时被剃的左秃一块右缺一片,他索性对着镜子自己剪个七零八落,活像个假小子。 林煜怎么也找不到剪刀,只能拿了匕首把长甲一片片削去,它们弯弯的掉落在桌面上,像红色的小月亮。林煜把小月亮捡起来塞进荷包里,挂在了脖子上。 还记得他刚买了一件新式的旗袍,正躲在房间里悄悄的臭美,巡防边境的大帅就提前回了家。大帅笑着端详他一会儿,过来拉了他的手说:“还缺一些。”便把他抱上软塌亲自给他染指甲。 林煜像一件可以把玩的小物什一般被大帅放在腿上,大帅把他搂在怀里,细心的涂慢慢的染,染完了一只又去染另一只。林煜伸着手不敢动,只一会儿就没了耐心,哼哼唧唧的说累,硬要躺下染。大帅给他换了姿势,他又嫌弃躺着不如大帅抱着舒服,叫嚷着要起来。张振柏被这小作精缠的没办法,只能掏了礼物出来哄他。 那是一只玳瑁的香烟嘴,花纹漂亮手感细滑,林煜喜欢的不行,马上就向大帅要烟抽。大帅放下纤细的小毛刷,拿了烟盒抽出一根细细的烟来给他点上。 火柴腾起火焰,大帅温柔的眉眼被映成暖暖的橙黄色,林煜含着烟凑过去借火,被迷的小心脏砰砰跳,无意识的就把烟雾吐了出去,轻柔的扑在大帅的脸上。 “调皮。”张振柏捏一下他的鼻尖,又转回去给他染脚指甲,只留下红着脸的林煜躺在软塌上一口接一口凶猛的抽烟,等胸中的小鹿停止发疯。 大帅之前也抽烟,林煜看他吞云吐雾帅的不行就闹着也要尝一口,谁知道轮到自己就没那么潇洒了,才吸一口就给呛的泪水直流,咳嗽了好久才泪眼汪汪的缓过来。但还是贼心不死,逮着机会就要试试,在失败中越挫越勇。大帅给他找了一种吸起来不呛还甜丝丝的薄荷烟,才算是哄住了他。 大帅自觉教坏了小孩子,反倒戒了烟,只剩林煜整日在家里吞云吐雾。 大帅给林煜涂好了脚指甲,托着脚在手上慢慢的吹一会儿才放下去,林煜慵懒的躺成一条,还在一口口的吐那烟气。 大帅看他津津有味的抽烟,心里就痒痒的,他当自己犯了烟瘾,抢了一根林煜的烟叼在唇间就朝林煜凑过去。林煜知道他要借火,乖乖的扬起修长白嫩的脖子支给他。烟头交接,两股气息缠在一起,吞,吐,一簇火星变成了两股,两人同时后撤,把嘴里甜甜的烟气吐在对方的脸上,双目交接,一起笑了出来。 大帅吸了两口觉得胸中的痒不仅没能缓解,还越发的骚动起来,好像只有林煜嘴里湿漉漉含着的那只,才最甜最美。 他起身在茶几上按灭手中的烟,林煜顺势抽走了双腿,懒懒的翻个身趴在了软塌上。那件旗袍正面规规矩矩,侧边的开衩比林煜床上穿了挑逗大帅的还低一些,背后却放肆大胆的裸露一片,边沿正险险压在臀缝上,哪怕轻轻一动都会露出林煜蜜桃般的臀来。 大帅带着枪茧的手在那细腻滑嫩的背上摩挲着,他俯下身去靠近林煜的唇,低声的哄林煜:“宝贝,给我尝尝你嘴里的烟。”林煜装傻,张口用牙齿咬住烟嘴,嘴里轻“恩”一下,示意他叼走烟嘴。大帅凑过去把舌头伸进他牙齿间,轻勾一下把那烟嘴含进自己唇里,却觉得那口水比烟丝甜多了。 那一天,大帅的唇舌游走遍了林煜的皮肉,连蜜穴和脚趾都没有放过,最后在雪背上射过两次才插着林煜进了浴室,隔天还赔了一张新的地毯给林煜,换走了那张已被烟头灼烧出洞的小可怜。 林煜曾经多美啊,长发如绸,穿着旗袍叼着烟的样子自己看了都心动。但现在镜子里的人,额头一道狰狞的疤痕,乱糟糟的头发奇怪的翘着,捧着剪下来的指甲笑的又憨又傻。 林煜抱起镜子亲一口自己,得意地哼着小曲儿出了门。 我可有人要了,才不怕丑呢。 南城曾经是林煜和张振柏的家,三年前大帅吹嘘新家景色美,硬是把林煜骗出了小窝,谁知道美则美矣,既不繁华也不热闹,气的林煜小脸拉了几天。 现在看来,大帅对现在的局面早有预料,若不是他在边城镇守,这场战乱还将来的更早。 到了南城的大帅府林煜就直接下了地库,这本是张振柏存酒的地方,后来却被林煜一步步的蚕食。先是新鲜的瓜果,然后是脂膏香水,慢慢的就彻底变成了林煜的地方。 点了烛火,巨大的地下室就显现出来,林煜走到一个立起的麻袋前,坐在地上打开了袋口,微弱的灯光下,饱满的大米泛出莹亮的光泽来。 去年秋天时林煜曾经和大帅一起回过一次南城,本以为再也不必回边城去,谁知道大帅竟然出尔反尔,林煜心情不好就想挥霍,但又舍不得真的把自家男人的卖命钱花在吃喝玩乐上,找了半天最后恶狠狠地买了一大车当年的新米,才算是勉强过了手瘾。张振柏听了属下的禀报简直哭笑不得,索性填了些钱买了更多米面填满了地库,多少要值回一点地库买冰钱。 林煜捧起一把米贴上脸颊,痴痴的笑出声来。以这个地库里的存储量,供起整个南城都不是问题,哪怕张振柏战败,他们还能退后一步死守住新的底线。 林煜洗了澡,抱着府里张振柏留下的衣服在温暖的被窝里睡了美美的一觉。第二天就精神焕发的去了城门。镇守南城的统领看着眼前酷似大男孩的人,一句嫂子卡在嗓子里硬是吐不出来。 林煜看到他的表现非常满意,给自己的伪装打了十分,除了胸部裹的太紧不太舒服,这个装扮简直完美。 他开门见山的就说要放粮,得尽快把滞留在南城的流民们疏散向附近各个城市,不能让暴乱再发生一次,战火到来时将士们也顾不上照顾如此多的人。统领犹豫着不肯答应,怕军粮不够消耗,林煜安静的带他见识了一下自己的家产,成功的收服一名言听计从的小弟。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林煜一直在城门口忙忙碌碌,妇孺已经撤退的差不多,剩下的青壮年被召集在一起,林煜用每人一只小金猪一袋粮食把一大半人哄上了城墙,要照顾亲人不能留下的也多给一倍粮食,请他们带着附近几座城撤回的伤兵一起离开。这一顿操作下来,南城的士兵真是心服口服。有几个半大小子甚至大着胆子开玩笑叫他“小帅”,林煜是一个经不起夸奖的人,马上就自掏腰包给一帮“属下”加餐吃肉。 第5页 好消息一波波的传来,大帅打了几场胜仗,成功的击溃了最强的几次攻势,狠狠挫了敌军的士气。割据西地的军阀也出手干预,侵略者腹背受敌层层溃败,战局的主要交锋地逐渐南移,大帅不日就会率军到达南城。 林煜激动的要命,等啊等总算等到了大部队,却不见大帅的影子。一问才知道大帅临出关又倒回家里去拿什么东西。傍晚又收到了消息说敌军埋伏在城里的探子炸了帅府,就算知道按时间来说大帅那时早该离开了帅府,林煜还是吓得坐立不安。 月亮升起时,林煜才终于等到了他的丈夫,这对“新婚”的小夫妻一阵亲热后才顾得上聊天。絮絮叨叨的谈到了半夜,林煜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却又不想睡去,于是就缠在大帅身上没话找话的问他:“你回去是为了拿什么东西啊?” 大帅拿了小包袱解开倒在床上,林煜鸡零狗碎的小玩意撒了满床。红宝石,裴翠串,玳瑁的烟嘴……还有林煜来月事时吃的气血丸。 两人盯着那气血丸楞一会儿,林煜的小裤子还挂在腿弯上,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迹。 大帅抖着手摸一下林煜的小肚子,披了衣服翻身下床就要去找医生。 林煜扯住他大叫:“你给我滚回来!大半夜的你要去哪?” 那一夜,家住大帅府附近的将士们都听到了林煜的吼声,他们暗自的念叨:“不愧是‘小帅’,久别重逢竟然把大帅都吓得要连夜出走。” 第六章 张振柏枕在林煜的大腿上,摸着林煜带一点小肉的小肚子,悠悠的叹一口气。林煜正迷迷糊糊的要睡着,就又一次被他惊醒,他坐起来无奈的问:“张振柏你到底怎么啦?” 从医生确定林煜确实怀孕之后,大帅惊喜之余就开始持续的丧气,他难得露出有点脆弱沮丧的神情来,脸贴着林煜的小肚子搂住他:“我感觉自己有一点没用,现在战事吃紧,我没有办法给你和孩子一个安稳的家,也不能保证你们可以吃饱穿暖,我真是个没用的父亲。” 林煜没想到他沮丧的原因竟然是这样的,张振柏性格果断坚韧不善于示弱,林煜很少从他的身上感受到这样浓烈的负面情绪。 林煜拽了被子垫在身后,把手搂在了张振柏的肩膀上:“张振柏,我还从来没想过你也会担心这些呢。” “怎么不会啊,”大帅苦笑,捏了林煜的手凑近唇边吻一下:“我从前孤家寡人的时候从没有怕过,但有了牵挂之后,就好像变得优柔寡断了一些。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信任我的百姓,还有我小小的家,都沉甸甸的压在我的心上,让我不得不想多一点,再周全一点。” 林煜点头应和:“就像小甜糕一样,是甜蜜的负担。现在我们也有自己的小甜糕啦。” 大帅坐起来,拉开被子把林煜和自己都裹进去,两人的挨在一起,絮絮叨叨的说话。 林煜很开心,今天的张振柏和平时不一样,他不是一棵可以让人依靠的大树,倒更像是一株需要照顾的花,明晃晃的伸出手来讨一份安慰和温情。 他们聊了很久很久,说过去,谈将来,甚至不正经的给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字,闲散的时间都变得温暖起来。 张振柏终于到了该去军部的时候,他依依不舍的亲过林煜才准备出门。 “张振柏,我好喜欢你这样和我说话,我们以后也这样聊天好不好?”林煜眼睛亮亮的和张振柏商量。 张振柏犹豫一下,还是坦诚的开了口:“宝贝,我要向你道歉。” 林煜睁大眼睛:“为什么啊?” “为我之前对你的轻视。我总是还把你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护着,但你早都不是了。你坚韧,有毅力也有能力做很多的事情。我自顾自的把你捆在身边,想要给你安宁稳定,但是什么都没能做到,只是白白浪费了你的才能。” 林煜简直哭笑不得,他认真的反驳张振柏:“请你也不要太矫枉过正好不好?” 张振柏也觉得自己优柔的有点过分,抱抱林煜就出门了。 仗还在打,但是林煜不再慌乱恐惧。他按部就班的跟着张振柏忙碌,军队一次次的击溃敌人的攻势。过了被打的猝不及防的时候,各个地方的抗争势力都开始渐渐反扑,南城的的压力也轻了一点。 张振柏和林煜在暂时的安宁中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孩子,一对新生的父母趴在小床边上带着痴痴的姨母笑看粉粉的小肉团安静的睡觉。 大帅亲自做的小摇篮床里挤挤挨挨的睡了两个大宝贝,瘦瘦小小的妹妹巴在哥哥身上打小呼噜,哥哥想抽出手来却被她死死抱住,只能无奈随他去。 大帅连摸都不敢摸小宝贝一下,激动万分只能使劲和林煜说话:“宝贝你看,妹妹的脚只有我两个指节那么大!!” 林煜就比他强多了,他淡定的把哥哥的小胳膊救出来,试图给疯狂的爸爸找一点事情干。 “爸爸好偏心啊,只做了一个小摇篮,妹妹只能挤在哥哥身边。” “是啊!”张振柏火速应和,当即打算下午再做一张小床,然后又接着开始痴痴的看着妹妹。 看着看着大帅又开始惆怅:“我现在穷的只剩自己了,宝宝长大了嫁人连嫁妆都没有。” “没关系。”林.南城首富.煜拍拍他的肩膀放狠话:“我卖珠宝粮食兑银票养你。”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哥哥:我很没有存在感的样子…… 第七章 孕期大肚y 林煜又一次在烦躁中醒来。 天才蒙蒙亮,但是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气的一jio就把旁边的被子踢下了床。 没啥用,还更烦了。 气爆了。 于是蹑手蹑脚提着早饭进来的大帅就对上了爱人被眼泪润湿的漂亮眼睛。 林煜在脑袋里想了千万种作大帅办法,就准备等大帅回来闹他个鸡犬不宁。谁知道大帅今日早起居然是去巡防,笔挺的军装外罩挺立的斗篷,新换的金穗扣住两边的领口,在胸前垂下英气的弧度。 张振柏摘了帽子就要脱掉斗篷过去哄哄泪宝宝,林煜一声大叫阻止了他:"不许脱!" 大帅吓一跳,但也已经被孕期小脾气频发的林煜调教出来了。他带回帽子,熟练的坐在床沿上抱住了林煜,把他已经很大很大的肚子垫在胖胖的小抱枕上减轻腰上的负担。 林煜看张振柏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捏着自己浮肿的小腿,凑过去把脸贴上了凉凉的斗篷,他软乎乎的蹭一会儿,成功蹭硬了两个人。 张振柏看着林煜睡裙下顶起一个小帐篷,忍不住就亲他一下。林煜自从怀孕后就性欲蓬勃,需求特别大。肚子还没大起来的时候就整天缠着张振柏要,张振柏怕对宝宝不好还要矜持一下,却被日渐凶狠的小帅按在床上质问他连自己爱人都喂不饱算什么男人。大帅只能无奈的扒掉衣服展示自己的雄风。 现在也是,泪汪汪的凑过来拉着大帅的手摸他腿间的嫩肉,前面的穴已经湿了一些,后面粉粉的菊肉也在一下下收缩。大帅轻勾一下湿漉漉的软肉,沾了一丝湿液抹在后穴上揉弄起来。指尖塞进后穴,手掌就在女穴的敏感处来回蹭弄。 林煜稍稍仰着身子享受大帅的伺候,已经努力的张开双腿还是觉得不够,就哼哼唧唧的抱怨。 大帅熟练的抱他起来跪好,给他摆好两腿,站在床边伸手插进他腿间揉弄起来。 林煜乖乖的跪好,靠在张振柏的身上享受着大帅仔细的疼爱。激素的变化让他的身体变得超级的敏感,现在女穴已经溢满了水儿,但他怀孕后大帅就不敢再动他的女穴,只是稍微蹭几下就去疼爱他的后穴。 张振柏小心的避开他的肚子动作着,自己的下身也悄悄地立了起来,林煜蓬松的睡裙散下来,遮住了腿间的美景,张振柏听着那模糊的水声反倒更加激动起来。 第6页 林煜又不满足了,他啜泣着抓了张振柏的手要他摸摸自己的粉乳,给摸了还是哭,说不够舒服。张振柏只能抓起睡裙的下摆给他脱掉那阻碍,贴着皮肉揉一揉那粉粉的neinei。 怀孕前林煜的胸算不上大,但是挺翘翘的很漂亮,乳尖小而粉嫩,像贴上去的两朵粉粉的樱花,穿旗袍时干脆就不穿胸衣,更显得他前凸后翘曲线迷人。 怀孕后林煜的胸渐渐的鼓胀起来,被大帅托在掌心里沉甸甸的两团,粉乳颜色稍微变深了一些,小小的乳头突出一点儿,像小鸟还软着的嘴儿般软软的蹭在大帅的掌心。张振柏忍不住就含住它舔一下,顺势包进嘴巴里含住逗弄起来。 林煜被含住了奶头,腿一软就坐了下去,张振柏的手指才刚温柔的蹭进去两个指节,这一下就捅到了底。林煜又疼又爽搂着张振柏的脖颈就把他更加用力的压在自己的胸前,大帅很上道的继续挺动手指,林煜舒服的直哼唧。 张振柏含够了那小奶尖,开始慢条斯理的逗弄它。他用舌尖舔动着粉色,把翘起来的小尖尖勾住然后又压平,反复几次那粉色就开始充血,不情不愿的胀的更大,反而把自己更送进那唇舌里。张振柏玩够了才顺着林煜的意思把乳儿塞进嘴里,用力的吸使劲的吮,把白胖的两团嘬的啧啧有声,两边都细细的照顾到。 张振柏近来总是觉得林煜的胸前有淡淡的奶香味,但林煜总是不肯承认,他疑心林煜已经有了奶,就更加过分的用力去吸,间或把那奶尖轻咬在唇齿间慢慢扯动。那奶尖真的越肿越大,头头轻轻坠下去一些,颤巍巍的抖动,张振柏见有了变化,更卖力的去吸它,林煜从极爽到极痛,带着哭腔就叫喊起来,推搡着张振柏要他放开自己。 大帅已经知道今天一定能吸出奶来,根本顾不上小家伙细微的反驳,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把林煜逼上欲望的浪尖,一边更加用力的吸他的乳儿,像揉一团很硬的面似的用力揉那乳,细腻的乳肉都溢出了指缝。林煜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他跪不住就狠狠向着张振柏的手掌坐下去,然后又被张振柏幅度很大的动作顶起来,后穴已经插进了三根指头,女穴更是湿的水汪汪的一大片,腿根上都是滑液流下的痕迹。 张振柏抖着手腕飞快的动作最后几下,林煜呻吟着弹动一下狠狠的射了出来,女穴喷射出一大股清水,后穴死死的绞住了张振柏的手指。 张振柏咬着那乳儿还在死命的吸,唇齿间突然一松就尝到了水滋滋的甜味,他还愣着浓郁的奶香味就萦绕在了鼻尖,再喝两口奶那乳儿就什么都吸不出来了。 林煜还抽搐的高潮着,闭着眼睛小声的嗯嗯。张振柏小心的放平了他,亲着小嘴儿安抚林煜。缓缓抽出深埋在后穴的手指,林煜的腿间已经是一片狼藉,肉棒上挂着几丝白灼,后穴被撑开了一指粗的肉洞没有完全合拢,粉粉的肉还在缓慢的收缩。女穴最可怜,没有被疼爱过还经历了一次潮吹,到现在都没有喷干净,随着林煜的抖动一股股的流出滑液来,把腿间稀疏的卷毛毛搞得黏糊糊的。 大帅还没有抒发,他解了裤子在林煜腿间沾湿自己撸动起来,看着林煜大张的腿间望梅止渴。林煜在那饱胀的头头上舔弄几下,大帅才满足的把浓稠的白灼全部射进林煜湿漉漉的女穴,用一只粗大的软木塞堵起来。 张振柏把林煜扶起来坐好就去打水给他擦洗身子,再回来就看到林煜正捏着一只乳儿揉弄,被他吸开的那边一滴奶珠顺着奶尖一路滑到隆起的肚腹。 林煜抬头无辜的撒娇:“老公,帮我把这一边也吸开好不好?” 第八章 小包子世界第一可爱 张之砚小朋友被妈妈抱在怀里一口一口的吃香香的蔬菜糊糊,手里还死死捏着哥哥的衣角。张柏林不得不又一次奶声奶气的郑重承诺:"砚砚,我一定等你,不会自己跑掉的。" "砚砚喜欢哥哥!"小姑娘啊呜一口吃掉最后一口糊糊,对着哥哥笑出甜甜的酒窝,两颗米粒大小的洁白牙齿可爱的露出来。 张之砚用沾湿的小毛巾擦干净了妹妹牌小花猫,在肉肉的小脸上亲一下,两人开开心心的跑去院子里玩。 树下阴凉的地方铺了凉席,两个小家伙脱了鞋子光着脚就跑上去玩闹起来。砚砚生下来时瘦瘦小小的,说话走路都比哥哥迟,现在走路还不是很稳当,哥哥正牵着她的小胖手一圈圈的走路。 林煜看着两个小宝贝奶声奶气的说话,躺在凉席上盖一张薄毯子就想午睡一会儿。迷迷糊糊没有睡多久,就有两团奶香味的小团子硬钻进她的臂弯里。 "妈妈!"小姑娘跑的小脸通红,头发散开在肩膀上,凑过来笑嘻嘻的亲他一下。 林煜坐起来把小姑娘抱进怀里,砚砚骑在妈妈的一条腿上,伸出小胖胳膊搂着妈妈,肉嘟嘟的脸靠在妈妈丰满柔软的乳上,哼唧着讨奶喝。 林煜拿了毯子,把眼巴巴看着的哥哥也抱过来裹在一起,拒绝了小姑娘的要求。 “为什么?!”小姑娘瞬间就皱起眉头,瘪着小嘴巴,眼眶里包着的泪水要掉不掉的晃荡,像亮晶晶的钻石。 林煜深吸一口气别开了头,像这种级别的撒娇他完全无法抵抗。 还得哥哥来。 “宝宝,我们长大了,要吃饭饭,不能喝奶。” 林煜猛点头表示自己赞同。 “可是砚砚还在喝牛奶啊。” 哥哥愣一下,犹豫的说:“可能是牛牛自己愿意给我们喝的?” “难道妈妈不愿意让我们喝吗!?”小姑娘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着妈妈,一大滴泪珠从眼睛里落下来,重重砸在林煜的胳膊上。 关键时刻哥哥也就地倒戈,顶着一张酷似大帅的脸做出委屈的表情来:“是真的吗妈妈?” 林煜在心中大喊:我可没说啊着这明明都是你自己想的! 但小姑娘已经信了,他委委屈屈的把哥哥摘给自己的小花花捏在胖指头间递给妈妈,小心翼翼的问:“妈妈我用这个和你换好不好,砚砚吃的不多的。” 林煜已经可以淡定的接受自己悉心培养的花花被两个臭小孩揪下来送来送去的情节,无法拒绝只能解开了扣子看两个小团子欢欢乐乐的叫唤谢谢妈妈。 小姑娘开心到不行,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就又笑出小酒窝来,把花插在林煜的发间才去吃奶。被子里的小胖手摸来摸去终于抓到了哥哥的手,两个小家伙暗中完成了一次无声的击掌(???)╯╰(???)?。 林煜感受到了这地下的庆祝,但他无动于衷。 张之砚小朋友是个标准的傻白甜,谁来逗她都咯咯的笑个不停,爱臭美又听话,是张柏林的狗腿小跟班,指哪打哪毫不犹豫。张柏林小朋友就完全不一样了,刚一岁半,才会说话没多久时,就能板着一张严肃的小脸推开想摸砚砚脸的大手,奶声奶气的拒绝:“不许摸我妹妹!” 大帅和林煜从知道孩子是两个且性别不同时,就很认真的下定决心要互相监督不能太过于偏心,妹妹有的哥哥也不能差,张振柏小朋友发现了这一点后就屡次哄傻白甜撒娇卖萌讨福利,自己再坐享其成,实在很过分了。 大帅出门公干半个月,林煜从来没能在这斗智斗勇中胜出过一次,本来想着最后一天起码要赢一次,谁知道道高一丈魔高一尺。 只能等大帅回来再治治他们了。 说曹操曹操到,大帅推开了院门就径直走进来。听到推门声妹妹就知道一定是爸爸回来了,一改已经吸干净奶还赖着不走的黏糊鬼作风爬起来就光着脚向着门冲去。 张振柏才扣好门锁,一直多日不见的小胖鸟就嘴里大叫着“爸爸!”甩着两条小短腿吧嗒吧嗒的冲了过来,他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小丫头就抱在怀里,亲亲小脸才走向树下。虎头虎脑的大儿子正帮着妈妈系衣服扣,看到他也开心的叫爸爸。 第7页 张振柏激动的心情简直无以言表,他走之前小姑娘还只能扶着小床的床栏稍微站一会儿,现在已经能稳当的走路了。 “爸爸砚砚想你了!”小姑娘抱着大帅的脸就啵啵啵一顿亲,小甜糕本人了。 张振柏搂了搂两个孩子,凑上去就亲林煜,低声的说“我回来啦。” 林煜短暂的和大帅亲吻一下,低头继续整理衣服。 大帅夸哥哥会照顾妈妈妹妹很棒,手上还熟练的给小姑娘扎出两个胖嘟嘟的小揪揪,完全没有了初为人父时的手忙脚乱。 当初宝宝一来就是两个,可忙坏了新上任的爸爸妈妈,大帅心疼林煜夜里还一次次起床喂奶,便自告奋勇的承担起了平日里照顾大哥大宝贝的责任。洗澡哄睡换尿布一条龙,力求让林煜不喂奶的时候都能好好睡觉。 但是小宝宝可不吃这一套,离开妈妈的奶香味就疯狂哭泣,隔着一层墙都能把妈妈给吵醒,活像被坏爸爸暗中殴打了一样。张振柏的耐心简直好的让人惊叹,他用一张带着林煜味道的小毯子把哭泣的宝宝抱起来,小心的把小手小脚放进去裹好,然后把这团被子精轻轻的放在肩膀上,慢慢的走路,大手在软软的后背上轻轻的抚摸,不一会儿就能把咋咋呼呼的小团子哄睡着,透明的小口水流满肩头。 两个宝宝攻势微弱的反抗几天后就彻底宣布失败,只能在吃奶的时候变本加厉的粘着妈妈,并且养成了吃完奶还不撒嘴的坏习惯。小姑娘最过分,宁肯尿湿爸爸新换的尿布也不愿意离开妈妈的怀抱。 张振柏和林煜一起躺在凉席上,两个活泼的宝贝小屁股挨着他们坐下一起玩一朵小花花,妻子、儿女、蓝天白云,张振柏觉得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了。 但晚上他就后悔了,两个小团子不仅挤在他和林煜中间妨碍了他干大事,还在半夜尿湿了他给林煜带回来的新睡裙。 幻想中美人长发红裙,香汗如雨的情景,毫无预兆的就变成了半夜点灯换床单给打呼噜的小猪洗屁股。 但是好像也很幸福呢。 作者有话说:在这里偷偷藏一小段话。这篇文章本来是一个突如其来的脑洞,因为被三秋泓太太转发才被大家看到,也是在大家的鼓励下才写了下去,是喵酱写的第一篇文章。这篇文没有大纲,我又笔力有限,因为不能很好的写出战争的场面所以就仓促完结了,如果毁了大家喜欢的开头就在这里说一声抱歉,我会继续努力写下去的。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