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奔》 第一章 武林风起江湖乱 公元96o年正月初一,赵匡义与赵普密谋策划在陈桥动兵变,众将以黄袍加身,拥赵匡胤为帝。后周遂亡,北宋始。 这一年是建炎元年,金兵南下北宋亡。正值二月,北国甘凉古道萧瑟一片,而南国西子湖畔,柳絮纷飞,燕雀私语,桥上桥下,人嚷熙熙。 有诗曰: 湖放鱼跃倦草舒, 山青鸟飞郁峰苏。 江南暖燕成一字, 人间蓓蕾二月初。 这时间江湖有三大门派,皇家御用铸剑坊铸剑山庄,江南武林世家慕府,杀手邪灵组织灵云宗。其中尤以铸剑山庄为代表,铸剑山庄庄主易承天据皇家之势垄断武林各大兵器铸造技术,更与兵部、刑部等各大部门交好。此时与其抗争的唯有江南慕府,江南慕府系武林经商世家,府主慕枫眠凭绝世神功灭神斩独步武林。武林人士无不觊觎慕府武功秘笈,数年间偷盗者屈指可数,亦无可成者之言。最为神秘的数杀手邪灵组织灵云宗,江湖传言其宗主系后周后裔,座下大弟子武林人称含光蚀魅雨后简。 栖霞岭下,有一大群人前呼后拥。有扛着门派大旗的,有开道叫路的,分明的可以看到有丐帮、峨眉、崆峒、天山等门派聚集于此。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嘴里啃着青梨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约摸二十一二岁。 “这位大哥,请问这里要举行什么大会吗?”少年过去拍着旁边一个人的肩膀问道。 “你是哪个门派的,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 少年挠挠头,笑了笑。这时候有人指着山顶说道:“你猜谁会赢,是易承天还是慕枫眠” “我估计是慕枫眠,听说他的灭神斩已经练到第八斩了,还有他的龙雀刀,除非湛卢剑重现才可与之抗衡” 少年这才意会过来,原来是易承天要和慕枫眠在栖霞岭上比武角逐武林门主之位。这两个人他也是早有耳闻,甚是崇拜,于是赶紧吐掉嘴里的青梨挤向人群深处,却不想没注意吐到了旁边一个人的头上。 “谁啊…..小子给我站住”他瞄了瞄周围,赶紧把手里的几个钱袋揣在胸前,也紧跟着追了过去,两个人一会的功夫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中。 栖霞山顶,映着傍晚的红霞,栖霞山也半片血红,活像一颗跳动的心脏。霎时间栖霞山顶风云突变,黑sè的乌云吞噬了最后残留的半边晚霞。南北两座山峰上一人持刀,一人持剑,衣带随风飞舞。持刀之人正是慕枫眠,身穿金sè嵌格纹饰袍,脚踏流云火焰锦绸履,头顶紫金红ri火云冠,手持背刻“古之利器”大夏龙雀刀,两目直视远方,眉间皱痕微凸,两鬓青悄生,显得庄重、沉稳。而另一位就是铸剑山庄庄主易承天,周披黄金战甲镶玉片,头戴鎏金玛瑙玄铁冕,穿刺戴爪护手套,威震八方玄武剑。 “慕兄,十六年没见了吧,今ri见你神采焕,年轻了不少啊” “哪里哪里·····易庄主气势雄浑,光彩夺人,想必这些年功力也jing进不少。玄武剑威震八方,今ri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慕枫眠定睛看着易承天手里的玄武剑,只见那剑与平常的 佩剑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体积比别的剑大了两倍左右,心想一定是这剑的独特之处了。 “慕兄真是会说笑话,我的玄武剑怎么比的上你的龙雀刀呢?这可秋五霸晋文公的佩剑,‘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怀远,可以柔逋;如风靡草,威服九区。世甚弭之’” 。 慕枫眠脸sè沉了下来,故作笑意说道:“庄主可真会挖苦人”。其实懂剑的人都知道,在晋楚第三次交战中,龙雀刀败给了湛卢剑,更何况是铸剑山庄庄主呢!易承天说话的意思就是刀会败给剑,这是有历史依据的,也就意味着他是今天的胜者。慕枫眠皱了下眉头,心里想到,湛卢已经不可能再重现人间,而我的灭神斩也已经练到了第八斩,即使你易承天有玄武剑又能奈我何。易承天撂了一下露出头盔鬓角的一丝头,心里暗暗地说道,今天武林盟主之位非我莫属,你还是继续做你的卖货郎吧! 栖霞山脚下众武林人士吵嚷声渐渐平息了下去,人群中那位少年手托下巴,好像是思索着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见。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喊道:“童叟无欺,自愿下注,多买多赢,少买少赢,买一赔二,买二赔五,买四赔十·····”喊得人正是那位被头上吐了东西的人,看装饰打扮应该是混进丐帮的,但决然不是正派丐帮弟子。少年看到是他,心里一惊,悄悄的溜到了旁边的人群中,顺手抓起一些泥巴在白净的脸上抹了抹。少年叫欧仲阳,绍兴人,无父无母,自小在市井长大。衣裳破洞已经惨不忍睹,但补丁却打得非常好,也洗的颇为干净整洁,最起眼的就是他项上戴着一个纯金璎珞镶马圈。欧仲阳走到赌摊前,顺手掏出身上全部的四两银子,说到“我买四,赌易承天赢”他只顾着收银子也忘了刚才吐他的事,也许是没认出来吧。 “易庄主,请出剑吧,让我领教一下你的天地玄冰决” 那我就不承让了,只见他脚一跺,玄武剑噌的一声飞了出去。上空中玄武剑旋转不停,度越来越快,一层青光薄雾萦绕剑的四周,易承天脚一蹬地直上握住剑柄,像一颗流星飞驶向慕枫眠。慕枫眠并未拔刀,双手在胸前绕了几圈,一个红sè的球越来越大,其中还夹着丝丝的电流,易承天的剑芒越来越近,直到顶到慕枫眠胸前的红球。易承天右手握剑,左手伸出中、食二指在剑刃上推进,渐渐地剑身已经伸进红球里面,玄武剑身青光减弱,红sè的电流四处乱窜,只听到嘭的一声,两人同时分开,红光也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慕枫眠顺手拔出了龙雀刀,双手分开在空中缓缓地向后滑去,易承天趁势紧攻不退。只听到他在空中如虎狼般喊道“天地玄冰决”,顿时间,他的玄武剑在天空中突然变大,像一堵巨大的冰墙劈向了慕枫眠,慕枫眠落地攻势刚备,唰的一下连人带刀被冰封在了山丘上,只能看见两只眼睛在里面睁的滚圆。 这时间易承天也落到了旁边的一个山丘上,还未等到他缓过神来,巨大的冰块爆炸了。山下的人看的目瞪口呆,还有几个人在那拍手叫好,看样子是慕府慕枫眠的弟子,旁边胸前写着一个巨大篆体“剑”字的弟子表现出不屑的表情,这显然是铸剑山庄弟子。“爹,你是最棒的,加油”说话的正是慕枫眠的女儿慕晚晴,她旁边站的是慕府大弟子,也是他哥哥慕景轩,慕景轩握了握手中的刀,好像在担心什么。欧仲阳这时间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无心看战,竟闭着眼睛在感受什么。慕枫眠挣脱冰壳,龙雀刀顿时金光闪烁,他鬼魅一般的突然闪在易承天的眼前,易承天双手紧握玄武剑柄,横着挡在了胸前。而此时龙雀刀的刀尖金光像刚出炉的铸铁火焰,顶在了玄武剑的剑身正中,那火焰熊熊燃起,似乎要熔了玄武剑,毕竟龙雀刀属古之神器,玄武剑却不然,它是近十年间铸剑山庄所铸。两人僵持许久,乌云下的半轮红ri也缩合进去,天顿时黑了下来,山下众门派弟子纷纷点起了火把。晚上没有明月,也没有星辰,借着众人山下微弱的火光,玄武剑身好像出现了裂缝,易承天不在再与之抗衡,借机退身,只听到慕枫眠厉声喊道“灭神斩第八斩‘万灭俱损’”,龙雀刀随着慕枫眠的手势在空中画出一个血影‘斩’字符。这一刀惊天地,泣鬼神,如鬼哭狼嚎一般。煞是瘆人,不偏不正,正好砍在了易承天的肩膀位置,众弟子们惊慌,转眼间局势扭转。这一刀其实并未伤及皮肉,被玄武剑挡在了肩部。突然间,易承天头顶的鎏金玛瑙玄铁冕分成两半,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原来是被龙雀刀的刀风所伤,切痕整齐平滑,足以显示龙雀刀的威力。易承天披头散,苍白中夹杂少许黑sè,本来易承天就比慕枫眠大出十多岁,看到此场景,众人也不以为然,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欧仲阳却不知此事,显得颇为激动。 易承天像一头疯的狮子,凝聚全身力量,急促的攻向了慕枫眠。两个人同时向空中跃起,刀光剑影,飞石走木,刀剑相拼,铮铮作鸣,如马嘶,如龙吟····进攻,拆招,数百回合下来,两人已是jing疲力竭,决胜的yu望战胜了疲倦。永不停息的战斗,只因为一个共同、唯一的目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就在喘息的机会,易承天又强攻上去,战术显得似乎有些凌乱,慕枫眠于是见招拆招,信心满满,门主之位的宝座上此刻呼风唤雨的正是他。激怒一个人,容易露出破绽,而轻视一个人,就注定了失败,这两点都出现在了他们两人的身上,只因为狂妄、雄心。谁也没有退让,谁也不会退让。这时候显然慕枫眠占了上风,顷刻间易承天强势不减,“天地玄冰决”第七式“诛天灭地”,慕枫眠也以“灭神斩“第八斩‘万灭俱损’来接。一阵风沙过后,众弟子霎时目瞪口呆,慕枫眠左手攥着易承天的剑,右手握着半截龙雀刀,鲜血顺着剑身流了下来,剑已刺穿慕枫眠的左肩。 “你·····这不是什么玄武剑,而是鸣鸿刀”慕枫眠口吐鲜血说到。 “天底下认识这把刀的人已经不多了,慕府主不愧是见多识广”。说着,拔出了插在慕枫眠左肩中的鸣鸿刀。原来所谓的玄武剑只是一个幌子,剑身下藏着的正是上古神器,天下第一刀“鸣鸿”。 “你好卑鄙,亏你还是铸剑山庄庄主,竟然在天下英雄面前使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慕枫眠血手指着易承天,然后昏了过去。慕晚晴哭着冲了上去,慕景轩紧随其后,一大群慕府弟子也都跑去看师傅。 第二章 初出江湖遇红颜 栖霞山一役之后,慕枫眠虽未伤及xing命,但受鸣鸿刀所伤,功力已失去大半,想要恢复,恐需一年之久。第二天早晨,铸剑山庄众人在西湖为易承天大摆筵席,广邀天下豪杰狂饮狂歌,秦淮舞姬亦霓裳羽衣。 “天下各位英雄豪杰,我易某人能当这个武林门主实属侥幸,慕府主,多谢手下留情”易承天恭敬的向慕枫眠笑道。 从慕枫眠的脸sè可以看出,着实上的不轻,慕晚晴在一旁扶着勉强可以站稳。慕枫眠什么话也没说,带众弟子离去。走在半道,一个白衣少年突然出现在慕晚晴面前,此人正是铸剑山庄少主易明扬。只见他胸前一双白鹤yu飞冲天,脸上白净细腻,没有一丝尘垢,右手拿着一把扇子,上面写着“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其实这就是故意写给慕晚晴看的,易明扬爱慕慕晚晴已是武林中的佳话,但慕晚晴似乎显得很不耐烦,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她依偎在身旁。“晚晴师妹,伯父可好,我代家父向您赔礼了”易明扬说。 “还死不了” 易明扬显得很是尴尬,挠了挠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说道:“晚晴师妹,我有些好想对你说,可以过来下吗?” 慕晚晴走了过去,慕景轩抬头瞅了瞅易明扬。“师妹近来可好,有一年多没见了吧,记得上次还是我代爹下战书时见得,许久不见,师妹漂亮了许多,哦,这是我爹给伯父的金疮药····”易明扬笑着说道。怎么可能是易承天送的金疮药呢?傻子一想都是易明扬在自个儿向慕晚晴献媚。 慕晚晴低着头没有看易明扬一眼,顺手接过,冷冰冰的回答道:“你要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还没等易明扬开口,慕晚晴已经走远了。 “其实我还想说,我很想你”易明扬心里默默的暗想。 这时候,欧仲阳一行人来到了外交的一个茶馆。喝茶的人很多,看样子多是刚从栖霞山上下来的武林人士,有使大环刀的,有使流星锤的,也有使狼牙棒的,短枪长矛,飞刀暗器,总之各种武器杂七杂八,参差不齐。耳旁不绝传来“,小二,来壶好酒,外加半斤牛肉”,“小二,有什么好酒好菜的统统的给我上”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横肉丛生、头棕红的,使狼牙棒的中年人说道。 “我这里有信阳毛尖,君山银针,蒙顶甘露,,洞庭碧,庐山云雾,西湖龙井,还有秘密的土族····莓茶,这里是茶馆,就是没有酒菜”。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昨晚一夜没吃东西,喝茶管个屁事,何况你这里没菜没茶,叫什么第一茶馆,哎···他们喝的什么”大胡子摇着头怒气冲冲的说道。 “茶啊···客官不是明知故问吗”小二有点不解,众人笑了。 “小子,你敢耍老子,刚才明明说没茶,现在又说喝的茶,找死啊你”,说着就一步上前揪住了店小二的胸前,把他提了个脚离地,店小二顿时吓得眼睛瞪得滚圆,眼珠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双肩绷劲,两只脚在空中乱蹬。“哎呀,这不是崆峒弃徒刘霸吗,我当是谁呢?”茶馆外从马背上下来一个人。欧仲阳定睛一看,是一位身穿蝉翼绿衣,手持宝剑的女子。只见那女子低鼻梁,圆眼睛,睫毛修长,一头乌自然下垂,袖口向上挽起数寸,露出一只翠绿的翡翠手镯,髻自然没有任何装饰,更无耳环项链,看着看着,欧仲阳摸了摸自己的璎珞项圈。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是刘霸,小姑娘长得倒是挺水灵的”。 “我是谁啊,我是祖nainai,不信回去问你娘”众人大笑,欧仲阳也抿嘴一笑。 “谁家小姑娘敢在这里放肆,吃爷爷一狼牙棒”说着就抡起狼牙棒向那女子打去,只见那女子不闪不躲,一脚踹在了刘霸的裤裆前,刘霸捂着裆,斜倒着从旁边退走了。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你给我等着···” “姑nainai我随时奉陪”那女子说着就走进了茶馆,坐在了欧仲阳的桌子对面。“小二来壶上好的西湖龙井”欧仲阳说道。不一会茶就来了,“姑娘,要不要来一杯”那女子手托下巴,直勾勾的看着欧仲阳,看的欧仲阳也害羞了,那女子却还像没事人似的,欧仲阳也随手沏好了茶。人慢慢的散去 ,茶桌上只剩下了欧仲阳和那位女子,小二在后面忙事。 “小二结账”欧仲阳口袋里一摸,表情显得有点吃惊。 “客官,一共十五文” “不好意思,再给我来一壶,我一会结账” 店小二又沏了一壶茶走开了。这时候坐在对面的那位女子突然笑了,“我说没钱就别喝,在这装什么有钱人呢?”欧仲阳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就在睁开的时候在指缝看到那女子的表情。 “你是、你是栖霞山上偷人东西的乞丐,噢···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还我四十两银子”一只手伸到了那女子的跟前。 “我什么时候欠你的钱了,我们认识吗” “你装,给我装,别人我不认识,你耳朵上面的那颗痣我可没忘记”。那女子自然地摸了摸耳朵,显得有些慌张。 “我就是那个乞丐怎么样,还你四两银子还不成吗?再说当初是你先吐在我头上的,这笔账怎么算”顺手就扔了四两银子在桌子上。看着她那撒娇而又无辜的表情,又不好在说什么。“一笔勾销,两不相欠”欧仲阳笑着说。此时突然欧仲阳心里觉得好不自然,也不敢只是对方,心里想着:莫不是自己 ····· “你想什么呢”那姑娘问道,欧仲阳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还在傻傻呆,“喂····”,仍不答话,那女子怒气冲冲的拍了一下桌子,欧仲阳这才缓过神来。 离开茶馆已是下午,欧仲阳和那女子两个人走在去杭州城里的路上。二月的江南,路边的泥土也已穿上了绿装,陪衬着那姑娘的绿衣显得别是一般韵味。天下起了蒙蒙细雨,空气变得如此湿润,泥土的芬芳,慕幽着蝶香。欧仲阳想起了小时候的绍兴老家,雨水流过指间,洗刷着他曾经的记忆,握紧了双手怕那一切焕然逝去,失去那曾经的最美。雨珠滚落在那姑娘的脸上,带湿了一丝秀,明亮的瞳孔霎时间显得那么妩媚。欧仲阳也想起了童年的那个小女孩,此时此刻,仿佛那姑娘就在眼前。有些事永远不完整,有些人永远也不能等,等到的只是回忆,旧伤。我们总在记忆里挣扎,挣扎那消失的过去,恍若浮云。那是一种不幸的颜sè,消失的,不幸的蓝sè,幻作天空的嫁衣,别人的新娘。波荡的思绪不再整齐,像交织的绵绵细雨,缠绕着最初的天真,然后化作一滴蓝sè的眼泪。 雨送黄昏,花还未开。你是断桥上最美的一笔勾勒,造就了无缘的擦肩而过,我想是最虔诚的致词,只愿换做一句问候,然而早已化作灰烬。 “哎,我说你又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迷”那姑娘说到。 欧仲阳缓过神来,吸了一口凉气,似乎脑子也变得清醒了。“你别哎、哎的叫,我有名字不叫哎,欧仲阳,管仲的‘仲’,阳光的‘阳’,叫我欧阳就行,还不知道你叫···请问姑娘芳名”。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从小和姐姐被义父养大,他们都叫我紫荨(xun),但我喜欢别人叫我荨荨(qianqian),你叫我荨荨(qianqian)就好了” “你说的是荨麻的‘荨’,这两个字的确是同一种写法,还有叫这个名字的,那人是不是不敢接触你,碰到之后就会如蜂蛰般疼痛难忍,小时候被那东西蛰的可惨了”欧仲阳说。 走着走着,荨荨突然停了下来。眼珠在眼眶中泪汪汪的打转,说到:“我就如蜇人的荨麻,除了姐姐,没有任何朋友,谁也不会接近我,而义父总是很忙”。 荨荨活泼阳光的xing格原来只是一层外衣,她的内心其实很脆弱。说到这里,欧仲阳也不知怎么办:“你至少还有姐姐和义父,而我呢?从记事开始,我就是孤单的一人在街头流浪”。 荨荨收住了眼泪,“别说不开心的事了,我已经不想记起过去”说着说着,她就又笑了起来,欧仲阳也由悲转喜。 黄昏雨停了,道路不是怎么泥泞,两个人也淋湿了,加快脚步在天黑之前进了城,遂来到了一家名叫九星客栈的地方准备吃晚饭。 第三章 百晓丹青诉史渊 欧仲阳和荨荨来到九星客栈,要了两间客房,各自洗了热水澡,换了新衣服,来到楼下准备吃饭。大堂zhongyang摆着一张桌子,一个头散乱,年过七旬的瞎眼老头正在说书。 “话说栖霞山一役,那易承天神功盖世,以天地玄冰决神功霎时冰封慕枫眠,却不想那慕枫眠以灭神斩破之,如惊涛骇浪····最后如何,你们猜猜····” 众人愕然。 “那易承天竟以玄武神剑断龙雀刀,剑穿慕枫眠左肩,yu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堂下众人拍手叫好。他们却不知道其中的玄机,那所谓的玄武神剑不过是传说中的鸣鸿刀。与其说慕枫眠败给了易承天,不如说是败给了兵器。欧仲阳和荨荨正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喝酒,大门中走进一个头戴斗篷,手握白扇子的中年男人。只见他胸前以泼墨写着“丹青”二字,再加几点梅花点缀,显得颇有情调,优雅闲适。 “慕枫眠不是武功差,而是兵器不如别人”说话的正是中年男人。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慕府主可使用的是龙雀刀,当今武林人士都知道除了湛卢剑之外,什么又能与之抗敌”。坐在靠窗位置的一个少年说到,看服饰应该是天山弟子。 “这位仁兄说的不错,当今武林的确没有湛卢剑,但却有比湛卢剑更厉害的武器。” “什么武器,难道是你手里的这把破扇子。”一个小伙子手指着那中年男人嘲笑道。 “我的这把扇子虽不是什么厉害兵器,但却是天山冰蚕丝所织。我指的厉害武器是鸣鸿刀”。 “鸣鸿刀,那是什么刀”一个小弟子说。 一位女子突然站了出来,正是荨荨,欧仲阳yu拉住她,荨荨做出不必的手势。“传说上古时期,轩辕黄帝金剑出炉,残料尚存,高温未散之时,流质的铸造原料自流向铸剑炉,冷却后却有了刀形。轩辕黄帝认为其自的刀意太强,足以反噬持刀者。恐此刀流落人间,yu以轩辕剑毁之,却不料刀在手中化为一只红sè云鹊,变成一股赤sè消失在云际之中。至此后人无缘再见。” “这位姑娘说的不错,但鸣鸿刀确有其事,汉武帝时,鸣鸿刀重现,汉武帝赠与东方朔。东方朔见其煞气太重,于是将其封藏。直至隋末唐初,隋炀帝开创运河时又重现,落到一个名叫欧治子的铸剑师手里。” “你说的是欧冶子后人欧治子” “没错就是他,他得鸣鸿刀夜不能寐。一天夜里,他见鸣鸿刀铮铮作响,似乎有冲出刀鞘之意。第二天,他在家传铸剑术里找到克制办法,刀剑相克,水火不容。但后来的若干天,因无上好的材料,终究打不出一把像样的剑。 直到三个月后,他从胡人手里喜购一块天外陨石,遂复造出承影,含光二剑,终究还是无法克制其厉胜的魔气····后来一年,他取出家传圣剑湛卢,三把剑同时和鸣鸿刀放在一处予以克制,然而,鸣鸿刀魔气太重,三剑也受其感染。欧治子有生之年终究没有办法除其魔气,临死之前,吩咐后人将三剑一刀分散葬于中原大地三处。湛卢葬于长安,承影、含光葬于绍兴老家,至于鸣鸿刀,却不知其踪影。而且,欧治子还留给后人一张图纸,命其继续寻找克制鸣鸿刀的办法”那中年男人说。” “那最后找到了吗”荨荨好奇地问道。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欧仲阳却心里窃喜,莫非自己也是欧冶子大师的后人。 “找到了,后人按欧治子留下的图纸加以修改,终于打造出旷世神兵,足以克制鸣鸿刀。但打造出的具体是什么兵器,没有人知道,也没有记载,或是剑,或是刀·····它有一个陌生的名字——雀奔。传说雀奔是一匹神马,会飞的马,也有人说是龙凤的化身” “这怎么可能,一匹马它能克制鸣鸿,开玩笑吧,谁信”靠窗的那个人说。 “我相信,完全有这可能”说话的是欧仲阳。那中年男人也微笑着对他示意。荨荨回过头来,看着欧仲阳,双唇微翘,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我没猜错,阁下就是江湖人称的百晓神通丹青书吧”荨荨走到那中年男人跟前,围着他的周围转了一圈,仔细打量。 “姑娘聪明灵慧,在下正是丹青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胸前的那两个字出卖了你,再说这江湖上除了慧通老人外,还有谁知道这些事情” “姑娘说的是家师吧,他如今已年事已高,不愿贪恋江湖纷扰,隐居世外了” “你又没去栖霞山,你怎么知道慕枫眠是败在了鸣鸿刀的手下” “这个是秘密不好透漏。当今之世,两剑一刀重现,势必江湖上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铸剑山庄易承天坐武林门主之位,却无造福苍生之德,江南慕府、灵云宗已成他一统天下的绊脚石。如今金兵南下,北方已处于水生火热之中,百姓生活苦不堪言,世人却无救国之心,实属心痛。” “青书兄爱国心切,心系祖国河山,欧某佩服。我刚听你说两剑一刀重现,这一刀是鸣鸿,而两剑是····” “含光、承影。据我所知,十六年前,绍兴欧家祖坟被人所盗,含光承影至此落入歹人之手,如今仍不知下落,鸣鸿既现,刀剑相系相克,不久也会重出江湖。今天我来的途中,见到崆峒叛徒刘霸被人所杀,伤口平滑整齐,是属一剑毙命。刘霸也不是泛泛之辈,能一招毙命的人江湖中屈指可数,应该死于承影剑下。,丹青书说着叹了口气。 “不知此位仁兄怎么称呼”此时丹青书也已摘了斗笠,双手作揖问到。 还没等欧仲阳回答,荨荨已抢先一步帮他解释了。众吃客们也不再听他们讲话,出出进进,喝酒吃菜了。丹青书也过来坐到了欧仲阳的桌子上,荨荨在小二的耳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会的功夫,小二送上了好酒好菜。吃着吃着,听到小二喊道“金二爷,里边请,这里有座”小二说着就给那金二爷抹桌子。那金二爷身穿锦绸缎,步行墨黑靴,瞧这打扮是个富户。奇怪的是他手里托着一个青瓷缸,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荨荨好奇的跑了过去,欧仲阳和丹青书也盯着看她,笑着说“真是个活泼的丫头”。只见那青瓷缸中几条sè彩斑斓,耀眼夺目的金鱼。荨荨正想用手去摸一下,却被那金二爷一袖口捂住了。 “哎呦,可别吓到我的宝贝” “什么宝贝,摸下都不行”荨荨做了个鬼脸,吐了个舌头走开了。 只听那丹青书说道:“金鱼,又名锦鱼,是由野生的金鲫鱼演变而来。体型奇特,如点星的梭子,sè彩鲜艳,姿态端庄、典雅大方,明间称为活的艺术品,也是深受百姓喜爱的观赏鱼。杭州是我大宋养金鱼的源地,其实早在前朝,人们就开始饲养金鲫鱼。如今盛养金鱼在皇亲国戚中已然成风,而且市井上出现了不少养金鱼的专业户。”欧仲阳和荨荨如饮甘露,明白了许多。“改天我也整个大缸,养他个百八十条,谁还愿意看他那破东西”荨荨窃窃私语,不知和谁说话。欧仲阳和丹青书都笑了,荨荨也傻兮兮的笑了。吃晚饭,三个人都上了各自的房间,在哪客栈过了个夜。欧仲阳起了个大早,因为前天下雨的缘故,青草绿树,亮晶晶的露珠挂在树叶上,到处传来鸟叫的脆鸣,映着微露的晨曦光芒,显得格外舒适。欧仲阳抬头看着树上的一个蜘蛛网,也添了不少的光亮,休息的蜘蛛还未苏醒,做着ri里的美梦。欧仲阳遂吟起了一李贺的诗:“花枝草蔓眼中开,小白长红越女腮。可怜ri暮嫣香落,嫁风不用媒。”你若肯嫁,我若愿娶,休管他人言语。荨荨又换上了那件蝉翼绿薄衫,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欧仲阳的身边。听到他的吟诗,遂也即兴作了一《点绛唇》的词:“几朵蓓蕾,韶光催景恨别离。才子佳人,暗香昨ri雨。追云逐溪,几对鸳鸯侣。夜不寐,西子湖畔,天涯拟共谁?”两人相顾无言,不一会儿也都笑了。“荨荨真是好文采,我是吟别人的诗,你却出口成章。sè易逝,我们的明天又在哪里呢?”欧仲阳说。在荨荨的词里,那句“才子佳人,暗香昨ri雨”莫不是说的昨天两人来城里路上的事,欧仲阳心里暗暗的想着。这时候丹青书也出来了,两人也一下子恢复了平静。三个人来到楼下一起吃了个早饭,之后,丹青书作辞离开了,说是闲游江湖去。荨荨和欧仲阳也准备好包袱,准备去城里转转 第四章 误闯禁地引祸端 这一ri,荨荨和欧仲阳来到了余杭城。正如前朝词人柳三变所说“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 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ri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 金人南下,北方处于水深火热中,但杭州城却风景依旧。人烟阜盛,各式各样的建筑鳞次栉比,檐牙错落;走近了看,微风过处,千门万户帘幕轻摆,显得怡然安详,来来往往的人群,熙熙攘攘的官马轿子。一位达官贵人正在此游乐,成群的马队簇拥着高高的牙旗,一派暄赫的声势。欧仲阳,仿佛令人看到一位地位显赫且风流倜傥的长官在此饮酒赏乐,乐于山水之间,不知疲倦。 下午时分,荨荨和欧仲阳来到了钱塘江边,虽是三月将近,端午观chao尚远,青年才俊、文人墨客亦到处可见。只见那钱塘江浪chao汹涌澎湃,如流霄雷霆万钧,龙吟虚惊;又如怒雪破天穹,白马凌空,琼鳌驾水。荨荨看到这里,竟如痴如醉,忘了欧仲阳的存在。欧仲阳看到荨荨那可爱天真的笑容,不禁心生爱意。微风吹过,浮动了荨荨乌黑的秀,波动了欧仲阳的思绪。 当天空中的最后一点残阳拥抱着大地, 所有的行人也悄悄退去, 是雨后彩虹的衣裳,谁也没有勇气捡起破碎的绸缎 道声珍重: 西天的斜阳,化作古城边的送别, 最灿烂的一笑,是恬静的少女。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你和我。 欧仲阳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幸运,是上天的缘分就此来到了吗?他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夜幕渐渐的拉下,荨荨和欧仲阳来到了大街上,走着走着,右手边的房顶上一个黑衣人幻然飞过,度之快,实属可以用鬼魅形容。“欧阳,你在前边的路口等我”荨荨纵身一跃,也跳上了屋顶追了过去。欧仲阳飞奔着向前跑去,心想一定要追上荨荨。 几点星辰的映照下,荨荨和那黑衣人都停在了郊外一片树林下。荨荨看着黑衣人的装饰,再看了一下她手中的宝剑,就欢喜的叫到:“姐姐,姐姐,原来是你啊” 那黑衣人也笑了。“你这鬼丫头,还是没能瞒过你的眼睛” “不是我聪明,是姐姐身上的味道,和你手里的剑我才可以断定的” “果然长大了,义父交给我一项任务,要你协助完成” “什么任务” “寻找一样东西,具体那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义父说叫雀奔,别的我也一概不知” “你说的雀奔啊”荨荨欣喜如狂。 “你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上次听丹青书讲那是欧冶子大师的后人炼制的一种武器,用来克制鸣鸿刀的,可是谁也没见过啊,义父找他干嘛” “紫荨,你说的是江湖百晓丹青书原来是这样。义父让我们两个寻找自然有它的用处,我们两个只管行事就行。我这次出来除了你和义父没有人知道,你也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件事,否者的话?” “姐姐,我知道。我们姐俩也好久没见了,那边还有个朋友,一起吃个晚饭吧”荨荨撒娇的拉着那黑衣人的手,那黑衣人始终没有露出面目,只看到她那把寒气逼人的宝剑。 “好了,紫荨,下次吧,我还有事回去禀报义父”说着那黑衣人就腾空跃起,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借了几点力,凭空消失在了黑sè的夜幕里。荨荨也嘟着嘴回去了。 欧仲阳追着追着,看到荨荨飞过一座豪华府邸的院墙。“莫不是荨荨追的是一个飞贼”,欧仲阳突然担心到,飞快的走到了院墙底下。欧仲阳跳着向上瞧了几眼,院墙太高,什么也没看见。欧仲阳围着院墙走向大门,只见那大门足有两三丈宽,借着挂在大门两边的大红灯笼,“皇家敕造铸剑坊——铸剑山庄”。这时候,欧仲阳才明白,原来这是那天栖霞山一役易承天的府邸,也就是当今武林门主的家。想到这里,欧仲阳也不知道进不进去,踌躇、徘徊了半天,终于硬着头皮敲了敲门闩。 “谁啊,这大半夜的还不让老头睡觉”开门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 “我叫欧仲阳,我有位朋友在你们庄里,麻烦通报一下”欧仲阳显得彬彬有礼,甚是谦逊、恭敬。 “你朋友叫什么,男的女的” “荨荨,女的” “等着??”那老者打了个哈欠,关了门走了。 虽是江南快三月了,欧仲阳也能感到一丝丝凉意,毕竟前些天下过雨。欧仲阳在门口走了几个回合,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高大的庄邸,漆红sè的大门,鎏金的赤字,欧仲阳顿感卑微,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一会的功夫,那通报的老者出来了。 “不好意思,小兄弟,我们这里没有你说的这么一位姑娘” 欧仲阳也不好再说什么,走开了。那老头于是关了门,继续回去睡觉。刚过不到一会,“咚咚咚”又有人敲门。老头开了门,一眼看到,又是那小伙子。 “我说年轻人,你有没有玩,大半夜不让人睡觉,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爷爷,你就让我进去找下可以吗,她真的在里面” “你以为这是酒楼,想进就进啊,这里是铸剑山庄,皇上御赐的府邸,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说着就啪的一声关了门。 欧仲阳在门口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声,失望的走开了。走在无人的大街上,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荨荨的出现。他又来到了铸剑山庄的院墙下,抬头看了看,想起了荨荨的影子,接着坐在了院墙下的草坪上。忽然,欧仲阳看到一个水瓢口大小的洞透着光亮,大概是狗或者猫出入的洞吧。欧仲阳把头伸了进去,果然头进去了,身子也就很容易进进去。 眼前是一片宽阔的草地,四周有松柏,假山,各种名花,估计是山庄的后花园。在假山的根底,欧仲阳看到一口古井,上面盖着一块大理石。欧仲阳在花园里转悠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出路,这花园是按易经八卦所建,欧仲阳一个不懂武功之人当然走不出去了。天越来越黑,已近深夜,欧仲阳坐在了那口古井盖上,躺下准备休息,却不想碰到了什么,井盖突然张开,欧仲阳一下子掉了下去。 井不是直的,而是一个折线滑坡型,欧仲阳因此也么有受伤,摔到了井底的一块平地上。井底也没有水,不知多少年前已经干涸了。欧仲阳站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他伸手摸了摸四周的井壁,看有没有什么机关,能否出去,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什么开关,或者出路,心想这就是一个平常废弃的枯井,自己不慎跌入。 “报告少庄主,有人闯入了后院禁地” 易明扬什么话也没说,立刻带着人打着灯笼来到后院。家丁们紧跟着易明扬,生怕迷了路,在铸剑山庄的人都知道,这禁地是个迷宫,ri常谁也不敢进来。不多时间,易明扬带着众家丁来到了古井旁边。 “江管家,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闯入禁地” 江管家打着灯笼往井底一看,乌起码黑的什么也没看见,他那知这不是一口直井呢?“少庄主,里面太黑太深,什么也看不见”。 “找绳子来,打灯笼下去看是何方神仙”易明扬挥手向后边的人示意。 下人找来一根绳子。 “谁下去看看”。众家丁纷纷向后退去,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谁知道井里是什么人,要是有怪兽什么的?未知的东西总是最可怕的。 “一群废物,平时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你??给我下去”易明扬指着家丁里一个贼眉鼠眼的人。 那人走向井口,江管家和两个人拽着绳子,他打着灯笼下了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他,刚到两三丈就朝井里喊:“有没有人啊”。 欧仲阳听到喊声朝井口回应“有人,有人??快拉我上去” 那人听到了欧仲阳的回答声,知道是有人跌入,而不是什么怪兽,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随手抖了抖绳子,江管家拉了上来。 “井里是什么东西”易明扬急忙问到。 那人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井里好像、像、像是一个男人” “江管家,把绳子放下去” 江管家把绳子放下去了一大截,欧仲阳抓住绳子被吊了上来。只见他灰头灰脸,脑袋上都是蜘蛛网和杂物。 “你什么人,敢闯入我铸剑山庄禁地,把他给我拿下” “少主,这是老爷设得禁地,后院就是一个迷宫,除了庄主和少主你可以进来,他看起来一点武功也没有,是怎么进来的,这其中的事恐怕得庄主亲自审问,要不ri后有什么”江管家在易明扬耳旁轻声说道。 “这个不用你教我,把他给我关起来,明早带到大殿” 欧仲阳本想解释,但想到自己钻狗洞掉枯井实在不光彩,更何况说了也不会有人信,于是也没说什么,被带到一间暗黑的囚室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