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可盗之非常盗》 感谢支持本人的朋友 ()感谢支持本人的朋友,谢谢! 感谢52/(淡漠了红尘)给本书一张票,成为本书票王,谢谢! 感谢胖胖三石头给本书一张票,成为本书票王,谢谢!; 第一章 鬼打墙 ()肖山道,七零年生人,今年二十岁,因为被母亲生在山道上,憨厚朴实的父亲为儿子就地取名,叫做山道。 村东懒汉肖朝福一夜暴富,用一块拳头大的红石头在海淮市换来了五万块钱,这消息如同一颗超级炸弹落在闭塞的山村里,把平静的小山村炸开了锅,将山里人消闲自在的心境彻底打乱了。 肖山道家里也有一块红石头,比懒汉肖朝福的大了一倍还要多,平时就放在院落里任它风吹雨打。 这块鸡血石放在院里不知多少年了,肖山道小时候拿它当做玩具,长大后又丢回到院子里。没想到这红石头还能换钱,能换大钱。 懒汉肖朝福那块红石头比自己家里这块小了一倍,换了五万块钱,自己这块应该能换十万块钱吧? 十万块钱对于平时只见过十块八块小钱的肖山道而言,那就是一笔天文数字般的大钱了。如果我有了十万块钱,首先就去央求村里说媒的三婶,请她为我到小花家说亲……。 小花是肖山道的暗恋情人,大约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暗恋上了她,无奈小花她心气高,一心想嫁到山外面过城里人的生活,一直以来对肖山道不理不睬的样子,令肖山道想起来就心碎。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讨俏媳妇,只要有钱,在山里也能过上城里人的生活。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肖山道把院里的红石头擦得亮堂堂的,望着如血一样鲜红的石头,他坐不住了。买了一包大前门香烟央求懒汉肖朝福,把路途以及交易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 一轮圆圆的明月,高高悬挂在群星璀璨的夜空之上,明媚的月sè,飘洒出柔柔的淡白sè光亮,为行走在山间石路上的夜行人提供了照路光亮。 夜行人二十岁左右,身高中等,相貌一般,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刷刷刷”地行进着,不时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擦额头鬓角流下的汗水,一副兴冲冲地样子。 肖山道趁父母睡着悄悄从家里连夜出走,沿着通往鸡鸣县城的山路已经走了大约三个钟头了,急匆匆赶夜路是为了明天一早赶上县城通往海淮市的第一班客车。 此时,渴望发财的他,只感觉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不时模模揣在怀里的如同两个chéngrén拳头大小的红石头。 不对,肖山道嘿嘿一笑,这不叫红石头,肖朝福说这叫**血石。 山路两侧的秋草在秋风吹拂下,发出“哗哗哗”的摩擦声。 这声音打乱了肖山道发财的臆想,也驱散了思念小花的一颗爱心,不觉伸手又模了模怀里的鸡血石,心中暗道,明天赶到海淮市换来钱,我就请三婶去小花家求亲。 灰白sè的月光下,远山近峰,能见度也不算低,四处倒也看的些许清晰,肖山道兴冲冲的心情突然沉落下去,夜sè朦胧中,眼前出现了一座非常眼熟的山峰,雄根峰! 雄根峰座落在村后大山里,因为其孤零零像雄xing动物雄起的根一样高耸山凹处,因此被山里人起名叫雄根峰。 这座山峰是通往鸡鸣县城的必经之路,肖山道早在一个多钟头前已经经过这座山峰了,这座山峰应该在自己身后才对,为什么又出现在了眼前? 肖山道以为看错了,擦了擦眼睛,借着月光仔细看去,不错啊!这就是雄根峰,这座山峰对于肖山道而言,熟的不能再熟了,小时候经常爬到山峰上去玩……。 难道我迷路了?不可能啊……。 这条山路直通鸡鸣县城,中间并没有岔道,就算有岔道,也是通往别的村庄的岔道,我走岔道只能走到别的山村去,绝不应该走回头路啊? “嘿嘿……”肖山道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断定自己一心想着小花,可能走着走着拐回头想去找小花,一定是这样的。 时间不短了,县城驶往海淮市的客车两个小时一班,如果赶不上第一班客车,明天上午就赶不到海淮市古玩一条街,下午古玩街闭市没有客商了。肖朝福说过,晚上在城里过夜,会被联防队当盲流抓起来。 盲流是什么,不是流氓吧?对于只去过鸡鸣县城的肖山道来说,被人当流氓抓起来,名声传到山村,我还有什么脸求三婶为我去小花家说亲? 肖山道打起一百倍jing神,将小花从心里丢到一边,抬眼望了望朦胧中的雄根峰,转身大步向县城走去。 山风呼呼吹响,“轰隆隆”不时传来一阵一阵的山响,对于在山里长大的肖山道而言,山响已经习以为常。此时,为了赶上第一班客车,他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大步小跑,渐渐远离了身后的雄根峰。 时间还够,按照自己的脚步计算,距离鸡鸣县城应该不远了。肖山道气喘吁吁的放慢了脚步,掀起草黄sè旧军褂低摆,用衣角擦了擦一头的大汗,抬眼向前看过去,心中突然一惊。 刚才还清晰可见、蜿蜒崎岖的山路突然成了断头路,面前竖立起一座孤零零的山峰,雄根峰! 在这一刻,肖山道只感觉心脏猛地狂跳一下,后脊梁上冒冷气,身上汗毛“刷”的一下竖立起来了,吓得双腿颤抖,顿时呆立在夜sè中,一时不知所措了。 我,我没有迷路,我是围着一个圈子绕弯,可能遭遇鬼打墙了。 肖山道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听说过鬼打墙之类的事情,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雄根峰突然出现在眼前,这不是鬼打墙是什么?自己走了几个钟头,其实一直在这儿转圈子。 肖山道倒吸着凉气,瞪大两只惊恐的眼睛,死死盯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雄根峰,在心里暗示下,这座突兀的山峰好像是一只巨鬼,晃动着身躯,正向自己伸出一双厉爪。 心理暗示是人吓人,比真见到鬼还要恐惧,肖山道被恐惧包裹下,颤抖着双腿,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向后面退去,只想转身逃离开这座山峰。 “不能跑,我不能跑,不要慌……如果真遇到了鬼打墙,我跑的再快,也是围着鬼墙打转转……,不能跑……” 肖山道边往后退,边给自己打气,压抑住狂跳的心脏,在惊慌导致的头晕中,脑海里搜索村里老辈人讲过的故事,想在故事里寻找到有关遇到鬼打墙如何对付的办法,想起一句山里人说过的老话。 山里有句老话,走夜路,遭狼点火堆,遇鬼等天明,遇鬼等天明说的就是鬼打墙。意思是说,鬼在夜行人周围砌了一堵墙,你无论怎么走,都是围着这堵墙打转转、绕圈子,没有破解的办法。天明之后,鬼打墙自然消失。 既然有对付鬼打墙的办法,肖山道把惊慌失措的心强行压抑下来,停下颤抖后退的脚步,我不能再退了,再退也是围着鬼墙打转,我就坐在这儿等天明吧! 他不敢再看似乎正在张牙舞爪的山峰,收回盯住雄根峰的双眼后,就地坐在地下,满眼向四周看过去,四周比刚才黑暗了许多,难道刚才的明亮是鬼灯照的吗? 唉,要被鬼打墙困到明天太阳出来,别说第一班客车,就是第五班客车也赶不上了。赶不上第一班客车,明天就不能去海淮市用石头换钱,不能换钱就不能央求三婶去说亲。 小花是肖山道心中的痛,想到小花,肖山道恐惧万分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恐惧心消失,恼怒心升腾起来,猛然从地下站起来,双眼坚定地看向黑暗朦胧的雄根峰,破口大骂道: “小鬼,我和你有什么仇,你把我困在这儿?你有种出来,别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你给我滚出来,出来我弄死你!让你死第二回!” 第二章 鬼影 ()山风“呼呼”声响,裹挟着肖山道破口大骂的声音,在远山近峰中不断回旋着,音波遇到山峰石壁阻挡,一声声回响传过来: “小鬼,我和你有什么仇,你把我困在这儿?你有种出来,别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你给我滚出来,出来我弄死你!让你死第二回!”“让你死第二回!”“让你死第二回!”……。 夜sè朦胧中,回旋过来的一声声回响,把肖山道那颗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脏,又被吓得狂跳起来。 就在他心跳如擂鼓时,天上偏偏飘过来一片厚厚的乌云,淡白sè的月光被乌云遮挡住,远山近峰连同肖山道一起,瞬间被黑暗包裹起来。 满眼漆黑下,肖山道只感觉头发稍都竖立起来了,睁大两只眼睛在黑夜里搜索着,期盼着头上的乌云快些飘过去。 时钟好像定格住了,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也或许只有一两分钟,但肖山道感觉好像过去了一年,乌云慢慢从天上飘过,月sè重新飘洒在群山中。 在月光重现的那一刻,肖山道突然发现雄根峰山脚下树林间,飘飘忽忽出现一个白sè的人影,距离自己大约有四、五十步远的样子,悬浮在一人多高的空中,晃眼一看,好像是一缕白sè的轻雾。 什么东西?肖山道心脏“咯噔”狂跳了一下,不眨眼的盯住这一缕白sè的轻雾,只见白sè轻雾在夜sè朦胧中特别醒目,悬浮在一人多高的空中,随着山风的吹拂,在树林间晃荡着……。 但见它晃而不散,好像不是轻雾,而是有实体的透明白sè塑料布。 这是什么东西?肖山道身上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定了定慌张的心神,再一次凝目向这缕悬浮在树林间的白雾看去。 突然,白雾动了,不是随风晃动的,而是忽忽悠悠,朝向自己飘荡过来。 肖山道以为自己紧张的视力模糊,抬起两只颤抖的手掌在眼睛上揉了揉,再次向树林间的白雾凝视过去。 哎呦!就在揉眼的这短短一秒钟的时间,那缕白雾已经如闪电一般从树林间飘出来,距离自己不过二十多步的距离了,被自己一眼凝视过去后,闪电速度又如同急刹车一样忽然慢了下来。 是鬼,一定是鬼!不好了,我把鬼给骂出来了……。 这一刻,肖山道被闪电般扑过来的白雾吓得剧烈颤抖一下,感觉一阵尿急。如果不是白雾急刹车一样停顿下来,肖山道一定会被吓得尿一裤子。 此时,就算没有尿一裤子,肖山道也被吓得身体僵住了,头脑里瞬间产生见鬼了的判断。只感觉激灵一下,身上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这身冷汗把衬衣和外面的草绿sè军褂也被浸湿透了,浑身发冷,冷的牙齿颤抖,极度恐惧下,产生了回头就跑的意念。 “不,不能跑!我不能跑!” 男子汉大丈夫,吐沫如钉,既然把鬼骂出来了,敢骂就要敢当。再说了,我又能往哪儿跑?它是飞起来的,两条腿的人能跑过空中飞的鬼吗? 肖山道虽然年龄不大,但也是有担当的汉子,压抑住回头逃跑的念头,死死盯着飘过的白雾,慌张的在大脑里搜索出咬舌头驱邪的念头。 按照山里人传说,人身上污垢最大的地方莫过于舌头,挑拨是非、污言秽语、骂人嚼舌头,舌头比臭狗屎还要腌臜。咬破舌头,用舌头上比臭狗屎还要臭的污血,可以降住任何邪门鬼气,是以污攻邪的最佳法宝。 传说对不对,此时不是肖山道所要考虑的,慌张之下把舌头伸在双排颤抖的牙齿间,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不痛,也许jing神太紧张了,肖山道没有感觉到痛,只感觉到嘴里充满了血腥咸味,把一口污血鼓在腮帮里,双眼死死盯着飘过来的白雾,心中暗想,你只要距离我两步之内,不管舌血有没有用,我一口污血就喷过去。 那白sè轻雾似乎有灵xing,肖山道用眼睛死死盯着它的时候,它飘过速度慢了好多,飘飘悠悠,好像闲逛街一样,耐xing十足的样子。 虽然它飘得很慢,但越飘越近,随着白雾的靠近,距离还有自己还有十余步远的时候,白雾悬浮不动了。 此时,肖山道已经把白雾看的眼熟,也看清楚了白雾是何物,只见十步外的白雾是一具模糊而透明的人影。 说它模糊是因为它躯体边缘不清晰,似乎和周围空气融合在一起,那融合处显得非常不清晰。说它透明,是因为肖山道一眼从躯体上能看透过去,通过它的躯体可以看到它身后的树影。 人影,不,肖山道紧张至极的大脑立即把人影否定掉。这是一个鬼影,是一个一丝不挂的男鬼,长长的头发从后面覆盖到脸上,好像故意把脸遮盖起来,看不清楚它的鬼脸……。 也就在白雾悬浮不动的那一刻,看清楚鬼影的肖山道,忽然感觉到一丝丝yin冷寒气从白雾中发散过来。 发散过来的yin森寒气如同yin森森的刀子,在肖山道已经抖颤如筛糠的躯体上一下一下扎下来,在这yin森寒气浸透下,骨头缝里都感觉到了yin冷。 “小子还不回头快跑……小子回头快跑……回头快跑……快跑……快跑……” yin森寒气包裹住的肖山道,耳边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尖细的男人声音,不断的命令着自己回头快跑。这声音尖细、果断,重复着,不停命令自己“快跑……”。 鬼说话,一定是鬼说话,他让我转身快跑,我为什么要跑,我能跑过他吗?我不能跑,我跑不过你,我决不能跑! 你为什么让我跑,你又为什么距离我十步远的地方不过来了?忽然,肖山道大脑一闪念,心中似乎明白了。 它不过来是因为,鬼也怕人,并不只是我怕它,它也怕我,不然的话,它为什么不敢来到我身边? 好你个jiān诈鬼,你让我回头快跑一定没有好事,或许是让我惊恐之下掉进山沟里摔死吧? 第三章 鬼火 ()想让我惊慌失措掉下山沟摔死我,瞎了你的鬼眼!既然你也怕我,我们双方互相害怕,那此时就要看谁的胆量大了。 肖山道是堂堂高中生,高中生在山里了不得,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了,脑子里有自我鼓励壮胆的词条,想起两雄相遇勇者胜这句话来。 不就是比勇气比胆量吗?我不信我的勇气胆量没有你这个死鬼大,今天我就和你比比! 夜sè朦胧中,一人一鬼,一个站在地下怒目而视,一个悬浮在一人高的空中。人眼瞪鬼影,你瞅我,我瞅你,好像一对斗架的公鸡,相互僵持在十步距离外。 也不知僵持了有多久,肖山道感受到鬼影发散过来的yin森寒气越来越弱,包裹身体的yin森寒气也越来越淡。而自己一身冷汗被体内燥热蒸发出一缕缕的热气,yin冷感觉完全消失,热汗通透全身,心里充满了斗志。 燥热感能促发人的躁狂yu望,而躁狂表现形式是歇斯底里大爆发。 此时肖山道在躁狂yu望促使下,歇斯底里爆发出来,含着一嘴舌血吼叫一声:“小鬼,我弄死你!”吼完之后,双脚一跳,像一匹发狂的野马一样,直奔鬼影冲了过去。 对面悬浮着的男鬼似乎被肖山道冲过来的举动吓呆了,一呆之后鬼影一晃,赤条条的鬼影向后面飘出去,覆面长发也因为过于慌张飘逸起来,露出一张苍白的鬼脸。 但见这张苍白鬼脸大约三十五、六岁,脸颊两侧深深凹进去,形同骷髅。两只鬼眼凸出来,呆板如同死鱼眼一样泛着死亡气息。不仔细看,又好像两只眼睛空洞洞的。 肖山道本想冲到他近前喷它一口污血,被他这张骷髅脸惊得差点吐了,心中暗道,这个丑鬼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太丑,所以用头发覆面。 此时见丑鬼躲了出去,和自己始终保持十步距离,知道追不上它,同时也怕中了圈套。它是脚不沾地飞起来的,把我引到山沟边,它摔不下去,我摔成肉泥了。 这是肖山道的长处,就算处于歇斯底里爆发时也能保持住清醒的头脑,当即停下脚步,强行将歇斯底里压抑下来,呵呵冷笑道:“丑鬼,还不回头快跑?快跑!” 这一刻,肖山道心中的恐惧和惊慌全然消失了,一肚子傲气,勇气,王八之气。只见月光下的他,挺胸凸肚,一副傲然天地间舍我其谁的雄壮霸气。 鬼影被他傲然爆发的霸气刺激的鬼胆巨寒,哪来的小子,这胆量也太贼了,比我生前的贼胆还要大。 哇呀,如此贼胆包天的小子,真是千年难遇的贼才啊!如果我附体在他身上,凭借他的胆量,我完全可以在人间重生,金银宝贝、美女美酒还不任我索取? 作为一个留恋人间荣华富贵舍不得走的老鬼,为了寻觅一个贼胆包天且又年轻身体好的小伙子附体重生,已经在这鸡鸣老山窝里寻觅了数年时光了。 眼前这个小子胆大包天,身体阳气也十足,是附体重生的最佳躯体,千年难遇的好胆量。小子,今天就是你了……。 只是小伙子阳气太盛,胆量又太大,想把他的阳气溜散了也不可能,他根本就不跑,这身阳气如何能溜散了?想附体在他身上重生,难度大了许多……。 哎!好躯体当然难度大。附体那些胆量小的小子有什么用?刚把鬼影露出身来,胆小如鼠的小子们就吓得瘫倒在地了。 胆量小的躯体,附体重生后,只能给自己带来灾祸,今后在人间下手偷钱时,我还没下去手,躯体已经吓得体如筛糠、哆嗦成一团了。到那时,人间富贵没有享受到,关到大牢里受活罪,还不如我做鬼逍遥那。 爱才心切,贼鬼决定孤注一掷,冒险拼一下。成了,我附体在你身上,在人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美女美酒、金银财宝任我取也!不成,我尽快月兑身出来,只要我小心翼翼,量你也留不住我! 肖山道连着吼了几嗓子让鬼影转身快跑,想把他吼走了自己好赶路。和一个死鬼纠缠太没有意思,心里还惦记着赶上第二班通往海淮市的客车,换来钱请三婶去小花家提亲。 “小子,你是不是人?”尖细的男声突然又一次出现在肖山道耳边。 “丑鬼,你是不是鬼?”肖山道鹦鹉学舌一样反问了一句。 “小子,你不是人,你是贼,贼胆包天!哈哈哈,小子,你胆量比我的胆量还大,不去做贼真是亏了你这颗胆量了……” “呸!教唆犯,不对,教唆鬼!教唆我去做贼,瞎了你一双死鱼眼!”肖山道一口鲜血喷在地上,说话声清晰了很多,在这同时,心中突然感觉十分后悔,我怎么把舌血吐了那? 中国人的习xing,表示愤慨或者不屑一顾时,总要吐口吐沫,表示对方的话邪气大,用舌尖污水驱邪之。 鬼影目的达到,它现在就忌讳贼胆小子嘴里的这口人血,人血是纯阳,喷在魂体上的滋味不好受。 肖山道正在后悔,准备再咬一下舌头,鼓一口舌血。就在这时,突然发现十米外的鬼影缩小了。 那白雾一样的躯体,从边缘处向肚脐处迅速缩小,也就是眨眼间的时间内,鬼影缩小为一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绿sè光团,像皮球一样落到地下,弹xing十足的在地下蹦了几蹦。 什么东西?肖山道吃惊地看着在地下一蹦一蹦的绿sè光团。只见它好像跳动的火苗,在地下一蹦一蹦的。黑夜里,火苗显得特别耀眼,泛着yin森森的绿sè光焰,一蹦一蹦的向自己蹦过来了。 “鬼火!” 肖山道大吃一惊,头发再一次竖立起来了,脑海里迅速想起山里人关于鬼火的传说。鬼火在山里传说最多,因为它足够恐怖。说只要遇到鬼火了,恐怕会被鬼火附体。 传说鬼火附体是鬼换命,被它附体后,人是魂非,躯体还在,人却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但根据传说,只有千年老鬼才能凝聚出鬼火来。所以,虽然鬼火附体很可怕,但千年老鬼比较少,真正被鬼火附体的人也少之又少。 但少不是没有,肖山道亲眼见过被鬼火附体的人,前村王小六,一天学没有上过,突然一口洋鬼子话,举止行动变了另外一个人,被家里人送到医院治疗,说是得了jing神病。 jing神病的诊断特别可笑,因为不知英语为何物的王小六,说的是一口标准的正宗英语,山里有见识的老人知道其中玄机,说王小六人是魂非,被洋鬼子附体换了魂了。 此时,肖山道被吓住了,小鬼变成千年老鬼,身上又爆出一身冷汗,双眼死死盯住蹦过来的鬼火,大脑晕涨,一时不做所措了。 此时不容肖山道惊恐,婴儿拳头大小的绿sè鬼火,已经一蹦一蹦的蹦过来。蹦起来的高度和自己身高等齐,落下去淹没在秋草里,不几下就蹦到了自己半步远的地方后,在哪儿好像运气一样踮了几踮。 肖山道瞪大惊恐的双眼,死死地看着半步远的鬼火,心知他要附体自己,不知它如何附体,同时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待它,不觉抬脚向鬼火踹了过去。 一脚踹了个空,绿sè鬼火透过脚面。鬼火不是实体,就是一个虚影,面对踹不着抓不到的虚影,肖山道真的被吓住了,僵硬的大脑想起咬舌头吐舌血,就在双排颤抖的牙齿咬到舌尖时,鬼火猛然跳了起来。 第八章 古墓惊魂 ()由于肖山道出现的太突兀,身法又太快,草驴哥和菊花妹已经被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吓得肝胆俱裂,现在见女鬼喊他为花皮郎,两人只感觉手脚冰凉,认为见到了活鬼,死了一千多年的活鬼出现在眼前了。 肖山道心中狂跳一下,连着往后退了两步,扬起右手鸡血石,用电筒光束直shè小碎步走过来的二狗,冲他大声喝到:“别过来,过来我让你死第二回,退回去!” 二狗双眼对直shè过来的光束没有任何反应,但听到肖山道这声大喝后还是停下了脚步,娇声哭泣道:“花郎,奴是香香,奴家被镇压在这儿千年,呜呜呜……,今天从镇魂玉瓶中出来就见到花郎,奴家……” 肖山道眨巴眨巴眼睛,香香?不是传说中嘴对嘴喂了花皮郎一口慢xing毒酒的那个绝sè女子吗?她为什么喊我花郎,难道她看见我体内的那个丑鬼了,而那个丑鬼就是神偷花皮郎? 肖山道当然不能认可自己是花皮郎,反问道:“那个,你不是传说中喂了神偷花皮郎一口毒酒的那个女子吧?那个啥,你看清楚,我是活人,不是死鬼。现在已经过去一千多年了,花皮郎也活不到现在,你认错人了。” “呜呜呜……花郎,普天之下拥有你这等神偷绝技的人不出其二,奴家对你身法熟悉如同举手望指,岂能看错人?花郎,奴家当年被逼无奈才……,呜呜呜……,花郎,奴家有罪,奴家认打认罚,只求花郎原谅奴家……” 二狗女声说到这儿,空气似乎猛然被凝固一下,只看到二狗身体剧烈颤抖了几下后,好像醒悟过来一样,发现眼前站着一个陌生小伙子,惊得骤然出了一身冷汗,差点一坐到地上。 二狗被鬼上身做客,他自己是不知道的,时间空间还停留在鬼上身前的那一刻。也就是说,他手举火把来到石台前,中间鬼上身那段时间没有记忆,现在突然之间面对一个陌生小伙子,这突然之间的变化,足以摧毁他本来就惊恐万状的神经。 在这一刻他又恢复了男声,惊恐地瞪大两只瞳孔扩散的眼睛看着肖山道,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嗓子:“啊!你是谁?啊!鬼,你是鬼……我烧死你,烧死你,啊!我手中的火把那?驴哥,有鬼啊!” 二狗这一嗓子将草驴哥和菊花两人都惊醒过来,二人知道女鬼从二狗身上下来了,两人顿时都惊出一身冷汗,鬼了意味着有可能上到自己身上。 草驴哥心理首先承受不住巨大的恐怖压力,惊恐的大叫一声:“妈呀!鬼上身了……”一把抱住二狗,将他往挡在洞口前的肖山道身上猛然一推,趁机钻进地洞中。 二狗被草驴哥这一嗓子吓得心脏狂跳一下,又被他一把推到莫名其妙出现的年轻人身上,顿时手脚麻木,双腿一软摊到在地,三魂跑了一对,只听到一阵连环屁响,二狗屁滚尿流、屎尿齐出,如果不是年轻身体好,这一下就被吓死了。 菊花妹当然不敢落在后面,草驴心狠手辣,刚才让自己砸死二狗的那一幕还在眼前,自己如果被鬼上身了,有可能被他当场砸死,紧随草驴哥的身后向洞口冲去。 二人一前一后冲进了石室出口地洞中,二狗被二人丢在石室内,已经被吓得半死的躯体颤抖如筛糠,别说站不起来,连爬的能力都没有,已然哆嗦成一团,身上阳气微弱,离死已经不远了。 突然,石室中猛然一黑,无论是手电光束和火把亮光,一下全都失去了亮光,眼前一片漆黑,一阵阵yin冷寒气刺骨一样袭来。 地洞里的菊花妹惊叫一声:“啊,火,火把灭了……吗?” 草驴哥颤抖着声音说道:“鬼,鬼引路,这是鬼引路,快,背靠背……。把舌头咬破,快,感觉不对就血口喷之,一点点往外走……。哎呦,火把还燃烧,别烫着自己了拿远些……” 肖山道也被吓住了,突然之间陷入黑暗中,不能不令他胆战心惊,再加上yin森森的寒气阵阵袭来,和夜里男鬼靠近自己时的yin冷刺骨感觉一样,好像有一个鬼魂就在自己身前左右游荡。 在这一刻,肖山道牙齿打颤、心脏狂跳,用手中的鸡血石在身前到处挥舞着,生怕被鬼魂侵袭了。满眼漆黑中听到草驴哥说的这句鬼引路,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按照山里人的说法,鬼引路是指在黑夜中出现一缕月光或者一盏明灯,为夜行人照亮一条平坦的大路,将人引诱到悬崖峭壁、或者江河湖泊前,将人摔死或者淹死,是恶鬼害人的一种手段。 只是,现在是在石室里,既没有悬崖峭壁,也没有江河湖泊,鬼引路有什么意义?外面白ri高照,难道鬼魂要把人引到阳光下,这怎么可能? 不管是不是鬼引路,肖山道也被草驴哥这句话提醒,把舌头伸到颤抖的牙齿下咬破了一块,嘴里含着一口鲜血等待着鬼魂出现。 这时,除了地洞里传来草驴哥和菊花妹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外,躺在地下的二狗已经吓昏迷过去了。就在一片寂静、一片漆黑、一片惊魂一样的恐怖氛围时,眼前出现了惨白的亮光。 漆黑中出现亮光,肖山道睁大两只恐惧的眼睛向亮光看过去,只见石台前凭空出现一缕白雾,这缕白雾袅袅如轻烟,慢慢凝聚起来,不多一会儿凝聚出一个人形。 这是一个赤条条一丝不挂的女孩子,脸sè苍白的好像白纸,虽然一眼能看透她的躯体,但也能看出她非常美丽。 但见她年龄最多十六、七岁,正所谓二八佳人的好年龄。一头秀发高高盘在头上,椭圆型一张鹅蛋脸,柳眉杏眼,高鼻小嘴,可谓绝美的一张脸。看身材大约一米六五左右,长脖柳肩,丰胸细腰,身材极为妙曼,悬浮在石台前,愈发显得亭亭玉立,妙不可言。 虽然一眼能看透她的身体,虽然肌肤惨白如同白纸,但肖山道还是被她的美迷住了。如果不是心中已经知道她是一个鬼魂,肖山道会把她看成瑶池里沐浴的仙女,真是美如天仙瑶池女,倾国倾城倾众生。 第九章 美色勾魂 ()女孩子身形凝聚出来以后,苍白而绝美的脸颊上表露出凄怨、哀怜、期盼、爱恋等等复杂面部表情,一双望过来的杏核眼神里虽然yin森森透着寒意,但这yin森寒意里全是脉脉含情。 或许是她因为没有穿衣服感觉难为情了,在这一刻被肖山道灼灼眼光看羞臊了。只见她左手护胸,右手护裆,扭扭捏捏,一脸羞涩,一副小女儿家家含羞带臊的表情刺激的肖山道心脏一阵狂跳。 肖山道想闭上眼睛,虽然人是赤条条而来,赤条条而去,鬼是不穿衣服的。但见她这副羞态,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眼光灼灼的看光身女孩子太那个啥了,正想闭上眼睛非礼勿视时。 突然发现她微微咬了一下樱唇后,似乎克服了羞态,扭捏的躯体挺直起来,两条柔美的手臂朝向自己伸展开,祈求自己去拥抱她。 肖山道是真真正正的小处男,二十岁的他还没有恋爱过,暗恋多年的小花一直以来对他不理不睬,使他成为一个没有恋爱过的失恋者。单相思的失恋滋味不好受,在他那颗思爱若渴的心脏里,时刻渴望着有一个女孩子爱恋他。 现在被一个绝sè美少女含羞带臊,脉脉含情地看过来,这对于他而言还是第一次,第一次被女孩子脉脉含情看过来,心理上的冲击还是比较大的。 而且,冲击自己心理的还是一个绝美如天仙般的二八佳人。肖山道缺爱的心理世界里顿时如波涛起伏,心脏激动的几乎痉挛了。 此时,面对向自己伸展开的双臂,面对望向自己脉脉含情的眼神,肖山道激动万分,他被美sè诱惑,被女鬼勾魂了。 在这一刻,肖山道将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的烦恼、忧愁全都丢到脑后,一脑袋桃花开放,满肚子情爱yu肠,双眼含sè带情看定美少女,眼光总也舍不得离开。 那绝sè美少女见肖山道情sè~yu~火,双臂伸展的更加开放,一眼能透视过去的虚影,好像实在了许多,双峰像实体一样微微颤抖。男人都有恋ru情结,肖山道也不例外,看到这颤抖的双峰,饥渴似的咽了口吐沫…… 爱~yu膨胀,肖山道想拥抱过去,但又担心手中的鸡血石伤害到她,想丢下手中的鸡血石挺身向前,又担心没有辟邪物件被小鬼火侵袭,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绝美少女见肖山道犹豫,有些着急了,近距离面对一个阳气十足的活人,时间长了,魂体上会造成烧灼般的伤害,这伤害对于yin间的鬼魂来说,将是毁灭xing的。 因此,她不能不着急,在脸颊上表现出等爱心急的表情,小嘴微微张启,冲肖山道召唤道:“情郎……抱抱,情郎……抱抱,情郎……抱抱” 这嗓音特别娇怜、特别甜美,如清泉流水般向肖山道传过来,不断重复着,从而使肖山道狂热的感xing了一把,把理xing中的一切都忘掉了,包括深为担心的小鬼火。 在这一刻,肖山道爱心大爆发,yu~念狂升腾,只想把手里的鸡血石丢掉,立即上前拥抱她、抚慰她、爱着她,成为她的保护神,今生守卫在她身旁……。 “情郎……抱抱,情郎……抱抱,情郎……抱抱” 就在肖山道爱~yu大爆发的一瞬间,正想松开手掌中的鸡血石,已经颤巍巍抬起脚步的肖山道突然感觉到不对,绝sè女孩子不停重复的话语使他想起昨夜侵袭自己的男鬼,不由得心中一怔,收回了颤巍巍的脚步。 人一旦冷静下来,理xing就会战胜感xing。先不说甜美的声音催促自己拥抱她,像勾魂一样重复念叨不停,和昨夜让自己回头就跑的丑鬼口气非常想象。而且花郎变成了情郎,这微小的变化更加重了肖山道的怀疑。 为何喊自己情郎而不喊花郎了,她认出自己不是花郎了吗?她有什么目的?刚才她主动拥抱亲吻草驴哥,现在为什么不来主动拥抱我? 肖山道的长处在这时体现出来了,理xing回归,重新战胜了感xing,迅速将一颗爱yu膨胀的心脏冷静下来。她无论多美,终究是一个千年老鬼,而且是一个女鬼。昨天没入到这儿的小鬼火是男鬼,难道她是吸引我的注意力吗? 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防范yin阳相隔的女鬼?肖山道打了个冷战,从激情澎湃中彻底醒悟过来。此时才感觉自己身体非常寒冷,浑身上下不得劲,好像全身都被冻僵了一样。 呀,我被冻僵了,手掌僵硬到要抓不住手中的鸡血石了,如果鸡血石失手掉下来,她或者小鬼火一定会侵袭我。肖山道心中大吃一惊,顿时惊恐万分,暗道一声不好,我被女鬼勾魂,上当了! 我和女鬼距离太近,不像昨天和男鬼保持十米距离。这么近的距离抵挡不住她身上的yin寒,从而使我身体冻僵,而她美sè诱惑我,就是使我感知觉降低下来,一门心思放在她身上,如果我手臂抓不住鸡血石,可能已经遭到鬼袭了……。 肖山道惶急之下,挪动冻僵的双腿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刚刚撤后一步,眼前绿影一闪,一个婴儿手指大的小鬼火从头上扎下来,扎空之后向地面掉落下去。 肖山道被眼前小鬼火落下吓了一大跳,差点失声惊叫一声,眼光顺着小鬼火的影子向下看去,只见小鬼火并没有落到地下,而是恰巧落到昏迷躺倒在地下的二狗后脑上,一下没入其中。 二狗在小鬼火入脑后,双腿在下连着蹬了数蹬,从昏迷中醒过来,睡醒一样慢吞吞从地下爬起来后,双眼呆滞无神,活月兑月兑一个没有脑子的傻瓜。 绝美少女脸上一阵变化,惊恐万分的样子,脉脉含情的眼神一收,嘴巴里冷森森地嘟囔了一句:“残魂没有归体,附错体了……完了”说罢这句话,双眼一闭,鬼脸上写满了哀愁、恐惧,还有宿命一样的无奈。 残魂没有归体,往哪儿归?肖山道耳听绝美少女这句话,想起山里人常说的故事,人有三魂,不可分割,如果三魂被分割了,将失去自己支配自己的能力。 我明白了,小鬼火是丑鬼被我砸下来的残魂,它如果不能和主魂归体,将没有自我支配能力。 而我三魂齐全,又附体在它魂体内,它从此以后成为了我的附属,就像我的胳膊和腿一样,任由我支配,正如它自己说的那样,成为了我的魂奴。 肖山道想明白了这一点,心中庆幸不已,暗道一声侥幸。好你这个勾魂女鬼,你果然是用美sè麻痹我,使我丧失jing觉,为小鬼火残魂归体提供掩护。 幸亏我在关键时刻醒悟过来,如若不然,现在小鬼火已经扎入我体内和它主魂归体了,以它千年老鬼的能力,我必然被驱赶出躯体,就此被害死了。再想有昨天夜里的好命,那就难了! 你这个害命勾魂女鬼,你戏演的很好,可惜我没有入你的戏,想勾魂害命,瞎了你的鬼眼! “呸!” 肖山道心中大怒之下,刚才大爆发的一腔爱意转而为一腔恨意,一口舌血毫不犹豫地冲身前不远处的绝sè美少女喷了过去。 一口鲜血,不偏不倚全喷在悬浮在石台前那楚楚动人、凄怨迷人绝sè美少女身上。 “啊!”美少女措不及防。发出一声惨叫声,随即形体消散,如轻烟般的顷刻间消失无踪。 随着美少女消失,手电筒的光束重新闪现,地洞中火把的光亮也火红亮堂,石室里的黑暗重新被亮光淹没,那yin森寒冷的鬼气也在顷刻间消失了。 “快,快走!”草驴哥在地洞里惊呼一声之后,抬腿向洞外跑去。 “啪嗒哗啦啦”菊花妹手中的短镐失手掉下来,急匆匆的喝问道:“等等,玉瓶那?你手里的玉瓶怎么没有了?”感觉危险过去,菊花妹首先惦记着玉瓶,追赶着草驴哥的身后喝问道。 “要钱不要命,还想玉瓶,今天能逃出生天回家烧高香去吧!快走!” “不行,我要回去找玉瓶,我要……,你别拉我……”脚步声渐远,菊花妹被草驴哥拉出了洞口。 肖山道感受不到yin森鬼气,虽然不知道女鬼藏到哪儿去了,但没有yin森鬼气说明石室中没有鬼魂,把心放下来。 他倒不着急出去,心境全部平复下来以后,手握鸡血石抬步在石室里围着石台转了一圈,想寻找男鬼是那位古人的信息,到底是不是女鬼所言的花皮郎。 二狗见肖山道抬步在石室里走动,两眼无神的跟在他身后,像是一个傻跟班一样亦步亦趋。 肖山道奇怪的回头看他一眼,暗自想到,现在的他不是二狗了,而是丑鬼的一缕残魂。此人为什么亦步亦趋跟着我?因为我体内有他的主魂,对他有吸引力,这倒是麻烦事了。 不过,肖山道转而一想,如果他活着,残魂就在他体内别想出来,从而使它这缕残魂不能归位,也就不能再行伤害我。只要他活着,就不会对我造成伤害。肖山道想透了这一节,不在理会他,任由他跟在自己身后。 在石室中寻找了好一会儿,没有在石室内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果然如草驴哥所言,这是一座空墓。这有些奇怪了,花费这么大的工程量,就为了建造一座空墓葬,摆放一个镇鬼玉瓶,这可能吗? 按照山里人的说法,鬼魂出没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墓室,如果是空墓,男鬼怎么会在这儿出没?难懂石台下面有什么玄机? 肖山道把眼光放到石室中间半人高的石台上,决定把石台砸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既然男鬼消失在这儿,此处一定是它的墓室,不把石台砸开看看,肖山道无论如何也不甘心里去。 第十章 《鸡鸣狗盗术》 ()石台是长方形的,宽度和长度与棺材差不多,只是高度比棺材高了许多,形状也和棺材大不一样,说它是一具石棺太勉强了。 如果肖山道没有亲眼见到小鬼火没入石室地洞里,他不会把这座石台想象成为一具石棺。 石台表面正中有一个小圆印子,看来玉瓶就是放在这儿的。肖山道伸手把石台上的浮灰掸了掸,石台表面很光滑,看样子像是被打磨过。一个石台打磨这么光滑做什么,就为了摆放一只玉瓶? 二狗傻傻的紧跟在身后,见肖山道擦石台,也抬手去擦,动作慢吞吞却做得非常认真,一丝灰尘也不留下,这倒让肖山道对他有了兴趣,注视了他片刻,心中暗想,一缕残魂也许还有残存记忆,想试试他。 “花皮郎!”肖山道冲二狗喊了一嗓子。 “饿……”二狗双眼无神,感应到肖山道喊他后,慢吞吞的回答了一声饿。 “二狗……?” “饿……” “你叫什么名字?” “饿……” 除了会说饿外,啥也不知道,就是一个只知道吃的傻瓜。肖山道叹了一口气,看来傻瓜都是丢失了灵魂的人吧? 和傻子交流等于对牛弹琴,肖山道没有再想试他的兴趣,转身到地洞里捡来菊花妹丢下的短镐,把电筒咬到嘴里,看准石台一角狠狠砸了下去。 二狗见肖山道扬镐头砸石台,从地下cāo起短柄铁锨也向石台砸去,只是他并没有砸石台一角,而是砸在了石台面东一侧的底部,耳边只听“咚”的一声,传来一声空洞声响。 空洞声响意味着里面有空间,肖山道心中大喜,残魂虽然智商底下,但其记忆还在,仅凭条件反shè就知道这儿有夹层,急忙也扬起短镐配合二狗向石台东面一侧底部砸下去。 镐头的重量非铁锨可比,一镐头将东侧石面砸开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肖山道蹲在地下用手电光束向窟窿里shè过去,一眼看到一个骷髅头和整具人体骨架。 按照本地风俗,死人都是头东脚西排列走向的,骷髅头在东面,符合埋葬风俗,由此可以确定这是一座石棺,石台果然是一具石棺…… 石台比一具棺材还要大,其长宽高和重量不可能是外面运进来的。看来是就地取材,在开凿石室时就地凿出来的。 石棺以山体为底,在石面上开凿出一个人体卧槽,然后将死尸反扣在下面,设计真是巧妙,别有风格,除了人头方向略微薄一些外,其它地方都很实在的样子。如果不在东侧底部敲打,你敲遍石台也敲不出空洞声响。 肖山道收回看向骷髅骨架的眼光,转脸又看了二狗一眼,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夜里侵袭自己的男鬼就是这具骷髅的主人。 手电光束照shè下,石棺里除了骷髅头下枕的一卷玉质书简外,右手指骨处有一个黑乎乎像是小号伞骨状的东西,而左手指骨两指间夹着一个乌黑如同刀片一样的东西。 石棺里除了这三样东西外,没有任何殉葬品,这让肖山道心里起了疑惑,看来这并不是花皮郎的坟墓。 因为按照传说,花皮郎墓葬里随葬品之厚,超乎想象,不说富可敌国,做一方富翁是绰绰有余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千多年来,盗墓贼不断来寻找的原因。 而眼前这位不仅没有做一方富翁的随葬品,连穷苦人家的殉葬品多都没有。古人讲究厚葬,再穷的人家出殡,也要在棺材里扔几枚铜钱壮壮脸面。 肖山道也没有失望,因为骷髅头下有一卷玉简,上面应该有丑鬼的信息。本来就是想探究侵袭自己的丑鬼是谁,有了这卷玉简,目的或许已经达到了。 肖山道胆量极大,将手臂伸进窟窿里,伸手从骷髅头下掏出玉简,感到沉甸甸的非常压手。 这玉简和电视上见到的竹简除了材质不一样外,形状基本相同。连接玉简的是金灿灿的金线。取开卷成一卷的玉简,上面繁体竖排,刻着密密麻麻的字体。 肖山道曾经练过毛笔字,对于繁体字也能认识十之五、六,玉简卷首第一片上刻着《鸡鸣狗盗术》五个繁体字。 嗯?鸡鸣狗盗不就是贼吗,难道这是贼术?顺着卷首一片一片看下去,鸡鸣狗盗术果真是贼术。 玉简中所言鸡鸣狗盗术共有内修、外练、工具使用三大术,内修缩骨、轻身术为其一,外练贼引子使用术为其二,其三为工具使用术。按照玉简中的说法,熟练三大术后,取金银如探囊取物,盗珠宝似闲庭信步。 肖山道对传说中的缩骨术很怀疑,人体骨络怎么会缩小缩细那?粗略阅读玉简后有些恍然,缩骨术并不是把骨头缩小了,而是通过气功调节,将自身骨关节卸下来。自己将自己骨关节卸下来,这倒有些稀奇。 往下看去,贼引子是吸引被偷者注意力的方法,其中不仅有手法还有口技等修炼方法。口技练习方法非常特别,玉简中注明,口技大成之后可以和牲畜交流,昆虫对话。 肖山道对口技练习方法大为感兴趣,心中暗道,练成了口技使用方法,今后偷鸡模狗……,呸! 工具使用术只有两类,一类是飞龙爪,另一类则是刀片。通过玉简上的描述,飞龙爪正是尸骨右手指骨处那个黑乎乎像是小号伞骨状的东西。刀片则是尸骨左手指骨两指间夹着的乌黑如同刀片一样的东西。 “嘶……”肖山道将玉简大略看完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迅速将玉简卷起来。现在没有任何疑问了,石棺里这位果真就是大唐神偷花皮郎。 此人的随葬品非同一般。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的随葬品不是鱼,而是渔。如果学会此术,做一方富翁真不算什么。千年以来盗墓贼不死心,其原因并不是为了金银随葬品,一定是奔此术而来。 肖山道心慌如敲鼓,诱惑太大了,他被鸡鸣狗盗术吸引住了。男儿汉如果今后不为没有钱苦恼,不为没有钱娶到小花苦恼,不为钱而忙忙碌碌,空手游遍天下,这是什么人生? 毋庸置疑,如果学会此术,手中有钱,小花再也不会对我不理不睬。学会此术,父母再也不用为给儿子娶不到媳妇而烦恼。学会此术,人生将为之改变……。 此时他不能不心慌,古人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获得此术如果不深藏起来,自己别说游遍天下,别说做一方富翁,恐怕连命都不能保留。 此处不可久留,肖山道迅速将短镐伸进石棺窟窿中,勾出了飞龙爪和乌黑的刀片,仔细在石棺中看了数遍后,确定除了尸骨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后,急匆匆向洞口走去,二狗也像影子一样紧紧跟在他身后来到洞口。 到了洞口边,肖山道并没有抬脚走出去,此时他疑心非常重。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身怀重宝必须凡事小心在意。担心草驴哥和菊花妹还在洞口外,先侧耳仔细听了听,洞口外一片“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微微把心放下来一些。 鸟是怕人的,如果外面有鸟叫,或许外面就没有人。但是,肖山道已经领教了草驴哥的心狠手辣,对菊花妹的贪财胆大也略知了一二。 这二人都不是好东西,绝不会轻易丢下价值一百万的玉瓶离开这儿,他们或许就躲在洞口外商议对策。肖山道不能不小心,投石问路,先一把将二狗推出洞口。 二狗被突然推出洞口,吓得一声惨叫,面孔瞬间焦黄,裤裆里连声屁响,似乎又拉了一裤子。他这声惨叫和屁响声,惊飞了树上林鸟,鸟们一阵惊慌的“叽叽喳喳”惊叫声后,全都展翅飞走了。 二狗身体颤抖着转过身,傻呆呆还想钻进洞口,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一股臭味被洞口吸进来,差点熏了肖山道一个跟头,又被肖山道一把推了出去。 这个家伙刚才被吓的阳气尽失,所以才被鬼轻易上到身上,一个大男人能被吓得屁滚尿流、屎尿齐出,胆小如斯竟然还做盗墓贼,被神偷花皮郎一缕残魂附体,真难为这位大唐时期的梁上君子了。 肖山道被二狗身上的屎臭味熏得气也喘不过来,顾不得担心外面有草驴哥和菊花妹,急忙手提短镐迈步出了洞口,立即站在他的上风口上。 草驴和菊花果然不在洞外,肖山道心中有些隐隐担心,手提短镐以洞口为中心,在方圆二百多米的距离内搜索了一遍,确定草驴和菊花两人走了。这两人为什么走了那?难道玉瓶有什么古怪? 两个盗墓贼绝不可能轻易丢下玉瓶而去,刚才菊花妹要回来找回玉瓶,草驴哥把她硬拉走了,似乎他知道玉瓶有古怪,玉瓶能有什么古怪? 有没有古怪先不管它,现在怎么办?是回家还是赶往海淮市把玉瓶卖了?赶赴海淮市卖玉瓶显然不现实,有一个傻二狗跟在身边啥也办不成,如果把他丢在这儿,看他傻乎乎的样子,活不了几天就得饿死。 肖山道是不会让二狗饿死的,关键是,肖山道被《鸡鸣狗盗术》迷住了,一心想琢磨、研究、修炼此术,盼望自己有一天能像玉简中描述的那样,取金银如探囊取物,盗珠宝似闲庭信步。 玉瓶能值一百万,确实不少,但那是鱼,鱼再大也有吃完的时候。学会《鸡鸣狗盗术》则是捕鱼的方法,有了捕鱼的方法,这辈子也不愁没有鱼吃了。 肖山道从茅草深处把三个行囊找回来,自己背了一个,另外两个让傻二狗背在身上,抬步往家中山村方向走去。 第十一章 太流氓了吧? ()肖山道心中有担心,担心被草驴和菊花两盗墓贼跟踪了,因此非常jing惕。回家没敢走山路,在草茂林密没有路的山间一路攀援,绕了一个大圈,直到确定身后没有人追踪自己以后,才又返回到山路上。 此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山路上除了肖山道和傻二狗外没有任何行人。肖山道索xing把身上的行囊也让傻二狗背着,自己则手捧玉简一路反复背诵记忆着。 一路上背诵和记忆玉简,使山道吃惊不小,自己竟然对玉简上所背诵记忆的技巧能灵活运用,也就是说,不用自己修炼,自己原本就会使用《鸡鸣狗盗术》三大偷术。 比如轻身术所言的贼行偷步,一旦按照书本上的方法运行,立即想到在古墓里闪身绕过菊花妹,获取草驴哥手中玉瓶那快如闪电的一幕。自己原本就会使用,只不过不知道高抬脚低落步的快速身法,叫做贼行偷步而已。 在这一刻,肖山道只感觉步伐既轻巧又快捷,速度快了很多,常常要等候气喘吁吁的傻二狗。一路思索,一路体会,感觉越来越奇妙,不仅自己脚步轻捷了很多,身体体能也大为不同,心中产生了无所不能的感觉。 这奇妙感觉产生后,激发出一腔活力,使肖山道毫不犹豫跳上了一块大约四米高的巨石。 纵身能跳上四米高的巨石,相当于纵身一跃跳上二层小楼,足够肖山道目瞪口呆了。 但这感觉只是开始而已,按照玉简中贼引子方法学鸟叫,引来群鸟围绕。随之下来,按照贼引子的另一种使用方法,拾取地下的石子,中指弹动打飞鸟,一打一个准,竟然弹无虚发,片刻时间,身边落下一层鸟毛。 魂奴,不错,我体内有了一个能力超强的奴仆,他唯我命是从,让我心有所想,事有所成,使我不用修炼就有了超乎一般人所不具备的能力,这个魂奴就是大唐神偷花皮郎。 由于在路上观察体会自己突如其来的能力,肖山道耽搁了一些时间,一路走来,两人风尘仆仆,中午将近一点钟的时候,才来到了居家所在地肖马村村西池塘树林边上。 池塘边寂静无人,这儿除了上午有村里的妇女来洗衣服外,平时了无人迹。 肖山道站在这儿琢磨了一会儿,从行囊里掏出一根长麻绳,把傻二狗背朝池塘捆绕在林中一颗树上,使他不能跟在自己身后,为了安抚他恐惧的情绪,递给他一包真空包装牛肉,傻子只要有吃的,啥都不会在意。 肖山道身怀重宝,不得不小心翼翼,就算他是傻子,但也不得不防备,他在石墓中敲打石棺的那一幕说明,傻子也有记忆。 捆绕好傻二狗后,肖山道悄悄潜伏到池塘边,把身上的《鸡鸣狗盗术》玉简掏出来,捧在手上一阵犹豫。 肖山道一路上已经将此术背诵熟悉,留在身上恐怕招惹杀身之祸,毁了它又舍不得。盘算着,暂时把它沉入池塘里,等有了好地方,或者自己有了能力后,再打捞出来好好收藏。 想好这一节,肖山道不再犹豫,迅速月兑光衣服潜入池塘中,把玉简和飞龙爪全都塞进池塘底部淤泥里。思索一下后,将鸡血石也塞进了淤泥里, 藏好了宝贝,肖山道松了一口气,心情放松下,想趁机在池塘里洗了一个澡。昨夜淌了一声大汗,再加上头上还有血污,他不想这个形象回到家中让父母担心。 此时已是中秋,这个季节在池塘中洗澡有些引人注目,肖山道迅速把头上血污和汗迹洗净,正想从池塘里上来,听到池塘通往村西的路上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 村西这口池塘是村里女人洗衣服的所在,女人们洗衣服一般都是上午来洗,下午晾干。现在这个时间,池塘边一般没有女人来洗衣服,此时会是谁来池塘边那? 肖山道想快些爬上池塘,可是内心里又有些舍不得似的,因为女人的脚步声非常轻盈,来池塘边洗衣服的女人应该是村里年轻的小媳妇。 在这一刻,肖山道心中产生了露体调戏小媳妇的念头,这念头来的非常突然,令肖山道大吃一惊,我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这也太流氓了吧? 可是,这念头揪心一样刺激着肖山道,他越是想尽快爬出池塘穿衣服,内心里越想在年轻女人面前暴露身体进而调戏她,这念头之强烈,竟然致使肖山道浑身颤抖,如果不是在水里,一身燥汗一定布满全身了。 肖山道惊呆了,我怎么会产生这种流氓念头,我怎么会这么流氓?我心里深处只有一个女人,除了小花外,我不会想任何女人。此时我不仅想了,而且还是流氓想法,竟然想露体调戏女人。 不对,这不是我的念头,一定是丑鬼的念头,一定是它。 好你个丑鬼,你这个下流、龌龊、不要脸的东西,你不是魂奴吗?竟然敢不听我的使唤了,竟然想指使我调戏女人。 可是,我为什么不能调戏女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见到美丽的女孩子,男人心里都有调戏念头,只不过手段不同而已。有钱人用钱砸,穷酸书生玩暧昧,今儿我……,呸!下流~!龌龊~! 肖山道这番内心斗争,正与邪一番较量下,人还没从池塘里出来,那脚步轻盈的女人已经左手挽包裹,右手拎搓板,袅袅婷婷来到池塘边。 肖山道压抑住内心里强烈的躁动,急忙蹲体,水面上只把自己的头露出来,抬眼向池塘边的女人看去,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胸大腰细肥的本家三婶。 山里人不遵守婚姻法,三婶十六岁那年嫁给本家十八岁的三叔肖朝仁。婚后不久,肖朝仁开山爆破时,竟然被一颗飞矢来的碎石头打到小月复下,砸成了一个太监。因此,两人婚后十六年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三婶姓什么叫什么,除了她自己外,别人都不知道。山里人封建,女人家的名字不可以随便告诉别人。 女人如果没有孩子,基本就没有拖累,男人又不行,闲着无聊的她,最喜欢走东家串西家,为小伙子大姑娘牵线搭桥,是本乡本土有名的媒婆。 也或许是没有生育的原因,也或许她懂得打扮自己,总之,三婶虽然已经三十有二,但远远看过去,还像是二十多岁的小媳妇。 此时,三婶扭腰摆胯晃,袅袅婷婷走过来,远远就看到池塘里有一个小伙在洗澡。对于守了十六年活寡的她而言,不能不对异xing有强烈的兴趣,不觉加快脚步来到池塘边,一眼认出池塘里洗澡的是肖山道。 “小道,这是什么季节了,不怕着凉?快滚出来!”三婶放下手里的包裹和搓板,双手掐在细腰上,微微一挺丰胸,笑嘻嘻的冲池塘里的肖山道训斥道, “呵呵,三婶,你来洗衣服啊,看你面如桃花开,挺胸两点红,嘿嘿,三婶,你先帮我搓搓背好不?……,啊呸!三婶,你先让让,我光着那,你让开些,我钻到林子里穿衣服。” 三婶被肖山道这句话臊得脸颊瞬间通红一片,面如桃花开也就罢了,挺胸两点红太下流了。她还以为自己没有穿衣服露出了两点,慌得急忙低头向自己胸脯看去,衣服整洁,哪有两点红? 哎,小道这孩子老实本分,怎么能说出这么流氓的话来?看他双眼带sè的看过来,一脸jiān荡样,摆明了要调戏我。臭小子童子鸡发chun,连老母鸡也想上,呸!我才不是老母鸡……。 羞红了脸蛋的三婶心中激荡一下后,佯装出一脸怒意,假模假样向潜伏在水里的肖山道训斥道:“小道,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调戏婶子,你过来,我给你搓背,看我不把你的小鸟搓碎了,算是便宜你了!” 肖山道心中正在羞恼异常,拼命压抑住想站起来露体的冲动,不停在心中大骂,你这个丑鬼,你不是魂奴,你是灾星,陷我流氓调戏三婶。 此事如果传出去,我的名声算是完了。别说求她为我向小花说亲,恐怕她大耳光就要抽过来,快,快道歉,快求三婶原谅。 肖山道一腔羞愧难当,压抑住内心中yu念,抬起一张难堪至极的红脸向池塘上看过来,想向三婶道歉,请她原谅自己流氓……。 哎呦呵!抬起脸来的肖山道吓了一跳,三婶这是怎么了?只见三婶站在池塘边上双眼媚光闪烁,一脸cháo红如霞,双腿微微夹起,好似水满尿急,这动静像极了发情的母牛。 山里的孩子,就算没经过男女之间人事的处男,那猪马牛羊发情时的情景也是经常能见到的。 肖山道看到三婶这动静,心中激灵了一下,迅速联想到了发情的母牛,张口又挑逗了三婶一句:“呵呵,三婶,三十女人比狼恶,女人四十赛猛虎,三婶,在这恶狼猛虎的年龄里,看你俏脸思郎情似火,媚眼如cháo浪涛波……。” 三婶脸蛋已经通红如充血,又听肖山道说了这么一句,心慌慌的只感觉口干舌燥,站都站不稳了。 三十多岁的女人被小伙子调戏,心里除了chun情激荡外,不能不害怕。小道好歹是自己夫家的侄子,如果和他有勾搭,这件事传出去,在山里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自己这辈子名声算是完了,太丢脸了。 可是,小道这孩子说的话如痒痒挠,浪涛波啊!浪的我心里痒痒难受啊!童子鸡送到嘴边不吃,我傻啊!他又不是我亲侄子,想吃肉就别做尼姑……。 第十六章 太莽撞了! ()这是肖山道第一次运用《鸡鸣狗盗术》下手偷东西,虽然早上在古墓对草驴哥动用过一次,但那一次肖山道不明就里,不能和这一次理论指导实际,先谋划后行动相提并论。 下手偷东西最关键的不是偷,而是引,花皮郎在《鸡鸣狗盗术》中,把这引,称之为贼引子。贼引子是玉简中描述最为详细,所占篇幅最大的章节,足足占用玉简的百分之八十来介绍贼引子的使用方法和技巧。 所谓贼引子,是指引开被偷者的注意力。能成功引开被偷者的注意力,偷窃行为已经成功了九成,剩下的一成,不过是把对方身上东西堂而皇之的拿过来而已。 贼引子方法很多,花皮郎在《鸡鸣狗盗术》归纳出来的就有三十六路贼引子,这还不包括口技以及零散的一些贼引方法。 由此可见,神偷花皮郎在偷窃过程中,并不在意高超的缩骨功和轻身术,也不在意飞龙爪和刀片的运用,偷窃行为能否顺利成功,引开被偷者的注意力是最为关键的。 肖山道紧紧贴在马温良身后,用马温良的躯体遮挡住小花的视线,从而使她并没有看到自己。下手去掏捏小花胸部是贼引子,吸引她的注意力,趁她注意力转移开,轻巧自如的将左手上的高跟鞋塞进她毛衣里。 在这同时,右手在她胸脯上一捏之后迅速松开,往下一划,把玉瓶抓在手中,手腕翻转塞到怀里。贼玩的是速度,肖山道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不过眨眼间的时间,得手后迅速后撤几步,心中一阵伤感难受。 初次使用偷术,竟然使用在单相思多年的小花姑娘身上,而且下手偷捏了她敏感部位,这对于肖山道而言是非常悲哀的事情。 无论在夜晚梦境里,还是白天遐想中,肖山道大脑里从没出现猥亵小花的任何念头,今天竟然下手猥亵了她一把,不由暗叹一声,世事难预料,缘分未结情已了,黯然神伤下,心中有了从此离开山村一去不回头的想法。 小花被一只大手在胸脯上捏了一把,当即大惊,女儿家家nǎi如金,贴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堂哥马温良,不是他捏的还能是谁,羞恼成怒,当即大骂一声:“臭流氓!” 扬起原本推搡他的右手,抡圆了巴掌,“啪”的一声,一个响亮清脆的大耳光抽在马温良脸上, 马温良不知就里,突然听小花骂自己一声臭流氓,接着又抽了自己一个响亮耳光,先是一头雾水愣了一下,随即大怒。 胆敢污秽我流氓,还打我耳光,没大没小,我好歹是你哥,虽然不是一个娘的哥,但也是一个nǎinǎi的哥。虽然不比你大几天,但大一分钟也是你哥。哥这张连爹娘都没有打过的脸,如何能让你这个丫头片子打? 马温良本来就对叔叔一家人不待见,再加上兄妹俩没有什么避讳,哥这张脸都被你打了,还有什么避讳的。心里恼怒后就更不避讳了,双手一揽,把小花身躯连同双臂揽在怀里。 马温良身材高大,个高臂长,当即把小花束的动弹不得,控制住她的反抗能力后,把她双脚抱离地面,我把你四肢离地,看你跑!嘴里发狠嚷嚷着: “打哥的脸,哥今天就流氓了,哥把你放到床上流氓你,你能怎么着哥?抢哥价值一千万的玉瓶,哥就流氓你一千万回,怎么着了?” 马温良嘴里说着狠话,搂住小花奔自家院子而来,看他那意思,真是想把小花拖到家里床上流氓她。 小花被马温良这番话吓住了,女孩子力量哪有男孩子的力量大,被他像拖死狗一样往他院里拖去,吓得红苹果脸变成了黄苹果脸。 他虽然是堂哥,但也是男人,真要对我流氓了可怎么办啊!黄花闺女被破了身就不是原装了,用婚姻改变命运的资本就没有了,那个有钱男人愿意娶一个二手货? “抓小偷啊!抓流氓啊!抓流氓啊!啊……啊……!”小花被吓得小脸蜡黄,撕心裂肺一样惨叫起来,活像杀猪一样,致使站在一边的肖山道心里一阵难受。 小花终究是肖山道心里的痛,原本想上前将马温良劝解开,却见小花虽然被马温良吓得脸sè蜡黄,那只紧紧按在小月复的细长小手,始终没有离开毛衣里的高跟鞋部位,活月兑月兑一副要钱不要命的看财奴形象。 肖山道忍了忍心痛,没有劝解马温良。肖山道了解马温良的脾气,他绝不会流氓了小花,就算不是他堂妹,他也不会流氓一个姑娘,心里有些好奇,想看看小花什么时候会把手离开下月复按压的地方。 小花凄厉的惨叫声,终于惊动了在村委会睡觉的村支书刘志明。 刘志明一天一夜从海淮市打了个来回,累坏了,没有上山挖掘鸡血石,留守在村委会里蒙头睡觉,预防村里人走空了,村里出现意外情况。现在睡梦中听到小花的惨叫声,急急忙忙披着中山装褂子走来了。 刘志明三十七、八岁,小个不高,梳着大背头,很jing明的样子。二十年前下放本村的知青,是村里唯一不姓肖和马的外姓人。 知青都返城了,他为什么留下没有返城,对此有多种版本。其中最靠谱的版本是说他恋着两个女人。一个女人是他妻子肖朵儿,另一个女人则是马温良和马小花的小姑马大姐。 山里人把没有出嫁的姑娘通称为大姐,不管她多大岁数了,即使是八十岁的老妪,也称之为大姐。 刘志明一路小跑从村委会跑过来,远远看到是马温良和马小花两堂兄妹闹事,并没有当回事。脚步放慢以后,把脸孔微微一板,板起一张伪姑父的面孔,四平八稳走过来,冲马温良吼道:“小良,你干什么欺负你妹妹?放开她!” 小花见到伪姑父刘支书,好像看到了大救星,吓得蜡黄小脸又变了回来,面孔红扑扑的,两只丹凤眼里的泪水像断线珍珠一样,哭泣着嚎的更响亮了: “呜呜呜……刘支书,马温良耍流氓,他流氓我,他,他捏我……呜呜呜……他要把我拖到床上流氓我,刘支书,抓流氓啊!”小花没好意思说出捏我nǎi这句话,太羞人了。 “嗨!小花你别放狗屁!刘支书,小花抢我价值一千万的玉瓶,不还给我玉瓶还污蔑我流氓她,让她把玉瓶还给我,不还给我玉瓶,我就不放开她!” “呜呜呜……,马温良,你才放狗屁!刘支书,呜呜呜……,马温良和肖山道把我家小黑模走杀了吃了,玉瓶是肖山道赔偿我的,刚才还说值五百万,现在放屁说一千万,哼!流氓松手!” 刘志明对于流氓不流氓,根本不感兴趣,流氓了也是你们老马家自家的事情,他只对兄妹俩口中所言的玉瓶有些兴趣。 一千万的玉瓶?如果此话出自马温良嘴里,刘志明不会相信,现在兄妹俩都说玉瓶很值钱,这事太蹊跷了,什么玉瓶能值五百万、一千万?一双眼睛向马小花左手紧紧按住的小月复隆起看过去。 肖山道看见刘志明来了,才完全惊醒过来,暗道自己太没有经验了,简直就是一瞎屁不知的混球,做事不能思前想后,太莽撞了! 本来挺隐秘的事情,竟然当着小花的面露宝贝,不仅没有阻止马温良追赶小花,自己还趁机吃了小花的豆腐,让小花误会马温良是流氓,招惹她在村里如杀猪一样嚎叫,免费为玉瓶广而告之。 现在把刘志明招引来了,不仅把玉瓶的事情扯出来,而且还被这一对兄妹胡扯到了成百上千万,这件事要不了两天,能将整个鸡鸣县给轰动了。 我上午为什么绕路回来,不就是因为身怀重宝,为了躲避盗墓贼才绕路的吗?现在事情暴露,除非杀人灭口,否则的话,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盗墓贼们追逐的对象。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太没有经验了,太莽撞了……。 杀人灭口是不可能的,现在既然事情已经暴露,肖山道只好亡羊补牢,先把玉瓶藏起来,坚决不能让刘支书看到玉瓶。 肖山道心思转动,双眼四处看了看,看到马温良家门口院墙边有一处山石裂缝,脚步一闪来到裂缝边,悄悄将玉瓶塞进去,迅速又闪了回来。 这时候刘志明和马氏兄妹并没有注意肖山道,刘志明一心只想看看什么玉瓶能值五百、一千万,对马温良不听自己命令还紧搂着小花视而不见,冲着满脸泪水的马小花说道:“什么玉瓶,拿出来我看看。” 马小花白了马温良一眼,哼了一声:“哼!流氓,松手!”马温良也只好把小花松开。 小花被松开了束缚,想把身体躲到刘志明身后去,一走路感觉自己一瘸一拐,想起自己右脚高跟鞋掉了,低头四处寻找,在地上看了一遍也没有看到鞋子哪儿,心里非常郁闷,我的皮鞋那? 小花没有找到皮鞋,以为被马温良一脚踢飞了,抬起右手擦擦眼泪,冲着马温良又开骂:“偷狗贼,你赔我皮鞋!你赔!” 马温良也奇怪,她的皮鞋怎么少了一只?听她又让自己赔皮鞋,扯着嗓子讲歪理:“你再敢骂我偷狗贼,小心我抽你!我家里的狗肉是我在山上模的野狗,又不是你家小黑,狗头还在那儿,你喊它能答应你不?能答应你我就把玉瓶赔给你!” 刘志明被吵的头晕,不耐烦的把马温良拉到自己身后,继续冲小花说道:“好了,别吵了,也不怕别人笑话!小花,把玉瓶拿出来我看看!” 小花一脸不情愿的嘟囔道:“玉瓶是我的,是肖山道赔偿我的,我家小黑被他两个偷狗贼吃掉了,就该赔偿我……” 马温良想反驳,刘志明彻底不耐烦了,伪姑父面孔沉静如死水,把右手一抬伸向小花,逼着她把毛衣里的玉瓶拿出来。 作为村支书,刘志明在山村里还是很有威信的。小花被逼无奈,嘴里虽然嘟囔玉瓶是我的,但不得不把右手慢慢伸进了毛衣低摆内。 只见她伸进毛衣低摆里的右手停顿了一下,红扑扑的俏脸瞬间一黄,动作突然变得很大,很突然。突然之间从毛衣低摆里掏出一只高帮细跟皮鞋,正是自己右脚丢了的高跟皮鞋。 第十七章 闹鬼 ()在这一刻,不仅小花惊呆了,马温良也惊呆了,玉瓶怎么会变成小花丢失了的高跟鞋? 小花一把将鞋子扔到地下,两只手在身上一阵乱模,嘴里急促的念叨着:“宝瓶,宝瓶,我的宝瓶那?见鬼了,见鬼了……”在身上没有模到玉瓶,又发疯似得在堂哥身上一阵翻腾。 马温良不用下手在堂妹身上模,一眼就能看出堂妹束身毛衣和贴身牛仔裤里没有玉瓶。此时并不是穿着非常厚实的冬天,玉瓶是长脖圆肚,只要把瓶子藏在身上,那圆圆的瓶肚子一定会在衣服里鼓出一块。 兄妹俩又低头在地上四处察看,门里门外都看了,玉瓶确实没有了,消失了,凭空消失了。 马温良和小花脸sè都非常难看,他两人心里都很清楚,玉瓶塞进毛衣里后并没有月兑离开视线,想藏起来也不可能。二人大眼瞪小眼,有些心慌和不知所措,难道大白天闹鬼了,瓶子好端端怎么变成了高跟鞋? 刘志明见小花从毛衣里掏出一只高跟鞋,第一感觉自己被这马氏兄妹耍了,但仔细观察一下二人表情,又不像是作伪。这对兄妹是刘志明从小看着长大的,作伪不作伪,刘志明自信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看来玉瓶是真的,被人在眼皮底下掉包了,谁有这个本事?小道显然不可能,这孩子一向循规蹈矩,不是小道难道是他身后的傻子?刘志明把眼光越过肖山道,停留在他身后傻乎乎的陌生男人身上。 只见陌生男人大约二十七、八岁,嘴角流着涎水,双眼没有任何神采,活月兑月兑一个傻瓜。刘志明心里掂量一下,此人如果不是真傻瓜,那就是一个老jiān巨猾之辈,老jiān不好对付,没有理会他,双眼又转到肖山道身上,定定的看着他。 肖山道被刘志明看的浑身发毛,心里有些打边鼓,难道他有诸葛亮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是我用高跟鞋换下了玉瓶?肖山道努力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来,过分的镇静反而让刘志明感到他可疑。 “把玉瓶拿出来,快点!”刘志明突然一嗓子,玩了一招诈唬。依他的经验来看,未经世事的肖山道被这一嗓子诈唬,一定会露出破绽来。 肖山道一脸无辜的回答道:“玉瓶,什么玉瓶,没有啊?我没见到什么瓶子啊?” 肖山道被刘志明盯得如芒在背,心里隐隐不安。刘支书盯过来眼光非常深邃,眼神里隐藏着一些令自己看不懂的光彩,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眼光来看我?心中对他已有提防,所以并没有被他突然一嗓子把心吓慌了,很平静的回答道。 这是他没有经验,换一个人突然被这一嗓子诈唬,就算不被惊吓一下,也要在表情上显示出或无奈,或推诿,或忙着解释的举动来,向他这么平静的回答,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愈发令刘志明怀疑了。 肖山道回答完刘志明这句话后,见他一双看过来的眼睛更加深邃了,愈加感到如芒在背,压抑住内心里的恐慌,呵呵一笑说道:“刘支书,没有什么事我回院里了,马温良,别闹了,刘支书回见!” 说着话,肖山道拉着一脸疑惑看向自己的马温良,返身回到院里,等傻二狗进到院里后,把院门掩上了。 刘志明眼见肖山道拉着马温良返回了院落里,回就回了吧,还把院门掩上了,典型的做贼心虚,疑心更重了,冲双眼盯着马温良家院门的小花一歪头说道:“小花,跟我到村委会来一趟。” 小花对肖山道刚才那句话非常怀疑,明明有宝瓶,他为什么说没有?宝瓶明明在我怀里,为什么变成我的皮鞋了?看他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就是他搞的鬼。 哼!赔我家小黑,赔一模一样的小黑。不赔一模一样的小黑,就把宝瓶拿来!小花一甩大波浪烫发,扭腰摆胯,正想抬腿一脚再去踹门,被刘志明这句话喊住了,犹豫一下后,跟在比自己矮半头的伪姑父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向村委会走去。 肖山道关上院门,心里忐忑不安,慢慢往堂屋里走去,将心境平复下来,回想刚才刘志明双眼盯着自己,那双眼睛特别深邃,眼神里隐藏着什么,他眼神里会隐藏什么呢? 当年知青大返城,村里知青个个兴高采烈的样子,好像返回天堂一样,唯有刘志明不愿意回城,为了两个女人不愿意回城,得到十里八乡年轻人的推崇,一时成为年轻人的爱情偶像。 但村里有见识的老年人则和年轻人看法相反,他们知道刘志明手里不缺钱,有来钱手段。马大姐宁死不出嫁,并不是恋着刘志明这个人,而是恋着他口袋里的钱。 如果在今天之前,肖山道没有见到贪财如命的菊花妹,没有见到贪sèxing急的三婶,小花没有下手抢自己手里的玉瓶,肖山道还会把男女之间的爱情看得非常圣洁。 现在增长了见识,看法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什么美好的爱情,那都是哄骗没有见识年轻人的说辞。贪财好sè本就是人之天xing,既然是人的天xing,当然也包括女人了。 刘志明有来钱手段,何必恋着山村女人,回到城里一样有女人恋着,由此可见,他留在穷山村不回城,并不是为了只有年轻人才相信的爱情,而是另有目的。 肖山道心里激灵一下,难道他留在山村不走,也是为了花皮郎的墓葬?如果真是这样,我必须尽快离开山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刘志明虽然只是肖马村的支书,但交友广泛,和乡zhèngfu领导都是铁哥们交情,他想整治我太容易了,不用他出手,一句话就能把乡派出所里的jing察引来。 马温良紧随肖山道身后,见他沉思不语,自己也做沉思状。但他想破了脑瓜也想不出来,肖山道为什么说没有玉瓶呢?终于存不住气,开口向肖山道问道:“小道,你为什么说没有玉瓶?玉瓶怎么会凭空不见了?” 肖山道从沉思中醒悟过来,回头看了马温良一眼,没有回答他,主意一定,双手在傻二狗身上一阵模索,在他身上模出小三百块钱钞票。有这些钱,短期内的车票和吃喝钱足够了。 马温良见肖山道从傻子身上模出一叠钞票来,呵呵笑着说道:“嗨!傻子身上有钱,刚才为什么不说,拿五块钱来,我去买瓶烧酒,还剩一个狗头,咱弟兄坐下喝一杯!” 肖山道把钱抽出一半递到马温良手上,冲他说道:“马温良,我必须离开山村。等我在外面过好了,有了落脚地了,我一定回来把你和二狗接走。马温良,一定替我把二狗照顾好。” 马温良诧异地接过钱,想问问肖山道为什么离开山村,但知道他的脾气,见他一脸不愿意回答的表情,忍了忍没有问,点了点说道:“小道,你不去和你爸爸妈妈说一声吗?” 肖山道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你替我向父母说一声,就说我出去干临时工了,让他们宽心。父母还很壮实,现在用不着我来养老,等我有了钱,自会报答二老的养育之恩!” “好吧,你什么时候走?现在走有些晚了,赶到县城正是小半夜,没有歇息的地方……。” “嗯,我去睡一会儿,夜里走,别忘了夜里喊醒我,明天好赶上第一班客车。”说着话,肖山道躺到马温良的床上。傻二狗也想躺倒床上,被马温良拉出去打水给他洗换衣服去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肖山道感觉有人推搡自己,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发现屋里黑暗朦胧一片,透过窗外反shè进来的月光余晖,看到马温良那高大的黑影。 肖山道冲黑影问道:“马温良,几点了?我该走了……”话没说完,被一只哆嗦的大手按在嘴巴上,接着听到敲击牙齿的声音。这声音夹杂着身边傻二狗的打鼾声,特别令人心惊。 肖山道吃了一惊,马温良手掌为什么哆嗦的这么厉害,牙齿敲的山响,他好像受了大惊吓,他被什么东西吓着了? 马温良按住肖山道的嘴巴,颤抖着声音,用梦呓一样的声音轻声说道:“小,小声,点,小,小道,不,不好了,外面闹鬼了……” 肖山道激灵一下坐起来,脑海里瞬间想起草驴哥为什么不要玉瓶,想起自己一口吐沫之后女鬼就此消失了,压低声音向马温良问道:“是不是女鬼,是不是在院门口?” “小,小道,你怎么知道是女鬼?就在院门外,一个女鬼,飘飘忽忽的,吓死我了……” 第十八章 闹鬼(二) ()肖山道心脏也“突突突”狂跳起来,如果女鬼确实是早上在古墓中被自己喷了一口舌血的女鬼,那么这个玉瓶就是一个装鬼瓶,果然是草驴哥所言的镇鬼玉瓶。 肖山道想起女鬼上身到二狗身上说的话:“咯咯咯……姐姐,奴家为你见礼了,多谢姐姐把奴家救出来!呜呜呜……,奴家被压在瓶中已有千年,呜呜呜……奴家好可怜哦……” 女鬼所言把它救出来,一定是菊花妹把瓶盖掀开了。女鬼被我喷了一口舌血后消失了,并没有跑开,而是藏身到玉瓶里了,如果把瓶盖盖上的话,她就出不来了。 玉瓶上的宝塔形瓶盖只能虚盖在玉瓶上,瓶子平放时还能盖住,稍微歪一点,瓶盖就会掉下来。自从瓶盖被菊花妹掀开后,瓶盖一直就悬挂在瓶脖处的金线上。自己下午把玉瓶塞进院墙边裂缝中时,瓶盖还是悬挂在玉瓶细脖处的。 肖山道感觉自己推测的有道理,压抑住内心中的惊慌,小声向马温良问道:“马温良,你怎么发现女鬼的?” 马温良感觉肖山道也有些慌张,慌张互相感染下,他更慌张了,牙齿敲打的说不成句:“天,天刚黑,黑下来的时候,村,村里人还没有回来,我,我想再模一条狗来吃,来,来到院,院门口,感,感觉有些,有些yin冷,开,开院门一看……,哎呦,吓,吓死我了……” 肖山道一愣,难道现在天才刚黑?小鬼一般在半夜子时才出来,如果天刚黑就出来了,无疑就是墓里千年女鬼了。急忙打断马温良的话,问道“哦?马温良,现在几点了?” “现,现在没,没有七点钟,钟吧?也,也可能有七点,七点钟了。小道,你,你现在就,就走吗?” 马温良以为肖山道要躲鬼逃走,吓得一把抓住肖山道的胳膊,偌大的个子被鬼吓得有些魂不附体,如果屋里灯亮着,他一定脸sè焦黄,形同死人了。 肖山道感觉马温良吓得厉害,知道这不是好事,人在极度惊吓时,容易把阳气吓弱了,这时候最容易被鬼侵袭。急忙强行压抑住内心里的惊慌,语气平静地对马温良说道: “把舌头咬破,如果女鬼靠近身边了,立即血口喷它。马温良,放心,我不走。村里人都上哪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哎呦,呵,嘶……”肖山道话音未落,马温良已经把舌头咬破了,听他的动静,这一口咬得不轻,含着一口血回答肖山道,话说的更不清楚了:“不,嘶……不知道,早,早上我就发现村里没有人了……” 肖山道点点头,自己下午进村时也发现村里没有人,一村人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倒也奇怪了,先不去管他们,我先出去看看女鬼是不是古墓里见到的女鬼,如果是它,我先喷它一口舌血,然后迅速把瓶盖盖上。 主意已定,肖山道抬腿从床上偏腿下来,马温良拉着他的胳膊,颤抖着问道:“小,小道,你,你上哪儿去?” “马温良,别慌张,让鬼堵门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进来了,我们要御鬼于院门之外。我出去看看,想法把鬼赶走,行囊放哪儿了?我把电筒取出来。” “什,什么?小道,你,你去赶鬼?对,赶鬼,老子平时被人堵门骂,老子忍就忍了,现在竟然被鬼堵门了。老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堵门。受人的气,连鬼的气都受,老子忍无可忍了!鬼有什么可怕?我和你一起去!” 肖山道的冷静,把马温良慌张的心情稳定下来,胆量也大了一些,感觉肖山道的话很对。活人遭死鬼堵门,不把死鬼赶走,自己离死也就不远了。 肖山道有些后悔,后悔把鸡血石藏到池塘里了,手里没有辟邪物件,万一被千年女鬼凝结成鬼火附体……,转而一想,我和马温良是男人,她一个女鬼不会凝结成鬼火附体我们两个男人吧? 不怕,这次如果它向男鬼那样凝结鬼火蹦过来,只要不让它蹦到头上就可以了。以我现在的身手,就算拉着马温良,鬼火也别想蹦到头上。 多一个人多一股阳气,肖山道没有阻拦马温良和自己一起出去,暗暗把舌头咬破,两人嘴里各自含了一口舌血,一人一个手电筒,从堂屋悄悄溜出来,双双站到洒满皎白月光的院落里。 村里很安静,除了呼呼吹响的山风外,连狗叫声都没有。隔壁小花家里亮着一盏红sè灯泡,拉动风箱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村传的很远,看来小花正在家里做饭。 想到小花,肖山道没有出现心悸,这对于他是不正常,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头上一轮圆月,心里有些感慨。 昨夜赶夜路去卖鸡血石,为的就是卖了钱回来托三婶到小花家说媒。一心一意想着她,现在竟然对她感觉尽失,感情这个东西太奇怪了。 肖山道正在感慨着,突然,一股yin风透过院门扑面而来,yin寒瞬间浸透躯体,肖山道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他对yin风已经熟悉了,咬了下牙,暗道一声不错,刮过来的yin风就是鬼气,门外确实有鬼。 这时候不能害怕,肖山道有和鬼打交道的经验,懂得鬼怕恶人这个道理,把胆量壮了壮,左手一按手电开关,脚步加重震地皮,先弄些声响震震鬼,大踏步向院门走过来。 马温良有些吃惊,和小道从小一起长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这小子胆量这么大,和他相比较,我他吗的胆量也太小了,不觉也把胆量壮起来,加重脚步“蹬蹬磴”往院门走过去。 院门虚掩着,在两只手电筒光束的照shè下,双扇漆皮月兑落的破门愈发显得破了,原本不显眼的缝隙非常显眼。在这一刻,肖山道心中又感慨起来,什么叫破落门第,看看马温良家这双扇破门就知道了,典型的破落门第。 二人来到门后,肖山道一咬牙,把舌血鼓住,准备好血口喷之,一把拉开了院门,只感觉眼前一黑,接着yin风猛然扑过来,肖山道毫不犹豫,一口舌血迎着yin风喷了出去。 马温良被yin寒气刺激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脏“砰砰砰”狂跳着,耳听肖山道喷出了舌血,也张口喷了出去,只是他太惊慌了,一口舌血全喷在肖山道后背上。 人在极度紧张下,容易产生拼了的想法,马温良也是这样,喷完鲜血后,直眉瞪眼就往外冲,一步超过肖山道,一头冲进黑乎乎的黑雾中,他要和女鬼大战三百回合。 肖山道喷出舌血后,那yin风并没有停下来,睁大两只眼睛定睛一看,只见眼前黑乎乎一片黑雾,心中一惊,暗道一声鬼打墙,正想往后退,却见马温良一头冲进了黑雾里。 这下让肖山道措手不及,想拉住他已经来不及,只疾声喊了一声:“鬼打墙,回来!”话音未落,马温良身影一晃,已经消失在黑雾里。 第十九章 肖郎救命 ()眼见马温良冲进了黑雾,肖山道想拉住他已经来不及了,心脏狂跳了一下,慌得出了一身冷汗。 肖山道知道其中玄机,进了黑雾就是踏入鬼打墙中,先不说其它风险,单说想从里面出来,除非明天ri出东山,否则就在里面转悠吧! 如果自己进去,想赶上明天县城第一班客车必然打了泡影,村支书刘志明那双深邃的眼睛着实令自己不安,逃离村里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但是,如果自己不进去,马温良刚才受惊不小,恐怕阳气被吓孱弱了,他xing格豪迈,做事比我还要莽撞,万一被千年女鬼侵袭受到伤害,到那时,自己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时候不能犹豫,看了一眼门外漆黑的黑雾,纵身跳上院墙,想看看鬼墙有多高,站在墙头上往下看,是否能一眼看到鬼墙里面去。 站在院墙上往下看,手电光束下,马温良院门前一片漆黑雾气,鬼打墙竟然是封顶鬼墙,这应该不叫鬼打墙,叫鬼打屋差不多了。 肖山道犹豫了一下,考虑是跳回去从院门里往鬼墙里闯,而是就此从墙头上跳下去。就在这时,听到黑雾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其声音,脚步声是沿着街道向村外跑去。 不好,村外就有一条深山沟,如果马温良被女鬼引到沟边,只怕凶多吉少。肖山道不再犹豫,纵身跳到黑屋里。只感觉眼前朦胧光线一闪,双脚落在地上。仔细去看,自己好像被包裹在一片白雾迷茫的雾气中。 白雾缭绕,视线被白雾阻碍,非常并不清晰,肖山道心境顿时一片慌乱。他不能不慌乱,眼前出现的白雾不是自然白雾,而是女鬼搞出来的障眼法。因为院落里并没有白雾。 现在顾不得障眼法不障眼法,连从山石裂缝中取出玉瓶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必须迅速把马温良追回来,以免他出了意外。 肖山道睁大两只眼睛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仔细去看,通过白雾,朦朦胧胧能看到前方雾气中光亮一闪一闪,好像有人手里拿着手电筒在快速往前奔去。 “马温良,回来……!”肖山道高声喊了一嗓子,脚步声仍然在前面响动,没有停下来的任何迹象。肖山道暗道一声不好,马温良有可能被女鬼勾魂了。 早上在古墓中的那一幕,肖山道现在还历历在目。女鬼张开双臂召唤自己,致使自己被yin寒冻僵都感受不到,何况现在呼喊马温良被他听而不见?他现在一定被美sè所勾,感知觉降低了,所以听不见自己呼喊。 高抬脚低落步,肖山道运用贼行偷步纵身向前追过去,依他现在的身法,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迅速向光亮闪动处追了过去。 白雾缭绕中,前面一闪一闪的光亮越来越清晰,肖山道在快速行进中也越来越惊心,因为那一闪一闪的光亮好像不是手电光束,更像是凝聚起来的惨白sè的月亮光辉。 再往前追赶十数步,肖山道心中猜测得到证实,一缕淡白sè月光透过白雾倾泻到白雾中,隐约能看到一个脚不沾地,悬浮在空气中的人影在前面飘动。 肖山道定了定心神,又往前追了数步,离那漂浮人影不过七八米距离的时候停下脚步,压抑住一腔恐慌,仔细向白雾中忽隐忽现的人影仔细端详看去。虽然看不清楚,但大概也能看出来。 白雾缭绕中,那一缕月亮光芒下,飘飘忽忽的人影并不是马温良,而是一个长发飘飘、虚影一般存在的光身女孩子。 嗯?鬼是影子,不会有脚步声,脚步声一定是马温良的,马温良在哪儿?肖山道侧耳听了听,脚步声还在前面响动,声音不再是越来越远,好像是原地踏步走。 只要脚步声不往前走,掉进山沟里摔死的可能xing就降低了许多,肖山道把心稍微放下来一些,睁大双眼看向眼前的女鬼,心里发狠盘算着,如果这次把你一口舌血喷回玉瓶里,我就把你封存在玉瓶里扔进火炉炼化了,让你魂死魄化,永远也别想出来害人!。 悬浮女鬼感应到肖山道一双狠戾目光看过来了,飞飘的影子离地一尺悬停下来,轻轻转过鬼影,抬起柔弱手臂轻轻挥了挥,将身边白雾挥淡了一些,鬼影比刚才清晰了许多。 只见她身材妙曼而柔顺,柳眉杏眼,高鼻小嘴,绝美的一张惨白鹅蛋脸,不是古墓中那个女鬼还能是谁? 肖山道见她主动亮出绝美鬼影,心知她又想对自己美sè勾魂,心中暗笑一声,早上被你勾魂,差点被花皮郎一缕残魂附体害死在古墓里,我和你有杀身之仇,你不知道吗? 你还以为是早上啊?现在我对你除了憎恨外,没有任何sèyu情肠,别做你的清秋大梦了! 那女孩子离地一尺悬浮着,打扮和古墓中相比大为不同,只见她把高盘在头上的秀发松散下来,长长的秀发从双肩垂下来,如两条黑sè瀑布一样将丰胸两点遮掩住,瀑布在肚脐处合二为一,飘逸的发梢如黑sè清泉流过小月复,把敏感部位也全部遮掩住。 肖山道眨巴眨巴眼,心中暗道一声奇怪,这个女鬼和早晨大为不同,好像懂得御男术,懂得女人全露不如半露,半露不如不露,保持住自己的神秘感,让男人去努力探究这神秘,才是女人获胜的法宝。 眼前这个女鬼比在古墓中懂得了玩神秘,把三点用秀发掩盖住,确实比赤条条时含蓄了许多,比直接暴露敏感部位更令自己那个啥,想探究一番,不觉心神一荡,向她那张绝美的脸上看去。 但见她低眉顺眼,不像早上那般双眼勾魂看向自己,美丽勾人魂魄的杏核眼害羞似的微微下垂着,躲闪着自己看她的眼光,小嘴嘟嘟着又好像生气了,把女儿家家含羞娇嗔的娇羞神态表演的淋漓至尽,好一朵含羞带嗔的娇艳花骨朵。 哎呦呵……,肖山道心中一慌,我胡思乱想些什么?想闭上眼睛不去看,又担心被它袭击,睁开眼睛去看,女孩子实在是太美,美sè勾魂,只怕自己被她勾引害死了……。 “呸!在同一个地方绊倒两次,你以为我是傻二狗啊!ri思夜想多年的小花我都没有感觉了,何况你这个sè诱害命的女鬼?哎呦……”肖山道压抑住一腔爱美之心,报复xing的咬了一下舌头,这一下咬的太狠,痛的哎呦了一声。 那女孩子听到肖山道哎呦一声,两只低垂下去的杏核眼抬起来,脸上露出恐惧表情。早晨在古墓中被肖山道喷了一口舌血,那滋味不好受,魂体到现在还有烧灼感。 现在又听到他咬舌头的动静,吓得鬼脸恐怖,几乎魂影飘散,躲到玉瓶里去。惊吓的小嘴一张,哀求似地唤了一声:“肖郎救命……”接着鬼影轻轻一飘,倒退着飘出去足有两米。 “救命?小鬼,你应该叫饶命才对吧?”肖山道本想纵步上前将一口舌血喷过去,听她哀求了一声救命,感觉非常奇怪,为什么叫我救命而不叫饶命? 女孩子鬼影晃了晃,贝齿咬了一下下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双膝一曲,悬浮跪在离地一尺高的空气中,两只孱弱小手往前趴到,如鸡琢米一样磕头哀求起来:“呜呜呜……肖郎救救奴家,奴家来生做牛做马报答肖郎的恩情,呜呜呜……” 第二十四章 楔子结局 ()香香将小花魂魄从躯体内挤出去,重新为人的喜悦还没有充斥胸腔,双脚刚一落地,差点摔了一跤。 大唐时期的她别说穿过高跟鞋,连见也没有见过,疑惑地看着脚上一双细跟皮鞋,有些不明白,一千多年后的女孩子为什么穿这么别扭的鞋子,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好别扭的鞋子,奴家脚丫子好痛呀!”香香如踩高跷一样在屋里到处寻找,想找一双平底鞋换上,就在这时,听到肖山道在院门外拍门呼喊。 听到肖山道拍门呼喊声,香香突然感觉一阵极大惊慌害怕,心脏如擂鼓一样“砰砰砰”狂跳起来,娇躯被吓得瑟瑟发抖,差点被吓昏过去。 “奴,奴家好怕,好怕……奴家奈何如此怕他?为何呀?” 香香强压住心跳,不敢前去为他开门,但又不敢不为他开门,正在心跳如狂涛时,听到肖山道喊要跳墙进来。不敢再犹豫,哆哆嗦嗦出了堂屋房门,踩高跷一样东倒西歪向院门走来。 香香怕肖山道,发自内心的怕。为鬼时还没有感觉害怕如此,如今为人了才感觉到对他惧怕到胆颤的地步。 这其中原因,不仅在于被他喷了一口舌血,受过他的伤害,还在于他体内有花皮郎的主魂,香香对花皮郎有发自内心的害怕情结。 肖山道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小花,她已然还是那个让自己心动多年的小花,高挑的身材,丰耸的双峰,挺直的两条xing感长腿。 不同的是,她没有了对自己的藐视,没有了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傲气,低眉顺眼站在面前,身体微微哆嗦着,不敢抬头看自己一眼,心里不由一阵怜悯,心中有了说不出口的想法。 如果她不是鬼上身而是被鬼附体、命换命,永远在我面前低眉顺眼,那该多好啊!虽然有这样的想法,肖山道还是轻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她毛衣下鼓出的一块,语气平和地说道: “哼,我是称呼你小花呢?还是香香或者卿卿那?我奉劝你,如果是鬼上身,马上给我回到玉瓶中去,我心善良,听你经历可怜,或许不会把你炼化了。如果是附体了,立即把玉瓶还给我,我保证不拆穿你,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ri子。” 香香闻听肖山道问自己要玉瓶,偷眼又见他关注自己毛衣里的玉瓶,下意识抬手捂住衣摆里的玉瓶,身体哆嗦的更厉害了。 玉瓶是命根子,绝不可以离开身躯片刻,如何能还给他?但不还给他,奈何奴家怕他。心中暗道,怕他一时,不能怕他一世,如今奴家也不是香香了,奴家是小花,我为何要怕他? 自己为自己壮胆之后,香香轻轻抬起大波浪螓首,两只丹凤眼从下往上瞟了肖山道一眼,心里还是怕他,又迅速把头低下去,仍然如蚊子哼哼一般的回答道:“小道,香香是谁?你喝醉了,胡言乱语啥呀?” 肖山道被她一眼瞟过来,不觉用手电筒光束向她脸上shè去,心脏一跳,暗道一声果然是命换命。 小花不是被鬼上身,而是被女鬼附体了。因为她被自己手中电筒光束扫到眼睛上时,有明显眯缝双眼躲避光束照shè的动作。 早上时,肖山道在古墓中亲眼见到二狗被鬼上身,当自己用手电光束直shè他的双眼时,那双眼睛空洞洞的,对光没有任何反应。 而现在小花不过被光束扫shè一下,就有明显畏光条件放shè,这不能不让肖山道心脏一跳,小花被鬼附体了。眼前这位虽然是小花的躯体,但却永远不是她本人了。 肖山道微微沉吟了一下,决定用手电光束直shè她的眼睛,证实她的确不是小花,而是被香香附体了,哼道:“哼,你倒会装相。你也不用害怕。男儿汉大丈夫吐沫如钉,只要你把玉瓶还回来,我自然不会拆穿你,把头抬起来!” 香香听他又问自己要玉瓶,并让自己把头抬起来,吓得两手死死按玉瓶上,心中猜测,他为什么让奴家抬头啊?难道他被我美sè吸引了,想一端芳泽? 香香有这样想法很正常,她生前是娼~ji,和男人**是她生活中的全部,男人一句话就能被她联想到**上。 当即贝齿一咬下嘴唇,苹果脸抬起来,一双丹凤大眼迎着肖山道的眼光微微一挑,双唇微微一嘟,嘴角现出一丝笑容。 挑眼送秋波,嘟嘴献风情,这一刻,只见她那张让肖山道心动多年的苹果脸上,千般柔情,万般蜜意,将肖山道刺激的心中一荡,暗道一声好一朵娇艳四shè的美丽小花。 她果然不是小花的灵魂了,小花除了藐视我之外,哪会有秋波风情献给我?立即用手电光束将那送来的秋波反shè回去,直shè在她那双丹凤眼上。 香香措不及防,被直shè过来的手电光束刺激的双眼立即眯缝起来,长长眼睫毛相互,毛茸茸合成一条细长缝隙,又让肖山道心中一荡,闭上眼睛也如此美丽动人,真不难为我对她相思多年。 香香以为他用亮光直shè自己,是借亮光仔细端详、欣赏自己美sè,小嘴嘟嘟着撅起来,声音甜腻腻的柔声娇嗔道:“小道,好晃眼呀!奴……,我美吗?想和我香香嘴吗?好坏哦!” 哎呦呵!肖山道被这句话刺激的有些找不着北,这感觉,老话怎么说的,女人用温柔征服男人,英雄被柔情打败。眼前美丽xing感女孩子,虽然不是小花的魂,但还是小花的身。 小花是肖山道多年的痛,心中暗道一声完美结合,香香灵魂的柔,小花顺美的身,我就把你当成小花,以解多年相思饥渴。 在这一刻,肖山道被勾出了压抑在胸中多年的爱,展开双臂就要把她搂在怀里,好好亲吻她一番,却被香香脸sè一变,往后一闪躲开了。 香香极为惧怕肖山道,当他展开双臂拥抱过来时,没有控制住内心对他的恐惧,下意识往后躲了过去,心中一阵后悔,奴家为什么躲开,我,我要扎进他怀里,奈何奴家好怕他……。 就在香香后悔想重新扎进肖山道怀抱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狭窄村道两端脚步声响,好像村道两端有很多人向自己这儿包抄过来了。 马温良在远处喊了一嗓子:“肖朝章,马温才,马格比你俩放开我!凭什么抓我?老子犯什么罪了?凭什么抓我?放开我!” 肖山道循声看去,一轮月光下,通往村外的村道上,马温良已经被肖朝章、马温才两个民兵反手拿住,正在拼命挣扎。 再看通往村里这头,刘支书手里端着大号手电筒,正率领村里的民兵向自己跑过来,他那矮小身躯特别灵巧,身先士卒,将身后民兵远远甩在了后面,眨眼间的功夫,距离自己不过二三十步的距离了。 不好,我被包抄了,刘支书果然不善,一定是奔花皮郎宝藏来的,落到他手里绝没有好,此时不跑怕来不及了。 又留恋的看了一眼香香,在她那张相思多年的脸上停留片刻,心中一软,不为别的,只为我多年相思单恋,我就答应了她吧! 铁汉柔情,肖山道冲香香说了一句:“帮我照顾傻二狗,如果拓帮还在,我会助你解除诅咒。如果拓帮不在了,恕我无能为力!” 香香眼中喜sè一闪,满心欢喜地点点头,她欢喜的不仅是肖山道答应为自己寻找拓帮解除咒语,也不仅是他逃命顾不得问自己讨要玉瓶。 欢喜还在于,女人嘛,报复心比男人强多了。生前受到花皮郎荼毒,不能报复他的主魂,在他残魂上报复,也能以雪仇恨。 肖山道见她面现喜sè,心中顾不得疑惑,刘志明已经来到身前了,一步闪过香香,纵身跑进院里,连续翻过几座房屋,消失在夜幕中。 刘志明在天还没黑前,从马温良后墙上往院里偷偷观察,正看见马温良在院里收拾三个行囊,他将三个行囊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后,被刘志明一眼看到散落在地下的罗盘和洛阳铲等盗墓工具。 果然是来鸡鸣山窝盗取花皮郎墓葬的贼偷,刘志明担心自己一个人弄不了装傻高手,同时怀疑肖山道和马温良是盗墓贼一伙的,一对三更不是对手了,一番盘算后,跑向红石山召集村里的民兵。 本来是悄悄偷袭,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担心装傻的小子逃跑了,刘志明心中暗恨,小子,装傻来这儿盗墓,今天落到我手上,我弄死你! 他抓捕的对象并不是肖山道,向肖山道这样的小脚sè,还不值得他亲自下手去抓,本想越过肖山道身边,奔马温良院里抓装傻的小子。 突然看见肖山道身法非常奇异,闪过小花时,速度之快犹如鬼魅一般,当即惊得心脏狂跳一下,这是什么身法?月光下,看到肖山道身影在房屋上一闪,消失在屋后面。 刘志明登时站住脚步,心脏跳动的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难道他,他已经盗取了花皮郎的墓葬,学会了贼行偷步和轻身术? 第二十五章 贼偷基本功,一钳二片三肥胆。 ()肖山道逃入茫茫鸡鸣山窝里,望着头上那轮皎洁月亮,回首向鸡飞狗叫的肖马村望了一眼,这一去还不知何时能回来,深深叹了一口气后,甩步绕开通往县城的山路,决定步行去海淮市。 此时他无所牵挂,父母不过才四十岁左右,身体健壮,现在还用不着我养老。马温良一无所知,以刘志明那样jing明的人,绝不会牵连一无所知的情妇侄子。至于傻二狗,但愿他傻人有傻福。 要说此时惦记的人,那就只有小花或者现在叫香香的女孩子了。唉!惦记她没有任何价值,以她前世娼~ji身份,被男人雨露滋润惯了,如何能离开男人?想必在短时间内就和男人勾搭上了。 …………………………………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是改革开放狂飙猛进的时期,商品经济带来的不仅是商品的丰富,同时也造成纸币的狂贬。 这个年头房地产市场还没有放开,要想让手里的纸币保值,除了购买古董古玩或金玉奇石外,还没有其它的保值办法。有需求就有供应,因此,各地古玩古董市场应运而生。 海淮市古玩一条街在周边几个省市中,是人流量和货流量最大的古玩市场。市场里交易的古玩古董,鱼龙混珠,真的少假的多,是远近闻名的赝品假货市场。 一大早,不过八点多钟的光景,古玩一条街上已经上人头攒动,叫买叫卖的,自卖自夸的,压价贬低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片熙熙攘攘忙碌景象。 不说路南一家家装潢古典的古玩店铺里人流涌动,路北一份份地摊前也是人满为患,整条街生意非常兴盛的样子。 人多的地方,贼也多。贼是伸手来钱的职业,虽然此职业不高尚,非常卑鄙,为万人唾骂,但无容置疑,贼偷是世界上两个最古老的职业之一。无论科技如何发展,贼偷和娼~ji这两个古老职业也不会被淘汰了。 老话说的好,斩不断的是贼手,洗不净的是yin心。不是自己辛勤汗水赚来的钱,来得容易花的也迅速,花别人的钱是很爽的,这也是贼手斩不断的根本原因。 此时,李瘸子拖着一条瘸腿,揣着一颗贼心,正领着他的贼徒弟王二宝在市场里转悠,到处亮招子、踩点子,寻找露财的淘宝客。 李瘸子名叫志高,今年四十五岁,因为小时候患了小儿麻痹症,落下了后遗症,一条右腿废掉了,丧失了劳动能力。母亲经常泪水怜怜的抱着小李瘸子忧心,儿子长大后可怎么办啊!不说找不到媳妇,恐怕连肚子都填不饱。 小李瘸子在母亲的泪水中长大,心理上产生了严重的忧患意识,很小的时候就对未来忧心忡忡。十四岁那年心血来cháo,想到了一条不劳而获的手艺,要去学习偷技。心里憧憬着,有了这门伸手就来钱的手艺,今后总不会饿肚子吧? 为此他去拜一个刚出大牢的老贼为师,老贼看了看他的瘸腿,摇摇头,明确告诉小李瘸子:“好偷技不如有一双好腿,孩子,不是我不收你为徒,是我怕你跑不动被人打死了。我就造孽了!” 小李瘸子拖着一条废腿跪在老贼面前,抱着老贼的双腿恳求着,坚定的对老贼说,被人打死总比饿死街头强! 老贼见他跪在面前赖着不走,又被他这句被人打死总比饿死街头强所感动,教唆了他一钳、二片、三肥胆的偷技练习方法后,把他打发回家了。 一钳是指食指和中指的夹功,二片则是指刀片的运用,三肥胆是指胆量。没有一颗贼胆,你钳工和刀片技术再好,也没有用。良好的心理素质比钳工和刀片技术重要的多得多。 小李瘸子如获至宝,从老贼哪儿回来后就开始自学偷技,采取的练习方法很简单,渐进式层层推进。先温水后开水,在水碗中练习用中指和食指夹肥皂。半年后,可以轻松的从开水碗中夹出肥皂。 然后在盆中练习夹肥皂,半年后,可以轻松从开水盆中夹出肥皂。再用半年时间在水桶中练习夹肥皂,从而能快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整只胳膊伸进开水桶中夹出肥皂。 “钳工”活是偷技的基础,如同练拳扎马步一样。钳工练成后还要练习片功,片功是贼偷手指的延续。 不能熟练使用刀片,无法盗取人放在衣服内层的钞票。李瘸子腿瘸手巧,刀片耍到极致时,能把豆腐上的牛皮割开,而豆腐不伤分毫。 自此,已经两年过去了。十六岁的李瘸子没有按照老贼教唆的法子去太平间肥胆。他认为老贼所说到太平间肥胆是胡说八道,活人能怕死人吗?只有在活人身上练胆才是正道。 十六岁的少年李瘸子从此瘸腿走江湖,右手偷来钱,左手花出去。过上了肉山酒海,花天酒地的生活。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美女也会爱上瘸子。李瘸子二十岁那年时,就已经左拥右抱有了两个未婚同居的小媳妇,把为儿子忧心了二十年的母亲,高兴的成天笑的合不拢嘴。 老话说,不要光看贼吃肉,也要看到贼挨打,李瘸子蹲过两次监狱,两次刑期加一起正十年。也就是说,他十六岁行走江湖到现在四十五岁,其中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监狱中度过的。 这倒不是说他偷技不佳,人有失手马有漏蹄,正如老贼当年所言,好偷技不如有一双好腿好腿,没有一双好腿,在失手时,逃无可逃,只能坐以待毙。 不过,对于蹲过两次大牢,李瘸子并不后悔,用他自己的话说,我虽然蹲了十年大牢,但我也享了十九年大福,吃过别人没吃过的山珍海味,睡过别人没睡过的漂亮女人,值了! 如果不去偷,我一个瘸子,别说吃山珍海味,睡漂亮女人,到如今或许已经沿街乞讨,过上了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ri子了! 师徒二人一路放开招子四处看着,渐渐来到了宝艺斋店铺前,看到斜对面一个地摊前围了一群人,李瘸子率先拖着瘸腿向路对面走过去。 两位外地淘宝客蹲在一个地摊边上,其中一个手里捧着一面古铜镜,正和三十多岁的摊主讨价还价。 每当有人交易侃价时,是最吸引人关注的时候。过路淘宝客纷纷围了上来,品评一番这面古镜,考校一下自己的眼力,判断这面古镜值多少钱,看他们之间讨价还价之后,这面古镜的价格和自己的心理价位相差多少。 地摊本不大,被围了一圈淘宝看客后,就显得特别拥挤了。 手捧铜镜的淘宝客二十七、八岁,上身一件灯芯绒厚布褂子,一条蓝sè长裤子,身材挺瘦,一副非常jing明的样子。 此时,他正撇着嘴和摊主说着:“这面铜镜,看品相还算可以。如果看锈sè,呵呵!老板,做生意以诚实为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别嫌我说话直。这面古镜如果再在尿水坑里泡上一二年,那就更像了!” 三十多岁的摊主面sè不变,嘿嘿一笑道:“老板,一看您老就是行家里手,这面铜镜如果不是真品,您老也不会看中它。这都九十年代了,谁还用尿水坑这类老把戏骗人?实话告诉您老,这面古镜是我跑到陕西老山窝里收来的,正经战国时期古镜。先不说收购这面古镜的成本钱,就说来回几千里路的跑腿费也不低。您老如果诚心要,我再往下让点价,不赚您老的钱,九百九十八块钱您老拿走!” 两个淘宝客连着摇头,手捧古镜的淘宝客嘴巴撇的更厉害了,把手中的铜镜放到鼻子下闻闻,很夸张的抽抽鼻子,侧身将镜子放到他同伴鼻子下,鄙夷地说道: “二哥,你闻闻,一股子老sāo~味,这面镜子我看最多值五十块钱。老板,比你当废铜卖贵多了,也就值这个sāo~味钱!” 在淘宝客侧身的那一刻,他小月复下那鼓出的一块,被站在人群外的李瘸子看到了眼里。 李瘸子练了三十年的一双贼眼,眼力最毒,看到淘宝客蹲下的姿势不对时,已经注意他了。现在看到他小月复下高高鼓出的一块。知道内裤上缝了口袋,口袋里一定藏了不少张大皮子。 嘿嘿,今儿开张大吉,我就拿你来开张了。李瘸子决定亲自下手,两只贼眼向徒弟王二宝暗示了一下,然后拖着一条瘸腿,想将淘宝客身后的围观者挤过去一些,占据一个绝佳下手位置。 此时,淘宝客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只见他年约二十上下岁,身材中等,衣着寒酸,非常土气的一个山里孩子,正津津有味围观摊主和淘宝客做交易,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李瘸子连着挤了两下,竟然没有把这个土气年轻人挤过去,心中暗道一声,难道这小子也是贼,已经踩好点子? 贼道规矩,既然有贼提前踩好了点子,那我就不能和他争了。李瘸子正想瘸腿离去,却见土气山里孩子抬起头来,似乎被远处一处吸引他的景物吸引住了,抬步离开了。 第二十六章 抓贼啊!逮小偷啊! ()衣着寒酸、相貌土气的山里孩子,正是风尘仆仆从鸡鸣山赶来的肖山道。他怀着一颗小心,担心被刘志明电话通知周边村庄围堵,没敢走山路去县城坐客车,在山窝里跋涉了一夜一天,饶了一大圈,来到另一条通往海淮市的道路。 来到人生地不熟的海淮市,肖山道不知该上哪儿去。在路边早点摊买了一斤油条、两碗豆汁,边吃边琢磨,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该何去何从呢? 对于海淮市,他心中只有一个熟悉地名,是一包前门烟从村东懒汉肖朝福哪儿打听到的地名,海淮市古玩一条街。 既然无处可去,一包前门烟钱也不能白花了。肖山道决定到海淮市古玩一条街转转,看看鸡血石果真能卖上五万、十万块钱的高价吗?再瞅瞅能否顺手牵羊捞上一笔。 按照肖朝福的指点,吃的肚皮溜圆的肖山道,花五块钱在路边雇了一辆三轮摩托车,在海淮市里转了无数条道路,早上七点多钟时来到人声鼎沸的古玩一条街。 来到这儿,肖山道算是开了眼界了,沿着一份份地摊看过来,见到地摊上摆放的全都是废铜烂铁,破碗烂盆,山里人丢到床底下的老铜镜,还有破桌子烂椅子,惊得连舌头都吐了出来,就这些破烂,也能堂而皇之摆出来卖钱? 从街口看到街中,各个摊位上的东西大同小异,并没有看到有人交易鸡血石,肖山道渐渐失去了兴趣,心里琢磨着要捞上一笔。 既然从事贼这个职业了,按照花皮郎《鸡鸣狗盗术》中所言,贼不走空,走空必倒霉的贼道规矩,多少都要顺一点。因此,他一双贼眼观察下,踩到了一个点子,站到了裤裆里藏钱的淘宝客身后。 肖山道至少有三种从此人裤裆里把钱偷走的办法,也有一颗足够壮的贼胆,但他毕竟是有道德的人,下手从别人身上偷钱,思想上不能不做一番挣扎、一番斗争。 唉!人家赚钱也不容易,我下手把人家的血汗钱偷走,有些丧良心,太缺德了,实在下不去手啊!就在他良心不安、思想斗争最尖锐的时候,身边挤过来一个中年瘸子。 肖山道立刻感觉到中年瘸子是和自己抢点位,想占据有利的盗窃位置,心里突然高兴起来了。 偷人家血汗钱丧良心,下不去手,下手偷贼偷的贼赃,总能下去手了吧?等他把钱偷到手,我再把他偷到手的贼赃顺来,良心上也能说得过去,不算缺德吧? 对啊!我今后专门踩贼点子,偷贼偷的钱,我这叫做盗也有道,与道德、良心不发生冲突,钱花起来也能心安理得。 肖山道越想越高兴,感觉自己瞬间变成了一个可歌可泣的侠盗,一个为民除害的好汉,一个将被记入史册的英雄。 在这一刻,他被自己这番自吹自擂刺激的几乎要高歌一曲,差点得意忘形,急忙装作被远方景物吸引住了,抬步离开了踩好的点位,把点位让给了中年瘸子,悄悄躲到另一处摊位边上,偷眼观察中年瘸子的动静。 李瘸子见山里孩子走开了,自嘲似的苦笑一声,看他年龄不过二十上下岁,有什么本事从人裤裆里往外偷钱?我这双练了三十年的贼眼竟然走眼,高看他了。 看热闹的山里孩子走开了,李瘸子立即占住最佳点位,凑到小月复下藏钱的淘宝客身后蹲下,先冲徒弟王二宝使了一个眼sè,然后悄然从布底鞋帮里模出一片刀片,两根手指一夹,要趁机挖地道掏地宝。 下手到别人身上偷东西,必须有所凭借,不仅要把对方注意力分散开,更要把他身体引到适合动手挖地道的角度。 这时候就要依靠徒弟王二宝做贼引子,将淘宝客的注意力吸引住,同时也将他身体的姿势引到合适下手的角度。 王二宝今年二十五岁,身材非常粗壮,上身一件白sè夹克,束口袖子拉到胳膊肘,露出两条块状肌肉的小臂。一条牛仔裤,脚下一双高帮白球鞋,粗壮的身体加上这身衣着,任谁一看,这小子就是一个街面混混腻歪蛋。 被师父眼神提示后,王二宝双眼锁定住有钱的淘宝客,一脚插进两个淘宝客中间,嘴里叽歪着:“哎呦,这面铜镜外观古朴,锈sè纯正,不像是假锈,大哥真是好眼力,一眼就淘到了真宝贝!” 内裤有钱的淘宝客被王二宝挤得歪倒在另一侧看客身上,单手一撑地蹲稳身子后,将身子全部侧过来面对王二宝,双眼有些冒火,他不是因为被挤得冒火,而是被他这句话气的冒火。 观者不言,如果观者开口了,就是坏了古玩市场规矩。按照你说,这个铜镜是真货,那我花多少钱买? 本想发火的淘宝客看清楚王二宝长相后,见他身体挺壮,衣着又腻歪,忍了忍火气,不耐烦的说道:“你懂古玩吗?你要是看着好,这面铜镜你买下吧!” 三十多岁的摊主也有些气愤,翻眼看向王二宝,你这不是来给我捣乱吗?说东西不好的才是真买家,越是把东西说的不值钱,越是真心想买的。 王二宝借势把淘宝客身体别住,嘿嘿一笑,瞅着淘宝客说道:“大哥,我想买,就是觉得吧,觉得他要的价钱有些高,就这玩意能值九百九十八块钱吗?我看也就二三十块钱的事,你如果出的价比我高,我就让给你了,呵呵!” 淘宝客咽了口吐沫,没有搭理王二宝,心知这个年轻人就是来捣乱的,不知他来这儿捣乱的目的是什么?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当回事,想磨正了身体继续和地摊老板谈价格。 李瘸子已经趁淘宝客被王二宝挤得趔趄歪倒时那一瞬间,指间刀片把他小月复下的裤子里外层都划开了,这叫做打通了地道。接下来就要下手掏地宝了。 王二宝知道师父已经动手,此时决不能让淘宝客正过身去,如果让他正过身去,不说师父不能把地宝掏出来,正身面对地摊老板后,他小月复下被划开的地方,也能轻易被地摊老板看到。 “哎呦!大哥,这面镜子我看二三十块钱也不值,好大一块瑕疵!你看这儿,这儿好大的一块瑕疵!”王二宝伸手去抓淘宝客手中的古镜,似乎看出古镜上有好大一块瑕疵,要抓到手中指给他看。 淘宝客心中并不相信,这面古镜他早就看的熟悉,根本就没有什么瑕疵,但人嘛,如果真心想买这面古镜,当然想鸡蛋里挑骨头,借此往下压价。虽然没有让王二宝把古镜抓到手中,但也把古镜凑到王二宝面前,等着他指出瑕疵在哪儿。 李瘸子手法极快,连着在淘宝客小月复下划开的地道中抽了五、六下,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把他缝在内裤里的钞票捻在了手中,迅速塞到外衣内侧里子里,装作没有兴趣的样子,瘸腿站起来向人群外走去。 王二宝见师父站起身,知道师父得手了,等师父瘸腿走到街道对面,已经离开盗窃现场了,装作看花眼的样子,呵呵笑着说道:“呵呵,我看花眼了,呵呵,对不住啊!”拔腿从两个淘宝客之间抽出腿来,快步向街口走去,很快闪进人群里。 “哪来的坏小子捣乱,走慢点我大耳光子抽你!老板,您老要真心看中这面镜子,诚实还个价,如果不让我赔本,我不赚钱就给你了……”地摊老板见王二宝走远后,才整出一副不忿的样子来装相。 肖山道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暗道一声瘸子手法好快,眼见瘸子得手后,一瘸一拐走到街道对面艺宝斋门前,似乎想顺着街道溜之大吉。 你得手了,该我动手了。肖山道一眼看到艺宝斋门前有一张矮脚凳子,盘算出一个贼引子,抬步也向街道对面走去,来到艺宝斋门前,观察一下没有人注意自己,一手抄起矮脚凳子,迅速贴在瘸子身后。 此时,矮脚凳子已经成为贼引子,肖山道微一弯腰,将矮脚凳子塞到中年瘸子那条好腿前面,顺势往后一拉,然后把矮脚凳子向前面扔了出去。 扔矮脚凳子也是当做贼引子使用,让瘸子琢磨一下,我为什么瞎眼了,连街面上一只凳子都看不见? 在中年瘸子被绊倒,注意力分散的一刹那间,肖山道迅速从他那条好腿鞋帮里把刀片模出来,装作去拉他,一把掀开了他上身外衣,刀片划动一下后,将他外衣里子划开一条口子。 贼玩的是速度,肖山道速度之快,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将中年瘸子外衣里子里的钞票全部捞到手中,手腕翻转,毫不客气将钞票都塞进了怀里。 李瘸子突然被绊了一跤,而且绊的是好腿,那条废腿如何能支撑住身体的平衡,心中一慌,一个狗吃屎往前栽去,摔的这叫一个惨,躺在地下哎呦着破口大骂: “哎呦我的妈哦!哎呦……,摔死我了,这他吗是谁的凳子,谁他妈把凳子放到街上,马格比,这是谁的凳子……哎呦,我的个妈妈哦!摔死我了……” 肖山道得手之后,迅速闪到一边。他站在中年瘸子身后,并没让往前栽倒的瘸子看见自己,此时既然已经得手,按照贼道规矩,得手后立即要离开盗窃现场,将贼赃转移出去。 就在李瘸子破口大骂,肖山道拔腿想溜之大吉时,只听耳边传来一声非常凄厉的女人呼喊声:“抓贼啊!逮小偷啊!” 第二十七章 笨贼 ()“抓贼啊!逮小偷啊!” 耳边突然出现这一嗓子,就算肖山道胆量大于常人,也被吓得心脏“砰砰砰”一阵狂跳,差点一坐到地下。 李瘸子被吓得更不济了,脑海里瞬间想到“完蛋了”三个字,又要进监狱了!老脸吓得蜡黄,当即闭上了破口大骂的嘴巴,迅速从地下爬起来,瘸腿逃窜,迅速钻入人群中。 这女高频嗓子,太惊人了!一条熙熙攘攘的大街,被这一声连着一声呼喊抓贼的女高频嗓子惊动了,整条街顿时静了下来,人们纷纷翘脚转头向装潢古典的艺宝斋店铺看过来。 肖山道以为自己偷窃中年瘸子的行为败露了,贼赃就在怀里,如果被别人抓住了,捉贼捉赃,等于人赃俱获,这叫做抓了一个现行,抬起脚也要纵身逃跑。 但跑不能盲目跑,首先要观察一下几个人围捕自己,盲目跑容易一头扎在围捕自己的人怀里。必须观察清楚情况后,抽空子才好跑。 肖山道有一颗贼胆,心脏虽然被吓得狂跳,但没有慌张,迅速抬眼看了一圈,发现周围的人眼光并没有看向自己,心情顿时一松。 既然众人眼光没有看向自己,说明自己并没有被发现,这个时候决不能轻举妄动,如果抬腿逃跑,正是做贼心虚,摆明了自己是贼。现在所要做的是贼喊捉贼。 肖山道当即贼喊捉贼高喊了一声:“逮小偷啊!抓贼啊!”喊完这一嗓子后,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艺宝斋看过来。 只见从艺宝斋店铺里一前一后跑出两个人来,跑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轻人,怀里抱着一尊一尺多高,好似玉质雕刻的菩萨雕像。看他年龄和自己相仿,也是二十上下岁的年轻人,身材肥胖,一身胖肉哆嗦着,恰巧跑到自己面前。 紧随胖贼身后追出来的是一个女人,只见她年约三十左右,盘头圆脸,脸颊红扑扑的,一身秋季套裙,上衣褂子敞开着,两座耸峰在紧身毛衣里晃动着,脚下一双高跟皮鞋跑掉一只,光着一只丝袜脚,高呼抓贼追了出来。 胖贼被肖山道贼喊捉贼一嗓子:“逮小偷啊!抓贼啊!”吓得脸sè蜡黄,险些把怀里的玉质菩萨给扔了,定了一下神之后,发现站在面前喊抓贼的年轻人是一个土里土气的山里人,顿时恼了! 海淮市人都知道山里人老实,胖贼不怕老实人,狠狠瞪了一眼不开面的肖山道,抬步绕过他向街口跑去。但见胖贼磨盘似的大像娘们一样扭动着,一步跑不开三尺。 哎呦呵!好小子,你把我吓得差点闭过气去,现在还敢瞪我?胆子不小了!肖山道本想抬步去追赶他,心中犹豫了一下,不值得和同行逗气,自己身上还有贼赃,此时不能遭惹是非,早早月兑离盗窃现场才是上策。 这一男一女,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街上行人纷纷避让,好像跑过来的不是过街老鼠的贼偷,而是一只大老虎。 当今这年头没有人帮忙捉贼偷,此时贼偷已经不是过去的贼偷了。过去的贼偷就是贼偷,不会轻易改变身份,众人可以放心追赶,追上后群殴一顿,打打太平拳。 现在的贼偷不同于以往,身上都带着刀子,一个个如同亡命之徒一样,身份可以随时变换,能从贼偷转而为杀人犯。谁敢追赶亡命之徒?你命不值钱,我命还值钱那!太平拳不好打了,弄不好把命赔进去。 虽然行人纷纷让道,但胖贼一身赘肉跑不动,一步迈不开三尺,还是被光着一只脚的套裙女人一把抓住后衣领子追上了。 胖贼似乎脑子不大好用,这时候还不把怀里的玉质菩萨塞到女人怀里,反而左臂紧抱住玉质菩萨,右手从后腰抽出一把一尺多长的砍刀来,嘴里说开了狠话:“松,松手!不,不松手,我,我杀了你!” 套裙女人被明晃晃的砍刀吓得红扑扑一张脸瞬间蜡黄,慌得急忙松开胖贼的后衣领,撕心裂肺一样嚎叫起来:“救,救命啊!杀,杀人了,杀人了!” 胖贼把女人吓得松开后衣领子后,继续抱住玉质菩萨逃窜,这一幕惹恼了肖山道。 肖山道当即大怒,盗亦有道,做贼也要做有道德的贼,一个大汉挥舞砍刀威胁一个女人,太没有道德了! 看你那样,不仅做贼无德,而且还是一个很失败的贼,被人撵着狼狈逃窜,追上了竟然动刀,xing质都变了,变成抢劫了,太丢贼偷的脸了! 今天如果不教训你,一块坏肉坏了一锅好汤,任由你败坏贼偷的名声、玷污这个职业,天理何在?如果不教训你,我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肖山道一向吐沫如钉,说到做到,说教训你就一定要教训你。当即抬手把内衣往皮带里塞了塞,以防里面的钞票掉出来,拔腿纵身就追赶出去,依他的身手,追上一个娘们一样扭跑的男人太容易了。 高抬脚低落步,肖山道迈开了偷行贼步,在人群里不过晃了两晃,眨眼间的功夫就超过套裙女人,追到了胖贼身后,使了一招倒搬山贼引子。 贼引子不仅是引开人注意力的招数,也能当做拳脚功夫使用。肖山道左臂一伸搭在胖贼肩上,掐住他肩膀上的赘肉微微往后一带,在这同时,抬脚轻轻踢在他一只腿弯上,当即把胖贼身体仰面扳倒躺下来。 肖山道将胖贼仰面扳倒后,单手抓住他怀里的玉质菩萨,先将赃物拿到手中,另一只手则在他身上迅速模了一遍。 贼引子出手不能走空,肖山道想从他身上模出哪怕一分钱的硬币来,也不算走空。这番模,不仅没有模出钱来,连擦纸也没有模出一张来。 我靠,见过穷人没见过穷贼,这小子不仅是一个非常失败的贼,而且还是一穷贼,除了紧握在手上的砍刀外,身上啥也没有。贼不走空,肖山道只好伸开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夹,将他手上一尺多长的砍刀夹到指间。 胖贼突然被人扳倒在地,还没有反应过来,抱在左臂里的玉菩萨已经易手,等看清楚扳倒自己的是刚才喊抓贼的山里人时,又感觉一身胖肉被此人模了个遍。 胖贼脑瓜不灵活,以为这位是同xing恋,不然为什么下手模自己?正想瞪眼呵斥他,却见他两根指头夹住了手中的砍刀,只感觉一股很大的力道将手中的砍刀夹过去了。 到这时,就算胖贼脑子不灵活,也知道山里人是高手,钳工技术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两根指头的力量比手掌力量还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暗道一声不好,我要挨揍……! 胖贼偷东西很失败,挨揍的经验却很丰富,当即两手抱头腿夹蛋,双肘护肋蜷虾米,身体卷成一只皮球状,摆好了挨揍的姿势。 第三十二章 花姐眼神里的母爱 ()“第三只手?我,没有第三只手呀!你声音真好听,银铃似的……”肖山道被大美人说话的口气喷在脸上,只感觉她吐气如兰,心里如猫爪挠心,没好意思称赞女孩口气好闻,称赞了一句声音好听。 “没有第三只手?撒谎,让我看看,别动!”叶秋霜大为好奇,没有第三只手,谁在模我胸?当即用命令口吻下了一声别动的指令,双手后背抓住年轻人圈在自己腰肢后的两只大手,将他双臂拉到身前。 对于大美人的命令,肖山道哪有违抗之说的,比木偶还要听话,不让动就不动,任由她将双臂拉过来,一字型按在地下。 叶秋霜本来就是一个xing格豪爽的女孩子,此时心中好奇,并不避讳身边已经围观了看热闹的人,从年轻小伙身上撑地爬起来后,双手往上一收风衣低摆,一骑坐在他肚子上,伸出两只柔荑小手在他前胸一阵翻腾。 肖山道外衣是一件旧军褂,内衣是一件母亲自纺的老粗布内衣,别说人手,连狗爪都没有一只。如果叶秋霜没有被叔叔拍肩膀,提示自己站起来,都有把他上衣扒下来看看端倪的好奇冲动。 叶金生看到侄女被店铺里突然冒出的人影撞飞出去,急忙转身去救护,忽然看见撞人的小伙在双脚离地,身体无力可借的情形下,能将下方的侄女扭抱到身体上方,从而使侄女没有摔落到地下,暗道一声好俊的功夫。 叶金生是老江湖,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见男青年主动做了肉垫,不像是故意伤害侄女,或许就是一场意外。既然是意外,就不能兴师动众,用眼sè逼退围上来的帮中子弟,让他们各自退回各自的哨位。 梅翠花双眼含情目送小冤家出门,突然见他身形如鬼魅一样冲出店铺,心中顿时感觉不好,一定会撞到店铺门口的客人,耳边只听一声惊呼,接着“扑通”一声传来,果然撞到人了。 梅翠花一脸端庄转而为一脸焦sè,拔腿向店铺外冲去,正看到小冤家被女孩子压在身上,想抬脚去拉开女孩子,察看小冤家受伤了吗,却被叶金生身形一挡,呵呵笑着伸出右手来。 “呵呵,梅老板,三年不见,你还是风采依旧,漂亮不减当年啊!” 梅翠花只好握住伸过来的手,应付了一句:“呵呵,叶老板谬赞了,风采谈不上,漂亮更不能提了。” 叶金生见她一脸焦sè,不请自己进屋,眼角扫向倒地不起的侄女和年轻人,老江湖见惯风月了,心中暗笑一声,难不成这个功夫俊俏的小伙,是你的小男秘? 这时候,叶秋霜已经骑坐在肖山道肚子上,梅翠花的脸sè由焦sè转而为醋意,叶金生暗自点点头,呵呵一笑,主动松开和梅翠花紧握的右手,抬步上前拍了一下侄女的肩膀,说道: “秋霜,身体受伤吗?小伙子,谢谢你了!”说着话,叶金生向肖山道伸出右臂,意思要拉他起来。 叶秋霜没在肖山道前胸模到第三只手,此时好奇心更盛,一叉腿站起身来,推开叔叔伸过去的手臂,把一只柔荑小手冲肖山道伸过去,意思要把他拉起来。 肖山道躺在地下仰望着身材高俏的美丽女孩,见她向自己伸出了一只小手,急忙在脸上整出笑容来,伸手握住她的柔夷小手,就势一挺腰站了起来,又被叶秋霜单手在他两肋和后背快速模了一遍。 “奇怪了哎,刚才模我……,你第三只手藏到哪儿去了?”叶秋霜握住肖山道的手不放,两只大眼睛忽闪着向肖山道问道。 “呵呵,我说过了,没有第三只手,呵呵……” 叶金生听侄女说道第三只手,心中有些吃惊,贼道上第三只手有特殊含义,双眼诧异打量了小伙子一番,心中暗想,你身上虽然有功夫,但年龄太轻,最多有二十多岁,绝不会有作为第三只手存在的高超偷技。 这时,梅翠花挤过来,一把拉住肖山道另一只手,焦急地问道:“小道,受伤了吗?让我看看……” 肖山道听出花姐声音里的焦急,收回欣赏大美人的眼光,向花姐看去,见她眼眶里竟然有了泪花,这眼神和泪花,好像自己小时候受到委屈时,母亲心痛自己的眼神和泪花。 肖山道不知道为什么会从花姐眼神里看到母爱,但母爱是最真挚、最伟大的爱。 在这一刻,肖山道暗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辈子也丢不下她了,不为别的,就为她眼眶里的泪水,为自己在眼眶中充满的泪水,不觉抖手松开被大美人握住的另一只手,双手握在花姐的手上,柔声说道: “花姐,没事,我身体壮着那,摔一下两下没有事,不信我跳一跳给你看看?” “没事就好,别没有正形了,不要走远了,听话啊!”梅翠花见他脸sè正常,没有任何痛苦表情,把心放下来,本想把他拉回店铺里,但想到刚才那一幕,女孩子太漂亮,难免他们郎才女貌,临时改了口。 叶秋霜年龄虽然不大,但待人接物的水平还是不低的,落落大方冲梅翠花伸出手去,自我介绍道:“你好!请问你就是艺宝斋的梅老板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秋霜,叶金重是我爸爸,能把他向我介绍一下吗?” 叶秋霜说道他,一双大眼睛看向比自己还要矮一些的肖山道。当然,如果她月兑掉七公分的高跟皮靴,还是比肖山道矮一些。 “哦,你是叶小姐,你好!他是我弟弟,小道,别走远了。叶老板,叶小姐,请进!”梅翠花虽然没从叶秋霜眼神里看出爱意,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急忙把肖山道打发走,拉着叶秋霜的手不放,将她拉进店铺内。 梅翠花和大美人手牵手走进了店铺,肖山道双眼痴情看向两个女人的背影,一个是花谢后结出的成熟果实,美味可口。一个是刚刚绽开的花朵,赏心悦目。如果我娶花姐为妻,娶大美人女孩为妾,不正符合山里一句老话吗? 山里有一句老话,娶妻要娶大妻,娶妾要娶小妾。大妻是说女人岁数大,知道疼男人。小妾则是说,年龄要小,能满足男人的那个啥。 呸!我怎么会有这么封建的思想,还想三妻四妾怎么的?肖山道自我鄙夷了一把。心里想着大美人女孩刚才说话的口吻,那美丽至极的面庞,又想着花姐充满母爱的眼神,和她眼眶中的泪水,头脑有些混乱,茫然顺着人流如cháo的街道向前走去。 第三十三章 女贼 ()肖山道顺着人流一路走过来,经过一处被一群淘宝客围观的地摊时,无意中往围观人群里看了一眼,立刻被正在交易的货物吸引住了,交易的货物正是鸡血石。 肖山道见到交易鸡血石,不能不感兴趣。站在围观人群外面伸长了脖子,想听听这块石头能值多少钱,懒汉肖朝福是不是说瞎话。 摊主是一个年约五旬上下的老头,体型干瘦,一脸jiān诈,蹲在地摊边,手里捧着一块拳头大小的鸡血石,比自己那块小了一半还多,而且颜sè也不如自己那块红的鲜亮,正和买家谈着价钱。 买家是两个中年男人,一胖一瘦,胖男人和老jiān摊主隔着地摊脸对脸蹲着。瘦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气质比较文雅,蹲在摊主身边,和摊主小声嘀咕着,似乎在谈论着价格。 肖山道品评完鸡血石,想听听价格是多少,但中年瘦男人和摊主声音太小,在这嘈杂的市场里,根本听不清楚二人谈价钱的声音。 听不到谈价钱的声音,肖山道把兴趣转移到中年胖男人的肚皮上,被他胖肚皮上系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sè腰包吸引住了。 就算没有一双贼亮的招子,普通人一眼也能看出来,中年胖男人腰包里鼓囊的是钱,看腰包被撑起来的鼓囊形状,里面应该有不少钱的样子,起码应该有数万元钱。 数万块钱是一笔大钱了,肖山道心痒难耐,想下手把中年胖男人腰包给偷走。但把人家的血汗钱偷走,还是感觉丧良心、太缺德了,肖山道有些下不去手。 心中暗想,胖男人如此招摇,公然把钱亮在肚皮上,一定会被市场里的贼偷踩到他这个点子,我在这儿等一会,一定会有贼偷下手偷他。到那时,我只需从贼偷手里把钱再偷走,落得一个心安理得。 主意一定,肖山道双眼四处迅速观察一番,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后,抬步从人群外挤到胖男人身后,占据了下手的绝佳点位。 动手偷东西点位非常重要,肖山道占据最佳点位,是因为他联想到中年瘸子挤自己的那一幕,站在这儿,如果有人挤自己,说明这个贼偷招子够亮,是一个高手,到时候把这个点位让给他,我下手偷他就可以了。 肖山道刚刚占据最佳点位,听到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地的声音,随后感觉后背贴上软绵绵肉团一样的东西。 肉呼呼的东西贴在后背上,这感觉特那个啥,肖山道心里激荡了一下,后背贴过来的肉团不会是? 刚才前胸贴肉团,现在后背肉团贴,肖山道不能不心里激荡,不及回头察看,一股香气扑鼻而来,随之感觉右肋下被一只小手用指头勾住,毫不客气地把自己往左侧一扒拉。 哎呦呵!胆子不小了,敢勾我软肋,肖山道正想发作,身体右侧挤进来一个香喷喷姑娘。 香喷喷姑娘大约有十八、九岁,身材丰满,一头大波浪头发,两只大眼睛灵气十足,身着时下最流行的齐腰敞口西服短褂,里面一件低胸衬衣,胸口敞开着,露出半个白馒头一样令男人垂涎的胸器。脸颊虽不十分漂亮,但也算是中上等美丽的女孩子了。 香喷喷姑娘挤进来以后,一双大眼睛先向肖山道妩媚一笑,这一笑,如chun风拂面一般,把肖山道一肚子怒气吹拂而去,正想回她一个笑脸,只感觉脚面一痛,好像被非常坚硬的东西压在脚面上。 肖山道吃痛一惊,低头一看,只见脚面上有一只女式高跟鞋,那坚硬的高跟正在自己脚面上用力往下踩着,顺着高跟鞋往上看,一直看到香喷喷姑娘的脸上。 此时,香喷喷姑娘的笑脸已经不见了,一双大眼睛正白眼珠子看过来,嘴巴微微一撇,嘎嘣脆挤出四个字来:“土鳖滚开!” 哎呦呵!先勾我软肋,后踩我脚面,还敢骂我土鳖,胆子也太大了,肖山道勃然大怒,正想爆发雷霆之威,忽然想到,她先勾后踩,又骂我土鳖,摆明了要把我赶走,难不成她是一个女贼,要强占下手点位? 不错,这个女孩一定是一个女贼,肖山道认定她是一个女贼,而且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女贼。敢下手勾我软肋,踩我脚面,骂我土鳖,这不是找我打架吗?如果打起来了,还偷个屁啊! 不是,她不是找我打架,她一定看我是山里人,认定我老实可欺,她是欺负我来了! 肖山道生气了,好好好,你行,你管,你敢欺负我!我让你欺负我,你以为山里人都是老实可欺的吗?今天我非让你大喜大悲不可! 肖山道忍住了要爆发的一肚子雷霆之火,咧嘴往左边撤过去半步,把最佳点位让给了她。 “哼!土鳖!”李晓娟胜利似的一甩大波浪头发,一步站到最佳点位上,白眼珠子收回来,把头转向地摊老板,在脸上整出一副特娇气的笑容,嗲声嗲气、口气十分夸张的向地摊老板问道: “哎呀,好漂亮的石头哎!好红好红哦!像血一样,老板,这块石头卖几块钱呀?五块钱卖吗?” 这声音既嗲气又娇气,透着一股令男人心生怜爱的暧昧味道,瞬间将所有围观淘宝客们的眼光吸引过来,就连蹲在地下面向摊主的中年胖男人也蹲位磨转,扭动大肚皮回身昂脸看过来。 第三十四章 一群女贼 ()“呵呵,小姑娘,五块钱后面再加四个零就卖给你了!”老jiān摊主sè眼一亮,呵呵笑着说完这番话,心里期盼着她蹲下来,只要她蹲下来,我就能从上往下偷窥她那对大nǎi了……。 “四个零?嗯,个十百千万,五万块钱?就这石头卖五万块钱呀?哎呀!姐妹们,快来看这块石头,是宝石哎!” 李晓娟两只大眼睛瞪得好像卡通人物,一甩大波浪头发,回头招呼了一声,这声音既嗲又脆生,好像银铃一样,把围观淘宝客们的心都激灵的一荡。 她甩发回头一声招呼,把围观众淘宝客们,都刺激的心神荡漾,不觉都顺着她的眼光向路上看过去,连正在忍气吞声地肖山道也被吸引地向街面上看去。 只见街面上还有六个衣着鲜艳、穿着流行的漂亮女孩子。而且其中一个身穿牛仔裤的女孩子特漂亮,其相貌几乎可以用绝sè二字来形容了。 在这一刻,诸位围观看热闹的淘宝客们,心里都期盼着这些女孩们也好奇这块石头,只要她们围观过来,在人堆里一挤,不说大家能欣赏美sè,还能趁机吃点豆腐。 “走啦!一块破石头有什么看头!”郑丽丽秀眉一皱,不耐烦的冲李晓娟说道,率先抬腿走开,其它五个女孩随她一起要走。众围观淘宝客见他们要走,心中不免一阵失望。 “五万块钱哎!这块石头五万块钱哎!”李晓娟好像她们不来看石头很吃亏似的,特别强调了一遍五万块钱。 “呀!一块石头能值五万块钱,一定是宝石了!姐妹们,我们看看吧!”郑丽丽惊讶的说完这句话,悄悄观察了众围观淘宝客们一眼。 观察的重点当然是腰系黑包的中年胖男人,着重在他眼神中探究他是否好sè,如果他眼神平淡不好sè,对自己姐妹不感兴趣,今儿这事就不好办了。 眼神观察之下,发现中年胖男人眼神在五妹程雪柔绝美的脸蛋上留恋不舍,五妹见中年胖男人看过来,将丰胸挺了挺,那胖男人眼神迅速从五妹脸蛋上转移到五妹丰胸上。 郑丽丽暗自一笑,你不好sè我们不好下手,既然你好sè,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此时,由于做了铺垫,郑丽丽感觉他们上了套,没有怀疑自己七姐妹动机不纯,首先迈步要走过去观看所为的宝石。 围观的淘宝客们已经看出女孩子们以她马首是瞻,见她首先要走过来,全都心中一荡。 郑丽丽是七个拜把子姐妹中的老大,今年二十一岁,身上穿着是七个女孩子中最暴露的一个。 此时已是中秋季节了,但她依然穿着一条超短裙,这短裙子短到露出白sè三角裤头,上身一件肥大的女式西服褂子,前胸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白sè体恤,没有戴,白sè体恤上挺出两个小疙瘩,特让男人冲动。 “五万块钱?好啊,我们都去看看!”其它五姐妹见大姐走了过去,脸上都充满了好奇之sè,扭臀摆胯走猫步,袅袅婷婷如六只花蝴蝶一般向地摊边走过来。 众人见一群美女要扭摆过来,纷纷挪动脚步,为他们让开一些站位,让她们好好看看这块鸡血石,同时希望她们能站到自己身边,方便自己吃点豆腐。 李晓娟见众姐妹都来了,很兴奋的样子,想挤到中年胖男人右侧蹲下,无奈身边的土鳖碍事,转过脸来瞪了土鳖一眼。 肖山道正和其他淘宝客一样,睁大两只眼睛欣赏六个姑娘袅袅婷婷走过来,突然感觉有一双眼睛瞪自己,心中猜测瞪自己的不是别人,一定是香喷喷姑娘,转脸向她眨巴眨巴眼睛,心里话,我把最佳点位让给你了还不行吗? 李晓娟见他如此不开面,就是一个没有进过城的山里人,心里连着骂了数声土鳖。白眼珠子又翻了出来,轻声骂道:“给我滚远点!”抬起膝盖顶了他一下, 我靠,肖山道差点被气的闭过气去,欺负人欺负到让我忍无可忍的程度了。我忍,我忍下去,看谁能笑到最后。 肖山道忍了又忍,只好脚步一抬,向身后撤了一步,心说,我退出去,总不会碍你的事了吧? 哼!算你开面,李晓娟偷偷一笑,抬步站到肖山道离开的地方,一条小腿往前一伸,在蹲着的中年胖男人身边插~进去。 中年胖男人见她也想蹲下仔细围观鸡血石,主动往右边挪了挪,为她让出了一个蹲位,李晓娟妩媚的向胖男人一笑,不客气的蹲在了他左边。 郑丽丽见四妹挤到胖男人左侧,用眼sè指使老五程雪柔,让她挤到胖男人右侧,眼光指点其它姐妹注意掩护。 七把姐妹中,老四李晓娟偷技高超,今儿能不能拿到钱就依靠她的手艺了。老五程雪柔是七姐妹中最美的一个女孩子,吸引胖子的任务就交给她了。 其它几个姐妹中,老二叶翠玲二十岁,身材比较粗壮,是打架的干将。老三谢淑琴十九岁,没有什么特sè,在旁边多扭摆几下腰肢,多弯几次腰,把低领口内的白馒头隐约露一点,吸引围观者的眼光就可以了。 老六孟蓉儿十六岁,老七陶碧兰只有十五岁,两人年龄还小,不能大用,只能在旁边掩护,郑丽丽眼sè指点分派一定后,自己则向胖男人身后走过来,站住了最佳点位。 郑丽丽一伙七个女贼全部来自支离破碎的家庭,被郑丽丽组织起来后,七人拜了把姐妹,号称海淮七仙女。 七姐妹一直以来都以sè诱男人盗窃为生。今天在古玩一条街游荡了一圈,终于踩到这个点子,如何能不下手先sè诱、后盗窃? 肖山道看到中年胖男人被两个女孩左右夹击,身后还有一个光着两条大长腿的女孩俯击,其它几个女孩子搔首弄姿,眨巴眨巴眼睛,暗道一声: “我靠!一群女贼,这个胖子死定了!只是,七个人偷一个人的钱容易,一个人偷七个人的钱难。她们把钱偷走后,七个人十四只眼睛守着钱,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我怎么才能让欺负我的香喷喷姑娘笑不到最后那?” 第三十五章 色游四海,情荡五洋 ()呵呵,肖山道暗笑自己太不冷静了,竟然被一腔怒火冲昏了头脑,报复心太强了,所以顾虑就多了,不值得啊! 凭借三十六路贼引子和贼行偷步身法,别说你们七人十四只眼睛,就算你们七百人一千四百只眼睛守着,我也能取你们身上的钱如同从我自己身上取钱一样,探囊取物而已。 哼,丫头片子,我让你能,等会我就让你哭!肖山道心中下定决心,非报复这个不长眼的女孩不可,让你今后长眼,不要认为山里人就可以随便欺负。 主意已定,肖山道站在光着两条大长腿的女孩身后,悄悄观察她们动用什么手段从胖男人腰包里把钱偷走。 淘宝客们为了赚钱,远离家庭和老婆,常年在外走南闯北,生理上得不到满足,经常处于急sè状态中,不说见到漂亮女孩子急sè,就算见到老太太,也能让他们口水湿地皮,涎水汇成渠。 现在被这几个环肥燕瘦的女孩子如花蝴蝶一般贴身围绕,淘宝客们个个都把心思转移到身边女孩子身上,想吃她们一些豆腐,一时之间,手肘晃动揩油,sè眼闪烁登峰。 中年胖子名叫冯建chun,今年整四十岁,他不同于其它淘宝客们,他是海淮市工行信贷部主任,和本市工行行长是利益共享的铁哥们,手中权力极大。可以说,权利大到了变态的程度。 无论是私企还是个体,有时候还包括国企,想从他手里贷到钱,不给他吃百分之五到十的回扣,别想从他手里贷来一分钱。 不说吃百分之十的回扣,单说吃百分之五的回扣,这个数字就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了。因此上,冯建chun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 冯建chun工作顺心,来钱容易,ri子过的太舒心如意了,三十多岁时就开始发福,到现在不过四十岁,已经体重二百五,肚子像孕妇,肥头大耳好像一头肥猪。 他是银行干部,深知这年头纸钱是贬值最快的商品,想要纸钱保值,最好的办法是兑换成古董古玩或者美玉奇石。但他感觉古董古玩太深奥,弄不好就收了赝品,决定投资美玉或者奇石。 最近一段时间,鸡血石见涨。人都有这个心理,那就是,买家买涨不买跌,卖家越涨越不卖,不说不卖,手里有货也不拿出来,想等涨到一个超高的价格再卖。因此,以往在市场里常见的鸡血石反而很少见到了。 冯建chun也有买涨不买跌心理,眼见鸡血石价格涨的很凶,而市场上好像又缺货,心里有些焦急,一心想买鸡血石。一个星期前在这个摊位发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鸡血石,心理饥渴,和摊主已经连续谈了一个星期的价格。 摊主五十多岁,身材干瘦,一看就是一个生意老jiān,算准胖子想买这块鸡血石,拿住了他的心思,一口价,五万块钱不还价,爱买不买! 五万块钱在九十年代初不是小数目,虽然冯建chun来钱容易,手里有钱不差钱,但五万块钱拿出来也心痛,万一买假了那? 一时拿不准鸡血石是不是真的,品质够不够好,花二百块钱请来海淮大学地质系的高建教授,请他来这儿帮自己长长眼,如果是真鸡血石,品质又够好的话,今天就把这块石头请回家。 高建教授已经品评了好一会儿,是鸡血石不假,但品质不够好,五万块钱是未来价格,现在最多值三万块钱。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高建教授已经和老jiān摊主就价格问题谈了好一会儿了。 冯建chun心中高兴,暗道钱没有白花的,二百块钱请来高建教授,他一掌眼,价格就往下掉了两万。心里有数了,买这块鸡血石的饥渴感就消失了,拿准了价格,不降到三万我就不买。 老jiān摊主也拿出一脸无所谓的架子,整个市场独一份,你不出五万我就不卖,买卖双方互相较劲,僵持在这儿。 就在买卖双方互相较劲无聊时,恰巧来了七个花蝴蝶一样的女孩子,都把做生意的心思转移掉,不说冯建chunsè眼闪烁,连老jiān摊主也sè心膨胀想吃点豆腐。 冯建chun是有见识的男人,银行女职员中漂亮的不少,一般女孩子不能让他动心,一眼看到老五程雪柔时,立刻被她那绝美面容和丰满耸峰吸引住了,歪头看着六个女孩子走过来,巴望身穿牛仔裤的绝美女孩到自己身边来。 好像天公作美,又或者老天爷开眼了,冯建chun竟然心想事成,最漂亮的牛仔裤女孩果真挤到了自己右侧。 在这一刻,冯建chun花心绽放,yu海翻腾,想往左侧挪挪,为绝sè牛仔裤女孩挤出一个蹲位,让她仔细欣赏鸡血石,方便自己吃她豆腐。 左侧已经被另一个女孩占了蹲位,冯建chun只好把腰身挺直,深吸了一口气,将孕妇一样肥胖的肚皮往里吸了吸,从而使自己占用的蹲位空间缩小一些。 李晓娟趁他吸肚子的一瞬间,将他系在腰上的腰包轻轻转动了一下,将贴在他肚子上的腰包磨转到了腰部左侧,然后手腕一抖,从高跟鞋帮里掏出一片背厚刃薄的刀片。 程雪柔作为吸引胖男人注意力的贼引子,必须在四姐磨转胖男人腰包时吸引住胖男人,以免胖男人觉察腰包从肚皮转移到腰部左侧了。 程雪柔当即在绝美的一张jing致小脸上整出笑容,冲胖男人莞尔一笑,笑脸如花。在这同时,配合四姐的动作,右腿一抬,一脚插~进胖男人为自己腾出来的一点空间。 程雪柔插~进一条腿后,另一条腿并没有迈进去,而是面对胖男人蹲下来,身体往前一趴,两座耸峰沉甸甸压在胖男人右臂胳膊肘上。 冯建chun心里立即激荡了一下,本来一颗心就全放在绝美女孩身上,此时被绝美女孩耸峰压肘后,哪有多余jing力注意肚皮上腰包被挪移,注意力全部放在手肘感觉上。 这感觉特让冯建chun冲动,一时sè胆包天,胳膊肘连着晃了几晃,在绝美女孩耸峰上像按摩一样,体会那软绵绵的感觉,感受柔波浸体的快感,同时心中有些小慌张,她不会骂我流氓吧? 冯建chun不能不担心,如果用手肘那个啥,就叫做耍流氓猥亵少女了,担心绝美女孩骂自己流氓。偷眼去看绝美女孩时,发现女孩两只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只顾观赏摊主手里的鸡血石,根本不在意自己用手肘揉搓她傲挺的耸峰。 冯建chun猜测这个漂亮绝sè女孩心地太单纯,不知道社会上sè狼太多,还没有学会自我保护。也或者女孩子把自己当成看长辈,不在意自己手肘按摩她的一对耸峰,不觉心中大喜。 今儿吃了一盘香喷喷的女敕豆腐,占了一个大便宜。冯建chunsè胆越来越大,得寸进尺,想先肘后手,进而勾肩搭背。右臂手肘渐渐往身后撤去,将胖乎乎的肥手搭在了绝美女孩一对耸峰上。 程雪柔和李晓娟同龄,今年也是十八岁,她的任务就是做贼引子,吸引胖男人的注意力,对于出卖自己一对肉波sè~诱胖男人,程雪柔根本不在乎。 自己这对肉波在刚发育挺出两点核桃头时,就被后爹程宝勇那双鸡爪手玷污过了。在以后的成长过程中,不知被多少男人模过,早就麻木不敏感了。 现在被胖男人肥手按在耸峰上,没有感觉到一丝异样不适来。为了配合四姐有足够的下手空间,一张绝美脸蛋渐渐贴在胖男人的脸上,然后身体微微向后撤去,吸引胖男人一张胖脸随着自己脸蛋往后撤。 冯建chun果然入套,和绝美女孩脸贴脸的感觉,足以让他sè游四海,情荡五洋,一张肥脸也追随女孩绝美脸颊而去,身体侧歪的像要倒了一样,从而使他将腰包部位让出了空间。 让出的空间虽然不大,但足够李晓娟动刀片在腰包上挖地洞掏地宝了。 第四十章 多管闲事 ()肖山道并不怕他,如果你们是jing察,我最好退避三舍。你们一群黑帮分子,我怕你们干什么? 光天化ri之下逼迫女孩切断自己一只手,简直是无法无天,灭绝人xing,我如果不过问,岂不有损我为自己定位的侠盗美名? 眼见黑脸壮汉恶狠狠看向自己,肖山道知道和这些人没有道理可讲,抬步冲到超短裙女孩面前,狐假虎威,故意大声冲她说道:“姑娘别怕,跟我去派出所找jing察,有讲理的地方!” 郑丽丽已经把匕首转移到左手上,她不敢不听阮伟强的呵斥,更不敢不斩下自己的右手,正要抬起左手斩下右手时,听到肖山道这番话,心里一惊,抬起一张煞白小脸向肖山道看过来。 眼前的年轻人衣着寒酸,看着有些面熟,正是在偷盗现场被四妹扒拉开,然后站在自己身后的年轻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本事多管闲事?如果你没有管闲事的本事,救我不成,恐怕连命都丢了。 郑丽丽心中有些感动,同时也为年轻人担心,担心年轻人被自己连累了。梁小刚和阮伟强两个煞星心狠手辣,杀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颤抖着声音对肖山道说道:“好人,谢谢你,这事你管不了,快走吧……。” 肖山道眨巴一下眼睛,诧异的问道:“我管不了?难道你情愿斩下自己一只手?” 郑丽丽见他一脸惊异,心知他是一个没有贼道经历的年轻人,煞白的小脸无奈一现,点点头,冲他说道:“你不懂,好人,快走吧!” 我不懂?肖山道大为惊异,看超短裙女孩脸上的表情,好像很情愿斩下她自己的右手。 此事一定有古怪,会有什么古怪那?肖山道正想向她问清楚,身后传来一声大骂,接着风声响起,转头一看,原来是黑脸汉子冲自己踢过来一腿。 阮伟强摆出一脸凶相竟然没有把年轻人吓走,已经感觉面子上过不去,现在又见这小子不仅不走,还敢上前充好人,想英雄救美,当即大怒,抬起一脚冲肖山道踢过来,同时嘴里大骂道: “妈了个巴子,你小子脑袋长出四棱来了,还是自以为长的比别人让长水灵?别人都走了你敢不走,给我滚!” 肖山道见他话音未了一脚就踢过来了,急忙往后一步退开,双眼也恶狠狠向他瞪过去,心里又怒又惊。 怒的是,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凶蛮不讲理的人,张口就骂,抬脚就踢,简直就是一个混蛋,你以为你是ri本人啊! 惊得是,此时面对面站一起,感觉这家伙身材特别高大,壮硕的像一头山熊一样,凶巴巴地面孔。不用动手,单凭这幅长相,就够有威慑力的了,肖山道有些担心,担心自己打不过他们。 肖山道担心不是多余的,如果动起手来,除了秃头大眼的壮汉外,还要面对他身边西装革履的白脸壮汉,以及周围或远或近其他五、六个同伙。 阮伟强并不是真心想踢年轻人,不过是抬脚威胁他而已,见年轻人一步退开了,以为他会转身走开,却见他不仅没走,反而胆敢向自己瞪眼睛,顿时大怒。 “好小子,你瞎狗找屎找不到,到这儿找死来了,你妈了个爸子!”阮伟强这回动了真格的,抬起一脚向肖山道当胸踹过来。 肖山道这回没有往后退,心里有了动手和壮汉试试的念头,凭借贼行偷步的快速身法,再配合三十六路贼引子,就算打不过你这个黑脸壮汉,和你们周旋一会的能力还是有的。 只要缠住了你们,超短裙女孩就有了逃跑的机会,只要她走了,凭你们几个想追上我,做你们的美梦去吧。 此时,面对黑脸壮汉踢过来的这一脚,肖山道拿出十分小心,左臂一抬,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迎着踢过来的脚踝骨钳去。 伸手钳他脚踝骨是虚招,黑脸壮汉身高体壮,肖山道虽然不十分怕他,但在心里还是有些怵他的。 因此,钳他脚踝骨不是实招,想利用贼行偷步的快速身法闪到他身后偷袭,使用一招掏九门贼引子才是实招。所谓掏九门,是指人体第九窍,第九巧正是肛门。 肖山道使用掏九门贼引子,是因为黑脸壮汉一句话引起的念头,你不是说我找屎吗?我把你的屎给你掏出来。 没想到虚招变实招,两根指头如钳子一样钳住了黑脸壮汉的脚踝骨,手感非常轻松,两指间钳住的好像不是壮汉脚踝骨,而是家里喂养的一只小鸡的鸡爪子。 哎呦呵!肖山道眨巴眨巴眼睛,没想到我挺厉害,不觉两指间的钳力加大了三分,只见黑脸汉子脸sè一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肖山道感觉,如果自己把两指钳力再加大三分,能把黑脸壮汉的脚踝骨捏碎了,立刻就能废了他,心里的怵意转而为怒意,当即大怒,回骂了一句:“和我动手,你马格比找死!”左手两指往上一托,将黑脸壮汉这条腿托飞出去。 肖山道忍住了下狠手的念头,和他无冤无仇,只是让黑脸汉子吃点暗亏,教训他别目中无人,心里有数,下次再敢和我放肆,我立即就废了你,抓紧给我滚蛋。 一招拿下黑脸壮汉,肖山道勇气倍增,在这一刻,只感觉自己傲视天地之间,舍我其谁的王霸之气在胸中升腾起来。 哼!肖山道暗哼一声,在脸上拿捏出大义凌然的面孔,向白脸壮汉和其他六、七个想冲过来群殴的汉子看去。在这同时,挺胸鼓肚,摆出一副不服上来玩玩的姿势。 阮伟强被肖山道两指托飞出去,单腿往后蹦了七八步才将惯xing完全卸掉,那只被钳的脚踝骨疼痛难忍,疼的出了一头大汗。 但他虎死不倒架,虽然金鸡duli站着冒汗,双眼仍然恶狠狠瞅着年轻人,还想冲上来时,被梁小刚呵呵一笑拦住了。 梁小刚一眼看出阮伟强吃了大亏,年轻人“钳工”技术竟然高超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简直是匪夷所思,当时在心中断定,这不可能! 年轻人钳住阮伟强脚踝骨,应该不是“钳工”技术,贼偷把钳工技术练到这种程度没有任何必要,应该是鹰爪功,而且是非常高超的鹰爪功。 年轻人手下功夫不低,梁小刚当即怀疑年轻人可能是团子,心中有些惊慌,急忙用眼sè逼退想围过来群殴的帮中兄弟,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慌张的心才放下来。 孤胆英雄只能在电影中看到,实际生活中,团子都是群体作战,没有孤身团子敢于出面主持正义。这个可以理解,都是养家糊口的人,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既然你不是团子,也不可能是多管闲事的人,这个社会没有侠客。如果你不是和郑妙莲有关系的人了,那一定是当地守贼了,嫌我们占用你的地盘清理门户,所以才出头挑事。 梁小刚一双贼眼迅速在年轻人身上扫了一遍,看到他旧军褂里面除了明显鼓出一块外,其它地方也是鼓囊一片,好像里面藏了不少钱的样子,暗道一声果然是贼道中人。 强龙不压地头蛇,梁小刚搞不清楚年轻人的身份,又见年轻人手下功夫不弱,这样的人绝不是一个道中小辈,急忙一把拉住金鸡duli想再冲过来的阮伟强,冲年轻人呵呵笑着说道: “呵呵,看来这位兄弟是海淮道上的朋友了!我们弟兄借用贵地处置叛徒,没有事先拜码头,确有不妥之处,还请朋友见谅!” 梁小刚特别强调了叛徒两个字,以此拿捏住年轻人。只要是贼道上的朋友,没有不恨叛徒的。 拳不打笑脸,肖山道见白脸壮汉笑脸迎过来,又听他说出这番话来,虽然没有弄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以为他说的是黑话,本想翻脸直接对他说放开女孩子,但人家既然笑脸迎过来了,自己也不能不客气应付几句。 但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想起电视剧里的一句话,脸上笑容一现,冲白脸壮汉呵呵笑道:“呵呵,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们胆敢逼迫一个女孩子斩去一只手,目无王法,胆大包天,罪该万死……” 梁小刚心中激灵了一下,这小子是什么人,难道不是贼道上的朋友?贼道上的朋友没有不很叛徒的,眼见这小子一脸笑容说狠话,挑明了找事,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第四十一章 败败你的桃花运 ()梁小刚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眼前这小子挑明了要找事,和他多说废话毫无意义,脸上笑容不变,正想一挥手,将远近放哨的兄弟们招来,大家掏家伙一拥而上,当场废了这小子。 就在这时,来路处传来一声嘹亮的口哨声。 这声口哨声不仅将梁小刚等一伙人的眼光吸引过去,同时也将挺胸鼓肚的肖山道和手持匕首、脸sè煞白的郑丽丽眼光吸引过去。 肖山道顺着口哨声去看,一眼看到百十米外走过来几个人,走在中间的是一个身穿米黄sè风衣的高挑女孩。 只见她一张白皙秀丽的瓜子脸,细眉大眼,胸丰腿长,美丽超乎寻常,左手放在红润润的嘴巴上,这姿势说明,刚才那声嘹亮的口哨正是她吹响的。 肖山道看到她,心脏有些“扑通扑通”小狂跳,双眼看定她由远到近,一直看着她走到面前,笑眯眯冲自己嘻嘻一笑,红润润小嘴一张,招呼道:“梅兄弟,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 “梅,梅兄弟?呵呵,秋霜小姐为何称呼我为梅兄弟?我姓月,名叫小道,你称呼我小道哥正合适,呵呵” 肖山道把肖姓拆开了,为了把二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些,没有学花姐那样称呼她为叶小姐,而是秋霜小姐,在小道后面加了一个哥字。 叶秋霜两只大眼睛忽闪一下,小嘴一撇,抬起右手很豪迈地拍在肖山道左肩上,冲他傻大姐似的哈哈哈一笑:“哈哈哈,美得你!你姓岳,你不是梅老板的亲弟弟吧?” 说罢这句话,右臂并没从肖山道肩膀上收回来,而是美首往前一探,嘴巴贴在他耳朵上小声说道:“你告诉我把第三只手藏在哪儿了,我就喊你小道哥……” 哎呦呵!这动静,透着一股亲密,肖山道激动的心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把头一转,正看到她一只白女敕的耳朵,好白女敕的耳朵,白女敕到能从耳廓、耳垂上看到一根根毛细血管,好想亲吻一口。 肖山道本来就有一颗贼胆,通过遇鬼事件后,贼大胆被彻底激发出来了,敢想就敢做,想亲吻这只耳朵就亲吻这只耳朵,嘴巴往前一伸,把嘴巴贴在她白女敕的耳朵上,貌似说悄悄话,实则亲吻她白女敕的耳朵,悄声说道: “你先喊我小道哥,只要你喊我小道哥,我立刻就把第三只手的秘密告诉你,这秘密属于咱两人,我告诉你之后,不许告诉别人哦!” 叶秋霜耳朵被肖山道嘴巴亲吻的搔痒,一侧头躲开他的嘴巴,正巧看到他嘴巴搓成圆形,这个嘴型正是亲吻口型,脸颊瞬间一红,心里有些羞恼,瞪了他一眼,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臂。 “咳咳!”梁小刚咳咳两声,冲眼角都没夹自己的小姨子问道:“小霜,你认识这位兄弟?” “嗯,他是梅老板不同姓的弟弟。姐夫,她就是三年前席卷财物叛帮的叛徒吗?她要干什么,自我了断斩去右手吗?” 叶秋霜特烦她这个虚伪装相的姐夫,没有看他,一双美目看向站在墙边手持匕首要斩掉右手的郑丽丽。 梁小刚也看向郑丽丽,脸上整出一副气愤至极的面孔,愤慨地说道:“正是她,按照柳帮规矩,我让她自我了断,斩掉一只右手,本帮从此就没有这号人了。” “叔叔听报说你们遇到了叛徒,怕你们在魏老二地盘上清理门户招惹麻烦,让我来通知你一声,把叛徒带回老家处置,快散了吧!” 梁小刚点点头,把脸转向肖山道,既然他是梅翠花的小弟,也算是自己人了。这小子手上功夫不弱,看他年龄不过二十上下岁,如此年轻,假以时ri,未来前途或许不可限量。 多个朋友多条路,梁小刚先一脸笑容向肖山道点点头,没有避讳他,冲阮伟强吩咐道:“伟强,按照三叔的吩咐照办,带两个兄弟把郑妙莲带回老家处置,你们先走,我和三叔还要在海淮市耽搁两天。” 阮伟强点点头,横了一眼肖山道,但他既然是梅老板的小弟,也不能再和他发生冲突,此时脚踝还疼痛难忍,瘸腿向贴墙站在墙边的郑丽丽走过去。 梁小刚吩咐完阮伟强,正想向肖山道伸出右手,和他叙叙交情,却听肖山道说道:“慢着!姐夫,男儿汉吐沫如钉,我刚才已经对这位姑娘说过,我要带她走,姐夫,是否给我一个面子?” 肖山道当然不会让他们把超短裙女孩带走,打定了主意,决不能让她失去一只手。但他这声称呼有毛病,你谁啊?你称呼梁小刚一声姐夫,这声姐夫从哪儿论起来? 梁小刚有些惊愕,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叶秋霜,这小子难道和小霜私定终身了? 叶秋霜白皙秀丽的脸颊上红通通一片,被姐夫一眼看过来,恨得想抽肖山道一个大耳光,气的冲肖山道训斥道:“滚犊子!我家里什么时候有你这个小弟了?” 肖山道模了模后脖颈,知道自己口误了,舌忝着脸冲叶秋霜那张怒不可遏的羞红面孔,用抱歉的语气说道:“呵呵,喊早了,早了。呵呵,改正,一定改正!” “哼!滚犊子!晚了也没有你的份!”叶秋霜脸颊红的能渗出血来, 肖山道嘿嘿笑着,将头又转向梁小刚,刚才听黑脸大汉喊他小刚,看他三十多岁,喊他一声哥正合适,冲他招呼道:“小刚哥,是否给兄弟一个面子?” 梁小刚心里正在冷笑,小姨子是家里的老疙瘩,从小被师父惯得无法无天,说一不二,一言不合就会和人拼命。那个小伙敢在语言上占她的便宜,当场就会发作抽耳光。 哎呀,没想到啊!眼前这个小子长相不过中等而已,一张脸虽然没有伟强黑,但也算是一张黑脸了。这长相的小子,张口占小姨子便宜,不过被她骂了句滚犊子,难道小姨子喜欢黑脸男人? 梁小刚心里有些吃醋,小姨子比她姐姐漂亮多了,小子,你不是吐沫如钉吗?我败败你的桃花运,呵呵一笑说道:“呵呵,小道,按说你是梅老板的小弟,应该给你这个面子。但是,道上规矩不能破啊!” 肖山道哪懂什么道上规矩,眨巴一下眼睛,盯着梁小刚那张儒雅的脸膛,茫然不知的问道:“道上规矩,你说的是贼道吧,贼道有什么规矩?” 梁小刚吃了一惊,难道我看走眼了,这小子不是一个贼偷?双眼迅速在肖山道身上扫了一眼,这小子衣服里塞得不是钱,难道是纸? 不可能啊!我从小被师父收留,在贼道上混了近三十年了,出师后从没有看走过眼,怎么看,这小子都透着一股贼气。 好小子啊!你比我还能演戏,我把你身上的钱偷过来,当场拆穿你的把戏,既让你在小姨子面前丢脸,败了你的桃花运,也给吃了大亏的伟强找回点面子,让大家落一个哈哈大笑。 梁小刚盘算一定,手腕一抖,两指间多了一片刀片,脸上笑出了花朵一样,冲肖山道呵呵一笑,说道: “呵呵,小道,贼道规矩不讲面子只讲手艺,只有手艺够高的人,在手艺上高出本帮一筹,才有提出带走本帮叛徒的资格,想来小道兄弟手艺一定很高超了!啊,哈哈哈……” 哈哈笑声中,梁小刚好像老朋友见面一样,很热情地抬起右手去拍肖山道的肩膀。 肖山道这会听懂了,手艺当然是指偷技,你什么意思,想考校我偷技吗? 梁小刚哈哈笑着,好像好朋友一样,抬起右手拍在肖山道肩上,这是贼引子,目的是引开被偷者的注意力。功力不同,贼引子的效果也不一样。高贼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可以随意将被偷者的角度引到适合下贼手的机会。 梁小刚既然想让年轻人难看,败你桃花运,心里打定了主意,多给这小子开几个窗户,把这小子身上的钱全部偷过来。 如果您看本书满意,在下请您点击一下收藏,给一章推荐票,在下感激不尽! 第四十二章 切磋偷技 ()肖山道被他哈哈笑着抬手拍到肩膀上,心中产生疑惑,这一掌不是贼引子吧?心中有jing醒,眼睛迅速向他垂在下面的左手看去。 但见他垂在下面的左手将手背反向自己,中指和食指微微向掌心里弯曲着。 肖山道暗道一声,他中指和食指间藏东西了,两指间应该夹了一片刀片。又观察他眼角扫向自己的衣服下摆,当即明白了,这个家伙要偷我衬衣里的钱,不觉暗自一笑。 看你这动静,一定是想在我衬衫上开窗户,把我束腰衬衫里的钞票和腰包偷走。呵呵,妄想从我身上偷走东西,你太自不量力了,就算你是神偷花皮郎,也只能做我的魂奴! 梁小刚一掌下去后,手掌往前一带,将他带到身体近前,左手伸进他旧军褂的衣摆里,两指间的刀片划了过去,想在小伙子束腰衬衣处挑两个大窗户,下手把他束腰衬衣里的钱全部偷过来。 肖山道心中既然防备他了,并不在意他这一掌拍在自己肩膀上,顺着他的力道向他身前探过去,动作猛了一些,好像被他拍在肩上的力道震得站不住脚,头一低,一个头锤撞在他鼻梁上。 头顶锤撞鼻梁是三十六路贼引子之一,叫**贼啄高粱,高粱正是鼻梁。 人的鼻梁是软骨,顶上去就会造成酸麻难受,眼泪也会流出来。梁小刚措不及防,突然被肖山道一头顶在鼻梁上,当即鼻眼其酸,双眼泪水横流,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到鼻梁上,从而为肖山道反引力制造了空手取刀片的机会。 贼偷不是强盗,玩的是技术活,不能强行从对方手里抢东西,要在对方不觉察之间,把对方手里的东西转移到自己手里。 肖山道拥有大唐神偷花皮郎的偷技,非同小可,盗取梁小刚指间的刀片太小意思了。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位梁小刚是正宗拓帮贼道传人,来自东北柳帮的梁小刚。 拓帮为什么又叫柳帮,或叫柳子,原因在于盗拓姓柳,名叫下拓。说柳下拓其人,除了有传承的贼偷外,知道的人并不多。但说到柳下拓的亲哥哥,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就尽人皆知了。 此时,肖山道头顶锤不仅将梁小刚注意力转移到鼻子上,同时也挡住了他的视线。左手迅速往上一抬,又使了三十六路贼移子之一,鸡翅点麻肘。 鸡翅点麻肘,目标是肘关节麻筋。中指扣住拇指迅速弹动,打在他还没有从自己肩膀上收回去的右手肘关节处。 人的胳膊肘处有一个麻筋,只要被弹实在了,会产生电击一样麻酥冲击感,从胳膊肘一直麻酥到手指头,这叫声东击西,令梁小刚右手迅速麻酥一下。 在这同时,肖山道右手同时出击,一招虎口抢食,右手中指弹动他左手虎口,拇指和食指轻轻将他夹在二指间的刀片捏了过来。 刀片拿过来,空手取刀片已经完成一半了,接下来,只需装作不好意思撞到他鼻梁了,做个道歉姿态,空手盗取刀片就算全部完成了。 但此时肖山道不算完,一连使了三招《鸡鸣狗盗术》贼引子,如此对得起你,如果不把你修理的心服口服,做到心中有数了,难免下回还会对我突然袭击,想偷我的钱。 肖山道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想在我衬衫上开窗户,我就给你敞开天窗、开窗户、挖地沟。 敞天窗是说在帽子上开窗口,古人都戴冠,有时候,会将金银物品藏在头冠了。 只是,现在的人已经不同于古人,不说秋天不戴冠,就算冬天也不戴冠,敞天门显然是不行了,那我就多给你开两扇窗户,挖一条长地沟吧! 梁小刚被肖山道头顶锤顶在鼻梁上时就感觉不妙,顾不得鼻子酸痛、眼泪横流,想疾步向身后撤身时,又感觉右肘被弹了一下,电流一样的麻木瞬间冲向右手掌。 这感觉特难受,神经反shè导致右手甩了一下,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到右手掌上,不说忘了左手上夹着的刀片,胸前和裆下被挖了三个大洞也没有感觉到。 梁小刚今年三十有三岁,五岁被师父收养后就做贼,做了二十七、八年的贼了,经验何其丰富。心知自己技不如人,被对方玩了。 这时候,顾不得胳膊麻木,迅速往后一个虎跳。得亏他是后跳,不是转身跑的,不然的话,地沟能挖到他后裤腰带哪儿。 说时迟,那时快。从梁小刚右手拍肖山道左肩,到他虎跳退回来,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在旁观者眼里看来,不过是两人一撞即分开而已。 阮伟强也是一个二十多年偷龄的老贼,他一眼就看到梁小刚吃亏了,等看清楚梁小刚的惨状时,立刻惊愕住了。 梁小刚的模样确实令人不得不笑,但见他崭新的西服上衣上,被划开两个大洞,连同里面的白衬衣也开了窗户,露出两个长了一圈黑毛的**。 再看他裤裆处,一条大口子从小月复下开到裤裆底部,里面的内裤也没幸免,露出了毛乎乎的男人玩意。 阮伟强惊愕一下后,感觉太好笑了,脚踝疼痛也忘了,没心没肺的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叶秋霜是一个xing格直爽的姑娘,她对还不熟悉的肖山道很感兴趣,好奇他怎么会有第三只手,又把第三只手藏在哪儿了? 女孩子一旦对男孩子好奇了,宽容心就大了许多。刚才肖山道喊梁小刚一句姐夫,双眼盯着自己解释说喊早了,自己竟然没抽他耳光,一时有些羞惭,羞惭自己为什么不抽他一个耳光? 脸颊上火辣辣羞红一片后,怕姐夫和阮伟强笑话自己,背过身并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突然听到阮伟强哈哈大笑,心中好奇,转过身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 一眼看到姐夫前胸那两圈黑毛,同时看到姐夫露在外的男人家伙,先是哈哈大笑一声,又羞得急忙转过身去,强忍着笑,憋得两只俏肩抖颤着。 此时,不仅阮伟强没心没肺哈哈大笑,跟在叶秋霜身后的几个帮中弟子哈哈大笑,连站在墙边,握着匕首手柄要斩断一只右手的郑丽丽,也煞白着脸偷笑了几声。 只是,她没有笑完就闭上了嘴巴,两只大眼睛看向肖山道,眼神中的恐惧sè彩退去,闪现出喜悦的泪花。 在这一刻,郑丽丽知道自己有救了,没想到相貌普通的年轻人,不仅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偷技如神的高贼,有他为我撑腰,我这只右手算是保住了。 梁小刚被阮伟强等众人笑的心里发毛,顺着众人的目光低头看到自己胸部和时,也是惊愕了一下,先是苦笑一声,随后也哈哈哈大笑起来。 他没有恼怒,没法恼怒,对方的偷技太高了,不过眨眼间的时间,自己身上就被他开了两个窗户挖了一条长地沟。再说又是自己偷袭在前,现在偷袭不成被对方玩成这个样,也算是自己咎由自取。 “呵呵,道哥技艺高超,小弟不如你多了!小弟回去再练几年,今后再来向道哥请教!” 贼道规矩,不以年龄论排序,除非嫡系师徒以外,只要偷技高,即使你是十岁女圭女圭,也要尊称一声哥。 梁小刚哈哈笑完后,冲肖山道微微一抱拳,恭恭敬敬说出这么一番自愧不如的话来。 肖山道见对方不恼反笑,自称小弟,喊自己为道哥,感觉有些不论套。急忙双手抱拳回了一礼,右手一弹,将一把刃薄背厚指头宽的刀片弹了过去。 “小刚哥千万别喊我为道哥,小刚哥这片刀片很顺手,用在手里凭空增加了十分功力,呵呵!!” 梁小刚见对方弹过来一片眼熟的刀片,心中一惊,伸手接过飞飘过来的刀片,这时候才感觉左手里的刀片没有了,顿时震惊在当场。 他不能不惊,手里的刀片是从小练就的基本功,如同自己的手指一样,竟然被对方从手里盗去了,听他话里的意思,不仅盗去了刀片,自己身上三个洞还是用自己刀片挖的,这小子是什么人? 没心没肺的阮伟强也被震撼了一把,此时他那张黑脸上的凶相没有了,换成一脸敬佩至极的笑容,也双手抱拳冲肖山道笑着说道: “哎呀,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梅老板竟然有你这么一个高手兄弟,哎呀,幸亏梅老板不是贼道中人,如果是贼道中人,明年贼首聚会,道哥能把第三只手伸出中国,伸向全世界的柳子……” 第四十三章 好哥哥救救小妹妹 ()叶秋霜背过身躲藏羞红了的脸,听阮伟强说小道第三只手伸出中国,伸向世界,芳心中有些小sāo动,她不怀疑小道有这样的能力。 因为,小道不仅有可以作为第三只手存在的超凡偷技,而且。他真有第三只手。 在这一刻,一贯xing格豪爽的叶秋霜有些忸怩,芳心中有些慌慌,想转身偷偷瞧小道一眼。 一眼瞧过去,恰巧和肖山道凝视过来的双睛四目相对,只感觉他一双眼睛闪着亮光,炯炯有神,眼神里透着情爱,毫不避讳现场还有其他人,**辣向自己凝视过来,芳心一阵狂跳。 叶秋霜脸颊又火辣辣羞红了,心下有些着恼,我什么时候被男人看羞红过脸,今天怎么了?从第一次见到他,趴在他身上就脸红,一直到现在,还是脸红,我,难道我对他一见钟情,产生了感情? 叶秋霜芳心翻腾,压在心底深处的秘密被翻腾出来了。 很小的时候,叶秋霜就讨厌姐夫梁小刚,讨厌他自以为英俊小生,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一个新郎官,招蜂引蝶,一脸虚伪做戏,弄不清楚他是戏中人,还是人演戏,姐姐因为他在外风流无度,曾经气哭过多次。 那时起,叶秋霜芳心中就立下志向,今后找丈夫,绝不找像梁小刚这样做戏虚伪的英俊小生。我的他,相貌不要英俊,但本领一定要高强,有超乎常人的能力。 眼前小道,不正是有超乎常人能力的人吗?我为什么容忍他占我便宜,没有抽他耳光,因为他身上有神秘的第三只手,有超乎常人的能力。 此时,叶秋霜面对偷技压倒姐夫何止一筹的小道,面对他那双**辣不虚伪的眼睛,芳心颤抖,自己给自己做出了肯定答复,从发现他有第三只手时,我就喜欢上他了。 这时候,肖山道如同喝了蜜一样,心里甜滋滋的。被梁小刚和阮伟强两个三十多岁的壮汉称呼为道哥,如何不让他心里如喝蜜般甜爽? 受到别人尊重,被尊重的快感,已经使他兴奋的红光满面、心神激荡,感觉自己大有面子。 被人尊重,是排在第几那? 在这一刻,肖山道想起高三时读过的一本书,作者是一个姓马斯洛的美国人,他在书中阐述,人生只有满足了五大基本需求,才算是最完美的人生。 第一大基本需求是食物和xing的满足。唉!先不说自己从小是吃杂狼长大的,单说xing,我到现在还是一个小童子,除了刚才和花姐短暂拥抱接吻过外,别说xing满足,连尝试过都没有。 第二大基本需求是安全的满足,我连家都不敢回,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晚上都不知道睡在哪儿,不知会不会被联防队把我当盲流抓起来。 第三大基本需求是群体归属感满足,如今我孤单一个人,一介随风飘零的游子,没有任何团体、圈子可以归属。 第四大基本需求是被尊重的满足,哎呦呵!前三大基本需求都没有得到满足,我直接就满足第四大基本需求了。 这算什么?按照马斯洛的理论,这些需求都是层层推进的,如同打地基盖楼一样,不满足前一个需求,就是空中楼阁,玄之又玄,虚无缥缈,毫无意义。 忽然之间,肖山道理解了马斯洛的需求理论,被人尊重是建立在实力上的,没有实力哪有面子?而实力正是一步一步积累起来的,首先满足食物和xing需求,其次要有满足安全感需求,第三,要有属于自己的团队,满足归属感需求。 只有不愁吃喝,满足xing需求,不必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充分享受安全感满足,有可以归属助力的团体、圈子。到那时,被人尊重才是真实的、有价值的,不容被人小觑的。 也只有到那时,才有能力借助归属团体、圈子的力量,达到第五大需求满足,做到自我实现,走完一个完美人生旅途。 肖山道理解了马斯洛五大基本需求理论,决定从基础打起,把基础打实在了,首先要满足第一大基本需求,食物和xing的需求。 早上吃的一斤油条和两碗豆汁已经消化完了,该去满足食物需求了。至于xing需求满足嘛? 想到xing需求满足,肖山道双眼凝视在背过身忍笑的叶秋霜身上,也就在这时,叶秋霜偷偷转过脸,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向自己瞧过来。 肖山道见叶秋霜一双美目向自己瞧过来,想起香香魂影说过的话,她说她无可报答,因为我拥有花皮郎的偷技,美女任我选,金银随我取。既然美女任我选,我就选你满足我的xing需求……。 嗯?肖山道愣怔一下,我不是流氓,喜爱她就要真诚相待,绝不能把她当成发泄xingyu的工具。 她美丽大方不以貌取人,没有瞧不起衣着寒酸的我,初次相见就肌肤相亲、搂抱在一起,这就是缘分,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肖山道虽然没出门旅游过,但也知道东北距离海淮市何止千里之遥,她是东北客商,不正是千里有缘来相会吗? 肖山道心跳加速,决定约请她一同吃饭,在饭桌上那个啥,谈谈人生,说说爱情,卿卿我我中建立感情。 稍微压抑一下加速跳动的心脏,肖山道一脸痴情,凝视着叶秋霜那双美目说道:“秋霜妹妹,快到中午了,我请你吃饭好不?” 叶秋霜正在芳心颤抖,突然听小道称呼自己秋霜妹妹,邀请自己吃饭,脸颊又红了。 按说,他是地主,请客人吃一顿饭很正常。但此时,叶秋霜已经把肖山道装进了芳心中,就要拿拿劲,摆摆矜持,高挑的身躯扭捏了一下,想推辞一二,等他三邀才能陪他去吃饭。 梁小刚眼见小姨子和小道二人眉目传情,吃惊不小,小姨子果然和小道这小子暗度陈仓了,此事大为不妙。 师父命中无子,先后生下四个女儿,没有儿子。我作为他的嫡系弟子,又是他的长女婿,今后继承帮业家业的一定是我。 如果这小子成为柳帮叶家女婿,以他匪夷所思的偷技手艺,一定会和我相争,怎么办? 就在这时,“吧嗒”一声脆响,站在墙边要斩去右手的郑丽丽,把手中匕首扔到了地上,哆嗦着两条光腿向肖山道冲了过来。 在这一刻,郑丽丽豁出去了,眼见年轻高手和帮主小女儿眉目传情,原本感觉到的获救喜悦消失了,心脏沉了下去,好像一直沉到膀胱里,刺激的一阵尿急。 郑丽丽知道自己是被失望惊吓的尿急,自己获救的希望几乎为零了。帮主小女儿一向说一不二,既然她传话说叔叔叶金生把我带回老家,绝不会改口,如果把自己带回老家,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眼见年轻高手和叶秋霜四目传情,郑丽丽要拼命一搏,把希望寄托在年轻高手心地善良是个好人,不会因为和叶秋霜产生爱情就坏了心肠,不救自己。 匕首扔到地上后,郑丽丽迈动两条长腿几步奔到肖山道面前,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在肖山道脚下,双手一把抱住他的双腿,一张煞白泛黄的小脸向上昂起来,哭着求道:“好哥哥救救小妹妹,好哥哥救救我!呜呜呜……好哥哥……” 郑丽丽从小被师父收留,把她作为贼引子培养利用,并没有学到高超偷技,作为sè诱男人的工具,一个贼引子存在,为了获救,她本能的要sè诱肖山道一番。 在这一刻,只见她将肥大的西服前襟甩到肋下,一双柔弱哆嗦的手臂紧紧搂住肖山道的双腿,将没带的两点疙瘩肉紧紧贴在他大腿上,腰肢一番上下左右扭摆,一对肉波隔着体恤在肖山道大腿上一阵有节凑的揉搓。 但见她轻揉时如波涛拍岸,狂搓时似巨浪滔天,这感觉令肖山道心情激荡,他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童子,如何能承受年轻女孩这番sè诱,男人那玩意竟然没有控制住,一下挺了起来。 男人是冲动的动物,没有坐怀不乱的男人,根本的原因是男人的玩意是不能控制的。 就算肖山道不是处男,如果没有见识过什么泰式、欧式加上不知名式的波摩,也会见识少刺激大,男人的玩意挺起来实属正常。 肖山道脸红了,一时羞不可言,男人玩意翘起来了,当着秋霜妹妹的面翘起来了,实在是太那个啥了……。 第四十八章 土鳖便是金龟婿 ()肖山道沉默了一会儿,心中有些疑惑,天下人口众多,熙熙攘攘的客商川流不息,人们脸上又没有写上贼偷二字,守贼如何能防备外来贼偷? 本想把这个疑问提出来问问郑丽丽,但转而一想,贼有贼道,鼠有鼠路,既然有这样的规矩,就会有防备的办法。 两人相拥着又坐了一会儿,肖山道惦记着花姐,抬头看看ri头,ri头已过正午,此时大约将近一点钟了。 答应下午随花姐去商店给我买衣服,还要洗澡,请花姐给我搓背。到现在还没有吃午饭,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别让花姐着急。 郑丽丽见肖山道抬头看ri头,心里也着急,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还差二十分钟到一点。 按照约定,从盗窃现场分散走开后,姐妹们在滨河花园玫瑰咖啡馆集合,自己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六个妹妹还不知急成什么样,还有老七,不知道她听话走开了吗? 玫瑰咖啡馆就近在咫尺,抬眼就能看到那一片咖啡sè的二层小楼建筑,我带不带他去见妹妹们? 肖山道拉着郑丽丽的手从连椅上站起来,柔声说道:“ri过正午了,我们找家饭铺吃点饭吧,下午我还有事,晚上我们再见好吗?” 郑丽丽恋着他,舍不得松手,决定把他带到咖啡馆,郑重向妹妹们介绍一下,就在咖啡馆简单吃顿午饭, 晚上再到本市最大的酒店摆一桌,姐妹们痛痛快快喜庆一下,祝贺大姐我配了一个好女婿。从此以后,姐妹们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高手姐夫了。 郑丽丽正想拉着他的手向玫瑰咖啡馆走去,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女孩子的惊叫声:“哎呀!大姐怎么和土鳖恋爱了?” 肖山道和郑丽丽都循声看过去,连椅后面不远处的一簇万年青后面,有六女一男七个年轻人正探头探脑看过来,正是上午配合偷包、群殴胖男人的六个女孩子,而那个男青年则是抢花姐玉质菩萨,被自己擒获后又放跑的胖贼。 随着李晓娟这声诧异惊呼后,五个女孩子都跟随在她身后,从万年青后面走过来。胖贼犹豫了一下,他心里对肖山道有些胆寒,畏畏缩缩跟在后面蹭过来。 此时,这六个女孩的衣着打扮和在市场中大为不同,身上暴露的衣服全都换了下来,穿着好像女学生,衣着朴素、一个个非常清纯的样子,边走边盯着肖山道看,看在眼里感觉十分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土鳖似的? 不过,姐妹们都感觉老四这句土鳖恰如其分,真够土的。说他土,土就土在上身这件旧军褂和被山风吹得黝黑的脸颊上。 现在已经进入九十年代了,不是十年、二十年前,现在还穿绿军褂的青年人少之又少,只有没有见过世面的山里土鳖,才穿这种过时的绿军褂,而且还是旧的绿军褂。 李晓娟一头大波浪披发扎成一把垂在脑后,上身一件女式五扣青年装,一条蓝裤子,脚下一双女式布鞋,小嘴张成圆形,从万年青后面惊诧着迎过来,翻着白眼看向肖山道,看她这样,似乎走到近前还要骂一句:“土鳖滚开!” 肖山道又见她冲自己翻白眼,哎呦呵,好你个丫头片子啊,到现在我气还没消那,你要再敢骂我第二句土鳖,我立刻就对你行使道上规矩! 只是道上有没有这类规矩那?在这一刻,肖山道有些后悔,后悔刚才没有问问郑丽丽,问她道上如何处罚目中无人的可恶同道。 郑丽丽一看妹妹们全都撇嘴翻白眼,一副看不起情弟弟的模样,心知不是事,妹妹们太年轻,全都是以貌取人,没有见识的孩子,不懂得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自己这时候必须做出姿态来,用形体语言阻断她们对情弟弟的不敬。想到这儿,郑丽丽当即一把挽住肖山道的右臂,一脸幸福,轻轻将柔弱的身躯轻轻靠在他身上。 李晓娟翻着白眼走到近前,见大姐一脸幸福的样子,没有再骂土鳖,只是小嘴鄙夷一撇,轻哼了一声,将白眼收回来,一脸疑惑地望向郑丽丽。心中十分不解。 大姐因为受过男人欺骗,情感上被严重伤害过,发誓说这辈子不恋爱了,今天竟然恋爱了,还且和土鳖恋爱,太不可思议了。这土鳖长相一般,衣着又寒酸,一身土里土气,那点值得大姐一脸幸福依靠在他身上? 其他五个妹妹也走到近前,全都一脸不屑的打量肖山道,越看他越土鳖。心思和李晓娟一样,不解地看向大姐。 大姐怎么了?妹妹们在咖啡馆中等你,等得心急如焚,以为你出事了,没想到你竟然坐在这儿和土鳖谈恋爱,看你和土鳖的亲密程度,关系似乎不浅了。 大姐,你谈恋爱,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向妹妹们透露,瞒得死死的,大姐啊,你太对不起妹妹们了。 老七陶碧兰泪水连连,自从丢了腰包后,她就哭,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有哭不完的眼泪。在咖啡馆中被五个姐姐好生劝慰了一番,好不容易不哭了,大姐却久等不来,一直等到十二点半也没见大姐的影子。 到这时,六姐妹全都着急了。老七年龄小,存不住气,一根筋认为大姐被jing察或者失主抓走了,急的又哭开了,着急招呼大家出来探寻。 六女一男七人刚走出咖啡馆门口,老四李晓娟无意中向连椅这边看了一眼,一眼看到大姐正和一个男人拥抱着坐在连椅上。 大姐恋爱了,这事挺稀奇,六姐妹全都非常好奇。七人蹑手蹑脚绕了一个大圈子,绕到连椅背后,躲藏在一簇万年青后面。恰好在这时,肖山道和郑丽丽从连椅上站起来。 老七双眼泪水如断线珍珠一样往下掉,她年龄最小,对大姐依赖xing最大,着急了一上午,原以为大姐出了大事了,没想到大姐竟然和土鳖坐在这儿谈恋爱,首先哭着向大姐兴师问罪道: “呜呜呜……大姐,这个土鳖是谁啊?你把妹妹丢下不管不问,呜呜呜……,自己和土鳖谈恋爱,我们都急死了你知道吗?呜呜呜……,你要出事了,我们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郑丽丽见老七哭的伤心,急忙把胳膊从肖山道臂肘里抽出来,伸手搂住老七的肩膀,抬起眼睛向妹妹们看了一圈,口气轻缓,一字一句的说道: “妹妹们,大姐我给你们找了一个好姐夫,他姓岳,叫小道。你们今后都称呼他道哥,听到了吗?都称呼他一声,向他问句好。” 六姐妹结拜近两年时间了,吃住都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对大姐的脾气xing格非常了解,只要大姐用轻缓口吻,一字一句的说话,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全都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以郑丽丽在把姐妹中的威望,六个妹妹就算对肖山道一百个不满意,这时候也不敢忤逆大姐,互相看了看之后,老二叶翠玲首先向肖山道双手一抱拳,称呼道:“道哥好!” 二姐带头了,老三谢淑玲,老四李晓娟,老五程雪柔,老六孟蓉儿,老七陶碧兰,连同磨磨蹭蹭还没有蹭到近前的程雪刚,五女一男同时双手抱拳,冲肖山道招呼了一声:“道哥好!” “好!同志们好!呵呵!”面对六个女孩子抱拳行礼,肖山道也急忙抱拳行了一圈礼节,回了一句同志们好,忙着抬手往怀里面掏去。 按照山里的礼节,姐夫初次见到妻家小辈,是要送见面礼的。往怀里一掏,掏到了腰包,这玩意没法往外掏,肖山道并不在意包里五万块钱,在乎自己的名誉,偷了老婆和小姨子们的包,必将臭名远扬。 好在怀里还有两万多块钱散钱,这时候是壮面子的时候,肖山道毫不犹豫,单手连捞了两把,将散钱抄成一大叠从怀里掏出来,呵呵笑着递到老七手里:“呵呵,初次见面,道哥没带多少钱,一点小意思,你们分了吧!呵呵!” 虽然两把没有把散落在衬衣里的钱掏干净,但这一大叠也不少了,除了程雪刚没有感觉惊奇外,六个妹妹全都睁大惊奇的眼睛看向肖山道,心里都打了转。 老话怎么说的?有nǎi就是娘,钱比爹亲,又说穷在闹市无近邻,富在深山有远亲。只要有钱,土鳖便是金龟婿。 老七一张哭泣的脸瞬间变成一张笑脸,双手捧着钱冲肖山道拿捏作态:“嘻嘻,谢谢道哥,见面礼好多哎,妹妹不好意思收下哎。” 第四十九章 好大一个牛比吹人物 ()陶碧兰身体单薄,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晃动着齐耳短发,挂着泪痕的一张稚女敕笑脸上,布满了讨好献媚的笑容,语音又甜甜的,特可爱的样子。 她这副可爱的样子,引发肖山道一腔豪爽,双眼笑成了弯月,想起香港电视剧黑帮老大的做派,也想学习表演一下电视里大哥大的姿势。 当即大拇哥一翘,脸面上整出老大气派,微微一仰头说道:“这点钱算什么?今后跟着道哥我混,钱多到让你数钱数到手软,花钱花到脚软。呵呵,这个,今后有钱大家分,出事哥顶着!” 这话说得太牛比吹了,瞬间将六个妹妹震得头脑发晕,看向肖山道的眼光不同于刚才了,心中都暗恨着,好大一个牛比吹人物,怪不得能捕获大姐的芳心,姐妹们顿时为大姐抱屈起来了。 大姐曾经被一个牛比吹男人骗过一次,吃一堑不能长一智,现在又被一个牛比吹男人给骗了。 老二叶翠玲首先动了修理牛比男人的打算,眼神迅速递向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姐妹五人心中有数,眼光闪烁,齐刷刷看向牛比吹破天、臭屁震翻山的肖山道。 如果不是程雪刚扭着肥从后面凑过来,无意中给肖山道解了围,估计肖山道会被立即花拳绣腿群殴一顿,叶翠玲的断子绝孙脚已经跃跃yu试了。 程雪刚亲自尝试过肖山道的厉害,不认为是他是在吹牛比。此时,见肖山道说话豪迈,人又和气,把对肖山道的畏惧心放下来,肥扭摆到肖山道身前,红涨着脸向肖山道巴结道: “嘿嘿,道哥,你钳工技术真好,呵呵,武功也高,是少林寺弟子吧?一脚能把我挑起来,嘿嘿,我这分量,道哥,你收我为徒教我少林功夫吧!” “哥,他就是上午放过你的钳工、武功双高手?”程雪柔右手巴掌已经顺直了,正想一耳光抽到肖山道脸上,听哥哥说了这么一句,一双美丽至极的眼睛转向哥哥,向哥哥证实了一句。 “嗯,就是他,嘿嘿,道哥,你收下我这个徒弟吧,教我武功吧!”程雪刚一脸崇拜,孩子似的开始了纠缠。 肖山道听绝美女孩喊胖贼哥,仔细对比了两人的长相,眉眼间果然很像,如果胖贼瘦下来,也算是一个美男子了。 肖山道本来就对胖贼有些惺惺相惜,认为他是一条豪迈的汉子,对他心有好感,不讨厌他。 此时,见他孩子似地纠缠自己,感觉他脑子似乎有点问题,智商好像停滞在少年儿童时期,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不觉对他一脸笑容,更加和蔼可亲,从而使程雪刚那颗畏惧他的心,彻底放松下来。 心情放松下来了,更加孩子似的纠缠肖山道,要拜他为师学习武功。 武功二字令肖山道有些jing醒,眼角扫到女孩子们向自己围了过来,一个个面sè不善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胆寒,女孩子们上午群殴胖男人的那一幕出现在脑海里。 不好!我要被群殴,我必须提前震住她们,不然的话,到时候我还手还是不还手?当即决定露一手震震这些面目不善的女孩子,让她们今后真心诚意喊我一声道哥。 想到这儿,肖山道一脸傲sè,有些卖弄地冲胖贼说道:“呵呵,我不会武功,你若想学偷技,我倒是可以收你为徒,教授你两手,包你今后不会再被人追喊抓贼了!” 程雪刚十六岁时,因为后爹猥亵、jiān~污十四岁的妹妹雪柔,被他看见了,在和程宝勇发生冲突时,被程宝勇的小弟一棍打在头上,落下了后遗症,头脑时不时犯晕,清楚的时候少,不清楚的时候多。 现在,他见肖山道对自己一脸笑容,脾气大好,纠缠话说的就不上路了,傻乎乎的说道: “道哥,你谦虚,你能把我从地下一脚挑起来,武功一定很厉害。偷技我有师父了,我师父的偷技很厉害,武功比不过你,偷技一定比你强。道哥,还是教我武功吧!” 肖山道心中有数了,这个胖子脑子确实不清楚,傻乎乎的,傻话说的挺可爱,当我的面说他师父的偷技比我强,当着妹妹们的面,公然贬低我的偷技,当即傲然哈哈一笑,挺胸鼓肚的说道: “兄弟,你师父的偷技和我比起来,好比小溪比大海,土丘比泰山,蚂蚁比大象,草鸡比凤凰……” 肖山道傲气十足的话还没说完,姐妹们都把眼光向李晓娟看去,相互间眼神又交流了一番,做出了决定。当面拆穿牛比吹人物的牛比嘴脸,比当面群殴他一顿效果要好,更能让大姐jing醒过来。 不用姐妹们眼神相递,李晓娟已经做出了决定,今天非得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牛比吹小子不可。 李晓娟怒了,她原本就是火辣脾气,此时被气的俏脸通红,小嘴撇到耳门,似乎还嫌撇的不够远,脑袋也往撇嘴的方向甩了一下,将脑袋后扎成一把的头发也甩的飘了起来,咯咯咯冷笑道: “咯咯咯……,太可笑了。我承认,论牛比吹,我比不过你。若论偷技,我还真不屑与你这小溪、土丘、蚂蚁、草鸡相比,哼!” 李晓娟这话出口,肖山道立刻明白了,傻小子的师父不是别人,正是这位香喷喷女孩。心里也打定主意,就借这个机会修理你一顿,让你今后在我面前心里有数,别在目中无人。 我怎么修理她那?是不是像对待小刚哥那样,把她身上的刀片偷过来,在她身上开两个窗口,挖一条地沟? 不妥当啊,她是一个女孩子,我那样做太流氓了,我只把她鞋帮里的刀片偷过来,不给她开窗口挖地沟也就是了。 想到这儿,肖山道眼光迅速在她鞋帮上扫了一遍。嗯?布鞋很薄,并没有藏刀片,她身上的刀片藏在哪儿了呢? 肖山道想修炼李晓娟,李晓娟也正琢磨教训他一顿,也正在他身上亮招子。 肖山道身上的东西,不需要多亮的招子就能看出来,他怀里的腰包将旧军褂鼓囊撑起一大块,李晓娟一眼看到他腰部鼓囊出一块,心中猜测里面一定是钱,而且还是不少的样子。 哼!我把你身上的钱偷来,让大姐认清楚你牛皮吹的嘴脸,不要再被你这牛皮吹迷惑了。 郑丽丽本想招呼大家一起回咖啡馆,此时见四妹一脸怒容,跃跃yu试的样子,心里盘算了一下,这样也好,让情弟弟在妹妹们面前露一手,免去自己多少口舌解释,大家真心真意称呼他一声道哥,今后和和睦睦过ri子、发大财。 这时候,除了脑袋犯晕的程雪刚,趴在连椅上忙着数钱的老七陶碧兰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肖山道和老四李晓娟身上,观摩四妹和牛皮吹切磋偷技,全都睁大了一双招子、 头脑犯晕的程雪刚看不懂形势,站在肖山道身边嘿嘿笑着,纠缠不放:“道哥,收下我吧!我有武功底子,真的,我六岁练过,我有童子功,嘿嘿,好道哥……” 李晓娟本想俏目一瞪,将烦人的犯晕徒弟呵斥到一边,转而一想,有他做掩护最好,脚步挪动,站到了程雪刚身边笑着说道:“哎,雪刚,拜师要磕头哦!”说罢这句话,右手一抖,两根指头搭在袖口一朵绣花上。 肖山道招子如电,眼角扫到了她这个动作,观察到她两只袖口上各有一朵绣花。绣花是装饰xing的,颜sè和褂子本sè差不多。两只袖口上的绣花厚度有些小差别,右侧袖口上的小花比左袖口上的小花稍微凸出一点。 呵呵,肖山道心中有数,她把刀片藏在了右侧袖口上的刺绣小花里。如果让你模出了刀片,从你手上偷走刀片,显不出我的本事,我就从你袖口上把刀片模走吧。 第五十章 好胖一个贼引子 ()李晓娟一句:“哎,雪刚,拜师要磕头哦!”正是诱导程雪刚跪倒磕头拜师。 江湖规矩,绝不可以轻易随便接受别人磕头。如果接受了,就是答应收下徒弟了,李晓娟算准牛皮吹会躲开。 而这时,程雪刚正是头脑犯晕不清楚的时候,一定会被自己这句话诱导,跪倒抱住牛比吹大腿纠缠,他二人只要纠缠上,就给我创造了机会。 所以,李晓娟提前站在程雪刚身侧,借他身体做掩护,食指和中指搭在袖口绣花上,随时等候机会,抽出刀片动手将牛皮吹内衣里的钱偷来。 像李晓娟这样没有传承的贼偷,不会创造贼引子,只能等候机会,或者利用几个人相互配合,才能偷窃成功。 程雪刚果然如李晓娟所诱导的那样,跪倒就要磕头,而这恰恰给肖山道送去了机会,见傻胖小子要跪倒给自己磕头,暗道一声好胖一个贼引子。 一把搀住他胳膊,装作他身体肥胖搀扶不住,失手将他搡到李晓娟身上,趁他二人身体相撞的一刹那间,左手通过傻胖小子腋下,迅速掏向李晓娟右臂袖口,两根指头将她藏在花秀里的刀片抽了出来。 手腕一抖,用小指将刀片压在掌心里,然后使用一招狗蹬腿贼引子,轻移小腿,报复xing的一脚向李晓娟左脚小趾重重踩下去。这倒不是说肖山道报复心太强,而是按照《鸡鸣狗盗术》中的阐述,踩下去的力量一定要重。 花皮郎在《鸡鸣狗盗术》中阐述过这一点,下脚越重,痛感反应越慢,从而能迅速收回自己的脚,不被对方发现。 关于这一点,肖山道非常理解,他是山里人,山里人盖房子都是用石头垒砌墙壁。因此,开山炸石头是山里常见的事情,被蹦飞的石头砸伤人的事故也多见。 被砸伤的越轻,疼痛反应越快。被砸伤的越重,疼痛反应反而越慢。村里曾经有一个人,当场被开山炸飞的飞石把小腿砸断了,小腿飞出去足有几十米远,而此人竟然没有丝毫疼痛感觉,竟然还想抬脚走路。 肖山道狠狠一脚踩下去,并没有把脚收回来,而是脚腕一撩傻胖小子脚脖,将他右脚搭在李晓娟那只被踩的左脚上。 贼玩的是速度,没有速度的贼,永远达不到高贼那等神乎其神境界。 肖山道动作之快,从两指抽出李晓娟袖口刀片,到踩她小脚趾,再将傻胖小子的右脚撩到她脚面上,最后把自己的脚收回来了,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 到这时,李晓娟大脑才感受到小脚趾剧痛传来,条件反shè下,立即低头去看,正好看到傻胖徒弟的一只脚搭在自己布鞋脚面上。 “哎呦,我的脚,疼死我了,哎呦……,你这个傻雪刚,你这个傻雪刚,哎呦……我的脚”李晓娟疼痛难忍,气的一脚向程雪刚脚上踩去。 程雪刚听到师父嘴里哎呦喊脚疼,正想问问师父怎么了?却见师父俏脸板着,一脸凶相向自己瞪过来,被吓得心胆俱寒,正在不知所措,被师父一脚踩到脚面上。 程雪刚脑袋被伤害过,有时候犯晕,但他不傻,被师父无辜踩了一脚,非常委屈,夸张xing的哎呦一声之后,在脸上整出疼痛至极的表情,双手抱着被踩的脚,金鸡duli单腿跳了起来。 “哥!哥……”程雪柔急忙上前搀扶住哥哥,绝sè美丽的俏脸一阵紧张,众姐妹纷纷上前表示关心,真正受伤害的李晓娟反而没有人理睬了。 “不是把脚趾踩断了吧?快坐下让我看看。” 此时机会大好,肖山道要学习雷锋好榜样,在女孩子们面前建立自己见义勇为好青年的光辉形象,上前搀扶住程雪刚,轻轻扶他坐下来,然后为他解开鞋带,检查脚趾受伤吗。 他这番表演起到了地竿见影的效果,因为程雪刚身体肥胖,脚汗非常重,鞋子月兑下来后,就算在鸟语花香的花园里,臭脚味也刺鼻难闻。 这刺鼻的脚臭味,除了程雪柔没有走开外,姐们们全都躲到上风口上,纷纷用敬佩的眼光向肖山道看过来。 “哎呀,啧啧啧……,内伤很严重啊!还好,幸亏没有伤到骨头,啧啧啧,伤到筋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哎呀,伤的太严重了……” 肖山道脸上拿捏出极为同情的嘴脸来,双手好心地为傻胖小子按摩脚背,手法非常温柔,好像不是按摩臭脚丫子,而是按摩美人的纤纤小手。 程雪柔大为感动,哥哥自从被后爹程宝勇打伤脑子后,大脑经常犯晕。四年来,一直都是自己照顾他,心中极为痛爱哥哥,见哥哥一脸痛楚,也和他一起痛楚起来。 现在见牛比吹对哥哥一脸同情,不嫌哥哥脚臭为他按摩脚背,不觉看向牛比吹的眼神中,温柔一闪。她如果知道哥哥的痛楚就是好心牛比吹造成的,这温柔一闪的眼神一定会转为狠戾一闪。 李晓娟强忍住小脚趾疼痛,心中大为愤怒,自己脚趾头被傻徒弟踩了没有人同情,自己轻轻踩了傻徒弟一脚,却给牛比吹创造了卖好的机会,越看牛比吹卖好的嘴脸越气愤,当即抗议的说道: “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我轻轻踩他一脚怎么能踩伤了筋?牛比吹,你给我滚开!” 郑丽丽虽然没有看到肖山道踩到四妹脚上,但她知道四妹一定着了情弟弟的道了,见四妹气的脸蛋都快紫了,急忙走过来安抚她:“四妹,别生气了。” 别生气了?哼,气死你!肖山道暗自冷笑,不骂我土鳖了,改骂我牛比吹了。哼哼,牛比吹已经把你的刀片模到手上了,此时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落一个哈哈大笑,气死你! 当即装作肚皮上的腰包硌了肚皮,腰板挺直起来,把手伸进内衣里,将揣在怀里的腰包转移到腰侧,嘴里调侃的说道: “刚才谁说轻轻踩人脚不能踩伤筋骨?如果踩巧了,轻轻一脚都能钢板踩断了,何况人的脚筋?你们看看,看看这儿红肿一片,这不是脚筋踩伤了还能是什么?天之高远兮,井中蛙知之否?” 此时,肖山道已经将程雪刚的脚面按摩的红呼呼一片,一脸得意的昂脸看向李晓娟,这话说的,等于指脸骂人说李晓娟是井底之蛙。 李晓娟这个气,本想回骂过去,但双眼招子一亮,见牛比吹肚皮下鼓囊的东西被他转移到了腰侧,心中一喜,机会大好,我装作关心徒弟,趁机蹲到牛比吹身边,将他身上的钱偷过来,也算是教训他了。 李晓娟想法很美好,轻轻推开安抚自己情绪的大姐,压抑住满腔愤恨,也在脸上拿捏出一脸同情表情,瘸腿走到牛比吹身边,紧挨着他蹲下来,装作关心徒弟的样子,看向程雪刚臭气哄哄的脚丫子。 姐妹们也看出机会大好,见老四李晓娟蹲到牛比吹身边,除了郑丽丽和程雪柔外,全都露出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来,等着看牛比吹的笑话。 她们几姐妹虽然对于牛比吹的一番爱心表演,心中也很感动,但既然你是欺骗大姐的牛比吹,你越表现的好,越说明你心怀叵测、居心不良。 李晓娟打定主意,要在牛比吹腰侧开一扇双层窗户,把你内外衣都打通,以自己的偷技,从你这个牛比吹身上取钱,还不跟玩似的? 心中得意之下,李晓娟右手两指向袖口绣花模去,想把刀片模出来给牛比吹开一个双层大窗口。两指一模之下模了个空,刀片不见了。 哎?我的刀片呢?李晓娟不能不诧异,刀片不是别的东西,藏在绣花里根本不能丢失,到哪儿去了。 第五十一章 鸳鸯刀片 ()李晓娟做梦也想不到刀片已经被牛比吹模走了,心中猜测可能刚才换衣服时,没把刀片从高跟皮鞋里取出来藏到袖口里,但这不可能啊,已经习惯化了的动作,怎么能忘了那? 哼!李晓娟暗自一咬牙,将刀片的事情放到一边,她火爆脾气又上来了,就算没有刀片,今儿我也要把你塞在内衣里的钱模走。 想把束腰内衣里的钱模走,没有刀片,那就不是简单容易的事情了。下手把内衣低摆从裤腰里拽出来,一定会惊动牛比吹。 如果从前面解开扣子下手掏,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内衣里面就是皮肉,下手掏进去,更会引起牛比吹的注意力。 不是手法快如电的高手,不开窗口下手到别人束腰内衣里偷钱,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李晓娟抬头给二姐叶翠玲使了一个眼sè,让她制造混乱机会,自己借此机会把他内衣低摆从裤腰里拽出来,要老戏重演,公然动了抢劫念头。 肖山道正洋洋得意,一边轻柔的为程雪刚揉着脚面,一边用眼角扫着李晓娟,嗅着她身上散发过来的香气,以冲淡手里臭脚丫的味道,这在同时,心里一阵那个啥,有了犯罪念头。 要说香喷喷女孩在这七个姐妹中,论美丽,比不过傻胖小子的妹妹,论体型,比不过身材顺溜、有两条大长腿的老婆丽丽,但她身材丰满,这一身女人肉,特xing感,多看几眼容易产生犯罪思想。 哎呦呵……,她丰满耸峰正对着我的胳膊肘,如果我学习中年胖男人,先肘后手占她一点便宜,这角度正合适。而且,还很隐蔽。 我正按摩傻胖小子的臭脚,只要按摩动作大一点,就能借此用胳膊肘蹭到她那丰满的耸峰上,太流氓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流氓念头,呸!一定是丑鬼作祟! 呸!我有点无耻了,明明是我自己心痒痒,为何要埋怨丑鬼,太虚伪了!这身丰满女人肉,是凡男人,没有不心痒痒这一说的啊! 肖山道大脑正在犯罪边缘徘徊,理xing快要控制不住感xing时,正想加大按摩动作,胳膊肘要蹭到……。 忽然,眼角扫到香喷喷女孩抬头向粗壮女孩递了一个眼sè,被吓得心慌狂跳一下,她不是想提示粗壮女孩踢我断子绝孙脚吧? 哎呦呵,她没有了刀片,一定动了公然抢劫的念头,粗壮女孩一脚踢在中年胖男人裤裆的那一幕还记忆犹新。 虽然你一脚不一定能踢到我,但我堂堂男儿郎的鸟巢,被女孩子惦记着要毁掉,这事还是躲躲为好,君子不立危墙之嘛 肖山道要保护鸟巢,当即把程雪刚的臭脚放下来,向中年胖男人学习先肘后手,占香喷喷女孩便宜的犯罪念头,也被吓飞到九霄云外。 好偷技不如有一双好腿,在这一刻,肖山道腿脚非常利索,抬站起来,迈腿闪到郑丽丽身边寻求保护,然后手腕一抖,将香喷喷女孩的刀片夹在两根手指间。 凡事要适可而止,做过头了难免挨揍,肖山道决定把刀片亮出来,证明我偷技高超,把你饭碗子都模来了,比你偷技好出一头也不止了吧? 但让我把刀片还给你也不可能,就卖好还给你徒弟吧! 肖山道冲一脸崇拜看过来的程雪刚说道:“兄弟,刚才我模走你一把砍刀,现在还你一片刀片。刀片虽小是饭碗,砍刀虽大不能当饭吃,兄弟,还给你!” 说罢这句话,两根指头轻轻一甩,那刀片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向程雪刚飞了过去,轻轻落在他伸开的手掌中。 贼偷使用的刀片不是商场里能买到的,没有统一制式,都是贼偷自己亲手磨制的,大小适合自己手指使用,因此各有各的特sè,刀片落到程雪刚手掌中后,立即被大家认了出来,这不是老四李晓娟的刀片吗? “哎,谢谢道哥,刀片好眼熟啊,师父,把你刀片拿出来比比,看看是不是一样。”程雪刚坐在地下,两根手指捏住刀片,胖脸上一阵兴奋,昂脸向李晓娟问道。 李晓娟脸sè变了变,使用两年多的刀片怎么能不认识?我的刀片怎么会在牛皮吹手里,什么时候被他偷走的? 在这一刻,李晓娟芳心极度震撼,迅速将前后事情思索了一遍。确定自己刀片是牛皮吹将程雪刚搡到自己身上时丢失的。 因为,只有那一刻才和牛皮吹有近距离接触。但当中还隔着一个程雪刚,刀片怎么会被他模走了的,他又怎么知道我刀片藏在袖口的,难道是大姐出卖我,告诉他的? 肖山道看到香喷喷女孩一脸怒气转而为一脸呆气,呵呵一笑,心中得意万分,嘴角上挂上一丝笑容,冲郑丽丽一伸胳膊肘,让她挽住,在脸上整出谦谦君子的模样来,准备接受来自女孩子们发自内心的道哥称呼声。 姐妹们认识四妹的刀片,眼见程雪刚两指间的这刀片正是老四的,再看四妹脸上有些变sè,一脸震惊的表情,都猜测到刀片可能是被牛比吹偷走的。 在这一刻,姐妹们看向肖山道的眼神那就大不相同了,除了崇拜外,还有兴奋,同时对大姐也佩服的五体投地。 干哪行讲哪行,既然沦落为以偷为业了,对业内高手没有不崇拜这一说的。老四是七姐妹中偷技最高的一位,她的刀片竟然被偷走而不知,这足以说明大姐眼光之高,竟然捕获了一个正儿八经的金龟婿。 有高手罩着,意义太大了,今后不说来钱容易,关键的是,可以伸出第三只手去,抢来一块地盘也大有可能。 胖乎乎的老六孟蓉儿今年只有十六岁,依赖xing不比陶碧兰小了,也最没有城府,当即在脸上笑开了花,想第一个巴结肖山道,嘴巴一张,甜甜的向肖山道称呼道: “道哥好厉害哎!今后我们就和道哥混了,到处伸出第三只手,也抢块大地盘来,再也不用把冒风险偷来的钱孝敬给魏老二一半了哎!” 其他姐妹见老六巴结上了肖山道,也不甘落后,除了愣怔着的老四和数钱的老七外,全都用充满崇拜的目光向肖山道看过来,重新抱拳要向肖山道行礼。 就在这时,听到老七喊了一声:“四姐,这片刀片是你的吧?” 陶碧兰趴在连椅上忙着数钱,对于一叠散钱里的一片刀片,虽然感觉眼熟,但并没有在意,只把刀片放到一边。来回把钱数了两遍,共有一万八千多块钱,姐妹六个平分,嗯?一人能分三千多块钱啊! 三千多块钱不是偷来的,用不着拿出一半孝敬魏老二,这些钱够自己几年零花钱了……。 陶碧兰正在高兴着,听到程雪刚说道刀片好眼熟,这才想起来,对呀,夹在钱里的刀片非常眼熟,不正是四姐的吗?哎,奇怪了哎,四姐的刀片怎么在道哥的钱里面? 她这一声喊,把众人眼光都吸引过来了,只见老七手掌里放着一片刀片,确实和老四的刀片非常像。 李晓娟吃了一惊,抬步走到陶碧兰近前,两指一伸,将刀片夹在指间,这片刀片不是老爹的还能是谁的?当即向老七问道:“老七,我爸爸的刀片怎么在你手里?” 陶碧兰晃晃齐耳短发,一脸不解的回道:“四姐,这是你爸爸的刀片吗?嗯,刀片是夹在道哥给的见面礼钱里的。” 李晓娟心中一阵颤抖,脸sè一沉,夹着刀片向肖山道看过来,眼神特别复杂,复杂的眼神在肖山道身上溜了几个来回,越看他越土气,越看他心里越烦恼。 不说长相只是一般化,不属于自己心仪的英俊帅哥类型。而且,大姐双手搂住他的臂肘,一脸幸福表情,我也不能和大姐抢男人啊! 哼!在这一刻,李晓娟心中对老爹生出了恨意,这两片刀片是老爹亲手磨制的鸳鸯刀片,自己使用的是母的,父亲使用的是公的。 老爹亲口说过,要为女儿寻找一位英俊潇洒的女婿,并把一身绝学传授给女婿,并将这片刀片嫡传给他。也就是说,只要有年轻小伙拥有这把刀片时,这小伙也就是老爹给我选配的女婿了。 第五十六章 贼狗撒尿 ()江湖经验丰富的费权今天看走了眼,正所谓人必自辱,别人才辱之,他整出这副讨打的嘴脸向肖山道看过去,彻底激怒了肖山道。 这时的肖山道正愤怒不已,双眼瞪向李晓娟,心里狂愤,好你个丫头片子,今天第一眼看到你,你就勾我软肋、踩我脚面、骂我土鳖,我忍了。 现在竟然卖脸讨好这个瘦猴,教唆瘦猴一起骂我土鳖,本该教训你一顿,看在丽丽的面上我又下不去手。 就在肖山道气愤填膺、忍无可忍的时候,费权弄出了这副讨打嘴脸看过来,那真是狗进厕所,找死来了。 肖山道老招重来,刚才收回的招数不变,当即右臂一伸,将两根手指伸过去,一招鸡翅招风耳钳住姓费的左耳,往前一拽,将他拽到身前,钳住这只耳朵不放,然后再往后一推。 在这同时,以腰部为轴心,身体往左侧一歪,偏起右腿,活灵活现摆出了狗抬后腿向树撒尿的姿势,只是这被撒尿的不是树,而是费权。摆出这个姿势的目的,是用脚背勾他双腿膝弯。 贼狗撒尿的姿势虽然不好看,却非常实用。作为贼引子,这一招通常使用在人头攒动的闹市区,将人踩跪在地下后,目的是从上往下掏点子怀里的钱财之物。 肖山道将抬起的右脚勾在费权两条膝弯处,一收腿,就势将他膝盖勾弯了,顺着他的膝弯踩下去,一脚踩在他的小腿肚上,当即将他踩跪在地下。 这一招贼狗撒尿贼引子的重点,就在于钳住他耳朵外后一推,从而使他身体后仰,他一定会往后退步保持身体平衡,必然会被撒尿狗腿绊住。 到这时,费权不跪不行,非跪不可,“扑通”一声,被肖山道一脚踩跪在面前。 肖山道动作虽然很快,但他心存卖弄,并没有刻意遮蔽抬起的右臂,伸出两根手指去钳费权耳朵,没有任何遮挡,被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大家虽然没有看清楚,但费权“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即便是长了猪脑子的笨人也知道,费权着了他的道了。 费权左耳被钳的生疼,只顾抬手去保护耳朵,直到跪下了才反应过来,羞得老脸通红,顾不得保护耳朵,挣扎想站起身时,小腿肚子却被肖山道死死踩在脚下,越挣扎,踩在小腿肚上的力道越重。 古时候,有种刑罚叫做压杠子,就是将杠子压在双膝跪地的犯人小腿上。此时,费权被肖山道单脚死死踩在小腿肚子上,这感觉和古代压杠子刑罚也差不多了,痛的全身颤抖,动也不敢动。 在场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除了一脸兴奋的程雪刚外,姐妹七人全都不知所措,一时被吓呆在当场。 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肖山道把钳住费权左耳的两根手指松开,右手拍在他肩膀上,嘿嘿冷笑着: “小老弟,你怎么不马格比的骂了?呵呵,道哥我刚才怎么教诲你的,这么短的时间就忘了?呵呵,道哥我再说一遍,无论你把自己看的多粗多长,道哥我都能让你乖乖缩回去!记住了吗?” 这话问的,让费权老脸通红、恼怒异常,还想破口大骂马格比,却又不敢。想挣扎表示不服,腿又疼痛难忍。想见风使舵表示服气时,此时已经骑虎难下了。 被人揍的跪在地下起不来了,再想见风使舵,标准的懦夫,传出去必将成为一生笑柄,已经把见风使舵的路子断掉了。 肖山道见他不回答自己,呵呵冷笑着,往下踩的力量又加大了一分,心中暗骂,我让你骂我马格比,我让你骂我土鳖。 费权疼出了一头大汗,但此时他也无可奈何,到这时决不能低三下四,万般无奈下,只好在脸上表现出英雄不屈的光棍模样,整出一副我是光棍我怕谁的嘴脸来,一声不吭。 闷人最毒,费权在这一刻闷声不说话,心中正在暗自起誓。教不严师之惰,好你个李瘸子,教徒弟不教道上规矩,以下犯上,胆大妄为。 在这一刻,费权抬起一双恶狠狠的眼睛,死死看定李晓娟,下定了决心,非把你瘸爹弄进监狱不可,至于这个不懂道上规矩的小子,我非把他弄死不可! 费权恶狠狠盯过来的目光,从而使李晓娟最先从惊呆中反应过来了,她被吓坏了,只感觉瘸爹的一条瘸腿已经踏进了监狱大门。 爸爸如果再进监狱,那就是三进宫了,属于屡教不改的惯犯。再加上盗窃两万元以上,按照当下刑法规定,属于盗窃金额巨大。如果被魏老二举报到jing察局,用不着刻意迫害,只需要公事公办,十年以上徒刑是一定的,或许无期甚至被枪毙了都有可能。 李晓娟心急火燎,对肖山道产生了万分恨意。一步冲过来,曲起右臂夹住肖山道的脖子,动用一招夹脖摔,夹着他脖子,想把他一把摔出去,从而使他把踩在费权小腿上的脚抬起来。 李晓娟夹脖只一摔,立刻感觉摔不动他,以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能把他夹脖摔出去。 怎么办?李晓娟心急火燎,思维走偏,大脑一闪念,想出一个歪招,为了把费权从他脚下救出来,我,我,为了我爸爸,我就初诱你一次。 李晓娟是偷窃主力,还没有用身体诱惑过男人,为了爸爸,把初诱献给了肖山道,不知是肖山道的荣幸还是他的不幸。 这时候的李晓娟,满脑子都是爸爸三进宫,除此以外,大脑里一片空白,并没有考虑这样做对不起大姐。 此时,她什么都不顾了,如果爸爸三进宫,我就和大姐一样成为没有父母的孤儿了。 李晓娟不管不顾,夹脖子的手臂往回一撤,双臂搂在肖山道的脖子上,整个身躯贴了上去,两人面对面、胸靠胸贴在一起。在这同时,嘴巴往前一伸,就要吻过去,想通过接吻,身体后撤把他踩在费权小腿上的脚抬起来。 肖山道突然被李晓娟拥抱亲吻过来,愣怔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主动投怀送抱? 哎呦呵!虽然你年轻貌美、身材诱人、耸峰圆臀、主动献身,但我肖山道也不是随便的男人。 那个啥,虽然我不是随便的男人,但我却是正常的男人。我一不是太监,二不是和尚,三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美女投怀送抱,如果我没有反应,我岂不是xing取向不正常的变态? 哎呦呵!虽然我是心理生理双正常的男人。但是,大丈夫爱憎分明,就算我济困救贫,舍我男儿身满足天下水多情长、独守空床之寂寞女人的孤寂,也不能和心中正排斥、正讨厌的女孩子那个啥吧? 也不对,想我肖山道自诩为侠盗,就要对得起这个侠字。虽然此刻我心里有些排斥你、有些讨厌你。但作为男人,心胸总是要开阔些,肚量总是要大些。古人云,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堂堂道哥还不如宰相肚量大? 在这一刻,肖山道口是心非,行为与思维作了一番快速而又尖锐的斗争,行为与思维迅速达成一致,正想一把反搂过去时,眼角扫到郑丽丽煞白泛黄的一张小脸,这张脸正冲自己努力笑着,脸颊两侧酒窝深深凹下去……。 第五十七章 脑子不好使 ()郑丽丽眼见费权被肖山道踩跪在地下,一时被吓得花容变sè,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又观察到费权一脸狠样,双眼中凶光毕露,跪在地下一声不吭,心知已经把他得罪到底了。 得罪了费权,就是得罪了魏老二。 魏老二心狠手辣,对于敢以下犯上的刺头,从不心慈手软,他绝不会放过情弟弟,敢于藐视他的权威,就是自寻死路。此时木已成舟,可怎么办啊! 郑丽丽一时没有了主意,愣在当场,想到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大家伙一拥而上,群殴自称骨头里面长肌肉的费权一顿,把他骨头里的肌肉打出来,就此把他打残,然后率领大家逃出海淮市。 郑丽丽暗自一咬牙,做出了把费权打残逃离海淮市的决定,眼神闪动,正想递眼神指示六个妹妹,大家伙一拥而上群殴费权一顿。 眼神还没有递出去,就在这时,忽然看到四妹一步上前,竟然拥抱亲吻情弟弟,看到这一幕,郑丽丽芳心一酸,醋海翻波浪,一时有些头晕眼花。 爱情能使女人智商变低,这话是有道理的。在这一刻,郑丽丽判断失误,把一心救父、使用手段初诱情弟弟的四妹,想当然地认为她爱上了情弟弟,立刻陷入到两难选择之中。 是守护自己的爱,上前拽开四妹?还是和四妹共享爱情,任由四妹和情弟弟二人亲吻当场? 爱情具有强烈排他xing这一大特质,郑丽丽怎能放弃只应该属于自己独享的爱情?她已经深爱上了肖山道,芳心中对情弟弟的爱,超越了报恩,是发自内心的爱。 爱他人品好,爱他对自己的柔情,爱他有一手神乎其神的偷技,爱他是一个纯纯童男子,这样一个大好小伙,怎能让郑丽丽发扬风格和别的女人共享?尤其是和比自己条件要好许多的四妹共享爱情,更难以让她忍受。 残花败柳的自己,如何和含苞yu放、未开苞的处女相比?郑丽丽正在酸心难受,醋海狂涛时,也就在这一刻,忽然,她发现,正被四妹搂脖拥抱的情弟弟,在他眼神中出现了犹豫……。 情弟弟眼神中的犹豫就是我的希望,郑丽丽压抑住醋心,向情弟弟展颜一笑,把脸颊两侧的酒窝深深凹下去,心里祈祷着,我的好弟弟,情弟弟,看过来,快看过来,好姐姐为你在酒窝里斟了四两酒……。 肖山道没有看到酒窝里的四两酒,看到了郑丽丽努力向自己笑,讨好的笑,看到她眼神中的惶恐,在这惶恐中有焦虑、醋意,更多的是爱,充满爱意的眼神。 肖山道感受到了她眼神中的爱,和郑丽丽两个小时相处,已经让肖山道尝试了初恋甜蜜。初恋,人生最美好、最难以忘记的爱恋,而郑丽丽正是肖山道的初恋。 毋庸置疑,深谙男女之道的郑丽丽,在两个小时内已经捕获了小童子肖山道的心。她在肖山道心中的地位,是花姐无法比拟的,甚至连肖山道单恋了七、八年的小花,也不能和她相提并论。 在这一刻,肖山道看懂了郑丽丽的眼神,感受了她的爱,我不是她的恩人,我是她的爱人,她也是我的爱人,我对她不应该以恩人自居,我不应该伤害她爱我的心。 肖山道不是混球,当即推开拥抱亲吻过来的李晓娟,抬起踩在费权小腿上的脚,一把将郑丽丽搂到怀里,在她努力展开的笑颜上,在哪两只深凹的酒窝里,分别亲吻了一下。 “情弟弟,我亲爱的弟弟……呜呜呜……”郑丽丽哭了,她曾经受过的情伤,在这一刻被肖山道抚平了,双臂反搂过去,两人深深吻在了一起。 二人相互搂抱在一起接吻,将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除了李晓娟之外,引发五个妹妹一声起哄。 马斯洛怎么说的,人生第一大需求是食物和xing的满足,女孩子和男孩子一样,对xing充满了渴求与憧憬。 她们五姐妹,最大的二十岁,最小的十五岁,虽然多数都有xing经验,但那些xing经验都是伤害xing的xing经验,不是和真心相爱男人发生的,哪能和此时大姐的爱吻相比拟?看到这个场景,不起哄才怪。 一声起哄后,现场原本非常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些。 费权一时有些迷茫,这个小子到底是李瘸子的徒弟还是丽丽的男友?你马格比爱谁是谁,我不趁这个机会逃跑,就是一个真正的傻比二百五了! 费权决定逃跑,悄悄从跪地状态站起来,正想拔腿溜之大吉,被双眼盯着他的李晓娟双手拽着胳膊,哭着哀求过来: “费叔叔哎,娟子求求你了……,呜呜呜……放过我爸爸吧!呜呜呜,费叔叔,你放过我爸爸,娟子我,我把身子给你,我是处女身,真的,膜还在,破处能升官发大财,呜呜呜……” 膜你马格比!如果不是顾忌肖山道,费权一定会把这句粗口爆出来。猛一甩拽住胳膊的一双小手,冲她狠狠瞪了一眼,要不是你让我问这山里小子要钱,我怎么能受这山里小子的侮辱? 这时候,别说你有**,就算你有钻石膜,金刚膜,费权也没有xing趣,他只想快些逃离开,山里小子太可怕了。 李晓娟以身相许哭求费权,惊动了肖山道和郑丽丽一干姐妹们,全都一脸愤怒向费权看过来。 费权一眼看到怒气冲冲看过来的山里小子,差点尿了。此时他算是真明白了,这小子是一个怪胎,太他吗的厉害了! 肖山道又怒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难道你这个瘦猴是黄世仁,逼迫四妹卖身还账?当即冲差点尿了的费权大喝道:“小老弟,我让你走了吗?” 费权吓得一哆嗦,既然不是跪着了,光棍形象就无需摆了,当即挤出一脸笑容迎过来:“呵呵,道哥,道哥有什么吩咐?呵呵,但说无妨……” 肖山道见他笑脸迎过来,用巴结口气喊自己道哥,把一肚子怒气往下压压,冲他问道:“杀人偿命,借债还钱,四妹爸爸欠了你多少钱,我替他爸爸还了。小老弟,你要敢学黄世仁逼迫白毛女那样逼迫四妹,我告诉你,我立刻就废了你!说说,四妹爸爸总共欠了你多少钱?” 费权有些犯晕,道上的孝敬规矩不懂也罢了,师父也不喊,张口就是四妹的爸爸,目无师尊,就是一个逆徒。你是演戏想玩我,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费权犯晕了,但郑丽丽彻底明白了,暗叹了一口气,完全是一场误会。情弟弟根本就不是道中人,他不懂道上规矩,把费权问我们要孝敬钱当成来要欠账了。 既然是一场误会,打残费权的想法暂时放一放,逃出海淮市并不是一个好主意。郑丽丽先向一脸怒气要冲过来和肖山道拼命的四妹使了个眼sè,同时眼神提示二妹和三妹把四妹拉进包房里。 眼看四妹被拉进包房后,郑丽丽一把搂住肖山道的脖子,轻轻叹了口气,伸出嘴巴亲吻下去,嘴对嘴轻声说道: “情弟弟,我们不欠他的钱帐,按照道上规矩,我们偷来的钱应该孝敬给当地贼道老大一半,你看着就行了。如果我们今后有了地盘,也可以吃别人的孝敬。” 肖山道眨巴一下眼睛,思索了一下问道:“道上规矩?丽丽,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在这儿偷了钱,就要拿出一半给当地贼头?” “嗯!” “怎么才不用把偷来的钱交出一半?” “嘻嘻,向他们挑战,只要赢了他们,就可以伸出第三只手,情弟弟,第三只手是不需要孝敬当地贼头的,乖弟弟,好好看着,别闹事了,乖!” 郑丽丽悄悄交代完后,转身向一脸惊恐的费权嘻嘻笑道:“费叔叔,别和他一样哦!他和雪刚一样,脑子不好使。嘻嘻,费叔叔,请进包房里坐下消消气哎!” 第五十八章 祸事到 ()好汉不吃眼前亏,费权本就是见风使舵的高手,这会比三孙子还要乖巧。眼见郑丽丽嘻嘻笑着请自己进包房,脸sè变了几变,一脸堆满笑容问道:“丽丽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呵呵,不用客气。”他怕进了包房挨揍,哪敢进去。 郑丽丽见费权一脸恐惧,刚才双眼凶光已经不见了,心知他是一个能屈能伸的软硬人,对付这类人,必须软硬兼施,或许能把他的报复心收买下来。 唉!钱是龟孙,不能当真。郑丽丽心中盘算一番,要想消除他的仇恨,不让他去魏老二哪儿小人告状,必须用威胁和利诱两种手段拿住他,嘻嘻冲他一笑,先威胁后利诱的说道: “费叔叔,你放心哎,你刚才下跪了吗?刚才费叔下跪你们谁看见了?都没看见吧!嘻嘻,费叔,请进吧,我们姐妹的孝敬钱是三万块钱吧?加上李叔叔的一万五百块钱,总共四万五百块钱,你进来我们给你点钱,费叔,请吧!” 费权听完郑丽丽这番话,心里迅速盘算了一遍,暗道一声丽丽不简单,她用下跪这事威胁我,逼我就范,魏老二高看她一眼是有原因的,果然不简单。 两万五千块钱的孝敬,她们愿意出三万块钱。看来,多出的五千是送给我的赔礼金了,一手大棒一手糖块,威胁加利诱。 也罢!这年头什么都是假的,唯有钱是真的,费爷我自然不会和钱过不去,看在钱的份上,我就暂时不和这小子一般见识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码算一码,这一码放过你,只要你小子在海淮市地面上混生活,报复你有的是机会。 想到这儿,费权堆起了一脸笑容,抬步走到包房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走进去,呵呵笑道:“丽丽,费叔就不进去了,在门口等着,等着。呵呵,你尽快把孝……,先把钱点清,叔叔还有事,呵呵!” 郑丽丽又嘻嘻一笑:“也好,费叔就在这儿等会,一会就把钱点好了。”说着话,看了一眼站在包房门口的肖山道,想把他拉进包房,让六妹给他煮两包方便面垫垫肚子。 就在这时,咖啡馆大厅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咖啡馆白天不营业,此时来人只能是上交孝敬或者来销赃的小毛贼。 费权想走到大厅看看是谁来了,却听脚步声不停,灰暗的灯光下,从前厅向后厅包间走过来四个人影。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材不高的矮个子,此人头颅向左侧肩膀歪斜着。在他身后紧跟着三个彪形大汉。 看到歪头走过来,费权急忙在脸上拿捏出一脸虚伪笑容,疾步想小跑迎过去,在迈腿想跑的一瞬间,忽然想起山里小子刚才说的那句:“小老弟,我让你走了吗?” 费权在这一刻犹豫了一下,他担心再被肖山道整跪下来了,当着方歪头一伙跪下,那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犹豫了一下后,又把抬起的腿放下来。无意中,他把方歪头得罪到了姥姥家。 方歪头因为头歪,自卑感特别强,唯恐被人看不起,所以特要面子,眼见瘦高的费权站在九号包间门口不小步跑过来迎接自己,感觉伤了自尊,心情立刻沉重下去,心中燃气了一腔无名之火。 这方歪头在海淮市贼道上算是二号人物,身份仅次于魏老二,费权无意中得罪了他,为以后一场夺命大祸埋下了隐患。 头上有毛病的人千万不要得罪,这类人因为毛病在头上,经常会被别人取笑当面。因此,这类人自卑感特别强,特别敏感,小小不然的慢待,就会被怀恨在心,而且,其恨意不会随着时间的流失忘却。 要说方歪头也够可怜的,小时候睡觉不老实,一头从床上栽下来,把一节颈椎尖盘摔出来了。他家兄弟多,家里特穷,父母没有钱把他送到大医院里治疗,被乡村赤脚医生简单抹点草药,落下了歪头的毛病。 脖子歪了后,方歪头成为小朋友们取笑的对象,因为被同学嘲笑,他死活不愿意上学,十岁时就从家出走在社会上流浪。 后来拜了魏老二的师弟张大定为师,学了一手偷技,成为魏老二最信任的贴心人。 费权虽然没有小跑迎过去,但也双手抱拳客气的冲方歪头招呼道:“今天早上听到喜鹊叫,哥哥我就知道今天一定有贵客临门,一直等到现在,原来贵客是方老弟,哈哈,方老弟无事不登三宝殿,哥哥我有失远迎,得罪方老弟了,请老弟千万不要怪罪哥哥我呦!” 第五十九章 真是一个惹祸精 ()“呵……呵!” 方歪头不冷不热回应了费权一声笑,用眼角扫了他一眼,然后把一双犀利小眼看向拉着肖山道的郑丽丽。 费权心里激灵一下,方歪头不仅没按规矩抱拳向自己回礼,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自己,他在有意怠慢自己,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难道刚才没有小跑过去迎接他,得罪他了? 哎呦!费权恨得想抽自己一个耳光,一定是刚才没有小跑过去迎接他,无意怠慢得罪他了。 这小子头歪心不正,最毒最坏,费权慌得想向他解释为什么没有小跑过去迎接他,当着肖山道的面又有些不敢,一脸笑容僵在当场。 人在江湖混,没有一双贼亮的招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挨揍讨打算是轻的,命丢了也不是不可能。 费权今天招子不亮,得罪肖山道在前,惹恼方歪头在后,该他倒霉,瘦高的身材顿时矮了半截,点头哈腰像狗一样灰溜溜呆在一边。 郑丽丽见方歪头来了,正如费权所言,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夜猫子进宅好事不来,心里有些担心,他来这儿不是找我们姐妹麻烦的吧? 正在担心着,见方歪头一双小眼冲自己犀利看过来,急忙笑脸相迎,甜甜的招呼一声:“方大哥好哎!” “嗯!丽丽好!”方歪头露出笑脸,由于他歪脖不能点头,用眨眼表示客气,向郑丽丽眨巴了一下眼睛后,眼光转移到郑丽丽那双拉在肖山道胳膊上的白女敕小手上。 顺着白女敕小手亲密拉住的胳膊,方歪头一双小眯缝眼看向肖山道,眼珠在眼眶里转动,上下打量了一番肖山道,见他衣着寒酸,相貌一般,一肚子无名之火里又添加了妒火。 这小子是什么人?竟然被丽丽一双白皙小手抓住胳膊,貌似一对情侣,真是好妻无好汉,高枝登赖汉,方歪头心里不平缓,他吃醋了。 自从一年前,郑丽丽一伙在海淮市初露头角,方歪头就高看她一眼。 女孩子不同于男孩子,女人不管多大年龄,都是胆小懦弱的事妈。一个女孩子能率领六个女孩子结伙盗窃,不能不让十岁就行走江湖的方歪头高看她一眼。 方歪头妒火中烧,打量肖山道的一双小眼愈加犀利,恰好在这时,肖山道嘴角一咧,露出一脸得意笑容,然后胳膊一抬,伸出双手来搬自己的歪头……。 这一会儿,肖山道一直在愣怔着,郑丽丽刚才那番话让他吃惊不小,原来贼道上还有贼吃贼的规矩。 这不和我质朴的想法一样吗?因为感到良心上不安,所以不忍心下手偷人家的血汗钱,只想贼偷贼落一个心安理得。现在听丽丽这么一说,原来还有贼吃贼这一说……。 哎呦呵!还有这样的好事,如果我有一块地盘,不是可以和这个姓费的一样,也可以贼吃贼,吃他们的孝敬,坐地分他们的赃物了吗? 肖山道搞清楚贼吃贼坐地分赃之后,先前有些迷糊的第三只手的事情也迎刃而解了。所谓伸进第三只手,就是说偷来的钱不用和当地贼头分赃,他别想贼吃贼,坐地分赃了。 好你个jiān白脸梁小刚啊!怪不得你郑重其事和我击掌为誓,原来是怕我把贼手伸进你的地盘后,偷到钱不能吃我一口,不能分我的赃,得不到我的孝敬啊! 肖山道想通了所有的关节,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凭借我拥有的花皮郎神偷绝技,参加那个什么贼首大会,搞一块地盘不是很容易吗? 正在得意笑着,忽然发现走过来的矮个男人歪头看自己,一双眼睛上下排列特别扭,心中不觉有些奇怪,这家伙为什么歪头看我? 看你这模样,年龄应该有三十岁了吧?三十而立的年龄了,为什么还像一个孩子一样调皮?歪头看我,想把我看淌(躺)了吗?三十岁的人了还调皮,你想把我看淌了,我就把你的头搬正了吧! 肖山道不知道这位是谁,不管三七二十一,双臂一抬,右手插~进方歪头左肩与头颅之间的缝隙里,左手则拽住他的耳朵,两膀微一用力,耳边只听“咯吧”一声脆骨响声。 随着这一声脆响,方歪头歪了二十多年的脖子了,愣是被肖山道一下给掰正了,在这同时,肖山道差点被吓尿了,因为手中摆正的头颅,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啊……,啊!……啊……!” 这一声惨叫,比杀猪的叫声还要凄惨,把肖山道吓的一哆嗦,条件反shè,急忙把双手缩回来,跟在方歪头身后的三个彪形大汉也差点吓尿了,费权更是被吓得差点又跪下了。 随着搬正的头又慢慢歪回到左肩上,方歪头痛苦的嚎叫声才停下来,大喘了一口粗气,挥手示意身后要挤过来揍人的三个打手退回去,一双犀利小眼充满恨意盯着寒酸小子,他都有活吃了肖山道的心思。 郑丽丽几乎把魂吓飞了,我的乖弟弟,你真是一个惹祸jing,不乖乖在旁边看着,竟然动手掰方歪头的歪头,得罪了方歪头比得罪魏老二还严重,这可怎么办啊! 再想一拥而上打残方歪头,率领姐妹们等逃离海淮市,恐怕是不行了。方歪头身后跟着三个彪形大汉打手,这三个打手是受过专业打人训练的,就算九人一起动手,恐怕也打不过这三个专职打人的打手。 肖山道也知道自己闯祸了,歪头男人并不是想把我看淌了,他就是一个有残疾的歪脖男人。 哎呦呵!想我肖山道自诩为一个侠盗,济困扶弱、除暴安良才是侠盗的本分,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欺辱一个脖子残疾的可怜人,实在是,唉!该赔礼道歉啊! 想到要道歉,肖山道脸上一正,当即向满眼恨意盯着自己的歪头男人微微一抱拳,一脸歉意说道: “哎呦!大哥,对不起啊!道哥我还以为你调皮捣蛋故意歪头看我,没想到你是真歪头,道哥我错了,向你表示最诚挚的歉意,呵呵!” 方歪头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活了三十年,行走江湖也二十年了,我调皮捣蛋?看你小小年龄大言不惭,竟然自称道哥。 **是道歉还是示威?敢在魏二哥地盘上示威,你小子不是傻大胆,就是便衣jing察。按照惯xing思维,方歪头以为年轻人是便衣jing察,如果不是便衣jing察,胆子不会这么肥。 在魏二哥的地盘上挑事,胆大到动我歪脖。想我方歪头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号人物,歪头就是我的标识,不是便衣jing察绝对不敢胆大如斯。 方歪头心里激灵了一下,便衣jing察到咖啡馆里来干什么,难道是来探路子想搞我们?不对,如果有jing察想搞我们,消息早就传过来了,本市有实权的jing察,那个没吃过我们的孝敬? 除非这小子是省厅便衣jing察,使用美男计勾引住丽丽,然后在这儿卧底,顺藤模瓜……,这小子的模样,也不够美男标准呀? 哼!不管你是不是便衣jing察,在魏二哥一亩三分地里,也是江河里的泥鳅,别想折腾出什么波浪来。给你点好处,乖乖给我滚蛋,我也不想招惹麻烦,留你一条命。如果想搞我们,我现在就把你的命留在这儿! 方歪头盘算一定,把充满恨意的眼光收敛了一些,小眼睛中露出一点笑意,呵呵干笑了两声,转动身子面向郑丽丽,口气非常客气的问道:“呵呵,丽丽,这位朋友是?” 郑丽丽吓坏了,得罪方歪头,比得罪魏老二还要恐怖,他比魏老二的手毒辣多了,有可能当场就把情弟弟打死在这儿,怎么办?怎么办啊! 忽然,郑丽丽想起叶秋霜向梁小刚介绍情弟弟时说的话,梁小刚听叶秋霜介绍说情弟弟是梅老板不同姓的弟弟后,脸上立刻布满了笑容,现在想来,梅老板或许也是江湖上一号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梅老板是谁,郑丽丽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梅老板就是下午要给情弟弟买衣服的花姐。或许,她不会提梅老板。 面对方歪头一脸干笑,两只眯缝小眼,郑丽丽双眼媚sè一闪,嗲了一句:“方大哥哦,他是梅老板不同姓的弟弟,名叫道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