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术阴阳》 第一章 陈年往事 ()这是一段风水先生平生经历的故事,其中涉及的悬乎,离奇,用科学亦解释不通。故事是从民国初期开始的…… 那时我二十二岁,自小跟从师父“不过五”走南闯北,可算是跑遍了大江南北,离奇怪异之事数不胜数,这其中,有个我印象最深的“灵宅”。那是在江苏淮县(今淮安市)。 先说这个yin阳宅。何谓yin阳宅?即yin宅,阳宅。yin宅,就是安葬祖先灵柩的地方,也就是坟墓,是祖先得以长眠安息的地方,故称之为yin宅。阳宅要看风水,yin宅也要讲究风水。古人认为将祖先安葬在绝佳的风水福地,必能带给子孙后代吉祥如意,反之,如果风水不好,后人轻则诸事不顺,重则噩运不绝、家庭破裂。阳宅,自然便是活人居住的地方。这其中的道理,讲究要深谈恐怕几天也说不完,在此先不细说,后自会有相关介绍。 师父“不过五”便是相yin阳宅的风水先生。师父原名叫吴开明,浙江人。“不过五”是行里人给师父的名号,据说由师父相宅,看不过五步,望不过五步,问不过五步,做不过五步,自然是把一切搞得明明白白,顺顺利利,很得福人(东家即客户)喜欢,所以才弄得个“不过五”这个响头。 那段时间遇上多雨天气,整个南方都是一片yin雨笼罩,我和师父刚赶路到淮县,不料前方泥石流,路不通。只好在淮县镇上的客来客栈歇息。 雨下的人心闷得慌,这天我在讨教师父罗盘定理的时候,店小二推门进来道:“五先生,大厅有人求见。”我疑惑的看着师父。心想又有什么主顾了。师父掐指一算,问我,今天初几?我回道,初六。师父脸sè不怎么好看,对我说道,走吧出去看看。我收好罗盘跟着师父一路来到大厅。 找师父的人是个穿蓝sè中山装得胖子,在大厅不断的来回走动,搓着手,脸sè微露焦急之sè。看到师父便急忙小跑过来道:“可是五先生?”师父点了下头。胖子脸上的露出一份欣喜之sè说:“可算是找到您了,五先生,你可一定要帮我呀……”话未说完竟忍不住哭了出来。师父将胖子扶到椅子上坐定说:“来慢慢说,什么事?” 原来胖子叫孙大富,是淮县的富商。上个月在集市的南边建了座宅子,粉刷装修后,便带着全家老小十五口人搬了进去。可是没住几天,怪事接撞而来,第三天晚上,家里的鸡鸭鹅狗竟死去一半,剩下的也不吃不喝,不知是什么原因,刚开始孙大富没怎么在意,就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孙大富的老婆马淑云后脑上长了个奇怪的肉瘤。起初马淑云倒没怎么在意,可就在前几天,恶痛难忍,肉瘤还不断的往外流脓水,恶臭难闻。一时昏迷了过去,这可把孙大富急坏了,叫了县里最好的大夫。大夫看后也是不知道病根,摇了摇头说行医几十年还没见过这般病例,根本无从下手。看着马淑云卧倒在床,孙大富是急的茶不能思,饭不能想。晚上睡觉还老是做噩梦,梦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鬼来找孙大富索命,这ri夜折腾,孙大富憔悴了不少。听得“不过五”先生正在县上,就专程来拜访。 师父听过后,先是给孙大富把了把脉,又翻看了眼白说,我先给你开个药方,照这个服用,先压压惊。孙大富听得师父这番话,知道请到了“不过五”先生,脸上微露喜sè,急忙从怀里模出锭银元宝要给师父,师父摆了摆手说,待事情解决了在说。孙大富执意要给,师父呦不过便叫我先收下又说,三儿,去准备狗血,红线,墨斗,铜钱,另外还带点糯米,这次也许用得着。我叫胡三,小名叫三儿。师父自己带了罗盘对孙大富说,事不宜迟,我师徒现在就去你宅上看下。 三个人从客栈出来,叫了辆马车便向孙大富宅子赶去。雨好像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整个天空都灰蒙蒙的,给人一种说不出地压抑。一路无话,差不多半个时辰后便到了孙大富的宅子。宅子整体坐东朝西,前有一口井,后是一片荒凉的空地,宅身是用灰sè浆糊刷过的的,配上粉红sè的瓦,在yin雨中显得格外显眼。师父看后对我说,井为有源之水,光气凝聚而上腾,在水里龙神之生旺方,作文笔论。若落在衰、死、克煞之方,主凶祸。宅后朝空地,乃散气之口,家中多有败财,伤身之人。我点了点头。孙大富在一边听得神乎离奇,问道,五先生,可是这井在作怪?师父摇了摇头,孙老爷有所不知,井只是一个小节,自古阳宅讲究坐北朝南之向,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后为主山,前为案山。但万变不离其宗,“山环水抱、山水有情,藏风聚气”、“负yin而抱阳”仍然是建造阳宅的基本原则,但这个宅子处于空地之所,我看了下,这口井刚好不偏不斜坐于衰方,这宅子缺离,有损家中妇人健康。具体还要等得看过宅子才能知晓。到得宅子上,我便感到一股yin凉之气袭来,我看向师父,师父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孙大富叫下人冲好了热茶,便转身进了睡房。趁着空当,我仔细打量了整个大厅的格局,一根朱红的大梁悬于正中,整个内墙用灰白sè的浆糊粉刷,厅里置于五个房间,地板用桦木铺成,左右墙壁上开了八扇木床窗,用阳宅的基本相法来看,这个宅子大体采用了“藏龙聚首”的格局,龙困于厅中,伸展不开,露于龙头吸天地之气。然周围环境的“气”却不是很好,龙所吸入的乃是秽气,恰恰造成了宅子里的不干净的东西四处横行。就在我打量大厅的格局时,睡屋传来一阵尖叫……着实吓了我一跳。师父神情凝重,喊道,三儿小心。便急忙进了睡屋,我跟进去一看。只见孙大富满身血迹,手上拿着一块白布,神情慌张。地上侧躺着一个女人,看不清脸。着白衣白裤,浑身脏污不堪,头上更有大块血斑一直从床上延续过来。 师父用手一探那女人鼻息,摇了摇头问道,孙老爷,怎么回事?孙大富眼神迷茫,手一直在不停的颤抖,直到师父叫了他三遍他才回过神来。结巴道,我……我刚要喂我老婆吃药。她……她……一下从床上朝我扑了过来。我一闪开她就摔地上了,便再也没起来。 第二章化鬼 ()看孙大富目光浑浊散乱,师父知道他是被吓破了胆,三魂里面去了七魄。不 一会孙大富的家人便逐一赶到。孙大富的大儿子孙成把孙大富搀扶了起来,又让 下人把马淑云抬了出去,问师父,我爹没事吧。师父摇了摇头说,赶紧把孙老爷 抬到床上去。由于这个房间的床上血迹累累,东西杂物凌乱不堪,孙成把自己的 老爹扶到了自己的睡房。孙大富可能是jing神极度紧张,在一接触到床的时候就直 接昏死了过去。孙成甚是担忧孙大富。师父见状,用手给孙大富把了把脉,掐人 中,说,把下午我开给孙老爷的药取上一剂来。待给孙大富服用药物后,孙大富 呼吸逐渐平稳,面sè也渐渐的好转了起来。师父对孙成说,孙老爷只是上了年纪 ,一时惊吓过度,休息一阵便好。孙成拱手道,多谢五先生。师父摆了摆手说, 走吧,去看看孙夫人。这时外面突然开始雷声不断,我只是有点奇怪,稀稀小雨打什么雷。马淑云 被平躺的安放于大厅正中,身盖一块白布。在得知马淑云死亡的消息后,孙家人 一时痛哭流涕,泣不成声。师父安慰孙成,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孙成则赶紧安 排马淑云的后事,全家披麻戴孝,整个宅子顿时忙碌起来。我便跟着师父去查看 马淑云的睡屋,同时又让孙成去报官。马淑云的房间已经是乱成一团,血迹遍布 ,空气还充斥着血腥味,师父皱眉说,三儿,把糯米拿出来,在房间的东南西北 四角撒点,在用墨斗在门框上弹个引线,放三枚铜钱在床头,记住用红线穿过铜 钱。我没看懂师父的意思,不过还是一步一步按照师父说的去做。刚把糯米撒好 ,听得“呲—”的一声,一股白烟悠悠冒起,我赶紧闪到一旁。师父按了按我肩 膀,示意我没事。我找师父的说的把一切都完成后,问师父,这都是什么东西? 师父神情凝重说,这次的对头有点大,不买我们的账。开始的时候我们看了,这 宅子缺离,缺离的宅地主要表现在女子方面,轻则事业、上榜上进的机会少,晚 婚、婚变、视力差、眼病或脸上出现皮肤病,五官不正、心脏方面的病,损畜伤 财,重则夭折伤亡,如中男、中女居住的话最为明显,如老父老母年长者居住, 对中男中女影响最大。这马淑云就是这个例子。但也不是宅子的缺向完全造成的 这个局面,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我看着房间的四角还在冒起的白烟问道,还有什 么?师父把罗盘拿了出来说,在阳宅中以三种要素来定吉凶,一是看大门,二是 院内主人住的位置,三是厨房的坐向,而黄公祖师讲的是五种要素,一是院墙周 密无损,二是房多院小,三是人多屋少,四是六畜齐全,五是门主灶安排的合理以五行生克、八卦配九星、九星配八门,再根据人的宫位等配合而成的。这宅子 大门旁开,并没有开于正中,普通阳宅是以门向首所收纳的气来论吉凶,若是大 门开在旁边,则须以旁开的大门向与正屋向挨星,以门向最重要,必须把大门开 在向星的生旺方或合于“城门诀”的方位。因为“门”犹如人的鼻、口;是纳“ 气”的关键,是“权“之所在---一宅之生杀,决一宅贫富、贵贱、寿夭。门外若 见水“放光”,其应愈速愈重,比路还重要。这宅子门向朝艮方,和宅子主向相克,并没有达到相辅相成的作用,所以这门 是个问题。还有个就是“里同”,什么是“里同”?简单来说就是房子里面有巷 道,若无太阳光照shè,显得yin暗,作为“yin气”论,逢到年、月飞星的二黑、五 黄加临,家里就会闹鬼怪。即使不逢二、五两星飞临,也是不吉,难疾病灭厄。 因二黑为病符,五黄为五鬼,皆为邪气与煞气。我点了点头,默默的记下了师父的话。师父又说,刚才是其一,其二,这主人 的睡屋坐于宅内的西北之边,正好宅外北边乃是一大片空地,所谓散气之口,活 人生气逐步向外消散,抵抗力下降,这才有不干净的东西趁虚而入,坏了活人的 jing神意志。最主要的三处便有两处是大大的违背了阳宅的基本要素,所以,出现 这等怪事也在意料之中。就在这时,孙成从外面跑进来说,五先生,不好了,我娘开始“化”了……“什么?”师父问道……孙成的语气也开始结巴了起来,说:"我娘的脚开始 不见了,在一点点的融化掉。”师父拉着我赶紧跑了出去。大厅中只见白布下马 淑云的双脚在开始一点点融化,就像是冰块在太阳下开始融化的那种,双脚都化 为一滩淡黄sè腥臭的脓水,那味道简直是臭不可闻。孙家人被吓得哇哇直叫,, 有得甚至直接晕了过去。我看到这么怪异的事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觉得胃一阵阵的翻腾,早上喝 的一点稀粥都想吐出来。师父叫道,三儿,快泼黑狗血。我顾不得那么多了,生怕晚了马淑云就直接变成一滩脓水了,直接把一袋装满 黑狗血的袋子扔了过去,袋子一破,狗血淋过马淑云的双脚,说也奇怪,双脚停 止了融化,不过马淑云大半个脚丫子都没了,这样都能生生看到里面的筋骨和血 肉,我一时没忍住,哇的一下吐了一地,直吐到嘴里吐酸水了为止。在抬头间, 我恍惚看到了马淑云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