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之花——我的那些破事儿》 1.自序 第1节自序 初写《恶之花—我的那些破事儿》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还在新浪博客。有一天,我突然萌生了想写写小说的念头,写小说相比于我写评论而言还是个外行,年轻时在学府的报刊上我放过几篇短篇的小说,其中有过一篇中篇的,是第三人称,但是自己觉得没有写好。于是当我写《恶之花》时,便决定采用第一人称试试看。 对于一个写故事没有经验的作者来说,写感情的比较容易些,也好像更吸引读者,于是我几乎是杜撰了一个故事,把它按在了自己的头上。 这个故事的结尾是什么,坦率说我也不知道,因为三年前我重新续写又并没有写完它,但在我的计划中,故事的男女主人公应该是最后分道扬镳成了仇人,而男的却一直没有忘掉她。 当然我并不隐瞒,这个故事中有我的部分影子在其中,可我自己觉得,我在感情上向来是非常洒月兑的,而这个故事中的男主人公,却最后显得有些放不下,所以越到后面我发现就越难写下去了。很多时候我在写他是,经常转换着我和他的角色试图融入其中,因此事实上我经常成为故事中的他。 小说《恶之花》原本我取名叫《假如明天来临》,是看了谢尔顿的小说受到的启发。我的意思是,《恶之花》故事里男女主人公之间的感情失败,原是一种社会力量战胜人性的结果,他们在耗尽了初恋的热情后,终于在压力下回归了现实,那么假如他们最后坚持下去一切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所以,我一开始取名《假如明天来临》。 有一天,我偶然读了波德莱尔的诗集《恶之花》,我被作者内心的叛逆精神感染,我终于明白,人性的真谛在于我们这个社会原本就是一种背德下的存在,仿佛它真是一朵恶之花,一如故事的男女主人公,他们一方面为自己的行为深深的内疚,而另一方面却为爱不能自拔。我曾经为此写过一首短诗:“我的心,是朵恶之花,不会与群芳争艳;我的花,在泪下滋长,不会有雨露浇灌;一切在噩梦中开花,一切在噩梦中凋谢。” 然而说起爱,他们之间的爱如何而来?难道真是他们自己说的是前世的约定吗?——我写这篇小说就是想在写作的过程中去思考与寻找它们的答案。 写这篇小说,我有些压力,因为故事需要,其中有不少关于性的描写,我力图把它写的唯美一些,高尚一些,因为它是第一人称,我不想有读者把他机械地看成是作者的原形,所以我决定为此写上几句,就算是解释吧,尽管这看起来仿佛有些画蛇添足和此地无银三百两。 其实,既写“我的那些破事儿”,又何必多此一举解释呢? 以上是为序 2012年5月8日修改—— 今天在写作《剪不断,理还乱》和《穿越时间的请求》空隙,赶写一篇另外风格的,反映好的话继续写,不然就停止~~ 2.作者感悟 第2节作者感悟 曾经沧海难为水一语原出自唐代诗人元稹的《离思》,全诗如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原意是隐喻深广笃厚的爱情,除了诗人所念、钟爱的女子,再也没有能使其动情的女子了。 诗人有这般情怀,常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当你深爱上一个人后,每日每夜相思不断,突然有一天因为某些原因,处在分离与否的悬崖边,当你回首往事,会觉得原来你对他(她)不曾熟知,没有细品过他(她)的柔情和心里真正想要的东西。 也许曾经沧海,不一定能深刻明白沧海其意的人,就像你畅游大海后上岸,也未必真正了解大海的全部,爱一个人能够感受到对方内心的表达,却难以挖掘对方的全部;曾经沧海难为水,难的是曾经沧海容易,把沧海装在心中却难,难的是曾经沧海而去细品;难的是恋爱中人激情过后、或者还没来得及激情,却被困难所压垮而重新振作精神,曾经沧海难为水,难的不是再也见不到如此浩瀚深邃的大海,而是难以忘怀曾经的曾经沧海,和曾经滴水的含义。 也许,曾经沧海难为水,百年心事归平淡,然而,时间虽然可以平淡一切,但是在你归于平淡之前,你能否安然?有人说,人生的幸福可分为两种,一是获得,二是解月兑,既无获得,又不能解月兑,那才是真正的痛苦。人来到世上,不可能样样事情都顺利,什么都想获得,即便是我们自认为应该获得的,未必一定会心想事成,这大概是一句废话,可就是有人要耿耿于怀,不能控制自己。 希望总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但是绝望却没有那么的容易做到,恋爱中人相爱容易,离开却是一种痛,因为我们必须把以前辛辛苦苦编制起来的梦想全部抹去,把曾经的海盟山誓彻底忘掉,这一切我们能够做到吗? 我很羡慕两个有情人分手时互相仇恨,因为那样彼此心里的爱被恨所替代,忘掉也快,重新生活也会觉得理所当然。然而,欲爱不能欲罢又不舍,一段情把两个人的心合在了一起,分也分不开,又何谈重新生活? 爱情不只是一种思念,思念的背后应该是希望的存在,爱情还应该有在一起的快乐,快乐的种子可以培养出人生的绚丽之花,爱情还应该是一种努力,因为不是轻而易举的获得,爱才会被珍惜。有一支歌唱听了令人心碎: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不舍的爱情分分合合,有时让那些堕入爱河又处于两难的人不知所措,然而,既然痛过之后还是痛,既然没有对方自己如此的痛苦,因何不去努力,重新拾回被我们打落在地的希望呢? 曾经沧海难为水——或许我们还可以去理解为:人生曾经的沧桑、人生曾经的相爱,到头来仍然是一无所获,就像沧海中无淡水,人世间无真情。:-( 好吧,写首诗吧,给本书的男女主角,也给作者自己—— 《生命里的过客》 有些人,不再见了 就是从你的世界消失 而有些人 却依旧清晰 想说的 曾经都说过 剩下的 只是让它的堆积、封闭 然后沉默 我想 我们都是始终不知道 怎样去做才是对的 始终不明白 什么才是自己所要的 有些枷锁 是自己给自己套的 有些不幸 是命中注定 在心里 我们是否为温暖 而留了一片土地? 我们在生命中行走 看不同的风景 遭遇不同的陌生人 有些人只是遇见 匆匆的行程里 眼光的一次对视 有些人会在心上 驻留一些时间 带给彼此温暖 那是最美的一种际遇 留待余生去不断重复地去想起 就如此刻 我,想起了你 1.第一章 你是我前世的约定 第1节第一章你是我前世的约定 我坚信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但是,当某件事物或者某个人物,突然闯入我的生活,肆无忌惮的搅乱我的一切,始终不肯离开时,它不得不让我相信也许那是宿命。 我结婚8年后认识了孙玮,因为我之后一直习惯叫她阿玮,以下就这样称呼她吧,要不然她就不是她了。 认识她后,我的生活开始发生了一点波折,其实与她相爱并非是一时的冲动,就如贾宝玉没有看懂世情,就因为恋爱被桎梏看到新鲜那般的强烈,我看阿玮是由浅入深,在不经意中慢慢积累,然后突然爆发,早在几年之前,彼此之间就产生了某种类似爱慕的东西,所以,当我们第一次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发现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和自然,仿佛是前世的约定。 谈到阿玮,必须将另一女人请出场,她叫于涛,一个外表浪漫的已婚女人,比我小八岁。我们曾经近距离共过事,关系一直很默契,但没有单独相处过,我指的是没有约出去谈过心,这似乎是衡量男女关系的尺度,在单位里说得再热闹,看是否有约会。我对她存有一些好感,坦率说,也仿佛对她有过臆想,她丰满,脸长的又不错,符合我对女人的一般审美标准,但是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关系没有一点新的发展,我也说不清楚,感情有时候也就是一张纸的距离。当然我并不是说自己是柳下怀,其实两个人能够相处主要靠的是缘份,没有缘份一百年也不会走到一起。不过缘份是个特别抽象的概念,或者干脆是个悖论,当你没有爱她那就是没有缘分,一旦爱上了就属于有缘分,人总喜欢当事后诸葛亮。 也许应该这么去解释:于涛虽然生性活泼,也很浪漫主动,但我当时却特别渴望的是那种外静内扬的类型,就像一颗没有被引爆的炸弹,一旦点燃导火索,定然惊动四方,我们之所以还能够保持良好的关系,全依赖于彼此间若即若离的状态。 阿玮进入我的视线并非全是通过于涛的关系,早在我们真正认识之前,我与她就有过一次偶然的单独接触。那年年底公司聚餐,结束后时间已经很晚,我和她在车站上不期而遇。我们同一辆车,当时,她穿着一件棕色紧身滑雪衫,阿玮属于那种娇小型的,小狗小猫看上去很讨人喜欢的那种。车上非常拥挤,她无意中微微有点靠在我的身上,感觉像一对恋人。 车厢微微有些摇晃,她长得不高,拉上面的扶手有些吃力,有几次恍然间我感觉自己正想去抱住她的腰,但最终还是没有那个勇气。“你家原来住在这个方向啊?”我傻乎乎地问了一句废话。“嗯。”她红着脸轻声回答我。这不是我平时与女孩子交流的水平,我感觉到自己有些紧张了。我想象不出当时假如我抱了她,会是什么后果,但是人生是没有假如的。我尽量克制自己,让这个邪念尽快一闪而过。记得当时我们只是胡乱谈了些什么,谈话原本也只是为了调节一下当时不自然的气氛。 我比她先下的车,没有发出任何想送她回家的暗示,其实现在想想我应该厚着脸皮请她半途下车去喝杯咖啡什么的,这种话我是完全可以说出来的,可是那天我没有说出口,但也许还是因为缘分在作怪吧?就这样我轻易地失去了天赐的一个良宵。直到今天,每当我想起那件事,不免觉得有些遗憾,因为那时我们都还没有结婚,如果我能勇敢地向前走出一小步,那么我的一生将会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当然,这远不可以证明我们早已经私下约会了,我与阿玮的故事从一开始就少不了于涛的影子,她与阿玮当时是在同一生产部门工作,两人似乎很要好。那时,我们公司正在组织iso贯标,我负责生产系统的规范化运作,因为要编制生产过程方面的文件,我常常去现场看看了解具体情况,所以常可以借工作之便与她们接触,经常做这种骚扰,他们的班组长也没有阻扰,也许是我官大数级的关系吧? 我们三人之间原本是属于在一个层面上的关系,我们经常在工间围在一起说话,于涛较擅长渲染气氛,而阿玮则更像个淑女,比较腼腆,甚至有些冷漠的样子不好接近,其实那可能是一种介乎于生活的态度与个性之间的表象,有的人外表上看起来很冷漠,但是事实上却很热情,后来我体会到阿玮就是这样的女子。她这样性格的女子内心通常是很孤独的,故而她的感情防线远比于涛要来得脆弱,长期的冷漠或许真是暴风雨来临之前可怕的肃静,而那一天的来临将会改变她的一生,或者留下一辈子抹不去的痕迹。 时间有时不是白白的流失的,每一天对某些人来说,就是一次目标的递进,缘分就是这样,它是靠时间机器控制而永不会停滞,我和阿玮在这个时间机器的控制下,感情关系悄悄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发现自己同于涛说话时开始随便起来,言语之间也不怕说错话,这看起来很有趣,当两个异性朋友从双方拘谨到随意,感情却反而淡薄起来,相反,我同阿玮交谈时则开始倍加小心,一般不敢放肆,见了她面总不免要呵护几下,有时候匆忙走过它身边时,也不忘拍她一下,而她总朝着我微笑,一付很幸福的样子,时间一长,她周围的同事也看出了我们关系并不那么的单纯了。 虽然在她们部门里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她,不过那时我们都已经各自有了家庭,所以我与她之间内心蕴涵的某种情感,别人根本无法察觉,有时候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一种什么类型的情感。 也许阿玮的心理活动本身就是个矛盾体,她一方面被我感觉对我“有意思”,另一方面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情,有一天我们三人一起去吃火锅,那应该是我们三人第一次大家约出来玩,吃顿饭。那天也不知道她是喝多了,还是心情不怎么好,或者这原本是她的心里话,她对我说:“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当时我听了很尴尬。我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并没有因此放弃她。她给我的感觉有时候说话往往言不由衷,对我来说,其实这不是最重要的,我喜欢一个女人,我会一直追求下去,我有这个勇气和霸气。 后来,我们三人经常出去吃饭聊天,于涛是个奇怪的女人,她心里确实一直暗恋着我,至少我是这么感觉的,但我们三人在一起时,她大概看出了我对阿玮的那份恋情,三人说话间她常常把我往她身上靠,就像是有意在撮合我们一样,阿玮也不表态,只糊涂的笑,慢慢它成了我们三个人的一种默契。 阿玮对我调皮,一付可爱的神态像是我有了她这个女儿,我年龄比她大十三岁,确实会让我产生某种这方面的错觉,但是她在我的心中,又仿佛有另一种不可抗拒的感染力,每次单独与她见面时总想对她表白一些什么,又好像难以开口一样。记得在有一天,我莫名其妙地跟她开玩笑说:“给你三天时间回家去离婚,然后我也跟着离婚!”我之所以说是开玩笑,因为我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她也不会因此这么傻傻的做,也许只是一种象征性的表态。她不敢正面回答,只是含笑不语,其实她完全可以不当回事无需那么谨慎。也许在她心里,我说这番话是认真的,或者她是认真的,并早已想过这些必然会发生的结果。 阿玮考虑问题一向是很周到的,她可不会随便去爱一个男人,所以,如果她很爽快地答应我,反而会令我觉得真的是在开玩笑了。 后来我知道,当时阿玮确实心里很害怕,她对我说自己曾经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又在无数次在矛盾中否定着自己的向往,她说,建立一个家庭就如建立一个小社会,打破它需要有打破自己的决心。 有人把人生比作赌场,每掷一注都让人心跳,有的人是愿赌服输,有的人却会下更大的注,直到输光为止,我就是属于后一类男人。虽然我在爱的赌局上有天然的魄力,但是我明白真正左右输赢的不是技术,而是天意。 当我在茫茫人海中选择阿玮时,我的命运就蒙上了天意般神秘的谜布,我不知道她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等候我,更不知道我会用一生孜孜不倦的去苦恋她。 《圣经》上说过这样的一个故事,当年上帝在伊甸园里先造了个亚当,但是他看亚当一个人太孤独了,于是就在亚当睡着的时候,从他身上取下了一根肋骨,造了一个女孩子,亚当醒来发现身边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而这个女孩子就是他身上的一根肋骨。 我想上帝的意思是告诉世人,女人是男人的一部分,我们每个凡人皆有属于自己遗落的那一根肋骨,所以我们要毕生去寻找,找回自己的完整,那么我的那根肋骨在哪里呢?是阿玮吗? 1998年12月30日的深夜,我终于找到了我的那根遗落的肋骨,那一天将作为我和她永远值得纪念的日子…… 2.第二章 爱从这里开始了 第2节第二章爱从这里开始了 也许是阿玮觉得我总是请她们吃饭不大好意思,那天,她借请我和于涛去她家看婚房为由,晚上到她家吃火锅,当这个建议阿玮提出时,我举双手赞成。也许我们双方都对此有所期待的地方,究竟是什么其实大家心里都还讲不清楚,或许那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左右着我们的思想,事实上人有时候往往是在糊里糊涂中办成大事,或者办砸一件大事情的。 阿玮结婚才半年左右,新婚不久,我和于涛去过一次,记得当时我和她合在一起送了阿玮一盘非常漂亮,五彩缤纷的礼仪花卉,去祝贺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同别的男人结婚,当时我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傍晚时分,天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一个人当心中有事的时候,感觉周围的环境也在发生变化,这雨仿佛特意为我而落,那天我和于涛约好在一个地方等候,然后一起去她家,我靠坐在窗口往外眺望,只见雨点迎面泼来,有一种风萧萧兮的味道。我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有如此不一样的意识,也许是预感到将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发生吧?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好让激动的心能平静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看窗外,雨下得更大了,四周的乘客已不是我上车时看见的那些人,好像变了一个世界,而我却依然昏昏沉沉犹如秋梦难醒,突然想起一句诗来:“夏梦之夜梦难醒,是琴是音是哀叹,长夜唯有伤痕明,唯有无奈醉不醒。” 而我当时的心情应该属于:秋梦白昼心思多,是忧是喜是天晓得。 停停开开的车子排上了巨龙,**南路打我小时候就是那么拥挤,和于涛约定的时间也早已过了,心里便开始烦躁起来,不知道于涛还在不在? 她对这次的聚会热情很高,我也一样,只是内涵不同,我以小人之心揣测于涛的热情,感觉到她平时对我多有好感,与我结伴同行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快悦的事情,而对于我,那时确实感觉很模糊的,我和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只是男女的感情关系有时候是具有一些偶然性。 佛学把它归纳为缘分说,其实很多时候那不过是一句唯心主义的悖论观,抛向空中的硬币在打转,它落地是正是反,具有不可猜测的偶然性,然而这种偶然性的宿命,从主观上就看你弹指一瞬间的力度和它抛向空中的高度,也就是说它可以翻几个面落地,所以事在人为,而我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用多大的力? 终点站到了,可能我已迟到很长时间的缘故,我看见于涛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倦缩在车站的角落里左右顾盼,远不像她平时那样的高傲。 我很少见她有这样的目光。她看到我后大发了一通牢骚,说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等过男人。 她就那样,我朝她一阵笑…… 很快我们上了另一辆车,在路上,她似乎忘了自己刚才的委屈,热情地同我讲了许多事实上我并不感兴趣的话,至今我一句也记不清了,只觉得当时她一边津津有味地说着,一边努力将自己的手臂向我的手臂靠近,好象是前进中的车子所固有的惯性造成的。 我们彼此都很熟,当然不会在意这样的小动作,但是今天却有点不同,我的心一直在为另一个女人在跳动,这点于涛当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洞悉的。于是,我很不自在地交换了一下握在扶杆上的手,想尽量避开她的手臂,仿佛在向她传递某些信息。 我开始尝试着将话题转向了阿玮,一时间,阿玮便成为我们谈论的中心话题。 我不知道她是否察觉得到,我说起阿玮时的兴奋表情,相信在一般情况下,女人对这方面是很敏感的,可当时我并没有发觉她任何不满的表情,难道是我误会了她,或许她对其他适龄男人都是那样的? 下车后,我们来到一家超市,说是她请我们吃饭,我们也得准备些东西送去,送礼物不合适,就索性买些吃火锅的菜过去。 于涛熟练而又不厌其烦地挑选着食品,看得出她的兴致很高,她大概把我当成她的老公,星期天两口子去小菜场买小菜了。我尾随在她的身后,有些没有耐性的样子,对我而言并不在乎今晚吃什么,我只希望能早点看到阿玮,或者发生点什么新鲜事。 出超市时雨下得更猛了,我们大包小包地钻进一辆出租车,于涛坐姿不雅地瘫在后座上,全然没有男女同事之间应有的谨慎,看来她是累极了,我记得当时好象模了模她靠在我肩膀的头,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当然我在一瞬间的冲动意识后并没有下文,想必她当时一定心里很遗憾。 我们来到阿玮家,我很不自然地跨进门槛,像贼一样迅速环视了一下四周,生怕以后没有机会再光顾似的,阿玮当时新婚不久,她家仍保持着样样新的气息,像她的人。 她家的地板显暗红色,油光发亮,很干净也很豪华。 “啪”地一声阿玮将一双拖鞋扔在我的面前,就如丈夫回家妻子在门口迎候。那是一种家庭的温馨感,我乖乖地换下早已湿透的鞋子,主人般地步入客厅,四周转了下。 餐桌设在狭小的厨房内,一头紧靠着炉灶呈半岛形状,热腾腾的锅底汤已经准备就绪,好像就等着我往下跳。 餐桌边有三个座位,我故意将于涛让在最边上的那个位子,我则坐在她的对面,很自然,阿玮将没有选择的坐在我和于涛的中间位子。 开席了,气氛很是热闹,三个女人一台戏,有于涛在,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就可以渲染出任何情趣来,自然我们的话题不拘一格,几次碰杯就差没有划拳了。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气氛很关键,有些女人平时很拘谨的样子,但是有时候在某些环境的烘托下,她们会放松自己,或者说卸下自己的伪装,人有共同的特点,男女之间交流的底蕴几乎都是在性的阴影下,双方平安无事完全是基于道德的约束下。 弗洛伊德将人的意识分为两大类,一是潜意识,另一个才是我们常常感觉存在的有意识,他甚至认为人的意识其实大部分依托人的潜意识,所以在他看来,人的一切追求是快乐的**,性冲动是人一切心理活动的内在动力,当这种能量积聚到一定程度时,就会造成机体的紧张,机体就要寻求途径释放能量。 这看起来有些像辩证法里的“从量变到质变”理论,而我此时早已经被阿玮的魅力不能自己。 我频频端杯佯装喝酒,窥视阿玮的每一个举止,品味着她的可爱之处,一副很浪漫的样子,阿玮诡橘地含笑着,似乎很能明白我的心思,女人邀男人举杯,那是不示弱,男人邀女人举杯,往往有自己的想法。 阿玮故意用脚碰我,我感觉血液已然像眼前那锅汤一样的在沸腾。 可能是喝多了,大家的举止也有些过于的放松,于涛也好像不介意什么,我终于抓住了她一只调皮的脚说:“哈,抓住了,它一定很累了吧,我来帮它按摩吧。” 天那,阿玮居然没有拒绝,反而开心地笑出了声,她很少笑出声音来,于涛在一旁也跟着渲染气氛,但是看得出非常勉强。 于涛适应环境的能力,远远超过了我和阿玮,阿玮绝对不会如此泰然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与异性打情骂俏的,或许这是于涛看似多情实则麻木的个性。别看她平时总喜欢用近乎含情脉脉的眼光,斜视任何适龄男人,而对方却大都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盲目的信息传递,证明她是在无目的炫耀自己的某些优点,而我却不喜欢这种性格的女人。 不喜欢某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同样,喜欢某个人也无需太多的理由,你只管看准她的某个闪光点,而阿玮具有那个闪光点,她会让我的魂魄被不由自主地给吸引过去,时间愈长,感受愈深,直到不能自拔。 酒足饭饱后,主人神秘地示意我打开在我一边的锅盖,我迅速揭开一看:哇!我一下子雀跃起来,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盘水果拼盆,品种繁多,而且组合得又十分漂亮,顿时,屋内的气氛被渲染起来了。 “你若是我老婆,我真是太幸福了。”我情不自禁地对着阿玮感叹道。 这句话并非是奉承,事实上,我结婚多年,这种感觉我还是第一次享受到,我的妻子不太擅于营造类似这种气氛,而我却偏偏特别喜欢这种惊喜。也许这是她能够吸引我的闪光点之一。 吃了差不多后,于涛提出想唱卡拉ok,阿玮家有一个组合音响非常的棒,她想试试,尽管后来我们欣赏了她唱的歌,证明她的唱功很一般般。但是对我当时来说,吃完饭后的下一个节目才是我关心的。都说人类有预感的天赋,对此我相信—— 别高兴太早,阿玮在安亭汽车厂的老公正往回赶的途中 7.第七章 初春三月的小街上 第7节第七章初春三月的小街上 三月的初春有些冷,身体裹了一季多有想舒展几下,不想再穿毛衣,单一件棉质的衬衫裹在棉风衣里,外面还是冬季样,里面身体暖暖的,也觉得自在。阿玮有时喜欢把手放在里面捂我,我当然不是铁打的,每次哆嗦着露初幸福的样子面对她的这种酷刑,我知道这几天她说不定会来找我,就穿上了棉风衣让她剥削了。 那天我下班正赶着回家,厂车把我送到家附近,还有一条小路要走,阿玮不声不响地尾随在我的身后,一段路后,她终于靠近我突然发话:“急着回家吗?” 我心里虽然一惊,却没有显在脸上,这样的见面方式已经是她惯用的了,今天是周一,前两天丈夫休息,她一直陪着,想必觉得今天要是不约我,我已经很遥远了,这大概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由来吧? 我镇定地道:“唔,大概不是吧!”她笑了,“我在后面看你走得很急,以为……”她也许是想说,以为你急着回家抱老婆去了。我接过她的话解释道:“没有那回事,你是最重要的,我们走走吧!” “去什么地方?”我装出很坦然的神情,其实我这话是明摆着想去她的家,可她却故意招惹我道:“到你家怎么样?”说着向我盈盈的笑。 阿玮喜欢看我在她面前出洋相,而我偏不从她。她有时一副小孩子的样,我怕是弄错的辈分,把她看成了晚辈还一味的降低了自己,与她纠缠。 “去就去,谁怕你呀?!”我知道去我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索性来了个高姿态。她又嘻嘻的笑,我自找台阶说:“我看还是从你家方向走吧?” 我指的是她浦东的家,我一直心生歹念的想再闯闯她的家,自从我们确定关系的那个晚上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她家,平时在马路角落小打小闹的,吊上了瘾,却无法排解,可是她就是不许我去,让我耿耿于怀,经常含蓄的提出这方面的请求,都被她婉言驳回,情何以堪。 今天被她又一次驳回,笑着说:“我今天和他说好了,去妈那,一会他还会打电话看我在不在家的。”她指的是老公,那位满脸青腮的北方男人。 我无奈,挽着她的腰,继续与她逗着玩,不自不觉我们脚下的路已经朝着她母亲家发现而去。 “真想有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她深情地说,然后望着我的反应,我当仁不让地附和道:“会有的。”这恐怕是我唯一的标准答案了,到底会不会有,谁也不知道,但是我的心是憧憬的。 她点点头,温馨地依偎着我,慢慢地像是靠我的身体推动着走,两人一来二去的缠绵着,弄得彼此满心的欢悦,宛如燕雀墙头打语,叽叽不息。 由于我们走的实在太缓慢了,这里还是我的地盘,心里其实很害怕的,因为附近可能有熟人,甚至会撞见我妻子出来买东西,她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思,说:“你是个怕老婆的主……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什么,我怕?”我理直气壮的样子,“我如果怕的话就不敢……”她含蓄地笑了下说:“林,你是个从不服输的男人,大概属牛的都这样吧?!” “不一定,有时候当我一想到我们前面的所有困难时,我的心便会惘然起来,也许命运注定我是个感情的弱者,而你却是强者!”我停下来面对着阿玮说:“真的,你才是个强者,敢于爱,敢于恨……而我,却有太多的顾虑……” 在我的心目中,阿玮比我要付出的多,尽管她没有孩子而我有,但是在婚外恋上,女人的出墙往往被认为比男人染指更勇敢。 “你爱我有顾虑吗?”她凝视着我,仿佛要在我眼睛里找到真正的答案。 我不敢作肯定的回答,因为我怕伤了她,那种顾虑双方心里都存在的,不过是不愿意说明罢了。 我怯生生地道:“阿玮……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的实际情况……你也知道,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们却只能这样,像做贼一样,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你明白吗,明白吗?” 听到这里,我发现她的目光从凝视变成了迷茫,轻声说:“我们不说这些了,我觉得很疲惫,我想这样的死去,在你的怀里。”我开始发誓道:“只要能够与你在一起,让我怎样都行!”虽然男人说这句话很容易,自己也觉得有些俗不可耐的,可我还是很认真的对阿玮这么表白了。 “不,你有儿子,你不可以抛弃她,而我没有,我可以!!” “我们会有的……” 她天生心软,我一许愿,她就激动。我紧抱着她,仿佛怕她会突然在我的怀里消失,她的胸脯起伏不定…… 所有顾虑也仿佛一下子不属于我们的了,此时,时间已然停止在爱的力量中,没有谁能够让它走动。 “什么时候我们去看场电影去,”很久,她突然抬头问我,“你看过《不见不散》吗?”“没有,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进电影院了。”“你看过后,就会有很多感悟的,因为里面有我想对你说的话。” 我听了眼睛一亮,阿玮又开始给我出谜语了,与她在一起我的脑子总处于一级战斗状态,我必须时时像本万宝全书,事实上我也经常冒充博学多才的样子,等她的问题一出来,我的脑子就像浏览器,开始搜索我脑海里的全部知识,即便是临时胡编乱造,也不会承认自己不知道,这是我的个性。 近日我正在想着,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今后会如何发展下去,而后又想,万事皆应尽力而为,“致知在格物”语出《大学》,其知於善深,则来善物。 我问她:“现在哪里有放映的?” 从这部电影的名字上,我就敢肯定是有关爱情方面的内容,中国的电影向来如此,所以我已经不太愿意把时间浪费在看没有内涵的电影上,但今天阿玮突然提出想看电影,而且特别点了《不见不散》这部本年度的贺岁片,其中蕴涵着什么?——阿玮有时正像个谜语大师。 管他呢,过几天看了再说,反正她现在又不追着让我猜,我脑子可以暂时休息一会。我那么想着。 阿玮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她即使知道我在瞎说,也绝对不会当面拆穿我,她有一双水汪汪而又深不可测的眼睛,她凭借这双迷人的眼睛,就这样征服了我,或者说,我被她征服了。 她问:“你在想什么?”我答曰:“我在看你到底有多深?”我一语双关暧昧着过去。 她听了故作惊诧:“到底有多深啊?”我答:“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啊!”她诡笑着说:“你休想!” 我凑近她耳朵轻声道:“我……就……想!”她把我的手从她的衣内拉了出来说:“等着吧,看你的表现啦,不过现在可是不早了,你该回家了,晚了你可惨了,走吧。” 时间确实已经不早了,我还要赶着回家吃晚饭,不觉我们已逛到了她妈妈家,丈夫中班她一直被要求住在母亲家,好像这样自己的妻子更安全些,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从骨子里都是不放心的,尤其是有点姿色的妻子,结了婚就担心被拐走。当然他也有自己的一套管理办法,每天晚上大概8点左右,都会打电话到她母亲家闲聊几句,重点是确定她在家里,也许在他心里,8点这个时间要是在家,就不会再出去了,但事实上,我和阿玮通常是8点后,我在她母亲家楼下等她出来逛街,模黑去的,这就像过去封建年代有男人不放心自己的女人,出远门时,给她们穿贞操裤,结果是顾了下面,顾不了上头一样,其实,想管女人的身体,必先管住她的心,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我们在她母亲家的楼下停了下来,开始缠绵着要道别几句,在商言商,在她母亲家楼下,自然我也随便问几句她母亲的事情。 阿玮的母亲是英语教师,也是一人住,父亲14年前就离开了她们爱上了另外的女人,并去了西安,那是后话。所以她骨子里的不驯是不幸的家庭早成的,和我一样,至后我常常想,我和她要是真的有一天比翼成双,我已有家庭,难道真的要去重蹈她母亲的覆辙吗? 夜色黑得特别快,路上树影车声,行人匆忙而过,心却突然静了下来,觉得自己很孤独起来。 每次与阿玮分手时我都有空荡荡的感觉,我在两个截然不同的环境中变换着人生的蒙太奇,太累了。 阿玮曾对我说:“婴儿离不开妈妈的**,在我们大人看来甜腻的不是滋味的乳汁,却是婴儿甘露,六、七个月后婴儿尝了荤,就不再要吃妈妈的女乃水,连着婴儿也知道,咸的比甜的好吃。男人喜欢新鲜的东西,你也一样,你要,就拿去好了”。 原来她是什么都知道,所以她吸引了我 8.第八章 妻子的审问 第8节第八章妻子的审问 离开了阿玮,我快步赶回家,8点钟。 儿子先吃了饭后,和衣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里的广告节目。 妻子没有吃,她说要等我回来了一起吃,经验提醒我,她今天有话与我谈,我心虚起来。这里先撇开说下我现在的感受,婚姻中人,其实背对着对方另有恋人要么别被发现,一旦被对方发现了蛛丝马迹,两人再相对是件特别痛苦的事情,尤其是有了孩子。我记得有个女同事当时也许是对我的婚外情看不下去了,告诫我,人生是有报应的,今天你背叛了妻子,今后你的妻子也一定会背叛你,我当时轻蔑一笑,很不以为然的样子。若干年后,她的语言灵验了,我觉得这世界可能真的有佛,所谓“世人不知有因果,因果何曾饶过谁?”天哪…… 饭菜现存在桌上,她先坐了下来,我坐在她的对面没有看她,生怕妻子会通过我的眼睛窥视出阿玮的影子,女人是敏感的动物,妻子对我近来的一些反常表现肯定有所察觉。 “这几天你们单位这么忙吗?”她冷不防问。 我不响,没有接她的话,只顾埋头扒着碗里的饭,像个怪孩子。 “我发现你最近有点问题,告诉我,你有什么事情?”她的话有些许的强势味道,算是比较冷静的审问了,我不能装着很饿了。“我?没有,你多心了!”我外表心静如水的,继而我又想,被冤枉的人那么冷静好像有些不合符常理,于是我提高了嗓门,有点满不在乎地说,“你乱讲什么呀,莫名其妙!” “我与你那么多年了,你一举一动我会不知道吗?” 妻子说的对,我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总会写在脸上的,我知道这几天对她确实有明显的不在乎,以前遇到她生气时,我总会软下来,女人对此是很敏感的,男人如果一下子对自己的女人表现出怠慢,一定是有了新目标了。 “你不要再说了好吗,你应该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底气十足的样子,突然冒出这一句,像是准备向她摊牌。一个小时前,我不是对着阿玮发誓,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吗?现在是时候了。——我的脑子里这个念头一晃而过。 “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她更大声道。 她嗓门一响,我就心动过速,我是个喜欢平静的人,天大的事情坐下来慢慢商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要是对方摆出吵架的架势声音一高,我反而不愿多说话了。其实她的嗓门是受了父亲的遗传因子,声音起来没有预警,突然响起,对方反应不过来,打个比方,一般我们发动车子时,马达先转动发出突突突的声响,然后才开动,要是你开车时,一插钥匙车就立马往前冲了,保证要吓坏人,我就是这样被她吓大的,但是我讨厌这样。 妻子的脾气现在越来越暴躁了,有时为了一点芝麻粒头的事情唠唠叨叨,典型的家庭妇女,我总说她是继承了她父亲的声带,母亲的舌头(喜欢给我们家提合理化建议)。 她的父亲平日说话声如洪钟,她的母亲人很善良,就是喜欢谈论别家的事,热情有余,谨慎不足,令我敬而远之。我与妻子初恋时他父亲坚决反对,在他的眼里我大概不算是个正派的人,当然了,女儿谈恋爱,天下没有一个做父亲的心里会痛快的,好在一物降一物,我的岳母大人以貌取人,钦定了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在坎坎坷坷的路上,我和妻子的恋爱度过了七、八个年头,一个恋爱就花去八年时间,要在抗日战争那年,可以干多少有意义的事情啊,呵呵。 想想真不容易,八年抗战耗的是国力,我与妻子耗的是激情,只有付出,没有积累,李双双他们是先结婚后恋爱,而我们结婚后,就好像革命成功,彼此就不再交流思想,交换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了,也许我们本来就鲜有共同点。 她喜欢对我讲她单位里的事情,我很不耐烦,我与她炫耀人生哲学,她笑我空谈,我们的共同点,只拘泥于一种平淡的生活,因而很少能够达到完美点,到了现在已经很难可以回忆出当年美好的东西了。 晚饭很快已进入尾声,她在等我吃完准备收拾,还想说什么。 “算了,我们不要再吵了,儿子在看电视呢?。”她又开始来劲,用一副很特别的表情看着我说:“你还知道儿子?你天天这么晚回来哪儿去了,你还要这个家吗?” 她总是先入为主用这种话刺激我,我很反感的,我说:“我要是不要这个家,这个家的一切,难道不是我支撑起来的吗?” 一下子我们双方又重归于沉默,房间里突然安静起来,只有电视里的广告不和时宜地喧嚣着。 儿子跑过来翘着小嘴道:“爸爸,这么晚回家,帮我在学生手册上签个名,”她拿出本子说,“是妈妈说的,让你签。” 我接过本子一挥笔,我的签名还是那么的飘逸。 儿子高兴地去睡觉了,他是那么的天真可爱,在他的世界里没有烦恼、没有世俗的虚假、没有男女之间说不尽的情感,没有需要承担什么的压力…… 妻子的脸色缓和了些,她是个直性子,脾气出完了就好了,对我的态度缓和了一些,她告诉我说,刚才托尼打过电话给我,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妻子也认识他。 托尼比我大三岁,但看上去却比我年轻,是我十几年的诗友,那时,我们与一帮上海文学院的大学生一起写诗,并将作品发表在学校刊物上,托尼诗写得好,画更棒,他是上海美专高才生,后来留校做了老师,90年公派去法国两年,回来后混了个副教授,名字也改成了托尼,想想也蛮有趣的。 托尼白天教学生临摹,偶尔办办座谈会,交了许多朋友,其中有些是很知名的画家,不过像我这样的朋友却很少。去年他办了一次个人画展,卖掉了不少作品,我羡慕他的行业,即自由又能够赚钱,他是我们这个圈子里最有出息的男人。 妻子常常埋怨我说:“大作家,什么时候出版你的作品呀,都写怎么多年了?”我不以为然,总说妻子太小市民了,好的作品不一定要成为商品的。 安排好儿子睡觉,我们便上了床,被子很快就暖和起来,夫妻吵架经不起一个被窝的温度,两个人能够躺在一起,一切都是次要的了。 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是没有出息的,所以我根本不相信电影里宣传的那些似乎是不吃人间烟火的人可以抵御敌人的美人计,男人一暴躁,女人身体一贴上去,没有不平静下来的。男人的**是全天候的,女人截然相反,她们心情不好时,很不愿意配合对方,于是也只能够是完成任务一样,给对方一个交代。 今天我觉得非常别扭,动作也生疏,就好像我与妻子是第一次,阿玮的脸不断闯入我的脑海里,试图把我拉开,我挣扎起来,不知道应该靠向哪一边。 我读过弗洛伊德许多关于潜意识的书,他认为,人的意识可分为有意识和无意识,大部分时间人的有意识受到自身无意识运动的控制,我不知道阿玮是不是已经侵入了我的无意识中,左右着我,控制着我。 我有点热,背部冒出了汗珠,但仍没有停止,妻子很舒畅的表情,我们好久没有这样过,也许我们的年龄已经到了应该含蓄一点的时候了。 妻子的**没有阿玮的强烈,一方面她们之间的年龄相差八岁之多,阿玮二十六岁,结婚才一年多,没有孩子,因为工作上的原因,她与老公不是经常住在一起,因此每次我们约会她都像一堆干柴,只需要一点,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何况我是个动辄就纵火的男人。 而妻子则不一样,我与她已经结婚了九年,儿子已然八岁,家务几乎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一天下来困都困死了,哪还有什么欲念?也许这在中国的家庭里是很普遍的现象,十年夫妻十年怨,有多少婚姻可以保持初恋的快感? 现在的说法叫做“审美疲劳”,其实对于男人来说,根本就没有对女人疲劳的概念,只有谁比谁更有魅力,自己是否分身无术而已。总之我每次想到这些,总不免有一种愧疚的感觉,这是我欠她的,她应该得到属于自己的**,我这样想。 我关上台灯,屋内并不是很黑,月光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射入,构起了我内心油然而起的些许伤感,我的无意识又一次占领了我的全部,我想念着阿玮,她住在母亲家,其实离开我这很近很近。 今夜我难以入眠…… 9.第九章 人体画展 第9节第九章人体画展 周六,阿玮属于丈夫的,已经是中午时间,我仍孤独的躺在床上,儿子被他妈带到外婆家住到周日下午回家,我没有去,不是节假日我一般不去,不喜欢她娘家,想必那边也不怎么在意我。托尼又打电话来,这次他邀我去看他的画展,展览会放在刘海粟美术馆,我们约好晚上7点在门口见面。 我换了身西装,再披上我的passer风衣,这在当时算是个名牌,其实它的中文名字叫“过路人”,土得不能再土了,贪上个洋名给人感觉就是不一样,当然这并不是我一人的庸俗,若干年后,中国有个著名游泳名将,在参加一次记者招待会时,也刻意洋气了一会,穿着一条印满英文的裤子,皆是**,结果被人发现丢了大丑,好在它后面没有一个英文me字,不然就更震撼了。但不管怎样,虽然今天没有风,我还是派头十足的穿上它,叫出租车驶向刘海粟美术馆。 我家离目的地很远,几乎要横穿上海市,坐在车后座一边吸烟,一边漫不经心地往窗外望去,延安西路两旁的梧桐树披挂着新叶,在寒风下摇晃着,我顿时有种莫名的惆怅。 刘海粟美术馆门口有不少人进出,旁边竖立着一块宣传牌,几位礼仪小姐张罗着像是在分发小册子,听托尼电话里说,今天是展览的第一天。我的车像是冲入人群,一下在门口的行人道边停下,我一下车,托尼就看到了我,很有风度地向我挥了下手臂。近一年不见,我发现他好像瘦多了,在他身边亭亭玉立站着一位长得很高的女子,估计有一米七八左右,穿了件淡棕色羊绒质地的短大衣,从外表上给我的第一感觉,似乎像个模特,他们靠得很近,看来关系并不单纯。 托尼满脸堆笑地拥抱了我,仿佛我们有半个世纪没有见面,上次我们是在绿波廊吃了顿饭,那时,他正与妻子闹别扭不久,心里很苦闷约我出来请教对策,我在他心目中是个智多星,后来他们夫妻俩又重归于好,就是采纳了我的计谋。 我像是很自然地瞥了旁边的女子一眼,经验告诉我,越是看美女,越是要装着很不经意的样子,心里很想多看几眼,但不能表露出来,简直无法形容。托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哦,sorry,我忘记介绍了,”他转向我颇有些得意地道:“她叫王海华,我的模特。”他说模特两字时有些卷舌,充满了刻意。我含蓄地笑着向她点了下头。托尼接着介绍我说:“dear,他是我的老朋友,他的诗歌曾在许多诗刊上发表过,醉倒过很多女孩子呀。” 很显然,托尼有些夸大我的能力,更准确地说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价,这是我那个朋友的个性,我谦虚着:“哪里,我现在写的诗恐怕连我自己都醉不了也。”王海华带着礼貌的微笑,抛出这么一句来:“原来是诗人呀,什么时候能够拜读你的大作?”我答道:“哦,今天可是我们的托尼施展才华的日子,我的那些东西怎能与他相比?” 托尼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我说:“还是你了解我,进去吧,我的画等着你去指点呢,你以前可总是挑我文章毛病的呀。”“你还记得,咱俩内讧可不能让她高兴了。”我指着王海华开玩笑道,我明白自己有些小小的失态,因为通常我与托尼的这位女伴还不熟,是不应该如此轻佻的。 “你们兄弟打起来我可管不了。”她投桃报李没有让我更尴尬,我们三人笑着跨进了展览厅。 展览厅里很闷热,也许是从技术角度考虑,湿度太高不利于对画的保护,我月兑下风衣搭在上臂上,缓缓地跟着他们的路线,依次欣赏着,听托尼介绍这次他共展出了60幅作品,主要是油画,若看中可以当场买下,每幅画下角都个基本价位。 我注意到了有一张人体油画在显著的墙壁上挂着,王海华正好靠近我站着,画中果女无论体型,还是脸都极像她,内心顿然有一种偷窥后很复杂的快感,我们三人正好走过去。托尼指着那幅人体油画说:“这幅油画是我去年画的,现在我的定单很多是抽象画。”我是外行,不太懂人体艺术这门课,审美角度当然是俗气的,而且他画的又是身边活生生站着的女人,我不得不装着很艺术的欣赏着,装出很认真地问:“抽象的很时髦吗? 王海华一旁调侃道:“艺术现在进入了抽象时代,越是看不懂的,越有人收藏。”托尼优美地摆摆手解释:“人体画的美被人一览无遗的感觉,毕加索的抽象作品给人以更广阔的想象空间。”他越说越起劲,从艺术一直延伸到人性,侃侃而谈,“男人的眼睛看女人的身体,多少都带着几份邪念,男人看女人第一眼是看**。”我附和道:“或许那是从婴儿时期带来的恋乳情结吧?”托尼以一副心理专家的神态作出结论:“有的男人因为从小没有吃过母亲的女乃,因此他们对**特别的迷恋。” 我听了愈加不敢多看这副人体油画,这就好比直接在看她的**,并当着本人的面议论一样。王海华倒是落落大方,她天生模特的气质,敞开着那件羊绒质地的短大衣,里面着一件白色衬衫,松开着三粒纽扣,第四粒像快要被爆掉的样子,邪气逼人。当然女人骄傲是要有资本的,有些女人明明胸部平平,戴上个文胸将那东西向上拉拉,刻意制造沟槽在人面前装丰韵,我妻子的姐姐就属于这类人,因为有次她住妈妈那,我也正好过去,见她穿睡衣出来,仿佛是真空,完全颠覆了我之前对她胸部轮廓的审美,所以我实在难以将没有**的女人称为女人,抑或瘦的女人心眼都比较坏,她平时喜欢对别的家庭说三道四,我和妻子的矛盾中,有很多背后都有她的闲言碎语。 托尼也许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他经常夸耀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是精品,这个倒是一点不虚,他妻子就是,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托尼绝对不会让妻子为艺术牺牲的。中国的男画家找女模特画**,没有不画出名堂来的,有的因此结为伉俪,照例结婚后更方便了,但情况正好相反。我听托尼说过一件事,有位画家曾画过一位女模特,作品卖给了一位收藏者,那个女模特上门感谢,含带着推销另外几副人体画像,这一来二去,后来他们之间居然产生了感情结婚了,想想也真有趣,想必当时那个女模特不仅推销了画,连着自己也卖了出去。 中国的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有着很特别的心态,把别人的老婆抢来,可以爱得死去活来,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自己的老婆被人沾了,丈夫看着好像她变得浑身的不卫生起来,就如自己的牙刷被人用过了一样,虽然对方男人没有口腔病,也会让自己泛起阵阵呕心。真是太霸道了。 所以,中国历史上有过一夫多妻制,却永远不会有一妻多夫制,因为中国的婚姻本质上是奴婢性的,男人与其说是为了妻子的名节,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这里插一句,我说的是一种基于绝大多数传统思想的普遍性,时下有**游戏出现,这正是易物换物的典范,说来倒也公平,想别人的妻子,拿自己的妻子去交换,公平合理。不过也有丈夫喜欢看别的男人玩弄自己的爱妻,把物色来的男人请到家,妻子送上,而自己在一旁欣赏着,等人家完事他也兴奋起来,就像卖来一双新鞋太搁脚,人家穿旧了自己才穿着舒服。我个人很不理解,就像吃了人家吐出来的东西一样,但据说特别的震撼自己的心灵。 一名展览馆工作人员把托尼叫去,有人想当场买走一幅画,托尼与我们打了个招呼便随那人疾步离开,只留下我和王海华两人。她以主人的口气说:“他总是这样忙,有的时候扔下我一个人跟客户走了。”我半玩笑道:“这正好证明了我们的托尼绝对不是重色轻友之徒。”她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说:“男人嘛,是金钱第一,女人第二,都一样的。”她示意我到一边的小圆桌旁坐下,那是放着与客户交谈用的,展览厅一角放了几只,上面放了一叠说明书和“请赐名片”的小盒子。 她说,“现在的画很难卖的,看的人多,真正成交和懂艺术的并不多。”我假装内行地附和道:“是啊,懂艺术的买不起,买得起的更考虑它的商业价值。”她夹了张名片在手中旋转着感叹道:“其实我们办这个画展是为了扩大影响,托尼的作品目前还没有真正形成市场,他是个很清高的画家。”我问:“现在一些经营装饰画的店也不少吧?”她开始大谈起市场来:“现在那些装饰画也不好做,养着几个画家每天画一些小作品,然后裱框买给超市,托尼不屑于这个,他的画是买给爱好者收藏的。”我问:“买得不错吧?”她点点头回答:“去年还可以,有个老外拿去了几幅抽象画。” 我应了一声,不愿在这个话题聊下去了,桌上既无咖啡又无茶的,总少了点什么,一时冷场,随意翻着桌上放着的宣传手册。上面扉页有张托尼作画时的照片,有很明显的修饰。王海华头略靠近我,指着上面托尼的照片调侃说:“他是个自恋的男人。”我笑笑回答:“不自恋的男人,不是个好男人嘛!”王海华表示赞同,说:“这也许都是女人给惯坏的,男人在儿童时代就接受母亲的暗示,从恋母到后来的受虐、自恋……” 我苦笑着,显然无法与她去争辩弗洛伊德的人性,而她似乎对此十分感兴趣,我不是无话可谈,王海华看起来是托尼的情人,涉及性的话题多有不便,何况我看过她的人体油画后,早已六神无主。有时候男人欣赏女人跟感情无关,王海华与阿玮属于两种截然不同的女人,跟她相比,阿玮甚至谈不上是美的,击倒我的是她的胸部,也许我正是托尼刚才所言的,从小没有吃过母乳的孩子吧? 10.第十章 不见不散 第10节第十章不见不散 黄昏,落日呈橘黄色。 终于盼到了周五,我和阿玮约好今晚去看电影《不见不散》。 我们在人民公园门口见面,因为天气突然暖和起来,阿玮今天穿得很少,没有抹口红,但看上去仍然红彤彤的样子。很远,她就在人群中看见了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跑过来的样子。 “等很久了吧?”尽管离约定的时间还未到,我仍装出很抱歉地解释道:“厂车刚刚到,我就跑过来了。” 说着便掏出一支绿箭口香糖,撕了一小截剥开送到她的嘴里,她喜欢这样嚼半支,给我的错觉好像她的口腔浅得难以容纳整支口香糖似的,而事实上它可以吞没我整个舌头。 我们从人民广场地铁站出发,想先到淮海西路,地铁里人少不太会遇见熟人,——这是她的主意。 车厢里座位已满,我们只能站在中央,有些晃动,她抱着我的腰,头懒散地靠在我的胸前,一付温馨而浪漫的镜头,我用力拉着扶带,承受着阿玮身体的重量。 出了地铁,我们挑选了一家火锅店坐了下来,阿玮喜欢吃火锅,认识我以前常常与班里其他同事中班下班后去吃。我点上烟后,又递过去一支,在这种场合她有时会主动拿烟抽,似乎这是休闲的内容之一,可今天她却没有要。 她说:“我这次出来,跟老公说谎是到同事家吃饭,他要求我不要喝酒和吸烟。” 今天是周五,她丈夫中班,晚上要回家,不过很晚到半夜的时分,但是她能够出来约会,本身就令我很感动,所以我适时地道:“是的,女人最好不要吸烟,不过现在吸烟的女人挺多的。”我似乎没有领会其中的含义,只是随和了一句。 她用一种只有在正规场合才会出现的动作举杯下箸,显示出她是一位有修养的女人,我似乎也受到了她的感染,开始注意起自己的举止谈吐起来。面对她谜语一般的交谈方式,我始终处在思维高度紧张的状态,仔细地聆听着她的任何一个问题,然后绞尽脑汁地去胡猜她的那些斯芬克斯之谜,以博得美人的赞赏。但更多时候,我们是面对面用目光进行交流,而这时我的手常常会握着她的手,或者交换一下主动权。 她的目光极具迷惑力,经常有意无意地用这种眼光扫我,显然,这是她向我表达爱意的手段之一,而且事实证明很有效。 当然,我们也谈了未来,阿玮的未来很不现实。 “如果再结婚后,将不再上班了。”她说。我同她不一样,在这个问题上我的爱还停留在原始阶段,不像她总转弯抹角打听我晚回家妻女的反应等等,我答道:“我可没有想那么远。”她还提起自己的丈夫,埋怨他不会烧菜、做家务,“我上早班就帮他烧好一周的菜放在冰箱里,吃的时候在微波炉里加热。”她显得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我夹了片生肥羊肉涮了涮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好像很惊诧地问:“烧熟的菜放一个星期,这能吃吗?” 她几乎是微微动了动嘴角苦笑了下。 “你真是太辛苦了,如果和我在一起,我保证能让你吃到一口好菜!”我趁机进言道,“不要犹豫了,跟我结婚吧!他这样的男人……”没等到我把最后一句话说完,她马上打断我道:“不要说他的坏话!”口气很强硬,好象怕他受到委屈似的。 我不敢再说了,怕破坏了我们今天的气氛。 阿玮不容许我提她的丈夫,只容许我一旁当听众。我完全理解,反过来我也会这样的,看来我们都在试图寻找可以堂堂正正爱对方的理由,而这个理由正告诉我们:你们相爱是仿佛是一种前世的约定。 我们吃火锅用去了一个多小时,我看差不多了就挥手叫来了服务员结帐。,起身准备去看场电影,那是我们今天约会的目标。 国泰影剧院门口,一个黄牛向我塞来两张议价包厢座票,进去的时候电影刚刚开始。 所谓包厢仅仅是在普通的长排座之间,用厚木板分隔出来的双人座,里面光线很暗,我们模索着找到了自己的包厢座位。 喝了点酒,心觉得很热,我把阿玮拉到我的肩膀上。阿玮一副醉意朦胧的态,其实她只喝了一点点啤酒而已,看来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银幕上放着主题歌:“就算是前世的约定,也要去寻找,不见不散……” 阿玮靠着我没有声音,光线很暗,我不知道她在专心看着,还是睡着了,试着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发现阿玮的身体很烫,她可能真的醉了。 阿玮的身体是她情绪的晴雨表,兴奋时灼热得让我欲罢不能,每次我抚模她时,她总是很短促地发出情不自禁的声音,好象我的手是冰做的。 “讨厌,你怎么没有饱的时候?”她埋怨我道。我拍着她的乳峰说:“每次它们都会使我有另一番新鲜可人的感觉。” 她自己解开内衣的钮扣,好让我自由地在里面摆弄,她像触电一样痉挛,紧抓住我的手臂…… 我感觉她在看我,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看着我,让我感觉到她生动的反应,犹如砧板上鱼儿跳跃的样子。 突然,我放在她腿上的手被麻了一下,她跳起来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看来电显示。 “是男人打来的!”她面带腽色,很扫兴的样子,“让他去!”手机又震动了,而且一直不停,她不耐烦地操起手机,对我说:“烦死了,我去回个电话!”说完便起身朝安全门疾步过去。 此时,我好担心,手帕我们的约会会因为这个电话而中断,心里焦急的等待着她的回来。 五分钟左右,她回来了。 我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事?” “他突然早回家了,说坐了别人的便车,问我为何这么晚还没有回去,我说在汤燕家多玩一会!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跟她打了招呼,没事的。”也许她看出了我的担忧,安慰我起来。 “就这么简单?” “先这样,等回家后再解释吧。” 我们继续刚才的浪漫,她内衣的纽扣并没有重新扣上,我的手又回到了里面,里面温度如故,一样的滚烫,遗憾的是电影很不合适的结束了,开始放着片尾曲。 她说:“你喜欢这首歌吗?”我不置可否地敷衍道:“挺感人的,你问题的答案一定在里面。”她绕有兴趣地冲着我问:“说说看!”我故作神秘,吻了下她的前额道:“我现在不说,以后我会用实际行动回答你的。”其实我哪里看进去过。 出了电影院,我们漫无目的地随意逛着马路,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徐家汇,她挽着我,显得很放松的样子,就像是一对恋爱中的情人,其实,我们本来就是情人,而且是婚外情人。 “如果你同老婆离婚,儿子不要你了,你会不会也抛弃她呢?”她突然问了个只有在理论上成立的问题。 我没有接她的问题,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走着,因为她这个问题太不好回答了,也是个陷阱。 “yesorno吗?”她反问道,“是的,很难回答是吗?” 我仍然没有回答,其实这等于回答了她的问题,她心里当然明白我是不可能放弃儿子的,我想她是明知故问在试探我罢了。 老实说,我根本就没有好好考虑过离婚与否的事,当然我完全可以说些假话给她听让她高兴,女人有时候要的就是一句假话。但我不愿骗她,做不到的事情我从来不许愿的。然而阿玮果真考虑过自己何时与她的丈夫结束夫妻关系过吗?——我看也未必,所以我们很少谈及这个沉重的话题。可是今晚她突然说出了口,可能与刚才的那个电话有关,给我的感觉她与他正处在感情危机的边缘。 夜深时刮起了风,阿玮抬起头望着月亮感叹道:“你看月亮好大啊。” 我顺着她的视线朝天望去,可能是农历月半,借着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月亮圆圆的轮廓,毕竟是春天,月光掠过高楼,显得格外寒冷和苍白,使人睁不开眼睛。 “我都不敢看这月亮了。”我望着月亮说了句小说《失乐园》里的对白,“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它射穿了似的……这月亮代表了我的心。”她转身停下,面对着我认真地说:“你是因为怕被剖析,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 “儿子总是儿子,血缘关系无论如何是割不掉的,既便是她不要我,我也不会抛弃她的……”我不无痛苦地回答。她似乎非常满意我的回答,低下头继续道:“我很欣赏你这样的男人!而我却没有这样的一个好父亲!他在我刚刚生下来时,就抛弃了我和他的妻子……” 我有点惊诧,竟然没有想到,我在阿玮的潜意识中还是个理想中的父亲。 阿玮寻思了片刻,痛苦地跟我讲起了她故事……我认真地听着,慢慢地走进了阿玮的回忆里 15.第十五章 无法兑现的保证 第15节第十五章无法兑现的保证 阿玮就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低下头喃喃道:“一个多月……”我有些惊慌失措,想到和她在茶楼的那次经历,我的东西明明白白全部被她收走了,当时两人都毫无需要避孕的想法,怎么刺激怎么来,很有可能中了招,于是我问道:“会不会是我的?” 她抬头凝视了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沉思良久,说:“不会是我们的,就这么一次没那么巧合,上个月他说想要个孩子,我们认真做过好几次,大概就这样怀上了,前个月底两次,这个月初……”她扳着手指头,面对我回忆着他们夫妻的**次数,如此的坦然。 我强忍着不满,心想,虽然你们是夫妻名正言顺,怎么说我们也是以身相托过的人,全然不顾及我的感受,未免太伤我的自尊心。可我总往好处想她以后的一次次这样的伤害,从这天起,阿玮对我的依赖程度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她心理上更倾向于维持他们的婚姻,而我中了邪似的越来越需要她的爱,或者坦率说,越来越离不开她在性方面给予我的恩惠。 我调整了情绪道:“你怎么不早说,刚刚怀孕是不可以到处跑的。”她轻描淡写地答:“没事,他只叫我不要抽香烟。”我手指正着烟慌忙掐灭,她淡淡的向我报以微笑,顺势倒在我的怀里,继续说:“我们计划这次要个孩子……”她看看我解释,“没办法,是他母亲急着想要。”我听了立刻愤怒地质问她:“不是说你们现在已经快到离婚境地了吗?”她平静地望着我说:“是的,可他对我说这是最后的一次,看在他母亲的份上。”我哼了一下反驳:“看在他母亲的份?笑话,你们已经没有感情了还要孩子干什么?”我很失望,如果他们有了孩子,意味着很难再分开,“阿玮,你是不是仍然想跟他过下去?” 这个问题我问的很唐突,若她反问我是否能娶她,我将无言以对,因为当时我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想过同妻子离婚和她结婚,认真追究起来,我和她是不会有结果的,她似乎看得很清楚,既然我注定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只能努力去维持目前的婚姻,也许她是对的——当然,这是我几年后的觉悟。 她见我不高兴了,绕着我的脖子安慰似的告诉我:“如果这次没有,那么就是天意,我不会再与他有孩子了。” 屋里的空气凝固了,双方都意识到这是一次难以避免的危机,而我内心万般纠结,一种被利用的委屈油然而生,我不喜欢替补的角色,又没有能力去改变,除了爱她,我什么也给不了她,而她却宛如一名待价而沽的商人,在利益中选择着自己未来幸福。 我不无自嘲地感叹:“我希望那是我们的孩子。”我当然明白这仅仅是异想天开,她已经把时间算得很细致,但我仍怀着侥幸期待着奇迹,其实我也不想想,阿玮把这孩子生下来后,我又怎么去证明谁是亲生父亲?大凡绝望之人的想法都是荒唐的。她看出了我的心事,真真假假地说:“那祝你好运吧。” 我紧握住她的手,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原来我与她的老公正在进行一局轮盘赌博。 “祝贺什么呀?”于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背后,笑嘻嘻地问。我们慌忙重新坐直保持距离,我反应快,连忙说:“有好事情当然少不了你啦。”她理直气壮地答:“阿玮有好事情当然应该有我的份,我们可是想姐妹一样的。” 于涛有时候很让人琢磨不透,不是她的狡猾,而是她对外界的事情缺乏基本的敏感度,就像那次在阿玮家,她站着唱歌,我们在她背后动作频频居然没有发现,令我不可思议,我想,她刚才一定看到了我和阿玮的亲昵,没有任何反应,她跑过来是招呼我们开饭的,我们一起到客厅。 桌上已经摆好一切,菜很丰富,但看上去烹饪技术一般,至少没有达到我的水准。上海的已婚男人都会在厨房里露一手,我的烹饪技术是从父亲那里的言传身教而来,父亲虽然不是厨师,可他非常讲究吃,他是工厂里的高级工艺师,经常有同事来我家吃饭喝酒谈技术和业务,所以父亲的烹饪技术日渐熟稔,我大概是属于偷师学艺吧。 我们三人围着圆桌坐下,女士们喝葡萄酒,于涛让我自己挑,她家的酒柜里放满了各式酒,说大多是她男人的客户送来的,他老公是从事建筑行业的一个小头头,山东人,正巧姓鲁,他们生有一个儿子今年八岁,听阿玮说,他们夫妻最近闹得很僵,让我劝劝她,我觉得好笑,阿玮她自己的夫妻关系都让我这个外面的男人间接的快要拆散,竟然还指望我去当个和事佬。 于涛问:“要不要来点轩尼诗?”我摇摇头说:“不习惯,洋酒是要在特定的环境下喝才有味,就女儿红吧,烫一下。”我在冬天喜欢喝热酒,在家的话会往黄酒里打只鸡蛋,放入生姜丝,传说可以养精。 三人坐定,很虔诚的高举起酒杯,犹如桃园三结义,“cheers!”我们用英文不一而同地喊道。气氛一下子被营造起来,于涛一直滔滔不绝的说着单位里的那些事情,阿玮虽然话不多,偶尔几句却很幽默,她在人群中,总是可以起到意见领袖的作用,她在酒桌上随意掌握着话题的方向,这是阿玮固有的魅力。 我特别希望谈论男女之间的事情,尤其愿意谈论我和阿玮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更希望能够得到我们这个圈内人的默认,于是我有意无意总往那上面去靠。阿玮似乎不太想公开我们的事,女人有情人和男人有情人在社会中的说法是不一样的,男人常为此骄傲,而女人却往往羞于启齿。女人不愿承认自己有情人,并不是她认为自己这样做不好,相反,女人一旦坠入爱河,她所爱的男人是逃避不了的,所以,阿玮不需要说什么,就让我感觉到她爱的存在。她当然明白我的心思,我为她痴迷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她能够了解我,透视我的内心,关怀我的痛痒,就像一名负责任的护士。 知道阿玮已经怀孕我没有吸烟,只拼命喝女儿红,装出一副落魄的神态故意装给她看,证明我非常在乎她的这次“无情”。 “你怎么喝闷酒,平时不是能说会道的吗?”于涛怪怪的挑衅道,她总喜欢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迥然已经洞察了我的全部心事,其实她可能什么也不了解。阿玮心知肚明起哄道:“他是太激动了,嘻嘻。”于涛问:“激动?来我这里吗?他才不会呢。”阿玮像抓住了什么把柄朝于涛发笑:“涛涛,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激动,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你一定是做了什么吧?” 她这话所指的恰恰是我和她本人,套在了于涛头上,她不知其意,硬生生认真起来,道:“我才不理他呢。”我不想被无辜的于涛误解,以为我对她有感觉,连忙半开玩笑的对阿玮表忠心:“你说的是什么呀,我爱你都爱不过来呢。”于涛斜视着我,故意拖着长音问:“是吗?”我反问:“你是怀疑喽?”于涛也不甘示弱要将我的军:“那么你能为玮玮做些什么?你舍得离婚吗?” 阿玮像个局外人看我和于涛的针锋相对,一个尖锐的问题抛在我的一方,她看着我,仿佛正在等待我作出果断的回答。 “愿意的!”我斩钉截铁地提高嗓门道,大概是喝多了酒,显得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其实我也没有选择,现在轮到我去关注阿玮的表态了。于涛步步紧逼地问:“什么时候?”我不假思索地答:“两年,两年后保证做到。” 我承认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说实话,坦率的说,我的婚姻确实很糟糕,要说快刀斩乱麻是万万办不到的,我的血型是b型,书上说属于优柔寡断之人,往好处讲那是重感情,其实我是个舍不得一切的男人。 于涛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顺手递上一张便条和笔给我,喊道:“好,说话算数,写下来,写下来。” “写就写。”阿玮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与其说我是在回答于涛的话,不如说是向阿玮表达我的决心,这是我第一次明确我的态度,可惜那只是一纸无法兑现的承诺。 阿玮笑吟吟的抿着葡萄酒,接过我写的保证书看了看放在口袋里,说:“两年后我拿出来给你。”事实上她完全清楚我根本做不到这一点,也许她要的正是那种环境下的气氛。 我红着脸埋头喝我的酒,潜意识里把这当了真事了 16.第十六章 不欢而散 第16节第十六章不欢而散 酒喝到最后空气里都弥漫着醉意。 阿玮可能有点上劲,眼里散发出堕落的光芒,眯成了一条缝,懒洋洋地说:“还没喝完啊?我好累想躺一会。”于涛忙说:“那你就去里屋床上睡吧。” 我听了觉得荒唐,那可是人家夫妻“战斗”过的地方,阿玮也不推辞,真的站起来走进里屋,于涛进去为她铺床,拉上窗帘,房间里顿时光线暧昧起来。我跟进去一看,这也太离谱了,本以为就和衣床上靠靠,还真的当是自己家,月兑了外衣和牛仔裤钻进被窝,这床被上也许还有于涛老公的污垢,我对自己的女人是非常保守的,阿玮的草率让我着实有些吃惊,可她还朝着我怪笑挑动我的神经,知道我特别渴望与她同枕共眠,吊足了我的胃口。 于涛也许看出我想留在里屋,说:“别捣乱,让她睡会,我们接着喝。”便将我拉了出去,粉碎了我的企图,无奈客听主便,只能回到客厅的饭桌上。这是我第一次与她单独坐一起喝酒,尽管这也算不上真正的单独,于涛似乎是有感觉的,很快换了一个角色,不像刚才那样跟着阿玮对我咄咄逼人,矜持的如一位淑女,连拿酒杯的姿势也显得那么的端庄,轻轻的一抿,杯口上降红色的唇膏印又浓了一点,就这样做作着,直到嘴唇微白,宛如清晨初醒时,经过了一夜的沉睡。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默默无语的喝着各自的酒,我借机细细的欣赏了一番她,其实她如果平时穿着得体些,脸上的妆化得淡雅些,言谈举止稳重些,整体形象应该并不输于阿玮,而且于涛长的高挑是她所不能企及的。我对于涛的印象不很好是源于她刚刚来公司上班的那年,有次夏天穿了件绸缎露背裙,紧紧的贴着自己丰韵的身体,露出大半部分肥沃的背部,赘肉累累,我们看到的不是她的性感,而是低俗的。不过后来几年她离婚后消瘦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悲伤,还是准备再婚注重自己的打扮了,总之几乎是颠覆了我对她的印象,记得有次她上身着一件紧裹的豹皮夏装,胸部包得美轮美奂,走起路来跌宕起伏,思念至今。 我同于涛交谈中突然想起阿玮的嘱托,就问她:“听说你的婚姻不如意?”她一怔,感到很意外,渐渐收起优雅的表情,说:“嗯,我们的婚姻基本上已经破裂,只是有个八岁的儿子我不忍心伤害到他。” 我完全理解她的此番表白,中国很多婚姻家庭往往都是维系在孩子的身上,明明彼此早没了幸福感,甚至夫妻关系形同摆设,还是艰难的共同生活着,想开点的夫妻,两人达成默契,各自瞒着孩子在外面投怀送抱,不亦悦乎。我的朋友托尼就是这样,对老婆审美疲劳后,常常借故不回家,也不提出离婚,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上次在他的画展上遇见的那位模特王海华就是他最近的一任。 “哦,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你们可是有孩子了。”我在说她,同时也在说自己,爱阿玮自己有能力娶她回家吗?本来两人感情不和就散看似很简单,有了孩子就变成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自私,所以在阿玮的问题上,我考虑最多的就是这个。 于涛反应强烈地说:“这日子没法再过下去了,他经常动手打人,我浑身有好几处淤青,这里……还有这里。”她撩起厚厚的裤管给我看,又指着自己鼓鼓的胸部道:“这里也好痛,要是能够给你看,你看后一定会震惊的。”她说话就是这样让人大喘气,换了不了解她的男人听了,以为是在性暗示,很多时候一句正常的话到她嘴里就会走样,所以她在公司里非常有男人缘,大多都属于在消遣她而已。 我惊讶地问:“**?”她苦笑了声答:“算是吧,他是个变态的男人。”我说:“你不会反抗吗?”她沮丧地说:“像他这样的人,我要是反抗的话,会遭来更多的折磨,他什么都干得出来,你慢慢想吧,凡是你能想到的变态手段,我都尝过,简直不把我当人看。” 真没有想到这张快乐的脸背后,藏匿着难以启齿的伤痛,我不解地问:“可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她举起半杯葡萄酒一饮而尽,头发蓬散,像个颓废的被抛弃者,然后说:“也没有什么,就是他经常晚上不回家,我问了他下次,有天他醉醺醺回家,就把我按倒在床上发泄,大冬天把我剥得一丝不挂,第二天我就高烧了,还得照常去上早班。”我问:“儿子在他也这样?”她答:“儿子被他带到父母家去住了,说这几天乘儿子不在,好好的教我这个不听话的老婆,简直是颠倒黑白,他有外遇还不许我问?”我立刻反问:“你怎么知道他外面有人?”她激动地道:“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一天晚上他出去买烟,那个女的打来电话,听到我的声音就挂了机,我注意到半个小时后她再次打过来时,我老公接的电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和对方的关系不正常,别以为我是傻子,你们男人的心事我都懂。”说着抢过我杯子里的女儿红,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大半正要喝,我急忙拦住道:“你别喝混酒,会醉的。” 我们在客厅弄出了声响,阿玮在里屋懒懒地喊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动静这么大?”我怕引起她的误会,嗖的站起身对于涛说;“我过去吧,马上来,记住别喝混酒啊。” 我进屋,阿玮往我身后望了望,见于涛没有跟进来,神秘兮兮地问:“谈什么那么起劲?”我说:“在诉苦,老公虐待她,想离婚又舍不得儿子。”她讽刺道:“这话题你们俩谈倒蛮合适,想离婚都被一个儿子拴住。”我马上为自己辩解:“我又没说不能离婚,只是现在的时间未到。”她道:“老实说,我也不指望你会跟老婆离。”她说这话时的眼神迷茫而又苦涩,我好难过,大凡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失望是种什么滋味?我沮丧地道:“所以你要为老公生孩子,哪怕早已没有了感情?” 她将被子撩开一角,道:“别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今天你怎么那么老实?”在她眼里我是个见缝插针的男人,两个人的时候我没模她,反倒觉得不习惯了,她是个善于调和我情绪的女人,我心领神会将冰凉的手,毫不留情的伸进她的内衣里,阿玮的身体滚烫如炙,她冻得宛如砧板上的鱼儿,拼命跳跃着却没有阻止,嘴里说道:“你这是在报复我啊,同美女喝酒聊天那么久,手还那么冷?”我笑道:“这算什么话?我同她聊天手可没放错地方。”她挖苦我:“你巴不得她让你放呢,说实在的,你们俩倒是挺配的。” 我没有接她这话,暗中很吃惊,女人爱一个男人时,出于不放心,常常会说反话试探对方,但我是个容易前后联想,并去逻辑推理的人,阿玮同老公闹了一阵子矛盾后,怀上了老公的孩子,说明是想继续维持这个婚姻,而我就成了她的累赘,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不过我当时尽量的在往好的方面去想,之后她又说过几次类似的话,这就是真的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往桌上重重摔杯子的声音,我与阿玮面面相觑,“出去看看。”她说。 我冲出去一看,于涛趴在桌上,我和她的两个半杯女儿红都被她消灭干净,她醉了,我跑过去喊道:“涛涛,去阿玮那睡会吧?”她没有动,我用力将她扶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里屋走去。一阵急促的钥匙开门声,于涛的老公推门进来,于涛触电似的松开我,惊慌失措的望着老公,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于涛的老公身材魁梧,声音洪亮,我终于明白于涛怎么会任他宰割,在他的拳头没有挥出之前,我迅速回过神,镇定地解释道:“她醉了,我扶她上床去。”他瞪大眼睛气势汹汹问:“你们要上床?”于涛的酒被吓醒,或者她本来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走到老公面前说:“不是这样的,今天我请他和玮玮来家里吃饭……”没等她把话说完,脸上被老公重重的扇了一巴掌,“给我滚开!” 我骤然明白,他是将我看成调戏他老婆的人了,正在这时,里屋的阿玮穿好衣服出来,于涛立刻理直气壮地道:“你看玮玮也在,又不是就我和他两个人。” 阿玮曾经一人去过于涛家,和她老公也认识,他们四目对视了下,算是打过了招呼,我觉得这里已非久留之地。 她老公冷冷地嗯了声问:“那你们吃好了吗?”于涛战战兢兢地回答:“吃好了,吃好了,我去洗碗。”说着就去收拾桌子,阿玮说:“我来吧。”于涛忙说:“不,我来。”她抬头一看墙壁上的挂钟道,“啊,五点啦?那你们回去吧,我们这乡下车很少的。” 这正中我们的下怀,我和阿玮落荒而逃,刚走到走廊上,一声沉重而又清脆的声音从于涛的家里传出,“好了,碗她不用洗了。”我不禁说了句冷幽默,阿玮问:“我们要不要进去劝劝?他又要打涛涛了。”我说:“我们进去会更糟,你没看我刚才都变成流氓了,他回来时正看见我扶着他老婆大概误会了。”阿玮内疚地道:“我们就这样离开,总感觉是见死不救。” 我硬着头皮过去敲门按门铃,都没有开,里面的声音越来越轻,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们问她昨天后来的情况,她痛苦地说:“别提了,我已经决定和他离婚,儿子姓鲁,就给他吧。” 我听了一阵心酸 17.第十七章 婚戒 第17节第十七章婚戒 两个月后,深夜12点,芳华路。 天下着大雨,我和阿玮倦缩在一把伞下,水从伞尖上慢慢淌下,像流苏一般将我们团团围在里面,阿玮伸出手蓄了些雨手调皮地泼在我的脸上,像孩子一般,我实在想象不出,她当母亲是一副什么模样。 那天她突然对我说很想要一个孩子,说她的婆婆那边催得紧。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这是一个很无聊的话题。 “说来奇怪,认识你后,每次我要的时候,他总是不回家。”阿玮接着说,“他是个无趣的男人,要不是这次婆婆催的紧,他也不会认真起来。”我问:“两个多月了吧?”她无精打采地说:“不知道生出来好看不好看。”她转脸对我说:“我很想与你有一个孩子,一定很漂亮,白白的皮肤。”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是你的梦想吗?”我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听了很激动,因为我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停下来握住我撑伞的手说:“我感觉我生来就是要为你做一件大事情的。”我说:“可你实际上做不到的是吗?”她激动起来:“我很想做到,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明白吗?” 阿玮的思维具有跳跃性,很多时候我都吃不准,那天在于涛家说我同她挺配,让我心里难过了几天,但即便这样,我还是愿意相信她此刻的湖都出于真心,可我们真的还不敢这么做,我是个有孩子的父亲,贸然离婚这听起来太疯狂,事实上我们目前的经济状况也不具备重新组织一个家庭。 我抱着她一阵热吻,她也回应我,舌头非常的强劲不停的转动,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我们有两周没有约会了,彼此都有些急。 雨伞低低的压着,世界仿佛只有雨伞那么大。 我们的肩膀都被雨水淋湿了,可是我们一点也不介意,继续拥抱在一起。阿玮的手紧紧地压着我的背部,我感觉她的手指正隔着我的衣服重重的抓我,她的喘气声特别的奇怪,好像弄疼的是她。 我的激情被她调动起来,有些手忙脚乱的,阿玮小我十三岁,可在性方面要比我出色得多,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我突然松开她,拉着她继续往前走,她家就在不远处。想去她家好好的做一次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念头,自从那次和于涛一起去她家时,我们有过亲热,后来一直是在外面的茶室过夜,没有开过房,大概有些心虚吧。 “涛涛说,她的离婚受到了阻碍,可能要法庭解决。”阿玮道,可我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敷衍着她:“老公不同意?他不是有外遇了吗,这不正好?”我们继续往前走着,她说:“涛涛突然也想要这个儿子。”我说:“很不现实,那可是人家男方的根。”阿玮叹息道:“是啊,她让我想起你的妻子,如果你们离婚时,她也要你们的儿子,怕是婚也离不成。” 阿玮虽然怀上了老公的孩子,但她心里一直在思考我今后离婚的可能性,看来她还是放不下我。 很快,她在自己家的大楼不远处停了下来,说:“伞你拿去,我到了,你回家吧。”这怎么可以?我停住不动,“阿玮,我……”我知道今天她老公是上夜班,起码凌晨5点钟回家,所以很想上去。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我们静默了近一分钟左右,她终于说:“上去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听了心里一亮,忙问:“好的,什么事情?”她说:“你在上面不准吸烟,他闻得出的。”我欣喜若狂,这太容易了,连声说:“我保证,我保证!”内心无比的激动,这是我们确立关系以来的第一次,也是我苦苦追求的**之地。 阿玮像是用力把我推出雨伞说:“好吧,你先走进去,门卫认识我的。” 雨不是很大,我低着头朝阿玮指的方向进小区的大门然后转弯,一切都很自然,像是天天进进出出的一样。一会阿玮跟过来,她家住在五楼,我尾随她上楼梯,我发现我的腿有些哆嗦,不像上两次和于涛一起去那样的底气十足。但是我很兴奋,湿湿的鞋子重重地踩着每一格楼梯,转弯、转弯……我有些眩晕了。 五楼,紧闭的防盗门,我很紧张。 她打开门,开了盏客厅的灯,乳白色的牛眼聚焦灯光黯然地照在她家空旷的客厅,显得死气沉沉,静得可怕,光亮的地板好像也从没有人走动过,我刚跨进去,她急忙拦住我道:“哎呀,都是脚印,你是想让我死呀?快换双拖鞋进去。” 换了拖鞋后我没有乱走动,她只开了客厅的一盏灯,就这么一块地方是亮着的,很显然她不愿意我到处乱走,我拘谨地坐在门口的长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她在屋里穿来穿去忙个不停。微波炉上有张留言条,是她老公留给她的,她们见不到面时常常留纸条联络,上面压着一瓶牛女乃,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放回了原处,然后往微波炉里热牛女乃。 她倒了大半杯牛女乃递给我,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一口一口全部喝尽。 “我害怕……你还是回去吧,他有可能搭别人的车提早回家的。”她突然怯生生地道。 我没有反应,当然是十二万分的不情愿,到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放弃?这事我在以后冷静的回忆起来时,如果换位去想,恐怕我是不敢留异性在家里的,万一老公提早回来,深更半夜的男女单独在房间里在干什么不言自明,更何况她老公有钥匙,推门进来,我和阿玮倘若一丝不挂被他抓了个现行,岂不天下大乱了?所以从这件事情上看,阿玮最后留下了我,说明她对我的爱超过了心里的恐惧。 “我最讨厌别人要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了。”她生气地道。 “阿玮,我……” “听话。”我们坐在靠近门口的长沙发上,面对面僵持了一段时间后,我失望地说:“好吧,我走,我回去,再也不来了。”我有些赌气的样子。 阿玮木头人似的坐着不动,没有站起来送我的意思,面部很严肃的样子看着我,我当然熟悉她每个表情的含义,那是一种好像是很不情愿,又准备听任我的摆布的征兆,我把脸贴过去,她仍然没有动,仿佛是一尊维纳斯塑像,我开始吻她的耳根。 阿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转眼盯着我看,有节奏的低吟就像一声发令枪,调动了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激活了我的原始野性。 “那快点。”她轻轻说。 我们很快除去衣服,虽然有些冷,但没有一丝的寒意。 沙发位置靠着门口,顶上正好有一盏灯直直的照射下来,四周暗暗的,我们就像被包围在舞台的聚光灯下面。我发现她有些害羞和紧张,毕竟这一次与以往不同,没有一丝半褛的遮拦,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返朴归真,所有秘密都在我的面前暴露无遗。 她躺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我。 阿玮的肌肤不算白,却很光滑和饱满,与我相比,更像是一个经常锻炼的人。我俯,重重地挤压着她的身体,她很享受地闭上眼睛,她的**结实而硕大,捏得我手掌也开始酸痛,仍然孜孜不倦的疯狂着,我在微光下探索着她,我的脸刚才来的时候被风雨吹拂得有些凉,贴着她的胸,贪婪的摄取她全身的热量,她偶尔露出痛苦的表情,嘴角却挂着快悦。 她时而凝视着我,时而又闭上眼睛,我知道,我的动作一定非常的丑陋,完全颠覆了我在平时的稳重形象。 两壶50度的水合并在一起不会变成沸点,但此刻两人的体温贴在一起,温度仿佛顿然升高,我们都出冒汗了。 她告诉我这是她最兴奋的时刻,让我久一些。 刚才是要我快点,现在是久一些,和她**从来都是她主导我的节奏,尽管她看上去总像个只弱弱的羔羊,任由我宰割。 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激情,不让它过早的渲泄,她很满意的样子,不断表扬着我。我像一个学生听了老师的鼓励,自尊心顿然张扬,肆无忌惮地发出雄性动物的喘气声。 我终于投降了。 她颤抖了半天笑着说:“好多,也是半杯牛女乃。” “这么淡吗?” “不,我感觉很浓很重很多。” “刚才喝你的现在还了你。”我笑着说,仍然在她身体上,“不要动,求求你。”我按住她,不让她起身上洗手间。“没用的。”她好像一眼看穿我的用意一样。 可是她这次想错了,男人愿意把那东西留在里面,并不一定与生育有关,男人在性方面的习性,类似动物对领地的占有欲,所以,天下男人都恨不得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留下一点什么印记。“没用的?”我不理解她说的意思。她很镇静地看着我回答说:“我和他的已经两个多月了,胚胎早就形成。”说完推开我直奔洗手间。 我猛然逻辑了一下,既然没有用,非要去卫生间,也许她是想等到几个小时后,老公回来时还他一个干净的自己吧?我满脸的沮丧,虽然我也未必有这样的野心,只是心里突然有些空荡荡的失落感,这个时候我很想那是我们的有多好啊。 阿玮重又回到沙发上,我们拾起地上衣服穿上,做完爱如释重负的疲倦,突然觉得没有什么事做了,好想躺下点上支烟,再听段低婉的爵士乐。我凑过去吻阿玮的脸,她推开我说:“不早了,你回家吧,他要来了看见我死定了。”她开始赶我,匆忙地整理着被我们弄乱的沙发。 “也许我真的只能来世为你生了。”她无奈地看着我说。 说起怀孕,我相信我们每次做那事的日子,她都是经过安排的,我虽然没有问过,也感觉是有规律的。生活中我一般不擅于细节的东西,感情上也一样,我应该是一个粗线条的男人,想爱就去爱,其它的不会认真去深思熟虑,或者患得患失,天大的事情,到时候再说,但凡这个时候,世界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也全然是不去考虑其它的因素。 存在就是被感知。德国哲学大师贝克莱在他的《人类知识原理》中这样断言道,如果抛开唯心主义的色彩,我本人非常欣赏这句话。我觉得,哲学家的理论是在研究世界的本质,而生活中的我们,大凡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便没有了本质,我和阿玮的爱没有本质,只有感受。 墙上有只挂钟,我一看已过3点了,连我也开始发慌起来,这个时候她老公要是真的闯进来就完了,我开始鄙视自己,刚才还色胆包天的。 她整理沙发时,我无意中发现沙发缝有一只戒子,那不是阿玮常戴着的那只结婚戒子吗?我意识到那可能是刚才她故意月兑下的,我隐隐的有些自责,虚伪地看着她 18.第十八章 身体的察觉 第18节第十八章身体的察觉 我离开阿玮家的时候是午夜三点半左右,雨停了,但窗外一片漆黑。 没能在她家的床上一觉到天明非常的遗憾,事实上这也做不到,她老公清晨五点左右要回家,我很不情愿的穿上皮风衣告别了她,出门时我巡视了一番四周,心想,我还会再来的。 在她关上门的一瞬间,犹如电影里的慢镜头,扫过阿玮的那对依依不舍的眼神,我突然想起我是个有家的人,那么晚回去,妻子是不是很着急,儿子会不会在找他的爸爸?想到这,我加快了下楼梯的步伐。每次同阿玮约会后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会油然的惆怅起来,一个人在空旷的马路上行走,像一名无家可归的游子。 刚从她家楼栋出来没走几步,一辆黑色大众轿车缓缓从我身边驶过,车轮溅起地上的雨水,我旁边躲开,没太在意自顾往小区外走去。 车在阿玮家楼栋前停下,迅速钻出一个男人眺望着我远去的背影,他就是阿玮的丈夫于霆。 阿玮担心他会提前搭车回家,居然被她言中,于霆早回来一个半小时,我与他相差几分钟的时间,就会在他家撞见,如果是半个小时前,我正同他的妻子在客厅沙发上肉博,时间差救了阿玮,但或许是救了他自己。 万事我喜欢辨证的去思考,如果我们不幸被他当场捉奸,一场暴风骤雨肯定是免不了的,任何男人都无法承受这样触目惊心的打击,然后他们是离婚,这似乎反倒对我有利,我们不需要再躲躲闪闪,这叫做长痛不如短痛,可是阿玮能够经受住这样的短痛吗? 由于天太黑,于霆不能确定是我,疑惑的望了望径直奔上楼去,来到自家门前他动了心计,没有掏钥匙而是按门铃,看妻子出来开门是什么反应。阿玮送我走后去卧室铺床,按照常规一个半小时后老公就要回家,她必须将被窝捂得越热越好,才像一个人很早就寝的状态,她是个注重细节的人,刚才同我在沙发上亲热时,她会事先将象征永恒的婚戒取下,我走后,她还要仔细检查沙发缝内,有无遗留下足以证明有外人来过的小物件,但她今天百密一疏让丈夫发现了致命的破绽。 听到门铃声,我离开她不超过五分钟的时间,她以为是我去而复返要干什么,从卧室跑出来,不耐烦地喊着:“你怎么又回来啦?”猫眼也没看就匆忙打开门,“啊?!”见是自己老公顿时脸色苍白。 “怎么,见是我很惊讶吗?”他讽刺道。 我在小区门口拦出租车,里面驶出刚才在我身边而过的大众轿车,这才注意不是出租,猛然想起会不会是阿玮的丈夫提前回来了?时间与我扣得那么紧凑,我不寒而栗。马路对面可以看见她家的厨房窗户,我过去选择最佳的角度眺望,灯亮着,我想,如果真是他,应该可以碰巧看见人影的晃动。 于霆进屋环视了下四处,仿佛走进的是一个陌生的地方,阿玮殷勤的给他换上拖鞋,问:“饿吗?还有一包牛女乃我帮你去微波炉转下?” “不用。”他冷冷地道,继而又问,“我在门外好像听到你说谁回来啦?”阿玮知道自己失言,急中生智回答:“我是问你怎么提早回啦?”于霆斜着脖子看了她片刻道:“感觉不是这句,奇怪,现在什么时间了怎么还没睡?”阿玮的应变能力极强,立马贴上去温柔地道:“等你一起洗澡睡觉嘛,我中班回家一时也不困。”说着就去吻他。于霆敷衍了一下,抿抿嘴发觉不对劲,警惕地问;“你抽烟过?” 于霆进门时态度僵硬,阿玮看在眼里心里明亮,这些天他总是疑神疑鬼,听说老婆怀了孕,就好像担心谁会插队混淆了他的种子一般,以为这是在诈她,因为我刚才没抽过,房间里根本不会有烟味,就理直气壮否认:“没有啊,空气很清晰。”于霆道:“说你口中怎么有苦涩的烟味?” 阿玮一怔,马上意识到那是和我接吻时留下的气味,老公不抽烟,对烟草味非常敏感,赖也赖不掉,连忙改口说:“对对,想起来了,我从厂车下来的时候,有个女同事给我抽的,说是国外的精品。”于霆眼瞪得桂圆一样道:“不是怀孕了不让你抽吗?”说着,他每个房间打开看了看,走进卧室。 阿玮跟在后面,其它房间我没有进去过,所以她很放心。 “我刚才下车时,看见走过一个人很像以前来过我们家的那个男人。”于霆突然道。 阿玮暗中吃惊,难道刚才他们撞上了?不动声色地方反问:“我们结婚来过的男人很多了,你说的人是谁呀?”于霆一边月兑外套,一边说:“就是去年底同你同事于涛一起在这过了一晚,头发梳得油光光的小白脸。” 于霆脸黑,所以喜欢称我小白脸,很明显是贬义词,那天我和于涛在他家时,我在客厅吸烟,阿玮进进出出忙着为老公和于涛添茶,他看在眼里多少心里有些生疑,所以他曾经在阿玮面前提起过我。 阿玮假装回忆起来道:“哦,说的是他呀,大半夜的你一定看走了眼,他怎么可能来我家?他是于涛的相好,上次我请她来家里吃火锅,是这个男人硬缠着于涛要来的,在公司里我们根本就不说话。”阿玮心虚,说了一大通谎,于霆反感地道:“说这么多干嘛?我说他来我家了吗?”阿玮反唇相讥:“你说下车看到他,不就是这意思吗?”于霆说到这反而很冷静,月兑下毛衣整齐的叠好,放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然后轻描淡写地回应道:“我又没说一定是他,而且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在楼下看见的?” 阿玮一时哑然。 于霆用逻辑让阿玮的虚伪无处遁形,几个月来夫妻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现在他这才明白,原来妻子已经红杏出墙,只是他现在还没有现实的证据,并不想打草惊蛇,也害怕这会是真的。他现在每天平均要打两个电话,上午一个,下午一个,检查妻子是否在单位或者老实老实呆在母亲家,一天的高强度工作下来,回家还要伤这个脑筋,实在太累了,只寄希望于生了孩子会收住她的心。 “睡觉吧。”他不再发问,月兑去毛衣和牛仔裤后钻进被窝。 阿玮做作地叫道:“哎呀,你不洗澡就上床啊?快起来啊,我们一块去洗。”说着就去掀被子拉他,于霆一甩胳膊回答很干脆:“冬天没必要天天洗,一个人关键是心灵要干净。”阿玮听出他这话的弦外之音,也觉得自己太过分,出轨倒也罢了,竟然还将别的男人带到自己结婚不到一年的婚房来偷情,于心何忍? 很显然,老公今天察觉到了自己的背叛,他的冷处理更让她愧疚不已,女人就是这样,大凡丈夫发现妻子出轨,如果大打出手,她们会有逆反心理,反而豁出去了。阿玮当然绝对不会承认,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弥补,安慰这个可怜男人,于是迅速月兑去所有衣服,躺在老公的身边,说;“我昨天洗过也不洗了。” 于霆没有理睬她,穿着内衣裤背对着侧卧而睡,他想用行动来维护自己一个丈夫的尊严。 阿玮撩起他内衣,胸部质感的紧紧贴着他的后脊背,慢慢蠕动,试图诱惑他,男人一心动什么事都好办,于霆装睡着一动不动,思想在激烈的斗争,他厌恶妻子的不贞,但浑身的每根毛细孔都集体背叛了自己。 我依然伫立在阿玮家的楼下,久久的凝望着那扇厨房的窗户,闪耀着黄澄澄的灯光,没有人影的晃动,好像它是一轮中秋的月亮,让我遥远的望着它去思念心中的恋人。我不了解上面的情况,越想越往坏处想,莫非他丈夫也发现了我正在审问她,甚至在动粗?我一阵的冲动,阿玮为了我遭受折磨,作为爱她的我怎么能够袖手旁观? 上去,索性摊牌吧。 我不顾一切的跑进小区,冲上她家的五楼,到门口我站住了,耳朵贴上去窥听里面的动静,如果他们在打架声音一定会传出来。 听了几分钟没有任何声音,这更让我疑惑不解,如果他们在睡觉,为什么厨房灯还亮着?可是里面静如止水,我没有敲门的理由。事后当我获悉了真实后,回想起来当时我简直太可笑了,也许整个楼栋,乃至整个小区,唯有我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其实不仅是厨房的灯,就连卫生间的灯也亮着,阿玮急于应付老公咄咄逼人的质疑,根本没有想起来家里还有其它灯没有关这些小事。 正在我为此担忧时,阿玮的手蜿蜒的探向老公的内裤里,于霆忍不住回转身气呼呼地问:“我要睡觉你干什么呀?”阿玮表情严肃的看着老公,这是她摧毁男人的武器,每到这时,我会毫无招架的放下自己的尊严,于霆迟疑了片刻,哦的一声,抱住妻子的头狂吻,他们的舌头交替着探入对方的口中,盘旋着。 两个月前,阿玮在婆婆的坚持下同意要个孩子,也曾经想因此重新修补夫妻两人的感情,但好景不长,阿玮发现自己怀孕后,又开始对老公提不起精神了,说:“我的任务完成了,现在是保胎期,不能再过性生活了。”于霆本来就是个个性倔强的男人,你不理他,他不会主动要求,一针见血地回答;“如果没有孩子我们就离。” 此时,在阿玮的诱惑下,于霆无法再向妻子表达自己的轻蔑,噌的直起身月兑光衣服。 “来吧,我爱你。”阿玮轻轻渲染道。 “你好久没有这样对我说过了。” “那是你没有机会让我说。” 于霆激动的俯去,深情地说:“对不起,从现在开始我会给你这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吧,彼此信任。”阿玮刚才与我**已过,其实这回一点**也没有,但为了让老公高兴,配合他蛇一般扭动着身子,在她的一声声呼唤下,于霆急不可耐的进入她的体内,眉头不禁一皱,触电般的连忙抽身,带出一团男人的黏液,联想到刚才在楼下遇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他完全明白了,怀疑变成了现实,心里一阵呕心,跳下床冲进卫生间。 阿玮也意识到闯祸了,慌忙跟过去假惺惺地问;“霆,怎么了?” 于霆怒嚎:“给我滚开,别碰我!” 我在门外什么也没听见,默默的下了楼,心空荡荡的只留下了失落,我问自己,这是哪里?我为什么要抛弃家,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当别人的替补? 马路上只有我一个行人,我站着交叉口候车,此时,寒风凛冽,东方既白 23.第二十三章 堕落一次 第23节第二十三章堕落一次 正当我烦恼不堪的时候,我的朋友托尼打电话过来说找我谈谈心,语气十分诡秘,自从上次他在刘海粟美术馆开画展后,我们也好久没有碰面了,于是约在周六晚上他请我吃饭,周六我一般没有机会同阿玮在一起,所以很乐意奉陪。 那天,我怀着兴奋的心情赴约,隐隐之中我的脑海里闪烁的是托尼的那位情人王海华,我牢牢的记住了她的名字,尽管也只有一面之缘,可是她美丽的面容与高贵的气质莫名其妙的刻在了我的心里。到了酒店门口碰面,发现只是托尼一个人,顿时微微有些遗憾,我原先预计王海华也会在场,不过我很快调整了心情随托尼走进酒店。 这家酒店不大,环境十分优雅,我们喝的是白酒,托尼并没有开车来,几盅下去他紧皱眉头开始叹苦境道:“好烦哪。”我问:“画卖不出去?”他摆摆手道:“这画嘛,我一点也不担心,是我的那个她最近在闹,说跟我有四年了要有个名份。”我很惊叹道:“怎么你和她有四年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托尼害羞地回答:“前几年她因为有男朋友,是个老头,也是这圈子的,所以她不愿意抛头露面。”我苦笑道:“真乱,她这是在跟你玩脚踏两只船游戏啊?”托尼解释道:“不是,她不想跟前面那个人好了,可对方不肯分手一直在纠缠,只能回避了,到后来发现那个人有新女朋友在到处炫耀,才同意和我公开参加圈子里的活动了。”我问:“她多大了?”他答:“28。”我说:“不小了,24岁认识了你,作为模特她的青春已经过去。”托尼说:“那时她刚从t台上退下来,在我画室客串了人体模特,有一次是为我一个人在临摹,画了很晚,后来就希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是我上了她,还是她上了我,呵呵。” 托尼有了几分的醉意,为我倒满酒,我们碰杯一饮而尽,我也被他的浪漫所感染,仿佛身临其境,他喝完酒盅往桌上重重一放接着说:“现在突然要什么名份了。”我说:“28了嘛,有危机感很正常,身体给了你四年,总是有所图的。”托尼气愤道:“我已将徐家汇的那个画廊交给她去销售了,大家五五开,算很大方吧?她也不想想自己又不是黄花姑娘,和好之前不知道跟过几个男人了,她再这样我就干脆滚蛋。”我问:“对了,她知道你有老婆吗?”托尼回答:“当然知道,刚认识的时候就知道,有次公司年会她们还见过,不过我老婆并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当初她对我说,不介意我有老婆,可是现在……”说完不住的摇头表示无奈。我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过,笑着替他斟满酒提醒道:“兄弟,在这件事情上你可别冲动啊,离婚万万不可,你女儿也十几岁了,何必呢,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的红旗可不能倒。”他端酒喝下说:“这我当然明白,早就对她讲得很清楚,我只能够给你一些物质上的满足,其他的休想,可她说是我耽误她的青春,我说如果你有合适的绝不拦你,这女人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地位,我慢慢要让她明白自己是什么人的。” 正在这时,托尼接了一个电话,是王海华打来的,担心他在跟女人吃饭,说要来看看才放心,托尼无奈让她过来,我笑着说:“我们都吃得残羹冷炙了。”托尼说:“她也吃过了,让她来吧,一会我们去唱歌。”我面露难怯说:“我又不会唱。”他笑道:“去那地方纯粹是堕落的,真以为是去唱歌啊?”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叫ktv小姐陪唱。故作惊讶:“啊,那怎么行?”托尼不屑的眼神投向我道:“别像真的一样,对了,你的那个叫阿……阿玮的现在处得怎么样了?”我答道:“还那样,没有多少进展,最近她和丈夫在闹矛盾,昨天见过一次,就吃吃饭送她回娘家了。”托尼笑着问:“没有去宾馆?”我说:“没有,我们从来不去那地方,要做就在她家做的,她中班我送她回家,她丈夫不在,我们就……”托尼大笑:“你真狠,好吧,今晚再让你狠狠,呵呵。” 我确实有些为难,这倒不是我特别纯洁不想去那地方干那种事,而是因为一会王海华要来,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堕落的一面,于是我推托道:“不不,你女朋友不是要来嘛,去那地方不好。”托尼严肃地道:“有什么不好?你抱你的,我抱我的,又不会搞错,呵呵。”我连忙解释说:“你的女朋友跟包房里的小姐不能混为一谈啊。”我突然义务为托尼的女人维护起名誉来,事后当我回忆起这句话,才意识到我暴露了自己的内心,而当时托尼反倒潇洒地说:“女人都一样。”我立即汗颜也不再说什么了。 王海华打的赶来找到我们,现在还是七月份,我仍穿的西装,可她已经穿超短牛仔裙,上身是衬衣外套牛仔夹克,搭配得非常的不协调,却诱惑得让我窒息,我本能的上下瞄了她一眼,礼貌的站起来,她点头向我微笑,道:“我们又见面了。”我拘谨地敷衍道:“是是,那次刘海粟美术馆后有好几个月了吧?” 托尼站起来去买单,我和她闲聊起来,她说:“本来我不会来的,今天几个以前的模特聚在一切吃日本料理,吃完她们说去唱歌,我没去。”我笑道:“是不放心托尼吧?”她说:“没有,我可从来不管他的,他出去应酬我要不和他在一起,他也不会告诉我。” 我明白,王海华因为这几天在闹结婚,托尼没有响应,可能她认为托尼另有新欢了,女人常常会因为男人的怠慢产生强烈的失落感,我说:“你现在放心了吧?” 托尼买完单过来听到说:“什么放心?” 王海华抿嘴一笑说:“就不告诉你。” 托尼开玩笑说:“哎呀,你们开始有秘密啦?好好,现在我们去唱歌吧。” 王海华做了个鬼脸道:“我的天,刚才女朋友拉我去唱歌,我说嗓子不好逃了出来,没想到还是去唱歌。” 托尼不屑地切了声道:“你们那些个女人疯疯癫癫的有什么好唱的,来,今天陪我朋友去唱,你们不也好久没有见了,呵呵。” 托尼显然有点醉意,我们叫出租去了一家娱乐中心,叫了个小包厢。 我和王海华相对坐在沙发上,一个服务员正在为我们调试音响,托尼出去后回来,带来五、六个小姐一字排开对着我,道:“你挑一位。” 我不由自主看了王海华一眼,心砰砰直乱跳,托尼催道:“挑呀。”我一时不知所措,虽然坦率说我也有需要,瞄过一眼心里早有选择,但此刻在王海华面前没有勇气点小姐,托尼急了道:“好吧,我替你挑。”对着其中一个小姐说:“你。”我一抬眼,正是我看中的那个穿得极少胸部丰满的小姐,暗笑,正是英雄所见略同。 其余小姐都退了出去,服务员搬来一箱啤酒后离开了包厢关上门,小姐在我身边坐下紧靠着我,手自然的搭在我的挡部,包厢内灯光阑珊,但我知道别人看得很清楚,我偷瞄了眼王海华,她在看屏幕似乎没有察觉一般。托尼选了歌问我:“怎么,来一首?”我连忙摆手:“不不,你唱,我从来就不会唱。”王海华客气的敷衍着说:“不会没关系,随便唱唱歌好了。” 这时,小姐的身体全部靠向我,简直是种依偎,而且她的手在我档部温柔的揉搓着,我相信王海华这下肯定看到了,我很想绅士的把小姐的手拿开,表达我的态度,可惜我下面已经有所反应,好在托尼率先唱了起来,是港台歌曲,他唱功并不好,却在我难堪的时候让我能够转移视线,于是我假装陶醉在歌的美丽旋律中了。 小姐揉个不停,我的**渐渐而生,手开始微微的抚摩她的腰,小姐撩开衣服下摆让我的手贴着她的肌肤,像触电一样。托尼与王海华轮流唱了几支累了,放下话筒,拿起啤酒瓶对我说:“来来,你不唱歌怎么也不喝啊。”小姐连忙站起身为我们三个倒满啤酒,托尼对小姐发号施令道:“你这小姐一点也不敬业,让你主人干坐着啊?再这样我要换人了。”小姐害怕的端起酒杯给我,轻声道:“主人喝啤酒。”我惊讶地问:“怎么叫我主人?太夸张了。”小姐表情严肃地回答道:“我们这里要求叫客人主人的。”托尼帮腔道:“叫你主人你就是主人。”一把揽过王海华粗俗的抱住她说:“我是她的主人。”王海华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出她很勉强,也很无奈。 我喝完啤酒放下,小姐给我擦嘴,我僵硬的坐着,没有丝毫的浪漫动作,托尼瞪着眼睛开始骂小姐道:“你怎么像个木头人,第一次出来当小姐啊?”小姐显然受到呵斥很不高兴,但只能听命,连忙背靠在我身上,抓住我的手往自己的衣服内送去,我终于捏住她硕大而坚挺的** 24.第二十四章 忘掉自己 第24节第二十四章忘掉自己 包厢内歌曲自动播放着,托尼看到我把手伸进小姐衣服内满意地道:“就这样,你玩你的,我玩我的。”说着也将王海华揽在怀里,一副醉生梦死的表情,旁若无人的把手插进她衣服里,王海生气的将他手拉出,我想,她一定是觉得受到了侮辱,坦率说,托尼这样做确实很不礼貌,人家是准备跟你结婚的女朋友,把她带到这里本来就不合适,让她做我身边小姐一样的动作,显然任何良家都不能忍受的。 我捏着小姐动作很小,目光并没有离开他们,也许托尼喝醉了,道:“干什么,难为情还是怎么的?” 王海华轻声道:“别这样,又不是在家里。” 托尼听罢眉毛一扬发飙道:“什么,你要回家?好,你回家,滚!” 现场的空气一下紧张起来,我连忙从小姐衣服抽出手想劝几句,王海华楞了片刻,重新倒在他怀里,托尼不依不饶命令道:“这里又不冷,牛仔夹克月兑了。”王海华乖乖月兑去,里面原来是件薄薄的短袖衬衫,半透明的白衬衫映出里面粉红的胸衣满满的包裹着。我没有发声音,这个时候不说话是最好的方法。 我吩咐小姐正面骑在我腿上,这样她的身体犹如一扇屏风挡住了对方的尴尬,上帝归上帝,撒旦归撒旦。我开始进入角色,双手好不客气的在小姐的衣服内寻觅我的快乐,她的丰满让我霎时想起了阿玮,两人的身段有点接近,只不过她更松软一些,阿玮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她丈夫,另一个是我,当然她们都让我产生出男人的**,这跟感情没有关系,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只有到了要分手时才能体现出来,虽然我觉得如此堕落对不起阿玮,但此时我已无法忏悔,记得张爱玲说过,“如果你不调戏女人,她说你不是一个男人,如果你调戏她,她说你不是一个上等人。”想到这我不自不觉放肆起来。 不知道这样保持了多久,我仿佛听到一声轻微的申吟,偷眼向托尼他们望去,被眼前的场面所震撼,王海华正面对着我扭头亲吻着托尼,凌乱的衣服敞开着春光尽现,我的视线被她骄傲而挺拔的山峰牢牢的吸引,仿佛那是两块巨大的吸铁石。 其实我对王海华的身体并不陌生,那次在刘海粟美术馆她的人体油画是一比一高高挂在展览大厅的,但这次不一样,那是活生生的,距离我一米多的位置,它们让我热血沸腾,不由得紧握小姐的胸部,仿佛那是王海华美丽的尤物。 我心里在想,托尼这是醉了,还是有意为之?我担心托尼察觉到我喜欢王海华,故意让我满足一下偷食的**,我顿时有种被人洞穿的感觉,但我此刻内心燃起的这团变态的火焰正在焚烧,它是卑鄙的,却无法去破灭,一边安慰自己,这不是朋友的妻子,既然托尼能够将她的**画展览出来卖,别人可以去大大方方的欣赏,我自然也理所当然可以,这样一想,我又反倒强迫自己去认为王海华就是托尼的妻子,于是我也将抱着的小姐转过身撩开衣服,算是一种交换。无意中,我与托尼的目光对视了下,他放开王海华笑道:“来来,别忘了喝酒。” 小姐又为我们倒上啤酒,王海华害羞的整理衣服和我们一起举杯,竟然一口气喝完,然后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重新摆出优雅的气质。 托尼问小姐:“你们这里有游戏吗?” 小姐回答:“有的,要不要玩?” 托尼诡谲地笑着问我:“玩吗?” 显然他知道所谓游戏的内容,但我并不知道,为了打消刚才的尴尬,我应道:“好啊,可我不会玩。” 小姐抓起桌上的两粒骰子对我说:“单是主人你,双是他。”说完往盛器里一扔,我以为输了是喝酒难不到我,乐滋滋的看着,骰子滚了个单数,托尼兴奋地笑道:“哈哈,老兄你输了。”我正准备被罚酒,只见小姐跑到托尼那边,骑在他腿上大方的撩开衣服将胸部猛贴托尼的嘴,托尼完全没有顾及王海华的存在,忘情的吮吸了几下,向我解释道:“这种游戏叫**,谁输了老婆要给对方男人吃几下,呵呵。” “什么?”我听了心惊肉跳,如果托尼输了,难道……我不敢想下去,这也太疯狂了,我看看王海华,她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气愤,低着头。后来我才了解到,前几天托尼请圈子里的画家夫妇唱歌,带王海华一起去的,中间也玩过这个游戏,我琢磨着也许托尼比较喜欢追求刺激,但后来我慢慢悟出,他这样做有更深的原因,王海华缠着他要结婚,说跟他四年来对他忠贞不二,托尼的目的是让她明白,自己只不过是身边的玩物而已,王海华受了侮辱自然很不高兴,但是为了留在托尼身边,只能忍气吞声。 第二次开始,骰子滚出的结果是双数,托尼输,我还未反应,托尼一拍王海华命令的口气道:“过去呀,你又不是没有玩过。”我慌忙推托:“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托尼无所谓的样子说:“有什么不可以,愿赌服输。”我说:“朋友之妻不可以欺。”托尼急了道:“什么妻不妻的,她以前玩过,游戏嘛。”我还想拒绝,王海华“噌”的站起冲我过来,赌气般的撩起衣服将她的**对准我,我紧张的与她对望了片刻,又看看她胸部,将这两者对应了起来。她挺着胸部没有贴上来,似乎在考验我,也似乎是在证明自己的魅力,我的大脑进行着剧烈的思想斗争,托尼催道:“怎么了,还害羞啊?”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一横心捧着她沉甸甸的诱惑狠狠含了几口,心里充满着犯罪感。 托尼无聊的鼓起掌来,我从王海华转过脸去的眼神看到她内心被屈辱的哀伤。 这个游戏我们又玩了几次,我和托尼互有输赢,我当时体味不出托尼突然成为旁观者,看到自己女人与别的男人**,会产生何种快感,而我每次在心跳中,很快将羞耻感淹没在**之河中了。 第二个游戏叫插花,我害怕地问:“怎么玩法?”小姐拿出三根牙签介绍道:“就是谁赢了用嘴含着将它们分别插在对方下面的丛林上。”我惊谔道:“插丛林上?这能插上吗?”托尼笑我孤陋寡闻,道:“玩过不就知道啦?”我忙想到王海华,刚才已经太过分,无论如何不能再这样了,我推托道:“不好玩不好玩,我们还是喝酒吧。” 这时,我的拷机震动起来,一看是阿玮的号码,看时间已经零时,很纳闷,她不是跟丈夫在一起吗?这么晚一定出事了,忙问托尼借手机,托尼一边掏手机,一边寒碜我:“老兄你也不穷啊,怎么还用这玩意?” 我连忙打过去问:“阿玮,出什么事了?” 阿玮道:“没事,我睡不着,故意打扰你的,没指望你回电,对了,这手机谁的?背景好吵,你在哪里?” 我大笑:“我正跟朋友唱歌呢,就是曾经跟你提起过的我大学时的好朋友。” “没有女的?” “没有没有,就我们两个大男人。哦,对,你不是跟老公在一起吗?” “下午和他大吵可一架,我回妈那了。” “怎么回事?” 阿玮停顿了片刻道:“你别管,现在没事了,你好好玩吧,我挂机啦,你也别太晚了。” 断了通话,托尼问:“是你马子?” 我看看王海华很不情愿地应了声,拿起酒杯转移话题道:“干干。” 王海华道:“先生的女朋友一定非常的美丽,有空带来我们认识认识。” 托尼坏坏地起哄:“对对,现在把她叫来,打的很快的,她住哪里?” 我慌忙说:“不不,她不会来。” 托尼哈哈大笑,对王海华说:“我这位兄弟把自己女人看得非常牢,不能让别的男人染指。” 王海华一戳他的额头道:“谁像你。” 托尼狂笑起来,站起身说:“我这叫大爱无疆,方便去,回来我们继续玩游戏。” 我跟了出去。 托尼酒喝得脸彤彤红,诡笑着问;“怎么样,我的那个还可以吧?等下玩游戏你别再矫情了。” 我说:“王海华是你的女朋友,你这老兄不是陷我于不义吗?” 他道:“好了吧,她又不是我老婆,一会我让她跟你走。” “啊?”我大脑一片空白,慌忙说:“别乱来啊,总归是你的女人。” 托尼神秘兮兮说:“你不懂。” 我问:“你准备抛弃她了?” 托尼笑道:“这女人太会纠缠,我要让她明白自己的位置。” 我恍然大悟,顿时为王海华感到悲哀。 回到包厢,托尼兴奋的大喊:“继续玩游戏。” 王海华悄悄对他说:“两点了,还是回家吧,我看你喝多了。” 托尼想了想,爽快地说:“好好,回家。”说完向小姐招招手示意随他出去,我想是准备结账去了,点上烟坐等着,王海华默默坐着。 一会他们进来,托尼指着小姐对我说:“我们一起去开两个房间,今晚她归你了。” 我当然也想,假装推托道:“不了,我自己打的回家。” “神经病啊你,我钱也付了,走走走,怎么这小姐你不喜欢?那我跟你换一个?” “我,我……”我实在没有勇气再拒绝,傻笑着 25.第二十五章 性交换 第25节第二十五章**换 我们来到一家连锁宾馆,登记完上楼,是紧靠的两个房间,托尼拍拍我肩膀笑了笑进自己房间,王海华跟了进去,小姐随我,关上门,我迫不及待的抱住她,她轻轻推开我道:“先洗澡吧,你先去,我马上来。” 我同意,麻利的月兑去衣服交给她挂上,先钻进了卫生间的淋浴房内,莲蓬头的水大雨般冲刷着我的身体与早已肮脏不堪的,玩小姐我不是第一次,但都不是在宾馆里,以前在美容院里推油,看似很正规的地方,到后来按摩小姐见客人身体反应强烈会悄悄问,要不要其它项目,而我就是在这种身不由己的状态下就范的,但这都属于快餐,而且提心吊胆的怕突然发生检查,所以公安扫黄往往扫那些路边的发廊和美容院是不够的,真正玩大的还是在宾馆内。 正在洗头发,听有人在敲门,节奏很轻且有礼貌,我想应该是服务员,便对卫生间外的小姐喊道:“有人敲门去看看。” 小姐有点慌,生怕是检查的警察,谨慎的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托尼和王海华,托尼做了个嘘的动作把她叫出房间说:“你去我房间。”王海华一言不发板着脸走进我房间。几分钟前,托尼在房间里对她说:“我的兄弟很喜欢你,你马上去他房间。”王海华急了,说:“我可是你的女人啊,你把我送给别人?”托尼脸一沉说:“什么别人,我和这兄弟不分彼此,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把他服侍好了有你的好处的,懂了吗?”王海华的泪水瞬间喷出眼眶,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刚才的事我就不说了,现在居然要我和你兄弟睡觉,我不去。”托尼想了想说:“这样吧,徐家汇那画廊我和你四六开,你六我四,你要同意,我们下个月就这么计算,你要不同意,明天你就走吧。” 我听到关门的声音,边洗头边在里面瞎问:“刚才谁呀?是服务员送东西吧?” 一双手从我背后抱住我的腰,然后身体暖暖的贴了上来,在水中的感觉格外的浪漫,我睁不开眼睛,努力去体味我背后的女人就是王海华,我甚至一点后悔,刚才在ktv厕所里托尼提出让她今晚跟我走,我要是脸皮厚厚答应,现在将会是我最最幸福的时刻,阿玮虽好,却没有王海华优雅与高贵的气质,冷眼旁观她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位美丽的贵妇人,刚才在ktv包厢内的游戏把我的胃口吊起,只可惜她是朋友的女人。 冲完头发,在王海华的搀扶下,我闭着眼睛走出淋浴,她递上毛巾,我胡乱擦干脸上的水睁眼一看,面前居然站着我内心所想,却不敢去要的女人,“是你?”我退后半步,毛巾飘落在地。 王海华赤身**镇定的面对我站着,没有丝毫遮掩的动作,冷冷地说:“怎么,你不想吗?” 我楞着一时哑口无言。 她略带埋怨地说:“你不是喜欢我要我吗?你兄弟把我送来了,你们真是好兄弟啊。” 我回过神,腿微微有些发抖,慌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虽然喜欢,但我没有向他要过,你是他的女人,我怎么会有这无耻的要求?” “无耻要求?我看你刚才在ktv碰我时不是很兴奋吗?” “我……”我终于坚持不住我的双腿,她的话就如女神对我的审判,我不由自主的膝盖酥软,跪在地方连连求饶:“对不起,你原谅我,原谅我……”我发誓当时我是真心诚意说这话的,并期待她狠狠的居高临下的踢我一脚,然后穿上衣服离开,减轻我的罪恶。 我没敢看她,姿势就像是在拜佛一样的虔诚,事后我觉得我的这个举动未免太失态了,可是我当时没有力气站起身,更没有勇气主动让她离开,我的心理很复杂。 王海华停顿了会,道:“平时仪表堂堂的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别那么没出息了好吗?是男人就站起来。” 我慢慢站起身胆怯的望着她,她的眼睛就像一支利箭射向我,我受不了如此的冷场,两个身无片褛男女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我尴尬地拣起地上的毛巾递给她说:“真不好意思,你……”我鼓起勇气准备说你回托尼房间吧,没想到王海华接过毛巾并没有披上,往旁边的面池一扔,镇定地说:“这不是你的错,你有权利喜欢任何人,我也有权利接受或者不接受,坦率说我很不情愿到这里来,但我还是来了,我带着极大的不情愿赤条条站在你面前,说明我已经没有权利选择和支配我的身体,所以……把我抱到你的床上去吧。” 我手一伸又缩了回去,她见我不动慢慢跪在地卑贱的望着我,我顿时发现,高贵的女人眼睛里的卑贱是多么的刺激男人的心灵,就像一个威严的主人,突然在你面前甘当奴隶一般,我看了热血沸腾,激动的靠过去,她高傲的头颅在我的胯下变得一文不值,我俯视着她不停的运动,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她在我心里就是神。 我们转移到了床上,她的表现与阿玮相比各有春秋,阿玮主动,王海华被动,这其实都是她们的美妙之处,阿玮看上去乃一传统的女人,自己已经结婚,又对另外一个有妻室男人献出了她的身体,所以每当她对我主动的缠绵,我的灵魂便像撕裂了一道口子,去接受了她的全部,并让我在她平时的矜持中,看到了她的狂浪。我常常欺骗自己那是一种爱,但奇怪的是她从未要求过这样的天长地久,使得我能够在这叛逆的接受中忘掉罪过。王海华出现的太突然,打乱了我对阿玮的一切,这或许不能够证明是我对她情感的亵渎,大凡男人在如王海华这样的女人面前是没有退路的,而且不仅是在于她外表的美,她在床上既不情愿,又那么的享受我的粗暴,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转眼在你面前任人宰割,两者的反差足以让我自尊心膨胀,所以优秀的女人每个细节都是恰倒好处的。 我疲倦的抱着王海华躺在被子里,她稍微挣扎了一下摆月兑我侧过身有气无力地说:“都凌晨四点多了,睡会吧,白天我和他还要去画廊。”我瞄了瞄墙上的挂钟道:“我们来的时候就两点多了。”我熄了床头灯,房间里只有卫生间的微弱的灯光,可以勉强让我看到露出被子外的秀发,我也侧身紧贴着她的背,单手绕过去握住她的**轻轻呵护起来,起先她反感的甩掉我的手,但在我的顽强下她不再坚持,慢慢的,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偶尔有过几次颤抖,我知道那是**对神经末梢的脉冲,这说明她也需要,只不过她觉得自己完成了使命,不愿意与我再继续男女之事了,这反倒让我满足于违背对方意志所带来的快感与占有欲。 我一直没有怎么睡着,七点种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听有人敲门,我裹上毛巾过去开门,是托尼与那位小姐。托尼大大咧咧的走进我房间,王海华被吵醒,抓住被子紧张的样子,我在一旁非常尴尬,感觉就像我背着朋友偷他女人一样。托尼微微一笑对她说:“起来吧,我们去徐家汇画廊。”王海华磨蹭着并没有起来的动作,托尼催道:“起来呀,画廊不去啦?”也许王海华也觉得这样光着身子在情人与情人兄弟面前起床很不自然,迟钝了下撩开被子要去洗澡,被托尼喊住:“还洗什么澡,快穿衣服走吧,有个大卖家八点要到的。”王海华红着脸反击道:“总得洗脸漱口吧?”托尼一挥手不耐烦地道:“好好,快点。” 王海华果真没有洗澡,匆匆洗脸漱口补下点妆,托尼对我说:“今天是星期天你不上班,不用那么早走,宾馆十二点退房,我都处理好了,你到时间直接走就是了,让这位小姐陪你好好睡一觉,呵呵。”说完吩咐小姐,“好好的服侍他,表现好的话,我们下次来还找你。” 王海华从卫生间出来穿戴整齐,望着她马上就要离开我的身边,我突然很舍不得,又仿佛是托尼抢走了我的爱一般的失落。托尼潇洒的向我来了个小招手,道:“我先走了,电话联系。”又猛拍小姐的肩膀道,“还楞着干嘛,该怎么就怎么呀。” 王海华走了,带着我的痕迹,我内心惆怅,但更多的是惭愧,尽管这是其中有托尼的主观意图,还是反省自己该不该这样做,我无力的躺在床上,小姐冲了个澡占进我被窝,她的身材也不错,肉鼓鼓的**很容易让男人勾起**,但与王海华比较起来缺少的是女人的气质,我草草抚摩了她几下后,疲倦的说:“我没有力气了,睡会。”小姐很卖力,大概是托尼叫她第二次服务是加了钱的,她笑着说:“那你躺着,我为你按摩。” 我闭着眼睛平躺下,但我脑子里全是王海华。 我发现我中了她的魔 26.第二十六章 冷却 第26节第二十六章冷却 自从与王海华的那次孽缘后,我一直心思重重,说不好是我想念她还是在自责,两个月过去了,我和托尼没有来往过,连个电话也没有,心想可能是他很忙吧,托尼既是画家,又是商人角色,他的画廊里不仅有自产自销的画,也有别人那里代购的画,有些油画他还裱着镜框,这其中有很大的差价空间。后来我才知道,托尼这两个月是在闭门作画,是一副百米长卷,王海华自从在ktv受辱后不再向他提及结婚的事情,恐怕是悟出了托尼的用意,但听说她暗中正在寻找大款,托尼心情复杂地对我说:“她找男人正是求之不得,谁接盘我都欢迎。” 我公司最近对我的工作进行了微调,去采购部门进行“四班系统”建设并暂留那里操作段时期,“四班系统”是一款公司模块管理软件,全称为fourthshift企业资源计划(erp),我之前也不懂,为此在外培训了两周,然后在公司it部门的维护下,去采购部门搭建采购管理模块,因此在两个多月里,我一直没有见到阿玮,她也没有音讯给我。我们双方都似乎需要这样的沉默,当然我更多的是因为工作太忙,经常回家还是琢磨,没精力去管她,阿玮与她丈夫的关系却发生了点微妙的变化,他们俩的家庭冷战终于被表姐知道了,就来她家当老娘舅撮合,两人都同意努力一次。 阿玮的表姐叫相玲珍,她这次出马并非简单的因为是表姐的身份,其实她很早就是我们公司的来料检验员,阿玮到这公司上班是她介绍的,不仅如此,阿玮的丈夫也作的嫁衣裳。阿玮丈夫叫于霆,原来是相玲珍的男朋友,两人谈了没多久,后来他居然看上了阿玮。那天相玲珍请阿玮去她家吃饭,于霆也在,三人喝酒谈得很投机,到晚上回去的时候,相玲珍怕妹妹晚上不安全,让于霆送她到家门口,于是两人像恋爱中人,在灰暗的月光下漫步了一个多小时,在阿玮家角落处停下,阿玮道:“谢谢,我到家了。”于霆憨厚地笑笑没有走的意思,阿玮没话找话的对付他问:“你和我姐认识很久了吧?”于霆回答道:“哦,我和她才认识没多久。”阿玮道:“我姐人很好的,你和她谈朋友真是福气啊。”于霆这时已经在盘算如何得到阿玮,想了想谨慎地道:“我和相玲珍才认识,谈不上是恋爱,当然,她确实人很好,不过她性格太内向,我的审美标准是健谈些的女人,就像你这样的。”他这话讲得很大胆,简直是**果的暗示,阿玮有点不自在,因为在她面前的是表姐的男朋友,而且看上去也并非公子的戏言,害羞的低下头没有接他的话,于霆看在眼里,心里有了几分的把握,试探地道:“我平时喜欢唱卡拉ok,你喜欢吗?”阿玮说了一句改变她命运的话:“嗯,我经常和同事一起去唱的,但我表姐好像不喜欢,有次我邀请她被她拒绝。”于霆知道有戏,心中暗喜,俏皮地说:“呵呵,请她去唱也不去啊?你要是邀请我,我一定答应。”阿玮不置可否地笑笑低声说:“哦,有机会我们叫上表一起去哪里唱唱,她不喜欢是因为对自己没有信心,你带带她。”于霆连忙说:“为什么有机会啊,明天不就是周六吗?我们三个一起去,相玲珍那我去通知,她一定参加。” 第二天晚上他们说好在浦东的一家ktv门口等候,阿玮来的时候见只有于霆一人,问:“我姐呢?”事实上于霆并没有告诉相玲珍,狡猾地说:“她有点事情说晚点来,我们先进去等吧。” 他们在包厢里唱了许久,阿玮还不见相玲珍来,就问:“怎么她还不来?要不你打电话催催她?”于霆掏出手机胡乱按了几下,其实根本没有打给相玲珍,装模作样在跟她通话:“小相,你怎么还不到,在什么位置?……哦,那行,以后再找机会吧。”他放下手机,露出遗憾的表情道:“她说母亲生病不来了。”阿玮信以为真,已经唱到性头上总不能现在就走,便道:“那算了,我们再唱一会。”于霆欣喜若狂连说:“好好,反正现在也没有公交了,到时候我送你回家。” 两人一直唱到凌晨,阿玮说:“真累,嗓子也要哑了,唱不动了。”说着猛猛的喝了口饮料,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他们刚才是合唱,所以两人坐得很靠近,于霆端起啤酒咕咚咕咚的喝着,阿玮望着他的喉结的蠕动,顿时内心强烈的**莫名的耸动起来,于霆发现她在看,眼里充满了堕落的光芒,两人对视了几分钟,阿玮突然夺过于霆手上喝完的半杯啤酒一干二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阿玮扑过去捧着他粗糙的脸一阵的狂吻,然后带着他的身体往自己身上倒,这天从ktv出来,他们进了附近的宾馆…… 这件事情是阿玮痛苦的时候讲述给我听的,并哭着对我说她很后悔。我听了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因为阿玮是个不能够控制自己**的女人,有时候她即便并不喜欢某个男人,但是如果在一定特殊环境的烘托下,她脆弱的意志会彻底瓦解,她同于霆是这样,与我也如此,她在与我亲热时从来不说爱字,但是每次都非常的出彩,但在并不等于她欣赏我,记得我们认识前有一次我曾经请她和于涛吃饭,她毫不留情的对着于涛的面说:“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人。”让我当时听了尴尬万分。 也许她在男女关系的选择方面总是矛盾而又仿佛是随机产生的,她可以当着你的面说自己与别人曾经的性关系,而且一点也不看场合,有次我和她在她家沙发上亲热,顺便闲聊起公司的其他的一些男同事来,当她谈到同组的某个人时,被我敏锐的发觉,他们曾经的关系很不正常,我问:“你们关系很要好吗?”她点点头,我很不知趣的追问道:“怎么个好法?”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和你我一样。”我听了大脑一片空白,她居然还在我身下时如此坦然自己曾经跟别的男同事有过性接触,恨得我真想掐死她,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流露出不快的表情,默默的俯继续做完我们正在做的事情,那次,我是带着复仇的心态粗暴的对待着我身下的女人,而她却很享受的样子。 在阿玮面前我始终处于弱者地位,我们一开始的关系就如走在悬着的钢丝上,我没有权利和勇气指责她,她既不是我的,又可以随时将我抛弃,我努力去坚守着如此脆弱的关系,因为我需要她。 那天我去生产部门办事,顺便去阿玮的小组看望她,工间休息的时候我走了过去,别人都散开去休息室了,她见我来了仍然坐在工位上,我挪了个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她疲倦的样子爬在工作流水线上,我乘机伸手从一个角度去模她的嘴唇,结果被她调皮的咬住,很疼,但是我不敢叫出声,好一会她松开牙齿,让我肮脏的手夹住了她的舌头,我轻轻摆弄着,她一动不动,但我很快感觉到她的口水流淌到我的手掌上,我心里顿时在恶劣环境下去教一个女人的成就感。 这天她是中班,我义务加班到她下班时间,坐她的厂车回家,公司厂车上的每个位子都安排了指定的员工,阿玮旁边的位子,真是她曾经说过关系很好的那个男同事,我抢先一步坐在他位子上后,那个人不敢与我这个领导争,乖乖的坐在前面的加座了,我虽然看得出阿玮并不喜欢我这样高调,但她也没有制止我。我一边和她细声说着话,一边手往她臀部下塞,她不敢声张,只能任我为所欲为,或许她内心实际上也有这个需求,结果被我攻陷,整个手掌掂在了她的臀部下,手指不老实的活动着。 她闭上眼睛感受了一阵轻声说:“别这样小心被人发现。” 我笑而不答,愈加变本加厉起来,并问:“今晚去你家好吗?他中班要凌晨三、四点回家,我一会就离开。” 阿玮眉头紧皱,显然很不情愿说:“不行,他提前回来怎么办?” “不会吧?他最近有提早过吗?”我道。 “那也不行。” “为什么?” “我不想。”她回答得很干脆。 我纠缠着说:“别这样,你难道不想我吗?” 她想了片刻告诉我:“那天相玲珍来我家调解,我答应再给他半年时间,到年底要是我们觉得过不下去,就真的离婚。” 我说:“这么说,你半年里不准备理睬我了?” 她没有再和我说话,躺着椅子一路睡到人民广场终点站,我们全部下车,那里有一班夜间公交车,她下了厂车直管自己快速往车站赶去,并没有等我的意思,我狼狈的跟在她身后,她说:“你回家吧,别让同事看见啊。”我有个脾气,想好要的东西会死气白赖的去争取,我说:“我送送你。”她不耐烦地说:“跟你说过最近不行。”我发誓:“到你家小区附近我就走。”我那时是怀着侥幸想先送她回去,到时候如果真的不能够去她家,就在楼下亲热亲热,我与她算起来已经有近半年没有疯狂过,对我来说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末班车开来,我跟了上去,几站就到她家附近,那条路叫芳华路,她走的很慢,我抱着他的腰缓缓向前行进,远远的可以眼到她家的大楼了,她在一个马路上的楼栋边停下,我顺势将她推进这楼栋里,她并没有反对,也许她觉得如果不让我小小的满足一下,我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31.第三十一章 酒后乱性 第31节第三十一章酒后乱性 我们坐下喝茶,吴老师坐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可能是我这个比较帅的生人在,成熟的面容绽放出很做作的腼腆。 室内有些凉,托尼吩咐王海华打开空调到20度,说:“我喜欢夏天的感觉。” 慢慢我月兑去超薄皮夹克,吴老师也矜持的月兑去外套交给王海华,半透明衬衫隐隐约约映出深红色,裹着她结实的胸部,让我的眼睛很不自在。有人说,男人和女人第一眼各有所需,男人下意识的第一眼看女人胸部,女人是看男人,所以我不愿意同挺着高高的胸部的女人正常说话,会让不由自主的失态,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对方的性感部位,眼睛的余光偏偏将它们包围在其中,一个自认为很微小的关注,对方却看得很清楚,于是我索性将目光转移到其他人脸上,在旁边敷衍着他们的对话。 吴老师对王海华说:“从今天开始,我得改口称你为托尼夫人了,以前我总叫她丫头。”王海华不服气地说:“比我大没几岁就敢叫我丫头,哼。”我们齐声笑起来,我第一听到贵夫人气质的王海华居然有人称她为丫头,起哄道:“对对,托尼夫人。”我承认自己很夸张,正因为我与她之间曾经有过的肌肤接触,特意要在托尼面前表达我的距离感。 下午两点多,我们的晚餐就摆上了,大多是熟菜,王海华上午去买来的,其余的由她烧,托尼让我也去露一手,他知道我会烧菜也喜欢烧,我不情愿的同王海华一起进厨房,她当我的下手,刹那间,我感觉自己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我们不怎么说话,我认真的炒菜,她一边认真的看着,关上门的厨房可以让我们俩站立的两个平方内,我们距离很近,如果没有油烟机的声音,我怕会被她听见我怦然的心跳越来越急促。 客厅传出阵阵托尼爽朗的笑声,他们应该谈得很投机,我烧完一样让她端出去,也好让托尼不要那么的放肆,我感觉得到王海华微微的有点吃醋,女人就是这样。 正式开席,托尼大方的拿出四瓶法国红酒,据他说价格不菲,是他一外国朋友送的全贡献了出来,他说:“今天是我和海华的结婚日,每人一瓶谁也不许剩。” 我虽然不常喝红酒,但一瓶绰绰有余,吴老师也是个能喝的主,没怎么推托,喝起来也爽快。他们三人聊的都是生意圈子里的事情,我插不上嘴,除了低头喝酒,偶尔敷衍几句,当然我不知道他们在说谁。 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三点多钟客厅内的光线就灰暗如夜,托尼亲自己走过去拉上所有窗帘,打开客厅的牛眼灯,柔和的黄色光线将整个客厅的氛围暧昧的渲染起来,我们四个人的脸弥漫着神秘的红晕。托尼有点人来疯,勾着王海华的头颈说:“她现在是我的夫人,你们,你们以后要叫她托尼夫人,哈哈哈。”他失态的狂笑着,我连忙附和:“是的,托尼夫人,不不,托尼比我大,我因为叫她嫂子才对。”说着端起剩余半杯红酒起身,对着王海华道:“嫂子,小弟敬你一杯。”托尼喊道:“对对,干一个,以后你就是他的嫂子了。”王海华勉强站起来与我轻碰了下,她杯子里也有小半杯,与我一起苦涩的喝尽。 王海华飘忽的眼神在黄色的光泽下,犹如吃了摇头丸的吧女,她的举止放浪而纠结,钎细的手指夹起高脚杯在空中挥舞,嘴里喊着:“来,干,把所有的往事全部喝干。” 我知道她这话指的是和我的事,说给我听,也说给托尼听的,吴老师在场我怕影响不好,连忙打圆场:“是我刚才敬的酒醉的,不好意思啊。”托尼乐了说:“没事,她和我喝常这样。”我说:“让嫂子回卧室躺回吧。”托尼点头,抱起她进卧室,对我们说:“你们慢慢喝,我陪她一会就出来。” 我知道早晚就会有这一天,这或许是托尼的糊涂,但归根结底是我被她的高贵气质击倒,她成了我心目中不能抹去的阴影,是我人生唯一不该有的女人给我留下的,我终于意识到,天下有种女人是不能够碰的,那就是与朋友有关系的女人。 “怎么回事?”吴老师一头雾水问。 “没事没事,我们继续。”我重回座位上,客厅里只留下我和吴老师,我们冷场了几秒钟,我解开一粒衬衫纽扣打破僵局,说:“空调开得过热,不过也许我喝多了。” 她说:“是啊,我也觉得热,能不能调低点?” 我起身去找遥控器没有找到,顺势坐在了沙发上,坦率说,喝到这份上,酒早就没有了吸引力,对男人来说温饱思婬欲,此时我浑身泛起滚滚的波澜,我说:“我们休息会,等托尼来了再喝吧。” 吴老师也坐了过来,她整个体态已没有刚来的时候那样的端庄。酒对人产生的堕落感不分性别,我点上烟抽起来,她主动要了一根。我问:“你也抽香烟吗?”她答道:“偶尔,不过是女版的。”我给她点上,火焰照耀着她陶醉的脸颊,我看到她细女敕的皮肤上浮起的粉黛,和衬衣内朦朦胧胧的诱惑。 房间里烟雾缭绕,她又一次靠在沙发背上,忍不住热,解开最上面一粒纽扣,胸部就像开了白玉兰花,插在深邃的沟渠间。她望着天花板,说:“我昨天婚宴上喝醉了,三十桌酒敬过来,回家的时候就吐了,后来洞房也没闹成,一觉醒来已经中午,洗了个澡就过来了。” 我调侃她道:“洞房花烛夜,你让新郎寂寞情何以堪?” 她苦笑道:“他也醉了,比我还醒的晚,说不定现在还躺着,他酒量比我差,酒席上敬我们的酒很多是我喝两份啊。 我疑惑地问:“今天应该是回门吧?” 她漂亮的姿势吸了口烟,张开厚实的嘴唇猥琐的吐出,在绚烂夺目的局部光亮中,仿佛一条长龙蜿蜒的往上攀去,瞬间的定格收入我迟钝的瞳仁中,她语气缓慢地说:“托尼是我丈夫的大客户,他结婚不来不行啊。”稍停又婉转地解释道,“不过我父母是在外地的,乡下,今天出发和明天出发一样,反正那里的酒席要去了再订的,再说他也喝醉了,休息两天吧。” 我说:“下乡的世俗规矩真搞不懂,女儿嫁人父母是不出席男方婚礼的,非要新人婚后回门,男方在女方家再摆宴会,既浪费钱又折腾人。” 她感叹道:“没办法,如果不这样,乡里邻居们会看不起我父母。” 我反驳道:“人在这个世界上是为了自己活着,别人看不起不重要,关键是要自己看得起自己,我个人是这样认为的。” 她摇摇头说:“人言可畏啊。”烟头往烟缸里一拧,疲倦的靠在沙发后背上。好久没有出声。 一声短促的申吟打破寂静的客厅,我们不约而同往卧室看去,竟发现门是半开着的,也许是托尼扶王海华进去门没有真正关上,虚合着,房间空调的风慢慢把它吹开了,这说明这门没有装成水平。源源不断的细声灌入我和吴老师的耳朵,我熟悉这声声被欺凌时的呼唤,其实女人**大同小异,但是给男人的感觉因人而天壤之别,阿玮属于小鸟依人类型,她的申吟如奄奄一息的弱者,我会马上心存怜悯,王海华拥有高贵的气质,是清高的女人,她无助的不配合,更能让我激起男人绝对的占有欲,她的声音有力而又绝望,让我顿时充满对她的仇恨与蔑视,而疯狂过后,我会将受伤的阿玮揽在怀里去舌忝舐,将王海华踩在脚下。 我发现吴老师低头卷缩着,就像突然患了感冒浑身微微的颤抖。我坐过去问:“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她拼命摇头,没有作声,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搭了搭她的额头,没有烫,她反应强烈,触电般激灵了下,我看到的是惊恐的眼神,与背后无法控制的**之火在燃烧。我盯着她不放,咄咄逼人的直到她逃避我的目光,我知道她醉了,当然我也醉了,可我仍然还有理智,我确实很想,我相信她也一定很想,我们仅仅只有一张薄薄的棉花纸而已。 她合上眼帘,紧抱住前胸的手臂无力的垂落两旁,留出那高耸的山峦起伏不定,我的灵魂在痛苦的煎熬,大脑甚至在想象解开她衣服纽扣的情景,但是我,终于没有碰她。 不知道我们这样僵持了多少时间,她突然睁开眼睛冲到卫生间,很久她出来平静地说;“我要回去了。” 我走过去说:“托尼出来了你再走吧。” 她坚定地说:“不,你跟他说一声,我丈夫打电话来叫我回去,拜托。”说着头也不回离开了托尼家。 我陡然后悔无穷。 托尼卧室里出来不见吴老师,奇怪地问:“她人呢?” 我把吴老师交代的谎话说了遍,托尼“哦”了声,招呼我入坐。 我们接下来喝的是白酒,两人谈政治,谈艺术,最后还是庸俗的谈到了女人。晚上,我睡了这里,当然是沙发上,半夜酒醒,我起来找水喝,猛然瞥见客厅角落的那幅王海华人体油画,赫然**果的展现在我眼前,在一盏牛灯聚光下,特别的触目惊心,原先遮盖在上面的布滑在了地上,我几乎是冲过去轻轻的抚摩着画像。 卧室的门关着,这里只有我和王海华,整个世界只有我和她 32.第三十二章 命运中的一次机会 第32节第三十二章命运中的一次机会 2000年农历大年初一。这一天,按照惯例我携妻子和儿子去岳母家拜年,除夕我们是在我父亲家吃的团圆饭,我的姐姐们也一起去的。 下午大家说搓麻将玩,虽然我心烦的事情很多,王海华我不再去想她,这是朋友的女人,阿玮自从和我一起劝说于涛吃了顿饭后,我们没有再约会过,相隔四个多月的时间,女人很容易忘记一个男人的。我没有那份闲情玩牌,但是在场面上我还是懂得克制就陪了他们。 会玩牌的人不多,妻子与我一起坐了上去,反正是自家人,没有那么多规矩,主要是为了消磨时间。说起麻将,桌上的人全是我教会的,我玩牌时,他们只有围观的份。那时,有人还曾信誓旦旦说自己永远不会上赌桌,批评我是玩物丧志。现在倒好,我金盆洗手他们倒上了瘾,老是拉我下水陪他们丧志,看来人的誓言是敌不过渴望刺激这一人的原始本能的。 我与他们玩牌纯粹是陪太子读书,尤其是在那天,我总心不在焉,也许到了节日就会多愁善感。 我认为我和阿玮的关系实际上名存实亡了,从她计划和丈夫有个孩子的那天起就已经显现了这种不确定性。我是个很敏感的人,又常常喜欢用逻辑去推理一些事情,曾经冷静地思考过我和阿玮之间的感情基础。 首先是我,毋庸讳言,阿玮给我的吸引力更多是她在性方面的出色表现,一个看似活泼可爱犹如孩子般的女子在性方面居然拥有超乎我意外的爆发力,在她的身上我感受到一种压抑的力量在释放,让我在与妻子的比较中被她俘虏。至于阿玮为什么会爱我,我分析过原因,但这仅仅是我的主观猜测,很想问她,又知道不可能得到正确的答案。女人对男人好的时候会说出让男人爱听的甜言蜜语,讨厌时她不会有好话。其实爱就是爱,理由就是相互有吸引力,所以,是爱还是相互对彼此的需要这并不重要。 我一直不大相信感应那种传说,人的思想既无法控制别人,又不会被人左右,事实上只有你想做又不敢做时,别人才会影响到你。那天我们玩牌时,开始心情还好好的,突然一阵烦躁,有不想玩下去的念头了,打个比方,要是那天阿玮打电话给我,我会很冲动的对着妻子和岳母家的人大声宣布,我爱阿玮。它好像是很奇怪的力量主宰着我,后来我问过阿玮那天晚上在做什么,她告诉我那天正打算拨电话找我。——正是心有灵犀。 现在想来其实道理很简单:我和阿玮认识有一年,如旋风般热闹过一阵后,迅速归于平静,这不是审美疲劳,我相信她对我是有过要求的,只不过放在心底,或者默默的在观察过我不可能与她有结果后,便归于得过且过,被丈夫发现后,她有过我和丈夫之间的权衡,一次次的给丈夫的机会失望后又想回到我身边,那天在她的亲戚相玲珍劝说下,重新选择了丈夫,远离了我近半年的漫长岁月。 我有点走神,妻子看我心不在焉就埋怨我:“打牌就好好打。”她在母亲家从来不给我留面子,平时我懒得理会她,可那天我却与她争吵起来,火气越来越大,最后牌一推起身要走,屋里所有人没有拦我,儿子要住几天我也没有去打扰他,就这样离开了岳母家,像是听到了阿玮的召唤。 时间是晚上七点多,我一人在五角场漫步。空旷的马路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辆出租车带着喜气一掠而过,相比之下,我犹如一个失意的游子,在闪烁着霓虹灯下人行道上,默默地、漫无目标地徘徊,徘徊…… 我路过电话亭,冲动的进去要打电话给阿玮,掏出硬币投进去却犹豫起来,今天是初一,家人团聚的时候,她有可能在家请家人吃饭,或者在某的家人家正高朋满座,电话过去势必会对她不利,她也不可能会出来和我约会。 我放弃了,回到家一夜未眠,我第一次真正体会了孤独的滋味。 初二上午,阳光透过窗户的玻璃折射到我的床头,我还蒙在被窝里睁不开眼睛,一夜的精神刺激令我疲惫不堪。我的拷机响了,上面留下阿玮的话约我下午出来走走,地点是浦东的八百伴门口,我非常激动,算起来我们单独约会有半年没有过了,我觉得这分明是上天把我的处境转达给了她。 我们见面直接上了八百伴顶楼的咖啡厅,车厢式的座位边围着档板,伴着音乐的缠绵声,情侣在各自灯火阑珊的小天地里窃窃私语,让我想起几年前我在一家酒吧寻找刺激时,就是这样的座位,外面看上去是开放式的,但里面有死角,搞点小动作没有人看见。 招待过来,阿玮要杯女乃茶,我要啤酒,两人面对面坐定。她好像心事重重,在我追问下,她表情严肃地道:“昨天我真的想通了,我和他没法再过下去了。”我瞪大眼睛问:“发生什么事情啦?”我着急的外表掩饰不住我内心的喜悦与期盼,她与丈夫闹得越僵,我的希望就越大,但我表面上必须装着同情、愤怒和耐心劝说,其实我的虚伪她完全懂得。 阿玮喝着女乃茶,沉默片刻说:“我们吵架了,很厉害。” 我问:“为什么原因?我吗?” 她点点头。 我兴奋的追问:“他怎么?” 阿玮轻轻说:“没什么,我不想说了,让他去吧。” 我急了:“你总喜欢话说半截,既然是为了我,我就有权利了解。” 她道:“我们为件小事先争起来,后来他翻出我们的事情,就是有天晚上我中班回家你送的我,你刚刚离开他就回来了,我还没有来得及上卫生间处理,他就迫不及待的和我**,在体内发现了你的东西,另外一次就是我们最后一次约会,在芳华路一幢楼栋内你拼命弄我,回家他早就等候着我,结果也被他发现我体内……”她低下头,须息,她又道,“不说了,我不怪你,那是老天的安排,注定要给他与我离婚的理由,我想这次真的要离了,我不提出他也会提出,所以我昨天晚上很想打电话让你来陪我。” “啊呀,我昨天夜里也一直想打电话给你,就怕打扰你不合适。” “那也是命运。”她叹息道。 时至今日,我每次想到这事,就后悔没有直接打她家的电话,这就像赌博,有时搏一下,不是大输就是大赢,那天我担心把事情闹大,尽管她半年不找我约会,我也输不起。阿玮的床我没有睡过,她把这张床看成比自己身体还要具有象征意义,她曾经说过:“我身体可以给你,但那张床是我和丈夫的领地,没有人有权利与他分享,所以,在我与她屈指可数的几次**她只允许我在沙发上快餐,完了就赶我走,也许她觉得在他们婚床上是对他们夫妻爱情的亵渎,可是我正的搞不懂这算什么逻辑,难道偷人家碗里的饭与偷锅里的饭有本质区别吗? 那天晚上应该是我们关系能否延续下去的分水岭,如果我们之间联系上,我一定马上赶过去,毫无悬念的第一次躺他们夫妻具有象征意义的床上。 她替我打开另外一听啤酒放在我面前,然后绕过来坐在我身边,模着我的脸安慰我道:“可怜的男孩,我们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话了。” 她的动作很大,我恍然大悟,她手腕上系着一根红丝线,故意给我看,她属虎,去年是她的本命年,那根红丝线已经在她手腕上系了整整一年了,鲜红色已然淡去,它见证了我和她过去一年里的风雨缠绵。她曾告诉我,到了第二年她的本命年过去后,会将这根红丝线让我保管,说拥有它就是拥有了她的生命,她是一个擅长渲染气氛的女人。我骨子里并不信那说法,绳子不是身子与生命有何关系?可是现在不同了,任何能够证明我拥有她的迷信我都会奉为神明。 阿玮取下红丝线交给我,我虔诚地接过,像是在接受一件神物,然后放在衣服内侧的上口袋以示贴着心脏,阿玮是个很看重细节的女人,她经常给我机会表演,我傻傻的做,她盈盈的笑,什么事情在她的启发中都会变得庄重起来。她吻我一下靠在我身上,微微的闭上眼睛,这是她给我发出的性的信号,我掀起她的毛衣,冰凉的手残忍的伸进她棉毛衫内,她轻声啊的一下,我已经握住她滚烫的**,渐渐变成一对史前化石坚硬无比,我可以想象在冬天一块冰塞在胸口是什么滋味,我没有同情她,爱得越深就越不会去怜悯。她使劲抓住我手腕,她没有挣扎,而是强迫自己去忍受,就像一只受冻的猫裹在主人的怀里颤抖着。 她手机骤然响起,掏出一看,说:“是他的,我去接个电话。” 我擦了擦被浸湿的手指,喝啤酒等她回来继续,我与她约会被这样的电话中断是常有的事,他们现在感情彻底破裂又能怎样?我正在判断这里是否可以吸烟,她走了回来,怯生生地对我说:“他要我马上回家,说跟我最后谈一次。”我一怔,问:“他不是回母亲家了吗?还有什么好谈的?”阿玮坐下,低垂着眼帘几乎是带着恳求说:“你让我回去吧,他说要谈,总得谈一次的。”我很生气,拿起半听啤酒一口喝干,狠狠地道:“好,你走。” 33.第三十三章 难忘情人节 第33节第三十三章难忘情人节 我从来没有过情人节的先例,与妻子当年恋爱时也没有过,直到阿玮的出现,已是不惑之年的我,第一次经历了这个浪漫的日子。初二与她在八佰半咖啡厅分手后,我再次被冷落了近一个月,我很失望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直到2000年2月14日一大早,阿玮在我栲机在留言,让我去她家过情人节,积极性又被她调动起来,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邀请我去她的家。 情人节当然应该买束花过去,女人都是爱花的。我一生迄今为止送过三次花,都给一个女人,就是阿玮。 第一次是阿玮结婚不久,我和于涛去她家时送了一束鲜花,第二次是就是这天情人节,第三次是我和她彻底闹翻的第二年,我送了99朵玫瑰花,让快递送到公司里,上面赫然写着我的签名,据说她收下后扔进了垃圾桶内,正是彼一时此一时,神仙有预知未来的法术,幸好人类没有,要不然人生会变得非常的无趣,这是后话。 那天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捧着一束玫瑰花来到她家五楼门前,按下门铃,她平静的打开房门,就像迎接丈夫的归来,一切都显得温馨和自然,没有以往一见到我赶快拉我进屋的那种紧张气氛,我进屋后本能的环视了四周,好像会有人突然冒出来揍我一顿,这在理论上当然有可能的,一个月前我和阿玮在咖啡馆分别,她说跟丈夫去谈谈,没准他们现在联合起来把我约到家警告我别破坏他们的婚姻。 阿玮的家始终很干净,暗红色的柚木地板光滑而发亮,简直就像是舞池。客厅里最引人注目的那张原先放在中央的长桌,被靠在了一边,整个客厅更显得空荡荡的冷落。我殷情地递上鲜红的玫瑰花,是二十一朵,去她家路过花卉店买的,二十一的数字是“爱你”的谐音。她闭上门,平静地接过看了一下,笑着说:“不管三七二十一,今天你是有备而来吗?”她总喜欢出谜语。 我没有回答,报以会意的一笑。 阿玮捧着花准备找花瓶插,突然她转身重重地吻了我一口,脸庞露出了我熟悉的那副奇怪的表情。 我们对吻着,似乎更像是在交换双方的挑战书。嗅觉一向灵敏的我,一下子从我熟悉的唇味中,分辨出了一点点异样的味道。我问:“你喝过酒了?”她笑抿抿地应道:“嗯,葡萄酒,你好厉害。”我说:“我闻到了你的醉意,很不一般喔。”她半开玩笑道:“你就知道不一般,你不是总喜欢刺激,今日就让你瞧瞧。” 阿玮的刺激我是领教过的,她的不羁是在文静的外表下突然的释放,有时我恐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她的爆发力征服。所以老实讲,与她单独一起时,我的脑筋一直是很紧张的,她像是常常要测试我的智商一样,提出一件听似简单的问题和句子,要我去对应,而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我都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寻找标准答案,或者回应她的肢体暗示,不然会被她感叹,说是没有缘分的。 她今天喝了点酒我知道也不光是为了迎合我的刺激,一个已婚的女人将一个男人领进自己的家做那种事情,是需要有胆量的,也许酒能够麻痹自己的理智。什么叫酒后吐真言,忘掉了什么是害怕,人才不会去伪装自己。 阿玮放开我慢慢走向卧室,门是半依着的。卧室里光线非常的充足,可能是朝南的关系,阳光透过落地玻璃墙壁照射进来,整个房间显得暖洋洋的,很想在靠近玻璃墙处放一沙发,再砌上一壶好茶,然后坐下暖暖地读一会书。 正想着,阿玮走过去将长长的落地窗帘慢慢拉紧,卧室里的光线顿时黯淡下来,我从客厅望里看,整个过程就像是经历了一次日偏食,而她的身体在白夜中变得隐隐约约,躲进床和大橱之间的空隙不知道在做什么,也不出来,我明白那是她唤我的方式。 我快步跨进那间她不让我进入的卧室,眼睛为之一亮,阿玮光着上身,正透过大橱的镜子欣赏着自己,脖子上挂着一根黄澄澄的金项链陷于胸间,将我的目光引向了她的高贵之处。我是个急性子,不懂得循序渐进,马上也月兑去上衣,从她的背后双臂反绕着她的腰,浪漫地说:“从镜子里看你半果着的上身,在天蓝色牛仔裤的衬托下,宛如西部片中的一个镜头。阿玮会意地应道:“我也有同感。” 就这样,我们相互审美着,她盯着我的眼睛看,而我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流连往返。 阿玮的背部非常宽厚,没有疤痕,如果在上面纹身一定会很漂亮。我轻轻抚摩着,生怕会被我戳破一样的小心。她露出很享受的表情,时儿痉挛一下,仿佛我的手指碰到了她身体的某处穴位。当我缓缓移向她的月复部,松开牛仔裤的裤扣,她“啊”的一声短吁,盯着我像剥香蕉一样将裤子褪到脚跟,霎时,她神情绝望的展开双臂,犹如基督教耶稣被钉十字架上,等待着我为她洗清原罪。 我慢慢欣赏着,尽管这不是第一次,却顿感她那对耸立的山峰竟然是如此令人敬畏。男人喜欢女人受虐的姿势和表情,女人因此用于征服男人的野性,遇到这种情景男人大概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你像狮子一样立即将她撕碎,要么你就如狗一样跪倒在她的脚下,我选择了后者。当她转过身面向我时,我的膝盖没有尊严的触到地板上,受尽她的胯下之辱,我终于领悟到狗为什么会忠于主人,因为主人给了狗想要的恩赐。 她在越来越剧烈的颤抖中瘫软在地,奄奄一息地说:“受不了你了,把我抱床上去吧。”我抱起受伤的她置于白色的床单上,它就像一张巨大的祭祀台,我虔诚的望着,而她急促的呼吸震荡着崎岖的山脉,气概入云。 我赤身上床,墙壁上他们的结婚照片格外抢眼,我觉得我们的一切都在她丈夫的监视之下,炯炯的目光像把利剑,阿玮害怕的闭上眼睛。我问:“你既然把我引到这张床上为什么不敢去看?”她说:“我不忍看你羞辱我丈夫。”我问:“他现在难道还算你丈夫吗?”她不假思索地回答:“算。”我同样理直气壮地道:“那就好好的羞辱他。”阿玮睁开眼睛说;“好,那我看着你。” 我让她跪式脸朝向照片,说:“你看他吧,欺负你的人其实是他。”她吃力的抬头望着照片,承受着我复仇般的撞击,床单上淌落两滴湿漉漉的眼泪,我问:“你哭了?很痛苦吗?”她哽咽地说:“我怎么就那么的下贱?告诉我,我是不是很下贱?” 她的神经已经完全崩溃,嘘唏之声在房间内回旋,充斥着我的耳膜,激起我冲锋的力量,此时昆仑颠倒,**风疾,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道德的存在,良心的存在,唯有人性在重复着无数次否定之否定的演绎,潜意识的痛苦在超社会的伪声中,自然的迸发,像一头动物不顾一切地挥霍着雄性荷尔蒙,无数次内疚后的坦然,在这个时候道德在我的背后刺上一刀,让我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我会与她在爱的涅盘中超然永存。 最后时刻,我狠狠盯着照片上她丈夫的眼睛,让我确信他看到了妻子的卑贱和我丑陋的形象,我复仇了,阿玮的**像一座大桥垮塌在床上,我埋葬了她。 阿玮推开我平躺下,她用余光望着墙上的照片一言不发。 很久,我匍匐在她的身上问:“你冷吗?”她盯着我看,就像要在我的瞳孔中看透我的思想,我去吻她被她手挡住,略带埋怨地说:“你的目的达到了。”我惊诧地问:“什么意思?”她说:“你一直想睡这张床,我明白你的用意,你知道我为什么做完躺那么久不去厕所吗?”我心领神会,问:“难道你想为我生个孩子?”她模了模我的脸说:“你以后要对我好些,刚才你彻底打碎了我对他的幻想。”我略带歉意问:“我是不是太残忍了?”她手封住我的嘴说:“不,是我特意让你上这张床的,它是我丈夫的特权,现在我也给了你。” 我们有些寒冷,钻进冰凉的被窝,她说:“我怕冷,以后上床你要先捂热被子我才上来。”我笑道:“那是一定的。”她撅起嘴道:“说的好听,我看出来了,你是个变态分子,那天你在咖啡馆这么冷的手也会伸进来,我以为你不会,第二天我感冒了。”我听得出那是在埋怨我,但我心里充满了成就感,男人对女人的拥有不仅仅是心灵,而是女人需要用难受的体验去接受,并告诉对方,阿玮做到了,她让我无与伦比的享受了男人的乐趣与尊严。 提起那天的事,我问:“对了,那天你回去谈得是什么?” 她依偎着我,徐徐抚摩着我的身躯,淡淡地说:“都过去了。” 阿玮是个了解我痛痒的女人,我放开她,将手臂向两边舒展着,喃喃自语:“是的,过去的事何必要去回忆。” 她转了个向闷头钻进了被窝。 我面前飞来一只美丽的蝴蝶,一张一合的向着我迎风招展 34.第三十四章 情人节午餐 第34节第三十四章情人节午餐 折腾半天我们都觉得饿了,她问:“吃火锅去吧,蓝村有家店很好的。”我说:“是要去补充点营养,我的那些储备都交给了你。”我笑着问:“有半年吧?辛苦你了。”我的大脑王海华的身影一晃而过,我说谎道;“是啊,你真残忍。”她半信半疑看看我,说:“我们下床吧,他今天是中班,说不会回来,但今天是情人节,我真有点怕他临时变卦出来新花样。” 下了床后,我回望凌乱不堪的被褥,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不该出现的一瞬间,在我们半梦半醒中演绎了一个世纪,而最后还是回到了一个冷酷的世界。 阿玮将床恢复原状后去卫生间化妆,我对着镜子穿戴整齐,正在绅士般的系领带,她进来惊呼:“好死啊,你还在里面。”说着硬将我拖了出来,说:“我已经整理好又让你糟蹋了,有没有东西忘记拿吗?”我问:“干吗,你还担心被他发现?”她皱着眉头说:“他虽说不会回来,也要防备他突然袭击,最好别让他抓住我把柄,对离婚不利的。”我非常理解,笑笑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保证。” 阿玮让我先下楼,说不希望让邻居看到。我在楼下等她,好一会她才下来,想必她重新检查了遍家里有无异常痕迹,其实,我也不希望让她丈夫知道我来过,阿玮说的对,两人如果协议离婚不成,闹到法庭上,一方婚外恋在分财产时明显处于劣势。 出了小区大门,寒风袭来,卷起路边的尘埃,一辆辆出租车来回参差而过,阿玮说:“快叫车离开这里。” 我们坐车开往蓝村街吃饭。 我心情特别舒畅,男人一般喜欢**后好好吃一顿,说:“做完爱胃口突然好大。” “很正常,食色,性也。”阿玮开玩笑地回答。 “我认为那才是人生最完整的享受,那句话是战国的思想家所言,当然内藏玄机,不过,我觉得应该将食色二字换个次序更好,我现在就是先色而后食呀。” 她笑了起来:“你们男人好像为性而活着。” 火锅店已在跟前,门面很宽大,两位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笑容可掬地迎我们入内,请上二楼一张桌子坐定,环视四周的风景,弥漫着香辣的烟气,作为午饭时间我们去得算晚了些,食客很多基本上是情侣一组,在热气腾腾下脸吃得红彤彤,每个家庭或者每对情侣们都有自己丰富多彩的故事,没有人会相信体面坐着的我,半个小时前犹如一个疯子,招待过来,我整了下领带把视线转回来,阿玮老练地拿过一份菜单仔细浏览起来,用笔动作优美的勾勾停停。我欣赏她做每一件事情都是那么的投入和夸张,也许细节决定生活的态度,我和她除了对性的渴望,其它很多地方不大一样。我请朋友吃饭一般都让别人点菜,即便由我点也马马虎虎随便乱点一通,对我来说吃什么不重要,反过来说我什么都喜欢吃,并能吃出好味道来。 阿玮在品食方面可以说是个专家,与她共餐是一种别样的享受,与她在一起,永远不会有冷场的时候。我想男人都喜欢女人的夸张表现,这不仅意味着女人对自己情人的尊重,而且,更能够体现女人那份独特,能使男人不断的燃烧起来,阿玮就是这样的女人。当然,我爱她并非只为这个,她给我留下的好印象是全方位的,无以名状的,一见到她,我就会由衷产生一种铤而走险的冲动,只有到了离开她的时候,理智才会慢慢回归我的大脑,所以我也是个优柔寡断的男人。 我们的锅底品种是当时上海比较流行的酸菜鱼头,上面洒着浅黄色的辣椒,它的汤料喝上第一口,整个舌苔上的味蕾都感到强烈的刺激,酸中有辣,鲜中咸甜交错。她从沸腾的汤中挑起鱼肉,问了我一个斯芬克斯之谜:“你知道这鱼为什么会沉入锅底吗?” 这个幼稚的问题不好回答,以她的风格这又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如果让我放开了回答我的真实想法,她丈夫姓于,是鱼的谐音,我会说鱼是你丈夫,我们都希望他消失,所以一起吃掉他,不过这样回答太不厚道,我也不想在这环境提到他,于是我立刻转动我饥饿的大脑,哄她道:“因为……你太漂亮了是吗?”没想到她听了莞尔一笑道:“是的,沉鱼落燕,闭月羞花。”我松了一口气,居然被我歪打正着,说“怪不得刚才玫瑰花一见你就没了颜色。”她伸手要拧我的脸,我没有躲避,她的手缓冲到我脸上时,变成格外的软弱和温存,发光的眼神在我的脸上寻找着攻击点,我最看不得她如此“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表情,如果这是在她家里,怕是又会惊天动地了。 她挪了下椅子,我的全身顿时以三维呈现在她的攻击半径之内,我早已领教了她的厉害,她具备了女人应有的大胆与温柔,以及一切优点,放弃或者不珍惜她都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她不寻常的举动引来临座开小差的一对情人,他们对细小动静的敏感度实在是令我佩服,其实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在公共场合越是对周围情况非常敏感的,说明他们本身就在怕别人注意,我想在情人节情侣们的激情都是一样的,我暗自也为我这把年纪浑然与小年轻人之中而沾沾自喜。阿玮低声问:“你认为他们是夫妻吗?”我瞥了眼,发现他们虽然颇为亲热的样子,但看上去并无打扮过的装束,根据我的经验,只有夫妻之间才会如此不拘礼节的。我肯定道:“绝对是的,而且是新婚” 阿玮收住羡慕的目光,低下眼帘说“正想我们也是一对夫妻,那样就用不着整天担惊受怕,我真受够他了。” 我淡定地说:“你不是准备同他离婚吗?” “是的,我不想再这样的过下去了,他们家也不喜欢我,上次我与他生孩子结果失败,这是菩萨的意思。” 我听了心头一阵酸楚,眼眶也不觉湿润起来,多亏有火锅冒出的腾腾热气,可以掩饰我的脆弱和无奈。 “你会娶我吗?你会丢下你的家吗?” 这是她最清晰的一次对我提出要求,但是我不能够欺骗她,我和妻子有了结晶,离婚会伤害到孩子,但这也不是绝对的,人生是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在是否离婚娶阿玮的思考中,我常常欺骗自己,寻找自己是理性的结论,我不讳言我认真考虑跟她结婚的问题很少,也许我觉得现在还不成熟,很现实的情况是,如果我率先不顾孩子离婚,而她最后没有离开丈夫,我便是得不偿失,婚姻的背后是一个社会大家庭,阿玮几次犹豫不决、反反复复的,也正是考虑到了这点因素,即便她现在对我说要离婚,但类似的决定从她口中我听过两次了,所以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她很认真的看着我等我回答,我婉言道:“我不会抛下我的儿子,这个你是知道的。” 她沉默了片刻感叹道:“你是个好父亲,我不会让你抛弃自己孩子的,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这点我做得到,因为我懂得失去父亲的痛。”她说完流下了眼泪,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我是个好父亲吗?很惭愧,但是我正竭力控制我的错误所产生的破坏力。”我坦然地说。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我仍不知,到底是她与丈夫之间的感情破裂在前,还是由于我的插足导致了今天的局面?现在想来,我觉得自己当时的决定未免太过自私,竟然在尚未了解清楚的时候就陷入了爱河。但是,即便我全然了解这一切,难道我就能够改变我们今天进退两难的处境吗?这永远是一道无解的题横在我们的中间,无情地煎熬着我们,我开始讨厌这个话题,而她总在我快乐的时候不合时宜地提出来。 “阿玮,我们换一个话题好吗?”我明显有些不耐烦地道。 她说:“即便你最终抛弃我,我也不会恨你的。” “我不会的。” “可是你会的……你会的……”她有些激动,可能是我刚才没有给他肯定的答复,女人伤感的时候,男人真的需要虚伪些去安慰她们。 “阿玮,难道我们今天是特意来谈这个问题的吗?” “好吧,我们开心点,今天是我最幸福的情人节了。” “今天是我唯一的情人节,你是我唯一的爱。” 她凝视着我,眼眶里闪着泪花,我低下了头…… 我们吃到晚上八点钟从火锅店出来,她家距离这里并不远,一路散步过去,我们找不到幽静的地方能够站一会,我问:“真的不能让我过夜吗?”她坚定地回答道:“你睡在我家,万一他回来怎么办,你想被捉奸在床吗?”我似乎觉得也不合适,放弃了这个念头,我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如果这个男人回来,晚上你们怎么睡?”阿玮道:“我睡床,他睡沙发。”我问:“如果他要你,我怕你会同意。”她毫不犹豫回答:“是的,我在这方面没有抵抗力的,你担心什么?他本来就是我的丈夫。” 39.第三十九章 与她丈夫谈判 第39节第三十九章与她丈夫谈判 从茶室出来才发现四月底的气温下午与晚间相差那么悬殊,叫出租车到芳华路下车,阿玮穿得单薄,我抱着她一路向她家小区走去。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让我在附近就离开回去,让我颇感意外,小区的大门就在不远处,她停下,像是有话要说,我引着她拐进旁边一个较隐蔽的角落。 我说:“过去站会吧?每次这样的情景,总有种分别的感觉。”她冷冷地问:“你还没有够?也不担心我接下来怎么面对我丈夫。”我不屑地回答说:“既然他已经知道也听到,索性就大家挑明,省得你总犹豫不决的。” 我把她拉到角落里,这里有扇破门,里面可能是临时堆放建筑垃圾的小屋,我推了数下门没有打开,她知道我的企图,失望的看着我,我以为那是在担心丈夫的指责,现在我才悟出来,那一刻她已经决定彻底离开我,今晚是我们最后一次约会,泪水盈盈的流了下来。我一阵心酸,用力去抱她,她不满的试图推开我,双臂又软弱的滑落,喘气声充斥着我的耳朵。 我激动地说:“我爱你!”她一声长叹颤抖的说:“我就被你这一个爱字害成这样,放过我吧,我累了。”我的手在她衣内狠狠的教训了她一下,逼迫她道:“不,你快说爱我,快说。”她痛苦的抖了抖缓过气,答道:“其实我早就不爱你了,可是不知怎么的我的身体一直被你附体,太沉重了,如果灵魂与身体可以分开,把我的身体拿去吧,让我的灵魂自由飞翔。” 我不由自主的抱紧她,月色将两个倒影叠为一体踩在我们的脚下,她挣月兑我说:“可以了,我们上去吧。”我惊讶地问:“我们?”她表情凝重地说:“是的,他要见你,在茶室电话里说的。”我紧张地问:“他让我上去?”阿玮笑笑说:“他电话里说,如果你没有胆量见他,也不要勉强。” 她的激将法很起作用,我眉头一皱道:“他小瞧我?老婆都管不住神气什么?走,上去,谁怕谁?我正好要会会他,让他靠边站。”阿玮忙说:“别那么气势汹汹,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个条件,保证不将我们上床的事告诉他。” 我问:“他刚才不是全听见了吗?” 她说:“我只说和你在一起,不会承认我们在干那事的。” 我想起来了,阿玮曾经跟我说起过,丈夫问她是不是跟你公司那个来过我们家的男人有男女关系,她回答是普通朋友,我当时并没有在意,似乎也觉得这样回答是明智的,只要能够和阿玮保持这种关系,何必要去承认?但现在不同了,在茶室这么明显在**的喊声,不可能再瞒过他,我说:“你骗谁?”她解释说:“男人的心理你应该比我懂,只要我死不承认,他会自我安慰,我求求你了,只要你答应我过这一关,我以后还给你,好不好?” 我天真的答应了她的请求,也以为我现在上去不过是走个过场,她丈夫发现妻子有外遇,我们见面谈谈,谈不拢也无妨,阿玮还是阿玮,只要她不讨厌我,我们还可以像过去一样,不会有大的改变,我回答:“好吧,我会替你隐瞒。” 不可否认的是,我今天能勇敢地同她丈夫面对面,其意义是深远的,证明我在阿玮的感情上是认真的。我自信的跟在她身后走上楼梯,快到达她家门口时,我的腿微微有些哆嗦,记得当年与妻子谈恋爱,她第一次把我带去见父母,到了她家门口,我立刻腿哆嗦起来,说肚子疼。时至今天我记不得在阿玮家五楼的最后几级楼梯是怎么跨上的。 阿玮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在门内示意我进去,走到这一步我也不能让她看出我的胆怯,毅然跨进我曾经来过无数次的地方。 客厅没开主灯,两盏壁灯灰蒙蒙的只能勉强看清四周的轮廓,她家是两室一厅,一间是卧室,情人节我与阿玮曾经如痴如醉过的房间,另一间是看电视唱卡拉ok的房间,还有一台电脑,门是虚掩着的,从里面反射出一道黄澄澄的光源,就像是天堂之门,我尾随阿玮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我的情敌。 他站在房间的中央,不想是久候我们的样子,可能是听到我们的声音后才站起来,我和他的目光很不友好地对峙了一下,像古罗马角斗士搏斗前的眼光。他戴了副眼镜,我看不清楚他更丰富的表情,但可以想象一个刚刚在电话里听到妻子与面前这个男人**迭起的丈夫,如果他这时向我挥动拳头,我不会感到惊讶。 “于霆你认识。”阿玮向我介绍,这是我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她这么叫丈夫,以前和我提到他时,总是说这个男人,或者用他来代替,显得对丈夫的轻视。 我点点头,我和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分,那是前年年底,阿玮组织我和于涛到这里来吃火锅,半夜他下班回来,我和于涛因为没有公交车坐,就熬到了第二天,也就是这天,在他回家之前,我与阿玮确立了这种关系,那天他并没有戴眼镜,高高的个子,下巴略微有些络腮胡子,很精神,在我的印象中粗旷的男人性方面一定很强悍,可事实上据阿玮说,他“不大行。” 他先开口道:“你倒是真的敢上来的?” 我立刻针锋相对道:“又不是鸿门宴,为什么不敢上来?”接着我嘲笑的口吻道,“你今天倒是戴了副眼镜嘛。” 他也毫不示弱回答道:“是啊,我可以看了清楚点!” 我冷笑着径直走到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很镇定的面容。 于霆也在长沙发上坐定,翘着腿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我十分讨厌他的坐姿,很想给他个下马威说:“你神气什么,你此时坐的沙发曾是我和你老婆无数次肉博的地方,她的腿翘得比他还要高、还要好看。”我的口才要是放开了说是很尖刻的,可是我答应过阿玮不把我们的事揭发出来,当然也是为自己考虑,当时情况下,我对阿玮仍然抱着一丝侥幸,只要不把事情闹太大,平静过后我与阿玮还会回到原点。 开场白总是很困难的,我与他坐着都没有说话,或许我们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事实上这本身就没有见面的必要,只要他有能力管住阿玮,我又能奈何?说是让我上来谈谈,其实是种谈判,无非是想让我知难而退,这说明他并没有完全管束住阿玮的把握,尽管妻子同意与我一刀两断,但是他们仍然是班次错开,不能经常在一起,就怕她禁不住我的诱惑,我可以想象阿玮可能向丈夫表白,是我一直在纠缠她,所以他才决定找我谈谈。 阿玮像招待客人一样为我倒了杯茶,非常的滑稽,好像这仅仅是两个老朋友间的聚会。为了打破僵局,我不恰当地递过去一支烟,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殷勤,他似乎一点也没有思想准备,说话也有点口吃:“我、我不抽,没关系你抽吧。” 他仍然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好像没有得到他的同意,我就不能这间屋里吸烟一样,我用眼神狠狠的对他说:“我在这屋里用他的老婆,你同意过吗?” 十几年的烟龄告诉我,当你感到尴尬时,那么吸烟也许是最好的掩饰手段,我一边点烟一边以命令的口气对阿玮道:“阿玮,拿只烟缸来。”我故意称呼她阿玮,显示出我与她之间的密切关系,我吞云吐雾着慢慢稳定了情绪。他耐着性子看着我拙劣的表演,我猜想他心里一定很想揍我,“你准备怎样?”他的声调提得很高,且收得又快,似乎可以用生硬来形容,非常明显,他失去耐心了。 阿玮倒完茶远远的坐在房间另一角的电脑椅子上,卑微的眼神偷偷扫视着我们,正如奴隶交易场上,一个女奴月兑光了盘在展示台上,等待谁将成为她最后的主人。 于霆看够了我,开始自负的挖苦我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讲嘛,我看你样子也蛮好的,不过我也不输给你。” 我正喝着茶差点喷出口,这到底是示强还是在示弱?不过我确实很难说什么,因为这不是我想怎样的问题,这个问题他更应该去问自己的妻子,是想维持婚姻还是准备离婚?我觉得他的问话太无聊了,直截了当地答道:“我想跟她结婚!!”说完朝阿玮望去,我这话也是说给她听的,以前从来没有如此鲜明的表达过我的承诺,她胆怯的低着头。 我知道自己这话说得为时已晚,也不合时宜,更得不到回馈,阿玮现在的处境是两头为难,从她的利益角度分析,她已经向丈夫发誓跟我一刀两断,如果接受我的示爱,意味着再次背叛丈夫,但是如果当着我的面拒绝,无疑等于是在羞辱我,她没有这个胆量。对于妻子与我发生过性关系,于霆是心知肚明的,他切身感受过,电话里也听到过,阿玮的否认不过是他不能面对现实时的自我安慰罢了,这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如果我把它捅破,他的自尊心将彻底丧失,婚姻无法维持下去,阿玮明白这个道道理,所以她不敢惹我生气。 于霆冷笑一声嘲讽道:“结婚啊?你们的事她已经跟我讲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要再缠着她了,你们结束了!”我不以为然的样子说:“结束了?我不这样认为,阿玮跟你说什么了?”他马上说:“说你在纠缠她,她甩也甩不掉你。”我笑道:“今天下午我和她在一起想必你也知道,难道是我绑架她的?” 于霆脸抽搐起来,下午在电话里清晰的听到跟妻子在一起的我传来几声恶心的嚎叫,正不能相信妻子在承诺不与我来往后,还是做这种事情,停顿了半天压住怒火对我说:“那好,既然这样我们问问她,让她来回答你。” 我虽然认为阿玮不敢当面给我难看,心里还是胆怯的,不希望从她口中说出分手的话,我当即表示反对:“我不喜欢这种赌博的方式!” 我和于霆这段交锋阿玮在厨房烧开水,正好走进来,于霆命令的口吻对她道,“你讲,你们的关系现在应该怎么办,不要怕,啊呀,你讲呀!” 我紧张的去看阿玮的反应,她灰蒙蒙的脸一言不发,。 “你讲呀,为什么不响?”他质问妻子,也许于霆之前得到了妻子的承诺胸有成竹,满以为她会当我面说出狠话来,现在妻子没有如他所愿的表态,不停的催她:“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现在就怎么跟他说,没必要给这种人面子。 我们两个人的目光一起投向阿玮,逼她作出选择,所有的压力集中在她一人肩上,她承受不起,终于怯生生的从牙缝蹦出一句话:“你不要逼我!” 我颇为得意,至少她没有让我难堪,我和于霆之间的较量,更多像是两个男人为了面子而战,这一局似乎我取得了胜利,趁热打铁说:“我跟她的感情你是无法理解的,你说了解了我们的事情是自欺欺人。” 他终于被我激怒,一拍沙发扶手大声道:“我已经跟你讲过,你们的事已经结束,你要再这个样子,就不客气!” 我并不怕他对我动武,在是他的家,真要打起来,打坏的是他的东西,我巍然不动地冷笑道:“好啊,你可以试式!” 于霆脸色铁青骂道:“你简直是个无赖!” 我接口道:“一个阿玮欢喜的无赖。” 他哑口无言地盯着我,房间里的气氛也随即变得白热化起来。阿玮出去了一次拿来盒饼干递给我,我这才感觉饥肠辘辘,本来今天是她生日,茶室亲热后就去吃火锅,不料被叫到这里来晚饭还没有吃过,我从容的拿了几块慢慢嚼着,饼干的粉末散在我的下巴和衣襟上,阿玮温馨递给我一张餐巾纸,要是她丈夫不在场,她一定用舌头替我舌忝去,然后送回我嘴里,于是又是一场暴风骤雨。 坦爽的说,我开始对这种针锋相对式的会谈感到厌倦,他没有达到让我知难而退的目的,我看上去让阿玮看到了我的勇敢和认真,实际上这对我们今后的发展没有丝毫帮助,事后我觉得,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去见她丈夫,我和阿玮冷冷热热大半年,又能够在一起取决于她和丈夫之间的关系处于闹而不崩的状态,阿玮一边接受我,另一边稳住自己,我没有在于霆面前出现,那是虚拟的第三者,我一旦与他当面针锋相对,变成了现实中的危机需要当机立断,我当时没有认识到,我既然见到了她的丈夫,却没有将阿玮的外衣活生生剥给他看,这是我的愚蠢之处。 窗外黑漆漆的犹如一张巨大的魔鬼的脸对着我狰狞,我越来越觉得这里不是我呆的地方,我不停地吸烟,没有让步的意思,他不耐烦地说:“还有什么要讲的?没有就到此为止吧。” 我说:“我也这么认为。” 我独自走出房间,阿玮跟出来带上房门,我转身紧紧的抱着她,她挣扎着指指里屋,我在她额头上绅士般吻了一下道:“如果他欺负你,你就下来,我在下面等你。”她慢慢打开房门轻声回答道:“你回家吧,我不会下来的。”我激动的再次去抱她,说:“不,我在楼下等你,你不下来我绝不回家。”说着在她的脸上一阵狂吻,她推开我说:“行了,我们以后还有机会的,回家吧。” 我真的没有回家,选在楼下她家厨房对面的马路站着,希望她能够看见我的执着。我知道我太疯狂了,为一个终将离我而去的别人的女人,忘记了自己是个有家庭的需要负责任的男人,可那天确实中了她的魔,我想证明什么? 外面很冷,又下起了细雨,下下停停,被风卷着像天女散花,马路上起先偶尔有人路过,也有几辆出租车疾驶而过,或者在我面前缓慢下来,以为我在等车。午夜过后,四周可见的距离内空无人迹,所幸的是阿玮家厨房的灯依然亮着,这是希望。 她始终没有下来,后来她告诉我,那天晚上她早就睡觉了,灯是故意亮着的,因为她不想让我在风雨中看一扇黑洞洞的窗户站一个通宵 40.第四十章 培训 第40节第四十章培训 在阿玮家楼下站了一夜的我凌晨五点回到家里,睡了两个小时后去上班,妻子没有说什么,也许她见我已经很疲倦,其实这是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能量聚结,有时候婚姻中夫妻偶尔吵架并非坏事,两人既不说话又不吵架说明大战就在跟前。我亲了亲儿子赶班车去了。 公司总部的it专员bees检查完我们公司整个四班系统的运作情况后,组织相关人员参加技术培训,地点是国贸大厦,由四班亚细亚上海计算机有限公司培训师教授,参加的人员是来自上海各大中企业的管理人员,分批进行月兑产学习一周,首先轮到采购部我与陈琳两人。陈琳轻松地说:“这下总算可以休闲几天了,这个几个月把我累得够戗,采购部门新旧管理系统同时进行,我就一个人啊。”我说:“不是有助手吗?你不在她可以做。”她不屑地说:“你说露茜?她笨的要命,我才不教她呢,要教你教。”我前段时期在忙碌iso管理系统与四班管理系统的文件衔接,很多时候我是躲在质量体系办公室里编材料,采购部门的事情我不大了解,四班系统试运行了两个月,我们培训后,下个月将正式投入单轨运作,必须在操作上两套管理融合在一起,所以我也懒的去管他们的事情。 中午课间休息一个半小时,老师建议我们学生小睡一觉,下午精神可以充足。我在外面随便吃顿盒饭,陈琳利用这时间赶回家给孩子喂女乃,她家离开国贸大厦不远,出租车过去十分钟左右,所以我中午很枯燥。那天我问:“你家孩子四个月了吧?”她笑道:“你倒记得很清楚,是的,刚满四个月,好烦,估计还要喂他两、三个月吧?现在进口女乃粉好贵,国产的又不敢喝。”我不以为然地说:“国产也有好的,进口的要看是怎么进的,如果是走私的质量好的,如果是国外专门向中国出口的,我看就很不妙了,小心里面有不良元素。”她听了眼睛瞪的桂圆似的问:“真的?”我笑道:“是我听说的,也不能够全信,不过小心为好。”她说:“所以我现在尽量给他喂女乃,正好现在培训,回家方便,对了,我那宝宝好像长牙齿了呢,喂女乃时咬的我好痛呢。”我下意识望了望她挺起的胸部,她腼腆的转过身去,我想她是想到了给我喝女乃水的荒唐日子了。 一天我突发奇想对她说;“中午吃饭时间太长了,我好闷,周围只有一家小饭馆也吃腻了,到你家附近去吃吧。”她兴奋地说;“好啊,我家楼下有好几家面馆,培训还有两天你吃不完,嘿嘿。” 就这样,从第三天起我陪她坐出租去她家楼下,她上楼,我在附近吃面,然后慢慢散步走回去。 我开玩笑说:“你也不请我上去吃饭。”她忸怩地答:“你脸皮正厚啊,我介绍你好吃的地方,你还不满足要去我家,告诉你,我婆婆在带孩子。”我大笑:“我当然知道,你家宝宝不会一个人在家的。”但是在我们培训班的最后一天,中午我在她家楼下正吃着面,她发留言消息给我拷机,把她家门牌号码几楼几室告诉我,让我上去看看她的宝宝,我扔下吃了一半的面就赶到她家,按门铃时,里面传来她的声音:“门没关严。”我推门进去,她正坐在客厅给孩子哺乳,我紧张的环视四周,她看看我说:“婆婆回家有次去拿人家送的两听进口女乃粉,来去要个把小时。” 我走过去,她也不避讳我,宝宝吮吸着,半个肥沃的**在外,看得我心砰砰直跳,她幸福地问:“我家宝宝漂亮吗?”婴儿其实都长得差不多,我敷衍道:“漂亮漂亮,女的吧?像你。”她咯咯咯笑起来,可能动作太大,害得她女儿突然回女乃,泊泊的喷得小孩满嘴和她半边胸部,她一时手忙脚乱的轻拍女儿的背,指挥我道:“你快到卫生间取条宝宝的小毛巾过来,在面盆里。” 我就像孩子她爸激动的冲到卫生间拿来毛巾交给她,她赶紧擦着女儿的小嘴巴,半边衣服仍撩起着来不及放下,沉甸甸的**仿佛快要爆炸的气球,可以看见上面暴涨的血管,一滴明晃晃的乳汁垂挂着,犹如滴水观音手中的净水瓶要普渡我这个众生。女人跟女人真是不一样,我妻子生儿子那回瘪瘪的,所以我也是第一次活生生的见识,而且近得唾手可得,却还要装着没怎么注意,内心慌张得七上八下,男人最纠结的不外乎可遇而不可及。 她将女儿放在摇篮内,大大方方的擦干湿漉漉的胸部放下衣服,说:“她总是这样。”我回过神来问:“不吃了?”她说:“算了,我现在女乃水也不涨了,不想让她吃太多,女人吃瘪了影响身材,嘿嘿,一会我婆婆拿女乃粉来再冲点吧,我们现在是交错着吃。” 她女儿睡着了,陈琳说;“参观一下我家吧。” 她家三室一厅很大,我随便看着问:“有八十平米吧?” “差不多。”她带我去卧室,粉红色的墙壁,落地窗两边是拉开的窗帘,今天天气好,阳光照射进房间充满了温馨与**,软软的席梦丝床上还放着一只大洋女圭女圭,属于80后的风格,倒很不像是一个在公司里清高的女人家。我以前结婚的时候是老式房间,就一个屋二十多平米,家具也只是所谓的48只脚,直到回来我才买了商品房,家里除了妻子儿子,全部更新换代了。 床头挂着他们的结婚照,陈琳穿着婚莎,性感的露着白白的胸脯,浓妆没有自然的好看,他丈夫长得肥头肥脑,微微有点谢顶,正是委屈了陈琳,这个世界上就是那么的不讲道理,漂亮的女人往往嫁得是丑男,同样帅的男人家里妻子大多相貌平平,我妻子就是这样,长的不好还脾气差,所以我背着她与阿玮发生性关系也常常安慰自己,这是人性的必然结果。 我端详了他们结婚照半天,违心的夸奖道:“你丈夫很魁梧嘛。” 她说:“是啊,一米八了,人老实,但脾气倔,仗着他妈在经常同我吵架。” 我说:“以后你婆婆回去就不会了,男人嘛,床上多哄着点。” 她苦笑了声,转移话题说:“这房子八十万,他家有钱。” 八十万在当时属于很贵的房价,我明白陈琳和他结婚多半看中的是他的财力,我望了望她,感觉到了她可怜中的势利,其实天下又有哪个女人不势利呢? 她重重的坐在席梦丝上弹跳了几下躺倒,感叹道:“啊,有这房子住我也满足了,我家原来很小,突然换了天堂般的地方,有时候我一觉醒来会突然想,这是哪里?人生就是如此的变幻莫测。” 我说:“是啊,我以前住的也是旧式的洋房,听起来好听,大家烧饭也在走廊上,整个三个耧层十几户只有三个公用卫生间,面积倒很大,也有浴缸,却脏得只能自己放个盆洗盆浴,时间长了门上的锁还坏了没法修,用块砖当门栓顶着,男人无所谓,女人洗澡要耳听八方,有邻居不知道里面在洗澡,推门重点怕要撞开的。” 她听了痴痴的大笑起来说:“你一定有过企图。” “没有,我是这样的男人吗?”我假正经着为自己辩护。 她躺着斜眼睛尖锐的看着我,仿佛她的目光穿透了我的身体,说:“你呀,我一到我们部门来时,我就看出你不是个好人,不过嘛,嘿嘿,蛮可爱的。” 我难为情地说;“好了吧,不就是我喝了你那东西嘛,怎么变坏男人了。” 她彻底疯点似的笑个不停,突然收住表情极其严肃的望着我,这种表情变化有点像阿玮常常使用的武器,让我内心翻江倒海,情不自禁说:“你那东西喝好喝。”她问:“还想喝?”我趴在床上迎上去,她脸色灰白看了我片刻,咬住嘴唇慢慢撩起衣服,我一头栽下时,客厅她女儿突然大哭起来,陈琳推开我过去抱起她边拍边摇晃着,我过去问;“饿了吧?”她说:“也许吧。”她看看墙壁上的钟紧张地说:“坏了,我婆婆差不多要回来了,你赶紧走,赶紧走,在楼下等我。” 我也怕撞见她婆婆,懊丧的离开了她家,慢慢的沿着小区大门走着。 我觉得人生确实变幻无常,前阵子还是跟阿玮纠缠不清,甚至与她丈夫面对面的交锋,现在却出现在别的女人房间里,要不是她婆婆会回来,刚才就与她有床上戏了,我正是个多情的种子,也许陈琳评价得对,我确实像是个坏男人。 外面阳光很足,没有风,我心里暖暖的,猛然我想起陈琳刚才说的困惑:我在哪里? 41.第四十一章 公司文件 第41节第四十一章公司文件 没有多少时间,陈琳从家里出来,前几天我们是散步走回国贸大厦的,因为今天我在她家呆得时间太长了,只能坐出租车赶回去。通过在她家的经历,我感觉和她的同事关系发生了改变,虽然没有做成我想做的事情,但在床上的那一瞬间的肌肤接触,那是同事与情人关系的分水岭。我们坐在后座默默无言着,仿佛原来同事这张面纱被揭去,新的身份还不明朗化前,突然发现彼此的陌生,总需要有个人去主动突破,于是我将手试探着搭在她腿上,女人就是这样,如果她从了你,会身子微微向你倾斜,露出幸福的羞怯,没料到陈琳反应强烈,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将我手一下推开,脸仍然看着前方没事的模样,我握住她的手也正襟危坐着,都不想被司机反光镜看见,僵持了会,她凑过来对着我耳朵小声说:“别这样,刚才我家的那事只是个玩笑,忘记它吧。” 她严肃的声调让我觉得她是认真的,热血冷到冰点,一路上彼此都没有吭声,我不占理,本来我们就不存在感情纠葛,不像我与阿玮相处一年有余,不是说分就分得干净的,所以我和阿玮虽然多日不见却未感觉是种结束,对我来说是先放下激情思考,也让她能平静的度过难关,大家不能绷得太紧。 下课回家时,我对陈琳说:“我送送你吧。”前几天我也是送她到小区附近,恍然间这种感觉就像我每次送阿玮回母亲家一样,她亲亲我,然后转身风似的上楼,而陈琳是对着我含蓄抿笑,从两片细唇中飘出一句:“明天见。”于是我慢慢的品味着回家,可这次她却平静的摇摇头拒绝道:“不了,谢谢。” 我不会强迫她,虽然我大起大落很不适应这样的结果。 在公司里她处处在刻意回避与我说话,现在她可以熟练的操作四班系统,我也在质量体系办公室编写文件,这次培训对我目前的工作作用很大,原来我觉得四班系统是为公司财务服务,原则是无纸化管理,而iso质量管理系统属于文件化的模式,不仅是流程要清晰,而且要形成文字分发到各个部门和操作岗位上,将两者形式上对立的矛盾体结合在一起非常的困难,现在我了解到,企业的灵魂是产品质量,但是归根结底老板的追求是利润,把它们有机的衔接将组成公司科学管理的完整要素,iso质量体系完成得如何,财务利润可以体现出来,相反,四班系统的优越性能否充分得到贯彻,需要按部就班的管理流程所控制。 我主要在写公司的一二级文件,也就是质量手册与程序文件,还好只是在原先已有的文件上进行修改和补充,工作量也很大,更大的工作量是最底层的三级作业指导书,不可能全由我去完成,这个任务将分配到各部门的“区域文件管理员”,我们叫cad去做。别的部门我不管,由老板通知部门经理布置下去,采购部落实到陈琳身上,她最近培训后升为主管,原来的调任物流的空缺,陈琳仗着自己是老板的亲戚大发牢骚说:“我现在忙的要命,哪有时间去写那东西?”她让助手露茜写,她也有一摊繁重的工作,不买帐就是不答应,说:“你是主管,你不写谁写?要不你这个主管我来当?”陈琳也不示弱反击说:“好啊,你去跟老板说去,我力马让出位置。”她们大吵起来,有人跑来告诉我,这事我也管不了,采购部经理跟露茜关系好,却又不敢得罪陈琳的老板关系,他看到我来了,可怜兮兮的求我说:“老兄,老板让陈琳写,她又不肯,要不你帮她写写吧,你们关系也不错的。”说着向我使眼色,陈琳气头上六亲不认,嚎道:“经理,你话别说得那么暧昧好吧?我和他也是同事关系。”经理尴尬地马上认错:“好好,算我说错了。” 事情闹到这地步,围上来很多人,我觉得这事陈琳理亏,如果把老板招来,他也为难,本来这工作就应该是主管做的,闹到最后对陈琳影响不好,结果采购部门两个需要修改的文件由我代劳了。 除了这,我另有一个烦恼,我现在的工作就像是公司的救火队员,哪里需要去哪里,不过我的职务关系还留在生产部门,在哪里还兼任着区域文件管理员,原来有人做这件事情,离职走后生产部门人手又紧,经理通过老板与我商量,让我代管那里的文件,因为工作量不大,我也就兼顾了一下,现在需要修改大量生产部门的文件,我根本无法胜任,想到了阿玮这个人选,她文凭不高,写写是可以的,与我热恋的时候经常写点小诗很不错,可以做这件事情,遇到大问题可以来问我,这样我似乎与她目前冷落的关系也能旁敲侧击的恢复起来。 那天我去找生产部门的主管,是个女的,岁数比我大点,见到私下叫她时名字后还带个姐字,关系属于比较好,我想先听听她的意见,并让她向经理推荐。 生产主管的办公室与其他管理员和区域文件管理员在一个大办公室里,之间有围墙栏分隔,我以前也在那里隔了一块,现在空闲着,里面还有我的东西。我很久没有过去了,主管看到我主动向我招招手,我说明来意,她笑着问我:“你这么喜欢她吗?” 为了能使她理解阿玮在我心目中的重要位置,以及我这次提议的志在必得,凭着我同她多年良好的如同姐弟的关系,我既然开口,她一定会全力帮忙的。在阿玮的事情上,尽管生产部门早已为人熟知,但她从来没有问起过我,我也没有跟她提及,也觉得没有必要,所有人知道她一定也了解,我平时去看阿玮也有上班的时间,包括组长他们没有人阻拦过我,这里应该有主管的作用。我厚着脸皮回答道:“怎么说呢,只要我一睁开眼睛,阿玮就在我的眼前晃动,我已然无法控制自己。”她听了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很好奇的目光凝视着我,接着问道:“她老公知道吗?”我干脆地回答道:“东窗事发了。”她睁大眼睛,大惊小怪地感叹道:“嗨,幽着点吧,当心不要太过火了!”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豁得出去,想起前不久在阿玮家楼下的遭遇和她现在对我的冷漠,很想找个朋友倒倒苦水,我激动的对她说:“我们已经太过火了。”主管转着手中的圆珠笔像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她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她的意思我明白,也许从外表看阿玮配不上我,但女人的魅力不仅上外在的美,公司里比她漂亮的很多,就是在生产部里我曾经与两个人有过比较亲密的关系,一个叫刘旭明,另一个叫林芳,她们外表虽然都胜过阿玮,但最终都没有征服我,这既是内涵使然,又是命运的安排,所以我不想有人贬低她,我说:“是的,很多人都这么认为,但是你一旦深入她,便很快会不能自拔,她的好你们不会知道。” 一个“好”字包含了我对阿玮的一切如数家珍,说完这句话,我顿时油然产生了成就感。她停顿了半晌说:“她做文件管理员行吗?”我立刻打起包票:“没有问题,她会计算机,业务上我会培训她,而且无论什么时候,她的难题就是我可以代为解决,你可以放心。”她想了想淡淡地说:“好吧,我帮你向经理说说看,不过决定权在他这里。” 第二天,我匆匆去生产部主管那里打听消息,因为我明白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发生变化,结果令我非常的失望,她说经理不同意,对她的印象不太好,源由是上次公司圣诞节组织保龄球活动时,阿玮在大庭广众吸烟的事。我听了非常气愤,说:“这跟工作有关系吗?我自己去找他。” 我来到经理室,对他直截了当地说:“经理,我向你提供一个我的接班人好吗?”生产部经理50多岁,满脸的胡子,以前是个军人,所以腰板挺拔,他问:“是谁?”我毫不掩饰地报出了阿玮的的大名,话音未落他就迫不及待地大手一挥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讲了,搞什么,她不行。” 后来我通过主管那里得知,那时经理心里已经有人选,是于涛,令我非常惊讶,她不会电脑怎么修改已经形成电子文件的作业指导书?我无话可说,于涛好歹也算是我的朋友,不方便公开反对。果然几天后于涛走马上任,我并不死心,总期待着她干不下去换人,据说于涛常常遇到困难,她没有管理概念,修改完的稿子还得让主管输入,主管把这任务转交给了管理员,生产部门原来的文件都是我一手操办的,如何修改他们都不在行,主管几次打电话让我过去,我都推托忙碌走不开,只在电话里简单教几句,后来她让于涛亲自到我质量体系办公室找过我,被我假惺惺忽悠她的打发了。为这事她记恨于我,我偶尔工间休息去看过阿玮几次,也就是随便闲聊,被她看见,背着我和阿玮偷偷打电话给于霆,说我和阿玮仍然很密切,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电话号码的,后来阿玮被丈夫骂过后再也不敢跟我说话,一见到我工间休息去找她,就起身去更衣室了。 这事是我后来从阿玮口中得知的,还知道她在小组里放风说阿玮不理我,而我一直在纠缠她,让我很没面子,我去质问,她反倒教育起我说:“玮玮现在夫妻关系很好,你就别去打扰他们了,你也是有家庭的,其实我一开始就应该阻止你们,去年我们去她家吃火锅,我在唱歌,你们在做什么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她越说越来劲,仿佛是我勾起了她痛苦的回忆,那个时候她确实对我很有好感,尤其是我和她去阿玮家时,在路上坐在出租车里她头靠着我的肩膀,我顺手温柔的抚摩过她的头发,让她产生了错觉,接下来在阿玮家发生的事情让她沮丧,这应该是她背叛我这个朋友的主因,或许她认为是我背叛了她。 女人是个报复的动物,于涛既报复了我,同时也报复了阿玮 42.第四十二章 人流手术 第42节第四十二章人流手术 周六上午,我在家里干家务,难得的清静,我渐渐回归家庭不去想阿玮的事情,很多情感纠葛是需要时间去考验,和她的事玩得太疯狂,竟然与她丈夫谈判,对阿玮的影响是很大的,她需要冷静一段日子,只要她与丈夫的班次依旧错开的,彼此的感情就没有根本的改变,假以时日阿玮会重新回到我身边。 托尼打来电话,妻子接的转给我,她最近对家里有电话很敏感,似乎觉得会有不寻常的女人来找我,这是人普遍的神经过敏心理,我经常晚上在外面不回家,突然不这样,反倒让妻子更有危机感,女人通常有第六感觉,男人是逃不过起的,不过也可能是我这个外向性的人容易脸上暴露出来。 托尼高八度在电话里嚷道:“朋友,你知道我在哪里吗?” 好久没有与他聚会,对他我总是充满着期待,以前我和他见面是喝酒聊天,从艺术谈到理想,他开画廊时我有空就去当监工,后来有了阿玮后我整天纠缠她的事,他也闭门绘画,出国学习,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直到他去年在刘海粟美术馆开展览请我去,才重新联系上,与王海华那次一夜之欢纯粹是托尼的心血来潮,他怕王海华纠缠跟他结婚,故意在糟蹋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天我也喝多了禁不住诱惑,事后惹上了抹不去的相思之苦,每次托尼叫我,第一反应就是可以看到王海华了,尤其托尼与她住在一起假结婚后,我一方面自责不应该去想她,另一方面又会在不经意时回忆我与她的那段薄情,期待昨日重现,犹如一朵恶之花,在噩梦中开花,在噩梦中凋谢。 我问:“你在外地?国外?” 他大声浪笑,说:“我在医院门口,就在你家附近的妇女保健医院。” “什么什么?”我惊的话筒差点掉地上,急忙问:“这哪跟哪啊?你大男人的去那地方干吗?你和老婆生第二胎了?不对呀,你们不是分居了吗?”我首先把王海华排除在外,托尼曾经喝醉酒告诉过我,他不喜欢隔靴搔痒,男人的**不仅是感官上,也是心理上的绝对占有欲,他透露王海华因为要满足他的强烈破坏欲,长期服避孕药,所以那天我与她干那事没有丝毫的担忧,满满的浇灌了她。 托尼说:“谁和她有第二胎啊?我好几个月都没和她上过床,隔段时间去看看孩子就走的,你也别猜海华啊,她不会怀孕。”他听我哑巴了,又说,“好吧,不跟你兜圈子了,是丁尧青。” “啊!我应该想到是她。”我说,“王海华知道吗?” “不知道,让她知道烦死了,你可不要漏出来啊。” “我又见不到她,怎么漏?” 他说:“她正在做手术,我一个人好无聊,你来陪陪我吧,一会送她到自己住的地方去,她也算小产吧,你会烧菜,帮我煲点营养汤给她喝喝。” 我把这事大致告诉妻子说要走,妻子没有反对,说;“你去他这我是放心的。” 我说:“跟他在一起晚上很有可能酒喝多了不回家。” 妻子说:“没关系,正常的朋友交往是需要的,再说托尼是你不多的朋友之一,他有困难你要去帮他,儿子我会照顾,别挂念。” 我突然觉得妻子变得那么的温柔,好像月兑胎换骨一般。 五月份天气转暖,风中带着新气象,我下面牛仔裤,上穿短袖圆领衫套了件夹克,去医院这地方不用穿西装戴领带,太俗气。南市妇女保健医院在人民路上,坐11路环城电车几分钟就到,这是我土生土长的地方,记得小学读书年代,我们学校组织象征性长跑就选在11路环城,5公里路跑得灰土灰脸,我灵机一动11路坐几站,最后总是长跑队伍中名列前茅,有次可能坐多了站,结果我太快了被老师发现作弊重新跑过,想想真有趣,所以做任何事情要适可而止,太夸张反而会暴露你的虚假。 托尼在医院门口抽烟左顾右盼,见到我就拉进医院,在手术室大厅里几排长凳子坐满了堕胎的女人和陪伴着,我打趣道:“现在人流的就像看感冒一样随便。”他笑着说:“改革开放了嘛,什么都开放。”我问:“丁尧青有自己住的地方了?”他说:“我给她租了个一室户的,煤卫都有很方便,她自己会烧一点不用我操心,平时嘛,到我两个画廊来帮帮手,也来我家当模特,我正准备给她出一套**照片的装饰画,让吴老师店里装裱,印刷画已经出来了,先印五百套,哪天我带套给你,非常的唯美,对了,你上次拍的照片我忘记邮件传给你了,回头给你。” 我们坐着闲聊,手术室门开了,丁尧青被一个护士和男医生搀扶着出来,我们跳起来迎上去,她脸色苍白,表情冷漠而略带怨气,高挑的身材显得那么的弱不禁风,我和托尼一左一右架着她走进观察室,根据医生要求需要呆半个小时,如果没有异常情况才可以离开回家。 丁尧青慢慢躺下,她穿的是裙子,可能为了手术方便,其实这没用,医生一般是要求病人全部月兑光的,尤其是男医生面对漂亮的女病人。有的女病人还矫情,埋怨男医生为她做手术,若换女医生情况会更糟,据说在七、八十年代,做人流是件十分丢人的事情,没有结婚的还要家长开证明,不像现在是无痛手术,也就是局部麻醉,那个时候不打麻药,手术名字也很震撼,叫“刮宫”,直接把工艺名称用上了,有的女孩子受不住痛叫几声,如果是老太婆医生会立刻骂道:“现在知道疼啦?玩的时候开心啊。” 丁尧青躺下喊口渴,托尼马上下楼去买矿泉水,招呼我道:“这交给你喽。”我笑着对丁尧青说:“你看托尼激动的,他老婆生孩子那回也没有这样过。”丁尧青吃力的摇摇头说:“我不是他老婆,连王海华也算不上,我什么也不是,要是的话,那是他手中的玩具。” 看到她身体虚弱还那么伤感,我真后悔说这话,毯子往她身上盖了盖,安慰道:“别想那么多,托尼有托尼的苦衷。”她苦笑道:“是啊,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就说我吧,我家在成都乡下,家里穷,十八岁时就让我去打工,我叔叔介绍我去成都一家娱乐中心当酒吧小姐,认识了一个模特公司的星探,把我介绍到了他们公司学习当服装模特,我今年二十,在这两年里,我做过服装模特,也做过车模,赚了钱交给我父母,可我父亲是个赌鬼,我赚的钱都被他输光了,母亲一气之下跟他离了婚,我跟我母亲,我父亲经常跑到市里来问我要钱去赌博,我不得不跑到上海来,我不是不愿意给父亲钱,如果他不是拿去赌博,我愿意赚钱养活他,你知道吗,他是我亲父亲,我怎么会不给他钱呢?我现在存着钱也是为了今后赡养他们。”她慢慢流下了眼泪,我替她擦去,她笑笑说:“谢谢,你是好人,托尼也是,她收留了我,让我当他的人体模特,这份收入对我们这些乡下人来说很可观了,所以我不怪他,更对他没有奢望,万事都是用代价换来的,我也二十了,你说我不想成家吗?我当然想找个好男人出嫁,可是谁会要我?” 我连忙说:“你人条件那么好,怎么会没有呢?只是目前暂时还没有找到而已。” 她说:“也许是吧,不过我现在不去想这事情,我只想赚钱,给我父母在成都买房子……” 我听了泪水在眼眶内冒了出来,反观我之前对她身体的种种戏弄倍感内疚。她艰难的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为我轻轻抹去,微笑着轻轻说:“吻吻我。” 我心一怔,不知所措的望着她,她说:“你不肯吻我,是嫌弃我吗?”我简直无地自容,如此纯洁的女孩我有什么资格去嫌弃?低下头在她额头上碰了下。她猛然勾住我脖子说;“别动。”然后干枯的嘴唇动情的贴在我颤抖的唇上,我的眼泪终于淌在她的脸颊上。 我拉开她手臂服侍她躺好,也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道:“别这样,一会托尼来看到不好。” 她“嗯”了声闭上眼睛,我捋顺她乱糟糟的头发,静静的坐在床沿上。 托尼跑进来。,从怀里取出瓶矿泉水说:“来了来了,还热的,我在人家暖水桶里浸过一会,不敢用微波炉转。” 丁尧青睁开眼睛坐起身,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托尼说;“本来想买饮料,觉得矿泉水好,回家让他替你煲汤,烧菜他拿手。” 半小时过后丁尧青无恙,可以不用招呼医生离开,外面有点凉意,我月兑下外套给她披上,托尼是自驾车,丁尧青租的房子在南市蓬莱路没几分钟就到,是外观陈旧的底层一室户,解放初期建造的老式公房,内部结构进行过改造,有卫生间和厨房,房间虽然装饰普通,却也非常干净。我们两个大男人像伺候月子七手八脚扶她上床休息,托尼去菜场买回来鸡、肉、鱼和火腿等,我负责烧菜煲汤,围着她一个人忙碌着,感觉像这个家庭是一妻多夫制。 丁尧青没有吃过中饭,我们五点多就开饭,她坐床上由托尼喂下鸡汤,说了通安慰话答应第二天上午再来,今天赶巧是他儿子生日不得不回家参加宴席,他在饭店办了四桌请亲戚聚会,丁尧青也不好阻拦。托尼把我拉到门外说:“今天麻烦你代我陪她吧,她身体本来就虚弱,有头晕毛病,我怕半夜出事没人在不放心。”我惊诧道:“你让我陪夜?有那么严重吗?”托尼一本正经道:“真的真的,有次饿着肚子晕过去了,好可怕,你帮帮忙,反正你们也熟悉。” 托尼指的是那次她当人体模特我也在场,还给她拍过**照片,所以不存在男女之间的所谓隔阂。我知道她算不上是托尼的女人,但也并非风尘女子,刚才在医院里听她讲述过不幸的往事后,顿时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女孩,实在不忍加重她的伤痛,让我们孤男寡女的睡在一个房间里,万一想起曾经对她的轻佻,心血来潮发生男女之事,情何以堪?连忙说;“这怎么可以?”托尼急匆匆要赶回去,说:“我时间要来不及了,你别像真的一样,无所谓的,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你一定要陪着她,出事情我要找你算帐啊。” 他笑着开车走了,我犹如被刽子手推上断头台,托尼处事的粗线条与玩世不恭令我叹服,从当初献出王海华成全我,到现在的丁尧青,每次都仿佛在考验我脆弱的神经,我承认喜欢丁尧青,但这仅仅停留在臆想中,我的意志力无法抵抗性面前的诱惑,跟王海华是荒唐的,陈琳也是如此,而这一切都是在口口声声爱阿玮的情况下发生的。事隔多年后我深深的感觉到,阿玮用她敢于身败名裂的决心离开我是对的,在女人身上我是个重感情的男人,爱一个女人我会疯狂的去追求而不会轻易放弃,同时我又会在其它蛊惑中忘记感情的基础应该是忠诚二字,我不知道这是我特有的秉性,还是男人的共性? 47.第四十七章 堕入深渊 第47节第四十七章堕入深渊 我第二次制服了一个鄙视我的女人,而她从此再也不敢直视我,王海华是我迄今为止遇见过的最优秀、也是唯一酣畅淋漓的当面羞辱过我的女人,那天她泪流满面。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托尼替她说好话,托尼很不以为然,告诉我准备将丁尧青搬到家里来住,我以为要赶王海华走,忙说:“我们已经做得太过分了,何必如此绝情?”托尼说:“这是她咎由自取,你帮我收拾了她。”我羞愧地说:“我对不起她,看在我面子上别赶走她好吗?”托尼大笑道:“不赶她,两人住一起。”我惊讶地问:“你们三人睡一张床挤得下吗?”他哈哈大笑道:“我准备去换只七尺的水床,四个人睡也行,到时候让你来。”我骂道:“去你的,别再让我干这事了,不是陷朋友我于不义嘛。” 我觉得自己刚刚扮演了野兽的角色,当一个人的思想被仇恨所控制,眼睛里全部是自己的敌人。 王海华是应该被同情的,她的所作所为包括对我的不敬完全是种自我保护的下意识行为,她是个外地来上海打工的女人,当还是20出头的女孩时就从事模特事业,走过t台,最后成为托尼的情人。跟随他五年有余,感情严重很好。逼托尼跟自己妻子离婚是他们关系发生矛盾并出现质变的转折点,托尼不愿让自己儿子生活在单性家庭,有意抛弃王海华让她自己离开,不断在公开场合贬低她,有次喝醉了酒突发奇想,在ktv包厢当中让她在几名男朋友面前跳月兑衣舞,之后又发生了逼她同我发生性关系的荒唐事。王海华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女人,对我的侵犯一直耿耿于怀。丁尧青的出现更加让她增加了危机感,于是百般排挤她,不让她亲近托尼。那天托尼儿子办生日喜酒,他说喝完要回自己家住一晚,近半年没有回家睡过,王海华不相信他的话,以为又是跟丁尧青在厮混,偷偷翻了他的通讯本找到丁尧青的住所地址追来,意外发现丁尧青刚做了人流躺在床上,她浮想联翩,却总觉得一定跟他有关,她十分了解托尼这个之徒,绝不会放过身边的漂亮女人,不料我把这事给承担了下来,她根本不会相信我会跟丁尧青有染,没听托尼说起过,知道我是在包庇他,于是新仇旧恨的一时冲动损了我,结果丁尧青出于私利向托尼告了状,事实上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或者说是两个原本穷苦的女人为了生活的战斗,而我不幸卷入其中。 我精神萎靡的在办公室里赶写着文件,昨晚折腾王海华睡得太少了,仿佛总有报不完的仇。她是个坚强的女人,我从她身上同样看到了阿玮对我的宁死不屈,如果说我对阿玮的报复之心情有可源的话,王海华是无辜的,与其说她是托尼送给我的礼物,倒不如说是我的与人性扭曲,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去托尼家,他也没有约我,这正是我希望的。 有次我公干路过他在淮海路的画廊,顺便进去看看他,他有两家装饰画经营店,一家在徐家汇由王海华管理,另一家是淮海路上的由他自己亲自管理,我踏进装饰店没有见托尼,营业员一问三不知,我直觉不怎么好,打他手机却没有信号,晚上就打电话到他家询问,实际上我也是想旁敲侧击打听王海华是否还住着。 接电话的是王海华,我心里略感宽慰,这说明她并没有搬出去住,我问托尼在吗,她没有丝毫寒暄,用一种干巴巴的语气回答我托尼去香港拍卖画去了,我还没问几时回来她就挂了电话,好像我就是个瘟神连声音听了也会让自己感染。 我不怪她,昏昏然的趴在桌上,感觉每个细胞都在欲火中燃烧,仿佛王海华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老板敲门进来,让我晚上跟他去参加bees的送行宴,全公司与四班系统有联系的高级管理员都到齐的,陈琳没有到这个级别,但bees对她颇有好感,点名要她相陪,一桌十二人,陈琳坐在bees旁边,我坐在她旁边替她当翻译,bees会点蹩脚的中文,却号称中国通,中英文搀杂着说话。陈琳说不喝酒,席间法国红酒却喝了不少,与bees相互碰杯像个交际花,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喝酒确实是看心情的。 bees喝得高兴的时候许诺等不久再见来上海时把陈琳带到美国总部去工作,听得她飘飘然频频跟bees敬酒,老板笑着泼冷水道:“陈琳刚刚生了孩子恐怕难以离开啊。” 陈琳是老板的亲戚,对老板说话从家里到公司都始终的任性而不懂得场合,生动的摇晃着手指说:“不不,作为一个有抱负的我应该以事业为重。”bees听了用美国西部的放浪狂笑起来,凑过身搂了搂陈琳用英文说:“我支持你,你一定会成功的,跟我走吧,呵呵。”陈琳没听懂问我什么意思,我没好气地翻译:“他让你跟他走,后面的笑声中文是‘呵呵’。”桌上的人全都笑起来。 陈琳明显的醉意,知道我在嘲讽,打了我一下忸怩地说:“别乱翻译,我说的是实话呀。”指着老板口无遮栏地说,“他年轻的时候一开始不也是成家后去美国公司工作,后来事业有成加入美国籍,把全家接过去的嘛。” 老板脸色铁青,这是他个人的绝密**,我们得到相关资料是老板的父母为中国台湾人,他本人是生在美国的,所以他常常自豪地对我们说:“其实我是地道的美国人,说我是华裔美国人那是你们中国人的传统称谓。”现在意外的被陈琳揭露出来,bees没听懂,只见我们的神情突然严峻起来,连问:“你们怎么个个都像见了鬼似的?” 老板很不高兴,陈琳是自己亲戚不方便发作,宴会结束时偷偷提醒我送送她,bees喝得醉醺醺仍然意犹未尽,与我们握手告别时握着陈琳的手不放,用中文说:“陈,你很不错,我要好好培养你,怎么样,时间还早能否赏光一起去歌厅唱歌?”老板惊慌失措向我使眼色,自己不敢贸然阻止得罪bees,我也不希望陈琳跟那高鼻子老头走,只能当恶人,把陈琳跌跌跄跄的拉到一边隔开他们,礼貌的对bees解释说:“bees先生,不久您还会来上海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一会陈小姐丈夫会来接她,你看?”bees耸耸肩无奈地说:“好吧,陈小姐我们后会有期。”说着推开我强行跟陈琳来了个拥抱礼。 老板站在bees后面焦躁的向我挥手,我几乎是把陈琳从bees怀抱中抢夺出来,塞进酒店门口的出租车离去。 车坐到半途,陈琳捂着嘴打嗝说晕车再也坐不了,我们急忙下车在一处避风的建筑下休息,我说:“还好没让你跟bees去唱歌,要不就丢丑了。” 陈琳忍住没有吐,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我问:“没事吧?你现在是哺乳期不应该喝酒的,想醉到你家宝宝啊?”她笑笑,望望我们站立的大楼原来是一家宾馆的边门,懒洋洋地说:“实在走不动,好想今晚住宾馆不回家了。”我当她是在说酒话,也没太在意,安慰道:“再休息会我叫辆出租车送你回家。”她略带挑衅的斜视着我问:“你不是总想得到我,怎么你不想跟我开宾馆吗?”我本能的胸膛震了下,慌忙说:“你醉了,别开这玩笑啊。” 我根本就不信她的话,有好几次差不多和她关系有点暧昧了,第二天就翻脸就不认人,属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那种,这样的女人不好沾,所以我对她也基本上敬鬼神而远之。此时我希望她赶紧离开我的视线,因为我酒也喝过量了,我平时不碰红酒,对葡萄发酵酿成的气味特别敏感,今天席上随bees的愿,大家一律红酒,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之后感觉飘飘然的犹如腾云驾雾。 陈琳说话酒气很重,凑在我鼻子下仿佛是在挑战我的意志力,我说:“时间不早了,你老公在家等你要着急的。” 她苦笑道:“等我?现在他恐怕在打麻将吧?” 我说:“那小孩子不管啦?“ 她说:“有他妈在他什么也不管,生倒是知道生。”说完她又凝视着我,许久她问,“你真不上去?我可一人上去啦,别说不给你机会。” “天哪”我方寸大乱,不由自主的喊了声问:“你不是在戏弄我吧?” 我已经没有勇气明确拒绝,即便我仍然认为这不过是她在使坏消遣我。她鼻腔里重重的哼了声骂道:“虚伪!”说着摇摇晃晃自己走进宾馆。我一看来真的了,追过去时她已走到前台,服务员礼貌的招呼道:“小姐你好,请问你要哪种标准的房间?”我真想把她拉走,这太疯狂了,陈琳看也不看我打开手提包像是在取钱,服务员拿出登记薄奇异的目光看着我们,我没有丝毫退路,掏出身份证和钱,订了间最便宜的单人房间,鬼使神差的和她一起走进房间。 开灯,关门,拉上窗帘,动作一气呵成,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自己花钱和女人住宾馆。陈琳几乎是把自己扔在了床上,仰面朝天躺着四肢舒展,她放肆的姿势令我想起几个月前同王海华在宾馆里的情景,她洗完澡赤身**平躺望着我,宛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慢慢走过去准备说什么,陈琳像是突然发现我的存在,直起身讥讽道:“你不是不上来吗?”她嚣张的眼神考验着我的道德底线,一盘冰镇的龙虾刺身放在我面前唾手可得,明知那是别人的美食,仍然有不顾一切下箸的冲动,世界上有很多不是你的诱惑就看有无足够的胆量去拿。我和陈琳在几个月前就在性的边缘犹如一根摇晃的钢丝绳上小心行走着,她一次次把我的胃口吊起来,又突然把我狠狠的在高空中摔下,这是前车之鉴,我狡猾的为自己辩护说:“你喝醉了一个人上来我不放心呀。” 她看出我的虚伪,冷笑道:“现在好了,你任务完成可以走了,我要洗澡睡觉,谢谢你。” 我无言以对,庆幸自己没有上当,毅然转身就走,到门口我说:“次日十二时退房,有押金别忘记拿。” “你真打算走?”她在我背后轻轻问。 我楞了楞转过身,她站着正在月兑上衣,动作极具挑逗性,我迟疑的盯着她每次优美的衣服滑落,最后她饱满的**在内衣的桎梏下释放出来,犹如两只装了弹簧的拳击手套,将我的虚伪击得粉碎,她嫣然一笑说:“还楞着干嘛,帮我开空调,要冷死我呀?” 宋玉《登徒子赋》有云:“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我想任何男人此时此刻都会被她的那对咄咄逼人的乳晕惊得失去自制力,我对她曾经的戏弄是有过抱怨的,但我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她的盘中餐,世上有一种雄蝎子在与性伴侣交配后被吃掉,据说有些时候雄蝎是自愿的 48.第四十八章 感情的最后挣扎 第48节第四十八章感情的最后挣扎 同陈琳疯狂过后我们都安静睡下,我意犹未尽的抚模着她湿漉漉满是乳汁的胸部,到了午夜说话的声音也带着隔夜的沙哑,她抽了几张手纸擦着,幽默地说:“我已经给我六个月的宝宝断女乃,你是最后一餐。”我说:“其实很难喝,大凡婴儿开荤就不肯回乳,但也有想不开的,母亲只能在**上涂万金油。”她笑得咯咯响,说:“我后悔来的时候忘记涂那玩意了。” 一声手机铃把我们惊得魂飞魄散,陈琳拿过手机看来电显示,紧张地道:“糟了,是老公的电话,大概他玩麻将回来不见我。”立刻做了个嘘的动作打开接听,说刚刚陪老板他们唱完卡拉ok准备回家。敷衍完丈夫吻了吻我说:“我得回去了,你不用送,在这睡吧,我自己打车。” 她不容改变的跳起来穿衣服,我钻在被窝里欣赏着她从卑微重新返回傲慢,风也似的离开宾馆房间。我起来关灯,黑洞洞的四周仿佛是在宇宙的空间中行走。恍然中我想起阿玮,她是我永远也忘记不掉的痛,无论我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当我的世界冷静下来,她就会像幽灵出现在我的大脑中。 我从不承认自己的失败,但事实上主观愿望并不能替代事实存在的客观性,在哲学上,批判的武器同样不能替代武器的批判。换言之,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我对阿玮的一味迁就已不能换来相等的礼遇,因此,适当的武器批判或许会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我又在考虑如何跟她写封信。 我的思路是,从表面看阿玮的态度很坚定,想尽快摆月兑我的纠缠,而潜意识里仍对我们的过去藕断丝连,所以,对阿玮进行仁至义尽的开导也是必不可少的。问题是我的任何文字很有可能被她利用,作为自己回头是岸的资本去讨好她的丈夫,所以我在信上的措辞要尽量使用一些较敏感的字眼,披露一些我们的秘密,这样阿玮为了避嫌就不会轻易利用它来向丈夫邀功。当然我如此做,除了有侥幸心理在作怪外,还试图在我的在失败中求得心理上的平衡。 我在争取她时已经在考虑后阿玮时代,如果我们回到同事关系在一个公司里总还要相处,短时间里我会很不适应,尤其她以后怀孕时挺着肚子来上班,就算我尽量不去生产部,也会有不怀好意的人来向我假惺惺的通风报信,我输不起的是面子。但是很快我的担心变为现实,在度过了看上去风平浪静的两个多月后,我在食堂再次碰到于涛兴奋的端着盘子过来,我本来不打算理睬她,最近听说她谈了个五十多岁很有钱的老男人,一会拿出一部新款手机出来炫耀,一会同事们发现她手指上戴着枚钻石戒,衣服也新潮时尚起来,喷着浓郁的香水坐在我的餐桌边,告诉了我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阿玮怀孕了。我强作镇静,内心顿时能够用五味杂陈来形容,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现实,也是阿玮对我无法忍受的嘲笑。 于涛感叹道:“这下好了,他们夫妻可以破镜重圆,但愿这次能够平安降生,我为他们高兴,你呢?”她是在有意刺激我的神经,我狠狠白了她一眼,装着漠不关心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好像并不在乎我的反感,接着告诉我说:“从明天开始她要请长假了。”我冷冷地讥讽道:“刚流产完就怀上了,真会生。” 明天开始阿玮就要见不到了,这次是属于保胎措施,虽然早了点,生产部门鉴于她生育不易同样提前请产假,我知道女人休产假时间一般都很长,产前八、九个月,产后有的做完双月子后来上班,有的可能更长些,这意味着我与她分别将以年为单位了,我和她的事情并没有了结,让我用漫长的时间去彻底忘掉她是不可能的,而且再跟她写信显得非常的不道德,思前想后我决定尝试着去约她见最后一面,今天她是早班住母亲,理论上有机会出来。 我正要走出办公室去阿玮的小组,陈琳板着脸进来,还没靠近办公桌一叠文件抛过来,说:“采购部门的四班操作指导书出来了,经理签了字,你也签一下,我再去报请各部门会签。” 几个月前,我答应采购部门代写他们的作业指导书,一共有三份我写完两份,另外一份因为涉及到他们很具体的细节操作,我写不了让陈琳自己写,她很不满意,以为是我在刁难。自从与她在宾馆内风流后,第二天她又变脸,看到我爱理不理的,我也没有在意,四班系统已经正式运转,相关文件尚有部分没有完成,老板逼得紧,我上班整天在质量体现办公室赶写,连阿玮来上班我也没有去正儿八经去看望过她,陈琳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并没有想过要用心去经营。 陈琳的身材总体上有些肥胖,穿着衣服看不见全貌,腰身一收只见胸部鼓鼓的煞是性感,可能是产妇六个月后尚未完全恢复的原因,所以有的女人不一定全部月兑光才好看,不过她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刚刚生完孩子不久的女人肉感很松软,胸部总像挂着两只挤得出水的暖水袋,剧烈晃荡着犹如地动山摇,让我长了见识。 我拿过文件抽屉里放好说:“我现在有事,一会回来审阅后签了名送还给你。” 她站着没有走的意思,我问;“有什么不妥的?” 她说:“你现在签呀,我们经理都签了你还审阅什么?” 我说:“签名的概念是认同,不看怎么知道符合要求?”我见她一脸严肃,拍拍她肩膀说,“我真的有急事,马上就回来看,你先走我会亲自送到采购部来。” 她甩开我怒目圆睁的大声训斥道:“我警告你放尊重点,说话别动手动脚。” 我被她的强烈反应吓一跳,啧啧道:“吆,别假正经了,我们谁跟谁,这里又没第三者在场合,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至少也有几个小时的夫妻缘分吧?”我油腔滑调的说完在她丰满的身上扫描着,男女在发生过性关系后,男人总在心理上占据制高点,王海华是这样,阿玮之后的产假一年多没有来上班,在心理上也是因为无法像普通同事一样面对我。 陈琳听我在揭她的伤疤,咆哮起来:“我跟你没有丝毫关系,请你以后说话小心点,闹出事情来吃不了兜着走。”她用老板亲戚的口吻向我发出**果的威胁。 我并不惧怕她向老板告状,文件会签前必须先审核是按规矩办事,我不会因为与她有过性关系,或者她亲戚是老板而改变我的工作态度,我是个生活与工作严格分开的人。我见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怕声音闹得太响影响不好,不跟她纠缠推门走出办公室,扔下话说:“在没有审核前我是绝对不会签名的,你不服去向老板告状吧。” 我急匆匆要去生产部,是因为现在是工间休息时间,往后就是早班下班了,我必须赶在这时跟阿玮约定见面的时间。阿玮看到我向她走去迅速站起来往更衣室跑,我抢步过去拦住,道:“阿玮,我只跟你说一句话。”她望望四周的走来走去的同事,也许不想闹起来引起别人注意,停住脚步表情严肃地就回答我一个字:“说。” 我说明来意,恳求她最后一次见面了结彼此的纠纷,她不耐烦地说:“我们还有什么需要了结的?我知道你是想向我解释造谣的事情,这对我已经不重要了,请你以后别来打扰我好吗?”我说:“阿玮,凡事都应该有始有终,大家说清楚了分手,不然……”她已经转过半个身体猛然回头问:“不然什么?你敢胡来我也豁出去了,我知道你家的电话。”我急了,反唇相讥道:“你认为打我家电话可以伤害到我,还是我闯到你家来对你伤害更大?老实告诉你,我其实根本就不用去你家,跟你丈夫写封信把我们的事情来龙去脉描述一遍,你丈夫会怎么看?” 阿玮楞了半晌,说:“好,那就早班下班吧,不过我不会给你很多时间的,但我先提醒你,我们的关系结束了,请你不要向我提出非份的要求。” 阿玮痛快的答应最后见一面多少觉得有些意外,当一个人在绝望中用侥幸的心理去尝试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却惊喜的如愿以偿时突然会变得不知所措,最后的了结是什么样子的,在我心里从来没有演绎过,我将同她说些什么,是继续威胁她还是眼泪鼻涕的乞求她别离开我?多少年后当我反省这件事情时才认识到,我与她分手的时间太晚了,我完全不应该去见她的丈夫,当我活生生的出现在她丈夫面前时,我和阿玮的关系从虚拟转化为现实的存在,而无法让阿玮否认,以后我又对她犯了很多错误,包括打电话羞辱她丈夫。 我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坐上她的班车,同事们用奇异的目光扫过我们的并排而坐,公司里传言我们已经分道扬镳,在阿玮要休产假之前的最后一天我出现在她身边是个什么情况? 车窗外疾速而过的风景在我的眼前穿过,以前仿佛从来没有注意过,我和她默默的坐着,几十分钟的路程中没有说过一句话。 司机在放着肯尼金的萨克斯《回家》,哀婉的乐曲就像一片片凋零的落叶覆盖在我的伤口上,缠绵而又伤感,仿佛是我和阿玮的绝唱,我陡然想起一句佛语:世人不知有因果,因果何曾饶过谁? 49.第四十九章 分手后回家 第49节第四十九章分手后回家 我和阿玮下车往她母亲家方向慢慢走着,谁也没有先开口,她沮丧的表情让我发现此时她并不那么憎恨我了。 分手,我早已有心里准备,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每天我都在临别的煎熬中度过,不情愿的演绎着与她分手的情景。我去挽她的胳臂被她轻轻甩开,我倔强的又去挽她,就像这仅仅是我们之间的一次小小的赌气,突然她怯生生地对我说:“别这样,你会让我很纠结,我们分手吧,好合好散。”她的语气是如此的平静,平静得就像与我在商量一次出游的计划。可是我终于发现她美丽的脸庞今天带着一丝从没有过的疲倦与无奈,我拥抱了她。 她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意味着什么?从与她相爱开始,我从不敢去想什么是我们的“最后一次”就像死囚面对他没有意义的最后一顿饭,不会正视他已然没有了明天。我揪着自己的心向她近似乞求的说:“不要离开我,这不是你的初衷是吗?!不要分手,好不好!好不好!” 她激动地说:“也有人这样对我乞求过,这明明是我的错,乞求的人应该是我……你明白吗?” “不,我不明白,如果命运注定你要有负于一个男人的话……我希望那不是……我!” 我们站在路边的角落,这种环境以前是我们情不自禁亲热的地方,而现在却要成为我们的坟墓。 很久,她恢复了平静看着我,没有以往的渴望,没有受到委屈后的泪花,甚至没有一点点表情问:“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怀孕了。”我答道:“这我知道,你请了产假或许我们有很长时间不能见面了,所以我今天要约你……”她打断我说:“我很害怕,真的,我这次怀孕并不是因为我突然想要孩子了,而是我去完成那份唯一可以向他赎罪的任务,我伤他实在太重了,他并没有错,他有权利得到属于他的东西,所以,说分手好不好?” 她的声音变得那么凄婉,黄昏的夕阳从远处大楼的顶端缝隙中穿过,留在我们脚下一片末日的光芒。我无望地避开她的目光,拼命的大口抽烟,让早已不堪重负的肺感受这份沉重,体味这种痛苦,现在我还有什么力量,可以去拉回那份已然不属于我们俩的爱情? 她见我不说话光抽烟,淡淡地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的话我要回去了,妈在等我吃饭,这些天不知怎么的,我妈很在意我几时回家,可能是她担心我怀孕再出现问题,但她看我的眼神让我害怕,就像知道我和你的事情一样,这太恐怖了,我妈有心脏病,不想让她难过。” 我关心地问:“你饿吗?你现在两个人饿不起,要不我们先去吃点?” 她坚定回绝道:“不,八点钟他准时会打电话去我妈家,我不想再让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他每次回家就像审问犯人一样的问我今天几点回的家,出去过没有,是不是你来纠缠过我,晚上睡觉狠不得用放大镜检查我身体的每寸肌肤,每个角落,这太可怕了,但我一点也不怪他,因为我是个罪人。” 我惊讶地说:“啊,他现在还这样?对了,他知道我们有个性行为吗?” “他问过,我没有承认,要承认了他还会要我吗?”她停顿了片刻说,“但你认为男人会相信吗?好了,走吧,我真的要回去了。”说着她就想走,我连忙拉着她幼稚地问:“阿玮,走之前我想要你一句真心话,你还爱我吗?” 她楞住了,没有直接回答我,指指已经变黑的夜色道:“你去问老天吧。” 我抬头望着天空冷漠的月亮,寒光犹如钻进我的皮肤,一次又一次刮痛我累累的伤痕,我的心试图去寻找阿玮的答案,夜幕以它令人窒息的安静冷酷地告诉我,一切快要结束了。我痛苦,我绝望,我已无力支撑快要倒下的身躯。我痛苦地问:“阿玮,你为什么面对分手如此平静和坚决,把我们曾经美好的蓝图和誓言一点点撕碎给我看?你太狠心了,没有你,我会孤独一辈子你知道不知道?” 阿玮并没有被我的痛苦感动,冷冷地说:“你还可以去找另外一个阿玮” “不,世界上只有一个阿玮!我不能让你离开我,不能!” “你疯了,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 她第一次当着我的面大声对我说话,仿佛用尽了对我所有的全部感情,眼泪奋不顾身的冲了出来,我害怕得低下了男人的头,像个不听话的孩子正在被愤怒的母亲训斥,苦涩的泪水只能往自己心里咽。我激动地拉着她问:“难道所有的错误只是由我一个人引起,所有的痛苦应该由我一个人扛,所有残酷的事实都要我一个人去面对吗?” 她无言以对默默站着,就像死去的没有灵魂的生命,许久,喃喃道:“没有爱情的夜,再珍惜的爱情你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慢慢的死去,我已经无路可退了,回家吧,你的妻子在等着你,你的儿子在等你去亲他。” “他也在期待你吗?他会容忍一个女人的背叛吗?如果他知道我们发生过无数次**,知道我们曾经在他的床上亵渎过他,他会原谅你吗?” “他会的,就算命运要惩罚我,我也心甘情愿。” 我的威胁不起作用,转而近乎哀求的声音道:“阿玮,我爱你……爱你!!!” “我也一样,可是,分手吧,希望我们都能够有一个美好的回忆而不是复仇。” 我突然大声嚷道:“我不要回忆,我要活生生的你,一个最爱的深爱的相爱的亲爱的令我燃烧的你!” “我给过你。” “可是你现在却要把它从我身边夺走,你知道吗?” 又一次平静的相互凝视,我发现她的嘴唇在发抖,在以往那是我渴望的信号,而现在我突然觉得是那么的陌生,它还是我熟悉的亲不够的给我力量的双唇吗? “你太自私了,只顾自己,这是爱我的态度吗?” “不,你太绝情了,没有你,爱情如何体现?” 她难受的摇摇头,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我瞬间变得陌生起来,叹息道:“你不懂我的感受。” “我只要你!!!”我加重语气,好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布。 阿玮终于生气了,说:“我现在属于他的,你知道吗?” “不,你这样对我伤害有多深。”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仿佛我是个毫无救药的男人,转身就走,我拼命拉住她,她大声道:“你再这样我死给你看!” “那你死好了,我会陪伴你。” 又是一阵的沉默,我点上烟,望着月亮用一口一口连续的猛抽来表达我的气愤与痛苦到了极点,余光中发现她正看着我,感受着我对她的失望情绪,她用近乎安慰的语气道:“说你恨我,我会好受些。” “阿玮,我们真的错了吗?爱真的错了吗?”我激动得像个输掉全部财富的赌徒,她没有回答,我也无需她的回答,我怕她的答案会将我脆弱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再一次将我最后的希望化为泡影。我强打起精神,扔掉已燃尽的烟头,努力控制住颤抖的身体,试图在她面前装出坚强的样子,保持住作为男人的尊严,像电影里的台词那样说,你走吧,只要你能够幸福,我就可以安心!——不,我做不到。爱情是排他的,自私的,我不能说出我不情愿说的“分手”两个字。 也许我真的应该去恨,不是恨她,而是恨我自己太痴情,太投入,不,是恨我太没有责任感了,为了能够爱一个本不属于我的阿玮,正粉碎着两个各自的家庭。 快八点时,她说无论如何都要走了,我们开始慢慢朝她母亲家走去,这条路我是那么的熟悉,无数次我只看着她的脸就可以将她送到,但是现在,这段路走起来却是那么的陌生,而且不是原来的那种感觉,我只看见我们的路越走越短,越走越短,我甚至感到有些害怕和孤独起来,怕她离开我后我会找不回自己的家,眼前的一切我情愿只是一场梦呓,好希望我们今天的分手只是一场为了考验我忠诚的精彩表演。我宁愿时光倒流一年,把我们俩重新回到刚刚相识的那一天然后重新开始,或者从没有相识甚至相逢,心中的爱情从没有被你点燃,让我们都可以平静的生活。 我宁愿在这个时候,我在她的身边突然倒下死去…… 终于她母亲家到了,她说:“我要上去了,再见。” 我用身体挡住她的去路,进了门后她将不再是我的情人,我将不能每天见到她。 这条路是我平生走过的最艰难的路途。 “我还能吻你吗?”我问。 她坚决地回答:“不,没有必要了。” 我知道她没有勇气再接受我的吻,生怕自己抵御不住我烧得滚烫或者冷如冰霜的嘴唇,我心里无比的疼痛,已到了不能吻她的地步,但是我好想吻她,又怕勉强会令她生气。 我看着你,眼神流露出生命最后一刻求生的目光。 她突然抱着我,给了我你的最后一吻,我闭上眼睛没有动,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战胜你的吻,但我分明感觉到了她的双唇传给我的体温,我感觉到了现在以及将来永远别去的痛苦,承受着她此刻心中全部的委屈,全部的痛苦,全部的爱。 泪水,我们的泪水终于交融在一起,不顾一切的冲破我们所有的害怕,冲走我们所有的痛苦,很久很久没有干…… (故事全部完) 2012年10月22日凌晨2时44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