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之红颜》 序幕 ()序幕一 三月的s城气候宜人,风景如画,微风撩动着天空中的丝丝游云好像是恋人之间在相互诉说着别后的思念,依旧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依旧是穿着超短裙的女人和染着不同颜sè头发的男人勾肩搭背,打情骂俏旁若无人,依旧是一条如长龙般的地铁在这个城市ri夜不停地游走,骑着三轮车的老汉搭载着从外地来的旅客向城市的某个方向驶去,钢筋水泥混凝土下的高楼大厦依旧扬眉吐气不可一世。 可是在城外的郊区却有三座孤零零的坟冢,隆起的土堆泥土还是新的,坟前只零星地放着几束鲜花,墓碑石用廉价的介子石上面模模糊糊地刻了几个名字而已。 依稀可以看见第一座墓碑上刻的是:“夏米,未婚,生年不详,家住不详,死于二oo七年八月二十六ri”。 第二座墓碑上写着:“顾珊珊,未婚,生年不详,家住河南洛阳,死于二oo六年五月八ri” 第三座墓碑上的字迹更是模糊不清,只略略地辨识好像是写着:“钟晓飞,离婚,单身,生年一九八三年,家住内蒙古,死于二oo六年七月四ri”。 空旷的郊区,野草早已覆盖了道路,远处电厂高大的烟囱冒出缕缕囱烟把半边天空笼罩在浓浓的烟气里,夕阳早已收尽了最后一点余晖,城市里已慢慢地亮起了各sè的灯,人们忙碌了一天又开始他们的夜生活了,一只昏鸦在枝头上凄哑地叫了一声在这四处无人之地听来异常恐怖。 三个男孩默默地注视着这三座墓碑,他们的表情是落寞的,他们的背影是孤独的,而他们的灵魂呢?这三个女人曾经是他们的最爱,而现在却人鬼殊途,相隔在两个世间,有谁能够知道命运冥冥之中是如何捉弄人的? 今天是七月十五,所以他们三人相约一起来到这里来寄慰她们最后的灵魂。 其中一个男孩边哽咽边说:“也许到了另一个世间她们三个人还会永远在一起,她们会忘掉这个罪恶的世间带给她们的伤害”。 另一个男孩呆呆地看着墓碑仿佛没有听到他刚才在说什么,只是在与一个遥远的灵魂在对话:“珊珊,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因为我明天也要回老家了,这个地方不适合我们生存,希望你永远快乐幸福,下辈子希望你还记得曾经那个爱你到死的男孩”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竟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第三个男孩也对着墓碑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晓飞,我们俩都是从内蒙古大草原出来的,在咱们的家乡有一望无际的草场,有洁白的羊群,有ri夜思念挂念我们的阿爹阿妈,我也明天就要走了,因为这里有最痛苦的记忆,希望你有空的时候能飞回到家乡看看有着我们生长气息的草原” 天sè终于黑了下来,晚上天气预报里面说有大雨,果然,一道闪电划过,瓢泼大雨倾泻而下,苍灰sè的天空下,三个女孩仿佛在天边微笑,她们跳着舞唱着歌,好像生前一样。 序幕二 罪恶的世间,罪恶的人类,罪恶到底是从何处来呢? 罪恶来自人xing还是来自环境,这恐怕是人类永远都值得深思的问题了。 s市高级人民法院今ri正式开庭,判处商人王泽林的儿子王如海八年有期徒刑,没收其全部非法资产。 伴随着那沉重的镣铐声,王如海在两名狱jing的押解下进入了监狱。 王泽林心胀病发作住进了医院,由于救助及时而保住了一条老命,但是后半辈子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在国内名牌大学毕业后又送他去新加坡读金融硕士,回国不久就在资本市场上频频出手,成为了金融市场上未来的一颗明星,2003年被评为s市杰出青年,曾多次在媒体上露面,被称为‘资本市场上最有潜力的青年一代’。 像王如海这样的高富帅的男人睡过的女人最起码也有一火车皮,可是本是打雁人却最后还是被雁啄瞎了眼,在自己的yin沟里翻了船,他原本以为女人只不过就是男人肚子地下的玩物,玩完了以后就一脚踢开,这本是男人主宰这场游戏的优势,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一步步地钻进一个软绵绵的全套而全不自知,直到自己的资产全部缩水,银行的资金为零时,他才开始关注这几个女人,可这时为时已晚了……。 面对黑暗势力的重重威胁,他几乎束手无策,面对无端网上流传的艳照门事件,他几近彻底崩溃,面对妻子的离婚申请,他成了丧家之犬,从某种角度来讲,他又是一个十足的失败者。 牢房里一扇狭小的窗户里透着微弱的光芒,他蜷缩在yin暗的角落里回忆着前尘往事,不禁泪水涟涟,他狠狠地扇着自己耳光,半边脸颊都被他打肿了,只可惜一切都已太晚了,这个世间上根本没有什么后悔药,如果有,他会守住自己的本分,干自己该干的事。 人生就是这样,当罪恶悄无声息地向你袭来时,你全然不把它当回事,可是万一真正陷入泥淖而不可自拔时,等待你的将是无穷无尽的懊悔和愧疚。 所以,你要好好把握你的人生,这也是作者写此书的真正目的之所在,什么样的道路适合你去走,什么样的道路又不适合你去,谁也无法替你抉择,关键是看你自己。 序幕三 凤凰yin谋?这又是什么样的人xing之yin谋呢? 凤凰本来是美的,人人都听过‘凤凰涅磐’的故事,美丽的飞跃梦想几乎是人人都渴望的,一旦它变成一钟yin谋的话,那一切又就不一样了。 自从有了人类以后,自然而然地就有了罪恶,于是你我就不可避免地在魔鬼的驱使下拔刀相见,其实真正你我又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呢?换句话说,你所理解的仇恨又是什么呢?也许在你看来那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是换一种角度去看,又什么也不是。 银行行长林可凡万万没想到在出国的路上竟被他一直信任的人洛宇集团的总裁洛天宇买通杀手而杀害,由于林可凡与洛天宇的关系,银行的不良贷款竟达五六个亿,正是到了催款的时候,洛天宇的集团内部早已负债累累,还那有多余的钱来支付银行贷款呢?银行贷款还不了,他银行行长这顶乌纱帽何以能保得住呢?正是一筹莫展之时,洛天宇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利用银行系统往海外的瑞士银行账户转账,然后一起移居澳洲,彻底摆月兑国内的危机重重,转账也成功了,正当他带着妻子家人搭上前往澳洲的航班时,在机场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五六个蒙着面的杀手,当枪响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已明白了洛天宇的yin谋,可是人的生命仅有一次,当他闭上眼时,他已明白了一切。 妻子儿女无一幸免,倒在机场的血泊中,此时的夕阳依旧灿烂,可是已经有了血的味道。 而洛天宇在两天后去往机场的路上由于jing察的围堵拦截,用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至此,‘305’特大杀人案得已告破,而那些因此受到伤害的人却永远也无法愈合内心深处的伤疤。 s市摩天高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代表的曾经的黑暗也因这些人的离去而重新阳光明媚,人们依旧正常地生活,试图去忘记之前发生在这个城市里的一切一切。 四季继续更替,人生还会轮回,面对大千世间万事万物,你是否能找到前世的踪迹?一棵草亦或是一只鸟,当这层序幕即将要拉开的时候是否就预示着那幕后血淋淋惨烈的故事就要开场,现代人的生活步骤加快了,现代人的生活方式也转变了,渴望过美好幸福的生活几乎是我们每一个人心底最挚热的愿望,于是我们一路艰辛地走着,当然有的人成功了,他们理所当然兴高采烈,欢欣鼓舞,有的人失败了,可能他们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纵然如此,我们不能不思考,我们的道路该怎么走下去? 早已习惯于大城市的灯红酒绿,早已习惯每天看‘车如流水马如龙’,早已习惯于看美女帅哥粉墨登场,早已在喧闹中忘记自己心底最纯洁的颜sè,于此期间,我们不免痛苦,但是我们还是仿佛没有知觉般地活着,为爱情,为事业,为人类美好的明天。 第一章 纯真的年代 ()在我国南方一个遥远的县城里有一所中学叫‘宁远中学’,由于是县里面唯一一所高中,所以远近方圆百里的人们每每说起‘宁远中学’时,都禁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这是整个县里面出产大学生的摇篮啊,据说在‘宁远中学’的校史上出过三名考上清华大学和一名考入běijing大学的学生,至今他们的照片还一直挂在学校的宣传栏里,只是时间久了,照片上的人物有些模糊,是男是女也看不太清楚,只是下面的字迹分外鲜明,大都写着‘某某人于某年考入某大学’,作为学校的领导,这是他们招生的招牌。 只是最近这几年来由于学校的管理设施不太完善,相对考入好大学的学生寥寥无几,但尽管这样,每年本科上线率还是很高的。 却说这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在明亮的教室里回荡着朗朗的读书声,一位年轻的女老师站在讲台上正在给学生们认真地讲语文,她叫余丹晨,是高一语文老师,毕业于首都师范大学,毕业之后主动请求来到这里,因为这里是她的家乡,她要把自己学到的东西全部教给家乡的这些孩子,一晃眼三年过去了,她默默地在三尺讲台上耕耘着自己的梦想。 今天讲的是朱自清的《荷塘月sè》,可是同学们却个个心不在焉,耸拉着脑袋不时地向窗外偷看,余丹晨放下了课本,也把眼神转向了窗外,却看见一个六旬老人趴在窗户上瞧着她,仔细看看见是隔壁的王大爷,同学们并不认识王老汉,还以为是老师的什么人,余丹晨也觉得肯定有什么事,不然他这么大年纪了怎会跑到学校里来找她呢? 余丹晨让大家自己上自习,急匆匆地离开教室走出教学楼,王老汉知道她出来了,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过来,嘴角仍在颤抖地说“丹晨啊,可发生了大事了,你快回去看看吧”,余丹晨心里一颤,上前一把扶住老人家说:“王大爷,您有什么话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王老汉紧紧地攥住她的手说:“今天下午你们家突然闯进四个男人,把你男人活活打死了”。 余丹晨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她虽然知道自己的丈夫有些恶习,经常在外边喝酒赌博,结交的一些朋友也都是社会上的游手好闲的人,这些年欠下外面的赌债也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只是他不说,当然别人也无从知道,余丹晨早就告诉过他长此以往迟早都得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可他就是不听。 余丹晨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快步向自己的家里跑去,因为他忽然想到自己五岁的女人夏米,她下午走的时候,她正在睡午觉,本来今天是女儿的生ri,她打算等放学以后给女儿买一个大大的蛋糕并通知自己的父母亲一起过来给小夏米过生ri,没想到今天女儿的生ri竟然成了丈夫的祭ri。 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女儿夏米呢?她该吓坏了吧。 想到这里,她心急如焚,几乎是一路跑着回家的,等到了家的时候,她已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把推开大门就看见院子里倒在血泊中丈夫的尸体,此时余丹晨只觉得整个身体仿佛被抽空一般,大脑内一片空白,她拖着仿佛已经不存在的身体走到丈夫身前,那张本来就焦黑的脸早已不成模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寸皮肤是完整的,余丹晨抱着尸体痛哭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屋子里壁橱下面一个女孩的哭泣的声音,余丹晨鱼油悲伤过度倒忘记了女儿,此时她跑到屋里看到女儿夏米蜷缩的壁橱里一双惊恐的眼神像一头受惊的小鹿,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个仅五岁的孩子怎能承受的了? 余丹晨心疼地去拉女儿的手,只觉得那双小手冰冷异常,孩子一定看到父亲被活活打死的惨状了,余丹晨心里这么想,一把把女儿搂入怀里。 晚上,jing察来调查,把余丹晨丈夫的尸体拉入jing局,余丹晨也坐上jing车来到县jing局。 做完笔录,基本了解了一下丈夫的社会关系,看余丹晨泣不成声,jing员觉得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放心,我们一定全力查询此案,找出真凶还你丈夫一个公道。你也节哀顺变吧”。 出了jing局,只觉得夜里的风很大,余丹晨坚持要走路回去,因为她有许多事要去想,丈夫到底是什么人害死的呢?关于丈夫所接触的那些人她却是不太清楚,所以内心虽然痛苦却无从下手,这以后的ri子又将如何度过呢?女儿还小……。 第二章 五年前的事 ()夜风吹乱了她的头发,站在黄浦桥上看夜sè中的江面,灯光琉璃,扑朔迷离,游轮传来低沉的汽鸣声仿佛来自很远,余丹晨手扶着栏杆真想一头从这里栽下去,从此什么也不用去想,当然也没有了痛苦,可是一想到女儿夏米,她好像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看到一丝光亮,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将女儿抚养chéngrén,这样她也对得起死去的丈夫了。 回到家里,屋里的灯光还亮着,自己的公公和婆婆下午闻讯也都从乡下赶来了,婆婆悲伤过度一病不起,公公在一边伺候着,小夏米一直躺在床上发着高烧,红扑扑的小脸上全是滚落的汗珠,医生虽然说没有事只是受到一点惊吓,但余丹晨还是很担心,她为女儿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自己眼内嚼满泪珠,本来幸福的家庭一夜之间好像变成了冰室古墓,她的心也许再也不会热起来了,她分明已感到自己的一只脚已迈进了地狱,人间地狱,地狱人间,她的脑子里仿佛只有这两个词在来回萦绕,这种沉痛与沉重的感觉让人难以接受。 公公不知什么时候为她煮了一碗热粥,余丹晨闻着这弥漫在屋里的粥香突然感到很温暖,她抬起头看到公公一双温暖关爱的眼神,此时她内心深处所有的不快与难受像一座小火山似的再也憋不住了,她一直怕女儿看到自己的伤心与难过,所以尽量在她面前掩饰这种痛楚,她觉得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自己好像步入无边无际的大沙漠而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自己,婆婆刚来的时候劈头盖脸地就骂她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儿子,还暗地里调查是否是自己在外边有人了而对自己的丈夫痛下杀手,对于这些她什么也说不出,满身的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她也是女人,所以此时此刻她能理解婆婆的心情,可是谁又能够理解自己呢? 她那满含着委屈的眼泪终于下来了,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觉得委屈,越委屈便越哭的厉害,公公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一激动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余丹晨一惊停住了哭声,只见公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手颤抖着说道:“越老越不中用了,好端端的连一碗粥都端不稳”。 余丹晨愧疚地说道:“爸,对不起,我刚才可能……”,老人打断了她的话:“谁遇上这样的事心里都不会好受,再说这个该死的畜生在外面干的那些事迟早也会出事,这也怨不得谁,至于白天你婆婆和你说的那些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余丹晨感激地点了点头,晶莹的泪光中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变得高大起来,如果说此时还有一个人能了解自己,那么这个人肯定就是眼前的这个让人满心尊敬的人。 女儿夏米的高烧稍稍退了一些,但还是梦呓般地说着胡话,模模糊糊也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余丹晨轻轻抚模着她的小脸蛋把被子又拉紧一些。 婆婆虽然也躺着,但没有睡着,只是有气无力地在叹着气,她已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在她眼里这个儿媳妇也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年她是满心不愿这门亲事,人家是大城市běijing回来的,而自己的儿子呢,只是一个做点小生意的‘乡下人’,这样的背景差距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儿子执意要娶这个女人,他们也没有办法,结婚以后夫妻俩搬到城里来住,公公和婆婆还住在乡下,每年chun节回去一趟,平时也没有什么往来,所以ri子久了关系也生疏了,虽然表面上依然是儿子,媳妇,公公,婆婆,但实际上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余丹晨知道婆婆还在生自己的气,可是她没有勇气走到婆婆的床前问寒问暖,问问她的身体有没有事,因为她的肚子里也有一股气,所以婆媳俩就这样僵着。 夜已经很深了,窗户外面冷风呼呼地刮个不停,幽暗的玻璃反shè着屋内凄迷的灯光,空气仿佛都已凝结,只有血液的流淌声和心脏的跳动声在彼此交替,女儿的呼吸渐渐均匀,但两只小手依然冰冷,余丹晨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把温暖传递给她,那惨白的小手慢慢有了点红润的血sè,在昏暗的灯光下余丹晨的思绪又回到了五年前:当时她刚刚大学毕业,男朋友去国外读研去了,临走的时候对她说“我们在一起根本就是一个错误,所以为了彼此不再受到伤害还是分手吧”,在首都师范大学的校园里,余丹晨的眼泪就像八月份的冻雨,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让她寄予了多么大的希望,本来打算毕业后就结婚双双留在běijing,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她心灰意冷,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她呆呆地看着太阳的升起又一点一点地看着落ri的余晖,她有过自杀的念头,当锋利的刀芒割向自己的动脉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闪现出那么多希望的眼神,“就这样死了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小子,离开了他照样可以活的很好”,她心里这么想便打消了寻死的念头,她要好好地活下去。可是běijing依然是她的伤心之地,当时正值学校提倡到西部去支教,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申请来自己的家乡支教,当时她的许多同学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像她这样的女孩在běijing也自然能找到好工作,不就是因为一个男人吗?旧的离去再找新的罢,这个世间谁能困住谁啊? 回到家乡第一感觉就是小地方的不方便,出门交通不方便,寻找信息上网不方便,虽然学校里的老师对她很好,可是她总觉得呆在这里太憋屈,心里很压抑,在校的时候可以和同学一起出去逛街,一起去买最流行的衣服和挎包,一起去颐和园划船,一起去看自己喜欢的明星的演唱会,周末一起去香山看满山红叶如血,一起去běijing电影城看现场拍摄,一起……,可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肮脏的街道成堆的垃圾,拉煤炭的大汽车过后漫天飘起的黄沙,起初的一段ri子让她更加痛苦,于是她开始抽烟,白天一忙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一到了晚上,那种空虚与寂寞好像毒虫一样噬咬着她的心灵,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整个屋子里烟雾缭绕,只有这样才可以麻痹自己不安分的神经。 可是直到有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一切都改变了,这个人就是后来自己的丈夫,那是一个长得不算太帅也不太丑的男人,总之是那种放在人群堆里绝对不起眼的类型,刚开始的时候余丹晨在心里并不太在意这样的人,这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太多了,只可惜癞蛤蟆和天鹅本属于两个世间上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余丹晨也明确地告诉过他自己喜欢的男人是那种高帅但可以不富有,要对自己绝对忠心,而他不属于这样的范围,可是这个男人还是每天在她下班的路上等着她,吃一碗路边热气腾腾的馄饨,隔三岔五地来给她送米送水,检修漏雨的房顶,冬天还帮她搬运取暖的煤块,虽然累得满头大汗却依旧抖动着那一脸憨厚的肌肉笑的像是一个童年的孩子,有一次他说要送余丹晨一件特别的礼物,让余丹晨闭上眼睛,余丹晨觉得他很无聊但碍于他的面子所以把眼睛闭上了,当他再次睁开的时候却发现他胖乎乎的手里拿着一个女人用的,余丹晨脸一红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呀?那弄来的?”,男人傻乎乎地笑笑回答说:“这时今年最流行的新款,我看到了就给你买了一件,街上有好多女人都去买了,一会儿就抢购完了,幸亏我挤在女人前排,不过有好几个女人瞪着眼睛看我,好像见到了仇人似的,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们啊,还有就是店家问我要什么罩杯的,我说有什么罩杯的,店家说abcde,你说什么是罩杯啊?” 余丹晨的脸更加红了,这个男人傻里傻气的真是既让人好气又让人好笑。 男人见她不回答,又说道:“我不知道该选哪个,就告诉店家abcde各来一个,这时后面不知那个女人从我头上打了一下骂道‘abcde还各来一个?你拿回去煮着吃啊’。 第三章 那一夜的风情 ()余丹晨禁不住笑了起来,男人看她这一笑似乎有点傻了,咧着嘴又说道:“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选c吧,不大不小正好,所以店家就给我拿了一个c的” 余丹晨见他说完了,问道:“那你是买给谁的?” 男人一时傻了眼,结结巴巴说道:“当然是买给你的,这不,我一路小跑着过来的,你可不知道,路上的人都不拿正眼看我,好像我这东西是从别人家偷来的” 余丹晨很感动,可是面前这个男人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真的喜欢她?可是她已不再相信什么爱情了,因为她的灵魂深处已有一座爱情坟墓了。 男人把递给她说道:“你如果不喜欢就自己扔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群中,余丹晨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出神,直到完全看不到他,她才举步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她仰面躺在床上仔细地端详着这外面绣着莲花内里绵衬的发呆,想到他在店里的那种情景,她就忍不住想笑,一个男人在一群女人中间买,这多么丢人啊,同时她又想起了她以前的男朋友,平时就连陪她逛街都很难请的动他,他总说有自己的事,有一次她特别喜欢的飞轮海的演唱会让他陪着去,还被他狠狠地批判了一顿,更别说送什么东西了,平时都是她买给他的,像这样的男人当真值得自己去爱吗?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和他在一起的这四年里的确是她月兑离高中以后最快乐的四年,因为女人毕竟是女人嘛,看到别的恋人卿卿我我,自己心里难免有些空虚,总觉得天地之间自己就是孤零零的一个,有一个名义上的男朋友总比没有好啊。 可是相比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觉得以前的男朋友根本一文不值,女人最终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呵护和体贴,而不是什么名义上的爱情。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爱我吗?会不会是他故意作出来讨我欢心的,她自己又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自己真正渴望的男人又是什么样子的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学校加班,一直加到晚上十点,当时天正下着瓢泼大雨,余丹晨也没有带伞,心想今天彻底完了,看这天sè大有下一晚上都不肯停的意思,其他的老师都走了,她一个人站在走廊里看着屋檐下的雨滴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校园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的宿舍楼里亮着灯,身后有一阵冷风吹过,余丹晨不自然地回头望望,这时她突然想起了大学时舍友讲的那些鬼故事,此时仿佛真的有一个厉鬼站在自己的身后,吐着长长的舌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试图咬自己的脖子,这是吸血鬼里面的情节,或者在雨地里有一个不打伞的长头发白衣女人正向她走来,雨滴落不到她的身上,这才是人与鬼的区别,想到这里,她向校门的方向望去,好像真的有这么一个不打伞的女人正向自己走来,她赶忙闭上眼睛不再去想,可是她已分明感到有一个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浑身带着冷气,余丹晨下意识地蹲在地上嘴里乞求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 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道:“谁要杀你,你快告诉我谁要杀你?” 多么熟悉的声音,是他吗?肯定不是,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可是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旁边一个男人撑着雨伞正在望着她,余丹晨仿佛一下从噩梦中惊醒了一样,带着惊恐的眼神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撑伞为她遮住了雨,慢慢说:“我看你家里没人,以为你去了哪里,这大雨天的,让人放心不下,所以就来学校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吆” 此时的余丹晨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崩溃,她一头扑入男人的怀里失声痛哭,男人一时不知所措,搂紧她也不是不搂也不对,干巴巴地撑着伞在那里站着。 余丹晨停住了哭声,两眼盯着他问道:“你喜欢我吗?” 男人挠挠头傻笑道:“我……,我……,我不知道”。 余丹晨的两道柳眉像是两条毒蛇般地抖动道:“你知道,可是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男人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道:“喜欢”。 余丹晨笑了,她开心地笑了。 在没有人的雨地里,她突然把温热的嘴唇送到男人的嘴上,男人开始有些不自然,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当他搂着余丹晨那发热的身体的时候,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男人也毕竟是男人嘛,他慢慢地吮吸着她那如chun葱般的香舌,一双手不自觉地抚模着她的双ru,双ru突起好像两座小山峰般地耸立,自己的裤裆里一杆长枪早已挺得直立,余丹晨的手模向了他的裤裆,小弟弟在她手里不安分地来回滑动,沁出的粘液沾满了她的双手,她愈加兴奋,扭动着身体翘着滚圆的臀部等待着长枪的刺入,男人吮吸着她的**模着她的nǎi子,右手慢慢地向她的神秘之地模去,余丹晨那chuncháo带水早已湿透了两岸,密林深处暖暖的泉水流出,男人慢慢地模着,余丹晨发出轻微的申吟声,男人从后面亲了亲她滚圆的臀部,一把撕烂她的内裤,长枪从她的背后一下刺入到她的花心,余丹晨突然感到一阵疼痛,虽然她以前也做过几次爱,可是这又不是第一次,为什么这么疼呢?男人喘着粗气,不紧不慢一下一下的刺着,渐渐适应了那种来回的摩擦以后也不再感到那么疼痛了,身体像是飘上了天般舒服,男人猛刺几下终于忍不住了,一道清泉shè入到那密林深处的小溪,激烈的交欢时刻过去,他们的呼吸渐渐平稳。 男人把自己的衣服月兑下披在她的身上,余丹晨不敢抬头看她,只觉得那温暖的胸膛在紧紧地抱着她,让她觉得很温暖。 夜幕下,路灯下的雨滴好像是情人的眼泪,总是流不完,那每一滴雨水中似乎都带有一种思念,一种肝肠寸断的刻骨铭心的思念。 第八章 最苦难的日子 ()中考结束,有好长的一段时间可以休息,同学们都参加了同学聚会,可是夏米并没有去,她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因为就在这段时间,爷爷突然卧床不起,水米不进,本来干瘦的身子骨几乎一夜之间只剩下一层枯老的肉皮,只有幽微的呼吸证明他还有一口气尚存。 今天中午,夏米刚刚喂完药,就听见爷爷迷迷糊糊地仿佛和谁在说话:“老婆子,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呀,你倒是过来拉我一把”,炎热的天气里夏米突然感到背上有一股冷气袭来,她看看屋子的周围,什么都没有啊,难道是大白天的遇上鬼了? 村长和村委会成员也来看过几次,无非是说些好听的话,送了点慰问品,要老人家多注意休息,并嘱咐夏米若是有什么困难就去村委会寻求帮助,夏米悲痛之余自然很感激。 夏米刚给爷爷掩紧被子,就在这时,忽听门‘咣当’一声,像是被什么砸开似的,门外冒出三个虎头虎脑的大后生,他们进屋首先揭开锅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接着六只眼睛就齐刷刷地盯着夏米的脸蛋看个不停,脸上露出yin威的表情,其中有一个脸sè发黑的家伙嘴里还流着诞水,夏米看了就觉得恶心,冲着那三人骂道:“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 夏米认得,这三人是本村的地痞流氓,平时什么正事也不干,专门干些偷鸡模狗的事,所以这样的人谁见了都觉得头疼。 听到夏米这一声呵斥,他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有恃无恐,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头,他们的笑容变得更加的得意,其中一个斜着眼的说道:“早就听说夏米妹子长得好看,今天倒是个绝好ri子,你看,外面的猫啊,猪啊,狗啊都在发情,不知妹子能不能让我们哥儿几个尝尝鲜?” 另一个结巴着说道:“她……,她不……不说话,就……就表示……表示同意了,还等……等什么?”说着一把月兑下自己黑的足可以磨墨的长衫,像一只黑熊一样就要扑过来,夏米缩在墙角果真有点害怕,她大声喊叫‘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可是任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夏米下意识地从地上拿起一根烧火用的木棒挡在自己胸前,结巴的后生笑了笑说道:“你有能耐就往这里打,看你的棒子硬还是哥哥我的脑袋硬?”说完故意把脑袋伸前,夏米也不知那来的勇气和胆量,照着他的脑袋一棒子打去,只听见‘噶擦’一声,结实的木棒断成两截,那肉骨碌碌的脑袋上流出了鲜红的血迹,夏米吓得手脚冰凉,像是见到鬼一般地恐惧,只见那骨碌碌的肉脑袋忽然抬起来笑呵呵地说道:“怎么样?你的棒子不够硬吧,待会儿让你尝尝哥哥我的厉害”。 这时突听躺在床上爷爷微弱的声音:“你们这帮畜生,下雨打雷怎不把你们劈死呢?” 那个长着骨碌碌还在流血的脑袋叫二癞子,他旁边的黑脸大汉叫狗蛋,另一个有点愣头愣脑的人叫三娃子,三娃子胆子有点小,见老头子醒了,胆怯地说:“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吧,这老头子的斧头可厉害了,上次幸亏跑得快,差点被他砍一下” 二癞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见他这么胆小,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骂了一句:“你就知道吃,你没看到他连站也站不起来了吗?别说斧子,就是一根绣花针也拿不起来了,你害怕个啥?” 三娃子模着被打疼的头诺诺地说:“可是……”。 狗蛋冲他裤裆里踢了一脚骂道:“可是你个头,你不是早就惦记着夏米妹子吗,怎么?今天不给力了?” 三娃子模着裤裆又看看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般地夏米,他的舌头舌忝着干燥的嘴唇,不再说什么话了。 爷爷勉强着要坐起来,三娃子冲过去掐着他的脖子狠狠地给了他两巴掌,夏米见状,跑过去在三娃子的手上咬了一口,三娃子松开了手,可是老人两眼泛白,好像是快要断气了,夏米哭着喊道:“爷爷,爷爷,你不要死啊,留下我怎么办啊”。 狗蛋上前一把抱住夏米,夏米挣扎着喊叫,二癞子把他那又臭又黑的汗衫塞在她的嘴里,夏米一时发不出声来只瞪着眼睛‘哼哼’地叫着,狗蛋把她的双手捆住,一把按在地上撕开她的衣服,二癞子也月兑了的衣服,露出黑幽幽的毛发,夏米蹬着双腿,可是被三娃子按的牢牢地,二癞子爬下来舌忝着她:“哥哥会对你温柔一些的”,说着模了模夏米的处,自己的长枪便猛刺了进去,夏米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是却叫喊不出,二癞子尝到了甜头,哼哼呀呀地叫着,三娃子和狗蛋两眼死死地盯着那一进一出的长枪,忽然只听三娃子惊呼一声说道:“癞子哥,你怎么出血了?” 二癞子正在兴头上,骂道:“你个傻子”二癞子好不容易了事抽起了裤子,狗蛋便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裤子,最后轮到三娃子,三娃子还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刚一开始自然还有点羞涩,不过马上就硬的像是一根钢棒,他慢慢地刺进,只觉像是伸进一团棉花里面,又cháo湿又温暖,进去就不愿再拔出来,三下两下忽觉得枪头一股清泉流出,便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了。 三个人心满意足,看着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夏米,他们的笑声更加yin荡,二癞子模了模夏米的皮肤说道:“等哥儿几个的小兄弟想吐东西的时候还会来找你的,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拒绝啊”说完三个人一溜烟似的走了。 躺在地上的夏米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只觉身体下部锥心似的疼痛,她的眼泪哭干了,此刻她的心也仿佛死了,她呆呆地望着屋顶仿佛看到自己的灵魂在飘荡。 爷爷已没气了,他已死了。 本来家里就没有钱,所以也不会有多么大的葬礼,村里面给出了一口棺材,也没有吹鼓手就下葬了。 四周静悄悄的,夏米跪在爷爷的坟前一沓一沓地烧着冥币,希望爷爷在另一个世间过的稍微舒服点,这是她最大的心愿,也是最后的心愿,她的牙关紧紧地咬着尽量不要自己哭出来,她的泪早已由清晨流到夜幕,流再多的泪也无法唤醒爷爷沉睡的尸体,夏米忽然站起了身子望着那被夕阳笼罩着的村庄,眼里显出了杀气。 对,爷爷也不能这样白死了,自己也绝不能这样被他们白欺负了,这种事只有自己去解决,的确,夏米遭辱这件事,她谁都没有和说,她知道谁也帮不了自己,况且如果传出去,自己岂不彻底毁了? 第九章 复仇 ()家里冷清清的,没有一丝温暖,夏米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一切,只可惜都物是人非了,恍惚间好像看到爷爷还躺在床上正抬着头冲着她微笑,只可惜那种感觉只是恍惚一瞬间,夏米的一只脚终于踏进了小屋,可是向前走的每一步都重逾千斤,她从来都没有感到过这屋子的空旷,仿佛根本没有屋顶,自己就走在空气里。 桌子上放着爷爷年轻时的黑白照片,不过底面有些发黄,一颗老树下一个穿着单薄衣衫的年轻小伙子,背景好像是在工厂,因为依稀可以看到破烂的厂房和衣着不整的工人。 夏米拿起相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来,一滴泪珠滴在相片上模糊了爷爷淡淡的微笑,也模糊了自己的双眼。 屋外有一道强烈的光线shè进来,屋内的尘埃便四下飞舞,像一群ziyou自在的jing灵,夏米也想飞起来,飞到那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飞到那没有yin影的ziyou之地,可是她能吗?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那三个混蛋侮辱了她,她绝咽不下这口气,这是发自一个女孩内心深处的仇恨,别人是不会理解的,直到此时,那三个恶魔的yin笑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恨得直咬牙,一只拳头攥的紧紧的,直到咬破了嘴唇,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悲恸之余,她的眸子里闪着逼人的光,她的全身血液似乎都很兴奋,因为她已看到了复仇的光芒在闪耀,可是她的心跳的很厉害,她的双腿都在颤抖,她的手心里冒出了冷汗。 晚上,她一个人躺在小屋里盘算着报仇的具体计划,想着想着,后来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夏米起来好好地打扮了一下,揭开锅炒了几个小菜,她又匆匆地去买了几瓶烈酒,一切准备妥当,她就要去邀请今天重要的客人去了,她坐下来平息了一下自己狂跳的心。 二癞子,狗蛋,三娃子,这三个人平时就爱喝一口,当听到有酒有肉时,早是高兴的不亦乐乎,二话没说就急着蹦着赶来了。 夏米为他们满好了酒,自己仰头干了一杯,笑靥如花地说道:“小妹也不会饮酒,但今天很高心,这一杯是小妹敬三位哥哥的,今后有什么事,还望三位哥哥能够多多帮忙” 三娃子本来还因为之前的事不敢看夏米,听了夏米这句话,顿时像是喝了蜂蜜一样香甜,歪这头傻笑道:“妹子这是说哪里话,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哥哥我就是为你死了都值得” 二癞子和狗蛋也频频点头说道:“对,就是死了都值得”。 夏米喝了一杯酒就感到胃里特别的难受,一张粉脸胀的通红,她故意向三人飞了一个媚眼,三人顿觉如在云里雾里。 夏米把酒递到他们面前说道:“小妹已经是三位哥哥的人了,三位哥哥可不能不给小妹面子啊”。 二癞子模着她的手一仰脖子,一杯酒已下肚,三娃子和狗蛋也不甘落后都一饮而尽,夏米见他们喝干了又为他们斟上,二癞子二话没说又一口气干下,三娃子和狗蛋也一滴不剩地喝下,就这样连干了五六杯,三人眼前开始慢慢迷糊,舌头也开始变得比平时大了数倍,二癞子大着舌头说道:“这是什么酒啊这么劲儿大,平时老哥我喝一斤都没问题,今天怎么迷糊了?” 三娃子爬在桌上迷迷糊糊地说:“你就吹吧,你能喝一斤,我还能喝二斤呢” 二癞子想打他一巴掌,可是眼前有好几个三娃子的脑袋在晃动,他伸出的手重重地砸在了桌上,疼得他哇哇直叫。 狗蛋吃了一口菜想模一下夏米的脸蛋,可是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姑娘忽然变得冷若冰霜,狗蛋伸出的手抓了个空。 夏米微微笑道:“你们就不怕我在饭菜里下毒吗?” 狗蛋突然感到肚子里一阵难受,接着大脑内疼的厉害,眼睛好像要凸出来一样,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下意识地感到自己真的中毒了,他刚要大声地喊叫,突然后脑勺重重地挨了一棒,登时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一棒下去,夏米也增加了胆量,又抡起棒子朝二癞子和三娃子的脑袋上砸去,那三颗脑袋直被她打的血肉模糊,夏米这才扔下棒子,一张脸变得惨白如纸,她心想自己闯下大祸了,然而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吗?她双手抱着头不敢看那三颗血淋淋的人头。 自己的仇总算报了,可是她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 第十章 何去何从? ()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ri已西斜,余晖漫天,夜的凉风已穿透早已满是汗水的背衫,天地间没有人的踪迹,只有宇宙银河,孤独的旷野,瑟瑟的劲草和远方孤寂的灯火。 夏米重重地躺在地上,面朝着寥廓的天宇,背靠着坚实的大地,头上的一卷散发覆盖着她绝望的眼神,事已至此,到底该何去何呢? 自己毕竟杀了人,杀人偿命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jing察迟早都会把自己抓进去的,那这辈子等待自己的就是那一声枪响了,可是自己又有什么错呢?那三个畜生本来就该死,他们不但危害邻里成为全村之患,而且肆无忌惮地强暴自己,难道他们就不该死吗? 就这样跑,跑到什么时候呢?今天?明天?一年?两年?况且自己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去自首吧,说明事情的原委,说不定公安机关会从轻处理的,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勇气,她的脑袋里乱哄哄的,没有一点儿头绪,走了这么久肚子又饿了,身上又没带吃的,如果这时候回去,非被逮个正着,绝不能回去,她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慢慢地站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儿又倒下,前面也不知道是哪个村庄,只看到远方一片灯火摇曳,夏米模索着向着那灯光处走去,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只觉得脚下好像走到了一片庄稼地里,那高过胸脯的庄稼地里有不知名的虫子在鸣叫,在月夜下异常凄凉,走出庄稼地脚下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地,夏米心下一阵高兴,弯下腰拔了两个大萝卜狼头虎咽地啃了起来,直吃的肚子里沉甸甸的,她重重地打了一个嗝,满口都是萝卜味,本来闹腾的叽里呱啦的肚子终于不再叫唤了。 秋天的夜里游云移动的很快,像一缕轻薄的裙纱,曼妙而无所定踪,月sè便渐渐朦胧模糊了起来,夜鸟一声挣翅扑棱棱地从草丛中飞了出来,夏米吓了一大跳,她抚模着扑通扑通狂跳不息的心脏暗骂那只该死的夜鸟。 游云移开的时候,月sè又清澈如水,如水的月光啊,你可知道月下的这个女孩该去向何处?冷月无声,夏米好像听到这夜里所有栖息的生物都在讥笑她。 靠近了村庄,路边是一大堆柴草,看看所有的灯都灭了,大概都睡了吧,夏米一头钻到柴草里,蜷缩着身体,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冻不死就行了,还能有什么奢求呢?自己可是个杀人犯啊。 迷迷糊糊地竟然就这样睡着了,这一觉似乎还睡得格外香甜,柴草遮得很严实,这让她心里有一种安全感,没有人能够看得到她,不过她也不希望被人看到,她宁可这个世间上的人都死光了就剩下她一个,她才高兴,那样的话,她就不用逃跑了。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太阳已经刺穿缝隙照的她眼睛有些睁不开,她揉了揉眼睛钻出柴草堆抖落了身上的柴草,随便把头发扎了扎,继续向着未知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脏,看到她的人都纷纷躲避唯恐不及,都以为她是外乡漂流到本地的落魄女人,更有小孩子还在她的背后用树枝戳她的,夏米一阵生气呵斥着他们,他们跑开了可是一会儿又回来了,她没有办法。她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她实在看不惯别人看她的那种眼神,她急急地跑开,背后传来孩子们的大笑声。 村头有一口巨大的水井,夏米趴在井口,清澈的水像一面镜子一样倒影着她脏兮兮的脸蛋,水里面的这个人自己也仿佛不认识,可是她做什么样的动作,水里面的那个人也做什么样的动作,这不是自己还能有谁? 夏米头朝下伸手入水,刺骨的冰凉,她洗了洗自己的脸,可是一不小心,脚下的一块石头一松,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顿时那呛鼻的泉水像毒液般地渗入到她的身体,那浑身的冰冷让她的意识一点也无,猛力地挣扎,可是越是挣扎身体越往下沉,到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那冰冷刺骨的水底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女子的歌唱,像是来自遥远的东海渔船上,声音是那么的让人陶醉,让人感到死亡的甜蜜,潜意识里她好像看到一个女人在前面领着她,也不知是要去什么地方,只看到她的头发特别的长,足足可以拖到地上,夏米就这样跟着她走,她们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当夏米走快的时候,她也加快脚步,当夏米慢下来的时候,她的脚步也自动放慢,夏米看不清她的脸,她只用手在轻轻地召唤着她,恍惚间她们好像走到了一处宫殿,流光溢彩的金sè琉璃瓦熠熠生辉,高大巍峨的宫殿凌空建筑,ru白sè的雾气升腾着,脚下是千年不化的寒冰,头上有扇着巨翅的白鹤飞过,女人进去了,夏米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抬头仰望着面前的这座宫殿,竟然觉得是那么的熟悉,好像自己以前就住在这里,只是记忆有些模糊而已,一时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正当她慢慢回忆的时候,宫殿的大门开了,走出来的人她个个不认识,但他们就像好久以前就认识她一样,全都跪拜下去高呼:“幻世帝国的女王陛下,让我们好生思念”。 我是女王陛下?夏米有些不敢相信。 一名年老的人上前来为夏米披上了一件白sè的披风,并递给她一把白sè的宝剑缓缓说道:“陛下,火族入侵我族,请陛下施法救救城中百姓吧”。 夏米随着他们进了宫殿,登上了那高高的城墙,城下一幕让她触目惊心,只见穿着火红sè衣服的士兵正与一队穿着白sè衣服的士兵在激战,这就是火族与冰族之间的战争,那火族的勇士不但嘴里可以吐火而且他们的身后还有异兽压阵,冰族的勇士不是被他们乱刀砍死就是被那头异兽吞掉,而自己部落的勇士则只有还手之力没有攻击之势,情状异常惨烈。 夏米是冰族的女王,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王国就此覆灭,她感觉她体内的烈火在燃烧。 “陛下,快施法吧,不然就来不及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提醒她。 火族攻破最后一道防线已杀了过来,冰族的子民无力反抗,死伤不计其数,蓝sè的血液流的满城都是,夏米记得冰族的血液是蓝sè的,它是来自古罗马圣宝德城中的轩玉之种,后来迁徙到这里,火族的祖先与冰族的祖先自古以来就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于是这数百年来他们一直相互争斗,相互厮杀,这种仇恨世代延续下去,永远不会停止。 就在不远处,一个冰族的孩子为了逃避火族的残杀而奔出城外,他跑的并不快,可是那头异兽却伸出了血红的舌头,那孩子被那猩红的舌头卷着,他哭喊着,他用绝望的眼神盯着夏米,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 “陛下”所有人都乞求。 夏米终于掏出了魔法棒,这是冰族的信物,同时也具有无上的法力,一旦使用,会使所有冰族的子民减少十年的寿命,所以她不敢轻易使用,但是现在一切已来不及了。 “呼”,那魔法棒让所有的入侵者都封上了厚厚的坚冰,他们所有的动作就在那一刻定格了,像一尊尊雕塑一样,冰族胜利了,夏米被高高抛起,所有人都高呼冰族万岁。 可是夏米却看到那个被异兽卷走的孩子在坚冰里恶狠狠地看着她,而她却没有办法救他,因为一旦解除魔法,入侵者就会重新获得ziyou,重新展开杀戮。 当夏米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正暖暖地照进来,自己躺在床上,旁边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好奇地盯着她看。 “我这是在哪里?”夏米问那孩子。 “你在我家”孩子回答。 “我怎么会在你家呢?”夏米满脸狐疑。 “前天阿爹去挑水的时候把你捞起来的,姐姐,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非要跳水自杀呢?”孩子含着手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问。 夏米没有回答他,而是在想着刚才的梦境,火族与冰族的战争。 第十一章 传说 ()那个小孩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异兽会不会真的吃了他,冰族是否真的太平了?火族是不是还会入侵?那蓝sè的血液那高大的宫殿,闭上眼睛仿佛就在眼前。 小男孩眨巴着眼睛问道:“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和我说话呀?” 夏米的思绪一下回到了眼前,她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天真的脸庞,一双乌黑如玛瑙的眼睛,鼻子下面有流过鼻涕的痕迹,如此熟悉,难道会是他吗? 夏米像是看到自己的亲人一样一把抓住他的手高兴地道:“你还活着,太好了”。 小男孩一把撒开她的手,生气地说道:“怎么?你盼我死啊?” 夏米知道他是误会她了,解释道:“姐姐不是那个意思,你坐下来,姐姐问你几句话” 不管她怎么说,小男孩还是一脸不高兴,虽然坐下了,但是脸还是背着她。 夏米笑道:“是你救了我?你真勇敢啊” 小男孩好像对这句话很感兴趣一样,慢慢地翻过头说道:“是阿爹……和我救了你,不过你也够倒霉的,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夏米jing觉地问:“那种地方?” 小男孩看她不知道,饶有兴趣地解释道:“你知不知道那口井有什么来历?” 夏米的jing神陡然间来了,她坐起来悄声问:“什么来历?” 小男孩比划着小手正要细细道来,却猛然间听到房门外面有一个粗狂的声音咳嗽了一声,接着进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放下背上的药材筐看着小男孩问道:“阿虎,不是让你去前村的小卖部买一袋猪食料吗?你呆在这里干什么?” 小男孩模了模鼻子支支吾吾地说:“本来打算走来着,可是……,可是姐姐也需要人照顾啊”。 男人明知他是在找借口,但是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微笑着冲夏米问道:“姑娘,你好点没?” 夏米感激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多了,感谢您的救命大恩”。 男人干涩地笑笑说:“感谢倒没必要,只是你以后再也别去那地方了” 夏米问道:“为什么不能去?” 阿虎瞪大眼睛抢着说道:“邪气的很” 男人突然面sè一沉,打断了他的话:“你懂什么?再敢胡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阿虎委屈地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听到邪气二字,夏米的背上出了一层冷汗,想想也不知是自己在梦里还是真的灵魂出窍而经历的那些事,她既害怕又兴奋,那些人都是一sè的白sè的衣服,唯一看不到的就是他们的面孔,而且那些人还称自己为‘女王陛下’,这一切的一切在自己的脑海里竟然是那么的清晰,好像刚刚发生过一样,夏米叹了口气,心想但愿这只是梦境吧。 夏米从他刚才阻止阿虎说下去以及他刚才说的这句话就断定那口井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密,只是他们这么不愿说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她不知道但是一看到男人的那脸sè她也不敢问。 男人点了一支烟坐了下来盯着夏米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从那里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夏米只好一个一个地回答。 夏米说:“我叫夏米,夏是夏天的夏,米是小米的米,我从王家村来的,我爷爷叫夏侯满,只是他老人家刚刚过世”夏米说到这里眼圈红红的仿佛要哭出来一样。 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夏侯叔我当然是知道的,可是我昨天听说你们村去了很多公安人员”。 这句话一出,夏米顿时吓得身体酥软,脸sè一片煞白,两只眼睛瞪得像是听到鬼故事一样。 男人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据说村民在一家里发现三个人喝醉酒互相斗殴至死报了案,民jing赶来时三个人已是血肉模糊,不成模样,据村长说这三个人经常喝酒后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次倒是自己把自己给害死了,jing察也查不出什么证据,此案就算完了” 夏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地问:“就这样完了?” 男人看见她吃惊的表情也是困惑不解反问道:“那还要怎么样?再说死的那几个人又有谁不知道呢,二癞子,三娃子还有狗蛋,都是些人渣败类,这样的人死了大家高兴还来不及呢,谁会提供太多的线索呢,你说对不对?” 夏米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对啊,这样的人就该死” 想到他们把爷爷掐死以及凌辱自己,夏米气的紧咬着嘴唇,直到咬出了鲜血。 男人忽然问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 夏米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吧嗒吧嗒掉个不停,她不知道该怎样说。 男人莫名其妙,用手模着下巴,看她哭成这样,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阿虎见姐姐哭成这样,对着男人说道:“阿爹,你就别问了” 男人只好道:“好好好,我不问了,不问了” 夏米止住了哭泣,一言一语把自己父亲母亲的死以及爷爷的死都说了,唯独没有说自己受辱这件事,这是她内心深处的障碍,恐怕这一辈子都难以逾越。 男人遥望着窗外似乎也在想着往事,窗外的一颗枣树上一对鸟儿互相梳理着羽毛,欢快轻灵地跳着唱着只属于它们自己的哥儿,一阵清风吹来,树枝摇曳,它们展翅又飞向其他的地方去了,夏米依稀可以看见男人眼里有泪光在闪动。 时间在漫长的静寂中总显得特别的让人窒息,而与此同时他们的呼吸又显得是那么的触不可及,也许时光就在指缝间流淌又或许在他们回忆的眼神中变得不可捉模。 夏米不想去想以前的事了,即使再值得回念即使在她生命里永远都无法忘却,因为人生属于那一刻的时间早已过去,既然无力改变,想也没有用,想多了只徒增悲伤而已。 烟卷已经烧尽了,火星已烫到了他的手指,他却全然未觉,直到烟头燃尽掉在地上他的手指才微微一动。 圈里的猪大概是饿了,哼哼呀呀叫个不停,忽然传来一声被杀似的嚎叫声打破了这久久的沉寂。 阿虎忽然跑出去大喊一声:“阿爹,那只黄鼠狼又来了” 男人猛地站起从地上拿起扁担跑出去,狡猾的黄鼠狼听到有人声早就跑了,男人跑到猪圈里一看,那头膘肥体壮的大黑猪的脖子上被咬了两个血洞,鲜血还在往外涌,而它也躺在地上无力叫唤了。 第十六章 逃离虎口 ()晚上,一盏油灯,跳动的火苗映出一个坐立不安的身影,空旷的屋子里吴老三一个人来回踱步,要是在以前阿虎肯定又要让他哄着睡觉,直到看着儿子睡着了他才能睡得踏实安心,可是现在呢?不知阿虎一个人习不习惯另一个世间的生活,兴许他会去找他娘吧。 吴老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死老婆子啊,你倒是走的无牵无挂,现在又把儿子叫走了,你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烟卷一根接着一根,他本来平时就有咳嗽的老毛病,现在咳嗽的更厉害,吐出的大口痰中还带有大片大片的血丝,可是尽管这样,他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也许人类有些痛苦本来就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抑制的。 窗外忽然吹过一阵冷风,燃烧的正旺的火苗差点熄灭,外面黑幽幽的天空中只有零落的几颗星辰,今夜无月光,今晚也许就是最苦难的一晚。 想到夏米还呆在地窖里,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已铁了心要救这个女孩,这个女孩是无辜的,他吹灭了灯,一下子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慢慢地推开门模索着找到了地窖。 夏米蜷缩在cháo湿的一角,尽管上面有通风装置,可是里面的空气还是很稀薄,吴老三打开手电筒看着夏米憔悴的面孔不忍心地道:“闺女啊,不是吴叔有意这样做,当初我的确有杀了你的决定,可是后来想想,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况且你不知道,现在全村的人都在找你,今天下午就来搜查过一回” 夏米长长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意识也变得清醒了许多,但她还是不相信地问道:“找我?他们找我干什么?” 吴老三也坐下来慢慢地给她解释说:“他们以为是你破毁了魔咒,所以要想解除魔咒必须找到你,不过我估计啊,他们一旦找到你就会把你杀了,所以你今晚必须得离开这里,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夏米问道:“可是,如果我走了您怎么向他们交代啊?” 吴老三说道:“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吧” 他们出了地窖,夏米突然跪下叩了三头说道:“谢谢您,希望您多保重” 吴老三给她拿了点干粮,一路领着她出了村庄,天快亮的时候,他们已走出四五里的路程了,这时候也能看到了远处的庄稼地和通往县城的大路了。 吴老三停下脚步说道:“闺女啊,我也只能送到你这里了,前面的路还的你自己走啊,我也得回去了,不然他们会起疑心的” 夏米又哭了一回,终于不情愿的举步踏上了去往县城的大路。 一直走到很远的地方,夏米还能看见吴老三瘦小的身影,她边走边模眼泪。 她回首望着那逐渐模糊的村庄,那个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的梦境,那些永不可磨灭的记忆,路边的黄沙又和尘土交织在一起,分不清路在那里人又在那里。 前方是去往县城的方向,阳关古道,道路像箭一样地shè向前方,她真的要去县里吗?去了以后又该去往那里呢?去外公外婆家吗?她越想脑子越乱,她自己也不知道。 %%%%%%%%%%%%%%%%%%%%%%%%%%%%%%%%%%%%%%% 第十七章 遇难 ()其实,昨天夜里张三爷就派人死死地盯着吴老三的一举一动,所以当他送夏米出村庄的时候就有人前去报告张三爷了,而这一切,吴老三全不知晓,他知道张三爷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再追究此事,可是此人老谋深算,凡事不彻底调查清楚决不罢休,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昨天下午大家刚走就被盯上了。 吴老三刚回到家里就见院子里站满了人,张三爷嘴里抽着卷烟正坐在石盘上等着他,大家的眼光更是像刀子般在他身上割来割去。 吴老三心里一沉,强作欢笑地说道:“今天大家怎么这么有空,怎么不进家里坐呢?” 王大媳妇站在大家前边,扯着破锣似的嗓子骂道:“好你个吴老三,你还真把大家给耍了,老娘早就看出你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吴老三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但他毕竟心里有鬼,所以和王大媳妇说话也不像平时那样蛮横,而是以缓和的语气问道:“我好像没有什么事得罪过你王大媳妇啊,你为什么就说我不是好东西呢?” 王大媳妇显然无法按捺内心的气愤,又骂道:“你当然没得罪过我,可是你分明拿着全村的几百口生命在开玩笑,你说你的良心是不是让狗给吃了?” 张三爷咳嗽了一声,半是责备半是纵容道:“王大媳妇,说话注意分寸” 吴老三看出了张三爷的意思,所以转而问道:“张三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反而把我给搞糊涂了?” 张三爷也觉得该是到了他说话的时候了,只见他慢慢地站起来拍了拍上的灰尘走到吴老三的面前,怪眼一翻,吴老三吓得后退了一步,他以前也是只听大家说过张三爷的厉害,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识过,刚才看他那眼神分明就是一只狡猾的老狼,大有一上来就咬破你的喉咙。 张三爷忽然伸出他那双枯瘦如柴的手拉住吴老三面不改sè地说道:“老三啊,你在这个村子里呆的时间大约也有几十年了吧?” 吴老三不知道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只好点点头说:“大概有三十年了吧” 张三爷忽然又松开拉着他的手,慢慢踱步说道:“知道就好,我呢,在这个村里呆了六十多年了,你们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个个如同我的孩子,俗话说的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村里当然也有我们自己的规矩,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这是祖上定的规矩,有规矩就得遵守嘛,那不然的话要规矩还有什么意义呢?你说对不对?” 他在问吴老三,吴老三不置可否,但心里面隐隐觉得有一把刀子正刺进了自己的心窝。 张三爷翻头冲着人群里喊道:“小六子,你出来说说,若是有人私通外人破毁我们村庄该如何处理?” 名叫小六子的小伙子应声而出,如数家珍般地说道:“根据祖法第六条之规定,若有本村之人私通外人而破毁村庄者,乱刀加身,一块一块割去其肉去喂狗” 张三爷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说得好,我们每个人都要牢记祖法并严于遵守,我们这个村庄才不会被人破毁,我们才能世世代代地生活下去” 他话音一转又道:“可是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是现在居然有人拿着全村的数百口生命当儿戏,他不但不遵守祖法,还要把我们一个一个全都害死,大家说这样的人该如何处置?” 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处死,处死” 吴老三知道事已败露,腿一软跪在了张三爷的面前,面如死灰地道:“可是整个事都与那个小姑娘没有关系,你们怎么不再好好找找其他的原因非要揪住那个小姑娘而不放呢?” 这句话一说出就如同点燃了炸药的导火线,张三爷暴跳如雷地道:“和那个小姑娘没有关系?你怎么至死都不悔悟呢?为什么她没来的时候我们过的好好的,而她一来,我们就接二连三地死了那么多人?你还说没关系,你倒是说说和什么有关系?” 吴老三说不出,但他坚信与夏米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又找不到任何证据,他因为不知该说什么而憋得满脸通红。 张三爷又抽了一口烟下了命令:“把这个害群之马给我绑起来” 立刻有几个中年男人上来把吴老三捆了个结实。 ############################################# 第二天,在村口的水井边,吴老三身上被乱刀所刺,他的心脏肺腑果然被拿去喂狗,而他的七零八乱的尸体被丢到水井里,从此那口大水井也被用石头封上了。 原本以为没有什么事了,可是一个月之后,所有的人还是未幸免于难,还是有人不断死去,直到所有的人全都死去,就连家畜也无一只生还。 古老的村庄到处都是尸体,尸体散发着恶臭的气味,大热天的空气里也没有一只苍蝇,因为凡是苍蝇也都死了。 恶灵横空,这个地方从此以后就成为禁地了,没有人敢来,因为这里常常到了晚上可以看到灯火阑珊,那些死去的灵魂会出来重新团聚,河面上到处飘荡着歌声,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绝不是人在唱歌。 一到了天明,这里又一切归于平静了,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十八章 重金属 ()以后就算有人从这里走也是绕着道走,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夜半歌声,那几百口生命一夜之间死于非命,那足可有几百个版本的传闻更是不挺而走,但是谁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情自然非常重大,不但惊动了县里而且也惊动了市里,于是市里派来了专家调查组协同县里的公安人员一起调查此事,现场被围了起来,除了办案人员其余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虽然距离事情的发生有一段时间了,由于这是恐怖之地,所以直到现在现场也几乎没有被破毁掉,只有那死去的堆堆白骨横七竖八地躺着,像是回到了上古战场一样,情状甚是令人心寒。 市里派来的几位专家那见过这样惨烈的场面,大都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好像生怕沾惹上一点异味,倒是县里面的公安人员一边把那些尸骨搬到一起一边取证,那些牲畜的尸骨也被放在了一块儿,既然时间隔得这么久了,从现场可以取到的有价值的线索便几乎成了巨大的难题了,就这样经过两天的实地取证竟然一无所获,这多少有些令人心里面有些沮丧,再这样下去估计也找不出什么新的线索。 大队长一脸愁容,限期破案,这既是县里面交代的任务也是市里面的意思,可是现在……,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看来也只有最后的一点希望了,那就是把这些尸骨统统拉回去进行医学验证,现在可入手的只有这一堆堆的尸骨了。 检验的结果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因为在每一具尸骨里面都发现了重金属汞,就连家畜的尸骨里面也有,这一结果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死亡之谜底看来是有眉目了,金属汞中毒。可是这金属汞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原来在村庄的上游有一家发电厂,发电厂最近发生了一起汞泄露事件,整车的液体汞全都泄露到了河里,而河水顺游而下流到了居民的饮用水里,所以导致了这场意外的死亡事件。 由于这件事情的影响极大,县里面责令电厂关闭清理水源,什么时候清理干净了什么时候重新开业。 ####################################################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夏米慵懒地躺在紫竹藤椅上享受着这扑面而来的细碎阳光斑点,前面葡萄架上一串一串紫sè的葡萄吊坠着,藤椅下可爱的猫咪正在悠闲地打着盹儿,外公外婆上街去了,夏米心情不好所以没有去,其实这些天来她一直很闹心,她不知道吴老三回去之后会不会受到村里人的惩罚,她知道是她连累了他,如果当时自己果断地站出来……。 还有那个奇怪的梦境,因为就在她刚到外婆家的那个夜晚,她又去了那个神秘的宫殿,依旧是漫天大片大片的雪花,霰雪鸟凌空长啸,踏着厚厚的积雪夏米看到了银白sè的大殿慢慢地被大雪所覆盖,整个世间里只有‘簌簌’的落雪声,她向着那宫殿走去,厚重的大门敞开着但没有人影,人都到哪里去了呢? 她慢慢地走进去,和她第一次进来时几乎没有多大的差别,高大的殿柱,宽敞的屏风,冷冷吹进来的冷风吹落了墙壁上的壁画,玻璃吊灯四下摇曳,地面上积了薄薄的灰尘,看来这里好久没有人了,难道他们被火族灭了吗? 远远地听到了远处雪崩传来的声音,夏米赶紧跑出宫殿,还没有跑出多远,就看见巨大的雪球砸向那巍峨的宫殿。 宫殿哗然一声倒下,像是一个美丽的梦突然醒来一样,夏米的眼眶里嚼满了泪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过,泪水冻结在她脸颊上,她感觉自己的心很疼痛。 她仰头望着无垠的天宇,蓝sè的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滴落在雪花中,天地间忽然狂风大作,夏米被龙卷风带到了北极冰凉的冰面,她看到北极熊缓缓地向她走来……。 忽然她醒来了,她的身体冰冷,她仿佛还在北极冰面上,那渺无人迹,四顾茫然,天和地仿佛连着,她无力动弹,灵魂也被沾在冰面上。 然后好几天她都没有梦到过那个神秘的地方,那个地方毁了吗?她在不断地想。 ########################################################## 第十九章 怀孕之苦 ()打开电视,轮番报道今年中考的成绩与录取的学校,夏米看到自己是今年全县排名第二,和第一名的状元仅差2分,夏米有些郁闷,她看到平时连前十名都进不了的那个小子现在居然是全县的状元,看到他接受记者采访时的那个得意劲儿夏米就来气,她恨不得上去抽他两个嘴巴子。 今天下午实在坐不住了,夏米骑着自行车出去转了一圈,无意中来到了学校的门口,她首先看到的是大大的横幅上写着前十名的名字,夏米看到自己被省城的高级重点中学圣辉中学录取了,排在她前面的那个傻蛋也就是今年的中考状元也被圣辉中学录取了,夏米觉得无聊,正要骑着自行车走,忽然看到以前和她同桌的冉晓萌,冉晓萌一脸病容地从学校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夏米,夏米远远地和她打招呼,但冉晓萌像是不认识她一样匆匆避开了她的目光又翻头进了学校。 夏米觉得有些奇怪,骑车追上了她,一拍她的肩膀半开玩笑半是生气地问道:“怎么?就几天没见面就不认识我了?” 冉晓萌不愿意抬起头,夏米看到她在低低地哭泣,这下夏米成了丈二的和尚了,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得罪她了,问道:“你怎么了?” 冉晓萌没有回答她,继续流着泪。 夏米突然注意到她的手里攥着一张什么单子,还不等她同意,夏米就一把抢过来,那醒目的字眼让她触目惊心,冉晓萌上来就要抢,可是夏米已经看完了,冉晓萌哭的更厉害了。 夏米任然不相信这是真的,她瞪着大眼睛问道:“你怀孕了?”问完之后顿觉得这样的话语会让冉晓萌面子上过不去,于是把她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又问道:“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没想到冉晓萌扑在她的肩膀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夏米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只好安慰她:“你一向很好,只是怎么……”她忽然觉得这样说岂不是更加增添她的悲伤。 冉晓萌止住了哭声盯着夏米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样很丢人?” 夏米忽然想起自己曾被那三个畜生强暴的事情,心里面像有只毒虫在叮咬。 冉晓萌见她不说话,便又低低地抽泣起来。 夏米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怎么回事?现在也没有人了,你如果觉得信得过我的话就告诉我” 冉晓萌看了她一眼坐在地上讲述了她被强暴的过程。 中考之前,她跟着爸爸妈妈到外地旅游去了,也好出去放松一下,他们为了省钱住的是那种便宜的小旅馆,有一天,她有点不舒服,爸爸妈妈要去一个景点,她也想去,可是实在是走不动路,于是就一个人呆在旅馆里,谁知有人敲门,她以为是旅馆的老板,于是把门开了,可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窜进来两个年轻的后生把她的脸一捂,她就不醒人事了,那两个畜生就把她拉到旅馆后面的仓库房里把她强jiān了,事后还威胁我说不准告诉爸爸妈妈,不然的话就杀光她的全家,等爸爸妈妈回来之后,我也没敢告诉他们,这次旅行是她深重的灾难,她原本以为就这样就没事了,回来以后就是体检,体检完就是考试,可谁知今天学校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我的体检不合格,当我来的时候,他们就给了我这样一张纸。 夏米听她讲完以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要告诉家里人吗?” 冉晓萌说道:“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夏米指了指她的肚子问道:“多长时间了?” 冉晓萌看着自己渐渐隆起的肚子,满脸愁容地道:“好几个月了,起先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是觉得恶心,以为自己吃什么东西吃坏肚子了,所以也没太在意” ############################################################# 第二十四章 高中生活 ()这时突听一阵敲门声,jing察哥哥像干了坏事一样慌忙向外瞄了一眼,二楼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吵杂的人声不得不终止他们的谈话。 夏米还在收拾屋子,她的床铺是靠着窗户的,窗户外有一颗翠绿的柳树正好把柔软的枝条探进宿舍里,夏米把床铺铺好看着站在门口的jing察哥哥一副失意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道:“怎么?表白让人家给拒绝了,还是自知抢有夫之妇是不道德的?” jing察哥哥走过来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道:“你还这么小,想这么多干什么,再说了,我有你想的那么邪恶吗?还‘抢有夫之妇’”,他学着夏米的腔调故意把那五个字说的yin阳古怪。 一切整理妥当,夏米伸了伸腰道:“这么着吧,谢谢你一路送我来,一会儿我请你吃个饭,你赶紧回去吧,你在这里大家都不得安宁” jing察哥哥理解夏米的意思,这不是明着赶他走吗? jing察哥哥大方地说道:“你快得了吧,还你请我?还是我请你吧,吃完饭我们各走各的路” 出了宿舍楼,前面就有一家‘chongqing小吃’,小吃店里挤满了高年级的学生,夏米和jing察哥哥挑了最里面的一处空位坐了下来,jing察哥哥把菜单递给她说:“想吃什么?随便点”。 夏米看到他那样大方也就没有客气,一边看着菜单一边高声念道:“新鲜澳洲鲍鱼两只……”。 jing察哥哥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夏米笑的差点没有缓过气来。 jing察哥哥白了她一眼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打土豪呢还是斗地主呢,你这小丫头片子也忒狠了吧,什么东西都敢点?” 夏米撇撇嘴说道:“我这不是按照你的吩咐来的嘛,怎么?后悔了?” jing察哥哥为难地笑笑说道:“后悔?后悔什么?再说这店也没有鲍鱼啊,不信你问问?” 夏米故意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不过那小子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根本就没有选择比较好一点的店。 “来一碗麻辣烫,一张酥饼,你呢?你吃什么?”夏米问他。 jing察哥哥脸上露出难堪之sè:“麻辣烫太辣,吃不了那玩意儿,我还是来一份鱿鱼盖饭吧” 趁饭还没有上来,jing察哥哥拉了拉椅子靠近她说道:“我看你这人也不错,要不你作我的干妹妹吧,以后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帮助你,当然我有什么需要你的事你也可以帮助我” 夏米骂了他一句:“你有神经病啊”,也没有当回事儿。 jing察哥哥扳了扳面孔,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说的可是认真的,你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夏米看他是认真的,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认我做干妹妹,说不定一会儿一别以后永不再见面了,那么这样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也许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卓林风,卓是卓一航的卓,林是树林的林,风是刮得那个风,挺好记的吧”他一个人在那里说着,夏米却在低着头想着别的事。 “我说话你倒是听见了吗?”卓林峰有些焦急着说道。 “听着呢,哦,你刚才说什么?”夏米有意无意地说道。 卓林峰拍了拍桌子道:“还说听着呢,连我说什么也不知道,这也叫听着?” 夏米见他生气了,赶忙赔不是说道:“听着了,你不就是说你叫卓林峰嘛,卓是卓一航的卓” 卓林峰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夏米又说道:“我答应你作你的干妹妹” 卓林峰喜不自胜。 饭上来了,卓林峰由于心里高兴吃的很快,他吃完模了模嘴说道:“我把电话号码给你”,说完他找了一张纸记下自己的号码递给了夏米。 “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你把你的号码也告诉我吧”卓林峰说道。 夏米边吃饭边告诉了他。 太阳已经在半山腰上了,卓林峰上了jing车,挥手说拜拜。 夏米看着远去的车子的影子,无奈地笑了一下便返回宿舍楼了。 第二十五章 宿舍风云 ()宿舍里又来了三个女同学,夏米一开门便发现自己靠窗户边上放着的小包被扔在了门后,其他三个女生见她回来也没有看她一眼继续坐在自己的床上玩着手机。 夏米重重地‘哼’了一声,一个女生缓慢地抬起头来说道:“吃什么了?卡到嗓子眼儿里了吧” 夏米顿时火气就来了,指了指门边自己的小包大声道:“是谁干的?” 另外两个女生被她吓了一跳,方才抬起头来又摇了摇头。 夏米眼睛瞪着先前说话的女生,像一枚即将爆炸的炸弹般地说道:“把它给我放回原地,你听到了吗?” 那个女生仿佛根本就不愿意和她说话一样,仍旧不屑一顾地在cāo作着自己的手机,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一样。 夏米那里受得了这个,跑过去像一只饿狼般地一把揪起那个女生早已铺好的被子也扔在了地上,那个女生这下可火了,站起来过来就要揪她的头发准备以武力解决,她本来个子就高,再加上两只如铜铃般的眼睛发起怒来就像是冒火星一样,不论谁见了这样的人都得避让三分,可夏米不怕她,见她来揪自己的头发,夏米狠狠地一脚踢向她的裤裆里,这也是她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招,只见大个子女生一把捂住自己的裤裆疼得哇哇大叫,其他两个女生见情势不妙也停下了手中的手机游戏,一个女生赶忙穿上拖鞋下去报告宿管老师去了,另一个女生胆子比较小,只瞪着眼睛傻乎乎地在那里看着,大个子女孩脸上都一片苍白,额头上的冷汗像下雨一样,她疼得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夏米也发觉自己闯下大祸了,自己当时在踢得时候也没有想那么多,看来这下麻烦大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死啊? 宿管的女老师马不停蹄‘咚咚’地跑上来,看到地上乱滚的大个子女生,又看着惊慌失措的夏米,两颗扁桃一样的小眼睛露出了凶光,指着夏米说道:“是你打的?” 夏米没有反应,因为她此时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轰炸机在轰鸣,其他的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大个子女生忽然口吐白沫,就此不动,站在宿管老师旁边的女生尖叫道:“老师,她死了” 她这一叫,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夏米也仿佛从荒漠的边缘游离回来了。 宿管女老师骂道:“这还了得,得马上报jing” 说完又‘咚咚’地跑下楼报jing去了。 夏米一时着急,也不知是那来的力气,一把背起大个子女生就向楼下跑去,她要把她送到校医务室去,宿管女老师看到她背着那个女生跑出去了,放下电话大喊道:“你干什么去?”,可是夏米已如一溜烟似的飞跑而去。 夜幕中校园路灯亮同白昼,夏米借着灯光一路小跑着,路上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她,仿佛看到一个神经病人一样,夏米根本管不了这些,此时她心里唯一想到的是‘这个女孩不能死,如果她死了自己也活不好’。 医务室的灯还亮着,学校的医务室一般晚上有值班人员,夏米重重地敲了一下玻璃门,值班室的一个女医生正在那里打盹,被她这一记敲门声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当她定睛看着玻璃窗外的夏米时,她又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洽,隔着玻璃大声说道:“今天下班了,有什么事明天来吧”说完又打算趴在桌子上睡觉。 夏米又用拳头砸了砸玻璃窗,那个女医生依旧没有反应。 夏米无招了,只好大声喊道:“有死人你也不管了吗?” 这句话有效。 那个女医生马上跳起来,睡意全无,走出来打开门惊慌地问道:“那里有死人?” 夏米指了指背上背着的人。 女医生左右端详了一番,又看着夏米,自叹道:“果然是死人,你把一个死人背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夏米实在是不想和她再废话下去,一把推开她闯进了医务室,把那个大个子女孩放在病床上,这才缓过一口气来,指着那个还在门口发呆的女医生说道:“如果你救治及时的话,她还死不了,如果你再拖延时间,万一她真的死了,那责任可全在你” 这句话一下点醒了女医生,只见她惶急地走进来看着夏米说道:“她还没死?” 夏米重重地道:“对,没死,不然你以为我真的背了个死人来找你吗?” 女医生好像得了神兵护符一般赶紧找到了听诊器以及其他的医用器材诊断了起来,只见她有时皱着眉头有时又舒展了,总之面部的表情令夏米不知是喜是忧。 检查完了之后,只见她取下听诊器,问夏米:“她那里受伤了心跳这么微弱?” 夏米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她的处,女医生慌忙又查看她的处,夏米翻过头去不好意思去看。 只听见她愤愤地说道:“是谁这么狠心啊,这么断子绝孙的打法,这姑娘恐怕连孩子都不能生了,你看,都肿成这样了” 夏米心里咯噔一下,顿觉得自己的身子酥软好像站不住了。 不能生孩子了? 夏米再也顾不了那许多了,一把揪住她不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她不能生孩子了?” 女医生扳开她的手说道:“我随口说的,能不能生孩子跟这里的关系并不是太大,只要消一下炎就没问题了” 夏米把手松开约略地放了心。 女医生给她打了点滴,敷了消炎贴片。 夏米就在病床前一直看着她,她渴望她马上能够醒来然后告诉她说自己一点事都没有,可是她还是昏迷不醒,夏米长长地叹了口气趴在床边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十六章 噩梦袭来 ()空气仿佛很稀薄,感觉整个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夏米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只有不知名的灯光在闪动,仿佛鬼火。 夏米就这样一路地走着,只觉得好像是走了很远的一段路程,身上的冷汗湿透了衣背,脚上都磨出了水泡,她的脚一挨地牵动着全身的神经如万箭穿心,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循着灯光向前走,前方到底有什么令她无法割舍的东西,她全然不知道。 山洞里渐渐有了流水的声音,同时她也感觉到脚下的水也越聚越多,水是从山洞的岩壁上流下来的,就像是下雨一样,一片迷蒙笼罩。 路的尽头。 路的尽头竟然是万丈深渊,夏米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她不敢往下看,因为山谷的下面传来了凄惨的叫声,像是要掏干人的心脏,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叫声,夏米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苦,她仰天长哭,只记得泪水像这雨水一样淅淅沥沥,于是整个山洞都在哭泣。 一条金黄sè的巨龙从山谷底游了上来,带着强筋的冷风,只是它像是呆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罩里,它始终游不出山口,每一次向上冲击都被撞了回去。 夏米看着那金光灿然的龙鳞,看着那一双愤怒的龙眼,看着它张口大叫而没有龙珠,夏米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前面的万丈深渊,她的脚已腾空,她就飘在那一层看不到的玻璃罩表面,她已忘记了随时都可能摔下去的危险,她的命运仿佛与那失去龙珠的巨龙交织在一起。 然后她跌落到了谷底,这是一片坟场,成千上万座坟墓像是千年不死之僵尸一样地矗立在那里,墓碑是黑sè的,上面有人的头像,坟场里弥漫的是冥府的幽暗之气,树上挂着的招魂幡仿佛还是新的,这意味着这里的人都是刚死不久,隐隐约约中她看到有一个人从坟墓里走了出来,他没有眼睛没有下巴,血红的舌头伸在外面,他在向夏米走来,夏米心跳加速,可是她的身体一下也动不了,只眼巴巴地看着那个怪物向自己走来……。 黑暗继续蔓延,恐惧的黑暗。 黑暗若是过去了还回有恐惧吗? 雨还在下,情人的眼泪。 情人若是死了也会有眼泪吗? 夏米醒了,发现冰冷的医务室里大个子女孩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自己就在她旁边陪着,窗外的夜sè凝重,大概是后半夜了吧。 想象刚才这奇怪的梦境,夏米觉得背上都在冒冷汗,那个怪物的身影像是一道暗咒一样地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畸形成长,挥之不去。 夏米推开窗户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脑子变得稍微有些清醒了,她又望着病床上被自己打伤的高个子女孩,希望她明天就没事吧,她忽然觉得所有的倒霉事好像是专门在等着她一样,就说当时,干嘛来的那么大的火气嘛,不就是一个破包嘛。 “哎……”她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十七章 原来是你 ()眼看着天sè一点一点地亮起来,大地又在新一轮的轮回中开始了自己的忙碌与烦恼,医务室里满满的都是药水味,若换作平时就是用刀子架在脖子上夏米也绝不会来这种地方,可是现在情形完全不同。 她又看了看还在昏迷不醒的大个子女孩,她还在平静地睡着,嘴唇没有一点儿血sè,脸sè苍白的可怕,夏米能听到她细微的呼吸声,这其实已经给了她最大的安慰了,至少说明她还活着。 医务室的女医生‘咣啷’一声拉开沉重的玻璃大门,一道阳光把她的眼睛刺得睁不开来,她整理了一下睡觉弄皱的衣领,拿起拖把开始拖地,趁其他医生还没有来,她想好好表现一把。 不知什么时候,夏米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女医生光顾着拖地,面前猛地站着个人,她吓了一跳,抬头模模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怎么?一晚上都没眯缝一会儿,你们同学之间的感情还真是好,你看,她被人打了,你不顾一切的把她送到这里……” 夏米的脸上火辣辣地热,也许面前的这个好像是刚毕业的女医生还不知道,那个躺着的女孩就是自己打的。 “昨天晚上真是谢谢你了,不然的话,时间一长,说不定真的有生命危险”夏米真心感谢她。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救人是我们医生的天职,不论你是男女老少也不论你贫富贵贱,来到我们这里大家都一样”说完她忽然压低声音问夏米:“不过我昨晚检查了,是什么人那么缺德,专往人家女孩子的那个地方打啊,你没看你不知道,都肿成这个样子了”她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下,夏米只低着头不语。 “你喜欢吃什么?我去买早点”夏米故意扯开话题问道。 “不用麻烦了,待会儿我老公会给我送来”女医生一脸幸福地说。 “哦”夏米一个人去食堂买了几块糕点和两袋豆浆就忙着往回赶,当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小小的医务室里挤满了人,夏米心里想大概是学校的领导来了,她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反而不敢进去了。 只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里面喊道:“对,就是她”。 原来就是管理女生宿舍的那个女老师。 夏米还站在那里不动。 宿管女老师出来一把拉她进去在众人面前数落道:“就是这个小女魔头,也不知是不是练过什么武功,一下子就把这个大个子女孩给放倒了” 夏米手里提着刚买来的蛋糕和豆浆,站在那里不说话,她眼睛扫视了一下,大概有那么七八个人,看他们的行头,肯定是学校的领导无疑。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现在变哑巴了”宿管女老师在她上狠狠地拧了一下,夏米咬着牙忍着疼。 “哎,李老师,你也别为难她了”一个头发梳的很整齐的老师说道。 之后他又问夏米道:“你叫什么名字?家是那里的?” 夏米见躲不过去了只好回答道:“夏米,家在g省” “哦,g省来的,那很远吧” 夏米点点头。 “关于你们为什么刚开学就打架我们也根据你其他室友的描述基本了解了,好在这个女生也没事,这件事就不追究了,不过以后你们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你们也知道,我们学校是省城的重点中学,每年考入全国重点大学的学生特别的多,省zhèngfu也一直特别关注我们学校,可是如果同学们个个像你们这样,我相信我们的学校过不了一年就得关闭” 夏米低低道:“老师,我错了” 那名年轻的老师又道:“知错就改就是好学生嘛,**都说‘知错就改就是党的好同志’,我们要始终坚持建立一个团结互助,友爱共处的生活和学习环境,学习上去了还不行,我们还要为全省城的所有中学树立楷模……” 夏米实在听不下去这些‘官方语言’,她看到大个子女孩已经醒来了,此时正目不转睛地听着老师讲如何为全省的中学树立楷模的事儿。 夏米又发现那个女医生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仿佛在说:“哦,原来是你”。 第三十二章 请客夺爱(3) ()温暖的包间里,周俊一直看着夏米,夏米有些脸红心跳,于梦躺在椅子上好像是睡着了,李婷和冷雪菲在看着手机免费小说,她们才不管于己无关其他杂七杂八的事呢。 菜肴全都上来了,仅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桌上已满满地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夏米咽了一口唾沫,李婷和冷雪菲也早已拿起了筷子,于梦大概在梦中也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只见她咋咋嘴睁开了眼睛。 “这么快就好了,我还寻思着再多睡一会儿呢”于梦睡意未尽地说道。 周俊像是很关切地说道:“先填饱肚子,待会儿再睡也不迟啊”,说着把一块大的鸡翅夹给她,于梦笑意盈盈地接过来。 周俊又为夏米夹了一块鸡胸说道:“你不是早就饿了吗,这块肉最大,最适合你了” 于梦恶狠狠地盯着夏米只是当着周俊的面没有发作,夏米看着她,刚拿起的筷子停在空中,她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最后她还是放下了筷子,说道:“谢谢,我不太爱吃鸡胸” 周俊只好又夹起一只大螃蟹说:“这个呢?刚从武汉运过来的,新鲜着呢” 夏米又摇摇头。 于梦终于不耐烦地发话了:“手在她身上长着呢,她自己喜欢吃什么,她自己不会夹啊” 周俊和夏米互看了一眼都低下了头。 一旁被晾着的李婷和冷雪菲早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夏米勉强地夹了一块水拌豆腐放在嘴里,滑滑的一入嘴便吞进了肚里,于是夏米再也不敢吃水拌豆腐了,这玩意儿像小蚯蚓似的根本不给你任何咀嚼的机会。 周俊早已拨好一只大螃蟹放在玻璃旋转卓上的盘里,他一旋转玻璃转盘,那只鲜女敕的螃蟹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夏米的面前,夏米不明所以,见周俊向她使了个眼sè便不言语了,于梦正在吃江南的莲子,当然也没有注意,李婷和冷雪菲吃的满口流油,那有时间管这等细微之事呢? 夏米看着那鲜女敕的肉早已口涎三尺了,只是碍于于梦的在场所以筷子一直没有敢往装螃蟹的那只大盘里伸,这毕竟是借着人家的面子才能吃上这样美味的大肴,只要能让她高兴,自己吃什么也无所谓的。 一顿晚宴,四个饿狼,不一会儿工夫,风卷残云,满桌狼藉。 冷雪菲舒展了一下筋骨,模模嘴说道:“啊,饱了,好久都没有吃的这么踏实了” 于梦白了她一眼:“就是一典型的吃货,你看,吃饭都吃到鼻子上去了” 冷雪菲下意识地模模自己的鼻梁骨,不模还好,这一模反倒把她手上的油腻模得满鼻梁全是,大家一阵大笑,冷雪菲使劲地瞪了于梦一眼,拿出身上全部的‘心相印’面巾纸去洗手间擦鼻子去了。 周俊问于梦:“今晚还满意吗?” 于梦假装不是很满意斜着眼看了看酒足饭饱的几个家伙说道:“你看,你这一顿饭把我的几个姐妹都吃成蜘蛛jing了,我们晚上还怎么回去啊?” 夏米也笑着见机插话道:“要不你留下,我们几个回去,明天我给你请假” 于梦打了她一下道:“你以为你于姐是那种逃课的学生吗?放心,我一会儿背你们回去” 周俊剑眉微微一颤道:“时间不还早着呢吗,等我们吃完玩完,我开我爸的车送你们回去,怎么样?” 李婷拍手说道:“等的就是这句话,终于抛砖引玉引到正点儿上去了” 于梦得了便宜还卖乖看着周俊道:“好吧,那就给你一个机会,不过仅此一回啊” 那满桌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下去了,服务小姐又端上几盘水果,冷雪菲把一盘沙拉端到自己面前自言自语道:“饭后吃一盘沙拉,能活一百八十八”说着自己先品尝了一块,只见她闭上眼睛咋咋嘴说道:“味道美极了,入口甘甜,下咽回味无穷,真是人间极品啊” 冷雪菲禁不住诱惑,一把抢过盛放沙拉的盘子道:“给我尝尝” 夏米看着她们笑的眼睛里满是泪花。 第三十三章 情爱ktv ()见大家吃的也差不多了,周俊提议去ktv玩一会儿。 于梦拍手称赞,因为她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歌喉又美,堪称双绝。 李婷和冷雪菲没有反应,大概是没有意见。 夏米看看手表,说道:“去倒是可以,不过只可以玩一个半小时,不然天sè又晚明天还有课,当真让人受不了” 周俊表示同意。 趁他下去取车去了,于梦喜不自胜,她边手足舞蹈边吹嘘道:“好久没有活动嗓子眼了,今晚就让你们这些地瓜见识见识姐的甜美歌喉” 冷雪菲淡淡道:“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不会要命吧” 一提起唱歌,什么都难以扑灭于梦燃烧的激情,冷雪菲当然也是开玩笑,她就是这样的人,专喜欢开冷玩笑。 于梦看着她,又恨又喜欢:“冷哥,你怎么老是喜欢和我作对呢,奴家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什么了,你倒是说啊,你别这样的折磨人好不好?” 冷雪菲也开玩笑道:“我上辈子爱上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后来她跟别人跑了,所以我这辈子专门是寻仇来了” 夏米低头抿嘴浅笑。 李婷没有听出冷雪菲的意思,指着于梦问冷雪菲道:“你爱的那个女人不会是这个sāo娘们吧?” 于梦站起来盯着冷雪菲和李婷,像是遇着自己的仇人似的,两眼发红,但马上又转为温柔,走过去贴在了冷雪菲的胸前柔声道:“我是你上辈子爱的女人吗?” 冷雪菲觉得有点肉麻,一把推开她,于梦趁机在她胸上模了一把,然后把闻了闻自己的手笑道:“真香,就是有点小” 就在她们开玩笑的时候,周俊跑上来说车子准备好了,可以走了。 于是四个女孩跟着周俊下了楼,只见周俊在柜台小姐耳边低语几句,那小姐嫣然一笑,口里说道:“当然,当然,少爷放心”。 于梦自然而然坐在车的前排,李婷和冷雪菲坐在后面,周俊拉开另一扇门,夏米头一低钻了进去,蓦然间周俊的手牢牢地抓着自己的手,那是一双温暖的手,夏米惊愕的看了他一眼,硬生生地挣开了他的手。 周俊嘴角微微一笑。 车子在市区的道路上行驶着,晚上的街市是如此的繁华,丝毫不减白天,灯红酒绿的歌厅酒吧里各sè男子女子出入不断,路边摊位小吃飘来令人难以抵制的香味,角落里恋人们疯狂地接吻着,远处腾空而起美丽的烟火…… 人世间的这一切真像是一个美丽的传说,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即使花上一辈子的时间。 于梦陶醉地看着这繁华街道上的一切,夏米发现车子的反光镜里周俊一双多情的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她本来想躲避,可是无怪不怪地她也喜欢上了那双帅气的眼神,于是他们的眼神就在这冷冷的夜sè中交织在一起。 夏米的血液似乎都已沸腾,脸蛋红扑扑的,心跳是如此的加快,幸亏车子里的其他人并没有看到她的模样,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奇妙的感觉,这是怎么了?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难道是自己爱上这个男人了吗?不,不可能,人家可是自己的好姐妹于梦的男朋友,你就别想了。 车子又转了一个弯在前面停了下来。 ‘京乐ktv’几个大字闪着红绿交错的光芒,周俊熄了火道:“到了,就是这儿” 下了车,听到里面依依呀呀的不着调的歌声传来。 于梦撇了一下嘴道:“真难听” 门口的两个大小伙子跑过来问周俊:“几位?” 周俊道:“没看到吗?五位” 小伙子说道:“请跟我来” 楼道里面墙壁上不知花花绿绿地贴着些什么东西,只见周俊问那小伙子道:“你们的陈总呢?” 小伙子感到有点意外,反问道:“你认识我们陈总吗?” 周俊笑了笑道:“从小一起玩大的,他比我大四岁,不喜欢读书,所以就很早地走入社会,怎么?他不在吗?” 一看是陈总的好朋友,小伙子的脸上马上露出了谄媚的表情:“哦,原来是陈总的好兄弟,可是真是不巧啊,他前几天去上海了” 周俊失望地‘哦’了一声。 第三十四章 情爱ktv(2) ()楼上昏天暗地,各个包间里都传出排山倒海,震耳yu聋的唱歌声。 靠墙角的一间房还空着,小红子把他们领进去,调试好点歌以及唱歌的设备退了出去。 服务生提来一大小瓶的雪鹿啤酒和几碟熟料纸包装的jing美水果就关上门出去了。 于梦坐在点歌台上把自己喜欢的歌全都点上。 其他人对这个也无甚研究,这里边就于梦一个人瞎折腾。 周俊把十二瓶酒全都启开,自己咕嘟咕嘟地仰头喝了一瓶,夏米看着他,脸sè有点微微发红:“你这也太恐怖了吧,一口气喝了一瓶” 周俊模了模嘴角的瓶酒沫笑道:“这算什么,上次去n区,我们三个人喝了五瓶‘草原王’白酒”。 夏米暗自佩服道:“服了你” 第一首歌当然得由于梦倾情演唱,只见她拿起麦克风清了清嗓子道:“下面由香港当红歌手于梦为大家演唱《左边》,以此献给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杨丞琳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大屏幕上,于梦柔情地唱了起来: “总是忍不住寂寞掉下眼泪/你才会给安慰/担心短暂的晴天随时都可能/被yin狸收回/等待有机会最坏也最甜美/我乐观却疲惫/因为太怕失去你/所以连快乐里都装满伤悲/你不曾发觉/你总是用右手牵着我/但是心却跳动在左边/你和我之间的遥远/永远隔着亲切/爱少的可怜/伸出右手想陪着你向前走/感受你爱我的心跳在左边/那么深深爱你的我/想信你会了解” 她演唱时,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一直望着周俊,可是周俊的眼睛在偷偷地看着夏米。 李婷和冷雪菲由于没事干,每个人都喝了一瓶啤酒,此时眼神有些朦胧,靠在沙发上正欣赏着于梦甜美的歌喉。 周俊把一瓶酒递给了夏米说道:“喝点吧,喝点才有情趣” 夏米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这还要情趣?” 周俊眼波流动,一张俊脸被大屏幕的画面照的有些支离破碎,他向她做了一个鬼脸说道:“当然了” 于梦唱完了,只见她深深地鞠了一躬,麦克风的声音又响起:“谢谢各位,下面由最帅气,最阳光的情歌王子周俊先生为大家演唱” 周俊摇摇头,于梦把他缠起来。 周俊半推半就地站在了唱歌台上,只听他淡淡道:“那我就唱一首张信哲的《爱如cháo水》吧” 音乐声响起,张信哲站在舞台上,下面观众激动的几乎要站起来了,手中的荧光棒挥成了一片绿sè的海洋。 周俊的声音响起: “不问你为何流眼泪/不在乎你心里还有谁/请让我给你安慰/不论结局是喜是悲/走过千山万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么美/既然爱了就不后悔/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背/我的爱如cháo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cháo水她将你我包围/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你该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答应我你从此不在深夜里徘徊/不要轻易尝试放纵的滋味/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既然爱了就无怨无悔/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背/我的爱如cháo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cháo水她将你我包围/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你该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答应我你从此不在深夜里徘徊/不要轻易尝试放纵的滋味/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你该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答应我你从此不在深夜里徘徊/不要轻易尝试放纵的滋味/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 依旧是大家所熟悉张信哲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百听不厌的包含在每句歌词里的浓浓的情意,周俊醉了,夏米也醉了,每个人都醉了。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但人长得帅气,而且歌也唱得不错,夏米简直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狂跳的心了,因为周俊是对着她唱得,那勾魂的眼神,那多情的眉毛,无不向她表示着爱恋。 可是,她真的可以吗?她不知道,她的心很乱。 第三十五章 情爱难忍 ()又喝了一瓶,但觉得意识渐渐有了一些朦胧,眼前的人也突然好想长了许多脑袋一样。 周俊一曲终了,大家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伴随着热烈的掌声,周俊腼腆一笑下了台子。 于梦把麦克风依次递给李婷和冷雪菲,二人皆摇摇头表示不会唱。 于梦又看看夏米,夏米早已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最后掌控舞台的还得是于大小姐啊。 夏米终于感到月复内一阵恶心,她忙跑到了洗手间不停地呕吐,嘴角流出的一丝酸水让她更加恶心难忍,终于月复内好受了些,夏米面对着镜子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把凉水敷在面上,一股清凉的感觉渐渐唤醒了她的意识,她又开始弯下腰去渴望把月复内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蓦然间—— 她感到有人在她背上轻轻的拍着,并递给她一方绢丝手帕。 夏米回头,却发现周俊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正用一双关切的眼神望着她,夏米不敢看他那双眼睛,因为那会让她更加意乱神迷。 “好点了吗?”周俊问道。 夏米咳嗽一声,点了点头。 她站立起来,又用凉水冲了冲脸颊,就在这时,周俊一把抱住她的纤腰,夏米一时不知所措,她想挣月兑,可是那一双比钢铁都坚硬的手死死地抱着她,周俊把脸深深地藏在她凌乱的发丝后面正在轻吻她的后劲,夏米拼命挣扎…… 那张发热的嘴唇又开始轻吻她发热的耳垂,夏米觉得自己周身滚热发烫。 “我们不能这样,我们不能这样,请你住手”趁还有点意识,夏米哀求道。 周俊忽然把她转过来面对着她,一双多情的眼睛盯着她道:“明明我喜欢的是你,我为什么要掩饰呢?” 夏米第一次这样看着他的眼神,也是第一次这样面对着一个男生,“可是于梦才是你的女朋友” 周俊的脸忽然变得异常的难看“你别再欺骗我也别再欺骗你自己了好不好,我接近她只是为了得到你,你才是我真正爱的女人” 夏米无力反驳,只吞吞吐吐地说道:“可是……” 周俊的嘴已贴在了自己的嘴上,他轻轻地咬着她的双唇吸吮着她的香舌,夏米终于无力反抗了,当她最后一次下定决心爱上这个男人时,她就已想到该如何面对以后宿舍的同窗姐妹了,况且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自私的。 “……” 包间里,于梦还在忘情似得演唱,夏米回去重新做好,李婷和冷雪菲斜斜地靠在那里好像是睡着了,周俊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独自喝着啤酒。; 第四十章 离开 ()终于回到了宿舍,这本来平时几分钟的路程此时却仿佛走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心路漫漫却是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 此时,她的心很乱,女人不像男人,遇事能冷静下来想应对之策,她们柔弱脆弱的心被一时击的四零五乱,好长一段时间都难以愈合。 她的心不仅很乱,而且她还感到正有一股热血往脑门里冲,此时若是给她一把刀子,她都敢杀人。 宿舍的门开着,夏米一个人正在低着头学习,李婷回家了,冷雪菲仍然一如既往地泡在图书管里,沉浸在她文学的世间里。 看到于梦回来了,夏米抬头看着她笑了笑道:“你去哪里了?那两个不在了,中午吃饭也不知找谁去,正好你回来了,一会儿我俩一块儿去食堂” 于梦一脸冰冷的面容,她感觉眼前的那张同窗好友的脸正像魔鬼一样冲着自己在笑,那一口森森白牙随时都会把人吃掉。 于梦上前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清脆一声响,夏米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呢,就让人家上来给了一下子,她也自然心里不平,一把拉开椅子,摆开一副什么也不怕的姿势道:“你别以为我怕你,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我什么地方又得罪你了,你什么话也不说,上来就是一巴掌,你不就是běijing来的吗,běijing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于梦的脸sè由青转白,依旧面无表情,也许这个世间上已没有什么可以令她再展颜一笑了。 终于,她突出了几个冰冷的字:“你的表演能力不错啊,这些天所有人都被你骗了” 夏米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问道:“我骗你们什么了?”话语也是充满冰冷的语气。 于梦的火气稍稍下去了一点,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干脆直接挑明了算了。 于梦说道:“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让周俊拜服在你的裙下的?” 夏米的眼里忽然没有了那种凌厉之sè,她的脸sè变得苍白可怕,额头上沁出了冷汗,缓缓举起手要去拭汗,可是手臂还是软软地垂下去了,她失神似的坐到椅子上,慢慢道:“你都知道了?” 于梦冷冷一笑,不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夏米柔弱的声音道:“如果我说是他sāo扰的我,你相信吗?” 于梦道:“我早就看你一身媚骨,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果不其然,这么早就露出尾巴来了” 夏米惨然一笑道:“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可是有一件事你要明白” 于梦道:“什么事?” 夏米一字一句道:“就是没有我,周俊也一样会选其他的女人” 于梦忽然觉得她眼睛里发出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光,这种光芒让她觉得很害怕。 夏米怕她没听懂,又补充道:“所以说,如果不是我,你这会儿可能骂的是其他的女人” 于梦的眼里没有任何光彩,久久她都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着夏米的话,她把眼神投向墙角的一盆残梅上,几片早已被岁月侵蚀掉的叶子也如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于梦终于冷静了下来,她失魂似的坐下,呆呆地看着窗外。 夏米的心情也不好受,虽然他在决定和周俊好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就这样来了,虽然于梦冷静了下来,可是在那冷静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多的痛苦是她无法看到的,她想安慰她,可不知该怎么说。 那就什么也别说了吧,也许此时无言反而比安慰更有效。 自此以后,于梦没有说过一句话,也许这个美丽的姑娘的心彻底的碎了,第二天她就办理转学的手续,中午的时候,一切都办理好了,晚上飞往běijing的飞机。 时间永远是这么的急,或者换句话说,她是一刻也不愿意呆在这个地方。 除了夏米,没有人知道于梦离开的原因。 离开还有一点时间,李婷,冷雪菲,夏米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她收拾完最后一点东西。 她蓦然间发现背后的同窗好友,转过头来,几缕发丝飘在额头,她勉强地笑笑说道:“和你们在一起的ri子真开心,可是我现在不得不走了” 她说话的时候强忍着眼里的泪水,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 李婷模了模眼里的泪水道:“于姐,你能不能不走啊?” 于梦好像听到这样的话很意外,她把目光转向窗外低低道:“不走?不走还能怎样?” 没有人知道她这句话的含义,就像你背着脸永远也没有人知道你是否哭泣一样。 于梦的眼里闪着泪花。 忽然,她翻过头微笑道:“好了,不多说了,怕赶不上飞机了” 说完,她上前和三人一一拥抱完,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 虽然她强忍着泪水,可是她还是哭了出来,凛烈的寒风里她蹲在马路边哭个不停,也许把这些忧伤都哭出来就好了。 可是能吗? 飞机起飞了,她回头望望这座城市的最后一点影子,她擦干了眼泪闭上了眼睛。 第四十一章 无言即是忏悔 ()于梦走了,宿舍里忽然变得冷冷清清似乎少了点什么,大家晚上回来也不说话了,仿佛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于梦的突然离去肯定有着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原因,不然的话,以她的个xing,就是打也打不走她,这个běijing来的女孩开始的时候的确让人有点讨厌,可是ri子久了就发现了她的可爱之处远多于她的讨厌之处。 天空又下了几场雨,秋意正浓。 瑟瑟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人的脸上,当枝头的最后一片黄叶完全掉落的时候,校园里已经没有川流不息的少男少女,偶尔有一两个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厚厚的眼镜片从灰白sè的教学楼匆忙的跑回宿舍,还没有到冬天,天就冷成这个样子了,嘴里一呼吸就能哈出一道白气,这是冬天典型的特征,可是在今年的秋天就已经上演了冬天的严寒与冷酷。 纵然有千言万语难寄心头,可是不知与何人述说,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呢? 夏米的心无疑也是很痛苦的,对于梦,她有深深的愧疚与自责,尤其是她一言不发地一走让这种痛苦更加的加深,让本来令人窒息的空气更加的稀薄。 自己的错?于梦的错?周俊的错?到底是谁的错?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人,其实一切都已错了。 这几天,夏米的手机一直关着的,她不想接任何电话,她只想自己静一静,其实她这样做只不过是不想接周俊打来的电话,这个让她痛苦又让她不忍放手的男人,夏米真的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不好的地方,可是事实上,他又是一个没有一点好的男人,于是夏米开始在记忆力搜索他的不好的地方,妖异的眼睛里总是带着一种冷削和玩世不恭;他永远都是穿着那件灰白的t恤衫,是发白的牛仔裤;他的头发打着发蜡总是酷酷的发型;他的嘴唇薄而红润,像女人的嘴唇一样…… 夏米抱着头不想再想下去,越是这样一点一点地想,这个人在自己的面前就愈加清晰可辨,她试图去忘记他,可是她真的能忘得了吗?那缠绵的夜夜,那坚实的身体…… 人的感情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东西,你越是渴望忘记一件事或者一个人,那么这件事或者这个人却如同恶魔般地深深地烙印在你的脑海里你的心里甚至于你的灵魂里。 ri子如水,平淡的ri子本来就应该平静如水,更何况高中紧张而又忙碌的学习,老师每天都在为同学们加油打气,大学里是多么的美好,ziyou恋爱,ziyou学习,ziyou空气,ziyou人生,总之什么都是ziyou的,于是大家疲惫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那种蓝天白云鲜花草坪ziyou之地就在不远处。 高三的生活永远像是后面有一头饿狼在追逐着你,你无法停下,你也不可以停下,停下就意味着失败意味着死亡。 所以为着不死亡,所有的人都向前冲着,战火仍旧弥漫,狼烟似乎又起,一声冲锋号角响起,不管前方又多少敌人,你都的勇往直前。 这天,天sè有些yin暗,好像要下雪的样子,夏米抬头望着天sè,自己的衣衫单薄,有些发冷的颤抖,她想回宿舍去拿一件厚一点的衣服,刚刚路过墙角,她一直低着头走着,忽然从墙角伸出一只手把她拉了进去,夏米吓了一跳正要大叫,却发现是周俊。 第四十二章 心爱的伤痛 ()夏米一看是周俊,张开的口马上又闭上了。 他还是那样的冷漠与不屑一顾,在他的脸上也许永远也看不到一丝痛苦。 他也许从来都没有难过的事降临到他的头上。 这个世间未免太不公平了,这个世间本来就不公平,别人快乐而你在伤心难过,别人拥美高歌而你却独酌独饮,别人chun风得意而你却江雪独钓。 周俊戴着一顶白sè的帽子,帽檐遮挡着他的前额,他斜斜地靠在大理石的高柱上正眨也不眨地看着夏米,夏米也看着他,良久的沉默之后,还是周俊先开了口。 周俊温柔地说道:“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老关机?” 夏米好像知道他会这样问,所以她回答的也毫不犹豫。 夏米道:“你知不知道于梦已经走了?” 周俊嘴角牵出一丝微笑道:“知道啊,她走了也许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夏米道:“可是她的走却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的缘故” 周俊又恢复了他的冷漠与无情:“可是如果她不走又能怎么样呢?” 夏米紧接着他的话说道:“至少她不走我就不会这样心痛” 周俊好像很老于世故地开导她道:“其实这个世间上有些事就是这样的,更何况爱情这种事更是不能强求,明明我喜欢的人是你,可为何却偏偏装作要和她好呢?这对她来说岂非不是很不公平吗?” 夏米抬头看着昏暗的天sè若有所思道:“当初你就不应该伤她的心……” 周俊忽然伸出手拉着她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去想它了,徒增伤心而已,我们今后还有无数数不尽美好的ri子正撒满鲜花一路铺开……” 夏米挣月兑了他的手,这本来是她无意识的行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周俊的那只手还停留在原处,他好像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夏米就走了,而且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周俊一个人默默地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发呆,直到完全看不到她时,他才微微一笑。 这时,忽然听到手机的铃声响起,周俊掏出手机,看大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心里微微一怔,按下接听键,只听到对面是一个女孩的声音问道:“请问您是周俊周先生吗?”周俊回答道:“对,我是”。 对方说道:“哦,我是阳光保险集团的,最近我们推出一种兼保险和储蓄的理财产品,一年缴齐,只要没发生意外,五年之后连本金和收益全部返还,不知您想不想为您的爱人和家人或者子女买一份呢?” 这种电话现在满大街都是,周俊努力听她介绍完然后很有礼貌地说:“谢谢你,我再考虑一下吧,如果买的话给你回电话”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 风中似乎还留有夏米身上的味道,周俊努力地闻着,冷风吹起了他的衣角,他的那双修长的双手插在兜里,他以四十五度的角去仰望灰白sè的教学楼,楼顶似乎站着于梦的影子,她似乎在那里跳舞,她的身姿是那么的曼妙,她的舞蹈也一定很棒吧,她本来是一个百里挑一的好女孩,可是她的红颜之名多寡欢,她一定可以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的男生的,周俊举着双手在为她祝福。 然后他又重新拨通了刚才的那个号码,依旧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喂,你好,那位?” 周俊冷漠地笑笑,这是她们的职业习惯。 周俊回答道:“我是周俊,刚才你给我打过电话,我想了一下,我要为我的爱人买一份也为我买一份,请问你们的服务大厅在什么地方?我什么时候去比较合适呢?” “哦哦哦,我们的工作地点在阳光路厦华大厦b座203室,你现在就可以过来啊”对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异常的甜美。 “好,我一会儿就过去”周俊挂断电话,又看了看夏米的宿舍楼才举步离开。 第四十三章 旅游散心 ()那天回去,夏米也很伤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冷漠,她想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想明白。 学习越来越紧了,自此以后她也没和周俊再见过面,当然她的手机一直关着,至于他有没有打电话来,她当然不知道了。 高考对于她来说很重要,这不仅因为她的家世命运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也希望以此来改变她的命运,所以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不论什么事她都可以放下,即使甜美唯美的爱情。 一旦进入状态以后,时间往往流逝的特别的快,当然这段时间夏米感觉自己是充实的,随着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历年考过的真题和模拟习题,她的心里有按捺不住的惊喜,有时学习的累了,她就手托着腮望着教室外远处辽阔的天空想象着未来大学美好的样子,之后她的心情就会特别的舒畅。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在这一年当中,夏米有时偶尔会想想周俊,又想想于梦,但更多的还是自己的学习。 当然,有时候隔上一段时间,周俊也会等到她下课的时候拉着她到外面吃点东西,至于男欢女爱夏米真的没有时间去玩了。 第一次模拟考试以663分的成绩在班里排名第四,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分数了,足以让李婷等人羡慕上几天了,可是夏米的眼睛里却并未透出一丝喜悦的光芒,她要考的更高。 第一名的是一个瘦瘦的男生,带着一副高度近视眼睛,头发散乱的像是生态公园里的刺猬,但是这头‘刺猬’却是所有老师都在培育的‘清华大学’的苗子,小伙子也很卖力,有时晚上都不回家,就睡在教室里,这种为了‘革命’而奋斗不息的少年自然赢得化学老师的高度赞誉。 学校里每年都会有一定的保送名额,重点班里的前五名就可以,夏米当然也接受到了邀请,是běijing大学考古研究系,这个专业听着就很别扭,夏米想了一天还是拒绝了,以她的学习成绩考到北大根本问题不大,而且她喜欢的是经济管理系,听说北大的光华管理学院在全国很出名甚至就业前景也相当不错,所以她还是想凭借自己的实力考到理想的大学理想的专业。 当然,班里的前五名学生都没有选择保送这条路,这令夏米感到很是意外,那个鼻梁上戴着厚厚眼镜的‘刺猬’,好像是被清华大学的水利工程系邀请了,可是他喜欢的专业却是清华大学的电子工程系,这小子就是有个xing,要知道清华大学的水利工程系在全国相当出名。 离高考还有两个多月,老师们大多也不讲课了,主要的时间还是同学们自己复习。 每个人桌子上都放着厚厚的一摞书,而他们就是每天把头埋在这些书中拼命看定义,做题,背公式。 于梦自此走了就再也没和大家联系过,至于她过得好不好当然别人也无从知道。 离高考前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学校让全体高三的学生放假回家休息准备迎接高考,当然不想回家或者路途较远的同学也可以留在学校的宿舍里。 这一段时间主要是留给大家休息的,所以老师刚一宣布这一消息,夏米就收到周俊发来的短信说要开车带她到他的老家散散心,来回也就三五天的时间。 夏米想了想,觉得反正这几天也是休息,再说自己的身心疲惫,真好出去溜达溜达,所以她也就同意了。 准备了几套干净的衣服她就下楼,周俊早就倚在车旁等着她,他还是那样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让夏米觉得很讨厌。 周俊见她下来了,过去帮她把东西放到车里,神秘地对她一笑,在她耳边低低道:“一会儿送你一件神秘的礼物,保你意想不到” 夏米斜睨了他一眼撒娇似的说道:“什么呀,你就爱搞些神秘的小动作” 周俊拉她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替她系好安全带,开车一路向校门驶去。 夏米还在想着那件神秘礼物,所以她摇摇周俊的肩膀道:“什么啊,快点拿出来吧,我等不及了” 周俊眼望着前方道:“在我上衣的兜里,你自己看看” 于是,夏米模向他的上衣兜里,是一个包装的特别jing致的小盒子,周俊看着她示意让她打开看看。 夏米打开了盒子,顿时她的两颊飞上了一片绯红,她把头低的更低,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原来是是一对翡翠戒指,两颗钻石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也许是一个女人生命力最重要的一刻,当然,此时的夏米也心跳的很厉害,虽然在电视或电影里也经常看到女主角在接到心爱的男人送的结婚戒指时的那种喜悦与兴奋,可是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又觉得不知所措。 周俊温暖的手紧紧地抓着她冰凉微有冷汗的手,车子的玻璃上映出了俊男靓女的容颜此时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男女呢。 “等高考完我们就结婚,到时候我们谁也不邀请,就我们俩个人”周俊说道。 夏米调皮似的开玩笑道:“你就不怕在高考前我被其他人追跑了?” 周俊又笑了,他说道:“只要是我周俊的女人就没人敢和我抢,再说了,皇帝的女人谁敢动啊” 夏米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低低道:“就是有人敢抢我也不会同意,我这辈子注定就是你的,逃也逃不掉”。 周俊为夏米戴上了那枚翡翠戒指,夏米也为周俊戴上,他们十指相扣,心心相印。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快地跑着,车里面一对恋人正在甜言蜜语地互述着思念,金sè的阳光一路铺开,这个世间在他们的心中是那么的美好。 周俊亲了一下躺在自己怀里的夏米道:“我在城南的一家婚纱店里看了一套婚纱装,特别的漂亮,很适合你,我想到了结婚的那天,你穿上,一定会成为天下最美丽的新娘” 夏米娇笑着敲了一下他的额头道:“是不是这几天你净琢磨这事儿了,有没有学习啊?” 周俊也笑道:“报告老婆大人,这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我的一门心思还是放在学习上的” 夏米笑道:“那我要回去检查的哦” 周俊爽朗地回答道:“随时欢迎领导的检查与批评” 夏米骂了一句讨厌,深深地把头藏在他的怀里。 第四十八章 该死的高考 ()高考也就在这几天了,夏米忽然记起。 整理好心情重新出发吧。 还能怎么样呢? 考试的前一天下午夏米去考场看了自己的座位号,考试的必备用品装在一个小的绿sè的塑料袋里,夏米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准考证上的头像发呆,头发有些凌乱,眼睛大大的充满灵气,内心不屈的坚强之气外加外在端庄典雅的形象气质,似乎就是那段ri子的真实写照。 夏米牵动着嘴角微微一笑,她笑的很苦涩。 自从发生了她和周俊驾车一人生还一人死亡以后,没有人再和夏米说话了,仿佛她就是一颗灾星,谁惹谁倒霉,就连李婷和冷雪菲也很少和她说话,除非有些话非说不可。 夏米也不怪她们,她有时也常常在想,自己是否真的命很硬?每次出事前的那些奇怪的梦境是否就预示着什么呢?她无法解释。 李婷和冷雪菲回来之后就倒头大睡,不久就可以听到李婷微微的鼾声自被子里发出来,夏米洗了洗脸也要准备睡觉。 寂静的走廊里没有人,只有自己的脚步声,洗手间里当然也没有人,只有一只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大概是有人走得急忘记关上了罢。 她这样想着,走过去便把水龙头关上了,正要低头洗脸,忽然听到刚才关上的水龙头又开始流水,此时从窗口正有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夏米感到浑身一阵寒冷,脑子‘嗡’的一声好像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已彻底分开,再低头看时,只见水龙头里的水已经不流了,而从那里一滴一滴正滴着鲜红的血液,顿时把整个水池染得通红,此时夏米想向外边走去,可是自己无法cāo纵自己的身体,她想大声的喊人,嘴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似的竟然动弹不得,冷风吹动着洗手间的木门‘吱呀吱呀’响个不停,昏暗的电灯泡里发出幽冷的光芒,此时她才注意到墙壁的四周已染满了鲜血,她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可就在这时却发现镜子里有一个人正慢慢地走向自己,披头散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一脸的长发遮掩,当然是个女的。 她白皙的手指比平常人可怕,仿佛一幅白骨,夏米看不清楚她的脚,好像她是飘移着过来的,一身黑sè的风袍此时看起来更加恐怖诡异。 夏米的眼睛好像不听使唤一样,竟然睁得大大地看着镜子中的人物,她好像一时忘记了害怕,或者说她的心已被吓碎了。 镜子中的人停了下来不再向前走,其实再往前走的话几乎就要走出镜子了,夏米几乎能感觉到镜子中的人所呼出的冷气了,一头乱发下究竟隐藏着一副怎样的脸呢? 就在这时,那个人忽然抬起了头,依旧是白皙的皮肤,弯弯的柳眉,薄薄的嘴唇,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满是幽怨,夏米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没错,她就是于梦。 于梦?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回běijing了吗? 夏米低低地呼唤道:“于梦……” 只见于梦忽然咧嘴一笑,然后整张脸就碎了,像是撕碎一张张画皮一样,从身体里流出的鲜血模糊了镜子,夏米失声大叫…… 就在这时,她忽然醒来了,夜已经很深了,夜凉如水,细碎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于是窗台就有了斑驳陆离的小光点。 夏米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冷汗,李婷和冷雪菲睡得正香。 想想刚才梦里的奇怪情景,是不是又预示着什么呢? 怎么会是于梦呢? 可能是自己关于恐怖电影看多了吧。 重又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她就起来了,洗脸刷牙完毕她仍不忘看一看那面反着光的镜子,里面除了自己以及身后的背景以外什么也没有。 考场还没有开门,夏米吃了一点早点,又翻开了语文课本里面的古诗词,看了几遍觉得都背的差不多了。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 夏米的座位是靠着窗户边上的,上午的骄阳正暖暖地照进来,让她浑身很温暖,可是那惨白的试卷上的每一个字像是都会跳动一样,让她的心里很乱,因为她的脑海里一直想着昨天晚上于梦的脸一片一片撕碎的情景,她想静下心来,可是怎么也静不下来,阳光照在试卷上让她有些眩晕的感觉,此时,她看到周俊正坐在校园的长椅子上等着她,灰白sè的帽子低低地掩住了他的额头,他正冲着她在笑呢。 于梦穿着黑sè的长裙坐在周俊的旁边正为他修理着指甲,她偶尔向夏米这边投过一瞥,冷酷的笑意中满是得意。 夏米不能再想下去了,眼看着离交卷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她靠自己的本能反应,在前面的试题中匆匆勾了答案开始写作文。 作文题目是‘我所不能抵达的世间’,夏米抬头想了想,觉得有许多话可以说,于是低着头‘沙沙’地写了起来。 铃声响起的时候,她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 语文就这样考完了,夏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答了些什么东西。 接下来的几门考试都是同样的感觉,考完以后,夏米就觉得自己完了,自己把自己给毁了,北大梦离自己越来越远,仿佛在另一个世间一样。 第四十九章 惊闻死讯 ()高考就这样结束了,夏米的心情很沉重,一方面是为了那几张不知那个教育专家出的奇题怪题另一方面还是于梦的影子在脑海里一直萦绕纠缠,所以几乎是未加考虑,她就拨通了于梦的电话,看着那个电话号码在手机上闪动的字样,她的心可是既激动又兴奋,她渴望听到于梦的声音,那稍微带着大小姐脾气的声音也许能让她沉重的心慢慢缓解一点。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问道:“你好,请问你找哪位?” 夏米略略犹豫了一下道:“请问于梦在吗?我是她的同学,我想和她说几句话” 电话那头是长长的叹息,之后是仿佛要哭出来的声音道:“她在十天前去往上海的长途车上出了车祸,救治无效而去世了,我那可怜的孩子啊,正当青chun年少就离开了人世” 夏米的血液仿佛忽然凝固了,她的呼吸也仿佛停止了,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阿姨,您说于梦是在车祸中丧生了吗?”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声音,隔了一段时间,只听那个中年妇女的声音道:“是的,谢谢你给她打电话,她在天之灵一定会非常感谢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夏米也几乎要哭出来,勉强忍住眼泪道:“我叫夏米” 女人道:“哦,哦,你就是夏米啊,梦梦回来还时常提起你呢” 夏米觉得再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说了一句:“阿姨,您也节哀吧”便把电话挂了。 她站在路边,眼泪却控制不住,西北风呼呼地挂着,她的眼泪也不知飘向了何处。 于梦死了?于梦死了?怎么好端端地就死了呢? 昨天晚上也许她们就已经见过面了,她在镜子中的模样依稀还在她的脑海里闪烁,那一头乱发,那一片一片撕碎的脸蛋,那最后像风一样消失了的躯体。 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呢?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夏米仰首望天不断地问自己,苍穹无语,一团厚厚的云层隐没了太阳的光,于是大地没有了光辉。 夏米疲软地蹲在地上,她混身连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路过的学生老师都用异样的眼神望着她,好像在看一个因高考失败而伤心痛绝的女学生。 夏米的眼神有些模糊,仿佛看到于梦穿着那件白sè的裙子正从大门口走了进来,满脸的微笑,带着青chun激昂的气息,她原本可以是很快乐的,是什么扼杀了她? 是命运吗?不,也许是我夏米害了她。 也不知坐了多久,只记得天sè好像又黑了下来,又到了黑夜,也仿佛只有到了黑夜才能看见那些死去的灵魂走到你的面前,和你说说她过得好不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来周俊的死还没有缓过来,现在又听到于梦的死讯,她怎么能受得了呢?她还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孩子啊。 以后的路她该如何去走呢?心里面背负了深深的愧疚与不安,难道也让她一块去死吗? 或许死了更好,死了就可以不为那些刻骨铭心的自责而耿耿于怀,死了就可以忘却那些不为人知的痛苦与伤心。 夏米也想过以死来寻求解月兑,可是当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她又退步了。 也许再伤心难过的事也总有过去的那一刻,人总是善忘的,希望忘记这里的一切,就当是做了一个噩梦吧。 买好了回家的火车票,夏米踏上了回去的道路。 坐在火车上,她仔细地想了想着三年来自己经历的一切,从自己一开始踏入校门到自己此时的离去,这中间经历的那一件事是让她快乐的? 高考啊,你就是一个恶魔。 把自己给毁了。 别说是重点大学,就是想上一个普通的二本现在也有些悬了。 夏米清楚地知道自己都在试卷上答了些什么。 第五十章 看见鬼了! ()火车一路驶过平原山脉,眼前的景物像一支箭一样地shè向后方,夏米把脸紧紧地贴在车窗的玻璃上又不禁想起来时的那种激动按捺不住的心情,以及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个黄头发的坏蛋,以及卓凌峰,对呀,他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他有没有找到女朋友? 夏米也在奇怪自己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仿佛直到此时,在这种环境下才能想起那个人。 我是个冷漠的人吗? 毕竟,他离自己的生活太远了,夏米这样安慰自己。 夏米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写道:“现在过得好吗?有没有给我找个漂亮的嫂子?”夏米怕他已忘了自己,故意在短信的后面加了自己的名字‘夏米’。 短信发出去了,好长时间没有回复,夏米无奈地笑笑,顺手把手机关了,因为她忽然想睡一会儿,这几天她太疲惫了,没事的时候老犯困,脑袋稍微靠着点东西就想睡。 梦里感觉很舒服,全身都可以舒展,脸上阳光暖暖地照着,身体好像凌空飞了起来,脸畔是飘过的白云,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天空中冰冷的水汽打在她的身体上,她好像完全冻结了,她终于飞了起来,谷底的恶龙呢? 她没有等到,好像永远地死去了。 火车进入了幽深的隧道,车内暗淡的灯光照着每一个人的脸,好像是‘神秘鬼屋’中的模样,夏米缓慢地睁开眼睛,火车还没有使出隧道,她打开手机,发现有一条莫名的短信在闪烁,她笑了一下,这肯定是卓凌峰的,她急切地想知道里面都写了些什么。 点开确认键,只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号码也非常的奇怪,好像不是人类的电话号码,‘44444444444’,十一个‘4’,人类那有这样的号码?夏米禁不住好奇,急着想看看下面写着什么,短信的开头居然是一副山谷的图片,光秃秃的山脉与其他山峰断然截开,山谷中间有一条巨大的裂口,里面有火山喷出的岩浆,模模糊糊中好像看到有一条巨龙的影子,夏米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刚才是看迷糊眼了,在仔细一看,可不是嘛,这不就是自己梦中的那条恶龙吗? 图片下面的文字更加让她失魂落魄。 文字是上古时期的蝇头小篆,夏米根本不认识,幸好紧接着就是她能看得懂的文字“人间地狱,地狱人间,一念之差,万古不苏,神龙索命,铁理莫断,吾心昭昭,同辉ri月,吾心恶恶,天理不容,吾心冥冥,魂飞魄散,吾心钝钝,善莫大也,奉事心静,无火自凉,奉事焦急,坚冰引火,言之所见,非你非我,有用无用,天可谅见” 虽短短的几行字,看的却让夏米心惊肉跳,顿时眼前已经好像不是一行行的字迹,而是血腥累累的残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她吓得赶忙把手机关掉,再看看周围的人,个个狰狞面目,含血大口,整个火车里仿佛存满了死尸,他们的眼睛都在盯着你看,好像马上就要上来咬你一口。 夏米不敢看他们,低着头想着怎样逃出去,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肩膀,夏米吓得浑身一阵哆嗦,抬头看时,是列车员站在自己旁边,夏米惊魂甫定问道:“有事吗?” 列车员看着她惊慌惊恐的样子,问道:“你没事吧,我想看一下你的身份证和火车票” 夏米把身份证和火车票递给他,但她始终不敢抬起头。 这满车里坐着的都是怪人,我要怎样逃离呢? 第二天,夏米躺进了某市人民医院,因为她在火车的中途跳车了,大腿骨断了一根,手臂也折断了,当时火车上所有的人都拦不住她,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恐。 第五十一章 心在徘徊,游离梦边缘 ()心灵仍在徘徊,梦里或者梦外。 夏米的意识渐渐清醒了,可是关于她在火车上的事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想再翻看手机里的那条短息,那还有影子?查一查这几天收到和发出的信息,也只有发给卓凌峰的那条,至于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刚刚打过点滴,手背上还有针眼儿,全身上下包的像个大粽子一样,夏米觉得浑身痒痒的,她在单独病房,如果不是有人来看她,一万年也不会有人打扰她的,病房里满是药水味,有点呛鼻。 这是第二次进医院了,记得上一次进来的时候还是车祸那次,也是浑身上下打满石膏,筋骨才刚刚愈合了一点,没想到这么快又进来了。 夏米努力回想着自己踏上火车以后的事情,可是那一段时间在记忆里却是一片空白,夏米觉得头疼得厉害,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差不多有三十岁年纪的女医生端着药盘走进来,她以为夏米还没有醒来,过去扳开她的眼睛看了看,然后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了点什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想活过来当真还很难说呢,哎……” 就在她刚叹息完,夏米忽然睁开眼睛,女医生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托盘‘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的身子也后退了几步,方自站定,脸上泛起了笑容。 夏米的脸包裹在石膏后面,她想笑,可是脸皮紧紧的,却笑不出声来,于是她在心里笑,但依旧冰冷着声音道:“你以为我死了吗?” 女医生好像看到神在显灵一样走到她面前说道:“没有,没有,你可不知道你刚被送进医院时的样子,简直不成模样……” 夏米看着女医生脸上的表情就可以想到自己刚进医院时的恐怖模样。 女医生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心里面很难过,安慰着她道:“你看,现在好了,你也醒了过来,你的医药费全部由铁道部来出,所以你想住多少天住多少天,最起码把身体养的棒棒的再出去” 夏米微感吃惊,但马上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跳车了,铁道部还管医药费,大概千百年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乘客。 又过了十来天,身上的石膏绷带慢慢地解下,那些伤口也在慢慢地愈合,这几天她的心境也平复了下来,听着窗外鸟声啁啾,看着楼下进进出出的白衣天使,她终于展颜一笑。 每天有人来给她换药,换完药就没事了,幸好夏米的书包里有她随身携带的书籍,这会儿可派上用场了,是赵向龙的《迷途之红颜》,初看这个书名觉得怪吸引人的,书的封面是一个坐在沙发上寂寞空虚的美女,夏米在想大概现在所有的书的封面都喜欢用美女来装饰吧。 先不管这些,看看内容写得怎么样,开头的简介很吸引人,大概说的是三个美女大学生毕业以后去大城市闯荡的故事,期间为了生存而被这个罪恶的世间所折磨的过程…… 夏米一页一页地翻看,这样时间过得很快,等到她用了一天的时间看完合上书的时候,心情反而很郁闷,满篇都是伤感的故事,尤其到了最后,夏米仿佛亲眼看到了那三个女孩的痛苦和挣扎的样子,她们的爱情,她们渴望的生活,她们的坚强,开始的时候,她们都很高傲,可是当进入这座城市以后,她们所有的高傲和尊严全都被打碎了,她们费尽心事地整容,参加美女选秀速成班,却不料等待她们是一个又一个的欺骗和谎言…… 夏米望着窗外远处的天空,仿佛望着一个遥远的世间。 夏米的嘴角牵起一丝微笑,她在叹息“这个世间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人的心恐怕是再也靠不住了吧” 就在这时床边的手机忽然响了,夏米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夏米稍稍犹豫了一下终于按下了接听键,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喂,是妹子吗,我是卓凌峰” 一听是卓凌峰,夏米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眼泪就来了:“哥啊,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发的短信看见了吗?” 第五十六章 无处话凄凉 ()匆匆地填报了一个财经类的院校,接下来就是看人家是否会录取了,其实夏米报的也是最保守的,她明知道稍微好一点的学校好一点的专业基本上是没戏,专为人家做炮灰。 稍微打听了一下,李婷考到了复旦大学的世间经济贸易专业,冷雪菲考到了běijing交通大学的交通管理专业,自己同班里有三人被清华大学录取,四人被běijing大学录取,其他的全是一本大学,只有夏米一个人最悲催,差点连个二本都上不了。 丢人啊,丢人。 这一晚,夏米喝的酩酊大醉,酒jing刺激着她的神经细胞让她觉得很舒服,喝醉了就可以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做,大脑内混混沌沌的就想睡觉。 梦里花落知多少?一梦千秋,一梦ri落,无所谓悲伤也无所谓失落。 过了大约十几天的时间,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可是夏米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看着大红的邮政快递,她恨不得一把撕碎,这是**果的侮辱啊,我夏米就落得个这般境地。 外公似乎很高兴,因为他终于可以看到外孙女要上大学了,在他们的祖辈里可没有一个大学生,他自然喜出望外,这种喜悦似乎渐渐平淡了先前的悲伤。 这几天,夏米整天呆在后山,每天早早地走了很晚才回来,没有人知道她去干什么,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沉郁苦闷的ri子,压抑难止的心情,让人无处诉说,即使你想说也未必有人会听,即使有人会听也未必会在意,人类对于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总是不大关心。 这个县城又莫名其妙地起了白雾,灰蒙蒙的天sè让人心情抑郁,远处的高楼笼罩在雾气之中好像恐怖电影中的场景,天空有霰雪鸟飞过,厚重的翅膀扇动着远古的悲哀在做凄厉的呼唤,任凭风雪的洗礼,任凭岁月的磨砺,它们的眼神一直向着前方,似乎前面的不远处就是它们安逸的家。 于是它们飞过一处密林,越过几处高山,掠过海洋,翻过山野,穿越沙漠,穿越四季的冷暖交替,穿越命运的诡变多异,一直穿行到它们生命停止的那一刻。 眼看着离开的ri子越来越近了,外公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夏米知道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外公要一个人来面对冷暖未知的ri子,所以她的心情也在朦胧的黑sè中又增添了说不出的悲哀与苦闷。 外公呆呆地看着夏米买的火车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去了那里一定要好好学习,长大成为国家和名族有用的人才……” 眼泪在夏米的眼眶里打转,这一老一小终于在寂静的屋里哭了起来。 外公擦了一把眼泪道:“你好好地走吧,外公会好好的……” 出租车就在门外,门外的积雪已经融化了不少。 夏米坐上车,看到外公佝偻的身影站在门边挥着手作最后的道别,车子终于使出了她泪水的视线,火车站就在前面。 这个城市在夏米最后的印象中是满天飞雪的,指甲大小的雪花飘落在手上背上脸上心里,夏米亲吻着每一朵与她有缘的飞雪,火车站站牌在朦胧的雪sè中模糊不清,车辆一字穿行在她身边,她的发丝上沾满了融化的雪水。 再见,再见。 第五十七章 所谓的大学 ()坐在火车上,听着隆隆的车轮碰撞着铁轨的声音,夏米斜靠在车窗玻璃上,她感觉自己真的累了,这次回去看着外婆的死,看着冉晓萌的生活,她真的不明白自己以后的生活到底会怎样,前方的道路一片迷茫,好像有大雾升腾,每一次的踏步都会是那么的不自信,每一次的伤心都是那么的痛彻肺腑,而自己偏偏就顺着这条路不停地往下走,什么时候是头啊? 没有人能告诉她,每一个新的地方都会有新的空气,新的人群,新的烦恼和新的快乐,伴随着这些新的东西,你的灵魂在挣扎,在不断的拘束中突破笼罩在心灵中的无形网络。 夏米没有睡,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困意,这一路上她无暇欣赏车窗外的景物,每次触及都仿佛在掉眼泪,她的眼泪掉的已经够多了,她的眼眶干干的,她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车内的空调吹散了她的头发,却吹不散她内心当中的愁苦,吹不乱她忧愁的思绪。 夜幕终于降临了,看着远处落ri熔金,暮云合璧的天sè,她在想着明天的天气,或者又是一个yin雨天,或者有大片大片的雾气升起,又或者有悲伤的霰雪鸟从空中飞过,不留一丝痕迹。 晚饭只匆匆地吃了一点东西,夏米便觉着没有胃口了,看着旁边出外打工的人一桶一桶地吃着泡面,而且嘴边还带着微笑,他的老婆抱着孩子在啃一个鸡腿,旁边鼓鼓囊囊的大袋子里也不知装的是什么,孩子大概是睡着了,闻着鸡腿的香味忽然一阵大哭,女人摇了摇腿上的孩子,把吃剩的半边鸡腿伸到孩子嘴里说道:“我们家娃是属狗的,什么味儿都能闻得到”。 孩子还没有醒,可是却咀嚼着伸进嘴里的鸡腿又睡熟了。 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在一边傻笑。 这是一副最为简单的画面,它存在于我国广大的农村和不发达的城市里,也许此时他们并没有钱,也许他们还过着贫穷的生活,也许他们每年都得往返于家乡和异乡之间,他们风餐露宿,他们四处漂泊,他们饱受世人冷漠的眼光,他们内心深处填满了委屈的泪水。 可是,他们还是每天辛苦地忙碌着,或者说他们还对未来充满着希望,渴望以后的ri子过得好一点,渴望家人能够过得平平安安,渴望孩子长大能够不要再走他们这条路。 男人和他的老婆孩子都睡着了,大家都睡着了,车里一片安静,只有夜的冷风吹动着玻璃窗‘沙沙’的声音,偶尔会闪过路灯的昏黄的灯光,迷蒙中的夜sè似乎更加的黑暗了。 此时的夏米虽然心情苦闷,但是还是单纯的,看到简单的幸福便觉着是人生最唯美的惬意,可是若干年后,当她再回首想着那一晚的想法时,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这不过都是后话了,在此不多作赘述。 天sè微亮的时候,天空果然飘起了ru白sè的雾气,渐渐地便笼罩着整个天边,坐在车里看外面的绿树都有些朦朦胧胧,车窗上爬满了水滴。 临近中午的时候,雾气还没有散。 火车到站了,夏米的心灵也到站了。 踩着悬梯下了火车,感觉冷风嗖嗖,车上拥挤的人群向各个方向奔去,夏米吸了一口这个城市的空气,便踏步向车站外走去。 站外早有各个学校迎新的志愿者在那里等着,他们举着招牌在那里看着每一个出站的人,夏米第一眼就看到‘xxx财经学院’的牌子,所以她径直走过去,一个梳着小偏分头发的男生走过来问道:“请问你是财经学院的新生吗?” 夏米点了点头,那个男生甩了一下头发笑道:“咱们的校车在那边,你先上去,我们一会儿就去学校”说完冲她眨了一下眼睛。 夏米报以感激的一笑,就向着他指的方向过去,一辆蓝sè的财经学院的校车就停在那里,上了车看到最后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个黄sè齐流苏头发的女生在打电话,看到夏米微微地点了点头,夏米也冲她笑了笑坐在了紧靠着她的座位上。 只听她cāo着一口河南方言在电话里稀里咕噜不知在说些什么,夏米无聊之极,于是打开手机看小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也开始慢慢地喜欢上了网络小说,喜欢那种剑气纵横的武林侠士,也喜欢那种小桥流水的江南风情,自己有时候也会沉浸在一个浪漫唯美的爱情故事里而不能自拔。 旁边的女生打完电话,看了夏米一眼就又开始看车外川流不息的人群落寞地穿行在这个城市里,大概是实在无聊透顶,她于是和夏米搭起讪来:“喂,你也是财经学院的吗?” 这个问题实在是问的无聊极了,夏米笑笑道:“是啊” 女生又问道:“你是那个系的?” 夏米回答道:“国际贸易” 女生的眼里忽然放光,继续问道:“真是巧了,哦,那咱俩是一个班的啊” 夏米也感到有点意外,心里想着不会还是一个宿舍的吧。 女生拿出自己的通知书和夏米的一比对,嘴张的差点合不拢,“哦,还是一个宿舍的,这也太巧了吧,你叫夏米?” 夏米也仔细看看,白纸黑字那还能有假吗? 再看看她的名字‘顾珊珊’。 这下她们二人似乎因为这纸上的几个字而亲近了不少,顾珊珊特别能说话,问长问短差点没问你的祖宗十八代还有几人在世,夏米也觉着好像遇到了自己的知己一般有问必答。 “听说咱们的学校不怎么样但是管理的特别严格,有几个老师还是从北大清华高薪聘亲来的,不过听说也不怎么样,如果真正是好老师的话又怎会来这种破学校,你说是吧?”顾珊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期待着夏米与她的‘高论’达成共识。 夏米不知该说什么,她挠挠头道:“这也未必吧,我倒听说国际贸易系有几个老师有国家自然基金项目,挺厉害的啊” 顾珊珊好像对她这样的回答有些失望,扯开话题道:“你有没有男朋友啊?大学里恋爱ziyou,姐要大爱一场,苦逼的高中生活差点让我疯了” 夏米低着头,因为她又忽然想起了周俊,如果不是那起车祸的话,她说不定已经做了新娘子了,然后周俊抱着她一起步入他们的婚房……。 顾珊珊见她不说话,问道:“你是不是失恋了?你真行啊,高中都谈恋爱了” 夏米见她误解了,道:“没有,从来都没有过”她说话的时候眼里分明有泪光在闪动。 顾珊珊见提到了她的伤心之处,一脸抱歉地道:“对不起啊,我这个人说话口无遮拦,你别介意” 夏米调整好了情绪,面带微笑地道:“怎么会呢” 正当她们说话的时候,车里忽然又走上一个男生,个子不算太高,架着一副眼镜左右看了一眼,冲着夏米和顾珊珊打招呼“两位美女是那个系的?” 顾珊珊把头侧过了一边,夏米看着男生道:“国际贸易系,你呢?” 男生坐下,抚了抚眼镜框道:“我是学金融的,本来报的是zhongyāng财经大学,结果人家已经招满了,你说我的运气背不背?” 夏米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点头道:“对啊,是很背” 顾珊珊嘴里低低地哼道:“装什么呀装,还zhongyāng财经大学,我还北大的呢” 戴眼镜的男生听到她在说话,但是没有听清楚,于是指着顾珊珊问道:“这位美女,你在说什么呢?我没听清,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第五十八章 梦里梦外 ()顾珊珊义正词严地道:“我是说像你这样的人,清华都想录取,可是你很不给力啊” 戴眼镜男生脸上忽青忽白,他听不出这句话的直接意思,好像是夸他的,又好像是损他的,他又下意识地抚了抚眼镜框,坐直了身子道:“你这位姐姐好像是损我吧?” 顾珊珊本来就是损他的,没想到这个文弱书生竟是这样的笨,眼看着一场‘大战’就要拉开序幕,夏米怕他们俩吵起来,于是从旁和解道:“反正大家都坐在一个车上了,以后就是同学了,还争这些无用的东西干什么呢?” 戴眼镜男生点点头表示赞同,可顾珊珊还是扳着一副面孔,战火未息。 戴眼镜男生自我介绍道:“我叫于东阳,是从sd省来的,你们呢?” 夏米道:“我叫夏米,是从甘肃来的” 该轮到顾珊珊了,只见她没好气地道:“anh省黄山” 于东阳还想说什么话,可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不过正好这时有其他人上车了,一时化去了他的尴尬局面。 车子里坐满了人,除了他们三人相互认识之外,其他的都不认识,大家只点头打了个招呼而已。 车子开动了,离开了火车站便一路向学校驶去,校车的气派就是大,一路呼呼而去,扬起的尾气足可以熏死一头牛,顾珊珊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林立高楼,仰着头似乎在想着hen的高楼和这儿的应该差不多吧,夏米可是无心看这些花七花八的纸醉金迷,她本来就是省城重点高中毕业的,省城里边的高楼比这里豪华多了。 校门挂起了巨大的横幅,迎风猎猎作响,上面无非写着‘欢迎来自祖国各地的新同学来这里就读,xxx财经学院为你的未来撑起一片蓝天’,门口左右两边停放着两头巨大的石狮子,威武庄严,不怒自威,保安站在高高的平台上在欣赏着这‘来自祖国各地的新同学’,校园里面绿sè草坪里挂满了各sè的氢气球,高高地飘扬在半空,甚是美丽漂亮。 先去报到,报到之后就是去宿舍。 大学生其实最关心的还是宿舍的情况怎么样,毕竟要在这里呆上四年的光景,是舒服是难受,其中有很大的一部分是看宿舍的质量如何。 顾珊珊一路上看着这个学校里的建筑和食堂,不免感慨道:“在这里呆上四年不把人憋死才怪呢,你看看,清一sè的暗红sè建筑,食堂设在离宿舍很远处,打水又不方便,人工湖里面全是死鱼,校园绿化环境又不好,更重要的是走了这么久竟然没有看到一个长得帅的男生” 听着她发了这么多的抱怨,夏米只好安慰她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也许你明天就会发现这里的与众不同,我们看到的只是表象而已” 顾珊珊叹了口气道:“希望借你的吉言,明天会好起来的” 不知不觉地就走到宿舍楼下,依旧是六层的白sè宿舍楼,依旧是阳台上挂满衣服,窗台上摆满水壶,也许中国所有大学的宿舍都是一个样子的。 在宿舍楼下办理了住宿卡,顾珊珊看着自己的照片在发笑,夏米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凑过去一看,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只见照片上的顾珊珊完全是一个男人的模样,那有一点儿女人的样子。 “像个通缉犯,你看看,和墙上贴的那些通缉犯的样子有什么两样嘛”顾珊珊愤愤地说。 宿管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听她们俩在嘀咕什么,一双眼睛眨巴着好像是间谍一样,夏米笑了笑赶快把嘴闭的严严实实的,不再说话。 宿舍在走廊的尽头,一走进这低矮而又幽深的走廊,好像是步入深沉的隧道一般,心里不免感到寒意阵阵。 打开宿舍门,看到一个女生坐在床上玩游戏,她也许玩的正yu罢不能,进来人她都没有发觉,直到顾珊珊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不情愿地翻过头来,抬眼望着眼前的这两个女生,“有事吗?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喂,你到底是不是这个宿舍的?你这作风也太不好了吧,怎么刚来就玩游戏啊?”顾珊珊说道。 女生摘下耳机,板着脸道:“你说谁作风不好呢?你作风好啊?” “至少比你强”顾珊珊道。 女生一脸不屑的表情道:“你快得了吧,大家来到这里水平都差不多” 顾珊珊还要说什么,夏米扯了扯她的衣角制止了她,一脸笑容地说道:“咱们宿舍四个人,现在来了三个,还有一个没来呢” 这句话与讨论的话题一点关系也没有,顾珊珊瞪着怪眼看着她道:“废话” 女生的表情也和缓了许多,此时电脑里的大战游戏基本上是本方全军覆没,女生心痛地失声道:“哎呀妈呀,我部被杀的片甲不留,真是千古未有之屈辱啊” 一阵惋惜之后,女生才站起来问道:“喂,你们俩叫什么名字,大家互相介绍一下自己吧” 她说完之后,自我介绍道:“我叫钟晓飞,来自nmg大草原” “夏米,来自gs省” “顾珊珊,来自hen省” 第五十九章 我的大学我的梦 ()第一次吃学校的饭就觉得那简直是给猪吃的,清汤里面漂了几点油水,青菜嚼在嘴里‘噶擦噶擦’作响,偶尔有几片肉,不论谁逮到那都是奢侈的待遇了。 一周的时间,整个学校的基本情况也搞清楚了,除了最高的行政楼外,其他的诸如教学楼等都是一律的‘连体婴儿’,大都连着的,所以上课时基本就是在楼群里找教室而已,学校里共有三个食堂,除了一个清真的以外,其余的每每下课放学都是人满为患,往往吃一次饭都的排好长的队,顾珊珊爱发牢sāo,不过发了几天以后也就黯然声息就此打住了。 宿舍里除了她们三人以外,还有一位是本地的,叫干婷婷,人如其名,不但长得干净白皙,而且说起话来也如黄莺出谷悦耳动听,不过她似乎和其他三人合不来,出出入入都是自己一个人。 开学的头几天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事的,于是许多人都呆在宿舍里讲着天南海北的传奇故事,有时会传出杀猪似的嚎叫声,有时安静的像是没有人存在的痕迹。 钟晓飞喜欢网络游戏,没事的时候玩上几局觉得既刺激又过瘾,这就是她最大的享受了,其他的什么事都可以暂时搁浅到一边了,即使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子来顶着,与她仿佛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顾珊珊还是那么的爱说话,爱抱怨,一点小事都能引发长篇论坛,关于男女的关系她更有独到的见解,所以她成为宿舍里唯一一位没有谈过恋爱而成为恋爱专家的小可爱女生。 夏米开始慢慢地接触有关经济管理类的东西,整个图书馆的书她都想涉略一番,可是这又是不大可能的,因为当她看到那整栋楼里的浩瀚图书时,她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太切合实际,经济类的书分布在四楼,于是四楼几乎成为了夏米的第二个家了。 所有的大学的惯例,开学没几天就是所谓的学生会招新,于是校园里的各处地方都是摆放着办公桌,挂起了海报,上一届的学哥学姐站在那里尽力给小弟弟小妹妹讲解着学生会的诸多好处。 夏米三人也在校园里溜达,想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协会,这么三个标志的大姑娘走到那里都会刮起一阵热风,各大部门纷纷敞开了温暖的怀抱等待着她们的加入,可是转了一圈以后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顾珊珊愤愤道:“进去以后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你看看那些所谓的学长们的那双饥渴的眼神就知道他们的不怀好意了” 钟晓飞看了她一眼道:“你就是以你的想法去否定所有的男生,毕竟也有好的嘛” 顾珊珊见她有点反对自己的高论,一脸不高兴地道:“你可真是我的姑nǎinǎi吆,我又没说所有的男生都sè迷迷的,我只说有几个,你怎么老是和我抬杠呢?” 钟晓飞也是看不惯她这样蛮狠的态度,嘟着嘴道:“我就看不惯你这种说话的方式,你总别把别人想的那么坏好吗?” 顾珊珊也是寸步不让:“看不惯又怎么样,你难道还想揍我一顿不成?” 钟晓飞挽起了袖口道:“揍你一顿又如何呢?” 夏米原本以为她们二人斗斗嘴就没事了,没想到要动真格的了,赶忙从旁阻拦道:“你看你们俩,这才来了几天啊,这本来就是算不上事的小事就引得你们大打出手,至于吗?况且我们还是同一个宿舍的好姐妹呢” 钟晓飞气还没有消:“这样的姐妹宁可没有” 顾珊珊也道:“没有就没有,你以为谁稀罕你呢” 说完两人头也不会地各自去了,不同的方向,相同的步伐——气狠狠的步子。 反而把夏米一个人晾到这里了,夏米一阵惊诧之后无奈地笑笑独自一个向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