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海无涯》 关于《水注经》 ()对于作者来说一本书就是一个世界,燕尾胡想做的就是尽量不出现一些直白的穿越,关于《水注经》燕尾胡想告诉大家的是在《苍海无涯》中只是一部古老著作,其中介绍的是关于如何治理水,仅此而已。; 第一章 书生遭劫屠村惨案 ()人离不开江湖,就好像鱼儿离不开水一样,然而依旧有一些人努力的想要挣月兑江湖的枷锁,于是有了遁入空门的少林和尚,有了看破红尘的武当道士,有了斩断情丝的恒山女尼,有了隐世忘忧的太上忘情,可是这些人却始终没有跳出江湖,这些努力跳出江湖的人却接二连三的在江湖中游荡着,百晓生感叹道,“江湖人都喜欢自欺欺人,殊不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群山绵延中,有一处满是桃花,民风淳朴的村落,世上鲜有人知,这里气氛祥和,男耕女织,人们无忧无虑的过着快乐的ri子,这里的人将这里叫做桃园。 而桃园北面不远,有一方池塘,池水清澈透亮,池旁杨柳相依,在树影斑斓中游荡着ziyou的鱼儿,而池塘边却在不久前盖起了一座茅草房,而茅草房中每逢ri出ri落都会传出一阵阵清脆的读书声。 “人之初,xing本善。xing相近,习相远……”这ri伴随这朝阳,映衬着绚烂的湖光,茅草房中又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 茅草房里,零星的做着十来个孩童,一个白衫书生背着手,挽着书,一步玩摇头,两步一顿首,三步一转身,面容清秀,却透着病态的白皙,嘴唇血sè淡薄,是不是的会咳嗽几声,却还是坚持着带领着这些孩童们念着书。 “方先生,您坐下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可以自己念!”孩童中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关心的说道,随即这些孩童们纷纷附和,那一张张的小脸让方子岳病态的脸sè绽放出一抹微笑道,“好吧,先生就坐下歇一歇,你们不要偷懒哦!”拍了拍那孩童的头,扶着墙缓缓坐了下去,端起桌子上的碗,闻着碗里发出的阵阵刺鼻的味道,苦笑一声皱着眉头一口吞下,轻轻的倒在卧榻之上,闭目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方先生,方先生,不好啦,二牛上山砍柴不小心摔伤了腿,你快来帮忙看看!”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茅草房的门被碰的一下撞开,焦急的村民拥护着抬着一个正痛苦申吟的男子闯了进来。 读书声戛然而止,方子岳从沉思中惊醒,焦急之中,却是不小心动了身子,引得一阵阵剧烈的咳嗽,面sè更是惨淡一分,急赶两步分开人群,看到一个壮汉正按着一个少年,而那少年紧要这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密布,而身下却是托着一条满是血迹的腿。 “快去打盆水来,还有把我的药箱拿来!”方子岳赶忙蹲子,曲起手指在那唤作二牛的少年腿上狠狠的点了几下,这几下似乎是用尽了方子岳通身的力气,牵动着身子猛烈的咳嗽起来。 “方先生,您没事吧!”壮汉关切的拍着方子岳的后背,这是人群外有人喊道,“水来啦,水来啦!”紧接着人群一分跑进两人一人拎着水桶一人抱着药箱。 “用水小心的清洗他的腿,药箱给我!”方子岳吩咐道,一把接过药箱,在其中翻了起来。 “不好,金疮药不够了!”方子岳心中一震,暗道一声,随即苦笑起来,这要是以前的自己又何尝会为这点小伤头疼,只不过如今自己内力尽失,连点穴都要使劲全身的离去而且没有内力恐怕这穴位也就能坚持一刻钟。 “把这个给他涂在伤口上,应该是树枝刺到了血脉,给他包扎起来,我再去踩点草药回来!”方子岳将剩下的金疮药递给一个村民,自己则是背着药箱向外走去,“方先生,我和你去吧!”一个村民站起来,结果方子岳的药箱背着身上。 “好吧,记得不要让他乱动,否则牵动了血脉再想止血就难了!”方子岳不放心的再一次交代一番才带着那村民向山上走去。 山林很密,而且两人几乎是越走越高,方子岳早就已经是满头大汗,那村民见状,不由分说一把将方子岳背在身后道,“方先生,我背着您,自此一年前您来到我们村子,可是给我们村子带来了好运,而且好多解决不了的病症都被您医好了,而且还教娃子们读书,村民们都很感激你!” “大牛,我还能走,再说当ri要不是你们好心救了我我也活不到现在,这些权当是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方子岳苦笑道,原本就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他还可以活下来,只不过自己现在已然是一个废人了,却也不能辜负了村民们的一番心意,能多为他们做一些就多做一些吧! “方先生,还要走多远啊!”模了模额头上的汗,大牛扭头问道。 “就在前面,上次我见山崖上有许多止血藤!”拍了拍大牛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来,指着不远处的一道悬崖说道。 “大牛,我把藤条系在腰上,你拉着我!”站在崖边,方子岳将一根长长的藤条系在腰上,另一头递给大牛。 “还是我下去吧,您身子这么弱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我可怎么向村民们交代啊!”大牛摇着头就要把藤条系在身上,方子岳苦笑一声,指了自己一下道,“大牛啊,你不会是让我拉着你吧!” 大牛灿灿一笑,“也是,还是我拉着您比较好!” 小心的站在悬崖边,方子岳弯下腰坐在悬崖边,“抓住藤条!”说着一转身已然向下探去。 大牛死死的攥着藤条,一点点的向下送着,竖着耳朵听着下面的动静。 就在大牛紧张的攥着藤条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鸣叫,紧接着高空中一个小黑点急速俯冲下来,大牛扭头向上一看,却见到一对硕大的鹰爪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惨叫一声,手中的藤条骤然松开,正在采药的方子岳之来的急发出一声惨叫,便只留下一圈圈的回声响在崖间。 方子岳原本正在采药,骤然听到大牛在上面发出一声惨叫,心中一惊便知道不好,紧接着觉察到腰间藤条失去了力道,下意识的抓住盘踞在峭壁上的藤草,不过藤草的坚韧怎么能拉的住下坠的人,急速的坠落让方子岳整个脑袋都一片空白,双手在峭壁上留下十道血痕便消失在云层之中,而方子岳也在坠落中不知道被什么撞到了头晕了过去。 如果说死亡是一种痛苦的话,那么刚刚苏醒的方子岳一定会嗤之以鼻的告诉你死亡有些时候也是一种幸福,至少比他现在这般痛苦要好的多,悬崖绝壁并没有要了他的命,可是那五脏六腑一起碎裂的感觉却让方子岳生出了一种求死的yu望,可是似乎连这都成了奢望。 痛苦的申吟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只是一个翻身便几乎让方子岳痛晕过去,仔细打量一番,苦笑一声,没想到在这悬崖之下竟然会探出这么一方平台,强忍着剧痛,方子岳一点点的向悬崖的方向爬去,“与其这般痛苦的活着,不若死了算了!”心中暗想。 刚将头探出平台,一股冷风将方子岳吹的汗毛炸立,浑身上下冷汗迸发,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竟然让他连滚带爬的又逃了回去,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让他剧烈的喘着粗气,“我现在还不能死,二牛的腿如果我不会去的话一定会落下残疾的!”脑子闪过二牛那憨厚的笑容,方子岳顿时打消了求死的念头。 平台在悬崖的半空,山涧之中山风阵阵,一点点的在剥夺方子岳的体温,这让他那尽显病态的脸上涌出一片青紫,方子岳暗道不好,不找到一个栖身的地方恐怕自己没被摔死反而要被冻死在这,咬着牙,强撑着身子向平台与悬崖之间的交汇处爬去。 这平台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一些稀奇的植物随处可见,也许是少了那些食草的小动物,这些植物枝叶繁茂,阻碍着方子岳。 “那里好像有个山洞。”方子岳神sè一喜,随即强行打起jing神,他可不想侥幸活下来然后被突然传出了猛兽当了食物,捡过一节木枝,撑起自己的身子,一点点的向前走去。 也许是上天眷顾方子岳,他在洞口待了片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让他一直高调的情绪平稳下来,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身体传来的疼痛,挑开遮挡在洞口的爬藤,方子岳一低头迈进山洞。 “诶!”洞中似乎别有洞天,刚进去的方子岳惊讶的一咧嘴,却是不小心牵动了伤处。 山洞里十分宽阔,而且在山洞的一角竟然有一股潺潺的水流,更让方子岳惊讶的是山洞内竟然有一方石桌,而且似乎是有人生活一般,生活用品竟然一应具有。 “难道说这是哪个前辈隐居的地方?”心中想到,不敢造次,退到洞口高声道,“前辈,晚辈方子岳,贸然打扰前辈了!” 再说桃园,众人等待着方子岳和大牛两人归来,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众人心中布满yin霾,最后村长开口道,“赶紧派人去找找,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被派出去的村民刚出去不就,便慌张的大叫起来,“村长,不好啦,贼匪来袭村啦!” 桃园外,数百名凶神恶煞一般的壮汉提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跨着马将桃园围了起来,这时一个蒙面人突然提马来到为首的大汉面前道,“韩兄,这便是桃园!” 韩当裂开大嘴,提起掌中的大刀大喝一声,“弟兄们,一个不留!” 第二章 半步生死巧力回天 ()桃园发生的惨变方子岳此刻却是一无所知,却说方子岳在退到洞外恭敬的喊了一声却许久没人答复,心中感叹一声暗道,“相比这位前辈已经辞世,只是不知道葬在何处!” 抬腿再一次进入洞内,仔细的打量起来,山洞内一览无余,除了那石桌之外就剩下一张石床,一望下方子岳的眼睛便被石床上放着的几件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艰难的挪到床前,只见石床上整齐的摆放着三件东西,只不过似乎有些年头了,厚厚的灰尘盖在上面,让人看不清究竟是什么。 轻轻的掸去上面的灰尘,最先看到的却是一封已经封好的信,上面写着,“有缘人亲启!” “晚辈确实是有缘之人!”方子岳苦笑一声,手上却打开信封抖开书信。 好狂傲的字,第一眼方子岳就敢肯定这位前辈生前一定是一个狂傲的人,方子岳也写得一手好字,不同的是他的字更多的是一种不羁,赞赏一番后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吾名张狂,十岁习拳,十七岁双拳震江湖,天下门派鲜有敌手,然吾对太上圣女欧若兰一见倾心,苦苦追求,却遭太上忘情道的阻挡,吾不敌,本想回山修炼以图再起之ri,岂料当时师傅勃然大怒,将我禁足,可恨,当时我年少轻狂不知师傅良苦用心,竟然偷走门派重宝,使得师傅落下隐疾,吾蛰伏十年,双拳打上太上忘情道,夺其至宝草还丹与其数十高手决战悬崖之巅,却被那太上圣女欧若兰设计跌落山崖,奈何随绕行还生却摔断了双腿,虽知草还丹有着绝世功效,只是吾一心想将此药献给师傅求得原谅,可是吾却被困于此处,空守数十载,心中满是愧疚与恨意,遂留下草还丹一枚,师门重宝,望有缘之人将师门重宝归还师门,吾定当以绝学相赠!张狂绝笔!” 看完这封信,方子岳长叹一声,心道,“前辈你我同为天涯沦落人,我到真想与你把酒畅饮,前辈放心,晚辈一定将前辈的师门重宝归还前辈师门!” 扭头看去,果然见信的下面放着一个不大的铁盒,将其放在一边也没理会却意外的发现在铁盒下面竟然有一处空隙,仔细一看却又是一封信,上面写着,“恭喜你,你还活着!” 方子岳汗毛一阵发麻,赶忙展开这封信看去,“有缘人,你见重宝而没贪念,可见你是一个至诚之人,铁盒之中的确有我师门重宝以及草还丹一枚,可是那铁盒乃鲁班密宝,如果直接打开其中会shè出九十九根喂满剧毒的毒针,任你是大罗神仙也难躲过!” 方子岳再看向那铁盒仿佛一下子这铁盒变成了索命的阎王,暗自庆幸一番,接着看去,“吾一声所学尽由师傅传授,未得师傅允许绝不敢失传,然吾再次枯坐数十载悟出一套武功,配以吾侥幸所得之软剑威力倍增,留于有缘人,得我传承者想必跌落悬崖才到此地,跌落而不死实乃福缘深厚,可以此秘法打开铁盒,取其草还丹服下,得我传承者见我师门退避三分,见太上忘情道必一个不留!” 轻轻的将信放下,方子岳苦笑道,“前辈,你到真是给晚辈出了个难题,岂不知我早已经无意于江湖,也罢,如今受得您的福荫,便帮您了解最后的心愿吧!” 从信封中掏出一张纸,果然上面详细的写着鲁班密宝的开启方法,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小心翼翼的摆弄半天,终于将其打开,放眼望去直觉的浑身一震,颤抖着手取出其中一物,这竟然是在江湖上闻名已久,于百年前突然失踪的铁臂女圭女圭。 “原来前辈竟然是泰山派的弟子,前辈放心晚辈一定将这铁臂女圭女圭完好无损的送往泰山!” 将铁臂女圭女圭揣在怀里,看到一旁那个小盒子,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草还丹,草还丹,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强压着心中的兴奋,方子岳打开小盒子只觉得一股浓厚的药香扑鼻而来,只是闻了一下,便觉得浑身的疼痛少了一半,将盒子盖上,恭恭敬敬的对着那石床磕了三个响头,拿起草还丹一口吞下,盘坐在地上。 草还丹一经吞下,瞬间化作一道道药流,涌遍方子岳全身,几乎是同时方子岳身上迸发出一股强烈的热气,伴随着一股股深黑sè的血液从他体内渗透而出,瞬间如同一只黑sè巨兽将他吞没,紧接着方子岳嘴一张一大口黑褐sè的鲜血狂喷出来,原本苍白的病态神sè渐渐多了几分红润,良久方子岳才张开眼睛。 “草还丹不愧为江湖第一神药,竟然让我伤势尽俞而且似乎还有很大一部分的药力储存在体内!”感叹一声,却被身上发出的刺鼻味道刺激的狂跳起来,三两下便月兑光了衣服,跑到哪水流边清洗起来。 清洗完毕,方子岳毕恭毕敬的跪在石床前,“前辈,晚辈有幸服下草还丹伤势尽俞,待到将前辈所交托的事情办完定然回到这里与前辈亡魂作伴!” 缓缓拿起石床上一个小册子,“水注真解?”方子岳眉头一皱眉,暗道我知道泰山拳法一向以刚猛著称,怎么前辈却会留下一篇水注真解呢?疑惑的翻看一看不由得大为惋惜,只见首页龙飞凤舞的写到,“天地yin阳,万物调和,吾自幼便习泰山拳法,泰山拳法以刚猛著称,刚过易折,吾泰山弟子皆通身暗伤,吾侥幸枯坐数十载参悟道家真谛,悟出yin阳相济顶聚三花之法,奈何双腿已经残废,可恨不能杀光太上忘情道,留水注真解于有缘之人!” 方子岳感叹一声道,“前辈当真天纵奇才,可惜天妒英才,偏偏空守第一圣药草还丹却心怀愧疚,以至于郁郁而终,前辈放心,晚辈不才,定然将前辈这篇水竹真解流传于世!” 习武之人讲究内外兼修,外为武功招数,内则讲的是内功修为,也便是江湖之人常说的内力,内力有强有若,内力聚于丹田,游走于经脉之间,散发于四肢百骸,内功有强有若,内力乃江湖之人之根本,可养生,可疗伤,最重要的是可以增加武功的威力,而内功的强弱随无明显的划分,可是江湖上都流传着顶聚三花的说法,传言武当张真人便是将内功修到了顶聚三花的境界,故而活了一百五十多年,所以江湖中人将任督二脉称作生死桥,将顶上三花称作轮回门。 方子岳深深的被这水注真解吸引住了目光,这篇水注真解可谓是详细的不能再详细了,可见张狂是怕这有缘之人是个一点底子都没有的普通人,才将这水注真解写的这般详细易懂,水注真解被张狂分为三个部分,内功篇,剑法,以及掌法,方子岳翻到内功篇,放眼看去才发现这水注真解里所提到的内功竟然与他的认知大为不同,别人修炼内力是将内力当做是一种工具,一种辅助,可是水注真解里提到的内功却是将内力当成是另一个自己,这不由得让方子岳大为震惊,不过虽然水注真解是这么说的,可是张狂却是在内功篇的结尾这样写道,“我体内内力早已盘踞已久,故这内力篇皆是我所感悟,有缘人既得之,定要小心修炼不要冒险尝试!” “前辈,你倒是乐得逍遥了,你这让人怎么忍得住啊!”苦笑一声,将水注真解放在身旁盘坐起来开始修炼起来。 山中无ri月,岁月无甲子,一晃眼便是三年过去了,这三年来方子岳在山洞中白天练习剑法掌法,夜里便盘坐调息修炼内力,三年来方子岳的丹田内已经聚满了内力,而且奇经八脉业已剩下任督二脉未通,方子岳不绝的自己是天才,反倒是感慨这水注真解里的内功当真极难,毕竟自己经脉早已打通,光是修炼出内力便是难上加难了,“体内草还丹的药力还有一小半,倒不如试一试看看冲不冲的破生死玄关!”想罢方子岳心头一片火热,盘膝坐好,内力在体内鼓荡,直奔任督二脉而去。 别人冲击任督二脉都是十分险恶,可是对于方子岳来说,却仿佛是个旁观者,方子岳只是在脑中想着要冲击任督二脉,体内的内力便自发的聚集起来,不由得让方子岳想到了水注真解上的一句话,意随心至,力由心发,内力犹如一把巨锤抡起来便击向屏障,仅仅一下,便震得方子岳眼冒金星,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体内隐藏这的草还丹药xing瞬间修复伤势也让方子岳意识到这般冲击是不行的,对了,方子岳脑筋一转,想到了水注真解上提到的一种内力的使用方法,“螺旋劲!” 想法刚出,体内的内力仿佛龙卷风一般在经脉之中疯狂的盘旋着,犹如钻头一般一头扎进任脉之中,此刻方子岳体内就仿佛是有两个人一个人有目的的破坏,一个人有目的的修复,渐渐的草还丹的药力越来越淡,而离打通任脉也仅仅有一小段,方子岳一咬牙,如果等到草还丹的药力用尽,恐怕自己即使冲破玄关也会身受重伤,一咬牙,旋转着的内力骤然加速,终于赶在草还丹的药力用尽之前冲破了任脉,一瞬间方子岳只觉得自己眼前一下子清晰了数倍,体内的内力仿佛一下子翻了一倍,已然达到了半步生死的境界。 “前辈,晚辈有幸得到您的遗赠,定当完成前辈所托之事,前辈莫要寂寞,待晚辈办完前辈交代的事情定当回来告慰亡魂!” 将柔水软剑缠在腰间,铁臂女圭女圭与水注真解贴身藏好,方子岳跪在洞口向里面拜了三拜,扭头走出山洞,看着头上的绝壁,方子岳自信一笑,手中出现一捆整齐的树枝,长啸一声飞身而起,手中树枝在内力的帮衬之下一半shè入峭壁之内,脚尖轻点,身子在半空中再次腾空而起,就这样连续数十次的间断跳跃,终于跃上了崖顶,“前辈估计的真准,果然不通生死境无法逃出升天,可惜前辈还是小看了水注真解的威力!” “我回来啦!”方子岳长啸一声向山下奔去。 第三章 白面书生江湖再现 ()呼吸着久违的ziyou空气,一身白衣的方子岳仿佛是天空中的一抹白云飞快的向桃园掠去,已经三年了,恐怕二牛的腿已经落下了残疾,村子里的人也一定会担心自己,不过这一切都将过去,如今自己再得内力,恢复的丹田让方子岳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二牛,你放心,就算你的腿落下残疾,我也有把握帮你治好!”心中暗道,身形再次提速,山路上只留下一道白sè的影子还有被劲风刮的散落的枯叶。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方子岳愣愣的站在村口,看着眼前不知道已经荒废多久的残垣断壁,一时间只觉得五雷轰顶,难道说三年前的一切都是梦?可是体内充盈的内力却残忍的将他拉回现实,这不是梦,这三年就竟发生了什么,方子岳红着双眼捧起村口不知道是不是被鲜血染红而显得越发漆黑的土壤,颤抖着身子一步一步的走进村子。 曾经仿若仙境一般的桃园此刻不满遗骸,看着眼前这一具具骸骨,方子岳似乎看到了那些原本醇厚的村民们死在利刃之下的那种痛苦与绝望,才三年,自己才离开三年,竟然——竟然——,方子岳不知道此刻脑中在想些什么,这一刻似乎他还幻想这这一切都是梦,他似乎看到了老村长拄着拐杖慈祥的向他招手,看到了二牛瘸着腿一步一步的扛着柴火,看到了二丫扎着冲天小辫一跳跳的想自己跑来,可是突然间风云骤变,似乎有无数的黑影扑向他们,张开血盆大口撕咬着他们,任凭他们痛苦的惨叫着,而自己,只能伸着手想抓又抓不住,想喊却哽咽这喊不出来。 方子岳仿佛丢了魂魄一样在残破的村子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桃园的每一寸土地都残留这他的回忆,可是现在却被一具具骸骨掩盖,方子岳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帮淳朴的村民们会突然招此横祸,突然,他被折shè过来的一束光刺了一下眼睛,侧过身子看去,却是一块晶莹的玉佩,这是?方子岳眉头一皱,赶忙在废墟中将这枚玉佩拿了起来。 “不对,村子里没有人带这种东西,这东西一定不是村子里的!”方子岳回忆起来,像玉佩这种东西是不应该在这种隐世的小山村中出现的,既然不是村子里的那么,“这一定是凶手留下的!”死死的握着玉佩,方子岳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一条线索,郑重的将玉佩放到怀里,方子岳拿起镐,扛着铁锹,在池塘边挖了一个有一个的坑,然后小心翼翼的收敛这骸骨,人已经死了好久,只剩下干涸的骨头,方子岳也不知道谁是谁,只好在安葬好村民后在池塘边树立起一块大石碑,把村民的名字一个有一个的刻在上面,每一个名字都伴随这一段回忆,方子岳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只是觉得眼睛很干,骤然,方子岳的手停了下来,仿佛发现了什么一样,站起身子点过一个有一个的坟头,然后又对照了石碑上的名字,少了两个人,少了两个人,这一刻方子岳仿佛是一个孩子一样兴奋的跳了起来。 “我一定要找到幸存的两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不过我一定会认识你们,而且你们也一定认识我!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杀害你们的凶手的!”暮光下,方子岳背对着村口大踏步走去,一次也没有回头。 蓬德镇,离桃园最近的一个小镇,这个小镇不是什么交通要路,不过由于它临近深山,所以每ri都有穿梭其中的猎户,当然也有一些路过的江湖中人,所以这个小镇还算发达。 林氏布店,方子岳拿过已经做好的白衫,接过布冠,在里间穿戴起来,看着铜镜中那个熟悉的样子,方子岳只觉得往事一瞬间涌上心头,埋怨自己不争气暗骂,“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这身打扮,过去了就过去了,还是这身书生打扮!” “呦,公子,您可真俊啊!”掌柜的见方子岳穿戴整齐站在眼前,不由得张口称赞,只见方子岳身穿白sè长袍,腰间白sè镶金束带,脚上雪白雕花短靴,头上白sè头冠,两条白sè束带垂落脑后,手中纸扇轻摇,当真是犹如天上金童,地上潘安,惹得布店内一阵称赞。 “老板,过奖了!”方子岳淡然一笑,吧嗒一声合上纸扇凑到老板耳旁问道,“老板,问您打听个事儿?”说话间一方银锭悄然塞到老板怀中。 “呦,公子,您客气了!”林老板喜上眉梢。 “不知道您这几年有没有见到一大堆人突然出现在镇上?”方子岳问道。 “一大堆人?”林老板皱着眉头思考起来,“对一大堆人,应该都带着兵刃,江湖人打扮!”方子岳诠释道。 “有,有,有!”林老板好像想起了什么,连着说了几个有字。 “哦?老板,你仔细说说!”方子岳心中一喜,手暗自紧握,心道不管是谁我都要你们付出代价。 “那大概是三年前吧!”林老板似乎陷入了回忆。 方子岳眉头一皱,三年前,那不正是自己坠崖的那一年,怎么这么巧,难道这件事和我有关?还是说这帮人是冲着我来的,而我侥幸逃月兑一劫倒是连累了村民,方子岳脸sè有些发白,见林老板似乎又要说,赶忙竖起耳朵。 “这帮人简直就是一群流氓,来到镇上不是吃霸王餐就是住霸王店,还是不是的非礼女子,搞得镇上的人大白天都不敢出门!”林老板声音有些气愤,这却是实打实的不像装出来的。 “那林老板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路子?”方子岳眉头一竖,双眼睛不自觉的散发出一丝杀气,那林老板被方子岳盯着,竟然一下子浑身瘫软,好在方子岳即使出手扶住林老板,收回眼神方子岳歉然一笑示意林老板继续说。 “什么来历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他们的口音好像是江浙一带的,对了,他们中有一个人很奇怪,总爱是蒙着面!”林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缓缓说道。 方子岳没有在问什么,看林老板的样子恐怕也不会在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又给了林老板一锭银子,在镇上从马贩子那买了一匹脚力不错的马,扬鞭向江浙奔去。 蓬德镇隶属安徽境内,从安徽到江浙ri夜兼程也要两天两夜,方子岳倒是不甚着急,所以沿路只走半天的路程,赶得上住店就住店,赶不上就在野外露宿一夜,打听着江湖的最新动态,不过可惜,似乎是方子岳运气不好这一路并没有听到什么感兴趣的消息。 “小二,来壶女儿红,两个下酒的小菜!”方子岳抬头看了看天sè已经见晚,便做好了住店的准备,明天在有半天的路程便道了江浙地界,也便不急于这一时了。 小二接过马屁,一路吆喝着把方子岳招呼道楼上,正好有个靠窗的位置闲置,便把方子岳安排在这,不多时,酒菜上齐,方子岳叫住小二道,“小二哥,最近有什么新鲜事给我说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那小二见到银子也不客气,扯过椅子坐在方子岳身边,给自己倒了杯酒,不留痕迹的收了银子,轻咳两声一口酒顺了顺嗓子道,“爷,您可是问对人了,要说这方圆十里发生的事情我大耳荣没有什么不知道的!” “哦?说来听听!说的好的话爷还有打赏!”方子岳轻轻一笑,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 “嘿嘿,爷您真阔气,您挺好了,要说眼下最火热的事情莫过于五仙教六派还有八门之间的决战!”大耳荣也不客气,从旁又拿了双筷子边吃边说起来。 “五仙教、六派、八门?”方子岳眉头一皱,心道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这几派之间摩擦时常发生,可是也不至于发生到决战的地步啊? “小二哥,能不能详细说说,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爷,您可是问对人了!”又喝了口酒,大耳荣这才说道,“话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 “谁?” “白面书生方子岳!”大耳荣神秘的在方子岳耳边说道。 方子岳正喝着就呢,听到这话险些一口酒喷出来,心道老子都在悬崖下面待了三年了怎么还和我扯上关系了。 “我可是听说方子岳已经失踪好久了!和他有什么关系!”方子岳撇了撇嘴说道。 “一看客官就不常在江湖上走动,的确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五仙教的小凤仙可是和白面书生方子岳见有一腿,据说当时白面书生方子岳被华山派逐出师门小凤仙正在闭关,而出关后白面书生方子岳已经失踪好久了!小凤仙单枪匹马上华山理论却不想被华山派所伤,于是五仙教和华山派就对上了,而其余的五大门派和八门存数就是抽热闹!”大耳荣一脸鄙视的说道。 方子岳却是如雷击中,浑身颤抖,“小凤仙,小凤仙,她不是死了么!” “大耳荣,赶紧过来干活啦!”老板娘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大耳荣应了一声也不管方子岳在那发呆,蹬蹬蹬的跑了下去。 这个时候方子岳端着酒杯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喝下去,满脑子都充满了一个名字,小凤仙。 方子岳发楞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就在酒楼前走过一对江湖人,在不小心撇到方子岳的时候神sè一愣,随即低头快步走去,夜里在人们都陷入沉睡的时候,天空中的白鸽飞遍了江湖各地,而且所传达的信息都是一样的,“白面书生江湖再现!” 第八章 刁蛮罗刹患难兄弟 ()江湖之中,人尽皆知的是五仙教六门派八门众还有三十六寨,五仙教指的是东方青龙教,西方鸾凤教,南方白虎教,北方玄武教还有中麒麟,六门派指的是华山、泰山、恒山、昆仑、魔山、yin山,八门众则是分上三门分别是六扇门、生死门和八宝门,下三门指的是大刀门、小刀门、yin阳门,此外还有百花门和五行门,而这三十六寨却众说纷纭,不过一些早已名存实亡,其中就有一个阎王寨,阎王寨笼络天下杀手,其中有一卷生死簿,话说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只要阎王帖一下,纵然相聚千山万水也要取其xing命,所以江湖盛传“万水千山不留命,阎罗驹魂不留情!” 只听那青年接着说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名字出现在那生死簿上,然后这个疯女人就开始追杀我,可是呢,我这个人从来都不杀女人,这个女人打不过我,又不肯放弃,唉,已经跟了我三个月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方子岳也是一愣,心道能让阎王寨的杀手不得手而纠缠至今,这个青年一定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方子岳没想到自己本事一番好意会陷入如此窘迫的地步,这一男一女无论得罪哪一个对自己都是一种灾难,方子岳苦笑一声心道这算不算是自食其果。 “兄台,你可一定要帮我啊,闻一鸣在此谢过了!”闻一鸣退后一步躬身施了一礼,方子岳赶忙上前相掺,苦笑道,“闻兄,你这可是让我为难了!”同时方子岳心中却泛起了惊涛骇浪,闻一鸣,这个名字在江湖中可是响亮的很,闻一鸣十五岁出道,一把雷鸣剑惊雷天下,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闻一鸣,更没想到闻一鸣会招来阎王寨的追杀。 不过话话已出口,方子岳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心中盘算着怎么能在不得罪阎王寨的情况下解决这件事情。 “那个——姑娘!”方子岳走到那黑衣女子桌前,吧嗒一打折扇,加上他那俊俏的模样,那黑衣女子一看就是一皱眉,已然把方子岳当成一个公子。 只是撇了方子岳一眼,黑衣女子又自顾自的喝起茶来,方子岳面sè一僵,折子扇也不摇了一晃身坐到黑衣女子对面也不见外给自己倒了杯茶对着那黑衣女子嘿嘿一笑。 “姑娘,怎么称呼?” 黑衣女子厌恶的看了方子岳一眼,随后把目光又挪到了闻一鸣身上。闻一鸣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在方子岳身后捅了捅方子岳。 方子岳硬着头皮接着说道,“姑娘,在下想跟姑娘打一个赌!” “打赌?”黑衣女子眼中jing光一闪,恐怕就连方子岳都想不到他的无意一举竟然恰好击中黑衣女子的软肋。 “怎么赌?” 黑衣女子美目中jing光连连,一双小手不停地搓动着。 “哈哈,姑娘,在下要和姑娘打的赌十分简单,不过之前可要把赌注说清楚!”方子岳心中暗笑,心道这下上了我的当了吧。 “说吧,赌什么!”黑衣女子很是豪气的一甩秀发,目光炯炯的盯着方子岳。 “如果你输了我要你不在跟着他!”方子岳指了指站在身后的闻一鸣。 “可以,我们阎王寨有我们的规矩,我已经对他出手三次,绝对不会第四次出手,只不过我不甘心才跟着他,这个赌我接下了,可是如果你输了呢?”黑衣女子对待赌博仿佛是一件很庄重的事情,感染着连方子岳都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sè。 “如果我输了,我帮你干掉他!”方子岳抿了口茶淡淡的说道,可是闻一鸣一听就是猛的跳了起来,“兄台,你怎么能——” 方子岳对闻一鸣淡淡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扭过头看着那黑衣女子道,“我们的赌注很简单,看我手中的茶杯!” 方子岳举起手中已经喝了一半的茶杯,手腕一扭,杯中的茶水仿佛被天空中无形的旋风卷起,在空中立起一道旋转的水柱,紧接着方子岳伸出左手,那只左手仿佛带有魔力一般那水柱在空中划了个半圈又划过那黑衣女子的眼前在那女子错愕的眼神下在那狭小的茶杯子打了个圈子渐渐归附平静,其间就连一滴都没有遗漏。 见到那黑衣女子错愕在那,方子岳伸出手在那女子眼前打了个响指。 “啊!”黑衣女子惊叫一声,手中的茶杯一阵激荡,一脸惊惧的看着方子岳,别说是这黑衣女子就连站在一旁的闻一鸣也是神sè大变,方子岳露出的这一手显然他们无法做到,更让他们吃惊的是这手功夫恐怕就连一些踏过生死之境的人都少有人做到。 方子岳看到两个人的反应,心中难免一番得意,方子岳怎么做到的,这一切都归功于水注真解,就像是水在渠道中就会沿着渠道流动,再由螺旋劲制造动力,这一手恐怕在整个江湖也少有人知。 “你赢了!”黑衣女子脸sè发白,看着方子岳的眼神充满了不甘。 方子岳神sè一喜,对闻一鸣眨了眨眼,这个时候闻一鸣也从震惊中缓过神sè,似乎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一时间还无法接受。 回过自己的桌子,闻一鸣感激的敬了方子岳一杯酒,方子岳可以想象的到闻一鸣这些天被这黑衣女子折磨到什么样子。 “方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但不知方兄yu望何处?” 闻一鸣一拱手,江湖儿女无需太多讲究,方子岳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斤斤计较,微微一笑,起身回敬一杯道,“闻兄,你我都是江湖之人,如此岂不做作!” 两人相视一笑,方子岳道,“闻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ri后有缘再见!” 说罢两人转身分别一条阳关大道在两人之间越拉越远。 方子岳走了一段路,心里依旧为刚刚处理这件事情的方法感到阵阵窃喜,突然间方子岳停住身子,满脸不可置信的神sè,僵硬的扭过头,瞳孔瞬间胀大,伸出手苦恼的拍着额头道,“我说姑娘,你怎么又开始跟着我了!” 原来那黑衣女子竟然一直跟着方子岳,刚刚方子岳正在得意一时间没有发现后面拖着一条尾巴,方子岳心中祈祷,哪路神佛告诉我为什么她要跟着我。 “我要和你再赌一次!”黑衣女子脸上的面纱明显的凸起一块,显然此刻正嘟着小嘴,尤其是盯着方子岳的眼神,就好像方子岳抛弃了她似的,话音一落,黑衣女子从衣袖间拿出一件又一件的赌具,什么骰子,牌九,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方子岳连听都没听过。 “姑娘,难道你没有别的事情做?”方子岳头皮发麻,说实话对于赌术他可谓是十窍通了九窍,压根就一窍不通,刚才他只是取了个巧,而且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竟然赢了一个赌中圣手。 “不行,你必须和我赌,我阎烟儿从来就没有赌输过!你不和我赌我就杀了你!”阎烟儿说罢柳眉倒竖,一伸手沧浪一声手中短剑瞬间出鞘,仙人指路遥指方子岳。 方子岳一阵头疼,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结果,要是知道这个样子方子岳才不会管这档子闲事让阎烟儿跟着闻一鸣多好,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摆了摆手,方子岳尽量让自己看的真诚一点道,“阎姑娘,在下其实对赌术一窍不通,刚才不过是取巧罢了,你根本就不算输!” “你是说我的赌术连一个对赌术一窍不通的人都赢不了?”阎烟儿脸sè一变,身形晃动仿佛午夜中的幽灵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原地。 方子岳只觉得咽喉闪过一阵凉气,暗道不好,手中折子扇向上一挑,身形猛的向后一直坠,堪堪躲开这绝命一剑。 阎烟儿见一剑未中,银牙一咬,反手又是一剑,就在方子岳为难的时候,突然斜刺里闪过一道寒光,一柄细细的长剑架住了这反手一剑,两人同时扭头一望,不是旁人,正是有着雷鸣剑之称的闻一鸣。 只见闻一鸣缓缓收回长剑,呲牙冲方子岳一笑道,“方兄,拖累你了!” “闻一鸣!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阎烟儿握着短剑,身子隐隐有些发抖,盯着闻一鸣冷声道。 “阎姑娘,一切都是我的错,方兄只不过是一个局外人!这样吧,你放过方兄,我再让你杀一次,这一次我绝对不反抗!”闻一鸣轻轻一笑,长剑还匣,站在阎烟儿面前闭上了眼睛。 “你——你——”阎烟儿连说了几个你,突然一把把短剑扔到地上,蹲子捂着头哭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两个人都弄蒙了,心道这姑nǎinǎi又唱的是哪一出?可是又不能不管,两人眼神交流一番,方子岳缓缓走上前去低声问道,“阎姑娘,你怎么了?” “你们都欺负我!”阎烟儿抽泣的声音缓缓传出,两人又是一愣,只听那阎烟儿接着说道,“我是个杀手可是却杀不死目标,我是赌中圣手,却连一个不会赌术的人都赢不了!” 这下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根本就没办法劝,怎么劝都会被阎烟儿那不知道怎么想的脑袋扭曲,突然阎烟儿站起身子,擦了擦眼泪看着两个人道,“我要跟着你们!” 在两个人震惊的眼神下轻轻一笑,先是看着闻一鸣说道,“你的武功比我高,我现在杀不了你,可是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我要是不跟着你爹爹他一定会派高手前来,你是我的猎物!” 说完不理闻一鸣呆滞的目光又看着方子岳道,“我不信你根本不会赌术,我一定要赢回来,不论以哪种方式!” 三人身边的树林中突然几只乌鸦发着难听的声音飞过。 第九章 梅山脚下四圣逞凶 ()方子岳和闻一鸣都被这突然传来的乌鸦叫声弄的兴致全无,心道果然流年不利,却不知就在三个人相互纠缠的时候密林之中一黑衣老者是急的抓耳挠腮,尤其是听到阎烟儿决定要跟着方子岳的时候,这黑衣老者更是夸张的仰面栽倒,口中喃喃自语道,“烟儿这个死丫头,如今竟然和‘白面书生’呆在一起,这白面书生连小凤仙那鬼jing灵都拿下了,这烟儿不是羊入虎口么!” 想到这黑衣老者就想冲出去,可是一种记忆犹新的疼痛止住了黑衣老者的身形,“不行,我要是就这么出去恐怕我这为数不多的胡子回去又要遭殃了,我得想个万全之策!” 思来想去,黑衣老者森然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只通身漆黑的乌鸦,这乌鸦仿佛通有灵xing,双脚抓住黑衣老者的手指静静的看着黑衣老者,只见那黑衣老者一只手拖着乌鸦,另一只手连翻的变换手势,最后托着乌鸦的手一样,这只乌鸦鸣叫一声振翅飞去。 此刻方子岳两人根本就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危险,又试着劝说一番,怎奈阎烟儿是铁了心要和他们一起走,面对阎烟儿两个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打打不得,骂骂不得,谁让人后台太硬了,最后两个人只能低着头无jing打采的在前面走着,阎烟儿倒是兴致十足的跟在两个人的身后。 “你要去温侯寨?”途中两个大男人也不能一句话不说,方子岳就将自己要去温侯寨的事情说了一遍,没料到闻一鸣听罢哈哈一笑道,“方兄,如果你要去温侯寨的话小弟倒是可以代为引荐!” “怎么?难道贤弟和那韩当有什么交情不成?” “交情谈不上,不过小弟倒是有几分把握,只是不知道方兄去温侯寨要办什么事?”闻一鸣轻轻一笑,撇过头看了阎烟儿一样,后者正竖着耳朵听着,看到闻一鸣转过头,柳眉轻挑给闻一鸣丢了个白眼。 方子岳闻言心里犹豫了几分,最后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递与闻一鸣道,“贤弟,既然你与韩当相熟,但不知这块玉佩的来临你可知晓?” 接过玉佩,闻一鸣仔细打量一番,皱着眉道,“方兄,虽不知你这块玉佩是从何处得来,不过在小弟的印象中,似乎并没有见过韩当佩戴过此玉佩!” 方子岳一愣,在他心里早就将韩当和这块玉佩划在一起,如今得知这玉佩竟然不是那韩当所有,一时间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心中隐约间有了一丝头绪不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不管这块玉佩和那韩当有没有关系我都要去一趟温侯寨,只是到时候还要仰仗贤弟,为兄这里先谢过了!”方子岳收回玉佩,一拱手,阎烟儿在两人身后一字不落的听着,突然扑哧一笑,“我说你们两个人说话真有意思,前面是梅山了,过了梅山在往前走十五里就是温侯寨!你们还是想想到时候该怎么做了!” 两个人被阎烟儿的话弄了个大红脸,其实两个人都不是那种咬文嚼字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面都不自己的打起了官腔。 梅山,并不是神话里的那座梅山,之所以叫梅山,只是因为在这座山上每逢严冬,都会有开满山野的红梅,故此,梅山之名便被传开了。 此刻,梅山中有一处宏伟的山寨,唤作红梅寨,这红梅寨也是三十六寨之一,红梅寨中有四位寨主,江湖中人给他们封了个诨号“梅山四圣”分别是“金角老龙王”路苍、“赤发梅婆”厉秋波、“翻掌劈山”杨清叶、“一点寒芒”赛孟尝,这四个人统领着红梅寨五百多喽啰,梅山一带无不闻名sè变,此刻梅山四圣正坐在聚义分脏厅,小喽啰们忙上忙下的,厅里正在摆酒庆贺。 只听那“赤发梅婆”厉秋波一晃满头的赤发,咧着一张大嘴,声音犹如哨音,尖锐直刺耳膜,“大哥,这笔买卖可谓是赚大发了!” 原来这梅山四圣刚刚劫了一趟镖车,整整五千两黄金,所以今天红梅寨中正摆酒庆贺,就在众人沉浸在喜悦中时,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刺耳的鸣叫,紧接着一直通身漆黑如墨的乌鸦飞了进来,红梅寨中的人具是一惊,更让人惊奇的是这只乌鸦刚刚飞进屋内,便在空中不断的飞腾起降,像是在传达某种信息,“金角老龙王”路苍稳坐在虎皮宝座上,看着那只乌鸦,不多时见到那乌鸦仿佛是表达完了什么似的停落在酒坛便是竟然饮起了坛中美酒,让众喽啰们无不称其,路苍沉思片刻,一挥手打了个奇怪的手势,那只乌鸦便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振翅而去。 这个时候“翻掌劈山”杨清叶凑了过来道,“大哥,怎么说?” 路苍老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听到杨清叶询问一扯老嘴道,“三弟,刚刚阎王寨传来消息,说老阎王的爱女‘千手罗刹’正要经过我梅山,同时交代了和她在一起的有一个叫白面书生的,需要我们代为处理一下!二妹,四弟以为如何?” 杨清叶没作声,倒是赛孟尝眉头微微一皱,欠身离坐道,“大哥,小弟以为不妥!” “哦?”路苍垂着的眼皮一挑,微微露出两道电光,一时间聚义分脏厅里的众人都将目光聚集到赛孟尝身上。 “咳——”赛孟尝微微咳嗽一声,缓缓说道,“大哥,我们三十六寨早就不似当初那般,更何况如今温侯寨虎视眈眈,恐怕下一步就该把手伸到我们红梅寨了,阎王寨山高皇帝远的自然不需要担心,这白面书生小弟略有耳闻,大哥,你应该知道眼下风头正劲的生死擂吧!” 路苍点了点头,这时‘翻掌劈山’杨清叶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道,“大哥,江湖盛传,五仙教摆下生死擂,缘由好像就是因为这个白面书生,小弟也觉得没有必要树立一个敌人!” “大哥,小妹倒是不这么觉得?”厉秋波这时插嘴道。 “二妹有什么高见?”路苍张开老目,看了看三个兄妹。 “大哥,照我看我们要做,而且要做的干净利落!”厉秋波尖锐的声音在聚义分脏厅里响起一圈又一圈的回音。 “此话怎讲?”路苍饶有兴致的探过头,厉秋波在路苍耳旁低声耳语了一番,只见路苍那张老脸一点点的绽放出笑容,待到厉秋波一番言语说完,路苍仰头大笑起来。 只见路苍缓缓站起身子,扫了一眼厅内的众人大声道,“来人啊,给我广布耳目,等到那三人经过迅速来报!” “是!”喽啰们领令纷纷离去。 赛孟尝心中一颤,微微叹了口气,拱手道,“大哥,二姐,三哥,小弟有些不胜酒力,先回房休息了!”说罢一转身拂袖而去。 “四弟!”杨清叶伸手想要挽留,却被路苍打断,“算了,老四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正赶往梅山的三人万万没有想到一场劫难正在前方迎接他们。 这一路上方子岳和闻一鸣聊的甚是舒坦,阎烟儿还是坠在后面竖着耳朵听着,不时的出言嘲笑一番,就在这时旁边的树林中突然传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狠力的摇晃树枝。 方子岳自从修炼了水注真解就开始对周围的事物十分敏感,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失sè,来不及和两人解释,方子岳晃动身形,三窜两窜间就窜进树林,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拉出兵刃紧随而至。 等到两人来到近前,看到方子岳正在对一名老者施展急救,又看到在树上挂着的半截麻绳,两个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老头想要自杀,挣扎见晃动树叶被方子岳发现了,两个人不敢怠慢赶忙上前施以援手。 盏茶的功夫,老者方才缓缓苏醒,发现自己没死,老者是抱头痛哭,方子岳一看赶忙询问道,“老人家,什么事情看不开非要自寻短见!” 老者止住哭声,看了看眼前这三个人,似乎觉察到三个人不像是坏人,长叹一声才缓缓道来。 原来老者名叫秦川,在山东省龙城县开了家龙威镖局,前些ri子当地的一家大户委托秦川护送一千两黄金到云南大理,秦川本打算走这么一票就金盆洗手,没想到这天走到梅山地界,从梅山上就涌下一波贼人,秦川哪里能从,两方就展开了激烈的搏斗,秦川怎么也没想到这伙贼人各个身怀绝技,三下五除二就把龙威镖局的镖师们打得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秦川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打晕了,等到醒来除了满地的尸体哪里还能见到镖银,秦川想要要回镖银几番打听之下,竟是红梅寨,老秦川只觉得五雷轰顶,三十六寨江湖中人谁不知道,秦川觉得活着无望,这才躲到小树林中要寻死,没想到被方子岳给救了。 方子岳闻言是勃然大怒,搀起老者道,“老人家,你放心,这趟镖我帮您要回来!” 秦川闻言是倒地就摆,口中恩公不断,闻一鸣收回伸出的手心中叹了口气,暗道,我的大哥啊,你真爱管闲事,这红梅寨是那么好欺负的么,梅山四圣随便拉出一个来我们三个就是一块上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啊,不同的是阎烟儿却是没怎么在乎,在她看来,只要自己抬出阎王寨的招牌应该问题不大。 第十章 孟尝仗义剑拔弩张 ()老人家秦川不住的磕头拜谢,方子岳搀了又搀,最后只好佯作一瞪眼,这才让老人家恢复平静,既然应承下来要为秦川讨回镖银,方子岳扭过身对闻一鸣也阎烟儿歉意的一笑,“好像连累你们了!” 闻一鸣走上前来拍了拍方子岳的肩膀道,“方兄,你我兄弟之间何必这么客气,纵然红梅寨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反观阎烟儿依旧是无所谓的样子,方子岳倒是希望她能知难而退不再跟着自己,不过显然方子岳的算盘要打空了。 几人商讨好了,将秦川安排在一处安全的密林中以作掩护,几个人摩拳擦掌告别秦川迈步向梅山方向走去。 没走出来多久,就被隐藏在暗处的喽啰发现,喽啰们早已得到了命令,赶忙回山禀告暂且不提,几个人沿着宽阔的山路向梅山走去,沿途发现道路上依稀还能发现一些血迹,显然在这条路上不知道枉死了多少无辜的人,看到此处方子岳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贼人虽然杀不尽,可是既然被自己遇到了如果不管上一管的话不说别人,就连他自己心里都过不去这道坎。 几个人正这么走着,沿着山路突然迎头走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只见这男子面若冠玉,剑眉虎目,身高八尺有余,一身白袍,腰间扎着玉带,在手中拿着一条银光闪闪的丈八点钢枪。 见到此人沿着山路走下,几个人只觉得一股压力凭空而至,不由得暗地里多了几分戒备。 原本平安无事,可是就在几个人和这男子一错身这么个功夫,只见那男子猛的停住身子,手中丈八点钢枪哧溜一下横在三人面前,早就已经暗下戒备的几人蹭的一下向后跳了一步,拉开架势死死的盯着这个男子,方子岳冷声道,“兄台!不知道拦住我等是何用意?” 那男子收回长枪看着几人轻轻一笑道,“几位,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前方是龙潭虎穴,在下不忍几位丢了xing命,所以还是绕路而行吧!” 方子岳眉头一皱,这时闻一鸣忍不住道,“且不说我们不知道你是何人,何况我等八尺男儿就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没想到听了闻一鸣的话惹来那男子一阵大笑道,“当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你们知道那梅山四圣都是些什么人?慢说是你们,就是那些早已经成了名的剑客侠客,也不敢对他们掉以轻心,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 “兄台,未免太小看人了吧!”方子岳心中隐隐有些不悦,心道,就算他们成名许久,可是我们也不是白给的。 “小看你们?”那男子拢着肩一阵冷笑,片刻突然剑眉一竖,双手握住yin阳把,这把丈八点钢枪嘭的一声在空中就是三十六点枪花,那男子冷声道,“说我小看你们,那接我一枪试一试!” 说罢双脚一蹬地,手中点钢枪如同一条迎面扑来的蛟龙直奔方子岳的咽喉刺来。 “啊!” 方子岳暗道不好,上步闪身手中纸伞向外就是一挑,没想到那男子见状冷哼一声,双臂一震,长枪贴着方子岳手中的纸伞就猛的那么一抖。 “呀!” 方子岳只觉得一股巨力从长枪上传来,惊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向旁蹬蹬蹬的跄了两步。 闻一鸣在旁一看不好,也不说话,手中长剑划过一道电光就刺向这个男子,剑光仿佛奔雷眨眼间就刺到这名男子身前,男子丝毫不见慌乱,侧步闪身,躲过闻一鸣的长剑,紧接着长枪往怀里一带,在身旁挽了个枪花就抡了起来。 “着!” 男子力劈华山向下就砸,别看闻一鸣被称作奔雷剑,可是眼前这位动起手来比奔雷还快,闻一鸣暗道不妙,赶忙丹田提气,手中长剑迎着砸下来的长枪大喊一声,“开!” 喊的声音挺大,可是兵器相接的声音更大,随着嘡啷一声巨响,闻一鸣只觉得虎口发麻,提气的内力一瞬间被传来的巨力击溃,这是男子手下的看着留情只是破去闻一鸣的内力,便收回长枪抱着肩头一脸轻笑三人。 阎烟儿没上,不是说她不想上,她连闻一鸣都打不过上去也是白给,这个时候方子岳也缓过身子,和闻一鸣站立一排一脸凝重的盯着眼前这个男子,一时间不知道这个男子是敌是友。 “怎么样?现在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男子笑着看着三人。 脸sè涨的通红,方子岳和闻一鸣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还是回去吧,这梅山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男子笑呵呵的说道。 方子岳和闻一鸣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同时叹了口气,这就要转身,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只听得半山腰嘡啷一声锣响,紧接着传来一阵阵呐喊声,“杀啊!” 且说那突然出现的男子,闻得锣声暗道不好,看着山林中闪现而出的一个有一个的喽啰,黯然叹了口气,长枪夹在腋间,转过身和方子岳他们一样面对群寇。 这时只听一阵犹如破锣声音一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直刺众人耳膜,“四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三人在那男子身后,一脸惊惧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只见此人一头赤红sè的长发直达脚果,就这么披在脑后,远远看去就像是披了一件赤红sè的披风,往脸上看,犹如枯鬼一般,脸上看不到一点肉,干巴巴的脸皮贴着骨头,一张大嘴,说话间露出参差不齐的黑牙,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人头上憋着梅花样式的发簪,身披绣满红梅的长袍,要不是看衣着样式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女子。 这时那男子苦笑一声道,“二姐,小弟也是为了红梅寨,没有不透风的墙啊,难道你忍心看着红梅寨毁于一旦?” 来人是谁?正是红梅寨的二当家赤发梅婆厉秋波,这个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四当家一点寒芒赛孟尝。 赛孟尝怎么来的?这一切都不是偶然,赛孟尝本名赛元方,从小投的名师,一杆丈八点钢枪威震江湖,赛元方家世不错,而且此人极为仗义,颇有孟尝之举,于是江湖人提到他都叫他赛孟尝,可是无风三尺浪,要是一直相安无事赛孟尝也不会来到红梅寨。 都说红颜祸水,赛孟尝就遇到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正巧有媒婆上门提亲,对方是当地的一家姓严的大户,也算是门当户对,赛孟尝也就答应了,彩礼送过,择良辰吉ri就娶了严氏过门。 这严氏也不错,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可是这一ri赛孟尝接到书信要前往外地办事,告别妻子严氏,严氏百般不舍,最后还是垂泪收拾好了包裹。 赛孟尝没想到他这一次外出家里出了事情了,赛孟尝家在当地也是大户,不说家财万贯也差不多,财不外露,可是赛孟尝太仗义,不管人不认识,只要你有难,他一定慷慨解囊,有一次就被一伙贼盗盯上了,赛孟尝在家不好动手,赶巧赛孟尝外出不在,这伙贼人是血洗赛府,府寨上下四十八口无一幸免,赛孟尝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也巧,和赛孟尝一起回来的正是金角老龙王路苍,路苍一看,就把失魂落魄的赛孟尝接回红梅寨,广布喽啰几番打听之下终于找到了那伙贼人,赛孟尝一怒之下血洗贼人数百,也就这样留在了红梅寨,可是呢,这红梅寨他是贼窝,赛孟尝老早就看不惯了,只是碍于当ri之恩勉强留在红梅寨,心想我不能让红梅寨这么下去,早晚得自食其果,所以他是能补救就补救,前些ri在混乱中打晕老秦川的也是他,当然镖银他没办法还给他了。 这回呢,赛孟尝知道路苍已经下定决心要杀了那三个人,正不知道怎么办呢,正巧遇到了上山回禀的喽啰,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几个人已经来到了山脚下,一咬牙打晕喽啰,先一步想要劝几个人离开,没想到还是被堵了个正着。 厉秋波盯着赛孟尝一阵冷笑,咧着大嘴道,“四弟啊,我红梅寨对你可不薄啊,没想到你忘恩负义反倒帮着外人!” “二姐,收手吧,这样对我们没什么好处,难道其他几个山寨不是一个好例子么!”赛孟尝苦口婆心的劝着,的确,三十六寨其中的一些因为太过放肆早已经被朝廷或者其他江湖势力剿灭。 “哈哈哈!”厉秋波仰头一阵冷笑,“四弟,只要这次成功了,江湖中就会更加混乱,我红梅寨就能浑水模鱼,难道你要和我作对?” “这几个人绝对不能杀!”赛孟尝一拉长枪,将几个人护在身后。 方子岳这才明白,原来这个男子是红梅寨的四当家,只是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去红梅寨要镖银人家已经来要自己的命了。 上前一步站在赛孟尝身旁盯着厉秋波厉声道,“老贼,将劫去的镖银还来!” 厉秋波闻言哈哈一阵冷笑,盯着方子岳森然道,“小兔崽子,不知死活!” 第十一章 二圣激斗柔水饮血 ()赤发梅婆厉秋波听到方子岳的声音脸sè一寒,双目杀机涌现,身子一晃向方子岳扑来,方子岳只觉得好像是迎面扑来一层血浪,身子禁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赛孟尝就站在方子岳身旁,一见厉秋波扑向方子岳,长枪斜刺里化作一道银光,犹如银龙闹海,就破开了厉秋波的血浪。 “好啊,四弟,别怪二姐不讲情面!”厉秋波借着长枪的力道飘身退走,干巴巴的脸皮抽动两下,一甩直垂脚果的赤发,这头赤发在厉秋波内力的灌输之下不亚于一根根锋利的钢针,她可是在这头发上下了数十年的苦功,而且她的头发里暗藏了十三朵梅花钉,别人发镖用手,而她却用头发,一旦打起来这十三朵梅花钉让人防不胜防,赤发梅婆的名号也因此得名。 眨眼间,头发与长枪交接竟然发出金属般的脆响,一来一往两个人就战在一处。 方子岳三人在一旁观看,只觉得好似银龙闹海,眼前只见得血浪翻滚银龙翻身,无形中几人皆是流了一身冷汗,这才知道自己这点能耐跟人一比根本就是白给,可笑自己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脸sè不自己的涨的通红。 眨眼间两个人几经打了三十多招,两人身形辗转腾挪,起初方子岳还勉强能看得出来,可是后来两人越打越快,众人只能见到银光在血海中翻腾,两人身边寒气缭绕,竟然弥漫起一股血腥味。 阎烟儿突然脸sè一白,扭头挽起面纱干呕起来,方子岳闻一鸣一看,心道这又是怎么了,赶忙上前询问,阎烟儿强忍的月复部的不适,声音有些发抖,“你知道她的头发为什么是赤sè的么?” 两人一愣,心道难道不是天生的?只听阎烟儿道,“她用头发杀人喜欢用头发刺穿人的身体,而且她——她从来不洗头发!” 两个人一听也觉得月复部一阵不适,这才明白为什么她的头发是这个颜sè。 这个时候场中的两个人已经打到了五十招,这个时候空气中的血腥气味已经浓厚到了一定的程度,原来这赤发龙婆平ri里头发拢在身后,血腥味被掩盖在其中,如今打斗起来,头发或合或张,或伸或聚,血腥气就弥漫开来。 这两个人一伸手,没有百招恐怕难以分出胜负,赛孟尝打着打着一枪把厉秋波逼退,得空扭头冲着方子岳他们喊道,“还不快走!” 赛孟尝知道,自己和厉秋波交手能保持不败那就得烧香了,他可是知道厉秋波头发里可是有十三朵梅花钉,所以他还得提起十二分的注意力,这样一来难免对体能消耗就大了起来。 几人被赛孟尝这一吼,方才醒悟,暗道是啊,我们在这也是白给,弄不好还得拖累赛孟尝,人家仗义出手,自己要是给人拖了后腿那就不好了!不过赛孟尝这一嗓子不仅仅提醒了方子岳他们,在场的可不止他们三个人,被赛孟尝这一眼,对面的贼寇也反应过来了,只见小喽啰们呼啦一下就把几人围在当中,只见其中一个小个子头目拎着大刀左晃右晃来到几人面前,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一次来看婶娘竟然遇到这么有意识的事情!” 说罢已经走到方子岳三人对面不远,手中大刀一横,“哈哈哈,想走?可以,把脑袋和那个小姑娘留下!” 这小个子说外周围的喽啰们就是一阵呼哨嬉闹起来。 阎烟儿何时受到这般调息,当下柳眉倒竖杏眼圆张,就要动手,方子岳一伸手拦住愤怒的阎烟儿,一晃纸扇看着那小个子道,“矬鬼,怎么称呼?” 那小个子头目气的挑起多高,怒道,“好哇,小白脸竟敢嘲笑我,我乃大刀门外事堂堂主厉洪,赤发梅婆是我姨娘!” 方子岳扑哧一乐,厉洪一愣,怒道,“小白脸,你笑什么?” “我笑你家上梁不正下梁歪!”方子岳晃着纸扇大笑道。 这一下不止厉洪暴怒如雷,就连正在打斗中的厉秋波也气的不轻,手上招数越发狠力,把赛孟尝逼的连连后退。 大刀门属于下三门,为什么叫下三门呢,说白了就是说上不了台面,说好听了大刀门就是强盗,此外还有小刀门和yin阳门,这两个一个是小偷,另一个则是采花,被江湖中人所不耻。 而这厉洪的确要管厉秋波叫姨娘,前些ri子他来红梅寨探亲,恰巧遇到了这件事情。 厉洪怒叫一声挥刀向方子岳劈来,方子岳不敢怠慢,嬉笑的脸sè一收,躲过这一刀抬手用纸扇戳厉洪的软肋,厉洪招未使老,见方子岳刺向自己的软肋,大刀在半空中挽了个刀花向外就挑方子岳的纸扇。 方子岳手中的纸扇只是普通的纸扇,这要是被一刀扫中了注定要毁掉,赶忙收回纸扇立起来砸厉洪的头顶,两人辗转间就斗在一处。 小喽啰们在一旁摇着兵器呐喊助威,大路上四个人分成两队打了个难舍难分。 赛孟尝见几个人被包围住,知道今天恐怕不拼命就得丢命,所以这把长枪上下翻腾,拼尽了全力,竟和厉秋波打了个平手,方子岳呢,说实在的不论是内力还是招式方子岳都要比厉洪高一大截,可是手中拿的是纸扇,根本就不敢碰人家的大刀,一时间也分不清胜负。 闻一鸣和阎烟儿在一旁观战,向上又不敢上,为什么呢,他们有顾虑如果他们以上的话这些喽啰要是一涌而上的话双拳难敌四手恐怕自己这一方会吃亏。 就在这个时候,战局出现了变化,原来方子岳的纸扇不小心碰到了厉洪的大刀,像豆腐一样纸扇就断了两节,其实只要人打通生死桥,也就是任督二脉,就算手中是一节树枝,或者是一块布,也会硬如钢铁,方子岳从桃园崖底逃生的时候是占了螺旋劲的俏,才得以把树枝shè入崖壁,其实方子岳只不过是半步生死,根本无法做到内力化钢。 这纸扇一折不要紧,可吓坏了一旁观战的闻一鸣和阎烟儿,闻一鸣暗道不好,拔剑就要去解救方子岳,可是还没等他冲到近前,只觉得眼前霞光一闪,紧接着耳中听到一声惨叫,再一看一片霞光中骠起一股血柱,紧接着噗通一声,群贼们哗的一声大乱。 阎烟儿瞪大了眼睛捂着小嘴,闻一鸣提着长剑傻傻的站在那,怎么回事?两个只觉得方子岳手中闪过一片霞光,紧接着厉洪的人头好像就噗的一声滚落在地尸身栽倒。 怎么回事?原来方子岳的确纸扇不小心碰到了厉洪的大刀,厉洪登时一喜,借着力回转身形横着砍向方子岳的腰间,就这么会儿功夫,方子岳牙一咬,心道前辈,柔水剑今天要饮血了,想罢,伸手探到腰间,嘎嘣一按绷簧,柔水剑悄然出鞘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是溪水清流,方子岳内力鼓荡柔水剑瞬间绷直,在阳光下折shè出一片七彩霞光一下就砍落了厉洪的头颅,临死厉洪还以为自己赢了呢,直到看到鲜血涌出脖项,才堪堪发出一声惨叫。 厉洪这一生惨叫不要紧,正在和赛孟尝僵持的厉秋波只觉得心口一痛,慌忙扭头一看,这一眼只觉得眼前一黑,心头一震剧痛,内力一震,赤发中一道红光瞬间shè向赛孟尝,赛孟尝早就已经注上意了,一见赤发中一道红光奔自己来了,腰眼一使劲,身子在半空猛的一转个,红光贴着他的后背就飞了过去,红光带起一阵寒风激起赛孟尝一身冷汗,厉秋波借机飞身跳出圈外,转眼一看厉洪人头飞落在地,鲜血淌了一地。 飘身跳了过去抱着厉洪的头颅放声痛哭,那声音就像是夜猫子的痛叫,听得众人耳根发寒。 几人借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sè,默契的飞身冲向人少的一面,手中兵刃翻飞,杀的群贼四散奔逃,等到厉秋波从悲痛中清醒过来,几个人只剩下一个背影,厉秋波痛啸一声,在空中划过一片血sè紧追不舍。 悲痛之下的厉秋波身法比平时竟然快了一倍,眼看就要追上几人,突然从旁边的树林中嗖的一声飞来一道墨光,直shè厉秋波咽喉。 厉秋波一惊,身子就慢了那么一拍,赤sè的头发分出一缕缠了过去,没想到这缕赤sè的头发刚碰触到那抹墨光瞬间崩碎,厉秋波暗道不好,伸出手嘭的一下捏住着到墨光,疾驰的身子也就被迫停下,在抬眼一看,几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甘的长啸一声,这才看向手中这一件东西。 “啊!”厉秋波神sè一变,只见手中握着的是一张黑sè的帖子,上面血红sè的三个大字,阎王帖。 “阎王寨的!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厉秋波仔细的大量四周。 “没想到梅花寨竟然敢对我家小姐下次毒手!唉,看来是应该给你们多发几张请帖呀!”声音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让厉秋波提溜乱转。 就在这么个时候,树林中缓缓走出一个一身黑袍的老者,只见这老者一张红脸,大嘴叉,下嘴唇特厚,看起来就像是伸出来的舌头,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黑sè尖顶高帽,在手中,晃着一根三尺哭丧棒,见到这个人厉秋波脸sè大变,毫不犹豫抹身化作一道血光逃之夭夭。 第十六章 梅花嗜血孟尝归天 ()凤仙儿正要扶着方子岳前去休息吃饭,没想到赤发梅婆厉秋波突然跳出来,这个时候青莫澜正郑武哲手腕满脸恨意的盯着方子岳见到这个时候赤发梅婆站了出来咬着牙一阵yin笑。 方子岳苦笑一声,心道不知道自己身体究竟是怎么了,还没等到他劝说,凤仙儿已经压不住怒火,轻轻的将方子岳放在台上,这个时候闻一鸣蹭的一下串上擂台,凤仙儿见到上来一个陌生的男子,方子岳只好给凤仙儿一个放心的眼神,凤仙儿看着方子岳安稳的被带下擂台,从腰间拿出凤翅涅槃九火鞭寒着脸盯着厉秋波。 厉秋波一脸不甘,可是没办法,她是被五仙教请来助拳的,自然清楚凤仙儿的地位,扯着难听的嗓子只听厉秋波说道,“凤小姐,老身不会和你动手的!” 这个时候端坐在那的凤仙姑突然脸sè一沉道,“仙儿,闹够了没有!” 凤仙儿也不想喝厉秋波打,可是为了方子岳却不得不站出来,如今凤仙姑的话正好给她一个台阶,一扭腰弯了厉秋波一眼,莲步轻移走回看台。 “厉秋波什么身份,你个小丫头,真是不知死活!”凤仙姑没好气的白了凤仙姑一眼。 凤仙儿一吐舌头,“好啦,姑姑我这不是见好就收了么!” 这个时候厉秋波晃着满脑袋赤红sè的头发,扯着刺耳的声音在台上喊了起来,“方子岳,你个小兔崽子,难道你要站在女人身后?” 厉秋波可谓把能想到的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配合上她那刺耳的声音,就连不认识的人都攒了一肚子火气,看台上凤仙儿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被凤仙姑一把拉住,凤仙姑心道你个死丫头真是为了男人什么都不顾了,就你的能耐对上厉秋波那不是白给么。 四大门派这边也炸开了锅,众弟子一个个摩拳擦掌就要往上冲上去,宁长风沉着脸拦下众人,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叹息,“二姐,你这是何苦呢?” 紧接着一道青sè的身影串上擂台,侧着身伫立当场。 “呦,这不是四弟么?” 厉秋波一拢老眼,看着来人咯咯一乐。 来人是谁?正是前些ri和方子岳分手的一点寒芒赛孟尝,原来赛孟尝访友结束便赶忙来到扬州,方子岳和青莫澜的战斗他在地下看的清清楚楚,心道这小兄弟果然有些能耐,难关当ri有胆要上红梅寨,正想着擂台上突然发生惊变,本来他随然担心可是并没有想要上去,可是厉秋波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赛孟尝实在压不住火气蹭的一下这才跳上擂台。 赛孟尝看着厉秋波心中百味俱杂,脑中不断浮现着在红梅寨的ri子,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因为做事的风格不同儿走到了对立面,可是他心里还想着劝厉秋波回头,对厉秋波道,“二姐,回头吧,当初你下的那个决定是错的!” “哈哈哈!” 厉秋波听罢仰头就是一阵冷笑,“赛孟尝,你装什么正义,我们红梅寨本就是贼,贼做贼事有什么不对的?倒是你,胳膊肘往里拐掉跑往里打,还谈什么兄妹情谊?” 听了厉秋波的话赛孟尝直气的头冒青烟,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自相情愿,想来当ri路苍等人收留自己也仅仅是为了一个恩情罢了,心中暗自叹息,“罢了,这种人留着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遭殃,索xing一不做二不休!” 想罢,赛孟尝双手一分,yin阳把一压,丈八点钢枪扑棱棱一抖,三十六个枪花清晰显现,就这一抖,对比刚才的青莫澜,这枪花不仅仅要比他清晰而且扩散的范围也比青莫澜大得多得多。 有句话说使枪使得好不好,就看这一抖,枪这种兵器难练,不易练,而且想要练jing没有个十几年的苦功是无法练成的。 “四弟,孟尝,你要和我动手?” 厉秋波仿佛不敢相信,随即低声笑了起来,“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 “多说无益,二姐,看枪!” 赛孟尝话音一落,脚踏七星振臂对着厉秋波咽喉就是一枪。 “四弟,这样的话就别怪二姐无情了!” 一转身,满头赤发灌输着内力借着力就甩向赛孟尝的脑袋,赛孟尝抖枪把赤发震出,赛孟尝了解厉秋波,知道厉秋波在这头赤发上下了一辈子的苦功,如果刚才赛孟尝要是档的话这赤发就会如同腐骨之毒一样缠绕上你,所以面对这头赤发如果一档的话那就正中了厉秋波的下怀,那就等着倒霉吧。 说实话赛孟尝单凭真功夫的话倒是真的可以和厉秋波打上一阵子,可是厉秋波这头赤发极其诡异,再加上赛孟尝还得分出一份心神防备厉秋波头发里的梅花钉。 这时华山派这边,闻一鸣把方子岳背了过来,众人呼的一下围了过来,得知情况都把随身携带的干粮拿了出来,说来也怪,方子岳狼吞虎咽吃了大半干粮这才觉得身体有一道暖流涌便全身,赶忙站起身子紧张注视着擂台上的情况。 擂台赛赛孟尝早已是满头大汗呼呼直喘,这场战斗对他来说可谓是耗尽心神,刚开始还能把厉秋波的赤发震开一尺,可是后来距离越来越短,到现在只能维持勉强震开,赛孟尝知道如果再这么拖下去没被打死就得先被累死。 突兀的脑中灵光一闪,心道我何不败中取胜,和使枪的人交手都会防备着,因为有一招枪法古往今来一直风头不减,可是此时厉秋波可以说是占尽上风,就把这茬给忘了,这才给了赛孟尝一个机会。 只见赛孟尝打着打着突然一枪刺向厉秋波的心口,厉秋波一侧步,赛孟尝没收住力道一下子和厉秋波错了个身,整个就把后背露了出来,厉秋波一件喜上眉梢,心中暗道,“赛孟尝当ri要不是你横加阻拦,我那苦命的侄儿也不会命丧黄泉,你也算是半个凶手!”想罢赤发一甩犹如一根根的钢针就刺向赛孟尝的后心。 方子岳从清醒过来心就一直悬在嗓子眼,看到这种情况身子一颤,眼睛一闭心道,坏了。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赛孟尝双腿不动,身子哗啦一下转了过来,这一转整个身子就盘坐在腿上于此同时手中的丈八点钢枪就好像出洞的毒龙,化作一道寒光就刺向厉秋波的心口。 赛孟尝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可是他忘了厉秋波可是成名数年的剑客,而且每一个打通生死桥的人都不是简单的角sè,厉秋波见赛孟尝身子盘着就坐在地上,心中就明白过来了,暗骂自己怎么就忘了有回马枪这一招,不过此刻可容不得她后悔,这一枪真要给扎上了,可就得死的通透。 到底厉秋波能耐太大,只见厉秋波断喝一声,体内内力直接涌过任督二脉,一瞬间整个身体内的经脉就涨了不止一圈,只见她双目泛起一层白光,从体内向外机会鼓荡出一层劲风,紧接着脚后跟一使劲。 “嗨!” 但见厉秋波的身子仿佛在空中来了个铁板桥,凭着就向后shè了出去,赛孟尝一看回马枪被躲过,前把一压后把一抬,同时前手一送后手猛的向前推,这把丈八点钢枪凭着就跟着厉秋波shè了过去。 厉秋波哎呀一声暗道不好,体内内力已经后继无力,想提也提不起来,无奈之下只能凭借本身的力量腰眼一使劲,整个人向上就翻腾起来。 躲得稍微慢了一下,点钢枪的大枪尖贴着手臂就给撩了个大口子,不过这条命却保住了。 等到厉秋波落到地上内力也能提上来了,这伤也受了,厉秋波眼睛腾的一下就红了,满头赤发无风飘动,乍一看就仿佛是血sè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浓郁的血腥气息弥漫着整个擂台。 赛孟尝一看不好,飞身就向擂台边跑,不管怎么说先把命保住再说,就在此时,厉秋波血红sè的眼睛凶光闪烁,身子猛的一甩,满头的赤发就被她甩了出去,夹杂在其中的十八根梅花钉瞬间激shè而出,直奔赛孟尝。 距离虽然不近,可是速度太快了,赛孟尝还没等跑到台边,这十八根梅花钉就到了,赛孟尝被打了个正着,哎呀一声翻身摔下擂台,当场气绝身亡。 人群中这一下可开了锅了,没想到这才第一天就死了个人,这死的太惨了,从擂台上大头朝下摔下来,这一下就摔的万朵桃花开。 方子岳哎呀一声痛叫,没想到赛孟尝因为自己丢了xing命而且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含着泪叫过两个师弟来到擂台之下将赛孟尝的尸身抬回,这一看真是太惨了,整个脑袋都摔没了,含着泪对着赛孟尝的尸身磕了几个头,起身这就要登台。 可是没想到厉秋波一扭身回归五仙教的看台,这一场她消耗不小,虽然能耐大,可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谁知道下一刻上来的有没有什么绝技,而且刚才她惊怒之下头发中的梅花钉都打了出去,这才一扭身走回看台。 人群喧闹了半天,看到擂台上没人了这才渐渐安静下来,这擂台上也不能没人,这是落宝金钱金不换缓缓站起身子走到擂台zhongyāng,一下子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金不换的身上。 第十七章 昙花一现落宝金钱 ()为了确保擂台不冷场,落宝金钱金不换起身来到台前,当然就算他不上来冷场也不会持续多久,此刻他站了出来显然是有什么话要说。 “各位,趁着擂台清闲我有几句话要讲!” 金不换清了清嗓子,肥硕的身子往那一站活月兑就是一座金山。 “在场的众位都看到了,这生死擂可不是孩童儿戏过家家,所以请各位登台之前一定要仔细考虑,另外我现在要宣布一件事情!” 看了看台下,见众人都束着耳朵听着,“本来这生死擂是为了解决凤仙教与华山派之间的矛盾,只不过刚才大家也看到了,主人公已经出现,而且浓情蜜意,原本这矛盾已经解决,这生死擂也没必要进行下去!” 方子岳和凤仙儿脸sè腾的一下就红了,隔着擂台相互看了一眼,默契的一笑。 “所以这时候我才站出来,下面我宣布圣上的口谕!”金不换轻声咳了一下,“近年来江湖中无头悬案多的数不胜数,为了减轻朝廷上下的压力,所以希望各位有什么恩怨尽量都在生死擂上解决,另外,圣上下了圣旨,决定在江湖中设立一个武林英豪榜,另外设立兵器谱排名,好了,圣上的意思已经交代明白,现在生死擂属于你们!” 说罢,金不换一转身就要往回走。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闪出一道寒光,直奔金不换的铜钱后心,金不换只觉得浑身汗毛炸里,果断的做出判断,肥大的手中伸出衣袖,两指中夹着一枚金sè的铜钱,看也不看就向后shè去。 金光与寒光在半空中交接,嘡啷一声跌落在台上,这时金不换才转过身子,yin沉着脸一看,只见那枚金sè的铜钱孔中插这一把小巧jing致的飞刀,果然称得上是落宝金钱。 “嗯?小刀门?” 金不换一皱眉,认出了这把飞刀的来历,“小刀门的朋友,既然敢出手为什么不敢露面!” “哈哈哈!”人群中一声大笑,只听这人道,“既然皇上设立兵器谱,那么我看这第一轮就让我看看你这皇封的落宝金钱是不是能无宝不落!” 人群中挤过一人,只见这人来到台下,提着酒壶先是喝了口酒,紧接着身子一串蹭的一下串上擂台。 “你是小刀门的哪位?” 金不换一看不认识,小刀门门众众多,而且小刀门上下多为小偷,所以才被归到下三门,这些人善于伪装,而且一点特点都没有,所以江湖中人真正能被认识小刀门众少之又少。 “看来金大爷你一点眼力也没有啊!”那人一边喝着酒,轻蔑的看了金不换一眼,手一伸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凭空就出现了一把和刚才那把相同模样的小刀。 “生命和死亡交接,那一瞬仿佛昙花一样美丽,我的职责就是把这个美丽的瞬间展现在众人眼前!”边喝着酒边自顾自的饮起酒来。 “你是小刀门的四花少,昙花李云烟!” 金不换神情一紧,紧紧的盯着李云烟手中的飞刀。 两个人都是玩弄暗器的高手,不过李云烟的飞刀却时刻玩弄在手掌之间,暗器不在暗处,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不会使暗器,要么他是暗器的决定高手,这个时候的暗器就不能称之为暗器,应该说是一种可怕的杀人武器。 同样是暗器,可是单凭这一手金不换就落了下乘,在境界上就比不了这个人。 金不换也没想到这英雄榜和兵器谱刚交代第一个陷入其中的竟然是自己,不过这个时候可不能退缩,像他这种地位的人,将面子看的比命都重要。 知道了李云烟的底细,金不换忌惮李云烟的飞刀,手一抬肥大的衣袖在身前拂过,一片金光直奔李云烟。 李云烟若无其事的喝了口酒,知道那片金光已经来到身前一尺,双眼一眯jing光一闪,飞刀被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在身前连连摆动形成一片残影,只听叮叮叮一阵金属交接的声音,这些金光铛铛落了一地,当真是金山银山随手挥霍,不愧有着财神的身价。 随着金钱落地,李云烟也不见有什么多余的动作,那把飞刀就好像是在手中突然消失,金不换瞳孔紧缩,将李云烟的动作全部看在眼里,一见李云烟手中的飞刀突然消失,心中惊骇的同时,手指尖就已经捏住了一枚金钱,甩手就抖了出去。 就在金不换眉心前一寸,金钱套着飞刀落了下去,刀尖贴着金不换的鼻尖带着一滴冷汗就落在地上,嘡啷一声金不换的心就是一跳,没想到这李云烟的飞刀当真就如同昙花一般,象征的死亡只在一瞬间绽放便结束。 “落宝金钱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不知道你能接下我多少飞刀?” 喝了口酒,李云烟手中再一次出现一把飞刀,金不换神sè一紧,肥大的身子却灵巧的猛的扑向李云烟,举掌就砸,金不换知道兴许自己能接下第二把,第三把,可是自己就算有所防备都都堪堪能接住,所以金不换知道绝对不能给李云烟发飞刀的机会,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李云烟见金不换举掌垫步就来到自己身前,手中酒壶揉的一下就向金不换撇了过去。 “啪!” 酒壶被金不换肥大的手掌击了个粉碎,酒水四溅,蓬勃的掌力把酒壶粉碎的同时壶中的酒水也化作一团酒雾扩散开来,一时间真个台上仿佛起了一场薄雾,将两个人包裹其中。 两个人身处薄雾当中,不时的传出一声声叮铛叮铛的声响,众人也只能从这声音中判断应该是暗器交接发出的声音。 众人都在等待着薄雾的消散,黑压压的人群一点声音都没有,暗器交接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楚,就在众人侧耳倾听的时候,薄雾中突然扬起一道血光,在酒雾中扩散开来,就像是宣纸上的一点朱砂,细细的扩散出一层红晕。 战斗似乎停止了,众人都在等待着,酒雾缓缓消失,两个人的身形显现出来,只见金不换捂着肩头,一直手臂无力的垂在身侧,鲜血仿若珠线低落在台板之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李云烟脸上有一道血痕,缓缓的渗出鲜血,不过此刻他却含着笑相反金不换面sèyin沉。 “看来鼎鼎大名的落宝金钱也不过如此!” 很明显,李云烟占了上风,此刻李云烟一脸嬉笑,盯着金不换的脸越笑越开心。 金不换脸sè憋得铁青,今天可谓是栽了个大跟头,一言不发,就这么死死盯着李云烟,这个时候青鳞也无法安稳的坐在那,站起身子来到金不换身边,看了一眼金不换,一扭身对着李云烟,一拱手道,“果然不愧是小刀门的四朵金花,青某佩服佩服!” “看这样所谓的官官相护果然没错!”李云烟下意识的想要喝口酒,没想到酒壶刚刚已经在战斗中被砸碎,“小爷想喝酒了,就不奉陪了!” 说罢,李云烟一转身蹭的一下跳下擂台,挤进人群三晃两晃没了身影。 这一下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掌声就仿佛是一下一下打在金不换的脸上,金不换的脸sè是越来越差,比猪肝的颜sè还要深上一分。 青鳞一看,扭头对着五仙教看台这边使了个眼sè,一侧身把一脸铁青的金不换请到后台,拿出最好的金疮药,这个时候擂台又空了出来,得到青鳞的脸sè只见从五仙教众人中站起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这女子一上台台下众人又是一阵欢呼,自古以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一见是一个美女登台众人无不起哄。 这女子穿的极其火辣,浑身上下穿戴着一套虎皮短衫,露出半截**,**着手臂,雪白的脖颈,皮肤因为长时间暴露在外面略显亚麻sè,头发编成一条长长的辫子斜搭在胸前,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口鹅蛋脸,野xing中不乏xing感,xing感中不乏清纯,只见这女子站在台中冲着台下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各位,小女子幽兰来着白虎圣教,此番登台不为其他,只是为了我闺中密友凤仙儿讨个公道!”幽兰一拱手,目光就瞥向了方子岳,目光中充满挑拨。 五仙教看台,凤仙儿红着脸一跺小脚,对着白虎圣女幽兰一顿使眼sè,可是把那双美丽的丹凤眼都眨疼了,白虎圣女幽兰就是装作看不到。 方子岳一看,得,这位白虎圣女他可是知道,而且也认识,的确这白虎圣女幽若兰是凤仙儿最好的姐妹,没想到她会突然站出来,而且点名指姓叫自己上去。 闻一鸣在一旁用手肘捅了捅方子岳,方子岳瞪了他一眼,给宁长风夫妇一个放心的眼神,举步走到台上。 到了台上,方子岳冲着幽兰一笑,“幽兰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幽兰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盯着方子岳上上下下来回看了好几遍,看的方子岳浑身不自在,“我说幽兰小姐,你在这么看我会认为你喜欢我的!” 第十八章 裂天白虎麒麟踏蹄 ()白虎圣女幽兰也没有生气,嘿嘿一呲牙,指了指看台上坐着的凤仙儿道,“我倒是真想喜欢你,不过这样的话恐怕某人就要吃醋了!” 凤仙儿狠狠的弯了幽兰一眼,同时jing告的看了方子岳一眼,那意思是你要是再敢招惹别的女人我要你好看。 方子岳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赶忙给了凤仙儿一个不敢的眼神,对着幽兰苦笑一声,“幽兰小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你还不了解仙儿啊,那么大个醋坛子!”看了凤仙儿一眼见凤仙儿正睁着丹凤眼愤怒的看着自己。 方子岳就是这么一个人,不想吃半点亏,哪怕是亲近的人也会想尽办法找过来。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真不知道仙儿她看上了你哪一点?” 幽兰将方子岳每一个动作都看到眼里,不由得撅着嘴说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一直都是一个小气的男人!”方子岳看着幽兰又看了看凤仙儿,摊了摊手。 “这几年仙儿可是为你吃了不少哭,现在,小气的男人,让我替仙儿找回来吧!”说着白虎圣女幽兰脖颈一扭,长长的辫子甩在身后,拉开架势挑拨的看着方子岳。 方子岳不想打,可是又不能不打,他可知道眼前这个看着美丽的女人打起来简直就是个疯子,想罢伸手就想拔剑。 “等等!”幽兰一摆手,方子岳就是一愣,只见幽兰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方子岳,“我可是个美女诶,而且人家也没有用武器!”幽兰摊了摊手一脸可怜。 方子岳心头一凉,暗道这幽兰是铁了心要给仙儿出口气,不过方子岳更清楚,她这么的想教训自己显然她自己的怨气要比凤仙儿多多了。 收回手放弃了使用柔水剑的打算,方子岳也有些跃跃yu试,毕竟试过了柔水剑对这套御水掌方子岳则有了更多的期待,晃动双掌亮了个分水式。 幽兰本以为自己对方子岳的了解只要不让他使剑,那么他就只有挨揍的份,没想到方子岳竟然在她眼前亮了个这么漂亮的起手式。 四派之中,除了华山和恒山,泰山和昆仑都是以拳脚为主,泰山派掌门铁臂苍熊张放见方子岳双掌分立亮了个这么漂亮的分水式,眼中不由得一亮,扭头对坐在身边的昆仑派掌门掌托ri月脚踏yin阳昆仑子徐人苍说道,“徐掌门,你号称掌托ri月,不知道你对着方子岳怎么看?” 徐人苍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双掌似分非分,双腿似静实动,你看他的发梢!” 众人听从徐人苍的话纷纷把目光集中在方子岳的发梢之上,仔细这一看才发现方子岳满头的头发发梢都轻微的抖动着,不由得把目光又对向了徐人苍,只见徐人苍缓缓说道,“他这个起手,实在可以说是毫无破绽,因为你拥有无法知道他要使什么招!” 果然白虎圣女幽兰真被方子岳这个诡异的起手式给难住了,有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可是身子还没等动,就发现根本就不知道该攻向哪里,当真难受非常。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幽兰鬓角自己的发丝都挂满了汗珠,幽兰一咬牙暗道,既然不知道该怎么攻,那我就强行打破! 幽兰后背一弓,修长的美腿猛的一蹬地,蹭的一下就跃到方子岳面前,粉白的脖颈中发出一声低沉的虎啸,向前弓着的腰向后又弓到了极点,双手伸过头顶五指微曲,如同虎爪,带着一股股劲风由上至下就抓了下来。 老虎有三手绝技,一扑二咬三扫,老虎对敌先回向你扑来,如果你躲过了那么紧接着老虎就会张开大嘴去咬你,要是咬不到你老虎这个时候就会和你一过身,就在你以为已经安全的时候,那么祝贺你,紧接着老虎的尾巴就会要了你的命。 幽兰使得这套爪法叫做裂天神爪,其中有三招就是根据老虎的动作衍化而来,刚刚这一扑就是从老虎扑食衍化而来。 眼见幽兰的双爪带着凛冽的寒风爪向自己的面门,看台上徐人苍就一拍大腿叫了声好,众人不解只听徐人苍说道,“这位白虎圣女选择了最正确的方式,面对这种形式只能以强力破之!”身后的门人后生暗自谨记。 这个时候方子岳面对这凌厉的一爪,暗道这一招绝对不能挡,双腿一使劲整个身子就仿佛是在台上飘着向后退了一尺,凛冽的利爪从方子岳胸前擦身而过,只见幽兰招式不变,化爪为掌,拍到了台板之上。 方子岳一喜,刚想借着这个机会反击,没想到幽兰双手虽然按在了台板之上,可是这双腿顺势就抬了起来,顺着方子岳分开的双掌剪刀状就剪向方子岳的脖子,这是第二招,人没有老虎的利齿,可是幽兰却将双腿当做老虎的利齿,这要是真给剪上,比被老虎咬死的还快。 双掌被两条雪白的大腿分开无法格挡,他本以为幽兰只是有怨气,没想到她是真的下了狠手,凤仙儿在那坐着急的小脸通红,心中暗自埋怨幽兰,我只是让你教训一下方子岳你怎么一上来就下狠手啊。 再说方子岳,见双手无法应对,最好的办法就是蹲下去,方子岳往下一蹲,同时双掌就推向幽兰的小月复,本来方子岳想打胸口的,可是这胸口自己可不能打,要是真打上了可就真烦了,所以往上挪了两寸打向幽兰的小月复。 可是这掌也打出去了,方子岳却心中一颤,暗道不好,原来就在幽兰的身子和自己打了个对脸的时候,幽兰突然给方子岳一个笑脸,紧接着双臂用力整个身子就靠双臂的力量飞跃到了空中,方子岳的手掌只觉得一阵凉风,打到了空处,虽然没有用全力,可是慌张下蹲的身子,本来就没有很好的把握重心,再加上双掌使力,身子难免有些不稳,向前晃了两下。 这个时候凤仙儿再也忍不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慌的叫道,“不要!” 可是这句话说得晚了一分,只见幽兰跃到空中,身子蜷缩起来,手抱着小腿,头埋在胸前,全身上下一齐使劲,这身子就在空中月兑落一样旋转起来,这一旋转,脑后的大辫子就仿佛是老虎的尾巴带着一股劲风就扫向方子岳的后背。 这个时候方子岳蹲着身子,双掌向前已然失去了重心,四派中众人齐齐暗道不好,徐人苍更是惋惜的直拍大腿,心道这个极有天赋的人才就要陨落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方子岳难逃一劫的时候,突然擂台上传出了几声连续的咚咚咚的响声,紧随着这响声整个擂台都随之轻轻晃动,众人诧异的时候,擂台上幽兰的身体轻轻落在台板之上,脸sè震惊,竟然愣在那动也不动,而方子岳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拢着肩站在台边正笑呵呵的看着幽兰。 四派众人都是松了口气,可是五仙教那边却开了锅,除了一直神秘的麒麟,青鳞、白虎、玄武、鸾凤,四大教主纷纷站起身子,相互震惊的看着对方,“这——这——”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四位教主一脸震惊,教众们不知道,这时凤仙姑缓缓走到台上,凤仙儿一看赶忙跟了上去,小脸上满是古怪的神sè,显然这么多人中真正知道真相的就是凤仙儿了。 凤仙儿在凤仙姑身后埋怨的盯了幽兰一眼,有给方子岳递过去一个温暖的眼神,站到凤仙姑身后一言不发。 “方子岳,我问你你这招麒麟踏蹄是跟谁学的?”凤仙姑呼吸急促,身子也在隐隐发抖。 方子岳下胳膊,见到凤仙姑走了出来,脸sè有些不自然,不过凤仙儿在凤仙姑身后紧给方子岳打眼sè,方子岳也只能上了两步躬身施了一礼,“伯母!” 凤仙姑微微应了一声,眼神复杂的盯着方子岳,“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这麒麟踏蹄是谁教你的么?” 麒麟在古代是祥瑞的象征,传说跟麒麟在一起的人可以避百灾躲百祸,有传言麒麟踏蹄地动山摇瞬息千里,而这一招麒麟踏蹄更是绝顶身法一向是麒麟教主世代单传的武功,如今竟然在方子岳身上使了出来,如何不让五仙教众人吃惊。 “我记得是一个老头教给我的,这事个儿仙儿知道,她没和你说么?”方子岳说道。 凤仙姑扭头瞪了凤仙儿一眼,凤仙儿吐了吐舌头,欢快的一蹦一跳来到方子岳身边,一把抱住方子岳的胳膊,对着凤仙姑说道,“姑姑,你可不能再阻止我们了!子岳可是麒麟教圣子!” 方子岳心中一阵疑惑,心道看来当初凤仙儿并没有把这事儿告诉凤仙姑,所以凤仙姑才会反对自己,甚至出手伤了自己,只是为什么仙儿当初没有说,方子岳意识到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只要等到适当的时候仙儿一定会和自己说的。 想当初方子岳也并不是不想使出麒麟踏蹄这一招,只不过当ri他并没有能力施展,说到底这麒麟踏蹄还要多亏了他困在山崖下的那三年,这才有了今天的麒麟踏蹄。 第十九章 黑衣初显御龙太子 ()擂台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身为擂关的五仙教教主们一个个都坐不住了,相互一咬耳朵,入海化苍龙青鳞站起身走到擂台上冲着台下众人一拱手道,“各位,今天的生死擂到此结束,我五仙教有些私事儿要处理,明天一早生死擂照常开擂,到时候欢迎大家踊跃登台!” 说罢,五仙教众人呼啦一下涌下擂台分过人群回了分部,观擂的众人见擂台的两方主角都离了台,也就缓缓的散去,台上方子岳刚想跟着四派众人离去,没想到凤仙儿一把拉住方子岳,带着方子岳就来到五仙教分舵。 五仙教分舵,凤仙儿带着方子岳参观起来,两个人手拉着手,心都飞快的跳着,时隔三年,两个人对对方的思念都达到了顶点,所以两个人虽然都不说话,可是那种气氛却是一直在升温,两个人牵着手享受着恋人的感觉暂且不说,这个时候分舵总堂中,青龙、鸾凤、白虎、玄武四位教主坐在堂中,都皱着眉头不说话。 “你们怎么看?” 青鳞沉思半天,抬头看了看三位教主开口说道。 没想到三位教主齐齐冷哼了一声,青龙尴尬的一笑,这时只听鸾凤仙教教主凤仙姑冷着脸说道,“青鳞,你青龙教居然投靠朝廷,我想在讨论麒麟圣子之前,应该给我们几位一个解释吧!” 一时间三位教主的目光都聚集在青鳞身上。 青鳞面露难sè,良久长叹一声,露出一个苦笑,“唉!” 几个人同时一愣,心道难道说这其中有着什么隐情,自己等人错怪了他。 “我们青龙、白虎、玄武、鸾凤、麒麟,以五神兽得名,是因为我们所修习的武功,我青龙教的化龙真诀,白虎教的裂天白虎决,玄武教的龟蛇变,鸾凤的九转涅槃还有麒麟的麒麟三式,相比各位都清楚!”青鳞说道,众人点头,这些他们都清楚,甚至这些名字在江湖中也不乏人知,只不过其中的奥秘只有几位教主和圣子圣女们才知道。 青鳞面露羞愧,“只怪我心高气傲,自以为我将化龙诀练到天龙境便天下无双,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怎么?天龙境?你竟然将化龙诀练到了天龙境!” 凤仙姑惊愕的看着青鳞,化龙诀包含甚广,尤其是内功极其玄奥,想要达到游龙境,除了要度过生死境,而且还要经过特殊的秘法,利用化龙池才可以修炼到游龙境,这已经是历来教主的最高境界,其实在游龙之上还有天龙境和真龙境,不过自从化龙诀出现除了当初创出这化龙诀的第一代教主,没有一个人超过游龙境,更让青龙教主历代头疼的是要是不经过化龙池也就是游龙境根本无法理解化龙诀的奥秘,所以在鸾凤听到青鳞竟然修炼到天龙境才大惊失sè。 “你是说你修炼到天龙境竟然吃了亏?”玄武教教主归善通沉着脸皱着眉,似乎根本就说不通,只见青鳞脸上苦sè更浓,随即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仔细检查起来,几位教主一看知道青鳞要说的事情十分重要,不由得也脸sè凝重的检查起来,确认左右无人,青鳞坐在椅子上艰难的说道,“几位应该听过御龙一族吧!” “什么!你遇到御龙一族的传人了?” 三位教主难言脸上惊sè,“而且你化龙诀已经到了天龙境也不行?” “唉,如非如此,我又岂会屈居听命于朝廷,没想到一直以来都被青龙教忌惮的御龙一族竟然然我给遇到了!”青鳞长叹一声,看着几个人也不言语。 “他是皇族之人?”鸾凤似乎想到了什么。 青鳞点了点头,眼神犹豫了几分方才道,“几位,我这趟前来来压擂只不过是个幌子,其实是皇族想要收拢我五仙教,利用英雄榜兵器谱挑起江湖纷争,好达到真正一统天下的目的!” 几人都被青鳞说的话给惊住了,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几位我五仙教除了一直神秘的麒麟都占据一方,这才惹得皇族忌惮,江湖势力不断做大,皇族觉察到了威胁,这些年三十六寨十灭九亡背后就有皇族的影子!” 本以为是江湖势力相互吞噬,没想到竟然是皇族在暗中作怪,几位教主沉思片刻道,“青鳞,那你认为眼下我们该如何应对?” 青鳞看了看几位教主道,“眼下还不适合和皇族硬拼,我们可以佯作归顺,各位放心我青龙教历代针对御龙一族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我有把握,只不过眼下需要时间!” 听青鳞这么说,三位教主也只能点头配合,关于青鳞的芥蒂消失不见,不由得把话题集中在方子岳这个突然冒出的麒麟圣子来。 最终,几个人得出决定,眼下江湖看似平静,背后却早已经挂起了狂风暴雨,而麒麟无疑是其中可以力挽狂澜的存在,所以针对方子岳,几个人一致决定放任不管,并且适当的时候施以援手,几人分别,凤仙姑叫来凤仙儿和方子岳,先是给方子岳赔了个不是,方子岳慌张的躲避,开玩笑,这可是将来的丈母娘,这一礼可受不得。 凤仙姑并没有过多的询问传授方子岳麒麟踏蹄的那个老者的消息,麒麟向来神秘,适当的时候就算你不去找他也会自己出来。 两个人手挽着手把杭州城逛了个遍,直到时近伴晚,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别,两个人两情相悦,可是一直都是相互尊重,并没有什么越礼的行为。 方子岳这一天经过了几场大战,回到客店和闻一鸣打了个招呼,不理闻一鸣的嬉笑,回到屋关上房门一头扎到床上深深睡去。 夜无声无息的降临,扬州城里福来客栈,黑影一晃,来到一个微亮着灯光的床旁,轻轻的叩打窗子,“谁?” “我!” 黑影低声说道,紧接着窗子一开,黑影灵巧的跳进屋子。 屋内,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穿着内衫站在屋内,在他身前一个身穿夜行衣,脸上黑布蒙面,腰间挂着一把犹如圆月一般的弯刀。 “是你!” 大汉一脸惊sè,盯着这黑衣人,身子蹬蹬蹬退了几步一下子坐到床上。 黑衣人也不言语,缓缓坐在椅子上,手中轻轻敲着桌面,在安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还要怎么样!” 大汉惊恐的盯着这个黑衣人,仿佛眼前这个黑衣人是深渊中的魔鬼。 “要是真的做到了我今天也就不会来了,放心,我不会杀你!”黑衣人淡淡的说道,听不出任何感情。 “怎么会,我屠了整个村子!为什么他还没死。” “哼,这事不怪你,还好我留了后手,不过你已经暴露,恐怕这几天就会找到你!”黑衣人不甘心的哼了一声,看着大汉。 大汉一慌,赶忙站起来,“明天,明天我就杀了他!” “不必,眼下他还杀不得!”黑衣人一摆手,大汉立马不敢言语,盯着黑衣人,显然是怕极了这个黑衣人。 “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泄露我的存在,另外不能杀他!”黑衣人语气yin冷,说完也不管大汉什么反应,一晃身跳出窗子消失在茫茫夜sè之中。 良久大汉才瘫坐在床上,浑身上下直冒冷汗。 第二天一早,观擂的人群早早就来到了生死擂前,又是黑压压的一片,一些没赶上第一天的人也加入进来,人比第一天多了不止一点。 依旧是五仙教的人首先到来,不同的是队伍中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大家都认识,正是落宝金钱金不换,只见金不换此刻肩上包扎的严严实实,受伤的手掉在胸前,让大家诧异的是此刻的金不换正满脸谄媚的看着身边的一个年轻人。 这个人是谁,人们一时间来了兴趣,只见五仙教众人众星捧月一般把这年轻人请到台上,台边放了三张椅子,把年轻人让到中间的位置上,金不换和青鳞分作两边,不过下意识的把椅子向后挪了挪,不与这年轻人平齐。 只见这这年轻人一身白袍,手中端着纸扇,头上月白的扎巾,腰间扎着汉白玉玉带,往脸上看宽眉阔目,高鼻梁,嘴角清扬,看上去就给人一种淡淡的威严,满身贵气,身后八名带刀护卫,虽然穿着普通,可是眉宇间的杀气让人看着不寒而栗,金不换不时的赔笑,青鳞依旧沉着脸,不过每每看向这年轻人时都会勉强露出微笑。 五仙教众人依旧坐在看台,不过眉宇间都难掩一丝苦楚,就连凤仙儿脸sè看起来都有一点yin郁,不过看到方子岳在台下冲着自己挥了挥手,这才露出一丝微笑,片刻,四派的众人也分开人群来到看台,此刻两方人都到齐了,只见金不换晃着肥大的身躯满脸堆笑走上前来,一点也不见打了败仗的样子。 金不换咳了两声,伸出那条没受伤的胳膊,示意台下安静,开口道,“各位,承蒙圣恩,圣上为了显示朝廷对英雄榜和兵器谱的正视,特意让太子殿下亲自前来,代表皇上将亲笔题名!” 人群中哗的一下乱作一团,难怪今天一开擂就发现今天的兵士比昨天要多了一倍不止,适才还纳闷呢,原来当今的御龙太子亲临,人们纷纷向前挤想要看一看这位御龙太子。 御龙太子坐在台上,微微的对着台下点了点头,给金不换使了个眼sè,金不换谄笑一声对着台下道,“各位,现在我宣布,生死擂开擂,请大家踊跃登台,生死擂结束之ri太子殿下将亲笔披封,下面把擂台交给大家!” 第二十四章 掌惊昆仑秘宝乍现 ()谁也没有料到,原本一场jing彩的打斗竟然因为接二连三的意外最终演变成为一边闹剧,就连台上躺着的韩当的尸体都没来的急处理,想韩当努力的扫平吞并了好几个山寨却最后意外身死徒为他人做了嫁衣,难免有些惋惜之感。 而这个隐藏在身后的人是谁?还有这块玉佩会不会就是那幕后真凶佩戴之物,又或者说只是碰巧出现在那,小师妹究竟去了哪里,方子岳的脑袋里这一刻可谓是一团浆糊,这个时候凤仙儿缓缓来到方子岳身边弯下腰轻轻的拾起夏芊芊的书信,看罢微微叹了口气,走到方子岳身边伸出手轻轻握住方子岳的手。 “别担心,芊芊应该只是一时间想不通,等过些ri子相同了自然会自己回来!”凤仙儿轻轻的将头靠到方子岳的肩头。 回应似的握了握凤仙儿的手,看着倚在肩头的凤仙儿,两人相视一笑。 “生死相依,不离不弃!”两个人默契的同时和说道。 从五仙教中这时跑来两个教众,娴熟的把韩当的尸体收敛起来抬到后面,方子岳一看,嘱托凤仙儿安排人仔细的检查韩当的尸体,看看能不能在尸体上找到什么有关这个神秘的幕后之人的线索。 台上此刻又剩下方子岳一个人,四派看台上这个时候突然站起一个人,这人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缓缓走到台上,对着方子岳一拱手,“子岳贤侄,老夫有些技痒了,让老夫见识见识一下你的掌法!” 方子岳一愣,眼前这人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昆仑派掌门掌托ri月脚踏yin阳徐人苍,心道这老头上来干嘛,可是这么一听,恍然大悟,自己可是第一次拿这御水掌对敌,现在有了一个成名已久的老前辈来给自己喂招,这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便宜。 冲着徐人苍施了个礼,分水式一亮,“前辈,晚辈讨教了!” 说罢,脚步往前一串,起手翻云式,黑云压顶。 徐人苍暗叫了声好,手掌向上一拖,徐人苍被叫做掌托ri月脚踏yin阳,一套托天掌,这一施展,就连天都拖得起来更何况方子岳这小小黑云,方子岳发现被徐人苍这一掌封住了套路,一撤掌,蹭的一下退了回去。 翻云不成这覆雨便无法施展,御水掌通篇以御水为主,所有的招式都是和水有关,翻云覆雨是天水篇,此外还有地水篇,此刻方子岳见翻云一掌被人托起,一咬牙再一次飞身而上,立掌朝天,从手指到肩膀以一股奇怪的律动抖动起来,紧接着掌就劈了下来,这一招是同样是天水篇中的一招天河倒灌,也有一个别称叫做天漏。 方子岳心道你不是能托天么,我看看这天漏了的话你怎么托,神话中有女娲炼石补天的传说,所以这天虽然能托起来,可是一旦漏了的话也只能补在想托可就不能了。 本来徐人苍一掌封退了方子岳的招式虽然心里称赞方子岳,可是还是觉得自己的托天掌更胜一筹,他还以为方子岳技穷本想出言点拨一番,没想到方子岳这一掌天河倒灌就到了。 在徐人苍看来只要自己的托天掌一出,不管方子岳如何进招自己只要这掌一抬,不管什么招数都能给封住,也不能说他托大,只能说是方子岳这套御水掌乃一等一的绝学,这式天河倒灌也就是天漏仿佛就是在徐人苍托起的天上捅了个窟窿,这一掌就在徐人苍这漫天掌影中打了个透,这一掌仿佛九霄上的天水,携着千斤之力就拍下来了。 徐人苍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太小看方子岳了,可是如今后悔已晚,不得已身子一抽退出圈外。 这也得说徐人苍武功高强,唤作一般人的话这一下是说什么也躲不过的。 退出去的徐人苍腿一抬,仿佛瞬间一步就到了方子岳身前,无声无息,方子岳大惊,麒麟踏蹄瞬间发动,身子骤然消失在原地,让方子岳没想到的是这徐人苍同样依旧是一步有绕道自己身前,一步跨yin阳,速度竟然丝毫不比方子岳的麒麟踏蹄慢。 眼见甩不掉徐人苍,方子岳平掌探出手臂,波浪式用掌尖去点徐人苍的前胸,这一式属于地水篇,取自溪水潺潺,你看那山间溪水,在山间流淌遇石则避遇土则吞。 暗道了声妙,徐人苍眼睛一眯,翻掌向上这一下正打到方子岳的手掌之上,啪的一声脆响,方子岳的手臂被弹起,胸前就露出了空挡,徐人苍嘿嘿一笑伸出手掌这一下就推了个正着,徐人苍没使什么力,只是把方子岳推开,一侧身缕着胡须哈哈大笑。 方子岳知道徐人苍手下留情,拱手拜谢,目送徐人苍回到看台。 看台之上徐人苍坐在椅子上,就问坐在他身边的张放,“张掌门,你觉得怎么样?” 张放微微一笑,“此掌法甚为jing妙,竟然让我看起来有一种受益匪浅的感觉,真是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啊!” 就在方子岳和徐人苍两个人相互试招的时候,御龙太子脸sèyin沉的可怕,心道,这生死擂竟然成就了这个小子,本来想用英雄榜和兵器谱激起江湖中的纷争,没想到因为方子岳竟然让他的打算没了效果,御龙太子心中暗恨,扭头对身后的几个人耳语了一番。 他身后的这六个人可不是一般人,江湖中有八门众,而这六个人就是六扇门中的六名jing英,六扇门功夫颇杂,而且研究的都是杀人的招式,没有一点花哨。 只见其中一个小个子见徐人苍走回看台,他蹭的一下就串了出去,也不说话,只是yin冷的看着方子岳。 方子岳见眼前突然又串出一个人,也不说话一脸yin笑的看着自己,浑身就不自然的打了个冷颤。 小个子突然身子向前一串,身子一矮,一拳捅向方子岳小月复。 方子岳双掌一封,封住小个子的拳头,没想到此刻异变突生,只见这小个子突然一张拳头,从袍袖中就飞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盘,这圆盘一道矮个子的掌心突然啪的一声脆响,从这圆盘四周就弹出两条两寸长的利刃,随着这两道利刃弹出,这圆盘嗡的一下飞快的旋转起来。 被封住的拳头离方子岳的小月复也就不到两寸,此刻这带着利刃的盘子这么一转,噗呲一声就在方子岳小月复上划了一道大口子。 方子岳痛叫一声麒麟踏蹄瞬间发动退到台边,一抹小月复,只觉得浑身一麻,暗道不好这利刃竟然是淬过毒的。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在场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小个子手掌中吸附这不断旋转的圆盘飞身就来到了方子岳身前,圆盘顺着方子岳的胸口斜着就划了下来。 方子岳哎呦一声暗道不好,猛劲的一咬舌尖,jing神也随之一震,一吸气胸口就势一瘪,一阵衣服破碎的声音,方子岳胸前的衣襟就被这旋转的利刃划开了,随着这一划,揣在方子岳怀中的东西呼啦一下可就都掉了出来。 御龙太子眼尖,一看从方子岳怀中掉出一个物件,这么一看心中一喜,开口道,“小六,回来!” 这个时候众人也反应过来了,凤仙儿飘身一道粉影就来到方子岳身前,慌张的往方子岳嘴里筛了几颗丹药,这才把方子岳怀中掉落的东西一一捡了起来,可是捡着捡着凤仙儿也愣住了,似乎不可置信,紧接着丹凤眼慌张的看了看左右,飞快的又把这些东西呼啦一下都塞到了方子岳怀中,可是在场的高人可不再少数,虽然凤仙儿动作快,可是还是被众人看了个清楚。 只见左右看台中的人纷纷站起,尤其是泰山派的掌门铁臂苍熊张放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台上,此刻方子岳虽然被凤仙儿喂了丹药,可是早已昏迷不醒,凤仙儿一看,抬手就把凤翅涅槃九火鞭拿在手中,横眉怒目把方子岳护在身后。 “小姑娘,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有些事情要问方子岳,我这有上好的解毒丹!”张放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的话显得轻柔一些。 “不行,现在子岳昏迷不行,谁也不能动他!要想问,等子岳醒了再说!”凤仙儿坚决的说道,又觉得似乎说的不够分量,“谁要是现在敢近前,别怪我鞭下无情!” 说着手一抖,九尺长鞭啪一声脆响,在擂台上就留下了一道焦痕,此刻凤仙儿也知道情况不妙,凤翅涅槃九火鞭内的机关瞬间发动,在空中就弥漫起了一丝木材烧焦了的味道。 这时凤仙姑也飞身来到凤仙儿身旁一脸寒霜,紧接着归善通、幽兰纷纷来到当场。 铁臂苍熊张放一阵苦笑,拱了拱手道,“各位,我的确没有恶意,这样吧,等到方小友清醒过来老夫在来,这段时间就交给各位照顾!”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各位应该知道那东西是我泰山派之物,希望各位自持身份!”说罢叹着气走回看台。 第二十五章 忘情一剑神秘麒麟 ()见到铁臂苍熊张放回身走回看台,御龙太子看了一眼入海化苍龙青鳞,青鳞给了御龙太子一个无奈的眼神,告诉他眼前的情景不是他能左右的,御龙太子一皱眉头,有扭头对着金不换使了个眼sè,金不换是久居官场,察言观sè的本领不可谓不强,这一下就领会了御龙太子的意思,只见他晃着肥大的身子,深吸了两口气。 “呀,那不是传说中的铁臂女圭女圭么!” 他这一声大喊几乎传遍全场,人群中少说有一半都是练武的,练武中人哪有不知道铁臂女圭女圭的,江湖中关于铁臂女圭女圭的传言流传许久,只不过铁臂女圭女圭百年前和当年叱咤一时的张狂一同销声匿迹,没想到今天铁臂女圭女圭竟然重出江湖,而且就在众人眼前,有一些人就开始往前挤。 此刻擂台上的人脸sè齐齐一边,看了看黑压压的人群就一阵头疼,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刚才喊出来的金不换,只见金不换这个时候一脸无辜的谄笑道,“对不起,各位,我实在是太惊讶了!” 听到金不换这么说众人明知道他是有意为之,可是眼下看黑压压的人群正疯狂的往前挤着,这怎么离开倒成了难题。 铁臂苍熊张放还没等回到看台,便听到了金不换这一声喊叫,心中暗道不妙,扭头一看果然黑压压的人群极尽疯狂的正往擂台冲来,越来越近。 一晃身来到擂台边,紧握双拳,这铁臂女圭女圭本就是泰山之物,而且还和先祖张狂有着关系,这一刻铁臂女圭女圭就在方子岳怀里,张放怎么也要亲口问一问方子岳,所以双拳紧握就准本大打一场。 就在众人都在为疯狂涌来的人群苦恼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台上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见她薄薄的轻纱遮面,身材纤细苗条,那青sè的衣衫丝毫掩盖不住,头上带了个大大的斗笠,露出小节的青丝,手中一柄短剑,此刻已经被她握在手中。 这个女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可是在突然却还是被一双眼睛发现了,这人是谁?正是凤仙儿,凤仙儿一只手把方子岳抱在怀中,一只手提着鞭子,一双丹凤眼时刻的注意周围的情况,铁臂女圭女圭的突然出现打碎了她对身边的人的信任,因为她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一个熟悉的人突然伸出贪婪的手,所以她发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同样,这个女人也感觉得到她充满敌意的眼神。 两个人,两个女人,目的却巧合的都是同一个男人,眼神在空中交汇。 凤仙儿心头一颤,因为她看到的是一个丝毫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神,而且不似杀手那般傀儡般的空洞。 神秘的女人也是一愣,她看到一份特殊的东西,就在那眼神中,这种眼神她似乎曾经见过,可是她想不起那种感觉。 神秘女人仿佛无人的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凤仙儿下意识的挡住看向方子岳的目光,手中长鞭又紧握了一分。 “你是谁?别过来!”凤仙儿声音有些恐惧,这一切都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带给她的。 凤仙儿这么一叫,围绕在她身边的几位教主俱是一惊,这才发现正有一个头戴斗笠面罩轻纱的女子正向这边缓缓走来。 几位教主只觉得通身冷汗,以他们的身份竟然没有注意到擂台上突然多了一个女人,纷纷戒备起来。 神秘女子停住脚步,依旧是那种毫无感情的眼神,微微扫过众人,断剑缓缓抬起遥指前方。 “我找他找一件东西!” 声音空灵不沾凡尘,似乎忘却了天地间的一切,似乎听到了来之九天之上的仙音,在场的人直觉的眼神一空,等到回过神来又是一身冷汗,因为刚刚还站在他们前方的神秘女人竟然就这么不知道怎么的站在了凤仙儿面前,剑尖遥指凤仙儿的咽喉。 凤仙儿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你要什么!” “我找他要一件东西!”依旧是同样的话,可是在场的众人却丝毫不敢动一分。 “可是他中了剧毒昏迷不醒!” 锐利的剑尖还指在凤仙儿面前,此刻的凤仙儿缓缓的把方子岳残破的衣服整理好站起身来。 “无所谓,我自己拿也一样!” 神秘女子丝毫没有觉得意外,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 没想到凤仙儿猛的张开双臂,较小的身子就挡在神秘女子面前,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坚决。 “不可以,不论是谁都不可以不经过他同意就动他的东西,他是那么的小气,他知道的话一定会不开心的!” 神秘女子眼神第一次改变,似乎有着一丝不解,不过却没有一丝犹豫,短剑缓缓前伸似乎没有什么能阻碍她的决定。 没有反抗,也没躲闪,因为凤仙儿知道她身后是方子岳,是她心爱的人。 泪,似乎在凤仙儿的微笑下也没有勇气落下。 “住手!” 凤仙姑一声怒吼,挥手就是一掌,于此同时归善通与幽兰纷纷出手。 轻纱微动; 罗裙轻转; 剑光一弯。 三人同时停住脚步,在他们脚下,台板上一道浅浅的剑痕。 冷汗就如同那依旧遥指的剑尖一般,似乎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突然,空气明显闪过一丝轻微的波动,神秘女子眼神一动,不过就是这一个瞬间,昏迷的方子岳和凤仙儿两个人是踪迹不见。 在场这么多人,包括这个可以用诡异两个字形容的神秘女子,竟然没发现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不过这神秘女子看了看抖动的衣角,短剑缓缓归鞘,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似地一步一步穿过人群。 直到神秘女人消失不见,被那道剑光惊住的三个人才长长松了口气,三个人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会意的一笑。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殿下直到那个女人是谁么?” 金不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那个神秘女人带给他的恐惧久久不能散去。 没想到御龙太子轻轻一笑,看着遥远的天空缓缓说道,“太上忘情!” 这几个字就让金不换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这么说太上教方子岳是为了那个传言中被张狂抢走的草还丹了?” “没错!不过更让我意外的是麒麟的突然出现!”御龙太子的话让一旁的青鳞一愣,没想到这个御龙太子竟然知道这么多,心中不由的又坚定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台下的疯狂人群一看方子岳消失了,疑惑了一会儿,这才缓缓散去,不过从今天开始,江湖中恐怕就会因为这个消息而陷入疯狂。 这个时候只见凤仙姑和归善通同时将目光集中在白虎教教主身上,“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手!” 没想到白虎教主微微一笑,“你们不也是一样,不这样的话麒麟那家伙恐怕也不会出手吧!” “可是我们不像你,连动都不动!”凤仙姑白了白虎教主一眼。 “好了,你们演戏演得都不错!”幽兰白了几位教主一眼,拍了拍胸口,“我可是吓了一跳!” “不过太上依旧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几个人心中同时说道。 扬州城外,一处密林中,方子岳正恼怒的盯着眼前站着的这个小老头。 “你为什么把我扔上擂台,而且还是两次!” 凤仙儿脸上满是惊喜与苦笑,没想到本来以为死定了,没想到被这个小老头给救了,而且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方子岳竟然清醒过来了,不过方子岳一看到这个老头,就猜到连续两次把自己扔到台上的只能是这个老头,登时身体也复原了暴怒的一把扯过这个老头就开始吼起来了。 “我说,好像我刚才救了你们吧!”小老头就这么被方子岳提在空中对着方子岳说道。 凤仙儿在一旁红着脸扯了扯方子岳的衣角,心道方子岳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说起来这个老头的确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想了想凤仙儿又在心里加了一句,好吧,对于救了他xing命这件事情方子岳并不知道。 这个老头可以说是他们两个人的老相识了,就是传授方子岳麒麟踏蹄的神秘麒麟。 “那个女人是谁啊?” 凤仙儿踮着脚好奇的问麒麟。 麒麟一笑,“那个女人是太上教的,那几个家伙演技可真烂!” “那个女人?什么女人?” “演戏?什么演戏?” 两个人同时问道,说完相视默契的一笑,麒麟一拍脑袋,“我说你们两个小家伙能你能不这么肉麻!” 凤仙儿白了麒麟一眼,开始拉着方子岳上上下下检查起来。 “草还丹在你身上?”麒麟这个时候突然看着方子岳问道。 “嗯,不过已经被我吃了!”方子岳一边张开双臂配合凤仙儿的检查一边下意识的回答。 “难怪你身上中了剧毒也没事儿!等有空放点血给我!” “你想也别想!还有赶紧被我扔两次!”方子岳怒吼道,凤仙儿在一旁无奈的笑了笑,早就已经习惯了方子岳这个样子。 和麒麟闹了一会儿,方子岳喘着粗气靠在树上,看着麒麟有些疑惑,“你什么时候来的?” 麒麟也是喘着粗气坐在方子岳边上,“你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话说你消失这几年可是累坏了我老人家,一听说你出现了我老人家是赶忙就赶过来了,没想到你小子变得这么怂了!” 听麒麟这么一说方子岳又不依不饶的提起被麒麟扔上擂台的事情了。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方子岳看着麒麟说道,“老头,帮我带一个人出来吧!” 方子岳指的自然是大牛,现在扬州城里他们是不能回去了,所以只能拜托麒麟把大牛带出来。 “好吧,我老人家就是受累的命!”说罢麒麟消失在原地。 第一章 欲访生死阴阳难辨 ()等到麒麟消失在原地,方子岳突然一拍额头,凤仙儿一愣,连忙问道,“怎么了” 方子岳苦笑一声,“我把闻一鸣给忘了!” “你啊!”凤仙儿伸出小手点了一下方子岳的头,“你看你,小气,一点也没有大男人的感觉,现在记xing还不好了!” 在凤仙儿一声惊呼中,方子岳一把把她揽进怀中,坏笑道,“是啊,我一堆毛病,可是谁让仙儿喜欢我呢!” 凤仙儿被方子岳调笑,不甘心的伸出小拳头敲打方子岳的胸口,好一会儿突然忧心冲冲的将头伏在方子岳怀中。 “怎么了?”觉察到凤仙儿的异样,方子岳低头敲了敲凤仙儿的头。 “这下你可出名了,恐怕现在全扬州的人都在找你,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有些时候拿主意的还得是男人,方子岳安抚的拍了拍凤仙儿的背,“安啦,我们乔装一下不就好了,先去给大牛看病,然后我们就浪迹江湖!” “你想的倒是挺好!”从方子岳怀中挣月兑出来,凤仙儿嘟着嘴白了方子岳一眼。 “先不说你要不要报仇,你心里一定还担心你师妹吧,还有!”凤仙儿指了指方子岳怀里,“这个铁臂女圭女圭现在也是个大麻烦!”苦着脸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还有那个太上教的女人,恐怕也轻易不会罢休!” 被凤仙儿这么一说方子岳也觉得事情实在也有些棘手,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顿时泄了气,指望麒麟,说不定这个老头一会儿把大牛带来就自己逍遥快活去了,这么一算这么一大堆事情还真是让人头疼。 就在这时,远处小路上突然传来哎呦一声惨叫,两人jing惕的躲在树后,探出头一看,才松了口气,原来看到大牛正揉着从地上爬起来,旁边放着他那条大棍。 “那个老头呢!” 方子岳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一看麒麟没在,就问大牛,大牛一看是方子岳,咧着大嘴一乐,随即苦着脸道,“什么老头,俺正睡觉呢,不知道怎么就从天上掉了下来!” 一听这话,方子岳就知道麒麟这个老头又跑了,心中暗暗将把他扔上擂台的账记住,带着大牛来到树林里。 树林里,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凤仙儿噗呲一乐,在大牛独眼前晃了晃小手,“大牛,你叫他什么?” 大牛一愣,仔细的想了想,“哥哥!” 方子岳微微一笑,凤仙儿又道,“那你要叫我姐姐!” “不对,叫嫂嫂!”方子岳插话道,凤仙儿脸腾就红了,偏赶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你们两个小家伙记住了,在小丫头功夫没修炼到五层前别破了身子!” 这一下凤仙儿脸sè更红了,小脑袋垂在胸前,探出一只手开始蹂躏方子岳腰间的软肉。 方子岳疼的一呲牙,“老家伙,记得我一定也要仍你两次!” 没想到等了半天也没有声音,这才确定麒麟是真的离开了。 “仙儿,你现在第几层了?”方子岳下意识的问道。 原本刚刚缓过来点的凤仙儿脸腾的又红了,声音犹如蚊声,“三——三层!” 没想这个时候大牛突然来了一句,“我都九层了!”这一下两个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大牛的话两个人都没有在意大牛的话,都觉得大牛疯疯癫癫的好在大牛还听方子岳的话。 “可是生死门在哪?” “不知道!”凤仙儿脸,虽然她知道生死门,可是具体在哪却是不知道的,想了想凤仙儿眼睛一亮从怀里拿出一根七彩凤羽,“我们可以去分部去问!” 五仙教除了一向神秘独来独往的麒麟剩下的四大仙教在各地都设有分部,负责传递消息,像凤仙儿这样五仙教重要的人物随身都会携带着信物。 “这到是个办法!”现在因为怀里的铁臂女圭女圭想要在江湖上打探消息难免会走漏消息,所以凤仙儿的办法的确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三个人又待了一会儿大牛喊着肚子饿,方子岳这才发现几个人耽搁了不少时间这会儿天sè已经有些暗了,辨别了一下方位,看到远处升起一股股炊烟。 拉着凤仙儿的小手,对大牛说道,“大牛,走了,有饭吃了!” 走了没多远,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小村庄,正是晚饭的时候,每一个院落中都传出一阵阵笑声,方子岳来到一家看似残破的院落门口,轻轻叩响大门。 “谁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后传来,紧接着门一开,一个满脸皱纹浑身打着补丁的老者走了出来,看到方子岳几个人就是一愣。 “老人家,我们路过这里天sè已晚想在这借宿一宿!”方子岳弯腰施了一礼,凤仙儿也跟着施了一礼,大牛在身后一看也学着两人的样子,没想到这一下那老者倒是乐了,别看大牛长得凶恶,这么一作揖那样别提有多滑稽了。 乡下人很是热情,老者也没多问把三人让进屋子,方子岳一看,屋内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却很是干净,桌子上饭正吃到一半,正热腾腾的冒着热气,大牛这一看就要上前,方子岳瞪了他一眼,把大牛委屈的直瘪嘴。 “都没吃饭吧,来,别的没有,粗茶淡饭倒是不缺!”老者一看淳朴一笑,扭身到灶台上掀开锅盖拿出一盆地瓜,原来这老汉蒸了一锅的地瓜准备晾成干,赶巧方子岳几个人来了。 这么一说方子岳也不客气,这一盆地瓜不一会儿就都进了几个人的肚子,这也吃饱了,怎么睡可让这老头犯难了,看样貌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和小姑娘应该是一对儿,所以把里间收拾出来想让方子岳和凤仙儿住,没想到两个人脸sè腾的就红了,凤仙儿一跺脚跑进里间,呼啦一下把帘子放了下来。 老者也没想到,一愣,方子岳苦笑道,“老人家,我们就住在外间,真是打扰您了!” 这一晚,大牛的呼噜打的翻天震地,方子岳被吵的烦心,满脑子都在想以后该怎么做,还别说,这么想着想着方子岳还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凤仙儿双眼通红,方子岳一看心疼的拉住凤仙儿的小手,“这是怎么弄的?” 幽怨的撇了撇大牛,方子岳这才知道原来昨晚上大牛的呼噜声威力实在太大了,看来以后得想个办法。 老者又请三个人吃了早饭,几个人帮着收拾好碗筷,方子岳悄悄在床头放了十两银子,本来想在多放一点,不过几个人走的仓促,身上的银两也不是很多。 “老头,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一个yin阳难辨的声音传了出来,这老头一听这个声音看了看方子岳脸sè不由得大变,一把拉住方子岳就往里间拽,方子岳一愣,“老人家,发生什么事情了?” “来不急细说了,赶紧进去躲一躲,等那个畜生进来就来不及了!” 老头急的满头大汗,可是紧赶慢赶,正要拉下帘子,房门嘎吱一下被推开了,“我说老头,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 这开门声就像是一道惊雷一下老头拉帘子的手就钉在那了,只见这老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蹭的一下串到门口,就要关房门。 没想到这个人进门一眼就看到方子岳了,见这老头要关门,伸出手嘭的一下就按住房门,看着方子岳就发出一声浪笑,“咯咯咯!” 除了大牛疯疯癫癫的,屋里的人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个畜生,给我滚不许你再做败坏家门的事情!” 老头颤抖着身子,指着眼前这个人。 “好俊俏的小哥!”一把推开老头,这个人就走进了屋里。 方子岳抬头一看,差点一口吐出来,赶忙一下捂住凤仙儿的的眼睛,只见这人中等身材,高挽着发髻,浑身上下一身红,脸上涂的一层层胭脂,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长相恶心也就算了,最让方子岳接受不了的是从他突起的喉结看明显这就是一个男人。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老头一下子瘫坐在地,老泪纵横,看的这人一脸厌恶,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抬起腿一就踹了老头一脚,这老头七十多了,哪里经得住这一脚,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大牛一直就站在旁边,他虽然疯疯癫癫的,可是谁对他好他还是知道的,如今见昨天给他吃的的老头被人一脚踹倒,怒叫一声抡拳向这人就打。 没想到这人咯咯一乐,兰花指掐着,从怀中就抽出一条红sè的丝帕,冲着大牛一抖就是一道白烟,大牛也不懂得躲闪,被这股白烟迎面就打上了。 大牛阿嚏一声打个喷嚏,脚步一轻噗通就摔倒在地。 方子岳一惊,举掌就打,那人咯咯一笑,丝帕又是一抖,同样一股白烟,方子岳见到了大牛的例子,急忙一躲,可是躲完他就后悔了,凤仙儿站在他身后,被他的身子挡着,本来以凤仙儿的能耐也不至于被这白烟喷上,不过现在视线被方子岳挡住了,还没等从大牛晕倒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方子岳这么一闪,这股白烟就喷到了凤仙儿脸上,如同大牛一样凤仙儿打了个喷嚏瘫坐在地上。 第二章 罗刹索命阳谋初显 ()见到凤仙儿瘫倒在地,方子岳心中那个后悔就别提了,可是事已至此在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方子岳啊的一声就想冲上去拼命,没想到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咯咯一笑飞身跳到院中。 方子岳见状,跟着就跳了出去。 清晨外面还有些凉意,方子岳浑身这么一震,清醒过来了,死死的盯着这不男不女的人,身子就挡住了房门,没敢往上冲,江湖上所谓的吃了草还丹百毒不侵,可是方子岳却是清楚的狠,这毒也并不是不起作用,不过是会被身体里的残存药xing中和,所以就算他被这莫名其妙的白烟喷到,也免不了晕倒的命运,而且看情况应该是一种速效的迷药,压根也不能算作是毒药。 方子岳盯着这人看,这人也盯着方子岳看,这人看的是越看越开心,越开心就越想乐,方子岳这身上鸡皮疙瘩就起个不停。 “小帅哥,和奴家快活快活吧,要不然你的小情人可醒不过来的哦~”这么说着,这人的腰肢晃了两晃,两只手掐着兰花指用丝帕还遮住了脸。 方子岳好悬没吐了,心道怪事年年有,怎么都让我碰上了,脸上一阵抽动,厉眉怒目,强忍着感官上的冲击,“你是什么人,赶快交出解药,如若不然!” 说罢,方子岳手在腰间一抹,柔水剑闪过一片霞光就提在手中,手腕一震,剑身仿佛毒蛇一样吱吱的发出一阵剑鸣。 “呦,小帅哥,奴家只是想和你一度**,干嘛对人家这么凶!”这人一跺脚,当真就仿佛是撒娇的小女人,丝帕遮面,不时的给方子岳抛着媚眼。 “不男不女的死变态,看剑!”方子岳也是被恶心的受不了了,麒麟踏蹄瞬间发动,来到这人身后挥手就是一剑。 只见这人不慌不乱,浑身就是这么一抖,好么,白烟就像是翻滚的云海一样,从他的身上向四面八方就喷了出来。 方子岳一看不好,连忙掩住嘴和鼻子,可是稍微慢了那么一点,只觉得脑袋发沉,鼻子发痒,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噗通摔倒在地,柔水剑也撒手了。 见到方子岳也倒地不醒这人咯咯一阵浪笑,弯下腰这就要去抱方子岳的身子。 可是这腰也弯下去了,人也不动了,脸上还挂着浪笑,噗通一声栽倒在方子岳神sè,当时气绝身亡,随着他这一倒下,一把漆黑的匕首挂着血迹从他的后心中显露出来,原来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个身黑衣黑纱蒙面的女子。 这女子见那不男不女的人死的彻底了,这才厌恶的伸出小脚把这人的尸身踢开,费力的把方子岳拖到屋子里,又赶忙到外间把另外两人也挪到里间,紧接着从水缸里打了半瓢水,分别泼到几个人脸上,这才松了口气,从怀中拿出几粒丹药又给那老头就着水服下,坐在椅子上乐呵呵的看着。 不多时,三个人缓缓张开眼睛,方子岳蹭的一下就串了起来,摇了两摇晃了两晃,见到凤仙儿在自己身边正双眼朦胧,赶忙jing惕的把凤仙儿护在身后,这才发现屋内多了一个黑衣女人,起初这眼睛还有点模糊,只觉得有个黑影在笑,可是等到看清楚了,这才长松了口气,一头有倒在炕上。 “怎么?不谢谢我?” 阎烟儿看着方子岳醒来看了看自己又躺下了,不由得一阵气恼,跺了跺小脚一付你欠我的的样子。 这时凤仙儿也清醒过来,伸出小手在方子岳腰间猛力一掐,方子岳蹭的一下坐起来,看着凤仙儿道,“仙儿,你掐我干嘛!” 凤仙儿脸sè微微一红,冲着阎烟儿努了努嘴,“你们认识?” 方子岳苦笑一声,心道这小姑nǎinǎi怎么又吃起醋来了,赶忙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这下连凤仙儿也迷糊了,心道你这又摇头又点头到底什么意思,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她哪知道方子岳心里想的什么,一看方子岳也没给人好脸sè,自己可不能失了礼数,赶忙起来一抱拳,“谢姑娘施以援手,我待子岳给你施礼了!” 没想到阎烟儿咯咯一乐,上上下下看了看凤仙儿,扭脸对方子岳说道,“我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主角啊,该不会是你从哪拐来的邻家小妹吧!” 凤仙儿脸腾的一下红了,这才知道两个人认识,伸出小手就掐上了方子岳腰间的软肉,疼的方子岳一咧嘴赶紧告饶,好不容易从凤仙儿手中摆月兑出来,看着阎烟儿有些意外的,“你怎么来了?说起来这次真的得好好谢谢你!” 阎烟儿把两个人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咯咯一乐,不过随即眼中又闪过一丝担忧。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方子岳眼尖,一眼就看出了阎烟儿恐怕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难道又是任务失败了,方子岳心中坏坏的想着。 阎烟儿轻轻叹了口气,“还不都是闻一鸣那个家伙闹得!” 这么一说连方子岳都愣了,心道怎么又和闻一鸣这个家伙扯上关系了,扭头一看大牛居然睡着了,气的差点乐了,刚想叫醒他,凤仙儿拦住了方子岳的手,“让他睡吧,等我们走的时候在叫醒他!” “闻一鸣和你来着有什么关系,他应该是在扬州啊这会儿!”方子岳一愣,心道怎么又是闻一鸣。 “等会儿再说,我问你,铁臂女圭女圭是不是在你身上?”阎烟儿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看方子岳。 “是啊,在我这!”说着方子岳从怀中把铁臂女圭女圭就拿了出来。 阎烟儿一把拿了过来,来回看了个遍,递给方子岳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这个该不会是假的吧!” 方子岳一愣,心道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疯,把铁臂女圭女圭贴身藏好,“我这个绝对是真的,对了,你为什么说我这个是假的?” 凤仙儿也来了jing神,她在暗暗戒备这阎烟儿,对待神秘漂亮的女人凤仙儿都会有一丝敌意。 “你这个要不是假的,那闻一鸣那个就一定是假的了!”阎烟儿恍然大悟,方子岳险些被阎烟儿的样子给逗乐了,没想到有这么神经大条的杀手,难怪没杀掉闻一鸣,这一想到闻一鸣,方子岳突然愣住了,“你说闻一鸣也有一个?” 阎烟儿点了点头解释道,“现在江湖中都传开了,说你把铁臂女圭女圭交给了闻一鸣!” “这不可能,闻一鸣连见都没见过铁臂女圭女圭!”方子岳惊叫道,随即蹭的一下站起来就推大牛,凤仙儿一看拉了拉方子岳的衣角,“子岳,你干嘛!” 大牛迷迷糊糊的也张开了独眼看着方子岳,只听方子岳道,“我们得回扬州找到闻一鸣!” 凤仙儿一听也赶忙跳下炕,和方子岳一起拉着大牛就要往外走,阎烟儿一把拉住方子岳,摇了摇头,“不用去了,还好闻一鸣提前听到风声,先一步已经回了万剑山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好兄弟没有了危险,方子岳这才松了口气,问阎烟儿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自从阎烟儿被黑无常带回了阎王寨自然少不了被老阎王一顿骂,心中委屈,越想越想不开,最后索xing接了一个扬州附近的帖子,偷偷的就下了阎王寨,可是刚路过扬州,这才发现扬州内的江湖中人都在找闻一鸣,阎烟儿这么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不知道谁放出的消息,说是方子岳把铁臂女圭女圭给了闻一鸣,这一下阎烟儿也急了,赶忙又在扬州城内找闻一鸣,这么一找就找到了那家老店,才知道闻一鸣已经离开了扬州。 知道闻一鸣离开了扬州,阎烟儿这么一想,恐怕他也不能一个人在外溜达了,现在江湖中人可都在找他,应该是回万剑山庄避风头去了,本着闻一鸣的命应该死在她手里的初衷,阎烟儿就出了扬州直奔万剑山庄,也是赶巧,接的这个帖子目标离扬州不远,而且赶巧不巧这个任务还是万剑山庄发出来的,目标是一个叫红牡丹杨帆的yin阳门弟子,红牡丹杨帆也就是那个先后把三个人都迷倒的不男不女的人,就这样阎烟儿才赶巧不巧的把三个人给救了。 这个时候那老汉也清醒过来,一见儿子死在血泊之中,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跑出房门砰砰的就踹了杨帆两脚,方子岳赶忙一把拉住老杨头,歉意的说道,“老人家,我们杀了您老的儿子,您要是想杀了我给您儿子报仇,就下手吧!”说罢抽出手中的柔水剑往前一递。 凤仙儿一慌,小手不住的拉动方子岳的衣角,阎烟儿也急了,这杀人的分明是我,说罢也罢手中的短匕首递了过去,“老人家,人是我杀的,和他无关!” 杨老汉苦笑一声,看着两个人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这一下可把两人吓了一跳,赶忙把杨老汉搀扶起来,只听杨老汉道,“二位,你杀了他我不怪你,我都想杀了这个畜生,简直是丢我们老杨家的脸啊!” 第七章 波澜再起神秘人现 ()突然出现的弓弩兵士就连李云烟也一皱眉,大堂里谁都不敢乱动连,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哈哈哈,李云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一阵大笑由远及近,兵士左右一分让出正门,只见缓缓走出三个人,说话的是一个浑身金袍头戴元宝扎巾的胖子,不是旁人正是落宝金钱金不换,在他身边,这人一身青sè甲胄,头顶青盔,手中提着一条青龙翻天朔正是入海化苍龙青鳞,在他身后一个浑身金甲的少年将军,手中擎着盘龙翻云枪正是青莫澜,而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御龙太子。 “是你们?”李云烟眉头一挑,心中暗道不妙,心中隐隐明白这一切恐怕都是御龙太子的诡计,可是如今是羊入虎口,在场的人心中都在盘算怎么才能逃过一劫,尤其是金角老龙王路苍,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被人做了棋子,不过此时后悔已然晚矣,也不得不思考抽身之策。 “哈哈哈,没想到吧,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的谋略!”金不换晃着肥大的身躯脸sè谄媚的笑容越发浓厚。 “真是丑陋的小丑!”李云烟轻啐了一声。 金不换也不生气,从一旁拉了把椅子,小心翼翼的服侍御龙太子坐下。 “各位,看来孤刚刚错过了一场好戏!”御龙太子稳稳坐下,吧嗒打开折纸扇,一脸微笑的看着众人。 大厅里,没有一丝声音,散发着寒光的箭头逼着众人脊背直发凉气。 “子岳!” 凤仙儿清醒过来,痛叫一声脚下打着晃扑到方子岳身边,此刻方子岳脸sè发红,残留的痛楚让他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唰,整齐的响声响过,大半的弓弩都指向凤仙儿,凤仙儿仿若无物,把方子岳的头拢在怀里,各种各样的药丸被她塞进方子岳的嘴里。 “父亲!” 青莫澜见状一慌,深怕谁手抽筋了箭冷不丁的放了出来。 青鳞瞪了青莫澜一眼,没想到御龙太子微微一摆手,弓弩手再一次把目标对准大堂。 “各位,孤只是想问闻庄主讨一样东西!”御龙太子微微一笑,看向闻飞堂。 闻飞堂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心道果然是冲着那件东西来的,“太子殿下,小民不知普天之下还有什么要太子殿下用讨这个字?” “哈哈哈!”御龙太子一笑,“我是怕闻庄主舍不得,惊到了兵士,手滑了一下可就不好了!” 闻飞堂额头上冷汗直冒,早先计划好的一切都在这些国家机器面前化为泡影,这可都是强弓劲弩,如此近距离之下躲得过第一根却躲不过之后无尽的箭雨。 “闻庄主,你还是赶紧把太子殿下要的东西交出来吧,莫要连累的大家!”路苍满脸皱纹一咧,对着闻飞堂厉声道,他这么一喊,身后的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御龙太子微微笑着,也不阻拦,这就是他要的效果,如果他直接逼迫闻飞堂的话恐怕会起到反效果,如果是这些人的话,自己在加上一把火,想着一挥手,只见身后传来一阵哭声。 闻飞堂心中没有来的一晃,不可置信的寻着哭声看去,这一看身子嘭的一下就瘫坐在椅子上,原来院里此刻已经站满了女眷,可不就是昨晚秘密转移的女眷。 痛苦的闭上眼睛,闻飞堂对着闻一鸣挥了挥手,此刻的闻一鸣双眼早就充满了血丝。 “你先放了他们!要不然我就毁了它!”闻一鸣从怀中掏出一页残破的羊皮纸,掏出火折子就往一起靠。 “少年,你认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么?” 御龙太子微微一笑,外面的兵士的刀这就架在了女眷的脖子上,顿时又是哭声一片。 “你!” 闻一鸣瞪着血红的双眼,剧烈的喘息着,不甘的一扬手,把这张残破的羊皮纸甩向御龙太子。 羊皮纸在空中画着优美的弧线,御龙太子微微的笑着,突然御龙太子的笑容僵住了。 “哗啦!” 屋顶被打了个大洞,瓦片尘土在阳光中扬起一片灰尘,隐隐的有一个黑影冲天而降伸手接过空中的羊皮纸稳稳的落在当场。 到手的东西被人横插一脚,焉能不怒,御龙太子啪的一拍扶手,椅子四分五裂,凛冽的劲风吹的衣袍一阵抖动,御龙太子脸sèyin沉看着这个影子。 灰尘缓缓落下,众人这才看清从天而降的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腰间挂着一把妖异的弯刀,羊皮纸已经被他揣在怀中。 “这位朋友,这么做似乎不太地道吧!”御龙太子yin沉着脸sè,手一抬,发出号令,只要手一落这人就会被万箭穿心。 没想到这人不慌不忙,轻轻发出一阵冷笑,“太子殿下,你我的目的一样,你认为我能空手而来?”说罢抬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只听一阵噗通噗通的声音,寻着声音望去,众人不由得就是一喜,原来包围大堂的弓弩手纷纷倒地不醒,手中的弓弩也自然泄了劲。 御龙太子脸sè沉的可怕,看了青鳞一眼,青鳞会意走到身边一个兵士旁检查一番回到御龙太子身旁,“太子殿下,看样子像是苗疆蛊术!” “阁下是苗家寨的人?” 御龙太子咬着牙,沉声道。 “呵呵呵,太子殿下手下果然能人倍出,不过天下间会蛊术的可不止是苗家寨!”黑衣人一阵轻蔑的笑容,“怎么样?现在你还想拦着我么?” 御龙太子被气乐了,“哈哈,兄台,好狂啊!” 话音刚落,金不换脸上肥肉一横,大手一挥就是一把金钱,漫天金光。 这黑衣人冷哼一声,伸手就握住了腰间那把妖异的弯刀,一模刀光闪烁,金光停顿,哗啦哗啦的掉落一地,碎裂两半,那只手就仿佛动都没动过一样,众人齐齐吸了口凉气。 大多数的人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可是有几个人脸sè变得很难看,谁啊,第一个就是御龙太子,第二个李云烟,第三个就是青鳞。 御龙太子手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yin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子!”青鳞走上前去站在御龙太子身旁。 “我们走!” “太子殿下!”金不换叫了一声,刚想说话就被御龙太子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那黑衣人呵呵一笑,伸手有打了个响指,倒地的士兵鼻子里纷纷爬出一个小黑虫,这小黑虫一爬出来就化作一股股青烟消散在空中,这些士兵缓缓清醒过来,相互搀扶下缓缓离去。 见到御龙太子率众离去,众人齐齐松了口气,可是看到那黑衣人这口气又提起来了。 众人都不做声看着这个黑衣人。 黑衣人见御龙太子离去哈哈一笑,目光扫过大堂,看到晕死在凤仙儿怀中的方子岳微微一皱眉,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他不说话大堂里的人也不敢说话,就连李云烟也是满脸凝重的盯着黑衣人的手。 思索片刻,黑衣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一抖手丢到方子岳身前,凤仙儿一愣,一看这块玉佩不就是方子岳一直都很在意的那块和身世有关的玉佩么,怎么在黑衣人这。 这时黑衣人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抬腿缓缓向方子岳走去。 众人脸sè一变,一方是担心方子岳,另一方却是担心铁臂女圭女圭,凤仙儿瞪着黑衣人,娇躯不住颤抖,实在是提不起勇气面对这个神秘人。 只见这个黑衣人来到方子岳面前,弯下腰,在众人的注视下把手伸进方子岳的怀里。 凤仙儿看着那双眼睛,只觉得仿佛是一汪深潭,深不见底身子一颤,只觉得脑袋一晕赶忙转过脸。 黑衣人的举动可惊动了众人,有一些人就开始轻轻的拉动兵刃,这黑衣人就好像听到了一样,身子一顿,抬起头扫视起来,这些人身子一僵,头上冷汗直冒,这时黑衣人在方子岳怀中又掏出了另一块玉佩,也没理众人,回到堂中,蹭的一下顺着房上的洞和他来的时候一样串了出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人好半天才松了口气,无不暗自抹了把冷汗,可是这黑衣人一走,路苍等人就把目光都集中在方子岳身上,虽然奇怪为什么这两方人都不拿铁臂女圭女圭,可是这可是他们的目的。 李云烟冷哼一声,众人目光又是一顿,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李云烟。 只见李云烟手中摆弄的jing致的飞刀,看了看路苍,“路寨主,能不能卖给我一个面子?” 路苍看了看方子岳,有看了看李云烟手中翻转的飞刀,脸上表情不住变化,他不说话底下的人自然也不能说话,王七略显惊恐的看着李云烟缓缓的挪回路苍身旁,用手捅了捅路苍的后背。 “花少客气了,这个面子老朽给了!”路苍一拱手,yin沉着脸sè一扭身率众非开人群消失在门口。 一波三折之下,万剑山庄总算平静下来,众人赶忙把昏死过去的方子岳抬到房中,有jing通医术的人上前把脉,没想到把脉的人眉头一凝,凤仙儿的心就是一紧。 第八章 堤中蚁穴昙花结义 ()“先生,子岳他怎么样?”凤仙儿急的一把拉过那先生,那先生吓了一跳,随即皱眉直叹,“怪哉怪哉!” 听到先生这么一说众人呼啦一下就都围了过来,只听这先生继续道,“这位兄弟脉象平和,苍劲有力,比一般的小伙子还要健康!不过经脉还有一点损伤” 凤仙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对先生歉意的笑了笑,握住方子岳的手看着他沉睡的样子。 人们会意的离开屋子给两个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闻飞堂热情的把李云烟让到主位,李云烟推了推手,晃了晃手里的空酒壶,“能把我的酒壶续满么?” “快去,给李大侠打一壶百年女儿红!”闻飞堂对手下一瞪眼,把李云烟奉为上宾,虽然刚才一波三折可是如果李云烟不在这的话,路苍等人又怎么会轻易退走,此刻闻飞堂兄弟俩都把李云烟当做救命恩人。 不多时,庄客提着装的满满的酒壶,酒香四溢,李云烟急忙抢过来咚咚的就是两大口,“哈哈哈,这酒果然是好东西,舒坦多了!” 闻飞堂众人赔着笑,这就吩咐下人张罗酒菜,准备给李云烟接风。 万剑山庄内的一条小路上,闻一鸣失魂落魄的走着,后面阎烟儿一言不发担心的看着闻一鸣的背影。 “你够了没有!”终于阎烟儿忍受不住,一跺脚嗔怒道。 闻一鸣仿若无物,空空荡荡的眼神茫然的扫着四周,阎烟儿一股怒气直冲眉头,柳眉一立,紧走两步拉着闻一鸣的衣领子啪啪就是两个打耳光。 嘴角流着血,闻一鸣看着阎烟儿强忍着可是忍住了哭声却忍不住眼泪。 “万剑山庄最重要的东西在我手里丢了!”终于闻一鸣开了口。 阎烟儿松了口气,轻轻的拉了拉闻一鸣的手,“丢了就再找回来,而且当时那么多人有哪一个敢和你一样提条件?听着,你是英雄!”说罢在心中又加了一句,你是我心中的英雄。 “我一定会抢回来!”闻一鸣任由泪水风干在天地间,握紧腰间奔雷剑直奔练武场就跑了过去。 午饭时间刚过,房间里凤仙儿依旧拉着方子岳的手不停的说着话,桌子上的饭菜早就凉了,正说着,只觉得方子岳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凤仙儿一激动丹凤眼就充满了眼泪。 “子岳,你觉得怎么样?” “仙——仙儿!” 方子岳张开眼睛,看到凤仙儿红着眼垂着泪,心疼的伸出手抹掉凤仙儿眼角的泪水,“不是说过不哭的么?哭了就不漂亮了!” “讨厌!”凤仙儿抓着方子岳的手让他停留在自己的脸上,推了推方子岳嗔道。 “哎呦!” 凤仙儿一慌,没想到方子岳一伸手把凤仙儿抱在怀里,“仙儿,我一定不会让你在流泪了!” 原本还在挣扎的凤仙儿身子一顿,软软的瘫倒在方子岳怀里,也不说话只是越抱越紧。 “好了,别不正经了,快运功调息,大夫说你可能伤到了经脉!”凤仙儿伸出手撑起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看凤仙儿的震惊样子,方子岳忍不住一乐,觉察到凤仙儿脸sè不善赶忙整了整脸,盘坐起来催动体内的内力。 这么一看,方子岳果然发现有几处经脉因为体内暴乱的内力受了伤,不过此刻已经在缓缓修复,微微松了口气,方子岳开始思考刚刚发生的情况,督脉依然紧闭,显然凭借这种楞劲是冲不开督脉的,可是这会儿体内的内力却十分温和,缓缓的流淌在经脉中。 骤然水注真解中的一段话浮现在方子岳脑中,“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在内力全力运转时突然引出一道内力,这才导致控制不住,险些要了自己的命!” 看来没有打通任督二脉,度过生死屏障,内力无法随意的运往四肢百骸,而自己这种情况应该是得益于水注真解,不过虽然自己可以讲内力运出体外,可是却会对经脉照成一定的损伤,而且一旦时间太长的话浑身经脉便会碎裂,正是应了那句话,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收回心神,方子岳对着正一脸担心的凤仙儿微微一笑,拉过小手,“放心吧,仙儿,损伤的经脉已经在修复了!” 凤仙儿这才松懈下来,模了模小肚子,“都怪你让人家担心,午饭都没吃!” 被她这么一说,方子岳也觉得月复中一阵空荡,两人一笑,唤过下人把饭菜热了热,吃饭的时候凤仙儿就把方子岳晕倒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一一的讲了出来。 方子岳的心也跟着凤仙儿的话七上八下,不由得拉住凤仙儿的手,“下次不许这么冒险,再有这种情况要先保护自己,你要是受伤了我比死都难受!” “死什么死!”凤仙儿一瞪眼,吓得方子岳赶忙闭上嘴,这才满意的继续讲。 “什么!”方子岳听到黑衣人出现仍给自己一块玉佩,又在自己怀里拿走了什么,惊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急忙检查一下怀里的东西,铁臂女圭女圭还在,玉佩也在,唯一不同的是,再也不是那块从桃园废墟中捡到的,而是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一块。 “是他!”方子岳身子一颤,眼睛腾就红了,凤仙儿想要安慰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仙儿,他有什么特征么?”好半天方子岳才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神秘人就这么突然的出现了,而偏偏自己人事不省。 “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能摄人心神!”凤仙儿又想起了那黑衣人的眼睛,不由得脸sè发白,头上就见了冷汗了。 方子岳急忙把凤仙儿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凤仙儿的玉背,“仙儿,不想了,不想了!”。 觉察到凤仙儿缓缓恢复正常,这才松开手,暗暗记住凤仙儿的话,岔开话题问道,“仙儿,你说李云烟救了我?” 凤仙儿点了点头,这下方子岳可疑惑了,心道他和这个昙花一现李云烟没有什么交情,怎么会突然出现救了自己呢? 这个时候有下人就上前院禀报了,闻飞堂一推门就进来了,身后面闻飞熊、闻一鸣、阎烟儿、李云烟。 见到方子岳平安无事,四个人俱是松了口气,方子岳盯着李云烟,倒身就要行大礼。 李云烟微笑着一把扶住方子岳,“方少侠客气了!” 方子岳暗暗记住恩情,难免有些疑惑,李云烟一看就明白了,拉着方子岳坐下,笑着道,“方少侠可是奇怪为什么在下会出手相救?” 众人都听着李云烟的话,方子岳点了点头。 “方少侠可能不记得三年前一个路边贫死的乞丐!”李云烟喝了口酒,笑着看了看方子岳。 方子岳一愣,显然对于这种事情自己根本记不得了,反倒是凤仙儿小嘴大张,手指着李云烟,“你——你竟然就是那个乞丐!” “还是仙儿小姐记忆好啊!”李云烟微微一笑,目光炯炯的看着方子岳,缓缓的说出了一段方子岳都记不得的事情。 原来三年前,同样是在扬州,那个时候李云烟在江湖中已经闯出了名号,凭着手中昙花飞刀杀赃官盗账款,做着劫富济贫的事情,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有一次这李云烟就碰到硬茬了,好不容易逃月兑出来可是这命也丢了一半了,尤其是翻墙的时候后背中了两箭,不过好在险象环生。 重伤之下的李云烟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捕,也不敢住店,可是他身上伤的不轻,这病也跟着就来了,就成了扬州城里一个贫死的乞丐。 那个时候方子岳和凤仙儿刚认识,正在扬州游玩,见李云烟这个样子,二话没说,把李云烟背到医馆,请了最好的大夫,这才救了李云烟的xing命,也才有了今天的李云烟。 听到李云烟这么一说方子岳才想起来,原来这么回事儿,难怪李云烟会出手救自己! “李大哥,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方子岳笑了笑。 “哈哈哈,救命之恩怎么能够就这么算了!我们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李云烟又喝了口酒仰头一阵大笑,拍着方子岳的肩膀,“不如我们结拜怎么样?” 方子岳一愣,也不矫情,“李大哥抬爱了!” 一旁的闻一鸣这么一听,也凑了出来,“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 屋内的人哈哈大笑,有机灵的下人赶忙去准备香案祭品,几个人来到院中,迎着烈ri骄阳,三个人喝了血酒,一个头就磕到了地上,可谓是不求同年同月同ri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i死,三个人相互报了年龄,李云烟自然是大哥,方子岳次之,闻一鸣最末。 闻一鸣起身对着两人躬身两拜,“大哥!二哥!” “三弟!”两个人把笑着,紧接着两人有一同拜李云烟这个大哥。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紧接着凤仙儿也跟着方子岳红着脸叫了大哥三弟,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阎烟儿在一旁嘟着嘴,时不时的把目光撇想闻一鸣,方子岳一看轻轻推了推李云烟,“大哥,看来不久之后我们就有三弟妹了!” 大笑中闻一鸣和阎烟儿满脸通红,阎烟儿跺着脚逃离现场。 第九章 一拜温侯紫面妖王 ()在场的都看出来闻一鸣和阎烟儿之间已经相互产生了好感,调笑一番后众人回到大堂,方子岳就问闻一鸣,“三弟,我想去趟温侯寨!” 闻一鸣一愣,不知道方子岳这时候为什么提出这么个要求,“二哥,韩当已经死了,你还要去温侯寨做什么?” “唉!”方子岳叹了口气,“二弟,本来我身上有块玉佩,我想是那神秘人留下的,可是刚刚被神秘人取走,我想去趟温侯寨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闻一鸣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二哥,你想去我陪你去,我和温侯寨的几位寨主都有些交情,而且韩当身亡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温侯寨,现在的温侯寨可谓是一盘散沙!” “二弟,我也陪你一起去吧!”李云烟听完喝了口酒,看了看方子岳。 没想到方子岳摇了摇头,“大哥,你不能走,你还得在万剑山庄呆上一阵子!” 李云烟眉头一皱,隐隐有些不悦,他习惯了四处漂泊,方子岳一看赶忙解释道,“大哥,小弟怕路苍等人去而复返,有大哥在才好威慑他们!” 听方子岳这么说,李云烟才轻轻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方子岳又说道,“我和三弟此去要严格保密,毕竟铁臂女圭女圭在我身上!” “呵呵,我说二哥,你怎么不把铁臂女圭女圭交给二嫂?”闻一鸣坏笑的看了方子岳一眼。 凤仙儿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闻一鸣一吐舌头,只听方子岳说道,“三弟,不是我不信任仙儿,而是我曾经起誓一定要亲手将铁臂女圭女圭归还给泰山!”看了凤仙儿一眼,“铁臂女圭女圭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我不想我身边的人因为它惹来灾祸!” 凤仙儿身子一颤,也不管大堂里这么多人看着,拉着方子岳的手久久不放。 方子岳微微一笑,“三弟,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大哥,这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记住万事小心,我和弟妹们等着你们回来!”李云烟交代道,凤仙儿还好毕竟两个人已经挑明了关系,阎烟儿可受不了,脸sè一红,撇了闻一鸣一眼赶忙扭过头。 两个人告别众人,挑了两匹快马,当夜,趁着夜sè从后门溜了出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闷头赶路,累了就歇一歇,总之一路无话这一天两个人就来到了温侯寨。 站在温侯寨下,方子岳心道好一座温侯寨,修的不比城墙也差不多,易守难攻,寨墙上有巡逻的哨兵,一看两个人风尘仆仆,登时jing惕起来,一打呼哨,寨墙上呼啦一下就钻出了一排喽啰,拉满弓箭对准两人。 “还不快去禀报二寨主,说是古人来访!”闻一鸣在马上大喊。 喽啰不敢怠慢,一溜烟跑到聚义分脏厅前去禀告,不多时寨墙上露出一个脑袋,应该是一个不小的头目,这人往下一看一眼就认出了闻一鸣,“呦,是少庄主啊,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禀告二寨主!”说罢扭头吩咐喽啰前去禀告。 约莫能有盏茶的时间,寨门呼啦一下左右一分,一个紫面大汉率众就迎了出来! “少庄主,你可舍得来看我了!”紫面大汉哈哈一笑,闻一鸣在方子岳耳旁轻声介绍,方子岳这才知道这个人正是温侯寨的二寨主,紫面妖吴邵。 “吴少,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不请我进去?”闻一鸣哈哈一笑,一拱手。 “是极!是极!里面请,准备酒菜给少庄主接风!”紫面妖吾邵哈哈一笑,看了看方子岳也没在意,只当是闻一鸣的随从。 众喽啰拥护着就把两人往里面请,方子岳提马来到闻一鸣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三弟,不妙啊!” 闻一鸣一愣,只听方子岳接着说道,“现在江湖都传言铁臂女圭女圭在你手里,这都两天了,消息还传不过来?” “二哥,这吴少和我的关系可比那韩当还要深,我相信他不会的!”闻一鸣微微一笑,似乎对自己交的这个朋友十分放心。 方子岳在心里轻叹一声,也不能深说,只能暗自戒备,左右打量。 还别说,这喽啰的效率可不是盖的,等到众人到了聚义分脏厅这酒菜也都准备齐了,兄弟俩俱是一愣,这时紫面妖吾邵解释道,“少庄主,你来的也巧,今天有一位朋友要来,提前通知了我们,这不正等着呢,没想到先把你给等到了!” 闻一鸣一听看来今天温侯寨要大宴宾客,看这架势,恐怕来的人少说也得有十多号。 那你说这紫面妖真不知道扬州的事情,其实还真是,原来就在韩当死的当ri,随身带的随从也在当天夜里死于非命,被人给灭了口,所以此刻紫面妖吾邵根本就不知道扬州发生的哪一档子事情,更不知道让江湖中人疯抢的铁臂女圭女圭此刻就在眼前。 吴邵热情的招呼两人,要等的人还没来,自然也不能让兄弟俩陪着干等着,让喽啰赶忙去炒两个菜,吴邵拉着闻一鸣的手就问,“少庄主,你可算想起我了!” 闻一鸣也有些激动,喝了口酒,“吴少,实不相瞒,这次前来都是为了我这个刚认的哥哥!”闻一鸣说着把方子岳让了出来,吴邵这才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什么随从,冲着方子岳一抱拳,“原来是贵客,恕吴某眼拙!不知哥哥如何称呼?” 闻一鸣和吴邵是平辈论交,这么一算自然要叫方子岳一声哥哥,方子岳虽然心急,可是这礼数也不能丢了,微微一笑,“吴少客气了,在下龙五!” 闻一鸣这么一听,一口酒差点吐了出来,心道二哥取这个名字实在不怎么样,方子岳瞪了他一眼,两个人已经说好了方子岳此次前来不用真名,毕竟现在方子岳这个名字在江湖中可谓是无人不知。 吴邵微微一笑,“原来是龙兄,不知道来我这小寨有什么事情?只要吴某能办的绝不二话!” “龙某想向吴少打听一件三年前的旧事!”方子岳看了闻一鸣一眼,后者微微点了点头方子岳才道。 “哦?”吴邵一听,就放下了酒杯,“三年前的旧事?龙兄尽管说,只要吴某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略微缓了缓心神,方子岳有些激动,“不知道吴少记不记得三年前有一次韩寨主带着大量人下山!” “这个——”吴邵一皱眉,想了想点了点头,“的确有这么回事儿,当时我还奇怪呢,可是我不知道他们具体去做什么,只知道是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你记不记得当时韩当身边有一个黑衣人!”方子岳一激动不小心打翻了酒杯,歉意的笑了笑,激动的看着吴邵。 “黑衣人?”吴邵一愣,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龙兄所说的这个黑衣人有什么特征,要是我温侯寨的人我应该能知道!” 方子岳微微有些失望,这黑衣人应该不是温侯寨的人,而且他连见都没见过,怎么说。 “吴某有些好奇,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龙兄这么激动!”吴邵喝了点酒,这好奇心也跟着上来了。 方子岳发现这个吴邵好像对韩当做的事情知之甚少,长叹一声,就把三年前发生的那件惨案以及自己手中掌握的线索通通说了一遍,难免又是一阵悲伤。 哪知道吴邵听罢,啪的一拍桌子,把兄弟俩吓一跳,方子岳差不点就把剑抽出来。 只见吴邵怒眼圆睁,身子颤抖着,大紫脸一下子变成了茄子sè,“来人啊,给我吧谭总管找来!” 也许是这吴邵平时一副好脾气,这突然一发怒,吓得喽啰身子就是一颤,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老头小跑着边跑边擦着汗,来到分赃听噗通一下就跪下了,“二寨主,什么事情让您发这么大的火啊!” 吴邵寒着脸冷笑一声,“谭总管,我且问你,三年前大寨主带着一群人说出去办事办的是什么事情!说!”说罢又是一拍桌子,简直比那惊堂木还好使,谭总管身子顿时就软了,这一下差点给吓得尿了裤子。 “他这——我这——”慌张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谭总管嘴都瓢了,可见这些年来没少事情瞒着吴邵,吴邵可不傻,这么一看心里顿时明白了,行啊,看来瞒着我的事情可不少,冷哼一声,“谭总管,怎么?要不要我扶您老起来啊!” “二寨主饶命啊,小的也是逼不得已,这一切都是大寨主交代的,小的不是有意隐瞒啊!”谭总管也不管了,脑袋使劲的往地上磕,吴邵的眼神让他脖子直冒凉气,心道早晚都是死,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啊。 “呵呵呵,谭总管,我俩的账等一会儿再算,现在你就给我把三年前跟着大寨主出去的那些人都给我叫进来!” 说完见谭总管还再不停的磕头,气的一拍桌子,“还不快去,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要是看到少了哪个,我拆了你的老骨头!” 第十章 笑泯恩仇冤家路窄 ()“不争气的家伙!” 看着谭总管连滚带爬,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水渍,吴邵怒骂一声,扭头对方子岳惭愧一叹,“龙兄,没想到温侯寨竟然在韩当手里变成了杀人的工具,吴某有愧啊!” 方子岳赶忙一摆手,此刻他也知道这吴邵的确是不知情,而且敢作敢为行事果断,不失侠义之风。 闻一鸣得意的看了看方子岳,方子岳歉意一笑,自己刚才的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了。 也就两盏茶的时间,谭总管一溜小跑,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片能有三百多人,谭总管身上散发着一股怪味,也不在意,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二寨主,这些人我都给您带来了!” 吴邵沉着脸目光在这三百人中来回扫过,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脸,这气更不打一处来,“来啊,都给我绑了!” 喽啰们虽然不知道二寨主这么做是为什么,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温侯寨韩当不再吴邵说的话那就是天,哪个敢违背,三百多人,喽啰们再找绳子,在挨个捆上,这么一折腾就是小半天。 看到三百多号被捆着跪在地上,吴邵啪的一拍桌子,吓的这三百多号浑身一抖,只见吴邵站起来颤抖着身子,“好,好!” 方子岳在一旁也不好做着,站起身子,“吴少,气大伤身!” “龙兄,这些人可是侩子手,桃园的仇你还想不想报!”吴邵扭头诧异的看了一眼方子岳,见方子岳虽然眼睛红着,可是没生气,不由得压了压怒火。 “吴少,此仇不共戴天,我龙某就是拼了xing命也要手刃仇人,可是,这些人只不过是奉命行事,难道还能把他们都杀了不成?那样我们可连他们都不如了!”方子岳叹了口气,看了看外面跪着的三百多号人,虽然恨极,可是自己不能泯灭人xing说杀了就杀了。 吴邵一愣,“龙兄,你可是认为我吴某只是在做样子,来啊,给我杀!”大手一挥,紫脸一横,手下的喽啰提刀就往前冲。 “慢!”方子岳站着身子大喝一声,见喝住了喽啰,冲着吴邵一抱拳,“吴少,且慢,听龙某一言!” 闻一鸣也跟着站起来,拉了拉吴邵,呵呵一笑,“吴少,我这个哥哥可是人中龙,可谓是一笑泯恩仇,我看就算了吧!” 吴邵寒着脸看了看外面捆着的三百多号人,良久长长叹了口气,“龙兄,真乃奇人也!” “还不谢谢龙大侠!”吴邵狠狠的瞪了一眼,三百多号人只觉得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赶忙磕头谢恩,方子岳摆了摆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拉下去各打五十大板!”吴邵大手一挥,喽啰们带着这三百多号人下去打板子暂且不说。 方子岳给吴邵满了杯酒,“吴少,这一切都是那黑衣人的yin谋,而且,韩当已经自食其果,被人灭了口!” 吴邵这才知道韩当已经身死,不由得有些难过,不过一想这也算是韩当罪有应得,对着谭总管一瞪眼,“你去给我搜罗黑衣人有关的信息,算是将功赎罪!”谭总管如蒙大赦,一溜烟跑了下去。 “来,龙兄,少庄主,吴某惭愧,自罚三杯,ri后只要一句话吴某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吴邵端着酒杯连饮三杯算是赔罪,两人作陪,方子岳如负重释,期盼能有一些和黑衣人有关的消息传来。 “报!山下来了一伙人说是事先通知了二寨主!”几个人正喝着酒,有喽啰飞快来报,吴邵哈哈一笑,“二位,稍坐片刻,吴某去去就来!” 说着吴邵领着喽啰们直奔寨门。 “二哥,别担心,我想这么多人一定能找到黑衣人的线索!”闻一鸣知道方子岳在担心什么,方子岳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说话间外面一阵脚步声伴随这吴邵的大笑,就进了聚义分脏厅,方子岳一抬头,正和这伙人打了个对脸,心中就是一惊,来的这些人都是老相识,正是路苍一众人。 原来路苍等人被李云烟惊退,满心不甘,可是对李云烟路苍没有把握,正头疼着,赤发梅婆厉秋波就站了出来,咯咯一笑,“大哥,我们忌惮的只是李云烟,要是能找一个人牵制住李云烟,自己等人不就有机会了么!” 听厉秋波这么一说,路苍也觉得在理,可是找谁能牵制住李云烟,这个时候厉秋波接着到,“我看不用旁人,附近就有一位,我们去请温侯寨的紫面妖吴邵,此人身怀绝技,要说打败李云烟不好说,可是这是牵制住李云烟那是不再话下!” 路苍眼睛也是一亮,可是随即又是一叹,“二妹,可是我们和温侯寨素无往来,恐怕不是那么好请的吧!” 厉秋波听罢呵呵一阵冷笑,“大哥,你别忘了韩当死在扬州生死擂上,只要我们添油加醋的把这件事情推到方子岳身上,不怕吴邵不出面!” 听厉秋波这么一说,路苍也觉得是个好主意,当下找来喽啰写了封拜帖送往温侯寨,就和方子岳他们赶了个脚前脚后。 两方见面都是一愣,要说这里对方子岳仇恨最大的就是赤发梅婆厉秋波,只见这老妖婆蹭的一下就从吴邵身边串了出去,指着方子岳大骂,“小畜生,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天老身就要给我那侄儿报仇雪恨!” “嗯——”紫面妖吴邵脸sè就是一沉,心道厉秋波你算是什么东西,面子上我请你们进来,可是你现在做什么,不管有什么事这两位可都是我的客人,我这主人没发话你跑出来撒什么野。 “厉寨主,你这是何意?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说一说!” 没想到这厉秋波呵呵一阵冷笑,扭过身对着吴邵一抱拳,“吴二寨主,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眼前这个人在扬州可是亲手杀了你的大哥‘小温侯’韩当,你倒好看样子还把人家奉为上宾,也罢,老身就托大提你手刃了这个仇人!” 吴邵一听脸sè当时就沉下来了,心道,你厉秋波怎么说在江湖上也是有身份的人,这是干什么?跑过来搬弄是非,韩当是怎么死的刚才闻一鸣早就和他说了,怎么难道说我还能怀疑我兄弟?反而去信你这个臭名昭著的老妖婆么。 没想到厉秋波根本就没注意到吴邵的脸sè,自顾自的还在那说着,“二寨主,你还不知道吧,这小畜生把你温侯寨损的一文不值,那话连老身都不好意思说,二寨主,你在一旁观看,老身这就把这小畜生——” 厉秋波的话还没说完,吴邵啪的一声猛拍了下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桌子饭菜,这一下子都蹦了起来,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我——这——”厉秋波傻眼了,路苍在身后狠狠瞪了厉秋波一眼,拉着老脸陪着笑冲吴邵一抱拳,“二寨主,小妹的话有些难听了,不过所说的也都是事实,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人会在这里?” “呵呵呵!”吴邵沉着脸冷笑一声,路苍就是一愣,刚要开口,没想到吴邵一摆手,“路苍,别说了!你们来了我敬你们是客,不过你们一口一个的说我兄弟的不是,你把我吴邵当成什么了!” “吴少,这老东西才不是东西呢,刚刚还扬言要灭了我万剑山庄,好在被我大哥李云烟喝退,这会儿又来着搬弄是非,想来是想请你出山啊!”闻一鸣泯了口酒,笑呵呵的说道。 吴邵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脸sè又寒了一分,不说别的就冲着闻一鸣这自己也不能去找万剑山庄的麻烦,“来啊,送客!” 路苍等人也没想到还没等怎么着呢就碰了钉子,刚想说话身后的王七嗷一嗓子就跳出来了,掌中大刀一晃,“姓吴的,我们来请你是给你面子,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王七这么一说把吴邵一下子给气乐了,吴邵心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算路苍也不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你是什么身份,“小辈,你是何人?速速离去,否则别怪吴某不给你家大人面子!” 说实在的王七这一身能耐不小,可是那分跟谁比,他就忘了,他们来是为了请吴邵去对付李云烟的,就他这点能耐现在出来和吴邵叫板,可谓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猪鼻子插大葱出洋相。 方子岳也乐了,没想到这王七这么不知好歹,来的时候闻一鸣说的清楚就连李云烟也得承认吴邵的能耐不比他差,站起身子冲着吴邵一抱拳,“吴邵,刚才隐瞒xing命也是逼不得已,方某不才,就替你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臭虫!” 身边的闻一鸣一听就急了,心道我的二哥啊,你凑什么热闹,这才多长时间,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自己差不点就死在人的大刀之下,想着就拉着方子岳的衣角猛打眼sè。 方子岳傻么?当然不傻,他要是没有一点把握能站出来么,给闻一鸣一个放心的眼神,就来到了王七面前,呵呵一乐,“那个王八啊,我们又见面了! 第十五章 悲痛至极生死境通 ()人如飞燕点水,剑如水波粼粼。 方子岳就好像是落在平静水面中的石头,已落下就扩散出圈圈涟漪。 路苍只见方子岳身子突然在身前不远处一闪,仅仅这一瞬间,这剑光就到了,手中盘龙杖赶忙往上一撩,在空中就爆发出一圈气浪,这不是兵器相交,而是内力的碰撞,这就是生死境之间的战斗。 两人兵器一碰即分,方子岳可真是拼命了,麒麟踏蹄玩命的发动,众人只觉得方子岳好像午夜的幽灵总是这一刻消失下一刻才突然出现,饶是路苍这个成名已久的剑客,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jing神,手中盘龙杖上下翻飞,乍一看真的就仿佛有一条金龙围绕在路苍左右,每每方子岳的剑光来临,就会被这龙鳞弹开。 凤仙儿在一旁提着长鞭干着急却不敢上,她怕这一上那边人也上,自己这么就两个人吃亏是必然的,所以只能干着急,担心的看着战场。 两个人都使得是软兵器,一个占着轻灵诡异,一个占着势大力沉,可是要是算上内力,方子岳明显要差了一大截,而且方子岳这个生死境是假的,只不过是取巧,哪里比得上路苍体内内力悠远绵长,不过方子岳却能靠着剑法拉回劣势,他也足以自豪了。 两个人打斗到五十个回合,方子岳就觉得体内经脉仿佛被撕裂一般,浑身疼的有时候身子都跟不上招式,路苍一见手中盘龙杖加紧,方子岳头上汗不住的往外淌。 凤仙儿一看不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长鞭一震,就加入战团,见到凤仙儿这一上,厉秋波狞笑一声,窜出来挡住凤仙儿。 这下可好,软棒对软件,赤发对长鞭,打的那叫一个jing彩,方子岳本来就吃力,斜眼一看凤仙儿冲上来,心中难免担心,这一份心手上就慢了,被路苍看出了破绽,手中盘龙杖一点一下就点到方子岳的左臂上,且不说这盘龙杖这龙头是jing钢打造,还有路苍的内力,这一下内外兼备,方子岳只觉得左臂一阵剧痛,体内涌动的内力就是一顿,再想提内力就体不上来了,方子岳暗道不好,使出全身的离去就往厉秋波这面跳。 厉秋波拦住凤仙儿,可是凤仙儿手中的这把长鞭也不是白给的,厉秋波的赤发需要近身,可是凤仙儿的长鞭占着距离的优势,几次厉秋波想要拉近距离都被凤仙儿的长鞭逼退。 就这么个时候方子岳突然串想厉秋波挥剑就往厉秋波这头赤发上砍,同时嘴里大叫,“仙儿,快撤!” 本来路苍一杖击中方子岳,心中一喜,可是没想到方子岳奔着厉秋波去了,提着盘龙杖就追,厉秋波正想着怎么能近凤仙儿的身,没想到方子岳挥着宝剑奔着自己的头发来了,心中忌惮就往旁边跳打算避开方子岳,也是巧了,厉秋波跳的位置恰恰是在路苍追来的路上,就趁着这么会儿功夫,方子岳就落到了凤仙儿身旁,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sè毫不犹豫,扭头冲着旁边的密林就冲。 包围他们的喽啰一看,挥舞这刀枪棍棒就扑了过来,凤仙儿一咬牙,手一按绷簧,这条凤翅涅槃九火鞭在空中就化作一条火舌,被鞭子打到的人瞬间浑身就被火焰包裹,惨叫着四处奔逃,两个人也管不了那么多,看到缺口打开,顺着这缺口就钻入密林当中。 路苍等人一看,哪里能放任他们逃跑,提着兵刃在后面就追,这时方子岳体内的内力也恢复如常了,麒麟踏蹄在这密林当中是发动不了了,所以两个人只能施展轻功,在这密林中借着树木的阻拦在前奔逃。 两个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是一直跑,也不管方向,直到听不到身子的喊声,才停子,凤仙儿扶着身旁的大树不停的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早就被汗水湿透,可以扭头一看,不由得脸sè大变,只见方子岳不知道什么时候喷了口鲜血脸sè惨白已经不省人事。 方子岳强行逼出内力,再加上强行多次发动麒麟踏蹄,体内的经脉早就已经到了极限,再加上这么一路猛跑,哪里还支持的住,要是他在多用那秘法哪怕一小会儿,就得筋脉尽断,不过饶是这样此刻也是丢了大半条命。 这一下凤仙儿也顾不上自己休息了,扑到方子岳身前,一搭方子岳的脉搏,脸sè刷一下就惨白一片,从身上把能内服的药都拿出来就给方子岳灌了下去。 “他们就在附近!” 就这么个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凤仙儿暗道不妙,没想到这么快就追来了,再想跑已经是不可能了。 费力的把方子岳藏到树丛中,不舍的看着方子岳惨白的脸,微笑的落下两行清泪,伸出手轻轻的抚模方子岳的脸,低下头轻轻的吻上方子岳的唇角,两个人的初吻谁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发生。 似乎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方子岳紧闭的眼角流下了泪珠。 把身上的药统统放到方子岳怀里,想了想,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包裹留着泪放到方子岳手中,一扭头,毫不犹豫的走出树丛,掩盖掉杂乱的脚步,一头扎进前面的树丛,在翠绿sè的绿叶间划过一道粉霞,树叶刷刷响动。 “在那边!追!” 树叶的响动惊动了追兵,路苍等人掠过方子岳藏身的树丛,直奔凤仙儿而去。 夜空中,不见繁星点点,似乎感动不已躲起来暗自垂泪,清风吹动树叶唱着阵阵悲歌。 雨点如珠,击打在树叶上化作一道道水线倾泻在方子岳的脸上,方子岳缓缓张开眼睛。 夜空下。 密林里。 雨帘中。 一声嘶哑的悲痛长啸,惊动了无边的飞鸟振翅而飞,吓退了正在捕食的野兽,惹恼的冥冥上苍电闪雷鸣。 “仙儿——” 跪在泥泞的地上,捧着那粉sè的包裹,雨水似乎在安慰着冲刷这方子岳的泪水。 在这无边的雨林中,方子岳没有方向的疯狂跑着,树枝划破脸颊,也没有丝毫感觉,衣服早已残破不堪满是泥泞,石头磕瘸了腿,可是他依旧向前爬着,只是觉得凤仙儿的身影就在前面不远撑着伞向着自己挥手。 “啊——” “啊——” “啊——” 方子岳跪在地上,撕扯这头发,连声长啸,头顶一股热流沿着脊椎至上而下直坠丹田,方子岳体内仿佛打了个惊雷,丹田中涌出一股股蓬勃的内力沿着奇经八脉贯穿横行,原本残破不堪的经脉在内力下缓缓愈合,在雨帘中,仿佛撑起一个无形的罩子,轰然炸开,雨丝四溅,把周围的树木打的千疮百孔,方子岳一瞬间昏倒在地。 雨后森林的清晨,似乎都是从清脆的百灵鸟叫声开始的。 密林中,方子岳趴在地上,浑身上下满是泥泞,头发披散在四周,时不时的有松鼠兔子什么的在他身上跑过,似乎就像个死人,趴在那一动不动。 骤然,方子岳手指微微动了两下,惊的他身旁的小松鼠一瞬间窜上了旁边的大叔,缓缓的撑起身子,方子岳站起身子,双目无神,一瘸一拐的在密林中游荡着。 突然,前方不远传出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大喊,随后一阵枝叶晃动的声音,前方密林一分,一只梅花鹿冲了出来。 还没等这梅花鹿冲到方子岳近前,突然从密林中传出嘭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一支利箭瞬间shè中梅花鹿的头,梅花鹿翻身倒地,箭尾插在梅花鹿的头上乱颤。 紧接着丛林中窜出一道红霞,一个红衣少女提着依旧在颤抖的弓箭,站立在梅花鹿身前,正好和方子岳打了个对脸。 方子岳身子一顿,双眼中爆发出两道光华,“仙儿——” 说着就奔着这个红衣少女一瘸一拐的走去。 那红衣少女正一脸兴奋的看着被自己猎杀的梅花鹿,根本没看到方子岳,不过却听到了方子岳的脚步声,抬头一看,没想到是一个衣衫残破,散发披肩的瘸腿乞丐,不由得脸sè厌恶起来,从腰间摘下马鞭,抬手奔着方子岳就打。 方子岳也不躲,这一边正好打在方子岳脸上,不过方子岳连哼都没哼,“仙儿,你打我吧!我没保护好你!看到你没事真好!”说着一步一步就往这少女身边走。 这少女一看慌了,扬起手中马鞭啪啪对着方子岳的脑袋就是一顿打,没想到方子岳这时已经走到他面前,呵呵一乐,可把这红衣少女吓坏了,尖叫一声手中的马鞭也扔了,转身就跑。 “仙儿,你别走,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方子岳大叫一声,一抬腿,麒麟踏蹄连连发动,避过眼前的树木,眨眼间就串到了这红衣少女面前。 这红衣少女根本没想到方子岳一下子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再加上方子岳披头散发满脸泥泞,脸上刚刚还被打了一顿鞭子,满是血印,这一下可吓得不轻,眼睛一翻身子一软就瘫倒在地。 第十六章 瘸腿乞丐和九郡主 ()“仙儿!” 方子岳痛叫一声,赶忙把这红衣少女的身子抱在怀里,检查了一番才松了口气,手抵住这红衣少女的后背水光连连,内力在红衣少女体内转了一圈,这才缓缓转醒。 “你要做什么!” 见到自己被眼前这个乞丐抱在怀里,红衣少女双手掩胸,神sè惊恐。 “仙儿,我是子岳啊!” 方子岳赶忙用手在脸上模了模,可惜他的手不比他的脸脏,这一抹简直就和那黑脸的包公差不多,惹得少女咯咯直笑,不过等到方子岳看过来,又变作惊恐的模样。 方子岳见‘仙儿’不理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辜的盯着‘仙儿’,就在这时,身边的树林哗啦一响,冲出了几个护卫,这几个护卫一看红衣少女被方子岳抱在怀里脸sè大变,脸sè当时就变了。 “你是什么人!赶紧放了小姐!” 护卫持刀而立,面sè不善的盯着方子岳。 方子岳脸sè一寒,不过漆黑的脸sè也看不出表情,轻轻的扶起红衣少女柔声道,“仙儿,别怕,很快就好!” 说话的功夫,方子岳的身子瞬间消失,红衣少女吃惊的张着小嘴,下一刻只觉得他好像突然同时出现在这些护卫身边,七彩霞光一闪,红衣少女只觉得心中涌出一股悲伤。 “我怎么突然好想哭!”刚刚冒出这个想法,方子岳就已经回到他的身边,伸手拉着红衣少女的手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身后的几名护卫瞪大的双眼中满是惊恐,在他们的脖子上渐渐出现一丝血痕,紧接着齐齐倒地,绝气身亡。 红衣少女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冷汗直冒,被方子岳拉着的手连动都不敢动,惊恐的被方子岳拉着走进密林当中。 也不知道被方子岳拉着走了多远,红衣少女终于克服了心中的恐惧,猛的甩开方子岳的手嗔怒道,“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方子岳皱了皱眉头想了想,“扬州!” “去扬州你拉着我走这么远!”红衣少女不可置信的指了指他们身后的方向,“你个疯乞丐,扬州明明在那边!” 方子岳一愣,红衣少女咬着银牙鼓了鼓勇气拉着方子岳的手就往回走。 走到天都黑下来了,才走出树林。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杀了我的护卫我就不追究你了!”见走出了密林,红衣少女高兴的跳了跳,叉着腰红着脸对方子岳说道。 方子岳呆呆的看着红衣少女,似乎是红衣少女脸红的样子让他看呆了。 被方子岳这么看着红衣少女脸不知道怎么的更红了,白了方子岳一眼,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吧,好吧,带着你一起回去!” 方子岳眼睛一亮,瘸着腿走到红衣少女身边。 也许是因为昨晚下了一场大雨,天空中星星格外的多,圆圆的满月,红衣少女背着手走在前面,抬着头一边数着星星一边往前走着,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方子岳跟在后面想到。 等两个人走到扬州城,城门早就关闭,守城的士兵打着瞌睡,红衣少女来到城下欢快一笑,“喂,快开城门!” 守门的士兵一激灵,有些恼怒的从城墙上探出头往下一看,浑身一颤,连滚带爬的跑到门闸,松开机关,好像慢一点就要丢了xing命一样。 城门缓缓开了个缝隙,红衣少女背着手就进了城门,这时那守门的士兵正一脸谄笑林立左右,红衣少女看也不看昂着头就这么走过去,没想到等到方子岳进去的时候,守门士兵脸sè一变,长枪一横就把方子岳挡在红衣少女身后,“死乞丐,谁说让你进去了!” 红衣少女突然转过身子,咯咯一笑,“臭乞丐!你们给我把他拿下!” 守城士兵一听狞笑一声抡起长枪就去打方子岳的膝盖。 “仙儿!” 方子岳看着凤仙儿摇了摇头,以为‘凤仙儿’在开玩笑,脏兮兮的手犹如波浪翻滚就打在长枪之上,守门士兵只觉得手中长枪传来一股巨力,哎呀一声长枪月兑手。 “仙儿你真爱闹!” 方子岳拍了拍手,瘸着脚来到红衣少女身边,红衣少女撅了撅嘴,显然她知道想靠这两个小卒教训这个瘸腿的乞丐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甘心的跺了跺脚,往扬州城里走去。 空荡无人的大街,方子岳跛着脚跟在红衣少女身后,就来到一个豪华的府邸,显然知道红衣少女还没回来,整个院落里灯火通明,而且听声音像是正在有人在训话。 “养你们是做什么的,郡主呢!郡主呢!” “赶紧加派人手去找!” 就在这时红衣少女走到门前,门上人一看大喜过望,赶忙进去禀告,不多时门里面一阵喧哗,紧接着大门全开,一个老管家擦着汗喘着粗气跑了出来。 “我的九郡主,我的小姑nǎinǎi!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老王爷就要扒我的老皮了!” “哼,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他管不着!”九郡主原本还高兴着的脸sè一下子冷了下来,冷哼一声就往里走。 老管家擦了擦头上的汗,知道老王爷和九郡主之间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突然老管家身子一顿,只见一个瘸腿乞丐一瘸一拐的跟在九郡主身后,一言不发,不过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 “站住!” 别看这老管家对九郡主低声下气,那是主仆有别,可是面对方子岳却又一瞬间充满威势。 “嗯——” 方子岳脸sè一凝,心中暗自戒备,眼前这个老管家别看老态龙钟,可是下意识里双目如灯,浑身上下散发着气息让方子岳觉察到了危险。 跛腿前点,暗自戒备,“仙儿,你快过来!” 老管家一愣,看了看九郡主又看了看方子岳,显然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什么仙儿!我是九郡主,亲王府的九郡主!”九郡主终于忍受不了方子岳仙儿仙儿的叫自己,对方子岳吼道。 “你们给仙儿吃了什么药!” 方子岳一怒,见九郡主不承认自己是仙儿,便以为是被人下了迷药,袍袖一抖跛足前点内力灌输手掌举掌对着那老管家就打。 老管家微微一笑,伸手就迎着方子岳就是一掌,双掌相接,在这亲王府门口就炸开了一道气流,老管家眉头一挑,方子岳借着力蹬蹬蹬连退数步,虽然方子岳知道这个老管家不简单,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老管家内功竟然如此深厚,果然是越老越强。 “少年,你功力不错,像你这般年纪有这等功力实在罕见,速速离去,莫要纠缠!”老管家笑着捋了捋胡须,方子岳不由得骇然,自己现在浑身上下恐怕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没想到这老管家竟然能看出自己是一个年轻人,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段。 “你很强!” 方子岳拉开架势,双掌分水式,凝重的看着老管家,“不过我今天一定要带仙儿走!” 见方子岳拉开架势老管家眼睛一亮,心道好一个如封似闭似开似合,“少年,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也许我们郡主和你那位仙儿姑娘长得相似,还是速速离去吧!” “那我就自己带她走!” 麒麟踏蹄瞬间发动,身形消散之际人已经到了老管家身前,举掌就是一招翻云掌。 老管家一愣,心中惊道,“这是麒麟踏蹄!” 愣神这会儿功夫,方子岳这一掌就压下来了,老管家反应可不慢,举掌托天式迎着方子岳这掌就上去了,方子岳掌势一变翻云已成覆雨而下,漫天掌影化作狂风暴雨笼罩在老管家全身。 这时的覆雨掌已经和以前不可同ri而语了,真就好像是平空下了瓢泼大雨,除非你打伞,否则想要不湿身世不可能的。 老管家一惊,显然比刚才看到方子岳使出麒麟踏蹄还要惊讶,不过可不敢怠慢,虽然能耐大可是要是说平白挨上两掌也不好受。 一跺脚,周身上下冲起一道气浪,胡须都被吹的跟跟翘起,方子岳这漫天大雨还没等下,就被这股气浪吹散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还不算方子岳的身子也在这股气浪下翻天而起,由于跛着脚,方子岳的身子晃着连退几步,一脸惊骇看着一脸微笑的老管家。 一咬牙,方子岳手在腰间一划,七彩霞光闪过,柔水剑已然握在手中,铮铮的剑鸣似乎是一声声悲泣,水光淋漓犹如泪珠倾洒。 原本还一脸微笑的老管家不由得脸sè一变,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跛腿乞丐竟然带给他这么多惊讶,挥手屏退左右,这个时候左右的人眼角已经禁不出的留下了眼泪。 剑意,这是一种意境,如果说有一万个人同时突破生死境,能领悟意境的都不一定有一个,所以剑意这种东西真的可以说的上是万中无一,没有特殊机遇想学都没地方学,想教也不一定有人学的会,这是上天的眷顾。 方子岳持剑而立,缓缓将剑指向老管家,虽然方子岳的动作缓慢,可是却在空中拉起一道水幕,剑鸣不断悲意更浓。 第十七章 悲之剑意闹市雅居 ()“我怎么突然觉得好难过,好想哭!” 九郡主站在老管家身后,美目垂泪,看着持剑而立的那瘸腿乞丐,一时间竟然痴了。 “悲从何来?泪为何流?” 老管家看着方子岳骤然叹了口气,似乎牵引着他心中尘封多年的那种痛苦,原来你也和我一样为至爱而殇。 “少年,收手吧,我可以让你留在郡主身边!” 仅仅是这一句话,却让这股充斥在众人心中的悲意瞬间退去,再看方子岳,身子一晃仰面摔倒,那脏兮兮的脸上两行泪水清晰可见。 看了看正在抹眼泪的九郡主,老管家挥了挥手让手下人把方子岳抬进亲王府。 “他没事儿吧?” 难得的九郡主破天荒的用上了温柔的语气。 老管家收回搭在方子岳手腕上的手,摇了摇头,顿时就把九郡主的心揪了起来,慌张的神sè让老管家心里一阵翻腾,这个样子的九郡主似乎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了。 九郡主的样子让老管家由心的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没有大碍,郡主,你想听听他的故事么?” 九郡主目光似水的看了看方子岳点了点头。 “他应该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别恋,而自己却无法阻止,他为自己感到悲哀,这股浓厚的悲意促成了他打通生死境的钥匙,不过因为不受控制,有些神智不清,所以才会把你当成他那里去的至爱!”老管家缓缓的说道,似乎是怕打破了九郡主那柔和的目光。 缓步走到床前,从怀中拿出丝帕,轻轻的擦拭着方子岳脏兮兮的脸,渐渐的方子岳脸上干净了起来,刺眼的鞭痕让九郡主觉得心中传来一阵阵的悔痛。 “连爷爷,你能治好他么?” 老管家身子一颤,眼前的九郡主好像一下子缩小好几倍,因为这个人,竟然让九郡主一直隐藏的自己一下子爆发出来,我一定不能让他离开你,老管家想着摇了摇头。 或许对方子岳来说老管家这么做有些自私,只不过在老管家心里九郡主才是最重要的,微笑的带上房门,老管家迫不及待的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老王爷。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老者在老管家的搀扶下透过门缝一脸激动的看着,此刻九郡主正一脸温柔的擦拭着方子岳脏兮兮的手。 老王爷叹了口气,心道她的温柔看来只是为了他,“就让他留在玉儿身边吧!”说罢让老管家搀扶着回了屋子。 翌ri,方子岳有些扭捏的看着九郡主在他身边忙来忙去,他的身上被套上上等苏绣做的白sè锦袍,腰间白玉带,脚上穿着镶着金边的白sè短靴,头发在头上束了个发髻,用玉冠束着,一根玉簪,两根丝绸发带垂在脑后,脸上的鞭痕被敷上特等的散於膏,九郡主看了看,有小心翼翼的拿出自己的胭脂在方子岳的脸sè一阵忙活,好半天才满意的拍了拍手,伸着小手把铜镜小心翼翼的拿到方子岳眼前。 “仙儿,要不要这么夸张?” 方子岳苦笑一声,九郡主这么一番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方子岳是哪家王公贵侯,脸上鞭痕被胭脂掩盖,看起来和以前一样。 “不要叫我仙儿,叫我玉儿!” 九郡主温柔的站在方子岳面前,抬着头,那希夷的眼神看的方子岳云里雾里,稀里糊涂的就点了点头。 方子岳瘸着腿跟在九郡主身后,他觉得好像整个府里的人都在看他,这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玉儿,我们要去哪?” 温柔的看了看方子岳,九郡主背着手绕着方子岳转了两圈,“吃饭去呀!” 九郡主这么一说,方子岳也觉得月复中传来一阵强烈的饥饿感,整整两天一点东西没吃,赶忙跟上九郡主的脚步就来到了后院。 还没进屋子,方子岳就被屋里传来的阵阵香气惹得食yu大振,等进了屋子,抬眼一看,昨天的老管家正站在一个衣着华丽的老者身后,小心的服侍着,长长的桌子上各种美味佳肴,有的方子岳都叫不出名字,不过这么大的桌子,坐着吃饭的却只有那老者一个人。 老王爷看到九郡主慈祥的招呼九郡主进来吃饭,没想到九郡主脸sè一寒,扭过头却又尽显温柔,拉过方子岳就尽了屋子。 老王爷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不过等方子岳进来老眼不由得一亮,心道好一个俊俏的少年,不过方子岳那微微跛着的脚却是可惜了。 九郡主拉过扭捏的方子岳,坐在桌子上,一瞬间,方子岳只觉得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在看他,面对这一桌子的饭菜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吃。 “多吃一点!” 伸出筷子,九郡主把这些美味佳肴一股脑的都夹道方子岳碗里,方子岳眼前的碗堆得和小山似地,屋里的人目瞪口呆,就连老王爷也忘了吃饭,看着这个正在服侍方子岳的九郡主。 “会不会有些夸张?” 方子岳觉得后背发痒,低声问道。 “没事,多吃一点伤好的才快!” 双手托着腮,九郡主也不吃,就这么看着方子岳,方子岳赶忙拿起筷子飞快的扒着饭菜,想快些逃离这尴尬的局面。 等方子岳吃完了,才发现这些叫不上名字的佳肴自己竟然一点味道也没品尝道,不由得暗道可惜,不过能逃离这种尴尬的局面倒是让方子岳心里舒坦不少,见方子岳吃饱了,九郡主也不和老王爷打招呼,拉着方子岳就往外走。 “咳——咳——” 老王爷微微的咳了两声,九郡主身子一顿,及其不愿的扭过身子,“我吃饱了,再见!”说着拉着正要施礼的方子岳快步跑了出去。 老王爷叹了口气,擦了擦嘴角,“连福,查出这少年的身份了么?” 老管家连福凑过头,在老王爷耳旁耳语一番,老王爷皱了皱眉头,“连福,去一趟御龙那,告诉他别再打方子岳的主意,难得见到玉儿这副样子!” 连福点了点头,“老王爷,那郡主那?” “顺其自然吧,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这孩子!”老王爷叹了口气。 九郡主带着方子岳在王府里转了一圈,就带着方子岳出了王府,方子岳长出了一口气,说实在的,王府里下人们的眼神实在让方子岳难以招架,两个人刚出王府,王府里就开了锅了,下人们纷纷聚在一起,“我没看错吧,那真是九郡主?” “那个男的是谁啊?” “天啊,九郡主今天竟然没打人!” 一时间王府内满是不可思议的声音。 两个人来到街上,可吸引了不少目光,在扬州城里不认识九郡主的人可不多,平时大家见到九郡主唯恐避之不及,可是现在的九郡主就好像是一个温柔的少女,不时的拉着身边这个男子,轻笑着把玩着一些可爱的物件。 这一下众人就对方子岳的身份猜测起来,除了方子岳跛着的脚,这么一看都以为是哪一家的王侯公子,别看人跛着脚,可是竟然能让九郡主变得这么柔情似水,不由得跟在两人身后的人越来越多。 “这些人真讨厌,以前怎么没见这么多人跟着!”九郡主眉头一皱,小脸上满是厌恶,拉着方子岳小跑了两步,就进了一栋阁楼。 “天啊,我没看错吧,小恶魔竟然害羞了!” 也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一句,紧接着几乎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好半天才散去。 方子岳没想到这阁楼从外面看上去平平无奇,可是一进门,抬头就是一块镶着金字的大匾,上面写着‘翠烟阁’三个字飘逸,在这闹市之中就像是出泥青莲,别具一格。 九郡主带着方子岳举步上了阁楼,还没等推门呢,就听里面传来一阵阵银铃一般的笑声,九郡主脸sè挂着微笑轻轻的推开房门。 唰——屋内的人一下子都安静了起来,所以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呦,是玉儿妹妹啊!” 香风一过,方子岳这才看清原来屋子里居然坐十多名貌美的女子,这些女子或慵懒的躺在榻上,或倚在床边掩面轻笑,不过所有的人在看了一眼九郡主后,一下子都把目光集中在方子岳身上。 “这是谁啊!” 刚才说话的那女子拿着手中的美人扇夸张的掩住小嘴,颇为玩味的在两个人只见扫视着。 方子岳脸sè一红,不过脸上被九郡主涂了一层的胭脂也看不出红来,反倒是九郡主经不住脸sè腾的红了一大片,小手搅拌这衣角,半天也不说话。 “咯咯咯——” 看到九郡主这个样子,屋内一下子被银铃般的笑声淹没,那女子晃着杨柳细腰带着一股香风就走到方子岳面前,半眯着美目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突然一把拉住方子岳的手。 “没看出来,玉儿妹妹还藏了这么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呀!” 说着就拉着方子岳往里走,方子岳只觉得耳根发热,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半推半就就被拉到了屋子里。 这一下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围了过来,时不时的伸手在方子岳身上模一下,方子岳心蹦蹦蹦的乱跳,赶忙给九郡主丢去一个求救的目光。 第十八章 蝶谷绿萝妖艳玫瑰 ()九郡主红着脸跺了跺脚,紧走两步把方子岳从万花丛中拉了出来,犹如发怒的母鸡张开手把方子岳护在身后。 “你们这些没羞的蹄子!”鼓着脸,嘟着嘴,九郡主看着那拿着美人扇的女人道,“花娇娇!” 花娇娇哥哥一笑,美人扇掩面,莲步轻移带着一股香风就来到九郡主面前,给方子岳撇了个媚眼,“好妹妹,你看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花娇娇!” 九郡主握着小拳头,瞪着大眼睛拔高声调就是一声尖叫。 “咯咯咯——” 屋内的女人们又是一阵嬉笑,“好了,好了,娇娇,你就别逗她了,你看她——”一个身穿鹅翠绿sè轻纱的中年女子含着笑走到两人中间,拉起九郡主的小手,“这分明就是一个发了情的小母猪!” “咯咯咯——”女人们笑的花枝招展,唯一的男人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再闹就不理你们了!” 九郡主一瞪眼作势就往外走,花娇娇赶忙一把拉住,晃着身子哀求道,“好妹妹,怎么还生姐姐们的气啊!” “好啦,好啦,你们都把他吓到了!”九郡主悄悄的瞥了一眼方子岳,见方子岳正满脸尴尬站在那不知所出,没忍住噗呲一笑,拉着花娇娇又走了回去。 “过来,坐这!”九郡主对方子岳招了招手,红着脸拍了拍身边的坐塌,硬着头皮,方子岳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见方子岳是个跛子,这些女人又开始唧唧咋咋的八卦起来,九郡主含糊而过,就嬉闹在一起。 方子岳见这帮女人终于不缠着自己,暗自松了口气,见手边有一杯茶,端起来咚咚就喝了两口,没想到这茶喝起来异常清甜,忍不住又喝了两口。 “是不是觉得特别好喝?” 方子岳只觉得声音要比这茶还清甜,下意识点了点头,“我刚才喝的时候觉得很好喝!” 方子岳正喝着,听到这女声刚要点头,猛的一口茶喷了出来,慌张的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细眉俏目的女子正掩着口轻笑。 “公子,小女子和你开玩笑呢!”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方子岳赶忙站起来赔罪,女子微微一笑,“公子,小女子绿萝,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方子岳,姑娘见笑了!”方子岳收回尴尬神sè,侧身请绿萝坐下,拿起茶杯想要给绿萝,这才想到刚刚的尴尬事情,不由得尴尬一笑。 “公子,其实我们这些人平时久居深闺,为了解闷这才来到这翠烟阁,其实别看他们疯疯癫癫,其实他们大多数都是未经人事,公子不要和她们计较!”绿萝歉意的笑了笑。 看了看正在嬉闹的九郡主,方子岳微微一笑,心道仙儿笑的时候也这么好看,木然方子岳一愣,明明仙儿就在我眼前,为什么我会说也?想着想着脑袋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不由得双手抱头,冷汗直冒。 “公子你怎么了?”绿萝慌张的站起身子,伸出玉手一道jing纯的内力就顺着方子岳的后背传入方子岳体内。 绿萝眉头一皱,伸出手轻轻搭了搭方子岳的脉搏良久才缓缓松了口气,“公子,敢问ri前可是受过什么刺激?” 方子岳忍着头疼抬头看了看绿萝,可是越想越疼,这个时候屋里的女人都围了过来,九郡主慌张的抱住方子岳,“没有,没有,绿萝姐姐你一定是看错了!” 绿萝一愣,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扫视,看着九郡主哀求的眼神,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看方子岳道,“如果有一天你想知道答案可以去彩蝶谷生死门找我!” “绿萝姐姐!” 九郡主一拉绿萝的衣袖,把绿萝拉到一旁,绿萝拉着九郡主的手道,“玉儿,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么?这样的话对你、对他都不公平!” “绿萝姐姐!我只是想有一个人对我好一点!”九郡主突然扑在绿萝怀里轻声抽泣起来。 想了想九郡主的身世,绿萝也不忍心在说下去,只能暗自祈祷两个人都不要陷得太深。 “哎呦,你们这帮死蹄子,干什么这么热闹呢!” 门一开,一个浑身上下火辣辣红装的人走了进来,只见这人身材高挑,披散这头发用红sè的丝绢卷着披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株艳丽的玫瑰,一进门看见众女就一跺脚。 “我的锦帕呢?” “我的胭脂!” “我的头簪!” 一看这人进来,屋子里的女人除了绿萝一下子全扑了上去,七嘴八舌的手在这人身上一顿乱翻。 “哎呦,姑nǎinǎi们,你们别乱翻,男女有别!”这人拍了拍大腿,可是这帮女人压根就没把他当做男的,不一会儿女人们拿着属于她们的战利品一哄而散。 绿萝缓步走来,看着这人微微一笑,“你来了?” “哎呦,可不是嘛,这一来就被这帮小姑nǎinǎi们一顿折腾!下次呀,人家可不敢再来了!”那人两根手指夹着玫瑰,一手掐着腰,一步三摇,扭着就走到绿萝面前,连翻诉苦。 “你呀!” 如葱般的玉指点着这人的胸膛将他推离身边,绿萝轻轻一笑,“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从今天开始我们翠烟阁终于有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哎呦,小萝萝,人家可是正经八经的男人!”说罢挺了挺胸,屋里的女人咯咯咯的直乐,齐声道,“哎呦,原来是太平公主到了啊!” “哎呦,你们这帮死蹄子,下次不帮你们带东西过来了,人家都要累死了,快让人家看看!”说着拨开绿萝的身子就看。 “哎呦,好俊儿的小哥,这是谁的姘头啊?”这人眼睛一亮,看到方子岳不由得一阵侧目。 “哎呦!哎呦!哎呦!” 九郡主怒着眼叉着腰走过来一把拽住这人的耳朵,“好啊,连我你都敢说,难听死了!” “哎呦,姐妹们,你们看看,小魔女也有姘头了!哎呦——人家错了你轻点!” 这人一脸哀求,九郡主脸sè通红,一跺脚扭过身来到方子岳身边。 “喏,方子岳,别老姘头姘头的,难听死了!”这时方子岳也恢复了正常,多亏了绿萝的真气,被九郡主拽了过来,尴尬的抱了抱拳。 方子岳刚缓过头疼,再加上被绿萝的身子隔着,这会儿才看清这人,只见这人瓜子脸,细长的眼睛,眼角微微向上翘着,两弯柳叶细眉,玲珑的鼻子薄嘴唇,唇角长了颗美人痣,长得好不清秀,脸sè涂了淡淡的胭脂,嘴上印着显眼的朱红,可在往下这么一看,喉间竟然有明显的凸起,这人竟然是个男子。 “哎呦,你叫方子岳!”这人惊叫一声,夸张的掩着嘴,看到屋里的女人们都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突然咯咯咯一乐,“方公子,你叫人家花花吧!” “花美男!你能不能不这么恶心!” 花娇娇突然传出来一把拉住花美男的耳朵,扭头对方子岳歉意一笑,“方公子,不好意思,他是我哥哥,花美男!” 听花娇娇这么一说,方子岳才发现两个人长的还真像,尤其是花美男这一付女装模样。 “哎呦,娇娇,你怎么能把人家的名字随便告诉给别人呢!” 花美男好不容易逃离了花娇娇的魔爪,苦着脸竟然摆出一付娇羞的模样。 “哎呦,哎呦,你不能把你这口头禅改了,你要是改了我把绿萝姐姐介绍给你!”花娇娇夸张的拍了拍额头,跳到花美男身后对着绿萝吐了吐舌头。 “你个死丫头,说话没个正经!”绿萝脸sè一红笑骂一声。 这时花美男晃着腰走到方子岳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哎呦,小哥,你就是李云烟的二弟呀!” 方子岳一愣,只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十分熟悉,可是却怎么也想不清楚,不由得疑惑的看了看花美男,“花兄,是不是认错人了?” “哎呦,不会吧,难道是重名?”花美男皱了皱眉头,突然看到九郡主在一旁正一脸哀求的看着自己,“哎呦,小恶魔怎么转xing了?” 绿萝一看赶忙把花美男拉到一旁,低声道,“不管是与不是,你都别参与!” “哎呦!”花美男掩着嘴低声问道,“看这样应该是了,只是这是怎么回事?你没帮他看看?” 绿萝用眼神瞟了瞟两个人,“你没看到玉儿的样子么,看出来能怎么样?” 花美男恍然大悟,“哎呦,这下可难办了,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姐妹,人家怎么这么命苦啊!” 绿萝白了他一眼,心道你当你是yin阳门那些怪物啊,还一边姐妹一边兄弟的。 “我怎么好像忘记了什么?”方子岳紧锁双眉,可是越想这头越疼,九郡主在一旁即紧张有担心,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绿萝谭乐乐口气,伸出手指在方子岳眉心一点,方子岳身子一震,缓缓栽倒,花美男身子一晃扶住方子岳,轻轻的把方子岳放在塌上。 大家都围拢过来,绿萝脸sè凝重看着正不知所措的九郡主。 “玉儿,你现在必须做出选择!” 第二十三章 再显绝技分兵调将 ()其实吴邵请帖没少往外发,可是人来不来不是他说的算的,更何况这一次要对付的还是当今太子,这也要说吴邵交友慎重,这要是有人举报上去,恐怕还没等他们出发就会被扼杀,所以没来的吴邵也理解,对于来的这老二位,吴邵自然是万分感激,几番酒菜过后,吴邵站起身子给两位老哥哥再次满上酒杯。 “两位哥哥,此番远道而来小弟欣喜非常,两杯水酒,小弟先饮为敬!” “哈哈哈,吴少,客气了,我们二人本就不远,而且我们老哥俩无牵无挂,也就这么一个宝贝,正好带他来见见世面!”二老仰头一阵大笑,翻山云驼严摩多拍了拍豆豆的肩膀,“驼子我膝下无子,厨子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我也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孙子一样。” 撼地神厨豆源坤满意的看着豆豆,肥肥的红脸蛋上绽放着笑容,“豆儿啊,你去露两手给大家祝祝酒兴!” 这老哥俩喝出了兴致,想在人前显摆显摆,可是两个人都自以为是老前辈,所以两个人就想让豆豆露两手,这豆豆的能耐是两个人教的,也等于变相的露脸。 豆豆也不扭捏,站起身周身上下收拾妥当冲着四周一抱拳,蹭的一下跳到屋外,朗声道,“各位英雄,豆豆初出茅庐,小露两手给大家祝祝酒兴!”说着一塌腰先是打了一趟地躺拳,这拳打得那叫一个漂亮,就见豆豆好像是平地不断翻腾的土浪,等这套拳打完了,定势收招面sè不改,众人不由得拍手喝彩,老二位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满脸得意。 “各位英雄,刚才热了热身,这地躺拳不算稀奇,各位长眼看好了!” 说着豆豆眼眉一立,双臂一身这身子平地就转了起来,身子越转越快越转越快,,猛的身子就躺了下去,真好像是倒下的龙卷风,就在这空地上来回的穿插起来。 “好——好——” 屋里掌声如雷,众人无不叫好,这时只见豆豆旋转的身子竟然就飞进了屋子,众人只觉得劲风刮的脸生疼,这豆豆身子在饭桌上空骤然停止,在空中打了个空翻稳稳的落在自己的座位上。 “哈哈哈!” 二老大笑不止,满意的看了看豆豆,眼中的得意不言而喻。 吴邵皱了皱眉,看了看满桌子上的灰尘,心道这少年真不知好歹,在座的这么多高人你献艺就献艺可是不该来这么一手,想干什么,这是给大家来个下马威啊。 方子岳眼尖一看就看出来吴邵的用意,微微一笑,对二老拱了拱手,“两位老前辈,这桌子脏了,您二老抬抬手!” 二老一愣,不知道方子岳这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抬了下手。 只见方子岳单手平伸到身前酒坛上面,手在空中往上就抓,这一下这酒坛里的酒可就化作一条水线在方子岳手中团做一团,二老眉头一挑,这一手可不简单。 方子岳将两个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微微一笑,手掌往外轻轻一推,这手下的酒就像是在空中形成了一条小河,缓缓流过二老身前的桌子,刚刚落上的灰尘被这酒卷着,方子岳转眼一看,豆豆面前的酒杯是空着的,手往回就是一推,这道酒河就落到了豆豆的酒杯里,一滴都没有溅出来。 这一下屋里掌声如雷,方子岳笑了笑,“二位前辈,桌子干净了,请!” 阎烟儿白了方子岳一眼,这一手她可早就见识过了,不过从这道酒河就看的出来方子岳这一段时间进步了可不是一丁半点。 刚才豆豆练得是拳,是功夫,都说功夫难练,可是这内力上的功夫更难练,方子岳也不会特异功能,这也就是达到生死境方子岳才能这样挥洒自如。 这两老可不是当初的阎烟儿,可谓是见多识广,这一手确实把两人给惊了一下,江湖上能做到这一手的不多,龙吸水两个人心里同时闪过一个想法,这龙吸水可是一门极其难练的功夫,而且内力不够想都别想。 不过方子岳这一招可不是龙吸水,这一招叫海纳百川,把自己化作大海,本质上和龙吸水是不同的,龙吸水是强行,而海纳百川则是本质上的相吸。 豆豆咬着牙,看方子岳的眼神不是那么的和善了,典型的小孩心态,见别人抢了自己的风头,心生嫉妒,这一切都没逃过吴邵的眼睛,吴邵心中有了比较,轻咳了两声打破尴尬的局面。 “哈哈哈,小兄弟拳打得漂亮!”吴邵哈哈大笑,不过对方子岳没说什么,毕竟这才是自家兄弟。 豆豆还在盯着方子岳,二老一看在桌子下踢了豆豆一脚,瞪了他一眼,豆豆这才收回眼sè,尴尬的一笑,这时桌前的酒已经换了一杯,豆豆站起来敬了吴邵一杯,这才把这页掀过去。 吴邵看了看沉思了一会儿道,“各位,这一次要去太子行宫非同小可,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暗自点头,严摩多看了看吴邵一抱拳,“吴少,统领温侯寨对大局的把握比我们大家强的多,你来安排我们大家都认同!” 吴邵微微一笑,“那我就不推辞了!” 说罢,吴邵站起身,刚要说话,突然门外有个伙计在门外喊道,“各位爷,外面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是要给方公子!” 方子岳一愣,对大家歉意一笑,接过递过来的信一看上面‘方子岳亲启’几个大字,问了问伙计,伙计也说不清楚来人长什么样子,摇了摇头让伙计退下,方子岳撕开信封就是一愣,有两张纸,一张图一张信,方子岳抖开那图一看密密麻麻的应该是一处房子的布局图,上面圈圈点点的画了好几个圈,边上都标着小字。 方子岳把图放在一边,展开那封信这么一看,一下子就楞了。 “知君yu往太子行宫,今付行宫总图一张,上面标着太子寝宫和监牢位置,望君务必小心!”字体娟秀一看就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 这会是谁?方子岳心中隐隐约约感觉的到和自己那个神秘的救命恩人有关。 “怎么了?”吴邵站起来看到方子岳脸sè不太对不由的问道。 “大哥,你看!”说着,方子岳把手中的信还有图都递给了吴邵,等吴邵看完不由得喜上眉梢,在众人手中传阅一会儿,这个时候闻一鸣突然站起来道,“大哥,二哥,这会不会是请君入瓮的把戏?” 吴邵笑了笑道,“三弟,如果你是御龙太子,知道了我们在哪里还用的着费这功夫么!” 众人哈哈一笑,吴邵把桌子上的饭菜推开,把那张图平铺在上面,一看,果然在太子寝宫和牢房出画着两个圆圈标注,吴邵点了点头,“我们兵分三路,一路救人,一路负责托住御龙太子,另一路在外面接应!” “二弟,阎姑娘,豆老哥,李兄!你们四个人去牢房救人!”吴邵点了点牢房的位置,四个人凑上前来仔细的看了看图,商议侧退路线,商议好了路线,开始吃饭准备一会儿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暂且不提。 “花兄,严老哥,你们两个去拖住御龙太子!”吴邵点了点御龙太子的寝宫,两个人暗自记住地图,这时李云烟饮了口酒皱着眉头,吴邵一看就问,“李兄,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李云烟看了看严摩多,“吴邵,也许是我太过小心了,总觉得他们两个人想要拖住御龙太子有点悬!” “哈哈哈,李兄,你放心,拖住御龙太子我一个人就够了,兴许我能把御龙太子的脑袋给拿下来!”严摩多哈哈哈一阵大笑,李云烟一皱眉,也没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严老哥,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不过完事小心!”吴邵也没办法多说,看着老爷子也不好打扰了他的斗志。 经过这么一闹,还没安排到的就剩下闻一鸣和豆豆,闻一鸣一看忍不住了,“吴少,为什么不让我去救人!” 他心里着急,毕竟被关着的是自己的亲人,吴邵看了看一付果然如此的样子,看来他早就已经料到了,“少庄主,你看,你现在这个激动的样子我怕让你去救人我怕到时候会误事啊!” 闻一鸣瞪着眼看了看吴邵,最后不得不承认说的没错,就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到时候会不会头脑发热,阎烟儿在一旁轻轻抓住闻一鸣的手以示安慰,这些天两个人到是有了不错的进展。 “我们都有事情做了,那你呢!” 说话的谁也没想到会是豆豆,二老瞪了豆豆一眼,没想到吴邵一点都没介意,轻轻一笑,“我啊,我要在行宫里放一把火,来个声东击西,这样救人的把握更大了!”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吴邵把什么都计划好了。 吴邵交代完所有的事情,突然脸sè变得凝重起来,“各位,你们要记住虽然是这样安排的,不过到时候还要见机行事,切记不可恋战,我们的目的只是救人,尤其是御龙太子那边,能不交手尽量别交手!” 众人点头称是,饱餐战饭各自回房养jing蓄锐,只等到三更时分统一行动。 第二十四章 大闹行宫困龙升天 ()街上三更的梆子刚响起,众人纷纷睁开眼睛,换上夜行衣,来到大厅。 “各位,不论成败我们都有这一次机会,所以务必小心,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吴邵黑布蒙面露出的双眼中露着凝重,众人心中也难免压了块石头。 “哎呦,人家的小心肝都噗噗的跳!” 大家都穿着黑衣,不说话还真不好分辨是谁,可是这一开口众人都乐了,这花美男穿上夜行衣看着也觉得正常,可是这一说话可谓是换汤不换药,这一声倒是让众人心中升起来的压力小了一部分。 众人没走正门,从窗子纷纷跳出去,顺着房顶直奔太子行宫。 太子行宫墙外,吴邵抬起手止住众人,也不好说话,相互眼神交流一番,蹭蹭蹭窜上墙头,各施其责奔着预先计划好的路线趁着夜幕避过巡逻的侍卫。 方子岳几个人接着夜sè躲避着侍卫,一路畅通无阻这就来到了大牢,太子行宫的大牢和衙门的大牢不一样,看外表和平常的屋舍并无不同,要是没有那张神秘的地图想要找到这还真不容易,几个人趴在房顶往下一看,门口哩哩啦啦的也就那么三四个人守卫着。 撼地神厨豆源坤身后背着两口铁锅,就要往下跳,李云烟一摆手拦住豆源坤正要行动的身子,摆了摆手,豆源坤一愣,脸上刚露出不快没想到眼前寒光一闪,李云烟手中就多了四把飞刀,手剜一抖,四道寒光正中眉心,方子岳一看麒麟踏蹄发动,几乎四道身影同时出现在四个守卫身旁轻轻的把四个人放在地上,没有一丝声音。 豆源坤眼睛一亮,心道好俊的飞刀和身法,看来果然不简单。 四个人飘身下了房,把四具尸体藏到了背人处,四个人紧靠着门板听着里面的声音,这一听不由得脸sè一变,里面脚步声纷杂,显然里面有不少的人。 方子岳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刚才要不是他机jing上前扶住四个死尸没让尸体倒地发出声音,要不然被屋里的人听到了就打草惊蛇让救人的计划陷入被动。 四个人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李云烟站起身子点破窗纸往里看了一会儿蹲子伸出手指比划一番,四人心里一沉,十四个人在里面,听脚步里面的人应该内力不高,脚步沉重。 如果想要救人的时候不发生阻碍,就要让这十四个人同时发不出声音,可是这可是十四个活生生的人是会反抗的,所以做就要做到雷霆一击。 里头地方应该不大,李云烟竖起四支手指头,示意自己可以搞定四个,方子岳伸出两根手指,阎烟儿看了看伸出一根手指,没想到豆源坤伸出手摆了摆,指了指屋里有指了指自己,这意思是要全包。 李云烟看了看豆源坤眉头一皱,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和方子岳和阎烟儿交流了一下眼sè,准备在后面掩护。 豆源坤伸手从身后拿下那两口大锅,李云烟和方子岳看了一眼,同时出脚嘭的一下就踹开了房门,就趁着这么个功夫,豆源坤身子就像个球一样滚进屋子,屋里的人正楞神儿呢,豆源坤就进来了,只见那两口黑锅跟着他的身子就转开了,锅转,身子转,这两口大锅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就在这屋里转开了。 十四个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被这两口大锅毙了命,豆源坤轻轻一笑,往身后摆了摆手,就这么个时候,地上的一具‘死尸’突然窜起来奔着一面墙就冲,突然门口寒光一闪,这人身子一震瘫倒在地,豆源坤提着两口大锅脸上一阵愧sè,李云烟走过来拍了拍豆源坤的肩膀,没说话,豆源坤苦笑一声,黑布下脸sè微热,也不答话。 关上房门,四个人看着眼前的墙,知道这墙上有机关,看了看墙上空空如野,唯一不同的是在墙角放着一张四角方桌。 阎烟儿走到墙边伸手就要模,方子岳一看不好,脚一跺麒麟踏蹄瞬间发动,来到阎烟儿身边一把抓住阎烟儿的胳膊,“方大哥,怎么了?”阎烟儿低声说道。 “别碰,刚才那个人是奔着这个墙去的,一定有什么通风报信的机关,要是一碰就等于我们自己告诉他们我们来了一样!”方子岳脸sè凝重,这时几个都凑了过来,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么办。 豆源坤一看对这些机关他也不懂,眉头皱着手就往那桌子上放,没想到这手也放上了,这桌子跟着也沉下去了,豆源坤冷汗都下来了,蹭的一下窜了出去,一脸戒备的看着四周,这西洋八宝转心螺丝可不是闹着玩的,有不少成了名的侠剑客都是因为不小心触碰了机关一命呜呼。 谁都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状况,几个人想跑已然不及,方子岳瞬间就把柔水剑拔出来了,把两人护在身后,屋里响起嘎吱嘎吱的声响,等了一会儿除了这声响也没什么动静,众人刚送了口气,就见这墙嘎吱嘎吱的开了一道门,等到门开了,几个人又等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情让阎烟儿在外面守着三个人这才小心翼翼往里走去。 这竟然是一个地牢,顺着台阶盘旋而下,没多大一会儿三个人就听到从地牢里传来一阵鞭打漫骂的声音。 “你说不说!” 紧接着啪啪啪的一阵鞭响,还有几声微弱的惨叫。 人在这,几个人这才确认人的确关在这里,顺着门口一看里面就两个人,李云烟抬手两把飞刀就把两人搞定,三个人这么一看,顿时就怒了。 眼前三个人,都不能算得上是人了,太惨了,浑身上下都被血迹湿透了,披头散发的头发都黏在脸上也分不清是谁了,神智也不清醒,方子岳一咬牙,从旁边抄起水桶就浇到三个人头上,这下才看清三人的样貌。 头两个除了豆源坤,李云烟和方子岳都认识,正是万剑山庄被抓的两位庄主,不过另外一个人三个人都不认识,方子岳又在地牢里看了看,没发现两位夫人。 “大哥,两位夫人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 李云烟也皱了皱眉,这的确是个棘手的事情,一旦救出人了,再想第二次进来救人可就难上加难了,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闻飞堂悠悠转醒,声音轻的要不是几个人内力都不低都听不到,“二——二位——贤侄,不——不用——找了,她们死了!” “二位庄主,这是怎么回事?”方子岳赶忙追问,没想到闻飞堂倒是干脆,说完了直接晕了过去。 三个人交流了下眼sè,一人一个背上三个人往外就走,至于那个都不认识的人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也就顺带的给救了出去。 阎烟儿见三个人背了三个人出来也不敢怠慢,几个人心里都暗自庆幸这次救人计划这么顺利,接下来只要到预先接应的地点就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了。 可是事愿人为,几个人还没等出屋子,突然从太子寝宫方向传来一声内力交击的巨响,紧接着突然喊杀声震天,众人心中俱是一惊,暗道不好,没想到竟然是太子行宫那边出了问题。 “快走!” 豆源坤大叫一声,背着那个几个人都不认识的人大锅挂在胸前,大叫一声,众人冲出屋子一看,屋外满是侍卫,没想到这些侍卫来的这么快。 几个人除了阎烟儿身后都背着人,行动起来难免不便,四个人杀进人群,三个人背靠背把三个伤员护在zhongyāng,阎烟儿护在左右,就往外墙边杀去。 侍卫们好像怎么也杀不完,四个人杀了半天没没走出多远,这也多亏了豆源坤的两口大锅,关键的时候还能当盾牌使使。 “不行,不能这么办!” 豆源坤挥着两口大锅挡开刺过来的长枪,李云烟抖手飞刀划过银光如同死神的眼神,向人们展示生命最后的光华。 “小姑娘,你背着这个人,大家跟在我身后护住后面!”豆源坤把身后的人交给阎烟儿,自己身子一矮,向钻山甲一样钻进人群,只见他所过之处,侍卫们惨叫着飞起在空中洒下一道又一道血浪,几个人跟在豆源坤杀出的血路向墙边疾奔。 这些只不过是普通的侍卫,靠着人多或许还能阻碍一时,可是想要留住几个人还是不太可能,几个人好不容易杀到墙边,二话不说翻身上墙,墙外闻一鸣和豆豆两个人准备好了马车早就被墙内震天的喊杀和兵器交接的声音折磨的上传下跳,见几个人翻墙而下,不由得喜上眉梢,闻一鸣一看父亲和叔叔眼泪瞬间就留下来了,此刻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几个人把三个伤员送上车,让闻一鸣、豆豆还有阎烟儿赶着马车趁着直奔翠烟雅居。 三个人相视看了一眼,飞身又上了高强,越过侍卫的头顶,顺着房顶直奔太子寝宫。 越是临近太子寝宫越发的感觉到空气中凛冽的劲风,几个人也不知道情况,只想着赶去支援。 第二十五章 身陷危境龙折双花 ()三人可以说风驰电掣般的就来到了灯火通明的地方,这里正是太子寝宫。 侍卫们拉着刀枪把太子寝宫围了个大圈,往里面一看,人不多也就三个人,两个人打着一个人看着,三个人一看心里这个气啊,也顾不上隐蔽了蹭蹭蹭的跳到当场,李云烟奔着观战的那个黑衣人就去了。 “我说你——” “哎呦,你们可算来了——”李云烟还没等说完,花美男一跺脚就叫起来了。 李云烟一愣,看这样花美男还挺委屈。 看了看正在交手的两个人身形乱转,时不时的内力交接,在场上掀起一层层气浪,刮得众人脸sè发红,地上铺的方砖碎的一块一块的,被劲风刮的飞shè出去。 “怎么回事?” 见场上翻山云驼严摩多被御龙太子逼的想撤都撤不出来,撼地神厨豆源坤拎着两口大锅就冲了上去,二老都御龙,李云烟就问花美男。 “哎呦!”花美男一跺脚,“人家都不知道这老爷子抽的哪门子疯,你不是说御龙太子有天视地听的本领么?本来我打算离得远远地呆着,这老爷子倒好,非要去寝宫房上,没想到被发现了,这交上手了也撤不下来了,这御龙太子好像有意拖住我们,正好你们来了!” 方子岳苦笑一声,没想到这二老这么会儿功夫犯了自大的毛病,不过木已成舟,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众人把目光都集中在战场上,此刻场上打的正难舍难分,豆源坤这两口大锅扣在身子的两侧仿佛就变成了个大铁球不停地在地上反弹下落,再看严摩多,这耐力还真是不白给,和御龙太子打了这么久这战斗力一点没减,不过这对上御龙太子这两个人那可就不一样了,御龙太子不愧为御龙之名,周身围绕着九条飞舞的神龙,就这九条神龙,就逼得二老攻攻不进,退退不了,就好像跗骨之蛆一样。 “怎么吴少那边还没有动静!” 方子岳看了看战场,情势可谓是对他们大大的不利,同时他这才意识到御龙太子的可怕,看他悠然自得的样子,浑身就出了一身冷汗。 “不能这么等了,死变态,我们把他俩换下来!” 李云烟说着抬手对着御龙太子就shè出一把飞刀。 李云烟的飞刀江湖上没有人敢小觑,原本还悠然自得的御龙太子眼角一见李云烟手中寒光一闪,脸sè骤然一变,手迎着飞刀一挥,一条神龙沿着手臂盘旋着就迎上了李云烟的飞刀。 神龙张口就咬住了飞刀,不过飞刀蕴含的劲道却让这条神龙险些解体,神态萎靡的回到御龙太子身边,就趁着这么个功夫,李云烟又是一把飞刀,身子跟着飞刀几乎同时就废了出去。 另一边,花美男小腰一扭,脚踏碎花步也跟了上去。 “二位老哥,你们先下去歇着!”李云烟断喝一声,二老本就想撤下来,奈何御龙太子太过难缠,想撤也撤不下来,这下双花加入战圈,御龙太子忌惮李云烟的飞刀,要做到像刚才那样对战场的掌控却也做不到,二老趁着这个机会蹭蹭窜出战场一就坐到地上呼呼直喘粗气。 御龙太子突然一收招,九条神龙收回体内,看着双花轻轻一笑,“昙花玫瑰,小刀门的双花都现身了,不过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 双花一愣,站在一起看了看御龙太子,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御龙太子看着两人有些疑惑的问道:“我一直很好奇四花中的彼岸究竟是谁?” 双花一愣,花美男眉头跳了跳,“哎呦,彼岸那家伙只有大姐知道,人家可不清楚!” “花魁、昙花、玫瑰、彼岸,小刀门赫赫有名的四花将,不过可惜我问过花魁,也没有打听出彼岸的事情!”御龙太子遗憾的说道。 “你见过她?” 李云烟眼睛一凝,就露出了一丝杀气,飞刀在手,似乎在等待御龙太子的回答。 “哈哈哈!”御龙太子仰头一阵大笑,“昙花一现李云烟,看来传言说你喜欢花魁的事情是真的。你放心,花魁的大名在京城谁人不知,不过相比花魁我倒是对你身边的这朵玫瑰花更感兴趣!” 众人除了花美男错愕不知道怎么说之外其余的人胃里面一阵翻腾,不由得同时想起一个传言,这个御龙太子至今连一个妃都没封,也没有听过什么绯闻艳史,难道他真的竟然喜欢像花美男这样的? “那个——那个——你——你——”花美男连退了好几步,连哎呀都忘说了,脸sè苍白不住的抽搐。 “哎呀,你恶心死人家了!” 花美男双目一瞪,一直在手中掐着的玫瑰被他甩向御龙太子,御龙太子收回笑脸,挥手一条神龙卷着身子就把这朵玫瑰击碎化作漫天花雨。 突然从这花雨中探出一只纤细的手,带着劲风就打向御龙太子的脸。 打人不打脸,况且还是一朝太子的脸,御龙太子脸sè当时就沉下去了,神龙绕着这只手盘旋而去,这一招漫天花雨寻梅手没出手时千变万化,可是一旦出手的时候被人抓住机会想要破就不难了,花美男赶忙往后撤手,可是这条神龙却缠着他的手往回拽,同时这龙头绕着手臂张开龙口就咬向花美男的咽喉,突然一道寒光闪过,透过这龙头,消失在天际,神龙碎裂消失,花美男扭头一看却是李云烟飞身前来一把飞刀解救了自己的危难。 被毁了一条神龙,御龙太子甩袍袖背手而立,探出另一只手挥掌间又是一条神龙从手中中张牙舞爪的飞出,直扑花美男。 花美男刚才是大意才险些着了道,如今加了小心见御龙太子一招向自己打来,探出两个手指本这条神龙的头就点去,指尖与龙头在空中碰撞,在空中爆起一圈气浪,神龙去势不减花美男一看不好赶忙抽身转头,这神龙贴着花美男的后背就擦了过去,花美男惊叫一声,背后的衣服应声而裂,露出洁白的后背。 “死变态,你认真点,走光了!” 李云烟一把飞刀逼退御龙太子,扭头对着花美男骂道。 觉察到身后的异样,花美男眼睛顿时红了,怒吼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花美男这一声吼吼的这么男人。 “爷跟你拼了!” 花美男大叫一声,伸出手寻花指就点向御龙太子眉心,一旁李云烟手指里夹着飞刀,横着一翻身刺向御龙太子丹田。 “你这个样子我真讨厌!” 御龙太子的身子在两个人的招式下消失,突然出现在花美男面前,寒着脸,身上再一次凝成九条神龙,张牙舞爪的飞扑向四周。 双花面sè一变,花美男双手在身前化作漫天手影,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飞扑来的神龙仿佛被定住了身,趁着这么个功夫,花美男飞身向后跃去。 李云烟一挥手就是五道寒光,击碎了四条神龙另一道寒光直奔御龙太子。 “昙花一现果然名不虚传!” 御龙太子在空中化作一道残影,声音环绕在李云烟头上,御龙太子一掌就按向李云烟的头顶。 见到这些人突然出现,御龙太子就知道人已经被救了出去,先前安排的一切都化为泡影,御龙太子又岂能不怒,不过之前一直在压着怒火,本想留下几个人,没想到李云烟他们还不知好歹救了人之后还要回来,这一下可是动了御龙太子的真火。 李云烟闪身躲过,刚想要发飞刀,没想到御龙太子接着又是一掌,见李云烟陷入危境,花美男探出手两根手指点向御龙太子的后心。 御龙太子突然对着李云烟一笑,“你上当了!” 说罢,一只脚犹如神龙摆尾甩向花美男,这一下太快了,花美男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下花美男一咬牙,探出另一只手的手指点向御龙太子的脚心。 花美男只觉得手指传来一阵剧痛,惨叫一声捂着手窜回了本队。 刚刚李云烟见到御龙太子的笑容心里就是一颤,不过等他反应过来花美男已经败了回去,自己断然不是御龙太子的对手,散出一把飞刀逼退御龙太子,李云烟飞身来到花美男身边,“怎么样?没事吧?” 花美男满头大汗,疼的直咧嘴,咬着牙道,“没——没什么!” “各位,看来你们要代替他们留下来了!” 御龙太子背着双手微微一笑。 突然人群一分,入海化苍龙青鳞提着青龙翻天朔身后跟着落宝金钱金不换慌张的跑了过来,单膝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我等护甲来迟,请殿下恕罪!” 御龙太子挥手让两人免礼,看着众人一笑,“怎么样?各位,现在还不乖乖受伏么!” 还没等几个人说话,墙头上竟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咯咯咯——太子殿下,我觉得还是让他们走吧!” 说着只见从墙头上站起一个白衣女子,玉手缕着鬓间青丝,小嘴中衔着一颗粉红sè的大樱桃,正眨着媚眼盯着御龙太子。 第二十六章 颠倒阴阳逆转八方 ()“是你!” 御龙太子脸sè一变,盯着这个突然出现女人,脸上那种悠然自得的神态终于变了。 “咯咯咯——” 女人笑的花枝招展,突然一仰脸,小嘴一嘟,嗖的一声破空之声,一道红光直奔御龙太子。 面对这道飞逝的红光,御龙太子凝重着脸sè,探双臂放出两条神龙,迎着这道红光张牙舞爪的追去。 “噗——” 这道红光在两条神龙的撕咬缠绕下粉碎,那女人又是咯咯咯一乐,“太子殿下,何必这么小心,不过是吐颗樱桃核罢了!” 御龙太子眉角抽搐一下,盯着这女人也不说话,只不过脸上戒备之sè更甚。 那女人笑着从墙上缓缓飞落,随着这女人的动作,竟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铜铃声。 方子岳目光一凝,他发现这女人竟然赤着一双小脚,脚果上系了两串铃铛,移动起来当啷当啷的响着,等到这女人落地了,方子岳不由得骇然,因为他发现这女人的脚竟然是不贴地的。 “这是人是鬼?” 方子岳头皮一麻,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两步。 “小哥,我很可怕么?” 那女人突然扭过脸来看着方子岳,颇为幽怨的说道。 方子岳脸sè一僵,灿灿一笑,头上不自觉的就流出了冷汗,这个女人无形中竟然散发出一种令人战栗的气势。 “你究竟是什么人!” 御龙太子沉着脸,显然他不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 那女人掩着嘴咯咯一乐,又是一阵清脆的铃声,众人这才发现原来这女人手上也系这两串铃铛。 “我呀,我姓离名素娘!” 离素娘这一报名姓,在场的人心中就翻起了惊涛骇浪,离素娘这个名字在江湖中可谓是无人不知,她乃是yin阳门门主,人称颠倒yin阳逆转八方,不过江湖中人只是听闻其名,真容鲜有人知。 之所以她的名字这么让人恐惧,流传于一个江湖中的传说,传说这离素娘原本根本就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可是她练的yin阳颠倒神功却让他变成了一个比女人还女人的女人,更为可怕的是,传言只要是被她的内力打中了,男人会慢慢变成女人,女人会慢慢变成男人,而且中了她的内力,变得还不能像她这么彻底,结果就是变得男不男女不女,所以江湖中人提起离素娘无不闻之sè变。 所以她这么一报名姓,在场的只要是走过江湖的人无不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离素娘咯咯直乐,“看样子好像都很怕我呀,怎么样太子殿下,这些人是放呢还是放呢?” “我——” 御龙太子嘴角抽了抽,离素娘的意思太明显了,那就是告诉你这人一定要放,放,那自己堂堂的一朝太子,更是身怀御龙神功,要是就这么把人给放了,自己这人可丢大了,不放,御龙太子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自己这御龙神功能不能敌得住yin阳颠倒的神功。 所以,前几次御龙太子纵然知道离素娘就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也没敢轻举妄动。 “我说死变态,你要是想变成女人的话绝对可以找他帮忙!”李云烟低声在花美男耳旁说道。 花美男脑袋一缩,猛力的摇了摇头,“我还是这样的好!” 他这会儿说话也正常了,他也怕啊,万一离素娘要是善心大发给自己来了那么一下,自己想哭都哭不出来。 离素娘也不着急,很是随意的从怀中掏出一个丝绸小包,里面装着大樱桃,离素娘伸出两根如葱般的玉指掐着樱桃往小嘴里放,眼睛巴巴的看着御龙太子。 “哈哈哈!” 御龙太子猛的仰起头哈哈大笑,像是给自己壮胆。 “离门主,人我可以放,但是我要是这么就放了的话,传出去我御龙太子麻烦很大!” “哦?这么说殿下还有要求?” 离素娘蹙了蹙眉头,脸sè隐隐不满。 “没错!”御龙太子断然道,“孤有两个要求!” 众人的眼睛唰的一下都集中到御龙太子身上,两个什么要求?离素娘看了看御龙太子轻轻点了点头。 “离门主,第一个要求,孤想知道离门主和这些人有什么渊源!”御龙太子拱了拱手。 离素娘本来还笑着的脸sè就是一僵,捏着樱桃的手也停了下来,面sè有些为难,显然对这件事情她并不想说。 众人也来了兴趣,他们也对离素娘为什么会出面帮着自己这帮人感到疑惑,离素娘叹了口气,扭过头看了看在场的人,似乎在确定有没有她不希望看到的人在,扫视了一圈,离素娘松了口气,“各位,我可以说,不过各位一定要保密,我不希望今天之后再别人嘴里听到什么!” 众人无不点头,离素娘又看了看御龙太子,御龙太子点了点头,一挥手让侍卫们散去,在场的就剩下这么几个人,离素娘看了看这才缓缓开口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那可怜的徒儿!” 这时离素娘转过身子,铃声响动,竟然看向方子岳,方子岳一愣,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离素娘盯着方子岳,“方公子,这件事情还请不要和闻一鸣说!” 竟然和闻一鸣有关,方子岳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另一番打算,心道我看看是什么事情,如果一定要瞒着的就瞒着,可是要是无关紧要的可不能瞒着我兄弟。 “这一切都要从我救了一个少年开始——”离素娘缓缓说出了事情的始末,听离素娘这么一说众人压在心头的石头这才放了下来。 原来离素娘闲暇无事就喜欢四处游荡,欣赏欣赏名山大川,这一天正走到万剑山庄附近,正好见到一个壮汉正要劫杀一个少年,离素娘一时兴起,就出手救了这个少年,不过她也不想乱杀人,所以一道内力就打到了这壮汉体内,被她的内力打中,那可是要yin阳颠倒的,就连她也没想到,就是因为她这一时心软这才引出了后来的故事。 离素娘救下的少年,正是闻一鸣的表弟闻云升,等救下来闻云升,离素娘就发现这闻云升不论是长相还是天赋,都极为适合传承自己的衣钵,这就起了收徒的心思,可是她这门功夫太特殊了,所以她就把自己的想法和yin阳颠倒神功的一些副作用告诉了闻云升,这闻云升能同意么,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闻云升就拒绝了离素娘,离素娘叹了口气,就给闻云升留了一颗信号弹,说是想通的话就拉响它,自己最近就在这附近。 佛家有句话,种什么因就结什么果,因果循环谁也不能避免,那个被离素娘一道内力变得不男不女的人正是被阎烟儿杀了的那杨帆,原来这杨帆好赌,那天赌输了,正好看到闻云升在外面玩,见闻云升衣着华丽,就起了歹念,赶巧就遇到了离素娘。 被离素娘打了一掌,虽说没要了他的小命,可是等到伤养好了,杨帆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渐渐的不喜欢女人了,相反对一些清秀的小帅哥赶了兴趣,这可把杨帆吓了一跳,附近的大夫都看便了也没看出什么,后来从一个江湖中人那得知自己这种状况和yin阳门的弟子一样,再加上因为离素娘这一道真气,自己竟然也因此有了内力,所以这杨帆还很高兴,更加的为非作歹,附近的长相不错的男子可被他糟蹋了不少,那天他就想起了闻云升,想到闻云升那俊俏的模样,心头火热火热的,所以他预谋了很久,就把闻云升给糟蹋了,闻云升还是个孩子,遇到这种事情对他的打击有多大,也没敢和家里说,就给闻一鸣通了封信,闻一鸣那时还正在扬州和方子岳在一起,所以他就想起了阎烟儿,这才有了阎烟儿巧合下救了方子岳他们。 事情就是这么巧合,万剑山庄招到大难,闻云升被安顿在温侯寨,小脑袋里只想着报仇,这就拉响了离素娘给的信号弹,离素娘能耐太大了,人不知鬼不觉的就把闻云升接出温侯寨,没想到闻云升给她提了个条件,想要他拜师可以,不过得帮他救人,所以离素娘这才出现,这些天可以说一直都在太子行宫里寻找机会救人。 听离素娘叙说完了,方子岳这才恍然大悟,也意识到为什么离素娘让自己瞒着闻一鸣了,心中叹了口气,知道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跟闻一鸣说。 御龙太子点了点头,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由的暗自埋怨自己怎么就没忍住,拿那万剑山庄泄了愤,更气自己做的太张扬,要是隐密一点只是绑了两位庄主,应该不用这么麻烦。 微微一笑,御龙太子拱了拱手,“离门主,恭喜你收了个好徒弟!” 离素娘也很开心,现在只等着御龙太子说出第二个要求,救出这些人自己就可以完成闻云升的要求,自己也就有了衣钵传承。 “殿下,原因我已经说了,现在说出第二个要求吧!” 御龙太子哈哈一阵大笑,“离门主,第二个要求更简单,孤自问神功略有小成,想会一会离门主的yin阳颠倒神功,不知可否?” 第三十一章 佛曰慈悲他方伊人 ()路苍只觉得头顶一麻,撤出身子伸出手在头上一抹,突然痛叫一声,原来方子岳这一剑就贴着他的头顶削了过去,连带着头皮就给削掉了一块,也是这一剑太快了,所以路苍才觉得头顶发麻,他手往上一抹这能不疼么。 这一下可刺激了路苍的凶xing,你别看路苍满脸褶皱老态龙钟的,要是换做二十年前,这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不过后来作为大当家的也就很少动手,方子岳这一剑可刺激到了路苍。 “小兔崽子,我砸死你!” 路苍痛骂一声,抡着盘龙杖就乱打。 常打猎的都知道,不管是什么动物,一旦被刺激到了那绝对不能正面抵挡,就连兔子还有一招兔子蹬鹰,何况是发疯了的人。 方子岳本身就吃着武器的亏,柔水剑根本就不敢和盘龙杖碰,所以左躲右闪,一时间竟然被逼得连连后退。 厉秋波带着喽啰们提着刀剑想上还不敢上,可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厉秋波在心里就骂,怎么方子岳一段时间没见能耐变得这么大。 暗自焦急,突然她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玉儿,好像这个红衣服的女人是和方子岳一起的。 眼珠一转,厉秋波捂着胳膊奔着玉儿就去,玉儿见到方子岳被逼得连连后退,一颗心揪的紧紧的,突然看到那个受伤的老太婆奔着自己就来了,也慌了,“你——你不要过来!” 玉儿连连后退,脚不小心踩到裙摆噗通一下坐到地上,向后努力的退着。 方子岳正躲避着路苍疯狂的攻击,猛的听到身后的异常,不由得脸sè大变,脚一跺麒麟踏蹄发动,一道虚影在路苍的杖下化为泡影。 厉秋波正想着一会儿拿下眼前这个女人该怎么威胁方子岳,也许是伤口的疼痛再加上心里的兴奋,对身后的一切根本毫无觉察,正走着,突然身子一颤,不可置信的低下头死死的盯着胸前突然冒出来的剑尖,惨叫一声,一口鲜血直喷出去,身子一软倒地身亡。 这一口血正喷到玉儿身上,玉儿脸sè一白,眼睛一翻竟然吓的晕了过去。 方子岳抽出柔水宝剑,转身看着路苍以及众喽啰们,这才发现王七并没有在里面,随着厉秋波这一死,路苍那股子狠劲也随之消失不见,相反路苍心里升起一丝丝恐惧,看着方子岳提着滴血的宝剑,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身后的喽啰一看二寨主身亡,大寨主负伤,不由得军心大乱,噼里啪啦兵器扔了一地,四散奔逃,方子岳由心要追,不过看了看晕倒的玉儿,叹了口气,提着柔水剑直视路苍。 也许是因为疼的,路苍咬着牙,剧烈的喘息着盯着方子岳,方子岳也盯着他,好一会儿方子岳哈哈一阵痛苦的大笑,心道,仙儿,我这就要给你报仇了。 想罢,麒麟踏蹄发动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瞬间就出现在路苍身前,挥剑便削。 这一件不可谓不快,可是却有人比他还快,只见这个人斜刺里就窜到两个人中间,一只手单掌托天嘭的一下就抓住路苍的盘龙杖,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交错对着柔水剑的剑脊就弹了一下,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方子岳的柔水剑被弹了开。 觉察到异样,方子岳蹭的一下退了回去,拢目光还没等看清来人,就听一声嘹亮的佛号,“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两位施主,就此罢手吧!” 方子岳这才看清,来人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和尚,头上烫着九个戒疤,面目清秀,穿着宽大的僧衣,胸口挂着念珠,脚下踩着麻布僧鞋。 “和尚!”方子岳心里一声惊叫,在江湖上和尚并不少见,可是少见的是会武功的和尚却几乎没有,因为会武功的和尚只有少林寺,而少林寺早就已经封山多年,所以冷不丁看到一个会武功的和尚,由不得方子岳不惊讶。 “是你!” 看清这和尚的样貌,路苍咬着牙喊道,说罢头也不回冲进丛林里三晃两晃没了踪迹。 方子岳就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路苍竟然认识这个和尚,更没想到的是路苍竟然扭身就跑,不过此刻人已经跑了,在要追也不太可能,毕竟玉儿还昏到在地上。 “大师!” 方子岳躬身施了一礼,少林寺的和尚都不是简单的角sè,虽说传言中少林和尚都是慈悲为主,可是熟话说佛也发火指不定善心大发就给你超渡了,所以明明心中不满可是态度是还是要毕恭毕敬的。 这和尚也不说话盯着方子岳微微笑着,笑的方子岳浑身发毛,就在方子岳觉得忍不住的时候,这和尚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扔给了方子岳,“施主,把这清心丹给这位女施主服下,保这位女施主无恙!” 方子岳一听,赶忙接过来倒出来一粒给玉儿服下,果然不一会儿玉儿悠悠转醒,不过似乎还没有从恐惧中恢复过来,一声尖叫扑进方子岳怀里,方子岳安慰了半天,再加上清心丹的作用,渐渐的平复下来,这和尚就一直笑着看着也不说话。 把玉儿扶到一颗大树下让她靠着,方子岳起身又来到这和尚面前施了一礼谢过赠药之恩,“大师,敢问可是少林高僧?” 和尚打了个佛号,“阿弥陀佛,小僧了凡,施主言重了!” “了凡大师,不知此番前来所谓何故?” 要不是了凡和尚突然出现,恐怕方子岳早就结果了路苍的xing命。 没料到了凡和尚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施主这般杀意可是为了一个粉衣女子?” 方子岳先是一愣,随即惊的差点就原地跳了起来。 “了凡大师,仙儿——仙儿是不是还活着?”方子岳强压着心里的激动,双手紧攥着好不去抓了凡的衣领。 了凡点了点头,方子岳只觉得身子轰然一颤,眼泪不由得流出了眼眶,玉儿在不远处坐着,竖着耳朵静静的听着,听到仙儿的名字娇躯也免不了一颤,心里闪过一丝黯然,不由得想到如果是自己的话他会不会这样。 “她在哪?” 方子岳的声音都因为激动儿显得有些沙哑。 “女施主的去向小僧并不知晓!当ri小僧遇到这帮人正在逼迫女施主,所以出手相助,只不过女施主的去向小僧并不知晓!”了凡双手合十,似乎为当ri死掉的人诵经。 方子岳心中虽然有些失落,可是毕竟知道凤仙儿还活着,相比这种喜悦那一点点的失落倒也是算不了什么了。 “方子岳拜谢大师救命之恩!” 方子岳一撩衣襟就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败了三拜,了凡赶忙伸手相掺,显然他也没想到方子岳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了凡大师,救命之恩末次难忘,不知大师此番下山有什么事情,兴许我可以略帮一二!”方子岳感激的看了了凡和尚一眼,凤仙儿的恩人就是他的恩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了凡和尚皱了皱眉,似乎在考虑,不过显然他一个人人单势孤,“阿弥陀佛,方施主,如此小僧先行谢过了!” 方子岳把了凡和尚让到一旁的树林中,带着玉儿,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了凡大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了凡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小僧这一次下山是为了寻一个人!” “寻人?” 方子岳一愣,心道难道说是寻找什么亲人不成。 了凡又是一阵苦笑,“小僧想找的是我的师叔祖,他老人家练功出了叉子,不知道怎么就跑出了少林寺!” “老人家有什么特征么?” 方子岳问道,这要是没有点具体的信息还真不好找,毕竟江湖上除了真和尚还有不少的假和尚。 “师叔祖法号子月,行事疯疯癫癫,很好辨认!”提到子月,了凡就是一阵激动,显然这些ri子里他为了找这个疯疯癫癫的师叔祖已经招了不少罪。 听到疯疯癫癫这么个字,方子岳不由得想到了消失很久的大牛,心中不免就产生了一种异想,要是大牛是这位疯疯癫癫的师叔祖的弟子,那他的失踪也就顺理成章,不过这也仅仅是一种自我的想象,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方子岳记下了子月的信息,承诺一定会留意,这就辞别了了凡,带着玉儿继续赶路。 再次上路,方子岳的心情不可同ri而语,毕竟知道了凤仙儿已经无恙,虽然不知道目前凤仙儿在何方,可是只要自己去凤仙教打听一下相比一定会有凤仙儿的行踪。 相比方子岳的心情愉悦,玉儿的心情却是挂在了脸上,说来也是,知道了情敌的消息,难免有些落寞,而且自己才和方子岳认识多久,拼感情的话肯定是拼不过凤仙儿,自己现在只不过是靠着一点点恩泽,把自己绑在方子岳身边,虽然自己也为了方子岳做了很多的事情,只不过有一点玉儿虽然没谈过恋爱,可是她也是清楚地,他们两个人认识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凭着方子岳对凤仙儿那紧张的样子,她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做的这些会有什么优势。 所以这一路上玉儿只是默默的照顾着方子岳,和原本出发是绿萝交代给方子岳的完全反了过来,而方子岳自然也是觉察得到玉儿的心意,不过不敢接受罢了。 第三十二章 惊现忘情生死一刻 ()自古就有言道,‘最难消受美人恩’,方子岳此时可谓是深得其味,这一路上方子岳是‘怕极’了玉儿,玉儿对方子岳照顾的是无微不至,曾经有几次两个人投店被误以为是哪家公子带着丫鬟出游呢。 面对玉儿如此热烈的情意,方子岳倍感头疼,他不是一个花心的人,这一点从他忍痛拒绝夏芊芊就可以看得出来,可是他又不善于处理感情问题,要不然也不会让夏芊芊到现在依旧对他冷冷淡淡,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面对玉儿火辣的情意,方子岳只能选择逃避。 方子岳本意是好的,可是这么做却会让人越陷越深,直到无法自拔。 两个人出了客栈,玉儿在方子岳身边开心的笑着,时不时化作道道红影追逐着飞舞的蝴蝶,方子岳又一次下定决心,“玉儿,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玉儿身子一颤,原本还开心笑着的脸一下子变得可怜起来,大眼睛里瞬间就充满了泪水,“方大哥,你说吧!” “我——” 方子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口,他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了,总之只要方子岳刚想摊牌玉儿就会摆出这幅可怜的样子,方子岳还真吃这一套。 看着方子岳吃瘪的样子,玉儿转脸一笑,心里偷笑伸手拉起方子岳向前跑去,这一招可是翠烟阁的姐妹们传授给她的,为了玉儿可以旗开得胜,翠烟阁的那些女人们可是给玉儿出了不少的招数,大有不把方子岳拿下誓不罢休的样子。 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儿,耳畔传来一阵水声,抬眼一看原来前面竟然是一条大河,河水宽阔,看来是要渡船才能过去。 果然,就在河边一个不打的渡口,艄公站在船头提着篙不停的催促想要过河的人。 “老人家,等等我们!” 看着艄公撑起船来,方子岳赶忙大喝一声,拉着玉儿的手就往前赶。 这水流虽是湍急,可这水却是极为透彻,艄公停住船,笑着看着两个人上了船,竹篙一撑,这船就离开了渡口。 两个人坐在船头,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景sè,骤然船上的人就是一阵喧哗,“诶,快看,那是仙女吧!” “废话,过河连船都不用,不是仙女是什么!” “小声点,仙女过来了,别惹恼了仙女!” 方子岳一愣,仙女这种神话中才会出现的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轻轻的一笑,不过在转过头的一瞬间就凝固了,只见一个头上戴着斗笠的青衣女子正踏波而行,速度竟然要比这条渡船还要快上那么一分。 “这女子好高明的轻功!”方子岳的错愕并不是因为什么仙女,而是这手仿佛仙女般的轻功。 江湖上绝顶高明的轻功并不少见,比如说方子岳的麒麟踏蹄,昆仑派的yin阳一界,少林的一苇渡江等等,可是眼前这女子施展的轻功,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方子岳想的这个功夫,这个青衣女子就赶到了渡船旁,穿上的议论声小了些,可是依旧没有逃过这女子的耳朵。 青衣女子转过脸,透过斗笠的缝隙,众人只觉得脑袋一空,看到的是一面青纱上的无情双目。 “嗯——” 青衣女子眉头一簇,船上的人甚至一颤便清醒了过来,赶忙别过脸,不再去看那双诡异的双目。 不过这女子似乎发现了什么,身子一轻,就跳上了船,声息皆无。 船上的人轰的一下都退到了船尾,就把船头上的方子岳两个人给空了出来。 方子岳一愣,心道难道是累了想上来歇一歇,玉儿突然在旁边拉了拉方子岳,颤抖着声音小声说道,“方大哥,她的眼睛好吓人!” 听玉儿这么一说,方子岳就往那女人的眼睛看去,只觉得那双眼睛仿佛是一张吞噬一切的深井,方子岳只觉得那一瞬间忘记了一切,浑身打了个激灵,赶忙错开这女人的眼睛,他骇然的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在盯着他。 “你是方子岳?” 青衣女人轻轻的问道,声音空空荡荡的,听不出一丝喜怒哀乐,甚至比溅起来的水还要冰凉。 “她在找我?”方子岳心中一颤,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青衣女子的目光,好像在吞噬他的感觉,下意识身子就退到了船边。 “草还丹在哪里?”青衣女子又说话了。 “草还丹已经被我吃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方子岳就说了出来,说完了,方子岳的脑中就轰的一声巨响,他想起了凤仙儿的话,这个女人竟然是太上忘情的人。 “吃——吃了?” 青衣女子的眼中终于起了一圈波澜,这个时候可能是一股激浪拍过渡船,青衣女子的身子向前抢了两步这才稳住身子。 猛的一抬头,头上的斗笠被突然刮起的风吹落远处,露出如瀑布般的黑发还有那层薄薄青纱上的难以言明的目光。 “嗯,吃了!”既然话已出口,方子岳也只能硬着头皮撑着。 “你竟然吃了草还丹,竟然吃了!”青衣女子那双无情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神sè,不过仅仅是一瞬间,就被一种近乎疯狂的神sè充斥着。 “那我就放干你的血!” 在看到青衣女子那种眼神后,方子岳就暗道不好,把玉儿推到一旁,暗自戒备,果然这青衣女子咬着银牙,当真就是一副要喝干方子岳的血一般。 青衣女子竖起两道弯眉,一把就拔出了握在手中的短剑,直奔方子岳的心口刺去。 方子岳见状,也不犹豫,毕竟太上忘情早就已经被自己列为敌人,只不过没想到这么早相遇罢了,手在腰间划过一道霞光,柔水剑握在手中,拨开短剑的同时,反手就是一剑。 青衣女子回剑抵挡,两个人就在这狭小的渡船上打了起来。 这一交手,方子岳就是一愣,心道怎么这太上忘情就这能耐?和她打起来简直就轻松有余,十招过去方子岳就占了上风。 到了第二十招,青衣女子突然晃了晃短剑飞身竟然退了下去。 此刻两个人相聚也就不到两丈,方子岳依旧立在船头,而青衣女子却退到了人群便,弯着腰剧烈的喘息着。 想到张狂书信中交代的和太上忘情之间的恩怨,心中就升起了一丝杀意,柔水剑似乎感觉到方子岳心中升腾的杀意,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剑鸣。 青衣女子喘了一会儿粗气,缓缓的站直身子,在看脸上,却是恢复了那种一如既往的无情空洞。 短剑平伸,目光凝视剑尖,似乎周围的一切都被她忘却,船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似乎除了方子岳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哪里,而方子岳瞪大着双眼,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方子岳在心中狂吼,身子怎么也不听使唤。 可是能回答他的却是那已经刺在胸前的短剑。 青衣女子动作飞快,短剑刺中方子岳前胸的同时,另一只手中已经拿出了一个皮水袋,水袋中的水被倒了出去,几乎就在拔出宝剑的一刹那,皮水袋的口就抵住了方子岳胸前的伤口。 鲜血顺着伤口狂涌,不一会儿就装满了皮水袋,盖好塞子,这个时候船上的人就已经恢复了正常,玉儿惊叫一声,扑到方子岳身前一把抱住正缓缓倒地的方子岳,手按在方子岳的胸口,可是鲜血还是顺着指缝不住的往外流着。 船尾的众人惊惧的缩成一团,似乎这仙女和魔女的突然转换让他们受了刺激。 青衣女子收好皮水袋,看也不看方子岳,短剑还匣飘身踏浪远去。 “他受伤了,求求你快点开船!”玉儿捂着方子岳的伤口,满脸泪痕,可是艄公已经被吓的昏了过去,看了看满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帮她的。 咬了咬牙,玉儿紧走两步从艄公手中抢过竹篙,费力的撑起了船。 玉儿哪里会划船,撑了半天,这船就已经顺着河流走了好远的一段路,不过总算是靠了岸,船上的人轰然而散,只剩下玉儿费力的扶着方子岳在芦苇荡中穿行着。 鲜血顺着两人趟过的路留了一地,方子岳脸sè苍白毫无知觉,玉儿小脸上早已经被眼泪弄话了,身上沾满了方子岳的鲜血,满脸惊恐却透着一股子倔强,依旧努力的向前走着。 玉儿觉得时间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浑身已经失去了知觉,就在她就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竟然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似乎觉察到希望的到来,玉儿那较小的身体竟然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一把把方子岳背在身后,向炊烟升腾处奔去。 终于来到了这个小镇,玉儿背着方子岳,勉强来到一家门前,伸出手轻轻的叩了两下,身子一软贴着门就倒了下去。 等到玉儿悠悠转醒已经是深夜,房间里长着灯,显得格外宁静。 “方大哥!” 玉儿猛的坐起,满头大汗瞪着一双大眼睛飞快的扫视四周,这才发现屋子里竟然除了她自己空无一人。 第三十三章 美人垂泪华山喜事 ()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间,玉儿脸sè顿时惨白一片,奔着门口就跑,也没感觉到身体虚弱,噗通一声就摔倒在地,可是此刻的玉儿已经陷入了一种仿若疯狂的状态,手脚并用就往门口爬去。 玉儿这么一闹,房间里的动静可不小,门外本来有人守着,可是看守这人刚才去了趟茅房,正提着裤子玩外走呢,听到屋里一声惊叫紧接着噗通一声,当下也顾不得系裤带了,提着裤子就跑了回去,一推门就看到玉儿正往门口爬着。 “哎呦,姑娘,你怎么下床了,你的身子还很虚弱!”说着慌忙的系住了裤带一弯腰把玉儿扶了起来。 “方大哥呢,方大哥呢!” 玉儿双手死死的抓着这个人,沙哑着声音看着,不停地摇晃着这个人。 这个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苦笑一声,“姑娘,你的方大哥已经有人在照顾了,你体力透支严重,最好好好躺着休息!” “真的?不行,我要去看方大哥,带我去看方大哥,求求你!”玉儿显示一喜紧接着抓着这人的双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哀求这这个人。 这个人被玉儿抓的疼的一咧嘴,不知道是受不了疼还是因为玉儿哀求时那可怜的样子,叹着气点了点头。 哪怕是被这个人扶着,玉儿的双腿也是不住的打颤,要不是有人扶着恐怕连站都站不住,这个人扶着玉儿出了房间一直往里走。 空气中药香越发浓厚,两个人走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子,一推门,玉儿就焦急的往里看。 房间里两个老头正围着一个人来回乱转,下一刻玉儿的目光就集中在那张惨白的脸上,这张脸是她riri夜夜都藏在梦里的一张脸。 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玉儿身子一软又晕了过去。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两个老头,其中一个红脸老头就是一皱眉,“阿奴,怎么回事?” 阿奴扶着玉儿,听了红脸老头的话身子就是一颤,“长老,这位姑娘刚才醒了,吵着腰间这位公子!” 红脸老头噗呲一乐,点了点头道,“也对,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阿奴的身子又是一颤,“长老,难道你们二位长老一起出手都救不了这位公子?” “放屁!”红脸老头还没发话,那个另一个白脸的老头停下手里的动作一瞪眼,“我们两个还有救不好的人?” 阿奴满脸冷汗赶忙点头称是,就听那白脸的老头继续道,“这一剑太过厉害,不过用剑的人应该没杀过人,要不然剑就不会偏一分了!” 红脸老头这时也点了点头,“就因为偏了这一分才让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也就是遇到我们,这一剑虽然没有直接刺到心脏,可是心脉却是被劲气伤到了!再加上他失血过多,能不能活下来还得看他自己!” 阿奴这才明白两个人说的是怎么回事,看了看怀里的玉儿,不由的叹了口气,心里隐隐佩服这个毫无功夫的女孩。 玉儿睡了整整一天才幽幽转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央求阿奴带着自己去看方子岳,不过这一次阿奴没有心软,强行逼着玉儿喝了一点稀粥,梳洗了一番这才带着玉儿来到方子岳的房间。 此刻的方子岳已经被移到了另一个房间里,有一个仆人在一旁照看着,玉儿一看到方子岳依旧惨白这脸sè躺在床上,不由得疾行两步就窜到了床前,眼泪一瞬间落了下来。 那仆人看到有人窜进来了就要上前阻止,被阿奴一个眼神制止了,玉儿盯着方子岳的脸看了半天扭过头对着那仆人问道,“这位哥哥,方大哥他怎么样?” 这仆人一愣,眼sè一暖显然是玉儿的称呼让他心里暖了起来,看了一眼阿奴,见阿奴点了点头才开口道,“两位长老说了,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不过这位公子伤势极重,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他自己!” 玉儿的脸sè刷的一下变得惨白,缓缓的伸出手把自己的小手放到方子岳的手心,“方大哥,玉儿会一直陪着你,你一定要醒过来!” 阿奴看着玉儿的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那天有镇上的居民抬了两个满身是血的人前来求医,没想到这个男子的伤势竟然惊动了两位长老,也许这就是这个男人的幸运吧,也许是上天不忍心让这么一个好的女孩子独自伤心。 接下来的ri子玉儿一直陪在方子岳的身边,方子岳无法正常进食,玉儿就红着脸用自己的小嘴嚼碎食物嘴对嘴喂给方子岳,也许方子岳都想不到自己的初吻竟然会在这种毫无知觉下被夺走了,而且不止一次。 而就在方子岳昏迷的这段ri子里江湖当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华山派要举行婚礼,在江湖上广发英雄帖,而这场婚礼的主角正是华山派的大弟子段千羽和方子岳的小师妹夏芊芊。 请帖一发江湖中人各方来贺,华山派也迎来了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次。 华山派,一处鲜有人知的林间小路上,段千羽和夏芊芊两个人牵着手走着。 “芊芊,再过几天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段千羽看着夏芊芊,双目中泛滥的无限的温柔。 夏芊芊脸sè一羞,轻轻的扯了扯手却没撤出来,红着脸低下头去小声的说道,“大师哥,你会对我好么?” 说完扬着羞红的小脸看着段千羽。 “芊芊,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大师哥一直都喜欢你,只不过——” 夏芊芊突然伸出手去按住了段千羽的嘴,阻止了段千羽将要说出来的话。 自从两个人只见确立了关系,方子岳这个名字就成了两个人只见的禁忌,不论是谁都不愿听到,每每提到这个名字两个人都会同时陷入僵局。 “大师哥,芊芊以前不懂,可是现在芊芊懂了,芊芊知道大师哥一直都在护着芊芊!”似乎是情不自禁,夏芊芊主动把身子投进段千羽的怀里,把头伏在段千羽的胸膛听着段千羽的心跳声,似乎要把自己融进段千羽的身体里一样。 “芊芊,大师哥发誓,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若为此誓,五——” 段千羽低下头伏在夏芊芊耳畔,语气越发坚定,又被夏芊芊伸手阻止了。 “大师哥,不要,不要发这么毒的誓言!” 此刻的夏芊芊盯着段千羽,一颗心砰砰直跳。 “芊芊——” “大师哥——” 两个人目光渐渐的融合在一起,呼吸在同一时间紧蹙起来,段千羽伏下头一下就吻住了夏芊芊的朱唇。 夏芊芊瞪大双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不过渐渐地就融化在段千羽疯狂的吻中,身子也软软的伏在段千羽的怀里。 林间小路上,两个准新人疯狂的拥吻着,鸟儿不再鸣叫,风也停了下来,阳光照shè着满地的绿草。 “不要!” 突然夏芊芊按住深入自己衣服里面的大手,红着脸媚眼如丝的看着段千羽,两个人的嘴角见连着一根晶莹的水线。 “大师哥,等到洞房——” 夏芊芊还没等说完就被段千羽的嘴给堵了回去,一双大手在夏芊芊伸手上下游走,夏芊芊发出一声满足的声音身子瘫软被段千羽缓缓放在了草地上。 就在这阳光下草地上,两个人翻云覆雨共赴巫山,享受着这世间最为快乐的男女情意。 随着两人几乎是同时的一声满足的申吟,夏芊芊拉过一旁的衣衫遮住曼妙的玉体靠在段千羽**的胸膛,脸上的媚态依旧没有退去。 “大师哥,你一定要对我好!” 段千羽看着夏芊芊的样子又是一阵气血翻腾,翻过身又把夏芊芊推到在一旁,地上一滩细微的血迹渐渐的消失在肥沃的土壤中。 直到伴晚两个人才红着脸回到华山,段千羽百般不舍的把夏芊芊送回房间,这几天恐怕夏芊芊都不会出来,刚刚要不是段千羽背着她,恐怕她都疼的走不回来,浓情中的恋人总是疯狂的。 安抚了一阵夏芊芊,段千羽带着满足的笑容游走在宾客之间,几乎所有的华山弟子都发现自己这位平时严肃的大师兄竟然变得前所未有的随和,似乎就像是刚刚完成了一件久久都没有完成的心愿,那种chun风得意的样子,引得弟子和宾客们纷纷侧目。 “师弟,这个不要挂这里!” “师妹,这个花换成百合,芊芊喜欢!” “小心点,别摔下来,诶,往右一点!” 段千羽几乎和所有的人都打了招呼,一路不停就来到大厅。 “师傅!” 见到段千羽进来宁长风夫妇微笑的点了点头。 由于婚期还有两天就到了,有一些路途遥远的宾客已经到来,被安排在华山派的别院之中,此刻宁长风夫妇正在招呼这各派掌门在大厅里闲聊。 “呦,新郎官啊!” 段千羽是华山派的大师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华山派的掌门是要落在他的身上的,所以各派的大弟子和掌门只见的关系都很不错,众人纷纷调笑着,段千羽一一施礼,站到宁长风身后和这些掌门和大弟子们聊着天。 第三十四章 大婚惊变子岳苏醒 ()各大门派凑在一起这话题自然也就离不开江湖上的事情,门外时不时的有人通报,宁长风夫妇两人也一一迎接。 茶间的话题一点点的就集中到了华山派,要说华山派最出名的还要算上是方子岳,所以这些人不管居心何在,言语间总是会不留痕迹的聊到方子岳。 宁长风夫妇两人也不好说什么,最后还是宁长风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四周各位掌门拱了拱手,“各位,借着小徒大喜的ri子,我想在公布一件事情,也算是我华山派双喜临门!” 原本嘈杂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眼神齐齐的都聚在了宁长风身上。 宁长风看了夫人一眼,“方子岳虽然已经被逐出华山派,不过我们夫妇膝下无子,已经收了方子岳为义子,前一段时间事情太过多了,倒是没来的急通知!” 听完宁长风说的话,大厅里一下子就静了下去,紧接着轰然变得嘈杂起来,人们你一眼我一语的就议论开了,段千羽脸sè微微一变,随即又换上一副喜悦的笑脸,来到宁长风面前跪倒在地,“恭喜师傅师母喜得贵子!” 宁长风微笑着扶起段千羽,“千羽,你要好好干,ri后这华山派可就要看你们夫妻的了!” 段千羽点了点头,大厅里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祝贺,同时一些打着方子岳主意的人纷纷将这件事藏在心里,脸上笑着,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办。 华山派双喜临门,这热闹的程度竟然又翻了一番,宁长风夫妇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同时也感叹华山派在自己手里可算没有辱没。 这大婚前的两天,整个华山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子喜悦,要是不知根底,还以为整个华山派的弟子都要成婚呢。 时间在喜悦中总是越来越快。 大婚这天,一大早人们睁开眼睛一看,上上下下布置的喜气洋洋,隔着老远看去就像是在华山上放了一场大火,酒席林立,人们早早的就做了下来,推杯换盏,谈天论地,一边偷着眼寻找着这场婚礼的主角。 新房里,夏芊芊偷偷的掀开红盖头的一角,红着脸打量着四周,自此那天在林荫小路旁把身子给了段千羽,两人可谓是深得其味,这几天夜里段千羽每晚都会潜到她的房里,做一些羞人的事情,这两天里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火热升温,夏芊芊一边埋怨自己怎么矜持不住,另一方面又期待着段千羽那温暖的怀抱,而此刻,她身处新房之中,心更是砰砰砰的快速跳着,红着脸脑中都是那些羞人的画面。 华山派大厅,宁长风夫妇坐在主位,脸sè露着灿烂的笑容,对于夏芊芊,他们也是打心眼里疼爱,不过一直因为和方子岳之间的事情,两个人也不好插手,所以只能干着急,所以他们很是欣慰夏芊芊能从回忆中走出来,更满意段千羽这个大弟子。 两个人正说着话,突然见到二徒弟邱云海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不过人们都在喜悦当中也没注意,宁长风脸sè一沉,心道这弟子也太不识趣了,这大喜的ri子怎么露出一副这么难看的脸sè。 可是等到邱云海在宁长风耳旁轻轻的说了几句后,宁长风脸sè唰的一下惨白一片,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华山派的声誉在我手里毁了!” 原来弟子们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给新郎官打扮打扮好开始婚礼,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段千羽这个新郎官,起初弟子们还以为段千羽有什么事情没回来,可是又等了一会儿段千羽还没回来,这下可慌了神儿,二弟子邱云海赶忙站出来安稳众弟子,并让弟子们不要声张,在华山上下就悄悄的找起来。 可是几乎把整个华山都翻遍了,邱云海脸sè也变了,知道事情恐怕麻烦了,赶忙就上大厅里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宁长风。 觉察到丈夫的异样,宁夫人就问,“相公,发生什么事情了?” 宁长风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邱云海一看又在宁夫人耳旁小声说了一遍,话也说完了,在看宁夫人脸sè也变了。 眼看大婚就在眼前,可是新郎官突然不见了,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恐怕华山派马上就会成为江湖上的笑柄。 “怎么回事?有没有仔细找过” 到底是见惯了风浪的一派掌门,宁长风很快就缓过神来,低声问邱云海。 邱云海脸sè比哭还难看,“师傅,我让师弟师妹们把整个华山派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大师兄!” 直到再一次确认了事情的准确xing,宁长风这才意识到事情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大厅里人多嘴杂,宁长风夫妇两个人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告了声罪回到内堂。 “相公,怎么办?” 宁夫人终究是一个女子,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显然有些乱了方寸。 宁长风也比她好不了多少,铁青着脸sè,皱着眉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宁夫人急了,心道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装什么深沉。 没理宁夫人的话,宁长风把邱云海叫道近前道,“云海,你去通知大家,就说你大师兄昨晚修炼内功出了岔子,我们正要给他运功疗伤,婚礼推迟一个月,善后的事情你自己安排妥当就好了!” 邱云海点了点头就要往外走,突然宁长风把他叫住嘱咐道,“云海,管好师弟师妹们的嘴!” 看着邱云海走了出去,宁长风才长叹了一口气,“夫人,我们去后山躲一躲吧,现在我们不适宜出面!” “可是,芊芊那边怎么交代?”宁夫人一想也只能这么办了,毕竟事关华山派的声誉,不过想到夏芊芊,难免一阵心疼。 拉住宁夫人的手,宁长风心里也是一疼,“放心,我们一定会给芊芊一个公道的!” 邱云海出了后堂,先是交过师弟师妹们叮嘱一番,紧接着去了大厅把宁长风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大厅里的人一下子就乱了套了,都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不过这里毕竟是华山派,也不好太过放肆,纷纷离开了,有好事的就找华山的弟子打听,不过华山弟子都谨记邱云海的嘱托,上下口径一致,到真的把这件事情就瞒了过去。 不过要是一个月后还是找不到段千羽的话,这个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等到宾客们纷纷离去,宁长风把弟子们都叫道大厅,又是一阵叮嘱,然后命令众弟子从华山分散开务必在一个月之内找到段千羽。 交代好了,夫妇二人满脸不知道什么表情往新房走去。 新房里,夏芊芊脑中不断浮现起那一段段羞人的回忆,可是突然听到外面乱作一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倒也没太在意,不过等着等着发现已经过了吉时还不见有人来叫自己,这下夏芊芊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外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夏芊芊也坐不住了,一把扯下红盖头,江湖儿女也不讲究那么多,一推门就是一愣,“师傅?师娘?” 宁长风夫妇两人正想着要怎么和夏芊芊说呢,没想到门一开,夏芊芊脸sè焦急的走了出来。 “芊芊啊,你怎么不好好呆着,都是要嫁人的人了!” 宁夫人拉着夏芊芊的手就往里走,显然不知道怎么和夏芊芊说只能岔开话题。 “师娘,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师哥呢?” 说着夏芊芊就往宁长风身后看,可是后面一个人也没有。 宁夫人瞪了宁长风一眼,宁长风又犹豫了一会儿,这下夏芊芊明白了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还和自己和大师哥有关。 “芊芊,昨天晚上你大师哥练功出了岔子,我们在后山忙活了一个晚上,虽然没什么大碍,不过此刻却是见不得人!”宁长风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信口编了个瞎话,不管怎么样先稳住夏芊芊再说,说不准段千羽一会儿自己回来了呢。 不过夫妇二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两个人竟然提前就洞了房。 夏芊芊听完宁长风的话身子晃了两晃,脸上毫无血sè,美目中悄然留下两行泪水,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段千羽明明就是在自己房里,师傅师娘竟然在骗自己。 “芊芊,别想太多,有师父师娘在,你大师哥一定会没事的!”看到夏芊芊这幅表情,夫妇两人还以为是自己的谎言说的太真,夏芊芊是在担心段千羽,浑然不知道就在谎言刚刚出口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被夏芊芊识破了。 夫妇二人有安慰了一番,不过夏芊芊就好像一瞬间变成了木头人一般,脑海中不断的问自己,“师傅师娘为什么会骗自己,难道说大师哥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想到这,夏芊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把师父师娘送了出去。 送走了师父师娘,夏芊芊急忙就出了房间,身上的霞披凤袍也没换,拉过一个弟子就问,“师弟,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想到的是,夏芊芊连续问了几个弟子,得到的答案竟然都和师父师娘说的一模一样。 一股恐惧由心而生,夏芊芊这才意识到整个华山派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浑然不知。 就在华山派乱作一团的时候,在山东的一个小镇旁的山庄里,方子岳紧闭的眼睛轻微的动了一下。 第三十九章 泰山脚下黑衣再现 ()方子岳心中颤动,被玉儿的话感动的同时又升起一种悔恨,恨自己当断不断,现在玉儿已经深陷其中,现在自己要是拒绝的话恐怕比杀了她还要残忍,可是又不能答应,好在正在他为难的时候,衙役赶着套好的马车走了过来。 “玉儿,天sè不早了,我们现在赶路的话天黑前一定能找到客店!”方子岳如蒙大赦,赶忙岔开话题。 微微叹了口气,玉儿知道如今自己已经在方子岳心里有了个影子,只要自己坚持一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跟方子岳两个人上了马车,车夫鞭子一扬直奔泰山而去。 这一路上,方子岳再一次感受的到那种失去力量时候的酸楚,也第一次回忆起了那段让他难忘的田园生活,不禁胸中涌起一道暖流。 “方大哥,你笑什么?” 玉儿好奇的看着自顾自微笑的方子岳,不由得好奇起来。 “没什么,只不过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方子岳收起笑容桃园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个刺,美好过后就变成无尽的伤心。 “切,不说就不说嘛!”玉儿白了方子岳一眼。 马车颠簸着飞驰着,透过窗子,方子岳看到远处一片高耸连绵的山峰,薄云缭绕,让它显得那么神秘与厚重,这就是泰山。 来到山脚下,马车就不能再用了,好在山脚下有个不大的镇子,两个人在镇上找了家店房准备休息一晚,第二天在登泰山。 “这就是传说中的泰山?” 玉儿看着前面若隐若现一望无际的山峦,俏皮的点着脚。 “是啊,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虽然并不是形容泰山,不过泰山自古就为五岳之首,向来以厚重沉稳著称!的确是华山所不能急的!”方子岳可谓是饱读诗书,像这种名山大川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总有种特殊的吸引力。 说来也奇怪,泰山就有泰山压顶,可是华山只有力劈华山的说法,曾经方子岳小时候还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让华山上下笑话了好一阵子。 “不过方大哥,这里的景sè的确好美!” “等到明天上了泰山的话你就会大开眼界了!”方子岳笑了笑,这个时候饭菜备齐,两个人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不由得胃口大开。 两个人刚吃了两口饭菜,就听得楼下一阵吵闹,这个时候小二在身边暗骂一声,“什么名门正派,简直就是强盗!” 方子岳耳朵一动就是一愣,扭过身就问那小二,“小哥,楼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唉,是泰山的弟子,又想吃霸王餐!”小二叹了口气显然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怎么会!” 方子岳暗叫一声,泰山派可是名门正派,怎么泰山弟子会做出这样败坏门风的事情,第一时间方子岳心里就涌出一个是不是有人冒充的想法。 六大门派虽然背地里可能有些不同,可是明面上还算是同气连枝,不过此刻方子岳已经不在是华山弟子,所以也只能叹了口气,没有借口去管。 没想到这楼下吵着吵着一阵脚步声就直奔楼上,楼上的人不多,这伙人一上楼就把楼上看了个遍。 “嗯?好漂亮的姑娘!” 一声惊疑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紧接着两泰山派弟子打扮的人露着yin荡的笑容奔着玉儿就走过来。 狗血的桥段一直都是无法避免的,玉儿厌恶的皱了皱眉,身子往方子岳身边凑了凑。 “呦,还害羞了!” 这时这泰山弟子已经来到两人桌子前,伸出手神态轻挑就要去模玉儿的脸。 方子岳当时就怒了,心道这就是名门正派的弟子? 桌前七彩霞光一闪,那泰山弟子惨叫一声,伸过来的那只手的手筋竟然被方子岳一下挑断,那泰山弟子一脸惊怒的盯着正端着酒杯自斟自饮的方子岳,身后的那名泰山弟子赶忙上前扶住师兄,一脸戒备的看着方子岳,这一剑太快了,他们知道这下踢到铁板上了。 没有用内力,只是单纯的剑法方子岳已然是江湖上的一流剑客,不过这一剑含怒而发,却是不小心牵动伤势,方子岳不得不强行忍住,所以看似气定神闲,可是实则已经是强弩之末。 “你是什么人?敢在泰山之下猖狂!” 那被废了一只手的泰山弟子握住伤手,鲜血滴答滴答的流了一地。 楼上的人一件眼前这种情况,都知道情况不妙,纷纷离去不愿淌这趟浑水。 方子岳正压着体内的伤势,现在要是一开口的话势必会一口血喷出来,所以只能故作镇定冷言扫了这两名泰山弟子一眼,没想到这一下倒是让那两个泰山弟子心生顾忌。 “你有种就别走!” 两名泰山弟子死死的盯着方子岳,满脸恐惧的转身离去。 “哇,方大哥,你太棒了!” 玉儿一脸崇拜的看着方子岳,美女都爱英雄,而且这个英雄还是自己一直喜欢的人,不过没想到的是方子岳突然脸sè一白,哇的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啊——” 玉儿惊叫一声,赶忙跑过去扶住方子岳问道,“怎么了?方大哥你不要吓我!” “快走!” 方子岳此刻伤势复发,随便来一个人都低挡不住,要是等到泰山的人到齐了,那是大大不妙。 玉儿听方子岳这么一说,也明白事情的严重xing,赶忙扶起方子岳走下楼在众人的目光下转进人群回了店房。 方子岳迷迷糊糊的被玉儿扶回店房,悠悠转醒一看是店房,心中暗道不好,“玉儿,我们不能在这里呆着,泰山的人很快就会追来!” 玉儿被方子岳说的一慌神,这才知道自己不应该直接回店房,赶忙扶着方子岳就要往外走。 “师兄,就是他们!” 刚出店门,两个人就被一群泰山弟子围住,那个被方子岳挑断手筋的泰山弟子捂着受伤的手,指了指方子岳两个人,对着为首的一个泰山弟子说道。 方子岳脸sè一变,把玉儿护在身后,怒视着道,“光天化ri之下,你们泰山派想做什么!” “哈哈哈——” 为首的泰山弟子仰头一阵大笑,“怎么?你们无缘无故伤了我泰山弟子就像一走了之?” “你血口喷人!” 玉儿在方子岳身后一听不由得大怒。 “呵呵!”周围这一阵冷笑,为首那人看着玉儿道,“这里是泰山,我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你——”玉儿还要说,被方子岳制止。 方子岳看了看周围,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 “你们真是泰山弟子?” 方子岳从来都没想过堂堂泰山派居然是这般行径,打心里往外他都愿意相信这些人是在冒充泰山弟子。 “是与不是你到yin曹地府里去问吧!” 那弟子冷笑一声,双臂一震抡拳就打。 见一拳带着风声奔自己而来,方子岳脸sè大变,此刻的他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慌乱之下把玉儿向一旁推了出去,自己则是借着力错开了这一拳,不过凛冽的拳风刮开了脸上的伤口,鲜血顺着脸颊留了下来,好不恐怖。 “呵呵,临时还要保护姘头,我看你这回怎么办!”那泰山弟子呲牙一阵冷笑,竟然也不管方子岳,轮着拳头奔着玉儿打去。 见拳头奔自己打来,玉儿人都吓傻了,脸上血sè退去,更让她觉得恐惧的是这拳头竟然缓缓的向前推进,这分明就是打给方子岳看的。 周围的泰山弟子都抱着肩围观着,方子岳见这人竟然奔玉儿而去,惊骇的同时也顾不上体内的伤势,强行运转内力发动麒麟踏蹄挡在玉儿身前,可是体内那道古怪内力失去了内力的压制一下子爆发出来,方子岳只觉得心口一痛,哇的一口血就喷出来,说来也巧,这一口血正喷了那人一脸。 “啊——” 那泰山弟子惊叫一声,身子闪电般撤了回去,伸手就在脸上胡乱的一抹,这才发现原来不备之下竟然被一口血喷了一脸。 “你混蛋!” 那泰山弟子也不知是不是被方子岳一口血喷进了眼睛,还是被怒火冲红了双眼,握紧双拳,犹如两颗托着尾巴的彗星,直奔方子岳而来。 这一拳还没到,方子岳便觉得胸口被两道强大的气流吹的喘不过气,体内内力一片混乱,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仙儿,你在哪里——”方子岳轻轻的闭上眼睛。 不过方子岳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不见拳头落下来,不由得疑惑的张开眼。 这一看就是一愣,眼前站着一个黑衣人,腰间挂着一把诡异的弯刀,那泰山弟子依旧保持着挥舞双拳的模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令人惊恐的一幕发生了,那泰山弟子的脸上突然显出一道血痕,紧接着在惊恐与不甘的目光下整个身子竟然裂为两半,内脏散落一地。 围观的群众们哪见过这种阵势,纷纷惊叫一声扭过脸呕吐不止。 剩下的泰山弟子一见,也顾不上上前寻仇了,话也不是扭头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钻进人群消失不见。 “是你!” 方子岳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紧接着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第四十章 内伤痊愈泰山之争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对玉儿来说真的可以用惊吓连连来形容,小心脏在胸口里是跳了又跳,还好见到方子岳晕了过去不能没人照顾强行忍了下来。 “谢——谢你!” 玉儿声音有些发抖,眼前这个站在身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让她觉得十分恐怖,只是一抹刀光,那人就被劈为两半,玉儿根本就不敢看那躺在地上的尸体,只是看一样就够让她做一个月噩梦的了。 那黑衣人缓缓转过身子,见到黑衣人的眼睛,玉儿只觉得自己灵魂仿佛都被这双眼睛吸进去了一样,赶忙别过眼去。 黑衣人低下头,看着晕倒在地的方子岳,皱了皱眉伸出双手在胸前化作漫天残影,在看方子岳身子突然一颤,紧接着突然皱起眉头,满头冷汗,似乎在承受什么莫大的痛苦。 “你把方大哥怎么样了?” 一看方子岳突然这幅模样,玉儿站起来就想要去阻止黑衣人的动作。 这个时候黑衣人似乎已经做完了想做的事情,手中刀光一闪,划破方子岳的双手中指,从划破的伤口中,两道金sè的血液喷shè而出,方子岳的身子随着这两道金sè血液流出骤然放松下来,做完这些黑衣人看也不看身形一晃就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玉儿这才反应过来,慌忙上前把方子岳扶起来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扭头就回了店房。 方子岳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玉儿可谓是提心吊胆,有心离开,可是这附近是在就这一个小店房,她实在是心疼方子岳,所以就算是知道有危险也只能在这呆着。 好在方子岳醒过来之前都没有什么人来捣乱,看到方子岳悠悠转醒,玉儿松了口气,破涕为笑赶忙凑到床头,“方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方子岳长出了口气,张开的双眼就是一愣,紧接着神情古怪起来,在玉儿的错愕眼神下一下子做了起来,也不说话,闭目调息起来。 玉儿不知所谓,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好在见方子岳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坏事,玉儿这才松了口气。 方子岳内力在体内畅快的遨游,而且隐隐又壮大了几分,飞速运转起来那种和筋脉之间的排斥感也小了许多,这让方子岳大感惊讶,怎么昏倒之后心脉里的那道内力会消失不见。 平复了一下心情,方子岳张看眼睛看到的是玉儿担忧的眼神,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脑海里,急切的问道,“玉儿,那个黑衣人呢?” 玉儿愣了一下,“走了啊!” 方子岳一阵错愕,“走了?” 玉儿点了点头就把方子岳晕倒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听完玉儿的话,方子岳的脸sè变的很古怪,似乎黑衣人的事情让他想不明白。 “方大哥,怎么了?玉儿看方子岳面sè古怪,不由得好奇心又升了起来。 方子岳摇了摇头,他不想让玉儿牵扯进来,不过心中的疑惑却是久久不能退去,这个黑衣人先是为了杀自己不惜灭了桃园,然后又在扬州客栈里想要了自己的命更是取走了那块玉佩,再到后来在万剑山庄只是换回了玉佩并没有想要杀自己,现在却又出手救了自己,说实在的方子岳自己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黑衣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方大哥,想不通就别想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准备!”玉儿看着方子岳纠结的样子掩嘴一笑。 方子岳摇了摇头把这个疑惑甩出脑海,一片身从床上下来看着玉儿道,“玉儿,我们一起下去吃,吃完了我们上泰山!” 温柔的服侍好方子岳穿好衣服,方子岳一阵阵脸红,想要拒绝,可是又扭不过玉儿,折腾了好一会儿这才走出房间,点好了菜,准备吃完了就上泰山。 赶巧不巧,两个人正吃着,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两人扭头一看不由得脸sè一变,进来的是一群泰山弟子。 方子岳放下筷子,手垂在腰间,准备应对,他想要上泰山,哪怕知道有危险也一定会去那是他的曾诺,可是如果有人来找茬的话,方子岳更不会怕。 可是没想到这群泰山弟子一进来为首的一眼就看到方子岳,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随后试探的问道,“这位可是方贤侄?” 方子岳一愣,赶忙仔细一看,还真认识,说话的这个人是铁臂苍熊张放的师弟,人称双臂齐天张猿,论辈分的话算是自己的师叔。 “原来是张师叔!” 方子岳赶忙欠身离座施了一礼,张猿哈哈大笑,迈着大步就来到方子岳桌子前,一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酒,倒也不客气。 “我说你小子怎么弄的这个模样?好好的一张小白脸你看弄的!唉——”张猿一杯酒下肚,倒是有什么说什么,一下子方子岳只觉得脸sè发烫,心道这位师叔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干笑了两声缓解了一下尴尬气氛。 “师叔,一言难进,我本来正准备上泰山拜访两位师叔,没想到在这遇到了师叔!”方子岳苦笑一声,他这脸上的伤疤可谓是一波三折,提起来话可就多了。 “哈哈哈,方贤侄,还好你没去,去了也见不到我们,我们都去华山参加婚礼了,这不不知道怎么的婚礼推迟一个月,师兄让我先回来主持大局!”张猿似乎极好酒,这么一会儿功夫大半壶酒已经下了肚子。 “师叔,正好你在这,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方子岳吧嗒吧嗒嘴,想立刻说出来,可是又觉得这件事情想要解释清楚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没想到张猿一摆手,“诶,贤侄,难得遇到一个我这么看好的小辈,这酒喝得不尽幸,我们回泰山,我有很多珍藏的好酒,走贤侄,今天晚上我们一醉方休!” 方子岳还没来得及说话,张猿一把拉住方子岳的胳膊就往外走,玉儿一看赶忙跟上去,此刻玉儿想说话可是又没有机会,她很想提醒方子岳刚才才和泰山弟子结下梁子,现在上泰山恐怕不妥。 方子岳心里雪亮雪亮的,不过他想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在他想来他没有下死手,这梁子只要说开了就能解决,唯一的难点就是怎么才能解释清楚铁臂女圭女圭这件事情,毕竟当初在生死擂上铁臂女圭女圭在自己身上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被张猿拉着一路疾奔,看来张猿是十分想念他珍藏的美酒,要不然也不能这么急。 方子岳这么一上泰山,立刻就被泰山弟子给认了出来,赶忙跑下去通知。 张猿拉着方子岳回到泰山草草的交代一声,拉着方子岳就回到自己房间,在床下的打开一道暗门,满屋酒香四溢,显然这就是张猿藏酒的地方。 “怎么样,贤侄,我这些酒在外面可喝不到的!”张猿抱着两个大酒坛嘭的一下放在桌子上,拉过方子岳就要和他大战一番。 “臭小子,你给我出来!” “臭小子,出来——” 突然门外一阵大骂声,张猿兴致冲冲的脸当时就绿了。 “贤侄,这帮小子太没教养了,我这就出去管教管教他们!” “诶——师叔,师兄们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和你一起出去解释一下把!”方子岳说着也跟着走出房门。 房外一干泰山弟子正挽着袖子磨拳搽掌就准备一会儿方子岳出来好教训一下他。 看到屋子里有人出来,众弟子就要往上冲,冲到一半,抬头一看吓个半死,噗通噗通跪了一地,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师叔!” 张猿一瞪眼,“你们这帮小崽子想造反啊!” 众弟子身子一颤,这时那个被方子岳挑了手筋的泰山弟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扑了出来一把就把张猿的大腿给抱住了,“师叔啊——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嗯——啊——你——小五——什么情况?张猿被这突然发生的状况给弄蒙了,一时间没转过来个,整个人就楞住了。 “师叔,就是这个人,他挑了我的手筋,还——还把二师兄给杀了!”小五死死的抱着张猿的腿,哭的是天昏地暗。 “你说什么!” 张猿眼一瞪,伸手攥住小五的衣领就把他提了起来。 “师叔,二师兄被他杀了!” 张猿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闷响,手上劲一松,小五就瘫倒在地上,这小五不知道是真难过还是演戏,刚掉到地上就又扑过来抱住张猿的大腿。 “贤侄,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猿深吸了口气,虽然他行事不拘小节,可是并不代表他没有理智,这事情可大可小,要是处理不好可能伤了两派之间的感情,虽然现在方子岳明着不是华山弟子,可是却比华山弟子还要重要是掌门的义子,这华山掌门之位还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 “师叔——” 方子岳拱了拱手,也无需隐瞒,就把那天玉儿和他说的话又对张猿说了一遍。 “黑衣人?” 张猿一愣的时候,小五转过身对着方子岳就骂,“你个杀人凶手,那个黑衣人明明就是和你一伙的,要不然他为什么要救你!” 小五这么一说,张猿也疑惑的把目光看向方子岳,要是事情真的和小五说的一样的话,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毕竟死的不是旁人,死的是自己的侄子,张放的独子张冲。 第四十一章 欲加之罪三招之约 ()“贤侄,这个黑衣人你可知道是谁?” 也许是因为张猿很欣赏方子岳,或许是因为张猿忌惮华山派,总之不管怎么说,张猿都不希望这个黑衣人和方子岳有关系。 方子岳叹了口气,脸上满是苦涩,“师叔,我实在是不知道这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不过这黑衣人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帮我的,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弄错了!” “嘶——” 张猿咧嘴,心道方贤侄啊,你倒是说清楚啊,要是说不清楚我这可怎么处理。 抱着张猿腿正哭着的小五可不管这么多,一听当时就怒了,也不抱着张猿的腿了,站起来指着方子岳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也说了无缘无故,你还要狡辩!”接着又对着张猿哭喊道,“师叔,你可要为二师兄做主啊!” “贤侄,还是说清楚为好!”张猿脸sè也不太好看了。 方子岳正想解释清楚,没想到一旁听着的玉儿突然开口了,“我说你们这么多人都聋了嘛!我方大哥都说了这个黑衣人和他没有关系你们都听不到么?” 玉儿虽然说本xing善良,可是毕竟也是从小娇生惯养,也就是对方子岳这才放下了郡主的脾气,如今听到这些人这么为难方子岳,却是再也忍不住发起了脾气。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张猿的脸sè当时就拉了下来,周围的泰山弟子更是七嘴八舌的骂了起来,那些话一直过着郡主生活的玉儿哪里听过,气的小脸通红,泪被强忍着留在眼眶。 本来方子岳还有些责怪玉儿语气不好,可是一听这些人的话,心中也跟着升起一股怒火,心道这就是泰山派?堂堂的名门正派的弟子就这样的素质?对自己也就罢了,对一个女孩子说出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实在是有些过了。 “够了!” 方子岳猛的断喝一声,走上前去揽过玉儿的身子,“玉儿,别伤心,有我呢!” 缩在方子岳怀里,所有的委屈一瞬间全部消散,莫大的幸福涌上心头,这泪就仿佛珍珠一样落了下去。 方子岳这一嗓子喊出来,整个泰山众人就齐齐一愣,显然没想到这种情势下方子岳还能有如此底气,就连张猿都被惊了一下。 安抚好玉儿的情绪,方子岳对着张猿一抱拳道,“师叔,你们如此对待一个小姑娘难免有失风度吧!” 张猿脸sè一红,瞪了那些刚才起哄的弟子一眼,“贤侄——” 方子岳一摆手没让张猿继续说下去,“诶——师叔,我话还没说完!” 说完扫视一眼在场的泰山弟子,对着张猿轻轻一笑,“师叔,你有没有问过这些师兄们在山下都做了些什么?今天就算那位师兄真的是死在我手里,我想江湖上也不会有人说我的不是!” “这个——” 张猿低头就看了小五一眼。 小五看张猿看着自己,身子就是一颤,哭的更加剧烈起来,“师叔啊,是他先废了我的手,二师兄为了给我讨个公道,这才招了杀身之祸,师叔,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想要调戏我!”躲在方子岳身后,玉儿太出头对着小五怒道。 “小五,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这么回事!”张猿眼睛一瞪,心中已经相信了玉儿的话。 难怪江湖上都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小人你要是得罪了,就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你,小五心中一颤,知道事情是瞒不住了,不过他知道只要他咬死方子岳和那个黑衣人是一伙的,今天这口气也能出,想罢,噗通一下跪倒在张猿身前,“师叔,是我不对,可是他也不应该杀了二师兄啊!” 有意的小五在淡化那个黑衣人的存在。 张猿只觉得怒火直冲头顶,使劲的往下压了又压,有些惋惜的看了看方子岳,张冲的死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这么算了,如果今天自己放过方子岳,恐怕大哥张放那里是说不过去。 “贤侄,这件事情的确是我泰山弟子的错,不过你杀了张冲这件事情却不能这么算了!” 方子岳一听就有些急了,就要给自己解释,“师叔,是那黑衣人——” “不要说了!”张猿怒喝一声,“贤侄,把铁臂女圭女圭交出来,等掌门人回来会亲自处理这件事情!” “师叔,你——” 方子岳没想到张猿竟然根本就不想听自己的解释,这才意识到他们根本就不用弄清楚到底是谁杀了人,而是因为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而铁臂女圭女圭还在自己身上,这是想拿自己去顶罪啊,方子岳哪里肯认。 冷笑一声,“师叔,抱歉,铁臂女圭女圭已经被我扔下万丈深渊,怎么,堂堂泰山派也和那些小门派一样准备势大压人?” 张猿现在脑子里可谓是浆糊一片,张冲的死已经让他就揪心的了,没想到方子岳又抛出一颗炸弹,把铁臂女圭女圭扔了?他难道不知道泰山派为了找铁臂女圭女圭已经招了一百多年了么。 “贤侄,你不是开玩笑吧!”张猿觉得不太可能,毕竟铁臂女圭女圭可是藏有绝世秘籍,他不相信方子岳能轻描淡写的就给扔了。 “哈哈哈,我方子岳行事坦坦荡荡,说一就是一,本来我还打算好生赔礼道歉,帮你们寻回铁臂女圭女圭,不过没想到泰山派这般不讲道理,莫说我没有,就算是有,我也不会给你们!”方子岳仰头一阵大笑,玉儿在身后痴迷的看着方子岳,心道果然是自己看上的男人。 张猿铁青着脸sè,这时候也起了真火,本来他就不是一个沉稳的人,张猿怒喝一声,“给我拿下!” 随着张猿一声令下,泰山弟子们喊叫着就扑了上来,看着架势哪里还有一点名门正派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帮强盗,方子岳心中一阵叹息,没想到向来以沉稳厚重著称的五岳之首,竟然被这帮人给败坏了名声,也不犹豫,伸手抱过玉儿,麒麟踏蹄瞬间发动就出了人群。 方子岳这么一跑,整个泰山可就乱了套了,泰山弟子们前后串行,有人见到方子岳的人就大喊的呼唤同门,人不见了就再找,找到了再叫人,一来二去,方子岳的身后可就跟了数不清的泰山弟子。 也该着方子岳倒霉,他可从来没来过泰山,对泰山的路更是极不熟悉,被人这么左追右追的,就冲进了死胡同了,赶忙停住身子一看,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万丈深渊,抹身就要往回走,再一看,黑压压的一片,都是泰山弟子,竟然被逼上了绝路。 他的麒麟踏蹄可比不上麒麟教主,所以面对这一大片的人海是无路可退。 人群一分,张猿沉着脸走了出来,“贤侄,还是交出铁臂女圭女圭在泰山等着你师伯回来吧!” 方子岳把玉儿护在身后,盯着张猿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噗呲一乐,“我说师叔,你见过冤枉的人自己进大狱的么?” 张猿脸一红,他不想承认,可是死的人是张冲,他不得不这么做,所以今天不管方子岳说什么,就算没有铁臂女圭女圭这件事情,他也不能放过方子岳。 “贤侄,别说师叔没给你机会,这样吧,如果你能挡得住师叔三招,今天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师叔也让你下山,ri后事情自然去华山解决,可是要是接不住——”张猿想了想觉得自己一个长辈如果硬压着一个晚辈屈服难免有些丢了脸面,所以思来想去想了个这么一个办法。 “三招?” 方子岳心中一喜,心道自己打通生死境知道的人应该不多,这可是你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错,三招!” 张猿话音刚落,嘭的一声闷响,一片霞光在方子岳站在原地的残影消失的一刹那就卷向张猿。 “呀——” 张猿惊叫一声,没想到方子岳下手这么决绝,双拳抡起灌满内力就是一招遮天蔽ri。 凛冽的拳风轰然炸开,一下子就撕裂了方子岳的剑光,方子岳借力翻滚着直上青云。 剑光冲下,方子岳好似天河之水从天而降,在半空中化作一道犹如卷龙一般的漩涡,直奔张猿头顶。 这个时候张猿却是定下神来,抬头一望,只觉得一股凉意直刺眉心。 挥动双拳,对着天空瞬间就打了十八拳,张猿头上的的空气似乎都被这十八拳打空,方子岳的龙卷剑影似乎随着这些空气的消失也停顿下来,方子岳身子在空中一震,咬着牙翻了回崖边,不过这一下双腿站立不稳,晃了两晃单膝跪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方大哥!” 玉儿惊叫一声,赶忙上前把方子岳扶起。 张猿收招定势,看向方子岳脸sè一变沉声道,“贤侄,你有伤在身?” 擦去嘴角的血迹,方子岳咬牙一阵冷笑,“师叔,有没有伤是我的事情,没接下你的三招,不过师叔,想让我平白受冤是不可能的!” 张猿苦笑一声,“贤侄,如果不是你有伤在身,接下我三招应该不成问题,今天是你赢了!” 第四十二章 泰山囚笼霸道的爱 ()“师叔!不能让他离开泰山,要是他跑了我们找谁去啊!” 小五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正听到张猿的话,一下子就跪倒张猿面前。 张猿皱了皱眉,依他的身份如果做出说话不算话的事情来,可不是一般的丢人,其实到了现在他也不想让方子岳轻易的就离开了。 小五鬼主意多多,一看张猿的样子就知道张猿心里在想什么,咬着牙转过身子,“师兄们,今天一定要给二师兄报仇!” 真可谓是一呼百应,一时间悬崖边喊杀声震天,方子岳脸sè骤变。 本来听到张猿的话方子岳心中才松了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松到底呢,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喊杀声惊得差点丢了魂魄。 “方大哥!” 玉儿被这场面吓坏了,声音都在发抖抓,住方子岳的胳膊娇躯直往方子岳后躲。 “玉儿,别怕!” 方子岳想安慰玉儿,可是面对这么多的人,方子岳自己都没有信心怎么去安慰她。 张猿沉着脸就这么看着,一句话不说算是默许了弟子们的行为,泰山弟子抡着双拳就冲了上来。 “玉儿,你站在这,我不会让他们过来的!” 方子岳把玉儿拉到崖边的一块巨石旁,自己则是迎着冲来的人仗剑而上。 泰山派以拳法著称,所以这一刻方子岳仗着柔水剑倒是在这断崖前就形成了一道封锁线,不过方子岳并没有下杀手,一个是因为他并不是嗜杀之人,要他杀了这么多人还是做不到的,另一个则是因为当ri他在张狂坟前发下的誓言,不杀泰山弟子,所以他只是让这些人失去了战斗能力就没下死手。 “嗯?” 张猿突然眼睛一亮,刚才和方子岳交手短暂并没有注意太多,可是这会儿才发现原来方子岳竟然已经打通了生死境,已然一方高手了,这一来张猿心中难免又有些失落了,他泰山这么多弟子竟然连一个比得上方子岳的都没有,而且方子岳还是华山派的弃徒,无形中就让他觉得华山派压了泰山派一头。 “好了,都住手吧!” 看着一波一波的弟子伤在方子岳剑下,就知道在这么下去弄不好就让方子岳一个人挑了整个泰山派。 弟子们相互搀扶着退到张猿身后,纷纷怒视着方子岳。 虽然方子岳没有杀人,可是想要让人失去战斗力,想要不见血是不可能的,方子岳的一袭白衣已经被鲜血溅的血红,血丝顺着剑锋滑落,方子岳环视着左右,好不威风。 “呵呵,贤侄,好功夫,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打通生死玄关。师叔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张猿轻轻一笑,缓缓走到前来。 手腕一震血滴飞shè,柔水剑再度散发这寒光,铮铮的剑鸣响彻全场。 “师叔,似乎泰山弟子只会欺辱那些平民百姓!”方子岳冷笑一声。 “方大哥好棒哦!” 玉儿见方子岳如此神威,也忘记了恐惧,跳起来直拍手。 “贤侄,万事不过头点地,有些过了!”张猿脸sè一沉,看了看这帮相互搀扶的弟子,心中的怒火串了又串。 “呵呵,师叔,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泰山弟子做了这么多坏事却一件别人都不知道了!”方子岳不知道怎么的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来师叔要替长风兄管教一下你了!”张猿说罢,袍袖一抖就跳到方子岳面前。 看着方子岳背手而立,虽然说是要教训方子岳,可是却又不想失了身份,等着方子岳先出手。 方子岳也不客气,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客气,只能使尽浑身手段。 麒麟踏蹄瞬间发动,柔水剑抖动着犹如叠浪,一层层推向方子岳胸口。 张猿面sè不改,弓步抡拳就打,这拳头就像是乘风破浪的方舟,划破千重浪,直达尽头。 方子岳一招未完就被人一拳破了去势,无奈之下,身子翻转,好像凭空击水,水花如剑花,笼罩张猿全身。 见剑花刺遍全身,张猿也不收拳,相反双拳平伸上下摆动,这身子就转了起来,凭空就化作一个陀螺,刺来的剑光纷纷被双拳挂起的拳风弹开。 方子岳身子还在半空,张猿身子一缩就到了方子岳身下,举拳向上就砸,强劲的拳风让方子岳觉得自己下落的速度都变得慢了起来。 在空中想躲也不可能,方子岳抖剑迎着张猿的拳头就刺,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这句话不是瞎说的。 不过柔水剑刺到张猿的拳头,就仿佛是刺到了钢铁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借着力这才让方子岳在空中翻退回去。 三招,又是三招,竟然又是三招被逼退了,方子岳持剑立在玉儿身前,一脸凝重的盯着张猿,张猿这双拳已经这么恐怖,那张放的拳又会是什么样子? “我一定要突破三招!” 方子岳心中这是也生出了一股狞劲,打不打得过另说,可是三招都过不去实在是太气人了。 “贤侄,看样子这第三招是过不去了!” 张猿微微一笑,可是笑容突然就凝固在脸上,只见方子岳持剑的手平伸在胸前,水光在剑身上不断涌动,张猿甚至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方子岳这一刻好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双目的目光和剑尖交错在一起,浑身上下涌动着凌冽的气息。 骤然张猿双目一凝,瞳孔中方子岳的身子骤然从原地消失,一缕寒风直冲眉心。 张猿脸sè一变,竟然躲了,他也没想到方子岳这一剑这么凌厉,不得不占比锋芒。 方子岳一剑刺空,身子就和张猿错了个身,张猿没有想到的是才错开身子,方子岳腿一弓,就跪了下去,剑从头顶刺向张猿的前胸。 见这一剑气势不减反增,张猿脸sè再变,不能接心里念头闪过,脸sè不由得有些发烫,连续被逼退两招,这让张猿有些接受不了,不过却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赶忙身子往下一蹲,剑光顺着头顶就透了过去,几根飞舞的头发缓缓飘落,方子岳此刻已经滑出好远,正站在那喘着粗气,这两招可以说是他全力而为,当初宁长风给他的三招剑法,只有这两招是连着的,所以看似凶猛,可是后继不足,不过削掉了张猿的头发,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张猿面sèyin沉的看着空中飞落的头发,好像被人抽了几个耳光一样,站起身子,浑身上下劲气十足,这是暴怒的前兆。 “师叔,这两招如何?” 方子岳捂着心口,伤口的疼痛让他的身子都在不住的颤抖。 “不知天高地厚!” 张猿怒骂一声,抡拳飞身而上,这一刻张猿彻底的把本身的能耐使了出来,双拳就好像是两颗流星围绕身侧。 面对张猿的强攻,方子岳真的是心力交瘁,本来就不是张猿的对手,再加上还有伤在身,刚开始还勉强能抵挡几下,到后来就算是被张猿的拳风刮到,都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 没办法,方子岳只能边打边推,玉儿在崖边看的分明,强忍着没让自己叫出来,两只小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银牙紧咬,恨不得咬死张猿。 就在这时,张猿猛的推出一拳,方子岳躲闪不及,只好横剑在胸,拳头打在剑脊上,发出一声金属交戈的巨响,方子岳的身子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在半空中猛喷了两口鲜血落到崖边。 “方大哥!” 玉儿惊叫一声,跑到方子岳身边把方子岳护在身后,怒目盯着张猿。 “你不要过来,你要是过来的话我们就跳下去!” 果然,张猿的身子定住了,到现在其实他也不顾方子岳的死活了,不过前提是要找到铁臂女圭女圭,要不然一切都白费了不说,还会和华山派节下梁子。 “小姑娘,别激动,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而已!” 张猿说着,试探着又往前走了两步。 扶起方子岳,玉儿见张猿走过来,就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身子就是一侧歪,碎裂的石头滚落断崖久久不见回音,玉儿脸sè一白,从这跳下去,可谓是十死无生。 “呵呵,贤侄,你别做傻事啊,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这位小姑娘想一想!”张猿轻轻一笑,站在两个人身前两丈。 方子岳心里暗骂,不过这也是事实,自己一个人倒是无所谓,打不了跳崖赌一把,可是玉儿不能,自己不可能让她陪着自己跳崖,无奈看着张猿苦笑一声。 “师叔,你放她走,我告诉你们铁臂女圭女圭在哪里!” 张猿微微一笑,心道果然这小子在虚张声势,铁臂女圭女圭怎么可能被人扔了。 可是他们两个谁都没想到,方子岳的话才说完,玉儿突然扭过身子对方子岳嫣然一笑,“方大哥,不要妥协,在玉儿心里,你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说罢在方子岳错愕的眼神下一头撞向身边的巨石,两行泪水仿佛是那血雨中的两朵莲花,绽放着属于她的爱。 张猿都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懂武功的小姑娘,竟然会有如此勇气。 绽开的血花似乎一下子深深印在了方子岳的脑海里,模糊中,方子岳好像看见玉儿正拿着一朵艳丽的玫瑰向自己走来,可是下一刻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玉儿的头迸发出一股血浆,尸体倒在地上,方子岳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啊——玉儿——” 良久,方子岳终于爆发了出来,悲啸之声直上云霄,原本围绕在悬崖边的淡淡云烟也随之消散。 方子岳跪在地上,浑身上下涌动着诡异的气息,随着眼泪的滴落,天似乎也渐渐的yin了下来,在场的哪怕是张猿都禁不住鼻子发酸,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悲伤,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淅沥沥——淅沥沥——” 天空终于回应了方子岳的呼唤,磅礴的雨线倾斜而下,雨水中,方子岳温柔的抱起玉儿的尸体,雨水冲刷掉了玉儿脸上的血迹,原本那情意绵绵的双眸却娇羞的闭了起来,方子岳脑中混乱一团,这个女孩竟然用生命在捍卫着他自己的尊严,而他呢,却对她视而不见。 转过身子,磅礴的雨幕并不能消弱方子岳的目光,看着张猿,方子岳惨笑一声,“师叔啊,师叔,我方子岳欠张狂前辈一条命,所以我不杀你泰山弟子,如今我把我这条命交给上天,如果上天有眼的话,我方子岳不死,他ri必定血洗泰山!” 说罢在张猿惊怒的目光下瘸着腿一步一步走向崖边,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张猿愣愣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崖边,良久缓缓的走到那块巨石旁,撩衣襟跪倒在地,肃穆的磕了三个头,带着弟子们消失在雨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