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天使》 第一章 新成员的加入 ()“这是什么猫?”小蕊放下行李迫不及待的问。 “据说是科拉特猫,你喜欢么?”我笑着问小蕊。 “当然了,科拉特猫是吉祥的宠物呢。”小蕊伸出手,“宝贝,让妈妈抱抱好不好?” “他怎么目光呆滞的没有点反映啊?”小蕊皱着眉头 我拍拍小蕊的肩膀,“可能是认生的原因吧。” “母猫吧?有个名字也许能好点,这么呆,叫小呆得了。”小蕊笑了起来。 小蕊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交往六年,她是个长相端庄的女孩子,虽然没有多美但是很有气质,我的朋友都说“好逼让狗ri了”,我很气愤这样的评价,可是无能为力,事实正是如此。 “小呆,小呆”小蕊一声一声的唤着,可是小呆完全没有反映,依旧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小蕊。 “小呆,到爸爸这来。”我温柔的唤着她,她竟然“喵”的一声走了过来。 小蕊生气的看着我说“真是同xing相斥,异xing相吸啊” 我sè迷迷的对小蕊说,“没办法,谁让我长的帅呢。” 小蕊假装嗔怒的打了我头一下,未及把手抽回,小呆忽然浑身毛倒竖,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刹那间小蕊的手上就多出了一条伤口,小蕊“嗷”的一声,“怎么了怎么了?”我焦急的看小蕊的手。 小蕊暴跳如雷,“这猫脾气也太她妈暴躁了,你在哪弄得啊?” “我在网上买的啊……” 是的,这猫是我网上买的,就字小蕊这次出差之后。 我是一名画家,也算是现在流行的富二代,可惜我不高也不帅,所以只能借助画画填补我感情世界的空白。六年前我和司空蕊在扬州的无灯巷相遇,有人会问,就是扬州十大灵异地点之一的螺丝结顶么?是的,就是那里,当时我在画画,她在猎奇。她请我把她画进巷子里,我照做,本来因为传说而yin森的巷子在她的身后却变得温暖可人,就是那次我被她深深的吸引。于是我克服了自卑,向她表白。有人会问我,富二代也会自卑么?我只想说骑白马的不一定王子,也有可能是我。物质才富并不一定能使所有人都自信满满,我就是个例子。前面说过我们交往六年,准备结婚。可是我总觉得小蕊最近瞒了我什么,要知道不止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有。我的直觉告诉我小蕊一定有事瞒着我,她的薪水不断提升,出差的频率也不断加大。 十天前小蕊出差之后,我决定给小蕊买只宠物。我完全可以调查她的手机话单或者雇佣一名私家侦探,可我不想这样,我很爱小蕊,不完全因为她漂亮的外表,还有她灵动的xing格。我听说如果有了宠物女人就会比较留恋宠物所停留的地方,所以我在网上翻看各类宠物信息。 我在一张挂着猫咪图片的网页上停留,就是我买的这只科特拉猫,我开始向猫的主人询问。 “这是什么猫?” “科拉特猫,你买了吧。” “……我在想想。”我觉得店家居然这么直接,肯定是这猫有什么问题,的确,这猫确实有问题,但不是我所认为的有病。 “科拉特猫,是猫中的智慧之王,而且她能辨忠jiān。” “真的假的?有这么神么?开下视频给我看看” 我打开视频,没把我吓死,视频那端就一只猫,端坐在那,它通身银sè,目光冷厉。 我说,“就是她?” 店家没有说话,只有猫叫了一声,她的声音不大,很温和。而且神态举止上可以看得出来确实是科拉特猫。 “多少钱啊?”没等我问完,视频突然中断。 店家打字回复我,“19” 我瞠目结舌,“十九?你没开玩笑吧?” “就是19,但是你要保证,你要永久的陪着她。” 原来19就是“永久”的谐音,但我还是有点狐疑,“店家,着猫没毛病吧?” “没有,放心,你只要不食言就没什么。” 三天后,科特拉猫就被邮寄到我家,也就是小呆。 我看着她感觉她有点像死神之猫,但是她叫声婉转,温柔可人。我怎么也不能把她同能变忠jiān联系起来,我说,“你能辨忠jiān么?” 她的目光突然不在柔和,好像变成了两颗针,然后突兀的一声厉叫,让我头皮发麻。 我草!感情这猫通人xing?我怀疑她的能力她就生气?我心里这样想,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万一她真通人xing听到我这么说,她还不气疯了么? 我模模她的头,“乖啊,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我就是随便一说。” 没想到这货竟然又变成了一只傻傻很天真的猫,“喵”的一声就来蹭我的脚。 “书放!你想什么呢?” 我回转过神,看见小蕊一脸怨愤的看着我,“你快给我擦点碘酒啊,这猫打了针没有,不然我还得去打预防针。” “她打过针了,没事,我给你擦擦,疼么?” 小蕊生气的说,“要不你让她抓一下试试,这是什么猫啊,脾气这么暴躁。” 小呆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俩,眼神很凄凉的感觉。小蕊看了看小呆,对我说,“你看她,好像委屈的人是她似的。明明受伤的人是我好吧。” 小呆走到小蕊身边,用头蹭着她的脚。小蕊俯模模她的头,像家长一样语重心长的说,“小呆,你要乖噢,不要随便抓伤人,否则我就把你丢出去做流浪猫。” 不知为什么,小呆突然眼光发直,又发出“呼呼”的声音。她盯着小蕊的脸,正如《一帘幽梦》里楚濂说的,“如果眼光能杀人”,小蕊已经死在小呆眼光下几百次了。我知道小呆是有通人xing的,就赶紧说,“小呆,小呆,不会的噢,妈妈是骗你的,骗你的。” 可是小呆像完全听不懂我说话一样,仇恨的看着小蕊,继续发出凄惨可怕的叫声。 “小蕊,你快说啊,说你不会把她丢出去。” 小蕊也是个倔脾气,“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就是一只猫而已,脾气还这么大?难道我不说她今天要杀了我么?” “喵呜”,小呆突然跳了起来,抓住了小蕊的衣角,小蕊害怕地一阵乱抖,把小呆扔到了墙上。我听见一声闷响,小呆就晕乎乎的躺在了地上。 “你!”我有点生气的看着小蕊,“她就是耍耍脾气,你怎么这样对她。” 其实我知道她刚才是吓的,况且她本身就很喜欢猫,只是我看小呆这下肯定很痛有点心疼才说了几句。 小蕊后悔的看着小呆说,“对不起嘛,就是开个玩笑嘛,怎么可能随便把你丢出去嘛,看你爸爸都骂我了。” 我有点后悔刚才那么说小蕊,“小呆,爸爸妈妈都是爱你的,不要生气了。”我伸出手,小呆竟然也伸出一只爪子,“喵”地看着我。 “这猫好像能听懂人话。”小蕊不可思议的问我。 我点点头,“是啊,她的前主人说她能……” “能什么啊?”小蕊追问。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她能辨忠jiān,虽然我也不对小呆寄予什么期望,但是我也不希望打草惊蛇。 “能听懂人说话。”我看着小蕊,“你喜欢她么?” 小蕊笑笑说,“当然喜欢啊,你送我的,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就是觉得她有点脾气太暴躁了。” 小蕊用指尖点点小呆的鼻子,小呆看着小蕊的眼神已经不那么怨怒,但仍然是冷峻的。 我满含深意的看着小蕊,“那么,以后你要多多陪她。” 小蕊笑着点点头,可是小呆的目光突然停滞在小蕊放在梳妆台上的全家福上,小呆突然冲了过去…… 小呆直奔照片让我和小蕊以为她在玩,于是小蕊就愉快的看着小呆。 “老婆,你这次出差一个月,有没有想我。”我从小蕊的后面环住她,亲她的耳垂。 “当然啊”小蕊转过来圈住我的脖子,“我先去洗个澡,等我噢。” 我的确是有些兴奋的,与小蕊交往一年之后我们顺利的滚了床单,我把我珍贵的“初jing”交付给了小蕊,因为她是我的初恋。我们在一起六年多了,但是我对她的身体还是有着异样的渴望。我总是觉得小蕊是狐狸变的,不然怎么会让我如此痴迷。 我yin笑着说,“不如一起洗?” 小蕊娇羞的说“去你的” 小蕊先走进浴室,而我则收拾一下床铺,要知道没有女人的男人生活总是纷乱的。我收拾停当就月兑了衣服走进浴室,小蕊整个腰身都展现在我面前,修长的大腿和雪白的脖颈,宝石黑的头发半挽着盘在头顶。我走过去从背后亲吻小蕊的脖子,然后轻轻抚模她的腰肢。她也转过身来与我拥吻,我感觉到她的手摩挲着我的背,一阵热流涌过我的身体,小蕊轻轻的申吟,那声音就像chun风拂柳。 yu火焚身使我声音沙哑,“就在这里好么?” 小蕊脸sè微红的看着我,慢慢的蹲,然后吐出她樱桃一般的舌头。“喵呜”一声,我发现小呆站在浴室的门外盯着我们。我感觉老二一阵疼痛,低头看见小蕊满脸愠怒的看着我。 “你把我当什么?你的泄yu工具么?” “我……” 小蕊站起来,怒目圆睁的看着我,“我刚出差回来,你就这么着急,难道说我除了帮你泄yu就没有别的用途了么?” 小蕊突然的转变让我模不着头脑,于是我的狐疑加重了。 我冷冷的了一眼小蕊,然后拿起浴巾走出浴室,“既然你累了,就休息吧。” 小蕊半天也没有出来,我猜她应该是正在生气,而我也很气恼。难道我担心的事是真的么?以前我们就算分别两天,她也xingyu盎然,但是这次分开了一个月,她竟然因为房事跟我发货。他妈的!老子好歹是个男人!我也没有理会小蕊,径自躺在床上看书。 过了一会,我气消了大半。她平时工作也经常受委屈,回到家里竟然还要看我的脸sè,唉,男人么,就要大度点是吧?于是我就起身去浴室,“小蕊,你干嘛呢?别生气了好么?” 我走进浴室却发现小蕊昏倒在地上,小呆就蹲坐在旁边看着小蕊。我慌张的抱起小蕊,“小蕊,你怎么了啊?怎么了啊?”我把窗子都打开,然后掐她的人中。 小呆跟着我们来到卧室,然后看着小蕊“喵喵”的叫。小蕊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着我,“咦?我怎么在这?” “你刚刚在浴室昏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焦急的问 小蕊起来揉揉脑袋,“昏倒?我记得我们正在……怎么昏倒的?” 我不愿意提起刚才的事,就胡乱应付,“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突然就晕倒了。我掐你人中你也不醒,还是小呆叫了几声把你叫醒的。”我回头指着旁边的小呆,我感觉小呆的眼神中飘过一丝得意,她随即转身跑回了客厅。 小蕊搂着我,“老公,谢谢你送给我这样一个天使。” 经过刚才的争吵,我本已无心与小蕊缠绵。可是她娇滴滴的附在我身边,还甜甜的叫着老公却又让我没出息的硬了。 “老公,刚才我昏倒了,现在我们接着好不好?”小蕊歉疚的看着我。 她竟然像没事人一样,我知道了,她肯定是因为刚才我生气所以感到内疚才这样的。但是我已经yu火难耐,我翻身压在小蕊的身上,开始疯狂的亲吻她的身体。然后不等小蕊反映过来就挺身而入,我知道我的这些行为还夹杂着一点猜忌的愤怒,我打心里觉得小蕊出差的时候一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呜,疼”小蕊痛苦的叫着。 可是我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我要占有你,司空蕊,你永远都只能是我书放一个人的。我愤怒的**让小蕊痛不yu生,终于,我倾泻而下,小蕊马上推开我,然后蜷缩的到床边。 我开始悔恨,其实我也没有真凭实据说小蕊做了什么,只是一点猜测。因为猜忌我就这么对我最爱的女人,我简直不是个男人。 我抱住小蕊,“小蕊,你没事吧?对不起……” 小蕊费力的转过身,抱歉的看着我“傻瓜,干嘛说对不起,该说的人是我,把你扔在家里一个月,就知道工作,才让你寂寞难耐。” “小蕊”我把小蕊的头抱在怀里,“不如你辞职吧,我们又不缺钱。” “不”小蕊坚定的看着我,“我不要,我也要有我自己的生活和事业。你以前不是答应我了么。” 我以前是答应过你,那时候我是看小蕊在家里无所事事。但是现在我觉得小蕊的工作已经影响到了我们的感情,我必然不能轻易松口。 “可是小蕊,你不能把全职太太当成你的事业么?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书放,你爱的是作为女人的司空蕊,而不单单只是一个女人。如果我辞职做全职太太,这是每个女人都能做到的事。你有你多彩的画笔,空灵的世界。我也有我的广阔的天空,我们不是说好了,尊重彼此么?” 我有些生气,但是我无论如何也要说出我的心声,“可是你经常出差,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家的感觉么?哪有一个老婆会放任老公一个人在家呢?” 小蕊也生气起来,她眼含泪水,“原来就是忍受不了寂寞,我就知道你们这种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就是受不了没有女人的生活。我是一名记者,早在一年前我工作的时候你就知道这项工作就是要经常外出采访,你当时怎么不说,现在和我发起脾气算是怎么回事?” 小蕊负起的起身穿衣服,我也不去理会。我觉得女人就喜欢用眼泪欺骗感化男人,这一招曾经对我来说算是百发百中,但此时的我已经狐疑满月复,怎么还会上当受骗? 我点起一颗烟,不咸不淡的说,“你不想辞职,不会不只是舍不得你的事业吧?” 小蕊明显一愣,然后很恨的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抽了一口烟,继续说,“我知道你高中同学周古也在台里,你们两个高中的时候不就暧昧不清么?” “你说谁暧昧不清?” 我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定定的看着小蕊,“说你,你他妈的不想辞职不会是因为他吧?你每次出差不也是跟他去么?” 小蕊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书放,你jing神病吧?他是摄像师师,哪个记者采访他都得跟着!” 我嘲讽的看着小蕊,“摄像师?摄什么类型的像?没吃出差就你们两个人清楚吧?” “啪!”小蕊抽了我一个嘴巴,然后拎起包拂袖而去。 我感到一阵心烦意乱,却看见小呆趴在我的对面同情的望着我。 “看什么看?没见过吵架么!” 我一脚踢开小呆,是的,我不喜欢猫,我只是为了取悦小蕊才买的。我以为以小呆的脾气肯定要发怒,因为她是那么有灵气。可是她竟然被我踢得在地上打了个滚也没叫,而是淡定的站起来申了个懒腰,嘲笑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悠然地走到猫床上趴下,然后闭上眼睛。 第二章 陌生人 ()晚上七点的时候,小蕊还没有回来。我心绪不宁就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我走进电梯,一个穿银蓝sè衣服的女人冲我微笑点点头,我心情不好就没有理睬她,因为我感觉她长相妖媚,绝对是以勾引男人为生,我没有那些沾花惹草的坏习惯,抽出一颗烟点火吸了起来。 “咳咳”女人皱着眉头看我,真他妈的晦气,做什么事都不顺,要是没这个女的,我在电梯了抽烟也没人管。我把烟掐灭,然后等着电梯到16楼。 “你是住16层三单元的吧?”女人看着微笑着。 我抬头看看这个女人,感觉她是有点眼熟,于是我“恩”了一声点点头,走出电梯。 女人跟在我身后,在二单元门口停下来,一边翻钥匙一边跟我说,“我住五单元,大家都是邻居。”她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她抬起头,有点抱歉的问我,“我忘记带钥匙了,我给开锁的打电话,能不能先去你家坐一会,等开锁的来了,我再回家?” 我觉得这有点扯,孤男寡女的,再说已经快九点了,如果小蕊回来看到也不好。我正在犹豫的时候,她又开口说话了。 “你不会是怕你爱人误会吧?”她讪讪的笑了笑。 她这不是挑战我男人的尊严么?我堂堂男子汉会害怕自己女人误会我么? “没事,来吧”我掏出钥匙打开门。 “你太太不在么?”她登堂入室,没经我同意就坐在了沙发上。我抬起眼觑她,她有点窘迫的说,“我可以坐着吧?” 我倒不是小心眼,只是有点反感她enjoyherself的样子。“你坐吧。” 小蕊一直也没回来,我俩就闲聊起来,她叫苗苗,住在隔壁二单元。职业么,专业二nǎi。至于什么人不保养她,她也没跟我说,不过看得出来她并不以为此为耻,人么,用什么为自己谋福利都不算过分,何况她也没**,就算是鸡也没什么可耻的,男人用上面赚钱,女人用下面赚钱,xing质一样,方式不同。大概九点半的时候,开锁匠来了,苗苗就走了。 “我先生平时都不来,你要是自己一个人无聊了就来找我聊天哈。”苗苗冲我飞了个吻。 小蕊还是没有回来,我拿起手机打电话,电话里一个甜美的女生说,“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生气的摔了电话,然后恶狠狠的躺在了床上。 我突然想起来小呆好像还没吃晚饭,我就喊,“小呆,小呆,这个死猫,小蕊走了,她也不知死哪去了。” “叮铃铃”,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小蕊回来了,我赶紧冲过去打开门,可没有任何人影,正在失望之余,我看见小呆悠闲自在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漫步走进来,抬头看看我,“喵”了一声,那眼神让我打了个冷战,据我所知猫的瞳孔在晚上是应该放大的啊,可是她的眼神却是眯成了一道线,看见我惊讶的眼神,她又“喵”了一声,躺在了地上,铺开她的四肢,诡异的看着我。忽然一阵冷风吹过,现在已经是七月份,正是桑拿天气,怎么会有这么冷的风,冷的我头皮发麻,脊背发冷。我回头看看,门外什么也没有。可是小呆却不淡定了,她“嗖”的一声跳起来,冲着门口呲牙咧嘴的哼哼。其实我从买了她就有点后悔了,以前就听说宠物都比较灵异什么的,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这货“嗞哇”的冲着门口疯叫,我肯定是不淡定啊。我“嘭”的关上门,然后自己给自己壮胆似的,“你她妈的能不能不叫?有病吧你?”我一脚把小呆踢到墙上,她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幽怨委屈的看着我。我也觉得自己有点无厘头,就把她抱起来,放在她的猫床上,继续给小蕊打电话。 “嘟……嘟……嘟……”电话响了大概有四声之后,有一个男人接了电话。 “你是谁啊?是这小姑娘的家人不……”,对方有点吵闹,感觉很多人在乱吼说话,我就大声问, “你谁啊,大点生我听不见。” 大概一两秒,听声音是一个妇女在说话,“我说小伙子啊,这个小姑娘要跳桥啊,你快来吧,jing察怎么劝都不下来啊。” “你说什么???在哪个桥?银江桥?我马上来。” 我赶紧拿了手机和钥匙就冲出了门,小呆在这个时候“喵呜喵呜”的叫着,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她扯着我的鞋带不松口,“你他妈的别烦我”,我一脚把她踹开,她也跟着我冲了出来。 银江桥属于那种吊桥,我到的时候,小蕊站在桥顶,目光呆滞。我怎么叫她她都不理我,jing察正在疏散人群,得知我是她的男朋友就让我过去劝劝她。 “小蕊,我是书放,你不要做傻事,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解决啊!”我站在桥下,一个劲的扯脖子喊。说实在的,那场景真有点像《情深深雨蒙蒙》依萍跳江那段。但是这是回想,当时那个情况是挺棘手的,虽然民jing已经在江下布置了皮艇,但是如果小蕊真跳下去,就是江水的冲力也可能对她造成伤害。我真的是有点后悔了,不该跟她吵架,可是以她的脾气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小蕊这个人生xing倔强,任何事都不肯服输。我们以前也吵过架,她也只是跑出去,过一会也就好了。这次可能是我说的话确实重了,唉,“小蕊,我错了,你不要做傻事,下来好不好?!” 小蕊忽然把头低下来看着我,她得意的笑起来,那种笑声简直冰凉彻骨。 “小蕊,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了,你下来,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你生气,你下来打我骂我都好,不要这么折磨你自己。” “我要你后悔,我要你后悔,我要你后悔!”整个银江桥都弥漫着这五个字 ,小蕊的脸扭曲变了形,她的眼神里都是恨,我没想过原来我伤她这么深,让她如此恨我。 “小伙子,你快哄哄她啊”人群里有一些大妈出谋划策,我真的很后悔,要说爱小蕊,我觉得任何人都不能比得上我。我们最初在一起的时候,她正直失恋,原来快乐可爱的外表下隐藏的是被爱情欺骗的无尽痛苦。看电视的经常有**丝在女神失意的时候极尽努力陪伴,现实生活中又有几个?但是我这个矮挫**做到了,我与她走过她最痛苦的一个时期,也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击败了其他的竞争者。但小蕊有一句话说对了,可能别人是因为她的外表和她的xing格才喜欢她爱慕她,但我不是,我是衷心的爱慕她,我懂得她看似追求浮华物质的外表下有着淡泊名利的灵魂,她所追求事业上的绝对胜利其实大部分都是为了她所爱的人能过的安宁祥和。 所以现在看着她要这样折磨自己真的觉得很心疼,我一次又一次的喊着,小蕊要么就是不看我,要么就是看着我得意的媚笑。有那么一刻我感觉我看见的似乎不是小蕊,慌乱之中谁都没注意有只猫也来到了我旁边,她“喵喵”的叫着,我低头一看,卧槽!这不是小呆么!她怎么也跑来添乱? “小蕊,你看看,小呆也来了,你不要做傻事啊” 小蕊看着小呆,她看起来变得更加暴躁不安,小呆一直看着小蕊叫。 “哼哼,你来干嘛?谁来了也阻止不了我!” 小呆突然浑身毛发倒竖,只听小呆声嘶力竭的一声叫唤,小蕊伴着得逞的笑声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我永远也忘不了小蕊的神情,她的眼睛放着恐怖的目光,妖艳诡谲,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在哪见过? 第三章 平安无事 ()小蕊跳下去的那一刻我开始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我没想过有一天我,书放,会失去这个女人,是的,可能我有些小题大做了。事实上我应该很清楚,小蕊跳下去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救援人员早就星罗棋布的在江上排开。 当时小蕊跳下去之后我也纵身跳了下去,我在水里模索小蕊,终于我模到了她的手,我想把她拉起来,可是怎么也拽不动。其实救过跳河跳江的人都知道,在水里他们真的挺重,再加上一挣扎有可能连救人的人也一命呜呼。我和一个消防员一起拉着小蕊,可是怎么都拉不上来,小蕊显然是已经昏厥了,可是她就好像灌了铅怎么都拉不上来。 我把头尽量的低到小蕊脚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绊住了她,可是银江水不浅,小蕊脚下什么也没有,但就是定定的在那。陆续又来了两个消防员,我们一起拽可是怎么都弄不动小蕊。我再一低头的时候看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旁边的那个消防员突然发了疯似的踹了小蕊几脚,我当时很生气,你消防员就是救人的,拉不动你也不能冲她泄愤啊。就在这个时候小蕊奇迹般的动了,然后我们赶紧把她拉上了岸。 小蕊被送进医院就推进了手术室,我在手术室外面等的心急如焚。刚才踹小蕊的那个消防员还没走,也在旁边站着,好像yu言又止的样子。我看看他,“怎么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术室,“你是她什么人?” “她现在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凑近我,“刚才在水下救她的时候,你看见什么没有?” 我回想了一下,刚才确实看见一个黑影,但是我以为是哪个消防员。我就疑惑的问他,“不是想消防员么?” “胡扯,我们平时都穿的是绿sè的,哪来的黑sè的?” “可能是水里看不清楚吧,怎么了?”我感觉这个人有点毛病,我老婆在里面抢救,他还有闲心在这跟我谈黑影的事。我突然想起来他踹小蕊了,“你刚才踹我老婆干嘛?你救人不是你的责任么?” “我就是想说这个事,”他拽我坐下来,“我刚才也看见有个黑影在你女朋友脚下,你看我这年纪也不小了,我干这行念头也不短,当时我们四五个大老爷们都没能把她弄起来,肯定有点邪门,我当时踹她一脚就是防着有什么东西把她定在那。” 我突然感觉毛骨悚然,想想事情确实有点蹊跷。之前我就觉得小蕊自杀这事有点反常,她不是那种做事不理智的人。而且她刚才在桥顶说的话也有点不像她平时的风格。 “小伙子,不行你就找个人看看吧。”消防员说完了就走了。 我正在低头寻思这件事的真实xing,小呆突然跑了过来,这货一路跟到医院,估计是跑的慢,才到。小呆蹲坐在手术室门口,冲着里面“喵喵”的叫。我把小呆抱起来,“小呆,你也担心小蕊是不是。”她看着我的眼睛好像很哀伤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有点奇怪,她是怎么感到银江桥的?又是怎么来到医院的?正在这个时候小蕊被推出来了,“司空蕊的家属,司空蕊的家属。” “我是,我是。” “病人是肺部呛水,现在没事了,得注意休息。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怎么这么莽撞,回家好好劝劝她,多水灵个女孩子,这要是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我连连点头,把小蕊推到病房。 小蕊脸sè苍白,带着氧气罩呼吸也不是很顺畅,医生说一个小时以后就能醒过来了。我就握着小蕊的手在旁边等着,忽然我听见小呆歇斯底里的“喵呜喵呜”的叫,我赶紧跑出去,看见小呆站在走廊的尽头,对着窗户把尾巴竖的老高,尾巴上的猫根根都立了起来。小呆的叫声也引来了医院的值班护士,“保安,叫保安来,这哪的野猫,大半夜乱叫。” “护士小姐,是我的猫,我老婆住院,她不放心自己跑来看了。” 护士打量了我一下,“你的猫?还有这事?医院不能带动物进来,要是传染了疾病怎么办?赶紧送回家,不然我们就把他送动物协会去了。” 我唯唯听命,抱起来小呆,开车把她送回家。 到家之后,我拿出钥匙开门,有人突然拍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隔壁的苗苗。 “你老婆怎么样了啊?”她关切的问。 “现在在医院呢,我回来送小呆,这货跑到医院去了,害我被医生一顿好骂。” 我把小呆放进屋就赶紧锁门,不对,哪有点问题?我回头看看苗苗,她也不见了踪影。她怎么知道小蕊的事?小呆在屋里疯狂的叫着,看来不想自己在家。 我到地下停车室,刚想打开门,苗苗在后面叫我,“书放,书放。” “我跟你一起去医院吧,你一个大男人,照顾她也不方便。” 我觉得她有点多余,我是小蕊的老公,她身上有有几根汗毛我都知道,怎么能不方便呢,不过她既然这么热心,我拒绝也不太好。 “谢谢你了,那上车吧” 我心急如焚,车开的也快了点,苗苗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担心你爱人啊,开慢点吧。” “嗯,她刚月兑离危险,但我还是不放心。” 苗苗娇滴滴的笑起来,“你还真是爱她啊。” 我笑而不语,忽然我想起来一件事,“苗苗,你怎么知道小蕊出事了?” “你刚才出去的时候,我正好出来倒垃圾,我看你忙三火似的,再加上听见有人说银江桥那边有人跳江,我猜可能是你爱人出事了。” 我点点头,也没再多问。 我和苗苗到医院的时候,小蕊还在昏迷,当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书放,你要不先睡会,我来帮你守着,咱俩都这么熬着明天小蕊醒了没人照顾她了该” 我想想也对,毕竟苗苗看起来挺热心的,何况小蕊现在还在昏迷。只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哎呀,你还不放心啊,要是她出了问题,我负责好不好。你快去休息吧。” 我转身走了出去,到旁边的休息室打了一会盹,我可能是真的困坏了,没想到一个盹就打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我看了一下表赶紧冲进了病房,小蕊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我微笑。我走到小蕊旁边,握着她的手,“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小蕊摇摇头,“你走不一会就醒了,但是我看她还是有点虚弱,就劝她再睡会,她问你去哪了,我说你折腾了一夜去休息室先休息了。” 我的余光看见了小呆,她趴在小蕊的床下。我奇怪的看着小呆,“不是把你送回家了,你怎么还在这?” 小呆“喵呜”的叫了一声,我赶紧示意她不要叫,我知道了,她是担心小蕊所以才想办法跑来的,不过一只猫能这么神通广大?不过也说不定,买她的时候不就有点灵异么?小呆会意的不再叫唤,只是安静的趴在那。 护士进来换药的时候,小呆就躲到一边。我笑着对小蕊说,“你看你的小呆多聪明,一点都不呆。” 苗苗看着小呆说,“可不是,她要是会说话就成jing了。” 苗苗说话的时候,小呆一直瞪着圆眼看着苗苗。 我感觉小蕊应该吃点东西,就对苗苗说,“我出去买点早餐,你现在这陪着小蕊。” “还是我去吧,你们说会话。”苗苗不等我拒绝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苗苗带着早餐回来,“我喂小蕊吃吧,你也吃点。”苗苗朝我的位置走了过来,没想到小呆忽然跳了起来,盯着苗苗的眼神满是愤怒。 “还是我来吧。” “也好。”苗苗走到门口的椅子上坐下,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呆,然后微微一笑。 第四章 回家 ()小蕊出院的时候天朗气清,我扶着小蕊回到家里。小蕊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呆发呆。 “发什么呆呢?这几天她一直躲着医生护士陪着你啊。” 小蕊醒过神,“书放,我一直想问你,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小蕊的疑问令我大吃一惊,按照那天的事情发展顺序,我应该是提出疑问的人,怎么小蕊反倒问起我来了? 我赶紧坐到小蕊身边,“那天的事你不记得么?” 小蕊摇摇头,又点点头,“我记得,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你说的那个邻居苗苗在照顾我。” “那么之前呢?” “之前?”小蕊揉揉脑袋,“那天我跑出去之后在楼下被车撞了一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被撞了?” 小蕊点点头,“我一直以为我是因为出了车祸而被送到了医院,可是那天我听你和苗苗说我肺部呛水,我就一直疑惑,我怎么会肺部呛水?” 原来小蕊对那天跳江的事情浑然不知,也就是说她被撞到了之后又yin差阳错的去了银江,可是她既然被撞到了为什么要去银江?本来我不想提起这件事是因为怕小蕊又想起我们那天吵架,但现在看来我不得不提了。 “小蕊,你不记得那天你站在银江桥上要跳江的事么?” 小蕊明显被我的话吓了一大跳,“我跳江?我懂了,所以我才会肺部呛水。可是……” 小蕊站起身来认真的看着我说,“可是我对我跳江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到底怎么回事?” 我回想起消防员大叔对我说的话,就小心翼翼的看着小蕊,“当时的情况就是我接到电话敢去银江桥,看见你要跳江。简而言之就是你无论如何不肯下来,还喊着要我后悔之类的话。后来你跳下去了,我和几个消防员一直打捞你。这中间……” “这中间什么?”小蕊焦急的看着我。 我正在考量要不要把消防员大叔的话告诉小蕊,小蕊平时胆子比较大,但是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这件事有点诡异,到底要不要她知道?但是如果不告诉她,她这种大而化之的xing格不会注意,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会不会也像这次这么好运气? “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我说了,你不要害怕。”我扶着小蕊坐回沙发上。“那天救你的时候,我们开始无论怎么都不能拉你出来,你好像是一个漂浮在水中的铅块。最后,有个消防员大叔踹了你几脚,我们才把你拉出来。” “为什么踹我?”小蕊不解的看着我。 “因为我们俩都看见你脚下好像有个黑影,貌似是个人影。” 小蕊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我?” 我定了定神,“如果是‘人’要害你,那么你完全不记得跳江的事怎么解释。所以我猜测,可能就是有什么要害你。” 其实我心里想的另一种情况是小蕊可能jing神有点问题,其实小蕊平时做事理智有余,但仍然是个很感xing的人。她的jing神世界就像我画笔下的世界,完全月兑离现实,抽象的很。我这么说只是想分散小蕊的注意力,心底里打算的是找机会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其实我不是很相信。”小蕊定定的看着我,“我做人做事坦坦荡荡,连带我爸爸妈妈外公外婆爷爷nǎinǎi都没做过亏心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除非……” “除非什么?” 小蕊恐惧的看着小呆,“除非是这只猫的原因。” 小蕊转过身来对着我,“这猫你是在网上买的?那个卖主是什么人?” 买这猫的具体原因小蕊自然不知道,我行不坦荡,就有点心虚。“我也不知道,就是网上买的,哪知道买主什么人。” “科拉特猫产量不多,这只品种又这么jing纯。价格不菲吧?” “嗯……”我一边挺着一边考虑着说多少钱合适。 “多少钱?”小蕊一刻不停的追问。 “五千吧。”我模糊的回答。 小蕊想了一下,“你把电脑打开,我要和那个卖主聊聊。” 我拗不过小蕊,只能打开电脑,打开网页之后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卖主。我确实是心虚不敢让小蕊知道我买小呆的真实用意,但是我也很疑惑怎么就找不到这个卖主,她的信息好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呆开始一直一声不吭,这个时候突然走到小蕊身边,用身子蹭着小蕊的腿。小蕊低头看着小呆,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唉,是我多疑了。小呆这么可爱,还跑去医院看我。”小蕊抱起小呆,放在怀里摩挲着。 小蕊不犹疑了,但是我的疑问却来了,我一直在翻那个卖家,可是他确实是那么凭空的消失了。我开始打消了小蕊是jing神有问题的想法,现在看来这只猫确实大有来头,不然无论如何不可能这么可疑。然而我回顾了这几天小呆的种种做法,她除了第一天来的时候确实有点怪异,但最大的可能是她认生。接下来的这么多天,她一直很乖,而且小蕊住院她还陪同。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书放,改天找个时间陪我去看心理医生吧。”小蕊担忧的看着我。 “什么?去看心理医生?”我没想到小蕊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嗯,这几天的事的确有点怪,那天跳江的事无论如何我也想不通。我是唯物主义者,其实我不信。那么解释就只有一个,是我自己的问题。可能是我有了心理疾病,会不会我是人格分裂,所以有时候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勉强的点点头,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小蕊并不是心理的问题,病人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小蕊,快睡觉吧。你刚出院应该多休息一下。” 小蕊睡了之后,我久久不能安睡。忽然有敲门声,我看看小蕊,她睡的很沉,全然不知的样子。我起身开门,原来是苗苗。 “有事么?” 苗苗娇笑的看着我,“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小声说,“小蕊睡了,我不想吵醒她。我们在楼道里说吧。” 我把门带上,走出门。 “我也就是来看看小蕊,她还好么?”小蕊关切的问。 “嗯,好了。谢谢你那天在医院照顾小蕊。” 苗苗笑了笑,“这有什么,不过你好像真的很爱她?”苗苗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妩媚的看着我。 我拨开她的手,渐渐的靠近她的耳边,“小蕊就像我的生命,我不可能做对生命不负责任的事。” “可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呢。”苗苗把双手抵在我的胸前低低的说。 “对于你,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是怀揣感谢之心的。可是如果你玩火**,我也不会坐视不理。毕竟……”我托起苗苗的下巴,“这么美丽的有夫之妇要勾引有妇之夫,确实有点扑朔迷离吧。” 苗苗打开我的手,若无其事的说,“你不要以为我怕那个港商,他管不了我的心,也管不了我的人。我不信你爱屋里那个女人爱的矢志不移,因为我从来就不相信会有男人爱女人爱的终生不悔。” 我准备回家,在我转身的时候,我得意的看着苗苗,“那么,作为这样一个男人的邻居,你终于可以见证了。” 我以为这样的话至少可以激怒她,但是没想到我转身回家的时候,苗苗却气定神闲的看着我,并且满脸都是志在必得的样子。 前一阵看《小时代》里面有一句话说了这样的道理,我们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事会使我们的人生发生什么样的转变。而且确实,我也不知道。我一直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随口说出了真心的话却引发了那么多的困扰和痛苦。而在那一秒,浑然不知的我转身回到房间,看着熟睡的小蕊,亲吻她的脸颊,想着一定要为她披上婚纱。 第九章 复仇计划 ()师父说完了之后我和吴勇都吓了一跳。吴勇因为害怕有点磕巴,“师父,你可别吓唬我,见鬼的人是我这位朋友,怎么和我又……” 师父走到太师椅上左下,掐指一算,摇摇头又点点头。“吴勇,今天你喝的那杯咖啡里面掺了尸油,我刚才让你吃的东西能把尸油吸附。所以这次你可能不会见到什么让你恐怖的人和事,但是下次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觉得大师说的有点慎人,再看看吴勇已经面如土sè。 “师父,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明白告诉我啊。” 大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不过我已经感觉出‘她’的趋势势如破竹,我只知道她非人非鬼非妖。” 大师讲完这席话之后,我不知道吴勇是什么反映,但我确实已经目瞪口呆。其实我是那种胆子比较大的男人,用一个比喻来说就是无月夜晚让我守着死了的啦灯我不害怕,但是如果大白天让我看见活着的啦灯我肯定要吓个半死。现在苗苗的情况恰好属于后者,合着这么多天来我和小蕊看着的、交谈的“邻居”竟然非人非鬼非妖,也就是说连眼前这个吴勇认为是无法无边的“大师”也岂不是拿他没辙? “师父,你看,这个事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我试探的问大师。 大师皱皱眉头,“要不你们先回去,尽量不要和这个人有接触,也别吃她的任何东西。我马上去上海找我的师兄,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我和吴勇从大师家开车回去的路上吴勇一直冷汗连连,我知道他是害怕了,难为一个大老爷们给吓成这样,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不信,毕竟这种江湖术士都是靠着蒙骗别人来赚取生活费,所以也不是没可能他就是吓唬吴勇。 “吴勇,你也别太担心,一会你回家好好睡一觉。”我看看,安慰他。 吴勇哆嗦的回答,“妈的,怎么能让我碰见这事,合着这女鬼是为了引我去你家的啊!”吴勇忽然紧张的看着我,“书放,你今晚别回去了,要是她是奔我来的,找不到我她也不会放过你。” 我看了一眼表,现在已经是七点了,不知不觉时间过的这么快,这个时间小蕊肯定已经早就到家了。“不行,小蕊现在已经下班回家了,我得赶紧回家。你从这下车吧,应该能打到车了。”我说话间已经把车停在了路旁,吴勇下了车,“那你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担心小蕊开车的速度就快了许多,我停好车之后赶紧上楼。我到家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的,我就赶紧推门进去,却发现家里没人。小蕊的高跟鞋在门外,包放在沙发上,水杯里的可乐还有冰,说明小蕊就在刚才还在家,可是现在她去哪了呢?我紧张的跑进楼道大喊小蕊的名字,可是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忽然我的目光扫到了苗苗家,她家的房门也是虚掩着的。难道小蕊去了那?我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客厅里什么也没有,又恢复了那天我看到的景象,没有家具也有没有装修,但是水泥地面上的红sè颜料还是清晰可见。不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墙上,墙上的画!对,这家里什么都没有,但是唯独那幅画还在那!我大声的喊“小蕊,小蕊,你在哪?” “你就那么急着找到她么?”我寻声回头,却看见一张惨白的脸,“苗,苗苗,是你?” 苗苗惨然一笑,她穿着是那条红sè的抹胸长裙!她走到我面前,“你确定你非要找到她不可?” “你把小蕊弄哪去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不是人,是不是。”我脸上的青筋暴露,冲着苗苗怒吼着。 我感觉苗苗的脸慢慢的扭曲,眼睛里流出了血水,鼻子也流出了血水。我紧张的倒退一步,去抓地上的木板,“你,你别过来,告诉我,你把小蕊弄哪去了?” 苗苗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哪去了?你也这样问我,哈哈哈哈,你们注定都是得不到幸福的人,我不会让你们得到幸福,我失去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我颤抖的掏出手机给吴勇打电话,苗苗就一直yin森的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冷笑。 “吴勇,吴勇,吴勇能听见么,喂,喂” 苗苗走到我面前拿过我的手机,“吴勇么?他也知道我不是人了么?哈哈哈哈哈哈。” 我想了一下苗苗的样子似乎什么也瞒不了她,索xing就大着胆子吓唬一下她也好,说不定能吓住她,“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找了一个大师了,他说了能收拾你,你要是识相最好马上就走!” 苗苗鬼魅的一笑,把我的手机扔到地上,把她那张沾满血水的脸渐渐靠近我的脸,“大师?”苗苗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我告诉你,书放,大‘干’都救不了吴勇。既然吴勇这么急着与我打攻坚战,我的复仇计划看来要提前了!哈哈哈哈!” “书放?书放!”我睁开眼睛看见小蕊站在我面前紧张的唤我。“小蕊,你没事……” 小蕊摇摇头,“你怎么搞的,还一直问我有没有事。”小蕊把我扶了起来,“书放,这是哪啊?苗苗的家么?”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如果苗苗不是人,这房子应该就是她“借住”的,肯定不是她的。 “可是,这房子,怎么……她怎么住啊?”小蕊对我提出疑问的时候突然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画像,“这女孩儿是苗苗吧?”苗苗问我。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画像,点点头。“苗苗真漂亮,穿红裙子更漂亮。衬得她皮肤更白了,这画也画的好,颜sè点染的很到位。”小蕊兴趣盎然的点评,可是我却没有那么大的兴致,忽然我想起来刚才苗苗跟我说复仇计划,难道她和吴勇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么?不好,刚才她说复仇计划要提前!我得赶紧去救吴勇! 我拉起小蕊就往电梯跑去,“你要带我去哪啊?”小蕊气喘吁吁的站在电梯里问我。 “小蕊,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你先去朱静家住一晚,无论如何都别回来,我有事要去找吴勇。” “可是为什么啊?” “以后我再跟你解释,但是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独自回家!”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吻了一下小蕊的额头,就转身去停车场。 在去吴勇家的路上我一直给吴勇打电话,可是无论如何电话都打不通,不是正在通话就是没有信号。我担心的不得了,如果要是吴勇出事了也都是因为我,当时我要是不给他打电话他就不会来到我家,也不会惹来这样的祸事。 到了吴勇住的公寓,我跑到一楼问公寓保安吴勇回来没。 “小吴啊,回来了,好像还带回来个女的。” 我大惊失sè,“那女的是不是还穿着一条红sè长裙?” 保安点点头,“是啊是啊,那女孩子挺漂亮的,眼睛挺大的。但是小吴对她好像特别冷淡,跟没看见她似的。那女孩子还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一下。” 我靠,这个吴勇当时肯定是没看见苗苗跟着她啊。保安还要和我说点什么,可是我没听就直接冲进了电梯。吴勇住十四层,的十四单元。当时他买这个房子的时候我就说这房子多不好,两个“14”谐音就是要死。可是吴勇笑嘻嘻的说,“我是生意人,十四加十四就是二十八,2828,就是我发我发!” 现在坐着电梯一层一层的向上,别提我心里有多紧张。 “吴勇,吴勇,是我,书放!”我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吴勇来开门,我想下去找保安来开门,可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 我马上冲进去,“吴勇……”我看见吴勇穿着苗苗的那条红裙子躺在卧室的床上,“吴勇,你干什么呢?”我过去拽了吴勇一把,吴勇笑嘻嘻的看了我一眼,yin阳怪气的说,“书放,你把我手绑起来,快点。” “别她妈发飙了,吴勇,快点起来,谁给你穿上的这个裙子?快月兑下来,都让你给撑坏了。” “坏了?”吴勇低头看看,然后得意的看着我说,“坏了才对,这条裙子原来是好的,后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更加确信吴勇的确是出事了,我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要是真出事我弄起来也不方便,我就听他的话把他的手给绑到了床头。 我到客厅找到了吴勇的电话然后赶紧给那个大师打电话,“喂,大师,我是吴勇的朋友书放,吴勇他……” “啊!疼死我了!救命啊救命!” 我立刻跑进卧室,看见吴勇痛苦的左右甩头,好像有人在扇他的脸。我跑过去按住吴勇,“吴勇,你怎么了啊?!” 不一会吴勇的脸上就起了好几道红凛子,“书放,你把这个疯女人拽走啊!”吴勇一边甩头一边乱喊。 他这一喊我整个都吓瘫了,这屋里就她妈的我俩,哪来的女人?! 第十章 消失的秘密 ()吴勇还是不休不止的叫着,我赶紧拿起电话给大师大概说了下这边的状况。大师说他师兄也已经从上海赶过来了,现在马上到吴勇家楼下。 我在桌子上拿起吴勇家的门钥匙,把他家的窗子都关好,然后把门锁了三道锁就下去接大师他们。 “大师,你可来了。吴勇在上面发疯呢!”我和两位大师在坐电梯的时候把吴勇的状态又描述了一遍,然后我们三个快步的走到吴勇家,我掏出钥匙开门,大师的师兄突然“嘘”了一声。 说实话当时真是有点害怕,我就停下来也认真的听了起来,可是我什么也没听见。我看看大师,大师摇了摇头,大师的师兄也摇了摇头。 “来晚了。”大师的师兄摇摇头看着大师,我一下就慌了,赶紧把门开开。家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我以为吴勇这次难逃此劫肯定是一命呜呼了,赶紧冲进卧室,这么一看我有点惊慌又有点高兴,因为要是吴勇跑了至少证明他还活着。我看看大师,问道,“他去哪了?” 大师摇摇头,我再看床上,那条红sè的抹胸长裙还在床上,吴勇家里什么东西也没少,就是少了吴勇! “师弟,我看我们也尽力了,这个吴勇看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说完大师的师兄跟我遗憾的摇摇头就走了。 “大师,这……这怎么回事啊?”这一阵我一点侥幸心理也没有了,我急切的问大师。 “唉,你们说的这个女孩子,不是人也不是鬼,我和我师兄在路上研究了一下,她可能是一股怨气。如果要救吴勇就要知道这女人因何而怨,而这个只能问吴勇,但是吴勇现在去向全无,所以也只能就此作罢!”大师摇着头说。 “怨气?不可能吧,吴勇为人老实,不太可能做什么……而且……”我看着大师,“他也有可能是因为害怕跑出去了……” 大师叹了一口气,“我要是没猜错你出门的时候是把门锁好了吧?”我点点头,“这种门如果在外面锁了,里面的人没有钥匙是出不去的吧?”我又点点头,“就算吴勇把门打开跑出去了,你一直在楼下等我们不应该没看见他吧?” “对,也有可能是我们上来的时候,吴勇坐另一辆电梯下去的!”大师绝望的摇摇头,但还是跟着我赶紧跑到电梯口坐电梯到一楼,抓住保安就问,“保安大叔,你看见吴勇没?刚才他下来没?” “看见了,刚才你带着俩人刚做电梯上去,他就下来了。神情恍惚的,我跟他打招呼也不理我。” “那看见一个女人没有?”大师马上jing醒的问。 保安摇摇头,这次我是真的确定吴勇是凶多吉少了。首先能把反锁的门打开就很让人奇怪,其次吴勇跑出来的时候用jing神恍惚,这也不是正常人能做的出来的事。 “小伙子,你打算怎么办?”大师探寻的看着我。 “我……报jing吧,大师,那女人就住我家隔壁……” “先别报jing了,一来吴勇失踪不到48小时不能立案,何况这样的情形去了jing察局也说不清楚。我先跟你回趟家去她家看看。” 我和大师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苗苗家的门依旧是虚掩着,本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是真的不敢再来了,可是身边有了位大师好歹给我壮了胆,虽然说他在路上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帮我,但是有他在我就心安了点。 我俩推门进去,屋里一片漆黑,我用手机照了一下,按了一下开关,竟然有一个灯泡。就是那种以前用的那种钨丝的灯泡。 “就是这里了。”我悄声向大师说,大师没回答我,只是点点头,然后先去洗手间看了一下,洗手间里没有灯了,我就用手机照着,一圈巡查下来什么也没有。 我们决定再挨个房间检查一遍,因为我发现苗苗挂在客厅里的画像也不见了。就在我们在卧室里查看的时候,忽然防盗门“吱嘎”一声开了,我登时脊背发麻,“怎么办?!”我惊恐的看着大师,大师摆摆手,示意我别慌张。他示意我跟着他,然后我们走到卧室的门后。 借着客厅昏暗的灯光,我们看见一个人影,影影绰绰,不一会一道强烈的光线照进了卧室。 “谁在那?”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问。 我草,我还以为是苗苗又回来了,原来是个人。我和大师走出来与这个男人面面相觑。 “你们是谁?半夜三更来这干嘛?”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原来这个小区的物业张叔。 张叔好像也认出了我,“是三单元的书先生啊,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支支吾吾,忽然想到了一个好理由,“我家猫跑了,我看看跑到这来了没。张叔你……” 张叔笑笑,“猫最容易跑丢了,这房子不是还没租出去么,我看灯亮了以为又是哪个工人跑这来打地铺,就过来看看,要知道是你我就不来了。” 我讪讪的笑笑,与张叔攀谈了一会就赶紧和师父出来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小蕊在朱静家今晚肯定也没事,不如就让大师和我在这住一晚,也省的我害怕。大师同意之后我们俩就一起回我家,我开门把大师让进来,关好门一回头当时就愣在了那。 大师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感觉浑身的肌肉都不听我的指挥了,他们疯狂的抖动着。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一直落到我的下巴,再到我的衣服上和地上。我颤颤巍巍的指着墙上的画像,苗苗第一次让我有了yin魂不散的感觉。 是的,那幅苗苗的画像,穿着一件红sè长裙的女人,她站在雪地里,昂着头,放纵的笑着。刚才在苗苗的房子里我以为那幅画也随着苗苗消失了,但是现在看来她不仅没有消失,反而离我越来越近,她就不偏不倚的挂在墙上。 大师看我的神情已经明了了一半,他慢慢的走到画像旁边,然后摘下画像认真的看了一会。 “这就是一幅普通的画像,只不过年代已经有点久了而已。”大师看看我。 “可是……它原来不在这,它原来在那,它有问题……”我语无伦次,“你慢点说,别着急。”大师把我拉到沙发上,安慰我说。 我捋了一下思路,再一次详细的说了一下这些天来的所有奇怪的情景,包括我是因而如何买来了小呆,以及怎么与苗苗相识,怎么把吴勇牵扯进来,还有这幅画的种种怪事。大师听了之后,沉吟半晌,“你的猫呢?” 我忽然也想起来,小呆呢?平时有人回来她就会跑过来,今天怎么没见她?我在家里的没个角落都呼唤了一遍,可是这猫就像没有来过似的消失了。我摇摇头,“不知道跑哪去了。” 大师闭眼掐指算了一算,然后睁开眼睛对我说,“这猫与你的亲人有着很强的联系,只是我现在看不见这猫也能肯定,你的家人可是谁养过她么?” 我认真的回想了一遍,我们书家人对小动物其实没有什么爱好,尤其我爸爸和我爷爷,可以用喘气的除了人什么也不喜欢来概括,就更别提饲养了。我摇摇头,大师思考了一会也甚为不解,“你女朋友呢?”大师突然问到。 “刚才我去找吴勇,怕她一个人在家出事所以让她去她朋友家住一晚了。”忽然我也意识到了什么,大师刚才问了猫,又问了小蕊,难道这些怪事与小呆也月兑不了干系? “快打电话给你女朋友,我现在也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你家的猫很不寻常,她现在又不在家,如果和这只猫有关系,你女朋友很可能在朋友家也不安全。” 我赶紧给小蕊打电话,可是无论如何打不通,我心急如焚给朱静打电话,一直也没人接。打到第三遍的时候朱静才接电话,“书放啊,我们在汶水东路,你快来吧。” 我和大师赶紧去了汶水东路,我下车直奔小蕊,小蕊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不等我问,朱静就说话了。 “不是我说你,书放,你也不能让小蕊一个人出来啊。刚才幸亏你家那只猫,不然小蕊就出车祸了!” 我和大师都吃了一惊,大师不等我介绍就问朱静,“怎么回事?” 小蕊一边哭一边说,“刚才你把我送上车之后我就特别担心你想给你打电话,车刚开不一会小呆忽然不知在哪窜到了马路中间,司机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也幸亏他停车了,大概就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其他三个路口忽然各自出来一个货车,不偏不倚撞到了一起。要不是我们的车停了,恐怕……” 我往那个方向一看,人都围在那个十字路口。大师也一直默默不语,小蕊又哭了起来,“要不是小呆我就死了,我就和朱静一直找她,为了照明我手机也没电了。” “大师,你看这个……”我看看大师等着他给我点意见。 大师把我拽到一边,“现在我只能帮你到这,我回去之后会继续帮你想办法找找吴勇。我建议你们想办法知道那只猫和那幅画的来历,万事由因及果。” 我点点头,打算把画展提前。 第十一章 丢不掉的秘密 ()我把画展提前的唯一目的就是希望能通过画展把这幅画像展出,如果有人知道它的来历我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小呆的消失,本来她的来历就不明,网上的所有信息也已经找不到,送小呆来的快递公司我也查看过,没有任何地址的记录。所以我现在只能全力以赴找我能找到的线索。 在办画展的前一天我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小蕊,虽然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小蕊也是这事件中的一个参与者,她必须知道,因为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确定。 “书放,你的意思是苗苗要害我们,但是小呆保护了我们?” 我摇摇头,“我也不确定,那天虽然你免于车祸,但当时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无论小呆的目的是什么她都出现在了案发现场,那天你跳江她也在场,还有那天你晕倒。所以我觉得小呆如果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所以你不要再找她了。好吗?” 小蕊点点头,我们开始筹办下周的画展。 我把苗苗的那幅画像放在了展览室最引人注目的zhongyāng位置,周围还做了一些装点,以便于被第一眼就发现,其他的画像不过就是我平时的随笔。 “书放,这都是你画的吗?”方叔叔看了一圈画展不无赞赏的问我,我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方叔叔是我爸爸的朋友,因为他也居住在扬州所以对我多有照顾,我把他带到苗苗的画像前让他看看这幅画怎么样,方叔叔笑着点点头,“这个画的我认为最好,颜sè搭配的很具有震撼力,人的火热和环境的冷肃融为一体,构思不错嘛。不过……” “不过什么?” “这画我好像在哪见过。”方叔叔皱皱眉头,“是你画的吗?” “方叔叔你眼睛真厉害,不是我画的,是我一个朋友画的。” 方叔叔点点头,“我也只是觉得他眼熟而已,好像小时候见到过。这种画人像的画很多,不过你朋友也很厉害。” 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来看画展的人不是赞叹我的画就是赞叹我的才华,间或有人买了画,也有人要买这幅红裙女人的画像,可是我都没卖。 “放放”,书耿泰站在门口。 小蕊听见之后赶紧跑了过去,“叔叔……您来了。” 书耿泰对小蕊点点头,继续问“不是要下个月才开画展么?” 小蕊尴尬的笑了一下,想了想回答道,“书放说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就提前了。”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我和他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小蕊也知道他并不认同我们的爱情,但是小蕊是那种比较重视礼节孝道的人,“书放,快过来,书伯伯来了。”小蕊皱皱眉头示意我过来。 我不情愿的走到书耿泰面前,“进去看吧。” 书耿泰跟着我一路看了几幅画,“放放,你真是画的越来越好了。”他脸上都是慈祥而欣慰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他好像只是一个平凡的父亲,而不是明亚企业的董事长。 忽然书耿泰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盯着那副红裙女人的画像,左手颤抖的指着它问我,“放放,这画你在哪弄到的?” 我也停下了脚步,“你知道这幅画?” 书耿泰满脸恐惧的望着那幅画,“放放,不管你从哪弄来的这幅画,把它丢掉,把它丢掉!” 书耿泰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他为什么要让我把这幅画丢掉?“爸!”这是母亲去世后我第一次开口喊他爸爸,“为什么要我丢掉?” 他忽然发了疯一样的对我大吼,“让你丢掉就丢掉,没有为什么!”,他突然冲到那副画的面前把它从墙上拿了下来,然后歇斯底里的冲了出去。我和小蕊以及观展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我和小蕊追了出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爸已经把那幅画撕成了碎片,只有相框还孤零零的躺在那。 他颤抖的手不停的撕,直到撕的已经撕不成了片他还一边嘟囔一边的撕。 “书总,书总,你怎么了啊?”我爸的死机小赵上来扶着他,紧张的问。 我赶紧跑到他的身边,“爸,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他恍惚的眼睛里突然流出了两行清泪,他痛苦的捂住了脸,不一会又开始打自己的头,我和小赵按着都不能使他停下来,“琳琳啊,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她又来了,她又来了,她不仅要报复我们,她还不放过我们的儿子啊!” 我突然浑身一颤,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爸爸还是不停的呼喊痛哭,我知道这个时候也不能问出什么,就在一旁抱着他,小蕊在旁边也担心的安慰他。 “小赵,把我爸送回明亚酒店休息一下,让小蕊跟着你去。我把这边的画展收拾一下就去找你们。” 小赵点点头,然后和小蕊把我爸弄上车,我看着地上被撕的七零八落的画像,无限的疑问涌上心头。转身回去,送走了客人然后关门去明亚酒店! “小蕊,你必须和书放分手!”爸爸严厉的对小蕊说。 小蕊沉默着没有言语,“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必须和他分手。” 我走到门口正好听见爸爸对小蕊说的话,我开门看着爸爸,“爸,到底有什么事,告诉我,你不同意我和小蕊在一起也与这件事有关系吧?” 爸爸摇着头,手握成了一个拳头,他重重的砸在他的大腿上,“什么事也没有,我就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们必须分手!” 我拉起小蕊的手,坚定的看着他,“爸,你必须告诉我。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和小蕊分开!” 爸爸突然站起来,在我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是谁告诉你可以这么和父亲说话?!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说真的,长这么大爸爸都没打过我。一来我是家里的独生子,二来母亲去世之后我感觉得到他对有更多的愧疚,所以他甚至连反对也提出的很温柔,但是这次竟然打了我,要知道我今年已经26岁了,而且是在我的女人面前打我。 当时可能是被打蒙了,就怔怔的盯着他看了一会。等我反应过来之后,我拽着小蕊就离开了明亚酒店。 “书放,书放,你别这样啊。”小蕊祈求的拽我停下。 “书放,虽然书伯伯打你可能不太妥当,可是他说的话我能感觉出来都是为了你好。” 我没有理会小蕊,直接把她拖上车,然后一脚油门,“回家!” 一路上我和小蕊都没说话,好像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到家之后因为互相都没有胃口所以也就没有吃完饭,小蕊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睡觉。我越像越闹心,乱事一大堆,我爸还什么也不说。画像又被他撕了,也没法问别人,我点着了一颗烟,再看看熟睡的小蕊,又掐灭了,她不能闻烟味。我收拾了一下,打算洗漱一下也睡觉吧,明天再去找一下我爸,看看能不能问出来什么。 我尽量的不弄出声音小声的走到洗手间,洗脸刷牙。感觉一阵冷风吹过,打了个哆嗦,原来洗手间的窗户没关。不对,这个季节哪来的冷风? 小蕊“啊!”的一声惨叫,我立刻冲出洗手间,小蕊呆呆的站在客厅里,惊恐的指着墙壁,我把客厅的灯打开,顺着小蕊的手指看去,苗苗的画像稳稳的挂在客厅的墙上,她笑靥如花,红sè的裙子很有质感的垂在雪地上。 我走过去模模,竟然一点被撕扯的痕迹都看不出来。那一刻我真的有点六神无主了。 “书放,把她扔出去吧……”小蕊捂着嘴慌张的说。 其实那一刻我心里都知道,就算我现在把它扔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它还是会出现在我家的墙上。只是小蕊这么说我就只能算是安慰她,照办吧。 我点点头,拿着画像走出房间。 其实这个时候我有点害怕,因为电影里不是都是在电梯里遇见鬼么,何况我还拿着“鬼”的画像。我在电梯里一直注视着画像,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么多事,不得不说这是一幅多好的画像,不仅人美,画功也好。 我到了楼下,毫不留情的把它扔到了垃圾车里。然后转身上楼。 我刚从电梯里出来就听见小蕊的一声哭号,我赶紧跑回家。发现小蕊跪坐在地上,画像依旧一动不动的挂在墙上。我冲过去抱着小蕊,小蕊恐惧的瞪着眼睛看着画像,“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缠着我们……” 不像读者你们所想象的那样,没有什么女人得意的笑,也没有怪声,甚至连什么动作都没有。它的画像就那么平静的挂着,而且画面里的苗苗就那么温柔的看着我们,丝毫感觉不到她对我们有什么不利。 但是,如果你设身处地的想象一下我们所经历的一切,还能稳如泰山么。我和小蕊这一夜都如坐针毡,终于捱到了早上六点,我把画像用纸包好,带着小蕊去了明亚酒店,这次我一定要让父亲开口,他不能再隐瞒了,因为这是个丢不掉的秘密。 第十二章 回忆的开端 ()早上六点的马路上行人并不多,我心急如焚,好像车后座的那副画像随时都有可能跳起来。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吴勇到现在都没有消息,难道下一个目标就是我和小蕊么? “书放,小心啊!”随着小蕊一声喊叫,我把方向盘紧急右转,我感觉视线模糊,迎面过来的摩托车因为我的避让而幸免于难,但是我感觉车撞上了什么东西,在闭上眼睛的前一秒我看见那是一棵树,树的旁边站着她——穿着红裙子的苗苗,她满含幽怨的看着我和小蕊。我无力的絮语着,“到底……到底……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妈妈含着泪光质问爸爸。 爸爸把头扭转到妈妈相反的方向,不去看看妈妈脸上的泪滴,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摇着头说,“穆琳,我们离婚吧。” 妈妈锲而不舍的走到爸爸的面前,把爸爸的头扳过来,“耿泰,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离婚?你告诉我,告诉我!” 爸爸甩开妈妈的手,“穆琳,你就不能明白吗?”爸爸也哭了,“我说要离婚就要离婚,你不要再想着我。就当我死了,当没有我整个人!” 爸爸说完就要走,可是妈妈的手死死的拽着爸爸,“耿泰,不要这样对我。放放呢,他才只有十岁,你要他怎么办,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求求你……” 两人僵持了很久,妈妈一直痛苦的哭着,爸爸也痛苦的站在原地。忽然爸爸转过身,斩钉截铁的看着妈妈,“穆琳,我没想到你竟然也这么贱,呵呵,我书耿泰有钱有势,为什么要守着你这样一个只会读书赏花的女人?我告诉,我爱上别人了。” 妈妈不再哭了,她呆呆的看着爸爸,爸爸似乎被妈妈看虚了心,低着头,但是嘴唇却咬的更紧。 “你再说一遍。”妈妈不再哭泣,平静的看着爸爸。 “我爱上别人了,你可以滚了。”“啪”的一声,妈妈的手已经落在了爸爸的脸上,爸爸的脸上瞬间起了一道红印子。 “我不会把放放交给你抚养的。”妈妈没再说求爸爸留下来的话,她牵起我决绝的离开了。十岁的我回头看爸爸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站在原地,低着头,像一个服刑的罪人。 “妈妈,爸爸真的不要我们了吗?”我抹干了妈妈的眼角的泪,带着哭腔问妈妈。 妈妈模模我的头,“当然不是,爸爸只是希望我们放放能快点长大,所以呢,让妈妈带着放放duli。”妈妈笑着继续说,“放放能成为一个男人么?代替爸爸支撑起这个家?” 可是妈妈啊,那是我已经十岁了,已经不是你搂在臂弯里讲着希腊神话就能睡觉的小傻瓜了。我懂,我什么都懂,爸爸他抛弃了我们,我看着妈妈点点头。 爸爸在我十岁那年和妈妈离婚了,第三者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女孩儿。就是妈妈打爸爸的那天,我和妈妈从游乐园回家,妈妈开门的时候发现爸爸和那个女人站在家里。妈妈以为是爸爸的朋友,“耿泰,有朋友在啊?” 女人冷冷的看了妈妈一眼,拂袖而去。 爸爸突然歇斯底里的对着女人的背影吼起来,“你他妈的别胡来,我离婚还不行么?我离婚!我不爱她了!” 女人走过妈妈的时候,yin森的笑了一下。爸爸随后追了出去,接着妈妈也追了出去。然后在大街上,妈妈结束了她与爸爸八年的恋情和十年的婚姻。 “放放……”我从床上爬起来,可是家里到处都找不到妈妈。 “妈妈,你在哪?”卧室里面没有妈妈的影子,客厅里也没有。 “放放,快去找你爸爸……” 我感觉声音是从洗手间传出来的,我跑过去开门,可是怎么都打不开。我一直后悔自责,如果那时候我能强壮一点,就能一脚把门踹开,就能把妈妈救出来。 我一直不停的敲门,可是只能听见妈妈微弱的声音,“放放,快走,去找你爸爸,快去……” “妈妈你开门,他都不要我们了,你开门,你怎么了啊!” “放放,让你爸爸来救我……” 我赶紧跑到客厅拿起电话给爸爸打电话,可是怎么都打不出去。只能跑出家门去爷爷家找爸爸,我刚出了门就听见妈妈一声惨叫,我立马掉头回家。奇怪的是,我轻轻一推,洗手间的门就开了。 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妈妈的两个手腕和脚背上的动脉都被刀割破了,浴池里的水混着妈妈血的味道扑面而来。有人说血的味道是腥的,也有人说血的味道是甜腻。可是有人知道,妈妈血的味道就像杏花一样,有种淡淡的苦味。因为妈妈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的端庄、美丽和善解人意都让成为这样一个女人,无论有多辛苦,她还是保持着恒定不变的微笑,可是这次,妈妈,你为什么不笑呢?我抱着妈妈一直哭到爷爷和爸爸赶来,邻居报了案,jing察通知了妈妈所谓的“家属”。 “书放……”这么轻柔的声音是谁?她那么小心翼翼的唤着我,是妈妈吗?不会的,妈妈已经离开我了,况且她一直都只是唤我“放放”,那么是谁?有水落在了我的手上,还有人亲吻我的手,就像亲吻初生的婴儿?到底是谁? 我视线模糊,隐约看见掉在天花板的吊瓶,我把头转了一个适当的角度,小蕊胳膊上包着纱布,她握着我的手一直在哭。 我举起手想去擦干她的眼泪,可是我感觉小蕊身后似乎站着一个人,是谁呢?她yin森的看着我笑,诡异的向我使了个颜sè,让我看小蕊。 我“啊”的一声把小蕊推开,天花板上的吊灯直直的落在我的身上,我痛苦的叫了一声然后失去了意识。小蕊大声的喊“医生医生!”。 一天以后我清醒过来才知道那天我和小蕊出了车祸,小蕊那边的安全气囊没有弹出,而且安全带都没有锁死,情急之下的我竟用双手护住了小蕊的面门,一个粗壮的树杈穿过了挂在小蕊前方的挡风玻璃,险之又险的停在了距离我左手一公分的地方。结果就是小蕊只受了一点轻伤,而我却因为双手腾空而撞到了脑袋,差点“自挂东南枝”。 “书放”小蕊把粥喂到我嘴里,“以后不许那么傻了,不要只顾我……” “少爷”,我刚要对小蕊说话,小赵就跑了进来。 “少爷,你怎么样了?”小赵焦急的看着我。我摇摇头,“没事,不用担心我。” 小赵急的说话哆嗦,“哎呀,急死我了,这可怎么办,书总刚才突然昏过去了,现在在抢救呢。说脑袋里面有个肿瘤,要切除。” 我和小蕊对视一下,我自己拔了针就往手术室跑。韩雨婷也在手术室门外焦急的等着,韩雨婷是爸爸的董事长助理,是我外婆家那边的一个表姐。 “小放,小蕊你怎么了?”韩雨婷担心的问我。 我也没时间解释,“姐,我爸怎么样了?” 韩雨婷叹了口气,“现在只有等。”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把爸爸推了出来,“谁是书耿泰的家属?” “我是,我们都是”我、小蕊和韩雨婷异口同声的说。 医生看看我,我说,“我是他儿子,他怎么样了?” “手术了,但是还没月兑离危险期,二十四小时之内醒来就没事,不然就有植物人的危险。” 我突然暴怒起来,指着医生的鼻子就骂,“你他妈的怎么当医生的?你知道有植物人危险还给手术?” “你怎么说话呢?他晕倒了,病势紧急,不手术等死啊?” 我上去就是一脚,“你他妈说谁等死呢?!” “小放,小放,小蕊,你把他拽走。”韩雨婷把我拉开,又对着医生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弟弟是太担心他爸爸了,您别介意。” 我和小蕊在特护病房里守了一天一夜也不见爸爸醒过来,第三天,韩雨婷把我和小蕊叫了出来。 “小放,把你叫出来有两件事要跟你说。”韩雨婷看了一眼病房里的爸爸,“叔叔这个情况恐怕很难醒过来,你也不要太伤心。一来书爷爷还一个人在上海,对这件事还浑然不知,恐怕也瞒不了多久,这件事你是书家唯一的孙子,得要你去告诉他老人家。第二件事,公司的情况暂时还没什么问题,主要机构都是我们家的人,你现在不在我可以帮你盯着。安抚完了书爷爷,恐怕你还得回来接班,不然肯定有人想趁机夺利。”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姐,你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我觉得有点邪门,我肯定要回趟上海,去见爷爷,顺便也把爸爸的事告诉他。至于公司,你先帮着顶住,爸爸以前对你很信任,我也自然。我还有别的事,一时半会解决不完,所以爸爸和公司就托付给你了。” 就在我说这一席话的时候,我又看到苗苗走过医院走廊的尽头,她还是那一身明艳的红裙,得逞似的嘲讽的笑了一下就消失了。 我知道我必须要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就像大师说的那样有果就有因,而这个因爸爸知道,可是现在他已经不能开口说话。那么如果还有人知道,唯一可能的人就是爷爷。我和小蕊商量了一下决定马上回家收拾东西,带上那幅画回上海去找爷爷。 第四章 小土房的秘密 ()我一路小跑回了表叔家,却发现小蕊不见了。 “表婶,小蕊去哪了?”我问在院子里摘豆角的表婶。 表婶扑扑身上的豆角叶子,“刚才出去了,还拿着一本书。” “她没说什么吗?”我皱着眉头问。 表婶想了一下,“这我倒没注意,不过她好像往村东头那边去了。我叫她,她也没理我。” 不好!小蕊去村东头,难道是庄疯子的家吗?我撒腿就往庄疯子家跑。 我一路狂奔,到庄疯子家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小蕊,小蕊,你在哪?小蕊小蕊,听见了回答我啊!” 我绕着庄疯子家走了一圈却连小蕊的影子也没看见,正在焦急万分的时候,庄疯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他看见我“嘿嘿”的傻笑。 “小哥哥,你来啦?”庄疯子其实已经五十多岁,但是可能因为从小就发了疯,因此智商可能还停留在十岁的时候,看见我叫小哥哥也不奇怪。 我走到庄疯子身边,“庄峰,小哥哥问你,你看见一个这么高”我用手比比小蕊的高度,“长的很漂亮的姐姐了吗?” 庄疯子不停的吸吮手指,听见我问他,摇摇头。我无可奈何的继续说道,“就是那天你叫妈妈的那个姐姐,也没看见? 庄疯子还是摇摇头,难道是我想错了,小蕊不在这? 庄疯子忽然拽着我的胳膊,翘着脚把嘴巴凑到我的耳朵旁边,“小哥哥,我家这有可多大耗子啦,你要不要看看?” 我一心都只想快点找到小蕊,哪有心思看他家的老鼠?我挣月兑庄疯子,又在附近找了一会小蕊,可还是一无所获。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我看见庄疯子家后院的玉米林里好像躺着一个人,我慢慢的走过去,翻过了木篱笆,却看见小蕊躺在那里,她手上的ri记平放在地上,正是爷爷的ri记。 1968年8月6ri: 我与雅涵在玉米地里约会,因为只有那里面才不会被人发现。到处都有眼线监视我们,我们这些“文艺黑线”的写手们,是没有资格获得人类最基本的情感需要的。但是我就那么近距离的握着雅涵的手,她丰腴的体态对我是完整的诱惑,我伸出手,触模到他柔软而坚挺的ru防,我感到身上一阵激荡。雅涵双颊泛红,看着我微笑,我把她平铺在玉米地里的垄沟里,然后压了上去。是的,我二十几年的处男之身,在这一天把最jing纯的宝物交付给了我最心爱的女人,我要把这天记下,那是我最珍贵的爱啊! “小蕊!小蕊,你醒醒,你醒醒!”我摇晃的了几下之后,小蕊逐渐清醒,她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我。 “书放,我怎么会在这?”我摇摇头算是回答,但是我心里大概猜到又是这个竺雅涵搞的鬼,我咬咬牙,“小蕊,起来吧,我们回去。” 我和小蕊站起身来,正准备要走出庄疯子家的院子,小蕊突然停了下来,她皱着眉头“咦”的一声,我急忙问怎么了。 “书放,你闻闻,这是不是有什么味道?”小蕊筋着鼻子到处闻,我也下意识的闻了闻周围,果然有股馊臭味。 我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这是庄疯子的家,一个疯子,自己都神志不清的,说不定是吃的东西放坏了也有可能。” 小蕊走到庄疯子的土房旁边的一个木头棚子闻了一下,“哇”的一口就吐了,我走上去拍着小蕊的降肩膀,“你怎么样?” 小蕊反过劲来,痛苦的看着我,“这棚子里面是什么啊?这么难闻?” 我也疑惑起来,要说是事物馊了不该是这个味道。这个味道混合着臭味和烂味,认真闻了一下我也一口反胃。正在我和小蕊心下狐疑的时候,庄疯子站在棚子门口笑嘻嘻的看着我俩,“小哥哥,小姐姐,你们来看大耗子啊?” 我心下一惊,难道这棚子里都是腐臭的耗子?这庄疯子虽然人疯了,还挺重口味啊? 庄疯子笑哈哈的打开门,然后一脸嫌弃和害怕的躲到了一边,示意我们去棚子里看看。 我和小蕊走到棚子门边往里看,虽然是白天,但是棚子四圈钉的也很严密,能透进的光很少。我和小蕊定睛一看差不点叫了出来,小蕊首先跑了出去又开始吐了起来,而我,这场景给我的惊吓不少。 一个人平躺在那,然后身上都是老鼠,这些老鼠一口一口地啃噬着这个人的身体。这个人的衣服想来已经快烂掉了,而且浑身散发着腐臭,右大腿的地方只剩下一根骨头,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与其他的身体已经分离,脸也已经被啃噬的血肉模糊,我顾不上看到底这个人已经被老鼠吃剩多少,但是我却赫然发现这个人的鞋子底下清楚的印着两个大写英文字母——“wy”! 这是吴勇吗?吴勇在两年前开了一家服装店,他平时穿着都很cháo,他的鞋也大部分都是定做的,他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所以每双鞋在脚底都会印上自己名字的缩写。 想到这我惊慌失措,马上掏出手机就报了jing,然后呆呆的坐在庄疯子家的大门口等待jing察的到来。这中间庄疯子还跑到我面前递给我黄光,我一想到这个庄疯子和吴勇的尸体隔壁而居不知道多久就一阵毛骨悚然,庄疯子显然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xing,他的眼睛里只看见了耗子而已! jing察来了之后查看了现场,并且在村委会里给我和小蕊做了笔录,我大概的描述了下我们发现的经过,然后失落的看着jing察,“jing察先生,我感觉死的这个人好像是我的朋友吴勇。” 在场的几个jing察愣了一下,“你认识死者吗?” 我摇摇头,“我也不确定,我只是看见他鞋底有我朋友名字的缩写,而且我朋友已经失踪了有一段时间了。” jing察几下我说的这段话,然后问我,“你朋友是哪里人?这里吗?” 我又摇摇头,“不是,我朋友是扬州人。可是……如果这个死者真是他,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来这……”我百思不得其解。 jing察把笔录交给另一个jing察,继续问我,“你不是本地人,来这是探亲吗?”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被下放到这,所以我来这体验一下生活。”jing察点点头,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第一次来就遇到这样的事,你先稳定一下情绪,暂时先不要离开,我们回jing局进行一下化验,然后调查一下,有结果了就通知你,也许不一定是你的朋友,要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何况你朋友不是当地人,怎么可能在这遇害。” 我点点头,跟着jing察走了出来。 表叔表婶看见我和jing察一起出来,表叔赶紧给jing察递上了一颗烟,“jing察同志,这个男孩儿是我侄子的好朋友,为人清白,可不是犯事的人,您可要明察啊。” jing察笑了笑,“我们就是给他做一下笔录,老人家你不要担心,现在已经做完了,你们可以带他回去了,不过有什么问题我们还会来找他。” 表叔好像还不放心的样子,还想说什么,jing察继续说,“老人家,您就放心,我们不会错抓人的。” 回表叔家的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好像都心事重重的样子。一进家门,表叔不高兴似的一坐在了沙发上,“书放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是看你和沉毅是好朋友把你当自家人才说的,我说了多少遍,你怎么还上那旮达啊?”。 表婶瞪了表叔一眼,“你个老头子,瞎说啥啊?”表婶歉疚的看着我,“书放啊,你表叔就这么个脾气,你可别跟他生气。” 我叹了口气,感激的看着表婶,“表婶我哪能和表叔生气,今天这个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抬头看看表叔,“小蕊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就去了庄疯子家,我赶到那的时候,她晕了过去,后来就发现那死了人。” 表叔表情微微一顿,“你说小蕊神志不清的就去了?” 我点点头,“可不是,我今天看这孩子怎么也有点不正常”表婶也接过了话,“平时这孩子表婶长表婶短的,可是今天我招呼她,她也不搭理俺,俺还纳闷。” 小蕊一头雾水,因为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是说她知道的也许还没有我多。 表叔拿起旱烟袋,点着,抽了一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书放,你跟俺们说实话,你这趟来到底是来干啥的?” 我知道我要是不说事情的原委,我也不能从他们那获得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我刚要开口,就听见庄疯子在外面大喊,“俺没杀人啊,俺没杀人啊,是俺娘杀的,是俺娘啊!” 我们全体跑到门外,给我做笔录的jing察看见我,连忙解释说,“我们排查了现场,因为案发地点在他家,所以他算是嫌疑人,所以要带回去。他的jing神不正常,所以极其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表叔一声叹息,旁观的人都指指点点的议论。 “竺雅涵又回来啦,杀人啦” “那是谁又触了庄疯子的眉头啦?” “谁知道啦,安分守己吧,别管闲事啦!”。 第五章 纠缠不休的梦魇 ()插播广告:亲爱的读者们,我叫老巫婆非常感谢一直以来大家对我的支持,所以我要祝所有的读者们每天幸福快乐开心!我的朋友“圆尺”也开了新书《不狗血的爱情》,非常有文采非常温暖清新的轻小说,如果你在惊吓之余也会想感受一下纯真的爱恋,一定要去看看噢~~“咸盐”少叙,开始进入《恶天使》! 我与表叔对视一眼,回到屋里。 “书放,你说吧,你们到底是来干啥的?”表叔继续“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我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一些事实告诉告诉表叔一家。 我从兜里把爷爷和竺雅涵的照片拿出来,放在表叔面前,“这个是我爷爷,那天我说过了。他前几天在上海过世了。”我看了一眼小蕊,她也担忧的看着我,“刚才那个在庄疯子家发现的死人,我怀疑是我的朋友吴勇,他在将近一个月以前失踪了,我们一直没找到他。有一个大师跟我说,吴勇的失踪可能和这个竺雅涵有关系。” 表叔皱着眉头听我说完,大家一阵沉默,表叔叹了口气,“书放,俺对你说这些话都是为你好,你找的那个竺雅涵,也就是那个女知青,就是那庄疯子的娘。” 我和小蕊不禁大吃一惊,表叔似乎预先就知道我们吃惊的表情一样,“她就是那个女知青,俺不知道你说的那些和她能有什么关系,当时她和你爷爷一起来的俺们屯下放,后来你爷爷回城了,她没回去,不知道怎么的就嫁给了庄立国。” “那后来呢?”我不能抑制自己对秘密的渴望,急切的追问,以求获得更多的信息。 “后来”表叔叹了口气,“那女知青嫁给庄立国之后没什么不妥的,小两口一直都挺好的。她刚来的时候给过我和你表婶糖,就是上次俺们说的,她和你爷爷在玉米地画画,咱们在那玩,她和你爷爷给了我们几块糖。所以俺们算是和她熟络,有几次看见她出来晾衣服,她还冲俺笑,可是后来不怎么的就死了。” 竺雅涵的结局我知道,因为张伟良跟我说了。我更想知道的是竺雅涵是怎么死的,于是我继续追问,“她是怎么死的?” “俺们也不知道,就是一连好几天都没看见她,她男人,也就是庄立国,天天喝的醉醺醺的,俺就跟他打听知青姐姐哪去了。他瞪了俺一眼,好像还要打我,我就跑了,后来就天天看见庄立国他儿子庄峰满村的跑啊,说自己看见个红衣服女鬼啊,吓人啊!” 红衣服!红裙子!那不是苗苗,不,是竺雅涵的标准装扮吗?从我去她家看她的画像,到我给她画画,她不是一直都穿着红sè的裙子吗? 表叔吸了一口烟,有点颤抖的继续说,“后来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庄立国一命呜呼了,还是村东头的小孩发现的,说庄立国跪在他家大门口,眼睛睁得挺老大,嘴里淌着哈喇子,还塞着一个这么大的耗子。”表叔用手一比划,小蕊吓的浑身一抖。 我静静的听着,表叔继续说,“然后,俺们村就报了案,那时候jing察来了也没查出啥来,也看不出来是别人杀的,说是自杀,好像是自己用手把自己掐死的。” 说到这我一身的冷汗,那天晚上小蕊就是自己掐着自己。幸好我当时在她身边,如果不在后果可想而知。还有今天,如果不是我敢去玉米地发现了小蕊,又会发生什么呢? 小蕊也似乎想到了这些,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表叔,然后呢?”小蕊恐惧的问表叔。 “然后?那庄峰就跑了出来,然后看着他爹笑嘻嘻的说‘爹,你找俺娘去啦?,俺娘说啦,她才不要你!’,当时在场的人都糊涂了,jing察就问这孩子的妈呢,有人就说不知道哪去了,没影啦,都好久没见了,谁知道那庄峰忽然咧嘴一笑,指着她家土方旁边的那个棚子就嚷嚷‘谁说俺娘没影啦,俺娘就在那里头’,几个jing察外带一群村民呼呼啦啦的进了庄家的院,打开棚子们没把俺们吓死。” “竺雅涵死了吗?”小蕊捂着嘴惊恐的问。 “死?”表叔看了小蕊一眼,“俺们也不知道她之前死没死,可是发现的时候都烂的不成了样,可哪都是蛆,苍蝇乱飞。” 我又想起今天看见的场景,不由一阵反胃,这个时候小蕊早就忍不住了就跑了出去。 “表叔,那jing察怎么说的?” 表叔没开口,表婶倒是说了话,她撇撇嘴,“jing察?查了一溜十三招,也没查出啥,说是意外死亡。” 这更让我疑惑了,庄家一家三口,短短的一个月之间,夫妻双双自杀,只留下一个傻儿子。两死一傻,而且还死的这么特别。 “你也觉得稀罕吧?”表叔皱皱眉头问我。 我点点头,表叔继续说道“俺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有小孩欺负庄疯子,也莫名其妙的死了。”我说,“这个我知道,昨天张伟良跟我说了。”张伟良站在旁边伸伸舌头。 表叔开始抽旱烟袋,不再说话,表婶补充道,“人家都说这五峰屯闹鬼,可是依我看这竺雅涵就是回来报仇,我估计她男人把她杀了,然后她回来报仇来了。” 表叔瞪了一眼表婶,“没根据的事就别胡乱说。”表叔看看我,“书放,咱们知道的也都告诉你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你要是还有啥问的,想起来就问俺。” 我满怀感激的谢过了表叔就走出了房门,我坐在葡萄架下想了半天。一晃就到了晚上,我和小蕊吃过了饭两人决定在村子里走一圈,消化消化食。 我和小蕊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了村东头,我心下一惊,看着小蕊,“小蕊,怎么走到这来了?” 小蕊也是一阵惶惑,前面就是庄疯子的土房,他今天被带走还没有回来,前面一片烟雾,基本上除了房子的轮廓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和小蕊都望而却步,毕竟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让我们都一时消化不了。可是那房子好像一点一点的逼近,我一望脚下,原来我和小蕊正在不停的向那土房行走。 “小蕊,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我大呼一声,小蕊也叫了起来,“我也是!”。 我们两个一直走到那个土房的后面才停了下来,雾好像突然消散了,夕阳的余晖又笼罩了过来,玉米地在傍晚的阳光下显得温馨可人,我和小蕊犹疑的往玉米地看去。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那里画成片成片的玉米地,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长的清秀可人,水汪汪的眼睛认真的看着男人画画。 “咦?那不是你爷爷吗?”小蕊突然说了一句,我把手指比在嘴唇边,示意小蕊不要说话,小蕊马上收了声。 那女孩子走到男人的身边,天真烂漫的看着男人笑,“修毅,你画的真好。”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女孩子,没有说话,还是自顾自的低头画画,“修毅,你讨厌我吗?为什么不肯跟我说话?”女孩子似乎有点惆怅的问。 男人还是不说话,但是他抬头怜惜的看着女孩摇摇头。 女孩突然高兴了起来,她的眼睛闪着快乐的光芒,“那么,你帮我也画一幅画像好吗?” 男人沉默了,他沉默了好一会,把原来那张画满玉米的纸扯掉,他冲她点点头,让她站在离自己一米多的地方,然后开始专心致志的画画。 我突然有点思考不过来,为什么这场景这么熟悉?爷爷那幅画了一半的画?就是这个女孩子?不,这个女孩子就是我的nǎinǎi,饶倩倩! 忽然我在玉米地里看见一个晦暗的眼神,她的眼神那么凄凉,那么萧索。她直直的盯着男人的画笔,好久都没动。她开始躁动不安的扯下一片玉米叶子,然后窝在自己的胸前琐碎的撕扯,直到她的手开始滴血,她好像不知道疼似的,她的眼睛里似乎快要喷出火来了。 男人画好之后,把纸扯了下来递给女孩,女孩接过之后幸福的审视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的折起来,放到了衣服的最里层。 “修毅,谢谢你!”女孩突然在男人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就像一只小鹿一样的跑掉了。 男人呆愣在那里,然后模模的把纸和笔收拾起来。 “噗”的一声,那个刚才躲在玉米地里的女人走了出来,她把她刚才撕碎的,混着自己血液的玉米叶子都扔在了男人的脸上,然后带着泪水跑走了。 她路过我们的身边却忽然停了下来,她带着痛苦的表情看着我和小蕊。我和小蕊都张大了嘴巴,“你……你是……竺雅涵……”,小蕊喃喃的嘀咕道。 她没有理会我们,径自的跑走了。我们再回头的时候,男人和画具什么的都不见了,又是一片昏暗的玉米地夹杂着烟尘迷雾,一声一声女人的惨笑次第传来,我和小蕊捂住了耳朵,都不能使这声音消失。我拽起小蕊就往回跑,一回身却看见竺雅涵,她依旧穿着那条红sè的长裙,她狰狞的看着我们笑,我一阵惊慌! 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天已大亮,难道我又做了一个梦吗?小蕊此时也醒了过来,她惊魂未定的看着我,“书放,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们去村东头……”,我愕然,回首看见床头打开着的爷爷的ri记: 1969年6月2ri 我与雅涵第一次发生争吵…… 第六章 寻找沈沛玲 ()1969年6月2ri 我与雅涵第一次发生争吵,她把撕碎的玉米叶子一股脑的丢到我的脸上,我愤愤不平的看着她,她转身离开,我没有追上去,因为她竟然是这样的不可理喻。从前的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竟然随着岁月流逝吗?我从心底里哀叹,哀叹她的“美丽”竟然凋谢的如此之早。 小蕊看着我呆愣的深情,柔声问我,“书放,你也梦见了吗?” 我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小蕊,算是默认了。小蕊也呆呆的自言自语,“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不过她旋即又恢复了正常,她忽然明媚的笑着看我,“书放,我们一同经历了这么多,难道不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吗?” 我不禁对小蕊产生了敬畏,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在经历这么多生与死的挣扎还能这样淡然的与我谈笑风生。 “发什么呆呢?”小蕊顽皮的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保持冷静和平静。” 我点点头,与小蕊起来梳洗。 今天的早饭是表婶做的手擀面,我和小蕊在家里都没吃过,所以很新鲜。本来已经没什么胃口的我,想起小蕊今早的话,所以决定管他明ri何事发,领取而今现在时。已经知晓事情原委的表叔表婶看见我和小蕊的绝佳jing神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表婶喜气洋洋的说,“小蕊、书放,你们今天多吃点,这几天你们都没怎么好好吃顿饭。” 表叔看到这样的我们也似乎很高兴,饭迟到一半,表叔突然把筷子一放,然后拍了一下额头,“你说我这个臭记xing,书放啊,我想起来一个人,估模着你去找她应该能有点用。” 我和小蕊连忙竖起了耳朵,打起了十二万分jing神等待表叔把这个人的信息说出来,表叔整理了一下思路,想了一下,“我不知道这个女的叫什么啦,活不活着我也不知道。反正当年她是嫁到了咱这个屯子的邻村五湖村,她当年也是下放来的知青,和你爷爷他们都是一起的,叫沈什么来着……”表叔皱着眉头,“对,叫沈沛玲!” 小蕊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表叔,“表叔,怎么当年下放的知青都没回城吗?为什么竺雅涵是嫁给了当地的村民,这个知青也嫁给了村民?” 表婶眉毛一挑,似是对知青们的不公予以支持,又好像是对当时政策的嘲讽。她夹了一根小葱放进碗里,“哎呀,这都是常事,你以为当年回城那么好回啊?那有多少回不去的,都留在这了,男的基本就娶了当地的女人,女的自然就是嫁给当地的男人了!” “既然文格结束了,为什么回不去?”我继续问到。 表叔拿起旱烟袋,叹了口气,“文格那会闹得人仰马翻,说完就完啊?”表叔抽了一口继续说,“何况当时要回去的那么多,城里哪能都接收的了啊?” “那为什么不自己走啊?”小蕊有点生气的问。 表婶“哈哈”的笑了起来,“我的傻姑娘呦,你啊,就是从小没吃过苦,那年代要是自己偷着跑回去了,没这边的村委卡的戳子,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证明呦,那不是成了黑户了呦,回去了还不如留在这。” 我微微沉思,是了,看样子当年爷爷回了城,但是竺雅涵没回去。爷爷怎么回去的?这是个迷,一方面我还没读爷爷的ri记,另外就算我读了爷爷未必会写。所以为今之计去拜访那个和爷爷一起下放下来的知青,但愿她还健在。 我和小蕊满心都是这个沈沛玲,所以就胡乱的吃了几口,就要去五湖村。 表叔表婶追了出来,“书放啊,你开这个车可小心点,那个村子叫五湖村是因为有个五个大水库,所以道都窄,你俩可悠着点。” 我和小蕊点点头就上了车,到五湖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点半了,我们站在村口跟来往的村民打听沈沛玲的事。 我看见一个村名正好走了过来,就掏出一颗烟,拿在手里“大叔,你好啊。”大叔眯着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我的车,知道我是有事要问,就快步走了过来,“小伙子有啥事啊?” 我嘿嘿一笑递上一颗烟,“大叔,先抽颗烟,我这想跟您问个路。” 大叔点点头,“嘿,小伙子挺场面啊。说吧,去哪?” 我和大叔并排站在车的前面一边抽烟一边闲聊,“大叔,你们村有没有一个叫沈沛玲的大娘啊。” 大叔一愣,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你是她亲戚?” 我马上嘿嘿一笑,“是一个远房亲戚,多少年不见了,我爷爷是他表哥,这不,我爷爷让我来看看她。” 大叔笑了笑,“我说么,沈老太太一直都一个人住,多少年了也没见个亲戚来看她。” “她一个人独居吗?”我疑惑的问。 大叔抽了一口烟,“可不是啊,她男人都死了好些年了。” “也没个儿女吗?” “哪来的儿女啊,刚结婚那时候生了一个,一生ri就死啦。”大叔叹了口气,“她一人也挺可怜的,一个村的也都想帮帮她,可是她呀,谁也不理,门也不出的,也不让人去看她。” “有这样的事吗?” 大叔的烟快抽完了,“哎呀,小伙子你要是不信你就去看看。不过……”大叔凑到我跟前,我也会意的把耳朵凑了过去,“你要是去她家你可小心点,她jing神可不好。” “jing神不好?”我惊讶的看着大叔。 “可不是”大叔扬了扬眉,“之前有个女女圭女圭好心给她送包子,结果看见她跪在她家院子里又哭又嚎的,你说那可不就是jing神不好吗?” 我愕然,这个沈沛玲难道有jing神病吗? “所以小伙子,我看在你给我抽了一颗烟的份上才告诉你,而且”大叔又开始神秘兮兮的跟我说,“我们都怀疑啊她老公是她杀的。” “啊?没报案吗?” 大叔一拍我肩膀,“咋没报案?jing察来了她自己说是她杀的。” “啊?不会吧?是她杀的,怎么没抓起来?”我更是疑问不解了。 “你听我说啊,jing察来了调查了几天,然后问她咋杀的,她也说不出来。而且jing察说她丈夫是自杀,找不出来证据说是她杀得,然后jing察那个二五子就说她是因为死了丈夫受刺激啦!” “那你们还说是她杀了她丈夫?” 大叔翻了个白眼,“嘿,你说说要不是她杀的她咋会自己承认啊?要不她咋心虚不和俺们乡亲往来,还总说自己有罪有罪的。” 我头脑里交叠的事件实在太多,一时脑容量不够,倚在车门上发呆。 “小伙子,小伙子?”大叔在我面前摆摆手,“我得上地了,不和你唠嗑了啊,你小心点哈。” 大叔说完就走了,我从怔愣中醒转过来,转身开门上车,却发现小蕊在那笑个不停,我问小蕊,“你笑什么呢?”。 小蕊笑的喘不上来气,“书放,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我一边系好安全带一边略带责备的说,“你听见了还笑,这事好笑吗?” “你问了那么多信息,可是你没问沈沛玲家在哪啊?”小蕊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自己也哭笑不得,只得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去重新找个人问问,“可是我刚才打听那些也不是没用吧?” 小蕊笑着说,“是是是,当然有用,但是现在还得麻烦书大少爷再去问一下啦。”小蕊冲我挤眉弄眼,弄得我尴尬非常。 我下车之后左右张望,迎面恰好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我赶紧走上去叫声大姐,她退后一步看看我,“干啥?” 我赶忙解释,“大姐,我不是坏人,想跟你问个路。” 听我这样说这个大姐才放松了jing惕,“去哪啊?” “沈沛玲家在哪?” 大姐转圈看了我一遍,“你是她亲戚啊?”,我点点头,我只想快点知道沈沛玲家在哪。 大姐迟疑了一下,然后有点走神的指指,“前面那个路口,右转,然后有个三岔路口,走最左边那个,一直,她家是个红sè的大门。” 我说了声“谢谢”就走回了车里,那大姐闪到了一边,但是没有离开,她盯着我们的车看,一直到我们走远,直至我的后视镜里已经看不见她的前一秒我还确定她在看着我们。 “怎么这村子里的人都觉得沈沛玲是怪人”小蕊不可思议的说。 我满心充满期待,所以加了速。只是这乡间的路难走,三岔路口的最左边的确是沿着一个巨大的水库,湖面就像银制的镜子,夏天是没有太大的风的,所以微风路过的时候也仅仅是引起几片涟漪。东北的天空蓝的能荡涤心神,我放慢了车速沿着窄窄的堤坝前行,小蕊闭上了眼睛,舒爽的“啊”了一声,然后伴着这清丽的风景沉沉入睡,她说她要吻着湖水的清香去面对所有的黑暗。 我不再看湖面的风景,看着前方的路,我停下车,黯然一笑,我看见了那扇红sè的大门,他严丝合缝的密闭着,好像沈沛玲出不来,而我和小蕊也进不去。 小蕊慵懒的睁开眼睛,“到了吗?”我点点头,走下了车…… 第七章 一无所获 ()我走下车,小蕊跟在我的身后,我们走到大门口。这是一个很高大的门,院墙也和五湖村以及五峰村的其他院墙不一样,是那种高高大大的,好像是一个大盒子,紧紧的扣在这个地方。 小蕊四下看看,“她怎么住这么偏僻的地方”,我抬头向四周细细的看了一圈,发现的确很偏僻,四周只是零星的几户人家,但是离着都大概有百米左右。我走到院墙的后身,茫茫一片的荒地。 “怪不得院墙包裹的这么严密。”小蕊点点头,然后开始敲门,小蕊轻声的叫门,“沈阿姨在家吗?” “咚咚咚”,“沈阿姨?你在家吗?”小蕊敲了一会不见有人来开门,我也敲了起来,“沈沛玲住在这吗?” “噹”的一声,门上的小铁窗开了,一个老女人的脸冷冷的浮现在窗子里,她面无表情,目光冷峻,满脸的褶子显示了她的年龄,她悠悠的问,“你们是谁?” 我和小蕊被吓得退后一步,小蕊马上堆起一张笑脸然后走到铁窗跟前,“您是沈阿姨吧?我叫司空蕊,这个是我男朋友书放,我们……” “嘭”的一声,她把铁窗关上,“我不认识你们。” 我大声的喊道,“沈沛玲,你难道也不认识书修毅了吗?” 大门的另一侧一点声音都没有,小蕊失望的怂了一下肩,“不愧是怪人。” 我准备另想办法的时候,大门突然开了,刚才的那个老女人瘦小的立在门口,她看看我,又看看小蕊,冷冷的说,“进来吧。” 我和小蕊惊讶的对视一眼,就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去。 她家的院子不大,因为四面都是墙所以即是在这样的正午也似乎透不进来多少光。我和小蕊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穿过了门厅,才是露天的院子,小蕊忽然惊叫了一声,我向小蕊的方向看去也吓了一跳,就在大门的右手册有一个纸人,应该是葬礼上个给死人烧的那种,我把小蕊的手牵在手里,安慰她不要害怕。 沈沛玲回头看看我们俩,冷笑一声,“就这点胆子也敢来找我?” 我和小蕊俱不言语,一直跟着沈沛玲穿过院落走进了房子。进门之后左拐是客厅,室内相当昏暗,基本没什么光线,我很不理解沈沛玲为什么要住这样的房子,不怕得湿疹吗? 我们走进去发现客厅的摆设十分简单,沈沛玲指指门口的沙发,“坐吧。” 我刚要左下却被沙发上的一个布偶吓的浑身冒汗,小蕊此时也是紧紧的拽着我,我定定神马上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强行拉着小蕊,一起坐在了布偶的旁边。 沈沛玲呆呆的看着那个布偶,一直也不说话,这样僵持了能有十多分钟,我也开始好奇的打量我身边的这个布偶。它看起来做工很jing细的样子,是个男布偶,其实女人如果喜欢布偶也多数喜欢女布偶,例如洋女圭女圭都是女的。 我开始试图与沈沛玲交谈,“沈阿姨,这是你做的吗?感觉很jing致。”我赞赏的拿起布偶准备好好看一看,不想沈沛玲突然眼睛通红的一声大吼,这时候我的手已经碰到了布偶,我感觉一阵刺痛,原来布偶里面藏满了密密麻麻的针,我赶紧收回了手,沈沛玲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把布偶拿走了。我看见她的手被布偶上的针扎的流了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布偶的裤子上,然后被布偶吸收。原来那布偶的裤子是白sè的而不是红sè的,难道这红sè就是沈沛玲的血染成的? 沈沛玲狡黠的看了我一眼,“哼,谁敢碰它,碰它就要流血。” “沈阿姨,我们来找您是有些事想问您。”我不打算和沈沛玲绕弯子,因为她看起来神志也不是很好,而且她家里又这么慎人,早点问完早点离开也好。 沈沛玲又恢复了刚才的面无表情,她抱着女圭女圭的手还在滴血,她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我们。 “沈阿姨,你的手……要不你先把布偶放下?” 沈沛玲把布偶轻轻的放在一个木头做的婴儿车里,那样子就好像抱着一个活的婴儿。然后她慢慢的坐到我们对面的椅子上,用手比了一个“嘘”的姿势,她悄声说道,“你们小点声,小豆豆要睡觉了。” 我把声音降小了一点,可是我感觉这屋子里就像是没有人似的,又或者有好多人在听着我们之间的对话。 “沈阿姨,你认识我爷爷书修毅吗?” 沈沛玲的脸上闪过一丝柔和的,但是很快又被恐惧所占领,“书修毅……书修毅……你们来我干嘛?” 我皱着眉头,左手握紧了拳头,小蕊推了推我,然后温柔的看着沈沛玲,“沈阿姨,书修毅是我们的爷爷,我们这次来就是听他说当年还有个一起下放到这来的知青沈沛玲,他让我们来看看您。” 沈沛玲一声惨笑,“来看我?他让你们来看我?” 小蕊继续云淡风轻的说,“是啊,爷爷说他很惦记你,但是他自己年纪又太大所以不方便来,因此就让我们前来问候问候您。” 沈沛玲挑起眉毛看着小蕊,yin阳怪调的问,“你确定是他让你来的?” 小蕊本来是想回答“是的”,可是沈沛玲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shè向小蕊,小蕊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我明白了小蕊的用意,她是想在不经意间从沈沛玲那套出点消息,我就马上接口到,“是的,是的。” 沈沛玲又把目光转向了我,她一点一点的走进我,一点一点的贴近我的脸,就这样,我看见她像牛一样的眼珠在我的面前毫无生气的圆睁着,“你确定是他让你们来的?” 我坚持不住这种对事,尤其是从进来她家的院子我就已经很紧张了,我结结巴巴的说,“是……不、不是……可、可、可是……” “可是什么?”沈沛玲抓住了我的肩膀,“可是你不知道你爷爷已经死了吗?!” 我和小蕊大惊失sè,一时间都六神无主,她竟然知道我爷爷去世的消息!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也瞪大了眼睛逼视着沈沛玲。 她的眼神忽然暗淡了,她颤颤巍巍地走到婴儿床,抚模着那个布偶,然后失魂落魄的看着我们,“是她让你们来的吗?” 我以为她说的是爷爷,就点点头。她突然恐惧的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不是故意的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啊?” 我和小蕊赶紧走过去扶起她,“沈阿姨,你怎么了,是谁不肯放过你,是谁啊?”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刚才问的那个让我们来的“她”不是爷爷,忽然我感觉一阵yin风吹过,我浑身无力倒了下来,在倒下的前一秒我还听见小蕊叫我的名字。 恍惚中的我看见竺雅涵站在我的面前,她苍白的手抚模着我的脸,“你看,你和年轻时的他长的有多像。”她微笑的看着我丝毫没有从前那种yin冷悚人的感觉,我无力的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抚模着我的脸,我问她,“你为什么要害小蕊?” 她的表情凝滞了几秒钟,然后幸灾乐祸的继续抚模着我的脸,“她?还不是因为你?” “你想要得到什么?”我愤愤不平的问她。 “我想要得到的,你能给的起吗?”她诡异的看着我笑。 我点点头,“只要你想要的,我一定设法办到,只要你别伤害小蕊。”竺雅涵突然疯狂的笑了起来,她的脸开始扭曲,变成了只有三个黑洞寄生的白板,最下面的那个黑洞一张一翕,“真是愚蠢的一家人,你爸爸当年也是这么求我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感觉她身上的裙子不是那件红sè的了,而是黑sè,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黑sè的裙子仿佛自己会动,那是老鼠吗!竺雅涵痛苦的喊道,“救救我啊,谁来救救我啊!”她身上开始聚集更多的老鼠,她的叫声也更加惨烈,我不由得一阵呕吐,睁开眼睛却是躺在了炕上。小蕊坐在旁边焦急的唤我,沈沛玲则站在旁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坐起身来,还在回忆着刚才我所经历的“梦境”,难道妈妈也是竺雅涵害死的?那么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她说她想要的我给不起,那么她到底想要什么? “沈阿姨,我开门见山的说,你认识竺雅涵是不是?” 沈沛玲一个趔趄,幸好她后面是墙壁,否则她一定会栽倒,她凄惨的看着我,“你问她做什么?” “因为她要害死我的未婚妻”我指指旁边的小蕊,“就是她”。 沈沛玲摇摇晃晃的走到沙发前左下,“你们走吧,我没什么可说的。关于她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跳下了炕,走到她的面前,“沈阿姨,看在我爷爷书修毅昔年曾是你的战友的份上,难道你就不能跟我门说点实情吗?” 沈沛玲惊恐的看着我,“实情?你要实情吗?事情就是我一个人在这偌大的一个庭院里孤独终老,午夜梦回我都要伴着她的哀嚎!” 沈沛玲突然激动起来,她抓起身边的鸡毛掸子,把我和小蕊赶了出去,“你们滚,你们滚,你们滚!” 我和小蕊呆呆的站在沈沛玲的门外,远处有几个村民絮絮叨叨的指指点点,我和小蕊充耳不闻,我走到大门前,大声的说,“沈阿姨,我们会一直在你家门前等,等到你愿意说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