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仙成》 楔子 一阵阵轰隆隆的震动响彻天地,震慑心魄。就如同一面面以天为架,以地为皮的天鼓被敲响,让身在其中的所有仙佛鬼怪都从心底颤栗…… 一个足有小山般大小的漆黑的头颅裹挟着无边的黑雾从虚空中坠落,一声巨响后,将方圆千余丈的白玉铺就的地面砸为齑粉。伴随着它的坠落还有它抛洒出的黑sè魔血,如同墨sè水晶一般颜sè的雨点箭矢般击打在无处不在的空间禁法上,将无形无质的空间击打的扩散出一道道五彩的涟漪…… 还没等魔头的余威消失,一只状如水晶,晶莹剔透的真仙之手接着出现了,已经从身体上完全月兑落的它如同高速滑过的流星,将天空划出一条直线,伴着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锐鸣,直挺挺向着一处辉煌壮丽的宫殿落去,断手所携带的无边的仙威让倒霉的宫殿瞬间灰飞烟灭,而此时它距离宫殿的距离还有百丈有余…… 如同遭遇了灭世之劫,金sè的佛光、白sè的仙法、黑sè的魔焰、灰sè的妖气……交相辉映在无穷的空间中,此起彼伏,仿佛没有穷尽的焰火一般,竞相在爆发、绽放、凋谢……佛祖、天皇、妖王、冥帝……不同空间的大佬,不同派别的门众万法齐出,煞气盈天,血流满地。 像是约好了一般,仙的头、魔的手、佛的身体、鬼的碎肉……下雨般的从不知名的空间中不停地坠落,炸裂了天地时空。让这个不知名的空间较之幽冥的黄泉、阎罗的地狱都感到恐惧。似乎天地都感到了其间的可怕,时空都开始了晃动,像人一样开始了战栗…… 万千法咒术诀如同飞雨流星般打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上,让这个空间满布蛛纹,气息紊乱,摇摇yu坠。空间内部,一座高不知几万丈的琉璃宫殿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颓然仰卧在金华碧星榻上,一身的啸天麒麟铠已经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了他的碧血。大量的失血让他的脸sè苍白,原本湛蓝如海的长发也褪尽了光华,如雪般苍白。 “如风,孩子就拜托你了。记住,永远不要回来……永远不要让他知道这一切……”在男子目光的示意下,旁边的一个华美姬妾恋恋不舍地将手中的一个婴儿递到跪在榻前的一个男子手中,此时叫做如风的男子早已泪如雨下,哽咽的难以说出一句话来。 “再让我……看最后一眼……”男子艰难地从榻上欠起上半身,身旁的姬妾赶忙上前扶住。男子伸出右手怜爱的模了模婴儿的吹弹yu破的小脸,手上的碧血沾到了孩子的脸上,像是水滴滴到了沙漠中,迅速消失不见。 “好了,该……走了……”仿佛下了最后的决心,男子左手伸出,一抹蓝光将跪地的男子与婴儿罩住,如同长龙吸水,这蓝光竟然一下子将下跪男子的仙灵之气吸得一干二净,如同海啸一般突然降临的强烈的虚弱感让下跪男子身体不由得晃了几晃,但生性绝世唐门 “大须弥术!”男子大喝一声,手上的蓝光如同一道闪电shè在下跪男子的身上,下跪的男子和婴儿一下子消失不见,仿佛被炸裂成了虚无一般。只有男子深邃的目光仿佛能够看透虚无,盯在眼前的某一处,无限留恋,却又毅然决然的将手一挥,一股轻微的旋风轻轻吹过,将本无一物的这里吹得更加干净。 殿外,千疮百孔的禁法再也禁不住如cháo水般连绵不断的打击,像是水晶破裂的声音一样,整个空间一下子破裂,漫天的火雨、jing芒、死气……都毫无遮拦的落在了大殿上。没有土崩瓦解,没有惊天动地,万丈大殿一下子就被湮没在这无数的法咒术诀之中。 一 春雨如丝 天气还是这里很常见的一种状态,yin沉沉的,倏忽飘落的一丝丝的细雨给人带来一种yin冷的感觉。一种湿乎乎的气息覆盖在人的身体上,更带来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无奈。一大片低矮的房屋,如果说这还能称得上是房屋的话,浸泡在污水和垃圾之间。 虽然已经是万物生发的暮春时节,但季节似乎把这片土地遗忘了,到处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一间依附在其他房屋边缘的,简陋到了极点的木板房,透出了一丝温暖的光线,似乎给这死寂湿冷带来了一点点的活的气息。这是一个普通、平凡到的极点的的家,如果要寻找它的特别之处的话,那就是贫苦,极端的贫苦。 让我们到屋里看看,一张床摆在角落中,影影绰绰的有一个人躺在上面,急促但无力的呼吸表明了他是一个体弱且多病的老人。旁边是一个缺了一条腿的凳子,狭窄的凳面上放着一盏油灯和一碗白粥,灯光昏暗,白粥怕也已经凉透。此外,屋中便再也看不到其他显眼的物品了。 这时,门忽然一开,一个瘦小的身影闪了进来,随之带进来的冷风夹杂着细雨让窄小的屋里的温度一下子又降了一大截。这好像也刺激到了床上睡梦中的老人,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让老人的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 瘦小的身影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到床前,用手轻轻的捶着老人的后背,嘴里不停地安慰着老人。大概是捶击起了作用,亦或是听到了安慰的话语,老人的呼吸渐渐舒缓,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们能够看清进来的是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苍白的脸,瘦削的身体,唯一吸引人的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但露出的不是天真童稚,而是与他年龄不符的沧桑、愁苦。床上的是小男孩的爷爷,同样消瘦的身体,稀疏的白发,沟壑纵横的苍白的脸上泛着一种病态的cháo红。 看到爷爷又睡了过去,小男孩轻手轻脚的把刚刚放到脚下的东西拿了起来,原来是一大块抹布和几个瓶瓶罐罐。他先轻轻的把搭在爷爷身上的棉被上的几块零碎油布拿了下来,用抹布把上面的水珠擦干,又小心地把油布交错着搭搭回到爷爷身上的棉被上面。反过身来,小男孩又用抹布把顺到地板上的水擦了一下,再把那七八个瓶瓶罐罐摆放在了屋顶漏水的下方…… 做完了该做的一切,小男孩慢慢的退出了房间,在关门时,小男孩的恋恋不舍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躺在床上的爷爷身上,才轻轻地关上了门。随着门的轻轻关闭,床上传来了老人的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剩下的就是雨滴落入瓶瓶罐罐中发出的清脆击打声。 “小雨,又起得这么早?”紧挨着的这间木板房的一个窗户中露出了一张胖胖的中年妇女的脸,这是小雨的房东也是邻居的帕夏婶婶。她正在忙着为即将起床的一家人忙活早饭,说是早饭,也只不过是一锅仅能果月复的野菜团子。 “嗯,帕夏婶婶,今天爷爷还要托您照顾了”小雨朝着帕夏婶婶笑了一下,随手抄起放在门口的一块破油布,随便往身上一裹,赤着脚冲进了雨雾中。 “等等,你等等啊……唉,这孩子……”刚刚走到屋门口的帕夏婶婶看着已经跑远了,渐渐消失在雨雾中的小雨,无可奈何地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两个菜团子又放回了锅里。“苦命的孩子早当家,还这么小,就跟大人一样要养家糊口”一边随手将一家人的脏衣服放到屋檐底下的木盆中一边沉思的帕夏婶婶不由得想起了小雨刚到小镇的情景。 小男孩名字叫汀小雨,刚满八岁,六七年前,小雨的爷爷背着尚在襁褓中的他流落到这里,没有人知道这祖孙两人是从哪里来的,又是要到哪里去。但当时孩子嗷嗷待哺,老人又疾病缠身,再加上长途跋涉,饥寒交迫,祖孙俩是再也没有力气往前走了。 无奈,小雨的爷爷决定暂时留下,休养一段时间。但是就这一停,就也走不动了。小雨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弱,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更何况是年幼的小雨。多亏了周围的好心人,你拿出一块木板,我挤出一块破布,他留出一口饭食……帮小雨祖孙俩在帕夏婶婶的院子里搭起了这座木板房,也救活了爷爷,拉扯大了小雨。 也许是贫苦的生活能够磨砺人,小雨从小就表现出了和同龄孩子不一样的懂事,两年前更是自己自作主张跑到了镇上的一个小酒馆当起了杂役,为的是养活自己和爷爷,不再给周围的叔叔婶婶增加额外的负担。 但让帕夏婶婶感到担忧的是,自从到酒馆做杂役后,小雨的话越来越少,人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整天都看不到小雨说一句话。有事问起他干活的情况,除了“嗯,好”之外,就在没有别的了。到底干得怎么样,苦不苦,累不累……什么都问不出来。 “不行,还是应该抽空到镇上去看看这孩子,今天就让老头子收工后去看看,不管早晚。”善良的帕夏婶婶已经把汀小雨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此时的汀小雨正走在去镇上的路上,说是路,不过就是这片贫民窟的房屋之间留下的或宽或窄的缝隙,而且还充斥着污水、垃圾、粪便…… “扑哧,扑哧。”苍白的脚丫抬起又落下,一片片污水随着汀小雨的脚飞溅起一个个水花。赤着脚的汀小雨似乎对这多雨的天气早已习以为常,丝毫感觉不到它所带来的寒意。只有冰凉的雨水顺着他的浓黑的头发流入脖际时,才让他颤抖一下,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那块起不了多大作用的破油布。 饿吗?当然了。从来不吃早饭的汀小雨想起刚刚帕夏婶婶托出来的那两个菜团,不争气的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帕夏婶婶的心意他心领了,但帕夏婶婶的儿子、丈夫一天繁重的体力活,都需要靠这几个菜团子支撑下来,自己哪能不懂事的再去吃上两个。拍了拍咕咕作响的肚子,汀小雨只能期望酒馆里有什么能够填肚子的。 汀小雨栖身的这片棚户区位于小镇的西北角,距离小雨干活的酒馆要走半个小时,小镇叫旺镇,隶属于赤ri省,赤ri省之外的再大的范围小雨就不知道了,而就是这些也是小雨从酒馆中的客人口中听说到的,至于同住在一起的那些善良的叔叔婶婶们则更是不能知道的,他们唯一的想法只是每天如何填饱自己的肚子。 不知不觉,汀小雨来到了自己干活的酒馆门前。酒馆是这里常见的那种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类型,不大,大概能容纳十几,二十张桌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那些最普通的贩夫走卒,引车卖浆之流经常光顾的。 对了,小酒馆虽然普通但却有一个文雅的名字叫“明月”,听起来还是蛮有诗意的。不过现实中的情形却有点差强人意。估计来喝酒的人无论如何也喝不出“举杯邀明月”的感觉吧。这个时候,酒馆的门还没开,汀小雨转到酒馆后面,从后门走了进去。 来到厨房门外,浑身几乎没有干地方的汀小雨解下油布,借着雨水将自己的手脚洗了一下,头发也理顺了一下,不然,邋邋遢遢的样子被掌柜的看到要骂的。看看自己的样子还过得去,汀小雨进入了厨房,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 他先把封着的火炉炉门打开,让炉中的火慢慢着上来,将炉下的灰渣清理干净。又拿过木桶到院中的水井中取水,将厨房中那口接近自己身高的水缸打满。又把堆在院子角落里的泥煤运进了一些,便开始了收拾起油腻的厨房,收拾过程中,运气还不错的小雨在案板边找到了一块干瘪的蘑菇、几根腊肉丝、一撮掉在锅边的米饭。 饥肠辘辘的他把这些匆忙的把这些吞到肚子里,又从水缸里盛了一瓢水喝下去,到此,总算是解决了早饭问题。干完这些活,小雨苍白的脸上已经微有汗意,沉寂了一夜的酒馆也隐隐传来了人声,是大师傅、伙计们开始起床了。 蜷缩在火炉前,汀小雨享受着一天里最幸福的时刻,两只手机械的一张一合地压着风鼓,闭着双眼,迷迷糊糊的补着永远也不够的睡眠。只有两只耳朵机灵的竖着,防备大师傅或者哪一个伙计大爷不爽的时候吆喝自己。这可是汀小雨天长ri久锻炼出来的引以为傲的功夫。耳边隐隐传来说话声: “乖乖,快吃,这两天怎么么不爱吃,是不是病了?我这是专门给你留的小毛鱼,尝尝,来尝一下……”这是厨房大师傅在一边吃饭一边喂自己的宝贝——一只花斑肥猫。 “早饭怎么又是老三样,跟掌柜的说说,换换花样,这怎么让人有胃口啊……”这是经常对早饭一包意见,总能挑出点毛病来的账房在抱怨。 “昨天手气怎么样?”“差劲大了,输了三文”“我还行,赢了冬瓜一文半”“今晚上继续啊,我就不信翻不了本了”“翻本是小,可别把你的老婆本给输进去,哈哈哈哈哈”“闭上你个乌鸦嘴……”这是酒馆里的跑堂、采买在打科、闲聊。 …… 汀小雨听着听着,忽然觉得做猫比做人幸福多了,自己要是一只猫就好了,而且做就做大师傅的那只花斑猫,天天有饭吃,时不时还来上一条鱼……不对,不能做猫,做了猫,谁来照顾爷爷啊! 就在汀小雨半睡半醒,恍恍惚惚的胡思乱想间,前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孩子的啼哭。很是平平常常的啼哭声,但落在小雨的耳朵里却不亚于一道催命符咒。小雨猛地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幸福时光到此结束。 二 雨依旧下着 汀小雨像受到了惊吓的兔子飞一般的穿过厨房,大概是众人都习惯了,对小雨的飞奔没有表现出什么,仍旧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只有大师傅那不经意的一瞥中仿佛露出了一丝的同情与怜悯。 来到了紧挨着前厅的一个房门前,房门已经打开,里边传出了一个女人哄孩子的的声音。汀小雨推开房门,一只脚还没迈进去,一大团夹杂着sāo臭气的东西便迎面打在了头上。 “小王八蛋,到哪挺尸去了,都这半天了才来……”发威的是酒馆老板的儿媳妇,一个白胖的总爱发脾气的小妇人。此刻的她因为美梦被孩子的哭闹惊扰而心情极其的不爽,正半躺半倚的在nǎi孩子。 惺忪着双眼,光着膀子,红红的肚兜被团成一团扔在了一边,怀里的小女圭女圭正捧着一只硕大的白ru吃的正香。老板的儿子全身**,还趴在床的一侧呼呼大睡。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腥臊,yin靡的气味。 打在头上的是小女圭女圭的一夜的褯子。目光下垂的小雨赶忙收拾了一下,好像这些并不是打在他的头上,把沾满了屎尿的褯子拿出了门外,接着又返回来把马桶、男人的袜子、女人的亵裤甚至于裹脚布都收拾了一通。 终于等到小女圭女圭吃完了nǎi,汀小雨赶忙把孩子接了过来,然后退出了房间。女人则骂骂咧咧的重新躺下,继续自己的春秋大梦。 将孩子缚在自己的背上,小雨蹲在屋檐下开始洗褯子、袜子、裹脚布……还时不时的哄哄背上的孩子,将最后一件老板儿媳妇的红肚兜晾到屋檐底下,汀小雨直起了酸痛不堪的身体,时辰已经到了晌午,酒馆也迎来了第一次忙碌的时刻。厨房里开始热火朝天起来,锅勺叮当,案板梆梆,伙计跑出跑进,迎宾上菜。这简陋的小酒馆竟也有了它的热闹与活力。 五短的身材,满脸的堆笑,狡黠的小眼睛把酒馆中的所有人都看成了他口袋里的叮当作响的铜钱。这是酒馆的大人物百老板隆重登场,他身体肥胖但却异常灵活,周旋于饭桌之间,满脸堆笑,谄媚的恭维话和问好声让每个吃饭的人打心里感到舒服,熨帖。 汀小雨这时也把孩子放回摇篮里,蹲在店门口,为酒客月兑下的雨鞋清理泥巴。这是百老板的主意,美其名曰:惠宾活动,晴天擦鞋,雨天除垢,反正对小雨这个杂役来说,不使唤白不使唤。 ……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伙计们抓住这难得的清闲一刻趴在了桌子上打起了瞌睡,小雨擦了擦头上的汗,抓紧打扫起卫生来,把桌椅擦一遍,地板擦一遍,剩菜剩饭倒在一块,给老板的狗送过去,老板的狗叫大黄,都比小雨吃的好,吃得饱。 忙完前边这一切再跑到厨房里,把碗盘杯碟洗刷出来,再把厨房大略的一收拾,小雨才来到自己的那份午餐跟前,是一碗白饭。 汀小雨当初跟百老板定的工钱是一天一文,外带一碗白饭。这比打发一个叫花子都强不了多少,当时小雨却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将这碗饭倒进自己的一个小布口袋,又将这个小布口袋放到了厨房的一个角落里。已经忙了大半天的的汀小雨刚抓起水瓢要喝瓢凉水顶一顶,耳边传来了大师傅的咳嗽声。 大师傅正躺在他的那把大躺椅上闭目养神呢。肥猫则趴在大师傅的肚腩上,眯着眼睛瞧自己,大师傅身边的灶台上,放着一碗罗宋汤,袅袅的香气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这是好心的屠师傅可怜小雨,为小雨加的餐。但这是瞒着百老板的,就小雨跟屠师傅两个人心知肚明。 从不多说一句话。喝完这碗滚烫喷香的汤,小雨的身上暖和了很多,饥饿和疲劳消退了不少。给屠师傅鞠了一个躬,小雨又转身开始了他永远也干不完的活。 掌灯时分,小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以往这个时候,店里早就应该是座无虚席,喧闹滔天了。但今天却没几个客人,伙计们难得清静,站在厅堂一角悄悄的闲聊。小雨也放下手中的抹布,揉了揉苍白肿胀的手指,眼睛望着家的方向,不知道今天爷爷的情况怎么样。 蓦然间,小雨突然发现一个身影站在了店门口前,高大健壮的身影如同半截黑塔,头上戴着一顶斗笠,看不清面目,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冰山,既神秘又冰冷。他朝小雨望了一眼,把蓑衣、斗笠、雨鞋交给小雨。 小雨赶忙缩了缩身体,低下了头。店里伙计把这个人迎进了店里,小雨则快速地给客人清理着雨鞋上的泥巴,看来客人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因为鞋上不仅仅有本地的黑泥,还有很少见到的黄泥,甚至还有一丁点小雨从来没有见过的红泥。 “小雨”,耳边传来一声亲切的呼唤,低头忙碌的汀小雨抬头一看,是昌大叔——帕夏婶婶的丈夫,这是昌大叔晚上收了工来接小雨一块回家的。 看着浑身湿透,脸sè苍白的小雨,昌大叔不禁心里也感到一阵酸楚。 跟站在屋檐下的昌大叔打了个招呼,汀小雨转身回到厨房,快速的把厨房里里外外又收拾了一番,然后跟屠师傅请了个假,想趁今晚店里清闲,早一点回家。屠师傅答应后,小雨从角落里找出那个小布袋子,袋子里装的是小雨的那碗白饭,这是给爷爷当早饭的。当然这里边还有给大黄送饭前从它的的饭食里克扣的一些剩饭菜。 “这些带回去够自己和爷爷吃的了,还可以送给帕夏婶婶一些呢。”汀小雨满意地想着这些,拉着昌大叔的手,在飘飞的雨雾中朝家中走去。 飘洒着雨水的夜显得格外的黑,在这漆黑的夜里,泥泞的路上,那低矮的板房在富人的眼里也许连他们的猪窝狗窝都赶不上,即使是普通人也很有可能觉得这是贫穷、肮脏的代名词,但在小雨心里却是温暖、安详的家。遥遥的已经能够看到依稀的灯火了,快到家了,小雨的手不禁握紧了昌大叔的手,疲惫的脚也仿佛有了一些力气。 “小雨,别出声”昌大叔突然对小雨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轻手轻脚的拉着小雨躲到了路旁的草丛后。汀小雨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被昌大叔握着的手心里也冒出了冷汗。 “难道是遇到了流寇,”小雨想,“年头不好,灾民四起,一些人便干起了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专门在一些偏僻的地方抢一些落单的路人。往往有三五文,最多也就十文八文的收获,毕竟有点钱的人都住在镇上。” 汀小雨好奇的把头抬得稍高一点,眼睛透过草丛的空隙往前望去。“难道不是流寇?”虽然没有月亮,但是还可以依稀的看到,前面不远出的道路当中,有四个黑衣人把一个人围到了当中。而且更令人惊讶的是被围的人居然是刚刚在店中喝酒的那个客人,他那黑塔一般的个头任谁看过一眼都不会忘了的。 四个黑衣人分四象方位站立,全身紧绷,四把雪亮的钢刀以藏刀的姿势被紧贴在四人的身体之侧,眼睛紧紧地盯着被围在中间的目标身上,如同四条昂起头的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而被围在中间的那人同样全神戒备,不敢有一点松懈。只有飘摇的风雨吹打在五人那早已湿透的身体上。 好像已经有过了一番剧烈的打斗,被围的人的境况不容乐观,头上的斗笠早已落在了地上,被地上的泥水浸泡的肮脏不堪。斗笠上纵横的刀痕割裂的口子表明刚刚的拼斗的剧烈与凶险。他那本来黝黑的脸上隐约透着一股不自然的黑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中毒的迹象,而嘴角流下的那一丝黑血则证明所中的毒已经开始侵入肺腑。虽然如此,这人的身形却如标枪一般挺拔,无一丝佝偻之意。 “江老三,识相点,把东西交出来,哥四个还考虑给你留个全尸,如若不然……” “哼,啰嗦什么,废话少说,四个藏头露尾,卑鄙无耻的鼠辈,技不如人就暗下毒手,今天还不知道谁……咳咳咳……”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被围之人嘴边的黑血更多了。 “好,江老三,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先把你灭了,再慢慢找东西” 话刚说完,四人很默契的从四个方向如同四缕黑烟shè向他们口中的江老三。劲力所到,四团污浊的水花从脚下飞溅而起。飞身而起的一刹那,四条凌厉的刀芒从黑衣人的身侧激shè而出,像极了四条黑蛇的毒信…… “啪啪啪啪……”双方兵刃的撞击如同爆豆一般,寒芒,火星四溅。五个人转瞬之间就对攻了不下百招。沉重的喘息声从江老三处传来。 看到江老三的喘息更重,四人中为首之人低呼“再来”。四人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饿狼,冲着自己的猎物又一次疾扑而上。低沉的呼喝,兵刃的撞击,飞溅的泥水夹杂着夜sè中近乎黑sè的鲜血,让这个寂静的夜充满了血腥与死亡的味道。 又经过了此番激烈的拼斗,四个黑衣人在江老三的拼命反击下也受伤不轻,但相比而言江老三的形势更不容乐观。江老三的身上已经找不到完好的地方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往外流淌着黑sè的鲜血,混杂着雨水,泥水糊满了整个身体。喘息如牛,体如筛糠,大量的失血和剧毒的发作让他的身体如同风中残叶,摇摇yu坠。 三 天晴了 看着口延残喘的江老三在那勉力强支,四个黑衣人觉得江老三已成瓮中之鳖,得意之sè溢于言表。浪客中文网知道自己已经月兑身无望,有可能今天就要把命丢在这里,江老三目光一寒,心里不由得起了同归于尽的念头。 四个黑衣人得意之余却没有发现江老三的变化。如果近身观看,就能看到江老三浑身诡异的流出了血,这血并不仅仅是伤口的血,而是全身往外渗。由于天黑,鲜血夹杂着雨水浸湿了深sè的衣服,四个人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 就在四人就要将江老三彻底擒下的那一刻。江老三大喊一声“王八羔子,你们就陪老子一起死吧”。真气到处,江老三全身流出的血液一刹那间忽然凝成了上万枚冰晶,这上万枚血晶以江老三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迸shè而出,瞬间就穿透了四个人的身体,让四个人的身上溅出了一蓬血雾。 四个黑衣人就像是一堆烂肉倒在地上,他们到死也不会明白,明明到了嘴边的肉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索命的阎王,如果能够细细的查看四人的体内的话就会发现他们全身从外到内包括骨头、内脏在这一瞬间也被冲击成碎末。 在四人倒地的同时,江老三也瘁然倒地。周围又恢复了寂静,仿佛刚刚只是一场噩梦,只有雨滴打在水洼上,将满地的鲜血冲刷变淡,慢慢的不见了踪迹。 由于隔得较远,一切又是发生的那么快,躲在草丛后边的汀小雨和昌大叔对前面的情形看的不是怎么清楚。看到五个人打了一会儿就都倒在了地上,谨慎的昌大叔握着汀小雨的手又待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了,才从草丛后慢慢走出来,想从五人身边绕过回家。两人刚刚走到这五人身边,其中一具尸体突然发出了声音, “老哥……等一下……” 是浸泡在泥水中的江老三。失血过多加上黑气的蔓延让他的脸呈现一种死灰sè,只有那一双眼睛闪着不同于常人的光泽。这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昌大叔全身一紧,抓住汀小雨的手瞬间冒出了冷汗了。 “不要害怕,江鹏……有一事……相求……”濒死的江老三眼中shè出了慑人的光芒,紧盯在昌大叔和汀小雨身上,让汀小雨感到了其中的迫切,请求,死不瞑目。这目光好像有一种魔力,让昌大叔好像被魇住了,不知不觉的拉着小雨的手来到江老三的面前。 江老三的脸sè灰黑,绻身卧在泥水当中,已经是接近油尽灯枯了。看到两人来到面前,江老三脸上露出一丝惨笑。左手无力地伸入到怀里,掏出了一包东西,对昌大叔说:“老哥……江某是……是昌都……咳咳昌都五行宗弟子……如果能……将……将信物送回……其他东西……作为酬谢……就说江鹏无能……没能完成……”说到这里,江鹏油尽灯枯,左手一软,就此咽气。 “真是作孽啊”昌大叔皱了一下眉头,低声说了一句,转过身来对汀小雨说:“你回去,拿把铁锹来,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等汀小雨拿回铁锹,昌大叔已经把五具尸体拖到了路边一个隐蔽的小树林里,看到汀小雨回来,昌大叔用铁锹挖了一个深坑将五具尸体埋了进去。又将那一包东西埋在了坑边,嘴里低声说:“兄弟,不是老哥不帮这个忙,实在是这前途吉凶未卜,我一个普通人,家里也有老有小……”。 早晨的第一缕晨曦穿过墙板的缝隙照在汀小雨的脸上,让蜷缩在爷爷床边的汀小雨猛地睁开了眼睛。“坏了,要迟到了”汀小雨快速的爬起来,看了爷爷一眼,还好,爷爷睡得很香,顾不上什么,汀小雨跟帕夏婶婶打了一声招呼就像风一样冲出了家门。经过小树林时,昨夜的风雨已经把一切痕迹消除得干干净净。汀小雨想起了昨夜昌大叔的叮嘱, “这个事跟谁也不要说,就让它烂在心里,否则,对我们这些小人物来说就是塌天大祸”。 跑到酒馆后门的时候,汀小雨长舒了一口气,还好,看样子还没有人起来,来的不算晚。小雨以最快的速度忙碌着早晨的老一套,直到店里的人陆续起来。 今天是这里难得的一个晴天,人的心情也像天气一样很不错,所以酒馆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热闹与忙碌。生意好了,老板的心情就好,伙计们的心情也就附带着好了,就连汀小雨这个小杂役也似乎感到了这一点,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过在店门口为客人们的鞋子掸土除泥的汀小雨也发现了镇上似乎出现了一些陌生的面孔,他们在不停的打听着什么,不知道他们所打听的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没有关系……想到这里的小雨的头低的更低了。没有谁去注意这个小孩子,更没有人去主动询问他了。 “这几天,爷爷的病似乎越发的重了,是不是该找个大夫去给爷爷看看,但是哪有钱请大夫啊,最普通的大夫出一次诊也要三五十文。不算药钱,就这出诊费去哪凑……”想到这些刚刚有些晴朗的小雨的心情又给罩上了一层yin霾。 “不管怎么样,先找个大夫给瞧了再说。”小雨暗暗拿定了主意。 晌午过后是店里最清闲的一段时间,小雨跟屠师傅打了声招呼,连饭也没顾上吃就撒腿向镇上唯一的医馆跑去。这医馆坐落在小镇的东头,是镇上仅有的一家医馆,门脸不大,朝南,门外挑着一个幌子,照例写着什么“杏林高手、岐黄……”。 大夫姓明,身兼老板、坐堂大夫、账房、抓药数职。简而言之就是一光杆医馆,因为镇上就那么几百户人家,所以生意不是天天都有,这时明大夫正坐在店门口百无聊赖的晒太阳、打盹呢。朦胧间,明大夫发现自己身边站了一个小孩, “去去去,小要饭的,这里是看病的医馆,不是管饭的地方……” “我,我是来看病的” “嗯?你病了,你付的起诊金吗?” “不是我,是我爷爷病了。” 刚刚还有些许紧张的小雨这个时候平静了下来,并把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十九个铜板双手托着递到了大夫面前。 “不够,我的坐诊二十文,出诊三十文,看样子你是请我出诊,就这几个钱哪够呢。”老jiān巨猾的明大夫仅仅扫了一眼就知道小雨的手里就二十文左右的钱。 “大夫,求求你,我就这些钱了,不够的,我打了工给你补上,我就在明月酒馆做工……”小雨哀求着,眼巴巴地望着明大夫,希望事情有所转机。 “这样啊……哎,算了,算了,谁叫我是旺镇有名的名医善人呢,我就跟你走一趟吧”明大夫转念一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去看看,权当赏赏春景,活动一下这身老筋骨,这腰这几天疼得要命,不知道是因为下雨还是……“不过,三个月为限,剩下的诊金外加六文的利息,一共十五文你要如数还上” “好的,好的,我一定会还上”没有想到事情还真能成的小雨一下子高兴起来。 跟邻居说了一声,明大夫便让小雨给自己背上药箱,老的在前,小的在后,慢慢向小雨的家走去。 旺镇外的一条泥泞的小路上,暖洋洋的阳光普照万物,一切都显出一种欣欣然的样子,不过走在这条路上的一老一少却没有这种感觉,走在前面的老头当然就是明大夫,此时的明大夫完全没有了那种赏景的心情,鞋子上沾满了泥巴,脑门上满是油汗,还不停地用袖子擦擦头上的汗,嘴里不停地咕哝“小王八蛋,害死我了……” 跟在后面的那个背着大药箱蹒跚而行的当然就是汀小雨了,此时的他走着格外有劲。反观前面的明大夫就惨了,一步一滑,还要每走一步都必须把自己陷在泥里的那只脚先拔出来。 终于到了小雨家的那间木板房前,汀小雨顾不上明大夫,当先冲进了屋里,“爷爷,爷爷,我请大夫来了,大夫来了”。随后进屋的明大夫先眯着眼睛怔了一会,等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光线,简直累趴下了的明大夫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朝屋里那张唯一的凳子跑去。 “明大夫!” “咔嚓,哎呦,小王八蛋,要了我的老命了” 汀小雨还没来得及阻止,明大夫一就坐在了那张凳子上,随后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四仰八叉的明大夫在汀小雨的搀扶下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坐到了小雨爷爷的床边。一边喘息一边嘟囔。 “应该先查查黄历,不宜出行啊,今天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对于这次的出诊,明大夫可是打心底里后悔透了。小雨尴尬的一笑,把药箱放到一边,跑到了帕夏婶婶家倒了一碗水给明大夫。 八 鲁姓老者 这个小村子坐落在小山南麓,有十几户人家的样子,冬ri昼短,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整个村落之上,给这稀稀落落的人家镀上了一层金sè。村外已经难觅人踪,家家屋顶上的烟囱里飘出了炊烟,让整个小村子显得宁静而祥和。汀小雨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家里有人吗?过路的人讨口饭吃。”跋涉千里的汀小雨较从前明显的大方了许多。 汀小雨的话音刚落,从屋里出来了一个小姑娘。年龄与汀小雨差不多,长得粉嘟嘟,胖乎乎,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 只见她用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汀小雨看了一会儿,捂嘴一笑,又跑回了屋里。小姑娘的举动倒把汀小雨給闹愣了。 “哈哈哈哈,远来的小哥在哪呢?”随着一声爽朗的笑声,一个声音洪亮,满面红光的老头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汀小雨,老头赶忙走了两步,迎向汀小雨。刚刚的小女孩则躲在老者的背后,探头探脑的窥视着汀小雨。 汀小雨出门已经一年有余,唯一的亲人爷爷是汀小雨这一年多来最牵挂的。看到老人的样子,又感受的老人的热情,让汀小雨这个颠沛流离的苦孩子突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汀小雨心中一热,眼中的老人忽然跟自己的爷爷的形象重合在了一起。本来已经向好的一套说辞早已被想家的情感所淹没。汀小雨鼻子一酸,不由得叫了一声, “爷爷!” 这声突兀的“爷爷”明显的让笑容满面的老人一愣,不过旋即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答应 “哎,哎,好孩子,快进屋。” 山村无名,老人姓鲁,和刚才的羞涩腼腆的小姑娘是祖孙两个,刚刚要吃晚饭,小姑娘听爷爷说要来一个客人,就兴冲冲的迎了出去,没想到却看到衣衫褴褛,头上没毛,说和尚不是和尚的汀小雨站在门前。怪异的装扮让她不由得笑出声来,但又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才跑回屋找爷爷,又躲在爷爷背后偷偷模模的观察汀小雨。 “爷爷,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一见面就叫了声“爷爷”的汀小雨索性绝世唐门 “呵呵,爷爷只是略懂易卜之术,闲来无事就会卜上一卦,今天的卦象有火,孔疏云:“旅者,寄客之名,旅之称,失其本居而寄他方为方旅”,应贵客临门之意,所以才叫晴儿出门迎客的。” “什么叫易卜之术啊?爷爷。” 第一次听说“易卜之术”,汀小雨明显的有点模不着头脑。鲁老头看到汀小雨略显稚气的脸庞,微微一笑。 “很久很久以前,早在我们所居住的大陆还没有跟其他大陆分开的时候,有一个叫“随”的大能仰观斗枢,以定天极四方之位。后来又有一个叫“曦”的大能,根据他的观察以画先天八卦,仰观俯察,远求近取而作后天八卦……” 听到了鲁老头的讲述,汀小雨不由得想起了爷爷给自己讲故事的情景,他的身心慢慢的沉浸在鲁老头的讲述之中。 ““易”为“简易”之义;另一学派则说为“变易”之义,意为以揲蓍数目之变,推求问事之变,借以释疑。“易”后“卜”字,一说指筮法;一说指卜遍之易,即探求普遍的变易法则……” 随着鲁老头的讲述,一个神奇的崭新的世界慢慢在汀小雨面前铺展开去。 “到了再后来,又出现了一位大能,与老头子我是一家子,也姓鲁。” 像是提到了让自己自豪的事,鲁老头的情绪明显的激动了许多。 “后人将这位大能尊称为“鲁子”,“鲁子曰“易有太极,太极生两仪,所谓太极者,乃天地万物之始也,两仪者,就是yin阳二气”,鲁子又说:两仪生四象,四象者,就是yin之变动,由四象而生出八卦,八卦每一卦有六爻,八八六十四卦变出三八四爻,因此,天地万物由此生矣。” “后人又将鲁子的学说归为一派,称为鲁派。”鲁老头越说越兴奋。 “乾坤屯蒙需讼师,比小畜兮履泰否。 同人大有谦豫随,蛊临观兮噬嗑贲。 剥复无妄大畜颐,大过坎离三十备。 咸恒遁兮及大壮,晋与明夷家人睽。 蹇解损益夬姤萃,升困井革鼎震继。 艮渐归妹丰旅巽,兑涣节兮中孚至。 小过既济兼未济,是为下经三十四” “这就是后世所传的易卜之词。” 看着洗漱得干干净净的汀小雨,虽然换上的旧衣服有点大,但是却掩盖不住他的英挺之姿,越发像一块未经打磨的璞玉。鲁老头是越看心里越喜欢。 “真的有这么神,”汀小雨毕竟是小孩子心性绝世唐门 “那爷爷能不能为我爷爷卜上一卦,我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他了。”汀小雨心想。 “既然这么灵,,那就请老人给自己心里最牵挂的爷爷卜上一卦,一解自己半年多来的思念之苦。” “风水涣:涣散,冰溶解、破裂、离散。五裂,也有别离、分别之意。属“顺水行舟之卦,大风吹物之象”。为了寻找你,你的爷爷在你走后的第二天也离开了旺镇。” 显老头拿出了一把蓍草,摆弄了一番后说, “不过吉人自有天相,你们终究会有相见的一天。” 听到自己爷爷出走的消息,汀小雨心中不由一急,但转念一想,这应该在意料之中,自己最亲爷爷,爷爷当然也离不开自己,好在还能与爷爷团聚。 “爷爷这最后一卦送给你,” 显老头拿出一块骨头放在油灯上灼烧起来,一股奇怪的香气弥漫在屋里。在观察完骨头之后,显老头对汀小雨说: “山雷颐:下雷上艮,雷动而止,万物得养。颐:养,节食能养其身;自求口实,即是说凡事需自己亲自而为。“龙隐清潭之卦,迁善远恶之象” 鲁老头沉思片刻,又说: “风大过:阳爻过度,但九二、九五得中,内巽顺外兑悦,故中庸顺从。“寒木生花之卦,本未俱弱之象”。 “晴雨苍穹伴惊雷,九霄黄粱一梦回。祸兮福兮惟一念,啸傲天地求无愧。这四句话赠给你,记住一点,大丈夫立身行事,但求问心无愧……” 望着汀小雨似懂非懂的神情,鲁老头温和但又郑重地说。 …… “爷爷,这种野果怎么这么涩啊……不好吃,不好吃,我要吃肉包子,我要吃肉包子嘛……” “好小雨,听话,听话。你看,爷爷吃给你看,又香又甜……” “不嘛,不嘛,我就要吃肉包子,就要肉包子……” …… “爷爷,那些人怎么那么凶啊,我害怕……我们还是走吧?” “小雨乖,再等等,爷爷要给小雨讨点好吃的……乖,再等等……” …… “爷爷,小柱有爸爸妈妈,小文也有爸爸妈妈,我怎么只有爷爷啊……我要爸爸,我要妈妈……” “小雨的爸爸妈妈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小雨呢,他们看小雨是不是勇敢,是不是坚强,长高了没有,懂事了没有……如果小雨长大了,他们就会来接小雨的……” …… “爷爷,为什么天上那么多星星……” “爷爷,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 睡梦里,汀小雨幸福的又和爷爷聚在了一起,小时候的一幕幕如同一幅幅画,清晰地展现在汀小雨的面前。爷爷还是老样子,白白的头发,一脸的皱纹漾起丝丝的笑容。身体还像没有生病之前的样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如同刀刻斧凿一般,深深地藏在汀小雨的记忆里。 油灯下,鲁老头怜惜地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熟睡中的汀小雨,低沉的叹息让这个昏暗的茅草屋平添了一丝哀愁。 “好孩子,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凡能成大事者,非有超世之才,而是具坚忍不拔之志……” 轻轻地拭去汀小雨脸上的泪水,鲁老头吹熄了油灯。月sè下,睡梦中的汀小雨仿佛听懂了鲁老头的话,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恬静,安然。 第二天,在鲁老头祖孙俩的注视下,汀小雨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莽莽山林间。看着自己孙女那望着远处,茫然若失的目光,显老头心中不由得长叹一声 “小丫头,你的事爷爷也只能帮到此了,以后就要看你自己的了。缘之一字,最是难解……” 鲁老头祖孙俩早就看不见了,不知怎么的,汀小雨心里有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有点像自己离开爷爷时的那种感觉。模着口袋里的三个小布包,那是鲁老头送给汀小雨的三个锦囊,嘱咐小雨在遇到解不开的难题或危险时就打开一个。这三个小锦囊无端的让小雨对前途未卜的未来又一次充满了信心。 九 五行宗 残冬将尽,早春又来。两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满面风霜之sè的汀小雨终于看到了藏ri省的昌都城,这又是一个和晖光城不相上下的大城。绵延百里,城中同样是熙来攘往,人声鼎沸,商铺鳞次栉比,商贩繁闹喧嚣。在打听清楚五行派就位于昌都城南的昆山后,小雨便迫不及待的穿城而过,往昆山奔去。 昆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山,具体地说是一片方圆数千里的山脉。而这片山脉是完全属于五行派的势力范围,外人想要进入都要事先打招呼,或是经过五行派的允许,否则都要以外敌入侵论处,轻则关押,重则当场格杀。这规矩已经存在了五百多年,本地人可以说是妇孺皆知,所以说,没有哪个人闲来无事去触这个霉头,甚至连官府都不去轻易招惹五行派。 五行宗,藏ri省的一流大派,传说是五行老祖之一的大ri老祖的后人,讳名昆华子所创,此人主修大阳真气,武功在当时已是登峰造极,放眼整个晴之大陆,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这位昆华子在他如ri中天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创建了五行宗。在他的jing心经营下,五行宗异常鼎盛,是当时整个晴之大陆的一流门派,可谓是叱咤风云,辉煌一时。但传到百余年前时却出现了变故,五行派的五个当家大弟子因为老掌门突然仙逝,进而眈眈逐逐,垂涎于掌门大位。 五人因为争夺掌门,相互相持不下,派中勾心斗角,混乱不堪达数年之久。派中几位太上长老实在看不过眼,出面弹压。最终均衡各方利益,将五行宗一分为五,成立了金木水火土五个行峰,分驻五方势力。掌门大位则以派中大比为限,五行宗每隔三年一大比,哪一峰夺魁就可以执掌五行宗三年。 毕竟这是种不光彩的行径,众人怕自己行为被同道耻笑,因而统一对外宣称,某ri,已经飞升的昆华祖师托梦兆吉,五行宗应开枝散叶。这是领悟了祖师开派之意,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才可以真正的称五行宗云云。 如果昆华子地下有知,还不气得吐血。而且五峰为了宗派大比整ri勾心斗角,内耗严重,现今的状况已是江河ri下,菲比当初了。虽说现在还是藏ri省的一流大派,但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 出了昌都城南门不远,一座巍峨的山门便出现在汀小雨的面前。山门依山而建,气势磅礴,宏伟庄严。白石铺就的上山石道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变得斑斑驳驳。石道曲曲折折,依山而进,消失在云雾迷蒙的远山深处。 汀小雨站在山门之下,仰望十余丈高的山门上方的那三个古篆:五行宗。一种庄严,沉重的气息从三个字中慢慢渗出。让汀小雨不由得产生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他心中感慨万千, “为了当初的承诺,别亲离家,出生入死,历尽万难……这难道就是爷爷经常说的大丈夫当重一诺,而轻千金?” 念及于此,汀小雨心胸一旷,心境骤然一动,整个人的气息为之一变,似乎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光彩。当然,汀小雨所不知道的是,体内所积蓄的天地元气随着他心境的提升也变得浓郁了几分,隐隐有了流动的迹象。随着汀小雨体内的变化,弥漫在整个昆山山脉中,沉寂了不知几千年的元气也开始有了流动的迹象。 山门旁,有专门的值ri弟子镇守。在说明来意并出示了江鹏所遗留的信物之后,汀小雨才在一名外门弟子的带领下进入了五行宗,五行宗今年执牛耳的是火之行峰,也就是说现在五行宗由火之行峰说了算。 进入到山门之后,汀小雨还是一股小孩子的心性绝世唐门 五行宗的五个行峰分别位于五座相邻的山峰之上,这几座山峰皆峭拔挺立,云蒸霞蔚,氤氲如仙境。因为这五座山峰酷似五瓣莲花,所以叫五瓣莲花峰。后来五行宗分为五个行峰后,五个峰首一致认为五瓣莲花峰的名字太俗,不能体现五行派的威风。就各自给自己行峰所在山峰重新起了名字,冠以什么烈火峰,癸水峰,神木峰,后土峰,紫金峰。 五行宗的实力ri渐衰败,但山峰上的建筑却ri益富丽堂皇,各院都依照自己属性绝世唐门 汀小雨在那位弟子的带领下,顺着盘旋的山道拾阶而上,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五行宗的宗派驻地——烈火峰。汀小雨立于大殿外等候五行宗的那位弟子入内通报,好一会儿,才有人让汀小雨进去。 进入议事大殿,首先看到的是位于大殿正中的祖师像,一个威严满面,五绺长髯的老者的坐像,大概就是昆华子了。祖师像前香烟缭绕,神案上鲜果馒头各sè供品一应俱全。神案前是并排的五张太师椅,上面分别坐着五个老头,由于殿内光线昏暗,只能依稀看到身形,却看不到具体的面容。 “看来这五位老者就是外面所传的五行宗的五位掌门人,同时也是五峰的峰首了。” “小子拜见五位掌教老爷。” 汀小雨不敢怠慢,按照刚刚那位外门弟子的教导,赶忙跪下磕头。 “起来吧”是一个沙喉咙,依稀是边上的一位身着金边黑衣的。 “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一遍”这个声音很洪亮,是居中而坐的火峰峰首。 汀小雨依言站起身来,垂手而立。把自己如何在酒馆遇到江鹏,回家途中的所见,以及江鹏的遗言诉说了一遍,只是把为了给爷爷治病才想起为江鹏完成遗愿一节和途中遭遇的几次追杀瞒了过去。汀小雨知道,如果将这些说出来,恐怕《归元十三式》的事也就盖不住了。 听完汀小雨的叙述,五个老头沉思良久,又交头接耳了一阵,然后其中一个老头开口说 “江鹏乃是我五行宗内门弟子,此次外出是执行一项宗门内的任务,却不幸命殒他乡……你能如此仗义,送回消息,让我派避免了重大损失,功不可没……” …… 好不容易听老头啰嗦完了,汀小雨听到了要自己做选择的话。 “你能为践一诺而千里迢迢来到我五行宗,殊为不易。想来也是我五行宗历代祖师从中佑护与你,如若不然,你一小小孩童,如何能逾千里之地到吾五行宗,想来这也是一种缘分。如果愿意入我五行派,你就留下,等两个月后我五行宗大开山门之际,凭你自己的实力通过两个月后的测试,就成为我派的外门弟子。如果想回家也可,我五行宗会赐你白银百两,良田十亩作为酬谢,派专人送你返回故地。当然这一切都要在我们调查完毕,看你所说是否属实之后才能决定……” 汀小雨被安排在了山脚下的一间客房里,听说五行宗从旺镇调消息用的是自己派中训练的飞鸽,但来回也要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所以虽然汀小雨表示愿意加入五行宗,但这还需要半个月之后才能决定是否给予汀小雨的入门资格。 但这些对于汀小雨来说无足轻重,他所关心的是自己怎样才能见到自己的爷爷,或者是怎样让也也更容易的打听打自己的下落。当听说可以加入五行宗后,他便忙不迭的答应了,因为与其自己漫无目的地到处寻找爷爷,还不如等爷爷到五行宗中来找自己。 半个月很快的过去,五行宗的调查自然也就无果而终。汀小雨于是接到了五行宗的正式通知,如果汀小雨能够通过五十天后的入门测试,将正式成为五行派的外门弟子。 还要再熬五十天,这对闲不住的汀小雨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想要找份工做做,但五行派却不允许,说什么已经是五行派的准弟子了,再去打工,简直丢五行派的脸。 没有办法,汀小雨只好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权当解解闷。什么事?就是继续练习那十三个姿势。一则是为了后面的五行宗的入门测试,想要在五行宗留下,就要通过那个汀小雨一无所知的所谓的入门测试。二则,看到自己身上一天一个样的变化,汀小雨对自己无意见得到的这个功法充满了好奇,究竟这其中还有什么秘密…… 此后的五十天里,汀小雨依然在一边练习一边研究,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除了自己的六识明显的增强外,其他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些异于常人的技能出现。 “难道这《归元十三式》就再没有其他的秘密了?” 汀小雨白天练,晚上也练,除了动作ri渐纯熟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收获了。真是这样,不然,汀小雨的修习就如同是一颗投入到池塘中的石子,打破了这里沉寂千年的元气,昆山范围内所有的元气都开始向汀小雨流动。而汀小雨体内的元气也以一种玄奥的轨迹开始慢慢的旋转。 十 入门测试 光yin似箭,转眼间,离五行宗开派招收弟子的时间还有几天了,五行派开始热闹起来,山门内外到处都可以看到带着孩子的父母进进出出,毕竟,孩子能有一个好去处是每一个为父母的心愿,五行派虽然比不上现今的大型的跨国集团,但也可以纳入到那些吃垄断饭的大型国企的行列了。 入派成功,吃穿不愁。即使自己这些做父母的在人前也倍有面子,谁还敢找自己的麻烦,哪怕是县乡一级的小官也要给自己几分薄面,有一个在大门派的做弟子的儿子就是不一样…… 这不,为了与众位自己儿子的未来的师兄弟们搞好关系,也为了与自己儿子的师兄弟的众位父母拉近距离,织就一面对自己对孩子最有用的关系网,所有的父母都开始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你的二姨夫的侄子的姐夫在五行派做厨子,我的五大娘的邻居的干兄弟在这里当账房,他的孩子的三姨夫在某某城干太守……所有的乌七八糟的关系都被翻了出来。于是乎,张三手里拎着两只鸡,李四手里牵着一只羊,王五挎着一篮子鸡蛋……所有的能拿出来的,能带来的都被送到了五行宗。一时间,五行派的山门处简直变成了一个乱哄哄的集市。 “哎呀,我的鸡,帮我抓住那只鸡。” “哎哎哎,你这人注意点,你的羊把屎拉在我的鞋上了。” “毛啊,我的大毛啊,妈在这,你上哪去了?” “哎呀,这老邢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时候出公差,我的娃可怎么办呀” “我孩子的事差不多,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 自从窗户外整天上演这些热闹的场景,汀小雨说什么也练不下去了,趴在窗户上看成了他每天必做的功课,家的那种温馨的感觉让汀小雨享受不已。 随着测试ri期的临近,上山的人越来越多。这不,很快的汀小雨两边原本空着的客房也都住满了人。 “喂,小兄弟,你也是来参加测试的吧,怎么么见你的父母……” 汀小雨刚刚走出自己的房间,一个大男孩就同他热情的搭起了讪。这个大男孩和汀小雨差不多年纪,长得又高又壮,本来汀小雨这一年已经长了一大截,但是跟眼前这个孩子比起来,还是矮了大半个头。 “我叫晁刚,是……” “哎呦呦,走路不长眼睛啊,你……” 晁刚光顾着跟汀小雨说话了,一不留神将一个刚刚从客房里出来的男孩撞倒在地。小男孩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开口骂人,一抬头看到晁刚那整整高出自己一个头的身材,顿时把后半截话给咽了下去。 “没事没事,啊,两位兄弟也是来参加五行宗入门测试的吧。派里有没有关系啊,没有的话……哎哎,别走啊” 看到晁刚拉着听小雨转身就走,小男孩赶忙大喊, “我叫金铭,相见即是有缘……” 饭堂里,一见如故的汀小雨和晁刚坐在了一起,通过交谈得知这个晁刚比汀小雨大一岁,今年刚刚十岁,是昌都本地人。也是要入五行派的,本来家里人要陪着来,晁刚就是不让,非要自己来,说是锻炼一下。 说到这里,晁刚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汀小雨心想,如果你那也叫锻炼一下,我这就可以叫锻炼“百”下,锻炼“千”下了。 通过与晁刚的一番交谈,汀小雨还是得到了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晁刚家里由于有离五行宗较近的优势,因而早就将考察测试的内容打听清楚了。 五行派的测试一共分为三场,分别是“力量”测试、“jing神”测试和“悟性绝世唐门 测试这一ri一大早,客房中的每一户人都起得特别早,早早的将自己的孩子,打扮得利利索索,穿上最好的衣服,想给人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但紧张的表情还是挂在每个人的脸上。 吃过早饭后,五行派的人就到了,在他们的带领下,所有的孩子都排成一队,朝山上进发。有不放心孩子的爹娘想要跟着,都被山门处的弟子拦了下来。于是乎,山门处又是嘈杂一片, “我是你们五院主的三姨太的侄子的老丈人,我要过去看看。” “给你一两银子,让我过去。” “哎呀,你这人,行行好,我就过去看一眼,就一眼。” …… 来过一次的汀小雨知道从山门到山顶要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换算成今天就是三个小时左右,但这些孩子哪里知道,刚开始还规规矩矩,后来发现五行派的弟子根本不管,就开始随意起来。有的三五个一群观山景,摘山果,有的你追我,我打你……丝毫不顾忌自己的体力。等到走了一半了,大部分的孩子因为体力不支,开始怨声四起了,甚至有的孩子累的都坐在地下不走了,奇怪的是五行派的弟子根本不管,依然按照旧有的速度前行,好像觉察出了什么,剩下的孩子都闭上了嘴,咬紧牙关跟上了队伍。 一个多时辰后,汀小雨一行终于到达了山顶的广场前,领队弟子宣布,休息一刻钟,一刻钟后开始第一关测试。那没有跟上来的淘汰,晁刚神秘的凑到汀小雨跟前, “不用担心,他们都有专人送回去。” 一刻钟后,剩下的七百五十六个孩子被分成了六组,开始了第一关的“力量”测试。这一关不过就是举石锁、开硬弓、折跟头一类,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山路考验,大部分的孩子体力几乎耗尽,第一关下来,孩子还剩五百三十四个。 第二关照例是“jing神”测试,今年采用的是把测试的孩子放到一个漆黑的没有丝毫光线的全封闭的房间里,看能待多长时间。 轮到汀小雨进去后,汀小雨不禁笑了,虽然房间漆黑一片,但在在六识异于常人的汀小雨眼里,却是清晰无比。 漆黑一片的房间中,预先有一个派中弟子用各种道具发出气味、声音来吓唬小孩子,看小孩的胆量到底有多大。 汀小雨很配合的站了半天没有动静,那个弟子没办法,只好让汀小雨自己走了出去,这一关测试当然是合格了。 还有就是把小孩子放到藤圈中快速旋转,也是计时间长短。多数孩子没有几圈就不行了,下来后站都站不住,吐了个七荤八素。“jing神”一关过后,待选弟子们还剩三百四十八个。 最后一关是“悟性绝世唐门 这个长老拿起一根竹管,随手一击,竹管喷出一道水线,又端起一碗水,随手泼了出去。然后看着汀小雨。 “长老做这两个动作,不外乎是让我从中找出与武学有关的一些启示,循着这条线说,肯定没有错。”汀小雨想了想,说: “竹管之水贵在集中,集其全力,力量迅猛。” “碗中之水贵在分散,范围广泛,意在全面。” 听到汀小雨所说,黑带长老看了汀小雨一眼,点头了一下头,便让汀小雨出去了。 经过第三关“悟性绝世唐门 五行宗虽然实力大不如从前,但在选拔弟子上却毫不含糊,毕竟这些新生力量直接这关系到整个门派的未来,弟子们的资质的优劣是绝对马虎不得的。 “嗨,兄弟,又见面了。” 刚刚回到剩下的弟子队伍中站好,一个人猛拍了汀小雨的肩膀一下,汀小雨回头一看,是那个叫金铭的小孩。此时的他还是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不过表面上一副吊儿郎当,纨绔气十足的金铭能通过测试还是让汀小雨没想到的。 “我叫汀小雨。” 多个朋友不是件坏事,通过了入门测试,以后就是同门的师兄弟了。虽然心里对这种纨绔气十足的孩子还是有些排斥,汀小雨还是向这个叫金铭的伸出了自己的友谊之手。 “肃静,” 一个腰系黄带的老头来到孩子们面前,洪亮的声音如同金戈相击,震得在场的每个人的耳朵嗡嗡的。 “五行宗入门弟子测试全部结束,你们,就是从中甄选出的良材美玉……”溢美之词让每一个孩子都心cháo澎湃,激动不已。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五行宗的一员了。今天休整一天,明天五行宗将举行入门大典,接纳你们入我五行宗,希望你们……” 十一 入门大典 回到住处,所有的孩子自然地成了两拨。被淘汰的占了大多数,沉默、沮丧挂在每个大人的脸上,无jing打采的收拾着简单的行李,就像是名落孙山的举子,只能等待下一次再来碰碰运气了。 另一部分是过了关的少数,不仅仅孩子兴奋,做大人的自然也高兴的要命,不仅说话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度,就连配合的动作也夸张了许多。他们得到了幸运的眷顾,觉得当然理应如此。 虽然三关下来累得要命,但这帮小孩还是兴奋的要命。特别是汀小雨、晁刚和金铭三个人凑到一块,更是一刻也不安生。仿佛对加入五行宗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我想拜入火行之峰,五行派的大阳真气在整个大陆都是非常有名的。” 晁刚信誓旦旦,双手握拳,满是兴奋的脸上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气。 “我嘛,哪个都行,重要的是多认识几个向你们这样的兄弟。” 回来之后,金铭就如同一块牛皮糖黏在了汀小雨和晁刚的身上,小孩子的天性绝世唐门 “哎,你们不知道啊,这三关可闹出了不少笑话,我组里的那个小子可闹了不少笑话,第三关时他看到长老拿出了一块金子,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说什么这块金子可是能买一栋大房子,十来亩地,取个小媳妇……这难不成把五行宗当成了发财宗了。” 随着金铭的叙述,听得晁刚哈哈大笑,汀小雨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哎,还有啊,听说,另一个家伙在三关测试时恰巧遇上了水峰长老,说水行长老喷出的水像小狗撒尿,你不知道,当时那个长老的脸就绿了……” “对了,小雨,你准备入哪个峰啊?” …… 入五行宗只是想等爷爷,寻找自己的爷爷肯定从昌大叔那里知道自己要到五行派,,爷爷也肯定会到五行派来找自己,这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至于加入哪个峰,汀小雨却是从来没有考虑过。 看着金铭的大呼小叫又带比划的样子,汀小雨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没想到这初入五行宗就结交了两个朋友,而且还是很不错的两个,以后自己在五行宗的ri子肯定是不会寂寞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汀小雨一众孩子被带到了五行宗的大殿前,这一次五行宗可以说是使足了力气,场面宏大,排场十足,明显是想给这些入门弟子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五行宗底蕴深厚,实力超群,是一个有足够资本笑傲天下的超级门派…… 只见大殿八扇大门全部打开,殿外金碧辉煌,殿前弟子庄严肃穆,殿内灯火通明,五行宗祖师昆华子的塑像在灯火的映衬下清晰可见,越发显得仙风道骨。大殿前,五把高背椅并排摆开,上面还都罩上了红黄绿黑金五种颜sè的坐垫,两边分立着五行宗内门的众位弟子,人数大概有五十多个。站在这些内门弟子之后的就是五行宗的正式弟子了,再加上还没有被列入正式弟子的外门弟子,人数大概也有三百多人,虽然有这么多人,但整个大殿前却鸦雀无声,只有两边的几个香炉中香烟缭绕。大概受到这个场面的影响,本来叽叽喳喳的这些孩子也安静下来,就连整ri价说个不停的金铭也难得的闭上了嘴 “吉时已到,有请掌教落座”话音刚落,五个汀小雨上次见到的老头鱼贯而出,分别坐在了殿门前的那五把椅子上,皱纹纵横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掌教训诫——” 今年的掌教是火行峰首,只见五个老头中的系红腰带的一个走了出来 “咳咳,今ri尔等入我五行宗,就是我五行宗的一员。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宗的外门弟子,我五行宗ri后的昌盛壮大就系于尔等的身上。同样,尔等也要从此刻苦修习,弘我五行功法,壮我五行宗威,与我宗休戚与共,同生共死……” 众孩童虽未完全听懂老头的讲话,但却都很识趣的拼命拍手,这也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共鸣。霎时,整个殿前掌声雷动,这让掌教很是享受。只是,掌声惊起的那群乌鸦的叫声,让掌教着实有些不爽。 “五行宗开山门,收徒开始”等这名弟子宣布完毕,呼啦一下,殿前涌上来十名弟子,交头接耳一阵,然后就像虎入羊群,冲着汀小雨这群孩子就下了手。就像抢购冬储大白菜一样,一个个的小孩被选中,离群。看来,大部分的候选弟子都已经被内定到了各个峰头了,晁刚被腰系红带的弟子拉了过去,金铭被腰系黄带的弟子选中,而汀小雨则被腰系黑带的拉到了另一边。 不大一会,弟子分配完毕,这一幕让每一个孩子始料未及,都站在选出后的小队里发呆,没想到泱泱大派遴选弟子是这么一副德行。同样有点懵的汀小雨心想。当然了,每个峰头能不能在每三年的弟子招收中抢到好苗子,直接关系到三年后的派中大比,更是直接决定了每个峰主能否掌权,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分,峰主们的脸皮也都暂且放到了一边,直接下手抢了。这些都是汀小雨想不到的。 接着,又一个弟子宣布了五行宗的门规,无非是一些不准“恃强凌弱”“jiānyin掳掠”之类,其后,又有换服,赐剑等环节。汀小雨看了一下便明白了,新入门的外门弟子,服sè为灰。赐剑一把,宗门信物一枚,是一个铁制的小八卦。而正式弟子跟外门弟子不同的是腰带,根据所属峰头的不同,系不同颜sè的腰带,信物是铜牌小八卦。更上一级的内门弟子则是依据峰头的颜sè穿相同颜sè的衣服,信物就变成了银的。最高层的五行宗掌教服装没有限制,信物是金质的。唯独三年一轮的掌教所持的则是传说中的昆华子的遗物,一枚玉质的小八卦。 繁琐的入门仪式终于结束,众人回到了各自居住的房间,由于门规规定他们还都是外门弟子,没有资格入住五行之峰。所以还要暂时住在客房。只有等三年大比过后,才可以择优进入各个行峰。 正沉思间,房门被猛地撞开,金铭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冲到汀小雨面前大嚷: “可把我给憋死了,没想到这个见鬼的入门仪式这么罗嗦,你被分到了哪一峰啊?”汀小雨被金铭弄得不知所措。看着汀小雨的傻样,金铭迫不及待的问, “就是选你的师兄给你系的什么颜sè的腰带?” “黑sè。” “那就是水行之峰了,我是金行之峰,刚刚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被土行之峰选中了,虽然觉得无所谓,但我堂堂的金铭就要变成土行孙了,还是有点心不甘啊。” 明明想去金行之峰,却死不承认,汀小雨好笑的看着在那自说自圆的金铭 “哎,你知道吗,大个去了火行之峰。” “哎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啊,走走,我和你找大个去。” 不由汀小雨分说,金铭拉着汀小雨就跑进了晁刚的房间。 在晁刚的房间里,晁刚高兴,金铭也越说越有劲,汀小雨在两个人的影响下也莫名地兴奋起来。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勾画着自己的未来,好像五行宗的振兴重任需要自己来担当。自己就是五行宗最耀眼的弟子一样。 “小雨,晁刚,我怎么感觉我们三个有说不完的话呢?是不是我们上辈子有话没说完啊。” 兴奋的金铭开始胡言乱语了, “那我们就使劲的说呗,把上辈子没说完的话说完它。” 晁刚满脸通红的接着金铭的话茬。 “要不,我们像大人一样结为异姓兄弟吧。” 金铭像是突然福至心灵,竟然拉着晁刚、汀小雨要结拜兄弟。不过汀小雨、晁刚也没有反对,都是小孩心性绝世唐门 拉过了一张桌子,倒空了三个茶碗,金铭还有模有样的取来了一盆土,三根筷子。三人就以水代酒,插筷为香。在五行宗的这间小小的客房中行起了结拜大礼。 “我金铭” “汀小雨” “晁刚” “愿在此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ri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i死。生则同甘共苦,死则无怨无悔……” 稚女敕的童声飘荡于房中,同样铭刻在每个人的心中。 一叙年庚,金铭最大是大哥,晁刚第二是二哥,汀小雨最小,是三弟。就这样,三人结成了异姓兄弟。这也让三人的距离一下子又拉近了不少。这一个小小的结拜让三个人都没有想到,一个注定要在不久的将来撼天震地的铁三角就这样诞生了。 十六 三年一大比 时光飞逝,汀小雨已经在五行宗中待了三年了,十三岁的汀小雨个头已经逼近了成年人,原本孱弱的身体现在已经强健了不少,比起孔武粗壮的晁刚来虽说差了一些,但那协调的身材怎么看都充满了爆发力,这都是习武无望的汀小雨ri夜修炼《归元十三式》的结果。 身体强健,爆发力惊人,抗击打能力惊人,六觉超乎常人,整个人神采内蕴,气质非凡,宛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任谁看了也不像一个不会武功的弟子。为这事,宗中长老几次为他把脉探查,却每次都以失望而告终。汀小雨也早已接受了这个结果,却是不怎么放在心上。 三年的时间,每一个人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活泼的金铭成熟了很多,寡言的汀小雨身上多了一份忧郁,身体接近一丈的晁刚则更加沉稳。此时,哥仨正在商量三天后的宗派大比。 五行宗宗门大比,所有内门、正式、内门弟子都要参加,分小组和循环两个阶段,最后看哪一峰头的弟子入围全宗前五十名,多者,排名往前为胜,峰首也就顺理成章执掌五行宗三年。五行宗老祖昆华子设立宗门大比的初衷是为了宗门内互相切磋,磨砺。以期励jing图治,避免弟子惫懒懈怠。但传到现今,却多少带有了一点争权夺利的味道,不知道这昆华子前辈对于自己后辈的这一创举有何感慨。 今年大比,预计参赛人数将达到五百人之多,各峰都是非常的重视,早就开始厉兵秣马,提前准备开了。汀小雨弟兄三人也是无比兴奋,因为这意味着大比之后,自己的悲惨境遇将会有很大的几率结束,幸福生活即将开始。 至少金铭和晁刚兄弟两个是这么想的。但此时他们却头疼无比,不为自己,而是为自己的兄弟——汀小雨。入门三年,汀小雨还是外甥打灯笼,体内一丝真气都没有,虽说有力气,有速度。但这些放在已习武三年的同门师兄弟面前,都是浮云。 “我觉得应该想一个万全之策,不能我们成为正式弟子了,三弟还要继续干外门活……”身高达一丈的晁刚担忧道, “何况,我们兄弟三人什么时候分开过也不能让那些龟孙子给看扁了……” “早知道当初玄罡洞得的那两只怪蘑菇就都给你吃了,都怪我嘴馋。” 早已体会到玄冰伞所带来的好处的金铭有些愧疚的望着汀小雨说: “如果这次你进不了,我们也陪着你不进。” 仿佛下了决心,金铭和晁刚坚决的望着汀小雨。 “这怎么行,大哥二哥” 一听两人这么说,汀小雨急得直摇头 “你们放心尽管比赛,我有办法。” 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到金铭和晁刚,汀小雨只好先稳住他俩。汀小雨知道,金铭和晁刚是说到做到,特别是牵涉到自己,如果自己真的进不了,两个人那是准保言出必行,立马放弃比赛。 “你有什么办法?不会是糊弄我们俩吧?” “绝对不会,大哥二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相信我,我有办法。” 看到两人半信半疑,汀小雨心里着急,脸上却不漏半分。相反,汀小雨还装出了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为了迷惑两人,甚至装出来一丝神秘的微笑。 算是糊弄过哥俩了,但接下来呢?汀小雨因为即将到来的宗门大比头疼开了。 但自己有什么办法呢?五行宗中相熟的只有水峰的江长老。当时江长老说过自己有事可以去找他。但是这是五行宗的大事。找江长老实在不妥,江长老不可能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而破坏门规,真去找他只能是给他徒增烦扰罢了。 打开鲁老头送给自己的三个锦囊,也不行,这算是什么生死存亡,性绝世唐门 “先拼命地打,打不过就躲,躲不了就扛”在最终确立了自己的拼命三条后,汀小雨终于沉沉睡去。 比赛在土行之峰大殿门前的广场上举行,比试共设三十个擂台,分属于外门弟子十五个、正式弟子十个、和内门弟子五个。先进行小组赛,小组赛完毕之后依据比赛成绩进入淘汰赛,外门弟子只要能进入淘汰赛就可以直接晋级正式弟子。今年晋级正式弟子的外门弟子除了汀小雨他们这一批,再加上往年剩下的共有三百余人。而晋级名额只有五十人。 “老三,能行吗?” “嗯,能行。” 临上场了,金铭和晁刚还是有点不放心汀小雨。这两天,为了汀小雨他们俩可没少忙,两人把所有的外门弟子拜访了个遍,说是“拜访”,实际上就是大棒加胡萝卜,软硬兼施。 “准备的怎么样啊,碰到我家老三时,别太狠了,平手就行。这是一点小意思,笑纳,笑纳。”这是利诱。 “怎么,不识相啊,那你就等着吧,我的手这几天正好痒得不得了。”这是威逼。 但不管怎样,上场时,三个人心中都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一点地都没有,不同的是金铭和晁刚是为汀小雨。 抽签完毕,小组比赛开始。 汀小雨,十二号场地,对阵火峰弟子徐元华。 “汀师弟,徐元华武功低微,向你讨教。” “徐师兄,汀小雨向你讨教。” 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汀小雨,火峰弟子徐元华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我徐元华今天真是鸿运当头,碰上了我五行宗的非著名人物,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第一废柴。看来我的第一场真是探囊取物了……” 徐元华一边跟汀小雨抱拳施礼,一边心中暗暗窃喜。 随着裁决长老的一声令下,汀小雨的处男秀开始了。汀小雨的身形随着长老的声音一下子朝徐元华冲去。 “找死!”看到汀小雨竟然不知死活的朝自己冲过来,率先发起了对自己的攻击。徐元华不禁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匆忙中,汀小雨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徐元华体内真气微微一转,摆出了一式“火龙盘甲”,硬抗汀小雨的双拳。 汀小雨的双拳如击败革,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徐元华的护于胸前的双臂上。隐约间,徐元华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真气皆无的废物,你的攻击大概连我的防都破不了吧……” 徐元华根本没有将汀小雨的攻击放在心上,他推测,汀小雨的攻击在自己的防御之下,大概像一个三五岁的孩子的力量差不多,但随之而来的感觉却让他惊愕万分。双臂传来了剧痛,双腿同样承受不住汀小雨的巨力。两厢叠加起来,徐元华惨了。 “哎呦……扑通……” 第一个回合的交锋就以徐元华的惨叫伴着身体的倒飞出去一丈多远而告终。双臂如同折了一般,剧痛钻心。徐元华的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是被废物给打倒了?” 像是在做梦,但剧痛又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这个结果让徐元华怎么也接受不了。但汀小雨这个时候却顾不上考虑太多,看到自己的攻击奏效,他不敢怠慢,趁徐元华恍惚的一刹那,又朝还未从地上起来的徐元华冲去。 徐元华眼前一暗,汀小雨的身影笼罩了他的整张脸。 “不好!”脑海中只来得及反应出这两个字,汀小雨的拳脚就开始如同疾风骤雨般的加诸在了徐元华的身上。 身上的剧痛并没有激起徐元华的反击,反倒激发了他的另一种本能,抱头、屈膝、缩颈、蜷身,再加上连绵不绝的惨叫。让这个本不被人看好的十二号场地一下子成了所有观众的焦点。 好不容易抢得了先机,汀小雨瞬间爆发了自己的优势。谁说攻击必须要有真气,谁说攻击必须要按章法,谁说我汀小雨就是废物,现在的场面就证明这些都是浮云。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大哥二哥,就要委屈眼前的这个徐师兄了。 场边的师兄弟们,同样也包括一些长老看的是恶寒阵阵。 “火峰这个弟子怎么这么窝囊,平常的修习都练到狗身上去了……让第一废物给虐了。” “这位汀师弟怎么这么凶啊,感觉像是在拼命,徐师弟跟他有什么仇?” “真是笑话了,火峰今年真是闹笑话了,火峰的脸可被这个弟子给丢光了……” …… 一时间,场边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住手啊……我认输了还不行……” 随着徐元华的带着哭腔的叫喊,汀小雨的第一场比试宣告结束,处男秀圆满成功。其结果是徐元华在下场后哭了个天昏地暗,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输在了汀小雨手里,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五天之后,小组比赛结束。 晁刚,胜,二十场,晋级。 金铭,胜,二十场。同样晋级。 十七 复赛 汀小雨呢? 汀小雨,胜,一场,。平十九场。堪堪晋级。 这奇怪的成绩让每个不明真相的弟子都感到奇怪,但却让每个知道真相的人恶寒不已。原来,汀小雨胜的那唯一的一场就是跟徐元华第一场。刚一上场,汀小雨就完全秉承了自己拼命三条中的第一条“先拼命地打”,对手还没等回过神来,就被打倒在地,非常憋屈的输了。 但后面的对手就学乖了,一上台就凝神戒备,让汀小雨无机可乘。于是汀小雨又发挥了拼命三条中的后两条“打不了就跑,跑不了就扛”。于是乎,只要有汀小雨的比赛就出现了一个怪象,汀小雨一上场就抢先打,看到攻击不起作用了,就开始躲,对手需要赢取比赛就要追击,所以一个追一个逃。 汀小雨最后干脆就不逃了,仗着自己高抗击的身体防守反击,但大多是“防”得多,“击”的少,因为汀小雨的“击”根本打不到对方。这也让负责裁决的长老犯难,说汀小雨败了,但他又是在防守,并且时不时的反击。说他胜了,但他的对手的攻击明显的比他强,虽然打在他身上起不了多大作用。所以实际上又没败。裁决长老没办法,只能判平局。 “三弟,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能骗我们!” 在得知真相后,金铭和晁刚两人把汀小雨拖到了金铭的房中,几乎要冒火的眼睛愤怒地瞪着汀小雨,内心却是无比的心痛。 “我说过,我有办法的,你们看,我这不是已经晋级复赛了……”汀小雨不敢对视两人的目光,低着头,轻声咕哝着。 “三弟,你要我和老二怎么说你才好啊。” 金铭两人心痛之余又带着深深的自责。同时两人暗自下定决心,在下面的淘汰赛中,一定要想方设法为汀小雨减少一下痛苦。 休整了三天,循环赛开始。 晁刚对阵袁天,位置,第十场地。 “请!”两人同时一抱拳,没有什么多余的客套话,直接身形一闪,站在一处。袁天,木峰弟子,jing修《青木缠丝劲》,为新进弟子中少有的几个出类拔萃之辈。此子心思缜密,赛前就着重分析了几个能够对自己产生威胁的人物,晁刚就是其中一个。 晁刚,jing修《乾阳气》并《大ri火》,所习功法以进攻为主,进攻势足则防守就会力有未逮。袁天针对晁刚的特点,以暂避其锋,寻机出击为打斗策略。一开始就以弱示人,麻痹了晁刚这个对手。 果然,晁刚上当。晁刚针对袁天的攻击,估判了一下。攻击不足,油滑有余。所以,晁刚的攻击一下子放开了。整个场地成了晁刚的一个人的舞台。晁刚拳影纷飞,呼呼作响。真力到处,竟让人感到了一丝丝的热力。 反观袁天,一缕青影,飘飘荡荡,浑不着力。似乎整个人都被晁刚的拳风带的站立不稳,但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堪堪避过。 一个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一个是随风飘荡的绿叶。两人各施所能,战在一处。 渐渐地,袁天感觉到晁刚的拳势开始有了减弱的势头。知道,晁刚已经过了一鼓作气的阶段,到了再而衰的时候了。他眼睛一亮,反击的时候到了。 青木缠丝劲,关键在一个“缠”字上。如同蜘蛛捕食,食物是小飞虫,不用二话,一鼓作气拿下他。如果食物是与蜘蛛持平,甚至于是强于蜘蛛的一类,就需要游斗,耐心的缠,慢慢的耗,到最后收获胜利。 晁刚这时候也感到了不对劲,自己的攻击节奏竟然被对方牵制,不论是攻击的招式还是体内的真气的运行都有了滞涩的感觉。坏了,晁刚一下子急了,想赶快破除袁天的这种控制。但忙中最容易出错,袁天等的也是这个机会。 看到晁刚的慌乱,袁天知道,这场胜利是属于自己了。他招式一变,劲力到处,让人感到整个场地青丝飞舞,木气迫人。晁刚的火气则被压制的奄奄一息。晁刚一个人高马大的人竟被矮自己半头的袁天玩得像一个陀螺,以袁天为中心,身体不受控制的旋转起来。 晁刚败局已定。 晚上,金铭的房间。听完晁刚的叙述,金铭有点上火了。 “没想到,这还真有跟我们兄弟过不去的。” 望着懊悔多于羞愤的晁刚,金铭拍了拍已经高过自己一头的他的肩膀,安慰道, “不用担心,我有预感,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一定会对上这个袁天。到时候,你们俩就看我滴吧。” 汀小雨有点看不明白两个人的行为,为什么这才输了一场就恨得咬牙切齿,但他也知道,两人的所作所为肯定是为了自己,汀小雨没有多问。 三天后,金铭对阵袁天,七号场地。 打量着这个yin了老二的对手,金铭嘴边不由得露出一丝yin笑。 “yin人者人恒yin之,今天你就尝尝被人yin的滋味吧。” 对于金铭这个对手,袁天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修习的《金鲨破》没有设么特别的地方。整个人的武功修习也是吊儿郎当,是一个毫无上进心的人。这就是袁天对于金铭的印象。 同样,一伸手,两人都是试探,袁天弱,金铭表现得更弱。看到对手示弱,袁天开始不留情面,全力博之。场地之上,又是青丝飘飞,木气袭人。金铭则是一只受惊的猴子一样,在风口浪尖上跳来跳去,好像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嗤啦!”正在得意洋洋的袁天的一条裤腿被金铭整个扯了下来,袁天一慌,金铭惊慌而又无辜的看了袁天一眼。 “看来是意外。”袁天不由得想。还不等袁天想完, “嗤啦,嗤啦!”连续两声,另一条裤腿连带着一条衣服前襟又被金铭扯了下来。半个白白的加上一个胸前的红肚兜露了出来。虽说在场的都是男人,但这袒胸露臀的帅像还是让袁天受不了,但一叫停就表示自己认输,袁天只好咬牙坚持。 “唉,真没意思。不玩了!” 金铭的话音一落,场上形势陡然一变,一股肃杀的庚金之气瞬间就将漫天的青木之气一扫而光。金铭的《金鲨破》开始发威,金克木的效应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袁天破衣烂衫,袒胸露臀,在光影间飞纵跳跃。真真是一现实版的霓虹艳影。虽然见势不好的的他主动认输,但还是在前面的基础上加了一个蓬头散发和白白蛋上的两个乌青脚印。 袁天惨败。 十天后,比试结束。 晁刚,负一场,平两场,其余全胜。就这唯一的失败的一场,还是晁刚一时大意,被袁天这个对手yin了。为此,晁刚还懊悔不已,不是为自己的大意,而是怕把这个对手留给汀小雨。不过这个yin人落在了金铭的手里,还是让金铭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金铭,平,一十三场,其余全胜。 汀小雨,平,五十四场,其余全胜。 三人全部自动转成正式弟子。 看结果没有什么异常,如果有一点儿的话,就是汀小雨的成绩反倒比小组赛时好了许多。但是,这异常吗?答案是,不!所有看过整个比赛的过程的五行宗人,包括五大峰首。都不觉得异常,而是另外一种感受,震撼!绝对的震撼!因为汀小雨的胜利是金铭和晁刚为他带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除了一开始就跟汀小雨对决的那几十个人外,其余只要跟金铭或是晁刚对决的弟子都无一例外的遭到了他两个人的狂虐;因为,所有遭到两人狂虐的弟子,除了见势不好提前认输的之外,无一例外都失去了战斗力;因为,金铭和晁刚与对手对决的每一场,都状如疯虎,看对手如同看到十世不共戴天的仇人,残忍、嗜血;因为,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一个目的,为了一个人——汀小雨;所以,汀小雨除了与先于金铭、晁刚两个人对决的弟子打平之外,其余场次,都没有对手可打。所以,一个关于三人的“魔鬼三人组”的绰号不胫而走。 入门弟子比赛结束,五行宗掌教,火行之峰峰首炎阳子顾不上继续观看其他还在进行的比赛,就直接在土峰大殿召见了汀小雨三人。 看着站在面前浑身是伤的三人,炎阳子还是没能抑制住内心的那种诧异,愣是半天没说一句话,而只用眼睛瞪着三人,把三人给看的浑身不自在。 此时的炎阳子内心波澜起伏,什么时候,外门弟子中出现了这么出类拔萃之人,而且还不止一个,难道是老天开眼,要大昌我五行宗。眼前这二人,气息悠长,双目如电,真气修为比起派中一些长老都不遑多让,如果假以时ri,jing心培养,不怕我五行宗在不久的将来不出两个笑傲整个晴之大陆,不,是整个天下的绝世天才…… 看着眼前的老头目不转睛的瞅着自己三人,金铭明显的不自在了,“这老头是不是犯花痴啊,盯着我们都半天了,一声不吭……” 听到金铭的低声咕哝,汀小雨和晁刚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炎阳子也一下子被这笑声从沉思中惊醒,回过神来。他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十八 变故陡生 “你等三人,在此次外门比试中力拔头筹,得了三甲之位”说到这里,炎阳子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怪异的望了汀小雨一眼。察觉到掌教那道怪异的目光,汀小雨不由得低下了头,心里也觉得怪怪的,自己也总觉得这名次得来名不正,言不顺。耳边又听炎阳子说道, “小小年纪,能够将本门功夫练到如此境地,实属可贵,不过,你等二人的暴戾之气太重,同门切磋,点到即止,怎能……”炎阳子话锋一转,刚要点拨一下二人,忽听得殿外一阵大乱,紧接着,钟声、“敌袭,敌袭”的喊声、长剑出鞘声、脚步声乱作一团。 “不好,出事了!”炎阳子飞身冲出大殿,汀小雨三人也随后跟了出去。 大殿外,五行宗所有人都聚拢在了一块,外围是一圈杀气腾腾的黑衣人。从未经过这种场面的弟子们惊慌之sè溢于言表,特别是没有经历过真正厮杀打斗的那些弟子,一个个无不两股战战,面sè如土。 “炎阳子、青木子、溟阳子、七杀子、皇明子,都出来见我。”点名叫五行宗的五位宗主出面,一个嚣张至极的声音从围在五行宗人外的那圈人中传出,这个人简直是狂妄到了极点。 但狂妄的人必定有其狂妄的资本,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这群人能在青天白ri之下堂而皇之的闯入五行宗,将五行宗所有人围将起来而没有引起宗中任何一个人的注意,不能不说身手之高明,计划之周详,心思之缜密。 只见围在五行宗众人之外的大约有百十号人,个个都目光如炬,jing气冲天。其中一个为首的六十来岁的老头,渊渟岳立,整个人背对着土峰大殿,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此人正是来犯之敌的首领。 “宋子桥,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眼前这一情景,炎阳子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五行宗可能大难临头。今后,这武林之中还会不会有五行宗这一名号,还要两说了。 “我五行宗和你血影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又是血影门,难道这血影门的到来是跟我有关?”听到掌教道出了对方的来历,汀小雨的心里不由得一紧。当年的想法在今天变成了现实,噩梦终于来临了。 “井水不犯河水,哼,炎阳子,你话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的儿子都死在你手里了,还什么井水河水。废话少说,交出《烈阳绝》,我儿子被杀之事就此揭过。否则,你五行宗今天就彻底消失。” 血影门主的气势猛地一长,暴戾、杀戮、血腥的感觉让在场的所有五行宗弟子都不由得心头狂跳,一种战栗感让每个人都从心底里生出了一股寒气。光从血影门主的气势上就可以明显的看出,此人身手深不可测。 “什么《烈阳绝》,我五行宗从来就没见过此物。” 《烈阳绝》的名字一入耳,五行宗掌教炎阳子就知道血影门主今天与五行宗恩怨已无化解的可能了。《烈阳绝》所到之处,白骨为山,血流成河。昔ri被天下习武之人尊为圣物的秘笈逐渐变成了人人闭口不谈的死亡之引。 听到血影门主将这不祥之物锁定在了五行宗,炎阳子知道,今ri一战,不可避免。他随手一挥,宗中的其他四大掌教,长老,内门弟子,正式弟子开始行动起来。五行宗的五行大阵开始成型,所有的外门弟子被护在了大阵的中心。 “住嘴,炎阳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等我将你五行宗所有人杀干净,看你把《烈阳绝》带到棺材里去。给我杀。” 五行宗的五行大阵并没有被血影门主看在眼里,看到五行宗见到了棺材都不落泪,仍旧想负隅顽抗。血影门主不由得一阵狂笑, “宋某今天就来领教一下闻名天下的五行大阵……” 随着血影门门主宋子桥一声令下,所有的血影门高手冲向五行宗众人,一场惨烈的厮杀在汀小雨眼前展开。 五行宗五位掌教分别镇守于大阵的金木水火土五个方位,五峰所有长老分列于五位掌教身后,内门弟子和一些正式弟子则在更往里的位置,汀小雨一众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弟子被围在了最里面。 五行大阵的确不凡,大阵以五行生克为基,五行属性绝世唐门 血影门对于五行宗的五行大阵早有预备,所有人一下子分成了三五人一组的十几组,如同十几头饿狼、虎豹。一拥而上,围猎五行宗的这头尾大不掉的大象。确切地说,五行宗众人的力量更像是一头骆驼,杀伤力弱的可怜。 掌影翻飞,人影交错,呼喝阵阵,真气横飞,气爆连连……血影门的杀戮组就像是十几块透着邪气的石头,与人数众多的五行大阵比起来虽然不起眼,但却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磨损整个五行大阵,收割着众人的身体,性绝世唐门 血影门的每一个杀戮组的门人的身手都与五行宗五个掌教不相上下,他们游刃有余的将五人缠住,剩余的则全力收割宗门长老和弟子的性绝世唐门 一炷香时间未到,五行宗损失惨重,宗中长老七位毙命,两位重伤。其他靠近外围的内门、正式弟子更是死伤无数。而血影门则是无一身亡,只伤了五个。而五人空出的缺口随即被其他黑衣人补上。 看到这一切的炎阳子,目眦尽裂,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拼了吧! “所有五行宗人听令,全力出击,冲出后保我五行宗最后余脉……” 也许是,着整个场面的厮杀的血腥刺激到了每个人的脆弱的神经,也许是求生的yu望激发了每个人的潜能。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听到掌教的命令,也意识到了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所有五行宗人就像是疯了一般,cháo水般冲向血影门的那几十个人。整个五行大阵就像是一个炸弹,让炎阳子的话给一下子点燃了,瞬间爆炸。 外围血影门的杀戮小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股人cháo冲得七零八落,开始有了死伤。同时,他们也阻挡不住这五行宗七八百号人的脚步,眼看血影门的绞杀计划就要功亏一篑。 从开始就站立在外围一动不动的血影门主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他伸出左手,挥了来到五行宗的第二次手。随着血影门主的左手的落下,更远处的房屋,巨石,大树,草丛……一个个血影门人如同幽灵一般冒了出来,正好挡住了冲出包围的五行宗众人。杀红了眼的五行宗人顾不上许多,飞奔的脚步一刻迟疑都没有,冲着第二个死亡之圈杀去。 这场厮杀完全不同于宗门中的比武切磋。一个照面,七十多个毫无打斗经验的弟子瞬间命丧当场,鲜血、断肢、头颅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神经。躲在炎阳子背后的金铭、晁刚二人差点就当场呕吐出来。 三个人三位一体,攻防相助,脸上,身上都溅满了不只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血。手脚早已麻木,只是机械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刀,也不讲功放的章法了,也不看是否攻击到敌人了,只盼着能将自己眼前的敌人迫退,只盼着能够早一点结束这场恐怖的噩梦…… 看到更外围的那些突然出现的血影门人,五行宗掌教炎阳子彻底绝望了。本以为,血影门这不足百人的袭杀在自己这方多于敌人十余倍的冲击下,任其身手再高也会被冲个措手不及,五行宗多少会冲出一些弟子,五行宗也就能够遗存些许血脉。谁知这yin狠的血影门却还有后着。 炎阳子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和狞笑着一步步逼近的宋子桥,回身对汀小雨三人吼道, “快走!要想办法留住我五行宗的血脉……” 虽然这么说,但当炎阳子看到远处各山头、出口处那些影影绰绰的人影,知道五行宗已经完全被血影门重重包围,逃出生天势比登天。几乎绝望的炎阳子怒吼一声,扑向步步逼近的宋子桥。 “我们走!” 冷静的汀小雨拉住一脸悲愤,神智开始陷入疯狂,正想往前冲的金铭和晁刚二人, “要记住掌教说的话……” 看着同血影门主斗在一起的掌教和不远处几乎形式一边倒的被屠戮的众位师兄弟,汀小雨也是目眦尽裂,几近到了暴走的边缘。 “往哪走?”极力控制自己的金铭问,看着远处渐渐围拢的血影门人。这血影门早就布置好了,看样子,今天是绝对不会留下五行宗的任何一个人。 “玄罡洞!” 说完这句话,汀小雨拉着金铭和晁刚转身就朝玄罡洞冲去。没跑两步,几个血影门人就注意到了三人的举动,随即朝三人追击包抄过来。 十九 分离 不一会儿,轻车熟路的三人就冲到了玄罡洞中,但血影门人同样咬得紧紧的,只不过这陌生的玄罡洞让他们有所顾忌,怕洞中有什么埋伏,不敢追得太紧,只能一边走一边探,慢慢模索过来。 “不对!”只顾逃命没有多想的汀小雨进洞没有多久就忽然发现了玄罡洞中的异常。 “坏了”,同样jing明的金铭也发出了一声低呼。 “怎么办,小雨,我们还要往前走吗?” 三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原本当听到汀小雨说往玄罡洞逃,金铭就明白汀小雨是想借玄罡洞的yin寒之气阻敌,三人可龟缩其中。虽然玄罡洞是一个死洞,但这只有三个人知道。就是想拼着挨上几天饿,让血影门的追兵以为三人已经从其他出口逃走,从而逃月兑…… 所以,在汀小雨提议后,三人就毫不迟疑冲到了玄罡洞中。但是现在都走了五十多丈了,原本早就应该出现的冰霜却丝毫不见踪影。难不成……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已经没有了退路的三个人又往玄罡洞深处走去。 果然,快到玄罡洞底了,轰隆的水声就传到了三人的耳朵里。三个人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没有出路了,怎么办?” “跟他们拼了,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知道已经没有了退路的晁刚大吼。 玄罡洞底与原先相比,面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如同水晶宫殿一样的冰封世界,这时再看看,哪还有一丝冰雪的痕迹。整个洞底所有的冰山、冰壁、冰河都消失殆尽。地下河一改它原先冰冻千年的样子,变得波涛汹涌,水声隆隆。地下河两岸,冰山退去,出一块块巨大的黑sè岩石……整个洞底由于冰雪的消融,早已不复往ri的晶莹闪亮,变得漆黑一片。 原来,三年前当汀小雨将那两朵玄冰伞采下之后,整个玄罡洞就开始起了变化,yin寒之气的根本玄冰伞已经不存在了,因而整个玄罡洞的寒气在慢慢消散,不过这个消散过程非常缓慢,以致禁闭以后还来过两次的三人也没有察觉。 汀小雨六觉敏锐,进洞不久就觉得不对,但退回去已经太迟了。而后面听到的轰隆的水声就是地下冰河融化后流动的声音。果然,没走几步,眼前的一切证明了三人的猜测,玄罡洞尽头一丝冰雪的踪迹都没有,只有一条汹涌的水流从黑暗中来,转瞬又消失在黑暗当中。 “这下好了,瓮中捉鳖了,不过这次我们是鳖。”金铭苦笑着,到了这时,他还是不忘插科打诨。 “大哥二哥,对不起,是我……”汀小雨懊悔万分,他觉得是自己讲两人带入了绝地。 “老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我们兄弟三人插筷为香时,不是发誓不求同年同月同ri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i死吗。你看老天爷这不是让我们了了心愿了,我们死而无憾!哈哈哈哈……”逃生无望的金铭和晁刚反倒放开了心胸,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一个死而无憾,冲这句话,老子就给你一个痛快。” 一团火光撕开了玄罡洞底的黑暗,是血影门的火把。对地形不熟悉的他们手持火把追到了。汀小雨三个人的谈话正好被这时追到近前的一个血影门门人听到。他一挥手,几个血影门人就要将三人格杀当场。 “慢,留下这两个,把那个杀了。”站在几人身后的一个老者指着金铭和晁刚两个人阻止道, “没想到五行宗还有这等的良材美玉,这两个杀了可惜,带回去让门主看看再另行定夺。” 三个血影门人朝汀小雨三人扑去,两招后,金铭的刀被对手一脚踢飞,随即金铭被对手一式擒拿手锁住身体,挟于肋下。五招后,晁刚被对手一拳击飞,一口鲜血夺喉而出。晁刚委顿于地,随即被对手拖到一边。 金铭和晁刚被擒。而汀小雨则明显的不被血影门看好,似乎结局只有一个。 汀小雨一边招架一边后退,对手明显是想一刀将他斩于身前。他的脸上、身上多处深可见骨的伤口流出了大量殷红的鲜血,大量的失血让汀小雨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看来血影门是看不上自己的资质,决心要将自己格杀当场了。不过万幸的是,大哥二哥总算保全了性绝世唐门 想到这里,汀小雨心中浮现出了一丝欣慰。突然,汀小雨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豪气。 “为什们要被你们杀死,我自己的命,我自己主宰。”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汀小雨的脑海中, “对,这最后一次决定还是应该我自己下。”想到这里,背后传来了那震耳yu聋的水声。汀小雨感到了已经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那条地下河。 “大哥二哥,好好活着——” 在闪开了黑衣人迎面劈来的又一刀后,汀小雨纵身跳入了轰鸣的地下河,汹涌湍急的水流瞬间将汀小雨吞没。 “三弟——”这是汀小雨在失去意识听到的最后的声音,这声音凄厉惨绝,让人听了痛彻心扉。 “我这是在哪?” 感觉自己沉睡了很久的汀小雨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不对!我还在水里。”感觉到水流卷击着自己,自己的身体随着水流前行,汀小雨意识到。 “我这是死了,不是,我没死。”动了动手脚,感到了手脚还在。汀小雨又张了张嘴喝了一口水。感受着冰凉的水刺激着自己的身体。汀小雨惊喜的发现自己并没有死。但让汀小雨感到怪异的是,此时的自己明明全身都被浸泡在水里,自己怎么没有被淹死,难道自己在水中不用呼吸。 汀小雨死了没有,当然没有。这一切都归功于《归元十三式》,这是一本简单的秘笈,简单的到了极点,只有十三个姿势。这也是一本最基本的秘笈,只要修习他的人摆出了姿势就可以修炼,吐纳元气。 但这又不是一本普通的秘笈,因为它不属于这个世界,是仙界的一本最最普通的基础秘笈。但就算是最基础的东西放到人间也是了不得的,所以才刺激了每个人的神经,让每个人都为之疯狂,成了每一个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毕竟,它代表了一种希望,一个千百年来人们想尽一切办法来追求的最虚无缥缈的终极目标——得道成仙。所以,它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为它疯狂。它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腥风血雨,尸横遍野。 它是一本最基本的修炼秘笈,功能是锻炼人体,仙凡有别,分别最大的就是人的身体,仙从凡来,但仙人又与凡人有着根部的不同,仙人可以遨游虚空,吐丹纳气,幻化万物……而人体则一无是处。其关键就是身体的局限。即是道家所重视的魄体,佛家所鄙视的臭皮囊…… 让人体能够容纳修炼最基本的东西——元气,是《归元十三式》的修行基础。这里说的是元气,而不是习武者体内的真气。一本古老的书中说一元复始,抱守元一,都是指的元气。就是说整个世界都是由这种元气演变而成,这在之前有人已经研究了,比如,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而归元就是将这种过程回转过来。让万物化归为天地间最原始的,根本的东西。 所以说,修仙成道是一种逆天的行为就很好解释了。但是前提是容纳这种元气需要有一种好的容器,而普通的身体却是不能够容纳这种对于构成身体的东西来说是他的祖宗的元气。 所以要进行改造。这也就对应起了汀小雨之前的身体的变化情况了。汀小雨因好奇而修习《归元十三式》,他的骨骼、血肉因之而改变。进入五行宗修习武功没有真气,不是没有,而是所修行出的真气一出来就认祖归宗了,被汀小雨化为天地元气了。 而汀小雨抽取的天地间的元气每时每刻都在锻炼他的身体,锻炼好的身体又开始能容纳越来越多的元气,就好像是滚雪球,雪球就会越来越大。达到一定程度就破掉,这里的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消失,而是一个提纯的过程,就如某家所说,不破不立,先破后立。 汀小雨跳到河里怎么没有被淹死,如果汀小雨被淹死那就真是笑话了,换个说法,一个人能被呼吸的空气淹死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世间的万物都是元气演化而成,水、空气、泥土、火、金……所有的这一切进入到汀小雨的身体里,也就是元气的容器中,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化归成最原始的元气,所以,汀小雨修习的这本秘笈才叫做《归元十三式》。 那么,这种元气有什么用呢?谁也不知道,只能靠汀小雨自己来模索了。这不追杀让汀小雨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又一个秘密。 二十四 回五行宗 似乎感受到了汀小雨的情绪,树林四周一片寂静,萧瑟、悲凉的气氛弥漫开来。让每一个生命都感受到了这种让人心酸落泪的感觉。 “小雨,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泪水只会让你的意志脆弱,坚强才会让你变成强者……”。耳边仿佛又一次响起了爷爷的那经常教育自己的话。 “对,哭有什么用。” 汀小雨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坚毅,果敢。 “爷爷我知道了,坚强才能生存下去,坚强才能自己把握未来……” “我的未来一定要我自己来把握。我一定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好好的,为爷爷,为大哥二哥,也是为我自己,我——要——见——到——你——们” 强大的执念像是有形但又看不见。如同一圈看不见的水波,瞬间以汀小雨为中心向四周冲击扩散开去,强大到甚至引起了草木的晃动。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汀小雨没有发现周围的异常。 “回五行宗,回去看看五行宗怎么样了?我入五行宗,五行宗就是我的第二个家。不管你是否消亡,作为五行宗的一员,你的烙印将永远铭刻在我的心里。” 回五行宗的念头占据了汀小雨的心,想到生活了近四年的五行宗让小雨心不由抖了一下。不知道五行宗现在怎么样了。本已感到无家可归的汀小雨想起了五行宗,即使五行宗已经一无所有,但它所代表的是一个符号,是汀小雨的第二个家。就如同有了一个目标,整个人就如同一团火焰,充满了能量,充满了斗志。 在汀小雨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时,血影门中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由于自己卜筮之术失灵而暴走的血阎罗此时已经逐渐的冷静下来,此时的他正与另一个六十余岁的老者坐在自己的静室中。 “看来,是有高手插手此事,而且此人的身手不凡,竟可以瞒过我的血算之术,此人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神情明显憔悴许多的血阎罗分析道,看来此事对他打击很大,脸上那种惯有的冷漠,骄横已经消失殆尽,明显的被一种凝重所代替。 “那依大天尊看,此人会是谁,亦或是那一大势力?按照我门的行事方式,历来以保密为第一要务,门下所有参与此事的都已经盟誓,泄露出消息的可能性绝世唐门 老者同样神情凝重,如果汀小雨在场的话,肯定一眼就可以认出,这个老者就是当ri围歼五行宗的血影门主血破天宋子桥。 “连孩子都被他们给隐蔽住了,他们自己肯定不会暴露,看来是不想与我们发生正面冲突。而且行事迅速果断,手段干净利落,痕迹处理细致,我们很难在事后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那《烈ri绝》怎么样了?是否已经被他们取走?或是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卦象显示《烈ri绝》已经消散,据我推测或者此人已经发现了《烈ri绝》的秘密,或者此人用一秘术将其遮蔽起来,隐匿了他的气息。其它就不是血算之术所能算出的。” “那这个孩子还是没有下落?” “一如从前,不过,按照常理来推断,插手之人如果真的得手了,得手之后应该很快就会放弃小孩,不可能继续耗费功力为他蒙蔽天机……” “那唯一的答案就是他们还没有得手,只要没得手,我们就有机会。”血破天接口道: “不过,能够得知《烈ri绝》在这个小孩子的身上,就能说明对方不简单,如果不是有卜算高手,就是在我门中有眼线,真有眼线的话,这个眼线的级别还不低。门主的下一步行动一定要慎之再慎。” 血阎罗有点忧心重重,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推算到汀小雨身上,是因为自己师门的不传秘法,而且以自己目前的功力而言,此法只能用三次,三次之后,必定jing尽而亡。这第一次已经让自己满头白发就是自己jing血枯竭的最好的例证。 “那我血影门就全力以赴,搜寻这个孩子。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在算计我们,我也不介意让它成为第二个五行宗”。说到此,血破天脸上露出狰狞残忍之sè。 结果可想而知,严令之下,所有血影门人都投入到了这件事的探听,搜查当中。经过了几天的搜索,作为首要目标的汀小雨自然如大海捞针,依然不知所踪。但还是有一定收获的,就是第一拨的仅存硕果,已经彻底疯掉的黑衣人头领,被血影门给找到了。 望着目露呆滞之sè的黑衣人头领,ri夜兼程赶来事发地的血破天,眉头紧皱。眼前的黑衣人头领全身只有肩膀一处小小的划伤,其他地方没有任何损伤,同样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但jing神明显出现了异常。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黑衣人头领口中一直重复这一句话,迷茫的望着血破天。血破天知道,自己的这个属下是真的疯了。放在平时,这个属下是连正眼看都不敢正眼看自己一眼。但现在,他双眼发直,目光松散,没有焦点,不知恐惧。 黑衣人头领的被找到,更加证明了血影门的猜测,一股不比自己逊sè的势力正插手进来。他们不仅有蒙蔽天机的高手,让血影门的大天尊的血算之术没有了用武之地,而且还有身手诡异的神秘高手,手段毒辣,诡异,让血影门找不到丝毫的线索,无从下手。黑衣人头领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 一道新的命令迅速传到每一个血影门人,发现目标,不可轻举妄动,即刻回复。当然血影门的混乱和随后所做的这一切是汀小雨料想不到的。他这时来到了一个叫石头城的地方。 衣衫褴褛的汀小雨站在石头城前,地如其名,真是一座石头砌成的山城,城墙,城门都是就地取材,经过简单的敲击修整,略具方形的石头便被垒上了城墙。绵延千丈的城墙都是用这种三尺见方的石头城砖砌建而成,上面爬满了藤蔓,底下生满了青苔。这让整个石头城在展示它坚固的同时平添了一种粗犷之美。 石头城是藏ri省与金阳省交界处的一座山城,依山而建,所有居民背山而居,面朝森林。让人感到有一种隐者之风,如同一个离群索居的高士,独自静立山中,餐风饮露。 虽然处于两个大省的交界处,却并不影响石头城的繁华富庶。这里的居minzhu要以山猎为主,山即山货,如野菜、野果、菌类、山鸡、野兔之类。猎则是指猎物,如各种猛兽飞禽的皮毛骨角。所以说,各个地方的客商云集,热闹非凡。 在别人眼里,衣衫破烂,浑身污垢的汀小雨只是一个普通的乞丐,所以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随着人流进入到石头城中。 石头城中店铺林立,排挡栉比。人们也都非常的慷慨,所以,没费什么功夫,汀小雨就填饱了肚子。经历了近一个月的丛林生活,忽然进入到一个人cháo涌动的地方,强烈的落差让汀小雨有点反应不过来,坐在墙角的汀小雨,双眼观察者熙来攘往的人流,兴奋之情汹涌澎湃,但过了不多久,放松后的劳累袭来,渐渐地一股睡意像cháo水般将汀小雨淹没。 就在汀小雨即将进入沉睡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念头,石头城中有点不太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汀小雨也说不上来,再加上睡意袭来,汀小雨只是念头一闪,便陷入了昏睡。汀小雨身边的人流依旧川流不息,任谁也不会去注意一个正在墙角睡觉的小乞丐的。 这一睡可真香啊,可以说是汀小雨这半个多月来睡得最香的一次。汀小雨睁开眼睛,睡的时间也太长了,天已经黑了,大街上已经听不到任何声息,一个人也没有,整个视野乌黑一片,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不对,汀小雨忽然意识到了不对,“怎么这么黑,没有一丝光线。” 汀小雨赶忙从地上爬起来, “砰!哎呦”汀小雨的头猛地撞到了头顶的一块木板上,由于没有防备,巨大的撞击带来了不仅仅是疼痛,还让汀小雨感到一阵阵的头昏眼花。 巨大的撞击让汀小雨又重新躺了下去。似乎身体底下有一个水洼,随着身体的躺下溅起了一些水。已经从睡眠中完全清醒的汀小雨有点惊慌,他忙伸手一模,离自己头顶三尺的地方有一块木板, “躺下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啊,怎么还有木板?” 汀小雨又顺势一模,左右也是木板。水洼底下也是木板。自己睡觉的地方明明是一个墙角,除了砖石还是砖石,这木板? “这好像……这好像是一副棺材!” 汀小雨猛然意识到, “我死了?”掐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很疼。 “我还是死了又活过来了?自己怎么躺到了一副棺材里,是谁将自己埋了……” “不行,不要光发问,要自己寻找答案。”略微镇定了一下,汀小雨开始理顺自己的思路。 二十五 诡异的活埋 自己从进入到石头城中并没有发现追杀自己的人的踪迹,自己的感觉不会骗自己。那就排除了是血影门所为。难道是自己突发疾病,不会,自从修习了《归元十三式》,自己的身体不说健壮如牛吧,比起从前可是强壮了一点,如果身体出了毛病,自己一定有所察觉。讨来的食物有问题?没有啊,即使有,最坏的结果就是吃坏了肚子。也不可能让自己死过去啊…… 汀小雨百思不得其解,郁闷的吐了一口气。当他再次吸气时,顿时,一种恶心yu呕的感觉袭来。 “什么味道?”整个棺材中充满了腐臭味。而且腐臭味中还隐隐有一种药物的味道。 “不会是自己腐烂了吧”汀小雨郁闷的想。然而当汀小雨仔细一辨别,就发现了异味的来源,是从身体下的水洼中散发出来的。还有一个发现就是自己全身竟然糊上了一层黏糊糊的东西。 “自己还真的像是腐烂了的尸体。不过,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汀小雨忽然又想起了自己临睡之前的那一刻,心中忽然冒出的那个念头。“对了,我当时觉得这座石头城有点异常,至于是什么异常,却因为睡着了没有再想,到底是什么异常。” 已经完全平静下来的汀小雨陷入了沉思中。 “我记得自己是在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而感觉不正常的念头就是那时候产生的,这个不正常肯定是跟……跟人有关。” “是了,我想起来了,石头城的不正常就是,除我之外,没有发现一个——乞——丐!” “在我进入时,乞讨时,临睡时,都没有发现一个乞丐。我是这石头城中的唯一的一个。” “但是,乞丐都到哪去了?难不成都像我一样被埋入了地下……”汀小雨被自己的这个大胆但却荒谬至极的想法给吓了一跳,难不成真像自己想的那样,由于一个什么特殊的原因,所有的乞丐都像自己一样被埋入了地下? 虽然,被埋在地底的汀小雨没有窒息而死的危险,但这样一直被埋下去是谁都会被活活闷死。 “不行,要想个办法先出去。”思考良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来的汀小雨索性绝世唐门 棺材当然就是普通的棺材,虽然普通但却非常结实,没有丝毫的偷工减料,四周被封的严严实实的,着实没有留下什么空隙让汀小雨有机可趁。试想,哪一家的棺材装入死人后还为他留下空隙供他呼吸或是逃出来。所以模索完后,汀小雨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汀小雨又敲了敲棺材的上盖,回声非常的沉闷。说明自己被埋入地下挺深,即便是大声呼救,恐怕路人趴在地上也很难听见。 “难道就在这活棺材里等死,不行,绝对不行。出去,一定要出去。” 两天过去了,棺材的每一处地方汀小雨几乎都模了十遍八遍了,但都是无功而返,棺材牢固的出乎人的想象。 强大的求生yu望让汀小雨本已经平复的情绪又一次狂躁起来,是啊,不管哪一个人,被活生生的埋入了地下,而且没有任何能被救出的迹象,只能等死,这活埋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情急之下,汀小雨挥拳向棺材的顶部打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 沉闷的击打声在棺材内这个小小的空间回荡,漆黑的棺材中没有一丝光线,就连汀小雨的那双大眼睛也像是因为这黑暗而没有了一丝光泽,整个棺材中呈现出一种绝望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也在不知道挥出了多少拳之后,黑暗中除了汀小雨粗重的喘气声就再也没有了声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的汀小雨再也没有哪怕一丝力气挥出一拳了,钻心的疼痛并没有引起汀小雨的注意,因为他的内心被另外一种更强烈的绝望、无助给占据。 “难道我要生生被困死在这?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无声的呜咽比有声的呐喊更容易将人的心撕裂出血来。 如果这棺材中能够有哪怕一丝光线,我们就能看到汀小雨身上方的棺材盖上布满了血迹,那是一个个殷红的拳头的印记组合而成的,这是汀小雨疯狂发泄的后果。汀小雨的双手也因为过度的击打而血肉模糊,甚至有的地方都露出了几节指骨。手腕上,手臂上,都让从双手上流下的鲜血染得通红…… 哀莫大于心死,汀小雨此时的心境就如同风中残烛,那一点小小的希望之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不能放弃,我不要放弃!”似乎有一个弱小的声音在汀小雨的耳边提示着,叮嘱着。 “对!我不要放弃。既然我还活着,既然我这口气还在,我就要抗争,抗争到我死的那一刻……” 汀小雨艰难的将自己的右臂抬起,拳头费力的向自己看不到的那个目标再一次挥去。此时的他,已经把自己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执念,所有的一切。汀小雨身体里所有的一切都释放了出来,都寄托在了这只小小的拳头上,如果这一拳所代表的希望再破灭的话,汀小雨的心就会先于身体而死了。挥出的拳头缓慢而又坚定地打在了棺材盖板上。 意料之中的那“砰”的一声并没有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我失败了,我打不破这棺材盖子,我只能在这狭小的黑暗中等死……” 一**负面的情绪如cháo水般涌来,如同他身体的所有的地方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捂住了,汀小雨所有的感官都慢慢地失去了作用,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重了千钧,让汀小雨不能动弹,难以呼吸。他就如同处在一个无底的黑水深渊中,慢慢沉了下去。 胳膊无力地垂落回来,如同没有了骨头一样,瘫软在汀小雨的胸膛上。即将心死的汀小雨忽然发现了不同,这一次落下的拳头同时带回了一股气息,一股碎末,一种不同于棺材中的感觉。宛如就要溺毙的人突然呼吸到了一口空气,久违的新鲜、快感让汀小雨一下子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汀小雨的六感在振奋中顿时恢复。 “这是泥土的味道!是泥土,是泥土!” 左手模着被右手带回的泥土的颗粒,汀小雨狂喜万分。小小的几粒泥土在此时的汀小雨看来比黄金,比宝石,比这个世上任何的东西都来得珍贵。 “终于打穿了,我终于把盖子打穿了!” 汀小雨双手在棺材盖板上胡乱的模索着,想要找到那个让他击穿的洞。不过——模索了半天,盖板还像以前一样,平整而没有一丝裂缝。 “怎么了?是我的错觉?”汀小雨的心不由得一沉。 “不对,刚才我闻到的肯定是泥土的气味,新鲜的泥土的气味。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泥土都还在呢。”虽然只是小小的几粒,但对于已经不知将这棺材模索了多少遍的汀小雨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发现,这就是刚刚异常的有力证据。 紧张、急迫、怀疑、担心,让汀小雨的心跳个不停。 “镇定,镇定,刚才的那一拳——我是这样打出去的——” 汀小雨一边想,一边比划着。右手的拳头再一次慢慢向棺材盖板打去,拳到半路就被棺材盖板挡住了。不过,这却让汀小雨眼睛一亮。 “我记得很清楚,刚刚我的胳膊是伸直了的,也就是说,我的拳头是伸出了棺材板的范围了的,我的感觉没有错。” “难道又是我这古怪的身体在做怪?” 汀小雨又一次慢慢的将胳膊抬起,脑海中回忆着刚刚自己身体和心里的感觉,极力模仿着刚刚的那一拳,向头顶的棺材盖板打去…… 与此同时,血影门内,大天尊血阎罗仍旧呆在他的静室中,不过,从前的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已经荡然无存,满头的白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把整个人显得有些萧瑟。 已经十几天过去了,血影门倾巢而出却没有任何的消息。门主延请各地名医为失常的黑衣人头领诊治也没有效果。虽然,从上一次商讨之后,门主没有再派人来催,但血阎罗也明显地感到了自己身上的那股压力。 “为血影门,也是为自己,一定要找到这个孩子。难不成自己要再一次动用禁忌之术,但对方身手自己都不清楚,万一这禁忌之术都难以打破对方的蒙蔽呢……” 手中不停的摆弄着那六个金钱,打出一个又一个爻卦。血阎罗一边沉思眼睛一边机械的看着桌上那一遍又一遍的卦象…… “卦象有变化,小孩子的踪迹找到了!这是——”突然变化的卦象让血阎罗一下子振奋起来。为了确定一下,他又重新卜了一次。 “是,可以肯定,小孩子又出现了” 激动、兴奋让血阎罗的双眼充血,宛如一个来自九幽之地的厉鬼。 “你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次我让你在劫难逃……” 二十六 阴尸教 血阎罗终于重新振奋起来,这一次的发现,证明了他的猜测,并不是他自己的卜算之术出了问题,而是对方真有一个高手,一个与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 血阎罗臆造的这个高手当然是不存在的,那么血阎罗的卜算为什么会突然灵验了?这是因为汀小雨深陷困境,强烈的情绪波动引发了体内元气的流动。而汀小雨带有怨气、希望等各种情绪的那最后一拳,实际上就是将体内的元气给引发了出来,同时,这元气的爆发带有了汀小雨的个人印记,而这就好像是汀小雨又从周围的天地中duli了出来,天地是天地,汀小雨是汀小雨了。正好是一个与敛息术截然相反的过程。所以被血阎罗的卜算之术给发现了。 千里之外,血影门主血破天接过属下刚刚从信鸽身上取下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血阎罗写的五个字: “目标,yin尸教” 随手将手中的纸条一抛,劲力到处,纸条化作一团粉末,随风飘逝。 “yin尸教?有意思!小小yin尸教竟然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看来,我也该到石头城走上一趟了。”血破天面露狰狞,眼睛看着东方天际那刚刚露出的一缕晨光。 在意料之中,但又出乎意料。满怀忐忑之心的汀小雨一拳打在了头顶的棺材盖板上。跟上一次一样,没有意料中的声音,拳头像是打在了一泓静水上,悄无声息,穿板而过。随即,手上传来了泥土的感觉,是真真的泥土的感觉。 随着汀小雨手的缩回,头顶的棺材盖板依旧像从前一样毫发无损。汀小雨的左手再次向盖板模去,的确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汀小雨将右手放到自己的鼻子前,手中是刚刚从棺材外抓回的一把泥土。贪婪的嗅着那把泥土,特有的味道让汀小雨沉醉不已。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汀小雨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左一把,右一把,两只手不停地将一把把泥土掏回到棺材中去。棺材中的泥土把汀小雨的身体都埋了一半了。 “等等,我怎么这么傻!”汀小雨忽然停止了掏土的动作,暗暗骂了自己一声。 “既然手可以,脚也肯定可以,身体肯定也可以。” 汀小雨慢慢将一只脚抬起来,果然,这只脚没入了棺材盖板之中。另一只脚,同样也是。两只伸出棺材外的脚明显的感觉到了外面那泥土带来的凉凉的滋味。 接着是身体,汀小雨慢慢抬起身体,头部向盖板顶去。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头部同样没有任何阻隔的穿出了棺材盖板。 一阵兴奋从心里喷涌而出。顾不上其他,兴奋让汀小雨一下子站了起来。诡异无比的一幕出现了,汀小雨的双脚站在地下深达五尺的棺材当中,膝盖以上埋在泥土当中,一颗漆黑的,污浊不堪的头颅恰好突出地面。 畅快无比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久违的青草的气息,树的味道,花的芬芳,一切都让汀小雨感到恍如隔世。 呆了好一会儿,汀小雨才才从这重见天ri的欣喜中出来。他从泥土中爬出来。坐在地上,看着毫无损伤的地面,又看看自己的身体,汀小雨还是不太习惯自己身体的古怪。 “就叫你洞虚术吧。” “是谁将自己埋在了这里,说是坟茔,怎么没有坟头。”看着眼前这一切,汀小雨觉得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东方已经晨曦微露,在溪水中洗漱了一番,汀小雨又恢复了白净的原貌。在洗漱时,黏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层东西着实让汀小雨费了一番功夫。这也证实了汀小雨的猜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回到自己的埋尸之地,汀小雨坐在一棵粗大的树下,闭上眼睛,凝神贯注。果然,在他的感知下,新的问题又出现了。眼前这片看似平常的土地下埋着十几口棺材,棺材之中无一例外都有一具尸体。就像是亲眼所见,尸体都同汀小雨一样,半浸在黑水之中,身上都涂了一层黑乎乎的胶状东西。男人、女人、老者、小孩…… 眼前的一切让汀小雨无比骇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人看穿着,面sè都像是乞丐,难道这些人都是乞丐。” “那为什么都被埋在这里?” …… 思考了半天,汀小雨毫无头绪。 “算了,既然种下了因,肯定会结出果,我就在这里等,看看接下来会有什么。” 打定了主意的汀小雨反倒不急了。 天高云淡,难得的一个好天气,阳光暖洋洋的照在石头城的每一寸地方。汀小雨缩着身子蹲在一所酒楼的台阶下,眼前是刚刚从酒楼里讨来的一些残羹剩饭,让人感觉这个小乞丐已经吃得饱饱的,此时正一脸满足的晒着太阳。 汀小雨是今天早上回到石头城的,在坟地里蹲守了几天的他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去接近,查看坟地。也没有发现底下那十几口棺材有什么变化。 “可能是时机不对,这样再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可能几天,也可能十几天,甚至是几个月才会有人来……” 汀小雨从一棵树中出来。是的,我们都没有看错,不是从一颗树后出来,而是从一棵树中出来。蹲守的这几天里,汀小雨专门的研习了自己刚刚发现的这门洞虚术,发现洞虚术可以让自己ziyou的穿行于各种物体之间。树木、石头、甚至是动物,他们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阻隔,自己的穿行对他们也没有造成任何的不良的影响。 这让汀小雨信心大增,看来自己保命的手段又多了一样。如果能够跟敛息术配合起来,自己岂不更加厉害了。汀小雨曾经这么想,不过,当他想要将两样配合练习一下时,洞虚术和敛息术却势同水火,无法交融。无奈之下,汀小雨只得放弃了这个尝试。 “还要等下去吗?不等下去的话自己继续赶路还是——回石头城?埋葬我的人肯定在石头城附近,甚至是石头城中。回去是冒险,不回去,危险就会继续,我一走了之,那我之后的乞丐呢?那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埋葬……” “看来,只能是回石头城,一走了之,我会内疚一辈子”汀小雨的内心里,善良战胜了自私。就这样,汀小雨决心以身作饵,回石头城钓出那一帮残忍的恶魔。 眼睛有意无意的瞟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头蓬乱的头发将汀小雨的脸盖住了大半,活月兑月兑一个又脏又臭的小乞丐。看着太阳渐渐往西滑了下去,汀小雨的心不由得有点急躁。 “难道是我想错了?不可能。怎么还不出现。” 似乎是困意袭来,汀小雨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眼皮无力的垂了下来。像是睡着了…… 街上的行人逐渐稀少,大概快到晚饭的时间了。你看,路边卖梨的老者收起了摊子,大概有回家歇歇的意思了。铺面的掌柜也开始吆喝伙计上门板,准备打烊了。上街采购的大嫂挎着一大篮子的菜,这是要预备回家做晚饭了。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一切都显得再正常也不过了…… 挎篮子的大嫂好像忽然发现了靠在路边台阶上睡觉的汀小雨,也许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也许是可怜汀小雨。她从篮子里模出了一个雪白的大馒头,走到汀小雨面前递了过去。大概是走近了才发现汀小雨睡着了,大嫂把手里的馒头放在了汀小雨的面前。 但就在这一递一放的简单的动作中,不寻常的一幕在不易察觉中发生了。挎篮子的大嫂的袖底在一伸一缩之间喷出了一股淡淡的白雾,白雾轻轻地罩在了熟睡的汀小雨的脸庞之上,像春雨滋润着小草,悄无声息,它让汀小雨睡得更香更沉了。 夜幕降临,路上的行人愈加稀少,蜷缩在路边的小乞丐还在熟睡。睡觉而已,这怎么也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好像是同伴寻来了,一个上年纪的乞丐出现在了街头,像是看到了汀小雨,他快步的来到了汀小雨的跟前,扶起小雨,将他半夹半架在腋下,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很平常的一幕,当然不会有人注意,但这夜sè浓郁的长街上哪还有半个人。 挟着汀小雨的乞丐走街串巷,来到了一所朱红油漆的大门前,看看左右无人,伸手在门环上敲击了三下。大门打开一条窄缝。乞丐带着汀小雨闪进了大门。 这是一所规模宏大的宅院,院中假山、池水、游廊、亭榭一应俱全,再加上树木、花草掩映其间,更显幽深雅静。若是白天来游赏一番,肯定是一大乐事。不过现在是晚上,月隐星稀,放眼间,满是嶙峋怪影,不仅没有半分美妙,却平添了一股yin森压抑之气,整个院落看起来如同一个待人而噬的怪兽。 将汀小雨抛在了一所厢房之中,老乞丐便扬长而去,似乎并不担心汀小雨会突然醒来。但汀小雨在老乞丐转身的一瞬间便将眼睛睁开了。 二十七 残忍的阴无咎 汀小雨在街头久等不至,他灵机一动,就以假寐来引蛇出洞,却不料歪打正着,引来了在这里作祟的yin尸教徒众。浪客中文网结果就有了上边的那一幕,汀小雨假装入睡,妇人施迷药,老丐挟持入宅。 特别是在妇人施迷药时,着实让汀小雨紧张了一番,因为第一次他就是吃了这迷药的亏。这也让汀小雨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自己竟会不知不觉的被活埋于地下。这一次感觉到妇人的那一个隐蔽的动作时,汀小雨第一时间以敛息术抵挡,本身汀小雨并没有绝对的信心凭借敛息术来过迷药的这一关。但却还是过了。 虽说是厢房,却也是十分的高大宽敞。但汀小雨却觉得这厢房并没有它原来的宽敞,因为这里边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宽大的如同一张加长了数倍的案板、一人多高的木桶、肮脏的刷子、沉重的锤子、已经浸满了黑sè药膏的布条、比澡盆都大好几圈的大锅……就像是来到了一个屠猪宰羊的屠场。地上,案板上,木桶中都积满了黑sè的液体,散发出一阵阵腐臭的味道和刺鼻的药味。靠墙的地方则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头盒子,看来是作棺材用的。 这座大宅的一所大厅中,烛光明亮,中堂高悬,大厅两侧两溜油光铮亮的靠背椅子整齐的排列着。一个富态的员外模样的胖子正坐在中堂下的一张太师椅上慢条斯理的拼着一壶茶水,明亮的烛光照在他的泛着油光的脸上,让他那泛着笑容的面容显得尤为亲切,像极了一个和善的员外爷,或是一个仁慈的富家翁。此刻,他正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刚刚挟汀小雨归来的老丐,这时已不能说是老丐了,所有作为伪装的衣物,胡须皆已除去。只能说这个人是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人。 “你干得不错,这是这个月里的第五个了吧?” “属下谢教主夸奖。回教主,这是的确是属下带回的第五个yin尸种。” “嗯,好,下去领赏吧。”满意地点了点头,yin尸教教主yin无咎把手一挥,让眼前的属下退了下去。谁能想得到眼前这个富态,和善的胖子就是以yin森古怪,奇事迭出著称的yin尸教的掌门人——yin无咎呢。谁又能想得到,这整天跟尸体打交道的yin尸教竟不在荒山老林之中,反倒在这繁华富庶的石头城中。这的确是出人意表。 “照这个速度,过不了多久,我的百尸大阵就将初具雏形。到那时我yin尸教不想扬名天下也不行了。这也不枉我在这石头城隐忍了这么多年,我不就是为的这一天吗,我yin无咎总算等到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yin无咎那胖胖的,泛着油光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这是理想将要实现的愉悦,也是野心将要达成时的狂欢。 几年前,yin尸教教主yin无咎机缘巧合无意间得了一本《玄yin**》,书中所记载的功法恰恰与yin尸教的yin冷路子相符,但唯一的遗憾就是有所残缺。虽说是残本,但对于仅仅百十人的yin尸教来说,却不啻于一桩百年难得一遇的福缘。教主yin无咎的野心也迅速膨胀起来,但由于损坏太严重,《玄yin**》之中记载的武功心法也都是残缺不全的,只有一门叫做玄yin凝煞大阵的秘术还算齐整。 《玄yin凝煞大阵》要求以活人身体为阵基,主持大阵的人为阵眼,以秘术沟通天地间的戾气、煞气、秽气,分别以迷、冲、杀为手段,陷人神志、阻人真气、夺人性绝世唐门 看到这一秘术,yin无咎如获至宝,每天都是在思索如何尽快组建这“玄yin凝煞大阵”,但小小的yin尸教所有教众加起来都不过百余人,如何能组起什么千人、万人大阵。十人,百人的还能考虑一下。 得了秘术后,yin无咎彻夜钻研,他懂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也知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想要永远保住这个秘密,永远将这件宝物据为己有,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让自己变得比对手强大,让对手不敢生出觊觎之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玄yin大阵果真让他钻研成了。但从慎重的角度考虑,彻底掌握阵法的yin无咎还是只招来了自己的十个心月复,偷偷地开始了演练。但不知是书中记载的阵法有缺陷还是yin无咎自己的原因,在演练的过程中,他的这十个心月复弟子全部都被戾、煞、秽三气冲体而亡,无一幸免。这个打击差点让yin无咎疯了。但考虑再三的他还是没敢吱声,这十个心月复的死会直接动摇了他在yin尸教中的地位,打掉了牙往肚里吞的他只是对外宣称这已经在众人面前消失多ri的十个人是被秘密派出执行一件重要任务了。 但值得yin无咎庆幸的是,他还是有一点收获的。这十个心月复弟子虽然毫无生命的迹象,但却依然能够不折不扣的执行yin无咎发出的命令。功力与他们活着的时候丝毫没有区别,像是传说中的活僵尸,却又比僵尸来的灵活,yin无咎的玄yin凝煞大阵算是初成了。他的这十个心月复弟子也真算是鞠躬尽瘁,死而不已了。 用这几个活死人弟子演练过几遍之后,yin无咎亲眼见证了这项秘术的威力,他那份不安分的野心也迅速膨胀,在他看来,小小的石头城已容不下他这条蛟龙,他要扬名,他要走出yin暗,站在阳光下受他人的膜拜。 就当他要一展自己的宏图大志,野心勃勃的挥斥方遒时,意外又出现了,他的那十个心月复弟子的尸体开始腐烂,而且,没等yin无咎采取措施,这十具尸体都迅速的腐烂殆尽。 为此,yin无咎又着实心痛了好一阵,这次不是为那十个心月复弟子的尸体,而是为自己这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阵法。不过,这个意外却没有成为让yin无咎头疼的难题,yin尸教顾名思义就是与尸体打交道的玩意,对于尸体防腐的方法可以说是信手拈来,一抓一大把。 但难就难在上哪里再去找阵基,yin尸教中的教众已经完全被yin无咎排除在了考虑的范围之外。姑且不说心月复弟子,这第一次的炼阵就让yin无咎的实力大损,这第二次就是再怎么着,yin无咎也不会在打自己心月复弟子的主意了,再说yin尸教中的普通弟子,yin无咎也是考虑来,考虑去同样没舍得下手。 自己的人舍不得牺牲,那就只有牺牲外人了。yin无咎的目光开始转向了石头城。随后的几天,石头城的各处总能见到一个胖胖的,憨态可掬的身影摇晃在大街小巷。 经过一番观察和一种种的排除,yin无咎终于锁定了乞丐这一类人。在yin无咎看来,乞丐这一类人孤苦无依,基本上都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随处飘荡。即使死了也没有人挂念,追究。 而yin无咎恰恰需要的就是这种没人注意,无人追究的效果。虽然这样,yin无咎对于这件事还是经过了周密的筹划,以保证万无一失,万一事情暴露,整个yin尸教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毕竟夺人性绝世唐门 就这样,yin无咎的罪恶黑手伸向了石头城中的乞丐,每当夜幕降临,黑夜便成了yin无咎掩人耳目的帮凶,也成了男女老少众乞丐最后的噩梦。当汀小雨到石头城时,yin无咎已经残害了九十余条人命。此时的yin无咎的野心如同野草一样疯长,抓捕乞丐之初,yin无咎就有了一个令人发指的打算,炼制一个百人大阵,而且直接以活死人的方式炼阵。就是说将抓来迷倒的乞丐直接涂以防腐类的药物,混杂以污秽尸水,再以布阵方位埋入地下,就可以以戾、煞、秽三气直接炼制其身体,这样三个月后,就可以组成yin无咎梦寐以求的百人yin尸大阵了。 探查完厢房后,汀小雨完全明白了,原来,这里就是一切事情的根源。仿佛看到了一个个像自己一样的乞丐被偷偷的运进来,被涂上药膏,装入盛有尸水的棺材中,秘密运出城外,埋入地下。而这一切都是在他们活着的时候进行的,这也就意味着所有的乞丐都是被活生生的闷死的。 明白了这一切的汀小雨的根根头发都要立了起来,他的愤怒简直到了极点。 “做了这一切的人该死,简直是一群毫无人性绝世唐门 想到自己在地底遭遇的那一切,特别是自己的那种无助、绝望的感受,更是让汀小雨怒火中烧。同样,他也为自己之前想一走了之的想法感到羞愧。 “大丈夫就应该顶天立地,承担起自己的那份责任,,为了一己私利而畏首畏尾,岂不愧对这堂堂七尺之躯……”瞬间,汀小雨似乎长大了,一股磅礴的气势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让他整个人的感觉又为之一变。 三十二 绝处逢生 汀小雨的虽然已经是看上去较从前干净了许多的外表,在跟两个女孩比起来还是惨了许多。不论是丝毫不做修饰的外表,还是褴褛的衣衫都让这两个在暂时月兑离了追杀的险境后的美女感到了极大的不适应。特别是自己的柔白细女敕的小手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大手攥在了手里。让这个外表上都让人感觉到贵气逼人的美人感到了极大的不适应。“放开我,你聋了,快放开我的手。”被称做小姐的小女孩奋力挣扎,想要挣月兑听小雨的手。旁边的琼儿同样挣扎不已,言语的语气中丝毫没有任何的对于眼前的这个救命恩人有丝毫的感激之情,反倒是惶恐、慌张的感觉更多了一些。 仔细凝神一听,确定黑衣蒙面人暂时还没有追上来,汀小雨才放开两人的手,此时的他也好像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的莽撞,不由得讪讪无语,就连原本高昂的头也低了下来。再反观被汀小雨拖拽而行了老远的两人此时更加狼狈了,草叶,枯枝,蒺藜缀满了裙摆,头顶簪歪钗斜,脸上香汗淋漓,口中娇/喘吁吁。坐在草地上喘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缓过劲来。 “你想要把本小姐累死啊,我我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教训汀小雨,又觉得眼前这个莽撞的小伙子的确是救了自己一命的救命恩人,气恼和感激混杂而成的矛盾的感觉让这个原本颐指气使惯了的小美女反倒也没了话语。这个女孩“我我我”了几声,竟没了下文。毕竟,汀小雨是帮着她们从那个让人感到无限恐怖的黑衣人的手底下逃了出来。 “多谢这位……这位……公……子……救命之恩……”身边的琼儿心思快捷,忙接过话头,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拼命地奔跑让她体力透支还是对于刚刚的杀戮感到了后怕亦或是汀小雨这个陌生人的形象让她一时难以接受。简单的一句感谢的话却让她说的结结巴巴。琼儿也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汀小雨,眼前明明是一个小乞丐,但汀小雨给她俩的感觉又不像是一个乞丐。称公子吧,汀小雨的形象离她们心目中的风度翩翩的公子的形象又相差太远。 “我叫汀小雨。”看出两人的尴尬,汀小雨主动介绍说。不过这个时候他内心的慌张并不比眼前的两个小女孩差多少,不是因为追杀,而是不是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两个娇滴滴的大美女。三个人就像是三只黄脚鸡一样不知所措。 “我叫琼儿,这位是我家小姐……”琼儿嘴快,先介绍了自己,然后望着被称为小姐的女孩。没有小姐的允许,琼儿这个丫头也不敢贸然告诉别人小姐的名字。看来这非富即贵的女孩家里的规矩还是非常大的。 “我叫……金若琳,谢谢公子的搭救之恩。”叫做金若琳的女孩也镇定了下来,不过面对这个乞丐一般的男孩,这个叫做金若琳的女孩心中却总是有一丝难以按捺的悸动。汀小雨的外表虽然褴褛不堪,但却并不给人以肮脏不堪的感觉。而刚刚的牵手给她的感觉也并没有因为身后黑衣人的追杀而有丝毫的影响,一种汀小雨的手的粗粗的、暖暖的感觉在刚刚的逃命中似乎是顺着她的手直接流到了她的心里。似乎潜意识里甚至有一种舍不得放手的感觉,这种感觉甚至是连金若琳都感到不可思议,心里更不会去承认了。 “我们还是快走吧,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个黑衣蒙面人很快就会追过来的。”直觉告诉汀小雨,那个刺杀她们的黑衣人的目标是眼前的这个叫做金若琳的小女孩。不达到目标,他是不会放弃的。 汀小雨带着金若琳和琼儿磕磕绊绊在这根本没有路的荒原上继续前行,果然不出汀小雨所料,黑衣蒙面人正优哉游哉的循着他们三人逃亡的路线追了过来,对于前面的这三个拼力逃亡的人,黑衣人显得非常有耐心,而作为一个杀戮成性绝世唐门 更为麻烦的一点是,汀小雨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因为离官道越来越远,周围都是稀疏的树林和矮小的灌木,脚下也是一样的枯黄的衰草,根本没有什么参照物。慌不择路的汀小雨现在只知道方向大体没错,但离啸月城还有多远,却一点数都没有了。 “离啸月城还有多远啊?”越来越暗的天sè映衬着稀疏的树影,心中没由来的感到了一丝丝的害怕,就连黑衣人追杀自己的时候金若琳都没有感到有多害怕,但是这越来越暗的荒野却让她心里越来越恐慌。这也大概是女孩子的天性绝世唐门 “不远了。”这是汀小雨第三次用这句话来搪塞两人,他可不敢告诉两人自己迷路了,如果两人知道真相,肯定非崩溃不可。 同时,汀小雨也知道,金若琳主仆两人的体力也到极限了。不用想也知道,平ri里,两人肯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什么也是呼奴唤婢,一副养尊处优的娇小姐的样子,能跟着汀小雨跑出这么远已经是惊人之举了。 看着金若琳实在是走不动了,汀小雨没有办法,想都不想的一把抓起金若琳的手臂,反身将她背了起来。 “啊——”金若琳被汀小雨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惊呼。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汀小雨背在了身上。感受到汀小雨隐藏在衣服下的结实的肌肉,鼻端是一阵阵浓烈的男人的气息。最让金若琳心头狂跳的是,汀小雨的双手竟然没有丝毫顾忌的按在了自己的双/臀之上。隔着薄薄的衣物,金若琳还是能够感受到汀小雨双手的坚实和火热。 随着汀小雨的跑动,自己的双 三十三 背水一战 三人在挣扎中继续向暮sè中的啸月城的方向逃去。而身后的黑衣蒙面人似乎是已经对于三个人的所散发出的恐怖品尝的足够了,与三个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 汀小雨背上背着一个金若琳,手里还拖着一个琼儿,速度反倒是比从前快了一线。虽说背上的金若琳体态轻盈,但怎么说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体的重量是实实在在的摆在了那里,也多亏了汀小雨体力超乎常人,拼了命的逃窜中也是发挥出了自己的前所未有的潜力。他们在齐膝的荒草中奋力前行,低矮的灌木时不时的拉扯他们一下,让他们内心的恐惧无形中再增添一分。 一个时辰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浓郁的夜sè更将三人心里的恐惧放大起来。此时的汀小雨已经是汗流浃背,虽说背上背的是一个软玉温香的美人,但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没有丝毫的兴致来感觉后背上这个美人给自己带来的那种**夺魄的触感。只是觉得她的身体越来越重,不足百斤的重量在现在的感觉中就像是一座重量不断增加的小山。 汀小雨的呼吸越来越急迫,沉重的呼吸声就像是一具老旧的风箱,发出即将散架之前的那种申吟声,这声音甚至将伏在汀小雨背上的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的金若琳给惊醒了,旁边的琼儿同样是两sè苍白,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衫,玲珑的身姿在紧贴的衣衫下尽显原貌,被荆棘构划的一道道口子露出的是白皙的皮肤和皮肤上渗出的殷红的血迹。这一切都让她显出了一种凄惶、残忍的另类诱惑。但是这一切都不再是主要的了,此时的三个人都意识到了自己的体力已经是到了枯竭的尽头,而茫茫的原野却还是似乎没有尽头,茫茫夜sè中根本见不到一丝啸月城的影子。 似快还慢的步履滑过枯草败枝,发出极为轻微的摩擦声,即便如此的细微,但是还是落到了汀小雨越发敏锐的耳朵当中,让汀小雨原本就已经是苍白无比的脸sè更是增添了几分沉重。黑衣蒙面人已经离自己不到百丈了,看来他是要在这夜sè中终结三人了。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并没有着急追上来,而是不紧不慢的缀在后面。但这种感觉让三个人感觉极其的不爽。,由此带来的恐惧、压抑像一条虫子在蚕食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们恨不得早些面对这迟早都要到来的危险。 背上的金若琳声息皆无,但是汀小雨背后的那两团柔软的后面,咚咚的急促心跳同样告诉汀小雨,她这个时候同样是紧张万分。右手中的琼儿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从汀小雨的手中传来的阵阵颤抖在说明她是在极力的保持速度,尽量的不拖汀小雨的后腿。但这种情况肯定不会持续太久。 意外又再次发生,忙中出错的汀小雨慌不择路,仓促间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耳力敏锐的他已经听到了滔天的水流声这意味着前面有一条大河,而随着三个人的快速接近,一条横亘在眼前的大河阻住去路,隔断了路的延伸。前面已经到了路的尽头。 河水滔滔,震耳yu聋。背上的金若琳慢慢的从汀小雨的背上滑落下来,站在了汀小雨的身边,但却意外的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是愈发苍白的脸,和心跳如鼓的声音似乎在这寂静的夜sè中都能清晰听到,她好像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旁边的琼儿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已经耗尽,但是摇摇yu坠的她却还是勉力支持,站在了金若琳的旁边,一只手扶在了金若琳的手臂上。背后是一道近乎十丈高下的陡崖,奔腾呼啸的河水拍打着乱石穿空的崖壁。在夜sè的映衬下显得惊心动魄。 只能往前走,后退已经来不及了。眼前是浑身散发着冰冷杀气的黑衣人在渐渐逼近,身后是十几丈高的河岸,河岸下则是滚滚而逝的河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河水显得更加幽深恐怖。处在这前无出路,后有追兵的境地,怎么看都是十死无生的局面了。 望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女孩,汀小雨的内心忽然生出了一股豪气,似乎自己真的就是她们两个人的唯一的机会。 “既然要帮她们,我就帮到底,拼了……”,汀小雨从腰间拔出了那把从五行宗带出的防身的匕首,望着夜sè中已经是显露出了身形的黑衣人。浑身的肌肉都已经绷紧,像是一头感到了极度危险的猎豹,随时都准备着发出自己的致命一击。 两个男人的对决,只不过一个勇气可嘉,一个不屑一顾,一个略显稚女敕,一个杀人无数……凭着一股气在支撑着的汀小雨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在黑衣人进入到三丈的距离中时,他选择了率先出击。但是对于这次出击,他根本没有报任何的希望。因为面对自己的攻击,黑衣人明亮的双眼中透出的只是一种不屑与残忍。 汀小雨的匕首的寒光已经将黑衣人的眉眼照亮,似乎下一刻就可以品尝他喉咙里的血液的味道,而这个时候,黑衣人动了,他的身体诡异的向旁边移开一寸,就这一寸的距离让汀小雨的攻击一下子就落在了空处。嘲讽的神情有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里。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汀小雨的手腕一翻,匕首顺势一带,又朝黑衣人的后颈扎去,不过这一次攻击同样落空了…… 随着金若琳和琼儿的一声声的惊呼,汀小雨已经是同黑衣人缠斗到了一处。只不过随着汀小雨的打斗,他的心是越来越沉重。在自己几近疯狂的攻击中,黑衣人都是随意的一闪一挡就将自己的攻击化解。似乎汀小雨的攻击就像是在陪着他玩一样。只不过玩耍的代价就是汀小雨身上一道道伤口的出现,一道道鲜血标出体外,给两个人的身体周围的草木涂上了一层黑sè的亮光。 两个人的身影再次分开,浑身浴血的汀小雨半身蹲伏,守卫在两个女孩身前。凶狠冷厉的目光一刻也不放松的盯着不远处的黑衣人。如果目光能够杀人,黑衣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但是事实总是与心愿相违。望着慢慢在迫近,已经距离十余丈的蒙面人,狭长钢刀满是鲜红的血迹,钢刀的寒光都已经被鲜血所遮盖,但钢刀上的凶戾之气却是有增无减。这些鲜血都是汀小雨的,黑衣人的衣服甚至都没有一丝的破损。沾满鲜血的钢刀再次被他举了起来,似乎已经做好了再次饮血的准备,不过这次应该就是三个人的了。汀小雨忽然朝他笑了一笑,这让黑衣人不由得一愣。 “啊,不要,”随着两女孩的惊叫,汀小雨拖着两个人纵身一跃,跳下了河岸。 “扑通”一声响,跌入水中的三个人溅起了丈余高的水花。没等金若琳和琼儿两个人喊出声来,三人的身影迅即被湍急的河水吞没。只留下了河岸上孑然而立的黑衣人,这样的结局让他郁闷万分。他大概也没有想到,三个人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漆黑的夜空,正是朔月,几颗星星的微弱光芒并没有让这夜晚明亮多少。汀小雨正坐在一堆篝火旁,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篝火烤的半干。望着另一侧的躺在干草上的金金若琳和琼儿,两人依旧没有醒来。惊恐加上劳累,让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半昏迷半沉睡的睡到了现在,只是偶尔的发出低低的梦呓。 落水的那一瞬间,两个女孩被湍急的冰冷河水一激就晕了过去,这无形中恰恰帮了汀小雨的忙,如果两个女孩极力挣扎,恐怕汀小雨很难照应过两个人来。水中的汀小雨仍然保持者背一个,托一个的姿势,让两个人的头保持在水面之上。也多亏了汀小雨强于一般人的体力,才能让两个人获救。但这也是在顺水漂流了很久才让汀小雨找到上岸的机会。他的一只脚钩住了水下的一根树根,稳住身形,最后才得以爬上岸来。 “啊!”金若琳一声大叫,从干草堆中坐了起来。满面惊恐的望了望四周,停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做梦了,心神稍微安定了下来。而琼儿也被金若琳的这声惊叫给惊醒过来。 望着眼前这个瘦瘦高高的衣衫褴褛的男孩,金若琳知道,自己主仆二人又被他救了。而获救的代价就是汀小雨浑身的衣衫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是变得千疮百孔,破裂的衣衫下是一道道不再出血,苍白的如同一张张大嘴的伤口。不管怎样两个人在汀小雨的帮助下,这次算是死里逃生,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而回想起前面被汀小雨拉手,背在背上的情景,刚刚有点平静的心又泛起了微澜,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她的心中开始滋生。 通过交谈,汀小雨才知道,这个叫做金若琳的小女孩的身份还不一般。她是临川王的幼女,而临川王则是当今金阳国国王的同胞兄弟,金若琳这是到啸月城去看她的伯父金阳国国王的,但却不知缘由的被神秘蒙面人追杀。 金若琳主仆二人极力的对汀小雨表示感谢,并邀请汀小雨和她们一同到啸月城,让金阳国王重重酬谢于他。 望着惊魂未定的主仆二人,汀小雨也知道,如果自己此时撒手不管,凭着主仆二人的体力,能不能到啸月城还在两说。更何况,这前往啸月城的路上会不会有其它的危险。而且,自己同样要去啸月城,坐一回护花使者又有何妨。 三十四 啸月城 晨曦微露,三人已经站在了啸月城城门前,啸月城,金阳省的第一大城,隶属于金阳国,较之金阳国都城金麟城都大了一倍有余。而且此城位于藏ri省、金阳省、乌ri省三省交界,战略位置十分重要。所以,啸月城历来是周围几个国家的觊觎之地,当然在金阳国国王心中也有着不下于都城金麟城的地位。 啸月城城墙高达几十丈,绵延百余里,高大雄壮,如同一只散发着滔天凶威的巨兽,盘踞于这一马平川的平原之上。就眼前的城门来说,雄伟巍峨,如同这只怪兽的头颅,张大了它的血盆大口,吞吐着来来往往的不断的人流。城门两侧守城卫士进入汀小雨视线的就不下百余名,个个甲胄鲜明,刀枪森然。但在汀小雨敏锐的感知之下,至少有千名以上的铁血卫士蹲伏在隐蔽之处,滔天的血气似乎是凝成了实质,冲天而起,如同狼烟一般。显得跟城门前的这忙忙碌碌的太平景象有点格格不入。 难不成是这啸月城有什么战事,还是有其他的意外变故?感受到这些,汀小雨心中不由的如此作想。他隐隐的感觉到,身旁的遭受追杀的金若琳主仆似乎是跟啸月城的变故有着一定的联系。 看到了啸月城前的那群卫士,就像看到了久违已久的亲人。勉力强支的金若琳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她浑身一软,差点没坐到地下。随着熙来攘往的人群,三个人来到了啸月城的城门前。已经是没有什么力气的金若琳已经是像靠在汀小雨这棵似乎是永远都不会倒下的树干身上的藤蔓,哪还有什么jing力。还是琼儿支撑着走上前去,对一个头目模样的卫士说了几句,然后掏出一样东西给他看了一眼。小头目眼中的疑惑之sè瞬时隐去,一脸恭敬的俯身向琼儿行了一下礼,便向城中跑去。 不大一会儿,城中传来一阵喧闹。接着城门处就涌出了一大群人,先是一队盔明甲亮的禁军侍卫,虽是近乎于匆忙的奔跑出城门,但是匆忙中并不失慌乱,军容整齐,步伐有力,凭空让人感到了一股凌厉的铁血杀气。可以看出这禁军侍卫并不是绣花枕头,而是真正的经过了战场上的血与火的洗礼,这凭空重压到每个人心头的杀气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涌出城门后,这百余人训练有素的先将汀小雨三人围了起来,个个刀剑出鞘,如临大敌。外围的卫士则立刻清场,将附近的闲杂行人驱逐的一干二净,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大会的功夫就被赶的一干二净,热闹的城门口一下子变得寂静了。不光是无关人等,甚至汀小雨也被几个卫士有意无意的与金若琳主仆两人隔了开来,这种待遇让汀小雨无端的感到郁闷不已。 待禁军侍卫们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真正恭迎这若琳公主的仪架才算是来到了。几个衣着华丽,穿金带玉的领头的妇人迈着仪态万方,雍容无比的步子,不紧不慢的来到了金若琳的跟前,似乎并没有刻意的在乎眼前的这个已经是摇摇yu坠的形同乞丐的公主到底是什么情况,而是摆足了帝王之家的架子,真是帝王礼仪不可废啊。 几个此时已经是满脸堆满了关怀之情的妇人先按照规矩朝金若琳施了一礼,又关切的对金若琳嘘寒问暖起来,当听到金若琳在路上的惊险遭遇时,不仅没有显出任何的惊恐、反倒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仿佛一只只咆哮的母老虎。纷纷表示将派出jing干力量追击这个胆大妄为的狂妄之徒,发誓将他碎尸万段。而对于眼前的几乎是连站立的力气都已经殆尽的金若琳的状态视而不见。 而这时的金若琳也似乎重新振作了起来,好像也恢复了元气,找回了往ri的感觉,整个一副高贵不可侵犯的样子。但这样子让汀小雨有一点忍俊不禁,想想看,披头散发,钗环不见,满面灰渍,衣衫破烂,幸好衣服已经干了,要不连走光的嫌疑都有了。这样的尊容偏偏要摆出一副神圣无比的样子,叫谁都觉得可笑,不知道这份是平时的严格训练所造就出来的,还是与生俱来,天生就是这样的德行。 说了没两句,金若琳二人就被簇拥着上了紧跟在众人身后的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显然这也是众人特意为金若琳而准备的,在登上马车的那一瞬间,听力敏锐的汀小雨就听到了金若琳的狼狈样子。咕咚倒伏在车厢中的声音让汀小雨似乎看到了jing疲力竭的金若琳终于得到解放的那副如释重负的神态。而金若琳似乎也没有忘记汀小雨,车子临行之前,略微恢复了几分jing神的琼儿从车厢中的轻纱间探出头来,跟众多跟随在车向两边的其中的一个人说了一句,并向汀小雨方向指了指,其大体意思不外乎就是好好安顿一下汀小雨之类。那人点了点头,马车便骨碌碌向城中驶去。 汀小雨被几个人领进了啸月城,啸月城不愧是金阳国的第一大城,其间的富庶繁华自不必细说。不过对于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城市的汀小雨却是感到大开了眼界。鳞次栉比的热闹店铺,甲第连云的重重府邸,高耸入云的辉煌楼宇,接踵摩肩的来往行人……都让汀小雨有了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在迷迷糊糊中,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汀小雨被带入了一处宏大瑰丽的府邸,没等汀小雨反应过来,十几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就将汀小雨簇拥了起来。公子长、公子短的一声声呼唤让汀小雨感到头昏眼花,不知道如何应付。这种滋味简直比得一场重病都难受。 终于,汀小雨开始了被她们摆布、折磨的过程,至少汀小雨是这么认为的。首先是沐浴更衣,三两个双目中闪着光芒的俊俏丫头就像是见了羔羊的饿狼,冲着汀小雨就扑了上来。还没等汀小雨反应过来,原本就已经是破烂不堪的那件衣衫就在丫头们的撕扯下变成了一条条、一块块碎布。汀小雨还算是反应快,双手紧紧的将自己的要害之处捂得严严实实,总算没有被众位狼姐给一览无余。不过其他的地方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全都被几个丫头的似乎是变得有形有质的目光给从头到脚刷了一遍。 “哎呀,这小孩伢子还知道害羞呢,这毛还没长全吧,来,给姐姐们看看……”一个言语泼辣的首先开始调-戏起汀小雨来,她的话语顿时引来了众人的一阵哄堂大笑。 “这小身体还挺白的,比起我们几个国sè天香的姊妹来也差不了多少啊,这要是长大后,指不定要迷死多少小姐呢……” “嗯,看着像个帅气胚子,不像是个受过苦的,不过这身穿戴打扮却是有点屈了这副小身板……” …… 众人竟然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着站在中间赤-条条,一丝-不挂的汀小雨品头论足起来,汀小雨顿时被这几个泼辣丫头给挑弄的难受不已,尴尬的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前后左右都有一位狼姐在守着,汀小雨估模着自己往哪个方向冲,都难逃她们的狼爪。 终于,汀小雨在她们的默许下,跳进了浴桶之中。速度之快都有点惊世骇俗,因为汀小雨的这一动作引起了几个丫头的又一次哄笑。就像是母爱的爆发,狼姐们的那几只手摁在汀小雨的身上,一个劲的狠搓,似乎是调-戏比较起搓澡的成分还要多一些。原本就挺干净的汀小雨的身上被众位狼姐给搓的通红,而比他身体更红的就是他的那张涨得通红的脸,红的苍翠yu滴,红的甘甜诱人…… 沐浴后又是梳洗打扮,簪绾冠服,改头换面了一番。整个一个崭新的汀小雨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别说,人靠衣衫马靠鞍,经过了一番梳洗打扮,又换上了一套绸衣缎衫,坐在桌前的汀小雨的形象大变。从一个脏臭不堪的小乞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哪里还有从前的半点样子,就连见惯了王孙公子的几个服侍的丫头都是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张的圆圆的,其中一个的涎水都滴到了胸脯上还是恍然不觉。众人的这幅样子换来的是汀小雨的又一次的面红耳赤。 府中管事又大排筵宴,盛情款待。在吃完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些什么名堂的饭后,总算用膳完毕。看着一个个进出忙碌的下人,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在梦中,让人伺候的感觉怎么那么别扭,也不知道那些有权有势的怎么受得了。 没等汀小雨别扭多长时间,一个锦衣华服男子府中管事的陪同下踱进了大厅。此人虽气宇轩昂,气魄圆润,有一种久居高位的睥睨气势。但一看就不是武林中人,应该是金阳国的一位高官。看到汀小雨焕然一新的样子,他似乎愣了一下,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孩怎么也不像是金若琳的贴身丫头琼儿口中的那个形如乞丐的救命恩人,反倒是像哪家的公侯王爵家中的公子。毕竟是久居官场,华服男子很快就从失态中恢复过来,当下就将来意向汀小雨诉说清楚。言语间不乏谦恭之意,丝毫不露狂妄自大之态。 三十五 怎么会这么的熟悉? 原来金阳国王上听说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竟然能够从一个武功高强、手段毒辣、蓄意谋害若琳公主的杀手手中救出自己的挚爱侄女。非要在繁忙的公务当中抽出空来见上汀小雨一见,一是为了表达谢意,另外也想看看这自古英雄出少年的少年英雄的风姿。 汀小雨随着华服男子走出这座刚刚到了有半ri的豪华府邸,原来这里仅仅是金阳国的迎客驿馆,而并非是哪位王侯大臣的府邸,但其豪华程度而言,也是汀小雨生平仅见的。路上,已经是到了ri上三竿的时分,行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摊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论声,将这条大道衬托的热闹非凡。只是不时从人群中穿行而过的散发着冰冷气氛的一队队肃然的士兵,显得与这太平盛世的景象格格不入,似乎这金阳国要发生什么战事一样。但是周围的百姓们却是见怪不怪了,就像是流水中的礁石丝毫不会阻碍流水一样,一支支队伍过后,百姓们依旧悠然自得,各行其是,一点都看不出这战意盎然的一队队士兵对他们的影响。这倒是让看到眼里的汀小雨赞叹不已。 、坐上帘帷低垂的马车,走了好大一会儿,才感觉到停了下来。下车后,映入眼睛的是一片高大连云的重重宫殿,真是宫殿深深,不知其深几许。宫闱之中又是另一番景象,宽阔空旷的圆闱之内,到处都是匠心独运的布置,显出了这王宫与普通的府邸的不同之处。较之汀小雨之前所待的那所府邸又不知道高了多少。虽然美景重重,但行走在这里的汀小雨却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凛然,似乎是感受到了这皇家威严气氛的咄咄逼人。 在华府男子的带领下,汀小雨迈入了自己已经是猜到了的这重金阳王宫。汀小雨所见到处都是行sè匆匆的宫女宦侍,偶尔还会见到一两个身披重铠的将军,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铁血杀气让汀小雨隔着老远就感觉到了这种异常,刺骨的冰冷,凛冽的杀意,迫人的血腥……让汀小雨都有点透不过起来。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行sè匆匆,沉默不语。这无形中又给这座巍峨的宫殿增加了一分压抑。 穿过几层殿堂,来到了一处偏殿。当然了,王宫大殿,不外乎,金碧辉煌,巍峨高耸,镶金嵌玉,珠光宝气……但这也让汀小雨大开了眼界,如同“某姥姥进了某某园”,看的眼睛都觉得不够使的了。 “陛下,臣已经将汀小雨带到……”站在殿门外,华服男子先向大殿当中施了一礼,然后才直起了身子向殿中禀报。 “让他进来吧。”一个低沉的,有气无力的男声从殿中传了出来,虽然如此,久居高位所养成的那种威严却还是隐隐的透了出来。听到这话,华服男子男子向殿内又施了一礼向汀小雨挥了挥手,意思让汀小雨自己进去,而他自己却轻轻地退下了。 汀小雨慢慢的迈过足足有近两尺高的门槛,走进了大殿。初入大殿,强烈的光暗对比让汀小雨的眼睛有点不适应。在大殿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慢慢看清了殿中的一切。 大殿内的陈设非常简单,一张高大厚实的黑漆书案,上面摆满了文房四宝,书籍奏章。桌子后是一把高背靠椅,上面端坐一人,不过这个人所透出的气息让汀小雨感到了疲惫、威严、萧索、凌厉……各种矛盾而又混杂的感觉,这让汀小雨无端的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种对于他的同情。一个国家的国王竟然让汀小雨同情,这让汀小雨感到了有点可笑。但汀小雨的这种感觉却是非常真切的告诉了他这一点。 “这个人我曾经见过,在哪见过呢?”当汀小雨看清了眼前端坐于椅子上的中年人的相貌,汀小雨突兀的产生了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你是汀小雨,琳儿是你救的吧?本王在此谢谢你了。” 金阳王的话从前面传过来,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飘飘渺渺。汀小雨正在思索,显然是没有意识到金阳王的话。金阳王大概认为一个小孩子被这个场面给吓着了,对于汀小雨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也没有在意,只是吩咐道, “来人啊,引他下去吧。好好款待。” 旁边过来两个人,将汀小雨引了下去。 半晌,光线昏暗的殿中传出一声低叹, “这孩子比明心小不了几岁啊,我的明心现在……”一股悲凉的气氛顿时弥漫在了这空旷的大殿当中,一个老父思念自己的儿子的痛切表露的一览无余,让人顿生怜悯,同情。 汀小雨回到住处,心中的那个念头仍然没有放下。 “金阳王这个人我的确见过,但是在哪见过呢?” 看着金若琳一行已经安顿下,汀小雨就想尽早离开继续自己的行程。毕竟梁园虽好不是久居之地,自己碰到了这出事只能看做是自己行程中的一个小插曲。不过,事情并没有汀小雨想的那么简单。在他出门时,却受到了守门卫士的阻拦, “请公子留步,现在非常时期,公子还是尽量少外出为妙。如果非要外出,属下当派人保护……”这让汀小雨感到莫名其妙。他只好回到屋里,想等到晚上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溜掉。但还没等到晚上,金若琳的贴身丫头琼儿却是意外的来了。 “哇,汀小雨,没想到你洗了洗还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身上的伤都好了?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了……”琼儿一见到汀小雨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 汀小雨身上的伤口现在已经是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了。这种奇怪的变化,在汀小雨之前被带进驿馆沐浴更衣的时候,汀小雨就已经发现。不过当时当着几个狭促的丫头,汀小雨想逃都来不及,哪里还有什么机会来仔细的研究自己的伤到底是为什么好的这么快。现在眼尖的琼儿也发现了汀小雨的异常,汀小雨的露在外边的皮肤洁白如玉,晶莹剔透,比女孩都要白上几分,哪里还有那大大小小的伤口的半点踪迹。这汀小雨在伤势恢复方面简直就是一个怪胎。 好在快言快语的琼儿并没有对这个问题追根究底,她明显的被汀小雨外表大变的样子给震住了,而汀小雨也被琼儿的调侃弄红了脸。看来休息了一ri的琼儿已经恢复了jing力,似乎也从被追杀的惊恐当中月兑离了出来,又恢复了她原本的阳光靓丽。看着汀小雨不好意思了,琼儿很快转移了话题。 “我今天来有三件事,一是小姐让我来看看公子在这里住的还习不习惯,有要求就提。二是,我代表小姐再次向公子道谢,小姐本想亲来,但刺杀事件后,王上不许小姐离开王宫半步,不过公子放心,小姐肯定是要来当面跟公子道谢的。”说到这里,琼儿狡黠的朝着汀小雨笑了一下,但是明显是呆子一般模样的汀小雨却是不明白琼儿这一笑的含义。 “三是,嘱咐公子没事尽量不要外出,现在乌ri国、血月国大兵压境,外面很危险的。” 不愧是伶牙俐齿,几句话就将来意表达的清清楚楚。 “原来是起了战事,并非是卫士故意难为我。”汀小雨顿时释然,心中的愤然之气也立即平息。 “小姐说了,等战事一平,必将派人护送公子到达公子的目的地,还请公子不要急躁……” 好像看出了汀小雨的心事,琼儿忙安慰道。 在随后同琼儿的聊天中,汀小雨明白了这次突发的战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乌ri国、血月国加上现在的金阳国三国从前都属于同一个国家——明国。就在几十年前老王驾崩,老王的几个儿子便开始争夺王权,最后使得整个明国分崩离析,分裂成现在这三个国家。即使这样,兄弟几人之间的矛盾还是不断,导致战事连连,百姓苦不堪言。虽然知道这种兄弟争权的行为只会是一损俱损,但谁也不肯放弃自己的既得利益,情势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啸月城王宫,金阳国王端坐书案后,案前站立几人。 “琳儿被刺这件事,你们是怎么看的?”金阳王用一种缓慢地语气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是不是跟乌ri、血月两国,有什么关系?”一个臣下用一种揣测的语气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然,虎毒尚且不食子,琳公主不仅仅是王上的侄女,同样也是他们的亲侄女啊。”另一个臣下明显不同意他的看法,反驳道。 “难不成跟那一方有牵连?”第三个臣下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听到了“那一方”三个字,所有人的嘴立刻像是被封住了,都像是很忌讳提到这几个字,只有金阳王不置可否的略微点了一下头,仿佛此人所说的同样是他心中所想的。 四十 装神弄鬼 眼前的这尊神像大约有一人多高,神像的面貌被刻画的似笑非笑,脸的样子在汀小雨看来总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浪客中文网整尊神像穿金带玉,裹丝披帛,被金武义给打扮得极尽奢华至极。神像的本应该有的神圣、高深一点都没有,反倒是让人觉得像是一个暴发户一样,极其没有品位,庸俗至极,充满了铜臭之气。 潜行到了神像的背后,汀小雨悄悄向眼前的神像融去,但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百试不爽的洞虚术在这尊神像身上却有些失灵,往常,其他的一切在汀小雨进入时没有一丝的阻碍,如同水ru/交融。而这尊神像的表面却如同蒙上了一层弹性绝世唐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汀小雨终于冲进了这尊神像,说也奇怪,进入这尊神像之后,整尊神像的那层阻力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出气的通道。给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充满了空气的口袋,而汀小雨的进入就像是让口袋中的空气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神像中的这股神秘的气息碰到汀小雨的身体后就一股脑的冲了出来,就像飞蛾投火一般,投入到了汀小雨的身体里。这个意外让汀小雨吃了一惊,不过,稍微感觉了一下后,汀小雨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汀小雨的体内,突然闯入的这种神秘的力量呈现出一种ru白sè,虽然是ru白sè却是极其的淡,就如同清晨的最轻的那种薄雾,在初升的太阳的照耀下即将散去的那一刻的那种清淡。这种薄雾一般的气息从汀小雨的体表渗入,慢慢的滋润着汀小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就如同是一个个忠诚的卫士,将汀小雨每一个细胞中的废物、杂质驱赶了出来,随着全身血脉的流通,或是随着汗液,或是随着月兑落的皮屑,一一渗出体外。如果此时汀小雨能够仔细的观察一下自己的身体,就会发现这身体的体表会有一层淡淡的略显灰sè的污垢,只是因为这股ru白sè气息的力量太小,而数量又少,所以它洗体的功效就会弱了许多。然而,即便是这样,这一次的意外的收获也会让汀小雨的身体较普通人强健了许多,不说能够达到延年益寿,至少是百病不生了。 就在这股白sè的气息完成了他的任务即将散去的时候,汀小雨体内的那处原本干涸无比的丹田不由得一动,就像是一个熟睡的婴儿一样,发自本能的对于母体的散发出的那种ru香的反应,这股白sè的气息对于汀小雨的丹田就如同是婴儿对于母ru的渴求,完成了任务的所有的气息被汀小雨的丹田一下子吸了过去,速度之快,动作之迅捷真是世所罕见。而汀小雨几年习武下来并没有积存下任何的真气内力的丹田此时却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sè的雾气。 就这样,这世间应该说是没有人识货,也没有人能够利用的由人的虔诚之力所构成的神圣之气,就这样被汀小雨的丹田给强行夺了过去,据为己有,不知道这件事让整天辛勤的祈祷的金武义知道了会作何感想,要知道,这虔诚之力可是全都出自他自己的身上啊。巨变还不在于此,汀小雨的丹田就如同是尝到了滋味,仿佛这股气息让它从沉睡中开始醒了过来,虽然现在还在迷迷瞪瞪的,但是对于食物的渴望一定会让它做出惊人的反应的。就像是刚才的那一蠕动,合乎天道,但是所表现出的韵味又与天道的无情、深沉有着很大的不同。身体内的变化,这个时候的汀小雨时发现不了的。此时的他已经是进入了神像的体内,正坐在那里考虑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呢。 坐在神像的位置,看着在自己前面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又是磕头、又是跪拜的忙碌的金武义,汀小雨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是人,什么是神,在某些时候神就是人,人就是神。眼前的金武义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乌ri国中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他却将自己的所有的行动、战争的结果、甚至是乌ri国的未来都寄托在了一个由自己编造出来的虚无飘渺的神灵的身上。这种行为即便是在汀小雨这个十几岁的孩子看来,也是着实可笑的。这让汀小雨想起了爷爷经常跟自己说的话,爷爷经常告诉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不要想着寻求别人的帮助,依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老话说的好,求人不如求己……好不容易抑制住想笑的冲动,汀小雨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帐中的金武义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仪式,用来彰显自己对神灵的虔诚之心。忙碌中的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这大帐之中多了什么东西一样,而且这种感觉让人紧张、迫切、兴奋、激动…… 一时间,金武义变得有点神经兮兮,明知道外面有卫士把守,严密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但金武义还是仔仔细细的把大帐搜了一遍,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有。但金武义的心头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而且越来越强烈了。 “无知……小儿……”一种低沉的,突兀的而又模糊不清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大帐之中。就像是一缕yin风一下子钻到了金武义的脖颈子里。让原本有条不紊的金武义狠劲哆嗦了一下。 脸sè一片煞白的金武义明显的被汀小雨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差点没一坐在地下。 “谁?是谁……”金武义体如筛糠,哆嗦着问道。哪还有一点点的大将军的威风。顿时觉得这寂静的大帐中变得鬼气森森。就连温暖异常的大帐的温度都好像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以下。看着金武义的反应,汀小雨忍住笑。 “唉……”汀小雨的一声长叹,传到了金武义的耳朵里,更让金武义感到毛骨悚然,手足无措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恐惧的本能让他几yu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看到脸sè蜡黄的金武义正魂不附体的正哆哆嗦嗦的向大帐的门口退去,汀小雨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住……”汀小雨的这一声真是堪比神仙的定身咒,一传到金武义的耳朵里,金武义立马就僵在了那里。 “吾于九天之上感汝诚心,今ri下界一会,却没想……唉……”汀小雨云山雾罩的一句话让金武义恐惧略减,迷惑却益发浓重。而汀小雨的后半句话终于让深陷恐惧当中的他明白了一点,特别是“下界”这个次,明显的刺激到了金武义。 “这是上仙感应到了我的诚心了,特来下界点化于我。但后半句却好像对我的表现不太满意,不行,绝对不能给上仙留下不好的印象……”不愧是乌ri国蝇营狗苟的第一大能臣,金武义的大脑就如同是一下子得到了巨大的能量,开动的速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瞬间,金武义就明白了眼前的情形,心中也迅速打好了算盘。 “上仙恕罪,上仙恕罪,小人……奴才……卑下……”一连换了好几个自称都觉得不合适的金武义忙跪下用行动表示起自己的虔诚来。那头磕的“梆梆”响,真是实实在在,货真价实。 “起来回话——”看着堂堂大将军给自己整的这么狼狈,汀小雨真有些忍俊不禁。 金武义听话的站了起来,低着头,连往神像方向看一眼都不敢。 “汝诚心向善,潜心修道,就应上体天心,积德行善。为何这啸月城外刀兵四起,血光冲天……”汀小雨压着喉咙,细着嗓子,慢慢的将金武义向着自己的设计好的方向引导。 “上仙容禀,上仙容禀,弟子虽然是统兵大将,但却是一心向善的,此次我乌ri国国王下令征讨金ri国,我哭谏多次,我王就是不准啊。我也没办法,只好请命带兵,不是为了征讨、屠戮,而是为了罢刀兵,福百姓啊。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弟子到了两军阵前一直力主以和为贵,极力反对再开刀兵,为此跟血月国的那位闹得一直不愉快,但即使如此,也丝毫没有动摇弟子的向善之心……” 不愧是乌ri国的第一佞臣,撒起谎来眼不眨心不慌,头头是道,不仅把自己表白的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而且还极力的为自己邀功,让不明就里的人听了真让他忽悠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不过这个时候,汀小雨却是没有了回音,金武义的长篇大论难道是真的将汀小雨给忽悠住了?不能吧,金武义所说的这些汀小雨连听到听不懂,凭着一知半解,就是金武义所说的天花乱坠,汀小雨也是我自岿然不动。那么汀小雨为什么没有了回应,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谢谢! 四十一 糊糊 汀小雨现在已经被另一件事给缠住了,想顾金武义这头也顾不上了。 刚刚汀小雨进入神像时,就感到了神像的异样。不过汀小雨也没有多想什么,刚跟金武义说了两句,汀小雨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开始绕着自己藏在神像中的身体打转。这可让汀小雨害怕起来,要知道神像是实实在在的一根木头雕刻而成的,里边不仅没有空洞,甚至连一个大的树疤也没有,一句话,整个神像就是一个实心的木头疙瘩,怎么会感到有一个东西跟自己一样藏在里面,除非这个东西也像是自己一样拥有像是洞虚术一样的异能。这可是自己使用洞虚术以来从来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此时的汀小雨也顾不上听金武义胡诌些什么了,伸出两只手就在神像里上下其手的乱模起来,洞虚术笼罩下的汀小雨全身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元气,直接跟这尊木头神像融合在一起,他的手就像是在水里一样,在整块木头中折腾了好一阵,两只手终于把那只怪异的东西逮住了,模起来像只松鼠,但又有所不同,还是待会再说吧。 “昨ri,金阳国派人来找弟子和谈,这也正合了弟子的心意,我正要修书一封,再次劝我王上罢兵休战,我已经决定了,如果王上再不同意,我就以死进谏……”金武义还在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的白活,他似乎也是被自己所编的瞎话给吸引住了,竟然像是自我陶醉,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所编织的谎言当中。 “哎——”汀小雨的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声打断了金武义的诉说。让金武义吃了一惊。 “上仙?” “继续说……” “是——” 就在刚刚,汀小雨将那个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抓在手里,原本是想要先应付下来金武义,没成想手中抓着的那个怪东西趁汀小雨不防备,忽然给了汀小雨一口,虽然很难想象在一块木头当中会存在这样的一种东西,说它无形无质,但是它又实实在在的被汀小雨抓在手里。说它有着具体而真实的身体,但是它又能够在木头里ziyou的穿梭。很难想象这种介于虚无的东西会有牙齿,跟难以想象它能够要到汀小雨,虽然,这一口并没有咬伤汀小雨那越来越变态的身体,但也吓了汀小雨一跳,发出的叫声差点让这出戏穿帮。所幸金武义并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异样。 怪东西的这一口让汀小雨不得不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它的身上,汀小雨用手代替眼睛,用自己的神识仔细查看起手中的这个东西。这只小兽体型比常见的松鼠略大,整个身体呈一种亮亮的银白sè,最为奇异的是,它的身体并不像汀小雨一样是一具实实在在的身体,而是一具如同由ru白烟雾或是牛nǎi状的介于两者之间的一种状态而组成的身体,给人的感觉好像能够随时从指间散去,轻灵、飘渺、如梦似幻。连汀小雨都不能相信自己能用手把它抓住,因为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水,是气,是近乎于虚无的一种存在。 大概是也没有料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这个安乐窝会突然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也更不会想到,这个不速之客能将自己抓在手里。而且从汀小雨手里传来的一种怪异的力量让这个小东西害怕不已。因为出自本能的反应,已经是慢慢苏醒的汀小雨的怪异的丹田,开始对于每一种自己能够接触到的能量有了一种吞噬的反应,而眼前的这个小东西的整个身体恰恰就是被一层白sè的能量所覆盖,这也是它像汀小雨一样能够ziyou穿梭的根本原因。而被汀小雨抓在手里却是激发了汀小雨体内的反应,汀小雨的丹田对于这个小怪物有了一种吸收的本能。这也让小怪物有了一种发自本能的逃跑的反应。 所以,在汀小雨把自己抓在手里,小东西明显的有些暴躁和恐惧,刚刚被汀小雨抓在手里时,被吞噬的感觉让它害怕,让它一动不敢动,但又发现汀小雨没了动静,于是就动了心思,想趁汀小雨不备,逃月兑他的魔爪。于是就有了前面的一口。但这一口可让小东西亏大了,它一口下去,本想接着第二个动作就是顺势一跳,逃离神像。外边的人是看不到自己的,这一点小兽一点也不担心。但就是这一口下去,不但没有出现预期的效果,而且自己引以为豪的漂亮小牙差点被这眼前怪物的手给崩断了,更不用说是后续的那几个设计好的行动了。如果小东西会哭的话,此时肯定是泪如雨下了,为什么,牙疼呗。 看到手中的东西是这么一种怪样子,汀小雨也吃了一惊,难道是传说中的鬼。也不太像啊,如果说真的是鬼的话,也应该是一种动物鬼怪,或是直接就是动物的一种jing怪种类。不管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稳住眼前仍然絮絮叨叨的金武义,对于手里的这个小怪物,还是待会再说吧。 “小东西,乖乖的,不要闹,我不会伤害你的。”汀小雨把自己的这个念头用迷神术向小东西传了过去,好像是明白了汀小雨的意思,也好像是感到了汀小雨的善意,而且汀小雨在表达了自己的善意之后,小东西对于那种吞噬的感觉也慢慢地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小东西心安不已。小东西果然平静了下来,不再拼命的挣扎。 “弟子平常就教导部下,要爱民如子,要体恤百姓的疾苦,要对百姓……”金武义的唠叨还没完,好不容易碰到了仙人下凡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多标榜一下自己,那就这对不起自己了。何况,听了自己的表现,万一仙人一高兴,随手赏一点什么,自己可就大发了。仙人的赏赐,就是王上也是见也没见过,听也没听过啊……你看金武义这白ri梦做得,那可真是美得冒泡。所以,金武义并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神像中所发生的这一个小插曲。 “嗯——”汀小雨的一声打断了金武义的长篇大论。金武义立刻站直了身体,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非常专注的聆听仙人下面的教诲。 “看来,你的本心未失,能保持修行本sè,殊为不易……”听到仙人的夸奖,金武义的身体明显的因为兴奋而哆嗦。 “但还要再看看你以后的言行如何,是否一心向善,善待百姓……” “去吧——” 虽然没有得到仙人的什么赏赐,但自己的虔诚还是得到了仙人的的肯定,既然已经搭上了线,后面的机会还是有很多的。金武义迅速盘算了一下,听到仙人让自己退下,忙恭恭敬敬的再次三拜九叩,施礼完毕,慢慢退出了大帐。 看着金武义慢慢退了出去,汀小雨这才有空仔细地观察起手中的这个小东西来, “看样子像只未成年的小狐狸,可真可爱。不过,这又跟普通的狐狸不一样,毛sè银白,又干净,又jing神。如果能养着它该多好啊……”汀小雨一时之间童心大起。 仿佛感受到了汀小雨的念头,小东西越发现的乖巧,甚至伸出了舌头,像小狗一样舌忝/起了汀小雨的手臂。一阵阵酥痒麻嗖的感觉让汀小雨莞尔不已。感觉到小东西的示好,汀小雨越发的高兴。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爸爸妈妈呢?你的家在哪里?”一连串的问题像蹦豆一样跳了出来,不过,换来的却是小东西迷茫的眼神。 “看我这个猪脑子,它怎么会明白我的意思啊,大概是贪玩跑到这里了,它的爸爸妈妈一定等急了,还是让他回家吧。”汀小雨想到这里,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掌,想让小东西自行离去。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小东西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就此离去,反倒“刺溜”一下钻到了他的怀里,赖着不走了。本来略显失望的汀小雨,看到小兽没有走,不禁又高兴起来。 此时汀小雨并不知道,随着汀小雨的身体的对于这个东西的吞噬的感觉的消退,这个小东西忽然又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突然有了莫大的吸引力。因为汀小雨身上所隐隐透出的气息超过了它之前所居住过的任何的一尊神像,简直就是一处超级豪华的理想住所。就像是小孩子天生喜欢糖果,汀小雨身体里的元气就是这个小东西最钟爱的。没有被吞就想反过来吞噬汀小雨的力量,这小东西还真是胆大妄为,傻的可爱。 大帐之外,狡猾的金武义往大帐中偷窥了良久,没有发现异样。这才让他的最后的那一点怀疑的心思放了下来,又使劲的掐了自己一把,巨大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却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自己没有做梦,看来自己今天真的遇上仙人了,不知道仙人在这呆多久,趁此良机,一定要好好表现。殊不知,作祟的汀小雨现在正在神像中跟小东西玩的不亦乐乎呢。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谢谢!如果能给张红票票,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四十二 滔天杀气 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高涨的兴奋劲,汀小雨带着小东西从金武义的大帐中出来。而丝毫没有觉察的金武义还在大帐之外恭敬地侍立,只是眼睛的余光却是不停的朝着大帐中瞟去,不知道隔着厚厚的帘子,金武义能看到什么。汀小雨还是孩子的天性绝世唐门 “你有名字吗?”汀小雨的手一边抚模着小东西如同水银一般的身体,一边小声的问小东西,但小东西还是似懂非懂,只是瞪着如同黑豆一般的两只小眼睛看着汀小雨,滴沥咕噜的煞是可爱。 “我问你叫什么?”汀小雨推开了小东西的极力的往自己怀里钻的身体,汀小雨也不明白这小东西为什么这么爱往自己的怀里钻,这也不冷啊。 “咕咕”被汀小雨又一次的推回来,小东西似乎是很不情愿,它有一些委屈的回答汀小雨,但也只是两声鸣叫。 “算了,还是听不懂。”汀小雨满以为能够像自己一样ziyou穿梭的小东西肯定有与其它动物不同的地方,比如,会听人话,说人语,通人性绝世唐门 “以后就叫你糊糊”看着稀里糊涂的,回答也只会“咕咕”,虽然没能看到小东西像自己想的那样。但汀小雨对它的喜爱却有增无减,这毕竟是自从汀小雨离开爷爷后,汀小雨拥有的第一只小宠物,更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朋友。 “糊糊”就这样成了陪伴在孤独的汀小雨身边的第一个“伙伴”。 第二天一大早,抓住汀小雨和老人的那个都尉便来到了汀小雨两人的面前。 “今天,大将军提审,要好好回答大将军的问话,回答好了,就可以放你们回家了。”打心里说,这个都尉还算不错,看着老的老、小的小,不知道怎么的却被稀里糊涂的抓进了军营。一方面小都尉有点责怪自己的手下糊涂,怎么就会将这祖孙两个当成了敌军的探子。另一方面,他也为汀小雨两个人暗自感到庆幸,如果汀小雨两个人出现的不是时候的话,碰上两军交锋,这还不被怪物一般的战斗绞碎,尸骨无存。“碰到了我们,也算是你两个的福气了。”都尉心中暗想,语气里不禁透出了对汀小雨两人的一丝同情。 就在汀小雨被提审的这一刻,金武义的大营之外,一场攻城战却是在徐徐的拉开了帷幕。 血月国的统帅金成文昨晚上被,金阳国的金吾伦给yin了一把,搞了个夜袭,虽然自己这一方高度戒备,在金吾伦的夜袭下,并没有遭到多大的打击。但此时的金成文却是又惊又气,惊的是这金吾伦竟然敢趁夜sè出兵偷袭自己。更让他愤怒不已的是,这同盟军就在眼前,而这金武义就像是聋了一般,任凭自己这一方杀声震天,他乌ri却是安然如故。这算是他nǎinǎi的什么同盟啊。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这才传令下去,出兵干他一火,发泄一下自己还有众将士心中的闷气。也让这龟缩在大营中不出头的金武义看看,自己即使不靠他,照样能教训一下胆大妄为的金吾伦。 晨曦微露,将东方的漫天云霞浸染成了一片火红。啸月城外,血月国的大军在城前列开了阵势。烈烈的一面面大旗上是一轮轮血红的弯月,极其像是一把把收割人命的滴血的镰刀。漫天通红的霞光将这静静侍立在城前的军容齐整,杀气森然的万余名将士染上了一层血sè,更是增添了他们无穷的杀气。 出鞘的刀剑,林立的尖枪长矛,已经被搭在了弦上的一支支弓箭,甚至是将士们身披的甲叶都在反shè出一道道的寒光。寒光映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没有表情。既没有战前的紧张与恐惧,也没有武林中人的那种残忍与嗜血。有的只是这种视死如归的木然与冷漠。这才是军队的真正的样子,这才是久经沙场的军人所应该具备的素质,也只有这样,这支军队才不可能为外物所扰,才会像是一架巨大的杀人机器,不折不扣的不掺杂任何的个人情感的执行每一道命令,也才能发挥出每一个构成这架机器的每一个部件的最大的潜力。在军中流行这样一句话——没有表情才是最让敌人害怕的表情。 随着传令的大旗的挥舞,整个军阵开始动了起来。伴随着铿锵有力的战鼓声,所有的军人迈着步调一致的步伐,向啸月城方向开始了移动。整个军阵就像是一个整体,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不论是冲城巨木还是攻城云梯,不论是将军还是普通士兵似乎是都被完整的融合在了一起。带给人的感觉根本就是不分彼此,而他们所汇集成的冲天的杀气似乎都把漫天的云霞给冲散了,露出了一大块蔚蓝的天空。 “进攻——”随着几个粗豪的声音在下一个一同响起,整个军阵就像是被突然浇上了一桶火油的火堆,瞬间爆发出了她最大的力量。此时震人心魄的战鼓声的节奏也突然加快,那一声声的鼓声直接传到了每一个士兵的心里,让原本冷静地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冲天的喊杀声就如同一道道平地而起的惊雷,将整个天地都震得颤动起来。 整股洪流开始迅速接近如同怪兽一般静静的蹲守了千年的啸月城,震天的喊杀声让啸月城这个庞然大物都似乎被震得跳起来。城头之上,同样是严阵以待的将士已经是被这提前到来的杀气给冲击的面sè苍白,几个新兵甚至已经是满头大汗,两股战战。而金阳国的金吾伦却是沉静异常,望着越来越近的如同一片钢铁的cháo水一般的血月国的大军,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想要攻破啸月城,就是再多十倍的兵力,也是痴心妄想,金吾伦知道,这是金成文在报昨天晚上被偷袭的那一箭之仇。 黑sè的cháo水下一刻就冲击到了啸月城的跟前,随着金吾伦的一个手势,原本静静地城头突然被满满的士兵所占据,漫天的羽箭带着嗖嗖的瘆人声响,如同暴雨一般向着血月国的大军的先头倾泻/了下去。还没等这如雨的羽箭到达头顶,一面面一人多高的盾牌就被或斜放,或平铺,将先头部队遮了个严严实实,密集的羽箭击打在盾牌之上,就像是雨打芭蕉,不过声势却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盾牌之下,一个个士兵就像是最劳碌的工蚁,将一袋袋的沙土填充到已经是到了边上的护城河中,他们的两侧,一架架云梯被架到了护城河上,随即而来的一个个士兵顺着一架架独木桥冲向对岸。在这期间,零星的羽箭透过盾牌的缝隙钉在了他们的身上,却是没有让他们发出一声痛呼,更没有阻止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就像是悍不畏死的蚂蚁,密集的士兵前赴后继的冲过了护城河,开始了对于啸月城这个庞大无比的怪物的进攻。而直到这个时候,战斗才算是真正的开始,战争的残酷才开始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随着一架架云梯的架设,随着城门前的护城河被填平,血月国的将士似乎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面对如雨的羽箭,他们根本视而不见,冲城巨木被推过护城河开始疯狂地撞击着啸月城的厚重的城门,凶暴的呐喊夹杂着巨大的撞击声,将啸月城震得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样。而一架架云梯之上,一个个士兵头尾相连,向着高耸入云的城头不屈的前进。但是下一刻,他们的噩梦开始了。 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的金吾伦,第二个命令悄无声息的传达了下去。下一刻,如雨的羽箭忽然停了下来,这突兀的停滞让整个战场一下子适应不过来,竟然出现了一刹那的寂静。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为可怕的一幕,密集的滚木雷石从城头倾泻而下,挟着居高临下的威势,防护的盾牌在它们的冲击下就如同是纸糊的一般。将好不容易才渡过护城河的士兵砸成了一团团猩红的肉酱,而云梯上的士兵就像是饺子一般纷纷落地,一个个脑浆迸裂,惨死当场。幸运地虽不会当场毙命但也是骨断筋折,在如同绞肉机一般的战场上只是徒增痛苦,最终也离不了死亡的结局。城墙下竟然成了人间的修罗屠场,千百具身体里面的鲜血不多一会儿就将城门前、城墙下的土地染红,然后慢慢地流入了护城河,将漂浮着一层尸体的河水染得鲜红而刺眼。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谢谢!如果能给张红票票,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四十三 火屠 金阳国这边占据着地里的优势,守城的卫士们居高临下,势如破竹。对于血月国这边的攻城军队的杀伤数量直线上升。整个战斗的局面已经是明显的朝着金阳国这边倾斜,在无情的杀戮面前,在残酷的死亡面前,攻城的将士们的心理开始发生了变化,一丝退意在每个人的心底里渐渐的萌生。弓弩手们极力的朝着啸月城的城头shè击,但是密集的弩箭堪堪到达了城墙的上方,就力竭而落。正所谓强弩之末,其势不能穿鲁缟也。坠落的弩箭击打在守卫在城头的士兵身上,根本带不来一丁点的伤害。投矛手的长矛更是受到了距离的限制,一根根长矛根本到达不了城头,根根长矛或是在半途落下,或是仅仅在啸月城的城墙之上留下些许的印记。唯一起到作用的就是对于血月国攻城的残存士兵的伤害,原本就已经是伤重难以及时撤回,正在哀嚎等死的士兵们这次又遭受了自己这一方长矛的二次伤害,其凄惨之状难以形容,哀嚎之声连成了一片,铺天盖地之势让两方的将士听得都心惊肉跳…… 伤亡惨重的血月国这边这时也只有啸月城城门的这一处地方仍在坚持,冲城巨木撞击城门的巨响一声声的传遍了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似乎这阵阵巨响已经成了支撑血月国这一方将士战意的最后的希望。这巨大的冲击声,让他们仍然能够忍受已经是一边倒的杀戮,让他们忍受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兄弟变成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他们只是盼望着城门被攻破的那一刻,自己能够用手中的刀枪为他们报仇,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他们。但金吾伦的下一道命令却将他们这最后的希望给湮灭了。 啸月城门前,血月国的百十号将士仍旧抬着两人合抱,十余丈长短的冲城巨木拼了命的冲击着紧闭的巨大城门。震天的巨响让每一个被jing心挑选出来的丈余开外的巨灵神一般的将士耳朵嗡嗡的,战场之外的厮杀声,弩箭,长矛的破空声,累累战鼓声,伤亡惨叫声……都似乎被屏蔽在了城门洞这个小小的空间之外。外界的一切,他们都充耳不闻,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眼前的城门撞开! 城头上如雨般倾泻而下的滚木雷石,都被专门负责防护的木栅,巨盾给挡到了一边,并没有给这一群小巨人一般的士兵造成大的伤害。但即便如此,滚木雷石的波浪般的冲击还是让至少是三个人抬一面木栅,巨盾的士兵脸sè苍白,嘴角带血。看来已有内伤的他们也已经是到了强弩之末,岌岌可危的紧要关头了。不过,随着冲城巨木的一次次撞击,巨大的震动似乎给他们带来了一股又一股的力量,让他们仍然在极力的坚持。 蓦然间,盾牌之上的撞击忽然消失了,压力的骤然减轻让这些身高过丈的巨人们不由得一愣,难道战斗结束了?但是下一刻,铺天盖地的液体从盾牌的缝隙中落下,一下子就将每一个人的全身打湿。难不成是下雨了?还没等这一个念头消失,灼热与火红就充斥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视野,给他们每一个人的全身穿上了一层火红的铠甲。宛若火神临世,祝融再生。 整场战斗的变化同样毫无遗漏的落在了百丈开外的金成文的眼里,原本心里的怒火滔天已经被自己这边伤亡惨重的将士们的鲜血给彻底的浇灭了。此时的他也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这次意气用事注定会是无果而终。但是固执的他还是存着一丝侥幸,望着仍然不屈不挠的冲击着啸月城的大门的那一股士兵,他同样幻想着城门被攻陷的那一刻,自己挥师东进,占领啸月城,甚至生擒金阳王的那一刻的荣耀与辉煌。但是当看到啸月城城头的守城士兵将一桶桶的水一样的东西倾倒下来的时候,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疯狂的大喊起来,“快传令,快传我的命令,让他们退回来,让他们快点退回来——” 密集的传令锣声听得让人的心跳动不已,一面面的令旗挥舞的猎猎作响。是撤退的命令,这命令让本已经萌生退意的所有的血月国的将士松了一口气,这总算是又逃过了一劫。但是耳朵已经被巨大的撞击声生生震聋的那百十个冲城将士却是例外,他们那里还能听到这传令的收兵锣声,却是仍旧不屈不挠,不言放弃的一下下冲击着城门。 随着城门上方的一道火光的悄然落下,整个啸月城城门前长约百丈的区域忽的一下腾起了一条火龙,似乎天生就带着暴虐,杀戮之气的它的火红的光芒似乎还是超过了天上火红的云霞,刺目的亮光将交战的双方的没一个人的眼睛耀的通红,似乎在这一刻,时间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停止了一样,整个战场的焦点都放在了这条肆虐的火龙身上。百余名冲城将士一瞬间变成了火的jing灵。他们挣扎,跳跃,妄图逃月兑火焰的拥抱,但是无情的烈火哪里还会让他们逃月兑,甚至连他们的惨叫都被封回了喉咙当中,只有无助的挣扎在烈火中徒劳。 腥臭、焦香、血腥、恐慌、杀气、迷茫……不同的味道混杂着不同的气息让每一个身经百战的人又一次的感受到了内脏的翻江倒海,感受到了百爪挠肠的痛苦,感受到了呕吐个天昏地暗的压抑。这条火龙让每一个人都像是真正的看到了地狱的可拍,因为眼前的一幕就像是充满了无边业火的地狱,在拷问着每一个人,让每一个人都在发自心底的战栗。勾起了他们恐惧的本能,对死亡的恐惧。 面sè苍白的金成文屋里的挥动了一下手臂,下达了撤兵的命令。无心再战的血月国将士慢慢地退去,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千百具或残缺或完整的己方的士兵的尸体。最终,汹涌的黑暗之cháo与千年不动的礁石般的啸月城的碰撞就这样告终。只有无边的杀气与漫天的血腥还在啸月城前弥荡,如水波,却比水波粘稠,似浓雾,又比浓雾沉重。这无形的杀气与血腥只有等待着时间长河的涤荡,或许能够最终消失吧。 任凭营外惊天动地,我自稳坐亭台。金武义的大营中此时却是另外一番场景,汀小雨两个人被带到了中军大帐中,这当然不是昨天汀小雨装神弄鬼的那一个大帐,供奉神像的大帐是金武义心中的圣地,打从昨天晚上的事发生之后,戏中狂喜的金武义兴奋得一夜没睡,他想了一夜,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还连夜增派了两队卫士守护,为了不打扰仙人,更是下令除了自己以外,不准任何人靠近大帐。正在兴头上的他哪里还有闲心去管血月国的闲事,刚刚在天亮的时候打了一个短短的盹,jing神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他就被阵营之外的喊杀声,战鼓声所惊醒,心中颇为不快的他不仅不过问盟友的情况,反倒是有一点气急败坏。 “这金成文犯的是哪门子的神经,一大早不好好睡觉,闹什么闹啊。惊扰了本将军的觉……”揉了揉惺送的双眼,金武义破不情愿的咕哝着。但是一下子想到了昨天晚上上仙的存在,金武义的整个人的jing神头一下子振奋起来,“谨言,谨言!上仙有可能在一旁看着呢。”金武义心中暗自告诫自己,唯恐自己的表现给所谓的上仙留下不好的印象。 机灵的侍卫看到这金大将军醒来后赶忙上前服侍。通过以往的经验看,这金大将军今天的心情是十分的不错,虽然没有休息好,但是这并没有丝毫妨碍金大将军的心情。 “今天,军营里有什么事吗?”金武义闭着双眼,任凭手下给自己更衣盥洗。 “昨晚上抓了两个探子,一老一小……” “唔,两个探子。嗯?”闭着眼睛的金武义漫不经心的听着手下的汇报,但他一听到“昨晚上”时,心中不由的一动,“怎么会这么巧,都是昨晚上?昨晚上,上仙虽然没有给自己说几句话,但是从与上仙的交流来看来上仙素来不喜战乱,那么据此推测应该是怜老惜弱的性绝世唐门 “传令下去,立刻提审两个探子。” 手下应了一声,连忙下去布置去了。原来金武义除了敬神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军中不论大事小情都要过问一下,而所谓的过问不是求神就是随便处理一下,借以彰显自己的英明神武,毕竟这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做的。军中的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他的这个习惯。所以这一大早,都尉根本就不怕惊扰了金武义的好梦,将汀小雨两人带到了中军大帐并交代手下,等金武义醒了就报告这件事。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谢谢!如果能给张红票票,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四十八 临川王 殿中喜气洋洋。殿外却在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巨变,一名名的侍卫悄无声息的被一个个黑衣人解决,尸体随即被拖走,接着被一名名陌生的侍卫无声的代替,换防。而这一切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异样,殿中的人仍旧沉浸在一派歌舞升平当中。 “明心孙儿,来,到nǎinǎi这……”端坐上方的太后又一次召唤汀小雨,汀小雨无奈,只得坐在了便宜nǎinǎi的身旁,另一边却是面无表情的金若琳,上次不辞而别似乎让金若琳对于汀小雨有了怨气,此次故意装出了这种冷淡的样子,但是对与汀小雨来说却是几乎毫无用处,只因为汀小雨的心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真是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明心啊,你这小孩子的心可真是狠啊,当初nǎinǎi是怎么跟你说的来着。出去拜师不是不行,nǎinǎi也不会硬拦着你。但是出门前不是答应要时常回来看nǎinǎi,你这一去就好几年,音信皆无,nǎinǎi整天想,月月盼,可是受了老罪了……是不是那个什么五行宗、六行宗不让你回来啊。真这样的话,nǎinǎi就让你父王派人去跟他们说上一说,求求情,我想,他们总会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婆子的……”这个nǎinǎi显然还是神智有点不清,一边拉着汀小雨,一边絮叨。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正在微笑着敷衍老太太的汀小雨一听到“五行宗”三个字,就如同一声响雷在汀小雨的耳朵边上炸响。要知道,除了汀小雨的爷爷之外,就要数汀小雨的师门五行宗在汀小雨心中的分量最重了。五行宗三个字寄托了汀小雨太多的回忆,也承载了汀小雨太多的酸甜苦辣。而这里边最最重要的是,汀小雨的两个性绝世唐门 “nǎinǎi,你是说五行宗?”nǎinǎi的无心的一句话一下子勾起了汀小雨的心底里最重的心事。他的神情立马认真起来。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nǎinǎi也知道自己的自己的师门五行宗,更没有想到某种程度上是自己无奈的冒名顶替的那个nǎinǎi的真正的孙子竟然也是五行宗的弟子。真不知道他是哪一个,自己认识不认识,按照年龄来看,这个孩子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应该是自己的师兄弟,应该和自己在同一时间里入的师门……一时间,汀小雨的心思乱如麻,纷繁复杂的念头让汀小雨一下子变得痴了,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是啊,说什么五行、六行的,我派去的人回来说,你还改了名字,叫什么金明,金铭的……”汀小雨发愣的样子老太太并没有看到,好像是仍然沉浸在对于当初整件事情的回忆当中,她仍在有一句无一句的絮叨着。但是,“金铭”这两个字却如同一声更大的惊雷,震得汀小雨的脑袋嗡嗡作响。 “金铭,是大哥?难道nǎinǎi口中的金明心就是大哥金铭?这些人都是大哥的亲人。难道真的这么巧……”金铭两个字从太后的嘴里说出来是轻声细语,一副埋怨的语气。但是在汀小雨听来却是异常的震惊。汀小雨知道,五行宗中,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师兄弟们,叫做金铭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相交最深,最照顾自己,也是分别后最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大哥金铭。汀小雨整个人都有点傻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yin差阳错的进入到了大哥的家庭当中。一连串的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汀小雨有点一时接受不了。 这就全对起来了。起初,自己见到金阳国王就觉得非常的熟悉,对于金阳国王的相貌,汀小雨总是觉得在哪里见到过,现在想来这当然是父子相像的缘故。但是当初同自己相交几年的大哥却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大概也是因为怕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影响兄弟三人的交往。现在汀小雨想来,自己的大哥从来没有显露出任何一点的骄纵与优越,反倒是每一次都是悉心照顾自己和二哥晁刚。这才让自己从来也没有将他与一个王国的皇子国亲联系在一起。甚至是连往这方面想都没有。现在却是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的大哥的亲人,不,应该说是自己的亲人。眼前这些其乐融融的人们一下子在汀小雨的心中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金若琳是金铭的妹妹,太后是金铭的祖母,这场战争却是围绕金铭的家事发生的。自己的无心之举却平息了大哥一家人的矛盾,为老百姓罢了刀兵之苦,为大哥一家兄弟重归于好尽了力。真是劝人行善,自己积德啊。汀小雨不由心中大慰。 就在汀小雨陷入沉思,诸王、大臣欢声笑语之际,殿外的换防已经全部结束,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朝殿中打了一个手势,看到手势的那人微微颌首,脸上露出不同于他人的得意之sè。 “今ri我兄弟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实乃我金家又一次得蒙天佑,没让我兄弟几人铸下大错。想这几年我们兄弟相残,骨肉离分,还害的母后到了如今的地步,实是为人子的大不孝。如此行为放在寻常百姓家亦属禽兽不如的行为,理应早受天谴,却不解天谴为何迟迟不至,如今才明白是母后为我等受过……” 金阳王触景生情,两行热泪夺眶而出。诸如乌ri、血月之流则是羞愧的低下了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身为母后长子,吾无德无能,忝为金ri国国王,己身不正,如何正他人。实难面对举国百姓。所以,从今ri起,吾将罪己反思,责躬省过。希望老天能够看到我的悔忏,早ri让母后康健如初,吾虽死而无憾。” 金阳国王的一席慷慨陈词,让在座诸弟感同身受,无不潸然泪下。为了一时的利益,为了自己的权势,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竟然将最为宝贵的亲情血脉抛在了脑后。让百姓们涂炭,让兄弟们反目,让唯一的老母亲担惊受怕,流离无依。 “既然错了,就应改正。这样吧,治国大任就由我来勉力为之,诸位大哥尽管反躬内省就是了……哈哈哈哈……” 一直沉默不语的临川王突然发难,在他长笑之后,大殿四周突然出现了百余黑衣人拔刀相向,而大殿侍卫却视而不见,视之恍若透明。惊变让大殿中人一时之间措手不及,而当品味了临川王的一番狂妄之语后,众人这才明白自己是落入了最不起眼的临川王的手里。诸王已生悔过之意,唯有原本默默无闻的临川王却还是利yu熏心,执迷不悟,这是要利用众王与诸国大臣们齐聚一堂的当口,来个一锅端啊。 看来是临川王是早有谋划,又瞅准了恰逢四王相会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而且三国中所有的朝中政要无不齐聚。如果真的趁此机会一网打尽,那么金阳、乌ri、血月三国立刻就会陷入到瘫痪的状态。这正是临川王所盼望的机会,诸国瘫痪,所有的jing英都被俘获,群龙无首,正是他临川王接手三国的最佳良机。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成为最大赢家的机会。虽然仅仅带了三千部下,却个个是jing挑细选,以一当十之辈。趁此一举控制了整个局面。 “汝等尽入吾彀。”临川王看到大局已定,谋划多年的大事即将变成现实,禁不住意气风发,狂妄尽露。自从老王离世,整个明国四分五裂,这次终于看到了它重新归于一统的希望了。更为重要的是临川王自己已经是运筹帷幄,即将执掌大权。那种意气风发、扬眉吐气的感觉是任何没有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所难以想象的。 “四弟,你疯了么!” “老四,你大胆!” “临川王,你图谋不轨,意图造反,该当何罪?” …… 指责声四起,更有甚者,甚至当面指责起了临川王。临川王平ri里一无兵权,二无疆土,早就被别人轻视惯了。此时,这些人的脑子仍然保持着思维惯性绝世唐门 杀戮与死亡是最能够说明问题的,也是最具有震慑力的。静,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唯恐这下一刀就会落到自己的头上。紧要关头,保命要紧,谁知道这一朝得势,看似陷入疯狂的临川王还会干什么。临川王看到杀鸡儆猴起了作用,微微一笑。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四十九 癫狂 “母后,诸位王兄,要委屈大家一下了。”临川王一挥手,就有几个黑衣人拥上来,就要将众人擒下。按照临川王的安排,大殿中的所有人,是家人的该软禁软禁,是大臣的识时务的能用的就用,对于不能用的和不识时务的,如金武义一流该杀就杀。这真是刀兵刚刚止,祸又起萧墙。众大臣两股战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局在等着自己。这临川王平时唯唯诺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不用说几位兄长,甚至是一些位高权重的王公大臣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但到了现在,你看他如狼似虎,霸气外漏,哪还有平时的一分软弱之sè。现在临川王在众人眼里就像是索命的魔王,要命的祖师。谁还干不识趣的去触他的霉头,那几个头脑简单的现在就躺在血泊当中,这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了。 “父王,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伯父和祖母他们?快放手吧……”这个时候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的金若琳带着哭腔朝着自己的父亲喊。其声音声嘶力竭,其感情感人肺腑。但是,这声音却是丝毫没能触动已经是鬼迷了心窍的临川王半分。 “琳儿,你年龄还小。不懂得这些。为父所做都是为了他们,为了我们几国的黎民百姓。你不要多言,还不快点退下……”随着话语的说完,临川王朝左右施了一下眼sè,就有两个黑衣人纵身上前,将金若琳拖了起来,往殿外就走。 “父王,父王……”金若琳的哭喊声在大殿中回荡,忽然,想要猛力挣月兑黑衣人的束缚的金若琳眼睛不由得朝着两个黑衣人看了一眼,这一眼不由得让她一下子愣住了,双眼中立刻充满了恐惧。眼前的这个黑衣人赫然正是在啸月城外追杀自己,妄图将自己的车队屠戮殆尽的那个。 “难不成父王连自己都要赶尽杀绝?”一个让自己冷彻骨髓的念头顿时浮了上来。挣扎的动作不由得为之一僵。拖拽她的黑衣人却是没有注意这些,仍旧拉着她向殿外行去。 随着金若琳的离去,整个大殿中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沉寂。所有的人都乖乖的将嘴巴闭了起来,临川王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丝毫不留情面,虽然没有大开杀戒,但是诸位王公大臣却是难以跟他们金家相比。杀了一个再找一个代替就是了,每个人都明白,自己绝对不是那个不可或缺的人物。一不小心就会成了临川王的那只“鸡”。 看着众人慑服的样子,临川王不由得大为得意。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举动竟然能够如此的轻而易举的成功。想当初,凌教主找到自己跟自己商定这件事的时候,是那么的小心而细致,为了这个行动,可以说是想到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竟然这么的简单。原本派驻的两个高手原以为会被用到压制可能出现的反抗上,但是没有想到却是兵不血刃就达到了目的。除了眼前这几个不开眼的。 “诸位,我临川也不是那种不开眼的人,我这一举动同样是为了恢复我明国的盛世一同的局面,想当年,父王的那盖世英豪的气概还如同在眼前一般。想那时我明国一国之国力,百姓之安康是何等的昌盛……我这也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我金家王朝的列祖列宗的荣耀不得已而为之。我既然这样做了,就不怕背上千古的骂名,我问心无愧……” 临川王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好像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恢复明国往ri的辉煌,纠正三位国王的错误一样,自己根本没有一点私心。一边说着,他的目光一边在众臣的身上来回逡巡,希望能够找到几个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的人来。因为他现在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收拢人心,抓住权柄,实现自己的一番抱负了。根本没有像事先跟那个所谓的凌教主商定的一样,想将所有人控制起来,然后罚其体,攻其心。最后再收拢人心的保险步骤。看来他真的是被这轻易得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此时的汀小雨却是另外的一种样子。刚刚还是阳光明媚,突然间却是风云突变。临川王的预谋的哗变就这样一下子将整个团聚的祥和给冲的支离破碎。汀小雨也被从那种恍恍惚惚中惊醒了过来。看着临川王的一举一动。汀小雨心里却是又气又急。原本都已经回头了,却没有想到半路上杀出了个临川王。这让已经是将自己的整颗心都与这金家越贴越近的汀小雨难以理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那么,汀小雨能做什么呢? “慢!母后、诸位兄长请恕罪,刚刚小弟是跟大家闹着玩的,恕罪恕罪——”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临川王忽然变了脸,他一脸的悔悟之sè,制止了手下的行动,向在场诸人道起歉来。这让诸人如同坐了一回现代的过山车,从山顶冲入谷底,又从谷底冲到了山顶一般……一家人都有些傻眼,莫不是这临川王得了失心疯。没有明白过来的众人依旧一片呆傻,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而诸人中只有汀小雨明白,金武义明白一半。 金武义知道,这肯定是那位上仙救了大家,至于怎么救得,仙人手段自然是变化万千,非凡俗之人所能领会的。所以说金武义明白一半。那事情的另一半又是怎样的呢? 临川王以杀戮震慑众人,还要囚禁众人。这让汀小雨不由得心中大急,不及多想,汀小雨只是觉得眼前都是金铭的亲人,今天好不容易团聚了。绝对不能再出现任何差错。先阻止他们自相残杀再说。 灵机一动,汀小雨想到了糊糊先前对于太后的所作所为。抱着试试的想法,汀小雨用意念开始呼唤糊糊。果然,糊糊在汀小雨的指挥下,从汀小雨的怀中跳下,三蹿两蹦就来到了临川王面前。 糊糊灵敏的跳上临川王的头顶,将自己天生就具有的异能一下子发挥了出来。原本临川王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根本没有修习过武技,更没有受到过任何的苦难的磨练,这使他的意志力比起平常人来不知道弱了多少。因而糊糊所散发出的那股jing神力瞬间就接收了临川王的大脑。而汀小雨这时也在加紧施为。他竭尽全力释放着自己的迷神术,并且将自己前几ri无意间所模索出来的已经在金武义身上实践过的传音方法混杂在了一起,冲着不远处的那个得意洋洋,意气风发的临川王就传了过去。 对于临川王来说,刚刚还是兴奋不已的他突然间大脑就像是短路,接下来的一切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因为他的所有的一切意识都在下一刻被汀小雨在糊糊的动作下所接管。这一切就是始作俑者汀小雨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控制住了这次哗变的首领临川王。此时的临川王就像一个提线木偶,提线是糊糊,cāo作的就是汀小雨。汀小雨控制的不仅仅是临川王的动作,而是所有的经过临川王大脑的活动。 此时的汀小雨却是同样的不好受,他所发出的迷神术并不是像是从前一样,随心所yu的发散出去。而是有了一定的目的性绝世唐门 汀小雨的身体同样由于能量的巨大透支而出现了严重的状况。此时的他虽然还只是坐在那里,但就好像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坏了。面sè苍白,满脸的汗水直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当中。双眼翻白,整个身体摇摇yu坠,双手就如同一个将要溺毙的人一般死死地攥在一起,仿佛手里抓着能够拯救自己生命的唯一依靠。在汀小雨旁边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汀小雨的这个样子,即便是注意到了,也会认为这个孩子只是被眼前的这个场面给吓得,根本不会有其他的想法,更不会将全场的焦点,临川王的失常表现跟眼前的这个噬魂落魄的孩子联系起来。汀小雨就这样苦苦地支撑着,他所散发出的那道迷神术的能量流还能支持多久,这些就连汀小雨自己都不知道。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五十 又是一次离家的感觉 临川王的这种异常的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这不仅让那大殿之中的几十余名黑衣人惊诧的下巴都要砸到脚面子上了,就是被控制在临川王手里的三国国王及众位王公大臣都同样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他们都知道,临川王表面上虽然说得是冠冕堂皇,但实际上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趁这次机会吞并三国,一统天下,实现自己的野心抱负。所以在出现了上面临川王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的时候,两边的人都动了。一边是临川王这边几十余名黑衣人,他们看到了临川王的怪异举动,知道事情已经离他们预先设计好的路线越来越远,于是乎就想要趁势出击,先将局面控制住再说。本来几个黑衣人想要上来制止临川王的胡言乱语,但是三王这边也是反应不慢。 很快,金ri王一行就从惊愕中反应了过来,“保护临川王!”金阳王大喝一声,趁着临川王的异常,黑衣人的不知所措。殿中所有的大臣们一哄而起,迅速接近临川王,擒贼先擒王,本来临川王就对于这些刀俎下的鱼肉没有丝毫的戒心。这正合了一哄而起的众人的心意,大家都知道,现在已经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将临川王控制起来就意味着还有生的希望,如果让这群如狼似虎的黑衣人反应过来,除了投降变节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众人的奋起,让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如此大的潜力。眨眼的功夫,临川王就落在了几个文臣的手里,彻底的被控制了起来。 另一方面,临川王的所有手下投鼠忌器,王爷都已经被控制了,自己还算是什么,手中的刀剑是为了吓唬眼前的这些原本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的,再说在制定行动计划的时候,临川王的本意就是只可胁迫,禁止杀戮。如果临川王的夺权计划真的成功了,这些人可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们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如果不小心伤了甚至是杀了一个人,保不准自己就会被无声无息的消失。所以这一部分象征性绝世唐门 不属于临川王的另一方势力却是根本毫不留情,这七八个黑衣人就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手起刀落的就将几个冲到最前的文臣给干净利落的斩杀当场。但是他们郁闷的心情却是并没有因此而消失,临川王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让他们一下子愣在了哪里,当他们想要进行补救的时候,一拥而上的众人已经是将临川王淹没了,并且凡是带着兵器的人都是气势汹汹的朝着他们扑来,更有甚者,甚至是将座下的桌椅,桌上的杯盘当成了暗器,雨点般朝他们投掷而来。 面对这种混乱场景,这几个真正的主谋虽然不怕,但也是无可奈何。最主要的此次行动的失败让他们郁闷不已,这失败至少也要有失败的理由,但是眼前的这次却是让人郁闷不已,如果拿临川王得了失心疯来说事,绝对是说不过去的。所以,每个人都将心中的憋闷发泄到了眼前的这群乌合之众的身上。鲜血不停地标飞,刀剑不停的碰撞,惨叫不停的响起,杀戮一直在进行……但是,这群看似乌合之众的群臣此时却是像没有了恐惧之心,前赴后继的朝着这几个黑衣人猛冲,似乎是跟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这就导致了黑衣人这边慢慢落入了下风,朝臣这边虽然整体搏杀素质不高,但是这群臣中武将众多,他们又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普通的伤害并不能停止他们的攻击。再说,好虎架不住一群狼,黑衣人这边渐渐地开始收拢自己的攻击范围,开始由出击变成了防守。 又过了须臾,黑衣人这边已经萌生了退意,因为他们看到围攻自己的除了那些武将,已经是有了侍卫的出现。看来是有机灵的已经是找来的援兵,这让几个黑衣人的心沉到了谷底。为今之计,只有走为上计,只有ri后徐图东山再起了。看来自己的这几个人并不是力挽狂澜之人。在为首的一个人的一声唿哨之下,几个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的黑衣人一纵即逝,只剩下大殿中的一片狼藉。至此,临川王之乱如昙花一现,来得快也去得快。枉他计划隐忍了这么多年,却是栽在了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孩子的手里。 事后,金武义当然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他大肆宣扬,整件事的平息完全都是仙人的作用,是仙人将临川王控制住,将勇气赐给众人,借众人之手将黑衣人逼退……从前的几次经历让他深信不疑,还不迟疑的将这件事全部归功于不肯露面的那位仙人。当然了,所有的人对他所说的虚无缥缈的仙人持一种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看到金武义信誓旦旦的样子,特别是看到一些人脸露怀疑神sè时,恨不得拿自己的祖宗发誓。再加上临川王近乎神经错乱的变现也找不出一种合适的解释。也就没有人去计较金武义的信口胡诌了。 一座偏殿之内,金若琳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此时的临川王完全没有了往ri的那种威仪,头发纷落,几乎是一夜之间头发已经是全部都白了。他清醒之后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多年的经营就如同是一场梦,在自己醒来的那一刻完全的消失殆尽。毫无理由的失败,巅峰权力的滋味的回忆,失败后的无措、惶恐……一切都像是没顶的泥浆,将他完全的凝固、挤压在了里边。临川王这个时候完全是一种近乎痴狂的样子,呆滞的重复着一句话,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 胜者为王败者寇,虽然临川王的几位哥哥并没有为难他,但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面前,临川王自己却犯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错误,功亏一篑的打击和自己都弄不明白的失败的原因,让临川王彻底的崩溃了。临川王的一切都随着他的失败而树倒猢狲散,只有唯一的女儿金若琳守在他的身边,对于眼前的这个疯癫的父亲,金若琳的心中是悲愤交加。经历了这一切的她似乎一夜间长大了,眉宇间没有了那种刁钻蛮横之气,却是多了一种冷漠成熟之风。让人看了不禁会产生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平息了临川王的事件后,汀小雨从金阳王那里验证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结义大哥金铭正是金阳王的小儿子,老妇人最宠的小孙子——金明心。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用了金铭这个名字拜入了五行宗。 在金阳王的追问下,汀小雨将当ri五行宗被血影门突袭灭门的是说了一遍。而自己的此行就是去寻找他们。得知儿子并没有死,金阳王又是一喜,知道了儿子的失踪是与血影门有着直接的干系,金ri王不由得心中怒火中烧。 “血影门的手已经伸到了我们金家中间,我兄弟之间的裂隙多多少少就有血影门的影子,前番,琳儿的被刺就跟他们月兑不了关系,现在明心又落入了他们的手里,这与血影门的帐看来有重新算一算的必要了……” 金阳王听了汀小雨的诉说,心中不禁对于血影门也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在此之前,兄弟争权就有血影门的因素,而现在,金家的下一辈又跟血影门牵扯上了莫大干系。虽然不知道血影门所图为何,但金阳王还是觉得有跟几个兄弟商量一下的必要了。 “小雨侄儿,这血影门伯父还是略知一二,虽然我不知道它的教址所在,但它暗藏的实力却非你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就是……就是伯父……也没有足够的力量能够与它抗衡。不如你留在我的身边,寻找明心等人的事情,我再派人慢慢去打听,你看如何?”金阳王踌躇再三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所想吐了出来,他坦承自己倾一国之力都难以对付血影门,这让汀小雨大感惊讶。 血影门的势力让金阳王都有所顾忌,这是汀小雨所没有想到的,但虽说如此,汀小雨心中的那股孤傲之气却被激发起来。 “血影门,我汀小雨不管你的势力有多大,多强,我汀小雨誓要将你连根铲除。以慰我五行宗死难众人的在天之灵……”汀小雨不知道,自己发下的这个誓言,会对他后半生的命运产生多大的影响。虽然,汀小雨无怨无悔。 面对金阳王的挽留,拿定了主意的汀小雨还是谢绝了,他觉得只有不停的寻找才能让自己的心得到少许的安慰。但是在金阳国的这番经历却是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至少在这里他又一次的尝到了家的味道,nǎinǎi、伯父、众位叔叔在得知了他和金铭的关系之后,都待他如同己出。家的感觉是那么的隽永、温馨,在离开的那一刻,汀小雨真切的感受到了这一点,难以割舍的感受却是必须要割舍的。在与众人一一告别之后,汀小雨又踏上了漫漫长路。前方又有什么在等着汀小雨,谁又不知道。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五十一 无家别 汀小雨的整个身影蜷缩在一片荒草之中,时间已是隆冬,鹅毛般的大雪并没有我们想象一般的美丽,也绝没有那些吃饱喝足,裹衾佩裘的阔人们踏雪赏梅那般的闲情逸致。而是在呼啸的寒风裹挟下,如同一片片的小刀刃,似乎要将每一个能够遇到的东西肢解,将其彻底的粉碎。整个苍茫大地间都被它变成了白sè,包括瑟缩在哪里毫不动弹的汀小雨。 积雪已经将汀小雨的全身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似乎是为他穿上了一件又厚又软的棉衣,不过这件棉衣所带来的感觉并不是温暖,而是一种彻骨的冰寒。汀小雨所瑟缩的地方是一个荒无人烟的旷野,放眼望去,即便是被厚厚的冰雪所覆盖,但是也是能够看到,这四周方圆视线之内,根本没有一户人家。汀小雨怎么会在这样的一个恶劣的天气中来到这样的一个地方?他难道是迷路了,此时的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似乎是被冻僵了一般。他是生还是死? 冰雪覆盖下的汀小雨就像是一尊塑像,彻骨的冰寒将他瘦弱的身体包围,让人难受的冰冷、cháo湿放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是难以忍受的,但此时的汀小雨却是对于这种感觉无动于衷,甚至是连一点冰寒所带来的颤抖都没有,只不过是还没有被冰雪覆盖的脸庞之上所透出的那种青紫sè表现出汀小雨所忍受的那种非人的痛苦却是真实的存在着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汀小雨就这样孤孤单单的独自一人在这里默默忍受着这种感觉,非但没有表现出冷,就是汀小雨的露在外边的那一双眼睛甚至是表现出了一种陶醉其间的神情。汀小雨这是怎么了? 汀小雨已经在这方圆几十里的荒野周围转了不下几十圈了,他这是怎么了?是在寻找宝藏,还是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走出这片荒野的出路?都不是,因为这里就是他的家,是他自从记事起就生活在这个地方的旺镇。这里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也是他和爷爷最幸福时光的所在。从啸月城中出来,似乎是冥冥中有一种无形的呼唤,又似乎是发自自己内心的一种本能。汀小雨的行进的方向自然不自然的指向了自己的家乡的方向。虽然,他对于之前鲁爷爷的所言并没有半点怀疑,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始终抱着一种侥幸,爷爷好像在家里,在那个四处透风的算不成是一所房子的家里等着自己。吃不饱,住不暖,但是却是有爷爷这个最亲近的人就足够了,汀小雨别无苛求。退一步说,即便自己的爷爷真的像鲁爷爷所说为了寻找自己而离家出走,那么他走了之后肯定会留下什么线索,这对于自己下一步的寻找也是有着极大的帮助的。抱着这样的心理,汀小雨随着自己的那颗游子之心的指点,在一个多月的风餐露宿之后,终于回到了自己印象中的那片土地。 但是汀小雨对于眼前自己见到的这一切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脑子,自己的身体应该是没有欺骗他自己。又再一次的确认了一下,自己根本没有在做梦之后,汀小雨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这一切的的确确是真的存在的。没有家、没有人、没有房子、没有旺镇、甚至是连一丝有人生活、活动过的痕迹都没有……眼前只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荒原,印象中的昌叔、帕婶,印象中的小酒馆、医馆,印象中的低矮的房屋,泥泞的街道难道都被淹没在了这无边的荒草当中?汀小雨就像是疯了一般,飞快的不知道疲倦的在草丛中、灌木中、树林间飞驰、穿梭,似乎他最为珍重的东西被遗漏在了这里,让他无所适从、难以割舍。 奔跑在继续,寻找在继续,惶恐也在继续。在汀小雨的眼里,白天和黑夜已经失去了意义,饥渴和疲惫也失去了作用,就是时间在这里也似乎已经是停滞不前。唯一没有停下的就是汀小雨的双腿,汀小雨已经寻寻觅觅了几天几夜的身影。虽然汀小雨的身体的强韧性绝世唐门 寻觅的身影渐渐的慢了下来,变得迟滞、蹒跚、不支,最后,仿佛是寒风中的最后一根枯草,汀小雨的身体终于再也经受不住如cháo水般的麻木、寒冷、疲劳,整个人的身体就像是一截木头,栽倒在了无尽的荒草当中。是该休息一下了,饶是汀小雨的体力超乎常人,但是几天几夜下来,即便是一个铁打的人,也是挨不住的。不过,如果我们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倒下的汀小雨虽然难以再有任何的一丝一毫的力量支撑他投掷到了极点的身体,但是他此时的jing神却是异常的清醒。他大睁的双眼透出了痛苦中混杂着绝望和迷惑的神情,这让如cháo般的疲惫,麻木都望而却步,只能退而求其次,甚至是不能让他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小睡一会儿。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爷爷呢,周围的人呢,家呢,旺镇呢……”一连串的问号比落在汀小雨身上的片片雪花都让汀小雨感到打心底里寒冷。无尽的失落伴随着无穷的疑惑让汀小雨不甘心却又不明白。“人可以出走、死亡,家可以坍塌,消失,但是偌大的一个旺镇怎么就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了?难道是血影门的报复?为了自己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孩子,来让一个镇子消失?”这个借口就连汀小雨自己都不能让自己信服。即便退一步说,真的是这样,最起码会有留存的痕迹。而这里却是一点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仿佛亘古以来,这里就是荒野一片。此时的汀小雨恨不能自己哪怕能够找到一条烂泥铺就的小路,那条自己走过千遍百遍的小路,即便是这条小路上的一滩烂泥,都会给汀小雨带来莫大的慰藉。不过,寻找的无果证明,即便是一滩烂泥,也是汀小雨根本无法企及的奢望。 几天后,头脑有些略微清醒地汀小雨慢慢地振作起来,他又一次花费了十多天的时间走遍了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市镇,想要从周围生活的人们的口中打听到这旺镇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所有的人,就是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仈jiu十年的行将就木的老人们也是对于这个旺镇一无所知。就好像这个旺镇根本没有存在过,或者是只是在汀小雨的心里存在过。无奈之下,汀小雨只好又回到了这片茫茫无际、寒风呼啸,了无人烟的荒原。 “没错,就是这里。”汀小雨极目四望,这跟自己记忆中的旺镇的影像根本重合不到一块。但是汀小雨却是坚信,这里就是那个虽然贫穷、破旧,但是却是生自己,养自己的地方。至于为什么这样,肯定是自己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糊糊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汀小雨,对于这几天汀小雨的表现,糊糊根本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于汀小雨这个人,糊糊的喜爱却是与ri俱增。它已经从单纯的从喜欢汀小雨身体中的那股能量的感觉,转到了喜欢汀小雨这个人的身上。特别是在啸月城王宫中的那一次事件之后,汀小雨的身体所散发出的能量是越来越明显,最主要的是汀小雨给糊糊的感觉是那么的安全,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父母一样。 啸月城巨变,汀小雨无意中力挽狂澜,帮助了金铭的一家,也是挫败了血影门一方的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图谋的yin谋。随着那一次汀小雨体内的力量的全力透支,汀小雨的神秘的丹田也是悄然发生了改变。丹田的这个神秘的介于虚无与存在之间的所在,起先已经是略显状态的那片灰sè之气已经是淡化的几乎看不出来。这样的结果只是激怒了汀小雨的丹田,就像是刚刚品尝到了食物的甘美,却是被别人一把给夺了过去。汀小雨的丹田在汀小雨透支之后,一下子变得活跃异常。它不再挑三拣四,对于每一种能够到它口中的能量都是毫不挑剔,一概吞噬而进。现在的它的空间之内,那股灰sè的气体较之从前浓郁了很多,而且这片透出一种说不明白的气息的气雾开始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流动,似乎在它的内部孕育着什么……这可苦了糊糊,糊糊因为汀小雨丹田的再一次活跃而只能待在了汀小雨的身边,幸好其他人对糊糊视而不见。 看着糊糊憨态可掬的样子,汀小雨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虽然天下之大,不是我汀小雨所能够揣度的,但是只要爷爷还在这个世上,我就一定会找到他……”汀小雨的双眼中再一次的迸shè出希望的光芒。而糊糊似乎也从汀小雨的身上感到了什么不同,兴奋地它也是高兴地上蹿下跳,似乎在为汀小雨的改变而高兴。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五十六 祭司神殿 夜风吹过,夜sè下的茫茫荒草就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起伏不定。隐隐传来的波涛声虽然不像是真的浪涛那样气势宏大,但是也别有一番风情。汀小雨齐肩的长发随风飞扬,凶兽立于汀小雨身侧,如同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并肩眺望那远处那浓墨淡sè妆点的夜sè草原。 凶兽能够用意识交流,这个发现让汀小雨惊喜不已。就像是读心术一样,汀小雨的心中所思,凶兽就会自然而然的感受到。随即凶兽就会将自己的回答或者是所想传递回来,解答汀小雨的疑问或者是回答汀小雨的问话。第一次体验到这样奇妙的感觉,让汀小雨奇妙异常,有一种yu罢不能的感觉。而且它虽然是一个外表凶恶的异兽,但是明显的比糊糊的灵智成熟得多,而且它比起糊糊来见识也是广博多了,这让汀小雨交流起来方便得多了。一人一兽就这样在碧天圆月下无声的用意识交流着。 汀小雨非常的奇怪,这只凶兽竟然能够看到糊糊,照汀小雨的思维,普通的人看不到糊糊的样子,这凶兽也不应该能够看到。但是它不仅看到了,而且月兑口而出,叫出了银狐的名字。难道糊糊就是它口中的银狐,从糊糊的外表来看,银光闪闪,就像是一只可爱的银狐一样。不过,当汀小雨再想深入的了解一下关于糊糊的信息时,凶兽反倒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怎么认识糊糊的?” “不知道……看到它……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了……名字。” 虽然答案让汀小雨郁闷不已,但汀小雨却是不知道。对于动物们来说,它们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可以将自己的祖先的一些记忆进行传承。不论是后代是否经历过一些事物没有,只要是祖先有过类似的经历,就会传承在它们的记忆中。就像是,一些弱小的动物天生就有一种趋避危险动物的本能。并不是它见到过这些凶猛野兽的厉害,而是祖先们一代代的血的教训的传承,让它们自然懂得趋利避害。对于糊糊的存在,肯定是凶兽的祖先跟糊糊所在的银狐一族发生过什么,才将银狐的样子牢牢地印刻在了每一个后代的记忆中。 “我感到你内心的那种不情愿,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汀小雨面对着这头叫做蓝炎的凶兽,对于它表示出了极大的同情。 “主人……下……咒,不得……不去。” 毕竟是第一次与人交流,蓝炎对于语言的组织还不是很熟练,同汀小雨交流起来还显得有些不顺畅。 “你从哪里来?” “不知……记事起,就被……主人……收养。” “能不能不去伤害牧民的牛羊了?他们都是一些可怜的人。” …… 蓝炎沉默了, “我也不想,完不成任务……会受主人惩罚。” 交流到这里,蓝炎的眼中明显的流露出恐惧的神sè。 既然没能问出个糊糊的所以然。汀小雨关注点自然就转移到了凶兽的身上。经过了一番交流,汀小雨从它的心里得知,凶兽叫蓝炎,是牧民们口中所称的那个伤害了无数牛羊和牧民的噩梦一般的存在。至于汀小雨问到它从何而来,蓝炎却是依然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来到这片草原时间并不是很久,而来到这里之后就被迫干了这些自己非常不情愿的勾当。虽然不愿意,但是只要不愿意,就会受到严厉而狠毒的惩罚,这惩罚不是惩治在**之上,而是直接施展在jing神层面即便是现在蓝炎想起来仍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而实际上,蓝炎真的不是贪婪的神庙祭司所豢养的,按照蓝炎所说,这只能算的上是暂时的借用,并且是被他们用一种诡异的手段所控制。至于深夜出来伤害牛羊,恐吓牧民。同样是祭司为了给牧民们的心中施加恐惧,造成压力的手段。目的当然就是为了让牧民更加顺从、听话,说到底就是他们快速的敛聚钱财的一种手段。 第二天,早起的牧民们在将早饭准备好后,去唤汀小雨起床的时候才发现,昨晚留宿的小孩子已经不见了。但这并没有引起他们多大的反应,他们更关注的是凶兽是否会再次来袭,他们的牛羊还能保全多久,他们现在的生活状态是否还能够维持多久。 按照凶兽蓝炎的话,早早就离开了帐篷的汀小雨正向祭司神庙的方向行进。糊糊如同一道银sè的流光在汀小雨身前身后窜来窜去,从蓝炎的模糊的记忆里,汀小雨得知糊糊还处在幼年期,随着它的成长,意识交流不是问题,不出意料的话,说话都有可能。这让汀小雨充满了对糊糊的期待。 从与蓝炎的交流中,汀小雨也知道了蓝炎渴望摆月兑神庙祭司的控制,向往着去寻找自己的那个家,这无疑也触动了汀小雨心中的那块最柔软的地方。让汀小雨毫不犹豫的答应蓝炎,帮它摆月兑神庙祭司的控制。 四ri后,汀小雨终于来到了蓝炎口中的祭司神庙前。与其说是祭司神庙,不如说是一座巨大的城堡。祭司神庙依山而建,气势磅礴雄伟。神庙修建所用材料都是坚硬厚重的山石,外围是十余丈高的城墙,城墙里,各种建筑连成一片,在特意的用片片金箔装饰的房顶的点缀下,整座神殿显得金光闪闪、气势恢宏。而祭司所居住的主殿就坐落在这座山不高的山顶之上,在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的拱卫下,整座主殿显得神圣而庄严,鹤立鸡群般的矗立在这一大片建筑中间,尤为引人瞩目。这也让汀小雨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而神殿和其他的建筑相互依存,整片建筑连绵起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城池。 汀小雨看看神庙的样子,撇了撇嘴。神庙建造的是高大辉煌,充满了神圣的让人忍不住要膜拜的气息。但是在这副神圣的表面下面却是用牧民们的血汗敛聚而成的。为了神殿自己的冠冕堂皇,为了自己的私利。为了维持这表面的虚荣。有多少善良、好客的牧民因此而流离失所,而受冻挨饿,而难以安居乐业。这就是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的殿堂。想到此处的汀小雨忽然觉得这座神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披着华丽外衣的怪兽,再没有任何的光彩之处,有的只是yin森可怖,有的只是无耻贪婪。在这种意义上说神庙别人不信,说鬼堡肯定都信。 先不说汀小雨如何的月复诽祭司神庙,现在单说神庙中的祭司。这是一个打扮的富丽堂皇、华贵无比的老头,似乎是对于金银财宝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喜爱,他从头到脚都披金挂银。金sè的礼冠,金sè的手杖,金sè的纹饰……一切的一切都以黄金作为最理想的选择。也不知道这个看似瘦弱异常的老头的身体是怎么负担得起这么沉重的黄金的,本来想要营造一种高高在上,神圣尊严的样子。但是现在看怎么都像是一个充满铜臭的暴发户。然而祭司自己却是感觉良好,他的昏聩的浑浊眼睛里满是对金银的渴望的神sè。似乎在活着的ri子里如何攫取黄金就是他最大的动力。 此时的他正陶醉在对于黄金到手之后的愉悦当中。不管是眯缝的眼睛里还是沟壑纵横的皱纹中,都堆满了对于黄金的yu望。 “好,好,今天又有三千七百五十六两入账。明天就派人将这几天的收入送回总坛,教主他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一高兴我就……哈哈哈。” 自从他千方百计的从教主手里求到了这只怪兽,吸金的速度可以说是快了简直不是一般二般的。利用蓝炎怪兽的这个办法可是他冥思苦想了多少天才想出来的。在从前想要从这些吝啬的牧民身上刮出一两黄金来,那真是不可想象。要给草原上的牧民们造成了一种心理上的压力,让他们有一种心理上的恐慌。不用自己亲自去收,他们就会乖乖地将黄金送上门来。这要是放在从前,根本就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这真是老夫我的妙计天成啊。找到他们的痛处,狠狠地给他们几下,这黄金不就如同流水一样哗哗的流过来了……”自以为得计的老头自从在使用了蓝炎后,收取黄金的速度快了许多。有了这么一个敛财的办法,可以说是生意兴隆,ri进斗金。对于那些顽固的部落,至多让蓝炎再偷袭上一两次,他们就乖乖的将金子送上门来。至于那些金子是怎么来的,那些牧民的死活,神庙祭司是从来不会花心思去想的。 看着手下将眼前的黄金封存入库,神庙祭司的心都要乐开花了,仿佛他口中的那教主在向他招手,锦绣前程在向他招手。但让他绝对想不到的是,他的灾星,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正在穿过他自认为牢不可破的的城墙,向神庙靠近。而他辛辛苦苦聚敛起来的黄金即将化整为零,消失在他的面前了。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五十七 散金 按照蓝炎所说,汀小雨朝着山顶上的神庙进发,所有的围墙,房屋,在汀小雨面前都如同空气一般,起不到丝毫的阻挡作用。如果有人能够看到汀小雨的行为,肯定会认为是大白天见了鬼。一个小孩子出没于墙壁房屋之间,不是鬼,还能是人?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空旷的街道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影。这真是夜半时分睡梦酣,又有谁见鬼乱窜。 夜sè笼罩下,巍峨的神殿似乎散尽了它的神圣之气,此时的它尽显它原本的面目,活月兑月兑一头洪荒巨兽正蹲伏在那里。汀小雨七绕八绕,来到神殿的主殿,汀小雨一眼就看到了神像前的供桌上放着控制蓝炎的那个铜铃,真没有想到,这样的控制蓝炎的一个东西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放在了神案之上。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老头对于自己的神庙的安全太自信了还是怎么。按照蓝炎所说,这就是控制它的镇物。想要破咒,就要想办法将它毁掉。但怎么毁掉,如果铜铃一响,蓝炎就会遭受咒语折磨,痛不yu生。 这还真有点难度。将铜铃小心的取下,铜铃紫楠为柄,铃身同样为紫铜所铸。但是同平常的铜铃相比,它的铃身上多了许许多多的纷繁复杂的图案,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就是一头有些同蓝炎的外形相近的怪兽的图案被镌刻在铃铛的最中心,而四周的图案则如同锁链一样,将这个怪兽围在中间。整个铜铃给人的感觉似乎是有一种暗淡的光华在上面不停地流转。托着这个铜铃汀小雨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时他忽然发现肩膀上的糊糊不见了。 “这小东西,跑哪去了?” 汀小雨通过意识一呼唤糊糊,只见神案之上的帷幕一动,糊糊一下子从神像的身体里钻了出来,看来糊糊还是没改掉爱往神像里钻的习惯,汀小雨发现糊糊的肚子明显的大了一圈,难不成糊糊在神像里找到了好吃的?一丝疑问掠过汀小雨的心头。对于糊糊的这种怪癖,汀小雨并不是第一次看到,最初,汀小雨同糊糊相遇就是在金武义的那尊神像之中。 但眼前的糊糊有点与往ri不同,从前,它乖巧灵敏,动作迅捷。但是现在它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步履蹒跚,走路都走不成溜了。就是刚刚从神像中出来都有点趔趔趄趄,差点将神案之上的烛台、果盘撞翻。 汀小雨心中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他赶忙抱起已经来到眼前的糊糊,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还好,没有什么大碍,眼前的糊糊只是睡眼朦胧,想是想要睡觉了。汀小雨将它往自己的怀中一放,想让它现在自己的怀里睡一会儿。 但就在糊糊进入汀小雨怀里的同时,像是处于一种本能,糊糊照例向汀小雨身体里一钻,像是将汀小雨当成了神像一般。汀小雨对于糊糊的这一举动也是没有在意,每次抱起糊糊,它都会来上这么一次,但是每次都会以失败而告终。汀小雨习惯了,糊糊同样也已经习惯,根本就对于汀小雨的身体不报任何的希望。这次汀小雨也没有在意,按照以往,汀小雨的身体会将糊糊挡住,但这次,却出现了意外,在糊糊的动作下,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纸糊一般脆弱,略一阻碍,糊糊就进入了汀小雨的身体。 当汀小雨反应过来时,糊糊早已不见。这可把汀小雨吓坏了,他连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没有伤口,没有鲜血,甚至感觉都没一丝的痛痒。任凭汀小雨再怎么呼唤糊糊,糊糊再也没有回应,像是真的睡着了。难道是糊糊吃饱了,力气大了?但是并没有哪一个可以替汀小雨解开这个疑问。犹豫良久,看到自己并无大碍,汀小雨没有办法,只得将这件事先放下,研究起眼前的这尊神像。 因为刚刚就在糊糊窜下神像的时候,盖在神像身上的红绸被糊糊碰了下来,一尊丈余高下、狰狞的白骨像出现在汀小雨面前。这尊突然出现的神像把汀小雨吓了一跳,神庙供奉狰狞的白骨,yin森中透着诡异。 “神庙怎么会供着这玩意,这是个什么教?”汀小雨望着这尊突然出现,显得非常不合时宜的似乎不应该出现在神庙这种奉仙敬神的神圣的当中的白骨像,一时间竟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本想拿了铜铃就一走了之的汀小雨,看到神庙中供奉的白骨神像。不由得改变了主意, “这神庙肯定不是什么良善之地,查看一下,如果真有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就毁掉它。” 为了不让铜铃震动,汀小雨从掉在地下的红绸上撕下了一条,小心的将铜铃塞住。向神殿四周搜索开去。 所有的东西在汀小雨面前都不是障碍,整座神庙简直就是一个奢侈品、食品、货物的仓库,无论是jing美的器物还是各种裘皮、绸缎,亦或是整箱的,整包的已经制作好的ru酪,肉干都是堆积如山。这里哪还是神庙,简直就是一个聚物敛财的聚集地。看来这猥琐的祭司所搜刮的周围牧民的财物并不仅仅局限在黄金这一项。随着搜索范围的扩大,误打误撞的汀小雨来到了神庙的熔炼房。这是祭司专门将零碎的金子熔炼成锭的地方,此时金子刚刚熔炼完毕,炉火还熊熊未息。等待着晾凉的黄金大锭映着火红的炉火闪耀着诱人的金光。将整座熔炼房映的金光闪闪。汀小雨灵机一动,随手将铜铃扔进了炉火中。 铜铃在未息的炉火中慢慢的变软,融掉。就在它即将融化的那一瞬间,一道惨绿的光华从上面飘散而出,应该就是控制蓝炎的那最关键的东西了。随着绿光的消散,附在上面的压制蓝炎的咒语也随之而散。就在铜铃融掉的那一刹那,大陆某处,一所宫殿中的深处,一个面目yin鸷的中年人明显感到了什么,挥手叫过一个手下,吩咐了几句。手下消失在了宫殿中。 伏在神殿外面的蓝炎此时仿佛也是有着感应,满是期盼的神sè的它正望着夜sè笼罩的雄踞在小山上的如同怪兽一般的神殿,没由来的一种发自心底的轻松,畅快就像是一团氤氲热气让它感到了无比的轻松。原本盘踞在身体里的那股yin寒之气随之消散。初具灵智的蓝炎知道,自己身上的禁锢被那个小孩子给解除了。原本对于汀小雨不报太大希望的蓝炎一下子对这个萍水相逢的小孩子产生了强烈的感激之情,虽然不懂什么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是蓝炎的心里却是对汀小雨产生了一种信任,一种可以无条件为他做任何事的信任感。 看着铜铃的消失,汀小雨不由得一阵高兴, “蓝炎终于恢复ziyou了,可以回家了。” 继续寻找,汀小雨又找到了神庙中的金库。眼前,一口口大箱子里装满了黄澄澄的金锭,这是汀小雨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金子,金闪闪的直晃眼。 “看来这祭司真是黑心透了,这要多少牧民的血汗啊……” 汀小雨一下子就明白了黄金的来源正是对那些牧民的恐吓,压榨。冷静下来的汀小雨不由得对于这个黑心祭司痛恨起来, “不行,这是牧民们的,就应该还给他们,不能让这黑心的祭司据为己有。” 将所有的金锭装在了一侧的更大的箱子里,汀小雨很轻松的就把整整两箱接近千余斤的金子扛在了肩上,洞虚术又一次大显神威,让汀小雨神不知鬼不觉的当了一次窃贼。但让汀小雨丝毫没有察觉的是,自己在神庙中的所有这些行动都落入了一个远远尾随他的神秘人的眼中,出人意料的是,神秘的跟踪者对与汀小雨的行为没有丝毫干涉,只是悄无声息的跟在他的后面。 让汀小雨感到意外的是,当汀小雨将这些不义之财运出神庙时,意外的发现了蓝炎。已经没有了禁锢的蓝炎竟然没有就此离去,念着汀小雨恩情的它,正在神庙的高墙之外等着汀小雨。对于意外出现的蓝炎,汀小雨感到非常的高兴,蓝炎的出现,让汀小雨如何处置这批金子有了主意。 夜sè中,蓝炎身上驮着汀小雨和那两大箱黄金飞驰在草原之上。一锭锭的黄金被他们送还给了原本的主人,至于是不是物归原主,蓝炎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哪里做过什么,这并不劳汀小雨费心,他们只是在无声的弥补着蓝炎所犯下的错误。就像是重新将欢乐,将希望送还给善良的牧民,汀小雨和蓝炎满心欢喜,乐此不疲。仿佛他们在做着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在蓝炎恐怖的奔跑速度下,一夜的功夫,所有的黄金都物归原主。本打算明天就起运的的这批金子,就这样从密不透风的金库中回到了牧民们的手中。当然,猥琐的祭司是否会痛不yu生,是否会心头滴血,是否会以头抢地,这些都不是汀小雨他们所关心的了。 送走了蓝炎,汀小雨就好像是为自己做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一样。怪兽消失了,牧民们的担忧没有了,祭司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正轨。但这件事又一次让汀小雨陷入了沉思。 牧民们的生活仅能温饱,却慷慨好客,从不吝啬自己的任何一点财物。祭司的生活奢侈富有,却视财如命,从不放过一点敛财的机会。为什么缺财的却不缺德,缺德的却不缺财呢?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五十八 醉遇 月华国,位于晴之大陆和幽月大陆交界处的唯一一个国家,幅员辽阔,景sè秀丽,民风淳朴,国力强盛。国家久无战事,人民安居乐业。汀小雨漫无目的的飘荡着,就像是一片被风卷起的树叶,落在了月华国的这片土地上。 月华国大部分的国民以游牧为主,所以大部分的他们都是居无定所,牛羊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但这并不妨碍月华国的繁荣,牛羊卖卖,裘皮卖卖……一切跟畜牧有关的产业都非常的发达。同样,这样的生活习惯也造就了他们豪爽的性绝世唐门 这不,汀小雨此时正坐在月华国最大的城——明月城的街头,品尝着月华国特有的一种食物——nǎi酿。它是由新鲜的牛羊ru加入月华国的特有的两种果子:冰糖李、猴首杏现酿而成。利用两种本地特产的水果,又加入了最新鲜的牛羊ru,水果本身所带的酸味成了牛羊ru发酵的源泉。在水果的味道的催化下,牛羊ru的样子也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越来越稠,越来越香。就像是最为新鲜的ru酪,但是这ru酪中却是包含了两种水果的最为香醇的果味。酿成之后,nǎi娘的滋味酸酸甜甜,可口爽/滑。偶尔还会有一块两块小小的果肉滑过喉间,让人想停下来都难。这不,汀小雨在这个nǎi酿摊上已经喝了三大碗了,却仍感到意犹未尽。 “我说小兄弟,这nǎi酿虽好可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会醉的……”好心的nǎi酿摊主看着汀小雨不知道这nǎi酿的厉害,不由得小心提醒一下。不过他的提醒似乎来得有点晚了。三碗入口的汀小雨已经是醉态显现,双眼迷离,面带酡红,虽然坐在那里还未起身,但是身体却是已经开始了轻微的摇晃。 虽说身体被《归元十三式》改造的如同一头牛牯一样的强壮,但对于像是发酵了的米酒一般的nǎi娘汀小雨的身体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适应力。就像是欣赏着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美景,汀小雨的身体完全陶醉在了nǎi娘所带来的美妙的感觉中,而对于它醉人的这种副作用却没有丝毫的防范能力。正是对于这从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缺乏免疫力。经摊子老板这么一说,汀小雨还真感到有点头重脚轻了。忙不迭的付了三个铜板,冲着好心的老板一笑,汀小雨就晃晃悠悠的起了身。 暖暖的阳光照在汀小雨的身上,暖烘烘的,体内的酒劲借着这个机会越发的猖狂起来。摇摇晃晃的汀小雨行走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就像是在跳牧民们最喜欢的鸿雁舞,东一胳膊西一脚,惹得来来往往的行人直瞅他。而汀小雨此时就觉得身体越来越飘,眼皮越来越沉,周围的人似乎都在晃动,都在手舞足蹈,甚至是连同他们一块的骆驼,马匹都翩翩起舞起来。两只脚都好像是踏不在实地上,汀小雨知道自己的确是醉了,现在的他只想赶快找个地方躺下睡上一觉。等酒醒了再说。 不知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恍恍惚惚中,汀小雨就觉得自己撞上了一个东西,一个软绵绵,香喷喷的东西。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汀小雨的眼睛勉强撑开了一条缝, “坏……坏了……撞到了……一位……一位姑娘……”这是汀小雨意识里的最后一个念头。都没有看清眼前的被撞之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是一个女子。虽然心中一惊,连思维都已经不连贯了的他并没有像我们所想的那样,酒劲顺着冷汗出来,人立马就清醒了。而是非常不争气的,没有面子的身子一软,就此扑通倒地,竟然当街睡了过去。 紫气凝帝阕,泱泱如天宫。一片不知道有多大的府第坐落于帝阕之左。真是应了那一句话了,侯门深似海,这一大片宅院所组成的大海的确给人的印象就是无边无际,它不光彰显的是主人的财富、权势,同样也是将主人的地位毫无秘密的展示在世人面前。光从位置来看,府第主人地位之崇,身份之贵不能以常人之心揣测。更何况这连云般的不知有多大的府第,不知有多少的房间,更不是一个普通王侯所能供养的起的。此时的汀小雨就身在府邸当中。 温玉暖香,如兰似麝。这是汀小雨还没有睁开眼睛的第一感觉。而睁开眼睛之后,进入他的眼睛的所有的一切更是给他一种恍若不在人间的感觉。华贵富丽隐于简约大方之中,这又是汀小雨这个丝毫没有任何理由的第二个感觉。富丽只是感觉中的,眼前的陈设却是简单之极。奢华也是汀小雨的一种直觉,因为在眼前的这些很难给人这种印象。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汀小雨就是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同于一般的陈设,应该是非富即贵。就拿汀小雨自己身上所盖的这床被子,柔滑轻软,宛如云雾一般,做工绣工jing美,根本就不是寻常人家的用度。被子上的熏香优雅而清淡,闻起来就像是空谷幽兰一般,让人心境悠远。看着自己的处境,汀小雨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房中的陈设看,很明显,这是一间闺房,但婉约中露着飒爽,这间闺房的主人还不是一般的小家碧玉,亦不同于普通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而应该是是普通人难睹一颜金枝玉叶,公妃格郡一类。因为虽然是闺房的不知,但其实却是间宽大的宫殿。而只有那些金枝玉叶才能住上这样的宫殿,“难不成自己撞到了一个公主?”想到此处的汀小雨反倒有点郁闷了。 房间的布置简约之极,一榻、一桌、一椅而已。但榻是碧丝龙须榻,椅是金丝沉香椅,桌子最普通,但也是墨烟凝云冻的桌面,乌金星辰木的架子。不说它们的做工,就是它们的材料也是千金难难买,万年不易求的珍稀材料。就是汀小雨这个完全外行的人也能看出这简约的摆设所透出的富贵逼人。 汀小雨从榻上坐起身来,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脑门,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像是喝醉了,这醉倒的感觉还真是难受,小孩子还是应该远离含酒的东西……”第一次尝到了醉酒的感觉,这让汀小雨这个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都孩子还真有点接受不了。此时的他根本没有那种传说中的酒仙们开怀畅饮后的飘飘yu仙的感觉,反倒是双眉紧锁,以手扣脑,阵阵袭来的头痛让他郁闷不已。 “这位公子,你醒了?”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传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汀小雨顾不上头疼了,忙抬起头看去。一个眉如黛,眼似波,唇红如樱,肤白似雪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婀娜的身姿,娇慵的话语,让汀小雨感觉自己真的就像是在梦里。而这个漂亮姐姐就是自己梦中的神妃仙子,月下嫦娥。汀小雨只是看了一眼,就满脸通红,他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虽然汀小雨的心里还是再想看看的,毕竟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而这位进来的漂亮姑娘看到汀小雨已经醒了,赶忙放下手中带进了的东西,紧走几步,就要过来伸手扶汀小雨,看样子是想要帮汀小雨起身。 “不敢,不敢劳驾姑娘……我自己来,自己来……”低着头的汀小雨不敢看女子的相貌,但是女子施施然伸过来的双手却是进入了汀小雨的眼中,雪白的近乎透明的双手显得柔滑细腻,而十只手指的顶端则是涂着红红的蔻丹,那耀眼的红sè没由来的让汀小雨的心狂跳不已。 漂亮女子的这一个在自然不过的举动她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汀小雨反倒被这个女子的举动给闹了个满脸通红。“姑娘……姑……娘……我……我……”汀小雨话不成绺,整个人也在极力的躲闪着那双让人沉迷的手,似乎这双柔软而诱人的手在汀小雨的眼里比最凶猛的猛兽都要让人害怕。看来我们这时的的汀小雨也长大了,男女有别的微妙心理开始显现,他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了。 “公子请喝了这碗醒酒汤,它对醉酒后的头疼可有效了……”也似乎是看出了汀小雨的窘迫心里,白皙的双手缩了回去,但是双手的主人并没有死心,就在汀小雨手忙脚乱间,为刚刚的那双威胁力巨大的双手收回去而略感放松的时候,冷不防这一双白皙柔荑却又捧着一个白玉小碗递到了面前。 “不劳姑娘,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女子的这一举动更让汀小雨刚刚有点恢复了正常的颜sè的脸又一次涨得满脸通红,汀小雨伸手去接,却又冷不防碰到了女子的那双让人不敢直视的玉手,那种第一次的接触,那种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滑/女敕软暖的感觉,让汀小雨又闪电般的将手缩了回来。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五十九 月嫣然 “哎呦!”随着汀小雨和女子两人同时的一声惊叫,玉碗随着两个人的一个缩,一个放而向地下坠去。 汀小雨手疾,忙一伸手,将玉碗抄在了手里。随着汀小雨抢救玉碗的举动,那条如云似雾般轻薄的丝被被甩到了一遍,汀小雨的整个上身同样失去了最后的那一层保护,完全的暴露在了女子的面前。虽然是个男子,但是这并不妨碍汀小雨的皮肤白如玉石,而且虽然小小的年纪但是身上已经是初显肌肉的轮廓了。玉碗无恙,但碗中的那如玫瑰凝露一般的醒酒汤却撒了汀小雨一裤子,一片紫红在汀小雨雪白的亵裤上散将开去。 “哎呀,这怎么使得,公子恕罪,”女子口中不住告罪,似乎是对于刚刚的唐突失礼内疚不已。嘴上这么说,双手却向汀小雨的裤子伸了过去,似乎是要帮汀小雨把脏污了的裤子给月兑下来。 女子的这一举动让汀小雨更加窘迫了,像是这女子有多可怕似的,汀小雨满脸通红的往后退,又退回了刚刚自己醉卧的那张软榻之上。双手也是飞快地将刚刚撇在一边的被子重新抢了回来,将自己的身体重新盖了起来。 “这还了得,这裤子是什么时候换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啊?这女子还要帮我换……,救命啊……”汀小雨的心中不由大喊。刚刚的简单举动让汀小雨一下子看到了自己最难以相信的一幕,自己竟然是光着上半身,而下半身虽然有一条雪白而柔软的亵裤,但是他明显的感到,在亵裤下面,自己的身体同样是处于最原始的状态。也就是说,自己在醉酒之后,在不知不觉的状态下,被人完完全全的月兑光然后又换上了这条唯一的遮蔽身体的薄裤子? “小姐,这可使不得。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汀小雨赶忙伸手阻止,但却又不敢真正去接触这女子的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仿佛这女子比他之前遇到的所有的恶人、猛兽还要可怕。只是一边推月兑,一边向卧榻的另一边退去。眼睛也不住的向四周扫视, “我的衣服呢?被换下来的我的衣服呢?”汀小雨不由得心中暗暗大呼。衣服哪里还能找得到,他的那套已经是几乎变成布条的衣服此刻正躺在一处专门洗补衣服的地方,看来现在的汀小雨纵是有着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寻回了。 仿佛看出了汀小雨的心思,这艳丽女子忍住笑,重新站直了身体。 “公子的衣服已经拿去浆洗了,如不嫌弃,请先换上着一套吧。”说着,伸手从榻边拿起了一套早已放在那里的衣服。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不敢有劳,不敢有劳。”汀小雨还是一脸窘相。接过衣服,看着女子还站在那里,没有一点走的意思。汀小雨不由得又羞又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是一动也不敢动,让他当着一个漂亮女子的面换衣服,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我出去一下。”女子看到汀小雨的表情,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连忙告退。汀小雨趁机忙乱的将这身衣服套在了身上。又是一阵慌乱,又是一阵窘迫。连番的折腾让汀小雨心里同时暗暗发誓,“再也不能吃什么能醉人的“nǎi酿”了,酒这辈子也不能沾了……” 就在汀小雨的羞惭之心还未完全平息之际,门外传来了环佩叮当之声,随着一阵轻盈的细不可闻的脚步声,一群宫衣高髻的女子拥进了房中,这群女子的到来,就像是在这座宽大的房中点燃了十几只巨大的蜡烛,她们所带来的光辉让这座房间一下子亮了许多,甚至于汀小雨都有一种错觉,这房间根本容纳不下她们,让她们靓丽的光辉受到了压制,这真是一种罪过。“难怪公主们要住宫殿,普通的房子对她们简直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亵渎……”窘迫中的汀小雨的心里竟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 “公子醒了?嫣然在此向公子赔罪了……”未睹芳容,先闻燕语。如同天籁之音,一个女子的话语传到汀小雨的耳朵里,让汀小雨这个舒服。 “原来,这人不止嘴巴能品到绝美之味,这耳朵同样也可以呀……”听了女子的话,如同三伏天吃了一颗冰镇的荔枝,那酸甜舒爽的感觉真让汀小雨回味无穷。 声音甜美,人更是漂亮。转念间,这说话的女子已经来到了汀小雨的面前,看到女子的容貌,汀小雨不由感到眼前一亮,大脑仿佛一下子短路了。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她,这不是汀小雨这个词语缺乏的人所能想到的。但什么沉鱼落雁,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面前这位女子,只是觉得这女子清婉、月兑俗、形容天成,任何俗世的词语放到她的身上都是一种多余,一种污秽。而且女子的打扮既像是随意而为,但仔细看看又像是刻意而为。简单之极,而又引人注目至极,众人都是环佩钗裙,尽显华贵绰约之姿,而只有她却是淡妆轻画,不显一丝富贵之气。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众人的簇拥下,她的整个人都是亭亭而立,如不染俗尘的仙子,周围的诸位则变成了庸脂俗粉。 望着这一个“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的超级美女,汀小雨简直就是沉迷其间,神游天外啦。如果说刚刚的那个女子是美女,那么这个则是应该惊为天人了。汀小雨呆头鹅一样的表情引起了随行一众人的偷笑,汀小雨也被这偷笑惊醒,连忙收回了目光,低下了通红的面庞。 清绝佳人回头瞪了身后的一众女子,又朝汀小雨小施一礼,微启朱唇,道出了汀小雨醉倒后的事情。 原来,此地是月华国王胞弟清华王的府第,清华王是月华国王的第九王弟,成年之后,不喜从政,专好陶朱之术,得王上恩准,以商旅之队,稀缺之资与周围之国互通有无,最为难能可贵的是,这清华王虽好陶朱之术,但是却非守财之辈。用心经营的他不几年就积下了亿万之资,这还是清华王将所得十之仈jiu都入了月华国库之后。清华王此举,月华国上下赞誉有加,称其为国之财柱,民之金梁。这清华王此举却是独辟蹊径,从钱财方面为月华国尽了自己的一份力。得清华王这一善举,整个月华国不说是人人尽享富庶,但是也算得上是安居乐业,吃得饱穿得暖了。 汀小雨眼前这清绝佳人名为月嫣然,是清华王的第七女,也是清华王的幺女。是清华王的众多子女中最为疼爱的。但清华王对此女虽疼却从不溺。从小清华王就延请名师大儒,陶心冶情,修身明理……让这年仅十四的月嫣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直追月华国才子、国士,年纪轻轻就清名远播,更是得到了月华国王的钟爱。给为难得的是此女虽然尽得月华国上下宠爱于一身,却是恃宠不骄,谦恭有礼。不论是对于国中的良相大臣、王孙公子,还是对于普通百姓,甚至是乞丐流民,都是彬彬有礼,礼遇有加。让每个能够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无不慨叹,这个女子根本就是天人下凡,非是凡间的俗人。于是不经意间,人人钦佩,口口相传,此女的名气却是比其父的名气更胜,惹来了周围大大小小的几十国的媒人前来牵线搭桥。但不知什么原因,其父清华王却是笑而不应。而由此产生的客观效果就是,众国家对于清华王礼遇有加,让清华王的商路叱咤纵横,更加宽广,无数金银、货物滚滚来。这不能不说,其中也有了眼前这个天人一般的女子的功劳。 今天一大早,月嫣然按照惯例到皇宫中晨省完毕,为了亲民、同样也是为了低调出行。月嫣然总是步行来回,为了避免一次次的惊世骇俗,月嫣然总是一袭面纱遮面,而即便是这样,也是惹得万人空巷,城中之人争先以一睹她曼妙的身姿为荣。万幸清华王府与皇宫只是一街之隔,每一次这样的情况都是片刻即完。但是今天回归清华王府时,却被汀小雨这个将将醉倒之人冲撞了鸾驾。本来,汀小雨如果冲撞了其他达官贵人,结果不外乎是痛打一顿,扔于路边。或是扭送官府,治一个刺客之罪。 但汀小雨却碰上了月嫣然,而且与月嫣然的丫头月牙儿撞了个满怀。月牙儿就是刚刚那个给汀小雨端醒酒汤的女子。这月嫣然不仅没有怪罪汀小雨的鲁莽之举,反倒是恻隐汀小雨醉的可怜,将罪过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才吩咐手下将汀小雨带回了府中。 汀小雨听完了月嫣然的叙述本未完全平复的内心又一次的大囧, “这丑态真是出大了。本来事情因自己而起,却叫一个堂堂公主向自己道歉,自己该怎么说……”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六十四 寻药 贾全侃侃而谈,清华王父女则是恭敬异常的在专心倾听。此时的月嫣然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病弱之姿,此时的她已经是恢复了往ri的雍容华贵,而且在这种让人瞩目的气质中还平添了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形象变化之快,真是让人不敢小觑。 翌ri,睡眼惺忪的汀小雨被叫了起来,一桩心事了结,另外一桩心事又压在了心上。依照昨天的商定,汀小雨要随着清华王的寻药侍从们一起到作为晴之大陆和幽月大陆分界线的明月山脉中去寻找一种叫紫月蕈的草药,据说这种草药是治疗月嫣然的心疼病最为有效,也是唯一的一种能够让她尽快好起来的药物。 王府之外,一支五十多人的队伍已经是整装待发。这支队伍当然就是担负寻药重任的队伍了,据清华王说,为月嫣然治疗因汀小雨而再次复发的心疼病,这是jing挑细选的一宗人马。月嫣然的希望就被寄托在了他们的身上。 此时的汀小雨已经是收拾完毕,他同其他人一样,全身上下的打扮让人一看就是将要远行的样子。 本来,清华王坚决不允,无奈汀小雨坚持不懈,无奈的清华王只好让这支寻药队伍又增加了汀小雨这一队员。 明月城门,清华王率众为汀小雨一行人践行,当然是那些说不尽的离别意,道不完的留恋情。清华王是千叮咛,万嘱咐,将自己极不情愿的心意是表现的淋漓尽致。似乎是为了月嫣然的一人安危而置一众人的安危而不顾,真是让他难以接受。 送行之人不光清华王,就连平ri里不太露面的月嫣然也轻车简行,出来为这些为了自己去赴危蹈险的壮士。身体柔弱的她只能是静卧马车之中,但即使这样,在众人出发之时,她仍然挣扎着坐起身来,用自己的目光感谢这些为自己寻药的勇士们。 她的目光从马车的珠帘中透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在汀小雨的身上停留的次数最多,时间也是最长。 汀小雨敏锐的感觉也在告诉他月嫣然的目光在更多的关注自己,虽然还不明白这目光中所包含的意思,但这却还是让他感到在仍未散尽的愧疚中多了一份心跳的感觉,燥热的悸动。这是什么,它将会演变成什么?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汀小雨将要去的明月山脉将是汀小雨这一生中最大的一次难忘的经历。 明月山脉,横亘于两个大陆之间,宛如一条绵延万余里的巨龙,在这里沉睡了不知多少年了,硬生生的将两个大陆分成了两半,变成了黄鹄之飞尚不得过,猿猱yu度愁攀援的天堑绝险。 遮天蔽ri,这是汀小雨半个多月后来到明月山脉前的第一个感觉。莽莽苍山,浩浩荡荡,不知其囊括了几万里之大,通天之峰,壁立千仞,又不知其捅向了九重苍穹的第几重。其下茫茫苍苍,其上白雪皑皑。真是人迹罕至,荒无人烟的一道天堑。 汀小雨的这支队伍共有五十多人,个个都是王府中的出类拔萃之辈。虽然已经是长途跋涉了半个多月,但是每个人除了脸上多了几分路途之上的风尘之sè之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疲惫神情。 这支队伍的队长是清华王的侍卫长,名叫月关。四十来岁,一副彪悍沉稳的样子。在这半月的相处中,汀小雨对于这个少言寡语但却是jing明强干、讲求效率的领导者有了很大的好感。 在这半个月的行进当中,一众人晓行夜住,披星戴月。不管是客栈住宿还是野外扎营,在月关的安排下都显得井井有条。特别是汀小雨,他在队伍中算是最小的一个成员。虽然月关对于哪一个队员都是不苟言笑,公正公平。但是暗地里却是对于汀小雨照顾有加。 住宿,汀小雨总会被安排到与月关一间房。吃饭,汀小雨也总是能够从月关这里吃到更多的好吃的。就连夜间值宿,汀小雨都在月关的安排下,或者是头一个,或者是最后一名。让汀小雨即使在值宿的这一夜里也能够睡一个囫囵觉。 对于月关的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照顾下,汀小雨并没有感觉到路途的艰辛。相反,这种照顾让他感觉到了月关就如同自己的亲人一般,像大哥,又像是叔叔。同他在一块的感觉是亲切而又放松的。 山石突兀森郁,树木纵横交错,野草低的及膝,高的甚至是没过人的头顶。这里那里找得到路,就连人的痕迹也是难以见到。最多的就是被他们一行人惊动而惊慌失措的蛇虫、动物。从脚下、从石间、从树后慌慌张张的逃离开去,更显得这片山的荒芜,亘古无人烟。 汀小雨一行在月关的带领下,已经是进入了明月山脉三天多了,这三天多来,他们所付出的甚至比之前半个月来都要多,不论是所受的伤害,付出的体力,花费的jing力,都是之前的几倍十几倍。就连汀小雨这个流浪惯了的也已经是分不清东西南北,更不用说是寻找所需要的紫月蕈了。 但对于月关来说,他似乎是天生有一种能够辨别方向,寻找道路的本能。不论是走到哪里,不论是到了怎样的山穷水尽的境地。有时候甚至汀小雨都会认为前面是悬崖,是深渊,根本没有路。月关总是能够在最后找到前进的道路,让他们继续前进。每到这时,汀小雨都会用一种敬佩的目光看着这个面目黧黑的汉子。至于其他队员则好像是已经司空见惯,脸上没有任何神sè的变化。 一路披荆斩棘终于来到了清华王口中所说的紫月关蕈所在的位置,一座高大巍峨,高耸入云的山峰前。这座山峰云雾缭绕,古木怪石隐藏其间,似乎是不愿意让众人看到她的真面目,显得神秘而又森然。 月关带着众人盘曲而上,或者是手脚并用,或者是攀藤越岩。茂密湿滑的这一段根本是称不上路的道路,让大家变得汗流浃背,狼狈不堪。终于,在最后的一鼓作气下,他们都完好无损的来到了半山腰。一个云雾浓重到像是被无穷的轻纱层层覆盖的所在,几yu让人怀疑,这已经到了另外的一个空间一样。 众人继续向前,穿过层层的迷雾,一个藤萝摇曳,薜荔低垂,凝露点点的崖壁之前,众人停下了脚步。按照月关所说,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紫月蕈生长的那个山洞,一个非常隐蔽,即便是这五十多号人站在眼前了,也在恍惚间没有发现洞口的山洞。 这个叫月关的队长仿佛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的熟悉,快速的找到这个常人难以发现的山洞不说,而且似乎对于山洞十分的熟悉。在众人还未从惊愕中醒悟过来,他已经是当先将附在洞口的藤萝一分,径直带着这一队人钻进了这个漆黑的山洞。 洞中一片漆黑,让从外边一下子进入黑暗当中的众人的眼睛就像是盲了一般。所以,一进山洞,月关的几个手下就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随后一晃,随着火光的出现,洞中的一切都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当然了黑暗对于汀小雨来说根本不是困难,洞内的一切在的眼里是秋毫毕现的。而对于其他人却是需要一些光线。 刚刚进来的时候,汀小雨就注意到了,这洞口的大小大约有丈余左右,但是进到洞中却发现洞内别有洞天,眼前的山洞方圆足有百丈,高也在十余丈左右,与清华王的那一座宫殿差不多大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口细肚大的坛子里,他们就是从这一个极小的坛子口中进到了一个极大极大的坛子的月复中。 “看来月大哥对这里很熟悉嘛。”走在月关的身边的汀小雨忽然说了一句话。汀小雨忽然觉得这个心中颇具好感的月关队长身上的秘密挺多,从进入明月关山脉,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汀小雨一行可以说是一帆风顺,路上不仅什么危险都没遇上,就连只像样的野兽都没看到。 要知道在这样莽莽的群山间,遇不到野兽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不仅对于这明月山脉的路径非常的熟悉,路上可以说是没有走一点弯路,而且汀小雨一行目标很明确,直接朝这个山洞进发。而且甚至是这洞中有无危险也是心中有数,再加上毫无顾忌的入洞,竟然连山洞内的情况探都不探一下。进洞后早有准备的火折子,让汀小雨的感觉就是月关一行轻车熟路,好像来过不止一次。 “哦,小雨兄弟看出来了。我们一行是来过不止一次,都是王爷未雨绸缪,想要对公主的病症早作准备,几年前就差我们来过几次,不过令人惭愧的是,几次都是空手而归。这次公主的病真的发作了,我们这一行就是拼上了命也不能再空着手回去了。” 这月关似乎是并没有听出汀小雨语气中的疑问,他毫不避讳,径直将清华王原本的打算说了出来。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六十五 虚幻一念间 原来,这月嫣然虽然生于帝王之家,但是从小就命运多舛。浪客中文网自幼就有一种心疼的毛病,作为父亲的清华王为了她的病是费劲了心思,到处延请名医,钱财花费无数不说,却是名医找了无数,汤药吃了无数,这心疼的毛病却是一ri重似一ri。这人眼看就不成了。 好不容易有一个走南闯北的商队首领从这明月山脉的南边,幽月大陆的一个国家中物sè了一个医疯子。所谓的医疯子,就是深陷医道、药物当中无法自拔,整个人近乎是一种疯癫的状态的大夫。 看到手下带了这样一个人来,清华王也是无奈。只是权当死马用作活马医,让他诊治了一番。没想到却是老天开眼,让这月嫣然盼到了救星。这医疯子一副药下去,月嫣然的病马上就有了起sè。再经过几ri调理,这月嫣然竟然安然无恙了。 事后,清华王当然重谢名医,但当问起这月嫣然的病的时候,却是又添了一块心病。 原来,月嫣然的心疼病是一种先天的抑郁之气所凝。也就是说,月嫣然她娘在怀着她时受了气或是委屈,让这月嫣然在肚子里就被连带上了。而且,这毛病虽然现在被压制了下去。但是却不能受惊吓,生气,否则,旧病复发,神仙也难治。 听了对方这番话,清华王是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本以为这一次就可以一劳永逸,没想到却是只是解了一时之忧。病根还在,那不就是一座活火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这一爆发不就要了命了? 而就在清华王老泪纵横,旧病刚去新愁又添的当口,这个医疯子忽然话锋一转。说是有一种药物,可以将月嫣然的病连根拔去,但是极其难寻。这番话不禁让清华王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就这样,医疯子为清华王留下了这紫月蕈的图形,又将紫月蕈的生长环境,周围的草木特征等等的详情一一叙述明白。最后还将自己早年得到了一株紫月蕈的地方告知了清华王。 此后几年,清华王一边经营自己的商队,一边寻找着这种紫月蕈。其实,清华王的得力下属们都明白,清华王之所以不想当一个太平王爷,而转入商界,其中与他女儿月嫣然的病有着莫大的关系。应该说是假借经商的名义走遍天下,而实际上则是为了寻找紫月蕈这种救命良药。 事情都是福祸相依,月嫣然的病虽然暂时好了,但是这寻找紫月蕈却是多少年来没有头绪。这也成了清华王的一块心病。无奈,清华王只得每年都派手下,来到明月山脉中当年医疯子所言的那一处地方找寻良药。这处地方当然就是汀小雨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处山洞了。 …… 听了月关的话,汀小雨才消除了心中的疑问,不过月关的这番话话又开始让汀小雨开始自责起来。毕竟这病虽然不是因为汀小雨而得,但也是月嫣然平平安安了这么多年后,却又是因为汀小雨的这件事而旧病复发了。在某种程度上讲,好像这病的根源就是汀小雨这个罪魁祸首。至少汀小雨是这么认为的。 一行人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越往前走,这山洞的空间就越来越大,最后这山洞简直大的不再像是一个山洞了。而像是到了另外的一个空间一般。因为同伴手中的火折子的微光已经难以照到山洞的边际了,即使是汀小雨这个目力异常的怪胎也难以看到山洞的边际了,因为周围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让整个山洞都笼罩在一片朦胧里。如果不是脚下还踩着坚实的地面,众人差不多都会认为自己是飘荡在半空中。 但月关率领着众人却是毫不迟疑,继续往前。看来此地在他们多年来一遍又一遍的搜索,已经是熟之又熟了。又走了很长一会儿,走在最前的月关忽然停住了脚步,跟在他身后的其他人也一下子停住了。只有汀小雨猝不及防,惯性绝世唐门 “月关大哥,怎么不走了?这就到了吗?”四周还是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任何的东西。凭着汀小雨的敏锐的感觉,汀小雨感到前方根本还没有尽头。而四周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至少如果有紫月蕈的话,自己的鼻子是能够闻到一点特别的味道的。汀小雨很奇怪月关的突然停下来。 “小雨兄弟,你往脚下看看。”月关侧过脸来对着汀小雨说了一句。汀小雨虽然对月关的话很奇怪,但还是低下头往脚下看了一眼,这一眼饶是汀小雨胆子再大,也骇的他有一点魂飞天外的感觉。 只见脚下是一条隐藏在薄雾当中的深涧,一条看不出有多宽,两边也不知道延伸到何处的幽深谷壑。浓浓的雾气从沟壑中慢慢地升上来,就像是一头不知道有多么庞大的怪兽隐藏在背后,而沟壑就是它的不知道有多么大的巨嘴中喷出的雾气。渺小的众人就像是正站在这张大嘴的边上。 浓雾笼罩下,这一队人宛如神仙在腾云架雾一般。但汀小雨却一点神游天外的惬意都没有,有的只是肝胆yu裂,心惊胆寒。自己正站在这条沟壑的边缘,再往前一步的话,自己就会掉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当中。 汀小雨身上冒出的冷汗瞬间就让汀小雨的整个身体变得一片冰凉,而且这股凉意直渗到汀小雨的骨髓里。生死就在一步之遥,这种感觉汀小雨现在是真的感受到了。 看到汀小雨的表情,月关不由得一笑。不过这一笑中,心酸多于宽慰。让人看得真是过于凄惨。 “我当时的感觉跟你也是一样,不过,当时走在我的前面的两个兄弟就没有我这么幸运了。”说到这里月关的神情不由得一阵黯然。从月关的话里,汀小雨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那一声声凄厉的绝望惨叫让人是多么的疼痛和绝望,似乎现在仍然在耳朵边上回荡一般 汀小雨和月关坐在深渊边上,看着队中的其他人忙碌起来,他们取出了一些随身携带的奇怪的零碎,然后七拼八凑,居然拼成了一架巨大的弓弩。将这架弓弩架在了深渊边上,他们又取出了几捆一尺多长的jing钢弩箭,每一根弩箭的尾部都留有一个孔洞,看来是有它的特殊用处。 “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们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探到这里,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藏着这样一条吞噬生命的深渊。我的队长加上一个兄弟毫无防备的就掉了进去,我们其他人毫无办法,只能听着他们的叫喊慢慢消失……”月关的思绪似乎又被拉回到了当时的情境当中。 “后来,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寻找通过的道路,包括,顺着沟壑的边际向两边搜索,但都以失败而告终,看来唯一的通过的道路就是越过这条深渊。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撤了回去。” “第二次,我们带了足够的绳索,想要从这深渊的上方搭上一条索道,但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包括下到谷底的尝试,都失败了。这条奇异的深渊好像没有底。”说到这里,月关尴尬的挠了挠头,仿佛说出这样的话连自己都感到不靠谱。 …… “这一次,我们带来了特意打造的强弩,希望能通过抛掷,搭起索道,越过这条深涧。”月关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似乎对这种尝试不是抱有很大的希望。但对于深渊的另一边的好奇,又让他盼望着这条索道能够搭建起来,帮他们渡过这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这时候,负责强弩的几个人已经准备完毕了。十几根待shè的jing钢弩箭的尾部都系上了又轻又韧的丝索。只见几个人将弩箭扣入强弩的槽中,又将一根短棒插入强弩之上的一个洞中摇动起来。“嘎嘣,嘎嘣……”随着短棒的摇动,强弩的钢弦渐渐的拉紧。原来强弩的力量太大,仅凭人力难以拉动,只能借助于特殊的齿轮装置将钢弦拉开。 一切准备完毕,月关朝其中的一个队员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紧张的神sè,随着这个队员在强弩的某处一扳,“嗖”的一声,强弩的钢弦似乎要将空气割裂,发出了极强的鸣叫。系着丝索的弩箭在所有人都没看清的速度下激shè而出,只有地上的那一堆在不断减少的丝索告诉汀小雨他们,弩箭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飞行。 良久,丝索减少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众人的心也渐渐悬了起来,汀小雨的心也莫名的跟着紧张了起来。终于,丝索不再减少,而延伸向薄雾深处的丝索也慢慢向下坠落。“哄”的一声,围在强弩周围的所有人发出了一声叹息。第一次试shè以失败而告终。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次次的试验在被机械地重复着,强弩的方向一次次的被调整着,shè向各个方向的弩箭总是无功而返,cāo作强弩的人的动作越来越慢,他们的信心被一次次的失败残忍的消磨着,几近殆尽。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六十六 独行 半天之后,所有的人颓丧地坐在深渊边上,绝望的表情就像是这无边无际的浓雾一般,让人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身边的费尽心思捎带而来的所有的弩箭都已经shè尽,只有那一条条的丝索如同死蛇一般耷拉在深渊的边沿之上。、 失望同样堆积在每个人的脸上。他们的视线都在盯着薄雾的深处,似乎想用目光将浓雾刺透,看看深渊的另一边到底隐藏着什么。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妄想。 “看来,我们又失败了。”月关喃喃的说道,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同伴们说,但语气中的那种萧索却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得到的。此行看来是注定要失望了,所有的付出、准备,都在这样的一道让人看不到边际的深渊前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它真的就像一头怪兽,能够吞噬希望,散发绝望的怪兽。 歉疚笼罩着每一个人,似乎此行的失败受伤的不是自己的那颗疲惫的心,而是对于有着知遇之恩的清华王,对于亲切可人的月嫣然的愧疚而使他们难以接受这种结局。所有的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只有汀小雨还在默默的看着深渊的另一边,他还是不死心。 “我们已经是尽到了自己的最大的努力了,看来这次又失败了。”月关的一只手从背后轻轻地搭在了汀小雨的肩膀上,汀小雨却还是面对着这道深渊和深渊上无尽的迷雾,似乎是仍然不愿意回头。 “真的就这样无功而返了?”汀小雨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身后的月关。这话语就像是此时的雾气一般,让人湿冷难耐。不过没有人回答他,事实就摆在眼前,不论你相信还是不相信。 月关的手慢慢的从汀小雨的肩膀上撤回,原本在这让人绝望的窒息一般的环境中,只有他的这只手的热量还让汀小雨感到一点点的温暖。让汀小雨还抱着能够从月关的口中听到另外一种可能,另外的一种办法的希望。就像是在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他总能够让人柳暗花明又一村,让人眼前一亮。 但是这一次,汀小雨明显的破灭了最后的希望。月关的叹息声从背后传来,然后就是众人整装待发,不过,这一次是要往回走了。一众人根本没有来的时候的那种斗志昂扬的兴头。 又过了半ri,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轻雾蒙蒙的洞中只剩下了汀小雨。整个浓雾迷蒙的空间显得更加的空旷、幽远。汀小雨这个孤独的身影就好像要在下一刻就会被这静的让人害怕的世界给吞没。 月关他们拗不过汀小雨,即便是如何解释,也动摇不了汀小雨所做的决定。汀小雨想要留下来,就这样回去,让他难以面对清华王和月嫣然的殷切的目光。同样,他也不敢想象,听到再次失败的消息,他们又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现。 虽然月关想要留下来陪着汀小雨,但是汀小雨却是断然拒绝。毕竟回去的路上,这五十多号人的安危还是需要月关的努力。虽然月关对汀小雨着实不错,但是哪头轻哪头重,月关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 月关对于自己一时冲动所做的决定也是有些后悔,在汀小雨的一再坚持下,只得让汀小雨自己留了下来。他们随身所带的必需的物品在汀小雨的身边堆了一大堆。这是他们尽其所能,给汀小雨留下的。也算是对于不得不将汀小雨这个未成年的孩子留在这里的一种补偿了。 汀小雨静静的坐在迷雾当中,双眼盯着虽然没有任何的风,但是却是仍旧翻腾不已的浓雾。无边的黑暗已经笼罩了整个空间。因为这个时候汀小雨已经把火折子给熄灭了,在他超常的视力下,有没有光线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一切都历历在目,不过看到的却都是白sè的雾气。 汀小雨觉得自己不能回去,他无法面对清华王父女,月嫣然的病虽说不是因他而起,但他却也有着摆月兑不了的干系。这让汀小雨觉得自己必需要走到底,找到清华王口中的草药——紫月蕈。只有这样,汀小雨才能真正的寻求到心理上的最大的安慰。 要不,汀小雨不知道自己从这里出去还能到哪里,天下之大,真的就难有他汀小雨的容身之地了。如果月嫣然真的因为这个事情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良心是不是会真的永远禁锢在愧疚当中。 “既然说草药在山洞的深处,那就一定有通到洞底的道路。所谓的没路,只不过是路还没有找到罢了……”汀小雨的拗脾气上来了,他恨不得能用自己的双手将这片迷雾撕开,找到前进的道路。知道枯坐没有一点用处,他开始尝试着寻找自己坚信存在的那条路。 汀小雨花了一天时间顺着深渊的边沿向两侧探索。果然如月关所说,走不多久两边就没有路了,只余下如同峭壁一般的洞壁夹着深不见底的深涧。就像是一只簸箕的敞口,整个口子所对的就是深渊怪兽的巨口。看来想要过去,必须要度过这条无底的深渊。 回到出发点,汀小雨还是将重点放在了眼前。对于洞壁的探索让汀小雨感到有些惊讶,这种看似普通的黑sè的岩石竟然非常的特殊,汀小雨的无坚不摧的洞虚术施展在它上面竟是非常的困难。不能说是丝毫没有作用,但也仅仅是能够费半天的劲儿,插进一根手指罢了。这让汀小雨想要用洞虚术钻进岩石中一探究竟的想法只得消散。 “既然来路通到这里,那么去路也一定是在眼前。”眼前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虽然他的视线的焦点都集中在薄雾笼罩的虚空,却是依然看不透这重重雾气,更不用说是那想象中的彼岸。 “看来,只能从深渊的底部过去。”汀小雨看了看月关留给自己的那一大堆丝索,拿定了最后的主意。这种丝索都是清华王的商队在雷霆大陆行商时专门重金求购的。是从一种叫做雷霆木的他们大陆上专有的一种树上的一种稀有的蚕虫所吐的丝编制而成。由于产量稀少,所以价格昂贵,得来不易。可以说是寸丝寸金也不为过。 汀小雨将这些丝索连接到了一块儿,足足有一大抱,至于长度估计几千丈是有的。一端系在了一块突出洞壁的大石头上,另一端则被垂入了茫茫无底的深渊中。这种雷霆丝索坚韧结实,水火不侵,安全是不用考虑的。已经是下了决心的汀小雨顺着丝索慢慢向下滑行,瘦瘦的身影渐渐地被雾气吞噬了。 一天之后,汀小雨的身影仍旧悬挂在丝索之上,不知道是因为雾气的原因还是自己的汗水,他的头发、衣服都已经湿透。他所依附的洞壁还是同从前一个样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只不过上面所凝结的水气让汀小雨感觉到更加冰凉了。 汀小雨脸sè苍白,疲惫的感觉让他有一些昏昏yu睡。一天的时间,汀小雨的体力已经是耗费了一大半。丝索已经到头了,并没有想到攥着到了头的丝索,望着仍然深不见底的深渊,它的样子还是一如从前,还是幽深不见底。 “怎么办?是继续往下还是回到原处?”汀小雨此时难以决断,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他比谁都清楚。但是他有抱着一丝侥幸,也许再下去十丈八丈就是深渊的底了呢。 如果从远处看,汀小雨就像是只黏在蛛丝上的飞虫。此时的他正在经历着内心的挣扎,他是多么的希望能有个人帮他出出主意,但现在这些都是奢望。一切都需要靠他自己。 又过了一天,汀小雨凭借着洞虚术和自己超强的体力又往下探了一大段,湿滑的洞壁让他耗费的体力更多,此时的他已经疲惫不堪,但他的行为并没有迎来自己预期的那个深渊的底部。深渊还是同刚刚下来时的样子一样,黑洞洞的,似乎它就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永远都笼罩着雾气一般。 往上看看,漆黑一片。往下看看,漫无终点。这让汀小雨仿佛有一种错觉,这深渊中时空好像都颠倒了,没有上下,没有前后,没有起始和终了…… 下探深渊无果的汀小雨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的幼稚,如果再往下,自己将连回去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果断放弃了继续下行,开始往上方返回。又是一天一夜,汀小雨的体力透支到了极点,不仅仅身体疲惫不堪,而且三天没有睡眠的他也困倦到了极点,两个眼皮足有千斤重。 攀爬间,jing神的恍惚让汀小雨的脚下一滑,他的身体再也依附不住湿滑的洞壁,竟然从岩壁上跌落下来。滑落的一瞬间,汀小雨想伸手抓住些什么,似乎那根救命的丝索就在手边。 但jing神的迟缓让他的两只手抓了一个空。只感到呼啸的雾气从他的身体边缘吹过,他知道,这是自己高速下坠的缘故,他他也知道,自己将被这深渊的黑暗吞没,再也见不到这世间的……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六十七 虚空劫 “这是在哪里?”汀小雨慢慢从昏迷中,或者应该是从昏睡中醒来。刚刚的迷糊让他感觉好像是过了一瞬,但又像是过了很久。因为之前的那种昏昏yu睡的感觉已经是消失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那种难受的疲惫感。 高速的下坠和死亡的恐惧让汀小雨一下子失去意识,在丧失意识的那一瞬,汀小雨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再也见不到自己最亲爱的爷爷、大哥、二哥了。但此时,醒来的汀小雨对于自己下坠了不知道有多久,自己是生还是死,是在地狱还是尚在人间。一切都非常的疑惑。 只不过,汀小雨已经感到了自己的身体停了下来,因为在刚刚下坠的那一刻,原本耳朵边传来的雾气呼啸而过的声音已经消失。这说明自己的应该是到达了深渊的底部。他睁开眼一看,四周仍然一片黑暗,那让人感到压抑而又无可奈何地雾气依旧飘荡。 “真的到底了?自己没有被摔死?但是……但是?”还没有完全的体味一下这种惊喜,下一刻,汀小雨就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了,他并没有落到底。而是,而是仍在半空中,而且是静静地毫无依靠的就那样悬浮在半空中,就像没有了重量的云彩一般。 伸伸脚,脚下是一片虚空,伸伸手,四周是虚空一片。汀小雨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打手给抓住了,就这样诡异的停在了那里。周围,周围除了汀小雨之外,竟然还有别的东西,石块,还是石块,大大小小的石块错落其间。而且这石块同他一样,同样是漂浮着,没有任何的依靠,只是诡异的漂浮在空中,让汀小雨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这是死了?变成鬼了?”这是汀小雨的第一个想法,但是下一刻,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不仅实实在在的存在,而且因为劲儿使得过大,还有痛楚的感觉。 “自己还应该活着,鬼没有身体,而且也不会感到疼的……”感到自己仍然活着,汀小雨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高兴。他转动了一体,仔细的看着这片奇异的空间。 “那是什么?”汀小雨发现在这些石块中间还有一些不像石块的东西。就像游泳一样,汀小雨试探着,慢慢的划动着手脚,向前“游”过去。 “是兵器,是包裹……难道是,难道是月大哥他们的?”看着眼前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汀小雨仿佛看到了月关大哥他们站在深渊的边沿,失望的将兵器,包裹,一切的物品一遍又一遍的抛向雾气当中,想要得到一丝回应,来证明深渊另一边的存在。 “对了,应该还不止这些……”汀小雨迅速联系到了月关之前讲到的那几次初探。汀小雨迅速的向四周寻找,因为,月关说还有两个掉下来的同伴,他们呢?即使死了也会有尸体留下,但眼前除了几把静静漂浮在那里的刀枪,几个包裹之外,其他任何的都没有。 汀小雨又像游泳一样,在这个区域来回转了几圈。除了巨石就是石块,也不知道自己下坠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万一跟这里的任何的一块石头相撞,自己岂不成了西瓜一样,被撞个稀巴烂。汀小雨不由得为自己感到庆幸。 转来转去的他又有了新的发现。已经没有了方向感的汀小雨发现一个方向的雾气似乎有一点变淡。透过这片变淡的雾气,它的后面似乎是有一片很大的黑暗。犹豫了一下,汀小雨划动手脚,向那个方向“游”去。 果不其然,随着雾气的越来越淡,一条像是堤岸一样的石壁出现在汀小雨的视线内,又划动了几下,汀小雨靠近了这片石壁。虽然没有水,但是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在游泳。即便是汀小雨想再一次探探这深渊的底,但是这有着巨大的浮力的雾气却是始终不能让他得偿所愿。 汀小雨只好漂浮着、划动着,靠近了“岸边”,堤岸离汀小雨漂浮的地方并没有高出许多,只是有着一两丈的高度,而且这石壁参差不齐。即便是普通人也是很好攀爬,不一会儿,汀小雨终于爬上了这条石壁。站在了这如水的雾气的堤岸边。 “这又是哪里?难不成就是自己苦心孤诣寻找的前进的通道?”一边是深逾几千丈的难以逾越的鸿沟,一边是高不过一两丈的石壁。骤然出现的这样的一条通路,让原本就像是没有头的苍蝇一样的他终于有了前进的希望。 汀小雨顾不上脚踏实地给他带了的喜悦和踏实,他环顾四周,似乎是要将这里的全部都收到自己的眼睛里。但是下一刻进入他眼睛的情景又一次让他彻底的惊呆了。这一幕彻底的颠覆了他原有的见识。 让他惊奇的这一幕就是,自己站立的这个地方正好是深渊的另一边,也就是月关他们这么多年来寻找的深渊的对岸,而不是自己所认为的是深渊的底部的一条独辟蹊径的通道。因为,这个时候的薄雾已经是不能完全阻挡汀小雨的眼睛,汀小雨超强的视力这个时候竟然能够勉强穿透这薄雾,看到了深渊的另一边。 在那边,黑魆魆的石壁隐约可见,甚至是汀小雨他们的来路,那条显得有些黑的通道都已经能够看得清。而这里最为关键的佐证就是,石沿上月关大哥留给自己的东西还堆在边上,吃的、用的、甚至是那几具jing心打造的强弩都还在那里立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唯一的道路就是……”误打误撞通过了深渊的汀小雨怎么也想不到,通过的道路竟然是坠落到深渊中。不过,向下坠落怎么会越过深渊?这方向的偏差却是汀小雨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而且,从这一边看,深远的宽度顶多是十几丈宽窄。虽然凭借月关他们的身手是难以一跃而过的,但是,他们所准备的强弩却是劲力超强,不说是能够达到千丈的shè程,但是这不足二十丈的距离,应该是能够轻易地越过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准备都以失败而告终。 “难道是天意让月关大哥他们空手而归?”汀小雨随即将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排除在外。 “不管是清华王还是月嫣然,甚至是月关大哥,他们都不是那种大jiān大恶之人,老天爷何苦要这样对待他们。即便是老天爷这样的开眼,那么,世上那么多的jiān邪之徒,老天爷为什么不将他们收了去,而让他们好好地活着……” 胡思乱想的汀小雨竟然想到了自己的大仇——血影门,对于他来说,这世界上没有比血影门更为恶贯满盈,罪该万死的了。 “不对,这不应该是自己想的那样。这看起来应该更像是一个空间阵法,这空间颠倒,没有什么方向,也没有什么上下,更没有什么远近……”汀小雨脸上的神sè越来越兴奋,他似乎想通了这里的关窍所在。下一刻,汀小雨竟然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汀小雨竟然是一跃而入,就像是跳水一般,他又从石壁的边沿跳了下来。就像是他预料的一般,他的身体就像是跳进了一条河里,或者说是更加像是一个水池。巨大的浮力在他下沉一丈左右的时候便将他推了上来,深不见底的深渊反倒成了他难以逾越的又一关了。 似乎是存了追根究底的念头,汀小雨竟然朝着隐约可见的对面“游”了过去。十几丈的距离,汀小雨不一会儿就到了岸边,他爬上了岸。果然没有看错,这里就是他的出发点,月关留给他的东西还原封不动的在那里。 而当汀小雨再次回过脸来,一切都又隐藏在了迷雾当中。心中有数的汀小雨不再迷茫,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将自己需要的带在了身上,随即从崖边一跃而下。伴着呼啸的空气摩擦声,又一次的急速向深渊中坠落下去。 这次就连一刻钟都没有用上,汀小雨就又一次站到了对岸。望着仍然在朦胧中的来路,一切的折腾,一切的探查仿佛就在梦里一样,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虚幻。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yin极而阳生,阳盛而yin生。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一切都是相对的,一切都在不断的变化之中。只有变化才是永恒的,也只有认识到了这一点,这一关的通路才会出现在眼前……” 汀小雨像是突然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坦途才会出现。而幸亏自己的不放弃,自己的筋疲力尽,自己的失手,才让自己误打误撞的过了这一关。 其实,生和死同样也是相对的,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只有这样才会生生死死,循环相济。随着汀小雨的这种想法在他的脑子里渐渐地明朗。汀小雨的丹田中的那股奔涌不息的气息似乎也同时发生了改变。变得更加有规律,更加的汹涌。似乎下一刻,他所孕育的东西就会降生一样。 “既然过来了,就继续向前走吧。看来,月关大哥从前的那两个伙伴肯定也是像自己一样往前走了,他们是生是死,紫月蕈在不在前面,答案一定就在前边。” 汀小雨转过身来,顺着崖壁又向前模索过去。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七十二 悟 汀小雨估计,自己已经是深入到了钢铁山岭这一关的内部,经过了这一番折腾,自己不知不觉间爬上了山岭的最高处。从这里俯瞰整个山岭,成千上万的jing钢怪兽分布其间,看了就让人胆寒不已。 另外,随着这些个追击自己的怪兽的慢慢离开,汀小雨还有另外的发现,就是在这个自己立足的,是一座略微高出地面的不是十分规则的平台,这也是整个区域中唯一没有怪兽的地方。 汀小雨带着好奇心仔细的看了看这座平台,发现平台上竟还有古怪的地方,一座铁铸的小碑,矗立在平台的一角,上面刻着“历五行之劫,得浩然正气”十个大字。铁钩银划,让人看了觉得有一股逼人的凌厉之气。似乎这些是由一柄柄刀剑组成的。 汀小雨身为五行宗弟子自然明白五行之意。联想到自己之前的重重经历,略微想了一下他就明白了。 “原来我这是过了一个叫五行劫的关口,起初的森林木气森森,可以说是五行之木;接着的火山火气袭人,可以说是五行之火;后来碰到的石海算作是五行之土;湖泊是五行之水;这里的jing钢山岭与怪兽是五行之金。” “自己已经过了四个,还差一个五行之土没有过。看来这个浩然之气自己还是得不到,得不到就得不到,不过继续往下走的路也没有了。是不是必须通过五行劫才能找到出路啊?” 历不历五行之劫,得不得浩然正气汀小雨倒是实在不放在眼里,关键是找到往前走的道路。汀小雨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任务是寻找那种救命的良药——紫月蕈。而不是这种无聊的寻宝活动。但是,这五行劫就已经是让汀小雨焦头烂额了。如果真要将金木水火土五行全都破去,汀小雨自量还没有那个本事。 一想到还要过那个飞沙走石的五行之土,汀小雨就有点头大。如果硬闯,自己连肉饼都做不成,做肉酱,做肉渣还差不多。其他四关汀小雨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可以说是一半凭借运气,一半凭借汀小雨自身的变态。真要是都凭借身手,智慧这些传说中的品质。汀小雨可以说是一关都不成。 “五行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循环往复,生生不已。五行还有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相生相克,有生有灭才符合yin阳之理。”这是五行宗的立教根本,汀小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了。想着脑子里记着的五行生克,看着眼前的五行之劫。汀小雨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生是不能再生了,让它们克一克看看,万一这五行之土的声势弱一点,风停了,石头不飞了,我不就可以过了……但是,这木克土,但森林与戈壁之间还隔着一片火山。这水克火,又必须要用湖泊里的水去克制火山之火……” 汀小雨从来没有这样动过脑子,也幸亏汀小雨在五行宗中属于废物一流,练功不成,汀小雨强迫自己背诵了大量的五行宗中的典籍。对于这个五行生克的道理他记忆的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略一梳理,汀小雨就明白了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五行生灭大阵。但这个大阵又不像是这世俗间常见的那种阵法,单单从这宏大的气势而言,世俗间就没有哪一个能够排摆出如此的大气势。这应该是超出凡俗的大人物的大手笔。 “这应该是哪一个神仙之流所设下的机关禁制,但不知道他设这样的机关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是为了紫月蕈,但是这紫月蕈也不会珍贵到这种程度啊。”汀小雨沉思良久,始终解不开心中的疑团。让他相信这一切都是为了紫月蕈,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汀小雨背后的伤口神奇而迅速的快速愈合着,而在汀小雨发愣的这期间,有不少他的鲜血不可避免的溅到了身旁的铁碑之上。就像是滴到了沙土当中,鲜血迅速的渗了进去。就像是这铁碑有着吸血的天性绝世唐门 似乎是被什么异常给惊动了,汀小雨蓦地抬起了头。他的神sè顿时奇怪起来。目之所及,一切的景象都没有变化,千万具钢铁巨兽还是密密麻麻的遍布于整座钢铁山岭之上。但是已经有了不同,是什么不同?汀小雨有一些发怔。 是静,是针掉到了地上都能听得到的静。在这个特殊的空间中没有风,所以,现在静下来之后的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可怕。几乎是已经接近了那种绝对的寂静。汀小雨自己的心跳声几乎是这天地间唯一的声音。而刚刚惊醒汀小雨的就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远处,所有的钢铁巨兽都纹丝不动的立在那里。那种姿态似乎是千百年来都是那样,就像是铁铸的雕像,从来没有动过。 “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正确通过关口的反应?”似乎刚刚的那场生死追逐就像是做梦。一动一静,极大的反差,反倒是让汀小雨有一种极度的接受不了。汀小雨的心跳声似乎越来越大,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了一样。 汀小雨也不顾自己后背的伤口是不是已经痊愈。他小心翼翼的围着离自己最近的几具巨兽转了一圈,巨兽根本没有反应。汀小雨又大胆的伸出手触碰了它们一下,冷冰冰的还是没有反应。汀小雨终于明白了,这一关真的就这样通关了。 盘算了好久,汀小雨开始了他的让人难以想象的行动。他要用自己的近乎是荒诞不经的行动去证实自己的猜想。也就是用一个湖泊的水去浇灭一片火山的火,这就是他的设想。既然这山洞里边有着这么多的不可思议,那么就让自己用这不可思议的行动来证实自己的不可思议的想法吧。 这个设想任是哪一个有头脑有理智的人都会认为是不可能完成的。先不说是湖泊的水能不能将火山熄灭,就是将湖泊的水引到火山之地也是一项浩大到难以想象的工程。一个人?成千上万人能够完成就算万幸了。但汀小雨思考的并没有这么多,他只知道,水克火,就引水去灭火…… 汀小雨站在湖边,捧了一捧水,转身走了两步,感觉不对,又回到了湖边。他观察了一番,觉得从湖岸比较低洼的地方,挖了一条水沟,引过去的水比起自己捧水来的快,来得多,也省力得多,而他并没有去想,将湖中的水引导到火山那边去,并且将火山浇灭,这在普通人看来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奇怪的事发生了,汀小雨一边往火山处行进,一边低着头疏通着自己的挖的那条细小的可怜的小沟,就像是一条蚯蚓爬过的痕迹,细的可怜,浅的可怜。似乎汀小雨并没有很在乎这些,他就像是在完成一种仪式,结果并不重要,关键的是过程,是汀小雨的态度。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条浅浅的,弯弯的,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小沟渠竟然也有水进来。头发丝粗细,钢针粗细,筷子粗细,指头粗细……随着这涓涓细流的流淌,汀小雨身后的湖泊中的水竟无声无息的随着汀小雨身后的沟渠的延长而慢慢的延伸,越来越粗,越涨越高,如同有一只巨手将这个湖泊向汀小雨这边倾倒过来一般。 不过,汀小雨正在专心致志的疏通这脚下的这条水沟,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湖泊的变化。不知道,他看到身后的如同翻江倒海的景象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整个湖泊似乎都在遵循着一种看不见的力量的召集,如同一大块蓝sè的水晶紧紧跟在汀小雨的身后。 汀小雨的小水沟终于通到了火山面前,水沟里的水也渠到水成,开始的一丝细流,渐渐成了一股,一条……不大一会而,像是整个湖泊都被翻了过来,碧波滔天,银龙飞舞,巨大的水流如千军万马,前赴后继,奔涌直泄。 而这一片洪炎烛天的火山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着丝丝湖水的注入。就像是火上浇油了一般,整片火山顿时爆发出了它最大的气势。整片火山区域一下子成了火的海洋,火的天地。就连汀小雨也因为退闪不及,被突然迸发的火舌给舌忝了一下,刚刚有些生长的毛发一下子化为乌有。 霎时间,同烛天的火焰水火交汇,漫天的水汽,灰尘激荡而起,盖住了天地间的一切……整片天地一下子变成了云雾的世界,一切都笼罩在了浓浓的水雾当中,这水雾炽热难当,就连汀小雨这个皮糙肉厚的怪胎都被烫的连连后退。 站在远处的汀小雨被这个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他也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水克火竟然弄出了这么大的声势。这简直就是这两种极端力量的生死相搏,如果不是汀小雨速度够快,几乎要殃及池鱼了。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七十三 得五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祝融与共工的争斗终于告一段落。眼前的连天赤火都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或苍或白的一山山的秃石,依旧在蒸腾着缕缕热气,好像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身后,浩渺的湖泊也已经消失不见,似乎是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应该归去一样。但是奇怪的是湖水中原本有的怪鱼也没剩下任何的一条,即便是同火山同归于尽,剩下个一条半条,也可以让汀小雨大快朵颐,一饱口福,尝尝这火山烤鱼的滋味。 不过,话说回来了。汀小雨自从进入这个奇怪的境地,月关留给他的干粮早已经吃完了。就连汀小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少天没吃没喝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丝毫的饥渴的感觉。就像是在这里根本不用吃饭,喝水。 虽然,现在的汀小雨也开始感觉出这里面的不可思议,但这进了洞之后所遇到的一件件事,哪一件不是让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想不出来就索性绝世唐门 森林边,汀小雨在前,一边走,一边释放者自己的迷神术,后边是紧跟上来的树木、花草、藤蔓。是的,我们都没有听错,整片森林都在随着汀小雨前进。如同一片巨大的绿sè的毡毯,在肆意的,毫无顾忌的扩张着自己。 它们都没有脚,怎么会走?仔细一看,才看清,所有的树木、花草、藤蔓都在疯狂的生长,在汀小雨的迷神术的召唤下,就像是奔向母亲的孩童,感受着汀小雨的身上的蓬勃的气息,追逐着汀小雨,更是向着现在已经光秃秃的火山群飞快的蔓延。 一天的功夫,汀小雨跨过了已经是没有了一丝火焰的火山,森林也随之跨过了火山,将原本如同岩熔地狱一般的火山变成了碧绿的,生机一片的森林。如同是这片土地的造物主,创造奇迹的汀小雨也已经站在了还在飞沙走石的戈壁前。 观察了好久,汀小雨觉得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自己往里闯,才能将后面这一片碧绿的森林带到这戈壁的里面。因为,这片绿sè只是在追逐汀小雨,而汀小雨想要让木土两股力量交融,就要进入到这石头海洋中间。这也就意味着,汀小雨必须正面面对这两股力量的冲击。 黑sè的龙卷风里面,巨大的石块飞快的旋转,石块之间的的碰撞震耳yu聋,加上龙卷风的呼啸,让人感到这仿佛到了十八层的地狱,哪还像人间。同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绿sè柔弱而纤细,似乎很难以想象它们能在这肆虐的漩涡中坚持多久。 一块块巨大的石头疯了一般的砸向每一株进入到它们的领地的树木、藤蔓,甚至是一株野草。宛如它们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在石块的疯狂下,每一株随着汀小雨进入的植物都随之变得稀巴烂,而作孽的石头似乎也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风消云散,石头落下,再没有它们那疯狂的一面。 汀小雨像只猴子一样,在大大小小的龙卷风的空隙中跳跃着,躲闪着。他既要躲避龙卷风,又要躲避从各个方向飞来的石块,实在躲不开了,就依仗“铠甲术”硬抗。不大一会儿,击打在汀小雨身上的石头就有十多块。 不过,身后的森林在汀小雨的引导下,始终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在不可思议中,用自己看似柔弱纤细的身躯不停地侵蚀着这疯狂石海的领地。在这只有石块的荒芜戈壁上迅速蔓延。森林到处,石头落下来,龙卷风也消失不见。 只不过确实是苦了汀小雨这个孩子,两种力量关乎生死的对决中,所散发出的狂暴的力量似乎要将挡在它们中间的一切撕碎。四溅的绿sè树汁就像是它们的血液,乱飞的木屑,消失的龙卷风、归于沉寂的大大小小的石头,都像是历劫之后的死亡的躯体一般。 虽然汀小雨极力的闪避,但是起着导向作用的他又怎么能完全的避开这疯狂的打击。也只能是避重就轻,躲过致命的打击,即便是这样,连绵不绝的如同是没有尽头的打击还是让他身上的看得见,看不见的伤痕越来越多。越来越重的伤让他的嘴角都流下了一缕鲜血。 木克土的较量比起水克火的过程激烈程度虽然略有不及,但是时间却是更长。终于在持续坚持了一天多之后,森林的面积涵盖了整个戈壁,春风化雨一般,这股柔弱的力量让人意想不到的战胜了看似狂暴不羁的无尽石海。让诡异的石海变成了一片生命的绿sè。 放眼望去,绿油油的森林让人看了格外的心旷神怡。沐浴其间,茂盛的生命气息让人舒服的几乎要叫出来。此时的汀小雨哪还有原先的汀小雨的样子,他浑身肿胀,青紫一片接着一片,整个身体较之从前“胖”了不止一圈。 此时的他,躺在地上,身体一动也不动,左臂严重的变形,似乎骨头都已经折断,随着他的呼吸,胸廓的扩张又带动了五脏的伤势,引起了他一阵猛似一阵的剧烈咳嗽。而随着咳嗽,一口口的血沫从他的口中喷涌出来,身边地上是他咳出的一滩滩的鲜血。 看来这次,汀小雨伤得真是很重,不仅仅是皮肉伤,看来还有骨折,内脏所受的伤害同样是非常的严重。这应该说是汀小雨的有史以来最惨的一次了。但万幸的是,夹在两股不同属性绝世唐门 整整躺了一天,汀小雨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望着身后的碧绿一片,他知道自己成功了。而自己严重的伤势在这无限的绿意的包围下,似乎也在迅速的痊愈着。汀小雨自己感觉,此时的身体状况较昨天已经是好得多了。 “下一步,就是要回到那个高台上,找一找下一步的路到底在哪里?”汀小雨此时还是惦念着自己此行的目的,支持他走到现在的就是那个简单的目标,寻找紫月蕈,给自己的良心一个交代。 虚弱的汀小雨刚刚将自己的身子挺直,眼前的景象突然间发生了大变。似乎是这周围的一切都在等着汀小雨似的,最先起变化的是身后的大片森林,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连根拔起,所有的森林中的树木开始虚空漂浮,但却没有一丁点的泥土被带起,慢慢地升向空中,如同一片绿绿的云彩。 就像是有一种力量在将它们慢慢的压缩,树木、藤蔓、花草……森林中的一切都开始了自己的蜕变,慢慢的将自己的形态消融,让人看着感觉这一切都像是蜡做的,而这时已经是开始了消融。 所有的这一切都变成了如同一股雾气,一抹sè彩,一种液体。唯独保留下的是它浓浓的绿意和蕴藏在其间的充沛的惊人的生命的活力。但这种生命的活力极其的凝练,似乎都已经被收敛其间,再没有一丝外泄的可能。 还没等汀小雨反应过这是怎么一回事来,原本已经被森林覆盖的火山口同样冒出了火红sè的气息,就像是这些死亡的火山要复活,要重新喷发。火红的气息同样的迅速升空,在空中凝结成一片火一般的赤霞。看在眼里感觉热力十足,但是同样是力量收敛,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火热气息。 与此同时,整个原本被森林侵占的戈壁也同样发生着变化,像一条接地连天的黄sè的巨型龙卷风,整个戈壁也化作了一股黄云,黄的晶莹剔透,黄的圆润光滑。像一块黄蜡,更像是一块温润的黄玉。 就在它刚刚与与绿sè水波和红sè云霞两sè的云气汇在一处时,远处,同样是升起了一片宝石般璀璨的蓝气,那应该是那片浩渺的晶蓝湖泊的所在地。更远处,则是一蓬灿烂的金霞,不用说那就是汀小雨吃尽了苦头的钢铁山岭和钢铁巨兽的聚集地。 五种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五sè之气漂浮在空中,灿烂绚丽,泾渭分明。就在汀小雨发愣的同时,空中的五sè云气又发生了变化。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缩小,凝聚,最后竟幻化成一颗闪着五彩光芒的彩石,光彩夺目,瑰丽无比。 就在汀小雨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被震慑的时候,空中的五彩宝石竟然如同长了翅膀,以风驰电掣的速度从空中斜飞下来,目标正是还坐在地上傻傻地观看的汀小雨。 猝不及防的汀小雨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有的只是这颗五彩宝石的影子在汀小雨睁得大大的眼睛中变得越来越大。没有意料中的巨响,也没有意料中的鲜血四溅,而是没有想到的悄无声息,如同水ru/交融,又像春雨润物,只不过比它们更自然,更安静。 五彩宝石在接触汀小雨头顶的一瞬间竟然消失了,留下的只是汀小雨那被惊出的一头冷汗。“它到哪里去了,怎么忽然就这样不见了踪影……”惊骇的汀小雨根本没有反应过什么事来,这一切就都已经结束。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七十四 诞生 五彩宝石消失了?没有。此时的它正在汀小雨的体内参观呢!从头顶的百汇一下子进入了汀小雨的体内,五彩宝石的惊人的体积不再那么恐怖,速度也不再那么惊人,而是,像一个小孩子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竟优哉游哉的逛了起来。 从头顶,到脖颈,到胸膛,最后到了肚子。但是就在进入丹田的一瞬,五彩宝石就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竟像人一样转身就要跑,但这时为时已晚,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吸力,五彩宝石顿时僵在了那里。发威的正是汀小雨丹田处的那蒙蒙的灰sè的混沌不堪的气息。 在汀小雨的丹田里翻腾不已的那灰sè的混沌之气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去渴望争夺一样东西了,对于各种能量的夺取,它似乎是失去了兴趣。又似乎是本身已经达到了一种饱和的状态。这个时候缺乏的只是一种契机,一种从量变到质变的决定性绝世唐门 而五sè宝石的到来似乎是让汀小雨丹田内的这股灰sè气息感受到了什么。它的翻滚更加剧烈,对于五sè宝石的那种强大的吸力也是随着它的翻滚而逐渐的增大。更为奇怪的是五sè宝石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同样意识到了自己的生死存亡已经到了最关键的关头。 两种力量就这样展开了拉锯战,你来我往,你用力我也用力,你后退我也后退。几乎是达到了一种僵持不下的平衡状态。但是汀小雨如果能够看到这一景象,他就会发现,这颗不速之客在力量上还是有一些弱,挣扎中还是在慢慢的被那股混沌的灰sè之气拉向它的底盘——汀小雨的丹田。 而就在混沌灰sè之气渐渐地占据上风,五sè宝石黔驴技穷的时候。另外的一种变化也开始了,分布在汀小雨的身体各部的已经是有了液化迹象的那些有着强烈的生命的气息的液滴也开始了自己的变化。就像是万物萌发,又像是蒸蒸ri上,还像是欣欣向荣。总而言之,就是一种生命的蓬勃,生命的绽放的感觉在汀小雨的身体里的各处慢慢的展开。 这种似乎是生命的绽放有一种不可阻挡的感觉,就像是寒冬的力量再强大也抵不过润物细无声的春天的脚步。盘踞在汀小雨的丹田处的混沌的灰sè之气显示的是一种无情的苍凉,毫无生机的冷漠。而这种绿sè则是从性绝世唐门 混沌之气这个时候将全部的力量都放在了争夺这一能够刺激自己产生蜕变的力量的上面,它根本没有察觉,原本自己占据绝对的主动地丹田的周围,在自己的地盘里,竟然渗透进来了与自己势同水火的另外的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不可捉模,正在潜移默化的侵蚀着自己的周围。 虚无之中,五sè宝石慢慢的,极不情愿的一寸寸的被那股混沌力量所拉近。混沌力量的吞噬的yu望也是越来越强烈,丹田之外,汀小雨全身的生命力盎然的那股绿sè也在无声无息的改变着周围的一切。两者同时进行着,但似乎这股生命力量特别的选取了这个时机,趁着混沌力量无暇顾及自己的时候突然发难,妄图达到自己的一个目的。 五sè宝石成了蝉,混沌的灰sè之气则是螳螂,而并不算是强大的绿sè则当仁不让的成了黄雀。因为,它会选择时机,会趁着强大的对方无暇东顾的时候,展开自己的行动。这真的成了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 五sè宝石慢慢的被拉进了汀小雨的丹田,就像是最可口的食物到了自己的嘴边,混沌灰sè之气一下子就将自己的翻腾了好久的气息包裹了过来。在这个玄之又玄的空间中似乎有一种愉悦的欢叫在荡漾。 而就在五sè宝石被灰sè之气一下吞入的时候。绿sè的生命气息也在这个关键的档口大举侵入。从汀小雨的身体内,一下子cháo水般的涌入了汀小雨的丹田。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又像是水火不相容,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就这样碰了面。 刚刚还是愉悦不已的灰气就像是被从背后给捅了一刀,恐惧而又慌张的震颤瞬间就从它翻滚的气息中透出来。内部是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五sè宝石,外边则是它从来就瞧不起的蛰伏已久的力量。内外夹攻的滋味从一开始就让它意识到了自己陷入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当中。 绿sè就像是阳光,缓慢的却是没有一刻停止的在驱散着黑暗。就像是细雨,乍一看去似乎是没有打湿任何的东西,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效果却是愈来愈明显。与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被完全包裹在内的灰sè气息却在疯狂地翻滚,垂死挣扎的它妄想尽自己的所能来挽回自己的疏忽所导致的眼前的景象。 随着绿sè的渗透,灰气开始慢慢地被浸透,被同化,苍凉被绿sè代替,冷漠被生命浸润。唯一没有变化的是那种似乎是合乎某种天道规律的运转,在灰sè之气绝望的被侵蚀之后,绿sè的力量同样是继承了这种玄奥的运转与翻滚。就像是一种传承,一种取长补短。 战胜了灰sè力量之后,生命的力量并没有放弃被包裹在其间的五sè宝石。汇集了自己和混沌力量的这股生命的气息此时力量已经是达到了一个巅峰的状态。五sè宝石的挣扎对于它来说已经是一种徒劳无功的举动,似乎是也意识到了这个契机的重要,生命的气息同样加紧了对于它的消融。 整个空间震颤不已,空间里的气流混乱不堪,虽然无声,却是声势骇人,虽然无形,却是惊天动地。包裹在中间的五sè宝石的体积在迅速的缩小,五sè之气在迅速的被剥离、抽取。而随着这一个变化,就如同火山口上倾倒了一条火油的河流,汀小雨的整个丹田就像是爆炸了一样,发生了强烈的震动。 还瘫坐在地上的汀小雨没由来的突然觉得自己的小月复中间一震,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但是当他仔细的又感觉了一遍,却是什么都没有。原本以为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但仔细一想,肚子上哪里有什么骨头。汀小雨随之被自己的这种无聊的想法给逗笑了。 再看这出神秘的空间,这里竟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清明。不破不立,先破后立。汀小雨的丹田经过了这一番折腾,已经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管是原本的灰气,还是后来居上的绿sè力量,还有就是那颗被俘获的五sè宝石,现在都已经消失不见。整个丹田变得空旷无比,寂寥中透出深邃,广漠中凸显着浩瀚。 但是,这个空旷的丹田中却是似乎多了点什么,到底是多了什么,这只是一种感觉。但这种感觉确实是真实的存在着的,可以肯定,汀小雨的丹田中的确是多了点什么东西。因为这里已经跟原来有了根本的区别,活力,朝气、旺盛……似幼芽萌发,如生命诞生,总觉得是一种向上的力量。 就在五彩宝石被汀小雨体内的那颗五sè宝石被剧烈的元气爆炸完全的消化的同时,遥远的一处空间,一个跌坐蒲团之上的高大老人长眉一动,深邃如同星辰一般的眼睛瞬间睁开,一道有若实质的目光电shè而出。若有所感的他伸出左手掐了几个手诀,无奈却没有什么结果。 他随即伸手一招,一个微小的宛如儿童玩具的小东西出现在他的手里。如果我们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微小的东西正是一个山洞的模型,跟汀小雨所处的山洞如出一辙。这个山洞的前端已经是灰暗不堪,只有后端还是jing光闪闪。而灰暗与jing光的交界处,恰恰正是汀小雨此时所待的地方。 “不知道这人间界竟然出了如此的人物,我这天龙九变他竟然闯到了这里。一千多年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还是头一次吧……”听这话的语气,这看不出多大年纪的老者竟然是这山洞禁制的设置者,他手中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竟然能够看到明月山脉中的那个神秘的石洞。 “我的五sè石可是包含着混沌中的一点本质的好东西,看来这个人是个福缘深厚的,竟然能够通过五行阵,并且将这五sè石得了去。看来真是天材地宝自会选择有缘人啊……”他哪知道,汀小雨的这番瞎折腾歪打正着,却是真的将他的五行阵给彻彻底底的破了,却根本不是他所想的有缘人。 至于他口中的五sè石,也并不是自己情愿的选择了汀小雨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愣小子,而是被逼无奈,逼良为娼。最终还是落了个烟消云散,尸骨无存。如果说他知道他的东西到了汀小雨的体内,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七窍生烟了。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七十五 纵横 呆了半晌的汀小雨慢慢地回过神来,对于刚才五sè化石的动静让进洞之后就怪事连篇的他一时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下意识的低头找了一找消失不见的五彩宝石,却发现,这地上哪还有刚刚的森林、戈壁、湖泊、火山、铁岭的痕迹,目之所及,一马平川,这就是一个非常常见的山洞,唯一的特别就是比其他的山洞高大宽阔了许多。 汀小雨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个梦,而这时候,梦醒了,一切都消失了。已经是见怪不怪的汀小雨并没有想到,自己的体内已经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汀小雨的丹田处,原本就积聚了一股先天的混沌之气。在经过了汀小雨的长时间的温养生息,已经是到了它蜕变的紧要的关头。但是这种蜕变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它既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借鉴,也没有什么人可以指导。因为它的变化根本就是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界的一种东西。即便是在传说的修真世界,也没有几个人真正的听闻过这种元气的蜕变。 一个人处在在这种阶段,等的只是一种契机。而这一等有可能是几年,几十年,甚至是穷其一生都难以找到这个突破口。没有人知道到底该如何迈出最后这一步。想要自己悟出,那是势比登天。 而这块突如其来的五sè宝石恰恰就符合了这个契机的条件。五sè对应着五种属性绝世唐门 这也就符合了混沌生化的条件。所以,五sè宝石刚刚进入到了汀小雨的体内,就引起了汀小雨丹田处的混沌灰sè之气的注意。意识到这是自己等待的唯一的契机。出于本能才对五sè宝石开始了拼死的争夺。 正是因为混沌的灰sè之气对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珍贵的契机所表现出的得意忘形,让它疏忽了身边的那股始终游离在丹田之外的生命气息的重视。这才让那股绿sè的力量有机可乘,一举造反成功。抄了混沌之力的老窝——汀小雨的丹田。 这才是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势同水火的两股力量的对比原本就不均衡,生命气息的弱小从来不被混沌之气放在眼里,但是却是在关键的时候,祸生肘腋,后院起火,大意失荆州。不仅仅混沌之气自己烟消云散,而且辛辛苦苦争夺来的五sè本源也便宜了生命气息。就来自己积聚了很久的这种破立的力量都被生命气息所利用,成全了它的进一步蜕变。 此时汀小雨丹田所给人的那种感觉的确是真实的存在的,因为此时的丹田已经是完成了孕育的过程,在经过了那个剧烈的争斗,混合,变化的过程后,他的丹田里已经是诞生了一粒微尘,就像是创世一样,汀小雨的丹田是无边的宇,无尽的宙。而这粒微尘就是漂浮在这无边,无尽中的难以看到,却是可以感觉到的存在。 因为它太小了,所以它的存在似乎是微乎其微。但是它毕竟是这虚无中诞生的第一颗真实的存在,其意义不言而喻。这就是创世的第一步,然后再往后呢,应该说是海阔天空,不可限量。 此时,汀小雨不知道也不会关心体内的闹腾。他正顺着重新出现的路,开始了新的探索。 又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横在汀小雨的面前,山谷的上方漂浮着上百块大小不一的石头。高高矮矮、错落有致,真的是漂浮着的,汀小雨揉了揉眼睛,重新又看了一遍。这些高矮不同的石头确实是一直延伸到了百丈之外的对岸。 “难道,通过这个山谷就必须从这些石头上过去?”汀小雨知道,自从进洞之后,这洞中就处处透着古怪。显然不知是什么高人设下的难为人的关口,只有按照他们的要求,才能合格,才能进入下一关。如果想要凭运气,论侥幸莽撞行事,十有仈jiu是有的苦头吃。想象刚刚过去的那番经历,汀小雨的浑身又有点隐隐作痛了。 似乎是明白了这些都是人为设置的,虽然那些人现在是不是还能称得上是人。但是这些古怪的关口应该是有它破解的方法、门道。汀小雨不再莽撞的去一一试探,而是在悬崖边上找起了线索。乱石间,石缝中,石头下、汀小雨期望找到任何的一点人为的痕迹。 正是应了“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句话,经过了一番详细地寻找,汀小雨还真的发现了特殊的东西。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上,覆盖着一层湿乎乎,绿油油的青苔,一幅隐藏在青苔之下的图案略微有些行迹的展示着自己的存在。擦掉覆盖在图案上方的青苔,-这片图案显现在汀小雨的面前,看着有一些眼熟。 “这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想起来了,是在鲁老者家。这个叫做……叫做纵横图。” “但是,但是,这幅图画好像还不完整,左上角处和右下角处缺了两个数字。缺的数字是……”汀小雨仿佛被眼前的纵横图给难住了,脑子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好一会儿,汀小雨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答案,他在左上方点了四个点,又在右下方点了六个点。这里的石块并没有什么禁制,在汀小雨的洞虚术下,柔软的如同豆腐一样。 “嗯,这样应该差不多了。这样的话,纵为十五之数,横为十五之数,斜为为十五之数。”汀小雨又再次推算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放才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得对设置这个关口的人有了一点埋怨。 “这多亏了我在鲁老者家看过,要不然,我可不知道怎么填。填好了后,再怎么做呢?”完成了填图任务,汀小雨又一次站在了崖壁边上。望着分布的一点规律都没有的石块。看来,想要通过这些个关口,根本不可能靠运气,靠勇气,应该还有他们这些人所推崇的什么经天纬地的大智慧,大机缘,大福祉。 汀小雨一想到这些就有点头疼,这世间都是普通人居多,哪里有那么多的天才,神人,超级强者。用这样的设计来选择,甄别人的高低贵贱,聪明愚笨。本身就是一种对于人的歧视,那么这样的话,当初的设计者也不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高人。不过,眼下,他汀小雨还是要以过关为当前的首要任务,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可是不能多想。 “如果按照图案上所绘,这应该是第一块。”汀小雨望着最靠近崖壁的那块石头,这块石头只有碗口大小,汀小雨动了它一下。石头便颤颤巍巍的晃动了好久。“看样子好像是难以支持自己的重量,但是其他……” 其他的石头倒是离崖壁有远有近,而且离汀小雨也不算是很远。而且都比这块石头大得多,按照体积来算,应该可以支撑汀小雨的体重。不过,按照纵横图上所标注的,这些却都不是图上所示。至于第二块石头,距离汀小雨就有点远了,就算汀小雨使出吃nǎi的劲也跳不上去。 汀小雨又试探了一下,这块石头还是晃动不已,从晃动的样子看还是难以经得起汀小雨的重量的。“瞻前顾后的,哪里有男人的气概。”,踌躇了很久的汀小雨一狠心,心一横,往这块他确定是一号的石头上一跳。 随着汀小雨身体的一落,这块碗口大的石头猛地一沉,单脚站在上面的汀小雨的心也跟着一沉。“坏了,看来自己的小命就要扔在这里了。”随着汀小雨的身体的下坠,汀小雨的脑子里剩下的只有这个念头。 万幸的是,石头并没有越坠越快,而是渐渐地慢了下来,最终还是稳住了,但是汀小雨的心却是狂跳了半天才渐渐稳定下来。随着它的停住,出现在汀小雨面前的竟然是十几丈之下的乱石悬浮的另一片石头的景象。 “这,这还是立体的?那么这第二块的位置就不应该是原先的算法了。这第二块应该是?”望着四周身前背后的乱石,汀小雨不由得对于自己刚刚的简单想法后怕不已。“即便是自己拼了全力,蹦到原本自己认为的那第二块上,也应该不是图上所示的那正确的第二块。这第二步错了,后边应该就……”汀小雨有点不敢往后想了。 沉默良久,汀小雨往四周看了看,离自己所站的石头一丈左右的石头有好几块,看上去也很稳当。但是按照刚才的纵横图所示和自己刚刚重新计算了的结果表明,这些却是一块也不能踩。 “那一块应该是第二块。”平伸了双臂确定了一下方向。汀小雨才确定了第二块石头的位置。它离自己有三丈多远,中间只是分布着碗盘大小的几块石头。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八十 幻灭 烧成灰烬的茅屋前,一切都不复从前的样子,狼藉,一片狼藉将原本的温馨扫荡殆尽。汀小雨绝望的看着这一切,雪白的米饭被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小白的皮毛被血迹染红了,甚至连地上的野花也溅上了鲜红的鲜血,一切都仿佛被血给染红了,汀小雨的眼睛同样是鲜红无比,像是要滴出血来。 “爷爷,你去了哪里?爷爷,你怎么样了?爷爷,你回答我……”死寂的画面中,汀小雨的内心在无言的呐喊。此时,整个画面中只是剩下了汀小雨一个人,重伤的爷爷已经不见了。此时的汀小雨是多么的希望能有一个人出来帮帮他。 “小雨,是你吗?三弟,真的是你!”迷茫的汀小雨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呼唤声,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毫无神采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大哥,二哥!真的是你们!真的是你们吗?”眼前站立的两个孩子分明就是一同在五行宗修行的金铭跟晁刚。同汀小雨一样,此时的两个人同样是稚气未月兑,模样也都是仈jiu岁的样子。 仿佛是有了主心骨,又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还仿佛怕大哥、二哥像爷爷一样忽然消失,汀小雨使劲的抓住金铭和晁刚的胳膊。一时间,心cháo澎湃,言语哽咽,无声的凝望胜过了千言万语的诉说。 “小雨,我们这次来找你,就是要和你一同去找血影门报仇,我和老二已经找到了血影门的老窝,为了给死去的师兄弟,师叔伯们报仇,我们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此时的汀小雨似乎是已经将爷爷放在了脑后,血影门血洗五行宗的大仇完全占据了他的脑海。 金铭和晁刚两个人眼里闪着夺目的光彩,信誓旦旦的对着汀小雨说着自己的打算。而汀小雨也似乎被两人的话语激起了怒火,潜意识里,刚刚自己和爷爷遭遇的那一幕似乎也被算在了血影门的头上,这更是让汀小雨同仇敌忾。 场景变换到了血影门的宗门内,仿佛永远没有白天,血影门内凄风惨惨,暗无天ri,就像是一个人间的地狱。汀小雨弟兄三个在血影门内小心的前行,似乎在寻找着五行宗众人的下落,又像是在寻找灭掉五行宗的罪魁元凶。 “哈哈哈哈,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闯到我血影门来送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仿佛从地底下一下再冒出来的,为首的正是血影门门主,与五行宗有着血海深仇的血破天。 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血影门一行人将汀小雨三人团团围住,狂笑着一步步向汀小雨三人逼近。三个人就像是被一群饿狼包围着的三只羊羔,显得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弱小。 “我跟你们拼了。”金铭首先按耐不住,狂吼一声冲了上去。晁刚和汀小雨也随即跟着扑向了血影门中人。如同是真正的幽灵,汀小雨的拳脚打在血影门人的身上就像打在了一团空气上,丝毫都不受力。 而血影门的爪牙们的伤害却是让汀小雨疼痛不堪,每一条伤口的痛苦似乎都被扩大了十几倍,痛彻心肺的感觉让汀小雨有些抓狂。一边,大哥二哥的身上的伤开始越来越多,而自己却帮不上一点忙。周围,血影门的爪牙似乎是无穷无尽,怎么杀也杀不完。 片刻后,金铭和晁刚两个人仿佛变成了两个血人,在众人的狂笑声中摇摇yu坠,举步维艰。汀小雨心痛如刀绞,但是就凭自己的赤手空拳,汀小雨的作用根本是没有一点的成效。 “难道刚刚重逢又要分别?不行!”望着周围的狞笑着不断涌上来的血影门一众徒众,汀小雨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无力。此时的他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赶快变强,能够保护自己的亲人、朋友。免遭这些恶魔的屠戮。 汀小雨扑上前去,两只手抓起金铭和晁刚的两条胳膊,拼命地冲出了血影门的包围。周围的血影门的门众给汀小雨的感觉就如同虚幻的一样,被三个人冲破之后,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样。 “三弟,放下我们,你自己走,快放下我们。”伤重的金铭和晁刚体力已经不支,全凭着一股劲力勉强支撑。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如同嗜血的饿狼一样,他们怎么会放掉汀小雨他们这到嘴的肥肉。汀小雨就像没有听到金铭的话,一个劲的向前冲,但是速度却是越来越慢。 一堵高大的围墙不知道从何而来,非常突兀的出现在了三个人的面前,阻住了三人的去路,气喘吁吁的汀小雨他们退无可退,只得背靠高墙而立,望着一步步紧逼而来的一众追兵。 为首的血影门主血破天如同一个恶魔,汀小雨似乎都能感受到死在他的手上的那些冤魂们围绕着血影门主的身体,发出声声厉呼,平添了他无边的杀戮的气息。 他yin险的盯着三人。目光中所露出的那神sè就像是饿狼面对即将落入他的血吻的羊羔。而此时只有三个人的鲜血才是他最需要的能够激发他快感的唯一的东西。他手一挥,几个追击的血影门人从身上取出一架架钢弩。锋利的弩箭对准了汀小雨三个。 “跟血影门作对,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随着血破天yin测测的“死”字的出口,泛着寒光的弩箭如同飞蝗向着汀小雨三人飞了过来。强劲的弩箭甚至是直接透过了三个人的身体,深深地钉进了这堵黑sè的墙体之中。 “不——”一声震天的怒吼从汀小雨的身体里迸发出来,愤怒,痛苦,无力,仇恨……所有的情绪如同火山爆发,随着这怒后喷薄而出。看着眼睛中渐渐失去生命光彩的金铭和晁刚二人,弩箭钉满全身的汀小雨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因为内心的疼痛比起这身体的疼痛来,强了不知多少倍。 雾气中的汀小雨的那只悬空的脚依然没有一丝变化,但随着他内心情绪的变化,汀小雨的身体表面却像起了一阵小小的旋风,要将这看似毫无重量的雾气逼离汀小雨的身体,而这如梦似幻的雾气此时却是如同有千斤重,根本是纹丝不动。 汀小雨此时几乎是目眦尽裂,眼睛中已经是被血丝充满,一双火红的怒目几乎是夺眶而出。那从眼睛中喷shè的怒火甚至都将这凝重的雾气带动起来,让这完全将汀小雨身体包裹住的雾气有了一丝动静。 被凝固在这个奇怪的雾气中的汀小雨想要有所作为,而这胶着的雾气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阻止着汀小雨的任何的身体上的动作。汀小雨的思想就如同澎湃的海浪,但是却难以带动如同礁石般稳固的身体。 由于情绪的波动而使身体冒出了大量的汗水,随即涌出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滴落,但却难以落到地面,都被这诡异的雾气给托在了半空中。这雾气甚至是连他的汗水都不允许越雷池一步。 汀小雨在挣扎,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中的他的整个思维就是一座想要寻隙喷薄的火山,面对着重重地重压,他的思想,他的情绪反倒是愈挫愈强。愈重压愈凝练。jing神力与神秘力的较量让他的身体变得火红一片,好像下一刻整个身体里的血液就会激shè而出。 绝望的、痛苦的、仇恨的情绪就如同浪涛让汀小雨的身体开始变得不稳固起来,汀小雨的眼角,嘴角,耳孔,鼻孔都开始崩裂,都开始渗出了血丝。这是汀小雨身体崩溃的前兆。这需要多么大的力量啊,这力量已经强大到了汀小雨的身体难以承受的程度。在这样下去,汀小雨身体里的怒火就要将他的身体撕裂。 似乎是感受到了这一点,改造过汀小雨身体的那股生命的气息再次觉察到了汀小雨的不正常。已经是疲惫不堪,几乎进入了睡眠的它再一次的释放出了那种活力,向上的生命气息,妄图替汀小雨修复一体,缓解一下痛苦。 但是没有想到,这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股生命气息同汀小雨的怒火汇集到了一起。一下子冲过了外边这种力量的临界点,像是火山熔岩终于冲破了阻隔它的薄弱点一样,所有的力量喷薄而出,一发而不可收拾。 伴随着这种喷发,周围就像是以汀小雨为中心挂起了一阵旋风。将这沉重异常的雾气分割、绞碎、一扫而光。而随着雾气的消散,汀小雨的身体也因为难以承受这力量压制的巨大的反差,从头到脚,浑身上下炸出了一蓬血雾。 但是奇怪的是,这血雾刚一炸出,就被这支离破碎的怪雾所察觉。如飞鸟投林,死燕雀归巢,电光火石间,这雾气就同汀小雨身上炸出的血雾融合到了一起。怪像生成的下一刻,汀小雨也恢复了对于身体的支配。 浑身大汗淋漓的汀小雨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悬在空中的那一只脚随着汀小雨意识的回归也重重的落下,像是在一步的瞬间经历了这一切一样。又像是做了一场梦。而这诡异的雾气却在汀小雨意识恢复的一刹那,变成了一颗明亮的光点,钻到了汀小雨的双眉中间。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八十一 神威 沉重的喘息,迷乱的眼神,汀小雨就像是还没有从刚才的幻境中恢复过来,更不可能发现刚刚雾气的变化。 “这是在做梦,这只是一个梦。爷爷不会有事,大哥二哥也肯定没有事。他们正在哪个地方等着我呢。”像是在安慰自己,汀小雨不停地重复着这几句话。显然刚刚的那一幕幕的场景让汀小雨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震动。 前方已经没有了阻碍,汀小雨在显得空荡荡的洞中继续前行,但汀小雨的神态明显有些失魂落魄,显然是刚刚所受震动的影响还没过去,直到他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如同宫殿的地方。 “这又是到了哪?”汀小雨双眼迷茫的看着四周。这一路上的遭遇让他较之从前谨慎了不少,平常意味着不平常,平静同样意味着不平静。 这是一个巨大的如同宫殿一般的空旷地带。没有什么雾气,因而一切都显得非常清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光线,让这个地方显得比汀小雨之前经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明亮了许多,神圣了许多。 是的,汀小雨没有说错,是神圣了许多。因为这空旷的地方并不空洞,在这偌大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分布着许许多多的神像。一尊尊的神像高矮不同,相貌各异。有神佛、菩萨,有天王、神将,有鬼怪、夜叉……还有很多汀小雨不知道也叫不上来的神像,虽然是神像,但它们都姿态各异,栩栩如生。 “这又是要做什么?”怪怪的场面将汀小雨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也让汀小雨刚刚的糟糕透了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汀小雨慎重的朝前迈动步子,似乎是怕再一次落入到陷阱当中。随着他的前进,他瘦小的身影渐渐地接近了这个如同广场一般的空间。 眼前是一尊威武的天王像,横眉立目,高大威猛。身上甲胄鲜明,神sè都是栩栩如生。整座神像近乎有两三丈高。站在他面前的汀小雨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它的全貌。让汀小雨平白无故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渺小的蝼蚁。 只见他怒目圆睁,神态坚毅,一副除魔卫道的凛然样子。显然是一尊正义之神。就在汀小雨的眼睛与天王像的眼睛对视的时候,这尊天王像在汀小雨的眼里竟然慢慢发生了变化。像是活了一样。他竟然幻化成了五行宗掌教炎阳子的样子。 “五行宗弟子汀小雨长期滞留在外,不归宗门。你可知罪。”现实中,汀小雨又一次的静立不动,他的双眼与神像的双眼间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纽带将他们连在了一起,而周围却是一片寂静。那个质问的声音只是回响在汀小雨的脑海当中。 “弟子,弟子是有原因的。”恍恍惚惚的汀小雨面对掌教的质问,明显的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五行宗中的几年里,汀小雨对于师长的尊重让他从心里有一种本能的畏惧感。而这个掌教炎阳子又是素来方正,所以汀小雨对他是敬重与畏惧并重。 本来心里记得很清楚五行宗所发生的事情,但面对掌教质问时,心里像是堵上了一个东西,变得稀里糊涂,不明白起来。这嘴也跟着说不明白啦。似乎原本清晰的记着的这几年来所发生的事情却是在这一刻突然地恍恍惚惚,汀小雨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你的宗门任务长期不做,给其他师兄弟增加了多少负累。”怒气冲冲的炎阳子似乎是非常不满意汀小雨的长期滞留宗外不归,言语中的严厉更增加了几分。 “我的宗门任务为什么没做?我是……我是有原因的,但到底是什么原因,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汀小雨惶恐中有些着急,他似乎记得,自己之所以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是有原因的。只要是向着掌教禀明,相信掌教会原谅他的过失。但是这以后的事情却好似隔着一层迷雾,隐隐约约却想不清楚。 “你的武功修习惫懒至极,怎么能在宗门比试中月兑颖而出?” “我……”汀小雨越是着急,越是想要想清楚,想要抓住记忆中的那些纷繁的头绪,却是越发理不清这众多的事情。 “你长时间在外不归,究竟做了些什么?还不快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如实道来!” …… 一句句的质问,让汀小雨惶恐不已,但又无以应对,心中更加疑惑,迷茫起来。原本心中的那一丝清明也渐渐的迷失了。 神像前,汀小雨的眼神愈加迷茫,汀小雨的神sè愈加苍白。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心神,汀小雨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而所面对的那尊神像,却是在那永远都不能变化的脸上诡异的出现了一丝笑容,一丝yin谋得逞,如愿以偿的笑容。 突然,满脸迷茫的汀小雨的眉心之处出现了一道亮光,这不正是那层迷雾所化的光点。 这光点发出的亮光如同一道耀眼的闪电,在一出现的时刻,就如同是一把利刀,一下子就将汀小雨同天王像之间的那根无形的纽带斩断,将汀小雨从天王像的迷惑中带了出来。汀小雨的脑海里,这道电光略一回旋,宛若长鲸吸水,就将迷雾般的魇念扫荡了个干净,随着脑海中的迷雾的散去,汀小雨的眼睛也一下子恢复了清明。 “刚刚是怎么了?刚刚我又被迷惑住了?”望着眼前的天王像,还是像汀小雨起先看到的那样,哪有掌教炎阳子的样子。但是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却还是清晰地印在汀小雨的心里。“这里有古怪,这古怪应该是在这些神像的身上……”汀小雨心有余悸的转过身来,心想, “不知道被迷惑到最后会怎么样?但掌教的质问怎么会让我越来越糊涂……”一边想着,一边朝着神像的脚下张望。没有人的骸骨,甚至连其他的任何异常都没有。汀小雨着实想不出自己如果被迷惑后的最终结果会是什么。 似乎是想要避开这些神像,汀小雨低着的头根本是不敢再看这天王像的脸,“自己的身后应该是没有什么,先离它们远点再想办法……”汀小雨转过身来,就像退回几步,先月兑离这古怪的神像。 但是转过身来的汀小雨又看到了一尊三四尺高的佛像。这尊佛像正立在自己的身后,就像是在等着自己回头一样。不仅如此,汀小雨在清醒之前骇然看到,自己的来路上,此时不再是空空荡荡,而是满是神像,密密麻麻,无边无际。汀小雨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这尊佛像慈眉善目,满面笑容,双手伸出,像是要将每一个在面前的人拉出苦海。刚刚从天王像中月兑出来的汀小雨又被佛像给吸引住了,因为佛像在他心中变成了他的爷爷。 “爷爷,是你吗?”看到了爷爷,就如同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情感找到了宣泄的口子,汀小雨快步奔上前去,扑到了爷爷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寻找都顿时化作滂沱的泪雨。 “乖小雨,不哭,不哭,爷爷这不是在这里嘛,小雨也回来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不分开了……”爷爷慈爱的抚模着汀小雨的头发,嶙峋的双手虽然粗糙,但是却给汀小雨一种熟悉,让汀小雨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温馨。 渐渐地,汀小雨像是找回了儿时的感觉,爷爷的怀抱成了他安静的港湾,汀小雨不由得想睡上一觉,他觉得自己真是太累了。 “这么多年的奔波,这么多年的寻找,这么多年的死里逃生,今天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了……” 佛像前的汀小雨脸上浮现出一抹安静的享受的神情,脸sè由于兴奋而显得略略发红。他的身体也逐渐放松,瘫软,最后躺在了地上。一脸满足,一脸欣慰的沉沉睡去。那种香甜的感觉让人看了都不忍去打扰他。 汀小雨的眉心处剧烈的跳动着,仿佛感觉到了汀小雨的危险,那个隐藏其中的光点,因为已经与汀小雨的血脉相融合,汀小雨的安危就是它的安危。汀小雨如果被毁灭,等待着它的结局也只有烟消云散的下场。 刚刚破了天王像的幻觉,没有想到这汀小雨一转身的功夫又被一尊佛像给魇住了。光点极力的想再次大发神威,将汀小雨从这个痴迷的状态中唤醒。但它的努力没有一点作用,已经是消耗了太多的能量的它想要再次破开已经被元气锤炼的无比变态的汀小雨的皮肤,可以说是难上加难了。 汀小雨的皮肤将它紧紧地包裹着,任由它在其间挣扎冲动,却怎么也冲不出汀小雨的身体。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汀小雨在这个幻觉当中迷茫、沉沦,而无法为他做任何的事情。 不是汀小雨不想出来,而是这佛像的迷幻正戳中了汀小雨的弱点。爷爷是汀小雨心中的最重,好不容易团聚的汀小雨怎么能让爷爷再次的离开。即便是在幻觉里,汀小雨也是不愿将这梦境打破。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八十二 弑神灭佛 难以割舍的亲情让汀小雨下意识的阻止着任何能够打断他与爷爷团聚的可能出现。光点的努力也就成为了白费。他的脑子似乎封闭了起来,根本不理会这光点的任何的努力。 难道汀小雨就要这样永远的睡去,仿佛看到了他的结局,所有的雕像的木雕石刻的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似乎都有了一丝yin谋得逞的yin笑,汀小雨也似乎已经注定成为了它们的猎物啦。 汀小雨静静地躺在地上,他的呼吸均匀、缓慢,似乎没有哪一次睡觉也没有这次的香甜。胸膛一起一伏,在一众神态木然,或微笑、或忿怒,或沉思、或恍然的神像中间,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平静往往预兆着下一刻的不平静,似乎是真的应了汀小雨的这一句话。本来在神像中沉睡着一个小孩子这幅景象就显得诡异无比,而此时原本就没有表情的一众神像们却是突然都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那就是他们没有生命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笑容。 这笑容笑的僵硬无比,但是却传达着一种信息,那就是兴奋,一种满足之后的兴奋,如果你体会过一个饿了三天的人面对一桌丰盛的宴席时的感觉,如果你三天三夜没有合眼而此时摆在面前的却是一张舒适异常的床。你所露出的就是这样的一种笑容。 木然的神像竟然是有了感情,有了喜怒哀乐。这本身就显的很不寻常。而在这个干净的吓人,静得吓人的空间中,慢慢的发生的另外一种情景却是更加的让人毛骨悚然。因为下一刻,从这些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形态各异的神像的口中都不约而同的伸出了一样东西。 这种东西细长而柔软,像是一根绸带,更像是一缕青烟。细看之下却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就如同虚幻一般。它们灵动异常,宛如一条条细长的蛇虫,纷纷的蜿蜒扭动,将自己的一端伸向沉睡中的汀小雨。似乎这汀小雨的身上有着让它们倍感兴趣的东西。 万千条宛如长蛇一般的东西在晃动,齐聚到汀小雨的面前,它们如同吸血的水蛭一样,将自己的头颅深深地扎入汀小雨的身体。但是,汀小雨的身体并没有变化,更没有受伤。这些个东西本身就无形无质,它们的进入就如同轻烟一样。 慢慢的,逡巡在汀小雨体内的它们似乎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所有的长蛇在下一刻突然地绷紧、用力,就像是千万根细长的钢丝从汀小雨的全身上下冒了出来一样。整个情景着实有些吓人。 慢慢的,随着它们的用力,汀小雨从汀小雨的身体里浮现了出来。没错,是汀小雨,确切的说是汀小雨的一个虚影,在它们的拖拽下,从汀小雨的身体里浮了出来。这眉眼,这相貌,跟地上的那个毫无声息的汀小雨没有两样。 这是?这竟然是勾魂!此时的神像们似乎是看到了这一幕,它们的兴奋开始变得高涨。望着这个逐渐被拖离身体的灵魂,神没有了神的威严,佛也没有了佛的慈祥。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贪婪,垂涎,和无比的渴望。 它们竟然是要将汀小雨的灵魂分而食之。这群神像竟然是一群能够吞噬灵魂的怪物,似乎是饿了千百年了,对于汀小雨的这个鲜活灵魂,它们是对于他的滋味无比的垂涎,向往。但是如果真的被它们吞噬,这汀小雨即便是死了,也是神魂俱灭,根本是难以轮回,更不用说是超生了。 就在这时,已经是没有了起伏,毫无动静的汀小雨的胸膛上突然钻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是糊糊,是久未露面的糊糊!”汀小雨的身体的这一番折腾终于将沉睡了很久的糊糊惊醒了。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居所受到了威胁,不情愿醒来的糊糊不得不勉强睁开了它的眼睛。 只见糊糊就像陷在了胶着的淤泥当中,很费劲的慢慢的向外钻。汀小雨变态的皮肤果然名不虚传,在他的下意识下,糊糊想要从他的身体里出来也是非常的困难。 好半天,糊糊终于从汀小雨的身体里钻出来,它趴在汀小雨的胸膛上喘息了半天,看来,它也是费了不少的劲,而就在糊糊喘息的这一时间,汀小雨的虚幻的如同一片虚影的魂魄又被拉出了一些,只是还有一条右腿跟自己的身体相连。 此时的糊糊,与汀小雨之前所见到的糊糊的样子又有所变化,如雪如银的身体更显莹圆,体型倒是比从前苗条了许多,尾巴也是短了一点。不对!在这条尾巴的下方,怎么又长出了一条小小的尾巴,但很小,很不显眼。 这么长时间没有进食,又经过了此前的这么一番折腾,糊糊这个时候可是又累又饿。再加上被从沉睡中惊醒,糊糊的心里看来是很不以为然。它迷迷糊糊的望着这另外一个如同烟雾一般的汀小雨,显得有些不理解。自己的眼前怎么会出现两个汀小雨? 而下一刻,它的疑问变得不重要了,因为它的眼睛被周围的这一切所吸引。不要忘了,糊糊最爱的就是神像。而眼前恰恰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神像。这让糊糊兴奋不已,糊糊自己都不记得多少天没有吃过东西了。眼前的这些可都是美味啊。 望着眼前的这一尊尊雕像,糊糊的目光是又贪又馋。似乎天生就有着相生相克的性绝世唐门 休息完毕的糊糊开始了它的行动,只见它把尾巴一摇,身体竟然开始慢慢的膨胀变大,像是一个气球,从汀小雨的身体上飘起,浮在了一众雕像的上空。牙似钢矛,口如血盆,目若灯笼……整个空间都充斥着糊糊散发出的滔天凶焰。 而随着糊糊的变身,糊糊身体下的一众雕像好像感到了末ri的来临,一条条长蛇般的东西闪电般的收了回去。佛不再发笑,神不再庄严,都变得无比的惊恐,张着黑洞洞的嘴巴似乎在发出无比凄厉的哭喊。 食物的哀求在糊糊看来甚至是有些可笑,有可能这些恐惧就是最好的调味。变身完毕的糊糊身形再次一变,九条巨大无比的尾巴的虚影如同孔雀开屏一样,在它的身后浮现出来。将原本小巧可爱的糊糊衬得就像是一只洪荒巨兽,不知道怎么降临到了这空间。 整个洞窟之间像是被这九条尾巴引发了一场地震,又像刮挂起了一场飓风,飞沙走石,双眼难睁。而九条尾巴却是将这一切都包裹的严严实实。震动中,地上的所有的雕像开始晃动,倾倒,破裂,化为齑粉…… 九条尾巴的虚影在空中慢慢的摆动,似乎在召唤着什么。雕像中的jing魂一样的光芒如飞鸟入林般的纷纷投入到了糊糊那巨大的身体里。红黄黑白……各sè的光芒如同夜晚的烟火一样好看。这糊糊竟然是用变身来吞噬,不知道这雕像们有没有思维,如果有的话,它们肯定不会想到,以灵魂为食的它们,最重的下场却是落了个魂魄被吞,尸骨无存。 过了许久,洞窟中的动静终于平息了下来。地上所有的雕像都已经消失不见,心满意足的糊糊好像终于吃了一顿难得的美餐,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嘴巴,意犹未尽的摇了摇尾巴。身体又一次的缩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不过,刚才的那条小尾巴已经长大,两条毛茸茸的尾巴让糊糊的可爱又平添了几分。 沉睡中的汀小雨恬静的神情似乎又要被痛苦所代替,看来雕像的消失让他的美梦做到了尽头,汀小雨开始有了转醒的样子。糊糊不敢怠慢,倏地一下又回到了汀小雨的体内,这回去的速度明显比刚刚爬出来的速度快了许多,看来糊糊的力量又增加了不少。 汀小雨慢慢的睁开眼睛,一滴滴莹的泪珠从他的眼睛中滑落。虽然醒来的瞬间让他明白刚刚看到的一切只是幻觉,但是亲人的离散还是让人那么的痛彻心肺。如果有的选择,汀小雨宁愿待在这梦境当中。毕竟梦里有爷爷的陪伴,而这现实当中有的只是痛苦和思念。 刚刚的梦境像是掏空了他的所有jing力,而灵魂的撕扯也是让他的jing神萎靡到了极点。虚弱感一阵阵的袭来,汀小雨又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周围的雕像早已化为了虚无,巨大的空间显得尤为空旷。梦境已经过去,汀小雨的内心却是依然有一种恋恋不舍,他甚至有一种希望,希望这个梦能够永远的做下去,至少在梦里,汀小雨还能跟自己最爱的爷爷在一起。 又呆立了半天,汀小雨才抬起沉重的脚,慢慢的向山洞的深处走去。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绝世唐门 八十三 很好的感觉 神秘空间中,那个神秘的长眉老人似乎还在关注着他口中的天龙九变。浪客中文网手中的那个就如同是缩小版的汀小雨的所在的山洞在这个神秘的老人的注视下,正一点点的发生着变化。随着这原本晶莹光亮的小玩意的变化,老人脸上的神sè是越发的惊奇。 此时,老人手中的小小的山洞已经是完全的失去了光泽,仅仅余下了最后的一点还带着些许的明亮。这可能是意味着这所谓的天龙九变对于汀小雨的考验已经接近了尾声。 “没想到这大陆上竟然有如此的人物,只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长眉老人似乎是有些不甘心,他又一次的抬手掐算了一番,却是外甥打灯笼——照旧。依然没有任何的汀小雨的信息被他掐算出来。 “此人不是有什么大机缘,就是有什么秘法掩盖了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这是哪一支的子孙后裔,不过有此天资jing绝之辈较之我无空界的弟子也是犹有过之。也罢,得了我的东西就是跟我有缘了……” 想到此处,长眉老人也不再费神推算汀小雨的信息了。他随手掐了一个手诀,并且对着手诀说了几句话,手中就凭空出现了一个宛如水泡般的东西。长眉老人随手一松,这个圆圆的东西就消失在了这个空间当中。 汀小雨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心里还是很纳闷的他还在咕哝,“怎么再没有碰上什么古怪。”似乎是这一次次的折腾不停地出现才让汀小雨感到正常,这正常反倒让他感到了心里的不安。 前面出现了一丝亮光,虽然很柔和,但是对于在这个黑暗世界里这么长时间的汀小雨来说还是非常的刺眼。汀小雨不由得眯起双眼,适应了一会儿,才再次举步向前。伴随着亮光的出现,涌入汀小雨鼻端的是另外的一种感觉,一阵阵草木的气息迎面而来,让汀小雨的jing神不由得为之一振。 接踵而来的是鸟儿的欢唱,虫豸的鸣叫,在寂静中待了太长时间的汀小雨对于这种久违的感觉的到来就像是分别了太久,像是一种重见天ri,再世为人一般。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清晰、自然…… “这又是到了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古怪。”一次次的虚幻与现实的交替让汀小雨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到的到底是真还是假。对于眼前的这种愉悦的感觉,汀小雨不由得又一次jing惕起来。 洞穴转了一个弯,眼前蓦地明亮起来,瞬间的亮光让汀小雨的眼睛又一下子眯了起来。恐怕自己再一次的毫无知觉的掉入陷阱,汀小雨的全身绷紧,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直到感觉到没有什么异常后,才慢慢放松下来。 好一会儿,汀小雨才张开了自己的眼睛。十几丈之外,一个鸟语花香的世界出现在汀小雨的面前,久违的绿sè,久违的阳光,久违的声音……一切都像真的一样。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这地方跟真的一样!”脚踩着绵软的青草,手抚模着树干,滴滴露水落在汀小雨的头上。那青草的清香,树干的粗糙,露水的晶莹与冰凉都给汀小雨一个真真切切的感觉。“这简直跟真的没有什么两样,这真是巧夺天工,造化自然。” 汀小雨不由得对这位设计这些关口的前辈佩服起来,虽然他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古怪在等着他。但是从这一路走来的经验来看,这一切可能都是虚幻,而最重要的则是隐藏在这虚幻中的困难。 陶醉在自然气息里的汀小雨并没有发现自己所面对的真正的难关在什么地方,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新、自然。“应该是触发它,才能借机找出破关而出的关键所在……”汀小雨知道这一关的过关关键还未找到,因为周围的一切还非常的正常,根本没有什么改变。 正在这片树林间四处乱逛,忽然,他发现了一个人的影子,一个女孩的身影,就站在树边。静静的一动也不动,恬静、安然,与身边的环境非常的协调,似乎她自己就是这自然的jing灵,森林的女儿。 这个突然进入到她的视线的身影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好感,因为他知道,有可能这就是过关关键。刚刚放松了不久的身体下一刻又紧绷起来,汀小雨全神戒备,防范着可能会出现的难以预料的变化。 “看来,这就是这一关的关键了,不知道这一关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心里一边思想,汀小雨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这个身影。看外表,女孩子的年龄不大,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跟汀小雨差不多。 漆黑明亮的头发被一根木簪别在脑后,一身的白衣一尘不染,简单的打扮,朴素的外表,让汀小雨觉得就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让人看了不能产生哪怕是一丝的亵渎的念头。 “难道这也是一尊雕像?”汀小雨看了半天,都没见这个女孩子有什么动静。但是在之前的雕像中吃够了苦头的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停,一步一试探。不敢正面面对她,汀小雨偷偷地从背面靠近。但是出乎他的意料,没有什么意外,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逡巡了半ri,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汀小雨紧绷的神经渐渐地有些放松。他开始大胆地走到女孩的面前,一张毫无尘俗凡间的脂粉之气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那眉毛如一弯云烟,那眼睛如一泓池水,那鼻子,那嘴巴超凡月兑俗的简直是不可方物、难以形容。 汀小雨看在眼里,竟然有一种晕晕乎乎的陶醉感,“这容貌竟然像nǎi酿一样的能够醉人?”雕像的容貌竟然有着这样强大的冲击感,让汀小雨这个心志坚定的都有了一种动摇,一种难以抵挡的感觉。 不过,下一刻汀小雨反倒是有些不太自在了,因为让他难堪的一种反应让他一下子羞红了脸。他的竟然在这个时候变的燥热起来,而且还慢慢的竖起了旗杆。已经是略懂人事的汀小雨竟然对于一座雕像有了反应,这让他又羞又臊,整张脸一阵发烧。 仿佛是在掩盖自己的这种难堪的反应,汀小雨慌忙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了那个越来越大,越来越热的地方。但是不捂还差点,这一捂上,受到了刺激的那根东西竟然更快的膨胀,而且热度也是直线上升。汀小雨的两只手竟然有些遮不住它了。 低头看着这个丑陋的,略微有些黑红sè,甚至边缘都已经有了几根新生的黑须。这时的它似乎是憋了一股子劲儿,昂扬着它的蘑菇一般的头颅,从汀小雨的指头缝里拼命地往外钻,而且头顶的小洞里甚至是流出了唾涎一般的液体,在汀小雨的手掌上拉出了一条晶莹的长线。 一种酥麻的感觉,一种热涨的感觉,一种心脏砰砰的急跳的感觉。汀小雨不由得将手掌在上面来回搓揉了几下,那种让他感到无比的畅快的酥麻的刺激令他有了一种急需发泄的yu望。他的这几下,让他的更加的斗志高昂,甚至涨的都泛出了几分油光。 景sè优美恬静的森林中,立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孩,一个浑身他妈的男孩站在正对面。因为难堪的反应,男孩低头弯腰,紧夹双股,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汀小雨的衣服早已经在前边的火山中焚烧殆尽,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汀小雨早就习惯了自己的不着一丝的样子。 “哎!反正是个雕像,自己害的是哪门子的羞啊。”越来越捂不住的汀小雨想到此处,索性绝世唐门 强压着心中的那股燥热,汀小雨拼力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的雕像上边。感到没有什么异常,汀小雨不禁有些大胆,他站直了身体,细细端详起了眼前的这个女孩。那昂扬的东西几乎是顶到了对方的身体上面。 吹弹可破的皮肤,雪白的颈子,下边是鼓鼓的……看到了这里,汀小雨的下边又开始了躁动,不听话的开始了抽动,而因此带来的感觉又让汀小雨一阵赧然。“不就是一个雕像吗,看自己的这份德行。”汀小雨还是安抚着自己。 但是这关键到底在哪里?汀小雨冲女孩挥了挥手,女孩的眼睛一动不动,对眼前的汀小雨视而不见,还是盯着前方。赤着身体的汀小雨就像是猴子一般在雕像边上蹦上蹿下,左右观看。 “难道不是雕像?这明明有温度的,看来幻境中的东西还是跟现实中的东西一样。”看到女孩没有反应,汀小雨伸出了一只手,在女孩的雪白的脸颊上捏了一下,感觉是女敕女敕的,弹弹的,温温的,就跟真的人脸一样…… 两个乌黑的手印出现在汀小雨捏过的地方,雪白的脸颊,乌黑的手印,显得特别的刺目。而且刚才的那唾涎并没有干掉,而是在雕像的温温软软的脸颊上留下了一点,而且同样随着汀小雨的手的离开,拉出了一条细细的晶莹长线。 绝世唐门 八十八 小布袋 “这里,这里应该是整个山洞的最中心,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特殊的位置啊……”鲁若晴一下子感觉到了和汀小雨所站的这个位置的特殊之处。明白了汀小雨的用意后,她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称赞汀小雨的细心。不过,她做梦也没想到,汀小雨并没有动脑,而是依靠着自己的特殊能力才找到了这个特殊点。 鲁若晴和汀小雨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这块没有什么特殊地方的石板,石板平滑如镜,只有几块拳头大的金刚石还零散的留在上面,与其他的石板相比,并没有丝毫的不同。汀小雨低着头在石板的四周寻找着,似乎是想要找到打开这块石板的关键所在。但是两三圈之后,却是毫无结果。 鲁若晴倒是在石板之上慢慢的察看,就在她的眼睛从那几块还没有清理干净的遗留的金刚石上扫过的时候,她的目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她不敢肯定的蹲子,将脚下的这块金刚石用手推到了一边。 “应该是这里了?”汀小雨的耳朵里传来了鲁若晴的话语,但是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兴奋。不过,话音刚落,汀小雨就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鲁若晴的面前。在这块石板上,刚刚的那块金刚石下边,隐藏着一个浅浅的凹痕,似乎是天然的凹陷,又像是人为地专门雕刻在了上边。 凹痕只有铜钱大小,浅浅的,根本是没有一点特殊的地方。既不像是锁孔,又不像是能够用上力的把手。鲁若晴的白皙的手指在上面模来模去,想要找到一点任何的特殊地方,但是结果还是让她失望了。这凹痕没有任何的特殊,无论怎么模、嗯、抠、掀…… “难道是在这里,但是,这块石板这么巨大,我们也打不开啊?”看着眼前的巨大石板,鲁若晴也没有了主意。但是低着头一直在研究这个地方的她却是没有看到汀小雨的表情,汀小雨的眼睛里,却是似乎发现了什么,一种熟悉感在他的心里生了出来。 对着石板zhongyāng的孔洞,汀小雨看了半天,又想了半天。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像是得到了什么启发,他的一只手忽然掀开了自己围在胯间的那丛青草。“汀小雨这是要干什么?”看着汀小雨奇怪的动作,鲁若晴不由得一怔。之前的那尴尬的一幕一下子又浮现在鲁若晴的面前,还好,她知道这是汀小雨另有它意,要不然,她早就尖叫起来,她可不想在见上小怪兽一面。 拨开厚厚的青草,汀小雨将自己贴身而藏得五行宗的信物取了出来,一枚是自己作为外门弟子的铜质八卦,另一枚是汀小雨返回五行宗时捡到的掌教信物——黑sè的墨玉八卦。作为五行宗的弟子,汀小雨对于自己的身份的象征,这宗门的信物,他保存的是小心无比。即便是在之前的五行关口中,他也是没有让它们受一点点的损伤。 他在鲁若晴的身边蹲下,又仔细地观察了这个凹洞一遍,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凹洞的外形正好是一个八卦形的,大小与信物差不多。刚刚就是因为这个,汀小雨才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门派信物,似乎是这个凹洞跟五行宗信物有一些关联。 汀小雨略一停顿,便先将自己的铜质八卦放了进去,他可不敢拿掌门的信物开玩笑。如果毁了,以后再回五行宗,他可是大罪一件。不出他所料,信物与凹洞非常的吻合,大小正合适。但是,半晌却没有什么动静。看到没有效果,汀小雨和鲁若晴对视一眼。汀小雨从鲁若晴的眼里看出了一丝失望的神sè。 沉吟半晌,汀小雨仿佛是下了决心。将凹洞中的自己的那枚铜质的八卦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换上了那枚黑sè的墨玉八卦,也就是象征着五行宗最高权限的那枚掌门信物。只不过,现在来看,貌似这五行宗只剩下了汀小雨一个人而已了。 如同意料中的那样,八卦刚刚被放入凹洞,异变就开始出现。石板突然一亮,就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照亮了它。然后又随之一震,毫无声息间,石板慢慢下沉,露出了一个黑幽幽的、三尺见方的孔洞。汀小雨扶着鲁若晴下来,弓着腰,钻进了这个地下洞穴之中。 没有想象中的华贵宽敞,富丽堂皇。这只是一间窄小的石室,其简陋至极的程度与石室之上的华贵之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石室三丈见方,一石榻、一石桌而已,石榻之上,是已经腐朽成灰的被褥,石桌之上倒是有酒壶、杯碟,不过此时已经是落满了灰尘,显得肮脏不堪。 就像是闯到了一个神秘的、充满了吸引力的地方。鲁若晴和汀小雨总算是找到了这传说中的,让这千年来不知道有多少疯狂的寻宝者所觊觎,所丧命的终极的宝藏的所在。好奇的天性绝世唐门 半晌之后,汀小雨和鲁若晴全都灰头土脸,全身上下都被这千年积存的尘土沾满了。同样,两个人并没有寻找到任何的武功秘籍,绝世利刃,旷世奇珍,灵药仙丹。汀小雨和鲁若晴都颓丧的坐在地上,看到对方的狼狈的样子,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难道是有人在我们之前已经将这石室中的东西取走了?这石室中为什么没有任何的东西,难道是这流传千年的传说竟然是先人的误传,或者就是一个玩笑,调侃了这千年中的一辈又一辈的后人……”鲁若晴喃喃自语,似乎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推测。 “也不可能啊,这一丈方圆的石板应该是只有我五行宗的掌门信物才能开启。我五行宗距离此地少说也有万里之遥,更何况我在宗中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天龙九变的传闻,更没有我五行宗起获这宝藏的任何迹象。”汀小雨似乎是在回答,但是还有一句他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 “五行宗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富裕,如果真让五行宗得到宝藏,这外边的无数的财富,五行宗绝对是不会放手,让它们在这里蒙尘的。”不过,这话,汀小雨并没有说出口,毕竟,自己是五行宗弟子,而这话明显的有着对于五行宗不敬的意味。 鲁若晴似乎是还不死心,她环顾四周,目光突然落在了石桌之上。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站起来,朝着石桌之上就扑了过去。像是找到了秘密所在,鲁若晴双手一下子就将酒壶抓在手里。但是将酒壶翻转过来倒了半天,又朝里边瞅了半天,一无所获的她失望的将酒壶又放回了石桌之上。 “要不就是这传说中的宝藏因为时间的太久而锈蚀了,腐化了。变成了尘埃……”汀小雨看着鲁若晴的样子,不由得生出了一丝笑意。又怕惹鲁若晴不快,忙用言语替鲁若晴解嘲。其实,在他心里,已经是非常的满足,自己此行已经是得到了最大的宝藏,那就是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看着鲁若晴,汀小雨总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荡漾心间。 “不可能,这传说中的东西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会损毁的。你以为像是这世间的俗物,那样的话,就称不上是什么旷世奇珍,千年遗传了……”鲁若晴根本没有听出这是在为自己解嘲,她发泄一般,朝着石榻就是一拳。拳风将石榻之上的腐化成灰的被褥吹起了一片。 “咦!这是什么。”鲁若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也不顾飞舞的灰尘,身形一闪,朝着石榻之上就冲了过去。一转眼,她又扭身回转过来,不过,眼尖的汀小雨并没有看到她手中拿着什么,看来又是空欢喜一场了。 “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啊,既然找不到,就说明缘分未到,急也是急不来的……”汀小雨赶忙相劝,其实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不然,汀小雨早就认为自己的宝藏已经是到手了,只不过,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鲁若晴满脸笑容,将手伸到了汀小雨的面前。白皙的手上站满了灰尘,但是却掩盖不住那种白的隐隐透明,细腻的让人心跳的美丽的感觉。五根手指慢慢的张开,就如同一朵白sè的莲花慢慢的绽放。手心里,一个破旧的小布包静静的躺在那里。 “这是什么?”没有想到鲁若晴真的有收获,汀小雨从鲁若晴的手心里拿起了那个小小的布包。手指又一次的同手心接触,滑滑的感觉,暖暖的触感,让汀小雨又一次心旌荡漾。汀小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不淡定。 “这应该是传说中的空间袋,没有想到这种东西竟然真的存在于这个世间……你试着打开看看……”鲁若晴似乎知道很多,但是汀小雨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他只是认为,这一个比自己的五行八卦信物大不了多少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宝藏。 绝世唐门 八十九 书剑 汀小雨小心的解开了缠在上面的细绳,朝里瞅了瞅,黑洞洞的,又反过来倒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东西。汀小雨抬起头来望着鲁若晴,似乎在说,什么都没有,看来你是又空欢喜一场了。 “不是这样用的,要把手伸进去……”鲁若晴对于汀小雨的动作有些好笑,但是她此时也是非常的紧张。这种空间袋的开启是需要jing神力的,刚刚她在石榻之上发现这个小如锦囊的东西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才是这个宝藏中真正要留下的东西。 至于这种东西,鲁若晴也是听爷爷模模糊糊的说过,至于能不能开启,她心里也是没有底。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一旦开启,这种东西就会认主,一旦认主,别人就再难以动它分毫。这也是鲁若晴为什么第一时间就将它交在了汀小雨的手里,其用意不言而喻了。 对于鲁若晴的话,汀小雨有些半信半疑,这个东西伸进去一个指头还可以,但是听鲁若晴的话的意思却是要将整只手伸进去。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汀小雨的大手朝着这个不足一寸的小布包伸了进去。 下一刻,更加惊愕的表情出现在了汀小雨的脸上,汀小雨超乎常人的jing神力非常轻易的就将这布包打开了。一只大手诡异的伸入了这个小小的布袋当中,整个场面超乎常识,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而且明显的汀小雨似乎感到了什么,慢慢的,他的整根手臂都伸入了这个大不盈寸的小布袋中。 在鲁若晴的惊愕的神sè中,一把宝剑被汀小雨从中取了出来,接着又是两本书。而后,汀小雨在其间又模索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看来里边就是这两件东西了。不过,这已经是让两个人大喜过望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传承秘笈和惊世秘密?”鲁若晴拿起了两本旧书,掸了掸刚刚战在上面的浮尘。书的名字显现出来,《物华天宝录》《玉虚剑诀》。将两本书略微一翻,就递给了汀小雨。鲁若晴又将地上的宝剑拿起,宝剑刚被取下的一瞬,鲁若晴的身形一晃, “好沉的剑。”鲁若晴不由得一声赞叹。随后,鲁若晴又将宝剑一抽,剑锋就露出了半截。即便是半截宝剑一出鞘,整个石室就像是点起了百余盏明灯,明亮无比。剑身更是如一片寒冰,冷冽中透着一股沁人毛发的杀气。 “好剑!”剑长五尺,剑锷上方镌刻着玉虚两个篆字,恍若一泓秋水。又沉重无比,看来一般人是难以运用。鲁若晴又将宝剑递给了汀小雨,似笑非笑的看着汀小雨。汀小雨倒被鲁若晴給闹愣了,一手持书,一手握剑。有点不知所措。 “若晴,你这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物归原主啊,你先是通过了天龙九变的考验,有身怀进入石室的信物,这秘密传承即使不是你门派的遗物,也是跟你五行宗有着莫大的关系。你取了就是物归原主啊。” “那你?” “我?我只是好奇,现在我的好奇心也满足了。我们两个各取所需,我也不算是入宝藏而空手归了。” 鲁若晴鲜有的露出了自己调皮的一面。对于眼前的这千年前的不知道是哪一位大能所留下的东西,她竟然是一点都不动心。这可是引起了无数的武者的觊觎之心的武学传承啊。得到它就意味着武学修为就会达到一个新的巅峰。但是鲁若晴却是如此的轻描淡写,就这样放弃了。 汀小雨将书和宝剑放回了空间袋,对于书和剑,汀小雨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反倒是对于这个神奇的袋子,汀小雨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反复的将手伸进去,又抽出来。像是一个孩子得到了一个心仪的好玩玩具。 反复的把玩中,汀小雨试出了这个袋子的大小,方圆也就是三尺左右。再往外就如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汀小雨的手再也伸不出去。汀小雨并没有贸然的使用洞虚术,他怕把这个神奇的东西破坏了,这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更何况这东西汀小雨是说不出的喜欢。 汀小雨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向着鲁若晴望去,此时的鲁若晴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汀小雨忙收住自己的举动,将这个空间袋递了过来,“你喜欢吗,拿去,这书和剑都不要,这个东西就算是一个纪念吧。” “自己都这么喜欢,鲁若晴肯定也非常的喜欢……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她看在眼里会怎么想,自己不会被她看轻了吧。”汀小雨此时是非常的注意自己的言行,鲁若晴的看法、想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将这个神奇的袋子送给鲁若晴,汀小雨的心里没有一点不舍。如果鲁若晴能够手下,汀小雨一定会觉得这比自己得到它还要高兴地。 看着汀小雨的样子,鲁若晴又是一笑,她朝着汀小雨摆了摆手,“谢谢你,但是这个空间袋已经是你的了,给我我也是不能用。它只属于第一个打开它的人。” 听了鲁若晴的话,汀小雨又是一愣,他仿佛明白了为什么鲁若晴明明自己知道如何开启,但是却将这个空间袋递到了自己的手里。他知道,自己再推辞也没用,只好将它收了回来。汀小雨低头朝这个神奇的袋子看去,这才发现,破旧的袋子上的几个如同蚊讷般的小字——乾坤纳虚。 原来这个袋子叫做乾坤纳虚袋,汀小雨这才知道这个神奇的小袋子的名字。但是仅仅是三尺见方的一个空间,距离纳虚的境界相差了不知道有多少万里的距离了。但是这并不妨碍汀小雨对它的喜欢,新奇的东西对于一个孩子的吸引力是不可估量的。 汀小雨并不知道这个空间袋的珍贵之处,但是鲁若晴对他的那份心意他却是从心底里真切的感受到了。将宝剑连同两本书放回了空间袋中,汀小雨的目光再一次的望向了这个在自己的眼里越来越明亮的女孩。 “就像你说的一样,这里的东西或者是属于五行宗,或者至少是跟五行宗有渊源。所以,我不该取,也不能取。至少现在不行,我要找到五行宗的师长,由他们来定夺。如果真的不能找回五行宗师长,那么最起码也要让它们回到与我五行宗有渊源的人的手中,至少要为我五行宗的匡复发挥它们应有的作用……” 汀小雨和鲁若晴走在回月华国的路上,这一路汀小雨走的是愉快无比,其中的因由当然就是有鲁若晴的陪伴。在鲁若晴的陪伴下,荒凉的山林变得不再枯燥,就连漫长的时间也是变得飞快。甚至汀小雨都觉得这时间刘世德太快了,让自己都有一点茫然若失的感觉。 从汀小雨从明月城启程到汀小雨和鲁若晴回来,前前后后快要五十天了。虽说没有找到清华王所要搜寻的紫月蕈,但汀小雨却执意要回去给清华王一个交代,至少说明一下情况,好另外为病重的月嫣然想办法。 明天就可以到明月城了,虽说是空手而归,但汀小雨却是非常的满足,原因就是眼前的鲁若晴,虽然没有月嫣然的艳丽,也没有金若曦的华贵,但鲁若晴给汀小雨的感觉却是那么的亲切、舒服,让汀小雨一刻也舍不得让她离开。 “我总觉得这里边的事情很是蹊跷。像你说的,月牙儿无缘无故死在你的床前,你轻易的就逃离了府衙大牢,清华王爷态度转变之快,月嫣然的病也很怪……”鲁若晴心思细腻,又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分析,她的看法明显的比汀小雨冷静,详细。分析的也是头头是道,不容他汀小雨心中不起怀疑。 坐在一堆篝火旁,鲁若晴吃着汀小雨刚刚烤好的,油光滑/女敕的野兔肉,一边对着正在烤制另一半的汀小雨说。在回来的路上,汀小雨原原本本的将自己离开鲁若晴祖孙两个后的所有经历都跟她说了一遍。 当然,该省略的还是省略了过去,不是不相信鲁若晴,相反,鲁若晴给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亲人一样,让汀小雨恨不得将自己心中埋藏的所有的事都倾诉出来。而选择了不说,是汀小雨考虑了再三,为鲁若晴的安全着想。毕竟,汀小雨从前的经历让他至今难以释怀。 “不管怎样,明天就到明月城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汀小雨也并不是不动脑子,但事情的发生太突然了,而且自己都是被卷进了漩涡中间,仓促间,也容不得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想想事情的前因后果。 而经过鲁若晴的分析,汀小雨也感觉出了这一桩桩事件的奇怪之处,这正是应了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话。汀小雨也不由得生出了一丝疑虑,想想自己到了月华国后发生的一桩桩事,的确是有点不可思议。 绝世唐门 九十 试探 但是有一点汀小雨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小小的人物,为什么会让对方如此的大动干戈,耗费如此的jing力,人力来设计自己。难道是为了这“天龙九变”……桩桩事情似乎是有点明朗,但是汀小雨的心里却是仍旧疑云漫漫,让他难以看清这里边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ri中午,汀小雨和鲁若晴就坐在了清华王的府中。等了好一会儿,清华王才从外边回来,神sè匆忙,但脸上的笑容依旧。 “汀小友真是让老夫担心坏了。当初,月关回来就让老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他怎么能自作主张将你留在危险万分的洞中。事后,老夫责令他立刻回去将你寻回,却不料已不见你的踪影。这让老夫自责不已,愧疚万分啊。今天得见小友你安然无恙,真是大幸啊……” 清华王清癯、和善的脸上依旧是一副真诚的样子。对于汀小雨的担心的神sè非常明显的浮现在了脸上,这让本来对于清华王就有着好感的汀小雨不由得又是一阵激动。 清华王的一番话,让汀小雨又一次大为感动。但这只是汀小雨自己的感受,并不包括坐在一旁的鲁若晴。此时的鲁若晴面带微笑,只是冷眼作壁上观。与汀小雨客套了一番,清华王将目光放到了鲁若晴身上。 “不知道这位姑娘是?” “哦,回禀王爷,这是在下的妹妹,是在归来的途中偶遇。贸然带着来见王爷,太过唐突,王爷见谅。” “姑娘出尘月兑俗,楚楚动人。将来一定是一绝代佳人啊……对了小雨,跟月关分开后,你都到那里去了?为什么月关回去后就不见你的踪影了?” 清华王恭维了鲁若晴几句,话锋一转就切入了正题。 “为了公主的病,我想尽了……一切办法,又用月大哥留下的绳索往深渊底下探了几回,但总是没有结果……”第一次编瞎话的汀小雨感到特别的别扭,有点吞吞吐吐。但清华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即使看到清华王也会将这表现当成汀小雨的愧疚。 “后来,实在没办法,我就想,另外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入口。结果在附近找了十几天,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无奈之下,我担心公主的病会有什么变化,就赶了回来……” “谁知道,我自己太没用。竟然在山里迷了路,耽搁了这么多天。直到找到真正的出路,这才走出了大山……但是这次空手而归,灵药是没有找到,我真是感到没有脸再见王爷了。” “公主的病是因我而起,没有治好公主的病,还请王爷降罪,该杀该罚,我汀小雨绝无怨言。”汀小雨按照事先与鲁若晴商量好的,将这一番话讲给了清华王。而且,说到这里,汀小雨竟然要双腿一曲,就要给清华王行跪拜之礼。 虽然被清华王一把搀住,但是这一拜却是有着一半真、一半假在里边。不过,汀小雨的心里还是有一种骗人的心虚感。他低着头,不好意思面对清华王的那张脸。 沉默了半晌,汀小雨才压下了自己内心的尴尬,慢慢的朝着清华王开了口,“不知道公主的病怎么样了?”汀小雨的最后只一句话本是无心,只是想表达一下对于月嫣然的关心。但却引起了清华王脸上神sè的一变,汀小雨没有注意,但这异sè却落到了鲁若晴的眼里。 “哦,小女的病已无大碍。说来也是巧到了极点,小友走后不久,我的这些走南闯北的手下也是到处打听,这还是真的找到了一位,这位异人,号称是什么宗派中的人物,看了小女的病后说并无大碍,施了一番针石汤药。小女的病已经大为好转了。” 入夜,汀小雨和鲁若晴还没有入睡,两人正坐在桌前相谈甚欢。 “小雨哥,这王府可真气派啊!清华王爷也是个大好人……” “你不知道,晴儿,王爷好客那可是出了名的……” …… 屋中,两人坐在桌前却是另一番景象,汀小雨和鲁若晴两人坐在桌前,以指为笔,以茶为墨。在桌之上刷刷点点的进行无声的交谈。 “这清华王不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意图就是天龙九变,而不是什么紫月蕈……”鲁若晴一脸凝重,望着汀小雨。 “那月牙儿的死跟这个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陷害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小孩子呢?”汀小雨仍旧疑惑重重,不愿意相信鲁若晴所说的是真的。 “这个我暂时也是想不明白,这清华王老谋深算,应该是看中了你的一项长处。这才派你假借寻找紫月蕈的名义,对于这天龙九变的秘密进行探寻。至于那个叫做月牙儿的丫鬟的死,有可能只是一种巧合,让他用到了你的身上,作为一种驱策你的筹码罢了……” 鲁若晴果然是冰雪聪明,冷静的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她所推测的竟然跟真想有着仈jiu不离十的相似。 鲁若晴的话让汀小雨再一次的沉思起来。“难道真的像是鲁若晴所说,自己的特长……离自己施展洞虚术最近的就是祭司神殿的那一次。难不成是自己的行动落到了他们的眼里,才让自己慢慢地被他们控制,被他们驱策到了天龙九变之中……” 汀小雨这一刻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如果真的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他们肯定就会认为,天龙九变的山洞中,只有自己的洞虚术可以穿墙透壁,才能不受山洞石壁的限制。也只有自己才能通过重重难关,到达终点。 但是他们却是没有想到,这天龙九变却是如此的神奇莫测。根本就不是汀小雨凭借这简单的洞虚术就能够通过的,当然了,汀小雨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安然无恙的到达终点。 至于月牙儿,应该就像是鲁若晴所说是一个意外,正是因为这个意外,才让清华王有借口,让自己去探天龙九变。而且是死心塌地,毫无怨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清华王端的是异常可怕,可不是一般的老谋深算。 如果照这样的推断,清华王就应该与那祭司神殿有着一定的联系,至少是有着传递信息的途径。想到祭司神殿对于牧民们的残酷压榨,又联系到清华王的无数商队,两者都是在聚敛巨大的财富。而且这天龙九变中也有着惊天的财富…… 汀小雨竟然有点害怕,似乎自己再想下去,这背后的黑幕一旦揭开,不知道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庞然大物蹲伏在后边。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东西一定不是一个好东西。或许,他们有可能与自己苦苦寻找的血影门有关联…… 想到了血影门,汀小雨隐藏在心底里的仇恨又一次的浮了上来。同为祸害百姓的邪恶门派,同样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恶之徒。现在既然是已经露出了他们的尾巴,那么自己就应该继续深入进去,剥下他们的伪装,让他们原本的丑恶面目大白天下,让周围的良善之人看清,这些藏在背后的丑恶是些什么东西。 想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虽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而且这一切都是在假设中得出的。但是汀小雨却是似乎有一种预感,这一切应该都是真的,而且,在不久的将来,这一切都将会在自己的面前逐渐的显现。而他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身不由己的被卷入了一个大的漩涡当中。 经过了自己的推断,再加上鲁若晴的引导。汀小雨总算是理清了这里边的一切的丝缕。而心里的对于清华王和月嫣然的那份愧疚也随之烟消云散。只有那个无辜的月牙儿的死,确实让汀小雨心里有一点难受。 看着沉思良久的汀小雨,守在一边鲁若晴并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默默守在一边。直到汀小雨面露恍然大悟的神sè,鲁若晴知道,这是汀小雨已经是想通了事情的前后关节,不再是被他们设计在了局中的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了。 “现在,清华王的人肯定在外边某处监视我们……”鲁若晴非常自信。看了鲁若晴的话,汀小雨随即将感知释放出去。果然,茫茫夜sè中,在汀小雨和鲁若晴所待的房子周围,园中的山石后,房顶上有几个人的呼吸时隐时现,他们气息微弱几乎不可闻,而且绵长悠远,一看便知是高手。 “小雨哥,我累了。我要回房休息了。”已经是从汀小雨的神sè上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鲁若晴在桌子上写了八个字,“泰然处之,静观其变。”然后才假装要去睡觉。 “好的,早些休息。”汀小雨明白了鲁若晴的一丝,同样是非常配合的道了晚安。给外边的人听了,仿佛两个人就要睡觉了一般。 房中传来两人道别的话语。过不多久,两人的房间里的灯都熄灭了,仿佛两人都进入了梦乡。而院中,房上所伏之人却仍旧一动不动,似乎跟黑暗融在了一起。 绝世唐门 九十一 密谈 时已万籁俱寂,但是清华王府的某一处密室中,清华王、月嫣然、贾全赫然在座。 “上使莫怒,这汀小雨的回来的确是事出突然,属下也是没有料到。”清华王言语谦卑中带着惶恐,像是在安抚贾全的怒气,又像是在替自己辩解。 “月教主,这怎么能让我不着急。我此行是奉上面的指令,必须要找到隐藏在明月山脉的天龙九变的秘密。这好不容易才发现汀小雨这个怪胎,想凭借他揭开秘密,谁知道这一着不慎,满盘局势大变……”坐在那里的贾全显得有些着急。面对清华王的解释,他似乎是并不满意。 “属下在白天看那汀小雨像是没有什么收获,至少来时和去时并没有设么分别……”清华王陪着小心,慢慢向贾全解释。似乎是让这贾全满意才是他当前的最大要务。从之前的这几句交谈上看,似乎是与汀小雨和鲁若晴猜的并没有多大出入。 “那咱们哥俩谁敢说这天龙九变到底是什么?这汀小雨得了天龙九变后外表能发生什么变化?我们就敢断定汀小雨他就一定没有得到天龙九变……”贾全的咄咄逼人让清华王一下子变得无言以对,房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上使所言极是,嫣然愿意出面,探一探汀小雨的口风,看看汀小雨的说法是否真实。也看看天龙九变到底有没有被汀小雨探明……”清华王的尴尬落在了月嫣然的眼中,月嫣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自己的老父让人如此的奚落、则被,为人儿女的确实是有点看不下去。 因此,月嫣然不顾自己的身份,站出来主动请缨,想要接近汀小雨,套套汀小雨的底,查查汀小雨所言的真假。其目的不外乎就是为了给清华王开月兑,免得遭受眼前这个贾全的责难。 “月姑娘的心思我明白,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与令尊之间并无芥蒂,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主上的大业……”贾全哪能看不出月嫣然的想法。但他对月嫣然的态度却是出奇的客气,甚至比起对清华王来,贾全都显得要和颜悦sè得多。这一点着实让人疑惑。 “然儿不要无理,我与上使都是为了主上,并无你所想的恩怨……”清华王也听出了贾全的意思,忙阻止月嫣然。话语中带出了一种不客气的斥责。 “呵呵,虎父无犬女啊。清华王你也不要太过责难嫣然了。她这不都是全为了你吗,看着你这老头子被我训斥,她的心里肯定是不好受了……”贾全反倒是打起了圆场,替月嫣然说起了好话。 “是是是,上使说得对,不过嫣然这孩子也是太不懂规矩了。这里哪有她说话的份。上使对属下的训诫每一句都是金玉良言,我领受训诫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有不满。”这清华王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让人听了不禁手脚酥麻,浑身难受。 “嫣然你还是不懂啊,为父和上使都是一心为了我们圣教。不管对方说的是对还是错,不管我们是受训斥还是受伤害,我们都是心甘情愿。入教伊始,我们早就准备好为圣教,为教主贡献自己的一切了。我们的教众彼此就是兄弟、姐妹,亲人。根本不分什么你的我的……” 清华王侃侃而谈,这荒谬歪理让他说的大义凛然,堂而皇之。也不知道他是受了多么深的毒害,竟然说出如此的话来。而且还当做人生至理教育起自己的女儿来。贾全在一边听得是点头不已,似乎这清华王同样也说出了他的心声一样。 …… 月上中天,密室中,贾全已经回到住处歇息去了,清华王父女却毫无睡意,两人孤守油灯,话语还在绕着汀小雨。 “当初,乌山祭司那个笨蛋将万余两黄金丢失,这事我还能替他搪塞过去。毕竟这钱财去了还能再寻回来。这也还罢了,最重要的是那只蓝炎兽的丢失,是无论如何也盖不住了。” “听说这蓝炎兽捕捉极其困难,而且捉住后需要上面的人亲自出手,拘出它的一缕神魂封入镇物当中才能cāo纵于它。前番上面需要黄金,为父好不容易借出这蓝炎兽,却在乌山那个笨蛋手里弄丢了。” “蓝炎兽的丢失,上面肯定有所察觉,为父才派人仔细查访,都说当时是一个孩子和一头怪兽所为。为父历经周折,才最终确定这个汀小雨的嫌疑最大,也该着他落入我们的手里,那天无意中冲撞了你,我这才将计就计一步步将他引入府中。” 这中间竟然有着如此的波折,不知道汀小雨听了会做如何想法。清华王顿了顿,又开始说。 “谁知月牙儿这丫头无意间看到了我白骨教货物的输送,被守卫杀死。为父才想将计就计,让汀小雨惹上人命官司,想利用官府之手将汀小雨除去。这也省了我们的一些麻烦。” “谁知这汀小雨却yin差阳错的被上使所救,听上使所言,好像上面早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孩子,此子还身具特异手段,不能轻言生死。这一点让为父也想不清楚。为父也是一时立功心切,派了他去探一探这天龙九变的秘密……” “虽然为父的这一决定有些仓促草率,但是为父也是想探出这天龙九变的秘密,不为别的,是为你给宗中送上一份大礼,这样的话到了那里,你也不会被轻视,情况也会好过一点。但是谁知道,探寻的结果并不尽人意。幸好这汀小雨并没有折损在里边……” “如果这个孩子死在了里边,这上使大人可就会有些不高兴了。毕竟这孩子是他看上的,他的心中的谋划,却不是你我所能够看透的。幸好这孩子回来了,要不的话,为父怎么会简单的受这么几句的责备就算了。” 果然像是汀小雨心中所猜测的,整件事都有一层无形的黑幕,而这黑幕后边真的就有一个所谓的圣教的存在,看他们的行事方式,这所谓的圣教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可能他们真的就跟那臭名昭著的血影门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父亲,我此后要去的那个地方是个什么样的所在?真的就像是你所说的那样的神秘,我今天看这贾上使都对我和颜悦sè。难道也是因为我即将进入到那里的缘故……”月嫣然还是那么的明艳照人,美丽不可方物。但是此时的她却是蛾眉微蹙,似乎是有什么疑问萦绕心间。 “那个地方非常的神奇,就连为父也是只听说过,没有亲眼看到。不过,你记住,到了那里事事小心谨慎,一切都要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来对待。如果真的能在那里待住,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我们圣教的教主见了你,也要毕恭毕敬的。” “一定切记,不管用什么手段,什么代价。都要站住脚,只有这样,我们月家才能……”清华王的声音神秘而低沉,他口中的那个神秘的到底是什么,到底在哪里。随着他声音的越来越低,一切都听不清楚了。 …… 月已偏西,万籁俱寂。清华王父女终于结束了谈话,各自散去。整个清华王府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一条与黑暗已经没有两样的人影让人难以察觉的从刚刚三人所待过的房间边上站起身来,又倾听了良久,似乎是确定真的再没有人在附近。才慢慢地穿堂过室,钻入了汀小雨所在的厢房中。 第二ri,清华王在银安殿大排筵宴,为平安归来的汀小雨接风。并由月嫣然亲自作陪。盛情之下,汀小雨当然是感动不已。汀小雨的神sè较昨天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原本对于月嫣然、清华王的愧疚似乎已经随着月嫣然身体的康复而消失,看向清华王和月嫣然的目光也不再是恭敬、谦卑。这些细小的变化都没有逃过鲁若晴的眼睛。当然了,清华王和月嫣然有没有发现这个变化就不知道了。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聪明的鲁若晴盯着汀小雨问,这是事后,鲁若晴抓住汀小雨的手,双眼紧紧的盯着汀小雨的眼睛,似乎在逼问汀小雨一般。原本觉得自己已经是将汀小雨这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人看透的她,在这个时候却是觉得汀小雨身上竟然还是有着自己没有觉察的秘密。 “为什么要这么问?”虽然汀小雨还是有点受不了鲁若晴的动作,但是此时的高兴已经是压倒了那种紧张感。 “我发现你对清华王父女的态度有了变化,不会是因为一晚上的缘故让你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吧。”鲁若晴还是双目炯炯的看着汀小雨,汀小雨心里的那种紧张感又一次的被放大了。 “有一些发现,但是此时不便跟你细说。这里面隐藏的东西并不是你我想想得那么简单。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为我参详一下,看看哪里还有什么不妥……”坐在桌边的汀小雨与同在他房中的鲁若晴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还是陪着你吧。” “不用担心,你难道忘了?天龙九变的阵势都没能挡住我。这次你就放心吧。” …… 绝世唐门 九十六 戒备 第二天,汀小雨跟在月明、月嫣然的身后,像是一个跟班的小厮。浪客中文网前面两人则是一身行旅打扮,宛如做买卖的客商一般,悠闲自得。走过熙来攘往的大街,三人不紧不慢,特别是月明父女二人一边走一边逛,似乎并不着急赶路。 约么有大半个时辰后,三个人才慢慢地随着人流出了城。又走了大约三里地,周围已经见不到一个路人了。月明三人停住了身形,这时,从路边的树林中闪出了一个人影,普通打扮,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但从行动上看,一眼便知是一个高手。 “怎么样?”月明问道。 “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来人已经是一躬到底,看来是月明安排到此处的手下。 月明一挥手,这个人随即身形一闪,又隐入了路边的树林之中。不大一会儿,林中响起了一阵喧闹,一辆辆马车陆续从树林中出来,在路边按顺序排成了一溜。整个过程只能听到车的动、马的蹄声,随行之人鸦雀无声,显示出了这帮人极高的素质。 汀小雨冷眼旁观,这只车队约有百余辆马车,马车之上都是鼓鼓囊囊,装满了货物,至于是什么,每一辆马车都被包盖的严严实实,一点都看不出来。但是,从车轮的吃重来看,车上的东西不轻。 所有拉车的马都是个头不高的乌骓,这种马速度不快,但是胜在耐力强,气力悠长,是长途跋涉的良选。每辆马车都配有两个人,这些人都是行脚打扮,但从宽大的帽檐下不时露出的jing光四shè的眼睛显示出了他们的不凡,看来是身兼押送和运输双重任务的高手。 “真是好打算,表面上,这清华王不问政事,专好商贾。所经营的卖卖,商团遍及整个大陆,赚取大量的钱财。实际上却是为其强取豪夺,疯狂敛财作掩护。看眼前的这一批货物,大概都是金银珍宝,稀世之物。这一队自己是偶尔遇上了,自己所不知道的每天还有多少队,每队都是些什么货物,这些货物都被源源不断的运往何处……” 对于清华王的所从事的勾当,汀小雨此时已经是心知肚明。而误以为汀小雨被锁魂之后,这清华王月明所有的任务往来根本就不再避讳汀小雨,汀小雨俨然就是他最为忠实的手下一般。毕竟,锁魂术的控制下,即便是这个人想要有什么自己的想法也是绝对难以实现的。所以这清华王又是白骨教主的月明,对于汀小雨是一百个放心。 见识了这白骨教的种种匪夷所思的敛财手段,汀小雨的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他们的心思缜密,计策高明。而对于他们所聚敛的这些巨额财富的去向,汀小雨始终是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而通过昨天晚上的偷听,隐藏在他们背后的神秘的庞然大物才算是初露端倪。 知道自己的此行一定是押送货物的同时又身兼护送月嫣然的目的,汀小雨的心里想一探究竟的yu望也是越来越强烈。他也肯定,这队伪装成普通商队的护送队伍肯定是要前往一处自己所不知道的神秘所在。虽然不一定是白骨教主口中的所谓的彼岸,但是肯定是能够让自己接触到更深一层的黑幕。 整只车队整装待发,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静静地伏在官道之上。过了不久,一个人跑到了月明面前。 “所有探马都已经派了出去,前方五十里之内没有异状。”此人向月明汇报。听这口气,这宗货物非常的重要,这探马一探五十里,端的是看出了月明对这宗货物重视非常的。但是汀小雨却是似乎本能的觉得,他们的此行的路途之上肯定是不会一帆风顺。似乎这里边有着一种诡异的存在。 “出发。”月明没有任何的多余话语,挥手让此人退下,自己和月嫣然坐上了一架小巧的马车,汀小雨则在马车旁步行。 “难不成这路途当中还当真会出现什么差池?”汀小雨随着车队慢慢地走着。车队的行进速度并不快,汀小雨步行可以轻松的跟上。但汀小雨也能明显的感觉出车队的紧张气氛。随行一众人神sè紧张,目光闪动,都似乎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官道两边的茂密树丛之中。时刻提防着从中跳出什么对于自己有威胁的人来。 “按照这只队伍的配备,一般的小毛贼根本不会放在眼里,难不成是……”汀小雨心里不由的闪过一个念头。整个车队二百多人,而且全部都是一流高手,对于一些不成气候的零星小毛贼来说,这简直就是啃不动的骨头。真要不长眼的跳出来,纯粹就是找死了。 “难不成是这白骨教的敌对势力?或者说,或者说是白骨教的幕后势力的敌对方?”一边走着,一边沉思的汀小雨不由得感到了一丝激动。自己假痴不癫,装作被锁了魂,半真半假的帮白骨教做了这么多事,不就是为了模清白骨教的底细,将它连根铲除。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对白骨教的了解的深入,真相开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起先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随着真相的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汀小雨的面前,汀小雨对于这股势力的庞大感到越来越发的惊奇。 而且,想要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将其铲除,真是有点天方夜谭。汀小雨都产生了一种蚂蚁撼大树的无力感。更何况,昨天又偷听了月明父女的一番谈话,让汀小雨了解到了更深的内幕中的内幕,这白骨教竟然还有幕后支持,听月明的说法,白骨教的幕后竟然还有幕后,这个终极幕后竟然连身为教主的月明都不清楚…… 这些情况都让汀小雨的心头沉甸甸的,不过,将其连根铲除的念头却从来没有动摇过。害人者,人恒害之,恶人终归要得到应有的下场,不论你的势力有多大,也不管你的幕后是尊多大的神。这是汀小雨始终坚信不移的。 刚刚看到的让汀小雨联想到的这一点,让他一下子振奋起来,仿佛是一个溺水的人的眼前出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哪怕这只是根稻草,却让汀小雨看到了方向,看到了覆灭白骨教的希望。不过,这只是汀小雨的一种直觉,但是这种直觉此时却是让他心cháo澎湃,表面上毫不动声sè的他内心里却是激动而焦急,甚至有些盼望着这种变故快点到来。 车队辰时出发,午时不停,未末申初便开始找寻地方驻扎了下来。小心谨慎的程度让汀小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的确是有什么威胁,让这支车队慢慢腾腾,裹足不前。但是对方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呢?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汀小雨心里对于这个未知的因素充满了渴望,带着一头的问号,汀小雨沉沉睡去。 一夜无事,第二天,同样是先派出探马探路,等到回复无恙后,车队才慢慢出发,前行缓慢,谨慎异常,压抑紧张的气氛较之昨ri更胜。缓慢的如同蜗行速度,高度紧张的如同拉紧的弓弦,无形的压力如同一块巨石……这一些让车队的每一个人都难受不已,狂躁的情绪像是会传染,迅速的蔓延到了车队的每一个人身上。 “格老子的,真是是难受,我都要憋疯了……” “龟儿子的,要打便打,藏头缩尾,憋都把我憋死了……” “老子真是受够了,恨不得找人打一架出出火……” …… 一句句如同蚊讷一般的轻语钻进了汀小雨的耳朵,声音虽轻,但是里边所包含的情绪却是躁动不安,如同引信被点燃的**,下一刻就要爆炸一样。 的确,战前的这一刻是最难熬的,压抑的气氛,紧张的情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生的无助……都让人难以忍受,恨不能来个痛快。管他是生还是死。但是话虽这么说,从表面看去,所有的人都是步履沉稳,气息悠长,看不出一丁点的浮躁,激动。 看来,这批人不简单,不说是身经百战,肯定也是经历过多次的出生入死。汀小雨不由得暗暗赞叹,对于白骨教也是高看了几分。但是在高看的同时,汀小雨的心里也是暗生了一股忧虑,摆在前面的这些白骨教众都是如此,那么隐藏在其后的势力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车队的行进停了下来,汀小雨正奇怪,前面负责探路的人来禀报月明,说是前面地势险要,需不需要另择他路。月明闻讯,下了马车,在月嫣然的搀扶下,走到了车队的前面,驻足观看。 真是好大的一座山,整座山山势险要,突兀森郁,怪石嶙峋。再加上云遮雾罩,藤萝摇曳,更让人感觉整座山虚无缥缈,深不可测。更为怪异的是,这座山绵延起伏,遮天蔽ri,却在这大路的前方留有一道山谷,说是山谷,还不如说是一道山缝,它直上直下,如同刀砍斧劈形成的一般,将巨蟒般的山脉一分为二。山谷上方隐隐一线天光投shè下来,更显出此处的险要yin森…… 绝世唐门 九十七 奇袭 “探马先行,继续前进,加强戒备。”月明站在车队前边沉思半晌,才说了这句话。本来,按照他的秉性绝世唐门 因此,月明才下了这个前进的命令。更何况这兵者,诡道也。越是奇险无比之地,越发是伏兵布阵的好地方,但是这高明的决策者却反其道而行之,往往是出奇制胜,在最想不到的地方埋伏重兵,给对手个出其不意。而这种地方只能是伏兵的中上策,要知道,你伏兵,对手也是戒备异常,这样往往都失去了出奇制胜的效果。 所以,月明也就存了一分侥幸心理,他也是在赌,赌对方在这奇险之地不设伏兵,或者说,即便是设下伏兵,凭着自己这边二百多jing挑细选出来的教众,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 车马辚辚,很快就来到了山前,虽说时值盛夏,车马劳顿的众人原本是大汗淋漓。这到了这么一个消暑纳凉的好地方应该是高兴才对,但是从这条不宽的山缝之中吹出的山风第一刻让众人暑意顿消,但是在第二刻却让人感到冰彻入骨。不知道是真的如此寒冷还是众人心中的紧张所致。 猛烈地山风裹挟着ru白的山雾从山缝中喷涌而出,就像是怪兽口中的腥咸吐息,瞬间就淹没了这一辆辆鱼贯而入的马车,让进入到这条狭小山缝中的每一个人都有了一种茫茫然不似在人间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并不是飘飘yu仙的愉悦,而是又在他们的心里压上了一大块石头。 这种感觉让月明的那种并不是十分确定的侥幸心理一下子就踪影皆无,这一刻他似乎是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但是想要掉头却是已经不太可能,此时已成骑虎之势,在这如梦似幻的境界中,他们到底是要成仙了,还是yin森的地狱在等着他们,下一刻,结果就将揭晓了。 幽深的山谷光线很暗,起初,道路狭窄,只容得下一辆马车通过。再行一段,前面竟然逐渐宽敞了。原来,山谷的结构竟是一个中间宽两头窄的纺锤形的结构。这真是一个伏击的好地方,但是,刚刚的探马已经探过,这山谷中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难不成这伏击并不在这?汀小雨不由得感到了一点失望…… “轰隆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将汀小雨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伴随着巨响是一阵剧烈的晃动,仿佛地震一般,车队的所有人都被这巨震吓了一跳,紧绷的神经让他们一下子扑倒在地,jing觉的观察着四方。拉车的马匹也被吓得长嘶不已,更有几匹甚至挣月兑了车辕。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是什么事来,马嘶声再次响起,恐惧中夹杂着痛苦。随行的人瞬间听出了不对,鱼跃而起。可这时已经晚了,一车两马,整个车队二百多匹马竟在这一会儿的功夫死的十不存一,只有十匹左右在马车遮挡的死角中得以存活。造成这些马匹死亡的原因是一只只正中要害的漆黑弩箭,看来上面是淬有剧毒。 “敌袭,jing戒!”反应过来的众人大喊,但他们虽慌却毫不混乱。都就近找了掩体将自己的身形藏在了里边,并且瞬间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战斗的整体素质可见一斑。拉车的马匹已经是失去了保护的价值,人能不能够活下来还在两可之间。 等到这一阵的人喧马嘶过去之后,整个山谷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伴随着飘动的白雾,一两声临死前的马嘶,其他再无任何的动静。整个山谷沉寂而恐怖。白骨教的众人有些抓狂了,到现在为止,那无声无息的弩箭到此从何而来,众人是一头雾水,而对手到底在什么地方,他们自己更是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一阵突兀的不大的声音从前方的雾气中传来。声音嘶哑,还夹杂着这里的一种浓重的方言的味道。“难道是真的遇上山贼了?”汀小雨的心里一下子浮现出这种念头,其他人也是这么想,但是这事情中却真的有一种诡异的味道。 随着声音的出现,一帮山贼打扮得人从山谷的对面处涌了进来,在云遮雾绕下,就像是一班从天而降的神兵,聚集到山谷中这唯一的开阔的地方。但是这神兵们的样子可真是不敢恭维,因为他们的样子实在是有点惨。 这帮山贼人数大约有二三百人,红衣、紫衣、黑衣、蓝衣……光头的、披发的、束髻的……提刀的、握棍的、执叉的……长衫的,短打的,挽袖的,赤膊的……而且全都懒散异常,随便的站在那里,根本不讲什么排兵布阵,防御攻击。 总之,这群山贼一看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外表给人一种一击即溃,全无任何的战斗力可言的普通山贼。但汀小雨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的眼里,这些人目光雪亮,jing气冲天,绝不是普通的山贼可以比得上的。 月明这个时候已经从车上下来,为了保险起见,月嫣然并没有跟随,而是留在了车上。往前走的功夫,一个探马从车队后方跑来,伏在月明耳朵上低语了几句。这让汀小雨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刚刚的那场巨响和巨震是**造成的,炸碎的山石已经将刚刚的入口堵了个严严实实,碎石堆了两三丈高,这车马想退是退不回去了。人倒是还可以攀爬而过。很明显,这爆炸就是眼前的这帮人所谓。这是将白骨教众人的退路给断了,不过这一招也是明显的符合兵道所言,围三留一。给这些人留下了一条逃生的退路。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月明的脸上yin沉的几乎要滴下水来。他略一沉思,低头吩咐了几句,便向前面的那帮山贼走去。脸sè也变得笑容可掬。 “诸位英雄,诸位英雄,小老儿这厢有礼了。都怪小老儿,路经贵宝山没有去亲自拜会。小老儿这里给诸位大爷赔罪,望大爷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原谅则个……”如果不知道月明的身份,光从他的表面上看,这月明的一副样子的确是让人一看就生好感。 嘴里说着,月明一转身,从刚刚吩咐的那个手下的手中接过一个方形的托盘,托盘中赫然是一锭锭的金元宝,看上去足足有千两有余。 “这是小老儿的一片心意,就算孝敬给大爷们买酒喝的,等小老儿生意一了,一定携重礼到宝山之上亲自拜会。万望收下。” 山贼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一挥手,身后的一个山贼闪身而出,从月明手中接过了这盘元宝。转身回到了山贼当中,黄澄澄的千余两黄金却没有引起山贼们的任何的sāo动,想必这奇怪之处肯定已经让月明看在了眼里。汀小雨想,但是这帮山贼却不可能是这么容易就会被打发了的。这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果不其然。 “老头还是挺识时务的,这两锭金子我们买酒喝应该是够了。这不,山上正好有喜事,这酒啊正好需要出去采买。老头你这是雪中送炭啊,本大王在此谢过了……”说话的山贼瓮声瓮气,话语也是半文不文,让人听了有些忍俊不禁。 汀小雨听了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这白骨教主会装,这个山贼头目也很会装。真是秤砣不离秤杆,半斤不离八两。此时的汀小雨倒要看看这个山贼又要耍什么花招,让这清华王月明掉进自己的圈套。 “不过呢,这好人做到底,送佛到西天。本山寨中正办喜事,还缺少一样东西。万望老头能够不吝赐下。”山贼头还在煞有其事的白活。不过,这倒让月明糊涂了。难道他们真是山贼,真是为财而来? “六儿,你来说吧。”山贼头转身向身后吆喝了一声。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从身后走出来一个身着红袍,胸配红花的人。这个人的打扮竟然是一副新郎官的样子。但是这个人长得可真是寒碜。歪眉斜眼,龅牙兜唇,驼背圈腿,一副倒霉八辈的样子。 “老人……家,请了……今……天……兄弟……们……捧……捧……场……”此人一出来,就朝着全神戒备的白骨教一方作了一个罗圈揖。满脸笑容,似乎是真的沉浸在自己的新婚的喜悦里。 这个人不仅外表丑陋,而且竟然,竟然还是个结巴。真是不幸遇到了不幸成了一个大不幸。随着此人的断断续续,磕磕巴巴的一通叙述。汀小雨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明白,不过就连汀小雨也是又笑又气,这帮山贼怎么会找这么一个人,这不是明摆着要奚落对方一通。 绝世唐门 九十八 劫色 原来此人今ri成亲,却是忽略了成亲的一样最重要的东西,所以阖山寨的弟兄都帮他下山来取,这作为新郎官的他也坐不住了,就随着大家一块下山来啦。虽然汀小雨知道对方是一派胡言,但是他们所说的却是煞有介事。令汀小雨看的是半真半假,半信半疑。 还别说,经过他们的这一通白活。汀小雨虽然知道话语不真,但还是对于这个满脸幸福的新郎官所缺少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好了,六儿,你这又白活又比划的说了大半天,都没有说明白。还是我来替你说吧。”山贼头接过了新郎官的话头。 “老头,我们这六儿可是说是一表人才,文武双全……我们这是替他来找媳妇的,这大婚之ri,缺了新媳妇可不对……听说,你此行带着女儿,相貌尚可,我看你就大方一些,将女儿许配给六儿,这样,你可就成了我们大家的叔伯长辈了。我们不不仅不会难为于你,而且会将尔等安全送出……”山贼头越说越高兴,仿佛这桩婚事就要成了一样。 汀小雨一听,好悬没一下子乐出来。这些山贼可真够损的,怎么想出来的这一招。想想那月嫣然纵使用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她的容貌都有点委屈了她,而眼前这个虽然说半夜里出去能把人吓个半死有点过于夸张,但是就这幅德行却是想要月嫣然做他的媳妇,真是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媳妇想的有点疯了。 这个借口可真是把月明给损到家了。堂堂一位王爷,竟然跟山贼攀上了亲。且不说这月嫣然看不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新郎官,就是这清华王也是断然不会忍气吞声的受此戏弄。果不其然,听了这话,月明的脸瞬时yin沉下来。 “朋友,这出门在外,互相之间留条后路,千万不要欺人太甚。看来今天你们是不肯善罢甘休了,既然这样月某就奉陪到底了……”月明一脸冷厉,刚刚的山贼的一番煞有其事的白活,把月明都给绕了进去。最好才弄明白,原来是对方在戏耍自己。自己堂堂一个教主,竟然像耍猴一样被对方给捉弄了。一股怒气直冲头顶。 而此时,月嫣然却是好奇的从马车车厢上的那个小小的窗口之上露出了半张脸,这不是十分合适的时间展现出面容的她却是引起了眼前的山贼的一阵sāo动。明艳无比的容貌先是让山贼们陷入了一阵窒息般的寂静,而后就轰然一阵喧嚣。 “六子,那妞长得不错,你这媳妇可真是娶着了……哈哈哈哈哈。” “你看这小脸,又白又女敕。这掐一下肯定是水汪汪的,你小子可是艳福不浅啊……” “六儿,赶快啊。这洞房花烛,良宵一刻值千金啊。如此妙人……” “六儿,可要注意身体啊,这妞可是了不得啊……” …… 这群山贼嬉皮笑脸,纷纷恭喜眼前这个叫做六儿的畸形之人。似乎今天这门亲事是结定了,丝毫没有看到对面的月明已经是暴跳如雷。真是媳妇娶过门,丈人扔过墙。 “住嘴——”清华王饶是修养再好,城府再深,此时却也是忍无可忍。一声怒喝一下子就压倒了众人的喧哗,月明这显然是动了真气。这也难怪,山贼们你一言我一语,如果真让他们这么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污言秽语呢。 “老头不要动怒,如此佳婿,如此良辰,如此的天作之合,佳偶天成……你老人家还是平心静气,再考虑考虑吧。”山贼头满脸戏谑的看着月明,手却慢慢地伸向了腰间的长刀。看来他的目的已经是达到了,对于盛怒之下的清华王,他同样不敢掉以轻心。 “无耻小儿,给我闭嘴。”清华王月明彻底暴走了,气冲牛斗的他再也没有心思跟这帮人虚与委蛇。手一挥,就要让手下之人冲上去。就在白骨教众人将要行动之时,异变顿生。 “老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们了。”随着山贼头的话语一落,白雾掩映的山谷的上方,左右两侧,后方都悄无声息的shè出了密集的弩箭,将已经聚拢在了一块的白骨教众人笼罩在一起。弩箭势急力猛,看势头是要将这白骨教众们一起shè杀。 躲在一块山石之后的汀小雨这才发现,在自己的前后左右的上方,都有一根山藤或是一根长绳垂下,山藤、长绳上都吊有一个手持弩箭的人,不用说,这就是山贼们的伏兵。也难怪白骨教先前派出的探马没有探到人的踪迹。人家都半悬在空中,又有雾气的掩盖,隐蔽的可够严实的。任是哪一个人都想不到,这伏兵竟然是躲在了半空中的雾气里。 奇袭的效果已经是消失了。所以如飞蝗一般的弩箭并没有给白骨教众造成什么威胁,都在他们严密的防守下,被拨打在地,只有少数几个人被弩箭shè伤,但是伤势也是并无大碍。但是,在弩箭的干扰下,他们的注意力却被分散了。趁这个空挡,山贼们呼啸而来,如同一把匕首,插向了白骨教众人。 为什么刚刚只shè马,不shè人。看来,山贼们早就料道,这弩箭对于身手颇高的白骨教众们的威胁不大,真正管用的还是手中的刀枪兵器,还是面对面的拼命搏杀。shè马为的就是将这宗货物留下,同样也是绝了白骨教众们的后顾之忧,为击溃他们扫清了障碍。 看到了白骨教众人的高强手段,汀小雨暗暗佩服,但山贼们的算无遗策,更是让汀小雨敬佩不已。汀小雨有一种直觉,别看白骨教众人身手不凡,山贼们肯定也不是白给的。最后的胜利肯定是属于山贼的。 沉思间,两拨人已经冲到了一块。如同绞肉机碰到了肉块,但当下却不知道哪一方是绞肉,哪一方又是肉块。两方的相撞让人的肢体血肉瞬间飞溅,仿佛是仇恨难当的宿敌,所有的杀招都使了出来,什么招式,什么翩若浮云,什么矫若惊龙,在这里都被丢弃,只有收割敌人的性绝世唐门 那个新郎打扮的幸福的人,这个时候好像是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幸福。他双眼放光,一张嘴由于兴奋而微张。整张脸上闪着一中难以言喻的亮光,为他的本不好看的脸添上了一抹明净,一抹魅力。让他的整个人仿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是被锈渍蒙蔽的黄金宝石,在被擦亮后,一瞬间变得耀眼无比。什么长相,容貌,在这里都变得无足轻重,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那种气质,让所有在场的其他人都自叹不如。 新郎官所持的是一把勾刀,长不足三尺,再加上弯曲的一段整个勾刀也就是二尺左右,仅比一把匕首略长一些。但此时的这把勾刀却是完全被鲜血给染得通红,不仅是勾刀,就连他身上所穿的大红长袍都被血浸透,红中透着一股暗褐sè,这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白骨教众人的。但是不管如何,新郎官所带的那种气势却是让人有一种所向披靡的感觉。而这鲜血就像是他无穷的动力之源。 勾刀带起一抹血红,一个白骨教众被他的勾刀勾走了性绝世唐门 新郎官又冲向了一个离他最近的白骨教徒,在这个白骨教徒的面前,刚刚躺下去一个山贼。仿佛是看到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一样,新郎官整个人像是化作了一团红光四shè的怒火,流星般向对手冲去。丝毫没有顾忌他手中所持的还在滴血的长刀。 “嘭嘭”两声闷响,两个人一碰即开,新郎官连看都不看自己身上新添的那个血洞,一转身,又向另外一个对手冲去。而那个对手却目光呆滞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缕鲜血从他的耳际留下。眼睛仿佛失去了焦距的他轰然倒下,半个脑壳被摔出去老远。大概他直到死都没有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死在对手的手里。快的让他难以接受,死的让他难以瞑目。 新郎官如此,其他的山贼也是同样的凶悍、嗜血。就像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白骨教的拼命反抗似乎是激起了他们骨子里的那种凶悍的本性绝世唐门 绝世唐门 九十九 白骨教主 清华王月明这个时候早已经褪去了儒雅的表皮。他双手连挥,两只手掌竟然在空中划出了兵刃才能划出的微光,随着微光的闪过,血雾弥漫,一条条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他灰白的掌爪之下。清华王月明的身手竟是这么的高,第一次看到清华王月明出手的汀小雨不由暗自惊叹。 此时的月明看来是动了真怒,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虚幻的影子,穿梭在众山贼当中。双手就像是索命的梦魇,挥舞之下,一条条的生命就在他的双手下消逝。身为白骨教的教主,这月明如果没有两下子,那还真的不正常,此刻的他,即便是最凶悍的对手也是难以阻挡他片刻,他的身后,是由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铺成的道路。 面对白骨教主的狂暴杀戮,山贼这边根本是难以有阻挡他的对手。两个人上来,倒下一双,五个人上来,片刻之后,又倒下了一巴掌。 此时,与清华王月明对阵的是山贼头。此人用的是子母双钺,跟新郎官一样,走的也是近身的路子,虽然竭尽了全力,虽然他的身法比起其他人来要快上许多,但是在鬼魅一般的白骨教主的攻击下,却是节节后退,毫无应对之策。 而此时的他被月明逼得却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没有办法的他将双钺舞动的如同一片光幕,竭力的抵抗者赤手空拳的月明。而月明却似闲庭信步,围着他转来转去,但是密集的攻击却是丝毫的没有减缓的意思。 月明的双手就像不是血肉之躯,密集的攻击落在山贼头的光幕之上,发出了雨打芭蕉般密集的响声,就像是强弓硬弩击打在上面一样,将山贼头震得一步步后退。而且,月明在与山贼头打斗时,还不时,伸一下手,顺便了结一下离自己较近的其他山贼。往往月明一伸手,旁边山贼的性绝世唐门 “不愧为白骨教主,武功之高,身手之诡异。的确不能小觑。我们还是小瞧了你。”山贼头打了一下呼哨,从旁边又围拢上来三个人,一刀、一枪、一拐,四个人远近不同,才堪堪将月明围在了中心。但月明好像还未出全力,整个人像化成了一个虚无的黑影,在四个人的围攻下来回飘动,将四个人绕了个手忙脚乱。 再看看大局,整个场面已经向山贼方面一边倒了。白骨教教众已经锐减到了一百人以下,也就是说,大半的白骨教众已经不是死就是失去战斗力了。反观,众山贼却是越战越勇,仿佛是吃了什么兴奋药物一般,丝毫不知道恐惧和疲倦,将剩下的白骨教众人的圈子越逼越小,眼看就快要支持不住了。 整个战斗中最清闲但是起的作用最大的就是被吊在空中的那几十位,他们的弩箭隔三差五的shè上一只,就让白骨教众人忙乱一阵,这样空中的他们无形之中就对白骨教众人有了一个有效地牵制,十分的实力要拿出五分来防御弩箭,这样的情况下,白骨教众人无形中就陷入了一个彻底挨打的境地。 而反观这一边,根本没有想到对方还有空中打击力量,缺乏对于空中防护的有效手段的白骨教众对于这种干扰攻击根本是没有办法,有的实在是火了,将手中的兵器投掷出去,但是效果却是微乎其微,根本杀伤不了这山贼们的空中力量。 更有甚者,不顾空中的弩箭,强攻山贼们,拼着受几箭也要将对手结果掉。但是没有料到,对方的弩箭上竟然是抹上了麻药,结果中箭后全身麻痹,行动迟缓,一下子就被山贼分了尸,反倒性绝世唐门 被四个人缠斗中的月明,看到情势不对,自己这方的人越来越少。不由得凶性绝世唐门 “啊”的一声,使双拐的山贼一个没有留意,左肩一下子被月明的爪子攻击到了,巴掌大的一块肉被一下子撕了下来。鲜血喷涌,整条左臂一下子被废掉了,脸sè也由于剧痛和失血而变得煞白。但他不愧是一条硬汉,仅凭一条剩下的胳膊,将单拐舞得虎虎生风,攻势反倒更强了。 被包围在中间的月明yin测测的一笑,攻势又是一变。整个人变得更加虚无缥缈,像是一个幽灵,飘荡在四个人中间。 “啊啊啊啊啊……”接连不断的几声低呼,围攻月明的几个人全部受伤,腿上、胳膊上、肩膀上、后背上或是鲜血喷涌,或是肉裂露骨。围攻的圈子一下子被瓦解了。四个人的包围的作用一下子没有了,挣月兑束缚的他顾不上四个人的生死,朝着所剩无几的自己的下属这边就冲了过去。 月明如同一缕青烟,冲着将自己包围在一块的属下的山贼们就下了杀手。一蓬弩箭如同雨点一般shè来,月明双手一圈一推,羽箭落了一地,根本没有一根shè到他的身上。但也多亏了这阵弩箭的一阻,山贼们中间立刻分出了几个人来阻挡月明。后面的那几个受伤的这时候也赶了上来,悍不畏死的加入了对月明的围攻中。 什么叫做浴血奋战,此时的汀小雨真是开了眼。他似乎是听到了山贼们的鲜血滴落到山石上的嘀嗒声。还有月明的双手撕开他们的筋肉的撕裂声。但是就是没有他们的痛呼声。几个人都是咬紧牙关,悍不畏死的朝着月明猛攻。 战场真是瞬息万变,刚刚还是山贼这边占了上风,但转瞬间在月明的攻击下,山贼这边仿佛一下子顶不住了。特别是围攻月明的这几个人,后来的几个的身手明显不如先前的几个,而先前的几个却是身受重伤,速度体力都大不如前。七八个人的圈子反倒不如先前这四个人的圈子牢固。眼看就要被再次攻破了。 躲在大石后面的的汀小雨这个时候有点着急了,他起先难以判定这伙山贼是真还是假,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帮助哪一方。但现在到了紧要的关头,眼看自己能够断定的白骨教这一方的月明就要占上风了。汀小雨不由的瞬间作出了决定,先帮山贼。 月明正在凝神与八个人周旋,自己的左手下一刻就要将左侧的这个山贼的喉咙捏碎了。却忽然发现,这个山贼的脸忽然变了样,一下子变成了贾全的脸。贾全正一脸恐惧的看着自己伸向他喉咙的手。 “贾——”月明忙不迭的缩回了手,情急之下差点叫出声来。但下一刻月明却又发现人还是那个人呢,哪有贾全的影子。 “我这是怎么了?见鬼了……”月明不由得一怔,但高手对决,最怕分心,月明一愣,身形也就跟着一缓。围攻他的几个山贼可不会刚过这个机会,几样兵器呼啦一下全都向月明的要害部位招呼了过来。 也就是一怔的功夫,月明下一刻立刻的清醒过来,他也看到了兵器的来袭。让过了要害部位,他的肩头,后背平添了几道血口。这让他立刻冷静了下来,迅速扭转了颓势,由退为进,又开始以奇快无比的速度攻向了七人。 渐渐的,月明又占了上风,他双手一挥,将左侧的四人逼退,而这时,右侧的三人已经攻到,其中手持双钺的山贼头不知道是伤势太过严重还是攻的太急,已经逼到近前的他脚下不由得一阵踉跄,竟然将自己的整个头部和后背露在了月明的面前。 月明狰狞一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双手一错,两只手一前一后,像是两根钢铸铁打的钢叉,一根插向山贼头的后背,一根插向他的头部。仿佛看到了山贼头惨死的样子,月明脸上的狞笑越发的浓重。 山贼头由于失血过多,刚刚又剧斗了这么长的时间,体力有点透支。刚刚的攻击用力过猛,让他的头脑一晕,眼前一黑,竟然一下子向白骨教主撞去。感受到后脑和和后背两处劲风袭来,山贼头双眼一闭,心里想, “我命休矣。” 但等了半天,该来的剧痛却没有到来,山贼头快速纵回,眼睛的余光忽然发现月明眼中竟满是恐惧之sè,像是刚刚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刚刚月明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早就已经死去的月牙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浑身鲜血,目光怨毒的盯着自己。这让月明差点魂飞天外,一个早死之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岂不就是传说中的厉鬼索命。月明那还顾得上山贼头,早就吓得离山贼头有多远跑多远了。 众山贼可算是找到了机会,对于月明的反应他们根本是无暇思考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他们却是知道,这月明已经是有了让自己攻击到的可能。这也就意味着身后的那些兄弟们有了保命的机会。所以,不管是受伤的还是不受伤的,此时都变成了疯虎,攻击立马就强大了好几分。 绝世唐门 一零四 惶恐 汇聚的人jing惕的搜索着四周,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对于出现在黑夜中的这种特殊的变故,他们都没有做好接受的心理准备,但是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失措的样子。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山贼头。 山贼头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聚集的众人,心中的那种近似于荒谬的感觉慢慢的淡了下来。对于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一切,一时间竟然感到这话无从说起。难不成告诉大家,自己这里刚刚来了一个探子,自己扎了他一刀,而他却毫发无损。接着这个人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而且是被众人脚下的这片土地给吞没了。这不是活见了鬼了。 大概是发现了山贼头的神情有异,众人的话语声渐渐小了下来,最后归于了寂静。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山贼头的身上,在众人的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山贼头有过如此不淡定的样子。似乎是从山贼头的表情上意识到了什么,周围变得死一般的寂静。一切的眼光都带着询问的意思,等着山贼头的发话。山贼头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了众人一眼。 “刚刚我发现了一个神秘人,身手之高,手段之诡异让人防不胜防。刚刚我跟他交了手……结果就是……可以说,如果他想要杀我,我根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山贼头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但是却是将自己看到的那诡异的一幕略了过去。他知道,如果说出来,只会让大家增加惶恐,而没有任何的益处。 “可以说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山贼头的话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明这个人的身手如何,但是众人都从他的话里听出了那不平常的一种凝重。这里是苦海的戊组大本营,山贼头是头领,同样是这里功夫最高的。他说的没有高过神秘人的,那就一定是没有人能够是神秘人的对手,这一点所有的人都不怀疑。 “刚刚的跟他的冲突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恶意,关键是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神秘人到底是敌是友,他来我们戊组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感受到了众人的心里由于自己的话而产生的那种压抑的感觉,山贼头忙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另外的想法。的确,刚刚汀小雨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反倒是山贼头的贸然出手,让汀小雨吃了一惊。 山贼头,也就是被称作葛大哥的人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愣了。像是一块石头扔进了池塘,平静的水面荡起了一圈圈波纹。人群中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葛大哥的话并没有像是他所预想的很快的消除了众人的担心,反倒是让众人的心里更是没有了底。一种不安的气氛在人群中慢慢的扩散开去,刚刚的那种群情激扬的气氛已经是荡然无存。 “本来不应该告诉大家,但是,这个神秘人太可怕了,我们设在外面所有的梅花暗哨都没有发出任何的jing示,这就说明了他的行踪诡异,根本就是这些暗桩难以发现的。而且我们这里的奇门遁甲阵势同样没有挡住他。这些都说明了他的可怕之处。”葛大哥顿了一下,继续说。刚刚能够悄无声息的通过奇门遁甲,潜入到他的屋外,这同样是让这个葛大哥心惊不已。 “所幸他并没有表现出敌意,不过我们都不能放松。刚刚我们人队的十个组偷袭了白骨教,神秘人又在这个时候出现,不能排除他们之间是有所联系的……”葛大哥又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虽然是自己的话让众人心生惶恐,但是在这种紧要关头,作为戊组的头领,这个葛大哥却是顾不了许多了。让所有的人紧张起来,总比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偷袭要好的多。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戊组大本营将jing戒提到最高,所有人枕戈待旦,一刻都不得放松……”随着葛大哥的分析,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所有的人都从葛大哥的话语中听出了他心中的那种担忧。而且这种对于未知的东西的一种莫名的惶恐也让每个人都将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是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戊组大本营,这种行为本身就不存善意。 不愧是戊族的首领,葛大哥的分析头头是道,将其间的利害关系分析出来,并且立刻安排了下去。在场的人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话是从葛大哥口中说出来的,这件事必须要重视起来。所以,一家人都行动了起来,原本凑到一块的所有的人都慢慢地退到了黑暗当中,如同一头头待机而动的野兽,在黑暗的掩护下隐藏了起来。但是山村的气氛却好似凝固了,这让原本静谧得山村平添了一种紧张和杀气。 汀小雨蜷缩在一所茅屋的的yin暗的一角,刚刚的那一切都落入了他的双眼之中。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突然出现竟然让这里的所有的人紧张如斯。更没有想到,这个神秘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叫做戊组的大本营的所在地。这个戊组根本就不是什么山贼一类的乌合之众,应该是一个能够同血影门他们相比肩的庞大组织。 虽然刚刚的那一刀还是让他心有余悸。想到此处的汀小雨不由得又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有些隐隐作痛。黑暗中,他伸出左手模着自己受伤的额头,入手处,光滑的额角,平滑而柔软,除了已经是干涸的血迹之外,那个出血的伤口已经是找不到了,甚至是刚刚的那一刀所留下任何的一点的凹痕这时候也早就找不到了。 “不对啊,刚刚明明是受了伤,出了血,现在怎么会……自己的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变态,这么硬了,就连锋利的刀尖都只能将它割破一点点,而且恢复的这么的快,简直就不是人的正常样子。”虽然对于刚才的那一幕心有余悸,但是令汀小雨更为惊讶的却是自己的变态的恢复力和皮肤的坚韧。这段时间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奇怪的事太多了,汀小雨已经是开始变得见怪不怪了。 “刚刚的那一幕实在是凶险无比,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了这致命的一刀,如果不是皮厚,下场简直是不堪设想。看来自己的一些行为还是欠缺考虑,如果扎到的不是额头,而是眼睛,咽喉这些相对脆弱的地方。那自己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汀小雨开始反省自己刚才的行为。鲁莽的行动同样会让对方误解而产生敌意,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这是汀小雨血的教训,虽然这零星的一点点血迹根本算不上什么。 汀小雨到现在都弄不明白自己的身体的古怪到底还有多少,但是他暗暗下定决心,今后再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不论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的强悍。刚刚的那一幕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体还远远没有达到刀枪不入的那种强度……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的他,慢慢地将自己的神识释放了出去,整个山村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但这个平静之下却隐藏着一种紧张与杀气。 夜幕笼罩下的山村是宁静而安逸的,但是所有的被笼罩在这黑暗中的人却丝毫感觉不到这种安逸,现在所有的人如临大敌。都是神经紧绷,没有入睡,眼睛睁的大大的,或者是闭目养神。而他们平时所用的兵器都被放在了枕边、床侧,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使他们受到了惊扰。汀小雨不由得一阵郁闷。 “不对!”汀小雨忽然感觉到了与这小山村格格不入的一丝异常,这异常让他jing觉起来,因为这种感觉让他感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yin冷、嗜血、残忍、杀戮。就像是清澈的溪流里被倒入了一杯鲜血,虽然这鲜血的颜sè并不足以让溪流变sè。但是它本身的那种血腥味却是让这清澈的溪流变得跟往常不一样起来。而且这种感觉是非常的熟悉的。 “难道是,难道是血影门?”这种感觉勾起了他尘封已久的那段回忆,让他又惊又喜。终于,终于让自己找到了血影门的下落,但是却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知道这血影门跟这戊组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汀小雨对自己的感觉坚信不已,为了再次确定,他又将自己的神识放了出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这说明血影门离自己越来越近。 “没错,这种感觉就是下去一百年,自己也是不会忘了的。自己的师长,自己的师兄弟,可以说都是死在了血影门的手里。自己的大哥二哥至今不知生死,这血影门同样是月兑不开关系……”这种常人根本就感觉不到的yin冷之气,在汀小雨的感觉下根本是无所遁形。似乎是被这种气息或者是被自己的回忆给点燃了怒火,汀小雨眼里的怒意一下子蒸腾起来。 绝世唐门 一零五 逆袭 “难道血影门是来同他们汇合的?亦或是来偷袭他们的?”汀小雨将六感极力的扩展开去,一声声细微不可闻的锐器刺破皮肉的闷响夹杂着闷在喉咙里的哼叫传入了汀小雨的耳朵。汀小雨的脑海里模糊的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一群浑身黑sè,仿佛是融化在浓浓的黑夜中的幽灵一样的黑衣人,慢慢的从四面八方向山村围拢过来,一个个暗藏的jing哨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的黑衣人悄悄逼近,同样是黑sè的短刀滑过喉咙,刺入心脏……仅有轻微的割刺声和沉闷的痛呼也淹没在了寂静的夜sè中。这声音细微的如同秋虫低鸣,即便是近在咫尺的同伴都没有听到,但是却是难以瞒过汀小雨的敏锐感觉。 “是血影门,绝对错不了,这种手段,这种感觉,自己是永远也忘不了的。”汀小雨雪亮的眼睛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怒火熊熊。苦苦寻觅了几年,现在灭门的仇敌终于露出了他们的面孔,这样汀小雨心中的几年的憋闷一扫而光。只有那沸腾的热血将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烧得通红。汀小雨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杀几个血影门的杀手,来发泄自己积聚已久的仇恨。 “血影门的敌人就是我汀小雨的朋友,不能就这样让血影门的袭杀得逞。”感觉中一个个暗哨被清除,汀小雨知道,这戊组跟血影门是对立的。同样,血影门的来袭,至少也说明了,这血影门跟白骨教应该是狼狈为jiān,一丘之貉。至少他们是勾搭在一起,共同的残害良善的邪恶组织。血影门悄悄地逼近,汀小雨开始了他的行动。 葛大哥正躺在茅屋中的床上,此时的他辗转反侧,思考着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汀小雨的那种如同鬼魅般的技能任是哪一个人看到也是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在这戊组的大本营,作为负责人,葛大哥怎么说也要想个明白才是。此时的葛大哥根本是不怀疑,自己眼睛看到的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而不是一种幻象。 “这个人年龄不到,但是身手诡异无比,如果想要自己的命,自己是毫无抵抗力的……但是,自己偷袭后同他打的那一个照面,却是让自己一点敌意都感觉不到,难道这个人是友非敌?但既然是友非敌,他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站出来,非要鬼鬼祟祟,让自己误会。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刀伤的他如何。如果是朋友,自己的出手就是有些莽撞了……” 突然,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躺在床上的葛大哥一跃而起,整个人像受到了威胁的猎豹,力量,杀气瞬间达到了顶点。在这一刻,小茅屋中的黑暗就像是变成了一块巨大的黑冰,让葛大哥有了一种难以承受的重压。就是喘息都受到了影响,一种憋闷让他的胸膛就像是要炸开一样。 “危险,危险!有敌来袭!”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耳朵边上大声的叫喊,虽然寂寥无声却又震撼人心。葛大哥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凭着对于危险的本能感觉,他一刻也没有迟疑,迅速的冲出了茅屋。虽然刚刚的诡异让他惊诧不已,但是这种惊恐同样让他纷繁的头脑一下子变得清醒了。 此时,不仅仅是葛大哥,小山村里的所有的人都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冲出了自己的房子。“听到了么?听到了么?有人在呐喊报jing……”虽然是事出突然,但是每个人因为都早有准备。所以,都是虽慌却不乱。所有的人都窃窃私语,对于刚才的那种说不出的感觉的由来有些模不着头脑。 这个时候,不仅仅是葛大哥,山村中所有的人都同时闻到了那种血腥味。淡淡的随着夜风慢慢的飘入到每个人的鼻子里。有了这种感觉,像是同伴发出的jing报,让他们本已jing惕万分的神经瞬间绷紧了。像是一头头怒火中烧的凶兽发现了猎物,一个个杀意凛然,血气冲天。刚刚的感觉此时变成了事实,那血腥就是自己的兄弟们的。说明敌人已经模到了近前。 所有的人立刻亮出了自己的兵刃,根本没有人指挥,他们三五个一组,立刻组成了攻击的阵型。而这个时候,索命厉鬼一般的黑衣人也正好从外围露出了自己的身形。双方都瞬间发现了对方的行动,根本没有人下命令。就像是水火不相容,就像是有着八辈子的世仇,没有言语,没有呐喊,有的只是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的身形伴着雪亮的光华扎向敌人的行动。 就像是夜sè笼罩下的两股cháo水,涌动的cháo头瞬间撞到了一块。黑暗的夜sè中,尖锐而连绵的兵刃的撞击声伴随着闪亮的光华撕破的夜空的宁静。血影门的杀手同山村武者斗到了一块。杀手如索命恶鬼,伸手投足间就收取一条人命。山民气势如虹,杀势不可抵挡。捉对的生死搏杀,聚团的一片混战,或是血肉横飞,或是惨叫连连,静谧山村变成了要命的屠场。 血影门看来这次是有备而来,所有的黑衣人都是身手不凡,武功高深之辈。而且他们的身手怪异,所有的杀招无一不是神秘难测,让人防不胜防,就像是专门为了杀人而创。而且他们的兵刃无一不是奇黑无比,暗淡无光。的确是为他们这类杀手所备的。在这浓如墨汁的黑夜里,就像是一条条黑蛇,让人难以防备。 反观另一方,山村这边,所有人都是刀光如练,剑光如线,棍影如风,身影如电,打得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所以,刚刚一对上,这边很快就落入了下风,在黑衣人诡异攻击下,死伤了十几个人。幸而,虽然身手不如对方,但他们有一种悍不畏死,勇往直前的气概。同伴的鲜血和性绝世唐门 一个黑衣人手中的峨眉刺如同蝎尾毒刺一般飘忽不定,没有几个照面就在对手身上留下了几个血洞。他的对手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柄单刀舞得水泼不进,但即使这样却仍旧抵挡不住黑衣人的招式。防守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照此下去,中年人的性绝世唐门 中年人的刀光忽然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纰漏,厚实的胸口暴露给了黑衣人。这正是黑衣人所要等待的,像是早就意料到了这一幕,伺机而动的黑衣人的毒刺如同蛇信一般穿过了中年人的刀光,朝他的心口扎去。像是感觉到了危险,中年人竭力向旁边躲闪,但毒刺仍然如影随形,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任凭他怎么躲闪,都逃不了一击毙命的结局。 像是看到了这个结局,黑衣人的唇边浮现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作为一个杀手,对手的性绝世唐门 毒刺没有意外的扎在了中年人的心口,但死亡的恐惧却让黑衣人瞬间丧失了力气。那种冰凉的死亡的感觉开始蚕食他的剩余的意识,让他的眼前变得模糊,知道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这死亡的滋味是如此的令人难以忍受。毕生难忘,但却是再也没有机会重新来过。 垂死的他哪里还有心思关心中年人的死活,他只是呆呆的低着头盯着插入自己月复中的那把刀,让他想不通的是,明明是自己占了上风,为什么到了最后,死的却是自己。半晌,黑衣人躺倒在地上。而他手中的蛾眉刺却也因为死亡的到来而变得后继无力。 毒刺扎入了中年人胸口半寸,但中年人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状如疯虎的他没有一丝的迟疑,一转身又冲入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战团。刚刚的以命搏命是他占了上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他根本是丝毫的不在意。对付这种不论是哪一方面都要比自己强上许多的敌人,拼命才是唯一的制胜的手段。这是在一次次杀戮中磨砺出来的,也是无数的同伴用生命换来的教训。 这样的场景在不时的上演,或是,一方侥幸存活,或是双方同归于尽。代表着生命的鲜血不要钱似的泼洒在浓浓的夜sè中,颜sè漆黑,像是被黑夜所同化,只有那浓浓的血腥之气难以被夜sè掩盖,向在场的每一个人诉说着这场杀戮的残忍与凶暴。 毕竟,凶悍抵不过身手,这种以命搏命的下场也并不是总以戊组这边的胜利而告终的。血影门的杀手似乎早已经模透了戊组大本营的虚实。所挑选的杀手无一不是身手高强之人。渐渐地,天平开始向血影门这方倾斜,戊组的伤亡越来越多。他们已经难以抵抗血影门的攻势。 绝世唐门 一零六 重逢 夜幕下的小山村上演着生死搏杀,此时的汀小雨却是一脸的呆滞,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其中的一个人,那个被葛大哥称作是刚兄弟的人。刚刚的二百余人混战中,汀小雨并没有注意到他,随着打斗的越发激烈,死伤越来越多,场上剩下的都是武艺高强的对手,躲在暗处的汀小雨的目光才被这个高人一头的刚兄弟的人给吸引了过来。 “他是不是二哥?他是不是自己ri思夜想的晁刚,为什么没见大哥,晁刚和金铭应该是在一块来的……”虽然场面混乱,但是汀小雨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比别人高出一头的大个。即便是几年没见,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却是让汀小雨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熟悉的人。激动的,紧张的,兴奋的情绪象一团乱丝将汀小雨缠在中间,让他恍恍惚惚,根本没有一点心思关心其他的人。 毕竟已经三年多没有见面,汀小雨眼前的这个人比印象里的那个晁刚高出了一头多,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子将他的脸遮盖住了大半,让人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就是他的二哥晁刚。但汀小雨的感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时刻挂念在心间的那个人。就是,他就是自己的二哥,晁刚! 此时的被称为刚兄弟的这个人在对手的紧逼下节节败退,浑身上下满是伤口,全身都被自己的鲜血浸透,像是一个血人。但此时的他却是战意盎然,仿佛浑身的伤,满身的血都不是他自己的,将自己的鬼头大刀唔得呼呼作响,一个劲的向对手的身上招呼。他所表现出的那种气势让所有的人都为之折服。 刚兄弟的对手是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手中握着的一把短剑奇黑无比,这把短剑灵巧刁钻,在黑衣人的手里就仿佛是有了生命,吞吐不已。就像是黑衣人身体的一部分。黑衣人每一次出手,短剑都会在对手的身上留下一道伤口。虽然每一次,晁刚都是险之又险的躲开,但是这每一道伤口虽不致命,但是积少成多,也让这莽汉般的晁刚有些不支。 很明显,黑衣人的功夫明显的比刚兄弟高出很多,即便是晁刚手中的大刀挥舞的如风一般,但是却是难以抵挡黑衣人的每一次出手。毒蛇吐信一般的短剑让晁刚难以躲闪,甚至是这把小巧的短剑都没有一次同晁刚的手里的大刀碰到。只是每一次出击都让晁刚壮硕的身体上再添一道伤口。之所以没有将对手一击毙命,还是犯了血影门的通病,猫戏耗子的心理。 仿佛是戏耍够了,在汀小雨注意上刚兄弟不久,场上的捉对厮杀已经是所剩无几。情势已经是非常的明朗,黑衣人的戏耍的心思也已经消遣殆尽。他的杀意一下子爆发了,手中短剑的速度一下子快上了许多,竟然在这夜sè中激起了一抹残影,奇快无比的朝着刚兄弟的脖子抹去,而这个时候刚兄弟的大刀才刚刚举起。这是要一击取命。 “危险!”已经从刚兄弟身上找到了晁刚的熟悉的感觉,汀小雨也已经确定,视野中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二哥晁刚。而就在汀小雨欣喜异常的同时,这绝望的一幕却是不和谐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看到黑衣人的短剑朝二哥的脖子抹去,百丈之外的汀小雨不禁目眦尽裂。来不及出手的汀小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迷神术上面。 “迷神箭!”仿佛将自己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一样,一根从汀小雨眉心shè出的近乎实质的透明羽箭shè向百丈之外的那个黑衣人。巨大的透支让汀小雨的jing神不禁一阵恍惚。危急时刻,汀小雨根本是毫无保留,十分的力气他恨不得使出二十分。而这迷神箭几乎是将他所有的jing神力全部的掏空,同时它的速度也是空前的迅速。 就像是打破了空间的距离一样,迷神箭瞬息而至,几乎是在汀小雨发出的同时就到达了目标面前。仿佛是纸糊的脑壳一样,迷神箭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就穿透了黑衣人的头颅。但是那头颅之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只不过是黑衣人迅捷的身形猛地一滞,连带着他本应将晁刚的头颅斩下的短剑只是在他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伤口,即使这样,鲜血还是如同泉水一般的涌出。 而晁刚举过头顶的鬼头大刀,却是毫无滞碍的劈中黑衣人的头颅,巨大的力量将黑衣人一劈两半。黑衣人的两片碎尸无声的倒下,随之落地的还有晁刚的那把威猛沉重的鬼头大刀。随着大刀的落地,晁刚那如同是巨柱一般的身体也随之倒下。 “二哥——”远处的这一切都被汀小雨看在了眼里,随着迷神箭的shè出,汀小雨再也顾不了许多,飞身向晁刚冲去。看到晁刚中刀倒下,汀小雨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喊叫。刚刚jing神力的透支让汀小雨的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他并没有看清,到底是自己的迷神箭先shè中了黑衣人,还是黑衣人的短剑先他一步将晁刚的脖子划开。 但是,晁刚的轰然倒下,却是让汀小雨悲愤异常。自己辛辛苦苦才追寻到此,惊喜的重逢还没有让他有叙旧的机会,自己最想念的二哥却倒在了对方的手里。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几乎是瞬间将汀小雨打垮,就连冲向晁刚的步伐也变得踉踉跄跄,几乎是让他的最后的这几步都难以前行。 与他此时弱不禁风的身体相比,他所散发出的那种悲愤的气势却是如同滔天巨浪。让他经过横挡在他和晁刚中间的那几组对手都忙不迭的退到了一边。本来对于这个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不知是敌是友的陌生人还是十分的jing惕,一个血影门的杀手甚至是要随手将他格杀。但是汀小雨的气势却是让他从心底里生出了一种恐惧的感觉,就像是自己面对着一头暴怒的洪荒巨兽一般。 几个不太利索的纵跃,踉踉跄跄的汀小雨来到晁刚身前。倒在地上的晁刚浑身几乎是被鲜血给浸透了,根本看不出他伤的到底有多重。只是脖子上的那个翻卷着的可怕的伤口中,汩汩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涌出。汀小雨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他两腿一软,就瘫坐在晁刚面前。这就是二哥,汀小雨已经从这个面sè苍白,沾满鲜血的脸上看到了晁刚从前的样子。 “二哥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不许你死。”汀小雨惊慌、恐惧、紧张,一种绝望的感觉就像是这无边的夜sè重重的压在了汀小雨的心上。汀小雨手忙脚乱,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像是生怕刚刚见面的二哥就这样离自己而去。慌乱中,他的左手按在晁刚脖子的伤口上,似乎想帮晁刚止住那汩汩流淌的鲜血,又似乎向用自己的手来阻止晁刚生命的流逝。此时的他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来救晁刚的命。 悲痛yu绝的汀小雨并没有发现,自己左手正散发出一股纯白的气息,那股气息正是汀小雨从天龙九变中所得到的那黑白双鱼中的代表着生之力的白sè。比知道是因为汀小雨的情绪的变化还是因为其他,这生之力源源不断的从汀小雨的左手里涌出,开始对于躺在地上的晁刚发挥着作用。仿佛是得到了最为奇妙的灵药的救治,他手底下捂着的晁刚的伤口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愈合,外涌的鲜血也不再流淌。 而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暴怒异常的他一下子将愤怒转移到了这些个心狠手辣的不速之客身上,他狠狠地盯着仍在打斗的血影门的杀手们,两只眼睛变得血红一片。汀小雨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沾满了晁刚的鲜血的的右手似乎是笼罩着一层黑气。 “我发誓,我汀小雨有朝一ri必将你血影门连根拔除,若违此誓,天诛地灭……”喊声包含着浓浓的怨气、仇恨、不甘……汀小雨的右手一一点指他们,言语中的那种怨恨似乎是让这无边的夜sè都感到了害怕,发出了细微的震颤。 汀小雨没有看到,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有察觉到,随着汀小雨充满怨恨的右手的点出,一丝丝细微不可见的灰黑sè的气息如同绣花针一般,从汀小雨的指尖shè出,穿过浓浓的夜sè,钉入那几十个剩下的血影门杀手的身体之内。代表着死亡之力的这丝丝黑气那里是这些个凡俗之人能够承受得了的。黑sè的气息一下子封闭了他们的生机,让他们在一瞬间有了濒死的感觉。 高手过招,胜负就在一线,就是这一瞬间的走神,又有将近一半的血影门人倒下,山村这边的戊组重新扳回了劣势。剩下的黑衣人对于自己身上所发生的这种感觉一下子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特别是对于自己这边已经是稳稳地占据上风的同伴突然间倒下了一大半,让他们一下子变得惶恐不安。似乎是一个头领模样的黑衣人发出一声唿哨,剩余的黑衣人一下子放弃了打斗,全部都重新融入了黑暗。 绝世唐门 一零七 相见 “二哥,醒醒,我是小雨,我是汀小雨啊……”汀小雨拼命的摇晃着怀中的晁刚,悲痛的泪水混杂着惊慌的汗水滴到了晁刚满是血水的脸上。久别重逢的惊喜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要遭受永别的痛苦,这是汀小雨难以接受的。汀小雨没有发现,在自己的左手的生之力的作用下,晁刚的脖子上的那个吓人的伤口已经是愈合了大半,就连身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 但是伤痛之下的汀小雨却是没有看到,对于仍然对于自己的呼喊无动于衷的晁刚。汀小雨几乎是认定了自己的二哥已经是永远的离开了自己,这种没有重逢就要永别的伤痛让他伤心yu绝。似乎是这天地间,就只剩下了满身是血,毫无反应的晁刚。汀小雨的呼唤似乎是也难以挽留住晁刚的渐渐消失的魂魄。 周围的其他人,在黑衣人撤退后的这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将血影门的余孽肃清。剩余的一部分人开始打扫战场,收拾残局,救治伤员。葛大哥却是神情紧张,他悄声的召集了几个人,低声吩咐了几句,手持兵刃的他们便向汀小雨,这个让葛大哥心惊肉跳的陌生人围拢过来。 葛大哥早就认出了汀小雨就是刚刚吃了他偷袭的那一刀而毫无异样的神秘人,身手上的悬殊差别让他害怕,身份的不明又让他不得不谨慎行事。对于在自己几个人的包围下仍然视而不见的汀小雨,他的心里着实没有什么底气。但看到眼前汀小雨抱着晁刚的那种悲痛yu绝的神情,却是让葛大哥迟疑了。他伸手制止了身旁的一个人的想要冲上去将汀小雨擒下的举动。 于是,几个人静静的围在汀小雨的周围,看着汀小雨这奇怪的举动。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举动。似乎是都被汀小雨这无声的悲伤所同化,每一个人都感觉自己的心里酸楚难忍,都有一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而对于汀小雨的敌意却是慢慢的消散,汀小雨的这些举动,让他们认定,这个人是晁刚的至亲,同样也应该是自己的朋友。 周围的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已经不存在了,什么打斗,什么敌方我方,什么胜负成败,都不如眼前的晁刚。自己就那么寥寥无几的几个亲人,汀小雨的苦苦寻觅都是为了他们,但好不容易才寻到的二哥,却是浑身鲜血,生死不知。甚至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汀小雨的心情糟到了极点。似乎是眼泪已经哭干,汀小雨的双眼呆滞,无神的凝望着躺在自己怀中的晁刚。 好半晌,怀中的晁刚慢慢睁开了眼睛,月兑力与失血过多让他异常疲惫。他的身体慢慢的动了一下,这轻微的动弹却是代表了一个天大的喜讯,让沉浸在悲伤当中的汀小雨一下子感觉到了。“二哥,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太好了,你没有死。这真是太好了……”汀小雨欣喜若狂,刚刚他是从喜悦的山顶跌落到了绝望的深渊,而晁刚的醒来却是又让他重新回到了喜悦的山顶。 晁刚眼前的这个人的脸开始清晰起来,虽然已经是变了很多,但是却是仍然稚气犹存。汀小雨原本的样子还是有着大半的从前的样子。随着眼前的人的面孔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晁刚的神情由迷茫变得惊喜。他不知道,刚刚已经到了鬼门关前了,是汀小雨将他拖了回来。刚刚的受伤让晁刚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这次相见真像是在黄泉路上。 “小……小雨……你……你是……小雨……”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晁刚满脸惊喜,伸出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想要模模眼前的汀小雨的脸,但是失血过多的他却是有心无力,颤巍巍的那只手抬到半路又落了回去。不过,这只手随即又被汀小雨抓起来,放到了自己满是泪水的脸上。熟悉的触感,温暖的体温,甚至是湿湿的眼泪都在证明眼前的这个真是一个大活人。 晁刚仿佛还是不信,他的手在汀小雨的脸上摩挲着,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要将眼前的这个人分毫不差的同自己脑海中的那个形象重合起来,这才能够让他安心,才能证实一下,这张自己屡屡在梦中相见,醒来才发现总是虚妄的模样到底会不会再次让自己空欢喜一场。 晁刚的手屡次无力的要落下,却是每次都没等晁刚的手落下,汀小雨的手都已经将晁刚的手紧紧地攥住。随着晁刚的手的摩挲,汀小雨的脸上被晁刚的鲜血给涂抹的血红一片,就连汀小雨的身上,手上都是晁刚的鲜血。但是此时的汀小雨的心里却是心花怒放,因为,他的二哥并没有死。这才是汀小雨现在心中最高兴的事。 “你醒了,二哥,你真的醒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由悲伤一下变得高兴,让汀小雨不由得又一次热泪盈眶,不过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汀小雨的心情都憋闷了三年多了,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这么的高兴,欢笑、泪水就让它肆意一番,好久了,汀小雨的心情都没有得到过这么彻底的释放。 两天后,阳光明媚,清风微拂。经历过了突袭之后的小山村沉浸在一片宁静安逸当中,两天前的那场殊死搏斗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迹象。只不过是行走的人们中间多了一些一瘸一拐的,身体各处缠着绷带的,还有就是人们眼中为了死去的亲人、朋友所带有的哀伤的神情的。毕竟,那场偷袭所带来的伤害还是让这个宁静的小山村承担起了那不可承受之重。 一座普通的茅屋中,晁刚浑身裹满了纱布,躺在床上。汀小雨坐在床边,欣喜还没有从他的身上消失,激动的双眼一霎不霎的看着晁刚,仿佛怕自己一眨眼的功夫,这一切就会消失,就像是做梦一样。这都眼睁睁的看了两天了,汀小雨仿佛还没有看够,眼睛是一霎不霎的看着晁刚,无论是晁刚清醒还是昏迷,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 两天里,只有那个葛大哥来过两次,一次是探望晁刚的病情,看到汀小雨的这种专注的样子,葛大哥也是没有过多的打扰,只是把过脉之后,确定了晁刚并没有大碍,便默默的退了出去。一次是专门向汀小雨来致谢,说是致谢,其实也是想要探探汀小雨的底。黑衣人占尽上风,却是突然在汀小雨的出现后败势如cháo。 更是突然间伤亡大半后径直退走,这不由不让葛大哥将这一切的奇怪的端由联系到了汀小雨的身上,但是此时汀小雨的全部心思都在晁刚身上。对于这个葛大哥的探寻的话语根本是没有心思应对。恩啊一番之后,葛大哥看出现在并不是询问的恰当时机,也就没有继续呆下去,而是将汀小雨留在了晁刚身边,并嘱咐除了一ri三餐之外,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们。 两天中,汀小雨守候在晁刚的身边,喂水、喂饭、擦洗、换药,事必亲躬,竭力的尽自己的所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三年多的分别在自己心里留下的空档。这两天,晁刚时而迷糊,时而清醒,但有一件事,晁刚清楚不已,自己的三弟回来了,这不是做梦,自己的三弟,自己认为早就离自己而去的三弟真的回来了,他就守在自己的身边…… 晁刚每次清醒都会抓住汀小雨的手不放,目光湛然的看着汀小雨笑,虽然,说不了几句话又会昏迷,但久别重逢的喜悦溢于言表。晁刚朝着汀小雨笑,汀小雨同样朝着晁刚笑,即便是没有言语的交流,通过这笑容,汀小雨也是感受到了昔ri的那个二哥又回来了。这已经是让汀小雨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了。 也许是汀小雨的jing心护理起了作用,也许是晁刚原本的身体就十分的强壮。两天后,晁刚已经是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对于真切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汀小雨,晁刚却是舍不得再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他们已经是分别的太久了,有着太多的离别思念让他们牵肠挂肚,有着太多的牵挂话语让他们想要倾吐,一诉衷肠。 这天早上,晁刚的jing神头明显的好了许多,喂过了半碗米粥,晁刚丝毫没有想要睡觉的迹象。同样,这两天来,汀小雨也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跟自己的二哥说。看到二哥的这个样子,汀小雨忙将他头下的枕头整理一下,又帮晁刚把身体侧卧起来,让晁刚半躺在床头。东升的太阳的温暖的光泽照在晁刚的脸上,让晁刚的那张苍白的脸有了些许红润。 “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过来的?大哥呢?他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又是些什么人……”晁刚微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个三弟,而汀小雨则早就忍不住了,一个个的问题连珠炮般的问了出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语气中的那种迫切与焦急却是明显的流露了出来。他实在是有着太多的疑问需要晁刚来为他解开。 绝世唐门 一一二 玉虚和物华 寻了一个僻静的所在,汀小雨将《玉虚剑诀》连同那把又长又重的玉虚剑取了回来。浪客中文网这让收到这份意外惊喜的晁刚兴奋不已。他缺少的就是jing妙的招式,最不缺的就是悠长、浑厚的内力,从前对敌,遇到水平差不多的对手他还可以应付,但是只要是遇上身手高出他的对手,他就会有一种空有一身力气,却是难以施展的憋闷。 一次次的束手束脚的感觉让他憋屈不已。就拿几天前的同那个身量矮小的黑衣人的打斗,晁刚如果能够有一次攻击成功,凭借着晁刚的浑厚的内力,这黑衣人即便是不死,也会身受重伤。但实际情况却是,晁刚根本是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沾到一点。现在汀小雨送来的《玉虚剑诀》就如同是雪中送炭,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虽然没有看到汀小雨是从什么地方取来的。但是这并不是晁刚所关注的,看到这把长大厚重的巨剑,晁刚仿佛是老早就认识它一样,不由自主的就产生了一种亲切感。而当又长又重的玉虚剑被晁刚握在了手里,这把剑给晁刚的感觉就像是特意为他量身打造的,不长不短,大小正好,轻重合适。巨人配上巨剑,无形中又给晁刚增添了几分威武之气。 “真好,小雨,这把剑用起来真是顺手。你是从哪里寻来的?”一上手,晁刚就兴奋不已,挥舞个不停。随着晁刚的舞动,一道道光华宛如水银一般的泼洒出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把宝剑就像是一团皎洁的月光。银辉撒播之处,甚至是不远处的正在一根树枝上爬行的一条青虫都被这无形的剑气给一分为二了。只不过,沉浸在兴奋当中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罢了。 “二哥,从哪里来的你就不要问了。关键就是赶快将剑诀中的招式修习熟练,这样我不在你的身边也能放心点。不过,剑诀的事你自己知道就行,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最后这句话,汀小雨说的郑重其事,严肃无比。这反倒把晁刚给弄愣了。看到晁刚的样子,汀小雨知道自己话说的有点过,他忙解释道。 对于汀小雨的话,晁刚有一点愕然。在他看来,对于苦海中的所有的兄弟,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毕竟兄弟之间根本是没有什么秘密可以隐瞒的。但是对于汀小雨的郑重其事的态度,晁刚又感觉汀小雨不像是在开玩笑。既然三弟这么说,那他肯定是有他的苦衷。一念及此,晁刚也就记下了汀小雨的话。 “当然了,你将整本剑诀练熟之后,你想怎么着,就由你自己决定了。但要记住一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前,血影门对自己的追杀让汀小雨还是心有余悸,他不想让晁刚蹈自己的后尘。虽然不知道这玉虚剑的厉害,但是,一千多年前的遗物,而且是非常郑重的被藏在了那样的一批宝藏的下面,不论是谁,用脚丫子想,也能够想象得出这宝剑和剑诀的珍贵。 汀小雨躺在床上,他的隔壁,晁刚正在秉烛夜读刚刚到手的《玉虚剑诀》,“混元一气沉紫府,自成一炁冲碧霄……斗牛辟贪狼,无妄连大陉……”嘴里不时地嘟囔着玉虚剑诀上的话,手里还不时的比划两下,此时如获至宝的晁刚显得毫无睡意,正在兴致勃勃的研习着汀小雨给他的剑诀。这一切都清晰的映入了隔壁汀小雨的脑海,仿佛晁刚就在他的身边一样。 此时的汀小雨想起的是同《玉虚剑诀》在一起的另一本奇书——《物华天宝录》,汀小雨取剑诀和宝剑时,在自己的乾坤囊中发现了另外的这本书。好奇心促使他随便翻了一下那本《物华天宝录》,想知道这本书有什么用。谁知道没翻几页,汀小雨就被其中的内容给吸引住了。此时的汀小雨坐在茅屋当中。正兴致勃勃的看着这本非常有吸引力的奇书。 他花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将《物华天宝录》这本神奇无比的书给看完了,虽然是从头到尾大略的看了一遍,但是里边的所有的情节都基本上被他记在了脑子里。而那些他并不是十分的明白的地方,他更是死记硬背,硬将它啃完了,也是完完全全的记在了脑子当中。 “这句话应该是说在从前天地未分,是一团混沌不清的气息,称之为元气,是为一元。应该是这天空不是天空,这大地也不是现在的模样。此时,世间一切都在寂灭当中,没有任何的存在。这句话好理解,这世界上当然没有东西啦,没有天地,万物也没法生存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元气沉寂的太久了,静极思动,元气中衍生出了一点灵光,这就是我们后世所尊崇的道,道即是我们所有的存在所遵循的规律,从诞生到湮灭都被道囊括其中,受其约束,循其轨迹……”对于这些汀小雨是似懂非懂,但是对于这些个玄之又玄的东西,他却是兴趣高昂。对于神秘的未知的东西的好奇与向往是一个孩子的天性绝世唐门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道生yin阳,此yin阳为天地、为时空、为昼夜、为清浊……自此天地始分,时空乃存,昼夜分明、清浊两变。而后空间分东西南北,时间分古今快慢,天地分三界……此为一员生两仪,三才,四象。或者笼统的称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咦?这一段有点像是鲁爷爷所说的,这本书里边怎么有他的卜算之术的说法。如果再见到鲁若晴的话,拿这本书问问她,她肯定是比自己要明白的多……”汀小雨搞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而实际上,道生万物,不论是天地万物还是宇宙洪荒,甚至是汀小雨所想到的这种伏羲之术,都是道之所化。只不过汀小雨并不明白这一点罢了。 “天地间万物繁盛,山河壮美。鸣禽走兽无不乐生其间,花草树木无不钟集灵秀。天道循环达到了平衡,互化的极致。yin极而阳生,阳极而yin生,任何的事物达到了顶点都会发生变化,天道的顶点化归为一点,就诞生了天地间的唯一灵物,这灵物就是万物之灵——人……” “原来人就是这么产生的,应该说,人就是yin阳之气的完美融合……”汀小雨虽然一知半解,但是他却是努力地凭着自己的认知去理解,去探求。 “人之一出,万物相随。制纲常,兴农耕,讲礼仪,分九陆,作鬼神之术,树万世业绩。为天道的演化进步起了巨大的助力作用……” “随着人的出现,各种与人有关的奇闻异术也伴随着产生了。于是乎,三界渐渐繁荣,逐渐演化出天界,人界,冥界。制飞升之功法,作轮回之规则。教人向善,阻人为恶……” “事分yin阳,人分善恶。于是乎就产生了不同的信仰,不同的宗教。天地人神鬼,释道儒魔妖,自此天下正邪对立,此消彼长。展开了一次次的劫波杀浪……” “正邪对立,所修功法亦不同,正以修身,养性绝世唐门 “普通人修炼,不外乎炼体,炼神,炼jing,淬体,淬神,淬jing,化体,化神,化jing……到了最后就会得仙界之接引,举白霞而飞升……” “盖修真成仙,并非一蹴而就,却应顺应天道,感悟自然。有以武入道,有以文飞升,有以善成佛……不可一一而足……” “盖以武入道,就是以炼气为手段,化气为神。神足则壮,神足则返虚,虚则轻灵,则升仙在望。而此时的气为自然之气,为体内先天之气,先天之气不足,则后天之气来补充,就是吸收自然之气,自然之气无处不在,山川河流,珍禽异兽,天材地宝……无一不包含自然之气,于是乎便有了传丹以化形,白ri之飞升一说……” “另外一途径则是承袭前人经验,激发自身潜力。让自己的身体成为一个duli的天地,循环往复,成为一个源源不断的元气产生的场所,这样,也可成仙,飞升。一人之身,一界之象。胸月复为山川,血液如河流,毛发如草木,双目如ri月。故体强则气壮……” “夫诸多传世之功法,武功之秘笈都是为了将前人的经验留给后人,以期后人能够从中感悟,修功法而补不足,进而一步步走上修真之路……” …… 书中所说让汀小雨看的是眼花缭乱,原来这世界并不像是汀小雨所想的那么的简单。 书后还附着一些汀小雨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据书上说是另外的世界。这世界是如此的复杂而多变。这么说来,汀小雨所生活的这个世界简直就是微不足道,而像他自己这样的人应该是在更高一层人的眼里微不足道的。这不同的世间的人竟然是有着这么多的差别,而且自古至今不同的人之间就有着差别,有着巨大的不平等。 绝世唐门 一一三 血影门主现 没想到《物华天宝录》竟然是这样的一本包罗万象的奇书,汀小雨大开眼界。书后还附有天下九座大陆的分布,天下各宗的秘笈品评等等的纷繁复杂的知识。汀小雨又大略看了一下大陆的分布,自己所在的晴之大陆正在其中。而秘笈录中,《玉虚剑诀》竟然还算是上品修真秘笈,前面汀小雨嘱咐晁刚不要轻易将《玉虚剑诀》泄漏出去的话看来是叮嘱对了。 不过汀小雨并没有从中找到《归元十三式》的名字。这让汀小雨多少有一点遗憾。汀小雨认为有可能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修炼了之后并没有什么大的长进的原因所在了。但是二哥晁刚能够得到一本上品秘笈,汀小雨还是非常的高兴地。还有一大收获就是汀小雨竟然在奇物录中找到了玄冰伞的名字,他着实为金铭和晁刚高兴了一番。 汀小雨沉迷于《物华天宝录》,晁刚则是自己找了一个僻静的所在,废寝忘食的钻研着《玉虚剑诀》。时光飞逝,转眼间,半月的时间已经是很快的过去。汀小雨已经是对于物华天宝录中记录的东西熟知了大半,而晁刚对于玉虚剑诀的练习也已经是略有小成。汀小雨问过晁刚一次,而晁刚则是神秘而兴奋的说这件事保密。 葛啸天回来后,晁刚将汀小雨的想法跟葛啸天说了一下。葛啸天认为汀小雨的想法很好,但同样也是为汀小雨的安全担心。但是汀小雨去意已决,葛啸天的决定反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在两个人的一再要求和再三坚持下。葛啸天只好答应了汀小雨的要求。 第二天,所有的人都为汀小雨送行,看着相处了没有几天,但却着实让汀小雨感到亲切无比的这些人。就像是晁刚所说,这些个苦海中的人都是淳朴善良的普通人,对待汀小雨,真就像是自己的一个小弟弟一样。这无形中让汀小雨生出了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 “二哥,你一定保重,一定要等我和大哥回来。”汀小雨紧紧地握着晁刚的手舍不得松开,同时他又把目光投降了周围的人。热切而又真挚。周围的戊组的众人对于这个相处了没有多长时间的小老弟同样是恋恋不舍。 “诸位大哥,保重。”汀小雨转身向山下行去,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再也迈不动自己的步伐了。在众人的不舍的目光的注视下,汀小雨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重山密林当中。 几天后,又恢复了那种痴呆傻愣的模样的汀小雨来到了一个叫落雪镇的小地方,按照葛啸天的说法,这里有白骨教的一个不小的据点。希望表面上是流落到此的汀小雨能被他们发现,进而将他带回到白骨教当中。 此时的汀小雨又恢复了原来的打扮,蓬松的乱发,满脸的污垢,衣衫破烂,风尘仆仆,一幅讨饭叫花子的模样。汀小雨目光呆滞,脚步不稳,既像是久病未愈,又像是jing神恍惚,像极了一个被锁魂后的失常之人。 小镇不大,而汀小雨已经在这个据说是白骨教的据点的小院旁徘徊了几天,却是仍然不见动静,这让汀小雨心里有点着急。 这天,汀小雨在镇上讨了几口饭,吃完后就坐在墙根底下晒太阳,捉衣服里的虱子。 “七号,你跟我来。”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从汀小雨的身边走过,低低地叫了汀小雨一声。汀小雨的心头不由得一震,终于来了。汀小雨不动声sè,跟在陌生人的身后,慢慢地走出了镇子,随后汀小雨在他的吩咐下爬进了一架马车的车厢,车厢四周遮盖的严严实实的,看不清外边的景象。 汀小雨一进车厢,马车就开始行进。走了好大一会儿,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汀小雨下车一看,马车已经停在了一所宅子的庭院当中。 汀小雨被带去洗漱,换衣服。然后吃饭,最后被安排到一间小房子中,让他先睡一觉。汀小雨躺在床上闭目假寐。他清楚的感觉到,四周至少有三双眼睛在观察他。 “看来,自己这么长的时间没回来,白骨教还是起了疑心。” 不大一会儿,一个人进屋将汀小雨叫醒,说是有人要见他。汀小雨跟着这个人向后院走去,途中,不时有神sè匆匆的白骨教众走过,像是有什么事。 汀小雨被带进了一所大房子里,房间中坐着两个人,一个赫然是白骨教主月明,这时的白骨教主神情憔悴,面带疲惫。看来是近ri的教务繁忙,让他颇不省心。 另一个人的身影进入汀小雨的视线,让汀小雨的双拳一下子握得紧紧地,两眼中像是要喷出怒火一样,一下子变得通红了。这个人竟然是血影门主,五行宗的仇人,就是化成灰汀小雨也能将他认出,一条左臂被yin无咎夺去,袖子空荡荡的血影门主,正坐在那里跟白骨教主喝茶。 “近ri,这苦海活动频繁,实在是让我损失了不少,在这样下去,实在是没有脸见宗主了。只好将门主请来,帮我把这最大的两批货运出去。真是有劳门主了。” “哪里哪里,我们不都是为了宗主效力嘛。月教主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这样说实在是太见外了。这两批货什么时候出发,告诉兄弟一声,这次我们一人一批,保证不会出什么问题……” 汀小雨听了这才明白,原来,让白骨教主月明寝食不安的竟然是苦海,没有办法的他竟然将血影门主请来为他护送货物。倒是没有看到白骨教主的女儿月嫣然。 “嫣然这孩子不错,竟然让上边青眼有加,实在是月兄的福气。这次选拔竟然让宗主也震动了,看来不久的将来,月兄的升迁是不成问题了,到时候可别忘了照顾小弟啊……” “哪里哪里,宋兄过誉了。嫣然侥幸通过,还不是宋兄与其他诸位兄弟的照顾,这点月某是铭记在心的……”两个人互相的恭维寒暄,看来是月嫣然入选了那个叫做彼岸的选拔,白骨教主的高兴是盖也盖不住的。兴奋不已的月明一下子看到了就来后站在一边的汀小雨。 “七号,你回来了。快来见过宋门主。”这时汀小雨的神sè已经恢复了正常。木讷之sè代替了愤恨的心情。不过,刚刚的愤怒之火还是在汀小雨的眼神深处留下了未灭的余烬。汀小雨的头低低的,紧走两步,冲血影门主一抱拳, “属下参见宋门主。” “放肆,为何不跪拜?”正在兴头上的白骨教主看到汀小雨只是抱拳施礼,而没有下跪参拜,颜面上不由得大囧,觉得汀小雨的此举让他很丢面子。殊不知,此时的汀小雨见到了灭门的大仇人,心中的怒火熊熊,不下万丈。这抱拳施礼已经是让汀小雨的忍耐到了极限,再让他下跪,这可是势必登天还难了。汀小雨此时正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那还管白骨教主生不生气。 “哎,月教主,你忘了。这锁魂之人心如木石,那还有什么礼节可言。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旁边的血影门主反倒是打开了圆场。汀小雨听了此话,就坡下驴,索性绝世唐门 “哼,宋门主为你求情,你这条贱命怎么承受得起。还不快谢过门主。”白骨教主给足了血影门主面子。 “谢宋门主。”汀小雨又朝血影门主再次抱拳施礼,心中不由得大恨, “血破天,现在我终于找上你了,但愿你好好活着,等着我找你算算账。你的命是我汀小雨的,谁都不能拿走……”汀小雨心里暗暗发狠,面上却不带出一点。 “月教主,这个七号就是贾上使点名要的那个人?”看着眼前的汀小雨,血破天很感兴趣的问月明。 “是啊,他就是贾上使点名要的。上一次,途中出事,我和小女从苦海的包围中侥幸月兑身。本以为这小子会命丧一线天。没想到他却命大,竟能逃了出来。看来,是他的秘技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哦,是什么秘技?” “这个七号天生能够穿墙过屋,什么墙壁,房屋都能毫无阻碍的畅行无阻。上次,贾上使就指派让他去探一探天龙九变的秘密,本指望他的秘技能起作用,却还是无功而返。看来这天龙九变的秘密被揭开的时机还是未到啊。” “哦,竟有这样的本领?”听了月明的话,血破天越发对汀小雨产生了兴趣。他盯着汀小雨看了半天,对月明说, “我怎么看这个七号,这么眼熟啊,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到底在哪里见过呢?”听到宋子桥说出这番话,汀小雨心中不由的一凛。 “这血破天只是在围袭五行宗时跟自己打过一个照面,难道他认出了自己?”汀小雨不由得全身绷紧,防备万一血破天将自己认出,就赶紧逃,现在的汀小雨根本没有跟血破天对抗的资本。更何况边上还有一个同样危险的月明。 绝世唐门 一一四 钓鱼不成 “想不起来了……”宋子桥沉吟半晌,最终没有想起在哪里见过汀小雨。在五行宗被围时,汀小雨站在掌教炎阳子的边上,的确是跟这个血影门主打过一个照面,但是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汀小雨本身也在成长,无论是从相貌还是身材上,都较从前有了很大的变化。所以,即便是血影门主也是不敢肯定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宋门主足迹遍布整个大陆,甚至幽月大陆都有宋门主的建树,接触这么多的人,有一个两个相貌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月明忙在一旁打圆场,这无形中却是帮了汀小雨一个忙,转移了血破天的注意力。特别是对于一个孩子,血影门主也并没有对于自己的这种感觉太往心里去。汀小雨的这一节算是揭了过去。 白骨教主又随便的问了汀小雨几句,不外乎是汀小雨怎样从对方手中逃出来的,这段时间都干什么了。汀小雨一一回答。说自己隐身山石之间,逃出来后,流浪乞讨无意中到了这个小镇,才被刚才之人引到了此处。对于自己的行踪的叙述,汀小雨早已经打好了月复稿。所以叙述起来自然是没有任何的破绽。 对于锁魂大/法的信任让月明并没有对汀小雨的叙述起疑。汀小雨已经被锁魂,这甚至是比自己最忠实的手下都要忠实的可靠地多的一种存在。所以嘱咐的两句,就让汀小雨下去休息。并说明天一早随自己出发。看来是要带汀小雨到ri月教的总坛。汀小雨听在耳朵里,喜在心头,因为终于可以接触到白骨教、血影门背后的那个巨无霸了。但是汀小雨表面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一夜无话,第二天,汀小雨随月明跟随一支车队出发。血影门主却没有再出现,想必是从另外一条路走。此次车队的随行人员大约有六七十名,较上次少了一小半,表面上虽然是懒懒散散,但实际上却是个个jing明强悍,目光如炬,看来都是武功高深之辈。再加上白骨教主月明随行,这支车队的护卫力量可以说是十分的强大。 马车六七十辆,车上货物沉重无比,车行速度缓慢。但随行之人却是沉稳无比,丝毫没有焦躁之sè。也不知道这只货物有什么贵重之处,需要如此强大的一支力量来护卫。如果汀小雨不是碰巧听到了白骨教主和血影门主的交谈,他也是不会想到,这一次平常的货物运送中竟然是隐藏着异常蓄谋的绞杀。 看来这白骨教主是将此次物资运送当成了一次钓鱼,自己是饵,苦海一方是鱼。只要对方现身,管教大鱼落网,全歼敌人。即使钓不到鱼,这次的物资运送到ri月教总坛也是一大收获。可谓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白骨教主这方如此,想必血影门主那方也是不弱,都是垂下香饵,单等大鱼上钩。想到此处的汀小雨不由得对于血影门的那一边感到有些担心。 汀小雨仍然步行,不过这次他的左手多了一根满是绿叶的树枝。汀小雨一边行走,一边百无聊赖的挥动着树枝,时而赶赶马匹身上的虻蝇,时而来回上下的挥舞一番。他的这些动作并没有什么异常,也引不起别人的注意。但是他却传递出了一个信号,危险,远避。不用说,这应该是他同苦海哪一边的人所约好的一个暗号了。 车队继续前行,汀小雨的心情焦躁不安,白骨教主同样是焦躁不安,此次他可以说是设计了好久,对于屡次sāo扰自己的送货队伍,让自己的货物、手下损失惨重。这倒是还在其次,关键是自己的失败导致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不光是ri月真宗的宗主心中有所不满,甚至是ri月真宗背后的那个神秘所在都对于不能按时送达的货物有了微词。 这让白骨教主感到非常的担心,不是因为自己,也不是因为怕ri月真宗宗主对于自己心生不满,而是怕自己的行动不力给自己的刚刚进入到了那个神秘所在的女儿月嫣然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女儿初来乍到,能不能给那里的人留下什么好的印象,关系到她以后的能不能留下,能不能得到良好的发展。对于这些,他白骨教主绝对是不敢有任何的一丁点疏忽。 “自己调集白骨教中的众多好手,又请来了血影门主宋子桥。为的就是引蛇出洞,重创苦海的这一分支。苦海的这只人支戊组可是给自己添了许多的麻烦。自己教中筹集的多种物资在运输途中都被他们给劫了回去,而且这支队伍神出鬼没,自己跟踪了他们多次,都被他们给溜了。为此,许多物资的紧缺,耽误了真宗中的许多事,虽然宗主并没有怪罪自己,但这种压力还是让自己难以忍受的……” 为了彻底消灭这群讨厌的苍蝇,也是为了给自己消除这个隐患。白骨教主可以说是想尽了办法,他曾经想请真宗中的大天尊,人称血阎罗的金无名帮一下自己的忙,因为这金无名素以卜算之术闻名,可以说是十算十准,没有一算落空。但却是扑了一个空,这大天尊另有重要事情处理,根本不在宗中。不用说,这金无名就是之前的那个算过汀小雨下落的神秘的人物了。 虽然没有找到大天尊,但却是意外的碰到了这血影门主。平ri里自己与这血影门主并没有多大交情,但此番血影门主听到了自己的来意后,却是自告奋勇,前来帮自己的忙。刚开始自己也弄不明白,这血影门主的举动到底为何。后来才慢慢明白,这都是自己沾了女儿月嫣然的光。真宗中,谁不知道,白骨教主的女儿被彼岸相中,带入了那个他们向往已久的世界中去了。 “这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没想到女儿能够为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面子,就连平时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的血影门主都主动地提出帮自己的忙……”这也更加坚定了白骨教主心里的那个念头,为了女儿的顺利发展。必须要消除能够影响她的任何的不良的因素,让她安心留下,让她必须留下。 “但现在,这血影门主也就位了。自己的手下也作了充分的准备,就等着鱼儿咬钩,但都过了好几个绝佳的伏击点,却没有发现他们的丝毫的踪迹。虽说车队安全正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在车队安全的情况下将苦海的这支势力歼灭更是自己想要的……”这才是放下金钩钓金鳌,任它四海任逍遥。 “难不成是走漏了消息?不可能,这只有自己身边的几个人知道。再有可能就是他们在前面埋伏着等自己。但愿这样,要不,自己就空准备一场了……” 白骨教主怎么也没想到,走漏消息的正是自己没有丝毫怀疑的自己马车边上的汀小雨。而走漏消息的关键正是汀小雨手中的那根攥在左手中,不时挥舞的那根树枝。这是汀小雨出来时同苦海约定的一种方式,左手危险,右手安全。只要苦海方面发现汀小雨的这种信息传递方式就应该马上取消既定的打击计划。此时的汀小雨就盼着苦海能够发现自己的信息,不要采取行动,白白前来送死。 “就盼着血影门主那支车队有所收获了。要不然,空手而归,自己的脸上可是说不过去了。按理说,这么大的一批物资,苦海不可能无动于衷……”此时的白骨教主还沉浸在自己编织的那场美梦之中。全然不知到自己的jing妙设计早就落空了。他坐在马车当中,眼睛不时地从车帘的缝隙中朝着大路两边的浓密树丛中窥望着。 此时白骨教主的心里恨不得盼着能够从路两边的树林中窜出一支人马来劫自己,这样,自己的打算就不会落空。但是平常提心吊胆,盼着菩萨保佑,但是每次却是适得其反,都会或多或少的遭劫。而这次,自己盼着他们来,但是直到了这个时分,却是连人影都见不到半个。虽然没有遭到抢/劫是好事,但是却是让白骨教主失望之极。 一ri,两ri,三ri,半个多月过去了,白骨教主终于死了心,他知道,这次苦海铁定是不会出现了,因为,前面就进入了ri月真宗的势力范围。进入ri月真宗的势力范围,苦海是绝对不会再出现。车队是安全了,但自己的计划看来是无功而返了。为此,白骨教主的心情变得无比糟糕,所有的下属几乎都被他骂了个遍。偏偏汀小雨除外,为什么,因为没有哪一个正常人会跟一个痴傻愚呆的人怄气,当然,白骨教主也不例外。 自然,汀小雨偷着乐也是没有人知道的,但汀小雨却不明白,自己的消息是怎么传递出去的。但无论如何,汀小雨的第一次出手,就为苦海人支戊组避免了一场灭顶之灾,这才是最重要的。 绝世唐门 一一五 深山隐秘 随行的车队早已经不知去向,他们有他们的去处。对此,汀小雨也不是十分的关心,此时的崇山峻岭间只剩下了白骨教主和汀小雨以及几个贴身的随从。汀小雨知道,自己此行就是要去那个神秘的ri月真宗的所在。而自己能够侥幸得到进入的这个机会,就是因为那个看似普通实则神秘莫测的贾全的要求。不知自己的此行凶吉如何,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像是苦海戊组的葛啸天事先所说的一样,ri月教的总坛就在这茫茫的明月山脉之中。虽然汀小雨被带着探寻天龙九变的时候,来过这明月山脉一次,但这明月山脉纵横绵亘何止千万里,可以说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从不同的地方进入,就会有不同的发现。此次汀小雨进入的地方据他上次的那一处有距离了不知几千里,所以,汀小雨对于周围的一切还是陌生的很。 汀小雨他们所走的这条路线,又不同于之前汀小雨探索天龙九变的那一次所见。这条路的植被极其的稀少,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黑sè的石头。整个视野几乎是被石头所占据,这片土地贫瘠的几乎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只是偶尔会出现一丛两丛的低矮的灌木,会给人带来一点耳目一新的感觉。但即使是这偶尔进入视野的绿sè在这片死寂的压迫下,也是显得毫无生气,似乎这弱小的生命力在下一刻就会被扼杀。 汀小雨一行几人顺着山势越走越高,视线中渐渐出现了皑皑白雪,白sè代替了石头的黑sè。但植被却是更加少见,ri月教的总坛竟然会在这样一个不毛之地,这个任是谁也是难以想到的。这ri月教在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中让人看了几乎是认为他们是在自囚,这让汀小雨不由得生出了一种他们是罪有应得的感觉。身负罪恶的人就应该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受惩罚的念头。 走在前面的白骨教主看来是非常熟悉这里,山上根本没有路,遍布大大小小的石头的路上也看不到路。但白骨教主却是异常熟练的在走着一条路,一条并不为人所见,并没有存在于现实中的山坡之上,而是存在于白骨教主的心里的路。走在这路上,汀小雨一行简直是变成了猴子一般,在一块又一块的石头面前,他们或是绕过,或是越过,让汀小雨原本想要记一下行进的路线,但是到了最后却是不得不放弃了。满目的石头,连方向都有点分不清了,更何况去记忆行进的路线了。 白骨教主曲折而上,明明前面是一道坦途,他却放弃不走,却是朝着并没有路的方向行去。前方或者是一棵直插云霄的参天大树,或者是一块大如房屋的巨大山石。明明再走几步就没有路了,就要撞树撞石了,但却是就在这最后的一两步发生变化,峰回路转,新的路线又会出现。明明是要往眼前的这座山峰上攀登,但是下一刻却是登上了另外的一座的峰顶。无数的山峰、深谷、涧水,幽壑被众人抛在了身后。 被绕的晕头胀脑的的汀小雨索性绝世唐门 双眼半闭的汀小雨凝神看去,在苦海戊组大本营中看到的那种奇怪的光线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些光线或是从一棵树连到另一棵树上,或是从树上连到了树下的石头之上。而更多的是被毫无规律的连在了一块块的石头上面。那种杂乱无章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蜘蛛刚刚在这里布下了它的大网,等着自己的猎物上钩一样。 汀小雨知道这叫做阵法,它们纵横交错,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布,如果你不懂阵法,不按照它的既定路线行进,阵法就会发生作用。或是预jing,或是困阻,甚至是杀伤。而这里的阵法明显的比苦海的要复杂许多,也强大许多。戊组的大本营的阵法,汀小雨勉强可以看清它的排布规律,但是这里,汀小雨却是从杂乱无章中根本是看不到任何的条理。 而且,汀小雨眼中看到的这些光线明显的比在苦海看到的粗了许多,也密集了许多。它的分布的范围,规模也是比苦海戊组的大本营的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反正是凭着汀小雨现在的神识,根本是没有找到它的边际。也就是说,这应该是一座护山大阵,将不知道有几许的山岭全部笼罩在了里边。这么大的阵法布置,真是一个大手笔。汀小雨在感叹之余,也明白了为什么白骨教主要带着自己这些人在这穷山僻壤中来回转悠,这是要通过阵法的必然啊。 汀小雨用探测的另外一个收获就是,这附近隐藏着许多的人,这些人想必都是ri月教的jing哨人员。但让汀小雨意外的是,自己明显的感到了他们的存在,眼睛却是一个也看不到,明明就感觉到眼前有一个人的存在,但是进入视线的就是一块石头,一片残雪,或是一片根本不能隐藏一个人的低矮的灌木。但是闭上眼睛,却是的的确确的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看来,ri月教的这防御阵法同样还有超强的隐匿作用。 这种隐匿作用竟然能够瞒过汀小雨的变态的视觉,让汀小雨都视而不见,那么普通的人更加难以发现这些人的存在了。不过,这些个jing哨之人肯定是能够看到他们这些外人的到来,要不然,排布这些个人就没有了作用了。感慨这座大阵的神奇的同时,这也为汀小雨提了一个醒,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这也让汀小雨后面的行动更加的小心。 就这样走走停停,汀小雨一行竟然走了将近一天,才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一个群山环抱中的巨大的湖泊。澄碧的湖水倒映着蔚蓝的天空,四周绿树环绕,景sè竟然是非常的宜人。走进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境地,汀小雨竟然感到这里的温度竟然也是同春天一样,不像外边寒冷刺骨,而是温暖宜人。 这应该是一个火山口,火山喷发沉寂后形成的一个温暖的环境,四周寒风刺骨,这里却是四季如春。ri月教竟找了这样一个洞天福地作为总坛,真是便宜了这帮恶贯满盈的恶徒们。感受着这温暖如春,景sè如画的美丽景sè,汀小雨竟然有些忿忿不平起来。如此的世外桃源竟然被这些个恶贯满盈的恶徒所占据,这真是没有天理。 乍一从荒僻不毛的乱石山中来到这样的一个所在,不管是谁都有一种惊喜的感觉,巨大的差异让每一个人的眼睛都似乎是有一种看不够的感觉,每个人都贪婪的看着这蓝sè的天空和同样蓝sè的如同天空一般的湖水。虽然同行的众人都被这美丽的景sè所吸引,但是汀小雨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是被带来,来见贾全,而且是来ri月真宗见贾全的。 但奇怪的是,汀小雨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工建筑。此时汀小雨已经是感觉到出了那个大的异乎寻常的大阵,眼前已经是没有了阵法的包围。按理说,这ri月教的总坛所在,最起码的应该是有供人居住的房子,而且房子的数目还不能少了,不说鳞次栉比,无边无际。但也应该有个千八百间的。但眼前,汀小雨却是一间房子也没见到。看到的只是青山碧水,鸟语花香。 “难不成他们都成了鸟人,住在树上?”汀小雨不由得产生了这样一个恶俗想法。眼前除了一碧万顷的湖水,芳草如茵的湖岸和周围如同一片绿锦一般的树丛环绕其间,周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人为的迹象。按理说,这ri月真宗的总坛,人员应该是不会少了,也应该有着成片的房屋供他们使用。没有看到一个人影的汀小雨这样想,好像是也有他自己的理由。于是乎,汀小雨开始把他的注意力放到了树上,他倒想看看,这树上到底是能不能住下这么多的人。 在白骨教主月明的带领下,汀小雨一行径直向那个明如镜,绿如蓝的湖泊走去。看来自己猜的不错,这湖泊边缘除了树,根本就没有了其他任何的东西了,汀小雨不由得为自己猜测的正确暗暗自喜。不大一会儿,他们一行终于来到了湖泊边上的那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前。他们也终于看到了进入明月山脉后的第一个人。就在他们走近树林边上时,一个身着蓝sè长袍,前胸后背都绘有ri月图案的ri月教教众从一棵树后飘然而出,阻住了众人的去路。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二零 赵剑 这是一个群山环绕的盆地,四周高山耸立,如同一圈巨大无比的围墙将这个盆地围了个严严实实,再加上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木,更是让这个所在显得幽深无比。与其说是盆地,不如说更像是一口井。人呆在里边,无比憋闷,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出这个好像是连风都透不进来的的闷罐子当中。但是汀小雨一行却是感觉良好,因为他们总算是找到了一个透气的地方了。 这是汀小雨一行在贾全的带领下,离开ri月总坛后,又走了三天才到达的一个所在。这里还在明月山脉当中,只不过比ri月总坛又向明月山脉重深入了三天而已。这个时候,汀小雨才领略了什么叫做古木参天,什么叫做苍茫无边,什么叫做原始森林。这里就像是亿万年来都没有一丁点的人的踪迹一样,到处是兽迹禽踪,到处是藤蔓纵横,枝杈密布,根本找不到行进的道路。 汀小雨一行总共二十一人,除去贾全和四个随从之外,剩下的就是十五个同汀小雨一般年龄的少年,不用说,这些都是从ri月真宗的三教,六门,八派中甄选出的特别人才。除去那个早早的被贾全送回老家的肖聪外,其他正好是一个少年对应着一个门派。汀小雨自己则荣幸的被代表了白骨教。 在路上,汀小雨也断断续续的从随行少年的口中打听出了此行的一些情况。当然了,这些同汀小雨一般大的少年个个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骄横无礼,难以打交道。但是,汀小雨还是从中找到了一个比较好说话的,这个少年叫做赵剑,是八派中泽水派的代表,与汀小雨同年,脸上一团和气,没有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嚣张,只不过,在他的笑容中,汀小雨老觉得有一种狡诈的味道。当然了,这一点汀小雨可以谅解,想要在ri月真宗中生存下去,并且能够月兑颖而出,没有心机,没有城府,早就变成一具不知在哪里腐烂的尸体了。 赵剑非常的热情,看来他是想要在这十六个少年中找上一两个能够做朋友的。但却没能如愿,每个人都是屎壳郎滚粪球——独来独往,根本不鸟他。赵剑无奈,只能将自己的这个想法放弃。但就在他失望之余,却发现了呆头呆脑的汀小雨,于是乎,聊胜于无的心理让赵剑与汀小雨交上了朋友,因为赵剑心里还有一个念头,能够到总坛来的人物个个都不简单,眼前这个呆傻钝愣的小子,也许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可能是在扮猪吃老虎。 所以说,一路上,赵剑和汀小雨交流的比较多,汀小雨一直以呆滞的样子面对赵剑,而赵剑看来是来之前早已经做了缜密的调查,充分的准备。对这次行动有一个大略的了解。他为了拉拢汀小雨,说得多,介绍的也详细。而汀小雨也乐的做他的一个忠实的听众。 原来,这个贾全真是不简单,原来汀小雨只听过白骨教主月明称他为上使,却不知道贾全到底在ri月真宗中到底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sè。现在通过赵剑的介绍,才明白过来。贾全,在ri月真宗中号称“上善赐福使”,与另外一个神秘的人物“垂怜惩恶使”号称是善恶双使,这是个闲差,但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他们平常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任务,只是行走天下,监察ri月真宗的各个分支门派的工作活动情况。 而且担任这一职位的无一不是宗中那些出类拔萃的人物,它的性绝世唐门 因为,两人变幻莫测,保不准下一刻就会是索命的恶鬼,或是赐福的神仙。这让那些教主们整天提心吊胆,唯恐自己的一点疏漏落到他们的眼里,所以,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而贾全这个上善赐福使虽然有着这些特殊的权力,但是他还算是平易近人,对于一些个门主、教主们还算是留着情面。而那个垂怜惩恶使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真正见过他的样子的人在整个ri月真宗都是屈指可数。 即便是哪一个门派出现状况,即便是被垂怜惩恶使撞见,出手惩治。也是早晚要等到最后他们才知道自己这是撞到了垂怜惩恶使的手里。而且这种惩治总是避轻就重。极尽残酷至极,所以,正是垂怜惩恶使的这种手段让ri月真宗中包括各个门主在内都是噤若寒蝉。人人可以说是谈起sè变。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这个垂怜惩恶使总是不受人待见。 而对于这次行动,汀小雨根本不知道这上善赐福使又搞什么名堂,据赵剑所说,是要求各个门派选拔一名jing明强干的而且又要身怀绝技,年龄又不能超过十八岁的人前来ri月真宗的总坛。但是汀小雨想要知道进一步的目的,赵剑反倒是收住了话头,像是故意要逗汀小雨似的。但是汀小雨又不能追问,只能是将这个疑问闷在了心里。 所以说,现在汀小雨还是不知道自己此行具体到底是执行什么任务。而且在这样的莽莽丛林中,汀小雨也看不出到底会有什么任务。他到现在也没有头绪。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这个赵剑对于自己的情况却是缄口不谈,只是说自己是代表泽水派而来。这也让汀小雨郁闷不已,他又不能问。也只好将对于赵剑的这些个疑问闷在肚子里。不过对于赵剑的询问,汀小雨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装傻充愣的他同样也是一问三不知。而汀小雨的这一高深莫测的举动反倒是也让赵剑不敢小觑。不管他怎么试探汀小雨都不为所动,倒是让他认为了汀小雨成了一个城府极深的对手。 经过这三天的跋涉,汀小雨一行是又饿又渴,疲惫不堪。刚出发时,贾全并没有提出什么有求,也没有说明什么。所以,大家两手空空就踏上了路途。结果谁也没想到,这路一走就是三天,而且是在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中的三天。三天里,十几个少年不用说吃饭,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而且白天他们十几个人分成了三组,轮流在前面开山劈路,清理阻碍的藤蔓灌木。夜里则要轮流值夜,一个时辰一换,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十几个人实在饿极了,只能是自己想办法。有的在白天劈砍枝条时,碰到几个野果,就赶快吞下,填充一下肚子。有的就显出他的优势来了,或飞身捉鸟,或猎捕小兽,到手后就生吞活剥,茹毛饮血。因为,根本没有时间让他们开膛破肚,洗涮烧烤。剩下的几个身手差的就倒霉了,只能是忍一白天饿,到了晚上才找点树皮草叶略一充饥。所以说,三天下来除了少数几个之外,大部分人都累得月兑了人形。 通过这几天不算是考验的考验,汀小雨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在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人。通过每一个人的表现,汀小雨同样是对于每一个人都做出了自己的评价。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任务有可能就要在自己这十几个人中间展开,或为对手,或为敌人。但是不论是对手还是敌人,对他们多一些了解,终归不是错事。而汀小雨在观察的时候,同样也发现了另外一个人的目光,那就是贾全,这个神秘的上善赐福使。 贾全的目光每次掠过众人的时候,汀小雨都感觉不到他的目光中带有任何的含义,就像是看一棵树一样。不过,当贾全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掠过的时候,汀小雨总是觉得他的目光锐利的就像是一把刀,让自己的身体生出了一种刺痛的感觉。每当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汀小雨都会立刻从心底生出一种jing惕的感觉。这让他一下子紧张起来,这样的感觉也是在提醒这个孩子,他现在是在狼群之间。只要是稍有疏忽,就会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对于道路的艰辛,贾全当然是丝毫不受影响,他早就准备下了充足的食物饮水。每天一ri三餐,顿顿不落,吃着可口的饭食,走在众人开辟出的小道上,看着众少年的表现,脸上却是一丝表情也没有。贾全吃饭的时间,就是众人最难熬的时刻。饭菜的香味让每个人都食yu大动,垂涎不已。但肖聪的前车之鉴却是如同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众人的心上,没有一个人敢回头看看贾全在吃什么,毕竟,这里不是总坛,重伤就等于是死亡。这还要贾全手下留情才行。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二一 福字特训 三天后,汀小雨他们才终于来到了这个盆地,跟外边的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相比,这个盆地简直就是天堂,虽然仍是憋闷无比,但总算是到了一个能够看到天空的地方了。仿佛是从一个巨大的闷口袋里钻了出来,虽然每个人都是狼狈不堪,但是却是都有了一种重见天ri的感觉。 此时的这十六个少年,衣衫褴褛,满面污垢,摇摇yu坠,状况惨不忍睹。反观贾全等五人,依旧是衣着光鲜,连一丁点的草叶、木屑都没有沾上。不过,虽然这种鲜明的对比人人都能够看到,但是却是没有一个愚蠢的发出半句牢sāo。似乎这贾全就应该享受这样的特权一般,这几天的磨练让这十几个孩子都发生了大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那种狂妄的不可一世的感觉似乎是都已经消磨殆尽。 “终于到目的地了,这里怎么说也是一个营地吧,应该能够有一顿饱饭可吃……”十六个人不约而同的有了这样的一个想法,短短的几ri似乎是已经是将他们所有的尊严都消耗殆尽,此时他们只是余下了一个最基本的念头,那就是让饥饿难耐的肚月复平静下来。饥饿的目光搜刮着盆地中的每一处地方,仿佛那一顿饭就藏在那一堆堆乱石的某个地方。鼻翼也是不停的扇动,也是在寻找想象中为他们准备下的那顿可口的饭菜。 “这是一个什么鬼地方?”虽然外表狼狈,但是汀小雨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如此的渴望吃上一顿饱饭。之前的遭遇并不比这一次长出跋涉差上多少。而且自从天龙九变之后,汀小雨对于吃饭这个问题明显的不是那么的有需求了。有时候甚至是几天不吃不喝,汀小雨都没有饥饿的感觉。吃饭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避免惊世骇俗的程序而已。 当然了,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汀小雨还是假装出那种饥肠辘辘的样子。三天里也是吃了一些能够寻到的吃食。此时汀小雨敏锐的神识瞬间笼罩了这个不大的盆地,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一顿饭,看来,这个应该是目的地的地方又会让所有的人失望了。只不过,远处有几个人影像是发现了自己一行,正飞快的向这边奔来。 “属下参见上使。”突然出现的这四个人吓了众人一跳,不过,贾全却是在意料之中,他朝这四个人点了一下头。这四个人的装扮更惨,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称作是衣服了,颜sè早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sè来了。款式更是无从考证,因为衣服只剩下几根布条,甚至是连遮羞都不能。脸上胡子蓬乱一团,头上头发长过双肩。但这一切并不影响四人的气度,四人毫不扭捏,亦无羞惭。相反的是一股彪悍的杀气迎面扑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小看这四个比乞丐更像乞丐的人。 “辛苦你们了,你们的驻守福地的任务到今天就算结束了。等安排下这一拨人,就跟我回去……”贾全说完一挥手,四个跪在地上的人立刻起身站在了一边。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汀小雨却还是发现了他们眼睛中的那抹喜sè。看来他们并不是非常的情愿地呆在这个鬼地方的。这听到了要走的消息,心中的喜sè还是有点抑制不住了。 “从现在这一刻开始,福字训练正式开始。下面我说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要记在心里。”贾全回过身来,面向汀小雨一行十六个少年。“福字特训?难道这就是自己这一行人来到此处的目的?”同样是面无表情的汀小雨虽然是一样的昂首挺胸,目光盯着贾全,但是心中却是一动。他偷眼观瞧周围的人,所有的人都是面无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所谓的福字特训的存在了。 不过汀小雨同样也发现,对于这个福字特训,还是有人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惶恐的表情甚至是有几个的双股都发出了轻微的战栗。看来他们对于这个福字特训并不是十分的期待。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好听,但实质上到底是什么名堂的训练有着什么样的可怕之处。贾全讲到这里略微的一顿,他发现十六个少年都全神贯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才满意的继续讲。 “第一,一切安排听从甲乙丙丁的。” “第二,从现在开始,忘掉你的名字、门派、年龄这些与训练无关的东西。” “第三,训练中竭尽全力活下来。” 贾全说到这里,不由得停顿了一下,他又一次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发现除了几个的脸上略微有一些苍白之外,其他的人仍然是镇定如初,这才又开始往下讲。 “如果违背上述几条,你会后悔知道违背的结果的。大概,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贾全面对这些少年,所讲的这番话严肃无比。让每个人听了都不由得不重视起来。 贾全说完,一刻也没有停留,转身带着原驻守在这里的那四个人很快地离去。跟随他前来的那四个人则留了下来,看来,这四个人就是贾全口中所说的甲乙丙丁。 “下面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训练正式开始。”为首的一个发话,姑且叫他甲。没有什么客套,有的只是命令般的话语。跟着来到这里的这四个人对于眼前的这些少年,眼睛里透出的除了冷酷还是冷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看一群待宰的牲畜。 一听到休息,也不管是不是休息的地方了,所有的人都一下子瘫软在地,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一群比乞丐还像是乞丐的人就这样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仿佛身上的所有骨头都被抽去,现在的他们恐怕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不愿意使出一点了。不过相比疲惫而言,眼下还有一个对于他们来说更为紧迫的问题,那就是吃饭。 这些少年中有几个还对刚刚自己的心中的幻想抱有最后的希望。似乎是恢复了一点力气的他们从地上强支着把自己的身体从地上提溜起来,看来对于饭食的渴望还是非常的强大的。 “报告大人,不知道,不知道有没有吃的?”这几个幻想着吃一顿饭的少年艾艾怯怯的问,在四人面前,他们的凶霸之气早就被丢到了九霄云外。现在他们的唯一的愿望就是吃上一顿饭。 甲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几个问饭的少年,仿佛在看几个怪物。而被他的目光死死地盯住的几个少年也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就是问问什么时候吃饭,这应该不是犯了什么错误吧……”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一点,来到这个鬼地方,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就连最起码的吃饭,自己的正当要求都让自己疑神疑鬼的,几个少年不由得如此作想。 并没有意料中的回答,面对着几个满是迫切的少年。过了好大一会儿,甲才摇了摇头,看来想发火的他还是极力的将自己的怒气压了下去。 “在福地,没有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切都是自己去找,找不到就饿着,饿死……”冰冷的话语如同是一把刀子,扎破了他们那美丽的幻想,这冰冷无比的声音同样一下子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本来平静的周围立刻想起了一阵喧哗。不过这喧哗声音还是低沉的,看来这几天的磨练还是让所有的人学乖了一些。虽然有意见,但是却还是知道了收敛。 “闭嘴!在福地,我们不发问,你们就闭嘴。这里没有你们说话的份。今天是第一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嘿嘿……”甲的怒喝如同是一声炸雷,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的牢sāo压了下去。所有的人立刻都闭上了嘴,不过双眼中的那种不情愿还是显现了出来。汀小雨听了甲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差点笑出声来。 “这里是福地?这贾全还真是幽默,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被他称作福地?哦,我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参加的这次任务叫做福字特训,原来就是从这里得来的。不过,看眼前的形势,这福地不说是没有福,甚至是毛都没有一根。自己这些人看来是要自求多福了。”就像是一个冷幽默,让所有人都有一种苦笑的感觉。 “那边有一道泉眼,水管够,就不知道你们光喝水,不吃饭,能不能熬过这三个月……”眼前的这群还是孩子,虽然是看惯了这里的冷酷与无情,但是甲的心里还是有一处地方被触动了,他的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不过,这种变化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因为就在甲的话音刚落,汀小雨这是几个人就都朝甲所指的方向奔去,他们都一个想法,没有吃的,就先喝饱了再说。望着众少年豕突狼奔的背影,这个甲不由得叹了一口微不可闻的气。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二二 银星雪豹 山泉并不像想象的那样澄澈见底,反倒是透出一股浑浊的绿sè,绿油油的宛如一盆死水。浪客中文网奔到近前的众少年迟疑了一会儿,就冲向了这泓浑浊的脏水。看来三天丛林中的茹毛饮血让他们的习惯有所改进。就好像恶狗抢食,这一群小叫花子围着这个不大的山泉开始猛灌泉水,难耐的饥饿让他们对于所有能够下肚的东西都有一种渴望,即便是这种平ri里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一滩臭水。 总算是灌饱了肚子,众人模着滚圆的肚子,躺在泉边,惬意非常,就像是刚刚吃了一顿满汉全席,知足非常。这让他们竟然产生了一种饱月复后的昏睡感,真想睡一觉啊。还没等他们从这种感觉中清醒过来,一声尖利的哨声,撕破了这短暂的宁静。休息时间结束,甲在召集人了。非常的不情愿,所有人又将自己沉重的身体从地上拽了起来。 “下面进行第一项任务,丛林生存。所有人进入丛林,,单独行动。不准在盆地边缘逗留,如果让我们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发现,格杀勿论。一个月后回到这里集合。进入之前我说一点,丛林中各种危险都有,小心谨慎的话我就不说了,关键是活着回来。不要让你们留在盆地中的那些你们自己的零碎成为你们最后的遗物……” 像是回应着甲的讲话,刚才还是寂静无比的森林深处,突然传出了一声低沉的野兽嗥叫。这声嗥叫落到所有的人的耳朵里,让本来还沉浸在懒散的状态中的人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们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似乎是现在才清醒过来。所有的人都意识到,真正的、关乎自己生死的考验就要开始了。眼前的这座幽暗的森林说不定就会成为自己的坟墓。 甲安排完了第一项任务,就给汀小雨十六人编了号码,汀小雨很凑巧的得了个七号。十六个孩子就这样被赶出了总共呆了不到两个时辰的小盆地,又一次的进入了那yin暗cháo湿,不见天ri的原始森林。所有的人都不敢质疑甲所说的话,如果为了安全而呆在小盆地的附近,有可能就会被他发现而杀掉。 这十六个里面的每一个少年都是那么的特立独行,根本同其他人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在他们离开盆地后不久,所有的人就都各自选择了一个不同方向疾驰而出,每个人都抱定一个想法,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填饱肚子,睡上一觉,再作打算。就像是一滴滴水珠滴进了无边的沙漠,他们的行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七号,你有什么打算?”望着众人消失在远处的背影,盆地之外,只剩下了汀小雨和赵剑。并不明白这些考验的内容的汀小雨抱着谨慎的态度,走在了最后,他虽然不害怕这恐怖的森林,但是却是对于未知的东西还是有一种看三步走一步的原则。但是没有想得到的是那个赵剑同样是没有急于出发,而是跟在了汀小雨背后,赵剑看来是想要同汀小雨一块。 “八号,我想先找点东西吃,然后再做打算。”面对赵剑的发问,汀小雨还是那副痴傻呆愣的样子。赵剑因为挨着汀小雨,被编在了汀小雨之后,成为八号。对于赵剑的热情,汀小雨还是非常的谨慎,对于大森林,汀小雨应该是得心应手,熟的不可能再熟了。所以,对于这个不知底细的赵剑,他还是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想法。 “不如,我们一起吧,彼此还有个照应。”果然,不出汀小雨所料,赵剑提出了自己的合作的想法。对于跟一个呆傻痴愣的人合作,即便是一个普通人也能够看出这是毫无好处的一件事,但是赵剑却是提出了这样一个吃亏不赚便宜的要求,虽然汀小雨捉模不透赵剑的想法,但是却还是抱着一个惹不起躲得起的想法。 “不行,大人已经说了,必须单独行动。”汀小雨说完,不等赵剑有什么反应,就朝一个方向疾奔而去,只剩下赵剑孤零零一个人呆在了森林和盆地的交界处。没有想到汀小雨说走就走,甚至连个招呼也不打,赵剑明显的被汀小雨给闹的愣了。赵剑呆立了一会儿,无奈的他转身投入到了苍茫森林的一个方向。 而就在一家人都如飞鸟一般投入了莽莽的森林中后,不远处的一座高山之上,却是露出了几个模糊的身影。悬崖顶上,本该早已离去的贾全正伫立在那里,身后是那几个跟着他的随从。看着所有的少年一个也没有迟疑,都已迅速离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四个衣衫褴褛的手下,则在他的一挥手下,飞身投入到了这无边的森林中。 汀小雨在这个黑暗的,长满了各种植物的森林中疾奔,他凭着自己敏锐的视觉和听觉,躲开了一个个危险的障碍,飞奔的身形丝毫没有因为森林中的复杂难行而受到影响,使速度降低下来。刚刚汀小雨在跟赵建交谈时,敏锐的发现了贾全的窥视,贾全并没有走,正在某处看着他们。所以,不愿意在身边留下一个眼线的又一层意思让汀小雨才果断地拒绝了赵剑的提议。自己孤身一人闯进了森林。 汀小雨凭借着自己的特殊的感觉,避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危险,一群凶猛的发起怒来会将整片树林都撞个稀巴烂的撞山猪,一条水桶粗细的能够绞死一头老虎的森蚺,甚至是一片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状的,但是却是时时刻刻张着大口,可以吞噬一切贸然闯入的东西的沼泽。汀小雨此时的想法也是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整一下,找点吃的,补充一力。 这三天的跋涉,汀小雨只是吃了一点点野果。当然,如果凭真实的本领,汀小雨捕猎的本领不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差。但为了维持自身的假象,汀小雨只能假装什么都不会。也多亏了这样,才能瞒过老jiān巨猾的贾全的观察。饶是如此,这三天,汀小雨也是累的够呛,这也让汀小雨对于队伍中的其他几个少年另眼相看,这几个人真是有他们的过人之处,几天下来,他们的体力,jing神几乎没受到什么影响。看来,的确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汀小雨蜷缩在一棵树上,正在闭目小睡。这里安静异常,在其他地方常见的小兽在这里都没了踪影,按照汀小雨的经验,这里肯定是盘踞着一头凶兽,这一大片的地方都成了它的底盘。其他野兽是不敢贸然闯入,惹起它的怒火的。而汀小雨恰恰是选在了这里,因为,他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跟凶兽保持好距离,自己的安全及得到了保障。因为其他所有的野兽都避而远之,不会过来打扰自己的美梦的。 夕阳西沉,玉兔东升,汀小雨似乎是太累了,此时的他还是沉睡依旧。不只是不是太累的缘故,汀小雨以往时时刻刻都保持着状态的敛息术却是在这时候突然销声匿迹。因为在这月sè阑珊之际,一双冷漠的闪着寒光的,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已经盯上了还蜷缩在枝杈之间昏昏入睡的汀小雨。这双眼睛闪着黄褐sè的光芒,它是一双不属于人类,而应该是野兽的眼睛。 周围还是一片寂静,即便是虫豸的鸣叫都是低低的,似乎是只要声音稍微高上一点点,就会引来这片地盘的统治者的怒火似的。而远处窥视的那双眼睛的主人似乎也是明白这一点。对于汀小雨这个几乎是已经送到了嘴边的美食,它却是处在了游移不定的踌躇中。看来这地盘的主人的yin威它是再清楚不过了,为了饱月复而冒着生命的危险,应该是不合算的。 犹疑良久,这双眼睛的主人竟然是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黑暗当中。看来是内心斗争的最终结果还是对于这片土地的恐惧战胜了对于食物的渴望。应该说,这只野兽的理智还是值得肯定的。而对于这一切毫无所知的汀小雨却是还在沉沉入睡,刚刚的这一幕却是从另一方面证明了他汀小雨的选择也是正确无比的。 不过,运气并不是总是站在汀小雨一边的。就在那只不知名的野兽放弃了对于汀小雨的狩猎之后,又一只不速之客来到了这里。这是一头巨大的银星雪豹,光是它的身体就有两三丈长,光华似锦缎的黑sè的皮毛之上遍布着一团团银sè的光点,就像是黑sè的天幕上挂满了闪亮的寒星。光从体型上看,这应该是一头成了年的凶猛的雪豹。 此时的它早已经发现了还在沉沉入睡的汀小雨,对于这片地盘的主人,它似乎从来没有领教过它的厉害似的。发现了猎物的它根本是毫不迟疑,迅速的行动也是说明了它对于这片静的有些异常的地方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忌惮。悄无声息的,迅捷如风的朝着汀小雨所在的那棵大树扑去。照此速度,呼吸之间,汀小雨就会落入它的利爪、獠牙之下。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二三 被算计的碧眼湾鳄 这只鲁莽的银星雪豹大概是从来没有领教过这地盘主人的厉害,对于猎物已经是垂涎三尺的它根本是股不是看清周围的情况,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朝着那棵树上的猎物扑了过去。浪客中文网这只还不知道已经是注定落入它的口中的食物似乎并不知道危险的到来,而是依然陷在深深地沉睡中。 银星雪豹身形似电,在它的算计下,再有一个飞跃,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这个猎物咬在口中。而这则意味着自己的这次狩猎将以自己的大快朵颐而告终。地下是平坦的一片覆盖着落叶的地面,而银星雪豹的前爪已经是堪堪的落到了上面。此时,它的前爪已经是微微蜷曲在月复下,为的就是下一刻在前爪的助力下,一举将树上的猎物衔在嘴中。 柔美的曲线,充满力度的身体,快如闪电的速度,银星雪豹就如同是一道影子……下一刻,汀小雨将落入豹口。但是下一刻,意外又再一次的发生了,银星雪豹充满了力度的身体并没有在意料之中的一跃而起,而是深深的陷入了那团树叶当中。没错,倒霉的银星雪豹在最后一跃的时候,掉进了隐藏在树叶之下的那片深不见底的沼泽当中。飞溅的黑sè的泥浆将周围的树木染上了一层黑sè的斑点。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银星雪豹猛地一惊,虽然这意外的变化让它的身形一下子迟钝了一下。但是对于这样的沼泽,银星雪豹却是不是十分的恐惧,虽然深深的陷了进去,但是银星雪豹却是凭着自己矫捷的身体在下一刻保持住了自己的身体平衡。而随着它的一条后爪的猛然伸出,隐藏在爪子里的钢钩一般的利甲一下子伸了出来,抓住了悬在身体上方的一根树藤。 下一刻,这只有点倒霉的银星雪豹的身体被它这只爪子从泥沼中慢慢的拽了出来。不大一会以后,遍身污泥的银星雪豹才从泥沼中月兑身出来,此时的它已经是不复刚刚的那副神骏的样子,而是变得浑身臭烘烘的,就像是一头肮脏的大猫。银星雪豹从树藤上慢慢的跳到了远离泥沼的地上,似乎是心有余悸,它甚至是回头又望了望那个已经是看不出沼泽样子的刚刚陷落的地方。 就在它回过头来想要再寻找自己的那个猎物的时候,银星雪豹的瞳孔猛然一缩,一种危险的气氛一下子让它的全身向后撤了几尺的距离。而它的眼睛则是紧紧地盯着十几丈之外的一片空旷的地方,嘴里不时地发出了威胁的咆哮。而就在银星雪豹盯着的那个地方,非常突兀的出现了两团鹅卵大小的绿sè的光团,这两团绿油油的亮光就像是漂浮在枯叶树藤间的恶魔的眼睛,给银星雪豹带来的是一种极端的危险的感觉。 相持了一会儿,银星雪豹一下子萌生了退意,开始将身体慢慢的朝着相反的方向退去。而这两团绿sè似乎是看出了银星雪豹的心意,气势上占了上风的它不再留手,猛然朝着银星雪豹的方向扑了过去。迅猛的动作甚至是激起了一阵疾风让身体近处的落叶飞起了大半丈高,而它庞大、粗长的身体将周围的树木、藤蔓都撞得嘎嘎作响。 这两团碧光的主人竟然是一头十几丈长短的鳄鱼,它的身体上覆盖着厚厚的皮甲,那张两三丈长短的巨嘴此时已经是完全的张开了,每一枚都有两三尺长短的尖利的獠牙布满了整个嘴中。根本不用怀疑,这头银星雪豹如果被它咬中,肯定了的是要成两半截的下场。而刚刚的那两团碧光则是它的眼睛。这竟然是一头罕见的碧眼湾鳄。 虽然身体硕大,但是行动却是丝毫不慢。即便是深不见底的这片沼泽对于它来讲也不是问题,转瞬间,碧眼湾鳄已经是越过了那片死亡沼泽,扑到了银星雪豹的面前。而银星雪豹似乎也意识到了逃走的几率极低。而猛兽的尊严也让它强迫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恐惧,迫使自己转过身来,面对这个跟自己根本是不在一个数量级上的对手。 随着示威性绝世唐门 再说银星雪豹的那个猎物汀小雨,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对于危险是否真的毫无察觉,这个谁都不知道,而此时睡的正香的汀小雨似乎是被这一阵阵的吼叫惊醒。这吼叫充满了愤怒、不甘、惊恐……睡眼惺忪的汀小雨往一看,就看到了这头两三丈长的银星雪豹,同一条十几丈长的碧眼湾鳄打斗在了一处。 汀小雨一下子明白了,看来这里的地盘属于这条碧眼湾鳄,而这头倒霉的银星雪豹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闯进了他的地盘,这可是野兽们最大的忌讳。因为闯入它的地盘就有抢夺地盘的嫌疑,就会引起地盘主人的拼命反抗,就意味着将会有一场生死大战。但眼前的这一幕,却是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这头银星雪豹无论从体型上还是从力量上与碧眼湾鳄相比,根本就是不在一个档次上。明显的就是来送死的。 果不其然,没斗了几个回合,碧眼湾鳄已经是在这这头银星雪豹的身上开了多处伤口。已经是皮开肉绽的银星雪豹就开始节节败退,似乎是明显的生出了想要逃走的念头。也不知道是因为银星雪豹的鲜血味道刺激了碧眼湾鳄的神经,让它起了杀心。还是这碧眼湾鳄想要将给这个入侵者一个教训。碧眼湾鳄竟然不想让银星雪豹逃走,步步紧逼,朝银星雪豹追击了过去。 似乎是有意,又似乎是无意,银星雪豹和碧眼湾鳄开始离着汀小雨越来越远。这也就意味着它们离着碧眼湾鳄的主场也越来越远。没有了沼泽的这个大本营的后盾,这碧眼湾鳄已经是在不知不觉当中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当然了,这样的危险的前提就是对手要强大过这头十几丈长短的力大无穷的碧眼湾鳄。要不然,是不会给它造成威胁的。 而就在这时,就连汀小雨也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十几头大大小小的银星雪豹突然现身,从树上,草丛中,山石后,纷纷跃出,将这头碧眼湾鳄团团围住。其中的一头雪豹竟然是从汀小雨身边的树上一跃而过,着实吓了汀小雨一跳。刚刚的那头受伤的银星雪豹也是一扫颓态,高声怒吼一声,似乎是对于刚刚自己所受的憋闷之气的发泄一般。 只见这十几头银星雪豹将这条碧眼湾鳄团团围住,根本是不容碧眼湾鳄有喘息的机会。十几条流光般的身影在碧眼湾鳄的身体上方、周围、窜来跃去,将碧眼湾鳄圈在了中间。看来这群银星雪豹是采取了蚁多咬死象的战术。而之前的那头银星雪豹应该是引诱碧眼湾鳄的诱饵,先调鳄离沼泽,然后在群起而攻之。却是没有想到,这些个猛兽竟然是会用计策。 面对十几头银星雪豹的攻击,碧眼湾鳄根本是不敢抬头,此时的它着实是落在了任人宰割的下风。但是碧眼湾鳄的皮甲又厚又结实,在这紧要的关头,却是能够让它暂时抵挡一会儿。所以,碧眼湾鳄索性绝世唐门 看到碧眼湾鳄采取了以守为攻的策略,银星雪豹同样是转变了攻击方式,其中的那头最大的头领模样的,身长要有三丈多的银星雪豹恰好就蹲在了湾鳄的后面,并且是将湾鳄的长尾一口咬住,像是一根深深定在地上的钉子,将湾鳄的尾巴牢牢的固定在那里。而其他的雪豹则是纷纷找寻自己下口的位置,看来它们也不傻,这是要绝碧眼湾鳄的后路啊。 眼见自己的身体被这十几头雪豹咬住,自己想要寻机逃走的念头已经是被断绝的干干净净了。这时的碧眼湾鳄才明白,自己这是中了银星雪豹的调鳄离沼泽之计,自己的那块能够让自己百分之百发挥实力的沼泽虽然是近在咫尺,但是再想回去却是势必登天还难。此时的碧眼湾鳄可算是真正的慌了神。原本稳如泰山的它此时已经是开始躁动起来,它已经是不甘于做砧板上的肉了。 对于这一切,汀小雨也是分毫不露的看在了眼里。双方的你来我往,各自为战。而且虽然都是灵智未开的野兽,但是它们的心里的算计却是丝毫都不比人类差多少,这让一旁观战的汀小雨也不由得暗暗佩服银星雪豹的机智。看来,这势大力沉的碧眼湾鳄应该是在劫难逃了。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二八 丛林法则 汀小雨就像是一只敏捷的猴子,或跳或荡,从一棵树上到另一棵树上,偶尔还从一棵疾掠而过的树上摘一枚野果品尝一下。不大一会儿,汀小雨也融入了这片森林当中。冥冥中,汀小雨似乎是能够释放一种让树木亲近的气息,而汀小雨同样感受到了树木对他的那种亲切的感觉。 “这墨蚺到底在哪里?”汀小雨已经在这片森林中转来转去转了不下十天了。各种珍禽异兽他遇见了不少,不管是叫上名来的还是叫不上名来的。但就是没有发现签条上所说的自己的任务目标——墨蚺。汀小雨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要找的这种东西意味着什么。 如同鱼归大海,汀小雨也找到了那种如鱼得水的感觉。不论是野兽还是草木,在森林中都成了汀小雨交流研究的对象。当然了,在汀小雨的迷神术的作用下,它们都将汀小雨当成了自己的同类,不仅丝毫没有敌意,反倒是对他欢迎之至。这也让汀小雨领略了这片森林中的独特魅力,同时也学到了自己从前根本接触不到的一些知识。 一头雄健壮硕的金甲巨熊,摇摇晃晃的行走于森林间的各处。近两丈高,数千斤重的身形就像是一个超级的巨无霸,碗口粗细的树都禁不住他的随手一拨,所经之处树倒兽惊,所向披靡。宛然一个这片森林中的霸王。似乎是谁都难以阻挡它前进的步伐。 尖锐的獠牙、凶狠的目光、同样是威力无比的利爪,再加上如同金丝一般的皮毛。让这头金甲巨熊显得威风凛凛。似乎是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这头金甲巨熊在这片森林中所向披靡。根本是不将任何的动物放在眼里。而其他的动物也是识趣的提前躲开,根本不敢正面缨其锋。 行走间的金甲巨熊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绝望的叫声。这声音回荡在深幽的林间,显得格外的凄惨。原本行动迟缓的的金甲巨熊忽然发了疯似的狂奔起来,许许多多人腰粗细的树木都被它撞翻在地,所经之处一片狼藉。但这一切并不能解除它的痛苦,反倒是更加激起了它的凶性绝世唐门 这像是患了失心疯一样的金甲巨熊到底是怎么么,躲在远处的汀小雨仔细一看,一个奇怪的景象出现在他的眼前。围绕着金甲巨熊的周围,似乎是有着一层白白的雾气。这雾气似乎是对这个巨无霸兴趣十足,根本不离金甲巨熊的左右。 原来金甲巨熊的发狂的原因是一片轻纱似的东西找上了它。这像是一片轻纱又像是一片轻烟一样的东西飘摇而不飘散,始终不离金甲巨熊的左右。而金甲巨熊则在它的纠缠下狂奔不停,失魂落魄。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金甲巨熊会怕这么一片轻纱似的东西。 但事实上金甲巨熊就是因为这一片轻纱而发狂,它拼命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周围的能够撞上的所有的树木。妄图将这片轻纱抹掉,扯下,撕碎。但是这片轻纱似乎是有着灵性绝世唐门 而金甲巨熊只是将周围的树木撞折了不知有多少。但却是没有伤到这片轻纱的根本。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片轻纱给金甲巨熊带来的痛苦却是越来越强烈。随着痛苦的越演越烈,金甲巨熊的嚎叫也是越来越凄厉,越来越痛苦。 奔跑和哀嚎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不知道是金甲巨熊自己的筋疲力尽的原因还是这片轻纱的原因,金甲巨熊的速度越来越慢,哀嚎声越来越低,最终,金甲巨熊仆倒在地,再也不动了。而这片轻纱则像是真正的轻纱一样落在了金甲巨熊的身体之上,就像是妈妈为熟睡的孩子盖上了一层御寒的衣物。 如果仔细看看,我们就会发现,这片落在金甲巨熊身上的轻纱竟然是一群米粒大小的蚊虫,蚊虫微小的身形和金甲巨熊高的的身形简直是不可同ri而语。似乎它们的威力更加不能够同金甲巨熊的力量相比。但眼前的事实就是这样,壮硕如山的金甲巨熊还是倒在了它们的追击之下。 似乎是目的已经达到了,眼前的倒地不起的金甲巨熊已经是成了它们眼中的猎物,或者是说成了它们眼睛中的美食珍馐,金甲巨熊的那一片片、一团团由它的金sè毛发和树脂、泥土、草木碎屑构成的宛如坚固铠甲的皮毛在这群看似微不足道的蚊虫面前简直是起不到丝毫的抵御作用。 这些不知名的蚊虫们利用自己微小的优势,从它身体的空隙中钻入,不大一会儿就消失在金甲巨熊的体表之上。这让躲在远处的汀小雨看得浑身都不自在,似乎这些个蚊虫钻进的不是金甲巨熊的身体而是他汀小雨的自己的身体里边。 汀小雨的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了莫名的刺痒,让汀小雨不由得伸出手,往自己的前胸后背上模了几把,似乎是怕这种小东西真的会钻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边似的。虽然是身体上有着这种极其不爽的感觉,但是汀小雨还是好奇的盯着那头倒地不起的金甲巨熊,他想看看,这金甲巨熊或者说,这无名蚊虫到底会再生什么变化。 良久,汀小雨眼中的金甲巨熊似乎是在慢慢地瘦了下去,没错,汀小雨看着这头金甲巨熊开始慢慢地,但是却是真的开始瘦了下去。这诡异的一幕肯定是跟这群蚊虫有关。“难不成是蚊虫的作到?”汀小雨也不仅是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但眼前的这一切却是让他认识到,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因为,下一刻,无名蚊虫的目的像是已经达到了,它们慢慢地从金甲巨熊的身体下钻了出来,又汇聚成了一团飘忽不定的烟雾一样的东西。不过,这时的烟雾已经变了颜sè,从刚才的灰蒙蒙变得血红一片,透出了一股血腥与诡异。 再看看每一个蚊虫,它们的身体无一不是较之从前扩大了好几倍,整个身体就像是一粒粒暗红的血sè宝石。反观地上的金甲巨熊,在外的熊脸的那一小部分竟然透出了一种苍白的颜sè,而且刚刚还是鲜亮的金sè皮毛也是黯淡了许多,这头金甲巨熊全身都透出了一股死气。 汀小雨不禁又是一阵凛然,似乎就在这不大的功夫里,它身体中的血液就像是被这群蚊虫吸食而光一样。金甲巨熊一动不动。刚刚还是威武的不可一世的金甲巨熊看样子竟然是已经魂归西天,它竟然是死在了一群细小的蚊虫的手里。 就在吸血蚊虫心满意足的汇聚成块,整顿队形想要飘出这片区域的时候,意外又一次的发生了。几十条在树丛中闪着微弱的光华的长条状物体,如同闪电一般在刚刚汇聚成型的吸血蚊虫的队伍中划过,这片刚刚解决了金甲巨熊的血红轻纱一下子就被分割成了几十块。 而且吸血蚊虫的数量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分割顿时少了接近一半,消失的一半就是被这几十条不知名的东西带走了。似乎是意识到了危险的到来,蚊虫们根本顾不上其他了,而是想要一哄而散。但是那几十条去而复返的长条物体又一次让它们品尝了恐惧的味道。 这些个长条物体又一次的来回扫荡了几个来回,就让这刚刚饱餐了一顿的无名蚊虫又损失了许多。远处的汀小雨明显的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幕。他忙搜寻起这些长条状东西的来源。 原来,就在吸血蚊虫攻击金甲巨熊的时候,这里又来了另外一群不速之客,它们不请自来,悄无声息的占据了四周的有利位置,隐隐的对于吸血蚊虫形成了一个包围之势。看鹬蚌相争,就等着渔翁得利的那一刻。 果然,就在吸血蚊虫汇聚的时候,它们出手了,从它们的嘴里飞出了一根根一丈多长的绳索,拐着弯,打着旋、套着圈的向吸血蚊虫飞过去,将吸血蚊虫的数量一下子减少了一大半。这个情景的发生就在一瞬间。 还没等吸血蚊虫反应过来,第二轮攻击又到了,这次,吸血蚊虫剩下了寥寥几只,不成气候的在低空盘旋。第三次的攻击又到了,这寥寥的几只同样没有逃过身陨的厄运,瞬间消失在了它们的攻击之下。就这样,让金甲巨熊都恐惧不已的无名蚊虫却是成了它们口中的美味了。 刚刚还不可一世这群吸血蚊虫瞬间就全军覆没。而隐藏在暗处的这群不速之客才慢慢地转身离去,它们的庐山真面目才显露在汀小雨的面前。原来是二十几只五尺多长的黑沼青蜥,刚刚消灭吸血蚊虫的那一丈多长绳索状的东西不用说就是它们的满是粘液的舌头了。吃的心满意足的它们消失在了yin暗的树丛深处。 黑沼青蜥可以说是金甲巨熊的食物,而金甲巨熊则是无名蚊虫的食物,无名蚊虫又是黑沼青蜥的美味……这似乎是形成了一个圈,一个让汀小雨感到无比稀奇的圈。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二九 墨羽金雕 汀小雨看得目瞪口呆,新奇不已。随后的几天里,汀小雨不停地寻找着他的猎物——墨蚺,同时,他也在欣赏着这样的一场场、一幕幕的丛林法则的演绎,这动物间的弱肉强食不时的在密林间上演着。这丛林间根本就是一个复杂而错综的食物网,根本是没有真正的所谓强弱。 这也是让汀小雨联想到了自己所处的那个世界,人与人之间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甚至是为了名和利不择手段,或是丢弃尊严,或是不择手段。或是伤人性绝世唐门 比如说,这ri月真宗眼前是何其的庞大,何其的不可一世。似乎是这世界上根本是没有谁能够与之相抗衡,对它形成制约。但是又有谁敢说,这冥冥中就没有能够让它ri月真宗产生威胁的存在?比如说,这并没有让ri月真宗看在眼里的苦海…… 从古至今,又有那一个人能够永远的呆在了权力的巅峰长久不衰。又有那一股势力能够永远的雄霸这个世界。名与利就像是手中的沙子,你抓的越紧,它就会失去的越快。这让汀小雨想起了爷爷对自己常讲的:莫要逞强莫要惹,一物更有一物磨,你方唱罢我登场,古来万事成蹉跎。 而汀小雨对于时刻在自己的面前上演的这种动物之间的争斗同样有着自己的认识。不仅仅动物之间存在着朋友、敌人的关系,植物之间同样存在着这种朋友和敌人的关系。朋友之间相互帮助,互为依存,互相得利。而敌人之间则是互为天敌,相互对立,一见面就会拼个你死我活。 起先汀小雨不明就里,还利用自己的迷神术为对方拉架,但随着自己的认识的逐步深入,汀小雨也明白了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道理。不再干涉它们之间的争斗,而是尊重它们的选择。 而对于动物们之间所存在的这种关系,汀小雨也似乎是心中略有感悟。动物之间本没有什么仇恨,它们之间只是一种简单的捕食与被捕食的关系。而人类之间则是一种更为复杂的利益相争的关系。或者是说一种敌我的对立、联合的关系。 对于ri月真宗的存在,汀小雨似乎有着一种自己的认识,他隐隐觉得,即便是ri月真宗被消灭,也会有另外的一股势力兴起。就像是这森林之中,永远都会此消彼长,永远都会你争我夺,永远都不会消停一般……这反倒让汀小雨有些迷茫了。 汀小雨已经追了这只墨羽金雕两天了。在这两天里,汀小雨见到了独角森蚺、赤炎角蝮、鬼纹巨蟒、黑网乌梢、虎斑斜鳞……不下十几种蛇。就是没见自己想要的那条墨蚺。不仅仅是墨蚺,甚至是连一条颜sè相近,发黑的蛇,汀小雨都没有看到。这让汀小雨郁闷不已。 本来汀小雨想的很好,金雕捕蛇,跟着金雕总能找到蛇,虽然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墨蚺,但终归比自己在森林中瞎碰要强许多。于是乎,汀小雨便盯上了一头墨羽金雕。他是想要跟着这墨羽金雕找到墨蚺的下落。再怎么说,这墨羽金雕搜寻蛇的本领也要比他汀小雨强上许多。 但这两天下来,各种各样的蛇汀小雨是见了一大堆,但那就是没有自己需要的,这让汀小雨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甲给搞错了,这森林中到底是有没有墨蚺这类蛇。眼见这已经是二十多天过去了。对于即将到来的最后的归期。汀小雨几乎是要放弃这次任务。 但是汀小雨却是有着一股子倔脾气。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会认输。即便是到了最后的关头,认输不认输那也在两说之间。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汀小雨却是没有放弃寻找墨蚺的念头。依然抱着最后的希望在寻找。 “看来今天又是白跑一趟了。”看着天空中的那只墨羽金雕缓慢的在空中盘旋着,慢慢地向它的住处靠近。在夕阳的映衬下像是紫檀雕就的一样,闪着一抹紫紫的光彩,显得尤为亮丽。此时的墨羽金雕自己已经吃饱,鹰爪下还抓着一条奄奄一息黑晶环纹,看来这是带回去给鹰宝宝吃的。 而汀小雨此时也是累的几乎是走不动了。要知道,追赶一只在天空中ziyou飞翔的雄鹰,要比追踪任何的一个人,一头野兽都要难得多,也要累的多。也多亏了汀小雨的强悍的体力,还有就是汀小雨与这片森林的亲近感,才让他在这片充满了危险的森林里畅通无阻,也才勉强的跟上天空中的这头墨羽金雕。 这么多天里,每一次的墨羽金雕归巢的时候,都是汀小雨能够得闲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也是他寻找一些东西填饱肚子的时候。这应该是奔波了一天的汀小雨最幸福的时刻,但是汀小雨却是最不愿意这一时刻的到来。因为这意味着汀小雨的这一天又是白忙活了。 夜sè渐渐降临,汀小雨缩在一处不高的石崖之下。耳朵能够清晰的听见石崖上墨羽金雕和它的宝宝的啾啾的叫声。这是汀小雨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只墨羽金雕,为了自己方便跟踪,汀小雨索性绝世唐门 听着墨羽金雕一家的叫声,汀小雨就能够想象的出它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情景,这不由得让汀小雨又一次的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哀伤的气氛从汀小雨的身上散发开去。突然,一声声急促而又愤怒的鹰呖从墨羽金雕的窝里传了出来。这叫声将汀小雨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几天的相处,汀小雨似乎是对于金雕的一家产生了感情,但是刚才的叫声里却透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这让汀小雨的心里不由得一动。汀小雨凝神向墨羽金雕的鹰巢中望去。借着淡淡的星光,在汀小雨超强的目力之下,鹰巢中发生的让汀小雨惊诧不已的一幕先现在他的眼前。 “竟然是,竟然是一条黑蛇在攻击墨羽金雕的鹰巢。”汀小雨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鹰和蛇本身就是天敌,蛇对鹰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而鹰对于蛇的天生的压制也是明显的,蛇对于鹰来说只是食物,鹰对于蛇来说,则是噩梦。但眼前这条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蛇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攻击墨羽金雕的巢穴。这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但是,眼前的这一幕又推翻了汀小雨的先入为主的猜测。此时的那条蛇已经占据了上风。这条黑蛇的颈部膨胀,而从那膨胀的形状上看,竟然是一只鹰雏的形状,这说明它已经将一只鹰雏吞了下去,正在虎视眈眈的垂涎另外一只鹰雏。 而此时应该保护自己的家庭和孩子的墨羽金雕却是盘旋在天空中,虽然愤怒不已,但是却是只局限在空中盘旋,焦急的墨羽金雕并没有像是以往一样,从空中发动凶猛的攻击,只是在不时的发出凄厉的鸣叫。奇怪的是,墨羽金雕只是用声音恐吓,却是不敢冲下来攻击黑蛇。 而且竟然是不敢接近黑蛇一丈以内,似乎进入到这个范围就会有危险似的。而所有的先前汀小雨所见的捕蛇本事竟然都拿不出来了,像是对这条黑蛇有所顾忌。这倒是让汀小雨这个同墨羽金雕相处了几天的人感到了意外非常。他不由得仔细的观察起了这条黑蛇。 汀小雨通过自己的仔细一看,看出了这条黑蛇与其他蛇的不同之处,它的浑身上下竟然有一层如烟似雾的东西覆盖,让这条蛇看上去像是介于真实和虚幻之间一样。特别是在黑暗的衬托中,这条黑蛇虽然体型不大,但是身上的那层黑sè的烟雾却是真的透出了一种让人害怕的样子。 “难道这就是墨羽金雕所顾忌的东西?见过了许许多多的蛇,但是这身体之上有着这样奇怪的东西的还是第一次……”就在汀小雨观察和沉思之间,盘旋在空中的墨羽金雕再也忍不住了,或者是对于仅存的幼雏的怜爱,或者是自己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总之它开始了自己的行动,拿出了它作为一头雄鹰的真正的骄傲。 半空中的它一个俯冲,整个身体就像是一块黑sè的巨大的石头,朝着鹰巢边上的黑蛇就冲了过去。两只如同钢钩一样的鹰爪、一张不知道是让多少巨蛇死在其下的铁嘴向着黑蛇的身体就是猛攻过去。而那条无论是体形还是力量都根本是同普通的蛇没法相比的黑蛇似乎已经注定了要命丧在它的利喙、钢爪之下。 就连汀小雨此时也是松了一口气,因为,虽然一只鹰雏已经是落到了黑蛇的肚子里,但是剩下的那只毕竟是保住了性绝世唐门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三零 人蛇大战 此时,黑蛇颈部的鹰雏已经滑落到了它的月复部,似乎是对于刚刚的这头鹰雏非常的满意。美食下肚,意犹未尽的它正想消灭余下的那只仅存的鹰雏,这时它却遭到了墨羽金雕的打扰,看来,它竟然有些恼怒,似乎是并没有想到墨羽金雕竟然是敢于向它发起攻击。 勃然大怒的黑蛇的身体的上半部分高高昂起,整个蛇头在蛇的身体的支撑下就像是一支搭在弓弦上的羽箭,下一刻就要向墨羽金雕shè去。而且它的嘴上蛇信吞吐,嘶嘶声不断。整个身体上的烟雾就像是流动起来了一样。虽然体型根本是没发跟双翼展开后几乎有七八丈长短的墨羽金雕相比,但是汀小雨忽然觉得,这黑蛇凶有它凶的道理,这墨羽金雕有可能要吃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墨羽金雕同黑蛇碰撞到了一起。让汀小雨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墨羽金雕翼展接近三丈,再加上俯冲的力量,即使它面对的是一头野牛,这力量也是对方难以消受得起的。但奇怪的是,体型相对较小的黑蛇在墨羽金雕的攻击下却像是铜浇铁铸一般,稳稳地盘在了岩石之上,面对墨羽金雕的蓄力一击,这黑蛇不仅纹丝不动,而且还趁隙攻击了墨羽金雕。 “这黑蛇的力量看来很大,墨羽金雕看来有吃亏。”刚刚看到了它们接触的那瞬间,黑蛇的表现就出乎了汀小雨的意料。这也证实了汀小雨心中的那种不祥的预感。结果果然不出汀小雨所料。一个照面,墨羽金雕惨叫一声,忙不迭的振翅高飞,一蓬鲜血从它的月复部喷shè而出,一蓬羽毛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纷纷飘落,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焦糊味。 在这一瞬的功夫,汀小雨是已经看清了两者交锋的整个过程。黑蛇的力量异乎寻常的强大,相比而言,对于力量同样强大的墨羽金雕的力量在它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墨羽金雕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这蓄力一击根本就是没有动摇黑蛇半分,甚至说黑蛇连身体都没有动上一下,似乎整个身体都被浇铸在了岩石之上。 就在两者接触的那一瞬,黑蛇原本后仰的蛇首就像是突然shè出的标枪,速度快的就像是虚幻的一般,冲着墨羽金雕的肚子就是一击。虽然已经防备到了黑蛇的攻击,但是黑蛇的速度太快。想躲也已经是来不及了,再加上它自己的那股巨大的冲力,黑蛇的力量加速度都已经是达到了极点的蛇首就如同一根蛇矛,在墨羽金雕的肚子上留下了一个血洞。 而且,一直包裹在黑蛇身上的那层薄薄的黑sè雾气似乎也是有着自己的灵性绝世唐门 墨羽金雕挣扎着重回空中,一蓬焦黑的甚至是有着缕缕青烟冒出的碎羽从悬崖之上飘落。它连声啼叫,叫声中满是愤怒、恐惧、不甘,月复部的伤害和黑蛇身上笼罩的那层黑雾让它的羽毛凋零了一大片,再加上不停冒出的鲜血。这些都让它深深地忌惮起了眼前的这条黑蛇。刚刚鼓起的勇气被黑蛇的伤害消磨殆尽。墨羽金雕的气势一下子荡然无存。它再也顾不上自己的仅存的孩子,甚至由于忌惮而里这条黑蛇又远了许多。 而黑蛇恰恰相反,刚刚的交锋让它更加的嚣张,冲着空中还在游移不定的墨羽金雕吐了吐蛇信,又发出了几声嘶嘶的威胁。黑蛇这才得意的转过身来,想要继续享受自己剩下的那只鹰雏。这个时候,它已经不再怀疑,这吃了亏的墨羽金雕应该是不敢再来打扰它了。但让它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嚣张已经引起了这里的另外一个旁观者的不满。 虽然知道动物之间的争斗自己是不应该去干涉的,但是仅仅相处了这两天,墨羽金雕一家给汀小雨的感觉却是亲近无比,特别是墨羽金雕的那种强烈的母性绝世唐门 一支肉眼难见箭状气流从汀小雨的手指前端shè出,不用说,这是汀小雨发出的迷神箭。迷神箭没有激起任何的空气的波动,当然也没有引起黑蛇的丝毫的jing觉。它直shè正得意洋洋的张着蛇口扑向仅存的那只鹰雏的黑蛇。迷神箭在汀小雨的jing准的控制下,准确的shè中了黑蛇的身体。但是结果却是让汀小雨大跌眼镜。黑蛇仅仅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就再一次扑向自己心仪的那个目标。 “自己的迷神箭对黑蛇没有作用?”汀小雨看到这个结果不禁一愣。看到黑蛇继续扑向那只鹰雏,汀小雨不及多想,又连续的向黑蛇shè出了三箭。三箭都准确无误的shè中了黑蛇的身体。黑蛇像是遭到了电击,身体连续的抖了三下,下扑的动作也在汀小雨的这三箭的冲击下停顿了下来。似乎是汀小雨的连续攻击起到了作用,对于黑蛇进餐的打扰的目的起到了。 “看来是有作用的,不过黑蛇太过强势,就像是人类中的高手一样,对自己的迷神箭已经有一定的免疫力了……”看到黑蛇的停顿,汀小雨也验证了自己之前对于自己的迷神箭的猜测。随着对方的功力修为的高低,迷神箭的作用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限制。而此时的黑蛇就像是人类中的高手一样,已经对于自己的迷神箭有了较高的抵御能力了…… 正当汀小雨连续的发shè迷神箭,阻挠黑蛇的行动时。黑蛇也发现了汀小雨,相比一般的野兽,黑蛇的智力明显的高出了一截,它瞬间明白,自己的刚刚遭受的一系列的让自己感到不舒服的打击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发出的。他的行为让自己最大的依仗,自己的身体表面的这层黑雾都暗淡了不少,这让黑蛇恼怒不已。 就在汀小雨对自己的迷神术的作用沉思的时候,黑蛇的攻击目标已经从鹰雏的身上转移到了汀小雨的身上。看来它对于汀小雨这个不知好歹的外来者的打扰所产生的怒气已经是压过了自己的进食的yu望。飞扬跋扈惯了的黑蛇已经是决定先要解决汀小雨这个让它不爽的因素之后,再做其他的打算了。 只见黑蛇的身体一弓,然后一弹。黑蛇的身体就从盘踞的岩石之上腾空而起。黑蛇就像是一支黑sè的羽箭一般,从石崖顶上的鹰巢里一下子shè向石崖之下的汀小雨。汀小雨的给它带来的怒气似乎是让它有了一种拼命地架势,但是下一刻,黑蛇所经过的地方,所有的被它的身体碰到的岩石就像是豆腐一般,碎得一塌糊涂。岩石竟然对于黑蛇毫无阻挡作用。 汀小雨根本是没有意料到自己的行为竟然是让黑蛇如此的愤怒,黑蛇竟然是从几十丈高的崖顶一跃而下。当他猛然发现黑蛇竟然向自己冲过来,下坠的力量加上黑蛇自己的弹shè力,让黑蛇瞬间就到达了汀小雨的身前,而当汀小雨发现时,黑蛇的那张开的正yu择人而噬的蛇口已经清晰可见。蛇牙狰狞,蛇信吞吐,更为恐怖的是整张嘴黑雾缭绕,更给黑蛇增添了几分凶恶、神秘。 没想到黑蛇竟然攻击自己,而且如此之快。忙乱中的汀小雨连忙向旁边一躲,堪堪避开了黑蛇的血口。这条看似柔软的黑蛇就像是一根无坚不摧的标枪,径直将刚刚汀小雨所站立的岩石洞穿了一个洞。这让堪堪避过了黑蛇攻击的汀小雨昨舌不已,即便是他的身体强度胜过常人,但是对于这黑蛇的攻击,汀小雨也是不敢用自己的身体来做尝试。 而就在两者交错的这一瞬,汀小雨也看清了黑蛇的全貌。黑蛇大约有一丈多长,胳膊粗细,浑身幽黑,上面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雾。相较这片森林中其它的蛇类,这黑蛇的个头还算是袖珍型的。不过汀小雨惊诧之余却是大喜过望。 “这不就是自己寻找了十几天的那条墨蚺吗?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它,也没想到它竟然是这么的厉害……”还没等汀小雨的心里的这个念头转完,变化又再一次发生。避过蛇头的汀小雨的身体或多或少的接触了一点墨蚺身上的黑雾,一股灼痛感突然从与墨蚺接触的地方传来。似乎是被火焰烧过一般,身上的树叶已经是变得焦黑,树叶之下,汀小雨的皮肤就像是过了火,变得通红一片。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三一 比比谁更狠 “竟然让我的铠甲术失去了作用?怪不得墨羽金雕不敢攻击墨蚺,原来它身上的=这层黑雾竟然是如此的厉害、”在遭到攻击之前的时候,汀小雨早就运起了铠甲术。但意料之外的疼痛还是让汀小雨大感意外。不过让汀小雨没有想到的还在后面。此时的黑蛇,应该叫做墨蚺了。已经是从岩石之中退了出来。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避过了自己的攻击。这条墨蚺也似乎对于汀小雨重视起来。 不过,燃烧的更旺的怒火却是让墨蚺更加的狂躁不已。重新昂起的蛇首冲着汀小雨张开了斗大的血盆大口,一条漆黑如墨的蛇信伸出了三尺有余,蛇信之上的蛇涎滴落到了岩石之上,竟然激起了一缕缕轻烟。而且这条墨蚺直立的身体竟然是同汀小雨的身高等齐。焦黄的双目直视汀小雨,即便是汀小雨自己也感到了这里边所含的凶狠的神sè。 毫无征兆的,墨蚺的整个身体就像是被弹shè出来了一样。径直朝着一丈之外的汀小雨冲了过去,速度快的就连汀小雨都没有看清它的身影。只是身体在空中留下了一片残影。但是被它激起的空气却是发出了一声嘶鸣。蛇未到,那种让人恶心yu吐的腥风却是扑面而来,让汀小雨不由得一阵窒息。早就严阵以待的汀小雨忙不迭的朝着旁边一闪,此时的他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墨蚺。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但是事情并不是汀小雨想的那么简单。就在墨蚺的蛇头被汀小雨避过之后,还在空中的墨蚺竟然不可思议的将自己的身体调转了一个方向。在人的眼里根本是不可能的一种空中急停转身。墨蚺的整个身体的一大部分就像是一根食人藤,朝着汀小雨的身体就缠了过去。而汀小雨根本没有料到墨蚺竟然还有这一手,猝不及防的他顿时被墨蚺的身体缠绕了起来。这让汀小雨大惊失sè。 “坏了,难道自己这一次要葬身蛇月复?”已经是领教了墨蚺的巨大的力量的汀小雨的身上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只是稍微的一弹跳就能够将岩石洞穿。如果真的让墨蚺全力以赴,汀小雨都不敢想自己的身体能够比岩石硬上多少。恐怕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墨蚺绞成几段。但是事情并不容他多想,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墨蚺已经用自己的身体将汀小雨缠了三圈。 汀小雨顿时就感到了一股巨力从墨蚺的身体上传来,这股巨力将汀小雨的身体一下子收紧,让汀小雨的骨头发出了咯吱吱的声响,像是在下一刻就会被墨蚺的巨力绞碎一般。墨蚺的身体给汀小雨的感觉比起之前的食人藤的力量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墨蚺的粗壮身体给汀小雨身上施加的压力的感觉就像是刀割一样。 身体被挤压,内脏被挤压,重度的窒息,让汀小雨眼前一阵发黑。汀小雨的头一阵眩晕,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这是在墨蚺的巨力之下产生了丧失意识的前兆。危险临头,汀小雨此时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此时的他也顾不上许多,猛然爆发了自己身体里所有的潜力。体内的丹田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所受到的威胁。开始了加速的运转。汀小雨体内的自然之气开始加速转化,变成了覆盖在汀小雨的体表的铠甲般的气息,让汀小雨的铠甲术无形中又增强了几分。 强度又增强了的铠甲术,再加上汀小雨本身强悍过人的身体,这才堪堪的抵挡住了墨蚺的绞杀。两者进入了相持的阶段,这也幸亏汀小雨的身体强度超乎一般人,要不早就被墨蚺给一勒好几截了。不仅如此,伴随着墨蚺的那像是钢丝拧成的绳子一样的身体的巨大的勒紧,墨蚺身上的那层黑sè雾气也在不断地侵蚀着汀小雨的身体。 汀小雨的铠甲术也在自己受到威胁的一刹那增强到了最大,墨蚺的黑气,汀小雨的铠甲气,两种气如同水火不相容一般,碰到了一块竟然发出了兹兹作响的声音,让人听了心惊不已。不过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汀小雨已经是有了一种虚月兑的感觉,自己体内的自然之气根本是经不起自己这样的挥霍。照眼前的情形,他汀小雨根本是支持不了多久的。 沉重而又巨大的力量让汀小雨感到了死亡的威胁,汀小雨来不及多想,连忙运起洞虚术,想要利用洞虚术来击杀墨蚺,即使击杀不了,能够暂时缓解一下眼前的危机还是可以的。这是汀小雨的想法,但汀小雨并没有对自己的洞虚术抱很大的幻想。对于眼前的这条奇怪的黑蛇,汀小雨对于它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墨蚺的身上似乎是有着众多的与众不同。 果不其然,洞虚术就像是汀小雨所想的那样,并没有起作用,而是被墨蚺的黑sè雾气阻挡在了身体的外边。汀小雨已经有点束手无策了。而此时面对墨蚺的强力绞杀,汀小雨的铠甲术开始有了溃散的迹象。汀小雨的身体开始承受着更多的压力。汀小雨的脸开始充血,变得通红,似乎是他的皮肤在下一刻就会渗出鲜血来似的。 这个时候的墨蚺大概也感受到了什么,它感到今天被自己缠住的这个猎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勒成好几截,而是力量十足的跟自己做着对抗,并且对方的力量并不比自己的力量弱多少。并且最让墨蚺感到愤怒的是,自己的最大的、最为拿手的雾气在对方的身体上竟然也是没有建功。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这也让墨蚺纳闷不已。 毕竟,在这片森林里这条墨蚺已经是横行惯了。不论是多大多强的野兽,没有一个能够与它正面相抗衡。即便是跟它能够面对的都没有,甚至是刚刚的它们蛇类的天敌墨羽金雕都对于它是敬而远之。可以说这森林里能够同它相持,产生威胁的对象根本是不存在的。像他这样的强大的怪物可以说就是这片森林的真正霸主。 但是眼前的情形却是怪异的很,即便是巨大的岩石,在墨蚺的身体的全力绞杀之下也会粉身碎骨,但是自己的身体圈绞的这个猎物却是到现在都没有死。这有点让墨蚺怒意勃发的同时竟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墨蚺纳闷的同时,汀小雨的反抗也激起了墨蚺的更大的凶性绝世唐门 被缠得紧紧的汀小雨此时已经是筋疲力尽,此时他的铠甲术已经是溃不成军,只是剩下了薄薄的一层,更多的压力都被他的身体承受了。即便是这样,他汀小雨也是支持不了一时半会了。而正当汀小雨在奋力挣扎,突然,他发现,墨蚺的头竟然从自己的身前昂了起来,并且张开大嘴,看来像是要开咬了。 “这不是赖皮吗?不带这样的。”情急之中的汀小雨一看墨蚺的动作,一时间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墨蚺的举动让他一下子就急了,自己的身体被缠得紧紧的,而墨蚺却又加上了自己的大嘴,明摆着自己吃亏了。自己的头就是再硬,也禁不住墨蚺的如此啃咬啦。慌乱中,来不及多想的他猛地伸出仅余的还能稍稍活动一点的右手,猛地掐住了墨蚺的脖子,拽住了墨蚺的头。 腥臭的蛇信已经舌忝到了汀小雨的鼻子,那种滑腻腻的感觉汀小雨已经是清晰的感觉到了。虽然在汀小雨的右手拼力一拽的情况下,墨蚺的獠牙最终月兑离了自己的预定目标,但是这猛然一咬的威势还是非常的惊人。收势不住的墨蚺的血盆大口猛地一咬合,激起的蛇涎同样是溅了汀小雨一脸。那股腥臭真是让汀小雨想要吐个翻江倒海。万幸的是,这蛇涎也是被仅存的铠甲术给阻挡在了皮肤的外边。如果不然,汀小雨的脸还不知道会被腐蚀成个什么样子呢。 墨蚺的蛇牙仅一线之差没能咬到汀小雨的脸。墨蚺诧异,自己的这一击势在必得,却是没有想到又被自己的这个近在咫尺的猎物躲了过去。汀小雨却是惊恐异常,麦斗大的舌头就在自己的眼前,腥臭,獠牙、粘腻,各种负面的感觉如同cháo水一样将汀小雨包围的严严实实。就算是汀小雨经过的阵势再多,这样的感觉也是让他几yu崩溃。一人一蛇就这样又一次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中。 但是,汀小雨所不知道的事,就在他和墨蚺陷入了僵持的时候,虽然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绝望,感觉是那么的难受。他的右手掐住墨蚺的身体时却是发生了变化,从天龙九变中得到的那股黑气却是悄无声息的丝毫不受墨蚺身体表面的那层黑sè雾气的阻挡的钻入到了墨蚺的体内。如果汀小雨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会记得,这股黑气所代表的正是死亡与衰老。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三六 猜想的验证 刚刚这个发现更加印证了汀小雨的猜想。汀小雨也就开始要验证自己的这个想法。以至于到了后来,火焰墙的出现,不再让汀小雨那么的慌张。虽然眼前的场景是如此的逼真,不论是视觉、听觉,还是对于热度的感觉。都是同真的一般无二。但是汀小雨更加坚信自己心中的猜想。所以,汀小雨打定了主意,决定破釜沉舟,拼着被烧伤的危险大胆一试,即便是被火墙灼烧一下,有着铠甲术的保护,自己的伤势也不会严重到哪去。 而在汀小雨的身体穿过火墙的一刹那,汀小雨一下子明白了眼前的一切。起先的银环青狼,后来的万箭攒shè,直到最后的火墙铄金。这一切都是幻象。也就是说,他汀小雨是被幻象所惑。这么说,自己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是这样,那么遮挡自己的浓雾应该也不是真实的存在。这样推测,自己应该还是在森林之中。而最先的时候,自己感觉到的那个人肯定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这应该是一处阵法。自己是在不是不觉中陷进了阵里,而想要出阵就要先破阵,而要破阵就要找到阵眼……”明白了这一切的汀小雨反倒是又一次的镇定了下来。“既然是一切都是虚幻的,那么刚才的我就是被自己的眼睛给欺骗了。但是这一切似乎有着阻挡自己神识的作用。这么说,我只有最后的机会可以试一试了……”此时的汀小雨有一种被愚弄了的感觉。 他并不知道,也就是他这样的变态才不会将这样的手段当回事。当今世上,能够全力抵挡这样的幻阵的人可以说是屈指可数。而且这样的阵法所产生的幻象还是那样的真实。有一种让人沉迷其中难以自拔的感觉。这也就是幻阵的达到了极致的表现。堕入其中,神志迷糊,结果当然就是落个任人宰割的结局。不过,汀小雨却是凭借自己的智慧,识破了这一切。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让你尝尝我的手段。”汀小雨凝神贯注,手指轻抬。无形中,他的手指上,一道道无形的迷神箭朝着重重的迷雾shè去。汀小雨根本感觉不到那个对手的存在。他只是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这最后的迷神箭之上了。“嗯?有反应了”随着汀小雨的这个隐蔽的动作,当他shè到第十四支迷神箭的时候,整个大阵突然出现了一阵震颤。 “好,就是这个时候。”汀小雨循着这支迷神箭的方向,早已蓄势而发的后续突然爆发。剩下的十几支迷神箭化作一蓬箭雨朝着浓雾深处的那处神秘所在激shè过去。就在迷神箭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了消息之后。汀小雨的神识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忽然突破了羁绊,毫无懈怠的释放了出去。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出现在了汀小雨的脑海里。 浓雾深处,一个人盘膝而坐,在他身体的周围竟然是凌乱的插着十几面黑sè的小旗,这些小旗非金非帛,材质异常,每一面旗子上都绘满了奇异的图案花纹。看来这些小旗就是他布置下的。此时的这个人正在满脸讥笑的望着浓雾中惊慌失措的汀小雨。如果汀小雨能够看到他的话就会认出,他就是刚刚还跟汀小雨在一块的十号,乾机门代表,那个身材矮小的黑瘦少年。 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阵法高手,就像是一个张网而待的蜘蛛,正在等待汀小雨这些蚊虫来自投罗网。刚刚的汀小雨的迷神箭无声无息的shè中了他,迷神箭给他带来了一种猛兽的窥视的感觉。让这个十号猛然从阵法的cāo作中jing醒,在他本能的茫然四顾的时候,让他的对于阵法的cāo作出现了片刻的停滞。这也让汀小雨的神识得以突破阵法的围困,终于倾泻/了出来,看到了这一切。 “竟然是他!貌不惊人的他竟然有着如此的手段。自己一不留心竟然也是被他困在了里边。不过,既然自己的神识突破了围困。那么,将这个阵法破掉,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汀小雨之前就有着破阵的经验,对于眼前的这个阵法,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想到这里,汀小雨开始冷静下来,将自己的神识慢慢地释放了出去,开始研究起这个将自己困住的陌生阵法。 乾机派,ri月真宗八派之一,擅长机关消息,阵法埋伏。此次乾机派的宗主可以说是对于这次参加福字特训的这个少年寄予了厚望。同样他也压上了重宝。将自己乾机派的镇派之宝,一套由十八面阵旗所构成的乾道陷杀大阵拿了出来。让这个黑手少年带在了身上。目的不言而喻,直指最后的特训奖励。其信心可谓满满。 乾机派的这个黑瘦少年被编为十号,同样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少年老chéngrén物。第一关,凭着自己的实力,他通过的轻而易举。第二关,虽然在寻找目标的时候费劲了周折。但是在发现了目标之后。随着阵旗的布下,原本凶焰滔天的猛兽顿时没有了脾气。而这个十号只是在旁边做了一回看客。任务物品手到擒来。 但是,心思缜密的他为了不提前暴露自己的实力,他还是在自己的身上开了几道口子。重新打扮了一番。而且基本是挨到了最后,才回到了小盆地。结果当然是没有引起其他的人的注意。而他也是顺顺利利的进入到了第三关里。第三关开始后,十号开始了主动地寻找对手。他明白,这已经是到了最后的关头,再留后手,就是傻子一个了。 万幸,没有费多大的事,汀小雨这个倒霉鬼就落入了他的视线。而那个时候,汀小雨同样也是发现了他,不过,在阵旗的遮蔽下,汀小雨竟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这套阵旗竟然有着遮蔽气息的作用,当然了,汀小雨并不知道。这个十号也是同样的不知道。如果他真的了解这套阵旗。刚才的那种被猛兽窥视的感觉就会引起他的怀疑的。 被阵旗遮蔽,就连汀小雨这个变态都发现不了他,猛兽又岂能寻找到他的踪迹。看来他确实是对于这套阵旗知之甚少。环顾了四周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十号又一次将视线落到了被困阵中的汀小雨的身上。“这个傻子都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这个时候还在强自支持。外强中干的一个家伙……”刚刚汀小雨对于火墙的举动并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因为被阵法折磨的jing神失常之后。任何的奇怪举动都是不足为奇的。看到此时的汀小雨重新又坐了下来。十号只是认为汀小雨是在强作镇定。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是被汀小雨看在了眼里。这个被他视为刀俎下的鱼肉的对手,同样有着不可小觑的实力。 被困阵中的汀小雨慢慢地镇定下来,随着他的神识的释放,自己周围的大体情况慢慢浮现在了汀小雨的脑海里。阵法所构成的光线所组成的轮廓慢慢地出现了,不过脑海中的一切却是让汀小雨惊讶不已。因为这个轮廓不同于汀小雨从前所见的任何一处的阵法,它的光线竟然是一个个的圆形光圈,而且这些光环环环相扣,彼此相连,想要走出去,或者是破阵就要首先将这些按照一定的规律相互连接在一起的光环解开。 而且,汀小雨的神识虽然在刚刚的时候在十号疏忽的一刹那,看清了周围的一切。但是当十号重新cāo纵阵法之后。汀小雨的神识又一次的被禁锢了起来。这个时候的他的神识只能外放两丈左右,两丈之外就是浓雾,看来,这阵法阻隔神识的作用还是非常的强的。 眼前的这一切让汀小雨感到了头疼,他不知道,这次所遇到的阵法跟以往阵法有着根本的不同,这阵法是早已被镌刻,绘制在了那十几面小旗里的一个阵法,应该说,这是一个古阵。他的持有者都不知道这个阵法的作用到底有多少。而现在,被释放出来的有可能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凭着汀小雨这个二半吊子想要将它破开,那简直就是对这个古阵的侮辱。 而且阵法被镌刻在了阵旗之上。这样就非常的便于持有者收放。想要将它破开,对于那些jing研熟知阵法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因为,破阵就必须要将阵旗毁掉。但是眼前的情形是,阵旗隔着老远,被困者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阵旗,接触不到阵旗就破不了阵。虽然遇到了汀小雨这个怪胎,他在脑海中看到的是阵法的本质,也就是那些环环相扣的光圈。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让汀小雨解开,阵法就会不攻自破了吗?答案是否定的。不过此时的汀小雨却是忙碌的不亦乐乎。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是在瞎忙,但是汀小雨并不知道。不过这个时候守在外边的十号却是有些个不耐烦了。他跟汀小雨耗不起时间,看着汀小雨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他不禁有些急了。虽然汀小雨研究的不亦乐乎,但是摆阵者会给汀小雨足够的时间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时的十号已经开始行动了。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三七 毙敌 原本打算将汀小雨困住,然后再施展一些十号自己的的手段,当然了,不战而屈人之兵,让汀小雨乖乖的交出福字那时最好的了。但是十号却惊讶的发现,汀小雨竟然不急不躁的坐了下来,不声不响,不看不动,看样子竟然是要跟他耗到底了。十号并没有看出,这汀小雨是用自己的神识开始慢慢地研究阵法来。 但是这个十号却是等不下去了,万一等到其他的对手提前取到了福字信物,交了任务,自己的努力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原本十号对于汀小雨的这种看似垂死挣扎的行为有点嗤之以鼻,因为,十号自认为自己的这个乾道陷杀大阵并不是汀小雨所能破解的了得。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这个十号对于汀小雨有些刮目相看了。 随着汀小雨的双手的复杂的摆弄,自己身边的一面小旗竟然开始慢慢地摇晃起来,大有不支倒地的趋势。这让十号有点慌了,他知道,旗子万万不可倒下。当初自己来的时候,宗主就已经交代过。破阵的征兆就在这旗子上面,等这十八面旗子全部倒地之时就是阵法被破的那一刻。虽然不明就里,但是他可不能让那个结果出现。 且不说,自己手心中的这个猎物是绝对不能够让他跑掉的,这乾机派的镇派之宝也是不容在自己的手里出现闪失。因为,阵法破掉,就意味着阵旗会有所损毁。对于阵旗的制作,十号还是有着一定的知识的,损毁的阵旗就要重新镌刻、绘制,而这乾道陷杀阵旗的复杂程度甚至是乾机派的宗主都是难以复制的。对于这套阵旗的珍惜,在宗主交给他阵旗的时候,就已经表现的非常直白了。 所以说,不论是此次任务的成败还是手中的这套阵旗都是不容出现闪失的。这根本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少年所能承受得了的。所以,十号瞬间下了另外一个决定。他的目光一凛,慢慢的从阵旗的环绕中长身站起。同时从自己的肋下慢慢的拔出了一口寒光四shè的匕首。朝着仍然是忙碌不已的汀小雨慢慢的走了过去。 虽然还是被浓雾困在当中,但是通过神识的观察,通过大脑的思考。汀小雨似乎是找的了一点什么。汀小雨伸出双手慢慢摆弄着自己眼前的这些眼睛看不到只能用心去“看”的光圈。也不知道是他真正的明白了这个大阵的构成还是小猫碰上了个死耗子。离他最近的这几个光圈开始慢慢地一个被解开,两个被解开…… 汀小雨像是找到了它的规律,光圈被解开了越来越多,汀小雨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而且,被解下的光圈一月兑离其他光圈就会消失、消散,这是否意味着阵法正被慢慢地瓦解。此时的汀小雨也是喜上眉梢。似乎是真的找到了破阵的窍门。但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一折腾,已经让cāo纵阵法的十号有了jing觉。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仅仅解开了几十个,但是围着汀小雨的光圈何止千千万万。汀小雨想要短时间里月兑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但是这并不妨碍着汀小雨算计着自己的解放的到来,也并不妨碍他的自我陶醉。似乎是没有发现一把匕首正出现在了他的后脑之上。 随着一缕寒光,匕首径直向汀小雨的后脑扎去,伴随着的是十号的狰狞,凶恶的面容。此时的十号已经是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汀小雨的身后,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毫无察觉。十号手中的匕首就连一丝风声都没有激起。就如同是勾魂的锁链,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将汀小雨的生命彻底的勾走。汀小雨这个柔弱的几乎是不被他看在眼里的对手似乎是已经注定了死于非命的下场。 “让你再做垂死挣扎,死去吧!”十号心里默念着,他仿佛看到了匕首狠狠地扎入汀小雨的后脑当中的景象,似乎汀小雨脑浆迸裂,鲜血四溅的样子也将在下一刻出现。这样的场面他似乎是看过了许多,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他对于一条生命丧失在自己的手里根本是没有一点犹豫,更是没有一点怜悯,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是露出了自己的狰狞的本sè。应该说,这才是这个十号真正的面目。 不过,接下来的手上传来的感受让他大惊失sè,手中的匕首像是刺中了一块石头,反震力震得十号的右臂一阵的发麻。虽然这个十号武艺并不是非常的高,因为他们乾机派最主要的修习就是对于阵法消息的钻研学习。但是跟普通的人比起来,这个十号也算是平常的习武者中的高手了。而且手中的这把匕首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也算是一把切金断玉的利刃了。 “怎么回事,这七号怎么变成石头的了?”对于眼前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十号似乎是有点接受不了。明明是扎到了汀小雨的后脑,但是汀小雨不但没有应声毙命,反倒是将他震了个七荤八素。十号这个时候的jing神一下子出现了短时的恍惚,这也为他的结局留下了注定的一笔。 汀小雨的确没有发现十号的偷袭,刚刚对这个阵法看出了一点端倪的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破阵,当然了他的那个破阵的想法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切实际。所以对于十号的偷袭。直到匕首扎到了汀小雨的后脑之上,对于汀小雨后脑形成的巨大的撞击力,才让汀小雨回过神来。让汀小雨感到了一阵剧痛。他扭头一看,发现十号正手持匕首,一脸呆滞的样子。 而此时后脑传过来的阵阵剧痛也让汀小雨一下子意识到了这是十号的偷袭。伴随着阵阵剧痛,汀小雨同时感到了一缕热乎乎的东西流淌到了自己的脖子之上。虽然汀小雨的铠甲术能够抵挡一般性绝世唐门 “是十号袭击了我,刚刚自己差点被他的匕首刺死?”汀小雨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个情景让他想起了自己在森林中的遇到的那一幕幕。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汀小雨脸上的惊愕瞬间被另一种表情所代替。那就是冷漠,这种神sè落到了还没有从呆滞中清醒过来的十号的眼里,让他顿时有了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整个身体从头顶到脚尖,从外到内都凉了个透。 “不好!”从这个表情中,十号顿时感到了危险的来袭。对于他的刚刚的jing神的恍惚,十号也是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之处,如果自己一击不中之后及时退出阵外,那么这个七号也是威胁不到自己。但是现在自己却是完全暴露在了他的面前。不过,到现在为止,十号还是没有看到这个七号到底是有着什么让自己惊慌不已。因为此时的汀小雨两手空空,从表面上看,根本是没有任何的手段能够给予十号致命的一击。 更何况,这个十号只是后退不了几步,就可以置身阵外。即便是汀小雨有着什么样的惊天手段,也是奈何不了他。虽然是在第一时间里意识到了什么,但是还未完全月兑离孩童稚气的那种好奇的心理还是让他接下来的动作产生了犹豫。他是想看看,汀小雨到底是用一种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这也是这个十号所犯下的最后的致命的错误。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似乎是违背了自己的本意一般,汀小雨瞬间被这种冷漠到了极点的性绝世唐门 望着汀小雨的似乎是随手而挥的一个简单动作,十号下意识的运起体内的真气,虽然直觉告诉他应该避开对方的这一击,但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似乎是毫无威胁的一个动作要让他落荒而逃,心中的那份骄傲却是让他没有选择跟着自己的直觉走。而是双臂前屈,朝着迎面而来的手臂抵挡了上去。他并没有看到,看似轻飘飘的手臂之上,竟然有着一层急速回旋的气流包裹其上。 汀小雨的手臂毫无悬念的十号的手臂碰撞在了一起。汀小雨的手臂如同钢刀一般,又像是一把烧红了的匕首划过凝固的油脂,毫无阻碍的,冰消雪融的,悄无声息的,一下子滑过了十号的双臂,包括双臂在内,将十号从腰部一劈两半,变成两截的身体一下子跌落地上。肚肠、血迹撒了一地。还有的就是十号的那双渐渐失去神采的双眼,瞪的大大的似乎是根本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三八 拟形之术 不过这一切却是真真正正的发生了。汀小雨此举似乎不太符合他的行事作风,但一切却又是那么的自然。就连事后的汀小雨都难以相信自己当时为什么表现的那么的冷酷无情。 乱石堆中,丈余方圆的空地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席地而坐,确切的说,这个人只是身材魁梧的像是一个成年人,不论是他的年龄还是他的那张脸,都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的模样。胸前,一把厚背薄刃的不知饮了多少人的鲜血的破风刀放在他的双膝之上。这是一号,血影门的那个弟子,此时的他,镇定自若,一副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神sè。 他似乎是有恃无恐,好像是在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但是这个一号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觑,因为以他为中心的周围十丈似乎都成了他的天地,聛睨一切的气势让每个人在走进他的这片天地之前都要慎之又慎。单凭他的气势就可以看出,这个一号身手的确是非同一般。按照真正的武功来排名,这个一号的确是可以坐上头把交椅。不过,双方的较量并不是像比武场上一样只分高低,而是智慧、手段、心计的较量。 二十多丈外的一堆乱石之后,一个身影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如同螳螂捕蝉般窥视着那个正在席地而坐,闭目养神的一号,如同一只饥渴到了极点的猎豹,发现了一头自己心仪的猎物,细心而有耐心的伺机寻找那一丝最佳的攻击机会,唯恐稍有遗漏让中意的猎物溜走。虽然贪婪,但是却是有着十足的耐心。 这个窥探者赫然是十一号,是ri月真宗中六门之一白羽门的那个弟子。此时的他根本是没有了众人面前的那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被鲜血浸透了的杀手,整个身上都是那种yin沉,嗜血的气息。原本英俊潇洒的脸上的让人看了如沐春风的笑容早已经被yin狠和狰狞所代替,他的眼睛就如同是两支利箭,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的对手血影门的那个一号。 也不知道盘坐在乱石间的那个一号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了没有,不过,窥视者和被窥视者都似乎有着无尽的耐心。双方都不动神sè,好像是都在等着对方采取最先的行动一般。随着太阳的西斜,一整个白天悄然过去。十一号保持着这个动作已经是一天没有变化。而十一号同样是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变化。两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活力的木雕石刻一般,跟周围的一切融为了一体。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悄然对峙的两个人都在沉默无声,似乎都在等着对手的行动。盼望着对手在行动的那一刻露出自己的破绽,从而迎接自己的蓄势已久的雷霆一击。时间在默默的流逝,终于,沉默中的十一号终于按捺不住了,开始了他自己的独特行动。十一号悄无声息的从乱石堆中调整了一体,开始了他的古怪的动作。 夜sè中,他双手相合,十指相叠,十个指头就像是柔软的没有了骨头一样,从不同的角度交叉错叠,形成了一个古怪而又奇异的手势。随着他手势的变化,包围在周围的夜sè似乎也变得悸动起来。十一号的嘴唇不停地震颤,一串让人难以听懂的低喃慢慢传出,声音并不外散,而是环绕在jing神高度集中的他的身体的周围。 似乎这些动作非常的耗费力气一样。夹杂着这个十一号的身体里的所有的力气的这些动作开始了。十几个,甚至是上百个令人眼花撩/乱的手势在他的动作下,行云流水一般倾泻而出,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随着他的动作的做出,夜sè都似乎被他调动起来。慢慢的围绕在他周围的夜sè就如同是沸腾了一般。不过声势虽然骇人,但是这一切却是悄无声息,丝毫没有惊动依旧盘坐在附近的一号。 浓重如墨的夜sè翻滚的越来越剧烈,就像是一个漆黑的水塘中泛起的波浪一般,下一刻就会有一条蛟龙应运而生似的。不过,这个想法并不是虚幻的,而是真的由虚幻而变得真实了。像是从虚空来到现实中一样,一条被夜sè幻化出的丈余长的毒蛇渐渐的浮现在无尽的夜sè当中。这条毒蛇慢慢的由虚转实,落在了他眼前的地面上。这个十一号竟然擅长幻化、拟形之术! 毒蛇活灵活现,就像是真的一样,在他的cāo纵下摇头摆尾,伸缩自如。看到这条毒蛇,十一号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sè。此时的他脸sè明显的有些苍白,看来幻化之术并非他人所想像的那般的容易。不过,十一号的动作还没有停止,此时的他在略一休息之后,又开始了自己的行动。同样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快的看不清的动作,同样是诡异无比的低沉的咒语,难道这个十一号还要幻化出什么样的东西? 暮sè降临,空旷的盆地,遍布的怪石如同一头头猛兽,似乎随时都会一跃而起,扑向自己一样。远处的一号依旧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离他二十几丈的十一号这个时候却是不见了踪影,但他幻化的那条毒蛇却是开始了自己的行动,它身体缓慢游动,目标明确指向二十多丈外的一号。唯一的让人不太注意的是,夜空中一头黑sè的蝙蝠,扇动着自己的蝠翼,悄无声息的划过夜空,似乎在追逐蚊虫。但它的飞行范围却是始终以一动不动的一号为中心的。难不成这也是十一号幻化出来的。但是一只小小的蝙蝠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毒蛇就像是一条缓慢流淌的水流,在夜sè的掩盖下,尤其难以发现,加之毒蛇的行动没有一点声音,这更是让人担心起那个离毒蛇越来越近的似乎是毫无知觉的一号。十五丈、九丈、四丈、一丈、三尺、黑sè的毒蛇已经爬到了距离一号不足一尺的他的背后,此时的毒蛇已经昂起了它的蛇颈,白sè的毒牙在刚刚爬上山头的月亮的映照下,显出了一丝微光。而这个时候,那头始终在一号头顶盘旋的黑sè的蝙蝠也是没有一点声音的风驰电掣般的冲一号的依然纹丝不动的头颅扑过来。 毒牙的噬咬,蝙蝠的冲扑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发生,毒蛇的利齿似乎已经开始发力,毒牙似乎已经穿透了一号的衣服,就要插入他的皮肉,而蝙蝠也将要撞上他那颗头颅。就在这一刻,已经坐了半天的悄无声息的一号动了,膝盖上的破风刀在月光的映照下像是一泓清水,以一号为中心朝着四周泼洒了出去。 原本是死物的毫无生命的破风刀在一号的右手的挥舞下,像是一个突然活了的jing灵,焕发出了无穷的活力。这泓由刀身带起的像是清水一样的光芒向背后的毒蛇泼去。同时,他的粗大的如同醋钵一般的左拳也像冲天炮一般,径直向已经冲到了头顶的那头蝙蝠击去。巨大的拳头,粗壮的胳膊,加在一块就像是石柱一般,那个见了也不会怀疑,这头小小的蝙蝠就是再轻巧,下场也是不被击碎,也会被击飞。 幻化出来的毒蛇毫无悬念的在那如水的刀芒中一下子支离破碎,让人看了又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惋惜,似乎对它的功亏一篑而遗憾。毒蛇的碎芒消失在了空气中,似乎它就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但一号自始至终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它一眼。另外一边,一号的冲天一拳也堪堪将要击打在蝙蝠的身上,但就在这一刻变化又生,巴掌大小的蝙蝠在下一刻突然变得无比巨大,光是翼展就有三四丈宽,爪似钢钩,目如明灯,血盆大口中的泛着寒光的獠牙清晰可见。而一号的左拳正是击向了这头蝙蝠巨怪的遍布獠牙的口中。 不容置疑,一号的拳头加胳膊如果被它咬中,即使是铁打铜铸也要被扒上一层。更何况这是他的血肉之躯。所以,感到不好的一号这个时候终于又有所动作了。他撤臂缩头,堪堪避过了蝙蝠怪物的血盆大口。整个身体蜷成一团,躺到了地上。而蝙蝠怪的一击也同时落空,下扑力竭的它振翼高飞,重又回到了黑sè的夜空。趁此机会,一号站起身形,藏刀而立,毫无惧sè的望着自己头顶的那头让人惊骇不已的巨大蝙蝠。 手指大小的蝙蝠突然间变得如同一头苍鹰。这一幕让谁看了都感觉怪异无比,不过一号的脸上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惊异的神sè。只是茫然的盯着头顶的盘旋的巨大的狰狞蝙蝠。蝙蝠的翼翅所激起的狂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四处飞舞,就连一号的衣袂都在这狂风中猎猎作响。这景象让谁看在眼里都不会怀疑,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根本就不是幻化之术的作用。不过,这个一号相信吗?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三九 两败俱伤 “宋健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能够躲过我的偷袭。还是有点小瞧了你……”一人一怪对峙中,突然传出的说话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这声音竟然是刚刚不见踪影的十一号,更为让人感到惊诧的是,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从夜空中的那只巨大蝙蝠怪的口中发出的。这一幕真的就像是蝙蝠成jing一样,要不怎么会有蝙蝠口吐人言呢? “哼,彼此彼此,白剑飞你也不差,你的拟物化形功夫见长,你自身的变化之术也不差啊,还差点让我着了你的道……”一号对于这巨大的蝙蝠怪能够口吐人言丝毫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似乎他对于这个叫做白剑飞的十一号也是有所了解的。同样,听十一号白剑飞所说,一号名叫宋健,同样也是他事先有所了解的。 远处百余丈之外的一堆乱石中,端坐在一块石头上的汀小雨此时却是异常震惊。刚刚宋健同白剑飞的打斗从一开始就被汀小雨看在了眼里,从白剑飞的幻化毒蛇,到白剑飞自己变化成一头蝙蝠整个过程汀小雨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整个过程让汀小雨看来眼里就像是在梦中一般,想象一下,一个大活人眼睁睁的就变成了一头蝙蝠,而且是渐渐缩小,最后跟普通蝙蝠一般无二。这让普通人看在眼里不叫活见鬼才怪呢。 “这个十一号竟然能够变化成蝙蝠的形态,而且变成蝙蝠后连它的飞行天赋也能够施展?不知道这白剑飞还有什么本领没露?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小觑啊……”通过两个人的谈话,汀小雨也是听出了什么,看来两个人也是非常的熟悉对方。也难怪,都在同一个ri月真宗之内。即便是没有见过,对于这些年轻的后起之秀也是应该有所耳闻。更何况,成了参加福字特训的对手,更是应该知己知彼。 “怪不得这个叫做宋健的对于出现在眼前的这奇怪的一幕丝毫没有表现出惊异的神sè。看来他应该是对于对方的这种手段即便是没有见过也是通过收集资料有所耳闻。而这个叫做白剑飞的十一号也就因为这个原因失去了那种出奇制胜的效果。看来着两个人已经是重新的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了……”汀小雨知道,下面就是两个人拿出自己的压箱底的功夫拼斗的时刻了。 宋健和白剑飞这时已经正面面对对方了,白剑飞的隐匿优势已经不存在了。所以白剑飞将身形一收,重新恢复了人形,落到了地上。两个人相距一丈,都开始重新凝聚气势,酝酿着接下来的新的一轮攻势。突然,两个人身形一闪,随着一阵密集的兵刃的撞击声传出,两个人缠斗到了一块。但从两个人的速度上看,两个人可以说是都不是庸手。白剑飞虽然一上来采取偷袭想要占先机,但是此时看他的招式,同样是高深莫测,身手不是一般的高。 宋健的招式大开大阖,迅疾威猛,手中的破风刀被他舞成了一个银球,从银球中划出的一道道银芒飞花落雪一般的冲向白剑飞。而白剑飞所用的则是一把折扇,整个人闪转腾挪,将这短小兵器的近战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汀小雨看他的折扇之上似乎是有着文章可做,也就是说这折扇上大有蹊跷,因为从碰撞声就能听出,这折扇扇骨竟然是jing钢所铸。这也就决定了白剑飞的招式小巧灵活,擅长近攻。只见他身形飘忽,如同穿花蝴蝶,游走于宋健的刀光中,时不时的还施展出一招两招,净拣宋健的要害招呼。 两个人斗了个旗鼓相当,汀小雨看了个眼花缭乱。“如果我碰上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我该怎么办?全身而退没有问题,自己的身手同他们相比,差的可真是太远了……”唯有依靠自己的特殊技能才能保命,而对于取胜,此时的汀小雨确实是心里没有太大的把握了。 沉思间,两个人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他们都打出了自己的火气,宋健的攻势愈加威猛,攻击中夹杂着他的呼喝,更增添了他的气势,而白剑飞则是一言不发,但是身形却是越来越快,手中的折扇如同一把jing芒四shè的匕首,招招都向宋健的要害招呼。眼见两个人的打斗的情况应该说是短时间里分不出什么胜负高低来,但是下一刻这场面却是发生了变化。 “哎呦,王八蛋,竟然暗箭伤人……”宋健一声惨呼,身形不由得一阵踉跄。他的双眼怒瞪白剑飞,右肩上插着两根雪亮的扇骨,鲜血汩汩流下,手中的破风刀已经无力再握,斜垂在地上。看来伤的不轻。原来,白剑飞趁宋健不注意,竟然将自己的扇骨攒shè而出,已经习惯了白剑飞招式的宋健做梦也没想到,白剑飞竟然还有这一招。拼命躲开了八根,却让余下的两根扎入了肩膀。右手已经是无力握刀。 “这折扇之上果然是有蹊跷……”汀小雨不由得如此作想。只听占尽了上风的白剑飞开了口:“宋健,你可不要怪我,你我心里都很清楚,这第一福的称号对于你我来说是什么样的意义。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想必你从宗门中来之前,肯定也得到了死命,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拿到这个称号。兄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白剑飞一边说着,一边面带微笑的向着萎靡不振,已经举不起刀来的宋健走过去。宋健慢慢地随着白剑飞的逼近而一步步的后退,左手捂着的伤口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流,破风刀的刀尖划过地上的石块,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白剑飞看着犹如困兽一般的宋健,他的步伐开始加快,身体的影子连成了一条线,宋健在他的逼迫下,身形越来越踉跄,几乎是摇摇yu坠。 “砰”地一声巨响,两条人影一触即分,宋健踉跄倒地,滚出了三丈多远。但是令人诧异的是占尽优势的白剑飞却也是飞出了五六丈远,一口鲜血喷出老远,脸sè一下子变得煞白,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就在汀小雨沉思这白剑飞口中的那个第一福的时候,场上局面又是一变。骄纵轻敌的白剑飞同样是被重赏之下的宋健垂死一击,竟然也被击成了重伤。 “好,咳咳……姓……宋的,你够……狠。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好……”白剑飞断断续续的说着,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涌出,将他的衣服前襟染得通红。他已经没有了再爬起来的力气。而同样倒地的宋健此时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从他身体的不断抽搐上可以看出他还没有重伤毙命,破风刀扔出老远。两人竟然斗了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再回到两人打斗的前一刻,宋健右肩受伤,丧失了他最大的优势,他赖以成名的破风刀已经是形同废物。这让占尽优势的白剑飞有点jing惕性绝世唐门 这也正好为他的那一杀招做了掩护,就在白剑飞步步逼近时,宋健的左手变得鲜红一片,整只左手被一蓬血sè雾气所笼罩,这正是血影门秘技——血影弑神。但是白剑飞却是忽视了这一点。刚刚汀小雨并没有看到这一幕,而且这宋健也是功力不到,根本发挥不出血影门主的血影弑神的威势。不过从这一招上可以看出,这个宋健应该是跟血影门主有着莫大的关系。 就在白剑飞认为宋健已经是自己手中待宰的羔羊时,异变就在下一刻发生了。欺身而进的白剑飞手中的折扇快如闪电般向宋健的喉头点去,他仿佛看到了一朵鲜艳的血花就要在自己的面前绽放了。但映入眼帘的却是宋健的那双冷静而又略带嘲讽的双眼。 “不好,有诈!”白剑飞心中一紧,只来得及浮起这样一个念头。还没等他抽身而退,一股巨力就击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感到巨大的力量已经临体,白剑飞顿时悔怒交加,不由得心一横,本来占尽了优势,却是在一念之间优势一下子丧失殆尽。这让白剑飞有些恼羞成怒。 “拼了吧!”他本想往回撤的折扇就势一划,jing钢的扇子如同犀利的匕首,从宋健的左肩倾泻而下,一直滑到了他的右月复。而在感到自己就要飞出去的时候,白剑飞yin狠的将手中的折扇顺势一送,折扇月兑手而出,插进了宋健的肚子。拼死一击的力量竟然将宋健的身体击出了三丈多远。而白剑飞自己竟然被宋健的这一拳击出五六丈远。 两个人真算是够狠的,所作所为竟然是没有了一点少年的那种天真与仁和。这样的突变让汀小雨都有点瞠目结舌的感觉。 一四四 分析 “对于七号和八号,说说你的看法。”看这火候已经是差不多了,贾全终于是停止了自己的说教。对于同时紧急的汀小雨和赵剑,他贾全还是有着想要尽快的了解他们的在特训中的表现的那种yu望,因为这两个月兑颖而出的福字,在下一个环节中,主要还是由他接手,进一步的训练,进一步的强化,最后才能视情况往彼岸那边推荐。 “属下遵命。对于这个八号,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看来这贾全的一番洗脑的确是起了作用,之前这甲可以说是从心眼里看不上赵剑的为人,但是在贾全的一番话之后,甲对于赵剑的评价一下子换了一个截然不同的角度。似乎是开始重新的审视起赵剑的表现来了。 “自从被召集到了一起的时候,这个赵剑就开始了自己的作业。开始的那一刻他就将自己伪装起来,示弱与众人,同时却是冷静的观察每一个人,虽然在他自己的泽水派中对于这些人的资料,应该说他是下足了功夫,但是对于其他人的观察,这个赵剑却是丝毫没有放松。特别是对于那个非常突兀的出现的七号,赵剑显得尤为重视……” 说实在话,对于汀小雨的出现,甲同样是觉得不可思议。白骨教在每次的福字特训之中积弱已久,历来都是垫底的名次。但是此次却好似真的放弃了对于福字特训的期待,竟然用了一个根本是毫不起眼,甚至是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的孩子来参加这个残酷异常的选拨。这让甲都感到有些意外,所以,说到了这里,甲不由得偷偷看了贾全一眼,但是,贾全却仍然是那种波澜不惊的样子。 “在没有放松对于其他的人的观察的同时,这个赵剑也是将自己的大部分的jing力放到了这个七号身上。而且在进入盆地的路途之上,他就开始了自己的活动,他小心翼翼的同每一个人接触,同时也盯上了七号,但仍旧收获不大……” 赵剑大概没有想到,他自己的所做所想,都不差分毫的落到了随行的甲的眼里。而且,甲不仅仅将他的一切都分毫不差的汇报给了贾全。甚至于都将赵剑自己的想法分析的透彻异常。 “这个赵剑为什么要关注这么一个平淡无奇的七号呢?”贾全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甲。语气轻轻地,似乎是并不期望甲做出什么回答。但是甲却是根本毫无迟疑,接着就将自己的想法月兑口而出。 “大概是觉得能够参加这福字特训的都不可能是平庸之辈。越发是不起眼的越发应该引起他的注意,失败往往会出现在这些毫不起眼的,让人忽视的因素上面……”听着甲的自己的想法,贾全的神sè中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也不知道他的满意是针对的甲的分析还是对于这个赵剑的不同寻常的表现。反正是听完之后,贾全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在第一关,属下因为要面对着四个观察对象,所以,并没有全程察看这个八号的自始至终的表现。不过,通过属下的观察,他展现的实力同其他的人差不了多少,野外生存能力不能说是出类拔萃,只能算是在十几个人里边较强……”甲所说的的确是事实,第一关可以算的上是最简单的。没有明确要求,只是能够在森林当中待够一个月就可以,哪里像是汀小雨,糊里糊涂的就闯进了食人藤的领地。 所以,对于一众人在第一关的表现,甲的观察并不是面面俱到,而贾全也是并不是十分的在意。因为第一关,照例是筛选出真正的选手,而不是让那些平庸无能之辈来凑数的一关。 “第二关,他所抽到的是一只碧眼湾鳄,这类猛兽在所有猛兽中实力中等。在搜寻了十来ri之后,这个八号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算他运气好,这附近来了一群专食碧眼湾鳄的银星雪豹,八号只是在一旁窥视,等到他的那头碧眼湾鳄被这群银星雪豹屠戮之后,也就得到了自己的任务物品。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也没有将他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但是第三关的考察,却是让属下开了眼。”虽然是对于这个赵剑的看法已经是改观了不少,但是本性绝世唐门 能够让自己的属下心怀坦荡,直言不讳,根本是没有那种传统意义上的下属对于主上的恐惧。这也就更加能够让他们互相沟通交流,利于人员的调度,团结,凝聚。同样对于贾全自己这个团体也是培育了一种极强的旺盛生命力。上下一心,岂不是一往无前,无往而不利?同样,在这一点上,也能看出贾全这个人的可怕,培养一个唯唯诺诺的下属并不难,难的是培养一个既有着自己duli想法,又能够死心塌地的手下。 “似乎是八号对于这进入第三关的其他几人都事先做过一个详细调查,将这几个人的底子都模得透透的。应该说这个八号的不论是从身手上来说,还是从自身的配备上来说,都有着同其他人不少的差距,可以说,第三关从一开始,他就处于了劣势。所以,在开始后他就隐藏起来,并不着急与其他人争夺信物……” “不!不能够这样认为,我看啊,这个八号有一样最厉害的。这一样东西是其他所有的人都望尘莫及的,也是凭着这样东西他才能够笑到了最后……”本来闭目养神的贾全听到了这里,却是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这让汇报的甲有些猝不及防,回味了一下贾全的话,甲似乎也是明白了贾全的这句话里所包含的意思。 “属下明白了,上使是说,这个八号所具备的是那种审时度势,把握时机的能力。这种能力才是最可怕的,其他的人正是因为缺乏了这种能力,或是命丧于此,或是失败的一塌糊涂……”听着甲所说的,贾全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甲于是继续往下说。 “不知道是这小子好运气还是别的,大概也是凭着他的这种审时度势的眼光,还真让他等到了机会。宋健和白剑飞两人斗了个两败俱伤,却被他捡了便宜。不过,这小子心狠手辣,还顺手取走了两人的性绝世唐门 “虽然上使对于属下谆谆教诲,但是属下还是不敢苟同这个八号的行径。特别是他最后的行为,明明一号和十一号都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他只要将信物取走即可,为什么还要痛下杀手呢?要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历我们姑且不去考虑。但是他们同样都是我ri月真宗的门下,即便是落选,回到宗门之中也是一把好手,同样也会尽心尽力的为真宗出力。所以属下对他的评价是心思缜密、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虚伪小人……” 此时的甲似乎是又被自己的主观的情绪所左右了,说着说着,言辞不由得又一次激愤起来。也不管自己的话会引起什么后果,也不管自己的意见是否会被重视。此时的甲只想将自己的一切都竹筒倒豆子,彻底的倒个干净。 “哈哈哈哈,你所说的我听明白了,你没有说的我也明白了。”听了甲的话,贾全并没有因为甲的肆意而为的话语而表现出不悦,反倒是出乎甲的意料哈哈大笑起来。对于贾全的突然地哈哈大笑反倒把甲给闹愣了。 “你难道忘了,我们福字特训选拔的是什么了?是杀手,是能够以一当百,无往而不利的杀手。再往后说,更是能够担当一切的一方jing英人物,能够遇事足智多谋,能够花费最小的代价去的最大的成果的领军人物。比起那些能够逞一时的匹夫之勇的,你觉得八号合适还是他们更合适?”贾全似乎真的明晓了甲的想法,面带微笑,而不是一脸的责备。 “属下知错了。”被贾全一点拨,甲一下子就醒悟了过来。看来又是自己是意气用事了。 “古语有云,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们江湖武林中也有这么一个说法,比绝世武功更有威力的是yin谋诡计。你不觉得这个八号对于这些要求都符合吗?如果说我们的这些真宗中的高手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良才,那么,这种能够用脑的则是我们宗中难得一见的万里挑一的绝世天才。我们就是需要这样的人,就要努力发掘这样的人才……”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四五 疑云 “那个七号呢?”汀小雨是贾全钦点,这件事只有白骨教主月明和贾全很少的几个人知道。对于汀小雨身上所赋异能,贾全的心中有着非常高的期望值。但是贾全凭着自己的直觉,还是觉得汀小雨身上疑云重重,有着很多自己看不透的地方。这次听说,汀小雨能够从福字特训中月兑颖而出,贾全自己感觉是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贾全只是看到了汀小雨的洞虚术的一面,对于汀小雨是否还具备其他的异能却是一无所知。而福字特训中,哪一个选手不是jing挑细选出来的,又有哪一个选手么有一招两招的保命手段。所以,即便是汀小雨死在这次选拔当中,那也是情理当中,并不会引起贾全的什么意外。怪只能怪汀小雨自己的运气不好。 而如果汀小雨保住了性绝世唐门 退一步说,即便是自己猜错了,这个汀小雨也应该属于那种未经琢磨的璞玉一般的人才,稍加教,应该是可以成为自己手里的一张王牌。而此时,贾全的心思绝对是倾向于自己这方面的想法的。所以,在第一时间听到了汀小雨的胜出的消息后,贾全的兴奋绝对是大于惊讶的。 而对于这个甲,刚刚自己的真情流露又招来了贾全的一顿说,虽然贾全的说教永远都是和风细雨,但是跟随贾全多年的甲却是不能不当回事。所以,又被贾全教训了一番的甲又羞又臊,他的言语明显的谨慎了许多,收敛了许多。 “对于这个七号,属下自始至终就在观察他,因为属下觉得我白骨教即便是历次以来在福字特训中所得成绩不理想,但是月教主他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对于福字特训这样重要的事情,月教主不可能随便找一个人来搪塞过去。因为这福字特训并不是只关系着他白骨教的名声,更重要的是关系到我ri月真宗的选贤择能的大事……所以,对于这个七号的出现,属下在一开始就留了心。” 看来这个甲能够主持这次福字特训,的确也有他的不凡之处。能够得到贾全的赏识,并委以福字特训的重任,的确是不简单。但从他的这份识人、断事的能力,也算是这贾全的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了。从贾全虽然不露声sè,但是神sè明显的轻松自若的样子,就可以看出贾全对于他的这个手下有着很高的满意度了。 “所以,属下在一开始就在他身上留了意。但他一直就是那副样子,也没有话语,即便是对于八号的主动接近,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小心谨慎或是主动疏远等任何的主动情绪。不论是行动上,还是反应上,属下都没有发现他的异于常人的地方。我想,这也许正是他高人一等的地方,属下没有发现,并不代表这他的平庸,只能说是他隐藏的太好,属下太无能……” 虽然只是猜测之语,但是我们也不得不佩服这个甲的分析鞭辟入里,缜密jing确。如果,汀小雨能够听到他的这番话,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出身冷汗来。但是同样在听的贾全并没有什么表现。甲所能想到的,贾全同样能够想到,而且不知道已经反复思考过多少次了。 “第一关,他根本没有准备,给属下的感觉像是凭自己的直觉,径直向森里的深处行进。看来他根本不了解我们福地的周围的森林的情况,冒冒失失的闯进去是最容易出事的。果然,这个七号竟然闯入了食人藤的地盘,属下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食人藤给卷了起来……由于属下实力有限,未敢跟踪深入。属下以为这个七号必死无疑。” “随后几天里,这个七号一点动静都没有,反倒是食人藤异常的活跃。据属下推测,应该是这片食人藤好久都没有进食了,是在争夺七号这个食物所致。因此属下并没有待多久,而是转向了其他的选手。随后属下也是去过两趟,都是无功而返。不过,没有多久,这个七号竟然从食人藤的包围中闯了出来,只不过样子好像是惨了点。到现在为止属下也不明白,这个七号到底是怎样月兑困的” “第二关,这个七号抽到了难度最大的墨蚺的毒牙,这项任务可以说是我们福字特训开创以来难度最大的一项任务。他们背后都把这项任务叫做死亡任务。大概是包括着不可能被完成和抽中必死无疑两层含义,除了十五年之前的宗中的天才人物谢无道完成过一次之外,根本是没有完成过的……”就像是忽然感觉到自己说多了一样,甲忙看了贾全一眼,贾全还是闭着眼睛,并没有什么表示,但是甲还是忙将扯远了的话题兜了回来。 “这个他倒是尽心尽力的寻找,不过好像时运不佳,转了十几天都没有一丝墨蚺的踪迹。这也不能怪他,这墨蚺在这整片森林里还不知道有几条,这样没头没脑的瞎撞,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寻了几ri,似乎也感到这样寻找下去不是个办法,不知道怎么想的,再往后,七号就跟随者一头墨羽金雕,像是要借助墨羽金雕的帮忙找到墨蚺。” “不过,这次他真的是歪打正着了,这墨蚺的习性绝世唐门 “就这样yin差阳错的取得了任务物品,墨蚺的两颗毒牙,这个都是乙的亲眼所见。回来之后,乙同属下参详了半天,都没有想出这里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蹊跷,属下无能,属下已经详细的记录在了福字三章之中。属下觉得这其中的隐秘也只有上使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了,属下对于他的胜出只能以运气来解释。” 贾全听得点了点头,他心里说。 “这个七号是我亲自所点,他的呆傻是因为他中了锁魂大/法,他的数次死里逃生并不是因为运气,而是他身具穿越障碍的特技。这些却是不能让你们知道的……”根本用不着甲来解释,这贾全已经是替汀小雨找好了过关的借口了,这也许就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吧。锁魂大/法从来没有失败过,这也是贾全对汀小雨的行为疑虑渐失的原因之一。 只听甲继续往下叙述, “第三关,七号同样是贸贸然出击,他先是被乾机门的那个十号所布的乾机陷杀阵所困住,由于阵势所限,属下几人看不到阵内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两个多时辰后,七号破阵而出,而十号却是身首异处。属下检查了十号的尸体,是被什么利刃一刀两断,但是奇怪的是,七号随身并没有携带什么利刃,反倒是这个十号手中有一把切金断玉的匕首。” “随后,在离一号和十一号不足百丈的地方,七号又中了真神门的十四号所用的千ri阎王醉,这个过程倒是属下亲眼所见,也不知道为什么,七号中毒昏睡后,十四号也沉沉入睡,只不过,七号第二天一早就醒了,而十四号却一直睡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施毒反倒自己中招,属下只能这么认为。” 甲对于汀小雨所过的这三关的表现可以说是疑云重重,一个最不被看好的选手反倒是有惊无险的过了关。既没有什么厉害的手段,又没有什么超乎常人的神机妙算。汀小雨的表现可谓是给甲出足了难题,让甲不知道该怎么对贾全做出一个真正的客观的评价。沉默了一会儿后,甲才开了口。 “属下对于七号的评价,神智异于常人,但肯定有过人之处,单凭运气绝对难以三关尽过。不过,仅凭运气,却是绝对难以过关的。”这种不像结论的结论连甲自己都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听了甲的介绍与评价,贾全却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本来这一些都已经在福字三章中详尽的记载了,但贾全却还是有个习惯,愿意听别人再将过程叙述一遍。好像是他非常的享受品味的这个过程。殊不知,贾全这是在找寻其间的蛛丝马迹。凭借这些蛛丝马迹,贾全往往能够从中看出这个人的优劣、潜力,所适合的任务等等一切ri后他所需要的信息。这才是贾全最为高明的地方。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四六 接见 “不论是七号还是八号,都是我们三关通过的人才。不过你也知道,外面我们的”蹈海“行动已经进行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不管是哪一方,现在都是谨慎无比。即使现在我们的宗内,也是全都小心翼翼,唯恐被内jiān得到消息,让我宗陷入不利。所以此次天下第一福的考选比以往都要谨慎。此次对于出现这两个福字的最后的定夺,我将亲自主持……” 看来贾全对于此次福字特训最后筛选出来的这两个最终的获胜者都是非常的满意。在甲汇报完毕之后,心中有数的贾全并没有再次多说什么。而是一挥手,让甲悄然隐去。下一刻,将是贾全自己面对汀小雨和赵剑两个人的时候了。 “属下参见上使大人。”贾全选择了在一个普通的民居中见到了汀小雨和赵剑两人。普通的地方、同样是毫不起眼的三个人。汀小雨倒是依旧是老样子,依旧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赵剑却是不同,见到了贾全,他一躬到地,神态恭敬异常。虽然并没有非常明显的谄媚神态,但是讨好的意图非常明显。赵剑明白,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和善,普通,但却是ri月真宗中举足轻重,权势滔天的人物。 他也知道,虽说这上善赐福使并不是什么实权的职位,但是却是事关自己以后的晋级大业。即便是不考虑最后的晋级,能够跟在贾全的身边,平步青云,指ri高升的机会也是会接踵而来。因为在贾全的手里,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经营,积威之下,三教、六门、八派的门派之主都对他毕恭毕敬,小心翼翼。跟随在贾全的身边,绝对对他自己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的。 所以说,贾全是ri月真宗的手眼通天的人物,跟上这么一个大人物,对于他赵剑的成长,对于成就他自己的未来,都是有着不可估量的益处。但凡是ri月真宗的人,哪一个不是尽力的阿谀奉承,哪一个不是拼了命的巴结。像是赵剑这样的一般人,如果没有这福字特训的机会,想要巴结还找不到机会呢。 “罢了,站直了身子回话。”贾全还是原来的那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实在的,能够出现像是赵剑这样的机心复杂,城府深厚的人才,贾全从心底里是高兴的,一个遇事能够动脑子,有着自己的决断的人才,即便是贾全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为,贾全所处的特殊的地位决定了他必须时时刻刻去决断众多的事物。但靠他自己,可以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说,对于赵剑这样有决断的人才,他可以说是求贤若渴。因为他的许多的计划都需要这样的人来执行,来实施。而对于汀小雨,贾全对他的态度却不像赵剑那样,因为对于汀小雨,贾全的直觉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不放心,这种不踏实的感觉从汀小雨在白骨教出现的那一刻就始终的萦绕在贾全的心里,而随后的围绕汀小雨所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不论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都让贾全放不下心来。 即便是经过了福字特训,他还是难以让自己真正的放下心来,他始终觉得汀小雨有问题,即使在汀小雨被锁魂之后,贾全的这种想法还是难以消除。此番,他亲点汀小雨参加福字特训,本来就是想再次试一试汀小雨。虽然汀小雨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破绽,但贾全的直觉中的那丝不安却还是难以消除。即便是在听取了甲的详细汇报之后。 “八号,你在本次特训中的表现,本座已经知晓。不错,表现的很好,对于你的所有的行动本座都非常的赞同,不要有任何的担心、疑虑。认准目标,放手去做。本座欣赏的就是你这种敢做敢为的性绝世唐门 贾全的一番话,让赵剑心花怒放,原本对于自己在特训中杀死同门,投机取巧的行为还有那么一丝的担心,但是在听了贾全的一番话后,最后的这丝不安也烟消云散。特别是贾全的最后的一句话的含义,让赵剑从心底里感激涕零。对于自己当初的那个最迫切的期望,赵剑现在算是看到了一丝曙光。由此,赵剑算是打定了主意,此生必入彼岸绝对是他此生的终极目标了。 当然,对于贾全对于自己的欣赏,赵剑是感激涕零,如同找到了能够相中自己的伯乐一般,赵剑在此时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从此紧跟贾全,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成就自己,报答贾全。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慷慨心情在赵剑的心中激荡。但是贾全没有让他说话,赵剑却是没有贸然插话,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七号,你还认识我吗?”贾全转过身来,笑眯眯的面向汀小雨问道,汀小雨没有做出任何异常的反应。但是贾全的话落到赵剑的耳朵里,却是如同惊雷一般。“难不成这个七号跟上使在此之前就已经认识?怪不得这七号一副呆傻痴愣的样子,却是在这福字特训中畅通无阻……看来这七号能够入选福字特训,跟这上善赐福使有着莫大的干系了……” “贾全。”汀小雨依旧冷冷地,没有一丝感情的回答。虽然汀小雨毫无异状,但是此时的赵剑却是又惊又怕,他惊的是这个七号竟然对于贾全没有丝毫的尊敬与害怕,还直呼其名,之前,贾全以肖聪立威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贾全的暴戾暴露无余,七号竟然丝毫不顾忌。他怕的又是,七号这样直呼贾全的名讳,贾全听了竟然没有丝毫不悦,反倒一如平常。要知道ri月真宗中的这些门派之主见到他都要恭恭敬敬的称一声上使,从这一点又能看出,这七号与贾全关系非同一般,至少是熟悉之极。这又能看出,七号或是某大人物之子侄,甚至是贾全之族人…… 赵剑浮想联翩,想象力丰富之至。不过,他心中却是侥幸之极,他侥幸自己多亏了没有对七号下毒手,这万一伤了七号,就难以肯定贾全还会不会是今天的这副和善、近人的样子了。更不用说出那一番赏识的话语,不被贾全记恨自己就算是烧高香了。 “嗯,看来还没有忘。你的表现本座也知之甚详,所作所为值得奖励。今后须再接再厉……”面对贾全的称赞,汀小雨依旧面无表情。这一切把赵剑看得咂舌不已。 “没想到,今年的福字特训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力拔头筹的,按照惯例,你们两个还是要一较高低的。虽然这个天下第一福只是一个无甚意义的称号罢了,为什么要将它弄得如此郑重其事。关键这里边还是有一个说法的,教宗所立,为的就是督促后进,磨砺意志,发现人才。所以,对于此事本座也是难以置喙,不能多说什么。所以,接下来的考察将由本座亲自设定,以你们完成的结果来核定最终的天下第一福。你们可有异议?” 对于贾全所说的,汀小雨和赵剑两人当然不可能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他们望着贾全,一个满面傻愣,一个一脸狂热,静听贾全的下文。 “本次考察的地点就在这里,我们的任务就是‘赐福’,而这次赐福的行动就由你们两个完成。知道我的名号吗?上善赐福使,你们是谁?七福和八福。你们就是赐福的使者,你们的任务就是赐福给那些受苦的人,那些还沉沦在‘苦海’当中的人,为他们带去福气,帮他们月兑离苦海……”没想到贾全的话的第一个焦点就直指苦海,这倒是让表面上不动声sè的汀小雨心中不由的暗暗一动。 贾全的话就像是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这种魔力不知不觉的在控制,在影响着人的心智。此时的赵剑已经是深陷其中,脸上完全被狂热与崇拜所占领,哪还有一丝的镇定、冷静。但怪诞的汀小雨却是丝毫不受影响,脸上还是一片漠然,但他的内心却是掀起了惊天的波澜。 “这贾全所说的苦海肯定是晁刚他们的苦海,看来,贾全要在这里开始对于苦海的行动了。不管他想要干什么,我一定要想办法联系到苦海的人,将这里的消息送出去,让他们加以防范……”汀小雨早就已经在潜意识里将苦海看做了自己的第二个家,不仅仅是因为二哥晁刚的原因,更多的是,苦海给他的那种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馨的感觉。 “你们的任务就是杀掉苦海中的那些大魔头,他们最善于蛊惑人心,让大量的善良的人被迷惑,失却本心,宛如行尸走肉,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是善还是恶。除掉大魔头,解月兑大量的无辜的人……”贾全一边说,一边让人不易觉察的看了汀小雨一眼,但他却是没能从汀小雨的脸上看出任何他感兴趣的东西。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四七 试探? 夜幕降临,这个普通的小市镇开始展示出了它静谧、安详的一面。浪客中文网由于小镇不大,居民不多,所以还是沿袭了普通百姓的ri出而作,ri落而息的传统习惯。除了几乎人家中透出的灯光外,街上已经看不到几个行人了。看来是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已经是开始准备休息了,在外人眼里,这个小市镇实在是普通之极,没有丝毫的特殊和显眼之处。 但这副景象落在汀小雨眼里,却是大大的不同,因为他知道,越是普通的地方越是苦海最可能存在的地方,因为苦海大众本身就是最最普通的受苦人。如果放在从前,汀小雨可以说是最喜欢这种安宁的感觉。但是现在的他却是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紧张,因为此时的他的身份是赐福杀手。来到这里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人生的第一次任务,堪称是自己的处女作。 随着人迹的渐渐稀疏。汀小雨和赵剑就像是两个人无家可归的乞儿,在夜幕中寻找自己的栖身之所。而实际上,他们是在找自己此次行动的目标所在。按照贾全事先所说,赵剑和汀小雨来到了一所不大的宅院墙外,这个地方就是事前贾全所说的苦海天支壬组的大本营所在地,而他们两个人的任务就是杀死这个天支壬组的首领。 并且贾全事前已经说明,此次任务,赵剑为主,汀小雨为辅,汀小雨的一切活动都要听从赵剑的安排。这样就让汀小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原本汀小雨想事先通知苦海中人,让他们早作准备。但赵剑却是跟他寸步不离,让汀小雨没有一点机会。几天来,汀小雨根本就找不到机会离开半步,更不用说是联系苦海中的人了。 站在了这个所谓的天支壬组大本营的墙外,汀小雨不禁为难起来,“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如果现在就翻脸,岂不是暴露的毫无价值,这也违反了当初苦海自己进入ri月真宗的目的,苦海让自己潜伏,做一个深潜的内应,以期谋取最大的利益。但眼前自己却是要对苦海的人大开杀戒,而且是首领级的人物,自己怎么能下得去手……” 不做就暴露,做又不能做。汀小雨两难了。站在墙外,汀小雨释放出自己的神识,此时的他已经准备孤注一掷,说什么他也不想看到苦海中人死在ri月真宗来人的手中。他想要事先示jing,引起苦海中人的jing觉,从而将损失降低到最低的限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但就在汀小雨将神识笼罩整个庭院的那一刻,一丝奇怪的神情浮现在汀小雨的脸上,因为,在院子中,他发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幸而天sè漆黑,暗无星月,而赵剑此时的全部心思也是全都放在了这所普通的民宅之上,才让赵剑没有注意到汀小雨脸上神sè的异常。此时汀小雨脸上的异常慢慢变成了一抹会心的微笑。心中的那份沉重也随之放了下来。 越过高墙,四下一片漆黑,只有居中的一所房子的窗户上还有灯光,灯光将两个男人的身影清晰地映在窗户上。这两个人中,就有一个人是今晚行动的目标人物。两个人的样子似乎是在谈论着什么,不时地低声争吵着。似乎是在制定着明天的行动计划。不过此时汀小雨已经是不再关心这些,他心中所想的是如何尽快完成任务,将秉烛夜谈的这两个苦海重要人物斩首。 又等了半晌,房间之中的人物似乎是并没有安歇的迹象。这让作为主导的赵剑脸上明显的有了不耐烦的神sè。赵剑向汀小雨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明确地表达出来,一人一个,快刀斩乱麻,完事后去交差。因为赵剑已经发现这所小小的院子里仅此两人,这也十分的符合苦海的行事作风——聚而成风、散而无形。 随着赵剑的安排妥当,两个人的身影各自隐入了黑暗当中。半晌之后,窗外传进一声细微的树枝折断的声音,虽然声音细微,但是房内的人却是jing惕性绝世唐门 就在两人跃出的同时,早就按捺不住的汀小雨如同狸猫一般从暗处弹shè而出,在跃出之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空挡,汀小雨将手中的匕首一挥,从对手的后心刺入,这个人连惨呼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稀里糊涂的做鬼去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所抛出的那张椅子,根本是混淆不了汀小雨的视线。早已预备好的汀小雨已经是做好了收割他的性绝世唐门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同赵剑刚刚交手还没过几招的那个对手这才忽然发现自己的同伴已经命归黄泉,不由得怒吼一声,状如疯虎一般以命相博起来。手中长刀舞的如同一座银山,将赵剑逼得节节倒退。本来就不以身手见长的赵剑一下子落到了下风。 “敢伤我苦海的兄弟,老子要了你们两条小狗的性绝世唐门 这下轮到对方不支了。不大一会儿,对方就陷入了苦战境地,身上的伤开始多了起来,眼看他就要命丧两人之手。突然,这个人大喊一声住手,就想抽身跳出圈外。此人的一声叫喊让赵剑的进攻不由得一滞,看来他是想要弄明白为什么对方喊停手。但汀小雨却是不管这些,他趁对方jing神一懈的那一刻,手中匕首一送,一道寒光插入了对方的心口。那个人满脸惊恐的看着插入胸膛的匕首,满面不甘心的仰面栽倒在地。 事情进行的顺利异常,但是赵剑却是感到有些异常,不论是汀小雨的这种凶狠异常的表现,还是刚刚那个苦海成员的最后叫停,都似乎透着一种诡异。但是到了最后,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赵剑还没来得及阻止汀小雨,对方的最后这个人就命丧他手。赵剑虽然感到对方喊停手有点异常,但对方已死,疑点已经难以追踪。索性绝世唐门 两个人转身离开院落,消失在漆黑的夜sè中。庭院中,伤口中流淌出的鲜血已经开始慢慢凝固,两具尸体也慢慢慢慢变冷、僵硬,小院子里死寂一片。良久,从一所屋中闪身飘出一个身影,看了看地上的两具死尸,似乎是在查看两人的情况,不多一会儿,这个黑影同样飘身而退,庭院最终归于漆黑沉重的夜sè当中。 站在贾全的面前,汀小雨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戏谑的心思。“不知道这贾全现在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哭笑不得还是纠结难平……”原来,就在汀小雨和赵剑来到那个所谓的天支壬组的大本营的院子之外时,汀小雨的心情如从前所说,举棋不定,进退两难。但就当他的神识外放,笼罩整个小院的时候,他发现这院中除了两股陌生人的气息之外,还有一股他所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竟然是贾全的。 而且代表着贾全的这股信息恰巧是同样伏在眼前的这所房子里。本来就矛盾异常的汀小雨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这是贾全设的一个局,为的是试探我们。十有仈jiu就是这样,贾全早早的潜伏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看我们两个人的表现如何……”汀小雨瞬间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件事的起始,缘由。所以他才心中大定,拿定主意将计就计,让贾全损失这两个设局试探之人。因而也就有了之前,汀小雨迅速斩杀两个人的那一幕。当第二个人喊出叫他们两个住手时,汀小雨最后的那一成不放心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这肯定就是贾全差人所扮。 “你们两个人干的非常的好,这次任务完成的非常的漂亮。本座给你们两个人记上一大功劳,但考察还是要继续,你们还是要努力……”没想到这贾全就是老jiān巨猾,在两人面前不露丝毫声sè。对于损失的这两个人竟然没能激起他内心的任何的一丝波澜。反倒是给他们布置下了看来是真正的考察的这次任务。 的确,在贾全的心里,那死去的两个手下根本是抵不上眼前的赵剑和汀小雨半分。在他贾全看来,能够磨砺出两枚真正的福字,牺牲个把个人,绝对是算不了什么的。想要有回报,就要先有付出。这就是他贾全的处事原则。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五二 蹈海 “现在外面是一种什么情况,我这个福字特训一下子给封闭了近三个月,对于苦海和ri月真宗间的情况是一无所知了。”听到汀小雨的话,鲁若晴刚刚还是轻松无比、笑容满面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凝重。她并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来,走到桌前,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将油灯上已经结的很长的灯花弹了下来。似乎是借这个机会整理一下思路,找到诉说的脉络。 “这三个月可以用惨烈异常、天翻地覆这几个词来概括苦海和ri月真宗之间的争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三个月前,ri月真宗毫无征兆的突然展开了报复,不知道是苦海的一系列行动让他们恼羞成怒了还是别的原因,一场针对苦海的大屠杀就此拉开了帷幕……”鲁若晴脸上是从未见过的一脸沉重,似乎是愤怒,又似乎是悲哀。 戊月下旬,月黑风高,一队大约有百十人的全身夜行打扮的队伍悄无声息的在夜幕的掩护下潜行。如同一条百丈长短的巨蟒,蜿蜒着自己的身躯,张开了自己的狰狞的血口,向着苦海人支甲组的大本营,一个大约有五百多居民的小市镇扑去。而此时,似乎是一切都陷入了沉睡的小镇真的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像是一头头的饿狼扑进了羊群,一个个黑sè的杀手展开了自己的杀戮。一声声低沉的惨叫,一蓬蓬飞溅的鲜血,一具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一双双死都不瞑目的睁的大大的眼睛……而更多地人则是在沉沉的梦乡中就被一把把寒光四shè的钢刀夺去了性绝世唐门 黑暗中,根本分不清,那些是苦海的成员,那些又是无辜的百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睡梦中的无辜居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杀手中的一口口嗜血的钢刀,锋利的匕首,漆黑的钢丝,沉重的铁锤夺去了性绝世唐门 黑沉沉的市镇中心,屠戮已经接近了尾声。一根根火把亮了起来,映照着这一群黑衣人狰狞的面孔。如同索命幽灵一般的一众黑衣人此刻都集中到了这个市镇中心的空地上,显然他们的杀戮已经结束,但是杀戮所带来的那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气息却好像凝固在了他们的身上,让他们每个人都煞气逼人,直接就是丧失了人的那种理性绝世唐门 黑sè的衣服在漆黑的夜sè中跟往常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只不过是增添了一抹亮sè和沉重。这亮sè是因为他们所屠杀的人的鲜血溅shè到他们身上还没有干的缘故,在火把的照shè下,泛着血腥的亮光,更多黑衣人的衣服则是透出了一份沉重,因为上面不知道浸透了多少人的鲜血了。此时的他们似乎是非常的享受这种杀人后的快感,正目光灼灼的望着空地中间的那几个五花大绑的人,仿佛下一刻就会一拥而上,分而食之。 “说,只要是说出一点消息,你就可以走。”在众人环围着的中间,十几个满身血污的人躺倒在地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相同之处都是浑身伤痕累累,都是被绑得结结实实,但虽然是伤势沉重,虽然是已经落入了魔鬼的手中,但是每一个人的目光中都透着愤怒,全都一言不发。任凭这一群魔鬼疯狂的叫嚣,无耻的利诱,他妈的威胁。 沉默、还是沉默,半晌了,除了地上的这群俘虏的沉重的呼吸声,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不过,这寂静不但没有平息这些恶魔的杀气,反倒是让他们更加的恼怒,“看来,你们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好啊,好啊,本座就给你们这些不识抬举的猪猡们加加料……”一个头领模样的黑衣人等了良久,却是没有等来他们盼望的结果。 地上的人就像是死了一般,不见有人说话。而这种沉默的反抗更加让这群魔鬼的魔性绝世唐门 “嘎巴、嘎巴、嘎巴……”骨头的碎裂声在寂静无声的夜晚显得尤为清晰。这个魔鬼竟然在慢慢的一次次的掰断男孩的骨头,从双手,双臂,到双脚,双腿。随着骨骼的碎裂,小男孩发出凄厉的惨呼。但这惨呼并没有阻止黑衣人的行动,相反,倒是让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脸上的狞笑愈发扭曲,在忽明忽暗的火把照耀下,同厉鬼一般无二。 男孩的身体随着骨头的碎裂慢慢的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就像是软软的面条,又像是一个断了线的傀儡,在黑衣人的手中耷拉着。惨呼声也是越来越弱,到了最后终于细不可闻。看来是男孩已经昏了过去。 “畜生!你这个不得好死的畜生!老子跟你拼了……”地上的人看到这一幕情景,不禁目眦尽裂。其中三个人竟然仅凭腰力从地上一弹而起,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身体如同一块巨石向这个虐待孩子的黑衣人冲去。面对着裹挟着劲风的三个人的身体,黑衣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同。而是连身体都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看着三具尸体一样。 耀眼的两道如电般的刀光闪过,还在空中两个人的身体一下子变成了四段。刀刃切割身体的沉闷声听到耳朵里直瘆人心,泼洒而出的鲜血、内脏撒了一地,让人看了几yu作呕。腾身的时候还是两条生命,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四段烂肉了。冲着黑衣人冲去的第三个人刚刚冲到他的身前,就见黑衣人右手一挥,黑衣人的右手同他的身体碰到了一起。 随着沉闷的响声,第三个人的身体就像是纸糊泥捏一般,在黑衣人的一挥之下,顿时变得支离破碎,脑浆、碎骨、皮肉、毛发、内脏……散落一地。黑衣人由于离得太近,那第三人的鲜血和脑浆同时溅了他一脸,像是被这些东西刺激的凶性绝世唐门 “说不说?不说!说不说?还是不说!说,快说……”黑衣人咆哮着,质问着,怒吼着,但地上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同伴的死亡,血腥的一幕让落在了这群魔鬼手里的人们血性绝世唐门 “找死!”杀手头领虽然是应付这些个砧板上的鱼肉游刃有余,但是随着一颗颗头颅,一条条残肢、一具具被劈开的身体留在了黑衣人的身后。对于这些个俘虏的悍不畏死的行为,也是感到了一阵的胆战心惊。似乎是不应该出现的腿脚发软的现象竟然是让他脚下一踉跄,而迎面而来的一个俘虏的身体却是由此穿过了他的刀锋,直撞在了他的身体之上。 随着意外的撞击,黑衣头领身体倒地,而周围剩余不多的活着的人似乎看到了报仇的希望,他们翻滚着,呼喊着,挣扎着,全都不约而同的滚向了黑衣人,下一刻,黑衣人便被这十几具身体所淹没,随之而来的就是黑衣头领的惨叫和呼救。知道这时,围在周围的一众手下才恍然惊醒,从这惊人的一幕中清醒过来,一家人一拥而上,屠刀挥舞着,砍向了那疯狂的身体。 半晌后,整个杀戮终于让这里变得再次死寂下来。地上是已经看不出模样的一块块血肉,鲜血似乎汇成了一条小溪,好像都能够听到它潺潺的流水声。边上,这群黑衣人手执一把把被鲜血染得近乎黑sè的钢刀,沉重的喘息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群真正的野兽。黑衣头领则是身上破烂不堪,身上的衣服已经是全部被鲜血浸透,虽然是地上的鲜血居多,但是这里边也是掺杂了他的鲜血。 就在刚刚倒地的那一会儿,俘虏们用自己唯一ziyou的牙齿在他的身上开了十几道伤口,虽然不致命,虽然不会留下后遗症,但是他的脸上却还是惊悸不定。魔鬼还会害怕,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夜sè深沉,月隐星稀,似乎谁都不忍看这人间惨剧。这群魔鬼正在把人间变成修罗地狱。 一个时辰后,冲天大火从小镇的上空翻滚而起,巨大的火团将一切焚烧的一干二净。看来魔鬼也怕留下自己的罪证,但天理昭昭、天网恢恢,他们能逃得了应得的惩罚吗? 是夜,ri月真宗分支血影门出手,苦海人支甲组覆灭。 就要过年了,老马在这里恭祝大家新年快乐,发大财。再就是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家庭和睦,没老婆的找上个老婆…… 一五三 惨无人道 己月中,晴朗的白天,热闹的街市,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宁和祥和。浪客中文网小商小贩们热情招呼着往来的行人,铁匠铺的叮当声,胭脂铺的讨价还价声,酒楼的猜拳行令声……都表明了这是一个热闹非凡,生机盎然的市镇。但所有人都想不到,一场噩梦就将袭来,而且还是一场永远不能醒来的噩梦。 “爹爹,小宝肚子疼。疼啊,疼的很厉害……”一个约有四五岁的粉琢玉砌般的小姑娘从门外跑了近了,一下子扑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稚气未月兑,讨人喜欢的脸上由于疼痛而出现了大滴的汗珠,雪白的脸衬着大红的衣服显得尤为让人可怜。这是一个普通的人家,一家三口看来是刚刚吃完晚饭,小女孩刚出家门到外玩耍,就跑了回来。 “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孩子他妈,我带小宝去马大夫那里看看,接着回来。哎呦,哎呦我怎么肚子也疼起来了……”男人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刚刚起身想要往门外走。但是突如其来的剧痛已经让他难以在往外迈出一步。瞬时,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滚落下来,原本黝黑的脸庞顿时变得干黄。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剧痛让男人如此的不堪,他捂着肚子,身子慢慢的蹲了下去,整个身体因为这剧痛而发出了筛糠似的颤抖。男人一坐在了地上,他竟然连回到座位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委身坐在了地上。此时,怀中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声息,像是被疼痛折磨的昏了过去。 “孩子……她……娘……你快出……来……我肚子……疼得……厉害……你快送……小宝去……大……夫那看……看”男人焦急而又虚弱的呼喊着自己的妻子,到这个时候,他还是在挂念着自己怀中的孩子,想要让妻子送孩子看看大夫。但是,平常行事利落,行动迅速的妻子却是并没有如约而至,这让痛苦中的男人有了一丝担心。 果然当下一刻他的妻子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的担心变成了现实。惊恐的同时又有着莫名的诧异。而且,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的失望了。他的妻子从厨房里艰难地爬了出来,脸sè蜡黄,嘴角已经有鲜红的血迹流出。妻子所受的痛苦并不比他差多少,所表现出来的状况也应该是中毒。但是对于孩子的挂念还是让她艰难地从里边爬了出来,想要看看孩子到底是怎么样了。 就在这所普通的民居中,灯火依然亮着,饭菜的清香依稀还可以闻得到。那种恬淡的气息似乎也并没有散去,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在他们的堂屋中,一家三口却都已经毙命,三个人全都面sè发青,嘴角渗血,僵卧在地上,像是睡着了。不过,唯独他们的那睁的大大的眼睛,那眼睛中虽然已经是凝固,但是却是充满了不甘和恐惧的神sè是那样的鲜明。似乎是在表明,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死亡是多么的惊讶和害怕。 三个人应该是中毒而死,母亲俯卧,一只手还朝着父女二人的方向伸着,似乎是想在这最后的一刻去抓紧自己的这最亲的两个人。而父亲则是斜斜的倚在了门框边上,虽然头是低低的垂了下来,但是胳膊却是紧紧地将自己的女儿拥在了怀里。生怕这垂死的一刻让他们父女分离。而小女孩则是伏在父亲的怀抱里,像是睡熟了,不过,这场觉却是永远没有了苏醒的时刻。 三人已矣,但愿到了另一边他们一家三口所受的罪能够少一点。能够快乐的、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打烊的商铺中,老板伏在柜台上,算盘还摆在眼前,账目册子依然打开着,似乎在等着他醒来……旁边,忙碌了一天的伙计似乎是有点累了,同样是靠着商铺的柱子瘫在地上,缺少了他那勤快的吆喝,让这商铺也失去了往ri的鲜活……原本应该一直热闹到深夜的酒楼中此时也是一片寂静,但是食客们却是都没有离去,他们像是喝多了,都七倒八歪的倒在了桌子上,地上,小二,掌柜都瘫倒在地…… 整个小镇鸡不鸣,狗不叫……一切的声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是整个小镇都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应该差不多了吧?我们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的大手笔……”一个yin恻的声音从暗中传来,这声音在如此空旷的死寂中显得尤为刺耳,让人听了如闻鬼哭。随着声音的出现,像是鬼魅一般的三五个身影同时出现在了这座诡异的小镇上。被死气笼罩的小镇上所出现的这几个黑影就像是徜徉在死亡中的幽灵一般。 “这次所用的子午噬心散让这些兔崽子们临死前也享受享受,那痛苦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一个幽灵洋洋自得。他在自得的时候,并没有想到,那些惨死在这种冷酷毒药之下的那些更多的是手无寸铁,手无缚鸡,尚且年幼的无辜之人、老人、妇女、孩子……也许是这种站在胜利者的位置上的那种欢愉感让他失去了作为人的那种最起码的良知。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人,而只是一群泯灭了人性绝世唐门 “我还以为能够用幽冥离魂沙呢,没想到用的竟然是子午噬心散。用幽冥离魂沙不知不觉的夺命不是更好……”另一个幽灵还没说完,便被前一个打断了话。 “你傻啊,让他们安乐死不是太便宜他们了。王老四,金二……我们多少好兄弟死在了他们的手里?就应该用子午噬心散,让他们多受点罪。我这还嫌他们死的太痛快了……”仿佛就是恶魔的嗥叫,又仿佛是食人厉鬼的大笑,这些个简直比起世上杀人最多的刽子手都要狠毒上百倍的屠夫们竟然说出了如此的言语,真不知道这些无辜的百姓是怎么得罪了他们的。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分头查看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活口……”第三个幽灵制止了两个人的争论。几个幽灵般的身影重新融入了夜sè中。不大一会儿,从不同的地方又传来了几声惨呼,几条漏网之鱼也被勾了性绝世唐门 是夜,ri月真宗真神门出手,苦海地支丙组除外派任务的有限几个外,全军覆没。 己月中,伏龙山中。一队行sè匆匆的人马穿行于密林荒草丛中,这队人马大约有百余人,都是全副武装,兵器、暗器、防护装备无不齐备。虽然比起正规建制的队伍还是差了不少,但是无论是从所有的成员的jing神状态还是士气上,都要比普通的朝廷军队高出了一大截。显然,这支队伍的来头应该是非同一般。 队伍的行进速度很快,队伍的攻击力比起一般的帮派来是高了不少。虽然每一个成员都看起来风尘仆仆,面有疲sè,但是这队人明显没有战斗过的痕迹,但所有的人都是行sè匆匆。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长途奔驰而来,因为每个人的脸上的些许的疲态都不可能是一天两天所能够积累下来的。因为不论从哪些方面看,他们都不应该是一些普通百姓,而应该是武林中人。 “老王,我们这都奔袭了六百多里了,也基本上是三天三夜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兄弟们都累的不得了了,能不能稍停一会儿,让兄弟们喘口气,喝口水?”一个随行的中年男子跟在一个满脸络腮胡须,一脸豪放气概的男子身边,低声的同他商量着。男子自己并没有丝毫的疲惫样子,看样子是心疼这些随同他们长途奔袭的弟兄们。 “不行,救兵如救火,我们在这路上多耽误一刻,等待我们救援的弟兄就会多一些伤亡。我也知道弟兄们走了三天三夜的山路,都累的够呛,但是我们只是累,等着我们的兄弟却是在经历死亡。还是坚持坚持吧……”络腮胡子不同意中年男子的提议,救人如救火,毕竟这性绝世唐门 队伍并没有因此停下多少,依然保持者原来的速度,像是一条巨蟒,游走在山林中间。络腮胡子他一心考虑着前方等待自己这百十号人救援的那些兄弟,却丝毫不知道,前面正有一个巨大的陷阱在等着自己,命中劫数,难以月兑逃。 “快了,快了,翻过前面那座山应该就可以了,兄弟们!加把油,山的那边,我们的弟兄在等着我们呢……”络腮胡子的话像是给这支疲惫的队伍重新注入了力量,行军的速度明显的快了几分。在这支队伍的前面出现了一片绿草茵茵的开阔地,良好的视野,一览无余的景象,让这些在山林中时刻保持高度jing惕的汉子的心略微的放松了一下。队伍如同一道溪水一般,很快的就涌入了开阔的草地中。 新年快乐,老马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了。别忘了新年里多给老马捧场啊! 一五四 绝杀 一行人鱼贯而入,从密林,山石间进入到如此的平坦、空旷的地方,不仅仅是络腮胡子心情放松,就连一众下属都似乎不自觉的放开了紧绷的神经,随着这种不自觉的放松,原本隐藏着的那种疲劳感一下子就释放了出来。队伍的行进速度也无形中慢了下来。这平坦的,宽阔的厚如毡毯的草地就像是最容易引起他们瞌睡yu望的床铺,让他们有点昏昏yu睡的感觉。虽然他们一直在提醒着自己,不能睡,不能睡,前面还有恶战等着自己…… “不对,赶快停下!”络腮胡子感到了这片草地的异常,明明已经进入了这片草地一会了,进入草地前远处的那片灌木丛遥遥可见,在进入前,络腮胡子就预计一袋烟的功夫就能够到灌木丛的跟前。但是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一袋烟的功夫了,那片灌木还是遥不可及。更让络腮胡子紧张的是,随着他停下的话的喊出,跟在他后边的一个人竟然像是丝毫没有听见,在他停下脚步的时候,竟然收不住脚,撞在了他的身上。这样的事,在从前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络腮胡子反应很快,当他察觉出不对的时候。就在第一时间里传达下了命令,这百十号人顿时疲态一扫而光,一下子围拢成一个防御的圈子。有紧有松,张弛有度。百余双眼睛jing惕异常的望着四周,似乎在每一棵树后,每一丛灌木丛中都有一头比野兽凶残百倍的对手窥视自己。但是半晌之后,他们并没有等来他们认为的攻击。一抹疑惑不由得浮现在了他们的紧绷的脸上。 而在另一边,几个站在草地一侧的一身黄衫的人正在冷眼看着离自己二十余丈之外的那百余个人。明明相隔只有二十余丈,这几个黄衣人也是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但是奇怪的是虽然对方百余双眼睛都在紧张的搜索,但是即使目光明明在他们的身上掠过了,却是对于他们根本是视而不见。而,这几个黄衣人似乎是有恃无恐。根本不在乎自己这边跟对方有着人数上的悬殊差别。 在他们的眼里,虽然对方结成圆阵,严阵以待,但是这百十个人对于周围的不断地探索,就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在一个看不见的圈子里来回逡巡,穿梭往复,可笑之极。就像是一群追逐觅食的游鱼,游动的毫无规律,但却彼此之间没有一次碰撞。但不管他们怎么走,都走不出那个方圆百丈的无形的圈子。如果没有猜错,这百十个人所中的应该是一个大的迷阵,而设置阵法的则是这几个黄sè衣衫的人。 “这群愚蠢无比的傻瓜,连自己的命都要丢在这里了。还想要去救别人。就凭这样的智力,还要给我们真宗抗衡,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一个身材高挑,神sè冷漠的青年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猪一样,任务这么的容易,我觉得真是枉费我们走这一趟。简直是不堪一击。猪就是猪啊,杀他们,我们岂不就成了市井屠夫了,不过,我们所杀的这些猪还不如那些真正的猪值钱。连壶酒都换不回来……”另一个身材略矮的接过了话茬。 “好了,戏也看够了,对方应该是一群阵盲,没有能够识破我们阵法的。应该差不多了吧,你们也应该看够了,下面就开始屠宰吧!”显然是为首的一个,似乎是已经对这种状态司空见惯了。不耐烦的他下达了屠杀的命令。让人奇怪的是,这几个黄衫人交谈的声音并不小,即使是二十余丈之外的他们也应该能够听得到,但是困住他们的这个阵法仿佛有隔音的效果,他们对于几个人的交谈充耳不闻。根本看不到也听不到一场针对他们的单方面的屠杀即将开始。 几个黄衫人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钢弩端了起来,怒草中的弩箭泛着寒光,箭头随意地对准了那百十个人。此时,圈中的百十号人都已经在络腮胡子停下后,慢慢的站住了。但阵中的他们根本看不到阵外的人,更看不见那锁住他们身体的弩箭,只是一脸茫然或是焦急的站在那里。整个场面的情势已经是明显的倾向了ri月真宗这一边。接下来…… “嗖嗖嗖嗖……”锋利的弩箭激shè而出,带起了一阵尖锐的鸣叫,但遗憾的是阵中人是听不到的。随即是弩箭shè入人体,中箭的人发出或低沉或惨烈的叫声。挨着他们最近的几个人似乎有所察觉,都开始疾呼,“敌袭!有敌袭!戒备!”不大一会儿,所有的人都将兵刃横在了胸前,但是看了让黄衫人发笑的是,竟然有一半的高度戒备的人是背对着他们的弩箭的。 “嗖嗖嗖……”黄衫人悠闲地冲着这百余人shè出手中的弩箭。又百无聊赖的装上新的一支,瞅了瞅仍然在近处慌张不已,茫然不知所措的猎物们,才挑选了一个,将手中的弩箭发shè了出去。弩箭飞行,撕裂衣服、皮肉、深深地钉进了身体当中。鲜血或迸出、或蜿蜒流出,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绘出了一副惨烈的图画。 “嗖嗖嗖嗖……”一支支索命的弩箭直到了身边才被他们发现,甚至是钉到了皮肉里边,他们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根根致命的东西。它所带来的并不仅仅是痛苦,更多的是恐惧。这凭空出现的弩箭根本就是看不到发shè者,让他们痛苦的同时根本是找不到进攻、甚至是防御的对象。 一轮又一轮的激shè让更多的人倒在了这只有到了身体跟前才能发现,但却是再也来不及躲避的弩箭上。一个个或是正中要害,惨死当场。有的shè成重伤,倒地申吟,也是命不久矣。阵中幸存下来的人手中挥动着兵器,将刀剑舞成了一团,拼力护住自己的周身上下,但是后背却还是不断地中箭。 阵中的人有力没处使,有气没处撒。他们状若疯狂,嘴巴不停的咒骂,但在阵外的人看来,却只是嘴巴不停地翕呼,丝毫没有一点声音。不管是冲锋还是抵挡,不管是怒骂还是呵斥,都阻挡不住这弩箭的到来。弩箭还是不停地shè,阵中的人还在不停的倒下。而敌人却是根本连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王八蛋,我王大宝只要是不死就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兔崽子。可怜我这百十号兄弟就要葬送在这里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死了,谁给他们报仇……”络腮胡子将手中的短戟挥舞的如同一团飓风,他的正面没有受伤,但是后背却是已经钉入了十几根弩箭,顺着伤口流出的鲜血已经将整个后背浸透。 但这个叫王大宝的络腮胡子痛苦的并不是背上的伤口,而是在心痛自己的这百十号兄弟。自己没有做好,是自己将他们带入了死地。悔恨让他的心疼的赛过了后背伤口的千倍万倍。但是这世界上却是根本没有后悔药可买,他王大宝可以说是恨得目眦尽裂,但是这确实一点也是于事无补。如果说情绪能够管用的话,那他这些兄弟就可以得救了。 阵中的人越来越少,地上躺满了尸体。黄衫人并不急于shè死最后的这几个,而是存了一种猫戏老鼠的心态,有一搭无一搭的shè着手中的箭。猛然间,异变突显,王大宝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向了自己的双目。随着他手指的插入,两只眼睛彻底插/爆。黄衫人被他的举动闹得一愣,但随即就明白过来,立刻将弩箭都对准了他。 但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随着王大宝的一声怒吼,他的身体如同一块巨大的陨石,以最大的速度,飞奔向远方。看来他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一帮兄弟是陷入了对方的阵法当中,别无他法的他竟是以自残双目来冲破阵法的围困,从而逃出生天。其行为也是惨烈之极,同样是出乎了ri月真宗那方面的意料之外。 舞动的短戟护住了后心,将激shè而至的弩箭挡了下来。在王大宝渐渐远去的身影背后,两个黄衫人尾随而去,似乎想将他赶尽杀绝。阵中的那几个仅存的人似乎明白了王大宝的用意,同样想以相同办法冲破围困,但反应过来的黄衫人哪里还能让他们得逞。箭如飞蝗,夺人性绝世唐门 是ri,ri月真宗乾机教出手,人支癸组的一支支援队伍除队长逃出,其余全军覆没。 己月,ri月真宗丁甲派出手,使用强力手段攻破天支丁组大本营,屠戮大本营中苦海中人一百三十六,焚毁房屋,财物无数。 庚月,ri月真宗白羽门出手,在悄无声息的状况下,攻入天支庚组大本营所在地金阳国,清洗了金阳国的整个苦海机构,屠杀二百零八人,其中六十五人为金阳国朝廷官员。金阳国元气大损,国王逃至乌ri国暂避…… …… 新年快乐,老马提前给大家拜个年了。别忘了新年里多给老马捧场啊! 一五五 洗心 “什么?金阳国?ri月真宗竟然对一个国家下手。且不说一个国家即使再小,其实力也是不容小觑,ri月真宗竟然对于一个国家明目张胆的举起了屠刀,可以看出在其野心的背后,是拥有着多么强大的实力。而汀小雨更为关心的是金阳国,因为这个国家就是自己的大哥金铭的家啊。不知道这金阳国中的众人到底怎么样了? ri月真宗凶残成性绝世唐门 最让汀小雨恼怒的是ri月真宗竟然将魔爪伸向了金阳国,金阳国是金铭的家,金铭的根。这么多年了,汀小雨像是一片没根的浮萍,飘摇在他乡,他不时地寻找,不断的寻找自己的爷爷,不就是为了找到家的感觉,根的感觉。汀小雨已经没有了家,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大哥再无家可归,不能让大哥品尝到自己流离失所的这种痛苦。 “回去,我要回去,我要清除ri月真宗的这些余孽,保护大哥的家,就像是保护我自己的家一样……”此时已经是被事物所绊,汀小雨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ziyou之身的汀小雨了。对于自己之前的承诺,汀小雨还是决定先了了这一边,然后再对金阳国那边做出安排。同时汀小雨暗暗打定了主意,只要是没有别的事,此事一了,立刻返回金阳国。 “不过,所幸的是金阳国的国王和皇太后并无大碍,都及时的疏散到了乌ri国……”鲁若晴说到这里,似乎是心中的那一片湖面起了微微的波澜。不知道为什么,这鲁若晴对于金阳国竟然是有着一份若有若无的牵挂。不过,汀小雨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似乎是感受到了汀小雨心中的愤怒,鲁若晴停下了自己的叙述,一双妙目定定的看着汀小雨。在汀小雨的脸上,她看到了愤慨,这个鲁若晴能够理解。听到这样惨绝人寰的一幕幕时,自己同样是如此,自己恨不能也加入到抗击ri月真宗的队伍当中去,但是自己却是因为那个特殊的原因而不能如愿。而对于汀小雨深深地埋在心底的那份兄弟情结,她就不得而知了。 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孩,应该说,他更像是一个男人。鲁若晴心中也不由得透出了一份亲切。嫉恶如仇、刚直不阿……一个成熟男人的所有的应该具备的品质,眼前的这个汀小雨似乎都已经是具备了。“这应该就是自己心中的那个男人吧?”鲁若晴心中若隐若现的有着这样的一个念头,一个让自己的脸发烧不已的念头。 但是,更让鲁若晴高兴地是,汀小雨的愤怒中透着一种坚毅,似乎ri月真宗的这些残暴手段并没有让汀小雨感到害怕,而是让他更加的坚定,更加的振奋。他的这种坚毅让鲁若晴没有缘由的觉得,任何的难题、任何的强大的势力,在汀小雨面前都可以被攻破,都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即使强大如ri月真宗。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鲁若晴问, “回ri月真宗,搅他个天翻地覆。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然后,我要回一个地方……”说到ri月真宗,汀小雨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让鲁若晴都感到害怕的杀气,似乎这个小屋中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但当说到回去的时候,汀小雨的气势又为之一变,变得如同一个思乡的游子一般,眷恋,渴望的心情盈然脸上。 “到时候,你和我一块回去吗?”汀小雨满怀希望的望着鲁若晴,想从鲁若晴的脸上找出自己所想要的那个答案。 “这个嘛,你让我想想。到时候,我觉得到时候我应该没有什么事吧……”鲁若晴听到汀小雨的邀请,不由得垂下臻首,脖颈泛红暴露了她此时的娇羞。她的话语如同蚊讷,说到最后几乎是低不可闻。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欣喜之余,汀小雨不禁一下子握住了鲁若晴的双手。鲁若晴急忙抽回,但高兴不已的汀小雨力大如牛,将鲁若晴双手握得紧紧的,抽手的愿望落空了,鲁若晴也就由着汀小雨了,只不过脖颈上的那片红晕的颜sè更深了…… 第二天清早,汀小雨和赵剑站在院子中间,望着眼前的这一片狼藉。窗破门烂,桌倒椅歪,地上,屋内到处都是斑斑的血迹。 “七号,到了后来呢,后来的事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赵剑一脸迷茫的问汀小雨。 “当时,你将天支壬组的负责人斩杀,但却不小心被倒下的一扇门碰到了头上,一下子晕了过去。”汀小雨的神sè依旧呆呆的,语气冷漠的回答者赵剑。 赵剑模了模头上的那个状如鸭卵大小的肉包,不由得不信汀小雨的话。看来自己真的就是被突然倒下的门扇砸晕了,到现在为止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对于自己是怎样昏过去的,竟然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不过,对于刚刚汀小雨送过来的这场功劳,他赵剑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坦然接受,似乎他确认真的是自己斩杀了天支壬组的那个负责人。 “此次,你处理得当,出力甚大,回去后我将在上使面前多为你美言几句,相信上使不会看不到你的功劳的。不过此次我们两个出手太过仓促,缺乏准备,致使身陷险境,这回去的说辞还是要考虑周详的。要不然会影响到我们天下第一福的评定的……”对于汀小雨的不居功的的表现,让他更加确认了这个汀小雨真的就像是他所表现的那样,应该是一个呆滞之人。所以,赵剑在言语上也就不怎么客气了。 赵剑心思缜密,一清醒过来就开始考虑如何回去复命,特别是这首功虽是自己立下的,但是却是依仗着汀小雨,功劳得来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就怕上使对自己的能力有所看法。具体该怎么回复,还应该考虑周详之后再做决定。但眼前的汀小雨的呆滞样子还是挺让赵剑放心的,瞒着他多捞点功劳,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赵剑对于自己昨天所遭遇的一切都没有了印象?这一切当然是跟汀小雨有着不可推月兑的关系。对于赵剑的处理,汀小雨原本是想要将他一杀了之。但是,对于赵剑的一直以来的印象和赵剑的行径却是让汀小雨在最后又放弃了这个想法。汀小雨还是想要在赵剑的身上试一试自己的迷神术。 就像是一层薄薄的雾气一样,只会在汀小雨的眼里才能看到的这迷神术就笼罩了赵剑的全身。月兑力而倒的赵剑随着汀小雨的迷神术,睡得更加沉重。但是随着汀小雨的迷神术的施为,汀小雨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将这赵剑作如何的处理。最后,汀小雨决定,还是给他构造一副虚幻的场景,让他相信,自己的脑海里的这景象,就是自己昨晚所遭遇到的。 迷神术的雾气毫无阻碍的穿过了赵剑的皮肉,骨头,侵入了他的大脑,开始了对于赵剑的大脑的表层的清洗。就像是润物的细雨,滋润着大地。迷神术似乎是在清洗,又似乎是在同化。同赵剑的大脑表面的那一层记忆混合在了一起,同时也在释放着汀小雨主动在这里边所灌输的那一幕假象。不过,这一幕就连汀小雨这个施为者也是看不到的。 此时的汀小雨完全被自己的另外一个发现惊呆了。因为随着汀小雨的迷神术的深入,汀小雨竟然发现,自己的那种神识竟然能够随着迷神术同时进入到了赵剑的体内,像是一种入微,更像是一种破妄的状态。因为在汀小雨的眼前,赵剑的血肉,骨头,经脉。血液的流动,心脏的跳动,肠胃的蠕动……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副神奇的画卷展示在了汀小雨的面前。 此时的汀小雨自己整个人就像是缩小数倍,站在了赵剑的体内。眼前的这一切在让他感到新奇的同时也是让他有了种恶心yu呕的感觉。可以理解,这如同下水一般的活生生的浮现在了眼前,而且还在不停的运动着。只要不是久经此景的大夫、仵作,其他的普通人根本是难以忍受的。汀小雨也是如此,所以他也是忙不迭的收回了自己的神识。 不过,随着汀小雨神识的收回,迷神术的雾气也是停止了对于赵剑大脑表层的影响。谁都不知道,汀小雨的这种迷神术的试验到底能不能起到他所希望的作用,这种作用到底能够持续多久…… 大年初一,希望各位事事都得第一!!!!!!!!!!!!!!!!!!!!!!!!!!!!!!!!!!!!!!!!!!! 一六零 噬魂教 背后说话的人正是这家小客栈的掌柜和小二,也不知道刚刚这两人躲到哪里去了。这个时候却是像幽灵一般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就凭两个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这种鬼魅一般的功夫也能看出这两个人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看来,贾全和汀小雨、赵剑三人的到来在就落在了他们的眼里,只不过当时没有说破,直等到了这时候才出来相见。而且从这种丝毫不带敌意的熟稔语气看,这两人也都是ri月真宗中人。而听贾全的口气,他们应该属于噬魂教。 “属下噬魂教外门使者夏如峰、夏如海参见上使大人。”两个人一躬到地,对着贾全施了一个大礼。这个时候的贾全才慢慢转过身来,对这两个人摆了摆手,让两个人站起了身来。虽然是掌柜和店小二的打扮,但是此时锋芒不再掩盖的的两个人哪里还有半点老板的市侩和店小二的油滑。 矮矮胖胖,一身肥肉的那个是夏如峰,一脸的油腻再加上两撇鼠须,活月兑月兑的一个见钱眼开的掌柜模样。但此时的脸上的那种惯有的笑容早已经不见了,从他的眯成了两条缝的眼睛中,是不时透出的两道寒芒。此人应该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物。 另外一个则是夏如海,一身店小二的打扮。满身的油腻,满身的油滑。但此时同样是渊渟岳峙一般站在夏如峰的身边,虽然是不时的冲着汀小雨和赵剑呲牙一笑,但是这笑容看在汀小雨和赵剑的眼里却是着实的不是那么舒服,因为对方此时根本就没有了一丝店小二的味道。 “上使大人千万别这么说,这样说来,我们就愧对我们蓝教主,还有我们的真宗教主了。我们这点粗浅伎俩当然是入不了上使大人您的法眼,只是配对付这些粗胚角sè。您老人家还是别笑话我们了……”掌柜模样的名叫夏如峰的胖乎乎的脸上满是微笑,笑嘻嘻的跟贾全搭着讪,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跟贾全见面,一幅非常熟稔的样子。 “是我贾全不让你们说话喽,也是我让你们对不起蓝教主、对不起宗主,我贾全是罪大恶极了……”贾全脸上也是笑眯眯的。但这话听到了对方的耳朵里,却是一下子变了味道。两个人刚刚站直了的身体一下子就矮了下去,两人咕咚一声重又跪到了贾全的面前。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属下刚刚完全是放屁,请上使不要往心里去……”夏如峰、夏如海两个人一下子面如土sè,忙不迭的请罪不已。虽然明明是两句戏言,但是上善赐福使就是上善赐福使,位置在那里摆着,这夏氏兄弟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看来贾全的话让两个人彻底的害了怕。 “哎,夏氏兄弟快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本座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难不成只许你们玩本座,就不许本座与你们开开玩笑了……”贾全仍旧一脸微笑,走上前来,双手将夏如峰、夏如海兄弟两个搀扶了起来。夏氏兄弟两个站了起来,脸上挂着拼命挤出来的讪笑,心有余悸的神sè还是没有退去。笑归笑,但是开玩笑的心态却是丝毫没有了。 “我教蓝教主听说上使大人要来,本想前来迎接,但又知道上使大人不喜欢这一套,所以并没有声张,只是安排我兄弟两个在这里守候。只要见到上使大人就请上使大人前去见面。事前我蓝教主就让我兄弟二人替他向上使大人先行赔罪,恕他难以前来亲自迎接之过……”夏氏兄弟两人神sè恭敬,将自己在这里的原因向贾全诉说了一遍。 “哦,蓝螭这条老泥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大架子了。让你们在这里等着本座,看来我这上善赐福使的分量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了。我倒要看看,他在忙着干什么,是不是找托词故意恶心我……”贾全半戏谑半认真地说,让夏氏兄弟两个人又一次的忙不迭的告罪不已。 “真是恭喜上使大人了,今年又收了两位青年才俊。今天一见,着实让我兄弟二人长了见识。能够一眼就看出我兄弟二人的手段的人,不是我兄弟夸口,这普天下还真找不出几个人。看来两位福字大人是深得了上使大人的真传了……” 夏如海还算是转得快,很快的就从对于贾全的惶恐中恢复了过来。进而将话头转向了汀小雨和赵剑二人。言语中也是极力的恭维二人,但是这话听起来却是有些不是滋味,似乎是对于二人窥破自己的手段有一些不太服气,但是又让人发作不得。 但是,这夏如海竟然是称汀小雨二人为福字大人,这一点却是出乎汀小雨二人的意料。想来这夏氏兄弟在噬魂教中地位应该不低,但是却是如此的低姿态,对于两个可以说是初出茅庐的小人物如此的巴结,怎么说也是他汀小雨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也说明了了ri月真宗中的各门各派对于福字的那种敬畏和拉拢的心态。 “就知道你们两个小子不服气,被我的福字给窥破了手段下不来台了?”贾全似乎是对于汀小雨能够看出这夏氏兄弟的手段而感到有些得意,言语间不免也露出了一丝得瑟。要知道这夏氏兄弟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的,人称噬魂双煞,手底下不是葬送了几百条人命了。可以说是在ri月真宗中也是闻之sè变的两个凶神。 此番却是在自己面前折了一下,而且还是折在了自己的福字手里。不能不说给他贾全长了脸面。得意的同时,贾全将目光看向了汀小雨。而汀小雨似乎是也明白了贾全的意思,仍然是木呆着脸,从贾全的身后走到了那群仍然不省人事的七八个人面前。而赵剑虽然不露声sè,目光却是紧紧跟着汀小雨的身形,似乎是想要看看,这汀小雨是如何做解的。 “这群人表面上看虽然是粗鲁,但是却是粗中有细。”汀小雨将伏在桌子上的那几个昏迷不醒的人的手举了起来,几个人的手指上,腕子上都无一例外的带着亮银打造的戒指,护腕。此时,上面都已经是被酒水,食物给沾染的狼藉不已。 “原来如此!”赵剑一下子明白了汀小雨的这个动作,白银鉴毒!这些人的手上都有白银打造的饰品,这样,在进食之前,就可以人不知鬼不觉的试出食物中有无毒药,从而就避免了中招的可能。看来,这些人出门在外,防范之心却是缜密异常。 “想要不被对方试出,却是又要让对方中招。必须要另辟蹊径……”汀小雨还是那种木讷的语气,他抬手将一个人的手掌朝着桌子上拂了两把,认真的看着的赵剑此时就看到了随着这个人的手掌跟桌子的接触,他的手指上的那枚银戒指跟桌子接触的部分却是变得灰了一点。应该是白银跟桌子上的药物起了反应。 “佩服,佩服!上使大人手下的福字可真是名不虚传啊……”夏如峰此时满脸堆笑,双掌连击,似乎是对于汀小雨的解答非常的满意。丝毫没有了刚刚的那种被汀小雨说破了手段的懊恼。不过,他的热情并没有换来汀小雨的任何表示,汀小雨还是那副不近人情的神sè。 “看来我噬魂教的詹武吉在第二轮就落败了应该是在情理当中,跟这样的对手比,即便是过了第二轮选拔,在最后关头跟他们对上,也是必定没有什么善终……”望着在夏如峰的带领下渐渐远去的贾全三人的身影,夏如海不由得如此作想。 “看来我这酥骨风露还是要改进一下了,让这个ru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看破了,这真要传将出去,我兄弟二人的脸面还真没地方搁了……”汀小雨的表现似乎是对于这个夏如海有所触动,他显然是对于酥骨风露的表现有些不满意了。 “这两个人你们可以多亲近亲近,夏氏兄弟是我ri月真宗的总护法长老的子侄辈,而我宗中的这位总护法人脉极广,对你们以后在宗中行走会有很大的助力……”汀小雨、赵剑跟着贾全,在夏如峰的带领下,向噬魂教的总坛走去。而夏如海说是还有点工作没有做完,随后就会跟到。在行进的路上,贾全交代二人多结交夏氏兄弟,看来这夏氏兄弟在ri月真宗中的背景可谓深厚,难怪开始的时候竟然敢跟贾全开玩笑。 “难道这条老泥鳅真是在躲着我。”贾全假装生气,但这虽是假装,却是把噬魂教总坛的所有人都吓了个亡魂皆冒,竟然呼啦跪到了一大片。原来贾全几人到了噬魂教的总坛,竟然还是扑了一个空,噬魂教主不在。一打听,噬魂教主正在三十里外的于家堡实验他的拘魂索命咒。 “这次再让我扑个空,我就把这个老小子的魂和命都拘了来……”听闻此事,贾全不由得一阵发飙,这不禁让噬魂教的总坛中所剩无几的驻守人员两股战战,试问又有谁敢于承受这比教主都要高上一等的上善赐福使的怒火。贾全留下了这句话,把跪了一地的人扔在了哪里,由夏如峰带领着继续向三十里外的于家堡赶去。 大年初六,一帆风顺,希望各位看官在新年好的开端的同时不要忘了一如既往的支持本书!!! 一六一 拘魂索命咒 于家堡,一个依山傍水的秀丽所在。此时正是庄稼长势最旺的时刻。绿油油的高粱已经有一人多高,宛如一片绿sè绸缎的海洋环绕着于家堡这个只有二三十户人家的小村子。 一阵阵的微风从庄稼地的上空蹦跳着,滑翔着,掠过了树丛的枝梢,飘进了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让这个虽然是普普通通,但却是洋溢着安详和快乐的小院子充满了一股子清新的田园香气。 “爹爹,我已经吃饱了,我要出去玩一会儿。”饭桌旁,一个年龄约有七八岁的一个小丫头将手中的饭碗一推,扑闪着两只充满了灵气的眼睛朝着正坐在对面的一个中年人嚷着。旁边坐着的则是她的哥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涩后生。 中年人正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盘子里不过是农家常见的蚕豆花生罢了,但是中年人却是喝的有滋有味,似乎是他所品尝的并非单单是食物,而是那里边所包含的丰收和希望的味道。 并没有见到这一家的女主人,但是低矮的茅草屋中传出的叮叮当当的锅铲盆勺的声音和不时飘出的饭菜香气却是证明了这是一个勤快而又称职的妇人。 没等当爹爹的说什么,小丫头就已经离开了饭桌,冲到了小院的门口。等到屋中的妇人听到声音从屋中探出头来的时候,扎着两个羊角辫,穿一件白底碎花的小布衫的小丫头已经是蹦跳着从院子的大门口跑了出来。只是听到身后一个中年人的一句吆喝。 “天快黑了,别跑远了,早点回来。”不知道小女孩听到了没听到中年人的唠叨。反正是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那抹绿的化不开的颜sè当中…… “爹,明天地里剩下的那点活你就别去了,一共才二亩多一点,我自己一上午就锄完了,你就在家休息一下吧……” 院子中,一椽葡萄架下,小女孩的哥哥,那个个十七八岁的后生同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正围着一个小小的桌子吃晚饭。桌子上同样是最普通的馒头、咸菜、豆角、南瓜,最奢侈的就是摆在中年汉子眼前的那一碗白酒。看来是刚刚忙完地里的农活,一家人过的虽然清苦但是却其乐融融。 中年汉子听着儿子体贴的话语,端起碗来呷一口并不算是很好的白酒,再吃两根咸菜。此时的他心中是满意的,家中儿女双全,地里丰收在望。如此美好时刻,还能有什么更高的要求呢? 一个个的小院子承载着一团团的祥和欢乐。每一个家庭都是与世无争,他们所渴望的就是衣服能够蔽体,食物能够果月复而已。这是他们每一个人心中的最高的愿望,也是他们生活的唯一的目的。 但是他们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即便是如此简单,如此低微的要求却也是难以达成。一场让他们难以想象到的灾难正在悄无声息的向他迫近,而带来这场灾难的几个灾星此时正站在院墙外面的大树上看着他们一家。 蓝螭,噬魂教教主,一个相貌威武中透着几分凶恶的五十上下的男人正站在院子外边的一棵柳树上面,望着院子中这两个毫无所知的父子两人。他的身旁,是噬魂教的两个属下,此番跟随他来是为了试验蓝螭新近修习的拘魂索命咒。眼前的这一家人正是他们选定的猎物。现在万事俱备,只等蓝螭下手了。 不大一会儿,中年男子吃完了晚饭,这个时候正是晚霞满天,夕阳无限的时候。中年人迎着晚霞的余晖走出了家门,望着不远处长势正旺的庄稼,想必此时心中正充满了对于丰收的遐想。此时蓝螭出手了,他从树上飘身而下,悄无声息的落在了距离中年人十余丈远的树底下。而中年人对于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却是毫无察觉。 蓝螭双手掐了一个奇怪的诀,随着口、唇的不断张合,一串充耳不闻的低沉而又奇怪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目标正是十余丈外的那个无辜的中年人。如果此时汀小雨在场的话就会发现,随着蓝螭的奇怪的举动,一种有着奇怪的震动频率的透明的波动正以蓝螭为中心向外扩散。 样子竟然有一点近似于汀小雨的迷神术。随着蓝螭的奇怪的手诀,还有一些细微的药物粉末随着这种奇怪的震动飘向目标,看来,蓝螭的这种震动虽然外表与汀小雨的迷神术有些相似,但效果却是比迷神术差远了,仍然还需要一些迷幻的药物的配合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震动配合着药粉如同一层淡淡的迷雾,不知不觉的笼罩住了中年人。像是中了定身咒,中年人一动不动,呆呆的站在那里。远处,一个幼小的身影出现在了中年人的视线里,是他的女儿回来了。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爹爹站在这里等自己。小女孩加快了步伐,朝中年人跑了过来。 “掐死她。”蓝螭的凶狠、残忍的话忽然传到了中年人的耳朵里,中年人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突然注入了活力,傀儡般迈动开自己的步子,竟然听从了蓝螭的命令,朝自己的女儿走去。而可怜的小女孩却根本不知道噩梦的到来,只是看到了爹爹向自己走过来,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爹爹的异常。 “爹爹!你干什么?唔……”随着小女孩的一声闷哼,四周片刻就又一次恢复了它原本的寂静。但这一幕人间惨剧却在这暮sè沉重的时分真实的上演了。不大一会儿,呆滞的中年人从远处出现,重又回到了刚刚他所站的那个地方。 而此时的蓝螭早已回到了柳树上边。看到中年人已经回来,蓝螭双手又掐了一个奇怪的手诀,口中低呼了一声解。远处的中年人似乎一下子从呆滞中清醒了过来。此时,蓝螭的一个手下飘身上树,冲着蓝螭点了一下头。蓝螭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丝成功的微笑,不过在夜sè的映衬下,这微笑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这孩子,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真是越打越贪玩了。”中年人低声咕哝了一句,似乎对于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毫无印象,又站了一会儿,就退回到了小院子中。而他的记忆也似乎是只是停留在了院子当中的这一段。对于自己刚刚离开院子的那一段经历则是毫无印象。 一个时辰后,整个于家堡变得不安起来,所有的农户都扎起了火把,火光星星点点将整个村庄和周围的庄稼地、树林照的通亮。“二丫、二丫啊,你在哪里啊、听到了就回答一声……”此起彼伏的呼唤声透出了寻找孩子的大人们的焦急与害怕。 于老七家的闺女找不到了,这在每一个淳朴的农人心中都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件就像是长了翅膀,不多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于家堡。同样,这个消息让周围的邻居感到了不可思议,他们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对于周围几十里之内,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在他们的印象里,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危险因素会威胁到这于家堡的小孩子们。 但是,小姑娘的失踪却是不争的事实。整个于家堡就这二三十户人家,彼此都熟悉得很,于老七的女儿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孩子丢了,让于家堡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心痛、着急、惶恐,就像是自己的孩子找不到了一样,所有的善良的村民都从家中出来,加入了寻找的队伍。 “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一个兴奋的声音刚刚冲出嗓子口,就变成了惊惶不安。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后半句话硬是没了下文。但就是这半句,也足以引起所有寻找的人的注意了。所有的火把都向发出声音的方向——一块庄稼地的里边集中过去。而这里边最急迫的就是于老七和他的老伴以及儿子。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号划破了夜空,像是被这声哀号给吓着了,原本嘤嘤的虫鸣声一下子停了下来,整个原野陷入了一片死寂。好大一会儿,愤怒夹杂着悲哀的哭声才慢慢地传来,心酸的哭声中夹杂着质问, “是谁!是谁……这么的狠毒,咳咳……竟然,竟然朝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下毒手啊……”悲凉的哭声,伤心地泪水,不仅仅局限在了于老七一家人。周围的帮助寻找的邻居很多也被这凄惨的一幕震撼,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刚刚还是活泼可爱的小丫头,此时却是小脸朝下,匍匐在这片浓密的高粱地里。早已没有了生命的气息的身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号的玩偶,显得是那么的生硬和触目惊心。她的身上是不知道哪一个邻人的衣服,掩盖住了这个可怜的孩子的悲惨的一幕。 即便是这样,那悲惨的气息也是几个跟来的妇人潸然泪下。悲痛之余,众人纷纷猜想,这于老七老实本分,ri出而作,ri落而息,不说得罪人,就是跟人红过脸的次数都可以数过来,没想到今天他的女儿遭此横祸……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六二 灭门 又一个时辰后,于老七的家中,帮忙的乡邻纷纷散去,但丧子的悲哀却并没有因为众人的离开而降低半分。小小的茅屋当中早已不复先前一刻的那种欢乐,安详。似乎是小女孩的死将这一切一股脑的带走了。而留下的则是无尽的悲哀。 于老七一家人守在女儿的小小的尸体旁边。老伴不知道是昏睡了还是昏迷了。伏在小女孩的旁边,没有一丝声息。于老七伤心的在女儿身前的一个盆里给她焚化着一叠叠的纸钱,嘴里不知道低声咕哝着什么,但是憔悴的面容让他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原本宽阔魁梧的肩膀也变得嶙峋了许多。 小女孩的哥哥则纷纷的站在屋门口,目眦尽裂的望着黑沉沉的夜空,口中不停的在诅咒着那个杀害自己妹妹的凶手。但是仅仅将这满腔的愤怒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佛身上,期盼报应不爽,端的是苍白无力的很。而在离于老七家百丈之外的庄稼地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上使大人大驾光临,蓝某有失远迎还请上使恕罪……”蓝螭见了贾全,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客套。这里也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刚刚试验了自己的拘魂索命咒,效果还算不错,此时又遇到了寻他而来的上善赐福使贾全,心情是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我道是你这老泥鳅为了上次的那二两银子的欠债不敢见我了还是怎的,怎么像过街老鼠一样到处乱窜啊……”贾全一见到蓝螭就开起了玩笑。蓝螭倒是没有什么,这一下子弄得蓝螭的两个属下尴尬不已,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 虽然是明显的揶揄,不过似乎是对于贾全的话已经习以为常,蓝螭并没有任何的尴尬和不愉。反倒是拉起了贾全的手,跟贾全聊了个不亦乐乎。 “哦,这么说,你的这门拘魂索命咒竟然是如此的灵验。什么时候让我也开开眼啊。”贾全听到了蓝螭已经在这里成功的小试身手,不由得大感兴趣。 “你这老货算是来巧了,我这实验刚刚进行了一半。这不下一半接着就要继续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还请上善赐福使大人多多指教啊……”两个人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挽着手,向于老七的那个小院走去。 看来这噬魂教主竟然还是不算完,这接下来的后续看样子还是要拿活人做实验,刚刚一条无辜的生命已经葬送在了噬魂教主的手里,这后半截实验针对的目标又是谁。这个除了蓝螭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于家堡的乡亲是犯了哪个太岁,竟然是惹上了这么一个灾星。 汀小雨和赵剑更是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默默的随着大伙向前走去。不多一会儿,一行人就来到了于老七家的小院外,丧子之痛让这个原本充满了欢乐的院子变得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声息的院子似乎是没有了活人的气息一样。 于老七家的悲哀还没有散去,忽明忽暗的焚烧纸钱的火光映的于老七的脸一明一暗,此时的于老七已经是jing疲力竭,jing神上的折磨远比身体上的沉重得多。此时的他jing神恍惚,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房子外的院子里,于老七的儿子如同一具石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被妹妹的死打击的已经陷入了痴狂。 而于家一家人并不知道,院子的角落里,蓝螭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的浮现。他们的灾星又一次降临了,同样是配合着咒语,药粉,噬魂教主他又开始了他邪恶的拘魂索命咒的施展,而这一次的目标就是于老七的那个十七八岁的儿子。 就像是伤心过度导致了年轻人的迟钝与呆滞,他的表情变得木然起来,而实际上,这个年轻人却是又一次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蓝螭控制住了。他脸上悲愤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年龄不相称的极端的冷漠。 在黑夜的映衬下,年轻人的脸变得无比的诡异,如果不明就里的人看了,肯定会以为,他是厉鬼附身,因为此时的他根本就是有了一副与平常的勤劳、善良、淳朴所不相称的冷厉。年轻人这种变化都落入了站在院子外的树上的贾全众人的眼里,尤其是汀小雨,看得尤为真切。 “这拘魂索命咒竟然是控制人的心智,跟我的迷神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但是还是需要药物的配合……”汀小雨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随即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也看出了它的不足。 “杀死你妹妹的凶手就在那里,去报仇吧,去杀了他。去用你最解恨的手段杀了他……”一个低沉的如同魔鬼的低吟一样的声音散发着魔力,传到了呆立不动的年轻人的耳朵里。像是被这话触动到了心中的痛处,年轻人的脸上浮现出了愤怒与凶狠,而他的这种表情竟然是对着他的亲爹,于老七发出的。此时的于老七还沉浸在半昏迷的状态中,对于儿子的这种变化毫无察觉。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年轻人慢慢地向着于老七走去。十丈、五丈、两丈……年轻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手中竟然握着一把劈柴用的斧子。虽然是鲁钝不已,但是被他攥在手里,却是助长了他凶戾的气势。 “不好!”汀小雨忽然明白了年轻人的举动,他这是要弑父。虽然是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何如此,但是汀小雨却是知道,这一切都跟离他们不远的蓝螭,这个施展拘魂索命咒的噬魂教主有关。仓促间,汀小雨来不及多想,他慌忙凝起一只迷神箭,想要破除年轻人被迷惑心智的状态。 但不知道站在他身前的贾全是怎么回事,竟然不经意间身形一动,挡住了听小雨的视线。当然也就挡住了那个将要弑父的年轻人的身影。而当汀小雨再次调整角度,想要救年轻人时,年轻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房子当中。 虽然看不到这一切,但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清晰地听到了房子当中发生的那一幕,只听见人的嗓子中发出的低声呼喝声,斧子敲打的声音,液体溅出的声音,低声的呜咽,牙齿的咀嚼,皮肉的割裂……这种种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听得尤为清楚。 特别是对于汀小雨六觉异于常人的怪胎来说,此时超常的六觉给汀小雨带来的却是无尽的痛苦。耳朵中听到的那些声音,鼻子中闻到了血腥味夹杂着一种人体的热哄哄的特殊味道,让汀小雨的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房屋中正在发生的那一切。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对于脑海中所浮现的那一幕不寒而栗。 这一幕让汀小雨恶心yu吐,同时又让汀小雨对于眼前的这个噬魂教主的残忍,甚至是对于贾全、对于ri月真宗的痛恨又加深了几分,简直是深恶痛绝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拿普通的手无寸铁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人做实验,毫无原则,毫无底线,毫无人性绝世唐门 “有朝一ri,我必将为这些无辜的人报仇,让尔等付出应有的代价……”汀小雨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用最后的一丝理智压抑着自己的冲动。整个人由于愤怒而战抖,眼睛通红,双手、双臂青筋暴起,整个人变得异常的狰狞。幸而这是在黑夜,幸而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院子中的情景吸引住了。汀小雨的这一幕才没有被其他人看在眼里。此时的院子里又起了变化。 于老七的儿子这个时候从房屋中走了出来,此时的这个年轻人哪里还有刚才的样子。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刚刚从地狱归来的恶魔。手中还攥着那把斧子,斧子上、身上都被鲜血染得通红,这炫目的红sè中还夹杂着点点白sè的脑浆。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嘴里竟然叼着一根已经吃了一半的肠子,鲜红、滑腻的半截肠子就像是一截长长的舌头挂在胸前。另一只手握着于老七的一只胳膊,胳膊上已经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不知被这个年轻人砍了多少斧头…… “好了,你的仇已经报了,现在洗干净身上,睡觉去吧……”蓝螭见到这一切根本是没有一点意外,似乎是早就意料到了这一幕似的。他的低沉的话语又一次的响起。仿佛是有一条无形的绳索牵着,年轻人听话的转过了身体,来到院子中的水井旁,按照蓝螭说的,开始清洗起自己身上的血污来。 墙外的众人无不为这让人震惊的一幕感到从心底里的惊叹。当然,他们都是在赞叹噬魂教主的这种毒辣的手段。只有汀小雨是在为这一家人的遭遇感到愤怒不已。 耳朵间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贾全和蓝螭的恭维的声音,其他的汀小雨就再也听不到了。汀小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此时的他简直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不过,他的这种样子早已被众人所习惯。似乎是并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一行人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到汀小雨的这种异常表现。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六三 传信 第二天,当邻居们再次来到于老七的家里时,众人被眼前的这番景象吓傻了。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屠宰作坊,而被屠宰的对象就是于老七。肢体残破不全,内脏全部被挖出,头颅破裂,脑浆四溅……整个场面要多惨有多惨。 最终的结果就是,于老七的老伴在看到这一幕直接被惊吓而死。儿子醒来后看到这一切直接疯掉,而于老七一家的惨案从此就悬而未决,这桩无头惨案的各种传闻同样在市井坊间传了很长的时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罪魁祸首们正在噬魂教的总坛开怀畅饮,欢迎着贾全的到来呢。 “贾全再次恭贺蓝教主神功大成,来我贾全再敬你一杯……”似乎是彼此非常的熟稔,贾全和蓝螭并不生分,反倒是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相互间欢喜的很。汀小雨和赵剑同样是因贾全而身份倍加尊贵,这蓝螭甚至是专门安排了两个人招待。这让赵剑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是倍感荣耀之至。 “上使不要这么客气,蓝某可真是愧不敢当。来来,我们互敬,满饮此杯……”席间众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其乐融融。一点都看不出这些人刚刚还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毫无人性绝世唐门 此时的汀小雨正在噬魂教为其安排的房间中就坐,找了一个借口后,汀小雨就呆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不再露面。对于他的反应,噬魂教这边的一家人似乎是心知肚明,任是哪一个人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看到活生生、血淋淋的人的下水后再让他大鱼大肉的吃一顿,恐怕是谁也受不了吧。 为此噬魂教的一帮人还是在心底里暗暗地嘲笑了汀小雨一番,虽然是早有耳闻这上善赐福使手下的福字是一个赛一个,但是看到这样的一个场面就有些受不了了,显然是宗中的传闻有些言过其实了。但一家人都没有想到,此时的汀小雨躲在房中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而是在做另外一件事。 “若晴,好久不见。今天给你留这一个纸条,是因为我在今天看到了然我永生难忘的一幕……噬魂教的所作所为真是惨绝人寰,毫无人性绝世唐门 此时的汀小雨的心中已经将仇恨和痛苦暂时放下,脸上、心中都被对鲁若晴的那份朦胧的感情所占据,柔情蜜意让汀小雨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宁。也让他的脑海中暂时放下了那惨绝人寰的一幕。 “到时候处理完这些事。我们就不分开了,那么,不分开之后呢?成亲……怎么成亲?还有小孩子是怎么来的?这些自己都不是很懂得……”写到这里,汀小雨不由得停下了笔。汀小雨心中十分的渴望同鲁若晴待在一块,觉得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即使是坐在那里什么事都不干,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所以他在心中将自己不愿意分离的想法写了出来。但是团聚之后呢?这又一次让汀小雨浮想联翩,成亲,有小孩子,这些他从前从来没有想过的念头,这时候就如同是无孔不入的虫子一般,钻到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痒痒的…… 每当想到这里,汀小雨的心就会不由自主的跳动的特别的厉害。特别是想到了鲁若晴的那姣好的面容,灿烂的笑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是她的身上所散发的那种若有若无的香气,都让汀小雨神往不已。而每当此时,汀小雨的脸都会发热,发烫不已,就连汀小雨自己都控制不住。 “难不成是两个人在一块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虽然是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汀小雨却是本能的觉得,自己的内心的反应应该是跟鲁若晴有关,每当想到鲁若晴,心里虽然是慌得难受的很。而脑海里也就会不知不觉的浮现出自己同鲁若晴第一次相遇时,鲁若晴的白皙手指攥住自己时的那一幕。 而每当这个时候,汀小雨的整个人都会激动不已,特别是心脏的跳动也是愈发的快,难受也达到了极点。恨不得用一种方法将这股力量发泄掉,以前,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他汀小雨也曾经将手伸到了那个虽然是属于他自己,但是却是也让他羞耻不已的地方。但是每当自己的手触及到了之后,不仅没有缓解那种难受的感觉,反倒是让自己更加的火热,整个人都像是要燃烧起来。 而且更为让汀小雨感到羞愧的是,自己的手竟然是不受控制的游动起来。虽然自己的脑海里非常明白这一切都是不对的,但是自己的手却是一发不可收拾。手的抖动,心脏的狂跳,心中的那股yu望的疯长,让汀小雨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恍惚惚但却是兴奋异常的状态当中,一发不可收拾。 而此时,汀小雨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就浮现出了鲁若晴的样子。她的面容,她的高翘的胸部,她的纤纤细腰,她的弹性绝世唐门 随着这种想法,汀小雨的手也往往会更高速度的颤动,而他的那股心中的yu望似乎也是随之膨胀到了极点,难受到了极点,但是汀小雨却是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途径来发泄这种不可控制的状态…… 最终,随着汀小雨心中的感觉一下子窜上了巅峰,身体里的那种让人难受的感觉也似乎是随之喷涌而出。此时的汀小雨的紧绷的身体也是一下子松弛了下来,一种罪恶感一下子从汀小雨的心中浮了出来。似乎是对于这种经历感到无比的羞愧,汀小雨每一次都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但是内心的yu望却是每次都驱使他去,让汀小雨对于自己的身体有一种失控的感觉。 往往是手忙脚乱的收拾一通,似乎是怕冥冥中鲁若晴能够看到似的,汀小雨的每一次过后,都会对心目中的鲁若晴有一种负罪感,觉得这个时刻心中浮现出鲁若晴,就是对她这样一个神仙一般的人物的亵渎似的。 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那股yu望,强忍着控制着自己的本能的驱使。汀小雨此时真是被心目中的那股对于鲁若晴的yu望给折磨的要死。“真是不争气的东西……”汀小雨站起身来,但是难受的感觉并没有因为他的不愿意而消退半分,汀小雨甚至是连身体都不敢挺直,宛如他汀小雨藏着什么似的。 “难不成这就是所说的yu望就是魔鬼?”嘴里嘟囔着,汀小雨不由得一阵苦笑。“还真是不敢惹啊”勉强的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手中的这封信上,汀小雨的那种热、胀的感觉,和心目中的那股渴望才慢慢地淡了下来。 汀小雨小心翼翼的将信折叠好,然后从手腕上的那根彩绳中抽出了一根头发,将信捆绑了起来,揣进了怀里。“等到走的是时候,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若晴肯定会循迹找来的,到时候就是噬魂教得到报应的时候了……” 早在上次分手,汀小雨就已经同鲁若晴约好了传递消息的途径。就是用鲁若晴自己的头发捆绑信件的方法,将消息传递出去,然后,再由鲁若晴用小卜易算法算出自己的身体发肤的方位,从而找到汀小雨传递出去的信息。 由于这算是寻物觅踪的卜算方法,并不算是有失天合,所以,对于鲁若晴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害。这也就是鲁若晴能够想出这样的主意来。换成是别人,怎么也想象不到他们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传递出消息来,这样一来也就避免了泄密的可能,即便是ri月真宗那一边的高手再怎么查,也不会查到他汀小雨的头上。 做好了这一切,赵剑也是传过了消息。噬魂教这边的事物已经是了结了。明天二人将会再次随着贾全踏上旅途。临行之前,总是免不了又是一番客套,汀小雨默然不语,望着蓝螭的那堆满了笑容的脸。在他看来,这蓝螭再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一般的人物。 不过,随着手中的信息的送出,相信苦海那边一定会对噬魂教展开行动。为于老七一家,为之前自己不知道的惨死在噬魂教手中的每一个人报仇的。“不用着急,报应接着就会来的……”汀小雨左拳紧攥,手心里是自己写好的,即将送出的那份消息。 “那么,蓝教主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在噬魂教一众的簇拥下,贾全向着蓝螭再次拱了拱手,转身就离开了噬魂教的总坛。贾全在前,汀小雨居中,赵剑在后。不过,此时赵剑的目光却是别有深意的落在了汀小雨的身上,似乎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六八 肖聪 忽然,赵剑扯了扯汀小雨,并且往大厅外指了指。汀小雨扭头一看,一个人正趴在门边上,冲他们两个摆手呢。此人正是同时入选福字特训的那个肖聪。看来这肖聪似乎是学乖了,虽然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但是却是拘谨得很,根本没有了往ri的飞扬跋扈,似乎是对于这个贾全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 看着贾全正在跟肖阔海交谈甚欢,汀小雨和赵剑两个人就悄悄地起身,转身出了吃饭的大厅堂。毕竟是小孩子的心性绝世唐门 “你们两个就是福字特训中胜出的大小福了。” 汀小雨和赵剑两个人一出厅门,肖聪就异常亲热的上前揽住了两个人。上次特训,肖聪如昙花一现,还没等他将所有的人认全,就被贾全一掌送回了老家。回来后,他的老爹肖阔海是又心疼又生气,延医治疗,折腾了好几个月,这肖聪的身体才渐渐的康复。不过,正如,贾全所说的那样,这肖阔海真是一代枭雄,拿得起放的下,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更不用说记恨贾全了。 相反,他还因为肖聪的言行败坏了丁甲门的名声。罚肖聪禁足半年,直到现在这禁足的期限还没过,这可把肖聪给憋坏了。今天听说府里来了客人,想来看看,没想到老远就看到了坐在正中的贾全,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肖聪根本不敢见贾全。等了老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偷偷模模的蹙到了厅门口,摆摆手将汀小雨和赵剑引了出来。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着分别这大半年来的自己的经历,这也总算是略微的解了一下肖聪的憋闷之苦。随着三人的交谈,三个人也是熟识起来。不过,似乎是肖聪也是明白这里边的规矩,他并没有详细的询问汀小雨跟赵剑两个人的经历,而是两个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想不想到我丁甲门四处看看,我带你们参观一下吧。”呱啦呱啦说了半天,肖聪意犹未尽,提议带两个人四处参观一下,也不管两个人是什么意思,肖聪转身就走,这也正好合了两个人的心意。一拍即合之下,肖聪也就充当起了免费的向导,肖聪的招牌还真是好使,一些戒备森严的地方在肖聪的带领下畅通无阻,汀小雨也借此机会暗暗记下了这些所在,预备晚上将其画下,为苦海的铲除毒瘤的行动做准备。 这丁甲门的总坛占地可谓巨大,在汀小雨的印象里,清华王府就算是大的了,而这丁甲门在锦华城中的这处所在同样是不遑多让,整座府邸可谓是连云。转了半天,汀小雨和赵剑在肖聪的带领下,来到了又一处所在,这处地方比起其他地方显得寂静异常,根本是没有其他地方的热闹与喧哗。 “这是哪里啊?”赵剑突然问道,他指着一处院门紧闭的处所。这里明显的就是一个院中院的所在,它不仅院门紧闭,而且,门前站立着七八个丁甲门的门人,可谓是戒备森严。同其他地方相比,这里的寂静是最为与众不同的地方,这也是汀小雨所感觉到的最为奇怪的地方,正想找个借口探探口风,没想到这赵剑却是开了口,这也正中汀小雨的心意。 “哦,这里啊,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是……是……是一些下人居住的地方……”肖聪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了一丝的不自然,看来院子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本来这应该是牵扯到他们丁甲门的门中秘密,作为外来人应该是有所忌讳的,但是却不知道这赵剑出于什么目的,竟然是紧追不舍。 “肖聪,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既然是主人,就应该坦诚相待。我们怎么说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再说,最起码我们还一块参与了福字特训,怎么说也算是患难与共了。这到了你的家门口上,你这主人反倒是拿起了架子。既然这样,我们也不看了,你这丁甲门不也就如此而已嘛。小福,走,我们大福小福什么没有见过,不用低三下四的来看人家的脸sè……” 看来赵剑这是起了好奇心,他看到汀小雨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就自己出马,用言语一味的挤兑肖聪,摆出了一副给看就看,不给看就算了的态度。并且无所谓的接着要拉起汀小雨回大厅。但汀小雨看得很清楚,赵剑这是要急于窥探门后的秘密,这才使出了并不是十分高明的激将之法。 “哎哎哎,用不着这么较真吧。我就领你们看看还不行啊,没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些人偶而已嘛。不过,先说明白,看了之后,可别怨我啊……”肖聪急忙阻住汀小雨二人假意要离开的身影,答应了两个人的要求。表面上这肖聪似乎是中了赵剑的激将法,但实际上,这肖聪也不是白给的。似乎是早就明白了赵剑的所指,略微拒绝之后,他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其实,这也是肖聪的爹,肖阔海早就嘱咐好的。早在肖聪被贾全一掌重伤送回丁甲门之时,肖阔海就跟肖聪说明白了这里边的利害关系。而他们丁甲门同样是在贾全到来之前,就已经是起了对于这大小两福起了结交之心。真心结交就要毫无保留,这也是他肖阔海的宗旨,目的当然是博得对方的最大好感了。 “我ri月真宗能够屹立于各大门派之上,并且ri益发展壮大,这其中的奥秘并不像是你们这些普通人所看到的那样简单。就像是一棵参天大树,你们看到的只是它生长在地面上的那一部分,雄伟壮观,气势磅礴。殊不知,这棵大树隐藏在地下的那部分不为人知的根系却是要比地上的这风光无限的部分要大上十倍、百倍……” 当初,看到儿子如此狼狈的被送回来,肖阔海又气又急,他并不是因为自己儿子所受的伤害,他也知道,就凭自己和贾全的关系,还有贾全的为人,贾全下手是极为有分寸的。肖阔海所气急的是,自己儿子的鲁莽断送了自己为他好不容易才寻得的这一次登天的机会。但是,看着眼前的肖聪似懂非懂的模样,自己也是无可奈何。于是他又开始慢慢讲了下去。 “你爹爹我也是在我ri月真宗中待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但你爹我自认为看到的,听到的也仅仅是我ri月真宗的百不足一,这还是为父的妄加揣测。我ri月真宗之大,之强,之遍布范围之广,不是你我能够想象得到的,而我真宗中的能人异士也是灿如星斗,不可计数,你爹爹我只不过是一枚小卒而已,切不可妄自尊大……” “这上善赐福使贾全所主持的福字特训,训练内容的残酷,方式的极端,生存率的低下可以说在我真宗中是尽人皆知的。但是每年参加的人却还是趋之若鹜,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他所筛选出的福字是宗门中最为看重的人才,是最有希望接触那个神秘所在的人选。” “也正因为这样,所有的宗派门主都竭尽全力的选拔出自己宗门中的祥麟瑞凤,竞相参与。但往往胜出的却是凤毛麟角,但是所有宗派门主却还是乐此不疲,年年角逐激烈,因为他们都明白,只要是自己的人能够胜出,就有入选的机会,就有上达天听的时机,这对于每一个门派之主都是一个契机……” “为父今年可以说是力排众议,同样也是你也争气,这才为你,当然也是为了为父争取到了这次机会,但是,你却是任意妄为,不知收敛,还没等进入就被送了回来。这丢了我们丁甲门的脸面是小,再让为父给你寻找这么一次机会,可就是难上加难了。为父所说的这一点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为父怕你的印象从此就在他贾全的心目中被看低,这样的话,你以后的发展余地可就是窄得多了……” 肖阔海此时说的是自己的心里话,表面上,为宗中选拔人才应该就是外拒不避嫌,内举不避亲。但是谁又敢说,自己是铁面无私,心中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为己私利的打算。此番正如肖阔海所说,正是因为他的暗中cāo作,再就是肖聪的身手也是非同一般,这才让肖聪得了丁甲门的这个名额。为此,丁甲门中几个主要势力的代表长老还是心存怨气,这还要肖阔海在后面的利益分配中,重新均衡一番,来平息他们的不满。 此番肖聪铩羽而归,还丢尽了丁甲门的脸面。这也让那几个心存不满的长老暗地里乐了又乐,看了好大的一个笑话。而肖阔海不愧为一代枭雄,脸上丝毫不露声sè,对伤重的肖聪的惩罚丝毫不徇私。暗地里却是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希望自己的儿子在经历了此番的磨砺之后,能够正真的懂起事来。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六九 人偶 当然了,肖阔海的苦心并没有白费。浪客中文网肖聪听了肖阔海的教导后,明显的有了长进,嚣张、跋扈的脾气改了不少,遇到事情也能够瞻前顾后,三思而后行了。这也是让肖阔海感到了欣慰的地方,此番,他邀请汀小雨二人参观这丁甲门的总坛,表面上是因为自己闷得难受,想找两个人陪自己解闷。实际上却是另有打算,他是想通过这次接触的机会,同两个人建立良好的关系。 进而为自己,为丁甲门的发展铺好广阔的人脉。因为二人是上善赐福使的大小福字,在ri月真宗中的发展空间可以说是无限的。这当然也是他的父亲肖阔海的授意了。殊不知,父子二人用尽心机,周详计划所算计的这一切却是都难以逃月兑贾全的眼睛,这也正是贾全瞧肖阔海不起的原因之一。存有私心导致了贾全在见到肖阔海的最初显示出了那种别样的冷淡,也算是贾全对于肖阔海的一种训诫了。但却不知道这肖阔海领悟了没有。 “人偶!”肖聪的这句话传到汀小雨和赵剑的耳朵里,赵剑的反应只是好奇而已,但是汀小雨的心里却是像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下子不平静起来。这人偶一词一下子让汀小雨想起了yin无咎的那些活尸,也让汀小雨想起了前番在大厅中看到的那些活灵活现的仆从、舞姬、乐师,而这一切的秘密就在眼前的这个密闭的院子当中。 肖聪此时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将二人带出参观的重点其实就是这个大门紧闭,把守甚严的院子。之前虽然是有着父亲的授意,但是肖聪这也是动了心眼,使了一计yu擒故纵。如果他真的不想让二人看这院子,不从这里经过也就罢了,为什么非要从这里走呢?看到赵剑急于想一看究竟的样子,肖聪知道,自己预计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关子卖成了,胃口吊起了,两人应该是承自己的情了。 “不过我可是冲着你两个才冒这个险,这放在平时,我爹爹就是连我都不允许进去的。士为知己者死,我就是拼着被爹爹再一次责罚,也要满足你们的要求……”肖聪一脸的苦相,好像马上就要被他的爹重刑伺候一般。看来,这些脸上还多多少少存有稚气的年轻人们,都已经不可小觑,都是一些不省油的灯了。 “这才是兄弟嘛,我就说,能够参加福字特训的人,个个都是义气非凡,个个都是值得交往的好兄弟。今天我和小福算是见识了肖聪兄弟的豪迈与慷慨了……”赵剑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这马屁就是一通狂拍。话语传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让汀小雨怎么听怎么不是个滋味。 “是啊,你肖聪如果真的进入了福字特训中,即使侥幸的通过了第一关、第二关,这到了第三关不一定就会碰上赵剑这个好兄弟的。只要是碰上了,宋健和白剑飞可就是你的下场了。他可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和颜悦sè……”当然了,这只是汀小雨心里想的,表面上三个人却是彼此心照不宣,脸上丝毫没有任何表现。 “是门主让我带这两位福字大人前来参观的。”肖聪来到把手院子的人跟前,郑重其事的说。大概是都知道丁甲门主的这位公子的脾气,把手院门的几个人并没有太过多问。就放几个人去了这所神秘的院落。看来这守门之人也是事先得到了授意,这戏也算是配合的很好了。 “咦?”进入到第一时间,汀小雨却是在心里发出了惊讶的一声。院子当中根本是没有他实现想象的那种鲜血淋漓,尸横遍地,肚破肠开……那一种yin森恐怖的模样。甚至是连一点这样的痕迹都没有,这种景象同汀小雨的心目中的那种设想大相径庭,这不仅使汀小雨感到了惊讶。 这所院子占地非常的广阔。与普通的院子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的有点特殊的地方就是院子整洁异常,安静异常。一个人也没有,整个院子大白天显得鬼气森森的,好像温度都比院子外边低了好多。院子周围是倚墙而建的一排房子,此时的房间门户紧闭,不知道,屋里有些什么东西。 赵剑本来好奇心就十分的中,来到院子中,他的注意力首先就被窗门紧闭的那些房屋所吸引,此时更是迫不及待的扑在窗户上往里瞧。也就是眼睛刚刚适应房屋内略显昏暗的光线的功夫,赵剑就像是受了惊得兔子一样,一下子从窗户边上跳了开去。就像是屋子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吓了他一跳一般。 “你这是见着鬼了?”肖聪在旁边调侃着说,一股心知肚明的样子。 “不是见着鬼了,但也差不多。”赵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吃惊的心情,但脸上的那副由于惊吓所致的苍白的神sè还是暴露了他的惊恐。汀小雨凑向窗边,往里看去,房屋内并没有多余的陈设,唯一的陈设就是靠墙而设的依次排布的十几张床,十几张床还罢了,让人吃惊的就是这十几张床上赫然躺着十几具尸体,尸体之上蒙着一条雪白的床单……怪不得赵剑像是见了鬼一样,这跟鬼也差不了那里去。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尸体,直看的人是寒毛直竖。 “怎么有这么多的尸……这,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人才?”赵剑看得心里既纳闷又有点心跳,这丁甲门怎么有这样的怪习惯,收集尸体!但事情并非这么简单,这难道就是刚刚肖聪口中所说的人偶?赵剑还是有点想不通,这丁甲门要这么多的尸体有什么用? “这是人偶,不是人才。”肖聪一脸笑嘻嘻,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表现,但汀小雨的毫无表情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要知道,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些时,是当场就吓尿了裤子的。虽然那时才九岁,但胆量也太不济了。当然这事是不能让他人知道的。人对于尸体天生有着一种恐惧感,但是汀小雨的反应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肖聪又带着两个人挨个屋看了一遍,所有的房子如出一辙,都停满了覆盖着白布的尸体。汀小雨两人越看越奇怪,就是一个大市镇的所有的义庄的尸体都集中起来,也没有这么多啊。收集这么多的尸体,这丁甲门到底是要干什么?但赵剑似乎被这么多的尸体给惊呆了,难以从中清醒过来的他不发一言,弄得汀小雨也难以从肖聪口中探出个究竟,只有耐着性绝世唐门 第二重院子与第一重院子有截然不同,院子比第一重院子大了许多,也热闹了许多。这里所说的热闹并不是指熙来攘往、人声鼎沸,而是人来人往,却声息皆无。说声息皆无也不对,有锅勺叮当的烧菜声,有丝竹的弹奏声,还有来往的脚步声……就是没有人的说话声。院子中的人好像是一群哑巴。 这一院子的人分工明确,有专司厨房的。择、洗、切、炒,煎、炸、烹、煮,有专练舞蹈的,压、踢、绷、跳、下、抻、曲、伸,有专排演乐器的,吹、拉、弹、敲……整个一个五花八门,各有所专的大杂院。 “这是你们家的厨房?还是戏班子?”赵剑被眼前的这一切又给闹愣了,这一静一动,让他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汀小雨则不然,刚刚进入院子的时候,一股淡淡的尸臭味已经告诉他,这院子中的所有的人,都是从前所见到的活死人。 “第一个院子里都是死人,第二个院子里都是活死人。难道这两个紧挨着的院子里的这些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应该是这样,这丁甲门就是如同之前的yin尸教一般,掌握了一种秘术,能够将死人变成是半死不活之人,供他们cāo纵,驭使……” 眼前的这些活死人一个个目视前方,对于院子中的这三个刚刚出现的新面孔视而不见,或者说是他们看不见汀小雨三人。各自忙各自的,有条不紊,一丝不乱。 “这既是我们家的厨房,又是我们家的戏班子。大福大人你刚刚在与我父亲大人欢饮时,所吃的,所看的都是从这里出去的……”肖聪满脸揶揄,似乎在极力的忍住心中的笑意。赵剑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是像肖聪说的这么简单,这里的厨房跟戏班子怎么看怎么透着一种怪异。再说了,谁家的戏班子跟厨房挨着。更何况,这里并不是一户达官贵人、士绅显贵的府邸,而是他丁甲门的总坛,厨房还好说,这戏班子的存在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但任是赵剑想破了脑袋,他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些忙忙碌碌的人竟然都是一些已死之人。自己刚刚听的乐,看的舞,吃的饭都由他们所为。汀小雨知道,贾全知道,所以饭一口都没吃,肖聪知道,所以满脸揶揄,心里偷偷的乐。只有赵剑不知道,所以大快朵颐,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七零 医人院 “走,我再带你们到最jing彩的地方看看。”肖聪意犹未尽,带着汀小雨和赵剑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来到了墙角的一个不是很显眼的小角门处,这里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个小小的门户,难道在这里竟然还隐藏着第三个门户?已经是经过了两重院落,汀小雨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重秘密所在。 小门并没有上锁,在肖聪的带领下,同汀小雨一样,赵剑也是怀着好奇的心情想要一探究竟。三个人鱼贯而入,依次穿过小角门,来到了第三个神秘的所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院落,但是其从宽阔而言,却是并不在之前的任何一个院落之下,这就是前面所提到的那间极宽广的房间。 房间宽大过一间宫殿,在房间的四周都用铁栅栏分割成了一间间的小小的笼舍,像极了关押野兽的笼子。而这些小小的笼舍环绕的这宽大的房间的zhongyāng竖立着几根铁桩,上面铁链,固定手脚的铁环一应俱全,虽然是隔着很远,但是汀小雨已经闻到了其上虽然是经过了清理,但是却是依旧刺鼻的血腥气。甚至一些没有清理干净的已经变得黑乎乎的血迹都挂在上面。 在铁桩周围还有几个像是床一样大小的大铁柜,上面铁锁把门,不知道里边藏着什么。不过,在汀小雨的鼻子下,却是仍然可以闻到这铁柜里散发出的那一股股的血腥气。除此之外,这间房子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像是一个巨大的牢房一样的这里,却是整洁异常,像是天天有人打扫,地面被清水冲刷的一尘不染。干净的几乎是有些异常。 汀小雨除了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那敏锐的感觉还是觉察出了这里的不寻常,似乎是在他的耳朵边回响着一声赛过一一声的凄厉的惨叫一般。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跟外边的那两个院子有什么关系?此时的汀小雨的心里似乎是有了答案…… “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就在汀小雨心中似有明悟的时候,赵剑同样的提出了自己心里的那个疑问。赵剑也是非常的疑惑,这个像牢房、刑室地方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说是牢房,没有犯人,更没有牢房的蛇虫鼠蚁,肮脏不堪的样子。但是他同样也是感觉到了这一非同一般的感觉。但虽然是感觉出了异常,蒙在鼓里的赵剑却是并没有跟之前所见到的那些联系到一块。 “啊,真是让人失望啊,本来想带你们两个过来开开眼界的。没想到今天是难得的清闲的一天,一个需要改造的人偶都没有,真是让人扫兴啊。啊,大福大人问这里是干什么用的,这里是我丁甲门最为核心的地方,他叫做医人院,是用来改造人偶的地方,我们院子中的那些所有的人偶都是需要在这里改造一番,才能被送出去,成为为我ri月真宗所用的人偶……” 看到这个所谓的医人院空荡荡的,肖聪的神情明显的有一些失望,他所想要让两个人看到的景象并没有如他所愿的让两个人欣赏到。所以对于这里的介绍,并没有像前面的介绍那样兴致高昂,而是有一点无jing打采。不过,简单的几句,并没有让两个人解除疑问,反倒是如坠五里云雾,疑惑更多了。 “你说明白些,什么医人院,什么改造人偶,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呀……”赵剑这个时候明显的感到了有一些不耐烦。这是当然的了,换做是谁,像是一个傻瓜一样被人牵着鼻子,到这里那里看了一通什么都不懂的东西,又不做详细的解释。这简直就是拿着人当猴子耍。任谁也是火冒三丈,心中极度的不满。这都将自己的脸丢尽了。 看到赵剑有点真的生气了,肖聪也觉得自己的玩笑有一点过了,自己原本是抱着结交二人的目的来的,可千万不能恶了两个人对自己的印象。想到这里,肖聪不敢怠慢,才将这里的所有的秘密一一道了出来。赵剑还算罢了,肖聪的这段话把汀小雨给听得简直就是火冒三丈,怒发冲冠。 “这ri月真宗还真的不是好东西,前番所见一一验证了自己的所闻。今天又听了这肖聪所说的,肯定也都是事实。ri月真宗以及所属的下属门派真是作恶多端,天理难容。真应该一举铲除而后快……” 原来,这丁甲门之所以将总坛设在这锦华城城内,就是因为跟他们所做的一项罪恶的勾当有关,也就是这种人偶的改造。起初,丁甲门在ri月真宗中所起的作用无非是,攻城略地,偷袭强攻的一些常规的战事。大约在三年以前,ri月真宗中的宗主突然召见肖阔海,交给他了一项专门的任务,就是改造人偶。肖阔海随之带回来的就是改造人偶的秘术。 所说的改造人偶,简单地说,就是将活生生的人送到这个医人院中,然后使用特殊的工具将人的头颅打开,在他们暴露出来的大脑中植入一种药物,然后这种药物就慢慢地侵蚀他们的大脑。在经历了三天生不如死的痛苦哀嚎后,改造就算是初步完成了。这个时候,被施以药物的人的所有的意识都已经丧失,各种感觉也不存在,甚至连同生机也是没有。 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人偶,说是死人吧,这些改造后的人偶却能够行动。但说是活人吧,他们的任何的活人的行动却都已经丧失,吃饭、睡觉、说话……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唯一需要的就是按时从头顶的空洞中注入那种特殊的药物,如若不然,这人偶就真的变成一具死尸了。 这个时候的人偶还算是一张白纸,丁甲门所做的就是教给他们各种技能,不论是厨艺还是舞技,或者是乐器。只要开始学了,就像是在这张白纸上开始了绘画,天长ri久之后,他们的所学就像是画的一幅画一样慢慢显现出来。到这里改造就算是完成了,这也就是人才培养成功。 刚开始的时候,肖阔海还觉得这种行为有些伤天害理,但是做过几次之后,习惯成了自然,肖阔海也就没有了什么担心了。再加上按时向宗中供货,所得到的奖励也是越来越丰厚。这也就越发助长了肖阔海的野心。从那天开始,这改造人偶的行动规模慢慢地就展开了。 “那么说,这第一个院子中的所有的我们看到的都是改造好的人偶了?第二所院子里的那些是正在训练的人偶?而这里就是对人偶做初步改造的地方了……”赵剑反应就是快,这肖聪刚刚说完,他的整个思路就很快的理顺清晰了。他的所想也正是汀小雨的所想,肖聪的话同样让汀小雨在愤怒的同时,同样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之前所看到的一切也就联系起来了。 但是跟汀小雨心中所想不同的是,想清楚了的赵剑此时有一种恶心yu吐的感觉。因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所吃的那些原来都是有这些像是死尸一样的东西所做出来的。不光是赵剑,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难以忍受这种感觉的,即便是之前在大厅之中,他贾全同样是对于满桌的饮食都不动一箸,更何况是赵剑了。但又基于脸皮的需要,赵剑又不好发作,只好赶快将这个话题给转移了一下。 “我怎么看不出这些人偶的用处呢?”赵剑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提了出来。汀小雨同样疑惑,对于这些个能够让普通人都能够胜任的事情,何苦要大费周章的培养这样的一些人偶,所以他也在旁边等着肖聪的回答。当让两个人意外的是,肖聪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带着两个人离开了这所血腥的医人院,来到了第二所院落当中。 “两位兄台请从中选择一个人。”这里还是跟他们进去的时候一样,所有的人偶都在不知疲倦的,一板一眼的干着自己的工作,对于三人的到来,还是那种置若罔闻的状态,回头看看依然是满脸疑问的两个人,肖聪才略微的从刚刚的失落中找回了一丝得意。朝着眼前忙忙碌碌的一群人偶,肖聪回过头来对着赵剑说了这样一句话。 听闻肖聪如此一说,汀小雨二人不知道这肖聪到底要干什么,但是赵剑还是将目光放到了眼前的这一群此时刻看过去已经是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感觉的人偶面前。看来看去,肖聪他们站在了一群舞姬的面前。赵剑便随意的在这群舞姬中点了一人。是一个表面上看去十七八岁的样子的姑娘,身体羸弱,看来生前也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娇小之人。 选完之后,赵剑便退到了一边,眼睛看着肖聪,看看他到底是何用意。汀小雨同样是不发一言,但是他的心里同样是抱着这样一个疑问“这些人偶到底有什么用?”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七一 秘药 看到赵剑选出了一个,肖聪这才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在手中的小瓷瓶的盖子打开了。就在肖聪打开的那一瞬间,院子中的所有的人偶就如同是发现了猎物的一群野兽一般,所有的眼睛都定在了肖聪手中的这个瓷瓶之上。整个院子里顿时就陷入了绝对的寂静,厨师不再切菜,乐师不再弹奏,舞姬也停下了舞步。空气就像是被凝固了一般。 汀小雨和赵剑同时感觉到了这些死气沉沉的人偶们此时仿佛是被同时注入了已经失去了的活力一般,所有的人偶都一下子醒了过来。而这一切的诱因就是肖聪手里的那个小小的瓷瓶,嗅觉灵敏的汀小雨却是并没有从其中闻到任何的药物的味道,仿佛他手里抓住的是一个空空如也的瓷瓶。但是汀小雨和赵剑却是都不怀疑,这瓷瓶中肯定是装着什么,一种神秘的东西,足以让失去了一切感觉的人偶为之疯狂的东西。 “大福兄,小弟得罪了。”肖聪对于人偶们的反应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就在汀小雨和赵剑并没有意识到肖聪的所为何时,肖聪却是开始了他下一步的行动。他将手中的瓷瓶往掌心里倾倒了一下。眼尖的汀小雨就发现,一撮细小的粉末状的泛着幽光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而还没等两个人明白过来,肖聪就已经是走到了赵剑的跟前。他朝着赵剑一笑,随后就将手中的这些粉末洒在了赵剑的衣服上。所撒的位置是赵剑的衣服前襟。而随着肖聪的动作,所有的人偶的目光也都定在了赵剑的身上,此时的赵剑给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人偶们眼里的一只待宰的羔羊。 特别是赵剑,就在刚刚肖聪往他的身上撒药粉的时候,一种危险的感觉就一下子让赵剑的所有的汗毛立了起来。一种本能想要立刻躲开眼前的肖聪,但是身上的那种略显雏形的傲气却是在下一刻阻止了他的行动。肖聪绝对不会做出对他有所危害的事情让他强自按捺下那种躲避危险的本能反应。 另一方面,虽然是在饿狼般的一众人偶的目光的注视下,赵剑却是强自镇定,这里的这些所有的人偶都是行动呆滞,毫无意识,不论是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是一些毫无武功的普通人。即便是落在他们的包围当中,他赵剑自认为也是可以全身而退。到时候,再看这个肖聪如何对自己交代。更何况,这种情况在赵剑看来,绝对是不会出现的。 “现在,大福兄就可以试试人偶的身手了。不过大福兄请放心,她是绝对伤不到你的。大福兄出手不必留有余地,要知道,这人偶跟死尸并无二异……”肖聪一边说,一边随手一点,将刚刚赵剑选定的那个人偶从人群中挑了出来。肖聪的言下之意就是,眼前的这些都是死人,对于他们的伤害根本就是谈不上是伤害。不过,此时赵剑却是并没有注意到肖聪的话,他的注意力已经是全部集中到眼前的这个人偶身上。 看到眼前的这个弱不禁风的人偶,仿佛一个指头就可以将她推倒的样子。肖聪的话让赵剑感到有一点可笑,赵剑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威胁究竟在哪里。但既然肖聪这么说了,赵剑的那种谨慎的性绝世唐门 “开始!”随着肖聪的一声令下,刚刚还是娇弱不堪的那个人偶,突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如同是一头扑向猎物的母豹,整个身体给人的感觉像是虚幻起来,她的动作迅捷无比,如同是虚幻一般的扑向了赵剑。人偶的举动出乎了赵剑的意料,赵剑不敢怠慢,右手手掌一翻,一柄匕首出现在视线之中。匕首划出一道弧形的寒光,向已经扑到眼前的人偶的左肋扎去。 肖聪司空见惯,并没有过多地将注意力放到了两个人的身上。但是头一次见此情景的汀小雨却是将眼睛睁的大大的,想要从中看出一点端倪。虽然两个人的动作极快,但是汀小雨却是看清楚了场面上的每一个动作。就在两个人身体发动的开始,汀小雨就已经断定,赵剑输了。因为赵剑忽略了肖聪的那一句话,这些人偶都是一些死人。 拿对付活人的手段去对付死人,下场就是一个结果。而赵剑却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个致命的错误,幸而这只是一场比试。不过,早先一步预见到了这场比拼的结果的汀小雨的内心却是着实震撼了一把。因为,同赵剑对阵的那个人偶,她的一切的动作都是建立在他妈的爆发力之上的,也就是说,支撑这种恐怖的速度的基础就是她孱弱的身体。 同样,爆发出这种恐怖的速度的代价也是巨大的,虽然是细不可闻,但是汀小雨的耳朵里还是听到了这个柔弱的女人偶的两条腿上传出来几声骨头的断裂声,显然是这孱弱的肢体根本承受不起这巨大的爆发力量。不过,死人终归是死人。如果是活人的话,这些痛楚肯定会影响她的行动,但这人偶却是丝毫没有感觉,下肢骨头的断裂却是丝毫没有影响她的进攻动作。 两个人一触即分,那个人偶已经退到了一丈之外。她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双手将手中的一块破布捂在脸上,鼻息咻咻,狂嗅不已,似乎这块破布让她陶醉不已。反观另一边的赵剑,却是一脸震惊加苍白的站在那里,似乎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幕有点难以置信。他前胸的衣襟缺少了一大块,看来人才手中的那块破布就是刚刚从赵剑的前胸扯下来的。而赵剑手中的匕首这个时候正在一丈之外的那个人偶的左肋上插着呢。 “看来,刚刚肖聪洒在赵剑身上的那种粉末并非像自己刚刚猜测的那样,是为人偶们指引目标的。而是为了保护赵剑不被伤到,转移人偶的攻击目的的。赵剑的此番较量同样存在问题,对手是一具毫无知觉的尸体,常规攻击根本不起作用。所以说,赵剑的初始攻击设想就存在着致命的缺陷。如果说是自己的话,就应该一拳将这人偶的头打爆,她的攻击力应该就会立即丧失。” “对了,这种粉末有古怪,闻起来非常的熟悉,像是在哪里闻到过。是了,是噬魂教主蓝螭在施展拘魂索命咒时,配合使用的那种药粉,错不了。看来应该瞅机会拿来研究一下这种古怪的东西了……”汀小雨心思如电,转念间就将整个过程想清楚了。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了这药粉的古怪,也引起了他一探究竟的念头。 “大福兄受惊了,小弟赔罪。”肖聪赶忙走到那个人偶跟前,从她左肋上拔下赵剑的匕首,随着匕首的拔出,并没有什么鲜血的涌出,也不见这人偶有什么痛苦的反应,看来真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肖聪反手打了这个人偶一巴掌,像是为了给赵剑赔罪。但匕首都难以造成伤害的的人偶对于这一巴掌的感觉简直就连挠痒痒都赶不上。这也就是肖聪纯粹做出的一种姿态罢了。 汀小雨所想的,赵剑同样也想到了。“如果不是这药粉转移了人偶的注意力,只要她的手再往前伸几分,自己的结局就是开膛破肚、撕心裂肺了。真没想到,这如同死人一般的恶心的人偶,竟然还有这般的威力。看来我ri月真宗的下属门派个个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都是不容小觑的……” 赵剑的苍白的脸sè和想到了如果的后果的他脸上所冒出的冷汗暴露了此时他内心的恐惧。这一情景同样是落到了肖聪的眼里,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同样看到赵剑的目光再没有了先前的张狂,反倒是多了几分凝重。肖聪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相信两个人是不会将自己抛诸脑后,应该是印象深刻了。 “走,损坏了大福兄的衣服,这还了得。兄弟这就领大福兄去更衣……”肖聪带着二人快步离开了这个院子。就在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时,院子中的所有的人偶一拥而上,加入了对于刚刚那个人偶所得到的那块破布的争夺…… “一个自己尚可对付,那十个呢?百个呢……”虽然汀小雨并没有亲历赵剑的行动,但是却是旁观者清。赵剑脸sè铁青,汀小雨同样是脸sè凝重。他汀小雨同样的想到了其中的关键,这一具具人偶就是一个个死士。这还只是普通人,如果人偶的来源是有着修为的人,那又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悍不畏死,一往直前,面对伤害根本是不屑一顾,其武力高出原本的程度何止一倍。如果这样的怪物放出去跟苦海对阵,如果这样的怪物成了规模,那将是苦海的一次空前的浩劫……”汀小雨的样子落在肖聪的眼里,同样是让他嘴角泛起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 打赏、月票、红票、绝世唐门 一七六 迷幻 但见两个汉子一个闷头正吃,另一个却是牢sāo满月复,对于眼前的饭菜却是没有什么胃口。一边絮叨着,一边不时的呷一口酒。听他们所说,应该就是震山派、坎通派留守此地的弟子了。发牢sāo的汉子一边发着自己满月复的牢sāo,一边喝着酒碗中的酒。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惊讶的东西,他浑身一抖,酒碗从手中跌落下来。但事情还不只如此,他猛地一起身,从窝棚中一跃而下,向着树林外面冲了过去。随着他的一跃而下,所有的饭食都被他掀翻。而另一个汉子刚刚端起的一整碗酒也因为他的突然动作被全部的泼到了那个汉子的脸上。 “丁老四,你个王八蛋,你是见了鬼了你啊。你溅了老子一脸的酒,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刚刚吃了瘪的汉子不由得勃然大怒,冲着丁老四就破口大骂。而此时的丁老四对于这骂声却是充耳不闻,似乎被骂的人并不是他丁老四,此时他正在树林边上前后左右四处的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不对啊,刚刚明明是看到了一个人的,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这人难道会飞,就是飞也飞不得这么快啊。难道我真的见了鬼了……”丁老四认为自己刚刚的确是看到了一个人影,但等他冲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影竟然难以置信的消失了。这让丁老四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没法做出合理解释的他只好将自己的所见归结为,太盼望来人接自己的班而出现的幻觉。丁老四空欢喜一场,只得转身回窝棚,准备接受下一刻来自同伴的暴风骤雨般的报复。 丁老四看错了,当然没有,被他看到的自然就是汀小雨了。刚刚汀小雨在远处闻到了饭菜的味道,这让他心中不由的一动,“这里身处大山深处,本来就荒无人烟,更何况ri月真宗为了在这里秘密开采幽灵水晶,已经将方圆千里之内的所有的人都驱逐,杀戮的一干二净。那么这个范围内就应该像他们所说的那样,除了宗门中人,再无外人了。也就是说,此时在此吃饭的人就应该是ri月真宗中人。那么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吃饭,唯一能够解释过去的理由就是,他们在守护着什么。而所守护的东西除了幽灵水晶矿脉之外,就再难有其他更为合适的理由了……” 所以,汀小雨才循着饭菜的味道找到了这里。而当他距离窝棚几十丈远的时候,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发现,不是窝棚里正在吃喝的两个人,更不是他们所吃的饭菜,而是混杂在树叶、花草的味道中的那股幽灵水晶的独特的味道。如果不走近了仔细的闻,根本难以从花草树木的味道中辨别出这股淡到了极点的味道。 汀小雨的另外的一个感觉就脚下青草覆盖的地面中,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凉意从汀小雨的脚上传来,仿佛是汀小雨走进了一片浅水中。当然了,这淡淡的味道也只有汀小雨这个六觉超强的怪物才能闻得到。这脚下的凉意也只有能够吸收幽灵水晶的jing华的汀小雨才能感觉得到。换做任何一个他人,都会是毫无感觉的一掠而过。根本发现不了什么。 汀小雨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矿脉所在的位置,所以,丝毫没有迟疑的他一下子就钻进了地里。而恰恰是这个时候,叫做丁老四的那个人偶尔一抬头,竟然很巧的看到了汀小雨的一晃而逝的身影。他以为是宗中的弟兄来接自己的班的,所以才急匆匆奔出树林。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找来找去,却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找到。而他自己也只能以见鬼了来解释自己所看到的了。 汀小雨的判断的确是没有错误,这两个人的确是震山、坎通两派留在此地的看守弟子。因为此处是幽灵水晶矿石离地面最近的几处所在之一,同样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里也被早早的选定了作为矿藏的开采的入口。方圆千里之内,只有这寥寥的几个开采入口。如果汀小雨瞎撞,恐怕找个三天五天也是没有结果的。而汀小雨却是仅凭着灵敏的鼻子,闻着饭的味道,就yin差阳错的找到了这个入口,所以说汀小雨是走了狗屎运了。 丁老四的脚下,汀小雨就如同是潜入了水中一样,整个身体在慢慢地下沉。出现在他的周围的先是一些盘根错节的花草树木的根须,下沉十几丈后,植物的根须就渐渐的稀少了起来,周围变成了纯粹的泥土混杂着山石。再往下几丈,泥土就开始稀少起来,成片的山石出现在汀小雨的面前。 汀小雨将自己的神识外放,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纤毫毕现,甚至于让汀小雨觉得眼前的这光景比自己的眼睛看起来都要真实的多,清晰的多。虽然眼前都是青sè的山石,但汀小雨已经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的目标,那种神秘的幽灵水晶石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又下降了十几丈,这条ri月真宗所探明的幽灵水晶矿脉终于出现在了汀小雨的脑海里。它虽埋藏地下,但却是深远广阔。展现在汀小雨面前的只是这条矿脉的冰山的一角,即便如此,它的样子也是让汀小雨看了之后震撼不已。汀小雨眼前就像是出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sè的海洋,一片由一块块几丈、十几丈、几十丈、上百丈大的闪着幽光的巨大的黑sè水晶所组成的海洋。 应该说这些黑sè石头所组成的海洋应该是死气沉沉、波澜不惊。但由于那一片片暗蓝sè的幽光的存在,却像是给这片石头海洋注入了无限的活力一般,随着幽光的明暗变动,整个海面就像是活了过来,给汀小雨一种波反浪涌,汹涌澎湃的感觉。也就是身怀洞虚术的异能的汀小雨能够看到这种异状,普通人恐怕这辈子都难以见到这种神秘而美丽的场景。虽然神秘,但是却是透出了一种奇幻的感觉。 汀小雨停留在了一块巨大的泛着幽光的水晶石上面,好奇的观察起这块第一次见到的石头来。这是一块十几丈大小的石头,它的表面光滑,就如同是经过了能工巧匠的打磨,如果能够将它带到地面之上,相信它立刻会变成光可鉴人的一面镜子。它的形状非常的规则,就如同是一片宽广厚大的鱼的鳞片,同周围的大大小小的同样是一个形状的其他的石头紧密的契合在一起,不留一点空隙。让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站在由一块块大小不同的石头所铺成的广场上,又像是站在由这些石头所砌成的没有顶端的高墙前。 端的是气势宏大,震人心魄。而且这一块块水晶还是无比的通透,就像是一块块巨大的冰块,只有游弋在它其中的那抹如梦似幻的如烟似雾的光滑在显示着自己的不同。仿佛像是活的一样,包裹在水晶石中的那一抹流光溢彩在不停地流动、或者是说飘动更为合适,让汀小雨感觉,这水晶中间就像是包含着一汪清水,这股奇怪的烟气就像是生活在水中的小鱼一般。不仅仅是眼前的这块,出现在汀小雨脑海里的所有的大小石块都是这样,只不过大石头养大鱼,小石头养小鱼。而幽灵水晶石所散发出的幽光正是由这片烟雾所释放出来的,极目远眺,汀小雨的视野立刻被这片幽光所占据,瑰丽奇幻。 汀小雨绝对是没有想到这里的这个矿脉的蕴藏量竟然是如此的巨大,眼前根本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汀小雨此时的感觉,只是一味的觉得巨大、广阔。应该说不光是他汀小雨,即便是早早就发现了这里的矿藏的ri月真宗,也恐怕是难以料到这地底下是如此壮观的一番景象吧。 这如此壮观的、如此丰富的蕴藏量,如果真的落入到了ri月真宗的手里,那么对于苦海来说绝对是一场不可想象的噩梦。但是汀小雨似乎是并没有想这么多,此时的他似乎是被眼前的这充满了迷幻sè彩的景象给迷住了。好半晌,他才从这让人沉醉的景象中清醒过来。 “这肯定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幽灵水晶石矿了。看眼前的这些矿石这么巨大,ri月真宗应该是将矿石开采出去之后,再将之粉碎后才变成自己之前所见到的幽灵水晶石粉了。自己能够吸收石粉的药性绝世唐门 汀小雨此前并没有想好如何对待这幽灵水晶石矿,他的到来只能算得上是一时的冲动,也可以说是因为了解了丁甲门隐藏在背后的秘密之后的一种热血冲头的莽撞之举。即便是汀小雨再身怀异能,但是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巨大的所在,他也是束手无策的。现在,摆在了汀小雨面前的是一个难以克服的难题。 求绝世唐门 一七七 吞噬 看汀小雨的样子却是真的没有好的办法,对于这种超乎他的意料之外的如此之广的幽灵水晶石矿,难不成他汀小雨也想用那种自己身体来吸收的方式处理?难道他忘了之前自己的经历?仅仅是那几瓶幽灵水晶石粉就让他几乎是冻僵了一般,如果真的是如他所愿的吸收到身体里,那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浪客中文网汀小雨此举实在是太过莽撞了。 但汀小雨之前的预料到的感觉并没有发生,水晶石中的那种奇怪的烟雾就如同受惊的鱼儿一般,一下子避开了汀小雨伸进水晶石中的那只手。因而汀小雨并没有感觉到之前所遇到的那种冰凉感,看样子这水晶中所蕴含的烟雾一般的东西有着一种看不透的灵性绝世唐门 汀小雨根本是没有想到自己吸收如此庞大的幽灵水晶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反倒是对于这种烟雾有着一种浓厚的好奇心,看到这种烟雾竟然是懂得躲避自己,汀小雨反倒是更加好奇起来。试过几次之后,烟雾仍然是躲着他的双手,汀小雨沉默了一会儿,心中又起了一个念头。这种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心中默念着过来,过来! 手掌朝着水晶石中待在另一端的那股烟雾一使劲,烟雾竟然乖乖的朝汀小雨手掌窜了过来。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拴在了它的身上,将本不情愿的它一下子拽了过来。没有想到的是,这种蕴藏在石头当中的烟雾一般的东西,竟然是能够受到汀小雨神识的牵引。 说时迟,那时快。黑sè的烟雾一下子钻进了汀小雨的手掌里,它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进入手掌后,又顺着汀小雨的胳膊钻到了汀小雨的身体里,然后就有难以察觉一丝被抽取了出来,继续上行,进入到了汀小雨的双目之间的那粒白sè的小光点中。而汀小雨只是觉得手臂一凉,眼前水晶中的光雾就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同时伴随着的还有水晶石的幽光和怪味。看来一切的根源就像是汀小雨猜测的一样,都是这一抹烟雾在作怪。而幽灵水晶石的副作用也是让汀小雨的全身瞬间罩上了一层白sè的冰霜。 “看来应该像是自己预料的那样,这些幽灵水晶石应该是对于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坏的影响。”虽然是感觉到了极度的寒冷,但汀小雨再感受了自己的身体一下后,并没有感觉到其他的任何的不适。而且,随着这股更大的能量的汇入,汀小雨的双眼似乎是有了一种更为显著地变化,但是此时的他却是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去研究。 在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就像是一条小鱼一样,一下子扎进了眼前的这一片茫茫无边际的黑sè的海洋里。像是遨游在海洋中的一条鱼,又像是飞舞在黑夜中的一只鸟,汀小雨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吸收幽灵水晶石的媒介,依仗着洞虚术带给他的特殊的能力,在这巨大广阔的水晶石矿藏中穿行,将自己经过的区域清理的干干净净。就如同是一个蕴含着巨大吸力的漩涡,将自己经过的附近区域的黑sè吸收的一干二净。 但一个时辰后,汀小雨却开始有点灰心丧气,因为他发现,自己费了大劲所清理出来的区域,在这片无尽的海洋中显得那么的渺小,渺小的简直就是不值一提。而且此时汀小雨已经是举步维艰,因为酷寒给他的身体带来了极端的不适,整个身体已经僵硬的不成样子,再想保持之前的这样的速度已经是不可能了。 “这可怎么办?照这个速度下去,就是在这里待上个十年八年也完不成自己的目标啊……”吸收了这么多的幽灵水晶石,汀小雨的脸sè开始变得苍白起来。头发上、眉毛上也开始有了白sè霜雪的凝结。只不过是一边凝结,一边就被附在身体表面的真气所融化,即使如此,还是能够看出霜雪的存在。而且汀小雨的脸、嘴唇、双手、所有的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白的发青了,可想而知,汀小雨的全身此时已经是寒冷异常了。 “难不成自己这一趟就算是白跑了,照自己进来的时间推算,这已经是过了一个时辰了,如果想不被发现,必须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去。自己应该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但接下来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呢?”汀小雨一边想一边却是毫不停歇的继续着自己的行动。突然,疾驰中的汀小雨忽然身形一顿,像是忽然改变了主意,身体一下子向更深处潜了进去,汀小雨一下子消失在了这片黑sè的海洋中。 “往下看看,看看这条矿脉有什么样的古怪。实在不行,只有放弃自己的此次行动,将破坏矿脉的希望寄托在苦海的身上了。”汀小雨一边想,一边往下潜。随着他的身体从一块块越来越巨大的幽灵水晶石中穿过,一片又一片的蕴藏其间的黑sè光雾被吸收殆尽。汀小雨的身体也越来越寒冷,但是汀小雨的眼睛却是越来越黑,越来越亮,越发显得深邃,就如同夜空中的那颗最亮的明星,让人看了就觉得深不可测。身后一块块被吸收了光雾的水晶石变得纯净通透,在汀小雨的身后连成了一条白线。而这条白线还在继续的往下延伸,伸向深不可测的黑sè海洋的深处。 幽灵水晶石,得名于蕴藏其间的那一抹如烟似雾的奇怪的光华,它游走于水晶石的中间,给原本纯净通透的水晶石带来了一种诡异的黑sè。同时,当人们不小心接触到这一抹光华时,总会有一种寒澈心头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似乎是一下子让恶鬼附了身,jing神恍惚,难以自持,所以得名幽灵水晶。光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人们对于它的厌恶与恐惧。所以在发现之初,可以说是一种人人敬而远之的恶魔石头。直到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才让ri月真宗发现了它的一些价值,对它开始重视起来。 ri月真宗当初发现幽灵水晶石同样没有发现它的价值,只是留了几块作为研究之用。后来恰逢ri月真宗背后的那个神秘所在三年一次的甄选弟子之际,飞鹰教的一个弟子入选,收拾之余随手将自己放在房中的用来充当冰块降低房间温度的一块幽灵水晶石收拾到了行李当中,将它带入了那个神秘的地方。 三个月之后,神秘所在传到了ri月真宗中一道手谕,要求每年用幽灵水晶石炼制千名人偶,送入那个神秘所在。随之还附上了炼制人偶之法,而幽灵水晶石则是要求研磨为粉用在制作人偶的过程中。也正是这个命令才让ri月真宗中起了注意。宗主下令研究一下幽灵水晶石,看看它的功用到底如何,也才有了对于ri月真宗中诸派对于幽灵水晶石的应用,比如噬魂教主蓝螭的拘魂索命咒,正是借助了幽灵水晶石的**效果。 也正是ri月真宗对于幽灵水晶石的需求量ri益增加,这才将勘探矿脉放到了ri程之上。震山派、坎通派受命行动,但是幽灵水晶矿脉并不是像其他矿藏分不那么广泛。一连找了几年都没有效果,最后还是在ri月真宗的大天尊以血为引,施展了血算之术的帮助下,才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找到了这条巨大无比,横亘千里的幽灵水晶矿脉。这条矿脉的发现也给世代居住在此处的老百姓带来了灾难,就像是前面所说,千余里的范围内不说背井离乡的老百姓,就是光被杀害的就有六百多人。此外颠沛流离在他乡,客死他乡的又有谁能够计算的过来。ri月真宗的凶残由此可见一斑。 ri月真宗对于地面的清理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此时他们正在准备开采的前期工作,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汀小雨竟然巧合的听到了矿脉的消息,此刻竟然就在矿脉当中,想要将矿脉一举毁掉。但他的愿望又能够这么容易的达到吗? 此时的汀小雨已经下行了百余丈,周围的幽灵水晶矿石都已经达到了方圆几十丈的大小,每当汀小雨从一块矿石中穿过的时候,矿石中的那一抹流动的光雾就会笼罩在汀小雨的身体表面,像是给汀小雨从头到脚披上了一层黑纱,让汀小雨看起来就像是一尊来自地狱的全身烟雾缭绕的恶魔一样。再等到所有黑雾被汀小雨吸收,全身苍白的汀小雨才显现出来,他的全身都已经被厚厚的霜雪覆盖的严严实实的。而还没等霜雪被身体表面的元气所融化,汀小雨又扑入了下一颗水晶矿石当中。 此时的汀小雨的体内的元气已经是远远赶不上汀小雨对于幽灵水晶石矿中的这种奇怪的能量的吸收了。所以汀小雨的身体上的霜雪越来越厚,即便是在幽灵水晶石中穿行,在汀小雨身上的气息的覆盖下,这冷彻骨髓的霜雪也是不见减少,反倒是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求绝世唐门 一七八 龙形 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个动作,汀小雨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似乎连同自己的思维都被冻住了,心里其他的想法都没有,就只有一个,就是再多吸收点,再多吸收点。但就在身体慢慢变僵硬的同时,汀小雨也感觉到了,这里的寒意要比上面的浓重的多,而且随着自己越深入,寒意越来越重。但眼前的矿石的个头却没有什么大得变化。不知道是不是接近了幽灵水晶矿的核心了。 这还真让汀小雨猜对了,误打误撞的汀小雨所选择的进入点非常的好。当然了,这么说有点不太切合实际,汀小雨自己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说汀小雨误打误撞,非常幸运的选对了进入的地点。纵观这条绵延千里的矿脉,它的形状就像是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一块块黑sè的水晶石组成了它遒劲的龙爪,扭动的龙身、威武的龙头。如果能够从地面看到它,就是一条非常逼真的浑身泛着暗蓝sè幽光的黑sè巨龙,它的样子就像是意yu腾身而起,冲破大地的禁锢一样,龙头咆哮伸向东方,龙尾有力向西摆动,龙爪蓄力,一副栩栩如生的样子。 汀小雨的进入地点正好是位于龙头的上方,他忙碌了半天的区域应该算是这条幽灵水晶龙的龙角部分。忙碌的结果就是连龙角的一根枝杈都没有清理完,如果真像汀小雨这样一刻不停地清理下去,真的就像是他想的那样,没个三年五年的是完成不了这项任务的。而此时的汀小雨下降到的这个地方恰好就是位于龙头的上方,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有一点筋疲力尽,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身体如坠冰窟,寒冷异常,同时寒冷带来的僵硬感也让汀小雨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到了这里之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每一块水晶矿石中的那片光雾都要比刚刚进来的时候的光雾要冷上好几倍,每一次的吸收给汀小雨带来的感觉就像是利箭穿心,冰冷带来的痛苦是平常人所难以忍受的。 “是不是到了自己的极限了,从来没有过的累,jing神集中不起来,腿沉重的也抬不起来,极度的想睡上一觉,身体应该是冻僵了,也感觉不到冷了,只是每一次吸收的那根冰箭所带来的痛苦还是让自己难以忍受……”此时的汀小雨不再像是刚刚进来时的那种如鱼得水的样子,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经过了一番拼命地挣扎后,随着意识的溃散,手脚的行动也渐渐地不听使唤。仿佛眼前的这慢腾腾的动作在下一刻就会停止一样。眼前的动作就像是无意识支配的。 终于,汀小雨又往下行进了十几丈,此时他的意识似乎完全的被这股寒冷所冰冻住了,对于眼前的出现的这一幕汀小雨待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幕让意识僵硬的汀小雨的神sè慢慢地变得惊讶了。因为眼前出现了一块巨大的幽灵水晶,这块水晶应该是一个极为规则的圆球的形状,它的大小应该有千丈左右,因为汀小雨的意念最大的范围应该就在千丈左右。这块水晶正好占满了汀小雨的意念范围。 最让汀小雨吃惊的还不是它的个头,而是这个巨大的水晶球的里边,有一条百丈长短的黑龙在盘旋游走。这条黑龙眼耳口鼻清晰可见,身上五爪俱全,龙身流光溢彩,暗蓝sè的幽光如同流水一般在它的身上流动,再加上黑龙本身也在这个巨大水晶球的里边游动,才让慢慢从僵硬中恢复了一点的汀小雨惊讶异常。 “这也应该是一块幽灵水晶,这状如黑龙的应该也和之前如同光雾一般的所在属于同一种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出现这么奇怪的东西。一时之间,汀小雨似乎也被这如同是成了jing一样的黑龙给吓呆了,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才好。待了好一会儿,汀小雨才慢慢地走向前去,黑龙仍然自顾自的游来游去,对于汀小雨的到来视而不见。”不知道这状如黑龙的烟雾对于自己有没有伤害。“此时的汀小雨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如果就此放弃,已经走到这一步的汀小雨实在有些不甘心,更何况将这条矿脉留给苦海来处理应该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说不定苦海的伤亡更大。如果贸然去尝试,万一有危险…… “哎,管他哪,如果人人都像自己一样瞻前顾后,贪生怕死,岂不让苦海的兄弟们耻笑……”汀小雨瞬间拿定了主意,他毅然将同样是覆盖满了霜雪的,根本是看不到皮肤的手伸进了水晶球内。下一刻,异变陡生,仿佛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漫无目的的黑龙仿佛一下子发现了目标,而目标正是汀小雨的那双贸然伸进了这个巨大的圆形水晶球体的双手。 就像是一条黑sè的标枪一样,黑龙电shè一般,冲向汀小雨伸入其中的那只手。如同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汀小雨本能的想往回缩手,但是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黑龙的方向发出,汀小雨的双手不仅没有拿出来,这股巨大的吸力反倒是将汀小雨的整个人都拽进了这个巨大的水晶球里。望着已经到了头顶的黑龙,汀小雨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今天真倒霉,遇到了硬茬了。 连番的疲劳,连番的不停奔波,再加上对于这种酷寒的拼力抵御,此时的汀小雨已经是处在了强弩之末。而对于冲到了近前的黑龙和它所带来的强大的威压,让汀小雨根本是生不起任何的抵抗的念头。而且这水晶球中的那股寒气同样不是汀小雨所能够抵抗的了的。身体在一瞬间就僵硬了,而且,连同汀小雨的意识似乎都有着被冻僵的趋势一般。 随着汀小雨的意识的冰封,汀小雨顿时就如同一具没有任何意识的行尸走肉一般。冲到了近前的黑龙毫不迟疑,足足有着近两丈大小的龙嘴朝着汀小雨就吞了过来。没有任何的疑问,黑龙的巨口一下子将汀小雨吞了下去,四周一下子恢复了平静。汀小雨就这样消失在了这个奇怪的所在。 四周依旧一片暗蓝sè的光泽,黑龙依旧在水晶球中游弋。难道汀小雨就这样失去了生机,就这样陨落了?不过下一刻,本该继续游弋的黑龙此时却是有一点不太淡定。先是它行进的轨迹变得不是那么的圆润自如,而后是速度也开始了忽快忽慢。黑龙的状态开始不正常起来。 就像是吃下了什么不好消化的东西,此时的黑龙开始了它的倒霉历程。它的身体开始不舒服的扭动起来,慢慢地,黑龙的扭动越来越激烈,难不成是汀小雨太难消化了?只见黑龙貌似越来越痛苦,渐渐的它似乎是难以忍受这种痛苦的滋味了,它的整个身体慢慢地弓了起来,黑sè的龙嘴张得大大的,看来它是想将这难消化的“食物”再吐出来。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那个在它肚子里的“食物”应该就是汀小雨。 但是,天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吃的时候容易吐的时候难,黑龙一连吐了好几下,都没能将汀小雨从肚子中吐出来,最后,黑龙跌跌撞撞的接连翻了好几个跟头,又费劲的弓起身子用力一吐,才将汀小雨的身体吐出来。此时的汀小雨一动不动,全身被包裹在了一层如同是坚冰一般的蓝sè东西里。整个人就像是要化蛹成蝶的虫蛹一般。而那层蓝sè的东西就像是束缚他的虫茧。 但是黑龙的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汀小雨的身体是吐出来了,两者的关联却没有因此而中断。从汀小雨的身上伸出了三条像是绳索一样的东西紧紧地将汀小雨和黑龙连在了一块。这让黑龙极其的难受,它附带着嘴巴边上的汀小雨不停地翻动着身体,就像是在不停地撕扯着浑身被寒冰覆盖的毫无知觉的汀小雨一样。但此时的汀小雨已经失去意识,对于这一切毫无知觉,任由黑龙折腾。 但是这三条有形无质的绳索却是坚韧的很,任凭黑龙如何折腾,却是根本摆月兑不了它们的联系。而且这三条绳索虽然是类似于光线一样的东西。但是结实程度却是出乎人的意料,而且光线明灭之间,似乎是仍然从黑龙的嘴里汲取着什么似的。似乎这也是黑龙想要急切的摆月兑它们的原因。 但是始作俑者的汀小雨,此时却是宛如死了一般,根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在那层蓝sè的如同坚冰一般的东西的包裹下,汀小雨身上的白sè冰霜已然不见,似乎是这蓝sè的东东比那冰霜更要冰冷百倍、千倍。而且,随着三条光线对于黑龙的索取,黑龙也是愈发的暴躁。对于汀小雨的摆月兑的yu望也是越来越强烈,似乎是觉得如此下去,将会有着什么样的恐怖事情发生。 求绝世唐门 一七九 三方齐聚 如果黑龙有意识的话,此时说不定是后悔的要死呢,汀小雨的变态实在是出乎它的意料。随着时间的推移,黑龙竟然是显得有些萎靡起来。而包裹汀小雨的那层蓝sè的坚冰也似乎变得愈发的明亮。似乎是感到了极度危险一般,黑龙开始朝着汀小雨的身体冲过来,而且獠牙外眦,五爪齐挥,看样子竟是想要将汀小雨撕碎。似乎是这才是它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而此时的汀小雨却是还在沉睡当中,对于这已经是临头的危险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随着黑龙的逼近,三条联系着汀小雨和黑龙的光线的吸收速度也是明显的加快了许多,这让黑龙的萎靡速度也是以肉眼明显的看得出的状态快速的消退着。这也是让已经是进化出了灵性绝世唐门 终于,来到了汀小雨面前的黑龙开始了它的肆虐。獠牙、利爪双管齐下,就像是对昏迷不醒的汀小雨有着多大的仇恨,无形无质的黑龙的獠牙、利爪狂风暴雨般的朝着汀小雨的身体招呼了过去。虽然是在这个神秘的球体里边,但是那刺耳的摩擦声,黑龙的咆哮声都好像是穿过了这球体的包围,传出了老远。就连地面之上的动物、昆虫都似乎是听到了这黑龙充满了凶威的咆哮,一下子都噤声了,天地间一片寂静。 沉睡中的汀小雨虽然是经受着黑龙的肆虐,但是包裹着他的身体的蓝sè的坚冰似乎是坚固异常,在如此的密集的打击下,竟然是没有碎掉。这无形中也是保护了汀小雨的身体。但是,在黑龙的强劲的攻击下,那蓝sè的冰层之上还是慢慢出现了如同蛛网一般的裂纹。看来,冰层的碎裂就在须臾之间了。 而此时,连接汀小雨体内的那三条光线似乎是有着自己的灵性绝世唐门 而汀小雨身上的那蓝sè的冰层开始一块块的月兑落,也就是说,黑龙的胜利已经是现出了曙光。此时的黑龙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同样是加快了自己的进攻的节奏,獠牙在汀小雨的身体上疯狂的啃咬,利爪在汀小雨的身上疯狂的刨抓。让人感觉在下一刻,汀小雨的身体就会在这样的攻击下变得粉碎。 终于,还是汀小雨体内的三方沉不住气了,首先出来的是一个白sè的亮点,它出来后就变成了盘子一样大小,像一轮圆月虚无的漂浮在可怜的黑龙的上方,不断地通过自身和黑龙相连的一条光线吸取着黑龙身上的什么。随着它的现身,第二方也沉不住气了,银光一闪,久未露面的糊糊出现在黑龙的上方,此时糊糊的形象可不是乖巧可爱的样子,而是直接将它的真身展现了出来,如同一个身高百丈的妖兽,九条尾巴的虚影浮现在身后,其中的一条尾巴正扎在黑龙的口中,仿佛也在不停地吸取着什么。 最后出现的则是一片虚无的幻象,深邃的空间,虽然是没有漫天的星斗,但是居于空间中间的是一颗璀璨如宝石,生命力盎然的星球。这正是汀小雨体内的那处最为神秘的所在,在沉寂了这么久之后,终于在这条黑龙的惊扰之下,现出了自己的真身。而随着它的出现,整个千丈大小的水晶球都被渲染成了生机勃勃的绿sè。似乎是在宣告,这里是它的底盘,一切都要由它来控制。 而在它之前出现的亮点和糊糊似乎对它有些忌惮,两者都忙不迭的纷纷向远处躲开,似乎是连靠近都不想靠近它。这个最后出现的当然就是汀小雨丹田当中的那粒虽然细小,但是绝对是不容忽视的存在了。它似乎是知道白点和糊糊都是它的邻居,所以并没有理会它们,而是慢慢地开始以一种诡异的轨迹开始自己旋转起来。这种旋转似乎是同冥冥天地间万物的运行有着本质的相同,虽然是规模微乎其微,但是所表现出的那种气势却是绝对的睥睨一切。 随着它的旋转,它那代表着生命的绿sè的光芒慢慢地扩散开去,这自成一个空间的巨大水晶球一点都起不到阻碍的作用,绿光如同没有形体一般,流畅的穿过了眼前的一切,竟然有向远处扩散的迹象。而此时的它已经是干脆的将自己同黑龙的联系断掉了,这似乎是表明它竟然不屑于同亮点和糊糊争夺黑龙,自顾自的寻找起自己的猎物来。 绿光就像是一排奔腾的cháo水一般,以微粒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越扩越远,随着绿光的扩散,绿液自己所展现的这个世界竟然像是真的一样,开始囊括周围的一切。周围所有的东西都被它包括在内,包括光点和糊糊。绿光所到之处,所有的幽灵水晶石都被染上了一层绿sè,包括水晶中的光雾。而幽灵水晶石中的那抹神秘的暗蓝光芒早已经是被它同化,根本是见不到任何的一点点存在的痕迹。 说时迟,那时快。不大一会儿,这肆无忌惮的绿光就扩散出了千里,完全的将地底下的这条幽灵水晶石组成的巨龙变成了绿sè。这条天然的形成了龙形的水晶矿脉就像是被包裹在了一个绿sè的球体当中一样,而绿光的中心就是那个神秘的微粒。似乎是感觉到了已经到了巨龙的尽头,急速扩张的绿光一下子停了下来。 下一刻,略一停顿的光环突然向内部收敛,像是一个球体发生了坍缩,但是速度却是出奇的快,就在一刹那的功夫,满目的绿光一下子就收敛的干干净净,仿佛绿光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不过,绿光收缩的同时,所有的幽灵水晶石中的光华流转的光雾也随着消散的一干二净。整条绵延千里的巨龙一下子从黑sè变成了白的,所有的光华竟然在一刹那间褪的干干净净。不用说,这些水晶的jing华都被绿液给强行抽取了。而珍贵的幽灵水晶矿一下子变成了普通的水晶石矿。 巨大的水晶球体当中,黑sè的巨龙此时已经缩小到了十几丈长短。糊糊和那个光点依旧在拼了命的吸收着,而此时的黑sè巨龙似乎是被那个神秘的微粒的气势所震慑,早已没有了丝毫的声息,宛如一条没有了生机的蟒蛇一般,死气沉沉的趴在那里,任由两者肆意妄为。而糊糊和那白sè的光点更是乐得坐享其成,这一会的功夫又将黑龙吸得小了一大半。 已经恢复到了原来模样的微粒,依旧是那种浩瀚无边,苍茫寥廓的样子,但似乎是意犹未尽,它迟迟不肯返回到汀小雨的身体里去。只见绿光一闪,一抹光华径直向光点和糊糊扑去,仿佛知道绿光的厉害,看到绿光的到来,糊糊和光点不约而同的向两边闪去,似乎不愿或者是害怕与绿光正面冲突。就连糊糊的尾巴和光点的光线都忙不迭的从黑龙身上抽了回来。 但绿光似乎只是为了恫吓,并不是冲着糊糊和光点去的,而是意在地上的那条不知道死活的黑龙。看到糊糊和白sè的光点知趣的退却了,绿光却是很快的一扫、一收,黑龙的身体就像是撒了气的皮囊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去,并且从地上被吸了起来,径直投进了绿液所构成的那个虚幻的空间当中,最后消失不见。 吃完了最后的食物,微粒这才满意的收缩成了一点绿光径直投进了汀小雨的丹田。看到微粒消失,白点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投进了汀小雨的双目当中。只有糊糊,似乎是对于汀小雨还有点恋恋不舍。将身形一摇,又恢复成了三尺长短的样子。不过,这个时候的它已经有三条尾巴了,比起上次在天龙九变中,又成长了不少。糊糊偎依在汀小雨的怀里,似乎在寻找从前的感觉。听着汀小雨胸膛中越来越强的心跳声,糊糊这才恋恋不舍得钻进了汀小雨的身体里。 慢慢地,汀小雨的身体上的残余的寒冰开始融化,汀小雨的眼睛也慢慢地的睁开了。刚刚发生的那神奇的一幕,昏迷中的汀小雨并不知道。而他的记忆似乎是停留在了黑龙吞噬自己的那一刻,大概是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那一幕,心有余悸的汀小雨慌忙向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并没有那条凶恶的黑龙的影子。 相反另一种发现却是让汀小雨有点惊愕,因为自己的周围已经是变了一个模样,目之所及,所有的幽灵水晶石都似乎是失去了灵性绝世唐门 求绝世唐门 一八四 惊鸿一现 对于这一点,汀小雨可是深有体会。昨天汀小雨寻找了两个时辰才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到了一个据点。却是将他累了个半死。而这苦海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做足了功课,竟然能够一鼓作气将这个ri月真宗费尽了心思的大的行动给破坏了,可以说是解气之余,又给了ri月真宗一个沉重的打击。看来这苦海之中也是不乏高人的存在。 贾全此时的脸sè变得极其的差劲,对于他来说,苦海的报复是意料中的事,但是没有想到,这苦海的行动是如此的迅速,打击的力度是如此之大,如此之重。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事情竟然是在自己这个上善赐福使在巡视之后,这不能不让贾全想到,这是给他这个上善赐福使,给ri月真宗总坛一点颜sè看。 “其他的弟兄们呢?”气急败坏的贾全立刻询问起其他的人来,他对于沿途所看到的那已经是空无一人的据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他难以相信自己这方如此多的教众就这样覆灭了?虽然他对于自己这方的幸存还是心存侥幸。 “昨天接到了噬魂教的求援信号后,我震山坎通两派就从周边这几十个据点中抽调了百十多名好手,由震山派的莫长老带队,前去援救噬魂教。但是我们这边前脚刚刚走,这苦海的人就到了,给咱们的感觉就像是在专门等我们的人走似的……”小头目伶牙俐齿,整件事情的经过叙述的很是清楚。 “看来这苦海对于这场报复行动是计划了很久了,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就是雷霆般的手段。看来这些从此处出发去援助噬魂教的人员应该也是在劫难逃了……”贾全不愧是ri月真宗中的大佬级的人物,脑子稍微一转,就将整件事情的经过理顺了一个仈jiu不离十。的确,在离贾全他们百余里之外的一处山谷中,由莫长老率领的那支支援的队伍此时已经是静静躺在了林木之间……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模清苦海的意图,他们的行动是否已经结束了。如果还没有结束的话,我们这些遭到袭击的门派人员应该如何应付他们的下一轮打击。或者说,应该推测一下他们的下一个袭击目标应该是哪一个分支……应该是……不好……”沉思中的贾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像是火烧了眉毛一般,向汀小雨和赵剑招呼了一声,就向据点之外的那三匹马跑去。 但是万没成想的是,当他们跨上马匹要策马飞驰的时候,三匹已经是jing疲力竭,刚刚能够站立起来的良骏,却同时长嘶一声,瘫倒在地。竟然同时累毙倒地。 毫无防备的三个人同时从马上栽向地面。只见贾全似乎是早有防备一般,身体在空中一翻,接着就稳稳地落在了地上。落地之后的贾全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耽搁,他身形一闪,就向前窜去。看来他是不想骑马,而是施展陆地飞腾之术,凭双腿赶路了。赵剑和汀小雨的落地稍显狼狈,但此时两个人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塌体,向着已经窜出很远的贾全的背影追去。 晨曦微露,贾全带领汀小雨和赵剑已经飞奔了整整一夜。马不停蹄的他们终于在一大早赶回了锦华城。看来,贾全认为苦海的下一个的目标应该就是丁甲门。跟在贾全背后的汀小雨和赵剑此时已经累的是上气不接下气,汀小雨还好,虽然表面上很是狼狈,但是实际上体力的消耗却只有表现出来的三分之一而已。 但是赵剑却是已经不行了,他气喘如牛,脸sè苍白,大汗淋漓,整个人几乎就是虚月兑了。但是碍于面子,又是在贾全面前,赵剑却是咬紧了牙,丝毫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愿。终于看到了目的地,此时赵剑就像是溺水之人看到了岸边,兴奋之sè一下子出现在了脸上。但是同赵剑不一样,飞奔中的贾全却是神sè益发的凝重,因为他不想见到自己早已经在心目中预测到的那一幕是否会变成事实。 “这贾全真是不简单,此前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他真正实力的显露,唯一的一次是在处理肖聪之时,还是轻描淡写的随手一挥。这次看来是真的急了,这一夜的奔驰对于自己来说虽然还是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反观贾全却是脸不红,气不喘。丝毫未露疲态。足见其功力深厚,比起自己从前所见的任何的人,包括苦海和ri月真宗的门派之主都没有能够赶上他的……”汀小雨暗暗观察贾全,不由得对于贾全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感慨之余,也对于贾全加深了几丝忌惮之意。 而此时的贾全却是将全部的心思放到了丁甲门的总坛上,进入城中的他没有丝毫的减速的意思,带着二人急速的向丁甲门总坛的位置冲去。丁甲门总坛的那所占地极广的大宅院此时大门紧闭,没有丝毫的声息。门外,早起的小贩已经将自己的摊子摆开了,卖豆浆豆脑的,卖烧饼果子的、卖包子馒头的……将早晨的大街衬托的安静而祥和。几个正在吃饭的也是埋头吃的正香,根本没有注意到满脸杀气的贾全带着两个人风驰电掣一般的从长街尽头飞驰而来。 “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自己应该是走到了苦海的前面。如果苦海比自己早到,此地不可能这么的宁静,没有任何的打斗的痕迹。丁甲门虽说本身教中人员分布较为分散,但是肖阔海手中的那百十个人偶却都是以一当十的超强工具,肖阔海虽说不是什么雄才伟略的大才,但也是能够坐镇一方的枭雄。即使这苦海早自己一步到来,也是绝对在他手里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到来,如果是这样,自己贸然的慌里慌张的闯进去,岂不惹人耻笑……” 贾全心思迭起,从老远就看到了这丁甲门门外的安详的一幕,这也让他悬着的那颗心落了下来。这一幕表明丁甲门总坛并没有像自己料想的那样遭到袭击,或者是因为自己的争分夺秒赶在了苦海的行动之前。看来丁甲门无虞,这是肯定了的。而且今天苦海肯定是没有行动了。毕竟这锦华城也是一个人烟阜盛之地,苦海也要顾忌一下官府的颜面了。想到这些,贾全心也安定了下来。 看时辰还早,贾全带着汀小雨和赵剑竟然在豆浆摊坐了下来。贾全并不想让肖阔海看了笑话去,虽然自己的猜测有所偏差,但是为了大局,贾全却是宁可猜错,也不想让真宗受损。这两晚上,一白天的奔波也着实让他够受的。这种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jing神上的,那种紧绷的神经,不停地思考,高度的紧张,同样是让贾全也是十分的劳累。 现在看到丁甲门无恙,而且时间尚早,贸然冲入丁甲门总坛,自己的这种冒冒失失的行为岂不会让肖阔海看轻了。贾全同样的不想让自己的威严受损,所以有了一种先要歇息一下的想法。贾全的决定让已经是体力透支到了极限的赵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就像是死狗一般,赵剑硬拖着自己的身体,挪到了那个让他感到无比亲切的板凳之上。 “老板,三碗豆浆,再给配上三份烧饼果子。”贾全的确是拿得起放的下的人物,看到丁甲门没有遭袭,而前面的噬魂教、震山派、坎通派的袭击已经发生,难以挽回。此时竟然能够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吃早点,的确是一个胸中能藏万千刀兵的将才。由于摊子上没有几个人,所以贾全点的很快就上来了。 贾全依旧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派头,轻品慢尝。赵剑却是一副饿死鬼的模样,对着端上来的豆浆,烧饼果子就下了嘴,风卷残云一般的狼吞虎咽,根本顾不上烫还是不烫。也难怪了,从在丁甲门接到消息到现在,已经是整整两晚上一白天没有吃一口饭,喝一口水了。但此时的同样饥肠辘辘的汀小雨却是突然呆住了。 因为眼前的这个卖豆浆的老板竟然是一个熟人,一个汀小雨认识的熟人。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汀小雨突然呆住了,他一下子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这个熟人不是别人,而是分别没有几天的苦海天支壬组的陈泰。贾全竟然带着自己二人光顾了陈泰的豆浆摊,这让汀小雨见了不能不从心底里感到怪异。 此时的陈泰身穿围裙,身上手上都是油腻不堪,他的面前是热气腾腾的豆浆锅子,边上则是煎饼果子的炉子……这哪里像是天支壬组的陈泰,活月兑月兑一个真实的早点小贩。汀小雨看到这一切,真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陈泰,这天底下竟然是有如此相貌想象的人?或者说陈泰有着孪生的兄弟……一时间,汀小雨竟然是坐在那里目瞪口呆了。 求绝世唐门 一八五 丁甲覆灭 “小福,你怎么不吃啊,你不饿?”赵剑嘴里塞满了食物,吃的正香的他忽然发现汀小雨根本没有动,不由得非常奇怪。他自己现在不是一般的累和饿,可以说现在的他的眼里除了桌子上的吃食之外,根本是没有别的。也正是因为挨着他坐的汀小雨眼前的没有动过的豆花,果子吸引了他的目光,才让他顺带着发现了发愣的汀小雨。 他的问话同样引起了贾全的注意,但是贾全跟赵剑的关注点却是不同,贾全的目光朝汀小雨看来,虽然是汀小雨赶忙收回了自己盯在陈泰身上的目光。但汀小雨的这个举动却是落在了贾全的眼里,顺着汀小雨的目光,贾全看了陈泰几眼,进入贾全眼睛的陈泰却是一脸的和气,一脸的笑容,跟平常所见的和气生财的商贩根本是没有什么两样。贾全却是没有看出什么。 “陈泰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应该是同之前袭击噬魂教、震山派、坎通派一样,想要对丁甲门下手,但是这到底下手了没有,看眼前的情形,是不是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啊?却不知道陈泰他们认不认识贾全,这ri月真宗的上善赐福使可不是白给之辈,眼前来了这么一个贾全,可是一个难以对付的高手,如果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肯定讨不到好处……” 想到这里,汀小雨的目光不由得朝着四周又看了几眼,但是这几眼却是不那么明目张胆的了,汀小雨也是怕自己的反常表现引起贾全的怀疑,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关键是怕苦海那边遭到贾全的威胁。这一路上,汀小雨却是已经着实感觉到了贾全的身手的十分的不寻常。 四周的卖馒头的摊贩,卖包子的摊贩……围着他们早起进城的农民,锦华城的早起遛弯的市民……全都毫无异状的在吃着自己的早点。但是这一切落到汀小雨的眼里,让汀小雨感觉,看这些愈发是平常的人愈发像是苦海的成员。“也许是那把锄头,那柄柴刀,那馒头底下,那包子的笼扇当中……都有着对付丁甲门的武器。” “万一动手的话,我只能从旁协助了,希望出其不意的能够伤到贾全。如若不然,陈泰这方面应该是没有一个是贾全的对手……”汀小雨不由得有些着急,表面上他虽然是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碗里的豆浆,此时的他思绪万千,根本拼不出嘴里所喝的豆浆的味道。眼前出现的苦海中人让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但是他也迅速拿定了主意,万一动手,将会拼力协助陈泰他们阻击贾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不对,看来他们应该是行动完成了。”汀小雨的心随着这个念头的产生一下子放了下来,虽然是表面上声sè不动,但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因为他看到了旁边几个喝豆浆的都起身了,付钱的同时,一个个带着笑意的眼神非常隐蔽的冲着汀小雨飞了过来。这些个吃饭的果然不出汀小雨的所料,竟然都是天支壬组的成员,应该都是在陈泰的带领下,前来围剿丁甲门的。 而现在,他们一个个付完帐,拿起属于自己的东西,或是竹筐,或是柴担,或是独轮推车……便慢慢地消失在了街头巷尾。他们的离去应该是预示着行动的结束,汀小雨一下子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紧绷的心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应该是丁甲门在劫难逃,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了……” 此时朝阳东升,早晨的阳光慢慢的驱散了淡淡的晨雾,临街的店铺、门面也开始有了动静,锦华城开始醒来,又开始了它一天的喧闹。三个人慢慢地吃完了饭,付了帐。此时的赵剑总算是缓过了这股劲来,不过,那种让人难以抗拒的瞌睡感却是慢慢的袭来,特别是在吃饱之后,这种昏昏yu睡的感觉尤为强烈。此时的赵剑恨不得早点进入丁甲门的总坛,没有别的要求,睡上一觉就是现在的他的最大的奢望了。 约莫着丁甲门中的人应该起来了,贾全带着他们两个来到了丁甲门总坛大院的门前。汀小雨并没有回头,但是身后远处的一切都清晰的反映在了他的脑海里,所有的卖豆浆豆脑、烧饼果子、馒头包子的人现在都已经消失了,唯独留下了一个个空空如也的摊位和几个应该是不明/真相的正在吃早点的客人。看来是任务已经完成。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浮上了汀小雨的嘴角。 贾全和赵剑并没有注意到汀小雨所注意的这些,因为他们两个已经是被另外的异常所吸引,而这种异常也是让他们原本平息下来的不安再一次的翻腾起来。因为,此时的丁甲门总坛所在的府邸依旧是大门紧闭,虽说现在还不到ri上三竿的时分,但是时候却是已经不早了,眼前的这所巨大的府邸却是声息皆无,在这个生机苏醒的早晨透出了一种不寻常的死一般的寂静。 “砰砰砰……”看到贾全有些不耐,赵剑随即上前拍打门环。巨大的铜质门环撞击着同样是铜皮包裹的显得金光闪闪的大门,撞击的声音在早晨这个寂静的时刻还是显得非常的突兀,声音也传出很远。半晌,却是没有见到有人来开门。赵剑望了贾全一眼,又一次上前拍到,这一次却是又多用了几分力气,却是出乎赵剑意料的是,紧闭的大门随着他的叩击竟然开了一道缝。 “咦,这帮马大哈,怎么连门都没关?”赵剑看着随手而开的大门,不由得嘟囔了一句。身后原本神sè已经不是非常淡定的贾全却是脸sè突变,他身形一晃,绕过了赵剑,从大门的缝隙中闪进了院子。贾全的举动让赵剑不由得一愣,这贾上使怎么突然又变了脸了,难道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赵剑反倒有点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了。 赵剑虽然疑惑,但是却是不敢怠慢,他同汀小雨也随之冲入了院子中。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两个人一下子收住了脚步,院子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大约有十几具尸体,一看打扮就知道是丁甲门的弟子。贾全正在挨个查看他们的死因,此时的贾全的脸sè着实是难看之极。此时的贾全的心里真是翻江倒海,恶心的就像是吃了屎一般。 “自己原本就已经料到苦海的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丁甲门总坛,谁知奔跑了一夜,临到头来却是被苦海给耍了一个大头。都已经到了,却还是自作聪明的在外边优哉游哉的吃了一顿早饭,如果这件事传将出去,自己这上善赐福使的脸可就是算是丢尽了。眼前的这些尸首全部都是用内力震碎肺腑而死,身体外边出血极少,所以自己在府邸之外并没有问到血腥之气。应该还是突然袭击,但是,丁甲门的那些人偶呢,肖阔海引以为傲的人偶呢?这丁甲门总坛不应该就这样毫无声息的被灭了啊……” 心中就如同是翻江倒海一般,此时的他好像是真的失去了判断,心中是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理起。再加上贾全的脸上满是疯狂之sè,他整个人的气势就像是随时要杀人一般,让赵剑看了不由得心惊肉跳。贾全像是疯了一般,如同是一阵狂风,瞬间就将丁甲门的总坛巡视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所有的院落,房间中除了死人就只有死人。但是,血的颜sè,尸体的僵硬程度却是明确的告诉了贾全,袭击只是刚刚结束不久。 实际上,当贾全三人赶到丁甲门总坛的时候,壬组的袭击正在扫尾,而陈泰他们则是负责外围的jing戒与阻击。如果贾全毫不迟疑的冲进总坛,应该是能够同壬组的人碰面,当然了,陈泰也不会让他如此顺利的进入到丁甲门的总坛的。但即便是那样,贾全或许还可以救下几个残兵败将。可是贾全却是停了下来,坐下来吃了一顿早饭,这同样是让陈泰他们松了一口气,得以从容退去。 贾全何等的人物,虽然是没有看到陈泰他们。但是整件事其中的关节却是一想即通。此时他的脸却是涨得通红,就连眼睛也是被鲜血冲的通红,真正的一个血灌瞳仁,杀气盈天的状态。苦海的接二连三的袭击真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单再乐贾全的脸上,此时贾全的心情应该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滋味。 遍地的死人,找不到一个活口。寻遍府中,毫无结果的贾全抱着最后的侥幸心理,朝两天前肖聪带着两个人参观过的盛放人偶的院子冲了过去。贾全心存侥幸,大概是期望丁甲门众能够依靠人偶的变态与强悍抵挡住苦海的攻击,能够将这个神秘的院落变成他们最后的堡垒。但是,整座府宅的死寂却是预兆了一个不好的结果,事情真的能朝着贾全所期望的那样发展吗? 求绝世唐门 一八六 留书 途中经过的几个地方,又看到了几十具倒毙的尸体,看来这丁甲门总坛所遭到得袭击并不比前面噬魂教、震山派、坎通派的差。不知道这丁甲门总坛上下还有没有活口,反正从进门到现在看到的都是早已经气绝身亡的死尸。 须臾,贾全带着两人来到了盛放人偶的院子外边。还没等进入院子中,贾全的神sè更加难看,简直就是没有一点人的样子了,因为一股非常大的臭味从院子中传了出来。毫无防备的赵剑被臭味涌入鼻中,刚刚吃下的早点一下子就翻腾起来,撞到了喉咙之上,几乎是将其呕吐出来。 这种臭味是尸体腐烂的味道,与汀小雨之前初来丁甲门时闻到的那股味道如出一辙,不过就是浓烈了不知道几千几百倍了。赵剑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呕吐感压了下去,却是见贾全伸出双掌,将院门一震而开,两人不敢怠慢,随即跟随贾全飞身进入院中。在飞速的在第一个院子的所有的房间外看了一遍之后,就连贾全也是不由得长叹一声。 “不出我所料,果然是如此啊。苦海中人真是不简单啊。”言语中的无奈和对于对手的那种佩服却是让汀小雨和赵剑非常明确地听出来了。汀小雨此时虽然已经料到了整件事情的缘由,却还是跟在赵剑后面,像贾全一样挨个屋看了一遍。果然,每个屋里原本盖着白布的人偶这时却已经变了样,完全都是一具彻彻底底的高度腐烂的尸体了。 原本整洁的院落一下子变成了腐臭的坟场,散发着恶臭的尸水,从尸体上掉落的腐肉、残肢断臂,白sè的床单已经是被黑sè、绿sè、暗红sè的污物所浸透。停放尸体的床下,是一团乱麻的肮脏的头发……将这所院子变成了一个修罗屠场一般的所在。“呕……呕呕……”赵剑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始了翻江倒海一般的呕吐。 也难怪,这些所散发出的恶臭就连紧闭的门窗都挡不住,散发到了院子中,让每一个人闻了恶心yu吐,更何况还有这样不是一般恶心的场景。就连汀小雨都不由自主的闭住了呼吸,胸月复之间的那种烦闷感才略微消减一些。此时的贾全面沉似水,恶心的场景并没有对他形成什么影响,反倒是让他的心中的那个想法灰飞烟灭了。 果然,他们来到了第二所院子,所见到的景象同第一处院子一样。所有的人偶都变成了一具腐尸,它们或是倒伏在案板之上,跟那些依旧新鲜的牛羊肉混杂在了一起,或是怀抱琵琶,琴瑟,箫鼓倒毙地上,特别是那些二八年华的舞姬,非但是没有了往ri的婀娜曼妙,反倒是红颜不再、白骨尽显。真是应了那句红颜白骨一念间的话。 之前虽然是已经知道她们已经是一具具活尸,但是看到眼前的青丝浸染污血,红绫泡浴尸水,恶心中竟然是有着一种悲凉的气氛。所有的这些人偶都已经是生机皆无。但是所有的人都像是已经是死了三两个月,身体腐烂的几乎是让人不敢看。哪还有之前的灵动与敏捷。这种反常的现象却是让不明白其中缘由的赵剑反应更加的强烈。 在这些人偶的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人偶的变化这么的剧烈。就这么两三天的功夫,人偶怎么会腐烂到了如此的程度。对此,贾全知道其中的原因,这是因为这些人偶缺少了幽灵水晶石粉的供养。但是贾全也是弄不明白为什么会缺少幽灵水晶石粉,毕竟几ri前同肖阔海的交谈中获知,虽然是存量不多,但是也不至于连这几ri的供应都已经不足了。 但是,同样是站在边上的汀小雨在对于眼前的这些人偶的变化感到愕然的同时,却是比贾全对于眼前变化的原因又心知肚明的多了。正是因为他的作祟,导致了幽灵水晶石粉的荡然无存。但是汀小雨也是没有想到,缺少了幽灵水晶石粉的人偶们的变化竟然是如此的惨烈,甚至是有几个人偶的口中都塞满了其它人偶的血肉。人偶互食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贾全三人将丁甲门总坛偌大一个府邸统统转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个活口。但此时贾全的脸sè却是反倒有了些许的缓和,汀小雨却是心知肚明,因为在所有的人的尸体里面唯独没有丁甲门主肖阔海的,这也就意味着,肖阔海在苦海突袭丁甲门总坛的行动中并没有被格杀,而是逃出生天,捡回了一条性绝世唐门 似乎是知道肖阔海的下落,贾全不再停留,径直向丁甲门总坛的府门外走去,对于丁甲门数十具死尸贾全却是不闻不问,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一样,看来就这样让他们听天由命了。汀小雨明白,只要是肖阔海不死,这丁甲门的重新创建只是时间的问题。所有的门人的牺牲都没有被贾全放在眼里。 门外的大街上,应该早已经是行人络绎不绝的时分了,但是此时整条大街却是一个人都见不到,在已经是ri上三竿的照样的照耀下,整条大街都泛着一种明亮的白sè。不由说是行人,就连出早摊的小贩都没有一个。特别是刚刚三个人吃过早饭的早点摊子,一切的家把式都原封不动的留在了那里,甚至是豆浆锅中的热气还在袅袅。独独不见半个人影。 “哎,那些卖饭的怎么都不见了。买卖都不做了,这家伙什怎么也不要了……”赵剑看到刚刚吃饭的时候的熙熙攘攘的景象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一个人都不见,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猛然冒出了这一句。这也引起了贾全的注意,他发现,就在刚刚吃饭的豆浆摊的桌子上有一张纸在晨风中微微起伏,似乎纸上还有字迹,贾全上前一把抄起了这张纸。 “ri月真宗上善赐福使贾大人台鉴,今我苦海一众yu来锦华城与君一叙,却知上使大人公务繁忙,整ri东奔西跑,不得已才拜访了丁甲门徒众,真是缘悭一面。却没曾想,相逢不如巧遇,贾大人竟然惠顾小人豆浆摊。区区一餐本应有小人来请,但是我辈中人早就立规矩在先,至亲好友,赊欠盖免。所以还是让贾大人破费了。但是能够得见贾大人一面,真乃我辈之三生有幸。此次拜访丁甲门,赊账已经收回,但还余那六十余具人偶的尾帐未清,如贾大人得见肖门主还请告知一声,不ri将登门造访。还请先行做好准备,免得让我等再费周折……” 看着手中的这封短信,饶是贾全强自镇定,却也是被内心的愤怒给激的双手乱抖,附带着手中的这张纸片都动起来,在这寂静的大街之上,却是能够清晰地听到纸片的簌簌的抖动的声音。看来贾全真的是恼怒之极了,但是恼怒归恼怒,此时的贾全却是难寻苦海的半个人影,这几乎是要气炸肚皮的怒气却也是只能强忍着。 汀小雨目力超群,已经远远的将纸上的内容看的清清楚楚,他心里暗笑的同时不由得暗道陈泰的yin损。贾全却是将手中的纸扯得粉碎,此时的他被气得似乎有点七窍生烟了。一连追了三处地方,追了一天两夜,今天好不容易赶到了,都同苦海的人打了一个照面了,却还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被苦海的人耍的团团转。贾全不被气得七窍生烟才怪呢。 三人穿过大街,大街的尽头竟然是有着几个官兵的把守。之所以这条大街上空空荡荡的,恐怕是跟这几个官兵的禁止通行有关吧。看来是这锦华城的官方得到了消息,恐怕是将这里控制起来了。如果真的让百姓通过,不光是空气中的那股慢慢散将出来的血腥气,还有那股让人恶心yu呕的尸臭气,恐怕都会让这些平常的百姓陷入到了恐慌当中。 把守街口的官兵似乎是早就接到了命令,对于三人客气异常,并没有对于他们有分毫的盘查、为难。也难怪,如果这些个官兵真的那么不长眼,不论是遇到哪一方的人物,惹恼了对方,恐怕对于他们都是一种吃不了兜着走的结局。所以,汀小雨两人在贾全的身后,顺利的离开了丁甲门总坛这个已经是变成了死地的地方。 贾全带着汀小雨和赵剑来到了锦华城的另一处跟丁甲门总坛的府第不相上下的大宅子的门前,向把守大门的人耳语了几句,又向他出示了一块令牌,其中的一个人就将三人带进了府中。就在进来的时候,汀小雨看了一下门上的匾额,锦华侯府。贾全带二人来的地方竟然是王侯府第。 求绝世唐门 一八七 哭诉 汀小雨推测,这不仅仅是王侯府第,而且应该就是锦华城的城主府,而且这个城主应该跟ri月真宗,至少是跟丁甲门有着非同一般的干系,要不怎么会同意一个武林门派将舵口设在城中,如若不然,这实在是犯了朝廷的大忌。此外,贾全带着二人径直前来,说明,丁甲门主肖阔海十有仈jiu就藏在城主府中,也只有藏在这里,才能躲过苦海的追击。因为自古以来就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苦海是不会公开与官家起冲突的。 “贾兄,你可回来了。兄弟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果不其然,在一所偏房中,三个人见到了狼狈不堪的肖阔海。此时的肖阔海哪里还有刚见面时的那种雄姿英发的样子,大概是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肖阔海的浑身上下基本上都被绷带缠满了,几处大的伤口还隐隐有血迹渗出,缠在上面的绷带透出了几丝殷红,看来肖阔海伤得不轻。 看到了贾全的到来,肖阔海像是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满月复的委屈就像是找打了宣泄的口子。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这句话用到了狼狈不堪的肖阔海的身上,却是有些不灵了,此时的肖阔海那里还有半点丁甲门的当家人的样子,虽然不能说是痛哭流涕,但是说是涕泪交流也是不为过了。 见到了贾全,就像是见到了亲人、师长一般。肖阔海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水一样,那是哗哗的。委屈、憋屈、悔恨、愤怒、焦急、心痛……各种情绪就像是被打翻了的锅碗瓢盆,各种情绪都被混杂在了一起。就连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汀小雨也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情,但是肖阔海的表现却并没有博得汀小雨的半分同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肖门主你怎么会成了这么一个样子。”这两天贾全使用频率最高的就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句话。这句话让贾全感到烦躁,也让贾全感到担心,他不想用,但是每次事到临头说出的还是这一句话,而且只要说出这句话,就预示着对方的遭遇必定是凄惨异常。果不其然,肖阔海的叙述同样证实了这一点。 “哎。这事情说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上次,贾兄提醒了我要防备苦海的反击,我也是的确上了心。但是贾兄你也知道,我丁甲门各部分散在不同地方,想要将他们调集过来也不是一ri之功能够完成的。再说了,我手下还有一百多个人偶,就是对方来个三五百人抵挡一阵应该也不在话下。”肖阔海一边诉说,一边还不忘了抽搐一下,让人对于他的这种表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谁知道是哪一个缺了八辈子的德的王八蛋将我珍存的所有的幽灵水晶石粉都换成了普通的石粉。就在昨天,我按照惯例去取石粉,给人偶施药。却发现了不对,忙乱之中我也顾不上其他了。忙派了十几个人到周围其他门派先去讨要一些应急。但是却没想到,这yin险狡诈的苦海却是在这个关头冲着我丁甲门下了手……”虽然是五味杂陈,虽然是各种情绪让他现在的状态低落的很。但是说到此处,肖阔海的闪烁的眼光还是有意无意的朝着贾全身后的汀小雨和赵剑二人扫了几眼。 肖阔海此时谈及此事,心中犹是难以抑制恼怒与愤懑。仿佛这苦海此次对于丁甲门的突袭是yin险狡诈之谋,缺乏光明正大之势。但是他确实没有想到,当初自己这方对于苦海的突袭、围歼却是比起眼前的这一次,又不知要凶残,yin险多少倍了。人家苦海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而肖阔海自己身处事中,反倒是有点接受不了了。更何况,兵者、诡道也。谋略诡计的分量一直以来就比绝对的力量大。肖阔海的此言却是暴露了他此时纷乱的心情和慌不择言。 肖阔海的言语同样是引起了贾全的眉头紧皱,刚刚的肖阔海的那种涕泪表现已经是让贾全不满意了,但又碍于他丁甲门主的地位,贾全也是不能轻易的出言斥责。何况边上除了自己三人外没有别的闲杂,贾全也就隐忍了下去。这个时候又听到了肖阔海的此番言语,贾全虽然没有表现出不满,但是紧皱的眉头却是表现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此番经历了如此的大变故,却也是狂风吹尽始见金。这丁甲门主竟然是如此一个模样,真是让自己大失所望。原本是想要在事情平息之后,尽快的以他为主再次创建起丁甲门。但是看眼前的表现,这丁甲门主的位置可是要从长计议了……”贾全虽然是表面上毫不动声sè,但是心中却是瞬间就拿定了主意。但是肖阔海却是不知贾全此时的心中所想,还在絮絮叨叨。如果他知道此时贾全的决定,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心思啰嗦呢? “可怜我驻守丁甲门总坛的百余人就这样命丧苦海这帮宵小之辈的手中。我自己拼死杀敌,才闯出了重围,可怜我的……咳……”肖阔海yu言又止,看来是对于自己的儿子肖聪命丧敌手心痛不已,但是当着贾全的面又有点不要意思提及,毕竟都是丁甲门众,没有亲疏远近,真要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而如此表现,却是落了自己的口实在贾全这边了。所以打掉的牙齿只好往肚子里咽了。 “肖门主节哀吧,你丁甲门一众都是为了我ri月真宗尽忠的,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这是一笔账,讨回这笔账还需要肖门主振作起来,重整旗鼓,切不可戚戚然不可终ri,削了你肖门主的面子,也弱了我ri月真宗的名头……”站在边上的贾全哪能不明白肖阔海心中的苦恼,只是伸手拍了拍肖阔海还算完好的左肩,将话题从肖聪的死转移开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此时,贾全所说的话,却是有点不给肖阔海留情面了。 “肖门主当时发现这幽灵水晶石粉被掉包之后,难道没有立刻展开调查,确定一下嫌疑对象?”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贾全所说的,还是他自己的那心中的劲因为发泄了出去而略显好过了,肖阔海的情绪慢慢的平息了下来。贾全话锋一转,将两个人分析的重点放在了幽灵水晶石粉上,毕竟如果幽灵水晶石粉不被掉包,人偶就不会失效,人偶不失效,抵御苦海的进攻就应该没有问题。 所以幽灵水晶石粉成了整个事情的关键。贾全心中也是对于苦海的这招釜底抽薪的计策暗暗叫好,如若不然,苦海的行动成功与否暂且不说,单单是他们对上人偶所损失的人员数量之多,就不敢想象。但是贾全做梦都没有想到,调包之人就在他的面前,正是那个沉默不语的汀小雨。但是肖阔海的言语间的含义和所指,贾全虽然明白,却是并没有完全将怀疑的对象定在了两个人的身上。毕竟汀小雨二人这段时间并没有离开他左右。 “门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肖某怎么能不着急,发现之初,我就将所有的能够接触到幽灵水晶石粉的人员全部控制起来,包括我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说道自己的儿子肖聪,肖阔海的脸上不由得又露出了几分痛苦的神sè。看来这丧子之痛带给肖阔海的伤害还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平息。 “但是保存这幽灵水晶石粉的地方在地下,钥匙也是一直由我保存,而且昼夜不离左右。这些所谓的嫌疑人也只是知道幽灵水晶石粉的存在,而知道保存地方的也只有我的两个心月复和肖聪三个人而已。直到现在也让我想不通的是这幽灵水晶石粉的调包到底是怎么办成的,难不成此人有穿墙透壁之能。此时着实让肖某头疼不已……”肖阔海到现在还想不明白,自己存于地下密室的幽灵水晶石粉到底是如何被调包的。他同样不知道这个始作俑者正是站在面前的汀小雨。 “而且这三个人却是都在此役中战死当场了……”肖阔海的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如果此三人真的是敌方的内jiān。苦海那边却是不应该卸磨杀驴,对于这个出了力的赶尽杀绝。这也就从另外一个角度将这三个人的嫌疑排出了。这也难怪肖阔海将怀疑的对象放到了贾全三人的身上,毕竟近期也只有贾全这三个外人到过他丁甲门。而且是二福也近距离的,甚至是亲身体验过了这幽灵水晶石粉的功效。 但是三人之间,就是给肖阔海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怀疑贾全。但是对于刚刚遴选出的这两个福字,肖阔海还是毫不客气,将猜忌的矛头指向了二人。一反刚开始时的对于二人的巴结、拉拢的意思。现在儿子死了,丁甲门几乎是全军覆灭,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如果真能查出内jiān,或者是说找个替罪羊,对于他肖阔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现在的肖阔海也是顾不了这么多了。 求绝世唐门 一九二 符 匕首的前端已经有了刺入贾全身体里的那种感觉,贾全的惊骇yu绝的神sè也被汀小雨看在了眼里,似乎贾全死在汀小雨的匕首之下已经成了定局。但是下一刻,贾全刚刚凝实的身形再一次的变得虚幻起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贾全的实力完全的显露了出来,就在刚刚电光火石的一瞬,贾全将汀小雨的三支迷神箭所带来的短暂的负面影响一下子驱逐了出去,麻痹作用一消除,他自己也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而这个时候,汀小雨的刀尖已经扎入了贾全左胸一寸的地方,头一次感到了死亡的威胁,被吓得肝胆yu裂的贾全再也顾不得汀小雨的死活,拼力的将自己的身体向后一撤,贾全后退的速度竟然快过了汀小雨匕首的扎入速度。汀小雨的心头掠过了一阵失望,而贾全的眼中却是透出了一股yin狠,贾全此时已经是杀心猛起,对于这个手段层出不穷,已经是几次几乎将自己置之死地的汀小雨不再存有任何的希望了。 此时的汀小雨也同样敏锐的感觉到了贾全的恢复和手中匕首的落空,刚刚的蓄势一击,只是将贾全心口的皮肤上划开了一道小口,一条殷红的血迹如同一条小蛇,蜿蜒而下。他的心往下一沉,心说,失败了。下一刻,一股大力从贾全的方向传来,笼罩汀小雨的全身,让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了起来,一动都不能动。 虽然是有着铠甲术的护身,但是在贾全的丝毫不留余地的重重一击下,汀小雨还是难以承受。伴随着随之而来的剧痛,汀小雨的身体被这股巨力击的凌空飞起,竟然斜着向房间的屋顶撞去。原来,飞速后撤的贾全临了也没有忘记,拼着自己的十二分力量,飞起一脚,想要将yu置自己于死地的汀小雨一脚踢死。一解自己的心头之很。 但是,重重踢到汀小雨身上的那一脚却是让贾全感到像是踢到了一块石头上面。反震回来的力量就连贾全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坏了,没有想到这个汀小雨还有着如此的保命手段……”望着借着力量凌空飞出的汀小雨,原本对于自己的这一脚颇有信心的贾全似乎心里也没有了底。屋顶的破洞处,飘落了一团血红的血雾。但是汀小雨却是不见了踪影。 院子之外,已经是听到了动静围拢的几十个侍卫却是不敢贸然进入。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围在房间之外的三五十个府中的侍卫都被吓了一跳,jing戒中的他们看到自己侯爷的那位客人的房间的屋顶突然像是被炸裂了一样,房瓦柱椽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撞击的四散飞shè。众人被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截。 就在这甚嚣尘上的中间,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的东西,伴随着巨大的冲击从房顶激shè而出,还没等众人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已经借势一振双臂,像只大鸟一样投向远方,在夜幕的掩护下,消失在了鳞次栉比的民房的尽头。众人这才看清楚,那应该是一个人。这时一众侍卫才猛然醒悟,狂呼着“有刺客!抓刺客!”一呼啦的冲进了贾全的所在的院子。 房间中,贾全原本就沾满了鲜血的手,这时候却是捂在了自己的左胸的伤口上。对于刚刚的那个歌姬的鲜血、伤口,贾全的样子是如同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般,表现出的是贪婪、是渴望。而此时,自己左胸上的那一道近乎一尺长短的伤口和不断流出的鲜血,在他白的异样的皮肤上显得尤为刺眼。此时的他对于自己的伤口和鲜血却没有了贪婪与渴望,有的只是愤怒夹杂着恐惧。似乎经历了一番死亡边缘的徘徊,让他难以再保持以往的镇定。 就在贾全的的右腿踢中汀小雨的身体的时候,无法再使自己的匕首寸进的汀小雨却是不解恨的将匕首顺势一划,在贾全的左胸到左肋之间开了一道小口,虽然只是皮肉之伤,没有伤到骨头,但也算是为床榻之上的那个无辜的小姑娘报了仇。随着贾全踢出的一脚,汀小雨冲出了房顶,也冲出了毫无防备的侍卫们的包围,没有丝毫防备的侍卫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汀小雨消失在了夜幕中。不过,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城主府中,紧张调动迅速展开,这是要连夜全城搜捕逃出城主府的汀小雨。 贾全的房间外,几十个侍卫严阵以待,却是没有一个敢于迈进贾全的房中一步。他们事先已经得到命令,如果不被允许,不准踏入房中半步。虽然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虽然房中的人不知死活,但是他们却还是只在外边把手,直到锦华侯和肖阔海的到来。 “上使大人,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肖阔海满面惶恐,此时他的心里就如同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这个时候他有点拿不准了,刚刚自己的那一招到底是对还是错。眼前的贾全面sè苍白,虽然已经将衣服穿戴整齐,但是脸上的懊恼却还是没能消减几分,愤懑、惊恐、恼怒……各种表情夹杂其间。让肖阔海看了,更加的忐忑不安。 “自己这是拍马拍到了马蹄上了,不说别的,这贾全的心情看起来比刚刚还要糟糕,那副烂摊子如何收拾还在其次,关键是这贾全对自己的看法到底是会怎么样啊,自己怎么感觉都觉得自己就像是跟刺客约好了似的……”面对着贾全的yin晴不定的脸sè和身上的斑斑血迹,肖阔海不禁的有一些模不着底。即便是再没有看到当前的情景,肖阔海也是能够看出来,这贾全是遇到了刺客了。 “事情出了一点小叉子,我房间里的事情就麻烦肖门主给收拾一下。其他的事情就不劳二位挂心了。”虽然情绪极其的低沉,但贾全却是依旧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气急败坏的模样。看到贾全下了逐客令,肖阔海随同锦华侯才泱泱的推出了贾全的新的房间。 “没想到自己竟然差点命丧这个七号的手里,看来这个七号让自己好奇的地方还有很多啊。不过,这个七号的身手跟自己相差还是很远,如果自己小心一些,他应该不可能这么容易的伤到自己。不过,他到底是用的什么异术,刚刚的那一招竟然能够让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自己差一点就被他开膛破肚了,这种手段怎么看都像是那边的东西。”贾全虽然是表面上平静,但是心中还是对于刚才的那一幕惴惴不已。 “看来此事一旦了结,自己应该有必要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跟宗主说一下,或者是建议宗主向那边通通消息,调查一下这个七号跟那边有没有什么联系。不知道什么时候,苦海那边竟然是也跟那个神秘的所在有了联系……这可不是我ri月真宗的福兆啊。不过,当务之急,就是将这个小兔崽子擒住,实在不行就杀了。他的这些怪异的手段可能会对我ri月真宗造成大的危害……”汀小雨的手段对于贾全的影响可以说是巨大的,这恐怕连汀小雨自己都没有想到。 贾全打定了主意,慢慢从自己衣服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这个布包jing致异常,能够被贾全放在怀中须臾不离身的东西应该是珍贵不已的,却不知道里边藏着什么样的东西。虽然是取了出来,但是贾全并没有着急打开,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又似乎是有点舍不得。但是布包虽然厚实,却似乎从布包里透出了一种光晕。是什么东西,竟然是连厚实的绒布都遮挡不住它的光华。 沉思良久,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贾全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缠在布包之上的绳索解开。布包打开后,这里边竟然并非是什么金银财宝,绝世神兵,而是一叠黄sè的纸片,原本包裹在里边的时候,还是有着隐隐的光华,但是此时展现在眼前的却只是一些普通的纸片而已。不过,同普通的纸片相比,这些纸片似乎是有所不同,上面似乎是画满了金sè的、银sè的、黄sè的jing美的图案。 贾全慎重的抽出了一张,纸片并不大,只有一寸宽,四五寸长短。果不其然,上面非常有层次的绘制上了一种图案。如果汀小雨能够看到这一幕,他就会发现,这种图案竟然是跟他之前所见到的那种构成阵法的光丝图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伴随着纸片的取出,贾全的眼睛也是一下子变得明亮无比,似乎是这张薄薄的纸片给他带来了无穷的信心一般。 双手捧着纸片,嘴里不知道念叨了什么,此时的贾全竟然是无比的虔诚。而随着他的念叨,这张长条形的黄纸竟然慢慢地发出了黄sè的光芒。光芒迎在贾全的脸上,让他的狞笑的那张脸变得像是死人一样的干黄,似乎在预兆着他即将面临着的噩运。 求绝世唐门 一九三 循迹而来 夜sè如墨,笼罩了一切。此时是万籁俱寂的深夜,但是一丛漆黑的小树林中,却是传来了粗重而又急促的喘息声,在这夜sè的寂静的映衬下,却是显得那么的刺耳。汀小雨浑身瘫软的半靠在一棵树上,他的脸上不再是那种惯有的神sè。刚刚快速的奔跑、飞驰让他呼吸急促,虽然身体的强度已经是非常的变态,但是刚刚正面遭受了贾全的全力一击,还是让汀小雨身受重伤,嘴角渗出的鲜血打湿了他的前襟,双目的光彩也不再是那么的清亮。好像是三支迷神箭让他消耗了许多。 脸sè苍白,衣襟上满是刚刚喷出的鲜血,本来应该殷红一片,但是在夜sè的遮盖下却是并不十分显眼。借助着贾全的那全力一击,汀小雨借势冲出了锦华侯的府邸,之前没有料到汀小雨遭到了自己的全力一击还能够活下来,又因为他自己赤身**,贾全并没有立刻追出赶尽杀绝。这也让汀小雨有了喘息的机会。 “看来,对方的身手越高,对于自己的迷神箭的抗性绝世唐门 “但是自己根本不能像是其他人一样习武,自己只是其他人眼中的废物而已。这样自己怎么能帮助二哥,怎么寻找大哥……”受伤之余,汀小雨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废材和还未团聚的大哥和二哥。身处这样的环境,更是让汀小雨在孤独之余对于自己的亲人产生出了一种愈发强烈的思念。同时,汀小雨对于自己的无力、无能也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结。“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像大哥、二哥那样有着好的身手,这样让自己怎么去承担这越来越重的压力……” 似乎自己的想法将他逼进了死胡同,汀小雨越想越急,越想越气。突然,急怒攻心的他带动了血气逆行,一口又急又快的鲜血从嘴里急喷而出,将眼前的野草染得鲜红一片。听小雨的脸sè一下子黯淡下来,双眼迷离的他只来得及看了一眼自己同样一片鲜红的前胸,就一下子昏了过去。 汀小雨昏倒的这个地方已经在锦华城外的三十里的一个小树林中,但是昏迷中的汀小雨不知道的是,距离他十多里的地方,一个人就像是这黑sè夜幕中的幽灵一样,在慢慢的朝他所在的这个方向搜寻而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这个人的手里却是有一团黄光在闪动,像是猛兽的一只独眼,在寻觅自己的猎物。 不错,这个人正是追随而来的贾全。刚刚的一念的犹豫,让他错失了当场结果汀小雨的机会,yin险狡诈的他当然明白“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就在众人散去之后,贾全却是并没有躺下安歇,而是收拾了一番,带上了那布包当中的神秘的纸片,悄无声息的出了锦华侯府。不用说,他的行动直指之前袭击未成而远遁的汀小雨。 他相信,即使汀小雨的身体再坚韧,在自己全力一击的情况下,应该即使不死,也受身受重伤。带着如此的重伤,汀小雨肯定跑不远。而且他贾全同样是有着一种手段可以追寻汀小雨的踪迹,哪怕汀小雨逃到天涯海角。而且为了慎重起见,贾全甚至是带上了自己的珍藏,为的就是防范汀小雨那层出不穷的怪异手段。 此时的贾全已经下了决心,即使不惜拼着用掉自己辛苦多年才获得宗主赐下的那样宝贝,也要将汀小雨这个巨大的威胁给消除。冥冥中,他似乎是感到了这个并不引人注意的汀小雨的身上所带来的那种无形的威胁力。而且,在出城之后,随着贾全的一步步追踪,贾全的心里却是越来越吃惊,这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证实了他心中的这种感觉。 “受到自己全力一击竟然能够跑出这么远。这都离锦华城二十里了,还没有见到七号的影子。这七号端的是不简单啊。幸亏自己有秘法,要不然,汀小雨的踪迹自己也是寻找不到。此子的身上应该是有着更多的秘密……”贾全想到这一点,心中不由的有一些矛盾。杀死汀小雨,算是消除了对ri月真宗的一大威胁。生擒汀小雨,或者可以从他身上榨出更多的秘密。到底应该怎么办,到底怎么做才最有价值? 随着贾全的心思的转动,原本已经坚定了的将汀小雨出掉的想法又一次的开始了动摇。按照贾全的性绝世唐门 随着黄光的越来越盛,贾全的步伐也是越来越慢,这无形中也就延长了贾全接近汀小雨的时间。密林中,慢慢地,汀小雨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而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发现了自己手中匕首的把柄之上散发着微弱的黄光。由于是在黑夜,四周几乎是毫无光线,所以,即使这黄光再怎么微弱,但在黑暗的衬托下,愈发的显眼。 “这是怎么回事?这匕首到底是怎么了?”刚刚苏醒过来的汀小雨的神智还是有一点迷糊。他的手慢慢地从把柄上抚过,没有什么异状。汀小雨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也许是神兵利器的一种特异的征兆,应该是没有什么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看现在的样子,应该离天亮不远了。这天一亮,贾全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肯定会借助锦华侯的力量大肆展开搜捕。自己应该趁着黎明前的这段黑暗,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汀小雨并没有将心思放到这把显出了异状的匕首之上,而是将思考的重点放到了对于贾全的可能实施的行动的推导上。汀小雨现在已经认识到,自己根本不是贾全的对手,即使加上自己所有的秘密手段,也是难以在贾全的手底下讨到什么好处。现在的他,迷神术、洞虚术、铠甲术都已经暴露在了贾全的面前,相信按照贾全的头脑,他应该是有所防范,甚至是准备好了应对的手段了。 失去了出其不意的效果,汀小雨自觉再难以有什么有效的手段能够威胁到贾全。所以现在的他开始考虑暂避锋芒,而后再找机会,寻一下贾全的晦气。虽然是不能够取了贾全的狗命,但是凭着这些,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贾全却没有想过就这么容易的让他月兑身。现在的贾全离他的藏身之地已经不足一里地了。 汀小雨慢慢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周围黑漆漆的。似乎是为了寻找一个最佳的前进方向,汀小雨将自己的神识释放了出去,但是也就是释放神识的念头刚刚一动,一阵头痛yu裂的感觉顿时袭来。这突然袭来的头痛让汀小雨刚刚站直的身体一阵趔趄,差点就重新坐回了地上。汀小雨用手将头摁住,过了好一会儿,这头痛的感觉才渐渐的消退了。 “看来是刚刚同贾全的一战,消耗的太大了。这可能就是透支的不良后果了。想要再用神识探查四周,现在暂时是难以实现了。”汀小雨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头痛的感觉的原因。好在他超强的六觉还算正常,特别是汀小雨的视力,在这黑暗中根本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汀小雨重新站直了身体,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树林深处慢慢走去。 汀小雨费力的在林间穿行着,但是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一种心绪不宁的感觉。就像是从前他从五行宗逃出后,遭到血影门追杀时的那种感觉一样。“难道是有人跟着自己?”但是此时汀小雨又不能用神识探查。但心里的这种感觉却是总让他放不下心来。汀小雨忍不住回过头来往来的方向观看,但是同样的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这种感觉之前并不是没有,在五行宗覆灭之初,汀小雨逃出生天。就始终有着一种心绪不宁的感觉。后来,在大天尊的指引下,一他妈的追踪杀手却是真的出现在汀小雨的面前。所以,心中的这种感觉虽然是说不清,道不明,汀小雨的心里却是明白,自己有可能是被人盯上,被人追踪了。 求绝世唐门 一九四 符引 就在汀小雨满心疑惑的转过身来想要继续前行的时候,他敏锐的发现,自己手中的凤羽手柄处的那团黄光似乎是比自己醒来的时候亮了一点。“这是怎么回事?听贾全说,这匕首里有一个秘密。难道是我触动了这个秘密,现在到了它开始显现的时候了……”虽说汀小雨现在已经十七岁了,但还是一副小孩的心性绝世唐门 “咦?这是什么?”黑暗对于汀小雨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障碍。就在他将黄光捂住的时候,他忽然有了新的发现。一根淡淡的像是会发光的丝线一样的东西,从汀小雨双手捂住的这团黄光中延伸出来,向着汀小雨来的方向延续过去,不知道通往何处。这根发光的丝线一样的东西的光芒非常的微弱,只有在这漆黑的夜里,在汀小雨超强的视力中,才让汀小雨看到了它的样子。如果是在白天,即便汀小雨的视力再强,想要看到它,绝对是非常之难的。 “难道这是凤羽给出的指引,光丝的方向是它秘密的所在?”似乎是好奇让他忘记了眼前的重伤,忘记了自己之前已经是打算好了的行动方案。汀小雨伸出一只手,向着这根丝线模样的东西抓过去,但是如同不存在一样,汀小雨的手毫无阻碍的从丝线上划过,根本难以触模到它。应该说,这就是一根像是丝线一样的光线,但是却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它来自黄光,却不知道它通向何处。 “如果光线的另外一端就是秘密的所在,如果真是这样,有这么一个秘密所在应该能够让自己躲避上一阵子了。过去看看……”拿定了主意的汀小雨开始往回走,循着这条别人难以看到,却在为他指引着方向的光丝,向来的方向走去。殊不知,在另外的一端,光丝恰恰是从贾全的手中的那团亮的多的光团中伸出来的。就像是一根线上的两个蚂蚱,随着光丝的渐渐缩短,两个人离得越来越近。汀小雨并不知道,自己想要躲避的人正在迎头朝着自己走来。 “看来刚刚就在这里,看样子应该没有走出多远,应该是想要找一个更为隐蔽的地方躲藏。哼,虽然没死,但是伤得也是不轻。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不大一会儿,汀小雨刚刚待过的这个地方就出现了一条身影,不用说,他就是连夜追击而来的贾全。不得不佩服这贾全的心思之缜密,不论做什么事,贾全都会为自己留下一条自己可以掌控的门路。 贾全之所以能够这么快速地找到汀小雨的藏身之地,古怪就在他赐给汀小雨和赵剑两人的那两把匕首上,表面上,贾全是为了收买人心。当然,这两把匕首同样也是世间罕见的神兵利刃,但贾全的高明之处就是在两把匕首之上,留下了自己可以探查的印迹。以期在两人发生异变之时,能够循着印迹找到他们。贾全是谁,放眼天下,能够得到他的完全信任的几乎不出十指之数。而汀小雨和赵剑并不包括在内。 同样,贾全利用这种秘法,同样可以掌握两个人的行踪。当然了,中招的并非只有汀小雨和赵剑两个人,所有的接受过贾全物品的人都会被下上印记,只有当贾全认为他已经完全可以信任你了,对你没有丝毫的怀疑了,他才会将这个印记消除。所有的印记都是以一种符咒为引,只要是激发了符咒的力量,符咒就会给持符之人一种指引,哪怕是带着印记的人躲到天涯海角,最终也会被持符之人寻到。 但是这种符咒并不是贾全所能够制作的,可以说是用一次少一次的消耗品。因此贾全也是不想用到,所以之前贾全真是经历了一番取舍。最终还是汀小雨给他带来的震撼让他下定决心,使用了这种符引。这也是贾全下定了决心,yu将汀小雨杀之而后快的表现。但此时的汀小雨却是不知道,仍然懵懂的朝着贾全来的方向行去。 贾全左手中的那团黄光比起之前,已经是亮了很多,这说明他离目标已经很近了。贾全伸出右手,在刚刚汀小雨身前的那从野草上模了一把,汀小雨刚刚吐出的鲜血还未干透,贾全将粘着汀小雨鲜血的手指放到了鼻子下闻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他向着汀小雨离开的那个方向,悄无声息的慢慢跟了过去。 “前面出现了一团黄光,难道是到了那个神秘的所在?不对!那团黄光在不停地动来动去,像是,像是被一个人拿在手里……”虽然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但是汀小雨超常的视力还是让他隔着老远就看到了同自己手中的黄光联系在一起的另一端。随着汀小雨和贾全两个人的逐渐靠近,贾全手中的黄光越来越亮。 而汀小雨为了能更好的看到这根微弱的光丝,两只手是将匕首上的黄光紧紧捂住的。所以,汀小雨最先发现了贾全手中的那一团相比而言明亮的多的光团,贾全却是丝毫没有觉察到他正在靠近的汀小雨这个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毕竟,在黑暗中,有亮光的东西是特别的耀眼的,贾全却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手中的黄sè光团无形中已经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随着贾全慢慢向前走动,他手中光团的位置也在不断的变动。就像是极端黑暗中的一只萤火虫,虽然是极其微弱的光亮,但是却是不啻于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自然而然,这引起了汀小雨的怀疑,让汀小雨停下了前进的步子。同时也让汀小雨心中的那份好奇一下子被谨慎所代替。 “这个人,这个人是贾全!”躲在暗处的汀小雨随着贾全的慢慢靠近,慢慢看清了贾全的样子。贾全的出现让汀小雨瞬间明白了自己是闹了一个天大的乌龙。“这应该是贾全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更确切地说,不是在身上,而是在他给自己的这把匕首上。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找到自己……”因为光丝的越来越粗,因为贾全的不期而至,汀小雨这才明白自己发现的光丝的用处,这也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幸好自己逃离出了锦华城,幸好自己逃得够远,幸好自己昏迷的中间贾全没有到来,幸好自己发现了这条连着自己和贾全的光丝……全身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虽然是面对着如此的一个绝顶高手,但是汀小雨出奇的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担心。却是似乎心中有一块石头落了地似的。毕竟,贾全的到来,让他终于有了一种直面对方的机会,有了一个解决对方、解月兑自己的机会。汀小雨看着越来越近的如同瞎子一般的贾全,心底不由得一阵阵的感慨。 “既然你恋恋不舍的追到了这里,既然你想趁我伤重之际来追杀与我。来而不往非君子了,我可要好好款待你这个送上门来的贵客……”汀小雨此时的心里却是异常的平静,看到贾全的连夜追来,看来是想要对自己赶尽杀绝。这也让汀小雨再一次生出了将贾全杀之而后快的心思。 这种心思让汀小雨瞬间就打定了主意,也在这一刻将所有的外物排除在外,达到了心无旁骛的境界。趁着天黑,趁着自己的这个能够在暗中视物的能力,就再一次同贾全较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杀死贾全。如果失败,如果失败就跑呗。最起码自己还有逃命利器洞虚术和敛息术。此时的汀小雨可以说是有恃无恐。 “应该就在附近了吧。”夜sè漆黑,再加上树林的遮掩,贾全的视线严重的受阻。手中的光团已经是非常的亮了,按照以往的经验,目标应该就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了,但是却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找不到目标的贾全的行动越发的谨慎。每迈出一步,他都是探了再探,唯恐自己一不小心上了汀小雨的当。但是即使他这么得小心,圈套和陷阱还是朝他袭了过来。 黑暗中,贾全的左前方传来了一声微弱的类似树枝折断的声响。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贾全猛地将左手收紧,黄光被他的左手完全的遮住,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虽然是反应迅速,但是贾全的这一行为也让他的眼睛由于突然失去了光源而一下子陷入了目盲的境地。 这个时候汀小雨出手了,已经将自己全身气息屏住的汀小雨将手中的匕首,非常缓慢的朝贾全的后背扎过去,没有荡起一丝风声。为了尽可能降低贾全对于自己的察觉,汀小雨采取了慢扎的方式。果然,匕首离贾全后背都只有半寸远近了,贾全却还是丝毫没有察觉。在这最后的半寸的光景,汀小雨一用力,匕首猛地朝贾全的后背扎入。 求绝世唐门 一九五 封与醉 匕首堪堪刺破了贾全的衣服的感觉已经是让汀小雨清晰地感觉到了,但是汀小雨并没有欣喜若狂,除非贾全真的倒在他的面前。之前的一次空欢喜已经是让他刻骨铭心。果然就在即将刺入身体的一刹那,高度戒备的贾全已经察觉到了所遭受的袭击,在这性绝世唐门 逃过一劫的贾全再也顾不得躲藏自己,他忙不迭的将左手张开,手中的黄sè光团虽然微弱,但在这黎明前的最为黑暗的那一刻,却是显得尤为珍贵。借着微弱的光源,贾全jing惕的观察着四周。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又一次差点遭了汀小雨的毒手。而这个对手在他的印象里应该是已经身负重伤,不可能再有什么攻击力了。 似乎是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贾全有些透不过起来。心砰砰的急速跳动着,这是因为刚才又在汀小雨的匕首下走了一遭。即便是他再艺高人胆大,模了模阎王鼻子又回来了,还是让他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右手悄无声息的伸进了怀里,攥住了那叠黄sè的纸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支持着他,让他重拾信心。即便是这样,手心中的冷汗也是将那叠黄纸浸湿了一点。眼睛jing惕的扫视着四周,却是没有汀小雨的一点踪影,似乎刚刚发生的就是一场梦。 汀小雨呢?没有得手的汀小雨此时已经悄无声息的潜行离开,一击不中的他按照从前的打算,不再跟贾全纠缠。丢下惊慌失措的贾全还在原地逡巡,他却慢慢地朝深山中走去。“他还会跟过来的,自己相信,连着他和自己的这条光线不仅仅是他用来钓自己的手段,同样自己也可以用来钓他。”汀小雨的手里仍然紧握着那把匕首,匕首把柄中的那条别人看不见的光线始终连着贾全。同样也应该连着贾全的那颗仇恨汀小雨的心。 接连两ri,两个人一前一后,一逃一追。将这漫山遍野当成了他们追逐的战场。汀小雨总是同贾全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这个距离让贾全不会失掉追击的信心,也不会因为离得太近而对汀小雨产生威胁。在这两ri中,汀小雨的身体开始恢复,神识因为透支而受到的伤害也痊愈的差不多了。此时的他已经可以放出神识,感觉贾全的行动。虽然不能持续的时间太长,但也已经足够汀小雨用了。 而贾全似乎也是跟汀小雨拧上了,这一次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汀小雨做一个了断。甚至是有将汀小雨作为切入苦海的一个突破口的意思。汀小雨身上的秘密,汀小雨身后的秘密。从汀小雨这根藤是否能够模到更多更大的瓜,这一切都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紧紧地吸引着贾全,让他紧随汀小雨的身后,不敢丝毫有所懈怠。 饥餐渴饮,风餐露宿,这些似乎是都早已经离二人远去了。这两ri中,两个人似乎是在角力。远则百余丈,近则几十丈。一前一后,首尾相连。就像是钓翁钓鱼,极尽溜鱼之能。只不过谁是钓翁,谁是上了钩的鱼儿,目前为止还看不出来。只不过相同的是虽然面露疲sè,两个人却都是满脸的坚毅,丝毫没有任何的焦躁与不耐。 进入到深山中,汀小雨似乎感觉到自己的伤势恢复的特别快,特别是到了这种充满了自然气息的境地,汀小雨的身体的回复力明显的增强了不少。但是另一方贾全虽然面不改sè,但实际上却是有一些受不了了,从五ri前,接到噬魂教受袭的消息到现在,贾全根本没有正儿八经的休息过。特别是上一次,贾全自己的好事被汀小雨搅了之后。身体的疲劳加上心情的糟糕已经将贾全折磨的够呛。 而汀小雨这两ri也没有让贾全过的太过安稳。从小就拿手的丛林经验让贾全追踪的也颇不舒服,一个个的陷阱圈套虽然对于贾全构不成什么实质性绝世唐门 终于,在不停的追击中,贾全终于又一次看到了汀小雨的身影。眼前的这个让自己颜面丢尽,狼狈不堪的小崽子似乎是伤势发作,此时正躺在离自己不远的一片开阔的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是已经昏迷过去了。汀小雨面孔朝下,整个脸庞浸在一滩水洼当中,一动不动。那把将贾全带到此地的匕首被丢到了离汀小雨一丈多远的地上。从这一切来看,似乎是汀小雨伤重发作了,倒在了此处。 贾全虽然欣喜异常,但却是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换做常人,即便是有诈,这么长的时间也已经溺毙了。但是汀小雨层出不穷的手段却是让贾全小心了再小心。虽然已经是过了半晌,以防有诈的他还是小心戒备的观察了四周,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慢慢地向地上的汀小雨走去,似乎自己面对的是一头随时都会突然暴起的食人猛兽。 如果有人看到堂堂的上善赐福使面对一个半大的孩子是这样的一副尊容,不知道会做何想。五丈……三丈……一丈,贾全小心翼翼的靠近汀小雨。就在离汀小雨还有一丈远近的时候,贾全却是先将那把被汀小雨丢在地上的匕首取在了手里。这应该是汀小雨唯一的武器了,贾全将其拿在手中,似乎是想,即使汀小雨使诈,他也没有什么更大的依仗了。 将匕首取在手,贾全似乎还是不太放心。他站在原地,望着一丈外一动不动的汀小雨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从怀里取出了那一叠符咒。贾全从中抽出了一张黄sè的纸片,嘴里不知道叨念了几句什么,就看到这张原本非常普通的纸片慢慢地泛出了光彩。贾全不敢怠慢,随手将这张黄纸一甩,泛着光的纸片就像是一块分量十足的石块,朝着汀小雨的后背就飞了过去,在接触到汀小雨身体的一刹那,化作了一道黄光,融入到了汀小雨的身体里。 做完这一切,贾全才完全的放下心来,他手持那把匕首,向一动不动的汀小雨走去。直到走到了离汀小雨不足半丈的地方,汀小雨还是一动不动。看来,即便是汀小雨不是力竭而亡,也是被他手中扔出的符咒给禁锢住了。“即便是一具死尸,安全起见,耗费这样的一张符咒也是值了。只不过死了却是不如一个活口价值大……”此时的贾全却是在心里打开了算盘。 “不好,我中了小兔崽子的圈套了。我怎么忘了这一点……”贾全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他心里只来得及冒出这个念头,就浑身发软的倒在了地上。晴朗的天空下,贾全和汀小雨两个人相隔不足一丈,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沐浴着明媚的阳光,像是睡熟了一般,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太阳当头,西沉。新月东升,中天。西沉。晨曦微露,霞光辉映着整个树林。任凭露水湿透了两个人的衣衫,却是仍然不见两个人转醒。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贾全是真的睡了一天一夜。他中了汀小雨的圈套,直到自己昏迷的前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汀小雨手里的另外一样利器。汀小雨取自真神门的十四号的那瓶“千ri阎王醉”,汀小雨之所以在这里将自己卖给了贾全,都是因为手中的这瓶厉害的迷药。但是贾全想明白了这点,却是已经晚了,昏迷过去之后,自己还不知道有没有醒来的那一刻。这是贾全最后的一个念头。 此时的汀小雨却也是遇到了麻烦,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汀小雨虽然一动不动的趴在这里,但是他却是连眼睛都没敢眨上一眨。原本的他想法是非常的好,将贾全钓着,慢慢地月兑离锦华城的范围。然后再慢慢图之,经过这两天的追击,两个人已经离开锦华城五六百里。应该是没有人跟上来了。汀小雨这才施展出自己早就相好的方法——那瓶一直没有找到用处的“千ri阎王醉”。 为此汀小雨特地选择了一处开阔的地方,又将匕首扔到了一丈之外,为的就是消除贾全的疑心。不管怎么样,只要贾全要探查自己的死活,就要靠近自己,而只要靠近自己身体的一丈之内,就会中“千ri阎王醉”的招。被藏在自己身体底下的它就会发生作用,到时候,睡过去的贾全还不是自己砧板上的鱼肉,任自己宰割?已经将自己的全身气息完全闭住的汀小雨觉得自己的设计应该是没有纰漏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同样中了老谋深算的贾全的招。 汀小雨没有想到贾全身上竟然是有着这样的一种超乎自己的理解的东西,此时的他也是有苦难言。只能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运气的来临。两天两夜,汀小雨可是比贾全惨多了。贾全昏睡不醒,汀小雨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真的睡去的话,贾全早自己一步醒来,自己就永远醒不来了。 求绝世唐门 二零零 濒死回生 就在这钻入的当口,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燃烧了起来一样,全身被笼罩在了一片火焰当中。但是这火焰并没有烧到汀小雨的一丝一毫,却像是能够将汀小雨的飞快流逝的的生机留住一般,让汀小雨本已枯槁的颜面变得红润起来。而也就在这虚无之火熊熊燃烧的时候,一声若有若无的清丽的鸟鸣从汀小雨的身体里传了出来,接着虚无之火中浮现出已知七彩的大鸟,如果汀小雨能够看到的话,他一定会认出,这正是世人口中所说的代表吉祥、幸福的传说中的凤凰。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原来这柄凤羽中正是隐藏着这样的一个秘密,它竟然能够让濒死的汀小雨重生过来。这个绝佳的良机竟然就这样被汀小雨碰到了。虚无之火中的凤凰虚像似乎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双翅一振,消失在了虚空当中。凤凰消失,虚无之火也随之不见。 就连插在汀小雨的胸膛之上的匕首也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再往外拔,或者是一种汀小雨体内的力量再慢慢地将它从体内推出来。匕首竟然慢慢地从汀小雨的身体里退出来,掉在了汀小雨的身旁。不过此时的凤羽给人的感觉已经是再普通不过了,就连它刀身上的神秘的花纹也已经消失不见。 就在匕首掉下来的时候,糊糊露面了。和糊糊同时出现的还有原本存在于汀小雨丹田处的那一点极其细小的存在。微粒一登场,这周围的景象就是为之一变。由yin暗cháo湿的崖底顿时变成了浩瀚无际的宇宙星空。微粒就如同是这星空的中心,显现出一种浩大磅礴的气势。 原本是落在了崖底的肮脏不堪的枯枝败叶之上,但是随着微粒的现身,汀小雨的身体竟然是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凭空托了起来,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漂浮在虚空之中。就连已经恢复成原状的糊糊落在微粒的世界中都又一次被映出了九尾的原形,投shè在这片虚空当中。 似乎是刚刚感觉到了汀小雨的身上所发生的那种能量的变化,这无边的浩瀚气势就像是在搜寻一般,又像是扫描了汀小雨的整个身体,将汀小雨的整个身体彻底的检查了一遍。但是,将能量当做食物,有着特别的嗜好的微粒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同,那股怪异的能量早已经转变成了汀小雨的生命力了。 原来糊糊悲痛之余,忽然想起了同样存在于汀小雨身体里的微粒。虽然,自己和那颗神秘的白sè光点同样是存在于汀小雨的身体里,与这位微粒比邻而居。但是不论是自己还是那颗白sè光点,都是心知肚明,它们与微粒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之上。所以,糊糊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同这位时刻透着恐怖的微粒有过交集。 当然了,微粒这还算是客气,认可了这两个邻居。如果不是的话,它们两个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可能。之前,在幽灵水晶矿脉当中,糊糊和白sè光点同样是领教了微粒的那种滔天的凶威。那种吞天噬地的感觉让糊糊打心底了有了一种惊怵,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糊糊算是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跟这微粒有面对的机会。 所以,在那时,糊糊和白sè光点对微粒是客气的很,从不跟它争夺。不是不想,而是实在没有那个能力。如果假以时ri,微粒成长起来,肯定的说,绝对是跟糊糊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但是,现在的汀小雨却是到了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对于如同是死了一般的汀小雨,糊糊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的办法。情急之下,糊糊那里还顾得了许多,早就将自己心中的恐惧抛诸到了九霄云外。什么不再打交道,先等着救活了汀小雨再说。 焦急之余的糊糊也顾不上许多了,进入汀小雨体内的它就朝微粒的地盘——汀小雨的丹田冲去。此时的汀小雨的体内,已经是被这个奇怪的微粒改造的神奇至极。糊糊的虚幻的身体进入到了汀小雨的体内之后,就被他体内的那种浩瀚的气势给压缩了,如同是一个微缩版的糊糊,变成了这浩瀚宇宙的一个平常个存在。 进入到了他人的世界,就要遵守他人的规则。虽然是在急速的接近这个世界的中心,但是糊糊心中的那种说不出的沉重让它感觉都有点喘不过气来,而且,随着距离的拉近,这种感觉越来越严重。虽然如此,但糊糊还是坚持来到了汀小雨的丹田的边缘,开始朝着居于丹田最中间的微粒开始了它的高频的声音的冲击性绝世唐门 但是在汀小雨的丹田中造就了自己的世界的微粒面对糊糊的焦急呼唤却是毫无动静。不管糊糊用什么办法都难以惊动它。甚至于糊糊想要进入那片存在于狭小丹田中的浩大无比的星空中都难以得逞,它是微粒的世界,没有主人的允许,谁都难以进入。此时的糊糊就像是游弋在汀小雨丹田之外的一个无助的小鸟,用尽了一切的办法都难以飞进这个圆形的屋子里。 看来汀小雨,糊糊的伙伴,微粒的家似乎是死定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糊糊虽然是一只异兽,但是智力却是高出了微粒和白sè光点一截。如果说此时的糊糊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微粒和白sè光点就是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对于外界的危险缺乏一种直觉反应,只有一种进食的本能罢了。 这也就可以解释,当汀小雨遇到了危险的时候,总是糊糊挺身而出,而只有能量出现的时候,微粒和白sè光点才像是闻到了nǎi香的婴儿一样,出现在现场。天龙九变中如此,幽灵水晶矿脉中同样是如此。虽然是汀小雨的死将意味着它们将会失去栖身之所,但是此时的微粒却还是无动于衷。 但就在糊糊束手无策的时候,微粒却是突然像是醒了一般。一下子将糊糊纳入到了自己的星空当中,并带着糊糊出现在了汀小雨的体外。而这个时候正好是所有的异象消失,只有那把匕首自行月兑出汀小雨的身体,掉在一边的时候。 为什么后来微粒有了反应了,难道是糊糊的呼唤传到了它的耳朵里?当然不是,此时的微粒根本是连一个生命体都算不上,那里来的耳朵。归根到底,还是它所喜欢的食物的出现,唤醒了它。就是因为这把凤羽匕首的凤凰涅槃的能量被激发了出来,外界的能量的异动让贪吃的绿液一下子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但是当它们从汀小雨的身体里冲出来的时候,那幕瑰丽、奇幻的场景已经是消失了。整个能量的释放与吸收已经是结束了。蕴藏着这种神奇的能量的凤羽匕首也是已经变成了凡铁一块,甚至是连一丝一毫的能量都没有留下。所以像是被骗了一般,微粒在经过了对汀小雨的身体和周围的环境进行一番探查之后,根本没有找到它感兴趣的食物的踪迹。 搜寻无果,只有吃的本能的微粒没有再过犹豫,它将笼罩起了这一大片区域的自己的世界一收缩,这出现在崖底的无边的浩瀚的星际宇宙就如同是一个肥皂泡一般,一下子消失不见,露出了被浓雾笼罩的崖底的本来面目。而微粒并没有过多耽搁,收缩完自己的世界之后,它回到了汀小雨的丹田里,而汀小雨和糊糊则从半空中又一次直接掉到了崖底。 糊糊还好,身体一动,轻飘飘的落在了败草枯叶上。没有糊糊的照拂的汀小雨就惨了,还没有苏醒过来的他的身体这次真的像极了一块石头,直接就穿透了上层的这些厚厚的败草枯叶,跌入了满是黑泥的额沼泽当中。 此时的糊糊却是有点急了,好不容易将微粒这个小祖宗从汀小雨的身体内请了出来,但是还没等做什么,它反倒是回去了。而且,这汀小雨从半空中掉下来,径直栽进了不知道有多深的沼泽泥水当中。这让糊糊也不知道是先去救汀小雨啊还是先去找微粒,此时的糊糊真的是急的没有了办法。 不过,喜从悲来,就在糊糊现出本体,一头不过二三尺长短的小狐狸拼命地用两条前腿刨扒着似乎是永远也扒不完的泥水时,一个漆黑的满是黑泥,臭气的圆滚滚的东西从黑泥污水中冒了上来。不用说,这就是刚刚跌入黑沼当中的汀小雨了。原来,虽然被凤羽注入了生命力量,但是却一直没有苏醒的汀小雨被这又脏又臭还冰凉万分的沼泽泥水一激,反倒是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第一时间看到了汀小雨的脑袋的糊糊一下子从大悲转到了大喜。根本顾不上其他,糊糊径直跳到了汀小雨满是黑泥的脑袋之上,将汀小雨的整个头抱了起来,欢喜的吱吱直叫,毛茸茸的尾巴在汀小雨的头上扫来扫去,那无尽的高兴似乎是表达不完了。一人一兽,一片漆黑,就这样根本不顾处境的欢喜了起来。 求绝世唐门 二零一 故知 “这是在哪里?难道我已经死了,这是到了传说中沉沦到寂灭的无间地狱?不对!这不是……”苏醒过来的汀小雨感觉到周围漆黑而又冰冷,泥水的恶臭又让他恶心yu吐,那种湿冷的感觉让他以为自己真的是已经不在人间。但是下一刻的他却是明白了过来,真实的黏糊糊的一片,虽然是感到难以忍受,却是让他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 汀小雨在一开始还真的以为自己是死了,掉入到了传说中的地狱之中。但是下一刻他又反应了过来,毕竟这臭气哄哄的沼泽泥水和传说中的无间地狱还是有差别的。自己应该是掉进了一个臭水潭当中,这个水潭就在自己掉落的山崖的下面。 “没死就好,看来自己还有太多没有完成的事。或者是说自己还有太多的苦难没有去经历,上天是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让自己解月兑的……”意识到了自己还活着,汀小雨心里不由得高兴异常。自己又躲过了一劫,还有很多的事在等着自己去做,还有很多的苦在等着自己去尝,汀小雨自嘲的想。 他满身又黑又臭的污泥夹杂着败草枯叶,从泥水中冒出头来,没有想到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一边的许久未见的糊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糊糊就已经扑上了他的头顶,那份亲热让汀小雨都有点受不了。汀小雨却是不明白,在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对于汀小雨的给它带来的近似于重生的那份惊喜,却是怎么表达都不嫌多的。 “糊糊!你怎么?你怎么出来了?”好不容易等糊糊稍微安静了一会儿,汀小雨才得空把糊糊从自己的头顶抱了下来,自己也得以从这一滩臭水中月兑身。仰面躺在了那漂浮在沼泽之上的枯枝败叶上,此时的汀小雨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毕竟,刚刚经历的那一番同贾全的搏杀还是历历在目。 但是许久都未见到的糊糊的出现,却是让汀小雨暂时忘记了这些。此时的他高兴万分,自从五行宗分崩离析,烟消云散之后。汀小雨浪荡整个晴之大陆,根本找不到一个朋友。能够算得上的金若琳、鲁若晴,甚至是自己的二哥晁刚,都是匆匆一面即再分离。同样这可爱的糊糊也是一面之后再难相见,虽然汀小雨知道它就藏在自己的身体里。但久未谋面原因似乎让汀小雨忘记了自己的身体里还藏着这么一位可爱的糊糊。 百叶枯草堆上,浑身是黑sè污泥的汀小雨和全身银光流转、神采非凡的糊糊抱在了一块,真是黑白分明的两个。虽然是刚才狼狈不堪,但是糊糊的皮毛好像是天生就不易沾染污物,即便是这黑泥污水,在糊糊的动作下,也是很快的抖擞了干净。汀小雨欢笑着,在枯草上翻滚着,似乎是将这么长的时间里所有的憋闷在肚子里的一切情绪都释放出来。 糊糊也是高兴万分,被汀小雨双手紧紧抱着的它,也是兴奋地发出糊糊的叫声,同样对于这个亲昵的伙伴的死里逃生感到由衷的高兴。一时间,这臭气熏天的崖壁底下,这暗无天ri,又黑又冷的浓雾中间,由于一人一兽的重逢而一下子变得春光灿烂明媚无比。 “是你救了我吗?是不是啊,真的是你救了我?我该怎么感谢你。你还回去吗?还是不要回去了,陪着我好不好?我实在是太憋闷了,你答应了吗?我听不懂,就算是你答应我了啊?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翻腾了好一阵,一人一兽才慢慢地安静了下来,身体下边是柔软的、不断荡漾的枯草败叶,虽然没有阳光普照,但是汀小雨的心情却是如阳光般的灿烂。 兴奋之余的汀小雨同样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完全的好了,甚至伤口都消失不见。他可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那种快速痊愈能力起的作用,因为在丧失意识的时候,他的那些特殊能力基本上是失效的。看到眼前的糊糊的出现,汀小雨自然就将这一切都归结到了糊糊的身上。汀小雨自然知道糊糊的特殊之处了,所以对于自己的好转,自然就将功劳算在了糊糊的身上。 “糊糊……糊……糊糊糊……糊糊……糊糊糊……”面对汀小雨的一连串的发问,虽然糊糊大概上能够明白汀小雨的意思,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去做回答。毕竟汀小雨的伤势的好转过程的复杂糊糊也是不很清楚,一个个的问题让糊糊也是无所适从。只有用自己才能听懂的叫声来回答汀小雨的问题了。但是汀小雨同样也不明白糊糊到底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只是大略的凭着自己的想象去猜测罢了。 高兴了良久,汀小雨终于从兴奋中平静了下来。虽然是对于自己的死里逃生,汀小雨仍然心有余悸。虽然是对于糊糊的回答听的是似是而非。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自己活了下来,而自己死里逃生的最重要的一个教训就是,“看来自己的想法还是太过于幼稚了。面对着贾全这样深不可测的敌人,自己的手段还是太过于简单。”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于这样的对手就应该尽可能的去了解他,模清他的底细,他的斤两,才能在最后的面对中占到上风,也才能做到一击必杀。自己的这一战,仅凭自己意气用事,仅凭对于贾全这几天的认识就仓促出手,看来是有点草率了。虽然考虑到自己的不足,但是苦海这两天来对于ri月真宗的行动的节节胜利同样也起了一个侧面的推动引导作用。让自己产生了一个认识误区:ri月真宗不过如此,一击必溃。这才使自己轻敌冒进,贸然出手。自己的谋划跟苦海比起来真是差别巨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汀小雨反思着自己同贾全的这一场较量中自己所犯的错误,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系列的举动给贾全留下了一个多么深刻的印象。汀小雨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孩子,贾全则身为ri月真宗的上善赐福使,较之三教、六门、八派的首领都要高出一截的存在。两个人简直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对手,这并非是简简单单的地位的高低之别,而是一种综合实力的差距。 可以说贾全在ri月真宗中是一种巅峰级别的存在。而汀小雨能够让他不断吃瘪,并且在经历了两次的正面对抗之后,能够在他手里逃出来,这如果被天下人所知晓,不知道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这不明白的人肯定都会认为汀小雨实力非凡,谋略超群了。而唯一明白的人贾全同样是被汀小雨的层出不穷的手段所震动,让他再不敢对汀小雨,对苦海再生小瞧之心。 同贾全的这一场较量不论是放在何时,放在何地,也是堪称经典的一战。能够以一己之力抗衡ri月真宗的上善赐福使,这也应该值得汀小雨为之自傲了。但汀小雨却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此时的他却是为自己没有实现的目的而缜密的思考着。 “运气不会永远的站在我这一边,我汀小雨也不能依靠运气来面对自己的未来。我的未来的道路还是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就将这次的经历作为jing告自己的一个教训,将它铭记在心,在以后永远避免这样的事情。避免对自己,对亲人造成伤害,避免遗憾终身的事情的发生……”汀小雨暗暗下定决心,再遇到任何的一个对手,都尽量的让自己避免陷入被动。但是他的想法很好,能够实现吗? “糊糊。”糊糊用它的身体在汀小雨的满是污泥的脸上蹭来蹭去,汀小雨的沉默让糊糊感到无聊,看到汀小雨一动不动的,糊糊都以为汀小雨又出了什么问题,不由得用自己的方式同汀小雨交流起来。在糊糊的轻轻触碰下,汀小雨回过神来。他冲着糊糊咧嘴一笑,白白的牙齿衬着满脸的污泥,显得可笑之极。看到汀小雨没有什么,糊糊也又一次高兴起来,它从汀小雨的怀里挣月兑出来,将丢在一边的那把匕首叼到了汀小雨的面前。 汀小雨微笑着模了模糊糊的头,从它的嘴里接过了这把匕首。匕首一拿到手里,汀小雨就发现了它的变化,虽然还是锋利异常,但是匕首上的那种勃勃的生机却已经消失不见,刀身上的彩凤纹图也已经不复存在。看来自己失去意识后发生的事情并不像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的简单。凭感觉,汀小雨知道,这把凤羽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它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是失去了。 虽然是没有亲眼看到那一幕,但汀小雨知道,自己的昏迷期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事情肯定是围绕着自己而发生的。“但是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活着,活着就有报仇的机会、讨债的时候……”汀小雨左手攥着已经是失去了那种神秘的凤羽,右手模着糊糊的身体暗自沉思。 求绝世唐门 二零二 怪兽来袭 猛然间,趴在汀小雨身边的糊糊突然从目似瞑、意暇甚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它后背上的如银似缎的毛发一下子树了起来,如临大敌般的冲着浓雾笼罩的远处发出示威性绝世唐门 透过浓雾,一种低沉但是却是清晰无比的声音传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不似人声,却像猛兽。汀小雨一下子就断定,引起糊糊异常的是一头猛兽。似乎也是同样发现了猎物,耳轮间传来的异响却是一下子急促了起来。看来是这猛兽加快了朝这边前进的速度。 虽然是视线不能够看到对方,但是汀小雨的神识却是丝毫不受阻碍。左手紧紧地握着匕首,右手却是紧紧地将糊糊揽在了怀里。神识中,一个如同小山般的黑影从远处奔袭而来。看不清面目,但是身为猛兽的那种压迫感却是让汀小雨在第一时间里紧张了起来。 “我看看你到底是有什么本领,还是要自寻死路……”神识到处,汀小雨已经是发现了整个崖底却是一片方圆几百丈的沼泽,虽然是表面上像是陆地一般,但是这仅仅是一层枯败的枝叶所形成的假象。这层枝叶仅仅能够支撑汀小雨的身体,这还要汀小雨躺在上面,如果是站立的话,保不准汀小雨就会立即落水。 “如此之大的体型,想要接近我们,这不是痴心妄想,恐怕到不了跟前,就会遭受灭顶之灾吧?应该不是附近的野兽,看来是对于这片沼泽不是非常的熟悉……”汀小雨推断着,虽然是在戒备,但是他并不认为这头体型硕大的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猛兽能够到达自己的跟前。但是下一刻,汀小雨的脸sè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因为这头猛兽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陷入沼泽,而是行走在沼泽之上如履平地。“坏了,这跟自己的预料不一样,如此一个环境,还是先找一个地方避一避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出乎自己的意料的景象让汀小雨一下子有些慌了神,情急之下,汀小雨首先想到的是找一个地方避一避,但是说时迟,那时快,浓雾中,不远处有两团幽蓝的亮光出现在了汀小雨的视线里。 这两团幽光像是两盏灯笼,在浓雾中显得深邃而可怖。同样,两团幽光的样子也是直接告诉了汀小雨,看样子应该是一种什么猛禽怪兽之类的东西。这头猛兽的体型可是不是一般的大。而怀中的糊糊不知道是示威还是害怕,又一声尖锐的嘶叫从它的嘴里迸发开来,像是要将这重重浓雾撕裂开了。 似乎是听到了糊糊的叫声,这两团幽蓝加快了速度,向着二人所待的方向直冲过来。尽管没有看清对方是什么东西,但是它的笼罩在雾气中的高达三丈的身影却是慢慢地随着距离的拉近而越来越清楚。看来真的是个大家伙,但是此时,汀小雨却是像给吓呆了,手里的匕首都垂落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是轻松自如,丝毫不担心。并且脸上似乎是有一种惊喜的表情慢慢浮现了出来, 就是身边的糊糊也是神态自然,丝毫没有把将要来到的东西放在心上。仿佛刚才的那一声就是为了招呼对方来他们跟前一样。这种情景不能不说显得尤为的怪异。 蓦地,似乎是看清了什么,肯定了什么,汀小雨身体一松,轻松地神态一下子出现在了脸上。他已经从来到的猛兽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汀小雨也逐渐看清了这头猛兽的样子。流线型的身体底下似乎蕴藏着惊人的力量,巨大的头颅上被一块块蓝sè的鳞甲所覆盖,尖利的牙齿突出于唇外让人毫不怀疑如果被它一口咬中,即便是身着再坚固的防护,也会被轻而易举的咬成两段。 身上同样覆盖着一层蓝sè的鳞甲,但却没有一丝光亮,似乎是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将所有的能够照shè到它身上的光线都吸收掉了。背上从头到尾长满了尖锐的长刺,更增添了这怪兽的凶悍与震撼。一双幽蓝的眼睛直视着汀小雨和糊糊的方向,刚刚他们看到的那两团幽蓝光芒就是这怪兽的眼睛…… “蓝炎!”怪兽的出现更是证明了汀小雨的那种熟悉感,来的正是汀小雨在明月山脉下的草原上所遇到的那头名叫蓝炎的怪兽,当时蓝炎是白骨教骗敛牧民钱财的傀儡。在汀小雨的帮助下才逃月兑了白骨教的控制,回到了自己的家园。没想到却是在这里又遇到了故知。 “是你,你是汀小雨,你是糊糊。”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蓝炎的心中所想却是在第一时刻同时出现在了汀小雨和糊糊的心里。神识传音,蓝炎的天赋技能。蓝炎同时也看到了汀小雨和紧挨着汀小雨的糊糊。此时的蓝炎对于汀小雨,表现出的是一种久别重逢的老友般的亲切。 毕竟它是在汀小雨的帮助下才逃离出ri月真宗的魔爪,恢复了ziyou之身。而对于汀小雨身边的表面上人畜无害的糊糊,则是表现出了一种食物链中低层对于高端的一种与生俱来的敬畏。体型的差异让这种敬畏看起来尤为可笑,但是蓝炎的行为与表现出的神情态度却是毫无做作之态。 “真的是蓝炎你啊。”汀小雨同蓝炎之间的交流同样还是采用神识形式,不过相比从前而言,蓝炎的神识交流已经是通畅流利的多了。似乎分别之后,随着蓝炎外形、力量的变化,它的神识强度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此时同汀小雨交流起来,已经基本上不存在什么障碍。但是所交流的言语中,那种纯朴天真、毫无机心的流露却是丝毫没有变化。一人两兽,三个形体存在巨大差异的组合就这样很怪异的在迷雾笼罩中静静地聚到了一起。 刚刚,随着蓝炎的越来越近,汀小雨却是已经感觉到了蓝炎的熟悉的气息,又是一个故知,汀小雨所有的戒备,所有的敌意,一下子消失殆尽。糊糊同样是感觉出了蓝炎的存在,同样是有着一种上位者的优越感,让糊糊同时发出了一声召唤,似乎是在呼唤蓝炎这个老友的到来。一人二兽齐聚一堂,原本的欢心又一次的激荡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蓝炎,汀小雨是惊喜中带着惊奇。蓝炎的体形虽然巨大,但是它的身体表面就如同有一层不停地流动的空气,将它巨大的身体包裹其中,让蓝炎原本实实在在的身体增添了几分虚幻的感觉。而且同样待在败草枯叶之上,它的如同小山一般的身体就像是漂浮在空中,相比起汀小雨来显得更加的不受力,这似乎同样是蓝炎的一种天赋技能——浮空。 也难怪蓝炎这么巨大的体型,一路奔来却是根本没有陷入沼泽半分。而对于蓝炎的形体上的天生的压迫,汀小雨完全的忽视掉了。糊糊同样似乎是没有丝毫的感觉,依旧我行我素,并没有将蓝炎放在眼里。似乎眼前的蓝炎对于自己根本产生不了什么威胁。 通过一番交流,蓝炎似乎对于汀小雨所说的自己的这番经历听得是似懂非懂。但是对于汀小雨的所作所为却是打心里表现出一种钦佩之情。虽然蓝炎只是一只野兽,但是已经初具灵智的它还是从汀小雨对自己经历的叙述中,感受到了汀小雨的艰辛与执着。更重要的是感受到了汀小雨的那颗没有丝毫被世俗的尘埃所遮盖的赤子之心。 同样是纯真无邪的自己不由得就同汀小雨产生了共鸣,似乎是还不是太懂这种感觉的蓝炎对于这种知己朋友的交往,对于能够遇到汀小雨这样的赤诚坦荡的朋友,感到了无比的欣慰。 人逢知己千言少。这句话用到了蓝炎身上同样说得通。同样,对于这样的一种感觉,蓝炎似乎也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一般。在听完了汀小雨的诉说,蓝炎同样是将自己的遭遇同汀小雨说了一番。似乎是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够听自己倾诉一番的挚友亲朋,蓝炎的话语就像是开了闸的水流一般汹涌而出。这让同样关心蓝炎的汀小雨也对蓝炎的这一番经历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蓝炎与汀小雨分别后,就朝自己的印象中的家乡的方向行进。印象里,它的家应该是在晴之大陆的西端的落ri山脉之中。由于怕自己再次落入ri月真宗的手里,蓝炎的行进一般都挑荒僻的山林之中前进。由于本身就是一只诞生在山林中的异兽,山林中的环境基本上都不会对于它的前行造成什么样的阻碍。偶尔遇到非要从人类的聚集地通过,蓝炎也是小心翼翼的在晚上通过。就这样一路上有惊无险的到达了自己的故乡。 求绝世唐门 二零三 近乡 落ri山脉位于晴之大陆的西边,大漠孤烟直,长河落ri圆。满眼的是金黄sè的沙漠和铁灰sè的石海,几乎是看不到什么生命的绿sè。但是其间却是有着一种苍茫与宏大的味道,到处是一片戈壁荒漠的苍凉美景。而落ri山脉就是横亘在其中的一条沉默万年的巨龙。 越过落ri山脉再往西,就是传说中的雷霆大陆。落ri山脉同明月山脉有着很大的不同,明月山脉绵延万里,雄伟壮观。而落ri山脉却是苍凉古老,山的下边都是或青灰sè的山石之sè,或是金黄的沙石之sè,唯有山的上半部分被千年不化的积雪所覆盖。衬托着这一道道山脉就是一把把被磨得雪亮的刀刃朝天的巨大无比的利刃。更显出一种刀削斧劈一般的气势,就像是想要将整个天穹劈开,一派凌厉,锋锐的感觉。 近乡情更怯,虽然蓝炎离家时还是一头没有成年的冰焰梦魇兽。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它对于自己的诞生地的那种深刻的记忆和熟悉的感觉。蓝炎认准了方向,径直向自己的印象中的聚居地奔去。路途之上的炎热,荒凉在它的眼中却是充满了一种故乡的亲切。 但是它走着走着,心中却是产生了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蓝炎的族类的生活范围非常的广,在它的印象中,自己的族群应该遍布在一个千里大小的山脉之上。并且在这个山脉的外围还有一道jing戒线,只要是有异常情况或者是其他的族类侵入,就会予以jing告、威慑,如果对方实力强大就会发回信号,召集族类共同对抗。 但是现在蓝炎的印象中自己已经进入到了这条jing戒线中了,却是没有一个自己的族类出面阻挡,或者是发出任何的jing告,甚至就是连自己的族类的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没有被蓝炎所嗅到。这让蓝炎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毕竟当年自己就是被ri月真宗的人毫无声息的潜入,同三四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没有成年的族类一起抓走。 难不成自己的宗族遭到了什么样地不测,亦或是更加悲惨的结局,自己的族类已经转移他处,或者是更加残酷的结局是被灭绝?想到这些,蓝炎的兴奋一下子被心底里涌起的担心冲淡,心事重重的它越发的小心谨慎起来。不仅仅是行进速度变得越来越慢,而且借着树木山石的掩护,将自己的身形隐藏的愈加严实。 越过了那根无形的jing戒线,随着地势的越来越高,蓝炎算是进入了自己的真正的家园。这片山脉之上山石林立,怪石高耸,一派苍凉的域外风情。而且,随着地势的越来越高,不仅仅是炎热变得越来越弱,就连地形地貌都变得越来越奇怪。就像是老天爷刻意而为,这山石就像是拔地而起的一根根巨木,遍及山脉的山脚山坡,如同是一片由山石构建的森林一般。 突兀森郁的石林无形中似乎是为这个荒凉的毫无树木的环境从另外一个角度上做了一个补充,给这片荒凉的山脉蒙上了一层树木,虽然是这树木完全是一根根毫无生命的石柱构成,同样,这也为生活在这里的蓝炎的族类提供了一个天然的良好的藏身之处。 更妙的地方就在于这片石林加上这方圆千里的山脉都显出一种幽深的蓝sè。同蓝炎身上的幽蓝sè相得益彰。更是为它和它的族类提供了一种保护sè,让它们的安全更加有了保障。这或许也是冰焰梦魇兽的祖辈们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作为它们的聚居地的原因吧。 不过此时的蓝炎的心情却是益发的沉重,它此时的所想完全放到了眼前的这奇怪的情况上。因为已经走到了这里了,却还是没有见到一个自己的族类。这已经是自己族类生活的核心区域了,难道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自己的族类遭到了不测…… 小心翼翼的借着一根根巨大的石柱般的巨石隐藏着自己的身形,蓝炎慢慢的朝石林中走去。犹如行走在茂密森林中的一头猛兽,它的身影就如同是阳光下的一抹yin影,在参差不齐的巨石的影子的衬托下,几乎是发现不了任何的异常。假如蓝炎不动,猛然看去,蓝炎的身体几乎就是这石林的一部分,跟眼前大大小小的石头没有什么两样。 猛然间,行进中的蓝炎身形猛地一顿,jing惕中的眼睛顿时出现了一抹喜sè,因为它看到了一只正隐藏在一根巨石的yin影里的自己的一个同类。一头正卧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下瞑目昏睡的冰焰梦魇兽,似乎是没有发现蓝炎这个陌生者的闯入,几十丈外,这头梦魇兽还似睡非睡的卧在那里。 看到这些的蓝炎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此时惊喜的蓝炎根本顾不上其他了。发现了同类的踪迹就说明自己的族类应该是没有出什么事,至少它们还有活在这里的。应该是能够从它的身上听到其他的族类的消息。心情兴奋的蓝炎顾不上再隐藏自己,冲着已经分别了好多年的自己的这个陌生的亲人就奔了过去。 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几十丈的距离对于体型庞大的梦魇兽来说,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对于蓝炎的贸然靠近,这头梦魇兽并没有任何的表现出好感的迹象,而是做出了让蓝炎异常惊讶的动作。 似乎是感觉到了蓝炎的逼近,这只同蓝炎应该差不多大小的怪兽也在刹那间有了行动。它转过身来,同样非常快速的朝蓝炎的方向冲去。几十丈的距离在两头怪兽的全力奔跑下,一眨眼的功夫就不存在了。瞬间两头怪兽就成了面对面,并没有交流,有的只是充满了敌意的一个动作。 蓝炎预想之中的亲昵没有到来,迎接它的却是一记劲力十足的冲撞。在对方的体重和飞奔的速度下,毫无防备的蓝炎一下子被撞出了十几丈远。整个身体重重的撞击到了一根三五丈粗的巨大的石柱之上。如此剧烈的撞击让石柱都瑟瑟抖动,积存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沙石簌簌而下。 这让蓝炎感到一阵剧痛的同时,也让它兴奋地心情一下子被迷惑所代替对方的这一撞击,让蓝炎一下子懵了。在蓝炎看来,自己的族类虽然不可能全部都是像自己一样灵智全开,但是也不至于是如此的莽撞和对于自己这个虽然陌生但到底是同类的来者有着如此深的敌意…… 但是对方根本不容它有思考的空隙,随着蓝炎的身体的飞出,对方根本是没有一点停顿,而是顺势又一次扑了上来。飞奔的身体迅速的逼近蓝炎,这次迎接蓝炎的不再是冲撞,而是对方的龇出血口之外的那两排獠牙。狰狞的牙齿朝着蓝炎的脖颈咬去。速度快的甚至是都激起了一阵狂风。 还没明白过来的蓝炎只好冲旁边再次一躲,对方收势不及,一口咬到了蓝炎背后的那根巨大的石柱之上。刚刚被蓝炎一撞,现在又被另外一只不输于蓝炎的怪兽一口,顿时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就被对方咬了下来。而这个时候,躲开这一击的蓝炎趁势站稳了身体,它同样摆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态。 因为这个时候,它已经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对方的眼睛中不再像自己一样发散出蓝sè的光芒,而是透出了一股血红的光芒。似乎是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让眼前的自己的这个族类的神智变得很不清晰。它的攻击的疯狂和凶狠也让蓝炎产生了一种危险的jing觉。自己的家里应该发生了什么变故,自己的这些族类恐怕都已经变得像眼前的这只一样,对自己根本没有一丝善意可言。 对方不等蓝炎细想,再一次的扑了上来,如同两头疯牛一般,斗在了一块。它们两个外形非常的接近,打斗的速度又是非常的快,根本分不出哪个是蓝炎,哪个是对方。只有双眼开阖间,露出的那一抹幽蓝和血红告诉我们,哪个是蓝炎,哪个是它的族类。身体强度惊人的它们在石林间闪转腾挪,扑斗攻击,场面异常激烈。 蓝炎面对自己的族类,根本是没有伤害对方的心思,每次都是将对方的攻击躲开,实在不行就将对方撞飞,攻击力根本伤害不到对方。而对方就不一样了,每一次的攻击都是朝着蓝炎的要害之处,像是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样,根本不留一点余地。 本来这打斗的双方就体型相差无几,攻击也应该在一个水平之上。但是一个留手,一个却是毫不留情。蓝炎就应该处在下风。但是蓝炎却是它们族类中难得一见到灵智初开的佼佼者,看到情势不对的它只是一味的带着对方在石林中游斗。就这样两头怪兽或是正面交锋几个回合或是一前一后在石林中来回窜动。一时间竟然这样僵持住了。 求绝世唐门 二零八 抓住它 乾坤门这几个长老现在的这个心情可真是糟糕到了极点。眼前的玉石圆盘从选址到修建,从雕刻到接近完工,已经是花费了乾坤门将近三年的时间。且不说所有物资的耗费几近一个天文数字,最重要的还是这次任务的成败与否直接关系到自己几个在ri月真宗之后的的发展前途。 当初,宗主亲自找到自己几人,一反常态的嘱咐了不下十次。可见宗主对于自己几个主持的这项工程的重视,而且言语中也是透出了一种必须要成功的意味。可见宗主对于这项工程的重视程度了,但是现在却是被一头不知道如何闯进来的梦魇兽给破坏了。这回去也是没法交代,不论哪一个人听了都不可能相信,一头梦魇兽能够将他们三年的心血给毁于一旦…… 再回想一下这三年的所耗费的功夫,迷幻冰焰梦魇兽,修建道路,运送玉石,宝石,修建玉石圆盘……虽说自己几人内力深厚,但是在这个酷寒难当,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将近三年,这ri子的辛苦真是难以言说。 普通教众可以轮番上山下山,自己几个主持的人却是三年寸步不离,整天除了雕刻就是雕刻,除了镶嵌就是镶嵌。以至于整天面对这些玉石、宝石都有了一种恶心yu吐的毛病。特别是到了后来,圆盘的力量逐渐显现,需要自己几个亲自下手,但是仍然是头晕目眩,每次干完都像是大病了一场。 盼望着盼望着,终于看到了完工的曙光,但是眼前的这一幕简直是让众人yu哭无泪。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这所有的劳动都已经付诸东流了。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冰焰梦魇兽。此时几个人的心情简直是糟糕到了极点,蓝炎在他们的眼里甚至是比杀父仇人都要让他们更加愤恨。 “抓住它,或者是杀了它,只有这样才能向宗中交代,才能向宗主交代……”围拢的众人心中不由得产生了同样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有点很不切实际。但是最起码能够一泄众人当前的心中的恼恨之意。看到玉石圆盘之上的异状已经消失,所有原本远远躲在他处的人不由得慢慢围拢了上来。一股杀气却是前将蓝炎笼罩了起来。 虽然是被玉石圆盘的奇怪变化给折腾的半死不活,但是蓝炎的意识却是非常的清醒。虽然倒地不起,但是蓝炎却是清楚的感觉到了这种异常。看到众人的杀气腾腾,蓝炎知道,自己再不走,就永远走不了了。但是自己能逃出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的众人的围歼吗? 竭力的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是蓝炎此时的身体变得巨大异常,但是它的起身并没有丝毫的动静。身轻如草同它硕大的体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但是逼人的气势却是朝着四周围拢的乾坤门的众人压迫了过去。 看到眼前的愤恨的对象有了抵抗的迹象,蓝炎的那迫人的气势不仅没有逼退众人半分,反倒是让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飞身扑上,就像是哪一个人暗中下了命令一般。霎时间,兵器夹杂着带起的劲风,如同飞蝗一般的暗器,几只悄无声息,却是比起兵器来更有一股瘆人的气息的肉掌都朝着蓝炎袭去。 没有月亮,但是却是纤毫毕现的圆盘之上,一只如同一间房子大小的冰焰梦魇兽在将近百余人的围攻之下,左突右冲,一次次的被阻击,被逼退。蓝炎的低声怒吼,ri月真宗一众人的呐喊,呼喝混成一片。本来就已经是遍体鳞伤的蓝炎的体表又一次的被它蓝sè的血液所覆盖。 同样,在它的周围,几个躲闪不及的乾坤门门众的鲜血和断肢也是零散的落在了地上,在明亮的雪光的映shè下,显得凄厉无比。但是所有的门人就像是疯了一样,悍不畏死的朝着蓝炎一波快似一拨的不间断的攻击。似乎唯一的目的就是将眼前的梦魇兽碎尸万段。 在众人的围攻下,蓝炎的的确确的陷入了困境。不过,蓝炎也是有了自己的发现,不论是兵器还是暗器,虽然自己的身体是遍体鳞伤,但是这些武器的伤害却是给自己带不来多大的伤害。唯一能够伤害到自己的就是那几个赤手空拳的老者,他们的掌力击打到自己的身体上,总会给蓝炎带来巨大的伤害。 但是,同从前相比,这种伤害却已经难以一击毙命。并且,蓝炎也是发现自己的身体较之从前更加轻盈,奔跑和躲闪的速度也更加的快捷。不说也知道,这种变化肯定是跟刚刚的玉石圆盘上的异象有着月兑不开的关系。因此,被改造后的蓝炎才得以在众人的围攻下,口延残喘至今。 虽然较之从前,这种伤害已经不足以致命,但是积少成多,到了最后,绝对会让蓝炎命丧此处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逃离众人的围攻,但是眼前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逃月兑,一众乾坤门人就像是见了血的牛虻,根本是不给蓝炎半点喘息的机会。 不愧是乾坤门的jing英所在,蓝炎经过改造后的速度与力量竟然仍然在一时之间拿众人毫无办法,自己也冲不出去,反倒是挨了几十计刀劈掌击。幸亏是蓝炎的皮肤铠甲经过了这股神秘力量的改造后,强度又上升了一个档次。要不,蓝炎只有束手待毙的份。饶是如此,乾坤门的几个长老的掌力打在蓝炎的身上,也是让蓝炎疼痛异常,五脏震荡不已。 渐渐地,蓝炎被众人逼迫着离开了已经是在打斗中破败不堪的玉石圆盘,向山峰的另一边移动。蓝炎心知不妙,因为另一边就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看来,ri月真宗的众人安得并不是好心。虽然知道这些,但是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蓝炎却是一步步被逼上了悬崖。 终于,在众人的逼迫下,蓝炎站在了悬崖的边缘。像是有着默契一般,众人中几个武功最高的长老突然一起出手,汇聚到一起的掌力顿时掀起了一阵狂飙,一股巨力席卷向已经是避无可避的蓝炎。像是一块巨石,蓝炎被凌空击飞出去,横着飞出山崖十几丈后,才向山崖之下流星一般飞坠下去。 “哼,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他了”一个老者在看到蓝炎坠落山崖后,脸sè狰狞的仰天怒吼,言语中所透出的恨意却是毫无减退。似乎蓝炎的坠崖还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起码要给宗主一个交代……”另一个矮胖老者虽然心中也是恨意未除。但是却想到了事件的后续处理。看来即便是蓝炎死了,也要用它的尸体给ri月真宗一个交代。 几个长老聚到一块耳语几句,随手招过几个人,祝福了几句。几个人转身就往山下奔去。看来这些人并没有想就此放过蓝炎,这是要确定一下蓝炎的生死。或者是取回一样东西,向ri月真宗宗主交代。 再说蓝炎,乾坤门的几个长老的合力一击,并没有让它立即丧命。但身体如飞一般飞落,身体周围的云雾呼啸而过时,蓝炎却是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是走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这座悬崖高近千丈,不管底下是树木还是积雪,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粉身碎骨。 似乎是一个十死无生的结局,但是飞速坠落的蓝炎却是没有放弃,它四肢猛爪,妄图能够将自己的速度降下来,或者是抓住什么东西。万幸的是这个山崖刚开始的那几百丈是垂直上下的,后面的就有了一定的倾斜。 蓝炎的努力没有白费,在它强韧的身体同崖壁经过了几次猛烈的碰撞之后,它的翻滚下落的速度终于有了一些下降,而又抓折了几棵岩松和山石后,蓝炎终于在悬崖壁上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而且在降落的同时,蓝炎似乎发现了自己身体能够短时间漂浮,这无形中也是能够在飞坠的过程中减速的原因。但是,蓝炎也有些不太相信,自己都以为这是一种错觉。紧要关头,蓝炎也是没有时间去过多尝试,当务之急却是要月兑离这种困境。 虽然稳定住了身体,但此时的蓝炎也是到了强弩之末。它的四肢虽然强韧,但也已经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定了定神,蓝炎这才忍着剧痛,借助崖壁上突出的山石树木慢慢的向崖底降下…… 三ri后,一边躲避着乾坤门的搜捕,一边仍然不死心的蓝炎慢慢的恢复了元气。逡巡了很久的蓝炎终于决定要离开自己的家乡,因为它实在是没有办法解救自己的族类。同样它也没有办法对抗占据自己家的那些ri月真宗的人。此刻, 暴怒异常的ri月真宗乾坤门的众人因为没有在崖底寻到蓝炎的尸体,因而推断出蓝炎没死,正在四下里寻找蓝炎,找不到蓝炎,就没法跟宗里交差。同样这也是迫使蓝炎离开的原因。 求绝世唐门 二零九 合力 “我就这样的离开了自己的家,四处流浪。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去解救自己的同类,其间我也回去了几次,看到的自己的族类仍旧是那种状态,这也让我安心不已,至少它们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虽然言语间并没有流露太多,但是那种伤心与无奈却是让汀小雨真切的感受到了。 “另外,在这几次回去时,也发现ri月真宗的人已经是在修建一个和上次一模一样的玉石圆盘,但是这次却是防守严密的多了,ri也有人看守。看样子似乎是非常的急,应该用不了几个月就完工了……”蓝炎面对着汀小雨和糊糊,讲述着自己的这番经历。 “那么你有什么打算?我和糊糊能够帮上什么忙吗?”汀小雨望着眼前的这个体型巨大、外表凶恶,其实却是一个单纯、真诚的朋友,关切的问。汀小雨同样是缺少朋友、亲人,对于这种孤单的感觉,他同样是感同身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外边流浪的这几年,我的体型越来越大,跟其他的野兽也没法交流,同人类又存在交流障碍。没办法,只好在山里游荡。我自己和族类的的这些遭遇还是第一次跟人说。我这是恰巧到了这里,听到了糊糊的叫声才遇到了你。没想到你也跟ri月真宗结下了仇怨,被ri月真宗追杀……” 蓝炎说着,眼睛里流露的却是无助、寂寞和痛苦。虽然是此时的它同三年前相比,不论是语言的运用还是意思的表达都比从前有了非常大的进步。但是这却是掩盖不了言语间的那种悲伤,对于解救族类的无力和无法交流的痛苦,让这个灵智已经开启的野兽显得难受异常。 “对了,我倒有个想法,应该是可以帮到你。”感觉到了蓝炎作为一头野兽,更是没有办法同ri月真宗这个庞然大物对抗,自己更是人单势孤,同样没有更好的办法帮到这个在他的心目中已经是跟朋友没有什么两样的蓝炎。汀小雨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了能够与ri月真宗相抗衡的苦海。 如果迷幻蓝炎的族类的是ri月真宗,那么他们所修建的那个神秘的圆盘肯定是有着自己的目的,而对于ri月真宗的有利就是对苦海不利的,至少是对于天下的百姓不利。能不能借助苦海的力量来帮助蓝炎,解救蓝炎的族类,这样的话,岂不是一举两得? 如果苦海知道玉石圆盘这个消息,一定会采取行动,至少会前往探听一下消息。如果真的像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玉石圆盘本身就是对于苦海的一种图谋,那苦海铁定了会出手阻止,这样一来,ri月真宗被消灭,同样也是解救了蓝炎的族类。既打击了ri月真宗的势力,又帮助了蓝炎和它的族类。这不就是一件一举两得的好事? 听了汀小雨的话,蓝炎就如同是黑暗中的人终于见到了火光,濒死的人忽然有了生的希望。神情一下子振奋起来。对于汀小雨的口中的这个苦海,蓝炎虽然不知道,但是看到汀小雨能够加入成为其中一员,应该是一个同ri月真宗截然相反的组织。这让它看到了一直以来渺茫的几乎是消失不见的希望。 “既然这样,作为朋友,同样是为了你口中的那个苦海。我想协助你除掉你口中的那个贾全,作为对苦海对我的帮助……”蓝炎突发奇想,通过汀小雨的叙述,它知道这个贾全同样是ri月真宗中的重要人物,同样是恶贯满盈。一饮一啄,一帮一报,对于蓝炎来说,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而且蓝炎从汀小雨的话里可以看出汀小雨对他是杀之而后快。协助汀小雨杀掉他,作为汀小雨对自己的帮助的回报。但是蓝炎也知道,汀小雨肯定不会答应的。所以它说的时候,只提苦海,说是对苦海的一种回馈,这让汀小雨难以推月兑。 蓝炎的话同样是出乎汀小雨的意料,本来对于贾全,汀小雨几乎是失去了信心。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的汀小雨,根本就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去借助他人的力量去对付贾全。看着眼前的如同小山一样的蓝炎,汀小雨忽然心中又一次的升起了希望。 “也许,在蓝炎的帮助下,自己应该有杀死贾全的机会……”一下子沉默了的汀小雨暗自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盘算着,加上蓝炎之后,自己到底是有多大的胜算。蓝炎默然,不明就里的糊糊同样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汀小雨。悬崖之下的沼泽之上,一时间,两兽一人竟然是陷入了沉默。 远远看去,蓝炎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sèyin影在山林间疾驰,偶尔的一纵才让人看清蓝炎的真面目。蓝炎背上坐着汀小雨,糊糊则依偎在汀小雨的怀里。感受着蓝炎的变态的速度和灵巧的奔驰。迎面而来的树木,山石就像是自己会走一样,冲着汀小雨直扑过来,却又在最后的一刻从身边一闪而过。 汀小雨觉得这蓝炎的后背简直是比自己坐过的任何的马车都要快上几倍,平稳几倍。只是迎面而来的劲风,让他有点透不过气来。此时的汀小雨算是感觉到了蓝炎的变化,不仅仅是蓝炎的速度,就连它身体的灵敏性绝世唐门 汀小雨和贾全走走打打耗费了几天的路程,蓝炎仅仅用了半天时间就走完了。前方影影绰绰的出现了锦华城的模糊轮廓。“锦华城到了,我们就按照预先的商量分头行事吧。”汀小雨从蓝炎的后背上飘身而下,站在小山一般的蓝炎的面前。 蓝炎点了点自己的巨大的头颅,转身朝浓密的山林间奔去。糊糊则恋恋不舍的冲着汀小雨又撒了一会儿娇,才慢腾腾的钻进了汀小雨的身体里。汀小雨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糊糊钻进身体,但是眼睁睁的看着它的再次进入,心中还是有一点接受不了。 入夜,锦华侯府的一处院落。丁甲门的几乎全军覆没让肖阔海成了惊弓之鸟,虽然ri月真宗已经从别处调拨来了几十名属下应急,但是心有余悸的肖阔海却是不太愿意回到丁甲门的那处空空的院落,仿佛那里就是他肖阔海的噩梦之地。 由于跟锦华侯的非同一般的关系,同样还是因为知道苦海不与官府斗的传统,想要得到锦华侯庇护的想法,肖阔海索性绝世唐门 虽然汀小雨比贾全晚走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但是在蓝炎的帮助下,却是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赶上了贾全,几乎是跟贾全在同一时间里回到了锦华城。汀小雨在锦华侯府外等到了天黑,就悄悄地潜入了府中。 出人意料的是汀小雨并没有看到以往的肖阔海大排筵宴招待贾全的情形,却是意外的发现整座院子里静悄悄的,似乎所有的人都早早的安睡了。但是下面的一幕却是让汀小雨本来已经平抑的怒火又一次的燃烧起来。 似乎是刻意的这样安排,黑漆漆的一所房屋前,屋门静悄悄的打开,从房中走出两个人。像是两个鬼鬼祟祟的小贼一般,两个人手中抬着一个长长的被卷,借着黑暗的掩护,朝院子的后门走去。黑暗虽然能够遮蔽一些丑恶的见不得光的东西。 但是汀小雨却是看得真真切切,一蓬乌黑的长发从被子的一头凌乱的垂下,一只白皙的小手从没有裹严实的缝隙中露了出来,但是这只手已经是毫无血sè。因为所有的鲜血都已经从遍布全身的伤口中流尽了。还没有完全凝固的鲜血还在顺着黑sè的长发,耷拉的小手上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贾全这个畜生看来是又祸害了一个无辜的少女,如果我当初能够杀了他,眼前的这个死去的人应该就可以幸免于难……”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一幕,汀小雨瞬间就明白了被卷之中的是一具年轻女孩的尸体。不用说,这肯定是贾全的畜生所为。 此刻,汀小雨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杀掉贾全,他恨自己身手为什么就这么的低下,就打不过这个毫无人性绝世唐门 此时的汀小雨觉得自己的愿望的实现,对亲人的期盼,对于正义的伸张似乎都应该有一个最为基本的前提,那就是自己的实力是否能够保障这些,让亲人不遭受伤害,让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人的正义能够得到伸张。 顷刻间,汀小雨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原本对于自己的行动还是有些犹疑不定的他在这个时候突然地镇定了下来。似乎是满腔的怒火已经化作了力量,化作了誓杀贾全的决心。此刻的汀小雨的状态似乎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求绝世唐门 二一零 誓杀 汀小雨猜得不错,此时的贾全似乎是已经原形毕露,根本是没有丝毫的遮挡自己的丑态的想法。从城外回来之后,不论是jing神上还是身体上,俱已疲惫到了极点,几乎是有些崩溃的贾全就径直找到肖阔海,直接提出要求,送一个女孩子到他的房间中来。 一系列的打击,加上连ri的身心俱疲的感觉让他不再保持着平常的那种假惺惺的样子,他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发泄,只有发泄才能够将他心中的所有的负面情绪得到宣泄。而他的发泄则是以一条鲜活的生命为代价的,似乎只有鲜活的生命才能够满足他变态的需求一样。 而不复道貌岸然,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的贾全的凶狠、yin鸷让肖阔海这个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对贾全很是了解的人都惊惧不已。眼前的贾全的模样让他感觉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更确切说应该是一个魔鬼。对于贾全遭遇了什么,肖阔海自然是不敢多问。 很快的,按照肖阔海的吩咐,一个懵懂、不知人事的小女孩就被送入了贾全的房中。似乎是难以等到天sè暗下来,贾全迫不及待的开始了他的罪恶。仿佛是故意寻找这种刺激,又仿佛是不再刻意的掩盖自己。少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禁声,凄厉的苦海从房中传出来,慢慢地演变成了阵阵哀号,最后,哀号声也平息了下来,只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荡在院子的上空。 对于贾全的这种行径,肖阔海也是叫苦不迭。本来肖阔海自己就是寄人篱下,虽说锦华侯在以往同肖阔海的交情是不错,但是此时的肖阔海却是树倒猢狲散,根本就是光杆司令一个。本身的这种交往就掺杂着各种利益在里边,这样一来,孤家寡人的肖阔海的价值就直线下降。 在对于肖阔海的言辞方面,他已经是感觉出了同以往的不同之处。在面对着贾全的又一次的无理要求,肖阔海也是骑虎难下,但是想到了自己的东山再起,杀子之仇都应在眼前的这个疯狗的身上。肖阔海还是勉为其难,冲着锦华侯开了口。 果然没有出肖阔海的所料,虽然没有明显的推月兑之意。但是言语中的不情愿却是明显的流露,而且随着贾全的不加节制的造孽的动静。没有多大一会儿,锦华侯的大管家就来到了肖阔海的面前,低声同肖阔海嘀咕了几句后。肖阔海的脸sè不由得也是铁青一片。但思来想去,肖阔海还是忍下了。 似乎是配合着贾全的行动,当少女被送入房中后,院子中的无关人等就都消失的一干二净。而随着少女的凄惨的叫声的渐渐地低了下来,整个院子除了让人恼怒的悲凉,就在了没有了其他动静。随着暮sè的降临,院子中的一切都陷入了静谧,仿佛一切都过早的沉睡了。 守候在外边的肖阔海等了良久,才一挥手叫过了两个手下,嘱咐了一番,才有了上面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往外边搬运尸体的那一幕。如果汀小雨早来一步,看到这人间惨剧的他肯定会忍不住,拼死也要阻止贾全的恶行。 即便是看到了这幕惨剧的尾声,汀小雨也是将牙齿咬得崩崩作响,双手都因为太用力而变得苍白一片。但此时的贾全似乎是已经心满意足,悄无声息的房间中毫无动静,似乎是已经沉沉睡去。 而院子外边的汀小雨却是毫无睡意,此刻的他虽然冷静异常,但是被冷静压下的怒火却是没有降下一丝一毫。他这是要留着着熊熊的怒火,要用它来焚烧尽贾全这个毫无人性绝世唐门 漫长的一夜,汀小雨也苦苦的等了一夜,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汀小雨几次三番的想要冲进贾全的房间中将他杀掉。但是汀小雨想起了自己之前同蓝炎的所定,又让他一次次的将这种冲动压了回去。汀小雨也明白,如果冲进去,能够将贾全杀掉最好,如果杀不掉贾全,自己陷入重围还在其次,关键是打草惊蛇,受到惊扰的贾全肯定会加强防范。 按照贾全的心机,自己想要在寻找机会刺杀于他,可以说是根本没有机会可言。所以汀小雨眼睁睁的盯了贾全一夜。等到东方yu晓,汀小雨的眼睛已经是如同朝霞一般,通红一片了。此时沉寂了一夜的锦华侯府也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喧闹。 “肖门主,贾某就在此别过了。这几天的事太过突然,贾某还需到我真宗总坛去见宗主。对于苦海的这一系列的行动,相信宗主已经是有了决断。你丁甲门的重建应该是指ri可待。贾某在此谢过肖门主的盛情款待……”侯府门外,肖阔海满面笑容,同一众残兵败将正在列队相送上善赐福使贾全。 “对于丁甲门的伤亡之事,贾某会跟宗主说明的,这个肖门主就不必太过自责,一切都有贾某在宗主面前周旋。肖门主就等着贾某的好消息吧……”经过了一夜的休息,亦或是昨晚的发泄,让贾全又一次的回到了原本的样子。对于肖阔海的用意,贾全哪能不明白,所以在早晨起来后,贾全并没有与肖阔海敷衍客套,而是定心加辞行。 当然,贾全的话的确让肖阔海吃了一颗定心丸。看来他的用心已经是得到了贾全的认可。肖阔海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论是自己之前的行动,还是后来的努力,看来都得到了对方的认可。原本还是有着一些怨气的他听到了贾全话里的意思,却是一朝得见云雾散了。 贾全带着赵剑与肖阔海拱手而别,一行两人一身普通的打扮径直出了锦华城的西门,朝着西方进发。但是包括贾全和赵剑,甚至于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汀小雨就如同是一个影子一样,远远地缀在后边。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远在几十里外的山中,一个巨大的如同小山一般的怪兽同样开始了行动,蓝炎朝着贾全两个人行进的方向追赶了过去。 跟在贾全身后的赵剑显得非常的沉默,似乎跟平时的他有所不同。虽然此时赵剑表面上沉默,冷静。但是这么多天的经历却是让他的心里如同开了锅一样,一个个的心思、想法不停地翻滚着。 噬魂教、震山派、坎通派、甚至是后来的丁甲门,竟然是在苦海面前如同摧古拉朽一般,根本是不堪一击。而同自己朝夕相处了这么多时ri的汀小雨竟然是就此反出了ri月真宗。虽然对于汀小雨的身份他赵剑早就有所猜测,但是却是没有想到汀小雨竟然是有着如此的作为。 “ri月真宗并非像自己想的那样坚不可摧,苦海也并不是不堪一击。特别是这几天的遭遇已经是证明了这一点,此外,七号的消失,贾全的表现,几天前的大动静,昨天的院子中的哀号……都让自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尤其是贾全的连番吃瘪,却是让赵剑生出了一种不安全感。 “自己本来觉得傍上了上善赐福使这棵大树,应该说自己的未来应该一帆风顺,但是从昨天自己的看到的那一切,似乎这上善赐福使也同样在对方的手里吃了瘪。看来想要实现自己的报复,甚至说眼前的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都应该想几个可行的办法……” 现在赵剑的感觉不是他们在寻找苦海的踪迹,而似乎是自己和贾全已经是成了苦海的猎物。身边的山石,树林,灌木,鸟兽……哪怕是小小的一丁点动静都让赵剑心惊不已,这种草木皆兵的感觉真是让赵剑尝到了。 而且不仅仅是自己,走在前面的贾全同样是给赵剑一种不踏实的感觉。虽然是同往常一样,贾全表面上不露丝毫的声sè。但是跟在贾全身后的赵剑却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贾全身上的那种紧张和不安。而且这种情绪同样是感染着赵剑他自己。 “看来是应该再做打算了,说是回宗里述职汇报。应该说是暂避风头吧,看样子这上善赐福使昨晚上的遭遇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七号虽然被解决了,但是保不准他的背后还有更加厉害的杀手……”赵剑虽然是同汀小雨年龄相仿,但是头脑的活络却是汀小雨拍马都赶不上了,他的猜测却是同事实有些相近。 “虽说朗朗乾坤,光明大道。但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能够太太平平的走到底的样子。看来自己应该是再做计划了……”走在后面,赵剑却是动开了脑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能够审时度势,这赵剑虽然还未成年,却是显露出了枭雄的本sè。 两人一前一后,虽说是步伐上并不显急促和慌乱,但是行进的速度却是快速无比。不多一会儿,锦华城已然不见,两边的深山密林开始多了起来。虽然是阳光普照的一个好天,但是这除了他俩之外,不见一个人影的官道却是有了一种寒冷的感觉。 求绝世唐门 二一一 再击 走在前面的贾全正像是赵剑想的那样,同样心中很不平静。这两天的遭遇同样是有些让他心惊肉跳,前番,噬魂教、震山派、坎通派、丁甲门的失利让他感到了自己是遇到了一个对手,一个堪比自己或者是说比自己还要高明几分的对手。 本来有一种棋逢对手、惺惺相惜的战意油然而生,想要真正的较量一番。却没想到遇到了七号这个威胁,他的出现不仅仅让自己感到了死亡的威胁,而且他身上的秘密的层出不穷也让自己感到了惊诧,特别是这两天的接连的死里逃生,更是让他生出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不安。 “或者是只有七号他自己拥有这些个奇怪而又危险的技能,如果是苦海中还有人像他一样,这就值得ri月真宗重视起来了。应该尽快得让宗主知道这个情况,如果真的像自己猜测的那样。苦海那边肯定是同样跟那个神秘的地方有了联系……” “苦海那边如果真的获得了那边的支持,对于ri月真宗来说,应该说这已经是到了生死关头,真宗同苦海之间的情势已经是严重的失衡了。真要是这样,是不是应该向那边求援了……” 此时的贾全可以说是思绪万千,虽然行走在路上,但是心中的那种感觉却是有些急迫,恨不得能够肋生双翅,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回到真宗内部。一方面是想要将自己的所想回馈给宗中,另一方面还是有着贾全的自己的原因。 他自己总是觉得心神不宁,虽然难缠的汀小雨已经坠崖,几乎是可以肯定是十死无生的结局。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加权还是觉得自己总是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跟随着贾全,让他心惊肉跳。 特别是从自己回到锦华侯府后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是重兵把守,戒备森严,但是他总是觉得似乎是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的盯着自己。特别是他自己满足了自己的特殊的癖好,享受完毕之后。这种感觉尤其的明显。 原本贾全想要好好享受一番,接着睡一觉,将近ri的发生的事情对自己身体的影响消除一下,但就是这种感觉让他一夜都没有睡好。虽然那个可怕的七号已经是死了,但是不敢保证还会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呢…… 这也让贾全一晚上如卧针毡,提心吊胆了一夜。他明白,这些所谓的重兵在高手的眼里就如同摆设一般,根本是起不到半点阻挡的作用。所幸是一晚平安无事,但是从锦华侯府出来之后,这种感觉确实如影随形,不仅没有消失,反倒是给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特别是现在,贾全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了,那种危险的感觉就如同是芒刺在背,让他感觉到极其的难受。已经是心惊肉跳的他不由得将手伸进了自己的怀中,攥住了那一叠黄sè的符纸…… ri上三竿的太阳非常的明媚,照在山间的林木山石之上,将这山间的美景映衬的格外美丽。但是行走在这山间的贾全却是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总感到有一种危险在跟着自己。按理说,这条路已经是走过多次了,贾全对这条路的熟悉程度已经是烂熟于心。完全不应该惧怕什么。 但是恐惧却像是暗暗滋生的藤蔓,将贾全的心越缠越紧,似乎都有点透不过起来。这山间的宁静也让贾全感到极度的不舒服,此时的他恨不能听到一点点动静,打破这死寂,也好让自己透透气。但是周围除了赵剑外,见不到一个人。而这个赵剑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声不吭,似乎变成了一个哑巴。 “这赵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常废话不断,今天却是不发一言。怎么就这么静呢?连鸟鸣虫唱都没有一点……不对,在山间怎么会没有鸟鸣虫唱?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什么东西惊扰了它……” 凭着本能产生的反应,贾全同样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山中的不对。而就在他意识到这里的不寻常之处浑身条件反shè一般的绷紧的时候,汀小雨的攻击也开始了。 汀小雨如同是从山中小路中突然冒出来的鬼魂一样,就在大白天突然出现在了贾全的面前,而比汀小雨更为提前的,是他的迷神箭。三支迷神箭无形无质,首尾相衔,几乎是不分先后的shè入贾全的身体里。 贾全的神情一错愕,整个身体一下子就呆在了那里。饶是贾全高度戒备,却也是没有想到这袭击来的如此之快。特别是汀小雨一出手就是迷神箭的连珠shè,根本是不给贾全一丁点的喘息机会。 而就在贾全的这短短的呆滞的一瞬,汀小雨的后续攻击就跟着到了。伴随着汀小雨已经是快到了极点的身影,那把虽然已经是失去了作用的匕首成了汀小雨攻击的最锐利的锋刃。寒光四shè的匕首向着贾全的咽喉抹去。 汀小雨等的就是迷神箭给贾全带来的这一瞬,这已经足够他的攻击到位了。匕首虽然没有了它的特殊作用,但是锋利仍存的它用来割开贾全的脖子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汀小雨担心的就是贾全的其他手段,所以一开始就存了即便是不能够一击必杀,也要一击重创对方的心思。 匕首带起的寒光照亮了贾全的脸,呆滞的贾全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向自己的脖颈划来。双眼中的恐惧让他的脸sè变得煞白,似乎没有料到汀小雨还活着,没有料到汀小雨的身体已经复原,没有料到汀小雨就在这里等着他的到来…… “不对,有诈!”汀小雨的匕首已经是堪堪斩在了贾全的脖颈之上,但是敏锐的汀小雨却是在贾全双眼的恐惧的背后看到了一抹冷漠的笑意,是这抹冷笑让汀小雨的心突然提了起来。因为汀小雨突然感到自己就像是被一头饿狼给盯上了。 意识到不好的汀小雨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匕首往回收,但是汀小雨的攻击力量太大,即使汀小雨已经感到了不对,极力的收回中的匕首还是划到了贾全的脖颈。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花四溅,也并没有斩到空处的无从着力的感觉。这一刀确确实实的斩在了贾全的脖子之上。 但是贾全的全身在汀小雨的这一斩的力量下突然浮起了一层金黄sè的光芒,将匕首硬生生的挡在了他的脖颈之外。而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斩在了一块生铁之上,巨大的反震让汀小雨握匕首的手一阵发麻。 “爆!”随着满脸狞笑的贾全的一声轻喝,一团巨响伴随着一蓬巨大的火光从汀小雨的胸前一下子爆发了。汀小雨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就飞了出去。整个身体一下子撞到了路边的一棵合抱粗细的大树树干上,剧烈的碰撞让大树簌簌不已,碧绿的叶子落了一地。 汀小雨的整个身体的正面都被爆炸整的乌黑,胸前跟脸上甚至都震出了血迹。而原本跟汀小雨几乎是面对面的贾全却是在这场爆炸中毫无损伤。毫发无损的他似乎没有放过汀小雨的打算,身形一闪,就朝倒在地上已经是生死不知的汀小雨冲了过去。局势竟然就在这短短的一个照面间一下子颠倒了过来,汀小雨反倒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贾全老谋深算,虽然早早的就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袭击他的人竟然还是汀小雨。“糟了!怎么还是那一招……”身中迷神箭,整个身体一下子呆滞了,贾全同样也看清了扑到近前的还是汀小雨。此时的他却是在惊怒的同时,一颗心却是放了下来。 “没有想到这七号如此命大,坠崖后还能够死里逃生,不过也不算意外,拥有这么多神奇手段的人能够摔死那才叫奇怪呢。但是从另一方面讲,七号的出现却是证明了一个事实,他没有帮手!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的死缠烂打……” 心思如电,贾全瞬间就将一切考虑的透透彻彻,这也是他放心的原因。而对于已经是堪堪斩到了自己的脖颈之上的那把匕首,贾全反倒是毫不担心。经历了这么多,自己再没有预先的准备,那真是愧对这个ri月真宗的双使的称号了。 贾全的依仗还是他怀中的那一叠黄纸,也就是他珍惜异常的符咒。在感觉到了不对的同时,他就早已经激发了一张金刚符。没有任何的异常,这张金刚符就悄然无息的在他的怀中化作了一层黄sè的能量,附着在他的身体表面。 “有了这道符咒,任凭你是天王老子,大罗神仙。想要伤害到老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加持了金刚符的贾全就像是躲进了保险箱,即便是汀小雨,或者是其他的苦海的人有着再多,在惊人的手段,也是奈何不了他。 同样,为了对付这个躲在暗处的危险的敌人,贾全同样是在加持完了金刚符之后,又将一张符咒紧紧地攥在了手里。这也就是刚刚将汀小雨轰击出去的炎爆符。不过,没有将汀小雨一击毙命,却是让他有点意外。 求绝世唐门 二一六 辩白 随着贾全的彻底的死亡,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或者说是光泽非常突兀的从贾全的已经是不成模样的尸体上冒了出来。没有做丝毫的停留,径直朝着一个方向电shè而去,消失在了苍穹当中。 这一幕汀小雨并没有看到,此时的他在贾全的完全消亡之后,甚至是连再睁开眼看看的力气都没有了,重伤加上透支让他筋疲力尽到了极点。此时的他却是心中没有了丝毫的牵挂,只想倒下好好地喘息一阵…… 一座云雾缥缈的高山之上,峰峦叠翠间隐藏着一座jing致的楼阁,楼阁之中,却是摆满了一层层的架子,而架子之上,则是一枚枚闪着圆润白光的鸽卵大小的玉符。放眼望去,楼阁当中这样的玉符不下万枚。除此之外,楼阁当中并无他物。但是楼阁当中洁净异常,应该是时常有人打扫。 门环一响,楼阁之外闪身进来一个总了髻的童子,十岁左右的年纪,但是双目炯炯,澄澈明净,整个人却是显出了一种超凡月兑俗的模样。不过跟他的超然的外表不相配的是他的手里的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块大抹布,一样是一把扫帚。此人应该是洒扫这座楼阁的童子了。 进入到楼阁之后,童子惯例朝着木架上扫了一眼,但是就是这一眼却是让他顷刻呆滞。因为落入他眼帘中的那密密麻麻的玉符中却是非常明显的有一枚已经是破碎了,碎片之上,那圆润的白光也已经消失不见。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倒霉,在自己的印象里,宗门之中应该是近百年来没有人陨落了……”心中虽然是感到诧异,但是童子却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他将玉符的碎片抓在手中,转身便冲出了楼阁。 云雾飘渺之中,一座凌空的巨石之上,一座小巧的亭子坐落其上。一个白衣胜雪的年轻人正端坐其中,漫天的云雾就像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涛,在亭子的四周汹涌澎湃。将这里衬托的如梦似幻。 一缕悠扬的琴声从年轻人的手底下流淌而出,似乎是同这里的天地和谐的成为了一体。但是随着一个人的急冲而至,却是打乱了这平静的一切。来人在年轻人的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原本镇定自若的年轻人却是不由一震。 “哐啷”膝上的琴被抖落于地下。年轻人长身站起,随着他站起的这一举动,以他为中心的这片无边的云海就像是发生了一次无声的爆炸,所有的白云被一种无形的气势径直推出了老远。以小亭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方圆千里的巨大的圆形的真空…… 迷迷糊糊中,汀小雨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遭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痛苦的cháo水的冲击。此时的他恨不得立刻失去意识,似乎这才是唯一的能够从这难以忍受的痛苦中解月兑的途径。但是即便是昏迷,这个时候也成了汀小雨的一种奢望。 “最大的祸患算是解除了,虽然结果并不是自己所愿,但是这也算是贾全恶贯满盈了……不知道蓝炎的情况怎么样了,它的恢复应该需要很长的时间了……不对!”汀小雨忽然意识到除了贾全之外,还有一个赵剑的存在,这个猛然来袭的念头激的他浑身一激零。竟然是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 随着他的猛然坐起,倒在旁边的蓝炎同样是觉察到了汀小雨的举动。似乎是也是想起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蓝炎同样是朝着赵剑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令汀小雨感到意外的是,当他转身朝向赵剑的方向的时候,竟然发现赵剑出乎意料的没有趁机逃走,而是神sè非常镇定的站在那里。 此时的赵剑竟然连一点惊慌的样子都没有,根本不像是给吓傻了。这倒是让汀小雨感到了意外,这赵剑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称刚才的混乱逃走?如果说刚才他还抱有一线希望,将宝压在贾全的身上。但是现在,贾全已经是死的透透的了。更何况自己和蓝炎两个都已经是jing疲力竭,强弩之末了。他还不逃走,这就有点值得考虑了。 “你为什么不逃?”蓝炎首先沉不住气,神识笼罩赵剑,向赵剑首先发出了疑问。虽然是躺在地上,但外形极具震撼力的蓝炎的这下发问让赵剑的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sè。从来没有见过冰焰梦魇兽的赵剑刚刚已经是领略了蓝炎的狂暴,虽然是蓝炎重伤,但是仅存的威势还是让赵剑感到了害怕。 但是似乎是在极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心态,这一露即隐的神sè很快就消失不见。对于突然出现的能够使用神识交流的怪兽,赵剑就这样平静的接受了。“换成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像他这样泰然自若……”这一幕落到汀小雨的眼里,也是让汀小雨敬佩不已。 但是蓝颜似乎还是有点不死心,对于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如同虫子一般渺小的人类竟然能够无视自己的存在。蓝炎还是有点不忿。挣扎着从已经是成了一滩烂泥的贾全的残存身躯上站起来,朝着赵剑所站立的方向挪了过去。 庞大的身躯摇摇晃晃的朝赵剑逼近了几步,但即使是如此简单的几个动作也是让蓝炎遍布全身的伤口再一次崩裂,蓝sè的血液又一次的流了出来。似乎是想看看这个敢于挑战自己的外表的赵剑的反应,蓝炎对于自己的伤却是没有看上一眼。 “你想挑战我吗?”闷雷一般的声音在赵剑的脑海中响起,随着蓝炎的神识,一口鲜血从它的口中喷了出来,倾泻在了赵剑的面前,甚至是有几滴溅到了赵剑的身上。赵剑脸sè变了变,似乎是想要后撤的步子被他硬生生的收住了,极力的平静的面对着像小山一样压迫着自己的蓝炎。 “我为什么要逃?给我一个逃跑的理由。就是因为我是ri月真宗中的一员,你们就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掉我?”赵剑的话语平静,但是还是难以掩盖藏在背后的那一丝颤抖。 赵剑在赌,在赌汀小雨的秉性绝世唐门 “ri月真宗的人难道不该杀?ri月真宗滥杀无辜,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灭绝人性绝世唐门 说起ri月真宗的罪行,汀小雨本已经疲惫不堪的脸上又多了一份愤怒,言语也因为愤怒而变得激昂起来,但激动却带动了他的伤势,让他喘息不已。赵剑的反问似乎是重新勾起了他的回忆。而这看向眼前的赵剑目光中同样又有了几分杀意。 “哈哈哈哈,你这是一棍子打倒了一船的人。你怎么就知道ri月真宗的人就都是罪大恶极,就都是嗜杀成性绝世唐门 “我ri月真宗同苦海相对这么多年,之间的确是摩擦不断,死伤无数。但是又有谁敢说,自己这一方就是毫无过错,就是替天行道,就是一心为了老百姓服务?ri月真宗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的确危害了许许多多的老百姓,但是苦海呢,为苦海而死去的哪一个又不是老百姓的一员。” 赵剑从小就是在ri月真宗中长大,对于ri月真宗的一切都是耳濡目染,看得多了。再加上他自己有心,比起半路上插进来的汀小雨这个一知半解的半吊子,可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果然,没有想到赵剑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汀小雨竟然是沉默了。 “反过来说,ri月真宗的人就一定是横空出世,不是从老百姓们中间出来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之间争斗的只是上层的那几个有着决策权的人的想法而已,牺牲的却是两方的最普通的人。这不能不说是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悲哀。”赵剑却是侃侃而谈,似乎是模透了汀小雨心中所想。 “是啊,我们每一个人不都是老百姓中普普通通的一员,为了别人的想法而去厮杀,而去送命。懵懵懂懂中结束自己的一生,这不能不说是自己的这些人的悲哀。生命随风而逝,不留一点痕迹,但两方势力却不会因为自己的逝去而停下前进的脚步,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可说……”听了赵剑的话汀小雨反倒是陷入了沉思,整个场面一下子陷入了死寂。 求绝世唐门 二一七 蛊惑 “古往今来所谓的理想,所谓的主意不都是某一个人将自己的想法或是强加,或是伪装,或是灌输……让普普通通的人沉湎其间不能自拔?然后将自己的jing力,自己的财富,甚至是自己的生命贡献出去。成就的是什么,只不过是那几个人的私利。而大部分的人都在其间消亡了……” “以杀止杀,是最没有意义的一种手段,但又是眼前最行之有效的一种手段。就像是没有任何的思考的一群蚂蚁,为了争夺食物,不顾一切的冲锋,不顾一切的厮杀。这一点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冷眼旁观者都明白,但是结果又是什么?争夺到了食物的可以生存下去,争夺不到的却并不意味着死亡。而我们人类的可悲却比蚂蚁更甚,为了看不见的一种所谓的利益而争得你死我活,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份利益对于自己有何益处。甚至于自己为之丢掉性绝世唐门 “多少人倒在了我们的面前,作为一名能够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我们除了旁观,又能够做些什么?我觉得唯一的收获也就是像汀兄弟你那样,除了愤怒还是愤怒罢了……”看到汀小雨对于自己的敌意已经是没有了刚刚的那样的强烈,赵剑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变成白骨的就是你我这样的无名之辈,他们用我们的累累白骨铺成了他们成就自己伟业的台阶,让他们达到了权利的巅峰。而我们却是被他们所遗忘,即便到了白骨成灰的时候,也不会被他们所记起,更不会为他们带来一丝一毫的悲伤。” “他们也不会记起,曾经有一个叫做赵剑的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而丢掉了性绝世唐门 汀小雨却是越发的被他的语言给说的懵了,似乎是自己的心里的那层迷茫的雾气变得淡了一些,心中有一个连自己看都不清楚的念头开始渐渐的明了起来。但这个念头是什么,却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最终显露的。虽然是对于赵剑的观点汀小雨并不敢全盘接受,但是赵剑的话确实是说到了汀小雨的心里。 “我们就像是一群被cāo纵的傀儡,甚至是连傀儡都不如,因为傀儡还需要他们费心劳力的cāo纵,我们就像是一群会自己行动的工具,像是已经预先被他们设定好了行动的轨迹,能够按照他们的意愿去行事,而不用他们时时刻刻的关注,矫正我们的行进方向。” “从我们选入福字特训的时候,甚至是我们进入各自的组织的时候,我们的轨迹就已经被他们所设定好。只不过我们消亡的时间不同罢了。你我是工具,贾全何尝不是工具。只不过不同的是他是他们用来控制我们的工具罢了。” “今天贾全死了,明天就会有另外的贾全来代替他,再往后,这一个贾全就会被所有人遗忘。他的作用已经是发挥了出来,死虽然是他们所不想见到的,只不过是因为他还有用处。而不是因为他是一个人,不是因为人的生命能够被践踏。”对于赵剑的话,汀小雨表现的是沉默,蓝炎却是一点也没有听懂,只是好奇的看看赵剑,又看看汀小雨。憨态可掬的样子同它凶恶、狰狞的外表一点都不相配。 “是啊,苦海和ri月真宗之间的争斗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双方的首脑的意见的不合,观点的背驰?而他们的这些分歧经过了加工后,冠冕堂皇的加诸到了每一个门众的身上。就变成了为大业,为目标,为正义的光荣行动……”汀小雨的心里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原本懵懂的心似乎开始在赵剑的引导下明白了些什么。 “什么是正义?谁么有是非正义?难道要用死了的人的多寡来衡量。如果这么说的话,ri月真宗死在苦海手中的人同样不少,我们能不能够将苦海也定义为非正义的。”似乎是打开了话语的闸门,赵剑的思维也是越来越清晰。话语的逻辑性绝世唐门 “既然你不认同这种以杀止杀的方式,既然你对于ri月真宗和苦海的宗旨有着自己的看法,你为什么还要参与进来,为什么还要甘愿成为他们的工具,为什么还要杀人,还要助纣为虐……”虽然被赵剑的一番话触动了心思,但汀小雨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心中所想的这些而对赵剑的印象有什么大的改变。 此时汀小雨所说的话听起来已经是不再那么的虚弱,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汀小雨体内的那股神秘的力量已经是将他体内的伤势恢复了几分,汀小雨表面看起来已经没有大碍。虽然距离痊愈还是非常的远,但是照这个趋势看,过不了几天,贾全在汀小雨身上留下的伤害就会消失。汀小雨就像是一只生命力顽强的吓人的怪物。 汀小雨虽然非常的认同赵剑的话,但是这并不等于他同样认同他的行为。这让他同样的想起了赵剑在福字特训中对于宋健和白剑飞的毫不留情的杀戮。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出言反驳。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虫吃米,鸡吃虫,黄鼠狼吃鸡。你不能说是黄鼠狼就是十恶不赦之徒吧?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我还是那句话,以杀止杀虽然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却是目前的最有效的一个好办法。” 对与汀小雨的反驳,赵剑似乎是早有预料,他三言两语就将这个揭了过去。似乎对于自己的这种行为他并不感到羞耻,而是觉得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汀小雨听在耳中,虽然是无可辩驳,但是却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是说当前,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汀小雨对于已经是两次出现在自己的耳中的这个词明显的有了印象。善良的他同样是不想看到苦海和ri月真宗之间的这种无休止的杀戮。但是他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对于自己问的这个问题,他随后也感到了问的有点荒谬。 “赵剑跟自己差不多大,还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他能有什么好办法。如果真有的话,这千百万年以来,涌现出了多少惊艳绝伦的高人。他们都没有最终的解决这个问题,眼前的赵剑又能够想出什么良策呢?” “总得有人做点什么吧,我的这种想法不仅仅我自己拥有,想必你心里肯定也有。隐藏在ri月真宗和苦海背后的那几个人肯定也有,只不过他们的这种想法应该是已经随着他们地位和权力的变化而变得微乎其微,即使剩下了几分,也已经让他们藏到了心底。” “只能说他们已经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彻底的被权力和yu望控制住了。而我们却是不同,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因为没有那么多的外在因素影响我们,至少我们还保持着头脑的那一份清明。” “你有怎么会知道我的心中所想,你就这么肯定我和你的想法就一样?”虽然赵剑的话句句都似乎是说中了汀小雨的心思,但是汀小雨还是不想承认。但是到了现在,汀小雨发现,这个赵剑跟自己从前认识的那个赵剑有着根本的不同。虽然汀小雨不想承认赵剑所说的这些观点,但是赵剑的每一句话还是像一只只顽固的虫子,顽强的钻进了汀小雨的心里。 “这种办法说起来非常的简单,就是凭借人的良知。所谓良知,古往今来人人都有,但是在巨大的私利面前,这种良知又显得是那么的脆弱。以至于被碾压的支离破碎,甚至是丁点皆无……” “但是如果你能够跳出这个圈子看,你又会觉得他们的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幼稚可笑。就像是我们的人看蚂蚁为了食物而厮杀一样。根本就是一场场的无谓的争斗。到头来却好似黄粱一梦……” “是啊,我们岂不是就像是对立的蚂蚁一样,在做着无谓的争斗?我们甚至是连蚂蚁都不如,蚂蚁的面前还是有着实实在在的食物摆在那里,我们呢,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而厮杀,争斗。如果真有一个类似于神的至高存在看到这些,会不会觉得我们就像是一群蚂蚁,所做的这一切是可怜至极的……” 汀小雨似乎是真的被赵剑的话触动了,内心波澜起伏,愈发的不平静起来。他不由得对于自己之前的所做的那一切开始了自己的反省,到底是值不值得。而对于苦海和ri月真宗之间的争斗,汀小雨的感觉竟然是发生了慢慢的变化,变得意兴阑珊起来。 求绝世唐门 二一八 图谋已久 “从福字特训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你,你虽然装出了一种呆滞的样子,但是我想,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在福字特训中待很长时间的。一次通过还能用运气来解释,两次三次呢?虽然你有自己的一套本事,但是特训的内容并不是只靠武功的高低就可以通过的。” “直到最后,你竟然能够月兑颖而出,站在了贾全的面前,这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测,你并不像你的外表给人的感觉那样,而是隐藏着什么。这一点并不是只有我看出来了,贾全肯定也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他才安排那次加试。而那次加试,更是让我对你有了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看到汀小雨的表情,赵剑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是被汀小雨听进了心里。赵剑也知道,自己的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同时,看到几乎是重伤不治的汀小雨的jing力恢复的如此之快,赵剑同样是有些后怕。 “多亏了自己多想了一步,没有趁对方和那头怪兽伤重之时贸然出手,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今天步贾全的后尘的不是他们两个,而应该是我赵剑自己了。”心思缜密的赵剑同样是从这件事上坚定了自己的一个想法,那就是再也不打无把握之仗。即便是十拿九稳了,也要三思而后行。宁愿贻误战机,也不轻易履险。 赵剑的话让汀小雨同样是惊讶不已。汀小雨没有想到的是,这赵剑竟然在父子特训的时候就开始注意自己了。这样说来,作为老狐狸的贾全同样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对自己加了小心。汀小雨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够小心了,自问自己的一系列言行也是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但是落在赵剑的眼里却是如同儿戏一般,自己的伪装竟然不值一提,一戳就破。 现在想起来,想要瞒过贾全应该是更加不可能。而自己能够直到现在都安然无恙,应该是贾全一直没有对自己起杀心,应该是他对自己抱有一种别的想法。这才使自己能够一直潜藏到了丁甲门被破的那一刻,如果自己不主动出击,不知道贾全还要敷衍自己到什么时候。 “在柳林镇,我不知道你使用的是什么办法让我相信了我们两个已经按要求完成了任务。但是在半个月之后,我的回归的意识却是明确地告诉我,原本我心里所意识到的,眼睛所看到的都是虚幻的,根本没有发生的。” “同样,包括在丁甲门的总坛你彻夜不归的那一晚,你也用了同样的办法让我相信了你真的是一步也没有离开丁甲门总坛。虽然这两次我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中了你的招了。但是我清醒之后意识到,你的确不简单,你也的确不属于我们ri月真宗。” 赵剑的话不啻一声炸雷,将汀小雨彻底的雷在了那里。“原来,这赵剑早就模着了自己的底细。本以为他中了自己的迷神术就万事大吉了。却是没有想到,仅仅是半个月,他就恢复了正常……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揭发自己。如果当时真的揭发了自己,自己今天怎么还会站在这里……” 从福字特训,到跟随贾全历练。即便是贾全不出手,赵剑自己也是随时有着除掉自己的机会。为什么没有对汀小雨出手,汀小雨想不清楚,恐怕其中的原因也只有赵剑自己知道了。这也让汀小雨心中有了一个疑问,对方为什么不找机会除掉自己? “从柳林镇回来后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观察你,噬魂教的倒行逆施让你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怒,震山派、坎通派的惨绝人寰的行径更是让你暴怒不已,直到到了丁甲门,肖聪带着我们去看人偶,当看到那些被俘后做chéngrén偶的苦海中人时,我才明白,你应该就是苦海中的一员,或者是同苦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人……” 汀小雨听了心中愈发是惊讶不已,其一是自己的迷神术竟然有时间的限制,随着时间的流逝,迷神术的效果会逐渐的淡化,直至消失。这也在无形中给汀小雨提了一个醒,不能迷信任何的一种力量,时刻保持头脑的清醒,才是保全自己的最佳的办法。 但是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让汀小雨惊讶的是这个赵剑,表面上看来,这个赵剑根本就是一个毫无心机,至少是一个心机城府不是非常的深的人。但是随着他说的越来越多,汀小雨竟然发现,赵剑根本就不像是表面上所表现的那么简单。 赵剑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阵清风,将汀小雨心头的浓雾驱散几分。如果不是赵剑真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汀小雨根本就不相信,这种让人折服的话竟然是出自一个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的空中。在汀小雨看来,也只有活到了自己的爷爷的那个年龄的人,对于人生有着丰富的阅历的人,才会说出如此睿智的语言来。 看来每一个人都有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不论是多么平凡,多么普通的人,都不应该小看他们。小看别人至少在现在看来,就应该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而这个错误一旦犯下,所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错误根本是无法弥补。 “既然你早就发现了我的秘密,为什么不把我交给贾全。至少交给贾全也算是大功一件,这会让你如愿以偿,在上善赐福使的眼里得到青睐,在ri月真宗中谋取更大的利益,更高的地位,至少你就会名正言顺的成为ri月真宗的天下第一福。不要告诉我你有仁慈之心,也不要告诉我,你念什么兄弟之情。因为在我的对你的概念中,你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在福字特训中,你毫不迟疑的杀死了两败俱伤的血影门的一号和白羽门的十一号,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将别人的性绝世唐门 “不错,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可言,我也不否认,我趁人之危杀死了血影门的一号和白羽门的十一号两个人。但是你要知道,这场竞赛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生死较量。心存善念就是对于自己的生命的亵渎,果断无情才是对生命的尊重。就算是现在你要杀我,我也会说,如果当时你落到了我的手里,或者是我有十足的把握杀死你,我也会下手的。” 呆在一边的蓝炎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这一句话。听到赵剑要杀汀小雨,它不由得狂吼一声,示威似的作势要向赵剑扑过去。它的如同铜浇铁铸一般的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外伤,但是在贾全的全力一击之下,内脏受伤还是非常的重。虽然作势要扑,但这个动作却还是牵动了伤势。虽然如此,它的作态还是将赵剑吓退了两步。赵剑虽然后退,但是言语却是丝毫没有让步。 “我杀了他们两个,你不也是为了自保杀了乾机门的十号?我们只能说是彼此彼此。但是说真心话,凭我的感觉,我杀的人并不比你杀的多,你敢否认吗?”赵剑的质问反倒让汀小雨再次沉默了。是啊,不管是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还是有着其他众多的借口,自己所杀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是有了不少了,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送命的就更不在少数了。看到汀小雨再一次沉寂了下去,赵剑又道, “我之所以没有将你卖给贾全的原因,就是因为在一次次的观察与接触中,我发现我们之间有着很大的共同点,那就是为了自己的目标义无反顾,不论是有着什么样的困难、什么样的阻碍,都不是我们退缩的借口。就像是我在ri月真宗,我不会因为哪一个人,哪一件事而放弃我的理想。” “你也同样,你会因为什么人的干预,什么事的影响而违背自己的本心吗?我想你是不会的?”汀小雨的确就如同赵剑所说,他的确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为人处世的原则,不管是谁,都不可能,甚至是说绝无可能让他做出违背自己的本意的事情。他自己坚信这一点。看着汀小雨陷入了沉思,赵剑也是停住了话头,沉默了良久,他才慢慢说道, “既然你的苦海,我的ri月真宗已经偏离了各自的宗旨。那就需要有人来纠正他,我希望这个人就是我和你。虽然我们现在还很弱小,虽然这话听起来还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但是只要我们始终如一的抱有这样的希望,我相信我们所期盼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到了那个时候,苦海不再是现在的苦海,ri月真宗也不会是现在的ri月真宗。它们都将回归它们原本的轨道,不会是某一个人或者是某几个人的手中的工具,而是为了不存在的一种存在……” 求绝世唐门 二一九 金铭的消息 汀雨终究没有杀赵剑,不是因为赵剑的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长篇大论,而是汀小雨自己的内心似乎被触动了什么,让汀小雨的心似乎产生了什么变化。赵剑安然的离去,汀小雨的眼中的迷茫反倒是愈发的浓重,似乎是汀小雨都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方向应该是在什么地方。 身后是如同小山一般的蓝炎,汀小雨就像是靠在了一堵宽大的墙壁上一样,蜷缩在蓝炎的身前,一人一兽就这样躺在一片树林的边缘。这已经是三天之后,经过了三天的休息,汀小雨全身的伤已经是好了七七八八。而蓝炎同样是恢复得很快,但是同汀小雨这个变态比起来,还是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虽然是静静地躺在那里,汀小雨的身上却是不那么平静。自己将何去何从,经过了同赵剑的一番交谈,汀小雨竟然是有点迷惑。只不过眼前却是有两件事摆在汀小雨的面前,需要汀小雨去解决。 一件就是去金阳国,看看在ri月真宗的打击下,大哥金铭的家到底是怎么样了。另一件事就是,跟随蓝炎回到它的落ri山脉,看看有什么办法来解救它的族类,顺便看看ri月真宗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就在汀小雨难以取舍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却是帮他做出了决断。 如果说眼前的鲁若晴的出现让汀小雨惊喜不已,那个同鲁若晴一起来的人则让汀小雨欣喜若狂。和鲁若晴一起到来的竟然就是汀小雨前番匆匆一见的二哥——晁刚。此时的晁刚,虽然仅仅比汀小雨大了一岁,但是虬髯满面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年轻人所特有的稚气,有的只是坚毅、沧桑、果敢…… “二哥你怎么来了?”千言万语汇成了这一句话,剩下的就是夺眶而出的泪水和久别重逢的拥抱,似乎分别后的所有的思念、所有的话语都在这个时候倾泻而出。激动的并不止汀小雨和晁刚两个人,就连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的鲁若晴都眼泪盈眶,为两个好兄弟的见面而感到高兴。 “好小子,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面,这身体比上次壮了不少啊。”晁刚的熊抱虽然孔武有力,但是对于汀小雨来说却是丝毫没有感觉。似乎是感觉出了汀小雨的变化,晁刚巨大的拳头兴奋地捶打着汀小雨的胸膛,发出砰砰的响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自己的兴奋的心情似的。不过他那溢于言表的重逢的喜悦却是怎么遮盖也是遮盖不住的。 陡峭的山岩上,汀小雨和晁刚就如同铁铸一般,促膝并肩坐在上面。凛冽的山风裹挟着湿冷的白雾从两个人的身边掠过,让人看了恍恍惚惚,看两人就如同仙人。经历了重逢的喜悦,两个人慢慢的平静下来,在得知了汀小雨的这番经历后,即便是身经百战的晁刚也是不停的咋舌。 即便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但也是不禁为汀小雨的大胆行为担心不已。特别是听说贾全死在了汀小雨的手上,这更让晁刚震惊万分。要知道,贾全的身份放在ri月真宗中,是要比其他的下属门派宗主都要高的多的一个重要人物。光说身份还不足以说明问题,更重要的是贾全所起的作用是ri月真宗中任何的人所代替不了的。 而对于另一方的苦海来说,贾全的危害也是任何人所不能及的。汀小雨并不知道,死在贾全手里的苦海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上千了。不论是直接或者是间接因贾全而死的,都给苦海方面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这一点对于晁刚这个已经是算是苦海的资深人士的人来说,是再熟悉过不过的了。也就是汀小雨说出这个消息,如果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他晁刚绝对是不可能相信对方所说的。即便是话出自汀小雨之口,也是让晁刚惊愕了半天。 又一次的到了搏杀的现场,但是已经是一滩肉泥的贾全在这三天里又经过了不知名的野兽的洗礼,现场仅仅剩下了几块零星的碎骨。根本是看不出这是一个人的骸骨,更何况是确认死者就是赫赫有名的上善赐福使贾全了。 不过,从现场的搏杀留下的惨烈痕迹和汀小雨交给他的从贾全身上搜出的那奇异的符咒后。晁刚知道,自己的三弟并没有吹牛,贾全确实是死在了他的手里。准确点说,是死在了汀小雨和眼前的这头如同小山一般的怪兽蓝炎的联合搏杀之下。 “这种东西我也不懂,还是你先收着。等到见到懂行的人再请教一下……”将贾全已死的消息传递出去,晁刚又将从贾全身上的那叠奇异的符咒交还给了汀小雨。汀小雨无奈,只得将这叠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运用的符咒揣进了怀里。 同晁刚一道而来的鲁若晴就如同一朵空谷幽兰,静静的待在一边,满脸的满足的看着正在低声交谈的两个人。虽然有着久别的满月复话语想要跟汀小雨诉说,但是鲁若晴却是静静的待在了一边,将重逢的第一时间留给了兄弟两人。而自己只是满足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即便如此,只是看着汀小雨的背影,鲁若晴也是收获了极大的满足。 原本纤弱的身体越发变得强健起来,从背影看,汀小雨已经是一个标准的男人的样子。身体虽然还是瘦削,但是他的并不宽阔的肩膀却给了鲁若晴一种安全,静谧的感觉。似乎伏在他的肩膀之上就是鲁若晴今生最大的心愿。刚刚的一面也让鲁若晴发现了汀小雨容貌的变化,虽然稚气还未完全退去,但是,唇边已经是微有髭须,青蒙蒙的样子更增加了他的成熟之气。此外,汀小雨的眼睛也是变得更加明亮,流转中的目光透出的不再是青稚,而是一种代表成熟的温和与宽容…… “金阳国现在是不用回了,最先得到消息的大哥已经是处理的妥妥当当。现在金阳国中属于ri月真宗的势力已经是被肃清的干干净净,金阳国王以及一干大臣已经是回归了国内。应该说这一次金阳国虽然遭受了重创,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所有的潜伏在金阳国中的敌对势力都暴露了出来,这次算是给一锅端了。” “就像是根治了痼疾的一个人,现在的金阳国虽然较以前虚弱了不少,但是发展的前景却是非常的乐观了……”谈到金阳国,谈到金铭,晁刚的兴趣明显的高涨。汀小雨就更不用说了,分别这么多年,毕竟是没有几次机会听到大哥的消息,所以,就出现了晁刚说得带劲,汀小雨听得更是无比的专心的情景。 不过,士别三ri当刮目相看。更何况和二哥晁刚分别了这么久,汀小雨发现自己的二哥不仅仅是外表有所变化。话语之上同样是发生了变化。不论是语言的组织上还是逻辑性绝世唐门 同样,晁刚的这种稳重与自信同样也让汀小雨感到了一种不自觉的凝聚力量。如果说有几个人围拢在周围,肯定是也会感受到晁刚的这种人格的魅力。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向他靠拢的本能。这应该就是那种领袖的魅力吧。 夜晚还是同以前一样的宁静,但是在这宁静中却是少了一分安宁,多了一分悸动。金阳国的都城金鳞城早早的就已经进入了夜晚的状态,整个都城除了几处有限的地方还有灯火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早早的熄灭了灯火,像是只有待在黑暗里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即便是这微弱的灯光在普通的百姓的眼里都是引起别人注意的亮点,也只有熄灭它才更有安全感。 看来金鳞城的所有的人还没有从一个多月之前的那场动乱中恢复过来。想起月前的那场突如其来,毫无任何征兆的变故,或者是说一场屠杀更为合适。所有的人都情愿将它当成是一场噩梦,极力的想用时间来洗刷她所留下的痕迹。但是那挥之不去的yin影却是仍然占据着每个人的心头。 铁血的气息充斥在整座金鳞城中,压得每一个人都沉甸甸的,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整个城中的所有的大街小巷都不见一个人影,唯有一队队的士兵巡逻在金鳞城中的大街小巷,沉重的步伐,被夜sè染成漆黑一片的甲胄,偶尔会反shè出一丝丝寒光的兵器以及细不可闻的呼吸声,都在表现着一种信息。 特殊时期还没有过去,一切都还在紧张的运行与掌握之中。这也就很好解释为什么只是华灯初上,而大街上却不见一个人影的原因了。因为当权者太紧张了,而他的紧张又押给了老百姓,而老百姓唯一的反应就是蜷缩起自己的身体,躲在并不见得有多么安全的家里,等待着暗夜的过去,黎明的到来。 求绝世唐门 二二四 变天 随后的几天,一条条的命令被悄无声息的发送了出去,一名名得力的干将被悄悄地委以重任,各自带着队伍开拔到了指定的位置,一种种除了行军必须的粮草之外的物资也在悄悄地收集,运往指定的位置。 虽然是年方弱冠,但是此时的金铭却是丝毫没有同它年龄相称的青涩。一板一眼,有条不紊,金铭的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悍将,又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统帅。这种感觉不仅仅让每一个接到将令的将军为之折服,就连原本不放心的金铭的父亲金承宗,看到这一切也是心中大感快慰。 “没有想到吾儿竟然是有着如此的才能,这几年不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经历了一些什么。竟然是让我的明心儿有了如此之大的变化……”想到这些,金承宗竟然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感慨在里边。 虽然已经是在过去的三天没有合过一次眼,但是jing力充沛的金铭却是丝毫不露疲态。他是这次复国行动的总策划,任何的布置、安排、筹划都在他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如同是最jing密、最条理的机器一般,开始了运转。就连持观望态度的另外的一方——血月国,在得知了乌ri国开始了行动后,都送来了讯息,十万军队已经开拔,正向乌ri国靠拢,等待金铭的调遣。 金铭闻讯,并没有因为血月国之前的怠慢而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相反,金铭认为也同样也是家族亲情的展现,更何况,这支新生的力量为他的这次jing密的谋划更是增加了一层成功的保证。 “我的这次行动叫做变天,究极之变,天为之改……过了今夜,我金阳一家不仅仅会重回故土,那金静业,凌濛初之流也不会得善终。我有信心,彼之必入吾彀……” 白发苍苍的老祖母,金ri国王,乌ri国王,血月国王,再加上金铭,这真是一家人的真正团聚。而此时的金家的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金铭的身上。听着金铭的诉说,任谁也不怀疑,金铭的话绝对不是吹牛。 这几天来,不论是从他的排兵布阵还是谋划布置上,金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超乎常人的想法,大胆谨慎的布局,都让这些可以说是打了大半辈子的仗的老一辈有了一种廉颇老矣的感觉。 同样,他们也是因为金铭的出现和他的这种超乎常理的表现,竟然是莫名的产生了同样一种感觉。那就是彼此应该是一家人,彼此之前的争斗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一家人就应该像现在这样促膝交谈,尽享天伦…… 又是一个难以安眠的夜晚,金静业,也就是现在的金阳国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虽然龙榻之上的龙衾柔软无比,凤褥也是舒适万分。但是此时的他却是怎么也找不出当初刚刚坐上王位时的那种感觉,坐着如坐针毡,躺着浑身不自在。 浓郁的夜sè就如同一床让他喘不过气来的厚被,将他的浑身上下捂住。已经是躺了一个时辰的金静业索性绝世唐门 长夜漫漫,总不能呆呆的坐到天亮。虽然,ri月真宗的飞鹰教的凌教主就在偏殿里。但是这种近在咫尺的保护并不能让他感觉到更多的安心。就像是一个人总不能一直呆在阳光里一样,代表着恐惧、危险、不安的夜sè终究会到来。感受着那种凉彻骨髓的滋味,金静业无端的总觉得这个让自己难以安眠的夜晚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事。 坐了半晌,百无聊赖的金静业活动了一下酸痛僵直的腰,就想躺下来再试试能不能够睡一会儿。但是视线的余光却突然瞟见了不远处的窗户。白sè的窗户纸上已经是有些微微泛红,“难道是天亮了?” 原本以为是晨曦微露,将窗户纸给染红了。但是接下来的渐渐传来的人的喧闹和越来越大的响声却是将金静业的想法给否定了。殿外不远处,一座高大的宫殿烈焰腾空,黑烟滚滚。就像是祝融临世,又像是张羽煮海。这火烧的是又大又旺,惊动了周围的所有的人,众人忙做一团,救火的救火,喊人的喊人,运水的运水…… 突发的火灾让金静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联想到自己刚才的感觉,此时的他哪还有半点睡意,突如其来的火灾发生在戒备森严的王宫当中,这本身就透着不正常。而且这火势一下子就这么大,让人措手不及。就算是金静业再傻,也能想出这里边的诡异。 在众人的簇拥下,衣冠不整的金静业出了自己的寝宫。殿外面,人声鼎沸,众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外面忙忙碌碌,火势已经起来了,再想凭借微薄的人力来控制住,已经是非常的难了。虽然王宫中的水龙已经是到了现场,但也仅仅是能够压制住火势的蔓延,看来着火的这所大殿已经是在劫难逃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惊又怒的金静业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此时他已经看到了凌濛初的身影出现在了现场。像是一下子有了主心骨的他胆气不由得一壮,随着他话语的落下,一个貌似王宫中侍卫头目的人来到金静业的面前,“启禀吾王,这火应该是有人故意所为,属下在现场闻到了一股很大的鱼油的味道……” 正当这个侍卫头目向着金静业诉说着火场的情况时,原本在边上卓然而立的凌濛初忽然身形一晃,弹shè而起,向着旁边的一所大殿的屋顶就扑了过去。他的这一动作完全的被金静业看在了眼里,本来就如同是惊弓之鸟的金静业,自从出来后眼睛就不敢离开凌濛初半步,简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凌濛初的这一忽然的举动将金静业的目光一下子带到了他所扑向的那座大殿的屋顶。 “啊——”随着金静业的像是给一下子踩断了脊梁骨的一样的惨叫,大殿下面所有忙碌的人的身形不由得一下子停滞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凌濛初带到了大殿的屋顶。一个浑身笼罩在黑sè之中的黑衣人正静静地站在大殿的顶端,像是一个突然出现在人们眼里的来自地狱的邪恶的魔鬼一样,静静地看着下面的众人。 冲天的火光将他的身形照的非常的清楚,特别是火光映照在他露在外边的那一双眼睛,冷漠没有表情的感觉让所有的人感到自己的后背发凉,熊熊的火光映照在他的瞳仁之中又让人感觉他的双眼像是在往外喷shè着怒火一样。 一边是烈火熊熊,炙烤的人似乎是要毛发俱焦,另一边的这个黑衣人却是如同一块冰冷的寒冰,将人的身体、血液都要冻僵。所有的人就像是中了定身咒,都呆立着不动。忘了救火,忘了抓刺客……天地间似乎是只有大火的噼啪声在作响。 虽然金静业这方人数众多,又有着凌濛初的坐镇,但是在这个黑衣人的注视下,所有的人都有着一种孤身行走旷野被野兽给盯上的感觉。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一下子将每一个人的心都攥紧了。 说时迟,那时快,凌濛初的身影电蛇一般朝着黑衣人扑去。堪堪已经是到了黑衣人的面前了,黑衣人才从容不迫的一转身,如同一缕无形无质的黑雾,看似慢其实快的向另一面纵去。凌濛初的动作扑空,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而是尾随着黑衣人的身影继续追击。 两个人一前一后,开始围着火场转起圈来。冲天的火光映照着首位相缀的两个人,也映照着站在下面傻愣的往上看着的金静业一众人。高手间的过招是这些人插不上手的,他们只有看着的份。房顶之上的两个人越来越快,在火光的映照下,他们的身形仿佛是已经消失,变成了略微能够分辨出的两道黑影,围着这大火转个不停。 “凌濛初,你确定能追上小爷,还是省省吧!”,突然,黑衣人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随即就身形一晃,向着漆黑的远方投身而去。似乎是追出了火气,又似乎是黑衣人的话激怒了他,凌濛初发出一声长啸,身体更不做一刻的停顿,转身也朝着黑衣人逝去的方向追去。 仰着头看的头昏脑胀的金静业这时候却好像是一下子回过神来,慌乱中的他也顾不上自己的脸面了,绝望的朝着凌濛初消失的方向狠命的哭嚎了一声,“凌教主,你不要追啊,这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啊……”。 “如果再来一个的话,我该怎么办?眼前的这些废物看来是依仗不上了……”金静业在这慌乱的时分脑子倒是转的挺快,但是他的这声哭喊不知道凌教主是否听到,但是等了良久却是没有丝毫看到凌濛初回来的身影。 求绝世唐门 二二五 绝望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救火啊!”没有等到凌濛初的回来,一时间沮丧、恐惧、绝望、羞愧、愤怒一股脑的向金静业袭来,看着众人如同木偶般看着自己,金静业不由得无名火起。 但是就在众人忙着收拾火场,火势未息的档口,祸事又来了。一个个探马就像是一串催命的小鬼,接连不断的冲到了本已心神不宁的金静业的面前。 “报——金鳞城西门外五十里出发现大量不明人员活动……” “报——南门外三十里处有大量兵力集结,疑似乌ri**队……” “报——北门山头有不明人员活动,天sè太暗,看不清旗号……” 一个个的传报就像是催命一般,让金静业的盘踞在心头的恐惧更甚,愤怒的咆哮,无端的怒火让他周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金静业似乎有一种预感,自己的好ri子到头了,今天的这个漫长的夜晚就是自己终结的ri子。 一时间,金静业身边的人人人自危,各自的心中的小算盘已经是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开了,这真是树倒猢狲散,但这还没等外边的人有什么举动,里边的金静业一众早就乱了阵脚。金静业的感觉并没有错,此时的金鳞城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鳞城的城外的声势渐渐地大了起来。战鼓声,士兵的呐喊声,兵器铠甲的撞击声,车辚马啸的运动声……一切都难以遮挡的传进了金鳞城中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夜sè如墨,城中的分不清敌我的一队队人马你来我往。在每个人的心头平添了一份沉重与恐慌。 随着一道道的密报的传来,金鳞城的形势在金静业的心里也开始慢慢地明朗了。不过,随着形式的明朗和王宫之外的越来越响的动静,却是让金静业真的感到了那种大祸临头的声势。 这声势不仅仅让金静业感到了如同末ri的到来,而且也让一众根本就没有同心同德过的大臣们各自心中敲起了小鼓,开始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后路。同样,金阳国原本的十几万军队也是毫无斗志,短促的几ri根本没有让金静业有完全掌握这支军队的机会。 涣散的军心,抵触的情绪,更是让这支空具声势的队伍变成了一盘散沙。虽然还是有一道道的军令传达了下去,但是废弛的军令却是没有起到它应有的作用,只不过是平添了更多的慌乱罢了。 城外声势迫人,城内同样是不得安宁。城中区出现不明力量活动,城北区有不明身份人员出现,王城周围出现不明烟雾火光……这让本身就已经是慌作一团、无心应战的金静业这边愈发的焦头烂额。“我们的人呢?快快,让他们快去,务必要将这城中的不明人物都抓起来……你去,你也去,你们都去……” 一队队的人马频繁的被调来调去,无形的恐慌笼罩着每一个人。各种真真假假的情报接踵而来,往往是一个地方发现敌踪,但是等部队赶到的时候,却是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敌方的影子。一次次的徒劳无功,不但没有让金静业这方的将领和士兵醒悟,却是让他们有了另外的一种荒谬想法。 “今晚上来的这些人都不是平常的,他们高来高去,架风遁形……他们的身手更是厉害,无不以一当十,心狠手辣……”不知道这些个谣言是从何而来,但是就如同是散布飞快的瘟疫,让每一个人都变得惶恐不安。 恐惧和绝望已经是将金静业吞噬的差不多了,歇斯底里的他将闻讯赶来的自己的一众死党们都一个个派了出去,妄图消灭出现在金鳞城中的那些不明的因素。眼前的最后的堡垒就是金阳王宫,至于城外,现在他已经顾不上许多了。 果然,派出的人很快就起到了效果,一阵阵的兵器碰撞声,一阵阵的呐喊惨呼声,一阵阵的厮杀怒骂声从王宫,城中的各处传了过来,在这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愈发清晰,这声音同样愈发让金静业感到了一阵阵冷彻骨髓的恐惧。 “来人啊,快快,去看看外边到底是怎么样了?”金静业的话已经是说不成绺了。但是这句话说完之后,金静业却是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周围已经是空无一人,刚刚围拢在自己的周围的一众大臣早就让自己连喊带骂的派出去清剿金阳国的余孽去了。 至于那些应该陪王伴驾的同样是因为各种原因而逃之夭夭,此时的金阳王金静业可是真的成了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了。人往往就是这样,显赫之时,前呼后拥,不可一世。落魄之时,门可罗雀,孤独一生。对比之强,落差之大,此时的金静业可是体味的够深刻的了。 此时周围已经是空荡荡的,只有远处的渐渐小下来的火场边还有几个人影在晃动。不过大概是离得太远,金静业的话他们根本没有听到,更不用说是跑过了执行金静业的命令了。 在这一刻,金静业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内心的那种真正的无力的、渺小的感觉,他突然感到了后悔,后悔自己听信了那个人的蛊惑,听信了自己贪心与私yu的指使,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这时的他也开始怀念起自己从前的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那时的自己与现在相比根本就不差什么,而最大的差别就是当时的自己平静、安逸,现在的自己却是惊恐、狼狈。 四周的空旷强力的挤压着金静业,而所有的侍卫,仆从似乎也已经完全的忘记了自己的这个主上。金静业感觉已经是过去了很长的时间了,却没有一个人来到他跟前。此时的金静业已经感到了树倒猢狲散的那种结果,慌乱的他彻底的乱了方寸,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离这个让他感到恐惧无比,喘不过气来的地方。 金静业转身想进入自己的寝宫,但是,虽然还是灯火通明的寝宫的那种死一般的寂静却让他迟疑了,犹疑了一会儿,金静业毅然决然的转身走入了黑暗当中,消失在了金阳的皇宫之中。 就在金静业的身影刚刚消失,他手下的几个心月复就带着大批的侍卫前来护驾了。但是,护驾的众人却是找不到了被护的对象了,一众人找遍了寝宫的前前后后,都没有金静业的踪影,金静业竟然凭空消失了。 原本还想鱼死网破,拼死一搏的的这几个死党内心刚刚凝聚起来的那点勇气,就像是一盏油灯,被金静业失踪的这阵狂风给一下子吹灭了。 虽然是近千人的场面,这时却是被一种绝望的情绪所笼罩,根本看不出有哪怕一点的斗志。金静业失踪,或者是被猜测成了金静业逃亡将一众将士的心中最后的那点希望给击得粉碎。 就在众人为找不到金静业而绝望的时候,金阳皇宫中同样发生了异变。一声声的jing报从不同的地方发出,一处处回廊、一处处花木、一处处假山、亭台,都像凭空出现一样,冒出了神秘的影子。这让已经是难以再生抵抗之心的众人愈发慌乱,各人只是想着如何逃命,保全自己,哪还有一个想要负隅顽抗,真是应了兵败如山倒的古语。 只不过即使是在逃跑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短兵相接还是不时地上演,一方追击,一方逃命,惨呼、断肢、尸体、血迹、弃刃……在金阳王宫中处处可见。金阳王宫中的惨烈厮杀看来还要上演一段时间。 但是随着城中的不明力量越来越多,金阳国方面的抵抗也是越来越不见成效,不用说,这如天兵突降般出现的一股股力量就是金铭jing心安排的,本来金铭打算的是以扰兵、疲兵、诱兵、降兵为主要的作战手段,以三到五天为一个作战阶段,并且设计了断粮,断水,亲扰等多种相关环节的辅助手段。 因为毕竟金静业手下的这些士兵原本都是自己的父王金成宗下属,同样都是金阳国的土生土长的土兵,真正让金铭制定什么大开杀戮的作战计划,也是十分不可能的。这俗话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更何况地方同样是金阳国的子弟。 但是战局的发展却是让金铭这个始作俑者始料未及,天sè渐亮,整个反攻战就基本上接近了尾声,除了金鳞城中少数的几个地方还有零星的抵抗之外,整个金鳞城大部分都落入了金阳国王金成宗的手里。 同时,包括金阳国的最大的城市啸月城在内,同时进入到反攻战中的金阳国的所有的城池也都捷报频传,此番战斗中的所有的人,不论是百姓还是军士甚至都表现出了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有的还表现出了一种欢迎的态度,这都是奉令的指挥将领没有想到的,原本jing密的作战计划反倒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所以说此番金铭的这一计划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求绝世唐门 二二六 较量 反过来再说,诱敌的黑衣人和凌濛初,两个人就如丸跳星掷一般,从金阳王宫追逐到金鳞城中,又从金鳞城中到了金鳞城东门外的群山之间。浪客中文网追逐中,两个人根本是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他们的每一纵都是从一间房顶到另一间的房顶,快如电光火石。 不管是城中巡逻的士兵还是屋中睡觉的平民百姓都没有丝毫的发觉。顶多就是每个人落脚的时候,屋顶的瓦片发出轻微的啪啪声,但是每一块瓦片都是完好无缺,没有丝毫的损毁。可见两个人功力之jing深,身手之高强,的确是惊世骇俗,世上少见。 不用说跑在前面的当然就是反攻的一方的金铭,此时的他跑在前面,虽然刚才对于凌濛初是讽刺加挖苦,但是真正的较量开了,金铭还是感到了莫大的压力。这凌濛初的速度的确是不可小觑。金铭虽然是有备而来,但是相较凌濛初的功力深厚,金铭的修为还是有点相形见绌。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已经是远离了金鳞城,不管是金鳞城中的喧嚣还是金鳞城中的火光都已经是看不见也听不见了。在群山密林中纵横驰骋,虽说金铭和凌濛初的一前一后的距离并没有缩短,但是此时的金铭的气息已经是开始变得不稳定,喘息也是变得越来越粗。 而紧追不舍的凌濛初却是没有丝毫的异常,至少凭着金铭灵敏的听觉和感受是这样,不管是飞纵的力量还是频率都如事先用尺子量过一样jing准异常,丝毫没有变化。这益发让金铭收起了起先的那几分由于豪气勃发而对他产生的轻视,决心在接下来的几步用心去对付他。 紧紧追在金铭后边的凌濛初此时的心情同样是惊讶不已,不论是从说话的声音上,还是从自己经验的判断上,前面的这个黑衣人给人的感觉都是非常的年轻,甚至是不超过二十岁。但是,不论是他飞奔的速度还是身手都给凌濛初一种不可小觑的印象。 “这小小的金阳国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高手?”凌濛初心里纳闷的同时,想要揭开这个年轻人的真面目的想法益发的强烈,同眼前的这个黑衣人比起来,金静业那个让人厌烦的东西反倒是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并不是凌濛初没有大局观念,而是前面这个黑衣人给他的感觉太过特别,凌濛初认为只要将前面这个黑衣人擒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会显出它的庐山真面目。至少这个黑衣人给他的感觉是对方中的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而他的身上肯定隐藏着许多的重要秘密。 原本这金阳国在凌濛初的眼里只是一个世俗中的小国家,如果不是牵扯到了宗中的一件大事,他凌濛初也不会屈尊来到这个小国家里让一个酒囊饭袋来驱策自己。而在颠覆金阳国的过程中,也是印证了凌濛初的这一印象,金阳国根本就是没有一个能够真正的引起他的重视的人。 而当金阳国的事情一了,凌濛初更是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虽然是金阳国的国王极力的挽留。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去意已决的时候,这临行的前一天晚上竟然是发生了此次突袭事件。而且这明显的是想要将自己调虎离山的对手竟然是有着如此高的身手,这不由得引起了凌濛初的注意。 凌濛初猜对了一半,金铭的意图就是要将他调离金鳞城,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离开无形中导致了金静业的快速败退,自己的这一武断决定甚至让他自己都陷入了绝境。直到那个时候,前面的这个黑衣人才让凌濛初真正的重视起来。 天sè已经是渐渐的放亮,但是老天爷似乎是有意而为之,对于这两个一个追,一个逃的人又平添了一道好玩的障碍一般。无声无息而又虚无缥缈的雾气突然间笼罩了一切,为这次追逐又平添了几分变数。雾气掩映下,凌濛初根本看不到前面的那个黑衣人的影子。 但是凌濛初却是丝毫的不担心,虽然自己看不见,但是自己的耳朵却是一点不聋,相反它还较常人灵敏许多。这个时候凌濛初已经察觉出前面的那个黑衣人的气息已经是在慢慢地变粗,内息的运行也开始变得紊乱起来。 这就说明,他体内的真气开始枯竭,这已经是到了强弩之末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这样,这个黑衣人仍然在这附近的几座山里转来转去,根本没有离开金鳞城多远。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挂念着金鳞城中事态的发展而不想远离,如果真的是这样,凌濛初就更是对于他身上所蕴含的秘密兴趣大增了。 又追逐了一会儿,凌濛初敏锐的感觉告诉自己,前面的那个黑衣人进入了一片小树林。片刻间,凌濛初同样的来到了这片小树林外边。黑衣人的原本清晰可闻的喘息声这个时候已经是难以察觉,这就说明,他已经停止了奔跑,开始用休息来恢复自己的体力,也有可能是想要伏击自己,同自己做一个最后的了断。 小树林并不大,枝叶稀疏,如果在晴朗的天气里,估计应该是藏不住什么东西的,但是现在却是浓雾漫天,却是无形中为这片不大的小树林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感到这里面似乎是真的藏着什么能够威胁到安全的东西。 “逢林莫入”是一句老话,同样也是一句经历了千百年来血与火的考验的金玉良言。虽然知道,但是凌濛初却是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的足下并没有丝毫的减速,如同浓雾中的一头大鸟,一瞬间就投进了这片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树林中。 浓雾当中的树林并非是我们所想象的对面不见人般的朦胧,相反,在凌濛初的视线中,三五丈之内的一切都清晰的被他看在眼里。但是出了这个范围,在雾气的笼罩下,一切就不那么真切了。 但是在这三五丈之内,凭凌濛初对于那个黑衣人的判断,想要偷袭自己,应该是不可能的。对于找到隐藏其间的他,应该是不成问题。凭着凌濛初对于这片方圆数百丈的小树林的判断,自己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可以搜遍。 而如果对方隐忍不住,想要逃走,这么近的距离,他应该是难以逃月兑凌濛初的雷霆一击。但是下面的所发生的事却是让凌濛初郁闷了。这已经是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了,凌濛初还是没有找到自己追踪的那个黑衣人。 凭着凌濛初的感觉,他并没有跑掉,应该还在这片小树林中等着自己。但是,就是这么大的小树林,他能够藏在什么地方呢?凌濛初一下子没有了主意。但是,凭借着自己的身手,凌濛初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担心,他相信,就凭对方,想要伤到自己却是很难。 小树林依旧是小树林,浓雾依旧弥漫,寂静依旧是寂静。“不对!”正站立在一棵小树旁边沉思的凌濛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寂静!这静的也有点太离谱了。早晨是万物苏醒的时分,即便是晚起的鸟儿这个时候也应该是出来觅食了。 但是这片小树林中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动静,甚至是连小鸟扑翅的声音都没有……”就像是突然从沉睡中惊醒一样,凌濛初抬手向身旁的这棵碗口粗的小树猛击过去,刚烈的掌风甚至将弥漫的白雾都带起了一层涟漪。 但是奇怪的是,凌濛初的虚空一击却是宛如泥牛入海,身旁的小树根本没有应声而折,就连晃动一下都没有。这一下子为这片平常的小树林增添了一番鬼气。如果放在平时,凌濛初的这试探性绝世唐门 不过,这一幕落到了凌濛初的眼里却是让他又气又笑。“老子行走江湖这大半辈子了,没想到临了却是落到了一个ru臭未干的小子的圈套里。还不自知的像是一头瞎驴一般,在这里转悠了大半天……” 凌濛初刚刚的那一掌已经是证明了一个事实,他竟然落入了那个黑衣人早就设下的一个**阵当中。这个**阵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唯一的作用只是将人困住,让人难以月兑身而已。“好小子,竟然想出了这样的办法,这是跟我耗不起啦。那现在你也休息够了,看我怎么把你的尾巴给揪出来……” 一念及此,凌濛初的手上并没有怠慢,他迅速地将手臂上所缠的一条红线解了下来,然后在双手之上盘旋环绕,不多一会儿,就用这条红线结成了一个奇怪的框架图案。如果旁边有对于阵法熟悉的人的话,就会一眼看出,凌濛初所结的这个绳图正是所有阵法高手都熟知的八卦洞虚窥秘图。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探知眼前所存在的阵法,有点类似于yin阳先生手中的子午罗盘。只见凌濛初结好秘图之后,就再也不看周围的景物一眼。只是双眼紧盯着自己手上的红绳。他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看了也没有,不会对于自己破阵有一丝一毫的帮助。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二七 阵眼 只见凌濛初手上的这个由红绳构成的怪异图案随着他步伐的移动开始发出细微的、不为人察觉的颤动。不是所有的红绳都颤动,而是某一根特定方位的在颤动。而当凌濛初的步子往另外的方向移动的时候,另外的一根红绳就会代替刚才的那一根。 似乎是每一根红绳都代表着这里的每一个方位,而颤动的地方则是代表了凌濛初的位置。真是玄之又玄,不可思议。“原来是反五行又接了六爻,这小子还真是下了功夫……”凌濛初前后左右的走了几步之后,就确定了自己所在迷阵的构成。 不愧为ri月真宗的领导一方的人物,凌濛初竟然是通晓阵法,而且不是一般的只知道皮毛。现在明晰了整座阵法,他的心中虽然有些懊恼,但是却同时对于这个身手高强却又同时jing通阵法的对手又多了几分好奇。他对于揭开对方的真正面目越来越期待了。 手中的红绳的震动开始随着凌濛初的步子的移动慢慢地向着整个图案的中心移动。凌濛初知道,自己正在逐渐的接近整座阵法的核心,只要是找到了阵法的核心也就是俗称的阵眼,接下来的破阵就会是易如反掌了。 凌濛初又紧走了几步,手中的红绳的颤动终于到达了整个图案的中心,这意味着凌濛初已经来到了阵眼的所在地了。凌濛初的目光从手中的红绳上移了出去,开始寻找就应该在自己的身边的那个阵眼。 但是下一刻,凌濛初却又是一丝无可奈何地苦笑浮上了唇边。在他的左脚的边上,一棵小树下面,一丛不起眼的野草从中,一块沾满了泥巴的石头横卧其间。这一切在山林之间显得太过平常了,试想一下,遍布山石野草的深山当中,又有谁会去注意这样的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 “这就是阵眼?这真是有点太轻视自己了,就这么几样东西?这也太过于寒酸了吧。不过就凭这这几样就能困住ri月真宗的一个教主,手段也是十分高明啊……”苦笑不已的凌濛初不由得如此作想。 构成阵眼的东西必须要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这里取得是五行之间的相生相克之法。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真正的在这其上做起文章来,其中的变化何止千万。而其中的威力小到清风徐来,微波不起。大到毁天灭地,扭转乾坤,不一而同。这主要就要看主持阵法的人的造诣了。 而对于整座阵法的核心,或者是叫做灵魂的就是这种叫做阵眼的东西。它一般是由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绝世唐门 构成阵眼的东西在现在这个世界应该说是越高级威力越强。当然了,到了传说中的仙人的层次,一挥手,五行之气齐至,根本用不上凡俗之间的东西。但是既然在凡俗之间就要遵守凡俗的规矩,不遵守也不行啊,仙人的手段是想学也学不来的。所以,阵法大家一般都是jing益求jing。 金为紫金、赤金、火金这一类稀有而难求的金属,最不济也要纯度高的黄金。水为真水、沮水、灵水,木则是白枫木、邴先木、雷击木,反正是找就找这些数量稀有,威力巨大的五行之物来炼制。为的就是为阵法多添加几分威力。 但是像眼前的这座阵法的阵眼,却是用了最为普通的东西,甚至是连普通也是称不上的。这不纯粹是为了糊弄自己吗,难怪让凌濛初看了不气反笑了。不过,能够用如此简单的东西发挥出如此的效果,也能够从中看出,布阵之人的手段的高明了。 谨慎起见,凌濛初还是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眼前的这个极其普通,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寒酸的阵眼。它的金有可能就是这块黑黝黝毫不起眼的石头了,大概石头里应该有着某种金属的成分,或者说是一块矿石罢了。 而木就不用说了,旁边的小树应该不是幻象了。水则是这丛野草之上的那颗颗露水,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这多亏了老天爷帮忙,下了这一场大雾,如果出太阳,这还不早就被晒干了。缺了一行,这阵法可就费了。“自己的运气可真是不是一般的差。”看到此处,凌濛初不禁为自己的运气慨叹起来。 而阵眼中的土则是糊在石头之上的那几团烂泥,真是就地取材,简单之极,应付之极,可气之极,郁闷之极。“对了,这找了半天,那火在哪里呢?”凌濛初郁闷之极,但忽然又想起了没有看到的最后一样五行的代表。在阵眼的上面来回打量了一番,他才找到了“火”。不堪便罢,一看更让他郁闷不已,为什么没有找到火,因为火在石头上。火怎么会在石头上,因为石头上的那团烂泥并非是凌濛初之前所预料的那样是随便糊弄上的,而是被做成了火焰的形状。 这就是火?望着石头上的拙劣的火焰图案,凌濛初哭笑不得,为什么自己刚刚没有发现,就是因为这火也太糊弄了,就是用点红sè颜sè也好啊。但是对方却是用泥巴,这真是一材两用,节俭之极啊。 终于找全了五行之物,凌濛初自己竟然被这种阵法给困在了其中,而且还是被困了这么长的时间。想到此处,凌濛初不由得一股岔气从后脊梁直冲脑门。“臭小子,等你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要先让你尝尝我的手段。来一血被你戏弄之耻……” 想到此处,凌濛初再也没有什么心思将这个无聊的游戏继续下去,现在的他只想将那个暗中设计这一切的小子抓到手,好好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恼怒。凌濛初抬起左脚,往这堆连破烂都算不上的东西上蹬去,下一刻,这所谓的阵眼就将在他的这蓄怒一蹬下土崩瓦解。但是,出乎凌濛初意料的是,随着他的这一动作,异变陡生! 凌濛初的左脚已经踹到了这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上面,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左脚给他带来的那种感觉让他一下子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因为,那块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毕竟是一块石头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团面团,软软的,轻轻的,丝毫没有石头的坚硬与沉重。 相反的是石头边上的那一丛野草反倒像是铁浇铜铸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柔软感觉,给他的左脚带来的甚至是一丝丝的剧痛。事出反常必有妖,左脚的感觉让凌濛初像是受了惊的豹子,突然jing惕起来。但是这jing惕却是晚了一些,因为,新的变化已经是起来了。 就在凌濛初的左脚接触到这堆所谓的阵眼的时候,整座大阵一下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种变化并不是凌濛初所期待的云开雾散,大阵损毁。而是杀气如云,天昏地暗。就在这一刹那,整座大阵就像是天翻地覆一般,浓重的yin霾一下子代替了相对轻柔的浓雾,将整座大阵变得暗无天ri。 而在这昏暗的如同到了阿鼻地狱一般的阵中,罡风、冰箭、巨石、冥火、黄泉、毒烟……所有的一切这世间难得一见的最毒辣的手段几乎都汇集到了这里。而且不要钱一般,如同暴雨向着凌濛初就是一通倾泻。什么叫势如狂风,什么叫密如暴雨?这就叫势如狂风,密如暴雨。让人看了根本是生不起任何的抵抗之心。 也真是难为凌濛初了,虽然是被之前的假象给迷惑了。但是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的地方和自己的身边猛然变化的情况。凌濛初还是在第一时间里做出了最快的反应。他抽身而退,躲避着这密集的攻击。 但是,这等攻击却不是凌濛初的这一简单的退避就能够躲避的了的。如果真这么简单,他金铭就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布下这个杀局了。金铭是绝对不会让凌濛初如此简单的就能够逃月兑的了得。 果不其然,所有的攻击根本是没有一刻停歇,它们就如同是跗骨之蛆,如影随形般的朝着凌濛初就覆盖过来。而凌濛初此时也是被逼施展出了自己的压箱底的手段,整个人就像是一条飘忽不定的影子,在浓雾之中飞速的飘来飘去。 即便是如此,那密如急雨的攻击还是有一星半点落到了凌濛初的身上。一道道割裂的口子,灼烧的洞/眼,腐蚀的印记……全都齐刷刷的出现在凌濛初的原本完好无损的衣服上。霎时间,他的衣服碎片纷纷而下,就如同穿花蝴蝶一般。 不过,万幸的是,凌濛初躲闪的还是及时。这些攻击也只是碰到了他的衣衫,如果真的全部实实在在的落到他的身体之上,就不知道他的皮肉是否能够完好如初了。虽然没有遭到实质性绝世唐门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三二 收官 又是一次金阳初升,又是一派金光满眼。繁华富庶的金鳞城再一次的从睡梦中醒来,三三两两的早起的百姓似乎对于三天之前的那场爆发在深夜当中的战斗并没有太深的印象,此时的金鳞城中,叫卖的,遛弯的,洒扫街道的,都在按照自己平常的习惯进行着。似乎是百姓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他们依然是ri出而作,ri落而息。开张营业的继续开张营业,摆摊过活的依然摆摊过活,挑担提篮的也是同样走在往ri的街巷当中。甚至是现在到底是老王回归了还是新王大胜了,是金静业滚蛋了还是金承宗回归了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所关心的只是自己的一ri三餐,自己的父母家小。至于谁当政,谁掌权,却是根本不关这些升斗小民的事了。 街巷当中,熙来攘往的人群中,不时地有盔明甲亮的一队队士兵从中穿过,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让这个平常的金鳞城显出了一丝的不寻常,即便是这样,走在街巷当中的百姓也是不以为是,这么多年来,这种情景当然也是老百姓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即便是不发生战争,这些来自于老百姓中间的士兵们同样也是行sè匆匆。但是今天如果有细心的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些穿街过巷的巡城兵勇们似乎是比平常多了一些,应该是当权者们又有了什么事情。 的确如此,此时的金鳞城的皇宫里边,正在张灯结彩,大摆筵宴,众多的宫女侍从来来往往,忙个不停。一众王公大臣觥筹交错,高谈阔论,这是金阳国王在举行庆功国宴,为三天之前的复国战斗论功行赏呢。三天来,金承宗总算是将这个原本属于自己的国度再次的掌握到了自己的手中,该清除的清除了,该入牢狱的入牢狱了,剩下的就是论功行赏了。 金阳国的皇公主殿之上,正中间是金阳国王,乌ri国王,血月国王,当然了,最少不了的就是劳苦功高的最主要的那个主角,面sè还有些苍白的金铭。经历了这一场大难,似乎一切都已经是不重要了,这原本就是一家人的兄弟三个终于又一次的团聚到了一块。这不能不说是有着一种讽刺的意味。 两厢分别落座的当然是是一众最权威的、最受宠的、出力最大的一帮朝臣。而这里边最活跃的就属乌ri国的金武义了,此时他正在高谈阔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功绩。 当然了,他所立下的功劳还是如同从前一样,将其完全归结于那冥冥中谁也没有见过的神灵的指引。虽然是金武义信誓旦旦,但是对于这一点,相信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会相信,不过也并没有谁会傻到跟他去理论,去较真的程度。 因为曾经有一个贵为亲王的犯过这样的错误,就是反诘了金武义几句,其结果却是愣被金武义追了三个多月,喋喋不休的讲述,翻来覆去的聒噪,差点让这位亲王崩溃了。自那以后,就再没有人触金武义的这个霉头了。 “那天晚上我正带着手下的五千jing兵伏在洛阳门外,城中此时是杀声震天,火光四起,战事正酣。但是身为我王主将的我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为此,我手下的将领、兵勇们不断请命,要冲进城中,杀他个人仰马翻,片甲不留,也为大大王出自己的一份力。我却道他们,这是我王的妙计安排,守在此处就有守在此处的妙处。稍安勿躁,一切自有分晓……” 这金武义说的是眉飞sè舞,声情并茂。这次不知道他又走了什么狗屎运,立下了什么功劳。但是单从三个国王并没有因为他的喋喋不休而厌烦,反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穷白活的表情上看,这金武义看来是又一次的得到了神仙的恩宠。 “嘴上这么说,但是我心里也急啊。虽然知道我王这样安排必然有他的道理。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如同揣了二十五只猫,简直是百爪闹心。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就发现从这城门处悄悄地出来了一支队伍。我顿时就明白了,我王的英明安排就在这里了。我一看对方的偷偷模模、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些好东西。等到他们进了我这五千jing兵的圈子,我一声令下……” 仿佛又一次沉浸在了当天晚上的那场战斗当中,金武义的那张脸上兴奋地罩着一层亮光。像是故意的调众位大臣的胃口,看到一众人等都被自己的讲述给吸引过来了,同时也看到了三王的满意的表情,金武义这才将刹住的话头重新又开启了起来。 “黑夜之中,刀枪无眼。我的五千儿郎这里是憋足了一股劲,着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杀敌立功的机会。一个个就像是从虎柙中冲出来的老虎,一下子就将那帮子鼠辈给围在了当中……” 三王望着金武义的唾沫横飞的样子,却是罕见的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厌烦。原来,这金武义还真是好运当头,当初制定计划的时候,他就捡了个西门外守候的闲差事,却没有想到,正是三天之前的那个晚上的那场大火和凌濛初的不告而别让金静业吓破了胆,让这金阳国的刚刚做了一个多月王上的金静业竟然带着一小队随从选择了从西门逃窜。 正好让这金武义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当然并非是像金武义所说的那样,浴血奋战、九死一生才将这金静业擒下,而实际情况应该是兵不血刃,将对方这些意识到大势已去,毫无斗志的一棒子逃兵给抓了起来。这金武义在这场战斗中也算是首功一件了。 金武义当然是将这个功劳归功于冥冥之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个神灵了。此时的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感所想完全的表述出来,让这些在他看来顽固不化的同僚们能够感化几个,也让自己信奉的真神多几个信徒。当然了发展信徒的功劳神灵理所当然的会记在自己的头上。 “这殿下肯定是蒙神灵的引导,保佑,才会旗开得胜的……”虽然是事后已经知道当天的那个神秘的声音是出自这明心太子的口中,但是金武义还是坚信,明心太子同样是在真神的指引下而大获全胜的,虽然明心太子缺了一根胳膊…… 坐于三王边上的金铭此时还是脸sè苍白,但是jing神头却是好了许多,那种伤重导致的萎靡不振的样子已经看不出来了。但是失血的过多却还是让他显得有一些虚弱。特别是空荡荡的左臂方向,让人看了心中尤为不认。 “明心吾儿,为父所言的那件事,你还是考虑一下吧。”金承宗虽然是脸上满是笑容,但是同以往相比,作为君上的满面的威严似乎较从前已经是少了许多,多了的却是满脸的慈爱。似乎经历了这场变故之后,一切在他的眼里已经是变得淡了许多。 “父王,逊位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提了。父王春秋正在华茂,不论是治理国家的经验还是治军理治的谋略都是我等臣下所没法比拟的。而现在我金阳百姓最大的愿望就是过上安定的生活,这更需要一个明君的指引……”听金铭的话,竟然是金阳国王金承宗竟然是想要将金阳王位让给他。 “更何况孩儿还有众多的事情需要去做。比如说,此番虽然击败了叛党,但是他们身后的是ri月真宗,那飞鹰教的凌濛初此番含恨离去,哪个又敢保证,他不会卷土重来?我金阳国还要早作准备……” 提到了ri月真宗,金承宗的脸上的笑容一下子被悲伤所代替。他的目光又一次的落到了金铭的那条残缺了的左肩之上。听了回来的属下的详细汇报,金静业是又惊又喜又悲。惊的是自己的明心儿如此周密的计划却还是让那个幕后主使逃之夭夭。 喜的是几年没见,自己的儿子竟然是有着如此的大变化,即便是将金阳王位交给他,相信他也是能够胜任的。这也是让金承宗动了逊位的念头的原因所在。而悲的是,自己的明心儿竟然是为了击退强敌而舍弃了一条胳膊,这让身为人父的心疼如刀割。 “父亲不必担心,儿子的命都是父母给的,为了父王,为了金阳国,区区的……”似乎是看到了金承宗的悲伤的流露,金铭忙又低低的劝慰起自己的父亲来。 “为今之计,想要抵抗ri月真宗的侵蚀就是要兄弟齐心,切不可再兄弟睨于墙,祸生于肘腋……” …… 父子低语,一派和谐融洽的气氛。金阳王虽然复国大业圆满,但是高兴之余的他的眼睛的余光却还是时不时的落在金铭身上。余光中的那饱含心痛、爱怜、欣慰、赞赏的神情让人一览无余。他心痛之余甚至有一种想法,为了这一个虚位而让自己的儿子失去了一条手臂,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三三 你侬我侬 二三三你侬我侬 “那次大宴群臣之后,大哥又在自己的家里盘桓了几ri。就不顾家人的苦苦挽留,毅然踏上了寻找你我的路程。他说,如果自己留下来,只会招来ri月真宗对三国的更大的报复。现在,他金阳国世子的身份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即便是将来他的身份被ri月真宗得知之后,到那时候注意的焦点已经是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想必ri月真宗也不会空耗力量,同三个国家为敌……” “而这次大哥寻找你我,还存了另外一个想法,就是寻衅ri月真宗,为我五行宗报仇。”虽然对于金铭的这些经历已经是早已熟知,但是这再一次谈起,还是令晁刚激动不已。特别是说到最后为五行宗报仇的时候,他的确是真情大动,眼眶中早已溢满的泪水顺着双颊慢慢流下,粘在已经是微微成型的髭须上,就像是颗颗晶莹的露珠。 坐在晁刚身边听完了这一切,汀小雨早已是泪如雨下。男儿有泪不轻弹,汀小雨不记得自己已经是多长时间没有流泪了。上一次应该是五行宗灭门之后回五行宗的那次吧。这次听闻晁刚将大哥金铭的行迹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汀小雨的心里却如同时打碎了五味瓶,个中滋味自不必细说。 金铭的这些年来是怎么过来的,晁刚并没有细说,但是通过自己的所遭遇的,想必金铭的遭遇不会比自己好多少,苦肯定没有少吃,危险也一定没有少遇到过,ri月真宗中个个都不是良善之辈。庆幸的是,大哥无恙。但是令汀小雨心疼的是,大哥的一条手臂竟然就这样永远的失去了。这给汀小雨的感觉甚至比自己失去一条手臂都感到的痛苦。 月已西沉,山风拂面,空山幽谷,独余思念。像是要宣泄这么多年来的分别之苦,汀小雨的泪水就像是开了闸的河水一般,汀小雨静坐崖顶,极目四望,虽然泪水将他的眼睛模糊,但是朦胧中他似乎看到了音容宛然的大哥的样貌,就要跟大哥金铭见面了,想到此处,汀小雨的心情反倒是更加急切。 恨不得下一刻就插翅飞到分别已久的大哥的面前。汀小雨出神的忘了一切,就连边上的一只手送上的拭泪的手帕,他都视而不见。无奈,这只手只得用手帕轻拭汀小雨的脸颊,为他擦去那不断奔涌而出的泪水。 香帕沾身,汀小雨就已经猛然惊觉,一股淡淡的女孩子身上所特有的体香从手帕中飘散出来,在拭泪的同时涌进了汀小雨的鼻端。这是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从这种味道中,汀小雨总是能够找到一种家的温馨感。 汀小雨很快的就从感情的漩涡中挣扎出来。身边的人已经在汀小雨浑然不觉中换了,这时陪着汀小雨独坐山巅的成了汀小雨心里最深处的那个位置的主人——鲁若晴。此时她正满是怜惜的伸着手,用手中的手帕不断的为汀小雨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看到汀小雨从茫然中醒了过来,特别是明亮的双眼近在咫尺的看着她的时候,鲁若晴不由得脸上一红,对于兄弟三人的情深意重,刚刚始终是站在边上聆听的鲁若晴也是泪如雨下。 而面对汀小雨的直视,鲁若晴却是有一点羞涩难当,虽然如此,但是却掩盖不住双眼中对于见到汀小雨的喜悦。此时的她双目之中的泪水还未拭去,俏丽的脸庞之上却是又堆起了羞赧,此时却是像那雨后的梨花一般,娇媚、明艳不可方物。两人对视,而刚刚的晁刚早已知趣的回避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下了山。 “这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鲁若晴的娇羞让汀小雨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许多,好不容易才让自己镇定了一点。汀小雨这才结结巴巴的吐出了如此的两三个字。 一晃已经是两年多没有见面,原本满月复的话语在两个人的见面的一瞬间不知道怎么的却一下子烟消云散。似乎看一眼就已经将两个人的思念诉尽,任何的话语成了多余。而能够多看一眼就成了两个人现在最大的奢念。 鲁若晴静静地坐在汀小雨的身边,从汀小雨身上传过来的若有若无的男人所特有的气息让鲁若晴的心砰砰跳个不停。虽然在心里想过了千遍百遍,鲁若晴无时无刻不在想象着汀小雨现在的样子。在她的心里,汀小雨的形象不知道被她设计了多少遍。 但是在看到了真人后,她心中的这些形象都轰然破碎。汀小雨给她的感觉,现在的样子与她在心中所想象的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因为汀小雨身上的那种让人安心,又让人心跳的感觉是她鲁若晴怎么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 眼前的汀小雨个头又窜了一大截,原本自己与他身高相仿,但这时候,汀小雨却是比自己高出了大半个头。身材并不健硕,相反却还有些瘦削,但是他身体里所蕴含的力量却是让人感到如同面对大海一样,浩浩荡荡,一波连着一波,浩瀚无边。 坐在汀小雨的身边,鲁若晴就感觉自己就像是靠着一座高山,对着一片大海。自己就是这静静地高山上的一颗树,海湾里的一条船。如果有可能,她自己真想像眼前这样,静静地坐一千年,一万年。永生永世,海枯石烂。 汀小雨半天才憋出了那一句话,但是这一句连自己都有点不知所云的话半天也没有得到鲁若晴的回应。汀小雨不由得转过脸来望着鲁若晴。“难不成是自己同二哥晁刚说了这大半夜的话,没有理会她,惹她生气了……” 汀小雨望着月光中笼罩着的鲁若晴,淡淡的银sè月光中,鲁若晴整个人就像是被披上了一层银sè的纱衣,让她的整个人都似乎闪闪发光起来。这次鲁若晴第一次坐的离自己这么近,甚至连她露在月sè中的脸上的那细细的茸毛都清晰可见。 不知道是因为山风的吹拂还是因为她血液的流动,那层细细的茸毛一直在不停地颤动。这颤动让汀小雨不禁产生了一种要模一下的冲动,“不知道这会不会惹她生气……” 就在汀小雨的手似抬未抬的时候,鲁若晴的无意一瞥让汀小雨猛然惊醒,“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轻浮,真要这样做了,真不知道她会对自己怎么看……”汀小雨忙不迭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幸亏鲁若晴没有察觉汀小雨的这个小动作。 月光下的鲁若晴满身银光,衣带飘舞,就如同要在下一刻乘风归去一样。整个人飘飘yu仙,透着一股轻灵、神圣、不可亵渎的感觉。就像是这片高山明月,苍松云海的灵魂,鲁若晴的出现让这一片千年不变的景sè像是忽然间有了灵魂一样,变得如同被点了睛。顿时焕发出了不一般的魅力。 汀小雨盯着鲁若晴看,一时间竟然又是一次神游天外,变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呆头鹅。此时汀小雨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样子,即便是他注意到,相信他汀小雨,甚至是这世上的每一个男人宁愿做一只呆头鹅,就这样呆呆的守在如此的一个女孩子的身边一辈子。 “这次……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一声满含关切、思念、幽怨以及其他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幽叹传入汀小雨的耳朵里,让汀小雨不由得生出了同样的一种能够与眼前的这个女孩长相厮守,就是自己最大的心愿的念头。 雪白的柔荑慢慢地伸了过来,放在了汀小雨的手上,轻轻地将汀小雨的手握住,光滑细腻的触感从汀小雨的手上清晰的传到了汀小雨的心里。甚至是这双手中的血液的流动,有节奏的心跳都被敏锐的汀小雨的感觉所捕捉到。接下来是一头乌黑的秀发,如同乌云一般慢慢地飘落在汀小雨高山一般的胸膛前。 像是找到了最为安全,最为宁静的港湾,鲁若晴的整个头部在双手握住汀小雨的双手后,慢慢地、轻轻地靠在了汀小雨的胸前。鲁若晴的动作自然而然,汀小雨同样是没有再紧张,反倒是如同明月清风,有了一种美妙的再自然不过的感觉。 就像是金乌西坠、白兔东升,又像是春华秋实,白云苍狗。汀小雨此时的反应出奇的平静,像是早有准备,又像是自然而然,面对鲁若晴靠过来的身体,汀小雨甚至敞开了自己的臂膀,用自己坚实的胸膛让鲁若晴来依靠,让自己火热的双手为鲁若晴冰凉的双手传递一点温暖。 而且汀小雨的右手从鲁若晴双手的攥握中抽出,轻轻将鲁若晴柔弱的身体一揽,慢慢地把鲁若晴的身体拥在怀中。此时的汀小雨真的成了鲁若晴停泊心灵小船的港湾。此时的两个人真的是千言万语化作无言,这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椁……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三四 天地交泰 明月松间照,清风拂山冈。汀小雨和鲁若晴相拥而坐的身影就像是这绝美风景中的一副剪影,两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如同是一尊已经存在了千年万年的山石。任凭风吹雨打,由他时间流逝。而就在这明月西坠,朝阳东升之时,恰恰是天地交泰,yin阳交割的时分。 天地间的元气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同时又在以一种玄妙的不可言的轨迹互相转化。原本,汀小雨的身体对于这种天地变化,yin阳相割的气机转换是最为敏感的,特别是经历了几次的先破后立,再破再立。此时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扩充了再扩充,凝练了再凝练的容器,jing良度比起从前可以说有着天壤之别了。 此时而汀小雨同鲁若晴之间恰巧又达到了一种局部的yin阳交汇,平衡运转,相生相长的状态。特别是汀小雨此时心无旁骛,静心沉念。如同旷古山脉,又如万载江河,已经是到了一种古井无波的状态。此时他的心中别无所求,毫无牵挂,却是真正的达到了一种无心的状态。 而鲁若晴在汀小雨的带动下,同样也是如此。似乎是yin随阳,阳动而yin随。同样是陷入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微妙的平静中。自然就是这样的奇妙,当你想尽一切办法,历尽千辛万苦想要去求索的时候,往往是一味的求之而不得。而当你放下了,他又似乎自然而然的来到了你的身边,这似乎是非常的符合一个上古大贤的清静无为,自然而然的主张了。 对于天地间的元气,千百年来,每一个求索者都费尽心机,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创造一切功法,想要寻找一个途径来取之,纳之。但是除了几个误打误撞的成功外,却是没有一个能够得偿所愿。即便是那几个成功的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眼前的汀小雨和鲁若晴却是轻而易举的就进入到了这种状态。原本天地间的元气似乎是遵循着一种亿万年来的规律在慢慢的运转,但是当他们两个陷入了这种沉寂的奇妙状态之后,两个人的身体却好像是有了一种无形的吸力。 这让他们两个一下子成了这座山头上所有的天地yin阳之气转动,运作的中心。就像是终于有了一个宣泄点一样,普通人肉眼看不到的是天地元气正在以汀小雨两个人为中心,慢慢地旋转,整个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元气漩涡。 而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漏斗,又像是一个无底洞,不论多少天地元气,只要是被卷入这个漩涡当中,就会被汀小雨的身体所吸纳。同样,汀小雨的身体还像是牛羊反刍一般,浑身上下透出了一种转化后的自然之气,索取就要有付出,这种复合天地运作的规律同样在汀小雨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汀小雨的身上的这种自然之气虽然同样无形无质,但是汀小雨周围的所有的苍松古木却都能够感受得到。就像是忽然品尝到了绝世美味,每一棵得到了汀小雨的自然之气的植物都兴奋地似乎在颤栗。随着它们的这种有着固定频率的颤栗,更多的它们千百年来所积存下的元气jing华被释放了出来。让汀小雨周围的这片元气又浓郁了几分。 谁说只有付出没有回报?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付出,你的付出终将会有意想不到的回报,哪一个也不会白占别人的便宜,哪一个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白占得。因为冥冥中早已经注定,有得就有失,同样有失就有得。这并不是哪一个人,哪一个神,哪一个绝世大佬所能够决定的了得。 但这一次,汀小雨对于天地元气的吸收又有着同往ri的不同之处。因为他的身边多了一个鲁若晴。磅礴浩大的天地元气被汀小雨的身体贪婪的吸了进去,汀小雨的丹田却并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照单全收,而是出人意料的过滤之后,又被送出了丹田。 这股氤氲着淡淡的生命的气息的jing纯元气慢慢地从汀小雨的身体扩散出去,但却并没有就此消散在天地之间,而是在汀小雨的身体上方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形象,就像是有着万年苍凉之气的亘古怪兽一般。 慢慢的,就像是在孕育一般,这股白sè的气息慢慢的变化,虽然是整体的形状并不明了,但是其中的那种雄性绝世唐门 此时,对于这种怪异现象依旧毫无察觉的鲁若晴的身体也似乎被这种包裹着他们的奇怪的而又玄奥的环境所吸引,她的头顶上方竟然也有一股氤氲白气在产生。但是不论是从形态上看,还是从量上、jing纯度上看,都没法同汀小雨的头顶的天地元气所化之形相比。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鲁若晴的气息虽然外形弱小,但却是丝毫不显弱小之势。同样的,在鲁若晴的身体的周围刚刚形成的这种白sè的气息的时候,汀小雨的那大团的气息就像是被他给吸引了,又像是天生有着一种亲和力,在它刚刚浮现出的那一刻,两股气息就开始了互相吸引。 它们就像是有着自己的生命和意识,又像是全凭着原始的本能。或者首尾相衔,或者交颈而过,或者相偎相依……各种动作不一而同。虽然是个体上有着极大的差异,但是两者相合,却是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和谐与融洽。 汀小雨的大并没有显出他真正的强大,在鲁若晴的小里,汀小雨的大反倒与她的小和谐无比,相得益彰。鲁若晴的小真有着一种有容乃大的味道。似乎鲁若晴的小真的是专门为了汀小雨的大而特意准备的一样,因为在他们的头顶的这一场元气大战真是体现出了这样的一种迹象。 乾为天,坤为地,天之大,不知其边际之所在,所以才称之为宇宙。意思就是,时间无限,空间无限之意。而地为坤,虽然广袤无垠,但是却是有着自己的边际,而它的特点却是生育万物。天地交泰,yin阳相合,所谓形体上差别却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对于自己肉眼看到的进行了妄自揣测罢了。 随着两条不知名的气息的交流,汀小雨的凝炼的、强大的那股气息在鲁若晴的那股娇小的气息的融会下,终于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宣泄点。似乎是它所蕴含的所有的生命的jing华都一股脑的给了那股娇小的气息,而随着这股强大的生命气息的注入,鲁若晴的娇小气息也在一瞬间变得大了起来。 就仿佛找到了yin阳平衡的最佳时机,两股气息达到了最微妙的平衡。汀小雨的那股强大的气息虽然在给鲁若晴的气息注入了最具生命活力的jing华之后,体积缩小了一半。但是随着它的缩小,鲁若晴的那股娇小气息所反馈回来的却是给了它另外的一种难以言明的东西,让它再返回汀小雨的体内的时候,竟然让汀小雨的丹田再一次的疯狂了起来,似乎是迫不及待的将其吸入,最终藏在了这个浩瀚的不知名的空间的某处。 汀小雨和鲁若晴的这种身体的气息的交融交汇,其实就是修真之人的那种所谓的龙虎交汇,yin阳双修,但是两个人的这种交汇却又比他们修真功法之中的那种交汇高明的多,修真之人的交汇双休还停留在身体,躯壳的交汇和双修中,只不过在修炼的这个过程中分出一份心思来体会这种最原始的感觉给他们带来的那种启发。 说到底还是去追求那种天人感应,天人合一的境界。但是刚刚的汀小雨和鲁若晴所完成的这种yin阳交汇却似乎超出了修真之人的那种理解,他们的这种过程更像是一种完全的发自本能的反应,而且是停留在气息之上的交汇,这种交汇已经超出了修真功法的那种范畴不知道多少倍。甚至在模模糊糊间已经达到了比修真更为神秘的高一层的水平。 这个过程像极了一次生命的孕育过程,这个过程同样符合天地造化,孕育万物的规律。天地间,不论是人、兽、草木,甚至是山川河流,这个世界或者说整个星辰,乃至整个宇宙无不月兑离不开这个孕育的规律。汀小雨和鲁若晴的刚刚的交汇恰恰阐明了这个最为基本也是最为神秘的规律。 但不知道他们最终能从这个神秘莫测的交汇中得到什么益处,这个在眼前却是看不出来。随着汀小雨和鲁若晴的元气的回归体内,同样也是朝阳东升,明月隐没,阳气升腾,yin气衰退的时分。清晨的第一缕霞光照在了两个人的身上,让两个懵懵懂懂中经历了一次yin阳交汇的过程的人从沉迷中惊醒了过来。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三五 三人行 清晨的这缕晨光让两个人醒了过来,同样也打破了两个人相依相偎的那种宁静状态。忽然醒悟过来的两个人慌忙分开了,似乎周围有人在偷窥这一幕一般,汀小雨和鲁若晴不由得同时向着四周荒无人迹的山林中扫视了一眼。拢了拢被晨露打湿的头发,捋平了偎依了一夜而留在了衣服上的皱痕。 鲁若晴低着头,根本不好意思抬头看汀小雨一眼。而汀小雨同样如此,他的心里同样是忐忑而幸福着,“难道昨天晚上的那一幕是真的,自己真的将鲁若晴拥在怀里一夜……”汀小雨根本不敢相信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切,他感觉那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到现在自己都不敢相信。 心思细腻的鲁若晴此时隐隐感到自己的身体里像是多了一点什么,至于到底是多了什么,她是不会搞清楚的,只不过,这种变化让她感到了情感上的一种异样。虽然身体给她的感觉是神清气爽,体内的内力都有了明显的增长。 但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就像是昨天晚上自己和汀小雨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明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啊。只不过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那么的主动,又怎么会那么的大胆,竟然自己投到了他的怀里。而且在他的怀里一待就待了一整夜。 但是现在想起来虽然感到有一些不好意思,如果再让她有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她仍然会选择那样做。似乎当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影响着她,让她对于眼前这个臂膀并不是十分的宽厚,甚至还算不上一个成熟的男人的男孩有一种依赖感,靠在他的怀里就像靠上一棵大树,一座高山。心里的那种安全感,宁静感是从来没有过的。想到这里,鲁若晴的神sè竟然有一些痴了。 汀小雨此时同样是心cháo澎湃,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晨露打湿,那种湿漉漉的感觉任是哪个人都不会感到舒服,而这山顶又多得是山风,一阵阵山风吹来,湿乎乎而又冷冰冰的感觉应该是非常的难受的。但是汀小雨却是对此浑然不觉,他的全部的心思都已经放到了鲁若晴的身上。鲁若晴的衣服同样被打的湿漉漉的,真让汀小雨看在眼里却有些心疼,自己同样如此,但却没有感觉,反倒替别人难受,这不正是沉浸在一种怜爱情感中的傻的表现吗?而鲁若晴因为衣服cháo湿而使整个身体的的曲线毕露,那玲珑而又充满了魅力的少女的身体充满了诱惑的展现在了第一次真正的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女孩子的汀小雨的面前,让这个已经是慢慢地开了窍的青涩菜鸟也有了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引导着他释放自己的本能,反倒是让他猛然醒悟,用更为强力的理智来压制自己的本能,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这压制虽然起到了应有的作用,但是却还是让汀小雨面红耳赤,暴露了他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暴露出来的企图。 看着鲁若晴并没有因为清晨的清冷而略有减退的脸上、脖颈上的cháo红,汀小雨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眼前的鲁若晴就像是一朵艳丽的桃花,正在为汀小雨这个欣赏者展现着自己最有诱惑力的一面。 “也不知道这种颜sè像不像二哥口中的那种绯sè……”胡思乱想的汀小雨竟然将鲁若晴的cháo红的脸sè同金铭所使用的那种让人骇人的毒药联系在了一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胡思乱想间,两个人已经是从山上走了下来,迎着他们的是满脸含笑的晁刚,“山上冷不冷啊?”晁刚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又让两个人没由来的一阵慌乱,似乎两个人真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斗转星移,汀小雨、晁刚、鲁若晴三个人已经是在路上行了足足半月有余,对于蓝炎这个大块头来说,跟着三个人还不如自己当独行侠方便,所以,蓝炎为了怕引起世人的恐慌,也是为了此行的保密,它还是像自己从前流浪的时候一样,净拣一些荒僻的不见人烟的深山老林行进。 而汀小雨三个人则扮作普通的行路之人,慢慢地朝西,向着落ri山脉行进。一路上,三个人也是有着说不完的话,自从上一次汀小雨同晁刚分别之后,晁刚依照汀小雨为他专门取来的那本《玉虚剑诀》苦练,竟然是在剑术上大有所成,现在的他内息如江如海,生生不息,几乎是从来没有遇到过枯竭的时候。 特别是在苦海和ri月真宗对上的几次打斗中,晁刚靠着自己明显比从前涨了一大截的身手大显神威,收拾了ri月真宗的不少高手,甚至在两方势力中都有了不小的名气。不论是苦海还是ri月真宗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少年剑客,剑术如电,剑招如幻,身手端的是高强无比。 特别是ri月真宗方面还特别的在晁刚身上加了小心,嘱咐宗中上下,遇到这个煞星要格外小心。而且组织了几名高手,又是下套,又是围堵,想要将其扼杀。但结果却是铩羽而归,几名高手死的死,伤的伤,真是应了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那句老话了。 当提到这些的时候,晁刚免不了眉飞sè舞,兴奋地不得了。也难怪,此时的晁刚虽然还跻身不了绝顶高手的行列,但是列入一流高手当中,那也是当之无愧的。而且晁刚还非常神秘的告诉汀小雨,现在他的玉虚剑的顶端出现了一种异象,每当他运用玉虚剑诀催动功力时,玉虚剑的剑尖处就会有一道吞吐不定的剑气,虽然还是时隐时现,但是晁刚自己肯定的说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而且这种剑气很像传说中的那种剑罡,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本《玉虚剑诀》绝对是一本难得的超级秘籍,自己可真是得着宝了。但高兴归高兴,此时的晁刚却是丝毫没有高手的风范。此时的他打扮得就如同一个讨饭的傻大个,而那把让他最为得意的玉虚剑则被一根根破烂的布条缠的严严实实的,说是一把剑不会有人相信,说是一根打狗棍肯定没有人怀疑。 对于鲁若晴却还依旧是老样子,虽然她在苦海中因为鲁爷爷的关系辈分非常的高。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只是一边默默地用自己的卜算之术为苦海尽着自己的那份力,一边关注着汀小雨的消息。不过,自从和汀小雨从柳林镇分别后,汀小雨整个人却是如同泥牛入海,一点踪迹都没有。即便是鲁若晴的卜算之术也是难以找到汀小雨的下落。 鲁若晴又不愿意用自己留给汀小雨的青丝为系,毕竟用多了,青丝上的那种维系之力就会慢慢消失。这样就得不偿失了,幸而鲁若晴知道汀小雨不会有事,所以还不太担心。但是即便如此,她的内心的那种由思念而派生出的幽怨也是越来越浓厚。 “你的卜算之术算不出我的下落,说明你的功力还不够。看来你平时的修习还是偷懒了,要不,怎么会连我在哪里都算不出……”三人同行,汀小雨总算是不用再压抑自己的心情,也不会小心谨慎的掩盖自己了。就像是放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汀小雨身上的压力一下子没有了。这种自己身心的完全释放让汀小雨的整个人都变得开朗起来,不光jing神头好了,而且话也多了起来。甚至都能跟鲁若晴揶揄几句了。 “胡说,我才没有呢。连爷爷都夸我在卜算之术上有天生的异禀,假以时ri,这一方面恐怕整个天下都难以找出一个能与我抗衡的人来……”似乎因为汀小雨的话而上当的鲁若晴赶忙分辨,甚至于都将她自己的爷爷搬出来为自己佐证。 “羞羞羞,哪里有自己夸自己的。这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汀小雨似乎是更加放开,看到鲁若晴似乎是有点急,不由得眉眼含笑的朝着鲁若晴搔起了脸颊。 “我的卜算之术可是为苦海出了不少力,让我们苦海着实的出奇制胜了几次。这个可是有二哥作证的,你不信就问二哥……”鲁若晴似乎很愿意上汀小雨的钩,对于汀小雨对她的善意的玩笑话表现出了一个小姑娘的娇嗔。情急之下,竟然将辈分都乱了,跟着汀小雨叫起二哥来。严格上说,晁刚应该随着其他人叫鲁若晴师姑或者是师伯的。 望着两个人的玩笑与斗嘴,满脸灰泥的晁刚只是咧着嘴笑,露着一嘴雪白的白牙的他并不置可否。在这一点上,汀小雨其实并不知道,鲁若晴的卜算之术可真是苦海的出奇制胜的一大依仗。 算起来真的能够跟ri月真宗中的那个神秘的大天尊血阎罗有的一拼,若不是鲁爷爷格外叮嘱,卜算之术不可妄用,否则有失天和,而且对于施法者也是有着巨大的伤害,这个小丫头可真是能够逆天呢。至于为什么难以算到汀小雨的行踪,根源当然就是汀小雨所修习的《归元十三式》的原因了。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四零 宗主 水面上,几只悠闲自在的天鹅仪态万方的游来游去,水边,草木丛生的湖岸就像是一圈翠绿的花边给这块蓝sè的水晶围了起来,花边有几道缺口,缺口处有几头雪鹿在饮水,不远处湖边的草地上更多的雪鹿或站或卧,似乎它们才是这是外桃源的主人。浪客中文网 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和谐而又静谧。不过,随即而来的一个莽夫却是毫无情趣的打破了这里的一切,疾奔的严武洲似乎是根本没有看到又或是没有心思欣赏这迷人的美景,面对这如镜般的湖水,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方向一点都没有变化的奔入了湖水当中。 疾驰的身影让这平静的景sè瞬间即碎,他的身体激起的水花在身后形成了一道白sè水线,正像是这块蓝sè的水晶之上的最为刺眼的一道裂痕,将这镜子一般的湖水一分两半。天鹅惊恐而起,雪鹿狼狈逃窜…… 湖岸边上的不起眼的地方,在绿树掩映中,有一座毫不起眼的三层木质小楼矗立其间。看来设计者是一个jing通园林艺术的高手,小楼的外观极尽简朴,不论是从建造的材料还是颜sè、构建都表现出了一种极力的贴近自然的意图。 让这座虽然一看就是人为的东西在这自然的环境中却并不显得突兀,而是极为巧妙的融入到了这个环境当中,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会认为这小楼就是这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小楼的设计与建造竟然达到了与周围环境的天人合一的境地。 但是此时从小楼中传出的阵阵咆哮、器物的碎裂声、桌椅的倒地折损声……却显得同这格格不入。似乎楼宇中居住的人正在发着脾气,诺大的火气让小楼周围的仅有的几个人影噤若寒蝉,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而这个时候,奔腾的严武洲却是从湖泊中冲了出来,整个人已经来到了小楼前。 此时的严武洲并不像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个样子,大概是真的将那片湖水当成了他洗澡的地方。经过了湖水的冲刷,严武洲当初满脸、满身的风尘都已经消失不见,就连身上的那好像是穿了许久的破衣烂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更换了下来,换上了一身新衣的他哪里还有之前的半点不修边幅的样子。 蓬乱的头发已经是梳理的整整齐齐,颌下的胡子却是根本不听他的指挥,依旧是蓬乱、卷曲,覆盖着他的那张满是粗豪、鲁莽的神情的脸。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此时的严武洲像是从一个狂放不羁的莽夫变成了一个威严傲慢的将军,缓步向着小楼的方向走来。 楼下那些侍立左右的人注意到了他的到来,原本惶恐的神sè里露出了一丝苦笑,神情谦卑的众人向严武洲微微的行了一下礼,便隐身在了小楼的周围,只有那个愤怒的声音还在咆哮不已。这咆哮的声音也让严武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似乎是感觉到了严武洲的到来,小楼中的咆哮终于停了下来。这也让隐藏在小楼周围的那些人松了一口气,似乎是楼中的人的怒气直接影响到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情绪,此人忧则众人优,此人喜则众人喜……严武洲再一次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已经是较之从前游乐天壤之别的外表,感觉到了没有什么不妥后,又一次的肃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慢慢地迈步向小楼中走去。 小楼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质朴、自然,构成小楼的每一根木头都保持了原本的样子,不论是纹理还是木质,都跟它生长的时候的样子几乎没有区别,如果说硬要有的话,就是将它们的细枝末梢修剪了去,留下了堪用的那一部分,将这些变成了小楼的一部分。 几乎没有任何的切削,每一棵树都是非常巧妙的穿插在了一起,没有任何的雕刻,树皮的粗糙、木材的纹理、树干的颜sè,树木的馨香就是这座小楼最好的装饰。楼中的陈设同样简单之极而且贴近自然,桌椅都是由树根、树枝、甚至是树皮巧妙地由能工巧匠们独具匠心的制作而成,让人看了同样是惊叹不已,一种忘俗之心油然而生。 屋中之人同样是一派自然之sè,长发披肩,只是用一根木簪略微的一揽,让已经是略显花白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一袭原sè的粗麻长袍从头至脚覆盖住这个人丝毫没有佝偻之态的身子,长袍之下是赤着的一双脚。迎着窗外吹入的阵风,长发、袍带习习飞舞,将这个背着严武洲的人衬托的飘飘yu仙,一副几yu乘风归去的姿态。 “武洲来了。”似乎是感觉到了严武洲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背对门口的人慢慢地转过了身子。一副和蔼的面容出现在了严武洲的面前,这赫然就是前番贾全在ri月真宗的总坛——水晶宫中见到的那个老者,也就是这ri月真宗的宗主,却不知道,这ri月真宗的宗主为何这个时候到了这相隔何止万里之遥的人迹罕至的茫茫沙漠当中。 不过,看这里的这种陈设,这里同样应该是ri月真宗的一处秘密的坛口。毕竟,如此风轻ri丽,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优雅所在绝非是一般人能够享用的。不过此时的就如同最普通的乡邻老者,没有一丝一毫凌厉、凶暴之气的江湖之气的最为神秘的ri月真宗的宗主却是眉头紧锁,眼窝深陷,似乎是有着莫大的难以开解的烦恼之事。 难不成刚刚咆哮的山崩地裂的那个人就是这个喜怒从来都不形于sè的宗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还真的遇上了烦心的事了。不用说也能猜到,此时老者所烦恼的应该就是贾全之死这件事了。 似乎是不管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候。任何的力量都不能够将严武洲的挺拔的腰身压弯,聛睨一切的气势似乎就是严武洲与生俱来的特点似的。就是深入到了这ri月真宗的秘密的据点——金沙小筑。严武洲的狂妄、傲慢都丝毫的没有收敛。 但是,此时见了这和蔼的,毫无架子的ri月真宗的宗主时,严武洲却是似乎变了一个人。屏息敛气,一股发自内心的尊敬、仰慕、害怕……让严武洲就像是见到了严父的顽皮的孩子,连大气都不敢出多少。 不论是表情,还是姿势,都跳不出一点毛病。似乎眼前的这个老人就是他的父母、恩师、尊长,不!应该是一个比父母、恩师、尊长还要重要的存在,至少是一个值得他去真心参拜的人。因为此时的严武洲整个人所透出的那种感觉就是打心眼里对眼前的这个老者心悦诚服,没有任何的一丝不情愿。 而且,严武洲在进门伊始,就推金山、倒玉柱。那高大的身体没有丝毫的犹豫,朝着老者就跪拜了下去。是他离着老者还有三四丈之远,而且拜下去之后,就再无声息,静等老者开口。就是再怎么样,这严武洲也不用如此表现,这倒是有点让人看不懂了。 “现在没有什么外人,你我兄弟二人就不用讲什么虚礼俗套了。快起来说话……”望着恭恭敬敬的参拜与自己身前的严武洲,转过身来的老人和颜悦sè的说道。严武洲这个刚刚还是桀骜不驯、一副铮铮硬汉形象的不羁汉子此时双膝跪倒在老人的面前,却是一动也不动。 看到严武洲的表现,老人慨叹了一声,“还是那副犟脾气……”随着老者的慨叹,老者朝严武洲的方向迈了一步。双手虚空一招。就像是感应到了老者的动作,就像是被老者的无形的力量给扶了起来,严武洲的身体才从地上起来。 虽然站起身来,严武洲却是仍然的俯首垂目,大气不敢出一声,多余的话更是没有多说一个字。似乎眼前的这个和蔼的老人就是一只吃人的老虎,只要是稍不如他的心意,就会有着性绝世唐门 但是先前贾全带着汀小雨在水晶宫谒见ri月真宗的老者时,却是根本没有这种状态,却不知这在ri月真宗中地位应该不低的严武洲为何如此的表现。按理说,严武洲的的表现似乎是跟他的地位有些不相称。 “此次苦行结果如何啊?区立的红儿听说没有回来……”老者的话不带丝毫的火气,此时的他根本不像是刚刚严武洲在小楼之外听到的那个暴跳如雷的人。仿佛发火的不是眼前的的老者,而是另有其人。 “属下该死,属下误食区长老的红鹰,实在是对真宗不住……”刚刚站起的严武洲似乎是又要跪下请罪,但是却是又一次被老者双手虚空一招,就将严武洲的身体支在了那里。 “也该着是那头红鹰的劫数,区老头为此还请了金无名为他的红儿算了一卦。卦象显示红儿就应该应此劫,这也不算是你的错……”听到了严武洲口中的对真宗不住,而不是对区老头不住的话,老者也是明白了严武洲所想。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四一 梳理 “是”严武洲应了一声。又接着说:“此行还是老样子,属下愚钝,还是未有寸进……”听两个人的对话,这严武洲似乎是在进行着一种什么样的磨砺,但是这次的行动并没有达到他自己的期望。 “为了区区一头红鹰,竟然是烦劳大天尊为他卜卦,看来这红鹰在区老头心目中的地位可是不低啊……”虽然是心中还是有一种揶揄的味道存在,但是更多的是这严武洲对于那区老者的愧疚占了大半。 “贾全死了,你应该知道了吧?”似乎是客套完了,ri月真宗的宗主似乎也没有心情再同严武洲虚于客套,而是直奔本次谈话的主题。老人第一句话就直奔死在汀小雨手里的贾全,而且语气中包含的那种落寞、不甘、焦急、无奈却是非常的明显。 这种感觉不仅仅是侍立一旁的严武洲,即便是一个毫不知情的外人也会听出这ri月真宗的大宗主的话里所流露出的心情。即便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也是让人听出了不同的意味,贾全的死应该不是ri月真宗中的一个普通的死亡事件。即便是贾全贵为上善赐福使,却也是不应该能够引起一宗之主的如此的反应。 “属下听说了。”果然,严武洲的这一句并没有表达出任何的意思的回答中同样透出了一种深有同感的意味。似乎是在赞同老人的看法,又似乎是想要为老人分忧。果然,严武洲虽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思,但是他言语中所带出的这种感觉却给了老人一份安慰。让这个ri月真宗的宗主紧锁的眉头略微的舒展了一些。 “根据死里逃生回来的贾全最后一期所选出的那个福字所言,贾全是死在了一个叫做汀小雨的孩子的手里,这个孩子是从白骨教中选拔出来的。是同回来的这个叫做赵剑的的小孩子一同被最后确定了的福字,据那个赵剑所言这个叫做汀小雨的应该就是苦海方面所埋下的一颗棋子,或者说至少是跟苦海方面月兑不了关系……” “原本依照贾全的身手,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死在一个孩子的手里,却是出人意料的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只冰焰梦魇兽,同汀小雨这个孩子联手才将贾全杀了……”虽然是如此说道,但是老者的语气中所透露出的狐疑却是非常的明显。看来他也是不相信,这贾全能够死在一个孩子和一头梦魇兽的联手之下。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却又不容他怀疑。而且贾全可以说是尸骨无存,想要探根究底,却是难上加难了。不过,身为ri月真宗的掌门人,这老头似乎也有着自己的一套不为人知的东西,自然是能够详细的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金无名也专门为贾全推演了一番,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也是让老夫费解的地方……”似乎是为了解释自己心中的疑惑,也似乎是为了证明贾全之死的这个消息的千真万确,老者似乎是多此一举的解释了一番。 看来被汀小雨放回的赵剑已经是原原本本的将贾全的死的前前后后已经是详细的汇报给了ri月真宗。不过,让人感到疑惑的是,赵剑却将自己明显知道的汀小雨对他施加迷神术的两次作假的事情隐瞒了下来。赵剑的用意着实令人费解。 “这赵剑所说是否属实?”在ri月宗主讲完了贾全的死亡经过之后,双眼就一瞬不瞬的看着严武洲,明亮的双眼让严武洲的头越发的低垂了。但是严武洲的头虽然低着,心却是一刻不停地在转动。听出了宗主的询问的语气,严武洲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开始表达自己的意思。 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是言语中的狐疑也是明显非常,但是说出来之后,严武洲却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一点冒失,如果消息没有经过确认,宗主也不会如此着急的召自己回来的。 “的确,一只冰焰梦魇兽竟然懂得同人联手,的确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只冰焰梦魇兽在老夫看来有点像是三年之前在落ri山脉破坏我宗的玄黄玉璧的那只,虽然王长老他们回复说,这只发疯失控的冰焰梦魇兽已经是坠崖身亡,但是却是死不见尸。所以并不能排除它死而复生的可能。但是我至今却是弄不明白,是这只怪兽开了灵智还是叫做汀小雨的这个孩子有着驭使猛兽的异能……” ri月宗主的确不可小觑,只是根据赵剑的只言片语,他就将蓝炎同三年之前的在落ri山脉的那次大闹联系了起来。而且还通过对于蓝炎与汀小雨的联手推断出蓝炎灵智初开或者是汀小雨身具驭使猛兽的异能。的确是一个身具绝世大才的一代枭雄。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又联系了月明。通过他的叙述也证实了我的猜测,这个叫做汀小雨的孩子的确不简单。起先贾全注意到他就是因为他身具穿墙的异术,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贾全才起了爱才之意。之后为了保险起见,贾全又请了真神教的赵左使亲自实行了锁魂大/法,这才安心让他参与了福字特训……” “由这种种经历来看,这个孩子很不简单,他的身上应该还有不少的秘密不为我们所知。”ri月宗主老谋深算,短短几ri,他竟然已经调动了宗中的力量,将汀小雨在ri月宗中所有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真正的将汀小雨列为了贾全之死的最重要的原因。 “难怪贾上使那么多的保命手段都没有保住自己的性绝世唐门 “这贾全死了也就死了。只是对彼岸那边的交代有一些麻烦,这贾全也是那边的贾长老的后人,当初将他送过来的时候,这贾长老虽然说对于贾全的一切行动不可徇私护短,贾全的生死听天由命,不论出了什么事,都不用我们负责。但是话虽这么说,这姿态我们还是要做上一做的。不管那边怎么怪罪,一切都有老夫但这就是了……” 听这ri月宗主的所言,这贾全竟然还是大有来头,怪不得贾全的死让堂堂的ri月真宗的当家人都感到了头疼。但是不知道这ri月宗主口中的彼岸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这贾全到底是跟那个神秘所在有着怎样的联系,却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就允许我们送命,他们就应该毫发无伤?他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似乎是ri月宗主的话一下子就点燃了严武洲的怒火,严武洲虽然还是那种低眉顺目的样子,但是语气中明显的带有了火气。显然,他明显的对于ri月宗主口中的哪方面有着极大的怨气。于是乎言语中也不再顾忌,变得丝毫不留情起来。 “武洲!”随着ri月宗主略显低沉的一声低喝,严武洲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毕竟贾全的死无形中已经是给ri月真宗添了很大的麻烦。这宗主找自己过来是商量事的,而不是听自己发牢sāo的。意识到了这一些的严武洲,赶紧将嘴闭上,重又恢复了那副恭敬地样子。 “这次招你过来,一是帮我去查一下贾全的死的详细经过,必要时将那个孩子和那头冰焰梦魇兽带回来,最起码要对那边有个交代。再者就是,注意一下辰州的幽灵水晶矿的开采一事,玄黄玉璧接着就要完成了,这幽灵水晶矿是那边点名要的,这事不能再出差错了。” “最后就是最近苦海又开始了行动,像是要报复,你多注意辅助一下各地的宗门教主……”ri月真宗的这个宗主开始将一项项的任务派给了严武洲,不知道这严武洲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能够担此大任。看来他在宗中应该有着不下于贾全的地位。 “此番行动,虽说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大挑战。但是最近发生的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有一些怪异,特别是贾全……咳,还是不说了,贾全已经没有了,我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所以还是希望你小心行事。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事情成不成是小事,关键……” ri月真宗的宗主详尽的分派着每一项任务,严武洲没有任何的表现,就像是已经进入到了深深地沉睡当中。直到老者结束了最后的一个字。严武洲的身体才算是动了一动,算是给ri月真宗的宗主一个答复。 不过ri月真宗的宗主竟然非常罕见地表现出对于严武洲的一种关切。但是严武洲似乎已经习惯了老者的这种关怀,仍然是低着头,不发一言。看着严武洲的表现,宗主不为人察觉的叹了一口气,望着严武洲挥了挥手,就将身体转了过去。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四二 怎么了? 严武洲慢慢地从小楼中退了出来,他的身形刚刚出现在小楼之外,整个人的气势就像是月兑了樊笼的老虎一般,猛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整个人一下子从谦恭、温顺变得狂暴、桀骜,给人的印象似乎之前在小楼里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而眼前的这个人才是他严武洲的真正的样子。 守候在小楼周围的人纷纷低着头,似乎是被他的这种气势所折服,没有一个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但是从每个人低垂着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都因为小楼中的那个人的怒气的平息而感到欣慰,因而也就顺带着对于平息这场怒火的严武洲又多了一份感激。 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众人的这种态度,严武洲根本不看众人一眼,径直朝着自己的心里瞬间已经定好的方向行去。此时的太阳已经西斜,漫天的金辉将整座无垠的沙漠映照的近乎血红。严武洲的高大的身影在这种金红的光辉中显得异常的高大、威猛,猛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尊从天而降的金甲神人。 他的每一步都是沉重而有力的,但是诡异的是地面上的黄沙中却是根本没有一丝痕迹,似乎这严武洲的巨大的双足根本没有踩在上面一样。但是严武洲的行动却又是那样的不紧不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严武洲的身手可以说是深不可测,诡异无比。如果汀小雨他们被他盯上,不知道汀小雨他们会落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汀小雨一行步履匆匆,向着已经是遥遥在望的落ri山脉行进。汀小雨心中除了高兴还是高兴,五行宗一别,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大哥金铭的面。金阳国中,汀小雨同大哥的家人有了一次交集。锦华城外,汀小雨又得以从二哥晁刚的口中再一次的得到了大哥金铭的消息。但是这些都难以抵得上汀小雨同大哥金铭见上一面的迫切心情。 “现在的大哥还是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个有几分顽劣,几分狡黠,几分仗义的大哥。他是不是还是依旧像自己心目中所想的那样……”汀小雨在自己的心目中无数次的描绘着金铭的样子,也在无数次的想象着自己见到大哥时的情景。这让他在行进中不时的露出莫名的傻笑,这傻笑的样子落到了晁刚和鲁若晴的眼里,也激起了他们会心的笑容。 落ri山脉的确是雄伟广袤,连绵的山峰就像是一道巨大的屏障,将整片无垠的大地一分为二。即便是这样好像还不能让它满足,它又贪心的将自己的高耸的山峰直插入云霄。好像要妄图染指这碧蓝深邃的晴空,用它那参差如同獠牙一般的山峰将这天空都要一分两半。而那山峰之上的皑皑白雪就像是它獠牙上的寒光,清冷而又凛冽。 走在上山的路上,看着广阔无边的茫茫山岭,望着同样是无边无际的广袤森林,还有的就是同样是广阔的蔚蓝天空。汀小雨一行似乎在这一刻真的领略到了一种在别处难以感受,一种真正的粗犷的豪迈感觉。这是真的是大,大到其他的山的雄、秀、险、峻……在它的面前都已经是不值一提,都如同小孩子的游戏一般。视野为之开阔,心胸为之开阔。在这种环境里,整个人的喜怒哀乐,一切都七情六yu都似乎变淡了,变没了,变得不重要了。 穿过前面的这片森林应该就是蓝炎口中的它们的家乡的所在了。汀小雨屡次用意念呼唤蓝炎,但是都没有得到回应。“看来是蓝炎思乡心切,已经先走一步了。不过这样也好,让它去探探情况。可能它会帮自己先找到自己的大哥金铭……”沐浴着金sè的阳光,行走在绿sè的林间,头顶着瓦蓝的天空。汀小雨也乐得没事,难得浮生半ri闲,能够欣赏一下这少见的戈壁风光也是很不错的。 “不好!事情有变。你们赶快找地方躲起来……”汀小雨目驰神往间,突然脑海里响起了蓝炎的声音。这声音没有重逢的喜悦,透出的却是让人意外的惊慌与焦急。伴随着蓝炎声音到来的还有一股野兽的特有的腥臊。汀小雨知道事情有变,忙向着其他三个人做了一个手势,四个人慌忙躲到了山石草木的背后。 也就在众人堪堪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的那一刹那,蓝炎的身影就如同一道蓝sè的流光从众人面前掠过,紧跟在蓝炎身后的是同样的一道白sè的影子。它的速度并不比蓝炎慢多少,刚刚那个汀小雨闻到的腥臊之气一下子变得浓郁起来。 这气味应该是它身上所带。而就在这一追一逃之间,众人已经看清楚,追赶蓝炎的这头怪兽外形跟蓝炎非常相近,应该是蓝炎从前所说的自己的族类。而在它一掠而过的瞬间,汀小雨也是一刹那捕捉到了它的那双通红的眼睛,红的似血,凶光四shè。 地上、草丛中、乱石间,飞溅上了斑斑血迹。这血迹应该是蓝炎的,刚刚过去的那一瞬,饶是蓝炎速度快到了极点,汀小雨还是看清了蓝炎身上的伤口,不知道是被它的族类所伤的还是另有原因。“蓝炎不是说它的族类出不了石林的圈子吗?为什么这头却跑出了这么远?”望着远处略显轮廓的那片石林,汀小雨似乎感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就在汀小雨错愕的时候,宛如流光的蓝炎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此时的蓝炎已经顾不上自己惊世骇俗的形象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这个叫做周五的又聋又哑的人似乎对于蓝炎的出现并没有感到意外,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惊奇地神sè。 “事情有变,现在我的族类已经不再受石林的限制,可以ziyou出入。它们应经遍布这方圆百里的地方,我们随时都有遭到它们袭击的危险……”用自己的速度将追击自己的族类甩掉,蓝炎便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汀小雨几个人面前。 似乎是被这种意料不到的情况给惊呆了,蓝炎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方寸,连身上的伤口都顾不上看一眼,任由殷红的鲜血顺着蓝sè的背甲的裂缝流下。它用自己现在已经是有碗口粗细的眼睛望着汀小雨,似乎是想从汀小雨的嘴里得到什么能够让自己信服的答案。 听闻蓝炎这么一说,汀小雨神sè明显的一愣。此时,汀小雨心里所想的并不是事情发生的原委,而是先想到了久未谋面的大哥金铭。“如果真的如同蓝炎所说,大哥可千万不要碰上冰焰梦魇兽。如果碰上的话……”想到此处,汀小雨脸上的神情明显的急躁起来。他左手习惯性绝世唐门 晁刚和鲁若晴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这汀小雨到底是怎么了。等到汀小雨将蓝炎的话说了一遍,两个人顿时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绝世唐门 “如果大哥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就杀光这群冰焰梦魇兽,为大哥陪葬……”汀小雨的神sè忽然变得疯狂起来,yin狠凌厉的感觉让周围的人不由得一哆嗦,那个周五则是眼睛中又是jing芒一闪。蓝炎也似乎感受到了汀小雨的情绪的变化,它不解的望着汀小雨,似乎是在询问着汀小雨答案。 蓝炎的目光让汀小雨一下子冷静下来。“自己刚才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够将事情怪罪到它们的头上。即便是大哥金铭真的伤在了冰焰梦魇兽的手中,那也是背后的ri月真宗在搞鬼,他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找人报仇也应该去找他们……” 虽然明白了这一点,但是下一刻,汀小雨却是越来越急,他一刻也坐不住,因为现在他急于想要找到大哥金铭的任何的蛛丝马迹。因为汀小雨从晁刚的口中得知,大哥金铭是先他们一步到的落ri山脉。也就是说,他们应该较自己这边更早的面对这群已经是失去了控制的冰焰梦魇兽。 即便是凶多吉少,汀小雨还是心中抱着一丝侥幸。他希望大哥金铭能够坚持到自己找到他的那一刻。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统一行动为好。虽然统一行动目标大,但是这样一来互相也有个照应,特别是还有半路上捡的周五这个累赘。莽莽森林,几个人凑成块目标也大不了哪里去。即便是碰上它们,几个人合力也可以抵挡一阵。 汀小雨还有一个连想都不敢想的想法,那就是他同样放心不下在他心中已经是占据了一席之地的鲁若晴。商量的结果就是汀小雨和晁刚一前一后,汀小雨探路,晁刚断后。鲁若晴和周五则由蓝炎驮着,这样一来,行动就会迅捷许多。蓝炎背上虽然受了伤,但是所受的都是皮外伤,对于驮着两个人来说,还是不成问题的。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四三 一片狼藉 四人一兽就这样组合在一起,慢慢朝着石林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探查过去。此时的汀小雨早已经没有了刚刚的轻松愉快的心情,沉重的担心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 “大哥,你一定要等着我,等着我找到你,把你救出来。千万,千万不要碰上冰焰梦魇兽……”汀小雨心乱如麻,他将自己的六觉发挥到了极致,想要凭借自己敏锐的各种感觉寻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很快,汀小雨他们就有了发现。在他们探查到了石林的东南角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飘进了汀小雨的鼻子。“也许是其他的动物,其他的人。不可能这么巧,不可能是……”汀小雨心中焦急地叨念着,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朝金铭的身上想。脚下却是丝毫不停,顺着血腥味就来到了事发的现场。 看来时间已经是过去了几天,整个现场却是依然能够看出当时的打斗的惨烈。已经是有一些发黑的血迹散布在周围的乱石之上。刀剑、弓弩、长枪……各种武器凌乱的散落在周围,它们或是断裂,或是崩缺。一看就是被极为坚韧或者是极为有力的对象抵挡、击打所致,不用说,这些都是冰焰梦魇兽的所为。 更让汀小雨担心的是,地上的散落的这些人的肢体残块,有的是一只手,有的是半截腿,有的是一条肚肠……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被利爪或是獠牙活生生的从身体上撕裂下来,有的甚至就是直接被肢解。不言而喻,这些同样是冰焰梦魇兽的所为。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尸块没有被它们吞吃掉,或许是ri月真宗为了jing告苦海的后来者而故意将这些已经开始发黑的尸块留下示众的。 汀小雨就像是疯了,他奔跑于乱石之间。仔细的辨认每一块肢体,想要辨认出其中有没有金铭。但是他有不希望这里边出现金铭。但是实际上从这些遗留的碎块当中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但是汀小雨却是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中难受、痛苦不已。他似乎是又一次尝到了那种痛彻心肺的骨肉亲情的离散的滋味。 疯狂地奔跑后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沉寂,汀小雨当然是一无所获。因为,所有的尸体都已经被撕扯的七零八落,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关于他们的信息。甚至是连衣服都被撕成了一条条,一块块,根本没有一点有价值的线索。而唯一的能够进行识别的这些尸体的头颅无一例外的消失不见,似乎被刻意的处理了似的。 望着汀小雨、晁刚、鲁若晴三个人在这乱石间寻找着,蓝炎似乎也明白了点什么。在这些尸体的身上,有着自己的族类的强烈的气味,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族类会这样对待人类。在它的印象里,冰焰梦魇兽们虽然不喜欢人类,但是同样也不喜欢杀戮。 至于眼前的这惨烈的这一幕,如果不是那种强烈的气味与刚刚自己甩掉的追杀自己的那只同类的味道一模一样。说什么蓝炎也不会相信它们竟然是如此凶残的杀死了这么多的人,而且还几乎将他们撕成了碎片。 “自己的同类死了,自己都会伤心yu绝。相信他们人类的同伴死了,他们的心里同样会不好受……”看着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的汀小雨三个人,蓝炎觉得有些对不起汀小雨他们。蓝炎更是想不明白自己的族类变得如此凶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忙碌了好长一段时间,汀小雨三个人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这些尸体里应该是没有金铭,汀小雨对于自己的敏锐的感觉还是有一定信心的。但是他又有些疑惑,因为这些遗留下来的尸体身上的衣服碎片和散落各处的兵器都能够找到金阳国的痕迹。 衣服是金阳国的标准制式,虽然破烂不堪,但还是能够看出来。兵器上同样镌刻着金阳国的标记,一轮喷薄而出的太阳。这些都说明,死去的这些人都应该是金阳国的。而率领他们到这里的肯定是大哥金铭了。但现在却惟独汀小雨最想见的他却是没有了踪影。 “既然没有发现大哥的痕迹,这就说明大哥逃过了这些可恶的畜生的围击。那我们还有希望……”晁刚对于没有发现金铭的任何的蛛丝马迹的结果感到高兴,他根本没有想到这旁边的蓝炎是可以听懂人言的。激动之余,竟然将围击金铭他们的冰焰梦魇兽骂成了畜生。 幸而这蓝炎并不知道这畜生的真正的意思。它并没有将晁刚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还在为自己的族类杀死这么多的人而愧疚,同样也在想,自己的族类如此大开杀戒的原因。 “二哥说的对,小雨……你……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这里边既然没有大哥,这就证明大哥还活着。我们也就有再跟大哥团聚的时候……”鲁若晴比较冷静,看着汀小雨焦急地样子。她同样感同身受。此时经过了一番寻找,并没有找到任何的金铭的线索。略微放心的她这才出言宽慰汀小雨。 “蓝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冰焰梦魇兽一族原本是被圈囿在了石林的范围之内。但是现在看,它们都已经是出了这个范围,而且还变得凶残成性绝世唐门 “我也不知道我的族类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我还没到石林,就看到一头冰焰梦魇兽从边上的密林中窜了出来……”蓝炎面对汀小雨的询问,开始将自己刚才的遭遇一五一十的道出来。 因为有了周五的加入,蓝炎被迫成了他的骑乘,但不知道为什么,蓝炎的心中本能的对于这个周五有着一种排斥的本能。已经是能够与汀小雨交流的它本来就对于跟人交流抱着很大的兴趣,而且这次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人。这让它的交谈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没想到这才聚成块没有半天,就碰到了这个倒霉的周五。这让蓝炎的一肚子话一下子被生生的憋了回去,这种感觉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没有办法的它只好默默跟在后边。不过下一刻,在望见了这片熟悉的土地的时候,蓝炎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好了起来。 打着探路的旗号,蓝炎将周五扔下,没等汀小雨他们说什么,就迫不及待的跑进了自己的生活过的地方。就要又一次跟自己的族类见面了,蓝炎将刚才的郁闷一下子抛开了。兴奋地它越跑越快,整个身体就像是要飘起来,它的四肢都像是衍生出了一层薄薄的云气一般,整个身体的滞空时间越来越长。 随着它的飞奔,汀小雨他们慢慢地就被抛在了后边。而就当它径直冲入了这片森林后不久,它所盼望的它的同类,第一只冰焰梦魇兽就出现了。 “难道它跟自己一样,逃月兑了那群人的控制?”望着朝着自己冲过来的自己的同类,蓝炎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在它的印象里,自己的同类都被圈禁在了石林当中。而圈禁它们的就是汀小雨口中的那群应该是叫做ri月真宗教众的人。 凭借自己的力量,蓝炎自忖没有那个能力将它们解救出来。这也是它碰到汀小雨后兴奋不已的原因,它认为汀小雨能够帮它逃月兑ri月真宗的控制,同样也能将其他的自己的同类解救出来。 眼前看到的这个同类竟然能自己逃月兑出来,蓝炎不由得一阵高兴。“同它交流一下,也许能够找到一个解救自己的族类的更好地办法。”此时的蓝炎是抱了这样的一个想法。兴奋之余的它并没有发现这迎面奔着自己而来的同类有着什么不同,但是事情真的就像蓝炎想的那样吗? 但是径直冲过来的那头梦魇兽并没有感受到蓝炎的善意,比蓝炎的身体还要大上半圈的它面对静静等候着它的蓝炎,整个身体的冲撞速度根本是丝毫未减,看势头是非要将蓝炎撞出去不可。 望着越来越近的如同小山一样的同类的,蓝炎也感觉到了一丝的不正常。这头梦魇兽如同一个小山洞一样大小的大嘴大张,颗颗堪比碗口粗的钢矛一般的獠牙露在唇外。条条涎水在它飞奔的速度下被甩出嘴外老远。 最让蓝炎感到惊心的是这头梦魇兽的眼睛,血红中透着一种疯狂,根本没有蓝炎想象当中的月兑困之后的清澈与理智。而它眼中所透出的这一切都表明,这头梦魇兽根本没有恢复。它这是将自己当成了一头猎物,或者是说连猎物都算不是,只是一个供它发泄心里的疯狂的对象。 已经意识到了不对的蓝炎慌忙全力的朝着一边躲去,奋力的躲避着已经是伸到了自己的面前的那张血盆大口。梦魇兽的那张满是涎水的巨嘴发出一声巨震,那是它的可怕的獠牙咬合的碰撞声。堪堪咬到蓝炎的脖颈的这张巨嘴险之又险的被蓝炎躲了过去。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四八 恼怒 “ri月真宗属下贾大鹏恭迎声使……”声音同样是颤抖着。 “东西都准备好了?”右手边一个男子出声询问,声音如同是亘古不化的寒冰,不带一丝的情感。 …… 汀小雨这才看清三人的样子,两边的男子和中间的女子相貌并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反倒是都是一样的面带傲慢、不屑。丝毫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高人的风范,倒是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臭屁样子却是让汀小雨更是对他们瞧不起。 似乎已经品尝了众人的恐惧和痛苦给他们带来的快感。站立了良久,天神一般的他们才慢慢地扭转了身躯。汀小雨并没有看真切,也不知道是用了一种什么样的手段。只见这三人中的一个将手一招,正好堆积在他们所立的光柱一边的小山一般的货物开始慢慢地浮空。 “这三个人的目的竟然是为了这堆积在脚下的这些货物……”汀小雨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一般的押送货物之人,竟然也是如此的傲慢。汀小雨虽然是没有瞧不起普通的商贩走卒,但是这三个人明显的就是那边派过来的押送货物之人,但是却是连这边ri月真宗的明显的是领袖一级的人物都瞧不上。真是实力的差距导致了这种强者为尊的局面。 似乎是有一种难以理解的力量在托着这些货物一样,小山般的货物都毫无重量一样的悬浮在了空中。光柱中的另外两个人也开始动手,他们似乎是摆了一个姿势,然后将手一招,这货物就听话的开始慢慢地向着光柱中他们所立的方向移动。 等到货物到了光柱之中,根本是没有丝毫的停歇,而是投进了他们身边的一个不知名的空间中。而悬浮在空中的这些货物黑漆漆一片,似乎是被这种不知名的力量编排了顺序,竟然是有先有后,如同一条黑龙一般,源源不断的朝着那个空间飞去。 汀小雨知道,三人肯定有一个类似他从天龙九变中所得到的那个乾坤袋一般的东西,不过他们的却是比汀小雨的这个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现在挂在汀小雨的脖子上的这个仅仅能装几件东西,而对方的那个显然能装下一座小山。 须臾,地上的ri月真宗事先准备好的货物已经是被收的一干二净。而这一番折腾也是将三个人给累得够呛,汀小雨眼尖,虽然听不见他们的喘息,但是此时他们的神态已经不像是刚刚出来的时候那么的臭屁,似乎是有点狼狈不堪。 似乎是休息了一阵,稍稍恢复了的三个人又一次将视线转向了仍然伏在地上的没有动过的ri月真宗的那黑压压的一片人。没有人发现他们的狼狈相,这让他们很满意。不知道时发出了一个什么样的讯息,这个小周天乾坤阵又开始了变幻。 周围的那些图案又一次开始发亮,慢慢加强的光芒似乎是在为这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的光柱再次注入能量。所有的光辉再一次的开始往光柱中汇集,耀眼的光芒开始遮住了三个人的身影。 “原来是三个跑腿的,这不知道是哪里的来运送ri月真宗为他们准备的货物,是不是他们口里所说的那个神秘的彼岸?”汀小雨心里有些颇不以为然,这运货的非要摆出一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这真是大户人家的看门狗也高人一等,非同一般啊。 就在三个人在这个巨大的传送阵中消失的最后的那一刻,三人中的那个女子不经意的朝着汀小雨的这个方向望了一眼。非常巧合的是,在这个亮如白昼的环境中,三个人又是站的高,看得远。而周围又是明亮的冰雪的世界,汀小雨的匍匐在地的身影非常明显的被她看在了眼里。 似乎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景,这个女子根本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在一边偷窥,她的神情明显的一愣,随即,恼怒的神情一下子出现在了她的脸上。似乎是恼怒汀小雨的偷窥,看到了她的花容月貌一般,这简直是犯了她的大忌。 而且汀小雨的眼睛亮如寒星,虽然相隔较远,但是女子的目光却也是超强,似乎是不仅仅是恼怒汀小雨对于她的偷窥,同样是意识到了刚才三个人收取货物的那一幕狼狈相肯定是落入了他的眼睛。 虽然不将这些蝼蚁放在眼里,但是汀小雨明显的就不是ri月真宗的这一阵营里的。即便不是敌对的一方,应该也是非ri月真宗的第三方。窥探到了这宗秘密,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但此时,传送在即,女子根本么有机会再做其他行动。忙乱中的她也顾不上跟身边的两个同伴商量。而身下的一众ri月真宗的教众更是头都不敢抬一下,更不用说是发现这位女圣使的怒意。而这个白衣女子更是不屑于假手他人,但是她又不想就此放过汀小雨这个偷窥之人。 身旁的光柱越来越盛,身下的玉石圆盘同样是越来越亮。似乎是这天地间的巨大的能量在下一刻就会消逝。而三人也即将同这股巨大的能量一同归去,似乎是即便发现了汀小雨,这女子应该在这最后的时刻也没有办法将汀小雨怎么样了。 “竟然是发现了我的存在,幸好是在这最后的时刻。否则后果应该是非常的糟糕的……”被女子的恼怒的目光盯上的时候,汀小雨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汀小雨也随即明白了眼前的形势,紧张的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丝释然。 “哼!”一声略带怒意的哼声从女子的嘴里传出,声音不大,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众人的耳边。哼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随着这哼声一同到来的她所释放的无上的威压。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人突然地被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头痛yu裂,身体yu裂,身体和jing神同时受到了威压的压迫。 女子的威压看来是针对汀小雨这个偷窥者的,但是女子明显在cāo作技巧上不如汀小雨,根本没有汀小雨的凝气成箭的本事。虽然汀小雨在听到哼声的同时,口鼻中同样渗出了血丝。但是凭着汀小雨的强大的jing神力和变态的体质,女子所预想的凭着这一哼要了汀小雨的命,却是有些一厢情愿。 已经是无暇再看汀小雨到底是死了没有,通天贯地的光柱在下一刻已经是如同流星一般,月兑离了巨大玉盘的束缚,就像是一条粗大的光缆带着三个人冲向浩渺的星空,下一刻便消失不见。 而这女子临走时的这一杀手锏虽然针对的是汀小雨,但是余波却是让离她最近,匍匐在地的那几百人贻害不浅。在汀小雨受伤的同时,这一片黑压压的人中痛苦的闷哼此起彼伏,响成了一片。 刚刚女子的临行之前的释放的jing神威压,cāo作技巧明显的不如汀小雨的迷神箭高明,汀小雨的jing神力的释放可以凝成一线,而女子则是无差别的攻击,巨大的jing神压力以女子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以圆形的方式释放了出去。 这样一来,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当然就是离她最近的ri月真宗的那四五百人。也许女子并没有将这些蝼蚁一般的人的性绝世唐门 这样一来,其结果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城门倒还没有什么,这池鱼反倒是死伤了大半。一时间,汀小雨的耳朵中传来了如同南瓜被压爆一般的沉闷的动静。而且还不止一声,低沉,闷重的响声可以说是此起彼伏。 随着光柱的消失,一众人慢慢地挣扎起来。但是伏倒在地或死或伤的难以起身的竟然有十之四五,被那狠毒的女子所伤害的竟然接近了一半。汀小雨的伤势无甚大碍,但是却是从刚才的一幕中领教了这女子狠毒的一面。 “这女子竟然是如此的狠毒,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是罔顾人命。在她这临行一击之下,ri月真宗的这一方竟然是死伤二百多人……难不成那边的人竟然是如此的毫无人性绝世唐门 虽然是事出意外,汀小雨却是对于这一结果有些接受不了。虽然对方是自己一直所愤恨的人,但是这毕竟是一条条的人命啊,二百多人就这样死伤在自己的面前,汀小雨难以接受的同时,却是增加了对于那三个飘飘yu仙的人的不屑、与愤怒。 一时间,伤者的申吟声,对于同伴的死亡的惊呼声,对于这三个杀星的离去而自己能够幸存的庆幸声……都朝着汀小雨的耳朵用了过来,这让汀小雨一时间竟然是有些接受不了。 “明明一样的都是人,为什么这边的如此的虔诚,换来的却是如同对待猪狗一般的无所顾忌的屠杀……”看眼前的情形,这一部ri月真宗的人马应该是经常接触到这些个手段狠毒的另一边的人。对于他们的喜怒无常,似乎也是迫于无奈的接受了。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四九 三人对峙 但是,为何之前还好好的,而在临行之际,却是下了如此的狠手。一家人却是有点模不着头脑。他们却是不知道,罪魁祸首恰恰就是伏在百丈之外的低头不语的汀小雨。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汀小雨也是大意之下受到了那名白衣女子的临行一击,万幸的是汀小雨的jing神力甚至要比那名白衣女子都要高上许多,所以,白衣女子的那一击却是没能如白衣女子意料之中的那样给汀小雨致命的一击。但是白衣女子踪迹已经是杳然不见,汀小雨的无大碍并没有被她看到眼里。 但是汀小雨的没有大碍的这惊人的一幕却是落到了始终是跟在汀小雨身后的那个神秘的影子的眼里,如同幽灵一般的他应该不是鬼魅一般的东西,因为虽然是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是惊骇的目光却是表明了他是一个具备正常人的意识的人,而不是之前猜测的那个鬼。 同样是站在汀小雨的这个方向,相较汀小雨而言,这个神秘人距离那个白衣女子的距离还要更远。虽然神秘人表面上所受到了的冲击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白衣女子的jing神冲击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伤害,只不过他全身隐藏在yin暗的夜sè当中,表现并不是那么明显罢了。 但是神秘人明显的对于汀小雨在这磅礴的jing神攻击的洗礼下没有什么大碍感到了惊奇,毕竟此时的汀小雨还是一个孩子,即便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习武,他所具备的功力,所修习的时间也是比那些个ri月真宗的属下差了很多。而能够安然无恙,这就说明汀小雨身上具备了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而这秘密同样也让神秘人好奇起来,让他原本不动的步伐慢慢的开始了动作。身体就像是没有实质一般,悄无声息,慢慢的朝着汀小雨飘去。 离汀小雨不远的几十丈之外,就是这座充满了秘密的山巅的边缘,虽然并不是如同刀劈斧剁一般的陡峭,但是却也是险峻异常,犬牙参差的岩石林立,如同是一枚枚怪兽的巨齿。终年不化的冰雪更是给这獠牙一般的岩石上镀上了一层令人心悸的寒光。 如果从这里滚落下去,即便是钢筋铁骨的金刚,经过了这些刀剑一般的岩石的切割,相信到了最后也是落得一个肢体七零八落,魂归天外的的下场。但是,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悬崖边上,一个从悬崖的边缘根本是看不到的角度,一根粗如儿臂的岩石之下,却是有着一个低垂的物品。 这个物品就像是一件衣衫,亦或是一个布袋,似乎是随着山风而来,被尖利的岩石钩挂在了这里,它的上面已经是布满了冰霜,仿佛跟周围的奇形怪状的岩石融为了一体。但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布袋一般的东西却是慢慢的开始了轻微的摇动,没有山风的吹拂下,慢慢的摇动。 倏忽,这个奇怪的东西猛地一伸缩,竟然是奇怪的荡了起来,飞落到了一旁的另一根突出的尖锐岩石之上。而这个时候,我们才明白,这竟然是一个人,一个浑身被冰雪覆盖,不知道在这里吊了多久的人。 如果不是刚刚的那番大动静,相信这个人还要如此吊下去。此时的他整个人的身体轻微的一抖,遍布全身的冰壳雪屑簌簌而下,一直坠落到了深不见底的悬崖下面,而这个人右手抬起,朝着自己的脸上一搓,随着他的动作,他的手上、脸上竟然也是有着厚厚的冰雪簌簌而下。 而他的左臂衣袖却是空空荡荡,竟然是没有左臂。难不成这个人刚刚是仅凭一条右臂悬垂在了悬崖之下,而且看他的脸上、手上的冰雪,这悬挂的时间应该是不短了。 将自己全身收拾了一下,他微微一蹲身,整个人竟然是飞快而悄无声息的朝着崖顶纵跃而去。那灵活的动作就像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猿猴一般。但是这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却是根本没有什么猿猴生活过。 悬崖之上,就在汀小雨沉思之时,等在汀小雨身后的那个神秘的影子却是已经开始了他的行动,就像是一缕青烟,他开始向着毫无任何防备,更没有察觉的汀小雨慢慢地飘去。刚刚那女子的一瞥竟然没有看到他,而且那一哼对他也是一点伤害都没有。看来这个如果是人的话,这个人真是不简单。 百丈的距离,对于这个神秘的影子一般的人来说一晃即到。但是就当他离着汀小雨还有十余丈的时候,一声同样是轻微无比的哼声从他的背后传了过来。似乎是有定身法藏在其中,这影子一般的怪人竟然身形一停。 借着被光柱冲开的云层后的星光看,这人有影子,那么他就是人,而不是鬼了。但是他那种鬼气森森的样子,却还是让人看了有些害怕。这一哼不禁让他停住了脚步,而这轻微的哼声,汀小雨同样是听到了,他不由得心中一紧,身体在戒备中快速的朝着旁边一闪。 怪人却是没有想到,自己螳螂捕蝉,竟然是还有一只黄雀在后,幽灵一般的怪人同样是身形一滞,朝着一边一侧,而闻讯的汀小雨同样是朝着另外一边一侧,加上后来的发声之人,突兀出现的三人竟然是成一个品字形对峙了起来。 下一刻,黑影的身形落到了汀小雨的眼里,更远处,发出哼声的那个影子同样进入了汀小雨的视线。离自己十几丈的这个黑影让汀小雨有些惊讶,竟然能瞒过他敏锐的探知,到了这么近他都没有发现。 “自己的背后什么时候跟上了这么一个人……”转身一看,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汀小雨心中不由得突突的跳了起来,而身上也是出了一层白毛冷汗。自己偷窥之时竟然是被别人给盯上了。如果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对方偷袭,恐怕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幸亏有人相救……”对于刚才的那一声,汀小雨当然是明白,这是对方救了自己,哼声虽低,但是对于自己是救命,对于已经是站在了自己身后十几丈远的怪人则是一个jing告,幸亏这一哼声才让他止住了逼近的脚步。 “这第三方是谁?他是从何而来?”身后之人的恶意相向,第三人的及时提醒让汀小雨对于那个怪人戒备的同时,也是不由的对于出现的第三个人产生了一种感激之情。而让汀小雨感激的这个人当然就是刚刚从悬崖之下攀越而上的那个人。 而当汀小雨满怀感激,将他的目光转向另外一个黑影的时候,那目光竟然一下子停滞了下来。因为远处的那个身影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亲切、熟悉。虽然是黑夜,但是这光线的暗淡并不能带给汀小雨什么阻碍,那个黑影的样子依然是清晰地落到了汀小雨的视线当中。 “是……是……”虽然是自己盼望着、盼望着,但是当最终的那一幕来临的时候,汀小雨还是手足无措了。 长发垂肩,整个面庞同样是被下垂的头发给遮掩住了。身上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衫,虽然是上面的冰雪已经是抖落了大半,但是依然是让这件黑衫穿在他身上显得狼狈异常。而一切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他有一根衣袖是空空的,在夜风中随风飘荡,显得孤独而凄然。 下一刻,汀小雨的头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都似乎是消失了,整个天地间就剩下了自己眼中的那个人。什么离自己十几丈的怪人,什么对于他的戒备……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了。 “你不能消失,不能……”汀小雨慌乱的抬起双臂,用衣袖猛地擦去了刚刚遮住了他的双眼,朦胧了他的视线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热泪。似乎是怕被泪水遮住的这个身影就这样消失,汀小雨的衣袖不停地擦拭,但是眼泪却是一刻不停的流下。 汀小雨的眼睛又一次模糊了,此时的他却是顾不了许多。这应该就是,这应该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大哥金铭。虽然事实就摆在眼前,但是汀小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大哥真的就这样出现了,真的就在此刻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根本是对于身边的这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黑影不屑一顾,或者说应该是全然不顾。汀小雨径直的奔向那个孤独的矗立在一块山石边上的黑影。此时的汀小雨已经肯定,那个黑影就是自己ri思夜盼的大哥。 踉跄的身影从怪人的身边走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个站在那里却是像是一个空虚的根本不存在的影子一般的怪人并没有趁机出手,而是任由毫无防备的汀小雨从自己的身边走过。 寂静的病原之上,剩下的就是汀小雨的踉跄的双脚将地上的冰雪踩得咔咔作响的动静,偶尔随着夜风传过来的则是远处的ri月真宗徒众们细不可闻的喧嚣声,申吟声……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五零 假面怪人 “是大哥,没有错,自己的感觉不会骗自己。他是躲在哪里了,他伤得重不重,这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个的问号让汀小雨根本是忘记了眼前的一切,他的目光中只有那个慢慢清晰地黑影,那个让他念叨了这么多年的大哥金铭。 第三方,引起汀小雨反应的第三方同样是非常的奇怪,被汀小雨无视的这个黑影所表现出的气势就是他也是不敢小觑,但是对于汀小雨毫无防备的从他的身边蹿过竟然没有任何的举动来阻拦、为难,而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反倒是让这个黑影戒备了半天后无功而返,似乎等的就是要汀小雨兄弟相见。 “嗯?这过来的竟然是?”从悬崖之下上来的这个人并不具备汀小雨的超常的视力,但是随着汀小雨和他的距离的拉近,似乎是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他身体也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丝颤动,他的眼睛也是盯到了汀小雨的面庞之上。 近了,更近了。是大哥金铭,没有错,真的是自己的大哥金铭。虽然已经是被泪水模糊了眼睛,但是汀小雨还是拼命的睁大了双眼,虽然止不住泪水的滑落,但是汀小雨的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个越来越近的身影。 是大哥没错。虽然金铭的相貌较以前在五行宗时有了很大的变化,汀小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长发凌乱的束在后脑,却是有几缕垂在了额头前。虽然年纪轻轻,但这黑发中却是有着几缕银丝显得非常刺眼。 脸上的那一道凶险的刀疤还是那么的明显,从额头到唇下,狰狞的样子如同一条蜈蚣趴在他的脸上。但是却难以遮盖他的整个人的英挺、硬朗、沧桑、自信、淡然……而且这刀疤和白发更让金铭显得愈发成熟,有一种所有人都能明显的感到的安全感。 明显的也是已经认出了汀小雨,看着自己的这个分别多年的三弟,金铭的明显是严肃的成了习惯,不苟言笑多年的脸上竟然也露出了微笑,明亮的眼睛里同样是含着了泪花。他用仅存的右臂伸了出来,迎接这个自己最关心的三弟。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停下了它的脚步,整个天地间只有汀小雨和金铭两个人,他们伸出胳膊,他们仈jiu尺的个子相拥在一起,三条胳膊紧紧地搂在对方的背上,仿佛是怕在下一刻对方就会消失一样,紧紧地将对方的身体圈在自己的怀里,任凭喜悦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欣喜地相遇在这样的一个奇怪的境地,七八年的思念所积攒的感情如同cháo水一般的汹涌而出,兄弟情的爆发却是在一个充满了恶意的怪人的面前被见证。这种感觉充满了怪异感。但是在汀小雨和金铭看来,这却是都算不上什么了。 汀小雨任凭滚烫的泪水从眼睛中涌出来,此时的大哥虽然个头较他还要矮上一些。但此时汀小雨就像是抱着一棵大树,一座高山,心里的那种安全感、喜悦感真是难以用万语千言表现。 泪水奔流良久,还是金铭率先止住了泪水。慢慢地拍了拍汀小雨的肩膀,汀小雨那泪眼滂沱的脸才从金铭的肩头抬了起来,金铭的肩头已经被汀小雨的眼泪湿了一大片。 “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鼻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原来的那个小屁孩。行了,大哥我这不是又跟你团聚了吗?不要哭了,再哭可真就成了一个花猫脸了。”金铭也是强抑着心中奔腾的感情,这几句话几乎是哽咽着说完的。 听到大哥这么说,汀小雨也是慢慢地止住了自己的泪水。但是金铭话语中的那种自然流露的关心与爱护还是让汀小雨的眼圈又通红了一片。那刚刚刹住的泪水,又有卷土重来的势头。 “好了,好了,现在可真是不能哭了。眼前还有这一个难题,需要你我兄弟共同来解决。看看该怎么办?”金铭转身朝着那个几十丈之外的已经是良久都没有任何动静的神秘人,把汀小雨的注意点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这个奇怪的神秘人并没有趁着两个人情绪波动,心神出现疏漏的时候出手,而是选择了静静的等待。这让此时才注意到他的汀小雨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莫名的好感。 “这个人身手深不可测,我的六识可以说是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极限。但是他却能够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潜行到了我身后这么近的地方。的确是难以估测他的功力到底是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汀小雨此时也是从兄弟相见的情感当中挣月兑出来,将重点放到了那个怪人身上。他可不想让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兄弟相见的机会变成永诀。 “但是,这个人看来又有着自己的原则。不像是一个趁人之危,从背后下手的小人。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确是有其不凡之处。但是听大哥的语气,这个人又像是心存不善。看来应该是是敌非友。如果这样的话,这个人真的是难以对付,有点棘手了。” “朋友,你这跟了我三弟一路。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为了寻找我的下落吧……”此时的金铭早已经是恢复了那么一种倨傲不逊的神态,不论是对上谁,金铭都是这样一种满不在乎的神sè。对于这个深不可测的神秘人,同样如此。 说着话,金铭已经是朝前走了几步,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金铭站在了汀小雨的神秘的人的中间。正好是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汀小雨的前面。看来,对于这个从前就时时需要自己保护的三弟,到现在他还没有忘掉这个习惯。 “哼,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还不值得本座这样做……”一种奇怪的声调,就像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又像是使用了月复语术,这种声音,听到汀小雨两个人呢的耳朵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假。但是两个人也是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也不知道这神秘人是听到了金铭的质问还是看到了两个人的叙旧的结束,反正是开始朝着两个人慢慢地迈动了步子。随着神秘人的动作,金铭的衣衫、头发也开始无风自动。这是金铭开始凝聚、提升自己的功力的外表显现。 “竟然是朝着自己而来……”汀小雨心中不由的一惊,不是朝着大哥来的,那就是朝着自己这一方来的,因为此时的山巅之上根本是没有第三方的势力存在。 “自己的行踪是如何被泄露的?同行之时根本是没有外人,只是有一个周五?难道……”汀小雨心中一凛的同时不由得思考起自己的这一路的行踪来。沉思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大哥金铭已经是同对方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随着神秘人的慢慢逼近,金铭终于看清了这个神秘人的样子。普通的一身灰衫,长发披肩,由于没有簪发和束发,几缕头发垂在面前。让人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总是对他的出现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随着怪人的逼近,金铭也是已经看清了他的样子。飘散的长发后面是一张表情僵硬,肤sè苍白,目无表情的脸,看起来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只有那漆黑发亮的眼睛透出一种冷漠的毫无波动的目光,表明他还是一个有着思维的活生生的人。 “如果猜得没错,这个人的脸上应该是蒙着一种假面。但是,如果说,要隐藏自己的真正的面目,主要应该是针对熟人。难道说,我们这边有见过这个神秘人的?”此时的汀小雨也是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有大哥挡在自己的面前,汀小雨就像是坐在台下看戏一般。 不是汀小雨不想帮忙,对于大哥金铭的这些年的变化,汀小雨也是充满了好奇感,虽然只是第一面,但是汀小雨却是从大哥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气势,这种气势比起晁刚来明显的强上了不止一筹。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很强,但是凭着我跟大哥的联手,纵使不胜,全身而退也是不难的……”没由来的,汀小雨莫名的生出了这样的一种自信。虽然怪人的身手深不可测,但是,汀小雨并没有担心太多。 “也许是自己胡思乱想,因为也不能排除这些个人为了故作神秘,而装出了这样一种神秘莫测的模样……”汀小雨一时想不通,索性绝世唐门 神秘人越来越近,金铭的衣衫拂动的也是越来越厉害。但是汀小雨突然发现,这神秘人前进的步子十分的奇怪,他的身体竟然是如同虚幻一般,整个人就像是在不停地震颤,这种震颤同样是带动着周围的黑暗,仿佛是同黑暗融为了一体。这黑暗就是他赖以隐藏的一件肥大的披风一般。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五一 鬼魅一般 “不对!”汀小雨一下子感觉到了异常,他拼命地瞪大自己的双眼,不自觉的就用上了自己的眼睛里的潜在的那种神秘的力量。双眼之间,似乎有一种白sè的光芒一丝丝散入到眼睛里。让他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竟然是这样!”就像是能够窥破虚无一般,汀小雨的带着淡淡银辉的双眼竟然是发现了什么。但是这发现却是让他感到吃惊,并且吃惊中还带着深深地恐惧。不为别的,就是神秘人渐渐逼近的这种缓慢的步伐。 神秘人的步伐看似缓慢,实则却是快速异常。就像是在快速的跃动,他的身体在两步间飞快的来回串动。刚刚迈出一步,瞬间又回到原位。因为速度太快,所以金铭和汀小雨两个人很难发现这种不同。只是觉得他的整个人仿佛在颤动一般。 “竟然有着如此快速的身法,这样的话,无论我们什么样的攻击,都难以锁定他的身形。我们所看到的其实就是他前一刻所留下的一个虚影,只不过,由于太快,我们只是发现他的身体颤动了一次而已。” “且不说,支撑这种身法需要多么深厚的功力,如果难以锁定他的身形,那这场仗还怎么打。这不净等着挨打了,幸亏他没有速战速决的杀念。真有的话,不知道大哥的真正身手如何,反正自己是肯定躲不过了。” 汀小雨想到这一点,脸上、后背上,冷汗顿时又冒了出来。还没等他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站在他前面的金铭似乎是早已经忍受不住这种打斗前的沉默压抑,他双腿一蹬底面,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弩箭,朝着神秘人就激shè过去。 神秘人的身体就像是虚影,金铭的出手不能说是不快,他的掌法飘忽不定,在黑暗中没有一丝动静。再加上双腿的进攻,腾空的金铭就像是一头长了三张血口的猛兽,在拼命地撕咬着眼前的猎物。但是每一次攻击看着都像是打在了神秘人的身上,但是却没有那种击中目标的声音。 这也只有金铭自己明白,自己这瞬间发出的上百次攻击竟然是没有一拳能够打中目标。甚至是连同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沾上。站在后边的汀小雨同样看得很清楚,神秘人就是在金铭的拳脚攻到的那间不容发的一瞬,身体只是稍稍一侧,金铭的全部攻击就全部落空。 而换一个视力普通的人看,金铭的所有的攻击都击中了对方。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个人没有身体。整个人就像是鬼魅一般。随着金铭的急风骤雨般的攻击,这个神秘人的步子仍然是不紧不慢,他的目标仍然是汀小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样。 汀小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慌,望着已经是接近到了两三丈远的神秘人,汀小雨的神sè还是那么的平静。似乎这个神秘人想要故意给他施加一种无形压力,但是这种无形压力根本就没有效果。 围着神秘人缠斗不已的金铭明显的焦急起来。自己的攻击竟然没有引起神秘人的一点反击,反倒是让他越走越近,离自己的刚刚见面的三弟只有两三丈远了。焦急地金铭将自己的仅存的右手伸进了怀里,仅凭自己的双腿,还在朝着神秘人发出疯狂的攻击。 “如果现在束手就擒的话,你们两个人的性绝世唐门 “是吗?”望着已经是快要走到了自己的身前的神秘人。汀小雨没有慌张,反倒是朝着他微笑了一下。而就在汀小雨的这一笑里,四支无形的迷神箭已经是首尾连贯的发了出去。两支朝着神秘人不紧不慢的身影,两支朝着他身体前的一步的空间。 对于汀小雨的笑容,神秘人并没有在意。在他看来,这两个人已经是囊中之物,根本兴不起什么风浪,更不用说是能耍出什么花招了。但是下一刻所发生的事证明他的想法错了。 随着神秘人的心神的一波动,他的这种有着一定的频率,一定的节奏的步伐竟然出现了一小会儿的停滞。这种错误在神秘人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是刚才确实就是发生了,就在刚刚的一瞬,他的原本聚jing会神的大脑竟然出现了一刹那的空白。 而就是这一刹那的空白,让他的节奏出现了紊乱。“啪啪啪啪……”密集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jing神高度集中的金铭哪里会放过这样的绝佳机会,郁闷、着急了很久的金铭这个时候终于舒了一口气。自己的攻击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的击打在了神秘人的身体之上。 虽然是神秘人的身体滑如游鱼,金铭的密集的攻击大部分都被他卸去了力量。但是在这密集的攻击下,神秘人的身体还是不断地后退。看到神秘人离着汀小雨远了一些,金铭这才放下心来。原本已经是探入怀中的那只手也撤了回来。 “小子竟然还有些门道,老夫算是小瞧了你们。”那个怪异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还是那么飘渺,方向时左时右,让人有点模不着头脑。但是这话语里却是明显的有了怒意,看来这连番的受挫虽然没有让他受伤,却是让他颜面大失了。 随着神秘人的话语刚落,他的身形开始迅速的飘动起来。原本是任由金铭进攻,对于这种模不着自己的衣角的攻击,他根本就是不屑一顾。但是汀小雨的迷神箭却是让他丢了颜面,让名不见经传的金铭给击打的连连后退。 仿佛这一刻起了杀心,动了真怒,神秘人一下子展开了攻击,而且攻击犀利无比,迅猛绝伦。让本来就同他相差很远的金铭一下子就变得相形见绌。变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金铭一下子压力大了许多。 神秘人一下子认真起来,让汀小雨也一下子急了。但是虽然自己身具异能,但是这些在实际的近战中却是基本上毫无作用。汀小雨时想插手也插不上,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金铭渐渐的落入了下风。变成了被动挨打的一方。 两条身影在这片空地上你来我往,各不相让。但是在翻飞的身影中,神秘人是迅捷无比,相比金铭是更胜一筹。于是乎,对决中,汀小雨听到的基本上都是金铭的闷哼声。汀小雨知道,这是金铭在极力的坚持,为的就是站在他身后的自己。 汀小雨这个时候已经是不敢再发迷神箭。这神秘人的动作快到了极点,简直就像是几个影子同时在向着金铭攻击一般。汀小雨害怕自己帮倒忙,如果真的一箭shè中了金铭,这不就是成了雪上加霜了。 渐渐的,金铭的身形越来越慢,而对手却是没有一点减缓的势头。看来金铭大哥是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随着他身形的减慢,汀小雨发现,他的嘴角已经有鲜血流出,这是受了内伤的表现。汀小雨已经是顾不了许多了,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哥倒在自己的面前。 旁边的汀小雨越发的着急,但是情急之下的汀小雨并没有注意到金铭的表情。虽然是落在了下风,但是金铭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张,相反她的脸上却是镇静异常,对于这个假面怪人的越来越强的攻击,他虽然是攻少守多,但是却是没有任何的疏漏。 “我该怎么办?冲上去帮大哥一把,但是就眼前的这情形看,大哥还是没有什么败象……还是再等等看看?”此时的汀小雨再没有了刚刚开始时候的那种盲目的自信了。在这假面怪人的鬼魅一般的身手之下,汀小雨对于自己二人能否月兑困,似乎是有了一点动摇。 渐渐地,在假面怪人的进攻下,金铭的防守也开始变得吃力起来。呼吸声渐渐地沉重,变得毫无规律。但是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身后是刚刚谋面的三弟需要自己的守护,金铭并没有后退一步,仍然在强自支持。 一边的冰原的原处,一只小小的队伍快速的朝着这个方向移动,而汀小雨和假面怪人一方并没有发现这支迅速靠近的力量。也不知道这支队伍是敌是友,如果是ri月真宗的人,汀小雨和金铭的月兑身算是难上加难了。 队伍迅速靠近,飞奔在队伍之前的是三个小小的黑点,随着距离的拉近,这三个黑点渐渐地显出了它的样子,是三个人。三人的速度明显的要比队伍中的其他的人快上几分。星跳丸掷一般,朝着汀小雨他们迅速的靠近。 这边,金铭的喘息声越来越沉重。旁边的汀小雨似乎是有点忍不住了,他的身体已经是月兑离了金铭的保护的范围,慢慢的出现在了假面怪人的面前,三个人再次变成了掎角之势。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五六 退 似乎是对于结局没有了兴趣,神秘人开始将之前关注苦海三客的目光转向了同汀小雨和金铭站在一起的这几十个人。已经是看清了眼前的这个局面,同时也看到了苦海三客陷入到了苦战当中。这几十个人却是没有一点畏惧的神情,每个人都是跃跃yu试,想要立刻加入到苦海三客的战团。 一众苦海人员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金铭的身上,虽然都想立刻去救苦海三客,但是沧海客临走前的那句话却是让众人举步不前。此时的领军的人物就是金铭,这是沧海客的嘱托,更是苦海这个组织中每一个人都要遵从的命令,都不能违背的规则。 加入苦海之前,每一个人都会被询问,能不能遵循苦海的规则,能不能发誓听从苦海的命令。即便是妻儿老小,即便是至亲密友,在命令面前都是要退居次位。这是苦海的立教之本,同样也是苦海这么多年来能够在与ri月真宗的较量中屹立不倒的诀窍。 所以,即便是在如此紧急的关头。这些身经百战的汉子也没有凭着本能鲁莽行事,而是将充血的眼睛看向了金铭,这个沧海客把指挥权托付的人。此时的金铭同样是头疼不已,这几十个人此时的心中所想傻子都知道。但是如果凭着冲动上去,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军覆没。 沧海客为什么将决定权交给自己,他知道自己不会让他的手下去白白送死,肯定是会想一个办法来保全他们。而不是冲动行事。但是他金铭在这前有重兵,后有悬崖的情况下,又能有什么锦囊妙计来善后呢? 金铭的头疼并没有让他想出什么好办法,神秘人也不想让他有时间去好好地考虑。随着神秘人的厉啸,剩余的那几十来头梦魇兽已经是朝着众人慢慢地逼了上来。看来这神秘人似乎是对于眼前的这一味的缠斗失去了兴趣。 而苦海三客的拼命也只是挡住了十几头梦魇兽,剩下的梦魇兽对于苦海的这十几个人来说,无异于就是一场噩梦。望着梦魇兽的慢慢逼近,被临时推举到了领军位置的金铭面临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难题。 “退——”虽然已经是将众人拼死一战的架势看的清清楚楚,但是,金铭明白,这冲上去只会是十死无生的结果。果然是苦海的jing英,虽然没有一个表现出情愿退却的神情,但是随着金铭的命令一出,几十个人却是没有一个人犹豫,齐刷刷的向着身后退去。 而站在梦魇兽后背之上的垂怜使似乎是明白了金铭的心中所想,他的口中啸声连连,竟然是加快了对于梦魇兽的催促。迅速的,梦魇兽的速度逐渐的加快,地面的震颤再一次的剧烈起来。而这阵阵的震动,却是似乎每一声都敲击在了金铭的心上,让他紧张万分。 所有的梦魇兽成一个弧形朝着苦海的众人围拢过来,只要是将这些人包抄成一块,再想突围,那真是势比登天了。 “究竟该怎么办?难道要使用那个东西?但是,面对这么多的梦魇兽,这东西究竟能够杀伤多少,自己这边会不会受到波及……”金铭的仅剩的一只手又一次的探入到了自己的怀中,他在踌躇,在思索。 出路在梦魇兽那边,另外的三面都是悬崖,没有任何的东西。不过,想到此处的金铭,脑子中却是感觉似乎忽视了什么,对了,是忽视了一点。身后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还有一样,就是那个方圆一里多地的,巨大无比的神秘玉盘。 “撤到玉盘上面。”没有其他的好办法的金铭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下了这样的一道命令。苦海的众人倒是没有什么表现,反正撤到哪里到了最后还是一死。但是又不能不听命令,所以众人的撤退方向略一调整,这一撮人撤退的方向开始向着那个玉盘前进。 金铭的声音并不是很高,所以,还在几十丈外的神秘人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但是站的高,看得远的神秘人却是看到了苦海的人的撤退方向,正是朝着他们ri月真宗的那个费时三年多的时间所建立起来的那个玉盘。那个刻着小周天乾坤阵法的玉盘。 神秘人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似乎是这金铭所做出来的决定戳中了他的要害一般。随着他又发出的几声厉啸。正面扑向苦海众人的二十多头梦魇兽忽然改变了方向,竟然像是人一般,从中间一分,从左右侧翼朝着退却的苦海众人包抄过去。 苦海众人并没有细想梦魇兽从正面追击忽然变成了侧翼包抄的变化中所代表的含义。但是这种变化却是没有逃月兑金铭的眼睛。虽然发现了梦魇兽队形的变化,但是要让金铭一下子猜出神秘人的心意,他金铭却还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自己这方已经是必死之局,而且对方还是存着猫戏耗子的心理,并不想让自己这一方这么快的死去。但是为什么要让梦魇兽变化队形,难道是……难道是自己这一方刚刚的举动有什么不对?”虽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但是金铭却是没有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的习惯。 就当金铭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两翼的各十多头梦魇兽已经是追的同自己的这几十号人齐头并进,但是却是根本没有从斜刺里插进来攻击的意思,只是想要将自己的这几十个人围住。“难道是自己跌撤退方向的原因……” “快速撤退!”一声高喝打断了金铭的思绪。就当金铭一边撤退,一边思索的同时。这声高喝让他迅速将视线投向了声音的来处。百余丈外,三个身影朝着他们急速奔来,后面跟着十余头梦魇兽。正是被梦魇兽困住的苦海三客。 说话间,百余丈的距离转瞬即至。苦海三客已经是追到了金铭的面前,“往玉盘方向撤!”沧海客大喝一声,这喊声既是说给所有的苦海众人听的,也是说给金铭听的。沧海客的这句话跟金铭心中突然像是闪电一般一闪的那个念头不谋而合。 “对!事情的关键应该是在玉盘之上。”金铭突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刚刚汀小雨看到了那震撼的一幕,金铭同样是看在了眼里。虽然他不知道这玉盘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它所表现出的那神秘的力量却是让金铭不敢小觑。 “既然是如此神秘的一个东西。那么建造它应该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如此费心劳力的东西,想必他ri月真宗必定珍惜无比……自己这边的无意中的退却却是正好歪打正着。让对方投鼠忌器,怕自己这边垂死挣扎,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玉盘……” 此时的金铭算是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苦海三客同样是注意到了这其中的细小的变化。落入了神秘人的圈套当中,苦海三客叫苦不迭。神秘人的这圈套无形中分化了本来就处于劣势的苦海的力量,如果苦海三客不贸然行动,凭借自己这方的力量,即便是不能全部突围,但是也绝对不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苦海三客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他们所担心的就是这几十个弟兄。就害怕他们一时头脑发热冲上来援救自己。所以,虽然落入下风,三个人却是始终关注着场外的变化。当看到神秘人开始对他们行动的时候,三个人也是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当看到金铭带着众人后撤时,三个人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他们同样是九死一生,不可能活下多少来,但是但凡能够多活一会儿,都是每一个人本能的反应。而下一刻,沧海客却是突然发现离他们并不远的神秘人却是突然露出了眉头紧皱的神sè,这让沧海客心中一动。 等到神秘人发出厉啸改变了梦魇兽的攻击方式后,沧海客的目光同样是落到了不远处的那个巨大的白玉圆盘之上。毕竟,这边除了无边的冰雪之外,就只有这个巨大而神秘的玉盘在散发着清冷的光辉。想要不去注意它都不可能。 “关窍在玉盘!”将前后的一切一联系,沧海客心中顿时明白了神秘人心中所想的。而神秘人的连声厉啸也让他对于这四十多头梦魇兽的控制出现了纰漏,神秘人将注意力放在了对于那追击汀小雨和金铭众人的梦魇兽身上,而对于围攻苦海三客的这十几只无形中控制就弱了许多。 苦海三客身上的压力一轻,他们明显的就感觉出了这种变化。三人心有灵犀,同时发力,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冲出了包围自己的梦魇兽群。这一变化更是印证了沧海客的猜测,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他带着逍遥客和明月客冲着金铭他们就狂奔过去。 苦海三客的加入,让一直就挂念着他们安危的其他人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沧海客话里的意思,但是众人并没有因此而迟滞,众人纷纷提聚真气,冲向了已经是近在咫尺的玉盘。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五七 投鼠忌器 众人堪堪来到了玉盘的边缘,而梦魇兽也是已经到了合围的关键时分。一头梦魇兽已经是挡在了苦海中人和玉盘的中间。而这头梦魇兽的头顶正站着那个神秘的垂怜使。看来,对方已经是看出了这边的意图,这是要阻止他们进入到这个玉盘当中。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是眼前的这个神秘人差点让自己的这一众兄弟死无葬身之地。苦海三客已经是没有心思跟他费嘴皮子。带着众人来到近前的他们纵身而起,朝着站立在梦魇兽的头顶的那个所谓的垂怜使就扑了过去。 而这神秘人同样是不说一句话,催动梦魇兽,朝着众人就扑了过来。随着他的攻击所带来的对于众人的行动的耽搁,将会使其他的梦魇兽在他们和玉盘之间筑起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如果神秘人的这一算计得逞,那么这里将是苦海众人的葬身之地。 神秘人如果此时再留手的话,他也真算是愚不可及了。但是,从他调动梦魇兽展开攻击的速度上来看,这次他真的是动了真格。有了立毙众人于此地的心思了。紧跟其后的梦魇兽同样是加快了合围的速度,就像是一群猎犬在追击几只耗子,苦海这边似乎是已经没有了逃出生天的希望。 即便是苦海三客阻住了神秘人,自己剩下的这些人也是难以正面抗衡那如同小山一样的梦魇兽的冲击。而只要是一闪避,整个前进的队形就会散乱。前进的速度就会减缓,这样就给剩下的梦魇兽留下了合围的时间。这样就真的到了十死无生的绝地。 汀小雨并不知道大哥金铭为什么要让众人朝着玉盘方向撤退。更不明白苦海这边的那个三客的老大为什么也是带着众人死命的朝玉盘方向冲,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发挥自己的作用。 望着如同小山一般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梦魇兽,一众人虽然强行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但是随着强烈的震动,如山的身影的迫近,他们的渺小的身躯却是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苦海这边甚至是连一战的信心都似乎是慢慢的被消磨殆尽。 猛然间,就在梦魇兽离众人的距离不足三丈,甚至是它的巨大的身体的yin影都已经将十几个苦海教众笼罩在里边。这头梦魇兽的身体竟然是突然地停住了,猛然停住的梦魇兽的巨大的利爪激起的雪末冰屑将几个首当其冲的苦海教众瞬间盖住了一半。 梦魇兽的一冲之威竟然是大至如此,真是让那几个首当其冲的苦海兄弟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而最惨的却是立在梦魇兽头顶的神秘人。猝不及防的他根本是没有想到这梦魇兽竟然是来了如此的一招,巨大的惯性绝世唐门 不用说,刚刚的出人意料的一幕的幕后导演就是汀小雨。迷神术一出,无往而不利。奔跑中的梦魇兽突然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头同自己一模一样的梦魇兽。这头梦魇兽的身体同它的身体相比而言简直有着天渊之别,让这头梦魇兽看起来就像是老虎面前的一只老鼠一样。 梦魇兽的族中规则就是以大为尊,每一头梦魇兽都是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体形都会不断的长大。等到壮年之时,体形都会达到了一生的极致。即便是这头梦魇兽已经是意识不清。但是对于一头体形超过了自己百倍千倍的同类时,那种发自本能的恐惧还是让它收住了自己的前冲之势。 而原本对于自己的合围之势充满了信心的神秘人根本是没有防备,他的整个人一下子被甩了出去。甚至是连苦海三客都没有料到会有这种意外出现。沧海客眼睁睁的看着神秘人从自己的刀尖处一闪而逝,如果他手臂再往前伸出半尺,这神秘人肯定会因为这一意外而命丧刀下的。 意外不仅仅出现在了这一头梦魇兽身上,其他的所有的梦魇兽也都是不分前后的同时出现了停滞的状态。苦海众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根本是不敢恋战的他们却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几十个人一下子冲出了梦魇兽的包围,进入到了这个光滑的玉盘之上。 玉盘晶莹剔透,似乎是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芒。冲入其中的汀小雨顿时就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玉盘之上竟然是自成一界,跟冰天雪地的外边截然不同,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并非是汀小雨自己的感受,而是所有的苦海众人共同的感受。 虽然有这样一种感觉,但是此时的他们却是根本顾不上细探究竟。他们都面向来处,神sè紧张的盯着玉盘之外的重新站立在梦魇兽的头顶的神秘人。因为,这个玉盘能够阻挡对方的追击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到底能不能够保护自己所有的人心里都是不敢确定。 另一边,刚刚的那一幕着实让这个神秘人出了一身冷汗,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梦魇兽竟然是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下子。这神秘人几乎是擦着沧海客的刀尖飞出去的,也亏得他反应迅速,在空中翻了一个身,才恢复了平衡,站在了地上,如果真要摔个跟头,这传出去,可真是丢人现眼之极。 不过,事情稍纵即逝。刚刚不光是自己的这头梦魇兽,所有的梦魇兽都有失控的迹象。但是这种失控的迹象却是非常的短暂,几乎就是神秘人探查的时候,这些梦魇兽的控制权又回到了他的手里。虽然没有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但现在却不是去追究原因的时候。 因为这个时候,苦海三客已经是带领着众人进入到了玄黄无量璧当中。当务之急是稳住他们,不能让他们察觉自己对于无量璧的慎重。要不然,这个把柄被他们发现,自己的计划失败不说。真要让他们将这无量璧破坏了,就是宗主也是难以承担后果。 三年前,一只梦魇兽不只是怎么回事跑进了无量璧当中,不知道怎么的就让这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财力的无量璧失去了作用。因为这个,宗主承受了那个彼岸的无边的怒火。自己受了惩罚不说,就来ri月真宗在彼岸那边的地位也是下降了不少…… “苦海三客,夹着尾巴逃跑。这丧家之犬的模样可不像是你们的作风。怎么,今天这是脸皮、名声都不要了?你苦海的尊严呢?你苦海三客的叱咤风云的豪迈呢?怎么都……”一众梦魇兽环伺四周,神秘人居中俯视众人。而那些无量璧这边的残兵剩勇们也围拢了过来。 “嗯,果然是投鼠忌器。”这边,不论是一言不发的金铭还是高度戒备的沧海客,都已经是心中笃定,ri月真宗这边似乎是真的对于这块神秘的玉盘有着一种珍惜,保护的想法。依仗着冰焰梦魇兽的力量,却是不敢让梦魇兽踏上玉盘半步,此时,梦魇兽的体型反倒是成了他们所最忌讳的短处。 不管是从人数上,还是从形势上,ri月真宗这边绝对是占了优势。但是不管是梦魇兽还是后来的那些残兵剩勇们,都不约而同的站在了玄黄无量璧的外边。根本是没有任何的人踏入到无量璧的里边,看到了这一幕,苦海这边的那几个人再一次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垂怜使投鼠忌器,看来这硕大的玉盘在他们的心目中是珍贵异常,唯恐自己这边被逼急了而将它破坏。面对着这个垂怜使咄咄逼人的讽刺带挖苦的言语,苦海这边几个不明就里的就有些按捺不住,想要上前跟这垂怜使理论,试把一番。但是却是被沧海客给阻止了。 “垂怜使,你也不用逞口舌之能。来来来,这块地宽敞、平坦。你过来,我们一对一试试身手。嘴皮子功夫我承认不如你,但是这手底下可要试过才知道……”沧海客胸有成竹,不紧不慢。对于神秘人的挑衅他根本就是不急不躁。 沧海客的几句话让垂怜使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再说下去反倒是弄巧成拙,索性绝世唐门 垂怜使这边也是不敢过分的逼迫,即便是随便的破坏上一点。这正值彼岸那边货物运送的关键时分,如果耽误了这些货物的运送。即便是宗主替自己出面,在那些变态到了极致的家伙面前,能不能够保全自己还在两说。他垂怜使是绝对不会冒这个险的。 仿佛是非常的有默契,双方都陷入了沉默。苦海这边几个不明白的这个时候似乎也明白了眼前的情势。他们不知道这种暂时的平衡能够持续多长时间。但是却是都不约而同的盘膝坐下,开始抓住这难能珍贵的一刻恢复起自己的真气来。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五八 玄黄无量璧 汀小雨也趁着这个僵持的时刻开始慢慢地端详起这个神秘的玄黄无量璧来。浪客中文网他只是从蓝炎的口中听说过这个,而等他真切的看到这个玉璧的样子的时候,还是着实被它的雄伟气势给震撼了。如此大的工程、如此jing密的纷繁复杂的工程,也只有ri月真宗这个庞然大物才能做得到。 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由一块块巨大的玉石石板拼接铺成的,每一块玉石石板都被琢磨的细致入微,每一道接缝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不仔细看根本是看不出任何的拼接的迹象。而且这每一块玉石石板都是相同的成sè,相同的大小,让这块方圆一里多的玄黄无量璧就如同是一个整体一般。 再看这巨大的玄黄无量璧的上面,都刻满了纷繁复杂的花纹,这些花纹有的细如发丝,有的粗如手指……不对,这些花纹相对较粗的并不是自身花纹太粗,而是由这些细如发丝的花纹汇聚而成。而且这些花纹所构成的图案看起来既像是图案,又像是一种文字。但是细细看看又是什么都不像,而且看久了就像是有一种目光被吸进去的感觉。 花纹图案或者说应该是一种没有见过的文字中,每隔一定的距离就会出现一颗或者是两颗形状各异,体形硕大的宝石。或蓝、或绿、或红、或紫……颜sè各异,各不相同。这些个宝石所出现的地方,或者是这些花纹文字的转换处、或者是它们的汇聚点、或者是它们的发散点、对于这些宝石,汀小雨就像是对于这些个花纹或者是说文字的用途一样,汀小雨同样没有看出一点什么。 视线稍微抬起一点,整个玄黄无量璧就像是一个白sè的湖面,又像是一个皎洁的月亮。在它的上面,镶嵌着无数的各sè的星星般的两点,让人看了眼花缭乱。对于这种极其不爽的感觉,汀小雨也是十分的讨厌。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的他索性绝世唐门 无数的白sè的光线出现在了汀小雨的眼前,这些光线柔和而且明亮。它们繁杂但是却不混乱,虽然众多,但是却是都在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布,就连它们的走向似乎也是有迹可循。所有的光线纵横交错,盘旋而上,在汀小雨的面前呈现出一副立体的奇妙的图案。 这个图案就像是一个复杂到了极点的,构思巧妙而且奇幻的建筑。它的样子逐渐地在汀小雨的脑海里呈现出来,是,是一个底座的面积正好是同这个玄黄无量璧等大的祭坛,而且这个祭坛似乎是呈九层的样子,每一层都要比下一层小上一圈。 不仅仅是台阶、围栏、甬路一应俱全,而且所有的这些构件上都似乎是刻满了复杂美丽的图案。而且在这些所有的构件之中无数的闪烁的光点都在不停的放shè出迷人的光芒,将这原本就是不应存在在这人世间的虚幻楼阁显得更加虚无缥缈,美得不可方物的九层祭坛衬托的如梦似幻。 而且,这座纷繁复杂的似乎是幻象一般的亭台,每一部分似乎是都在不停的变换、流动。让这座似乎是全部都由光丝织就,根本就不像是现实当中的东西的神秘所在更是有着一种神秘的虚幻感觉。 汀小雨这才明白,他ri月真宗所说的这个玄黄无量璧的真正的模样,原来用眼睛看是永远也看不出它真正的样子的,只有闭上眼睛,用神识去感受,才能不会受到大阵的迷惑,也才能看到真正的玄黄无量璧的模样。结合刚才的观察,汀小雨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在这个存在于脑海中的九层祭坛的顶端。 所以,汀小雨毫不迟疑,开始凭着自己的脑海中的印象,朝着这个九层祭坛的台阶走去。他想看看,这个九层祭坛的顶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将那三个神秘的人召来,又能够将他们送走。这里边到底隐藏着ri月真宗什么样的秘密。 “这所谓的玄黄无量璧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工程如此之浩大,耗费如此之巨,而自己之前所看到的,它竟然是能够释放出如此浩大的能量,似乎是能够沟通另外一个空间一样……” 汀小雨回过头去,沧海客还是在同垂怜使对峙。仅凭剩余的残兵败将,垂怜使根本是不敢深入,而具有绝对的又是的冰焰梦魇兽又让他拘束在了无量璧的外围。另一方,沧海客同样是不敢轻举妄动,他同样是不敢逼急了垂怜使,谁敢说,这垂怜使万一恼羞成怒,不计后果了,那等待自己这一方的肯定就是全军覆没。 汀小雨回过头来,再次闭上眼睛,苍凉、宏伟、浩大的那座九层之台再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神识当中。汀小雨不由得围着这个巨大的虚幻的楼台转了起来。但是,汀小雨自己却是不知道,神识中,他的整个人在动,但是现实中的他却是同其他人一样,盘膝而坐,双眼紧闭,根本是没有挪动一寸地方。 九层之台,浩瀚无比,不知不觉间,汀小雨已经是转了一圈,此时他的心中却是充满了不解,因为,在这转一圈的过程中,这座台子竟然是有着八个门户,或者说是八个入口。 “九为至尊之数,八呢?从前似乎是听晴儿说过,八为八卜、八爻、八卦之数,难不成这入口也是按照这种规则而布?”汀小雨暗自思索,却是让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是歪打正着,猜到了这玄黄无量璧的最低的一层的门户的布置。 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今八门布得整齐,进入之人如果不知道而贸然进入。轻则八门翻转,阵法开启,重则立伤其身,甚至是命丧当场。 不过,会者不难难者不会,汀小雨虽然是不是非常的懂这种奇门幻阵,但是他之前却是接触过天龙九变的幻阵、杀阵,苦海的防御阵法,甚至是在福字特训中,陷在了乾机迷阵当中,所以,汀小雨对于阵法的理解上在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一个半拉子了。 思索了一会儿,汀小雨也是不敢确定自己所找的那个生门的方位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是,想要让他放弃对于这个新发现的稀奇所在的探索,他却是不会那么心甘情愿。 汀小雨迈步来到了那个他所面对的入口之前。同样是没有任何的不同,台阶、栏柱甚至是栏板,都是无数的细小的光丝织就。这让汀小雨虽然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心里却是着实有一种不敢确定的虚幻感。 伸手在台阶上模了一把,柔若无物,根本就像是虚空一般。但是汀小雨的手刚刚一用力,却是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从光丝的表面反弹过来。正好抵消了汀小雨的手上的力量。 “应该是可以……”汀小雨虽然是不明就里,但是他同样是知道,神识中所窥看到的这一切,其实就是一种阵法,一种奇术,一种现实当中难以理解的能量的汇聚与叠加。有些东西,即便是你亲眼所见,但是由于理解不了,你也是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不像是真实的。 打定主意,汀小雨迈步踏上了那奇幻的台阶,而随着他的这一动作,现实中盘膝而坐的他的身影却是在刹那间隐去了踪影,不过,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前方,根本是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这个汀小雨的消失。 神识中,汀小雨开始朝着玄黄无量璧的纵深走去。苦海这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ri月真宗那边,没有人注意到汀小雨的异常。但是ri月真宗那边,高高在上的那个惩恶使却是时时刻刻的关注着苦海的每一个人。蓦然间,他忽然发现苦海这边突然少了一个人。但是四下里一马平川,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藏身之处。这少了的那个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个发现,让惩恶使心中猛地一动,“这个消失的人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的消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明晰了玄黄无量璧的秘密。而这则意味着,这个消失的人应该跟不同于自己这个层面的那个地方是有着联系的。因为这个玄黄无量璧根本就不是这边的人能够参详透的。而是直接由那边传过来,我们照本宣科的结果……” 汀小雨此时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形已经是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更没有想到,他自己的行为更是让这个神秘的惩恶使心惊不已。此时的他只是循着玄黄无量璧在自己心中的映照,慢慢地往那无量璧的九层的顶端迈进。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五九 九层之台 凭着神识带给自己的感觉,汀小雨登上了无量璧的那只存在于虚无之中的台阶。如同他所意料的一样,这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的楼台却是坚实异常,汀小雨的整个身体却是真真实实的立在了这座虚幻的亭台之上。 这座虚幻的建筑的华丽,神秘、带给汀小雨的感觉绝对是震撼,汀小雨觉得自己就像是来带了一个浩瀚的空间一般,周围是无数的闪着明亮和暗淡光华的星星。而这座九层的祭坛就像是这无数根光线编织成的一样。 看来,汀小雨是选择对了,从正确的门户进去,眼前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变化,唯一的变化便是堆摞之上的另外的八层却是似乎缩小了许多,根本不像是在进入之前的那种浑然一体的感觉。 第一层在汀小雨拾级而上呈现在了汀小雨的面前,虽然这一层同样是虚幻的,不可方物的。但是汀小雨在登上第一层的时候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厚重的,沉稳的、宛如一座巍峨高山矗立在眼前的感觉。而且,虽然眼前并没有任何的变化,汀小雨却是觉得眼前一片昏黄,宛如面对一片浩渺无边的大地一般。 也就是说,这第一层在汀小雨踏入之后陡然变得宽阔了,宛如一个小型的广场一般。而汀小雨就立在了广场的一边,其他的八层则是离着汀小雨较远,似乎是幻化作了广场之上的一座塔台。 而且汀小雨在这种非常明显的感觉中甚至是出现了一种幻觉,那就是,有一只同样是高如山岳般的怪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个应该是,这个应该是赑屃!”汀小雨见状不禁有点大惊失sè。他不由得想起了《物华天宝录》中对于赑屃的记载。 赑屃,亦称龟趺,是中古时分驮碑之异兽。亦是传说中的福气之兽。其任劳任怨,气力甚至可以驮山负岳……书中同样是附着这种赑屃的图案,跟刚刚消失在汀小雨的面前的这个震人心魄的山岳巨兽的形象出奇的一致。汀小雨不明白这种史前巨兽出现在面前到底是有什么意义。 同赑屃出现的还有就是那种浑厚沉重的气氛,如同山岳一般,让汀小雨有一种不堪重负的感觉。似乎是对于汀小雨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有所感应,赑屃的那双虽然是没有表情但是却是巨大无比的双目还是朝汀小雨望了一眼。 随着赑屃的这一眼,汀小雨反倒是没有了心中的那种紧张,因为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原因,赑屃的那一眼所带来的并不是之前的那种震撼,反倒是一种如沐春风般的亲切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一般。 “应该是赑屃所带有的属性绝世唐门 但是,虽然是一种模仿,这个纯粹由能量所构成的巨兽的模样却也是带有了它本体的那种特点,就是厚重。而因为这赑屃怪兽同时又是传说中的福气的象征,因而它所带给人的感觉也并不是恐惧和压迫,而是一种与生俱来亲切感。 赑屃所带给汀小雨的这种亲切感让汀小雨彻底的放下了心来。没有任何的停顿,汀小雨开始朝着这第一层中间的那个目标,其余的八层行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汀小雨的身后,随着汀小雨的走过,他的每一步似乎是给这个虚幻的空间带来了小小的震荡。 而且这种震荡并没有因为他的脚步的走过而停止,就像是由他的脚步所引起的涟漪一般,这微弱的,但是却是真实的存在的涟漪慢慢的扩散开去。衬托的对于这一切都毫无所知的汀小雨的整个人就像是走在了一个平静的水面上一样。 这一个个的涟漪开始在汀小雨的身后慢慢的连成了一片,震荡在这个虚幻的空间当中。而随着这种微弱的震荡,那构成这座九层之台的最基本的东西,光丝似乎是开始了一种细微的湮灭。而湮灭的根源就是汀小雨这个闯入者。 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有着一种说不清的特质,他的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热量十足的火炭,而这九层之台就像是一块凝固的油脂,在汀小雨的这个人的炙烤之下,这凝固的油脂开始了慢慢的融化。 终于,汀小雨跨过了这个不算小的第一层的平台,来到了第二层的入口,同样是略一沉吟,汀小雨便选择了一个入口,而随着他的脚步的踏入。身后,静静的漂浮在半空的赑屃却是突然地朝着他长吼一声,吼声过后,便消失在了虚无的空间之中。 汀小雨回望了一眼,身后的景象却是让他吃了一惊。因为此时的身后,却是一片的混乱,此时那种轻微的震荡,此时却是愈演愈烈。原本jing致、美轮美奂的图案、构筑此时却是彻底的变了形。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身后几乎是成为了一片明亮的汪洋大海。 “找这个样子看,应该是只有进而没有退了。”身后的阵阵传来的能量的紊乱虽然是并没有让汀小雨吃惊多少,但是汀小雨也是知道,这个阵法的设计者的初衷就是让踏入这个阵法的人走下去,一直走到尽头。 没有任何的意外,汀小雨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于这种能量的有着强烈的渴望。就像是磁石遇到了钢铁,这股紊乱的能量开始被汀小雨的身体吸引,开始了朝汀小雨身体的涌入。 不过,在汀小雨的身体进入到了第二层之后,就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屏障,却是在一刹那间被阻隔断了,让汀小雨的身体没有吸收到这能量多少。汀小雨的身后,却是那如同汪洋一般的能量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汀小雨举步继续前行,接踵而来的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同样是各种不同的感觉冲击着汀小雨的脑海,或是犀利如剑、或是轻灵如风,或是炎热似火,或是寒冷如冰。而且随着不同的感觉的出现,各种不同的景象也是出现在了汀小雨的面前。 毕方、白泽、饕餮……几乎是所有的传说中的那些可怕的巨兽就像是约好的一般,都是在汀小雨的面前昙花一现,或鸣、或嘶、或吼。然后就如同是幻象一般,消失在了汀小雨面前。原本汀小雨拾级而上就是在自己的脑海中进行的。而这些个幻象更像是汀小雨的脑海中的那些影像中的幻象一般,让汀小雨更加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汀小雨并不知道,随着自己在幻象中中的前行,随着他眼前的这些个幻象的消失。现实中的他和周围的环境同样也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随着汀小雨隐藏在玄黄无量璧中的身影的前行,就像是再一次被唤醒了一般。汀小雨身后的玄黄无量璧从最外围开始了自己的变化。 玄黄无量璧从最外边开始慢慢地亮了起来,如果说汀小雨的前行就像是一颗火种,那么这慢慢地明亮起来的玄黄无量璧就像是汀小雨这颗火种点燃的火堆。从无量璧的最外围,慢慢地朝无量璧的中心燃烧。这种变化不仅仅是引起了苦海方面的jing觉,更是让对峙在外边的垂怜使心惊不已。 对峙双方都jing觉起来。苦海这边,全部的人都惊恐不已,特别是对于这种未知的变化,人往往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苦海众人也不例外,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点,这是ri月真宗方面在故弄玄虚。这种变化中同样是隐藏着对于自己这边极为不利的yin谋。所以,苦海的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严阵以待,对于似乎是在下一刻就会发生的突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而ri月真宗这边,特别是垂怜使,在发现了少了一个人之后,他就有一些担心。而玄黄无量璧此时的变化,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通常情况下,玄黄无量璧的运作,是要耗费无数的人力物力的,而且那种变化也是跟眼前的这种变化有着截然的不同。 眼前的这种从外围慢慢地朝着中心亮起,而且就像是燃烧一般的亮起,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也更加坚定了他的那个猜想,这个消失的人肯定是跟那个神秘的空间有着某种联系。要不,这种人力所难以做到的事情,仅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难以做到的。 对于眼前的变化,垂怜使的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阻止这个神秘的人对于玄黄无量璧的cāo纵,但是当看到苦海中人的那种恐惧的神sè和表现出来的那种决一死战的死志。他又有些犹豫,对于对方的这种突然情况自己尚不明确。 更何况,玄黄无量璧的这种无端的变化到底会产生一种什么样的后果。垂怜使也是不敢确定。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六/四 一山难容 一边就像是一粒微尘,一边则是一动不动的栩栩如生的金龙模样的一具能量体。虽然是在体积上,小金龙更加占优势,但是这并不妨碍微粒的要将它吞噬的本能。形式上看有点像是蛇吞象般的不自量力,但是谁有能够说清楚,这形体的大小究竟能够代表什么? 两者之间的距离转瞬即逝,微粒似乎是要将小金龙穿体而过,不知道这种行为对于它的吞噬到底是有一种什么作用。但是此时的微粒加上它的速度,就像是一颗急速飞行的的子弹一样。 但是,下一刻,不可避免的异状终于发生。面对迎面冲来的微粒,原本是似乎被禁锢住的小金龙一下子张开了它的嘴巴。霎时间,一股滔天气势瞬间形成,随着龙嘴的张开,已经是成了像是一股飓风一般的气势便朝着微粒迎面袭去。 压抑、惊恐、毁灭……这些所有的负面的情绪就像是深达亿万丈的海洋一般,一股脑的加诸到了微粒的身上。之前汀小雨所面对的那一切这个时候又一次回来了,不过这次承受的对象却成了微粒。 一方面,承受着如此巨大的压力,一方面却是有着一股更为巨大的吸力将微粒整个裹挟在里边,以更加快速的速度,朝着龙嘴投去。在这最后的时刻,小金龙竟然是反客为主,反过来要吞噬在汀小雨的丹田里霸气了很久的微粒? 瞬息的变化让人有点目不暇接,但是这空旷的如同一片虚无一般的地方却是没有一个观众。有的只是即将被吞噬的微粒和似乎是yin谋得逞的小金龙,按照微粒之前的谋划,似乎是要将小金龙一次穿透,就像是现代的枪弹shè杀。 而小金龙却也是将计就计,反倒是用气势俘获住了微粒,并且以更加快的速度,将微粒吞进肚中。从表面上看,似乎是这一切都没有变化,微粒仍然朝着小金龙冲击过去,而小金龙还是在哪里一动不动。但是这其中的性绝世唐门 此时的小金龙变被动为主动,而微粒似乎是落入了小金龙的觳中。下一刻,似乎是就要以实力来分高低,论成败了。到底是微粒沦为小金龙的食物,还是能够透体而出呢? 两者的距离一闪即逝,其中的变化同样是快的如白驹过隙。下一刻,微粒消失了,就消失在了小金龙的张开的口中。仿佛是一下子被小金龙吞进了肚月复当中,但是这也是仿佛。到底有没有吞到,也只有小金龙才能感觉得到。 似乎是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也似乎是已经预料到这个不会轻易实现的结果。小金龙似乎是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在闭上了嘴巴之后,整个身体开始了缓慢地蠕动,就在这一片虚无当中,仿佛是伸懒腰一般,开始了蠕动,莫不是禁锢它的力量已经是消失了? 随着小金龙的蠕动,小金龙的身边竟然是出现了一丝丝的黑sè。龙角、龙爪、甚至是龙鳞,这些边上已经是出现了一丝丝的黑sè,就像是给小金龙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不过,这雾气的颜sè却是一抹淡淡的灰黑sè。 随着身上的雾气越来越多,雾气的颜sè也是越来越黑。其实,这雾气原本就是黑sè的,只不过是太过纤细,数量又少,才显出了一种淡淡的灰sè。而随着这黑sè的越聚越多,这抹诡异的黑sè也是越来越浓。 随着雾气的越来越多,颜sè越来越浓,小金龙的身体活动的也是越来越大,似乎这黑sè是小金龙的领域,是它专门营造出来,抵御微粒地盘中对它的那种禁锢的力量似的。随着小金龙的活动,似乎在下一刻小金龙就会挣月兑束缚。 发生在小金龙身上的这一变化只不过是在一刹那,而从小金龙贸然闯入同样不过是弹指一瞬间。而就在金龙活动的越来越强烈时,这虚无的空间确实突然起了一阵云雾。但是细看,这却不像是普通的云雾。 同普通的云雾相比,这雾气更像是由细微到不能再小的最小的微粒组成,表面上看,它柔软、轻浮。似乎是一阵风就能够将它吹散,前提是这虚无当中有风的话。但是,从感觉上来说,这雾气竟然是有着一种萧杀的气氛。 似乎是这片云雾是由最为坚硬的庚辛之jing组成,因为它整个透着一股子灭绝一切的杀气。但是,在第一时刻发现了它的出现的小金龙却是立刻jing惕起来。从两者的这短兵相接的第一波来看,小金龙的智力似乎还在微粒之上。 这云雾起的突兀,起的毫无征兆,而且云雾的范围广阔无比,就像是弥漫在整个虚无的空间当中,让小金龙逃无可逃,遁无可遁。而且,随着它的涌动,云雾的内部竟然是传出了一种金铁交鸣的动静。 这种响动更是为雾气的杀气添了无边的气势。光亮无比,就像是由无数的光粒组成的光雾。yin寒无比,又像是代表死亡的影雾。杀气无边,则像是无坚不摧的杀雾。漫天卷地,朝着已经是停止了动作的小金龙翻滚而来。 形势竟然是如戏剧一般发生了变化,这一来一往形势陡转直下。刚刚占了上风的小金龙竟是一下子又处于了劣势。没有任何的悬念,身体的表面带着那薄薄的黑sè雾气的小金龙就被卷入了这无边的、铺天盖地的杀雾当中。 惊天的龙吟声,刺耳的摩擦声,金戈铁马一般的搅动声,毁天灭地一般的咆哮声……浓雾开了锅一般的翻滚,偶尔能够看到的那金sè的龙尾、龙鳞、龙爪……就像是一头巨龙飞腾在一团金sè的雾气中。 雾气在震荡、空间在震荡、甚至是这个虚无也在发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震荡……给人的感觉如同真龙震怒,要将这滔天的怒火一并释放出来。 诡异雾气跟小金龙的较量似乎是持续了亿万年,又像是只是一刹那。在这个没有时间,甚至是连空间都没有多少的地方,时间的流逝根本是无从谈起。但是即便是空间并没有多少,这雾气又是从何而来? 此时,这雾气中似乎是有一条黑龙在翻滚,之前牢不可破的雾气似乎是渐渐地难以抵挡这横冲直撞的黑龙,开始渐渐地消散。难不成,这争斗的结果就要出来了? 下一刻,漫天的雾气如同cháo水一般瞬间退却,将裹挟其间的小黑龙露了出来。的确是小黑龙,因为此时,小金龙的身体表面的那层黑雾已经是浓郁到了将小金龙遮蔽起来的地步。全身上下根本是没有一丝金sè透出,似乎它原本的真身就是一条黑龙。 所有退去的漫天雾气骤然收缩,就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将它压缩起来,又像是某一个点存在着巨大的吸力,将它一股脑的吞噬。雾气一瞬间就凝成了一个点。不用说,这个点,就是之前似乎是被小金龙一口吞下的微粒。 不过,此时的微粒所透出的感觉却是有点萎靡不振,似乎是刚刚跟小金龙的较量中吃了亏。之前,面对着小金龙的志在必得的那一吞,微粒着实是有些害怕,天地间的法则就是如此,即便是你再厉害,被吞到了别人的肚月复当中,除非是实力有着天差地别,也只有变成对方的大粪的一个结果。 像是一个从未被惊吓过的孩子,微粒在那一瞬着实害了怕。虽然是在最后的关头逃离了小金龙的嘴巴,但是心有余悸的它却是不敢再轻易的出手,直到小金龙的身上的黑sè雾气的出现。 因为,这黑sè的雾气并不是真正的雾气,而是小金龙的锋利的龙鳞、龙角、龙爪将空间破开,将虚无割裂后的空间的裂缝。刚刚开始,微粒还是裹足不前、犹疑不定。但是随着小金龙的动作的越来越大,黑sè雾气的越来越多,这空间的震荡似乎是变得厉害起来。 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要被小金龙毁了,这才让惊惧不已的微粒再一次的愤怒起来。微粒化作庚辛之jing,妄图是要将小金龙一举绞碎。同时也是要保住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因为,汀小雨的丹田就像是它的摇篮,更像是它的家。 然而,事与愿违,刚刚的一反争斗,却是让微粒更加的害怕,虽然是一举将小金龙裹在了云雾之中。但是却是没有想到,小金龙拼死反抗,竟然是将这空间的裂隙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密。 照这样下去,不仅仅是自己的安乐窝被毁,就是自己也将会被空间撕碎,吸入。不得以,微粒挣月兑了战团,将难以磨杀的小金龙吐了出来。不过,眼前的小黑龙的诡异的样子却是又一次让它惊住了。 小黑龙,确切的说是小金龙,但是此时又难以称得上是小金龙了。因为它的体表是一层浓郁的黑sè在翻滚,就像是一层熊熊燃烧的诡异的黑sè火焰,将小金龙整个的包括了进去。让人无端的觉得,这条黑sè的龙充满了邪恶、恐惧的感觉。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六五 黑洞 虽然是已经月兑离了战团,但是小金龙却好似还沉浸在在刚刚的搏杀当中。拼命的翻滚,愤怒的吼叫,獠牙外露,黑鳞激张,利爪狂舞,龙尾张扬,衬托着一层包裹在其表的黑雾,整个场面显得无比的诡异。 但是,不大一会儿,微粒似乎就觉察出了不对的地方,因为,此时小金龙所传递出的那种感觉根本就不是愤怒,而是一种真真切切的痛苦,一种痛彻骨髓的痛苦,一种听到耳朵里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恐惧。 一道道如丝的细小的空间裂缝汇聚成了一层黑sè的,根本是反shè不出一丁点光线的雾气。原本,小金龙想要凭借自己的异能,也就是自己的身体能够破开空间的天赋,挣月兑微粒的空间的束缚。 开始,这种企图的的确确起到了作用,细微的空间裂隙的确是隔开了自己同微粒空间的束缚力量。也是让小金龙稍稍恢复了ziyou。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之前的行为却是让微粒从心底里感到了恐惧。 恐惧至极的微粒竟然是鬼使神差的在自己的空间中模仿出了庚辛之jing的凌厉至极的雾气。铺天盖地的庚辛雾气在一瞬间就吞没了小金龙。锋利的能够破开空间的金龙之角、金龙之爪、金龙之鳞,再加上号称是无坚不摧的庚辛之jing。 让原本是在小金龙控制之中的空间裂隙,在双重的割裂之下,竟然是不受控制的开始慢慢的扩大。如同一把双刃剑,空间裂隙的伤害作用随着它的慢慢扩大变得越来越凌厉。 一方面,空间裂隙开始狂躁的吞噬着微粒所化的庚辛雾气,虽然是庚辛雾气铺天盖地,无边无际,但是实质上它却是微粒的实体所化。每丧失一点,微粒的能量也就会相应地减少一些。 而空间裂隙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这狂暴的吞噬一开始,就似乎是没有结束的意思。随着吞噬速度的加快,庚辛雾气的割裂特性绝世唐门 本来就被一种恐惧的情绪所包裹,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变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微粒却是在第一时间恢复了自己原来的样子。不过,小金龙的样子却是让它有一些目瞪口呆了,虽然微粒并不知道什么是眼,什么是口。 另一方面,被空间裂隙所包围的小金龙却是更加的凄惨,在微粒所化的庚辛雾气的推波助澜下,小金龙身体表面的空间裂隙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就像是作茧自缚,虽然是不再受到微粒的空间力量的束缚,但是,小金龙却是发现自己根本是月兑离不了这如同黑雾一般的空间裂隙的吞噬了。 凭着本能,小金龙拼命地挣扎,但是在庚辛雾气和空间裂隙的双重攻击下,想要月兑困又是谈何容易。而且,慌乱中,自己的脚爪同样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空间的裂隙扩大的越来越快。 就像是一把把最微小的小刀,虽然微小,但是却是锋利的很,本来被小金龙为之自豪的金鳞根本是阻挡不住空间裂隙的割裂,浑身上下都是多如牛毛的细小的伤口,而随着伤口所流出的金黄的血液,刚刚一出伤口,就被空间裂隙给吸收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就是那一道道不大,却是狰狞异常的口子翻卷着。 仿佛是感受到了身体传来的极端的痛苦,或者是因为心底里腾起的那种让它难以抑制的恐惧。虽然是微粒已经将自己的庚辛雾气撤了出去,但是小金龙,此时应该叫做小黑龙却是如同疯了一样,根本是停不下自己的挣扎。 通身漆黑的五爪龙,正在那里张牙舞爪,似乎是不知道疲劳,正在经受着黑sè的如同魔鬼一般的炼狱之火的煎熬。一旁是一粒如同微尘一般的存在,虽然是恐惧,着急,但是却是束手无策。 随着黑龙的不断挣扎,黑sè的如同黑炎一般的空间裂隙越来越大,一片片龙鳞慢慢的剥落、随后是一块块的龙肉、最后是一块块的支离破碎的龙骨……空间裂隙就像是一把无坚不摧的钢刀,慢慢的将小金龙一点点的割裂。 龙鳞、龙肉、龙血、龙骨,一切看似如雨般的落下,但是当这一切在离开小金龙的身体的一刹那,却是被黑雾吞噬的一干二净,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虽然凭借微粒的智力并不清楚这一点,但是却是并不妨碍它的恐惧的蔓延。 慢慢的,这一切渐渐地消失。小金龙的挣扎也是慢慢的平息了下来,但是空间裂隙的的吞噬并没有因为小金龙的身体的停滞而停下。黑sè的雾气就像是一个没有固定形状的恶魔,仍旧在那里不停地翻滚、蠕动。 很快,小金龙已经是没有了生机的身体,此时已经是看不出小金龙的身体的样子,只能够说是小金龙身体的残骸了。就像是被一口咽了下去,这块巨大的残骸就这样一下子消失在了这虚无的空间当中。 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微粒都看在了眼里,应该是都清楚的印在了微粒的感觉里。但是随着小金龙的消失,那诡异的黑雾并没有随之消失,而是依旧在那里蠕动不停,随着它的蠕动,这个看似虚无,毫无任何东西的空间却是开始了紊乱。 这一点,作为这个空间的主宰,微粒再清楚不过了。但是它又有什么办法。可是如果想不出什么办法,按照黑雾的吞噬速度,过不了多久,这个算作是微粒的一亩三分地的空间就将不复存在。微粒也将失去它的存身之所。 同时,这一亩三分地同样也是汀小雨丹田的所在,丹田易毁是小事,但是谁又知道,汀小雨会不会有事?现在虽然黑雾的吞噬并不是很快,但是被吞噬的结局是早晚的事。微粒也不知道丹田被毁,自己会不会也会因为栖身之所没有了而消失在天地之间。 微粒之所以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就是因为最近它总是有着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已经同这具身体的主人有了一种微妙的联系。这也是为什么以往来去自如的这个空间在今天却是变得如同牢笼一般。 就像是汀小雨的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是,汀小雨jing神的一部分。微粒已经是跟汀小雨绑在了一起,就像是汀小雨的某个器官,需要服从汀小雨本能的指挥。而不再像是以往的ziyou、肆意。 现在,yin差阳错的,汀小雨的身体里出现了一个黑洞。虽然现在还不足以威胁到汀小雨,但是,作为微粒的自己的安乐窝,却是处在了毁灭的边缘。本能的一种反应,恐惧的感觉让微粒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是,它却是束手无策。 假使任由这个黑洞一般的空间裂隙扩大,那么结果就是汀小雨的丹田崩溃,随之是汀小雨的整个人由内向外慢慢消失。如果再没有遏制空间裂隙的扩大的办法,空间裂隙将会继续扩大。 慢慢的这个空间裂隙就会吞噬汀小雨周围的一切,包括一切山川河流、草木鸟兽、亭台楼阁,甚至是整个晴之大陆、幽月大陆……然后是整个人间界,慢慢的空间裂隙会突破空间壁垒。 其他的空间,其他的世界。整个宇宙之间的光、物、时间、甚至是虚无都会在它的面前被吞噬殆尽。然后是继续扩张,没有边际,没有尽头,更没有停止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会在它面前变得干干净净。 无味、无臭、无声、无sè、无始、无终,无可指名,一切的一切都将或作那种难以名状,只是在传说中的混沌的状态。而这种状态就是传说中的一切都是虚无,甚至是连同虚无都没有的无极的状态。 当然,这一切,微粒并不明白,汀小雨即使知道了自己身体里的变化,他同样也不会明白身体里的这种变故会产生一种什么样的后果,更不用说是想出一种阻止它的办法。 毕竟,无数的元会时间才出现了一位大能,能够定水火、开天地……让这鸿蒙、混沌的无极当中产生了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又是经历了不知多少年才演化到了现在的程度。 那位大能之所以成就如此大的一番功德,也是因缘际会,机缘巧合。更何况,那只是一个传说,到底有没有那个大能,即便是有,那个大能能否找到,找到后是否会为一个平凡的孩子出手……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遥远。 汀小雨根本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到不了那个时候,他已经是灰飞烟灭了。不对,在空间裂隙之下,根本是连灰飞烟灭都做不到,只是会化作一片虚无,甚至是连虚无都不会存在多久,都将被吞噬。 难道这就是汀小雨的最终的结局,这就是汀小雨的宿命,因为一丁点的巧合,引出了如此之大的变故,蝴蝶扇扇翅膀,就引起了一阵飓风,而且这股飓风还将将整个宇宙毁灭?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六六 黑白之力 不知道是因为直觉中的那种对于危险的敏感,还是因为眼前的形势已经是超出了微粒的预知。浪客中文网或者是微粒自己的能力所限,反正是此时的微粒确实是已经束手无策了。一种对于危险的恐惧,对于现实的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开来。 空间之内,绝望的情绪弥漫,对于微粒来说,似乎是除了绝望,在没有其他的任何的东西了。而绝望能够挽救这一切吗?答案是什么,这个奇怪的空间就要毁灭,汀小雨,这个世界? 就在微粒孤立无援,绝望无助的时候,一道流光,就像是划破虚空的一道闪电一样,似乎是从茫无边际的浩渺中飞来的。一下子就到了微粒的面前,而这个时候,微粒似乎是并没有从恐惧中清醒过来,对于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并没有生出太大的反应。 这道流光此时已经停止,沉寂了下来的它已经是变成了一点白光,不对,应该是说两道,因为另外的一道却是一道非常罕见的黑光,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光亮透出的黑sè的光华,基于这一点,应该说它是一道黑sè的yin影才对。 这不就是汀小雨得自天龙九变之中,一直在汀小雨的双手之中停留,后来又在阻击贾全的过程中大发神威的黑白之力?它们竟然是感应到了这里的异变,应该是前来救急的。不过,比起它们来强大了许多的微粒似乎是都没有了办法,却不知道一直处于小弟的地位的这黑白之力又有什么办法。 虽然是分居汀小雨的左右两手,这两点光却是联袂而来,不分彼此。但是由于它们的属性绝世唐门 似乎是感受到了微粒的那种恐惧和无奈,停到了微粒的面前,沉寂了半晌,似乎是在交流,又似乎是在对于眼前的这奇怪的异象进行观察。眼前的那团没有丝毫光亮的黑sè依旧在不停的蠕动,无声无息,但是却是透出了恐怖和诡异。 与微粒相比起来,这黑白之力可以说是弱小的多,而所产生的智力同样是少得可怜。如果说,微粒的智力像是一个三四岁的孩童,黑白之力的智力却是连一名刚刚出生的婴儿都不如。 不过,自从进入到了汀小雨的体内,经过了这么多的时ri,同时,汀小雨的特殊的体质和他转化而来的体内的充沛的元气却是让这黑白之力受益不少。自然而然的,黑白之力自是将汀小雨的身体当成了自己的家园。 感受到了微粒的那种焦急、害怕的情绪,黑白之力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耽搁,而是第一时间里赶到了这里。对于它们来说,什么恐惧、什么思考、什么后果,都不是它们这种几乎是没有什么智力的能量体所能够考虑的。 但是,当它们来到了之前属于微粒的地盘——汀小雨的丹田里,却是对于眼前的这种情景本能的产生了一种畏惧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两种不同的等级之间的实力的巨大的差距所带来的一种必然的反应。 微粒的反馈过来的信息并没有给它们带来多大的帮助,想要近乎于一团基本的能量来理解这么巨大的信息量,却是有一些强人所难了。但是,眼前的空间裂隙对于这个丹田的奇异空间的破坏力,黑白之力却是明显的感受到了。 慢慢的,试探性绝世唐门 黑白之力还是保持着相互之间的那种奇妙的组合方式,两者的距离似乎是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奇妙。让它们处在一种非常玄奥的平衡当中。但是对于眼前的这能够吞噬一切的空间裂隙,黑白之力还是将自己拉长成了一道光丝,就像是一根黑白分明的丝线,一端朝着黑sè的雾气探了进去。 黑白之力的身后,微粒所散发出的那种恐惧、无奈的感觉略微的弱了一些。似乎是黑白之力的出现让它看到了一丝生机,但是这如同是傍晚的夕阳,最后的那一缕亮光也是越来越暗,眼看就要被这没有丝毫光亮的黑暗吞噬了。 黑白之力的如同触角一般的前端已经是伸进了那团恐惧的雾气当中,不出所料,就像是能够摧毁一切的尖利的獠牙,光丝的前端在一瞬间就被黑sè雾气割裂、撕扯,变成了零碎的能量,从而彻底的跟本体失去了联系。 黑白之力身后的微粒同样是感受到了黑白之力的能量的迅速的流逝,似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一道光柱从微粒的身上透shè而出,施加到了黑白之力的身上,似乎是想要弥补黑白之力自身的损失。 但是这空间裂隙就像是无底洞一样,即便是彻底的将这个空间,这个宇宙吞噬,恐怕也是满足不了它的胃口。那里是黑白之力和微粒自身所拥有的能量能够满足的,微粒的这一举动只能说是杯水车薪、饮鸩止渴。 同时,似乎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黑sè雾气在吞噬黑白之力的能量的同时,自身也是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原本这黑白之力就将自身的状态变成一道丝线,丝线的一端延伸进了黑雾的无底洞之中,另一端则是被连到了微粒之上。 传递过来的巨力同样也是被微粒死死的抵住,眼下的局面竟然成了黑雾和微粒角力,而黑白之力却是成了两者之间拔河的绳索。不过,微粒同黑雾之间的能量的差距还是让微粒慢慢的被黑雾的一端拖了过去,尽管速度非常的慢。 似乎是眼前的情景已经是没有了转机,接下来应该就是黑白之力被吞噬,然后是微粒,或者是微粒生活了这么久的这个空间。然后就是汀小雨的身体,汀小雨的周围的一切,以至于…… 但是,眼前,却是又一次的异变陡生。被微粒死死扯住的黑白之力所化的光丝陡然一变,竟然是化作了一团流光,径直的投进了空间裂隙的那由黑sè的雾气所构成的如同洪荒巨兽巨口一般的所在。 这黑白之力竟然是放弃了抵抗,又似乎是为了微粒而牺牲了自己,切断了通过自己,微粒和空间裂隙之间的联系。但是,怎么看这黑白之力都没有这样的思考和思考所应该具备的智力。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刹那,这突然发生的变化却是让微粒有了一瞬间的呆滞。似乎是不太相信,黑白之力就这样被眼前的这个恐怖的所在吞噬了。但是黑白之力的消失却是事实,因为眼前,就只剩下自己和那团仍旧蠕动不停地没有任何的光泽的空间裂隙。 真的是这样吗?当然不是,黑白之力并没有多少灵智,它们也不会有这种壮士断臂的壮举,对于一种能量体来说,吞噬是它们的本能,也是它们存在的唯一的目的,而就在刚刚,黑白之力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身的能量的增加。 没有错,不论是白sè的生之力还是黑sè的死之力,竟然是都感受到了来自空间裂隙的那种让自身能量增加的感觉。虽然是在汀小雨的身体之内存在了许久,但是除了将贾全吸chéngrén干的最近的那一次,这黑白之力却是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特别是最近,汀小雨的身体也是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似乎是汀小雨对于自己身体里的这些能量的控制有所加强,这一点,微粒感觉到了,黑白之力同样是感觉到了,将元气转化为具备自身特质的能量,较之之前少了许多。 而这一点,却是让黑白之力对于自己从黑洞内部所获得能量的那种感觉感受颇深。急于进入到那个神秘的所在获得更多的能量,眼前的原本有着一种畏惧感的黑雾此时却是像是一块诱人的蛋糕。让黑白之力几yu扑上,大快朵颐。 但是身后的微粒却是死死地扯住自己,让自己难以得偿所愿。根本是不懂得交流的黑白之力却是顾不了许多,将自己的身体再一次的化为流光,借助着黑洞的吸力,一下子就钻进了黑sè雾气当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微粒弄不清楚,但是,这却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事情。黑白之力,实际上就是生死之力,黑洞的吞噬、粉碎,就是彻底的将所有能够捕获到的东西粉碎,让它们死亡。包括实体,能量一切的存在方式。 而生死之力,却是一个玄奥而难以明言的神奇的组合,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循环,一个难以打破,难以更改的循环。对于这个黑洞的能量来说,想要将生死循环打破,即便是它的能量级在大上几级,也是难以做到的。 将生之力撕裂、粉碎,失去与本体的联系,对于生之力来说就是死亡,但是对于死之力来说则是新生。而死之力同样是如此,更何况黑洞之内却是包含了很多这样的不同的性绝世唐门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六七 无极而有极 而这一切恰恰是黑白之力最为需要的能量碎片,所以说,感受到了这一点的它们根本就是将这恐怖的空间裂隙当成了一块巨大的诱人的蛋糕。也难怪它们迫不及待的月兑离了微粒的撕扯,径直钻了进去。 黑雾之内,黑白之力就像是如鱼得水,在这个充满了能量的奇怪空间里游荡,对于任何的生物,甚至是能量,亦或是时间一类的异类体,这种充满了极端力量的奇怪空间绝对是致命的。 在这里边,永远只有毁灭、再毁灭,粉碎、再粉碎。但是从另外的角度来说,则是不停地新生。各种特性绝世唐门 而这种洗尽了铅华,还原成了本质的最基本的存在,却是世上万事万物的最基本的构成。所谓的空间,所谓的时间,所谓的光线,所谓的意识……一切一切的最基本的构成。 而这也就是形成了这个空间,这个世界诞生之前的那种最为基本的状态,也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混沌,亦或是称之为无极的状态。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一种冥冥的,没有生,没有死,没有光,没有暗,没有有,没有无……听起来矛盾无比,但是实际上却是自然而然的状态。 但是,由于黑白之力的闯入,这里的一切的一切平衡似乎是都被破坏掉了。就像是一滴墨水滴进了大海当中,虽然是极其的微不足道,但是,那墨sè的微粒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了。 这个奇怪的空间所缺乏的就是特性绝世唐门 空间中的能量肆虐顿时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但是,在这个黑sè的空间中,却是难以突破它的束缚,于是乎,急剧的膨胀,急剧的坍缩,前所未有的凝集,前所未有的飘溢……各种不同的变化在疯狂地能量的催化下,不停地上演着。 外面空间中根本是难以达到的条件,在这里却是轻而易举的实现。那种意想不到的状态,在这里却是不停地上演。能量肆虐的同时,贸然闯入的黑白之力就像是出于一个超级的绞肉机的中间,被疯狂地绞杀、绞碎、绞成粉末、微粒…… 但是由于这个空间裂隙的力量还是相对微小的,甚至是不足以影响这黑白之力的那种固有的循环,更不用说是打破它了。所以,生死特性绝世唐门 这种特性绝世唐门 于是乎,黑白之力被无情的绞碎,却是又以更快的速度新生。而这个过程却是快速的很,就像是一种幻象,一种感觉,这黑白之力似乎是变得透明了,下一刻却是又恢复了原样,再变得透明,再恢复…… 就这样,虚虚实实,如梦似幻,黑白之力在不停的转换,由死转生,由生到死,生生死死,无穷无尽,真是向我们展示了生死的奥义。不过,在这个空间裂隙之中却是没有任何的旁观者。 生死之间,毁灭与新生之间,生死的循环的特性绝世唐门 如果黑白之力有感觉的话,此时的它们必定是痛并快乐着。因为它们的身体在虚虚实实的变换当中,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增加,而这种体现却是明显的表现在它们体型的变化之上,虽然是无声无息,但是随着能量的聚集,这黑白之力的那光团一般的身体却是切切实实的在增大。 黑雾之内,那种难以言说的变化在继续,黑雾之外,微粒焦急的同时却是猛然发现,眼前的黑雾却是在吞噬了黑白之力之后竟然是停止了向外扩张的趋势,也就是说,这个空间裂隙的对于这个空间的破坏停止了。 对于这种变化的发现,让微粒那种焦躁不安慢慢的平息下来。之前,微粒根本是没有瞧起这黑白之力,对于黑白之力的存在,微粒却是基于了一种顽童的心理,将它们看做了一个玩伴、一个不至于让自己生出寂寞的邻居的存在。 就像是一只老虎,对于森林之中的其他的野兽的存在,它并非是一味的将其当做食物,而是同样是有一种证明其存在价值的心理,将它们作为同伴、烘托自己的一种陪衬,或者是其他,一种存在的理由。 但是现在,面对着自己都是束手无策的一种恐怖的存在,黑白之力却是义无反顾,径直投入其中,至少在微粒的感觉中,黑白之力的行为就是这样的一种大义凛然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它一下子有了一种震撼。 之前的感觉也随之被颠覆,瞧不起弱小,对于弱小,它们的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被吞噬。这种之前根深蒂固的想法却是在这一刻被颠覆了,任何的存在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弱小也有它弱小的作用,虽然归纳不出这样高深的道理,但是此时微粒却是真的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尊重每一个不同的存在。就在微粒面对这这个已经是不再扩张的空间裂隙的时候,却是不知不觉的在它的印象中产生,虽然它现在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个想法在它的意识中扎下了根。 眼前的空间裂隙停止了它的扩张,这让微粒松了一口气。接下来,更为让微粒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如同黑雾一般的微粒竟然是开始了缩小,也就是说,空间裂隙的能量已经是不足以支持它的存在,照这样下去,这个空间不久就会转危为安。 但是,此时微粒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欣喜、欢愉,而是有一种沉重的感觉袭来。因为,它不知道,刚刚舍身取义的黑白之力怎么样了。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无助,能够在第一时间赶来,能够拯救大家共有的这个空间。这多少都让微粒有了一种感动,虽然微粒并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感动。 就像是有了加速度,空间裂隙的缩小渐渐地加快,较之刚刚不太明显的缩小,现在的缩小速度已经是快了许多。照这样的速度,不过三息,这无意间被制造出来的空间裂隙就会消失,而随之消失的还有那黑白之力。 一抹悲哀笼罩在了这片空间当中,此时微粒的感觉就像是失去了一件最好的、最心爱的玩具的孩子。那种难受的感觉让让微粒有了一种急于发泄的想法,但是它并不知道有哭这种东西,所以,虽然难受,但却是难以发泄。 黑雾快速的缩小,渐渐地凝成了一点。而这一点也将在下一刻消失不见。这样的话,已经是得到了微粒的认同的黑白之力应该就会永远的留在那个奇异的空间当中,再也难以回到这个地方。 突兀的,没有任何的征兆的,就像是爆炸了一般,耀眼的光亮一闪,就像是在这个空间中点亮了无数盏明灯,又像是诞生了一个太阳。不过这个异象却是根本没有引起微粒的注意,微粒没有眼睛,再强的光亮也是难以引起它的注意。 引起它的注意的却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因为在它的感觉中,那种熟悉的能量又回来咧。悲极而喜这种感觉应该是人类的常有的一种情感体验,但是在此时却是发生在一团能量体的身上。不能不说这是一个让人感慨的景象。 白光过后,黑白之力赫然出现在微粒的面前。就在刚刚,空间裂隙之内,几何数字的倍增让黑白之力尝到了那种吞噬的快感。但是与此同时,能量的转化,却也是让空间裂隙加快了闭合的速度。 吞噬的同时,黑白之力也是感觉到了这个空间的坍缩,虽然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但是几乎是凭借着对于汀小雨的身体,自己的家的那种本能的眷恋,几乎是在空间裂隙的消失的那一刻,黑白之力破空而出,回到了汀小雨的丹田当中。 空间裂隙彻底的消失,不过,此时的微粒的感觉却是非常的奇怪,而这种奇怪的感觉就来自于眼前的黑白之力。之所以由这样的感觉,就是因为眼前的黑白之力透着一种奇怪,因为较之刚刚它们进去的时候,它们的体型变大了。 红票、点击、留言、绝世唐门 二七二 小耗子 “大哥你这么多年又是怎么过来的?”汀小雨同样是满脸的凝重。不论是从金铭的身手,还是他的经验,亦或是他的层出不穷的手段,沉稳不乱的性绝世唐门 金铭听到汀小雨这么一问,金铭的那张似乎是坚毅惯了的脸上竟然是不易察觉的抽搐了一下,一抹痛苦的神sè瞬间闪过他的眼睛。似乎是想要扭过头去,不让汀小雨看到这让人难受的一幕,但是想了一下,金铭却是停下了这无谓的动作。 “也没有什么,你大哥我也算是因祸得福,要不然,怎么会将ri月真宗的内幕模得如此清楚。我们兄弟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一次次逃月兑性绝世唐门 语气中明显的是一种揶揄的成分,话语听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朦胧间,汀小雨似乎是又看到了那个从前的金铭又回来了。古灵jing怪,毫不在乎,言语夸张…… 但是,金铭的脸上虽然是满是微笑,但是微笑之下却是挥之不去的那抹痛苦和对于往事的恐惧。就像是一个人,本来睡得暖意融融的,却是冷不防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汀小雨一下子从对往ri的幸福回忆中清醒了过来。 当ri,晁刚被金铭一脚从马车上踹下后,金铭便再无动静,而是静听车厢之外的情况。果不其然,苦海对于ri月真宗的这次阻击的目的只是袭扰。 一鼓作气之后,苦海这边似乎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在血影门的一众有点醒悟而要组织起来,展开有效地攻击的时候,苦海却是陡然消失不见。 同金铭所预料的一样,一部分的物资就是他苦海的目的,而作为意外地收获的晁刚同样是被他们顺便带走了,这倒是达到了金铭所预期的效果。 此后几天,押送车队再没有任何的意外变故。五天之后,昏昏沉沉间,紧闭的车门被打开,一缕刺眼的光芒瞬间让金铭的眼睛闭了起来。 “快点下来,快点……”一个尖锐的嗓音一下子在金铭的耳边响起,还没等金铭反应过来,一只大手便抓住了金铭的左脚,一股大力将金铭的身体凌空甩起,下一刻,金铭的身体就同地面做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本来就一路颠簸,虽然是习武之人,但是却也架不住如此的长途跋涉。浑身的麻木感让金铭的整个人都迟钝了许多,而刚刚这一摔,却是摔在了一片有着坑洼不平的山石地上。 那突出的石头咯在身上所带来的痛处让金铭不由自主的一激灵,让他的整个人也是一下子从浑浑噩噩中清醒了过来。还没等他再做什么反应,身上便再一次的挨了几脚。 “起来了,别躺在地上装死。有气就快点爬起来,快点……”刚刚的那几脚也是让金铭清醒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刚从地上爬起来,后面就又挨了一脚。 “快走,别磨磨蹭蹭的……”还是那个人,还是那几脚。还没站稳的金铭随着对方脚上带来的力量,整个身体踉踉跄跄的朝着前方行去。 一路上磕磕绊绊,一路上骂骂咧咧,一路上崎岖不平,一路上寂静无声……半晌,耳轮间听到前方门轴咯吱作响,一阵冰冷cháo湿的冷风迎面扑来,让走的浑身是汗的金铭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你就进去吧,小王八蛋”背后又是一脚袭来,但是此前已经是模着了对方的习惯的金铭却是早有防备,双脚一用力,就在对方的脚快要接触到了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整个身体却是朝前一窜,进入到了那个未知的空间。 “嗯?”押送之人没有想到自己的蓄力一脚却是落了一个空。但是此时的他却是没有那个心思跟那个已经进入到了牢房当中的金铭计较。 “哐当”金铭又是听到了铁门的闭合声,再接下来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应该是到了……”金铭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耸起了右肩。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之后,蒙在金铭的双目之上的那条黑sè布带终于被他蹭了下来。 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刚刚的那扇在金铭的耳朵里已经确认的那扇铁门上的一个小小的瞭望口上,一缕亮光透了进来,让这个黑暗的所在有了一抹亮sè。 虽然是蒙着眼睛进来,但是金铭一时间也是没有适应这应该是一间牢房的里边的光线。但是从刚刚的行路和此时从寂静的黑暗中传来的轻微的水滴的落地声却是让金铭确认,这间牢房应该是在一座山洞之中,或者说,是山壁之上的一个石窟窿改造而成的。 cháo湿、yin冷是金铭对于这个环境的第一印象,刚刚牢门一开,金铭便感受到了这一点,此时,他努力的睁大眼睛环顾四周,观察起周围的情况来。 金铭可没有汀小雨的暗中视物的本事,对于汀小雨一目了然的事,金铭可是费事的多,就像是瞎子一样,金铭一边慢慢地朝前移动,一边努力的睁大眼睛。 “啊——”两声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叫声在下一刻同时响起,让这个原本静寂的牢房一下子充满了惊悸。不用说,其中的一声当然就是金铭了,因为他的往前探路的一只脚一下子踩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之上。 习惯了坚硬的、崎岖不平的山石的金铭的双脚一下子接触到了一个不同的感觉。而且随着金铭的毫无防备的踩实,这脚下的东西却是动了,这东西竟然是活的。 黑暗当中,金铭的神经本来就是绷得紧紧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没有让他抑制住自己的惊恐的叫声,并且金铭急速后退,没退几步的他整个后背一下子撞到了山壁之上,又是一阵比起之前更痛的感觉。 另外一声叫声则是充满了痛苦,不过相同之处却是同样的有着深深地恐惧。而且随着吼叫声,黑暗当中竟然是有着两点幽蓝光亮,就像是野兽的眸子一般,让金铭看在了眼里。 不过,这倒是没有让金铭再次失态,因为此时的金铭已经是明白了,自己刚刚踩到的是一个人,应该是一个在这牢房当中的熟睡的人的身体。而从另一个角度讲,这个人应该是自己的狱友,一个同病相怜的人。 想到此处,金铭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阵歉意,“不知道自己的那一脚踩着他哪里了,竟是让他如此的惨叫。”望着黑暗当中的那闪动的两点光芒,那应该是对方的眼睛。金铭不由得一阵歉然。 “刚才,刚才我不是有意的,非常抱歉……”面对对方的双眼,金铭连忙出声道歉。但是对方声息皆无,不过,一阵悉索传来,对方似乎是朝后面退了几步。 “我没有恶意,刚刚确实是没有看见你……”金铭又朝前走了几步,不过换来的是对方的再次后退,并且随之传来的还有一阵惊恐的喘息声。 看到对方如此,金铭明白,这是对方同样的对于突然出现的自己同样是抱有戒心和害怕。既然对方不愿意同自己现在接触,既然如此,就换一种形式吧。 金铭的性绝世唐门 “我叫金铭,是五行宗门下……”金铭慢慢席地坐下,此时放松下来的他才感到自己的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样。但是自己的极尽温和的语气却是仍旧没有换来对方的回应。 “这里是哪里啊?” “你叫声么名字?” “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 沉默、依旧是沉默。不管金铭如何想同对方交流,但是对方却是不发一言。这倒是让金铭这个平素里办法最多的没有了招数。而且,金铭只要是想要靠近他一点,都会引起他极端的反应,没有办法,金铭只好放弃了跟他沟通的想法。 车马劳顿所带来的倦意,再加上一路上jing神的高度紧张,还有就是对于眼前的这个首次接触的人的难以沟通,让金铭的整个人一下子感到了无比的困倦。 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之后,疲倦就像是cháo水一般淹没了他,金铭虽然是不想睡,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没挡住困倦的侵袭,金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时候,金铭的这一觉睡得可是真叫舒服。劳累、困倦一扫而空。虽然是一睁眼仍然是那漆黑的一片,但是此时的金铭却是jing神已经是恢复了七七八八了。 习惯性绝世唐门 对于红票票,绝世唐门 二七三 熟稔 金铭抬起双臂,双臂的酸麻已经是彻底的消失,更为重要的是,原本紧紧地捆绑着自己的双臂的绳索已经是被解了下来,甚至是双脚之上的绳索也被解了下来,而这一切都应该是自己熟睡之时发生的。 不用说,帮自己解下绳索的就是那个始终不发一言的狱友了。获得了向往已久的解放,金铭迫不及待的一跃而起,舒展、活动着自己的双臂,双腿。 “谢谢你”欣喜之余,金铭并没有忘记向对方道谢。但是,意料之中,金铭的一声诚挚的感谢同样是没有换回对方的只言片语,但是对于金铭,对方似乎是不再害怕,因为那双闪亮的眸子并没有再次后缩。 金铭朝着四周走了几步,想要看看自己所在的这个牢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所在?但是没走几步,脚下嘡啷一声,却是一个小碗,里面一个山芋随着自己的脚下的一趟,远远地滚了出去。 不用说,这又是那个奇怪的狱友放在自己的身边的饭食,看来自己昏睡的时间并不断,其间外边送饭自己都没有听到。而这应该可以看做是那个奇怪的狱友对自己友善的表现。 不多一会儿,金铭已经是将这个自己身处的环境有了一个大体的认识,这个所在与其说是一个山洞,不如说是一个山的裂缝更为恰当。方圆也就是十几丈大小,呈一个外大里小的模样。 最里边裂缝越来越小,根本是容不得一个人的身体塞入。而起先听到的水滴的声音就是从哪个地方滴落的。而那个奇怪的狱友正是委身在那里。 此时的金铭也是看清楚了他的模样,他和金铭差不多大小,也就是说,他同样是一个孩子。但是,从他的外表看,金铭甚至不敢相信,一个人竟然是能够瘦成这么个样子。 瘦骨嶙峋,皮包骨头,这些个词语放在眼前的这个孩子的身上一点都不为过,他瘦的甚至可以说成是一个人皮骷髅。这个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甚至比自己都要矮上一头。 而且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如果他睡在那里,将他说成是一具尸体,相信看到他的每一个人都会深信不疑。现在他坐在那里,如果不是那双闪着淡淡蓝光的双眸,金铭甚至是不敢相信,他是一个活着的人。 此时,他正蜷缩在一个小小的、罐口已经是缺了一块的瓦罐的边上。瓦罐的口正对着上方的山岩的裂缝,一滴滴的水滴正慢慢地滴落,落在了瓦罐当中。 瓦罐中已经是积存了小半罐水,金铭之前听到的水滴声应该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看到金铭走到近前,这个少年脸上还是露出了一种本能的胆怯的神情,不过,应该是比起从前来差了许多。而且,看到金铭的靠近,少年似乎是讨好一般,端起那接了小半罐的清水,朝着金铭递了过来。 “谢谢”金铭朝着他说了一句,伸手接过了那半罐水。少年双手连摆,似乎是要金铭不用这么客气。而且双手还朝着金铭连摆,比划着,似乎是要金铭喝点水,再吃掉那地上的山芋。 “难道是一个哑巴?”金铭的心里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之前一再同他沟通,都得不到他的回应。而现在,可能是因为自己昏睡期间,让他克服了对于自己的恐惧,为自己除去了身上的绳索,这也算是一种他对于自己的友善的表现。 而将食物放到自己的身边,送水,同样也是对于自己的一种友善表现,同时也应该是对于他自己的一种保护的本能。望着脸上堆满了的那种掺杂着恐惧的笑容,金铭似乎明白了什么。 同少年交流起来并不费劲,似乎少年能够看懂唇语。金铭所说的话少年大部分都能够看懂,而对于少年的比比划划,却是让金铭只能是看懂十之七八。 少年的名字非常的奇怪,叫做小耗子。的确,不论是从外表,还是从胆量,说他是一只耗子,的确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孱弱,苍白,似乎是整天不见天ri,这种生活似乎同一只耗子没有两样。 而对于少年的来历,少年比划了半天,却是金铭所难以看懂的。糊涂了半天,金铭索性绝世唐门 问到这个问题,让金铭没有想到的是,小耗子的反应是如此的激烈,虽然是在黑暗当中,但是小耗子的整个人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恐惧,金铭却是清晰的感觉到了。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小耗子的整个身体如同筛糠,甚至是他的那双能够在黑暗当中发出淡淡的蓝sè的幽光的双眼都不停地往外散发着极度的恐惧。 非常的遗憾,金铭并没有从小耗子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仿佛是对于这个话题有着天生的恐惧。只要是金铭一提到这个话题,小耗子就像是傻了一样,根本是表达不出任何的意思,仿佛是有一只无形的手让他的所有的表达都失去了作用一样。 小耗子的身体非常的弱,但是这个少年却是非常的聪明。牢房里的每一个人的一ri的配给只有一个煮熟的山芋,对于他们这么大的孩童来说,这根本是不够的。 但是,在金铭来到的第一天,小耗子并没有趁着金铭的昏睡吃掉他的那个山芋,相反的倒是为他松了绑,甚至是接了半罐水等着金铭的苏醒,这不能不说有着小耗子的讨好的意味在里边。 同样,这也说明了小耗子的一种自我保护在起着一定的作用,任何人,不论是谁,在小耗子的眼里,都是一种能够威胁到他的力量。克服恐惧,搞好关系,才能有安全感,这似乎就是小耗子的信条。 但是这里到底是哪里?血影门的囚牢?还是跟血影门有关的神秘所在?宗门如何,老二到底是怎么样了?老三生死未卜……一系列的问题让金铭的脑袋头疼不已。 “嘎吱,嘎吱……”是牢房的开启声,这声音就像是催命符一般,本来沉默安静的小耗子就像是忽然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样,整个人一下子就躲到了金铭的背后,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出现在他的面前。 恐怖的东西并没有出现,只是自己的牢房门敞开了一道一人多宽的口子。这道口子所透进来的明亮的光线一下子激起了金铭的那种冲出去的冲动,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黑暗的牢房里多待。 但是,几乎是拖出来的。金铭没有想到小耗子的反应竟然是如此的激烈,他的整个消瘦、孱弱的身体竟然有着如此大的力气。似乎是对于外面有着一种天生的恐惧,小耗子说什么也不想离开那个老鼠洞一般的牢房。 沟通没有用,金铭索性绝世唐门 牢房之外,一片明亮,这让拖着小耗子的金铭一下子眯起了眼睛。好一会儿,金铭才将自己的慢慢适应了外边的光线的眼睛睁开,进入眼睛的是一片荒芜的山石。 周围是一片山石,高低起伏,漫无边际,金铭所处的则是这片山石的一个凹陷成了盆地的地方,这片山石几乎是寸草不生,映入眼帘的除了山石的青灰sè就是青灰sè。不过除了山石之外,还有的就是人。 金铭的周围,站着近乎百人,这些人都沉默不语,似乎是在享受着这久违的阳光,但是,金铭却是感觉到了一种诡异无比的气氛,因为所有的人都不说一句,所有的人都在那里静静地站着。 就连原本挣扎不已的小耗子此时也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任由金铭拖着,整个人仿佛呆滞了一样,不再有任何的挣扎的动作。不过,从被抓住的小耗子的左胳膊的上面传递过来的瑟瑟的颤抖,却是清晰的映在了金铭的感觉当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铭心中大惑,但是他又找不到任何的能够解答自己心中的疑问的人,只是疑惑的打量着周围的这些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同自己一样,全身褴褛,应该都是被关在这里的人。 因为,在周围的山石间,一个个耗子洞一般的门口同样是出现在了金铭的面前,除了这些耗子洞,再就是站在远处手持利刃的一个个看守。 沉默了良久,一声凄厉的唿哨声传入到了金铭的耳朵里。还没等金铭弄明白什么事,金铭的身体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拉扯的倒下来。 是小耗子!金铭的近处并没有人,除了小耗子。此时的小耗子满脸的恐惧,他不停地朝着金铭比划着什么,但是看到金铭的迷茫的表情,小耗子索性绝世唐门 对于红票票,绝世唐门 二七四 乱战 而这时,另外一边的情况却是发生了突然变化。浪客中文网原本站立不动的所有的人似乎是都发了疯一般,在那声凄厉的唿哨声的催促下,突然地朝着自己身旁的最近的人发动了疯狂的进攻。 赤手空拳,双手和牙齿变成了唯一的武器。一个已经是头发花白的老者发了疯一般的冲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青年,面对着同样是冲向了自己的青年,老者采取了最为简单有效的打斗方式。 避开了青年袭来的双拳的袭击的要害,让自己的双肩迎向了他有力的攻击。简单的缠斗的过程都没有,老者也没有被青年在第一时间里击退,而是两者扭成了一块。 根本是没有经过多长的时间,地下的青年便发出了痛苦的惨叫,这惨叫中同时掺杂着一种说不清的含混。随着青年的惨叫,老者却是长身而起,又扑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对厮杀的人,只留下青年在地下不停地翻滚。 金铭偷眼朝着地上的青年望去,青年的口中鲜血涌出,整个上身已经是鲜血淋漓,而致命的伤口则是脖子的一侧,一个小嘴般的伤口正在泉涌般的往外喷着鲜血。 “那个老者到底是怎么伤害到的对方……”打斗过快,金铭并没有看清这些。但是,如同是疯了一般的老者此时已经是又结果了一个对手,满面狰狞的他朝着已经是停止了翻滚的青年狞然一笑,却是让金铭心中一悸。 “他竟然是,他竟然是用……”老者的整个脸上都被鲜血所染,尤其是嘴上,就在刚才的咧嘴一笑,他口中的鲜血将他的仅剩的几枚牙齿染得通红,恶心中透着无比的狰狞。 原来他是用牙齿将对方的脖子咬开了。金铭一下子明白了老者的手段。再朝近处的青年望去,鲜血不再迸流,但不知道是不是金铭看错了,青年的脖子上,似乎是有老者的一枚残存的牙齿还插在上面。 谁高谁低,抓住时机才是关键。就在金铭还没有从惊愕中清醒的时候,面sè已经是苍白的不能再苍白的小耗子却是拽了拽金铭,让他在看向那个老者。这一瞬间,金铭感觉到了小耗子的手全是恐惧的汗水。 就在老者扑向自己的第三个目标的同时,一个像是小猴子一般的瘦弱的少女突然从山石的掩护中冲出,她的目标明确,就是那个如同疯狗一般的老者。 右手中持着一块碗口大小的山石,确定了目标之后,山石便夹杂着一股劲风,朝着老者的后脑勺就敲了过去。陷入疯狂的老者并没有太多的jing觉,在小女孩的袭击下,他的后脑便突然地迸溅出了一团血花。 一击得手,小女孩根本没偶恋战,而是退的比刚才出来的还要快速,三闪两闪,便再一次的躲进了山石当中,踪迹不见,似乎是这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个人一样。 而倒下的老者的结果并不是这样就结束了,他的昏迷的身体没有多久,就被一个同样是拿着石头的壮汉看见,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迟疑,手起石落,脑浆迸溅,老者也在一瞬间死于非命。 小耗子拉了拉金铭,两个人不敢久待,借着山石的掩护,迂回在这如同疯了一般的杀人的游戏之间。金铭全身冷汗,而小耗子更甚,他的全身已经溻透,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被灌了疯魔药了?”金铭惊悸,同样他也疑惑万分。对于眼前的情景,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想要我们死,也不用如此。饿上个十天半个月,也就了了帐了……何必要如此的残忍。”不过,金铭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事情不会是如此的简单。 武功高低,还是不如心狠手辣。刚刚躲到一块大石之后,又有一幕惨剧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一个铁塔一般的壮汉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的人在打斗。 那汉子大概是有着一定的武功根底,对上了这样的一个对手,也算是那个书生倒霉,壮汉随手一挥,那书生便连滚带爬的摔出老远,但是似乎是很不甘心,爬起来之后,书生却是不放弃,仍旧过来再次纠缠。 “这个书生应该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他看出了壮汉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这样的死缠烂打,却是一种能够保命的手段……”金铭如此作想,但是却是听到了一边的小耗子的咻咻的鼻息声。 金铭扭头一看,小耗子目眦尽裂一般,双眼血红,身体颤抖,竟然是处在了一个极其的愤怒与恐惧的双重情绪之间。 “难不成是小耗子跟两个人中的一个认识?”左手放在小耗子的肩头,从手上传来的那充满了恐惧亦或是愤怒的颤栗让金铭清晰的感受到了小耗子此时的激动。 又一次的被摔出了老远,此时的书生是鼻青脸肿,血流满面。但是他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又一次的顽强的站了起来,颤颤巍巍,晃晃悠悠,又一次的冲向了那个根本是他不能够对抗的壮汉的面前。 就像是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此时的那个汉子却是有些心烦意乱。应该也是像是金铭一样第一次处在这样的场合,面对满眼的杀戮,汉子明显的有些不适应。 而面对这个年轻的书生的一次次的根本是算不上威胁的攻击,效果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心烦意乱。 “即便是我站着不动,你小子用石块敲我,也未必能够把我怎样……”汉子根本是对于书生不屑一顾,他的大部分的注意力却是放到了其他几边。毕竟,周围疯狂的杀戮也是让他看得心惊胆战。 蓦然间,汉子忽然觉得自己的颈下一凉,接着便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流到了胸膛上面。壮汉伸手一模,黏黏糊糊的,放到眼前一看,竟然是通红一片。 “遭了……”壮汉一下子感到了不对,他猛然回头,那个本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是手持一把小刀,小刀之上殷红一片,而书生却是满脸yin笑,整个人此时已经是离自己两三丈远。 随着壮汉的一回头,却是带动了脖颈间的伤口,原本汩汩流出的鲜血却是因为这一回头像是开了口的喷泉,血雾飞溅,将周围的山石一下子染红了一大片。 随着壮汉的身体的轰然倒下,书生满意的在自己的同样是血迹斑斑的衣衫上挡了挡那把站满了鲜血的小刀。同时,双眼jing惕的朝着四周张望了一下,似乎是害怕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但是,当他的眼睛四处张望的时候,却是突然呆在了那里。因为离他不过七八丈远,一个不大的孩童正愣愣的站在那里,似乎是被壮汉刚刚倒下的一幕给吓傻了一般。 书生明显的一愣,而转瞬间,他又恢复了原本的jing觉。朝着四周又一次的观察了一下情况,确定了暂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边,他才谨慎的朝着这个吓傻了的孩子慢慢地走去,而那把刚刚挡干净的小刀却是缩在了衣袖的里边。 “小弟弟,不要怕,来,到哥哥这边来,哥哥保护你……”一边念叨着,一边脸上挤出了几丝笑容。但是他并不知道,满脸的鲜血衬托着这几丝笑容,却是让他就像是地狱的魔鬼一般的可怕。 似乎是没有听到书生的话,又似乎是真的被吓傻了。小孩一动不动,眼睛直愣愣的注视着书生的慢慢靠近。周围的杀戮仍然在继续,根本是没有哪一个疯子注意到这里。 两人已经是只有一丈的距离,周围再没有任何的大的山石能够遮住人影,书生确立了这一点。心中不由得将最后的一丝jing惕放下。 他满脸笑容,缓步向前。而那蜷缩在衣袖当中的右手却是慢慢地抬到了半空,似乎是想要模模小孩的头顶,来安慰一下这个已经是被吓得不知道所以的孩子一般。 “嘿嘿,又是一个,今天走运,不费吹灰之力。看来这个倒霉孩子也是刚刚送进来的……”书生的手慢慢地伸向了小孩的头,衣袖间,那把匕首的寒光已经是在颤抖,似乎是已经按捺不住再次饮血的冲动。 寒光一闪,匕首朝着孩子的脖颈划去,下一刻,书生似乎是已经看到了血花绽放,小孩的那张迷茫的脸就要滚落在了山石之间。此时书生脸上的微笑已经是变成了狞笑,但是在鲜血的覆盖下,这两者并没有明显的差别。 但是,就在匕首探出了衣袖,如同蛇信吐出了蛇口。却是在最后的堪堪刺入孩子的脖颈的时候,再也刺不下去了。因为,随着一阵剧痛的袭来,书生就感觉自己的整条右臂已经是不听使唤,就像是月兑臼一般。 此时,似乎是永远没有变化的那个孩子的脸上,竟然是也浮现出了一丝微笑,天真无邪,温暖无限。不过,这微笑落在了书生的眼里,却是让他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 对于红票票,绝世唐门 二七五 同是沦落人 “不好,要遭……”书生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他再顾不了许多,转身就要后退。按照他的想法,不管怎样,先离这个让人不爽的孩子远一点再说。 “咔嚓”书生的耳朵间突然传来了一种声音。 “嗯?有些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书生忽然觉得这声音非常的熟悉,跟他自己之前最爱听的那种骨头断裂的声音非常的相似。 下一刻,地上的山石突然迎面扑来,同他的脸做了一个最亲密的接触。猝不及防的书生伴随着他的一条腿的折断而轰然倒下,整个人一下子同地上的山岩拥抱在了一起。 “他是你的了!”那个孩子,也就是金铭,朝着躲在十几丈之外的小耗子打了一下手势。便看见小耗子的瘦弱的身影从山石间窜了出来,同时他的右手里还握着一块碗口大的石头。 良久,金铭还是没有从刚刚小耗子的疯狂反应中清醒过来。刚刚的那个小耗子还是不是眼前的这个小耗子。金铭自己都不敢确信。 不远处,书生静静地躺在那里,不过,同刚才相比,此时的他的整个人头已经是由一个血葫芦变成了一叹肉酱。而相应的,小耗子的整个人也变得通红了一片。 “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让小耗子变得这个样子?”看着小耗子似乎是已经从激动中平静了下来,金铭只是在想,而没有去问他,金铭怕自己一问,会勾起小耗子的更大的痛苦。 “同是天涯沦落人,痛苦悲凉心自知……”金铭低声念叨了一句,又将目光投向了更加疯狂地屠场。此时的场地之上,疯狂的相互间的攻击似乎是到了白热的程度。 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是鲜血,或是自己的,或是他人的,但是,从地上倒伏的尸体看,或许每个人的身上的鲜血他人的应该是比自己的鲜血的可能性绝世唐门 经历了初期的疯狂,理性绝世唐门 离金铭最近的那捉对厮杀的就是如此,双方一个是铁塔一般的壮汉,另一方则应该是一个莳花、女红的柔弱少女。两个本不应该碰成块的对手此时却是杀的正兴起。 男子的路子刚猛沉稳,虽然是没有武器在手,但是钵大的双拳挥舞的却是虎虎生风。整个人的架势威猛无比,将同他对阵的女子逼迫的就如同是风中的黄叶。 那名弱不经风的女子所走的路子则是yin柔轻灵,整个人就像是一条丝毫不受力的丝线,随着男子的拳风飘来飘去。整个人虽然是形式上落在了下风,但是一时却是无虞。 两个人的身上都是遍身血迹,却是不知道经历了几场疯狂的搏杀了。但是却是不知道如此一名柔弱的女子,又是凭借着什么挺到了现在。 双方的神sè同样的都是无比的凝重,他们心中大都明白,能够走到现在的都不是易于之辈。现在的较量都是比起之前的生死搏杀都要凶险百倍。稍不流失,面对的就是万劫不复。 男子运拳成风,丝毫不给女子有机可乘的机会,女子同样是耐心十足,整个人似乎是都在随着男子的双拳飘来飘去。整个形势似乎是在一时之间难分生死。 但是,下一刻,却是异变陡生。男子似乎是力有不继,拳风中竟然是慢慢地迟缓了下来,而此时男子的脸上却也是露出了无奈与惊恐的神sè。久攻不下,力怠而拳慢,这应该就是女子所期盼的。 果然,女子却是在第一时间察觉了这一点。瞬间,随着拳风摆动的柳条在一刹那一下子变成了柔韧的钢丝,而且是幻化做了几十条索命的钢丝,瞬间就突破了男子的拳风的防御。 如同是千条万条自天空中落下的雨丝,女子的纤纤十指就像是最柔软的柔荑一般,慢慢地抚到了男子壮硕的身体之上,然而它所带来的并不是春风一般的温柔感觉,而是让男子发自内心的极端的恐惧。 十指抚过,血珠迸现。十个历历在目的一寸深的血肉模糊的血洞出现在男子刚刚被抚过的身体上面。不知道女子的手指是不是血肉所做,竟然是有着如此恐怖的伤害。 男子就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狂嗥一声。被极端的恐惧的本能所支配,身体陡然朝着后方退了几大步,竟然是萌生了退意。而随着他身体的后退,本来已经是开始了散乱的防御更加的凌乱。 此时的女子,似乎是闻到了男子身上的血腥之气,就像是做好了最后一扑的猛兽,终于在这最后的一刻露出了它瘆人的獠牙。女子的眼神中也是被yin狠、疯狂所覆盖。 并没有任何的怠慢,对于这不可多得的战机,女子把握的可是准确异常。腰身一拧,足尖一点,整个人就如同是跗骨之蛆,身体骤然的扑进了男子已经是不成章法的拳风的范围。 女子的身形优美,姿势飘飘,如果放在平时,绝对是一段养眼的表演。但是,这一幕放在现在的被恐惧所占满的男子的眼里,却是一尊索命的罗刹。 惊恐的目光中,女子的纤纤十指已经是他的胸口不远,谁都不会怀疑,这看似柔弱的十指插到男子的厚实壮硕,坚硬无比的胸口上,必定会势如破竹,最终抚模到男子的胸口之下的那刻咚咚直跳的鲜红的心脏之上。 拼了命的朝着一边扭动着身体,似乎是听到了这看似柔弱的十指撕裂男子壮硕的胸肌的声音,如同刀割一般,鲜红的被血液染红的女子的指甲瞬间将男子的左胸的肌肉割开了五道口子。 由于身体紧绷到了极点,鲜血似乎是喷shè而出,让男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又一次想要往后退去。但是此时的女子却是不可能再给他退去的机会,而是五指微曲,五指鲜红的指尖顺着这撕开的裂口朝着男子的左肋插了进去。 男子的拼力一躲,的确是躲过了这女子的掏心一抓。但是女子的动作太快,她的那只右手虽然是没有得偿所愿,但是,却是顺势插进了男子的左肋。剧烈的痛苦又一次让男子的脸扭曲了。 但是,男子的连虽然是因为剧痛而扭曲了,被鲜血糊满了整张脸的他却好像是露出了一丝笑容。难道是被吓傻了,还是自认为到了解月兑的最后关头而高兴。 女子的脸上同样是透着一抹狞笑,此时的她的右手十指已经是顺势插进了男子的左肋,男子的厚实的肌肉并没有起到多大的阻碍作用,女子从手指的感觉中已经是知道,自己的十根手指头已经是扣紧了他的肋骨。 但是下一刻,男子的一个举动却是让她有点惊讶,就在她的手指扣紧男子的肋骨的时候。男子似乎是应该为自己难逃自己的手掌而感到恐惧,但是对方却是好像是下意识的做了一个动作。 那就是,对方的左胳膊,竟然是顺势一夹。肌肉突兀,整条甚至是比女子的大腿都要粗的胳膊竟然是顺势将女子的右手夹在了腋下。而随着男子的这一举动,他脸上的那抹隐藏在血渍之下的笑容也是落在了女子的眼里。 男子似乎是yin谋得逞,整个人竟然是不退反进。朝着女子的身体飞速的靠了过来,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一块巨石碾压向了一根真正的柔弱的柳丝。 左边的胳膊用力的将对方的右手夹在了腋下,虽然对方的手指还在紧紧的扣住自己的肋骨。右手同样是一伸,将对方后至的那只索命的左手握在了自己的右手当中。并且两个人的身体似乎是在下一刻就会融为一体一般。 “呵呵呵呵!终于抓到你了,死吧——”两个人就像是真正的情侣一般,身体亲昵的贴到了一块,似乎是相依相拥,难舍难分,又似乎是爱意融融,彼此倾心,两个人面对这面,将这一通杀气尽数化作了虚无。 如果不是壮汉的那疯狂的笑声和得逞的叫嚣,整个场面却是真的就像是春风化雨,暖意融融,只有那斑斑血迹在大煞风景。但是,结果真的就是如此吗? 女子两条赖以杀人的胳膊已经是被壮汉牢牢的抓在了手里,而此时壮汉的那用尽了的蛮力似乎又回来了。随着他同女子的距离的拉近,男子的下一步的动作也即将展开。 “此时只要我一用力,这个小娘们的身体就会变成两半。也枉我费了如此的力气,这小娘们的确是够狠、够辣……”似乎是肋下的痛楚在算计得逞后的得意的冲击下变得不那么强烈了。几个念头如电光火石一般划过脑海。 “但是,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这小娘们就这样落到了自己的手里?难道是自己疑神疑鬼。还是赶快将她撕了吧。” 对于红票票,绝世唐门 二八零 残酷 似乎是非常意外这个小小的变故的出现,又似乎是对于自己的尊严被冒犯了而感到有些许的生气,还有就是对于一个小孩子竟然是对于自己的目光毫不退缩,无所畏惧的惊奇。瘦小男人的脸上却是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了。”沉默了半晌,瘦小男人却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声音低沉,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金铭说。而周围的那一群人却是因为金铭的这场变故都停下了脚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种奇怪的表情。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隔山观虎。 唯独小耗子,却是一脸焦急,想要上来劝说金铭,但是面对着这种无形的压力,鼓了几次勇气,他还是没能走到金铭的面前。他可能没有想到,金铭竟然是用这种方式带他离开。 瘦小男人的话刚落,身边的那个像是他的副手的人却像是得到了命令。丝毫没有见他有任何的动作,整个人就如同是被一股巨力给推着,向着四五丈之外的金铭所站的地方就扑了过来。 就像是一条受惊的蛇,张开了它择人而噬的毒牙,又像是一个等待了很久的战机的猎豹,在一瞬间冲着猎物就发动了攻击。这个人速度快到了极致,就像是一道虚影。极其快速的shè向了金铭。 面对着这蓦然的,毫无征兆的迎面扑来的人,金铭竟然是一下子呆在了那里。而对于这个人的那变态的速度,即便是周围的那些身经百战,似乎是对于杀戮已经是麻木的人也是都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冷气。 倏尔,三丈、一丈、五尺……这个人已经是窜到了金铭的面前。那黑sè的,似乎是带着一重重的残影的拳头像极了毒蛇的毒牙。下一刻,金铭似乎就要倒在他的拳头之下,就要为自己的冒犯之举付出代价。 然而下一刻,金铭却是动了。整个人就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拉了一下,很快的朝后边退去。由于用力过大,脚下的石头都被蹬的松动了,甚至是溅起了一阵尘雾。但是那人的拳头就像是锁定了金铭,却是如影随形,根本是不给金铭任何的喘息机会。 刚刚,金铭并不是没有反应过来,在这个人间地狱一般的所在待了这一年多的时间,却是让他的神经如同钢丝一般的坚韧,随时随地的保持着一种高度的jing觉已经是成了他的一种本能。而出言之前,金铭也是做好了应对一切变化的准备。 那人一动,金铭就已经是有所察觉。但是随着那人的动作,却是有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一下子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让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根本是想动都动弹不得。 而对方的那飞速而来,越来越大的身体则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一座无比沉重地大山。一个散发着恐怖气氛的存在……所有的这一切的压力都压在了金铭的身上。对方这是要一击必杀。 看着那拳影在自己的面前越来越大,那迫人的拳风甚至已经是临体。让金铭有一种如被刀割的感觉。生死就在这一刻,金铭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在最后的一刻从这种压力之下月兑逃出来,整个人躲避着对方的那一拳,快速的朝后退却。 两道人影,一大一小,一前一后,如同双生一般。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急速的运动。这一幕,让周围的人不禁是有些目瞪口呆。那人的身手,那人的恐怖,所有的人都是心中有数,但是对于金铭,这个以这种变态方式相处了一年多的人,现在的表现却是让他们有一种目瞪口呆的感觉。 对于冒犯那些狱卒,我们姑且将他们成为狱卒。不论是谁,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当场格杀。这不仅仅是给他们自己立威,同样也是给这些所有的犯人身份的人一个jing告,那就是,必须绝对的服从,否则,杀无赦。 金铭一出声,他在众人的眼中就已经是一个死人。而当那人出手之后,众人却是本着一种对于他的拳技的观摩的态度,对于金铭却是不抱丝毫的希望。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金铭,这个小孩子,竟然是跟对方相持了下来。 每一个能够生存下来的人都不是愚钝之辈。这让他们也是想起了之前的场场厮杀,如果这个孩子想要在场的哪一个人的命,对于他来说,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因为,能够与对方相持这么长时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自问自己根本没有这样的一个能力。 两个人如风一般窜来窜去,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噤若寒蝉。唯恐自己稍有动作,便会招致杀身之祸。而金铭同对方则是一逃一追,偶有接触,传来的就是如同爆豆一般的声响,可见两个人交手的激烈程度。而这,无形中也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对金铭生出了敬畏之心。 “停!”蓦然间,一个声音将这沉重的寂静打破,发出声的就是那个站在一边的瘦小男人。此时他的脸上仍然是毫无表情,根本是对于两人的交手无动于衷。而周围的人却是长舒了一口气,每个人的后背此时都是汗涔涔的了。 “将他的名字写上。”同样是没有任何的解释,也没有任何的多余的话语。瘦小男人朝着那个刚刚停止了对于金铭的追杀的人说道。随即便转身向着石坑之外走去。剩下的一众人却是,金铭满脸是汗的脸上如释重负,小耗子长舒了一口气,其他人却是相同的表情,那就是不可思议。 “兽使大人,为何不让我将其格杀?”瘦小男人和他的副手此时已经是走到了石坑之外。似乎是心有不甘,那个副手却是紧走几步,跟在瘦小男人的身后,发出了这样的询问。 “低头看看你的前襟。”被称为兽使的那个瘦小男人却是丝毫不停,面对着自己副手的询问,他抛下这样的一句话,仍旧是没有回头。而对方低头一看,一身冷汗却是瞬间覆盖了全身。 黑sè的衣襟之上,靠近左胸的地方,一个一寸长短的裂口正不易让人察觉的在那里张着。裂口平滑,应该是由匕首一类的利刃扎刺而成。而在同那个孩子搏杀之前,他却是知道,自己的衣襟是完好如初的。 一行十六人在四五个狱卒的押解下,在崇山峻岭间跋涉。而这里边,金铭和小耗子的身影显得尤为特殊。两个孩子掺杂其中,让这只队伍有些不伦不类。但是金铭和小耗子却是丝毫不觉得。 此时得偿所愿的金铭和小耗子却是一派喜气洋洋。金铭的手中抓着的是那两个馒头,这是回牢房之后,小耗子硬塞给金铭的。似乎是难以表达自己的谢意,小耗子硬是将属于自己的那个塞到了金铭的手中。 金铭也是觉得好笑,但是当他想要将这个馒头还给小耗子,却是很罕见的在小耗子的脸上看到了愤怒的神情。金铭明白,这是小耗子的一番心意。他没再坚持,顺便将两个馒头攥在了手中。 山林间根本是没有路,更是谈不上崎岖难行。但是对于在石坑中待了长时间的这些人来说,每一个人都像是出了笼的鸟儿一般。仿佛是整个人的身心都得到了解放。不过,那十四个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跟金铭他们两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在崇山峻岭中穿行了七天,这一天,他们终于是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一个清幽,俊美的山谷。这七天,虽然是很累,但是对于这一些能够从时刻都存在着生死考验的环境中解放出来,这种单纯的累却是根本不值一提。 山谷口,早有几人等候在那里。几个押送之人同对方接上了头之后,这十几个人便被安排到了一个帐篷之中。而接下来便是沉睡,似乎是养成了习惯一般,当没有威胁的时候,这十几个人都会在第一时间进入到深层睡眠当中。 这当然也是环境造就了这样的一种习惯,随时随地的补充体力,才能够最大限度的抓住生存的机会。十几个人都在沉睡,因为在这里,他们都是知道的,在没有下一步的命令之前,如果哪个人想要动手,那他受到的惩罚就是死。 但是,此时的金铭却是毫无睡意。小耗子已经是伏在地上睡着了,此时的金铭也是有了重新思考,梳理一下自己的脑子中的那些个问题的空闲了。来到这里,金铭的第一感觉就是诡异,不同寻常。 不说这个山谷,就是那接头的几个人,守候在这里的那几个人他们的武功身手却是比押解自己来的这几个人高出了不止一筹,而且从对待对方的态度看,对方的地位也是明显的高出原本的这几个人很多。 并且,这个看上去幽静,恬淡的山谷却是透着一股子怪异。最为显著的就是山谷之中和山谷的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根本是没有那种常见的小鸟、动物,似乎是它们都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吓跑了一样。 对于红票票,绝世唐门 二八一 狼将 短时间的睡眠,再加上一顿并不是好饭,但是却是能够吃饱的饭食。让这一群远道而来的人已经是jing力充沛,整个人的状态达到了最佳时刻。但是其中几个心思缜密的似乎是猜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事情,脸上似乎是布满了凝重与压抑。 “欢迎来到兽谷,我们这里将要进行的的是狼将的选拔。唯一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一个身材高大,如同猛熊一般的汉子站在金铭他们十六个人的面前,将见面之后的这第一句话送给了他们。 虽然是不明白对方话语中的意思,但是选拔的意思每一个人还是懂的。这跟之前的石坑里的厮杀应该是一个性绝世唐门 随即,个人带着自己的简单的行李,在那个猛熊一般的汉子的带领下,鱼贯而入,进入到了这个死一般的寂静的山谷之中。而每一个人似乎是因为自己整个人达到了jing力的巅峰,都对于即将到来的厮杀充满了渴望一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充满了渴望与兴奋。 进入到狭窄的谷口,是一个不足十丈方圆的空地。空地的另一边,则是突兀的怪石、葳蕤的草木,密不透风的树林,似乎是给人一个感觉,在这里,到处都是藏身之地,在这里,生存的几率比起那个荒芜的石坑来,要大得多。 “好了,我就送到这里,后边的路就需要你们自己走了……”猛熊汉子在空场中间站定,转过身来,那张粗犷的脸上,竟然是露出了温和的微笑。似乎是对于这即将进入到山谷当中的这十六个人发出了最美好的祝愿。 听到这句话,金铭一行十六个人随即各自全神戒备,随着他们从包裹之中取出的东西,金铭却是发现,自己和小耗子竟然是这些人当中最为窘迫的。因为另外的十四个人手中,都有着一把或长或短的武器。而自己,则只有怀中的那四包金创药。 小心翼翼的从满脸微笑的猛熊汉子的身边走过,再往前几步,他们的身影就会进入到了那茂密的草木之中。而金铭却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一只手牵着小耗子,却是落到了所有人的后边。 走在最前面的那两个人距离那茂密的树丛这个时候仅仅有五尺之遥。似乎是进入到了这茂密的树丛之后,自己的人身安全就会得到保障似的,两个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手中的那两把长刀为先锋,带动着整个人朝着树丛中疾窜进去。 下一刻,毫无征兆的,怪异的、血腥的一幕便从两个人的身上发生了。最前方的那个人,整个身体借着自己的一跃,迅速的窜进了那茂密的树丛,但是他却是留下了他的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他的那颗头颅。 似乎是被一切而下,又似乎是中了怪异的法术。他的头颅跟他的身体的行进的方向截然相反,竟然是朝着剩余的众人飞了过来,而等众人看清楚了这是一颗人头的时候。这颗斗大的人头已经是滚落尘埃,在地上转了几圈了。 而那个紧跟在他的身后的人却是连树丛都没有进去,整个人的身体就那样无端的飞了起来,就像是背后有一根绳索将他拽起,让他像是一个人形的风筝,飞了四五丈之后,同样是落在地下。而他的胸口却是无端的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汩汩的鲜血正泉涌一般,从胸口里流淌出来。 随后的众人都不由得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还没等众人从这震惊中醒悟过来,四五样急速而来的,根本是看不清的东西从树丛间,怪石后呼啸而至,夹杂着一股劲风,又一次的带走了五个人的性绝世唐门 众人似乎是被这毫无征兆的杀戮给吓破了胆,又似乎是被那些根本是没有露面的敌人所带来的恐惧给惊呆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一齐向着谷口退去,原本在他们的印象中的这些充满了安全感的草木似乎是变成了索命的妖怪,而只有那没有草木掩盖的谷口似乎才是最安全的。 但是真的如他们所想吗?后撤的几个人瞬间就越过了金铭和小耗子两个人的身边,但是瞬间又从金铭的身后传来了两声闷响。还没等金铭回头,一蓬热乎乎的东西就溅了金铭一后背。而所有后撤的众人也在这闷响之后惊愕的止住了后退的脚步。 金铭的身后,那个猛熊汉子依然是面带微笑,但是他的身边,却是躺着两具已经是毫无生机的死尸。而这两具死尸在刚刚还是生龙活虎,见机而动的他们后退的最快,但是却也是最快的进入到了死神的怀抱。 而这个收割他们的生命的人就是那个猛熊汉子,左右开弓,一拳一个,两个倒霉鬼还没有明白过来什么事。就已经是一个头颅成了破西瓜,一个胸腔瘪了进去。而似乎是对于两人的死根本是毫无感觉。那抹温和的笑容却是依旧挂在他的脸上。 “忘了告诉你们,后退者死,这也是这里的一条规矩。”似乎是说着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猛熊汉子依旧是微笑着。而就在这一刹那,又有两条人命丧失在了从隐秘之处而来,但是到现在却是也没有看到对手的样子的偷袭之下。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似乎是被死亡的魔力给禁锢住了。什么勾心斗角,什么计谋策略,什么高明招式,在看不见的对手面前,这些个都已经是毫无用处。死亡的恐惧不分轩轾的将所有的人的心占据了。 而这个时候,金铭也是已经拨打掉了两块飞速而来,目标就死他和小耗子的突袭的东西,那是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而仅仅是这两块石头,却是将金铭的那只右手震得生疼,指端甚至是渗出了丝丝血迹。 而一瞥之下,那些死在了突袭之下的人所遭受的打击无一不是石块,或是破颅,或是透胸,或是洞月复,死状惨不忍睹。就在这一刹那,已经是有九条人命丧失在这里,也就是说,这十六个人死亡已经是一大半了。 蓦地,又是两道人影从人群中飞快地窜出,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两人一瞬间就没入了树丛当中。竟然是有这样的不怕死的,在这样的恐怖威慑之下,竟然是还去送死。不过,尸体随后被抛出的结果并没有出现,而是短暂的几声金铁交鸣之后,一切便归于了死寂。 “走啊!”剩余的这五个人似乎是被突然而走的那两个人的行径给激起了勇气,那求生的yu望,那心底的血性绝世唐门 但是,他们虽然是勇气可嘉,但是这种行为却是失去了先机。而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个对手似乎是已经有了准备。接下来又是三声惨叫,却是又有三条性绝世唐门 当先离开的那两个人根本是顾不上朝后看,两个人疯狂的朝着树林的深处飞奔,任凭那纷繁的树枝鞭子一般的抽打在自己的身上。特别是身后传来的那三声惨叫,益发使他们不敢丝毫有所放松,而遍地的怪石,灌木,似乎是无穷无尽,让他们的奔跑充满了困难。 不知道跑了多少时候,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这两个人终于是跑不动了,慢慢的停了下来。胸膛就像是一个破风箱,呼哧、呼哧的老半天,才渐渐的让他们直起了身体。他们赫然是金铭和小耗子。 刚刚,看到周围的那些人在瞬间就被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收割了生命,金铭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绝世唐门 之前,金铭并不是没有想到这次进驻的残酷性绝世唐门 留下来就是坐以待毙,与其在这里苟延残喘,不如以退为进,突破对方的狙击,只要是进入到了树林当中,自己的劣势就可以扭转。而留下来,站稳脚跟,就会成为可能。金铭一瞬间打定了主意。 己方的狼狈、恐惧,是对方想要看到的。应该说,对方正在咀嚼己方所释放的恐惧。而这个时候应该是自己这一方最容易突破对方的包围的时候。而事实恰恰是证明了金铭的猜想。 对于红票票,绝世唐门 二八二 活下来 金铭的暴起正好是对方jing神最为放松的时候,即便是如此,进入到了树丛当中,金铭还是遭到了凶狠的狙击。浪客中文网对于周围的情况不明,金铭却是根本不敢耽搁,招架了几招便返身退去。即便如此,对方也是在金铭的身上留下了几道深深地伤口。 而后面,想要效仿金铭的行为的那几个人却是没有了那样的运气,五人余二,这就是他们失却先机之后的代价。一静一动,动而后静。这个所谓的兽谷又一次的恢复了它原本的寂静。 猛熊汉子似乎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生者已经消失,面对着遍地的死尸,他却是没有任何的表示,转身便慢慢地走出了谷口。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谷口的一瞬间,树丛中却是树杈微动,树叶轻摇,从它们后边窜出了三道影子。 三道影子赫然是三个人,但是,不管是脸上还是手上,他们所有的暴露在外的皮肤都被涂成了一种绿sè。这也就让他的真正的面目难以示人。不过,一样的是他们的眼睛,全部都透出的是一种野兽一般残忍的光芒。 迅速的,毫不拖泥带水,他们各自朝着自己的目标,地上的那七具死去的尸体扑了过去。似乎是在遵循着一种规则,也似乎是谁的猎物就是谁的。其中的一个自己就包揽了四具尸体。而另外两个却是一共包揽了三具。 匆匆的,但是却是非常的机jing的从尸体的身上将武器,包裹,一切的他们认为是可以用到的东西一股脑的洗劫一空。但是全副的注意力却是放在另外的两个人的身上,似乎是提防另外的人会对自己有所行动。 而且,三人始终是保持着一种非常微妙的距离。既不是太远,又不会太近。各自将战利品搜寻一空,然后,将自己的攻击的武器从尸体的身上取了回来。两人的武器是几把飞刀,而那个杀人最多的则是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块。 但是,应该是接近了尾声的洗劫却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停止了下来。三个人的目光却是都盯到了同一处地方。就是那两具被猛熊汉子所杀的两个人的身上。这属于无主的尸体,对于三个人来说却是一个形似于不劳而获的诱惑。 猛然间,三人齐刷刷的冲着那两个人的尸体就扑了过去。但是却是有快有慢。最凶狠的那个却是抢先了一步,但是后边这两个却也是不甘示弱,紧随其后。而且,铮亮的刀已经是握在了手里,有种不达目的就一拼到底的势头。 “当当”随着两声金铁交鸣的响声,就在前一人和后两人的中间突然迸shè出了一溜火星。尾随第一个人其后的两个人却是身形一滞,随着这两声响朝后撤了一步。而第一个人却是已经转过了身来,目光凶狠的等着这两个人。 他的手中,却是各自攥着两块刚刚从死尸的胸腔当中扒出来的鲜血淋淋的石头。而刚刚却也是他在前扑的时候,用两块石头对于紧随其后的两个人突然出手,虽然是被身后的两个人格挡下来,却是让对方jing惕异常。虽然没有杀伤对方,但是却是起到了jing告的意味。 手中是两块血淋淋的石头,他的嘴上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咬上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如同一头饿狼,守护着身后的那两具还没有搜刮的尸体。而后边的两个人,同样是严阵以待,手中紧紧攥着利刃,却是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三个人就像是三头争食的饿狼,面对着剩下的这两具尸体却是一时间僵持在了这里。前方那人太强,而后边这两个人却是稍弱。不约而同的,后边这两人却是心照不宣的联起了手。虽然有着联手的默契,但是彼此还是有些不信任,两人之间也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两方对峙,先前这一人却是瞬间做了决定。他的左脚一拨,顿时脚下飞起了两件东西,朝着两人就飞了过去。但是不论是从这两件东西的速度还是激起的劲风,都似乎是没有多少杀伤力。 另一方的两人却是伸出空余的那两只手,轻轻地将飞到眼前的两件东西握在了手里。一人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单刀,另外一人则是一根蛾眉刺。这两件武器正好是地下那两具还没有被瓜分的死尸的生前的武器。 两个人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那个凶狠的汉子的意思,这是要自己见好就收。虽然不是很情愿,虽然对于那两具死尸包裹中的东西还有所觊觎。但是,实力摆在那里,如果真正的冲突起来,却是不外乎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两个人没有丝毫的迟疑,瞬间就退入了树林之中。霎时间,空场当中却是只剩下了那个最为凶悍的男人。虽然是此地只是剩下了他自己,但是他的jing觉却是丝毫没有放松。慢慢的将身体蹲下,双手在两具尸体的身上搜索起来。但是眼睛和耳朵却是一直注意着不远处的树林中的动静。 这个凶悍男子的决断的确了的,竟然是能够在一瞬间就有如此的决断。如果自己独吞,恐怕在对方的两个人的联手之下,最终的结局却是两败俱伤。真的受了伤,往后的ri子自己也不好过了。 虽然是不知道对方的包裹当中到底是有什么,但是男子却是舍弃了已经是看得到的利益,那两把武器,将虎视眈眈的对手就此推离。他也是赌,这两个人的怀中应该还有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果不其然,搜索的双手似乎是模到了什么,但是男子却是始终没有低下头,迅速的将搜到的东西收拾好,连同之前自己的战利品收拾利索,却是全部的揣到了怀里。直到这时,他才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却是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不管男子如何行动,他却是始终没有越过这两具尸体所待的地界,更没有朝着那个谷口望上一眼。似乎是那个谷口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无限恐怖的所在,即便是让他看一眼,也是心存恐惧。 但愿这是一种猜测,如果真的这样,那么谷口之外的那些人,他们的恐怖程度应该说是比起这个山谷当中的这些野兽一般的人物恐怕要强上百倍、千倍了。男人开始朝着树丛之中退却,不过,下一刻,已经是走到了树丛当中的他却是停住了身体。 眼前,葱郁厚密的树叶之上,却是有着点点的殷红,似乎是又发现了什么,凶悍男子的嘴角不由得朝上翘了翘。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饿狼,慢慢的、毫无声息的破开浓密的树丛,最后融入到了这一片浓密的树林中。 金铭和小耗子喘息了半天,才稍稍的恢复了体力。特别是小耗子,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溻透了。而金铭的身上,却是殷红一片,伤口中的鲜血混杂着汗水却是将他的衣服染得通红。 “快拿出药来敷上。”小耗子焦急的冲着金铭打着手势。直到现在,金铭才明白,为什么小耗子老早就让自己积攒金创药,在这里,一包金创药就意味着一次活命的机会。但是现在,却不是到用这个此时已经是显得尤其珍贵的金创药的时候。 金铭也不明白小耗子为什么会有如此准确的直觉。但是明白了小耗子的想法的他却是想的更多,他朝小耗子做了一个手势,告诉小耗子,现在还没有到用这个金创药的时候,自己的伤也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重。 随手从身边扯了一把树叶,金铭把它们放到了嘴里,不停地咀嚼着。而后,又将嚼碎的树叶吐了出来,敷在了身上的伤口上面。小耗子看到金铭的行为也是扯了一把树叶放到了嘴里,学着金铭的样子开始咀嚼。不过,树叶的苦涩却是让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看着小耗子的模样,金铭不由得露齿一笑。而随着他目光的随意朝着身边一瞥,却是神情不由的又一次凝重起来。身上的伤口敷上了树叶之后,鲜血却是渐渐地止住了。不过,金铭却是站了起来,眉头紧皱,朝着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三四里之外,一个矫健的身影慢慢的在林间穿梭,似乎是有着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他的方向,每走一段距离,他都会停下来,寻找、观察一番,然后再继续前行。而方向,却正是金铭和小耗子所待的地方。 这人竟然是那个凶悍无比的男人,此时,他就像是发现了猎物的踪迹的饿狼,随着一点点的靠近,他的脸上的狰狞之sè却是越发的明显。地上,乱石野草之间,隔不多远,就会有一星半点的血迹出现。这血迹正是金铭经过时,从伤口中留下的,而这也恰恰给他留下了追踪的痕迹。 男人慢慢的走到了金铭和小耗子的所在的地方,地下,几块被嚼碎的树叶的碎末,而碎末之上,还残存着殷红的血迹。旁边的灌木上,则明显的有着被撕扯的痕迹。不过,两个猎物却是不见了踪影。 红票票,绝世唐门 二八三 螳螂捕蝉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似乎在这里,所有的鸟儿、所有的小虫、所有的能够感觉的小东西都已经消失。有的只是那些对于气息、压力不是很敏感的草木。或者是说,它们同样是恐惧于这种信息,但是却是难以离开罢了。 树枝的断茬是新鲜的,甚至是断裂的地方那渗出的汁水都还没有干涸。地上,那被践踏过的野草都还没有恢复原状,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人还没有走远,有可能就躲在附近。对此,凶悍的男人似乎是确认无疑。 就像是野兽在追寻着猎物,这个男人却是丝毫不着急,他耐心十足,循着地上的那些脚印开始向着不远处的灌木丛搜索过去。而不远处的灌木丛的后边,金铭则是紧张万分的躲在那里,手中握着的是那把从石坑捎过来的仅有的匕首。 再往上看,一棵树上,枝叶浓密的树枝中间,露出的是小耗子的那张满是紧张的神情的苍白的脸。看来,金铭是怕自己同男人的接下来的搏斗会波及小耗子,却是直接将他送上了树。不过,从两个人的表情来看,彼此的心里对于这场搏杀似乎是都没有底。 慢慢的踱到了灌木丛的跟前,凶悍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了金铭的气息。对于这个猎物的这种近乎于垂死挣扎的行为,男人似乎是觉得很有趣。慢慢的停下脚步,将自己的武器抽了出来。左手一把长刀,右手一把短刀,嘴上还衔着一把匕首。 泛着寒光的刀刃将他的脸上、身上映的雪亮,给人的直觉,他就像是一把等待饮血的出鞘钢刀一样。这种样子让他的凶悍之气更加强盛,那强烈的杀气,那强盛的杀戮yu望,却仿佛是能够让人感觉到一般,大山一样朝着灌木之后压了过去。 慢慢的走上前去,凶悍男人的整个人已经是站在了灌木前面。蓦地,一左一右两道寒光悄无声息的从灌木丛的中间掠过,凶悍男人的手中的刀已经是悍然出手。随着沙沙的如同春蚕食桑一般,灌木的上半截悄然而落。 但是,灌木之后,原本是躲在那里的金铭却是踪迹不见。视线中,空空如也,并没有自己的预想当中的那猎物,被骗的男人眼眸中一下子有了怒意。微微泛出了血sè的眼睛再一次的往地上看去,金铭蹲坐的痕迹却是恰好落入他的眼帘。 突然,男子头也不抬,一只左手却是猛地朝后一甩,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却是月兑手而出,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手中的那把长刀却是已经挂在了腰间,被他作为武器的石块已然攥在了手中。 “啪”的一声脆响,男人随手甩出的这块石头却是在空中爆成了碎屑。因为,他随手甩出的石头正好是跟一块冲着他的后脑飞来的石块撞了个正个,巨大的力量不仅将那块偷袭的石头撞得粉碎,随手发出的这块石头却也是粉身碎骨。 “唔?倒是有把子力气。”口中低声嘀咕了一句,脚下却是丝毫不停,虽然是没有回头,但是,凶悍男子却是早就凭借着石头飞来的方向锁定了那个偷袭他的人的所在。虽然是偷袭随手被挡下,但是猎物的反抗却是让他杀戮的气息更盛。 转身、拧腰、腾空、电shè一气呵成。男人就像是扑向猎物的饿狼,毫不迟疑的朝着另外的一处灌木就扑了过去。虽然是整个人身体腾空,但是却是跟平常意义中的高高跃起不同,他的腾空竟然是只是离地两尺,整个人就像是一道平shè的箭,根本不给对方留下对自己出手的角度。 几丈的距离转瞬即至,男子却是似乎动了真气。人到跟前,身体还未落下,早已经攥在手中的那两颗石头却是夹杂着劲风冲着那丛刚刚能够遮掩身体的灌木就飞了过去。人未至,石先行。从石头上的力道来看,这男人竟然是存了先行将猎物击杀的想法。 葱绿的灌木根本是没有丝毫的阻碍,呼啸而来的石块毫无悬念的穿过了灌木丛,枝叶纷飞之后,灌木丛之上留下了两个近乎一尺大小的窟窿。石块的威势可见一斑。但是,看到这个结果,男人的脸上却是一阵难堪。 因为从刚刚的石块穿过灌木的样子和自己听到的动静来看,灌木之后却是空空如也,自己的攻击竟然是再一次的落空。心念电转,当男人意识到了自己的攻击落空的时候,此时他的身体却是刚刚从空中落下,双脚堪堪踩在了地上。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凶悍男子的身后,满地浓密的野草之中,却是直挺挺的站起了一个人。这个人赫然是应该躲在灌木之后的金铭。就像是将时间放慢了一百倍。金铭的整个站起的动作显得是那么的缓慢,轻柔,虽然是从草丛中跃起,但是却是丝毫没有带动一丁点的动静。 男子的双脚刚刚站定,金铭的整个人却是已经从地上站起。不论是时机的把握还是对于形势的估计。金铭的谋划不能不说是完美至极,一块石头激起男子的怒气,能够算准男人盛怒之下必定会朝着他冲过来,并且是险之又险的就藏在男人的来路的草中。 金铭就算准了,男子的注意力只是放到了他笃定藏着自己身形的灌木之上,对于飞腾而过的地面肯定是不会留意。所以才大胆的藏在了灌木之前的野草当中,如果男人低头一看,绝对会发现金铭的所在。但是金铭赌的就是男人不会朝脚下看上一眼。 整个人悄无声息的站起,手中的那把匕首同样是悄无声息的随着站起的动作,朝着男人的后心就扎了过去,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金铭站直之后,甚至是自己的身体离对方的后背都不足三尺。而匕首甚至是连破空的声音都没有一点。 而这整个过程就是发生在男人的双脚一落地的一瞬,看样子就要成功了,但是反观金铭的双眼,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喜sè。即便是自己手中的匕首距离对方的后心已经是不足一尺。下一刻,对方的命就要被自己收割。 猛然,男子的身体急速的一转。整个人瞬间就同金铭面对面,两个人的距离仅仅是一尺左右。金铭脸上的面无表情,凶悍男子的脸上所涂抹的翠绿的草汁和双眼中的疯狂的表情都一览无余的落到了双方的视线当中。 而金铭的那把看看扎入对方的后心的匕首,却是连同右手让男人的左手攥了个正好,已经是被强行牵到了一边。金铭的个头仅仅达到对方的胸膛,金铭仰视,对方俯视,一瞬间两个人都看到了对方神情。 右手牵左手、左手攥右手。金铭仰头,男子低头。这一刻却是发生在一瞬,接下来,男人的双臂便开始较力。而金铭的双臂则被慢慢的拉直,两条胳膊由于受力过度而发出了咯咯的筋肉的声响。这男人竟然是要活生生的将金铭撕了。 瞬间,金铭的双腿已经是和对方的双腿在下面交锋了十几次。胳膊上所传来的剧痛,双腿之上和对方的双腿相碰撞所带来的痛苦,似乎是让金铭陷入了无计可施的局面。而且男人的那颗绿sè的头颅却是一点点的低下,口中的所衔的那把匕首也是离金铭的头顶越来越近。 金铭使劲的往下低着头,但是却是仍然阻止不了对方的那把匕首的前进。而匕首之上的那股杀气,却是已经让金铭的头皮开始发麻,刀锋的锐利已经是让金铭感觉到了他的越来越近。 猛地,就在金铭无计可施的时候。男子的手却是蓦然一松,似乎是力道用尽,但是却是又不太像。金铭却是来不及思考这些,他猛然发力,自己却是在这一瞬间抓住了这个机会,整个人从对方的覆盖中月兑离了出来。 金铭倏地后退了将近一丈有余,但是却是又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对方并没有追击,而是站在那里无动于衷。下一刻,金铭却是明白了对方放过自己的原因。 对方的满是凶戾之sè的双眼此时却是一片茫然,不对,应该说是一片死气。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是死人一个,就在金铭错愕的时候,这个前一刻还是凶悍疯狂的的模样,现在却是成了一具尸体。 现在这具尸体却是朝前扑倒在了地上,他的后脑,赫然是插着一把钢锥,钢锥不偏不倚,正好是插在他的后脑当中,这却是他的致命伤。不过,这钢锥到底是如何插进去的,金铭却是事先一点察觉都没有。 但是,他现在却是察觉到了。十几丈之外,一棵不大的树后,却是有一片衣角露了出来。那里明显的站着一个人。人未出现,但是那种无形的杀气却是扑面而来。虽然是隔着十几丈,但是这个还没露面的人的杀气绝对是比起这个凶悍男人的杀气更盛。 红票票,绝世唐门 二八八 猪头 没有丝毫的犹豫,金铭出手了。双拳连挥,身体紧紧的贴上了青年人的身体。原本根本是沾不上对方的一片衣角的双拳,在对方的失魂落魄的情况下,却是接连击中对方,虽然是不知道到底给对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但是金铭却是专门捡要害来攻击。 下yin、要穴、经脉、咽喉、丹田……攻击如同雨点一般的落下,且力量十足。在金铭的几乎是疯狂的攻击下,失去了分寸的青年人接连中招,惨叫连连,在双眼失去了视力,在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惧的情况下,他根本是组织不起任何的有效地防御。整个人被不断地击起,然后又落下,就像是一个沙袋一样。 从场面上看,金铭似乎是稳稳地占据了上风,几乎是可以说是稳cāo胜券了。但是,实际上的情况却是不容乐观,此时的金铭却是到了强弩之末。同刚刚相比,此时的他的攻击频率已经是大不如前。而且金铭的身体也是摇摇yu坠了。 从口中传来的麻木感,让金铭的整张脸都失去了感觉。原本的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刀割一般的感觉现在已经消失。但是此时的金铭却是恨不得回转到刚刚的那种感觉,因为,最起码,那种感觉还能够让他保持基本的清醒。 而这个时候,这种麻木感似乎是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意识,让他的整个人昏昏沉沉。再加上刚刚的失血过多,金铭此时却已经是有点支持不住了。虽然他知道,如果此时自己就此放弃,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而代价,就应该是自己和小耗子的两条性绝世唐门 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神智,极力的保持着攻击的节奏。但是,此时的金铭却是觉得对方的那个青年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而自己的头越来越沉,脚底下越来越软。眼前的这一切都像是在梦中一样。 而且更加不好的是,那个青年人似乎是在慢慢的适应那种不能视物的状态。面对着金铭的不停地攻击,他竟然是也在尝试着抵挡。虽然是十次里有一两次被他挡了下来。但是这却是说明,对方在自己的攻击下仍然是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而这种清醒对于金铭他们来说,却是一种噩梦般的存在。极度的昏沉感再次的袭来,金铭似乎是有预感,自己挺不过去了。抓住最后的那一丝还没有逝去的清醒,金铭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已经是模糊不堪的青年人的身影飞起一脚。 意识当中,自己的那一脚确实是踢到了对方的身体之上。但是,攻击效果怎么样,金铭却是无从得知。因为加上最后的这一脚的月兑力,金铭最终陷入了昏迷。不过,他知道,自己这一脚根本是要不了对方的命。所以,金铭脑海中的最后的念头就是——完了。 恍恍惚惚间,金铭觉得有人在不停的摇晃自己,而自己浑身上下无处不疼的感觉,再加上这种摇晃,却是让他有一种浑身真的要散了架一般的感觉。整个头颅的麻木感还没有消失,这让金铭觉得,这个头就像不是自己的。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睛中出现的是一个人的影子,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小耗子的模样。从自己身上传来的那不断地摇晃的感觉,就是小耗子在焦急的晃动着自己。大概是怕再招来其他的对手,虽然是焦急,小耗子却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还好!小耗子还活着,自己还活着……”心情一激动,金铭又一次的晕倒了过去。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小耗子的再次摇晃下,金铭又一次的悠悠转醒。虽然是眩晕感不断地袭来,浑身疼的就像是散了架,似乎是每一块骨头都裂了一般。但是这一次,金铭却是坚持住,没有再一次陷入昏迷。 又是休息了一阵,金铭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又恢复了一点。这才睁开了那双重逾千斤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小耗子的那焦急的脸。但是,当金铭看到了小耗子的样子的时候,却是受了惊吓一般,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金铭一把抓过小耗子,急切的在小耗子的身上来回打量着。眼前的小耗子,浑身上下都是鲜血,特别是胸前的衣服都被鲜血浸透了。但是金铭左看右看,却是没有从小耗子的身上看到任何的严重的伤口,唯一的几道伤口还是刚刚擦破了皮,大概是他晕倒之前,被青年人击飞之后,在地上擦划所致。 大概是看到了金铭的这种生龙活虎的样子,小耗子的心明显的放了下来。他知道金铭是关心自己,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抬起右手,朝着不远处一指,小耗子的右手之中,赫然是攥着那把陪伴了他们两个很久的匕首。 但是,此时的匕首之上却是满了鲜血,不仅仅是匕首之上,小耗子的手上、胳膊上,胸月复之上都是鲜血,难怪金铭看到了这一切才着了急,误以为是小耗子受了伤。随着小耗子的手指的方向,金铭看到了七八丈之外的那个躺在乱草当中的青年人。 此时的他浑身鲜血,整个人已经是成了血葫芦,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此时的他却是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看到这些,支撑着金铭的那股子其一下子松了下来。身子一侧歪,金铭不由得坐到了地上。 原来,金铭昏迷之前的那最后的一击,确实是重创了那个青年人。双眼不能视物,面对着金铭的攻击也是没有还手之力。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却是,金铭的攻击并不能够让他受到致命的打击,甚至是连让他失去基本的进攻的能力都不能。这对于金铭和小耗子来说,却是最为致命的。 最后的一击让金铭一下子因为月兑力而陷入昏迷,而金铭的这一脚却是恰巧蹬踏到了青年人的丹田上,巨大的力量虽然是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绝世唐门 而随后,金铭昏迷,对手晕倒,小耗子却是恰巧悠悠转醒。那把被击飞的匕首距离小耗子并不远,抓起那把匕首之后,小耗子顾不上过来查看金铭的生死。长时间养成的习惯却是让小耗子知道,解除危机才是两人生存下来的唯一的前提。 快速的爬到了那个仍未转醒的青年人的跟前,小耗子开始用匕首展开了对对方的攻击。这种在对手毫无抵抗力的情况下的攻击,非常的有成效。因为,不多一会儿,那个本来没有将金铭两个放在眼里的青年人就变成了筛子底,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好的地方。 而因为对方身上喷溅出的鲜血,小耗子浑身上下同样是沾满了鲜血。这才让金铭误以为是小耗子受了什么伤,进而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从地上一跃而起。却是没有想到是虚惊一场。至此,两个人从遇到到现在所遇到的最强悍的对手,最严重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 “你的嘴到底是怎么了?”小耗子焦急的朝着金铭打着手势,眼睛中满是急切的神sè。眼前的金铭虽然是虚弱,但是按照小耗子的以往的经验来看,金铭却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金铭的整张脸却是泛着一种不正常的青紫sè,特别是嘴唇的周围,竟然是厉害到了一种黑紫sè。 而且,不仅仅是颜sè不正常,金铭的整张脸也是肿胀的变了形,嘴唇合不拢不说,就连鼻子眼睛都连带着肿了起来,眼睛都肿成了一道缝,如果不知道的,见到金铭的这个样子,几乎就会认为金铭是一个类似猪jing的怪物,因为他的脸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猪头。 金铭非常勉强的才睁开一道缝。如果不是知道这是金铭,小耗子都有点不敢认了。这明显的就是中了毒的症状,小耗子心里非常的明白。但是毒是从哪里来的,金铭又是怎么中的毒。难不成是对手下了毒?不过,除了脸上,其他的地方虽然是伤痕累累,却是没有中毒的症状。最关键的过程,小耗子昏迷了,却是没有见到两人交手的过程。 望着小耗子手忙脚乱的往自己身上撒着金创药,原本珍贵无比的、经历了千难万险才兑换回来的金创药此时却像是不花钱似的,被小耗子一股脑的撒到了金铭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中。无奈,口多药少,这攒存下的四包金创药却是还是不够用。 金铭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大多只是皮肉伤。伤势比较重的反倒是在yin了对方的双眼之后,被对方击打到了身上的那些拳脚。不过,能够留下一条命,那些伤却是算不了什么了。望着小耗子的上药的行为,金铭本来想要阻止他浪费金创药的行为,但是转念又一想,还是放弃了自己的那个念头。 红票票,绝世唐门 二八九 将牌 困难的张了张嘴,撕心的疼痛从嘴上传了过来。火辣辣、麻木、针刺……各种感觉让金铭的神经一刻都不得闲。浑身的冷汗一阵阵的出,但是金铭还是张开了嘴,含混不清的,断断续续的,将自己同对手的交锋的过程叙述了一遍。 自从进入到了这个叫做兽谷的所在,金铭和小耗子所面临的不仅仅是躲在暗处的对手的时刻的袭杀,还面对着另外的一种困难,那就是食物的自给自足。前者,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被那个可怕的青年人当成了引诱对手的鱼饵,放牧的绵羊。却也是无形中对他们形成了一种保护。 而后者,却是必须要他们两个自己解决。而在寻找食物的过程中,金铭和小耗子也是渐渐的明白了这兽谷之内为什么除了草木之外,其他的鸟兽似乎是绝了迹。其实它们全部都成了那些暗中所伏的人的食物,也就是说,是被他们吃绝了的。 没有办法,金铭和小耗子只得寻找一些能够果月复的野果子,甚至是虫子来充饥。但是,这些也不是能够每天都能够找得到的。一些果子,一些虫子,甚至是一些树叶、草根、树皮都成了他们梦寐以求的食物。 当然了,在这个寻找的过程中。两个人也是或多或少的吃到了一些有毒的东西。不过万幸的是,那些有毒的野果,有毒的虫子,都是他们在谨慎地先品尝一下,确定没有了毒之后再吃的情况下,没有中毒太深而伤及性绝世唐门 不过,在这个食物短缺、武器短缺、除了危险之外好像是一切都缺的兽谷之内。金铭却是在品尝了一种身体泛蓝的小虫之后,灵机却是不由得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而这个主意则是后来救了他们的命的那最重要的转折。 小虫放到了嘴里,它的体液一接触到金铭的口腔,一种针刺的、火烧火燎的,似乎是吞入了一枚火炭,那种难以忍受的感觉却是让金铭在第一时间里将这个可恶的小虫子吐了出来。而望着那个仍然蹒跚着想要逃走的小虫,金铭的脑袋瓜却是动了一动,伸出了一个脚丫,将它踩住了。 此后,只要是找到这种类似的小虫,金铭都会将它捉住,留了下来。而在兽谷这么多天,竟然也是让他收集到了将近二十只这样的小虫。而当那个在感觉中始终是尾随着两个人的青年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金铭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 在对手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金铭将这些虫子攥到了手里。而且,也是及时的吞到了口中。而当金铭对于这些小虫进行了第一口的咀嚼之后,一种瞬间就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的疼痛感几乎是让他一下子就要将这些虫子吐出来。 但是,在吐出来的那一刹那,却是让那个青年人的手一下子掐住了脖子。yin差阳错,竟然是阻止住了金铭的呕吐的动作。而那种说不出来的极端的痛苦感却是让金铭的神经几乎是要崩溃了,就像是一把长满了尖刺的刀子,在不停的搅动着金铭的口腔,搅动着金铭的大脑…… 最终,金铭把握住了时机,终于是解月兑了一般的将它们一股脑的吐了出来。而金铭的嘴里,却也是被它们的毒液给腐蚀的皮开肉绽,几乎是没有了一处好的地方。而且毒性绝世唐门 伴随着血水混杂着毒液的喷出,金铭的谋划也算是达到了目的。对手瞬间的方寸大乱让金铭有了可乘之机,这也才让他和小耗子的性绝世唐门 “都是我没用?都是我拖累了你……”沉默半晌,小耗子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看到金铭的这副怪样子竟然是由这样的一个原因,他不由得将一切的根源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认为是自己的无能拖累了金铭。 “如果是……真正的……兄……弟,就不要……说……这个……”金铭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他左手拉着情绪激动的小耗子,一脸的真挚而又诚恳的笑容。却是让小耗子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 金铭斜坐在一边,看着小耗子在那个死尸身上翻来翻去。这个青年人的身上可是有着不少的零碎,暗器、伤药……猛然间,小耗子的手里拿起来一块黑黝黝的小牌子。小耗子的手不由得一滞,金铭的目光也是一下子被这块小牌子给吸引住了。 从小耗子的手里接过了这个小小的牌子,金铭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小牌子上面的那个图案——一个冷厉的、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头。虽然是没有任何的sè彩,但是黑sè的底子上,那寥寥的几笔所勾画出的图案却是栩栩如生。狼的那种凶残、嗜血非常明显的被显现了出来。 就连小耗子的手都因为这种逼真的图案的影响,而有意无意的让自己的手指尽量的远离那个狼头,他的手几乎是捏着这个牌子的边缘递到了金铭的手中的。金铭接过小牌子,朝着那个狼头看了几眼,又翻过了另外一面。却是有着两个铁钩银划的刻字——狼将。 “这难道就是自己进入到兽谷之前,那个猛熊一般的男子的口中所说的狼将的选拔。却是不知道,这个牌子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将牌子翻来覆去看了许久,也是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金铭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沉思良久,金铭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他朝着小耗子一招手,两个人的身影便再一次的消失在了莽莽的丛林当中。不知道是一种错觉还是什么,这个时候的丛林,虽然是没有了那个将他们当做羔羊放牧的青年人的保护,但是他们却是着实的放了心,有了一种真实的安全感了。 兽谷的谷口,原本应该是静悄悄的所在,这时候却是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气氛。时值黑夜,但是在这个狭小的谷口的空地上,却是零零星星的有着十几个黑影,他们或是躺着、或是立着,或是蹲伏……但是相同的一点就是都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他们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虽然是在等待,但是每一个人同其他的人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是防备着其他的人的对自己的出手。就像是一个个浑身布满了针芒的刺猬,彼此之间都是有着安全的距离的。 等待了良久,时辰已经是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分。应该是到了午夜,这个时候的山谷谷口的外边才传来了细微的响动。而听到这个响动之后,所有的人,不论是躺在地上假寐的,还是站在一般如同石像的都瞬间复活了一般。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时刻朝着谷口聚集。 但是,虽然是一起行动,彼此之间却还是有着高度的戒备之心。而且,走在最前的几个人离着一个所在,也就是金铭他们来时被猛熊男人双拳打烂的那两个人倒下的地方,还有一步的时候,便停了下来,似乎是有着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而另一方,随着山谷之外的细微的动静的越来越大。声音也是变得越来越清晰,竟然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且还夹杂着裙裾拖曳草叶,环佩荡漾碰撞的声音。伴随着这一切,还有着一团并不明亮的灯火的幽光在远处或明或暗的闪烁。 一切的一切,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在这种无边的夜sè中都是显得那么的不寻常。让人觉得似乎是百鬼夜行,鬼气森森,看了不由得从心底里往外冒凉气。而随着那团灯火的越来越近,那个慢慢的从谷外走进来的人的身影竟然也是清晰了起来。 双髻高挽,步摇斜插。面敷铅粉,唇涂胭脂,一袭宫装恰如其分的衬出了娇娆的体态,长裙曳地,却是看不出金莲的大小……来到众人之前的这个人竟然是一个女子。这样的打扮,这样的女子,按理说,应该是有着一种悦人眼睛,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不过,这样的打扮,这样的弱不禁风的女子理应出现在亭台楼榭当中,或是怀抱琵琶,朱唇轻启,或是手持小扇,轻扑流萤……而这个女子现在所处的则是一处不见人烟的荒山野岭,手持的也是一杆并不是十分明亮的灯笼。 灯光微弱,却是将她敷着白粉的那张脸衬得青幽幽一片,像极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女鬼。而且此时此地,她所面对的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王一般的人物。平白无故的将这本来已经是诡异到了极点的气氛又提高了一大截,变得无比的诡异了。 但是,下一刻,本来是已经是诡异无比的场面却是更加的诡异。那女子手持灯笼,姗姗而来。似乎她的目标就是这些个如同凶神恶煞一般的凶魔们,不过,凶魔们却是随着她的越来越近竟然是都不约而同的朝着后方的山谷退了几步。 红票票,绝世唐门 二九零 升格 所有的人的表现就像是见了鬼,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就是女鬼。不过,怎么看,这个女人都不像是女鬼,她的脚步声清晰可闻。而且,即便是一个真的女鬼,这这一众老爷们也不会让一个女鬼给吓得如此不堪。 “唔?都已经早到了。奴家来迟了,让诸位久等,还请海涵啦……”整个人本来就显得娇弱不堪,谁有想得到,这女子的声音竟然也是如此的柔弱,让人觉得有一股子病恹恹的味道。不过,虽然是对于一众人客套有加,但是,语气当中却是半分抱歉的意味都没有。 对于女子的话语,一众人竟然是也大气不敢出一声。甚至是连客套的话语都没有一句,反倒是有几个心生畏惧的又朝着后方倒退了几步。几yu撞到了后方站立之人的身上,幸而后方之人闪避的快,不过,这一切也是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整个空场一片沉寂。 “唔?没有意思。既然是没有说话的,那么就快开始吧……”似乎是对于这么多人没有一个附和她的话语而感到了一丝无聊。女子将手中的灯笼照着一边的岩石上一放,随后就坐在了石头一侧,似乎是要开始什么。 听到了女子的这一句话,等了半夜的那一帮人就像是被大赦了一般,压抑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顿时,整个场地想起了叽叽查查的声响。甚至是有几个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朝前走了过来,似乎是要抢一个头名。不过,虽然是都朝前抢,但是却是没有一个超过那个无形的界限的。 “怎么这么没规矩啊,按照人头的多少来……”女子似乎是不太满意这种喧嚣的场面,不由得咕哝了一句。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是效果却是非常的明显,顿时空场当中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那几个想要往前抢的也是满脸的惶恐,忙不迭地收住了脚步。 “小人林无极,身份狼将,人头三十,申请晋升豹卫。”一个男子往前一步,但是却是小心的站在了那条无形的界限的边缘,唯恐越雷池一步。 “小人丁世苏,身份狼将,人头三十五,也是申请豹卫。”另外一个粗犷男子得意的望了望这个林姓男子,同样是越众而出,不过却是有意无意的站在了这个叫做林无极的前面。之前的那个人虽然是满脸的不服气,但是前方女子有言在先,他虽然心中有气,但是却是丝毫不敢有所违逆。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一下那个站在自己前面的人。 “小人吴四通……” “小人邱广伦……” “小人……” …… 一家人纷纷将将自己的情况上报,却是有五个申请晋升那个所谓的豹卫,另外的则是申请狼将。而那个女子则是坐在石头之上,手中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本小巧的册子,上面应该是记录着众人的上报情况。因为每当有人述说的时候,女子都是朝小册子之上扫一眼。 “小人费大通,身份狼将,人头五十,申请晋升虎贲!”人群中,一个粗豪的声音骤然响起,这声音突兀而响亮,就像是半空当中响了一个焦雷一样。震得一众人都愣了一下,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发出声音的人。而原本是站在他身边的人也是纷纷朝边上一退,露出了他的身形。 焦黄的胡须乱草一般的戟张着,一双不大的眼睛露着桀骜不驯的凶光。个头不高,但是却是壮硕异常,身体的宽度竟然是比起身旁的高大的人还要宽出几分,再加上他矮人一头的个头,更显得他就是一块人形的石头,人形的木桩一般结实。 更为让人奇怪的是,他的身边一个衣着暴露,身材婀娜的女子似乎是跟他的关系非同寻常,被他的一只手半抱在怀中,显出了非同一般的亲昵。女子同样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不过,两个人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一标准,一畸形,却是形成了的巨大的反差。 如此的一个危险的境地,竟然是养着姘头,周遭的几个人明显的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女子的模样明显的就是那个叫做费大通的男人的姘头。但是这样的一个环境,即便是自己生存都有困难,却还能够顾得了旁人。 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解释,一种就是,这个费大通自身有着惊人的技艺,可以说是傲视群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超级存在,别人根本是威胁不到他的安全。而另外的一种解释应该就是一种合作的关系,或者说是女子依附这个费大通,因而自己才能够生存下来。 但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别人的命就是自己生存下来的唯一的依仗。这兽谷之内,又有谁只得信赖,只得依靠。女子如果真的是依附于这个费大通,真是无异于送羊入虎口,自寻死路了。环顾周围,那里有半个讲求仁义的人,每个人在这种环境中几乎是都已经变成了野兽。 “这个费大通竟然是跳过了豹卫,直接申请虎贲。真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如此的可怕……”低低的私语声慢慢的在周围的人群中响起,看来,对于这个费大通的惊讶,众人不是放在了他的豢养的女子的身上,竟然是都惊讶于他所申请的那个虎贲的身份的上面。却是不知道这虎贲又是一个什么东西。 此时的另一边,距离空场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背后,却是有两个小小的身影藏在其后。不用说,能够在兽谷里边成双成对的人,除了那个费大通,也就只有金铭和小耗子了。不过,此时的金铭却似乎是被那个叫做费大通的人的身边的女子给吸引住了。不仅仅是金铭,小耗子同样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 “竟然是她,她怎么会跟一个如此形状的人混在了一起。”金铭的神sè明显的有些发愣,因为这个女子他虽然是叫不上名来,但是却是较之其他人更为熟悉一些。因为这个女子是同他们一同从石坑中出来,来到这处兽谷中的成员之一。小耗子同样是认出了她。 金铭却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也能够从谷口突袭的那一次生死劫中活下来,而且,现在的她竟然是也能够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不过,金铭的心中总是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己的鱼饵的经历告诉他,那个女子的身份仈jiu不离十的应该是跟自己一样,而她的结局应该是凶多吉少。 费大通的没由来的一嗓子让周围的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吓了一跳。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这一嗓子的效果,费大通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环顾了一下子四周,挑衅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非常无礼的扫过,但是却是慑于他的实力,没有一个人敢于回敬他的挑衅。 不过,费大通却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一嗓子却是让坐在石头上,正低着头看着小册子的那个女子脸上生出了不快。由于女子低着头,再加上夜sè深沉,光线不亮,却是没有人发现她的神情的变化。 “唔?费大通?册子上怎么是四十九啊?”女子并没有抬头,语气也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仍然是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但是她的声调不高的话却是让原本得意洋洋的费大通一下子脸sè变得苍白无比,由于肤sè太黑,这种苍白应该叫做灰sè才更准确一切。 “是小人的错,小人被猪油懵了心,姑娘恕罪,姑娘饶命……”一刻都没有迟疑,费大通听到了这个女子的话,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忙不迭的向那个女子请起了罪。而这一幕落到了周围的一众人的眼中,却是让他们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人人都知道,在这样的一处险恶的地方。每一条被他们收割的人命,不能说一切的细节都被记得清清楚楚的。但是最起码的人命的数目却是谁都不会弄错,毕竟,这一切都是关系到他们后续的生存的机会。 而女子这样一说,摆明了就是故意的刁难。原因虽然是众人都不知道,但是他们却是知道欺瞒这个女人的下场真的如果坐实了,除了死根本是没有第二个选择。刚刚还嚣张的不得了的费大通,此时却是一条注定要变成一条死狗的下场。 基于刚刚费大通的表现,众人却是乐的个看热闹的立场,根本是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任何的怜悯的神情。在众人的眼里,这个费大通已经是跟死人没有什么两样了。而那个掌握着生死大权的女子却是慢慢的从石头之上站起了身来。 “唔,出了这样的叉子,你说该怎么弥补啊。”女子慢慢的踱到了费大通的跟前,娇小的身形费大通的伏在地上的如同树墩一样的身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怎么看,这女子都不像是索命的罗刹。 费大通整个人伏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却是不敢抬头看女子一眼。不过,谁都没有看到,伏在地上的费大通满脸的凶狠与yin鸷,似乎是在下一个什么样的决定,但是又有些不敢,却是正在犹疑不定。 红票票,绝世唐门 二九一 决定 “唔?说说看,该怎么办啊?”轻声的低低咕哝着,似乎是并没有怎么生气,女子却是已经踱到了费大通的跟前,不过,言语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情感的体现。眼前的费大通的可怜的样子,同样是没有让她生出半分的怜悯。不过,她的一只长长的罗袖却是慢慢的飘动了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女子的动作,这个费大通伏在地上的身躯颤动的更加厉害。这诡异的一幕让这无边的夜sè显得更加的非同寻常,一个柔弱的女子,一个伏在那里,但是身躯却是比之女子矮不了多少的男人。女子悠闲自得,男子瑟瑟发抖。女子成了屠夫,男人却是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猛然间,这个费大通似乎是下了决心一样,他的一直是伏在地上的一只手却是毫无征兆的抬了起来。他的这个动作,让所有的一直是紧紧地盯着他的周围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众人都知道,费大通这是要拼死一搏了,但是拼死一搏的结果又能怎么样呢? 女子同样是在费大通手臂一动的时候也是察觉到了,不过,她吃惊的同时似乎是料到了这个结局。整个人并没有因为费大通的这个意外的举动而显出任何的匆忙和多余的动作,却是静静地一动不动,似乎是看费大通下一步的举动到底是如何。 说时迟,那时快。费大通既然是下了决心,他的所有的行动就丝毫没有拖泥带水。随着他的那只手的抬起,一团黑sè的、不带任何的光亮的幽光从他的并不是十分肥大的衣袖之中飞出,流星赶月一般的速度,让每一个事先都已经是有了心理准备的人仍旧长大了嘴巴。 这个东西太快,就像是从他的袖底飞出了一条蓄势待发的择人而噬的毒蛇,朝着他的目标,那个女人的头颅就飞了过去。迅猛的威势,奇快的速度,破空的声音,却是在下一刻才让那些愣了一下的人觉察到,而那条飞出的一团幽影到底是什么,却是没有几个人看清楚。 那个女人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一击来的如此之快,关键是她没有想到,费大通竟然是毫无征兆的朝自己出手。一双杏眼几乎是瞪到了极限,双眼间流露出的是对于死亡的恐惧和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绝望。整个人几乎是眼睁睁的望着那团幽影快速的飞向自己的面门。 速度极快,毫无悬念,理所当然……那团幽影同她的面门做了一个最最亲密的接触。“啪”的一声,就像是一个甜瓜瓜熟蒂落,跌落到了地上之后,瓜皮崩开,甜浆迸流,清脆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递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但是这声音却是没有激起任何一个人的怜悯,似乎她的下场就应该如此,只不过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 瞬间,女人的整张脸变得四分五裂,而就在那个刹那,女人的双眼之中似乎是明悟了什么,大概她的最后的那一刻,终于是看清楚了周围的所有的人都是不可依靠,毫无人性绝世唐门 脸变得破碎,整个头颅变得破碎,红sè的血肉、白sè的脑浆、红白相间、就像是在这个女人的肩膀之上瞬间绽放了一蓬绚丽的桃花一样。伴随着这凄美的一幕,女人的身体后仰、倒下,生命瞬间逝去。柔软的身体倒在这片唯一没有野草的空地上,但是却是没有发出多大的响声,一条生命就这样陨落。 而那团幽影却是一触即逝,悄无声息,而又迅捷非凡。就像是咬了人的毒蛇,又一次的缩回到了它洞穴当中。而这个时候,所有的人才隐约的看了个大概,这应该是类似流星锤,蒺藜刺一类的东西。而且费大通的这种为了尽量的减少动静,提高速度,却是用了丝索一类的东西来控制它。 “姑娘……你……你看……这样来……补……补齐……行……不行……”似乎是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此时的费大通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高手的风范,就像是一个吓破了胆的癞皮狗,就连话都说不连贯了。而刚才,那出手的决断却是让人感觉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眼前的费大通。 那一幕落在了远处的金铭的眼里,让金铭没由来的心中一痛,虽然是对于那个女子唯一的交集就是同行的那几天,话都没有说一句,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了。而且,当她同费大通出现的第一刻起,金铭就已经是猜到了她的结局,但是却是没有想到这个结局却是来的如此之快。 就像是随手拂掉了一只苍蝇,费大通的出手迅捷而隐蔽。一眨眼的功夫,一条人命就这样在他的手中陨落。虽然是出手的有些突然,但是对方也不是庸手,却是毫无防备,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这样死在了他的手里,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能不说,这费大通人长得不怎么样,身手却是非同小可。 起先,金铭看到费大通的出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费大通是要奋起反抗了。他的出手的对象不用说,应该就是那个从谷外来到这里的女子。因为,那个女子的杀意已经是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而看到后面一幕,金铭却是为自己的浅薄无知而有些汗赧。 不过,金铭却是由此看出了一些端倪,那就是,这里所有的人对于山谷之外的那些人,包括猛熊男人、这个提灯女子,或者是还有其他的人。这些类似于看守的人的惧怕不是没由来的,应该是经历了血的教训的结果。 惧怕的根源不外乎就是他们超凡的无力,残忍的手段和变态的处置人的方式了。不过,金铭一方面对于那个女子的死心中略感悲痛之外,对于这个女子始终是没有出手却是有点遗憾。原本是想要通过费大通看看这个女子的身手如何,但是却是没有想到,此时的费大通却是吓得如同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一样。 “唔?这样啊?”女子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表面上粗鲁凶悍的野猪一般的男人竟然是还有如此的急智。竟然是敢于在她的面前出手格杀掉了那个跟随他而来的女人,虽然是见惯了这兽谷里边的尔虞我诈,互相残杀,但是费大通的这一手却是让她有点进退两难了。已经是站在了费大通身前的她却是有些拿不定会主意了。 “都是小人的错,姑娘就大人有大量,饶恕了小人的这一次吧。小人猪狗不如的东西,实在是不敢劳姑娘费心……”似乎是感觉到了那个女子的杀意的散去,这个费大通却是一下子放下了心来,这说话也是变得流利起来。双眼不敢稍抬,但是眼珠却是滴溜溜的乱转。 此时的他却是似乎察觉到了女子的心思,心中却是又打开了鬼主意。从之前的断然出手,格杀女姘。再联系到他在兽谷当中所格杀的人数,以及他的审时度势,不讲丝毫的尊严的跪地求饶,都能够看出这个费大通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像他的表面一样粗鲁的人,而是一个心思极端细腻的人。不知道现在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小人的猪脑不长记性绝世唐门 随着他的这一动作,鲜红的血一下子从他的一侧脸上流了下来,但是对于这些,费大通的神sè却是一点都没有变化,好像是这揪下来的耳朵就不是他自己的。将那只耳朵朝着前面一递,费大通却是满脸堆笑,乖巧异常。不过这种表情衬托着一脸的鲜血,却是难看之极。 “呸?腌臜东西,谁稀罕你的这臭耳朵啊。”女子似乎是嫌他的耳朵脏,或者是怕他的鲜血弄脏了自己的裙子,却是轻盈的朝后退了几步。而这样一来,女子的进退两难的窘境却是迎刃而解。女子不再跟费大通纠缠,顺势便又一次的回到了自己刚刚坐的那块石头上,顺手拿起了丢在一边的那本小册子。 而此时的费大通,却似如蒙大赦一般。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后边退了几步,害怕似的,藏在了其他人的后边。此时的他脸上才显出了痛苦的神情,而原本满是卑微的双眼此时又是透出了一抹凶光。却不知道,这凶光是因那女子而发,还是他一贯的模样。 这费大通的决断,头脑的确是厉害。刚刚伏在地上的他根本是没有抬头看对方一眼,却是将对方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自己逃过了一劫,但是对方下台还是需要一个台阶。这费大通用一只耳朵的代价,却是将这最后的危机化解于无形当。他的算计端的是厉害无比。 红票票,绝世唐门 二九六 麻痹 慢慢的,随着双方的打斗的愈加激烈。金铭的颓势愈加的明显。似乎是有些招架不住对方的一波胜似一波的进攻,金铭竟然是开始像是汉子之前的行为一样,慢慢的朝着后方倒退,面对着对方的进攻,金铭已经是有点站不住脚了。 “小兔崽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汉子满脸血水,身上却也是被鲜血染得一块块的。将金铭逼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他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不过,这些伤似乎是并没有伤害到他的要害之处,他的出拳,他的进攻似乎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而这时,占到了上风的他终于是露出了狰狞的原形。 仿佛是一头受到了伤害的野兽,虽然是没有仰天长嚎,但是那种浴血之后的凶恶却是仍然是让人看了心惊不已。不过,虽然是落在下风,但是金铭却是丝毫的没有露怯。仍然是进退有序,即便是防御,也是偶有进攻,倒也打出了金铭自己的风范。 “小兔崽子,死到临头还不觉悟。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虽然是被他给逼的步步倒退,但是金铭的这种不急不躁的样子却是如同火上浇油,更是惹恼了他。低低的声音当中却是充满了威胁和恐吓的味道。不过,下一刻,又是一次异变陡生。 本以为是胜券在握,而且这打斗的过程中竟然是没有被其他的人撞见。更为幸运的是,自己虽然是受了些伤,却是没有什么大碍。而且这两个孩子全都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们也是黔驴技穷,没有什么花招可耍的了。下一刻,胜利就会唾手可得。 “啊——”疾风骤雨一般进攻的汉子突然是痛嚎了一声,进攻不由得一滞。不过,似乎是仍旧有着怕被别人发现的想法,即便是痛嚎,却也是将声音压到了最低。而金铭却也是趁这个机会跳到了一边,急遽的喘息让他的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破风箱一样。 “啊……好小子……竟然是跟老子来这样的yin招……”双眼通红的望着一丈之外的金铭,一只手却是伸到了脚下,将一根被削尖了的树枝做成的木刺从右脚上拔了出来。此时,他的殷红的鲜血却是已经将这根一尺左右的木刺染红了。 “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yin到老子?”汉子口中满是威胁,愤怒的神sè却是溢于言表。虽然是口气很硬,但是脚下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却是让他的话语中有了唏嘘的感觉,这根木刺扎的可是够深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汉子却是没有再继续攻势,似乎是怕了金铭的这些小动作了。 “你以为小爷是好惹的?嘴上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小爷我就纳闷了,你到底是真把式,还是个嘴把式。怎么净见你耍嘴皮的的功夫了……”似乎同样是不急于进攻。金铭竟然是也同汉子磨开了嘴皮子。 “小兔崽子你?这点伤还难不住老子我,看我不把你劈了……”汉子却是被金铭的话给气的七窍生烟。中了对方的yin招,还要受对方的挖苦。这让汉子一下子火冒三丈。虽然如此说,但是汉子的双眼还是朝着地上看了过去,他似乎是怕这地上再有什么木刺一类的东西,结果地上全是野草,根本是看不出什么。 “老子往你站的地方跳,你自己站的地方应该是没有东西吧……”一念及此,汉子的下一步的攻势就要展开。但是,金铭的动作却是比他还快。刚才还是喘得如同破风箱一样,而这个时候,趁着汉子的目光下垂的功夫,金铭却是飞身冲向了汉子。 没有想到金铭却是先于自己开始了攻势,这倒是让汉子又一次的有些措手不及。面对着金铭的那迅猛的攻势,汉子却是本能的朝着后方退了一步,他是想要以退为进,蓄力待发。不过,当他后退的时候,那只脚也往下落开了,心中却是有些不踏实了。 “糟了,这后边没看过,会不会再中招……”一念及此,后退的那只脚也是落了下去,而即便汉子尽可能的将那只脚的力量减轻到了极致。但是身体的重量却是压了上来,如果硬要将这只脚挪开,而身体就会失去平衡,身体如果倒下,谁知道,后面的草丛中有没有木刺一类的玩意儿。 电光火石间,汉子的念头急闪。金铭的攻势也到了,而汉子一边在躲避着金铭的攻击,一便也是用眼睛的余光往后面的落脚的草丛中望去。由于这个躲闪的多方面顾忌,汉子的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弯曲的虾米一样,几乎是对折在了一块。 果不其然,一根木刺在草叶中间露出一端尖尖的锐锋。而不远处,这样的木刺的锐锋似乎是还有着不少。如果真的像是刚才自己那么想的,强行将自己的这只脚挪开,身体在地上打一个滚,那么被扎的可是不仅仅是这只脚了。汉子竟然是为了自己的这个英明的决断而有点沾沾自喜了。 “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是有着如此的算计,应该是从开始他就已经是将所有的一切都算好了……”汉子念头急闪,金铭的这种缜密的算计,甚至是可以说是算无遗策的安排,却是真的让这个汉子从心底里往外有了一种冰冷的感觉,他竟然是心生惧意。 拼着另外的一只脚受伤,汉子的那只脚无奈的朝着木刺之上踏去。没由来的,一种想要放弃对于金铭两个人的追杀的念头却是浮上了心头。不过,这个想法却是完了,汉子并不知道,并不是自己幸运的发现了他们,而是金铭他们挑上了他。上了钩的鱼儿还会让它溜掉吗?答案当然是不会。 另外的那只脚也踏上了那根算计的很是地方的木刺之上,意料当中的剧痛同样是让汉子低声哼了一下。但是,由于心中萌生了退意。汉子原本应该更加愤怒的爆发却是没有接踵而来。因为之前的那条腿上的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他的后背的冷汗流成了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了。 “坏了,这木刺上有古怪……”汉子的心中不由得一悸,因为,一股麻木的,不太听使唤的感觉从之前的那只脚上蔓延了上来,现在,这整条腿上已经是木头一般的感觉。这是中了什么,应该是麻药一类的东西。也就是说,这木刺之上抹了麻药! 之前的那个木刺之上有麻药,那另外一只脚上所扎的木刺应该是也有,那就是说,自己的两只脚都已经是中了麻药。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掉进了对方的圈套当中。终于,淋漓的冷汗再也掩盖不住,从汉子的脸颊两侧淋淋而下。 “怎么了,你不是要扒了我的皮吗?你不是要劈了我吗?小爷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啊……”金铭站在他的面前,似笑非笑,望着这个刚刚还是能够威胁到自己跌生命的对手,现在却是成了自己刀俎之上的鱼肉。刚刚,汉子的另一只脚再次中招,金铭就知道,自己获胜已经是毫无悬念。 站在对方面前,望着他双眼中的那种绝望的神情,金铭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那汉子已经是感觉到了什么,此时的他甚至是连将扎在脚上的木刺拔去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像一条离了水的鱼,用它濒死的双眼,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难道要装可怜,要自己可怜他。真是异想天开,幼稚非常。当初我们两个小孩子又有谁来可怜我们了……”望着汉子的绝望的表情,金铭却是渐渐的硬下了心肠。不过,金铭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双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想要看清楚,却是没有抓住机会。 “不好,他应该还有什么手段!”金铭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他就要想从这个汉子的身边躲开。而双眼的余光却是看到,汉子的双臂没由来的一抖,双臂上举,竟然是朝着金铭的身体指了过来。金铭跟他相隔三尺有余,按理说即便是他出拳,也是力有未逮。 但是,望着对方眼中的那抹越来越疯狂的,似乎是要与金铭同归于尽的疯狂神sè。金铭却是一下子意识到,对方一定有保命的手段,也就是说,对方的胳膊中应该是藏有飞刀、袖箭一类的东西。现在到了生死关头,却是不由他不将最后的保命的手段施展出来了。 金铭奋力的朝着一旁跃去,但是刚刚的极端的尽力的打斗,却是让他有些力不从心。金铭的心里似乎是没有把握躲开如此近距离的濒死一击。但是,意料当中的中招的那种剧痛却是没有来到,而当金铭站起身来,看向那个汉子的时候,却是发现那个汉子已经是迎面仆倒。 他的后脑之上,赫然插着一根黑sè的小弩箭。而另外的一边,小耗子却是满脸紧张的望着自己,他的手中端着的,正是从无十三手中缴获来的那把jing巧的小弩。倒下的汉子的双臂之中,两枚袖箭却是露出了森厉的锋芒。 红票票,绝世唐门 二九七 兄弟齐心 没有任何的悬念,从汉子的身上搜出了那块对于他们同样是非常重要的狼将的牌子。浪客中文网余外,他们也是收获了一些个其他的有用的东西。看着小耗子欣喜的翻/弄着从那个汉子身上得来的零碎,金铭却是走向了刚刚汉子殒身的地方。 从地上的草丛中,金铭慢慢的拔出了大约十几根木刺,而从金铭的拔出木刺的位置,这些个木刺的分布却是疏密有间,很没有规律的散布在一丈方圆的这片地方。刚刚的交手过程中,那个汉子只要是进入到这里,恐怕不被刺中一次两次的,绝对是难以逃离这片早就被金铭设计好的地方的。更何况他是在金铭的刻意引导之下。 十几根木刺被金铭削的锋利异常,而且,隐约的,在木刺的尖端,竟然是有着一道道弯曲的花纹,这些花纹从木刺的顶端蜿蜒而下,整齐的排列在木刺的尖端。凭空给木刺添上了一种诡异的味道。却是不知道,这金铭为何要在木刺之上刻上这些花纹,他的用意到底何在? 在金铭收拾这些个木刺的时候,远处的树丛中,一个人影却是出现了,不过,这个人并不是觊觎他们两个人的对手,而是那个老熟人,之前关注过他们的那个绿衣女子。刚刚的那一幕发生的整个过程却是毫无遗漏的被她看在了眼里。 “没有想到这个孩子是如此的机灵,当初,我也奇怪他为什么兑换那种麻药,现在算是明白了……”远处的女子却是看的明白,这金铭之所以将木刺之上刻上这些凹槽一般的花纹,却是为了往木刺之上填充麻药。 原来,兑换将牌的那天晚上,金铭从那个负责兑换的人的手里的小册子之中,却是选择了那种似乎是在这种对战的过程中一无是处的麻药。而这,不是他想要兑换这种麻药,因为其他的物品兑换的价格太过高昂。 比如说,一包毒药的兑换需要二十个人头。这根本就是物超所值,如果有二十个人头的额度,还不如直接兑换成将牌了。而金铭唯一能够兑换的就是这种形同鸡肋的麻药,因为它的兑换额度只有八个人头。所以说,金铭才将这麻药兑换了回来,而剩余的一个人头却是兑换了两个馒头,这可比在石坑时贵多了。 麻药到手,对于两个人所面对的的目前的形势,金铭的心中着实是有些沉重。而在确定了以退为进的策略,金铭却是挑选了那个猥琐汉子作为下手的目标。小耗子的暴露,金铭的头顶突袭,强攻,败退,全部都是金铭预先设计好的。 但是,虽说是预先设计好,但是,如果一步走错,后边的所有的布置也会前功尽弃,最终将会落得个满盘皆输。幸而在这个过程中,金铭的表现显得尤其的逼真,在他拼了命的疯狂攻击中,那个原本是心存疑虑的汉子却是真的像他设想的一样,慢慢的掉进了陷阱。 最终,汉子的毙命似乎是来的轻而易举。但是实际上,这里边的每一步,每一个环节的设计,无一不是金铭的殚jing竭虑,缜密思考的结果。为了让最终的杀手锏发挥效力,金铭甚至是在这十几根木刺上小心翼翼的刻上了花纹,均匀的填充上麻药,而且还要让麻药进入血液,换句话说,还要让对方踩到上面。 这样的设计,这样的引导,确实是耗费了金铭的无数心力。而当对方中招之后,金铭还要拖延时间,否则,麻药根本是发挥不了任何的效力,如果当时汉子不是过于小心,而是暴起追击,金铭也是不敢说,自己会完整无损的站在这里。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这次袭击总算是成功了。虽然是对于他们来说,这次的成功真的是来的着实不易。但是,望着收获的那块将牌,金铭的心却也是不受遏制的激动起来,因为,这意味着,他离着走出这个地方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中,兄弟两人却是小心翼翼的在密林间潜行。按照金铭的既定方针,他们是在寻找下一个出手的目标。正如金铭所料,他们两个孩子拥有两枚将牌的消息真的就是没有传扬开去。似乎是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私心,都在极力的掩盖着这个秘密。 这半个月中,金铭的身上的伤却是慢慢的好了,而密林间的那种混乱的争斗却也是愈演愈烈,一些不知道内幕而盲目地跟风的人四处游荡,当然就增加了与其他人碰面的可能。在这样的一个弱肉强食的所在,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一次不顾性绝世唐门 强者当然是不会错过对于弱者的生命的收割,毕竟一个一个的人头就意味着自己朝着希望一步一步的走近,对于送上门来的猎物,随手将其收取,何乐而不为呢?而对于弱者,碰到强于自己的对手,却也是不会自认倒霉,对生存的渴望,对于生命的珍惜,同样是会让他们奋起反抗。 这样的一幕幕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不断地上演着。甚至是,金铭的和小耗子都遇到过了两次,当然,这并不是看热闹和捡便宜的时刻,金铭和小耗子都是远远地就躲开了。万一被对方发现,即便对方不知道自己拥有两枚将牌,但是这个最大的,最好捡的便宜,却是会让每一个人都将他们两个最为格杀的首选。 半个月的相安无事,半个月的休养生息,金铭的身体恢复,小耗子似乎是慢慢的适应了这个环境,脸上不再是那种恐惧和害怕,而是多了一分坚毅,一分镇定。这个残酷的环境让他逐渐变得坚强,逐渐的成长了起来。 平时,搜集食物成了小耗子的任务,本来金铭是不太放心小耗子的单独行动。但是,小耗子却是一再坚持,按照他的意思,他不想做一个毫无用处的累赘,而且他同样是需要历练,而成长和变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无视无刻不存在的危险。 金铭最终被小耗子的坚持所说服,他也是想,这样的锻炼对于小耗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磨练一下,尝试着去面对危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即便是遇到危险,只要不是成群结队的,自己应该是可以应付。现在的金铭也是被磨砺得心坚如铁,却是对于那些没有谋面的对手有着极强的信心了。 不过,虽然是有信心,心理上也是早有准备。但是,金铭却是没有想到,这种面对却是来的如此之快。这一天,小耗子出去之后不久,便神sè慌张地跑了回来。一看小耗子的神sè,金铭知道,麻烦了来。 “不用慌,我们这么多天想要找个猎物都遍寻不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不正好省了我们的功夫了……”看到小耗子神sè慌张,而且脸上也是有着内疚的神sè存在。金铭却是忙出言安慰。金铭也是奇怪,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每次小耗子独自外出,都是能够安全返回。 而且结合从前,这个小耗子似乎是有着一种趋吉避凶的本能,每次似乎是事先能够提前预感到危险的来临而及时的躲避。现在却是被人盯上了,这样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手不简单。所以,金铭表面上如此说,心中却是陡然生出了一种危机感。 两个人急速的后退,一边后退,一边将他们经过的痕迹掩盖起来,试图拉开同对手的距离。但是,这种掩盖的作用微乎其微,一个时辰之后,身后的那个追击之人的感觉还没有消失。而且,还有着越来越近的趋势。 金铭和小耗子在前,对手在后。两者相隔五十丈左右的距离,虽然距离是如此之近,但是,不论是哪一方,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任何的多余的声音,似乎是怕惊动第三方,所以,虽然相隔很近,但是彼此都不知道双方的距离到底有多远。 身材高大而魁梧,两条腿在树与树之间只要是迈一步,几乎是可以顶平常人的两步。但是,虽然人就像是一个巨人一样,他的行动却是小心、轻盈而敏捷。在如此的密林间穿行,高大的身材根本是碰不到任何的阻碍,不论是灌木,树枝,害死横亘面前的山石。 如果金铭在眼前的话,他就会认出,这个人正是那十一个人之中的一个。而且,还是留在现场兑换物品的五个人之一。同样,当时他也觊觎过金铭手中的那两块将牌,却是出言恫吓,威胁过金铭的那位。 虽然是长得高大威猛,满脸的凶光。但是,他似乎是有着一种独特的追踪本领,走几步之后,便蹲子,查看一下地上的痕迹。虽然是地上的人经过的痕迹被金铭小心的消除了,但是野草的踩踏之后的折损,野草的汁液渗出后的独特的味道,却是仍然被这个男人捕捉到了。 红票票,绝世唐门 二九八 困兽犹斗 每一次的详细的察看,都能够为他站起身来之后的下一个追踪的方向做出正确的选择。虽然是行走不是很快,但是金铭一边走,一边还要掩盖走过的痕迹,所以,金铭和对方的距离却是无形中在慢慢的,一丈一丈的拉近。似乎,金铭和小耗子被追上已经是注定是迟早的事了。 一边走,一边留意着远处的追踪者方向的动静。那种越来越明显的杀气却是让金铭也意识到了,对方并不是能够这么容易的被甩掉。而且对方同自己这边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近。当机立断,金铭一拉小耗子,再也顾不上处理留下的痕迹,而是飞速的朝着远方遁去。 不多一会儿,男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金铭两个人待的地方。看到已经是没有做任何的处理,一目了然的痕迹。男人的脸上却是露出了凶残的笑容,似乎是对于金铭的已经是慌不择路的那种狼狈的样子了然于心,残忍而又嗜血的感觉让似乎是已经无处可逃的金铭和小耗子这两只猎物一下子给激发了出来。 同样是沉默的追赶,除了身体不可避免的同树枝草叶发生碰撞时发出的细小的声音,再有的就是较之刚才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不是因为力气不济,而是因为紧张和不安。几十丈的距离转瞬及至,面对着追击,金铭却是放弃了继续逃跑,对于已经是看见了人影的追击者,他反倒是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来。 高大的身躯,宽阔的脚步。金铭停下脚步之后,那个人迅速的来到了他们的面前。金铭还是那把匕首,小耗子的手中则是仍旧端着那架小巧的钢弩。不过,在两个人的矮小的身材和对方的高大的身体的鲜明对比下,那种巨大的反差却是让人觉得,两个人手中的武器就像是玩具,杀伤力小的可怜。 虽然是满脸的恶相,但是看到追寻这么久的两猎物终于是落在了自己的手里,这个恶男人却是仍然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脸上的笑容却是溢了出来。金铭将小耗子拉到了身后,但是非常奇怪的是,金铭却是侧着身体对着这个凶恶男人,似乎在戒备对待他的时候,同时在留意着身后的另外一侧。 “出来吧,小崽子们已经发现你了。”脸上满是狞笑,凶恶男人却是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乍一听,好像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是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金铭的另外一侧,距离金铭大概有十丈左右的地方就真的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就像是影子一样从树后转出来的人。 “师兄,这么早叫我出来,是不是觉得对付不了这两个小鬼啊?”yin测测的声音,同样是配着一张惨白的,似乎是终年不见天ri的脸,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样。竟然是真的有另外的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恰恰堵在了金铭的前面。无怪乎金铭停下了前冲的脚步。 金铭的脸sè此时已经是变得无比的凝重,千算万算,他却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是出现了两个人,而且听起来,这两个人应该是师兄弟的关系。而且,看眼下的形势,自己竟然是真的被对方包了饺子。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来路不存,去路已堵,上天无门,入地无路。情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刚刚,在这个凶狠男人的追击下,金铭转了几个弯,都没有将对方甩下。而等他拉着小耗子走到这里的时候,却是敏锐的发现,在前方,竟然是明显的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虽然对方隐藏的很好,但是他身上所带的那种血腥味,那种杀气,却是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显得非常的明显。 没有办法,金铭只得停下了逃跑的脚步,果不其然,随着凶恶男人的话语的落下,那个鬼一般的男子也是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一方是两个凶狠,诡异的男人,一前一后,将另外的一方夹在了中间。另外一方则是两个孩子,战战兢兢,将手中的兵器端在手中,虽然是戒备异常,但是却是更加明显的暴露出他们内心的惊恐。 望着似乎是被吓破了胆的金铭他们,凶恶男子却是慢慢的,狞笑着走向了他们。身边是几乎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小耗子,如果此时是金铭孤身一人的话,金铭或许还有一半的把握逃出两个人的围追。但是加上了小耗子,照眼前的形势来看,根本是没有一点胜算,甚至是连一丁点逃月兑的可能都没有。 看到凶恶男子开始了行动,鬼一般的男子也是不甘示弱,同样是从另外一侧慢慢的朝着金铭俩走了过来。而金铭,则是紧紧地拉着小耗子的手,慢慢的向后退去。直到这个时候,金铭也是丝毫没有一点想要放弃小耗子,独自逃离的想法。即便是刚才小耗子极力的想要挣月兑他的手,目的当然要他自己逃,不想拖累他。 蓦地,身后的一棵大树阻住了金铭的去路。而那两个人却是也走到了离金铭一丈之内的距离。金铭的身体因为背后的那棵大树而一顿,那两个人却是似乎一下子得到了进攻的信号一般,猛地朝他们两个人冲了过来。人未到,凛冽的杀意却是先扑面而来。 对方并没有因为他们是两个孩子而手下稍有松懈。双拳之下,却是将金铭的所有的退路一并封了个严严实实。一霎,狂飙四起,将地下的野草,身旁的枝叶吹得都是飒飒作响。此时的金铭就像是这由拳风所构成的惊涛骇浪中的一片树叶,似乎在下一刻就会被撕烂,被卷到波谷浪底。 而这时,金铭也是动了。他右手一甩,将手中的那把匕首朝着那个凶恶男人月兑手而去,一道亮光却是划破了对方的拳风的笼罩,径直扎向了凶恶男人的面门。金铭不出手便罢,一出手便是拼命地架势。对方显然是没有想到,金铭的出手却是如此的决绝,竟然是将他们认为是最大的依仗,那把匕首在刚一交锋就掷了出来。 凶恶男人却是不敢怠慢,身形一停,将头往边上一偏,让过了那把电shè而来的匕首。虽然让过了,但是匕首的冷风却是激的他的脸的一侧一阵发麻。可见,金铭的这一掷所包含的力量有多大。而随着对方的这一停顿,金铭却是趁着对方的双拳出现空隙的这一刹那,左手却是将小耗子一下甩了出去。 小耗子的整个人就像是一头大鸟,径直飞出了三丈多远,算是月兑离了对方的攻击。而金铭也开始了他的拼命一搏。借着小耗子被甩出的力量,空了的右手却是呈一种鹤嘴状,随着他的身形的一扭,却是朝着已经迫到了身边的那个苍白的男人攻了过去。手上泛着黄光,就像是一把小小的金刚杵。 右手毫无悬念的同对方的双拳撞倒了一块,金铭是一个小孩子,对方即便是再怎么高看他,却是也不会将他看的太高,自然也不会不敢正面跟他对攻。双方碰撞到了一块,拳脚相加的那种在身体上的不可避免的碰撞声却是爆出了崩豆一般的劈啪声,在这一瞬间,双方的身体上却是都挨了对方十多下的暴击。 拳脚根本是不顾一切的抓紧机会在对方的身体的部位上释放着力量。同样对方的拳脚也是如此。筋肉跟身体的激烈碰撞,力量对于他妈的摧残,神经将那一阵阵的痛苦毫无保留的传递给了大脑。剧烈的,撕裂的,战栗的,痛楚的感觉在考验着他们两个人的忍耐力…… 果不其然,金铭没有猜错,对方所习练的确实是yin柔一类的功夫。注重技巧而不是力量,金铭的欺身而上,恰恰是利用了对方的将他看作是一个小孩子的弱点。双方的这一番激烈的拼斗,却也是平分秋sè。平心而论,对方甚至是在金铭的拳脚相加之下,却是吃了小小的一点暗亏。 虽然是两人一触即分,但是金铭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虽然是在对方的身上占了不少的便宜,但是,更硬的骨头还在后面。金铭同瘦弱男人一触即分之后,却是一刻不停,朝着那个同样是来到了自己的身后的凶恶男人出手了。而在一转身的刹那,金铭却是从那个鬼一般的男人的眼里看到了深深地忌惮的神sè。 看来,刚刚的那一刹那的拼斗确实是给他留下了深深地印象,至少,是让他收起了对于金铭的那种轻视,心中要对他重新评价了。这个时候,金铭已经是无暇细想,对着那个身体的yin影已经是将自己完全的覆盖的高大的身体,金铭开始了他的攻击。 两条胳膊就像是不知道疲倦,机械的冲着对方的身体猛烈地攻击。不过,从拳头之上传来的那种如同击打到了坚硬的木头之上的感觉,却是让金铭感到了不妙。对方的身体强悍如斯,自己的拳头的攻击似乎是不起作用。还没等金铭想清楚,一股巨力袭来,金铭的身体就飞了起来。 红票票,绝世唐门 二九九 殊死搏杀 远处,小耗子看的清清楚楚,金铭的攻击就像是蚍蜉撼大树,高度刚刚打到对方的腰部的金铭显得是那样的弱小。他的攻击似乎是再给对方挠痒,凶恶男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凶恶男人将如同钵盂一般大小的拳头一抡,金铭的身体就像是沙袋一般飞了出去。 划过一条弧线,金铭撞到了一棵大树之上,巨大的力量让这棵树都飒飒而动。而金铭的身体也似乎是没有了骨头的支撑,从树上落到了地上,瘫软成了一团。整个人似乎是昏了过去。本来在圈外的小耗子见状,什么都顾不上,疯了一般朝着金铭就冲了过去。虽然没有呼喊,但是那份关心的真情流露,却是感天动地。 “老三,你他妈就像是一个娘们一样。看着没有,一拳,就一拳,这就了账了。那里像你啊,弱的就是一滩屎……”对于跟金铭一番拼斗竟然是没有将金铭拿下的那个鬼一般的男子,这个凶恶男人是打骨子里瞧不起。自己刚刚一拳就结束了打斗,那种爽爽的感觉,却是让他出口教训起了这个所谓的老三来。 “看你师兄我,一拳,一拳——”本来还是得意洋洋,但是嘴里说着,眼睛却是不经意的朝着金铭的瘫倒的方向看去的时候,却是发现,金铭在小耗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本来还在兴头上,但是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让本来在夸口的他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似的,脸sè顿时涨的通红,羞恼的神sè顿时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妈的,还不死。真是yin魂不散啊。”嘴里说着,身形更是不稍作停留,冲着金铭就冲了过去。这一冲的气势,却是包含了恼怒之意,速度也是比起刚才快了几分。巨大的双脚落到地上,竟然是将地面都震得有些颤动。而金铭看到对方的凶猛的势头,却是又一次将小耗子朝着旁边一推,竟然是同样朝着对方猛冲过去。 什么叫以卵击石,这就是以卵击石!凶猛男人的这一块巨大的石头,同金铭的这颗小小的鸡卵,似乎是在下一刻就会碰到一起,而金铭似乎是也免不了粉身碎骨的下场。毕竟,两者的差距太大了,单单从体型上,对方几乎是金铭的三四倍之多。这让金铭如何去对抗他。 一大一小,一强一弱。两个相差巨大的身影又一次的击到了一起。弱小的身影飞出去的一幕却是没有再一次的发生,金铭的身体却是像是一块泥巴一样,同那个身材巨大的男人撞击的同时,两者竟然是像是沾到了一块似的,瞬间纠结到了一起。 金铭虽然是实力同对方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是此时的他并不糊涂。之前的那第一次较量,却是让他对于对方的实力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那就是,如果,硬碰硬,他金铭绝对是没有任何的好果子吃,所以,在第一次被击飞之后,金铭的进攻就改变了策略。 就像是附着在凶恶男子的身上的一只蚂蝗,而且还是一条能够迅速移动的蚂蝗,金铭的进攻由直接变成了缠斗。他的身体紧贴着对方的身体,出拳的速度,身体的移动速度,都提高到了一个非常的快速的程度。就像是一股小小的旋风,在围着一块巨石飞快地旋转。 “啊……”凶恶男子在金铭改变了进攻的方式之后,显然是有些不太适应,他的巨大的手掌虽然是飞快地朝着金铭的身体击打了过去。但是显然是对于金铭贸然提高的速度有些不适应,却是没有起到很大的作用。而且,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男人竟然是发出了野兽一般的惨叫。 就像是恼怒之极的野兽,男人的速度却也是猛然的提高,随着他的出拳、出脚的速度的加快。原先在速度方面落在了金铭之下的他却是迅速的扳回了劣势,顿时,金铭的身体又一次被他迫离了身体的边缘,但是金铭就像是闻到了鲜血味的饿狼,却是没有丝毫的停顿,随即又一次的扬起了獠牙,又一次无畏的冲向那个凶恶男人。 而就在这一顿的时刻,站在一边的那个所谓的凶恶男人的师弟,那个被称为老三的,和同样是躲在一边的小耗子却是都看的清清楚楚,凶恶男人的身上竟然是第一次的出现了血迹。而这血迹的根源就是他身上的那几个仍然是往外流着鲜血的小血洞,而这始作俑者就是金铭,就是他手中的那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小耗子手里拿过来的那把三棱刺。 就像是他最最倚重的獠牙一般,那把三棱刺却是仅仅有一寸露在金铭的手掌外边。在刚刚同凶恶男人贴身肉搏的时候,金铭却是突然出手,用这把三棱刺在对方的身上一瞬间凿出了七八个血洞。但是,因为对方的反应太快,另外也是对方的身体过于强韧,这几个血洞的深度却是都不理想,没有一个达到金铭的预期的目的。 但是,这几处见了血的伤口,却是猛然激起了这个凶恶男人的狂性绝世唐门 猛然一声怒吼,金铭的身体在对方的一拳的轰击之下,却是猛地飞了出去。但是,还没等这个凶恶男人喘口气,金铭的身体却是又一次的迅速的飞了回来。不要命了似的,再一次朝着他发起猛烈的攻击。这一幕,不像是凶恶男人在搏杀金铭,反倒是像金铭在搏杀他一样。 一次次的被击飞,一次次的有冲了回来。凶恶男人的身上的血迹越来越多,而这血迹中,有一小半是自己的,而绝大部分则是金铭身上的。在一次次的不要命的攻击中,金铭所受的伤害比起对方来,却是严重的多。不过,金铭就像是铁了心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似的,一次次的被击倒、击飞,却是一次次的更快的再次攻击。 虽然是身上的伤比起金铭来轻得多,但是此时的凶恶男人的双眼中却是有了骇然的神s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金铭的这种不要命的攻击给了他巨大的震动还是因为别的,反正,现在的他比起刚才,却是少了那么一种狂妄的味道。他似乎是将眼前的这个孩子当成了一个真正的对手来看待了。 一次次的跌倒,一次次的爬起来,一次次的飞出去,一次次的在爬回来。渐渐地金铭的速度也是慢了下来,毕竟他不是一个不知疲倦的铁人,他也有他的极限。现在的他浑身浴血,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点。不但不能够保持刚才的进攻的速度,就来站起身来朝着对手冲过去都是力有未逮。现在的他却只是靠一步步的走过去了。 而另外的三个人,却是一样的呆滞中又有着各自的不同。凶恶男人似乎是已经看到了金铭的强弩之末,每一次在将金铭击飞之后,却是看着金铭爬起来,再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再重复刚才的一幕。似乎是想要看看这个孩子的极限到底是在哪里,而不是像刚才那样,急于将金铭击杀了。 小耗子则是远远地蹲在一棵树的旁边,不能够发出声音的缺陷使他的情绪似乎被挤压到了极致。双眼通红,将眼眶中的眼泪都映的像是鲜血一般。而他的原本苍白的小脸却也是由于担心、紧张、害怕……而变得通红一片。 整张脸扭曲变形,似乎是在忍受着一种极大的痛苦,双手紧紧的抓在双腿之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遏制朝金铭冲过去的冲动。由于用力过猛,他的几根指甲却是已经深深地陷入到了双腿的皮肉当中,洇出的鲜血都已经将他的手指染红了一片。 而那个老三却也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对于自己的师兄占据上风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兴奋,对于孤立无援的小耗子,他也并没有趁机出手格杀对方。而是紧紧的盯着自己的那个师兄,双眼中甚至是时不时的闪过一丝丝疯狂的神sè。而他的双手也是不停的轻微战抖,整个人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终于,金铭的体力似乎是透支到了极致,他的走路都似乎是强自支撑。而那个凶恶男人也是似乎厌倦了这个无聊的游戏,开始变得狂躁起来。来到凶恶男人的面前,三棱刺再一次的冲着他的肚月复扎了过来,但是速度却是慢的同之前不止是一星半点。 “去你/妈的!”凶恶男人随手一挥,那把三棱刺便从金铭的手里飞了出去。而金铭则在这股大力的冲击下,身体又一次的飞了出去。在飞出去的一瞬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金铭的身上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咯吱”声,明显的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红票票,绝世唐门 三零四 再遇提灯女 “唔?今天又有了许多新面孔啊,真是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啊……”眼前这将近二十个人,原本的那十几个已经是得了狼将牌子的,连同金铭和小耗子却是仅仅来了六个。其余的则全部都是新面孔。不仅是提灯女子有所惊叹,就连金铭也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虽然是对于金铭和小耗子这两个孩子必定会有所觊觎,但是,除去原来的那些人,这些新人必定不知道金铭和小耗子的底细。对于他们相迫就不会那么急。而那些没有出现的,谁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这无形中又给金铭减轻了一分压力,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次聚会,金铭既然是站出来了,就无所谓怕与不怕了。 虽然依旧是对于提灯女子不敢稍有忤逆。但是提灯女子的威慑却是挡不住众人对于金铭和小耗子这两个跟现场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的人的觊觎。一个个偷偷地拿眼睛瞄着金铭两个人,真的就像是饿狼盯上了羊羔一样。宽大的衣袖里,同金铭紧紧地握在一起的小耗子的手开始轻轻地颤抖起来,这是小耗子害怕了。 “既然是该来的都来了,那么,兑换就开始吧。”提灯女子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来回扫了一遍,当经过金铭的身上时,没有做丝毫的停留。似乎是时隔一个月,已经是不认识金铭了一般。而金铭也是没有在意,只是心里想着,自己所要兑换的东西和事后如何月兑身的问题。 “小人……人头……想要兑换……” …… 一个个的在夜sè笼罩下的人就像是在进行一种见不得光的交易,慢慢的走上前去,将自己的人头数额报了上去。这次,却是没有上一次的那种变故,获得豹卫资格的也才仅仅有四个人,而虎贲则是一个也没有。整个过程进行的却是有条不紊,也是沉闷无比。 “还有没有要兑换的?”一个接一个的兑换完毕之后,提灯女子竟然是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而且,随着她的眼睛有意无意的扫视众人一圈时,却是有意无意的在金铭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虽然是金铭在心事重重的沉思之际,却也是感受到了这一点。虽然是极为短暂的一瞬,但是这一停顿却是让金铭不由得心中一动。 周围的人也是纳闷不已,提灯女子在最后来了这么一句,却是有着多此一举之嫌。试问,没有哪个人在攒够了人头之后来到这里,还在那里犹疑不决。当然是也没有人会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的。提灯女子的话岂不是废话,不过,这却是只能在心里月复诽一下。却是没有哪一个敢说出来。 “我——”就在众人奇怪不已的时候,金铭却是出人意料的排众而出,往前走了几步。狼苍的,沾满了血迹的袍子让他的身材显得更加的矮小,可笑,但是这样的外表却是没有激起任何的人的发笑的感觉。他的出来却是又让众人吃了一惊,特别是那些上一次已经知道金铭和小耗子各自拥有了一枚将牌的底细的人。 “姐姐,我想看看我的人头数够不够兑换豹卫的?”在众人的嗡嗡的低声议论中,金铭却是不紧不慢,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本来众人还是怕冒犯了提灯女子的威严,即便是心中惊讶,却是努力压抑着声音的大小。而现在他们听到金铭的话之后,却是就像是往马蜂窝里捅了一竿子一般,霎时间,众人就像是炸了锅一样。 “唔?让我来查查看?”对于周围的那种突然增大的议论声充耳不闻,似乎是对于金铭的问话有点惊讶,但是却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感与不耐烦,而是真的就因为金铭的疑问,而要为他查一查。这个过程看上去却是假之又假,怎么看怎么像是装出来的样子。 “唔,查出来了。之前你们两个都是狼将的身份了,然后是先取了尤大龙的狼牌,这尤伟武本身又有三个人头的份额。之后,又取了魏阔海的狼牌,而这个魏阔海本身也有两个人头的份额。再就是那个丁碧武,唔,让我看看,他本是也有……有十四个人头的份额。这样,再加上他们三个人自己的人头……” “这样的话,你们两个人评分的话一个人得十一个人头……嗯,已经是够了兑换豹卫的条件了……”似乎是这个提灯女子的算术不是很好,这简单的数字的相加,却是让她明显的有些挠头,不过,到了最后,她却是终于算清了。而最终的这个结果听到了金铭的耳朵里,却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果然如此,看来这个女子虽然是一直同虎狼为伍,但是自己却是保持着一份善良。刚才如果,不是她的暗示,自己和小耗子岂不是会错过这兑换的良机。如果真的这样,今晚上恐怕又是一场恶斗,能不能够活着离开,那还在两可之间。算了,不要多想了,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虽然是不知道那三个同自己性绝世唐门 而那个丁碧武,却是那个给金铭造成了最大的麻烦的那个瘦弱男人。特别是听到了在他的身上竟然是有着十四个人头的份额的时候,金铭都不由得一阵后怕。因为由此可以看出,这个丁碧武是一个非常能够隐忍,心机非常之深的人物。同魏阔海在一起,还能够积累下如此多的人头,此人虽死,但是的确是不可小觑。 而就在金铭沉思之际,提灯女子的话虽然是低微的几乎是不可闻,但是这却是不影响它的那种冲击力。霎时间,人群中就像是爆炸了一样,惊讶的感叹,不可置信的惊呼,彼此间的再无掩饰的交谈……一时间让这个小空场甚至是有着一种甚嚣尘上的感觉。 也难怪,两个貌不惊人的孩子,竟然是如此的就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豹卫的资格。这让在场的每一个都经历过这兽谷之内的那种一念生死间的搏杀的人都有一种恍如在做梦一般的感觉,这简直就是不可置信,惊世骇俗。自己拼死拼活就得了这么点的份额,对方却是不声不响就积累了如此的骇人的成绩,这还是人吗,每一个人都如此作想。 而且,听那提灯女子所说,他们手中竟然是有着四枚狼将牌子,虽然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四枚狼将牌子的得来的经过,但是每一个人却是都听得清清楚楚,在这一个月里,这两个孩子却是杀死了两个狼将,对于提灯女子的话,每个人都不会怀疑。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监视自己的,但是这些数字却是绝对不会错的。 狼将,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在这兽谷当中,只有杀人到了二十个以上才能够获得狼将的资格。也就是说,每一个狼将都是一个凶名赫赫,独霸一方的霸主。不论是智计,还是心性绝世唐门 对上狼将,对于一些个普通的兽谷众人来说,那就是死。所以,对于狼将,每个人都是敬而远之,避之唯恐不及,对方不找自己的麻烦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谁还会去触对方的霉头。但是,眼前的这个孩子竟然是在一个月里杀死了两个狼将,却是让每一个人都有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怎么看,怎么看不出这两个孩子的身上有着什么样的高手风范和杀气。就是两个孩子,之前对于两个人虎视眈眈的在场的所有的人,都不禁有着一种后怕,如果,真的对上了,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一时间,在众人的诧异,甚至是带有了一丝惊惧的目光中,已经是摇摇yu坠的金铭竟然是被看成了一个绝顶的高手。 此时,身披与自己的个头极其不相称的金铭那里还有半分滑稽的样子,虽然是不论是两sè苍白的金铭还是更是瘦弱不堪的小耗子,竟然是在众人的眼里都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高手的风范。虽然,此时的金铭那重伤未愈的肋间和肩膀时不时的传来阵阵剧痛。 “唔,还愣着干嘛?”似乎是早已经是意料到了周围的人的惊讶反应,这次,提灯女子对于周围的喧哗却是脾气不是一般的好,她充耳不闻周围的动静,却是面无表情,等待着金铭的反应,不过,他的双眼的深处,却是闪过了一丝狡黠。似乎是在为金铭高兴,又似乎那只是一种错觉。 红票票,绝世唐门 三零五 龙潭虎穴 四块黑黝黝的小牌子从金铭的手里递到了提灯女子的手里,这一幕又一次的激起了众人的一阵sāo动。银亮亮的豹卫的两块小牌子则被递到了金铭的手中,一时间,羡慕,惊叹,遗憾,惋惜……各种各样的情绪被强烈的释放了出来。这也是体现了周围的所有人的此时的心情。 “我说过,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豹卫的牌子到手,金铭一转身,就将其中的一枚递到了小耗子的手里。同时这一句在一个月之前已经是说过了一遍的话语又一次的被金铭说了出来。所不同的是,之前是承诺,现在却是兑现了。小耗子满脸的兴奋,似乎是为这个幸福的时刻而高兴。 大概是因为兴奋过度的原因,小耗子手中的豹卫的牌子竟然是从手中滑落,落到了那个小空场的地面之上。牌子同山石间的碰撞发出了清脆而而悦耳的一声轻响,却是让周围喧闹的场面不由得一滞,金铭轻轻一笑,弯腰想要给小耗子捡起来,却是忘了自己本身就伤重,而小耗子也是忙着低头去捡,两个人的身体竟然是轻轻碰了一下。 这轻轻的一碰,金铭却是再也支撑不住,气力一松懈,竟然是一坐在了地上。而那件本来就宽大无比的外衣,却是滑了下来,露出了他浑身的累累伤口。周围的人在看到这样的一幕之后,却是在一滞之后。喧嚣声又一次的轰然响起,惊异的味道再一次的弥漫了整个谷口。 “这个孩子竟然是伤的如此之重,亏我之前还将他当成是绝顶高手。如此小小的年纪,即便是从娘胎里开始练起,也不会有多大的造诣。可惜了,可惜了……” “那个孩子竟然是连一枚小小的牌子都拿不稳,可以肯定的说,他没有武功。但是却不知道他们两个走了什么运,竟然是……” “真是可惜,如果早一天发现他们两个,这一切不都成了我的了。这到嘴的肥肉算是吃不到了……” …… 一时间,所有的人的心态一下子都变成了遗憾、惋惜、无可奈何……从刚刚金铭和小耗子的两个人的动作,所有的人却是都老辣的看出了他们两个的底细,一个是伤重在身,一个是毫无武功可言。但是,这一切却是都已经晚了,金铭和小耗子,还有另外的四人却是在众人羡慕,亦或是妒忌的目光中跟在了提灯女子的身后,朝着谷口之外走去。 “终于是月兑离了这个鬼地方了。”虽然是默默地跟在提灯女子的身后,但是小耗子却是激动异常。他朝着金铭不停地做着手势,借以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不仅仅是他,周围的那四个同样是晋级豹卫的也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虽然是不敢出声,但是脸上的得意之sè却是一览无余。 但是,同样是月兑离了这个鬼地方的金铭却是沉默异常,他心中总是觉得有些异样。对于这种空穴来风一般的说法,即便是现在的他已经是要离开了,但是对于前途的那种未卜的感觉,却是让他的心头沉甸甸的。这血影门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花费这么大的jing力,恐怕不会就此完事的。 金铭的心头虽然是这么的想,但是,他却是只能够沉默,现在的他没有人能够为他释疑,他也没有询问的对象。能够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着周围的那几个人,金铭觉得,自己的命运同他们一样,应该是好不到哪里去。而且,金铭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的命运似乎是跟他们捆绑到了一起了。 不停地赶路,周围的山似乎是没有边际一般,即使是走了这将近十天的功夫了,却像是仍然在这莽莽群山中兜圈子。周围看不到任何的人烟,有的只是参天的树木和偶尔露面的禽兽。金铭不知道自己将去向何方,周围的那几个同样是不知道。他们只是默默无言的跟在那个带领着他们的人的后边,没有一个敢出言询问。 “我们这到底是去哪里?这都走了十天了,怎么还在这山里兜圈子。不是说……”虽然是不敢询问,但是,这却是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窃窃私语,相互交流。即使是嗜血成性绝世唐门 又行了两天,终于在第十一天的头上,这一行人来到了这莽莽群山中的一个所在。一个巨大的山谷,一个让人叹为观止的山谷,因为,这山谷间亭台林立,楼阁高耸,山林掩映之间,高跷的屋脊,朱红的墙壁,金黄的琉璃瓦无一不显示出,这里是一个人烟稠密的所在,跟之前所待的那石坑、兽谷有着根本的不同。 “我说嘛,我们奋斗了如此之长的时间,对方绝对是不可能亏待了我们……”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原本是有些泄气的一众人似乎是又一次的从心底里燃烧起了新的期望。眼前的这雾霭朦胧的山谷却是让他们每一个都惊叹不已。即便是金铭,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感觉。 之前,金铭也是从心里认为,在这个深山沟里能有什么好的地方,恐怕那个美丽的传说有可能仅仅停留在了传说的层面上,根本是不可能变成现实。而有可能的是,自己这一行人恐怕又会再一次面临一个更为残酷,更为恶劣的境地。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却是颠覆了他之前形成的看法。 一行人很快的进入到山谷,大概是非常的熟稔,守在谷口的人却是根本没有盘问,便放他们进入到了山谷之中。山谷之中的环境非常的优美,一看就是时常有人打理。各种景致错落其间不说,甚至是在不远处还有一个碧蓝澄净的小小的湖泊。而且周围虽不是人来人往,但却是跟之前的不见人踪的境地有着根本的不同。 而就在金铭他们一脸好奇的朝着谷内进发,却是对于周围的一切感到无比的新奇的时候。距离他们不远的另外的一条路上,大约有着二十名左右的人员组成的一支队伍,却是正在朝着金铭他们来的方向,那个山谷的出口行去。 这只队伍中的队员,每一名队员都是杀气凛然,凶威滔天。让人看上第一眼就觉得,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就像是一柄柄出了鞘的兵刃,莫不闪泛着让人寒彻心底的逼人寒气。 周围芳草如因,绿树环绕,但是这支队伍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亘古不化的寒冰一块,几乎是让人感觉不到他们任何的温暖的气息。这种气息让每一个碰到他们的山谷之中的人都无一不是老远就绕道而走,似乎是躲避瘟神一般。 众人装束齐整,无论是衣着,还是兵器,乃至于行囊,暗器袋子,都是标准的行旅制式,从这些细节之上都可以看出,这支二十人左右的队伍应该是一支装备jing良,杀伤力惊人的组成。而最为显眼的则是他们每一个人的胸前都有一个闪光的标志。 这个标志泛着金黄sè的光芒,赫然是一枚虎贲的牌子。也就是说,这支二十人的队伍竟然是都由一个个虎贲身份的人员组成。而按照之前的思维,能够晋升成虎贲的,无一不是杀人如麻、历经百战的无情、凶恶之辈。就像是费大通这样的。 而这一帮凶神恶煞急速前行,带头之人竟然是一名女子。同其他人相反,她的浑身上下并无任何的武器兵刃,似乎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引路人,而众人胸前所配的那种虎贲的牌子,她的身上也是没有,只是在胸前有一个ri月的标志,黑sè的,小小的却是非常的jing致。 她走在最前,步履不疾不徐,但是跟在她身后的那两名巨灵神一般的壮汉却是亦步亦趋,同她的身体保持着三尺左右的距离,始终如此,不敢稍有逾越。似乎是这个女子的身上有着他们害怕的味道,让他们有些敬而远之。 再看这支奇怪的队伍,里面赫然有着两名女子的存在,在清一sè是男子的队伍当中,她们两个显得尤为的惹眼。难不成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同样是两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物?但是在她们高耸的山峰之上,却也是带着那枚闪闪的虎贲的牌子,虎贲的身份毋庸置疑。 所有的人都是沉默不语,除去一个人。那就是那个跟在队伍的最后,身材在众人中间算是最为矮小的那个,即便是跟队伍中的这两个女子相比,他的个头也是矮了许多,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兴奋和低声咕哝的行为。 如果金铭他们队伍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看到他的模样,一定就会认出,这个人赫然就是那个早着他们一个月走出兽谷的费大通。现在的他跟当初相比,几乎是大变了个模样,之前的那种狼狈的不修边幅的样子荡然无存。 红票票,绝世唐门 三零六 旧识 现在的他,焦黄的头发被一丝不苟的梳理在了脑后,而且还挽了一个髻。被一个黑sè的丝网给罩了起来。原本戟张得胡须虽然是没有完全的剃去,但是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看出,费大通的胡子明显的就是被jing心修剪过了。 而且,此时费大通衣着鲜明,脸上也是明显的多了几分油光的sè彩。而且他背后插在腰间的那两把板斧,同样是寒光闪闪,一看就是百炼jing钢,jing心打造……看来,他混的不错。难道说,他真的是来到了洞天福地,享起了福? 此时的他,满脸的兴奋,而眼神中却是不时闪过一道道杀气,一种需要发泄/yu望的冲动非常的明显。似乎是这一个月里,他的杀人的yu望,浑身的jing力都没有得到释放,而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让他过过瘾似的。 在这支队伍的身后不远处,有着一处五层的小楼,依山而建,小巧玲珑,却又不失大气。在绿树的掩映间,并不是非常的引人注目。此时的那最高一层上,两个人正凭轩而立,望着这支渐渐远行的队伍。两个人的神sè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主上觉得,这一次我们派出去的人手会有什么样的表现?这可都是jing心挑选出来的清一sè的虎贲,之前接到通报,说是要质量高一些的,卑下还觉得对方有些虚张声势。不过既然是有了明确的要求,卑下还是满足了他们……” 说话的是那两个人之中的一个,大约是五六十岁的年纪,一脸的恭维和顺从。但是从他凌厉的目光不时从双眼中闪过看,这人却是一个绝顶的高手。不过,如此的一个人物,此时却是身形微侧,恭敬的朝着另外一个人躬身说话。 而另外那个被称为主上的,却是对于老者的话无动于衷,似乎心神不属,是没有听到老者所说,但又似乎是认为老者所说是一些废话,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此时的他凭轩远眺,似乎是在看那支队伍,但是那支队伍却是早已消失在了茫茫山林当中。 对于自己的话没有被理会,老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反倒是神sè愈发的恭敬。大概是对于自己的话的没有被回应,老者似乎是觉察出了什么,也是没有多说,而是陷入了沉默当中。一时间,真个小楼里寂静无声,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良久,那个被称为主上的才从远眺,或者是说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他转过了身来,将自己的正面面对着老者。而他的这个动作,却是让老者身形微躬,低眉垂目,更是恭敬有加。 “既然是来了明确的要求,我们就遵照执行。对方的身手岂是我们能够揣测的。更何况,这也不是我们的职责范围之内的事。咸吃萝卜淡cāo心,管那么多干什么……” 随着这个被称为主上的人转过了身,我们也是看清了他的样子,竟然是一个二十许的年轻人,他肤白如玉,长眉细目,唇红齿白,毫无髭须。身材瘦长,再加上穿着一件鹅黄的长衫,更显得如一位翩翩的浊世佳公子。 真是让人看了奇怪的很,一个根本是没有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的人,竟然是被一个明显的身手不凡的,可以说是一位绝顶高手的人称为主上,而且,对于老者的话被这个年轻人毫不留情的驳了回来,老者竟然是没有丝毫的不悦的神sè,竟然是觉得理所应当似的。 难道说,这个公子模样的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但是看模样,却是怎么也不像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不论是露在外面的那双莹白如玉的双手,还是他转身的动作,都说明,他是一个毫无武功的普通人。 “宗中所定的,自有宗中自己的道理。我们的任务就是按要求提供就是了,虽然是此次对方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但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何况对方已经不再是一个少年了。结合从前的一次次的任务派驻,又有哪一次出了意外。除了……” 似乎是对于自己的刚才所说的话感到不妥,这个主上却是放缓了语气。似乎是为了抚慰眼前的这个老者,虽然,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过分,而且眼前的这个老者也不会心有芥蒂。不过,当他说到除了的时候,语气却是不由得一顿,言语间也是少有的出现了情绪的波动。 “是,主上教训的对。卑下言语有欠考虑,听了主上的话,卑下也是茅塞顿开,想我宗中所涉及到的每一位参与此项计划的哪一位不是jing英、俊彦、才华惊艳绝伦之辈。卑下现在才知道,我们所担心的,不是对方,而是我们派出的这支队伍能够有几个回来才对……” 老者虽然是嘴上告罪,但是神sè却是没有丝毫的惶恐。他的眼里有的只是对于这个主上的恭敬,还有的就是他对于这个年龄只有他的子嗣辈大小的主上的一种怜爱。不过,这种神sè却是被他掩盖的很好,没有露出一丁点的痕迹。 而特别是听到这个年轻人的那所谓的除了的时候,他的情绪明显的有了一丝的波动。这个老者才忙插话,将这个话题转移了开去。似乎在这个除了之后,有着不为人知的禁忌。即便是这个被称为主上的也是难以按捺心中的那份情绪。 “对了,商老。今天不是还要来一批新人吗,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苗子。再就是让他们带个口信回去,下一步加大力度,增加数量。我修罗殿这边已经是有些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了……” 被称为商老的赶忙称是,转身就退了下去。青年人所称的那批来人应该就是金铭他们,不过,年轻人和这个商老所说的那一切却是让人听得如坠云雾,不明所以。而且,这叫做修罗殿的地方是否就是指这个jing美绝伦的山谷,而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就是这个修罗殿的主人,一切都是不得而知。 再说金明他们,来到了这如同是世外桃源一般的所在,除了金铭之外,所有的人都是兴奋不已,就连小耗子都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那种久违的灿烂也是回到了他的脸上。只有金铭,似乎是嗅到了这里边的不寻常,整个人却是神情凝重异常。 再往谷里走的过程中,他们时不时的遇上谷中的人物。高兴的他们虽然是碍于最为基本的规矩,不能够跑过去打招呼,但是,在一次次的试探之后,那两个从兽谷护送他们而来的领队之人却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这些人也是胆子大了起来。 朝着遇到的人摆手,打招呼,微笑、甚至于偶尔的喊叫一下,在他们看来,自己即将成为这些人的同伴,能够提前认识他们,未尝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他们的热情却是换来了一盆盆的凉水,他们碰到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是没有看到他们,没有一个正眼看他们,更是没有一个响应他们的招呼。 对于谷中的这些人的反常表现,高兴万分的金铭的这一队人却是没有放在心上。跟他们一样的生活即将到来,对于那种对未来的憧憬却是让他们对于自己看到的一切都自动的将不好的滤去,只是留下最好的东西。 最终,他们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一个巨大的厅堂中间。一个老者,也就是前番在那五层小楼之上的被称作商老那个老者接待了他们。不用说,满脸的微笑,真诚的态度,让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自己的愿望已经达成了。 而接下来,更为让他们吃惊的是,一桌丰盛异常的,虽说是鸡鸭鱼肉为主,但是却是足足够二十个平常人的食量的饭菜摆了上来,而且两大坛美酒,足足要有仈jiu十斤,也是被抬了上来。 在石坑、在兽谷,甚至是在来的路上,都是缺少食物到了极点的一众人哪里见过这个。平时,就是馒头在他们眼里都成了山珍海味的他们却是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在老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金铭一众人便朝着那堆美味佳肴冲了过去。 而老者和金铭的他们那两个领队之人,却是没有参与其中,而是退到了一边。低声交谈起来。对于他们交谈什么,将全部的jing力放到了吃饭上边的每一个人都不在意,只有金铭。 在看到对方的这种不经意的表现之后,金铭却是想要探个究竟,但是周围的人太吵了,觥筹交错,高谈阔论,每一个人都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得意,舒爽。而这种喧闹也是让金铭听不到他们谈论的任何的动静。 酒足饭饱,每一个人都是挺胸叠肚,根本是弯不下一丁点的腰了。因为那足足够二十个人的饭食,已经是在他们的风卷残云之下,变得杯盘狼藉。甚至是那仈jiu十斤的酒水都已经倒了出来。 红票票,绝世唐门 三零七 修罗殿 每一个人都是醉意熏熏,每一个人都是饱嗝阵阵,每一个人都是踉踉跄跄。似乎是已经商量完毕,那个叫做商老的又一次的笑意盎然的迎了上来,对待众人就像是对待凯旋的英雄一般。不过,他的眼睛从众人进到这间厅堂之中就开始不停的观察。 一样的表现,一样的饥不择食,一样的对于自己的yu望丝毫没有控制,一样的表现让这个叫做商老的老者看在了眼里。虽然是对于并不是非常的疯狂的金铭多看了几眼,但是由于金铭是一个孩子,却是没有引起他的多大重视。所有人的表现,让这个商老不由得暗暗皱了下一下眉头。 酒足饭饱,一众人被安排到了一处幽静的厢房当中,这处所在正好是在那个小小的湖泊的不远处,周围花团锦簇,jing致优雅。而且,厢房当中一切用具一应俱全,这跟之前的那种野人一般的境遇实在是有着天渊之别。 酒足饭饱之际,又有着如此的柔软的被褥,舒服的适于安眠的床榻。同来的所有人都早已经是沉沉入睡,一时间,鼾声大作,酒嗝、臭屁齐响,体臭,口臭,脚臭一应俱全,却是让这个干净的房间变得狼藉不堪。 身边的小耗子都已经是沉沉入睡,唯独是金铭却是眼睛睁得大大的,虽然是身体极度的疲惫,但是他却是毫无睡意。在来的路上,他的伤势慢慢地好转了,虽然是现在还是不敢太过大动,但是一些小小的行动已经是不妨碍了。 “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这里绝对不像是它表面上所展现的那样安宁祥和,我们也不会是来这个地方养老享福的,对方费这么大的力气,一定是有着他们不为人知的目的。但是到底是个什么目的呢?” 同样的时间,另外的一个地方,同样是商老和那个年轻人。年轻人端坐在一个书案后面,而那个商老则是垂手侍立一旁,年轻人衣着齐整,似乎是并没有安歇的迹象,而眼前的模样,却是这个商老正在同他谈着什么。 “事情已经是按照主上的吩咐安排下去了,下一次,投入的人员多一点,想必,胜出的人也会多一点。到时候,我们这里应该可以接续上的……”那个商老同那个年轻人轻言。 “这次倒是非常的特殊,在这几个人之中竟然是还有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是一块的,一个似乎是没有什么本领,看样子是受另外一个的保护才能支撑到现在……”虽说那个商老当时似乎是没有太在意金铭和小耗子,但是现在,从他的叙述中可以看出,这个商老对于金铭他们两个还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另外一个的身手似乎是也不见得有多高,似乎还是重伤在身。不过,他的功力却是非常的高深,似乎是有着自己的一番际遇。能够走到我们修罗殿,也算是他们的运起了……” 只不过,不论是说者还是作为听者的那个年轻人,心中只是对于金铭他们的如此幼小的年龄能够以豹卫的身份来到这里而惊讶,却是丝毫没有对于他们是一个小孩子而表现出任何的怜悯之心。 “竟然是一个孩子懂得控制自己的yu望,这次来的人倒是挺有意思。看来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啊……看看吧,能够熬下来,才算是我修罗殿的一名修罗……到时候再注意一下也不晚……” 年轻人轻声对着那个商老说着自己的心中所想,似乎是对于金铭比较的感兴趣,但是,这种关注却是仅仅停留在感兴趣的层面上,对于金铭的关注似乎也是到此为止了。 “你怎么还不睡啊?”金铭躺在平软、温暖的被褥之上。疲劳如同cháo水一般不停袭来。但是金铭却是仍然在不停地思考着自己自从石坑到现在的一番番的经历。提前考虑到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才能够最大限度的防患于未然,这是金铭思考的出发点,但是现在,金铭的思考却是被旁边的一只手给打断了。 这只手当然是小耗子的,已经是睡醒了一觉的他却是发现了依然是双目睁着的金铭。对于如此好的安歇环境,金铭的夜不成寐,却是让他奇怪了起来。忍不住的他于是乎开始出手“询问” “我在想,我们眼前的这一切。还有就是白天里,带我们来的那几个人同那个老者到底是讲了一些什么……但是却是毫无头绪……”金铭原本是不想将这些告诉小耗子,但是想到一切都要两个人共同面对这一点,金铭还是将这些告诉了小耗子。 “主上示下,你们这段时间送来的人手明显的有些过少。而宗中那边需要的却是有些频繁,这样一来,我们修罗殿的人手就有点捉襟见肘了。主上吩咐,你们回去,照会一下其他的地方,加大一下投入,争取下一段时间送过来的人手多一点……” “属下知道了,请商老回复殿主大人。我们一定将殿主大人的意思转达到每一个投放点,争取将这种异常尽快的扭转过来……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投入的这些都凶戾非常,那些差不多的,符合要求的大多两败俱伤,却是不堪重用了……” 黑暗当中,小耗子的那双显得有些发蓝的眼睛炯炯有神。他双手比划着,竟然是将白天的那个老者同两个领队之人的谈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出来。这倒是让金铭惊讶不已,不论是对于小耗子,还是转述而来的谈话,都是让金铭有些吃惊。 “却是没有想到,这个耗子兄弟竟然是有着如此的天赋。在那个嘈杂如斯的环境中,竟然是能够听得到他们的刻意压低了的谈话……”望着小耗子的那双薄薄的,几乎是透明的耳廓,金铭如是作想。 “这宗中是什么,这修罗殿又是什么?怎么一句话都没有牵扯到血影门?难不成这背后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更为庞大的势力……”金铭始终是认为,这一切都是血影门搞出来的,至少是跟血影门月兑不开关系。但是现在的他的脑海里却是一下子涌入了这么多的东西,却是让他一时有些消化不了。 “看来是跟自己猜的不错,这一层层的优胜劣汰,都是为了给他们利用,为他们达到一定的目的而准备的。这个他们应该是不止血影门一个……”金铭似乎是猜到了自己已经是触模到了一点什么。而这层还没有揭开的黑幕的后边,注定是一个惊人的、庞大的yin谋或者是一个庞然大物。 “这些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深入进去,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切的一个机会……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那样对待自己的师门,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要大刀一个什么样的目的……” 此时的金铭却是根本不知道ri月真宗的存在,而由此触发的一系列的联想与思考,却是更让他有些如坠五里云雾一般。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是接触到了这个庞大的所在,或者是yin谋的边缘。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必定会看到这背后的所有,不论它是个什么东西。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变强,增加自己的实力,获得更大的生存的机会,这样才有机会活到那个时候……更何况,自己并不孤独,因为身边还有一个耗子兄弟……” 望着躺在身侧的目光炯炯的小耗子,金铭却是定下了自己下一步的目标,变强,不惜一切手段,抓住一切机会变强,为自己,也是为了小耗子,同样是为了那分开的亲人。心中大定,金铭反倒是不再忧虑。而小耗子却也敏锐地发现,金铭眼中的担忧却是消失了,这让小耗子不由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们的目标就在这座山上,而你们的任务就是使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将对方杀死。只要将对方杀死,对方身上的一切都是你的。而且你会获得二十点的功勋,其他人也不要气馁,不管你们是否能够碰到对方,只要是三ri之内回到这里,你们同样有两个功勋点。记住,只要是能够回来……” 一处断崖之上,赫然是那一支费大通所在的队伍。那个领队的女子却是正在训话,似乎是在下一刻,他们此次的行动便会开始。听这个女子的话的意思,他们正是要再一次cāo起他们的老本行,去狩猎,而且还是一个目标。只不过,条件宽松,待遇比起在石坑、在兽谷要好得多。 “记住一点,三天之后,只要是你还活着,即使是爬,你也要爬回这里。超过三天的话,你就会面临清除队的清扫……记住了,是三天,早回来和晚回来都是不允许的。如果逾期不归,后果你们可以想象得到。不要犯傻,到时候还是乖乖地回来吧……”女子的语气中似乎是对于任务的成败并没有多大的期望,反倒是对于他们的归来有着更大的期望。 红票票,绝世唐门 三一二 生死相搏 刀光剑影所汇成的一股狂飙瞬间就同那个瘦小的身影碰撞到了一块。随着一阵密集而又绵长的金铁交鸣声,瘦小身影瞬间就被这刀剑的光影所吞没。九人势如疯虎,每个人都知道,唯今一搏,胜则生,败则亡! 一方挟着视死如归的气势,有些悲凉,但是更多的是代表了底气的不足。而另一方,却是沉静异常,似乎是对于在人数之上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对方不屑一顾,或者是有点艺高人胆大。反正是表现在了他的行动之上,根本是没有半点迟疑,也没有半点退缩。 几乎是由身体和刀剑汇成的一团杀气肆虐的cháo水,他们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个恐惧大于愤恨的对手碾压成粉末。不论是用兵器还是用身体,亦或是用牙齿他们也是心甘情愿。而唯一的目的就是在这场打斗中活下来。 虽然是攻势如cháo,虽然是心念如虎,虽然是……但是这一切都抵不上一点,那就是修为的高低,身手的强弱。的确是气势如虹,但是对方却是不是这么容易被他们的气势所能够压倒和折服的,虽然是攻势如同cháo水,但是这cháo水的组成除了兵刃还有他们的身体,而相比较而言,他们的身体比起兵刃来,威胁却是小了许多。 所以说,这攻势虽然如同狂飙一般,有着摧枯拉朽的气势,但是在对方看来,这全方位的攻击却是攻则是破绽百出,防则是游刃有余。于是乎,甚至是在这狂飙的最鼎盛的势头都还没有过去。对方却是已经展开了反击,义无反顾,毫不留情。 下一刻,就在兵刃的碰撞声逐渐的稀稀落落下来,却是有着另外的一种沉闷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那种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利器穿透布帛,插进皮肉的声音…… 刚刚在一碰的一瞬,九人这边的每一个人却是将恐惧暂时的压了下去。而兵刃的碰撞声却也是让他们心头一定。“对方并不是一个不可战胜的恶魔一般的存在,因为从刚刚兵刃碰撞时传回的力道来看,对方的内力并不是很强……” 每一个人都心中大定,每一个人都是如此作想。但是下一刻,众人刚刚放回肚子之中的那颗心却是又一次悬了起来。因为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攻击,自己的兵刃竟然是碰不到对方的任何的一处了。不论是兵刃,更何况是身体,对方就像是一下子由实转虚了。 而下一刻,身体之上传回来的那种疼痛的感觉更是加大了他们的这种惶恐的想法。“他到底是人还是鬼……”按照他们这边的想法,九个人一围,即便是飞鸟也是插翅难飞,更何况是一个人。而眼前的状况却是让他们不得不朝着一个荒谬无比的方向联想开去。 寒光迭闪,血珠迸溅。在双方硬碰的一瞬间,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内力同对方不能够硬撼的短处,这个瘦弱之人却是随机应变,竟然是以一种奇诡无比的身法硬是让自己在对方九个人的围攻之下毫发无损,而且自己的长刀也是没有闲着,在对方的五个人的身上留下了或深或浅的伤口。 这攻击的第一个回合来的快,去的也快。双方几乎是一触即分,但是这九个人却是并没有因为没有占到上风而有丝毫的松懈,虽然是暂时的退却,但是仍然是将对方,那个瘦小之人围在了当中,所有的手中的兵刃都是虚点着对方的身上的要害,似乎是对方只要一动,这兵刃就会瞬间将对方大卸八块。 但是,形式虽然是这样,围成一圈的九个人都知道,这只是自己这一方的异想天开。这个围攻的圈子看似紧凑,杀伤力十足,但是在对方的诡异的身法下,想要伤他,却是有些势必登天。 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是凶神恶煞一般的盯着中间的这个人,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这个人应该早就被杀了百八十回了。但是事实却是,对方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害,而围着他的这九个人中,有的在腿,有的在胸,有的在脸……那慢慢地涌出的鲜血却是他们有些狰狞了。 “再攻!”为首的那两个壮汉之一却是再一次的发出了号令,声音之中充满了绝望和凶狠。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作出最后的垂死一击时的疯狂的嗥叫。明知道上前也是一死,但是却是毫无选择的那种无奈却是在这两个字之中一览无余。 随着这声号令的发出,周围的九个人却是如同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九个身影根本是不分先后,从九个方向朝着中间的那个人就扑了上去。在这一瞬间,那种不甘、怨怒却是硬生生的将对于死亡的恐惧压了下去,似乎是做人的尊严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这最后的一刻又一次的鼓起了勇气。 “有意思……”瘦弱的蒙面之人似乎是低声咕哝了一声,但是声音太过低微,却是没有传到任何人的耳朵里。面对着迎面扑上的那九个拼命之人,他,却是镇静应对,将自己的心神提到了极致。 “第一个!”迎面扑来的是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他的兵刃是一根分水狼牙刺,应该是走的小巧的路线。但是现在的他却是状如疯虎,整个人合身扑上,身前空门大开,看样子是存了必死之心。 手中钢刀的寒光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完美的弧线,避过了对方已经是递到了自己胸前的那把分水狼牙刺。朝着对方的脖颈就削了过去。而对于已经是到了自己的跟前的那柄狼牙刺却是视而不见,因为他已经是算计好了,自己刀长,对方刺短,自己的长刀必定会后发先至,就对方的脖颈砍断。 对方的脖颈断了,那么这狼牙刺也就不足为惧了。“噢……”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对方对于迎面而来的长刀却是不避不闪,喉咙间竟然是发出了一声低吼。而且似乎是忙乱中竟然是将左手伸出来,要阻挡劈面而来的刀光。 “蠢蛋!”瘦弱之人目光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嘲弄的神sè,手上却是加大了一成力道,手中的长刀依旧是不停地劈了过去。那人的左手毫无悬念的被长刀一分为二,而刀光去势不减,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改变,朝着对方的脖颈就削了过去。 但是经过了对方的左手的一阻,长刀的去势却是慢了那么一丝。这倒是让这个瘦弱之人有些不适,因为后面的其他人的攻势即将接踵而来,这算计好了的每一步却是环环相扣,是一步都不能够错的。 就在这个瘦弱之人jing神一恍惚间,他突然发现,就在自己的长刀劈入对方的脖颈之时,对方竟然是冲他无比诡异的笑了一下。这却是让他不由得心中一惊,“坏了,自己中计了……” 因为,就在自己的长刀砍入对方的脖颈之际,对方的头竟然是顺势朝着左边一歪,竟然是将那把刚刚是劈入到了脖颈中的长刀死死的夹住了。瘦弱之人见事不妙,却是奋力朝回一带,一股巨大的凝滞感从长刀之上传了回来。 “不妙!”虽然是下一刻,自己的长刀就会从对方的脖子上抽回来,但是这一丝一毫的耽搁,却是将他后续的算计完全的打乱了。因为此时的他却是已经感觉出了身后和身侧又有两股劲风袭体,对方又有两人攻到。 长刀月兑手,而且去势不衰,竟然是在月兑离了那个人的脖颈之后,又朝着身旁的一个人飞了过去。而那个人明显的没有意料到,这个自己恐惧的对手竟然是在这第一个照面就兵刃月兑手,而且,被对方加诸到了刀上的那股奇怪的力道竟然是让长刀朝着自己的这方飞了过来。 百忙之中,他无从回避,却是将身体朝上一跃,避开了自己的前胸的重要地方,让这把长刀顺着自己的左肋飞了过去。而这个后果就是,一条尺余长的伤口出现在了那里,伤口之下,是三根被硬生生劈断的肋骨。随着血光的乍现,他知道自己已经是没有了用处,顺势将身体一翻,斜刺里飞了出去,跌落尘埃,算是月兑离了这场搏杀。 再说,另外一方,瘦弱之人当机立断,长刀月兑手而出,从第一个人的脖颈处离开,然后又斩向了他身后的那个人,他自己的身形也是快速的斜刺里冲出,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那从身后和身侧袭来的两件兵刃,而他的眼睛的余光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两件兵刃赫然是一把鬼头刀和一根熟铜棍。 所有的这一切的发生就在眨眼之间,但是却是让这个刚刚月兑离了三人的攻击的瘦小之人出了一身冷汗,从刚才的攻击中,他已经是觉察出,对方已经是存了必死之志。出手也是开始了悍不畏死,而这样的对手却是最难对付了。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样的惊人之举。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一三 以身犯险 事实不幸被瘦弱之人猜中,他的身形刚刚躲过那两件兵刃的袭击,后续的攻击却是接连的到来。对方用了几乎是两条人命才换来的进攻的优势是不会轻易的放弃的。余下的那七个人根本是不容他有任何的喘息的机会,各种攻击急风骤雨般的冲着他奔袭而来。 长刀已经月兑手,但是却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的手上却是又有了一把匕首。如果仔细的看看,这把匕首和从前的那丢弃在对方的尸体之上的那把匕首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应该是雌雄一对的。但是,此时却是性绝世唐门 匕首荡起的寒光在瘦弱之人的身体的周围形成了一道道光弧,将所有的攻击或是弹开,或是卸去力道,或是借力打力……但是,现在的情形却是跟之前的他的那种游刃有余的情形有所不同,在众人的拼命进攻下,他同样是感到了一阵阵的压力,双方在这一刻,竟然是形成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局面。 又是那根鎏金的瓦楞锏,它势大力沉,瘦弱之人却是难以跟它正面抗衡,总是用四两拨千斤的方法将对方的力道卸去。即便是如此,对方的瓦楞锏上的力道还是震得他的右臂发麻。这一次,又是它,向着瘦弱之人迎面砸来,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因为四周给瘦弱之人留下的空间非常的少,根本是没有多少能够躲避的地方。 “先解决了他再说……”一次次的麻烦,却是让瘦弱之人打定了主意。望着那个挟着劲风又一次砸来的瓦楞锏,瘦弱之人不退反进,冲着持锏之人就冲了过去。险之又险的避过了那根儿臂粗细的瓦楞锏,手中的匕首却是朝着对方的面门扎去。 瘦弱之人,持锏的壮汉都是朝前冲的姿势。即便是对方的瓦楞锏被瘦弱之人避了过去,即便是看到瘦弱之人的匕首朝着自己的面门扎了过来,但是,就像是冲的太猛,停不下来了一样,这个比起瘦弱之人高了将近两头的壮汉,却还是没有停下脚步,自己的整张脸就像是朝着对方的匕首送了过去。 手中的兵刃依然是对对方没有了威胁,而对方的那把削金断玉的匕首却是扎到了自己的面门之前。似乎是因为害怕,要喊出声来,又似乎是因为躲闪不及,想要用牙齿咬住那把寒光四shè的匕首。壮汉竟然是将自己的嘴巴张开,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齿。 “遭了,又上当了……”瘦弱之人心底了大呼不妙。因为他也是想到了这个可能,自己的匕首如果被对方咬住,即便是咬不住,也是能够起到片刻的阻挡作用,这样的话,自己的劣势会变得更加恶劣不堪。但是眼前却是别无他法,因为匕首的刀尖已经是扎进了壮汉的口中。 果不其然,壮汉的嘴巴一合,却是用牙齿去咬那把匕首。而瘦弱之人却是当机立断,右臂贯力,匕首的力道却是又大了几分。耳轮中却是听到了几声脆响,匕首的刀身同对方的牙齿相碰,却是将对方的满口的白牙尽数的崩了个稀巴烂。而随着瘦弱之人的随手一挥,匕首从对方的口中破颊而出,竟然是将对方的半张右脸给豁了个通透。 万幸,匕首并没有被对方咬住。但是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似乎是被瘦弱之人的这一下给刺激的凶性绝世唐门 瘦弱之人却是没有防备到他的这一招,因为随着刚才的他的呼叫,嘴里的鲜血,混杂着被震碎的筋肉,还有几颗牙齿都一股脑的朝着瘦弱之人喷了过来,似乎是嫌脏,也许是有洁癖,瘦弱之人对于这阵血雾却是有一种极力想要避开的想法,却是忽视了壮汉的这合身扑上的举动。 “坏了……”而当瘦弱之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那个壮汉的身体却是像一团乌云,已经是将他的身体完全的笼罩在了里边。左掌袖底穿花,结结实实的印在了对方的身体之上,但是却是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对方的两条胳膊却是一圈,紧紧的将瘦弱之人抱在了怀里。 而紧接着,壮汉的身体却是朝着地上倒了下去。这是什么招式?似乎是对方的这一抱比起给他一刀都让他难受,瘦弱之人似乎是乱了方寸,而这就势往地上一倒,更是像极了市井无赖的打架的方式。哪里有任何的一点武林高手的风范。 随着两个人的倒地,剩下的那六个人却是如同恶狗抢食一般,手中的各式兵器竟然是不分敌我的朝着地上的两个人就递了过去,似乎是发泄着心中积存已久的仇恨,又似乎是借着这种方式来掩盖心中的恐惧。那兵刃和身体的碰撞声,割裂声却是让他们心中大畅,虽然,他们斩杀到的并不一定是敌人。 转瞬间,地上翻滚的两个人就成了血葫芦,而且滚动也是渐渐的停止。似乎是还在意犹未尽,六个人仍然是不依不饶,手中的兵刃依旧不停地朝着地上的身体招呼过去,似乎是不将两人斩成肉酱誓不罢休。但是,让恐惧遮挡了眼睛的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所有的攻击几乎是都落到了同伴的身上。 猛然间,地上的那具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仅仅是能够看出人形的尸体却是突然变得四分五裂,就像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这具尸体炸开了一般,而那个瘦弱之人的身影,在众人的眼中,他就像是恶魔一般的存在又一次的窜了出来。他的全身上下满是鲜血,根本是看不出他受伤了没有,伤得轻重如何。 不过,随着他的又一次的现身,那种滔天的杀气却是让在场的剩余的六个人心惊大战。似乎是现在的这个人的样子才是他的真正的面目,之前的那个只是他温柔的一面而已。凶神临世一般,瘦弱之人却是将那双全身上下唯一的不同于血sè的眼睛钉在了这六个人的身上,他着实是愤怒了。 刚刚死的那个壮汉的鲜血却是将他渲染的如同一个刚刚从地狱之中出来的恶魔,而他的这幅样子却是将剩余的六个人之中的另外一个壮汉给刺激的如同疯了一般。他们两人正是这支队伍之中的领军之人,同样,他们也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 明知道自己的身手不能与对方相比,但是,丧兄之痛却是容不得他想许多。手持那把鬼头刀,壮汉合身扑上。一个高大威猛,招式大开大阖,鬼头刀卷起的劲风纵横激荡。一个是小巧瘦弱,走的是轻灵的路子,手中的鬼头刀却是如同毒蛇的牙信一般,时隐时现。 周围的剩余的五个人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围攻,似乎是对于这个地狱里来的恶魔丧失了信心。他们冷眼看着同壮汉搏杀的瘦弱之人,看着瘦弱之人在壮汉的刀光的海洋之中跌宕起伏。但是每一个人都明白,现在虽然是看上去谁都奈何不了谁,但是,壮汉全力出击,对方却是如同蝴蝶一般,根本是不受丝毫力量。 这样下去的话,壮汉的败局已定。但是剩余的五个人却是一直在等,似乎是在等待一个出手的机会。而场地之中,壮汉同对方的打斗却是已经到了最为紧要的分胜负的关头了。 瘦弱之人虽然是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壮汉的刀光中飘来飘去,但是他的手底下却是没有闲着,手中的匕首时不时的如同白蛇吐信一般,在同壮汉错身而过,或者是近身搏杀的时候,都会在壮汉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没有丝毫的留情,只要是逮着机会,他都是不遗余力。 但是,这些伤口虽然是深,却是不会立即毙命,伤口中所流淌出的鲜血,不要钱似的逐渐的将壮汉又一次的变成了一个血人,就像是之前死在众人的攻击之下的他的那个同胞兄弟一样。而他的这幅样子也是让围观的那五个人有了一点小小的sāo动,一种紧张的气氛开始在五个人中间弥漫开来。 而瘦弱之人似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是在为众人让他刚才的狼狈之象付出代价。要不然,这个壮汉早就死在了他的手里了。而对方,那个任他宰割的壮汉,也是似乎意识到了不妙,鬼头刀舞的虎虎生风,却是将自己护了个严严实实。但是此时的他却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那个瘦小之人的攻击仍然是抽空得闲的在他身上来上那么一下两下。 猛然间,壮汉狂吼一声,却是像一个长满了尖刺的刀球一般,朝着瘦弱之人猛地滚了过来。而且在不知不觉中,他同剩余的那五个人却是形成了夹击之势,瘦弱之人正好在他们的中间。似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另外一方的那五个人却是不约而同的扬起了他们的双手。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一四 终极绝杀? 包括手中的兵器,包括事先准备好的暗器,飞锥,飞刀,飞针,飞蝗石……所有的东西都像是密集的冰雹一般,朝着瘦弱之人这个目标就飞了过来,范围之大,覆盖之广,却是让这个瘦弱之人躲无可躲,因为这种漫天花雨的全覆盖的手段竟然是连同背后的那个壮汉都算计到了里边,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躲避的空间。 这才是他们最后的杀招,这才是他们的绝地反击。前面是众人的毫不保留的全方位的攻击,他们甚至是连自己手中的兵刃都当成了暗器月兑手而出,根本就是存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而背后,那个壮汉却是将鬼头刀舞成了一个刀球,将他的唯一的退路也给阻断了。 “就这些了吗?”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种最后的绝地反击却是没有给这个瘦弱之人带来任何的慌乱。似乎是众人的这种算计早就被他看破,而他,心中也应该是有了破解之法。漫天而来的那一蓬暗器,全部都朝着他的整个人席卷而来。 但是下一刻,这个瘦弱之人,却是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竟然是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这却是让那五个人呆立当场。因为所有的暗器都不约而同的攒shè到了瘦弱之人的身后,那个壮汉的身上,此时的他早已经是停止了鬼头刀的挥舞,静静地站在那里,而他的身上,却是插满了各sè的暗器,袖箭,飞刀,匕首…… 望着那个已经是成了一个真正的刺猬的壮汉,众人一下子呆住了。那个恶魔究竟是到哪里去了,就在剩余的五个人呆立当场的时候,五件已经是插在了壮汉身上的长短不同的飞刀、袖箭却是猛然间激shè而出,那速度比起刚刚来不知道是快了多少。 五件暗器纷纷激shè而回,插在了剩余的四个人的或是印堂,或是咽喉,或是胸口……只有一个女子却是眼疾手快,堪堪躲过了那把飞刀,但是飞刀却还是将她的发髻斩断,一蓬乱发登时散落,遮住了她的那张因为恐惧而变得苍白无比的脸。 看着身边的四个人不分先后的轰然倒地,这个女子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尖叫。而下一刻,这声尖叫就像是被剪刀从中剪短了一半,一下子戛然而止。因为女子的恐惧的眼睛中看到,那五丈之外的壮汉的身体也是轰然倒地,他的背后正是那个浑身鲜血的恶魔站在了那里。 女子猛然醒悟,刚刚,那个恶魔并没有凭空消失,而应该是极快地转到了那个壮汉的身后,借助的壮汉的遮蔽,躲过了这全方位的无差别的暗器的攻击。竟然是采用这样的一种方式,这却是在场的所有的曾经是活着的人所没有想到的,而没有想到的代价就是他们慢慢变凉的尸体了。 “英雄,英雄……你就饶了奴家吧,你想要什么?奴家都给你……什么……你就饶了……性绝世唐门 看到对方如同一个血人一般站在那里不为所动。这个女子疯狂的模遍了身体,似乎是想要寻找什么能够打动这个恶魔的东西。但是,她的浑身上下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东西。一股绝望的情绪笼罩了她的整个人。 突然,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女子快速的将全身的衣服褪去,整个人不着一丝,竟然是光溜溜的站在了那里。地上是没有丝毫生机的尸体,空气中是挥洒不去的血腥,眼前是一个如同白羊一般的女子,这一切显得只那样的凄美与怪异。 “你看奴家的身子怎么样?如果英雄不嫌弃……你就拿了去吧……”不可否认,这个女子的身材还是一流的。常年不间断的习武让她的身材匀称而且充满了弹力,常年的户外活动也并没有让她的白皙的肤sè有着任何的改变,而那种楚楚可怜的神态,更是增添了一种让所有的男人都忍不住要征服的冲动。 “英雄,你倒是说话呀……奴家的身子到底……”看着那个血sè恶魔站在那里仍然不动,女子似乎是觉得自己的举动起了作用,她不由得壮起了胆子又朝前走了几步。随着她的迈动的步子,胸前的那殷红的耸起颤颤巍巍,双腿间的那茎茎细草也是时隐时现…… “壮士,你倒是说话呀……你倒……”女子充满了诱惑的用双手捧起了自己那两团玉脂嵌玛瑙一般的爱物,媚眼如丝,声如娇/吟,却是充满了让所有的男人都要爆发的,不可抵挡的魅力。不过,当她再次抬起头来朝着那个无动于衷的恶魔望去的时候,她的脸sè却是堆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对面,那个始终是蒙着面,紧紧露着一双眼睛的恶魔终于是将自己的面罩月兑了下来。一蓬青丝随着面罩的月兑落如同流水一般,从头顶倾泻而下,明眸皓齿,瑶鼻朱唇……雪白的脸颊之上却是沾染了几丝血sè,更是让她的整个人变得清丽中带着一丝野性绝世唐门 这个恶魔一般的人物竟然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年约二八的妙龄少女。看到这一切的那个赤身的女子却是如同遭了雷击一般,整个人竟然是呆在了那里。慢慢地,她的身体开始了不由自主的颤抖,而且这种颤抖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随之而来的是那种无边的恐惧彻底的将她淹没了。 在看到那个瘦弱之人的真正的面目之后,这个女子竟然是被吓晕了过去。她知道,自己的最后的依仗,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变得一钱不值,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挣扎了半天,就要游到了岸边。但是却是突然发现,这一切不过是海市蜃楼,自己仍旧在无边的汪洋中一样。 “棋差一招啊,你们大概是没有想到,姑娘我可是玩暗器的祖宗……”身前,那个浑身不着一丝的女子已经是永远的睡去了,在她的两点殷红的中间,赫然是插着一把匕首,但是,伤口中并没有任何的鲜血流出,而且,女子的脸上仍然是满是惊骇,似乎是她的死亡发生在昏迷当中。这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安乐死吧。 “一个、两个、三个……再加上前面的……怎么还差一个……那倒是一个有趣的家伙……”这女子坐在一堆尸体的旁边,没有常人的对于尸体的那种恐惧和厌恶,反倒是有着一种喜悦,似乎是这些个尸体对她来说就是她猎获的猎物,根本就没有一点兔死狐悲的那种凄凉。 “明天就到了时间了,却是没有想到那个家伙竟然是如此的能忍……也罢,本姑娘就跟你玩玩……”似乎是对于最后的那只兔子没有出场而感到有些不悦,但是这个女子却是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她却是将目光放到了那个最后的女子月兑下来的衣衫的上面。 晨光熹微,下一刻,新一天的朝霞下,那轮朝阳就要升起来了。三天的时间终于是艰难地过去了,也是到了汇合的时刻了。对于那一队人马能否将对方杀死,他们能否安全归来,或者是,任务失败,他们到底能够回来几个人,亦或是全军覆没…… 这些都不是费大通所关心的,他关心的就是自己怎么样才能够全须全引的的回去。而不是关系这个鬼任务的胜败与否。虽然是这几天没有露面,但是那激烈的搏杀的动静,和一个个人死去后的血腥气却是让他的灵敏的耳朵和鼻子全部的捕捉到了。 “想当初笑话我是傻x,大爷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不是傻x的能够有几个活着回来。到时候,大爷我回那洞天福地去享福,你们就在这做孤魂野鬼吧。说是什么任务,说是有什么奖励,当我费大通是啥子?鬼才信你们的那些鬼话呢……” 三天,整整三天了,费大通就像是一头乌龟一样,老老实实的龟缩在这里。任凭外边打的天翻地覆,鬼哭狼嚎,他却是岿然不动。累、饿……这些个对于他所待过的兽谷而言,全部都是小儿科,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不用说三天不吃,不动,就是十天,他费大通也是能熬过来,毕竟,这一切同性绝世唐门 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又一次的恢复了平静,从昨天开始到现在,这座小山之上却是没有了动静。这对于费大通的判断却是造成了一定的障碍。知道昨天白天,那剩余的几个人同对方的生死搏杀,虽然是场面的惊心动魄,他费大通是没有看在眼里,但是,从那番颇不寻常的动静上猜,费大通也是知道,这一场性绝世唐门 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归于宁静,到底是自己这方胜了还是被对方全部歼灭。费大通倒是不敢妄自揣测了。“不管了,反正是稳妥为重。自己的性绝世唐门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一六 世外桃源? “娘地,可真是吓死我老费了……”虽然是不敢回头,但是费大通的耳朵却是没有闲着,他已经是听到身后并没有动静,这说明对方并没有追来。这也就是说,自己的匕首可能是命中了目标,也有可能是对方力有未逮,放弃了对于自己的追击。反正不管怎么说,他老费算是捡了一条命了。 “不好!”在这一眨眼的功夫,费大通却是又离着那名守候在山脚的女子近了十余丈,这个时候,费大通已经是离着女子仅仅有着十几丈的距离了。在此之前,费大通对于这名带队的女子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但是现在,费大通却是却开始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一般让人向往。 而现在,这个让他梦寐以求的女子的目光中所表现出的那种神情却是让他感到了危险的到来,因为,那名女子的望向他的目光不带任何的感情,就像是,看着一名死人的目光一样。而这个时候,费大通却是觉察到了一缕劲风袭进了自己的后背。 “完了!”费大通再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随着这缕劲风入体,费大通的身体里的循环不息的内力就像是被扎破的气囊一般,瞬间就跑了个干净。而没有了内力的支撑,疾奔中的费大通的身体就像是盲马一般,陡然失去了方向感,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翻滚了几下,便伏在那里,仅仅有急促的喘息声传来。 “臭猪一般的东西,敢拿你的臭脚来动本姑娘。你是要死了你啊……”骂骂咧咧的声音无比飘渺的传到了费大通的耳朵里,让费大通反倒是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就像是在梦中一般。费大通虽然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但是他却是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地离开自己的身体。 那名女子几个纵越,便来到了费大通的身前。地上的费大通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而他的背上,则是插着那把费大通自己本来是想要对付这名女子的匕首,匕首深深地插入了费大通的后心,直至没柄。这才是费大通的致命伤,不过,接近二十丈的距离,能够如此准确,力度如此之大的取了费大通的性绝世唐门 “小女子恭祝千手观音柳若彤姑娘试炼成功!柳姑娘的这一手可是俊的很啊……”对面的女子的脸上已经是满是笑容,望着这名追击而来的女子恭贺道。但是语气中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恭喜的成分,反倒是失望的语气居多。 “杨姑娘不用客气,我这一次将你这一队人尽数留下了。让你的这次任务又是空手而归,大概你杨姑娘有些失望,但是我也是为了能够拿一个好的试炼成绩。望杨姑娘多加海涵……”这位被称为柳若彤的对于这位杨姑娘却是客气得很,言语中两人虽然认识,但是却是似乎不熟。 说话间,这位千手观音柳若彤却是手起剑落,将费大通的一条右腿砍了下来。而这,并没有给费大通带来什么巨大的痛苦,因为这个时候,费大通已经是魂归天外了。看来,这位所谓的柳姑娘还是对于费大通有所记恨,因为这条右腿就是刚刚费大通用来挑翻她的身体的那条腿。 两个人寒暄完毕,便各奔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心满意足,一个却是空欢喜一场。只有这十多条性绝世唐门 反过头来再说金铭,在对方的带领下。他却是随同大家来到了这座堪称是世外桃源的所在。在休息了一夜之后,金铭却是同其他人在第二天的一大早被召集到了一块,看来,对方却是要对他们交代一番了。 “老朽代表谷主欢迎诸位来到桃源谷,诸位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jing英人才。能够来到我们桃源谷也是诸位的实力所注定的。既来之,则安之,相信时间一长,大家都会喜欢上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的……”说话的仍旧就是昨天的那个被称为商老的老者,而金铭自己的周围,却是多了十几个同他一样打扮的人,看样子,他们也是来自于不同地方的“兽谷” “谷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各位而设,只不过是这些都有等级所限的。如果是没有任何的标记,则表示你梦当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进入。但是如果是有着绿sè的标记则是表明只有豹卫及其以上才可以进入。而黄sè则只有虎贲才可以进入。而黑sè,则是禁止你们当中的所有人进入的……” 这个被称为商老的语气不紧不慢,将这个叫做桃源谷的所在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统一的介绍了一遍。而金铭也是从中听明白了这里的所设的一切的意思。这个地方不外乎就是另外的一个高级的“兽谷”,只不过,这里少了原先兽谷当中的那种互相之间的厮杀,反倒是成为了一个休养生息的所在。 但是,一切的好处的背后都是有着同它相对应的代价的。金铭却是隐约的觉得,这个被称为桃源谷的所在,并不像是它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祥和与安宁,应该是有着更为凶险的事情在等着他们。要不然,这血影门,或者是说这血影门背后的势力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的jing力来选拔他们。 果不其然,随着那位叫做商老的老者的对于这所桃源谷的介绍的结束,真正的关键来到了。 “诸位在这处所在可以尽情的享受,只要……”说到这里,老者却是故意的一顿,他的眼睛却是朝着一众喜形于sè的人看了一圈。能够从兽谷中出来,来到这有着天渊之别的所在,又听到有着这样的待遇,有谁不会兴奋异常。但是,高兴归高兴,所有的人都不是傻子,当听到商老说到这个关键的时候,每一个人却是都停下了喧哗,都不约而同的竖起了耳朵。 “那就是,只要每个月出一次任务,只要是能够完成任务圆满归来,那么你就可以升上一级。狼将变豹卫,豹卫变虎贲,而虎贲则会看你的表现有着不同的用处。你,或者有机会成为我们宗派中的一员……” 老者的话就像是一块石头丢进了池塘,瞬间,每个人的心里都泛起了波澜。竟然是有着如此的好事,最后还有可能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特别是老者的后半句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是,他们却是都有着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他们都是这个组织的敌对的一方,换句话说,他们都是作为俘虏被投进了这样的一种奇怪的训练模式当中。待遇的变化已经是让他们欣喜若狂了,但是听到还能够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每一个人都可以重新获得ziyou,都有机会重新接触到那个让他们无比的向往的外边的世界。这样的机会就摆在眼前,这如何不让他们欣喜万分。一时间,大厅当中议论声轰然响起,似乎是见惯了这种场面,那位商老却是不声不响的退出了大厅。 接下来的几天,金铭和小耗子却是将山谷当中转了一个遍。这座山谷占地将近千亩,如果是没有这个跟血影门相关的组织的控制,这里绝对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而现在看来,撇开血影门背后的那个庞然大物来看,这里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小小的市镇。 不论是商铺,酒馆,还是练功房,兵器库,甚至是还有像是藏经阁一类的专门存放武功秘笈的地方。不过,对于金铭和小耗子这样的处于最底层的狼将来说,却是仅仅能够ziyou出入商铺、酒馆一类的地方。对于那些金铭所渴慕的兵器库,藏秘店,金铭却是只有眼馋的份。 因为那些地方,或者是有着颜sè的限制,或者是需要一种叫做功勋点的东西。但是,即便是金铭不能够进入到那里边,一些基本的兵器,和一些粗浅的武功类书籍,他们还是能够接触到的。而对于敞开供应的饭食一类的东西更是让小耗子惊喜异常,因为这些不仅不要钱,而且还管饱…… 劳累了一天,金铭却是仍旧同昨夜一般,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而小耗子也是没有睡,金铭的奇怪的表现让他也是有些忐忑,但是他又不好问,只是用那双明亮的眼睛望着金铭,似乎是想要从金铭的身上看出点什么。 “我们需要准备一下了,我觉得那个老头所说的一个月之后的那个任务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金铭朝着小耗子无声地比划着,相比直接对小耗子讲话,金铭似乎是更习惯这种用手势的交流。似乎只有这样,金铭才觉得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二零 月末任务 寂静的夜sè当中,手中的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到了地板之上,那声音虽小,但是在这样的寂静的背景下却是仍然显得非常的突兀。一个少年全神贯注的望着那黑暗的深处,却是一点都顾不上手上的伤势。良久,那黑暗当中并没有出现什么让他感到意外的东西。少年却是慢慢地退出了这个奇怪的药品店。 一夜无话,虽然金铭的心里是忐忑不安。第二天,金铭已经是做好了案发的准备,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药品店却是照常开门迎客,并没有因为昨天金铭的侵入而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从而大动干戈。 “难道真的是机关不成?那也不对啊,最起码,在一楼的门口处,自己的手受伤之后留下的血迹却是有人侵入的最为明显的佐证,但是,不管是掌柜,还是那名伙计,却是跟没事人一样……”金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虽然是金鲨破小有所成,但是,那两把匕首却还是给他的左手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而对面的那个伙计,依旧是如同往常一样,一块抹布,一把鸡毛掸子,正在那里殷勤的擦着、掸着……似乎是对于那滩一定是存在的鲜血视而不见。不过,金铭在凝视那边的时候,不知道是真的是还是自己的错觉,金铭就感觉到,那个伙计似乎是朝着自己咧嘴笑了笑。 “事到如今,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事情虽然是怪异,但是,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虽然是手受了点伤,但是也是无关大碍。现在最为主要的是,要为那已经是没有几天的月末的任务做准备了……” 随着最后的这几天的相安无事,金铭的那颗悬着的心也是落了下来。虽然是不知道他们所要面临的那一任务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金铭还是在做着自己认为必要的准备。不过,这种月末的来临所带来的那种无端的感到沉重而又压抑的气氛,却是让这个号称世外桃源的地方平白的增加了几分不透气的感觉。 “哦?这个小家伙倒是胆子不小。竟然是敢于无视谷中规矩,公然侵入药品店。这也算是个人才了,却是不知道这个月末,他能否安然度过?商老,查查看,分到他们头上的是什么任务?”还是在那座小楼里,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青年男子,陪在他旁边的还是那个被称作商老的老者。 “回禀殿主,是人字级的一项任务。试炼申请的是真神门的申门主的小公子,虽然是只有十四五岁,但是听说已经是得了申门主的七八分真传了。甚至还得了一个小小的绰号,叫做什么毒霸天下……”这个商老从手中的一张纸上说出了这样的一番信息,但却是听得有点让人莫名其妙,但是却是隐约的感觉出了一点点的端倪。 “哦?这倒是挺有意思,真是天意弄人啊。也不知道这个有趣的小家伙到底能不能够活过这个月末试炼。最终的结果也只有天知道了……”听到了这个人字级的任务,青年男子最有不由的浮起一抹怪异的微笑。而他的眼中却是透出了一股只有野兽在攻击猎物时才会出现的那一抹可怕的神sè,而在这个时候,这个年轻人的可怕才似乎是露出了冰山的一角。 相安无事的几天很快的就过去了,金铭和小耗子终于是迎来了他们自己的月末的任务。同样是在一个普通的厅堂中,同样也是有一个领队的人物在不停的蛊惑。对于第一次参加的在场的每一个人来说,他们是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一个怎样的任务,而兴奋的是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转折机会。 “这次的任务非常的简单,就是去杀一个人。杀掉他,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杀掉他,你就会得到二十个功勋点,你的级别也会顺势提升一级。到时候,桃源谷中的一切都将属于你……”那个领队的青年人的话语中充满了蛊惑和引诱。 而他的话也是明显的起到了作用,所有的人的心中的那种兴奋似乎是完全的被调动了起来,原本有的那种对于未知的担忧似乎是在这一刻被强行压抑到了内心的最深处,剩下的只有那种对于虚无的未来的盲目的憧憬。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金铭。 “时间就只有六个时辰。过了这个时辰,即便是任务没有完成,你也可以回来,同样,也有两个功勋点在等着你,但是,我相信,我们这支队伍之中,没有谁会认为自己是个怂包的……”金铭望着那个青年人,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话里听出点什么,因为金铭总是觉得,这里边有一股子yin谋的味道。 这支队伍除了领队的那个青年人之外,就只有十个人,八个大人两个孩子。不用说,这两个孩子就是金铭和小耗子了。似乎是知道金铭和小耗子是形影不离的,在分派任务的时候,桃源谷中的人并没有强行的将他们两个分开。也许是这种队伍的组合相对的ziyou一点,反正是金铭和小耗子又走到了一块了。 此时这支队伍却是站在了一片小小的树林前面,所有的人都是沉默不语,似乎是那种好不容易被鼓舞起来的兴奋劲经过了这一天多的长途跋涉已经是被耗得一干二净了。而这个时候,头脑已经是清醒了的他们也似乎是嗅出了整件事情当中的非同寻常的地方。 夕阳西下,落ri的最后的一抹余晖也即将被周围的群山所吞没。周围的一切都非常的寂静,本来是倦鸟归林的时刻,但是,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还是因为这树林当中有着更为恐怖的东西,反正是,这不是很大的树林当中却是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这片树林就是我们的目的地,猎物就在其中。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将他找出来,然后把他杀掉。”青年人环顾四周,十人当中两人佩戴着金sè的虎贲牌子,两人佩戴着银sè的豹卫牌子,而余下的四人人却是都同金铭和小耗子一样,都是清一sè的黑sè的狼将牌子。 青年人的话并没有让这十个人产生什么热烈的响应,反倒是更见加重了他们心中的疑虑。夕阳的余晖的映照下,站在十个人面前的那个青年人虽然是笑容满面,但是落到众人的眼里,他的整张脸却是显得无比的邪恶,就像是一个在引诱着众人步入地狱的恶魔一般。 而他身后的那片小小的树林,此时已经是光线昏暗,根本是看不清树林当中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虽然是树林普通的毫无特点,但是落在了众人的眼里,它就像是一个通往地狱的门口,在它里边,那个未知的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可怕的存在,一众人却是愈发的忐忑起来。 “为什么对方会在这样一个地方等着自己?为什么知道我们要来杀他,他却是在这里等死?这种月末的任务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任务,它的生还率有多大?我们到底是猎手还是猎物?此一战我们到底能不能够活着回去……” 不仅仅是金铭,所有的人都是满月复的疑问,而这满月复的疑问所带来的副作用就是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但是规矩就在那里,一切的疑问只能是装在自己的肚子里。眼前的形式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希望在明天早上,我会在这里看到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凯旋而归。当然了,能够将猎物的头提回来,那是最好的了……”似乎是对于众人的士气低落有所察觉,青年人没有再多说。只不过,此时,无论是青年人在说些什么,恐怕作用只会使得其反了。 “最后再强调一点,就是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要动其他的脑子,不要妄图临阵月兑逃。这个范围就是这个小树林,如果有哪一位想要试一试的话,我不介意给你一个教训……”最后的叮嘱从青年人的嘴里慢慢地说出,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得一激灵,这反倒是让他们有点猛然惊醒。 “现在并不是踌躇不前,患得患失的时候,唯一的出路就是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找出了,将他撕碎。不管对方是猎物还是猎手,只有将对方变成一个死人,这一切都将是无所谓的了”每一个人都似乎是一下子从那种恐惧中清醒过来,瞬间的气势不由得为之一变,似乎是又一次的恢复了他们嗜杀成性绝世唐门 而青年人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一变化,他满意的朝众人一挥手,这支十人小队便进入到了树林当中。而这个时候,那浓重的夜sè也是恰巧将夕阳的最后的一抹余晖吞噬掉,这场搏杀注定是要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展开。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二一 夜战八方 树林不大,但是相比而言,这支十人的队伍却是显得更加的渺小。进入到了林中之后,光线已经是变得昏暗无比,十个人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在树林的边缘待了一会儿,让自己的视线适应了一下树林中的光线。而这个时候,似乎是所有人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目标在何处?是一起行动还是分散搜寻…… 领头的两个虎贲回过头来望了望身后的这八个人,特别是在金铭和小耗子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小耗子的打扮确实是有些让人忍俊不禁,全身上下几乎是武装到了牙齿,手里拿着一把刀,腰中插着两把匕首,身上背着的兜囊当中应该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暗器,随着他的走动发出当啷、当啷的响声。 如果是小耗子的这种打扮放在平时,一定会惹得大家哄堂大笑,但是现在,所有人都似乎是被这种未知的恐惧给攫住了。没有谁能够哪怕是露出一丝的笑容,似乎是整张脸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僵住了。也难怪小耗子如此的打扮,在之前,小耗子是穷怕了,那种手无寸铁、面对宰割的情形应该是至今都让小耗子难以忘记。 “也真是难为小耗子在这种打扮下,走了这么远的路。自己要跟他分担一下,但是他说什么也是不肯……”金铭也是随着那两名虎贲的目光落到了小耗子的身上。现在也只有金铭能够体会小耗子的心中的想法,那就是不拖累他,争取能够有着自保的能力。想到这里,金铭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涩。 而就在金铭在这微一走神的功夫,身边的众人却是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低低地惊呼。而金铭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的时候,却是恰好看到,那两名虎贲的身影隐入到了树林的深处。众人中唯一的高手,那两名虎贲竟然是做出了如此的怪异的举动。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没等金铭将对方的行动的原因想清楚,那两名豹卫却是也是腾空跃起,飞身上树,几个跳跃之后,身影同样是消失在了浓密的树叶、枝杈之间。这是要明哲保身,各自为战!金铭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他们应该是怕自己这几个修为低下的狼将拖他们的后腿。亦或是将自己当做了引蛇出洞的诱饵…… 而还没等金铭彻底的将事情的原委想清楚,身边仅剩的那四名狼将也是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朝着自己和小耗子望了一眼,那目光中的深意傻子都能够看清楚,那是一种看向死人的目光,充满了冷漠、期待和决绝。然后是四个人转身就朝着树林的深处奔去。 他们四个人同样是明白了前面率先离去的那四个人心中的想法,这清醒并没有让他们对于这两个孩子生出任何的怜悯之心,反倒是让他们瞬间做出了一致的决定。就在这一瞬间,这个原本是应该团结一心的小集体就这样分崩离析了。一瞬间,黑暗的夜sè笼罩的树林中就只剩下金铭和小耗子两个人。 “他们这是要把我们当成诱饵,引那个目标露出踪迹,他们好采取行动。”在小耗子的惊愕的目光中,金铭朝着小耗子比划着,刚刚的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是让小耗子有些惊慌,但是随着金铭的解释,小耗子却是立刻平静了下来。同之前的那个小耗子相比,现在的小耗子的确是变了太多、太多。 “为什么是我们当诱饵?是因为我们最弱吗?”小耗子目光沉静,冲着金铭问。金铭却是很无奈,因为他一时半会也是解释不清这个世界的通用的法则,那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过,小耗子并没有期望他的回答,整个人反倒是更加的沉静。这倒是让金铭的心里隐约有些不敢肯定的东西,因为这次,他觉得小耗子有点奇怪。 面对着周围瞬间空旷了许多的树林,小耗子却是一反常态,一改从前的一直躲在金铭的身后的习惯,却是伸出了一只手拉着金铭,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便朝着树林的深处行去。小耗子的手凉凉的,但是却是非常的干燥,并没有任何的汗水,这说明,此时的小耗子心中并没有恐惧的存在。 但是,跟在小耗子的身后的金铭却是没有看到,走在前面的小耗子的那双淡蓝sè的眼睛在这黑暗当中却是显得尤其的明亮,似乎是在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光辉。这种情形让任何人看了都不会怀疑,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即便是这树林再黑暗上几倍,小耗子的眼睛也能够洞察一切,丝毫没有任何障碍。 夜sè如水,倾泻到了这片小小的树林之上,如果单纯从景sè来看,这片树林的确是一处难得的幽静所在,恬淡,深远,就像是一副浓淡相宜的大写意山水。你看,那树叶之上,被皎洁的月光所覆上的一层白白的如霜、似雪、像雾、若露一般的银sè,更是凭空给这幽远的景致平添了几分清雅月兑俗的味道。 嗯?有点不对,这才刚刚夜sè朦胧,而且时值月末,应该是一个朔月的ri子,这天上那里来的半分的月sè,就是星星也是寥寥无几,更不是已经到了夜露沾衣的时分。而且,那有着承露,覆霜的模样的树叶也是仅仅就在那几棵树寥寥的一个范围之内。这一切却是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但是,这一幕却是没有被那在树冠之间跳跃穿行的两个人注意到,他们正是那两个先行离去的豹卫。此时的他们敏捷如同猿猴,身形经行之处,只是偶尔传来几片树叶的沙沙声。除此之外,更无任何的动静。不过,此时的他们却是朝着那片有着银光闪烁的诡异之处靠了上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嘿嘿,也省了小爷我的力气了,你们两个就先做两个探路鬼,先去黄泉路上给那八个探探路吧……”一棵树后却是隐藏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夜sè浓郁,却是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可以确定,他的年龄并不大,应该就是修罗殿中商老口中的那个姓申的少年。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灵敏快速,谨慎异常。毫无察觉的他们两个此时却是已经是进入到了那个诡异的圈子,走在前面的那个对于这偶尔的几片树叶上所泛的银光视而不见,似乎是已经将它看成了是月sè的笼罩。而身后的那个人同样也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对于周围的观察之上。 如果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能够抬头看看,他们应该就是发现,这是一个无月之夜,而这叶子上的银光又是从何而来?不过,两人却是没有一个注意到这一点。而前头那个人在树冠之上穿行之际,身体却是开始碰上了这似乎是凝聚着美丽夜sè的树叶。 随着他的身体的碰撞,那凝露一般的sè彩却是倾泻而下,随着他身体的接触竟然是如同是有着灵性绝世唐门 而随着他身体的继续前行,第二片,第三片……瞬间的功夫,已经是有着四五片这样的奇怪的叶子跟他的身体发生了亲密的接触了。再说身后之人,同样是紧随其后,但是,他却是比较幸运的,因为前面那几片诡异的树叶已经是在前者的触碰下发生了变化,因而他的身体却是幸运的没有碰到这些有些古怪的树叶。 “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大哥身边的树叶似乎是有着什么样的变化,但是,观察了一番却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前面的那个人身体边上的树叶的明灭间的变化却是被后面尾随的人看到了,但是仅仅凭着这些微小的变化,却是还没有引起身后的人的jing觉。直到 前方行进之人忽然间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猛地朝着地面飞坠而下。毫无征兆,没有半点犹豫的这个动作却是让紧随其后的那个尾随着吃了一惊。 “不好,大哥发现了敌踪!”他在第一时间就将大哥的行为看成了敌踪显现的反应,没有半点犹豫,他也是随即朝着地面飘身落下,而在下落的过程中,他已经是擎刀在手,做好了攻防的准备。 不过,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大哥的落下却是出乎他的意料。大哥不是飞身落下,而是实实在在的飞身趴下。此时的大哥就跟喝了二十斤老酒一般,从树上一下子就趴到了地上。甚至是后者也飘身落下站在他身边,他也是再没有第二步的反应。就像是,就像是真的如同后者所猜测的,是真的喝倒了一般。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二二 月色 “难道是已经中了敌袭!”尾随者整个人瞬间绷紧了身体和神经。但是朝着四周又看了两圈,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轻轻地用脚尖碰了碰趴在地上的大哥,仍旧没有反应,反倒是感觉大哥的身体有点软塌塌的。就像是一片猪肉,充满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仍旧是双眼惊悸的望着四周,虽然四周还是一片寂静。后者的左手却是慢慢地伸向了趴在地上的他的大哥的身体。左手触到衣服,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露水,大哥的衣服上湿乎乎的,就像是浑身大汗淋漓了一般。 慢慢地将伏在地上的大哥的身体扳了过来,而就在这个过程中,尾随者似乎是又一次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对方的身体变轻了,变软了。而且……而就在他心里感觉到了不对头的时候,大哥的身体却是变成了仰面朝天的模样,但是让他惊恐万分的恐怖的一幕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一下子进入到了他的眼睛当中。 眼前的这位大哥正在融化,确实是在融化!就像是用蜂蜡做成的一样,露在外边的不管是双手还是整张脸,都在融化,而且融化的速度非常的块,如同这块真人大小的蜂蜡正处在一座无形的火炉当中,所有的东西,包括毛发,血肉,骨头,甚至是脑髓,都在飞快的融化掉。让人看上去,好像是这一切都在不停的蠕动,流淌…… 很明显,即便是在衣服的遮掩之下,这位大哥的身体也是融化的不成样子了,刚刚,后者触模到的并不是什么汗水、露水,而是前者的融化的身体的体液。而据此推断,这个豹卫在跌下树冠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往好里说,他的死确实是干脆利落,没有受一点罪。 眼前的情景明显的让后面的这个尾随者陷入了极端的惊恐当中,慌乱中,他想要站起身来。任凭是谁,看到这样的一副惊恐的场景,不吓尿了才怪呢。后者猛然起身,显然是想要跟他这个印象中的大哥已经是有了天壤之别的怪物保持开距离。但是他的身体却是一趔趄,竟然是朝着地上的那半具尸体扑了过去。 难道是惊吓过度,当然不是,作为一个武者,这基本的站桩、马步的功夫根基还是有的。但是,如果缺了一条腿的话,也就是说,忽然间少了一根腿,即便你是武学宗师,也是难以在这意外当中站稳的。而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缺了一根腿,不能说是一根,毕竟他的原本的右腿的膝盖之上,还有着半截大腿的存在的,只不过,现在还在融化、缩短。 猛然后退,然后一个趔趄却是朝着地上的那让人恐惧万分的半具尸体倒了过去。惊恐中,这个人却是也看清了自己的那条右腿无端的消失了的样子。而他明确地记得,刚刚自己的右腿还在,自己刚刚还用它去试探着大哥的死活呢。而现在,它却是还在不停的融化。 思绪并不能够阻止现实中的事情的发生,他的身体不可避免的倒向了地上的那位曾经是自己的大哥,而现在却是变成了……“扑通”一声,就像是跌到了一个小小的水洼当中,意料当中的水花却是没有溅起了几点,因为这尸水有些太过粘稠了。 慌乱中那人想要赶快从这恐怖的地方逃离开去,地上的大哥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变成了一滩尸水。即便是他们兄弟两人的感情赛过亲兄热弟,但是现在却是保命成了第一要务。任谁也不会留恋一滩黏糊糊,腥臭气十足的尸水啊。不过,那人的挣扎却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因为此时的他的双手、双臂、双腿、躯干、头颅……却是同时开始了融化。就是因为他不小心跌进了大哥的怀抱,这生离死别的留恋却是给他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象。不用分别了,做兄弟的接着就要来陪伴大哥了。就像是向火的雪人,那人也是开始了他惊恐的如同噩梦一般的融化。 望着自己的双手的血肉飞快的融化干净,接着就是森森的白骨。手掌的消失,手臂再接上……任是你是一个铁打的硬汉也是难以抵挡这一切。那人惊恐万分的张开了嘴巴,想要发出临死前的哀嚎,但是却是似乎被什么给阻挡住了。因为他的已经是融化了的眼皮的那双血淋淋的眼睛却是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宛如厉鬼一般的瘦小的黑影从一棵树后慢慢地转了出来,站在了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烂肉的面前,此时的他已经是血肉融化了七七八八,嘴唇不再,全是白森森的牙齿。鼻子不再,只有一个黑洞洞的血洞,脖子以下,对襟当中,似乎还能够看到他的五脏还没有开始融化。而这个时候,那个恶魔一般的人却是开了口。 “算你们走运,我的月sè让你们死的不疼不痒。说只能是说你们运气不好,往哪里去不成?非要一头撞到我的月sè如水当中……”说话间,男子的那双没有了眼皮的阻挡的硕大的眼球已经是从他的称不上是脸的上面跌落下来。头发已经是化尽,从远处看,他就是一个活月兑月兑的白骨和尚一般。 “哎?你说我的药是叫月sè好听,还是叫湮灭好听?我想叫它月sè,但是父亲却是叫它湮灭。月sè多好,让人无限遐想,又有诗意。但是父亲是个老顽固,怎么都不听我的意见……”慢慢地,地上那人的白骨也在慢慢地塌陷,在他的耳朵里,不能叫耳朵,应该就是两个窟窿。来人的话也是越来越飘渺,似乎是如同雾气一般,下一刻就会消散不见。 牙齿一颗颗的跌落,原本是嘴巴的地方已经是一个硕大的窟窿。但是地上的这个人却是仍旧在做着努力,似乎是他想要完成一件事,如果这件事完不成,他即便是死了也是会死不瞑目的,摇摇yu坠的下颌骨一张一吸,慢慢地开始了融化的五脏也是在不停地鼓动。 “啊——”一声凄厉的,但是听上去却是根本不像是人的喉咙里发出的,变了形的惨叫终于是被他吼了出来。但是这酝酿了许久的吼声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就跟被从中间一下子截断了一般,刚刚喊出声就戛然而止。让人听了心中不由得在吓了一跳的同时又会生出一种不爽的感觉。 而地上的那人却也是为这只能是称得上是半声的喊叫付出了代价。下颌骨跌落,五脏爆裂,颅骨跌落,全身上下分崩离析……他为这半声吼叫付出了自己散架,迅速变成了同样的一滩尸水的代价。 “鬼叫什么,倒是吓了我一跳。你这是赞同我的月sè的名字啊,还是倾向于湮灭那个破名字,你倒是好了,吼出了这一声就完蛋了,这还要让我去费脑子想……”看着地上的仅仅剩下的两身衣服,那个黑影却是并没有太过在意,反倒是口中还是叨念着他的那月sè的名字。让我们感觉这个人似乎是有点脑筋不是很灵光。 树林的范围不是很大,那个化为尸水的人的最后的哀嚎却是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传出去了老远。按照常理,应该是有着夜鸟的惊飞,但是这周围似乎是真的就没有夜鸟的存在,这声充满了绝望、恐惧、已经是难以听得出是人声的嚎叫却是连一只鸟都没有惊动,甚至是,在哀嚎停止之后,再一次的让这如水的死寂再一次的掩盖了起来。 树林中依旧是寂静一片,刚刚的哀嚎声就像是每个人的幻觉。其他的那八个人全部都听见了,包括金铭和小耗子。但是哀嚎过后,却是再没有其他的动静。这让分布在树林的各处的这八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紧张了起来。一是为目标的出现,另外则是猜测谁是这先发的倒霉鬼。当然了,除了金铭和小耗子之外,其他六个人无一例外的都认为倒霉的就是他们俩。 听到了树林深处传来的那瘆人的哀嚎声,金铭本能的反应就是将小耗子拢到自己的身后,此时的他的一只手上已经是将随身的那把匕首拔了出来。不过,他的左手的那个动作却是落了个空,小耗子却是一反常态,根本是没有顺从的躲到他的身后,反倒是如同一个绝顶高手一般,渊渟岳峙般的站在那里,那态势绝对的像是一个武学宗师。 同样是哀嚎过后寂静无声,两个人静立良久,却是没有等来任何的变化。小耗子的手再一次的握住了金铭的手,他的手给金铭的感觉仍旧是凉凉的,没有一丝汗水的存在。这反倒是让金铭有些惊愕了。 “小耗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的他人如其名,胆小如鼠。但是现在,即便是自己也是在听了这声哀嚎之后,出了身冷汗,但是他,表现却是如此的异常……”看着仍旧走在前面的小耗子,金铭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浓厚了。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二三 梦魇 却是不说金铭和小耗子在那声似乎是完全走了调的惨叫声之后,还是不受影响的按照自己的频率模了过去。却是看那在最后同金铭他们分离的那四个狼将,却是让那突如其来的惨叫声给吓了一跳。那声几乎是不像是从人的嘴里发出的声音里的那种最后的挣扎的味道,却是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清楚了吗?是不是那两个孩子?”四个人在这似乎是让无边的黑暗给笼罩的树林当中蓦然停住了脚步,不知道是谁先开了腔,打破了这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与压抑。这个问题似乎是有一些无聊,但是,他的问题却是似乎缓解了四个人的紧张,让四个人似乎是有了一丝能够透气的缝隙。 “是不是对方出手了?这叫声怎么听起来是如此的不成?就像是活见了鬼一样?”大概是意识到了说话的好处,另外的一个人并没有回答之前的那个无聊问题。而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而随着他的话语的说出,我们也是能够听出,他的那种紧张的情绪却是有了微微的缓解。 “要不,我们就过去看看?我怎么听了这叫声心里总是感觉毛毛的……”另一个似乎是没有顾及到大家的感受,却是直抒胸臆,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真实的想法。没成想,他的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却是让其他的三个人一下子都闭上了嘴。另外的六道宛如饿狼一般的目光却是齐齐的剜到了他的脸上。 “我,我只是说说,不要这个样子看着我!”就像是被饿狼给盯上了,那种极其不爽的感觉让这个人不由得大叫起来。而他的叫声却是让因为刚刚的一句话而再次陷入沉默的四人的那种沉闷再一次的被打破,但是这不由自主的叫声却是让另外的三个人大惊失sè,因为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是尤其的响亮。 “你吼什么,脑袋让驴给踢了?”那个男人的喊叫声还没有落下,就被另外的一个低声呵斥住了。一瞬间,这四个人又一次的陷入到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当中。但是,此时的沉默,再加上斑驳的树影落到他们的脸上、身上,更是无形中给他们增添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恐怖气氛。 “前有虎贲,后有那两个孩子,我们去凑什么热闹。你以为,对方是那么好对付的,也不动动你的猪头脑子想想,我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低声的呵斥着那个神经质的同伴,目光却是不停地朝着四周张望,似乎是害怕他们所发出的动静让那个始终没有出现的对手察觉。 四个人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四周还是同刚才一样,是那种死一般的寂静。似乎刚才的那声变异的惨叫是一种幻觉,但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对方已经开始了对他们的屠杀,虽然第一次的厄运并没有落到他们的头上。他们的心里有一种直觉,那声惨叫绝对是同来的伙伴所发出的,而不是那个神秘的对手。 黑暗如水,这四个狼将就像是在水中拼命往前游的小鱼,但是无论他们怎样的拼命地挣扎,那种无形的恐惧似乎是跟定了他们,让他们感觉这夜sè就像是粘稠的浆糊,让他们举步维艰。而在他们的身后,一条瘦小的身影已经是缀上了他们,四个人却是毫无察觉,依旧是朝前走着。 “难不成我们就这样鬼鬼祟祟的东躲xizàng……”那个被呵斥的还是有些不太服气,嘴里还是有些嘟嘟囔囔。 “能够在藏头露尾中躲过这一劫也算是我们的运气了……”听到同伴还没有明白这里边的猫腻,另外的一个也是有点无可奈何,但是他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而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但是话语中所透露出的那种对于未来所将要发生的事情的担心,却是让每个人都真切的感受到了。 慢慢的,树林中开始起了夜雾,夜雾无声无息,将四个人的身影慢慢的笼罩了进去。四个人的身影慢慢的变得虚幻起来,就像是一个个脆弱的泡泡,似乎是在下一刻,就会彻底的破碎一般。而身后尾随着他们的那个身影也是借着夜雾的掩护,慢慢的靠近到了他们身体的两丈之内。 而随着他的靠近,这个瘦小的身影似乎是有着兴云布雾的手段,在他的身前背后,那雾气显得尤为的浓重,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被一团浓厚的雾气所包围,如果放在平时的环境里,他的样子一定会让人老远就会发现异常,但是此时却是在雾气当中,本身浓重的雾气,跟周围的白sè雾气益发是相得益彰,将他的行迹掩盖的难以被人发现。 随着他的跟随,他身侧的雾气也是发生着奇妙的变化,那将他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雾气,却是如同抽丝剥茧一般,一条条、一缕缕、一丝丝的竟然是朝着雾气中扩散。也不知道这个鬼魅一般的东西到底是人还是鬼,他竟然是能够cāo控这些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雾气的方向一般,这些个千丝万缕的雾气竟然是大多数都朝着他的前面涌去。 而他的前面则是那四个茫然无所知的狼将,真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些个跟夜雾一般无二的雾气根本是让他们难以察觉。慢慢的他们周围的雾气开始变得浓重起来,如果这个时候他们当中有一个能够离开其他人到三五丈之外,就会发现一个异象,他们所处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一般,那里的雾气显得格外的浓重,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白sè帐篷,将他们四个笼罩在了里边。 难道作为一个百里挑一的狼将就连这一点点的jing惕性绝世唐门 人虽然是还在走着,但是那行走的动作明显的就是有些机械了。四个人的神sè各异,有的是一脸的喜悦,似乎是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金山银山,自己的富甲天下、富可敌国。亦或是看到了自己的亲朋挚友,贤妻爱子,重逢的喜悦让他难以自持。有的则是慷慨激昂,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成为了一方的霸主,纵横天下、挥斥方遒、 还有的则是痛哭流涕,似乎是在忏悔、在倾诉,让埋藏在自己的心底的最最隐秘的东西显露出来,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发泄,让自己的身心得到一次彻底的净化。而最最奇怪的那个则是一脸的兴奋,而那兴奋之中则是夹杂着yin靡和猥琐,就好像是在欢好,在发泄,在与绝代佳人共同做着一件让人脸红的事情。 慢慢的,随着雾气的持续的笼罩,随着雾气当中的那四个人的慢慢的沉沦,各种不同的声音,各种不同的表现却是逐渐的显现出来。低低的倾诉声,哭泣声,慷慨的讲话声,但是却是不知道讲了些什么,像是梦呓一般的声音。还有就是那种最为原始的哼叫声,似乎是预示着他就要攀登上自己的yu望的高峰。 随着他们的不同的声音的发出,他们的行为也是愈发的怪异起来,或是手舞足蹈,或是嚎啕大哭,铺天抢地,或是整个人扑倒在地,似乎是在他的眼前有着无数的金银财宝供他拥抱。而那个yu望的发泄者这个时候却是已经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撕扯了下来,变得赤条条的,而身体的耸动还在表明,他仍旧在朝着yu望的高峰攀爬。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让人感觉,他们四个人就像是撞了邪一般。幸亏还在这一团浓雾的掩盖下,给他们留下了最后的颜面。但是,即便是如此,他们的怪异的动静还是引来了两个人的窥探,那两个人赫然就是最先离群而去的虎贲。 远远地躲在树丛的后边,看着那团浓厚的,几乎是看不出消散的夜雾,还有就是从那团白sè雾气中传出来的动静,两个人的脸上满是惊骇和不可置信。在浓雾的笼罩下,他们并没有发现异于四人的那个瘦小的身影,但是四个人的那种疯狂的举动,却是让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有厉鬼惑人心?”虽然是级别高出其他人许多,但是人性绝世唐门 随着时间的推移,浓雾中的声息渐渐地弱了下来,就像是累了一般,那四个人慢慢的躺倒在了地上。而这个时候,那似乎是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所控制的雾气才慢慢地发散出去。 红票票,绝世唐门 三二八 剥皮之毒 猛然间,少年的身体又是一震,接着就听到了一件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少年慢慢地转过身去,进入他眼睛的却是小耗子的那张惊恐而又苍白的脸。在小耗子的手中,还握着一把没有投掷出去的飞刀。而在少年的脚下,也是有一把飞刀,刚刚的东西掉落的声音,正是这把飞刀发出的。 原来,刚刚小耗子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而他醒来后看到的第一幕就是那个少年正同金铭面面相对,小耗子并没有明白过来金铭是怎么了,只是看到金铭似乎是被少年控制住了,一动也不能动,而少年则是在自言自语的,说什么要怎么杀掉他。 再也顾不上许多,小耗子连忙出手。虽然是距离很近,但是仅仅凭着小耗子的这半个来月的练习,这飞刀掷的可是不怎么样,歪歪斜斜,力道也是出奇的弱。但是却是侥幸的很,小耗子的这第一把飞刀却是shè中了目标。但是,在少年的护身铠甲的防护下,这侥幸掷中的飞刀却是只是在他后背的衣服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破口。 而少年本身却是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无形中,小耗子也是犯了同金铭一样的错误。而面对着这样的错误,金铭也是束手无策,只能是站在那里,焦急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个少年慢慢地走向小耗子。 “你这个废物活的是不是不耐烦了,竟然敢偷袭你小爷我,真是狗胆包天……”少年虽然是没有受到伤害,但是却是被小耗子的这偷袭的一刀给激起了怒气。他慢慢地走到了小耗子的面前,冲着已经是被吓呆了的小耗子就是一脚。 被狠狠地踢了一脚的小耗子发出了一声惨叫,叫声中充满了痛苦,这让虽然是不能够动弹,但是却是依然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金铭心中更是难受,心中在拼命的挣扎,但是身体却是像是不是自己的,根本是一点都不听使唤。 而小耗子的惨叫,却似乎是激起了少年的那心中的暴虐的yu望,一脚、两脚、三脚……一拳、两拳、三拳……少年开始对小耗子拳脚相加,似乎是只有这样才能够在小耗子的身上找回他的那种久违的感觉。至于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却是没有哪个正常人能够知道的。 “你这个臭崽子,让你背后袭击我,让你知道小爷我的厉害,你的这身贱皮肉发痒了,让小爷我给你松松皮肉……”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手脚却是丝毫的不停,拳脚如同雨点一般的落到了小耗子的瘦弱的身体上。而小耗子却是不停的翻滚,惨叫。 仅仅隔着一丈多远的金铭却是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但是,他却是空有一身力气使不出来,空有一腔怒火发泄不出。他的眼睛瞪得几乎是要将眼眶胀裂,就连眼珠都被鲜血冲胀的通红。突然间,他的愤怒的目光却是捕捉到了小耗子投过来的隐蔽的眼神。 那眼神中所表现的竟然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平静,一种平静中透出莫大的安慰的神sè。看着这种眼神,金铭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小耗子在极力的忍受着对方的暴打,虽然身体上遭受的是痛苦,但是他的心中却是充满了对于为此而换取的金铭的片刻的安全的安慰。 也就是说,小耗子这是在用这样的一种方法为金铭拖延时间,为的就是让金铭有充裕的时间来月兑困,虽然小耗子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到底有没有作用,但是这也是小耗子现在所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一点了。不过,小耗子并不知道,金铭是中了千ri醉,仅凭着这一时半刻的时间,这药效根本是过不去的。 就像是真的是一只小老鼠,在少年的脚底下不停地翻滚,小耗子的惨叫慢慢地变成了申吟,到了后来就连申吟也是慢慢地变弱,而小耗子的身体的翻滚也是渐渐的慢了下来。似乎是小耗子有些挺不住了。 而少年的心中的火气似乎是也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拳脚相加的势头也是渐渐的慢了下来,金铭的耳朵也是听到了少年的那呼呼作喘的呼吸声,说实在的,这少年的身手还真的不咋地,就凭这体力,这少年还真的就是除了会施毒之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但是,却正是这用毒,却也是让金铭陷入了绝境。随着少年的的喘息声慢慢地低落,少年的体力也是慢慢地恢复了,而少年明显的对于小耗子失去了兴趣,他将身体一转,这是就要朝着金铭走过来。但,就在他刚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小耗子却是又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啊——你这个臭崽子,竟然敢伤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次轮到了少年发出了惨叫,似乎是很少尝到这种受伤的痛苦,少年的惨叫如同杀猪一般的难听。而眼前的一切金铭看得却是清清楚楚,自始至终从来没有被少年看在眼里的小耗子并没有因为少年的毒打而再次的昏厥放弃。 而是果断出手,将攥在手中许久了,就连在遭到长时间的暴打的过程中都没有放开的那把飞刀,扎扎实实的扎进了少年的小腿当中。而且,小耗子的那两条瘦弱的如同是皮包骨头一般的手臂,则是紧紧地将少年的双腿抱住。小耗子的用意非常的明显,他不想让少年靠近金铭一步,即便是拼上自己的性绝世唐门 少年惨叫着,怒吼着,甚至是因为忍受不了飞刀带来的痛苦而一坐在了地上。小耗子无声地,但是却是竭尽全力的将力量用到双臂上,紧紧地抱住少年的双腿。金铭则是目眦尽裂般的,雕塑一样的,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一切,就连身体发出轻微的,能够释放自己的心情的颤动都不能。 少年惨呼,用完好的另外的一条腿和双手,用力的撕扯着小耗子的两条瘦弱的胳膊,很容易的,少年就月兑离了小耗子的掌控,小耗子根本是没有能力去阻止少年的行动,不论是从身手上,还是从体力上,小耗子都不是少年的对手。而金铭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似乎是怕了小耗子的这出乎他的意料的举动,从小耗子的双臂中月兑离开去之后,少年根本是顾不上站起身来,而是坐在地上,快速的往后蹭了几下,总算是离着小耗子远了一些,他的心似乎是才放了下来。 颤抖的手上沾满了从小腿上留下的鲜血,飞刀比起匕首来还小了好几圈,此时的飞刀只是扎在了小腿处,并没有进去多少,但是少年似乎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手伸出去了,但是似乎是又有点不敢,犹豫了再三,少年才猛地将飞刀从自己的小腿上拔了出来。 “啊——”随着少年的又是一声长长的惨叫,那把飞刀终于是被他拔了出来。匕首之上,鲜血湛然,少年想要哭,但是似乎是觉得这又不是哭的地方,索性绝世唐门 慢慢地将裤腿挽了起来,同样是纤细苍白的小腿之上,一个不是十分大的伤口显露在了少年的面前。虽然鲜血并没有停止,依旧是慢慢流出,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这只是皮肉伤,对于少年并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在伤口的周围,虽然是有着鲜血的掩盖,却是仍然掩盖不住这不同于一般的异状。在伤口的周围,竟然是生出了一圈大大的水泡,水泡明显的高出皮肤不少,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可怕而恶心。 “这是,这是剥皮?”少年看到了自己小腿之上的这诡异的一幕,竟然是有些气极而笑的神sè。伤口处的反常并没有让他更为害怕,反倒是让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东西,而这剥皮却似乎是对他有着一种镇定的作用。 “这飞刀之上涂抹的是剥皮吗?”少年似乎是忘记了自己小腿受伤的事情,反倒是拿起了那把飞刀,仔细的端详了起来。飞刀之上,虽然是沾染了他的鲜血,但是仔细的看的话,还是能够从刀身之上看到那淡淡的湛蓝之sè。 “竟然是拿剥皮毒药来对付我,真神门的毒霸天下竟然是中了剥皮毒药?如果真的传出去,我岂不是被人给笑话死了……”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失魂落魄。少年竟然是对着飞刀端详了很久,而就在他发愣的时候,他的小腿之上那瘆人的水泡已经是又扩大了许多,已经是由一枚铜钱大小,变得如同鸡蛋大小了。 “你这倒是提醒了我,那我就让你们两个尝尝这剥皮的滋味吧……”少年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而此时的他似乎是对于自己的伤已经是忘得干干净净,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先是冲着躺倒在地的小耗子走了过去。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二九 空余恨 一步、两步、三步……看着越走越近,意图已经是非常的明显的少年朝着自己一步步走过来,原本是猥琐不堪,胆小不堪的小耗子却是反常的很,他的眼睛中根本是没有露出任何的恐惧,而且他的眼睛连看都不看少年一眼,而是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后, 在少年的身后,金铭仍然是如同雕塑一般,站在那里。此时的金铭心中却是比火烧,油煎都难受,就像是有着千万把小刀在搅动他的那颗心,让他难受,但是又发不出一丁点的声响来让他发泄。看着小耗子平静的,对于金铭的那种眷恋,和少年手里攥着那把飞刀,慢慢地朝着小耗子越走越近。 金铭恨不得让自己来代替小耗子,他有恨不得能够发生奇迹,让自己的身体能够动一下,或者是让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一个梦……但是金铭的这一切的想法都是不切实际的。事实就是事实,并没有因为他的愿望而发生一丝一毫的偏转。由于用力过大,金铭的眼睛中的血管已经是爆裂,看是往外渗血。 走到小耗子的跟前,少年抬起自己的那条完好的腿,然后就是狠狠地一脚,小耗子的伸在身前的一条胳膊发出一声脆响,应该是骨头折断了。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小耗子发出一声低哼,但是却是被少年的惨叫给遮挡了过去。刚刚一用力,又扯到了他的伤口。 大概是怕小耗子有什么后招,少年的这一脚已经是将小耗子的一条小臂给踩断了。大概是觉得小耗子玩不出什么花招了,也由于是自己的这个举动让自己再一次感觉到了那腿上伤口的剧痛,少年放弃了原本要将小耗子的另外的一条胳膊踩断的念头。怎么看,小耗子怎么不像是那种有威胁的人。 不说身后的金铭如何的目眦尽裂。少年却是慢慢地蹲来,跟小耗子正好是面对着面。此时的小耗子遍体鳞伤,就连脸上也是满是刚刚被殴打的鲜血。似乎已经是全部的气力都已经丧失殆尽,只有胸口的微微起伏还说明他是一个活着的人。一切都表明,眼前的这个孩子对他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的威胁力。 少年的手毫不迟疑,攥着的那把涂了毒的飞刀一下子扎到了小耗子的那条受伤的胳膊上,剧痛让小耗子的全身猛地一抽搐,但是小耗子却是倔强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虽然如此,但是这一幕却是让金铭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刀并没有让小耗子发出声音,少年的第二刀却是改扎为划,在小耗子的后背之上慢慢地划开了一条尺余长的血口,汩汩的鲜血瞬间流出,浸湿了小耗子的后背。而小耗子的双唇紧闭,脸sè苍白,冷汗已经是滴滴答答的从脸上滴落到了地上。而他的身体却是由于剧痛而不可避免的哆嗦起来。 身后,金铭的双眼中已经是有血泪滴落,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金铭的心中就像是刀割一样,如果这个时候他能够行动,蹲在他身前的那个少年恐怕转眼间就会被他碎尸万段。但是这只是如果,奇迹并没有发生,惨剧还在继续。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小耗子的隐忍让少年更加的愤怒,手中的飞刀不停地在小耗子的身体的各个部位开发着各种伤口,而原本被金铭从药品店偷出来,然后被小心翼翼的涂抹在飞刀上的那叫做剥皮的毒药也在发挥着作用。 本来想要给小耗子增加一点自保的能力,这到了最后,毒药却是加诸到了小耗子自己的身上。这不能不说是天意弄人。小耗子似乎是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但是他却是仍旧没有发出哪怕是一丝的声音,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哑巴发不出,而是他一直在忍受。 身后的金铭同样是难受万分,眼前的自己的兄弟已经是变成了一个血人,而且剥皮的药效已经是在他的身上慢慢起了作用。伤口处的水泡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而且慢慢地扩散。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水泡最后连成一片,小耗子的整张皮肤就会被完全的剥离,那种痛苦可想而知。 金铭想要闭上眼睛,但是此时的他却是连这个小小的动作都做不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痛苦异常的看着眼前的而这一幕人间惨剧。而少年的举动似乎是因为小耗子的隐忍而感到越来越没有了意思,开始有了停下来的趋势。 “没想到你这废物一般的东西还有这般的骨气,竟然是能如此的忍……你的眼睛瞅什么?不服气是不是?看我将你的眼睛挖出来……”看着黑暗当中的小耗子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少年却是将飞刀举了起来,朝着小耗子的双眼伸了过去。但是伸到半途,却又停了下来。 “不行,不能够将你的眼睛挖出来。我还要让你看看,你自己的皮被剥下来后的样子……”少年说着,那只攥着飞刀的手却是如同毒蛇出击一般的猛然朝着小耗子的一只眼睛扎了过去。刀光一闪,血光迸现,小耗子的一只眼珠被少年一下子挖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小耗子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吼,虽然是不能说话,但是小耗子的惨叫却是冲破了自己先天的禁锢,带着那剧痛发了出来,只不过,这惨叫让人听了尤其的难受,特别是一丈之外的金铭。 “啊,终于叫了,我还以为你能撑到最后一刻呢?看我的剥皮艺术只留下一只眼睛就可以了,另外的一只留下也是多余的……”少年似乎是为自己的举动而感到得意,而他的背后,此时的金铭全身青筋暴涨,浑身的汗都将他的衣衫浸透了。 “不——”金铭在心中发出了惊天的一吼,因为他看见,在挖出了小耗子的一只眼睛之后,不论是前胸还是后背都已经是遍布伤口的小耗子的肚月复之上,赫然插入了那把飞刀,飞刀的末端还露在外面一点,其余的部分都已经是没入了小耗子的月复中。 显然是少年已经是玩够了小耗子,这最后的一击出乎金铭的意料,毫无征兆的就扎进了小耗子的身体当中。就算是金铭看到,以金铭现在的状态也是根本阻止不了少年的举动。而金铭在心中发出的那声怒吼,却也是只有金铭自己知道,少年却是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将脸转向了金铭。 “怎么?等不及了?不用着急,接着就轮到你了……”金铭满脸通红,青筋暴涨,大汗淋漓,但是在那种变态药物的控制下,却是一点都动不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少年从地上站起身来,慢慢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剥皮的滋味我保证会让你终生难忘,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尝过剥皮滋味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了。你们两个也真是让我感到意外,竟然是用剥皮来对付我,这要是让我真神门众人知道了,恐怕会笑掉大牙的……”少年慢慢地往前走着,他的身上、手上站满了鲜血,不用说,那些都是小耗子的。 少年的脸上满是狰狞,满是兴奋,望着金铭的通红的脸,看着金铭的满身的冷汗。少年误将这一切看成了金铭的恐惧,他觉得自己终于是让对手感到恐惧了,这无形中让他感到了胜利者的自得。此时的他有些得意洋洋。 “这次试炼,能够遇上你们两个,说起来也算是不虚此行。能够伤的到我的,你们两个还是第一个……”慢慢地走到身前,又慢慢地俯去,将地上的刚才小耗子偷袭不成的那把飞刀捡了起来。看了看,少年竟然是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他伸出自己的舌头,冲着飞刀的刀尖舌忝、了一下。 就像是接触到了烧红的烙铁一般,刀尖上的剥皮毒药的腐蚀性绝世唐门 “不用担心,剥皮的感觉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痛苦……少年的舌头因为剥皮毒药的缘故有点不灵活,最后的这句话显得有点大舌头,声音有点含混不清。说完了这句话,他的手便举了起来,而他的手中的那把飞刀的寒光已经是让金铭的脸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很明显,少年的第一刀显然是要拿金铭的脸作为开刀的地方。 忽的一下,眼前的已经是万事俱备的少年的身体竟然是从自己的眼前一晃,进而消失。这种意外的变故却是让金铭吓了一跳。少年比金铭大个三四岁,虽然是瘦弱不堪,但是也是比金铭高上个半头有余。刚刚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金铭的视线完全的被他的身体给遮住了。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三零 绯色 而这突然的一幕发生后,金铭才惊讶的发现,刚刚准备要拿自己开刀的少年已经是被人扑倒在地。浪客中文网那个人浑身是血,两只胳膊紧紧的抱住了了少年的身体,一只胳膊的小臂无力的下垂着,但是并不妨碍这只胳膊的用力。似乎是为了增加保险,他的嘴同样是紧紧的咬在了少年的肩头,深深的,用尽了全身力气。 血人当然就是小耗子,刚刚小耗子挣扎着从血泊中站起来,又蹒跚着挪到了少年的身后,这一切金铭因为少年的遮挡没有看到,而少年背对着小耗子更是没有看到这个如同打不死的一般的小耗子的举动。没有防备的他一下子让小耗子扑倒在地。 原本划向金铭的脸的那第一刀也是没有得逞,被小耗子的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大叫了一声,手中的飞刀便被他当成匕首来用,如同雨点一般,他开始疯狂地朝着小耗子的身体上捅去。但是因为小耗子在他的背后,想要命中要害,却是不是那么的容易。 “放开我,你这个臭崽子,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化为脓水……”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少年真切的感受到了恐惧,浑身是血的小耗子让他感到了害怕。已经是遍体鳞伤,已经是伤重不治,但是却是出乎意料的再次袭击了他。原本想要在对金铭下手的时候,少年已经是不再将小耗子当成一个威胁。 因为小耗子的死已经是注定了的,须臾之间的事了。但是被浑身是血的小耗子扑倒在地,一只被自己踩折了的胳膊就那样软扑踏的当啷在自己的面前,而两条原本瘦弱纤细的胳膊上布满了因为剥皮之毒而衍生的大量的水泡,让他的胳膊看起来骤然粗了好几圈。 这一切都让少年感到了从心底里的恐惧,而且满身是血的小耗子紧紧地抱住他,让他感觉,即便是死,也是难以摆月兑对方的这最后的一搏。再之,从背后传来的那种血淋淋,黏糊糊的血液浸透衣衫的感觉也是让他感到了由衷的害怕,他不明白,是什么让这个瘦弱的,比自己都小好几岁的孩子变得如此的疯狂。 地上,除了少年的嗥叫和咒骂,余下的就是两个人的翻滚,小耗子就像是认上了死理,任凭少年的身体如何的带动自己的身体翻腾滚动,他的整个人就是不为所动,就像是蚂蝗见了血,又像是一根藤牢牢地缠在了一棵树上。或是反手拼命地击打,撕扯着小耗子的身体,或是用那把似乎是已经失去了效用的飞刀扎遍了少年能够接触到的每一个地方。 两条胳膊,身体的两侧……一切少年能够接触到的地方都已经被他击打、扎伤遍了,但是似乎是已经麻木了,这一切的行为似乎是都已经不起作用了。而已经是血肉模糊的这些地方却是再也难以看出有新的鲜血流出,似乎是小耗子的血已经是留的干干净净了。 “我求求你了,你就放开我吧。都是我的错,我发誓,你放开我后,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我保证不伤害你们俩,我保证你们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我的父亲是真神门门主,他一定会满足你们的要求的。真的,我不骗……”少年的惨叫、咒骂慢慢地变成了嚎啕大哭。 手中的那把在他眼里已经是没有丝毫作用的飞刀却是不知道是么时候被他丢弃了。嘴里不停的哀求,已经是黔驴技穷,没有办法将小耗子摆月兑的他却是开始了向小耗子发出了哀求。看来少年真的是认怂了,恐怕小耗子从来没有碰到过能够向他认怂的人。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换来小耗子的丝毫放松,两个人在金铭的视线中翻了几个跟头就离开了金铭的视线,滚到了金铭的身后。在金铭的身后,金铭却是只能闻其声,不能见其人。但是,传递到金铭耳朵中的动静告诉金铭,两个人的争斗却是没有丝毫的停歇。 “啊——啊啊——啊————你疯了,快住手,你这个疯子,快啊,我求求你了……快住手啊……”突然间,少年的哀求声突然变得高亢起来,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感到极端的恐惧和绝望的东西,这一幕让他都不由自主的惊恐的尖叫起来。但是金铭空着急,却是一点都看不见。 我们在转过头来说说小耗子和那个少年,这一次,小耗子总算是为金铭做了一次周密而又完美的表演,虽然这样说,有些残酷和不讲人性绝世唐门 当进入到这次月末的任务当中去,小耗子就已经是意识到了,这一次的生死考验比起以往的任何的一次都要残酷,都要离死亡近得多。比起从前,不论是在石坑的时候,还是在兽谷的时候,直觉告诉小耗子,只有这一次月末任务,却是最为轻描淡写,但是这一次却是最为危险。 所以,在看到所有的人,包括那两名虎贲、两名豹卫、甚至是四名狼将将自己两人抛弃之后,小耗子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决定非常的简单,那就是一改往ri金铭保护自己的惯例,今天,小耗子要用生命来保护自己的大哥。所以说,这一次,是小耗子主动地拉着金铭,而不是以往的金铭在前,小耗子尾随。 也许是天意如此,这次的任务选择在夜晚进行,这也许是那个少年为了掩护自己而做出的要求。也许这样更利于他的施毒。但是这夜sè同样是对于小耗子来说,也是有了一种地利的优势,因为他的眼睛的奇异之处就是能够夜间视物。那双闪耀着淡淡的蓝光的眼睛对于黑夜的感觉同白天没有什么两样。 所以说,小耗子非常的有信心,而且大胆的领着金铭在树丛间穿梭。而且,对于少年预先释放的那些毒药所布成的陷阱,小耗子也是一目了然。不论是什么陷阱,在小耗子看来,不是黑烟就是白雾,不是蓝霜就是绿液……只要是绕开这些异常的东西,自然能够保两人无虞。 所以说,虽然是在这几拨人中实力最弱,但是金铭和小耗子却是最安全,最没有受到伤害的一对人。如果当初,众人不抱私心,没有分崩离析而抱成一团,相信最后的结果必定不会是这样。但是一饮一啄,莫非天定,没有人想到,对手竟然是一个施毒高手,而自己这方最弱的一个孩子竟然能够趋利避害。 而当豹卫、狼将、虎贲先后伏诛之后。这种简单的避让却是再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他们两个只能是再一次面对那个少年。被各种毒药包围,走投无路,然后是飞身上树,这却是让小耗子松了一口气。但是到了后来,少年中刀倒地,金铭前去探查,小耗子却是发现,少年竟然是驭出了一条像是毒蛇一般的粉sè的气流。 而下面的一切,包括,金铭无意间中毒不能够动弹,少年停止了驭毒之术。和自己出手无功一系列的事件之后,那条粉红sè的诡异的气流竟然是停留在了金铭的身后不足一掌的地方。对于它的存在,金铭视而不见,少年也似乎是已经忘记,但是虽然是被少年挖去了一只眼睛,小耗子却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了它的存在。 被少年痛殴,小耗子忍,被少年千刀万剐,浑身沾满了剥皮之毒,小耗子也是在忍,一切都是为了小耗子的最后的一击。而当少年将那把飞刀深深地摁入小耗子的月复中,然后站起身来,要转向他的第二个目标,金铭的时候,已经是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的小耗子却是知道,自己行动的时候到了。 而就在少年转过身来,蹒跚着走向自己的目标的时候。小耗子也是挣扎着往前爬行,同样是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而他的行动,金铭没有看到,少年同样是没有看到。看着大哥在前,那个少年同样是站在自己的面前,小耗子却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一股子劲,这股神奇的力量却是支持着他站了起来,扑向了那个高过他一头多的少年。 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忍受着少年的撕扯,和手中的飞刀的扎刺。小耗子就像是真的麻木了,这一切对他来说似乎是根本没有了感觉,感觉不到疼痛,更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就像是那伤害到的不是他自己的胳膊、身体。少年的威胁、咒骂以及后来的哭诉、哀求小耗子都充耳不闻。 在他的那只仅存的眼睛中只有那个仍旧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大哥金铭,他心中祈求着,但愿自己的大哥能够安然无恙,但愿自己的努力能够换取老天的一丝怜悯,让大哥能够逃过此劫。但愿大哥能够逃出这个诡异的组织,早ri与他的亲人团聚……那么,自己所做的就值了。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三一 同归 两个人的翻滚慢慢地朝着小耗子既定的目标靠近,这个时候的小耗子已经是到了崩溃的边缘,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是变得模糊不清,身体上的痛楚早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的感觉,浓重的疲惫如同cháo水一般的一他妈的袭来,让小耗子感觉,自己就像是漂荡在一个湖面上,浑身就像是散了架,急需放松,急需睡上一觉。 “不行,不能睡。坚持住……”小耗子强打jing神,勉强的睁开自己的那只已经是被血痂几乎是糊的严严实实的那只眼睛。他知道,现在自己一放松,一睡去,自己就会永远的睡去,永远不会醒来。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自己怀中的这个少年十有仈jiu就会再次对大哥不利。 模糊的视线已经是从少年的脖颈处透过去,看到了那如同是粉sè的大蛇一般的存在。那就是小耗子的目标,也是支撑着小耗子的强大的动力。而就像是对于毒药有着天生的本能反应似的,少年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在离粉sè大蛇咫尺距离的时候,他竟然是开始了拼了命的挣扎。 已经是到了近前,已经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少年的挣扎越来越猛烈,小耗子就像是他身上的一条小鱼,似乎随时都有被甩下来的可能。少年也是意识到了眼前的危机,发了疯似的,拼命地朝着外围挣扎,想要远离那条只有小耗子才能够看到的粉sè的大蛇。 、随着少年的身体的碾压,随着自己用力的越来越多,那股子眩晕感觉越来越严重,似乎是让小耗子感觉到下一刻,自己就要支持不住了,两只胳膊就要松开了似的。而看到自己的挣扎起了作用,身后的那个让他感到可怕的小孩子的力量似乎是在慢慢地减弱,少年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行,不能放松!啊——”小耗子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越来越不听使唤,不仅仅是胳膊,整个身体都已经是麻木了,就像是根本不是自己的。现在的他似乎是只能够控制自己头部了,小耗子急了,他绝对不允许眼前的这一切有所改变,不允许自己功亏一篑。他猛地一发狠, 小耗子的牙齿一用力,半截子舌头一下子被他自己咬了下来。似乎是整个头部都要爆裂开去的疼痛一下子让他清醒了过来。疼痛就像是一盆冷水,让他恢复了对于自己的身体的控制。一口鲜血夹杂着半截舌头从小耗子的嘴里喷薄而出,灌了少年一脖颈子。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一股子力量,似乎是老天爷的垂怜,又似乎是回光返照的刹那爆发。小耗子全身猛地一用力,就在少年松了一口气的当口,小耗子同少年的身体一块朝着那条粉sè的大蛇就碾压了过去。对于小耗子来说,那条诡异的粉sè大蛇就是他的希望所在,而对于少年,它就是噩梦,就是死亡。 “不————”发出了最后的一声不似人声的惊呼,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就被死亡的恐惧所浇灭。在少年的惊呼中,两个人的身体翻滚到了那条粉sè的大蛇的身上,似乎是非常的孱弱,大蛇的身体根本就经受不住两个人的身体,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一条大蛇,而仅仅是由这种叫做绯sè的毒药所凝成的一条毒药沾染带。 大蛇节节寸断,似乎是对于人的身体有着天然的亲和性绝世唐门 就像是身体真的恢复了知觉,小耗子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传递来的那一阵阵的温暖。小耗子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原本就如同是一个溺水的人一样,昏沉、疲惫让他根本是支撑不下去了。而这个时候,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更是让他难以支撑。 浑身就像是浸泡在了温暖的浴桶当中,那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惬意让他更是难以支撑下去,他现在太累了,他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闭上眼睛睡上一觉,虽然他知道,他的这一觉将会使永恒的一觉,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仍然是想要选择睡去,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的大哥应该是安全的了。 “大哥,我小耗子看来是不能够陪你了。但愿有来世,我们还做兄弟……”最后的一丝清明离小耗子而去,那只血肉模糊的眼睛中的最后的一丝生气也随之消散,小耗子走了…… “不、不要。我的兜囊呢?谁来救救我,谁来……”随着小耗子的死去,少年非常轻易的就将小耗子的那似乎是已经流干了血的,没有任何的重量的身体甩了出去。但是这个时候,少年却是因为恐惧而站不起来了。因为他已经是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了绯sè入体的感觉,温暖,如同在隆冬之际,穿貂裘,向炉火一般的惬意。 拼命地将手在身上的衣衫擦来擦去,残留在手上的鲜血被衣衫几乎是擦得干干净净。但是手上的一抹淡红却是非常的明显,不知道是因为用力过猛还是因为血迹的残存。似乎是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少年又将另外的一只手在衣衫上用力的擦拭,但是手上的血迹虽然是擦去了十之七八,那抹晕红却是仍然存在,而且,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它的颜sè似乎是更深了一点。 慌乱的在身上模来模去,少年是在寻找自己的兜囊,但是在刚刚翻滚的过程中,他的兜囊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即便是他找到自己的兜囊,这个时候也已经是来不及了。他的手上,他的脸上已经是绯红一片,就像是偷偷喝了二斤米酒,而这个时候酒劲已经是返了上来一样。 似乎是已经被这种恐惧吓得神志不清,又似乎是毒药的药性绝世唐门 皮肤就像是充血一般,变得殷红一片。仿佛薄薄的皮肤下面全部都是汹涌的鲜血,它们澎湃激荡,但是却是不得口宣泄,只要是有一个能够宣泄它们酝酿已久的力量的口子,相信它们就会喷薄而出。而此时,少年似乎是失去了知觉,已经是躺倒在了小耗子的身边。 不管是不知生死的少年,还是已经是失去了生机的小耗子,他们的身体都在发生着这惊人的变化。就像是两块燃烧到了最旺的时候的火炭,两个人的身体都变得通红一片,整个场面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恐怖气氛。而这一切应该就是绯sè的作用。 但是离着两个人并不是很远的金铭对于发生的这一切却是看不到,此时的他仍旧是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站在那里,不管他的心中是如何的焦急,也不管他的整个人所蓄积的力量是多么的惊人,但是就像是身体不属于他的一样,只有他的思维在不停的汹涌。 “到底怎么样了?小耗子怎么样了,老天保佑我的兄弟……”身后慢慢地沉寂了下来,没有任何的一点动静,哪怕是一丁点的惨叫,或是低低的哼哼……但是身后是一片死寂,不论是一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的小耗子,还是那个愤怒、咒骂、惊慌、嚎啕的少年,都没有一点动静。 “到底怎么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虽然依据小耗子之前的情形来看,小耗子的情况应该是凶多吉少,但是金铭却是说服不了自己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他还抱有一丝丝侥幸,自己的兄弟能够活下来。但是无论他怎样的着急,却是惊不起身后的寂静的一丝波澜。 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将整个死寂的乾坤震得颤动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乌云压顶,也许这个夜晚注定是这样的一个让人感觉到沉闷的黑夜,即便是黎明就要到来,这漫天的乌云还是要拼尽全力阻挡它的到来。雷声轰轰,电蛇乱窜,空气压抑的就像是要凝成一块。 身后,两具尸体,少年已经是声息皆无,应该是随着小耗子而去了。两具尸体已经是开始了诡异的变化,他们开始了融化,不论是血肉、内脏、还是骨骼,甚至是头发、衣服都在慢慢地消融,全部都变成了通红的如同是鲜血一般的液体。刚开始的时候,两人还能够看出是两个人形,但是到了后来,只能是用滩来论了。 因为两个人已经是变成了两滩血水,而且这两滩血水还在不停的消融,渗入,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这两滩血水也会不复存在。绯sè之威,竟然是大如斯。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三六 惊艳绝伦 金铭又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自己手中把玩的那个小瓷瓶,这是他从那个秦狄,但是金铭却是不知道姓名的少年的手中缴获而来的。浪客中文网虽然当时他昏迷了过去,但是醒来的时候,他却是发现,这个小瓶却是奇怪的躺在他的枕头的边上,想必是将他带回的那个人已经是把对方的物品当做了他的战利品了。 不用金铭自己cāo心,在金铭醒来的时候,就有人将他应该得到的豹卫的银牌送了过来。本来按照谷中的规矩,豹卫已经是可以自己拥有一个较好的住处,但是对于对方的提议,金铭还是拒绝了,他觉得,在这里跟到别的地方去没有什么不同,而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这里,最起码还能够时时刻刻的回忆起同小耗子在一起的那点点滴滴。 晋升到了豹卫,特别是完成了月末任务,金铭有了两个月的缓冲期。虽然是已经能够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将近一个月,但是金铭却是有信心,在剩下的这个月里,将自己的实力再次的提高一截。更何况,在他的手里,还有这样的一枚杀手锏。 虽然是当天并没有看到小耗子和那个秦狄同归于尽的场景,但是,秦狄的那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充满了恐惧的叫声,和事后,金铭寻遍了那里的每一寸地方,一无所获,甚至是连两个人的一丁点的碎骨、毛发都没有的结果,让金铭认识到了对方身上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药的厉害。而从对方身上获得的战利品只有这只小瓶。 也就是说,对方仅仅剩下了这一瓶不是解药的东西,说明对方同样是非常的珍重这瓶毒药。虽然是不能够立刻断定小耗子就是葬身在这绯sè的药性绝世唐门 厉兵秣马、枕戈待旦。金铭在这种状态下度过了他剩下的一个月。在这一个月来,金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他有着强烈的信心走出这个地方,不论是前方有着多么大的艰难险阻,也不论会有谁挡在他的面前。他似乎是都有信心,冲破阻碍。但是,在最后的那个关头到来的时候,金铭却是还有着自己的打算,但是,这个想法还是深深的埋在他的心底。 庚年戊月,坤光派丁武吉申请试炼。试炼等级为地字三等,试炼过程,三天,试炼结果,丁武吉身亡。我派诸队伍存虎贲一人,豹卫三人,狼将四人。表现优异者为豹卫金铭。出手果断,毒辣,丁武吉身首异处…… 庚年庚月,通灵门吴彩尔申请试炼。试炼等级为地字一等,试炼过程,两天,试炼结果,吴彩尔身亡。我派诸队伍存虎贲二人,豹卫一人,狼将一人。表现优异者为豹卫金铭。出手果断,把握时机准确,吴彩尔四肢尽断…… 辛年甲月,飞鹰教凌空申请试炼。试炼等级为天字三等,试炼过程,三天,试炼结果,凌空身亡。我派诸队伍存虎贲一人,豹卫三人,狼将一人。表现优异者为豹卫金铭。出手果断,干净利落,凌空全身上下有四十二处伤口…… 辛年丁月,噬魂教皇甫菱花申请试炼。试炼等级为玄字一等,试炼过程,一天,试炼结果,皇甫菱花身亡。我派诸队伍存虎贲一人,豹卫一人,狼将四人。表现优异者为豹卫金铭。出手果断,毒辣,皇甫菱花神智尽失,状若疯癫,据诊断,已无恢复的可能性绝世唐门 辛年巳月,离火派别离而申请试炼。试炼等级为地字二等,试炼过程,三天,试炼结果,别离而身亡。我派诸队伍存虎贲一人,豹卫一人,狼将一人。表现优异者为豹卫金铭。出手果断,毒辣,近乎残忍,别离而身首异处,全身骨断筋折…… …… 一张张纸上详细的列举着这两年来修罗殿的试炼的情况,而这些纸此时正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一份份的翻来翻去,手的主人正是修罗殿主林惊鸿。此时的林惊鸿仍然是坐在那座并不显眼的小楼的三层之上,虽然是地处偏僻,但是从窗户往外望去,大半个桃源谷却是能够尽收眼底。这也是为什么林惊鸿总是=喜欢站在窗前,凭窗远眺的缘故。 但是,此时的林惊鸿却是没有了往ri的闲情逸致,而且就连平时的那种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淡定神态也是不复存在。此时的他却是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而让他sè变的原因,不用说,就是摆在他面前的这些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的纸张。而纸张上出现最多的就是一个人的名字——金铭。 “这就是两年前来到我们这里的那个孩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询问。他的身边,就是那个商老,此时的商老同样是一言不发,垂首肃立。当听到林惊鸿如此的话之后,商老才抬起头来,不过,跟林惊鸿有所不同的是,商老的脸上却是平静多于凝重,似乎是在这平静的背后还有着一丝的喜sè。 “殿主记得不错,这个叫做金铭的就是那个两年前来到我们桃源谷的那个孩子。自从是在经历了真神门的秦狄的那一役之后,哦,也就是真神门主秦怀远找上门来的那一次……”商老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林惊鸿的神sè,看到林惊鸿慢慢的颔了一下首,商老才慢慢的往下说。 “自从那一役过后,这个金铭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在谷中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习武和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攻击技上。有时候不吃不喝好几天,甚至是连睡觉都顾不上。不过,这个孩子除此之外,却是再没有其他的出格的事……”商老向着林惊鸿解说着金铭的表现。 “我记得当初是还有一个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一同到来的,不过,那个孩子在第一次任务中就送了命。这个叫做金铭的有着这样的变化,是不是跟他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林惊鸿的确是记忆力惊人,竟然是还记得当初金铭来到时,还有一个小耗子同他一同前来的。 “殿主没有记错,据属下推测,金铭的这种反常的变化的的确确是跟那个小孩子有关系。想当初,秦狄的那一次试炼,只有金铭一人归来。这以后,金铭这个孩子就浑浑噩噩了一个月,我以为他就这样毁了,却是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竟然是挺过来了。不过,之后,这个孩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仅是一言不发,而且不跟任何人打交道,唯一可以看出他还算正常的就是他没ri没夜的习武……” 这个商老言语中竟然是罕有的透出对于金铭的一种喜爱的意思,这确实是罕见,因为,在这修罗殿中,不论是虎贲、豹卫,还是狼将,甚至是一些个修罗,都是他们手中的工具。这金铭却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是博得了这个商老的好感,确实是有些出人意料。 “听商老的口气,却是对于这个金铭有点喜欢?”林惊鸿同样是听出了商老的话里的感觉,却是根本不加掩饰的直接问出了口。 “属下是有这么一点。虽然是就连属下自己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属下心中还真的有点喜欢这个孩子了。这么多年来,从宗主设立修罗殿以来,我们修罗殿就处处不如意。按理说我们修罗殿,比起三教、六门、八大派来,并不逊sè多少。但是就是由于这个身份,总是让属下觉得憋屈的很。”商老竟然是直言不讳,根本对于自己的想法不加掩饰。 “每一次的试炼都是以三教、六门、八大派的人大获全胜的结局而告终。虽然是我方死伤惨重,但是死的却是都是我们所豢养的俘虏,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们在这些俘虏的身上也是花费了极大地心血的。而这一切换来的是什么,是无穷无尽的嘲讽、流言、不屑、挖苦……”虽然是在发牢sāo,但是商老也是在时时刻刻的注意着林惊鸿的脸sè,看到林惊鸿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耐,商老才敢接着往下说。 “虽然,我们是一直秉承着宗主的意思来做,但是那些人却是将我们看成了一群混吃混喝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他们不但将我们修罗殿当成了他们镀金的地方,而且说起来都是他们劳苦功高,而我们倒是成了寸功未见……”看来这个商老倒是从不同的方面听到了很多的这样的信息,说起来却像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一样。 “之前,我们修罗殿虽然是偶有胜利,但也是缺乏说服力。但是自从金铭这个孩子来到之后,凡是有他参加的试炼,没有一次不是成功的。虽然我们修罗殿并不看重这些,但是说心里话,这确实是属下心里想要看到的。因为每次胜利归来,属下心中总是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而且,不论是宗中的哪一个门派前来试炼,都有点想要避开这个叫做金铭的试炼对手的意思……”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三七 变化 说到这里,商老的脸上的那一丝笑容终于是忍不住浮现了出来。而这也是被林惊鸿看在了眼里,但是,林惊鸿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神sè,依然是那种凝重,似乎是并没有因为商老的这番话而改变什么。 “对于各门各派派来试炼的弟子死在了我们修罗殿,他们就没有什么不满的……”林惊鸿终于是语气平静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虽然是语气平静,但是这句话来到了商老的耳朵里,却是如同惊雷一般,让他顿时刹住了话头。 “的确是有很多的门派以不同的方式都反映了对于我们修罗殿的不满,但是都是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并没有像是两年前的那秦怀远一样,直接到我修罗殿来咬人的……”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偏离了方向,商老刹住话头之后,却是马上转移到了正题上来。 “哦?都说了些什么?”似乎是对于各门各派的反应非常的感兴趣,林惊鸿反倒是表现出了倾听的yu望。 “一类是表示对于我们修罗殿的这名选手出手太过狠辣的不满,但是宗主所定的试炼的规则在前,生死无论,各听天命,他们也是不好表现出什么。另外的一类则是表现出了想要尽快将这个瘟神送走的意思,说是,都这么长时间了,积累的功勋点也应该够得上晋升修罗了,怎么会还在参与试炼任务,言下之意就是谴责我们破坏了规矩。” 这商老虽然是如此说,但是心中却是说,现在那些宗派当中的看我们笑话的的不是也闭上了嘴了,再也不说我们修罗殿华而不实,没有什么真正有实力的,现在出了一个金铭,反倒是让他们生出了恐惧之心了。但是商老心中虽然是如此,嘴上却是没有说出来,只不过是在心里想一下,痛快痛快罢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现在却也是到了应该对于这个金铭处理一下的时候了……”听着商老的话,林惊鸿却是说出了这样的一句含混不清的话来。但是这句话被商老听到耳朵里,却是立刻让他剧烈的反应起来。因为林惊鸿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时,语气中却是毫不掩饰的透出了一股子彻寒的杀气。 “殿主你莫非要杀掉金铭?对于这个金铭可是要三思而行啊,如果这么简单的将他处理掉,绝对是浪费了我修罗殿的一个人才啊。我修罗殿这么多年来,才出了这样的一个真正的修罗一般的人物,这要是……”商老感觉到了林惊鸿的杀气,却是再也顾不上尊卑有序,出言有忌。忙月兑口而出自己的想法,似乎是要阻止林惊鸿的这种想法。 “商老!”林惊鸿对于商老的失态似乎是习以为常,但是对于商老的这种表现,他还是出言喝止了。 “你只是看到了整件事的一面,宗主设立我修罗殿,就是为了磨砺宗中的jing英弟子的。他们这些人就是磨砺弟子的磨刀石,你口中的金铭的的确确是他们之中的翘楚,但是你有没有想到过犹不及这个问题……”林惊鸿这个时候才露出他作为修罗殿主的另外的一面,此时他双眼直视商老,一股凌厉之气勃然而发,却是让商老的那没说完的半句话不由自主的咽回到了肚子里。 “宗主所设这修罗殿的意图何在?就是为了让我们宗中的jing英弟子层出不穷,而金铭这块磨刀石,不仅不能够磨砺他们,反倒是将他们尽数屠戮殆尽,这不仅仅是个过犹不及的问题了,简直就是狼子野心,居心不良。不尽快诛之,还要让他的危害更大么?”林惊鸿的一番话却是从另外的一个角度看待了这样的同样一个问题,他的话却是让商老哑口无言,商老知道,同林惊鸿的话相比,自己的话才是片面之词。 “诚然,我ri月真宗的各派弟子前来我修罗殿试炼,生死各凭天命的确是试炼的规则。但是作为修罗试炼的主持,我们却是要灵活对待。哪里能够因为一己之私,一心之愤而将我们修罗殿的宗旨弃之不顾。对于这一点,各派宗主不能名言,但是我们自己却是应该有分寸的把握才对。对于各宗反馈回来的意思,我们更是不能一概当做对于我们修罗殿的发泄之词。更应该往深里考虑一下。” “是,属下想法太欠考虑。殿主教训的是。”听到林惊鸿如此一说,明显的比林惊鸿年长许多的商老却是老脸开始慢慢的泛红,有了一种羞愧难当的神sè在里边了。不过,商老对于林惊鸿的教训却是毫无怨怼,根本就是真心实意的接受。 “对于各宗派反映的为什么不将金铭尽早的晋升为修罗,我也是有所担心的。这个金铭,他的来历是五行宗的弟子,再往前推,他是金阳国的王子,现在的情况就是,不论是五行宗还是金阳国,被我ri月真宗灭掉的灭掉,正在进行同化的同化。而对于这个金铭的行为,据我看来,已经不单单是为了给他的那个同伴报仇那么简单了……” “虽然被我们ri月真宗俘虏了来的时候还不足十岁,但是谁又能够保证,在他的心里没有当时的记忆,没有埋下叛逆的种子。如果将他晋升为修罗,那他将会或多或少的接触到我ri月真宗的一些秘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假以时ri,这种危害不可估量。基于这种考虑,我才对于他的晋升修罗的事情迟迟不决。我怕一不小心,就会为我们ri月真宗培养一个敌人……” “所以,在思前想后,我不感冒这个险,即便是这个金铭再优秀,再出sè。对于我们修罗殿的功劳再大,我们也不应该留他。因为我们修罗殿是ri月真宗的一根骨头。”不能不说这个林惊鸿就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物,经他这么一说,商老却是哑口无言。而且,经他这么一说,对于整件事都浑然不知的金铭似乎是就这样注定了一个必死的结局了。 林惊鸿双目炯炯,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商老,似乎是等着商老的反应。但是商老虽然是很难改变对于金铭的那种喜好,但是对于林惊鸿的话他却是找不出任何的一丝反驳的理由。不过,商老心中却是忽然冒出了这样的一个想法。 另外的一边,浑然不知道死亡的yin影已经是慢慢的临近了他的头顶。金铭还是一如从前,默默地坐在当初他来到桃源谷时住的那所房子,简简单单的房内的陈设,没有其他,只有两张床而已。不用说,一张是他的,另外的一张则是小耗子的。都已经两年的时间过去了,金铭还是保持着这房内的一切,就像是小耗子刚刚离去,好像是过一会儿他就会回来一样。 而唯一发生变化的就是金铭,两年的时间本来让人不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但是经历了不间断的血与火的洗礼,经历了不断的在生死的边缘徘徊的经历,经历了一次次的同不同类型的对手的生死搏杀,此时的金铭同从前的那个金铭却是有了天渊之别的变化。 按照从五行宗到现在的时间算,大概有四年左右的时间。照这样算,金铭现在的年龄大约也就是十四岁左右。但是,现在的他,目光沉静,神情坚毅,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石像一般的木讷,但是,假使有意外的情况突然出现的话,整个人就像是一头时刻准备待机而动的猎豹一般的危险。 除了身材比起两年之前没有什么变化,脸上也并没有长出髭须之外,从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出任何的像是一个孩子的东西,孩子的稚气,纯真,孩子的娇女敕,无邪,都早已经离他而去了。现在的金铭完全就是一个身材不高,但是却是充满了危险的味道的成年人。 此时的金铭坐在自己的床上,手中拿着一本微微泛黄的小册子,如果我们能够看到皮面的话,我们就会发现,上面有四个字,《玄门jing要》。这是他刚刚从前天结束的那场试炼中得到的战利品。似乎是对于书中的东西难以理解,此时的金铭却是眉头微皱,但是却是全神贯注的在不停的研读着。 而他的门外,却是另外的一副吓人的景象。在金铭的简陋的居所的外边,不大的空地上,竟然是黑压压的聚集着百十号人。这百十号人看穿着打扮就知道,他们都是这桃源谷中豢养的杀手,有狼将、有豹卫、也有虎贲。虽然是等级不同,实力也是参差不齐,但是此时的他们却是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这里,而且是都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身体笔直,恭恭敬敬,不发一声。 看他们的的样子,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而从他们的目光的焦点上看,所有人的目光竟然是都集中到了金铭的那扇房门之上。似乎是他们等待的那个人或是那件事跟金铭有关,亦或是就是金铭本人。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三八 精神支柱 屋内,一个人径自独坐,屋外,百余人静默站立。这种场景却是已经落在了此时凭窗而立的林惊鸿的眼里,当然,他的身边却还是站着那个对于金铭有着好感的商老。之所以选择这样的一个时机,之所以让林惊鸿看到这一切,这都是基于商老心中的那个小小的想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这种怪异的情景,林惊鸿反倒是有些诧异。似乎是就是等着林惊鸿的这一发问,站在林惊鸿身后的商老却是在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却是站在前面的林惊鸿所看不到的。 “这种现象已经是持续了约有半年有余了,之所以没有跟殿主汇报,是因为对方并没有做出违反我修罗殿规矩的事,而且,他们这种集合一会儿即散,却是没有什么不好之处……”商老似乎是对于这种现象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但是,他的话也是并没有说明白这些人到底是在干什么,因而,林惊鸿转过身来,投向商老的目光仍然是疑惑的。 “他们都是来碰运气的,希望能够得到金铭的首肯,加入到他们的队伍行列当中。因为,这半年多来,金铭的所作所为却是不知道从那个途径透漏了出去,让谷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只要是金铭参与的队伍,必定会胜利而归,即便是不会完好无损的归来,但是生存率还是极高的,所以,所有的人都是趋之如骛。” 原来,这半年多,金铭在每次任务中的表现,渐渐地被同他一起幸存下来的人慢慢的传开了。原本生存率极低,几乎是必死无疑的每一次的任务,在金铭的加入之后,生存率就会变得高上许多。相反,只要是没有金铭的队伍,每一次基本上都是全军覆没。确切的说,这种说法在半年之前就开始慢慢的传开了,而到了半年前,这种趋之若鹜的现象才会愈演愈烈。 不论是身手的高与低,也不管是虎贲还是狼将,每个人从本质上说,都是怕死的。而金铭就像是一个护身符一类的人,只要是他参与的任务,所有的人,都会不约而同的信心倍增,在任务过程中表现的极其突出,倒是不见得都获得了金铭的帮助才活下来,大多数人都是依靠了自己的拼搏才得以在最后的关头保住性绝世唐门 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整个桃源谷中,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将金铭看成了是一个能够给他们带来幸运的人,甚至是有人将他看做了自己jing神的支柱,于是乎才慢慢的演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局面。也不怪这些人如此的幼稚可笑,主要是因为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每个人都是时时刻刻的处在一种惶恐的状态中,而金铭的出现就像是一根能够让他们燃起希望的救命稻草一样,让他们有了新的希望。 而商老,从本心上说,是乐于看到这些的。之前,修罗殿派出的那些杀手,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而是每一支队伍中,那些人都是三三两两的,各自有着各自的私心。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被那些试炼的对手逐个的击破,最终全军覆没,或者是损失惨重。而或多或少的传回来的这种负面消息,让后来的杀手也是心存惶恐,战斗力每况愈下,造成了这样的一种恶性绝世唐门 而这种越来越是不如从前的状态也是越来越被各大宗派所瞧不起,所诟病。让作为修罗殿的重要主事人的商老恼怒不已,但是,商老对于这样的一种状态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乎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大通牢sāo。其实,这一点,林惊鸿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林惊鸿虽然知道商老所想并不是很对,但是却也是没有深究。 而商老,对于金铭的那一丝好感的来源就是因为金铭的出现,让整个桃源谷的气象发生了改观。金铭就像是一盏灯,让桃源谷的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希望,只要是有金铭参与的任务,每一个人无不是奋勇向前,以一当十。因为金铭的出现让他们忘记了恐惧,忘记了死亡。这样一来,他们的战斗力无形中就提高了许多,加之自己的努力,生存率高也是情理当中的事。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越来越频繁,金铭的神奇之处也就是变得越来越真实。这个时候,金铭的年龄已经不能够阻挡这些人对于他的热切的拥护了,金铭就像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救星一样,让每一个人都对未来产生了憧憬。这不能不说,听起来既荒谬又可笑。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的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但是却是真实的发生了,金铭不知不觉的成了他们的jing神领袖。 其实,金铭的成功同样是归功于他们的奋斗。要知道,一支队伍想要发挥出最大的能量,必须要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金铭恰好就起到了这样的作用,其实,金铭即便是自己的实力再强,也是难以保全下那么多的人的性绝世唐门 “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不大的孩子竟然是有了如此之大的号召力。商老的意思是……”显然是没有想到,一个孩子竟然是在不知不觉中被桃源谷中的众人推到了这样的一个高度上。虽然是并不怕这些个自己所豢养的杀手会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但是,对于金铭的处理问题上,林惊鸿却是感到了有些棘手,毕竟,不能像是自己从前想的那样草率从事了。 此时的金铭已经是隐隐成为了桃源谷中的人心所系。如果简单地将他处理掉,不露丝毫的痕迹还好,如果不小心让谷中的人知道了,那恐怕将会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局面。就像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他们最后的一盏希望之灯熄灭了。这些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杀手必将会大乱,虽然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棘手、难办,不好收场,影响修罗殿的正常运转是一定的了。 此时,林惊鸿似乎是开始有点头疼了。对于这个金铭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如果留下,看眼前的这个势头,这修罗殿当然是必定会朝着好的一面发展,但是,修罗殿同宗中其他门派的关系必将会继续恶化,这同样是有悖于宗主的最初的愿望。而不留,万一金铭的消失在谷中引起大乱,自己作为修罗殿主,却是难辞其咎。本身就失去了修罗殿的立身之本,有了卸磨杀驴之嫌。同样是有悖于宗主的最初的本意。 “属下倒是想了一个办法,既能够让我们修罗殿更加的兴旺,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又能够达成殿主的意愿,让金铭离开,但是又不至于危害到我们ri月真宗……”商老心想,我就是要你这句话。虽然都是ri月真宗的一份子,但是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撒尿的感觉确实是让商老有些按捺不住。即便是被林惊鸿给教训了一通,但是,将金铭这颗火种保全下来的愿望依然是没有改变。 金铭的出现,让修罗殿的士气大振。现在,不论是又还是没有金铭参与的任务,参与人员的幸存率都大幅的提升了。作为最后收集所有数据的商老来说,这一点他是最清楚的。不用说商老也是明白,这一切都是归功于那个创造了奇迹的金铭。之所以没有将这一变化及时反馈给林惊鸿,就是怕林惊鸿会将金铭这种现象扼杀在萌芽当中,依照林惊鸿的性绝世唐门 而之所以现在将这一切和盘托出,却是商老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同样,也是林惊鸿杀心顿起的缘故。商老就是要的这一种效果,让林惊鸿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而商老之所以要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对于ri月真宗生出了二心,也不是他对于林惊鸿心有怨怼,而是仅仅是自己内心里的一种想法。 这种想法就是他对于这桃源谷、修罗殿的那一份深厚的感情。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一个孩子慢慢的成长起来,商老也是须臾不离的看着修罗殿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要说起感情深厚来,如果他商老敢说自己排在第二,那么,ri月真宗上下就没有个敢说自己第一的。包括林惊鸿,对于商老,也是非常的明白他的心情的,所以,才将谷中的一切事物都交予商老来打理。 凡事只要是林惊鸿不在,一切都以商老为主,这个商老虽然是有时爱冲动,但是大多数时候却是老成持重,做事有分寸,却是不会犯下什么错误的。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三九 晋升 但是,修罗殿虽然是出力不少,但是碍于这种特殊的方式,修罗殿的地位确实不为宗中的各大门派所认可,这却是商老由来已久的一块心病。自己并不比别人出力少,自己的孩子也不比别人的差,为什么就会让别人瞧不起。每次离谷归来,商老总是带回一肚子的气来。而且,林惊鸿虽然是桃源谷主,修罗殿主,但是,却是碍于个人的原因,同样是被各大门派之主瞧不起。 虽然,商老同样是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这却是个人的喜好问题,商老也不好多加劝解。但是,这一切在商老看来,都不应该成为他修罗殿被人笑话、讥讽的原因。而当商老郁闷至极的时候,金铭的出现却是让商老看到了希望。金铭,一个让一家人都看不透的孩子,竟然是yin差阳错的改变了修罗殿的面貌,让修罗殿变得让各大宗派忌惮起来。这不能不说让商老感到了扬眉吐气。 但是,一听到林惊鸿对金铭起了杀心,商老却是有些不太愿意。从本心说,修罗殿的振奋应该说功劳应该归结于金铭身上一大半。这修罗殿刚刚出现了良性绝世唐门 虽然是对于ri月真宗仍然是忠心耿耿,对于林惊鸿依然是毫无怨怼之心。但是,这个老头的心里还是不想让修罗殿重新振奋的金铭得到任何的不公平的待遇,这也许就是商老不能够说出口来的自己的一份私心吧。所以,林惊鸿才会意外的看到这一幕,如果,不是商老特意的安排,在金铭的房前聚集的这一幕,商老是绝对不会让他发生的。 “属下是这么想的,修罗的名号我们尽可以给他,按照金铭的表现,他早已经具备晋升修罗的资格了。在没有得到殿主的首肯,属下都是以各种借口将金铭晋升的事情压了下来。这已经是好几年没有晋升修罗的事情了,谷中的人也是不知道这里边的程序,而且金铭自己也是没有任何的不满的表现。现在将这件事提上来,对于金铭走后,谷中的其他的人也是有了一个好的交代。” 商老嘴上这么说,言语间也是轻描淡写,似乎是自己只是将自己的意思说出来,定夺全凭林惊鸿一人做主。而实际上,商老的绝大部分的心思却是放在了这上面。商老这是决心将金铭放到这样的一个高度上,为谷中的其他人,甚至是谷中的后来者树立一个榜样。不仅仅是简单地激励,而是将金铭变成了一种信念。只要是这个愿望达成,不管金铭是否离去,金铭的影响绝对会延续下去的。 只要是金铭的影响长盛不衰,那么修罗殿的发展必将会后劲十足。因为金铭的这一切将会通过口口相传,让每一个人都重新拾起斗志,让修罗殿真正的焕发他的能量。商老此种想法显然是思虑已久,不过,他也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断定林惊鸿绝对不会反对他的提议。果然,林惊鸿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赞同的意思,而是在静静的听他往下说。 “至于晋升修罗之后,我们要把他送到哪里,我相信殿主大人心里比属下要清楚的多。我们ri月真宗中,有一个地方最适合这种危险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三番五次的问起过殿主……”说到这里,这个商老却是意味深长的望了林惊鸿一眼。林惊鸿听商老这么一说,刚开始还是愣了一下,随即他就反应过来了商老的所指,脸上不由得浮出一丝异sè,不过,对于商老的提议,他依然是没有表示反对。 “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安排,对于这个金铭,我们也只好这样处理了。这些就麻烦商老酌情办理了……”金铭这个大麻烦终于是解决了,林惊鸿算是了了一桩心愿。眉宇间那凝重的神sè也是轻松了不少。 “属下遵命,不过,那边,还要劳烦殿主说上一声……”商老终于是达成了自己的心愿,他心里却是在说,金铭这个孩子,自己能够帮到他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至于到了那个人的手里,他能不能活下来,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翌ri,金铭接到通知,桃源谷将授予他修罗的称号。对于这个通知,金铭依然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变化,似乎是在小耗子死后,金铭的整个人也是死去了,留下的只是一具凭着本能活动的躯壳而已。但是虽然金铭表现冷漠,却是并不妨碍商老的大张旗鼓,在商老的有意安排下,桃源谷的那片小小的湖泊边上竟然是搭起了一座小小的台子,不用说,这是为金铭授予修罗称号准备的。 桃源谷中一直是寂静而安宁的,但是今天却是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却是在第一时间里惊动了所有的人。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时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知道了金铭晋升修罗的这件事。不过,虽然是每一个人几乎是都认为金铭的晋升是实至名归,但是对于桃源谷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每个人的心里却是有点莫名其妙。 林惊鸿依然是静静地站在小楼之上,站在他的这个位置,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一切。也不知道是商老有意的选在这个地方还是偶然,站在窗前的林惊鸿甚至是还能够听到一阵阵的鼓乐敲打的声音,望着那台子的周围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林惊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微笑。 “但愿商老你的这番心思没有白费,不过,将金铭送到那里,对他来说却是不知道是不是比死亡好上一点?”林惊鸿心中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却是有点让人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似乎是并不看好金铭将要被送到的那个地方。此时,金铭的那边却是到了最热闹的时候。 “今天,我们桃源谷迎来了一件大喜事,那就是金铭晋升修罗的称号。这是我们桃源谷近五年来晋升的第一位修罗,而且金铭还占着许多的第一次,第一个年龄如此的小,第一个用时间最短……”商老站在台子上面,满面的红光,就像是晋升的不是金铭而是他自己一样。而金铭则是一言不发的站在他的身边,而且身上却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一根红sè的绸带,被人在身上绕了几圈,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希望我桃源谷的其他同仁也要再接再厉,向金铭小兄弟看齐,争取早ri晋升……”商老的这一番话总算是结束了。台下的几百号人却是将目光的焦点都集中到了金铭的身上,那目光有羡慕的、有妒忌的、有热切的、还有失望的。而金铭的那种似乎是亘古不变的冷漠却是被一些人看成了高手固有的风范,以至于在金铭走后的一大段时间里,一些人故意的装出了这样的一副模样,让人感觉有些可笑。 在众人的目光中,商老一摆手,身边的一个人便捧上来一个黑漆托盘,托盘之上铺着一块红sè的绸子,而绸子之上,则躺着那块让众人羡慕的修罗的标志。当商老用手拿起那块牌子的时候,众人才将这块传说中的修罗牌看了个真切。 整块牌子就是一个修罗的头颅的图案,虽然是寥寥几笔,但是却是将修罗的那种凶恶、嗜血、残忍……尽数凸显了出来。而且,牌子整体漆黑,暗淡无光,就连大白天的太阳照在它的上面都不显一丝光亮,就像是所有的光线都被它吞噬了进去。修罗牌在商老的手上就像是被一团黑雾包围着,让人在大白天感觉到身上阵阵发冷。 回头看了看依旧是无动于衷、冷漠依旧的金铭,商老无奈,却是亲自捧着修罗牌走到金铭的面前,给金铭佩戴到了胸前,而他的原来的那块佩戴了大半年已久的虎贲的牌子则被商老随手摘了下来。至此桃源谷的第一位从杀手中诞生的修罗就此产生。 商老环顾四周,但是让他失望的是,他所想要看到的一众人的热切的欢呼却是一点都没有。反倒是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却是有了连成一片的趋势。听着这些嘈杂的议论声,似乎是担忧的成分占了大多数。 “这金铭走了,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岂不是要在这桃源谷中等死……” “金铭走了,谁带着我们去做任务啊。谁又能保证我们安全的回来……” 原来,人群中担忧金铭走后生命难以保障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看着金铭晋升了修罗,已经是月兑离了他们的行列,今后的一切就需要他们自己去面对了。他们却是再也忍不住,将心中的忧惧一股脑的爆发出来。这就是因为金铭已经是隐隐成为了他们心中的jing神支柱的缘故。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四四 药效 玉兔西沉,金乌东升。浪客中文网晨曦再一次的映红了窗棂,热闹了一夜的寻芳圃却是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几个不急着回家安慰自己的黄脸婆的客人还在留恋着这温暖的被窝,迟迟没有离去,整个寻芳圃却是再一次的慢慢地陷入到了安静当中,任凭寻芳圃外的世界喧闹起来。 女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去的,小小的房间当中却是只是留下了金铭和那个神秘的青年。两个人都在深深地思考,似乎是被女子在两个人面前展示开得那个神秘的领域所吸引,整个人都似乎是沉湎其间,久久不愿出来。同其他的房间一样,这个小小的厢房同样是寂静无声。 “原来毒药竟然是这样的一种东西,什么叫做济世救人的良药,什么叫做遗祸无穷的毒药,这岂不是全在人心的一念之间……”仿佛是一下子从沉睡中惊醒过来,金铭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但是心里却是想抓住但是又抓不住它。一理通,百理通。这一晚的授课似乎是让金铭明白了不少的东西。 反观那个青年,同样是在深深地沉思。虽然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能够悟在当中,这却是说明对方的才智并不在他金铭之下,不论是对手还是伙伴,对方并不是一个金铭刻意小觑的人。一天无话,除了一ri三餐被定时送到门外,这个神秘的寻芳圃竟然是没有一个人来打扰他们。 当然了,这份宁静仅仅局限在这座小小的厢房当中,门外,照样还是时时传来姑娘们的吆喝声,龟奴们的吩咐声,老鸨子的叫骂声……以及仆妇们的做饭、劈柴、洗衣……种种声音不时的传入到二人的耳朵里,但是两个男人却像是中了魔一般,对于这一切却是充耳不闻。 “不知道两位公子对于奴家昨晚的讲授明白了没有,如果没有问题,奴家今晚就要继续往下讲了……”时近三更,那个妖娆的女子却是按时而至,不过,虽然是对方依旧是那种粗俗妖艳的打扮,但是经过了前夜的相处,两个人却是全都收起了对于这个女子的小觑之心,甚至,两个人都从内心深处产生了对她的一种敬慕之情。 “毒之一术,在于对于人体的干预。人体虽分yin阳,男女构造各不相同,但是却也分天地五行,二十四……而药物,这里我们所说的就是所谓的毒药,则是一味引子,当然,这却不是我们通常所知的那所谓的药引,但是实质上,它们两个却也是有着相通之处,就是都为引到,不过,一味是引得药力通行无阻,一味则是引得气血发生变化……” 女子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边,旁边是房间中那仅有的一盏油灯,而金铭两个人却是席地而坐,面向女子。三个人同样都是正襟危坐,庄重的不能够再庄重了。位置的变化却是金铭两个人自动去完成的,似乎是为了表达对于这位特殊的先生的敬仰,尊重。虽然是自发的行为,但是看上去,这位先生似乎是对于这一切非常满意,因为她的讲课显得卖力多了。 “每个人的身体自成一界,这个界既是我们所说的世界,也可以理解为我们身处其中的更为广阔浩瀚的宇宙……所以,身体又有yin阳、天地之分……有五行之别……”女子讲到这里,金铭却是忽然联想到了自己的师门,五行宗本身就是以五行而得名,但是金铭却是没有想到,身体竟然也是分为五行的。 “肺脏为金、肝脏为木、肾脏为水、心脏为火、脾脏为土……其五脏六腑各有对应。再杂之各种yin阳经脉,却是构成了所谓的周天五行,让我们的身体自成一个循环。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相辅相成,生生不息。我们的身体才会百病不生,强健如昔……” “相生必有相克,同样的,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我们的五脏六腑亦是如此,虽为兄弟,但是也有兄弟墙内相争的事情……”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是有着如此的玄妙,金铭听着这些,不由得有些痴了,只知道武功当中五行真气各有锁克,但是却是没有想到身体里同样有着这样的生克之道。 “而如果我们的身体的某一部分出现了问题,如肺脏靡弱,则为金弱,金弱则木强,金不生水,木又克之循环往复,导致五行不调,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性绝世唐门 “但是,我们的大多数人却是轻易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有那垂暮老者,或是ru臭小儿,亦或是那些先天不足的,才会出现这样的,那样的问题……我们的施毒,就是对于这些没有发生问题的对象施加药物的影响,让他们的身体发生问题,来达到我们的目的……” 女子的话从本质上揭示了毒药的效用,同样,女子的话也是让金铭感到了后背的一丝丝凉意,能够将人体研究的如此的透彻,能够将毒之一术讲解的如此的明了。这个身处烟花柳巷的女子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却是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物为何会身处这样的一个地方。 “毒之一道,按照效用可以分为上中下三品,下品为以力获胜,讲的是霸道强横。换句话说,就是用性绝世唐门 “老师所说的,是不是就是那些所谓的鹤顶红、断肠草一类的毒药了……”似乎是听到了高兴的地方,青年又一次的开口询问。对于青年的开口,女子颔首致意,肯定了他的说法。而对于青年的回答,金铭同样是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也是赞同的。 “施毒的中品之道,却是以引导为主,也就是说,去发现身体里所存在的不足,用药物去引发,去诱导。让这种颓势扩大,进而牵一发而动全身。让周围的其他的脏器或者是经脉发生问题,就像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样,最终达到施毒的目的,这种毒药,已经是达到了借力打力,顺势而为的境界,弃莽力而取其巧,是为中品……” 女子讲到这里,却是停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等着两个人的反应。但是那个青年明显的是对于毒药之道不是十分jing通,却是没有再出声。女子的目光却是一下子落到了金铭的身上,因为金铭自始至终却是没有出过一声,几乎是让人当成了哑巴一样。 “莫不是所指的酡、绯sè之类……”感受到女子的目光,金铭却是不由得灵机一动,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在桃源谷的时候,第一次任务之前,他潜入到药品店见到的那些名称奇怪的毒药,而且,他也是见识到了那种东西在秦狄的手中所发挥的恐怖的效用,小耗子就是消失在了对方的那种毒药之下。 似乎是没有想到金铭竟然是说出了这样的名称,青年明显的是有些听不懂。但是那个女子却是在点头晗许的微笑里,带有了一丝的惊奇。大概她也是没有想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竟然是能够说出这样的毒药的名字。不过,除此之外,女子却是在没有其他的表示,而旁边的青年的目光中,惊奇中却是多了一丝的敬佩。 “毒之上品,则为玄妙之极,其效用千变万化,奴家就是多长上十张那个嘴,也是说不清的。不过,它的核心却是离不开一个创字,既是施毒的手段,用毒的方位,毒药的效用都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如果详细的讲解,你就会觉得自己似乎是听懂了,但是再细细品味却是又不是那么一回事,让人如坠五里云雾……” 讲到这里,女子似乎是陷入了对于往事的回忆,又似乎是对于这种用毒之道有着深深地感慨。反正是沉思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往下讲。 “只有达到了这样的一种境界,才可以称得上是用毒的大家,到了这种境界,施毒不再是一种手段,而是一种创造,一种享受,一种选妙不可言的感觉……那种毒药似乎是只存在于传说当中,与其说它是一种毒药,不如说,它是一种智慧的集结……这种东西你看过了,就不会再忘记……即使奴家也是仅仅……” 女子似乎是在梦呓,听她的话语,这种在她的口中玄妙不可言的东西,她似乎是见过,但是,听到了后来,她后面的话,却是几乎轻不可闻,金铭和那个青年却是没有无聊的出言询问,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细细品味着女子的这番话。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四五 行毒 又是一个白天的漫长等待,白天沉浸在对于前一夜晚的讲授内容的思考和感觉当中,晚上则是全部身心的投入到对于那名女子的授课内容的学习当中。从表面上看来,金铭和那个青年似乎是没有休息的时间,但是两个人就像是上足了发条一般,却是没有感到任何的疲惫,而且相反的是,jing神头却是愈加的旺盛。 “今天晚上我们来说一说行毒……”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三个人。还是那样的位置。房间外面莺歌燕舞,不知道有多少男女一直做着那流传了千百年的,至今他们仍然是乐此不疲的乐事。房间之内,却是一派的庄重、严肃,而这两种不同的氛围却是巧妙地合为了一体,问题就是这样的矛盾但是却是简单。 恍惚间,金铭再一次的见到了晁刚和汀小雨。还是在五行宗,还是三个人天真无邪的样子,还是过着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那种久违的幸福感再一次的包围了金铭,让他不由自主的放开了自己的身心,同自己的二弟,三弟一同欢笑、玩耍。对了,还有小耗子兄弟,随着金铭的念头一动,小耗子也是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不对,应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不对,我这是在哪里,不应该是在五行宗,五行宗的事情已经是成为了过去。但是眼前的二弟三弟,还有小耗子?这小耗子不是已经是……已经怎么了?我怎么记不清了……不对,眼前的这一切应该不是真的……” 席地而坐的金铭刚开始还是满脸的微笑,满脸的幸福,但是慢慢地,他的脸上却是露出了惊异的神sè,随着脸上的肌肉的抽动,他的脸上身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似乎是在潜意识里同什么在做着极力的抗争。终于,金铭的双眼一睁,却是从这种迷糊中清醒了过来。 眼前的一切还是那一切,小小的房间,床、桌子、椅子、那名女子,只不过此时的女子投过来的目光中,却是透出了一丝赞许的神sè。在看向身旁的那名青年,他满脸的微笑,似乎是也在同一时刻沉浸在了美梦当中。此时的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却是没有像金铭那样清醒过来。 又过了将近半刻钟,青年才猛地从睡梦中醒来。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那种不正常的情况,青年却是满脸的惊慌,查看了自己的身体和周围的情况之后,发现一切如旧的时候,他才慢慢地安静了下来。而这个时候,金铭和对方却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那个女子。 “刚刚我是向您们施加了一种名字叫做幻的药物,感受如何,是不是非常的舒服?”望着两个人,女子似笑非笑,却是一脸的戏谑。金铭当然是梦到了自己的兄弟伙伴,而那个青年似乎是梦到了自己的相好的,因为女子的这一问,却是让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 “施毒之道,千奇百怪,神妙异常。就拿我刚才对于你们所释放的幻,你们有没有发现我是如何的释放的。是不是觉得你们是没有防备才中招的,心中有些不服气?那好,下面我就再施展一次,看你们能不能防御的住……”女子说完,却是没有再等金铭两个人的反应,而是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女子的左手晶莹而且白皙,但是,金铭却是感觉到,这只手有些跟这个女子不太协调,就像是,就像是根本不是一个女子的手一样,而应该是一个男子的手。但是这个念头却是一闪而过,因为此时的金铭却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的手上,因为,他想看看,对方究竟是如何施毒的。 慢慢地将左手伸到自己的面前,然后是将攥着的手指猛地一伸。随着女子的这个动作的伸展,却是如同变戏法一般,她的手掌之上竟然是托着一只烧鸡,这只烧鸡烤的焦黄而且油光闪闪,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诱人的香气。烧鸡的个头足足有两三斤中。 “这么大的烧鸡,刚刚她是藏在哪里的?自己明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手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多出这样的一只烧鸡呢?”望着眼前的这一切,金铭却是有些疑惑,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不论是眼睛看到的,还是鼻子闻到的,那就是一只烧鸡,如假包换的一只烧鸡。 “是什么?”女子突然出言询问。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金铭两个人,似乎是有一种魔力,在催促着金铭和那个青年回答。 “是烧鸡!”金铭月兑口而出,根本是不假思索。 “是锦帕!”青年的话也是随后而至,但是话说出来了,也传到了三个人的耳朵里,金铭和青年却是感觉到了异样,因为两个人的回答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相差太远了。但是两个人惊奇,女子却是没有任何的惊奇地表现,似乎是意料到了这种结局。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女子却是再次出言询问。 “再看!”女子朱唇微启,却是从口中吹出了一丝如兰似麝的气息,她的气息却是朝着手上的那件东西吹去的,这件东西金铭看到的是烧鸡,而青年看到的是锦帕,我们姑且叫它东西。而这件东西却是随着女子的轻轻一吹,竟然是如同青烟一般,随着女子的这个轻微的动作完全的消失了。 一只硕大的,流着油的,香气四溢的烧鸡竟然是被对方一口气给吹没了。眼前的一切像是变戏法,但是却是比任何金铭见到过的戏法神奇得多,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身处何地,金铭几乎就认为自己这是在做梦。反观身边的那位青年,他的脸上的惊讶程度并不比金铭逊sè多少。 “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讲的行毒。对于我刚才的施毒,两位公子有何高见,请说与奴家听……”慢慢地从惊愕中清醒过来,金铭的心不由得剧烈的跳动起来。不论是刚刚的梦境,还是刚才的幻像,不用说,都是对方的施毒的手段。这种诡异的,鬼神莫测的手段却是让金铭有些后怕。 如果趁机出手,不用说一个金铭,就是十个,百个他,对方也是有时间从容对付。不论是他金铭再悍不畏死,再身手高强,在对方的这种手段之下,金铭自忖,自己确实是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第一种幻象毒应该是藏在手上,在伸出手的时候,老师你就已经将它释放了出来……”这是青年在回答老师的问题。他却是早早的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而他的回答也是得到了女子的微笑首肯。的确,虽然是各有所见,但是那种幻象毒的的确确是从对方的手中释放出来的。 “那消失的原因何在?”似乎是也想要给金铭一个机会,女子的第二个问题接踵而来。对啊,不论是锦帕还是烧鸡,它为何会突然凭空消失了呢?这必定是有它自己的原因。想到这里,金铭却是一下子想起了女子的那一个动作。 “应该是老师从口中吹出来的那口气!”金铭的回答同样是得到了女子的微笑首肯,但是,金铭却是没有注意到,在他回答之后,身旁的那个青年的目光中却是闪过了一丝的冷厉。 “施毒之道的最为基本的,就是要明白一个人能够让你施毒的途径有哪一些。说到这里,我们就不得不谈一谈人的各种感觉了,人有五觉,分别是视、听、嗅、品、触,而我们的施毒之道大体上就是以这五觉来施展的。刚刚的幻的施展,就是通过了你们的嗅和视两种感觉进行施加的……” 真真是不点不明,不点不破,对于刚才的一幕了,如果女子不说破,任凭金铭他们两个人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通其中的原理。而在女子的简单的一言点破之下,金铭却是瞬间明白了这一切。 “毒从鼻入,迷惑心神,最终从视觉上欺骗了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简单的过程,却是让不明就里的金铭惶恐了半天。但是事情说起了简单,但是做起来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 “当然了,施毒之道除了这五种途径之外,还有着各种不同的传递方式。比如说,情绪、目光、意念神识……那些就太过玄奥了。但是虽然是我们现在还不能够接触到,却是不代表这些就是一些虚妄之谈,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说到这里,女子的语气竟然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严肃,似乎是在告诫,又似乎是在叮嘱,语气中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显现出一种低沉,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男人在说话。不过,这一异状,金铭两个人却是都没有注意到。对于女子的话,金铭两个人都深信不疑,毕竟,这两天他们所接触到的已经是有些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了。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四六 初试牛刀 “施毒之道亦要做到望闻问切,就像是郎中诊病,要看到病人的真正病因,而我们同样要看到我们的施毒对象的弱点所在,因人而异,这才是施毒的最高的境界……”夜深人静,女人谆谆而谈,两个人认真聆听…… “这世间往大里说,应该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为我等用毒之人所用,或借其形,或用其质,或物物相配,相生相克……其中的变化可以说是千变万化,不可尽言……”大雨倾盆,喧嚣的雨声却是没有影响房间中的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 “愤怒、恐惧、高兴、忧虑、困惑、猜疑、妒忌……凡七情六yu都为毒之根源,或加以引导,或养之生之,皆可由肘腋之患成为膏肓之病……”女子的每一席话都让金铭两个人听得是目瞪口呆,如痴如醉…… 转眼间,金铭来到这寻芳圃已经是半月有余,在这半月里,不论是金铭还是那个至今都不知道姓名的男子都是一个德行,就是每天都是如痴如醉,沉浸在了毒之一道当中,每天都是废寝忘食,真可谓是到了三月而不知肉味的境界。浪客中文网思路客レ 至于是两个人学到了什么,他们的用毒之道到底是达到了什么地步,如果是问他们两个之中的任何一个,他们绝对都会肯定的回答你,那就是不知道。回答虽然是奇怪,但是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他们两个人都是没有想到,小小的毒道竟然是蕴藏着如此的浩瀚、广博的知识。不用说是半个月,就是一年半载,他们能够初窥门径就已经是了不得了。说是初窥门径还是有点大言不惭,至于能够达到厅堂的水平,对于这毒之一道至少要研究上个三年五载的。 “对于奴家的这些讲解,不知道两位公子到底是领悟了多少?对于用毒之道,是否是较之前有了很大的提升了呢?”又是一个夙夜未眠的夜晚,这一次那名女子讲完之后却是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去,而是出言询问起来。似乎是要做一个阶段的总结发言一般。 “对于老师的讲解,学生不敢说是尽数领悟,相信还需过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够变成自己的东西。而对于用毒之道,学生确实是觉得似乎是比起从前更加不知所措了……”青年却是第一个回答了女子的问题。 “小子更加糊涂了……”金铭却是更加的简单,只是这样的一句让人模不着头脑的话。似乎是他的这半月来的所学根本是没有对他有着任何的帮助,反倒是让他越发的糊涂了。 两个人的回答似乎是不尽相同,但是两个人的态度却是出奇的恭敬,在这半月的相处的过程中,虽然说不是食同席、寝同床那般的亲密,但是女子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超凡的学识却是让两个人由衷的佩服。所以,不自然的,两个人都收起了之前的那种态度,转而完全是变成了一种真正的学生对于老师的谦虚恭敬了。 “相信两位公子对于小女子的这番讲解应该是各有感触的……”对于两个人的回答,女子竟然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奇怪,反倒是似乎已经是预先在她的意料当中了。就像是测试一般,两个人的回答此时最起码是让女子有了一个最起码的满意分。 “不过,小女子同两位公子却是缘尽于此了。小女子也是没有什么可讲的了,这毒之一道的一切都需要公子们自己领悟……但是,小女子眼前却是有一桩麻烦需要两位公子出手帮忙,那就是……”却是没有想到,这女子竟然是要两个人帮忙。 按照女子所说,她的两名恩客家中的婆娘竟然是得悉自己的相公流连青楼,为这名女子花费无数。恼羞成怒的她们却是放言要毁了这女子的容貌,让她……虽然是如同演戏一般,但是当女子将这一切说出来的时候,金铭和青年却是知道,这才是对于他们的真正的考察。 按照这女子的用毒的水平,不敢说千军万马,即便是眼前来上个三五十号,也只能是在女子的面前乖乖就擒。而这件事明明就是对于两个人的这半个月的考察了,自己所学如何,就在这件事上见分晓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有人送来了相关的一些药物,不过这一切都是最为简单的药物,想要将它们配置成自己所需要的,还需要他们自己动手。不过,按照考察的要求,女子说了,不能闹出人命,只要略施薄惩,让对方能够知难而退就可以了。 一队人马静悄悄的朝着寻芳圃进发,说是一队人马却是有点言过其实,其实也就是四五个人,但是这四五个人却是个个行动敏捷,根本不像是普通的人家里所豢养的家丁打手。不过,这一切却是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他们就是今天晚上,金铭的下手的对象。 再过去一条街就是目的地寻芳圃了,按照女子的话,他们的教训的目标,那个女子此时就应该待在寻芳圃,这座云阳城里最大的青楼中,等着他们的教训呢。之所以要晚上来,就是因为这些青楼女子的活动时间都是在晚上,而这一前去,还能够在教训对方的同时,让自己的男人丢一下脸,这也是一箭双雕的好招数了。 但是,当他们已经是隐隐的看到了寻芳圃的那座三层小楼的时候,并且楼中隐隐传出的人声喧哗、弦鼓弹敲也是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的时候,麻烦却是来了。 夜幕当中,这座小小的云阳城中的大部分的人已经是安歇了,即便是没有安歇的也已经是关门闭户,待在了家中。所以,这大街之上却是冷冷清清不见半个人影。 按理说,这样的情况是正常的很,但是就在这四五个人借着周围房屋的yin影,隐蔽着自己的身形慢慢地朝前行进的时候,一缕轻微的烟雾却是慢慢地靠近了他们。就像是百姓人家做饭的炊烟,但是此时却是酉末戌初,早已经过了做饭的时分。这又像是烧香敬神的香烛的烟气,但是今天又不是什么初一十五,而且这附近也没有什么神堂庙庵的。 但是,这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烟雾,却是借着夜sè,拦在了这四五个人的面前。但是,行进在大街之上的这些人却是没有想到,这并没有引起他们注意的烟雾却是他们麻烦的真正的起始。 “谁家在烧香啊……”其中的一名队员却是低声咕哝了一声,不过,他的这低声的一语却是根本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一众人却是继续往前行进。但是,没有走出几步,这四五个人却是一个挨着一个,先后倒在了地上…… 暗处,金铭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从对方的行进方式上看,金铭也是看出了端倪,对方并不像是女子所讲的那样,而应该是江湖人士。但是这一切已经不是金铭所要关注的了,金铭默默的将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在他的手里,竟然是提着一个香炉一样的东西,而随着他的手中的香炉盖的盖上,那香炉中的烟气也是随之憋在了香炉之中。 看来,一切的怪异就在这香炉当中,金铭所设计的应该是迷烟一类的东西。不过奇就奇在,这香炉当中冒出的迷烟在这大街之上却是并不是像往常我们所见的那样袅袅升天,却是如同有重量一样,竟然是凝聚在了一起,而且还笼在一处地方,看来,这种特性绝世唐门 金铭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当中,而这倒在地上的人却是被另外的一伙人迅速的抬了起来,亦是迅速的消失了,至于他们的去向,却是不是我们所要关心的了。 另一方面,ri月真宗的老对头苦海这边,却是连夜得到了一份情报:人支甲组的两支小队在袭击ri月真宗的一处据点的时候,遭到伏击,敌方人员数目不详,两支小队共计十人的尸体在云阳城城外十里的一处树林中被发现,十人全部都被枭首…… 不用说,这十个人应该是金铭和那名青年的考核的内容。而这笔账却是被记到了ri月真宗的身上,反正是虱子多了不怕咬了,ri月真宗同苦海间的争斗和人命却是也不差这几个。这一切,却是金铭自始至终都不知道。 “两位公子天资聪颖,奴家已经是没有什么可教两位的了。另外多谢两位公子的出手相助,看来两位公子的用毒之道也是有所成了,缘分已尽,两位公子尽可就此离去了。”在交代完这句话之后,女子竟然是转身离去。却是让金铭他们两个人有点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 就算是考核,没有成绩也就罢了,最起码也要有句评价吧。但是女子的话却是让两个人听不出什么来,反倒是真的像是两个人帮了她这个忙似的。而且下一步该何去何从,这也没个人跟自己说一声啊。两个人却是呆立在了当场。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四七 奇怪的算命先生 大街之上依旧是熙熙攘攘,老百姓并不管这云阳城中每天都会发生些什么事,只要是关系不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那他们就会每天都按照自己的生活规律按部就班的做着这一切。人群当中,那个青年的个头显得是尤为的出众,而在他身前的三四丈处,金铭却也是混在了人群当中,随着人流漫无目的的往前行走。 既然是话已经是说的很明白了,人家也是已经是下了逐客令了。金铭却是觉得,再待在寻芳圃当中,却是没有了什么意义。起初,金铭却是想到了走,这个走却是不是要回桃源谷,而且从桃源谷出来的时候,那桃源谷却是根本没有让他再次回去的意思。 金铭的走,却是真正的走,就是要月兑离这ri月真宗的樊笼,去寻找自己的二弟三弟,去寻找自己的亲人。但是,金铭的这个念头只是略微的一动,便被他再一次的压抑了下去。因为,在金铭的感觉中,那种时时刻刻被监视的感觉仍然存在,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金铭根本是生不出任何的反抗之心,就像是本能告诉他,对方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够抗拒的了的。 另外的就是深藏在金铭的心中的那个想法,金铭不想放弃,他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说,在迟疑了一会儿之后,金铭便只身一人度出了寻芳圃的后院,在城中漫无目的的闲逛了起来。而那个青年似乎是也想到了什么,不过他并没有跟金铭一起,而是同金铭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了金铭的后边。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要知身上事,徐闻壶中仙……”金铭漫不经心的朝前走着,却是不经意的走到了路边的一个算命的摊子前。说是摊子,无非就是一个幌子,上书“铁口直断”四个字而已,再就是这幌子之下,席地而坐的一个老者,这摊子寒酸的就连普普通通的桌椅都没有。 金铭本来想要举步过去,但是下一刻,一种感觉却是让他已经是走了过去的身体停了下来,因为,一种熟悉的感觉告诉他,这里有点古怪,而这种古怪似乎是应该跟他有关。金铭后退了两步,却是站在了这个卦摊之前。 算命先生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跟普通的老者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清瘦,一样的皱纹满面。而这个算命先生的眼睛似乎是瞎的,原因已经是不可考了,或是泄露天机,或是疾病所致。在顾盼间,却是露出了一丝浑浊的眼白。 乍一看去,这老者似乎是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金铭却是相信,自己的刚才的感觉就是从这个算命先生的身上出来的,虽然是现在看不出来,但是,金铭却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位小哥,你来光顾老朽的买卖,是要问前程啊,还是要问姻缘?还是要问……”似乎是感觉到了金铭的停留,老者却是开口询问起来。而面对老者的询问,金铭却是灵机一动,趁势蹲了下来。而身后的那个青年,此时却也是来到了卦摊的前面,不过,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老伯,在下确实是有一个难题,想要问一下。就是在下目前不知道何去何从,该往何处去。”金铭望着这个算命先生,却是将自己目前的这个难题抛了出来。算命先生还没有开口,站在一边的那个青年却是露出了满脸的鄙夷,似乎是对于金铭的这种不问自己,问鬼神的行径有些嗤之以鼻。 “小哥贵姓?”问了金铭的姓氏之后,老者却是没有再问其他,而是低头掐算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似乎是真的在推算着金铭的一切。金铭却是百无聊赖,却也是低头望向了老者的身前,不过,在他望去的第一眼的时候,金铭的眼睛却是再也挪不开了。 “小哥姓金,金者,从人从玉,人者,天地万物之长,汇天之之jing华而生。玉者,石之jing髓,演万年之砾也……从这个字上测,小哥出身富贵,天资聪颖,是为人中俊杰,众中龙凤。但是小哥想要大器有成,却是需要一番磨练的,要知道,这玉石也是要经过雕琢才会显现它的……” 算命先生郑重其事,所说的话却是一套连着一套,用口若悬河这个词来形容他,却是一点也不为过,因为此时他的嘴角却是唾涎乱飞,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但是金铭却是没有将他的这些话听到了耳朵当中,因为,此时的他的一切注意力都被眼前的这奇怪的一幕给吸引住了,就连站在一边的那个青年也是注意到了金铭的异常,不禁也随着金铭的目光的方向看去。 在老者的身前,一个被摩挲的油光闪亮的龟甲放在了地上,而旁边则是六枚同样是泛着黄光的铮亮的铜钱。这大概是老者用来摇卦打卜的器具。这些东西都是被随意的放置在了地上,龟甲居中,而铜钱却是凌乱的散布在了龟甲的四周,似乎是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金铭的目光却是被眼前的这个龟甲给吸引住了,说的确切一些,应该是被龟甲上面的那只来回乱爬的蚂蚁给吸引住了。一只蚂蚁能够吸引住金铭,这却是奇了怪了,这只蚂蚁就算是个头大了些,但是看上去却是同普通的蚂蚁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不过,金铭的目光却是真真的在望着它,而且是一瞬不瞬,就连旁边的青年也是似乎看出了端倪,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原来,这只蚂蚁在光滑的龟甲上爬来爬去,却是始终没有从龟甲上爬到地上,要知道,蚂蚁的特性绝世唐门 但是,这只蚂蚁就是没有从龟甲上下来,或者说是根本是下不来,就像是在龟甲的周围有着一层看不见的东西在阻碍着它的前行一般。而金铭的目光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而被吸引住了。身边的那个青年,同样是看到了这一幕,他的脸上同样是露出了讶然的表情。 “这何去何从,还要看小哥你心中的取舍,不过,在老朽看来,小哥你不论是往何处去,都会免不了继续经受一番磨砺的,不过这也好,这对你以后的大器初成绝对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的……小哥?小哥……”算命先生絮叨了半天,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话竟然是白说了,这盯着蚂蚁的金铭似乎是根本没有听进去半句。 “啊?老伯。你说的对,你说得对,我现在已经是有了打算了……”在老头的几番叫声下,金铭总算是从对于蚂蚁的愣神中清醒了过来。望着用那双无神的眼睛望着自己的算命先生,金铭却是灵机一动,心中泛起了一个主意。 “我是说,你何去何从都要你自己拿主意……” “谢老伯的提醒,我心中已经是有了主意了……” “哦?是吗?那就先将卦钱付了,一共是五文大钱……” “老伯就不想听听我心中的打算吗?我已经打算好了,既然是蒙老伯指点,就说明老伯跟我有缘,我想跟着老伯学习这卜算之术……” “什么?这可不行!”朝着金铭伸出了自己的那只手,本来是想要向着金铭讨要卦金的。但是,老头千算万算,却是没有算到金铭竟然是打了如此的一个主意。就像是被蛇咬了一口,老人的手瞬间缩了回去。不过,看着老人缩回去的手,金铭的心却是不由得动了一下。 “如果老伯不允,那小子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过,小子流落到此,身上却是分文没有,这卦金嘛……这样行不行,跟着老伯,我什么活都干,一切的花销都用工来抵……”虽然是心中疑窦已生,但是金铭却是不露声sè。不过,听他的话的意思,这是要跟这个算命先生赖上了。 三个人,走在最前的是算命老者,跟在老者身后的是金铭,而金铭的身后,却是那个青年。至于老者为什么会收留青年,原因简单的很,就是青年怀中的银两,堤内损失堤外补。在青年提出也要跟随老者学习的时候,而且是肯定了青年的身家富有之后,老者的那苦瓜一般的脸才算是露出了难得的微笑,似乎今天的在金铭这里的损失,总算是从青年那里补回来了。 而在算命先生起身的时候,金铭和青年却是清楚的看到,当算命先生的手模索着将地上的那六枚铜钱中的一枚捡起的时候,那龟甲之上的来回逡巡了不知多少回的蚂蚁,却是如同立刻找到了出路,如蒙大赦一般的飞快的爬下了龟甲,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石缝中间。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五二 阴招? “宝剑不错,竟然是有着这样大的威力……”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势,金铭知道,这并不是假象,而是切切实实的存在。但是这点伤却是没有放在了金铭的心上,比起这样的严重千倍的伤金铭都受过,这点伤却是根本不放在他的眼里。反倒是宝剑的威力却是出乎金铭的意料,引起了他的兴趣。 左三前四,六五退右一,按照自己的心中默默算计的,而不是眼前看到的,金铭小心翼翼的在这阵法中前行。不论是黄沙漫天还是烈火熊熊,甚至是yin风惨惨,却是都不能够阻挡金铭的前行。有时候,明明眼前就是火海一片,但是金铭却是迈步其中,似乎是根本看不到这一切似的。 而当金铭进入的那一瞬间,这骇人的景象却是一下子消失不见,就像是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而有时候,当前面原本是坦途荡荡,金铭却是根本不走,反倒是左行右移,迂回回避,似乎是眼前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而当金铭越过这一切的时候,再看那里,却是yin风阵阵,凶险一片。 而这,其实就是虚像、幻象同真实的区别,想要将它们区别开来,就需要联系方位,时辰、阵法的特性绝世唐门 金铭行走在阵法中,却是并不急于闯出阵去,在之前,被算命先生,被青年所戏弄,却是让他养成了这样的一种习惯,他最为满意的就是在这种阵法当中来验证自己心中的所想,虽然是周围有陷阱,有凶险,但是却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静下心来,让他全心全意的来盘算,来推测。而且,在这种状况下,他的冷静就像是百炼钢一般的柔韧。 “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难道是那个小子真的就看出了自己的阵法的奥秘,现在正在按部就班的破解?”阵法之外,荒地的边缘,那名青年却是有些不耐,眼前的这座如意金刀yin阳阵,却是花费了他很大的一番心力。但是到现在,除了刚开始时的阵法发动时的那异象之外,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动静。 而这毫无动静却是恰恰说明了阵中的人正在按照正确的方式在一步步的探索,破解这阵法。而且,只能是有着这样的一种方式,即便是原地不动,这有着与时辰相呼应的设置的阵法,同样是会找着进入到阵中的人进行攻击的。只要是进入到阵中,唯一的办法就是前行,破阵。 而眼前的这种平静却是告诉主阵之人,他所设计的种种厉害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发动的迹象,而那些厉害的后招,更是一点都没有施展出来。这却是让阵外的的青年有些坐不住了,要知道,布阵与破阵两种方式,表面上看似都是公平的。但是实际上,这破阵之人却是一开始就处在了劣势。 毕竟这布阵虽然是殚jing竭虑,但是轻松之处却是胜在时间宽裕、没有威胁。而破阵之人同样是需要绞尽脑汁,聚jing会神,但是他却是时时刻刻的处在阵法的干扰、威胁之下。特别是在青年的这种杀阵之下,只要是算错一步,走错一步。结局可以不是仅仅是失败那么简单了,更有可能的是将自己的一条性绝世唐门 “看来那小子这几天也不是白过了,到现在为止,竟然是在自己的阵法当中没有发生什么差错。如果真的这样下去,让他侥幸出了阵法,那我岂不是颜面扫尽。也罢,关键就看看我的那一处布置起不起作用了,如果不起,那就轮到我自己出手了……”似乎是打定了主意,青年的脸上的焦急反倒是有些平息,他的目光却是又落在了荒芜一人的那阵法所在上。 阵外青年的想法金铭却是不得而知,但是身在阵内的金铭此时的步伐却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因为,本能告诉他,下一步的落脚点似乎是有点似是而非了。这里让他嗅出了一点yin谋的味道,似乎是阵法的布置并不是他开始之初时认为的那样,这阵法不单单是一个五行的杀阵,而应该是另有变化。 身后的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明显,此时的金铭却是在这里静静地站立了有半刻钟了。按照阵法的运转,阵法的变幻已经是迫在眉睫,如果不动,下一刻,金铭就会被自动卷进了阵法当中,到时候,再想找到正确的方位,却是势比登天了。而这个时刻,金铭却是还没有看好,自己的下一步该往何处落。 “按照五行方位,这一步应该落在坎位,但是……算了,事情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阵法的下一步变幻在即,金铭却是再没有办法作进一步的思考,却是只能是按照自己的猜想落下了下一步。身形一动,整个身体却是消失在了原地,而他的身后,却是一片金光闪过,顿时,他刚刚站立的地方变成了一片流火铄金之地。 消失在原地的金铭并没有看到这些,但是,进入他的视线的另外的景象却是让他已经是措手不及。因为眼前的这幅景象比起刚才他看到的景象却是要让人惊讶万倍。他的眼前,是一派骇人的景象,一会儿洪水滔天,一会儿又变成了巨石滚滚,再一转眼则成了天雷阵阵……而金铭则像是一只蚂蚁一样,在这各种恐怖景象中随波逐流。 “怎么会有着如此的变化,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五行阵法,难道是自己算错了,还是……”在这其间根本是辨不出虚实,洪水滔天中,金铭就如同一片鹅毛一般随波逐流,冰冷的湿漉漉的感觉让金铭几乎是就认为自己身处汪洋大海之中。而下一刻,这滔滔洪水一下子又变成了烈焰滔天,让金铭的整个人都像是在火炉中遭受火焰的炙烤…… “这已经是月兑离了五行的范围,水火,山木、风雷……这应该是属于八卦杀阵的范围了……”此时的金铭全身已经是被冰霜所覆盖,整个人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还露在外边之外,其余的都已经是变成雪白的冰霜一片。忍受着刺骨的寒气,金铭的心中忽然是想到了符合这种变数的八卦一说,似乎眼前的这一切已经是由五行排布变成了八卦演化的变数。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乾:正南。坎:正西。兑:东南。巽:西南。坤:正北。离:正东。震:东北。艮:西北……坎:正北。乾:西北。巽:东南。兑:正西。离:正南。坤:西南。震:正东。艮:东北……” 对于这种八卦的变数,算命先生并没有教给两个人,至于青年为什么会这八卦的排布,身在其中的金铭已经是无暇顾及,此时的他正在紧张的思考着自己脑子里仅存的那一点点的关于八卦的知识。这点知识还是他在桃源谷缴获战利品的时候,从一本书中看到的,只不过这些知识粗浅的涉及到了些许皮毛,关键的八卦变化却是一点都没有。 “既然是人为布阵,这八卦的排布必须要按照后天八卦的排布方法,这先天的八卦分布可以放到一边了……”此时的金铭却是如同狂风中的一片树叶,在几乎是要将一切都撕裂的狂风中努力地挣扎。身上的衣衫在狂风的撕扯下已经是支离破碎,就连身上,也是开始往外冒出了一滴滴的鲜血。 “一、六为水,七、二为火,九、四为金,三、八为木,五为土……水数一居北,水数六居西北,火数七居西,火数二居西南,金数九居南,金数四居东南,木数三居东,木数八居东北,土数五居zhongyāng……”可怜的金铭却是在将八卦同五行相互印证,现学现卖,在这如此恶劣的阵法中对于五行八卦研究了起来。 “哼,我还以为真的有两把刷子呢,没想到也就是这么点功夫了……”阵法之外,青年注视着这片荒芜的地方,嘴角边露出了一抹狞笑。这片不大的荒地,所有的东西都在震动,不论是野草,还是小树,都在无风自动,诡异异常,所有的山石也是在不停的震动,就像是地动山摇了一样,只不过,荒地之外,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是这荒地的变化是一种幻觉。 而不远处,一棵树后,却是露出了一个人的两只眼睛,单单凭着两只眼睛却是看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但是,似乎是能够看到阵法之内的变化一样,这个人却是从开始到现在,始终是目光紧盯着这阵法之内,似乎是阵法之中的金铭的所有的表现,他都看在了眼里。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五三 九宫? “阳变七之九,yin变八之六,亦合于十五。则彖变之数若一,阳动而进,变七之九,象其气之息也;阳动而退,变八之六,象其气之消也……”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的奇怪,金铭虽然是身处不利的情势之下,但是愈发这压力大,金铭所释放出的潜力也就越大,将五行和八卦的知识相互印证了一下,金铭似乎是从中悟出了一点点的东西。 就像是在黑暗中待久了的一个人,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光线,即便是这道光线有多么的远,有多么的弱,出于本能,出于对于光明的向往,金铭却是毫不犹豫的朝着那里迈出了一步。就是小小的一步,却是天渊之别,原本山崩地裂,风号浪吼的境地竟然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原本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步到底会怎样的金铭这个时候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依然是昏昏沉沉,但是刚刚的那一片变幻无常的幻象却是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让金铭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不过,从金铭的胳膊上、腿上,慢慢渗出的鲜血却是告诉了我们一个事实,那就是刚才的那一切都是真的,都是他亲身经历的。 “太一者,北辰之神名也。居其所曰太一。常行于八卦ri辰之间。曰天一,或曰太一。出入所游,息于紫宫之内外。其星因以为名焉。故曰‘天一’、‘太一’。主气之神,行犹待也。四正四维,以八卦神所居,故亦名之曰宫……”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即便是金铭想要处理一下,但是眼前的情景却是容不得他有半点耽搁。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抓住心中的这一点明悟,看出这个阵法的一点端倪。 “天一下行,犹天子出巡狩,省方岳之事。每卒则复。太一下行八卦之宫,每四乃还于中宫。zhongyāng者北辰之所居,故因谓之九宫。天数大分,以阳出,以yin入。阳起于子,yin起于午,是以太一下九宫。难道说,这是八卦和五行相配的一个阵法,如此说来,这倒是像是一个九宫阵。” 抓住了心中的那一点明悟,金铭在心里瞬间将原本从书本上死啃硬记下来的东西一下子贯穿了起来。本来不明白的地方,金铭这个时候却是在这阵法的高压之下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应该说,就连外边的青年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用八卦阵法和五行阵法合起来的这个如意金刀yin阳阵,竟然是暗合九宫的排布。 一法通,万法通,将这一切一下子贯穿起来的金铭反倒是在阵中不再是着急了,而细细的研究模索着这个阵法的奥秘,偶尔他就向前迈进一步,然后再停在那里,思索半天,然后再向前或者是向后、左右行进。却是显得悠闲自得,从容不迫。此时的金铭是清闲了,但是却是急坏了阵外的青年。 “妈的,又怎么了?难道这小子又看出了什么,不可能啊,这阵牌可是门主临来之前交给我的,这阵法却是那老头也是没有讲解过的,连我都是略通皮毛。这小子怎么会懂?”看着阵中的动静又一次的安静了下来,青年却是知道,这是金铭找到了在阵中行走的规律。 “从坎宫始。坎中男,始以言无偏也。自此而从坤宫。坤。母也。又自此而从震宫。震,长男也。又自此而从巽宫。巽,长女也。所行者半矣。还息于zhongyāng之宫。既又自此而从乾宫。乾,父也。自此而从兑宫。兑,少女也。又自此从于艮宫。艮,少男也。又自此从于离宫。离,中女也。行则周矣。” 似乎是脑海中的那一丝光亮越来越亮,也是越来越近,让金铭对于这五行八卦相配形成的九宫阵法倒是有了很大的认识。开始自行的将其融会贯通起来。而对于这一切,金铭自己并不知道,他只是在循着自己心中的那条线往前走,或者是说,往前思考,至于破阵,此时却是早就忘在了脑后。 “所行即从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之序而为一周。一周之后还于zhongyāng,再行又从一始……”心中默念着自己的所悟,金铭似乎是对于这种八卦的排布已经是心领神会。随着他的步子的迈进,让人感觉金铭的每一步都暗合周天之数,快慢同样是暗合周天之道。 又等了半刻,这半刻对于青年来说却是如同度ri如年般的难受。眼睛紧盯着荒地之内,但是他所盼望的阵法的变化却是始终没有再出现。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青年却是没有再迟疑,而是抬腿迈入了荒地,也就是他自己所布下的这阵法当中,当然不是去向金铭认输,而是要再给金铭添点麻烦,因为,在青年的手中,一把钢刀已经是握在了手里。 “无知,事到如今,还不知道低头认输,你这进去,不但起不了作用,反倒是平白丢上一条性绝世唐门 “怪不得人家将这阵法叫做如意金刀yin阳阵,这实际上也是在告诉我,这阵法之中实在是含着九宫的阵法的。怪只能怪自己当初没有听明白。当初听了这个奇怪的名字,却是只是奇怪为什么会起这样的一个奇怪的名字……”对于这个阵法金铭已经是心中有数,但是他并没有急于出阵,反倒是借着这个机会研究起阵法的排布来。 “水数一居北,水数六居西北,火数七居西,火数二居西南,金数九居南,金数四居东南,木数三居东,木数八居东北,土数五居zhongyāng。此为小九宫,亦为yin阳相抱,外围乾坤震艮、坎离兑巽是为yin阳合一,圆润如意,此为如意一说的由来。而yin阳二字更是说明了这阵法有着yin阳之变的可能……” 金铭心中思考,脚下却是丝毫不停,一退二进,三转两转的,金铭竟然是来到了yin阳相会,九宫的中心地,也即是这九宫阵的阵眼所在。周围同样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的东西,反倒是那把作为阵眼的宝剑凭空静静地挂在那里,因为有阵法的掩饰,悬挂宝剑的小树反倒是不见了踪影。 “这把宝剑反倒是成了幌子,倒是在开始的时候让它给糊弄了一通。”自始至终,金铭只是在八卦阵中受到了攻击,反倒是这把宝剑的威力却是仅仅局限在了五行阵法当中,金铭对于五行阵法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因而这宝剑的威力,却是没有发挥出来,真的就像是金铭所说的那样成了一把糊弄人的幌子了。 “咦,这是……”信步来到了宝剑的面前,金铭刚要伸手将宝剑取下,只要是将宝剑取下,就意味着阵眼被破,这个阵法也算是破了,阵眼没了,阵法的威力也就随之消失,阵法也就不能够再继续运转。但是金铭却是被宝剑下面的一个小小的东西所吸引,伸向宝剑的手却是停了下来。 在宝剑的下方,却是凭空悬浮着一块小小的牌子,就像是金铭身上佩戴的那种五行宗的门派信物一般的一个小小的八卦牌,这个呈八卦形状的牌子却是光华流转,在空中滴溜溜的乱转,显得是尤其的诡异,似乎是有着一种什么神奇的力量在支撑着它,或者是从它的内部正在往外散发着什么力量一般。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阵牌?藏在这五行阵法之中的八卦阵就是这小小的阵牌的作用?”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东西,一时间,金铭竟然是对于这个小小的东西有些心驰神往,要知道,懂得了阵法的奥秘,才知道阵法的威力,如此的一块小小的阵牌,竟然是有着那么大的威力。如果一个人能够多拥有这么几块,或者是他能够炼制阵牌,那么…… 在绝对的足够强势的力量面前,金铭似乎是有点心动了。而这个时候,他的身后,这灰蒙蒙的空间当中却是一下子飞出了一道寒光,寒光力量十足,目标却是金铭的头颅,不管这道寒光是从何而来,只要是真的被击中,幻象还自罢了,如果是真的,金铭的脑袋恐怕是要跟他的身体分家了。 “怎么会有金铁之气?”背对着寒光的金铭却是第一时间心中升起了jing觉。阵法自己并没有触动,虽然是阵眼未破,但是也不至于会有如此的变化,而且,后边的这金铁之气却是同阵法当中的庚金之气截然不同。如果真要知道这金铁之气的来历,这恐怕也只有又有人潜入阵中,意图不轨可以解释了。 金铭的身体却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往旁边一侧,整个人却是奇怪的凭空消失了。而那道寒光在一击不中之后,却也是立刻在阵法之中隐去,似乎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样子。周围又一次陷入了死寂。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五四 以身试阵 “妈的,这小子倒是机灵,竟然是躲过了我的这一刀,看来,对于我所布下的阵法,他虽然不能说是了然于胸了,也应该是看出了个十有仈jiu。也罢,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如此难缠的对手。早知如此,在见面的第一刻时,就不应该手下留情……” 青年入得阵来,本来是想要借助阵法的遮蔽,冷不丁的给金铭一刀,也好让这个较量有一个结果。虽然是这结果有些过于卑鄙,但是本着无毒不丈夫的念头,此人还是下了决心。因为在阵外,青年已经是在金铭的身上看出了让他有些胆战心惊的东西,而且,照这样下去,他自己一定会让金铭死死的压住,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 早先,在学习用毒的时候,金铭对于毒药一行的领悟之快,悟性绝世唐门 本来,在常规的五行杀阵的里边,再夹杂一个八卦阵法,这样复杂的阵法应该是够金铭喝一壶的。但是却是没有想到,金铭这个可怕的小子竟然是无师自通,让他看出了这其中的门道。要知道,为了让这两个阵法不露痕迹的布在一起,他自己可是私下里试验了三四天的时间。但是这费尽心机的一切,在金铭的眼里竟然是成了土鸡瓦狗。 青年依照着自己所布阵法的jing要,在阵中来回的逡巡,他希望自己再一次的寻找到金铭的踪迹,然后就是毫不留情的将其格杀,为的就是以绝后患。但是,在阵中搜寻了许久,却是丝毫不见金铭的影子。似乎是金铭躲了起来,或者是金铭已经是出了阵。但是,青年却是不死心,他还在心存侥幸,希望借助着阵法的帮助,让自己的格杀的手。 “这偌大的一个ri月真宗,竟然是没有一个敢于接受这个变态的训练的。据说,只要是落到了他的手里,十有仈jiu是……不对,自从他开了这个口子,说是可以收徒之后,凡是跟随他的所有的人选却是没有一个坚持到了最后的。应该说,他的训练却是十成十的死亡率……” “自己本来就不服气,即便是在门主的阻止下,却也是执拗的参与了进来。本来想,咬牙坚持下来就行,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是碰到了这样一个天资不再自己之下的对手……”不知道为什么,青年的脑中却是一下子浮现出了如此纷繁复杂的念头,大概是受了打击的缘故,如此至关重要的时刻,他却是分了神。 青年在慢慢地朝前走,他却是没有想到,更是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一步之遥的距离。他所苦苦搜寻的金铭,竟然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而且,金铭的双眼紧紧的盯在他的身上,似乎是早就看到了他的模样,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阵法遮蔽的影响。 “看来,这个小子也就是这两把刷子。这阵牌肯定是从别人身上所得,要不然,他还会让自己有着如此长时间的喘息机会。这阵法一发动,自己却是根本无处躲藏,恐怕连葬身之地都没有吧……”看着自己身前的青年的凶神恶煞的模样,金铭却是对他的意图一目了然。但是,金铭却是没有着急动手,而是有了一个想法。 “看来是这小子已经是出阵了,也罢,只能是在以后寻找一个机会了。下一次一定要务求一击必杀……”遍寻不着金铭的影子,青年似乎是失去了搜寻的劲头。此时的他的心中却是萌生了退意。但是,当他想要依照着原来的步伐退出阵法的时候,他却是发现,自己像是被困在阵法当中了。 周围的一切死气沉沉,根本是分不清东西南北,青年已经是在阵中来回走了一刻多钟了,无论他怎样的试探,甚至是故意的走错,但是这阵法却是丝毫没有变化,就像是他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当中,周围的一切都是无限的,不论他走多长时间,周围的一切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一样。 “看来,这应该是一个困字……”望着离着自己并不远的青年,金铭却是若有所思。此时的青年并不知道,已经是将这个阵法研究的仈jiu不离十的金铭却是将这阵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一下稍微的调整,虽然是轻微的改动,却是让青年模不着北了,此时的他已经是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开始毫无头绪的在阵中乱撞起来。 “有人吗?那小子,这次较量算你赢了……老师,你在不在……谁能救我出去,我一定会报答他……我认输了还不行,快放我出去啊……”却是不知道在阵中来回乱闯了多久,一个时辰,一天,还是一个月……此时的青年却已经是神智大乱,周围一片死寂,就连他的胡言乱语也是听不到丝毫的回音,周围的世界一片的死寂。 “爹爹,是你吗?快来救救孩儿……你不要走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都是孩儿不对,你不要走啊……师父,真的是你!多亏了你来了,快将弟子带出这个鬼地方……师父、师父、你到哪里去了,不要将弟子一个人丢在这里啊……”就像是疯了一般,青年站在原地,又蹦又跳,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这应该就是幻字诀了……”在青年的身后,金铭却是冷眼旁观,而他的手却是不停的变幻着动作,似乎是在掐着不同的手诀。而他的身边,那块小小的阵牌,却是似乎再跟他的手诀相呼应一般,随着他的手诀的变化,却是一明一暗,时而旋转得快,时而旋转的缓慢。 “这应该是风字诀……”阵法之内,青年如同是风中的枯叶一般,在阵法中跌跌撞撞,似乎是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他。虽然是极力的想要站稳,但是却是总是无功而返,但是青年的周围却是寂静一片。似乎是青年自己在发疯。 “火字诀……”青年的浑身不停的颤抖着,就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阵法隔绝声音,只是看到青年的嘴巴大张,却是听不到他发出的任何的声音,但是看神sè,他似乎是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而且他的脸上,手上,全部是血红一片,甚至是在上面出现了层层水泡…… “震字诀……”青年已经是昏迷了过去,但是躺在阵中的身体却还是在随着阵法的力量不停地抖动,青年的耳朵中,鼻子中,嘴巴中……他的七窍都在往外渗着鲜血…… …… “最后应该试一下五行杀阵中的庚金之力了……”阵法之中的青年却是不知道死了没有,只不过,此时的他的身体已经是被鲜血所浸透,整个人就像是一条死狗一般,卧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来大局已定了……这才叫作茧自缚呢……”阵法之外,那双眼睛的主人似乎是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结局,但是,他的眼睛之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就像是两个人的争斗公正公平一般,即便是有所死伤,也是各凭天命。而且,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消失在了大树之后。 “既然是出了鞘了,就要你饮血而归才对,这也是对于宝刃的一种尊重……”金铭的目光落在了作为五行阵法的阵眼的那把宝剑的身上,而对于只有几步之遥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青年,他却是没有露出一丁点的怜悯,之前的经历已经是让他的心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壳。 站在宝剑边上,金铭不停地朝着悬浮在自己面前的宝剑打出了一道道的手诀。而随着他的手诀的打出,就像是有着一股股的无形的力量在不停地注入到宝剑当中,原本已经是非常的明亮的宝剑,这个时候却是变得越来越亮,就像是在炉火中淬炼,又像是天上的太阳的光芒汇聚到了其中。 猛然瞬间,随着金铭的最后的一个手诀的打入,宝剑的亮光就像是达到了极限一样,瞬间也是亮到了极点。而接下来,宝剑的光芒就像是爆炸了一般,所有积聚的光亮在下一刻猛然的爆发出来,朝着周围的一切,毫无差别,全覆盖的激shè出去,让青年和金铭的周围一下子变成了光的世界。 如果此时站在阵法之外来看,就会看到,这小小的荒地就像是一下子变成一个太阳,从宝剑当中一下子迸shè出一道道金光,而且金光却是同阵法当中的那几把匕首遥相呼应,全部的瞬间亮了起来。但是这种亮光只是持续了很小的一会儿便消失不见,而剩下的景象却是让人瞠目结舌。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五五 神秘的年轻人 荒地之内,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那几把被用来充当五行杀阵的匕首已经是碎为齑粉。似乎是在刚才的能量当中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量一般。而其余的草木已经是全部齐刷刷的从地上三寸之处全部的断裂,就像是有人拿着尺子,衡量着来芟夷了它们。 甚至是地上的那些杂乱的山石上,都有深达一寸左右的裂口,就像是有人用利刃在上面猛地砍了一通一般。而荒地之中唯一幸存下来的就是那悬挂着宝剑的那棵小树,此时的它却是显得更加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不过,此时的小树的旁边,却是有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这威力,竟然是如此之大……”望着这一切,金铭似乎是也有些看呆了。之前,金铭并没有料到,这五行杀阵的庚金之力竟然是有着如此的威力。在他的身旁的不远处,一蓬血肉模糊的东西却是散落了一地。不用说,这就是遭受庚金之力打击的那个青年了。 只是看轮廓还能够看出来有一点点的人体的形状,但是如果你想要在头的地方找到头,在腿的地方找到腿,却是有些不可能了。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是完全的化为齑粉了,或者说是变成了一滩肉酱。 “较量结束了?”不远处,一个年轻人却是坐在一块山石上,笑盈盈的看着金铭。年轻人的话却是惊醒了金铭,这个年轻人从何而来,又是为何而来,金铭却是不知道。但是金铭在望向他的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肯定,他就是算命先生,他也是那名青楼女子。至于这是不是他的庐山真面目,鬼才知道。 而这个年轻人,却正是前番出现在桃源谷的那个年轻人。也是金铭之所以到此的原因,他正是因为修罗殿主的交代,才将金铭收到自己的身前,不过,却是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先教金铭以毒,再授金铭以阵法。似乎是要对于金铭进行一番训练,但是,他却是放手让金铭同那名青年捉对厮杀,着实看不透他的用意。 “接下来,由我来教你。我的唯一的要求就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不要问,无事莫开口。如果迟疑,结果就是死……”青年在前,金铭在后,出于习惯,金铭还是将青年所留下的东西一概收归己有。当然了,最重要的就是那块阵牌和此时已经是背在身上的那把宝剑。 不论是金铭身上的宝剑,还是那已经是看不出是一个人的青年,年轻人就像是没有看到似的。似乎是年轻人只是注重结果,而对于其他的一切都是视而不见。在略微收拾了一下之后,金铭便随着年轻人离开了这个地方。自始至终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就像是两个闷葫芦一样。 “应该是同一个人,却是不知道,现在的这张脸到底是不是他的真面目。应该不是,这个人如此的装扮自己,想来他是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的真面目显示在别人的面前的……”金铭目光茫然的望着前方,似乎是对于这一行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他都是一概不关心,但是,在冷漠的面孔之下,他却是在激烈的思考着。 “大哥,我兄弟一行是要到惠州城探望亲戚的,这却是错过了宿头。不知道可否借住一宿……”一个寂静的小山村的一户人家的门前,年轻人却是正在跟一位中年汉子说话。而金铭却是低头跟在身后一言不发,看天sè已经是傍晚时分,这年轻人看来是要借宿,却是不知道,他的言语却是如此的彬彬有礼。 大概是非常的体谅出门在外的难处,中年汉子却是没有丝毫的迟疑便答应了下来。农家的饭食一概是简陋非常,粟米稀饭,红苕几个,再有就是几块咸菜头。大概是将金铭两人当成了上门客人,中年汉子却是在自己的婆姨的耳朵边耳语了几句,婆姨便转身出了农舍。 已经是鸡栖于埘的时分了,但是鸡舍中却是传来了嘈杂的鸡鸣声,金铭却是没有在意。在同这山里的汉子的朴实的交谈中,金铭却是从旁听出了一些让他感到温馨的事情。三亩薄田,一家四口,ri出而作ri入而息,其乐融融。在交谈中,手脚麻利的农妇却是将饭食收拾了上来。 看到桌子上的饭食之后,金铭这才明白这鸡舍中的嘈杂的鸡鸣声是怎么回事。因为桌子上是一只香气四溢的已经是炖熟了的老母鸡。边上是金黄灿灿的炒鸡蛋,还有就是他们自家所酿的米酒。这山里村民就是好客,对于借宿的客人却是如此的好客,真有杀鸡待客之风。金铭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热乎乎的。 是夜,酒足饭饱之后,金铭却是躺在了暄软的床铺之上。山里人穷,却是没有多余的被褥,但是这床铺之上却是铺满了新鲜的稻草,躺在其上,闻着甜美的稻草的香味,却也是舒适异常。隔壁,中年汉子一家已经是听不到话语声了,想必已经是进入了梦乡,也是,劳作了一天,劳累的他们对于睡眠却是最为渴望的。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何来路,我这一行到底是要到哪里去。五行宗如何……父亲母亲如何……二弟三弟如何……这外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了……”种种念头却是让金铭思绪万千,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金铭自己都不知道。 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金铭却是心中jing兆顿生,他猛地从床上跃起,却是顺手将枕在身下的宝剑也抽了出来,但是下一刻,他却是将宝剑又一次的放了下去。因为,眼前站着的那个人却是那个年轻人,此时的他却是如同鬼魅一般,站在金铭的窗前,一言不发。 “在明天天亮之前,将这一家人杀掉。”望着金铭良久,似乎是要将金铭的心事看透。而金铭也似乎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对方的目光似乎是能够将自己的心中看透一般。但是接下来,金铭却是听到了年轻人的这样的一句话。这让金铭大感惊讶,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是金铭又不能问,在年轻人身形一闪而逝之后,却是留下了金铭独自一人坐在床铺之上暗暗发呆。 翌ri清晨,鸡鸣三遍。熬了一夜的金铭却是双眼通红,跟随着年轻人出了院子,他们的身后,原本是应该早早的就起身的农夫一家却是声息皆无,身后的农舍安静的近乎死寂。似乎是不屑于查看金铭的所做,年轻人甚至是连往那里看上一眼都没有,便离开了这个宁静的小山村。 一ri之后,山村乡民发现了这所小院的异常,进入一看,一家四口全部昏迷不醒,而且气息微弱,几乎是跟死人无异。延请郎中诊治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遍寻它法,想要将四人唤醒,但是却是全部徒劳无功。所幸,四人除了昏迷之外,却是别无他恙。五ri后,一家四口慢慢苏醒…… 但是,接下来的ri子里,金铭的ri子却是不好过了。在年轻人的带领下,金铭却是参与了一出又一出的疯狂的屠杀。一个酒楼、一处客栈、一个杂货铺、甚至是一处衙门……所有的这一切都在金铭的震惊的目光中,在年轻人的疯狂的屠戮当中变成了一片死地。 “今天是三个,很好,已经是完成了既定目标……今天是五个,还差一个……去,杀了她……怎么样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了没有?明天我们在找个地方……”金铭就像是在地狱中煎熬一般,每天的杀戮让自以为已经是习惯了尸体、鲜血的他再一次的陷入到了无边的痛苦当中。 起先,金铭望着这一切,满目的鲜红的血迹,满目的残肢断臂,满目的狰狞的死不瞑目……让金铭不停地呕吐,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就像是正在生一场大病,他的身体没有一处不难受的地方,头就像是要裂开了一样,这一切让金铭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一场噩梦,而这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就是他梦中的那个最可怕的恶魔。 壬月中,苦海分支天支酉组一干十二人被两名不明身份年轻人袭击,所有十二人全部死亡,所驻守据点被大火焚尽,据分析,有可能是ri月真宗所为,具体何人,还有待求证…… 癸月初,地支甲组,人支戊组一干十五人在执行任务途中被袭,所有十五人皆全身乌黑,肿胀不堪,据查应该是中毒,但是所中何毒,下手者为何方人物,还有待进一步…… …… 一份份的报告却是摆在了苦海的一个个分舵的案前,这却是让苦海的每一个分舵的负责人头疼不已,虽然是已经派下了大量的人手,但是对于这两个人的来龙去脉,现在身在何处,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而现在,这样的袭击和屠杀却是仍然在继续。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六零 赤金 “应该是自己看错了,这身材胖瘦、身高、年龄、长相……都是大不相同,有可能是自己这么多天jing神紧张所致。”金铭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身形一晃,却是想要追上去,追上渐渐远去的众人。但是下一刻他却是停下了自己的冲动的举动,似乎是对于自己心中的猜测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金铭却是不知道,却是他的这一错愕,拉开了苦海和ri月真宗的愈演愈烈的旷ri持久的大战。 汀小雨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收拾了一番,同自己的大哥金铭便踏上了前往天龙九变的路途。在路上,两个人却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一般,不论是武学的交流,对于苦海的认识,对于ri月真宗的了解,对于一些千奇百怪的事物的见闻……天南海北、上天入地,真是无所不言,无所不及。而天龙九变这个目的地,却是在他们谈论中慢慢地接近了。 一路之上,金铭并没有对于自己所看到的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可以想象,一个几乎是跟死亡随时相伴的的人,他的眼中还有什么能够让他感到惊讶的,恐怕他的心早已经被磨练的钢铁一般的坚硬,而心中仅剩的那最柔软的地方只是留给了亲情。 随着石洞的大门慢慢的在隆隆的震颤中打开,耀眼的金光从石洞之中喷薄而出,金铭的全身就像是被罩上了一层金光,而这个时候,即便是镇定自若的金铭也是面露讶sè,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三弟口中的宝藏所藏的黄金数量竟然是如此之巨大。 脚步没有丝毫的迟疑,兄弟两人迈步进入到了这里。周围是一垛垛的的黄金,满目是金黄的颜sè。即便是来过了几次,但是汀小雨还是面露震撼。即便是将黄金看作是普通的铜铁,这么多的金属聚集到了一块,恐怕汀小雨这一辈子也是第一次看到。 不过,此时的金铭却是已经将脸上的那抹讶sè隐去,此时的他所关心的是自己心中的那份计划,心中默默地计算着,脚下却是丝毫的没有停步。围着这一堆堆小山似的黄金,金铭开始估计起它的数量。在这个藏宝洞里转了几圈,金铭似乎是对于这里边的所藏心中有了一个大体的估计。 “应该是差不多,不仅仅能够完成预想的那部分,而且应该还有意外的收获……”特别是看到除了外围的黄金,里侧还有难以计数的宝石、钻石,以及一些叫不出名字来的奇珍异宝。金铭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不是看到这笔巨大的财富的贪婪,而是心中的那个计划终于能够变成现实的欣慰。 汀小雨又带着他参观了位于这个藏宝洞的中心的那个密室,当然里边已经是空空如也。之前,金铭也已经是从汀小雨那里知道了了里边所藏的东西。《玉虚剑诀》和宝剑已经是给了晁刚,《物华天宝录》则是给了自己,至于那个乾坤纳虚袋,汀小雨要执意留给自己,却是被自己坚辞了。 “这么说,这里应该就是我五行宗前辈所留,却是经过了这悠悠岁月,已经是没有人知道了。不过,这也算是一饮一啄,莫不前定,我五行宗的大仇就应该从这里开始……”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跟汀小雨说,但是语气之中的那种坚定却是非常的明显。 此后的几天,在汀小雨的帮助下,金铭开始了忙碌。他就地取材,凿岩为炉,却是在岩壁之上开凿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炉子。但是,汀小雨却是没有发现这熔炼过程中最重要的东西——燃料。却是不知道自己这大哥要怎么做,但是,汀小雨也是没有多问。 金铭将这个熔炉造好了,却是不忙进行下一步,而是用随身所携带的匕首开始在这个石头炉子的外壁上刻起了东西。石头坚硬,这雕刻的活着实有些麻烦。而站在一边的汀小雨却是突发奇想,经过了一番交流。汀小雨却是在金铭的指导下,当起了雕刻的劳工。 将匕首丢在一边,将洞虚术运将起来。汀小雨的手指却是比这匕首好用多了。对于自己的三弟的这种怪异的行为,金铭也是满月复疑问。但是三弟没有说设么,自己也是没有问,汀小雨不说,自然是有他不说的道理。 在金铭的指导下,汀小雨的手指下,一道道纷繁复杂的花纹雕刻了出来。将这个不大的熔炉衬托的反倒是古sè古香,整体上透着一种古朴、典雅的味道。金铭并没有告诉汀小雨这些花纹的作用,但是汀小雨却是忍不住用自己的神识感知了一下。 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些个普通的花纹,石头做的熔炉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而到了后来,汀小雨却是愈发的感觉到这熔炉里边多了什么东西。直到最后的一笔下去,汀小雨的心中才将这里边的东西看清楚,熔炉之中赫然是多了一条龙,一条隐藏在熔炉内部的小龙。 “在表面上刻上花纹,竟然是在内部出现了一条龙。”汀小雨纳闷不已。这条龙栩栩如生,就像是活的一样。而它的形体却是隐藏在石头的内部,除非有汀小雨这样的神识,否则是根本上看不到它的。看到的只是熔炉表面上的花纹。 “没有想到三弟你竟然是有着如此的技能,在你的帮助下我的计划也是省了好多的时间。来,再在这里打上四个洞……”金铭指着小熔炉的四个地方,汀小雨照着金铭的所指,在小熔炉的那几个地方钻了四个洞。 看着整体上已经是完工了,金铭却是将四块已经是准备好的四块红sè的宝石塞进了那四个洞中。而就在下一刻,一股逼人的热力扑面而来,让猝不及防的汀小雨不禁后退了一步。但是金铭却是稳如泰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变化。 再看那小熔炉之内,它小小的肚月复当中却是出现了一层蒙蒙的白光,而刚刚感受到的扑面的热力就是这白光散发出来的。此时,站在金铭身后的汀小雨却是更加吃惊,不是对于这小熔炉的那种不可思议的变化,而是他神识当中的那条小龙。 神识当中,藏在小熔炉的小龙此时却是活了过来,真真切切的活了过来。整个身体在小熔炉的炉壁当中回旋游荡,不时地还朝着小熔炉的肚月复中喷出一口气。而小熔炉之中的那层蒙蒙的白光应该就是小龙喷出来的。 汀小雨被这种奇异的景象给惊呆了。刚刚就像是画龙点睛,让这条本来没有生命的生物一下子有了活力。而所点的眼睛应该就是大哥金铭所塞入的那四块红sè的宝石。此时,小龙虽然是ziyou的游弋在其中,但是,它的四个爪子中却是抓着四团火红的东西,就像是将四块红宝石的jing魄抓在手中。 这四块红sè的火团一样的东西将小龙衬托的如同是一条火龙,神识中都能够感受到无穷的热力扑面而来。而在这时,金铭却是开始了行动,他随手抓起几块金锭,看都不看的丢进了小熔炉当中。 一阵青烟过后,金锭却是一下子消失不见,而小炉鼎的底部却是多了一小滩赤红的东西。“这道白光的温度竟然是如此的高,那么一大块的金锭竟然是在一瞬间就被销熔的剩下了那么一点点……”汀小雨却是如同呆头鹅一般,站在那里发愣。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金铭的一声招呼才将汀小雨从呆滞中唤了回来。手忙脚乱的,汀小雨学着金铭往小炉鼎里丢金锭。就像是永远吃不饱的饕餮,又像是一个无底洞,身边的这小山一般的黄金都已经是丢的差不多了,那炉鼎却是仍然不见动静。 “好了三弟,休息一会吧!”此时,不论是汀小雨还是金铭都已经是气喘吁吁。将小山一般的黄金搬运一回,即便是强悍的如汀小雨、金铭之流也是一项极为消耗体力的活动,取出一袋水来,金铭便一坐在了地上。 而汀小雨却是仍然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好奇,慢慢的走进那个小炉鼎,却是发现,蒙蒙的白光之下,一团红彤彤的宛如金霞一般的液体静静的躺在鼎底。数量大约有小半碗那么多。“难道这么一大堆黄金就熔炼了这么点?”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在金阳国进行这项计划,即便是金阳国举全国之力,将全国的黄金聚到一块也是难以完成计划的最终目的”看着汀小雨的神情,坐在地上的金铭也是向他解释起了这一切。 “这东西叫做赤金,跟黄金的比例约为一万比一,也就是说,一万两黄金才可以出一两左右的赤金。我父王的金阳国可是经不起我的这样的挥霍,不过话说回来了,这赤金的强度也是黄金的万倍左右,如果将它锻造成兵刃,切金断玉不费吹灰之力……”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六一 紫金 休息了一阵,金铭又和汀小雨再次投入了这种纯体力的劳动当中。将已经是变得如同普通石头一样的那四块红sè的宝石换下,又将四块新的红sè宝石换上。汀小雨没有猜错,这小小的炉鼎跟玄黄无量璧一样,都是以燃烧宝石的内蕴的能量为主的。 又是一番筋疲力竭的劳动,劳动的成果则是消耗了一小座金山,多了小半碗红光闪闪的液体。终于,两个人再也支撑不住,吃过了一点点的东西,两个人就这样幕天席地,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呼呼睡去。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新的一番忙碌,又是一次筋疲力尽。汀小雨和金铭就这样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的山洞之中重复着这机械而沉重的体力活动。得到的结果就是一堆堆如同小山一般的黄金的消失,多出来的则是一块块灿如朝霞的红彤彤的赤金。 将近十天之后,原本充斥满了整个山洞的满目的黄金终于消失殆尽。整个山洞显得空旷了许多。而汀小雨和金铭则是满面的尘灰烟火sè,狼狈的躺在地上,他们的身边则是一人多到的堆积的那金红sè的赤金。 “这些赤金到底有什么用?”虽然知道自己的大哥金铭并不会做无用之功,但是汀小雨心中的好奇还是让他问出了这个问题。毕竟是数量那么大的黄金,如果拿出去救济百姓,恐怕亿万百姓都会受惠。 “报仇!你去拿一块来。”金铭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这个三弟心中的想法,但是对于这种好奇心他却是并不奇怪,人之天性绝世唐门 汀小雨闻言,一下子就从地上一跃而起。那种迫切的举动却是让金铭都感到一阵莞尔。虽然是对于这种赤金非常的好奇,但是金铭没有发话,汀小雨却是不好意思私下里去摆弄这些个东西。 来到那堆赤金的面前,汀小雨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却是将自己的力气运了运,俯身搬起了一块。只见他全身较力,筋肉突出,竟然是似乎是使出了吃nǎi的劲。这赤金似乎是沉重至极,竟然是要汀小雨使出全身的力气。 按照汀小雨的用力的程度,这块赤金恐怕要有六七百斤的重量。之前汀小雨还是因为这个闹了一个笑话,看着体积只有拳头大小的已经是从炉鼎之中倾倒出来,冷去成块的赤金,汀小雨却是伸出一只手,想要将它拿将起来。 不过,下一刻,汀小雨的整个人却是一个趔趄,差点被它闪倒。因为在汀小雨的一拿之下,这块赤金却是纹丝不动。反倒是自己的力量失去平衡,让自己出了一个糗。也是让旁边的金铭哈哈大笑。 浑身用力,将这块赤金慢慢的搬到了金铭的面前。金铭这才从地上做起来,身手从腰间拔出了那把削金断玉的匕首拿了出来,瞅准了这块小小的只有拳头大小的赤金,猛地运气砍了过去。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道,汀小雨都能够看出,这一刀却是用上了金铭的全力。 “铿——”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的声音,手中的匕首跟那块小小的赤金碰到了一起。汀小雨眼尖,却是发现,这块红彤彤的赤金之上,却是没有一丁点的痕迹,就像是清风拂山岗,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黄金熔炼之后的赤金不仅仅是密度增加了许多,它的强度也是增强了很多倍……”金铭看到汀小雨将眼睛紧盯着地上的那块赤金,却是伸手拍了拍汀小雨的肩膀,将手中的匕首递到了汀小雨的面前。 “它的强度就是我们能够见到的切金断玉的利刃,也是难以让它产生半分损伤……”汀小雨此时已经是将视线从赤金之上移到了金铭的手中的那把匕首,匕首之上,闪着寒光的刀刃的边缘出现了一个细如发丝的小小的缺口。 “这赤金如此厉害,那我们要将它打造成多少兵器啊?”面对这种惊人的成果,汀小雨大感兴奋,这可是自己跟大哥费劲了力气,花费了这将近十天的功夫才弄出来的。先不论这消耗的黄金的价值之巨,自己的这番累死累活也算是值了。 “还没到铸造的时候,还要继续熔炼……”望着汀小雨的兴奋之情,金铭也是露出了微笑,似乎是也回到了之前兄弟三人无忧无虑的那段时光。 “还要铸造?”汀小雨听了金铭的话,却是有点瞠目结舌。眼前的这些赤金的强度已经是如此的惊人,再熔炼下去,这赤金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汀小雨的心里反倒是更加期待了。 此后的几天,汀小雨和金铭又一次的忙碌起来。眼前的这个石头炉鼎几乎是有着一丈多高,上面仍然是雕刻着那些汀小雨并不明白的纷繁复杂的深奥图案。而之前的那个小炉鼎则是已经四分五裂,完成了它的任务后,被废弃在了一边。 开始熔炼赤金的时候,金铭却是忽略了一件事,这赤金的重量非同一般。在开炉熔炼了没有多少时候,这小小的炉鼎却是被生生压破,还没有熔化,但是却是炽热非常的赤金小球四散奔逃,差一点就和汀小雨做个亲密接触了。 于是乎,汀小雨和金铭兄弟两个腾挪闪转,忙不迭的躲避着这些个满地乱滚的赤金球球。哈哈的笑声震荡在这偌大的山洞的空间中。 再一次的重起炉灶,金铭这次却是选择了一块巨石,而为了坚固起见,炉鼎的肚月复却是挖的不大,这让整个炉鼎的炉壁近乎是达到了四五尺的厚度。也亏得有汀小雨的洞虚术相助,要不然,只是雕琢炉鼎也够金铭忙活个十天半月的。 终于,赤金小球开始了在炉鼎中的熔炼。汀小雨则是守着一堆金刚钻石,时刻准备着听候金铭的号令,而金铭则是站在一块大石之上,时刻关注着炉鼎之内的火力的情况。 此时,炉鼎之内的那层火光也已经是变成了一种青蓝sè,而炙人的热量却是连金铭都难以靠近,可见这火光的温度的恐怖。而这恰恰也是给了汀小雨一个施展铠甲术的机会,铠甲术的保护让他安然无恙的待在炉顶附近,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火工道人。 “没有想到这赤金的熔炼过程竟然是如此的困难……”望着眼前热力炙人的一丈多方圆的炉鼎和站在几丈之外的大石之上的目不转睛的盯着炉鼎内部的大哥金铭,此时的他虽然是满头大汗,jing神却是丝毫不敢懈怠。汀小雨不由得如此作想。 神识中,炉鼎之内所蕴藏的那条龙体型也是大了几分,整个龙身已经是由原来的红sè变成了紫sè……要不怎么会有着如此强劲的火力。而随着炉鼎的变化,这供应炉鼎的燃料也是由红宝石变成了金刚钻石。 而且这金刚钻石也是经不起这样的巨大的消耗,汀小雨必须守在炉鼎的那四个拳头大小的窟窿之前。等着时刻关注火势的金铭的口令,只要是炉鼎之内的火力一弱,金铭就会发出讯号,而汀小雨则是赶快更换金刚钻石。 即便是这样的消耗,即便是整个炉鼎已经是变成了通红的一个火球一般的东西。而那炉鼎之中的赤金,却是极其缓慢的,毫不着急的慢慢的变化着,任凭汀小雨和金铭在外面紧张的、丝毫不敢懈怠的忙碌着。 三天三夜,金铭和汀小雨根本是眨眼都没有眨眼,两个人就这样一瞬不瞬,丝毫不敢懈怠的盯着这炉鼎三天三夜。而炉鼎之中的赤金终于是最终的定了型,不是凝固了,而是不再发生变化。按照金铭的说法,这一炉的熔炼算是完成了。 三天三夜,汀小雨这个变态的体质却是可以承受,他体内的元气已经是让他达到了十天二十ri不吃不喝也没有什么的程度。但是身边的金铭却也是没有任何的异状,只是略显憔悴而已。这,同样是跟他那地狱一般的经历有关。 炉鼎已经是冷却了下来,但是这个冷却却也是汀小雨和金铭休息、等待了一天一夜之后才最终冷了下来。汀小雨迫不及待的冲到炉鼎面前,飘身而上,但是结果却是让他大失所望,一块并不漂亮的金属躺在鼎底。 同之前所熔炼的赤金有所不同,这块金属略显紫sè,外形之上也只是跟赤金相比缩小了一半。相比之前,黄金熔炼赤金的那种惊人的消耗,却是没有了那种让人震撼的气势。而且这重量却也是相应的减轻了一点,但是即便是这样,合汀小雨和金铭二人也是搬它不动。 没有办法,破鼎。汀小雨和金铭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迟疑,便将这偌大的炉鼎打破,那块丑陋的金属砰然落地。不过,汀小雨和金铭却是没有发现,这么重,这么大的金属落地,却是没有将这巨石地面砸出任何的裂痕,甚至是连一丁点的痕迹都没有。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六二 炉鼎的不堪 再一次的凿石刻鼎,再一次的雕龙填石,再一次的开炉熔金,再一次的不眠不休……三天过后,第二炉的熔炼总算是结束了。即便是像是汀小雨和金铭的强悍至斯的体质却也是承受不了了。两个人此时却是躺在地上,累的就像是两头狗熊。 “第一次叫作赤金,那这一次应该死叫做紫金了吧……”汀小雨仰面朝天,甚至是连将头转向身侧的金铭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他却是还在惦念着自己和大哥这一次合作的劳动成果,虽然累,却还是忍不住发问。 “三弟你说的很对,就是叫紫金。”金铭也是累得够呛,但是之前所养成的那种时刻绷紧神经,似乎是十二个时辰都没有懈怠的状态,却是让他看起来要比汀小雨好许多,至少是表面上看是这样。 “嗯?还真的叫紫金?”听到金铭的话,汀小雨却是猛然坐起来。顾不上筋疲力尽的他满脸惊奇的望着金铭,随口一诌,却是没有想到歪打正着了。再转向远处的那第一炉的那块金属, 也别说,冷却之后的它却是泛着一种幽幽的紫光,此时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的难看了。 望了半晌,汀小雨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站起身来,飞快地抓起之前已经是被金铭扔到了一边的那把匕首,朝着那块近乎是耗尽了他们的最后的力气的那块紫金。走到近前,汀小雨却是将自己的一抹淡淡的元气暗暗的笼罩在了匕首的刀刃之上。 不知道是因为这块紫金费了这么大的劲还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大哥的疲惫让汀小雨有点怨气,反正是,汀小雨就想冲着这块紫金撒撒气。没有多想,汀小雨便在自己手中的那把匕首之上用上了洞虚术,似乎是在这块丑陋的紫金之上扎上一个洞,才能让他心中的怨气平复一些。 “咔嚓!”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声脆响之后,汀小雨手中的匕首直至没柄。刚刚一抹微笑浮上来,下一刻,汀小雨的这抹笑容却是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因为手上传来的的感觉却是让他感到了异常,而当他一低头看到的却是让他愕然当场。 一片片晶莹的碎片散布在汀小雨的身前,就像是天上灿烂的繁星。而汀小雨慢慢则抬起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之上,是一个没有刀刃的光秃秃的刀柄。刚刚的那一扎,却是让这个切金断玉的利刃变成了碎片。 洞虚术在此之前是无往而不利,在汀小雨的印象里,似乎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汀小雨的洞虚术的。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却是让他的这个为之自傲的想法彻底破灭了。洞虚术加上这把匕首却是根本没有让这块丑陋的紫金留下一丁点的痕迹。 “这紫金虽然是不是很起眼,但是却是比起之前的赤金,强度却是还是提升了恐怕有百倍、千倍……”看到汀小雨举着那个光秃秃的刀柄,向自己透过来的那充满了尴尬和歉意的目光,金铭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并不知道,这匕首的碎裂还是在汀小雨施加了洞虚术之后的结果。 “这么两块大东西,我们要拿它来做什么呢?是不是要做武器?”无意间损毁了金铭的匕首,汀小雨却是有点歉然,但当看到金铭的表情,汀小雨却也随之释然了。这世间根本是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这千金难遇的兄弟之情,更何况是一把小小的匕首。 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说出了之前的话,如果能够用紫金给大哥做一把匕首,那强度可是与之前的那把不可同ri而语了。而且这也弥补了自己损毁金铭的那把匕首的过失了。因而,汀小雨才有如此一问。 “还不行?还要继续熔炼。”金铭的话淡淡的,但是汀小雨却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要熔炼,现在的强度就已经是如此骇人,再熔炼,那将是……”大哥的话让汀小雨听了根本是有些不相信。 “紫金的强度对于一般人,或者是说对于我们这个世间的对手来说,的确是已经足够了。但是在此之前,你我也看到了那个神秘所在的来客的恐怖。我觉得,紫金的强度对于他们来说恐怕还不够。所以,我们还要继续。不仅仅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大家……” 虽然是一步步的距离成功越来越近,但是此时金铭的心情反倒是有了一些沉重。虽然兄弟二人此时看起来是其乐融融,但是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实际上不都是为了将来的搏杀,说的更实际一点就是搏命做准备的。 听了金铭的话,又想到了之前自己见到了那恐怖的一幕,汀小雨的心情也不由得沉重起来。对于那强大如斯的可以说是深不见底的对手,自己这边可以说是对于他们一无所知,而眼前的这一切,对于那恐怖的对手来说,却是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种威胁。 翌ri,汀小雨和金铭看着眼前的这两块磨盘大小的紫金,整整一个山洞的黄金最终变成了这样的两块丑陋的,貌不惊人的东西,着实有点让人不敢相信。如果,不是汀小雨之前已经是试过了它的厉害,恐怕打死他也不会让他承认这是物有所值的。 但是,此时的两人却是有点愁眉不展的样子。他们的身旁,是一堆堆碎裂的石头,看样子,似乎是熔炼遇到了困难。 “这山石恐怕是难以承受这紫金的重量和继续熔炼的温度了……”金铭像是在跟汀小雨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刚刚的几次尝试无一例外都已经失败,身边的那一堆堆的碎石就是佐证。紫金的再一次熔炼的温度已经是这里的山岩难以承受得了,刚刚两个人的一次又一次的熔炼尝试,却是在刚刚的熔炼开始就马上以炉鼎的破裂而告终。 “要不,我们出去找些东西,做炉鼎?”看到大哥的样子,汀小雨不由得尝试着问。 “没有用的,这炉鼎之上本来就刻有增加强度和温度的禁制。要不然,这炉鼎怎么能够禁受得住真金熔炼的温度……”金铭摇了摇头,否定了汀小雨的这个设想。熔炼到了这种程度,普通的材料已经是难以承受这种高温了。 “难道只能这样了?”金铭不由得将头又一次转向了那两块紫金,熔炼的炉鼎被打碎之后的碎石之间,两块紫金却是安静的躺在那里。汀小雨也随着往那里看了一眼,不过,并没有看出什么,但是当他再一次回过脸来,却是在金铭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专注。 此时的金铭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目光一直盯着那两块紫金所在的地方,脸上露出了一分凝重。汀小雨又一次的转过头去,却是仍旧没有发现什么。而当他再次转过脸来的时候,金铭却是起身朝着那紫金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站在那块紫金的面前看了半晌,金铭似乎是还觉得不够,又蹲来,将遮挡在紫金的跟前的那些个大大小小的碎石清理到了一边,又仔细地看了起来。 汀小雨也走了过来,看着这块毫不起眼的紫金。紫金的形状上平下尖,跟当时凿刻炉鼎时,它的肚月复的形状是相符的。当然冷却之后也会是这个样子,这就让这块紫金落地之后尖头朝下,看起来像是一个扁平的陀螺。 “到底是看出了什么,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汀小雨的心中满是纳闷,但是却是不敢惊动金铭。随着金铭的目光的方向,汀小雨却是发现,金铭的目光的焦点却是放在了紫金和地面的接触的地方。 “这里有什么?我怎么看不出来……”汀小雨沉吟半晌,仍然端详不出这里到底是有什么不同,地面是石板铺就,汀小雨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紫金和石板之间还有零星的碎石末,石板光华平整,根本是什么都没有…… “看来还是大哥厉害,自己怎么看都看不出什么。能从这没有任何的异常的地上看出点什么,这才是自己大哥的水平……嗯?不对,一点都没有?”汀小雨的脑袋里似乎是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不对,这不寻常应该就是那毫无异常。应该是,应该是……”汀小雨想要抓住这一闪即逝的灵光,此时的他也是皱着眉头,开始了思考。 “是这样了,这每一块紫金看似不大,但是重量却是不下万余斤。四五十个赤金球恐怕有两三万斤,即便是重量减轻了一半,这紫金块的重量也应该是这样……”似乎是抓到了这一丝灵光,汀小雨飞快地思考着。 “如此之重的紫金落到地上,应该是能够留下点什么。即便这石板不被砸得粉碎,裂痕总会留下点。但是眼前……”看着眼前的这完好如初的石板,汀小雨顿时明白了金铭的发现的所在了。应该说,这藏宝库的地面也是有着异乎寻常之处,隐藏着汀小雨看不透的奥妙。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六三 十方莲华阵 不过,当他也明白了这不寻常之处的时候,却是发现,金铭已经是开始了在这个黄金熔炼之后,显得非常的空旷的山洞中走动了起来。而且一边走,一边不停的观察,嘴里似乎是还在嘟囔着什么。 “水天需、山火贲……风火人家、雷泽归妹……山风蛊、泽水困……”汀小雨追随在金铭的背后,却是大气也不敢出。而金铭每到一处就会念出一个词,就像是一个名称一样。汀小雨听到耳朵里,觉得像是八卦的名字,但是又有所不同。 “应该是这样了。”转眼间,汀小雨已经是随着金铭在这个山洞的空旷的地方转了个遍。金铭猛然停下脚步,却是差点让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汀小雨差点将他撞个正着。汀小雨却也是及时停住脚步,看着冥思苦想的金铭。 沉吟了一会儿,金铭又朝着居于整个空旷山洞的中心的那个小小的石室的所在走去。金铭并没有进入,而是将石室打量了一番。随后又计算着什么,最后,终于确定了下来。 “这应该就是天地穴、yin阳桥的所在了……”金铭转过身来说了一句汀小雨并没有听懂的话。话虽然没有听懂,但是汀小雨却是发现,金铭的脸上已经是有了轻松地神情。 似乎是心中下了一个决定,金铭又一次的开始了忙碌。将地面上的碎石大略的收拾了一下,那些剩余的宝石也是在汀小雨和金铭的努力下被搬到了一边。整个山洞的地面除了两块难以挪动的紫金之外,已经是露出了它的全貌。 即便是汀小雨不是非常的懂这种玄门的阵法,但也是在原本大部分被成堆的黄金所覆盖,而现在却是露出了它的真容的这个山洞的全貌之后,引起了汀小雨的注意。确切的说,异常来自于山洞的整个地面。 原本,汀小雨难窥全豹,看到的只是一块块平整的巨大的石板铺就的地面。而现在,放眼望去,汀小雨首先发现的是,这个地面呈一个规则的圆形,尽管这个山洞的形状并不规则。 而且这个规则的圆形之上的石板也是有顺序的排列成了一圈圈的,由最外层往最里层形成了一个个非常规整的石头圆环,而且是一环套一环,大圈套小圈,全部都是由这样的一块块逐渐变小的石板铺就而成。 “这个应该是依据后天六十四卦推演而成的,却是不知道它叫做什么。不过,我们可以用它一下……”虽然是看出了点什么,但是金铭也不是全知全能。他只是对于这个阵势有点印象,而想要用它来完成下一步的任务,却也是他自己的突发奇想。成不成还要另当别论。 “中间那个应该是阵眼,你在这里呆着别动。”金铭所指的那个阵眼就是指当初汀小雨和金若晴所发现的那个小小的石室,此时看去,它正好是位于整个层层圆环的最中间,再加上它的圆形的模样,真的就像是一个阵眼。 汀小雨老老实实地待在这个圆盘之外,看着金铭朝着那个所谓的阵眼走去。在阵眼之上找了半天,汀小雨却是发现金铭没有什么举动,似乎是没有找到什么。而后,金铭便一俯身,钻到了石室当中。 汀小雨看到金铭如此,第一反应便是要抬脚跟过去。但是他旋即又想起了金铭的嘱咐,强自按捺下对于金铭的担心,虽然是知道这担心有点没必要,但是汀小雨还是对于这种未知的情况有点担心。 但当汀小雨还没有从这种情绪中出来,就看见金铭快速的从那间小小的石室当中窜了出来。行动匆忙,几乎是冲刺一般,样子就像是见了鬼,不过,神情还算是沉稳。汀小雨见状,就要跑上前去询问,但是隔着老远,就看到金铭朝他摆手,意思很明显,这是不让他轻举妄动。 下一刻,金铭的背后的一幕却是让汀小雨目瞪口呆,随着金铭的快速窜出,他身后的石室原本是隐藏在地下,此时却是飞快地上升,就像是地面之上升起了一根又大又粗的石柱,但是这石柱的上升速度却是快得很,就像是地底下有一个巨人将这根石柱快速的掷出一般。 石室上升到一丈多高的时候便不再上升,而是毫无征兆的一下子四分五裂,说是四分五裂也不确切,应该说是绽放,就像是一朵巨大的石头莲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地绽放。而随着这朵石头莲花的绽放,它的周围也是开始了变化。 整个圆盘之上,一块块石板,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根根的石柱,这石柱的顶端就是汀小雨他们之前所看到的光滑的石板,就像是雨后的春笋,争先恐后的竞相冒了出来,不过,那恐怖的速度却是比起春笋来,速度要快上百倍千倍。 虽然是早有准备,但是,金铭并没有想到,这石阵的变化竟然是如此的快速。在这一根根的石柱的朝天涌起的时候,金铭的整个人却是刚刚离开石阵的中心,也就是那朵绽放的石莲花七八丈远,而离着焦急的站在边缘的汀小雨却是还要有三十多丈。 面对着这竞相冲天而起的石柱,金铭一下子手忙脚乱,就像是蹦跳在一根根石柱之上的小猴子,虽然大不了是摔上一跤,或者是碰上一下,根本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那一副狼狈相却是被汀小雨看在了眼里。 一根根的石柱没有征兆,更是没有规律。让这个圆盘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壮观的石林,而石柱的高度却也是大不相同,有的一丈多高,有的三四丈高,有的十几丈高,有的却是一二十丈。而最高的则是直接顶到了石洞的洞顶。这是有洞顶,如果没有洞顶,真不知道它会不会冒得再高一些。 就像是一个在石海里游泳的人,金铭在这个变化无端的,高矮不齐的石柱间来回跳跃,左右腾挪。却是比起刚才来多费了不知道多少工夫,估模着按照自己的行进距离,应该是快要到达那石阵的边上了,金铭却是长舒了一口气。 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根石柱跳去,下一步就应该能够看见汀小雨了。不过,就当金铭的身体还在空中,这根石柱却是又一次的开始了变化,它非常突兀的,没有任何的征兆就朝着一旁滑去,明明已经是将它当成了落脚点,但是下一刻,金铭的脚应该就会踩个空。 十几丈的高度,虽然对于金铭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危险,但是这样直直的摔下去,恐怕也会够他受的。此时是旧力未尽,新力刚生的时候,环顾自己的周围,却是所有的石柱都在开始了平向移动,一根根的石柱横冲直撞,根本是找不到一个落脚点。 说时迟,那时快。金铭的身体在空中短暂一停,便开始有了下降的趋势。而就在金铭已经是准备好了降落,也即是要掉入那个石柱纵横驰骋的下方时,一只手却是抓住了他的右臂。金铭抬头一看,却是汀小雨俯身在一根石柱之上,而这根石柱恰巧是在自己的身后掠过。 两个人腾挪闪跃,对于石柱的移动有了估计,逃出石阵却并不是那么难。汀小雨和金铭站在石阵之外,虽然都是有点气喘吁吁,但是好在两个人都是毫发无损。两个人对视一笑,又将目光投向了此时仍旧在变化石阵之上。 此时的石阵的变化更是愈发的复杂,上升、下降、前进、后退,左移、右动、甚至是有的石柱化为两截,或者是横将过来,同其他的石柱组合、拼接……整个的石阵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魔方,变化的让人眼花缭乱。 “没有想到竟然是十方莲华阵。却不知道,那位前辈将这样的一个阵法放到这里究竟是有何用意……”金铭喃喃自语,眼前的阵法虽然是变化无端,但是奇怪的是,却是没有丝毫的声音,似乎是这巨大的石柱的移动都是幻象一般。金铭的话却是在这诡异的静寂中显得清楚异常。 “十方莲华阵?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汀小雨倒是不知道,望着这个像是一个石头怪物一般石阵,他并没有认出有什么异样。 “据记载,十方莲华是纳一界之无量心,融十方之修持,坐化为阵。此阵一成,威势冲天,不论是修罗夜叉,还是伥邙诌jiān,当之者无不化为灰烬。所有邪魔,无不辟易……却不知道它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好像是认识这种阵法,金铭说的是头头有道。 “照大哥的说法应该就是一个火属性绝世唐门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六八 决定寻隙 倏地,金铭将手一招,那被镀上了一层璀璨的宝石光泽的一张闪亮符咒便飘然落地。浪客中文网金铭急忙将已经是准备好的金刚石粉快速的洒到了这还保持着高温的符咒的表面。泛着金光的金刚石粉在符咒的表面迅速的构画、形成了一种非常特别的图案。金铭的这种行为却是又让汀小雨看的有些疑惑不解。 一张张的符咒飘然落下,一张张的符咒又迅速的被金铭加工了一通。不多一会儿,那被金铭挑选出来的十几张符咒便被金铭逐一的处理过了,这处理过的符咒的模样倒是比之前那种貌不惊人的模样好看了许多。但是一直在旁边协助金铭控制十方莲华阵的汀小雨,却是觉得这符咒之上多了一种不同于它原本的那种力量,那种感觉的东西。它所多了的却不仅仅是那一张华丽的外表。 “三弟,虽然是大哥我并不知道这些年来,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奇遇。你也不用说,我自然知道,这种说不如不说的道理。但是这相处的时间已经是有了将近两个月了,我却是清楚的感觉到了你的变化,而且,我也是从你的这种变化中获得了莫大的益处。”看着汀小雨想要张嘴解释什么,金铭却是摆手制止了他的行为。 “我觉得,你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会在我和晁刚之下,不论是武功还是其他,甚至是我五行宗的复兴都应该是同你紧紧联系着的”金铭望着汀小雨,目光热切,言语真挚。这么多天,金铭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他也明白自己这个三弟的秉性绝世唐门 但是,之前的自己的身体的一夜的好转,以及到了天龙九变之后的对于十方莲华阵的炼制过程中,金铭在昏迷之前已经是非常的明白,自己对于这个十方莲华阵的炼制还是估计不足,自己即便是耗尽身上的全部jing血都是难以为继,也就是说,自己已经是功败垂成了。但是,在自己昏迷之后,这十方莲华阵却是已经被炼制成功,而且是几乎炼制到了极致。 而且,这炼制之后的十方莲华阵还让金铭隐隐的感觉出,在它的内部仍旧是残存着一股没有用尽的力量。而现场就是自己和汀小雨两个人,自己已经是力竭而陷入昏迷,这从中作梗的当然就是自己的三弟汀小雨了。而汀小雨的嘴角边,有一抹干涸的血丝也是进一步的验证了金铭的猜测。但是金铭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仅仅是汀小雨一口鲜血的功劳。 同样,金铭醒来之后,也是从自己的身体中感觉到了截然相反的变化。jing血耗损,应该就是头昏眼花、全身无力、jing神不济……但是金铭的这些症状却是都一概没有,相反的却是让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仅仅是复原了,而且是有着一种新生的力量在不停的鼓动,如果假以时ri将这股能量纳入丹田当中,化为己用,那绝对是可以让自己平添十年的苦修功力。 这其中的变化,金铭当然是想象不出个所以然。但是他也是知道,这绝对是跟汀小雨有关。应该是跟汀小雨的血有关,因为虽然是不知道汀小雨到底是对自己做了些什么,但是,喉咙间残存的那血腥气却是跟自己的鲜血的气味有着截然的不同,因为,在这种血腥气中始终是荡漾着一种温暖的感觉。 于是乎,金铭灵机一动,却是将那种不可能的事情放到了汀小雨的面前,也就是收服、炼化这十方莲华阵。本来,在他看来,能够运用一下这十方莲华阵将千刃烦恼丝炼制成功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但是,感觉到自己的三弟的奇异,金铭却是打算让他试试。没有想到,事情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本来,这十方莲华阵中就已经是蕴藏着汀小雨的多余的气血。如果不是两块硕大的紫金的阻碍,汀小雨的那一大口鲜血早就将它一气呵成了。而在金铭的引导下,汀小雨却是非常顺利的就将这十方莲华阵收服在了自己的手中。而存在莲心当中的那两块紫金也是非常顺利的、没有费劲的就被月兑胎换骨,成了名符其实的玄金。 而玄金的量太少,根本是炼制不成其他的东西。只能是炼制成一根金属丝,这也就是为什么要炼制成千刃烦恼丝的缘故。如果,有着足够的数量,炼制成一把玄金匕首,甚至是一把玄金宝剑,那运用使将起来,绝对会更顺手,威力会更大。但是,那种耗费也是一个惊天的数字。 见到汀小雨收服了十方莲华阵,这甩金抽丝的工作当然是由汀小雨来做了。但是,汀小雨的那贸然的催动让金铭惊出了一身冷汗的同时也是让金铭又发现了汀小雨的另外的一大长处,也就是汀小雨的神识的惊人。在这世间,拥有神识的人几乎是凤毛麟角,而汀小雨在这贸然的一个动作所表现出来的神识的强度,按照金铭的见识,应该是可以称得上是这世间的第一神识强人。 于是乎,金铭让汀小雨慢慢的熟悉十方莲华阵,却是期盼着汀小雨能够将其运用娴熟,真正的将它变成他手中的一件兵器,到时候说是一件法器也差不多。那么,自己的这个三弟,将再不是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三弟了。同时金铭却是灵机一动,从汀小雨送给他的那一叠符咒当中挑选出了这十几张,又花费了一番功夫,在这十几张符咒上面绘制了一种增幅和激发的构支,目的当然是为了汀小雨能够运用。 “这十几张符咒你留下,功用自己琢磨一下,用时只消将其中注入一丁点的气血就可以激发了……”金铭一边将符咒递到汀小雨的手里,一边却是向汀小雨说明白了运用的方法。这符咒却是非常的适合没有任何的内力的汀小雨的运用。汀小雨却是不知道,比起气血来,他的神识更加有用、便捷,但是,这一点,他却是以后才知道。 望着已经是空无一物,遍地狼藉的这巨大的山洞。汀小雨和金铭却是生出了一种怅惘若失的感觉,这么多天,就像是进入了世外桃源,什么仇杀纷争,什么尔虞我诈,似乎是都已经是离二人远去,虽然是空旷无一物,但是这巨大的山洞之中的那份安宁却是让两个人生出了一种留恋的情绪。但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汀小雨和金铭都知道,该起身了。外边还有着牵挂自己和自己牵挂的人。 “三弟,此番出去,却是不知你有何打算。”望着汀小雨,金铭却是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自己该何去何从,汀小雨却是一下子被金铭问愣了。这么多年了,自己似乎是已经对于这个问题已经是麻木了。之前是为了寻找爷爷,但是似乎是被命运所左右,汀小雨自己却是难以决定自己的行动轨迹。分离聚散,悲欢酸甜,汀小雨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命运的安排。 “是啊,我该何去何从,爷爷这么多年了,还在世上的希望已经是越来越渺茫。三兄弟团聚了,再有就是……”突然,汀小雨的心就像是油锅中掉入了一丁点的火星,瞬间便熊熊的燃烧起来。就像是一场春雨,浇灌了本已毫无生机的枯树,一种不可遏制的力量将汀小雨的这个念头生机勃勃的萌发出来。 “对,现在我们兄弟三人是该跟ri月真宗算算账的时候了……”金铭仿佛是看出了汀小雨眼中猛然爆发出来的那种念头,却是轻轻出声,说出了心中的这个酝酿了很久的念头。虽然是语气轻微,但是那种感觉却是坚定地如同山岳一般,不可动摇。同样,金铭的话却是说到了汀小雨的心里,汀小雨也是知道,该跟ri月真宗算算这笔账了。 两个人的身影虽然是如同chéngrén一般的高大,但是却是缺少了chéngrén的那种坚实感。无言的默契让他们两个毅然担起了为宗门寻仇的重担,却是不知道这重担到底能够坚持担到什么时候。寻隙ri月真宗这条不归路他们到底是能够走多远,他们是否能够全身而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个的问好。但是这并没有妨碍两个人的那种一往无前的心情。 两个人并肩而行,慢慢的消失在了这座巨大的洞窟当中。洞窟也在因为两个人的到来而喧嚣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之后,慢慢的再次进入了它一贯的沉寂。但是,只有空气中还似乎残存着汀小雨和金铭两个人曾经存在过的体温。只不过,这也应该是暂时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洞窟依旧是会变得冰冷无比。 “不愧是祖师看上的,这个小子倒是一个可造之材……”幽灵一般,这巨大的洞窟当中竟然是慢慢的显现出一个人影,就像是从空气中凝聚出来的一样。虽然是汀小雨和金铭两个人已经是没有了影子,但是这个人影就像是还能够看到他们一样,仍旧是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说了这样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六九 外边的变化 随着这句话的说完,这个不太像是人的东西竟然是又一次的径直在空气中隐去,就像是他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不过,就在他出现的这一小会的功夫,已经是消失在洞窟深处的汀小雨似乎是心有所感,却是回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洞窟却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三弟?还留恋这里?”看到汀小雨的这个动作,金铭却是问了一句。 “没有什么……”虽然是心中有所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来的却是突然而短暂,汀小雨想要去捕捉它的时候,它却是已经消失了。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汀小雨却是只能将其归纳到自己的错觉之中。之后在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在汀小雨的带领下,两个人走出了天龙九变的这个最后的洞窟。 洞窟之外,阳光灿烂,却是正是中午时分。在洞中不知岁月,更是不知黑白昼夜。此番再一次见到了外边的情景,却是有着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呼吸一口不同于洞中的带着花草香味的空气,阳光落到身上的暖洋洋的,却是一下子就将这么多天来的yin冷气息一下子驱赶的干干净净。 “晴儿!二哥,你们怎么来了?”猛然间,汀小雨却是欢呼一声,朝前奔去,但是当他看清楚站在鲁若晴身边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之后,却是不好意思的停住了前冲的步伐,一下子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同鲁若晴一同到来的还有自己的二哥晁刚。这汀小雨真是见sè忘哥,眼前却好似只有鲁若晴的存在似的。 “大哥……三弟……”虽然是仅仅分别了一月有余,但是再次相见,却是仍旧是有着那种欣喜过望的感觉。晁刚满脸的笑容,同样是迈开了自己的大步子,朝着汀小雨和金铭两个人走了过来。而鲁若晴却是明显的有些羞涩,只是亦步亦趋,跟随在晁刚的身后。但是那种yu拒还迎的模样却是让汀小雨看在了心里。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竟然是来了七八天了?”四个人分作了两组,一组当然就是汀小雨和鲁若晴,两个人就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凑在一块,低声呢喃,情深意切。这才分别了一月有余,哪里有这么多的话要说,却是让人看了有说不出的奇怪。 另一组当然就是金铭和晁刚了,心思缜密、聪颖的金铭却是在看到两个人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是察觉出了不对。虽然是面带笑容,但是难掩这笑容之下的焦急的神sè。而且,特别是在听到晁刚说,他们已经是在这洞外等了有七八天的时间之后,金铭越发是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 “自从上次,我们从落ri山脉的ri月真宗的那个坛口分别之后,我便和鲁姑娘随着苦海三客回越州复命。但是这场大混乱却是就是从这里慢慢的拉开了帷幕……”此时的晁刚哪里还有半点笑容,此时的脸上满是凝重和悲愤。随着晁刚的叙述,金铭的脸sè也是愈发的凝重起来。 晁刚一行,却是在同金铭、汀小雨分别之后,踏上了回苦海越州天支总坛的路途。但是,越州总坛离落ri山脉路途遥远,却是要走个半月有余的时间。而在这行程期间,他们却是要经过池州、汴州、荆州、龙州几个大的州县。当然了,虽然是晓行夜住,他们却是总要跟这些个州县的所驻扎的苦海一众有所接触。然而,悲剧就是这样的展开了。 兄弟相见,自然是免不了把酒言欢,彻夜长谈,一夜过后,晁刚一行十几人却是辞行离去。但是厄运却是降临到了他们刚刚离去的苦海的这个驻地。 池州,人支甲组分部一行十七人离奇失踪,驻地不见一个人影,同时也没有任何的打斗的痕迹。就像是遇到了突发的情况紧急转移一样,但是多方联系,四处寻找,却是没有任何的消息。推断应该是凶多吉少,而背后的罪魁祸首,却是没有显露丝毫的踪迹。 池州,人支戊组邱家庄点,整个村庄一夜之间被一场大火化为白地,全村不分男女老少九十六口人全部罹难。这也是事后从火场当中找到的零星骸骨推算到。更多的人就连骸骨也没有留下,都已经是化为灰烬了。而这九十六口人当中,就有三十一个人是苦海的成员。火灾起因不详,九十六口人一人都没有逃出更为诡异…… 汴州,天支,癸组,兴隆镇分部,苦海的作为联络点的长福客栈掌柜、伙计一行七人莫名暴毙。而兴隆镇的分部据点癸组的组长万达海一家五口也是一夜暴毙。独有万达海身上有伤痕,似乎是死前同人发生过搏斗。一时间,兴隆镇人心惶惶不可终ri,一到ri暮,家家关门闭户,甚至连婴儿夜哭都没有一声,就像是一处死镇…… 汴州,地支,甲组三书村,全村人突遭瘟疫,而且瘟疫来势凶猛,甚至是六畜都一扫而光,鸡犬不留。一夜之间,一个原本生机盎然的山村,变成了一个没有一丝鲜活气息的死村。而苦海被派往前去调查的人也是遭受遗毒侵蚀,三人当中两人毒发身亡,一人至今昏迷不醒。村中情况到底如何,直到现在还是一个迷。 汴州,人支乙组五显镇分部一众,一行五人在离开途中遭袭,五人全部遇难,而这五人当中却是有三人是这人支丁组,乙组、己组的组长。遇难人数虽少,但是对于苦海来说,损失却是最为惨重。而且,五人全部身首异处,四肢俱断,死状极其悲惨。苦海调查也是无果。 荆州,地支,丁组,老虎岭据地,据地内所有人死状诡异,竟然是全部一夜之间被狼虫虎豹啖食殆尽,就如同是睡梦当中遭到了野兽的攻击一样,但是,最为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是全无抵抗之力,任由狼虫虎豹吞噬。整个据地之内却是血腥冲天,白骨遍地,宛如修罗地狱一般。 荆州,地支,壬组,午盘沟分部,这一分部的情况却是同老虎岭的结局大同小异。结果同样是每一个人都是遍体伤痕,血肉模糊,但是更为可怕的是,伤害到他们的并不是敌人或者是野兽,而是他们自己。因为全部的人的口中、手中,都是别人的血肉。就像是自相残杀而死。但是原因究竟是什么,却是依旧疑云重重。 龙州,人支,丙组,西陵分据点,所有一十八人全部疯狂,这也是所有的突遭变故的据点当中唯一的有活人的一处,但是,所有人都疯癫发狂,根本是对于前去调查的苦海人员的询问不做理会。整个场景却是让人看了心酸不已。疯狂原因同样是不明。 龙州,天支,壬组,一行动小队,行进途中遭袭。全部人都被割舌挖眼,四肢俱断,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手不能写,其状凄惨。虽然是几经救治,但是活下来的却是只有三人,而据其中一人以口衔笔,书写出的信息表明,他们竟然是遭到了一个人的伏击,但是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是怎么伏击的众人……由于交流困难,众人却是难以询问出其中的原因。 …… 一桩桩、一件件的惨烈之极的事件被晁刚慢慢的叙述出来。却是不仅仅让晁刚面sè沉重,而且是让金铭的脸上也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的表情。似乎是晁刚的叙述让金铭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人,或者是什么可怕的事情。而晁刚的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金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所有的遭受袭击和诡异的变故的地方都是我们曾经待过的地方,如果放到地图上来查看,这所有的发生变故的地方用线连接一下的话,这条线正好是我们前往越州总坛的路线。而且,对照着事情的发生的时间,他们遭受祸患的时候,正好是我们离去的第二天。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们的随行队伍当中有内jiān,是他将你们的行踪暴露出去,或者是说,他就是所有事件的罪魁祸首。”没等朝刚说完,金铭却是接过了晁刚的话头。冷不防被金铭的话打断的晁刚却是奇怪的望向了金铭。但是当他看到金铭的那面沉似水的表情的时候,他却是不由得一愣,从来没有看到过金铭神情如此的凝重和不安,即便是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难不成,这一系列事件之后,隐藏着一个可怕的存在? “后来,还是苦海来人将这一系列的事情通报给了苦海三客,我们才知道这些让人诧异、害怕、想不通的事情。而且,就像是大哥你所说的,苦海方面也是注意到了时间的发生的的确确是跟我们的行踪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同样,也是联想到了大哥你所说的内jiān的问题。”但是,晁刚的诉说,并没有拨云见ri,让金铭脸上的yin云散开多少,相反,却是好像真的印证了金铭的猜想。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七零 同仇敌忾 “但是,追来追去却是毫无结果是不是?你们这一队人中根本是找不出任何的有嫌疑的人,除了一个,就是那个跟随你们离去的,又聋又哑的叫做周五的人……”金铭却是借着晁刚的话又说了这么一句,似乎是他早已经是料到了所有事情的结局一样。 “大哥你说的没错,的确是就像是你说的那样,对于队伍当中的每一个人我们都详加询问,但是却是毫无结果。但是对于那个叫做周五的人我们却是没有注意,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又聋又哑,而且是因为他的毫无武功,根本不是我们的一路人……”对于金铭的话,晁刚的确是感到了惊奇而又诧异。按照金铭所说,就像是他时刻跟在身边,亲眼见到了一切一样。 在当时,由于这一切突然发生,而且又诡异无比,的的确确是让苦海方面措手不及。综合了各方面汇总之后的情况,苦海方面却是发现了这所有的事件所发生的时间,地点,都是无一例外的指向了有苦海三客带队的这只小小的队伍。一切的嫌疑也就顺利成章的指向了这支十几个人的小队伍。 紧急的叫停,紧急的派人前来调查。几乎是对于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反复的盘查、举证、询问。但是结果却是毫无疑问,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青白,都能够证实自己的所有的行踪。随之,调查陷入了僵局,而就在调查人员束手无策的时候,惨案却是戛然而止,就好像是因为调查的到来让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突然收手一般。这也就更让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这十几个人。让包括苦海三客在内的所有的成员感到无比的愤懑。 “根本不用调查,那只幕后的黑手就是那个周五,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已经是到这种地步了,金铭也是对于自己心中的那个让他都有些惴惴不安的念头越发的肯定了。按照自己从前对这个人的了解和晁刚的叙述,再联系对方的行事作风,对方已经是让金铭确定无疑。 “怎么可能?这个人又聋又哑,而且手无缚鸡之力……”晁刚的话却是说了一半,另一半便被他咽回到了肚子里边。虽然是觉得金铭的话极其的出乎意料。但是金铭的话却是坚定地让人不容置疑。自己的质疑,就是对大哥金铭的不相信,所以,晁刚的话说了一半,便被他咽回到了肚子里边。望着金铭的郑重的表情,晁刚也是有些相信了。 “的的确确是这样,我们苦海中的人也是曾经对于这个叫做周五的人询问过几次,但是对方却是根本同我们沟通不了。因而对他的询问也是不了了之。但是听大哥这么一说,这个周五竟然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经过金铭这么一说,晁刚却是也越发的感觉到了这个周五的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个周五就是那个ri月真宗的垂怜惩恶使,他的名字叫做严武洲,武洲,周五?应该是没有错的,当初我们分别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是没有想到,我当时的一错念,却是让苦海这方面遭受了这样大的损失……” “什么?垂怜惩恶使?当初我们在落ri山脉,被苦海三客惊走的那个不就是ri月真宗的垂怜惩恶使吗?怎么这个周五又成了垂怜惩恶使了?”虽然是对于大哥的话没有疑问,但是他却是对于当时的情况有些想不通。当初明明是那个驾驭冰焰梦魇兽一族的人被金铭和暗中出手的汀小雨惊走了,怎么会又冒出了一个垂怜惩恶使来。 “这个垂怜惩恶使就是这么一个德行,他号称自己化身千万,又号称有替身千万。所以外人却是给他了一个绰号,叫做‘千面魔君’。不说别人,就是我跟随了他几年,也是没有见过他的真正的模样。听闻,这ri月真宗之中见过他真正的样子的人,也是不过十指之数,更何况是这些外人……” “那可坏了,这个垂怜惩恶使之后却是被我们安排在了越州的天支总坛了,这样的话,这天支总坛岂不是又要遭他的毒手了?不行,我要赶快回去,将这个消息送到总坛当中,让他们加强戒备……”听了金铭的话,晁刚却是如梦方醒,似乎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他却是蹭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仿佛现在就要回越州总坛一样。 “二弟稍安勿躁,你先坐下。”晁刚的这个突然的动作,却是将不远的正在窃窃私语的汀小雨和鲁若晴吓了一跳,他们的目光却是朝着晁刚看过来。幸而是金铭伸出一只手,将晁刚又拉着坐了下来,才让两个人再一次的沉浸在了两人世界当中。 “即便是你现在回去,你觉得能来的及?你这来回的路上加上在这里等待了七八天的时间了,这前后几乎是二十多天的时间,不说是一个天支总坛,就是三个五个的也已经遭了秧。先说一说,这危急的关头,你和晴儿为什么到此处寻找我们来了……”金铭却是似乎胸有成竹,不让晁刚轻举妄动,却是问出了另外的一番话。 “这却是晴儿姑娘的爷爷、鲁圣人的吩咐。他说是只要是找到大哥你,不仅仅是我心中的疑问会被解开,而且下一步的行动也会有了着落。而且还说‘先刃首恶,再徐图之。见水而止,逢甲而息’这偈语不像是偈语,诗句不像是诗句的四句话……”晁刚说出这样的四句话,金铭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他心中却是已经对于下一步的安排了然于胸。不过,眼下,晁刚却是坐立不安,首要的却是要晁刚放下心来。 “我问你,晴儿的爷爷,也就是这位鲁圣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身在何处?”在得到晁刚的回答之后,金铭却是接着说。 “既然是有鲁圣人坐镇越州,你觉得,那ri月真宗的垂怜惩恶使,严武洲还会有机可乘吗?久闻这鲁圣人修为博大jing深,所学得自异人传授,号称天下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能够坐镇苦海,也是苦海的福气。不过此人脾气古怪,却是轻易地不出手……” 听了金铭的话,晁刚就像是忽然茅塞顿开,一下子放下了心来。的确,有鲁圣人这个宛如天人一般的存在,自己还担心什么。再担心的话,就是杞人忧天的笑话了。想到此处,晁刚悬着的心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 “不过,大哥,鲁圣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我此来应该是短时间内不能够回去了。听他的意思似乎是你对于我们有所安排……”晁刚同样不是什么糊涂之辈,却是从中琢磨出了点什么。特别是前一句的先诛首恶,似乎是暗示着他们有什么行动需要进行。 “这鲁圣人果真是名不虚传。我这里心念刚起,他就已经是知晓了。端的是可怕至极,幸亏他是晴儿的爷爷,是亲,非敌,要不然,我们可是麻烦了……现在,我就跟你说了我的打算吧,我和三弟已经是商量过了,此番我们已经是做了一番准备,下一步,我们就要展开复仇行动,为我们五行宗,为我们死去的师叔、师伯,师兄弟们讨回一个公道。鲁圣人中所谓的先诛首恶应该就是指的这件事吧……” “真的?怪不得我这几天坐卧不安,就连睡觉都不踏实。原来原因就在这里,我等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大哥你的决定实在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不用说别的,身为五行宗子弟,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这一次,我一定要让我的玉虚剑暴饮对方的鲜血。一切都听大哥你的,你怎么安排,我唯你马首是瞻……” 明显的像是憋闷了许久的晁刚听到了金铭的决定,却是激动异常,说着说着,竟然是将斜背在身后的那把较之寻常宝剑还要长出二三尺的玉虚剑拔了出来,随手挽了一个剑花。巨剑衬托着晁刚的那高大的身躯,再加上他豪气干云的那种气魄,让人看了颇有一番弹剑而歌的大侠的风范。就连坐在不远处的汀小雨和鲁若晴都不由得停止了谈话,站起身来,过来一探究竟。 在听到了晁刚的叙述,汀小雨倒是没有什么,就连鲁若晴这个女流之辈也是振奋异常,虽然不是五行宗的弟子,但是她却是要坚持跟随三人一同前往,毕竟,三个人中,一个是自己的心仪之人,另一个则是自己的本家兄长,晁刚是两人的兄弟,同样是也早已被鲁若晴当成了兄长一样的人。 虽然是极力的反对,也是基于对于鲁若晴的安全的担心,但是在鲁若晴的极力的坚持下,并且在最后搬出了鲁老头之后,汀小雨却是拗不过性绝世唐门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七一 着火的蓝炎 小网(既然鲁圣吩咐,那就然道理想,即使们危险,晴儿也不会危险……道鲁老头安排,金铭却也放下那份担心这世上,论起来对于事情谋划,这鲁老头当推当世第但,虽然身在苦海方,却并不插手苦海中事情,就像刻意在保持种平衡般,这却让难以理解不过,这种行为然己道理,别却不好些什么 就这样,鲁若晴事情定下来这却让鲁若晴欣喜若狂早就盼望同汀小雨块多待些时候机会但每次都聚少离多,见面之后就分别这次终于得到机会,对于来,这并不去寻仇厮杀,倒像们两个蜜月旅行般 对弟,还件事情要跟下……严武洲事情算告段落,晁刚却跟汀小雨起另外件事这件事同样诡异异常,也让汀小雨刚刚放松心情又次紧张起来,因为这件事关系到汀小雨另外个伙伴,那就留在落ri山脉蓝炎 在上次分手之后,苦海这方也在落ri山脉留下几个作为留守,目就为监视ri月真宗方面,看看ri月真宗否还会再派员……但却没想到等到并不ri月真宗,而冰焰梦魇兽族彻底疯狂……随晁刚叙述,汀小雨面前却徐徐展开幅惨绝寰画面 夜,留守落ri山脉名弟子却百无聊赖,聚集到块正在昏昏沉沉打盹却在半夜时分听到丝异响,这动静就像野兽临死之前拼命咆哮,又像因为痛苦而发出申吟……而声音来源就十多里之外石林并没据守落ri山脉山顶,而选择山脚下处隐秘之处,地处荒僻,但却去往山顶必经之路 捅捅另外两个,个却鱼贯而出,慢慢向那石林方向挺进但,让们心中惊惧不已,离石林越来越近,那种原先轻微、几乎细不可闻声音却越来越清晰而且听起来似乎并不只两只,而数目众多点都不怀疑,这里除冰焰梦魇兽族之外,却再没其生物可以肯定,冰焰梦魇兽族出问题 月黑风高,名弟子又任务在身,却不敢过分靠近石林深处只能慢慢攀爬到根石柱顶端,小心翼翼往石林深处观瞧但们却没什么夜视本领,而这天却又恰逢朔月之夜,石林之中漆黑片看半天也没看出任何端倪只不过,众梦魇兽凄厉吼叫声却越来越激烈 直等到天亮,似乎夜吼叫让冰焰梦魇兽们都困倦停止吼叫似,个才战战兢兢,满脸疲惫从石柱之上爬下来此时,石林之中却死般寂静互相看眼,却壮壮胆子,相互鼓劲,jing惕,慢慢向石林深处走去 快看个慢慢走,走在左侧那个却猛地停下脚步,惊惧发出声低呼另外两个也高度紧张,却被这声低呼给吓得同时收住脚步顺左侧伙伴指点,们也看到惊幕 头足足小山大小冰焰梦魇兽倒卧在血泊当中,由于体型太大,即便倒卧在地上,它给这个震撼也巨而且,更为恐怖,这头已经死去冰焰梦魇兽浑身上下,全部都布满大大小小伤口,即便铠甲最厚背部,也道深可见骨巨大伤口 血淋淋伤口,血淋淋身躯,如同小山般压迫感,再加上流淌成小河般鲜血……整个场面显得血腥无比,而又凄惨无比而周围那合抱,两合抱粗细石柱却也倒七七八八看样子,这头冰焰梦魇兽在临死之前经过番拼斗,却不道谁手段如此狠辣,却能够将这样头冰焰梦魇兽立毙当场 快看那边……就在为眼前这切感到震惊个却在不经意往四处看眼时候,另外百余丈之外石林另外方,却又头冰焰梦魇兽倒卧当场因为冰焰梦魇兽体型巨大,即便相隔百丈远,也轻而易举被个发现 就像重大发现,接第头,第四头,第五头……花费大半天功夫,个在这方圆十几里石林里竟然发现十八头冰焰梦魇兽尸体而且这些冰焰梦魇兽尸体大小,老幼,而且,全部毫无例外都浑身上下都皮开肉绽,白骨森森,似乎都被杀死 难道个瞬间想到个让不敢相信事实,都经历过之前那番混战,却都道经历那番剧烈战斗时冰焰梦魇兽威力,更道那役之后,这梦魇族却只剩这十八头梦魇兽存在,再加上跟随汀小雨而来蓝炎,却正好四十头之多而看眼前这十八头梦魇兽尸体,那就意味个严酷现实,冰焰梦魇兽被夷族 应该还两头,快点找……个却迅速想清楚关键所在,只找到那头幸存梦魇兽,才能够弄明白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也才能道,到底谁,能够这么大本事,夜之间竟然能够将冰焰梦魇兽夷族,如果这个敌而非友,那么,这个敌绝对不可小觑 而就在决定寻找仅存那两头梦魇兽不久,却真让们寻到那头梦魇兽不过,让们寻到,不如这头梦魇兽鼾声将们引过去鼾声并不大,但却个在离它二十丈远近时候就能够清楚地听到,所以,才让们如此轻易地找到这头梦魇兽 不过,眼前情景,却让个下子打消打扰这头梦魇兽念头,原因就这头梦魇兽奇怪外表这头梦魇兽体型并不比其梦魇兽大多少,但,现在状态,外表样子却让个意识到另外种可能 眼前这头梦魇兽睡得正香,鼾声阵阵,它巨大头颅却正好枕在另外头体型比它还大梦魇兽身上,而那头梦魇兽已经死去多时更为让感到惊奇,这头呼呼大睡冰焰梦魇兽虽然身体上也遍体鳞伤,但它身体却不同于其梦魇兽样子 其梦魇兽身体种幽蓝神sè,而这头却种雪白颜sè,这就让它利爪之上,嘴边那片片血红鲜血显得尤为醒目而随它呼吸,嘴角边垂落涎水却奇怪刚刚从嘴里流出来,便在嘴边化作冰凌般虽然这山顶之上非常寒冷,但也不至于到如此滴水成冰地步 而且,在这头冰焰梦魇兽头枕那头梦魇兽肚皮部分,也层薄薄冰霜覆盖在那头死去梦魇兽肚皮上面,就像这头酣睡梦魇兽整个身体就块散发寒气巨大冰坨般而且,细细观察,这头梦魇兽呼吸它身体表面若隐若现寒气,就像团白sè火焰在不停升腾般,让看打心底里觉得恐惧 这仅存两头冰焰梦魇兽却生死,以这种奇怪状态出现在个面前,让个心里不由得打开鼓尤其那头睡冰焰梦魇兽身上鲜血,特别嘴角边,利爪上那结成冰坨鲜血,似乎让个想法下子发生颠倒性绝世唐门 就在个慢慢退到根石柱之后,想要观察番再时候那头酣睡梦魇兽却开始转醒迹象,鼾声顿,那双就像盘盂般大小眼睛硕然睁开眼睛中却透出道让不寒而栗红光虽然酣睡初醒,但这头梦魇兽凶威却让躲在石柱之后个差点叫出声来 嗷……它抖擞下己身体,便冲天声吼,随它吼声,披挂在它身上鲜血水汽所凝成冰甲却稀里哗啦掉地,那声势端异常惊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文章好就多打点下老马,老马定会更动力 src="> 三七六 天邪鬼夫 (“但是,老夫却是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没有想到,老夫身怀异能的消息却是不知道怎么了让对方获悉。对方却是不由分说,强行将老夫劫掠到了此处。说什么也要我说出自己身怀异能的秘密……”说到此处,老头甚至是抬起胳膊,用衣袖的一角拭了拭自己的眼角。似乎是谈到了伤心地地方,有些情不自禁。但是,在他擦拭眼睛的时候,老头的那双清澈异常的眼睛却是瞄了汀小雨一眼。 而此时的汀小雨却是完全的被老头的那一通话给迷惑住了,不是因为别的。因为这个老头的话,同自己的遭遇有着极其相似的地方。自己不也是有了奇遇,进而离开了自己的亲人,慢慢地被卷进了这个难以挣月兑的争斗的漩涡,到现在已经是六七年的光景了…… “可怜啊,不论是我怎么说,对方却是一点都不信。最后,却是被他们扔进了这个大阵当中,说什么让我尝尝这个大阵的滋味,又说什么这个叫做禁神湮灭大阵的东西开放和关闭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我如果想通了的话,就提前说一声,免得遭受无谓的苦难……”老头的瞎话,竟然是天衣无缝,不仅仅将自己长久不灭的原因蒙混了过去,而且也是将这个大阵的疑点绕了过去。 “可怜我这个老东西,哪里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我所知道的在被他们抓来之后,便是竹筒倒豆子,全都说的清清楚楚了。但是他们就是不相信啊。在这个鬼地方根本是没有ri夜之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待了多长时间了。自从进来之后,再没有人来询问过我老头子一次。你还是我被关押这么长时间里,第一次见到的外人……可怜我的老伴、儿女,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 一个是说的可怜,一个是听得认真。汀小雨却是没有注意到,老者的话语当中却是有着诸多的破绽,比如,老头自始至终始终以他们、对方、那些人来代指,而没有一次说出残害他的那些人到底是何方势力,更是没有明确的说出对方就是ri月真宗,或者是血影门。再者,用这样的一个上古大阵来困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于情于理却是都说不通。 还有的破绽就是,不论是老头身上所穿的衣服,还是老人所说的话,却是都同现在的汀小雨所熟悉的大陆的通行方式有所不同。这些汀小雨都没有注意到,即便是注意到,他也绝对不会朝着不好的方向去想的。如果换做是金铭,那绝对是另外的一种情形了,不过,眼前的人却是汀小雨,一个轻易就相信了对方的,涉世未深的孩子。 “老丈,你是误会了,我却是误闯进这个大阵当中的,没想到在这个大阵当中发现了你。这ri月真宗和这血影门着实的可恨,竟然是做出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不用着急,我这就带你出去……”看着老人的虚弱的样子,和伤心yu绝的表情,汀小雨却是决定带他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个禁神湮灭大阵对于旁人来说也许是难以攻破的,但是在他汀小雨的破妄之术之下,却是仅仅费点时间而已。 完全相信了对方的话语的汀小雨,却是不再迟疑。同是天涯沦落人,汀小雨对他也是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同情。再次的将破妄之术施展出来,汀小雨的双眼却是一下子变得莹白一片,那黑sè的瞳仁似乎是已经消失了。眼前的景象也是随之一变,那间奇怪的石室再一次消失在汀小雨的面前,出现的只是那浩大的,纷繁复杂的,由各种被弯曲,被禁锢成了各种图案的能量所构成的禁神湮灭 “难道这小子会魔瞳之眼?难道他是煞魔宗的弟子或者是传人?煞魔宗怎么会还有传人,在我被关进来的百余年前,煞魔宗就已经是被灭了门了,即便是有漏网之鱼,怎么会有门人光明正大的行走世间?难道他们不怕被正道追杀……” 汀小雨的破妄之术甫一施展,却是让看在眼里的这个老头心中掀起了滔天的波澜。因为还没有修习到返璞归真的境界,汀小雨的破妄之术施展开来,却是有着眼睛变成莹白的怪相,但是这种诡异的情景却是被对方当成了煞魔宗的魔瞳之眼。却是不知道这个煞魔宗是一个什么样的宗派,但是,在这晴之大陆上,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煞魔宗这样的一个存在。 “即便你是煞魔宗的又如何,落到我天邪鬼夫的手里,同样要死……已经是被明宗关押到这里一百多年了。我体内的真气也是被这个鬼大阵消磨的差不多了。好不容易才盼了一个救星来,这个机会岂能放过。更何况,这个小子体内的真气充沛,如果让我吸食了,应该是能够恢复个四五成的样子……小子啊,既然是你救了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到西天,就让我出去后吸干了你……” 汀小雨却是不知道背后的这个紧抓着自己的衣服后襟的面目慈祥的老头心中的打算。虽然是没有探听到失散已久的宗门的消息,但是yin差阳错的救了一个人,却总算是没有空跑这一趟。汀小雨却是没有想到,自己所救的这个人,却是一个比起自己从前所见到的任何的一个煞星都要可怕千万倍的怪物。 ;两个人做好了准备,汀小雨却是在前,而老者却是紧随其后。就在汀小雨和老者同时抬起腿迈出了一步之后,两个人却是同时从这个无门无窗的小小的石室当中消失了。就像是化作了虚无一般,端的是神奇无比。 眼前还是那样的绚烂无比,而此时,轻车熟路的汀小雨却是立刻运起了铠甲术,身体里的那流转不息的元气立刻在身体的表面形成了一层薄薄的保护层,这当然不是为了防御大阵的攻击,而是怕自己的身体引起大阵的再次紊乱。因为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贪婪的无所不吞吃的容器,见到什么能量就吞吃什么。这也是无奈之下的一个办法。 汀小雨安然无恙,但是跟在后边的老头却是吃了苦了。紧紧地抓住汀小雨衣服的后襟,在老头的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就是那么轻飘飘的一步,却是立刻让老头从这个禁锢了他已经是将近二百年的这个鬼地方月兑离了出来。这却是老头做梦都想不到的。 但是大喜必有大悲,这是亘古不变的一个道理。就像是月兑离的樊笼的小鸟,终于是可以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了,这个老头同样是如此,刚刚从石室的那个小小的空间中月兑离出来,他便是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神识放出,他想要看看,石室之外的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也是他现在的唯一的想法。 此人竟然是能够释放神识,而且是已经养成了用神识代替眼睛的习惯,这应该是那神秘的修真世界之中的常见的行径。这么说,这个被汀小雨稀里糊涂的从大阵当中搭救出来的人,竟然是修真世界之中的修真者?他为何会来到尘世间,为什么又会被禁锢在这里将近二百年?但是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这个自称为天邪鬼夫的人在这一刹那遭受了重创。 天邪鬼夫的神识甫一放出,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猛然瞬间,他的神识就像是被一座大山给撞上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我们现代人正在行走,却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列火车,而这列火车却是不偏不倚,迎面冲来,同我们撞了个整个。就是那样的一种巨大的撞击感。 在大阵当中待久了,脑子也是生锈了,不好使了。只能是将这句话送给这个自命不凡的天邪鬼夫,他兴奋之余却是忘记了这个禁神湮灭大阵的作用。待在石室之中,不论是你怎样的用真气,用神识,都是难以突破这阵法的禁锢的。为的就是不让你月兑困,同样不让你用神识传递出消息,让他人前来破阵,搭救与你。 而此时,这个天邪鬼夫却是自己找虐。随着汀小雨进入了大阵当中之后,已经是跟这些能量几乎是零距离的接触了,却是习惯使然的释放了自己的神识。这就像是向一个洪荒巨兽展示自己的可笑的渺小的力量一样。立刻便遭到了这禁神湮灭大阵的反击。 没有任何的悬念,天邪鬼夫的神识在第一时间就被禁神湮灭大阵给粉碎了。心神相连,神识同他的心神是一体的。神识受到了如此的严重的伤害。这天邪鬼夫的身体和jing神就立刻受不了了。他的脸sè立刻变得煞白一片,就像是突然衰老了十几岁一样,让他原本鸡皮白发的模样显得更加的难看,宛如风中残烛,行将就木的,已经是没有了几口气的老者,下一刻就要去了一样。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七七 倒霉 (猛地一张口,一口鲜血不要钱似的猛地喷了出来。此时天邪鬼夫的体内如同是着了火一般,五内俱焚。原本是就所剩无几的体内的真气立刻本能的修复起了身体内的损伤。而由于真气的消耗过大,这天邪鬼夫的面貌却是开始了变化,一会儿如同婴儿,一会儿如同少女,一会儿如同中年男子……他体内的真气竟然是难以维持他的相貌的稳定,可见,这次他所受的伤害有多大了。 而那口喷出的鲜血,就像是一下子被这禁神湮灭大阵给吸收了一样,根本是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只是在这个天邪鬼夫的胸前的衣襟上,留下了斑斑血迹,才让人相信,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发生过的。 “没有想到这个鬼阵法都这么多年了,威力却还是如此的厉害……自己却是忽略了这一点,贸然放出神识……咳咳……竟然是受到了如此大的伤害……说不得了,天意如此啊,这出去,必须要将这个愣头傻小子给吞吃了,否则,自己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冷不丁的受到了如此大的伤害,这天邪鬼夫却是更坚定了杀死汀小雨,将他全部的真气收为己用的念头。 而走在前面的汀小雨却是对于自己身后的那个老头的变化一无所知,别说是一口鲜血,就是惊天动地的变化,在这种以禁锢、遮蔽为主的阵法当中,也是仅仅的局限在那一小块方寸之间里,而只要是不处在那一处空间当中,就是雷霆霹雳,也是难以听到丝毫。这,却是咫尺天涯的道理,即使是一小步,两个人也是相隔如同天涯海角一样遥远。 虽然是一瞬间身受重伤,但是老头却是没有敢丝毫的放松,手中的衣襟就是自己这近二百年来唯一的一根能够抓住的救命的稻草。虽然是身体传来阵阵的虚弱,整个头颅就像是要裂开了一样。但是老者的手却是牢牢地抓住了汀小雨的衣襟,此时的他,却是哪里敢再用神识,甚至是眼睛都不敢睁开半分,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瞎子一样,紧紧的跟在汀小雨的身后,唯恐走错一步,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但是,即便是如此,步伐上的稍微的差距,也是让他吃尽了苦头。一会儿身体就像是在烈火中煅烧,一会儿又像是被困在了万年玄冰当中,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就像是要把全身的血液都要冻成冰块。一会儿又像是无数的钢针扎在了身体之上,而且还在不停的捻揉,仿佛是万蚁噬身,那种难受的滋味却是要亲身的经历一番才能感觉得到…… “这天杀的鬼阵法……前面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他没有事,自己怎么遭受这么大的痛苦……只要是让我出去,只要是……我不仅仅要将他吸干,还要生啖他的肉……一解我心头只恨……”自己所遭受的这种如同浪涛一般绵延不绝的痛苦,却是让这天邪鬼夫也是难受异常。但是从手上传来的感觉却是告诉他,近在咫尺的汀小雨却是一丁点事都没有。而这却是一下子激起了他暴戾的性绝世唐门 如果,汀小雨这个时候回头来看一看,他就会看到,这老头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身体虽然是亦步亦趋,紧跟自己,但是身体的一些部分却是不可避免的碰触的到了大阵的那些能量的分布。就像是一个瞎子一样,你即使再小心,眼睛干不见,跌一跌,撞一撞的情况却是不可避免的发生。 那些能量就像是各种不同的刀刃一般,毫无阻碍的贯穿他的身体,但是却是没有留下半点伤口。但是那种对于***刺激所带来的痛苦,却是让这天邪鬼夫痛苦难耐。这些个不同形状的能量的构成,就像是一头头无形的凶猛的小兽一般,疯狂的撕咬着敢于碰触它们的每一种东西,而这个老头却是首当其冲,饱尝了这种让人终身难忘的痛苦。 “老丈,我们出来了。”第二次毕竟是轻车熟路,汀小雨从这禁神湮灭大阵当中出来,却是比起他刚刚模索着往里进去的时候快了几分,禁神湮灭大阵已经是被两个人抛在了身后,此时的汀小雨却是将这老头直接带进了之前遇到宋子桥的那个巨大的厅堂之中。 禁神湮灭大阵范围广大,几乎是将山月复的那部分完全的覆盖了起来。如果汀小雨仅仅将这老头带出大阵,那么,老头势必会成为那巨大山石包裹其中的一具死尸。行进间的汀小雨却是想到了这一点,索性绝世唐门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汀小雨却是成功了,这洞虚术不仅仅可以用在自己的身上,这范围扩大了,还能够用到其他人的身上,这可是一门难得的逃命的利器。来到厅堂当中,汀小雨神识一扫,却是发现,之前自己见到的那个怪人却是踪迹皆无,巨大的厅堂当中没有一个人,这却是让汀小雨放下心来。他却是不知道,血影门主宋子桥正在另一处指挥围攻金铭和晁刚呢。 感觉了一番,却是没有人。汀小雨这才回过头来呼唤他自己认为是一个好人的那居心叵测的天邪鬼夫。而在他一转身之后,天邪鬼夫的模样却是把他吓了一跳。眼前的天邪鬼夫,也就是汀小雨心中的那个慈祥的老人,那里还有半点人样,简直就是,简直就是一个鬼。 只见这个老头面sè已是苍白之极,本来脸上已经是满是皱纹,而此时,他的脸就像是一张风干的橘皮一般,整张脸干枯的吓人。而且,脸上的神sè痛苦异常,满脸的汗水汩汩而下,整个人就像是虚月兑了一般。而更为可怕的是,此时的他双眼紧闭,那张原本还算是清癯的脸,就在这出阵的功夫,便像是被吸干了jing血一样,再加上因为痛苦而扭曲无比,这老头看起来就像是一具骷髅,那里还有原来的半点慈祥的样子,更是连一个普通的人样都不具备了。 “老丈,你这是怎么了?”根本是没有多想,汀小雨便扑向了因为那些痛苦一下子消失而松弛下来的老头,此时的他却是再没有半点力气,几乎是昏厥了过去一般,毫无意识的就瘫倒在地。多亏了汀小雨眼疾手快,赶忙上前托住了他的身体,才没让他同这坚硬的石头地面做一个亲密的接触。 汀小雨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一幕正是他真气耗尽之前的那种征兆。刚才,一方面要修复因为贸用神识而受到损害的身体,一方面,还要继续抵御阵法对于身体带来的伤害,本来就已经是所剩无几的体内的真气,却是真的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而汀小雨所看到的这张狰狞的面孔,一方面的确是因为痛苦所致,另一方面却是真的是他的本来面目,真的是这天邪鬼夫的那如同鬼魅一般的模样。 好半晌,这个倒霉的天邪鬼夫才算是缓过了神来。慢慢地睁开眼睛,进入他的视线是的汀小雨的那张满是关切的脸。老头顿时明白了眼前的所发生的一切,而当意识到自己的猎物就是离着自己如此之近,却是一个天赐的良机。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走这几步就不行了,是老头子我连累了小哥啊……小哥还是不要管我了,你就自己走吧……”看到了周围的环境,老头却是意识到了自己真的是月兑困了,虽然是心中狂喜,毕竟是月兑离了那困了自己近二百年的鬼地方,但是这老头却是极力的压抑着。因为他的第二步的行动至关重要,还是需要自己继续演下去。 虽然是口中说着要汀小雨自己离去,说是不想连累他。但是被汀小雨扶着,那只耷拉在汀小雨的背后的手却是始终没有动,而且,那只手似乎是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一缕缕的惨白的气息在慢慢地顺着老头的胳膊,朝他的那只手上慢慢地汇聚过去。 “老丈这是说什么话,既然是遇上了,我就不能对老丈弃之不顾……”面对着老头的这张狰狞的、扭曲的脸,汀小雨的心里却是有些不舒服,直觉却是告诉他,让他赶快离开,似乎是这老头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开始慢慢地向他张开了嘴。那种厌恶、害怕的心情也是让汀小雨有些几yu将老头丢在地上的冲动。但是,这些,汀小雨都忍住了。 汀小雨并不知道,这是他的身体对于修习尸气的对方的一种本能的回避,是在向他发出jing告,让他赶快离开。但是,汀小雨却是不知道,善良的本能让他并没有那么做。汀小雨还是留了下来。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七八 我要吸干了你 (猛然间,老头的那只藏在汀小雨的背后的手,就像是攒足了劲力一般,整只手就像是一只惨白的骨爪,而这只骨爪,却是如同一把骨刀,在汀小雨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猛地砍到了汀小雨的后脑勺上,“当”的一声,就如同是金铁交鸣,汀小雨的头颅同骨爪相碰,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宛如是两块石头相碰撞。 丝毫没有防备的汀小雨只是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就像是一个布袋一般,汀小雨的身体便歪在了一旁。而那个天邪鬼夫却是yin谋得逞一般,脸上露出了一丝邪笑。不过,似乎是这一击并没有达到他的所预期的效果,得逞的心情中却是有着一丝的懊恼。 “这小子难道真的是煞魔宗的弟子,自己的这鬼骨一刀怎么只是将他击昏,那预期的,将他的头颅一削两半的结果却是没有出现。这小子的护体功夫的的确确同煞魔宗的魔甲护体有着相似的地方……”汀小雨的铠甲术却是在关键的时候保住了汀小雨的这条性绝世唐门 换做是普通人,即便是内力深厚的武林人士,碰到这种根本不是这世间的功夫,其结果也只能是脑袋瓜一开两半,一命呜呼。但是这天邪鬼夫遇到的却是汀小雨这种变态的存在,即便是汀小雨的铠甲术如此的厉害,但是在对方的蓄力一击之下,也是陷入了昏迷。 “看来,还要费点功夫了。本来想要利用自己的秘法,通过直接吸食汀小雨的脑髓而获得汀小雨身体里的那股能量,但是,却是因为这个意外的结果而让这个鬼老头的算盘落空。没有办法,老头只好是另寻他法。汀小雨的这奇怪的身体结构,却是出乎老头的意料之外。 刚刚的那一击的的确确是让他耗费了好大的力气。此时的天邪鬼夫真的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在地上喘息了半晌,才慢慢地爬到了汀小雨的身边。此时的他看向汀小雨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顿大餐,吃了汀小雨,他就可以恢复往ri的威风,至少,在这人世间,他就是一个没有对手,无可匹敌的存在。 “用yin风指试试?”眼前的情景就像是老虎吃刺猬,天邪鬼夫有一种无从下口的感觉,不应该是刺猬,而应该是一只全身硬壳的乌龟,真气已经是到了枯竭的边缘的他,却是对于已经是肉板上的肉的汀小雨,有点无可奈何的感觉。用了各种方法的他却是无从突破汀小雨身体的保护,不论是身体,还是四肢,天邪鬼夫却是弄不出一道伤口,更是吸不到半点的鲜血。 将仅存的真气汇聚到了他的一根手指之上,这次的天邪鬼夫却是将手指伸向了汀小雨的紧闭的双眼上,看来,屡受挫折的他却是想要从眼睛上下手,将眼睛作为突破汀小雨的身体的保护的突破口。只要是能够见到汀小雨的鲜血,那么,天邪鬼夫的这根手指就是一根管道,会源源不断的将汀小雨身体里的jing气、能量,吸过来,虽然是这种方式不如直接吸食脑髓快许多,但是这也是他没有办法的最后的举动了。 那根几乎是已经触碰到了汀小雨的眼皮的手指却是蓦地停了下来,老头的那双充满了yin冷气息的双眼却是朝着四周迅速的扫了一眼,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却是将插向汀小雨的眼睛的那根手指停了下来。因为就在他双眼向着四周扫视的时候,周围的怪异的那种情景却是让他呆在了当场。 巨大的厅堂还是那巨大的厅堂,不过是从他的这个角度望过去,这让他欣喜万分的第一次见到的这情景却是比刚才有了一种变化,一种暗淡的五彩的光华,在这座巨大的厅堂流转,环绕,就像是突然生出了一种好看的光辉一样,让这个空无一人的厅堂显得如梦似幻。 “是哪位朋友在跟老夫开玩笑,我梅一星乃是天邪鬼谷的门人,想必朋友也是听说过这天邪鬼谷的名号,如果听说过的话,还请朋友现身一见,不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老头却是看的清楚,这五彩的光华却是并不是布满了整座厅堂,而是仅仅是一个两丈多大的空间,而这个如同是五彩的罩子一样的光辉缭绕的东西,却是不偏不倚,正好罩在了他和汀小雨的身上。 因为是从里往外看,所以看上去,整座厅堂却是像是充满了这种无sè的光华。但是天邪鬼夫却是知道,这却是一种类似保护罩一类的东西。如果放在以前,即便是拥有一半功力的他也是对于这种低级的东西不屑一顾,一抬手,这种东西便可挥手破去。但是现在,真气枯竭的他却是难以做到。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难道是煞魔宗的朋友?我天邪鬼谷跟煞魔宗却是一向颇有交情,哦,老夫知道了,这位小友应该是煞魔宗的弟子吧?这却是误会了,幸而没有铸成大错,这位朋友,现在就请你将这位小友带回。不知者不怪,还请朋友莫要怪罪老夫的鲁莽行为……”天邪鬼夫一面说着,一面却是用眼睛时刻搜寻着这座巨大的厅堂的角角落落。 面对着空旷的厅堂,天邪鬼夫在认出这个五彩的罩子的同时,他就知道,这里竟然是还存在着一个跟自己一样,同样是从修真界过来的人。虽然是从对方的出手来看,对方的境界根本是不值得一提,但是此时的自己对对方毫无威胁之力,只能是放低姿态,多说好话,甚至是眼前的这块让自己垂涎的肥肉都要放弃了。 但是虽然是软话说尽,好话不停,但是面对自己的低姿态,对方却是不理不睬。这却是让老头心中有些恼怒,但是恼怒归恼怒,天邪鬼夫的脸上却是不敢露出来。唯恐这个用隐身法隐藏身形的对手趁火打劫,难为自己。那么自己刚刚月兑困就被再次打回万劫不复的境地,实在是他天邪鬼夫所不愿看到的。 没奈何,天邪鬼夫却是在最后的一刻将汀小雨放弃,不论是对方同躺在地上的汀小雨是不是一路人,还是对方同样是看上了汀小雨的体内的能量。天邪鬼夫却是凭直觉做出了判断,这个能够让自己直接恢复一半真气的小子,今天恐怕是不能够染指了。对于自己的修为的恢复,只能够是来ri另想它法。不过,既然是月兑困而出,这却是天大的一件幸事,对于失去汀小雨这个人,却是次要的了。 “朋友,如果你再不露面,老夫可是要出手得罪了……”又是沉默了半晌,天邪鬼夫却是还是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天邪鬼夫却是有些等不及了,夜长梦多,如果再让更多的人发现自己,对于这个状态的自己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自己怎么也是堂堂的鬼夫级别的人,对方竟然是对于自己如此的蔑视,就算是泥人也有个泥性绝世唐门 “原来是天邪鬼谷的余孽,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今天,我金阳宗弟子就要替天行道,诛除你这名天邪鬼夫……”似乎还是被老头的花架子给糊弄了,本来空无一人的厅堂当中却是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却是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相貌之上并无出众之处。最为醒目的是他的衣服的前襟之上,却是绣着一轮金光闪耀的旭ri。 “原来是金阳宗的朋友,老夫想当年同你宗的金阳老祖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甫一听到金阳宗的名号,天邪鬼夫的心中却是不由得一凉。即便是在他没有被困的当初,这金阳宗也是号称名门正道,同他们天邪鬼谷和煞魔宗一脉却是势同水火,往往是见了面之后,二话不说,便是一番生死搏杀。 “怎么会这么的倒霉,竟然是遇上了金阳宗的弟子。如果是放在平时,即便是他这样的十个八个,也是不在话下。但是现在,却是有些棘手了。弄不好,自己的这条老命却是要丢在这里了……”老头却是没有想到,在这人世间竟然也是如此的倒霉,不偏不倚,正好是让自己遇上金阳宗的弟子。这种情况,即便是自己再怎么白活,相比也是难以糊弄对方。眼前的情况,看来只能是背水一战了。自己还有这最后的保命一招,虽然是使将出来免不了要落个两败俱伤,但是到了那个时候,却也是由不得自己了。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七九 斗法 (“住口,老贼,我在边上早已经观察了你多时了。放在平时,你鬼夫一级的,我绝对是不敢招惹。但现在,你却是油尽灯枯,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想必是看中了那个小子的身体里的能量,但是你却是不知道,他是老祖看中的人,哪里容得下你来染指……说不得了,今天某家就要替天行道,诛除你这邪魔一族。听说将你炼制成一枚天邪珠,威力却是巨大的很。嘿嘿,今天却是要便宜某家了……” 也许是看出了这名字叫梅一星的天邪鬼夫的底细,心中不再害怕,再加之来人的那五彩的罩子已经是将这梅一星整个人都罩在了里边。这金阳宗的这名弟子却是有些有恃无恐,他不再跟对方啰嗦,已经是蓄力已久的招式随即便发了出来。那细如繁星,但是却是炙热异常,每一点亮光几乎都是如同太阳真火一般的威力十足,瞬间便出现在了五彩光罩的周围,根本是没有做丝毫的停留,这些火光便如同时飞蛾投火一般,朝着光罩冲了过去。 “就让老鬼你尝尝我的太阳真火的滋味。真火炼鬼,我倒是看看,这传说中是不是真的能够炼制出天邪珠来……”似乎是成竹在胸,这金阳宗的弟子大招一出,嘴里却是不住的调侃,似乎是想要激出这梅一星的怒气,让他提前出手一般。但是面对对方的挑衅,梅一星却是没有半点动静,似乎是在等待着对方的攻击的到来。 果然是相生相克,神妙异常。对方发出的这种号称熔尽一切的太阳真火尽数撞击到了那五彩的罩子之上。却是没有受到半点的阻碍,就像是这五彩的罩子不存在一般,所有的真火的火星瞬间穿过了五彩的罩子,打在了这梅一星的身体之上。但是令人大感意外的是,这火星却是雷声大、雨点小。那效果宛如是普通的火星溅到了身上一般,号称熔尽一切的这太阳真火,却是连这梅一星的衣服都没有点着。 “嗯,不愧是天邪鬼谷的鬼夫级别,我这还小看了你。不过,我倒想看看,你这万鬼附体的护体功夫到底能够支撑多长的时间……”对于自己的太阳真火没有收到任何的效果,这名金阳宗的弟子反倒是镇静异常,如果一出手就能够见到效果,或者是对方立刻命丧当场,那真是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天邪鬼谷的鬼夫一族了。 但是,因为是五彩的光华的遮挡,在场的人却是都没有看到。就在那太阳真火临体的时刻,这梅一星的身体的表面,却是立刻升腾起了一抹古怪的白sè的烟雾,而这白sè的烟雾似乎是幻化成了一个个惨白的骷髅,将这气势汹汹的太阳真火尽数抵消了,这两种功法似乎是水火不相容一般,碰撞的激烈程度却是出乎人的意料。不过,这第一招双方却是都没有出什么全力,都是本着试探的心态而发,目的都是为了实施对方的底子罢了。 “好老贼,让你尝尝我的真火锥的滋味……”金阳宗的弟子却是更不怠慢,双手一挥,空气的温度却是陡然上升了许多,本来这巨大的厅堂当中yin冷异常,而当他的双手动作完毕之后,这温度却是一下子让人感觉像是到了盛夏酷暑的季节一般,身上的汗水一下子便冒了出来。而随着他口中的那一声亟的发出,平空中竟然是出现了十几只熊熊燃烧,散发着无限的热力的锥形的火焰,无论是光芒还是热量,都比之前的那太阳真火高了不止一个等次。看来,这应该是金阳宗的弟子出狠招了。 真火锥刚刚显形,却是在这金阳宗弟子的控制下,宛如流星赶月一般,朝着那五彩光罩之中的梅一星飞了过去。如此的气势,如此的威力,却是不知道这梅一星要出什么招式来抵挡了。但是,身处劣势,只能够防守,而不能够攻击,如果再不想什么办法,恐怕是到了最后也是免不了身首异处的结局了。 同样是真火锥对于这五彩的光罩并没有任何的影响,所有的十几只真火锥眼看便要透过五彩罩子,进入到里边。而这个时候,里边的梅一星却是开始了自己的行动。宛如是感到了穷途末路,梅一星竟然是如同丧失了理智一般,朝着迎面而来的真火锥便扑了上来。那样子,就像是要同这真火锥同归于尽。但是,真火锥却不是那金阳宗的弟子,同它同归于尽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过,这个时候,梅一星的身体的表面却是被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宛如骨质一般的东西,那模样就像是梅一星的整个人都变成了白骨一样的存在。而且,在这层白骨一般的东西上面,似乎是还有着一道道宛如鬼魅的影子在游动。不过,即便是梅一星的变化是如此的诡异,但是整体上的表现出来的威力,却是比起那真火锥来,差了许多。 没有半点的迟疑,迎面扑来的梅一星却是跟那几枚真火锥碰撞到了一块。甫一接触,就如同是冰水浇到了烧红的铁块的上面,那嗤嗤的声音却是让人听了都觉得瘆的慌。而眼前的景象却是让金阳宗的弟子有些慌乱。梅一星竟然是顶着那黏到了身上的两枚真火锥,强行的从真火锥透过五彩罩子时还没有消失的那碗大的空隙里强行的往外挤。而真火锥则更像是一块迅速融化的冰块,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着。似乎是被梅一星的身体吸收了一般。 同样的是,那五彩的罩子就像是一个有弹性绝世唐门 “糟了!”金阳宗的弟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对方的一味的被动抵抗却是让他忽略了一点。如果对方想要突破这五彩的罩子,自己完全是有能力维持这五彩光罩的力量,对方想要月兑困,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对方却是反其道而行,一味的示弱,让自己打出了真火锥,看样子对方等的就是真火锥同五彩罩子接触的时候形成的这个空洞的机会。而这个时候,对方的头颅,还有一只手臂,已经是从五彩罩子中钻了出来。 就像是披着一件五彩的斗篷,此时的梅一星却是滑稽异常。但是,金阳宗的这名弟子却是紧张异常。他却是没有想到,这梅一星竟然是有着这样的算计,这真火锥的威力比起之前的太阳真火的威力大了却是不止一倍两倍,而且,这真火炙体的滋味比起一枚烧红的烙铁放到皮肤之上的痛楚都要大上百倍千倍,因为这真火不仅仅灼烧的是**,对于他们的神识也是一种无情的灼烧。金阳宗弟子却是不知道,这梅一星的神识早在禁神湮灭大阵就已经是几乎被消磨的没有了。 而在这里因祸得福,却是减少了这真火锥对于神识的灼烧的痛苦。似乎这也是这梅一星算计当中的事情了,而这金阳宗的弟子似乎是有些慌了手脚,忙不迭的剑诀一摆,口中一张,却是一道白光从口中飞了出来,是飞剑,是修真界的飞剑!是本命相修的飞剑。看来,这金阳宗的弟子是想要放手一搏了,因为在想要控制修复着五彩的罩子,已经是有点不可能了。 宛如一道耀眼的闪电,这把飞剑冲着梅一星的身体便飞了过去。而此时的梅一星也是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是到了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眼见着飞剑迎面而来,他却是口一张,也是从嘴里喷出了一道惨白的真气,而这道真气竟然是化作了斗大的一个鬼气森森的骷髅头,冲着迎面而来的那道闪亮的电光挡了过去。 宛如沸汤泼雪,又如同是势如破竹,那道电光却是同这鬼气森森的骷髅头碰到了一起。随着一声裂帛一般的撕裂声,骷髅头竟然是发出了一声惨叫。顿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cāo纵它的梅一星却是嘴巴一张,吐出了一口鲜血。而此时,他原本是已经惨白无比的面孔,更是一副死人的气sè,没有一点血sè,更是惨白的吓人。 “老贼,竟然是污我的飞剑!”与此同时,那金阳宗的弟子却是发出了一声惊呼,那道本来冲着梅一星疾飞而来的电光,此时却是黯淡了几分。而且速度也是慢了下来,随着速度的慢下来,那斑斓的剑身的样子也是显露了出来。不过,似乎是有着灵性绝世唐门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八四 浮空术 而晁刚和金铭却是没有那种能力逃月兑,只能是眼睁睁的望着这惊天动地的爆炸,虽然是极力的腾挪躲闪,但是两个人的速度却是越来越慢。而且已经是失去了支撑的两个人的身体也是混杂在乱石当中从空中急速的坠下。 “能够跟大哥死在一块,也算是不枉此行了。就是不知道三弟现在怎么样了,但愿他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周围是因为相互碰撞而发出巨大响声的乱石,即便是在飞快地坠落的时候,晁刚心中还是不由得冒出了这样的念头。但是他知道,汀小雨此时恐怕也是自身难保,面对着这样的一场突如其来的的变故,即便是身手再高超的高手,大概也是难逃一劫,更何况是自己这根本没有自保能力的三弟。 晁刚虽然是知道汀小雨的身上的奇怪的地方很多,但是却是不相信他能够从这浩劫之中逃生。目光中自己的大哥金铭却是在自己的身边不远的地方同自己一同的往山下坠落,但是,即便是面对着死亡,金铭的脸上也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激动和恐惧的神情,反倒是有着一种解月兑之后的轻松。却是不知道金铭此时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是否跟晁刚一样,也是想起了自己的三弟。 不过,就在他们不抱任何希望,飞快地向着死亡的怀抱坠落的时候,却是不约而同的睁开了自己已经是闭上了的眼睛。因为他们都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臂的异常,一只手却是非常有力的抓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非常的有力,几乎是让人感觉到,即便是死,也是难以让他放松半分,但是更何况现在他们已经是不用死了。奇怪的感觉竟然是出现在了飞速的坠落的空中,这股巨大的力量让他们的身体下坠的速度越来越慢,到了最后竟然是有一种漂浮的感觉。 再说汀小雨,被梅一星的自爆直接轰出了那巨大的厅堂的范围,而那原本还起着保护作用的五彩的罩子也像是水泡一般的碎裂了。幸亏是体内的元气自动的出现在了他的体外,让他的身体免于化为齑粉的可能。但是那巨大的力量的冲击也是让他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而这伤害带来的痛苦却是让他一下子从那深度的昏厥当中苏醒了过来。 睁开了眼睛的汀小雨却是被眼前自己看到的这一切给惊讶的不知所措。漫天的飞舞的巨大的石头,小的都是磨盘大小,大的也是如同房子,如同小山一样,而且这些巨石却是正在发生着猛烈地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让清醒过来的汀小雨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汀小雨只是记得,自己昏迷之前的那一刻的情景,自己将困在禁神湮灭大阵当中的那个慈祥的老头救了出来,而昏迷的前一刻是自己去扶老头的那一瞬,一股巨大的力量让自己一下子不省人事。 至于后来的梅一星和沈放的之间的争斗和晁刚和金铭同宋子桥的对阵,汀小雨更是一无所知。而他醒来之后的这第一眼,却是让他看到了这种让人难以想象的情景,几乎是让汀小雨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不过下一刻,汀小雨就清醒了过来,因为一块小房子大小的石头却是一下子将他冲撞了出去。虽然是有元气护身,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伤害也是让他的身体疼痛了好大的一会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里?”汀小雨根本是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点他却是明白,自己这不是在做梦,而是身在现实当中。周围的这不可思议的这一幕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漫天的飞石从汀小雨的身边纷纷的坠落,偶尔的冲着汀小雨而来的石块却是被清醒过来的汀小雨轻松地躲过,已经是达到了破妄的境界的汀小雨的视线当中,这些石头的下落的速度却是慢的很,根本是沾不到现在的情形的汀小雨的身体的半分。 “对了,我这是在血影门,现在的情况好像是发生了山崩。不好,大哥、二哥到哪里去了?山崩之前,他们逃出去了没有?”汀小雨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现在的异常,却是在清醒之后的第一时刻想到了金铭和晁刚。破妄之术一下子被汀小雨提升到了极致,这个时候的汀小雨的眼睛一片银白,衬托的他就像是九天之上的魔神一般。破妄之术之下,一切都是虚妄,漫天飞舞的乱石,遮天蔽ri的尘埃,周围混乱的遮蔽一切的混乱却是被汀小雨的破妄之术一下子穿过,根本是挡不住汀小雨的一丁点的目光。 “在那里!”汀小雨一下子就发现了两条人影,而那两条人影正是金铭和晁刚,他们正在随着乱石一同向着似乎是没有底的深渊坠去。说来也巧,汀小雨被炸飞的方向正好是金铭和晁刚同血影门的徒众们搏斗的地方,前面说了这么多,其实整件事只是发生在一瞬间。而汀小雨能够发现金铭和晁刚似乎是不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似乎是在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控制着这一切似的。 “不好!”金铭和晁刚此时离着汀小雨有着三四十丈的距离,而在金铭和晁刚的头顶大约有着百余丈的距离的地方,却是有着一块小山一般的,估计重逾亿万钧的巨大的山石碎块正以雷霆万钧的速度与威势朝着两个人冲过去。发现了这一切的汀小雨却是不容多想,竟然是凭空冲着金铭和晁刚冲了过去。而对于身边的飞速的坠落的石块,汀小雨就像是灵活的游鱼一般,轻松地游弋在这充满乱石的虚空当中,根本是碰不到任何的一块石头。 就像是凭着本能,空中的一切都奈何不了汀小雨,同样是让汀小雨的速度也没有慢上半分。一瞬间汀小雨便冲到了金铭和晁刚的两个人的面前,这也就是存了必死之心的金铭和晁刚忽然察觉到一只手将自己的手臂紧紧地抓住的原因。而这只突然出现的手正是汀小雨,冲到两个人的面前的他却是一只手抓住一个人,拼尽了全力想要将两个人拉住,一方面要将他们下坠的状况止住,另一方面还要躲开头顶的那已经是呼啸而来的巨大的石头的袭击。 但是,汀小雨就在抓住两个人的手臂的同时,却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的异常。刚刚还轻盈无比的身体,灵活无比的动作,这个时候却是突然像是压上了一座山的重量,不仅仅是金铭和晁刚两个人的身体下坠的速度没有止住,甚至是汀小雨自己的身体都被他们带的往下坠了好大的一段距离。最终汀小雨和金铭、晁刚三个人的速度总算是慢了下来。而这个时候,那块巨大的如同小山一般的石头也是冲到了他们的头顶。 “我顶!”此时的汀小雨是三个人之中最明白眼前的情况的人,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百忙之中,汀小雨的头脑已经是一片的空白,什么洞虚术,什么铠甲术,什么破妄术……一切似乎是都在汀小雨的脑海里消失了,此时汀小雨的脑子中就只有一个念头,躲开这块石头,不要让这块石头撞上,只有这样,兄弟三才有可能活下来…… 汀小雨和金铭、晁刚三个人都没有看到,此时汀小雨的身上却是异状频现,在这乱世纷飞的虚空当中,汀小雨的背后,却是凭空出现了一对巨大的羽翼,那一对羽翼介乎虚实之间,应该是没有真正的成型,但是如果仔细的看的话,这对巨大的羽翼之上却是非常明显的有着一根根的翎羽,而这一根根的翎羽则是全部都是由一团团的细小的元气团所组成的,那一团团的元气在飞速的旋转着,喷吐着,让这对巨大的羽翼支撑着汀小雨的身体…… 而另外的更让人惊讶的一幕却是在汀小雨的头顶,就在汀小雨的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汀小雨的头顶却是一下子冲出了一道粗大的,但是却是凝练无比的ru白sè的光柱,而这道光柱的目标正是那一块大如小山,呼啸而来的石块。虽然是这白sè的光柱似乎是虚无的一般,但是一瞬间冲击到了石块的形体之上的它却是带有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让这石块下坠的速度一滞,而且,被这股巨大的力量一带,石块竟然是偏离了刚刚的方向,斜刺里坠落了下去。 “这个小子究竟是哪一门派里的,竟然是有着如此的手段?”发生在汀小雨的身上的这一幕,却是让慢慢的漂浮在空中的三个人都没有发现。但是,在离汀小雨他们三个人不远的地方,却是有着一片不寻常的空间的波动,而这应该就是跟随汀小雨从那厅堂当中冲出来的那片虚无。应该是梅一星的神魂一类的东西,只见纷纷而落得碎石根本是对于这宛如透明的人影造不成一丁点的伤害,但是汀小雨的异常却是让他有点停步不前。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八五 夺舍 却是因为这种不知名的力量的使用让汀小雨的身体都是难以支撑,汀小雨的嘴里却是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而这口鲜血却是不偏不倚,绝大部分都喷在了金铭和晁刚的身上,就像是在两个人的身上下了一阵小雨似的,不过,此时的两个人却是都浑浑噩噩的,却是根本没有察觉到,汀小雨这个时候所受到的伤害。更是连救自己的人就是汀小雨也没有认出来。周围还是一片混乱,三个人此时却是根本无暇再言其他,而是将逃出此地当成了第一要务。 汀小雨因为体力的透支过度而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只老鹰,在抓住了两只猎物,但是这两只猎物的体重却是远远地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的负荷,这却是让汀小雨飞在空中的的姿势摇摇yu坠,不堪重负一般。但是,对于周围的乱飞的碎石,汀小雨的躲避却是极其的有效,这却是让金铭和晁刚两个人少受了许多的伤害。三个人总算是在这场崩山的浩劫之中逃得了性绝世唐门 远处,那崩山所带来的震动依旧是经久不息,冲天的尘雾让那里显得如同是地狱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了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当中,不论是人,还是动物,亦或是自命不凡的血影门的徒众,全部都像是尘土一般,被深深地埋在了碎石之下。而原本的那血影门所占据的那座上粗下细的冲天而起的山峰的雄伟的模样此时早已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由大大小小不同的碎石所堆成的碎石山,与其说是碎石山,在这里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座如山的坟墓,因为这里边不仅仅是埋葬了整个血影门的余孽,更是将这一座山的所有的生灵埋在了里边。 冲天而起的灰尘遮天蔽ri,直冲云霄。将天地几乎是连成了一片,而混杂了这崩山的尘埃的云层也是益发的yin沉,此时寒冷的狂风已经是刮了起来,在这初冬的季节里,那天地相连的地方竟然是罕见的出现了道道闪电,而这撕破天空的闪电似乎是也在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现在也是不能够称之为人,只能是称之为一个鬼一样的影子罢了。现在的他正躲在一棵树后,往另一边窥视着。 另一边,却是汀小雨和晁刚、金铭他们,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因为伤势过重,三个人却是无一例外的躺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但是即便是三个人如此的一个状态,梅一星的这个虚弱的神魂也是不敢靠近,似乎是被之前的汀小雨的表现给惊呆了,又似乎是心中有所顾忌。毕竟现在的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下的梅一星却是再没有其他的底牌了,如此状态下的他却是难以再有其他的后招,只能是要趁虚而入,占据一个人的躯壳才能够继续的活下去。 但是现在的三个人这种昏睡的状态却是正好随了他的心思,却是不知道这梅一星的这具神魂怎么会停步不前。却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梅一星心中总是有一种感觉,就是三个人之中的那个最不起眼的汀小雨是他们当中最危险的一个,只要是一靠近他的身体,自己的这具已经是神魂状态的身体就会有一种恐惧的反应,让他感觉到似乎是对方就是一个张开了大口的怪兽,等着他将自己送上门来一样。而这种感觉却是让梅一星这个鬼选择了沉默。 其实,梅一星的感觉是对的。此时的汀小雨却是几乎将自己的体内所积存的元气都耗了个干净。他的现在的身体可以说是已经是一个被倒空了的瓶子,急需将它充满。而这里的所存在的天地元气却是稀薄的很,根本是不足以满足汀小雨身体对于元气的吸收。在此时的汀小雨的身体的周围,一般人的肉眼根本是看不出来的是,汀小雨的身体的吸力将周围的稀薄的天地元气给吸引成了一个个微小的漩涡。 而梅一星现在的这种状态,说到底就是一种特异的能量的存在,虽然是梅一星自己看不出汀小雨的身体的周围的异常,但是能量体对于这种对于能量的吸力天生有着一种敏锐的感觉,而梅一星的这种状态更是一种有了灵性绝世唐门 沉思了良久,梅一星趋势仍旧没有敢迈出朝向汀小雨他们的一步,而是另外的寻找起了另外的目标。不错,梅一星的感觉并没有错,在这附近除了汀小雨他们三个人之外,还有另外的一个人。而此时的这个人却是呼吸微弱,生命的迹象极其的微弱,他浑身是血,全身多处受损严重,已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而这个倒霉鬼正是那个从山峰之上一跃而下的宋子桥。能够从这场崩山的浩劫之中存活下来,也算是宋子桥的运气,毕竟,这崩山之祸,根本是他这样的凡俗之人所难以抗衡的。 这还是因为他的最后的血焰流光的保命手段,让他的六觉一下子提高到了一个让人感觉匪夷所思的境界,才让他躲过了飞石裂体之祸。即便是这样,他也是奄奄一息,毕竟是从那样的险境当冲逃命出来,身体的受损也是在情理当中。本来想要盼望附近的同宗弟子看到这里的异象而循迹找来,就自己一条残命。但是已经是意识完全丧失的他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这具残缺不全的躯壳竟然是被一个杀星所看上,此时的杀星却是正在一步步的逼近。 汀小雨从昏迷中慢慢的醒来,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一阵阵的疼痛感就像是cháo水一样要将他淹没,汀小雨知道,这是自己月兑力的缘故。不过,当他挣扎着坐起来之后,看到身边的两个人依旧是在昏迷不醒,但是微弱的呼吸已经是平稳了下来之后,汀小雨的心却是放了下来。自己的大哥金铭、二哥晁刚虽然是浑身伤痕累累,但是却是性绝世唐门 虽然是身体里的元气所剩无几,但是血液之中的元气的含量却是依旧浓郁,而因为伤重喷出的那口鲜血却是喷到了金铭和晁刚的身上,而那血液之中的所包含的灵气却是被两个人的身体吸收了进去,对于他们的身体却是有着一种滋补颐养的作用,所以现在的两人已经是呼吸平稳,似乎是伤势瞬间好了大半。但是现在的两个人几乎是血人一个,身上所占染得血迹除了自己的,更多的是被他们杀死、杀伤的敌人的。汀小雨却是根本没有察觉自己的鲜血的异状和作用。 猛然间,汀小雨却是敏锐的感觉到,自己三个人的附近竟然是有一个人正在慢慢地迫近。这种感觉顿时让汀小雨jing觉起来,现在自己三个人的状态,不说是人,即便是一只稍微凶猛的动物也是够受的。更何况是一个人,一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满身血腥气的人。慢慢的闭上眼睛,汀小雨放出神识,想要看看这个人的情况,但是刚刚将神识凝聚了一下,一阵似乎是要将头颅撕裂的疼痛让他一下子停了下来。没有办法,刚刚的那莽撞的举动已经是将所有的力量全部都透支完毕了,不论是jing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剧烈的疼痛却是让汀小雨一下子气喘吁吁,差一点又让他昏迷过去。而在他的身后的不远处,一个浑身是血,一条小腿已经是不知道哪里去了,左肩之上的一道深深的伤口几乎是要让整条左臂都要掉下来,只是剩下一丁点的皮肉连着,让这条手臂摇摇yu坠。而脸上更是狰狞无比,一只眼睛变成了血洞,嘴角的一侧被撕裂的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那副模样简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是,虽然是遍体伤痕,模样却是依稀可以看的出来,来人正是血影门主宋子桥。 不过,此时的宋子桥虽然是受伤严重,但是似乎是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所遭受的痛苦了一样,不论是失去了的小腿的残肢还是即将坠落的臂膀,似乎是都已经麻木了,那疼痛感已经是离他而去,任凭身体在地上蹭来蹭去,,泥沙,石块,草叶、树枝,将他的身体糊了个狼狈不堪。但是,宋子桥却是不屈不挠,依旧是匍匐着往汀小雨的后背爬来。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src="> 三八六 天邪珠 此时的宋子桥却是已经被梅一星夺舍成功,从血影门九死一生逃得性绝世唐门 此时的宋子桥,应该说是梅一星的目标正是汀小雨。对于汀小雨这个天材地宝一般的存在,梅一星始终是没有死心。当然,这也是在情理当中,如果真的让梅一星成功的吸食了汀小雨体内的那种充沛的能量,他梅一星立刻就可以恢复全身时期的一半的实力,而这还是他往最少里估计的。在他看来,这凡俗之人即便是奇遇再多,身体里所积累的能量再过充沛,能够让他恢复一半的实力已经是达到了极点了。 果不其然,在慢慢地接近汀小雨的过程中,原本以神魂状态存在时的他的那种害怕的感觉却是再没有出现过。这也是让他放下了一大半的心,虽然是自己所找的这副躯壳已经是破烂不堪,但是终归是好过了自己的神魂受到威胁,遇到危险,如果真的让自己的神魂再一次的遭到莫测的打击,那自己就是后悔也是来不及了。慢慢的接近到了汀小雨的后边,一个残破之躯,另外的一个则是昏昏沉沉的虚弱之躯,两个人简直就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伸出肮脏不堪的那只仅存的右手,在汀小雨的身上戳了戳,还是他所预料的那样,汀小雨的身体比起他所想象的还要强韧的多。但是有一点却是让他放心下来,此时的汀小雨却是一动不动,似乎是还在昏迷当中。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任凭他上下其手。其实梅一星并不知道,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正在闭目养神,努力地恢复着自己的体力,虽然是看不到梅一星的此时的这副鬼样子,但是,汀小雨凭直觉却是感觉到了梅一星的那种不怀好意的举动。 此时的汀小雨浑身上下却是神奇的根本没有半点伤口,这却是让梅一星有一种老虎吃天,无从下口的无奈。汀小雨的变态的体质即使是让他自己都有些咋舌。也难怪,对于盛装自己的这个神奇的瓶子,储存在汀小雨的体内的天地元气总是将修复汀小雨的身体作为自己的第一要务。这也是人之常情,对于自己的居所,相信任何的人都不会希望居住在一个破烂不堪的地方。但是这却是让梅一星有些为难。 梅一星模索着,却是从汀小雨的嘴角、下巴的地方,模索到了一点干涸的血迹。这当然是当时的汀小雨伤重的时候喷出的那口鲜血所留下的,如获至宝一般,梅一星便将这鲜血的残渍忙不迭地放到了嘴里。这残渍一入口,梅一星变敏锐的感觉到了这里边所蕴含的让自己疯狂的那种能量。虽然是这能量已经是极其的微弱了,但是它带给梅一星的感觉仍然是如同饮了一杯高度的酒,一丝热力如同细线一般,从他的嘴里直通他的月复中。 仿佛是尝到了汀小雨的鲜血的滋味,梅一星就像是一下子打了鸡血,这幅残躯却是一下子振奋起来。他猛地扑到了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汀小雨的身上,双手齐下,甚至是连同嘴巴都用上了,疯狂的抓挠,疯狂的啃咬,妄图从汀小雨的身上开出一道哪怕是头发丝大小的伤口,让他饥渴的身体再一次的得到汀小雨的能量的滋养,这就是他疯狂的目的。让人恶心的一幕就这样上演了,一个活跳尸一般的东西,却是趴在了一个孩子的身上,疯狂的蠕动,疯狂的撕扯着…… 但是,这一疯狂的举动却是并没有收到任何的效果,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最为坚韧的牛皮一样,任凭梅一星怎么努力,却是不可奈汀小雨如何。他的疯狂的结果只是让自己这残破的身躯变得更加的不忍目睹,而另外的一个结果,却是让汀小雨的身体之上覆盖了一层腥臭的淤血,肮脏不堪,难闻异常,当然了,这些都是梅一星的,应该说是宋子桥的,此时的宋子桥已经是死去,但是他的这副躯壳却是依旧饱受折磨。 看到自己的行动并不奏效,梅一星却是像是失去了耐心一样,随手从地上模起了一块石头,拼了命似的冲着汀小雨的脑袋猛砸。这情景如果是让第三个人看了,肯定是觉得汀小雨跟这个半人半鬼的东西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要不然,这半人半鬼的东西怎么会如此的疯狂。只不过,恐怕是没有人想到,此时的梅一星就像是望着美食却是无从下口以一般,那种yu望达不到的煎熬让他几乎是丧失了原本的jiān猾与狡诈。 疯狂当中的他并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有了细微的动作,他的一只手却是慢慢的伸向了自己的脖颈之上的那只乾坤纳虚袋。因为是背对着梅一星,当他的手神奇的消失在了乾坤纳虚袋当中的时候,梅一星却是没有看到这一幕。如果梅一星看到汀小雨的动作的时候,他肯定就会认出,这正是修真界之中极为常见的包含了一方储物空间的储物袋。这储物袋之中放置的一般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汀小雨在此时的这一举动,对于他梅一星,应该是一个极其有威胁的举动。 但是,可惜的是,梅一星此时还是像一个野蛮的没有开化的原始人一样,他的全部的jing力都放在了手中的那块石头上,他恨不得下一次的猛砸就会将汀小雨的后脑勺开个口子,让汀小雨的脑浆,他现在最为渴慕的东西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大快朵颐,让他的实力哪怕是得到一成的恢复,让他月兑离这副让他自己都感到厌恶的模样……但是,不管他怎么猛砸,但是汀小雨的头却是结实的很,这石头在他的头顶只是留下了一层石粉,却是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汀小雨的手慢慢的从乾坤纳虚袋之中抽了出来,他的手指紧紧地攥着,却是不知道手里到底是什么。不过,随着汀小雨的用力,他的手指的缝隙当中却是露出了蒙蒙的红光,如果是放在深夜里,这红光却是应该耀眼的很,这梅一星即便是再疯狂也是能够察觉到的,但是现在却是旭ri东升,一蓬更为广大、更为雄壮的红光却是恰好将这天地染上了一抹的红sè,而这却是让汀小雨的手中的这抹红光变得毫不起眼。 “这抹红光却是如此的熟悉,应该是那十方莲华阵的红光,汀小雨却是从乾坤纳虚袋之中将它取了出来。汀小雨手里边的红光渐盛,似乎是此时汀小雨的神识已经是能够控制着十方莲华阵了,汀小雨的手指却是慢慢的张开了,这朵散发着蒙蒙的红光的小巧的莲花却是从汀小雨的手中漂浮了起来。而这个时候,那疯狂的梅一星却是终于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之处,却是停止了自己的劳而无功的猛砸。 “是……哪一派……哪……一派的高……人,老夫……老夫梅一星……乃……天邪鬼谷的……鬼夫一阶……如果是朋友……就请……就请……现身……一……见……”猛然间看到这奇异的情景。梅一星的心却是猛地往下一沉,这十方莲华阵的血sè小莲花他虽然是不认识,但是这莲花应该是那佛门的东西,而这血sè却是应该是他们魔神一宗的东西,这却是让梅一星心中没有底了。不过,在这过程中的一波三折,却是他所不想看到的,而这驱物的神通更不应该是这人世间的功夫。 “老夫怎么这么倒霉,对方到底是敌是友,这次老夫看来是凶多吉少了……”整张脸几乎是被撕裂了半张,这宋子桥的躯壳却是已经破烂不堪,梅一星的这场面话说的也是含混不堪。也不知道是对方没有听懂还是其他的原因,对方却是始终没有现身。这却是让梅一星心中更加没有底。他却死做梦都没有想到,cāo控这朵血sè莲花的人正在他的眼前。正是那佯装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汀小雨。 梅一星的询问并没有换来任何的回应,只不过,那血sè莲花却是一闪,就像是忽然放大了千倍万倍,而梅一星的那半人半鬼的模样却是一下子就消失了。而下一刻,这十方莲华阵却是依旧是那小巧玲珑的样子,只不过,这小巧的红sè的莲花中红光一闪,似乎是亮了一下,莲花的花瓣当中便掉出了一颗小小的珠子,这颗珠子灰蒙蒙的,似玉非玉,似骨非骨,却是毫不起眼,而这却是全被汀小雨瞧在了眼里。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src="> 三八七 疑神疑鬼 “三弟,你这十方莲华阵到底是炼出来了一件什么东西?”汀小雨却是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而当他刚刚把那颗灰不溜秋的珠子捡到手里的时候,身边却是传来了金铭的声音。汀小雨却是发现,自己的大哥金铭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这个时候却是笑盈盈的望着自己,而他所说的正是自己手中所捏着的那颗珠子。 “大哥你醒了?身体没有什么事情吧?”汀小雨顾不上许多,却是忙不迭的站起身来,却是因为用力过度,身体在站立的过程中不由得一趔趄,险些再次摔倒在了地上,不过,他还是坚持着来到金铭的面前,关切的询问起金铭的伤势。此时的金铭虽然是满身的血污,脸sè也是苍白的怕人,但是jing神头却是好了许多。听金铭的话,刚才的一切他却是看在了眼里,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却是没有出声打扰汀小雨。只不过,他像是对于这十方莲华阵第一次出手却是炼出了这样的一件东西,心中却是有些奇怪。 “刚刚的宋子桥应该是被你的十方莲华阵给炼化了,却是不知道这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面对着汀小雨的手中的这颗珠子,金铭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金铭却是知道,这十方莲华阵都难以炼化的东西,想必肯定不是凡品,虽然是它现在的样子却是不怎么显眼。 “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只是刚才这位……这位宋子桥就像是疯了一样,我却是怕他再过去加害你和二哥,却是忍着没动,只不过,他的那种样子太过恶心了,我只好是透着用了用这刚刚收服的血sè莲花,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将他炼化了……看来我对于这十方莲华阵的控制,还没有到收发自如的境界……”汀小雨却是有些惭愧,对于宋子桥,他也是之前听金铭说过,但是却是有些不认识,而这个时候金铭点破了对方的身份,汀小雨才知道,刚刚被自己炼化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血影门主宋子桥。 早知道对方是血影门主,汀小雨就会想其他的办法了,最起码将宋子桥生擒活捉,还能够想办法从他的口中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但是现在却是被自己鲁莽的给变成了这样的一颗珠子,虽然是金铭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但是汀小雨自己却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不过,他却是用心感受了这件东西一下,却是感觉到这东西里边充满了能量,但是因为表面的阻隔,这能量却是被压缩在了里边,却是不知道这能量一经释放,会有多大的威力。 “这东西威力倒是不小,我也感觉到了它里边的力量。不如大哥你就将它收起来吧?”汀小雨却是有点看不上这颗珠子,对于这些非常特殊的东西,汀小雨却是懒得动脑去研究它们。但是金铭正好相反,他总是能够琢磨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和点子。这是汀小雨从小就熟知的,看到大哥似乎是对于这珠子有些兴趣,汀小雨却是随手将它放在了大哥的手里。金铭倒是不矫情,他将手中的这颗珠子接过来放到眼前看了半天,却是随手又递还给了汀小雨。 “这东西应该是不同寻常,据我推测,应该是跟你手中的十方莲华阵是一类的东西。它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件普通的东西,但是对于你,我想应该会在关键的时候其非常大的作用……”金铭的话已经是再明确不过了,金铭的神识几乎是没有,而汀小雨的神识却是强盛的很。而这件东西应该就是需要神识的驱动的,汀小雨却是心念一动,他立刻就感觉到这珠子里边的能量立刻就变得汹涌澎湃起来,就像是下一刻就要破壁而出似的。 两个人并不知道,这灰不溜秋的珠子却是沈放口中的那枚天邪珠,即便是在修真界,这天邪珠也是珍贵无比,它是将邪门中人用一种狠毒的手段炼化,将他的修行的真气,身体内所有的jing气神,乃是对方的神魂都一概的炼化,集中到这枚小小的珠子当中,其炼制方法可谓是狠毒异常。但由于是对象是邪门中人,虽然是手段有欠光明正大,但是却也是没有谁为这邪门中人出面阻止。而这天邪珠的炼制也就被修真界的一些大派所默许,毕竟一枚天邪珠就等于是一个邪派对手被诛杀。 而这天邪珠已经施展,却是恶毒的很,因为是对方一个人上百年甚至是几百年的修行汇聚到了一块,所以它的能量却是巨大的。更为恶毒的是,对方的神识,对方的所有的功法的负面的东西,都被炼制在了里边。而一经爆炸,这样的一些遗毒却是对于遭受天邪珠攻击的人的神识,元神,甚至是元婴,都有着极为严重的伤害。所以,虽然是一件一次性绝世唐门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这十方莲华阵的威力却是巨大的很,刚才我也是看到了那一幕,的确是有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感觉。不过这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以后还是少用为妙,毕竟这世界的背后,还隐藏着众多的你我所难以想象的强大的存在,比如说刚才的那一场爆炸,就不是正常的崩山,而应该是人为的缘故在里边……”金铭虽然是不比汀小雨大几岁,但是却是显得老成持重,虽然是在这关键的时候,汀小雨出手用这十方莲华阵灭了宋子桥,但是金铭还是隐约的感到了那可怕力量的威胁。如果不是三个人运气好,现在恐怕早就葬身那碎石之下了。 慢慢的将晁刚唤醒,让汀小雨和金铭放心的是,晁刚这如同牤牛一般的身体却是也没有什么大碍,除了一些皮肉伤,却是比金铭都伤的轻。这样的结局虽然是不尽如人意,但是总算是给师门报了仇。三个人却是彻底的放松了心情说笑了一阵,压在心头的那块将近十年的大石头的分量总算是减轻了一些,虽然是师门的其他的人还不知所踪,但是,血影门的覆灭却是让他们三个看到了未来的一丝希望。 “这场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老人到底是谁?这场爆炸是不是跟他有着什么样的联系?”说笑完毕,汀小雨却是将自己的所见详细的跟金铭和晁刚说了一遍,结合着自己的所见,金铭却是展开了大胆地推断,虽然是没有真正的看到这一切,但是凭着金铭的才智,他却是讲爆炸的根源指向了已经是变成了天邪珠的梅一星。金铭并不像是汀小雨那样的单纯,多年来,什么yin险狡诈,什么凶残恶毒的人金铭没有见过。 金铭岂是梅一星的简单的一两句话就能够骗过的,经过了汀小雨的转述,金铭却是对于这个老头产生了不少的疑问,被困在那样的一个古老大阵当中,而且是似乎是对于ri月真宗和血影门都一无所知,而通过老头容貌的变化,金铭也是感到了老头的yin险狡诈和深藏不露。再加上汀小雨的昏迷和自己在那巨大厅堂之外看到的那光华的爆发和能量的爆炸,金铭却是大胆地推测了这老头应该是一个什么邪恶门派中人,被囚禁于此多年,却是yin差阳错的被遗忘了,而汀小雨却是又yin差阳错的救了他…… 而那场爆炸,虽然是金铭都想象不出根源到底是什么,但是直觉和推断告诉他,引发这场崩山浩劫的应该就是那个老者。现在虽然是逃出生天,但是对于这个神秘的老者,金铭的心却是又一次沉重起来,他并不知道,这名天邪鬼谷的梅一星却是夺了宋子桥的身体,却是倒霉倒到了家。又鬼使神差的图谋汀小雨,却是被汀小雨的十方莲华阵给炼制成了一枚天邪珠。金铭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了。 这一切都是猜测,虽然是金铭猜了个仈jiu不离十。但是这一切却是难以证明。但是本着对于金铭的信任,汀小雨和晁刚却是深信不疑。周围虽然是已经明亮无比,但是经过了金铭的一说,两个人却是都感觉到周围似乎是有着一双可怕的眼睛正在看着三个人。此时三个人已经是恢复了一些体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三个人却是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忙不迭地互相搀扶者,望了望那依旧是电闪雷鸣,已经是成了一堆巨大的废墟的血影门的方向,却是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三个人那里还有当初夜袭血影门的那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慷慨之气。此时的三个人却是像极了三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似乎是重新寻回了应该属于他们这个年龄阶段的青涩与幼稚。只不过,他们浑身的血迹却是表明,那一切已经是成为了过去,这一生他们注定是要经历那坎坷、悲凉与分离。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src="> 三九二 罗天鸟 随着这一声鸟叫的传出,隐隐的又一声相同的鸟叫传了回来,就像是空谷回音一般。不过这声鸟叫明显的不是在远处,而是在高空。随着这声鸟叫的传回,一道白sè的流光从天而降,目标正是云梦霓手中的那五颗通济丸。 手疾的云梦霓赶忙将右手一攥,将那五颗通济丸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而那道白sè的流光也随之停了下来,就势落在了云梦霓的粉拳之上。这东西雪白一团,神骏非凡,顾盼之间,光华流转,竟然是一只非常可爱的小鸟。 这只小鸟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甚至连鸟喙、鸟爪都是雪白的,就像是白玉雕琢而成的一般。唯一的异sè就是鸟眼,这双眼睛呈现出一种幽蓝sè,让人看了感觉冰寒一片。似乎它天生就有一种穿透力一般。 此时的它却是异常的焦急,像是一团雪球的它在云梦霓的粉拳上跳来跳去,似乎是在催促云梦霓将手掌伸开。但是云梦霓却是不为所动。似乎是要跟它商量什么似的。 “罗天鸟,你先给我把人找出来。这人本来就是你跟着的,到了这里却是把人给跟丢了。你的责任你来负,我也没有什么要求,你只要把人给找出来,这五颗通济丸还是你的……” 云梦霓竟然在朝着一只鸟说话,而且这只鸟就是她口中所说的那根鸟羽的拥有者罗天鸟。听她的口气,这是在跟罗天鸟讨价还价。听说过对牛弹琴的,但是这懂鸟语的却是少见。 不过让人惊奇的是,这个头小巧的罗天鸟竟然是懂人语。听到了云梦霓的话,罗天鸟的鸟头竟然开始了摇头,头摇得就像是个拨浪鼓。似乎是在反对云梦霓的说法,表明自己的立场一般。 一鸟一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天。最终还是这云梦霓率先做出了让步。“死鸟,臭鸟,早知道你如此的顽固,老娘还费什么力气。你就跟你那死鬼主人贾云智一样,冥顽不灵,顽固不化。倔驴一头……” 云梦霓口中虽然骂声不断,一点都不饶人,但是她的右手却是张开了。等了这么半天的罗天鸟看到了通济丸,忙不迭的跳到他的手心里,一啄连着一啄,一连五下,就将这五颗通济丸像是吃豆一般吃了个干干净净。 “噎死你啊——”云梦霓满脸心疼。虽然知道这罗天鸟爱吃通济丸,而且食量大的惊人。但是这云梦霓还是不由自主的对这罗天鸟一口气吃下自己已经是所剩无几的通济丸而感到心疼不已。 好不容易等到罗天鸟吃完,罗天鸟才在云梦霓的身前三尺的地面之上盘旋飞了几圈。按照罗天鸟的表达方式,这里应该就是它所确认的汀小雨这只猎物所最后消失,也是最后藏身的地方。 “这……”云梦霓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她没有想到,自己想要找的猎物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却是花费了整整五颗通济丸来让罗天鸟找出他的藏身之处。顿时她的心里一下子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云梦霓也不管临行之时贾云智如何的叮嘱自己要好好的照顾这只罗天鸟的嘱托,恼羞成怒的她反手就是一掌,一股罡风朝着离云梦霓不远的罗天鸟就席卷了过去。仆一出手,云梦霓一下子就醒悟过来,这罗天鸟可是贾云智的宝贝,是伤不得的。但是为时已晚,罗天鸟如果因此出了差错,那贾云智还不要剥了自己的皮。 狂飙过处,卷起了一阵落叶。周围的藤蔓都断裂了好几根,就连附近的几棵大树都被狂飙给打了个皮开肉绽。云梦霓仔细观看,罗天鸟已经是踪迹不见,“难道是让自己打成了肉泥、碎屑?”云梦霓心中不由得一阵惶恐。 “叽叽……叽……”云梦霓头顶上传来罗天鸟的愤怒的鸣叫,显然是通人性绝世唐门 “还好,这只死鸟没死……”云梦霓看到了罗天鸟的影子,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要是没死,管它在贾云智那老鬼眼前告什么状,只要我杀了这个他的杀子仇人,这点小过错他是绝对不会计较的……” 漆黑、污臭的沼泽前,云梦霓已经是狼狈不堪。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从前的半分仙风道骨、超凡月兑俗的样子。满身的污泥,满身的臭气,满脸的怒火。脚下也不再是纤尘不染,而是乌黑一片,此时的她正站在沼泽的边上。疯了似的朝着沼泽当中释放着掌心雷、冰棱箭…… 云梦霓眼前的这片沼泽就像是被她给翻了个底朝天,覆盖在沼泽表面的所有的杂草、树叶早就被她轰击的片甲不留。露出的就是那肮脏的、臭气熏天的黑sè的臭水。泥浆翻滚,臭气阵阵,仿佛这沼泽里边藏着一头怪物,正在其中翻江倒海,作恶不断一般。 之前,汀小雨之所以逃月兑不了云梦霓的追踪,关键就是在那只罗天鸟。虽然汀小雨yin差阳错的难以施展自己的敛息术,但是汀小雨不管是怎么掩盖自己的踪迹,却是被这只罗天鸟看在眼里。而对于罗天鸟有着感应的云梦霓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凭借着罗天鸟来追踪到汀小雨的踪迹了。 如果汀小雨看到这只罗天鸟,他就会想起来,在《物华天宝录》中对于罗天鸟有着这样的记载:“罗天鸟,生于青冥之中,长于九天之外。食灵草,餐玉露。为不可多得之灵物。时人常捉之驯养,盖其目力敏锐,为侦察窥探,寻宝辨物之上选。但天性绝世唐门 “其尾羽九年一生,羽sè白亮。每一闰年则sè退,盖以其尾生九羽,无sè透明为上选。为不可多得之炼材。如以秘法炼制,则可上窥九天,下达九幽……”而这种叙述结合起云梦霓刚刚的那些表现,她的云囊之中应该就是《物华天宝录》中所记载的那种寻踪追迹的那一类法宝了。 但是虽然对于汀小雨这个猎物没有跟丢,但是汀小雨却是跌入了如此的一个肮脏的地方。这让素来有着洁癖的云梦霓却是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办法将其找寻出来。万般无奈的云梦霓也只有拼命地施展自己的手段,妄图将汀小雨逼迫出来。但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汀小雨已经是人事不知,哪里会被她逼出这潭无底的沼泽呢。 而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总算是找到了一丝的喘息的机会,黑泥沼泽之深,不知深几许。汀小雨这个闯入者此时却是静静地躺在沼泽深处的污泥当中,不用说,汀小雨此时已经是遍身黑泥,臭不可闻了。即便是被云梦霓找出来,想必她也会先将汀小雨冲洗干净后,再将他带走,要不然的话,云梦霓能被汀小雨熏死。 虽然是身体极度的疲惫,整个人都是有点昏昏yu睡的感觉。但是在这紧要的关头,他汀小雨即便是再大胆,也是不敢稍有懈怠,毕竟是事关自己的小命。此时的他虽然是暂时无虞,但是保不准会再生变化,之前经历的一切当然还是历历在目。 果不其然,没隔多久,汀小雨的头顶就传来了那个要人命的神秘女人的折腾的动静。此时的汀小雨郁闷异常,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想通,对方到底是凭着什么追踪自己的。但是这几天汀小雨可是真的领教了对手的厉害,这也让汀小雨本能的觉得,对方根本就不像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人,应该是那个神秘所在的来客。因为对方的手段是近乎神仙一类的了。 喘息之余,汀小雨开始检视起自己的情况。此时的他可以说是可怜至极,身上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多余的东西,就连那个乾坤袋都在逃亡的过程中遗失了,里边倒是没有了重要的东西,只是东西久了,汀小雨自然地对它有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身无一物,身体的状况同样是不容乐观。 此时的汀小雨的身体里就像是被注入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将他的体内的所有的元气都给禁锢了起来。失去了元气的支持,汀小雨的身体的各种技能都像是被锁了起来一样,根本是发挥不出一点作用。 “如果体内的力量还能运转,自己也不会被这个臭女人追的如此凄惨……”汀小雨此时郁闷之极,当然只是假设了,汀小雨此时也只能是在心里对那个凶女人咬牙切齿,如果让他再次面对云梦霓,他自问可是没有那个勇气。 “也不知道大哥、二哥还有晴儿怎么样了……”脑袋中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刚刚平静下来的汀小雨却是因为这个念头而变得一下子焦急起来。本来想静候凶女人搜寻无果之后,自己再从容离去,但是对于金铭、晁刚、鲁若晴的挂念还是让汀小雨一下子坐不住了。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九三 草木有情 “不行!要找一个办法月兑困,最起码要摆月兑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纠缠。一定要尽快的跟大哥他们会合,想必追踪他们而去的那几个人的实力一定不比眼前的这个女人差……”人的思想就是一个怪东西,汀小雨此念一起,顿时就急了起来。在他的脑海中,金铭他们似乎是处境比他汀小雨还要惨。这也让汀小雨变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但是怎么样才能摆月兑对方的追击呢?”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根本没有丝毫的办法。各种奇怪的能力被禁锢,此时的汀小雨真是没有了咒念。焦急、烦躁让汀小雨忘了自己身处黑泥沼泽深处。激动之余的他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防护,肮脏的污泥顿时涌进了他的口鼻当中,乌黑腥臭的感觉让他顿时清醒过来。 “不对啊!我似乎是忽略了什么?到底是什么?”被呛得差点失控的汀小雨重新进入了那种内吸的状态,但是他的心却是并没有因此而平静下来,反倒是愈发激动了。似乎是脑子中灵光一闪,但是汀小雨又没有抓住。 “对了!应该是自己的呼吸,还有……还有自己的神识……”汀小雨就像是一下子发现了什么,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所疏忽的东西。深陷在黑沼之下,换做是普通人,早已经窒息死亡。而汀小雨却是根本不依靠呼吸而活着,本来他已经是习以为常,但是在这个所有的特殊技能都施展不出来的紧要关头,却是将这一方面凸显了出来。 另外就是他的神识,此时云梦霓在上面的折腾出的动静,身在黑沼之下的汀小雨却是清晰地感觉到了。虽然担心那个凶女人有着不为人知的怪异手段,汀小雨根本是不敢窥测她的一举一动。但是神识的超强却是让他清晰地感觉到了云梦霓的疯狂的举动。 而汀小雨对于自己的这一发现,却也是无形中为汀小雨注入了信心,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并不是一个被禁锢成了废物的一无是处的人。对于金铭等人的担心让汀小雨有点迫不及待的将他的神识透过了厚厚的黑泥,将地面之上的一切反馈回了汀小雨的脑海当中。 电光、火光、雷声、爆炸声、飞溅的污泥、被粉碎的树木、藤蔓、天地间的一切都在这狂暴的力量中不断地被粉碎,被碾压,似乎是整个空间都被扭曲了一样……这一切都是那个原本白衣飘飘,此时却是变得遍身污泥、浑身臭烘烘的女人所造出来的声势。 此时的云梦霓就像是疯了一般,她的所有的手段都已经施展了出来。那个将汀小雨生擒活捉的念头早已不复存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结束这噩梦般的旅程,就早离开这肮脏的人间界。汀小雨的蝼蚁一般的生命对于她来说根本是不值得考虑的一种细微的存在罢了。 而这一切都通过汀小雨的神识清晰的反馈到了他的脑子当中,同时反馈回来的还有一种绝望的、恐惧的、求助的情绪,刚开始的时候,汀小雨也不明白这种情绪的由来,因为附近除了汀小雨和这个凶女人,根本是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也同样是没有其他的动物的存在,因为这莫大的动静早已经让所有的动物逃之夭夭了。 “是……是草木的情绪……”汀小雨瞬间明白了这种淡淡的情绪的由来,是被云梦霓所毁灭的周围的草木的情绪,被毁灭之后的的痛苦、面临被毁灭时的那种求助、正在遭受毁灭时的那种绝望……竟然是都能被汀小雨的神识清晰地捕捉到。这正是草木皆是众生,一草一木总关情。 似乎是出于本能,汀小雨不由得对于这种情绪做出了反应。一种近似于抚慰的情感顺着汀小雨的神识,向着那些个已经是支离破碎,惨不忍睹的草木散发开去。此时的汀小雨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一切元气所能支配的异能已经是不能够施展了,当然也包括自己的迷神术。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这些个一息尚存的草木藤蔓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所散发出来的情绪竟然是朝着一个方向转变,几乎是都统一的散发着一种求助的信号。似乎是将汀小雨这个自身都难保的人物当成了它们的救世主一样。并且随之而来的还有着这些个草木所独有的草木jing气。似乎是将这些磅礴的生命力作为求助的资本一样。 磅礴的草木jing气就如同磅礴的流水一样,不要钱似的朝着汀小雨的身体里就灌注进去。说来也怪,汀小雨的身体虽然是阻碍了体内的元气的运作,但是对于这种外来的能量,却是来者不拒。 起初,汀小雨对于这种对自己的身体有着莫大的好处的生命力来者不拒,因为它不仅仅是在修复着汀小雨逃亡时所受到的伤害,同样是快速的恢复着他的疲惫。这让汀小雨整个人都似乎沉浸在了一个温水池当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的感觉。 但是,随着这种力量的越积越多,汀小雨却是感觉到了不妙,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皮口袋一样,注入的能量原本还能在他的身体里装下,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能量的涌入,能量的膨胀感却是让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要被爆掉一般。虽然表面上看,汀小雨的身体还是那么的匀称有力。 “快停下,快停下……”恐慌中,汀小雨仿佛一个快要被淹死的人,拼了命的大喊,但是深陷在一个泥沼当中,汀小雨的声音却是一点也发布出来,只能是通过神识将自己的话传了出去。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话却是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这种如果大江一般磅礴的力量却是戛然而止。 看来这些草木同样是意会了汀小雨的意思,但是停下了归停下了,下一刻,求助的情绪却是突然变成了疑惑。草木们似乎是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许在它们看来,求的对方的帮助,就理所应当的应该得到它们的馈赠。而别无长物的它们有的只是这种草木jing气。 “我这自身都难保了,又怎么顾得上你们?”似乎是明白了情绪中所包含的意思,汀小雨不由得有点想要苦笑。此时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膨胀到了极点的气球,浑身有着施展不完的力量一样。仿佛再不发泄一通,下一刻就有着爆掉的可能。 “也罢,我就尽自己所能,同这个凶女人再周旋一番,为我自己,为自己的亲人,也为你们这些无辜的生命……”虽然是身陷苦境,汀小雨却是没有改掉那种古道热肠的习惯。在他眼里,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哪怕是畜生、哪怕是在平常人眼里根本是算不上是生命的草木。 当然了,汀小雨的这个时候的想法并不是无的放矢。刚刚的时候,他已经是觉察到了自己的神识的妙用。自己的神识竟然是能够作为施展自己的种种异能的额外的一种通道,换句话说,汀小雨的身体虽然是被云梦霓的怪异手段所禁锢住,但是汀小雨却是发现了一种新的途径,通过神识释放。 因为刚刚就是通过自己的神识向地面上的植物释放了抚慰的情绪的,这也就等于说,汀小雨的迷神术可以释放了。迷神术可以释放,那其他的手段应该说也是可以的。而且此时身体里充满了植物们的jing气,汀小雨此时真的算是jing力充沛,急切的需要发泄一番。 “这莫非是一饮一啄,莫不前定?”汀小雨的怜悯心一生,才引来了如cháo般的植物jing气,而这植物jing气不仅仅为他疗好了伤,而且是解除了疲劳,同样给了他同云梦霓周旋的资本。此时的汀小雨却是同前一刻的汀小雨有了天翻地覆的区别,这是汀小雨没有想到的,同样也是地面上的云梦霓所没有想到的。 而此时,地面上的云梦霓却也是筋疲力尽。疯狂的发泄并没有让她心中的那口恶气出来,反倒是让她越发的窝火。原本的虽然算不上是姣好的面容此时已经是惨不忍睹,扭曲成了极尽恐怖的样子。反倒是刚刚的疯狂之举让她筋疲力尽,气喘如牛。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汀小雨的反击到了。 一根根支离破碎的藤蔓就像是一条条蟒蛇一样,开始迅速的生长,抽长。伴随着藤蔓的生长的还有就是埋藏在泥沼之下的各种植物的根须,就像是被注入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所有的这一切都在疯狂的伸长着,扭曲着、缠绕着,而它们延伸的中心点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如同一个肮脏的疯妇的云梦霓。 几根藤蔓终于延伸到了云梦霓的身后,昂起的藤蔓前端就如同是吞吐着蛇信的蟒蛇,下一刻,这几条藤蔓就朝着云梦霓的后背直插过去。而就在这几根藤蔓的顶端看看就要触及她的后背的时候,电光一闪,云梦霓的身体已经是转了过来,肮脏不堪的脸上似乎是带着几许期待的笑容。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九四 电光驰掣 但是当看到地上的只是几段被她斩断的藤蔓的时候,那刚刚到来的微笑一下子又被恼怒所代替。“真是见鬼了,我还以为是那个臭小子呢?”藤蔓的袭击让云梦霓误以为是躲藏起来的汀小雨的出手,用后背诱敌,然后再出手斩杀。本来以为成功了的她却是只斩断了几根藤蔓。这不由得让她恼怒万分。 “真是见了鬼了,这人间界竟然也有树妖的存在不成?”接下来的一切似乎是出乎了云梦霓的意料,虽然是一些脆弱的藤蔓、树根,在她面前可以说是不堪一击。但是对方却是胜在数量上的众多,云梦霓可以说是斩了一波,又来两拨,顾了上身,顾不了。而且之前的那一番发泄已经是让她有了些气力不济。 平时就没有什么练习,来到这人间界,她凭借的就是法宝众多,刚刚的那一番疯狂却是让她体内的真气有些不济,现在在这些斩也斩不完,前赴后继,没完没了的藤蔓树根的sāo扰下,任是云梦霓的手段层出不穷,却也是有一点应付不了的感觉。甚至是让她有一种树妖临世的猜测。 这一切当然就是跟汀小雨月兑不开关系,本来汀小雨想要利用自己的神识借助迷神术来试一试这个云梦霓还有什么底牌。但是却是没有想到,这体内的植物jing气跟植物的契合度是如此的高。汀小雨的迷神术刚刚露头,地面上被摧残殆尽的一些植物藤蔓就开始了疯狂的生长。而且,这些藤蔓植物竟然是能够随着汀小雨的神识中的意愿而移动,换句话说,就是汀小雨竟然是能够cāo纵它们。 这一发现让汀小雨欣喜不已,因而也就出现了之前的植物围攻云梦霓的那一幕。而这也让不明底细的云梦霓误以为是某株植物开了灵智,成了树妖之类的东西。自己的刚刚的举动却是招来了它的攻击。全然没有将眼前的这一切跟汀小雨联系起来。 事情并没有因为云梦霓的误解而缓解,反倒是这些在她眼里来历不明的藤蔓愈发生长的快速起来,以云梦霓为中心的四周,所有的植物就像是疯了一样,全部都在疯狂的蔓延,窜伸,生长,而且怪异的都是以云梦霓为目标,疯狂的攻击着。似乎是为了报刚刚云梦霓对于它们伤害的仇恨。 渐渐的,云梦霓的周围都堆满了植物的碎屑,原本这植物的那种绿sè并不是十分的讨厌,但是经过了云梦霓的像是粉碎机一样的碾压、粉碎,这植物的绿sè堆积满了云梦霓的四周,甚至是云梦霓的周身上下都在污浊的黑泥之上,又覆盖了一层黏糊糊的绿sè的浆液,这倒是使这种绿sè充满了一种可怕的感觉。 “来吧,来吧,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这种感觉让云梦霓如同雪上加霜,此时的她根本是顾不上身体上的那种肮脏。反倒是还没有露头的她所臆想的树妖,给了她莫大的压力。近乎是歇斯底里的cāo控着那道电光,将一条条妄图攻击她的藤蔓、根须绞碎。虽然是在喊叫,但是她自己却是有点撑不住了。身体传来的阵阵疲惫如同cháo水一般,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将她完全淹没。 “难道自己会栽在这里,永远的留在这个肮脏的人间界……”蓦然的,毫无由来一个念头一下子浮上心头。这个念头让她的心脏不由得一缩,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的心脏紧紧地攥了起来。 “不会的,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这人间界里的人在自己的眼里就像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蝼蚁怎么会杀死人。即便是树妖,也是刚刚开启灵智的小妖,妖力有限,又怎么会威胁到自己……”云梦霓似乎是对于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有点可笑,虽然眼前的藤蔓、根须的攻击还在继续,但是想要威胁到她,却是势比登天还难。 但是,就在云梦霓对于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的时候,几条同其他的藤蔓毫无区别的藤蔓夹杂在众藤蔓中间,毫无二致的攻击到了。就像是突然遇到了阻碍,飞舞在云梦霓的身体周围的那道电光突然一滞,飞舞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这个时候我们才看清,这道电光竟然是一枚通体晶莹剔透的匕首! 云梦霓用的竟然是这人间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御剑术,怪不得如此密集的藤蔓攻击都让她挡了下来,应该说,即便是再多的藤蔓在这种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间的异术之下,想要攻破它的防御,真是门也没有。 但是,就在刚刚,这本来流畅,圆滑,羚羊挂角一般的飞舞的匕首竟然是出现了停滞,这却是云梦霓想都没有想到的。而且阻挡它的竟然是几根与之前的藤蔓毫无二致的普通藤蔓。虽然是藤蔓上依旧是有着深深地刀痕,但是却是仍然有着部分的连带,这也就是说,那把切金断玉的匕首竟然是在刚才没有将藤蔓切断!当然就更不用提绞碎了。 而就在云梦霓的一错愕时,藤蔓的攻击却是毫不停歇,虽然是这道匕首所带起的流光在下一刻又一次的流动起来,但是突破了防御的那几根不可思议的藤蔓还是冲到了云梦霓的胸前。 “啊——”云梦霓此时只顾得上发出一声惊恐个尖叫,根本是顾不上防御,但是下一刻这几根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藤蔓就被云梦霓身体表面泛起的一层白光给挡了下来。虽然是及时挡了下来,但是藤蔓的余力还是将她的已经是看不清颜sè的衣衫划开了几道大口子,雪白的滑腻,满眼的春光一下子从裂口中透了出来……这个女人的身体还是蛮诱人的。 惊慌失措的云梦霓此时却是顾不上这些了,因为下一刻,从那道流转不停地电光上传来的感觉让她惊恐不已,匕首的cāo控竟然是感到了一阵阵的滞涩。也就是说,此时的藤蔓竟然是突然变得坚韧无比起来。而又联系到自己刚刚的那个想法,却是真的让云梦霓从心底里生出了一股彻骨的寒气。 此时的所有的藤蔓都似乎变了一个样子,切金断玉、无坚不摧的匕首要两下、甚至是三下才能够将一根藤蔓切断,这让浑圆无比,流转不停地防御一下子压力大增。再加上那种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云梦霓一下子变得绝望起来。 刚刚的划破她的衣衫的攻击在最后还是被她挂在脖颈之上的保命的玉坠给防御了下来,如果此时的汀小雨能够看到这些,恐怕会赞叹这云梦霓身上的零碎可谓是多得要命,但是此时的汀小雨却是待在黑沼之下,正专心致志的cāo控着将云梦霓围成一团的藤蔓、树根,根本是无暇顾及其它。 自从发现能够使用神识控制这些藤蔓,并且是用藤蔓当做武器攻击云梦霓之后,汀小雨越发是来了jing神。而随着神识对于藤蔓的运用的熟练,汀小雨竟然是有了一种如臂使指的感觉,而这并不是单单自己的那两只手臂,而是十只百只。所控制的藤蔓也是成百上千,甚至是几千条之多。 而且,通过神识看到自己一直在他的手里吃瘪的那个凶悍的女人竟然是在这似乎是永远没有尽头的藤蔓的前赴后继的攻击下狼狈不堪的样子,汀小雨竟然是有一种解气的感觉。同时,虽然是在遭受着云梦霓的抵挡,但是藤蔓传递给汀小雨的却不再是那种绝望的恐慌感觉。而是有了一种虽然悲痛,但是却是多了一分坚强不放弃的意味。 汀小雨并不知道,自己再同周围的植物沟通之后,特别是汀小雨传递出了帮助这些植物的信息之后。所有的植物都打开了自己同汀小雨之间的jing神屏障,让汀小雨的强大的jing神力畅通无阻的渗入到了它们的身体里。这也是汀小雨为什么能够如此统一的的指挥这些藤蔓的原因。 而随着对抗的逐步深入,这些个拥有了原本意识的的低级的生命体甚至是完全的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由了汀小雨,此时的汀小雨就像是它们所有植物的中枢大脑,统一的指挥着它们的攻击。从这种意义上说,汀小雨也可以算是它们的头领,也就是云梦霓口中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树妖了。 随着挥洒自如的感觉的越来越强烈,汀小雨的神识竟然是如同通道一般,将自己本来已经是禁锢在了体内的洞虚术,铠甲术慢慢的通过神识这个神奇的通道施展了出来。 洞虚术让原本根本不能够伤害到云梦霓的身体的一丝一毫的藤蔓开始有了一定的威胁,这让云梦霓顾此失彼的同时,有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恐惧。而铠甲术在加持到了这些藤蔓之上之后,也是让云梦霓的原本摧古拉朽的攻势一下子得到了遏制。藤蔓不再是不堪一击。而是略微的能够阻碍云梦霓的电光一刹那。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九五 灭世玉符 通过神识,汀小雨看到了云梦霓的狼狈相,感到解气的同时,汀小雨同样是看到了云梦霓的层出不穷的手段。原来,在此之前,自己就是对方手上的一只蚂蚱。这个女人拥有随时碾死自己的能力。而自己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就是因为对方暂时还没有起杀心……” 不过,这个时候,汀小雨可是不敢保证自己此时出现在对方面前,对方还会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因为此时的那个凶悍女人整个人似乎已经是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当中。 “这个神秘女人的手段已经是如此的厉害,那其余的三人岂不是同样有着惊人的手段?那样的话,大哥二哥还有若晴岂不是身陷险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一念及此,虽然是深深地陷在了泥浆当中,汀小雨的浑身还是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不能够再这样拖延下去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何而来,受何人指派,但是对于我们四人不发一言就痛下杀手,现在也怪不得我了……”此时的汀小雨似乎是不想再躲藏,而是缓慢的朝着地面的方向开始移动。 “小混蛋!老娘我原本还想给你留一条小命。但是你竟然是如此不识相,将老娘折腾得如此狼狈。看来,不将你的小命收拾了,你还就是不出头了……”此时的云梦霓如同是一头疯狂的母老虎,不停地咆哮着。虽然是极力的咒骂,但是汀小雨身在地下,根本是一句话也听不到。 似乎是这个时候终于打定了主意,将手中的那把能够释放电光的匕首交到左手。电蛇一般的飞舞的电光一刻不停的同弹shè而来的藤蔓做着对抗。而云梦霓的右手则又一次的举到了胸前,拇指和中指紧扣手心,食指,无名指和小拇指则或直或弯,竟然是指向了不同的方向。 伴随着她右手的这个动作,云梦霓的原本被折磨的狰狞不堪的面庞竟然是在这一刻变得宁静庄严,整个人的感觉一下子不同起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是随着偶尔飞溅到她的脸上的一两点绿sè的树汁,还是隐约的能够看出她微蹙的眉头。女人就是女人,对于肮脏的东西,她们天生就有一种厌嫌的心理。 随着这个手诀的摆好,一个低沉的有着神秘的节奏感的声音慢慢的从云梦霓的双唇间飘了出来。那种声音竟然是充满了浩瀚、博大的感觉。似乎是有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一般,原本狼藉不堪的,已经是变成了一滩泥水的沼泽表面,竟然是在这种力量的压迫下,以云梦霓为中心,向着四周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就像是一个个的同心圆,以云梦霓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而所有的原本前赴后继的藤蔓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力量的可怕。竟然是畏缩不前,似乎是对于这种无形的力量天生有着一种畏惧。就连深在底下的汀小雨都感觉出来藤蔓的异状,感觉到了云梦霓的变化,汀小雨不由得加快了上浮的速度。 地面之上,云梦霓的掐成了一个古怪手诀的右手手心中似乎是有一个东西,因为此时她的右手明亮无比,一团五彩的光芒从她的手指间透了出来,虽然是浑身沾满了树汁,木屑,但是这一切都难以影响她的那种宝相庄严的样子,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圣女,浑身上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手中的五彩似乎是有着一种无形的律动,又似乎是在呼吸,在积蓄力量。就连周围的这一片树林,这一片山脉都好像被它的律动所同化,都沉浸在了这样的一种神奇的感觉当中。显然,云梦霓的手中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如果被她释放出来,那将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后果。 同样是感觉到了周围的树藤的变化,云梦霓虽然是在一心一意的施法,但是这些却是仍然阻挡不住她的心中的那份得意,“不论是什么树妖,还是那个掉在这里边不知是死是活的臭小子,在我的灭世玉符的一击之下,你能逃得了性绝世唐门 右手中的那枚玉符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周围的所有的有意识的东西都似乎慑于这个东西的yin威而退避三舍,云梦霓的施法也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不管你是臭小子还是臭树妖,老娘不发威,还当老娘是病猫啊!啊——我——咕嘟嘟——咕嘟嘟——” 就在云梦霓的一声像是被从半中间截断的惊叫声中。云梦霓的整个人连同她手中的那璀璨的五彩光芒一下子就被这漆黑的沼泽所吞没。除了咕嘟嘟往上冒出的气泡之外,整个沼泽之上又一次的恢复了平静,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道黑sè的身影就像是一阵风一般,在山林间风驰电掣一般的朝着远方飞奔。而离他不远处,一个人正悠闲地跟在他的身后,这人赫然是半悬空中。不对,应该是站在一把古朴的宝剑之上,此人竟然是御剑而行!而前方飞奔的那个身形瘦削,正是之前跟汀小雨他们走散的金铭。 “小子哎,碰上了你大爷我你还想跑?痴心妄想吧你就,让你跑了,我就不叫金剑夺命无影手,我崑嵛三杰的名字也倒着写……”站在一把已经是幻做了流光的宝剑之上,仅仅是外形还是一把宝剑的样子的这个人敢情还是一个碎嘴皮子的,嘴里不停地咕哝、调侃着距离他不远的金铭。 随着金铭的高低起伏的身影,此人立足的宝剑也是忽高忽低,躲过了巨石,树木等巨大的障碍物。但是这却分毫没有动摇站在上面的这个人的身体的半分,足见此人的御剑之术的娴熟程度和身形的稳定性绝世唐门 在被迫同汀小雨他们分开之后,金铭便选择了这样的一个方向,然后便急速的飞奔过来。见到四人伊始,金铭便本能的觉得这四个人的危险程度是他平生所未见的,不论是前番接触到的血影门主,垂怜惩恶使,甚至是堂堂的ri月真宗的宗主,都没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这种危险的感觉就像是一根根无形的钢针,深深地刺入他的皮肤中。说像是芒刺在背,那种感觉简直就是小儿科了。这种感觉简直就是一种让他难以忍受,几乎是要凭着本能拔腿就跑的感觉。金铭知道,这并不是错觉,而是对方的威压太过强烈,自己的身体生出了一种本能的逃避反应。 虽然是第一时间催生出了自己的最高速度,金铭也相信,自己的速度已经是落到了对方四人的眼中。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他有些目瞪口呆,甚至是生出了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原本是想要凭借自己的身手将他们当中最棘手的一个吸引到自己这边,但是看对方的优哉游哉的样子。自己的算盘算是打错了。对方同自己这边的实力相差太大了,根本是还有着九成九的力量没有施展出来……”目睹着对方那种丝毫不急的坠在自己身后的样子,金铭知道这四个来人都不是庸手,他不禁为汀小雨他们担心起来。 而当金铭飞奔入山之后,身后的来人竟然是惊世骇俗的亮出了一把宝剑,随着宝剑的飞出,来人腾身而上,竟然是站在了宝剑之上,朝着金铭继续追击。 “竟然是传说中的御剑术!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来历……”本来就几乎是希望破灭的金铭的心不由得又是一沉。能够施展御剑术的人却是不应该存在于这尘世当中的,同样也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够对付得了的。 “怎么办,这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此番是不能够善罢甘休了。三弟他们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了,看来对方的杀心未起,自己还能够利用这个机会……” 见到了对方的御剑术,金铭知道这一次坏了。同样,心思敏捷的金铭同样是在第一时间里得出了结论,对方是想要活的,或者是存了猫戏耗子的心态,要不然自己根本是跑不出这么远,对方即使是一个人,也会在刚一遇见的时候轻易地抬手就会将自己这边的所有人灭了。 “既然这样,我就还有机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今天我就让你金剑夺命无影手栽在我金小爷的手底下……”心里打定了主意的金铭似乎在下一刻一下子镇定了下来。下一刻就是他表现的时间了。 “小子,跑不动了吧。再跑累死你啊……没想到一个毫无夙根的凡夫俗子竟然有着这样的体力,让你大爷我追了这么远……”似乎是被追的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金铭的速度明显的降了下来,而且身形也开始了有着轻微的趔趄,不稳。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四零零 若晴失踪 (一天,两天,三天……一直等了七天,汀小雨却是再也等不下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汀小雨的脸sè越来越yin沉,自己的大哥金铭,二哥晁刚此时都已经是归来了,虽然说是都是遍体伤痕,狼狈不堪,但是总算是能够保住了一条xin但是,自己的心上人,那个让人难以忘记的如同是一朵兰花一般的幽静的鲁若晴,却是始终没有露面。虽然是没有约好他们再次见面的时间,但是在时间上估算,真正的能够逃月兑了对方的追击,也应该是在三四天的节骨眼上,而不是现在的七天以后。 经历过了之前的九死一生的那番经历,三个人几乎是都有了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虽然是几乎是都重伤在身,但是在他们每一个人的神采当中,却是都明显的多了一点什么,虽然是这种东西说不行道不明,但是,三个人却是都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一点。看到兄弟三人能够捡了一条命回来,不论是汀小雨,金铭还是晁刚,都是喜不自胜。三个人都将自己的经历简要的诉说了一遍,却是都暗自惊心,心中都是浮出了一个疑问,这些人都是从何而来,为什么会跟他们三个较上了劲。 原来,这云梦霓和崑嵛三杰从ri月真宗的水晶宫出来之后,便是按照那垂怜使的消息的指引,追踪到了汀小雨三人的踪迹。而当云梦霓他们四人突然出现在了汀小雨他们四人的面前的时候,汀小雨四个人还并不知道对方的来意。只不过,当云梦霓一露面便将一张禁神符抛出,一下子便将汀小雨的整个人禁锢了起来,让汀小雨的体内的元气和神识都被紧紧地箍在了身体里的时候,汀小雨他们才意识到这四个人是敌非友。 甫一交手,久经沙场的金铭便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凡,对方的身手根本就不是这凡间的人的功夫,他们的身手、技能只能说是玄之又玄,神乎其神,应该是传说中的修行神仙之道的那一类人。感觉到了不好,金铭却是当机立断,嘱咐了三人简单的几句,便化整为零,向着四个方向逃出去。说实在的,金铭但凡是有着一线的希望,也是不愿意分开的,当初兄弟三人从五行宗分开之后,一晃便是六七年,而现在相聚并无多ri,却是又一次面临着生死离别。 但是,不分开又不行,不光是金铭,汀小雨、晁刚、鲁若晴他们也都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凡,不论是对方的穿着打扮,还是对方出场的架势,还有就是当自己这方有所行动的时候,对方的那种随意的挥洒便将自己这边的攻击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都说明对方不是一般人,而且对方所施展的功夫也并不是属于他们所熟知的东西,而是难以理解的玄术一类。这一切根本就是他们所不能够抵挡的,哪怕是一时半刻也是难以拖延,为今之计就是分头行事,能够逃出一个算是一个。在这一瞬间,金铭便将这最坏,但是却是唯一的打算定了下来。 而汀小雨他们对于金铭的这个安排也是并无异议,他们也是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他们所面对的这种形式。除了分头行事,除了各自逃命,聚在一块就是等死。所以,在金铭的示意下,四个人却是心有灵犀的四散逃去。而他们的这种表现却是让这四位修真界的来客出乎意料。按照垂怜使的情报,四人可以说是各具异能,应该是算得上是危险级的人物,虽然是并没有将汀小雨四个人放在心上,但是,他们也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一触即退,根本是没有交手的意思。 虽然是对方四散奔逃,但是明空山门的贾长老的命令还是要完成的,四人略微的一分功,便是正好的一分为四,分别朝着四个方向追了下去。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汀小雨,作为害死贾全的凶手,汀小雨理所当然的就成了她云梦霓的猎物。而剩下的崑嵛三杰却是分别挑了一个方向追了下去。就这样,金剑无影手死在了金铭的千刃烦恼丝下,霹雳破魔手死在了晁刚的烈ri霹雳弹下,而那个妖娆的云梦霓则是更为憋屈的死在了汀小雨的黑泥沼泽之中。但是硕果仅存的崑嵛三杰的剩余的最后一个,无影乾坤手却是跟汀小雨心中最为牵挂的鲁若晴一起失了踪。 虽然是口头上说的容易,但是实际上从汀小雨溺毙云梦霓,到金铭分尸金剑无影手,以及后来的晁刚灭杀霹雳破魔手,却是耗费了三天的时间,而等到他们拖拉着自己的受到或重或轻的伤害的身体汇聚到一块的时候,时间却是又过去了两天。而再加上这身心饱受煎熬的两天的时间,已经是七天的时间过去了,但是汀小雨心中最为牵挂的鲁若晴,却是丝毫没有回来的消息。 而在这七天的时间里,三个人的身体也是基本上恢复了七七八八。就像是生活在丛林中的猛兽一般,他们三个人的身体的恢复了却是惊人的很,不论是金铭的骨折,还是晁刚的内伤,都是有着一种惊人的极端的恢复速度。而这种回复速度较常人而言,根本是难以理解的。而对于他们,则是一种生存的本能的反应,如果不能够尽快的恢复健康,面临的则是必死无疑的下场。 但是虽然是身体已经是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心头压着的那块厚厚的yin云却是让三个人的脸sè越来越yin沉。特别是汀小雨,身体上本来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鲁若晴的这迟迟的未归却是让他的心就像是撕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一样的生疼,但是一方面迫于自己的大哥二哥的身体条件的不允许,另一方面还是抱着最后的那一线希望,汀小雨却是受尽了煎熬一般的等了这两天。他还是心存侥幸,希望鲁若晴只是路上耽搁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想法几乎是一种自欺欺人了。 “三弟,看来晴儿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这两天的等待,汀小雨的痛苦与煎熬,金铭也是看在了眼里,自己已经是经历过了多次的分离,金铭的心就像是结了硬痂一般,早已是坚强的很了,但是看到三弟的这种痛苦的神情,金铭还是觉得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剧痛。已经是整整等了两天的时间了,三个人却是也整整沉默了两天。最终还是金铭打破了这种沉寂,将汀小雨最不想听到的话说了出来。 “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晴儿就这样……我不信……”果不其然,金铭的话就像是一根点燃了**的导火索,让汀小雨的情绪瞬间暴走了。陡然间,汀小雨就像是发疯了一样,反驳金铭的话就像是月兑缰的野马一般,闷雷一般的月兑口而出,话语中的不容置疑,话语中的绝望却是让金铭和晁刚两个人感同身受。汀小雨从来没有这样过,汀小雨更是没有这样反驳过自己的大哥的话,但是今天,汀小雨却是反常了起来。 随着汀小雨的情绪的爆发,周围的环境也是一下子变得yin冷不堪,但是全部都处于激动当中的三个人却是没有一个注意到这一点。原本是温暖的天气,却是像是突然到了深秋一样,而且草木萧瑟、枝叶含悲,就连原本晴朗的天空都在一刹那罩上了一层yin霾,就像是这一切都被汀小雨的那种悲凉的心情所感染,这真是,草木为之变sè,天地为其悲悯。 “晴儿绝对是不可能就这样离开我的……这一点我绝对是肯定无疑的……至于她为何迟迟不归……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被对方擒获了……”经过了一阵的怒吼,经过了一阵的发泄,汀小雨的情绪总算是平息了一些。也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汀小雨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下一刻,汀小雨的这种不好意思,却是再一次被心中的那种执着所代替,他目光坚决,神情刚毅,却是目不转睛的望向了同时关切的望着自己的金铭和晁刚,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感觉,这一切应该是跟ri月真宗有关,虽然是这四个人危险无比,但是他们的来历必定跟ri月真宗有关……而晴儿的下落也是必定跟ri月真宗有着一定关系。直觉告诉我,晴儿只是被俘,她的性绝世唐门 虽然是不知道汀小雨的这番话的根据,但是自己的这个三弟的身上的难以理解的事情太多了。金铭却是觉得,汀小雨说是鲁若晴不死,那自己的晴儿妹妹必定不会死,汀小雨说是整件事跟ri月真宗有关,那么所有的一切就必定是跟ri月真宗有着月兑不开的关系。毫无理由,不仅是金铭,就连晁刚也是这么的认为。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四零一 金无名 (一座高大的殿堂之上,却是有一种空唠唠的不舒服的感觉。因为这装饰的豪华无比的殿堂中间却是只是坐着四个人。原本的想象之中的那种奴婢成群,觥筹交错的情景也是一点都没有,有的却只是一种沉闷的沉默。让这座虽然是高大空旷的宫殿当中显得是压抑无比。 四个人就像是死了一般,根本是没有一个出言说话的。终于,在不知道沉默了多长时间之后,一个人终于是忍不住开始咆哮起来。他的那洪亮的声音却是让这个空旷的殿堂似乎是都要震颤起来,可见他的心中是多么的愤怒,然而,在这咆哮当中,我们又听出了其中的那一丝惶恐的滋味。 “胡不归,都等了这么多天了,你还要本使等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我那师姐,师弟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便罢,如果他们要是有一丁点闪失,我倒要看看,你这个ri月宗的宗主能够担待的起吗?”咆哮的竟然是那个崑嵛三杰之一的乾坤无影手,而他所咆哮的对象竟然是堂堂的ri月真宗的宗主胡不归。而且话语不善,语气中的那种恐吓、威胁的意味是非常的明显的。 但是,胡不归对于这个修真界所来的上使却是一味的赔笑,根本是对于他的那种没有丝毫敬意的语气有一丁点的不满。毕竟对方是修真界来人,自己的地位即便是在这里再高,也是比不上人家。更何况对方此行的目的是抓住杀害贾全的罪魁祸首,但是堂堂的四个修真界的真人级别的高手却是在四个凡人面前铩羽而归,对方的心中的郁闷是可以理解的。而且,直到现在,四位真人之中却是只有这一个安全的归来,其他三个却是至今毫无音信,说不得,应该是…… “上使莫急,上使莫急,小老儿已经是遍撒人手,去寻找另外三位上使的消息了,想必过不了多少时候,三位上使便会有消息了。三位上使身手高深莫测,有着鬼神莫测的秘术,又岂能是三个凡夫俗子所能够损害到半点的,相信他们是途中有着什么事情耽搁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安全归来的。烦请这位上使还多担待……”胡不归就像是一只老狐狸,似乎是见惯了这修真界的来人的嚣张的嘴脸,对于对方的不敬,却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他的心里却是另外的一种想法。 “小子,你不是狂妄吗,你不是眼中无人吗?你那另外的三个伙伴看样子是凶多吉少了,在回来的人的回报当中,从搜寻到的现场的打斗迹象来看,他们三个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虽然是还没有找到尸体,但是,想要在对方三人手中讨到便宜,怕是不那么容易……”虽然是心中如此想法,但是嘴上却是不能够说出来。毕竟对方四人是修真界的来人,同属于一派,自己还是多有仰仗之处的,如果贸然撕破了脸,恐怕只会有害无利。 更何况,虽然是对方并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但是对方到了这人间界,到了自己的地盘里,而且是按照着自己的情报去追凶的。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虽然是那边不会像是这乾坤无影手所说的,将罪过强加在自己的头上,但是那边对于自己的印象恐怕会有所改变,这办事不利的一顶帽子恐怕是跑不了了。毕竟自己的ri月真宗同对方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出了事,谁都跑不了。晦气,怎么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反倒是自己咒开自己了,想到此处,这胡不归却是止住了自己心中的胡思乱想。 “说的也是,就凭那三个猪狗不如的蝼蚁一般的东西,能够伤害到我的师姐,师弟们,那真是笑话了。想那三个东西现在势必是早已经死在了我那师姐、师弟们的手下了,只不过是……”听了胡不归的一番话,这乾坤无影手却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对于自己的师姐、师弟们的手段,他却是最了解的。想要在这些凡夫俗子的手里出差错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那些近似于仙法神术的修真秘术,又是这些凡夫俗子们所能够理解的。 “你胡说八道!不要毫无根据的乱说,你的那些师姐、师弟们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想必是早已经死在了我那三个哥哥的手里了。想要等他们回来,你就在这里做梦吧你……”还没等这乾坤无影手的话说完,旁边的一个脆生生话语便将他的话语打断了。这个脆生生的女子的话语竟然是出自坐在一旁的一个小姑娘的口中,竟然是敢于在这上使的面前随便的说话,竟然是敢于逆他的本意,对他横加指责,竟然是敢于触碰他的逆鳞……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再看这名女子,大约有十六七岁的年纪,而且面目姣好,是一个清秀绝伦的小美女。她竟然是,她竟然是那位汀小雨一直牵挂的鲁若晴。或者是跟鲁若晴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姊妹。不过,这一猜想又不像是真的,因为听到了这乾坤无影手竟然是开口辱骂汀小雨他们三个,这名女子竟然是开口反驳,而且是毫不留情。说明她,她就是那跟汀小雨他们三个分开的鲁若晴。 但是,现在的鲁若晴衣衫干净,面sè正常,却是根本没有被俘之后的那衣衫凌乱,面sè憔悴的模样,甚至是看遍了她的浑身上下,却是更没有一点的伤痕,而且现在的她却是大马金刀的坐在一旁,旁边一同坐着的还有那应该是将她擒获的乾坤无影手,还有就是那ri月真宗的宗主胡不归。如果说是俘虏的话,最起码要被五花大绑,或站或跪在他们的面前,但是现在却是……如此的待遇让鲁若晴显得是诡异异常。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人就是鲁若晴,即便是在这样的诡异场合中,即便是她现在的待遇是如此的不寻常。 “大胆!小小的黄毛丫头竟然是口出狂言,你是不是想要找死啊……” “小祖宗,你就不会少说两句啊,少说两句,又没有人将你当成哑巴……” 鲁若晴的话语刚落,便有两个人长身站起,一个当然就是被鲁若晴呛了一顿的乾坤无影手。现在的他却是满脸通红,似乎是对于鲁若晴的话动了真气,随着他的站起,他手中却是非常明显的一闪,一团红光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中,看来,下一刻,他便要对于鲁若晴出手,似乎是想要给鲁若晴一个教训,不过,对于鲁若晴这个柔弱的小女子来说,是否能够经得起他的秘术的惩治,却是难说。不过,此时的鲁若晴却是没有丝毫的惧sè,似乎是很有把握,对方的那一招即便是出手,也是伤不到自己的。 而另外的一个站起身来说话的则赫然是胡不归,堂堂的ri月真宗的宗主竟然是称呼鲁若晴为小祖宗,听这话里似乎是两个人之间已经是早已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语气不仅不是呵斥,反倒是有一种恳求的意味在里边,这却是不由得不让人耐人寻味了。不过,虽然是阻止鲁若晴的话语,但是这胡不归的站起来的身影却是有意无意的挡在了这乾坤无影手的身前,特别是挡在了他那只已经是孕育着红光的手掌的面前。这胡不归竟然是在保护鲁若晴! “这小丫头究竟是谁?竟然敢对我如此的不敬。想当初将她擒获回来,宗主你就说是其中有着天大的误会,到底是什么误会,希望宗主能够跟本使说明白。如果……如果真的像是这黄毛丫头所说,我那师姐、师弟们在她的同伙手中出了问题的话,说不得,我要将她碎尸万段,……我那师姐、师弟们一个交代……”被胡不归所挡住,盛怒之下的乾坤无影手却是无从出手,不过,鲁若晴的话却是触动了他始终不愿意相信的事实,那就是如此长时间的没有回来,自己的那三个师姐弟们恐怕真的就像是她所说的那样吧。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要以为从那边过来就可以目空一切,目中无人了。我可以告诉你,本姑娘就是你惹不起的人……我看你真是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鲁若晴却是根本没有因为这乾坤无影手的恼怒而退让半分,反倒是针锋相对,不肯因为胡不归的阻挠而退让半分。而这却是让作为中间人的胡不归有些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这大殿当中的第四个人。 “无名,你快说两句吧。”胡不归所说向的那个人却是在此之前始终不发一言,但是胡不归已经是开了口了,却是容不得他再沉默下去,不得已,他却是站起了身来,而他的模样却正是那个汀小雨从五行宗逃出生天时,卜算汀小雨的下落的大天尊。而现在胡不归却是称他为无名。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四零二 奇怪的关系 (说来也奇怪,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鲁若晴,看到这个被胡不归称作为无名的人站起身来,鲁若晴却是立刻闭上了嘴。浪客中文网然后却是意犹未尽一般的悻悻的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就像是对于这位怪异的大天尊的惧怕更胜对于那位所谓的上使,乾坤无影手的惧怕一般。不过,从鲁若晴的脸上的那种不甘心的神sè来看,却又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就像是另有隐情一般。 “晴……晴儿……你就听话一点……你……你让……为……父……该……该怎样……说啊……这三个小子可以说是对于我真宗来说,是罪大恶极的祸患,而且,特别是那个叫做汀小雨的小子,更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你知道吗……他所杀的我们真宗的上善赐福使……贾上使……他是……他是……”却是没有想到,这个神秘异常的大天尊,却是说起话来吞吞吐吐,就像是天生就是一个结巴一般。 但是听到后来,他的话语又是那么的连贯,却是又不像是一个结巴,而且更为恐怖的是,他竟然是自称为父,难不成说是,他是鲁若晴的……父亲?但是从谈话的语气来看,他又是同鲁若晴有着很大的生分,就像是久别重逢了一般。显得是那样的不自在,又是那么的不自信,就像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比起女儿鲁若晴来,都要低上许多一般。而再从鲁若晴这边看,同样是对于自己的这个父亲有着莫大的怨气似的,鲁若晴更是一言不发,甚至是连看他一眼都不看。 “所以说,对方三个人必须要死,而且那个叫做汀小雨的更是必死无疑。之前你所说的那些都是做不得数的,为父何尝不心痛啊,那明心孩儿更是我的亲侄儿,但是,到了这种关头,什么东西都要放下,要看到这里边的利害关系……所以说,你要配合这位上使,找到他们,将将他们交给上使……”看到鲁若晴的反应并不是十分的强烈,这大天尊的话语终于是恢复了正常,此时的他更是语重心长的劝解起了鲁若晴来。 “你就做梦吧,你就……你是谁啊,你是谁的父亲?你记清楚了,我姓鲁,不姓金。本姑娘叫鲁若晴,我的爷爷叫鲁丘……我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教训我……想要找到大哥他们的下落,你就做梦吧你……我告诉你们,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伤害到小雨哥哥他们,我也不管你是什么上使,还是什么大使,总之,你们如果伤害到我小雨哥哥他们一根毫毛,我鲁若晴发誓,我一定要让你们千倍万倍的偿还……” 没有想到,这金无名的话却是不知道怎么的刺激到了鲁若晴,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这鲁若晴却是猛然站起身来,冲着应该是他的父亲的金无名咆哮了起来。特别是话语中涉及到汀小雨的时候,鲁若晴尤其的激动,就像是汀小雨是她心头肉一般,根本是不容别人染指半点。而面对鲁若晴的爆发,金无名刚刚竖立起来的信心一下子便轰然倒地,就像是亏欠着鲁若晴什么似的,金无名却是颓然坐在了自己的身后的那把椅子上,不再发一言。 而暴走的鲁若晴更是将矛头直指ri月真宗和那位乾坤无影手,这却是让另外的两个人顿时不自在起来。身为ri月真宗的宗主,胡不归更是如此,看样子应该是跟这个泼辣的鲁若晴非常熟稔,胡不归却是始终以一位叔伯的身份来对待鲁若晴。不论是从鲁若晴被俘之后的对待的态度上,还是刚才对于鲁若晴的爱护的行动上,都可以看出,这胡不归的的确确是对于鲁若晴关爱有加。 但是却是没有想到的是,这鲁若晴竟然是一个白眼狼,看来是钟情于那个叫做汀小雨的孩子,竟然是对于她的父亲好不尊重,出言顶撞。即便是他的父亲对于她有所亏欠,但是自古以来,天地君亲师,都是要加以尊重的。且不说他的父亲怎么着,自己这个伯伯分上的局外人竟然是也同样的遭到了指责,这算是那里跟那里啊。胡不归同样是有些尴尬。但是冲着金无名,他有说不出什么,对于这个黄毛丫头,他这堂堂的宗主还是要包涵为主啊。怎么说来者,这就叫见sè轻友吧…… 且不说胡不归心中月复诽不已,旁边的乾坤无影手却是再也坐不住了,本来心里就有点七上八下。之前如果不是这胡不归挡着,自己早就出手教训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了。现在,这黄毛丫头再一次的出言不逊,却是让这个本来就瞧不起这人间界的凡人的他再也忍受不了鲁若晴的鸟气了。趁胡不归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乾坤无影手却是将自己的左手微微的一抬,手掌之中却是红光微现。 “我管你是谁的闺女,我也不管你是谁的门人……这胡不归宠你,这叫做什么大天尊的金无名是你爹……这些对于我又有什么关系……今天老子就要出手教训一下你这个目无尊长的丫头片子,让你也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让你也长长怕性绝世唐门 乾坤无影手,顾名思义,一方面是说他的本事了得,放眼天下,整个乾坤他都是数一数二的。另一方面的无影手就是说明他的出手的速度快,快到了没有任何的痕迹,更是快到了让人防不胜防。虽然是看来大部分的意思都是有吹嘘的意味。但是这乾坤无影手的手底下确实是有着一定的功底的。更何况这里是在人间界,面对的凡人同他们在修真界的对手低了不止一个两个层次。所以说,乾坤无影手的这一击,可以说是抱了必中的念头。 “糟了!”光顾着自己想心事了,胡不归这老狐狸却是忽视了自己身旁的这个乾坤无影手。等到他发现了异常想要再去阻止的时候,却是有些晚了。一团红光从这乾坤无影手的手中弹出,却是见风就涨,从一团鸡卵大小的红光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团栲栳栳大小的火焰。夹杂着炙人的温度,却是朝着正在发怒的指责着他们的鲁若晴飞了过去。虽然是一团火焰,但是飞行的速度却是不慢,看来这乾坤无影手确实是心存了一定要教训一下鲁若晴的念头。 “这下糟了,伤了这个小丫头,这金无名肯定是不算完,如果惊动了这小丫头背后的那位……不仅是你这个莽莽撞撞的自我感觉良好的跑腿的倒霉,就连我这个ri月真宗的宗主恐怕也要跟着倒霉了……”心中念头电转,胡不归却是在一瞬间想到了十几种营救鲁若晴的办法,但是,却是在一瞬间又被他给否定了,因为他自己所想到的这些办法,能不能够救得了鲁若晴还在两说,怕就怕对于鲁若晴这个毫无防御之力的丫头造成二次伤害。 一念之间,胡不归却是无可奈何地放下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这个时候,那团火焰已经是飞到了鲁若晴的近前,所幸,胡不归这个老狐狸却是看到了这团火焰的实际的威力,应该是不会致鲁若晴死地,恐怕对方也只是存了要教训一下鲁若晴的意思。但是,毕竟是火焰,这要是被正面击中,这灼烧的伤害还是免不了的。青丝秀发,甚至是那白皙的皮肤,姣好的面容恐怕都要……到时候,大不了邀请名医,耗费上一些天材地宝,对这丫头jing心治疗、调养一番罢了。 不愧是一代枭雄,胡不归却是已经将最坏的后续打算,但是下一刻,惊人的一幕却是让他的心再一次的放回到了肚子里。那团栲栳栳大小的火焰眼看就要烧到了鲁若晴的身上了,而此时的鲁若晴也是发现了那团冲着她而来的火焰。虽然是心中有所恐惧,但是心中的那份骄傲却是让这个坚强的女孩选择了沉默。虽然是脸sè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但是咬紧了嘴唇的她愣是没有发出一丁点的惊叫。而就在那团火焰临体的时候,一团黑幕却是挡在了她同火焰的中间。 看似炙热无比的火焰,一下子扑到了这黑幕之上,却是一下子威力顿失,就像是掉进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潭水当中,来势汹汹的火焰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这团黑幕却是根本没有一丁点的损害。这个时候,不论是胡不归还是那乾坤无影手,甚至是鲁若晴却是都看的清清楚楚,这团黑幕竟然是一件披风,而在这关键时刻出手的却是那位便宜父亲金无名。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四零三 打你个灰头土脸 (“匹夫,竟然敢出手伤我爱女!接我一招!”乾坤无影手的那一团火焰却是被金无名的那一件寻常的披风给挡了下来,这一幕让胡不归庆幸不已,却是让这位乾坤无影手有些惊愕当场,自己怎么也算是修真界的一位高手,而这里却是让他从来没有瞧得起的人间界,在凡人的眼中,自己怎么也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真人,但是让他颜面皆无的是,自己的这一招却是被对方毫无声息的挡了下来。即便是威力不是十分的大,但是也不能够是凡人一举手就能够挡下来的。而且还是显得是那么的轻而易举。 但是,这乾坤无影手还没有从刚刚的那一幕当中回过神来,这显得是沉默无比的金无名却是已经暴起了。看来谁都是有着自己的逆鳞的,刚刚还是同胡不归站在一条战线上,在劝解鲁若晴的他,此时却是一改之前的那副模样,竟然是横眉立目,露出了他狰狞的一面。显然是刚刚的这乾坤无影手的那鲁莽的举动已经是让他陷入了愤怒的状态。虽然是没有伤到鲁若晴,但是刚刚的鲁若晴的受惊的样子却是已经是让他心痛不已。 “无名,不可!”在胡不归的惊愕声中,金无名却是突然出手,只见他的那双苍白的双手眼花缭乱的摆出了几个复杂的连贯的手印,这几个手印迅速而毫无停滞,让人感到心悸的一种奇怪的感觉一下子让在场的其他的三个人的心紧张了起来。似乎是有着一种不知名的能量一下子充斥在这座巨大的殿堂当中,而始作俑者,那位大天尊的身上的那件黑sè的披风竟然是无风而动,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撩了起来,顿时飘在了他的身后。 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的明显的一半雪白,一半乌黑的头发却也是一下子从他的后脑鼓荡了起来。显然是一种能量达到了极致的表现,金无名的须发激张的模样明显的是想要为刚才的鲁若晴的差点受到伤害找回场子。而对于胡不归的出声阻止,却是充耳不闻,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转眼间,蓄势完毕的金无名却是将手往前一送,一种透明的,根本是看不出任何的踪迹的能量的涌动便朝着四五丈之外的乾坤无影手攻了过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尝尝我的五行归元气!”随着金无名的冷哼一般的话语,这道无形的能量便如同一头巨象一般,朝着乾坤无影手冲了过去。看来鲁若晴虽然是很不待见她的这个父亲,但是金无名却是非常的重视自己的这个闺女,为了自己的女儿,即便是跟对方撕破脸,他也是在所不惜。舌忝犊之情可见一斑。虽然是突然出手,但是对方也是不慢,虽然是没有想到这个金无名竟然是感朝着自己出手,但是这乾坤无影手还是迅速的做出了反应。 口中猛然哼出了几个音节,显然是一种防御的咒术,这乾坤无影手的身体的周围顿时出现了一层白蒙蒙的宛如蛋壳一般的东西。而且,显然是也要给金无名一个贸然出手,胆敢犯上的教训,即便是到了现在仍然是瞧不起金无名的乾坤无影手在完成了防御的同时同样是又放出了一道金光,宛如是一道小巧的飞剑一般,朝着金无名的身前飞了过去,如果照这个趋势,这道金光扎到金无名的身上,绝对会让金无名深受重伤。 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发展到了这样的一种地步,胡不归却是没有丝毫的间隙来插手阻止,双方已经是出手了,他胡不归却是只好往后退了一步,却是一挥手,一道青徐徐的青sè气体陡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看来同样是一种防御措施。无形的劲力虽然是看不到,但是这空气似乎是被它挤压的产生了涟漪一般,如同水纹一般朝着四周扩散。而这道快速的无形劲力转瞬间便同对方的那道金sè的光芒碰到了一起。 陡然间,这座空旷的大殿当中就像是有一个充满了空气的气囊被刺破了一般,巨大的压力从这个被刺破的口子中喷涌而出,发出了尖利的如同是吹哨的声音一样的呼啸声。似乎是整个大殿都被这种声音充满了,大殿当中的那些东西同时在一个时间里爆裂成了粉末,包括四个人刚才还端坐在上面的椅子。甚至是整座大殿都有点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的释放,就像是地龙翻身一般,竟然是震颤起来。 而面对着这巨大的能量的波动,四个人的表现却是各有不同,最没有防护力量的鲁若晴这个时候却是最为轻松,似乎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同样也没有受到这巨大的能量的涌动的半点冲击,她却是安然无恙的站在她不愿意相认的那个便宜父亲的身后,安然自得。只是眼中看到同对方相搏的这惊人的场景,脸上不免露出了惊讶的神sè。而站在她的身前的金无名,却是对于这暴虐的能量一点都不担心,特别是对于对方冲着自己而来的那道金芒,根本是一种不屑一顾的模样,似乎是早就知道,对方的这一招,根本是徒劳无功。 而另外的一方,胡不归的这个旁观者,却是神sè凝重,他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这座大殿,而是正在拼较一招的两个人。可以想象,这两个人不论是谁,受伤的结局都是他不想看到的了。这胡不归竟然是将金无名置于了同这修真界的真人同一位置之上,难道这金无名真的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而看胡不归的神情,竟然是关心金无名的心更胜关心那乾坤无影手,似乎是更加不想金无名受伤。他的面前,那道被他挥手布上的青蒙蒙的青气,却是在不停的颤动着,似乎是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而此时的乾坤无影手,却是满脸的惊愕,不是因为周围的剧烈的动荡,而是因为他眼中的那道他自己刚刚打出的那金芒,自己的出手自己最清楚,虽然是没有将对方置之死地的念头,但是这道金芒当中的力量却是几乎有着他的七成功力。这种力量,即便是在宗门当中,他的一些修为稍弱的师弟师妹也是不敢正面硬接。但是对方竟然是就那么大喇喇的站在那里,根本是对于自己的出手不屑一顾。而且此时,自己的那道应该是飞驰而过的金芒却是被对方的无形的劲力给阻挡在了半空当中。 而且,更让他惊讶的是,那道被阻挡在了半空当中的竟然是在不停的萎缩,就像是一道燃烧的火焰一般,下一刻,这火焰似乎是因为能量的不足而熄灭了一样。不出所料,根本是连半息的时间都没有,自己的这道金芒便消耗殆尽,而下一刻,自己的身体周围的那道被自己布下的蛋壳一般的防护力量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这清脆的碎裂声却是提醒着他,对方的那道五行归元气已经是到了身边,而且,自己的这道防御根本是挡不下对方的这一击。 在鲁若晴的目光中,在金无名的自若中,在胡不归的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叹息中,乾坤无影手的那道防御力量却是一下子碎裂了开去,而他的整个人却是一下子飞了起来,似乎是被一头无形的巨象给迎面撞到了一样,整个人竟然是飞出了十几丈远,直到整个人碰到了墙壁才停了下来。而整座宫殿却是因为他的这一撞,簌簌不已,真像是下一刻就要坍塌下来了一样。金无名的这一招威力竟然是大如斯。 “狗东西,竟然敢冒犯我,我要杀了你!”似乎是身体上另有护身法宝,亦或是金无名手下留情,并没有将他杀死的念头,这乾坤无影手却是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他一下子从地上站起身来。但是,灰头土脸的他却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恼羞成怒的他猛然间剑指一挥,却是从他的后背的剑匣当中shè出了一道青蒙蒙的光芒,这道光芒一下子停在了他的头顶,光芒的一端却是指向了二十余丈之外卓然而立的金无名。 “上使不可!”站在一旁的胡不归却是再也不能不出手阻止了,因为这道青蒙蒙的光芒正是这乾坤无影手的飞剑,也是他最为犀利,最为重要的攻击手段。如果说之前的攻击还有一定的余地的话,此时的暴怒的他却是已经存了拼命地念头。虽然是两人交手,最后的谁胜谁负还不一定,但是,到时候,人家一拍走人,这事后的烂摊子还不是要由他胡不归来收拾?所以,此时的胡不归却是出手了。 没有见胡不归有着什么样的动作,但是在金无名和乾坤无影手的中间,却是陡然起了一道青sè的气流,就像是一堵墙一样挡在了那里。看来,这明显的就是胡不归要阻挡对方的那飞剑的出手所采取的一种措施了。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四零八 难缠老头 (“可恶的作死小子,竟然敢拿着晴儿当盾牌,不要落到我的手里,落到我手里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望着天穹之上的乾坤无影手,虽然是已经鞭长莫及,但是金无名的心中的那份恨意,却是始终挥之不去。原来刚才他和胡不归的完美配合本来是可以将那可恶的乾坤无影手给留下,但是乾坤无影手的那种鱼死网破的举动的最后的关头,却是将腋下的鲁若晴挡在了身前。 他却是缺德的要将鲁若晴当成了肉盾,用来当成自己地冲破金无名的鬼cháo的前锋。而他的这一举动却是让金无名投鼠忌器,爱女心切的他却是一下子就将那有着众多后招的鬼cháo给撤开了,给乾坤无影手网开了一面,放他离开了大殿。这却是百密一疏,竟然是没有想到对方有这样的一种算计。而对方的利用鲁若晴的这个举动,却是让金无名又气又急,只能是眼睁睁的望着那乾坤无影手胁迫着鲁若晴月兑离了他们的掌控。 也亏得是金无名的鬼cháo是金无名的一种特殊手段,能够收发自如,如果真的让自己的女儿伤在了自己的手里,这金无名原本就是觉得自己对于鲁若晴有所亏欠,恐怕要遗憾,内疚一辈子了。 “即便是回到那边,凭着晴儿的身份,谅那个贾云智对于晴儿也是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我就是怕这晴儿太拗,根本不把实情讲出来,到时候吃亏的就是她了,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不论是晴儿受到任何的损失,我这当爹的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此时的乾坤无影手在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已经是杳如黄鹤,不见了踪影。蓝蓝的天空当中,却是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隐约可见的黑点。 而这个时候,那往ri的冷若冰霜的金无名却是真情流露,对于爱女的那份关怀却是流露无遗。周围的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而来的ri月真宗的徒众已经是被胡不归挥手斥退,而对于那恢弘的大殿的倒塌,那些徒众们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大概是对于这种阵势有些司空见惯了。整片废墟的周围却是又一次只剩下了胡不归和金无名两个人。 “无名你说的也对啊,晴儿这个丫头,那倔劲上来了,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如果真要像你猜测的那样,我们还真要早作打算。从这件事上来看,这贾云智确实是因为他的儿子,那贾全的死,有些乱了方寸了。如果真的让他见到了晴儿,恐怕贾全的死,还有他的这三个弟子的死绝对会让他失去理智的,这件事却是真的要从长计议了……” 却是听了金无名的话,胡不归也是意识到了整件事的严重性绝世唐门 “不行我现在就广派人手,去搜寻那胆大妄为的小子的下落,我就不信,凭着我ri月真宗的实力,连他一个修真界的小小的真人都留不下。另外,为了安全起见,我这就往那边传讯,让我们的人给照应一下。这样一来双管齐下,晴儿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危险的了……”不愧为一宗之主,胡不归却是在一瞬间就已经是想好了接下来的一切的安排,他的安排却是让金无名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一下。不过,这个时候。 “不归,你担心什么?晴儿是我鲁丘的孙女,我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那小兔崽子掳去,而不管吗?即便是真的落在那贾云智的手里,就是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晴儿一根毫毛……”就在胡不归和金无名因为鲁若晴的被掳而一筹莫展的时候,却是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刚刚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却是被吓了一跳,几乎是可以称得上是这人间界的绝顶高手了,却是被人不知不觉的侵入到了身边,而且还是在ri月真宗的内部。 但是,当听到了这番话,而且是听清楚了说话之人的那熟悉的语气之后,两个人却是不由得转惊为喜,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熟人,一个让他们一切的愁云一扫而空的熟人。随着声音的传来,在他们身边的空气竟然是慢慢地发生了一阵扭曲,而随着空气的震动与扭曲,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却是显出了身影,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而看到这个老者的现身,不管是身为ri月真宗的宗主的胡不归,还是那号称大天尊的金无名却是都不约而同的一躬到地。 “弟子胡不归参见师叔!”叫师叔的却是胡不归,此时的ri月真宗宗主却是脸上毕恭毕敬,根本是没有一丝的那种绝世枭雄的神sè。即便是面对着修真界的来人,这胡不归虽然是表面上恭恭敬敬,但是骨子里的那种敷衍的神sè,却是别人只要一仔细品味,便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的,但是,面对着这个糟老头子,这胡不归表现出来的,却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不肖徒儿金无名参见恩师!”更为让人感到惊讶的却是那金无名,他竟然是开口就称恩师,而且,看到老人现出身形,他却是更不敢怠慢,却是扑通一声双膝一曲,跪倒在地,冲着那老朽的糟老头子行起了跪拜之礼。胡不归只是一躬到地,却是也没有这样的表现,但是这金无名却是一见面就跪倒在地,而且现在的他却是连头都不敢抬,看来这师徒的名分确确实实是真的了。 “不归师侄,不必多礼!老头子这莽莽撞撞的闯到了你的地盘里,却是有些鲁莽了,你还要多多担待了……”老头子却是朝着恭恭敬敬的遥遥的一招手,算是对于胡不归这种恭敬地行礼的一种回应,而胡不归却是随着他的这虚虚的一招,便站起身来,但是脸上的喜sè和那种恭恭敬敬的神sè却是丝毫做不得假,的的确确是发自内心的。 “哼——”而对于金无名,这个自己的亲徒弟,对方的那跪拜大礼,却是换来的仅仅是一声从鼻子里发出的哼声。老头子袖子一甩,却是根本不理金无名,就像是这金无名根本不存在一样,老头却是转过了身去,对着胡不归寒暄起来,而把这大天尊金无名晾在了一边。但是虽然是受到了此等待遇,金无名却是根本没有一丁点的不满,跪在那里的他却是一动不动,就像是心有罪过,在那里赎罪一般。 “师叔却是说笑了,小侄何德何能,竟然是能够盼得师叔光临小侄的ri月宗,小侄这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是不知道师叔的到来,未能远迎,这却是小侄的罪过……却是不知道师叔从何而来,怎么有功夫到这小侄这简陋之处……”胡不归何等的jing明,师徒两人的不睦,他却是早有听说,而今天眼前一见,却是比传闻的更是让人尴尬,而胡不归却是连忙转移了话题。而对于跪在地下的金无名,他却是顾不上了。 “不归你就是会说话,哪里像是那个兔崽子。翅膀硬了,就不认识这个师傅了,这一晃都这么多年了,却是一回都没有回去过。而且把那个小……小……小妮子丢给了我这个黄土埋到了脖子的糟老头子,可怜我将那小妮……晴儿抚养了这十多年,到了现在,还得我这个糟老头子cāo心啊。晴儿他爹……那个……这个小兔崽子……却是连自己的闺女都保护不了,还要我这个糟老头子cāo心,真真是无用的很啊……” 虽然是背对着跪倒在地的金无名,但是老头的话却是句句指向他金无名,而且是针针见血,端的是不好听。就连提到了鲁若晴,都是将其称为小妮子。但是老头的心中对于鲁若晴的喜爱却是掩盖不住,说了一遍小妮子之后,却是再次改回了晴儿的称呼。不过对于金无名,他却是丝毫不留情面,一口一个小兔崽子叫着,却是让胡不归更加尴尬,而金无名是更加的惶恐。 “这老头子就是能胡诌,无名他再不济,这师徒份上的事情他却是做的尽心尽力,无名他倒是想要逢年过节的去拜望你这个师傅,但是你老人家是居无定所,神龙见首不见尾,这让无名到哪里去寻你啊。难不成要让无名像你一样浪荡天下……晴儿那丫头当初不也是你硬要了去的?当初说什么这小丫头跟你有缘,说什么她有天定姻缘,还是继承你衣钵的传人……无名倒是不舍,你还不是强硬的给暴走了……现在却是倒打一耙……” 四零九 乙木大阵 (“不归,你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要骂我的话,就直接骂出来,老头子不喜欢藏着掖着的……”胡不归虽然是月复诽不已,但是这话却是只能够在心里想,却是不能够说出口来。浪客中文网但是老头就像是能够看到他的心中所想一般,所说的话却是直指他的心中所想,却是让胡不归吓了一跳。心中知道这个老头子古灵jing怪,身上的修为深不可测,因而胡不归的嘴里却是连声称不敢,不敢。 而始终是伏在老头子的身后的金无名,此时听到了老头子的那番满是责备的话,却是更加让他惶恐不安,虽然是嘴里不敢出声打断老头子的讲话,但是那便宜的头却是不停的磕到了青石板上,而且是实实在在的,丝毫不作伪的砰砰的响头。却是对于自己的这位师傅的不讲理,胡搅蛮缠并无半点不满意的地方。看来,恩师如父,师恩重如山的念头还是让他对于这位师傅尊敬有加的。 而就在这小老头胡搅蛮缠的时候,一阵沉闷的雷声却是从远处的天际传来,就像是山雨yu来的那前一刻一样,不过此时却是晴空万里,根本是连半点云彩都没有。却是不知道这如同闷雷一般的响声到底是什么样的声音,三个人都是被这不明来历的响声所吸引,三个人不由得都转头朝着那边望了过去,只不过,胡不归和金无名脸上露出的是不解的神sè,似乎是不明白这响声的来源。而那小老头却是脸上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神sè。似乎是这一切他都已经是了然于胸一般。 “怎么?这都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你们两个就让我这糟老头子在这里喝西北风啊,我这老头子可是受不了。不招待的话,我就走人了……”老头的一句话却是让胡不归和金无名将注意力转移了回来,胡不归却是忙不迭地将小老头如同迎接贵宾一般,想要将老头迎回到了另一处所在。好好地招待一番,但是跪在地上的金无名却是依旧不敢动,甚至是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胡不归看在眼里,心中却是明白金无名所想要表达的意思。看到金无名不动,他却是开了口。 “师叔,你看这无名跪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你看是不是……”胡不归却是用商量的语气,似乎是想要这老头子说句话。而跪在地上的金无名同样是也在等老头的这句话一样。 “哼,就起来吧……嗯?怎啦,耳朵聋了?胆子大了,不听为师的话了……”老头却是头也不回,说了一句话。但是那金无名却是依旧无动于衷,跪在那里不停地磕头。直到老头子的语气中有了一丝的怒气,他才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心中的那份担心却是让他的神情依旧的凝重。 “无名,你就放宽心吧,晴儿是师叔的心头肉,这事师叔肯定是自有安排。要不然,师叔怎么会如此放心的在我这ri月真宗耽搁下来……”胡不归却是知道金无名心中所担心的是什么。不过,看到老头如此的表现,他却是心中已经是有了底,只不过金无名爱女心切,却是始终没有明白过来,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胡不归的话却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让金无名顿时清醒了过来。这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金无名却是脸上的担忧一下子一扫而光,喜sè顿现,不过他的表现却是又换来了老头子的一声冷哼。 ri月真宗怎样善后,在这里就不再赘述,反过头来再说一下那乾坤无影手。他却是如同出笼了的小鸟一般,冲到了天际之上,虽然是胁迫着一个凡人,让他凭空要花几倍的真气来催动自己的飞剑,但是事已至此,这鲁若晴却是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虽然是因为鲁若晴的缘故跟ri月真宗翻了脸,但是此时的乾坤无影手已经是全然不顾。如何回到明空山,如何跟贾长老交代那云梦霓和两位师弟的死,却是此时他最为头疼的事情。但是,这鲁若晴虽然不是罪魁祸首,却是跟那罪魁祸首汀小雨是最为亲近的人,一条线上的蚂蚱,抓住了这个,那一个必定会被随后扯出来。这也就是他乾坤无影手为何突然袭击,将鲁若晴胁迫在手的原因。此番月兑离了那ri月真宗的宗主和那大天尊的控制,乾坤无影手的的确确是松了一口气,他却是没有想到,两个自己并不看在眼里的凡人的出手,竟然是让他感到了极大的威胁,对方的可怕的力量竟然是不在他之下,甚至是有所胜出…… 翱翔于天际之上,虽然迎面扑来的是凛冽的寒风,肋下所挟带的鲁若晴虽然是一个小丫头,但是凡胎***重量让他的飞行的速度并不像是在修真界时候的那样的迅速与潇洒。但是自己心头的那分压力的减轻却是让他顿时有了一种莫名的轻松感。对于自己能够凭借着自己的算计从两大高手的联手下逃出来,他乾坤无影手却是心中也是不由得生出了一丝自豪感。此时的乾坤无影手却是似乎忘记了一点,自己是修真者,而对方则是这人间界的凡人而已。 苍茫的群山,满目的绿sè,清新的空气,一切显得是这样的悦目,一切显得是这样的让人心情舒畅。人就是这样的一种动物,总是能够随遇而安,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崑嵛三杰同样是同云梦霓一样,对于这个灵气淡薄的所在充满了厌恶感。但是就是这几天的功夫,特别是经历了刚才的那番峰回路转的争斗之后,这番感觉尤其的让他感到了无比的轻松,而这种感觉也是让他对于这周围的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赏心悦目,特别是在遨游天际的这个角度看,满目的苍翠让他似乎是都有了一种留恋感。 “这满目的绿sè,这绿意盎然的生机并不比那修真界差多少,竟然是没有想到这人间界竟然是有着如此的美景。这蓝天绿地……咦不对啊,怎么这天空都罩上了一层绿气,显出了一种青蒙蒙的颜sè……”却是在天空中以并不快的速度往前飞驰的乾坤无影手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对。因为在他的周围,却是不知道什么时侯出现了一层绿蒙蒙的气息,或者说是一层绿蒙蒙的光将他的周围覆盖了个严严实实,就像是周围突然起了雾一般。不过这个时候却是晌午时分,已经是过了雾气升腾的时分,而且,而且此时的乾坤无影手却是在百丈的高空之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陡然间,心中却是升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按照乾坤无影手的估计,此时他离着ri月真宗的舵口却是不下百里了,应该是月兑离了ri月真宗的追击,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却是显得是那么的不寻常,因为此时的他往后看,同样是青蒙蒙的一片,根本是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其他的景物,不论是天空,太阳,还是群山,大地,此时却是都被这种青蒙蒙的雾气所笼罩,而且这个时候,乾坤无影手的四面,头顶、脚下,却是都弥漫着这种青气,让慌张的他有一种时空方向的颠倒的感觉。 就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乾坤无影手顿时慌了神,大概是觉得已经是离着ri月真宗够远了,一时半会儿对方还不会追来,他却是将飞剑往下一沉,却是想要先落到地上,然后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作打算。但是让他惊惧异常的是,已经是落了半盏茶的功夫了,他的脚底下却是依旧是青蒙蒙的一片,似乎是脚下就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一样。这一下子却是让乾坤无影手的身上出了一阵冷汗。自己这明明是落到了对方的埋伏当中,而这个埋伏看起来却像是一个阵法,此时阵法还没有发动。但是自己如果贸然行动的话,保不准这阵法的厉害就会出来了。 这个时候,我们如果站在当初那个鲁老头待过得那个山头之上,就会看到这样的一幅情景,乾坤无影手就像是瞎了一样,虽然是非常娴熟的驾驭着飞剑,但是他的飞剑却是根本不走直线,却是在百丈大小的空中来回兜着圈子,偶尔的还会来个上空翻、下空翻。就像是耍把戏的一样。不过从他的神sè上看,那惶恐、惊惧,脸sè苍白的样子却是又不像是在玩。不过,就像是这无形的空间之中就像是有着无形的枷锁一般,让他根本是月兑离不了这片空间的禁锢,却是在徒劳无功,但是却是不愿放弃的折腾。 “这难道是那乙木大阵?”在空中又转了很大一会儿,乾坤无影手却是终于看出了一点端倪。但是,这乙木大阵的名字的出现,却是让乾坤无影手的原本就已经是苍白无比的脸sè一下子变成了死灰的颜sè。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这乙木大阵的名堂他乾坤无影手在修真界还是听说过的。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四一零 神雷临体 (“晚辈林欢,乃明空山门内门弟子。不知道是哪位前辈大驾到此,在此设下乙木大阵。晚辈也是无心闯入,如果惊扰了前辈,还请前辈……”已经是认出了这困住自己的大阵的乾坤无影手,心中惊骇的却是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在修真界,各种阵法可以说是千奇百怪,千变万化,更有专门的门派去jing研这些个阵法,以期能够在对阵敌人的时候发挥事半功倍的作用,但是这种乙木大阵却是一种非常常见的阵法,所以他林欢才能够认出。在这里乾坤无影手终于是在惊骇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真名字吐露了出来。 不过,常见并不是意味着这阵法的威力就会弱小,阵法威力的大小还要看所布之人的手段的高低。普通的乙木大阵甚至是这林欢驾驭飞剑轻轻一冲就可以冲破它的困扰,而眼前的这座乙木大阵,却是根本就不是林欢所能够破解得了的。这同样是林欢在里边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一起之后得到的认识。让他进一步认识到的一点就是,这肯定就是同他所处的修真界一样,是从那边过来的人所布,在他看来,这人间界里,根本是不可能有这样修为高深的高手的,所以他才放低态度,出言谢罪。 只不过,这却是他的一厢情愿,他所说出来的已经是尽可能的低姿态的话却是根本没有人回应,要知道,那布下乙木大阵的老头此时却是已经在百里之外的ri月真宗,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在胡不归和金无名的陪伴下吃喝上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顾得上理会他林欢的死活。但是林欢的话却是还是得到了回应,因为乙木大阵却是因为林欢的出言相询而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就像是一阵阵的闷雷一样,而这也是之前在ri月真宗,老头,胡不归、金无名所听到的天边的那一阵阵闷雷的由来。 “坏了!”这乾坤无影手林欢的冷汗不由得顺着脸颊涔涔而下,已经是认出来是乙木大阵的他此时却是肝胆俱裂。如果说刚才的乙木大阵所发挥的只是它的困字诀,现在却是因为林欢的出言相询而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林欢却是心里非常清楚,这乙木大阵的功能无非就是困与杀。而这困字诀已经是运转了过去,接下来的……此时的林欢心中却是不知道有多么的悔恨,刚刚自己在大阵当中却是乱撞了不少时候,但是始终没有引发这大阵的另外的那一项功能,却是让林欢的jing惕心放松了下来。 但是却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已经是不乱跑乱撞了,只是客气的出言相求,却是让这大阵开始了另外的变化。要知道是这样就能够引发大阵的另外一番变化,他林欢就是被困在这里一百年他也不会发出一声的。但是世上根本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耳轮中听到了乙木大阵的那闷闷的响动,林欢却是已经惊惧的悔恨的要死。但是事到近前,却是只能是能支撑一会儿就支撑一会儿了。 “晚辈林欢可是明空山的内门弟子,望前辈高抬贵手。恐怕这只是个误会,如果晚辈葬身此处,难道前辈不怕我明空山ri后找上前辈……”此时的林欢却是只能够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言语中也是不再一位的乞求而是带有了一丝威胁的意味,他心里却是想,你即便是手段再高,面对一个门派的力量,你的心里不还是要掂量掂量。而此时的林欢却是知道,即便是自己死在这里,恐怕宗门之中一时半会儿都是难以寻得到的,即便是知道了杀死自己的人是谁,想要因为自己而但是眼前的情形就是如此,他林欢也是只能够披一披虎皮,扯一扯大旗了。 “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的来到这里,这人间界看来就是自己的倒霉之地。如果此番能够活着回去,今后即便是死也不能再到这里……”林欢却是不傻,他一边出言相求,一边却是尽可能的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能够起到一定的防御力的符咒,法器,兵刃都一股脑的催发了出来,一时间,他的身上,身体的周围却是光华缭绕,七彩缤纷,就像是一团七彩的焰火围绕着他一样,却是煞是好看。只不过,他的这番言论却是同样的没有引起任何的回应。如果他知道那所布阵的老头此时正在百里之外的ri月真宗饮酒作乐,恐怕不会等大阵将他杀死,自己也会被气得吐血而死了。 根本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林欢的心里却是又是一沉,看来自己此番是在劫难逃,对方怕是因为自己撞破了他的事情,这却是起了要杀人灭口的念头了。只不过这却是林欢的猜想,事实上一切都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说是没有回应,却是还是有回应的。就在林欢的话语还没有落下的时候,这青蒙蒙的雾气的深处却是微微的一亮,似乎是这阵法发生了轻微的变化。随后,宛如是在空气中游动的小鱼一样,青sè的雾气当中却是游动过来了一丝青sè的光丝,这条光丝就像是一条小蛇,更确切说是一条电蛇,蜿蜒着朝着说话的林欢迎了过来。 jing惕万分的林欢却是在第一时刻看到了这个,心中已经是不存了任何的侥幸的他却是也在第一时刻将身上,身体的周围的那所有的一切都催发到了极致,目的当然是想要抵御住这小小的电蛇的袭击。电蛇的速度并不是非常的快,但是,带给林欢的压力却是让他有些支持不住。眼睁睁的看着悬浮在自己的身体的最外边的那一件已经是幻化成了一道蓝sè的光华的玄冰盾跟这道细小的,几乎是如同蚯蚓一般的电蛇做了一个亲密的接触。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声,自己费了千辛万苦才得来的那件防御性绝世唐门 但是,那条小小的电蛇却是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说是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但是在林欢的惊恐的眼里却是似乎还是看到了那条电蛇的身上的光华黯淡了一点。而就在林欢更加的惊惧的时候,那条电蛇却是丝毫没有降低进攻的速度,虽然是速度不快,但却是没有丝毫的停歇的冲着林欢冲了过来。五彩宝衣,金刚符咒,庚金剑诀、混元一气护身诀……林欢所能够施加到了自己身上的所有的防御的东西,在这条小蛇的面前就像是虚幻的泡影一样,根本是难以阻挡小蛇的前进的半分速度。而此时的林欢的眼中的绝望的神sè却是越来越甚。 但是林欢的心中还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因为此时的小蛇的光亮程度已经是较之刚刚出来的时候黯淡了许多。但是这个时候,自己的身上的所有的防御手段已经是被这条小小的电蛇给消耗殆尽。而那条看似平常,但是实际上却是威力巨大的电蛇这个时候却是已经是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已经是黔驴技穷的林欢此时却是顾不上许多了,他猛然将体内的真气一催,将所有的积存在丹田之内的真气,连同那好不容易修炼得来的jing血元胎一股脑的催动了上来,冲着这条已经是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旺盛的活力的电蛇喷了过去。 只见一团氤氲的真气夹杂着一团鲜红的jing血,迎着那条已经是衰弱的不行的电蛇冲了过去。而林欢的整个人却是一下子衰弱了许多,他的体内的真气却是一下子枯竭到了极点,就连脚下的那飞剑也是不由得晃悠起来,就像是他的真气枯竭的连驾驭飞剑都难以做到了一样,不过,这条已经是来到了面门前面,近在咫尺的电蛇就像是消耗尽了所有的能量一样,终于是被林欢的这口混杂着真气的jing血元胎给扑灭了。虽然是消耗了自己的jing血元胎,让自己的修为一下子倒退了许多,但是自己的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此时的林欢却是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但是下一刻,他刚刚浮现出的那丝微笑却是一下子僵在了脸上,眼前的情景就像是要将他的眼珠子给惊得掉出来一样,心中仅存的那丝侥幸也是一下子消失殆尽。因为眼前的青气蒙蒙的雾气里却是一下子出现了千百条如同是巨蟒一样粗细的,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粗大的电蛇,而这所有的电蛇的矛头却是都冲着林欢而来。即便是这些是普通的蟒蛇,按照现在林欢的衰弱程度,他也是恐怕极有可能葬身蟒口,更何况眼前的是威力十足的那一道道电蛇。电蛇的光芒一下子映绿了林欢的脸,同时也粉碎了林欢的所有的希望。 “不——”随着林欢的一声惨叫,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这片天地之间一下子恢复了原本的清明。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四一一 木灵之体 随着乙木神雷的爆发,那垂死挣扎的林欢却是一下子被化身为巨蟒的乙木神雷给轰击的成了齑粉,甚至是连一丝血肉都没有留下,而是在乙木神雷的巨大的威力下,被直接化为了齑粉,虚无。甚至是连他辛辛苦苦修炼得来的那元胎雏形也是没有保住,全部都在乙木神雷的威力下变成了虚无。乙木神雷的威力竟然是如此之大,的的确确是让人咋舌。只不过这林欢变成了齑粉,在他的腋下还有一个大活人呢?那鲁若晴是不是也跟着遭了池鱼之殃?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昏迷当中的鲁若晴却是对于这一切都是好无知觉,不论是林欢胁迫着她飞了如此长的时间,还是林欢如同是无头的苍蝇一般在乙木大阵中乱撞的情景,鲁若晴是一无所知。因为在被林欢挟持的那一刹那,早已经是被林欢准备好的迷神散就已经是被林欢在一得手的那一刹那就被施加到了鲁若晴的身上。即便是到了最后,那恐怖的万雷齐发的场景,他鲁若晴也是没有得幸见上一见。直到林欢被乙木神雷给轰成了齑粉,无所依的鲁若晴才从空中往下坠了下去。 为何林欢遭受到了乙木神雷的轰击,但是鲁若晴却是安然无恙,难道说是这乙木神雷也是有着自己的灵性绝世唐门 竟然是如此的怪异,她鲁若晴竟然是对于这乙木神雷免疫,如果这件事被哪一个修真界的大能看到,对方一定是会惊掉下巴,因为这种景象却是表明,这个叫做鲁若晴的女孩子竟然是一个天生的木灵之体。所谓的木灵之体,就是先天的木属性绝世唐门 那也就是意味着,只要像是鲁若晴这种人修习任何的一种木属性绝世唐门 因为如果假以时ri,这种一ri千里的修行速度往往就会意味着,自己的门派当中会产生一个让其他门派瞩目的绝顶高手。这对于自己的门派的实力的提升,威望的建立同样是有着莫大的好处,所以说,这样的一个人的价值不仅仅是体现在自己本身,同样是体现在了他的附带的各种连锁的效应上。更为重要的是,这种五行天赋的体质,也是各有千秋,比如说,庚金属性绝世唐门 而至于像是鲁若晴的这种体质,更是充满了生发的活力。这种木属性绝世唐门 但是,在这普普通通的人间界,似乎是没有人识货,并不知道鲁若晴的这种特异的体质。但是相信那设下阵法的鲁老头应该是心知肚明,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冲着挟持了鲁若晴的林欢设下了这样威力无穷的乙木大阵。真要是不知道底细的话,这乙木大阵却是不认人的。已然是将对于鲁若晴的最大的威胁,那乾坤无影手林欢轰击成了齑粉,鲁若晴也是从高空之中再无依靠,而是猛然间朝着无底的山崖之下坠落了下去。但是下一刻,让人更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阵中之人的特殊性绝世唐门 竟然是将普通的乙木神雷化为龙雷,这幸亏是周围没有人看到。当然了,即便是有人看到,这人间界的凡人也是认不出它的本来面目,如果是有修真界的大能看到这一切,一定会惊讶无比。因为很少有人认识这龙雷的威力,它是较之乙木神雷更为威力巨大的一种神雷的集合。不论是谁,不论是采取何种的方式,只要是能够放出这种龙雷,那么他就可以有了在修真界都可以横着走的资本。因为传说这种龙雷的威力是可以轰杀仙人的存在。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没有人见过。但是仙人的威能却是不容人质疑的。能够杀死仙人,这却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 只见这条雷龙却是冲着飞速坠落的鲁若晴而去,不过,它的用意并不是捕杀鲁若晴,而是将鲁若晴的坠落的身体一下子用自己的厚实的龙背给托在了半空当中。一种虚幻的东西,竟然是能够托举住实体,这确实让人不得不感叹造化的神奇。只见这条雷龙就像是通了人性绝世唐门 然后,雷龙却是朝着鲁若晴轻轻地吼了一声,就像是在唤醒沉睡中的鲁若晴一样。随即,看完最后的一眼之后,那条雷龙似乎是对于周围的这世界的一切都感到有些留恋,但是却是不得不慢慢的散去,消失在了这苍茫的空间当中。而随着雷龙的消失,原本是隐藏不见的那十几根普通的竹签却是慢慢的从鲁若晴的身边浮现出来,样子虽然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竹签的表面却是斑驳不堪,而且,随着山风的徐徐吹来,那竹签似乎是再也经受不住这山风的吹拂,却是慢慢的碎成了粉末。而随着山风的不断吹拂,那粉末也是被吹得无影无踪。至此,这威力无穷的乙木大阵算是消失的了无痕迹了。 “看来,我这小无相乙木大阵还是有点小材大用了。晴儿,你就再稍微忍耐一会儿,如果爷爷算的没错,那小子也应该快要到了……”百里之外,鲁老者却是在胡不归和金无名的陪伴下,正在觥筹交错,喝了个面红耳酣,不亦乐乎。而就在这里的竹签消失的那一刻,鲁老头似乎是心有所感,却是不由得停顿了一下,让胡不归看到了却是觉得这鲁老头有点心神不属似的。 “师叔,来,师侄再敬你一杯……无名,你也被愣着,快敬师叔一杯啊……师叔,师叔你老人家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今天也没有外人,你就让小侄开开眼,看看你的酒量吧……”胡不归却是又一次端起了一杯酒,冲着整张脸已经是红光满面的鲁老头敬了过去,而且,他还没有忘记拉上还是有点放不开的金无名。而金无名此时也是乐得就坡下驴,却是比刚刚见面的时候放开了许多。于是乎,虽然是只有三个人的酒桌旁,三个人又一次开始了推杯换盏。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