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仙行侠录》 第001章 ()泰山之巅,云海之上。“五岳独尊,昂头天外”的山石上站着一位白衣少年,少年名叫江浪,中等身材,脸庞稍微有一点帅气,此刻他右手提剑,左臂却环抱一位如花似玉、婀娜妩媚的美娇娘。 江浪微微侧脸低头,深情的凝望娇娘的双眸,轻声道:“宝贝,别怕,你在我江大侠的怀里,就算玉皇大帝也不敢侵犯你一根寒毛,且看我如何收拾对面的yin贼。”美娇娘玉臂环在江浪的腰里,已经泛红的脸颊紧紧的贴住江浪的胸膛。 不远处的另一块山石之上,立着一位黑衣老者,正是绰号“黑衣老yin”并且有着五十余年yin龄的采花老盗刁伽鞭,名字叫刁伽鞭却善使长棍。刁伽鞭扬起手中的长棍,指着江浪骂道:“你这个狗ri的王八私孩子,净坏大爷的好事,你想玩小妮的话自己去找呀,干嘛和老子过不去,敢来抢老子的妞儿。” 江浪道:“你黑衣老yin仗着一身武功,纵横江湖几十年,干的全是先jiān后杀的买卖,可谓丧尽天良、人神共愤!今天既然让本大侠遇上,焉有袖手不管之理?现在我不仅要救这位姑娘,还要铲除你这个江湖败类,让你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刁伽鞭抖了抖手中的长棍道:“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今天我定要让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见识见识我三十六路yin棍的厉害,纳命来!”话音刚落,刁伽鞭的身体腾空而起向江浪疾飞过去,长棍直直的击向江浪的哽嗓咽喉。 江浪并不躲闪,双腿发力竟然怀抱娇娘向刁伽鞭迎面飞了过去,身体腾空的一刹那,右手的宝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彩虹,瞬间便与对方的长棍相遇,宝剑从长棍的一端直插进去,将整根长棍刺的四分五裂,刁伽鞭慌忙撤手,虽然保住了一只手,但却丢了一条命,江浪的宝剑如闪电一般倏的穿过他的咽喉。 江浪收剑还鞘,身体稳稳的落在地上,美娇娘仍然依偎在他的怀里,那刁伽鞭的身体落在地上时已是一具死尸。 此时美娇娘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她仰起头望着这位少侠客,柔声道:“我在菩萨面前发过誓,谁要是救了我,我必定以身相许。郎君,你现在就要了我吧。”语毕,身上的轻纱薄衫皆尽褪去,一尊圣洁的女神呈现在江浪的面前。 江浪顿时感到全身血脉喷张,他似乎看到了一片水草丰美的沃土正在等待他的奋力耕耘和播种,他已经完全不能自已,双臂紧紧的抱住女神,低头向两座山峰亲去。 “你的四周美女有那么多,但是好像只偏偏看中了我,恩爱过后就不来找我,总说你很忙没空来陪我。”手机铃声一阵比一阵高,江浪侧耳仔细听了听,没错,是自己的手机。江浪睁开眼睛,原来是一场梦,心里暗暗骂道这是哪个王八蛋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打手机,让我和美女亲热一会儿再打也行啊,真他妈的太不地道了。 江浪从枕头旁边拿过手机,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房东”二字,江浪的手指按了一下免提接听键,手机里立刻传来房东太太杀猪般的嚎叫:“浑球!你已经拖欠了四个月的房租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中午之前你必须把这四个月的房租给我拿过来,再不交房租看我不叫社会上的小混混先打断你的腿!”随即传来“哐”的一声摔砸话机听筒的声音。 江浪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早晨七点多,门外传来了一阵阵“收废旧报纸”的吆喝声。江浪推开房门向小贩喊道:“这位大哥,你过来一下,我要卖一些废品。”小贩停住三轮车,迈步进了江浪的房间,问道:“小兄弟,你想卖什么废品?”江浪非常麻利的把自己的被子、枕头、电动剃须刀还有一些破鞋和换洗的衣服以及几本书都装在一个特大号的蛇皮袋里,将蛇皮袋递给小贩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小贩将蛇皮袋拿在手里掂了掂,又看了看里面的东西,说道:“顶多值个八十块钱吧。”江浪指着屋里的茶几说道:“那您看看这个值多少钱?”小贩眼睛一亮,显然是对这个材质一般但很jing美的茶几非常感兴趣,说道:“这个也就百十块钱。”当然他不知道这个茶几是房东的而不是江浪的。江浪心想那个房东太太真是可恶,本少爷虎落平阳了还逼我交房租,现如今你这个茶几干脆也充公吧,遂对小贩说道:“我没有车子什么的,你把这个茶几和蛇皮袋都放到你的三轮车上,帮我拉到小区的门外,我随后就出去找你,蛇皮袋还是归我,茶几归你,你也别给我钱了,这茶几就算你的劳务费。”小贩一听喜上眉梢,把茶几和蛇皮袋放到三轮车上,骑着三轮车噌噌噌的向小区门口而去。江浪估模小贩差不多出了小区,这才出门,把门虚掩上,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小区门外,从小贩的三轮车上拿了蛇皮袋背在身上,一边望着身边走过的一个又一个的美女靓妞,一边沿着大街漫无目的的走下去,心想人家说的“四大省钱”真是太有道理了——抽烟把儿、喝茶根儿、站在街上看小妮儿、躺在床上玩小鸡儿。 江浪,二十二岁,从小和nǎinǎi相依为命,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爸妈是谁,他的记忆里只有nǎinǎi慈祥的笑容。他早已过惯了拮据的生活,之所以能带着五万元钱上大学仅仅因为他是江家猴子村唯一的一个本科大学生,村支书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从全村募集了五万块钱送到nǎinǎi的手里,七十多岁的nǎinǎi跪在地上连续给村支书磕了三个响头。江浪上的是省艺术学院,从穷苦人家走出来的他进大学不长时间就有了“sè狼”的雅号,这个雅号是有渊源的,在一次表演课上,他和一个女生演一对小情侣,其中一幕是吻别,两个人相互向中间一凑让嘴唇似接非触就算完事,没想到江浪真把嘴实扑扑的贴在女生的唇上,而且连舌头都伸了进去,那女生一把将他推开,骂了一句“sè狼”便扭头跑了,旁边的老师和同学们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都过来问他,他望着女生的背影说道“这人真是不懂艺术”。此后,同学们经常用“sè狼”二字来调侃江浪,他觉得叫啥无所谓,不能因为别人叫你sè狼你就是sè狼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叫“sè仙”才对,sè仙虽然好sè但是情商高,而且绝不会不择手段的追求甚至sāo扰女孩子,而sè狼却不同,sè狼与sè魔是同义词,往往会对美女进行xingsāo扰。转眼四年大学生活过去,同学们有的去外地发展,有的继续考研深造,身上只剩几百块钱的他一毕业就回到了阳泰市,这里离江家猴子村只有三十里路,他可以经常回老家看望七十多岁的nǎinǎi。他发誓一定要在阳泰市混出个样来,要挣好多的钱,让nǎinǎi也能在市里住上楼房,如果**记者再问“你幸福吗”时,就大声喊一句“我他妈的幸福死了”!; 第002章 ()理想是丰满的而现实是骨感的,现实与理想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江浪大学毕业已经四个月,可还是没有找到一份工作,曾经去几个企业的人事部门面试,人家说他学的专业与企业不对口,都把他拒之门外。此时已是深秋,清晨的人行道上落满了厚厚的树叶,冷冷的秋风吹在他的脸上,他心里琢磨着,这种时候只能去投奔自己的好朋友。江浪共有三个要好的朋友,分别是郝墨、向勇和谭二炮。 郝默,是江浪的高中同学,比江浪大两岁,头脑灵活,擅长数学,本来是重点大学本科的苗子,可是他高中没毕业就下海开了一家水产批发公司,短短两三年便迅速积累了一笔不菲的资产,但他却是出了名的小气鬼,每次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饭都是朋友埋单,好不容易有一次他主动抢着埋单还是在路边小摊上吃火烧,他看见有个朋友已经掏出钱来了,连忙将朋友按在座位上说道“我好歹也算咱们市的大款呀,这次谁和我抢我和谁急”!说完问卖火烧的小贩“能刷卡吗”,旁边的朋友差点被雷死,小贩说小本生意哪有刷卡功能呀。结果这次早餐依旧是朋友埋单。他还是江浪的三个朋友里面唯一一个结了婚成了家的,有一回他要到外省出差两个月,临出门时妻子故意逗他“在外面时间这么久,如果实在憋不住了记得要用安全套。要不你把家里的套套先装包里吧”,他不假思索的说道“咱家里也不富裕,我还是用她们的吧”,话没说完便立刻招来一顿乱拳。 向勇,是江浪的四个朋友里面年龄最小的一个,江浪和郝默刚成为好朋友的时候还不认识向勇。当时江浪和郝默是校足球队的前腰和前锋,他们两个负责帮助教练老师物sè一个中后卫,经过多方联系和寻找,听说第三中学有个叫向勇的,足球踢得不赖,尤其擅长防守,要是对手被他缠住简直是yin魂不散,始终紧贴在对手的前后左右。郝默连续请向勇吃了三天的煎饼果子才算把他挖了过来,成了他们队里的一名中后卫。然而谁也想不到,正式比赛的那天出了一件大事。比赛中对方的前锋真被他缠得没了脾气,那前锋时不时的冲他小声恐吓几句“**的就不能离我远点?再不远点老子踢完比赛找几个哥们废了你”!向勇不为所动,但就在此时,球门后面有个穿着超短裙的女拉拉队员冲着他喊道“向勇向勇,后卫之王,缠死流氓,踢死sè狼”!尤其是那女生有节奏的跳跃时,露出来的雪白的大腿在几十米外都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向勇的脑袋稍一溜号,那前锋正好接球转身一骑绝尘形成单刀之势,向勇想要再追已是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月兑下自己的足球鞋甩手投掷过去,那只鞋底上满是鞋钉的臭鞋不偏不倚正砸中那前锋的后脑,那前锋闷哼一声倒地不省人事,对方几个队员呼啦一下将向勇围在中间正yu对他进行群殴,向勇已经像被气功击中一样抱头倒地,嘴里不停喊着“他们打人了,他们打人了”!裁判不容分说对那位抬腿正要踢向勇的队员以及向勇本人各出了一张红牌,将两人罚出场外。事后才知道那前锋被砸成重度脑震荡,差点成了植物人,休了两年学才勉强恢复健康。江浪和郝默一看,这向勇既好sè又懂假摔,和他们完全是同道中人,他们的朋友里面便又多了一个向勇。 谭二炮,是江浪的初中同学,职业是公安干jing。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很难想象一个人民jing察能和江浪等“好sè之徒”混到一起。谭二炮从小梦想着当一名出生入死、威震匪胆的刑jing,他高中毕业后顺利考上jing校,年年都是jing校的散打冠军,想不到jing校毕业却没有进入ri思夜想的刑jing队,而是被安排到市区一个偏僻的jing区当了片儿jing。谭二炮毫不气馁,坚信只要是金子总会有发光的那一天。他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除了睡觉之外,不论是平时下班后还是节假ri,每时每刻都穿着一身一尘不染的jing服,他说jing服代表着责任,不能因为下了班就把责任丢到一边,甚至见到歹徒干坏事时连个大屁都不敢放,这对谭二炮来说是不可想象的。或许是他觉得江浪虽然好sè但骨子里有股侠气,一来二去便成了好朋友,他通过江浪又认识了郝默和向勇,四个人每逢节假ri便聚在郝默的家里谈理想、谈爱情、吹牛逼、侃大山,直到喝得昏天黑地才说散场。 江浪决定去找郝默,因为郝默是四个人当中年龄最长的一个,而且也最有钱,让他帮忙先给自己临时找个安身之处,工作的事再慢慢从长计议。刚打定主意,正巧不远处的公交站牌跟前停下一辆去往郝默所住小区的71路公交车,江浪迅疾一个百米冲刺来到公交车门口,将行李提在手里便往车上挤,刚迈步上到车门的第一个台阶,便觉得后背有一股暖烘烘的不可抗拒的力量推着他向车里走去,江浪回头一看,发现身后有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正用胸前的两个**挤他的后背,少妇身后的男女老少十几人也全是拥挤不堪。江浪心想,现在的社会真是太好了,坐个公交车都有这样的福利待遇。 江浪一直走到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将行李放在脚下,在一个角落的座位上坐下,那少妇跟着走过来,但早已没了空座位,只好手扶横杆站着。公交车开始启动了,江浪坐在座位上,眼睛偷偷的向上瞄去,仔细端详少妇的胸部,心想这是咋长的呢?这么大可真是太要命了,正胡思乱想,那少妇仿佛觉察到了什么,低头向江浪望去,江浪忙咽了一口吐沫把眼睛别到少妇的身后,这口吐沫咽得太急,呛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连连咳嗽了好几声。这下出事了,倒不是呛出事来,而是江浪发现站在少妇身旁的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正将手慢慢伸向少妇斜挎在左后方的皮包,江浪伸手一把抓住那墨镜男的手腕,低声道:“大哥,先别动手,这是我姐姐。” 第003章 ()墨镜男咧开大嘴肆无忌惮的笑了:“你可真逗,哪有两只眼睛盯着自己姐姐的大咪咪不放的兄弟?”随即笑容变成了毒辣,咬着牙对江浪说道:“松开我的手!”两片墨镜后面仿佛要shè出寒光。 江浪还就不信这个邪,他从小喜欢武术,时常模仿武术类杂志上的分解动作学上几招,什么形意拳、少林拳都会些皮毛,而且还跟着谭二炮学过散打。江浪抓着墨镜男的手腕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更紧了,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对墨镜男说道:“前面站牌下车,咱俩单挑,敢不敢?” 墨镜男不屑的笑了笑:“兄弟你的脑子是进水了还是让驴踢了?这年头谁还单挑,我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回头看看。” 江浪回头一看,在车里的不同角落又站起四个男的,其中三个身体壮硕,另外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显然是个稚气未月兑的孩子,但就是这么个毛头孩子却率先从腰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足足有四十公分长的军用三角刮刀,嘴里嚷道:“别跟他废话!先给他放放血再说!” 车里的气氛立刻凝重了许多,有的乘客担心的望着江浪,有的连忙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有的正兴奋的满怀期待的看着眼前马上就要发生的“武戏”。江浪已经意识到自己一个人根本打不过五个歹徒,心里正紧张的思忖着该如何应对,猛然听见司机身后一声炸雷般的大吼:“他nǎinǎi的!还翻了天了!小兔崽子还敢亮军用刮刀,老子在部队特务连的时候,你们连胎毛都没长呢。谁过来?!到你爷爷这边来!我非把你们卸了!” 人们循声望去,只见第二排座位上站起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老人虽然白发苍苍,但jing神矍铄,双目如电。有的乘客喊道:“好好教训教训这几个小偷!”又有几个纷纷喊道:“别让他们跑了,把他们逮到公安局去!”车里渐渐喊声一片,五个贼在众人的喊声里显得有点心虚,墨镜男慌忙把自己的手腕从江浪的手里挣月兑出来,对着司机大喊:“快停车!我们要下车!”司机天天开这路车,心里怕ri后遭到小偷们的报复,遂一个急刹车,让五贼下了车。 那位差点失窃的少妇紧紧的握住江浪的手:“小兄弟,太谢谢你了!我这刚从银行提了钱,看来是让小偷盯上了,竟然一直跟到车上来,要不是你,我这半年就白忙活了。”江浪盯着少妇的胸前的扣子说道:“天下人管天下事,咳……吭……”嘴里含着口水说话容易呛着,江浪继续说道:“别说他用刀,就算拿枪我也不怕。”少妇从包里掏出五六张百元钞票往江浪手里塞:“谢谢你,谢谢你。”江浪说道:“你这几张太少了……不是少,我压根就没想过别人报答。”又将钞票推了回去。 车里又站起一位西装革履的文静男子,走到江浪跟前,掏出一只录音笔,将录音笔打开举到江浪的嘴边:“年轻人你好,我是阳泰晚报二版的记者,最近正在寻找和采访我市见义勇为的有关报道,请你详细的谈谈你刚才在制止歹徒之前的思想斗争,以及你ri常生活中有什么亮点。”江浪说道:“我没有思想斗争,等你进行完激烈的思想斗争恐怕小偷都作案好几回了。我生活中也没什么亮点,非要找亮点的话就是我的网络下载技术高超,最善于在网上下片子。另外,您还是别报道了,如果哪一天新闻上没有了见义勇为的报道,说明我们这个社会每个人都是见义勇为的主体,见义勇为也就见怪不怪了。我快到站了,麻烦您让一让。” 记者不死心,又走到那位声似炸雷的老人跟前:“这位大爷,您刚才那声大喊简直就像是刺向歹徒左心室的冲锋号,更像是见义勇为战线上的一道电波……”不等记者说完,老人用手向旁边扫了扫那记者:“你是晚报的记者?”记者说道:“是,二版的。”老人说道:“二版的?我不得不说你,你真的很二。快闪开别挡着我看风景。” 公交车终于在郝墨所住小区门口的站牌前停住,江浪提起行李向车门走去,待走到门口,那位老人突然站起来,对着江浪啪的来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来而不往非礼也,江浪伸出中指,不对,伸中指伸习惯了,他连忙改成大拇指,用大拇指冲老人连举了两下才下了车。 江浪来到小区门口,门口的保安一看他提着大蛇皮袋,忙喊住他:“哪的?找谁?”江浪说道:“我是那三十五号楼郝总经理的兄弟,以前经常来这里玩,今天有事又来找他。”保安大概也是看他眼熟,又打量了江浪一眼才说道:“进去吧。”江浪径直走到郝墨的楼道门口,刚要按门铃,郝墨夹着一个包从里面走了出来。江浪冲郝墨喊道:“大哥!”郝墨一惊,说道:“三子?这大早晨的你怎么来了?”江浪说道:“麻绳穿豆腐甭提了。这不是走投无路了来投奔大哥嘛。” 二人一前一后进到郝墨的家里,只见一个长相优雅的女人正在客厅里用拖布擦地板,正是郝墨的妻子,名叫艾茉,夫妻俩真是“mo”到一块儿了。江浪一进门便把行李往地上一扔,对着艾茉喊道:“嫂子快去厨房给我做一大碗面条,别忘放俩鸡蛋,再加根火腿。”艾茉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还以为来了饿鬼呢,原来是三子。你等着,嫂子下面给你吃。”江浪的目光围着艾茉的腰臀扫了一圈连连赞叹道:“下面好,下面好。” 艾茉已经走进厨房,根本没听见江浪的“赞叹”,但郝墨就在江浪身边,看见江浪一副sè迷迷的样子,又听见江浪的“赞叹”,狠狠的瞪了江浪一眼说道:“你总是这么sè迷迷的,真是没大没小。” 江浪说道:“你没听人说‘朋友妻,不客气’吗?我也就是看这么一眼,你真是叼着吸管吹门——小气到家了。” “得了吧你。快说你到底怎么了?”郝墨说道。 第004章 ()江浪一墩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三弟我现在是穷困潦倒呀,大学毕业四个多月了还没找到工作,连房租都交不起了。大哥,你门路广、办法多,先帮兄弟找个临时安身之处,当然了如果能再找份来钱快的工作就更好了。” 郝默略作思考,说道:“要不你先去人间天堂吧。” “人间天堂是什么东西?”江浪非常不解。 郝默说道:“人间天堂是阳泰市最大的夜总会,我经常陪客人去那里k歌或者喝茶什么的,和那里的几个部门经理都很熟,我和他们说说,你先去那里打工吧,最起码可以养活自己,生意好的时候奖金可能比市直部门的局长还高,等以后有了更好的工作就把这份辞了,毕竟不能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呆的太久。” 江浪说道:“也行,可是我住哪里呀,要不先住你家?” “别,你住这里?我不成引狼入室了吗?”郝墨连连摆手,接着说道:“待会儿我给谭二炮和向勇打个电话,中午都来我家聚一聚,大家伙一块儿商量商量,帮着你找个住的地方。” 江浪说道:“瞧把你吓的,像我这样潇洒英俊的文艺青年,既有文才,又会武术,别人求我和他做伴我还懒得去呢。” 郝墨笑道:“咱们朋友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如果说你是sè狼吧,那是对sè狼的侮辱,你简直就是一个高级流氓。” “男人不流氓,身体有情况。这可是我们大学里的系主任的名言,你要知道人家可是教授。”江浪说道。 郝墨说道:“教授?谁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教授‘白天是教授,晚上是野兽’,这种人我见多了,甭和我提教授这两个字。” 江浪正要接茬说下去,只见艾茉端着一大碗加了火腿的鸡蛋面走到跟前,将面放在江浪面前的茶几上,对江浪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不说话了?我就爱听你们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感觉就像听相声似的。” 江浪拿起筷子,眼睛又瞄了艾茉一眼,刚要张口说话,郝墨心想我就知道你要说啥,对江浪催促道:“快吃吧,得占着你的嘴才行。我先去公司了,你吃完饭在客厅上上网也行,自己到外面溜达溜达也行。中午兄弟四个一起吃饭。”说完夹着包出门而去。 江浪端起碗来一阵风卷残云,他已经好几天没舒舒服服的吃顿饭了,他最喜欢吃的就是面条,面条对于他来说比汉堡或批萨都要舒服上百倍。只一会儿的工夫,江浪把一大碗鸡蛋面连汤喝了个jing光,觉得还不太饱,回头对艾茉说道:“嫂子,锅里还有吗?” 艾茉回头说道:“三子,不是嫂子疼你吃,就这么多面条刚才全给你下了。几个月不见你饭量大涨呀。” “我这不是还处在青chun发育期吗,身体正长个呢,吃得不够就发育不好,发育不好不仅影响市容市貌,还会影响下一代的健康。哎?餐桌上这俩面包啥时候买的?我就委屈一下再将就俩面包得了。”说完走到餐桌旁吃起面包来。 艾茉笑了笑:“影响下一代的健康?你想得还挺长远。再说哪有大学毕业了还处在青chun期的?难道你是常青藤变的?” 江浪吃着面包,又给自己倒了两杯水,说道:“您不知道,我这是晚熟,就像蔬菜和水果一样,早熟的都是用农药呀、激素呀什么的催熟的,别看外表鲜艳、水灵,可是如果吃进肚子里不仅没有营养,可能还会致癌。哪像我这样的优秀品种呀,全是jing华……”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说了,心想再说就下了道了。没过两分钟的时间,江浪就把俩面包吃进肚里,对艾茉说道:“嫂子,您忙,我到外面转转,中午再来吃饭。”说罢走出家门,出了小区的大门之后便沿着人行道散步,走了大约三百多米,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低沉而朦胧的大提琴的声音,江浪上大学时受艺术学院师哥师姐们的影响,对各种乐器虽然不很jing通但都懂一点,也都能演奏一些简单的曲子,他循着声音向前走去,来到一个琴行门前,门上四个红sè的大字“余韵琴行”。江浪走进琴行,屋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琴声是从二楼传下来的,他便沿楼梯上了二楼,这才发现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的瘦高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正专注的拉着一把棕红sè的大提琴。 瘦高的男子拉完一首曲子,一扭头猛然发现后面站着一个人,可能是因为自己刚才演奏时太投入了,以至于看见江浪时竟然吓了一跳,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右手扶着大提琴,用左手的食指扶了扶近视眼镜说道:“你是谁?什么时候到得楼上?你想买乐器还是要学才艺?” 江浪看了看瘦高男子那把棕红sè的大提琴,对瘦高男子说道:“琴是好琴,可是你拉出的低音太低,而高音又太高,让人听起来觉得真是yin荡至极。” 瘦高男子先是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然后重重地把大提琴摔到旁边的沙发上,猛地张开双臂对江浪来了一个熊抱,而且是越抱越紧,没有松开的趋势。 “我不是基友。”江浪说道。 “我也不是同志。”瘦高男子说道。 “那你还不松开?”江浪说道。 “我终于遇到了知音,想不到在这个人心不古、物yu横流的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能听出我yin荡而高亢的心声。” “我只听出了yin荡,高亢倒是没听出来。我叫江浪,不知大哥怎样称呼?为什么独自在这里拉琴?” 瘦高男子这才松开手臂,请江浪坐到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对江浪说道:“我叫余浩天,我和女朋友恋爱五年了,我非常爱我的女朋友,为了让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我贷款开了这家琴行,可上个月他还是离我而去,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句‘和你在一起没安全感’便投入到一个大款的怀抱,我记得和她在一起时都是带安全套的,怎么就没有安全感了呢?” 第009章 ()乞丐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江浪并没有听清楚他到底啰啰的什么,正yu再问,门里冲出两个保安,一人架起乞丐的一条胳膊向远处拖去,一个保安凶巴巴的吼道:“这是你来的地方吗?你再来非砸断你的腿!”一直拖出五十多米才将乞丐丢在地上。一个长的稍矮的保安说道:“臭死了,咱哥俩抽空好好让三楼的美女给洗洗,真是脏死了。” 另一个长的胖胖的保安说道:“说得对,得洗鸳鸯浴才行。” 乞丐背靠在墙上,嗫嚅着嘴巴说道:“我是外面臭,你们是里面臭。” 保安刚走了两步,听了乞丐的话便又转过身来,对乞丐喊到:“你再说!信不信我踢死你!” 乞丐不再说话,只是用满是污垢的手将牛nǎi放在嘴边喝了起来。 两个保安愤愤的回到人间天堂的台阶上,听见江浪对他们说道:“他虽然是个乞丐,可是那么大年纪了,你们怎么一点人xing都没有?” 两个保安对这样的问话显然感到非常意外,见对方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儿,胖保安说道:“你是谁啊?真是淡吃萝卜闲cāo心!” “天下人管天下事,虽然我可能要和你们成为同事,但不允许你们在我面前欺负老人!”江浪说道。 矮保安说道:“你是哪儿的呀?谁就和你成了同事?” 江浪说道:“我已经和史经理约好了,他会安排我在这里面工作。” 胖保安立刻换成一幅笑嘻嘻的嘴脸说道:“原来是史经理的关系,我领你去他办公室。”说着恭恭敬敬的在前面引路,一直把江浪领到二楼一间经理办公室,先敲了敲门,听见里面说“进来”,胖保安对江浪说道:“请进吧,史经理在里面等你呢。”转身下楼。楼下的矮保安见胖保安下来,问道:“你怎么一下子熊了?咱俩还对付不了一个毛头小子?”胖保安说道:“你懂个屁!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变着花样整他,看不把他整死!” 江浪走进经理办公室,办公室里的老板桌后是一个中分发型像个电视剧里的汉jiān一样的中年男人,江浪心想这大概就是史经理了。史经理也不抬头看看到底是谁进来,只是闷头摆弄手里的大屏幕手机,看样子是忙着发短信或者聊天。 江浪走到老板桌的前面,恭敬的说道:“史经理。” 史经理仍然不抬头,仍旧摆弄手机,足足过了五分钟,将手机放在桌上,对江浪说道:“你叫江浪?” “是的,我叫江浪。”江浪回答道。 “你很守时。既然你是郝总的好哥们,那我们也都是自己人了,自己人不说两家话,如果是别人来找我帮忙,如果是男的,我就会对他说‘都是哥们,你提前来说呀’。” “史经理果然爽快,让他提前来说。”江浪说道。 “我说的是提钱来说,让他提现金来,这年头不送现金谁给办事呀。”史经理说道。 “那要是女的让你帮忙办事呢?”江浪问道。 “ri后再说!” 江浪心想,这史经理简直就是孔夫子的砚台——心太黑。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里说道:“史经理真是好将才,好酱菜!” “小伙子,我对你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我先大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工作职能。”史经理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二楼的经理室共有两间,一间是我的经理室,还有一间就是副经理室。” 江浪心想,有关系就是好使,我一来就给个副经理的位子。 “副经理室旁边还有个监控室,负责这座楼里所有的七十三个摄像探头的监控管理。” 江浪一听顿时有些泄气,心想原来不是让自己当副经理,而是管理摄像头。 “摄像头的管理人员现在都已经满了。”史经理说道。 江浪觉得有种被耍弄的感觉,要是放在平时早就单挑了,心想这史经理总不会是暗示自己也需要提钱来说吧。他强压愤怒,挤出笑脸,毕恭毕敬的听史经理继续介绍。 “一楼芸姐那里还缺服务生,你去一楼找她吧,她会教给你怎么做。”史经理说道。 江浪向史经理鞠了一躬,说道:“谢谢史经理。”转身下楼,心想不管怎样先有份工作干着,别的事以后再说。 江浪回到一楼,除了那一胖一矮两个保安,还有几个年龄大约四十多岁的妇女在忙着打扫卫生,根本没有什么芸姐。江浪走到胖保安身边问道:“请问,芸姐在什么地方?” 胖保安说道:“她就在一楼最东北角那个房间等你呢。” 江浪转身向东北角走去。 矮保安低声对胖保安说道:“芸姐休息时从来不让人打扰,你让他现在进去,嘿嘿,你真是高人。” 江浪来到东北角的房间,那根本就是一间普通的歌厅,心里也没多想,推门便走了进去,歌厅的门都是没有锁的,所以一推便开,只见里面的大沙发上有一男一女,两个人赤条条像蛇一样正纠缠着,那男的猛然发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说道:“是谁站在门口,快滚出去!” 江浪连忙退出来,心想这事整的,还是头一回见真人这个样子,既忐忑不安,又面红耳赤。江浪回到一楼大厅,那两个保安见江浪红着脸回来,便转过身去偷偷的笑。江浪觉得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大厅里呆立了十几分钟,见一个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妖艳女子走到自己身边,对江浪说道:“我是莫芸,你跟我来。”江浪也不知道她要自己跟着她干什么,心想既然自己是来找工作的,那就听人家使唤吧。 江浪跟着莫芸进入一个小的包间,莫芸在前面走,江浪后脚刚进去,莫芸抬手往江浪脸上就是两个耳光,江浪问道:“你为什么打我?” “一楼东北角的房间既是歌厅也是我的卧室,保安没对你说吗?这两个耳光是先教训教训你,如果你以后再擅自进去,我会让你变成废人!” 江浪说道:“史经理让我找你,保安并没有说不让我进东北角的房间。” “史经理让你找我干嘛?” “我叫江浪,是来打工的,史经理说您这里缺服务生,让我来找您。”江浪说道。 “好!很好!那就让我再抽你二十个大嘴巴!” 第010章 ()江浪说道:“你要打我,总得说明原因呀,别让我稀里糊涂的挨一顿胖揍,还不知道到底为了啥。” 莫芸说道:“我一听姓江的就来气!” “难道姓江的得罪你了?” “是的,那还是十年前的事。”莫芸恨恨的说道。 十年前,同样是在人间天堂,那时的人间天堂才刚刚开业不久,那时的莫芸才十七八岁,长得既漂亮又水灵,初次到城里来打工,被人介绍到人间天堂,凭着善于交际和出众的姿sè,很快就成了这里的花魁。人间天堂明里是歌厅,内里洗浴按摩、荤的素的一应俱全。 一ri,来了一个农村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点名让莫芸陪着唱歌,莫芸习惯于陪大款,根本瞧不起农村来的土包子,心想来的都是客,给钱就成,没想到那农村人唱着唱着竟然对她动手动脚,她郑重的对男人说道:“请你放尊重点。” 男人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放在茶几上,看着莫芸的反应。 “我不是那样的人。”莫芸说道。 男人又掏出四张百元大钞放在茶几上。 “今晚我是你的人。”莫芸心想三百就够了。 没想到男人继续往外掏钞票,茶几上足足放了一千块钱。 “今夜你可以不把我当人。” 男人说道:“这点钱算啥,我有的是钱,从今天起,你连续陪我十天,我每晚给你一千,你放心,明天我先付五天的钱,最后再全部结清。” 莫芸心想,谁说农村人没钱啊,这简直就是暴发户呀。她每晚使出浑身解数,与那男人夜夜**。 十天过后,那男人果然把前后总共一万元现金交到莫芸手里,莫芸仔仔细细的一张一张数了一遍,发现每一张都是真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伟大的成就感,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一年就能赚三十六万。她发誓要干一行爱一行,要把这种有钱途的职业发扬光大。 男人临走时,莫芸已经有些恋恋不舍。男人突然问道:“你老家是不是莱东县二里堡村的?” “你咋知道的?我就是二里堡村的。” “你小名是不是叫三芸呢?” “是啊,越说越对了。” “你爹让我给你捎一万块钱来,现在可都给你了。再见。” 莫芸顿时气得两眼发黑,差点昏厥过去,心想自己这不成典型傻b了吗,白白忙活了十天。待她清醒过来,那暴发户早就没影了。她到大厅前台向服务生打听,只知道那人姓江,一起呆了十天竟然连姓名都不知道,可见赚钱也得讲究方法和策略,不能一味的钻进钱眼里迷失了自我。 江浪听完莫芸的叙述,说道:“天下姓江的多了去了,谁得罪你你找谁去呀,如果需要我帮忙寻找,我也可以两肋插刀,倒汤扑火,但是你不能见了姓江的都要打呀,这会有损你的名声,和你的美貌不相匹配。” 莫芸的面sè缓和了许多,说道:“我在心里憋了好几年了,现在对你诉说,感到全身轻松了好多。你说得对,我不能没原则的乱打人。史经理让你找我,不用说就是让你作服务生,你刚来,就在一楼吧。上班时间必须穿统一的制服,你先到楼后面的仓库找老吴要一身制服,然后到前台来找我。” 江浪在仓库取了制服,又在换衣室从头到脚换了新行头,再到前台找莫芸,莫芸见了江浪立刻感到眼前一亮,心想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我要是年轻十岁会不会爱上他? 江浪说道:“芸姐。” 莫芸说道:“以后不用每天来这么早,我们的工作主要是下午和晚上,你每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来就可以,我们这里是不管饭的。你的工作很简单,你平时站在前台旁边就行,前台会有人告诉你领客人去哪个房间或为哪个客人送酒水。你要切记一点,你只要做好你的工作,不该去的地方不能去,不该看的不能看,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在这里赚钱不难,可你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就不是辞退那么简单了,从这里出去的现在都有残疾证。” “那么坐公交是不是不用买票?”江浪说道。 “如果你想免费坐公交,你可以试试。”莫芸说道。 江浪心想,这和贼船有什么两样,不过既然来了,只能干一天说一天。 中午时分,江浪在附近的小摊匆匆吃了一碗面条,然后就开始在大厅前台站班。在大批客人到来之前,一楼陪唱的服务员以及三楼的技师陆陆续续的赶到人间天堂各就各位,莫芸喊道:“一楼的美女们都在房间等着,别耽误了客人点唱。三楼的技师在你们各自的房间准备好,如果服务不周,别怪我扣你们的工资。” 江浪心想,现如今这ji女不叫ji女,都改叫技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高级职称。 技师们从江浪身边经过,她们发现今天前台多了一个小哥,虽然说不上多么帅,但jing神抖擞、一表人才,有的技师故意冲江浪挤挤眼睛,同时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舌忝来舌忝去。 江浪目不斜视、一动不动的站着,心想本少爷岂是轻易就受你们挑逗,不过要是真的有机会,也可以试一试。 “江浪!快领这位客人到102陪聊室。”前台的小王指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秃顶男子对江浪说道。 江浪只知道一楼是卡拉ok歌厅,还不知道有陪聊室,心想这可是一个新玩意。江浪对那秃顶男人作出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先生请跟我来。”领着客人向102室走去,江浪推开102室的磨砂玻璃门,里面只有一个大沙发和一个小茶几,门后贴着一张陪聊价目表,上面明确写着:每十分钟为一个计费时间,面对面聊天二十元,模手聊天三十元,深情对视四十元,躺着聊天五十元,其他请上三楼。 江浪把客人领进去便又回到前台旁边,笔直的站好,至于哪个美女去陪秃子聊天,那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 第011章 ()前台的调度经理像累傻小子一样给江浪安排的活儿特别多,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除了吃饭时坐着休息几分钟,其他十多个小时要么站着,要么来回走动。看看时间快半夜十二点了,莫芸对江浪说道:“剩下几个唱歌的客人一般不会再要什么服务了,你可以下班回家了。” 江浪说道:“我请求把我的工资提前发给我,我想早点给nǎinǎi买好吃的东西。” 莫芸说道:“我光管工资的核算和奖金的扣罚,具体发工资不是我管。你能想着你nǎinǎi,说明你这人还不算坏。” 江浪说道:“好人坏人有什么区分的标准吗?” “说不清,好人坏人都不是额头上贴了标签。有时是凭一种感觉。”莫芸说道。 江浪在换衣室换了衣服,走出人间天堂的大门,那个老年乞丐不知什么时候又来到这里,像白天时那样在门口旁边的墙角处蜷缩着身体,身上盖了一件又黑又脏的毯子,似乎已经睡去。 江浪刚从台阶上走下来,却听见有人在小声喊:“喂!喂!这边!” 江浪四下张望,发现竟是那老年乞丐正冲着他喊。江浪来到乞丐的身前,说道:“你是喊我吗?叫我有什么事?” 乞丐压低了声音说道:“小伙子,想不想当超人?” “就是把内裤穿在外面的,能上天入地、行侠仗义的超人?”江浪说道。 “不一定非把裤头穿在外面,我说的是超能力,让你拥有超级感觉和神奇力量。”乞丐说道。 “能在大街上看透美女的衣服吗?”江浪问道。 “也可以的了。”乞丐回答。 “你如果可以让别人有超能力,你自己干嘛还当乞丐?”江浪说完就转身向远处的公交站牌走去。 “时间这么晚,早就没有公交车了,如果学会我的超能力,你不用坐公交就可以回家。”乞丐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打的回家也是不错的选择。” 江浪心想,这位老人一定是一个严重的jing神病患者,趁家人或医生不注意的时候跑了出来,jing神病患者大多不记得回家的路,所以才在街头行乞,天气越来越冷,一个老人靠行乞度ri真是可怜。 江浪一个人走在路灯下面,身后有四个小青年正从人间天堂走出来,其中一个染了红头发的说道:“他m的,今晚真是倒霉透了,给我服务的技师竟然比我还胖,年龄也老,快成我大娘了,我求经理给我换一个,经理说技师都没空。” 另一个留着鸡冠发型的说道:“这就不错了,这里的美女越来越少了。哎?哥们快看!” 江浪也是好奇心颇重,回头顺着那“鸡冠”的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不远处那家便民超市的门口,那位长得清清爽爽的小姑娘正在往下拉卷帘门,正是上午记得要还给江浪零钱的那位收银员。小姑娘锁好卷帘门,背着包穿过人行道,走到马路边上,似是在等出租车。 红头发顿时来了jing神,向其他三个小盲流说道:“哥们,这可是盘好菜,机会难得呀,嘿嘿,咱可说好了,咱哥几个把她弄到宾馆里,必须让我先上!” 四个盲流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小姑娘的跟前,摆出一个正方形将小姑娘围在中间,小姑娘显然是吓坏了,将手里的包拿出来,哆嗦着说道:“我把包给你们,里面还有几百块钱。” 红头发哈哈大笑:“小妹妹,别怕,我们都是好人,我们不是抢劫的,我们只劫sè不劫财。” 小姑娘更害怕了,她已经吓得哭了起来。“鸡冠”将鼻子凑到小姑娘的马尾辫上嗅了嗅,说道:“哥们都懂得怜香惜玉,一会儿出租车来了,带你去好好享福。嘿嘿。” 江浪已经是怒不可遏,正要冲上前去制止,却猛然发现对方几乎每个人的裤兜里都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个人对付四个盲流已经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何况对方身上都带着利刃,如果就这样冲上去,无异于飞蛾扑灯白白送死。然而,眼看着歹徒就要得逞,如果不冲上去那便不是江浪的本xing。 江浪以最快的步伐走到四个盲流的中间,二话不说抡起巴掌就给了小姑娘一个大耳光,不容分说拉起小姑娘的胳膊向最近的一个小区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冲小姑娘大声训斥:“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你知道咱妈心里多着急呀!说你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不长记xing!” 后面四个小盲流面面相觑,都没有想到人家的哥哥突然冒了出来把小姑娘领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其中一个盲流说道:“算咱哥们倒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早点洗洗睡吧。”正巧一辆出租车停到盲流们的身边,众盲流上车而去。 江浪发现四个盲流已经远去,这才停住脚步,松开小姑娘的胳膊,对小姑娘说道:“你们超市怎么这么晚才关门?还一个人在大街上走,你这不是光腚串门——没事找事吗。” 小姑娘恐惧的心神已经稳定了许多,对江浪说道:“你才是光腚串门!” “是我用词不当,应该是光串门。”江浪说道。 “那还不是一样吗?不过,真得谢谢你的帮助,虽然被你打了一个大耳光,可是免了被流氓欺负。”小姑娘说道。 “谢啥呀,天下人管天下事。好了,我要回家了。”说着向最近的一个出租车停车点走去。小姑娘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在江浪后面跟着。 江浪说道:“你跟着我干啥呀?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望着小姑娘的高耸的胸部继续说道:“你越跟着我,你的危险就越大,知道吗?” “我也不想跟着你,我刚才被那群盲流吓得掉向了,现在还不知道东南西北。”小姑娘说道。 “得了,我好人做到家,送佛送到西天,你住哪里?我打的送你回去。” “我叫卢小荟,在瑞丽小区住。” “是不是旁边有个别墅区?我吃全驴宴时看见我住的别墅旁边有个小区好像就叫瑞丽小区。” “是啊,就是那里。你这么年轻就住大别墅,真是了不起。” “我住阁楼,只是给人家看守别墅而已。” 又等了二十多分钟,好不容易才等来了一辆出租车,江浪和卢小荟上了车,直奔瑞丽小区而去。 在瑞丽小区的大门口,江浪对卢小荟说道:“你进去吧,我看你进去了我才走,省得再让盲流碰上。” 卢小荟进了小区的大门,回头对江浪说道“哥,明天记得拿回你的零钱。”; 第012章 ()听了卢小荟的提醒,江浪这才记起上午在便民超市买牛nǎi,没拿找回的零钱就离开了。江浪看着卢小荟进了小区大门,他便回别墅阁楼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江浪六点准时起床,由于上班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他决定上午到附近超市或农贸市场买几样蔬菜,那样的话每天早晨就可以自己做饭,而不用到外面的小吃摊吃面条或混沌。 江浪从别墅里出来,刚走了几步,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hi!江浪!” 江浪回头看去,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那少女见江浪回过头来,说道:“我看着像你,又不太确定,所以就喊了你一声,没想到果然是你。” 江浪这才认出来,眼前这位少女是他的大学同学,名叫柏漫雅,正是在大学里和他一起排戏演情侣,接吻时被他舌吻的那位同学,当时柏漫雅还当着老师和同学们的面骂他sè狼。江浪一想起那件事就惭愧不已,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竟然把舌头伸了过去,给同学们留下了笑柄。 江浪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柏漫雅,而且还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他的样子显得有点窘迫,说道:“噢……原来是你。” 柏漫雅说道:“老同学你真是出息了!这别墅是你的吗?” “是……是我爸爸给我住着玩的。”江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你是富二代?” “不完全是,我也靠自己的打拼挣钱,我自己已经有二十多年的积蓄了。现在还有一家人间天堂股份公司。” 柏漫雅双眸烁烁发光,说道:“你现在简直成了我的偶像!” “我也是普通人而已。你怎么在这里?你记得你的家好像不是本地的。” “我已经应聘到阳泰电视台作主持人了,一个月才三千多工资,比你差远了。老同学好久没见面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吧,我们好好聊聊。” “怎么能让美女掏钱呢,我请你吧。晚上六点整在经五路的全驴宴餐馆见面。” 柏漫雅愉快的答应了一声“好啊”,见来了一辆出租车,便上了出租车,又回头对江浪说道:“六点不见不散。”江浪顿时感觉全身如沐chun风一般,右手摆出“ok”的手势,目送柏漫雅乘坐的出租车消失在拐角处,心想这几天真是我的幸运ri,刚在人间天堂有了一份工作,今天又遇见了自己的暗恋多年的梦中情人,而且梦中情人还主动约他吃饭,晚上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早点把她领回老家让nǎinǎi也看看。 江浪几乎整个上午都神魂颠倒的,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他坐公交车去人间天堂,仍然在便民超市门口下车,刚下车,卢小荟在超市门口冲江浪喊道:“哥,你的零钱。” 江浪走进超市,在货架上拿了一盒口香糖,对卢小荟说道:“这零钱不用给我了,反正我以后会经常来买东西,你从这零钱里扣就行,啥时扣没了,我再给钱。” 卢小荟又拿了一包更好的口香糖递给江浪,说道:“昨天晚上真是多亏了你,如果不谢谢你,我的心里就会一直挂着这事。先送你一包口香糖吧,等我这月发了工资再请你去玩,我们一起去看4d电影吧,听说可刺激了,电影里的大象真的往你脸上喷水。呵呵。” “好啊,等你发了工资,我们一起去看4d电影。我到上班时间了,再见。”江浪说罢走出超市,向人间天堂走去。 超市里还有许多顾客在选购商品,其中有一个戴了变sè眼镜的小青年,正是昨天晚上那四个盲流中的一个,听见刚才江浪和卢小荟的谈话,再偷偷观瞧两人的相貌,等江浪走出超市,那变sè镜也悄悄跟了出来,见江浪上了人间天堂的台阶,心想既然你这个小小的服务生敢玩咱哥们,今天晚上先来给你放放血,明晚再来收拾超市那个小妞儿。 江浪上了人间天堂的台阶,刚要推开门口的两扇大玻璃门,又听到了那乞丐的声音:“喂!这边!” 江浪转身下了台阶,走到乞丐跟前说道:“大爷!我叫您大爷好吧,你在这里只会招来保安的一顿胖揍,何苦呢?” 乞丐说道:“想不想学超能力?很厉害的!” “那你先给我变一千块钱出来吧。”江浪说道。 “……”乞丐两手一摊,很是无奈。 江浪见乞丐无话可说,对乞丐说道:“不行了吧?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喜马拉雅山不是堆的,你以后不要打扰我了。另外,看在咱俩有过几次见面之缘,如果你还记得你的家住哪里或者你曾经在哪家jing神病医院呆过,我愿意送你回去,免得你疯疯癫癫的过这乞讨的生活。” 乞丐说道:“你如果想学超能力,我真的可以教你。” “我要进去工作了。你还是离这远点吧,免得保安又来打你。”江浪说完,不再理那乞丐,转身走进人间天堂的大厅。 晚秋的傍晚总是早早的就降下夜幕,江浪忙活了大半天,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就是和柏漫雅在全驴宴的约会时间,他向莫芸请了假,匆匆换了衣服,出了人间天堂的大门,雀跃着下了台阶,但是刚下台阶便又站住,因为昨天晚上那四个盲流挡在了他的前面。 那个留着一头红发的盲流掏出一把又亮又尖的匕首,用匕首刮着自己下巴的胡子,对江浪说道:“你很爱演戏呀?” “我是艺术学院毕业的,演戏是我的专业。”江浪说道。 另一个一头鸡冠的盲流说道:“你昨晚演的戏很逼真,英雄救美呀。在这一带敢玩我们的,你是头一个。” 江浪说道:“我也不想和你们作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那个戴着变sè镜的盲流,晚上仍然戴着变sè镜,他也拔出一把匕首,指着江浪的鼻子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会那样的,因为和我们作对的不是变成残废就是早早去见上帝。” 还有一个满头长发的小盲流已经是迫不及待,率先一记右勾拳向江浪的太阳穴打去,江浪侧过身体,伸左手扣住对方的手腕,右脚猛踢他的肋下,对方被他踢得连连后退了四五米,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鸡冠头和变sè镜两个人一起与江浪缠斗,打了五六分钟,江浪被两人一左一右结结实实的按在地上,全身一点也动弹不得。 红头发走到江浪跟前,得意的用匕首在江浪的脸上比划了几下,说道:“你要为你的见义勇为付出代价,今天我们先在你的肚子上扎一刀,仅一刀而已,你要是死不了,说明你命大,你要是死了,你到上帝那里可别怪我们手狠。”说完将匕首猛地刺进江浪的月复部,江浪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捂着肚子在地上来回打滚,鲜血从指缝里涌了出来。四个盲流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第017章 ()夕阳还未落山,江浪早早吃了晚饭,见天sè仍很亮,便开车去了卢小荟超市附近的滨河广场,有时散步或跑步不仅有益健康,还可以使自己的大脑更清醒,思考问题更具逻辑xing。 卢小荟正忙着给顾客找零钱,待那位顾客走出超市,她望了一下门外,天空已经布满了橘红sè的晚霞,绚烂的天空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路边的华灯开始亮了起来。卢小荟心想,这两天怎么不见哥过来?不知为什么,在他的身边总会令人有种安稳的感觉。卢小荟是独生女,现在突然有了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哥,心头涌上说不出的甜蜜。她没有料到,他为了她的安全,一场残酷的激战即将展开。 江浪在广场边的停车场把车停好,刚走出车门,却听见一个极为柔弱的声音说道:“大哥哥,请你给我几毛钱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江浪寻声低头望去,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向他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小手,等待着他的施舍。江浪问道:“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用手一指,只见十米外的广场边上跪着一对农民夫妇,年龄大约四十多岁,两人的面前有张白纸,白纸上用毛笔写着“全家被骗,请好心人相救”。 江浪心想,现在到处都是骗子,尤其是一些利用人们的善心骗人钱财的骗子更加可恶。但是江浪望着小女孩那蓬乱的头发和一身脏衣服,还有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他毫不犹豫的掏出二十块钱塞到小女孩手里。 别人施舍都是几块钱或几毛钱,江浪一下子就给她二十块钱,小女孩显然非常惊讶,她向江浪鞠了一躬,便高兴的朝她的爸妈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又看了江浪一眼,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无限感激,但回头的一刹那却又有几分惶恐。 江浪从小女孩的眼睛里读出的是“有这二十块钱仍然不会吃一顿饱饭”。江浪明白了,那对农民夫妇或许是小女孩的父母,或者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是骗子,为了骗钱竟然利用一个本该上学的小女孩去消费普通老百姓的善良。江浪心里盘算着,过了今天一定再来这个广场,只要小女孩还在这里,就一定把事情弄清楚,非把骗子们全送进公安局不可,眼下还是赶紧去卢小荟那里。 黑夜的帷幕已完全落下。江浪回到大切诺基里面,他月兑掉上衣和裤子,把几根细铁板衬在胳膊和腿上,再用尼龙绳扎紧,然后重新穿好衬衣和裤子,又在脖子、手腕和腰间抹了厚厚一层凡士林,这才开车前往卢小荟的超市。 离卢小荟的超市五十多米远的路边有棵高大茂密的梧桐树,江浪把车停在梧桐树后面,坐在车里目不转睛的盯着超市的大门。 江浪等了两个多小时,一次打盹差点睡着,时间已近夜里十一点,这才看见卢小荟关了超市的卷帘门,只见卢小荟走到路边的出租车停车点准备打的。江浪心想,打的还是比较安全的,那几个小盲流肯定不知道卢小荟住哪个小区,只要她坐上车,盲流们想作恶也没机会了。江浪心里不停祷告:出租车快点来吧,来了我就收工了,昨晚在医院一宿都没休息,中午又和柏漫雅折腾了一个半小时,今晚总该好好睡一觉。 正祷告的工夫,远处驶来一辆出租车,江浪心想那老刘传授的第六种感觉也是灶王爷贴到大门上——不怎么灵,白白消磨了一晚上的时间,还是去医院看看老刘吧。江浪启动汽车发动机,调转方向朝医院开去,刚开出二十多米,他下意识的看了汽车反光镜一眼——情况突然发生变化,那辆出租车停在卢小荟身边,车上立刻下来了鸡冠头和变sè镜,正是那四个小盲流中的两个,两人下车不容分说拽了卢小荟的胳膊硬往车里拉,卢小荟用腿使劲别住车门就是不进去,鸡冠头索xing搬起她的双腿,变sè镜则托起她的胳膊,两个人把卢小荟抬进车里,开车的正是那个长头发,而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是那一头红发的盲流。出租车的车门刚一关上便疾驰而去。 那一头红发的有个绰号叫红猪,已经忍不住把手伸到后面去解卢小荟上衣的纽扣,卢小荟俩胳膊被两个男人按着,只好张嘴在红猪的手上用力咬了一口,那红猪的手上立刻现出两排牙印,随即渗出血来。红猪缩回手,伸出舌头舌忝去手上的血,他像打了鸡血一般圆睁双眼,兴奋的说道:“我喜欢!我喜欢这样的!呆会儿让我第一个先来!” 鸡冠头也有一个外号叫非洲驴,对开车的长头发说道:“野马,凭什么让他先来?”又对旁边的变sè镜说道:“黄羊,你说呢。”黄羊并不搭话,似乎在琢磨什么法子。 江浪在后面开着切诺基猛赶急追,心想多亏自己开着车,否则真要闹出大事来。 出租车在城郊的一处出租房前停下,四个小盲流连推带拽的把卢小荟硬推进屋里,随手反锁了房门。 红猪是最迫不及待的一个,他见卢小荟大喊大叫,二话不说抬腿在她的小月复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卢小荟痛苦的蹲子,疼得大汗淋漓,已说不出一句话。 野马说道:“兄弟们划拳,谁赢了谁先上!” 四个人吆五喝六的划起拳来,结果是黄羊第一个胜出,红猪对黄羊喊道:“你他m的,麻利一点!别耽误老子的时间!” 黄羊一把抓起卢小荟的头发,正待往里间拖,出租屋的房门“哐”的一声被人踢开。 四人都是一惊,不约而同的回头去看,却见江浪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四人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月复部被深深捅了一刀的人如果不死的话至少也要在床上休养几个月才行,但眼前这个小伙子仿佛一点异样都没有,而且看上去jing力充沛、神气十足。四人还在愣神的空儿,江浪已走到跟前,抬起手臂对着站在最外面的野马的脑袋“噹”的一声横扫过去,那野马猝不及防,也没想到江浪的手臂早已缠了铁板,这一下正扫在太阳穴上,野马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地上休克过去。; 第018章 ()黄羊松开卢小荟,从旁边的桌子底下抽出一把东洋刀喊道:“兄弟们抄家伙!废了他!” 红猪和非洲驴各自拔出匕首一起向江浪的前胸刺来,江浪伸出手臂去挡,匕首刺在他的胳膊上发出“锵”的一声响,仅是划破了衬衣的袖子,红猪顿时一愣,江浪由里向外疾伸左手抄住他持匕首的手腕,右脚踢飞非洲驴的匕首,右腿收回时顺势用膝盖猛顶红猪的小月复,红猪想要躲开,无奈手腕被江浪擒住,只得侧了身体去躲,但还是慢了一点,江浪的膝盖重重的顶在他的左肋上,红猪觉得胸口一闷,差点背过气去,一蹲在地上。与此同时,黄羊的东洋刀已来到身前,江浪退了两步侧身躲开。 非洲驴捡起地上的匕首,红猪也从地上爬起来,和黄羊三个人呈三角形把江浪围在中间。 非洲驴看着江浪狠狠的说道:“好小子!看样子你也是练过,在哪条道上混?你大哥是谁?” 江浪说道:“我就自己一个人,没有大哥。” 红猪说道:“就你自己?” “没错,就我一个人。”江浪说道。 黄羊说道:“你一个人有胆量闯到我们这里来,真是令人佩服。要不这样——大家出来无非是图个快活,咱们交个朋友,这小姑娘大家一起玩、一起上!你说好不好?” 江浪说道:“不好!” 红猪喊道:“别跟他废话,哥几个把他做了!” 黄羊看了红猪一眼,又对江浪说道:“那你说,为什么不好?难道你不想玩玩这么水灵、这么娇女敕的小妞?” 江浪说道:“想玩,当然想玩。可是心里想的和现实不能混为一谈,如果每个人想做什么就不加限制的去做,那每一个地方岂不都乱了套。我不会做这种事,更不会让你们得逞。” 黄羊说道:“你是jing察?” “不是。”江浪说道。 “你是城管执法?算我问错了,城管执法只知道整天撵着小商小贩到处跑,却不知道‘存在即合理’,不知道为小商小贩们找个跳蚤市场什么的。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玩小妞关你啥屁事?”黄羊问道。 “我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江浪指着卢小荟说道:“我只是她的一个街坊,当然她也是我的街坊,我怎么能让我的街坊受到伤害。” 非洲驴嚷道:“上次没把你捅死,算你走运,这次可没那么便宜了。”转头对黄羊说道:“羊哥,别跟他废话,大家一起上还做不了他?” 黄羊重新举起东洋刀,牙缝里狠狠的挤出一个字:“上!” “慢!”江浪说道。 “怕了吧?哈哈,要是怕了,就给我们磕十个响头,然后自己滚出去,别耽误我们玩小妞。记住以后不要在我们面前出现,你出现一次,我们就弄残你一次,每次都让你身上少个器官。”红猪咬牙说道。 江浪说道:“谁害怕谁就不是站着尿瀡的爷们。动手之前,我要先问问你们以前都干了哪些坏事,我下手也好有个轻重。” 非洲驴说道:“既然你马上就要见阎王或重伤不治,多说几句也无所谓。我两年前就强jian了一个八岁的小女孩,他们现在还抓不到我,如果抓到我我就不叫非洲驴了。哈哈。” 红猪说道:“这算什么?我强jian了仨呢,其中一个女孩子说认得我,所以我就把她掐死了。” 黄羊说道:“我以前只是偷盗,这次正要试试强jian女孩是什么滋味,你却来搞破坏。”他手一指躺在地上仍处于休克之中的野马说道:“他也是玩女人的好手,他不仅到夜总会鬼混,还在一个建筑工地旁边强jian中学生时把xing病传染给人家。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案在身,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江浪指着红猪说道:“你应该被判死刑。”指着非洲驴说道:“你也是。”指着躺在地上的野马说道:“他要被判处阉刑。”最后指着黄羊说道:“你要被判处断去十指。” 非洲驴大笑:“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就凭胳膊上绑了铁片就自以为很了不起,想肩膀上扛俩秤砣硬充法官?” 江浪对坐在地上的卢小荟说道:“接下来演出画面血腥,儿童不宜,你到里间等我,一会儿我开车带你走。” 卢小荟模遍自己的衣服口袋寻找手机,她要打110报jing电话,可是她的手机早就不知丢在什么地方,她环顾四周,她要找个称手的东西和江浪一起群殴。 江浪命令似的沉声说道:“快去里间等我。” 卢小荟终于站起身走进里间。 红猪说道:“很好!我们先解决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然后再去里间轮了那小妞。兄弟们快上!” 这一次红猪没有直接刺过来,而是采用了左右连续不停划动的方式拿匕首向江浪的胸膛划来,而非洲驴则放低身子用匕首猛刺江浪的大腿。同时,黄羊的东洋刀从右前方闪电般向江浪的裆间直刺过来,他心想:你还想阉割别人?还想断人十指?我先煽了你! 虽然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但江浪的大脑异常沉着冷静,他知道最好的方式就是速战速决,一个对付仨,时间越长就越对自己不利。 江浪并没有顾及非洲驴,而是垫步拧身用自己的右腿将红猪向黄羊的方向踢去,这一脚实在是太快、太重,把红猪踹得几乎飞起来,两腿不由自主的噔噔噔的向后退去。黄羊的东洋刀本来是向着江浪的裆间疾刺过去,见红猪噔噔噔的向着东洋刀退了过来,两人相向的速度更是快到万分之一秒,黄羊要收手已是来不及,东洋刀从红猪的腰椎下面直插进去,又从他的小月复穿了出来。 黄羊顿时呆住一动不动,红猪慢慢回过头来,无比痛苦的对黄羊说道:“我……我……cāo你ma……”说罢闭眼倒地身亡。 非洲驴的匕首也已刺在江浪的大腿上,但只是“锵”的一声响,仅划破了裤子。非洲驴这才知道江浪不仅在胳膊上绑了铁片,连腿上也绑了铁片。非洲驴一招没有得手,又看见红猪惨死在黄羊的刀下,心里也是一惊。 江浪趁非洲驴稍稍犹豫的空儿,左腿由下往上一个弹腿,虽然这一招弹腿并不是十分规范,但却非常有效,刚踢在非洲驴的手腕上,那匕首月兑手而出碰到墙上又掉在地上。 非洲驴知道江浪这次是有备而来,而且看得出江浪也是“练家子”,对付有备而来的“练家子”就不能按套路出牌,必须用非常规的招式才行,所以他非常利落的转到江浪的背后,猛的抓住江浪的两个手腕,将他的胳膊倒背在身后抓得紧紧的,对黄羊喊道:“羊哥,他已经动不了了,快过来弄死他!” 黄羊没有去拔出斜插在红猪身上的东洋刀,而是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将匕首直直的向江浪的胸膛刺来。 江浪的两条胳膊被扭到后面,疼得有力使不出来,咬了牙转动自己的手腕,他的手腕早已涂抹了厚厚一层凡士林,如泥鳅一般滑腻,本来被非洲驴紧抓的手腕竟然一下子挣月兑出来,反手扣住非洲驴的手腕将他猛往前带,自己则闪出半个身位。 非洲驴见匕首已刺到跟前,本想闪躲,但脚下被江浪加了一个扫堂腿,竟然身不由己的往黄羊的匕首上扑了出去,黄羊已经是百米冲刺到了最快的速度,急忙收回匕首,但非洲驴扑过来的速度更快,等黄羊刹住车的时候,非洲驴已经趴在他的身上。 非洲驴断断续续的对黄羊说道:“我……我……也cāo你ma……” 第019章 ()黄羊看着非洲驴两手扶着他慢慢的出溜到地上没了呼吸,无奈的对非洲驴的尸体说道:“如有雷同,纯属意外,真的是意外呀!” 江浪斩钉截铁的说道:“现在轮到你了。” 黄羊望着红猪和非洲驴的尸体,呆了半天,突然伸手从红猪身上拔出那把东洋刀疾冲到江浪身边,将东洋刀“当啷”一声扔在地上,他知道他根本不是江浪的对手,与其硬碰硬对抗,倒不如来软的,不论是男女老幼还是高官草根,任何人都有怜悯之心,有时越把脖子伸到对手面前引颈就戮,对手反而越是下不了手。 黄羊噗通跪在地上,恳求道:“大侠,您大人有大量,他们几个都是死有余辜,今天能除去这几个祸害,真是大快人心!请大侠饶了我的xing命,以后您就是我的大哥,你说让我废谁我就去废谁,你说要哪里的女人,我就给您送去哪里的女人,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江浪说道:“我没说过要杀你,我见血就会头晕,平时杀只鸡都下不了手,怎么会杀你?至于你说认我当大哥,我从来不认别人做这种大哥,也不会当别人的大哥。就算有一天真的当大哥,也不会收你这样的鸡鸣狗盗之徒。” 黄羊说道:“既然你不杀我,那你一定是饶了我了,我这就给你磕头。” 江浪说道:“我不杀你,但没有说饶了你。我开始就说了,你要被判处断去十指。” 黄羊全身一颤说道:“大侠,大哥,大爷,我得靠俩手吃饭呐,求您别……” 不等黄羊说完,江浪一脚踏在黄羊的背上,将他踩在脚下说道:“处罚总是要有的,就像交jing给你贴罚单要你缴纳罚款时说的‘罚钱不是目的,关键教育’,你如果说你幡然悔悟了保证以后绝不再违章了就能不交罚款吗?你不交的话那交jing能让你走吗?这道理是一样的。”说罢拾起地上的东洋刀,另一脚踩了黄羊的左手,一刀切下去,十指齐刷刷的被切了下来,另一只手也是如此。 黄羊又痛又恨说道:“我……我……”却没有说出别的什么话,他怕江浪临时再给他追加什么新的刑罚。 江浪提着东洋刀走到野马的身边,野马已经从休克之中苏醒过来,侧头一看地上已是两具死尸,黄羊坐在地上两只残手互相捂着,而江浪已提着东洋刀朝他走了过来,野马全身的冷汗瞬间湿透了衣服,他已经吓得失去了哀嚎的力气。 江浪一刀挑开野马的裤裆,野马终于长舒一口气,故意扭捏着尖了嗓音说道:“原来你是同xing恋,你用力可要小一点,要不人家可不和你玩了啦。” 江浪说道:“我的力量一向会恰到好处。”说罢用刀尖从斜刺里削过去,那二两多重的东西便永远的离开了野马的身体。野马捂着裤裆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 江浪将东洋刀扔在地上,对黄羊和野马说道:“你们可以随时去人间天堂找我,我见你们一次就打你们一次。我要是知道你们再干坏事,保证叫你们比今天还残!” 江浪走进里间,掏出一副深颜sè的墨镜给卢小荟戴上,说道:“戴着墨镜看不出血的颜sè,我们向外走的时候你就不会感到害怕。我们走吧,以后没人欺负你。” 两人从里间出来,卢小荟路过黄羊的身边时却放慢了脚步,忽然抬起自己的右脚,用高跟鞋又高又细又尖的鞋跟猛的去踢黄羊的裆部,黄羊没有料到都处罚完了还有这么一脚,只听见“噗”的一声,俩蛋蛋都爆裂开来。黄羊和野马一样捂着裆部痛苦的打起滚来。 江浪把卢小荟扶上车,自己又坐到驾驶位上,刚要启动汽车,卢小荟却在他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疼得江浪呲牙咧嘴:“我救了你你还恩将仇报!” 卢小荟说道:“刚才我在里间听得清清楚楚,你说你想玩我!” 江浪说道:“那是演戏,都不是真的!你的外表斯文、纯洁,怎么下手这么狠。” 卢小荟突然伏身趴在江浪腿上哭了起来,似乎刚才极度危险的境况现在一下子得到了解月兑,就象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抽泣起来,而随着抽泣,她的胸部也是一上一下的压迫着江浪的大腿。 江浪已经有些忍受不住,心脏咚咚的快速跳着,他担心车里会猛不丁多出一顶帐篷,双手紧握方向盘说道:“挡着我的挡位啦,你快起来吧,这样让我怎么挂挡?车停在这里可不行。” 卢小荟这才重新坐好,说道:“真的没人再欺负我了吗?” 江浪说道:“真的没人再欺负你了。” 卢小荟说道:“可我还是不放心。” 江浪伸手在裤兜了掏了一阵,模出一张已经折了的名片,那还是他四处求职时给自己印的。他把名片递给卢小荟说道:“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 卢小荟接过名片仔细读上面的字:“江浪,享受国家收费厕所免费待遇,括弧港澳台地区暂不通用。”卢小荟噗嗤一笑,说道:“你为什么一而再的帮助我?” 江浪说道:“因为大家都是街坊嘛。” “就是因为这个?”卢小荟说道。 “是啊,就这么简单。”江浪回答。 “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卢小荟说完,感觉自己的脸一阵红热。 江浪已经启动了汽车,说道:“没有别的了,不管是谁需要帮助,只要让我遇上了,我都不会袖手旁观。” 卢小荟望着两道雪白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穿行,心里似乎有些失落。她又问道:“你……你……有女朋友了吗?” 江浪听到这样的问话,两眼立刻闪出烁烁的光泽,身上的疲劳也好像全部消失,他的声音也高了许多:“有哇,她就是我的女神,她叫柏漫雅,老天对我真是太好了,想不到我们真的能在一起,每次想起来就像做梦一样。” 与江浪眼睛里的烁烁光泽相反,卢小荟的眼神却是更加失落。 第020章 ()江浪把卢小荟送回家,自己再开车回别墅,他实在是太累了,一头扎在那张单人床上便打起呼噜来。 早晨,太阳刚刚在天边露出半张脸,江浪的手机“嘀嘀”响了两声,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江浪还是睁开了眼睛——已经好久没人给他发信息,除了移动客服提醒他手机欠费快点交款之外。他拿起手机,打开短信一看是柏漫雅发来的“老公,我想你了!” 江浪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立刻回复短信:“我也想你!我现在就开车去接你,请你吃早饭。”发完信息便急冲下楼,在切诺基里还没坐稳,右手拧发动机钥匙,左手打电话,电话里传来柏漫雅那娇柔的声音“我在老地方等你。”柏漫雅租住的宿舍就在她上班的市电视台西临,所以电视台大门口是最佳的碰头场所。 江浪开车保持一百多迈的时速,不过三分钟就到了电视台的大门口。柏漫雅跳上车,车门刚一关好便搂住江浪的脖子,两个人互相“啃”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江浪心脏砰砰的跳着,紧握柏漫雅那柔若无骨的玉手,急促的说道:“宝贝,还是先到我的别墅去吧。” 柏漫雅说道:“你不是请我吃早餐吗?去你别墅,难道你想亲自给我做早餐?” 江浪说道:“如果一个饥饿的人看见美味佳肴会怎样?一定会流口水;如果一个饥渴的像**一样的人和自己心爱的恋人粘在一起会怎样?” 柏漫雅脸sè微红,用小手捶了一下江浪的胸膛说道:“你耍流氓,讨厌!” 江浪猛踩油门,切诺基又呼啸着回了别墅。江浪几乎是抱着柏漫雅从一楼一直上到阁楼,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累。 江浪心想,上次和柏漫雅亲热,自己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急急火火的根本没尝清啥滋味,这次可一定要沉住气稳住裆。两人紧紧的缠在一起,江浪恍然想起中国地理名著《徐霞客游记》里的片段和词语—— 伊阙双峰,俱成窈窕,曲折上下,山峻路滑,路有岐,抵松门岭,荒草靡靡,宛转处为曲所遮,不能一望尽收,两山夹之,郁葱上下,两崖壁立,一涧中流,环山带溪,滔滔汩汩。潭行曲路中,渡溪入山,渐夹狭窄,有馆曰桃花坞。跻攀深草中,透罅而入,一步一喘,步步生奇,俱不足以拟之也。 后来的ri子里,江浪和向勇喝酒聊天时背诵过这段话,向勇说真有你的,描写地理游记的名著到你嘴里就变风月小说了,如果徐霞客他老人家看见你这样使用他的文章还不被活活气死呀。江浪说你懂个屁,这叫活学活用发扬中华传统优秀文化。 言归正传,柏漫雅手指捏了一下江浪的胳膊,提醒道:“都两个多小时啦,再不走可要耽误上班了。” 江浪说道:“急什么,还没吃早饭呢,你不饿呀?” 柏漫雅说道:“我现在已经不饿了。” 江浪故作惊奇的说道:“不饿了?难道这样也能当饭吃?” 柏漫雅说道:“被你折腾得头晕目眩,还吃啥饭啊。” “晕?看来这玩意不光能当饭吃,还能当酒喝。”江浪说道。 柏漫雅已经穿好了衣服,嗔道:“别闹了,快送我去上班,耽误了可要扣奖金的。” 江浪极不情愿的起来收拾好“残局”,搂了柏漫雅的蜂腰,一步一个台阶从阁楼下来,发动切诺基将她一直送到市电视台的门口,见她进了大门又走进直播大楼,这才调转车头向老刘住的医院开去。 江浪走进老刘的病房,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老刘背靠床头坐着,身上还缠着绷带,左手拿着一根香肠,右手一罐名牌黑啤,吃一口香肠,再喝两口黑啤。江浪走到病床前,对老刘劈头盖脸的说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大早晨起来就喝酒!这么好的黑啤也不知道给我留两罐!” 老刘头也不抬说道:“有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傅,我多买了三罐,放在床头柜子里呢,你自己拿吧。这些都是在医院门口小卖部赊的,你可别忘了还人家钱。” 江浪打开床头的柜子,里面有三罐黑啤,每罐容量三百毫升,还有几个卤蛋和一只真空包装的酱猪蹄。江浪打开一罐黑啤,刚吃了一个卤蛋,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和护士进来查房,昨天给老刘打针的那个小护士指着老刘的鼻子喊道:“你是来住院的还是来旅游的,瞧把病房弄的全是啤酒花的味道,快打扫干净!” 江浪对小护士说道:“你能闻出啤酒花的味道,看来你也是同道中人,要不你也来一罐?” 小护士白了江浪一眼,把一个体温计递到他手里说道:“给你爹量量体温。” 江浪心想我什么时候凭空多了一个爹,把体温计塞到老刘的腋下说道:“别喝了,快量量体温吧。” 老刘却把体温计抽出放在一旁,说道:“吃完早饭你给我办理出院。” 江浪诧异的说道:“出院?你不是说需要三天才能恢复吗?这还没两天呢。” 老刘说道:“我说出院就可以出院,你听我的没错。” 江浪说道:“你看你身上的绷带都没拆,你这样上街很容易被别人误认为是jing神病医院的门没关好,跑出一个疯子。” 老刘喝光了手里的黑啤,将空罐放在柜子上,自己解开绷带的一端,一圈一圈的解了下来,他的肚子上竟然一个伤疤都没有。老刘两手一摊说道:“现在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江浪讶异的说道:“看来你的确不是人——不是一般人。” 江浪还了小卖部的钱,又到住院处结清了所有的费用,心想世界好多发达国家都实行公民免费就医,就连古巴和chao鲜这样落后的国家都是医疗免费,不知道我们这里要到猴年马月才能享受那样的待遇。 江浪走进外科病房的走廊,却见老刘已经自己从病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罐啤酒,边走边喝,看见江浪过来,说道:“走,去你家,我要传授给你神经仙人掌这种武林失传千年的功夫,还要教你五种异能。” 题外话:关于xingai的描写真是一件难事,作为一本写给成年人的书,如果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描写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把xingai写得像《白鹿原》那样,肯定根本过不了审查这一关,再说咱也没那才华;没办法,只能隐晦一点,朋友们如果有好的表达方法,尽管告诉我,我也借鉴一下。另外,朋友们有其他任何建议和意见尽管对我提出来,我会诚恳的学习并加以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