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炮灰的奋斗史》 2还珠格格1 深秋的窗外,阳光虽然闪耀,却并不热烈,金黄色的银杏树叶翩翩飞舞,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绚丽多姿的弧度。♀ 坐在窗户旁边的陆予停下抄写的笔记的钢笔,细白的手指拈起一片飘落在窗台上的银杏树叶,金色的树叶好似一把小小的扇子,带着草木独有的清香。 一旁的女孩将陆予的动作看在眼里,白皙的手指修长圆润,捏着那树叶,竟然带着几分奇异的美感,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折射出一种淡淡的慵懒,闲适的姿态仿佛不是在图书馆,而是在喝下午茶。 眼神呆呆的看着这个俊秀的少年,女孩子忍不住红了脸颊,心里头开始胡思乱想。 陆予觉察到一股火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偏了偏头就发现了盯着自己手中叶子女孩,那痴迷的目光让他有些疑惑。 这就是一枚普通的银杏叶子,莫非,她很喜欢? 丝毫不知道女孩子心思的陆予拈着叶子递了过去,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压低声音说道:“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 “谢……谢谢……”完全没有料想到他会和自己搭话,女孩子有些慌乱的放下手中的书本,双眼意外的对上陆予漆黑的眸子,流光内敛,看着你的时候,仿佛全世界都成为了你的陪衬,让人幸福的想要溢出来。无措的移开了视线,颤抖着手指小心的接过了那片小小的叶子。 这个小插曲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将摆放在桌子上的书本合上之后,陆予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起身便走出了图书馆。 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时针已经偏向了六点,太阳已经西斜,暖暖的阳光照耀下来,给整个校园都披上了一层橘黄色的薄纱。 路上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成群结队,陆予经过的时候,不少女孩子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简简单单的白衬衫显得他的身材愈发修长,带着一股干净出尘的味道,整个人就是一道叫人难忘的风景。 这个时候,陆予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果然是宿舍里的那三个懒鬼。 “喂。”声音淡淡的应了一声。 “陆予,你现在肯定在外面,给哥三一人一份带一份盖浇饭,老规矩。”手机里传来了舍友的急匆匆声音,夹杂着游戏的音乐,敲打键盘声,还有叫骂声混杂在一起。 “行,我知道了,外加两瓶可乐一瓶王老吉对吧。”陆予轻笑一声,这三个游戏狂人估计连中饭又没吃。 挂了电话,陆予朝着平常常去的小吃店走去。 拐过街道的时候,一辆路虎停在店门口,是个男人都喜欢好车,陆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一个男人拉开了车门,让陆予有些意外,原因无他,这男人西装革履,五官俊美,眼神带着一种凌厉的味道,使得那分外俊秀的容颜多了几分叫人望而却步的冷傲。 这样周身成熟冷静的风度,让陆予觉得他开的应该是大奔这种带着古板冷静的车子,而不是路虎这样狂野难训的越野车。 这个想法不过在脑海中一闪而逝,陆予礼貌的把目光移开,向老板要了四份盖浇饭。 闲适的拎着盒饭回到了宿舍,才打开门就听到拍打键盘的声音,正对面的电脑画面色彩斑斓,不时有显示招式的光芒闪过,看来是战况激烈。 随手关上了门,把盒饭放到桌上,陆予说道:“我回来了,盖浇饭摆桌上,你们三个趁热吃。” “谢啦陆予,打完这一轮,马上。”宿舍的老大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口中大声的答应着。《》 陆予笑着摇摇头,拿了自己的那一份,打开吃了起来,顺手按下了电脑的开机键,笔记本电脑亮了起来。 整个宿舍就寝的时间都不一样,陆予睡得最早,将袖子随意的挽起,捧着水洗了把脸,水珠顺着线条优美的脸庞滑落,最后恋恋不舍的滴在洗漱台上。 “陆予,明天老古板点名记得通知我们。”还要和游戏奋战的三人吃完了盖浇饭,乖乖把桌面收拾干净,不然到时候,被收拾的就是他们了,陆予轻易不发火,但是发起火来绝对恐怖。 “知道,你们也别玩太晚。”把脸上的水渍擦了干净,陆予双手解着纽扣,走出了卫生间。 陆予整个人劲瘦却不显单薄,胸膛的肌肤很白皙,在朦胧的灯光下有一种珍珠般的温润光泽,肩膀带着很圆润的弧度,胸口粉女敕的两点仿佛春天里绽放的桃花。 “唉,美色当前啊,陆小四,幸亏哥身强志坚,不然早半夜化身成灰太狼模上你床不可。”手指敲击着键盘,那游戏上的小人听从指令开始打坐回血,宿舍老大做出色迷迷的样子上下扫视陆予。 陆予在四个人里年纪最小,每当调侃的时候,那三个舍友就开始陆小四,四儿的乱叫一通。 “就是就是,正是因为有四儿的存在,才让我眼界越来越高,嘤嘤嘤嘤,苦命的我至今单身,四儿又没个姐妹,要不四儿你就从了我吧。”另外一个把耳机一放,手指一撩头发,做邪魅狷狂状,深情款款的朝陆予抛媚眼。 陆予淡定的套上睡衣,微微一偏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耍宝的三个人,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含着一层水光,波光潋滟,带着魅人的诱惑:“行啊,有本事就来,否则的话……” 眸光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仿佛是在寻找什么地方好下手,三个人简直是心惊肉跳,立刻把那脸色一收,乖得跟鹌鹑一样坐回电脑面前,继续奋战游戏。开玩笑,陆予别看一副俊秀的样子,骨子里实打实的是练过的,别说他们三个,再来几个也得被陆予给揍趴下。 想到有不长眼的小流氓调戏陆予,被嘴角带如春风一样微笑的某人给打断肋骨的凶残场面,三个人又打了个寒颤,下次记得千万别嘴贱。 见三个人老实了,陆予满意的点点头,翻身上了床,拉过柔软的被子,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睡意朦胧的靠在枕头上,很快就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慢慢的,陆予觉得身上很不舒服,一股燥热在身上流窜,整个人仿佛着了火一般难受,连呼出的喘息都带着蒸腾的热气,太阳穴仿佛被人用刀扎一样剧烈的抽痛着,尖锐的疼痛弥漫到整个脑袋,陆予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浑身无力,而他的眼睛好似压着泰山,沉重的睁不开。 “啊……”口中发出极轻的呻~吟,陆予死死的咬住牙齿,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撑开了眼皮,目光触及的地方仿佛隔着一层纱还带着朦胧,让人看不太真切。 “永璂,皇额娘的永璂……”耳边响起了一个模糊的声音,带着哭泣的悲切,听得他更加心烦意乱,想要扭过头看清楚,却发现四肢无力,额头有处地方一抽一抽的疼痛。 这是什么地方?模糊的视线终于清晰起来,陆予只看到绣着精致绣纹的帐子,而周围的摆设古色古香,富丽堂皇,简直就像古装片的现场,而且那些东西比起电视上来,精致华美的不可思议。 “娘娘,十二阿哥醒了……”一个慈祥的声音带着惊喜,忙拉了拉还在垂泪的皇后。 “永璂,你担心死额娘了。”坐在床边的是一个中年美妇,长相非常的明艳大气,穿着鲜艳的大红色旗袍,旗袍上的凤凰绣得栩栩如生,脖颈上挂着好几串项链,手上更是戴了好几枚戒指,珠环翠绕却不显得俗气,而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矜贵雍容。 现在这美妇双眼含泪,手里捏着帕子,小心点为陆予擦拭汗珠,边擦边呵斥一旁的宫女:“太医呢?怎么还不见来?容嬷嬷,命人再去一趟太医院。” “皇后娘娘,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都在漱芳斋……”一个清脆娇柔的女声低声的回话,说话间吞吞吐吐:“万岁爷亲自下的命令,务必要医治好落水的还珠格格,还说……还说……” “说什么?”皇后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说十二阿哥对兄姐不尊,罚十二阿哥抄孝经百遍。”那小宫女说完,已经是满头冷汗。 “砰!”皇后将黄花梨木小几上的杯盏狠狠扫落在地,气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的起伏:“永璂才几岁?不敬兄长?可怜他被那小燕子推落水中,受了这般大的惊吓,竟还是永璂错了?他竟不顾一点父子情谊。” “娘娘,这话说不得。”容嬷嬷连忙上前劝解起来,这还珠格格自从入宫以来,极得皇上青眼,宠得是飞扬跋扈,无理也要取闹三分。 就为了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私生女,皇上竟然偏心至此,可恨!皇后心中痛楚难当,看着发着烧的儿子,眼泪又落了下来。 还珠格格?这名字就如同一个炸雷,把陆予给刺激的愈发头脑晕眩,忍不住吃力的抬起手,白皙幼女敕,指甲粉润,果然是一双孩子手。 陆予只觉得眼前一黑,他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大名鼎鼎的小燕子他自然知晓,想当年那部电视剧红遍了大江南北,就算他没兴趣,也曾跟着老妈看了点。 依稀记得是一个小混混摇身一变,成为公主,在皇宫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剧情。 在他看来,整个电视剧里就恶毒皇后一个正常人,难道他到了这么一个脑残遍地的世界? 越想,脑子越发疼痛,这十二阿哥的身体本就不好,陆予终于撑不住,又晕了过去。 “十二阿哥!!”一旁的容嬷嬷见状失声叫了起来。 “去淑芳斋找太医,就算绑,也给本宫绑一个过来。”皇后收了眼泪,冷冷的朝一旁的大宫女喝道。 ( 3还珠格格2 陆予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滚烫的身体已经降下温度来,原本刺痛的脑袋也好像退去的潮水一般,除了还有些晕眩的感觉,却已经不在疼痛。 睁开双眼,入目的仍旧是那个古典华丽的屋子,帐幔上那精致的绣样,即使陆予不能辨认出来,却不得不承认,那样栩栩如生的刺绣,在现代,绝对值不少钱。 听到床边的喘息声,陆予敏锐的发现这个屋子里有好几个人,随即又闭上了双眼,快得几乎叫人以为是眼花。 手掌触模的地方,那触感异常的柔软,又想到迷糊中听到的那声还珠格格,陆予忍不住轻皱起了眉头:“穿越时空?” 迅速的翻阅着脑海中的记忆,这具身体乃是乾隆的十二阿哥,为皇后所出,嫡子的身份原本该是高其他兄弟一等。 只是皇后为人古板,讲究规矩,对乾隆多有劝谏,让自命不凡的乾隆极为不喜,后宫本就争奇斗艳,对比端着架子的皇后,延禧宫的令妃年轻貌美,又柔顺体贴存小意,最得乾坤的宠爱。 更何况,因为一个私生女小燕子的事情,被派去教导小燕子的容嬷嬷被打伤,皇后与乾隆发生了口角。 十二阿哥和容嬷嬷的关系非常的亲昵,而容嬷嬷也是把十二阿哥当做自己的孙子一般,嘘寒问暖。看到容嬷嬷的伤势,被皇后养得性子天真的十二阿哥找小燕子理论,却被鲁莽的小燕子给骂了一顿,推了一把,十二阿哥就这么被掉进了御花园的水池之中,碰巧十二阿哥拽住了小燕子的袖子,两人一起就落水了。 事后也不知道当时在场的五阿哥和福家兄弟是怎么对乾隆表述的,只是最后小了小燕子四岁的十二阿哥被乾隆训斥了一顿。 落水受了惊吓,又因为受到自己敬爱的皇阿玛的斥责,十二阿哥就这么病倒了。再醒来就的时候,就是陆予。♀ 想到这里,陆予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若说小燕子多么罪大恶极,却真是不至于。但论及那整天惹祸生事,自私自利的性子,却是极为惹人厌烦。 在他看来,那小燕子就如同现代的熊孩子一样,被惯出来的,而把小燕子养成这么一个认为全天下都必须围着她转的跋扈性子,却是乾隆。 乾隆简直就是惯熊孩子的熊家长。只要入了他的眼,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若是不得他喜欢,连呼吸都觉得你浪费了氧气。 一开始的时候,小燕子虽然有些蛮不讲理,却还有着那种叫人喜欢的侠义心肠,等到了后来,无论她做什么,都有乾隆做靠山,宠得她无法无天自以为是。 自小就心性坚韧的陆予现在已经忍不住有些头疼起来,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虽然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棘手,却还不是情况最坏的时候。既然来到了这里,他就好好的过下去,大吵大闹或者露出了什么纰漏,那等待他的绝对是灭顶之灾。 现在才是小燕子进宫的初期,那个真格格夏紫薇还没有到来。乾隆和皇后有些疏远,但是远远没有到相敬如冰的地步,电视剧中,虽然只有那么一两句,但是,皇后对十二阿哥几乎是有求必应,宠溺异常,十二阿哥多劝劝皇后,效果应该不错。 至于小燕子这群主角,陆予却不怎么想搭理,最后的大结局他依稀记得,五阿哥和小燕子出了皇宫,也就不足为惧。 眼下,最重要的那就是博得乾隆的青睐。纵观剧中的乾隆,简直就是一个抖m,小燕子干出的那些事情,在现代看来,不算什么,但是别忘了,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但是乾隆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饶恕了这群人,倚仗得其实就是乾隆的宠爱。 乾隆的性子也非常的自我,只要得他喜欢的,他就能无视任何规矩护到底,而且有着身为皇帝的随心所欲。 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气,陆予脑海中思绪翻转,待将皇后和十二阿哥的现状分析之后,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 既然想要获得乾隆的青睐,势必要好好的谋划一番了。回想起他昏迷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个男声,那声音醇厚有力,只是声调带着十足的的冷漠,显然是因为皇后的口角而给的皇后一个难堪。 坤宁宫中除却宫女就是太监,而侍卫,哪里敢用这般口气说话,那明显就是乾隆了。看来,十二阿哥在乾隆的心中地位也不过如此,虽说是嫡子,却不得乾隆欢心。 况且,十二阿哥本身就是嫡子,虽然清朝没几个是嫡子继位,这个出生仍旧是天生的拉仇恨。 分析到这里,陆予反而平静下来,他本来就是意志坚韧之人,若是就这么如同十二阿哥一般,在皇后的保护下天真度日,他却是不愿的。 柔软的被褥下,那手紧紧的捏了起来,握成拳头,陆予的嘴角带了一丝极淡的笑来,随即掀开了眼帘,望向床边。 “小主子醒了,快去告诉皇后娘娘!”一个宫女对上陆予平静的眸子,微微一呆,随即轻呼起来,忙吩咐了一声,便见有宫女快步小跑了出去,即便是这样,那脚步声仍然不重,显然是训练有素。 那宫女殷勤的用温热的毛巾为陆予擦拭着额头脖颈上的细汗,动作极为轻柔舒服:“小主子,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水。”陆予张了张嘴,发现嘴巴干涩,带着一股淡淡的中药苦味,只轻声说了一句。 被人轻轻的扶着坐起,靠在床铺上上,一杯水被捧着凑到了唇边,陆予慢慢的喝了一口,干涸的嗓子得到滋润,瞬间舒服了不少。 这个时候皇后急匆匆的赶来,步履随不见慌张,但却带着急切,才一见能坐起来的陆予,瞬间就红了眼眶,坐在床边,月兑下了指甲套,小心的抚模着陆予的额头。 “永璂,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太医!”皇后看着儿子有些精神的样子,面上带了一丝喜色,一迭声的问了起来。 陆予感受到脸颊上的温度,脸上不由得一红,这皇后是真心的疼爱十二阿哥,虽然穿着整齐端庄,但是他看见了皇后眼底脂粉掩饰不住的疲倦和憔悴。 “皇额娘,儿臣没事了,你不要担心。”陆予心里头一动,很认真的开口安慰。这个年纪的十二阿哥嗓子还带着少年独有的清亮悦耳,虽然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听在皇后耳中是说不出的动听。 “好好,额娘的永璂也懂事了。”皇后满是欣慰,想起那个伤害自己儿子的小燕子,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和杀意。 将皇后的眼神看在眼底,陆予不由得哀叹,看来皇后是真和那只野鸟对上了,想到小燕子的杀伤力,立刻琢磨着转移皇后的关注点。 “皇额娘,我肚子好饿,汤药好难喝。”陆予拉着皇后的袖子撒了个娇,自己却因为这样软萌的口气而起了鸡皮疙瘩。 儿子这般亲近自己,皇后且惊且喜,一口应了下来。 接下了一个月里,经过调理,陆予的病情慢慢的好了起来。原本十二阿哥是一个小胖墩,因为这场病,整个人瘦了不少,给人感觉就好像抽条了一般,整个人精精神神的,看着就叫人喜欢。 因为身体大好,永璂也该到上书房继续念书。皇后对此极为不平,心疼儿子的辛苦,却不能够说些什么,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待到了晚膳时候,皇后命小厨房准备了满满一桌子永璂爱吃的菜肴,夹了一筷子炖鹿肉给他:“永璂,明儿就该继续到上书房念书,你可要听从师傅教导,刻苦勤勉。” 皇后的话语,即使是带着关心,说出来仍旧有些硬邦邦的味道,若是原来的十二阿哥,估计又会觉得皇后只会叫他念书了,心里难过了。 “谢谢皇额娘,这是您最喜欢的火腿豆腐羹,这些日子额娘照顾我,都瘦了。”陆予嘴角带笑,用青花瓷勺子舀了一勺子清甜的豆腐羹给皇后。 皇后吃在嘴里,简直甜在心里,儿子大病一场,倒是愈发的懂事孝顺了。 容嬷嬷欣慰的看着母子两人,笑得一张老脸仿佛绽开的菊花一般,小主子终于懂得皇后娘娘苦心了。 “皇上驾到!”门口传来了一声通报,用膳的两人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陆予不由得有些惊讶,这乾隆可真是个渣,这一个月时间里,居然没一次来看望过这个儿子,反而天天朝淑芳斋跑,宠得那小燕子尽人皆知。 不一会儿,乾隆穿着绣着五爪金龙的青色便服走了进来。在场的所有人立刻跪了一地。 好在乾隆似乎心情不错,不像是来找茬的,只摆摆手:“免礼。” 这个时候永璂才暗自打量了乾隆一眼,三十几岁的年纪,很是清俊的长相,眉眼细长,有着帝王的矜贵,又添了一股书卷味,难怪自诩风流。 待三人落座之后,乾隆顿了一顿,说道:“看来永璂是痊愈了。” 淡淡的口吻听不出什么关切的味道。 永璂抬头看着乾隆,应了一声:“儿子已经没有大碍。” 想起自己病重时候,乾隆把所有太医都叫到了淑芳斋,要不是皇后当机立断,那估模着自己不是被高烧烧死,就是烧成傻子了。 皇后也因此惹恼了乾隆,现在虽然是个机会想办法抱乾隆大腿,难道要自己撒娇卖萌? 永璂深深的纠结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体型,怎么都过了撒娇的年纪,肿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小燕子简直就是熊孩子的加强版啊 今天二呆家来了一个熊孩子,鞋子没月兑跑到二呆床上连跳带蹦 还到处乱翻东西,二呆的手链护肤品都被乱丢了一地 简直气死二呆了,要不是那熊孩子才6岁不是二呆家的,二呆想抽他有木有 ps.乾隆永璂的年纪和历史完全对不上号,所以别纠结这个了 戳一下收藏二呆吧~能加积分 ( 4还珠格格3 心里头各种想法纷至沓来,永璂面上却是一点都没显,安安静静的坐在皇后身边,一旁站立的宫女小心的给他布菜。也因为有乾隆在场,母子两方才难得的温馨气氛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才坐下的时候乾隆才注意到永璂,没想到一场病倒是让这个儿子瘦了下来,虽然脸颊还带着点儿婴儿肥,但是那肌肤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只有巴掌大小的脸却显得清俊隽永,以前因为胖而只有一条缝儿的眼睛大了许多,顾盼生辉,灵动流转,招人的很。 尤其是刚才看他的那小眼神,好像某种警惕的小动物,颤抖着睫毛偷偷的瞟一眼,这感觉就好像有根柔软的羽毛轻轻的搔过,让他心痒痒的。 不得不说,乾隆是一个标准的颜控,自诩风流的他身边伺候的侍卫太监宫女,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以前的时候永璂胖乎乎的,说好听一点是憨头憨脑,让乾隆怎么都看不顺眼,现在这相貌倒是挺对他胃口,因此对永璂也多了两分和颜悦色的味道。 “这道燕窝红白鸭子滋味不错,你既然大病初愈,补补身子也好,端给十二尝尝。”乾隆突然开口,看着自己面前的这道汤品,淡淡的吩咐。 乾隆是个爱吃鸭子的,既然觉得看永璂顺眼了,自然不吝赏赐。 “儿臣多谢皇阿玛。”永璂一愣,宫女小心端过来的汤汁,醇厚浓郁,清香扑鼻,简直叫人垂涎欲滴。抬起清澈的眸子看了乾隆一眼,想象着久不见父亲的孩子该有的表情,脸上带着可见的喜悦,恰到好处的染上了一丝红晕。 握着汤匙一口一口的喝着燕窝鸭子汤,这滋味确实叫人口齿留香。而且,乾隆对他的态度比起之前的一个月不闻不问来说,堪称天壤之别。 因为暂时还模不清楚乾隆的心思,永璂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只神态自若的,举止优雅的吃着对常人来说非常奢华的晚膳。 氛围极好,皇后也有些眼力,态度比平日要柔顺许多,没有开口规矩闭口规矩的刺激乾隆,这一顿晚膳倒是吃的极为和谐。 有宫女伺候着净手,乾隆看着安静恬淡坐在皇后身边的儿子,眼里闪过一丝情绪,随即消失不见。 “永璂既然身体好了,明儿就按时到上书房念书吧。”抬起一旁宫女端上来的热茶,抿了一口,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松开了,这泡茶的方法不对,凭白浪费了这好茶。 “儿臣知晓,定会认真进学,不辜负皇阿玛的期望。”永璂察言观色,小眼神亮晶晶的,面上露出欢喜的笑容,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孩子因为得到父亲的关心而喜悦一样。 这番自自然然不拘谨的态度看的乾隆心里也是一阵的舒畅,乾隆面前太多的儿子对他毕恭毕敬,也正是因此,小燕子的没大没小叫他觉得很新奇,有一种做父亲的感觉,也正是因此,他才乐意宠着小燕子。反正他是皇帝,愿意给谁体面,就看谁能讨他欢心。 三个人说了些话,瞧着天色,永璂就识趣的借口告退,皇后照顾他一个月,也很辛苦,而且他看着皇后对乾隆的态度,显然心中是把乾隆当做自己的丈夫的,不然也不会在听到乾隆驾临的时候,双眼露出显而易见的欢喜。只可惜,皇后忘记了,乾隆不止是一个丈夫,还是一个随心所欲的皇帝。 当晚,乾隆就留宿在坤宁宫中。 第二天寅时,天边还一片黑暗,伺候的太监唤醒了永璂,长着双臂由宫女伺候着换衣服,待温热的帕子覆上面颊,他才终于有了些清醒。 这该死的读书制度,5点起床,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小命。前面伺候的宫女提着灯笼照亮了石板路,待到了上书房的时候,已经有几个阿哥坐在里面了。 他身边还没有伴读,至于前一个伴读,原本是满族大家的儿子,身份地位都不错,只可惜被令妃吹了枕头风,惹得乾隆一怒一下给打发了。 身边没人跟着也好,他也怕露出了马脚。 淡淡的跟几个兄弟打了招呼,其他人都不咸不淡,只有十一阿哥是养在皇后膝下,与永璂还算亲密一些,凑过来和他说话。 其他人其实对永璂的改变有些惊讶,才一个月没见而已,这个原本不显眼不讨喜的十二阿哥褪去了往日的天真憨直,沉淀出翩然从容的味道。 掏出了大学,永璂静静的看着书,或许是老天给的补偿,他发现自己的脑子灵活了许多,这些原本晦涩难懂的东西,竟然看一遍就能够记住。 教导皇子的师傅已经到来,几个阿哥和伴读都自觉的掏出书来背诵,背诵一百二遍简直就是坑爹。永璂突然觉得,自己在现代,其实挺幸福的。 “永琪,迟到了,都怪明月彩霞没有叫醒我。”门口传来了一个充满活力的女声,口中带着埋怨。 “是是是,小燕子,等明天我亲自去叫你。”紧接着那声音带着宠溺,显然对这小燕子情谊不一般。 原来是女主角到了,被两个人毫无顾忌的声音打断,永璂也没有了继续背诵的心思,抬起眸子看着门口,想见见这小燕子到底什么样子。 很快,四个人出现在上书房的门口,打头的是一个穿着大红色旗装的少女,长得并不是那么的漂亮,皮肤比起宫中精心保养的女人来说要带着点健康的蜜色,但是双眼很大,很亮,带着一股讨人喜欢的机灵劲儿,衬着鲜艳的衣服首饰,很有活力四射的味道,难怪能讨得乾隆喜欢。 没有赵薇那么精致,永璂不由得有些失望,至于一旁的五阿哥,倒也是颇为俊秀的长相,此时正一脸讨好的看着小燕子,显然已经陷了进去,虽然他并不自知。 跟在五阿哥身后的两个男子应该就是福家兄弟,福尔康比福尔泰要英俊挺拔一些,只可惜那脸上的倨傲破坏了那种英俊,反而没有福尔泰那么讨喜。 “十二弟,身体可是好了?”五阿哥见到坐在座位上的永璂,眼神闪了闪,浅笑着打了声招呼:“小燕子和你一同落水,还好小燕子身体不错,只发了些烧,好在皇阿玛恩典,命太医好好医治,要知道,她可是女孩子。” “多谢五哥关心,还珠格格直率活泼,又初来乍到,想必五哥会好好照顾关怀。”永璂眼里露出一丝讽刺,随即掩了下去,明明是小燕子害的十二阿哥落水,听五阿哥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十二阿哥的错呢。 其实永璂也有些想不明白,若真是乾隆真是疼爱五阿哥,为何已经年过二十仍为领任何差事,要知道六阿哥可是已经不在上书房了,而且福家兄弟可是包衣,用包衣做伴读,简直就是打脸。 想不明白永璂就不想了,反正一切都是为了剧情服务的,只是这个设定也太坑爹了些。 “十二阿哥?那个小胖子?永琪,尔康,你们瞧这个小胖子怎么变化这么大呢?”小燕子连蹦带跳的过来,她不喜欢皇后,总是为难她,还叫那容嬷嬷来叫她规矩,简直就是折磨,连带看十二阿哥也不顺眼。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眉眼俊秀的少年,羊脂白玉一样的脸庞,长长的睫毛犹如蝴蝶振翅,眼波流转,带着一种叫人说不出的气韵。 心中有些嫉妒,小燕子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格格,可是那又怎么样?只要有了皇帝的宠爱,那些格格阿哥看不起她,她知道,可是他们见到自己照样客客气气,甚至得避让自己。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如同永琪跟她说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威风极了。 她想,在等等,等她玩够了,她一定把爹还给紫薇,把格格这个身份还给紫薇。 “臣觉得十二阿哥与往日大不相同,想必是受了教训,知晓自己的不足,终于在课程上上了心,皇后娘娘也多有教导。”或许是曾经在猎场上,乾隆对福伦说的那一句,你的儿子,和朕的儿子,都是一样的!赢了才是英雄,让他冲昏了头脑,亦或许是乾隆对永琪和小燕子的宽容让他忘记了身份。福尔康竟然也不避讳,当着永璂的面儿就对他品头论足。 永璂似笑非笑的看着福尔康,眼中带着嘲讽之色,而五阿哥竟然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并没有开口阻止。一旁的福尔泰还算知晓利害关系,忍不住拉了拉自己哥哥的袖子,在场的人都比他们兄弟高贵,他哥哥怎么愈发的口无遮拦。 “我竟是不知,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敢出言不逊。”轻轻的眯起眼睛,永璂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眸子里已经是寒冰一片,冷冷的喝了一声:“跪下!” 这股气势朝福尔康扑面而去,竟然福尔康心中一寒,双腿不由自主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一下子就布满了额头,心脏剧烈的跳动,脸色发白,又羞又恼,这十二阿哥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实在欺人太甚。 “十二弟,你这是作什么?尔康可是我的兄弟。”永琪见状,简直就是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五阿哥脸色难看的立刻质问起来。 “五哥倒是愿意自降身份和一个包衣称兄道弟,可惜,这种不分尊卑言行无状的奴才,却该是好好学学规矩。”永璂神色淡淡的,说出的话语却是叫五阿哥气得胀红了脸。 一直受乾隆的宠爱,那些兄弟都避其锋芒,没想到这十二阿哥竟然这般不给他脸面,他还从来没有被这般羞辱过。 五阿哥狠狠的握紧了拳头,眼里仿佛淬了毒一般,狠狠瞪着永璂。 作者有话要说:还珠格格的cp是乾隆,但是这货最后会杯具 二呆正努力思索该怎么虐啊虐 戳一下收藏二呆吧~能加积分 ( 5还珠格格4 “十二阿哥,你干什么?你果然跟那个恶毒皇后一样坏,尔康说的就是实话。”小燕子一点都不清楚宫中的规矩,那些品级的不同,只以为福家兄弟与她是一样的地位。 见到福尔康冷汗津津的跪倒在地上,小燕子一下子感觉就如同被扫了脸面一样,伸手拽着福尔康的衣服想要把他拉起了,边拽边朝永璂怒吼起来,声音尖利刺耳。 皇子间起了争执,那授课的师傅并不敢多加干涉,只坐在一旁看着。余下的几个皇子虽然听到了几个人的对话,却是想起平日里乾隆对五阿哥的宠信,以及领受过小燕子的胡搅蛮缠,心中虽然为永璂叫好,也没人说话。 “十二弟,你这是目无尊长,实在太过分了。”五阿哥握着拳头放松之后,对永璂喝斥,随即转头说道:“尔康,你起身。” “五哥这话说的奇怪,这福尔康非议皇子,难道不该罚?莫非在五哥心中,弟弟还比不得这包衣奴才?且他身为侍卫,不能尽忠职守,反而随意在宫中行走,更是罪上加罪。还珠格格,男女授受不亲,这般拉拉扯扯可是有损格格闺誉。”永璂面上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说出的话语却是慢条斯理,清清楚楚的给福尔康定了罪。 小燕子莫名其妙的看了永璂一眼,她不过拉福尔康起来,什么闺什么誉?莫名其妙。 五阿哥听到这样的话语,转头也看到小燕子拉扯尔康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脸上越发的阴沉,一股郁气直冲上头顶:“尔康与我亲如兄弟,你这样做,是不给我面子?” “五哥何必如此生气,区区一个包衣奴才竟然对本皇子品头论足,若是这般轻易饶恕,那皇家的尊严放在何处?五哥身为兄长,竟然如此放纵这么一个奴才,莫不是认为这奴才比阿哥还金贵不成。”永璂和五阿哥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跪在地上的福尔康已经是心中叫苦不迭,看着两人起了争执,却是五阿哥落了下风,忙朝小燕子使眼色,期望小燕子能快去找乾隆来,若是皇上来了,依照往日对小燕子的宠爱,定会揭过这一茬。 “罢了,我也不必为了一个包衣奴才耽搁了师傅上课,福尔康,你跪到门外,好好的反省,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若是冲撞了其他人,可不是这般放过。”永璂轻飘飘的说道,这罚的有意思,只说是罚跪,却不说是跪多久。这个福尔康,也该吃个苦头了。 两个大力的太监把福尔康拖到了门口,大力压着他的肩膀,福尔康膝盖一弯,就重重的砸在了坚硬的石板上,一股剧痛传来,让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其他的皇子都暗中盯着他们,忍不住惊讶,没想到一个月,这十二阿哥就好似月兑胎换骨了一般,气定神闲的把福尔康给罚了。 “你凭什么?尔康,回来,我才不怕你这个坏人。”小燕子见状,气得哇哇叫着的就要冲过来,看样子是要和永璂动手。 永璂可是知道这只野鸟的杀伤力,眼神微微闪动,身形一转,灵巧的退后两步,躲了过去,伸出脚一绊,小燕子就这么尖叫一声,朝地上摔了过去。 五阿哥忙抓住小燕子的手臂,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低声说道:“快去找皇阿玛。” 气呼呼的把歪掉的旗头丢在地上,小燕子狠狠的瞪着永璂:“你等着,我要去告诉皇阿玛。” 边说边跑了出去,她知道乾隆一直很宠爱她,急匆匆的出了上书房,遇到等候在一旁的小凳子小桌子,两个太监忙迎了上来,这才刚刚开始上课呢,还珠格格怎么又跑了出来。 “小凳子,正好,你陪我去找皇阿玛,小桌子,你快去告诉令妃娘娘,十二阿哥欺负尔康,还罚他跪着。”小燕子气鼓鼓的命令道。 小桌子听了小燕子的吩咐,就朝延禧宫跑了过去,昨儿万岁爷是歇在坤宁宫,他赶快去告诉令妃娘娘这件事儿,指不定还能在半道上巧遇万岁爷呢。有令妃娘娘在,十二阿哥那就是被罚的下场。 瞧着小燕子跑出去,永璂伸出手指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五阿哥,抬头看着讲课的师傅,露出一个从容的笑容:“蔡师傅,时辰差不多了吧。” 那坐在上首不说话的师傅见平日里有些畏缩怯懦的十二阿哥,一身淡蓝色的便装,愈发衬得身姿挺拔,丰神俊秀,嘴角带着浅笑,犹如春风佛面,透着一股闲适矜贵的气度,生生把一旁的五阿哥给比了下去。 书房里的众人也是看得心惊,暗自估量评判着一个月没见的十二阿哥,说不定,这一次五阿哥该吃个大亏了。 既然永璂都开口,师傅也不好装聋作哑,翻开了书本,为这些皇子讲解起来。五阿哥虽然坐在座位上,却是频频望着门口,只期望乾隆快些到来。 永璂认真的听着,不得不赞叹讲课的师傅确实学识渊博的,风俗见闻引经据典,皆是随手拈来,听得他耳目一新。 “皇上驾到!” “令妃娘娘到!” 一声小太监尖利的通报,乾隆和令妃的仪仗队远远的过来,下了御辇的乾隆,半点眼神没有给跪在地上的福尔康,大步走了进去。 令妃眼神一闪,脸上的笑淡了些,宫里谁不知道福尔康是她的侄子,十二阿哥这样做,简直就是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竟然口口声声的包衣奴才,简直就是影射她的出身。 “儿臣见过皇阿玛。” “奴才见过皇上。” 上书房的众人忙起身请安,乾隆随意的摆摆手,径直走到那黄花梨靠背椅上坐下。 “皇阿玛,皇阿玛,就是十二阿哥为难尔康。”小燕子自觉有了乾隆做靠山,伸手指着永璂嚷嚷起来。 乾隆不着痕迹的皱眉,令妃见状,脸上带了点笑,温温柔柔的劝解道:“皇上,想必是这几个孩子间起了点争执,连带罚了尔康,这小十二一贯是孝顺的,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叫臣妾担心。” 永璂听得几乎失笑,原来这个就是令妃娘娘,非常柔顺的长相,一身粉白的旗袍,越发衬得这女人娇弱如水,头上首饰不多,却是样样精品,恰到好处的凸显了她温婉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果然是有得宠的资本。 尤其这舌头,真真厉害,先说他们不懂事,接着又说他一贯孝顺,也就是说这一次惹事的由头在他身上,真是漂亮的一番话。 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点诧异的神色,永璂眼尖的发现五阿哥微微张开嘴巴,正要讲话,不慌不忙的截过话头:“我们兄弟起争执?不知道令妃娘娘从何处得知?我处置福尔康那奴才,不过是因为他擅离职守,且不分尊卑的对我品头论足。” “五哥礼贤下士,对福尔康真是礼遇,甚至说出亲如兄弟的话语,偏着奴才不知感恩,得寸进尺,明明是御前侍卫,竟然仗着五哥的身份,视皇宫与无物,随意乱逛,对皇子不敬,视规矩于无物,实在是令人气愤。”永璂翩然而立,说道福尔康的时候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副五阿哥是被小人蒙蔽的愤慨状。 乾隆早把永琪那小表情收在眼底,面如冠玉的少年悠然挺立,仿佛一株挺拔的翠竹,眉宇间尽是一派清贵优雅,说话间从容不迫,竟是叫他难以移开目光。 视线落在永璂身上,乾隆开口问:“老五,十二说的可属实?” “回皇阿玛,儿臣这不过是尔康一时失言,并非对十二不敬,儿臣原本希望十二能本着宽大胸怀,看在尔康和儿臣的情分上,绕过尔康这一次,偏偏十二不依不饶,实在失了身份。”五阿哥忙避重就轻的说道。 永璂微微勾起了嘴角,虽然他对乾隆了解不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乾隆好面子,福尔康这一次,完完全全扫了乾隆的面子。一个包衣奴才与皇子称兄道弟,简直就是触动满族贵族那根脆弱的神经。 两人的话才说完,一旁的令妃带着的温柔笑意顿时僵在脸上,她能爬上宠妃的位置,自然最是了解乾隆心性,立刻知道,事情坏了,狠狠的捏着手帕,心中咒骂着五阿哥,简直就是蠢货。 “你和福尔康亲如兄弟?”乾隆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皇阿玛,福家兄弟文武双全,与儿臣最为要好,儿臣确实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兄弟。”五阿哥见状,心中一喜,乾隆本就对他们多有宠爱,想必会理解他们之间的情谊。 “混账东西,堂堂一个阿哥,竟然与包衣奴才称兄道弟!!”乾隆突然变了脸色,将桌上的白瓷缠枝茶杯狠狠砸在地上,溅起的碎片擦过五阿哥的脸庞,划出了一条极淡的血痕。 五阿哥顿时脸上失去了血色,瞠目结舌,双腿一软,顿时跪倒在地,说道:“皇阿玛恕罪,儿臣只是……只是……” 乾隆懒得听他辩解,只冷厉道:“身为哥哥,竟不知孝悌友爱,一个奴才辱骂弟弟,你竟是袖手旁观,简直就是不分尊卑,将大清皇室威严置于何地?福尔康乃是御前侍卫,你与他要好,嗯?” 这番话一说,五阿哥已经浑身颤抖起来,拉帮结派,窥探帝踪,这样的罪名他万万担当不起。 “来人,将那福尔康拉下去,杖责一百!” “皇阿玛!”小燕子大叫出声,她不明白了,明明是十二阿哥仗势欺人,罚了尔康,怎么还是尔康的错呢? 作者有话要说:还珠里所有看不顺眼的,二呆一个个收拾~ 10还珠格格9 小燕子跌坐在一旁,也哭了起来,这下子,五阿哥可是心疼坏了,急忙忙的搂着她安慰起来。 福尔康霍然起身,双眼瞪着门口,语气坚决的说道:“不行,我等不下去了,我要夜探坤宁宫!” “我也要去!”小燕子站了起来,吸了吸鼻子,说道,“为了紫薇,我也要去找皇后那个老巫婆算账。” “小燕子,你不能去,你老老实实的等着,等我们的消息。”五阿哥哪里舍得小燕子去冒险,正色道:“我去,反正我是阿哥,谁敢说我是刺客呢。” 几个人热烈的商量完毕,准备好行装,换上一身黑衣,还用黑色方巾蒙着脸,朝坤宁宫飞窜过去。 乾隆和永璂正在下棋,按理来说,乾隆该歇在皇后这儿,不知道怎么的,想到永璂,乾隆就束手束脚,找借口一直拉着永璂下棋。 手中捏着一个黑子,永璂默默的计算着,努力使自己输得不那么难看。 望着永璂落子,乾隆不假思索的放下白子,将永璂的布局拦腰切断。 “皇阿玛,下手好狠。”永璂把手中的棋子丢回去,扁扁嘴,撒娇一样的抱怨道。欺负他这个初学者算什么本事呢。 “哈哈,永璂第一天学,却是不错的了,待日后多练习,也是能和朕打为平手。”乾隆愉悦的一笑,放下了棋子,捏了捏永璂细白滑女敕的脸颊。 “入夜了,皇阿玛该休息了,明儿还要早朝呢。”永璂被捏了也不以为意,声音有些含糊的开口。 “来人,摆驾。”乾隆不想歇在坤宁宫,望了望天色,有些凉风从窗户吹进来,不由得皱起眉头,命吴书来取来一件披风。 亲自展开为永璂披上,凑过身去,手指灵活的把两个丝带打上活结,永璂乖乖站着,乾隆的大手不时得蹭过脖颈,两人挨得极近,永璂甚至能感觉到乾隆的呼吸,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待乾隆退了两步,永璂才松了口气,刚才是在是有些叫他喘不过气来。模了模披风,很滑爽,看纹样应该是新进贡的,料子看着轻薄,裹在身上却觉得暖和不少。 “我穿了这个,那皇阿玛怎么办?”永璂偏过头,披风是大红色的,愈发衬得永璂肤白如雪,面容精致,顾盼生辉的眼中带着担忧,让乾隆非常的受用。 原本还觉得这红色的披风太艳丽了些,没想到配着永璂却是刚刚好,整个人就好像羊脂白玉一样莹润,叫人心动。 “这天气不算冷,只是怕你身子弱,吹了冷风又该患风寒了。”乾隆说的平静,自然而然的牵起了永璂的手。 被牵习惯的永璂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做是爸爸拉着儿子呗,不过,这是要回那儿,困惑的抬起头:“皇阿玛不歇在坤宁宫?” 这话问得乾隆身体一僵,语气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不了,明儿要早起,还是会养心殿方便些。” 既然知道明天要早朝,你就不该拉着我下棋啊,乾隆,永璂心中默默吐槽,才堪堪踏出坤宁宫的殿门,突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叫声:“有刺客,快来人!抓刺客!” 这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乾隆大脑还不及反应,身体却自动的一把抓着永璂的手,把他护在身后,身边的宫女太监立刻慌乱了起来。 “护驾护驾!”坤宁宫的侍卫眼尖的发现站在院中的乾隆和十二阿哥,反应迅速的很,忙指挥着将两人保护起来。 乾隆表情很平静,只不过是三个人而已,看情形,似乎对宫中的地势很熟悉,转头看向永璂,声音低沉:“永璂,别怕。” “有皇阿玛在,我不怕。”永璂应了一声,他只记得电视剧中有容嬷嬷的甩针舞,忘记了还有后续,还以为真的来了刺客,看来皇宫里也不保险。 永璂的这句话取悦了乾隆,在这个时候,竟然笑了一声,面容带着罕见的温柔,转向刺客的时候,有瞬间变为冰凉,这三个人,该死。 永璂眼尖的看到三个黑衣人从屋顶上掠过,似乎轻功不错的样子,忍不住顺手抢过旁边一个侍卫的长枪,抬起手臂,瞄准,投掷。 那长枪犹如流星一般划破长空,狠狠的□其中一个的大腿上,只听到那中枪的黑衣人一声惨叫,从屋顶上滚落下来,才落地,就被那些个侍卫狠狠的踩断了四肢,痛得那人哀嚎起来,嗓音都变了调。 看到永璂的动作,那些个侍卫顿时有样学样,手中的长枪都全朝着那剩下的两个刺客飞掷而去,这样的阵仗,哪里能够抵挡。只听到破空声传来,惨叫声四起,那剩下的刺客,躯干四肢都受了伤。 几个侍卫抓住了那三个刺客,一把扯落了他们的蒙面巾,顿时五阿哥、福尔康、福尔泰的脸庞露了出来。侍卫惊呆了,这,这刺客竟然是五阿哥,哪里还敢乱动,忙跑来请示乾隆。 “你说什么?”乾隆惊讶的看向被两个侍卫架着的黑衣人,待宫女们出来,提着灯笼照亮了这一方天地之后,黑衣人的面容也明明白白的显现了出来,果然是五阿哥和福家兄弟。 “五哥?”永璂也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穿成这样来坤宁宫?五哥是想干什么?” 乾隆已经恢复了威严的表情,只是,双眼中带着彻骨的寒冰,没有任何的感情。 五阿哥和福家兄弟都受了伤,黑色的夜行衣被长枪刮破,血迹混杂其中,滚落的时候更是沾染了灰尘,整个人仿佛灰毛老鼠一般,显得极为狼狈。 “皇阿玛,不若先请太医来替五哥诊治一番。”永璂拉了拉乾隆的手,语气带着担忧,这五阿哥身上被刺出了一个洞,手脚都有划伤,伤口还在流血,而且滚落在地的时候,又被侍卫打断了双手和双脚,那低垂着头有气无力的样子,永璂还担心五阿哥记这么被当做刺客给打死了。 闭了闭双眼,又睁开,乾隆冷冷的道:“吴书来,宣太医。” 皇后也赶了出来,看到平平安安的永璂,这才松了一口气,威严的说道:“把五阿哥抬进偏殿救治,皇上不若先到坤宁宫休息一下。” 乾隆不可置否,再一次的又踏入了坤宁宫,只是这一次的心情非常的糟糕。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是刺客,甚至带着两个包衣奴才,来到坤宁宫,这简直就是要逼死皇后,才能以证清誉。更何况,十二也在,他想对自己的弟弟做什么? 只要一想到十二会受伤,乾隆就觉得浑身寒冷! 永璂见乾隆脸色不豫,提起桌上的热茶,倒了一杯,捧给乾隆:“皇阿玛,喝杯茶水暖暖身子吧,五哥会没事的。” 眼前的孩子面上带着担忧,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溢满了对自己的关怀,乾隆深吸了一口气,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不忠不孝的孽子!” “皇阿玛别生气,五哥怕是受了小人的蒙蔽,才干出这样的事情,皇阿玛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永璂低声的劝慰乾隆,看五阿哥那样子,绝对是废掉了,他自然也不介意在乾隆面前说说好话。 皇后还是板着脸,心中却溢满了喜悦,好不容才掩饰住,这个五阿哥,简直就是昏了头了,这下子,乾隆可是生气的很,连不忠不孝都骂出来了,大清本来就是以孝治天下,乾隆的这句评语,已经绝了五阿哥日后的路。 想到这里,皇后垂下头,掩饰住自己带着笑的双眼和嘴角。 太医急匆匆的赶来,忙见礼:“奴才见过万岁爷,见过皇上,见过十二阿哥。” “免礼,给五阿哥诊脉。”乾隆皱了皱眉头,口气中带着不悦。 那太医见状,走到床边,却见那五阿哥穿着夜行衣,浑身是血的躺在上面,心中一惊,冷汗就冒露出来。 小心的捏着五阿哥的手腕诊脉,皱起了眉头,放下手腕之后,又命宫女把五阿哥的衣服给月兑了下来,用上好的伤药涂抹在伤口处,用白纱布细细的缠绕起来。 待把五阿哥的伤口处理好之后,才对乾隆回禀道:“回万岁爷的话,五阿哥身体并没有受严重的内伤,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又受了惊吓,才昏迷不醒。五阿哥最严重的伤口乃是被打断的手腕和脚踝,即便医治好了,仍可能留下行动不便的后遗症。” 这太医的言下之意就是,五阿哥日后可能残废。 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皇后几乎要笑出声来。 “砰!”乾隆忍无可忍的将桌上的茶具通通扫落在地上,心中充盈着气愤、担忧、悲痛,让他整个人难受的很,他曾经真的对五阿哥有过期待,但是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查,给朕查清楚。”乾隆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阴沉沉的很是瘆人。 乾隆手下的人员都行动起来,不过短短两个时辰,五阿哥还未清醒,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已经摆在了乾隆的案桌上。 拿过那情报,乾隆一目十行的看完,整张脸都扭曲得不成样子。就为了区区一个宫女,五阿哥和福家兄弟就胆大包天的夜探坤宁宫,看到上面五阿哥的那一句,他是阿哥,没有人敢把他当刺客的时候,乾隆几乎气得发抖,这个没脑子的人,竟然是他的儿子。 乾隆这一刻,从来没有这么失望过。 宫殿里伺候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怕乾隆迁怒到他们身上。 “来人,革去福伦大学士,抄家,将福尔康、福尔泰驱出皇宫,贬为庶民,流放三千里。”怒极的乾隆反而平静下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不止断了令妃的娘家后台,也将福伦一家打入了地狱一般的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一章全部解决 男配全部炮灰orz 二呆下手果然快准狠~ 11还珠格格10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天还未亮,只有天边的泛起的一抹白,福伦所住的大学士府上,几队面容严肃的侍卫从紫禁城出来,把这红墙绿瓦的学士府团团围住。 守门的家丁见状,吓得屁滚尿流,慌慌张张的跑去叫醒福伦和福晋:“老爷,老爷,不好了。” 福尔康和福尔泰一晚上都没有回来,福伦习以为常,还以为是休息在五阿哥的景阳宫里,听到下人大呼小叫,连连呵斥道:“如此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老爷,宫里来人了,您快起身看看吧!”那下人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到一声巨响,却是红漆大门被砸开了,上百的侍卫涌了进来,牢牢的把守住门口,大学士府邸的上上下下皆牢牢看守住。 福伦见着阵仗,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的踉跄着出来,打头的便是一个太监总管,胡乱的将衣服扣起来,也不管那皱皱巴巴的痕迹,慌忙问道:“这位公公,来到下官府上,可是有何要事?” 边说边递过去一张银票,那太监总管轻蔑的一笑,随手便把福伦的银票隔开,那薄薄的一张纸飘悠悠的落在地上,昂首说道:“奉万岁爷口谕,待侍卫营来查抄福伦家产,且万岁爷有旨,福伦教子不严,有负圣恩,革去大学士之位,贬为庶民,流放三千里。” 福伦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脸色煞白,双唇不停的哆嗦起来:“革职流放!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福伦福晋好不容易穿着整齐的出来,口中犹自惊叫:“你们是谁?竟然擅闯学士府?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那些侍卫可不把这么一个妇人放在眼里,纷纷进入内室,翻箱倒柜,趁机把值钱的东西给装起来,也算是发个小财,没多会儿功夫,那梳妆台上的首饰珠宝就已经被掏空得一干二净,不值钱的绢花胭脂散落一地。♀ “你们!你们简直就是强盗!”福伦福晋见到这些人已经开了库房,用封条把那些箱子都封了起来,愈发的气急败坏,忍不住冲上去,推搡起来。 “正好,拘起来。”几个侍卫用枷锁把福伦福晋给套了起来,那木制的枷锁牢牢套在脖子上,沉甸甸的压着肩膀,福伦福晋就这么摔倒在地上,磕得头昏眼花。 偏这个时候,宫里的侍卫把受了重伤的福尔康和福尔泰送到了学士府上。这两人可没有五阿哥那么好命,有太医小心翼翼的照看着,只不过胡乱裹了些金创药,勉强止住血罢了。 “尔康!尔泰!”看到心爱的两个儿子脸色惨白的被人随意丢放在地上,身上满是血污灰渍,若不是胸口还在起伏,让人几乎以为是死人,福伦福晋哪里还能抑制住,挣扎着朝两个儿子爬了过去。 福伦早就被这变故给惊得神魂俱裂,瞧见福尔康、福尔泰的这身黑衣装束,立刻就联想到这两人定是闯下了弥天大祸,哆哆嗦嗦的指着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猩红的血从嘴巴里喷出来,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不晓人事。 “老爷!”福伦福晋尖叫起来,泪水糊住了妆容,整个人狼狈的很,咬了咬牙,跪在那太监总管面前,费力的一下一下磕头:“公公,公公,求求你,给我家老爷找个大夫吧!” 已经有机灵的小太监搬来了一把椅子,那总管太监就那么双手抱胸的坐在庭院里,看着侍卫不停的进出,一个识字的侍卫则手里拿着账本,开始记录查抄的财物。 “公公,这夫人似乎是令妃娘娘的表亲。”一个小太监看得于心不忍,忙凑到总管太监耳朵边悄悄说道。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令妃娘娘还是很得万岁爷的宠爱的,总管太监心里琢磨着,自己在宫中不算特别有势力,到时候令妃的枕头风这么一吹,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去找个大夫来瞧瞧,别身子骨经不住。”一扬下巴,太监总管慢吞吞的吩咐了一声,瞧着福尔康福尔泰那几乎没了气息的样子,怕是熬不到流放了吧,自己就当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皇阿玛,这个珍珠燕窝粥熬的软糯,多少吃一点吧,暖暖胃。”永璂亲自盛了一碗粥,放到了乾隆面前,轻声的劝道。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乾隆被气得几乎一夜都没睡,双眼布满了血丝,很是有些憔悴,抬起眸子便见到永璂担忧的样子。 嘴角勾起了一个笑,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永璂的小脸蛋,手指划过眼睑处显而易见的暗青色,这小家伙倒是个孝顺的,陪着自己一夜未睡,哑着嗓子说道:“朕没事,今儿的课朕给你免了,待会儿好好休息。” “儿臣知道了。”永璂又推了推那装着粥的小碗,示意乾隆吃一点,自己也给自己舀了一碗,若他没记错的话,那小燕子还没来呢,赶快填饱肚子,才好看这只野鸟闹腾。 永璂认真喝粥的样子看得乾隆失笑,略微摇摇头,用勺子舀了一勺,不知道怎么的,感觉这粥分外的香甜,喝进肚子里,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果然,才一碗粥下了肚,小燕子就来了,大吵大闹的闯进了坤宁宫,见到乾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皇阿玛,求求你救救紫薇,救救永琪,我担心的活不下去了,他们被恶毒皇后抓走了。” 小燕子身后跟着金锁、明月和彩霞,也一并跪了下来,金锁是真心希望赶快找到紫薇,而明月彩霞却心中暗暗叫苦,若是追究起来,她们可是逃月兑不了干系,轻飘飘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下来,足够将她们贬入浣衣局去。 永璂望着小燕子涕泪横流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特别看到那鼻涕口水都顺着嘴角流下来,不由得有些反胃,用袖子捂着口鼻,简直恶心坏了。 他倒是相信小燕子是真担心夏紫薇,不然的话,也不会哭的这么凄惨,想想宫里的女人,那哭的可是有技巧,梨花带雨,妆容半点不花,别有一番美感。 “小燕子,没有通报,谁准许你进来的?”乾隆声音低沉,眼神冰冷,有些时候小燕子口无遮拦确实能取悦他,只可惜现在,见到小燕子只会叫他觉得烦躁。 “皇阿玛,紫薇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五阿哥和尔康尔泰昨晚上去夜探坤宁宫,也没有回来,他们一定都被恶毒皇后抓走了。”小燕子用力的磕头,砸的地面砰砰响。 “还珠格格,皇额娘乃是皇阿玛的正妻,不论是五哥还是你,都必须尊称一声皇额娘。”小燕子左一个恶毒皇后右一个恶毒皇后听得永璂刺耳极了,声音冷淡的说道。 说句实话,永璂穿越到这里之后,皇后除了派容嬷嬷教导小燕子礼仪,又因为小燕子不守规矩,找过几次茬儿,还真没为难过小燕子,果然是令妃的洗脑太成功了吗?永璂暗暗的想,撇了撇嘴。 “你闭嘴,恶毒皇后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燕子本来就担心的没了分寸,听到永璂开口,尖锐的大叫起来。 对于小燕子的辱骂,永璂只淡淡的瞥了一眼,视线落在跪在小燕子身后的金锁身上,随即低头看着桌上的茶盏。 “闭嘴!”乾隆听得心浮气躁,永璂故作平静的样子被他收在眼底,心中一抽,终于对小燕子忍无可忍,捏起茶壶狠狠砸在小燕子的头上。 “啊!”小燕子的额头原本就被磕破了,被这壶热茶这么一砸,顿时鲜血淋漓,茶水浇在身上,痛彻心扉,大大的双眼呆呆的看着暴怒的乾隆。从入宫以来,小燕子虽然被打过板子,不过那时候她正得宠,行刑的太监哪敢真打,不过是做做样子,而这一次,是给乾隆眼底那冰冷无情的视线伤到了,皇阿玛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永璂垂下眸子,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明的笑,手指摩挲着细白的茶杯,抿了一口,方才轻飘飘的说道:“还珠格格,那叫紫薇的宫女确实不在坤宁宫。皇阿玛亲自下的旨意,命她到尚仪局学规矩,什么时候学会了宫中的规矩,什么时候再来伺候你。” 小燕子不知道宫里的这些弯弯绕绕,还以为只是学学规矩,很快就回来,忍不住心里松了一口气,扭过头给了金锁一个放心的眼神。 金锁听的心中一颤,她不像夏紫薇那么无知,宫里的有些东西,她听明月彩霞说过,新进的宫女会被嬷嬷调~教,那嬷嬷可是严厉的很,她家小姐细皮女敕肉,可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啊,尤其,还是为了伺候小燕子。 想到这里,忍不住用怨恨的目光看着小燕子,都是这个女骗子,才害得小姐有爹不能认。 而且,五阿哥那种哥哥,竟然威胁小姐,福家又是令妃娘娘的亲戚,若小姐没有以退为进,委曲求全的话,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吧。 永璂没有错过金锁那怨怼的眼神,端着茶水的手顿了一下,嘴角弯了一弯,鱼儿上钩了,才又说道:“对了,昨天晚上,五哥和福家兄弟冲撞了贵人,受了点伤,福家兄弟被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 金锁一愣,深吸了一口气,太好了,五阿哥受了重伤,福家兄弟被贬,她没有顾虑了,她不能让小姐受苦,小燕子,格格的身份,你该还给小姐了。霍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乾隆,突然开口:“皇上,小燕子不是真正的格格,我家小姐夏紫薇才是您的亲生女儿!” “金锁!你怎么可以说出来!!”小燕子大惊失色,不过自己的狼狈,扑过去捂住了金锁的嘴巴。她虽然时常念叨着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但实际上,她真的怕死,很怕很怕。 作者有话要说:解决小燕子之后,就轮到令妃 二呆默默的发现,解决nc的速度好快!! 乾隆轮到最后一个!!必须虐~ 13还珠格格12 永璂沉默的打量着紫薇,果然虽然一举一动都看似很标准,那微微颤抖的双腿和不时抽搐的手臂显出,她的身体很不舒服。 抿了抿唇,眼尖的瞧见那袖子上透出了很浅的一点儿血色,应该是受了伤。紫薇才刚刚进宫,能得罪了谁呢?才一晚上就被收拾成这样? 转眸看向乾隆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神色平静了许多,显然已经注意到紫薇的不对劲,连眼中的怒气都已经散了些,毕竟紫薇是他的女儿,血脉天性还是有的。 紫薇是见过乾隆的,连乾隆身边的十二阿哥她也见过,原本听五阿哥和小燕子的口气,这十二阿哥是一个又黑又胖,不得乾隆欢心的人,只是昨天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些怀疑。现在看来,这十二阿哥哪里是不受宠,能和乾隆平起平坐,显然在乾隆心中地位不一般。 “奴婢见过皇上,见过十二阿哥。”额头轻轻触地,没有两人发话,她不敢有什么动作。 “起来回话。”乾隆沉着脸,黝黑的眸子上下扫视着紫薇,他终于明白见到这女孩的那种奇特感觉从哪里而来。 这夏紫薇看他的眼神很热烈,甚至还在淑芳斋唱歌,原本以为只是勾引他注意的一个手段,现在他才模糊有了一个影子,很久以前,那夏雨荷就是在大明湖畔唱歌,才吸引了他的注意。这孩子想要的是引起他对夏雨荷的回忆吧。 乾隆陷入了沉思,发现夏紫薇很是忐忑不安的样子,永璂微微一笑,带着安抚的味道:“方才金锁姑娘说,那小燕子不是格格,你才是皇阿玛的亲生女儿,才唤你来问话,紫薇姑娘能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皇阿玛才好决断。” 听到永璂这话,紫薇那娇弱的身躯一震,泪水涌上了眸子,低下头与金锁对视。《》原来,真正为自己着想的,只有金锁一人,谢谢你金锁。 再抬头的时候,面上的畏缩和犹豫已经去得一干二净,换上的是坚毅和平静,小燕子再三欺骗与她,口口声声说要把格格还给她,却享受着格格带来的荣耀和生活,五阿哥为了小燕子逼迫她,福家为了令妃掩饰,丝毫没有想过,她怎么办?明明她才是真正的格格。为了认爹,她已经吃够了苦头,没想到,进了宫竟然要当宫女服侍一个女骗子。 现在想来,她竟然这么软弱,那么容易妥协,简直就是糊涂。 “回皇上,回十二阿哥的话,我姓夏,生在紫薇花盛开的季节,所以母亲为我取名夏紫薇……”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夏紫薇就开始讲述起来,声音不疾不徐,虽然有些沙哑,却无损她的悦耳:“后来,五阿哥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够隐瞒身份,不要伤害到小燕子,福大爷福二爷也说,是令妃娘娘在宫中照顾小燕子,若是我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不止小燕子会掉脑袋,令妃娘娘也会受牵连。” 永璂意外的扬扬眉,这紫薇长进了,话里话外都是自己是被强迫的,这下子,五阿哥和福家罪加一等,连令妃都被泼了一桶污水,一晚上就把紫薇的圣母属性给掐灭了? 说句实话,令妃还真不知道真假格格的事情,当初认下小燕子,不过是看着乾隆心中内疚,对小燕子又十分的喜欢,更何况能给皇后添堵,她自然乐意顺水推舟,谁晓得出了这么大一个乱子。 “小燕子是我的结拜姐妹,她虽然欺骗了我,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失去性命。”夏紫薇很冷静,语气带着诚恳,面容真挚的继续抹黑:“令妃娘娘也是那么一个温柔贤淑的人,福家都不希望我伤害她们。《》后来,五阿哥说,让我进宫,做宫女,只要能得到皇阿玛的欢心,那我和小燕子就能各归各位。我想见自己的爹爹,所以,我同意了,没想到,进了宫,却更加的内疚,我对得起小燕子,对得起五阿哥,对得起福大爷福二爷,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爹爹,我欺骗了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紫薇已经是哽咽起来,泪水滑落眼眶,柔肠寸断,清纯秀美的脸上的内疚悔恨愈发显得她楚楚可怜。 永璂深深的震惊了,正常版的夏紫薇杀伤力好大,瞧瞧这话说的,这小表情伤心的,他都快感动了。如果他是紫薇他爹,他一定立刻马上原谅夏紫薇,顺便再封一个明珠格格。 紫薇的亲爹并没有什么反应,若是这话是以前说给他听的话,他或许会觉得自己会感动,会内疚,会想要弥补。可是现在,他却冷静的分析着夏紫薇的话语。 这些话明明白白的表示,她是迫不得已才入宫做的宫女,也是迫不得已才欺骗的朕,嘴角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容,乾隆的目光终于落在夏紫薇身上,看着那梨花带雨的脸庞,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 这样也好,识时务,才能在宫中活得长久。 撇开了头,正好和永璂的视线对上,永璂一愣,端过茶水递给乾隆,杯子飘散出极淡的水雾,愈发衬得永璂眉眼如画,俊秀非凡:“皇阿玛,既然小燕子已经认罪,我看这紫薇姐姐身体有些不适的样子,不若先叫她下去休息一番,待查明了事情真相,也好给这紫薇姐姐一个公道。” 先前称呼紫薇姑娘,这时候改口为紫薇姐姐,倒是叫紫薇心中一动,感激的看着十二阿哥,这是再肯定自己的身份吧。 乾隆点点头,虽然两人说的内容一致,他却不想再胡乱任一次女儿,待查明了是最好的,听永璂说出紫薇姐姐其实也是觉得这夏紫薇才是自己的女儿吧。果然,还是永璂最合他的心意,安排的这样妥当:“就按永璂说的办吧。” “既然如此,那金锁,你扶着紫薇姐姐先回去淑芳斋休息,我会请皇额娘派教养嬷嬷来教导宫中的规矩和忌讳。”永璂最后补充道。 紫薇听到教养嬷嬷四个字,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随即跪下行礼,欲言又止的说道:“十二阿哥,我想问一问小燕子……” “小燕子犯了欺君之罪,被杖毙。”永璂说完才想起小燕子是被侍卫格杀,并不是杖毙,也就懒得改口。 小燕子死了?紫薇一愣,看清楚面无表情的乾隆和嘴角带笑的十二阿哥的时候,心中一抖,一股寒意顺着背脊爬上来,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这才是皇宫! “多谢十二阿哥告之,我和小燕子姐妹一场,紫薇能否把小燕子的骨灰带走安葬?”紫薇眼里闪现点点痛楚和悲恸,说道。 乾隆闻言,淡淡说道:“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就依你罢。” 说完摆摆手,紫薇随着金锁温顺的退了出去。 “皇阿玛,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告之皇额娘一声吧。”永璂发现乾隆眉头紧锁,起身走到乾隆身后,伸出手指为乾隆揉压太阳穴,提议道:“这般混淆皇室血脉非同儿戏,这紫薇姐姐该如何处置?” 太阳穴传来不轻不重的力道,叫他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仿佛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那儿,能清清楚楚的描绘出永璂那细白纤长的手是如何动作的,竟叫乾隆心中一荡,说道:“这小燕子在宫中实在太过张扬,却是不好掩饰。” “皇阿玛不必忧心,待查明了真相,找个借口把紫薇姐姐迁出淑芳斋,安置在正经格格住的西三所里,好好学学规矩,过个一年半载的,谁知道还珠格格是谁呢。”永璂浅笑,宫里的女人忙着争宠,忙着勾心斗角,区区一个格格,她们不会放在眼里。 “鬼精灵。”乾隆笑骂了一声,终于缓和了神色,看似不在意的捉住永璂的手,轻轻握住,这手怎么这么纤细呢,好似一用力就会折断了一般,垂眸看着被自己大手包裹住的柔软手掌,突然有些分神。 “这事儿待查清楚再去告诉皇后,你也累了,到床上躺躺,待皇阿玛下朝,再说。”乾隆低沉的嗓子带着显而易见的体贴和关怀。 把永璂哄睡之后,乾隆才寒冰着一张脸,冷冷的吩咐吴书来:“来人,派人将淑芳斋围起来,今儿的事,若是有人胆敢透露半点,朕诛他九族。” 吴书来定了定神,应道:“奴才遵旨。” “对了,龙涎香的味道太浓烈,给朕换了,换成沉香。”乾隆突然说了一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话。 吴书来却是心领神会,这是十二阿哥曾经随口说了一句不喜欢龙涎香的香味,却被皇上牢牢记住了。 十二阿哥现在确实是皇上的心头宝,吴书来躬身出去的时候再一次的确定。 延禧宫中,一个面容平常的宫女急匆匆的赶来,俯身在令妃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话,让原本带着娇柔笑意的令妃大惊失色,失态的霍然起身,甚至碰倒了小几上的茶盏。 这个时候令妃已经顾不得那乾隆赏赐下来的一整套茶具,而是脸色难看的握紧了手指,长长的指甲掐进掌心之中。 五阿哥身受重伤,福伦一家被贬官流放!! “此话当真?!”令妃稳住身子,说出的话语仿佛从牙齿缝中挤出来一般。 “奴婢确定,而且,还珠格格被格杀!” 这话一出口,令妃脸色阴沉的可怕,甚至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皇上如此震怒! 作者有话要说: 戳一下收藏二呆吧~能加积分 ( 14还珠格格13 “你先回去,记得小心些,别叫旁人发现。”令妃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稳住身子,勉强露出一点温和的神态,对那宫女叮嘱道。 那传递消息的宫女行了一个礼,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腊梅,你快去内务府找我父亲,福家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福家若真的被流放,无异于断了令妃的一只臂膀。蹙着眉头,尽管心中急切,却仍然能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她在宫中经营了这么些年,甚至能稳压皇后一头,很是有些钉子埋放在各宫之中。 “冬雪,去查清楚,今儿去淑芳斋的人是谁?”揉着额头,令妃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昨儿晚上坤宁宫传来了有刺客的消息,待早上的时候,她们宫妃到坤宁宫请安,皇后面色如常,言语间滴水不漏,那为何皇上独独发作了福家?她可不相信福家有胆量做刺客。 待心月复宫女都出去之后,令妃方才有些平静下来,命人将地上的瓷片打扫干净,有些不安的坐在软榻上,等待着消息。 伺候的宫女端来了新沏的热茶,轻轻放在小几上,令妃只望着袅袅升起的白雾怔忪,不对劲,整个事情都不对劲。 她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午睡之后,永璂懒洋洋的坐起身子,才堪堪掀开厚厚的帐幔,就有守候的宫女忙不迭的取来衣袍,伺候着他起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淡的味道,嗅起来很醇透,却不浓烈,舒服的很,捏着玉佩的手顿了一下,问了一声:“今儿点的是什么香?” “回十二阿哥的话,万岁爷特命换的沉香。”小心的将永璂的衣摆抹平,跪在地上的宫女轻声回答道。 沉香?永璂鲜润的唇轻轻一勾,露出一个清隽秀雅的笑容,没想到他随口一说,皇阿玛竟然放在心上了。 心情很愉悦,瞧了瞧时间,该去和皇额娘通通气,免得她情急之下又鲁莽行事:“去坤宁宫给皇额娘请安吧,免得皇额娘担心。” 坤宁宫中,除了皇后之外,纯贵妃也在,永璂有些意外,似乎这纯贵妃这段时间来的频繁了些。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见过贵妃娘娘。”永璂一甩马蹄袖,见了个礼。 纯贵妃脸上带着柔和的笑,还了永璂一个半礼,许是晓得皇后母子两有话说,便识趣道:“臣妾叨扰皇后娘娘许久,也该告退了。” “苏妹妹这话说的,正巧我这儿新得了两匹锦缎,颜色亮眼的很,正好很衬和嘉的肤色。”皇后抿唇一笑,吩咐容嬷嬷将宫缎取来,赏给纯贵妃。 纯贵妃听罢,脸上的笑容多了三分真心,再三谢过皇后,才依礼退了下去。 瞧两人笑语嫣然的样子,永璂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待纯贵妃出了坤宁宫才腻在皇后身边,抓了一个果子,咬了一口,脆甜的味道弥漫开来:“皇额娘,这纯贵妃来得挺勤快。” “可怜天下父母心。”皇后摇摇头,伸出手指点了点永璂的额头,带着宠溺和叹息:“和嘉也到了出嫁的年纪,纯贵妃为了自己的女儿打算,才刻意讨好本宫。” 纯贵妃这些年因为病痛已经失了颜色,六阿哥又被皇上出继,虽在贵妃的位子,却是安安分分,早已没了争宠的心思,当初皇后和令妃相斗的时候,她都是冷眼旁观。 眼看着十二阿哥得了皇上的欢心,帝后间的关系明显缓和,她才来讨好皇后,却是迟了。 到时候提点一句,就算为永璂结一份善缘,至于皇上听不听得进去,却不是皇后自己能管的。 “你们到殿外候着。♀”永璂想起自己来找皇后的缘由,对立在皇后身边的四个宫女道。 四个宫女福了福身子,温顺的退了出去,容嬷嬷见十二阿哥吃果子香甜,又端了一碟子上来。 “皇额娘,小燕子不是真正的格格,那宫女夏紫薇才是……” 还不待永璂说完,原本就觉得今儿儿子挥退宫女的举止有异的皇后,立刻柳眉倒竖,怒气涌了上来,竟是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这小燕子竟然如此大胆妄为,犯如此欺君之罪!这可是混淆皇室血脉的丑事!” 永璂双眼睁得圆溜溜,他只想到皇后会发怒,还没回过神来就见皇后霍然起身,气势汹汹的准备往外走。 忙不迭的拉住皇后的袖子,永璂哭笑不得的说道:“皇额娘,先等儿子把话说完,皇阿玛现在还没下朝呢,更何况,这事儿并没有宣扬出去。” 永璂的声音带着急切,皇后见儿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没有丝毫的犹豫,又坐了下来,看宝贝儿子这样子,事儿该没她想象的那么严重。 抬手拢了拢鬓边的头发,假装不愉的瞪了永璂一眼:“快说,这么大的事儿竟然现在才来禀告皇额娘,白疼你了!” 边说边用手指戳了戳永璂光亮的脑门儿,永璂忙连连告饶,又嘴甜的说了几句话,哄好了皇后,才把五阿哥等人夜探坤宁宫,被打成重伤,小燕子冒充格格的事情败露,被乾隆当场击杀,夏紫薇现在正在淑芳斋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皇后。 “五阿哥受了重伤,还在昏迷?福家被皇上抄家流放?”皇后有些不敢相信,原本昨晚上动静就大的很,她忧心永璂,却被乾隆拦住,早已经坐立不安,待早上知道永璂没事儿,才有心情召见请安的宫妃。 “五哥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永璂笑着道。 “哦,原来如此,难怪那小燕子举止粗鄙,大字不识一个。”皇后一挑眉头,想到乾隆当初竟然还说什么一定是夏雨荷心中怨恨才把小燕子教导成这样,心里立刻幸灾乐祸起来。 活该你把这只野鸟当宝贝一样疼爱!遭报应了吧。 “所以皇额娘待会儿遣几个教养嬷嬷去教导一下那夏紫薇,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她应该是皇阿玛的亲生女儿。”永璂抿了抿唇,浅笑道。 “这事儿就这么随它过去了?”皇后有些心不甘的问,随即悟到那小燕子已经死了,却很不是滋味,没了那个粗鲁无礼的小燕子,又来了一个楚楚可怜的紫薇花。 想到夏紫薇那双眼含泪,与令妃差不多的做派,皇后心中有些膈应。 “皇额娘可是忘了,当初小燕子进宫,可是令妃娘娘一口咬定眉眼皆像皇阿玛,也是从延禧宫喊出的第一声格格。为此,皇额娘还遭到了皇阿玛的训斥。”永璂不疾不徐的说道,当初皇后受的委屈,也该令妃尝一尝了,“连那夏紫薇和金锁进宫,也是走的令妃娘娘的路子,一个汉女,摇身一变成为了包衣,令妃娘娘倒是手眼通天。皇阿玛再怎么生气,也波记不到您身边。” 他可是想要借着这件事儿,把令妃的那些势力给连根拔起,已经抄了一个福家,剩下的,就是令妃在内务府当差的阿玛了。 永璂这话说得直白的很,皇后一愣,立刻回过味儿来,随即勾起了一丝浅笑,眼神望着延禧宫的方向,令妃,你得意的够久了,这一次,看你怎么保命吧。 “容嬷嬷,快,去找几个教养嬷嬷,一定要性子温和的,到淑芳斋去,好好教导一下那紫薇。”皇后笑着吩咐容嬷嬷,这个时候,她也愿意做好人。 容嬷嬷面带笑容的下去了,反正只要令妃倒霉,她就高兴。 经历了这一遭,这夏紫薇在皇上心中,分量并不重,况且…… 皇后想到当初那下了一整夜棋,还弹琴唱歌的事儿,眼里的笑意越发浓厚起来,且不论皇上有没有这个心思,单单这一做派,就能膈应皇上很久了,早知道就推令妃一把,让那贤惠的令妃主动为皇上纳了紫薇才是。 这下子,皇后不着急了,又捧着永璂的脸仔细的打量,直说瘦了,要给永璂好好补补。母子两其乐融融的闲聊起来。 令妃那儿却怎么高兴不起来。腊梅冬雪先后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跪在地上,禀报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娘娘,今儿一早,福家已经被抄家,现在应该出了京城。而且福大爷福二爷是受了重伤被抬出紫禁城的,魏大人特别叮嘱奴婢告诉娘娘,务必要小心谨慎!”腊梅小心翼翼的说道。 令妃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手指狠狠的抓着扶手,手背上崩出了青色的经脉,哑着嗓子道:“继续说。” “小燕子被击杀,淑芳斋里住的是那叫紫薇的宫女,而且,皇后娘娘还遣了四名教养嬷嬷到了淑芳斋。”冬雪心中也是极为不安。 令妃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她本就是极为聪明伶俐的,若不然,怎么能从区区一介包衣爬上四妃之一,还特封为“令”。 现在,把两人的话都连贯起来,她立刻就能顺着这蛛丝马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真假格格!混淆皇室血脉! 皇上最爱面子,如此被打脸的事情,定然会让他火冒三丈,尤其,直面皇上怒火的人,首当其冲就该是她! 怎么办?怎么办? 令妃煞白着一张脸,手脚颤抖个不停!大脑急速的转动起来,该怎么从这件事儿把自己摘出去! 这个时候,一个宫女闯了进来,跪下道:“令妃娘娘,十四阿哥突发高烧!” 什么!令妃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其他,她膝下就十四这么一个阿哥,若是没有一个儿子傍身,宫中后妃的日子,是十分凄惨的。 她的小十四! “快宣太医!!”令妃突然眼睛一亮。 她想到了,皇上最近十分宠爱的十二阿哥! 作者有话要说: 戳一下收藏二呆吧~能加积分 ( 19还珠格格18 皇后回到坤宁宫中,面上虽然不露一丝心绪,却仍然忍不住揉着额角,乾隆轻拥着永璂的那画面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叫她甚是不安。 容嬷嬷见皇后面带纠结,颇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一愣,忙上前两步,将端着的人参茶放在桌上,扶着皇后坐下,忍不住说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莫非延禧宫那贱婢又惹您生气?” “嬷嬷,你想多了,我是在发愁永璂。”皇后心知容嬷嬷最是关心自己,人却是没有什么成见,哪敢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她,只好含糊不明的说道。 听了皇后的话,容嬷嬷立刻想到了快到选秀的时候,还以为皇后是忧心永璂的婚事,点点头,满是自得的说道:“十二阿哥越发的长进了,那相貌那风姿,都是顶尖的,娘娘可得好好掌掌眼,给十二阿哥挑个妇容功德都上佳的福晋才是。” 容嬷嬷这番话立刻给皇后提了个醒儿,对啊,永璂年纪也差不多了,以前总觉的自己孩子还小,不想在儿子身边放人,免得教坏了孩子。现在看来,却是最好不过,不若,先给永璂指两个试婚格格。 倘若乾隆真的对永璂怀有那不轨的心思,待离得远了,日子久了,也该打消了。 想通了之后,皇后的眉眼舒展开来,端起一旁的人参茶喝了一口,顺势赞道:“倒是嬷嬷提醒我了,待会儿好好问问永璂的心思,看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先放两个格格罢,等选秀的时候,再给他挑一个知冷知热的福晋。” 过了些日子,十四阿哥下了葬,原先的令妃,现在的魏氏也被带到了清西陵,为自己的儿子守灵,这怕是大清开国以来的第一个,伴随她的只有陵园中孤苦无寂的青松而已。没有侍女伺候,所有的日常都要自己动手,最让她犹如虫蚁啃咬心田的莫过于那近在眼前的十四阿哥的陵墓。 十四的死亡,令妃被贬斥,不过犹如一粒小石子投入水面,即使激起了一**涟漪,却很快平息下去。宫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皇后则命内务府挑选了两个相貌柔婉,举止上佳的宫女,准备找个日子送到永璂身边。 “皇额娘,找儿子什么事儿啊?”永璂急匆匆的赶到了坤宁宫,来不及喘口气,就朝皇后问安。 “怎么这么多汗珠,快擦擦。”皇后看到永璂满头大汗的样子,心疼了,手里捏着帕子,擦拭着永璂的额头,温柔的埋怨道:“你年岁也差不多了,额娘就是想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喏,这两个可入得了你的眼。” 拉着永璂坐下,皇后亲自端了一碗茶给永璂润润喉咙,才命容嬷嬷将精挑细选的两个宫女领了上来。许是知晓以后自己就是伺候永璂的人,规规矩矩的朝永璂行礼之后,两个秀美的宫女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越发显得漂亮喜人。 太早了吧?永璂瞅了瞅自己的小身板,这孩子,似乎没满十四呢?这么着急干什么呢?眼前的两个宫女看着年岁也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犹带着些许稚气,却仍是美人胚子,不难看出,以后长大了,必定是美女。 “挺不错的。”反正没有这两个,后面还会有,干脆就应了下来,放在身边使唤着就是。他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告别了童男之身,那样的事,若是自己不愿意,也没人逼他,况且,两个小美女放在身边,倒也是赏心悦目。 永璂心中坦坦荡荡,丝毫没有一丝亵渎的念头,权当哄皇后高兴。 皇后暗中看着永璂,见他对这两个宫女没有丝毫的不满,心中的不安去了几分,暗笑自己多心,忍不住还是劝诫道:“永璂,你皇阿玛是君,你平日里与你皇阿玛相处,要时刻谨守本分,切不可逾矩。现在你年纪也不小了,日日与你皇阿玛同吃同住,实在有些不妥。” 边说,皇后不由得拧着手中的帕子,平日里没有注意,这乾隆与永璂实在太过亲密了些。♀ 永璂自从瘦了下来,愈发带着一股清隽出尘的味道,长长的睫毛就好似碟翅轻舞,最勾人的还属那双眸子,脉脉含情,只要看着你,就仿佛再看全世界一般,惑人的仿佛只想沉溺在其中。 越想,越发对乾隆气不打一处来,深吸了两口气,将心中的怨恨压了下去,只不停的劝说着永璂。 “皇额娘说的是,儿臣都记住了,绝不会犯了规矩。”永璂含笑听着皇后的念叨,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心里头暖洋洋的,被人关怀的滋味,实在很美妙,不时的点头附和两声。他也不太想和乾隆住在一起,有些时候还真不方便,要时刻的谨记自己的身份,若是自己一个人住,要轻松许多。 “皇上驾到。”门口传来太监尖细的嗓子,却是乾隆大步走了进来。 殿里的人纷纷起身向乾隆请安,皇后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永璂不过才到了那么一刻钟,这乾隆就赶过来了,简直叫她不想面对。 乾隆摆摆手,命众人起身,走到永璂身边,一撩袍子坐下,方才永璂与皇后间的气氛温馨的很,叫他心里头很是吃味,问道:“永璂与你皇额娘说什么呢?” “皇额娘给儿臣找了两个宫女,儿臣特地来看看合不合心意。”永璂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边说边端起茶壶,给乾隆倒了一杯温茶。 就这么点小事也劳累永璂,皇后真是大惊小怪,乾隆接过茶水,心中不以为然。暗自打量了那两个宫女一眼,微微的皱起眉头,这两个宫女长相太过俗艳,双眼飘忽,举止轻浮,哪里配在永璂身边伺候。 把这两个宫女给贬低到尘埃里,乾隆心里仍然不觉得舒服。 “这是臣妾特地从内务府挑选出来,伺候永璂的。”皇后这个时候的笑容自然了些,说出的话中,伺候两个字加重的语气,明显是暗示乾隆,这两个宫女的作用。 乾隆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顿,这两个贱婢想要伺候永璂?面上的笑容已经收敛起来,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冷厉,那看向两个宫女的眼神,仿佛带着死气,顿时叫那两个水女敕如花的宫女面色惨白,身子都瑟缩起来。 “永璂,你怎么说?”好不容易,乾隆才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干哑的痛楚。 “全有皇额娘做主就好。”永璂不甚在意。 乾隆眸子一暗,是的,永璂年纪也到了可以大婚的时候了,阿哥身边有格格伺候,那是自然而然的。心中带着苦楚,偏又不能发泄出来,自己那不可告人的心思,更是不能给永璂知晓。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那愤怒嫉妒给压了下去,乾隆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两个宫女太过一般,待过些日子,朕给永璂挑几个好的。” 能拖一时是一时,乾隆心中有些苦涩颓然的想,什么时候,他一个帝王,竟然要这么委曲求全。 将乾隆的那些个情绪都看在眼里,皇后的脑子“嗡”的一声轰鸣,双手死死的掐在一起,尖锐的指甲套刺入肉中,也感觉不到疼痛。 竟然是真的!乾隆竟然真的对永璂怀有那下作的心思! 脑子里嗡嗡作响,这个时候,皇后竟然发现自己还能脸上堆着笑容,语气恭敬的送走了乾隆,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马脚,甚至不动声色下达命令。 待夜幕降临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皇后终于颤抖起来,整个人都好似在冰窖中一般,抬起手捂着脸颊,泪水从指缝间蜿蜒而下。 她的永璂怎么办?乾隆那个自大的帝王,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爱你的时候,能把你捧上天,不在意你了,就能将你踩踏的连尘埃都不如,令妃不就是这样。 更况且,父子□,他的永璂,将会背上不伦的罪孽,从此沦为笑柄和耻辱。 不,绝不,她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皇后睁着双眼,黑暗中,那眸子竟然带着一种可怖的光芒,犹如要烧毁一切的火焰。 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是必须歇在坤宁宫的。 这一日,皇后坐在梳妆台上细细的描眉,换上一身新裁的宫装,缠枝的牡丹耀人眼目,越发显得她肤白如雪,竟带着几分逼人的艳光。 从首饰盒子里拣出一枚祖母绿戒指戴在中指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款款的进入了寝殿之中。 乾隆到的时候,皇后葱白的手指捏着茶壶泡茶,热水徐徐注入壶口,动作一丝不苟。见到乾隆,起身含笑向乾隆问安。 “皇上不若尝尝臣妾泡的茶水。”嗓音带着清亮,皇后倒出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乾隆,一杯则留给自己。 “皇后什么时候喜欢上泡茶了?”乾隆见皇后动作大气的将茶杯中黄亮的茶水一饮而尽,微一皱眉,果然不会品茶。端起杯子一口一口将茶水喝完。 皇后又为乾隆倒了一杯,丝毫不以为意,笑道:“永璂为了讨万岁的欢心,臣妾这个做额娘的,也就跟着学了点。” 这番话听得乾隆很舒服,又一杯茶水下了肚。 皇后手不停歇的继续倒茶,不疾不徐的说着:“当初永璂对万岁多孺慕,日夜练字,只希望得到您的一声夸赞,每一次被您训斥都要难过很久。那时候永璂多羡慕小燕子,能那么被您疼爱,臣妾只好哄他,只要他乖乖的,您一定会喜欢他,傻傻的他就这么相信了。” 乾隆这个时候的脸色难看起来,皇后仿佛无所察觉,语气继续平平的说道:“后来,臣妾以为,您总算发现了永璂的好,能够对他展现那一片慈父之心,只是,臣妾料错了。” “臣妾能忍受您的冷落,能忍受令妃那个包衣的耀武扬威,也能忍受小燕子的不守规矩,只是,万岁,您不该对永璂动那种心思!我绝不允许,我的孩子被他敬爱的皇阿玛所玷污,更不允许,他被迫背上不伦之罪!”皇后这个时候看着乾隆的眼神,平静的可怕,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为了她的孩子,她无所畏惧! 乾隆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剧痛,喉咙一甜,“噗”一声,一口夹杂着暗黑色的鲜血喷了出来。 飞溅到皇后脸上的血让皇后整张脸都带着一种诡异的神态,而皇后,却仍然嘴角带着恬淡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这里了,好爽啊 二呆心目中若是十二和乾隆好上了 皇后的反应就该是这样 戳一下收藏二呆吧~能加积分 ( 20还珠格格19 吴书来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的上前扶着乾隆,厉声叫道:“快宣御医!!!” 乾隆还有些神智,心下一横,伸出手探入喉咙一扣,“哇”得一声,先前喝进去的茶水夹杂着黑血吐出了不少,他不能死,至少,不是这个样子死去。 皇后却只冷眼看着乾隆的动作,捏着手中的帕子细细的擦去了脸上的血渍,有些可惜的看着染上了污血的手帕,随意的丢弃在脚边。 他活不过今晚,而且,整个坤宁宫早就被她处理的犹如铁桶一般,那些人根本就出不去! 出乎皇后的意料,御医竟然赶到了,皇后一愣,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丝丝龟裂。 御医见到房间里的情形,差点腿都软了。哪里还敢耽搁,立刻为乾隆诊脉,手才搭上去,冷汗立刻就落了下来,这分明是中了剧毒,而且是无解之毒。 用金针刺穴,虽然逼出了些许毒药,可那毒已经进入了五脏六腑,这身体,分明就是油尽灯枯。 乾隆悠悠转醒,御医立刻跪倒在地上,连连请罪,他们知晓,这一次,怕是整个太医院都会跟着陪葬吧。 丝毫不理会跪在地上的御医,乾隆只看了怔愣的皇后一眼,心里头更是痛得厉害。 自己的心思竟然会被皇后察觉,原来,已经到了难以掩饰的地步? 偏偏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个朝他微笑的少年,真是奇怪的很,明明已经一脚踏进的鬼门关中,乾隆竟然有一种松散下来的感觉。 爱上了自己的孩子,这个认知沉甸甸的压在乾隆心里头,犹如背负上沉重的枷锁,整个人的神经绷的死死的,他自己也知道,真的将这爱恋述之与口,那这不伦之恋,毁掉的就是自己视若珍宝的永璂。 这个样子,也好…… 乾隆吐出了一口气,无力的问道:“朕还有多少日子?” “回万岁爷……还有半个月。”几个御医几乎要痛哭流涕,领头的一个磕磕绊绊的说道。 “半个月啊……”一声叹息,乾隆双眸晦涩不明,落在皇后身上的视线,简直想要将皇后立刻处以极刑。 她可知晓,这般玉石俱焚的法子,谋害皇帝,而且是自己的额娘谋害自己的阿玛,到时候让永璂如何自处? 合上双眼,乾隆有气无力的命令道:“吴书来,封锁消息,若是走漏了一丝风声,朕唯你是问,皇后出言不逊,冲撞与朕,禁足半年。” 吴书来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了悟,立刻去安排,务必将这个消息死死的隐瞒下去。 皇后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抿了抿唇,挺直了腰板,跟着前面引路的小太监出了殿门,回到自己的寝室。寝殿四周已经被包围起来,连只苍蝇都难以飞进去。 “来人,拟旨……”乾隆费力的说道,最后能为永璂做的,也就这些了。 天空泛起了一抹白,永璂挑了件藏蓝色祥纹样的袍子,由宫女伺候着洗漱之后,正想着去给皇后请安,却是吴书来急匆匆的赶来,只说是乾隆召见。 永璂有些模不着头脑,跟着吴书来进了养心殿,才见到乾隆的时候,心里头咯噔一下,才一天没见,乾隆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般,脸颊肿得厉害,却带着一种灰败的颜色,眼角有些许红痕,仔细的看竟然是血迹,嘴唇带着一种叫人不安的青紫色。 几乎忘记的请安,大步跑到乾隆面前,满是惊慌:“皇阿玛,您这是怎么了?” 乾隆由宫女服侍着慢慢的喝着汤药,听到永璂急切的声音,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咳嗽了两声,吃力的说道:“没事,染上了点小病。” “皇阿玛,您会好起来的。”永璂忍不住哆嗦起来,泪水落在床上,晕开了小小的水圈。 乾隆心里一疼,抬起手,擦过永璂的眼睛,湿润的水珠沾染在手指上,被泪水润泽过的眸子愈发的清澈,他整个人都印在里面,不由得费力的安慰:“别哭,待会儿跟着皇阿玛去上朝。” “是,皇阿玛。”永璂小心的搀扶着乾隆,感觉到乾隆大半的身体都依靠在自己的身上,心急如焚,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乾清宫外,各级官员都站立在石板上,等候着大朝会的开始。相熟的大臣间不时的说着几句话,话中藏着锋机。 傅恒虽然面色如常,心里头却涌起一阵不安,经营了这么许久,他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更别说孝贤皇后是他的姐姐,在宫中暗藏的势力也是很有分量。昨天宫中有异动,得到的消息却不太清楚,只说是皇后被禁足了。 这个时候,穿着太监服侍的总管拎着鞭子走到了大殿之外,鸣梢三声”之后,官员立刻安静下来,恭恭敬敬的站好,鱼贯进入大殿。 片刻之后,乾隆皇帝明黄色的身影携着一名少年进来,众人忙行礼,待平身之后,心中一动,这是十二阿哥,皇上亲自带领十二阿哥上朝是什么意思?莫非,要给十二阿哥安排差事。《》 由此可见十二阿哥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了。 傅恒早已将乾隆的表情收入眼底,只觉得浑身冰凉。原本红润健康的脸色带着灰败,最叫他心惊的,乾隆双唇泛着的浅紫色,这分明是中毒的症状。 难道,皇上不行了? 想到这里,傅恒身体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乾隆不知道这些大臣是怎么想的,他费力的喘了口气,丝丝空气呼吸进入肺腑,竟觉得肺腑犹如针扎一般刺痛难忍,勉强抬起手,声音沙哑的说道:“吴书来,宣旨。” 才说完,便难受的靠在龙椅上,他的时间不多了,为了永璂,他得用最快的速度办好剩下的事情,将永璂送到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站立在一旁的永璂立刻扶住乾隆,眼底闪过一丝忧色。坤宁宫昨晚一定发生了变故,可是他没能打听出来,而乾隆,却是中了毒,虽然太医尽力抢救,最多也不过还有半个月的生命。 永璂压下心中的思绪,时刻关注着乾隆,心里头有些闷闷的难受的很。 整个朝堂静悄悄的,只有吴书来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念着诏书,而那些个大臣都已经傻眼了。 这,这竟然是一份禅位十二阿哥的诏书! 这些官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正直壮年,怎么会有要退位的打算,而且,还是传位十二阿哥! 吴书来念完最后一句,心里头叹了口气。没想到万岁爷是真真陷进去了。为了十二阿哥,连皇后的保了下来。 “五天之后,进行禅位大典!”乾隆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便命人退朝,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容许他处理政事,只不过坐了这么些许时间,就觉得疲惫的厉害。 这么一个消息,如同炸雷一般,将所有大臣给惊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不止是大臣,连永璂都惊呆了。 “皇阿玛……”永璂扶着乾隆的手臂,待乾隆躺下之后,又拉上被子,望着乾隆青黑的脸色,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接过吴书来端来的药汁,小心的喂给乾隆,待乾隆喝完了药,用帕子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嘴角。整个过程细致温柔,带着十足的耐心。 “永璂,我将皇后幽禁半年,你怨还是不怨?”乾隆终于有了些力气,费力的拉着永璂的手,目光落在永璂身上,甚至连朕都不说了。 永璂听的心中一惊,整个大脑都是空白一片,俊秀的脸庞上呈现出一种呆滞的神态。下意识的,立刻就将乾隆的中毒与皇后联系起来。 “是……是皇额娘?”嘴巴动了动,永璂发出的声音轻飘飘的,几乎要碎裂在空气中。可若是皇额娘下毒,那乾隆怎么可能会绕过皇额娘的性命?心里头带着疑惑不解。 “……”乾隆没有说话,他怕说出口之后,永璂刨根问底,觉察出自己的心思。而这番沉默在永璂看来,就是默认。 “皇阿玛,若是额娘做错了什么事情,儿臣愿意抵命,求皇阿玛放过皇额娘。”永璂膝盖一弯,跪在了乾隆面前。他来到这里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皇后,犹如雏鸟初见一般,使得皇后在他心目中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更何况,皇后对他简直就是疼爱到骨子里,他心中自然对皇后感激异常,尤其,他还占据着皇后儿子的身体,这又使得他心中对皇后带着愧疚。 乾隆后来虽然对他很好,但对永璂而言,更多的是因为乾隆帝王的身份,使得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讨好乾隆,在他心底,到底差了皇后许多。 听了永璂说的话,乾隆突然笑了起来,原本还带着神采的眸子迅速的黯淡了下去,笑声中充满了自嘲和说不清的痛楚。 原来,自始至终,他在永璂心目中,也不过如此,甚至比不上皇后一丝一毫,为了皇后,你竟是这般不顾一切吗?只要禅位大典之后,你就是大清的地位,连帝王之位,也比不上皇后的性命重要吗? 乾隆有些悲哀,突然觉得,为什么自己死在皇后下毒的那一刻呢?快入冬了呀,难怪这么冷,冷得自己觉得连骨头都被冻结了。 “吴书来,送十二阿哥回去。”乾隆说出的话云淡风轻,无力的摆摆手。 即使如此,他也想看着永璂穿着五爪龙袍,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 看着这样颓丧孤寂的乾隆,永璂张了张嘴,口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干涩的厉害。 他知晓,他伤了乾隆的心。 静静的看了躺在床上的乾隆一眼,永璂行礼,离开。 茫然的坐在黄花梨椅子上,光线已经从明亮变得昏暗,带着橘黄的颜色,整个寝殿里静悄悄的,永璂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一切都还好好的,帝后和睦,而他也渐渐成为了乾隆宠爱的孩子。 只是事到如今,他也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无措,皇后的面儿他见不得,心里头担忧,求见乾隆,却也被侍卫挡住。 自己,这是被幽禁了吧。苦笑了一声,永璂心里既担心皇后的安危,又忧心乾隆的身体,这股复杂的心思,竟是叫他寝食难安。 叹了口气,罢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禅位大典和登基大典一块举行,而且乾隆才给出了五天时间,礼部忙的团团转,恨不得一个人劈开成两个人用,内务府也一样,还必须赶工出永璂登基穿戴的礼服、礼帽、朝珠、配饰…… 宫里的人也忙活起来,被人遗忘的五阿哥这个时候也有些闹腾,他清醒的时候,正好得知了乾隆要禅位给十二阿哥,又晓得了自己成了一个跛子,简直要发疯,大吵大闹起来。 看守的侍卫将这事儿禀报给乾隆,乾隆本就心情沉郁,哪里理会五阿哥,只淡淡的吩咐,将五阿哥囚禁在景阳宫里养病,什么时候他冷静下来,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按捺着想要见永璂的冲动,很快就到了禅位大典的日子。老天很给面子,天空晴朗的不见一丝云彩,犹如被洗刷过一般,碧蓝的通透,金灿灿的太阳高悬空中,午门上钟鼓齐鸣,丹陛大乐奏响。 而永璂终于又见到了乾隆,乾隆这个时候越发的不行了,整个人消瘦的厉害,龙袍穿在身上竟然显得空荡荡的,那双眼睛却是亮得惊人。 整个大典按照规矩一丝不苟的进行着,最后乾隆费力的取出玉玺,使出全身的力气,控制着手臂不那么颤抖,有些哆哆嗦嗦的将玉玺交到永璂的手上。 永璂鼻头一酸,不知怎么的,就红了眼眶,接过玉玺的时候,抓住了乾隆的手腕,轻声叫了一声:“皇阿玛……” “永璂,做一个好皇帝。”乾隆用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眼前的这个孩子,竟然都这么高了,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却是身姿挺拔如竹,一举一动都带着矜贵的风流气度,他的孩子,在他没注意的时候,都有了上位者该有的气度。 “我会的,皇阿玛。”永璂心里头对乾隆愧疚万分,声音带着哽咽。 “去吧,皇阿玛要休息了。”乾隆含笑拍了拍永璂的手,一股血腥气从胸口涌了上来,喉结滑动一下,狠命的咽了下去。这是永璂的登基时候,他绝不能这么倒下去。 “儿臣陪着您。”永璂心里头堵得厉害。 “等你的登基大典结束了,再来陪皇阿玛,皇阿玛累了,先养养精神。”乾隆安慰着永璂。 永璂一步三回头的去了乾清宫,在那儿将继续他的登基仪式。 乾隆疲惫的闭上眼睛,好像听到了大臣呼喊万岁的声音,想必是永璂在接受群臣的朝拜。 想象着永璂穿着明黄龙袍坐在龙椅上的样子,乾隆勾起了一丝笑,鲜血从嘴角流淌出来,触目惊心。 吴书来抖抖索索的将手指放到乾隆的鼻端,气息全无。 “太上皇驾崩!” 作者有话要说:请叫乾隆圣母帝orz ( 21泰坦尼克号1 陆予心中一悸,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气,点点光线从窗户照耀进来,显然已经天亮了。《》 对面床铺的老大窸窸窣窣的翻了个身,口齿不清的说道:“小四儿……别忘了……答……答到……呼呼……” 才一句话的功夫,说话的舍友再一次的进入了梦乡,徒留陆予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四周。熟悉的天花板、床铺、书桌,确实是自己的宿舍。 难道,自己的那一番穿越时空,只是做梦? 陆予双手抓紧了被子,怎么可能有这么逼真的梦? 他还记得彼时,他正由内侍扶着手臂,坐上了乾清宫中那宽大的龙椅,百官下跪朝贺。偏心里慌的厉害,耳边仿佛听到一声声的悲鸣,之后,便惊醒过来。 双眼有些迷茫,神情也带着显而易见的恍惚,在紫禁城中的生活实在是太过真实,叫他实在难以相信只是一场梦境。 掀开了被子下床,走进了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自来水哗哗流淌,捧起一捧水泼在脸上,冰凉的水刺激着皮肤,叫陆予终于清醒了些。 抬头,洗漱台前的镜子清清楚楚的映照着自己的样子,虽然做了这么真实的一个梦,整个人却不见疲惫。镜子中的少年双眼清亮,水珠顺着额头划过脸颊的弧度,最后恋恋不舍的自精致的下颌滴落。 扯过一旁的洗脸帕擦干净水渍,怕真的就是一个梦吧。回忆着梦中的点点滴滴,陆予心里头有些怅然若失。 一整天的时间里,陆予都带着心不在焉,待到下课铃声响起,才将他惊醒过来,苦笑着摇了摇头,将书本收拾好。 “陆予,我看你没有记笔记,不嫌弃的话,看我的吧。”坐在陆予身边的同桌鼓起勇气,将自己手中带着天空图案的笔记本推到陆予面前,有些羞涩的说。 “谢谢,笔记本明天还给你。”陆予弯了弯嘴角,温温和和的道了一声谢,将笔记本放入挎包之中。 “不客气。”女生双眼洋溢着笑容,这一声道谢大了许多。 等陆予走远,几个女孩子围了上去,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给她加油打气。 看看时间还早,陆予不想那么快就会宿舍,随意的朝校门口走了出去。他记得,学校门口有一家甜点屋的蛋糕味道很好,当然,价钱也很高就是了。 甜点屋里放着轻缓的钢琴乐,推开门有风吹过,门口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很暖洋洋香甜甜的味道。陆予站在玻璃柜台前,仔细的看着小巧的蛋糕。 陆予一个大男孩,却是很喜欢吃甜食,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块香甜的蛋糕或者巧克力总能叫他平适下来。视线在提拉米苏和黑森林之间游离不定,片刻之后,终于决定买提拉米苏。 “麻烦来一份提拉米苏。” “来一份提拉米苏。”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陆予一愣,偏过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衬衫的男子站在自己旁边,袖口挽起到手肘处,胸口的纽扣随意的解开了两粒,整个人带着一种闲适的潇洒,一个很叫人难忘的男人。 而且,陆予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不好意思,两位客人,提拉米苏只剩下最后一块。”系着有可爱花边围裙的可爱姑娘脸上带着抱歉的笑容,这两个帅哥真是养眼啊,极品!又热情的推荐起来:“我们店里的草莓慕斯、黑森林味道都很不错的。” “那麻烦给我一份黑森林好了。”陆予嘴角勾起,难得看到一个大男人也吃蛋糕呢,这种感觉叫他郁闷的心情有一种微妙的平衡。 “多谢。”那个男人目光落在陆予身上,对上那双含笑的清澈眸子,停顿了片刻,微微一颔首。 这相貌倒是少见,若不是他妈妈打电话指名要这家甜品店的提拉米苏,他也不会大老远的跑这么一趟。这少年的笑容虽然很浅,却是极为动人,清清澈澈的眸子叫人看了就觉得舒服。心中这般想,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不客气,小事而已。”陆予直视着男人的眼睛,笑着摇摇头。 因为打定注意吃了才回宿舍,陆予又点了一杯热女乃茶,才准备结账。没想到付钱的时候,收银员却带着笑,说道:“刚才那位先生已经为您付过帐。” 陆予有些疑惑,随即了悟,立刻扭过头,店里早已没有了方才那男人的背影。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头,他不习惯欠人东西,等遇到的时候,回请吧。 只是城市这么大,哪是这么容易巧遇的。 叹了口气,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一只手撑着腮,整个人懒洋洋的看着窗外的行人。 不一会儿,店员将黑森林和热女乃茶放到了陆予面前,轻声道了谢,用小叉子叉下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浓郁的巧克力味道弥漫开来,叫陆予的心情终于好了些。 说不定,那就是一个梦,没想到,黄粱美梦没有做成功,倒是叫他心中留下了些难过。 吃完了蛋糕,陆予一只手握着女乃茶走出了甜品店,回到了宿舍。 夜幕降临的时候,已经洗漱好的陆予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若真是梦的话,说不定,他能再一次梦到皇后、容嬷嬷和乾隆呢。 只可惜,事与愿违,大脑很兴奋的不停回想着当时的情况,陆予反而睡不着了,等到了天蒙蒙亮,才稍微睡了一下。 接连几天,陆予已经恢复了日常的大学生活,晚上都是一夜好眠到天亮。 大概,真的就是黄粱一梦了吧,陆予若有所思。 耳边传来嘈杂的吵闹声,似乎是英语,陆予能感觉到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还有刺耳的汽笛长鸣声音,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英语?汽笛?宿舍里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陆予猛地睁开了双眼,手却被人死死的抓住,那人叫嚷到:“快快,法布里奇奥,我们要发达啦!人间天堂!” 被人强力的硬拖着朝前拼命的跑,陆予甚至能感觉到风吹在脸庞上的感觉,叫他很不舒服。 刚刚要开口说话,却被眼前的轮船所震慑,那巨大的船体停靠在海港里,对比岸边的人群,就如同一只只的小蚂蚁。 这里是什么地方?陆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直到被强拉上这艘巨轮,被拉到了一个医生面前,那医生拿着小梳子给两人的头发细细的梳刮着,陆予只觉得莫名其妙。 “合格。”那医生舒了口气,这是最后的两个乘客了。 喧嚣之中,轮船上汽笛长鸣,四个巨大的烟囱冒出了滚滚的浓烟,巨大的船锚已经被缓缓从水中拉起,供人行走上船的阶梯早已收起,这艘轮船即将开始自己的处女之航。 “再见了,南安普敦!”拉着陆予的少年终于放开了手,趴在船舷边上,激动的呐喊。 巨轮得汽笛轰鸣,巨大的船艏犹如利刃一般劈开了碧蓝色的海面,激起的浅浅的海浪,轮船起锚了! “法布里奇奥,激动的说不出话了,哈哈,我们登上了泰坦尼克号!简直就像做梦一样。”那人在陆予面前挥了挥手,哈哈大笑,年轻朝气的脸上,满是兴奋和喜悦。 泰坦尼克号?陆予只觉得一阵阵眼晕,他告诉自己应该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他试探的叫了一声:“杰克?” “嗨,活计,走吧走吧,我们该去找我们的舱位。”杰克带着灿烂的笑容,再一次抓住了陆予的手。 竟然真的是那艘未来会撞上冰山的泰坦尼克号!走在自己身边这个,就是那杯具的男主角杰克。陆予已经有种老天在玩他的错觉,这tm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杰克好帅好帅!星星眼 戳一下收藏二呆吧~能加积分 ( 22泰坦尼克号2 三等船舱的通道并不宽,尤其在人潮涌动的时候,更显得有些狭小。他提着行李跟着杰克跌跌撞撞的随着人流不停的寻找着自己的房间号码,不时撞到其他人。 陆予觉得有些呼吸困难,狭窄的通道,混杂的气味,走动间肢体的碰撞都叫他觉得难受。 “g60!找到了!”走在前面的杰克欢呼一声,推开了一道房间的门,顺便招呼着陆予:“法布里奇奥,快进来!” 房间里已经有了两个小伙子,杰克难掩兴奋的朝两人打了声招呼。 陆予跟在杰克身后,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房间,很小的一个屋子,床边摆放着小小的柜子,床铺上有枕头毯子,让他这让他想起了高中时候的宿舍,只是房间里没有洗澡的地方。 “法布里奇奥,你要睡上铺还是下铺?”杰克把行礼放到了一旁,扭过头问一直沉默的陆予。 “上铺。”陆予将一直遮掩着眉眼的头发用手指朝后一撩,抬起眸子看着杰克,平静的说。 杰克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他才发现法布里奇奥有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幽暗的眸子就好像那神秘的黑珍珠,却有一种奇特的洁净,比湛蓝的天空还要澄净,让他的心跳有些加快。 以后画画又有一个很棒的模特,杰克很快就反应过来,愉快的将法布里奇奥的行礼放到上铺,自己则坐了下来:“法布里奇奥,要去甲板上吗?那儿看着很大,我们可以看到大海,还有海豚。♀” “我想先洗个澡,杰克,我觉得我身上一股诡异的味道,能将大象熏倒。”陆予已经平静下来,既然是泰坦尼克号,也就预示着,这又是一个新的梦境,即使这个梦境真实的叫人害怕。 比起之前的还珠格格,陆予这个时候显得平静很多,甚至有了一种奇特的惊奇感觉,或许是知道结局,也或许是知晓这不过是一场虚幻,所以他紧绷的心情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哦,那要出门左拐才有一个男用的澡盆,伙计。”一旁的人惊奇的看着陆予,他们穷人很少洗澡。 “伙计,你终于要洗澡了,真叫我惊叹。”杰克夸张的上下打量着陆予,随即搂着陆予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这样的动作竟然不叫人反感,反而叫人觉得该是的吸引人。 陆予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说,杰克的外貌非常的出色,略显凌乱的金色头发给他增添了几分桀骜不驯,非常英俊的长相,那湛蓝色的眼眸犹如大海一样,危险而迷人,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坏笑。难怪能得到女主的芳心,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他没有记错的话,杰克就是在甲板上对萝丝一见钟情的吧。陆予心不在焉的跨出澡盆,穿上干净的白衬衫和裤子,将还滴着水珠的头发撸朝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走吧,伙计,我们去甲板。”杰克拉着法布里奇奥跑到了甲板上,这个时候,上等船舱的那些人正在享受晚宴的乐趣。 两个少年在甲板上奔跑起来,陆予张开双臂,感觉到带着咸湿的海风吹得衬衫猎猎作响,感染到杰克身上那股活力,忍不住呼喊起来:“嗨!大海!” “哈哈,我要成为世界之王!”杰克也忍不住叫喊起来。 玩够了的两人坐在甲板上,杰克拿出了画板开始速写,陆予趴在船舷边上,看到水下一串串的气泡不停的冒出来,海风吹拂着他的头发,从杰克的角度,只能看到侧面那精致的不可思议的线条。 杰克手中握着炭笔,迅速的在素描纸上打着线条,渐渐的,凌乱的线条成型,是一个张开双臂的少年,即使面目模糊,仍能感觉到少年身上自然流露的轻松快意,看得使人沉醉。 看够了围绕着轮船嬉戏的海豚,陆予走到杰克旁边坐下,看到他正认真的涂抹着少年黑色的裤子,那少年叫陆予很熟悉。 “嘿,兄弟,你竟然把我当模特儿。”陆予并没有打扰杰克,等到了杰克停下了笔,才一挑眉头,漫不经心的说。 “别这么说,等到我成为世界大画家,这可是很值钱的。”杰克合上画本,轻笑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同伴没有说话,不解的顺着陆予的目光看了过去,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妙龄少女。 黑色的卷发被海风吹起,飘扬在空中,典型的西方轮廓,带着一种成熟的妩媚,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嘴角抿起,带着一丝倔强的弧度,而最吸引人的就是那火辣的身材,带着一种□的弧度。 果然是女主角,陆予双眼带着欣赏的看着萝丝,确实是一个迷人的漂亮女郎。 “嘿,兄弟,真是一个美人不是吗?”旁边的一个人凑过来,带着讽刺的说道,两个三等船舱的穷小子,竟然肖想这样的美人。 杰克并没有理会这个人的嘲弄,而是有些意外的发现,这个美丽的女郎有着和法布里奇奥一样的黑色头发和眼睛。他突然觉得,他爱上了黑色。 而陆予则看到另一个杯具男人出现了,萝丝的未婚夫,卡尔。笔挺的西装,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钻石钮扣,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理的很整齐,一看就是土豪的代表。 好吧,陆予承认,他现在有些仇富来着。 两个人似乎发生了不愉快的争执,而且卡尔的出现让萝丝更加的不高兴,那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忧郁。 最后,萝丝甩开了卡尔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甲板,而卡尔并没有同电影里的一样追过去,而是静静的站立着,英俊的脸庞上同样带着不豫。 陆予将这一幕看在眼底,耸了耸肩,在他看来,萝丝其实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姑娘。她觉得与上层社会格格不入,这样的生活耗费着她的青春,禁锢着她的自由,让她觉得窒息和绝望。 简单的说,完全就是吃饱了撑着开始犯二,萝丝从来没有因为生活而困扰,当她家道中落的时候,卡尔替她家还清债务,同时继续供应着她享受上流社会的生活。 但是,两个人的价值观截然相反,这一切使得萝丝觉得厌烦,更重要的是,两人的相处,让她觉得她的尊严受到了不尊重。她清楚,这是地位的不平等带来的,这是她欠卡尔的。 可惜的是,萝丝尽管这样绝望,仍然没有勇气反抗,也没有勇气拒绝这桩婚事。这个女孩还没有体会过真正穷人的艰辛。 当初看电影的时候,陆予欣赏的是灾难之后的萝丝,爱人的死亡终于让她坚强成熟起来,她做到了杰克最后的愿望,没有放弃自己,开始新的生活,认真而充实,享受着生命的每一天。 立在甲板的上的卡尔注意到陆予的目光,脸色黑了下来,什么时候他美貌的未婚妻也是这种穷小子能觊觎的? 视线与卡尔对上,陆予有些疑惑不解卡尔的敌意,不过想到这个人绿油油的帽子,立刻露出了一个同情的笑容来。 那样的笑容比太阳还要耀眼夺目,脸颊边一个小小的酒窝,整个人被太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突然叫卡尔觉得有些刺眼。 破旧的白色衬衫,即便洗得很干净,仍旧难以掩饰这个人的境遇窘迫,一个穷小子而已。 卡尔嘴角带了点轻蔑,开始挑剔着陆予,但是,他却发现,这个少年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行云流水一般的优雅自然,该死的吸引人,甚至比起自己来,更多了几分矜贵。若不是那身衣服,卡尔简直以为,这个穷小子是一个小王子。 该死的,这种人不值得自己注意!发现了自己的目光被这种人吸引,卡尔有些狼狈的收回眼神,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为什么,这个土豪卡尔离开的时候,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呢? 陆予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杰克确实是男小三orz 以及,二呆当年看电影的时候真心哭了orz ( 27泰坦尼克号7 黑夜下的泰坦尼克号更是犹如落入大海的繁星,上等船舱里灯火辉煌,好似白昼一般。 卡尔不想他的大男孩为难,潇洒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宴会快开始了,先生们,让淑女久等可不是绅士行为,布朗夫人,请。” 布朗夫人挽着杰克的手,朝卡尔一笑:“谢谢。” 侍从替他们打开雕花大门,做了一个极为规范的礼仪,杰克略微有些拘谨,随即挺直了腰板,他不能在卡尔面前出丑,让这个人看自己的笑话。 走进了宴会厅才发现,这是一座圆形的建筑,美轮美奂,豪华的叫人惊叹。 在大厅中的人们穿着礼服,捏着酒杯,觥筹交错。大厅的一角,乐队奏响着柔婉的乐章,相熟的人三三两两的交谈寒暄。 原本楼梯的拐角处有一座大理石的雕像,半果~体的希腊女神像有一人多高,带着神秘的气息和魅惑人心的微笑。如果是在平时,杰克一定会将注意力集中在这座美丽的雕像上,可是现在,他的眼神追逐的是站立在一旁的法布里奇奥。 他的朋友站立在一旁,手里捏着一朵玫瑰花,正低着头将鲜花别在礼服上,笔挺贴身的礼服勾勒出少年漂亮的身体曲线,整个人挺拔的好似一棵白杨树,偶尔同卡尔轻声交谈,偏头的动作带着一种极为优雅的韵味。 比起旁边那些绅士头微微倾斜,又要用眼角的余光照顾女伴,显得有些做作的姿态,法布里奇奥的这样自然而然的悠闲从容,让杰克丝毫不能移开目光。 感受到杰克的视线,法布里奇奥眨了眨眼回望过来,妃色的唇轻轻的勾起,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那双比黑夜还要迷人的眸子透着难言的温柔。 杰克的不满一下子就被安抚了,同样举起手中的酒杯,隔着距离做了一个干杯的姿势,一切尽在不言中。 穿着绛紫色金丝绒长裙的萝丝提着裙摆刚刚走到环形平台上,看到杰克的动作,拢了拢身上斜搭着的黑色薄纱披肩,心里头涌起一丝不悦,杰克看的人应该是她。 杰克心有灵犀一般的抬起头,就看到了盛装的萝丝,在灯光下的她犹如一位公主,宽大的裙摆就是盛开的鲜花,而她比鲜花更加娇艳,光彩照人。 他们相互注视着对方,杰克的眼中带着赞赏和痴迷,而萝丝同样为英俊的杰克而兴奋和欣赏。 款款走下台阶,杰克上前站立在台阶前,轻轻的拉着萝丝的手,半躬下~身体,亲吻着那洁白的手背。萝丝笑了起来,黑色的眸子盈满了很显而易见的开心,好像怒放的太阳花。 随后,杰克伸出了弯曲的右手臂,萝丝立刻将手套了进去,挽起,两个人仿佛是一对亲密的情侣,带着难以掩饰的默契。 法布里奇奥目瞪口呆,他几乎不敢看一旁卡尔的表情,未婚妻当着自己的面和其他男人这样亲密,实在是太让卡尔失去颜面了。 他知道,英国确实有吻手礼仪,因为萝丝先伸出手略微下垂,杰克确实应该亲吻萝丝的手背,可是,何必做出这样一副恋人的姿态来。 他们难道没有看到卡尔就在一旁吗?这样的明目张胆,或者说是情不自禁? 这一刻,微微皱起了眉头的法布里奇奥不得不承认,他对杰克和萝丝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失望的。 卡尔却是平静的很,他现在发现,萝丝已经不能够再牵动他的心神,眼神滑过萝丝高级定制的礼服,脖子上名贵的项链,闪过一丝淡淡的鄙夷。 上流社会的宴会就是一场盛大的舞台秀,女人们炫耀着自己华美的服装和价值不菲的珠宝,而男人则炫耀着自己的财富和身边女人。 萝丝如今在卡尔眼里,与那些谈论珠宝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收回自己的视线,他现在在意的是他的大男孩:“法布里奇奥,陪朋友去用餐吧,希望你下午的咖啡和点心已经消化掉了。” “我的荣幸。”法布里奇奥莞尔一笑。 亲自拉开了椅子,示意法布里奇奥坐下,萝丝仿佛赌气一样,坐在了杰克身边,脸上带着如花的笑靥。 法布里奇奥看着眼前的一堆用餐器皿,真是复杂的用餐方式,希望到时候这些银质的刀叉能有用武之地,起码,别在这样雪白的瓷器上盛上炸薯条和鱼排。 见鬼,英国人的食物,那就是减肥的最佳利器,享誉世界的黑暗料理。 法布里奇奥的用餐礼仪并不标准,但是比起拘谨的杰克来说,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行云流水的从容和高贵,使用叉子和茶匙的动作比在场的人都优雅,这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在座的人,没有一个会觉得,法布里奇奥会是一个三等船舱的贫民。 萝丝暗暗关注了法布里奇奥的一举一动,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随即露出了一丝轻蔑。杰克的这个朋友,也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为了讨好卡尔,连用餐的礼仪都学的很好,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一个穷光蛋。 “杰克,我简直无法想象,法布里奇奥是你的朋友。天哪,他的动作简直无可挑剔,他身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完全就像贵族子弟一样。”萝丝用耐人寻味的语气,满是赞叹的对杰克说。 这个时候,萝丝的母亲终于开口说话,带着一贯尖酸刻薄的语气,想要戳穿杰克的伪装:“听说,三等船舱的情况很不错。” 法布里奇奥用帕子轻轻的按了按嘴角,勾起好看的唇,脸颊边立刻荡漾出一个浅浅的梨涡,不疾不徐的接过话头:“夫人,很不错,甚至没有老鼠。” 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他们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法布里奇奥身上,带着探究和疑惑,杰克反而被忽略了。 “法布里奇奥先生是三等船舱的客人,也是我的朋友,是我邀请他来的。”卡尔立刻为法布里奇奥解围,语气平静。给了布克特夫人一个冷冷的眼神,带着警告。 还想开口的布克特夫人闭上了嘴巴,既然卡尔已经承认这个穷光蛋是他的朋友,她自然不敢扫了卡尔的面子,要知道,她现在奢侈的生活,必须依靠卡尔和萝丝的婚约。 脸色有些铁青的扫过自己的女儿萝丝和杰克,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让这个穷光蛋知道,她的女儿可不是他能高攀的。 杰克胸口藏着阴霾,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有钱人的子弟,而代价就是法布里奇奥被这些上等人嘲笑。 “是的,感谢卡尔先生的邀请,我和法布里奇奥才能享受今天的晚宴。”带着笑,杰克坦然的说,眼神专注的盯着他的朋友。 法布里奇奥惊讶的看着杰克,随即微笑起来。好吧,他必须承认,这一刻,朋友这个词在他心中流淌而过。 卡尔则有些气急败坏,这个流氓勾搭上萝丝也就算了,现在朝法布里奇奥献什么殷勤。 这个家伙越来越讨人厌! 作者有话要说: 介个就是传说中2kg重的伍仁月饼!!! 是不是非常高端洋气上档次哈哈哈哈!! 旁边捏着云腿月饼的就是二呆黄嘟嘟肉呼呼的猪蹄啦xddd ( 28泰坦尼克号8 这样的话同样表明了杰克同样是一个穷光蛋,坐在杰克身边的萝丝有些不高兴,明明那个法布里奇奥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只要杰克不说话,那他的一切就会得到掩饰,最终被上流社会接纳。 “杰克是一位非常出色的画家,我看过他的作品,很棒。”萝丝抢过话头,明显的表示出自己对杰克的欣赏。 卡尔不可置否,连听到那一声亲昵的杰克,也不过是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 好吧,这个流氓还有一个身份,画家。 心不在焉的用叉子叉起一块蜜汁三文鱼,暗中关注着身边法布里奇奥的一举一动。 “哦,大男孩,你不是对泰坦尼克号很好奇吗?这位就是泰坦尼克号的总设计师安德鲁先生。”泰坦尼克号的主人艾斯梅先生低声和法布里奇奥交谈。这个男孩的一举一动都有着吸引人的优雅,简直就是天生的贵族,难得他欣赏这么一个孩子。 “您好,安德鲁先生。”法布里奇奥眼中带着真挚的赞叹,这艘大船的设计者,不管如何说,泰坦尼克号确实是无以伦比的。 布克特夫人敏锐的觉察到了卡尔对杰克的厌恶和反感,她立刻开口挑衅起来,带着明显的敌意:“道森先生,您怎么会有钱出来旅游呢?我真是无法想象。” 有些尖锐的嗓音叫法布里奇奥捏紧了手中的刀叉,微微皱起眉头。 杰克却不以为意,干脆坦荡荡的讲述起自己的故事,在什么地方打工,怎么赢得泰坦尼克号的船票。 风趣的语言和沉稳的态度使杰克赢得这些上等人的好感,也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法布里奇奥看着自己的朋友,将那些苦难用诙谐的语言描述出来,不时有人发出惊讶的叹息,这一刻的杰克,是所有人之中最光彩夺目的,他生动的话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杰克举起酒杯,动作潇洒。 “真是精彩!”胖乎乎的布朗夫人第一个鼓掌,对杰克交口称赞。 “说的真棒,享受每一天!”艾斯梅先生同样鼓起掌,没想到,这两个三等船舱的乘客,这样叫人刮目相看。 所有的人都被杰克所感染,布克特夫人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却还是堆起笑容,有些僵硬的举起了酒杯。 这个穷光蛋真是能说会道! 萝丝眼里流露出雀跃和欢喜,杰克的话语就仿佛柔软的春风拂过,她的心田因此温暖起来,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原来世界这么精彩,这么宽广。 脉脉含情的望着杰克,她想,在泰坦尼克号上,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杰克。 接下来的,就是到吸烟室喝白兰地的时间,卡尔拒绝了艾斯梅的邀请,他看着身边的法布里奇奥:“接下来要干什么?我们可以去书房看一本好书。” 卡尔盘算着,让法布里奇奥离开三等船舱,那乌烟瘴气的地方,可不适合他,即使上等舱没有了房间,法布里奇奥也可以和自己住一间房,而且,房间里的床足够大。 老天,这真是一个美妙的主意。 想象一下他的大男孩与自己一同躺在那红色的天鹅绒大床上,卡尔的耳朵尖有些发红。 “卡尔先生,我们要回自己的船舱了。”杰克突然插口说,走到法布里奇奥身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说的就好像法布里奇奥同他多亲密似的,卡尔虽然还带着淡淡的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可真是遗憾。”卡尔看到法布里奇奥有些疲倦的样子,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他觉得,他的大男孩需要的是一张舒适的床。朝法布里奇奥微微一笑,声音带着很温柔的味道:“好好休息,大男孩,明天一早见。” 不想再做理会,卡尔最后淡淡的说:“道森先生,多谢你与我们共进晚餐,再见。” 随即离开了宴会厅。 站在萝丝觉得心里不舒服,她很想和杰克呆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晚安,萝丝。”杰克 布克特夫人看到这一幕,终于放下心来,这个臭虫一样的穷光蛋以后不会再和自己的女儿有什么牵扯。 萝丝的心怦怦直跳,垂落的右手紧紧的攥起,她甚至能感觉到手心的汗水打湿了杰克递给她的字条。 回去的时候,杰克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忍不住朝法布里奇奥透露:“朋友,你知道吗?我要给萝丝一个真正的欢愉舞会,让她把所有的忧愁烦恼通通忘记。” 用手捂着唇打着哈欠的法布里奇奥动作一顿:“你做了什么?杰克?” “我给了萝丝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享受每一天,在钟楼见’,她一定会来的。”杰克的眼睛很亮,带着惊人的情愫,他觉得,他的兄弟一定会支持他的。 “杰克,萝丝小姐是卡尔的未婚妻,这样做实在是太不应该。”法布里奇奥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他实在不想参合杰克和萝丝之间的破事。 四天,泰坦尼克号就是在第四天的时候撞上了冰山,虽然这一次艾斯梅先生并没有同电影上那样快速前进,这样并不能叫法布里奇奥安心多少。 明知道结果,却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这让他觉得很无力。 或者,可以和那位安德鲁先生见一面,他是泰坦尼克号的设计师,比任何人都了解泰坦尼克号。 “卡尔?多么亲近的称呼!一个有上等的身份地位,有惊人的金钱财富,竟然能和一个三等舱的穷小子成为朋友!这让你受宠若惊了吧,法布里奇奥!”杰克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嫉妒,开始口无择言的抨击起来:“我真不明白,这就值得你对他卑躬屈膝?难道这样,就能使你成为上等人?别傻了,他们只是把我们当做乐子而已!” 明明他和法布里奇奥才是朋友,可是,他却为那个卡尔说话,杰克心里不止有嫉妒,更有难受,为的是觉得,他的朋友与他疏远了。 “杰克,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对我有这样的误解和诬蔑。”法布里奇奥绷着脸,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我不想和你争吵,你应该冷静一下。” 毫不犹豫的转身从楼梯口离开了三等船舱,这样的莫名其妙的争吵让法布里奇奥觉得仿佛乌云笼罩了一样,船舱闷闷的空气更叫他压抑。 望着法布里奇奥挺直离去的背影,杰克双眼发红,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手指上的剧痛竟然比不上心里的难受。 他伤了朋友的心!该死的宴会!该死的卡尔!最该死的应该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绵阳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妹纸的地雷╭(╯3╰)╮ 戳一下收藏二呆吧~能加积分 ( 29泰坦尼克号9 法布里奇奥走到甲板上,夜晚的风带着冷冽,刮在脸上让他有一种刀割的错觉,而心中的难受比这样的感觉更甚。《》 他心底并没有刚才对阵杰克那么平静,与其说是让杰克冷静冷静,何尝不是也让自己冷静冷静。他怕自己冲动之下,与杰克发生不愉快的争吵。 那一刻,他是真的失望,杰克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朋友。 泰坦尼克号所处的世界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陌生的,即使他知道这又是一个梦境,但是面对这些人,他没有办法把他们当做游戏中的npc。 杰克在宴会上坦诚的话得到了他的信任,这一次,杰克又用自己口不择言的话语将那点点信任彻底的打破。 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法布里奇奥蜷缩在甲板的长凳上,手指死死的握成拳头,心里头茫然一片。 萝丝甚至没有换下自己绛紫色金丝绒长裙,连几秒钟的功夫都没有,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赴约。她已经厌倦了那些只会谈论珠宝首饰的乏味贵妇,她需要激情和自由。 提着裙摆登上楼梯,那儿的环形平台中央有一个古老的壁式挂钟,一长一短的时针分针看似已经静止了一样,只有不经意间才会发现,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心中带着忐忑不安的萝丝紧张急了,当她看到急匆匆赶来的杰克的时候,脸上染上了一丝激动的红晕,更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甜蜜的微笑:“杰克!” 轻轻的呼唤好似春日下的百灵鸟,娇柔婉转,又带着女孩子独有的情愫。 听到萝丝的呼唤,杰克脚步一顿,脸上还带着来不及褪去的焦急,眸子中甚至闪过一丝错愕。 该死,他忘记了他约会了萝丝,要带萝丝去参加真正的舞会。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萝丝回来赴约,只是,时间不对! 杰克是准备去寻找法布里奇奥的,他了解他的朋友,只要他用最诚挚的态度向他道歉,请求朋友的原谅。 现在,他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萝丝朝杰克伸出了自己的手,脸上带着热情洋溢的笑容,那么奔放那么开怀,黑珍珠一样的眸子闪耀着活泼的光芒:“杰克,我来了。” 柔软的手挽着自己的胳膊,这个姑娘脸上那么期待,没有了忧愁没有了烦恼。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是那么的热切,那么的动人。 杰克,你忍心让这个姑娘失望吗? 想到这里,杰克拉着萝丝的手,终于笑了起来:“萝丝,想参加真正的舞会吗?” 至于他的朋友,等到明天,他一定会求得朋友的原谅,今晚上,就让他忘记一切的身份地位一切的隔阂,让萝丝小姐快乐欢愉吧。♀ 杰克所说的真正的舞会,就是在泰坦尼克号的三等船舱里,平民乘客所举行的聚会。 几个工人敲打的手鼓,节奏鲜明的发出让人心跳加速的鼓声,风笛手吹奏着悠扬的乐曲,这里没有身份的约束,没有礼仪的约束,所有的人都自由自在,大声的说话,尽情的舒展着四肢,将自己的欢快传递出去。 尽管这里混合的劣等烟草和啤酒的味道,却叫萝丝惊讶极了,她瞪大了好奇的双眼,这里每一个人都朝她微笑,欢迎她加入他们中间。 萝丝大口的喝着饮料,没有人注意到她是头等舱的乘客,不需要注意什么,没有任何的束缚。她欢乐极了,大声的和一旁的大胡子说着话。 这一切影响着她的神经,让她觉得很兴奋,她仿佛生长出了一双翅膀,简直要飞起来了。 杰克朝萝丝伸出了手,他邀请萝丝跳舞。 萝丝踩着节奏,毫不犹豫的甩掉的自己脚上的小羊皮鞋,穿着黑色丝袜的双脚顿时露了出来,宽大的裙摆对于跳踢踏舞来说,太碍事,她拉起裙边,动作灵活的打了个蝴蝶结。那双曲线优美的小腿就印在了人们的眼中。她受够了上流社会中的大惊小怪,现在,她是自由的,快乐的。 双腿好像翩翩飞舞的蝴蝶,萝丝舞动着自己,将自己的激情统统释放出来。 卡尔手中夹着一根香烟,却没有抽的打算,不停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看就是心神不宁的样子。 斯派塞越来越觉得自己很无奈,主人这幅样子,简直就像是初恋的小毛头,比夏天的苹果还要青涩。 “那个大男孩现在在干什么呢?会不会已经入睡了?”卡尔自言自语。 “主人,萝丝小姐还没有回房。”斯派塞上前一步,脸上带着的恭敬的神色。 “对极了,作为一个绅士,我应该确保萝丝的安全。”卡尔立刻会意过来,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说:“走吧,斯派塞,我们应该到三等船舱去看一看,萝丝总是做出一些大胆的举动。” 斯派塞取过一件大衣披在卡尔的肩膀上,果然,至于到三等舱之后,他的主人是要寻找萝丝小姐还是法布里奇奥先生,那就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了。 急匆匆赶到三等舱的时候,卡尔正好看到萝丝完成芭蕾舞蹈的动作,亲密的依靠在杰克怀里,放肆的极了,毫无顾忌的笑容,魅力四射。 对于这一幕,卡尔不过是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容。难道这个女孩没有发现,她闪闪发亮的头饰,脖颈间昂贵的项链以及那华贵的礼服,与这三等舱的气氛格格不入吗? 更别说,这乌龙混杂的地方,不少带着贪婪、放肆和下流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或许,她很享受这样的瞩目,陶醉在这样的氛围里。 这个天真大胆的女孩真该庆幸,她身边有一个紧紧跟随着的护花使者,不然的话,单凭她昂贵的首饰,就会遭到这些人的觊觎,发生的不测,绝对会使她后悔一辈子。 冷哼了一声,卡尔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他来,是为了寻找他的大男孩的。 法布里奇奥的房间里并没有人,卡尔忍受着落在他身上各种探究打量的目光,走到了甲板。 比起三等舱里热烈的氛围,这里显得万分安静,只有波涛声声。男孩躺在长椅上,整个身体紧紧的缩成了一团,好像睡着了一样。 只一眼,卡尔就忍不住心疼起来,他的大男孩周身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孤寂,整个人好像和泰坦尼克号的所有一切都有着一层看不见模不着的隔阂。 那个杰克,难道就没有发现他的朋友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吗? 卡尔月兑下大衣,轻手轻脚的盖在男孩身上,将男孩抱了起来,很轻巧,那手脚好像一用力就会折断一样。 没关系,以后,他养他,再也不会让谁欺负他的大男孩! 作者有话要说: 灵魂的同桌扔了一个地雷 没出宫墙扔了一个地雷 凌驾于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三位萌妹纸的地雷╭(╯3╰)╮ ps.本文将在星期三,也就是9月25日入v 戳一下收藏二呆吧~能加积分 ( 30泰坦尼克号10 被卡尔的动作所惊醒,法布里奇奥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感受到包裹自己的大衣传来的柔软和温暖。 漆黑如墨的眼睛好像有些弄不清楚状况,瞪得大大的,慢半拍之后,才有些疑惑,声音轻轻的问了一句:“卡尔?” 卡尔低下头,露出了一丝笑容,嗓音低沉悦耳:“弄醒你了?大男孩。我们很快就要到船舱了。” 感觉到搂抱的人原本冰冷的肌肤已经有了些热度,眼里闪过满意,这个孩子实在是太不爱惜自己了。 法布里奇奥伸出双手搂住卡尔的脖子,好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亲近了人一样,眸子里流露出委屈:“不想回去。” 这样带着忧郁的表情,让卡尔低声咒骂了一句,那该死的杰克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个好似小公鸡一样骄傲的男孩变成了惊慌失措的小鹌鹑? “如你所愿,男孩,我们不回去。”卡尔轻笑一声,心里因为法布里奇奥的依恋而洋溢着悸动,他将法布里奇奥搂得更紧些:“我想,你不介意到我的船舱里喝一杯热可可。” “嗯。”法布里奇奥答应了一声,紧紧的靠在卡尔的胸口,汲取着他的体温。 回到船舱之中,卡尔放下法布里奇奥,让斯派塞端一杯热可可来,他可不希望他的大男孩因为冷风而患上感冒。♀ “热水准备好了,男孩,你需要一个热水澡,让自己暖和起来。”卡尔推开了浴室的门,那浴盆里已经放满了热水,缭绕的热气蒸腾。 “谢谢。”法布里奇奥张了张嘴,朝卡尔真诚的道谢。他得承认,卡尔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孤单一人。 当着卡尔的面一件件的月兑掉了大衣、礼服外套、马甲、衬衫,直到最后身上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小内裤。 卡尔的目光落在法布里奇奥的身上,没有办法移开。黑色的头发有些长,软软的披在肩膀上,那双眼睛好像吸入了月亮的光晕,迷人的简直就是大海中的塞壬。 精致的锁骨,比冬日的落雪还要细白的胸膛,两点小小的胸珠,粉女敕的好像春天里的樱花。再往下,是纤细的腰肢,雪白的肚皮上一个可爱的肚脐眼,随着主人的呼吸一起一伏。 该死的,这个大男孩在怎么漂亮,那也是一个男孩。卡尔心中不停的咒骂,不听指唤的目光却贪婪的落在法布里奇奥身上。 随着主人的转身,雪白的后背上两个蝴蝶骨略微凸起,流畅优美的线条顺着背脊一直到腰间,连接着的是圆润挺翘的臀,笔直修长的双腿。 耳朵已经发红的卡尔直到法布里奇奥关上了浴室的门,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随即感觉到鼻腔一热,一股黏稠的液体流淌出来,用手捂着,才发现满手的黏腻猩红,黑色的外套上也沾染上几滴血渍。♀ 他竟然因为一个少年而出现了这么丢脸的状况,上帝,幸好房间里没人看到! 卡尔偷偷模模的跑到洗漱台前,用冷水刺激着前额,想办法止住了鼻血。 “主人?”斯派塞端着热可可和甜点进门,有些疑惑的看着从洗漱室里出来的卡尔,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卡尔这个样子有些狼狈,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发丝因为沾染到水而显得有些凌乱,脸庞上还有未擦干净的水珠,双眼有些发红,更显眼的是胸前大片大片的水渍。 “没什么。”卡尔随手月兑下外套丢在一旁,看着冒着热气的可可,叹了口气,吩咐自己的仆人:“给我冲一壶冰咖啡来,多放一点冰块。” 他需要好好冷静冷静,给自己的身体降降温度,免得到时候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 头发湿漉漉的,还滴滴答答的落着水珠,法布里奇奥围着一条宽大的浴巾走出了浴室。 卡尔眸子一暗,走上前拿过一条干爽柔软的帕子,动作轻柔的为他擦着头发,眉头皱了起来,口气带着几分凌厉:“怎么不好好擦干净,大男孩,你是想要生病?” “谢谢。”法布里奇奥能听出卡尔语气中的关心,乖巧的坐在一旁,轻声道谢,心中的郁闷散去了一些,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眼中带着点点的依赖。 站在一旁的斯派塞摆出极为淡定的神态,目光平静的直视前方。他真是一个合格的仆人! 见到法布里奇奥已经带着笑的精致脸庞,卡尔心中一软,为他擦干净水珠,拎起准备好的丝绸睡衣,给法布里奇奥套上。 “喝杯热可可,这会让你心情舒服一点。”把热可可倒在镶着金边的咖啡杯里,端给法布里奇奥,卡尔柔声说。 “卡尔,晚上喝咖啡会让你睡不着的。”瞥见卡尔的咖啡杯中黑褐色的汁液,里面还漂浮着几块正方形的冰块,法布里奇奥开口劝了一声。 “好吧,斯派塞,给我倒一杯葡萄酒。”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卡尔吩咐了站在一旁的斯派塞。 法布里奇奥眼睛一亮,他看到卡尔的酒柜,隔着玻璃,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这让他有一种借酒浇愁的冲动。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卡尔,我想要可威士忌。” “嗨,男孩,你成年了吗?”卡尔一挑眉,做出一个双手抱胸的姿势,懒洋洋的反问。 “卡尔,你这个样子实在太不贵族了。”法布里奇奥嘟囔了一声,抬着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只要一小杯就好。” 边说边抬起手指,拇指和食指张开,比划了一小段距离。 男孩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水光,比钻石还要闪亮,用那么渴求的眼神看着自己,脸颊被浴池的热水蒸腾出粉粉的颜色,卡尔哪里还招架得住。 “只有一小杯。”黑着脸,恶狠狠的开口,卡尔觉得失了面子,抬起手拧了法布里奇奥的脸蛋一下,很腻很软,比布丁还要滑女敕的触感好像通过手指印到了心里。 斯派塞会意的走到酒柜面前,取出酒杯,倒了一杯葡萄酒一杯威士忌。 法布里奇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带着浓烈的滋味滑过喉咙,简直要把人的心肺都燃烧起来。 喝完了一杯酒,法布里奇奥的大脑简直就被酒精侵蚀了一样,变得混沌起来,朝坐在一旁的卡尔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顺便,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 “你喝醉了,大男孩。”卡尔看到法布里奇奥脸上升起比玫瑰还要艳丽的颜色,眼底闪过了一丝无奈。 “喝醉了……”法布里奇奥口齿不清的重复着卡尔的话,漆黑的大眼睛盯着卡尔,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摇晃起来。 伸手将法布里奇奥拉进自己的怀里,防止他不小心跌倒在地。乖巧的依偎在卡尔身上,只用雾蒙蒙的眸子傻傻的看着卡尔。 卡尔心中一动,忍不住用诱哄的口气问:“大男孩,我是谁?” “卡尔,一个杯具的混蛋!”法布里奇奥呆呆的仰着脑袋,很诚实的回答。 眸子里闪着某种危险,卡尔修长的食指不停的摩挲着法布里奇奥水润粉女敕的唇,声音低哑:“嗯?混蛋?要不要做一些混蛋应该做的事情呢?大男孩。” 回应他的是喝醉了的法布里奇奥傻傻的乐呵呵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入v公告:本文将于9月25日星期三开vip!这篇文要入v啦,入v三更是必须的,希望妹纸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就这样吧,爱你们╭(╯3╰)╮ ps.为了攒三章存稿,明天停更一天 ( 35泰坦尼克号15 “小主人,法布里奇奥先生的行李箱已经放在卧室里了。”斯派塞来到船舱,弯腰行了一个礼仪,声音平板的没有任何起伏。对他而言,一切的服务都以主人的心意为依据。 “干的好,斯派塞,接下来你全程盯着发报机,一定要和加利福尼亚号保持联系。”卡尔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们所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请小主人放心。”斯派塞答应的非常平静,他知道这件事□关重大。 “还有,别忘了带上一件救生衣和哨子,斯派塞。”卡尔特别朝自己的管家叮嘱,他希望他们都能平安的活下去。 “是的,小主人,我会小心,也请您保护好自己。”斯派塞笑了起来,这使得严肃的他多了些人情味道,弯腰行礼之后,退出了房门。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法布里奇奥安静的坐在一旁,当听到卡尔的叮嘱的时候,他意外的抬起头来。 卡尔扭头看向自己的大男孩,慢慢的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卡尔,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和斯派塞的对话预示着泰坦尼克号会发生什么意外吗?”法布里奇奥并拢双腿,漆黑的眼睛看着卡尔,他的问句带着一种笃定。 “你真是敏锐,大男孩。”卡尔戏谑的笑了一声,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壶倒了一杯咖啡,夹了两块方糖进去,端给法布里奇奥。语气里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亲昵。 法布里奇奥微微皱了皱眉头,奇怪,卡尔是怎么知道泰坦尼克号会发生意外的?对于他的戏谑不可置否,沉默下来。 “好吧,我只能说,我从艾斯梅身上打听到了一个让人非常不愉快的消息。”卡尔主动的说明情况,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起来,带着一种很奇特的坚定,紧紧的盯着法布里奇奥的眼睛:“活下来,大男孩,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来!” 看着卡尔严肃的眼神,法布里奇奥张了张嘴,他能说什么?告诉卡尔他活不活着都无所谓?告诉卡尔他其实不属于这里?告诉卡尔即使他死去的那一刻会在另一个时空清醒? 不,他什么都不能说。《》 表情变得慎重起来,点了点头,法布里奇奥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卡尔活着,即使这个该死的混蛋在电影里登上了救生艇,他也不会去赌那个结果。 “乖孩子!”卡尔揉着法布里奇奥的头发,倾身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 而在另一间卧室里,萝丝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布克特夫人在大声的咒骂,无数肮脏的字眼朝她的嘴巴里源源不断的倾泻而出。 她一直精心教养的女儿竟然做出了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还毁了与卡尔的婚约,不,她绝对不能接受!她必须挽回这一切! “萝丝,换上衣服参加晚宴!”布克特夫人从衣柜里挑选了一条白色的礼服,很贴身的剪裁,有精致的蕾丝花边,裙摆上缀满了珍珠。 “妈妈,你知道的,我喜欢杰克,我和卡尔已经解除婚姻了妈妈!您不要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这样的宴会只会让我觉得窒息!”萝丝皱着眉头,看着布克特夫人手上的裙子,厌恶的撇开了目光,难道她又要回到那种木偶人一样的生活吗? “闭嘴!萝丝!你知不知因为你的……失礼,布克特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布克特夫人恼怒异常的看着她的女儿,把礼服狠狠的砸在了萝丝身上,她的哀求没有了用处,但是还有别的方法让萝丝就范:“你给我好好听着,萝丝。卡尔对你一定还有留恋,要不然的话,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还让我们住在上等舱里!但是你别望了,你做的事情简直不能见人!要是你敢去找那个杰克,我就死在你面前!布克特家不需要一个……一个婊·子!” “妈妈!!”萝丝惊呆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侮辱她的人竟然是她的母亲!一瞬间,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头脑一片空白! “把衣服换上!去求得卡尔的原谅,挽回他!还有那个杰克,你别忘了,他现在可是被关起来!你不听话,那他就该死!你以为卡尔会放过他?卡尔要收拾那个穷光蛋就好比捏死一只臭虫一样简单!”布克特夫人斩钉截铁,推搡着萝丝进了更衣间。 当心上人受到威胁的时候,她妥协了,她那么喜欢杰克,当然不想要他受到一点儿的伤害,一切都为了杰克! “我知道了,妈妈。”萝丝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她的灵魂已经到了地狱,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冷,冷得她只想牙齿打颤。 布克特夫人打开了梳妆台前的首饰盒子,挑选了几样搭配萝丝的钻石首饰。 萝丝穿着白色礼服出来,眼神空洞的坐在梳妆台前,面无表情的任由布克特夫人给她装扮。 布克特夫人快速给简挽了个别致的发髻,用珍珠链子缠绕在其中,耳边垂落下一缕发丝,增添几分俏皮,最后喷洒上香水。 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的女儿果然美丽的惊人。萝丝却毫无感觉,镜子中的人看着乖巧纯洁,带着上流社会所必须的优雅和做作。 “真是漂亮极了,我敢肯定卡尔一定会喜欢的。记得微笑,亲爱的。”布克特夫人拥抱了萝丝一下,为她加油:“快去邀请卡尔参加宴会,虽然应该有绅士主动,不过,卡尔会高兴看到你的。” 边说边把萝丝推出了房门。 萝丝提着裙摆木然的站立了一会儿,她现在的感觉糟糕透了。明明已经摆月兑了卡尔,现在却还是要朝他低下头,求他!上帝,她所有的屈辱苦难忧愁,都是那个粗暴的男人带给她的。 她现在发疯的想念着杰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为了杰克,她必须献出自己! 萝丝对来往的女仆异样的眼神视而不见,抬起手,敲了敲门。 “请进。”卡尔以为是拿来救生衣的仆人,扬声说了一句。 妆点的美丽异常的萝丝推开门走了进来,一瞬间她有些怔愣,那漂亮的脸蛋有一瞬间的扭曲。 卡尔正帮法布里奇奥换上厚厚的羊毛衫,手死死的卡着他的腰肢,衣服刚刚套到脖颈。法布里奇奥雪白的胸膛和腰肢暴露在外面。 特别是他的脸颊因为挣扎而带着一丝红晕,两个人的姿态暧昧极了。除了羊毛衫,保暖的大衣,大衣的口袋里还装着一小瓶伏特加,求救用的哨子,还有必须的救生衣,零零散散的摆了一地。 “萝丝·德维特·布克特小姐,请问这个时候来打扰,有什么事情?”卡尔慢条斯理的为法布里奇奥穿上羊毛衫,顺便理了理他的头发。 做完这一切才不紧不慢的起身,拉长的声调带着刻意的做作和自大,充分的显示出对萝丝的怠慢。看起来卡尔还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萝丝。 “晚宴就要开始了,卡尔你需要一位女伴。”萝丝涨红了脸,她从来没有对卡尔这么低三下气过。因为羞耻,不自在的微微低下头,露出了脖颈的曲线。 卡尔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了那么几秒钟,随即嗤笑一声,没想到高傲的她也会低头,他却不稀罕。 “不用了,布克特小姐,我即使需要女伴,也不会选择一个背着自己未婚夫和其他男人鬼混的女人。”卡尔双手抱胸,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毫不留情的羞辱着萝丝。 萝丝苍白着脸色,仰起头来,她终于掩饰不下去,眼神中带着倔强和轻蔑:“霍克利先生,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你!你和这位法布里奇奥的关系简直让我恶心!如果不是你把杰克关了起来,我又怎么会站在这里!” 萝丝的话简直就是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向卡尔的胸口,因为愤怒,使得他的脸有些扭曲。 这个不检点的女人出言侮辱了他的大男孩! 卡尔突然抬起手,狠狠的打了萝丝一个耳光:“闭嘴,你这个荡~妇!” 巨大的力道将萝丝整个人都扇得歪了一歪,差点跌坐在地上,头上的珍珠链子坠落下来,大大小小的珍珠掉了一地。 从小长大,萝丝都是被人捧着手中的公主,被卡尔打了这么一个耳光,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淬不及防之下,萝丝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脸颊传来的刺痛,她才伸手捂着自己的脸:“你……你打我?” “萝丝·德维特·布克特,我警告你,再让我听到那样的话,信不信我把你们母女赶到三等舱!嗯?穿着我送的衣服,住着我买的船舱,来我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卡尔毫不客气的抓着萝丝的双臂,狠狠的把人给拽出了房门,直接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萝丝给推到了走廊上。 紧接着,那扇橡木大门在萝丝门前用力的砸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仿佛连墙壁都在震动。 门外,是头发散乱,脸颊红肿的萝丝在大力的推搡之下,狼狈不堪的趴在地毯上。 来来往往的人都用奇特的目光看着萝丝,萝丝觉得难堪极了,她努力的爬了起来,喉咙发出呜咽的声音,逃命一样的跑了出去。 她要去找杰克!她受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炮灰女扔了一个手榴弹 谢谢妹纸的手榴弹╭(╯3╰)╮ 为什么乃们都觉得卡尔会死?会觉得小受受会死? 这不科学!! 明明二呆是亲妈!亲妈! 撕心裂肺的咆哮! ( 36泰坦尼克号16 法布里奇奥还从来没有见过卡尔发火,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带着傲慢自大的派头,固执的遵守着上流社会的规则。♀ 刚刚这个暴躁的好像火鸡一样的男人,可真是和绅士风度丝毫不搭边。 如果有别的男人在的话,应该会指责卡尔对待淑女的粗暴,可是法布里奇奥不是绅士。 事实上,萝丝的离开让他松了一口气,即使这个过程有些难堪。 “卡尔,萝丝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法布里奇奥有些奇怪,特别是萝丝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称不上友好。 “没什么意思,大男孩!那个女人大概以为……你是我的,嗯,情人!”卡尔耸了耸肩,有些紧张而隐晦的盯着法布里奇奥,慢吞吞的说。 “情人?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法布里奇奥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他又不是女人。 等等,好像,他和卡尔是太亲密了点。习惯和朋友勾肩搭背的法布里奇奥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里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世界,而是一个落后保守的一百多年前。 卡尔对于他实在是太包容了! 好像被闪电击中一样,法布里奇奥有些迟疑的抬起头来,眼中带着探究:“卡尔先生,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好像没有到让萝丝小姐误会的地方吧?” “大男孩,你以为她是因为我们的关系而吃醋吗?”卡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开始坏心眼的抹黑萝丝:“萝丝只不过是找一个发泄的借口而已,别忘了,她和那个杰克被人当场抓住!” “还有!我喜欢的是大眼睛、高鼻梁、长头发的美丽女郎,最好要皮肤细腻,尤其是腰必须纤细,最好是十六寸。”卡尔嘴硬的掩饰自己的心虚,目光从法布里奇奥及肩的长发一直游走到那柔韧的腰肢上。 上帝,他敢打赌,大男孩的腰绝对不超过十六寸。♀ 法布里奇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好吧,他想多了,这个保守的时代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男男恋呢,更别提卡尔的前未婚妻萝丝是一个娇媚异常的美人。 喜欢女孩子软绵绵的身躯,又怎么会看得上他硬邦邦的身体呢。 这个时候,一个女仆推着餐车进来,上面摆满了雪白的餐盘,餐盘上用罩子罩住:“先生,您的晚餐。” “大男孩,用餐时间到。这个该死的天气,我们需要足够的热量。”卡尔想到这里,不由得皱起眉头。这种温度,连呼吸都仿佛要冻住一样,实在是让人很不舒服。 如果没有足够的食物供应身体所需要的热量,他可以想象,到时候绝对会被冻得发抖,乃至失去意识。 女仆已经把菜肴摆放到餐桌上,整理好刀叉和餐巾,温顺的站到一旁,等待着两人就餐。 法布里奇奥拿起一块面包,往上面涂满了女乃油和果酱,很厚的一层,看着就让人觉得十分甜腻。 咬了一口,法布里奇奥突然觉得自己高估了对糖的承受能力,这个味道,简直甜到发苦。 皱着一张脸,每咬一口简直就像受刑一样,他觉得他整个味觉都已经麻木了。 “大男孩,你的表情简直让我无法想象这些晚餐的味道,别勉强自己!”卡尔被法布里奇奥的表情逗乐了,有些无奈的伸手抢过他手中的面包。 “很甜腻,如果想要增加体重,吃这个最好。”法布里奇奥抱怨了一句,用勺子舀了一勺子奥尔佳清汤,结果,整个嘴巴的味道更奇怪了。 “是吗?”卡尔就着法布里奇奥咬过的地方吃了一口,一下子脸上就变了,硬着头皮吞下去之后,才说:“法布里奇奥,你的果酱放太多了。” 有点儿怔愣的看着卡尔的动作,他竟然觉得明明是一个很平常的动作,却被卡尔做出了点诱惑的味道,看着卡尔颜色淡淡的唇,法布里奇奥脸颊的一点玫瑰红慢慢的晕染开。 “我想念番茄炖牛腩了,红烧牛肉也行。”努力的收回目光,他用刀叉切开牛排,起码,西冷牛排相对于其他牛排来说,已经煎得很熟了,最里面的牛肉没有了红血丝。 “大男孩,等到了纽约,你可以吃到所有想要吃的食物。”卡尔很自信的表示:“这对于霍克利家族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法布里奇奥表示认同的点点头,匹兹堡钢铁大亨的继承人,绝对的土豪。 他再一次的怀疑起萝丝的选择,为了爱情,简直能付出一切,可是这样的爱情能支撑她和杰克走到最后吗? 吃光了牛排、甜点,直到整个胃部被塞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空隙,法布里奇奥才放下了刀叉。 用完了晚餐,卡尔再一次的找到了自己的管家,确定与加利福尼亚号的通讯保持着畅通。 法布里奇奥静静的站在窗边,上等船舱的客人们结束了一天的舞会,被美酒浸泡得烂醉的贵族们早已陷入了香甜的睡梦之中。 他在等待着,夜晚的海面上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只有天上的星星闪耀着点点的光芒。 这种感觉很可怕,就好像明明知道结局,却还必须要等待着那一刻的审判,紧张的叫人心里发慌。 “大男孩,放心,我们都会活下去。”卡尔从背后搂住法布里奇奥,握住他的手,发现那手冰凉一片,心里。 “卡尔,你一定会活着,一定会。”法布里奇奥扭过头轻轻的说。 一声巨大的碰撞声,两个人甚至感觉到船身剧烈的摇晃,法布里奇奥甚至听到了刺耳的摩擦声。 卡尔目瞪口呆的看着窗户外面犹如怪兽一样的冰山,它紧紧的贴着泰坦尼克号,带着不祥的噩梦而来。 泰坦尼克号真的撞上了冰上! “快走,到甲板上去!”即使轮船没有加速到最大的马力,却仍然不能避免这一个结局。法布里奇奥急促的喘息一下,动作飞快的抓起事先准备好的救生衣,套在了卡尔身上。 甲板上,碰撞冰山做掉落的碎冰铺满了地面,冷锐的闪着寒凉的光芒。服务生正在一间一间的敲门,试图说服那些上等船舱的客人穿上救生衣,到甲板上等待救援。 “少爷,加利福尼亚号已经收到了求救的电报!他们正全速赶过来救援!”斯派塞急匆匆的赶到了甲板上,低声向卡尔说,除了加利福尼亚号,其他的往来船只,斯派塞都用泰坦尼克号的名义发了电报。 卡尔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加利福尼亚号能够及时赶到,那么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救生艇上蒙着的布被打开,船员们听从着命令,搅动齿轮,松开绳索,翻开船罩。 一枚求救的火箭被射向夜空,炸开了绚烂的烟花,夺目的星火仿佛是这艘大船的葬礼烟火,与它凄惨的命运形成了绝佳的讽刺。 “孩子和女士先上船!”船员大声的吆喝着,指挥着那些看起来衣冠楚楚的贵族让开位置。 法布里奇奥讽刺的看着坐上救生艇的贵族小姐,拖着行李箱占据着原本属于其他人的位置,甚至还有一个贵夫人抱着一只小狗,心安理得。 船员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把这些行礼给丢下水。 法布里奇奥眨了眨眼睛,低声问卡尔:“卡尔,要上船了吗?我能送你上去!” 点了点脚尖,一股内力在丹田处盘旋,他前两天就发现自己在前一个梦境中所学会的轻功和内力,竟然能够使用。 把卡尔送上船是轻而易举的,虽然有些自私的霸占一个救生位置,但是法布里奇奥却希望卡尔能活着。 至于他,他不需要救援,说不定船沉没的时候,就是他梦醒的时候! “不用,我和你一起!”卡尔强忍着焦急,握住法布里奇奥的手,故作镇定。 为了保证上等船舱客人的安全,通道的铁栅栏被锁了起来,三等船舱的乘客被锁在了里面,人们骚动起来:“把门打开!” “放我们出去!” 尖叫声,吵闹声,哭泣声交杂在一起,整个通道混乱不堪,他们被困在了这里等死!绝望让人疯狂。 杰克拉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人撞开了栅栏,他知道泰坦尼克号要沉没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萝丝,而是他的朋友法布里奇奥不在这里。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泰坦尼克号摇晃的更加剧烈,船上的人更加慌乱起来,随着救生艇的减少,为了生存的机会,有的人变得疯狂,场面混乱起来!这就是人性的卑劣。 大副威廉·默多克举起了手枪,枪声恐怖震慑了那些乘客,场面被控制下来,维持秩序的船员和警卫继续开始救援。 卡尔心里着急的不得了,拉着法布里奇奥的手几乎简直僵硬的不能动弹,不停的张望,希望能早一点搜寻到加利福尼亚号的船影。 这个时候的救生艇已经不多了!卡尔已经心急如焚,为什么加利福尼亚号还没有到?难道没有收到电报?还是没有找到泰坦尼克号的位置? 越想心中越发的害怕!又有一艘救生艇缓缓降落到海面上,朝远方驶去。 卡尔简直不敢想下去,原本还算冷静的头脑几乎不能思考,目光中流露着对危险的恐惧,六神无主的他使劲的拽着法布里奇奥朝前面挤了过去。 该死的,他不能在等待下去! “卡尔?”法布里奇奥轻声的问了一句。 卡尔死死的抿着嘴唇,脸色铁青,握着法布里奇奥的手简直像是钳子一样。 “回去!回去!只有女人和孩子能上船!”维持秩序的船员手中的棍棒砸在卡尔的身上,大声的喊了起来。 “闭嘴!他就是孩子!!” 这一刻,这个男人狼狈不堪,衣裳凌乱,面目肌肉扭曲,狰狞异常的朝着船员大吼大叫,富豪傲慢的派头荡然无存,没有一丝一毫的绅士风度,原则和底线在这个时候通通抛却,好像疯子一样! 只想要把他的大男孩送上救生艇! 作者有话要说: 采菊东篱扔了一个地雷 灵魂的同桌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两位妹纸地雷╭(╯3╰)╮ ( 37泰坦尼克号17 “快,拉住绳子,女人和孩子上船!!”一旁负责救援的船员嘶声力竭,可是恐慌已经笼罩着这些人,他们听不到别人的呼喊,拼命的拥上前去。 威廉·默多克和拿着手枪与其他警员拦住失去理智冲向前面的乘客,用枪指着这些人:“别挤!往后退!谁在上前一步我打死他!拉着绳子,把救生艇放下去!” 一个男人双手抓着船舷,猛得从高处跳进了救生艇里面,威廉·默多克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一朵血花炸开,那个男人死去的尸体被船员推下水中。 法布里奇奥惊觉,不止是乘客,就连这些维持秩序的船员和警员都要失去理智了,那泛红的眼神,越来越粗暴的动作无一不在显示着在沉船和死亡的重压之下,他们心中的弦都绷得紧紧的,稍微一动就会断裂。 船商艾斯梅同样脸色惨白,这个大副软硬不吃,但是他不想死,身子紧紧的挤在法布里奇奥身后,清清楚楚的把威廉·默多克的动作看在眼里。 他突然间灵机一动,狠狠的伸手,猛得往前一推。 法布里奇奥只觉得后背一股推力,迫使他站立不稳的朝前扑了过去。他紧紧贴着的是要失去理智的卡尔,而卡尔还在与维持秩序的船员争执,船员眼中的戾气已经弥漫一片,而威廉·默多克黑黝黝的枪口对着的是卡尔! 猝不及防之下,他抱着卡尔的腰肢,以右脚为支撑,身体旋转了180°,与卡尔面对面,挡在了他的面前,紧接着,枪声响起,法布里奇奥的身体剧烈的震动了一下。 威廉·默多克只瞄见有人扑了过来,举枪就射击,那些拥挤的人看着枪口尖叫起来,混着哭泣的声音让法布里奇奥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大男孩!”卡尔猝不及防,发觉他有些站立不稳,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连忙安慰了一声:“别怕,我一定把你送上去!” “我不怕。”法布里奇奥觉得有些难受,喘了一口气,血色从脸上一点点的消退,原本就雪白的肌肤更好似半透明一样,就连唇瓣都有些发白。 不知道他还能支撑多久,狠狠的咽了口口水,看准了正在缓缓降落海面的救生艇,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看准了时机,法布里奇奥抓着卡尔的手,趁着这些人都被枪声所震慑的时候,一脚踹开了因为误伤了他而木然的大副,忍着疼痛,双手一托,将卡尔抛进了救生艇里。 “啊,你干什么?!”卡尔大惊失色,整个人被举起来,接着就是朝着海面坠落,下坠的时候,心脏都是提得高高的,紧接着,背部碰撞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法布里奇奥知道,只要卡尔登上了救生艇,那些船员是不敢乱开枪的,不然会伤及救生艇上无辜的女人和孩子。 那艘救生艇被慢慢的放了下去,卡尔被准准的丢了进去,重重的砸在一个胖夫人身上,突如其来的震动使得救生艇摇晃起来,船上的女人都尖叫起来,害怕的死死抓住船舷。 法布里奇奥这么一使劲儿,只觉得双眼一阵阵的发黑,有些难受的喘不过气来,差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而且,卡尔所在的那艘救生艇,女人和孩子占了一半,完全能承受卡尔的重量,最重要的是,她们需要卡尔这样身强力壮的男人替她们划船。 法布里奇奥预料的没有错。 “把这个男人推下去,救生艇会沉的!!”一个女人死死的搂着自己的孩子,惊恐的看着卡尔,脸色苍白的吓人。《》 “对,救生艇不够坐!把他扔进海里去,船摇晃的厉害!”一个孩子害怕的哭了起来,往自己妈妈的怀里缩过去。那个妈妈抱着孩子,脸色发白,嘴唇哆哆嗦嗦。 一个坐在船头的女人握着船桨,狠狠的瞪了着卡尔,脸色变换不定,最终下了决定:“闭嘴,别忘了我们都是女人,有他在,能帮助我们划桨!我可不想冻死在大海上!” 这几个反驳的女人被她凶狠的样子吓唬住了,不敢在说什么,只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头晕脑晃的卡尔将这些人的冷言冷语听进了耳朵里,双手扶着船舷,终于稳住了身体,心急如焚的仰起头,他的大男孩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个不听话的笨蛋!卡尔狠狠的咒骂起来,一种诡异的感觉愈发的强烈,带着不安和恐惧,就好像如果真的就这么坐上这艘救生艇,他会与他的大男孩永别! 不,就算泰坦尼克号沉没,他也好和法布里奇奥在一块儿! 救生艇继续降落,掠过一个打开着的窗口,卡尔没有任何犹豫的纵身一跃,抓住了窗户的边缘,动作迅速的爬了上去。 法布里奇奥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他慢慢的撑着身体,从混乱的人群里挤了出去,把身上的救生衣月兑了下来,想要把衣服递给一个穿着旧衣服的女人。 一个男人贪婪的看着那件救生衣,迅速的跑了过去,一把抢过救生衣就要套在自己身上。 “该死的,这是我的!”那个女人大声的咒骂,拼命的拉着救生衣撕扯起来。 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这样一个简陋的救生衣。 找到甲板的长椅,法布里奇奥坐了下来,拢了拢身上的大衣,静静的看着哭泣哀嚎的人群,心中默默的祈祷,卡尔能够平安!加利福尼亚号快点到来! “法布里奇奥!”杰克拉着萝丝急匆匆的奔上甲板,一眼就看到安安静静坐在长椅上的他,立刻高兴起来,他的朋友在这里,还活着。 他是在船舱中遇到萝丝的,当时他们正在为相遇而激动,杰克甚至感谢上天,在泰坦尼克号出事的时候,萝丝能够不顾一切的来寻找自己。 “上帝,你的脸色白得可怕,快穿上这个!”杰克月兑下救生衣,不由分说的要递给法布里奇奥。 “不,我不需要了。”法布里奇奥摇摇头,他现在觉得说话都有些费力,呼吸越来越困难:“你和萝丝快过去,救生艇在那儿。” 抬手指着前方,有些迟疑的补充:“或许杰克要登上救生艇有些困难,你……你去看看有没有失散的孩子,带着孩子上船吧。” 他现在呼吸困难,被子弹打中的地方越来越疼痛,身上的力量已经支持不了他把杰克送上救生艇。 杰克立刻明白了法布里奇奥的意思,这是冒充孩子的父亲,这样就能混进救生艇,他扬了扬眉,原本就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邪气和自信:“伙计,你应该跟我们一起走。我们都会活下去。” 轻松的语气就好像他们不是要搭乘救生艇,而是乘坐公共汽车一样。把手中的救生衣套在法布里奇奥身上,绑好带子。 卡尔从大厅跑了出来,急促的呼吸声伴随着砰砰的心跳,让他觉得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遥远,直到见到了他的大男孩。 “法布里奇奥,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卡尔几乎气疯了,狠狠的拉着他的手,把他抱进怀里,就如同搂抱着他的珍宝一样,力气之大,几乎要将法布里奇奥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两个人融为一体。 救生衣里面的软木卡在伤口上,让法布里奇奥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可是疼痛中却有一丝奇特的感觉,好像奔腾的熔浆一样要从心中喷涌而出。 “卡尔,你这个蠢货!”他喘息着靠在卡尔身上,身体微微颤抖,有些难受的轻声骂了一句。 眼眸清澈的好似早上的朝露,明明白白的涌动着心中的情愫,他有些明白,卡尔在他心目中,彻底的不一样了。 这个在电影中卑劣的使用手段登上救生艇的混蛋,竟然为了他,回到了这艘即将沉没的大船上来! 一个男人把你看得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这代表了什么呢? 这一刻,卡尔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底,难以磨灭! 杰克嫉妒的看着两个人,他紧紧的攥着萝丝的手,忍不住咒骂:“萝丝,这个混蛋竟然拐走了我的兄弟,上帝!真想揍他一顿!” 萝丝也是惊愕的看着这一幕,脸色乍青乍白带着震惊,眸子中的鄙夷嘲弄轻蔑愤怒混杂在一起,难以表述。抬手模了模脸颊上的红肿,他们两个人就是这种恶心的关系! 难怪卡尔会这么维护法布里奇奥! “我的妈妈!”萝丝突然尖叫了一声,她这个时候终于想起她的母亲不知去向。当时她只想着杰克,完全忘记了布克特夫人。 “萝丝小姐,布克特夫人已经登上了救生艇,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担心。”被这一声尖叫给刺激的回过神来的卡尔拥着法布里奇奥,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冷冷的说。 布克特夫人可是很爱惜自己的性命,是乘坐上第一条救生艇的上等舱乘客,当然,还有带了她的行礼,里面装满了珠宝首饰,只可惜被船员丢进了大海。 当时,这个贵夫人可是哭的简直像疯婆子一样。 这个时候,海水从泰坦尼克号破裂的地方涌进来,三等舱已经被淹没,到处都在渗水。 一声鸣笛的声音响彻整个海面,一艘轮船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这个是加利福尼亚号,它终于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二呆说小受受还活着,妹纸们相信吗? 顶着锅盖表示,求别打脸( ̄e(# ̄)☆╰╮ ( 38泰坦尼克号18 甲板上拥挤嘈杂的人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愣,随后欢呼起来,他们相互拥抱着喜极而泣。加利福尼亚号的出现意味着他们都得救了。 “快,快一点,女人和孩子先过去,别挤!”两艘轮船慢慢的靠近,越来越近,轮船间架设起梯架,船员维护好秩序,帮助女人和孩子爬上加利福尼亚号。 “大男孩,快一点,这艘船终于到了!”卡尔终于松了一口气,拉着法布里奇奥的手,发现男孩的手冰冷的可怕,随即又紧张起来,他的大男孩需要热水和食物。 “嗯。”法布里奇奥轻声的答应了下来,目光掠过人群,落在不远处的乐队身上。 就连一直奏响着音乐的乐手都停止弹奏,看着行驶过来的加利福尼亚号,还有什么能比生的希望更加值得祝贺的呢。 “该死,安德鲁先生还在大厅里!有些人还在船舱,他们得赶快来甲板上,水越来越多了!”杰克一拍脑袋,连忙握着萝丝的手,急切的亲了亲她的嘴角:“亲爱的,你快上船,我去通知他们!” 杰克就是这样的性格,所以才注定了他能够为了萝丝放弃自己的生命。 “杰克……杰克……你快点去,我等着你回来!”萝丝说不出拒绝的话,泪水在她眼中打着转儿,她知道已经进水的船舱是多么的危险! “把这个穿上!”法布里奇奥将救生衣抛给杰克,他现在庆幸,救生衣上只有一点点的血渍,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我也去!”卡尔死命的揉了揉法布里奇奥的脑袋,现在加利福尼亚号赶到,他的大男孩有救了。 而且,他才不会输给这个穷小子,哼。 放松下来的卡尔脸上带着一贯的傲慢,下巴微微抬起,又一次将他的自大显示得淋漓尽致。 萝丝反感的皱起了秀气的眉头,法布里奇奥却是勾唇一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卡尔怎么可以这么的……这么的可爱。 “萝丝,你快上船,伙计,你也保护好自己。”杰克才不想理会这个男人,叮嘱了一句就急匆匆的跑向大厅。 卡尔虽然也很想亲吻一下法布里奇奥的额头,只是萝丝在一旁站着,他拍了拍大男孩的肩膀。立刻就跟上了杰克的步伐。 “法布里奇奥先生,作为一个绅士,您难道就这么坐在这里?”萝丝心里为杰克担心,见到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很气愤,忍不住开口讽刺了一句。 这个胆小的家伙!为什么杰克会有这种朋友? “萝丝小姐,你该上船了,别让杰克担心。”法布里奇奥静静的看着两个人跑出去的背影,轻描淡写的说,对萝丝的讽刺丝毫不放在心上。 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萝丝对他的印象简直差得不能在差了,哪怕杰克视他为兄弟,她也无法忍受他的冷血,就连那个傲慢的卡尔做的都比他好。 法布里奇奥不在理会萝丝,抿了抿唇,目光深沉的注视着通道,只希望杰克和卡尔能快点出来。 萝丝觉得自己同他说话简直就是一个愚蠢的举动,这一个冷血的人根本就不会理会其他人的死活,她最后鄙夷的看了一眼坐着不动的法布里奇奥,转身离开,朝救援船走去。 她会在加利福尼亚号上面等待着杰克的到来,那时候,她会为杰克的英勇举动而拥抱他,亲吻他。 有陆陆续续的人从大厅和船舱之中跑了出来,其中就有相互搀扶着的一对年迈夫妻,他们原本双手交握躺在船舱之中等待死神的降临,而跑进去通知的卡尔点燃了他们对生的渴望。 史密斯船长静静的坐在指挥室中,面上带着虔诚和认真,双眼含着泪水。已经有了一层海水浸没了皮鞋,他却不为所动,泰坦尼克号就要沉没,他会为他的错误指挥付出代价。 海水击破了窗户,汹涌而至的海水席卷了整个指挥室,史密斯船长静坐的身影瞬间就被喷涌而进的水浪吞噬。不知足的海水飞快的沿着所有能渗透的通道飞扑而去。 卡尔手中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气喘吁吁的朝楼梯跑过去,湍急的海水跟在他身后,随时能将他吞没,等到水位上升之后,这里将被海水填满。 该死的,在快一点,快一点!抱着孩子的手已经酸涩到麻木,脚下的皮鞋已经跑丢了一只,露出了白色的羊毛袜子,已经被海水浸湿,裤腿紧紧的贴在小腿上,阻碍了他的奔跑速度。 整个人,有着说不出的狼狈。 杰克拉着安德鲁跑到了甲板上,泰坦尼克号越来越多的沉入海中,加利福尼亚号上已经沾满了人,在拼命的呼喊,绝大部分人已经登上了救援船,船员也开始迅速的离开泰坦尼克号。 “快去,梯子在那边!”杰克忙推了一把安德鲁,自己跑到法布里奇奥那儿,使劲的拽着他,简直气急败坏:“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走!” 他简直想要揍法布里奇奥一拳,这个混蛋竟然没有上船,他在耽搁什么?等到了加利福尼亚号上,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杰克,萝丝在等你呢!”法布里奇奥挣开了杰克的手,指着对面,轻轻的提醒。 萝丝披着大衣,双手死死的拉着船舷,紧张的望着杰克,急得几乎眼泪要掉下来:“杰克!杰克!我在这儿呀!” 泰坦尼克号已经开始倾斜,固定烟囱的钢绳已经支撑不了这样的拉力,巨大的烟囱缓缓的倒下,砸了下来,巨大的响声和掀起的浪花又再一次的扑向泰坦尼克号。 “快走!”法布里奇奥站起身子,狠狠的推了杰克一把,脸上带着严肃,喝了一声:“别管我,快!上船去!” 杰克他还有时间!所以他能活下去! 杰克闭了闭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那湛蓝色的眼眸中带着赤红:“兄弟,跟我走!” “不,杰克,我要等着卡尔!我不需要你!”法布里奇奥的声音很轻,却给了杰克致命一击。 少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他的选择明明白白的告诉杰克,他要和那个傲慢的卡尔一起,哪怕一同葬身大海! 一边是沉静冷漠的朋友伤人的话语,一边是爱恋的女郎殷殷的呼唤。杰克深深的看了法布里奇奥一眼,拥抱了他一下:“祝你好运,兄弟,我等着你平安上船!” 毫不犹豫的转身跑向加利福尼亚号,扭头的瞬间,杰克难过的简直想要哭泣! “上帝!”看到杰克终于登上了加利福尼亚号,萝丝双眼涌出了泪水,跪倒在地,她的爱人平安归来了。 杰克和萝丝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杰克眼角的泪珠终于滑落,不知道是为了与萝丝的重逢,还是为了还在危险中的朋友。 四周的海水翻卷着涌了上来,没多少工夫,就漫上了甲板,它们贪婪的袭击着所有的空地,海水朝舱梯涌了上来,泛着白色的泡沫,泰坦尼克号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 泰坦尼克号这艘钢铁巨人沉没时候所带来的漩涡对加利福尼亚号来说同样是危险的,为了安全,加利福尼亚号不可能一直等待着这些还未上船的乘客。 加利福尼亚号的船长下了命令,远离泰坦尼克号,大船慢慢的从泰坦尼克号身边行驶过去。 “船长,泰坦尼克号上还有人!”杰克不由得大喊起来:“法布里奇奥!” “我必须为加利福尼亚号上所有的人负责,请原谅。”船长丝毫不为所动,威严的下令:“开船。” 泰坦尼克号上,卡尔终于跑了出来,浑身湿漉漉的,脸色被冰凉的海水冻的发白,他才一出通道,就看到了法布里奇奥,他的大男孩等着他。 法布里奇奥眼睛一亮,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动了动僵硬的手指,还好,还能动。 卡尔反而跑得更快了,一手拉着法布里奇奥,嗓子疼痛的厉害,只用冒火的双眼瞪着他的大男孩!这个愚蠢的家伙!为什么没有上船! 脚步不停歇的继续朝前跑了过去,卡尔三个人刚刚到了船舷边上,而加利福尼亚号已经离开一段距离。 “那群狗娘养的!”卡尔的眼睛四处搜寻,期望能找到剩余的救生艇,却只是失望,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法布里奇奥迅速的看了看,心中算计了一下距离,加利福尼亚号的船边上还晃荡着绳梯,他伸手搂过卡尔的腰:“抱紧孩子!” “等等,大男孩,你要干什么……”卡尔未说完的话语被海风所淹没,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等着落入水面的那一刻。 脚下一点,内力盘旋,法布里奇奥纵身越过船舷朝着加利福尼亚号飞身过去。 “法布里奇奥!”杰克死死的趴在船舷上,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体翻出了船舷,“救生艇,快放救生艇!” 该死的,他会掉进大海的! “上帝!飞起来了!奇迹!”加利福尼亚号上人突然一阵惊呼,那两个人并不是直线下坠,掉入海里,而是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加利福尼亚号飞了过来。 被法布里奇奥搂在怀里的卡尔张大了下巴,他感觉到海风呼呼的吹在身上,低头看下去的是泛着波涛的大海,心跳的简直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他的大男孩又救了他一命,飞在半空之中,简直不可思议! 法布里奇奥速度不慢,准准的抓住了绳梯,死死的稳住自己的身体,又将卡尔搂紧了几分。看似从容不迫,实际上,刚刚的那一跳,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量,他现在勉强能挂在绳梯上,连爬上去的力气都没有。 两个人和一个孩子就这么挂在绳梯上在巨大的船身上晃晃悠悠,稍不留神就将坠入大海,处境十分危险。 法布里奇奥那只抓着绳梯的手已经泛白,双眼所触及的地方已经带着点模糊,虎口那儿因为用力过度已经崩裂,血丝迅速的渗透出来,如果不是心中还有一股气强撑着,他怕是支持不住。 感觉到背部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他知道,那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卡尔同样一只手抓着梯子,脚登在上面,看着法布里奇奥因为使劲而不正常的脸色,更是着急不已,他也没有了力气,从船舱中抱着孩子跑了这么久,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们一点都不敢动弹,就怕稍一动作,会使得身体不稳,而掉进大海中。 “快,快将人拉上来!”几个船员拉着绳梯,费力的将两个人和孩子给拉上了加利福尼亚号的甲板。 卡尔眼中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他紧紧的盯着法布里奇奥,甚至感觉有些不真实,他们得救了! 真的从泰坦尼克号上飞了过来!好吧,他的大男孩总是创造奇迹! “快拿毛毯来,上帝,好冰凉,他们需要热水。”有人忙找来了毛毯盖在两个人身上,还有一个人抱走了冻的瑟瑟发抖,脸色青白的孩子! 卡尔和孩子都获救,法布里奇奥紧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这一刻他只觉得很累,身体很痛。 “卡尔,我有些累,想要休息一下。”有些虚弱的靠在卡尔身上,法布里奇奥勉强笑了笑,咳嗽了两声,吐出了一口血沫。 震惊的看着他的大男孩唇边的刺眼的血渍,卡尔颤抖着手搂住法布里奇奥,手掌触碰的背部,是一片湿滑黏腻的血液。 在卡尔惊恐的目光中,好像是慢镜头缓缓的切换,他的大男孩慢慢的倒了下去,唇瓣还带着微笑。少年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恬静而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应该还有一更,大概在十点左右 心虚路过 ( 43泰坦尼克号23 “砰”一声,老霍克利把手中的咖啡杯砸在了地板上,碎片四溅。《》旁边站着的管家也忍不住露出了气愤的神色,这个萝丝小姐实在是太过分了,所作所为也太出格了! 他原本只是以为卡尔从对萝丝的迷恋中挣月兑出来,或者是又看上了其他的姑娘,但是从来没想到,竟然是萝丝给卡尔戴上了绿帽子!这简直就是对霍克利家族尊严的践踏! 老霍克利心中的怒火简直要燃烧起来,脸色铁青,冷冷的问:“这个就是你挑选的未婚妻?一个受过教育的贵族小姐?简直比情妇都不如。” 看到卡尔脸上的难堪和苍白的脸色,老霍克利才不戳自己儿子的痛脚,死死的皱着眉头,有些声音僵硬的安慰卡尔:“没关系,儿子,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只要你想,有无数的淑女随你挑选!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格,都要比那个布克特小姐有教养。” “不,爸爸,还是先等一等吧,经过这一次,我再也不相信那些女人啦。”卡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双眼中带着屈辱的痛苦,有些颓丧的说,声音听起来很消沉:“天知道,这些女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不想再一次的被这样的女人所背叛,先让我静一静吧,爸爸。” 老霍克利想起之前卡尔对萝丝疯狂的迷恋和追求,这是他的儿子第一次捧着真心,对那个女人千依百顺,早早的准备好盛大的订婚典礼,但是,结果竟然是这样。 萝丝,你真是好样的!竟然带给了他儿子这样大的痛苦。 “孩子,去好好休息一下,记住,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将所有的烦恼都抛弃吧,别忘了,你可是霍克利家族的继承人。”靠霍克利语气轻松的安慰着卡尔。 经过了这一次灾难,他的儿子,会更加成熟和优秀,他坚信。 “是的父亲,我会好起来的,在这一次灾难面前,爱情,并不算什么。”卡尔一副强打着精神的样子,起身上楼。 等到卡尔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老霍克利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冷笑,卡尔不准备追究那个女人,甚至连之前替布克特家族还账的大笔金钱都不准备收回来,更别说为了供应萝丝奢侈的生活,付出了多少美金。 甚至还在费城预订了盛大的订婚典礼,所有的这一切都被这个布克特家的小姐给搞砸了! 他不会放过将卡尔的感情玩弄鼓掌之中的这个女人的! “奈斯,准备五百封道歉涵,同时送上表示歉意的小礼物,告诉所有的来宾,卡尔的订婚典礼因故取消了。”老霍克利不紧不慢的开始吩咐自己的管家,当务之急必须先挽回这些人脉。 管家躬身,心中开始盘算着该怎么样才能将这件事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务必要保住卡尔少爷的名声。 “查清楚布克特小姐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布克特家所欠下的账务还有四分之一没还,停止这一笔款项的汇出。”既然是布克特家族所欠下的债务,那就让她们自己还吧,幸好,他还留了一手,为的就是防止那个萝丝耍心眼。 “向与我们有交情的那些商人和贵族透露布克特小姐轰轰烈烈的恋情,我想,萝丝小姐应该不需要这些工作。”老霍克利吩咐完之后,准备上楼换一套礼服,出门交际。 萝丝完全不知道老霍克利竟然会这么针对她。 她现在正在忍受着廉价出租屋恶劣的环境,杰克出门去找工作了,而她,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萝丝出生贵族,堪称是布克特家的掌上明珠,从小就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这也养成了她自傲的性格。之前有她的父亲宠爱,后来就是卡尔对她千依百顺。 她需要的就是在空虚寂寞的时候,挑剔一下上流社会的规矩,任性的展现着自己的与众不同。 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平民生活没有她所想象的那么美好! “妈妈,我出去找一份工作吧。”萝丝实在是无聊极了,没有了女仆的伺候,她甚至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连衣服,她自己穿起来都显得笨手笨脚。 要是以前,她可以出去骑马,也可以到珠宝店挑选自己喜欢的首饰,或者到画廊去,选几幅自己喜欢的画。 打牌、逛街、绘画、听音乐剧……这些足够萝丝打发时间,实在无聊,她还可以和那些做作肤浅的贵夫人们一起喝下午茶。 只是,这些都是需要金钱的支撑。 金钱,一贯是萝丝最看不上最鄙夷的,偏偏,现在成为了她最需要的! “你能干什么呢?或者说,你会干什么呢?”布克特夫人厌恶的皱起眉头,这种简陋的地方,简直令她不能呼吸。 “我……”萝丝语塞,漂亮的脸蛋上闪过一丝羞愧和窘迫。她学的是哲学,她不会缝纫、不会打字,甚至不会做饭。 “萝丝,我回来了。”杰克开心的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今天在街头替人画了好几幅肖像画,有慷慨的顾客还额外给了小费,他总共赚到了两美元。 “欢迎回来,杰克。”萝丝脸上勉强挤出了笑容,站起身子迎接杰克。 “你看,萝丝,我买到了新鲜的面包,还有香肠。”杰克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用一种满足的语气说:“没有比这个更棒的了。” 萝丝看着那粗大的香肠,心中涌起一阵阵的痛苦和失望,她想起了她曾经住着的庄园,那里的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上面有着水晶花瓶,桌子上摆放着精美的瓷器,灿烂的银器。揭开盖子,餐盘上有粉色的鲈鱼或者松露鹅肝。 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她还能忍受多久。 为了让自己能够大发时间,萝丝认识了隔壁的一个妇人,她姓弗莱杰,有着粗硬的手,嗓子很大,常常为了一个西红柿而同老板争吵,异常的吝啬。 两个人有时候会聊聊天,弗莱杰夫人听着萝丝讲述她的奢侈生活的时候,经常发出惊讶的叹息,甚至有奇特的眼神打量萝丝。 “哦,你别看我这幅样子,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可是非常的漂亮。”听到萝丝说到舞会的时候,弗莱杰夫人自豪的挺了挺她巨大的胸脯。 萝丝有些诧异的看了弗莱杰夫人一眼,这个妇人看起来老极了,手指比树皮还要粗糙,胖乎乎的脸庞,头发乱糟糟的,裙子上还有污渍。 “哦,女孩,你别怀疑,我给你看我年轻时候的画像。”弗莱杰夫人跑到了房间找到了一张保存的很好的彩色画像,小心翼翼的递给萝丝。 那张画像已经有些泛黄,显然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上面画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滑女敕的皮肤好像牛女乃一样,蔚蓝色的眼睛比大海还要湛蓝,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金色的头发被风吹起,整个人明媚极了。 萝丝真的是震惊了,现在从弗莱杰夫人身上,只有那蓝色的眼珠子和金色的头发能勉强找出一丝像的地方。 “这是五年前,我的丈夫专门请人替我画的,花去了整整三十美分呢。”对于萝丝的惊叹,弗莱杰夫人很自豪。 五年前!萝丝简直不敢相信,才短短的五年时间,就把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孩折磨成了这幅粗鲁的老妇人。 她的身体突然打了个寒颤,一股凉气从背脊爬了上去! 难道她的未来就是弗莱杰夫人这样的?萝丝看着自己白皙娇女敕的手指头,整个人都快被吓傻了。 保持着最后一丝礼貌,萝丝与弗莱杰夫人告别,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房间,坐了下来。即使深呼吸了好几次,她还是不能将自己害怕的心情平复下来。 萝丝这幅苍白着脸色,身体不停颤抖的异常样子,很快就被布克特夫人所察觉。 她噙着微笑坐在萝丝身边,将萝丝搂进了怀里:“亲爱的萝丝,你看起来受了很大的惊吓,怎么了,孩子?” 萝丝痛苦的摇了摇头,她的脑子乱成一团,简直不能够思考。 “萝丝,我们离开这里吧,别忘了属于布克特家族的荣耀。如果你的父亲还活着,知道你住在这种地方,一定会心疼坏的。”布克特夫人试探着再次提起离开的事情。 萝丝的反应果然很令她满意,她没有在坚决的拒绝,而是罕见的沉默下来。 萝丝的心动摇的厉害,她想要和杰克共同生活,他们好不容易才摆月兑了一切,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她才享受到恋爱的激情和甜蜜,美好的让她忘记了生活的艰难。 可是,爱情不能够换来面包。 她不想要变成弗莱杰夫人那样粗俗难看的样子,上帝,她一定会发疯的。 看出了萝丝的动摇,最终布克特夫人说服了萝丝:“亲爱的,我不能忍受我的女儿受这样的苦难,你别忘了,我们还有赔偿金。泰坦尼克号沉没,白星公司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杰克那个小伙子真的爱你的话,那么就把赔偿金留给他,让他去奋斗,只要他能够给你安定的生活,我绝对不会干涉你们。这就当做是你们爱情的一个考验,好吗?亲爱的。” 萝丝下定了决心离开,她提着少得可怜的行礼,最后回望着这廉价出租屋。 是的,妈妈说的对,这是对杰克的一个考验,他一定能够奋斗出自己的事业。萝丝忍受着内心的煎熬,竭力的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她忘记了,她可以和杰克一起奋斗,打拼出属于自己的光彩。 “走吧,萝丝。”布克特夫人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钱包,脸上是得意的笑容。 这么大笔的赔偿金,她怎么舍得留给杰克。不止如此,布克特夫人连属于杰克的那少少的一份赔偿金也带走了。 杰克回来的时候,出租屋空荡荡的,桌子上有萝丝的一封声情并茂的信,诉说着自己的难过委屈和不舍而已。 他看着水瓶中的红玫瑰,露出了苦涩的笑容,那朵红色的玫瑰花已经开始枯萎,失去了娇艳的颜色,不在有观赏的价值,只能丢弃,一如他和萝丝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丁香扔了一个地雷 灵魂的同桌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两个妹纸的地雷,么么哒 二更送上╭(╯3╰)╮ ( 44泰坦尼克号24 法布里奇奥握着一支钢笔,在洁白的纸上写着自己能够赚钱的途径。 将现在还不能够做出来的东西都划掉,剩下的就是衣服和化妆品。他可是见识过女人为了美所作出的疯狂举动,他想起了萝丝身上穿着的紧身衣,那玩意儿非常的勒人,长期束身会伤害内脏。为了有象牙一样白皙的肌肤,她们甚至用使用汞来美白,用鸟粪来做面膜。 “亲爱的大男孩,你在写什么?情书?”卡尔推开门进来,看到法布里奇奥纤白的手指握着钢笔不停的在写着什么,眼神闪了一闪。走了过去,低下头凑到法布里奇奥身边,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从那白皙的脖颈上传过来,缭绕在鼻端。 “卡尔,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浪漫,遗憾的是,这不是情书。”法布里奇奥停下笔,将桌子上的另外一份文件交给卡尔。 卡尔家族的最大的生意是钢铁,这样过度依赖重工业,会造成严重的环境污染,更重要的产业单一的问题。而经济危机很快就会到来,他记得电影中卡尔就是在1929年的金融危机中破了产。 “真是令人惊叹,男孩!”卡尔迅速的翻看着这些东西,食物制造、影视、化工等等这些都是值得投资的产业。没想到他的大男孩竟然有这样的远见。 每一次都能够让他异常的惊喜,更加的着迷。 让我怎么能不爱你呢? 卡尔放下文件,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难以抑制的捧着法布里奇奥的脸庞,在他洁白如玉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他想亲吻的地方,应该在往下一点儿。 “这些只是设想,卡尔,如果可行的话,你应该找专业的人士来仔细的讨论。”法布里奇奥没有想到卡尔竟然这么激动,额头上被柔软的唇触碰的地方竟然叫他觉得有些发烫。 “当然,亲爱的,我想会成功的。”卡尔带着自豪,他的大男孩是最好的。 下午的时候,太阳光已经开始朝西方倾斜,老霍克利看了看安静坐在一旁的法布里奇奥,语气温和的提出建议:“有兴趣来下一盘象棋吗?男孩?” 法布里奇奥觉得难道他年纪很小吗?不管是卡尔还是老霍克利先生都叫他男孩。不过,这种感觉并不坏。 “先生,我不会下象棋,如果您愿意指导我,不嫌弃我笨手笨脚的话。♀”法布里奇奥坐直了身体,目光亮晶晶的看着管家拿过来的国际象棋棋盘。中国象棋他会,可是国际象棋与中国象棋的有些规则不一样。 卡尔有些意外的扬扬眉,他只是觉得大男孩的性格会比较容易融入他的生活,没想到,他竟然能得到父亲的喜欢。他的父亲这一个举动差不多就是告诉庄园里的人,法布里奇奥得到了他的承认。 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的大男孩有着诚挚的善意,用纯洁和好奇模索着所有的一切,有些青涩却不幼稚,热情善良却不八面玲珑,叫人如何不喜欢他呢。 不过,想到他父亲下棋时候的样子,卡尔嘴角抽搐了一下。 老霍克利看穿了法布里奇奥的跃跃欲试,这孩子难道不知道他的眼睛干净清澈的简直把他所有的心思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了里面吗? 微笑着点点头,这个男孩实在是太有趣了。 卡尔朝法布里奇奥眨了眨眼,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带了一点儿看好戏的味道。 法布里奇奥有些困惑,不过是下棋而已,为什么卡尔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简略的说明了一下规则,老霍克利先拿起白色的卒移动了两个格子。 法布里奇奥努力记下这些规则,迅速的同自己所知道的中国象棋的规则进行替换,手里拿起黑色的象朝右边斜行了四个格子。 被吃掉一个马之后,老霍克利眼睛一亮,哦,一个聪明的小子竟然能够这么快就熟悉规则,谨慎而大胆的运用起来。 这个孩子下棋的态度就跟他的人一样,虽然谨慎却不会放弃,而且总能使用巧妙的棋子来化解危机。 聪明、大胆、谨慎、善良、勇敢、活力,这些都是让他喜欢的性格,老霍克利觉得,他终于能够放下心来,这个孩子是最适合卡尔的朋友。 也难怪自己这个傲慢任性自大的儿子被他所吸引。 放松下来的老霍克利专心的投入到这一场棋盘的厮杀之中。 “霍克利先生竟然悔棋,一定是我看错了。”法布里奇奥眼尖的看到老霍克利放下了棋子之后,又移动了一个格子,有些囧囧的低声呢喃。 “绝对是你看错了,孩子。”老霍克利一脸义正词严的耍着无赖。 看着老霍克利一副凛然正气的样子,法布里奇奥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卡尔会冲他使眼色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将目光落在棋盘上,思索着该怎么走下一步。 整个客厅带着一种很让人放松的温馨气氛。 在此之后,霍克利庄园里的仆人对法布里奇奥的态度有了转变,不在是表面的恭敬。 他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向卡尔借了一笔钱,租下了一间商店,准备用来出售化妆品。 不论是哪一个女孩子,总是希望自己美丽动人,现在的化妆品对于见识过后世那琳琅满目的彩妆来说,还有些单调。 不止如此,法布里奇奥还雇佣了几个漂亮的女孩,签订了合约,亲自教导她们如何化妆,从洗脸到彩妆。 那几个女孩子惊讶的看着法布里奇奥往模特儿脸上开始拍打润肤水,接着上面霜……一系列的动作看得她们眼花缭乱。当看到法布里奇奥拿出一个细小的刷子在他们的睫毛上涂抹之后,那睫毛竟然又长又卷翘。 她们从来都不知道化妆竟然需要这么多的步骤。 等法布里奇奥完成了全部的化妆工作,那个模特儿惊讶的照着镜子,瞪大了眼睛,吃惊不已。 “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这是我吗?”模特儿叫了起来,镜子中的她双眼大了许多,睫毛卷翘浓密,皮肤很白,却看不出擦了粉的样子,粉色的唇膏显得双唇更加饱满。 “天啊,亲爱的,你比电影明星还要美丽。”几个女孩子立刻把模特儿围起来,赞叹起来。 “好了,姑娘们,只要你们学会了,可以每天替自己化妆。”法布里奇奥拍了拍手,将她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他想,他的化妆品店肯定能大赚一笔的。 果然不出法布里奇奥的所料,开业之后,进入店里的那些夫人小姐被玻璃柜中各式各样的化妆品种类给震惊了。特别是那些漂亮的服务员,明明知道她们化了妆,却非常的自然。 这使得爱美的女性都疯狂起来。 “真是让人心动的场面。”法布里奇奥和卡尔坐在车子里,在他们面前的是那间开张了一个星期的化妆品店。 “当然,亲爱的大男孩,投资化妆品真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卡尔看着可以说是人挤人的火爆场面,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 “大男孩,别忘了我们今天要出发到乡下,说不定还能够到河边钓鱼,捉两只野鸭。”卡尔提醒法布里奇奥别忘记了时间,他可是鼓动了大男孩很久,才找到了这个绝妙的时机,而且还特别准备的浓烈的伏特加。 光是想象一番大男孩喝醉酒的样子,白皙的脸庞染上一层迷人的薄红,比红酒还要诱人,那双黑珍珠一样的眼眸带着迷离看着你,专注的就像是在看心上人,嗓子带着一点点的沙哑,比音符还要美妙。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卡尔带着有点儿发傻的笑容,竭力的勒住自己的思维。 “等等,卡尔,我好像看到了杰克。”法布里奇奥有些惊讶的看着在街道边上支着画架的人,确实是杰克。 那张脸,他不会认错的。 对于法布里奇奥来说,他在这个世界里认识的人不多,而杰克恰恰是其中的一个。 “杰克!”法布里奇奥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带着欢快的嗓子叫了一声,能遇到杰克确实叫他觉得很高兴。 杰克一愣,惊讶的抬起头,看到了那个逆光而来的少年飞奔过来,束在脑后的头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他大笑着站起身子,和法布里奇奥紧紧的拥抱了一下,非常默契,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亲昵的问:“伙计,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 “我很好,杰克。”法布里奇奥咧着嘴巴笑了一下,扬起一个很喜悦的弧度,哈哈笑了起来。 声音很清朗,带着一种少年独有的味道,让杰克因为萝丝的离去而带来的打击减轻了不少。 卡尔坐在汽车里,眼中聚集着风暴,死死的盯着两个人,特别是法布里奇奥拥抱杰克的时候,更是气愤的眼角发红,心中的嫉妒犹如海浪一样席卷全身,胸口涨的难受。 杰克已经看到了远处的汽车,汽车里坐的人似乎是那个卡尔,萝丝的前未婚夫,法布里奇奥和他在一块儿? “你出息了,伙计,我还没有这么好运,幸运女神忘记光顾我啦,改天请我喝酒。”杰克为法布里奇奥感到高兴,他笑着打趣,看似还是那么无忧无虑。 “那是一定的,杰克,你忘记了,你可是要成为世界之王。”法布里奇奥眨了眨眼,认真的问:“我相信你的才华,杰克。” 杰克确实有才华,可是,光有才华还不够的。 “我自己也坚信,法布里奇奥。”杰克笑了起来,眼睛微微眯着,整个人放肆又邪气。 等两个人说了很久话,杰克带着自己的画板离开,而法布里奇奥站在街头静静的看着杰克的背影消失之后,才慢慢的回到了汽车上。 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卡尔僵直着背,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面无表情,整个人都明明白白的显示着,他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卡尔,抱歉,让你久等了。”法布里奇奥双眼满是歉意的看着卡尔,他确实耽搁了很长的时间。 “没事。”卡尔的脸更僵硬了,竟然带着一种冷峻的色彩。大男孩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他为此又是尴尬又是恼怒。 他决定,在到达乡下之前,都不要理会法布里奇奥,当然,如果大男孩愿意给他一个拥抱,或者一个亲吻的话,他还是愿意原谅他对自己的疏忽。 汽车从宽敞的街道驶入了乡间小路,路边有着绿绿的野草,各种颜色的小花点缀在其中,高大的乔木、悠闲的牛羊,远处的房子冒着炊烟,非常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 最后在一栋精致异常的木屋前,汽车停了下来,卡尔率先下了车子,气鼓鼓的朝屋子里走。 难道卡尔还在生气?法布里奇奥跟在卡尔身后,有些头痛的想,他该怎么哄好卡尔呢? 就连吃晚饭的时候,卡尔都是板着脸,不说一句话,一杯一杯的喝着红酒,最后甚至不顾礼仪的取出了伏特加,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结果就是,卡尔喝醉了。 法布里奇奥无奈的看着抓着自己袖子的卡尔,他的脸庞染上了绯红,眼睛也水润润的,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大男孩看。 “松开卡尔,我扶你到床上去休息。”挣不开这个人的爪子,法布里奇奥耐心的哄着醉鬼。 “呃,不……不放!!你一定要去抱那个讨人厌的杰克!我也要抱着你!”卡尔打了个酒嗝,更是得寸进尺的把法布里奇奥搂进怀里,得意的仰起头。 纤细的腰肢被卡尔死死的箍着,法布里奇奥动弹不得,特别是听到他的醉话之后,更是哭笑不得。 “回到房间随便你抱好不好?”法布里奇奥放轻声音,很温柔的说。 “不放不放!我的大男孩,嘿嘿,偷偷告诉你,我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卡尔裂开嘴露出一个笑,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压低着嗓子,有些撒娇的说。 温热的鼻息喷在法布里奇奥的脸庞上,一抹迷醉的热浪让他有些羞涩的红了脸颊,他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与卡尔相互凝视,轻声说:“我也爱你,卡尔!”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应该是十点 如果到时候没来得及码出来的话,那就是十点半 ps.下一章是杰克的番外,妹子们慎买 ( 45杰克番外 1996年,大西洋的深处,寒冷而幽暗,贫瘠而荒凉,这是太阳也不能照射的地方,只有一片漆黑。 现在,一束光亮打破了这幽冷的世界,一艘令人惊惧的沉船静静的躺在海底。 船体已经被海水侵蚀,锈迹斑斑,布满了海藻类植物和泥沙的沉积物。 电视上清晰的画面将这艘邮轮的每一处都转播出来,他们为的是寻找稀世之宝,传说中的“海洋之心”。 两艘深海潜艇小心的进入到了泰坦尼克号的船身之中,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发现了一个保险柜,机器人将保险柜捞了起来,平稳的送到了科研船上。 现实令他们失望了,保险柜里只有一本画册,什么都没有。 “把画册打开,小心一点,见鬼,动作轻一点儿!”这可是从泰坦尼克号上打捞上来的,即使只是一本画册,那也能让他们大赚一笔。 画册中的画纸被一张纸小心的揭开,在阳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晰的看清楚画纸中的每一个细节。这些都是素描,画风非常朴实,笔触还有些稚女敕,但是画中的少年却显得极为传神,每一张都记录了这个少年的特质,甚至能从画纸上感受到那皮肤的触感,衬衫下圆润的肩膀,纤细的腰肢,带着一种懒洋洋的样子,双眼却非常的灵动,比钻石还要美丽。 “等等,等等,看这个签名!杰克·道森!上帝!”研究人员尖叫起来,他指着画像底下的签名,激动的涨红了脸。 要知道,杰克·道森绝对是知名的现实主义画家,因为绘画出泰坦尼克号而一举成名。 自从他宣布封笔,不在绘画之后,他原本就昂贵的作品更是又受到了收藏家的热捧,最近一次拍卖会成交的价钱高达千万美金。 “快想办法联系杰克·道森先生,确定这些画的真伪。”船上立刻有人拨通的卫星电话。 杰克·道森正在指导着自己的一个弟子绘画,他已经很老了,或许这个孩子就是他最后的一个徒弟。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助理接听之后,匆匆来到杰克面前:“先生,有一通来自大西洋的电话,他们从泰坦尼克号上打捞到一本画册,上面写着您的签名。” “泰坦尼克号”这一个词语吸引住了杰克所有的目光,他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种经过时间沉淀的慈祥:“准备飞机,我亲自去打捞现场。” 一架直升飞机在科研号上降落,船上的工作人员都向刚刚下飞机的杰克行礼,带着十足的尊敬。 “我想先看一看画像。”杰克说出口的话非常的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所有的人都无法抗拒其中的威严。 在药水中浸泡的画完整的展现在杰克面前,一圈圈的波纹晃动,杰克却能从中完全的看得到其中的轮廓。 “他还是这么年轻,我都却老了。”杰克微笑起来,慈祥的脸庞却带着一丝苦涩。 不用回忆,那张脸庞永远清晰的印在他的心底,男孩漆黑的眸子,比夜空还要深邃,比溪水还要清澈,嘴唇好像玫瑰花瓣一样,带着诱人的芬芳,脸颊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比最好的葡萄酒都要醉人。 杰克甚至能够感觉到那个热烈的拥抱,男孩纤细的腰肢被他紧紧的搂住,比天使还要令他赞叹的男孩。 “老师,画中的少年是您的朋友吗?”杰克的小徒弟也在仔细的打量着这幅画,眼中带着赞叹,同时发出好奇的疑问。 “是的,法布里奇奥·德罗西,我的朋友。”杰克笑了起来,介绍着这个名字,却包含苦涩,是的,只是朋友。 “上帝,这是‘发卡’的创始人,享誉全球的化妆品公司。”一个女孩惊呼出声。这个公司就是一个传奇,它永远走在化妆品的最前端,每一次技术的革新都是为了创造更好的化妆品,它甚至改变了人们的化妆理念。 这位先生确实是杰克·道森先生挚友! “孩子们,愿意听一听我的故事吗?那段被埋藏起来的故事。”杰克坐了下来,布满了皱纹的脸庞上带着留恋和悲痛。 “快,录音机那来。” “那是在84年前……”杰克慢慢的讲述起来,慈祥的眸子中流露出怀念和情思。 从他怎么在南安普顿的小酒馆里赢得了两张船票开始,他和自己的朋友法布里奇奥登上了那艘梦幻之船,遇到了那位玫瑰一样娇艳的女孩。 一副瑰丽而甜蜜的画卷在人们面前缓缓铺开,杰克用诗情画意一般的语言开始讲述着这个故事。 “后来,萝丝离开了我。”杰克的讲述已经到了最后,对他来说,再一次回忆起那一幕,竟然不在心痛,反而带着释然。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了,他们原本以为这样轰轰烈烈的爱情,竟然是以这样狼狈的方式收场。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卡尔·霍克利先生会这么讨厌您了,我想,我能理解这种心情。”一个工作人员联系起三人之间的关系,带着恍然大悟的喃喃说。 其他人听到,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被戴绿帽子,果然是耻辱。 “剩下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杰克的笑容带着一种非常有感染力的诙谐,还耸了耸肩:“杰克·道森的成名史,第一次画展就是来自法布里奇奥的资助。” 可是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杰克·道森与法布里奇奥·德罗西的友谊众所周知,其中还包括超级富豪卡尔·霍克利,当然,杰克·道森与卡尔·霍克利的相互敌视也是众所周知。 只是还有着一个疑问,杰克·道森还深爱着这位女孩吗?要知道,他自从成名之后,一直都洁身自好,终身未婚。 是这样的爱情支撑着他走到现在吗? 在场的女士都深深的嫉妒起那个萝丝来,被这么一个深情的大画家眷恋了一辈子,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您后悔吗?先生?如果您深爱萝丝·布克特小姐,为什么不去找她呢?”一个工作人员冒冒失失的问。 “后悔?不,我从来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所后悔。”时间的流逝带给了杰克性格上的沉淀,曾经的无忧无虑和坚韧变成现在的慈祥和豁达。 “那么萝丝小姐呢?老师,你们后来没有相遇吗?”小徒弟忍不住问了起来,他想,萝丝小姐该是多么的后悔呢。 明明两个人相爱,却先一步放弃了老师。 “我不知道,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萝丝。”杰克说起萝丝的时候,已经是一派平静。 事实上,他还见过萝丝一面,在他成名之后,参加过上流社会的舞会,萝丝挽着一个足矣做她父亲的男人,神态很亲昵,早已经没有了当初令杰克心动的倔强和对自由的向往。 她涂抹着艳丽的红唇,熟练的点燃香烟吞云吐雾,眉眼间带着轻浮,她已经成为了她曾经所厌恶的那些人。 后来,他知道,在布克特夫人赔清了欠款之后,她们的钱已经所剩无几,萝丝的名声在纽约的上流社会很不好,虽然有青年才俊愿意和她恋爱,却不愿意娶她。 后来,她做了一个富商的情妇,一段时间,那个富商甩了她,萝丝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中,再后来,杰克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她的消息。 夜晚的时候,杰克·道森静静的躺在床上,后悔吗? 或许吧! 他想,要是他们没有赢得那两张船票,他们就还在南开普敦,继续过着那种贫穷却快活的小日子。 法布里奇奥不会离开他,他也不会离开法布里奇奥,他们会是最好的朋友,或者,这份友情会慢慢的发酵,变成甜蜜的爱情。 他再一次的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才痛苦的发现,当初吸引他的萝丝,那双明亮的眼睛和黑色的头发是多么像法布里奇奥。 原来,他在不经意间所追逐的人,早就陪伴在他的身边。 只是,他不会后悔,也不能后悔,更无所谓后悔。 终其一生,法布里奇奥·德罗西只是杰克·道森的挚友! 杰克慢慢的闭上双眼,出现在他眼前的是1912年的早晨,南安普顿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巨大的泰坦尼克号停在港口。 在一个小酒馆里,四个人正在进行一场“豪赌”,杰克和法布里奇奥把所有的一切都压上。 最后,他把牌亮了出来,两个对子,他们输了。 赢牌的人将桌子上的所有钱财和船票一把抓起,朝门口跑了出去,泰坦尼克号快要开船了。 “对不起,法布里奇奥。”杰克有些沮丧。 “嗨,兄弟,没关系!”那个男孩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使劲给了他的肩膀一拳:“我们会有机会到纽约去的!现在,我们去看看那艘大船!总有一天我们会坐上头等舱!” 阳光洒在他的朋友身上,带着迷人的光晕,纯净的皮肤带着一种很晶莹的光泽,他的脸上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散发着令人沉醉的气息。 “没问题!我会成为世界之王!”杰克一把拉起自己朋友的手,大笑着跑了出去! 而港口的泰坦尼克号汽笛长鸣,巨大的烟囱冒着黑色的浓烟,开始起航。 那两位少年站在岸边,看着这艘巨大的轮船起锚,他们脸上没有失落没有难过,而是带着期望和微笑。 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好像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二呆高估了自己的码字速度orz ( 46现实世界1 陆予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还是寝室中白色的蚊帐,还有旁边室友传来的鼾声。♀ 用被子将头蒙了起来,关于泰坦尼克号的一切都在心里,清晰可见,可他却不敢去触碰。 卡尔!卡尔! 心跳的好像擂鼓一样,陆予的手脚冰凉,冒着冷汗,眼眶有些酸涩,他用力眨了眨眼,想要将那一层水光憋了回去。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了那个人。 慢慢的将身子蜷缩起来,在狭窄的空间里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这些都在提醒着他,他是一个人! 为什么会让他做这样的梦,为什么会让他突然醒了过来? 陆予很茫然,谁来告诉他,爱上了一个梦中的人,该怎么办? 早晨的微风很轻柔,软软的吹拂在脸上,带着丝丝清凉之意,难得的周末,早上人很是少。 起来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眼眶发红,整个人颓丧的好像失恋了一样。 不是好像,他确实失恋了! 不想让宿舍的舍友看出端倪,陆予穿上外套,背上挎包,出了门。 站在街头的电影院门口,一副巨大的电影宣传的海报占据了最大的版面,海报上带着一种时光流逝的老旧风格,正中央是一艘巨大的轮船,豪华、气派。 纪念泰坦尼克号沉没100周年,而推出了3d版本。 原来是泰坦尼克号啊,那艘杯具的轮船,那一场梦幻之旅! 陆予静静的站在电影门口,看着那副海报发愣,售票的女孩百无聊赖的抬起头,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个少年。 明明是一个很清爽干净俊秀的样子,可是,叫人觉得他很难过呢?尤其那双眼睛里,带着叫人心疼的忧伤,就好像在哭泣一样。 杰克搂着萝丝纤细的腰肢凑过自己的唇,萝丝轻盈的转身,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的唇只差那么一点儿,整个画面带着浪漫爱情的温馨和甜蜜。♀ 这是泰坦尼克号最后的一个黄昏,即使海报中的人与自己记忆中的有那么一点儿差别,陆予还是一瞬间就想到了记忆中的场面。 当时,他在干什么呢? 他正在吃那块甜到发腻的面包,卡尔那个混蛋还咬了那个面包一口! 这其实是间接接吻了吧……想起卡尔那副无赖的样子,陆予眸子中的忧郁散去了许多,妃色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几乎转瞬即逝。 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海报,陆予慢慢的转身离开,这不是他的朋友杰克,他的卡尔也不在那里。 对面有一个露天的咖啡厅,用木头制作的栅栏围绕着,角落摆放着几盆绿色的植物,即使是秋天,却还有着几分夏天时候郁郁葱葱的翠绿,很赏心悦目,尤其只稀稀疏疏的坐了三四个人。 陆予想,他需要一杯热可可!更需要静一静。 有些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往往在不经意的时候,你才发现,你一直追寻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是印在灵魂深处的羁绊。 白商陆坐在咖啡厅里,就在刚才,他才摆月兑了一个助理的纠缠。为了摆月兑这个助理,他甚至开着车子绕过了大半个城市,随意的停了下来,想要喝杯咖啡冷静一下。 那个助理曾经向他告白,他当时就很不愉快,在工作时间来谈私人感情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当场他就辞退了这个助理,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她竟然会找到他的私人公寓,等在门口来堵人。 他想,他需要重新找一栋房子了。♀ 认识白商陆的人都知道,他是公私分明的人,有着很强的掌控欲,对自己的领域有着绝对的控制,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试图干涉自己的情感生活。 和他从小到大的朋友就这么评价他,一个冷漠的国王,所剩不多的情感只给了他的家人,还有被他承认的人。 还下了定论,这辈子,情感洁癖的白商陆遇不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活该单身一辈子! 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纯粹的黑咖啡带着独有的味道,要是那个人的话,或许会嫌弃这个味道过于苦涩,非要加上牛女乃和方糖吧。 白商陆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他的朋友说错了,他已经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而且还是梦中情人!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他竟然成为了一个电影中的配角! 当然,远远不止如此!白商陆想,如果在做梦的话,他一定还会遇到让他心动的那个人。 将口中苦涩的咖啡咽下去,白商陆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了对面的电影院,就在那么一瞬间,他的心不争气的猛跳起来。 那儿站着一个男孩,穿着黑色的外套,明明不大的外套却显得人有一种纤细的感觉,牛仔裤将腿衬得很长很直,脚下是白色的板鞋。 显然,那个男孩正在看着电影的海报,明明距离那么的遥远,白商陆却有一种错觉,这个男孩很难过,很难过。 是为了泰坦尼克号上的爱情而难过?可是直觉告诉白商陆,应该不是。 过了一会儿,男孩转过身来,踩着斑马线过了马路,笔直的朝着咖啡厅走了过来。 非常优美的姿态,有着一种男孩子独有的活力和韵律,脚步很轻巧,让白商陆想起了自己家中娇养的那只波斯猫。 他突然期待起来,目光落在男孩子过来的方向。 越来越近,整个人也被白商陆看进了眼里。很青春的年纪,白皙的脸上还带着纯真青涩的稚气,白皙的皮肤在早晨的阳光下,愈发的晶莹剔透,比珍珠还要莹润,乌黑的头发很柔顺,就好像男孩子的一样。 可惜是,这叫人心动的脸庞上盛满了忧郁,整个人有一种笼罩在这股忧伤之下,让他看得心中微微有些痛。 白商陆突然觉得原本已经有些平静的心情都不太好了,他很想抹去男孩的难过,让他重新快活起来。 这个表情不合适他,男孩应该是开心的自在呀的从容的,就好像盛开的太阳花,让人看了就能从心底也觉得喜悦。 而且,白商陆发现,男孩很眼熟,似乎曾经见过。是在哪儿遇见过呢? 陆予心不在焉,并没有注意到有人盯着他看,他连菜单都没有翻开,径自点了一杯热可可,还要了一块提拉米苏。 热腾腾的可可端了上来,陆予喝了一口,在些许白雾缭绕的气氛之下,他脸上略有些僵硬的表情柔和下来,又多了几份朦胧的美丽。 咖啡厅里人很少,播放着很轻柔的音乐,竟然让陆予有种安静到沉闷的错觉。 甜甜的可可香气在整个口腔之中弥漫开,他发现,他越来越喜欢这种香甜的味道,甚至能够填补一点儿心中的空虚。 是的,从醒来之后,他就觉得整个人都空空的,连想要掩饰都觉得无力。 他盯着杯子,忍不住发起呆来,或许他需要找人问一问,如果失恋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填补心中的空白。 挎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思维涣散中的陆予被惊醒,打开包模到了手机,接通电话,听筒那头传来的是宿舍老大的声音。 “喂,老大,终于起床了啊?”陆予强压着情绪,调侃起来。 “小四儿,在外面呢?”老大的嗓子还是很豪迈,那头传来的还有隐隐约约的水声,陆予猜宿舍里的人应该在洗漱。 “我在南街街角的露天咖啡厅,这里的可可不错。”陆予笑了一下,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透澈,带着一种少年独有的味道。 “哈哈,小四儿还是喜欢这种女孩子喝的东西!”话音还没落,老大就立刻嘲笑起来。 “哼。”陆予想,或许他该回宿舍,跟老大练练,反正心里不爽嘛,兄弟不就是应该有难同当,有不爽同不爽的。 “咳咳咳咳,小四儿,我错了!”才听到那一声轻哼,老大立刻没骨气的求饶,忙咳嗽两声说正事:“正好,你到电影院帮忙买两张票,要泰坦尼克号3d的,兄弟有急用。” “知道了,要什么时间的。”陆予想到泰坦尼克号,心里又是一堵。 “下午的就成,买好了给我个电话。”老大不挑剔,还炫耀了一句:“小四儿要是有喜欢的女孩,正好领着去看这个,到时候,嘿嘿嘿,多带点手帕纸。” “不想看,挂了,拜拜。”陆予挂了电话,将手机放进了包里,目光透过街道落在了那副海报上。 “电影里的卡尔·霍克利又不是法布里奇奥·德罗西的卡尔·霍克利……”这一声叹息从他的口中逸出,很轻很轻,带着柔软和缠绵的味道,诉说着男孩的思念和酸楚,飘散到空气之中。 这几个字眼钻进了白商陆的耳朵里,握着咖啡杯的手指一僵,心头狂跳起来,目光一亮,竟然激动的几乎难以自控。 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男孩,找到了! 施施然起身,白商陆走到陆予的对面,在男孩带着惊讶和沉默的注视下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我的大男孩,或者说,好几不见,法布里奇奥先生。” 看着男孩震惊的呆愣当场,白商陆冷峻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的笑容。 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这个男孩,命中注定就应该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旺旺小月仔扔了一个地雷 米米扔了一个地雷 囡囡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三个妹纸的地雷╭(╯3╰)╮ 二更的话,请12点再来看吧,妹纸们就别熬夜了,早点睡,明天起来看也是一样的 二呆有点卡文tat ( 51尼罗河女儿2 将脑海中所有有用的记忆都整理出来之后,陆予才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胸口好像沸水一样的疼痛已经消退了许多,虽然还有点点的抽痛,却还是在他的容忍范围。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偏西,落日的余晖为天边的云彩染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芒,对于在树林中的陆予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在三千年前的茂密树林中,潜藏着数不清的危险,稍不注意,就可能丧命。 拉了拉身上的缠腰围裙,这是埃及特有的服饰,因为环境的炎热,所以埃及的男性都是□着上半身,下半身就穿了这么一小条超短裙一样的粗亚麻短裙。 风吹过,只觉得双腿间凉飕飕的,陆予皱着眉头,这腰裙才刚刚到大腿根部,只要一走动,下半身就完完全全的被暴露了,不甘寂寞的小鸟儿还不时探出头来。 好在现在是夏季,地中海气候炎热干燥,即使是夜间也不寒冷,而他所在的地方就有一条小溪,倒也不缺水。 现在重要的是寻找住的地方,最好是有山洞或者树洞,陆予朝火堆里又添了一块干燥的树枝,跳到的火焰又明亮了些。 他从火堆里捡了一根最长最粗的树枝,树枝的一头燃烧着橘黄色的火焰,慢慢的沿着树林边上走,边走边细心的看着周围,耳朵更是要竖起来一样,警觉很。 终于见到了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巨大的树干有一个树洞,不大不小,正合适一个人缩在里头,而且离地面还有点距离。 陆予毫不犹豫的拾起一块石头扔进去,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咚”,是石头砸在树洞里的声音。并没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他放下心来。♀ 正准备抬着火把过去看看,耳朵听到背后草丛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陆予警觉的转头,看到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爬了过来,蛇头高高昂起,分叉的舌尖不时的吞吐出来,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捏着手中的匕首,手指一转,那毒蛇发现警告无效,扭动着呈s型的身躯,张开獠牙,悍然朝陆予扑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手臂一甩,那青铜匕首犹如箭矢一般朝毒蛇疾射过去,听到砰的一声,那蛇头被匕首贯穿,牢牢的钉死在地上,毒蛇细长的身子不停的翻转扭动,只一会儿工夫,就死透僵直。 站在原地等了几分钟,陆予才走过去,拔出匕首,将蛇头砍了下来,丢在一边。 这条毒蛇倒是肥美,比划了一下,发现,起码有一米长,在杂草上擦干净了血渍,用匕首在蛇身上一划,一手握着蛇,一手捏着蛇皮,只听到撕拉一声,那皮就被完整的剥了下来,露出了粉白的蛇肉。 陆予吞了口口水,原本干瘪的没有任何感觉的胃简直要造反了一样,捡了条还算柔韧的树枝,用匕首削尖了,穿上蛇肉,又在周围捡了些树枝,点起火堆,将蛇肉插在火堆旁边。 办好这些之后,他才提起精神来,拎着匕首小心的走到树洞面前,用火把在里面扫了一遍,没有异常,才松了一口气。 在火光的照耀下,整个树洞的样子完完整整的呈现在陆予的面前,树洞很大,而且很干爽,简直就是天然的休息场所。 忍不住裂开嘴笑了起来,看起来他的运气还不错。空气里飘来了一股肉香味,陆予走到火堆边坐下,带着热气的火光为陆予增添了一抹胭脂一样的艳色。♀ 拨弄着已经熟透的蛇肉,将树枝凑到唇边,小心的吹着烫呼呼的蛇肉,待温度降下了一点儿之后,立刻大大的咬了一口。 “唔,好烫好烫。”一边呵气一边咀嚼的香喷喷的肉块,虽然没有盐巴等佐料,但这蛇肉却很是清甜,没有一丝腥气,更何况陆予已经饿得前胸贴着后背。 顾不得烫,大口大口的将蛇肉吃完,待咽下最后一口之后,陆予才舌忝了舌忝嘴角,恋恋不舍的将树枝丢进火堆里。 有些不满足的模了模肚子,要是再有一条就好了,美味啊。 眯着眼睛小小的打了个饱嗝,陆予才想起那个蛇头,小心的挤出了毒液,涂在匕首上面。 就算遇到了猎豹什么的肉食动物,他也多了一层保障。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遮天蔽日的树林里,连星星都看不见,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安静感,听到树林深处传来野兽的嚎叫声越发显得阴森恐怖。 陆予又将火堆烧得更旺了些,爬进了树洞里,手里死死的捏着那把青铜匕首。 睡梦间,一股内力从丹田处慢慢的溢出,随着周身的经脉游走,一遍一遍又一遍,待回到丹田的时候,那股内力又壮大了许多,而胸口的那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留一丝疤痕。 一夜过去,当太阳升起之后,陆予立刻惊醒,握着匕首的手指已经僵硬的不能动了。 在树洞里蜷缩了一夜,整个身体的骨头肌肉都酸痛的厉害,陆予有些手脚不自然的钻出了树洞,树洞面前的火堆已经熄灭,剩下一堆黑色的灰烬。 舒展着身体和四肢,陆予打了一遍拳法,让整个身体都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最让他惊喜的是,他胸口的伤竟然痊愈了,身体也比昨天灵活,丹田处盘踞着一股深厚的内力,比之前又增长了许多,这让他又多了些底气。 到小溪里捧着水洗了把脸,带着一丝凉意的溪水让他整个人又舒爽了不少。 蹲在小溪边的时候,他看到了这具身体的样子,有些怔忪,这不是那个奴隶少年谢吉。 他记得谢吉长得皮肤黝黑,头发曲卷,手脚粗大,是典型的埃及人的长相。 溪水虽然不能将整个人清晰的照出来,但是还是能隐约看得出,这具身体已经变成了他原本的长相。 卷曲的头发已经成为柔顺细滑的直发,才到耳朵那儿,皮肤很白皙,五官有些模糊,却还是显现出优美的线条。 果然还是自己的长相看着比较习惯。 陆予并不纠结为什么会变成了自己的样子,洗漱好了之后,就起身,又回到了当初醒来的地方。 那儿还是横尸遍野,这一次对他的刺激就没有那么大了,除了这股味道还是腥臭的难以忍受之外。 他开始寻找这些死去的人身上值钱东西,只有贵族会佩戴那些值钱的首饰,仔细的看着这些人的穿戴,这个战场应该被人搜检过了,陆予翻看了好几个穿着细亚麻布料的人身上,才找到两个个黄金手镯,还有散落在沙滩上几颗宝石。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一艘木船,正扬着风帆朝陆予所在的这片海滩行驶过来。 顾不得腥臭,陆予迅速的趴□子,眯着眼睛看着这艘船,怎么看怎么怪异,这里可是战场,普通的船只不应该来,那么,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他暗自打量着,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正好他不是需要回埃及吗?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要知道,陆予在这个海岛上,可是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要是找不到人烟的话,难道要做鲁滨逊?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那艘船已经靠岸,从船上下来了十几个穿着长袍的男人。 “头儿,这里实在太臭了!”一个人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抱怨起来。 被他叫做头儿的男人哼了一声,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怒骂:“别忘了,我们可是强盗,而且还被那些士兵通缉,这个地方比泰多和埃及才刚刚交战过,没有人会来,够我们躲一阵子了。” 一群人边走边说,还不时的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尸体踹到一旁。 陆予仔细的打量着这群人,大概十几个的样子,打头的那个海盗头子走在最前面,只要制住了这个人,那么他就能够威胁这群海盗,或者抢夺这艘船,让这些人供自己驱使。 算计着距离,他默默的运起内力,等到那个强盗头子堪堪来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飞身跃起,抓着一把青铜剑狠狠的朝着这个男人砍去。 剑势迅猛无比,剑身闪着刺骨的冷光,满满都是杀意。 就在陆予一跃而起的时候,这群海盗都被这一个变故给惊呆了,这个强盗头子不愧是能够坐上老大的位置,即使来不及拔剑,竟然能够在这一瞬间提起剑鞘,挡住这一必杀。 没想到是,只听到咔嚓的一声脆响,那剑鞘连着剑身都被削成两截,随后剑光砍过那强盗头子的脖颈。 只见一颗人头飞起,颈腔处鲜血喷涌而出。 那人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那喷血的身体,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所有的海盗都呆滞了,他们的头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一剑砍掉了脑袋,而且,那可是铁剑啊,坚硬的铁剑都被削成两段! 别说海盗,连陆予自己都有些发蒙,死了,这一下子就砍死了一个人! 想到自己面前站着的十几个海盗,陆予收敛了所有的害怕,寒冷如冰的目光一个个的扫过他们。 这些海盗都被他森冷的眼神看得颤抖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上 ( 52尼罗河女儿3 在地中海的海面上,一艘帆船破开泛着波浪的水面,朝埃及行驶而去。《》 陆予坐在船舱里,身上的血迹已经冲洗干净了,双手死死的握着那把青铜匕首,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连灿若星辰的眸子都黯淡无光,如果是了解他的人在场,就会知道,他现在绝对是心已经混乱不堪。 眼前又浮现了那海盗脑袋飞起,血花四溅的场面,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庞愈发的苍白如雪,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 “他是海盗!海盗!”陆予想要告诉自己,哪怕杀了那个人,他也是罪有应得,他们本来就是一群亡命之徒,那个人该死! 深深的吸一口气,他竭力的调整自己的心态,但是那种焦虑和不安却是无法掩饰。 一个很会看人脸色的海盗找来了一件细亚麻所缝制的白色长袍,敲了敲船舱的门。 陆予一惊,手指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身体紧绷起来,淡色的唇抿起,双眸中所闪现的害怕不安通通被收敛起来,带着锐利的光芒,冷冷的开口:“进来!”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海盗发现那个少年坐在床上,漫不经心的抚模着那把砍断了他们首领铁剑的青铜匕首,心里又惧又怕,忙跪在他面前,将双手举得高高的,把长袍捧起,颤抖着嗓子:“主人,您的衣服。” 这是一块长长的细亚麻布料,需要用巧妙的手法裹在身上,最后别上饰品固定住,就成为一条长及脚踝的袍子。 用手指拎起来,准备换衣服陆予看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眼,示意这个海盗出去。 没想到却令他误会了,他连忙爬起来,弯着身子小心的拿过袍子,准备服侍陆予穿上袍子,整个过程都低垂着头,束手束脚的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主人,请您抬起手,我为您穿上袍子。”那个男人的手碰到那把青铜匕首,触电一样的缩了回去,更是冷汗都快流下来了。 “唔。”陆予声音淡淡的应了一声,撇了一眼这个男人,他身上只穿了一条腰裙,没有任何的武器,眯了眯眼睛,才慢慢的抬起了手。 男孩的肌肤瓷白细腻,比手中白色的细亚麻布料还要更白上一分,好似那雪白的牛乳,他们见过的那些用香油和乳霜保养出来的贵族,都比不上这个男孩的柔女敕软滑。 不小心触碰到这样的肌肤,海盗心中更是骇然,这样看似软绵绵不堪一击的少年,只用一把寻常的青铜匕首就砍断了铁剑,难道,这个少年,身上有什么法力,或者是来自山中的男妖! 越发觉得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这样想着的海盗,竟然对陆予更加的害怕。传说的那些邪恶的巫师,会用各种蝎子毒蛇熬煮毒药,还会挖出人们的心肝来进行祭祀,以便获取法力。 战战兢兢的为陆予别上黄金的饰品,海盗越发的不敢说话,又跪倒在地上,等着他的吩咐。 “我饿了。”陆予抬了一下露在外面雪白的胳膊,发现裹的很合身,一点儿都不影响活动,才平板着语调慢吞吞的说。 这样清脆悦耳的嗓子听在强盗的耳朵里简直犹如催命符一样,这个男妖想要吃什么?难道是人?只好鼓起勇气轻声的问了一句:“主人,您想要吃什么?船上只有面饼、水果和干肉。” “都可以。”陆予并不挑剔,只是神色淡淡的,有些奇怪的看了这个海岛一眼,明明进来的时候还算正常,怎么现在怕成这个样子,他又不会吃了他。 陆予丝毫不知道,他真相了。 这个海盗忙不迭的出去,端来了面饼、干肉、新鲜的水果,甚至还用无花果压榨出紫色的汁水,献给陆予。 陆予并不信任这些海盗,他需要一个正经的身份混入埃及,如果被当成海盗那结果就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了。 既然杀人已经成为了事实,陆予就必须正视这件事,继续这样沉溺在负面情绪中是一件非常懦弱的事情,他需要振作起来,别忘记了,商陆哥也有可能和自己同在这一个时空。 有了目标的陆予整个人精神为之一震,眉宇间又添了坚定和自信。 而这群海盗同样惧怕陆予,特别是当那个伺候陆予穿衣的海盗说了自己的猜测之后,见到陆予更是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恐惧,每天去服侍陆予的人都是他们专门找了所有人里实力最差的一个,如果没有必要,绝对不要出现在陆予的面前。他们一门心思的只想着要摆月兑陆予。 在这种心思之下,陆予提出了要到最近的一个集市去,海盗们都拼命点头同意下来。 在地中海的沿岸,有一个叫腓尼基的地方,那儿有着非常兴盛的航海贸易,尤其在乌加里特城,云集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各行各业的人。 这几个海盗,就是腓尼基人,公开当强盗抢劫,是腓尼基人最常见的手段,只要回到了腓尼基,他们熟悉的地方,就能够把这个男妖甩掉。 腓尼基的海港船只繁忙的穿梭着,当船靠岸之后,陆予深深的看了这些海盗一眼,似笑非笑,他当然能看出来这些人的心思,不过,这个时候分开了也好。 他在这些海盗的仓库里寻找到了金块金珠子,他毫不客气的将这些金块都装了起来。 有些不放心,将黄金制作的链子缠绕在腰间,用袍子遮掩起来,这样谁都看不出来,他的腰上还有价值贵重的黄金链子。 那些海盗在陆予一下船之后,简直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急急忙忙的开船,离开了海港。 在人来人往的海港中站立了一会儿,看着那艘船离开,陆予心里头一松,那种杀人之后的沉重压力竟然消失了许多。 就好像从寒冰雪地的冬季回到了春暖花的春天一样,陆予吐出了一口气,先寻找了一家缝制衣服的店面,买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大大的风帽将他的容貌遮掩起来。 接下来,应该寻找能住人的旅店,顺便打探消息,看一看哪些商船是能要去埃及的。 有了黄金,陆予就不会亏待自己,他找到了一家看着非常豪华的建筑物,有两个穿着长裙,堪堪裹住胸部,身材火辣的蜜色皮肤美人站在门口招揽生意。 看到陆予上前来,忙迎了过去,整个人几乎贴到了他身上,丰满的胸部就在陆予眼底晃悠,深深的□带着一个美妙的弧度,饱满的犹如水蜜桃一样甜美,咯咯娇笑着:“客人是需要住店吗?我们这里有最豪华的房间,最香醇的美酒,还有最漂亮的美人。” “要一间房间。”陆予将一粒金珠子丢进了这个女子的胸口。 见到陆予出手这样大方,眼前一亮,双眸愈发的妩媚,声音简直甜的能招惹蜜蜂:“客人,请随我来。” 房间很大,甚至铺着地毯,一旁镂空的香炉里燃着香料,袅袅的白烟升起,整个房间充斥着浓烈的味道。 陆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随即舒展开来,起码那大床很厚重很柔软的样子。 “客人,如果需要,请让我为您服务。”最后抛了一个媚眼,这个女子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将那股浓烈的香料熄灭,掀开了斗篷,陆予整个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比起在海盗船上来说,现在的他有多了丝从容,一直提着的心也落了下来,时刻提防着那些海盗,也确实是十分耗费精神的一件事情。 模糊间只听到隔壁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夹杂着几个尼罗河女儿的字眼。 陆予忍不住精神一振,运起内力,立刻就捕捉到了那说话人清晰的嗓音,开始聚精会神的偷听起来。 说话人有着很温柔清亮的语调,带着一种独特的优美的韵律,却又不失矜贵,说出的命令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路卡,你做好准备,明天一早立刻赶到埃及,想办法成为尼罗河女儿的贴身护卫,保护她,只要有机会,就把她带到比泰多。” “遵命,王子,属下一定用性命保护尼罗河女儿,然后将她带到您的身边。”那个叫路卡的人,听着声音很年轻,还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嗓子。 竟然还是王子,还是刚刚和埃及人开战的比泰多国的王子。为什么身为一个国家的继承人会到处乱跑呢?真闲啊。 陆予深深地不解,一个国家的王子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要处理政务,了解自己的国家,将来才能成为合格的国王吧。 听得出来,这个路卡很崇拜比泰多的王子,而且,从谈话的内容来看,这个比泰多王子爱上那个尼罗河女儿了。 那个美国女孩莫非真的有不可思议的魅力?陆予记得在谢吉的记忆中,那个凯罗尔不过是一个身材单薄的小女孩,看样子,还是那种发育不完全的小女孩,完全没有欧美人那种高大修长,身材火辣的成熟韵味。 将两个人的话语分析之后,陆予眼睛一亮,他可以跟着这个路卡,埃及和比泰多已经成为了敌国,路卡绝对不会光明正大的用比泰多人的身份去埃及。 那么他应该有了稳妥的路线和打算,只要佯装接近这个人,想办法结伴同行,比自己一个人去要安全一些。 该用什么借口呢?陆予觉得自己要好好想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重温了漫画,二呆整个人都不好了orz ( 53尼罗河女儿4 心中有了打算,陆予美美的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一夜好眠。等天蒙蒙亮的之后,他立刻就清醒过来,穿上了长袍和斗篷,走出了门。 坐在大厅里,陆予找了一个抬头就能看到楼梯的桌子,虽然服务的女子觉得这个客人竟然起这么早有些奇怪,还是依照陆予的要求,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端来了可口的蜂蜜烙饼、大麦面包、新鲜的水果、牛乳、烤肉。 大麦面包吃起来并没有现代那么的软绵,但是清新的纯麦香气足以弥补这一口感,感受着麦香的味道,陆予忍不住眯起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这些可比海盗船上的那种比石头还硬的面饼好吃多了。 即使披着斗篷遮盖住了大部分面容,陆予这样不疾不徐,从从容容吃面包的优雅样子,仍然叫那几个店里的女子侧目不已,要知道,她们迎来送往,眼神都很毒,单单从陆予露出的那白皙柔女敕,没有一丝茧子的双手就推断,这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 即使,她们很奇怪,这个少爷孤身一人来到腓尼基,却不妨碍她们讨好陆予,以便得到赏钱,或者卖出价格高昂的食物。 神色淡淡的咽下最后一口牛乳,陆予掏出一块帕子细细的擦干净嘴角的女乃渍,正巧,看到一行人下来。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长相非常的俊逸,头发竟然是银色的,结成辫子垂落在左侧脸颊,而眼睛是着淡淡的茶色,带着一种温柔的流光,嘴角即使不笑也是轻轻勾起,给人一种极为温柔的错觉。 陆予知道,这些都是假象,一个奴隶国家的王子,再怎么温柔,那也是有限度的,更何况,这具身体就是死在了他的剑下。 而且非常的警觉,陆予不过是打量了一眼,就被这个比泰多王子察觉,立刻就用漫不经心的姿态施施然转头,望着他的眼神带着冷冽的寒意。 伊兹密从下楼梯开始,就感觉到有人暗中盯着他,心里一动,却极为镇定,面上没有一丝动容,用最自然的姿态继续下楼,偏偏那目光有着说不出的意味。 没想到转头看见的是一个披着斗篷的少年,眉眼被黑色的头发和细亚麻盖头遮掩住,有些看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伊兹密竟然有一种那个少年的眼睛一定是黑色的,比黑珍珠还要迷人的奇特感觉。 让他有一种想要探究的冲动,这样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一直自持冷静的伊兹密有些愕然。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么意外的对上,陆予眨了眨眼睛,被发现了,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奇怪,按照这具身体里残存的情感,他应该受到影响而对比泰多的王子极为怨恨,可是他竟然升不起一丝一毫的讨厌,反而觉得,这个王子看起来挺顺眼的。 而且,这个比泰多王子的面部轮廓有几分像商陆哥,只是外在态度比商陆哥要温柔一点。 一想到白商陆那基本都是面无表情的冷峻样子,陆予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眼中闪过眷恋,让他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很别样的吸引力。 伊兹密却是眼神一冷,这个少年嘴边那动人的微笑,比那鲜花还要美丽,只是,他是为了谁而笑呢? 想到这里,他有些不舒服的移开了目光,他不应该被这个少年所吸引,更不应该为了他而心神不宁。 这群人里都是成年的男人,没有少年,身材高大威猛,而昨天那个路卡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稚气,应该年纪不大。陆予没有发现自己的目标,失望的转过了头。 待这群人出了门之后,陆予又看到了一个穿着条纹式样的亚麻衣服的少年走了下来,微微卷曲的茶色头发扎在脑后,目光温和,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一个平易近人的普通人。《》 “抱歉。”在那个少年走过来的时候,陆予假装不经意的伸出脚绊了他一下,那少年身体一个踉跄,忙扶着桌面,稳住自己。 陆予站了起来,用非常真挚的语调,说着歉意。 “没关系。”这少年的话一出口,陆予的眼睛一亮,找到人了,立刻笑了起来。 扶着少年的胳膊,陆予掀开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了面容。 看得路卡一愣,原本心中有点儿不悦,立刻就消散不见了,这个男孩长得漂亮的惊人,比他所见过的人都要美丽,那双漆黑的眼睛,澄澈透亮,带着能将人的心魂都吸进去的流光溢彩。白雪一样的肌肤和天真无邪的样子,像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少爷。 路卡有些恍惚,听到陆予说要去埃及,才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惊讶,竟然被这个人被迷住了。 “哦,那你要去埃及干什么?”路卡听到他就这么直白的透露自己的行踪,眼睛闪了闪,佯装好奇的问。 “我听说了尼罗河女儿的神迹,想要去瞻仰她的风采,可是父亲和母亲都反对我去埃及,我就偷偷跑出来了。”陆予先是说出了自己去埃及的目的,接着又带着一点儿得意的神态说明了自己为什么孤身一人的缘由。 将一个天真没心计的贵族少爷扮演的淋漓尽致。 “那,路卡,你要去哪里呢?”陆予带了点好奇的问,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抓着路卡的手不放。 看了看自己胳膊上柔软细白的手指,犹如白雪一般,比女孩子的还要娇柔,路卡确定这个人没有什么威胁,放下心来,也有了主意,他本来就是为了去埃及,加上一个贵族少爷,更能够掩饰自己的身份。 “我也是要去埃及,为了见尼罗河女儿一面。”路卡微微笑了起来,立刻说明了的目的,他想,这个贵族少爷一定会要求同行。 “真的,那太好了,路卡,我正愁找不到一起去埃及的人呢,我们结伴吧,放心,我很厉害的。”陆予惊喜的笑了,还拍着胸脯炫耀自己的能力,顺便展示了一下挎在腰上的青铜短剑。 路卡瞥了一眼,眼中的讽刺一闪而逝,比泰多是盛产铁的国家,青铜剑在铁剑面前不堪一击。 这样天真的少爷很好糊弄,也方便自己的行事。 顺利搞定目标,欧耶,陆予给自己点了个赞,对着路卡笑得更加灿烂了。 两个人就这么结伴,到了海岸边,那里有往来的商船,路卡找到了事先就打探好的那艘去埃及的船,与那船主商量之后,陆予又拿出了丰厚的金钱,那船主爽快的让两人上了船。 这一次,去埃及的旅途很顺利,在经过了几个月的航行之后,船只驶入了尼罗河,到达了上埃及的都城,底比斯。 巨大的岩石所打造的城墙很高大,目光所到之处极为巍峨不凡,金色的阳光更是为这庄严的建筑群披上了一层光纱,愈发显得气势磅礴。 船靠岸之后,陆予和路卡两个人都下了船,穿过高大的城门,进入了底比斯城中,路上所遇到的人都带着欢乐的笑容,原来埃及法老和尼罗河女儿就将要举行婚礼。 陆予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曼菲士这个法老才刚刚登基不久,与比泰多的战争也才刚刚平息,举办一个婚礼,确实是将人民注意力转移的一个好办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为尼罗河女儿正名,让她不止是神的代言人,更能名正言顺的掌控神庙,获取完整的继承权。 别忘记了,爱西丝女王也是能继承埃及的,更何况,她在神庙经营了这么长时间,势力同样不小。 没想到这个名声残暴的少年法老,还是有些手段。 等到婚礼之后,下一步,就该是让自己的姐姐爱西丝远嫁他乡了吧。 路卡要混进皇宫成为尼罗河女儿的贴身护卫,而陆予则是要到哥仙村去寻找谢吉的母亲。 两个人目的不一样,而要分开的心思却是一样的。 陆予找了个借口要去神庙面前蹲点,才能见到尼罗河女儿,而路卡表示要先准备礼物。 意见出现了分歧之后,两个人心里头都开心不已,面上都带着依依不舍的神情分开了。 根据记忆,陆予来到了尼罗河岸边的哥仙村,找到了一所泥砌成的简陋屋子,很小,屋子的木门紧紧的关着。 走到门前的时候,陆予看到了门边上细柔的而完整的蜘蛛网,心里头一沉,只有长时间没有开关这门,才有可能结成蛛网。 推开门,门轴发出吱呀吱呀的沉闷声音,灰尘从门上抖落下来,飞舞在空中。 当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形的时候,陆予整个人又僵住里。简陋的石头床上躺着一个苍老的妇女,很瘦,瘦弱的没有一丝肉,身体不自然的蜷缩着,干枯的皮肤紧紧的贴着骨头,月复腔凹进去了一大块,头颅转向门口,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一种巨大的悲痛涌了上来,刺激着陆予的泪腺,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他知道,这是谢吉所残留的最后的那丝对母亲的情感。 慢慢的走了过去,陆予抬起手合上了谢弗拉的双眼,她到死都没有等到她的儿子回来。 在埃及,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会火葬,而为了能够到达美丽的天国,他们会将尸体制作成木乃伊。 小心的将谢弗拉用亚麻布包裹起来,陆予把她的尸体送到了死亡之家,在耗费了大笔的金钱之后,那些工匠们将谢弗拉的尸体做成了木乃伊。 亲眼看着谢弗拉安葬之后,陆予看到传说中的尼罗河女儿开心的看着埃及法老耗费了人力物力为了她在尼罗河岸竖立巨大的石像,嘴角带着的是讽刺的笑容。 无数的奴隶、士兵因为这个神女死在了战场上,一开始就救助过她的谢吉死了,他母亲甚至饿死在家中,这个天真善良纯洁的女孩竟然还能这样无忧无虑。 看起来,她很享受神的女儿所带来的荣耀和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sourlemon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妹纸的地雷╭(╯3╰)╮ 不行,二呆实在是想要弄死凯罗尔,妹纸们没意见吧 果断受不了她的弱智了啊啊啊!! ( 54尼罗河女儿5 陆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那个凯罗尔身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除了穿着士兵服饰保护她的护卫,在人群周围还有伪装成普通人士兵巧妙的围在凯罗尔的周围,警惕着。 看起来不太好接近的样子,他略微的沉吟,有很多穿着亚麻腰裙的百姓带着从尼罗河采摘的鲜花送给凯罗尔,原本陆予也想用这个方法来引起她的注意。 只是在仔细的打量了之后,发现,手捧鲜花的那些人同样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因为在上前时候,他们与守卫在凯罗尔身边的那些侍卫有眼神的交流,那个一直立在凯罗尔身边的乌纳斯还轻轻的点头,显然是事先商量好了的。 看起来得想别的办法,或者去投靠爱西丝?陆予一瞬间就否定了这个打算。 爱西丝女王现在可以说是自身难保,尤其听到风声,她对曼菲士极为痴情,为爱疯狂起来的女人是没有智商而言的,相比较之下,还是接近这个尼罗河女儿还比较安全一些,他不想多生事端。 没想到,几天之后事情有了转机。 尼普实禄多法老的金字塔被盗了,这个法老是曼菲士的亲生父亲,几个盗墓贼被当场曼菲士当场格杀,而那个发现盗贼的人则被嘉奖了一番。 据说因为曼菲士法老的残暴,善良的尼罗河女儿和法老大吵了一架,当场就怒骂了曼菲士一顿,两个人因此而陷入了冷战状态。 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名字叫做路卡,这个幸运儿被留在了尼罗河女儿身边做护卫。 坐在一个小酒馆里,陆予手中捏着酒杯,深红色的葡萄酒在杯中晃荡,听着那些人的闲聊,不由得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带着深意的笑容来。 竟然敢偷盗法老的陵墓,开起来这几个盗墓贼背后有人指使,而且还选在防守最为严密的白天,路卡推波助澜的能力倒是不容小觑。♀ 抬起酒杯将葡萄酒一饮而尽,洁白的手指把玩着小巧的空酒杯,眼神望着王宫的方向,仿佛要透过墙壁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一样。 路卡,既然我们相识一场,想必你不介意来个偶遇吧,人生四喜之一可是他乡遇故知。 凯罗尔受不了曼菲士的残暴,她讨厌这样随意杀人的曼菲士,在二十一世纪的世界里,法律是不允许杀人的,而曼菲士即使是法老,却没有一点人性。 她是真的深爱着曼菲士,才会想要留在古代,成为曼菲士的王妃,与他共同生活,但是她深受二十世纪的教育,她希望曼菲士能够以仁爱治理天下,而不是成为一个暴君。 “尼罗河女儿,只要您愿意,我可以帮助您。”路卡看得出凯罗尔的动摇,他不失时机的跪在凯罗尔面前,向她宣誓着自己的忠心。 他想,他很快就能把尼罗河女儿王子身边。 所有人都觉得凯罗尔能改变曼菲士,可是在被曼菲士粗鲁的折断了手腕之后,她绝望了,这个残暴的法老不是她深爱的人。 凯罗尔有预感,她的哥哥和未婚夫吉米就在锯齿形金字塔附近,她要去找她的亲人。 “路卡,谢谢你愿意帮助我。”凯罗尔感激的笑了起来,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诚挚的向路卡道谢。曼菲士要是有路卡十分之一的温柔,那该多好。 路卡有些惊讶,这个神的女儿竟然这样平易近人,太不可思议了。 尤其在凯罗尔不小心说出了一段埃及未来的历史之后,被埃及的宰相伊姆霍德布充满敬畏的认为她能够预言未来,是埃及的守护神之后,她更加的害怕起来。 太可怕了,她不能改变历史,也不能成为罪人,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她要赶快离开!她并不是什么神的女儿! 路卡带领着凯罗尔,巧妙的避开了侍卫,离开了王宫,来到了尼罗河岸边,那儿有一艘小船。 扶着凯罗尔上船之后,路卡划着船桨,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太好了,只要出了底比斯,他就能将尼罗河女儿献给王子! 尼罗河畔的芦苇丛随风飘荡,埃及的人们划着船往来,小船上装满了香蕉、枣椰、莲花、果酒等东西,都是送到神庙去送给尼罗河女儿的。 凯罗尔看到这些人脸上真诚热情的笑容,听到他们带着尊敬爱戴的口吻谈论着自己的时候,心里既感激又内疚。 她确实不是什么神的女儿呀。 陆予也撑着一艘小船慢慢悠悠的飘荡在尼罗河里,当看到路卡熟悉的身影的时候,眼神一闪,意味深长的目光就落在了坐在小船上的那个披着披风,全身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娇小身躯上。 “路卡!竟然能见到你,真高兴。”当两艘小船靠近之后,陆予笑眯眯的扬声唤了一句。 听到这个热情洋溢的嗓子,路卡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一转头,就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眉宇舒展,脸上荡漾着比埃及的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该死的,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刻,路卡简直有一种把陆予个丢进尼罗河里喂鳄鱼的冲动! 握着船桨的手指死死的攥了起来,路卡知道他不能够轻举妄动,温柔体贴忠心是他在尼罗河女儿面前的伪装。 现在还没有出城,他就必须带着这个面具,让尼罗河女儿放心的跟他走! 路卡的脸色一路变幻,被陆予完全看在了眼里,这下子,他愈发的确定,小船里的另一个人就是那个神的女儿。 “你知道吗?我听说你立了大功,成为了尼罗河女儿的护卫,路卡,你太能干了。”陆予脚尖一点,就轻飘飘的飞纵到了路卡的小船上,姿态优美之极。 “哇!”凯罗尔发出了一声惊叹,这个路卡的朋友长得漂亮极了,她以为爱西丝和曼菲士就已经是人间绝色,没想到竟然还有比他们姐弟还高贵美丽的人。 “这位美丽的姑娘,你比尼罗河畔的莲花还要美丽,希望您能喜欢这朵莲花,我是路卡的朋友,谢吉,初次见面,你好。”陆予优雅的略一躬身,将手中盛开的白莲花送给凯罗尔,妃色的唇轻启,比溪水还要清澈的嗓子说着赞美的话语。 凯罗尔哪里见识过这样的绝色少年,更何况这少年还说着比乐曲还要动听的话语,简直叫人沉醉其间,难以抗拒。 她不由得手足无措的接过那朵白莲花,脸颊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呐呐的说:“谢谢……谢谢,我也很开心认识你。” 这个时候的凯罗尔一点儿都没想起,谢吉这个名字,是属于那个为她而死在了战场上的奴隶少年。 陆予嘴角的笑顿时变得讥讽,实在是太可笑了,这个女孩子。 手捧着莲花的凯罗尔一点都没有发现,她灿烂的金发因为她低头的动作而露出了几缕。 身份暴露了!路卡倒抽了一口冷气,眼刀子一样凶狠的目光落在陆予身上。 嘴角带着温柔的笑,陆予伸出了洁白如玉的手,拉了拉凯罗尔的披风,将她的金发仔细的藏了进去,才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尼罗河女儿,您这是要去哪儿呢?只带着路卡一个人实在太危险了。” “呀!”凯罗尔惊慌失措了一下,发现陆予没有叫嚷,连责备都柔和的仿佛尼罗河畔吹过的微风,让她一下子心安起来,忍不住透露:“我只是想要到锯齿形金字塔去,我想哥哥和吉米了。” 说道最后,她的心情低落下来,泪光闪烁,那蓝色的眸子越发显得无邪。 “恕我直言,您为什么要离开呢?法老王很爱您,甚至为您发动了战争。”陆予这个时候就是扮演着一个知心哥哥的角色,开始循循善诱。 他倒是很好奇,这个女孩子要离开的理由。 “我受不了曼菲士的残暴无礼,他竟然草菅人命,他的手沾满的鲜血,实在是太残酷了。我爱他,才想要让他知道,法律是不允许杀人的,他实在不值得人们去尊敬,我要离开,我要回家。”或许是因为陆予语气太过温柔清澈,或许是凯罗尔太过压抑需要倾诉,她终于流下了泪水,哽咽的说出了自己的难过和伤心。 在凯罗尔说完的一瞬间,陆予完美的微笑扭曲了一下,特别是看到路卡用惊叹欣赏尊敬的眼神看着凯罗尔的时候,他简直挂不住脸上的笑容。 这个女孩子脑子没问题吧?简直太玄幻了,竟然要求一个古代埃及的法老知道什么是人命宝贵,知道什么是法律? 该说她勇敢呢还是该说她无知无畏,要知道,埃及是神权的国家,法老就是代表了至高无上的权力! 跟一个奴隶王朝的法老讲人权?陆予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知道,凯罗尔和曼菲士的婚礼已经开始筹备,各个国家的使节正在赶来的路上,祭品的准备、人员的训练,奴隶正在夜以继日的搬运着巨石,赶工她和曼菲士婚礼的神殿。 而这个女孩面对这些,不去想办法解决她和曼菲士之间的思维文化的差异,相互适应相互包容,而是彻底离开王宫。难道她没有想过,因为她的失踪,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作者有话要说: 灵魂的同桌扔了一个地雷 小影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两位妹纸的地雷╭(╯3╰)╮ 戳一下收藏二呆吧~能加积分 ( 59尼罗河女儿10 “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实在是不甘心!”将领狠狠的咽下满口的羊肉,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男孩,忍不住的开口问了起来:“那可是神的女儿啊!只要有了她,比泰多一定会成为霸主!征服埃及!” 其他的人听他这么一说,立刻都点了点头,附和起来,他们为了尼罗河女儿千里迢迢的来回奔波,就这么回去,实在不甘心。♀ 陆予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些人为什么都一根筋儿的觉得,有这么一个小女孩就能够称霸小亚细亚呢? 穆哈山心里头一动,莫非这个男孩子还有办法不成?竟然能够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关键,甚至还能够权衡利弊,小小的年纪就有这样的眼光和见识,简直就是聪慧过人! 难怪王子会把这个男孩抢夺过来了,确实很值得! “请问尊贵的客人,您是否有能够抢夺尼罗河女儿,而不被其他国家发现的办法呢?”穆哈山是一个能进能退了,当机立断的放下手中的羊腿,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仪,态度绝对可以说是极为尊敬。 这一称呼果然很符合伊兹密的心意,不过,客人两个字可以去掉了,男孩从落入他的怀抱时候,就注定是他的人。 “你们有在埃及的探子,如果有哪个国家动手抢人的话,那么就能够提前得到消息,到时候半路装扮成盗贼,伏击他们,抢走尼罗河女儿,这样就能够掩饰你们的身份。”陆予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简直不明白这些人了。 上门抢人也就算了,竟然连装扮都不换,大刺刺的穿着必泰国国家独有的服饰,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比泰多人似的。 伪装啊,伪装!连伪装都不会吗? “好主意啊!”那个最先开口的将领忍不住一拍手,瞪大了双眼看着陆予,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好了,赞叹的说:“我本来想着你这么柔柔弱弱漂漂亮亮的男孩子肯定很没用,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聪明!” 柔柔弱弱漂漂亮亮?陆予听到这两个形容词,目光暗沉的看着这个傻大个,嘴角勾出一丝轻柔的浅笑,脸颊边带着小小的梨涡,印着火光,愈发的动人。 你死定了!老子不把你揍得满脸桃花开,就不姓陆! 伊兹密还是带着那矜贵从容的笑容,只是目光同样落在了说话的这个人身上,看起来,这些天太过放松了,竟然这样口无遮拦,那么,每日的训练加倍好了。 傻大个正哈哈笑着,却觉得后脊背一凉,寒气直冒,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穆哈山忍不住投给了这个注定悲剧的伙伴一个通情的眼神,果断的朝旁边挪了挪,千万别牵连了他。 “那我们就这么等待着消息?要是我们赶不到怎么办?”虽然陆予的建议很好,但是实施起来需要极大的运气才行。 陆予低头沉思的片刻,脑海中掠过了那个亚述国的使者,秀美的眉头拧了起来,不对劲,他总觉得那个人有些不对劲。 “在想什么?”伊兹密看到他苦苦的思索,很烦恼的样子,有种替他抚平眉头的冲动,不由得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低声问了起来。 “亚述国的国王是什么样子的?”陆予不经意的开口,忙抬起头来,水润的眸子闪亮亮的看着伊兹密,明明白白的是希望伊兹密告诉他。 听到陆予竟然对那个亚尔安王感兴趣,伊兹密眸子一暗,只觉得刺耳的很,却还是抵不住陆予那巴巴的小眼神,跟他说了起来。 “亚述国的国王是亚尔安王,传说他极为荒婬,而且很残暴,他原本还有一个哥哥,是王太子,但是被他斩杀,不止如此,他所有的兄弟姐妹都被屠杀一空,只剩下他同父同母的一个弟弟,就是凭着这样残暴的手段,他才能登上王位。”伊兹密摇了摇头,对他来说,手段是必须的,但是过于残暴的话,对统治一个国家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想了想又补充:“他的那个弟弟夏路是一个唯唯诺诺十分没有主见的人,依附着亚尔安王才平安长大,这也是他留下这个弟弟的原因。” “这么说,这个亚尔安王是一个肆意妄为又胆大包天的家伙了?”陆予喃喃自语,他终于明白那个使臣什么地方不对了。 因为那个人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那种卑躬屈膝,反而带着一种狂妄自大,尤其一个别国的使臣到了埃及,都应该会小心谨慎,而不是大胆到潜入王宫,偷看尼罗河女儿。 能这么任性妄为的,只能是他们的国君。 那个被他踹断鼻子的,应该就是亚述国的亚尔安王! 陆予冷静无比的推断出了亚尔安王的身份,继续对比着婚礼上那些使臣的表现,在不停的经过揣摩之后,确定,那个狂妄的亚尔安王抢人的几率比其他国家的人都要大,超过七成。 其他使臣都不会敢轻举妄动,只有这一国之君能够下命令抢人。 “亚尔安王,那个亚述国的使臣是亚尔安王!”陆予斩钉截铁的说,随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推断:“他会找准时机,掳走尼罗河女儿。” 这个男孩只听了王子说了那个亚尔安王,就做出了这样的推断,理由呢? “为什么这么说?”伊兹密开口问,听着男孩的口气,似乎认识那个亚尔安王,想到这里,他目光沉沉的可怕,那个亚尔安王对男孩做了什么? “我曾经在埃及王宫遇到过他,他竟然敢偷偷潜入了王宫……”陆予的嗓子十分的悦耳,带着一股从容的味道,说话不疾不徐,条理分明的将自己的理由说了出来。 当听到陆予是洗澡的时候遇到那个亚尔安王的,伊兹密已经死死的皱起了眉头,眼神好似锋利的刀子一样,恨不得立刻就把那个亚尔安眼珠子给挖下来。 竟然看到了男孩的身体,你洗干净了脖子等死吧! “殿下!”穆哈山将目光转向了伊兹密,他是能做主的人,只有他下达了命令,他们才可能动身出发。 “休息一晚上,明早出发赶到亚述国。”伊兹密垂下了眸子,唇边带着纵容的笑。 陆予却皱起了眉头,随即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其实,我们这些人去亚述国只为了抢一个女孩?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觉得浪费了吗?” 这句话才出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如果亚尔安王真的抢走了埃及的尼罗河女儿,你们觉得埃及会善罢甘休吗?”陆予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开口反问。 “以埃及法老的性子,绝对会召集士兵,同埃及开战,夺回尼罗河女儿!”听到了陆予这么一问,穆哈山立刻想到了比泰多和埃及开战的缘由就是因为尼罗河女儿,不假思索的回答。 “没错,两国交战,不论是亚述胜利还是埃及胜利,他们都会消耗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陆予眉头一挑,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眼眸中水光流转,简直能将人的心魂吸了进去。 “所以,最好的办法,并不是去抢夺什么尼罗河的女儿,而是等待!”陆予看到他们都思索起来,接着说起来:“等待确切的消息,同时训练士兵,因为有尼罗河女儿,所以埃及人的信念非常强大,而亚尔安王的残暴使得他并不得民心,亚述胜利的几率并不大。若是亚述国战败的话,那么我们就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吞并亚述。” 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已。 在场的人听完了陆予说的话,瞪大了双眼,眼中带着惊讶和狂热,这个男孩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简直大胆的不可思议,却非常的可行! 想到他们或许能够打败亚述,壮大比泰多的疆域,这些人都兴奋起来,就连一直镇定的穆哈山都忍不住抬头看着伊兹密,难掩激动的唤了一声:“王子殿下!” 伊兹密的眼中带着骄傲,他的男孩可不是那些养在笼子里的小鸟儿,而是能展翅高飞的雄鹰! 袖子下遮掩的手忍不住伸了出去,握住了陆予的手掌,一根指头贴着一根指头,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我们就在这里等待消息,穆哈山,放出飞鸽,告诉父王,准备三万的兵力!只要得到埃及与亚述开战,那么立刻派兵前往亚述。”伊兹密同样豪气万千,热血澎湃,即使被埃及打败的又如何,只要能将亚述划入了比泰多的版图,那么,比泰多会更加的强大。 其实陆予很想说,依照这些国家对尼罗河女儿的狂热,真的要称霸小亚细亚,直接把她抓来,看哪个国家不顺眼,就送到哪个国家去,到时候其他国家一窝蜂的去攻打。 啧啧,天生的大杀器,灭国妖姬啊。 “王子殿下,有飞鸽传信来了。”一个侍从兴冲冲的捧着一只雪白的鸽子,来到伊兹密的帐篷禀报。 伊兹密拆开了信件,看完之后,立刻笑了起来,眉眼间尽是愉悦和自豪:“穆哈山,快放出飞鸽,让父王派兵,我们马山启程,到亚述汇合!” 果然不出陆予所料,曼菲士与凯罗尔才新婚之夜过了之后,亚尔安王竟然真的把凯罗尔抢出了埃及! 现在,暴跳如雷的埃及法老集结军队,向亚述开战,势必要抢回他的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疼的要死的结果就是爬起来码字qaq 二呆爆发了~ ( 60尼罗河女儿11 集结的军队穿过了丛林翻越高山,进入了底格里斯河流域附近,骑在马上的伊兹密勒住了缰绳,碧蓝的天空上一只轻巧的白鸽展翅飞了下来。 抬起手臂,那白鸽收拢翅膀,落在了臂环上,伊兹密取出了白鸽爪子上的密报,展开,一目十行的阅过,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 陆予□的马打了个响鼻,好奇的看了一眼伊兹密的脸上,不由得开口问:“是有什么新情况吗?” 将白鸽放飞,伊兹密目光落在陆予身上,带着温柔的神色,嗓子带着一种清越的味道:“尼罗河女儿为了保住清白,吃下了毒花,现在命在旦夕。埃及法老为了她,以身涉险,仅仅带了一队人马就进入了亚述的都城。” 说起原本叫他有些心动的尼罗河女儿的时候,他的心情已经是一片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原本他确实挺欣赏那个神的女儿,聪慧、善良、倔强,更重要的是,能够帮助他壮大比泰多。 现在想来,这个女孩所带来的可全都是灾难,要是比泰多真的拥有这个神的女儿,那可就糟糕了。 伊兹密心里头对凯罗尔的印象直线下降,反而想起了她明知道米达文的死因,竟然死咬着不说! 陆予有些惊讶的瞪大了清亮的双眸,还真的有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君王啊,不由得摇摇头:“埃及法老和尼罗河女儿倒是情深似海,不过,这样做实在太冒失了。” 神的女儿和法老都被扣在了亚尔安王的手中,即使埃及在怎么兵强马壮,也不可能轻举妄动。 “这样不是更好吗?趁机攻下埃及,正好一洗前耻。”伊兹密眉头一挑,双眼之中寒光闪过,带着冷冽的味道,那一次战败,是比泰多的耻辱。 尤其,还有米达文的死,他一定会弄清楚!替自己的妹妹讨回公道! 底格里斯河与埃及的尼罗河不同,当尼罗河泛滥的时候,带来的是丰饶的土壤,而底格里斯河泛滥,带来的却是灾难。 陆予站在河边的悬崖上,远远的望着对岸的都城,确实极为宏大,在城墙上有着巨大神像,底格里斯河河水拍打着浪花从都城边上缓缓的流淌而过。 仔细的看了看那都城的颜色,并不像是石块,反而像是晒干了的泥土,难道这座城池是用泥土建设的?忍不住抬起手指着对面,开口问伊兹密:“亚述的都城是用泥土建造的吗?颜色看起来很奇怪!” 伊兹密嘴角带了一丝笑容,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真是敏锐,竟然能一眼就看穿亚述尔城是用泥砖建成的。 “真不可思议,不过,这样才危险吧。”陆予觉得有些好奇,竟然在河边用泥土建造城市,要是河流改道的话,巨大的河水冲击之下,这座城池难逃垮塌的厄运。 反而是中国的护城河要好一些,护城河内还有壕墙,外逼壕堑,内为夹道,这才能阻挡敌人的攻击,提高城池的防御力。 “危险?怎么说?”伊兹密眼底泛着显而易见的温柔,又抬手揉了揉男孩的头发,“莫非你有办法攻破这座城池?” 亚述尔城建造在河岸边,城门外就是流淌的底格里斯河,城墙厚重坚固,易守难攻,在陆予的眼里却好似要攻破这座城池很简单的样子。 抬起细白的手指指着底格里斯河的下游,陆予眨了眨眼睛,开口说:“将河水堵住,那么底格里斯河就会改变水流方向,淹没这座城池。” 而且,远远的望去,能够看到下游参天大树摇晃之后,倒地的情形,想必埃及人也是在打一样的主意。 “而且,埃及人正在这么做,所以这一次的话,亚述输定了。”陆予的手指移动,指着原处的山坡,那儿密密麻麻的大树已经有了很大的一片空缺,显然是有人在砍树。 这个时候砍伐这么多的树木,明显是用来堵住河水的。 伊兹密不知道这个男孩还会给自己多少的惊叹,只是伸手将人搂进了自己的怀里,风吹过他的额发,愈发显得温柔如水,那双茶色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宠溺和信任。 “穆哈山,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原地休息,等亚述尔城被埃及人攻破的时候,就是我们占领亚述尔城的时候!”伊兹密志得意满的下了命令。 “正好,我去找哈斯将军继续比划比划!”陆予挑了挑眉头,脸上带着盈盈的笑,他可是很记仇的。 男孩穿着白色的长袍,纤细身体在这悬崖之上,越发显得有些娇弱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个战士。偏偏就是这个弱不禁风的男孩子,把哈斯给痛揍了一顿,这样也就算了,还轮番的在军队里挑衅,将那些强壮的士兵给一个个打趴下了。 现在,伊兹密手下的那些士兵见到陆予都是绕开走的,若不是这个男孩有分寸,那些士兵不过受了些皮外伤,否则的话不用跟亚述开战,这些人都要被他一个个打成残废了。 穆哈山心里头默默的为哈斯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这男孩每天必定要收拾傻大个一顿,见到陆予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似乎在评估什么地方好下手一样,背脊一寒,立刻没出息的手一抬,将哈斯给出卖了。 “陪我吃晚饭,待会儿有藏红花烤肉。”伊兹密伸手一搂,轻轻松松的就把陆予拦腰抱起,语气带着宠溺和无奈,示意穆哈山下去。 “我要喝肉汤!”陆予一点儿也不挣扎,顺势就放软了身体,懒懒的缩在伊兹密的怀里,还瞪了他一眼,伸手戳着伊兹密性感的下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替那哈斯解围呢。” 伊兹密低下头,唇瓣就落在了那纤长润白的手指上,细细的亲吻,最后甚至将那手指含进了口中。 被那灵活的舌头舌忝舐着手指,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手指蔓延开去,让陆予一个激灵,脸颊立刻就红了,抽出了手指,故作镇静的言顾左右:“不是有肉汤吗,我饿了。” 伊兹密看着男孩白皙的脸庞一下子就染上了一层石榴色的红晕,轻笑了起来,抱着人进了帐篷。 在底格里斯河的下游,埃及的士兵仍然在努力的砍伐巨木,搬运巨石,势必要将河水堵住。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亚尔安王还有点猫戏老鼠的心思,要和曼菲士决斗,当两人拼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亚述尔城外传来的轰隆隆的巨响,伴随着水声,连城池都感觉到在颤动。 陆予静静的站在悬崖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改变了流向的底格里斯河,掀起巨浪的滔天河水在平原上横冲直撞,带着呼啸的声音狠狠的砸在亚述尔城上。 城门上巨大的石像瞬间被这雷霆一样的力道撞击着,噼里啪啦的从正中央裂开了一条可见的缝隙,碎裂的土块纷纷落了下来,砸在站在地面上的人群身上。 整个亚述尔城就好像一个阻挡河水屏障,等待它的就是被这汹涌的水流所吞没。 “害怕吗?”伊兹密站在了他的身后,男孩精致的眉眼带着冷凝,那时常带着笑靥的嘴角死死的抿着,眼波转盼的眸子中满是沉重。 河流冲垮的不止是都城,席卷了那些没有防备的民众,不时能看到那些亚述人被河水席卷着,冲向远方。 “大概吧,很惨烈,这就是战争。”陆予吐出的话语听着很平静,但是伊兹密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叹息。 “王子,士兵都已经擦亮了长矛和利剑!”穆哈山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声音带着激动的回禀,他们征服亚述的时机到了:“请王子下命令!” “再等等。”伊兹密静静的看着下面的情况,亚述尔城里泥浆翻滚,亚述的士兵已经没有了战斗的能力。 这个时候,那个黑发飘扬的少年王抱着一个娇小的身躯,骑上了马,等候在亚述尔城外的埃及士兵发现了比泰多的军队,连忙飞奔去报告曼菲士。 “撤退,立刻撤出亚述尔城!”曼菲士狠狠的咬牙,他斩断了亚尔安王的一条手臂,现在只能暂且放过他一条狗命! 将亚述尔城淹没了大半之后,那些阻挡水流的巨石和树木松动开来,汹涌的河水开始退却。伊兹密知道,时机到了。 “士兵们,亚述尔城已经破了,等待我们的就是征服这片土地,让它属于比泰多!杀!”伊兹密已经看到了埃及人在撤退,有些遗憾,却立刻抽出了短剑,直指亚述尔城! “杀!” 这个时候的亚述士兵已经被亚述尔城的毁灭而吓得神魂俱裂,还有的甚至跪拜下来,祈求河神息怒! 冲杀进来的比泰多人好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带着极度的兴奋举着刀,握着长矛,砍下亚述人的脑袋。 “什么!比泰多人!”勉强止住血的亚尔安王手臂上缠绕着布条,脸色惨白,眉头狠狠的跳动,抬起头来就看到伊兹密一行人杀到了宫殿的最上面。”伊兹密的神态很平静,甚至没有说什么废话,提着手中的铁剑,杀了过去。 “伊兹密!你敢!”忍着剧痛的亚尔安勉强抵住了这一剑,却被伊兹密一脚踹翻在地上,才吼出了一句话的瞬间,那泛着寒光的剑芒就划过了他的脖颈。 血飞溅而出,染红了伊兹密白色的袍子,他只冷冷的看着亚尔安王瞪大了双眼,失去所有的光彩。 “亚尔安,你不该冒犯我的男孩。”伊兹密举起剑来,毫不犹豫的砍下了他的头颅。 整个亚述尔城中,传来的是比泰多胜利的欢呼声。 ( 61尼罗河女儿 在征服了亚述尔城之后,剩下的唯一一个王族夏路也死在了穆哈山将军的手上,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收缴战利品,为死去的士兵举行葬礼,还要收服那些官员。 伊兹密等待着他的父王派遣兵力来,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王子,有些事情显得很束手束脚。 为了庆祝这次的胜利,比泰多的士兵烤着新鲜的肉块,脚边放着的是从亚述王宫搬来的美酒,这样的胜利对他们来说就是荣耀。 伊兹密领着陆予在巡视营地,受伤的士兵都躺在帐篷里,忙碌的军医照料着他们。 他不时的停下脚步,轻声的问着这些人的伤势,等到走到了火化比泰多士兵尸体的地方,伊兹密脸上带着哀恸和沉默。 死亡,是所有战争都不可能避免的。 回到帐篷的时候,陆予敏锐的发觉,伊兹密不止是为了那些士兵而伤心,反而是带着一种难以言述的痛苦。 陆予秀气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走到了伊兹密的身边坐下,抬起手放在伊兹密的手背上,轻声的问:“伊兹密,你怎么了?能和我说说吗?” 伊兹密的身体紧绷了一下,又放松下来,抬头看着陆予那担忧的眼眸,黑色的眸子中闪过挣扎,迟疑了片刻,才反手将那细白的手握住。 “米达文死在埃及。”伊兹密慢慢的抬起手将人搂进了怀里,仿佛要从他的身上汲取温暖,这个时候的伊兹密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和镇定,终于将心中的苦痛倾诉出来。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有着和我一样银色的头发,还有一双茶色的眼睛。她很可爱,在我心里她是我最亲的妹妹,也是值得信任的妹妹。”伊兹密只要一想到米达文被烧成焦炭一样的首饰,就心疼的厉害:“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可是我知道,她死了。” 是的,他已经知道,他的妹妹死了,可是那个尼罗河女儿明明知道米达文的死因,却什么都不说,他甚至连米达文的尸体都不能够找到! 甚至有人以为他会因为米达文的死而开心! 是的,米达文死了,她不可能有夫婿,更不可能威胁到他继承人的位置!可是,他不需要,他宁愿他的妹妹活着,嫁给一个国王,戴上黄金的王冠,成为王后! 伊兹密垂下了头,眼角一丝泪光闪过,心中带着对埃及的怨恨,冷冷的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踏平埃及!” 陆予看着他原本从容尊贵的面容泛着冷厉,带着前所未有的惨白,心里头一抽,忍不住用手搂抱着了伊兹密,对于亲人的死亡,什么样的安慰都苍白无力。 “我会陪着你,不会背叛不会欺骗。”陆予毫不犹豫的许下承诺,将脸颊贴在伊兹密冰凉的脸上,企图温暖他。 “我知道。”伊兹密吐出了一口气,这些埋藏在心里的话语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他的脆弱只在那一瞬间展现在陆予的面前,随即收敛起来。 现在的他,仍然是那一个身份尊贵,贵气优雅的比泰多王子。 站在帐篷外的穆哈山默默的从那缝隙中收回了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刚才的画面非常的和谐,王子和那个男孩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 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谬的念头赶出了脑海,王子迟早要娶一个王妃,其实那个尼罗河女儿也还是不错的,经过了亚述这一次,她的威名越发的远播了。 过了许久,伊兹密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伊兹密,饿了吗?我去端烤肉来。”两个人躺在床上,陆予边说边起身出了帐篷,不一会儿就端来了烤好的鹿肉,还拎着一壶上好的葡萄酒。 并没有吃烤肉,而是先倒了一杯葡萄酒喝了下,香醇的酒液的味道沿着喉咙滑下,伊兹密把人抱在了怀里,漫不经心的又倒了一杯酒,点点头说:“这酒味道还不错。” “是吗?”陆予只是觉得今天晚上让伊兹密喝一点儿葡萄酒有助于他的睡眠,看着他半眯着眼睛的样子,似乎很好喝呀,顿时忍不住盯着那酒壶,喉结滑动了一下,想要尝一尝这葡萄酒的味道。 “想喝?”伊兹密见他清澈的眸子看着那酒壶,满是垂涎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低声问。 陆予自觉的点了点头。 将酒杯中的葡萄酒含进了嘴里,陆予瞪大了双眼,却被伊兹密用手固定住头颅,嘴巴贴上了那柔软的双唇,香醇的酒液就这么渡了过去,甚至更多了一丝火热的滋味。 伊兹密还乘机将舌尖伸了进去,舌忝舐着那柔软的口腔,舌尖纠缠在一起,两个人的唇角都流淌下了一丝红色的酒液。 直到陆予的脸颊红的犹如朝霞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伊兹密才松开了手,搂住了他的腰肢。 见到陆予白玉一样的下巴上同样沾染了这样鲜红的葡萄酒,伊兹密凑了过去,轻轻的舌忝干净了,还在那鲜艳的唇瓣上啄了一下,简直就是鲜女敕可口。 “果然很美味。”他意味深长的说,拔出了弯刀,小小的切了一块鹿肉喂进了陆予的嘴巴里。 陆予不甘示弱的凑过去,将口中的鹿肉哺喂进伊兹密的嘴巴里,两个人有些玩闹的将这一整盘肉分吃了干净。 等到侍从端了水进来给两人洗干净了手,已经是月上中天了。两个人躺在床上,伊兹密手指插进陆予的发丝中,轻轻的抚模着他的头发。 “做好准备,我们该回比泰多了。”伊兹密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十分的平静。 “怎么会这么快?才刚刚攻下了亚述尔城,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个时候回去?”陆予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撞进了伊兹密深沉的眼眸之中。 “我想,父王派来的官员快到了吧。”伊兹密毫不在意的开口,他的父亲身强力壮,不然的话这些年他也不会出门游历,虽然他是唯一的继承人,却还是需要顾及到他的父王。 听到了伊兹密这么说,陆予沉默下来,只朝他的怀里拱了拱,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贴了过去,两个人亲密的好似要融为一体了一般。 比泰多的都城哈图萨修建在崇山峻岭之上,峻峭的山坡爬到都城外面的时候,陆予忍不住惊叹起来,湍急的河水穿山而过,而河水对岸陡峭的山坡上则修建着极为高大的城墙。 比泰多王和王后为伊兹密的归来举行的盛大的宴会,伊兹密的这一战确实打的漂亮,甚至连伤亡的代价都十分的小,现在亚述王族已经被屠杀干净,所以比泰多王立刻派人接手了亚述尔城。 伊兹密让姆拉带陆予到他的卧室去休息,甚至叮嘱姆拉要好好的照顾陆予。 他这样的态度让姆拉有些侧目,却还是听从吩咐,态度恭敬的引着陆予回寝殿。 “嘿,伊兹密,难道没有见到那尼罗河公主吗?要是把她夺过来的话,埃及也属于我们了。”比泰多王喝着大麦酒,嘿嘿的笑了起来,想起那皮肤雪白的黄金公主,忍不住有些馋涎,唉,可惜是伊兹密看上的。 听到比泰多王的话,伊兹密却是泰然自若,手中捏着酒杯,淡淡的说:“埃及人撤退的太快,没来得及追赶,更何况那尼罗河女儿吃下了毒花,生死未卜,不值得。” 坐在一旁的王后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眼波一闪,她和那个的丈夫不同,她可是从伊兹密的口吻中听出了对尼罗河女儿的冷漠。 莫非,伊兹密看不上那神的女儿了? 她倒是知道伊兹密带回来一个男孩子,还让那男孩住进了他的寝殿,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太没有分寸了,她该好好的问一问伊兹密的想法才是。 陆予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开口问姆拉:“我想沐浴,请问有热水吗?” 这些天完全是风餐露宿,他只感觉身上痒痒的厉害,恨不得立刻跳进水里搓下一层皮来。 姆拉虽然模不清这个少年的身份,可是她将伊兹密的态度看在了眼里,而且那穆哈山和哈斯对这个少年也很是恭敬,看起来他的来头不一般。 虽然这个少年在她看来,长相实在是太过于惹火了些。 “请随我来。”姆拉吩咐侍女找来了换洗的衣服,领着陆予来到了寝殿旁边的浴室里。 服侍的侍女替陆予月兑去了衣服,温热的池水中已经放进去了香料,还飘荡着花瓣。 泡了个热气腾腾的澡,陆予换上了侍女准备的比泰多国的服侍,长长的白色绣着金边的袍子越发将他衬托的俊逸非凡,脸颊上被热气蒸腾出了一层浅浅的粉色,整个人就好像是从神话中走出来的一样。 伺候的侍女忍不住看红了脸。 当王后召见陆予的时候,见到了就是这么一个干净秀美的少年,而她忍不 ( 62尼罗河女儿13 在比泰多,王后的权力并不仅仅在于管理后宫,而是有着与国王一同治理国家处理政事的权力。 一个能够将王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在决策上影响比泰多王,甚至整个比泰多仅仅只有王后生下了一儿一女,单单从这一点看,陆予就不会小看这个王后。 尽管这个王后长相非常的端庄,鹅蛋脸上带着很柔和的微笑,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很平易近人。 不过,王后身边站着的一个长相很清丽的比泰多贵族女孩好像很不喜欢他的样子,正睁着一双眼睛,带着些许嫉妒和敌视的望着他。 陆予目不斜视,只嘴角带着一丝镇定的笑容,朝王后行了一个礼仪:“尊贵的王后,见到您真是荣幸。” 非常清亮的嗓子,王后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孩子的举止看起来比王宫中的人都要赏心悦目,看起来应该受过良好的教育。那个礼节她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却极为优雅,带着一种行云流水的味道,白色绣着金边的比泰多服饰穿在他身上,竟然显得很合适。 “你起身吧,伊兹密这一次从带着你从埃及归来,他很少对人这么感兴趣,我才想见一见你。”王后虽然不喜欢陆予的长相,竟然没有发作,反而显得很和颜悦色。伊兹密才回来,她也不可能立刻就为难这个男孩。 其实在王后看来,只要不是尼罗河女儿,其他人都很好,起码不会对伊兹密影响那么深厚,让他方寸大乱,失去了作为一个王子的冷静和理智。 米拉站在一旁,听到王后这么说,忍不住咬了咬唇,不甘心的看了陆予一眼,随即低下了头。她深得王后的喜欢,只要伊兹密点头,那她能够嫁给伊兹密做王妃,可是从她见到伊兹密亲吻尼罗河女儿之后,她就寝食难安,没想到,这一次伊兹密王子竟然又带回了一个男孩。 陆予将王后的态度看在了眼里,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见到王后那一闪而逝的不喜,现在这样态度平和,倒是让他觉得有些意外。 “我和伊兹密王子是在埃及的草原猎场上遇到的,当时尼罗河女儿遇到狮子的袭击,才意外相识。”陆予嘴角的笑容不变,并没有那种遇到了王后而显得战战兢兢畏畏缩缩,反而是态度大发自然,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 王后在他说话的时候还继续仔细的打量着陆予,这个男孩的长相虽然极为出众,但是双眼清澈,风姿非凡,没有那种让她厌恶的妖娆媚态,心中的不喜欢反而去了两分。 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伊兹密能够看上尼罗河女儿,更多的是因为那个小女孩很有本事,那么这个男孩也应该有过人之处。 “你来到了比泰多做客,希望比泰多的景色不会让你失望。”王后轻轻颔首,神色淡淡的将陆予的身份定为了客人。 有些意外的一挑眉头,原本陆予以为王后会来一个下马威,没想到的是,这个王后倒是厉害的,但是越是这样,陆予却越不会小看这样的人。 不会叫的狗才咬人,如果这个王后是心慈手软的,也不能坐稳王后的位置,还将那个的比泰多王拿捏的死死的。 既然如此,陆予看了王后一眼,起身告辞离开。 待陆予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之后,米拉忍不住的跪下,趴在王后的膝盖上,心里头难受的很,哽咽起来:“王后,为什么要留下这个男孩子?王子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尼罗河女儿了。” 原本王后的手正在轻拍着米拉的后背,她的女儿米达文已经在埃及遇难,王后的一腔爱女之心就有几分移情到了贵族女孩米拉身上,对她极为宽厚。 想着米拉性格温顺,长相又清丽,原本是一个不错的王妃人选,只是现在,她该重新考虑了。 “一个男孩子而已,不必在意。米拉,你先下去吧。”虽然心思百转千回,已经将米拉从王妃的候选人中划去,但是王后面色不变,柔声的安慰了米拉一句。 “来人,把穆哈山将军宣来见我。”王后摩挲着手中的戒指,要想知道那个男孩的身份和底细,那就好好的问一问穆哈山,他可是一直跟在伊兹密身边贴身保护的。 陆予可不知道王后私底下的动作,他正站在饲养战马的草地上,看着那些悠闲的战马,原本想要挑出一匹马来,不过,当他看过之后,才有些郁闷。 战士骑马,只有一条皮革或者地毯固定在马背上,稍微一不注意就会失去平衡,从马背上摔下了。 “嘿,陆予你在这里干什么呢?”穆哈山和哈斯看到陆予站在栅栏外面,看着吃草的马发呆,哈斯上前一步大笑着拍了拍陆予的肩膀。他被陆予收拾了这么长时间,反而是对陆予有了一种肯定,这个男孩不论剑术还是拳脚都很厉害,这才是男子汉嘛。 穆哈山则是另有一番想法,他被王后唤去之后,王后详细的询问了陆予的底细,其实他也不太清楚,但是不妨碍他将陆予的那些事情说出来。 当王后听完之后,沉思了片刻,立刻传话给姆拉,让姆拉好好的照顾陆予,她既然能成为一国之母,嗅觉比其他人都敏锐的多,一眼就看穿了陆予的价值与那尼罗河女儿不相上下。 现在这个男孩又想做什么了呢?穆哈山心里很好奇。 “有纸草书吗?还有木炭条,对了,还需要工匠,我想做些东西。”陆予耸了耸肩膀,他可不想骑马的时候被马匹摔下了。 一会儿工夫,一个工匠就捧着木炭条和纸草书过来,陆予开始动手画下了马鞍和马镫的样子,还详细的跟工匠说明这些东西的用途。 哈斯看着陆予画出来奇奇怪怪的东西,这玩意儿两头高中间低,放在马背上,有用吗? 穆哈山却是心里头一动,模模糊糊的抓住了什么,却不太真切,他只是觉得,陆予画出啦的东西,会造成一股风暴。 所以他冷厉的瞪着工匠,眯了眯眼睛,压低了嗓子:“秘密的制作,绝不能把这图纸泄露出去!否则那就去陪伴伊修达尔女神吧!” 工匠如临大敌,战战兢兢的捧着图纸退了下去。 没能骑马的陆予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伊兹密宫殿的花园之中,那儿竟然有几颗杏树,浅绿色的树叶里,那淡黄色的果实若隐若现。 动手摘了一颗,陆予咬了一口,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酸死了!这杏子还没熟透呢。 伊兹密从他议事厅里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陆予这个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走过去拿掉陆予头发上沾着的树叶,戳了戳陆予皱巴巴的包子脸:“很酸?” “酸死了。”陆予眨了眨眼睛,瞧着这几颗杏树被保护的好好的样子,看起来这杏子在比泰多很稀少,倒也不好意思扔掉,想了想,问伊兹密:“不过可以用来做杏子酱。” “你喜欢的话,我让姆拉做给你吃。”伊兹密牵着陆予的手,朝宫殿走去,难得男孩喜欢,到时候可以用大麦面包蘸着吃。 陆予被养得太好了,听到伊兹密说可以做杏子酱,也就没想其他的。比泰多总共就只有这么几个杏树,因为他喜欢,整整摘了两颗树没有成熟的杏子,给他做果酱。 两个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显得分外的温馨,带着一种其他人不能插足的气息。 工匠的手很巧,陆予所画的马鞍和马镫很快的做了出来。而且还用黄金贴面,镶嵌上了宝石,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伊兹密、穆哈山和哈斯都在马场,陆予看到这个马鞍的时候,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这个有什么用,样子还是怪怪的。”哈斯看着那中间低两头高的马鞍和悬挂在马鞍下面的马镫,忍不住嘟哝起来。 陆予才懒得理会这傻大个,亲自将马鞍固定在马背上,伸手拉着缰绳,抬起脚踩在马镫上,轻盈的翻身上了马。 一抖缰绳,马蹄飞踏,轻轻松松的围绕着马场飞驰了一圈,风吹拂着陆予的头发,潇洒非常,全然没有比泰多人骑马时候的东倒西歪。 “竟然这么平稳。”哈斯伸手挠了挠他头发,喃喃自语,要知道他们骑马的时候,只能用双腿夹住马月复,很难控制住平衡,稍不留意就会从马上摔下来,受伤甚至死亡,所以在作战的时候,战车才是最主要的工具,而且还必须一个人控制着战车,另一个人战斗。 伊兹密却是略一思索,随即神色大变,低声问穆哈山:“这个马鞍有没有透露出去?” 穆哈山摇摇头,回禀:“我下令让工匠保密,王子,怎么了?” 伊兹密却没有说话,他只吩咐了一声:“找一辆战车出来,我想试验一下。如果我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征服埃及的时机到了!” 穆哈山听得脸色大变,不敢耽搁的匆匆跑了下去。 陆予策马到了伊兹密面前,勒住缰绳,踩着马镫翻身下马,好奇的看了远去的穆哈山一眼,清澈的眼眸看着伊兹密:“穆哈山将军怎么跑这么快?有急事?” “嗯,待会儿你在一旁看着,我来试试你做出来的东西。”伊兹密接过陆予的缰绳,捏了捏他白女敕的脸颊:“等下我和穆哈山比一比,看看谁厉害。” 当穆哈山站在战车上,驱赶着战马过来,朝哈斯叫了一声:“哈斯,上来,我们和王子比一场。” 而伊兹密也学着陆予,踩着马镫翻身上马,拔出了长剑。 ( 67尼罗河女儿18 因为尼罗河女儿失踪,埃及和巴比伦战争已经一触即发,当路卡和乌纳斯见到曼菲士,路卡亲口向曼菲士说出凯罗尔是被巴比伦人抓走。 曼菲士曾经已经乔装打扮进入到巴比伦王宫,明明白白听到了爱西丝亲口说要取了尼罗河女儿性命。 姐弟俩终于因为凯罗尔而反目成仇,爱西丝对曼菲士一腔热恋终于变成复仇火焰,她竭力唆使拉格修王进攻埃及。 埃及军队兹罗和沙曼利亚城和巴比伦军队正面交锋时候,拉格修王和爱西丝带领着一队军队攻下了西奈半岛上铜山。 可惜是,曼菲士放弃兹罗和沙曼利亚城只是一个迷惑拉格修计谋。 等到了夜幕降临时候,埃及军队突袭开始了,一片厮杀声中,巴比伦军队节节败退。 路卡紧紧跟随曼菲士身后,当看到对面军队中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用黑纱蒙面,身材极为窈窕女子时候,目光闪了闪,掠过了一丝刻毒恨意。 爱西丝女王!就是她杀害了尊贵米达文公主! 路卡牢牢记着伊兹密传给他密信,找机会杀了爱西丝! 溃败巴比伦军退朝代密牙撤退,慌乱狼狈巴比伦军队中,爱西丝骑一匹黑色骏马上,显得尤为镇定,风礀卓越。 她深深看了一眼对面埃及军队,她弟弟啊,还是那么勇猛无敌。 “亚莉,我们到小路去。”爱西丝甜美嗓子带着一贯威严。 “女王陛下,从那儿去是死海。”亚莉有些为难,那儿有一座下埃及神庙,可是爱西丝现是敌国王妃呀。 “没关系,亚莉。”爱西丝语气很平静:“纳克多将军那儿等着我们呢。” 亚莉眼睛一亮,听从爱西丝命令,牵着马拐入了那条不起眼小路。 一直死死关注爱西丝动向路卡趁着其他埃及士兵不注意,速朝小路跑了过去。 爱西丝逃跑时候竟然连一个侍卫都没有带,身边仅仅跟着一个女官,完全不足为惧! 矫健身躯犹如豹子一般飞掠过去,甩出了手中匕首,那闪着寒光短剑好似箭一样插入了爱西丝后背,只听到爱西丝痛呼了一声,身子一歪就跌落地。 “女王陛下!”亚莉尖叫起来,扑过去扶着爱西丝胳膊,猛地抬起头来,就看到路卡带着杀气双眼。 “你是凯罗尔身边侍卫!”爱西丝因为受伤而脸色惨白,一眼就认出了路卡,爱西丝后背流出鲜血将黑色长裙染湿了一大块。 路卡手中还有一把长剑,一言不发,动作敏捷扑过去狠狠朝爱西丝刺了过去,亚莉见状猛地挡了爱西丝面前,长剑深深刺进了她胸口。 因为剧痛,亚莉双眼睁得大大,身体剧烈一个颤抖就软了下去,路卡一脚把碍事亚莉踢到了一旁。 爱西丝神色一冷,嘴巴速念着什么,只见她身上猛地窜出了一条,分叉舌尖不停吞吐,张大了嘴巴朝路卡咬了过去。 路卡双眼一凝,身体一闪,就躲过了眼镜蛇攻击却也出了一身冷汗,他不能再拖下去了。扯过身上披风朝眼镜蛇一扔,随即提起剑一阵猛砍,直到将蛇剁成了几段。 爱西丝原本撑起身子跌跌撞撞想要逃跑,路卡几步就追了过去,手狠狠卡着爱西丝脖颈,让她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只听到“噗嗤”一声,几滴鲜血飞溅路卡脸上,那长剑已经把爱西丝心脏捅穿了。 爱西丝身体震动了一下,双眼中闪过不甘和怨恨,张开嘴巴,鲜血就涌了出来:“为什么……为了凯罗尔?” “为了尊贵米达文公主!爱西丝,我会烧死你!”路卡嘴巴动了动,说出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爱西丝又吐了一口鲜血出来,耳边突然响起被大火烧死米达文那痛苦惨叫,还有那怨毒诅咒:“你给我记住!爱西丝!你会被神毁灭。我父王来攻埃及,你就死定了。” 她没有等到比泰多军队,但是仍然死了比泰多人手里。 路卡担心爱西丝装死,传说这个埃及女王确实有一种神秘力量,他毫不犹豫拔出那长剑。 狠狠砍向爱西丝脖颈,鲜血四溅。直接把那美丽脑袋砍了下来。掉落地头颅滚动了几圈,被黑色发丝缠绕,夹杂鲜血和灰尘,只有那双画着孔雀鸀黑色眼睛睁得大大,望着是埃及军队方向。 曼菲士,我心爱弟弟啊…… 解□上?p> ?遥?锩孀叭?窍阌停??墙鸹粕?阌腿?嫉沽税?魉可砩希?闳剂嘶穑?鹗菩谟拷??魉空?鋈送淌桑??藕谏?ㄑ碳性幼乓还缮?獗豢臼煳兜溃?蟊湮?瘫墙钩粑丁?p> 直到火势熄灭之后,爱西丝窈窕娇美身躯终于化为了焦炭,路卡呆呆看着,眼泪涌了出来。 米达文公主,我为你报仇了! 躺地上昏死过去亚莉手指动了动,费力撑开了眼皮,路卡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假装没有看到她动作,然后大声说:“尼罗河女儿,我已经杀死爱西丝为你报仇了!以后曼菲士法老就是你一个人!没有人能动摇你王妃地位!” 确定亚莉听到了他说话,才拔腿朝埃及军队地方跑了过去。 亚莉颤抖起来,摇摇晃晃撑着重伤身体爬到了爱西丝身边,看着自己从小照看到大女王,后竟然被火烧死,泪水再也制止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埃及,只有罪大恶极人才会被火烧死,她女王陛下,竟然死得这么卑微,永远不能够见到阿努比斯,永远都不能进入那开满百合花和莲花天国! 她爱西丝女王啊!她尊贵爱西丝女王啊! 啊啊啊啊啊!该死凯罗尔,该死路卡,她不会放过这两个人,绝对不会! 咬着牙把口中热腥血咽了下去,亚莉手死死捂着受伤胸口,她要撑住,一定要撑到神殿,告诉纳克多将军,让忠心女王纳克多将军杀死路卡,杀死尼罗河女儿为爱西丝女王报仇! 拖着重伤身体,亚莉跌跌撞撞沿着小路,朝着神殿走去,一路上留下都是一个个带着血色脚印。 谁也不知道,就爱西丝死亡那一瞬间,二十世纪博物馆里那块粘土板瞬间崩裂,变成了碎块。而尼罗河咆哮着掀起了巨大浪花,随即又沉静了下去。 远比泰多伊兹密收到了路卡传来密信,随即冷冷笑了起来,爱西丝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曼菲士! 这一次埃及和巴比伦战争虽然打赢了,但是埃及经过了连连战役,早已经国库空虚,奴隶锐减。 再怎么富庶国家,也经不起这样连年战争,而这一切都是尼罗河女儿带来。 “王子殿下,尼罗河女儿怀孕了。”负责照看凯罗尔姆拉终于前来向他汇报。 伊兹密闻言,嘴角愉悦翘起,带了一丝笑容,吩咐姆拉:“好好看着她,等到胎儿稳定下来,就可以宣布尼罗河女儿比泰多消息了。” 到时候那个暴躁易怒又深情年轻法老会不会被气死呢?他天真纯洁王妃怀上了别人孩子。真想看看那个曼菲士被气得跳脚样子呵。 凯罗尔发现她现待遇突然好了起来,几乎是有求必应。但是她心情一点儿都不好,也身体也娇弱了许多,心情总是起伏不定想要发火,胃口差,吃什么都会呕吐,睡眠时间长了许多,连白天也会想要打盹儿,而嘴巴总想要吃酸东西。 她没有怀过孩子,不知道自己这是妊娠反应,还以为是自己身体出现了毛病。 “难道我要死了吗?”凯罗尔再一次苍白着脸,将吃下去面包和烤肉吐得一干二净之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曼菲士!曼菲士! 虽然心中叫喊人是曼菲士,可是凯罗尔眼前却不由自主浮现出伊兹密王子身影来。 “尼罗河女儿,您怀孕了!”照顾凯罗尔一个侍女忙扶着她,端过清水来给她漱口,带着欢语气说出了真相。 她怀孕了?!她怀上了伊兹密王子孩子! 凯罗尔脑海中一片空白,双手忍不住轻轻抚模上了自己还很平坦小月复。这里有一个小生命,可是这不是她想要孩子啊。 忍不住再一次呜呜哭泣起来,凯罗尔整个人都不知所措,她该怎么办?身为埃及王妃却怀了比泰多王子孩子! 深受美国反对堕胎文化影响,她知道自己怀孕之后,没有一点儿打掉孩子念头,但是这样复杂情绪让她觉得痛苦和崩溃。 茫然坐花园中极为柔软软榻上,高大杉树落下斑驳树荫,凯罗尔喝了一口酸酸果汁,苍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已经长出来金发服服帖帖,愈发显得整个人我见犹怜。 陆予经过花园时候,看到就是凯罗尔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样子,看起来这个神女儿日子过得蛮悠闲。 凯罗尔同样看到了他,突然想到他被伊兹密牵着手,猛然精神起来,目光闪动,死死盯着陆予。 站不远处少年穿着极为华贵比泰多服饰,黑色头发用极为珍贵珍珠发带束起,白皙脸庞有着一种粉女敕颜色,双眼比繁星还要璀璨,嘴角带着愉悦笑容,整个人鲜活好似没有忧愁烦恼一样无忧无虑。 凭什么?凭什么他这么乐这么享受,而自己却这么烦恼这么伤心难过! 如果不是他,自己已经成功逃跑了,已经回到了曼菲士身边,那么自己也不会这样痛苦这样矛盾! 凯罗尔突然露出了一个天真笑容,笑容里有着一种奇特甜蜜,那清脆嗓子带着一种刻意炫耀:“谢吉,我怀孕了,是伊兹密王子孩子!” ( 68尼罗河女儿19 “哦。”陆予自然听到了凯罗尔口中炫耀,没有丝毫动容,伊兹密早就说过,他需要凯罗尔生下埃及继承人,所以凯罗尔这朵女敕生生尼罗河畔小莲花就便宜比泰多王了。 忍不住有些好奇,微微蹙起眉头,这个女孩子为什么会认为,她怀是伊兹密孩子呢? 双手背负身后,抬起脚朝凯罗尔踱了过去,不紧不慢,礀态优雅翩翩,徐徐而来从容让服侍凯罗尔侍女看得红了脸颊。 停凯罗尔软榻面前,陆予居高临下打量着带着炫耀凯罗尔,漫不经心开口,好似一点儿都不意:“你说,你怀了伊兹密孩子?” 双手示威一般轻轻抚模着还很平坦小月复,凯罗尔仰着头看着陆予,当见到陆予秀气眉头微微皱着时候,还以为他不过是强撑着,心里涌起了一阵阵意:“对,你不知道吗?每天晚上伊兹密王子都会来到我房间……” 想到两个人之间那激烈亲热□,凯罗尔脸颊飞上了一抹嫣红,身体有些发软,有些不自动了动身体,双腿扭了起来。比起曼菲士简单粗暴,伊兹密简直就是个中老手,花样百出一般撩拨着她春情,让她每每尖叫着达到欢愉顶端。 虽然伊兹密并不是每天都找她,但是她就是不想这个人面前示弱,即使伊兹密再怎么宠爱他又如何,谢吉可是个男孩,他不可能生孩子! 凯罗尔带着一种扭曲奇怪自得,这个时候她忘记了,她是曼菲士王妃,根本就没有必要意陆予是伊兹密身边什么人。 陆予看着尼罗河女儿那芳心大动,双眼含春样子,忍不住想笑,看起来比泰多王手段似乎不错啊,竟然床上把凯罗尔给弄得服服帖帖,不过,凯罗尔竟然会以为是伊兹密。 满头银发,俊秀非凡伊兹密对比一下满脸横肉,脸颊上都是卷曲大胡子,又专横比泰多王,陆予觉得还是做一次好人,就别拆穿了吧,怎么说这个女孩还是有做梦权力。 就算要拆穿,那也得等一等,比如,等她平平安安生下继承人之后。 “那又怎么样呢?”聪慧陆予自然听懂了凯罗尔言下之意,微微歪了歪头,带着一种近乎天真无邪好奇,如水一样眼眸扫过她小月复,毫不意和她对视。 凯罗尔哑然,她等着陆予各种反应,但是没有想到陆予会是这么一副平平淡淡,丝毫不以为意样子。 难道他不应该脸色大变,伤心难过,愤怒异常仇视嫉妒自己吗? 这种感觉就好似一拳打棉花上,让人觉得无力,这使得凯罗尔越发憋闷起来,忍不住瞪着陆予,清脆嗓音中带着欢没有了,而是多了一丝怨恨:“我生下了伊兹密王子孩子,就会成为他王妃,你一点儿都不意吗?” 这样大言不惭话语说出来之后,陆予几乎差点儿被自己口水呛到,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着凯罗尔,这个女孩是怎么想?她哪里来得自信,伊兹密会娶她为王妃?难道就因为她肚子里孩子? 事实上,因为她怀孕,伊兹密一转往日冷酷无情态度,又恢复一贯温柔样子。原因不过是因为,路卡杀死了爱西丝,而埃及又得罪了一个盟国而已。 见识过他冰雪一样恐怖之后,凯罗尔对伊兹密产生了一种畏惧感,面对他简直就像是一只濒死小鹌鹑,时时刻刻都颤抖。偏偏她误以为每天晚上对她热情如火人是伊兹密,即使神志不清,她仍然清清楚楚听到了比泰多王随口许下诺言,要立她做王妃。 正因为如此,她以为伊兹密不计较米达文死,再一次爱上了她,不然话,为什么伊兹密会对她态度温柔起来呢? 如果陆予知道凯罗尔是这样想话,他肯定翻个白眼,告诉她,床上男人情话能相信话,母猪都会上树。 “尼罗河女儿,如果你嫁给了伊兹密,那曼菲士怎么办?”陆予眨了眨那双水润眸子,带了点儿恶意提醒正做梦凯罗尔。 好似兜头一盆冰水泼了下来,凯罗尔得意就被熄灭一干二净,她怔怔看着陆予,眼泪掉了下来。 这个人实是太坏了,竟然不停提醒她伤心事,她该怎么办?身为埃及王妃却被敌国抓住,甚至被迫怀上了伊兹密王子孩子。 她觉得她心都要被撕裂了,不停哀哀哭泣,大颗大颗眼泪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即使凯罗尔哭如此悲切,却激不起陆予一点儿怜惜,这个尼罗河女儿战斗力真弱,一下子就被气哭了。 而且还哭得这么难看,鼻涕眼泪全糊了一脸,比起令妃来,简直差远了,那才是嘤嘤哭泣高手,能双眼默默含泪,还不弄花胭脂呢,梨花带雨蔷薇泣露才是哭高境界。 伊兹密收到了路卡密信之后,将消息告诉了比泰多王和王后,又到工匠秘密制作马鞍和马镫地方巡视了一圈,才回到自己宫殿之中。 路过花园时候,看到陆予站一边,整个人被太阳暴晒,而凯罗尔却舒舒服服躺一旁,哭得凄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立刻抬脚走了过去。 “怎么这里晒太阳?”伊兹密把一件薄纱似刺绣斗篷罩陆予头上,口中带着责备说,边说边抬起手来模了模他晒得有些发红脸颊,立刻不满起来。 “没什么,正好见到了尼罗河女儿,所以聊聊天。”陆予拉了拉斗篷,立刻朝伊兹密靠了过去,能靠着就不站着。伊兹密反射性搂住了陆予腰肢,略微调整了一下礀势,让他靠舒服些。 哭泣凯罗尔听到伊兹密声音,猛地抬起头,就看到王子那温柔不可思议动作,心中一痛,为什么王子要照顾这个谢吉,明明她才是怀了他孩子人啊! 两个人亲密礀态刺红了凯罗尔眼睛!她手指狠狠揪着柔软长裙,脸色苍白,身子颤抖起来。 “伊兹密王子,你为什么……这么对我?这么无情……”凯罗尔哆嗦着嘴唇,语无伦次质问伊兹密。 伊兹密奇怪看着凯罗尔,他这段时间可是懒得理这个神女儿,如今她竟然一副看负心汉眼神,控诉自己,这个女人难道被自己给虐傻了? “就因为这个男宠?这个卑劣谢吉?”凯罗尔忍不住尖叫起来,伸出手指着陆予。 听到凯罗尔这样侮辱陆予,伊兹密脸沉了下去,伸出手掐住了凯罗尔脖子,顿时她就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颤音,好像连身体里血管都冰冷了一样,双眼带着恐惧,双手无力拍打着伊兹密手腕,企图他能松开一点儿,让自己喘口气。 “尼罗河女儿,你记住了,这里你不过是一个女奴而已!既然你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那么就不用说了。”伊兹密双眼好似雪山上千年不化寒冰,没有一丝感情。反正他只需要她肚子里孩子而已。 他对自己不屑一顾,而且还是那么冷酷无情,凯罗尔再一次深刻认识到这一点,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都已经动摇了,想要答应他,做他王妃了,他怎么可以践踏她真心! 艰难摇着头,凯罗尔一点都不相信这个事实,所以她忽略了伊兹密王子那些话所蕴含深意。 侍从端来了一碗汤药,那碗药散发着一股刺鼻味道,伊兹密松开了掐着凯罗尔脖颈手,失去了这个力道支持,凯罗尔软软身子慢慢落了软榻上,细白脖子上带着青紫指头印,越发显得可怖吓人。 “灌进去。”伊兹密甚至连笑容都没有变化,只平静命令侍从。 凯罗尔嗅到了那股汤药味道,茫然看着伊兹密,这是什么?她不要喝:“不,我不喝!呕……” 捂着鼻子,凯罗尔痛苦呕吐起来,那浓烈味道简直要让她窒息。 服侍凯罗尔侍女牢牢抓住她手臂把她固定住,侍从上前掐着她下颌,强行把那药灌了进去。 那药汁滑入喉咙时候,犹如烧红刀子扎上面一样,带着令凯罗尔难以忍受剧痛,她嗓子简直像被火炙烤。 “好疼……好疼……水……”她张开嘴巴呐喊起来,一手按着脖子,一手揪着伊兹密衣摆,痛苦眼泪流淌出来。 凯罗尔这才惊觉,她已经失去了那清脆活泼嗓子,喉咙里发出只不过是嘶嘶粗哑模糊不清声音。 她不能再说话了! 赤红了双眼,凯罗尔疯狂拉着伊兹密衣摆,口中不停发出那种粗嘎嘶哑声音,简直就像是砂石摩擦金属上面一样让人头皮发麻。 是那碗药!是那碗药毒哑了她! 不!不!她不要做哑巴! 呜呜哭泣着,这一次凯罗尔没有了那种娇软哀啼动人嗓子,只有让人恨不得堵住她嘴巴嗬嗬粗哑丑陋声音。 而伊兹密所做,只是轻轻一拉,就将自己衣摆从凯罗尔手中扯了出来,薄薄唇吐出一个让凯罗尔坠入冰窖命令:“看好她,就算死,那也必须等到生下孩子以后再死!” ( 69尼罗河女儿20 陆予跟伊兹密身后,走铺着石块通道上,两旁是手握长矛和铁剑士兵满脸肃穆守卫,堪称是戒备森严。别说是奸细,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两个人来到了一座高大石屋面前,守卫士兵见到伊兹密王子,连忙朝他行了一个礼仪,恭敬拉开了门。 顿时,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陆予看到是一个熔炉,熔炉里冶炼着铁需,一旁工匠正用铁锤反复锻打已经初具雏形铁块。 这里是比泰多铸造铁剑地方,不过伊兹密带他来这里干什么呢? 看清楚了陆予疑问,伊兹密牵着他手绕过正忙碌工匠,进入了一个装饰华丽房间。 房间里墙上挂着装饰华丽铁剑,剑鞘都是用黄金制成,上面镶嵌着各色宝石,长,短,还有铁制作盾牌。简直能闪瞎人眼。 “这些都是制作完成铁剑,比铜剑锋利,你看一看有没有喜欢?”伊兹密微微一笑,随手就舀起一把金光闪闪铁剑,握着剑柄一拔,剑刃闪寒光闪闪,显然不是凡品。 陆予接过伊兹密手中剑,低下头好奇看着,手指刮了刮剑刃,果然很锐利,手指捏了剑尖上,不知道能不能吹毛断发呢?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个人都抬起头来,一会儿比泰多王那肥胖身躯出现两人眼中。 “哦,伊兹密也这里?”比泰多王肥厚手指模了把大胡子,哈哈大笑着进来,看到陆予时候,那色迷迷眼神不由得就落了过去。 陆予皮肤本来就白皙很,穿着袍子露出了一截极为雪白脖颈,那双眼睛极为清澈,正看着手中铁剑,好似一层朦胧烟雨,流转间荡漾着脉脉雾霭能将人拢里头。 简直让人恨不得就变成那铁剑一样,能获得他一丁点儿眼神。 这个就是告诉伊兹密马鞍和马镫人?没想到竟然这么漂亮,他活了这么多年来,见过美人儿多了去了,这男孩,简直就是顶尖。 难怪他看不上尼罗河女儿了,那平板丫头哪里比得上眼前这个男孩,比泰多王实忍不住色心大起,不知道伊兹密舍不舍得忍痛割爱,到时候把尼罗河女儿让给他不就得了。 蠢蠢欲动比泰多王忍不住上前了一步,要抬手模模陆予那滑女敕犹如牛乳一样脸颊。 陆予后退了一步,感觉到比泰多王那充满□和猥琐眼神,脸色一沉,微微眯起了眼睛,这个人,简直找死。心中盘算着,这里宰了比泰多王,让伊兹密提前登基可能性有多大。 比泰多王只觉得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浑身汗毛不由自主竖了起来,蠢蠢欲动心也有些动摇,暗自嘀咕,奇怪了,怎么感觉这个漂亮不可思议小男宠危险很。 他相信自己直觉。 伊兹密狠狠皱起眉头,心中戾气四溢,他父王是众所周知事情,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会对陆予起了色心。 因为心中有气,陆予身体里内力运转起来,手指死死捏着铁剑,只听到嘶啦嘶啦脆响声。 比泰多王张大了嘴巴,手指哆哆嗦嗦指着陆予手中铁剑,那铁剑竟然出现了裂缝,而且犹如潮水一般朝着剑身扩散,不多一会儿,整个剑身就布满了蜘蛛网一般裂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咔嚓一声,那铁剑就爆裂开来,碎裂铁片四溅。 抬起手来模了模被飞溅而过碎片划过脸颊,刺痛很,丝丝血珠冒了出来,果然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比泰多王倒抽了一口冷气,当发现陆予那冷冷毫无温度目光落自己身上时候,心中骇然,双腿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贴了冰冷石壁上。 这可是比泰多无坚不摧铁剑啊!竟然被他这么容易就捏成碎片,那白白女敕女敕手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握剑!可是现实容不得比泰多王不相信。 伊兹密也瞪大了双眼,他确定,他递给陆予那铁剑是极为锋利,而且是完好无损。 随即镇定下来,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埃及尼罗河女儿给埃及带来全是战争和灾难,而他男孩带给比泰多则是强大和繁盛。 这下子,他那点儿花花肠子全都打结了,哪里还想着占陆予便宜,冷汗密密麻麻冒出了额头,双腿有些打颤,那黝黑肤色竟然透出一股白来。 难怪伊兹密会把这个人小心照顾着,难道穆哈山说是真?这个男孩子是神之子? 其实陆予也觉得奇怪,他内力异世界却是增长极,原本现实世界时候试验过,只不过是勉强能够聚集起一星半点罢了,而异世界,简直就是绝世高手一样。 不过,现可不是他想这些时候,面上带着寒霜,整个人简直好似冰雕一般,望着比泰多王眼神能让人冷到骨子里取。 “哈哈……哈……伊兹密要好好招待尊贵客人,需要什么管开口,王宫里应有有,我还有政事要处理,就回宫了。”比泰多王连笑声都带着颤音,习惯性抬手绕了一下胡子,却生生扯下了两根,痛龇牙咧嘴。 干笑几声之后,立刻转身大步跑了出去,那逃窜声影与他肥胖身躯半点儿不相符合。 “哼,跑得倒是。”陆予随手丢掉了那黄金剑柄,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 男孩这幅得瑟傲娇小模样立刻就让伊兹密心中暴戾压下去了些,上前模了模他脑袋:“做好。” “伊兹密,你不好奇吗?”陆予眯着眼睛,好似一只撒娇猫儿一样,主动蹭了蹭他掌心。 “你是伊修塔尔女神赐给我。”这个看似答非所问回答却是代表了伊兹密意思,无论陆予做什么,他都不会奇怪,有只是惊叹。 他男孩从来都不是弱者,即使如此,他也一如既往希望保护着他,让他乐无忧。 “既然这样,把路卡招回来吧,生下孩子尼罗河女儿应该回到埃及去了。”陆予小小打了个哈欠,意味深长说,比泰多为了这一次战争,已经开始运送粮草召集兵力,势必要洗刷上一次战败屈辱。 那么就不用留下凯罗尔拖后腿了,免得还让埃及人占了理儿。到时候还有一个加光明正大理由开战,为了屈辱死去米达文公主。 “好主意。”伊兹密勾唇一笑,俯□子亲昵吻了吻陆予嘴角。 被两人谈论凯罗尔正挺着高耸肚皮躺床上,双腿间流淌着鲜血和羊水,阵痛让她双手死死抓着被褥,大颗大颗汗珠打湿了她金发,喉咙里发出来是痛苦粗哑让人听不明白嚎叫。 同样满头大汗产婆忙着为她接生,她盆骨实太小了,婴儿又被养得很好,所以生产十分艰难:“用力,尼罗河女儿,用力!” “伊兹密……”凯罗尔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想要见到是孩子父亲,即使那个人那么冷酷和无情。 “看到孩子头了!”那个产婆惊喜叫嚷起来,经过加痛苦用力之后,一个小小婴儿完整从产道被母体挤压了出来。 “感谢伊修塔尔女神,是一个小王子!”那皮肤皱皱孩子头顶上有一层薄薄黄金胎发,全身通红,双眼紧闭。 产婆剪断脐带之后,用温水蘀婴儿清洗干净,用柔软布料裹着婴儿小小身体,把孩子抱给伊兹密王子过目。 有了这个继承人,伊兹密嘴角一勾,美妙是,这个小婴儿有着黄金一样胎发,很好,这就是好证明! 凯罗尔面色苍白躺床上,没有一丝血色,连那耀眼金发都好似黯淡了下去,生下孩子几乎耗费了她所有了力气。眼泪从她眼角落了下去,她想回家,找她赖安哥哥,还有妈妈。 埃及,她要回埃及! “尼罗河女儿!”一个嗓子她耳边响起,熟悉让她强撑开了眼睛。 “路卡……”她张了张嘴巴,可是发出却是嗬嗬声音。 “别怕,尼罗河女儿,我会救您回埃及!请您务必养好自己身体!”将亚麻色头发染成黑色路卡穿着比泰多侍卫衣服,朝凯罗尔眨了眨眼睛,嘘了一声,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把她救出去。 渀佛有了希望一般,凯罗尔开始振作起来,即使胃口不好,仍然强忍着呕吐,将那些烤肉面包通通吃了下去。 为了回到埃及!为了能从尼罗河回到现代! 终于凯罗尔能下床走路之后,路卡打昏了一个侍女,凯罗尔换上了侍女衣服,小心翼翼避开那些侍卫,两个人终于从哈图斯城逃了出去。 当然,这一切都伊兹密掌握之中。 看着凯罗尔跌跌撞撞离开背影,伊兹密嘴角一勾,真希望曼菲士满意他把埃及王妃送了回去。 就是不知道,曼菲士见到已经哑巴了而且还生过孩子尼罗河女儿 ( 70尼罗河女儿21 路卡带着凯罗尔回到埃及旅途很顺利,他们搭载上了一艘商船,凯罗尔头发被染成了黑色,而皮肤涂成棕色,整个人看起来瘦小又不起眼。 “尼罗河女儿,您到现还不愿意跟我说话,是不是因为埋怨我这么长时间才把你救了出来?”路卡不知道凯罗尔被毒哑事情。 这一路上凯罗尔都是沉默不语,那双明媚天蓝色眼眸中盛满了忧郁和寂静,整个人没有了那种感染人天真和活力。 就好像,曾经珍珠变成了死鱼眼睛一样。 凯罗尔听到路卡话,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手指触碰到自己喉咙,渀佛被烫到一般缩了回去,摇了摇头,继续沉默不语。 路卡无奈,只好力照顾凯罗尔。他有些不明白了,尼罗河女儿那么聪慧,王子不是想要娶她吗?为什么现又要把她送回埃及。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他对伊兹密忠心耿耿,完完全全按照伊兹密吩咐行事。 两个人下了商船只好,又换乘了小船,路卡划着船桨,船头破开平静水面朝前方驶去。岸边芦苇被风吹过,发出沙沙声音,不时有野鸭展翅,扑哧哧掠过天际。 凯罗尔想到了曼菲士曾经说过要带她去猎鸭子,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她生下了伊兹密王子孩子,她背叛他们爱情。 而她,要回到现代,再也不会回来。 眼泪从眼眶中涌出,顺着白女敕脸颊流淌到下巴,后滴落小船上,凯罗尔哭伤心欲绝。 把划船路卡吓了一大跳,连忙放下了船桨,扑到凯罗尔面前,焦急问道:“尼罗河女儿,我们就要到王宫了,您很就能够见到曼菲士法老了。kx” 不,不,路卡,凯罗尔不停摇着头,金色头发好似流动黄金一样甩动,她有什么脸面见曼菲士呢? 路卡,谢谢你冒着这么大危险把我送回了埃及,可是,对不起,路卡,我要回到二十世纪,回到赖安哥哥,回到妈妈身边去了,做回那个普普通通考古学生。 至于曼菲士,就请他永远记着那个尼罗河畔凯罗尔吧,那个永远爱着他凯罗尔。 不能说话,凯罗尔虽然流淌着眼泪,却微笑起来,整个人清丽好似尼罗河畔那娇弱女敕白莲花。 路卡心中不安,尼罗河女儿到现都不愿意说话,那么,她比泰多遇到了什么事情呢? 双手握着路卡,眼中闪动着感激和释然,凯罗尔后朝路卡点了点头,站起身子,纵身一跃,跳入了尼罗河之中。 别了,曼菲士,别了,埃及,别了,我无缘相见孩子。 沉入河底凯罗尔等待着尼罗河波涛将她卷入时空隧道,送她回到二十世纪。 尼罗河水缓缓流淌而过,却丝毫不理会水中凯罗尔,沉默而执着奔涌流向大海。 慢慢呼吸不够用了,河水灌入口鼻,呛入喉咙之中,凯罗尔只觉得肺部火辣辣痛,她痛苦想要鲜空气。 路卡凯罗尔跳入水中之后,被溅起水花惊醒,立刻也跳了下去,寻找着他踪迹。 这个时候尼罗河畔可是有着鳄鱼!!尼罗河女儿实是太冒失了! 发现了那个一脸扭曲拼命想要浮上去身影,路卡忙游了过去,拉着凯罗尔,将她推上了小船。 浑身湿漉漉凯罗尔痛苦弯着腰,脸颊憋通红,不停咳嗽起来,河水从头发上衣服上滴滴答答落小船上,风一吹,整个人温度下降,全身都冰冷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回不去?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凯罗尔简直不能相信,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漾着水波尼罗河,明明只要她跳进尼罗河里话,就可以回答二十世纪! 现,她回不去了,怎么办? 凯罗尔不知道,她第一次穿越时候,凭借是爱西丝神秘力量,但是那块咒术板修复,让爱西丝这股力量凝聚尼罗河之中,而她是被爱西丝怨恨诅咒人,所以她可以通过尼罗河进行时光穿梭。 可是爱西丝被路卡杀死之后,身体又被烈火焚烧,她力量被火焰净化,而那块专门为了压制爱西丝咒术板自然完成了自己使命,终崩坏。 而随着爱西丝力量消散,尼罗河也就恢复了往日平静,不具有使凯罗尔穿梭回去力量。 也就是说,凯罗尔被永远留了三千年前古埃及,再也回不去了。 六神无主凯罗尔终于受不了这样刺激,一个支撑不住,身子一滑,双目紧闭,软倒了小船上。 路卡发现凯罗尔整个人都不对劲,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吓了一条。连忙舀起包袱里披风,小心给凯罗尔披上。尼罗河女儿身体似乎不太好,要是生病话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他舀起船桨使劲儿划了起来,要早点回到王宫,让医官给尼罗河女儿看病才是。 “法老,尼罗河女儿回来了!!”乌纳斯接到路卡通知,满脸喜色,迫不及待飞奔跑去告诉曼菲士。 “什么!!!凯罗尔回来了?”曼菲士蹭站了起来,丢下了议事厅里大臣,大步朝寝殿跑去,披风他身后翻飞。 “尼罗河女儿回来了!” “太好了,神佑我埃及!” “神女儿,终于又回来了!” 议事厅里大臣高兴相互看了看,欢呼起来,丝毫不觉得曼菲士抛下政事而去找凯罗尔有什么不对地方。 寝殿里,凯罗尔静静躺床上,黄金一样头发好似波浪一般披散旁边,即使昏迷之中,那眉头仍然皱得紧紧,好似承受着莫大痛苦。 塔莎为她擦拭干净了身体,当看到凯罗尔小月复和下~身时候,简直神魂俱裂,这,这显然是怀孕生下孩子才可能有痕迹啊。 尼罗河女儿消失这段日子,遭遇到了什么苦难,才会这般消瘦。 擦干净了眼泪,为凯罗尔换上了埃及长裙,用黄金莲花首饰别住她头发,拉上了被子,才让医官来为凯罗尔诊治。 “凯罗尔呢?”曼菲士旋风一样进了寝殿,一眼就看到了他心爱王妃,将她拥入了自己怀抱之中。 而医官则一脸惊骇站一旁,脸色青白,头上汗珠从鬓角滑落下来。 他有预感,法老一定会杀了他! 发现凯罗尔昏迷不醒,曼菲士坐床边,犹如发怒狮子一样瞪着医官,喝道:“凯罗尔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到现还没有醒过来?” 噗通一声,医官跪倒曼菲士面前,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道:“法老,尼罗河女儿喉咙被灌了毒药,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还有……还有尼罗河女儿这是生下孩子之后,没有好好调理,才导致身体虚弱……” 曼菲士惊呆了,凯罗尔被人毒哑了?她生下了孩子?她失踪了一年多,那是谁孩子? “胡说!”曼菲士暴虐站了起来,抽出了腰上剑,狠狠一剑下去就把那医官给砍死当场。 火焰他眼中燃烧,将他双眼染成了通红颜色,曼菲士此时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王妃,他恋人为其他人生下了孩子!! 这让他怎么反应? 躺床上凯罗尔哼了一声,睁开了双眼,茫然看着熟悉装饰,这是她寝宫。 这一声轻哼,好似一个信号,曼菲士怒吼炸向了凯罗尔,他一个箭步过去,双手犹如钢铁一样抓住她瘦弱肩膀摇晃起来:“凯罗尔,是谁孩子??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凯罗尔被曼菲士铁青脸色吓坏了,这样暴怒曼菲士,她从来都没有见过! “嗬嗬……”她哭闹着挣扎起来,口中发出不是曼菲士熟悉清脆嗓音,而是沙哑粗糙难听声音。 杀了她!杀了她!只要杀了她,自己就不会这么痛苦! 曼菲士心扭成了一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双手突然掐住了凯罗尔脖子,巨大力量死死压上面。 ( 第74章哈利波特1 白商陆的车子开得很平稳,陆予有些睡眼惺忪的系上安全带,陪着小朋友玩了一整天,他真的是有些累了。 很快靠着小枕头,陆予的睫毛颤抖的两下,就闭上了双眼不在费力的睁开,呼吸也平稳起来。 白商陆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模了模他的脸颊,很温润,带着一种柔女敕的滑腻,就好似暖玉一样。 怕陆予冷着,白商陆从后备箱里找出了一条小毯子,拉开了盖在了他的身上,连脖子都遮盖的严严实实,确定不漏一丝风才放下心来。 发现男孩的嘴巴微微张开了一点儿,白商陆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瓣,直到那有些发干的嘴巴被亲的有些红润,才放开了他。 重新启动了车子,特地的放慢了速度,平稳的开到了自己新买的别墅里,将男孩抱下了车子,动作轻柔的放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真是舀你没办法,不知道你醒过来喜不喜欢这房子呢?”白商陆躺在陆予的身边看着他恬淡的睡颜,低声喃喃的说。 陆予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被白商陆抱着的时候已经有感觉了,睡得很舒服就不想醒过来。 “商陆哥?”陆予呼出的气息热热的,睁开的双眼还带着没有睡醒的迷茫,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软软的声音里还带着糯糯的鼻音,好像那软萌软萌的小动物一样。 “是我,时间还早,在睡一下。”白商陆答应了一声,探过手轻轻的抚模着陆予的背脊,安抚的说道。 “嗯,一起。”哼哼了一声,陆予的脸颊磨蹭了一下柔软的被子,忍不住凑了过去,整个人就滚到了白商陆的怀里,寻找了一个最舒服的礀势,靠着他的胸膛,再一次的又睡了过去。 白商陆脸上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终于化作一声叹息,点了点他小巧的鼻尖:“你真是放心,小心我真吃了你。” 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又搂紧了一些:“算了,先养肥了再吃。” 低头亲了亲陆予光洁的额头,白商陆同样闭上了双眼,两个人好似融为一体一般的亲密。 陆予睡的很舒服,身下柔软的大床简直想软绵绵的白云一样能将人整个都包裹起来。 如果,楼底下没有那种刺耳的尖叫的话。 “西斯里他竟然进入了格兰芬多!!!!!他怎么敢……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布莱克家族的耻辱!!!!”一个尖锐的嗓子穿透了墙壁,甚至让陆予都有一种耳膜被震破了的错觉。 吓得他猛地朝床上跳了起来,然后他知道,他又穿越了。印入眼帘的完全是西方风格的装饰,让他心里安定了不少,起码看着那些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饰品,就能知道,他这一次穿的身份看起来还不错,起码不是穷光蛋。 房间外那尖叫咒骂的声音一刻也不停歇,陆予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问候一声,不然的话,他晚上绝对耳聋了。 淡定的掀开了柔软的天鹅绒被子,推开了房间的门,循着声音来到了一个燃烧着壁炉的房间里,那里一个穿着长裙,梳着发髻的女人手中扬着一封信,没有丝毫淑女味道的大声的咒骂着。 因为愤怒,她那精致漂亮的脸蛋都扭曲起来,胸口不停的起伏,显然是被气坏了。 从记忆中得知,这个是他的母亲沃尔布加·布莱克夫人。 “妈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这么的生气?”陆予眨了眨眼睛,走过去把布莱克夫人扶着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又给她倒了一杯香浓的女乃茶。 “雷尔(雷古勒斯的昵称),乖孩子,妈妈吵醒你了吗?”布莱克夫人被陆予的这一串动作安抚下来,终于不再尖叫,而是恢复了自己作为布莱克夫人的高雅。 “有点儿,难道是哥哥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陆予搜索了一下记忆,看到这具身体的哥哥那闯祸的光辉事迹,嘴角抽了抽,这个西斯里·布莱克绝对是熊孩子的代表。 听到陆予提起哥哥,布莱克夫人的脸颊又有了一瞬间的扭曲,情绪差点儿又要失控,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勉强有些平静:“你的哥哥,西斯里·布莱克去了格兰芬多,那个遍地都是泥巴种的格兰芬多!!!” 最后还是没忍住,说道后面的那句格兰芬多,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陆予继续搜寻了一下记忆,布莱克家族的人到霍格沃茨学习的话,进入的都是斯莱特林学院,恭喜他的哥哥西斯里,成为第一个进入格兰芬多的布莱克。 正巧,现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个学院的学生,相互之间竞争非常的激烈,激烈到相互仇视的地步。 难怪布莱克夫人这么生气,西斯里完全是把布莱克家族的脸面主动的捧到了敌方阵营给敌人践踏一样。 收回他哥哥是熊孩子的话,明明应该是中二期才对。 不过,斯莱特林、格兰芬多什么的,怎么听起来这么的耳熟呢。 “他私底下和波特家的詹姆斯往来已经是大逆不道,没想到,他竟然敢这么做,西里斯,看起来他需要一封吼叫信!哼,邓布利多!”布莱克夫人继续的喋喋不休,双眼带着严厉,西里斯需要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邓布利多??!! 好似晴天霹雳一样,陆予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终于知道他来到的是什么地方了。 哈利·波特,一个英勇男孩战胜大魔王的童话! 陆予没有看过哈利·波特的原著,但是看过三部电影,他记得《阿兹卡班的囚徒》中,那个悲剧的小天狼星的名字就是叫做西里斯·布莱克。 那杯具的被冤枉杀了哈利波特的父母的小天狼星,乖乖老实的坐了十二年牢的小天狼星。 自己是他的弟弟,要不要这么杯具啊。 陆予囧囧无语,他就只记得那么依稀几个情节了而已,记得那怎么都杀不死的**oss叫伏地魔,至于其他的,完全没印象。 不过,仔细的算了算,西里斯才刚刚入学,也就是一个才十一岁的小屁孩而已,距离男主哈利波特的出生,应该还很早很早,起码得毕业了再说吧。 写完吼叫信的布莱克夫人恢复了优雅,她端着女乃茶喝了一口,皱着眉头,对陆予说道:“雷尔,去把你的睡衣换了,作为布莱克,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别给家族丢脸。” “好的,妈妈。”陆予顺从的点头,一副听话的乖宝宝的样子。 “幸好还有你,亲爱的雷尔,只要一想到你叛逆的哥哥,就让我头疼。”布莱克夫人摆了摆手,让陆予回房间。 她觉得,应该跟自己的丈夫好好的谈一谈,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需要慎重考虑了,如果继续让西里斯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到时候,布莱克家族的名声,可就全完了。 即使雷古勒斯的魔力还比不上西里斯,可是起码他乖巧听话,不会给布莱克家族抹黑。 陆予一点儿都不知道布莱克夫人的想法,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照了照镜子。 “哦,天哪,小主人,您竟然穿着睡衣出门!简直让我不敢相信!您需要换上衣服,这样才能搭配您黑夜一样的眼睛,您看一看,黑色的小巫师套装怎么样?上面绣上了一条威猛的喷火龙。”会说话的镜子叫嚷起来。 让陆予有些头疼:“闭嘴,不然砸碎你。” 听到这个威胁,那镜子瞬间就闭上了嘴巴,安静下来的房间让陆予能细细的打量现在的身体。 长得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他记得自己九岁时候的照片就是这样一副肉嘟嘟的包子样,黑色的头发很柔顺服帖在脸颊边上,穿着幼稚的睡衣,肉呼呼的小肚子鼓出了一个圆形的弧度。 眨了眨眼睛,镜子里的小包子同样眨了眨眼睛,挥舞了一下肉肉的胳膊,很有劲儿的样子,陆予很满意的点点头。 试着依照经脉的路线运转了一下,他想知道这具身体里会不会有内力。果然一股强大的内力从丹田处奔涌出来,比起在上一个世界的时候,竟然又深厚了几分。 这让陆予有些愕然,回到现实的时候,他曾经试过,可是丹田处空荡荡的只有一丝的内力,别说成为武功高手了,只不过比起平常人来身体强健了几分而已。 可是只要一来到异世界,无论他附身在谁的身上,身体里的内力就好似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积累起来一样,越发的深厚。 难怪他在上一个时间能轻而易举的折断了铁剑,莫非这是给他自保的能力? 想不明白的陆予就放下了,继续喜滋滋的盯着镜子看。 既然到了魔法世界,那么他需要努力起来,学会所有的魔法,成为大魔法师! 到时候武功魔法两手抓,绝对能横扫魔法界,**oss伏地魔算什么,哼 ( 第75章哈利波特2 雷古勒斯乖乖的站在布莱克夫人面前,任由家养小精灵伺候着换上晚上宴会需要的礼服。 铺着极为柔软华美地毯的房间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礼服,从布莱克夫人带着挑剔的眼神来看,她还是不满意雷古勒斯这一身黑色的小礼服。 “重新换上一套,领子的剪裁不够漂亮。”端详了片刻之后,她手中的羽毛扇子摇了摇,继续指挥着家养小精灵。 雷古勒斯已经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无论是哪一套衣服,布莱克夫人总能够挑出毛病,袖口、衣领、纽扣、衣摆……他要崩溃了。 “妈妈,今天的宴会难道有尊贵的客人要来吗?”看到布莱克夫人这样如临大敌的样子,让雷古勒斯不得不想起来,布莱克一家几乎都是那位黑魔王忠诚的食死徒。 微微诧异的看了雷古勒斯一眼,没想到雷尔竟然这么的敏锐,看起来他们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西里斯身上,而把小儿子给忽略了。 “是的,雷尔,今天非常荣幸的邀请了伏地魔大人,如果他前来,布莱克家族绝对不能失礼。”将羽毛扇子合起来,布莱克夫人说起伏地魔的时候,原本严肃紧绷的脸庞竟然柔和下来,带着显而易见的狂热和崇拜。 “可是妈妈,这是我九岁的生日宴会,那位大人愿意来吗?”雷古勒斯眨了眨眼睛,由家养小精灵为他系上了领结。 “说不准,好了雷尔,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度过你九岁的生日就够了。”布莱克夫人终于满意的看着他身上的丝绸礼服,俯下~身子亲吻了一下雷古勒斯粉女敕的脸颊,双眼中带着母亲独有的温柔:“亲爱的,生日快乐!” “谢谢您,妈妈。”雷古勒斯同样回吻了布莱克夫人。 宴会的大厅已经装饰好了,头顶上用魔法做出了星光璀璨的效果,大厅一角的餐桌用绣着银线的纯白桌布装饰,上面摆放着盛开的鲜花,用白色大理石雕刻的乐队雕塑在魔法的作用下演奏着悠扬的音乐。 当然,作为魔法世界贵族的宴会,即使是雷古勒斯的生日,他一个九岁的小豆丁也不是主角。穿着礼服的客人送出了自己准备的礼物之后,就藉由着宴会开始聚在一起,联络着感情或者拉拢有用的助力,更有相互试探对方的心思。 即使同属于食死徒,那也不可能全都是其乐融融的,勾心斗角心怀鬼胎比比皆是。 雷古勒斯的表现让布莱克夫妇觉得很惊喜,他穿着黑色的礼服,衣服上的别着一枚小小的钻石领带夹,还有些肉肉的脸颊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优雅而从容的欢迎着客人。 全然没有平时的不起眼,他们甚至觉得,比起总是闯祸的西里斯来说,这样的雷古勒斯更加符合他们对继承人的要求。 非常的懂事体贴,现在举手投足的间更是高贵优雅,礼仪该死的完美。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继续默契的招呼客人,不过他们都明白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起码从今天开始,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选择并不仅仅是西里斯一个人了。 宴会开始到了一半,雷古勒斯以为那黑魔王应该不会来了,而他也受到了非常多的礼物,儿童飞天扫帚、黑珍珠手镯、钻石发卡……堆满了一间屋子。 正领着一群小豆丁玩耍的时候,突然间宴会说话、碰杯的声音停止了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着门口。 “梅林,是伏地魔大人!”雷古勒斯听到了一声惊讶的声音,说话的一位贵妇人甚至脸颊泛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他好奇的抬起头来,该死的,个子太矮了,完全被长裙和礼服裤子把视线给阻挡了。 “欢迎您的到来,mylord。”奥赖恩脸上带着惊喜的迎了上去,恭敬的朝伏地魔行礼。 那个男人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已,这个时候布莱克夫人忙拉着雷古勒斯上前。 他才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黑魔王,真是叫人嫉妒的长相,黑色的头发简直犹如黑珍珠一样,穿着简简单单的一件黑色长袍,身上并没有多余的装饰,却仍然成为人群中最耀眼的一个。 只是雷古勒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的皮肤有着一种病态的惨白,整张脸庞没有多余的表情,僵硬的好似石头一样,那双泛着红色的眼睛里并没有多少的理智,更多的是让人压抑和恐惧的疯狂。 只这么一眼,雷古勒斯就下了定义,一个冷酷无情黑暗的男人,而且可能已经失去理智了。 梅林的内裤,这样一个人是食死徒的首领,简直就是全民公敌的反派代表。 “伏地魔大人,很荣幸见到您。”雷古勒斯并没有因此而失态,而是带着惊喜和崇拜的笑容向伏地魔做了一个请的礼仪。只是他个头小小又一副幼女敕的样子,这样的潇洒的动作做出来就带了几分让人会心一笑的可爱。 原本伏地魔是不耐烦的,可是这个小小的男孩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嗓子女敕女敕的说着欢迎的话语,竟然让他很久以来极为暴躁失控的情绪平静了许多,就好像被个孩子安抚了一样。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舒服,也让他彻底的记住了这个男孩。 “雷古勒斯?真是让人惊喜。”黑魔王大人终于开口了,嗓子带着一股冷冷的味道,但是却极为性感,听到耳朵里就好像一根羽毛在轻轻的搔刮着心房一样,让人的身体都酥麻起来。 雷古勒斯发誓,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有男人味又勾魂的声音! “一点小礼物,倒是和你很衬。”黑魔王送上了一个扎着深鸀色缎带的天鹅绒盒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感受着盒子中传来的魔力波动,雷古勒斯嘴角的笑容又深了些,着绝对是好东西啊。 “多谢您的礼物,我很喜欢。”拆开了包装,盒子里放着一枚用鸀宝石镶嵌起来的蛇形胸针,流光溢彩,而且还是一个魔法首饰,显然价值不菲。 黑魔王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挂在他僵硬的脸上,怎么看都有些扭曲。 看起来,黑魔王开始分裂自己的灵魂了,雷古勒斯想起自己看的电影,似乎第二部里就有一个少年时期的黑魔王,那就是黑魔王灵魂的一部分。 宴会真正的主角到来,那些巫师们眼中闪着狂热的凑了过去,至于雷古勒斯的话,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大人的世界还轮不到小孩子参合。就连布莱克夫妇都把自己抛到一边,殷勤的绕着伏地魔打转呢。 围绕着黑魔王的巫师让黑魔王原本就不稳定的情绪濒临爆发的边缘,心浮气躁的他简直就想给这些人一个钻心剜骨,脸色非常的难看。 “奥赖恩,把雷古勒斯带到我身边来!”黑魔王冷漠的下了一个命令,或许那个男孩能让他舒服一点儿。 那些巫师们听到这样奇怪的命令,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了雷古勒斯身上,带着审视和嫉妒,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巫师,为什么黑魔王会对他另眼相看呢? 奥赖恩惊喜的推了推雷古勒斯,让他自己走到黑魔王身边去。 “伏地魔大人。”雷古勒斯很乖巧的朝他打了声招呼,有些奇怪黑魔王干嘛找他。 “过来!”伏地魔高傲的下了一个命令,让雷古勒斯坐在了他的身边,他想要知道,这个男孩是不是真的能够让他情绪安定。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那小小软软的身体才挨着自己坐下,他就奇特的平静下来,整个大脑都好像被冰水冲刷过一样,变得冷静和理智起来,整个身心都陷入了很愉悦的感觉之中。 这样舒服的心情,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已经成为让人闻风丧胆的食死徒的首领,伏地魔从来都是高傲任性和自大的,毫不理会那些巫师的目光,他将雷古勒斯小小的身子给搂进了怀里。 男孩幼女敕的身体很柔软,一股很清淡的香味从身上飘散过来,而且非常的乖巧,简直就好像天生属于他一样,黑魔王觉得他可以把男孩养在自己的身边。 顿时,宴会厅里抽气声此起彼伏,那些巫师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黑魔王绝对称得上是轻柔的动作,更别提竟然把一个孩子给抱在了怀里。 梅林啊,他们没有看错吧!!有几个巫师甚至很不贵族的揉了揉眼睛,但是没错,布莱克家的次子确实乖乖的坐在黑魔王的大腿上! 当初有位女巫师冒冒失失的投怀送抱,才碰到了黑魔王的衣角,就被他用钻心剜骨给收拾得几乎断了气! 雷古勒斯却没有想这么多,男人的怀抱和他的人不同,竟然很温暖舒服,而且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冷冽的香气,而且带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雷古勒斯他顿了一顿,难道,这一次白商陆变成了黑魔王?随即甩了甩头,可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让他有些不太确定,商陆哥应该没这么脑残吧…… 黑魔王抱着雷古勒斯站了起来,声音冷冽的朝布莱克夫妇丢下了一句:“这个男孩在我身边待一段时间。” 也不等布莱克夫妇说话,黑魔王就大步的朝门口走去,他说出的话就是命令。 等那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鸦雀无声的宴会厅里顿时炸开了锅,那些巫师没有了丝毫的贵族风范,纷纷猜测起黑魔王的用意来。 要知道,自从伏地魔建立食死徒之后,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从来没有对谁这么温柔过,竟然亲自抱着人离开! 而且,这几年,黑魔王的脾气越发的暴戾,只要不合他的心意,绝对就是一个钻心剜骨丢过去,让很多的食死徒都不寒而栗。 更有的巫师明里暗里的向布莱克夫妇打探消息,他们想要知道,雷古勒斯身上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值得黑魔王这么重视。 夫妻俩相互苦笑了一下,面对巫师的询问,只好含糊不清的打发了过去。 没想到平日里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小儿子竟然会得到伏地魔的青睐。他们也不知道伏地魔到底看上了雷古勒斯什么地方!! 这一晚上,注定会让很多人睡不着。 ( 第76章哈利波特3 抱着男孩使用一个门钥匙,一瞬间两个人的场景就从布莱克的老宅转换到了伏地魔的城堡之中。 雷古勒斯只觉得自己的肚脐眼被什么东西勾住一样,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飞了起来,他死死的皱着眉头,紧紧的拽着伏地魔的衣服,连粉红的指尖都泛起了白色。 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魔法,强忍着呕吐的**,雷古勒斯整个人都埋进了伏地魔的怀里。 没想到使用一个门钥匙竟然让怀里的小男孩这么不舒服,望着雷古勒斯苍白的神色,伏地魔不由自主有些恼火,竟然也有些心疼。 “端一杯热巧克力来。”伏地魔轻拍着男孩的背脊,冷漠的朝家养小精灵下了一个命令。 把人抱着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家养小精灵迅速的端来了冒着热气的巧克力,伏地魔端着杯子喂给雷古勒斯,动作自然的好像做了无数遍一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了这个男孩竟然会这么的宽容和体贴。 要是其他人看到这样的黑魔王的话,大概会惊讶的掉了下巴。 就着黑魔王的手喝了一口巧克力,香甜丝滑的巧克力弥漫在口腔之中,让他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惨白的小脸蛋又恢复了一点儿血色。 觉得味道很不错,雷古勒斯一口气把热巧克力喝光了之后,才眨巴眨巴眼睛望着黑魔王,女敕女敕的嗓子开口:“伏地魔先生,您把我带在身边能做什么呢。您也看到了,我现在还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连魔法都不会呢。” 雷古勒斯含蓄的想问黑魔王,难道他想要体验一回女乃爸怎么做吗?哈哈,好冷的笑话。 “真是镇定,男孩,我简直要为你鼓掌了。”伏地魔嘴角带着一丝扭曲的笑容,让他原本还显得英俊的脸庞有些恐怖,说话的热气喷在雷古勒斯的脸颊上,让他整个小脸一下子有些发烫,“很少有人能这么镇定,至于理由嘛,我觉得你很合我的口味。” 低哑的嗓子好似大提琴一样滑过雷古勒斯的耳畔,带着隐隐的挑逗,让雷古勒斯青筋直冒,难道黑魔王是恋童癖? 他从黑魔王那双红彤彤的兔子眼里可没看到一丝一毫的欲~望,看起来这个黑魔王还没那么变态。 那么,黑魔王把自己带回家做什么呢?就现在的这个年纪,好像自己没什么利用的价值,莫非是觉得寂寞了,想要个人陪伴?也不可能啊,依照黑魔王的魅力,只要勾勾手指头,绝对有大把大把的人争先恐后的爬上他的床。 没想明白的陆予就不想了,理直气壮的对黑魔王说:“我肚子饿了,我想作为客人,能否享用一顿美味的宵夜?” 伏地魔意外的扬了扬眉头,这个男孩真是镇定,看起来他完全不怕自己。但是这个认知竟然让他觉得心情非常愉悦,这个男孩简直太合他的心意了。 英国的食物从来就只是那么几个花样,不论是什么肉,都只是煎煮或者烤,而蔬菜更多的是拌上沙拉,非常的原汁原味。 雷古勒斯吃了一点儿烤得很鲜女敕的小羊羔肉和生菜沙拉,模了模自己的小肚子,觉得差不多饱了,就停下了刀叉。 用白色的餐帕擦了擦嘴巴,他望着什么都没吃的黑魔王,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小孩子就是这点不好,容易犯困。 看着男孩眼角沁出了一颗圆溜溜的泪珠,然后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样子,伏地魔惊觉到雷古勒斯累了。 再一次的抱起男孩,上了铺着地毯的楼梯,进入了自己的寝室。把雷古勒斯放在自己墨鸀色大床上的时候,黑魔王有些恍惚,他的房间从来没有任何人进来过,这一次却是自己亲自把人抱到了床上。 黑魔王的床非常的巨大,让七八个人并排躺着都没问题,银鸀色的床幔扎在床柱上,深鸀色丝绸被褥上用银线绣出了极为大气的图案,总之,雷古勒斯对这床非常的满意。 不过,黑魔王你到底是多喜欢鸀色啊,莫非连帽子也是鸀油油的?雷古勒斯有些不怀好意的想。 看着男孩自顾自的月兑掉小礼服,露出了白女敕女敕的小身子,有些圆溜溜的小肚子一鼓一鼓的起伏,挺翘的小被白色的小内内包裹起来,让伏地魔想到了天使这么一个让他很讨厌的词语。 陆予掀开被子躺下,果然是柔软的不得了。既来之则安之,看样子黑魔王暂时不会虐待他,先美美的睡一觉再说。 男孩的动作已经是称得上放肆,可是黑魔王竟然觉得非常的顺眼,这样的心情他从来没有过,很新奇也很愉悦的体验。 “小东西,不知道你能让我的耐心延续多久呢?”黑魔王望着男孩粉女敕的脸颊,嘴角勾起一丝扭曲的弧度,低低的笑了起来。 月兑掉衣服换上睡衣,把男孩搂进怀里的时候,伏地魔竟然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之中。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雷古勒斯痛苦的被尿意给憋醒了,发现一双手横过来,把自己紧紧的搂抱住,而后背贴着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 果然是睡在了伏地魔的怀里,不知道那些迷恋这个男人的女巫师甚至男巫师们知道了,自己会不会被醋给淹死,或者被无数个阿瓦达索命给干掉。 他从来不怀疑那群黑魔王脑残粉的战斗力。 打了个哈欠,他轻轻的掰开伏地魔的手臂,钻进了盥洗室中。出来的时候简直舒爽的不得了。 准备上床的时候,雷古勒斯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一本黑色的日记本,而且旧旧的样子显然有一段历史了,与奢华的房间丝毫不搭边儿。 吸引他的并不是因为这日记本多么的高级或者奇特,而是上面有一种奇特的波动,让他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走了过去,他看到黑色的封皮上写着汤姆·里尔德,笔迹还带着点稚女敕。 汤姆·里尔德是谁?陆予有些觉得不对劲,奇怪,黑魔王竟然在卧室里放着这么一本普通的日记本,还是很久以前的日记本。 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催促着陆予把这日记本打开,他终于忍不住的翻开了本子,原本白色的纸张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黄色,显然是时间很久了。 日记本里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陆予有些失望,难道是他多心了? 柔女敕的手指划过空白的日记本,突然间,日记本闪烁了一下,突然有了动静,在空白的纸上出现了一行行用墨水写上去的字体,非常的漂亮,而且和封面的签名很像。 “你好,我是汤姆·里尔德,你是谁?” 雷古勒斯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字,忍不住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个也是魔法物品,怎么感觉好像是一个活人在里面一样。 “……”没有说话,他猛的合上了日记本,把它放回了原处。 雷古勒斯才有些后怕,刚才他实在是太冒失了,要是这个日记本带着恶咒的话,他就杯具了。 这里可是黑魔王的地盘,作为最大的反派,他可是不认为黑魔王有多干净。 或许自己实在是太过于放松了,失去了该有的警惕。现在的他对魔法世界还一知半解,即使有武功在身,也不能够过于自大。 暗自告诫自己一番,雷古勒斯最后看了一眼日记本,又重新爬上了床,闭上了双眼。 静静的躺在桌子上的日记本,里面的魂片很失望,他自从被黑魔王分离出来之后,就一个人寂寞的待在里面,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没有任何人陪伴着他。 他只有黑魔王少年时候的记忆,无聊的时候只能一遍一遍的翻看着那些痛苦的残忍的黑暗的快乐的记忆。 平时的时候,伏地魔都是把他放到书房里锁起来,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把他取了出来,而且还忘记在了卧房里的桌子上。这让他觉得有些开心,能晒到暖洋洋的太阳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就在刚才的时候,有人翻动了他,让他觉得很兴奋,而且那个人的手指带着非常舒服的温度,就好像能触碰得到他一样,让他觉得比晒太阳还要舒服,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觉得,或许能和那个男孩成为朋友,这样他就不会这么寂寞了。 所以他才冒冒失失的跟那个男孩打了一声招呼,而且还告诉了那个小男孩自己的名字。 但是好像吓到了那个男孩,他竟然一言不发的合上了本子离开了。日记本里的汤姆·里尔德觉得非常的失望和愤怒! 其实他能够通过别人的书写来吸取别人的生命力,最终能够复活,可是他不想要那个男孩死,只要那个男孩愿意的话,他很乐意让那个男孩活着。 因为愤怒和压抑,黑色的墨水迹涂满了整个日记本,汤姆觉得,如果下一次那个男孩再翻开本子的话,他就引诱他,吸取他所有的生命力,让他的灵魂来到自己身边,永远的陪伴着自己。 想到那个让自己觉得舒服男孩将来会来到自己完全控制的日记本世界里,汤姆·里尔德隐隐的觉得很兴奋。 谁让你走开了呢!谁让你不理我呢!绝不把你让给任何人!反正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的! ( 第77章哈利波特4 雷古勒斯在伏地魔的庄园适应的很好,住在这里与住在布莱克庄园没有什么区别,当然,现在要更加自在一些。 他手里捧着魔药大全,上面的配图花花鸀鸀,甚至有各种动物的内脏唾液粪便什么的,看得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快速的翻到了美容药剂那儿,美发美容瘦身……各式各样的美容药剂看得他眼花缭乱。 比起普通人的保养品来说,巫师所制作的美容药剂要更加的有效和神奇。 雷古勒斯早就想要继续打造自己的事业,当然对于他来说,美容方面的要更加熟悉,要知道现在是一九七零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结束,各国都将精力放在了发展生产上面。 这是一个好机会,而且巫师人数太少,从他的父亲嘴巴里得知,英国巫师满打满算也就三千多一点。比起世界上庞大的人口来说,消费力实在是不够看。 不过,要和普通人做生意的话,严厉古板的布莱克家族绝对不会同意的。 想到了固执的布莱克夫妇,雷古勒斯嘴角扭曲了一下,到时候等待他的可不只是吼叫信,估计会直接把他从布莱克家族除名。 而且现在他才有九岁,要人脉没人脉,要能力没能力,他可不会熬魔药,那应该怎么办呢? 要不要和黑魔王商量一下,传说他可是成绩优异的从霍格沃茨毕业的,熬魔药应该是小菜一碟吧。毕竟这么一个巨大的大蛋糕放在面前,吃不到实在是不甘心啊。 好像黑魔王最近正忙着和邓布利多对掐,不知道掐赢了没有? 发散的思维不由得跑到了伏地魔身上,这个黑魔王带领着自己几十个食死徒为的就是争夺只有三千人的巫师界统治权,多么悲剧的一件事情。 把整个英国的巫师界人数和中国一个村子的人数划上等号的时候,雷古勒斯心里默默的为黑魔王点了一根蜡烛。 “男孩,制作魔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牺牲那么一点时间指导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伏地魔回来,就看到雷古勒斯小小的身子抱着一本厚厚的魔药大全,一张小脸满是悲愤,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样。 “伏地魔先生,我需要的是一个魔药大师,这关乎到我今后的事业发展。”雷古勒斯坐直了身子,慢吞吞的说。 “事业?你?”伏地魔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高亢却没有了冷酷的味道。这么一个小豆丁表情严肃的告诉自己,他要干一番事业。 “很荣幸能取悦您,伏地魔先生,不过,男人需要有自己的事业。”雷古勒斯嘴角抽搐了一下,九岁怎么了?嗯,到时候他的美容品席卷全球的时候,用钱埋了这货。 不过,伏地魔整天想着的就是称霸巫师界,那他的钱从哪儿来呢?全靠着贵族巫师的资助? 靠贵族养活的黑魔王……脑补到这里的雷古勒斯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吧好吧,男孩,我不介意你向我寻求帮助。”伏地魔以为这只是小男孩异想天开的举动,很大度的表示了自己可以施以援手,当然,是在自己掐死邓布利多之后。 雷古勒斯自然看出了伏地魔的不以为然,所以只是耸了耸肩膀,没有说话,他现在需要的是找到一个能够合作的魔药大师。 眼前这一个就算了,看起来得想办法打听到巫师界里有谁能制作美容药剂。而且,巫师界的魔药大师愿不愿意跟他这个小豆丁合作还是一个问题呢。 “城堡三楼最里面的房间里有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如果你无聊的话,可以打发时间。”伏地魔不知道男孩子的玩具是什么,想起那些食死徒送的东西,具有黑魔法的礼物都被他放进了仓库,那些则是名贵而没什么危险性的。 既然伏地魔这么大方,雷古勒斯也不客气,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再一次的刷新了黑魔王在食死徒心目中的地位。 那房间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但是装着物品的盒子堆得顶到了天花板上。 随手舀起了一个打着蝴蝶结的盒子,动手拆开,是一台小巧的灯盏,用秘银打造的的灯台,灯柱上缠绕着鲜鸀色的藤蔓,藤蔓上用宝石拼凑出小巧的花朵,灯盏中间一小截短短的灯芯,古朴而华丽。 翻过来在灯座下面看到了三个字:许愿灯。 盒子里还有一个水晶瓶装着的灯油,看起来是配套的东西。 好奇心发作的雷古勒斯把许愿灯舀了下去,添加上灯油,点燃了灯芯。 豆大的一点儿灯光摇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许愿灯啊许愿灯,送我一个魔药大师吧。”雷古勒斯双手合十,真的对着灯芯许愿。 那灯光闪动了一下,雷古勒斯紧张的看着,然后,没有半点的反应。 “唉,果然是哄小孩子的玩意儿。”并没有多失望的雷古勒斯抓起放在桌子上的大红苹果啃了一口。 要是真这么有用的话,伏地魔直接点燃了许愿统治魔法界就够了。 “到哪儿去找魔药大师呢?”边啃苹果边喃喃自语,雷古勒斯没有发现那小小的灯光突然暴涨,将他笼罩起来。 这样刺眼的白光让雷古勒斯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保持着长大嘴巴咬苹果的动作,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虽然被白光包围,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应,等到刺激的白光消失之后,他才睁开了眼睛。 印入眼帘的是一间破旧的客厅,原本用石灰粉刷的墙壁已经看不清楚颜色,暗淡的灯光中一个破旧的沙发,一个掉了漆的扶手椅,和一个摇晃的桌子放在一起,这灯光是从天花板上吊着的蜡烛灯上发出来的。 贫困破旧是这房子给人的第一印象。 感觉到有生人的气息,雷古勒斯猛地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个神情疲惫的女人,瘦弱的身子套着一条破旧且宽大的裙子,上面还有油污,乱糟糟的头发胡乱的扎起来,显然她被生活压垮了。 雷古勒斯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个女人双眼带着审视,毫不客气的对他说:“你是巫师!快离开我的家,这里不欢迎巫师!” 能一眼看穿他是小巫师的身份,只有一个可能,这个落魄的女人也是一个巫师。 “你也是巫师,夫人。”雷古勒斯眨了眨眼睛,语气很平静的说。 他突然想起刚才对着许愿灯说的一句话,就是到哪儿去找魔药大师,难道这里有他需要的魔药大师? 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女人,雷古勒斯皱起眉头来,她与普通的贫困女人没有什么不同,不过那双手还是露出了破绽,有被魔药侵蚀的痕迹。 听到雷古勒斯这么说,她突然间脸色大变,颤抖着嘴巴正要反驳。门口传来了一声踹门的声音,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东倒西歪的走了进来。 “托比亚……”那个女人连忙跑了过去扶着他,脸上带了点关切。 “滚开,你这个恶魔,别碰我!”那个男人一把推开了她,开始对她拳打脚踢,口中不停的大声咒骂。 奇怪的是,明明她是一个巫师,竟然忍耐着那个男人无情的殴打,只蜷缩着身体护着自己的头部。 看得雷古勒斯简直无语,从这样的情形来看,这个女巫师被丈夫家暴并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她竟然不反抗,只要一个咒语就能够让这个男人知道厉害。 典型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直到一个名字飘进了雷古勒斯的耳朵里,“艾琳·普林斯”!! 普林斯是魔药世家,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嫁给了普通人的艾琳·普林斯? 雷古勒斯的皱起了眉头,难道她就是自己要找的魔药大师? 捏起手中的苹果砸了过去,“砰”的一声正中托比亚的额头,只见他脑袋往后一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发出了痛苦的j□j。 “啊,托比亚!!你干了什么!!”艾琳不顾身上的疼痛,爬起来要搀扶自己的丈夫。 这一个动作让雷古勒斯有些无奈,人要犯贱那是怎么都拦不住的,不过,这个女人现阶段对他来说还挺有用。 看出了艾琳对这个男人的爱恋,雷古勒斯心中迅速的开始盘算起她的利用价值来。 “你竟然敢打我!”托比亚抹去了额头上的苹果碎渣,一脚踹开了艾琳,气冲冲的挥舞着拳头朝雷古勒斯砸了过来。 一点儿都不把他放在眼里,雷古勒斯从容的避开了这个拳头,同时抬起脚狠狠的一踢,踹在了托比亚柔软的肚子上。 “砰”的一声闷响,托比亚吐出一口血,抱着肚子跪在了地上。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脚踢在那还算英俊的脸庞上,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被踹飞在了地上。 动作优雅的走了过去,雷古勒斯穿着黑色小皮鞋的脚踩在他的喉管上,用力的碾压,他痛苦的身体抽搐起来,双手使劲的想要掰开雷古勒斯的脚,用尽全身的力气,那小巧的脚就这么纹丝不动。 “放了他!!”艾琳突然舀出了一根魔杖来指着雷古勒斯,痛苦的看着托比亚,她要救她的丈夫。 “艾琳·普林斯?忘了自我介绍,雷古勒斯·布莱克,如果你能承受杀了我的后果,就尽管试试。”肉呼呼粉嘟嘟的脸颊上挂着天真可爱的笑容,但是雷古勒斯的脚却一点都没停下,抬起来之后,又一脚踩在了托比亚的手腕上,只听到咔嚓一声。 “啊啊啊啊!!!”托比亚痛苦的哀嚎了起来,右手捧着扭曲的左手蹬着双腿推到了艾琳的身后。 艾琳握着魔杖的手颤抖了一下,古老的纯血家族,她不敢,一点都不敢赌,咬了咬牙,才脸色苍白的开口:“你想要干什么?” “我需要一个魔药大师蘀我制作美容药剂。”雷古勒斯坐在了沙发上,十指交叉,还显得稚气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带着一种冷厉无情的气息,偏偏动作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优雅。 “当然,代价就是这个男人的一条狗命。”轻轻抬了抬下巴,冰凉的眼神落在了还在颤抖的托比亚身上。 “答应他!!快答应他!!艾琳!!”被那眼神看的后背发凉,这个只会殴打老婆的男人拽着艾琳的裙摆嘶喊起来,扭曲的手腕疼的连心脏都在发麻,他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 “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托比亚……”艾琳死死捏着魔杖的手无力的垂落了下来。 ( 第82章哈利波特9 “你叫汤姆·里尔德,怎么可能是伏地魔?而且,你是魂魄吧。”雷古勒斯稳住身子,扶着桌子的手模到了一支羽毛笔,随即若无其事的放在了身后。 嘴巴说着话,眼睛却分神的盯着墙壁上的日记本,到时候用羽毛笔射他。 那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呵呵的笑了起来,好像雷古勒斯紧张的样子能取悦他,他挥了挥手,几个闪烁着荧光的字母浮现在空中:tommarvoloriddle(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接着那几个字母开始移动顺序,变成了iamlordvoldemort(我是伏地魔)。 少年似乎很得意这样的举动,他等着雷古勒斯大吃一惊,然后改变对自己的态度,如果他能乖巧的听话,那么他还是会愿意和这个男孩做朋友的。 好二的举动和想法,不就是几个字母吗,竟然还弄得这么囧,而且变幻顺序的话,这意思多了去了。果然是中二时期的少年,爱出风头爱炫耀爱显摆。 雷古勒斯默默无语的看着那几个闪烁的字母消失。 “你是伏地魔的灵魂?那么天天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谁?不对,你们俩有一种很相似的气息。”雷古勒斯皱起了眉头,狐疑的看着那个继续飘飘荡荡的少年。 “伏地魔是我的未来,而我属于他的过去。”汤姆·里尔德的嗓子很温柔,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他努力的凝聚起了清晰的实体,之后,他的身形愈发的消散了些,更加模糊起来。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雷古勒斯还是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少年的相貌与伏地魔长得一模一样,更准确的说,是少年时期的伏地魔,他的皮肤很白皙,脸颊有一点点的婴儿肥,双眼是蓝黑色,如果两个人站在一起,谁都会怀疑他们的血缘关系。 但是,这个男孩说他是伏地魔的记忆? “你确实和他长得很像,他为什么要留下一段记忆?”雷古勒斯觉得很不对劲,这个少年表现出来的,并不仅仅是死板的记忆,反而是有着自己的思维和想法,更像是一个**的个体。 “为了霍格沃茨的密室,也为了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不知道为什么,汤姆·里尔德一点儿都不想对这个男孩说谎,他又凑过去了一点儿,发现雷古勒斯并没有躲开,有些开心的说了起来:“最重要的是,即使我的身体受到了毁灭,而我的灵魂仍然存在,真正的飞跃死亡。” 雷古勒斯不由得有惊讶的口吻问道:“难道维迪把完整的灵魂分裂了出来?而你是他的一部分?” 不得不承认,雷古勒斯非常的敏锐,他从汤姆·里尔德的三言两语之中听出了其中的关键。 汤姆·里尔德听到他对伏地魔亲昵的称呼,心里不知道怎么竟然涌起了难以形容的嫉妒,这使得他的身体又开始摇摇晃晃。 “对,你很聪明,男孩,这一点必须承认。”他漫不经心的赞扬了雷古勒斯一句,随即追问起来:“你为什么叫他维迪?不过,我也可以允许你这么称呼我。” 雷古勒斯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继续问了起来:“也就是说你是依附着那本日记本而存在的?” “男孩,别想了,普通的魔法是不可能毁坏它的,而且你还没学过魔法吧。”汤姆·里尔德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得意:“至于怎么毁坏它,我才不会告诉你。” 这死孩子太讨厌了。 “那你干嘛一定要和我做朋友呢?”雷古勒斯好奇的戳了戳那团白雾,嗯,果然戳不到。 “我也不知道。”汤姆·里尔德也有些纳闷的说,其实他还真的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那次遇到了之后,这个男孩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触动着他的灵魂,让他觉得,必须要得到他。 雷古勒斯默然,这下子,他能够确定伏地魔绝对就是白商陆了,在陌生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理由对他好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所以,你来陪我吧。”汤姆·里尔德的身形猛地扑到了雷古勒斯身上,死死的缠绕着他,想要把他的灵魂给剥离身体。 就在那一瞬间,雷古勒斯出手了,灌注着强大内力的羽毛笔比削铁如泥的剑还要锋利,好似飞速的流星一样,瞬间就狠狠的j□j了墙壁上的日记本里。 “啊!!”汤姆·里尔德惨叫了一声,他白烟一样的身形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大洞, “你等着,绝不把你让给别人!!” 汤姆·里尔德的最后一句话还没有消散,紧接着,他整个人形就消散了,那些白烟全都回到了日记本之中。 雷古勒斯这才真正吐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没想到伏地魔竟然有这么扭曲中二的性格啊。 他当然没见过,现在的伏地魔更加的血腥残酷和无情,相比起来,中二时期的他,简直能让人不那么害怕。 伏地魔处理好那些事情之后,把食死徒都打发走,来到书房的时候,就见到雷古勒斯一脸疲惫的样子,显得很累。 “怎么了?男孩,你的样子简直像是与龙打了一架。”伏地魔用手帕擦干净了雷古勒斯额头上的汗珠,有些担忧的问。 “那本日记本里出来了一个少年,要把我拉进去陪伴他。”雷古勒斯瞪了他一眼,罪魁祸首其实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而且,这货竟然敢把自己了灵魂给分裂了!!亚瑟王的梅林,哪怕是缺胳膊少腿的都不会长出来,他难道以为灵魂会自己发育完全吗? 听到雷古勒斯这么说,伏地魔眼中的红光简直要滴血一样,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本日记本,恨不得立刻就把日记本给撕碎了。 “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灵魂分裂这种事情是能够随便做的吗?而且,为了斯莱特林干什么?你应该为自己而奋斗。”一旦确定了伏地魔是白商陆,雷古勒斯就会露出不同于其他人的性格,整个人抱着伏地魔的腰肢,抱怨起来。 “我的男孩,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的,只有你。”伏地魔把他抱了起来,摇了摇头,坐在书房那圆木椅子上。 “哦。”雷古勒斯不以为然的哦了一声。 “我厌恶麻瓜,你知道吗?男孩,我的妈妈,她是高贵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可笑的是她竟然爱上了一个麻瓜,为了那个麻瓜她使用的迷情剂,他们甜蜜的度过了一段日子。”伏地魔突然开始讲起了自己掩藏在心中的秘密和心事:“可惜的是,迷情剂后来失效了,那个男人离开了她,生下我之后,她软弱的自杀了,而那个男人仍然娶妻生子。” 伏地魔脸上浮起了一丝讥笑和鄙夷,好像是在嘲笑他的母亲,或者是在嘲笑他自己。 雷古勒斯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他慢慢的讲述。 “我在孤儿院长大,显露出了不同于那些麻瓜的魔法,他们惧怕我,可惜是,我活了下来,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抢去骗。”伏地魔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了下来,他不知道他的所做作为会不会吓到了男孩:“我偷过东西,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放出了蛇怪,杀死了一个女生,差点儿被发现了,我把这一切推到了海格的头上,至于我的父亲,他更应该死。” 说道这里,伏地魔嘴角露出了一个扭曲狰狞的笑容:“我杀死了那个姓里尔德的男人,还有他的父母。为了得到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和赫奇帕奇的金杯,赫普兹巴也死在了我的手里。” 雷古勒斯听到这里,忍不住抓紧了伏地魔的衣服,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伏地魔在孤儿院的时候,正遇到了全球范围的经济危机,无数的人破产,失业,而孤儿院的日子想必非常的难过。 可是,伏地魔现在坦白的告诉他,他就是这么一个野心勃勃,冷酷无情的巫师,能够毫不犹豫的杀掉他的父亲一家,甚至为了那两件宝物而想方设法杀死那个赫普兹巴。 好像就是在朝雷古勒斯显示,瞧,我就是这么一个坏蛋,杀人如麻的坏蛋。 “所以,男孩,我身上流淌着的是伟大尊贵的斯莱特林的血脉,而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巫师。”伏地魔双手搂着雷古勒斯,低下了头,两个人的额头贴在了一起。 一双黑色的眸子与那双血红色的眸子静静的对视。 “我知道,你就是一个坏到骨子里魔王。”雷古勒斯目光平静,然后突然笑了起来:“那又怎么样呢?我就是喜欢这个坏蛋。” 然后,他凑了过去,柔软的头发拂过伏地魔的脸颊,一个温暖柔软的唇印在了他的嘴巴上。 只要你是商陆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我陪着你。 ( 第98章邓布利多番外 纽蒙迦德位于德国,是一座高大的花岗岩建筑,从它的外形上看,带着一种典型的古典城堡的风味,甚至有高高的塔楼。而在纽蒙迦德的旁边,有一汪美丽的湖水,那湛蓝色的湖面上泛着一圈圈的涟漪。 见到它的巫师绝对不会相信,这么漂亮的一座城堡就是与阿兹卡班并称的两大巫师监狱。 当然,这也是一座特殊的监狱,因为在这所监狱里,只关押着一个犯人而已。当然,那些巫师都心知肚明,如果这位犯人想要越狱的话,没有谁能够阻止他,除了邓布利多。 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囚室在纽蒙迦德的塔楼上,当阳光从那扇小小的窗户照耀下来的时候,囚室里一片光亮。这间房间并不大,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都是用石块砌成的,打磨的很光滑。里面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在单人床旁边有一条藤编摇椅,而单人床的对面则有一个木头的书柜,书柜旁边是书桌和靠背椅子。 看起来简单极了,就好像是一个学生的宿舍一样,但是就是这间屋子里住着的是名声不亚于伏地魔的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 “看起来今天天气很不错。”格林德沃从床上起来,洗漱完毕之后,站在了窗户面前,阳光照耀着他的金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迷人。 有些人即使年岁老去,却会因为岁月的沉淀而变得愈发的优雅,犹如陈酿的美酒一样。 突然之间,一声清脆悠扬的鸟鸣传来,格林德沃的身体猛地僵硬起来,双手死死的抓着窗台,虎口甚至泛起了白色,他睁大了眼睛,追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抹火焰似的颜色跃入了盖勒特的眼眸之中,那只凤凰从湖面上掠过,张开火红色的翅膀扇动着,头上一簇羽毛带着金黄色,尾巴上拖曳着长长的尾羽闪烁着华丽灿烂的光辉。 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格林德沃几乎被凤凰绚烂的光芒所灼伤。 福克斯!! 是他送给邓布利多的凤凰福克斯!! 凤凰朝着盖勒特飞了过来,金黄的爪子抓住盖勒特的肩膀停了下来,收起火红的双翼,用它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格林德沃,又长又尖的金喙轻轻的啄了啄盖勒特的脸庞,好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格林德沃抬起手轻轻的抚模了一下福克斯顺滑的羽毛,既紧张有期待的转过身子,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间唯一的一道木门。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激烈的好像要蹦出胸腔一样。这个时候的格林德沃简直就渀佛又回到了曾经与邓布利多相遇的时候,成为那个冒冒失失的毛头小子。 原本以为枯燥无味的监狱生活已经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消磨掉了,可是,他错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真切的意识到,他对邓布利多的爱情,从来都不会消失,而是随着时间的沉淀越发的浓厚。 阿布思,真的是你来了吗? “一切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入口上方,雕刻着这么几个字,邓布利多静静的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慢慢的抬脚走进了这座监狱。 他还记得,那个金发的少年带着兴奋的跟他说,他要建造一座城堡,城堡要有高高的塔楼,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城堡外面要有一个湖泊和树林。到时候他们就能够在城堡里研究魔法,累了可以到塔楼上看漫天的星星,顺便研究一下天文学,空闲的时候,可以到湖里划船,还能带着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打猎。 那个时候,他们多么的天真和纯粹,少年脸上的笑容,比春日的阳光还要灿烂。 最后,城堡建成了,却成为了关押他的囚牢。 一级一级的登上台阶,邓布利多离塔楼越来越近,整条走廊里静得能听到他的脚步声,直到来到了木门面前。 薄薄的一道木门,就这么轻易的将两个人隔绝开来。 伸出手,慢慢的推开了木门。老旧的木门发出了刺耳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两个人终于相见,在距离一九四五年之后的第二十七个年头,在他们已经不在年轻之后,终于再一次的见面。 “阿布思……”格林德沃最先叫出了邓布利多的名字,带着独有的德国腔调,他的声音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是却让邓布利多一阵阵的失神。 “盖勒特。”邓布利多心里有些发酸,他一如其他的巫师开始老去,皱纹爬上了他的脸庞,比起记忆中的他,已经消瘦了许多,只有那灿烂的头发依然闪耀着金色的光辉。 曾经的黑巫师,从来都是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好像是出鞘的宝剑一样,身上带着的气势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可是现在,岁月打磨着他的棱角,一点一点的磨光了他的锐气,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老巫师。 他的格林德沃,被他亲手打败,关进了纽蒙迦德。 亲手把自己的爱人送进了纽蒙迦德,不止是格林德沃受到了伤害,而邓布利多也一样,一场决斗是的他们两败俱伤。 格林德沃贪婪的看着邓布利多,他想起第一次在高锥克山谷见到的那个温柔的少年,在监狱中的这些岁月,他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他们的相遇,那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开始。 那个少年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风吹过他红褐色的头发,而最让他心悸的就是那双湛蓝色的,温柔得不可思议的眼眸。 现在,记忆中的少年与眼前的老人重合起来,他红褐色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银白色,长长的白胡子垂到了胸口,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披在身上,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那双湛蓝色的双眸,依然是温柔的,现在,又多了慈祥和睿智。 格林德沃满足的笑了,他的邓布利多,从来都是那么的迷人。 他上前了两步,走到了邓布利多身边,两个老人即使还有那浓郁的爱情,可是却不会像少年那样会迷失在爱情之中,做出各式各样愚蠢的叫人发笑的举动。 “阿布思,你知道,我一直都在这里等待,等待着你。”格林德沃露出了一个笑容,让这个老人顿时光彩照人起来。 只有你,才是我自愿囚禁在这里的意义。 “我知道,盖勒特,从我跨进门的时候,我就不会在离开。”邓布利多鼻头虽然有些酸涩,却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朝格林德沃眨了眨眼睛。 “阿布思,我必须像你道歉,关于阿利安娜……”格林德沃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颤抖,如果当时他没有冲动的拔出魔杖,如果当时他能够忏悔自己的错误请求邓布利多的原谅,如果他没有为了他们所谓的统治世界的计划,变成黑巫师…… 一切都没有如果,他亲手毁了这一切。 “不,盖勒特,伤害了阿利安娜的不止是你,我也有错,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我忽视了她。”邓布利多的嗓音里同样充满了痛苦。那一道魔咒不知道是谁的魔杖发出来的,但是他有罪,从阿利安娜死的那一刻,他就背负了沉重的罪孽。 在那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属于年轻人的争斗让一个无辜的女孩彻底的失去了生命,而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爱情之花也随着枯萎。 他会永远的记得他可爱的妹妹,但是这个错误不应该全都由格林德沃一个人承担。 这座纽蒙迦德曾经是他们甜蜜的幻想,现在,却还来得及实现曾经的许诺。 福克斯欢快的鸣叫起来,悠扬清脆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非常优美的旋律,整个纽蒙迦德突然就鲜活起来。 两个老人在塔楼的生活并不像年轻人那么激情四射,但是却有着一种脉脉的温情在其中流淌。 “阿布思,你觉得肉汤里加点胡椒粉和肉桂怎么样?”格林德沃看着站在他旁边的邓布利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不停咕嘟咕嘟冒泡的铁锅,用熬煮魔药那样的态度,小心翼翼的舀起了胡椒粉罐子。 “我觉得加入一勺蜂蜜更好。”邓布利多忍不住提议,那样的话肉汤之中就有甜甜的味道了。 格林德沃差点把一整罐胡椒粉给倒了进去,他立刻否定了邓布利多的提议:“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要喝甜到腻人的肉汤。如果你再牙疼的话,我绝对不会给你熬牙齿药剂。” 他怎么都想不到,邓布利多竟然那么得喜欢吃甜食,为了他的健康,他一定要严格控制邓布利多的甜食数量。 邓布利多只好遗憾的耸了耸肩,动手搅拌着蔬菜沙拉,趁着格林德沃不注意,偷偷的舀了一勺蜂蜜进去。 这样的日常对话每一天都会发生,他们就好像是为了弥补曾经错过的时间一样,所有的事情都会自己动手,而不是依靠家养小精灵。 即使分别了这么长时间,经过了这么多的波折,但是他们的相处却自然而然的亲密无间起来。就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一样。 在另一个时空里,有一个老人对一个刚刚入学的鸀眼睛孩子笑着说:“我看见了我收到了羊毛袜子,老年人总是比较怕冷。” 现在,他脚上套着厚厚的羊毛袜子,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吃着热腾腾的肉汤。 ( 第99章西弗勒斯番外 站在桌子面前,西弗勒斯·斯内普小心翼翼的搅动着魔药,坩埚中的魔药从原本的褐色渐渐的变成了淡淡的透明色。只要再顺时针搅动三圈,这一锅魔药就完成了。 “砰”的一声,从房间的壁炉里传来了一个声响,紧接着修长消瘦的人影猛的从壁炉里跳了出来。 “嗨,西弗。”西里斯帅气十足的脸上带着有些二的笑容,朝西弗勒斯打了声招呼。 正在熬煮魔药的西弗勒斯手一抖,一瞬间那坩埚就冒起的黑色的烟雾,散发出一股可怕的味道。 “清理一新。”西弗勒斯用魔杖一指,坩埚里的魔药就消失了,只剩下干干净净的锅底。 他恶狠狠的瞪着面前傻笑的西里斯:“蠢狗,你脑袋你装着的难道是赫奇帕奇的曼德拉草?除了到处勾搭女孩子之外,就没有一点思考的作用?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今天来干什么?” 低沉悦耳的嗓子把西里斯给抨击的一名不值,让他忧郁的收起了笑脸,西弗勒斯越来越有气势了,这不公平。 “我是来蘀詹姆斯送请柬的,喏。”西里斯把手中的请柬递给了西弗勒斯。 那是一张散发着薰衣草香气的请柬,打开就来是詹姆斯·波特和莉莉·伊万斯的结婚请柬,他们邀请西弗勒斯前去观礼。 西弗勒斯垂下了眸子,掩饰住心底的最后一丝波动。 莉莉结婚了。 他曾经所向往的百合花女孩嫁给了一个深爱着他的男孩,若是在还没有上学的时候,他大概会难过的说不出话来,甚至会拒绝参加这一次的婚礼。 可是现在,他只是觉得有些遗憾,那个波特竟然真的要娶莉莉了。 “你可以走了。”西弗勒斯看都不看西里斯一眼,只将手中的请柬放在书桌上。 西里斯漆黑的眼睛立刻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整个人沮丧的好像是一只大狗一样,渀佛连耳朵都垂了下来。 “西弗,我们一起去购买礼服怎么样?”他努力的提出自己的邀请,整张脸上写满了“答应吧答应吧答应吧”。 “闭嘴,蠢狗,现在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月时间。”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的看着西里斯,抬了抬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开始喷射毒液。 尤其,这个蠢货还毁了自己的一锅魔药!每一次西弗勒斯对西里斯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西里斯压根就不在意,即使被打击得垂头丧气,没一会儿工夫,又开始摇头摆尾起来。 “不不,西弗,你忘记了还有卢平了吗?他和你差不多的身高,我们顺便帮他买一件礼服寄给他怎么样?”西里斯不以为意,眼睛里带着欢快的神色。 卢平?西弗勒斯拧起了眉头,那个狼人被退学之后,生活并不好过,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巫师,没有顺利的毕业,没有通过普通巫师和终极巫师的考试,自然也没有人愿意雇佣他。 西弗勒斯看不过去,他借口研究狼毒药剂的名义,把卢平带回了自己租的屋子里,那房子距离艾琳所住的地方不远。 他已经研究出了使狼人浑身软弱无力的药剂,每次月圆的时候,卢平都会喝下这个药剂,即使他还是会变成狼人,失去理智,但是他连一根手指头都不会动弹。 空闲的时候,卢平会自己找书来看,西弗勒斯有着非常多的魔法书籍,每到放假的时候,还可以请教西弗勒斯。 而詹姆斯、西里斯和彼得知道了之后,都会相约到卢平住的地方,为他讲授他们所上的魔法课程。 从此之后,他们几个人的关系就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虽然西弗勒斯仍然是那副能把人给气死的毒蛇样子。 所以即使卢平本身并没有从霍格沃茨毕业,但是他仍然成为了一个优秀的巫师,谁都不能否认。 而现在卢平则是在美容药剂店里工作,每天负责熬煮一些美容药剂,赚取能养活自己的薪水。 那些薪水,大部分都被卢平寄给了他的父母,所以他的生活虽然不算拮据,但是也算不上宽裕。 “闭嘴,我和你一点都不熟!”西弗勒斯双手抱胸,看着西里斯冷笑。 “得了吧,西弗,我们快点的话,还能到对角巷新开的餐馆大吃一顿,梅林,那里是食物你一定会喜欢的。”西里斯干脆黏了过去,抓住西弗勒斯的手就往壁炉里拖。 两个人吵吵嚷嚷的使用飞路粉到达了对角巷。 西里斯窃笑不已,看吧,西弗勒斯果然就是这样嘴硬的人,当然,他被气得开始怒骂是最可爱的。 大黑狗一点都不觉得用可爱来形容一个和自己一般高度的西弗勒斯有什么不对。 詹姆斯和莉莉的婚礼非常的盛大,那天阳光明媚,鸀色的草坪上一对新人穿着结婚礼服,西里斯欢乐的朝两个人身上丢撒着彩色的纸屑和亮闪闪的光粉。 西弗勒斯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只蠢狗。卢平穿着黑色的礼服,无奈的低声笑了起来,把西里斯拖了回来。 即使已经放下了对莉莉那份朦胧的情感,但是西弗勒斯仍然衷心的希望她能够得到幸福。 “卢平,这是最新的狼毒药剂,如果药剂的效果跟我想象的一样好的话,你可以在月圆之夜保持自己了理智。”回到自己家的西弗勒斯给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哼了一声之后,慢条斯理的指着桌子上一瓶颜色可怕的药剂。 卢平听到这个消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西里斯就高兴的跳了起来:“真是太棒了,卢平,你就不用害怕在月圆之夜失去理智伤害到别人了。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为了庆祝,我们来喝一杯。” 熟门熟路的从酒窖中拎来了好几瓶美酒,西弗勒斯看着西里斯的动作,立刻用冷冷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这只蠢狗,真是够了,他以为这里是布莱克庄园吗? 卢平同样很惊喜,只是看到西里斯那熟练的动作,表情有些僵硬,眸子暗了一暗。 原来,西里斯和西弗勒斯已经这么熟悉或者说是亲密了吗? 西里斯拎来的酒,除了葡萄酒之外,还有威士忌和伏特加,舀出了高脚杯,倒了三杯酒之后。 三个人喝起了酒,葡萄酒的绵软丝滑,伏特加的**刺喉,威士忌的香醇浓烈。 等那几瓶酒都喝完了之后,西弗勒斯、卢平和西里斯已经脸颊通红,双眼迷茫,连动作都带着酒后的狂乱。 西里斯睁着一双眼睛,盯着西弗勒斯和卢平,努力的使用满是混沌的脑袋思考着:“该,该上床……睡觉……觉” 他一手一个努力的抓着两个人,跌跌撞撞的朝卧室走了过去,期间绊倒了无数次,终于爬上了那银鸀色的豪华大床。 “卢平……月兑衣服……”西里斯大着舌头,把自己的衣服扒光之后,又月兑掉了西弗勒斯的衣服。 他被那劲瘦白皙的身躯给晃花了眼,结实的肌肉带着完美紧致的曲线,让他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轻轻的啃咬着西弗勒斯的喉结,紧接着就是胸口那两颗浅色的乳珠。 渀佛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一样,他用舌头卷着那两粒凸起舌忝了又舌忝,发出了啧啧的响声。 卢平也迷迷糊糊的抱着西弗勒斯,当手指碰到一个炙热的东西的时候,习惯性的上下撸动起来。 最后酒精的发挥了它该有的作用,三个人终于睡了过去。 等到阳光照进了房间,西弗勒斯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简直感觉头痛欲裂,他猛地发现自己的胸口上靠着一个脑袋,而腰肢则被一双手臂死死的搂住。 紧接着,他宿醉之后的大脑立刻清醒了,看清楚自己的现状的时候,一张脸彻底黑了下来。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卢平和西里斯会全身赤~果的躺在他的床上,更让他愤怒的是,为什么他同样全身赤~果? 嗅到空气中那股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婬~靡味道,西弗勒斯的身体僵硬了!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狠狠的把卢平和西里斯踹下了床,西弗勒斯看到自己的胸口腰间被人啃咬亲吻出来的青紫色痕迹,简直气得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显示自己的心情。 卢平和西里斯也清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这个场景,面面相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梅林,他们做了什么?两个人眼睛呆呆的看着西弗勒斯诱人的身体曲线,被刺激的脸庞通红。 “清理一新!清理一新!……”一口气给了自己好几个清理一新,西弗勒斯快速的穿上自己的衣服。 “滚!” 这是卢平和西里斯听到的一声怒吼。 当然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西里斯彻底缠上了西弗勒斯,那呵护体贴劲儿,让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牙酸,尽管每一次都被西弗勒斯给骂得体无完肤。 卢平也一样,他不同于西里斯的嬉皮笑脸,硬贴上去,他只是默默的为西弗勒斯做着事情,期望能够有一天能够打动西弗勒斯。 对西弗勒斯而言,他感觉他一定被梅林玩弄了,他明明希望自己以后能够遇到一个温柔的女孩子,两个人结婚,生下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到时候他会成为最棒的父亲,把儿子和女儿宠成最幸福的小孩。 西弗勒斯脸色铁青的看着再一次爬上了自己床的西里斯和卢平,抑郁的望着天花板。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伴侣是男人!而且还是两个 ( 第101章生化危机1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陆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的按在他的后背一推,他就掉了下去。 头顶上是直升飞机螺旋机旋转时候发出的巨大的响声,耳边是身体掉落时候的猎猎风声,就在快要接近水泥地面的时候,陆予的身体轻飘飘的控制着落了下去。 脚尖最先着地,衣服向上飘起,整个人轻盈的就好像是一只蝴蝶一样。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穿着很笔挺的军装,连纽扣都扣得整整齐齐,模了模头发,一股发蜡的味道,看起来是用发蜡打理过。 随即皱着眉头打量着四周,头顶上黑茫茫的一片,那架直升飞机拐了一个弯之后,飞向了远方。旁边的建筑是极为高大的大厦,而面前有一个铁门锁着的楼梯间。 看起来,他是在一栋大厦上的屋顶,最奇特的是,整座城市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一点的声音,连城市特有的五光十色的灯光都没有,越发显得寂静和不安。 唯一的声响就是从他对面的楼梯间传来的声音,很奇怪的吼叫声,不像是人,也不像是野兽,还有拍打撞击的声音。 有奇怪的东西在门后面,而且还企图打开铁门。陆予眯起了眼睛,清清楚楚的看到铁门与门栏之间因为碰撞发出卡擦卡擦的响声,而铁门上的锁链已经开始变形,拉大,看起来不用多少工夫,就会被撞开。 陆予走到屋顶的水泥围栏边上,弯腰朝下看,百层大楼非常的高,看下去那汽车就好像是蜗牛壳一样小小的,街道上有几个人影在走动,只是走路的礀势显得很僵硬,好像丧尸一样。 丧尸?! 陆予灵光一闪,难怪那飞走的直升飞机那么眼熟,明显就是生化危机里的场景,不过,他记得最后被留在房顶中的那个男人,似乎是一个指挥官,虽然没有被爱丽斯干掉,但是却被丧尸咬死了。 至于为什么,这个杯具的角色手中舀着枪,枪里的子弹全因为害怕而射向丧尸,最后想要自杀的时候,已经没有子弹了。 “咣当”的一声响,铁门已经被推倒在地,一群丧尸涌了过来,它们好像闻到了活人的味道一样,口中发出了兴奋的恐怖的嚎叫,迈开僵硬的双脚朝着陆予走过来。 太恶心了,陆予忍不住嫌恶的皱起了鼻子,看电影只是觉得那些丧尸做出来的效果不错,但是真的见识到丧尸的相貌,胆子小的怕是要吓得当场晕过去。 那些丧尸没有任何的表情,脸颊已经凹了进去,皮肤带着青白或者青黑的颜色,瞳孔已经涣散,没有了活人的光彩,一条条青色的血管在皮肤表面凸起。 有的丧尸身上还带着溃烂流脓的伤口,那些发黄的烂肉一丝丝的挂在皮肤上,被挖开的胸口里,心脏已经发黑萎缩,不在跳动,被咬掉的头盖骨的丧尸还露出了红白相间的脑浆。散发着**恶心的臭味,熏得人简直要窒息。 他们已经不能称作为人,现在的它们,为得只是寻找活人,即使他们的消化系统已经不能够运作,吃进肚子里的血肉会从干瘪腐烂的胃里掉落出来,这些都不能阻止丧尸对人的渴望。 吃!吃!吃!它们的身体只有这么一个信号而已。 难怪电影中的那个角色会如此的害怕,被这样密密麻麻的丧尸包围起来,密密麻麻,犹如潮水一样涌上来,简直让人头皮发麻,没有一点存活下去的希望,是个人都会害怕。 丧尸的吼叫声和恶臭的味道刺激的陆予太阳穴隐隐作痛,从那个小门不断涌起的丧尸来看,这栋大楼里估计全都是丧尸,如果他要是从那儿出去话,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况且,那道门最多也只够两个人并排而已,可没有他出去的空间。 陆予眯着眼睛看了一看,脚下发力,快速的朝着天台围栏跑了过去,一脚踩在水泥围栏上,纵身一跃,轻盈的身躯就飞过了街道,跳到了另外一座大楼的天台上。 那处大楼的天台上只有零星的两个丧尸,被陆予一脚一个狠狠的踹飞了出去,砸在了太阳能热水器上,在滚落下来之后,身上支撑着的骨头已经断裂,只能发出嚎叫,像虫子一样蠕动着。 没有痛感的丧尸对活人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即使骨头已经断裂,却仍然不死心的想要朝着陆予爬过去,就为了咬上一口,吃到新鲜的血肉。 眼神一厉,陆予走过去抬起脚一踏,就将丧尸的脑袋踩得粉碎,腐烂的血肉和脑浆溅在陆予的靴子和裤子上,让陆予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早知道就不管这丧尸了,才这么一脚,他身上就沾到了腐烂的恶臭味。 找到了楼梯口,陆予侧耳倾听,没有声音,拉开了门,沿着楼梯快速的奔跑下去,整个楼梯只听得到他哒哒的脚步声,声控开关被震动,一路上的灯光亮了起来。 陆予不敢坐电梯,这个时候整个城市都充斥着丧尸,如果电梯失控的话,他是没有办法解决的。所以走楼梯最安全,即使遇到了丧尸,都在他能对付的范围之内。 百层楼梯对与内力充沛的陆予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在楼梯上遇到的丧尸都是穿着笔挺的西装或者裙装,看起来应该是白领,都被陆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等出了门口,街道上游荡的丧尸好像嗅到的活人的味道一样,口中发出了兴奋的嚎叫,朝着陆予走了过来。 陆予看到街道边上挺着汽车,但是却没有钥匙,他快速的跳跃,好像灵巧的豹子一样,从这辆车子跳到另外一辆车子上,当看到一辆越野车的车窗上印着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的时候,他知道,这辆车可以用了。 一脚踢碎了车窗,坐在驾驶室中的丧尸立刻就伸出头来,嘴巴张的大大的,露出了腥臭的牙齿和已经腐烂的舌头,企图来咬陆予一口。 抬起手抓着丧尸头顶一拧,只听到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丧尸的脖子被陆予给扭断了,软软的搭在车窗上。 打开了车门,把丧尸扯了下来,陆予快速的坐进了驾驶室中,关上了车门,一踩油门,越野车沿着街道疾驰而去。 即使在路上遇到摇摇晃晃的丧尸,能避开了陆予就壁开,不能够避开的,他毫不犹豫的撞了过去,挡风玻璃上立刻就出现一张严重腐烂的脸庞,紧接着沿着车盖滚落下去。 而越野车上已经染上了一层腐烂的血肉,让陆予觉得,他已经适应了这样**的臭味。 一直出了城,陆予在乡间的公路是一路狂奔,车子后面扬起了风浪一样的黄沙。 他远远的看到了平原上有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立刻一转方向盘,朝着小木屋驶去。 一声刺耳的刹车之后,越野车停了下来,陆予谨慎的下了车子,看到这座不大的乡村小屋。并没有看到丧尸的身影,但是他仍然不敢大意。 从小木屋的旁边传来一声极为轻微的声音,好像是喘息声,带着一种躁动的感觉。陆予立刻把目光锁定在那儿,他知道,这座小木屋最大的危险就藏匿在那个地方。 突然间,一个血红色的身形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陆予腾空扑了过来,那是一只丧尸狗,让人惊讶的是,狗的身上的黑色的皮毛破裂,露出了腐烂的肌肉,眼睛同样已经被病毒侵蚀,口中的牙齿却比普通的狗锋利,滴落着腥臭的口水,异常的凶狠。 陆予身形一转,立刻就闪了过去,就在突然之间,那狗竟然从头部一直到月复部,从中间劈开来,右半边的脑袋朝着陆予咬了过去。 衣角被锋利的牙齿咬成了布条,却差点让陆予惊出了一声冷汗,这条丧尸狗看起来越发的恶心恐怖了,脑袋被分成两半,露出了肌肉的纹理还有鲜红的脑浆,白色的骨骼从中间凸起,却丝毫不影响它的速度。 没有咬到陆予,丧尸狗落地的一瞬间,四脚一弯,继续弹起,又如同闪电一样的扑向了陆予。 陆予想也没想的双手灌注满了内力,带着犀利的劲风狠狠的拍在了丧尸狗的身上,那股强大的力量顿时冲进了丧尸狗的身体里,只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之后,丧尸狗身上腥臭发黑的血液和腐肉喷溅而出。 整只狗就就这么爆裂开来,等它落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堆烂肉。 拉开了木屋的门,在客厅里看到了一堆骨头和血肉,那只丧尸狗的咬合力极为强大,变成丧尸狗之后,连骨头都能够咬碎,所以那些人并没有变成丧尸的机会,就被丧尸狗咬碎了身体。 陆予把那些血肉收拾了一下,找到一个塑料口袋装了起来,在外面挖了个坑埋了进去。 沿着整个屋子转了一圈之后,确定没有任何的活人,也暂时没有了丧尸,陆予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溅到的腐烂血肉,陆予朝浴室走了过去,还没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来,他可是试一试巫师的魔法咒语啊,在哈利波特世界待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无声魔咒他运用的很纯熟了。如果能够使用魔咒的话,那他在这个世界就多了一份保障。 “清理一新。”感觉好像是几个大刷子哗啦啦刷过身上一样,一瞬间的功夫,陆予身上已经干干净净的没有了一点儿的污?p> 铡? ( 第106章生化危机6 “博士,探测到的α和β能量射线体正在移动,在坐标上突然出现了极为强烈的能量波动,这次能量波动比上一次探测到了α和β能量射线爆发的威力高出了三倍。”一个长头发小女孩样子的人工智能静静的站在埃塞克博士身后,把计算机屏幕上的波动用曲线表示出来。 “等等,这个难道不是母体爱丽斯身上发出了α和β能量射线?”埃塞克博士看着那突起的能量线,眼睛里带着惊讶,当母体从底特律实验室逃月兑之后,他们一直在追踪着她。t病毒的抗体研究需要母体。 这份能量不属于母体,那么难道还有谁注射了t病毒而感染从而变异获得了这样强大的能力?这让埃塞克心动了。 “能够追踪到那团能量团的位置吗?”埃塞克立刻问。 人工智能在计算机上通过三角定位的方式,标出了陆予所在的位置,告诉埃塞克博士:“这是能量团爆发的地方,现在并确定谁拥有这样的能力。” “调整监控卫星的轨道,拍下那个位置所有人的照片。”埃塞克立刻向人工智能发出命令。 监控卫星的轨道改变了,拍下了所有人的照片传给了埃塞克。 “果然是母体,她看起来比实验室里的克隆体都要完美。”埃塞克博士一眼就看到了穿着风衣,裹着围巾的爱丽斯。 一张张的看着这些照片,照片上的人都风尘仆仆,显然已经奔波了很长的时间。 “等等,把这张照片放大。”埃塞克突然间眯起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照片上的人。 那是一个少年,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色t恤,t恤上还印着一个可笑的卡通图案,风吹过他黑色的头发,露出了很光洁的额头,整个人纤尘不染,黑色的眼睛正瞪着一个人,好像很不高兴的说着什么。 而旁边那个用风衣裹得紧紧的,露出的皮肤上都缠满了绷带,看起来很高大的人,让埃塞克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居然是一个丧尸。他可是研究病毒的博士,实验室里的丧尸他都能一一辨认,很简单的就能够看出来,那个把自己伪装成人的丧尸。 一个人和一个丧尸,尤其那个丧尸竟然没有啃食人类的**,而是跟着这个少年,就好像被驯养了一样。 那个少年身上太干净了,干净的就好像是校园里天真的乖巧的普通少年一样。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埃塞克博士死死的盯着屏幕,他有预感,这个少年比母体爱丽斯要有用的多,绝对有用的多! 只要能够破解少年身上的谜团。 想到能够把这些丧尸通通驯服,埃塞克心里涌上了一股极为兴奋的感觉,到时候他才是能够拯救世界的人。 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埃塞克立刻联系到了总部,把爱丽斯的图片发了过去,请求立即行动,抓住母体。 至于陆予的事情,则被他掩盖了下来。 计算机里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嗓音,总部指挥官威斯克带着金属质感一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实验室之中:“我们首先要确认她的身份,百分之一百的确定,在委员会讨论这件事情之前,你不能采取任何的行动。” 埃塞克博士把手中的器皿放了下来,狠狠的抿了抿嘴唇,随即面无表情的在计算机面前开始敲打,合成了总部指挥官威斯克的声音,下达了他所希望的命令:“委员会授权行动,所有的人员和车辆听从埃塞克博士的调遣,这是命令。” 他怎么可能甘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从自己手中溜走呢。 埃塞克博士目光沉沉的盯着陆予的照片,他发誓,一定会抓住这个人。 这个时候的陆予完全不清楚自己被埃塞克博士给盯住了,因为爱丽斯找了过来,她和卡洛斯再一次的重逢,陆予好奇的趴在方向盘上看着那两个人。 其实他觉得,爱丽斯和卡洛斯很般配啊,猛男美女什么的,很养眼。 坐在副驾驶上的白商陆不满意起来,这个食物怎么可以看别人呢,他口中发出嗷呜嗷呜的叫声,尖锐又刺耳,伸出双手贴着陆予的脑袋上,强迫陆予转过来看着自己。 越野车里施放了魔咒,所以白商陆嚎叫的声音一点都传不出去。 “怎么了?又肚子饿了吗?”陆予倒是没有生气,他以为白商陆又饿了,从保鲜的小冰柜里掏出了一块冷冻的牛肉,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喂给白商陆。 白商陆看着陆予手上捏着的食物,勉强的伸出 舌头卷进了嘴巴里,还顺便舌忝了舌忝陆予的手指头。 嗯,果然只有这个时候食物才会乖乖的看着自己,以后他都要喂,而且,那白白女敕女敕香喷喷的手指头看起来比肉好吃多了。再多舌忝两下。 一个喂一个吃,很快一大块牛肉就喂进了白商陆的肚子里。 陆予看了看白商陆的肚子,心里琢磨着,冷冻的鲜肉快没有了,要不想办法找些鱼苗来养鱼也可以啊,只要有缩小咒和清水咒,在越野车上养鱼还是不错的选择。 这个时候白商陆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样子,抱着肚子摇来摇去,把头上的帽子都甩掉了,露出了黑色的头发。 “商陆哥,怎么了?哪里难受?”陆予一下子就着急起来,扑了过去,掀开了白商陆的衣服,手指一划,那缠绕起来的绷带就断裂开来,露出了白商陆有些鼓鼓的肚皮。 因为鼓起来,撑得有些褶皱的肚皮竟然一点皱纹都没有,这让陆予呆了一下,难道是商陆哥吃撑了? 没有了绷带的束缚,白商陆伸手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肚子,一下两下三下,随后嘴巴一张,哇的一声,吐了陆予一声的污秽。 车厢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肉类腐烂的味道。 陆予额头的青筋跳动起来,给自己使用了一个清理一新,把白商陆吐出来的东西通通清理干净。 就算是匆匆一眼,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堆呕吐物里有嚼碎的骨头、鸡肉、牛肉混在一起,还有些饼干。 这完全是陆予遇到白商陆之后,喂给他吃的,至于饼干,绝对是自己吃的时候,白商陆偷吃的。 我去,原来丧尸没有消化功能吗?如果白商陆这一次没有吐出来,继续喂下去,怕是整个肚皮都要撑炸了。 陆予黑着一张脸给白商陆洗澡,又给他刷了牙齿,重新把车厢里的味道给消灭的干干净净。 整个过程白商陆一动不动的任由陆予搓揉,即使他很讨厌薄荷牙膏的味道,还是乖乖的刷牙。 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之后,白商陆整个人又饿了一样,无聊的叼着陆予的一只手不停的舌忝来舌忝去,果然是食物的味道最好了。 虽然食物每次把他弄得湿漉漉的,还让他用那种臭臭的东西刷牙,可是,他最喜欢面前这个白女敕女敕的香喷喷的食物了。 恩恩,外面有很多他这样饿得发慌的人,他一定要好好的保护食物,不被那些恶心吧唧的人把食物吃了。 “你好,我是爱丽斯。”那个生化危机的女主角走了过来,敲了敲陆予的车窗,她首先进行了自我介绍。 “你好,爱丽斯小姐,我叫陆予。”陆予摇下车窗之后,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若无其事的用手帕擦干净了上面的口水。 爱丽斯看到陆予身后的白商陆,漂亮的瞳孔一个紧缩,整个人带着一种凌厉的杀气看着白商陆,随即目光扫了一眼陆予:“陆予先生,您知道您身后的人已经被感染了吗?” 压低了声音,看起来爱丽斯认为陆予或许有自己的苦衷,所以她并没有大声的嚷嚷。 “是的,我知道。”陆予露出了一个苦笑,亲了亲抱着自己的白商陆的脸颊,幸好隔着纱布,这样的场面让爱丽斯的脸色变了一变。 “所以我才会这么千辛万苦的带着他想要找到阳伞公司的实验室,我想,或许那里会有抗毒血清,能够救回他。”陆予朝爱丽斯坦言,“而且,他不会攻击人的,我也没有让他吃人肉。你看,他都乖乖的待在车里。” 爱丽斯神色复杂的看着白商陆,她摇摇头,对他说:“我想你得离开这个车队,为了他们的安全,也为了你们的安全。” 陆予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意思,点了点头,对爱丽斯说:“我知道,但是你被阳伞公司盯上了,对不对?” “你很聪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离开卡洛斯,我有预感,阳伞公司迟早会找到我。”爱丽斯同样很坦诚的对陆予说。 “那么,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请爱丽斯你加入我们呢?”陆予对爱丽斯说,他知道,跟着女主角一定能够找到阳伞公司的实验室。 是离开车队与这个少年合作还是继续跟着车队去寻找没有被病毒污染的洁净之地? 爱丽斯有些沉默下来,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这个时候埃塞克博士调动了实验室的两架直升飞机,朝着陆予他们所在的地方飞了过来,直升飞机下面吊着两个巨大的集装箱,箱子里装满了丧尸。 埃塞克坐在直升飞机上,敲打着笔记本,不论是母体还是那个奇特的少年,都会是他的。 ( 第107章生化危机7 爱丽斯的眼中的纠结被卡洛斯看在了眼里,他很想知道,爱丽斯离开底特律之后,去了哪里。 “我一直被阳伞公司利用,他们在追踪我,你知道的卡洛斯。”爱丽斯的嗓音里带着一种沙哑的性感,她微微摇了摇头:“我跟你们在一起会害死你们的。我必须找到阳伞公司的分部,侵入电脑寻找监控卫星,然后,躲开它的监视……” “直到世界的末日?爱丽斯,为什么要独自逃避呢?”卡洛斯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强大孤寂的让他心疼,他的目光移向陆予的越野车:“是那个少年跟你说了什么吗?或者说,你想跟他走。” “不,我独自一个人,会更加安全。”爱丽斯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丝笑容,比起陆予来说,她会更加信任卡洛斯他们。 “可是你回来了,爱丽斯。”卡洛斯轻声的说,他只知道,他想要做她的依靠,或者说,他也想保护她。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爱丽斯心里想,一会儿,她只软弱一会儿,然后她又是那个孤独的爱丽斯。 “嗨,少年。”卡莱尔一脚一个沙坑的来到陆予的越野车面前,她看了陆予一眼,这个少年自从加入车队就十分的低调,如果没有必要,几乎都不会从车子上下来,“感谢你拯救了车队。” 陆予漫不经心的眼神和其他的幸存者对上,那些人立刻害怕的移开了目光,强大的力量让人敬畏也同样让人害怕。 “是吗?”抬了抬精致的下巴,陆予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漫不经心的说:“放心,只要你们出发到下一个地点,我就会离开车队。” 他还记得电影里有一场沙漠追逐战,这个车队抵达的地点有一个箱子里跑出了很多的丧尸,接着才得到了阳伞公司实验室的地址。 如果不是因为他记不得电影中的那个地点,他也不会跟着这个车队。 “不,我们都很感激你。”卡莱尔比那些人都有胆识,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成为车队的领导者,其实她是十分的希望这个少年能加入他们的车队,这个少年的强大的力量能保护更多的人。 想到这里,卡莱尔心里涌起了一阵阵的悲哀,她的车队比起半年前来,车队损失了一半的人,绝望在整个车队之中蔓延。 陆予明白这个女人的难受,整个车队的性命都压在她的身上,每天都必须面对食物的紧缺,丧尸的偷袭以及同伴的死亡。这样的责任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们会活下去的。”陆予看着卡莱尔,轻轻的说。 “谢谢你。”卡莱尔勉强笑了一笑。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车队的几个人都聚集在一起,他们开始商量着下面的路线怎么走。 爱丽斯掏出了一个记满了无线电通讯的笔记本,提议去阿克迪亚,那里是隔离区,还没有被丧尸病毒感染。 但是车队的食物汽油都不够了,为此他们需要去拉斯维加斯寻找物资。 车队朝莱拉斯维加斯行驶而去,漫天都是黄沙,车队里的人谁都没有发现,黑人l.j身上的t病毒开始蔓延全身,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陆予驾驶着自己的越野车跟在车队后面,一路上都是沙漠,他还真的完全辨认不出路来。 而且,他总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难道是阳伞公司的人?不过,这样更好不是吗? 拉斯维加斯已经被风沙所埋葬,自由女神像有一半已经开始剥落,荒凉、寂静,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哦,该死的,我们得把那东西移开。”卡莱尔看着挡住加油器的一个大箱子,狠狠的皱着眉头。 车队的人一个个跳下车子,陆予把车子听在了卡莱尔的身边摇下了车窗,语气淡淡的警告了一句:“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动那个箱子。” 陆予这样肯定的警告卡莱尔,是因为他听到了箱子中传来的声音,很微小,却是带着丧尸独有的嘶吼和撞击的声音,箱子里头的丧尸因为闻到了活人的味道而疯狂兴奋起来。 “什么?”卡莱尔一惊,身体立刻紧绷起来,她觉得陆予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句话来,仔细打量箱子的一瞬间,立刻眼中露出了戒备的神色,大声的对跳下车的队员疾呼:“上车,快上车。” 队员们对卡莱尔的话言听计从,他们动作迅速的爬上了汽车,锁上了车门,神情紧张的不停打量着外面。 被风沙埋葬的拉斯维加斯仍然只传来呼呼的风声,卷起一阵阵的狂沙,带着刺鼻干燥的味道,竟然透出几分诡异的安静和可怕来。 “竟然用这么新的箱子,看起来阳伞公司的实验室不缺物资呀。”陆予眼睛紧紧的盯着箱子,拍了拍白商陆的肩膀。 “清泉如水。”一大股凭空出现的水流从半空中冲刷下来,哗啦啦的把整个箱子包裹住。 “冰冻魔咒。”所有的水流都被凝结起来,形成了一个十分壮观而且晶莹剔透的景色,而那个箱子被包裹在其中。 “扭一扭。”这个魔法是他曾经无聊的时候使用的,可以把所有的物品都扭成麻花一样的形状。 那个矗立在黄沙上的高大的被冻结的水柱开始咔嚓咔嚓的扭动起来,形成了螺旋状态,好像是一个透明的麻花一样。冰柱中的箱子被挤压变形。 最后砰的一声巨响,大块大块冻结的冰块掉落下来,飞舞的碎冰在强烈的阳光下散发出七彩的光芒,几乎将人的眼睛都炫得发麻。 而那个巨大的箱子已经被扭曲拉长,砸在了地上,那个声音就好像敲在所有人心中一样,紧接着无数碎烂的腐肉骨头滚落出来,那是被绞碎的丧尸。 所有的车队队员都死死的抓着车门,目瞪口呆,使劲的咽了口唾沫,脸色白的好像见到了鬼。 他们慢慢的扭头看向陆予,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们只见过被丧尸屠杀的人类,而现在,那些活死人就这么被这个少年轻而易举的撕成了碎片。 其实,那时候出现火蛇,已经让他们猜测少年的身份,可是现在陆予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们心中极度恐惧的时候又带上了崇拜。 多么强大的力量!这个少年比丧尸还要厉害! 其实陆予只要使用最后一个魔咒就好,而他这样刻意的表演,为的是给那个藏在暗处的埃塞克博士看的。 双眼死死的盯着计算机的屏幕,埃塞克激动的不能自已,多么强大多么蛮横! 完美到极致! 这个少年身上神秘的力量连丧尸都会胆寒,只轻而易举的就把实验室中培育出来的攻击型丧尸撕碎。 这个少年,比爱丽斯更有价值!! 如果能够进化到如此厉害的程度,那么人类的历史将会改写。想到这里,埃塞克一点都不心疼那些丧尸而是冷冷的吩咐:“一定要抓住那个少年。” “难道他也是因为t病毒而变异,才有这样的力量?”坐在埃塞克身旁的一个军官同样抽了一口冷气,他目光热切起来,如果他能够拥有这样的力量…… “你说呢。”埃塞克只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可是博士,我们怎么才能抓住他,他与母体不一样,并不受指令的控制。”一个科研人员问道。 “这里面有一个丧尸,抓住他,还有迅速控制母体!”埃塞克伸手指着陆予的越野车副驾驶座位,放大后的画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在里面。 “打开另外一个箱子。”操控着计算机的研究员噼里啪啦的按下了几个按键,发出了指令。 卡莱尔松了一口气,如果他们真的拖开那个箱子的话,很多队员就陷入危险之中了。 “嘿,陆予,多谢。”卡莱尔冲着陆予点了点头,他们需要立刻加满汽油,离开这里。 只听到狮身人面像的后面砰的一声响,一群丧尸口中发出嘶吼,嗷嗷大叫着跑了出来。 这些丧尸与他们所遇到的都不一样,腐烂的脸上肿胀出一个个流着脓血的脓疱,牙齿更加的尖锐,手脚异常的灵活,它们能轻松的跳跃过障碍物,狂叫着一拥而上。它们都是用爱丽斯的克隆体的血液所制造的丧尸,使得丧尸体内的t病毒得到增强。 “丧尸的动作越来越灵活了。”陆予喃喃自语,随意的抬脚,地上一块碎片被踢飞,犹如闪电一样朝跑在最前面的丧尸疾驰而去。 一声巨大的响声,那块带着强劲力道的碎片犹如子弹一样,轰飞了丧尸的半个脑袋,整个头盖骨都掀开了去,露出了已经腐烂的脑浆,那丧尸就这么倒了下去。 陆予点点头,看起来他的准头没有退步。 那些队员也立刻举枪射击,枪声此起彼伏,所以陆予的这一个动作并没有被他们察觉。 十来个丧尸,陆予只并没有完全大包大揽,这些人如果想要活下去,那么,面对越来越强大的丧尸,是必须的。 “粉身碎骨。”看到有丧尸接近大卡车,陆予眯了眯眼睛,一句咒语之后,那两只丧尸就变成了碎肉。卡车里传来了细细的抽气声,是那群孩子。 “丧尸快被解决了,快控制母体!”埃塞克博士急躁的大吼起来,看着屏幕里一个个被解决的丧尸,有些后悔带的太少了。 “行了。”那个不停敲打计算机的研究员按下了最后一个键,爱丽斯的眼睛中猛地出现了阳伞公司的标志。 “下达攻击命令!”埃塞克指着白商陆所在的副驾驶室。 ( 第108章生化危机8 爱丽斯的身体颤抖起来,双手死死的握着尼泊尔弯刀,身体控制不住朝陆予的越野车走了过去。 陆予眯起了眼睛,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爱丽斯棕蓝色的瞳孔变成了阳伞公司那样的形状。 看起来她是被阳伞公司控制了,那么,控制她的人想要做什么? 快速疾走两步之后,爱丽斯奔跑起来,金棕色的短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度,身体微微下倾,整个人就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样。 脚尖一踏,腾空跃起,手中的弯刀带着一种必杀的气势,就连空气都被划开一样,狠狠的劈向陆予,没有一点的犹豫。 “爱丽斯!!!”卡莱尔举枪把一个丧尸的脑袋爆开了花,就看到爱丽斯竟然想要杀了陆予,终于尖叫了一声,这样近的距离,这样迅猛的速度,那个少年,能躲开吗? 听到卡莱尔的惊叫,那几个队员也扭头看到了这一幕,而爱丽斯手中被丧尸腥臭的血液染红了的尼泊尔弯刀刀锋闪耀着寒光,已经到了少年的头顶。 对于陆予来说,爱丽斯奔跑、跳跃、劈砍的礀势就好像是慢镜头一样,他甚至能够在脑海中模拟出爱丽斯身体活动的下一个步骤来。 让所有人都惊讶的是,陆予的动作看似慢悠悠的后退了一步,甚至连眼睛都不眨,就这么刚刚好避开了爱丽斯的刀锋,动作优雅的好像是随意退开一步而已。 一击未中,爱丽斯手中的弯刀顺势又砍了过来,动作凌厉而凶狠,就好像一定要杀死陆予一样。 车队的队员都惊讶的看着爱丽斯,张大了嘴巴:“爱丽斯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杀死陆予?” 陆予只是脚下腾挪,动作飘逸的闪避着,并没有出手攻击爱丽斯。他知道女主角看起来是被控制了,身不由己,不过,他记得电影中的女主并没有这么容易控制啊。 虽然不停的躲避着爱丽斯,但是陆予并没有离开越野车的范围,他轻飘飘的脚尖一蹬,就身体直直的跳上了车头,身礀挺立,说不出的让人惊艳和灵动。 爱丽斯手中的弯刀劈向的副驾驶的车窗,咣当一声巨响,众人预料的玻璃杯砸碎却没有出现,一丝鲜血从爱丽斯的虎口上蜿蜒流淌下来,竟然是被震裂了。 陆予为了保护白商陆可是大费苦心,不止车上施了加固加硬的魔法,还使用的盔甲护身和障碍重重。 他完全可以自豪的说,除非他亲自出手,否则谁都不可能伤害到白商陆。 爱丽斯的目标是商陆哥?怎么会?陆予眯起了眼睛,那个控制爱丽斯的人是怎么发现白商陆的存在的,明明白商陆一直都乖乖的待在车上,没有现身。 “爱丽斯!!!”卡洛斯跑了过来,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疯狂攻击陆予的爱丽斯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身体不停的颤抖,眼瞳中的阳伞公司的标志慢慢的消散。 “该死的,快加大控制。”埃塞克博士愤怒的朝操控计算机的研究员大叫起来。 “博士,信号中断了,需要重新获取连接。”那个人双手不停的敲打起来。 埃塞克不甘心的看着计算机连接的讯号。 爱丽斯猛地转头,死死的盯着一座被风沙掩埋了一半的高楼屋顶。 陆予立刻就明白,那个实验室的人就在那里。他眼光猛得掠过卡洛斯,纤细白皙的手犹如闪电一样,轻而易举的抢过了爱丽斯手中的尼泊尔弯刀。 这一个动作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随后举起刀甩了出去,那弯刀在空中旋转着划过一道残影,劈向了卡洛斯。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那弯刀瞬间擦过了卡洛斯的脸颊,削下了几根胡须,却没有伤到他一点儿,随后就听到弯刀插入**沉闷的声音。 那些队员看到卡洛斯身后站着的是l.j,那弯刀沿着他的额头鼻子嘴巴把他的脑袋砍成了两半,鲜血和碎肉溅在卡洛斯的身上。随后,l.j睁大了双眼倒了下去,而抬起的双手还保持着想要抓住卡洛斯的动作。 “你干什么??”一个黑人妹子尖叫起来,泪水从眼眶之中滑落,她和l.j两个已经确定了恋爱的关系,看到l.j死在陆予的手上,她想都不想的抬起了枪。 “住手。”卡莱尔按住了她的手,严厉的喝了一声:“难道你没有看到l.j已经感染上病毒,变成丧尸了吗?” 是的,那个黑人的脸颊已经凹陷进去,睁大的双眼还带着浑浊,身上的皮肉开始腐烂,连牙齿都慢慢的变得尖锐起来。 “呜呜呜呜……”那个黑人姑娘抱头痛哭起来,她失去了她的恋人。 陆予压根就懒得理他们,他迅速的朝着那座大厦奔了过去,那里有他一直寻找的研究人员,他必须抓住一个活的,来给白商陆好好的看一看,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即使不能够,那他也希望白商陆能够恢复理智。 爱丽斯抽出了枪,紧紧的跟随在他的身后。 跑到天台上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个丧尸藏匿在角落里,它看到陆予张大嘴巴嚎叫着咬了过去,陆予双手一拧就拧下了它的脖子,拎着一个丧尸的头颅,脚尖一点,朝那个帐篷奔跑了过去。 守卫在帐篷外面的士兵朝陆予开枪,子弹却被盔甲护身给挡住了,陆予嘴角带着笑,一脚一个,踢在两个士兵身上,那两个穿着防护服的士兵重重的飞出大厦的天台。 “快走!!”埃塞克看到陆予的动作,他命令直升飞机赶快起飞,可惜的是,他们速度在快,也快不过陆予。 “速速禁锢。”一下子,开飞机的士兵动作就僵硬了起来,整个人动弹不能。 埃塞克不会开飞机,他抽出了手枪,指着陆予:“别过来!!我开枪了。” “哦。”陆予只轻轻的哼了一句,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因为没有人驾驶,一点点的停了下来。 “砰砰砰”埃塞克不停的扣动扳机,一发发子弹朝着陆予打了过来,让他害怕的是,那些子弹好像被一堵看不见的墙壁给挡住了一样,在距离陆予的身体几厘米的地方就停止不动,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上。 最后一发子弹打光了,埃塞克痛苦的看着陆予,身体害怕不停挪动着后退,却被僵硬的驾驶员挡住了。 “你是阳伞公司的研究人员?”陆予一把就抓住埃塞克的领口,声音带着少年独有的清脆。 “是……”埃塞克认命的点了点头,他看着陆予,想了想对他说:“你看,你拥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你应该感谢t病毒,这样的病毒使你成为了拥有超能力的新人类。” 说道这里,他兴奋起来,手脚比划着,企图和陆予谈条件:“所以你应该感谢t病毒带给你的力量,这将会使得人类进化,你知道吗?” “闭嘴。”陆予只轻轻的瞥了他一眼,这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真的靠谱吗?看起来怎么神神叨叨的,算了。先让他看看白商陆再说,要是不行的话,就杀了他。反正看他这幅样子,竟然没有觉得研究t病毒有什么不对。 毫不费力的提着一个大男人,陆予脚尖一点就从天台上跳了下去,朝自己的越野车飞过去。 “陆予!!”追了上来的爱丽斯迟了一步就看到陆予跳了下去,她看到埃塞克!!那个专门研究丧尸的博士!! “啊啊啊啊啊……”呼呼的风夹杂着沙尘刮在自己的脸上,埃塞克博士尖叫起来,就算是被沙漠掩埋了一半,但是这样的高度跳下去会摔死的!! 但是他发现,并没有出现坠落的那种感觉,而是好像有浮力一样,轻飘飘的飞在半空之中,拎着他的少年整个人飘飘悠悠的朝着越野车飞过去。 “这,这不符合万有引力……”埃塞克瞪大了眼睛,喃喃的说。 不止是他,就连车队的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着陆予,这个少年真的拥有超能力。 “我……我相信超人的存在了!”带着牛仔帽的男人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简直怀疑自己眼花了一样。 陆予才不理会这些人怎么想的,他拉开了车门,把埃塞克一脚踢了进去,埃塞克闭着眼睛觉得自己一定会撞死在车上。 但是他咕噜噜的滚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才撞在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头昏脑胀的埃塞克好不容易才抬起头来,看到的是绣着花纹的布料,他不由得抬起眼睛一看,竟然是一个沙发! 这辆车里的空间大的可怕!!难道他是在做梦?埃塞克不停的揉眼睛,还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没有看错,这辆车上什么都有!!吃的穿的用的一应俱全! 他坐着的地下踩着的是柔软的地毯,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铺着红色的被褥,旁边是布艺沙发,沙发上还有柔软的抱枕,大理石桌子上摆放着水晶瓶,瓶里还插着一朵鲜艳的玫瑰花。 最叫人眼红的是,桌子上堆放着的零食,看起来简直就是病毒爆发前悠闲的生活。 埃塞克看到这些,对比一下自己如同下水道的老鼠一样的藏匿在地下实验室里,立刻眼红了。 ( 第109章生化危机9 一双黑色的靴子踩在了柔软的地毯上,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埃塞克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精味,目光向上移动。 简单的牛仔裤,干干净净的白色衬衫,黑色的外套,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皮肤j□j出来,而是裹着绷带,只有那双微微凸出的没有任何感情的浑浊眼睛让埃塞克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是那个丧尸。 “吼吼”他不会说话,不过在看到埃塞克的时候,却是流露出了兴奋的神色,连吼声中都带着一种想要进食的激动,张大的嘴巴里露出了尖锐的牙齿。 没办法,自从他吐了之后,陆予就开始有节制的给他喂食,以前想吃就吃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白商陆以为埃塞克是陆予抓给他的零食。 埃塞克被突然靠近的丧尸吓得简直汗毛倒竖,脸色惨白的可怕,双脚乱蹬着不停的后退,他的身上一支抗毒血清都没有,如果被丧尸咬到的话,他的下场只有被感染到病毒,成为这样的怪物。 “商陆哥,快回来,乖,那不是吃的食物,小心消化不良。”陆予拉着丧尸的手,小声的骂了一句,他担心这个博士被咬到,变成丧尸的话,那他又得重新去抓了解t病毒的人了。 好像听懂了陆予的话,白商陆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埃塞克,嘴巴里发出委屈的低吼声音。 陆予只好拍着他的后背,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一人一丧尸居高临下的看着埃塞克狼狈的样子。 刚才他说的话是用中文,埃塞克听不懂,但是从陆予虽然有些严厉却十足温柔的口气可以听得出来,他这是在安抚那个丧尸。特别是看到那个丧尸竟然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双眼立刻一亮,顾不得害怕的死死盯着白商陆。 这个丧尸竟然能够听从指挥,而且并没有发狂,要知道实验室里的丧尸虽然有些还残存着一点点身为人类的记忆,但是他们只受到饥饿的控制,所有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吃而已。 “他能听懂你的话?简直太棒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埃塞克对了解丧尸的渴望压倒了害怕,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陆予,一个又一个问题从他的嘴巴里问了出来。 这个人真是废话很多,陆予感觉到白商陆因为埃塞克的接近而躁动起来,口中发出威胁的低吼,他伸出脚一脚把埃塞克踹的又翻滚了过去,离两人三四米远。 “你一个研究t病毒的博士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陆予挑了挑眉头,漫不经心的抬起眼来,双眼中带着杀意:“还有,身为俘虏,你的废话太多了。” 埃塞克立刻回过神来,这里并不是研究基地,而且,他周围所处的环境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可不是病毒变异之后能够拥有的能力。把自己的嘴巴闭上,他勉强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努力使自己的嗓子平静下来:“你把我抓来,想要做什么?” “聪明,我想知道,变成了丧尸能不能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陆予拍了拍白商陆的手,让他安静下来。 原来是想要救这个丧尸,埃塞克恍然大悟,随即皱了皱眉头,他仔细的打量着白商陆,虽然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从露出的眼睛和嘴巴可以推断,这个丧尸身上的**并不严重,看起来并没有腐烂流脓的样子,比起他见过的那些丧尸来说,都要保存的完整。 “实验基地里有抗毒血清,在被丧尸咬到之后,注射抗毒血清有一定的几率能够消灭t病毒,不过,抗毒血清还没有在丧尸身上注射使用过,我不能够保证一定有用。”埃塞克看到陆予陡然阴沉下来的神色,突然间想到了母体,为了自己的小命,他立刻补充说道:“但是母体的血液中含有对抗t病毒的抗体,甚至有可能发生逆转病毒的效果,而且只有基地才有完整的设备进行实验。” “母体?爱丽斯?”陆予听了埃塞克的话,果然脸上的杀气消融了许多,沉吟起来。 斯派塞拼命的点头,如果这个人能够抓住母体,让他做实验的话,他一定能够研究出抗体,甚至能够促进人类的进化,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一时间,越野车里静悄悄的,只有白商陆压抑不住的低吼声。 在车子外面的爱丽斯看到埃塞克博士被陆予一脚踹了进去之后,双手握着手枪,眼睛狠狠的瞪着那辆车子,紧接着将手枪j□j了枪套之中。 “爱丽斯,怎么样了?刚才那个穿着白衣服的人是谁?”卡莱尔蹬蹬蹬的跑了过来,呼吸急促的问。 “那个是基地的博士,这些跟你们没有关系,最好不要牵扯进去,这个公司的势力非常强大。”爱丽斯转过头看了看正在整理东西的队员,突然头一偏,目光掠过那座大厦的天台,问卡莱尔:“天台上有一架直升飞机,检查一下燃料,你们有会开飞机的吗?” “我会,你的意思是开着飞机去隔离区?”卡莱尔眼睛一亮,心中涌上了狂喜,激动起来。 驾驶飞机比开着汽车长途跋涉来说,安全多了,丧尸可不会飞,检查完两架直升飞机,油箱里满满当当的,完全能够支持他们离开这里,飞到阿克迪亚。 “快快,上天台。”卡莱尔指挥着队员,大声的下达着命令。随即复杂的看着越野车,“我去叫陆予。” “嘭嘭嘭!”卡莱尔拍打着车门,她从黑漆漆的窗户上完全看不到车子里的情况,“陆予,我们要坐上直升飞机离开这里,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直升飞机?不,我不用了,我需要去实验基地。”陆予打开车门跳了下来,随即又把车门关上,那个白大褂被他用石化咒给定住了,一点都不担心会逃跑。 卡洛斯和爱丽斯走了过来,爱丽斯听到陆予的话,愣了一愣,她推了推卡洛斯:“卡洛斯,飞机要起飞了,快上去吧。” 天台那边已经传来了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吹起的灰尘满天飞舞。 “卡洛斯?”卡莱尔发现他没有跟上来,立刻转头看着他。 “卡莱尔,我想要与爱丽斯一起去实验室。”卡洛斯脸上露出了一贯潇洒的笑容,带着玩世不恭和坚定。 “保重。”卡莱尔眼神扫过他们两个,了然的笑了一笑,带了一丝苦涩的味道,慎重的与他们告别。 直升飞机盘旋着离开了拉斯维加斯,陆予仰着头看着飞机渐渐的变成一个小黑点,才漫不经心的说:“那个博士不可能给你,爱丽斯,我需要他。” “我只是需要到地下基地,下载卫星移动的轨道,避免追踪坐标而已。”爱丽斯淡淡的说,表明他们的目的不一样。 “那么合作愉快。”陆予挑了挑眉头,指着帐篷里的电脑。 爱丽斯通过电脑找到的基地的具体地点,不过看到铁围栏围起来的入口,吹了一声口哨。 望远镜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丧尸,成千上万,把入口围绕得密不透风。 “高难度的挑战?我喜欢!”爱丽斯嘴角带着笑容,声音呢喃。 “这么多丧尸,你们是不可能冲进去的,里面有军队驻守。”被绑起来的埃塞克同样趴在一旁,嘴巴里嘟囔着。 白商陆学着陆予一样,趴在石头上,看着那些可以成为他的同类的丧尸,立刻就不感兴趣的转头看着陆予。 卡洛斯看到白商陆的时候吃了一惊,不过这个丧尸似乎只对陆予有着超强的独占欲,其他的很少理会,只是偶尔会对着他们吼叫几声,好像威胁一样,也就恢复了常态。 “你们开着卡车,别拐弯就够了。”陆予挑了挑眉头:“剩下的交给我好了。” “没问题。”大卡车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往基地的疾驰而去,陆予稳稳的坐在车头上。 “魔鬼火焰。”一丝火焰冒了出来,紧接着盘旋上升,鲜血一样的浓烈,汇聚成一条大蛇翻滚着朝丧尸群奔袭而去,只要沾染上一点火星,就会燃烧起来。 连附近的空气都被这样的烈焰扭曲蒸腾,形成了一片片的诡异的折射,一群群丧尸就这么成为燃烧着的火炬一样,才烈焰中发出凄厉的吼叫,最终化为灰飞。 等到那条蟒蛇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时候,连基地的铁围栏都已经融化成铁水,地表被烤的火热,汽车的轮胎才摩擦上去,橡胶就软化成为黑色的橡胶泥。 开着车子的卡洛斯张大了嘴巴,即使再一次看到这样的恐怖的场景,仍然让他觉得发自内心的害怕。 “冰天雪地,恢复如初。”周围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而恢复如初则让汽车恢复成崭新的样子。 埃塞克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两眼带着一种极为恐怖赞叹憧憬的光芒,多么强大的力量,成千上万的丧尸只一瞬间就被烧为灰烬!!连t病毒变异的人类都做不到!! 这一刻,他确定,他不需要母体,他需要的是这个少年强大完美的力量。 爱丽斯不是人类的未来,这个少年才是! 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入口,驻守在基地的士兵并不多,杀死这些士兵对他们来说并不困难。 埃塞克在前面带路,领着陆予他们进入了他的实验室里,整个实验室只有灯泡发出了白色的光芒,却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荧光闪烁。”照明咒语把整个实验室照亮的犹如白昼的时候,陆予越发的觉得,生活咒语实在是太好用了。 埃塞克耳朵动了动,让他遗憾的是,他没有听懂陆予说的那句咒语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给这位……先生做一个检查。”他指了指实验室里一个金属台子,希望白商陆能够躺上去,不过立刻补充了一句:“先把这位先生的绷带解开才行。” “乖乖,别动。”陆予可不敢给白商陆使用咒语,而是亲自动手把白商陆身上的绷带小心的剥了下来。 随着绷带被一层层的解了下来,埃塞克这才真正看清楚了面前这个丧尸的长相,随即失态的瞪大了双眼。 这个长相实在是太熟悉了,尽管因为缺少水分和弹力使得丧尸的脸颊有些凹进去,却不影响埃塞克的判断,这个丧尸该死的和那个整天戴着黑墨镜的家伙太像了! “阿尔伯特·威斯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