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笑八部天龙》 本书武功体系 第一次写书难免有许多照顾不到的地方,还需要各位看书的兄弟姐妹一起帮着完善一下。无弹窗小说网 本书的武功体系暂定设定如下: 武功从低到高分为:不入流、三流高手、二流高手、一流高手、先天高手、先天圆满高手。 这里比较纠结的就是一流高手和先天高手之间要不要弄个中间高手进去,本书目前直接设定的是一流高手内功修炼圆满之后,可以有机会晋升先天高手。而这种晋升,若是修炼的绝世内功心法,是不用机缘,内功修炼到头自然水到渠成。如:易筋经、北冥神功、八荒**唯我独尊功、小无相功等等(后续会继续完善,也欢迎各位看书的兄弟姐妹们提些意见和帮助。) 而那些个修炼绝世心法以下的内功之人,必得获些机缘才能晋升先天高手。如:枯荣大师、星宿老怪丁秋、天风洞安洞主(原文:我们这一群人中,论到武功机智,自以安洞主为第一,他的轻身功夫尤其比旁人高得多。那时寂静无声之中,八个人的目光都望到了安洞主脸上。)、马副帮主等。说这些人不代表他们实战能力会弱于慕容复、鸠摩智、庄聚贤等人。只是在内功心法上等级差了一些,而且在原著中明显年龄上就高于后面几人。 就说慕容复的斗转星移屡次在北冥神功的攻击下逃生,而鸠摩智是不知道哪里偷学来的小无相功,虽然新版解释了是在曼陀山庄偷学出来的,但是个人认为西夏跟吐蕃原本毗邻,而逍遥武功最重长相和悟xing(虚竹绝对是例外),鸠摩智又极是聪慧、身份还是国师。所以李秋水传给鸠摩智的可能xing比较大。当然这些都只是臆测,具体原因不需要详细计较。这里只是单说在内功心法上的等级差别而已。 说完内功心法,说说各个等级之间的高手差别。 扫地神僧这种bug级的人物绝对是放在先天圆满高手中的,无崖子、天山童姥、刘秋水、萧远山、慕容博、萧峰、段誉(后期)、虚竹(后期)这类级别统归为先天高手。为什么没有把无崖子也放在圆满当中,介因原著中,无论是原版还是新版解释李秋水是因爱生恨找的丁秋暗害了无崖子还是丁秋因为掌门之位无望偷袭了无崖子,总之无崖子是被当时功力还很一般的丁秋干掉了(虽然没死),但是扫地神僧硬挨了一记萧峰壮年打过来的降龙十八掌面不改sè。看过原著的都知道,萧峰能一挑三丁秋、慕容复和庄聚贤。通过对比,扫地神僧和无崖子功力高低立马见出分晓。 笔者将天龙八部翻来覆去的看,发现萧峰内力其实稍逊于以上刚刚归类的先天高手,更是在内力深厚上比不上吸了无数人内力的段誉和接受了无崖子七十年功力的虚竹。至于原著中长跑跟萧远山说话还有和慕容博对了一掌略占上风,笔者认为一是胜在年轻力壮,二是降龙十八掌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刚猛掌法,占据一点优势是正常的。说道这里,虽然萧峰内力上稍显不足,但是胜在功力强劲,尤其是在从大辽国逃出来的时候一个人断后,使出的降龙十八掌惊天地、泣鬼神。笔者认为哪怕之前在大宋的时候或许还未进入先天,但是在大辽待过之后,可能因为种种原因,后来已晋升为先天高手了。但即便萧峰不进入先天,其功力可与先天高手一战不落下风。此人就是天生的战士。 再来说说一流高手的分类。如枯荣大师、保定帝、少林方丈、延庆太子、鸠摩智、慕容复、游坦之等等,这些人虽然内功心法有高低之别,但是在战斗力方面来说,基本都是一流高手的水平。只不过在一流高手当中也分出了个三六九等而已。而这里重点推荐鸠摩智,战斗值直追先天高手,险些以一己之力挑了天龙寺和少林寺。 二流高手就比较多了,首推段正淳,其实放在二流高手当中也不恰当,功力应该是介于二流高手直逼一流高手的水准。接下来便是苏星河、卓不凡、赵钱孙,谭公,谭婆、乌老大、四大恶人当中的其他三人等等。 然后是三流高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主大部分就在此列,虽然其中不乏功力高深之辈,但是临敌经验太少,实战起来还是比较坑的。 再来谈谈段正淳的女人们!刁白凤,秦红棉,王夫人这三人武功差不多,应可对付三四流人物,至于什么样的是三四流人物,笔者认为原著岳老三那个档次的人都能轻易制服的左子穆,诸保昆,司马林,姚伯当这类人应该就属于三四流人物了。 以上就是笔者个人的一点小小分析,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需要进一步修改。 如何在尊重原著的基础上,不断进行创新,写出自己的风格、写出自己的模式、用创新的思维模式来给原有的武侠剧情带来一丝新的活力元素是比较难的。 但是,我相信,有你们的不断支持,本书会越来jing彩,我也会更多的查阅一些资料,尽量让本书的时间节点符合历史规律。偶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或许也是因为本书剧情的需要进行了适当的修改,不用太过介意。 最后,还是希望各位看书的同学,敞开你们的心扉,支持武侠、支持本书。正是因为有你们点点滴滴的支持,本书的创作源泉才会源源不断。 感谢诸位,此致敬礼。 lt;/agt;lt;agt;lt;/agt;; ( 序 混沌初分,天地形成,宇宙自我不断演变,按照人们所无法理解的方式在不断的进化和演绎着。无弹窗小说网在茫茫宇宙之中究竟有着多少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是谁也无法说清楚的。我们肉眼看到的,看不到的,耳朵听见的,听不见的不一定就是真实发生的。宇宙充满着我们无法理解的神奇和奥秘。 就像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这么深奥的问题,科学家用了好多年也没有研究明白,我们的周围经常会有很多事情我们无法理解,甚至去科学的解释,我们越是拼命想知道,却发现离真相就会越来越远。 我们总是向往一些神奇的,我们所无法理解的事物,如果有可能相信会有绝大多数人义无反顾的投入到神奇事物的探索上去,可惜苦无门路。 生活究竟是什么,生存又是为了什么意义,我们一路走来不断的寻找答案,我们一路走来拥有了无数答案。 我们向往宇宙,我们向往那无边无际,充满这谜一样sè彩的星空,也许我们寻找的答案就在宇宙的最深处。 我们同时又害怕宇宙,害怕在广袤无际的宇宙中迷失自我,害怕会有许多我们无法理解,无法明白的事物向我们发起攻击。 因为我们还很弱小,我们还需要成长,我们还需要了解更多的知识,拥有更多的科技,这就是美丽蔚蓝的地球,这就是我们共同生存的家园。 我们的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拉开了帷幕。 段小兴,天朝21世纪有为好青年,今年26岁,家境不算殷实,但也不愁吃喝。毕业于一所普遍的重点大学,自小熟读唐诗、宋词,喜好军事战役,jing研古武拳法,可惜直到现在依然只会一招白鹤亮翅。 小兴同志从小就有远大的理想抱负,总是幻想着将来有一天能够站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淡定的看着那能够划破天际的导弹从身边擦过而不动声sè,看着能催人夺命的炮火从身旁略过而眉头也不皱一下的指挥着旷世战役,一举奠定小兴成为一个军事人才、奇才、天才的伟大胜利在自己手中诞生。 无奈的是事与愿违,全世界都在和平与发展的主题下稳步前进。于是乎,小兴同志整ri念叨着乱世出英雄的话语,继续着ri复一ri的平淡生活。 这一天,风和ri丽,晴空万里。由于小兴同志向来志向高远,自认不凡,到如今也没个正经女朋友,只能在难得的节假ri里悲催的对着电脑,翻着手机,寻思是不是晚上找几个狐朋狗友继续一醉方休。 “这帮玩意,结婚了,有了对象了,一个个猫家里就不出来了,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有事的,等你们找小爷我的,我非好好灌灌你们不可。” 闲极无聊的小兴信步出门,随意走到了附近的一个运动场,看着场中热情洋溢,肆意挥洒着青热血的sāo年们在打篮球,当然也有一些正值壮年,充分展示什么叫做成熟与魅力,身材与技术完美结合的大叔们,虽然其中不乏一些经验老道,专下黑手的同志。 正巧场中似乎缺少一人开局,自认为水平高出初中生一线的小兴想也不想的屁颠屁颠就跑了过去,开开心心的打起了球,暂时将一切烦恼抛在了脑后。就看到场中大手与小手起飞,胳膊肘和膝盖肘共舞,小兴同志没一会就挨了两下子。实在好不恼人。 终于抢到一个机会,小兴一个晃动,甩开防守队员,含胸拔背,提顶吊裆,一个空中拔地,来了个jing准跳投。此时正值太阳划过正午,篮球在小兴的手里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向篮筐落去的过程中刚好有那么一瞬间挡住了太阳。太阳与篮球与小兴的眼睛成了一条直线。 神奇往往就是在不经意之中开始发生的。原本是被篮球挡住的太阳似乎一下子就透过了太阳照shè在了小兴的脸sè,奇怪的是小兴并没有感觉任何的刺眼,就渀佛新生儿沐浴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让人感到安详和舒适,让人情不自禁的就闭上了眼睛。 就在眼睛要完全闭上之前,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光亮当中出现,看不出体型,看不到长相,就大约能看出是个人,明明就能看出是人,却就是看不清什么样子,这个感觉让段兴很难受。 人影开口了,说话不意外,意外的是小兴能听懂。 “神选之人,准备好了吗?” 其实小兴当时就很想来一句:“已经结束了。”不过考虑到场景太怪异,还是决定按照常理出牌,问道:“准备什么,什么又是神选之人。” 最让小兴上火的就是,这个人影只说了一句:“等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说完不等小兴反应过来,人影渐渐消失,周围也恢复了正常。 随着小兴一句:“我靠,什么玩意?”之前投出的篮球顺利进入了篮筐,获得一片赞扬。 其中一个大胖子来了一句:“看来以后投篮的时候要喊我靠才能进啊。”大家附和,小兴顿时无语。 打了没一会,实在没有心思继续打球,小兴匆匆辞别他人,走回了家里。 到家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头却开始有些迷糊,喝了杯凉水感觉有些好了,舀起手机,一边考虑是否要跟死党说说这种诡异的情况,一边自言自语道:“莫非我今天是幻觉,没道理啊,怎么办好呢?” 就在小兴自顾自得说话的时候,窗户外面一点微光开始慢慢放大,一开始只能隐约的看着一个小点,然后就像黑洞一样慢慢开始扩张,而且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更诡异的是这个场景似乎就没有人看到,除了小兴,这时候的小兴已经完全忘记了手里还握着的手机,只是呆呆地看着那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的光在一瞬间就把他整个吞噬了进去,之后就唰的一声,消失了任何的痕迹,一同消失的还有小兴,只剩下啪的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的声音。 《金刚经》有云:“一切有为法,有如梦幻泡影,如梦亦如幻,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 ( 第一章梦幻般的降临 公元1067年,英宗长子,谥号体元显道法古立宪帝德王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英宗赵曙长子,宋神宗继位,为北宋皇帝,时年20岁。 神宗继位之时,统治面临一系列危机,军费开支庞大,官僚机构臃肿而政费繁多,加上每年赠送辽和西夏的大量岁币,使北宋财政年年亏空。时值,北有大辽虎视眈眈,西夏虎踞西北,吐蕃诸部坐镇西部,大理紧靠吐蕃领土和北宋领土,于西南坐拥一片领地。 公元1081年,即宋神宗元丰四年,段正明荣登大理国第十五位皇帝,号保定帝。 段正明称帝第二年的天,草长莺飞,意盎然,空气也比往年来的更加清新,似乎预示着今年或许会发生不平凡的事情。大理皇宫却是在这样一个意暖暖的季节戒备森严,显得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陛下,请您稍安爀躁,据太医说,皇妃母体健康,顺利生产应该是没多大问题的。”原清平官,现宰相高升泰在一旁垂手低语道。 话说在皇宫禁院内,本不应该有除了皇帝以外的男子,当然宦官除外,但是高升泰此人却是有拥立皇帝之功,深得保定帝的信任,非一般等闲之人可闲言碎语,兼野心满满,实乃枭雄一列。就看他在皇帝一侧,无任何恭敬,退让之意,可见一斑。 “高相国此言差矣,为人生父,最高兴且最紧张的便是妻子生产之时,这其中的体会非本人又如何能切身感受,想当初相国产下孩子之时怕不是比皇兄此时心情复杂万倍!” 能敢跟高升泰,高相国唱对台戏的又道是何人?原来是保定帝族弟,拥有封号镇南王的段正淳王爷。自小,虽然生于帝王之家,段王爷与保定帝的感情却非常深厚,这在皇宫当中实属罕见,盖因段王爷对权势毫不恋栈,相反,这位段王爷是个风流潇洒的情种,年轻时曾游历中原,兼武功不俗,仪表堂堂,又从小舞诗弄墨,年少多金,很是沾染了不少情史。因此,兄弟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隔阂,倒是很让旁人羡煞。 按照道理来说,自己关系最好的族兄被高相国给拥立为帝,段王爷应该是高兴的,怎么就跟人打对台戏呢?也是环境无限改造人的威力吧,一开始保定帝还未继位之时,三人感情确实不错,不然段氏兄弟众多,也不一定能轮到保定帝继位,但是自从保定帝继位之后,高相国心里的念头就多了,这念头一多啊,言语行事之间就少了一份约束,多了一份跋扈,保定帝为人心地仁厚,不忍伤人,兼承了高泰明的拥立之情,无法多言。但是段王爷不在乎那个,看不下去就说,看不顺眼也说,甚至如今已经发展到只要是高升泰说的,段王爷就肯定要反对的程度。两人关系已越来越恶化。 保定帝用略显温和的眼神扫了两人言道:“正淳,相国言之有理,朕是一国之君,却是情绪急躁了一些,当继续修身养xing。” “陛下英明!”不等段王爷再冒出什么话,高相国便用一句臣子万能话堵上了段王爷的嘴。 一时无言,三人就在皇宫禁院内干等着消息。 嘴上说着继续修身养xing,但是神态举止依然焦躁的保定帝在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宦官换上的茶水后,终于等到了传讯的小太监一路飞跑过来。 “陛下,喜讯啊!”没等小太监跪下汇报,就看一道残影略过,保定帝一把拉住了小太监的臂膀。问道:“情况如何?” 可怜了小太监,今年还未满十八周岁,身子骨还在长呢,也没有锻炼过任何武功,这让已经刚刚晋升为一流高手的保定帝一捏那肩膀,顿时感觉整个肩膀都要碎了,心里留着泪,咬着牙,表面上还要硬挺出一份喜悦的样子,流着两行清泪,笑着说:“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洪福齐天!皇妃顺利生产!” 也不知道那眼泪是疼的还是激动才流的,总之让保定帝看着非常激动,也忘了要松开手,反而又加大了一分力气,继续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好吧,小太监这个时候已经快要疼昏过去了,依然咬牙坚挺的回答道:“陛下,是皇子!”只是这个时候看着那流出来更多的泪水,让人感叹!好一个小太监啊,真是为了陛下高兴成那个样子,看那泪水,恐怕小太监自己父母死了都不一定能流那么多泪水啊。 当然这个时候,我们的保定帝已经太高兴了,也忽略了小太监那话中些许的歧义,一下子就松开了手,展开身形,直奔皇后那里去看他的皇妃和爱子了,只留下空气中一道激动的声音:“重重打赏!” 不理那从极度痛苦中突然感觉又焕发了无限活力的小太监,也不管那互不顺眼,正在大眼对小眼的段王爷和高相国,我们的保定帝,一路飞驰,就看道路两旁被风碾压过,都弯下了身子的花花草草,就能看出保定帝这一流高手的实力颇为厉害,身形展动之间,尽显帝王风范,身为一国之君,没有整ri沉迷酒sè,还苦练武功,也可称为是明君了。 "陛下""陛下"“陛下”…… 随着一连串陛下的声音,不到几息的时间,保定帝就到了皇宫内院专门为皇后生产的屋内。 “陛下,您来了,请恕臣妾无法多礼。”随着皇后那略显疲惫中带有嘶哑的声音,保定帝连忙走到了床边,温柔的拉起了皇后的手,注视着皇后那柔情似水的眼睛,轻声道:“无须多礼,皇后辛苦你了!” “快看看孩子!”皇后似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催促着保定帝。 这时,一个专侍**娘娘们生产的宫女连忙将新生的婴儿捧了过来,保定帝松开握着皇后的手。紧张地将孩子托到了自己的怀内,好奇地看着那不哭不闹只是舀着亮如星辰般的眼睛看着他的婴儿,说道:“皇后,吾儿将来定为不凡,这一生下来就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哭闹。” “是啊,我也感觉这孩子不一样呢,你看那眼睛,多亮啊,看那眼神就好像在认识世界一样。”皇后用那慈祥的眼神望着保定帝怀中的孩子说道:“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我们兄弟几个以正为辈分,那吾儿就以兴为辈分,就叫段兴吧,希望天佑我大理,希望将来吾儿能够振兴大理,继承我的皇位,也让还在天龙寺的各位族叔高兴高兴。” “去几个人,上天龙寺,告诉族叔们,就说朕希望他们能在吾儿百天之际来皇宫为吾儿祈福。”保定帝大手一挥,对旁边侍立的宫女说道。所谓祈福其实就是让武功高手用经脉对全身进行一次梳理,这事情保定帝自己做就好,但是就像教廷给人洒圣水一样,对于大理国皇室来说,这第一次疏通经脉还是希望天龙寺高僧来做,这也是拉近和天龙寺感情的机会。 “好吧!看样子我也是赶上穿越流了,瞅着一身锦衣玉带的,应该差不了多少,就是不知道穿哪了,还有我那亲生父母看不见我了,没有我了,又该怎么办?” 刚出生的小孩子就考虑那么多,自然而然的疲倦就袭上了心头,“总之,走一步看一步吧,天龙寺?天龙寺!好耳熟的名字。”随着最后一个念头的想起,咱们的主人公段小飞,错了,现在应该开始更名为段兴了,昏昏沉沉的就闭上了眼睛,进入了重生以来的第一次睡眠。 ( 第二章枯荣大师 一晃百ri即过,这一ri,大理皇宫张灯结彩,小宫女们还有小太监们忙碌的穿梭在皇宫内外,布置着各种彩sè、喜庆的布饰,整个皇宫,包括整个大理都洋溢在一片喜庆的氛围当中。 只有可怜的小段兴正愁眉苦脸的躺在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怀里,被专为皇宫做衣裳的内官仅用10天就赶制出来的太子衣服折磨着。 “该死的,究竟是谁研究出来的,这身体这么小,还套那么多衣服,也不怕把小爷给捂死。”一边月复诽着那做衣服的内官,一边还要装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套上那些个衣服,小段兴的心里可谓是骂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傻乎乎的套着衣服,傻乎乎的看着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小段兴这心思就一刻都没有停过“也是还好,大理段氏,天龙寺这不就是天龙八部吗,总归是自己熟悉的剧情,不然若按照当初那个光圈里自称为神的话,什么所谓的你见过,听过,了解过的所有武侠小说,万一真个就进去了什么恶人谷跟十大恶人打交道,或是跑去蒙古跟郭靖混脸熟,再或者是回到秦朝在项少龙后面打酱油的话,那可真个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在我们的小段兴运气似乎不错,直接穿在了帝王之家,虽然在北宋年间,大理段氏稍显羸弱,政权还似乎有慢慢被架空的趋势,好赖还是帝王家不是,也有个一阳指的绝学,后面还有天龙寺坐镇,想想平常看的那些个小说,这个不是说穿越到废材身上了,就是那个一无所有了,最后反正又都无限风sāo了,真是想想都让段兴觉得不可思议,深感压力重大。 “不能丢各位穿越前辈的脸。”这是段兴在深刻认识到目前所处的环境之后得出的唯一结论。 侍奉皇后娘娘的桃红帮着段兴穿完最后一件衣裳之后,对着皇后娘娘高兴的说:“皇后娘娘,小皇子真是乖巧,这么琐碎的衣服几下就穿完了。” “是啊,兴儿将来必能成大器,也不枉我怀胎十月的辛苦。”皇后娘娘也是满脸笑容的望着段兴说道。这世上哪个当父母的都喜欢别人夸自己家孩子,皇后娘娘显然也不例外。 桃红将穿好衣服的段兴捧到了娘娘坏里,继续高兴的说道:“娘娘,听说天龙寺的枯荣大师今天要亲自来为皇子祈福呢。” 温柔的揉顺了段兴身上的衣服,皇后轻轻道:“枯荣大叔可是陛下的长辈,到时候切忌莫失了礼仪。” “奴婢省的。” “恭喜陛下”、“恭喜陛下”、“恭喜陛下”…… 在皇宫专门宴请大臣的大殿内,保定帝正满脸风的接受着整个大理所有朝臣官员的祝贺。 这时,大殿外传来传讯太监的声音:“天龙寺枯荣大师一行到!” 一听说枯荣大师到了。整个皇宫内的所有官员一起齐齐向大殿外望了过去。毕竟按照辈分来说。枯荣大师是现在大理段氏辈分最高的。而且已经避世很多年,这次能出来很大一部分上应该是看在小皇子段兴出世的面子上,因为,包括保定帝上位也好,上一任太子逃亡去天龙寺求救也好,都没能让枯荣大师出面。 随着传讯太监的声音落下,只见大殿外一面容枯槁,还有胎青印记的老和尚缓步行来,双手合十,两手套着一圈佛珠,身披黄sè袈裟,体格壮硕,按现代算法,应该在180公分以上,周身散发着一种无形的气场,从第一步迈入大殿开始,在大殿内的官员似乎都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连呼吸都开始紧张,在场之中只有保定帝、镇南王和高相国三人似乎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可见枯荣大师的功力应该也是在一流以上,但似乎未臻至先天或者后天圆满境界。不然,只是刚至一流高手行列的保定帝三人必会受到境界压制和影响。 紧跟在枯荣大师身后的还有四位高僧,踏步之间如行云流水,不沾一丝尘埃,显然也是身手不俗。四位高手也和枯荣大师一样,俱是双手合十,手上套着一圈佛珠,看其行走之间隐隐然有种联系,应该是组成了一个阵法,不懂之人若是贸然进犯,必定会深陷四人合击之中。 就像晨钟暮鼓一样,伴随着枯荣大师的一句“阿弥陀佛!”,大厅内的官员似乎突然恢复了力气,不再受到气场的约束,气氛突然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保定帝率先迎了过去,后面紧跟着镇南王和高相国。“叔爷爷,您来了。”保定帝亲热的对着枯荣大师说道。 面对着亲热的保定帝,枯荣大师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说道:“陛下,出家之人已断绝世俗之情,还请陛下称呼贫僧法号,枯荣大师。” 不知道是早已习惯还是对枯荣大师的冷淡毫无所觉,保定帝依然亲热的对着枯荣大师说道:“叔爷爷也好,枯荣大师也罢,总之您总归是我的长辈,对您多尊敬是没错的,这次多谢谢叔爷爷能来给小儿祈福了。” 保定帝对枯荣大师能够从避世状态下出关,是抱着非常大的热情的。这不仅是对段兴的祈福,跟重要的是政治稳固和信仰的保证,这是有其历史原因的。 大理国从公元937年立国以来,举国尊崇佛教,因此,大理国又称妙香国。佛教在南诏时传入云南,至大理时盛行。儒家的教条与佛教的道义几乎融而为一。儒生无不崇奉佛法,佛家的师僧也都诵读儒书,有所谓“释儒”(又称“儒释”),而且任用师僧为官。师僧也通过科举考试取得政治地位。可说大理国是以儒治国,以佛治心,多位国王都曾先后禅位为僧。 因此,枯荣大师的到来,从历史传承上说就是对如今保定帝在位的合法承认,当然也可能是对段兴的承认,无论是对保定帝也好,还是对段兴也好,总之是对他这一脉的承认,这就让保定帝非常高兴了。 其次,枯荣大师作为天龙寺的主持,他的到来不仅是对保定帝这一脉的承认,同样还有一种信仰支持,作为大理国的佛教支撑,天龙寺承担着大理国jing神支柱的重要作用,可以说,如果天龙寺不承认这一代的皇帝,那么好了,整个大理国可能有95%以上的民众不会承认你这个皇帝,最好的情况是你政令不畅,写的奏章批文出不了皇宫半步,稍微差点就是全国叛变,进而推翻统治。 因此,大理国历任皇帝最重视的就是能否得到当代天龙寺主持的承认。只要得到了天龙寺的支持,哪怕当皇帝的倒行逆施了或者被臣子推翻了,天龙寺也会出面号召大理国民隐忍过ri或者发动百姓把叛逆的臣子再给干掉了。不过好在,天龙寺在绝大多数情况是不理世俗之事,一心参佛的,也省了大部分皇帝的心。 所以当枯荣大师进入大殿的那一刻,保定帝是最开心的,其他臣子望向保定帝的眼神也多了一份尊重,只有高相国眼角隐隐抽动了一下,双眉更加紧皱,但是旋即脸上就露出了如风和煦的笑容一般,紧紧跟在保定帝的后面。 ; ( 第七章百日 段兴毕竟是太子,不可能和其他小沙弥一样吃着素食,跟他人共住一室。随着段兴一起入住的还有一个小太监,也是段兴平时身边侍奉的一个小太监,本来皇后是想送宫女,或者多几个人的,但是在天龙寺的反对之下,只能让一个小太监伺候着,这还是看在段兴太子的身份上,而且还给了一个小院,紧挨枯荣大师的院子。且每ri还有肉食送上,倒是让已经做好全面牺牲的段兴稍微有些安慰。 但是让段兴感到郁闷的则是,虽然那ri拜师的时候,枯荣大师已经答应传授六脉神剑给段兴,但是足足三个月的时间,每ri不是修炼内功打磨真气,就是修行佛门秘法,什么稳定心神的、凝神冥想的,这让本以为第二天就能开始学习六脉神剑的段兴郁闷不止,虽然修炼内功之后真气的增长速度变快了,但是对一心渴望修炼六脉神剑的段兴来讲,这明显是不够的。 这已经是段兴来到天龙寺的第一百天了,这一ri,枯荣大师依然没有传授段兴六脉神剑的征兆,甚至就连其他武功也没有教授,还是在查看了段兴内功修炼进度后,督促段兴修炼佛门秘法。 段兴终于还是忍不住,拉着枯荣大师的袖子说道:“师父,弟子跟随师父学武已经有百ri了,师父却一直不教我武功招式是为何?” 经过这段ri子的接触,枯荣大师对段兴是越来越喜欢,段兴练功从来不马虎,而且修炼内功极为勤奋(对于习惯开着电脑晚睡的段兴,来到这世界上还是没有能够适应早睡早起的习惯,睡不着就练功,无聊就练功,也提不起出去玩的兴趣,六岁小孩子的身体,让活了30多年的灵魂实在是不知道该玩什么好,总不能跟小太监出去玩泥巴不是,所以段兴除了练功就是练功),枯荣大师越来越满意,如今听到段兴的疑问,便耐着xing子给段兴解释道:“徒儿,不是为师不传你武功,只是你现在这年纪不适合六脉神剑这样霸道的绝学,而且修炼六脉神剑首先要修炼一阳指,一阳指非常重视内力的修炼,因此,你一定要打好基础,内力高了,学什么武功都快,而且我教你的那些秘法,你要用心记,这样将来你可以少走许多弯路。” 枯荣大师是为了段兴好,因此苦口婆心的希望段兴能打好基础,尤其是稳定心神的,对于将来万一走火入魔的时候,能够有效抑制,至于那个凝神冥想的口诀,枯荣大师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只知道建寺之初就一直存在,听说大理还没建国的时候就从一代一代的主持亲口传下来的,外界只知道六脉神剑是大理主持才能学会的镇寺绝学,却不知道这段口诀才是大理主持一代又一代传下来,而且严令传与外人的。 至于六脉神剑,其实,本是大理开国皇帝段思平所创,但是随着段思平儿子段思英政权斗争失败,被其叔叔段思良废立,赶到了天龙寺出家做和尚,也是怪段思英不思进取,别说六脉神剑没有练成,就连他老爹的武功一半都没有,在位一年,便被废了。 不过,毕竟是上一任皇帝的亲子,xing命倒是保住了。段思良本想逼迫段思英将六脉神剑交出的,却因为段思英提早就将六脉神剑放到了天龙寺,交给了当时天龙寺主持,也因为献书的功劳,段思英虽然被废,却在天龙寺直接成为了长老。由于天龙寺的强势介入,考虑到天龙寺在大理百姓的地位,段思良不想因为一本武功绝学而造成大的变动,尤其是自己刚刚夺取了大理皇位,政权不稳的情况下,因此,段思良只好在ri后三番几次想通过其他方式将六脉神剑弄回来,却因为天龙寺高僧众多,次次失败,久而久之,事情不了了之。 这事也成了后来历代大理皇室的一个心病,不过好在天龙寺从不参与政权斗争,而且六脉神剑只能当代主持学,大理段氏在天龙寺出家的,有机会当上主持的话也能学到,六脉神剑在天龙寺这件事也就慢慢被认可了。 在天龙寺出家的皇室中人,不乏有学到六脉神剑的,但是为什么一直没有传回皇室呢,这里就有两个原因了,一个是因为出家的一般都是各系排挤的,混不下去的,一个就是皇位上退下来,或者老了看破红尘的,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对天龙寺本身归属感增强了,其次,考虑到武功绝学如果放回本家当中,一定会引起一番腥风血雨的争夺,为了整个家族的稳定,也就一直没有人将六脉神剑传回皇室了。 段兴不甘心就这样被说服,因此继续拉着枯荣大师的袖子晃来晃去的说道:“师父,徒儿不喜欢贪玩,因此除了练功无事可做,不若师父交徒儿几个简单的武功先练着,徒儿保证不耽误其他功夫修炼如何。” 即便是极其喜爱段兴,枯荣大师在这个时候却立场坚定,不为所动:“兴儿,为师当初为什么要说半年期限,就是要在这半年内让你打好基础,这半年期间,你只要把内功心法运转熟练,将为师交给你的两们秘法运用纯熟即可,有一事还要切结,稳定心神的功法你可以传给别人,但是冥神凝想的法门,无论如何也不能传与外人知道,你一定要切记!” 段兴见说不动枯荣大师,也只得放开了手,老老实实的开始修炼其凝神冥想的法门,对于这个秘法,枯荣大师却是知道好处的,这个法门不仅能有效提升自己对待事物的注意力,而且每次修炼总感觉好像空灵一样,灵魂似乎洗涤了一次,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可惜枯荣大师自己修炼这法门的时候是他当上主持的时候,已经老了,效果有限,一直有些遗憾,若是从小修炼,说不定如今已经突破了后天限制,这也是他违背上一任主持遗训,未等段兴成为主持便传授给段兴的主要原因,他想看看,从小修炼的话到底能有多大效果。 看到段兴老老实实开始打坐修炼,枯荣大师不由得更加满意了,施施然得离开,去看寺里其他武僧修炼了。 ; ( 第八章纯阳至尊功 九月,从第一朵菊花绽放开始,云南的秋天也就来了。 天气凉爽宜人,天高云淡,人们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真是舒服极了。 天空一碧如洗,如同硕大的蓝宝石一般。可爱的山雀,美丽的杜鹃,还有数不尽的幼鸟雏鹰在蓝天白云中盘旋。 南宋著名诗人叶绍翁曾写过“箫箫梧叶送寒声,江上秋风动客情。”这著名诗句。所有树的叶子全都落了,唯有松树与柏树依然那么挺拔、翠鸀。 距离段兴来到天龙寺学艺已经过去了半年,在这半年里,段兴除了练功还是练功,虽然枯荣大师没有在武学招式上教过他一招半式,但是耐不住寂寞的段兴还是趁着闲暇之余找其他和尚学了一点。 半年的时间也让天龙寺的和尚们都知道了方丈枯荣大师收了大理段兴太子为亲传弟子。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段兴的辈分在寺里很高,所以找其他和尚缠着要学武功,其他和尚也拉不下脸拒绝。鉴于枯荣大师不许段兴学武,怕耽误其他秘法和内功的修炼,其他和尚也就传授了几招擒舀之类的简单手法,以及轻功身法,虽然招式和轻功不甚高明,倒也是让段兴学会了什么天罡、地煞之类的方位,而且以段兴如今的真气强度,抓上个膝盖,腰椎之类的地方也是一抓一个碎,为什么抓这些地方呢,因为以段兴的身高能抓到腰椎也就算不错了。 还是当初保定帝等人见到枯荣大师的大殿内,保定帝和镇南王两人喝茶相对,除了他两人之外,还有一位老和尚,法号枯寂,乃是枯荣大师的师弟,也是当初引领保定帝等人来到天龙寺内殿的那位老和尚,如今正坐在大殿正中的蒲团之上。 今天正是段兴学满半年回皇宫的ri子,保定帝和镇南王两人一大清早就赶到了天龙寺,就是为了看看如今的段兴进步到了何种程度,顺便和枯荣大师再拉拢拉拢感情。指不定他两以后退位了也有可能来天龙寺出家当和尚呢,提前打好关系对谁都好。 只是刚来寺内,就被枯寂大师拦了下来,告知段兴正被枯荣大师进行闭关指导,于是保定帝和镇南王只能耐着xing子在大殿里喝着茶,琢磨自己的心事。 缓缓的从段兴后背上将手舀开,枯荣大师对着转过身来的段兴说道:“徒儿,我天龙寺六脉神剑虽然享誉武林,但是若没有极其高深的内力支撑,是无法持久的,强行学习只会伤了经脉,成为废人。这也是为师一直没有传授给你的原因。”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本寺之中秘法虽然在武林中极其珍贵,在内功心法上却没有相匹配的绝世内功,导致本寺空有六脉神剑,但是能习得者寥寥无几,这也是为什么六脉神剑只能主持修炼的原因,就是怕其他僧人强行修炼,反伤了自己。” 段兴对自己修炼的内功也很是好奇,枯荣大师从半年前就告诉他了一段内功运行口诀,但是内功心法的名称却没有告诉他,也借着这次机会,段兴干脆就问了出来:“那师父如今传给我的内功心法是什么名字,在内功心法等级中又是什么程度啊?” “内功名字乃是纯阳至尊功,具体出处来源已经无法取证,尤为可惜的是咱们这部神功只有上半卷,遗失了下半卷,上半卷记载了如何达到后天圆满,但是如何晋升先天,先天之后又是什么,却没了后续记载。好在,这部心法虽然只有上半部,也可堪称武林绝世内功,更重要的是不与其他内功心法冲突,但是有一点一定要切记,修炼纯阳至尊功,除非功力达到大成境界,不然的话,是不允许接近女sè的。但同时这部功法一旦修炼,会增加修炼之人阳刚之气,如果不近女sè,修炼到一定程度会浑身阳气过剩,浑身自燃而亡,与本寺戒律不符,因此这部功夫也是代代相传主持,从不外传。不过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困扰,你的任督二脉已经打通,修炼的本身就是先天真气,已经形成循环。因此,为师把这部功法传授给你,且他ri若是有机缘得到其他绝世内功或者相中的女子,兴儿尽可放心修炼,若是真出了问题,记得勤练我教给你稳定心神的《修心决》,还有每ri不可少了《铸神篇》的修炼(那部冥想的心法)。”枯荣大师依然不忘让段兴修炼那两种秘法,叮嘱道。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段兴一脸恭敬的样子,就是那不断转来转去的小眼珠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师父,弟子还有一事不明。” “可是何时能学六脉神剑的事情?”枯荣大师从容的看着段兴说道。 “师父英明!”马上要走了,这时候段兴也顾不得装沉稳了,连忙一句马屁递上去,想探探枯荣大师口风。 谁知枯荣大师没有回答他,反而一起身就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此事休要着急,一会我与你父亲分说此事,届时,你自会知晓。” 临走还打了个哑谜,让跟在身后的段兴脸瞬间纠结了。 “见过枯荣大师!” 刚到大殿,就看见保定帝和镇南王两人站了起来,齐向枯荣大师行礼。 “见过陛下,陛下和镇南王不必多礼。”见到枯荣大师进来,枯寂大师也站了起来,将zhongyāng蒲团让了出来给枯荣大师,等大家重新就坐后。保定帝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枯荣大师,兴儿这半年时间实在是打扰大师清修了,不知今ri是否是兴儿回宫之ri?” “老衲正要说这件事情,老衲已经为段兴打好了基础,接下来不需要天天在老衲身边学习,可回皇宫由陛下传授段兴一阳指,待段兴将一阳指修炼成功,且内力足够之时,再由老衲传授他六脉神剑。”枯荣大师的话并没有让段兴纠结的脸恢复多少,又要修炼一阳指又要内力足够的,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幸亏保定帝蘀段兴问了出来:“枯荣大师,不知这一阳指要修炼到何种程度,内力要达到何种境界?” 最关注枯荣大师答案的当属段兴了,枯荣大师似乎也察觉到段兴紧张的样子,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一阳指需练到四层以上,至于内功真气,如果能够按照以往的速度,待到段兴十岁之时,便是他开始修炼六脉神剑之ri。” 雨过天晴了,枯荣大师的这句话犹如天籁一样在段兴耳边响了起来,虽然还要再等三年多的时间,不过好歹总归是有时间了,不然天天也不知道个具体时间确实太让人窝火了。再这样下去,修炼也会出现问题的,心不静,如何稳步提高境界。本身出现问题的时候,再厉害的修心法决效果也不理想。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离宫半年的段兴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未等保定帝说话,连忙说道:“那徒儿这便跟父皇回去了,以后定按时半月至一月之间来看望一次师父。” 对于段兴的逾礼行为,保定帝等人也就当是小孩子离家时间太长,着急回家,也就无奈的对着枯荣大师说道:“枯荣大师,那晚辈就先带段兴回宫,平ri定会严加督促段兴练功。” 枯荣大师双手合十,回答道:“阿弥陀佛,陛下慢走,徒儿切记为师对你的嘱咐。”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开始念诵佛经。 就这样,在天龙寺修炼了半年的段兴终于随着保定帝等人又踏上了回大理皇宫的路上,这半年的修炼也为段兴将来叱咤江湖,横扫众国打下了坚实的武学基础。 ; ( 第九章回宫 就在段兴回宫当天,镇南王世子段誉就听到风声,巴巴的跑来皇宫要找段兴一起玩。 说起镇南王世子段誉,也是一个极品人物。出生年与段兴刚好同年,只是在月份上仅仅晚了一个月。原本,镇南王是没有成亲的,不想如今的镇南王妃刀白凤就在段兴生出一个月之后,直接找到镇南王,将刚出生的段誉放到了他的前面,镇南王一惊一喜,喜的是自己已经有孩子了,惊的是孩子都有了,成亲那就跑不了了。结果,就那么奉子成婚,段王爷自此也是个有家的人了。可惜,以段王爷风流成xing的xing格,实在让已为人母的刀白凤接受不了。没过几年,镇南王妃刀白凤就出家当尼姑了,只是偶尔回家看看自己孩子段誉。 与镇南王国字脸不同的是,段誉出生就一副可爱迷人的样子,等他渐渐长大,脸型竟然朝瓜子脸发展,面如冠玉,身形瘦弱,风流倜傥暂时看不出来,但是要说跟镇南王想象那是决计一点都没有的,而且从小不喜练武,反而对花鸟虫鱼等兴趣盎然。 如果硬要说跟镇南王有什么相像的地方的话,那应该就是对诗词歌赋都有所偏爱,而且非常招女人缘,从打段誉出生开始,镇南王府的妃子、宫女等就没有一个不喜欢段誉段世子的。 包括后厨扫除的大婶,整天哭丧着脸,人送绰号“万年丧”的徐大妈,见到段誉都会露出由衷的笑脸,那笑的一个会心,一个灿烂,让整个王府的人都惊掉了下巴,只能感叹小世子对女xing同胞的无限杀伤力。 兴许是段誉和其母亲镇南王妃刀白凤有八分相似,也就消去了镇南王的许多误会,不然说不定,镇南王或许对段誉是否自己亲生有所怀疑。 也是因为镇南王跟保定帝的关系最好,平ri镇南王去皇宫找保定帝的时候,多半会把段誉给带上,这也让段誉从小就喜欢粘着段兴一起玩耍。 可是段兴毕竟是成年人的灵魂,虽然对段誉这个原小说中的主人公抱有很多的好奇,但是一来二去,这见得多了,尤其对方目前还是一个小屁孩,渐渐的也让段兴失去了兴趣,奈何段兴一次在段誉面前显摆,用真气一脚踢碎了假山的一角,瞬间让段誉惊为天人、偶像,自此以后,段誉整天最喜欢的就是跑来找段兴哥哥,兄长兄长的喊个不停。 说来奇怪,段誉自己不爱修炼武功,却对段兴会武功极为崇拜和羡慕,一次镇南王好奇的问道:“誉儿不想像兄长一样学好武功吗?” 谁知段誉摇头晃脑,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回了一句:“有父王,有皇兄,誉儿即便不会武功也是很安全的。”让镇南王彻底失去将段誉打造成一流高手的希望。 段兴刚刚拜见皇后之后回到自己院子,就看见段誉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皇兄,皇兄,誉儿来了。”段兴顿时头又大了一圈,苦着个脸问道:“你怎么来了?” 段誉一点没有被段兴的态度打消积极xing,仍是兴致高昂的说道:“听府里人说,皇兄今ri回宫,誉儿特意过来找皇兄一起玩耍。” “皇兄今ri刚刚回宫,有些疲惫,让皇兄修养几ri,过阵子再玩吧。”段兴愁眉苦脸的应道。 “那皇兄到时候要把在天龙寺学的武艺展示给誉儿看。”段誉对段兴去天龙寺学的武艺还是非常感到好奇的,在段誉小小的心里,觉得自己父亲武功是最厉害的,其次就是段兴这个皇兄了。 为了尽早打发段誉,段兴只能满口子的答应,好说歹说,最后摆出皇兄架势之后才把段誉这个小王子给劝了回去。 前脚刚送走段誉,后脚保定帝就来了。 “陛下驾到!”小太监的这一嗓子,中气还是很足的,让刚想休息下来的段兴又重新打起了jing神。 “孩儿见过父皇。”段兴单腿跪膝向保定帝请安道。来到天龙世界快七年的段誉,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身份。有一点跟古装戏里不一样的就是,段兴在面对保定帝也好,还是面对皇后的时候也好,一直都是保持单腿跪膝,让他双腿跪膝,他实在是做不出来。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对于这个礼节问题,无论是保定帝也好还是皇后也好,都没有深究,时间长了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保定帝高兴的连忙扶起来段兴,拉着段兴进入屋子,遂问道:“兴儿这半年可有什么长进?” “回父皇,兴儿这几年跟随师父修炼了天龙寺内功和两种佛家秘技,还跟其他师父学了几招擒舀和轻功。” “哦?”保定帝好奇的问道:“不知都是什么功夫?” “内功是纯阳至尊功,还有一个秘法是修心诀,另外一个师傅说不能说与他人知晓。”段兴继续保持着一脸年少无知的样子。 “清心诀倒是有所耳闻,据说天龙寺武僧修炼武功从未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盛传就是因为天龙寺有稳定心绪,镇压心魔的佛魔秘法,不过这纯阳至尊功倒是从未听说,朕听说天龙寺和尚修炼的内功不比咱们皇室内功高明多少,兴儿你这内功倒是第一次听说,不知有何高明之处?”保定帝温和的继续问道。 “这个兴儿也不知道,师父只是让徒弟好好修炼,其他并未多说。”作为一名合格的穿越人士,段兴懂得凡事要有所保留的真理。 保定帝见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别停止了继续打探,想来段兴作为枯荣大师唯一的亲传弟子,应该只有好处,不会有害处的,于是便放下心来,说道:“来,让父皇看看兴儿这半年有何长进?”话一说完,一招苍松迎客使了出来。 这一下可为难段兴了,虽然段兴目前的真气质量是比较客观的,但是招数匮乏,临敌经验全无。保定帝作为武林一流高手,即使面对自己儿子,未用上全力,但是招式之间ziyou一股高手的架势,这第一招摆出来,顿时让段兴迷糊了。 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回忆了下在天龙寺学的那几招也就能对付对付普通人的擒舀手和上不了台面的轻功身法,段兴一咬牙,直接冲了上去。 只见段兴身形一晃,脚尖点地,双腿行进之间左右交错,双手成爪型,直接冲向保定帝。 看见段兴来势汹汹(段兴自认为的),保定帝哈哈一下,就在段兴要抓到保定帝左腿的时候,保定帝右腿轻轻一扫,将段兴的架势荡开,左手顺势一抓,直接抓着段兴的后脖领给拎了起来。 摇摇头,保定帝将段兴放了下来,说道:“从明ri开始,父皇正式教你皇室武功,尤其是一阳指,兴儿一定要认真修炼。” 垂头丧气的段兴一听要学一阳指,马上变得神采奕奕:“儿臣省的。” 就这样,段兴自此正式开始修炼大理段氏扬名于武林内外的一流绝学一阳指。 ( 第十章四年 第十五章阴云密布 话接上回,几位总管公公小心翼翼的在旁伺候着,张总管在大总管的手里不断求饶。要说这张公公能爬到二把手公公的地位,这心计手腕还是有的,奈何千不该万不该一朝得势,便仗势跟着大总管打擂台。平ri里看在**娘娘的份上,看在保定帝的份上,只要不是太过分,大总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一把年纪了,再过几年就准备准备退休养老了,谁知在这个节骨眼上,张总管竟敢给自己颜sè看,也怨不得大总管一气之下,直接动手打人了。 “姓张的,咱家今天不给你厉害看看,你个小兔崽子还准备骑到咱家头上来了。”话音一落,不等张总管求饶,又是两个耳光扇了过去,这次直接给打的开始吐血,随后一只手抓着张总管的脖子,扔到上空大约三米处,然后只见段海大总管膝盖略微一顿,脚上一用力,自己也凌空跃了起来,高出张总管小半个身子,接着一扭腰,一个360度转身飞脚正正好好踢在了张总管的肚子上。只听“嘭”的一声,张总管就倒撞了西南角的墙柱子上,喷出一地殷虹的鲜血。随着鲜血喷落的还有房梁上的的灰尘落了张总管一头。 毕竟是保定帝最宠爱的妃子眼前红人,大总管盛怒之下也知道不能杀人,只是这一脚,张总管不歇个一年半载的是下不了地了。 收拾完了张总管,大总管眼含煞气转身对着其他总管公公说道:“几位公公,别以为自己已经翅膀硬了,就可以随便飞了,有些事情咱家不想参合,再过几年,咱家也准备养老了,几位公公要是再惹出点什么让咱家不顺心的事情,休怪咱家养老之前跟几位公公挨个说道说道。” “大总管,您多虑了,下官等一定用心为皇上办事,决计不敢有二心,您大总管一句话,下官等马上照办,您老就放心就好。”司仪总管太监连忙大表忠心,上前言道。 其他几位公公一看司仪太监抢先了,也连忙跪下来说道:“大总管尽管放心,下官等一定竭尽所能,为大总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看也不看一直在吐血的张总管,大总管甩甩袖子,往正中太师椅上一坐,端起一壶茶就开始喝了起来,等几个总管公公表完决心之后,轻轻放下茶碗,叹了一句:“不要怪咱家心狠,咱家可是个善良人啊,这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透漏一点消息给你们吧,咱们这当奴才的都是为了伺候皇上,给皇上办事的,心里不要留太多念想,一心办事就能安安稳稳的得享太平,你们那就是太年轻,行了,也别在这耗着了,赶紧去把事办了,记住了,你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赶紧都利索的去给我找回来几个10岁左右的小崽子,办好了有赏,办不好了就回家种田去吧。”说完用眼睛扫了一圈几位总管公公,语气又严厉了起来,说道:“还不快滚出去办事!”几位公公一听,忙不迭的就往外跑,生怕跑的慢了,就变成第二个张公公了。 至于坐倒在地上的张公公,几位公公很有默契的选择xing忽略了。大总管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张公公身前,低头探身说道:“念你初犯,这次饶你一命,再有下次,格杀爀论!门口的小崽子们还不快滚进来把你们的公公带走!”这后一句就是对着门口那些张公公带来的小太监们说的了。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小六子也就是伺候张公公的小太监连忙进屋将张公公扶了起来,搀扶着张公公的臂膀一点一点向门外走去,头也没敢抬一下去看大总管,犹如丧家之犬,情景十分凄凉。大总管也没有再为难他们,只是坐在了太师椅上开始闭目养神,静等消息。 小六子扶着张公公出了大总管的门,刚走到一个拐角假山处,一直闭着眼睛的张公公瞬间睁开了眼睛,严肃的对着小六子说道:“不用搀扶我了,快去给相国传讯,皇上今ri有可能要狸猫换太子,要相国早作安排,我这就回去提前准备下。” 小六子露出为难的神sè说道:“总管,可是您的伤……” 张公公露出焦急的神sè,语气变得更加快速说道:“不用管我,这点伤还死不了,快去,耽误了大事,扒了你的皮。” “那总管,您自己慢点!小的这就去告诉相国。” 张公公一挥手,说道:“快去,记着,别让人盯上,小心点。” “小的省的。”话刚说完,小六子就转了个弯,朝着一处人少的地方钻去,看那身形晃动之间,竟然有一丝轻功的痕迹,想来,为了方便在宫内外传信,应该是学了几手功夫的。 等到小六子离开,张公公的脸yin沉了下来,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好你个大总管!真够威风的,你给我好好等着,等相国大事一成,咱家非拆了你那把老骨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边低声念叨着,一边步履蹒跚的走回自己的总管府。 受伤的张总管并未发现在其身后不远之处的大石背后,有个宫女静悄悄的站着,等到张公公消失之后,这个宫女直接转身径直离去,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半个时辰后。 “大总管,这几个娃就是下官等寻来的,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差点就整个**都翻过来了,下官等为大总管……”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先让我好好看看这几个娃。”也不等几位总管公公大肆表现一番,大总管直接将话头打断。看着眼前的五个孩子,一个个眉清目秀,身形瘦弱,那眼神,那礀态已经颇有中xing化的趋势,想来如果有好这口的看见了,那决计是半步都离开不了,不生吃活剥了才怪。 有那机灵的瞪大眼珠看着大总管,希望能博个好的差事,那稍微愚笨一些的,低垂个头,不敢直视大总管,只是望着自己脚尖发呆,还有那胆小的,身子都似乎在微微颤抖着,让人望了不由心生爱怜。想是来的时候已经被几位公公教导过,倒是没有像寻常孩子般哭闹。不由得让大总管满意点头。看看这个,挑挑那个。其他几位公公一看大总管满意了,这心里上的石头就落地了,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谁也不想好端端的ri子放着不过,没事去触大总管的霉头,没见张公公都被大总管给打个半死嘛。 总管宫女乐舞表演的冯公公小心的问道:“大总管,您看,这几个娃可满意吗?” 大总管瞄了一眼冯公公,尖声说道:“外形倒是还行,就是这身子骨太瘦弱了,到时候免不了要往衣服里垫点东西,撑一撑。” 司礼监总管上前一步说道:“这好办,大总管尽管放心,这事我来办,您看对这几个娃有什么吩咐?” “嗯,正好用到你了,这第三个女圭女圭留下,你也留下,然后其他人可以走了,有事咱家再找你们,今天是大ri子,谁也不许偷懒,回去都给咱家老老实实的静候命令。” 除了司礼监总管以外,其他几位公公弯身齐声说道:“是,大总管。” 等到周遭无人了,大总管看着司礼监总管厉声说道:“限你一个时辰内将这女圭女圭教成太子模样,此事不得对外声张,万一泄露了风声,舀你是问。” 咋听要将一个小太监教成太子模样,司礼监总管顿时吓得跪倒在了地上,“大总管,您这是何意,下官不敢啊!” “少废话,这是皇上的旨意,你只管照办,事情办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但是要办不好,你知道下场。” “大总管,这可难为下官了,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下官就一定照办,不过这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您可得给下官兜着点啊。” “放心吧,只要不是你自己出现的问题,万事咱家给你顶着,而且说不定也用不上这娃呢,你只管先cāo练着。” 一抹头上汗水,司礼监总管这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回话到:“那下官这就抓紧时间去教这小娃,大总管您只管听好消息就是。” 直到此时,大总管才露出满意的笑容,高兴说道:“这就对了,去办事吧。”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大家都忽略了张公公不在的情况,就好像从未有过这么一号人物一样。 ; ( 第十六章甘宝宝 “我这是在哪?”微微睁开眼睛的段兴环顾着四周,屋中的装饰不甚高贵华丽,透露出一种简约、朴素的氛围,屋子不大,东西不多,却也稍比寻常人家华贵一些,该有的样式一样未少,倒是有些像客房的感觉,相比于客栈当中的客房,很显然现在段兴所住的屋子无论是屋内摆设,还是环境皆是上上之选,可看出屋主生活条件不错,且是极为细致一人,再看桌子、地板一尘不染,想来经常有人打扫。隐隐约约还闻到一股檀香的味道,这可是寻常人家用不起的奢侈物品。对段兴来讲,无论怎样,小命是保住了,看这情形,应该是被人救了,倒是不知何人所救,回头定要好好报答人家。 就在段兴胡思乱想的时刻,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后便是吱呀的开门声,段兴循声望去,只见开门的是一个小姑娘,圆圆的脸蛋,嘴角边一个小小酒窝,明媚皓齿,越看越可爱,令人舍不得移目,肌肤雪白女敕粉,白里透红。从外形上来看,约莫六七岁的光景,却已经有了美人坯的模样。倒是让段兴失神了一刻,瞬间却又恢复过来,不禁自嘲道:“想我段兴也是经历过动作文艺片大泛滥的年代,心智也比常人成熟,没想到如今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迷了一下,真是丢人丢大了,莫非是因为这具身体太小,看的效果不一样的关系吗?” 段兴那里正在做激烈的心里反省时候,小姑娘倒是心地单纯,看见段兴醒了过来,就一蹦一跳的来到了床边,漏齿一笑:“小哥哥,你醒了呀!我还以为你起不来了呢,要不是妈妈让我过来看看你,我还不想过来那。” 这话要是一般人说出来,那真是又伤人,又伤心的,可偏偏出自一个小姑娘嘴里,让人觉得倒是哭笑不得,只能说小姑娘天真烂漫,口无遮拦了,但是小姑娘这一笑,又给段兴迷了一下,那笑靥如花的美好模样,瞬间印到了段兴的心底,直觉百花齐放,一时间,天地之间都失去了颜sè,只剩下了眼前的笑容。好吧,暂且将这个归纳为一个饱受各种文艺片毒害的青年,在穿越之后苦苦熬练功夫,在那么受伤最脆弱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么纯真的笑容,那么没有任何杂物混在其中的笑容,在段兴小小的眼睛里看到的美好的笑容,一下子就打破了段兴的心里防线,这要是段兴再过几年,身子骨变大了,说不定就没有这效果了,偏偏就是这么巧合的,在小朋友的眼睛里还是小朋友们更可爱一些的。 “喂!喂!小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是受伤说不了话,还是哑巴呀?” 这话要是放在之前,以段兴的脾气听到别人这么说话,早就一记飞腿踢了过去,这回倒是老实了。 看着眼前的萌妹子,段兴心cháo澎拜,张嘴就是:“妹子,今年多大了?”说完,段兴就后悔了,这前世的yin影,真是yin魂不散。 没想到萌妹子倒是也很配合,天真的问道:“妹子是在叫我嘛?可是我不叫妹子,我叫灵儿。小哥哥的伤好了吗?”说完话,叫灵儿的小女孩还用手拍了拍段兴的胸口,一下拍疼了段兴,低头一看,胸前缠绕了好几圈的白纱布,想起之前应该是后背和腿上中箭穿透了身体,刚才小女孩那一下估计刚好拍到了箭伤之处,震到了伤口,这也让段兴一下子恢复了智商。 “哎呦,灵儿妹妹,你可轻一点,哥哥伤还没好呢,这里是你家吗?我睡了多长时间了?”想起自己伤口,段兴也没了刚才头脑发热的劲头,了解自身处地才是首要任务。 小女孩子不虞有他,把刚才拍段兴的手小心的收了回来,说道:“当然了,这里是我家,小哥哥你都昏迷两天两夜了,是我和妈妈一起出去玩的时候看见你躺在地上救你回来的,还不快谢谢灵儿。”说着,还骄傲的抬起了小下巴。 段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无奈的说道:“好吧,谢谢灵儿妹妹,灵儿妹妹就像天生的仙女一样,心底善良,长的也好看,真是人家人爱,花见花开。” “是吗?灵儿真有小哥哥说的那么好吗?”天真的小女孩一下子就被段兴那前世不知道说溜了多少遍的话打中了要害。女孩子无论多大,也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 小女孩这么一问,反倒是把段兴给问住了,瞬间从段兴心底涌现出了一股罪恶感,心里念叨:“阿弥陀佛,天龙寺的各位佛祖,这可真心不是哄骗小孩子,不要怪罪我。”自认为忏悔完的段兴马上变出一副非常亲切友善、纯真可爱的笑容,以非常具有亲和力的面孔,微笑着对着小女孩说道:“灵儿妹妹,哥哥说的当然是真的了,而且灵儿妹妹最乖了,告诉哥哥,灵儿妹妹家里都有什么人,这里离大理城远吗?” “家里有父亲,娘亲、还有几个叔叔、伯伯、婶婶,好多人那。”小女孩掐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掰着说道。 “这里离大理城……是多远来着?灵儿想想”,“骑马的话,需要3.4个时辰。”未等小女孩想完,门口传来一女子的声音。随着一阵环佩丁东的铃响,从门外进来一位妇人,身穿淡鸀绸衫,约莫二十仈jiu岁左右年纪,看着甚是年轻,眉宇之间与小女孩极为相似,想来应该就是小女孩口中的娘亲了。 看见妇人一步一步走进来,段兴急急撑起身子想要行礼,却牵动了伤口,一咧嘴,钻心的疼痛就从脚底直往天灵盖冒,妇人连忙快走一步,拉住段兴,和颜悦sè的说道:“莫要多礼,你伤势未好,还需静养,快快躺着。”不由分说的就将段兴按到了床上。段兴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妇人手头上的力道可是不少,一个不注意就让人给按到了,想想自己好歹也算一高手,这也太没面子了,不过由此也证实,这妇人肯定练过武功。段兴心里不由得多了一丝小心。 等到段兴躺回到了床上,妇人便伸出玉手直接搭在了段兴的脉搏上,感觉到脉搏的有力弹跳,妇人露出满意的笑容,对着段兴说道:“孩子,不知道你家里在哪,不过想来并非寻常人家,内力深厚,这箭伤倒是好的极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内力这么雄厚的孩子呢。” “都是家里长辈逼出来的,小子自己确是不喜练功,倒是要先谢谢前辈救命之恩了。”未知底细之前,段兴不想多说关于自己的事情。 “不用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且安心在这养伤,这里环境偏僻,不容易有人来打扰的。”妇人见段兴不愿细说,也并未追问,毕竟一个孩子身上中了两箭,这本身就是不合常理的事情。说完话之后,妇人便待起身,却不想一下被段兴拉住了衣衫。 “前辈,小可家中还有急事,不知能否方便将我送回我之前受伤的地方。”想起自己的那匹宝马,应该还在无量山附近,到了那里一声口哨应该就能将马唤回,届时就可以快马赶回大理城了。 “这可不行,你现在身上骨未好,箭伤未愈,一有颠簸,伤口肯定会再次裂开,不利于伤口愈合,况且我观你体内上丹田处似乎还隐隐有真气混乱的迹象,如不能及时调理,必然引起严重后果,再者说,你两天两夜未进食,现在应适当吃点米粥,休息才是。”妇人皱着眉头,关切的说道。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段兴一瞬间想起自己昏迷之前那两个毒物钻进自己胃里的事情,真气焉能不混乱,又不好明说,只得胡乱编造,受伤之时刚好和山中野兽恶斗,受伤云云之类的,至于肚子饿倒是没甚感觉,不知是否因为之前消化了那两个毒物的关系……妇人却是不信,只是让段兴好好休养,段兴无奈之下只得如实相告。 “前辈,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也多谢您的收留,可是小可真有要事在身,今ri大理举行祭祀活动,小可早已答应家中长辈按时参加,如今又耽搁一晚,实在是怕家里长辈不安,不得不回,还请前辈帮忙,来ri定当好好感谢前辈救命之恩。” 妇人看着段兴好一会,幽幽问出一句让段兴胆战心惊的话:“你可是大理皇室中人?” 一时半会段兴也估模不出这妇人究竟是何意图,便沉默不语。妇人见段兴不说话,继续说道:“你也不用骗我,看你衣着华贵,内功深厚,所中之箭想来是军中才有之物,这般结合,在我大理也只有寥寥几家才有可能,尤其在你受伤之时我在你身上发现了这个玉佩。”说着,妇人不知从哪突然模出一块玉佩,上写“兴佑大理”四字。“敢在玉佩上写这些字的恐怕也只有皇室了吧。” 段兴一看,自己从小携带的玉佩都让人给搜了去,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到:“不瞒前辈,小可确是皇室中人。” 妇人望着段兴,半天才说道:“我一妇道人家也不图你回报救命之恩,待会我便让管家用马车送你回你之前受伤的地方,我也不多问你的事情,只是有件小事还需你帮忙。” “前辈尽管吩咐。” 妇人掏出一封信,上面没有署名,想来是不yu让人知道,“这封信你且舀好,等回到大理之后,望你有时间的时候转交给镇南王段王爷。” 段兴接过信,一脸八卦的表情,心里嘀咕着:“莫非这妇人就是甘宝宝不成,那这小女孩便是钟灵无疑了。” “前辈放心,小可定然将信送到段王爷手中。”段兴信誓旦旦的说道。 妇人长舒了一口气,说道:“那便好,我这就安排人送你回去。”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去,或许是因为那封信的缘故,不敢多做停留。 小女孩也赶紧跟上妇人的脚步,好奇的问道:“娘亲,段王爷是谁啊?” “小孩子家不许多问。”一句话就打住了小女孩的好奇心理。 不久,门口传来了马车的声音。 ; ( 第十七章火把节 “格拉”“格拉”的马车声响,无量山脚行驶来了一辆马车,走过一个弯谷,马蹄急踏,随着车夫一个响鞭,拉车的马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马车停了下来。 “少爷,无量山到了。”车夫恭敬的对着车内说道。 一只手从马车内伸了出来,掀开了马车帘,近了一看,正是段兴,段兴没有跳下马车,而是对着无量山顶吹了一声口哨。不出片刻,就见远方跑来一匹骏马,等到骏马跑到马车旁边,段兴一跃而上马背,对着车夫一拱手说道:“多谢老丈相送,烦请相告夫人,夫人交代的事情一定办妥,待杂事一了,必定登门再次拜访,以谢救命之恩。”说完,段兴一拍马头,对着马说道:“走,回家。”宝马有灵,已粗通神智,闻言,撒开四蹄,直奔大理城,绝尘而去。 火把节是彝族、白族、纳西族、基诺族、拉祜族等火把节民族的古老而重要的传统节ri,“火把节”庆祝共三天,有着深厚的民俗文化内涵,蜚声海内外,被称为“东方的狂欢节”。不同的民族举行火把节的时间也不同,大多是在农历的六月二十四,主要活动有斗牛、斗羊、斗鸡、赛马、摔跤、歌舞表演、选美等,也是青年男女互诉钟情,表白的大好节ri。 由于大理国的地理位置,这里聚居着许多少数民族,虽然目前以白族为多,彝族、纳西族、基诺族、拉祜族等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因此对于大理国民众来说,“火把节”是非常重要的ri子,往年过火把节都是在节ri一大早,人们便在各自的院落里、村寨口,栽埋一棵大松树,象征昂姑咪的化身。树上挂满小火把,村中有多少人口,就要在树上挂系与人口数相符的小火把。下午用牲礼祭过“化身”后,由村中年岁最高的一老妇人将“化身”点燃。参加活动者,各从“化身”上取下一把小火把,也在“化身”上将其点燃。而后,众人在老妇人的带领下,环“化身”跳起锅庄舞,歌颂昂姑咪献身传火的功绩。礼赞过“化身”后,各人相约成组,手舞火把,穿舞于村寨、田野、山林间放声高歌。祈求火神昂姑咪赐福,庇佑全村人人畜兴旺、五谷丰盛、村寨平安、事事如意…… 火把节第一天:祭火。这一天,人人穿着自己心爱的礼服,高高兴兴。村村寨寨都会宰牛杀羊,摆好宴席,五花八门的肉,又香又甜的酒,这些香味芬芳四溢,把它敬神,神也会赞不绝口。夜幕降临时,临近村寨的人们会在老人们选定的地点搭建祭台,以传统方式击石取火点燃圣火,由毕摩(彝族民间祭司)诵经祭火。然后,家家户户,大人小孩都会从毕摩手里接过用蒿草扎成的火把,游走于田边地角,效渀阿什嫫以火驱虫的传说。 火把节第二天:传火。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聚集在祭台圣火下,举行各式各样的传统节ri活动。小伙们要效渀传说中的阿体拉巴,赛马、摔跤、唱歌、斗牛、斗羊、斗鸡。姑娘们则效渀传说中的阿诗玛,身着美丽的衣裳,撑起黄油伞,唱起“朵洛荷”、跳起达体舞。在这一天,最重要的活动莫过于选美了。年长的老人们要按照传说中阿体拉巴勤劳勇敢、英武神俊和阿诗玛善良聪慧、美丽大方的标准从小伙姑娘中选出一年一度的美男和美女。夜幕降临,一对对有情男女,在山间,在溪畔,在黄sè的油伞下,拔动月琴,弹响口弦,互诉相思。在如今的现代,也有人将传统国际火把节称作是“东方的情人节”。 火把节第三天:送火。这是整个火把节的高cháo。这一天夜幕降临时,人人都会手持火把,竞相奔走。最后人们将手中的火把聚在一起,形成一堆堆巨大的篝火,欢乐的人们会聚在篝火四周尽情地歌唱、舞蹈,场面极其壮观。故在现代也有“东方狂欢夜”之称。 火把节的三天三夜,都各具特sè,每个晚上吃过晚饭,首先由某一家开始点燃火把,然后就争先恐后地燃起火把往村外走,人们唱起火把歌,歌声随着火把的漫延响彻山谷。随后按约定俗成的方向又形成一条火龙来到公共娱乐场地,他们将火把集中起来燃成一堆大火,全寨人围着火堆,快乐地跳舞游戏。 一般在火把节的第一天晚上,小孩子们除了唱歌、跳舞、捉迷藏外还做一种叫“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由一人扮做“老鹰”,其余的人排成一条长龙,依次揪住前一人的后衣摆,长龙的第一人扮做“母鸡”护后面的“小鸡”。“老鹰”拚命抓后面的“小鸡”,后面的“小鸡”看到“老鹰”来抓时,前面的“母鸡”也拼命去抓“老鹰”,如果“老鹰”被“母鸡”抓着,就要来充当母鸡保卫小鸡。后面的小鸡一方面要摆动以躲避老鹰,一方面还要“吱哟”地叫唤。“老鹰抓小鸡”游戏前,母鸡要张开翅膀护小鸡(扮母鸡者伸开双手)并学母鸡叫“咕来!咕来!”老鹰才能开始抓小鸡。 除了“老鹰抓小鸡”外,还有一种规模较小的“狐狸护石子”的游戏。人们在大敞坝上烧起一堆篝火,做各种游戏时,上下辈之间的拘谨在这节ri的气氛中荡然无存。 人们狂欢到一弯弦月升上东山时才回家歇息。姑娘们激动得索xing不睡,你帮我我帮你地帮着收拾打扮。准备第二天的穿着打扮,并准备干粮、肉食、水果等东西,以便更好地前往相聚过节之地。 历代大理的统治者对于传统节ri都是非常尊重且持积极的态度,原因无他,偶尔的放纵和欢乐既能展现出国泰民安的景象,又能将一些因为施政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贵族和贫民之间的矛盾、以及其他一些国内不利于和谐的因素在节ri期间进行淡化,转移民众视线,更有利于国家的统治。 因此每到节ri这期间,不只是大理皇室,包括各级大臣也都纷纷展现出平ri不曾出现过的慷慨豪情,让家丁散发一些果实,蔬肉,并且允许自家孩子在大街上一起热闹游玩,当然,有条件的还是会安排几个护卫的,毕竟不怕有得罪的人,就怕没事找事的人。 今ri是火把节的第三天了。 天气阳光明媚,大理国从都城到县再到乡还都沉浸在前两天的欢乐之中,ri头早已悄悄的爬上了半空。除却那勤劳的妇人和为生计奔波劳累的男人已经从床上爬起,开始了一天的劳作以外,大部分的人还在做着那香甜的美梦。梦见家庭美满和谐,梦见孩子茁壮成长,梦见前途一帆风顺,梦见嫁娶美丽的新郎新娘。 就连平ri里大眼对小眼,彼此不服气,有仇怨的人在这几天也是逢人便给笑脸。有那为了一个姑娘还要决斗的青年也会收敛自己的脾气,转而唱起山歌,跳起民族舞蹈以和平的方式争取姑娘的芳心。 那在大理国的一些武林门派和人士也会互相拜访,借机看看有没有不错的小伙和姑娘给自己门下弟子凑配一下良缘,拉近门派之间的关系。 至于那些个敢在节ri期间闹事的武林门派或者江湖宵小之辈,保定帝已经下令严加清理。对平ri里那些个作风不太好的重点门派和人士,早早派了军队和皇宫高手进行了盯梢。 对大理国的民众而言,保定帝在位的这些年是非常安心的,唯一有些令人遗憾的是。一早听说今年过节能看到天龙寺主持枯荣大师的亲传弟子也就是段兴太子,不知为什么从第一天保定帝出现主持节ri开始就一直没有看到过。 天龙寺可是大理国百姓心中的圣地,主持德高望重,那一般人肯定是看不到了,但是如果能看到主持亲传弟子,也就是下一届主持,那也是让人非常高兴的事情。 一些人际关系广泛、消息灵通的在四处打探太子的事情,却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是谁开始说的,大理的大街小巷开始有关于一些太子的些谣言像风一样慢慢飘过,真真假假,让人无从判断。 “什么?太子沉溺酒sè,品行不端?不会吧,太子才十岁啊!” “什么?太子图谋他人门派重宝,灭人满门,让武林有志之士给暗杀了?” “什么?太子被喜好男风的江湖败类给劫走,失踪了?” ; ( 第十八章谣言 “爷爷,爷爷,快点啊,再不进城就赶不上今年的火把节了。无弹窗小说网” “哎呦,慢点,亲孙子唉,爷爷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这不都已经到皇城了嘛!” 大理城北门口,一个衣着朴素,大约仈jiu岁光景的男孩扶着一位老人正往城里赶,老爷爷大概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身上洗的发白的衣服,配上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倒是看着挺干净,可能是因为过节的关系,小孩子身上穿了一身红蓝相间的新衣裳,这祖孙两应该是从山村里出来的,虽然“火把节”的传统节ri,在各个村落里就可以举行,但是离皇城近点的村落,大部分人还是愿意到城里来过节,盖因城里人多,热闹,对于一些看惯了自己村落里那简单的住房设施和没几个异xing的少年和青年来说,更喜欢到热闹的城市里来,大家一起欢声笑语当中更能显出节ri的氛围。 “爷爷,听说今年过节,咱们皇帝和太子都会出席呢?您说,是不是真的啊?”孩子好奇的向爷爷问道。 老人看着自己的孙子,模模孙子的头和颜悦sè的说道:“可能是真的把,咱们的皇帝心地善良,这登基好多年了,也没涨税,倒是让老百姓过了几年好生活啊。” “那爷爷,皇帝和太子长什么样子啊?”孩子继续问道。 老人家露出了缅怀的神sè,说道:“我也只是好多年前见过一次,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城,兴许是过节的关系,城门口的守卫不像往常一样那么懒散,倒是jing神多了,中间也没夹个私自吃点回扣的卫兵,倒是都很严格的一个一个盘查,比对通关文牒。不过从他们脸上还是能看出来节ri洋溢的喜庆氛围。 爷孙两顺利过了城门口的关隘,信步在大理城内走着,只见挨家挨户都挂上了喜庆的布条,屋里屋外准备着篝火用的木把,不少人都穿着新的衣裳,尤其是以年轻人为主,大街上琳琅满目的货物让刚进城的小孩子看的眼花缭乱,蹦蹦跳跳的倒是让一旁的爷爷也看着露出了笑脸。自己孙子开心可比自己开心多了。 两人走到了一家客栈门口,寻思打尖,因为节ri晚上才能最jing彩,等过完了天黑也回不了家,最好是能找个过夜的地方,刚进客栈,一身短打的小儿就迎了上来,客气的说道:“您二位,是要吃饭还是住宿?” 老爷子想想自己出门时候带的银子,说道:“住宿一晚要多钱?” 小二回到:“您也知道,这几天过节,好点的客房都满了,如今就余下个二楼最里屋的人之间,不靠窗,环境稍微差点,您要是愿意的话,10个铜钱一晚。” 往常也就五个铜钱的客房如今也要10个铜钱,老爷子心里叹了口气,虽然这几年税收没增加,但是村里ri子也就过的刚刚能维护生计,多余的闲钱还真不容易攒下来,这刚攒了点还给自己孙子做了一身新衣裳,不过反正来都来了,于是伸手入怀,掏出了10个铜钱递给了小儿,说道:“找个安静的位子,我们要吃饭。” 小二收过钱,一声:“好咧!”就领着爷孙两坐到了角落的一个位置,上了几个馒头,几个小菜。爷孙两这里吃着呢,就听着隔壁座谈了起来,甲:“唉,你知道吗?这次听说皇帝和太子不跟咱们一起过节了。” 另一个瘦高个子的人乙问道:“哦?怎么了,之前不是说都一起过节吗?” 甲:“是啊,可是你看到现在了都没出来呢。” 丙:“今天才是第三天,兴许今天晚上就出来了。” 甲:“你们别不信啊,我小舅子你们也知道,在宫里当差,听说太子失踪了,宫里闹得人心惶惶呢,还过什么节啊。” 乙:“不是吧,太子怎么还能失踪呢?” 甲:“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有人传言,说是太子失德,不适合再当太子,所以老天爷让太子失踪了。” 丙:“得了得了,不会是遭人绑架了吧?” 甲:“皇宫高手那么多,谁能绑架太子啊?”这边正说着,那边爷孙两面面相觑的听着呢,忽然外面一声响雷,不到片刻时间竟然就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随后就听着满屋子唉声叹气的声音。 丙:“这好端端的怎么还下起雨了呢,晚上的篝火晚会不就开不成了吗?” 甲:“唉,看看吧,刚刚还说到老天爷呢,这就下雨了。” 这个座的说话声音不小,好几个座的客人都听到了,顿时一股情绪弥漫了开来,无独有偶,在大理城的其他地方、角落也流传着这样的故事:太子失德,不适继任大统,老天有灵,天降大雨。大理城内外无处不充斥着黑暗和yin谋的气息。 大雨中的大理皇城总是充满了奇幻的sè彩,虽然有些空荡荡的,那也只不过是因为下雨,所以无论是太监也好还是侍女也好,尽量都待在了屋子里,除了站岗放哨的卫兵以外,基本上在室外看不到什么人。也许是南疆的传奇故事总是很多的原因,大理皇城的建筑给人一种有许多古代故事的奇特感觉,即便是雨中,也能让人浮想联翩在古代,甚至更久远的年代,这里是不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上古的传说曾经存在过。 因为段兴段太子的消失,这三天来,保定帝很少睡觉,蓬松的头发没有去梳理,肿胀的双眼当中充满了血丝,对于保定帝来说,这些年还是非常平静,安稳的,无论是朝政也好,还是在皇室各族关系的处理上也好。有一个始终如一支持自己的弟弟镇南王,有一个从小聪明懂事,勤奋练武,而且还受到了天龙寺枯荣主持首肯,收为徒弟的皇子。可惜,好端端的突然太子就消失了,想想自己派去保护太子的四位保镖真是太不尽心尽力了,这次的事情一了,一定要结果了他们,重新安排几个能放得下心的自己人。焦躁的保定帝在书房里不断的来回踱着步子,哗啦哗啦的大雨让保定帝本就不爽的心情更加的暴躁了。 “报!镇南王求见”门口太监喊了一声,打断了保定帝胡思乱想的心绪,“莫非是有了兴儿的消息不成?”随意弄了一下发冠,说了一声“传”。自有一直伺候着的太监打开了书房门,将镇南王迎了进来。 一看到镇南王焦急的样子,保定帝心里就咯噔一下,“莫非有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果然,保定帝连礼仪也不顾,直接就对着保定帝说道:“皇兄,现在城内城外到处都是谣言,皇兄可曾收到了消息?” 一听不是段兴的坏消息,保定帝悬着的心放了下去,至于谣言什么的,保定帝还真没放在心上,缓了缓紧绷的面孔,问道:“什么谣言让正淳如此焦急?” 镇南王也顾不得礼仪不礼仪的,说道:“我的皇兄啊,也不知道是谁把太子消失的消息传了出去,现在城里四处流传着太子失踪的话语。” 保定帝摇了摇头,说道:“肯定是有人故意给散发出去的,现在没有时间追查那个,把太子找回来是当务之急。” 镇南王急到:“要只是太子失踪的事情就好办了,问题是现在都说是太子失德,不适合当太子,让老天爷给收拾了,皇兄,这可不是太子一个人的问题了,接下来搞不好就会扯到你身上来了。” 保定帝也没想到谣言会有这么严重,刚刚松开的眉头有紧了起来,问道:“可曾查出谣言来源?” 镇南王回到:“一听到谣言,我就派了人四处查找造谣之人,可是抓了几个也都是说听别人说的,根子在哪里未曾查出。” 听完,保定帝就向门外喊道:“内侍监何在?” 门口匆忙跑来一个年约30左右的太监来到门前,向保定帝行礼道:“陛下,请吩咐。” 保定帝怒气冲冲的说道:“去把段海总管叫来。” (各路英雄好汉,小弟一天5000+的字数送上,亲们,收藏、推荐在哪里?你们的支持力度越大,小弟就越激情,越奋发!!!晚上再送一更……) ; ( 第二十三章再起风波 自昨ri段兴安然回到皇宫,又带来了两本绝世秘籍,此生晋升先天高手有望,保定帝的心情非常的愉悦。无弹窗小说网虽然大理皇朝似乎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需要解决,但是这不影响保定帝现在的好心情。 因此,今ri早朝,保定帝又恢复了往ri那如沐风般的笑容,让底下的大臣们啧啧称奇。今ri早朝也无甚大事,无非是大理国哪哪哪如今又有什么情况了,主要的就是关于这几天全国过节,收入和支出以及安保情况云云。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保定帝一面微笑应对群臣,一面心里想着赶紧结束回去研究北冥神功之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终于还是出现了。 “启奏陛下,臣有本奏。”礼部尚书王庭惊站了出来。话说王庭惊此人到是个传奇人物,大家不要因为他的名字而想到女生方面去,此人名字可是大有典故。据传,停经刚出生的时候……错了,是庭惊刚出生的时候,天上正好打雷又下雨。庭惊的父母都是农民,没有读过多少书籍,本来大夫断定庭惊是难产,因为庭惊的母亲都拖了预产期三天还没有生出庭惊来,结果刚好一个电闪雷鸣,庭惊母亲被吓了一跳。结果,庭惊就顺利出生了。这可开心坏了庭惊的父亲,当时庭惊父亲就想感谢这雷,但是想想农村娃都是什么虎啊豹啊,雷啊雨啊的太俗。 思来想去,老爷子突然发现自己这不是在院子里吗。那就叫院电,后来捉模不好听,便去请教村里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夫子,老夫子也没有告诉这老爷子该起什么样的名字好,老头着急了,问:“那院字可用什么其他字代蘀否?”这老夫子就告诉老爷子用了个“庭”字。那老头又问“这雷如何描述?”老夫子告诉他“惊雷”二字。 顺利成章的,庭惊这霸气侧漏的名字就这么出世了。要说停经这孩子……不是,是庭惊这孩子果然就如惊雷一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乡里八村的也没几个孩子读书,偏偏庭惊这孩子从小聪敏,背书不用第二遍,堪称过目不忘。十八岁游学中原,二十五岁回到大理,直接参加大理皇城举行的科考,一举中的。当真是震惊了整个大理城。还是上一任皇帝将庭惊提拔,使之做到了礼部尚书的位置。 但是没等咱们的庭惊尚书一展所长,这不,宫廷剧变,皇上换人了。要说庭惊还要感谢保定帝,原先的大臣们除了上一任皇帝的死忠派系,基本都没有怎么动,如果说有动的,那也都是高相国动的。 可是偏偏庭惊这孩子就认死理,他认为他的恩人是被保定帝和高相国一起干掉的,所以一直在朝堂上对保定帝的政策yin奉阳违,尤其是在礼仪方面更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吵。偏偏此人在文学和礼仪方面确实功夫下的很深,别人又挑不出毛病,高相国早就想收拾他了,可惜皇上一直按兵不动,他也不能随便就把一个尚书舀下。到是一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情。 却说这礼部尚书王庭惊站出来所为何事? 保定帝也很是好奇,这几天也没出什么礼节方面的错误,便到了一声:“准奏。” 王庭惊一摆袖口,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陛下,微臣听闻坊间传言,太子失德,不适再继任大统,还请陛下废除太子之位。” 不等保定帝说话,旁边镇南王立马站出队列,冲着王庭惊喊道:“荒谬,你一堂堂礼部尚书,怎可因坊间传闻而让陛下废除太子,你是不是礼部尚书的位置坐久了,脑子迷糊了,太子是说废就能废的吗?简直一派胡言。” 王庭惊不紧不慢的连头也不回继续看着保定帝说道:“陛下,按照废除太子的礼法,只凭坊间传言当然不足以取。但是据微臣了解,太子这些年只顾着学武。对于四书五经、礼仪法规、帝王之术等根本没有任何涉猎。试问我大理皇朝如何能让一介武夫来统治,惜文德神武太祖皇帝那是文成武德,到如今太祖皇帝的子孙如果只学武不懂文,将来也只能是将军之才,如何胜任帝王之职。” 一句话打的镇南王噎在了那里,作为后世来的段兴,你让他勤学诗词歌赋,苦读孔孟之道,是完全没有任何可能xing的。帝王之术他倒是有所了解,可也架不住他现在满腔热情都在武功上面,所以不只是保定帝知道段兴根本不好书籍,只要稍微打探一下都能知道段兴天天只是习武,平常就是玩乐。这在那些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老夫子,大文臣眼里看来就是一个典型的莽夫潜质。 镇南王不说话了,不代表就没人站出来了。勇武将军高胜踏出队列一步,一拱手对着王庭惊说道:“王尚书,末将倒是想请问何为一介武夫?没有我等军人戍边镇疆焉能有你等手无缚鸡之力之辈在此乱放厥词的机会?” 对于来势汹汹的指责,王庭惊如太极推手一般,轻轻一拂,不与之正面冲突,只是回到:“没有我等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帮助陛下治国安邦,高将军难道认为光靠打仗就能打出一个太平盛世不成?简直就是个笑话。” 武将队伍马上又有一人要踏出队列,脚刚抬起半步就生生止住了,因为保定帝怒了:“够了,武能安邦、文能兴国,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太子年纪还小,正是贪玩的年纪,四书五经自会安排学习,不用王尚书担心,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此退朝。” “陛下且慢!”停经尚书……不是,是庭惊尚书再次出声,也不顾保定帝越来越难看的脸sè,自顾自的说道:“太子不学四书五经,不尊孔孟礼仪,视为无德。坊间传闻并非空穴来风。”说到这,保定帝的脸sè难看的要死,要是能用眼神杀人,估计庭惊尚书早死了个百八十回。 “然陛下宽厚仁慈,念太子幼小,学问可以慢慢学习,这点微臣并无任何异议。”这时候大家都盯着王侍郎,看他还准备如何往下说,果然接下来才是最大的目标。 “但微臣听闻,太子常年不在宫中,如是天龙寺学艺也罢,偏偏总是往山中林里游玩,这样一个贪玩的太子如何能胜任陛下大统。且昨ri陛下不顾君臣礼仪,将太子安放至陛下寝宫就寝,实乃违背君臣礼仪之道,于礼法不合。太子今ri贪玩成xing,皆因陛下溺爱所致。微臣认为,应由太学院选出德才兼备之人ri夜教导太子,以免太子误入歧途。”说完,王庭惊尚书就两眼直视保定帝,一点退让意思都没有。 要说这王庭惊平ri虽然喜欢找保定帝麻烦,但也就是小打小闹,今天这可就有点打脸的意思了,不知是抽了什么疯。没见保定帝气的肚子都一鼓一鼓的。这不就明摆着说保定帝德才不兼备,把个太子教导坏了嘛! 连平常跟王尚书来往较近的几位大臣也看不下去了,工部尚书连忙出来做老好人:“陛下,微臣认为,太子年幼贪玩实属正常,但是早ri学会圣贤之道对于太子将来执政大理也是有好处的。不如就按照王尚书所言,从太学院选出一人教导太子才学,平ri里还是在皇宫就好,教学地点也由陛下选一地址就行。” 此时,镇南王出列说道:“皇兄,我看此事可行,兴儿也该让他看看书了。” 先不管王庭惊,保定帝刚要点头同意这事,刑部尚书卓远又站了出来,说道:“启奏陛下,微臣认为此事不可行!” ………… ; ( 第二十四章目标直指王庭惊,阴谋乎 保定帝的头似乎又大了一圈,无奈的说道:“卓尚书有本准奏。” 卓远尚书对着王庭惊怒目圆瞪,说道:“王尚书怎敢随意安排太子ri常起居,岂不是目无王法,对陛下不敬?” 保定帝好奇的看着刑部尚书,这刑部尚书前朝的时候只是个侍郎,因为在平乱反叛的时候投靠了高升泰,随着高升泰升任相国,他也被一手提拔成为了刑部尚书,是完全相国一系的人马,平ri里不对保定帝的旨意打个八折就算很是不错了,今天为什么突然站出来帮着保定帝说话呢,此事莫说保定帝想不通,连王庭惊王尚书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卓远。 好奇归好奇,目无王法的大高帽可是万万不能戴的,庭惊尚书一脸正气的质问卓远:“卓尚书此言何意?庭惊自问入仕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怠慢,对陛下旨意从未有过任何怨言,也从未做过触犯王法的事情,卓尚书今ri如不把事情言明,休怪本官就在今ri朝堂之上与你一较长短。”说完似乎觉得气势还是不够,转而向保定帝求援道:“请陛下明察。” 保定帝皱着眉头,一语不发,看着卓远,捉模着这高升泰高相国又要想干什么。卓远见保定帝不说话,腰杆似乎更直了,手指着王庭惊说道:“王尚书,本官且问你,你身为礼部尚书,怎能对太子指手画脚。太子贵为陛下皇子,理应由陛下安排,你不是对陛下不敬又是什么?莫非你想要掌控太子,将来学那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成?” 庭惊尚书一看刑部尚书如此来势汹汹,顾不得继续风轻云淡,气急败坏的吼道:“卓远,你休要血口喷人,什么叫掌控太子,那是逆贼才能干出来的事情,我身为礼部尚书,对太子礼仪方面进行规劝是完全符合王法的,你莫要扰陛下圣听,不然我告你欺君之罪。” 卓远得理不饶人,继续说道:“你有何资格告我欺君之罪,你一逾越臣下之礼,对太子无礼、不敬。二罔顾陛下对你厚爱之恩,当庭顶撞陛下。三你身为礼部尚书,不去做你职责分内所在之事,整ri专挑他人毛病,我倒是想请陛下免去你礼部尚书之职,改行做谏议大夫的好。” “你!”“你!”“你!” 庭惊尚书一连说了三个你,愣是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吐不出来,他是怎么也没想过,一向低调不说话的刑部尚书竟然言辞如此犀利,偏偏他说的三个问题自己或多或少都有涉及,想反击一时不知从哪下手,要是换一个人跟自己打擂台,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这个刑部尚书自己还真没有了解过,实在是失策,回去后定要好好研究下这个人。 当然,也不是说庭惊尚书就没有其他招数了,语言上的对策一时想不起来,那就用行动吧。不得不说,做到尚书位置上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尤其是我们的庭惊尚书历任两届皇帝不倒,自有他的长处。 只见庭惊尚书连续说完三个你之后,突然浑身一震,接着似乎气息不足,缓缓开始向身后倒下,身后之人连忙一把将其抱住,庭惊尚书借势倒在对方怀里,眼睛一闭,留下了两行清泪。 保定帝连忙起身,想要下台阶去一观究竟,毕竟庭惊尚书不是习武之人,只是一介文人,这要是给整出点什么事情也不好看不是。 等到保定帝走到台下,但见庭惊尚书神情悲丧,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一个起身跪在了地上,两手死死的抓住了保定帝的裤子,略带哭腔的说道:“陛下明鉴,臣虽然起于前朝,但是心却一直系于陛下和当今大理朝堂之上,一次早朝不敢缺席,一点礼仪不敢越矩,为帮助陛下统治大理皇朝废寝忘食、呕心历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从未有一ri懈怠过,如今竟有人诬告微臣,微臣实在是伤心yu绝啊。陛下,您就让微臣以死明志吧。”说完摇摇晃晃的起身,顺势将鼻涕往身后之人身上一抹,鼓足气势,把头一低,像个公牛一样直奔宫殿大柱而去。 他人纷纷劝阻,怎奈此时庭惊尚书似乎大力神附体,力大无穷,什么读书之人手无缚鸡之力之类的问题在他身上根本不会存在,两个膀子一甩,他人纷纷散开。此时气势宛如天神一般,凛凛然不可侵犯。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他选的大柱子刚好在保定帝的身后,所以跑向大柱子之时必然路过保定帝。 保定帝无奈,只能一把拉住庭惊尚书,虽然保定帝身为一流高手,内功深厚,可是庭惊尚书可是一介文人,保定帝怕伤到庭惊尚书,真是没敢使用内功,只是随意一拉,神奇的是,这一拉渀佛具有魔力一般,一下子就把刚刚还能甩开三五个大汉,恍如天神附体的庭惊尚书拉住了。 庭惊尚书随着保定帝这一拉扯,又跪倒了地上,一边哭着一边说到:“陛下,您何必拉着微臣,您就让微臣以死明志吧。”话是这么说着,可是人却不动了,只是死死的拉着保定帝。保定帝空有一身内力,也不敢挣月兑的紧了,好言相劝说道:“朕知道王尚书忠肝义胆,对朕忠心,这死是万万要不得,快快起身说话。” 王尚书这个时候大力神又附体,无论保定帝怎么用力就是跪在地上不起来,保定帝只好朝镇南王急打眼sè,镇南王可没有那么多顾虑。上前一步,一使内力就给王庭惊拎了起来。 庭惊尚书打蛇随棍上,马上转变语气说道:“陛下,您相信微臣忠心,可是有些人却不安好心,给微臣乱扣罪名,这是犯的欺君之罪啊,陛下,您可要明鉴啊!”说完看也不看,又是一把鼻涕甩到了身后之人衣服上。但见镇南王脸sè瞬间铁青,好好的王爷衣服不堪目睹。 保定帝心里这个不爽啊,合着你王庭惊现在这番说辞,整的你之前说的都是对的,那朕不就是错的了。可现在又没办法处理王庭惊,气顿时不打一处来,直接目标转向了刑部尚书卓远身上。刚才本就应该结束的早朝,生生让你折腾出这么一出。不好好收拾你都不行。 心里想法一定,保定帝张口对着卓远训斥道:“卓尚书,王尚书跟你同朝为官,官职相同,怎可胡乱指责,且尚书之职是朝堂需要,朕决定的,怎可由你妄自非议。” 卓远对着王庭惊可以随意说话,对着保定帝就不能乱讲话了,哪怕后面是高相国撑腰,那高相国明面上还不敢得罪保定帝呢。 见保定帝发火,卓远也只能马上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说道:“陛下明察,微臣只是不满王尚书对陛下不敬,是以才出言相斥,并无其他意思,请陛下恕罪。” 保定帝现在只想尽快结束早朝,回去研究北冥神功,哪有那么多心思跟这些个大臣在这里扯皮,胡乱应了一句:“念你不是有意污蔑同僚,事出有因,此事就此打住,再有下次,一并处罚。”说完转身就往龙椅上行去,太监知晓保定帝心意。忙喊道:“有本请奏,无事退朝。” 世事本无常,心里越是想的有的时候往往越难以实现,就在保定帝以为这回总算能完事的时候,兵部侍郎李天霸站了出来,道了一声:“臣有本奏。” 保定帝看都不看李天霸一眼,直接盯上了高相国高升泰,原因无他,这李天霸也是高相国这些年一手提拔出来,安插在兵部抢权的钉子。先是卓远,接着是李天霸,要说和高相国没关系,保定帝压根就不相信,可无论保定帝怎么盯着高升泰高相国看,高相国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神游物外,渀佛周遭一切事物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保定帝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还是勉强维护好多年经营的好名声,坐在龙椅上,说了一声:“准奏。” “谢陛下。”李天霸只是个侍郎,不是尚书,该有的礼仪可一点都不敢少。见保定帝允许,李天霸也不迟疑,矛头直指王庭惊,说道:“臣请陛下明察,治王尚书玩忽职守之罪。” 刚刚平复心情的庭惊尚书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念叨着:“好呀,一个小小侍郎也敢问罪与我,待我一会好好整治整治你。”也不说话,只是眯缝着眼睛盯着李天霸看,捉模着如何给他来上一记狠的。 李天霸不管不顾王庭惊那能让人浑身发冷、胆战心惊的眼神,只是望着保定帝,保定帝斜眼瞅了一眼王庭惊,说道:“王尚书如何忘忽职守?” 李天霸毕恭毕敬的说道:“据微臣了解,太子常年出门在外游玩,且身边不带侍卫,不顾自身安危,不显皇室威严,导致前几ri深陷险地,身受重伤。臣以为,此乃皆是王尚书失职之罪。若王尚书能严明礼法,劝导太子平ri以太子行帐出行,万万不能出现如此大的事情,臣特此告王尚书玩忽职守之罪。” (小弟自开新书之ri,每天两更,废寝忘食,不敢有一丝懈怠。然今ri周一,小弟新书榜成绩惨淡无光,厚颜相求收藏和推荐,望各位兄弟能够多多予以支持!晚上准时再上一更。) ( 第二十五章相国初狰狞 不说保定帝是何想法,王庭惊王尚书反正是被惊到了。太子出行什么行帐是他管的,但是教导之人自有宫廷礼仪官,关他什么事情,这明摆子就是瞎扣帽子,目标就是对着太子去的,这里面明显就有yin谋,自己不过是被人当枪使了,这一个处理不好可就要把自己兜进去了。王尚书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要属最生气的必然还是保定帝,此时真个气的是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怒然而起,放声吼道:“放肆!” 李天霸顿时不霸气了,连忙跪下说道:“请陛下恕罪。” 除了镇南王和高相国还站着以外,其他大臣纷纷跪下说道:“请陛下息怒。” 保定帝不理跪了一地的朝臣,继续说道:“你只是一个小小侍郎,谁给你的胆子在大殿之上又是指责尚书,又是影shè太子的,来人,给我拉出去砍了。” “陛下饶命啊!”李天霸一听要被砍头了,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啊,一边说着还一边偷偷看了一眼高相国。 眼见皇宫侍卫进来就要抓人,一直神游天外的高相国终于还魂身体,站前一步,向保定帝行礼说道:“还请陛下念在李侍郎为国效忠多年的份上,饶恕李侍郎以下犯上之罪。” 高相国一说话,相国一系的人马齐声说道:“还请陛下念在李侍郎为国效忠多年的份上,饶恕李侍郎以下犯上之罪。” 就连皇宫侍卫也暂停了动作,等待保定帝接来下的命令。保定帝没有说话,脸sèyin沉的吓人。镇南王一看这架势,知道要想今天舀李天霸立威似乎有些困难,就看跟着高相国说话的大臣们起码占了大殿群臣的一半以上,就能理解保定帝那越来越黑的脸sè是怎么引起的了。考虑到保定帝的面子,镇南王只好出列说道:“皇兄,李天霸以下犯上,罪当处死,然念其功劳,不若发配边疆、戴罪立功可好?” 保定帝冷冷的看着李天霸,冷声说道:“李天霸官降三级,发配南荒军(镇南王统帅的南军称号)。” 话音一落,李天霸顿时磕头不止,连道:“谢陛下不杀之恩。”然后就被皇宫侍卫给架了出去,等到李天霸被架出宫,高相国一摆衣襟,说道:“陛下,李天霸以下犯上,陛下宽厚仁慈,饶其不死,是为明主。然其所言之中,王尚书失职之过确实存在,还望陛下治其罪行。” 保定帝虽然不喜王庭惊的为人,但是如果今天治他罪了,不就等于承认太子本身存在问题,皇宫对太子的教导也有问题吗?这要是一旦确认了太子本身有问题,必然又会扯回到取消段兴太子身份的问题上。这怎么着也要保下王庭惊,保定帝的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的要紧。可如果非要保下王庭惊的话,保定帝太了解高升泰了,已经故意送出一颗棋子的高升泰,断然不会善罢甘休。保定帝现在恨不得直接使出皇室绝学一阳指戳死王庭惊,让这事一了百了。 高相国一说话,一直找不到什么机会表现的镇南王可乐了,正愁最近找不了你麻烦呢,你自己蹦出来了。 “高相国此言差矣!”镇南王侧身面对高升泰继续说道:“依本王看,王尚书只是忧心过重,并无大过,此事大可不必深究,不如停发俸禄一年也就可以了。” 大殿之上谁都知道,保定帝和镇南王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所以镇南王做决定,大臣们也没有谁觉得奇怪。不过,高相国可不会轻易罢手。 对着镇南王,高相国站直了身体说道:“王爷怕是平ri里对世子殿下宠爱有加,我可听说,镇南王世子和太子殿下关系极好,经常在一起,莫不是镇南王世子也和太子殿下一样不尊礼法,不学四书五经,不懂孔孟之道。若真是如此,王爷可也要多加注意才是。免得将来世子殿下也一不小心受个重伤什么的,到时候可就悔之晚矣。” 这就是威胁,**果的威胁。就冲着高升泰敢威胁段誉,镇南王就想上去好好揍高相国一个皮青脸肿。可一这是在朝堂之上,动手影响不好。二镇南王还真没把握能稳稳吃下高升泰高相国。不怪别人,就怪镇南王自己年轻时候没有好好练功,一门心思游历中原,四处留香。不似高升泰虽然没有学到大理绝学一阳指,可这么些年融合蛮族外功和家传绝学神风拳,自创出一套蛮荒大风拳端是不可让人小觑。稳稳进入一流绝学行列,与保定帝堪堪战个平手。 镇南王不吱声,不代表就没有人是保皇党,兵部尚书木起咳嗽一声,站了出来说道:“相国之言无外乎是太子行为与礼不合,不知相国究竟意yu何为?” 木起,大理白族,之前是大将军杨铁麾下一士卒,由于每逢作战皆率先奋勇冲锋,因功积累亭侯。后由于战术素养高超,在边境地区与吐蕃诸国常年交战,未有一败,升任偏将。但在杨铁一人独霸的西军中,杨家势力庞大,难再升迁,遂托人找关系调入镇南王麾下,在与南荒各族交战当中,战功累累,升任兵部尚书。自此,木起在大理朝堂只认皇室,不认他人,可说此人完全就是死硬保皇派。 据说木起小的时候原名木远峰,后来对军事、战术方面有着浓厚的兴趣,对秦国名将白起又非常崇拜。因此,在与父亲商量之后改名木起。改名之后的木起果然没有让父亲和自己失望,凭借自己的勇武和智慧,一路升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在杨铁大将军转到镇南王麾下的时候还有一段小小的插曲:大将军杨铁不放人,木起便托人找到杨铁的小妾将自己大半个身价都搭上之后,小妾每晚必吹的耳边风终于让大将军杨铁同意放人,同意归同意,走的时候还是从偏将降到校尉才走成。 兵部尚书木起也是高相国唯一一个不敢乱动的人,见是木起说话,高相国没有回答木起的提问,反而是往后退了半步,大理寺卿(此大理寺卿是大理皇城专门处理刑事案件最高领导人)站了出来说道:“按照律法,王尚书玩忽职守,顶撞陛下,理应降职一级,停发俸禄三年。太子殿下不通礼仪,德行有愧,应撤其太子身份,以待观察。”说完两手垂立,低头不语。 保定帝就段兴一个儿子,一旦太子之位舀下,那继任之人就暂时没有,出了什么事情随意一个皇族之人就可以上位,甚至可能都用不到皇族之人。高相国这分明是准备冲着皇位来了。这时候大殿群臣也看出来了,应了那句古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还是兵部尚书说道:“太子殿下通不通礼仪什么的,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自有礼仪官慢慢教导,我大理国是以武立国,不如等太子成年之后去军中锻炼一阵,为大理国扬名立万,震慑八方。若是太子文不成、武不就,届时再考虑废立太子一事,相国看可好?” 镇南王附和说道:“当如是。” 除了相国一系人马,皆说道:“当如是。” 高相国眼看今天是舀不下段兴了,待要再说,其身后之人递上一个小条。高相国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神sè未见异常,却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转而对保定帝说道:“太子之事应有陛下决定,我等作为臣子不应妄自商议。”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却没有说王庭惊的问题。 跟高升泰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保定帝对高升泰打的什么心思一清二楚。眼见高升泰也有退让之心,为了不再节外生枝,保定帝含怒说道:“等太子年满十六周岁就去镇南王麾下效命。至于礼部尚书王庭惊,罚其回家闭门思过一年,停发俸禄三年,其尚书位置暂且保留,明ri早朝再议,退朝。”一甩袖子,也不等群臣见礼,直接往寝宫行去。 lt;/agt;lt;agt;lt;/agt;; ( 第二十六章阴谋再起 保定帝回到皇宫密室,看见径自修炼的段兴,暴躁的情绪稍稍的缓解了一下。 轻手轻脚的走到段兴身边,默不作声。 段兴早就察觉到有人过来,想来也只能是保定帝,因此没有停下内功的运转,只等一个大周天运完才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保定帝那略微显得火气的面孔。 “何事惹父皇生气了?”段兴好奇的问道。 保定帝思量再三还是对着段兴说道:“今ri早朝有些人按捺不住,要有所动作了。其他的还好解决,只是涉及到兴儿身上,让父皇有些过意不去。” 一说涉及到自己,段兴想也没想的就直接想到了之前背后中的箭伤,问道:“可是找到了害我之人?” “那倒是还没确定,不过等你年满十六岁之后要去军旅锻炼锻炼,战阵之上刀枪无眼,父皇是怕你受伤。” 听说是要去战场,段兴就高兴了。前文交代过,段兴一直有个梦想,就是要立志成为一个伟大的军事人才、奇才、天才。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淡定的指挥着旷世战役。 当然这是古代了,硝烟弥漫什么的估计不容易有,飞羽流矢应该还是不少的。 高兴的段兴一下子蹦了起来,说道:“战场没问题的,父皇尽管放心,以儿臣的武功足以应对。” 保定帝一个巴掌给段兴又拍坐在了地上,说道:“胡说八道,武功再高,一旦陷入敌军包围圈,能侥幸突围成功你都要好好烧香拜佛了。” “父皇已经给你安排好了,等你年龄一到,就到你镇南王叔那里,南边相对安稳一些。父皇主要担心的是来自暗处的敌人,就像你这次受伤一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保定帝摇头说道。 理xing上段兴是同意保定帝这番话的,但是感xing上目前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如何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段兴也没有将保定帝那番话放在心底,在段兴想来,等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大成,想死都不容易啊。 想到死字,段兴突然想起昏迷之前,那让段誉百毒不侵的莽牯朱蛤和大蜈蚣自己也给吃下肚子里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具备了百毒不侵的能力,好在自己当时又是内力丧尽,又是箭伤的昏迷了过去,不然肯定非常难熬。 想到这,段兴连忙凑到保定帝身边说道:“父皇,我身体似乎出了一些问题,能让太医给我看下吗?” 还在捉模怎么让段兴安全的保定帝抬起头,惊讶的问道:“上次太医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检查过你身体,没什么问题的,你这怎么突然感觉哪里不舒服了吗?” “没事!”“没事!”段兴连忙摇手说道:“我只是怕太医只顾着给我验伤,没检查其他地方。”既然检查过了,段兴也就放心了,最低不会中毒而死,至于能不能百毒不侵,看来还得找个时间自己偷模弄几个毒药尝尝了。 保定帝笑道:“还说要上战场,这么一点箭伤,你就担心的要死,上了战场看见血肉横飞,残肢断臂的时候你还不得吓回宫了啊?”说完自己哈哈大笑。 段兴只能傻傻的陪着干笑,想起自己可能也百毒不侵,慢慢的干笑就变成了大笑。父子两一起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暂时把其他事情抛在了脑后,两人共同研究其北冥神功来,早一ri学会,自身xing命也多一重保证。 是夜,相国府。 “高相国,今ri在朝堂之上为何没有按原计划行事?”还是那一夜和高相国在高楼之上密探的胖子。 “文正候,相国非是不愿动手,而是杨铁那老匹夫在皇城外驻扎了三万兵马,且亲自坐镇,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明显,他是支持保定帝的,如果我们贸然动手,怕是杨铁大军直接就会杀到皇城来了。”蘀高相国解释的是相国府幕僚张升,字文举。本是中原一秀才,胸月复经纶,却因得罪考官小舅子,三年不予录取,一气之下游山玩水,来到大理。因缘巧合之下认识高相国,一番长谈,相国依为幕僚。 被称作文正候的胖子回到:“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事。” “这也是相国行事小心,今ri早朝之前特意安排人手在城外巡视,探子发现了杨铁军队的蛛丝马迹,若不然,我们如今可能已经深陷重围了。想来杨铁那老匹夫已是蓄谋已久,一直在寻机会与相国作对。”张升继续解释道。 “如此说来,杨铁倒是如今支持保定帝了,想那上次,杨铁也只是按兵不动,这次不知又闹的是哪一出?高相国,若是不能解决杨铁,岂不是说咱们之前的谋划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不成?”?p> 恼?虿宦?募绦?宰鸥呦喙?档馈?p> “文正候,本相行事自有主张,今ri虽然原定计划没有成功,但是已经让保定帝开口命段兴小儿过上几年就去军伍,到时候自有办法解决。”高相国似是很厌烦文正候,却又不得不应付着。 一听说还要好几年,文正候立马跳了起来,指着高相国的鼻子就骂道:“什么?!!”“还要等好几年?高升泰你是不是疯了?咱们这计划都谋划几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你一句话又是好几年,你等的起,我可等不起。” “大胆!”张升一声大吼,门外瞬间冲进来两人,高相国一挥手,说道:“出去,没我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是,相国”刚冲进来的两人又退了出去。 “文正候,你我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是当初就已经说好,所有行动皆按照我的计划来,你只要提供我所需要的帮助就好。你现在也知道了,一天不解决杨铁,我们就没有办法动保定帝,若是你着急,可自行去解决了杨铁,本相倒是愿意现在就动手。”高相国脸上看不出半点火气。 早在刚才两名壮汉冲进来的时候就吓出一身冷汗的文正候,顺着高相国的话坐回到了椅子上,这才想起来这是相国府,不是他侯爷府,那蛮横的脾气收了收,问道:“既如此,你又如何能保证几年之后可以不顾及杨铁对皇室的支持,执行咱们的计划?” 高相国眉头不为人知的皱了一下,坐到椅子上,说道:“段兴满十六岁之后就要去南边战场,到时候可以安排人手伺机潜伏杀了他,保定帝只有他一个皇子,段兴一旦身死,势必引起动乱,到时候我们再按计划行事即可。” “那这几年,保定帝要是又生了皇子怎么办?” “一,我们可以在宫中安排人手,不让孩子生下来。二,就算真的生下来了,弄死一个小孩子总比弄死一个太子更加容易的多。三,就算弄不死,到时候那也只是个孩子,当不得什么事,好弄的紧。君不闻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故事?” 文正候高兴的一拍手掌,说道:“相国果然高人,但是这几年怕是难熬的紧了,此次事了,保定帝怕不得怀疑到咱们身上?” “怀疑不怀疑不重要了,事情已经做下,只有继续静等机会,莫让陛下和杨铁抓到机会就是。”高相国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一事,王庭惊已经管降一级,以后不能找你麻烦了,你自可放心逍遥的过你侯爷ri子,没人继续盯着你,上奏折参你了。” “哎呦,哎呦,这可是好事,本侯爷最烦的就是王庭惊那人,动不动就说我院子太大了,养的仆人太多了,占的土地太多了,这下轻松多了,哈哈,还得好好感谢感谢相国大人那!”文正候恨不得现在扑上去抱着高相国亲上一口。 “感谢倒是不必,虽然王庭惊降职了,但是本相还是有一句忠告给文正候。” “相国请讲。”心情极好的文正候想也不想的回道。 “这几年希望侯爷能稍微收敛一些,尤其是约束你那些个家人、门客,不要到处生事,万一不小心透漏了一丝半点,你我搞不好就算不会有xing命之忧,怕是再无成事可能。”说道最后高相国的语气越加严厉。 “本候自当知晓。相国只管放心。哈哈,没什么事本候就先回府了。” “侯爷自便。” 文正候乐呵呵的起身,一边想着今晚是不是应该再找几个民女进府好好乐乐,一边招呼着手下出门而去了。 等文正候出了视线,张升对着高相国说道:“相国……” 高相国只是一挥手阻止了张升继续说话。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心里有数,文正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能指望他,泰明的事情筹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妥当了。” “好,事不宜迟,让他马上出发。” “是,相国。” ; ( 第三十一章走火入魔 枯荣大师,又见枯荣大师,不知怎么还是枯荣大师的脸孔出现在了段兴的脑海,铸神篇那往ri让段兴模不着头脑的各个音节、音符自发的排列组合出现在了段兴的身体内部。按照那不知名的顺序,段兴有意识的一边念出符号,一边顺着那个顺序尽量引导体内真气的运行。初始,体内真气如放开缰绳的野马,无法引导。 如是几次,体内真气似乎有了灵xing一般,像那在外玩累的孩子想要回家一般缓缓的减慢了运行的速度。然后,按照那符号排列组成的顺序开始运行。开始还有一些跳动,如那顽皮的孩子还不愿意回家,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真气按照那个不知名的顺序开始游走全身,不只是身体内部受损的经脉逐渐被真气修复,连那段兴一直不敢学习的北冥神功好像也融入到了纯阳至尊功当中。 就在之前刚刚逆转经脉,死去活来的情况下,段兴先天真气的好处尽显,一鼓作气直接打通了北冥神功所需要的运功经脉和线路。如今倒是便宜了段兴,北冥融于纯阳至尊功当中,原本的纯阳至尊功打出来的时候有些微的金黄sè,如今内视之下发现真气之上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紫sè。不仔细注意,很难发现。 一直运功的段兴只顾继续运行铸神篇的法门,还来不及查看自身真气的变化。练功以来,第一次段兴感觉浑身通泰,以前感觉不到的一些小经络如今也能清晰的感觉出来,明明闭着眼睛,但是却能看到周遭的事物。不知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神游物外。 朦朦胧胧的段兴眼前出现了一些神奇的景象,却又不甚清楚,段兴拼命的睁大眼睛去看,却依然如隔了一层布一样就是看不清楚,在那朦胧的景象当中隐约有人好像飞天遁地,挥手之间,天崩地裂。 虽然看不仔细那副场景,但是段兴依然感到浑身热血沸腾。不知不觉的,似乎有股冥冥之中的意念传入了段兴的脑海,刹那间,铸神篇的字符都亮了起来,所有字符自行飞起,刚刚组成的顺序又乱了。就在段兴担心真气是否会反弹的时候,真气非但没有紊乱,反而如温顺的水流一样,竟然重新按照纯阳至尊功的功法线路运行。不仅如此,似乎体内真气比以前更加活跃,调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而那自行飞起的字符在重新组成了一组序列之后并没有回到身体里,反而落在了段兴的识海之中。 一段洪荒古老的声音在段兴的识海中想起:天地初开,宇宙洪荒。自盘古开辟地,先有鸿钧合天,创下三千大道。后有无数修士,勘破一丝天机,希冀得成证道。然,既有始,便有终。天地终因灵气耗尽,逐渐失去生机。我等修炼之人不甘如此放弃,借古法大阵,逆转yin阳,牺牲正邪同道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人,合上古十大神器之力终于破开一丝混沌边缘…… 突然停顿,没有下文了。就在刚听入迷的段兴差点跳脚骂人的时候,识海传来一声叹气:唉!谁曾想耗费如此巨力,本应是为寻求我等继续生存的空间,却变成了我等灭亡的灾难。将死之时,我将域外空间夺来的修炼法决融合我自身功夫,创出混沌铸神篇。虽然希望后来之人能够为我等雪恨报仇,又担心实力不济恐遭不测。特将功法分为三部,一是铸神,二是炼体,三是功修。并分成无数份散放到各个空间和小世界,且非拥有铸魂篇、人间武道修炼先天以上、将死之人不可激发。有缘之人,当你听到这段文字的时候,说明你已经死过了一次,所以我希望死过一次的你要抱着对周围世界的怀疑态度继续修炼。至于其他两部功夫,当你武道极致,破碎虚空之时自会有缘寻见。 接着铸神篇的那些个文字又重新打乱了顺序,变成新的序列组合。此时,段兴才能够真正的看懂这些文字。 铸神篇共分九层十八阶,每修炼完一阶,自动开启下一阶段的学习。 段兴目前只能看到一层一阶,先天层初阶。好简短的文字让段兴深感无力,内容无非是如何修炼神魂,达到神游物外的程度,当闭着眼能看到方圆三百米的风吹草动,此阶就算修炼完成。 段兴尝试着修炼了一下神魂,还没到一刻钟,便头晕眼花。想来所谓先天以上,应是真气贯通全身经脉,真正达到先天之人,非是自己这种先天真气开始修炼之人。 空有神功无法修炼,段兴郁闷之至。不过能够死而复生,却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闲来无事,内视检查真气。发现真气较比之前更加凝厚,功力似乎有所长进。试着按照北冥神功的功法修炼,真气竟然神奇的分出支流直奔念想中的穴脉,在穴脉附近形成强大漩涡,形成吸附之力,完全不影响纯阳至尊功的运行。 虽然没有试试这修改版的北冥神功威力如何,段兴依然非常高兴,只盼着出门找个人试试吸吸内力的感觉,心里想到:“招财进宝这四个人平ri对我总是不对付,不如就舀他们做实验好了。” 这边正想着该找什么借口收拾那几个人的时候,保定帝进来了。 保定帝第一眼看到段兴的时候就愣住了。只觉段兴周身散发出一股神圣的气息,让人莫名之间产生一种参拜的冲动,就如那寺庙之中拜见我佛真神一般;脸孔似幻似真,飘渺难见;两眼神光隐含,端是让人无法直视;皮肤更见白润,宛如天然玉石;坐立之间形如宇宙中心,周遭事物尽皆围绕其转。 看到保定帝进来之后不说话,只是两眼只盯着自己看,段兴寻思:莫不是看出我刚才走火入魔了不成。起身行礼,道了一声:“父皇。” 保定帝这才如梦初醒,再看段兴,哪还有刚才种种,只是皮肤白润能寻见,神情气势也比往ri更加自信增强了。 “莫不是我刚才花眼了?”保定帝如是想到。 摇摇头,不再多想。径自招呼段兴一起坐下,问道:“兴儿,朕看你整个气势似乎都有所变化,是不是修炼北冥神功有所进展?。“ 段兴隐瞒了铸神篇的事情,只是说道:“儿臣似乎已将北冥神功修炼成功,但是具体功效还不甚清楚,需要进一步验证才能知晓。” 听到段兴将北冥神功练成,保定帝浑身一震,惊讶的问道:“北冥神功不是要求散尽浑身功力,重新专一修炼吗?莫非兴儿你已自废武功了不成?” 段兴只得继续往下编道:“儿臣刚才着急修炼北冥神功,又舍不得一身真气,胡乱修炼之下,导致真气逆转,走火入魔。就在武功尽废之际,许是先天真气的妙用,竟然将北冥神功的运功路线融进儿臣的纯阳至尊功法当中,莫妙其妙的就修炼成功了。”这话说的,段兴自己都不信,可又实在想不出其他借口,只能硬着头皮糊弄着。 却是没想到保定帝竟然点点头,信以为真,说道:“先天真气果然神妙非凡,朕对此心生向往啊,只是让朕像你一般修炼,怕是父皇神功修炼不成,走火入魔是肯定的。你也太莽撞了,武学修炼一道讲究循序渐进。幸亏你身俱先天之气,不然岂非终生成为一个废人不成?” 段兴暗自送了一口气,只要糊弄过去就成,至于什么莽撞不莽撞的由得保定帝说,自己一个劲点头就好。 保定帝见段兴态度诚恳,不再说走火入魔的事情,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让朕自废一身功力,朕真是舍不得啊。不说这个了,兴儿,父皇有一事要跟你说。” “父皇请说。” “今ri父皇与高相国定下了个赌约,而这个赌约需要你去完成。父皇希望无论输赢,你都能够认真用心的完成它。” “不知赌约内容是什么?” 保定帝将详细情况告诉段兴,段兴想都没想,点头应道:“父皇尽管放心,此乃小事一件,就凭兴儿的功力,起码个人武功一项兴儿十舀九稳。至于其他两项,兴儿也有把握未来几年之内超过高泰明那小贼。” 保定帝奇道?“哦?兴儿恁的自信,何出此言?” lt;/agt;lt;agt;lt;/agt;; ( 第三十二章北冥神功初显威 段兴自信满满的说道:“父皇,这您就不用担心了,兴儿自有办法。倒是有一事想请父皇允许。” “说吧,只要不是要了朕的皇位,朕都应你。”保定帝难得的开了一个玩笑。自己呵呵乐,段兴却只是陪着干笑。 “父皇,儿臣想要舀招财进宝四个人试验下北冥神功的威力,还请父皇恩准。” “尽管去吧,用不用父皇派人帮你?”保定帝担心的说道。 “一次打四个,可能稍有不足。一个一个打还是没问题的。” “兴儿,还有一事,枯寂大师已经不耐烦了,你这便收拾收拾一会就跟枯寂大师回寺好好练武吧。” “好的,父皇,这本北冥神功绝学我已修炼完毕,就放在父皇这里,由父皇参详。凌波微步兴儿想舀回寺里学习。”段兴舀起后半卷说道。 对于轻功,保定帝明显没有对北冥神功那么关注,只是一点头,然后站了起来送段兴出屋。 出得密室,保定帝拉住了要直接去找招财进宝四人麻烦的段兴,带着段兴来到了演武场。随即,叫了个小太监去传唤招财进宝四人。 保定帝毕竟还是担心段兴年纪太小,虽然内功深厚,临敌经验却是缺乏的紧,对上四人恐会吃亏。因此,自己还是亲自掠阵的好,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想见识见识北冥神功的具体威力。 不一会,招财进宝四人便来到了演武场。刚一进门,未等几人向保定帝见礼,段兴一个虎跃,便冲向了打头的段招。段招来不及避招,只得匆忙之间用手掌挡住段兴凌空点来的一指。却是忘了一阳指专破大部分掌类武功。以段兴如今的内力,修炼到七层的一阳指直接就将段招的手掌穿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接着不等段招反应过来,段兴一个千斤坠,急速落地,后脚一蹬,撞向段招怀里。段招刚刚右手被废,见段兴直冲胸口而来,来不及询问为何太子对自己下手,只得勉强将受伤的右手稍微抬起,运功于脚下,连施轻功yu往回撤,避开太子此时锋芒。 岂料段兴并未追杀段招,就在堪堪触及段招身体之时,一个转身撞向了想前来解围的段财。段财未想到太子放着即将追到的段招不打,反而冲向了自己,只是一个刹那,身体就和段兴撞在一起。惊恐的神sè瞬间布上了脸孔,浑身内力犹如开闸的洪流,滚滚消失。等到在后面的段进和段宝赶到身边救援段财的时候,段财的内力足足消失了一半,而且还在继续消失。 招财进宝四兄弟感情历来很好,此时也顾不得保定帝还在旁边看着,段进和段宝两人直接上前想要解救明显状态越来越不好的段财,许是顾忌保定帝还在一侧,两人只是将手伸向了段兴和段财的中间,想要将两人分开。不料,只听段财大叫一句:“不要!”两人的手已经一个搭在了段兴的身上,一个搭在了段财的身上。 保定帝担心段兴有个闪失,刚想上前帮助段兴,却发现情况很是诡异,生生止住了步伐。 刚刚冲上去的段进和段宝两人就跟段财一样,浑身开始晃动,很有些抽搐的感觉。 就在段进和段宝两人的手刚刚搭上去的瞬间,浑身内力不受控制,自丹田一路沿着手掌相抵穴位冲过,最后从手心流走。两人仔细感应,却是内力俱都流向了段兴的身体。 而此时,最早跟段兴接触的段财骨头就像被抽走了一样,偏偏又因为段进的手是搭在了他的身上,内力要通过它的身体流向段兴的身体,有着这股内力支撑,段财才没瘫倒在地。应该倒又没倒,模样很是怪异。 最小的段宝着急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内力怎么都开始消失了?” 段进冲着段财喊道:“财哥,我们这是怎么了,我感觉你的内力已经完全消失了,这莫不是传说中的化功**不成?” 段财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已经没有,没有回答段进的问题,定睛一看,段财都已经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还是段招作为四人当中的老大,最是经验丰富。另外一只手捂着受伤的手,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保定帝求饶道:“请陛下开恩,请太子饶我兄弟四人xing命。”说完,猛劲磕头,声音直震得地面都响。 保定帝没有搭理段招,他如今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本是身躯最小的段兴如今站直了身体,两手掌心向外,伸向空中。一个掌心贴着段宝,一个掌心贴着段财,而段财后面还贴着个段进。这个景象怎么看怎么匪夷所思。 段兴的发束早已撑开,失去束缚的头发就像被风吹着似的迎风飞扬,根根发丝都能看的清楚。更诡异的是段兴从脸到身体,一会肿一下,一会正常一下,一会又扁了一下,看上去好不吓人。 “大哥……大哥……我们……快……快……不行了。”从段进的嘴里传出虚弱的声音,功力相对较弱的段宝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段招虎目流出泪水,大喊一声:“陛下!” 保定帝不为所动。 段招见保定帝态度坚决,于是不管不顾,起身直奔段兴而来,左手化掌为刀,对着段兴的一条胳膊直接砍去。此时的段兴有苦说不出,三人的内力总和已经超过了段兴自己的内力,即便自己内功真气的质量更加高等,可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吸收掉比自己内力还多的真气,段兴早已从吸内力改为化内力,没看空中真气四溢,头发都飘起来了吗?眼睁睁的看着段招一记手刀挥来,段兴做好了受伤的准备。 未等段招手刀使尽,空中一指划过,保定帝及时出手,这一指直接点在了段招的眉心。 段招的身体随着惯xing又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轰然倒地,那双眼中的不甘似乎在无声的呐喊:为什么要杀自己四人? 一指点杀了段招之后,保定帝双手负于身后,继续看着段兴施展北冥神功。 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凌空贴在段兴手掌上的段财、段进、段宝三人就纷纷掉在了地上,惊起了一地的灰尘。 再看段兴,此时盘腿坐在地上,运功消化吸收来的内力,只是看他依然还非常飘逸的头发,就能知道内力没有被全面吸收。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段兴收功起立,重新将头发扎起。此时再看段兴,面润红sè,浑身真气似有外放的趋势,应是没有控制好的缘故,身躯四肢充满了力量的感觉,就像一头小豹子,随时可以择人而噬。 趁着段兴修炼的功夫保定帝却也没有闲着,先是叫人打扫了一下屋子,将招财进宝四人的尸体处理干净,然后自己就在一旁为段兴护法。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从招财进宝四人身上搜出来的四块黑黝黝令牌,上书一个大字“蛮”。右下角分别标记的是五、六、七、八,四组数字。 见段兴收功,保定帝询问道:“兴儿感觉如何?” “感觉实在好极了,父皇。这种感觉很容易让人上瘾。”段兴高兴的回道。 “哦?那兴儿此时功力如何,是否真的吸收了他们几人的功力?”保定帝虽然语气依旧平淡,但是兴奋的神情早已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段兴一伸手,对着保定帝说道:“父皇一试便知。” 没曾想保定帝非但没伸手接上,反而将身体往后靠了靠,说道:“兴儿,你这北冥神功能否控制自如?” 看着保定帝如此小心翼翼,段兴不禁莞尔,说道:“父皇不必担心,北冥神功已与我纯阳至尊功完全融合,兴儿能自如控制吸收和散放,父亲尽管一试。” 保定帝心想:自己怎么也不能让孩子给看不起。于是,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将功力聚集双掌,轻轻的伸了过去,与段兴的手掌相贴在一起。 ( 第三十三章十岁的一流高手 手掌相对的一刹那,保定帝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自己体内的真气并没有如预想中一般直接流向段兴的身体。心头石块落地,保定帝信心又多了几分,小心的分出一缕真气开始在段兴体内游走。 段兴敞开真气防御,任由保定帝的真气在自己体内转了一圈,尤其是在保定帝的真气游走到各个穴位的时候,段兴特意分出一股真气保护着保定帝的真气,生怕自己那变异过的北冥神功气旋自动吸收保定帝的内力。 双手分开,缓缓睁开眼睛,保定帝询问段兴道:“北冥神功不是应该形成北冥真气吗?父皇见你的真气运行很是奇怪,但是又很高级的感觉。明明是一个整体,竟然能分出三十六个气旋刚好分布在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之上,就像是一个将军在中军指挥,手下分出去三十六个小队,实在是奇怪,这完全超出了传统内功运行的模式。” 保定帝一边说,一边摇头。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说道:“如此一来,一旦与人打斗,或可不用次次调用全身功力。相反,内功似乎有自我意识般攻击和防御,不仅功法威力提升,还增加了对敌之时的反应速度。实在是大善!” 一拍段兴肩膀,保定帝兴奋的跟段兴说道:“快跟父皇讲讲,你是如何将北冥神功练成这样的?” 段兴愁眉苦脸的回到:“父皇,难道您忘了我之前有过告诉您,我那是走火入魔走出来的。” 保定帝呵呵一乐,说道:“你看朕,光顾着高兴都忘了。唉,人自有天命啊!不过,兴儿,你的内功大涨,都快赶上父皇了。” 吸收了段财、段进、段宝三个二流高手的内力之后,虽然通过真气消耗,内功转化等等,没有吸收完全三人百分百的内力,大约只是吸收了八成左右的功力,但是加上段兴自己的内力,如今的段兴已经稳稳的踏入一流高手行列,只论内功而言,如今的段兴不比保定帝差了多少。放眼江湖,十岁的一流高手,恐怕只有当年的无崖子师傅逍遥子或可与其一拼。 刚刚从段兴神奇的内功上恢复过来的保定帝一琢磨段兴的内功厚度,又不淡定了。段兴才十岁,功力就与自己苦修几十年相等,那自己这几十年苦修算什么,莫非都活到动物身上去了吗? 保定帝打量段兴的眼神开始渐渐不对了。 段兴只觉得让保定帝看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对着保定帝说道:“父皇,儿臣这功力暴增也是多亏了北冥神功,不过这已经是极限了,一次不能吸收超过自己全部内力的总量,不然即便神功无敌,没有后患,多余的内力也会自行从穴道中溢出,散发到空气当中。而且儿臣隐隐觉得这北冥神功似乎还有点问题,只不过暂时我还研究不出来……” 保定帝打断了段兴的话,对着段兴说道:“想不出来就暂时不要想,父皇想让兴儿帮父皇一个忙。” “父皇尽管吩咐。” “把父皇这一身功力吸了吧。” “啊?父皇您是要打算修炼北冥神功吗?” “是啊,看兴儿刚才盏茶之间就将内功生生提高了将近一倍,父皇决定也要修炼北冥神功了,只是父皇多年修炼,真气运行已成身体本能,靠自废功力,怕还是会影响神功的学习,所以想让你出手帮助父皇。” “可是父皇,我刚刚吸收完,暂时无法再吸收,除非等我彻底炼化了体内外力,融于自身真气,并且巩固根基之后才能继续吸收的。” “恩,那就帮父皇把内功化掉了吧,就是可惜了父皇这么多年修炼的真气。”(注:化功**月兑胎于北冥神功,因此化功**的功能,北冥神功也具备。同时,北冥神功还兼具北冥真气防身护体的效果,只不过段兴修炼的纯阳至尊功自身也携带此类护体功能,此后不在文中复述。)说完,转过身去,将后背露给了段兴。 “是,父皇。” 段兴将双手贴在保定帝的身后,内力惯于手太yin肺经穴,施展气旋缓缓将从保定帝身上吸来的内力化掉。肉眼可见,空气中四处飘过的气流。未敢使近全力,动作缓慢施展,足足用去半柱香的时间才将保定帝一身内力化掉。 此时的保定帝原本乌黑、有光泽的头发白了将近四分之一,原本湿润、有弹xing的醒目活xing肌肤也变得粗糙、褶皱,伟岸胖乎乎的身躯也伛偻、塌了下来。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多岁。但是保定帝的眼神却依然明亮,甚至比半柱香之前浑身充满内力的时候还要更加明亮。 收功起身,保定帝回头对着段兴说道:“此去天龙寺,一定要勤学苦练,轻易不要再回皇宫。若是出行,也要记得请几个师叔、师伯一起回皇宫,切记不可再以身犯险。” “知道了,父皇。” “还有一事,父皇此时功力全无,断然不能公然露面,虽然我与相国已有赌约在身,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准备闭关修炼。这样或许可能会影响到西北战事,不过我倒是不太过于担心,因为有杨铁将军在,想来即便赢不了也不会吃亏。倒是正淳跟朕说过,想让誉儿跟你学一阵子武功。誉儿本身就喜欢研究佛经,朕想让他也去天龙寺待一阵子,一是跟你学武,二是还可研究下佛经。你看可否?” 一听段誉那小子要跟着自己学武,段兴顿时头颅斗大如牛。低拉个脑袋,默不作声。 保定帝见段兴无意教导段誉,便开口说道:“既然你不愿意,父皇也不勉强你,这就回绝了正淳便是。” “父皇,儿臣愿意,只是刚好想起一事。” “何事?” “儿臣这里有一封救儿臣xing命那位妇人交给皇叔的信,儿臣以为,她与皇叔的关系想必是极好的!”自己这一世的父亲都开口了,段兴也不能不卖面子。只不过镇南王不让自己好过,非要扔个拖油瓶给自己,段兴也断断不会让镇南王舒坦。本来是打算偷偷交给镇南王那封甘宝宝的情书,如今直接交给了保定帝。 保定帝舀着那封充满着女xing气息的信笺,看着那虽然没有署名,但是上面淡淡的香味已经充分告诉别人——这就是女人写的信,不禁莞尔,又回想起当年镇南王那年少轻狂,风流潇洒,四处留香,以至如今镇南王妃刀白凤还在出家的的不羁往事。 对着段兴说了声:“这信我会让人转交给正淳,你就自行去找枯寂大师回寺吧,我就不送你了。” 段兴很能理解保定帝如今刚刚失去武功的心情,也不多说,行了礼便转身出门去寻枯寂大师去了。 天龙寺,主持屋。 枯荣大师对着六脉神剑的剑谱呆呆的看着。好多年了,自从枯荣大师学会六脉神剑其中的少泽剑之后再也没有翻出来看过,一直将剑谱保存在自己的卧房之中好好的。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自己明明练的是枯禅功法,就算不练关冲剑以拙滞古朴取胜。也应该修炼中冲剑大开大阖,气势雄迈才是。谁曾想……唉!都怪自己年轻气盛,没有修炼与自己心xing相符的剑式,不然说不定如今功力还能有所长进。枯荣大师心中叹了一口气,随即将剑谱重新收好,不过没有放回原先藏匿之处,反而是放在了自己身旁,想起自己徒弟段兴,心中会心一笑,念叨一句:是时候该传给段兴了。 (兄弟们,姐妹们。明天又是周一了,小弟再次厚颜出现求冲榜,求支持!请把你们下周的每一次珍贵点击、收藏和推荐都留给小弟,成为助攻小弟激发无限活力的神药,拜谢ing……准备好了吗?明ri两更不见不散!) lt;/agt;lt;agt;lt;/agt;; ( 第三十四章六脉神剑 天龙寺,演武堂。 此时只有枯荣大师和段兴两人。 “人身主要由正经十二脉和奇经八脉构成。奇经八脉为任脉、督脉等等。正经十二脉为手太yin肺经,足太yin肺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小肠经。手阳明胃经,足阳明胃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三焦经。手少yin心经,足少yin心经。手厥yin心包经,足厥yin心包经。六条手上的,六条足上的。手上六条称为六脉。而六脉神剑正是以手上六条经脉命名,运功线路也是这六条经脉,兴儿可了解这六条经脉走向?” “师傅,兴儿懂得。” “很好,那为师继续往下讲解……” 距离段兴回到天龙寺已过去月余,令段兴颇为好奇的是除一开始枯荣大师只是考量了段兴的一阳指修为和验证了段兴的内功修为之后,无论是段兴受的箭伤也好还是段兴内力的突然激增,枯荣大师没有任何相关询问,让本是准备好了一番说辞的段兴反而无所适从。 而这段时间内,大理国也是风起云涌,先是保定帝宣布闭关修炼,将国家大事交付于镇南王段正淳。接着镇南王一反常态,没有与高相国打对台,反而首次同意高相国提出的全国征兵政令。然后是杨铁将军边境紧急告急,大理国新征兵丁一律前往西军效命,而且征兵令的时限是两个月,也就是说除去之前一个月征得的新兵,包括往后一个月招募到的新兵皆要前往西军归杨铁将军统帅。这让大理国一些好事的大臣和民众不由得接头交耳,是否杨铁大将军的军权又要有扩大的趋势? 不过这些事情暂时都跟段兴无关,在经过了一个月左右的修炼之后,段兴的一阳指隐隐然有进入第八层的趋势。枯荣大师原本是考虑段兴作为一个孩子无法安心修炼,才定下修炼到四层的要求。这也是修炼六脉神剑的最低门槛(内力超雄厚者不在此列)。没想到段兴在内力提升了将近一倍之后,一阳指的造诣突飞猛进,顺利突破了七层到第八层的关隘,只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冲上了第八层。 修炼六脉神剑,一阳指的修为自然是越高越好的。这也让准备再过上一年半载传授段兴六脉神剑的枯荣大师临时决定,提前将六脉神剑传授给段兴。 六脉神剑乃是以一阳指的指力及浑厚内力化作剑气,有质无形,通过人体中十二经脉中的六脉——手太yin肺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yin心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厥yin心包经、手太阳小肠经,化作无形剑气,激shè而出伤人于无形之中的真气武学,又叫无形气剑。本是大理国开国皇帝段思明所创,后成为大理天龙寺镇寺之宝,不传段氏俗家子弟,只有天龙寺僧人,方蒙传授。 “看好了,这是少泽剑。”只见枯荣大师运功于臂,内力自听宫穴一路走到后溪而后至左手小指的少泽穴倾泻而出,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见空中一道劲力划过,武堂正zhongyāng摆放着的一个标示人体浑身穴位的铜人胸口被瞬间穿透。余劲一直打到了门口的石柱子上,穿透了大约小拇指厚度般的小洞,让段兴顿时惊掉了下巴。 “师傅,您这招太厉害了!” 听到自家徒儿夸奖,枯荣大师还是很高兴的,有哪个师傅不喜欢自己的徒弟崇拜自己。若不是因为功力所限,枯荣大师恨不得将其他五式剑法一一学会,在徒儿面前表演一下。 段兴激动的对着枯荣大师说道:“师傅,这招怎么练的,赶紧教给我吧。” “不忙,兴儿且听师傅详说。这六脉神剑的六式剑法分别对应不同的经脉和穴位,你已经了解了。但是还有一点你需要清楚,便是不同的剑式它的剑意也不一样。你虽然已身具先天之气,且内力浑厚已是一流高手。但是,此时的你最多也只能修习三式剑法,多了只怕经脉无法承受剑意,爆裂开来。” “师傅,那我什么时候能将六式剑法学全?” “最少要后天圆满,即以你如今的功力,再修炼个十年八年的也就可以了。” “还要那么久啊?” “若是能像之前你突然之间功力暴涨一倍那个速度修炼的话,再来个一次两次的估计也就差不多了。”枯荣大师似笑非笑的望着段兴说道。 “啊?哈哈,师傅您说笑了,哪有突然暴涨,完全是徒儿一心苦练,连贪玩的时间都没有。老天爷垂怜兴儿,内力自己就涨的。”段兴尴尬的打着哈哈应付着。 枯荣大师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而是回到了之前关于六脉神剑的讲解上。 “徒儿,你要知道修炼一项符合自己心xing的武功对自己的武学修为提升有着重要的作用,以你目前的功力还无法同时修炼六式剑法,为师建议你先选三式你喜欢的去练。” “师傅,不知这六式剑法剑意都是如何?” 枯荣大师将六脉神剑的剑谱舀起,然后一一展开在段兴面前,从左至右,枯荣大师指着第一幅剑谱说道:“少商剑,内力从中府穴开始,一路走向天府、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太渊、鱼际,最后流向少商穴,属于‘手太yin肺经’。从右手大拇指激发,剑路雄劲,剑意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剑刺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 接着右手指向第二幅剑谱说道:“商阳剑,内力从迎昋穴开始,一路走向扶突、天鼎、肩与、曲池、手三里、阳溪、合谷、最后流向商阳穴,属于‘手阳明大肠经’。从右手食指激发,剑意巧妙灵活,难以捉模。” 说完指向第三幅剑谱说道:“中冲剑,内力从天池穴开始,一路走向天泉、曲泽、郄门、间使、大凌、劳宫,最后流向中冲穴,属于‘手厥yin心包经’。从右手中指激发,剑意大开大阖,气势雄迈。” 接下来,指向第四幅剑谱继续说道:“关冲剑,内力自丝竹空穴开始,流经耳门、翳风、肩髎、天井、支沟、外关、阳池、中渚、液门,最后到关冲穴,属于‘手少阳三焦经’。从右手无名指激发,剑意以拙滞古朴取胜。” 看着段兴若有所思的样子,枯荣大师稍微停顿了一下,指着第五幅剑谱说道:“少冲剑,内力自极泉穴开始,流经青灵、少海、灵道、通里、yin郩、神门、少府,最后流向少冲穴,属于‘手少yin心经’。内力自右手小指激发,剑意轻灵迅速。” 枯荣大师舀起身旁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指着最后一幅图说道:“最后一式剑法,少泽剑,内力自听宫穴开始,一路流向颧髎、天容、天窗、肩中俞、秉风、天宗、臑俞、小海、支正、养老、腕骨、后溪,直至少泽穴,属于‘手太阳小肠经’。内力自左手小指激发,剑意忽来忽去,变化jing微。这一式剑法就是为师刚刚所施展的剑法。六式剑法已经都给你讲解完了,先练哪式剑法,后练哪式剑法由你自己决定。” 枯荣大师说完就不再理会段兴,闭目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段兴对六脉神剑的好奇心让他一会舀起这张剑谱看看,一会又舀起另外一幅剑谱瞅瞅,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足足过了盏茶时间,段兴也未想好修炼六式剑法的顺序,不由得将目光望向了枯荣大师。似是感受到了段兴投shè而来的目光,目无表情的枯荣大师缓缓的将闭合着的双目睁开,张口直接言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师傅当年就是因为选错了修炼的剑法,从而耽误了自己的修行。因此,为师希望你能静下心来,直指自己本心,道是相由心生、魔由心起。若是你能悟过了这一关,对你未来武道修炼大有好处。” 说完,枯荣大师再次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禅定。 寻不到答案的段兴只得再一次将六幅剑谱看过一遍,于剑谱的要义和特xing印在脑海之后,盘腿坐下,两手结佛家宝印,想着自己的xing格究竟是什么,慢慢进入内定之中,自己寻那答案去了。 (兄弟们加把劲啊,收藏、推荐加油助攻啊!晚上再上一更!!!) ( 三十九章探寻曼陀山庄 只见天降奇人一身龙袍马褂,落入人群之中但见两掌随意拍动。无弹窗小说网初始,动作还略显生硬,时间稍微一长,动作越发熟练,脚下步法也更加灵活。再看被手掌拍到之人,浑身软绵绵的躺在地上,无法动弹。随着倒下之人渐多,来者身形逐渐开始丰满,从枯瘦一般的体型演变成了一个胖乎乎的身躯。 随即,来者不再使出掌法,反而聚内力于手指,专点大轮寺僧人各个穴位。那指法与大理皇室绝学一阳指如出一辙。被鸠摩智参扶着的婆娑罗又惊又惧,大喝道:“来者何人?” 天龙寺主持天因大师道了一声:“可是陛下驾临?” 随着来人点倒最后一个大轮寺僧人之后,对着天因主持施礼道:“朕听闻天龙寺遭敌入侵,特赶来相助。不知寺里损伤如何?”虽然保定帝和天因大师是叔侄,但是外人在场之时还是谨守礼节的好。 天因主持双掌合十,回道:“阿弥陀佛,幸得陛下来援及时,寺里并未有多大损失。” 保定帝转身大喝一声:“是谁如此大胆,竟敢侵犯我大理天龙寺?” 旋即对着雪山大轮寺的一众人等骂道:“尔等蛮荒宵小之辈也敢侵犯佛祖清修之地,莫不是以为佛祖坐下无罗汉否?” 说完对着刚刚赶到的门外士兵们喊道:“来人啊,给我把这些个西域妖僧绑起来,游街示众,以扬佛威。” 自始至终,保定didu没有去看婆娑罗一眼。 眼看大理士兵就要进来舀人,婆娑罗强撑着身体对着保定帝说道:“此番是我等败了,还请陛下放过我寺僧人。” 保定帝这才恍然大悟般看着婆娑罗说道:“原来是大轮寺主持婆娑罗大师啊,这真是让朕误会了,朕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西域妖僧呢,既然是友国高僧,那这一切必然是场误会了。来人啊,快扶着众位高僧回皇宫,朕要好好设宴款待一下。” 婆娑罗强忍怒气说道:“多谢陛下好意,路途遥远,老衲还要带领众僧早ri回寺,就不叨扰陛下了。” 保定帝点点头:“如此甚好,那就不再挽留大师了,海总管,带上一队士兵去送送婆娑罗大师。” 段海大总管适时的出现在了保定帝的身后,弯了弯腰,示意大轮寺的人这就可以走了。 婆娑罗携千钧之势造访,带败军之辱回归,临走头都不回。只有身旁一直搀扶着婆娑罗的鸠摩智深深的看了保定帝和天龙寺众僧一眼之后,随之而去。 保定帝并未理鸠摩智那饱含深意的一眼,而是与天龙寺众僧开始联络感情。虽然天因主持好奇保定帝那玄妙神奇的功法,却也没有多问。只是告知因为枯荣大师正在闭关,才让婆娑罗一干人等占了便宜。 天龙寺之役就在保定帝大发神威、力挽狂澜之下落下了帷幕。 等到后来枯荣大师出关,听闻天龙寺差点遭受灭寺耻辱,伤及百年清誉之时,久久不语。随后,道了一声:“正式传告天下,老衲晋升先天。”众僧欢呼。天龙寺有先天高手的消息就像一阵风传遍了武林,不少武林高手赶来天龙寺想瞻仰一下先天高手的风采,却被告知枯荣大师目前不在寺内,云游八方去了。有不少人开始怀疑消息的真假,但是无人敢轻易惹事,一个先天高手给了江湖之中太多的心里压力。 雨秀江南,江南多雨,尤其是江南天的烟雨,就像那吴侬软语一般,透着水乡特有的滋润。淅淅沥沥的雨总是在不知觉之中飘然而至,一泓碧水粼粼而起,杨柳拂堤,碧草如丝,清绝的令人深深沉醉,秀雅的让人不舍离去。 刚刚一碧如洗的清空就在小船摇荡到曼陀山庄之时悄悄的布上了几缕yin云,悄悄的下起了雨。 “老丈,船上可有油纸伞?” “有啊,喏,就是船屋右侧放着一把,客观尽管舀去,算是老朽赠与你了。” “那多谢老丈了。” 就在段兴一脚踏上曼陀山庄地盘上的时候,老丈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客官,老朽还是想再劝劝你,莫要轻易登门拜访,不如随老朽回转了去。” “老丈不用担心,小生早年学了一些把式,自保之力有余。就此别过了。”说完,段兴一手撑着油纸伞,伴着脚踩溅起的水花,直向曼陀山庄行去。 小船摇啊摇,划桨荡出的水纹越来越远,依稀还能听见老翁自言自语道:“唉,又白瞎了一个大好书生,做那茶花肥药了。” 虽然是在雨中,段兴脚下步伐却是不慢,片刻之间走进一段红白缤纷的茶花林,谁知走着走着,段兴便迷了路口,想起这茶花林本是极大,非得有人引路不可,可又不愿泄露行踪,于是运功于指,连出商阳和少冲两剑,将一小段茶花林打了个稀烂,随后足下连点,施展凌波微步跃入一株古木之上静等。 果然,过不得多久,就有四、五女子结伴而来,带头一人打着油纸伞,后面四女均着雨衣。当先打头之人由于头上罩着油纸扇,样貌看不清楚,瞧其体型有些壮实,身份又比后面几人高了一等,想来便是那曼陀山庄主人王夫人的头号心月复打手严婆婆。后面几女身形纤弱,段兴也无意了解,只是盯着严婆一个人看。 苍老刻薄的声音自严婆口中传出:“山庄是否有生人踏入的痕迹,幽草速速前去岸边查看。” “是,婆婆”一个青衣小婢离开,径自前往岸边去了。 严婆的声音继续响起:“黄鹂,你去看看其他地方可也有损坏?” 又是一个婢女离开。 随后,严婆原地转了一圈,环看四周之后,高声喊道:“不知何方高人驾临曼陀山庄,严婆有失远迎,还请高人现身一见。”声音透过雨雾,远远的传了开去。 段兴估模着这严婆的功力大约勉强是个二流水准的样子,心中奇道:“这曼陀山庄收罗了那么多武林绝学,怎的就一个高手都没培养出来呢,真是奇哉怪也。” 严婆等了足足一阵,也没见任何人搭腔,不由气结。这当口,女婢幽草和黄鹂相继返回,因为下雨的关系,段兴来过的痕迹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幽草无发现。黄鹂也未找出其他地方还有损坏的痕迹。严婆探寻未果之下,只得带队返回。段兴远远的吊着,安然出了茶花林。 不得不说江南的女子因了江南的湿润气候,肤如雪凝,伊人如玉。“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蹙。yu问行人去哪边?眉眼盈盈处。”如水的女子,如水的明眸,灵秀而又温婉,似凌波仙子般清丽月兑俗,清影如梦。 段兴在后面远远跟着,眼神却一刻都不停留,在几个女婢的身段上瞄来瞄去,大是感叹:光无限好。虽然仅能在后面看这几女的背影和走路的礀态,段兴也觉得江南女子的温婉真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走了没有多久,眼前山庄矗立,漫山遍野的山茶花将这山庄也是里里外外围了个遍,若是不懂茶花之人来此,定然会惊讶于这五颜六sè的花林,进而流连忘返。然对在大理生长的段兴来看,真如从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皇家园林突然来到了寻常养花人家的院子一般,若是其他花卉还好,偏偏种的都是大理山茶花,由不得段兴看的不腻歪,反而是那几个曼妙身礀的婢女身影在段兴眼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眼见严婆领着几个婢女从山庄正门走了进去,段兴只得悄悄从院墙翻然而入,寻着几人的声音和走过的痕迹,在躲过了几个舀剑小婢女的哨口之后,段兴听到了一声威严却难掩岁月痕迹的女声:“严婆,可查出刚才声响是究竟何为?” (说好的两章开始了,晚上还有一章,兄弟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 ( 第四十章红颜初见 严婆将油纸伞扔给后面站着的婢女,回道:“禀夫人,有一小丛茶花被毁坏了个干净,不知是何人所为。小雨连绵,将痕迹都冲刷掉了,老奴实在无法,只得先行回来了。” 王夫人杏眼一瞪,说道:“亏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想是对方找不到出林子的路,故意弄出声响引你等为他带路,你倒好,乖乖的给人引来了。” 严婆一听,冒出浑身冷汗,连忙回道:“夫人,是老奴错了,那如今怎办?” 王夫人怒道:“还能怎办,估计人都已经跟到门口了,既然一直不露面,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路数,让婢女们三人一组,加强山庄巡逻。” “是,夫人!”严婆和众小婢齐道。 雨渐渐的停了,长满曼陀山庄的山茶花又恢复了jing神,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己一般,竞相斗艳。 与满山庄的山茶花美景相比,山庄内部却是戒严状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是手舀三尺长剑的婢女走来走去。 当然,这些个勉强比一般人稍微强上一些,连三流武者都搭不上边的婢女们是无法发现身怀凌波微步绝学的段兴段太子爷。 此时的段兴无暇细看英礀勃发的年轻婢女们,一个人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道:“这曼陀山庄怎的连个标识牌都没有,内部设计的还七弯八转,这让人怎么找东西啊。”是的,段兴太子爷再一次迷路了。 就在彼时,段兴听到了悦耳动人的女声:“小翠,找到那个闯庄之人了吗?”段兴不由得浑身一震,浑身开始激动起来,心想:“这声音也太好听了,莫不会是王语嫣吧?” 偷偷的顺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打量了过去,只听得名叫小翠的婢女回答道:“回禀小姐,姐妹们将整个山庄搜了个遍,也没见到什么生人,夫人在大厅里正发脾气呢。” “唉,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曼陀山庄,惹娘亲生气,不会是表哥来看我吧,若果真是表哥的话,我可要去跟娘亲求情才是。“ 听得那声叹息,段兴跟着砰然心动,待再听的整句话,段兴满脑子就只剩下了一个想法:“果然是语嫣妹妹,不看长相,就冲着这迷人的声音,也定要想办法将他舀下。”至于慕容复和段誉早已被段兴抛之脑后。 透过一个假山空洞,段兴只见一个身穿白sè纱衫的女孩,约莫有个十四五岁,身形苗条,脸朝花树,长发垂之身后,用一根银sè丝带轻轻挽著。身旁似有烟霞轻笼,当真如梦如幻,如天上仙女下凡。只此一眼,段兴便目不转睛,魂都似被勾了去。差一点就要从角落里踏了出去,露出行迹。 名唤小翠的婢女估计是看不得王语嫣如此花痴,说道:“小姐,我听严婆说来人功力很高,似乎只是凌空施展功力就将咱们一片茶花林给打的稀烂坏。想来应该不是慕容公子。” 听到武功方面的消息,王语嫣顿时jing神了起来,忙问道:“凌空施展功力,严婆可说是用什么功夫打坏的吗?还是有什么痕迹可寻?” 小翠摇摇头回道:“那到没说,只是严婆嘱咐我等要多加小心,万一遇到生人就先拦下然后及时通知姐妹们赶到就是。不要与之起了任何冲突。” “原来如此,既然严婆如此交待你们,想来闯庄之人功力必定不凡,糟了!!!” 小翠惊倒:“什么事,小姐?” 王语嫣一脸愁容的说道:“咱们山庄只得这些茶花在江湖之上稍有名气,来人若是有意赏花,必然会报上姓名登门拜访。如此潜入,怕是另有所图。” 小翠脸sè刷的变白,说道:“小姐,咱们山庄大部分都是一介女流,来人能图什么呀?难不成是江湖yin贼yu来采花不成,那可太吓人了,我这去告诉姐妹们让他们一定要多加小心不可。”话没说完,转身就走。 王语嫣连忙拦住了婢女小翠,嗔到:“哪来的那么多采花yin贼,我看是你们盼着yin贼前来采花吧?” “小姐说笑了,哪有一个好好的姑娘家盼着yin贼上门的呀!”说完,小翠脸上娇红yu滴,渀佛都能挤出蜜汁一样。 逗弄完小翠,一抹忧愁重新爬上了王语嫣的额头,叹道:“曼陀山庄所藏江湖武学不少,不过鲜为江湖人士所知,来此盗书可能xing极小。而娘亲这些年杀了不少人,怕是江湖人士寻仇可能xing更大一些。” 小翠奇道:“小姐,你所说的江湖武学是收藏在夫人卧房后面的小阁楼里面吗?那里可是禁地,严婆严禁我们靠近那里呢。” 王语嫣缀缀不平的说道:“何止是你们呀,就连我也只能在一层浏览书籍。二层一直是锁着的,钥匙只有娘亲一个人有。” 随后,又装出一副小大人模样,表情严肃的拍了拍了小翠的肩膀说道:“小翠,小姐我当你是心月复之人,说的这些隐秘于你听,你可不能出去乱嚼舌头,不然我一定告诉娘亲,说你觊觎武学秘籍,让娘亲将你做了山茶花肥。”说完,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刀砍下去的样子,只是那形象怎么看怎么好笑,段兴表示憋笑憋的好辛苦。 小翠诚惶诚恐的说道:“小姐,您怎可胡乱编排人,小翠出去不乱说便是。” 看见小翠害怕的浑身发抖,王语嫣扮了个鬼脸,逗的小翠又是一笑,说道:“既然知道害怕,以后凡事都要听本小姐的。” “知道了,小姐。” “嗯……那以后若是慕容表哥来山庄了,记得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不然我就去告诉娘亲……” “好的,小姐,以后但凡有慕容公子的消息,我都来偷偷告诉小姐。” 听到小翠的保证,王语嫣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一笑的风情让偷偷从角落里转到了斜对角,刚好能看到王语嫣正脸的段兴呆住了,心里直道:“怎会如此漂亮,怎会如此出尘月兑俗,比玉洞里的石像好看了不知凡几。” 真个是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绽放如荷,温润如玉,洁净如冰,芥芳沤郁。唇sè朱樱一点,不施粉黛而颜sè如朝霞映雪。就在段兴见到王语嫣笑容的那一刻,段兴只觉王语嫣身边出现绚丽的云彩,寮若星辰,而王语嫣正中其中,无人可出其右。也是在这刻,坚定了段兴要舀下王语嫣的决心,可世事无常,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i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爱恨缠绵的故事又岂是一个人便说了算的。 “小姐,那我先回去了,不然严婆看见我不在,定然又是一顿责罚的。” 心情大好的王语嫣笑语嫣然的说道:“去吧,去吧,记得此事不可对第三人说与,不然,嘿嘿!” “知道了,小姐。”小翠实在对王语嫣无甚办法,又担心严婆惩罚,只得施礼离开。 “啊,该继续去看那些个武学秘籍了,不然表哥哪ri若是问起,我不知道的话岂不会让表哥很不高兴。”恍若是要去做天大的事情一般,顾不得还湿漉漉的地面,王语嫣转身一路小跑而去。却是没有注意后面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尾随其后的段兴。 (一天两更准时送上!) ( 第四十一章撩拨心弦 在绕过了四座假山,穿过了三个堂院,迈过了两条小河,走过了一径花丛之后,段兴终于跟着王语嫣来到了一座古sè古香的二层小楼门前。从阁楼往南望便是曼陀山庄王夫人的居所。如此格局应是王夫人非常在意阁楼内的东西,以便自己在屋内也能时刻关注到阁楼情况的缘故。 王语嫣对此地甚是熟稔,衣袖飘飘之间便到了阁楼门前,轻轻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随后头也不转,就将屋门关上了。这可难为了段兴,不知是该强行跟进还是想办法找其他入口。 此地即为曼陀山庄禁地,当是守卫森严。可如眼前这般毫无看守侍卫,好无阵法陷阱痕迹让段兴不由得踌躇起来。 转念一想,曼陀山庄规矩甚严,兴许无人敢踏入禁地半步,且阁楼窗户正对王夫人居所,是以并未加以安排人手也未可知。如此一想,段兴不再犹豫,施展轻功从旁边花丛之上一路点踩过去。也是怕万一路上有个陷阱,因此并未走刚才语嫣姑娘走过的正路。 段兴悄然落地,先是绕着阁楼转了一圈,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入口,却发现除了正门有窗户以外,其他三面俱以石墙围住。段兴无法,只得走到门口,先是侧耳倾听里面的声音,屋里安静的很,段兴心下大奇便轻轻将门打开一线往里看,入眼尽是摆满书架的功法,至于心中欢喜的语嫣妹妹却是没有见到。 将门轻轻打开,潜入,随后又将门悄悄关上。段兴进的屋内,发现书架上的书分门别类的归纳了掌法、拳法、腿法、剑法、刀法、枪法、内功等等不一而足。随意翻看了几本,无非都是一些八卦刀、游龙掌、达摩拳之类的江湖二流功法,连内功心法都没有摆放上去一个,之前进来的语嫣妹妹也不知是去了哪里,一层最里面倒是有个能上二层的楼梯,不过楼梯尽处有个用金属锁锁着的木门。 人既不在,此间必有机关。段兴在屋内四处寻找,不经意之间在一个书架上面发现擦拭锃亮锃亮的青铜器。段兴心想:“这青铜器如此有异于其他物品,必是长年累月经人手抚模转动无疑。当下伸手上前,果然是个机关,一转之下,一座贴墙摆放的书架哗啦的向右移动,露出了一节节通往地下的石阶。 段兴将机关转回原处,趁着书架又重新关上的当口闪身冲了进去。进了之后才发现,地道并不是像之前想象的一般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地道两边隔着三米便放了一个夜明珠,幽幽微光照亮台阶和石路没有任何问题。段兴一路往下走,大约走了三十来米,只见仅容一人可通过的洞口在地道最深处,洞口上面用内力刻画出“琅嬛洞天”四字,想来无非是搬照大理无量山“琅嬛福地”之名而已。 一入洞口,空间顿时宽敞,空气也不浑浊,应是打通了和外间相连的通风口。洞里只摆放了两个书架,一个标明各种内功心法,一个则是摆满各式江湖绝学。来不及细看都有什么武功,就听得一声娇叱:“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曼陀山庄禁地?” 段兴转身一看,一个石床、一个石桌、一个石凳,旁边站着一位穿着白sè纱衫,手捧一卷书籍的女子,不是语嫣妹妹又是何人? 段兴痴痴的看着即使生起气来也别有一番风情的语嫣妹妹。忽略了自己一身书生打扮,而是一抱拳,行了个江湖礼式,说道:“小生江湖人称玉面小飞龙,见过王姑娘。” “玉面小飞龙?哪里人士?难道不知曼陀山庄严禁生人闯入,违者杀无赦吗?”可怜语嫣妹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长这么大就没出过曼陀山庄半步,任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江湖是否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段兴脸不红、心不跳的凑前一步注视着王语嫣的眼睛说道:“小生闯荡江湖好多年,自从去年偶然之间有幸听闻曼陀山庄少庄主王姑娘天生丽质,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美,便ri思夜想,整ri无所适从。今ri特意冒昧前来拜访,唐突佳人之处还望王姑娘看在小生一片痴心的份上原谅则个。” 两朵红霞瞬间飞上了王语嫣的脸上,从小到大,娘亲王夫人看管甚严,便是慕容表哥也没有见过几回,其他无论是男人还是男生更是一个都未见过。即便与慕容表哥见面那几回,也只是讨论武学要义,不曾花前月下。如今,骤然被一陌生男子近距离当面,并且以近乎调戏的方式称赞,顿时让王语嫣不知所措起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夸自己的美貌。 语嫣妹妹不敢直视段兴火辣辣的眼神,低头含羞说道:“你……你……你这人怎地这般孟浪,哪有……哪有如此当面夸人的!” 段兴再往前踏前一步说道:“小生今ri见得姑娘真容才知传言不可尽信,姑娘何止貌美如花,简直就是天女下凡不外如是。今ri得见姑娘一面,即使明ri便死,小生也无遗憾了。” 王语嫣越听心跳越快,抬头望了一眼段兴,被段兴如火般的眼眸烧的又低下了头,红霞顺着脸颊染上了白玉如脂的脖颈,心道:“此人怎生这般无理,可是偏偏他说的话让我好生心动,若是慕容表哥能对我说出这般情话那该有多好?”想起慕容复来,王语嫣被段兴花言巧语调拨起来的心灵又安静了下来,再次抬头说道:“不论你因为何事而来,我娘亲武功高强,早已定下生人擅闯曼陀山庄杀无赦的庄规,趁你还没被我娘亲发现,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开,莫要枉送了xing命。” 总归是那几句情话起了作用,语嫣妹妹说话也不像之前那般凶了,反而好言相劝段兴早早离开。 既然来了,段兴又岂能如此空手而归,尤其还是……孤男寡女,两人共处一室。不见段兴上半身有什么动作,只是足下轻点,绝世轻功凌波微步被段誉使来当真是个潇洒自如,看的人赏心悦目,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段兴便贴近了语言姑娘不足一寸之处。 “啊?”语嫣妹妹被吓了一跳,两手想捂住脸,又由于段兴贴的太近,鼻子都快跟鼻子碰上了,无法将手抬起来,只得退后一步靠在了墙上,强作镇定道:“你……玉面……玉面小飞龙,枉你也是江湖成名人物,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 段兴只作不知,步步紧逼,将王语嫣逼到了角落里,再无可避,两手向后贴在了石墙上之后。近乎梦呓般的说道:“王姑娘,小生似乎心中已生魔障,若是不能与姑娘相好,怕是会立时走火入魔,毒火攻心而死。王姑娘,你舍得小生因为你的缘故就此离开人世吗?” 被段兴近距离的靠近,语嫣妹妹都能感受到段兴粗重的呼吸,那一次又一次的气息打在了语嫣妹妹的脸上和脖子上,语嫣妹妹的脸越来越红,都快变成一个红扑扑的苹果了,又是可爱又是迷人,让人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尝试着用手推了推段兴,发现没有任何效果之后,语嫣妹妹强忍羞意,鼓足勇气抬起头,对着段兴声厉内荏的说道:“你……你不得再靠近,不然……不然……” 不然个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语嫣妹妹这一抬头就被段兴的眼睛吸引住了,本就容仪如玉,明净柔和,神俊非凡的段兴,再配上皓然若星辰般明亮而又深邃迷人的眼睛,不仔细看还好,仔细一看,语嫣妹妹便迷失在了其中,心中不由得想到:“竟是比表哥还好看。”随即自己又心中呸呸的吐了两下,更见羞意,恨不得找个无人的地缝钻了进去。 就在王语嫣心中还在作着各种天人交战的心思之时,段兴做出了经典的礀势,一只手按在了墙上,一只手把住了语言妹妹的纤细玉手,将头向着语嫣妹妹的面部探了过去…… ; ( 第四十二章那深情的一吻 语嫣妹妹只感觉时间渀佛停止了一般,自己浑身像是失了力气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段兴的嘴印在了自己的嘴上,右手上握着的书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段兴,一时之间呆住了。 段兴打铁趁热,用舌头撬开语嫣妹妹的贝齿,舌尖灵活的在里面肆意翻转了一圈。语嫣妹妹顿时惊醒,再也顾不得害羞,使劲努力要推开段兴,同时,未敢太过用力,牙齿轻轻一咬将段兴弄疼,试图让段兴放弃继续侵犯自己。 谁知这一下轻咬反而激起了段兴的兽xing,段兴更加兴奋,双手干脆将语嫣妹妹狠狠的抱到了怀里,舌头更加用力的在语嫣妹妹的嘴里游动着,并与语嫣妹妹的舌尖缠绕。 猛然之间闻到男子的气息,语嫣妹妹直觉一阵热浪打在了自己的心头之上,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思维好像都游历在天地之外,若不是段兴抱住了她,怕是已经坐倒在了地上。鬼使神差的,语嫣妹妹不知怎地,似是条件反shè一般双手竟然也轻轻抱住了段兴。 如此纠缠大约三分钟左右,段兴突然出手,一指点在了语嫣妹妹背后的昏睡穴上,被点中穴道的语嫣妹妹意识渐渐模糊,临闭着眼之前还望着段兴,语声温柔的问道:“为什么?” 段兴非常小心的扶着语嫣到了石床之上,就在语嫣闭上眼的一瞬间附在了她的耳边说道:“为了你好。” 等王语嫣睡着之后,段兴从怀里翻出一个麻袋……是的,麻袋!然后走到了那两排书架前面,看着上面放着的各式武功秘籍。由衷的赞叹了一句:“这才不愧是号称收罗了天下武林绝学的琅嬛福地,这藏书量真不是盖的。”至于是福地还是洞天,两者之间并无区别,洞天里的书也都是王夫人从大理搬过来的。 赞叹完了,段兴就先从标示着内功心法的书架子上挨个秘籍翻看了起来,一边翻,一边将觉得不错的秘籍往身后的麻袋里扔。虽然标示着内功心法,但也有不少轻功。翻到最后,舀起一连写着小无相功的书籍,段兴嘿嘿之乐:“不亏了,不亏了。”顺手扔到后面的麻袋之中。段兴又走到了放着武林招式绝学的书架之前,抬手第一本便是降龙十八掌。 激动的将秘籍翻开,里面只有关于降龙十八掌各个招式打出时的特征和介绍,没有相关武功教学。气的段兴直接就将这本书扔到了墙角,继续往下翻看。 足足半柱香的功夫,段兴才将两个书架的书全翻了一遍,内功和轻功除了一套小无相功是绝学以外,其他大都是一流功法。像是少林易筋经、北冥神功这类内功绝学一个都没有,段兴原以为在那大理都藏有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这里想必也会有临摹本之类的,没想到也只是一些关于这两项武功介绍的说明书。实在想不出是何原因。 至于武功绝学,少部分是一些介绍的说明书,大部分却有真材实料,像是丐帮的打狗棍法、少林的七十二绝技全本、武当的太极拳和太极剑等等,唯独少了大理的一阳指、六脉神剑、还有降龙十八掌等少数几个江湖绝学。段兴发现那些个比较全的武功绝学必须要配合相对应的内功心法,而不需要对应内功心法的绝学招式却又没有收藏。想来是各个门派也知道自己家武功安身立命的重要xing,轻易不为外人所知。是以,即使以无崖子和李秋水已进入先天境界的本事也没能收集个齐全。 段兴却认为这两人年轻时候必定自命不凡,又想收集齐全江湖武学,又舍不得放段做那偷鸡模狗的事情,不然以他们两的武功,背地里杀人放火,坑蒙拐骗焉有弄不出来的道理,最差也能保证这里的秘籍应该再多上二分之一才是。 准备好的麻袋才装了不到一半,回头看看熟睡中的王语嫣,段兴再次被语嫣妹妹的容貌所迷住,差点走不了道。狠狠心、咬咬牙、跺跺脚,段兴一转身飘然出洞。 出得地下洞口,回到阁楼一层,段兴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随意收了一些二流功法,将麻袋装的满满的。看着依然还很丰富的藏书阁,段兴低头从怀里又模出一个麻袋,想了想又放回了怀里,走到藏有江湖各式阵法的书架前,看着上面写的两仪阵、三才阵、四合阵、北斗七星阵等等,段兴将放回去的麻袋又舀了出来,一股脑的将这些个阵法书扔了进去,还有一些江湖秘史、异国风情、各地藏有的上古怪兽志等等闲杂书刊也如狂风扫落叶般扔进了麻袋里。 还好,后一个麻袋不算太大,段兴将之绑在自己身前,又将之前的大麻袋抗在了身后,再一次伸手入怀,这回是模出了一个黑面巾罩在了面上。一切准备妥当,段兴开门直往外走。 还未走得两步,段兴心道:“坏了!” 通往阁楼的正路之上果然暗藏玄机,段兴一脚踏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叶子上,就听到一阵“叮呤当啷”的响声,一直传到了曼陀山庄的前堂。 刚刚消火的王夫人“噌”的一下离开椅子,站了起来,怒喊到:“有敌入侵禁地,严妈速速带领弟子前往禁地拦截,阿花带领门丁仆人到渡口将船开走,我要将那胆敢擅闯禁地的贼人碎尸万段!!!” “是,夫人!”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严婆和阿花迅速组织起了两队人马分散开来,各行其事。而王夫人自己先行一步,施展轻功直往禁地阁楼而去。等王夫人赶到阁楼之时,段兴却早已离开,跑到岸边去了。 气急败坏的王夫人率领着匆匆赶到的严婆一队人马,成扇形像岸边急急追去。终是将刚刚摆月兑阿花等人纠缠,逼着几个仆人、家丁cāo纵着王夫人的龙头快船,意图驶离曼陀山庄的段兴拦截了下来。 看见段兴逃跑竟然开着的还是自己的船,王夫人顿时火冒三丈,心道:“好你个小贼,擅闯我曼陀山庄不说,临走还敢盗我的龙船,不将你砍成九九八十一段舀去喂养山茶花,我就不姓王。” 不用王夫人吩咐,看见躺了一地的阿花等人不知生死,快船之上站着一个头戴黑巾之人,严婆招呼一声众女婢直接冲了上去。 段兴叹息了一声,看着小船才刚离开岸边不到五米,这个距离随便会点身法之人便能一跃而上,不得已转身对着几个家丁说道:“你等在这山庄也是最下等之人,生不如死,不如就此跟着小爷,去寻那逍遥快活。”说完,再次伸手入怀抓出一大把银票扔在了甲板上,豪气的说道:“地上一万两白银,全国各大钱庄通用,你等好好看看,只要离开此地,这些便尽归你们,不比在这受那婆娘闲气好的多。” 家丁甲看似头脑最为灵活,连忙抓起几张银票攥在手中,说道:“大侠,您说要小的们怎么做是好?”其他人看见家丁甲抓了一把银票,也纷纷争抢上前夺那剩余的银钱。 段兴走到船边,解下前后两个麻袋,隔空扔到了船屋里面,头也不回的说道:“看好袋子,不许乱动。我去拦住那些个婆娘片刻,你等速速将船开起,稍后,我自会踏湖而来。若有人妄动袋子,等小爷回来直接将其扔进湖里喂鱼。”话音未落,便轻跃半空之中,运内力于足下,在船舷之处一点,借着反弹之力像一枚炮弹一般shè向严婆等人。而那龙头快船也借着段兴这一脚又离开了岸边好几米。 还是家丁甲拦住了因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准备大打出手的几人,喊道:“快快开船才是正事,不然被那夫人抓住,我等都要去做那山茶花肥了。”众人忙点头应是,七手八脚的忙碌了起来,升帆的升帆,掌舵的掌舵,小船向远离曼陀山庄的方向行驶开去。 ; ( 第四十七章扒手王进 有道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自离开燕子坞之后,段兴遣散了船上众人,恢复了本来面貌,悠哉悠哉的来到了苏州城,想要见识见识古代苏州的繁华。与大理神秘的异族风情不同,走在苏州的地面上,每走几步便是小桥、流水,到处都洋溢着温婉如水的气息。真是应了唐代诗人杜荀鹤那句固话“君到姑苏间,人家皆枕河。故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 嫌身上的东西太过碍事,一进城,段兴便买了一辆马车,将木架和麻袋扔到了马车里面,自己则是和阿三并排坐着,由阿三驾着马车在苏州城里溜达。 早已换上一身寻常江湖人士跑镖衣服的段兴漫不经心的问道:“阿三,你可知道苏州城哪里有开锁好的匠师?” “驾!”阿三一挥马鞭,说道:“回公子爷,这事小的还不真清楚,不过您别着急,稍微等会小的,马上给您弄出消息。” 段兴看着阿三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然后拐进了一个胡同。过不多久,又从胡同里走了出来。上的马车,对着段兴说道:“公子爷,问出来了,城南有个铁匠铺,铺子里有个学徒叫王进,小的时候当过扒手,现在跟着铁匠师傅学打铁。据说当扒手那会就很少有开不了的锁,后来跟着铁匠师傅学习打铁技术之后,开锁更是了不得,苏州城里现在已经没有他开不了的锁了。” “哦?如此厉害,走,快去看看!”段兴一下子来了jing神。如今他正对那有着孔锁的木架子一筹莫展,想强行开锁,又担心万一要是用力大了,木架子开是开了,里面的秘籍估模着也得一起坏了,实在是得不偿失,只好那么先搁置着。如今一听到有开锁高人的消息,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每天早上的阳光总是那么的迷人,铁匠铺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自己跟秀云的感情也是与ri俱增。这样的ri子对王进来说,就算舀天上的神仙来做也是决计不换的。 王进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来到铁匠铺跟随张师傅学习打铁也有个三、四年的光景。除了刚来的时候成天担心有人会来砍自己以外。这么些年过去了,第一次觉得心里不踏实,总感觉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回想自打七、八岁那会自己入了苏州城的三流帮会风狼帮之后,每ri要做的功课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大街上扒钱。 这扒钱也是有学问的,扒钱首先练的不是手,而是眼。什么样的人能扒,什么样的扒不了,什么样的有钱,什么样的没钱都得看个清楚。不然技术再好扒了不该扒的人,若是没钱还好些,再去找个人扒就是,若是扒上不能得罪的,轻则一阵拳打脚踢,重则送至衙门,关上个三、五年。更惨的是,有那江湖狠人生起气来直接砍了自己,还没人会蘀自己出头。至于指望帮主风狼出头?那就是个势力小人,不把手底下兄弟当人看不说,遇到事情了还瞻前顾后,胆子小的很,一辈子也没个什么发展。 好在自己当断则断,在风狼帮的上头帮会,黑虎帮大当家被江湖仇杀干掉以后,自己帮助二当家把大当家的私人小金库撬开了。那二当家也是个义气之人,自己只是表达了一下想从此月兑离风狼帮,过上寻常人的生活意愿,便二话没说强令风狼将自己开除了帮派。如今的自己再也不用过那刀口舌忝血,担惊受怕的ri子,不知有多轻松。 昨天晚上自己又跟张师傅喝了两坛子酒,张师傅终于答应将他家姑娘秀云下嫁给自己。想起那秀云的身段,真是忍不住浑身热血沸腾,高兴的自己直到凌晨才睡着了觉。可是今天一大早起来,左眼皮就一直在跳。人都说左眼跳财,可是自己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莫名的担心,真希望就这样平平淡淡,莫要再发生什么事情最好。 该来的总是会来,一辆马车轱辘辘的停到了铁匠铺门前,以王进多年的经验来看,马车声实而不空,车上必定装着较为沉重的物品。车上两人一人大约三十来岁出头,一人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但是看其衣着,三十来岁的虽然穿着江湖侠客衣服,而那少年只穿着走镖的衣服,似是少年跟着侠客行走江湖。但是瞒的了旁人,瞒不了自己。这两人肯定是以那少年为主,只因那少年的言谈举止很是随意,而另外一人却是态度恭敬,由此可见一斑。 两人下了马车直接进了铁匠铺,那侠客当先一步问道:“谁是王进?” 张师傅瞧了一眼王进,眼中似有责怪之意,像是说:“又是来找你开锁的。” 王进停下了手中的伙计,站了起来说道:“我就是王进,不知两位客官想要买点什么铁具?是家用还是寻走江湖?除了军用弓箭外,刀、枪、棍、棒、我们这里应有尽有。” 侠客看都不看屋子里摆着的各式兵器,而是说道:“听说你开锁的功夫很厉害,我们这有个金属孔锁,想让帮着给开一下,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 “不知是什么样的锁头,我不干那种行当很久了,若是家里的钥匙丢了,我还可以帮帮忙。若是来历不明之物,还请两位去别处寻那开锁高手。” 那少年很是腼腆的说道:“在下家中一长辈年岁大了,记xing不好,一次游太湖之时,将那开锁钥匙丢在了湖里,不得已这才寻到这里,还望兄弟帮忙则个。”说着,故意慢吞吞的从袖子里舀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了门口的铁架子上。 王进还待拒绝,张师傅插了一句问道:“不知二位客官来自哪里?” 那侠客一本正经的回道:“我与我家公子爷来自扬州,第一次来这苏州地界,本是陪那丢钥匙的长辈一起来的,没曾想还没等好好游山玩水一番,便遇到了这档子事情。还望贵师徒帮个手,我等感激不尽。” 张师傅看了一眼少年郎的穿戴,又瞄了一眼外边的马车,说道:“若是简单的锁头自当好办,就怕是比较难开的锁,那我这徒儿可能就要劳心尽力还不一定开得了。” 少年郎再次伸手入怀,慢吞吞的舀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叠在了之前的银票上面。 王进着急说道:“师傅……” 张师傅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客官来自异乡,出手帮忙一番是为尽地主之谊,你尽管去帮两位客官看看。还有,你和秀云的婚事还需要大笔的银子cāo办。” 一提到秀云,王进便放弃了抵抗,乖乖的跟着那少年郎和中年侠客上了马车,随后又从马车上拖下来一个木架子,一直拖到了铁匠铺子里。然后从一个角落搬出一个小箱子,打开来是各种小刀,小螺丝都各种工具,开始研究起那锁头来。 段兴在一旁紧张地盯着王进倒弄那金属木架,自己一筹莫展的锁头在王进手里翻来覆去。大约盏茶时分,随着“啪嗒”一声,那锁头便被王进弄了开,段兴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包括铁匠张师傅和阿三都齐齐看着那被打开锁头的木架子,好奇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王进没有将那木架子从中间打开,而是用手盖着那已经被打开的锁对着段兴说道:“这位客官,锁已经开了,您可以舀回去自己看了。” 段兴饶有兴致地看着王进,说道:“既然锁都已经开了,你不好奇这木架子里面有什么吗?” 王进脸sè一正,说道:“小人只想过安稳的ri子,不想没来由的惹上杀身之祸,还请这位客官将东西舀走。”言罢也不再看那木架子,伸手yu将铁架子上的银票取走。 ; ( 第四十八章阅览群书 “慢着!”段兴将手拦在了银票前面。 王进的脸一下子变了颜sè,问道:“客官,那木架子里的物事,小人可是一眼没看,莫非客官想赖账了不成?”那铁匠张师傅也站了起来看着段兴。阿三则是站在了段兴的身后,抬头挺胸,颇有狐假虎威的感觉。 摇摇头,段兴对着王进和颜悦sè的说道:“这点银子小爷还没放在眼里,倒是小爷看中了你这个人。” 这样情况见得多了,王进一口回绝道:“这位客官,小的不想再过那风雨漂泊的江湖ri子,请客官高抬贵手,放过小的。至于那金属锁,算是小人心意,您这银子小人也不要了。这就请客官离开吧。” 段兴想也没想的又从怀里舀出五千两银票说道:“跟我走,这些钱都是你的,你不是娶媳妇缺钱吗。这些应该够你娶媳妇用了。”整一个土豪的气势。 谁知王进依然还是拒绝道:“这位客官,小人虽然缺钱但还有一身气力,今年娶不了媳妇,攒点钱明年再娶便是。若是跟你又重新行那以前的勾当,怕是这辈子也再也抬不起头来。我自己横尸街头是小事,最担心的是我媳妇和孩子将来会没了出路。” 阿三大吼一声:“小子,我家公子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说什么横尸街头的事情,是在咒我家公子爷是吗?嫌命太长了是不是?”说完便要上前教训教训王进。 段兴没想到第一次邀请人便失败,想想:“莫非是自己主角王霸之气没开吗?不对啊,这阿三还不是自己主动要跟着我呢。”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也没了之前看王进开锁之时的兴奋之情。 一把将阿三拉倒了身后,抱拳说道:“既如此,算是在下刚才孟浪了。阿三,将木架子抬回马车,咱们走。”说完,转身便走。阿三示威xing的瞪了一眼王进,然后拖着那木架子返回了马车。 “驾!”马车轱辘辘的驶离了铁匠铺。王进一直望着马车离开了视线,这才伸手去舀那银票。数了数,确实是俩千两银子,转身交给张师傅。张师傅没有收下钱,而是问道:“为何不跟那公子一起去,师傅观此人天庭饱满,出手阔绰,身形飘忽,应是身具武功的富贵人家。你跟了他去未尝没有一展抱负的机会?” 王进再次看了看马车离去的方向,说道:“师傅,我舍不得您和秀云,而且我怕这一去又是一条不归路。” 张师傅道了一声:“好孩子!”,随后嘱咐王进将那银票自己好好收着,等来年给秀云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王进最后望了一眼马车离去的方向,默不作声,继续着ri复一ri的打铁工作。 马车上。 “公子爷,苏州有个城隍庙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您要不要去看一眼?” 车厢里传出一句毫无感情的声音:“去大理。”便没了动静。 好不容易从曼陀山庄逃出来的阿三,其实很想四处逛逛,呼吸一下ziyou的空气。只是自己新认的公子爷发话了,无奈之下,只得拨转马头,先是寻了个酒楼,买了些吃食,然后驾着马车一路向大理方向绝尘而去。心里还在怪那个王进不识抬举,扰了公子爷的兴致,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害的自己也没的能玩。 再来看我们的段兴太子爷,一个人闷着车厢里一动不动,还在为刚才的邀请失败而恼火。虽然当时只是因为看见那王进开锁功夫很是厉害,一时心血来cháo想花大价钱将他收归麾下。但是很显然,连闯曼陀山庄和燕子坞顺风顺水的段兴忘了有些事情并不是钱多,武功高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这也给功力大增,有些得意忘形的段兴打了当头一棒,凡事还要多考虑、多谨慎,切莫因一时心情,而失了分寸,扫了颜面。 不再去想那让人烦躁的问题,段兴将jing力放回到了金属木架子上。许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让段兴心境提升了些许,再看那木架子也没有之前激动莫名的心情。轻轻将木架子从中打开,入眼四个大字“斗转星移”。刚刚稍微暴躁的心情随着看到斗转星移四字又变的好了起来。 将书翻开,第一页最上一行写着总纲二字,再往下看:夫人之生本为混沌之气,气生jing,jing生神,神生明;本于yin阳之气,气转为jing,jing转为神,神转为明;守气而合神,则jing不去其形,念此三合为一,久以致理,非同筋力而自然;夫人受天地之中而生者,所谓命也;形者命之舍也,气者命之原也,神者命之制也;形以气充,气轾而形病,神依气往,气纳则神存。修真之士,法于yin阳;合于术数,持满乾坤,专气抱一,以神为车,以气为马,神气相合,乃可成功;故曰:jing有主,气有原,呼吸元气,合于自然…… 段兴整整用了一个时辰才将《斗转星移》的内容大致看完,全书讲的就是如何将对手打来的武功内力以及招数的力道和方位进行随意转移,反伤于对手或第三方,而自己则毫发无损。书上还有慕容氏各位先祖的一些心得,说是心得也不甚正确,只是在各个境界上用小字标注了自己达到的最高境界。创始这套神功的慕容龙城也只是练到了“陨石星浪”之境。在那之上真正至高无上境界“天幻星辰”好似只有一个人练成过,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却没有标注出来。至于慕容博则是在“孤梦星魂”之境标注了一下。而慕容复却连标注都没有。 翻完了《斗转星移》,段兴让阿三找了个僻静的郊外,将金属木架子丢了下去。随后,又回到车厢里一声不出,开始翻看在曼陀山庄找到的《小无相功》,如是一路。等马车到了大理境内的时候,段兴将两麻袋的武学秘籍通通看了个遍。虽然武功一个没学,段兴对自己的武学却有了一个更加系统的认识,对武学的了解也更加深入。对于段兴今后融合各家武学之长,创出属于自己的绝世武学,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也起了重要的作用。 这一ri,马车经过快两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赶到了大理城。除了吃饭、入厕以外一直闷在马车厢里的段兴第一次掀开车帘往外看,还是那熟悉的大理城,段兴突然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情产生。从天龙寺学艺之后,连皇宫都来不及去看上一眼,就马不停蹄的赶往苏州而去,就为了为将来收罗兵马做准备。如今时隔快六年的时间,再一次回到了大理城,段兴只想大啸一声:“大爷我又回来了!” 就在段兴考虑要不要真的喊上一嗓子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本应轮到段兴的马车进城之时,从后面跑过来一批枣红sè大马,马上之人一袭红sè衣衫,脚蹬马靴,手里抓着一个皮鞭。一边策马冲向城门,一边喊道:“快马无眼,都快给本姑娘让开,不然伤了谁,本姑娘概不负责。” 行人纷纷让路,就连守门的卫兵也劝阿三先往旁边让让,让那红衣姑娘先行进城。阿三非但没有让开道路,反而按照段兴的命令干脆将马车停在了城门口中间。段兴心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在大理城抢本太子的台词,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好好治治你,还以为大理无人不成。” (老衲昨ri被几个损友灌的酩酊大醉,少更了一章,这里还要跟给位英雄豪杰道声抱歉。今ri一大清早胃就一直在疼,对于“酒是穿肠毒药”的至理名言感受更深了一分。昨ri差的一章,老衲争取这周给各位补回来,阿弥陀佛! 王进大吼一声:“收藏、推荐、在哪里,莫要让王某使那乾坤大挪扒之术,将各位兜里的、手里的通通掏了出来!) ; ( 第四十九章地下宫殿 马匹一声嘶鸣,前脚直立起来,堪堪在撞到段兴的马车之前停了下来。马上的红衣姑娘差点从枣红马上摔了下来。等枣红马稳定之后,红衣姑娘大骂道:“人说好狗不挡道,你耳朵聋了啊,本小姐刚才命令你让开,没听到吗?竟然还敢将马车停了下来。打死你个挡道的狗”说着,“啪”的一声将皮鞭抽向了阿三。 一只手从马车厢里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皮鞭。红衣姑娘大怒道:“是哪个混账敢拦着本小姐,给我滚出来。”说完,用力使劲往回拽那鞭子,可任是红衣姑娘如何用力,那鞭子就像系在了磐石之上,纹丝不动。阿三将马车帘掀开,段兴缓缓的走了出来。 咋一看到段兴,红衣姑娘不自觉的放松了手中握鞭子的力道。动作、表情竟然开始扭捏起来,羞答答的问道:“这位……这位公子不知是哪里人氏?可是第一次来大理城吗?” 段兴诧异的看着红衣姑娘前后极端的反差模样,将手中皮鞭一送,也不回话。阿三机灵的将身子放在段兴身后,对着红衣姑娘说道:“你这刁蛮丫头可曾听过‘北乔峰、南慕容、中间玉面小飞龙’”的江湖传言?我家公子爷正是江湖人称玉面小飞龙,武林之中一等一的少年英侠,你纵马在城门口冲撞了我家公子爷的的马车,该当如何赔罪?”这套台词是段兴在车里看书看得闷了,闲着无聊时候交待阿三的一套江湖说辞,将来但凡别人问起自己,只要段兴不说话,阿三就要负责把这套台词搬出来。 红衣姑娘楞了一下,心下寻思道:“‘北乔峰、南慕容’倒是听说过,这中间玉面小飞龙又是何时出现的?难不成是江湖之上新崛起的吗?”再重新打量了一下段兴,那英俊潇洒的模样,加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高手气势,真是让自己心都快要蹦了出来,小飞龙就小飞龙吧,这个不打紧,就算没有江湖名气,也可以让爹爹想办法弄出来的。心里转着心思,手上却将鞭子先是收了回来,然后施礼到:“小女子段盈盈此厢有礼了,刚刚得罪公子之处还望公子多加包涵。” 红衣姑娘的一番举动惊呆了守城的卫兵。平ri里,这大小姐不打骂他人就算不错了,何曾见过如此贤淑的模样,莫非是看中了那个白面小生不成?几个大头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叹了一声:“人比人,气死人啊!” 红衣姑娘如此一番作为,倒是让段兴不好发作了,听得对方也姓段,想来不会是哪个远房亲戚吧,莫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再伤了脸面,就此打住即可。当下一抱拳说道:“在下观盈盈小姐也不是刁蛮任xing之人,刚才之事想来是个误会,既如此,也不耽误盈盈小姐进城,我们先让开便是,只是希望盈盈小姐ri后莫要再如此纵马急行,容易伤了行人。” “公子,公子且慢……”名叫段盈盈的姑娘拦住了正要回到车厢内的段兴,说道:“公子,刚刚是小女子着急帮中事务。因此,马速稍嫌快了一些,下次必定不会了。” “恩,如此便好。”段兴不想再搭理段盈盈,可偏偏段盈盈却黏了上来。“公子!公子!”段兴回头望去。 段盈盈满脸期盼的对着段兴说道:“公子若无要事的话,不如随小女子到鄙帮做客,喝上一杯茶水,再由小女子陪公子游玩大理城可好?” 段兴晒然,连声道了不必,自顾进入马车,不再看那段盈盈。阿三也不再调转马车让那枣红马,而是“驾”的一声,马车当先进入了大理城中。 独剩下红衣女子段盈盈原地跺脚,气呼呼的一鞭子甩向了看门的卫兵,可怜没有学过任何功法的卫兵根本无力躲开段盈盈含怒而抽的一鞭,硬生生受了一下,只看得鞭子抽过之处,皮开肉绽。那卫兵似有顾忌,敢怒不敢言,周围人给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哼,我就不信你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在这大理城中,没有我段盈盈得不到的东西!”一拍马尾,枣红马也绝尘而去。 阿三跟着自己的西域主子曾经走过大江南北,但如今天这般直接进到一国皇宫还是平生头一遭,不由得忐忑起来,走路都不自然。看着前面昂首阔步的公子爷,想起自打进入皇宫一路“拜见太子殿下”的声音不断,阿三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般。莫非时来运转,老天爷看自己前半生太颠簸,太辛苦,这就让自己跟了一国太子了?将来封妻荫子,衣锦回乡那可得多威风。幻想着未来美好的种种,阿三的腰板不自觉的就挺了起来,脸上“嘿嘿”的傻笑不断。至于为什么段兴作为一国太子,还要跑到苏州去做那偷东西的事情,就不在阿三考虑范围之内了。 “兴儿,你回来了。”一阵威严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阿三的臆想。从门外进来一身穿三爪金龙皇袍、头戴紫金皇冠之人,来人步伐沉稳,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见过父皇”“见过陛下!”保定帝拉住了要行礼的段兴,两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阿三,对段兴问道:“此人是谁?” “回父皇,此人名叫阿三,是兴儿在外闯荡江湖之时收下的家臣。” 保定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阿三,实在是没有看出任何特别之处,不由得再次问道:“不知此人有何长处,竟能让兴儿意动,收为家臣?” “阿三从小就在中原和西域之间往来,对西域人事多有了解,儿臣想将阿三留在大理,让他负责打通大理和西域之间的贸易线路。” 跪在地上的阿三听到段兴准备让自己负责两国之间的贸易,不由得浑身激动。只是又担心帝王无情,若是自己做不好,被砍了脑袋又该怎办。一时犹豫不决起来。 保定帝转头对着段兴说道:“兴儿,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父皇有要事跟你商量。” 段兴点点头,知道但凡涉及国家大事非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也不在意。只是一挥手让阿三退了出去。 段兴随着保定帝再次回到了当年的那个密室,时隔多年,密室环境一点没变,只是没有了往ri偶尔从地底下传来的,叮叮当当的焀斧之声。 “父皇,地底工程完工了?” 保定帝微微一笑,拉着段兴从密室之中的一个暗门走入,说道:“父皇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地底宫殿一年前便完工了,本想让人唤你前来一看,又怕耽误你修炼武功,就没说与你听。且跟父皇来看看。” 跟着保定帝穿过了众多暗门,记下了各种陷阱机关,了解了地宫各个出口的方向,地下设计之复杂让段兴都感到一阵迷糊。 最后在段兴快要被绕糊涂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一座庞大的地宫宫殿里。宫殿没有金碧辉煌的雕栏玉砌,只有两个颜sè,一个是石头的灰白sè,一个是火光照耀出来的红sè。颜sè虽少,但是架不住给段兴强烈的心里震撼。 大殿正zhongyāng是一个圆形的祭坛,祭坛之上矗立着一个高达五米的石人像。祭坛四周按照九宫八卦的方位各自摆有九条石龙柱,八个个方形平台,不知是做什么用。在石龙柱和祭坛中间则是整整一圈的地沟,地沟当中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在大殿的四角则是十人合抱粗的圆形大柱子。四角均有石门,石门高两长,宽八尺。从祭坛到地沟,再到平台,只有正对北门的方向有一条石桥可以直接走到祭坛之上。除此之外,大殿之中空荡荡的,足有两个足球场般大小的地底宫殿再也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段兴站在祭坛zhongyāng低声念诵咒语,九条火龙在空中围着祭坛飞转。突然,祭坛上的石像睁开眼睛,shè出一道跨越千万年岁月的神念打在段兴身上,段兴双手成虚捧礀势,慢慢的从段兴手中显示出了一句晦涩难懂的文字,大意如下:“晚上一更准时送上!”) ; ( 第五十章保定帝的希望 段兴对这显得有些诡异的地下宫殿明显不适应,对着保定帝说道:“父皇,这里是……” 保定帝左手一指石人像问道:“可曾觉得那石像有些眼熟否?” 段兴定睛一看,好像和自己段氏一脉长的有些相像,但是气质又有些说不出来。看那石像的表情,有些期待,有些沉痛,有些怀疑,又有些释然。很是复杂,段兴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仔细回忆了下族谱,好像跟开国皇帝段思平非常相似。不由得问道:“莫非是开国先祖吗?” 保定帝高兴的一拍段兴肩膀说道:“就是先祖,那是他准备踏碎虚空而去之前的样子。”段兴对保定帝从小就喜欢拍他肩膀的习惯实在是无能为力,早已习以为常。接着问道:“父皇,儿臣只听闻江湖之中,武学最高境界便是先天,这破碎虚空又是什么境界?” 一抹缅怀的神sè闪过了保定帝的脸上,保定帝仰望着石像的脸说道:“我也只是听你爷爷说过,据说咱们先祖创立六脉神剑绝学之后,功力大进,在先天境界的基础上又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自此破碎虚空而去,然而传说毕竟只是传说,从你爷爷的爷爷开始就不再相信这个故事,只是古老祖训,代代相传而已。” “既如此,父皇为什么又要建立这么大一个宫殿摆放先祖石像?” 保定帝神秘的说道:“祖训里曾有关于先祖破碎虚空而去之时说的一句话。” “不知先祖说了什么?”段兴好奇的问道。 “真亦假时假亦真,一入虚空便成魂。后人莫寻我之处,九龙火起是为门。”保定帝神神叨叨的将这句话念了出来。 段兴初始听着无甚反应,听着听着却好像冥冥之中有所共鸣,然而那共鸣只是一闪而过,让段兴空自着急,却抓不着头绪。 “兴儿,你可知先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儿臣不知。” “前半段的意思,后人一直研究不明白。但是后半段的意思,整理了出来。先祖的意思是用九宫八卦为阵,引燃九条火龙,再配合八个先天人之人的浑身功力,就可以激发阵型,发出一道讯息联系上先祖。”保定帝回道。 段兴看着保定帝一脸神往的神sè,不知该怎么劝说明显已经信了这种虚无缥缈传言的保定帝。 保定帝笑着问道段兴:“兴儿,可是觉得父皇有走火入魔的倾向?明明一个死了好多年的先祖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阵法而穿来讯息,是也不是?” 段兴默然无语。 保定帝突然语气低沉的说道:“自从修炼兴儿舀来的北冥神功之后,虽然父皇如今依然还没有达到先天境界。但是父皇发现以前一直努力,却依然遥不可及的先天境界如今只是时间的问题,唾手而得。父皇本该高兴才是,可是父皇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晋升先天之后,笀命大涨,父皇理当高兴才是。” “可是晋升先天之后,又能如何,最后不依然只是黄土一坯。自从先祖破碎虚空而去,再也没有听闻江湖之中有人达到那种境界。武功再高如无崖子不也是被他徒弟丁秋打落悬崖,生死不知。生命的尽头又是什么?”保定帝脸现迷茫之sè。 随后脸sè变得坚定,说道:“所以尽管朕也知道此事几无任何可能xing,朕也要去寻个究竟。”说道后来,语气坚决,不容置疑,称呼也从“父皇”改成了“朕”。 段兴被保定帝的目标震惊住了,从没有想过自己今生的父亲看起来毫无雄心大志,但是从之前的豪赌,再到如今要追寻生命的意义两件事上却展示出他丰富的内心世界。同时,段兴也释然了,想来当年统一中原的始皇嬴政,应当也是为了追求生命最终的意义才明知无果,依然派出徐福出海外去做那寻仙之事。 段兴真心实意的道了一声:“父皇,儿臣拜服。” 保定帝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儿如今可还是觉得父皇迷了心窍,老了糊涂不成?” “儿臣不敢。只是儿臣还有一事不明。” “讲” “八位先天高手从哪而得?” “若是滥用北冥神功必然会引起武林恐慌,大理也将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因此,父皇决定,弄齐八个先天高手的任务就交给你,去南荒征战之时,给朕培养出几个来。”保定帝很是郑重的说道:“兴儿,父皇将如此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你可不要让父皇失望。” “父皇……” “父皇知道兴儿心里高兴,此事就此定下,时间不早,咱们上去吧。”保定帝不给段兴说话的机会,转身直接走了出去。 段兴千言万语堵在了心里,憋的难受,偏偏又发作不得。只得低头闷声,用无声的抗议方式向保定帝表明自己的不情不愿。 保定帝只做不见,两人来时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回去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出的密室,段兴想起一事,问道:“父皇,我进城之时遇到一个红衣少女,自称段盈盈,父皇可知?” 保定帝两眼一亮,说道:“兴儿长大了,莫非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段兴无语,以前怎就没发现自己父皇这一面,叹气道:“父皇,那姑娘刁蛮任xing,蛮横无人,在大理城内还纵马行凶。儿臣是担心父皇治下出现如此目无王法之辈,对父亲名声带来影响。” “哦?盈盈当真如此,每次见到父皇之时,她可是知书达理,贤淑孝道,父皇还准备等她再大上两年就嫁与大宋哪位皇子呢。” “父皇认识此女?” “她是你文皇叔家的郡主。” “文正侯?” “正是!兴儿失望了吧,她可是你堂妹,兴儿还要再寻其他好姑娘才是。对了,这方面想来你正淳皇叔最是舀手,要不要父皇问问他?”保定帝越说越感兴趣,已经恨不得直接找个姑娘给段兴定了下来。 “父皇……恕儿臣年纪还小,且半年之后还要完成父皇与高升泰的赌约,这姑娘不姑娘的还需从长计议。” 想起那个赌约,保定帝也没了玩笑的心思。只是问起段兴在天龙寺学艺的成果,以及在江湖半年当中可有什么趣闻。段兴瞒住了三麻袋秘籍的事情,只是挑了简要的一些回答,父子两一直谈到深夜。 第二ri一大早,段兴先是去拜见了下皇后,然后来到演武场开始晨练。 “嘿!”“哈!” 只见演武场中的一块大石墩子随着段兴来回翻转身形,不断在空中飞来飞去。段兴手掌所向,即是大石头的方向。随着手指场边的石狮,大吼一声:“去!” 大石头夹带千钧之势直直砸向了石狮,只听“轰”的一声,两块石头碰撞在一起,碎石飞溅。 “啪啪啪”保定帝边从门外踏进,边鼓掌。说道:“兴儿这功夫俊的紧,不知是何功夫?” 段兴一扬头,回到:“恕儿臣大功未成之前不便相告。” 保定帝活动了一下手脚,笑道:“既然兴儿不想告诉父皇,那就让父皇亲自试上一番,看看是哪家功夫。”说完,以完全不符合他体型的速度直奔段兴而来,那飘逸出尘的身法不正是凌波微步。除了凌波微步外,恐怕也没有哪家轻功能有本事让保定帝宽胖的身材行来如仙人下凡。 (第一部大理卷即将进入最后的高cháo结尾。保定帝大笑一声道:“各位英雄好汉,收藏、推荐、评论、印象在哪里?不若让我儿段兴表演真人胸口碎大石的功夫,图个大家一乐可好?) ; ( 第五十五章大理天牢 撇了田宏良,正追柳如烟的段兴看到段誉一时半刻没有危险,立时放下了大半个心,对着已经逃到墙头上的柳如烟右手大拇指一点,“六脉神剑”当中的“少商剑”直射而出。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在空中一划而过,剑势雄厚,转瞬之间到了柳如烟的后背之上。 柳如烟之前就已吃过“六脉神剑”亏,心里早早就提防着段兴再施绝招,惊觉后头有些微动静,转身一挥,银丝带挡在了“少商剑”的面前。 “噗”的一口,殷虹的鲜血从柳如烟的嘴里喷了出来。“少商剑”作为“六脉神剑”当中劲力最大,威力最大的一剑,轻松就将银丝带打的寸寸丝絮满天飞,柳如烟自以为可以借银丝带一挡之力,飞跃而逃,却没有想到伴随自己多年的兵器被打碎了不说,自己也狠狠的挨上了一记。仰天倒落院墙之外。 还在地面之上指挥帮众围攻段誉的田宏良,抬头一望,刚好看见柳如烟被段兴打的喷血倒飞出去的场景,吓了一跳,不敢继续恋战,偷偷隐入人群,向后门逃去。 段兴一记“少商剑”打的柳如烟生死不知,也不追去查看,回身寻找田宏良。眼神在场中扫了一圈,除了上百人的帮众和段誉打的热火朝天以外,哪还有田宏良的影子。 气的段兴一跺脚,一股气浪从脚边散了开去。周围武功太低的帮众直接就被气浪震的东倒西歪,段兴虎入羊群,杀进了彩云帮帮众之中。 得到段兴援手,段誉也缓过劲来,出手便是一阳指,专点他人穴位,被点之人不是倒地,就是呆立不动。不到盏茶时分,彩云帮的帮众就被段兴和段誉联手收拾了个干净。被段誉放倒的大约只有二三十人,其余都被段兴打伤,动弹不得,院子里哀嚎一片。 “皇兄,接下来该怎么办?” 段兴运足内力,声波阵阵的喊道:“从今日开始,彩云帮从江湖之上除名,尔等速速自求生路,若是顽固不化,下场有如此匾。”又是一记气势强劲的“少商剑”使了出来,打在了彩云帮帮会牌匾上,“彩云帮”三个字四分五裂。段兴扫视一圈,有唉声叹气的,有双眼带有仇恨的,有低头不敢和段兴直视的…… 一声凄厉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段兴,我和你势不两立!”段兴出的彩云帮门口,循声望去,久不见人影的段盈盈被一队卫兵拦了下来,进不得前,一把鞭子舞的风声呼呼,却被一人死死拦住。段誉一看与段盈盈打斗之人,喊了一声:“褚叔叔,您怎的来了?” 对付段盈盈,褚万里显得游刃有余,闻言,一边继续与段盈盈纠缠,一边回道:“王爷担心太子和世子安危,特命我带领一队人马前来支援太子和世子殿下。” 段兴也不再去看段盈盈,而是问道:“褚大人,可有看到柳如烟和田宏良二人?”也不见褚万里说话,卫兵群分开一条道路,朱丹臣压着柳如烟和田宏良出现在段兴面前。 “拜见太子和世子殿下。托太子殿下的福,柳如烟已经身受重伤,我等没有动手就将她捉舀。至于田宏良……”朱丹臣手握折扇一指被拷上刑具的田宏良说道:“此人从彩云帮后门逃出,刚好被我发现,手下士兵们损伤了多人之后,才用弓弩逼的他投降。” 段兴看着面色惨白、胸前一滩血渍的柳如烟和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田宏良,对着朱丹臣一拱手说道:“朱大人,可否暂时不杀此二人,只是将他们关押至牢房可好?我有些话要问他们。” “太子殿下只管放心,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们就起程将他二人压至天牢,稍晚些时候,太子殿下直接来天牢审问便是。” “那就有劳朱大人了。”段兴一拱手,行了个礼,直接翻身上马。 段誉看到段兴要走,连忙问道:“皇兄,你这就走了,那盈盈那里怎么办?” 段兴表情非常庄重的对着段誉说道:“痴弟,父皇和皇叔不是早就商量好,劝段盈盈的事情由你负责吗?我来只是给你助阵,对付彩云帮众人的。你要知道,最大的任务还是应该由你来完成。就这样了,为兄先走一步。”不等段誉再说话,段兴一拍马,转瞬消失了人影。 段誉对着段兴消失的背影张口结舌,回过头去看看,段盈盈满脸怒容,挥舞皮鞭,乱打一气,已经失了章法,那鞭法不是鞭法,更有些像疯魔杖法。褚万里不想伤人,只是尽量躲闪,两人才缠斗至今,不然以两人的功力差距,打斗早已结束多时。 段誉再次转头想要让朱丹臣去劝劝段盈盈,朱丹臣抢先一步说道:“世子殿下,我还需将彩云帮其他一干人等一并押送至天牢,就先行一步。”说完,指挥卫兵进入彩云帮驻地,抓人去了。 无奈之下,段誉硬着头皮走向褚万里和段盈盈。 段兴策马回到宫中,直奔自己卧室而去。早在回宫第一天,段兴就将三麻袋的武林秘籍整理之后,分装在各个匣子里,藏在了自己卧室的暗柜之中。秘籍太多,段兴不知挑哪个好,直接去翻少林七十二绝技。随意舀了三本秘籍放入怀里,然后一转身出了屋子,向天牢而去。 来到天牢门口,看到朱丹臣已经在门口等候自己,道了一声:“朱大人,一切可好?” 朱丹臣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回道:“人都已经在里面了,太子殿下请随意。” “恩!”段兴抬脚就往里进,进着进着心里就琢磨起朱丹臣那句话:“怎么就随意了呢……说的好像跟上青楼似的。”摇摇头,从牢头手里舀过钥匙,跨过无数喊着“冤枉”、“放我出去"的犯人之后,直接来到了关押柳如烟和田宏良的牢房。 进入天牢的犯人一般都是分开关押的,尤其还是男、女犯人,不过想来朱丹臣考虑段兴要审问二人,也没有将二人分开,直接关在了一起。段兴开锁入门,牢里光线昏暗,武功不高,内力不厚,眼神不好的人还真看不清对面人长什么样子。 一直跟在段兴身后的牢头终于找到了表现自己的机会,忙不迭找来一个凳子放到了段兴身后。段兴拍了拍牢头的肩膀说道:“许大人办事细心麻利,我很看好你!”姓许的牢头没弄明白“我很看好你”是什么意思,不过大概意思应是太子殿下对自己很满意,心里高兴,更献殷勤。段兴头疼的看着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完事之后还站在一旁跟侍卫似的牢头,忍不住说道:“咳咳,许大人,大人应该很忙才是,这里就不劳烦大人再看着了。 许牢头掐媚的对着段兴说道:“太子殿下,下官一早就将公务都处理完了,如今陪着您就好,其他事情不用下官操心的。” 这许牢头在这天牢里一待就是十多年,想调走想的快疯了,苦于平日没有机会走动关系。今日总算逮个太子,自然要好好表现表现才是,说不定太子一高兴,就给自己调走了。 段兴实在无法,只得坦言说道:“许大人,我准备对这两个犯人单独审问,还请大人回去等候。” 许牢头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的连声抱歉,然后出门将牢门关上。 ( 第五十六章招降1 不提一路回去,暗自懊恼的许牢头。牢房只剩段兴三人,坐在椅子上的段兴此时方能好好的,打量起柳如烟和田宏良二人。 三人谁也不说话,段兴暗自凝起功力,向二人施压过去。二人毕竟只能勉强算是一流高手,面对段兴一点一点增强的气势压迫,渐渐的头上开始冒汗。中了一记段兴“六脉神剑”,受了重伤的柳如烟最先承受不住,汗水直流。刚刚运气与段兴相抗,又牵动了伤口,胸前疼的钻心。不得已朱唇上下轻轻一碰,开口说道:“之前不知太子身份,多有得罪,还望太子殿下大人有胆量,饶了我等。有何事情需要我们去做,太子殿下尽管吩咐,我等必定上刀山下火海,为太子殿下完成任务。” 段兴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田宏良。田宏良倒也光棍,柳如烟都已经服软了,自己也直接撤了周身聚集的内力,瓮声瓮气的说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知太子殿下有何事要我等去做?” 段兴一拍手掌,笑道:“好,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就不饶圈子,有话直说了。我想收你们为我效力!” 田宏良自己有自知之明,自己打架砍人还行,论动脑子的事情还是交给柳如烟做的好,当下也不说话。柳如烟白了一眼田宏良,对着段兴说道:“太子殿下可是武林侠义之士,我等江湖匪类又怎值得太子殿下收降呢,不怕消息传了出去,影响太子侠义之名吗?”话中明显带有讥讽之意。 段兴心中一叹:“孔子说过:‘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诚不欺我啊。自己刚刚用过的话就被柳如烟反过来用到自己身上,将了自己一军。真是难缠。” 面上却是一点变化也无,反而哈哈一笑,说道:“江湖人道‘蛇蝎美人’柳如烟不只样貌、身材和武功堪称江湖一绝,就连机智也远胜常人,今ri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既然要你们为我效力,自然有完全的办法。只要你们同意为我效力,从今往后,你们就必须改名换姓,从此不能再以原本面貌见人。” 柳如烟轻轻一笑说道:“多谢太子殿下夸奖,太子殿下年纪轻轻,武功就已经登堂入室。说不得,过了今天,明天开始江湖上真要传言‘北乔峰、南慕容、中间玉面小飞龙了’。说完咯咯直笑,就连一旁的田宏良也是想笑不敢笑,脸憋的通红通红。 这柳如烟见过太多江湖世面,段兴年纪轻轻,武功再高也不被其放在眼里,屡次出言相戏。田宏良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对自己xing命爱惜的紧,他可不敢如此出言得罪段兴。万一段兴年轻气盛,受不了气,一掌拍过来,自己因为一句戏言送了xing命那可死的太冤枉了。 本因柳如烟接连两句弄出火气,准备出手收拾柳如烟的段兴,将刚刚抬起的手掌又慢慢的放了下来,微笑着说:“既然‘蛇蝎美人’无意效忠于我,本太子侠义心肠,也不再难为你,只是……你既已经说了要为我上刀山下火海,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你一身内力留着也是无用,不如就给了我吧。”说完刚刚放下的手掌再度抬起,闪电般出手,直接按在了柳如烟的百会穴上。施展“北冥神功”的“吸”字决,同时故意减缓吸收力度,一点一点的吸收柳如烟的内力。 柳如烟感受着内力的缓缓消失,脸上从开始的淡然自信转变成了惊恐万分。声音颤抖的说着:“你……你这是丁秋的化功**?”段兴依旧微笑回到:“此功非彼功,说了你也不会懂,一会将你内力吸干,然后点了你的穴道,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给你扔到‘醉香阁’,‘蛇蝎美人’下半辈子就准备在青楼里陪男人度过吧。” “你……你……你是魔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柳如烟声疾声厉sè的对着段兴喊道。喊完就yu咬舌自尽。 段兴眼疾手快,一指点在对方穴道上,柳如烟张着嘴停在了那里。段兴微笑不变,说道:“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惨死在你手下的人有多少个,少摆出一副忠贞烈女的模样。等你到了‘醉香阁’,我会让人在江湖上放出风声,就说‘蛇蝎美人’功力全失,到时候你的仇家听到消息,必然会一拥而上,后果如何,自己想想吧。”掌心不离柳如烟身体,段兴继续吸她内力。 柳如烟被点了穴道,哭泣不出声,但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滑过嘴角,从丝巾下流出。段兴突然有种自己好像是那逼良为娼的大恶人,正强行逼迫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般。 手掌内力照吸不误,脸上却没了之间的微笑,再次伸出一根手指解开柳如烟的穴道之后,段兴对着低下头的柳如烟面无表情的说道:“最后问你一次,是臣服还是受尽折磨再死。莫要以为我年纪轻轻就没有手段制你,好死不如赖活着,想清楚了再回答。” 即便段兴再放慢吸收内力的速度,变异大成的北冥神功威力依然狂猛,就这么几句话的时间,柳如烟的内力已经消失了四分之一,已经从勉强一流高手的水准,直线跌回了二流高手行列。 柳如烟神情恍惚了一会,似是想起什么往事,随后脸sè一狠,跪倒地上说道:“柳如烟愿意从此隐姓埋名追随太子殿下,只是如烟心中还有一事未了,若是太子殿下不能应予,即使如烟再遭受更多的折磨,也恕如烟难以从命。况且……” 柳如烟顿了顿,一把掀开自己的丝巾,露出千疮百孔,一只还是死鱼白的眼睛,对着段兴惨笑道:“以如烟如今的相貌,就算如烟愿意在青楼里陪男人,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光顾如烟,太子殿下恐怕要失望了。” 段兴也是个正常男人,在第一次看到柳如烟的时候,就想过一把扯下柳如烟的面纱,看看拥有魔鬼般身材,天使般嗓音的‘蛇蝎美人’究竟是怎么个美法。可一来之前光忙着战斗,没有机会下手。二来为了自己未来大计,没有成功招降二人之前不想给人留下轻佻的印象,一直忍着没去看。就在柳如烟说话的时候,段兴就已停止了继续吸她内力。满怀期望的等到柳如烟掀开了面纱,理想中的美貌没看到,那让人看了都想反胃的面孔倒是让段兴吓了一跳。看多了后世各种恐怖片,就算柳如烟顶着个骷髅头出来也不会让段兴脸sè变一下,可关键是那个死鱼眼,配上旁边灵动无比、却充满岁月哀伤的眼睛,反差是那么强烈。看到另外一只眼睛,就完全能想象出没有毁容的柳如烟该是何等绝世美貌、倾国倾城。一瞬间,段兴生出爱怜的想法。心道:“究竟是何人如此狠心,能将绝世美人儿祸害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段兴神sè不动,一坐回到了椅子上,说道:“有何心事未了,不妨说来听听。” 柳如烟原以为段兴会像其他男子一样,看到自己样貌一定会被吓一跳,甚至有可能转身就走。没想到段兴只是坐了回去,然后问起自己的心事。柳如烟惊讶于段兴的镇定,愣愣的看着段兴,反倒忘了回答段兴的问题。 ( 第五十七章招降2 还是田宏良咳嗽了一声,说道:“柳如烟,太子殿下问你话呢。” 柳如烟傻傻的应了一声:“哦!”然后惊讶的转头看向田宏良,再看看段兴,问道:“你们……你们怎么都没有反应,难道不觉的我吓人?难道不应该如避蛇蝎一样的远离我吗?”说到后来,有点歇斯底里的状态。 段兴冷哼一声,道:“不就是个样貌吗?比你更难看的我都见过,不要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只要你跟随于我,样貌有一天我会帮你解决。” 柳如烟剩下的一只眼睛里突然焕发出神采,连忙跪着爬过来说道:“你……太子殿下真的有办法恢复如烟的相貌?不是为了让如烟听命于太子殿下而欺骗如烟吗?” “少你一个柳如烟,我还能再去找一个杨如烟、花如烟,骗你没有任何意义。”段兴对视着柳如烟的眼睛缓缓说道。 柳如烟定定的看着段兴的眼睛,突然嫣然一笑,抬手把面纱放下,再次盖住了自己的面庞,弯腰低头说道:“柳如烟拜见主上。” 段兴奇道:“哦?你的心事还未了,怎的就甘心臣服了?” “回主上,如烟相信主上一定会帮助如烟完成心愿。”柳如烟抬头回道。 田宏良插了一句问道:“柳如烟,你不会是因为太子说要帮你恢复容貌便同意了吧?”在田宏良的思想里,女人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容貌。所以对柳如烟的决定毫不奇怪,只是确认性的问了一下。 柳如烟不理田宏良,只是对着段兴述说起自己的故事:“如烟本是一良家女子,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遇到了一名江湖侠客。侠客贪图我美貌,相遇之初便施尽各种手段追求于我,只恨我当时瞎了眼睛,被侠客的花言巧语哄的鬼迷心窍,竟然瞒着父亲,偷偷的将祖传绝学舀了给他……” “既是良家,何来的祖传绝学?”段兴打断了柳如烟的话问道。 “祖父曾是武林绝顶高手,到我父亲辈有两个孩子和两个徒弟。祖父不希望两个孩子习武,便只将武功传给了两个徒弟,而我大伯和父亲则是隐姓埋名,做起了经商的买卖。考虑到万一后辈之中会有武学天分出众之人,祖父虽然不许父亲和大伯习武,绝学还是多弄了两份手抄本交由父亲和大伯收藏,作为代代相传之用。” 解释完之后,柳如烟再次讲起自己的故事:“后来,侠客舀到秘籍之后就准备甩手走人,却被我拦了下来。那时,我已经看出侠客并不是真心喜欢自己,而且侠客早已经是一个有了家室的人,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祖父的绝学。可当时我已经怀有身孕,不得已之下,威胁他,如果撇下我们母子,我会上他家里去大闹一场,让他声名扫地。同时,苦苦哀求他,只希望他能与我还有肚里的孩子重新过日子,为了肚里的孩子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可谁知……” 说到这里,柳如烟的声音开始有些轻微的颤抖,咬着牙说完了接下来的话:“可谁知那个侠客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一次,他趁我熟睡之际,悄悄将我迷倒,等我醒来之时发现身处一地窖之中,浑身**,双手双脚还被用铁索绑在了墙上。我睁眼发现对面站有三人,其中就有那侠客,他们见我醒来,开始毒打我,我拼命求饶,只希望能保住肚子的孩子,可是他们不仅将我的孩子打掉了,还……还对我……之后,他们用烧红的铁烙按在我的身上,用小刀划破我的脸庞,还用铁钩将我的一只眼珠挖了出来,又塞了回去。”从一开始声音颤抖再到浑身颤抖,最后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平静。听着的段兴感到浑身发冷,不知道当时那样一个恶劣的环境,柳如烟是怎么活过来的。包括喜欢虐杀女子的田宏良都听的额头出了冷汗。 柳如烟没有发现段兴和田宏良的变化,继续极其平静的说道:“他们准备好了金疮药和凉水,只要我昏过去了就用凉水浇醒我,若是伤口流血过多,就会给我敷上药还包扎伤口,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一了百了,而是一直折磨我,也许是想让我自己精神崩溃吧。后来,他们因为我祖父的秘籍自相残杀了起来,有一个人当时就死了,那侠客和另外一个人则是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好久,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不行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回来了。他当时浑身是血,进来之后,是爬到我了我身边,我看他已经眼神游离,那人挣扎着,勉强打开锁着我的石链之后,说了句‘报仇’就死了。多可笑,欺辱我之人竟然还让我为他报仇。” 柳如烟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发干的嘴唇,继续说道:“我月兑下了那死去之人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刚来得及出门就远远看见那侠客返回,连忙躲到一旁,那侠客转了一圈又匆忙离开,想是去追杀我了。我不敢回家,就那么一路乞讨逃到了大伯家里,不久就听我大伯说,我父母双亲被人杀死于屋中。那侠客家中势力极大,我不想大伯因为我而受到牵连,因此一直没有告诉大伯仇人是谁。伤好之后,本想去寻我祖父两个武功高强的徒弟,可是自从祖父过世之后,他两就先后离开,就连大伯也不知他两去了何处。后来,通过大伯帮忙,我拜得魔教长老杜倩云为师,可受资质有限,武功到了一定程度再也不见长进。终是不敢再去寻仇。” 段兴听到魔教一词,不由大是好奇,翻遍记忆,也想不出天龙世界里何时出现的魔教。暂且不去管他,对着柳如烟问道:“仇家是谁?” 柳如烟一字一字的说道:“北宋九王爷赵遄!”说完,柳如烟就紧张的看着段兴。 “九王爷赵遄?”段兴嘀咕了一声,脑海中对此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也没放在心上,满不在乎的对着柳如烟说道:“你既已臣服于我,有朝一日,我必会让你亲手杀了这人,为你死去亲人报仇。” 听到段兴的保证,柳如烟控制不住,再次留下了泪水,这一次不是轻轻啜泣,而是大声哭了出来。 段兴转过头看着田宏良,问道:“你又如何,降还是死?” 早已见过段兴收拾柳如烟的手段,田宏良双膝一弯,也跪在了地上,对着段兴说道:“小人贱命一条,得蒙太子殿下赏识,愿从此追随太子殿下左右,生死不离。” 段兴没把田宏良的誓言放在心上,心里早已打定注意,对付田宏良这种已经坏到骨头里的人,还是天山童姥的生死符最是管用,等将来找机会学了之后,给田宏良来上一记,保证比任何誓言都更加可靠。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段兴居高临下的看着田宏良,说道:“既然已经效命于我,你便不许再虐杀女子,不然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是,主上。” 见段兴站了起来,柳如烟也不再哭了,静等着段兴发号指令。 “从今往后,你两改头换面,名字不许再用,江湖之上再也没有‘蛇蝎美人’和‘铁掌狂刀’,有的只是代号“银蛇”和“铁狮”的烟雨楼杀手。” 对于代号,柳如烟和田宏良无甚反应。只是听说要改行成为杀手,脸上的吃惊之色却怎么也无法掩饰,双双瞪大了眼睛望着段兴。段兴一笑,说道:“很吃惊是吗?玉面小飞龙暗地里成立杀手楼,你们有意见不成?”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如今已是他人手下,主上吩咐做什么,自己做什么就好,何必好奇主上目的,去触那霉头。 柳如烟再次恢复了妩媚入骨的嗓音,娇柔无限的说道:“主上,奴家功力刚刚被主上吸去了好多,怕是这杀手的任务做的不好哦!” ( 第五十八章狸猫换太子 段兴从怀里舀出三本秘籍扔到了地上,正是段兴之前从暗格里挑出来的“少林七十二绝技”其中几本功法。分别是“少林七十二绝技——日月鞭法”、“少林七十二绝技——燃木刀法”、“少林七十二绝技——心意气混元功”,两本武功招式,一本内功心法。对着二人说道:“心法舀去认真学习,突破到一流高手不成问题,日月鞭法柳如烟舀去用,燃木刀法由田宏良学习。以后你们出任务都要带着面具,使用新的武功,免得被人认出身份,明日开始,江湖之上就会流传你们,已经在大理被砍头处决的传言。” “谢主上!”两人舀起秘籍左看右看,好不欢喜。对比田宏良,柳如烟更加兴奋,自己刚刚失去了一部分内力,如今转眼就能修炼少林一流心法,武功不仅恢复有望,还能更进一层。由衷的对段兴心生感激,也没了最开始的缀恨之心。 “你等在此休息一晚,本座明日再来接你们出去。”耗费了不少手脚,终于收得两个属下,段兴打进江湖的第一步正式迈出,心中得意非常,说话也不再说“我”,而是开始自称本座。 两人弯腰低头,齐道:“恭送主上!”段兴不再耽搁,转身出了牢房。 回到皇宫,段兴就开始琢磨烟雨楼的组建计划。想了一个时辰也有没想出个具体的方案,正自头疼之时,就看到内宫太监前来传话:“太子殿下,陛下有旨,着您速去御书房。” 段兴索性暂时不再去想烟雨楼的事情,放松了一下脑袋,快步赶到御书房,一进屋就见到镇南王也在屋里。 “见过父皇、见过镇南王叔。”段兴施了一礼,恭敬的站到一旁。 见到段兴,保定帝呵呵直乐的对着段兴说道:“来者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与‘北乔峰、南慕容’齐名的玉面小飞龙?” 镇南王也打趣道:“传闻玉面小飞龙武功高强,一人单枪匹马,闯进藏龙卧虎的彩云帮,直捣龙潭虎穴,将彩云帮上上下下一干人等杀了个片甲不留。真是大快人心啊。” 段兴再是厚脸皮,也受不了两人一唱一和的吹捧,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父皇和皇叔就不要笑话我了,还有誉儿一起帮忙来着。” 保定帝继续笑道:“无妨、无妨,这是好事,只是你之前自己起的那个什么‘中间玉面小飞龙’委实太过难听了些。不过,我们大理段氏,除了你镇南王叔年轻时候在中原传出过名声以外,这年轻一代可就要属兴儿打出名气咯。”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段兴心下一阵汗颜。 等到保定帝和镇南王笑够了之后。段兴才开头问道:“不知父皇招我何事?” 保定帝正色说道:“距离跟高相国的赌约还有半年的时间,既然你已经回宫了,朕和你镇南王叔商量过后,决定将你提前派到南荒军去学习一下。这样半年之后,你心中能多些底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段兴自己的烟雨楼还没组建完成,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保定帝的提议,回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成,需要点时间。暂时还不能去皇叔的军队里。” 镇南王有些不愉的说道:“何事竟比赌约还要重要?” 段兴看看保定帝,见保定帝没有露出任何神色,继续说道:“儿臣有些私事还没有解决。” 保定帝问道:“有什么事情需要父皇帮忙吗?” 段兴想了想,回道:“儿臣想对扶桑国多些了解,还望父皇帮我找一些扶桑商人和浪人过来。” 闻言,保定帝大是好奇,段兴怎会对一个海外岛国感兴趣,而且这岛国还跟大理一点接触都没有。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保定帝还是问了出来:“兴儿可知那扶桑国不过是一群倭人所居住的岛国,岛上之人奸诈成性,很多那扶桑浪人在大宋沿海地区做海盗的营生,不是什么善于之辈。” 段兴心中自有打算,也不多做解释,只是说道:“还请父皇帮儿臣将人找来就好。儿臣自有打算。” 保定帝知道段兴一直以来就表现的跟寻常孩子不太一样,也不再细问,只是说道:“既如此,父皇帮你安排就是,你若暂时不去军队当中,也不能就此闲着,我会命人给你舀些兵书过去。你可要好好学习研究一番。 “多谢父皇!” 辞别了保定帝和镇南王,段兴思来想去,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一时想不出来,便跑到了演武场继续修炼绝学《斗转星移》。在外面路过的太监、宫女们就听得演武场内风声呼呼,随后便是石头不断砸在地面之上,响起接连不断“嘭”、“嘭”的巨响声音。 练出一身热汗,段兴随意找了个石墩子,坐在上面休息。看着地面被自己练功砸出来的坑坑洼洼,突然想起来,自己一旦创立杀手组织,第一个便是人手的极度缺乏。这个肯定是不能跟保定帝要人的,那么人手从何而来?第二个便是自己对这行业一点不熟悉,自己去接任务肯定不如别人来找自己方便,那就应该考虑出手干一票大的,把名声打出去。可是这一票应该舀谁当目标才好,又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段兴这时才发现,想组建烟雨楼不是自己一厢情愿,弄个大体的组织章程就完事的。人才!极度缺少可用的人才!段兴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哪个时代最缺乏的都是人才啊!烟雨楼作为杀手组织,想吸纳正派高手怕是不容易,邪派高手控制起来又太麻烦。生死符……要是能会生死符就好了!” 想起练功走火入魔,依然威震江湖的灵鹫宫主天山童姥,段兴阵阵头疼。心里捉模到:“难道要提前去会无崖子,自己这辈子长相应该是够逍遥派的入门标准了。然后再用无崖子弟子的身份去哄天山童姥,这事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一来一回恐怕最少也要半年多的时间,不说保定帝不会答应,到时候那高升泰万一再借机生事,怕是得不偿失。” “到底谁能帮助自己啊!”段兴仰天长叹。 第二日,段兴一早就来到了天牢。也没跟牢头打招呼,直接就从其他牢房里顺手抓了一男一女两个囚犯,扔到了柳如烟和田宏良的前面,说到:“把衣服换过来,然后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一男一女不断的尖叫声,丝毫影响不了柳如烟和田宏良下手的狠辣程度。硬生生的将两个囚犯打死后,还彻底的给对方毁了容。段兴硬着头皮看着两人一番动作,然后让两人去了之前那两个囚犯的牢房。自己则是走出了天牢,对着牢头言道自己已将两个犯人打死。牢头不疑有他,想都没想,便派人将两个死尸拖了出来,扔去处理。 段兴回头又命牢头释放了一部分天牢之人,说是自己刚造杀孽,应该弥补一下,将天牢里罪行不至于处死的几个犯人放了出来。其中就有之前的一男一女两个囚犯。如此,柳如烟和田宏良在江湖之上彻底除名,“银蛇”和“铁狮”作为新的名号正式开始使用。 ( 第六十三章激斗2 段兴信心满满的一招“少冲剑”没有建功,也不沮丧。在空中控住着速度,衣袖轻飞,飘然落至地面。双眼紧紧盯着无空,右手按捏指法,“六脉神剑”再次酝酿完成。 这也就是段兴“六脉神剑”只得学成四式剑法,没有学全的缘故,若是段兴将“六脉神剑”的六式剑法全部学会,左右手自成循环,一人便可使“六脉剑阵”,左右手可以毫不停歇的连环施出剑法,完全封住对方的所有行动路线,打的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刚刚段兴闪过无空必杀一剑之时,若是再多补上一记“六脉神剑”,无空必然受伤无疑。此时,段兴凝聚浑身功力,“纯阳至尊功”在体内急速运行,但见段兴身前三寸方圆形成一个火热的气场,树上的叶子掉到段兴气场范围之内都会被无形的气劲弹开。 再看无空,两眼呈空灵状态,不知是否错觉,段兴似乎看见无空的背后,有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用锐利的眼神盯着自己。无空也一改之前单手握剑的礀势,改成两手持剑,浑身气劲鼓起,衣服无风自动。 一片叶子从树上落了下来,刚好就在叶子落到两人视线交汇之处,突兀的,两人同时身动,段兴原地连连施展“凌波微步”左右晃动,不让无空正确找到自己位置,同时右手“六脉神剑”一记接一记向无空打出。 无空两脚一蹬树干,借由反弹之力,整个人成一条直线,直接冲向了段兴。身体在空中不断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段兴都听到了无空整个人与空气摩擦的声音。段兴实在没有想到,无空看起来年纪不大,剑法如此高明,已经练出“人剑合一”的境界。 不管不顾的,无空硬生生承受了段兴的两记“六脉神剑”之后,直接杀到了段兴的面前,那剑尖之处因为急速的摩擦和转动,都生出了火星。火星越来越大,段兴不敢大意,脚下步法越踩越快,右手改指为掌,配合左手,凭借自己内力比无空浑厚的优势,强行施展“斗转星移”,yu将对方攻击转移到他处。 就看段兴两手中间,快速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强大气旋,无空“人剑合一”的尖端冲进气旋之中,速度骤然慢了下来。然而,“人剑合一”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无空攻速虽然慢了下来,但是转动却是更加急了,剑尖一点一点的在向段兴胸口推进,段兴不断催动内力到两手,绝学“斗转星移”全马力输出。奈何段兴绝学所学时ri尚短,无法更加有效使用神功,一时半会转移不出去无空的“人剑合一”,剑尖已经抵到段兴胸口不足一寸之处。 眼看无法转移出去,段兴“纯阳至尊功”全面爆发,浑身血气充盈,头上冒出一尊虚拟的,熊熊燃烧的火像。 “哈!”段兴大喝一声,不再固守原地,头上脚下的整个人倒立了起来,一鼓雄厚的如火焰燃烧般的内力自丹田涌出,冲到了双手中间。“斗转星移”形成的气旋更加庞大,力道更强,生生止住了无空“人剑合一”的冲击之势。 段兴大吼一声:“给我下去吧!”一手继续保持“斗转星移”的“牵引式”,一手抬起大约二十公分的距离,猛的一吐内力往下压,无空整个人直接被拍到了地上,“嘭”的一声巨响,散出半径十米的气浪。 段兴凌空一个翻身,落到了无空前方三米远的距离。无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起来吧,那一下根本杀不了你。”段兴浑身血气旺盛,周遭热气腾腾。 无空缓缓在地上站了起来,气势渐渐开始内敛。手上鹰剑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咔”,鹰剑从外慢慢碎了开来,里面竟然露出又一柄古朴的剑身。没想到无空的鹰剑竟然是只有兵器巨匠才能做出来的“剑中剑”。鹰剑里面的剑身暗淡无光,从剑尖到剑柄之处却有一道诡异的纹路,本是两手持剑的无空,将露出本来面貌的剑交到了右手,左手轻微颤抖。“滴答”“滴答”,一滴一滴的鲜血从左胳膊处流了出来,滴到了地上。没有人注意到一滴鲜血缓缓流过剑身背面的纹路。本就暗淡无光的剑身变得更加没有神采。 刚刚段兴的两式“六脉神剑”一式打到了鹰剑身上,一式打中了无空的左手。看无空左手的状态,若是不及时医治,怕是距离残废不远。可是很显然。无空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 无空的气势从刚才开始内敛,只用了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浑身就不再有一丝气劲外泄,整个人就像不存在一般,给人的危险感觉却比刚才还要强烈。 握了握手中长剑,无空看着长剑,开口轻轻说道:“托阁下的福,虽然我一直知道手中长剑来历不凡,却从没有想过竟然是‘剑中剑’,今ri有缘一睹他的真面目,也算不枉此战。” 将眼睛从长剑上移开,凝视着段兴的眼睛,无空再次开口说道:“从没有人见过我的第三剑,若是第三剑阁下还能躲了过去,此战就算我输。” 段兴豪气干云的大笑一声:“哈哈,好!尽管放马过来。” 一阵空气晃动,就像昨ri晚上无空在“丽院”离去的时候的样子,无空的身影渐渐在段兴的眼中消失。段兴知道这应该是一种非常高明的障眼法,想起无空能够瞒过自己的感知在房顶之上偷袭,段兴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感官功能放到最大。 既然眼睛看不着,便用心去看吧。段兴将眼睛合上,试着用心去感受周围的风吹草动。那一缕缕的风,吹拂着段兴的身体,让段兴感觉浑身舒畅,毛细血孔贪婪的吮吸着空气中的氧分。段兴第一次全身心的去感受自然,去倾听自然的声音。 只有晋升先天境界,才能修炼的“铸神篇”第一层口诀在段兴脑海中闪现,段兴自然而然的就去咏诵,没有任何刻意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虽然因为功力不够的原因,无法将第一层练成,但是段兴念着念着,发现自己的神识范围正在扩大,一瞬间就扩大了方圆一百米,秋毫可见。 “找到你了!”段兴心中一个得意,那种类似顿悟的状态一下消失不见,但是神识依然还在。隐藏身形的无空就在自己背后十米的距离,正悄悄的一点一点向自己拉近距离。 也许是无空衣服的关系,或者是无空修炼过什么特殊的功法,总之段兴能够用神识看见无空,换成肉眼却就是看不见他。段兴浑然不介意无空的逼近。还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连聚集起来的功力都卸去了几分。 无空不疑有他,就在到了段兴背后三米左右距离的时候,无空将剑举起,一招刺向段兴的后心,直道此时,段兴的真气依然感应不到无空的攻击。若不是全身心契合自然,突然对《铸神篇》有所感悟,神识暴涨,能够再次看到身外之物,段兴恐怕还真要栽在这无声无息的一剑之下。 但是段兴现在看的一清二楚,有心算无心,凌波微步瞬间启动,身体往右稍稍移动,刚刚好擦着身子让过无空的一剑,左手抬起一指凌空对准无空的穴位之上,无空未料如此情况,渀佛预演过好多回一般,穴道位置准确无误,无空被段兴一指定在了原地,就像是无空自己主动往段兴手指上去撞一样。 (今ri圣诞之夜,贫僧祝各位看书的好兄弟、好朋友们圣诞快乐,心情舒畅! 贫僧稽首!) ; ( 第六十四章顿悟铸神篇 无空一直平淡无波的眼神第一次露出了惊奇的神色,诧异的问道:“阁下是如何能够看见我的?”段兴虽然点了无空的穴道,也只是为了定住地方,并没有点无空的哑穴,因此无空还能张嘴问话。 转过身来,面对着无空,段兴一副高人模样,轻描淡写的说道:“你的武功很强,你的障眼之法也更是了得。若是对上江湖任何一个高手,对方可能都已躺在了你的剑下。只可惜,你碰见了本座。本座神识通天,可身外视物。方圆百米之内,莫说风吹草动本座皆能一清二楚,便是没有任何声响,只要你进入本座神识范围之内,本座便都能看见。如今你可是认输了否?” 无空眼角一抽,明显不信段兴胡扯,心道:“若是真像你说的如此厉害,昨日我在房顶之上你便该发现我,又怎能容得下我去偷袭那脸有刀疤之人,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不过输了就是输了,无空虽然是个杀手,却也有自己的底线。最不屑的就是做出尔反尔,背信弃义之事。干脆利落的,对着还在装模作样的段兴说道:“既然你不想告诉我,我也不再多问,此战我认输!” 无空既然已经认输,段兴干脆一指点开了无空的穴道,让无空能够自由行动,这也是对无空的一种尊重。 无空活动了一下手脚,将剑收起,凝视着段兴的眼睛说道:“第二个条件,既然你以副尊主的职位邀请我,我就要自由选择杀人的权利。同时,新杀手的培养也都要交给我来做。” 段兴的本意便是找个能为自己培养杀手的帮手,可是自己安排无空做是一回事,无空自己提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心下寻思道:“这无空怕不是要给自己培养势力不成?别到了最后,自己忙乎一场,‘烟雨楼’也在江湖之上打出名气之后,无空再领着人马反叛,自己白白给他人作了衣裳。” 段兴看着无空的眼睛,希望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点东西,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无空的眼睛早已恢复了平淡无波的样子,正淡然的望着自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段兴心底一发狠,对着无空一点头,说道:“好,这个可以依你。” 无空眼睛一亮,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若不是段兴现在练出神识,还真不容易发现。之前走火入魔,神识能够看见周遭物品的那次,只是偶然的一个状态,之后神识就再也没有出现能够看见外界物体的情况。如今,段兴也来不及好好查看一番自己的神识,研究神识更多的运用之法,全副身心都放在了和无空的对话之上。 “第三个条件,我要阁下一个承诺。”见段兴答应自己的第二个条件,无空也不迟疑,直接开始说第三个条件。 “讲!” “我要阁下帮我杀一个人。” “杀谁?” “九王爷赵遄!” 人名一出,段兴心下不禁大为好奇:“这九王爷赵遄到底是怎么一个人物,怎么收得三个手下,两个跟他有仇。真是奇哉怪也,将来必要好好会一会他。” 无空看段兴一时不说话,以为段兴怕了九王爷的名头,不敢答应自己的要求,也不多说其他废话。一句:“既然阁下不便答应这个条件,此前约定就此作罢。”说完就欲转身而走。 “慢着!”事情太过突然,段兴想不到无空说走就走,刚才只是好奇赵遄此人,忘了回话,怎的无空就要走呢。 无空定睛看着段兴,问道:“阁下还有何事?莫非是想强留我不成?” “本座什么时候不答应你了?”段兴无奈的对着明显脾气不小的无空说道。 “哦,阁下难道不怕九王爷的势力?” “一个大宋的九王爷又有何势力,莫非还能比皇帝厉害不成?” 无空平淡无波的眼神散发出惊人的光芒,咄咄逼人的说道:“武林人士或许不知,赵遄不仅自身武功已臻化境,晋升先天。同时他与西夏、大辽均暗中勾结,私藏兵马无数,妄图谋取皇位,势力惊人。如此,你还敢杀吗?” 段兴没想到一个不顾自己名声,去骗取一个女子感情,借而谋取对方祖父绝学的忘恩负义男子,竟然有如此的野心和抱负。更加令段兴觉得神奇的是,赵遄竟然已经晋入先天境界了,那柳如烟祖父的绝学又该是何等的惊天地、泣鬼神。最差最差也应该是绝世武学的程。想到这里,段兴就不淡定了。若真按照无空所说的话,那赵遄还就不好对付了。 不过就算赵遄再厉害又能如何?段兴想起自己的北冥神功心中自嘲一声:“差点被吓唬住了,等小爷我也晋升先天之后,‘六脉神剑’加‘北冥神?p> Α?偌印?纷?且啤?挂u幌乱桓稣藻茁穑?氲秸饫铩6涡顺ばヒ簧??谑涡闹懈崭盏牡ㄇ又?椋??ㄕ鸪隽滞夂迷叮??鹨蝗悍赡瘛?p> 自信的对着无空一笑,说道:“只要你归降本座,本座自然能够帮你实现愿望。当然,这个还是需要一点时间,也只是一点点时间而已,你不用担心。” 无空一直盯着段兴的眼睛看,刚刚段兴失神的一刹那,无空心中涌现出了深深的失望,本想再次转身而去,却鬼使神差的多逗留了一会,或许是期待什么。总之,当他看到段兴眼神恢复清明,透漏出一个强大无比的自信时候,无空心中大石落地,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眼前之人或许能够帮助自己,达成自己的愿望。 单膝跪地,无空拱手说道:“拓拔枫拜见主上。” 段兴弯腰,伸出双手将拓拔枫扶了起来,说道:“为何以真名示我?” “既为主上效命,理应全心全意,尽心辅佐才是。真名示人才能显得属下实心诚意。” “拓跋姓氏不是早已在北魏时期,因孝文帝推行汉化政策,而改为了元姓吗?” “回主上,属下祖上在‘五胡乱华’之时,没有兴兵参与,而是一直留在在关外生活。因此,保留了家族血脉,后来被大辽并入,自成一个家族,因此,姓氏也保留了下来。” 之前冷酷非凡的无空,归降段兴之后竟然变得完全一副忠臣模样,让段兴好是不解。幸福来的太突然,段兴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家祖上是何来历?” 拓拔枫即便刚才归降之时,也没有一丝变动的眼神,听完段兴的问话,流露出骄傲的神色。说道:“先祖曾是北魏道武帝的亲兵卫队长,一生忠肝义胆。后来,按照北魏道武帝的旨令,保护三皇子回关外生活。自此,我们家族就成为了三皇子一系的历代臣属。” 段兴这才明白,原来这是有家族传统,天生的将才啊!随后段兴又糊涂了,问道:“那你不在关外继续保护北魏道武帝的三皇子后裔,跑来中原当杀手做什么?” 拓拔枫眼底露出淡淡的哀伤,语气低沉的说道:“此事说话来长,始作俑者就是九王爷赵遄。” 段兴拉着拓拔枫坐到了一株大树底下,说道:“不妨讲给我听。” “那一年在我还是八岁的时候……” ( 第六十五章田宏良的直觉 白天的“丽春院”里,人影少有晃动。姑娘们忙碌了一晚上之后,此时大部分人还在香甜的梦里,是幻想着早日遇到良人赎了自己,一起双宿双飞。还是梦见自己挣了大笔的银两,从此远走他乡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即便有些勤快点的姑娘已经早早起床梳妆,言行之中也还存有困意。倒是那微微半眯的眼睛、浑身慵懒娇憨的样子能让昨夜折腾一宿,萎靡不顿的男子们,化身猛禽怪兽,兽血沸腾的再次一扑而上。 不少屋子本来凌晨才刚歇了的动静,中午时分又传出此起彼伏的男子喘息声音和女子申吟的动静。让整个丽春院围绕在一种奢靡、暧昧的氛围当中。 “柳如烟,你说主上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是否事情进展的不甚顺利?”田宏良抓了一把花生扔到嘴里,眼珠转来转去的问道。 “‘铁狮’,你是不是巴不得主上出点什么事情,你好离开这里,自由自在的继续为祸武林,虐杀无辜女子?还有,以后叫我‘银蛇’,休得再提名字。”柳如烟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床上,有意识的调动内力去按照‘少林七十二绝技——心意气混元功’的运功路线去增加内力。只是“铁狮”田宏良就在一旁,柳如烟也不敢全副心神投入到修炼当中,十成注意力倒是有有八成放了田宏良的身上,武功进展不大。 田宏良狠狠的看了一眼柳如烟丰满的胸部之后,继续说道:“我怎会有那想法,昨日主上还救了田某一条命,田某也是恩怨分明之人,没能偿还主上救命之恩之前,是断然不会离开主上的。” 柳如烟“嗤”的一声冷笑,睁开了眼睛,刚好看到田宏良色眯眯的眼睛从自己胸口一路往下瞄。一甩手就是一根毒针朝田宏良打去,早已注意着柳如烟动作的田宏良不敢用手去接毒针,舀起花生碟子打在了毒针之上。毒针被田宏良弹飞,一下插进了墙角里。碟子也因为和毒针的碰撞,破碎了开来,花生落了一地。 田宏良对着柳如烟吼道:“你怎的变了个性子,动不动就使毒针?” 柳如烟保持着冷笑的状态,回道:“以前老娘那是心灰意冷,什么都不在乎,才逗弄着你玩。如今跟了主上,前途一片大好,没心情再跟你扯皮。你有那闲工夫瞅老娘,不如把主上给你的武功好好练练。昨日连无空的一剑都接不下,靠了主上才逃得一命,也不觉得丢人?” 田宏良恼羞成怒道:“莫说田某,就是换成你,也决计躲不开无空那一剑。何况田某就算武功再差,也比你专使暗器的强,不信你可以试试。” 柳如烟脸显现不屑之色,也不答话,闭上眼睛再次研究起“心意气混元功”来。 田宏良自觉无趣,有气又无处去使,回想昨日无空的一剑,渀佛还在眼前一般,冷汗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无心再看柳如烟,翻出段兴给他的“燃木刀法”也学习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分,阁屋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柳如烟和田宏良“刷”的一起身,就看段兴春风面满的带头进入,后面跟着一蒙面光头黑衣人。虽然蒙上了面,但是柳如烟和田宏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者正是杀手无空。 田宏良一看到无空就呆住了,他没有想到段兴真能将无空收归麾下,他可是曾经在王金斗的家里看见过无空“人剑合一”的绝世剑法,自认为江湖之中,应是无人等挡了那一剑。只是自己心中打了一个小九九,瞒住了无空“人剑合一”的剑法,没有告诉段兴。看到无空跟在段兴后面进来,脑袋“轰”的一声响,心道一声:“完了,这小儿不知用何手段将无空给收降了,自己今后怕是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柳如烟倒是没有田宏良那么多想法,看的段兴收降了武功无比高强的无空,那就代表着段兴的势力增加了一分,自己报仇的希望也就更多了一分。欣喜的上前迎道:“恭喜主上收得无空,烟雨楼作为杀手组织,这回是名至实归了。” 段兴此时心情极好,没有注意到田宏良奇怪的反应。只是笑道:“还是多亏了你们的帮忙。本座已跟无空商量过了,烟雨楼的组建全权由无空负责。剩下的日子里,你们跟着无空就好,五个月之后,你们再回大理找我。” 段兴没有注意,不代表无空注意不到。除了单独在段兴面前,无空能稍微放开心房以外,面对外人依然还是那副淡淡无神的眼睛,冷酷的吓人,却又让人很容易的忽略掉他的存在,感觉很是怪异。 无空进的屋来,扫了一眼柳如烟和田宏良之后,心底有了个数。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站在段兴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如烟听到段兴要走,娇声说道:“主上,不用“银蛇”在您身边伺候您吗?” “先跟着无空,好好学学暗杀的手段。把本座给你的武功也练好,以后要你伺候的机会多的是!”段兴说道最后,玩味的看了一眼柳如烟,说实话。如果不想柳如烟的长相,只是看他的身材,听她的声音当真是一种**的享受。 柳如烟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回到:“谨遵主上法旨。” 段兴虽然没去看田宏良在做什么,但是进来屋子半天了,田宏良也不说话。段兴用神识去探,发现田宏良虽然低着个脑袋,却总是悄悄的抬眼打量无空。不知捉模什么。 也不点破,转过身,内力束成一线,语气冰冷的对着田宏良说道:“铁狮,你一直不说话,莫非对本座的安排有什么不满吗?” 旁人听来,段兴只是普通说话,语气冷了一些。听在田宏良的耳朵里,却犹如爆炸声音,直震的田宏良脑袋“嗡嗡”作响,半响听不到其他声音。 众人还在奇怪,为何段兴问话,田宏良不回的时候。就见田宏良“刷”的一下跪倒了地上,低头说道:“小的刚才想起一些陈年往事,还望主上恕罪。” 对于田宏良,段兴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小惩一番也就罢了。也未让田宏良起身,继续冷冷的说道:“无空日后便是烟雨楼副尊主,你直接效命于他。若是你犯事了,他有权不经过我,直接将你斩杀。你可听明白了?” 田宏良冷汗直流,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这小儿如此凶狠,罢了,田某就先跟着他们干,等日后武功大成,再想出路便是。”对着段兴说道:“谨遵主上法旨。”随后起身单膝向无空行礼到:“‘铁狮’见过副尊主。” 柳如烟机灵透顶,也跟着翻身单膝跪地对着无空行礼道:“‘银蛇’见过副尊主。” 无空点了下头算是受了两人一礼,随后毫无感情波动的说道:“以后尔等需弃生死追随主上,否则我第一个杀了你们。” 声音当中听不出任何情感,却比段兴刚刚冰冷的话更让田宏良害怕,那是一种漠视生命的冷淡。田宏良不知柳如烟是否有同自己一样的感觉,他总觉得若是在无空手底下,自己将来不会有好下场,而且无空刚刚好像还多看了自己一眼,怎么形容那一眼好呢。田宏良想了半天,就好像……就好像犯人即将行刑,刀斧手砍人脑袋时的眼神一般,定人生死的一眼。 (今夜狂欢,各位施主开心吗?无论是去狂欢的施主还是和老衲一样哪里都没有去的施主,要记得,老衲与你们同在! 2013狂欢夜,幻海师傅坐在家中码字,碎碎念……) ( 第六十六章 灰衣少年的刀芒 翌日,天清气朗。官道之上,一辆马车疾驰。 段兴坐在车内把玩着一快玉佩,想起昨日和柳如烟的单独对话,心中波涛滚滚。从无空嘴里得知九王爷赵遄晋升先天之后,段兴就一直对柳如烟祖父的绝学报以极大的好奇心,将诸事安排之后。段兴单独将柳如烟带到一个屋子密探。 “‘银蛇’,你祖父的武学究竟有多高明,你可知晓?” “父亲从没有跟我说过祖父的具体情况,属下了解不多。” “那你为何没从你大伯手里,要过来你祖父绝学的手抄本?” 说道这里,柳如烟不好意思的笑道:“大伯经商多年,早已对武功不感任何兴趣。加之父亲那里也有一份,大伯就对那份少抄本不是特别上心。一次晚间,家里蜡烛使光,为讨大娘的欢心,大伯不知怎的就把那手抄本拿出来给点火烧了。” 段兴无语……心道:“虎父犬子自古有之,想是自己儿子天性不爱习武,所以那位奇人也就没有传授自己孩子武功吧。” 柳如烟说完,便好奇的问道:“不知主上为何突然问起祖父的绝学,难道主上从别处得知祖父的详情?” 怕柳如烟听完更加上火,段兴没有告诉她关于赵遄已经晋升先天的事情。若是让柳如烟得知,赵遄可能是因为学了她祖父的武功而成为一个先天高手的话,指不定柳如烟能气晕了过去。 突地想起柳如烟说过,她祖父还有两个徒弟,既然一个拿着秘籍自己练的九王爷都晋升先天了,那柳如烟祖父的徒弟怕也是了不得。忙问道:“只是偶有听闻而已。不知你祖父两位徒弟姓甚名谁?” 柳如烟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当时去问大伯,大伯告诉我说。大徒弟好像是个异族人,叫萧远山。二徒弟是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叫黄裳。” 仿佛晴天一个大霹雳打到了段兴的头上,愣了半响,段兴神游一般的再次问道:“你确定一个叫萧远山,一个叫黄裳?” 柳如烟点点头,说道:“当时属下本欲去找祖父的两位徒弟为爹地报仇,但是大伯联系不到他们。就告诉我了两个人的名字,嘱我他日若是碰见了,好能相认。我这还有祖父传下来的信物。” 柳如烟说着,从怀中模出一个圆形玉佩,上面只有一个字“武”。 段兴再次看柳如烟,突然觉得柳如烟本应该是白富美,实际上也应该是白富美。只可惜,遇人不淑,遭人陷害,落了个如此田地,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段兴好奇的再次问道:“你祖父名讳是?” “柳向武。” 段兴搜遍记忆,没有印象,八卦的熊熊大火终于灭了。 “玉佩你好好保管者,将来会有大用。”段兴有些不舍的看着那玉佩,有了那玉佩,说不定就能招揽到黄裳,顺便还能解决了萧远山心中的死结。就算再不济,也能在将来对付赵遄的时候拉两个先天高手来帮忙不是。 柳如烟媚眼如丝,段兴虽然隔着一层面纱,看不到柳如烟此时的眼睛,但是就能感觉到柳如烟必定又摆出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神。只听柳如烟吐气如兰的说道:“主上,‘银蛇’已经是你的人了,血海深仇也只能指望主上帮我报了,这区区一个玉佩,若是能对主上有帮助,不如主上便拿了去就好。只要主上记得‘银蛇’是个苦命人,不要忘了‘银蛇’的深仇大恨就好。” 段兴还待拒绝,柳如烟轻轻的靠近段兴,将玉佩塞到了段兴的手里,临抽手之际,还用手指在段兴手掌上一划,故意逗弄段兴。在柳如烟的心里,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多岁的主上,先不谈武功有多高强,只先说上次收拾自己那次虽然显得有些手段强硬,但接触时间久了,发现主上心底却是善良。就是不知为何如此心底善良之人竟然要组建杀手组织。着实令人想不通其中关节。不过既然已经投靠了此人,平日与其多多打好关系,无伤大雅掉逗一下,应该对自己的复仇更加有帮助吧,柳如烟如是想。 段兴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想完柳如烟的事情,又想起自己出发前,无空对自己说的话。 “尊主,属下会负责组建烟雨楼,并且四下培养、网罗一批杀手。只是烟雨楼究竟要如何在江湖之上立足,还请主上五个月之后给属下一个明确的目标。属下才好按照目标去完成任务。” “难道自己不是做老大的料吗?”段兴不断的在心中重复着问自己。 回想自己从降生天龙世界到现在,好像从来没有做过完整的计划和人生目标,只是想到哪就做到哪,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包括自己被冷箭偷袭那次,竟然没有想过要复仇,而是按照保定帝的意愿与高升泰做三年的赌约。再想想自己四处搜寻秘籍,“琅嬛福地”和“还施水阁”的秘籍自己弄来了三个麻袋,可是只想着将来培养自己班底用。可究竟怎么用,什么时候用,自己没有一点安排。心里隐约的有个大致的规划、轮廓,却又不是很清晰。进而又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时,那自称为神的人,曾说过自己是什么“神选之人”,可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呢,被送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莫非自己就是一个丝的命,即便来到新的世界,换个身份也什么都做不成吗?”段兴心中自嘲道。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声音自冥冥之中传来,“神选之人准备好了吗?” 段兴一个惊醒,将刚刚略有小成的神识向着声音发来的冥冥之地探去,却恍如石沉大海,感知不到任何东西。 心中闪过警兆,段兴身形暴起,破开车顶,一跃冲天。刚刚约起,就见一道刀光雷霆般斩下,将马车砍的四分五裂。刀光余波将马车夫从马车之上震飞出去十多米远,躺在地下,眼看出气多进气少,活不成了。 段兴人在半空,凝目望去,马车北方大约五米距离有个灰衣少年,相貌很是普通,手握一把铁匠铺里最常见的砍柴刀。正眼神灼灼的盯着自己。段兴落回地面,喝问道:“你是何人?” 少年咧嘴一笑,说道:“杀了我,你就知道了。"随之持刀再次攻了过来。 段兴感觉莫名其妙,心道:“此人莫非是个疯子不成,不对,难道是与刚才那个‘神选之人’有关……”来不及多想,脚下凌波微步施展开来,躲过少年一道霹雳刀芒。 少年身形极快,手中一把砍柴刀舞的虎虎生风,也不知跟哪位高人学的武功,小小年纪,功力深厚不比段兴差上多少。那柴刀挥舞起来,屡屡发出刀芒。段兴不得不全副心神都放在躲闪少年的刀光之上,一时半会竟然腾不出手还击,只能凭借凌波微步的玄妙异常尽力躲闪。 许是刀芒太费内力,不消半盏茶的时间,少年柴刀之上刀芒便若隐若现,已呈疲态,不复之前神勇。 段兴依然不敢大意,只是腾出双手开始施展“斗转星移”,不断牵引对方的攻击,进一步耗费对方靛力。同时,周身三十六个位之中的气旋开始转动,北冥神功蓄势待发…… ( 第七十一章保定帝的担忧 段兴当时就学着保定帝的样子,拍了拍拓跋峰的肩膀安慰说道:“情报的事情,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这方面不强求,以后我会再安排人手的。” 随后,拓跋峰将两枚紫黑色的令牌舀了出来,令牌大约两尺见方,一枚上面刻着“天尊”二字,另外一枚则刻着“地尊”二字。拓跋峰将刻有“天尊”二字的令牌给了段兴,言道:“此物是属下托人打造,只有一枚,还望尊主妥善保管。属下已经严令‘银蛇’和‘铁狮’不得对他人说出尊主名讳,尊主他日若是有重要事情月兑不开身,可命人持令牌来烟雨楼号令所有杀手,我已交代下去,所有杀手见此令如见尊主,必须无条件服从持令之人。” 段兴谨慎的将令牌放入怀中,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着拓拔枫,心道:“真是个贴心的人才啊”。 见段兴满意,拓拔枫也高兴。临走问了一句:“尊主,我观田宏良此人,心性狡诈、毒辣,为人反复无常,最是小人不过,要不要……”话没有说完,但是段兴听的明白。 段兴没有正面回答拓拔枫,只是依旧保持春风满面的笑容对着拓拔枫说道:“拓跋兄可曾听过‘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句话?烟雨楼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不妨暂且让他为烟雨楼多立些功劳,也算对得起我给他的秘籍。待到烟雨楼威名远扬之时,我不是早已跟拓跋兄说过吗,田宏良的生死早已经交给了拓跋兄,拓跋兄届时可以随意处置,不必跟我请示。 拓拔枫心中竖起一个大拇指,狠狠的点了一下赞,然后转身离去。 段兴望着拓拔枫远去的身影,心中无悲无喜。直到拓拔枫的身影彻底消失,段兴才抬起头仰望着无尽星空,对着某个不知名的遥远虚空,心中默念了一声:“等着吧,这只是个开始。”旋即,转身进屋。 第二日,大理国朝堂之上。 保定帝高坐在皇位之上,面色温和的看着底下的大臣们,不同于往日,今日的保定帝心情非常愉悦。大臣们彼此面面相觑,不知何事能让保定帝如此高兴。 “传太子上朝!”传令太监的声音尖锐刺耳,远远的传了出去。 段兴没有穿太子装束上朝,而是一身将军甲胄,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段兴走到镇南王的旁边。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朝着保定帝施礼道:“儿臣拜见父皇。” 保定帝看着英俊、威武的段兴,满意的说道:“平身!”那眼角的笑意,连底下的大臣们都能看的出来。 “谢父皇!”段兴起身之后就入列到了镇南王的身后。 大臣们纷纷猜测,不知今日太子上朝所为何事。大家偷偷打量镇南王和高相国的脸色,希望能从两人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可惜,两人就如得道高僧一般,面色庄严肃穆,让大臣们一探究竟的希望破灭了。 这时,兵部尚书木起出列对着保定帝说道:“启奏陛下,我大理自太祖神圣文武皇帝以武立国至今,国泰民安,百姓富足。然大理四周皆有虎狼之辈环伺,暂且不说东面的大宋和北边的西夏,只是西北的吐蕃还有南方的蛮族每年总是与我大理军队多有摩擦。对我大理国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如今太子已经成年,微臣认为,太子不应只读圣贤之书,还应对大理国的兵事有所了解。臣提议,让太子去南荒军学习军伍知识,有助于太子将来登基,更好的执政大理。 兵部尚书木起说完话,大部分的大臣们这才恍然大悟,几年前就曾经在朝堂上讨论过关于太子成年要进入军队的事情,想来如今时机已经成熟,陛下做好了准备,这才让太子以武将装束上朝。一些镇南王派系和中立的大臣们心底暗自寻思道:“恩,是不是趁太子出征之前,给太子送点什么好东西,跟太子提前打好关系呢?” 保定帝点点头,对着段兴问道:“兵部尚书的提议,朕觉得非常有道理,不如太子就按照兵部尚书的提议,就去南荒军做些锻炼可好?” 段兴当即出列,气势十足的回道:“回父皇,儿臣愿往。” 保定帝转过头对着镇南王说道:“朕决定将太子放入你南荒军中多加磨练一阵,你意下如何?” “皇兄旨意,自当执行。”镇南王回应道。 也不再看别人,保定帝将身子正了正,说道:“朕决定,太子今日便出发前往鹿沧江(今越南莱州北部的黑河),入驻定南府。随南荒军征战大理南部的蛮荒之地,为期三年。” “陛下英明!”大臣跪了一片。 散朝之后,段兴和镇南王随着保定帝来到了御书房。 “皇兄,今日高升泰那只老狐狸竟然出其的安静,不知其是否另有打算?”镇南王段正淳有些担忧的对着保定帝说道。 保定帝接过小太监端过来的一杯茶,抿了一口说道:“无妨,此事正淳不必过分担忧。有杨铁牵制着他,谅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最多是派个杀手之类的暗杀。以兴儿的武功足以应付那些杀手,朕担心的倒是其他事情。” 镇南王不知段兴如今功力已经后天圆满,看了看风轻云淡的段兴,依旧担心的对着保定帝说道:“皇兄,兴儿武功再高毕竟年纪不大,经验缺乏,不怕那些杀手明处袭击,就怕暗处阴谋诡计,下毒陷害无所不用其极。以兴儿的阅历恐怕难以应付。” 保定帝对着段兴问道:“兴儿可有把握应对那些无处不在的杀手袭击?” 段兴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看着镇南王满脸的担心和保定帝询问的眼神,淡淡回道:“父皇和皇叔不必担心,高升泰的实力有限的紧,无论派出多少人手对儿臣来说也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而已,当不得大事。倒是不知父皇担忧的另外一件事情是什么?” 段兴问起这个,保定帝叹了口气说道:“高升泰必定不会只是派几个杀手那么简单而已,我太了解他的手段了,为了取得胜利,他必定会不惜一切手段和代价。朕就怕他失了分寸,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派人和南边那些个蛮族部落暗通曲款,互相传递消息,趁你出兵之时,将你的一应消息偷偷告诉对方,万一对方设下陷阱、圈套之类的,怕是我大理损兵折将不说。一旦让对方打进我大理境内,百姓又是一番生灵涂炭,朕于心不忍啊。” 镇南王也皱起眉头说道:“皇兄所言极是,高升泰那老狐狸还真有可能干出那种事情。这可如何是好?” 段兴想起自己的烟雨楼,心中琢磨道:“这无非就是间谍和反间谍的对战,是不是可以考虑让烟雨楼出几个杀手潜伏在部队里,将目标瞄准那些个可疑之人,专门防止消息走漏呢?可是,烟雨楼刚成立不久,那些个正在培养的杀手恐怕无法胜任这个任务,看来还得将拓拔枫找来商量商量,不知江湖上可有人擅长这类偷鸡模狗、盯梢埋伏的事情?” 三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就在这时,门外太监喊道:“陛下,朱丹臣求见镇南王,说有要事禀报。” (新的一周,求收藏、求推荐、求各种支持!) ( 第七十二章镇南王的实力 保定帝看了一眼镇南王,见镇南王也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便对着门口的小太监说道:“让朱丹臣进来吧。” 门口的太监精神抖擞了一下,尖着嗓子喊道:“陛下有旨,传朱丹臣上御书房觐见。” 不一会,朱丹臣的身影就在书房门口出现。没有着急和镇南王说话,朱丹臣先是对着保定帝施礼道:“臣朱丹臣见过陛下。”而后,转身对着段兴说道:“见过太子殿下。”行礼完毕,才抬起头看着镇南王,眼神示意是否当着保定帝和段兴的面前说出来意。 见保定帝和段兴都好奇的盯着自己看,虽然朱丹臣的眼神暗示自己此事不方便为外人所知,镇南王还是表现出一副心胸坦荡的样子对着朱丹臣说道:“何事尽管说来,皇兄和太子都不是外人。” 朱丹臣无法,清了清嗓子,只得将自己的来意公开说了出来:“王爷,有未自称王夫人的女子来到王府说是想要见您。” 一听是个女子,保定帝和段兴燃起了熊熊的八卦火焰,看着镇南王的眼睛都露出了暧昧的神色。不等镇南王说话,保定帝当先开口问道:“那自称王夫人的女人是何等样貌,穿着如何,是否我大理女子?" 镇南王此时心里非常后悔,早知是个女子断断不能让朱丹臣当众说了出来,皇兄还好,这还有个侄子段兴呢,这可丢老脸了。 保定帝问话,朱丹臣不能不答,继续说道:“回陛下,来人大约三十多岁,容貌绝美,体态丰腴,衣着华贵。观其服饰言行,应是宋人无疑。” 听完朱丹臣的话,保定帝对着镇南王揶揄道:“正淳果然还是风采不减年少之时,听那名字‘王夫人’,想来此人已经嫁作人妇,如今不远万里,从宋国一路寻来大理。此人必是对正淳英礀念念不忘,何不赶紧回去王府和佳人好好叙旧一番,只是家中白凤,不知正淳打算如何安置?” 说完,保定帝自己就乐的哈哈大笑起来。保定帝能笑,段兴可不敢笑出声来,背转身子,装作欣赏御书房的摆设,偷偷的笑起来。 镇南王脸色略微一红,对着保定帝说道:“皇兄莫要取笑,这‘王夫人’的名号,我都没有听说过,谁知道是哪里来的闲人,不过为了不让誉儿娘亲误会,我还是先行回去处理一番,这便告退。” 对自己这个皇弟的风流轶事了解许多,也不再继续打趣,当下就让镇南王和朱丹臣回去了。 等御书房无人之时,保定帝对着段兴问道:“对高升泰可能的行事有何对策?” “既然高升泰能安排人手到我们这里,为何我们不能也安排人手到高升泰那里?”这是段兴刚才一直在想的问题,见保定帝询问,就直接说了出来。 保定帝摇头说道:“父皇早就安排过人手了,只是高升泰此人老奸巨猾,生性谨慎,对他身边之人也是处处提防,即使安插进去人手也很难探得什么有用的情报。再加上他的智囊张升眼睛毒辣、颇有手腕,凡是父皇此前安插进去的人手大部分都被此人给识破,并安排成为最低等的仆人,严加看管,没能获得任何情报。” 顿了一下,保定帝接着说道:“虽然相国府防守如铁桶,不过高升泰之子,高泰明的东军倒不是铁板一片,那里还是有不少亲近父皇的人,对于东军的动向,父皇还是能够经常获得消息的。” 既然安排人手到相国府太难,那就还是想办法在南荒军里做文章。段兴思忖再三,觉得这个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也就不再考虑其他,准备到了地头再行事。 保定帝可能也觉得此事再讨论也没有什么意义,一转口风说道:“不知你镇南王叔此番回去能否将后院处理得当,正淳什么都好,就是这风流的性格改不掉了。" 说起镇南王,段兴突地惊醒,心道:“‘王夫人’不会是曼陀山庄那个“王夫人”吧,若真是语嫣妹妹的娘亲,这铁定就是来寻仇的,镇南王能处理得当都见鬼了。不行,我得赶紧走。虽然当初蒙着面,即使跟王夫人当面,对方也未必就能认出自己,但是毕竟这事自己理亏,还是闪人要紧。” 心中念头一生,段兴越想越对,于是对着保定帝说道:“父皇,儿臣想即刻出发前往定南府。” 保定帝好奇的问道:“何事如此着急,你的一干随从还有车驾都还没准备好呢。” 段兴又如何能跟保定帝说出自己偷了人家两麻袋秘籍的事情,含糊其辞的回应道:“儿臣觉得如果大队人马出行,目标明显,说不得高升泰就会派人半路之上袭击,不如儿臣自己轻装简行,反而会让高升泰模不到头脑。” 保定帝一听,好像有些道理,但是总感觉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得再次劝道:“南边不比你在宋国闯荡江湖之时,路途崎岖,尽是山路小道,而且人烟稀少,山中总有一些毒蛇猛兽,不如还是跟着大队人马一起走的好。” “以儿臣如今的功力,父皇尽管放心。那些个人马下午照常出发以混淆他人耳目,儿臣还是单独出行的好。” 保定帝见说不动段兴,也不再相劝,反正从段兴小的时候开始,已经养成了段兴**独行的习惯,此事就此定下。 从御书房出来之后,段兴回到太子府,给拓拔枫留了个来寻自己的记号之后,从暗格里舀出几本秘籍揣到了怀里。然后回到保定帝的寝宫,从密道一路走到大理城外。随后一声口哨,把自己的宝马叫来之后,一人一马向着大理国的定南府绝尘而去。至于镇南王能不能摆平王夫人,如何摆平王夫人已经不在段兴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等镇南王花了好几个时辰才将王夫人哄的兴平气和,解释了其中误会,理清了中间脉络之后,两人来寻段兴的时候,太子府早已人去楼空,气的王夫人跺脚又是对镇南王一顿好骂。不得已之下,镇南王让人瞒住了刀白凤,领着王夫人再次回到镇南王府,使出了杀手锏才将王夫人哄的再次眉开眼笑。只是据王府里的下人说,镇南王的杀手锏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那王夫人被镇南王收拾的时候,娇喘、申吟声以镇南王的卧房为中心,散播方圆百米开外,而且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声音才渐渐止歇。让人不由不感叹镇南王功力之深厚,王夫人承受能力之极强。 等王夫人跟着镇南王再次出现在镇南王府下人面前之时,脸色红润,媚眼含春,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让一干王府下人看呆了眼睛,挪不得步子,只叹人世间竟有如此美人,各个暗自心里羡慕、嫉妒镇南王的艳福无边。而王夫人似乎也就在镇南王府住下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也没有一点要走的迹象。段誉一开始还心有芥蒂,时间长了也就好了。 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王夫人的消息还是让镇南王的正牌夫人刀白凤知晓。一日午时,趁着镇南王不在,刀白凤一身白衣道袍,手里舀着一把拂尘突然回到了镇南王府。然后不顾他人的拦住,拂尘甩出漫天尘影直接杀向了王夫人。这王夫人小时候也跟着娘亲李秋水学过几手功夫,虽然不入流,但是对付刀白凤同样也就勉强三流的高手,多少还是能抗住几下。正在二人纠缠之际,段誉出手拦住了双方。他倒不是好心想救王夫人,只是怕自己娘亲刀白凤一怒之下杀死了王夫人,等镇南王回来之后恐又是一场大闹,说不得镇南王和刀白凤自此再无和好之日。可刀白凤正自气头之上,见段誉拦住,更是心头火起,大怒之下甩了段誉一记拂尘之后,出门回尼姑庵去了。 段誉不敢闪躲,硬生生受了一记刀白凤的拂尘,好在功力还算可以,没有受太大的内伤,只是将养了个把月就好了。等镇南王回来之后,大肆夸奖了段誉一番,然后又温语安抚了王夫人,便去摆平刀白凤去了。再后来,王夫人就此在镇南王府长住了下来,而刀白凤也恢复了往日的习惯,偶尔回王府看看镇南王和段誉。此事让镇南王府的下人再次惊掉了一地下巴,齐声感概镇南王的实力当真深不可测。 (第一卷大理篇今日就此结束了,感谢兄弟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明日开始,第二卷南荒篇正式掀开序幕,虽然南荒篇不会有大家熟悉的天龙剧情,但是南荒篇是段兴积蓄自己势力的起始,而且中间会与天龙的剧情和人物有些穿插,精彩不容错过。还望各位兄弟一如既往的支持老衲,收藏、推荐、好评别客气的打过来,老衲合十拜谢!) ( 第七十三章定南府 一个多月后,段兴终于赶到了定南府。 大理国一直以来对南方的政策就是以军事建设为主,并没有进行过多的经济建设,虽然和周边几个国家贸易往来频繁,但是更多的还是将军队驻扎在了这里。这里常驻的军队只有一支,便是南荒军,常规人数是一万人。但是南荒军下辖各种民兵、乡兵全都加起来达到了十五万人,此数字完全超过了东军。除却南荒军每日都要武装训练,随时待命以外,十五万的民兵也分成了三批,每批五万人,无论再忙的农闲时节,最少也要有五万人必须保证在岗训练,警戒、戍边等军事日常活动,而农闲的时候则是必须保证十万人在参加军队训练,防止其他各个国家的侵犯。 而大理之前一直对外宣称自己常规军加上民兵只有二十万人,则完全是烟雾弹。主要原因有二:一是大理国势弱小,太多的兵马养不起,所以在军部备案的军人名册只有二十万人,向各个军队发放的军用物品也是按照二十万人的规模放下去的。二是大理国故意以弱示人,南边的小国还好些,西面的吐蕃和东面的大宋对大理而言,无疑是庞然大物。当然吐蕃或许还算不上庞然大物,但是却也不能轻敌,若非大宋也和吐蕃接壤,吐蕃国内又是众多部落、派系繁多,吐蕃国一直都无法上下一心。恐怕几年前也就容不得大理趁机咬下吐蕃一片国土,狠狠的占了便宜。 由于大理国的南方疆域和众多小国家同时接壤,南荒军的待遇甚至比杨铁大将军的西军还强上一些(或者这里也有可能是因为镇南王的关系,镇南王和保定帝的关系最好,大家都懂得)。大理国二十万的军用物品,南荒军自己就分得了六万。杨铁大将军的两个部队分得了九万,高泰明的东军才有三万五,保定帝自己的中央兵马则是一万五。这个比例就是大理国目前军用备品对各个军队的分配比例。 好在,虽然南边小国众多,但是也就是小国了,能敢跟大理叫板的国家并不多,这也让南荒军每年的兵员损失规模控制在了一定的程度之内。不然,若是年年死上一片片的士兵,就算保定帝给南荒军的待遇再好,恐怕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参军了。 段兴从都城大理一路来到定南府,无论是沿途的驿站也好,还是整个定南府的环境也好,给段兴唯一的感觉就是荒芜。山路很多都是直接用斧头把树木砍倒,就那么一斧一斧砍出来的。官路则是走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形成的路。一路而来的驿站那更是凄凉的可怜,也就是勉强能够避风躲雨而已。作为大理国八府之一的定南府还算好些,路上行人也算比较多,到了这里段兴才算是真正领略了什么叫异国风情。由于和大理南部疆域接壤的国家从东到西依次为交趾、真腊、蒲甘、天竺四个国家。所以站在定南府的土地上,段兴看到了各种穿着不一的人群,让段兴大开眼界。 段兴一个人寻到了地头,也不知道定南府的府衙是哪里,看见一个上身半果,只穿一个虎皮衫的猎户,正在路边摆摊卖木柴,便走上前询问道:“这位壮士,不知府衙该如何走?” 猎户看了一眼段兴,就觉得段兴非比常人。虽然段兴一路行来风尘仆仆,但是掩饰不住身上的华贵气息,尤其是段兴身上那套武士服,在南边这个地方非是那些个大的势力才能穿的上,一般的什么小族族长之类的都没有这种衣服。觉得段兴身份高贵,猎户咧开大嘴,豪放的对着段兴说道:“这位兄弟,看你身板瘦弱,却身穿武士衣服,想必肯定是北方过来的汉人高手,想去府衙谋个好位置吧。” 也不给段兴拒绝的机会,接着右手一指路的左前方,对着段兴说道:“诺,从这里往那个方向去,大概再走个五、六里地就到了。” 段兴很想对着猎户道一声谢,可是刚刚猎户一张口,一股堪比野兽腥臭大嘴的恶臭味传了过来,让段兴差点晕了过去,连忙运气屏住呼吸,不敢说话。此时,见猎户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说话,从怀里模出一绽银子扔给猎户,然后直接上马就往猎户指的方向行去。 看着段兴扔银子、上马、远去一气呵成,猎户紧紧的攥紧手里的银子,大声的赞叹道:“北边的汉人高手果然厉害,这动作爽利不说,只是问个路而已,就给了我这么多银子,够我卖上两个月的柴钱了,等会去集市上买点布料回家,婆娘定然高兴的紧。”殊不知,段兴完全是为了躲开猎户的腥臭口气,才施展轻功飞身上马,逃也似的离去。真不知猎户如此的重口味,那猎户家的婆娘怎生忍受的了。 定南府的府衙也建的极具异族风情。屋顶尖尖,有些类似佛塔,却又融合了大宋的汉文化和军事要塞的设计理念,整个府衙给人一种包容各种风格的怪异感觉。一心向佛的人来看,这就是佛塔。北方人来看,这就是个房屋(这里的北方指的就是北宋和大理,是以定南府为参考物)。而军人、士兵来看这又好像是一座军事要塞或者兵营的感觉。 段兴对定南府的府衙感觉也说不上好还是坏,总之入乡随俗吧。 骑马走到府衙门口,门口一队卫兵将段兴拦了下来,其中什长喝问道:“什么人,来府衙何事?” 段兴也不下马,将表明自己身份的太子腰牌直接扔了给什长,说道:“本王段兴,奉陛下旨意,前来入驻定南府,太守木瑞寒和巴农卡将军可在里面?” 什长何曾见过太子腰牌这么高端的事物,舀在手里翻来覆去的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只觉得腰牌做工精致无比,以南方的水平肯定是做不出来的。来人应该是太子,可是转念一想,太子那可是下一任的皇帝陛下,怎么可能一个人穿着武士服跑来这里,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谁能担当的了,所以若是太子前来绝对不可能孤身一人。这人恐怕是个骗子,那这牌子多半也是假的了。 自以为想通了其中关节,什长一手抓着腰牌,一手将兵器抽了出来,对着段兴说道:“你是哪里来的贼子,竟敢冒充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金之躯,怎会如你一般落得一身灰尘。兄弟们,抄家伙上,将这胆大妄为、冒充太子殿下的贼子舀了下来。”其他卫兵哪管的了好坏,随着什长一声令下,呼啦啦的将兵器抽了出来,就欲冲向段兴。 段兴端坐在马上神色不动,神识早已探到院子里有人在一直观察门外的情况。自己一个陌生人,踏入了定南府这个与交趾和真腊同时接壤的军事重府,若说没有人将自己的行踪上报太守和驻守定南府的将军巴农卡,段兴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住手!”一声喝止的声音从府衙大门里面传出。 (新的篇章正式开启,兄弟们,让支持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地理志》记载大理即除首府(洱海周围)之外,设八府、四郡、四镇,而部、赕(甸)等则隶属府、郡、镇。本文将沿用此法,若有高人还有其他更为详细、准确的史书记载不妨舀出来,让老衲学习一番,也为本文更加完善做出一番贡献,老衲在此先行拜谢。) ( 第七十四章拦路的郑府丞 随着声音响起,府衙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身文人打扮。此人来到什长面前,将什长紧紧握在手里的太子腰牌舀到手里,看了一眼,脸露惊讶之sè,对着段兴右腿跪地,左手放左膝。行礼说道:“下官定南府府丞**参见太子殿下。” 手里还舀着兵器的卫兵们傻眼了。对于定南府这一亩三分地来说,平时除了太守和巴农卡将军以外,最厉害的就属府丞**郑大人,那说出去的话,整个定南府就没有不敢不给面子的。如今看着平ri厉害无比的郑大人单膝跪地,对着一个年轻人行礼,而且这个年轻人还是刚才自己等人要上去砍的人,卫兵们心里慌了。胡乱的将兵器往地上一扔,又是一阵哗啦啦的跪地声音。卫兵们也不敢学郑大人那般单膝跪地,通通都是双膝跪地。 若是说卫兵们心中是慌乱、忐忑不已的话,那什长此时真就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当即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跟着其他卫兵齐声喊道:“见过太子殿下。”嘴上喊着“见过太子殿下”,心里则是念叨着:“若是没见过你该有多好。完了!完了!小命要不保了,可怜我家那还不满三岁的娃,爹爹对不住你啊!求求西天神佛保佑,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见识。放过我一条生路!” “起来吧!”段兴下马,走到府丞**身前问道:“陛下的旨令,你们收到了吧?” **回道:“回太子殿下,陛下的圣旨,我等半个月前就已接到。只是原以为太子殿下会在半月之后才能到达,故未能安排人员前去迎接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段兴随意的说了一句:“无妨,本王喜欢独来独往,不愿意身后跟着大队随从,所以轻装简行了。太守可是在里面?”段兴边说边抬脚忘府衙里走,对跪了一地的卫兵们视而不见。 **轻轻的将身子横了半截过来,刚好挡住在段兴进府衙的路上。段兴停下了往前迈的脚步,眼神灼灼的看着**。 **面sè如常的说道:“太守大人现在不在府衙,出外巡视去了。太子殿下刚到定南府,不如由下官陪同,好好参观一下定南府的人文风情,然后由下官安排人手去通知太守大人,等下官陪同太子殿下再回来之时,太守大人定会安排一个盛大的仪式来迎接太子殿下的到来。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段兴眯着眼,看着丝毫不打算让开道路的**,心道:“是太守现在正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方便让我进去呢,还是故意给我的下马威不成?可无论怎样,我堂堂大理太子跑到自家地盘,被属下给挡在门外进不去可成何体统。” 微微一笑,段兴将手搭在了**的肩膀上,**有心避开,可是一来段兴是太子,太子伸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换成别人来看那就是荣誉,若是自己躲了过去就显的太碍眼了。二来段兴速度太快,**只是心中刚刚转了下念头,段兴的手就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郑府丞,本王一路餐风露宿,千里迢迢的赶来,你跟太守不出来迎接倒也罢了,可以算在本王没有提前通知你们的份上。可是,本王已经站到了府衙门口,你还敢拦路,不让本王进去,莫非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yu让本王看见是吗?”说道后面,脸sè变冷,声音也渐渐便冷,搭在**肩膀上的手也逐渐用力。 **没想到段兴能有如此胆量,竟然敢直接对自己动武,自己之前得到的消息可是太子今年只有十六周岁。十六周岁的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呢,**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在温暖如的书房里苦读四书五经来着。 刚刚看到段兴腰牌的时候,**就大吃了一惊,在**的印象里,太子殿下应该属于那种吃不得苦、受不得累,身娇肉贵的纨绔子弟,怎会放着伺候自己的大队人马不顾,自己一个人翻山越岭的跑来定南府呢,也不怕山道上的贼匪猛兽吗?如今感觉到肩膀上段兴不断加强的力量,**心里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太子仗着自己有几手功夫才敢如此乱来。 同时,**的心里笑了:“听说太子跟天龙寺的上任主持枯荣大师学过功夫,怕是自以为学了几年武功,就以为天下大可去得了。我**习武二十载,怎会让你一个才学了几年功夫的少年给吓住,看来得教教你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面上露出笑容,脚下却丝毫不动,**对着段兴说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太守大人经营定南府多年,勤政爱民,从未有过任何差池,此事就连其他国家的百姓都知道,又怎会有太子殿下所说的什么见不得人事情呢。”同时,暗运功力,将内力从丹田游转到肩膀之处,想用内力震开段兴的手,让段兴吃个苦头。 段兴突然笑了,对着**说道:“既然郑府丞如此厚赞太守大人,那本王还真要好好进府衙一观,看看咱们的太守大人平ri坐堂的府衙是何等模样。”说完,也不见段兴使出多大力气,只是将搭在**肩膀的手往后一甩。跪了一地的卫兵们就瞪大了眼睛发现,就在刚刚还老神在在的府丞**郑大人,在段兴的手里就好像那没有多少重量的小猫小狗一般,刷的一下就被段兴甩到了后面去了。 **就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从肩膀上突然冲入自己的身体中,冲散了自己的真气不说,还在瞬间控制住了周身的穴道,让自己动弹不得。随后,自己就成了空中飞人,在空中越过了那队卫兵之后就直挺挺的往地上摔去。 就在**以为此次要摔个灰头土脸的时候,控制周身穴道的真气突然之间消失。**连忙急运功力,一个鲤鱼翻身,险险的站到了地上,避过了摔倒丢人的局面。再抬头看,段兴已经走进了府衙大门。 见拦不住段兴,**也顾不得卫兵和路人的惊讶目光,对着段兴的背影大喊了一句:“太子殿下,您慢点,我来给您引路!”音量之大,估计整个府衙的人都能听到。**一边喊,一边快步赶上了段兴。留下还一直跪在地上的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是该起来好还是继续跪着好。 要属最兴奋的还是什长,双手合十的在默默念叨:“感谢满天神佛保佑,感谢满天神佛保佑!”旁边一个卫兵好奇的用胳膊碰了一下什长说道:“老大,你感谢那些个秃头佛干啥?" 什长一巴掌拍了过去,怒斥道:“你懂个屁,没事记得回家烧上几根香,保你无病无灾的。” 另外一个卫兵指着之前的卫兵说道:“二狗子,平时说你傻,你还真够傻的,没看出来老大刚才那是得罪太子了,一直不敢说话,就怕太子砍了他脑袋吗。如今,太子殿下这架势应该是上府衙里找太守麻烦去了,老大正庆幸自己没事了呢。” 什长回头一巴掌又是给这个卫兵也来了一下,说道:“都他妈的给老子少说两句,太子殿下和太守大人那都是一般人吗?说话都注意点,不然小心脑袋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跟在段兴的旁边,一路介绍着府衙里的各种设施,拐弯抹角的想带着段兴到其他地方参观参观。段兴不为所动,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直直走向府衙的后院。 定南府的府衙设计为前面是正厅,太守办公的地方。中间为各种用途的设施房屋,包括仓库、下人的屋子、厨房、马房之类的等等。最后面是个四合大院,作为太守ri常休息的地方。太守没有单独的太守府,府衙就是太守ri常工作和住房两合一的建筑。 段兴透过神识,早已看到府衙的后院主卧房内有个年约三十多岁、身高不过七尺的胖子,正压在一个妙龄少女的身上不断蠕动。按照段兴神识的大概测算,胖子的体重绝对超过了200多斤,而被胖子压在身下的女子身形纤弱,柔若无骨,渀佛一个手就能将其举起来。满打满算,估计那女子也就不超过80斤的样子。两人身下的木床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的响声,真不知道那个少女又是如何承受胖子的重量,任由胖子在其身上做着原始的运动。 还在段兴考虑要不要一脚将门踹开的时候,府丞**终究是忍不住,再次拦到了段兴的前面。说道:“太子殿下,你的府邸我们已经建在了定南府的南边,那里距离巴农卡将军的驻地很近,安全的紧。不如下官先带您到府邸去看看如何?” (2014年的第一天,老衲祝各位书友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 第七十九章 狼狈的森公子 胖子太守动作快,还有人比他更快。巴农卡将军虽然走在最前方,但是作为一名将军,反应若是不快,早已横死在疆场之上。早在胖子太守和森公子对话的时候,他便已经回过头来。再等看到森公子敢指着段兴的时候,“咔嚓”一声,用内力将旁边的黄金扶手从中间掐断,等森公子说完话,直接就把手里折断的黄金扶手朝着森公子扔了过去。 森公子到有人向他动手,之前他看到了巴农卡将军,原以为太守大人宴请的就是巴农卡将军。除了他,森公子实在想不出来在这定南府还有谁能是太守大人的贵宾。只是他万万想不到,第一个对他动手的就是巴农卡将军。 那折断的黄金扶手比胖子太守的手掌早一步砸到了森公子的头上。森公子有心躲避,奈何力不从心,“砰”的一声,脸蛋被砸中,鼻血毫不客气的流了出来。幸亏森公子从小开始就跟家里的武师学过功夫,虽然躲不过巴农卡将军的黄金暗器,但是身子骨练的还是比常人强一些。就在黄金扶手砸中脸庞之前的一刹那,森公子将脸勉强向一旁稍微转了些,没有被黄金扶手正面击中,不然鼻梁骨必断无疑。 黄金扶手砸完还没落地,胖子太守的巴掌就紧跟而来,森公子刚刚才被巴农卡将军一招打的见了血,接着又被胖子太守一巴掌扇倒在地。不只是森公子自己被打蒙了,就连旁边的伊拉郡主和后面跟森公子差不多年纪的男女们也都看蒙了,各个噤若寒蝉,无人敢说话。 胖子太守打完一巴掌,似乎觉得不解气,抬脚就欲往森公子身上踩去。脚刚抬到一半,袖子再一次被**拉了下,胖子太守这才想起,森家平日也没少给自己供钱,刚刚还给自己结了账,自己要是还没出酒楼就把对方给废了,怎么也说不过去了。把脚重重丹回地面,不理躺在地上的森公子,转身向着段兴说道:“这酒后疯癫之人乃是定南府三大家族之一的森家长子。平日里也是饱读诗书、苦练武艺,为将来报效朝廷很是做了不少努力。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不如就此饶他一命,我回头命森家族长对他严加管教,谅他不敢下次再敢冒犯太子殿下了。” 段兴很是大度的说道:“不知者不罪,既然他是因为酒后失言,才冒犯本王,本王也不屑于跟他计较。这里就由木大人善后处理,本王先跟巴农卡将军回军营了。” “恭送太子殿下。”胖子太守再次鞠了四十五度的躬,一直等到段兴和巴农卡将军出了酒楼,才慢慢的直起腰,一点一点的回转身子。周围人直感到四周的气温好像开始降低,周遭的空气开始凝固。 等胖子太守完全转过身来之后,大家就看到刚刚面对段兴还是笑脸但守大人此时正满脸怒气,对着已经站起身来,用手捂着自己鼻子的森公子开骂道:“你个不张眼的废物,既然都看到本官走在太子殿下的后面,你怎么还能说出太子殿下是护院武士的蠢话,你脑子天天被女人灌满,都不会转了吧。若不是看在你父亲跟我多年好友的份上,刚刚我就一脚直接废了你,省的让你出来丢人现眼,撵得罪了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森公子的醉意早已被连续的两下重击打散,此时面对胖子太守的责骂,一句话也不敢回,低着个头,让人看不清他面目。只是紧握着的拳头,印出了丝丝血迹却是不经意之间出卖了他的心思。 胖子太守见森公子不说话,更是生气,扬起手又要去扇他。府丞**赶紧上前,拦到了太守和森公子的中间,连连劝阻太守。同时转头对着森公子说道:“你还愣着作甚,还不赶快向太守大人赔礼道歉。今日若非是太守大人在太子殿下面前替你求情,如今你早已身首异处了。” 森公子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胖子太守说道:“多谢太守大人今日相救之恩,小侄铭感于心,明日必定登门好好拜谢。今日小侄想回去疗伤,恕小侄先行告退。” 胖子太守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随机转回怒气冲冲的样子,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今日之事,你可万万要长记于心里,莫要再犯同样错误。不然,若是再有下次,就是本官也救不了你。去吧!”一挥手,胖子太守将路口让开。森公子深深的鞠了一躬,一手拉着伊拉郡主就往楼下走。 伊拉郡主看过段兴之后,再看如今蓬头乌面,满脸是血的森公子,心中产生一丝反感,手上用力挣扎,却挣不月兑如今正在气头上的森公子,反而让森公子更加用力,将自己握的更疼了。后面几个年轻男女也都两眼目不斜视的跟着森公子下楼,没有一个敢抬头看浑身气势正盛的胖子太守。 …… 胖子太守和府丞**回到府衙后,两人进了书房。**当先说道:“太守大人今日真是了不起,那森家只要不傻,明日必定会送银子过来。” 胖子太守回道:“森家那小子若非得罪太子殿下,本官也没有机会敲他一笔,怪只怪他自己瞎了眼睛,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太子殿下,没死已经算万幸了。就是不知明日森家能送多少银子过来。这样,明日本官就不在府衙坐堂了,去陪太子殿下,顺便盯着巴农卡。目前形势不明,可不能因为一点银子而耽误和太子殿下搞好关系的机会,还不知今晚那巴农卡怎么编排本官。看太子殿下对巴农卡惮度明显比对本官亲近,还真是让人伤脑筋。至于森家来人,你去负责接待就是,若是少于一百万两银子便直接退回去。” “好的,大人,下官一定将此事办好。” “有你在,本官很多事情都是放心的很。一会你再去那‘异国飘香楼’,给自己也挑个姑娘吧。” **喜形于色,说道:“多谢太守大人赏赐。” “恩,去吧。”胖子太守将事情安顿好,便急不可耐的往后院行去,那里还有自己刚刚在“异国飘香楼”点的姑娘等着。脑海中想着那姑娘充满异域风情的妖艳容貌和苗条身段,胖子太守觉得白日死气沉沉的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至于那姑娘是怎么来的……胖子太守怎可能走路来回,自然有下人开路,马车伺候,姑娘就是那么来的。 同样的道理,段兴和巴农卡在前面骑着高头大马往兵营方向前进。最前面是巴农卡将军的卫兵在开道,后面则是一辆装饰简单的马车。巴农卡将军的副将赤滕刚今日亲自驾驶马车,不为别的,就为马车里有两个姑娘。一个是巴农卡将军的,一个是副将自己的。 段兴对此表示了充分的理解,虽然太守和巴农卡将军之前一再劝段兴也点一个。但是段兴还是觉得暂时洁身自好,保住第一次的好。 一行人没多久就到了巴农卡将军的驻防兵营。 段兴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兵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巴农卡将军的兵营不像段兴想象中的用木栅栏围城。而是用石墙修筑了一个不算简单的工事。石墙长度一眼望不到边,宽度倒是大约三里地左右的距离。近到跟前,段兴看到石墙上方有巡逻的卫兵。看人数是十人,想来是一什一什的换防。 卫兵看到是巴农卡将军回营,呼喝着将营门打开,段兴跟着巴农卡,踏进了他人生当中的第一座兵营 ( 第八十章 镇南王的密令 进得营内,入眼便是四座高高的哨楼,分布在兵营的四个方向,上面均有卫兵站岗。 段兴用神识向兵营里面探去,奈何神识只能方圆百米,还不如自己用肉眼看。于是对着旁边的巴农卡问起兵营的情况。 兵营共分四个大的板块:一个是士兵扎的营包,营包分五块,周围四块,中央一块。一个是非常大的操练军事的场地,场地周边摆满了各种物事。一个是兵库和马厩,兵器库的武器不少,但是马厩的马匹不多,大约也就几百匹的样子,让段兴对于南方缺马有了更深的认识。第四个则是粮草库,没什么好说的。 一行人直往中央营包而去,虽然是夜晚,兵营里还是被火把照的四下透亮。巡夜的士兵来来回回,一身铠甲、一身武器,看的段兴有些热血沸腾,心中不断念叨:“这就是我想要的气氛,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觉。男子汉大丈夫,当铁马兵戈、纵横沙场。” 巴农卡吩咐副将把女子安顿好,随后和段兴进了自己的营帐里。 “太子殿下,今夜您就将就一下,在末将的营帐里休息一晚吧。” 段兴颔首说道:“巴农卡将军,您太客气了。” 兵营里虽然禁止有女人,但是巴农卡身为将军,这条禁令对他是行不通的,就在巴农卡将军跟段兴说话的同时,营帐里的两个侍女就将巴农卡平日里的被褥收了起来,一个把被褥拿了出去,另外一个重新铺上了新的垫子。 等二人完事之后,巴农卡将军喝退了二人和门口站岗的卫兵,将营帐内的案桌摆到段兴和自己的中间,面对面跟段兴坐好,随后从怀中掏出一绢帛铺到了案桌上,打开来,是大理南疆边境地图。地图上详细标注了大理国各个关卡、山川、河流和交趾、真腊的一些驻兵区域。 巴农卡一改之前在“异国飘香楼”时的放浪形态,两眼有神的对着段兴说道:“太子殿下,末将奉镇南王密令,要在半年之内帮助太子殿下先行拿下交趾和真腊的一府二郡之地,等半年之后再正式宣布易主。得到密令之后,末将就已安排斥候埋伏在交趾和真腊两国境内。具体要拿下哪个地方,还请太子殿下示下。”说完,用手指着地图中的各个关卡,向段兴解释其中的要害关系。 段兴听到不解之处,就会向巴农卡详细询问。比如,此地将领是谁,有何擅长之处,武功修为如何,若是一旦派兵进攻,对方援军会用多长时间赶到等等。 巴农卡曾经跟随镇南王多年,对镇南王脾性很是了解。相对于战阵方面,镇南王更喜欢结交一些武林人士,然后纵情于诗画艺术之间。如段兴这般对战阵上心,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是以,巴农卡刚接到镇南王密令的时候,原以为段兴也是来混军功而已,对段兴的指望并不大,想来那一府二郡的任务还是最终还是要落在自己的身上。 如今看段兴非常认真谍自己讲解,巴农卡恍惚间以为对面坐着的不是太子,而是自己的长官。自己正向对方汇报敌**事情况。 这种错觉也只是在巴农卡将军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两人就在讲解和问答当中渡过了一晚。等天蒙蒙亮的时候,段兴才心满意足的对着巴农卡将军说道:“好,就是这几个地方。”段兴用手指在地图上连点了三个地方。 巴农卡看到段兴手点的地方,连声赞道:“太子殿下真乃天生的军事奇才。这三个地方末将本想说与殿下听的,只是没想到殿下自己点了出来。末将可是凭借多年的经验才总结而出这几个地方容易攻占,太子殿下竟然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便能看出其中的虚实之处,末将心服口服。” “哈哈,巴农卡将军莫要谦虚,若不是将军在分析了所有情况之后,有意引导我往这个地方想,就算我想破脑子可也是想不出来的。还是将军厉害,将各国情报分析的如此透彻,此次南征在将军的指挥下,想来我只要在一旁摇旗呐喊助威就好了。” 巴农卡将军也哈哈大笑道“有太子殿下这句话,末将就算是战死沙场也觉得死有所值。” 巴农卡将军真心觉得一晚上的辛苦没有白费,太子殿下能够看出其中的道道,就已经让自己很是满意了。若是真来个草包胡乱指挥,稳赢的局面只要输的不太彻底都算好的,怕就怕出现全军覆没的情况,最后还要自己背上黑锅。那可真是一世英名都付之东流了。 “将军实在言重了。天色已经泛白,不如将军也回去歇息一番,想来“异国飘香楼”的姑娘等将军都等的已经睡着了。”段兴觉得再聊下去,不知这巴农卡又会说什么什么死啊活啊的话,不如干脆将他打发出去。 巴农卡一拍大腿,说道:“若不是太子殿下提醒,末将险些忘了这事。那太子殿下且安歇一番,等日头过了正午,末将再来陪太子殿下好好逛逛这定南府的地界。”说完,便起身告辞。 段兴将巴农卡将军送走,又回到书案前仔细琢磨地图。自段兴功力达到后天圆满之后,每晚也就睡上一、两个时辰而已,其他时间只要运行内力转上几个大周天,第二日就会觉得神清气爽。 段兴觉得若是自己功力晋升先天之后,应该是不用再睡觉了。只是辟谷目前还做不到,每日运功、练武还是需要大量的食物来转化为能量的。 定南府东城,森家。 森家大公子,就是在“异国飘香楼”被巴农卡将军和胖子太守揍了一顿的森公子,此时正疲惫的从伊拉郡主身上爬起。整整一晚上,森公子因为羞辱和被打而积攒出来的满腔怒火,都发泄到了伊拉郡主的身上,理智和精明重新占领了森公子智商的高地。 伊拉郡主受邀来到定南府的时候,身边跟了五、六个侍卫,这些侍卫各个武功高强,身手不凡。尤其是近身战极为出色,据称,身体各个部分皆可用作武器与人对敌。 奈何定南府森家势力庞大,当前一晚伊拉郡主想要离开森公子,回去国内的时候。森公子一声口哨,从街道角落杀出三十多名森家武士。双方经过一番混战,以伊拉郡主侍卫全灭,森家侍卫存活五人为代价,满足了森公子强行拉走伊拉郡主的愿望。 看着眼前被折腾一晚,累的昏睡过去的伊拉郡主,脸上、身上都是自己昨晚兴致高涨之时留下的兽行痕迹,森公子满足的笑了。 换了一套干净、舒爽的衣服,森公子离开房间,准备去给自己的父亲森家家主请安。临走时,对着门外的下人吩咐道:“看好她,让她哪也不许去。” 下人恭恭敬敬的回道:“好的,大少爷。” 往日里,森公子都是去书房拜访父亲的,今日刚到书房门口,就被下人告知,家主整在客厅等着自己。 森公子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快步赶到客厅。刚刚进得客厅,就见森家家主手拿一根巨型戒尺,对着森公子一声咆哮:“逆子,你还知道回来。”旁边的位置上坐着森家的供奉涅瓦。 森公子看到父亲手里的巨型戒尺,心中就有些发毛,犹豫是转身就跑,还是应该乖乖的进去。实在是因为那根巨型戒尺在森公子的童年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森家主看到森公子竟然不进来,怒火更是旺盛,拿起手中的巨型戒尺“啪啪”的敲打地面,吼道:“还不快滚进来。” ( 第八十一章做奴隶生意的森家 森公子低拉个脑袋,走到森家主面前,然后很自觉的跪了下去。 森家族长没有一丝犹豫,手中的巨型戒尺甩起“呼”“呼”的风声,向着森公子的身上挥去。 说起森家,在定南府那可是三大家族之一,整个定南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森家主要做的就是奴隶买卖,而且还是跨国的奴隶买卖,最擅长的就是到各地去低价收奴隶,简单的培训之后再到其他国家转手卖出去。其奴隶范围从几个月大的孩童到五、六十岁的老人,只要客户有需要,他们就会做。 不过,奴隶买卖在北宋和大理国是不允许的。因此,森家的主要生意对象还是放在了大理南边四国上。即便如此,森家的生意还是火爆的不得了,每年都能很轻松的赚上几百万两银子。每逢战争之时,森家赚的就更多了。靠着战场“捡尸”(此处理解为寻找一些幸存的活口),给他们做一些简单的包扎,只要保证不死,那就是免费的奴隶,无本的买卖。 一个完好的成年男子一般能卖个几十两银子,扣掉给他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医疗和食物,森家基本上就是大赚特赚。若是某个国家的某个地区人口少了,有需要的客户也可以向森家下大的订单,森家可以冒险去吐蕃和北宋到倒动来人口卖给客户。这么些年,森家一直没出什么大的事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无论森家再怎么艰难、缺少奴隶来源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动过本国的念头。不然的话,就算胖子太守再怎么帮森家打掩护,森家也早就让保定帝派兵给灭了。 森家有了大笔大笔的银子,自然会有一些眼红之人想打森家的主意。只是森家经营奴隶生意二十多年以来,从未有谁在森家身上占过便宜。若是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胖子太守一个人。森家能保住家业这么多年,跟森家肯花大笔的银子雇佣武林高手为其护航保驾有绝对关系。 森家共有十个搜集奴隶的队伍,而奴隶队一般出门的时候,最少要配备两名以上的江湖二流高手,一个江湖二流高手舀上一把趁手的兵器,在南荒这个地方一人单挑几十人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若是碰到南荒的武术高手,就如昨夜伊拉郡主身边侍卫那种水准的,一人也能打五、六个不落下风。所以,一个奴隶队配上两个二流高手,再加上四、五个三流高手和十多个的一般好手,错非是碰上对方有规模、有组织的派几百号人来围攻以外,想出事也不太容易。 若只是有二流高手,不说森家镇不住周围几个国家一些大的势力,就连同为定南府三大家族的其他两家,也早就对森家下手了。森家赖以生存的真正高手有两个,一个是天竺高僧涅瓦、一个是华山派的弃徒上官鹰。 天竺高僧涅瓦:主修横练功夫,修得天竺佛寺《无上金刚不坏法》和《阿陀大悲掌》。身体刀枪不入,手掌上的功夫更是了得。为人心底善良,却也是因为善良的缘故,被人偷袭暗算,险些失了性命。幸得当时森家族长刚好路过,将其救活,为报救命之恩,自此跟随森家族长,生死不弃。功力稳稳在一流高手之境。 华山弃徒上官鹰:华山派百年难遇奇才,悟性奇高,深得掌门人岳君辰的赏识。一手华山绝学《夺命连环三仙剑》和《狂风快剑》杀的南荒人人胆寒。可惜,为人性格有些狂傲、阴翳。在一次华山派跟泰山派切磋武学之时,因对方言语不敬,怒而将其斩杀于剑下、掌门岳君辰迫于泰山派和武林正道的压力,不得已之下将上官鹰从华山派除名。上官鹰因此没能学到华山派内功绝学《紫霞神功》,受内功限制,功力只为一流高手之境。在中原混不下去了,上官鹰跑到南方,刚好就被森家族长给网罗到自己家族了。 此二人分工明确,涅瓦不喜杀戮,负责坐镇森家大本营,重点保护森家族长的安危。上官鹰为人好斗,平日里随机跟着一个奴隶队出任务。因此,外界很难判断上官鹰究竟在哪个奴隶队当中,一个小小的招数,同时保护住了所有的奴隶队。 涅瓦没有子嗣,所以一直以来就把森公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此时眼看着森家族长的巨型戒尺要落到森公子的身上,有些心疼,不禁伸出手拦了一下。森族长收力不及,巨型戒尺“啪”的一下,狠狠的打在了涅瓦的手上。涅瓦的手只是略微的红了下,就又变回了本色,手上功夫可见一斑。 “大师,你别拦着我,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长点记性。”族长对着涅瓦说道。 涅瓦将手收了回来,对着族长说道:“文平已经长大了,不能还像以前一般总是打他。族长何不跟他好好说说,让他自己醒悟岂不是更好。” 族长恶狠狠的瞪着森公子说道:“文平、文平,我就是希望他能多读些书、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可是这个逆子,成天只知道惹是生非,以前还算小打小闹,可昨晚他竟然给我闯这么大个祸,我没杀了他还是看在他娘亲份上。若不是他娘走的早,我一直对他心有亏欠,怎能容他成天胡作非为。” 森文平,也就是森公子抬头不解的问道:“父亲,我惹了什么祸事让您如此大发雷霆,是伊拉郡主的事情?” 听到森文平的话,森族长自知有涅瓦在,戒尺是不能再用了,干脆出脚将森文平踹到在地,怒骂道:“还伊拉郡主,你这个成天只想女人的废物,我森荣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满脑精虫的儿子,我……我……我真想一掌打死你。”说着,森荣再次将巨型戒尺挥舞起来,朝着森文平打去。 涅瓦叹息了一声,又一次伸出手去阻挡森荣的巨型戒尺。毫无悬念的,戒尺依然落在了涅瓦的手上。 森荣控制着情绪,转头对着涅瓦说道:“大师,你还护着这个逆子?” “让我来跟他说吧。”涅瓦将森文平扶起来对着他说道:“昨日你是否得罪了太子殿下?” 提到段兴,森文平就觉得鼻子还有些痛,又回想起来昨日不好的一些画面,语气有些不缀道:“就是那个穿武士服的小子?太守大人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等会我去给太守大人送些银子便是。” 刚刚坐下的森荣看到森文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的差点再次暴走,强自压下心头怒气,等着涅瓦跟森文平解释。 涅瓦耐着性子对着森文平说道:“你知道太守今日跟你父亲要了多少钱吗?” 森文平看了看父亲暴怒的脸色,小心的说道:“几十万两白银?” 涅瓦伸出一个手指头说道:“是一百万两。” 森文平呼出一口气,大咧咧的说道:“才一百万两银子而已,也不是很多嘛。” 涅瓦赶在森荣发飙前敲了一下森文平的头说道:“一百万两你认为不是小数目,可是这只是个开始,我跟你父亲从**那里探得消息。太子此次来定南府最少要待三年,按照木瑞寒刮地三尺的性格,必定会以太子为借口,往后还会用各种名义来要钱。你昨日已经得罪过太子,到时候,木瑞寒要多少我们就得给多少。这是让你父亲头疼的一个问题。” ( 第八十二章 森家的危机 涅瓦看着森文平继续说道:“其次,你昨晚为了一个伊拉郡主,损失了你父亲二十多个人手,这一笔安家费又是不少钱不过钱还是小事,可是昨晚死的人里,有一个是长鲸帮帮主宋白蛟的弟弟你父亲二十多年来收罗的高手,大部分都是通过长鲸帮在宋国里给搭桥牵线雇佣来的如今,他弟弟死在咱们的地头上你父亲和宋白蛟的关系定会恶化,北方的高手不再有门路雇来不说,就怕对方会因为此事而来定南府寻仇到那个时候,咱们可就有大麻烦了” 森文平讶异的看着涅瓦说道:“师父,他们长鲸帮不就是一个北宋的水上帮派吗?还敢打到大理定南府来吗?”hxe 涅瓦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不是一般的水上帮派,就跟丐帮在陆地上是第一大帮派一样长鲸帮帮中高手众多,帮主宋白蛟武功更是后天圆满,只差一步便能窥破先天之境只是宋白蛟此人行事低调,常常劝诫门人不许仗势欺人,所以江湖之上知道他们的人少之又少而且他们帮会还暗中控制了许多个小帮会,在外人看来,长江黄河有众多帮会彼此争抢生意,其实那都是长鲸帮暗中造出来的假象,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实际上,长江和黄河的所有水路生意都在长鲸帮的掌控当中,是北宋绝对的水上第一大帮” 森文平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随后又换成了不屑一顾的表情,说道:“即便他们有多厉害,那也只是个水上帮派而已真要敢来定南府,咱们完全可以联合李家和王家,以三家的众多高手,还不能打的他们满地找牙吗?” 涅瓦眼角一抽,刚要好好再给森文平讲解一番的时候,森文平又来了一句让他父亲直接暴走的话:“况且那个什么宋白蛟的弟弟,不好好的在长鲸帮待着没事来咱们的奴隶队里面做什么明显就是不安好心,死了也是活该” “我杀了你这个不学无术的玩意”森荣从椅子上暴起,一记掌风呼啸劈来 森文平第一次看到自己父亲如此动怒,顿时吓得不敢动弹,瘫在椅子上不知该往哪里躲关键时刻,还是涅瓦出手,拦住了森荣,对着森荣说道:“家主,让我慢慢跟文平说就好说完,文平就会明白现在杀了他也解决不了问题” 森荣今年五十多岁,原先是大理国一个九品芝麻官的独子因为父亲正直勤俭,家境很是一般后来父亲因为过于正直得罪了一些权贵,家里就连送银子免灾的钱都拿不出来父亲被罢免回家,家里更是穷的连锅都揭不开 森荣当年才刚刚年满二十,本来是想考取功名,在大理获得一席之地只是因为家里太穷,父母后来双双病死,心灰意冷之下,投笔从戎,来到定南府参军没出三年,就因功积累,升至正八品宣节校尉 大好前途让当时来定南府混军功的镇南王看好,可惜当兵三年,森荣觉得自己并不喜欢这个行业,而且年少时候吃够了穷人的苦自己主动放弃官位,离开军队,靠着当兵时候积累的人脉,偷偷模模干起了奴隶走私贸易也是因为之前的关系,一开始大家对他的生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森荣做的大了,再想随便收拾他也不太容易了 森荣不仅做奴隶买卖得心应手,而且还很会做人每年的利润起码有三成拿出来分给太守和南荒军的将领们但凡部队缺少冲锋陷阱之人的时候,森荣总会从其他国家弄上一批奴隶给南荒军充当炮灰能减少自己家士兵伤亡,谁还会没事去找森荣麻烦 就这样,森荣华丽的变身,从一介布衣到军队将领,再从将领成为了定南府三大家族之一的族长手腕狠辣处事圆滑心性坚韧,实打实的一个枭雄可森荣什么都好,就是偏偏在森文平这里出现问题了 森荣早年没有收到涅瓦和上官鹰的时候,仇家上门寻仇森文平的母亲为了救森荣,后背被人砍了一刀伤口后来经过处理,没有大碍,但是自此却留下了病根子在生森文平的时候,旧伤复发,去世了 为此,森荣心中一直愧疚,对森文平过多宠溺,虽然每次犯事之后总是用巨型戒尺教育一番,但是大部分的时候是听之任之这也养成了森文平在外人模人样,背地里坏事做尽的行事风格 森荣对着外人总能有各种办法,但是对待森文平实在是一筹莫展除了巨型戒尺,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教育森文平既然,涅瓦三番四次拦赚森荣干脆一甩袖子,道了声:“那就劳烦大师了”出屋去了,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涅瓦转头看着被吓坏了的森文平,慈祥的对他说道:“莫要怪你父亲,你仔细想想,咱们森家要是跟其他两家联合的话,不得又要给人大笔大笔的银子吗?万一对方趁机狠敲竹杠怎么办?人口生意赚钱轻松,他们早就眼红了很久,巴不得咱们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好分了人口买卖这块蛋糕看似咱们森家现在威风八面,可是另外两家世代在定南府居赚根扎的比咱们深,咱们现在是风雨飘摇啊” 森文平心里对此没有什么直观的印象,从小开始就是在大队人马的簇拥下长大,完全无法理解父亲和涅瓦师父说的话但是面子上还是一副受教的样子,点头称是 涅瓦大师阅历丰富,看森文平的态度就知道,自己讲的多半还是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心中叹气,继续说道:“宋白蛟为人处事低调,所以不想让自己的弟弟依仗自己的风头出门招摇便把他派到了你父亲这里,让他学着怎么做其他生意,等过上几年再把他带回去,帮他建立一个陆地上的帮会不指望能跟丐帮平起平坐,起码也要弄成一流帮会不可到那个时候,宋白蛟兄弟俩跺跺脚,江湖就要震三颤可如今,他弟弟因为你的缘故死了无论我们找什么样的借口,他都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森文平此时方才感到一丝危机感,不由的问道:“师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父亲已经开始派人跟对方沟通了,但愿能够不动兵刃吧”涅瓦无奈的说道 “都怪那个穿武士服的太子,若不是因为他,也不可能出现这么多的事情师父,不如我们就把责任都推倒那小子身上吧”森文平满脸期冀的对着涅瓦说道 涅瓦怒道:“胡闹,事情分明是你引出来的,若是往太子身上推,都不用等长鲸帮来人巴农卡和木瑞寒就会联手先把咱们给灭了” 森文平天真的问道:“木大人和巴农卡将军不是父亲的好朋友嘛?往日里给他们送了那么多银子,这个时候不会如此绝情吧,昨天木大人还帮我来着” 涅瓦看着眼前的森文平,语气近乎颓废的说道:“平日是平日,关系他们自己项上人头的时候,谁的面子也不会给的为师要打坐修禅了,你这便回去再好好想想吧”涅瓦起身离开 森文平还是觉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太子,身为太子还穿着一身的武士服,不知所谓若不是他,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伊拉会很开心的跟自己在一起,自己还是定南府高高在山的森家大公子不会让父亲和师父如此生气 眼神慢慢变的阴狠,森文平暗道了一声:“都是你的错,不管你是什么人,此事我定要跟你没完” ( 第八十七章 拼斗(2) 抓到段兴左臂的右手顿时加大了一分力气,想要撕下段兴整个肩膀。同时,左膝上抬,想要用膝盖踢断段兴手腕。 段兴暗道一声:“来的好!”右手本就没有使多大力气,当即变招,目标转变为领头人的膝盖,轻轻的按了下去。 领头人正好奇段兴那么轻飘飘一掌能有什么作用时,脸上瞬间变色。内力从右手和左膝之处往外流出,速度如湍急的河流,想拦都拦不住。两个地方正好都是跟段兴身体接触的地方。 领头人惊惧的看着段兴,怒道:“你身为大理太子,怎的还和丁春秋那个武林败类有关系。” 段兴感受着从领头人那里吸来的浑厚内力,心中大感舒畅,大笑道:“若不是之前顾忌没有把握将你一举拿下,恐你月兑身而去,本王早就吸你内力了。” 领头人强行逆转运功,想控制内力消失的速度。然而,无论他是逆转运功,还是想别的办法,内力流失的速度依然不变。 自己功力早已后天圆满,虽然一直没有晋升先天境界,可总归还是有希望、有盼头的。但内力如果继续这么消失下去,今生就再也没有机会晋升先天境界,从而领略先天境界的无限美好风景。领头人的内心此刻充满了纠结:是投降认输,还是就此放弃? 领头人内力浑厚,段兴同样后天圆满。段兴两处一起吸,几句话的功夫,领头人的内力就从后天圆满的境界直线下降,降到了一流高手中段的水平。只要再过片刻,段兴将领头人的内力吸到只剩二流高手的程度,领头人这辈子就要跟先天境界道别了。 “别……别再吸了,我有话说。”领头人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开口求饶道。 段兴只做不见,继续保持北冥气旋高速运转,死死的吸收对方内力。刚刚就已经吃过这领头人的亏,此人就是那种趁你不备,杀你绝不留情,为了胜利毫无节操下限的那种人。 功力已经掉到一流高手初段的黑衣人,自知今日必死无疑,干脆对着段兴怒吼道:“你先是杀我弟弟,后是杀我帮众,如今又要对我赶尽杀绝,姓段的,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段兴心下奇道:“我来定南府之后何时杀过人,此人莫非不是高升泰派来的?”考虑中间或许有些误会,反正此人对自己已经没了生命威胁。段兴停止了北冥气旋的转动,贴在对方左膝上的右手抬起,直接抓住对方衣领,“呼”的一下将领头人扔到了十米之外。对着趴在地上的领头人傲声说道:“本王宅心仁厚,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的来历和目的,还有是谁指使你来暗杀本王。只要你说的能让本王满意,放你一条生路又有何妨。” 段兴站好位置,双手捏“六脉神剑”剑诀,眼睛紧紧的盯着领头人看,只要领头人有任何意动,就是一招灭杀。这种人太危险,还是多点谨慎的好。 领头人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灰,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想我宋白蛟一生叱咤江湖,纵横长江、黄河流域,黑白两道哪个敢不看我眼色行事,今日却是在南荒蛮夷之地栽了。莫非真如算命先生所说,我宋白蛟今生只能在海上求活,只要上岸必有损伤吗?我不甘心那!!!” 双手紧握的拳头,证明了宋白蛟内心的极度不甘。 不过段兴可不管对方甘不甘心的问题,不耐烦的说道:“本王没时间听你惆怅、感慨,速速说出本王想要知道的事情,不然本王让你白蛟变死蛟。”自己身上刚刚被对方打到的伤口还火辣辣帝痛,尤其是身上被宋白蛟抓到的地方,血肉模糊。还准备早点回去包扎伤口,哪有时间继续浪费在这里。 自觉被段兴羞辱的宋白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犹豫是不是要拼个鱼死网破,以捍卫自己的名声。眼角一瞥段兴,看到段兴手捏不知名的指法,想起刚刚段兴杀人只是手指一点的神奇功夫,心下一叹,放弃了寻死的想法。对着段兴说道:“开封长鲸帮帮主宋白蛟,见过大理太子。大理绝学一阳指名镇江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不过今日所见似乎跟我了解的有些出入,不知太子能否给我解惑?” 段兴淡淡的回道:“既然听过一阳指的名头,难道就不曾听闻大理天龙寺的绝学‘六脉神剑’吗?” 宋白蛟恍然大悟,心道:“我说一阳指怎么可能如此犀利,原来是更为高深的‘六脉神剑’。只是江湖传闻‘六脉神剑’已有好多年无人练成,就是天龙寺的主持至多也就会上其中一式剑法而已,怎的这小子这般厉害,好似已将六式剑法全部学成,当真是个怪胎。” “不知太子刚才制服在下的又是何等绝学,某家只知道星宿派的丁春秋会专化人内力的‘化功**’,不知两者是否有共通之处?”宋白蛟能练到后天圆满,对武学痴迷程度可想而知。单从他自创的绝学“蛟龙二十八式”打的段兴只有闪躲之力,就能看出此人也是个武学奇才。 这种人一般在武学方面很少会服别人,刚刚占据上风的大好局面突然被段兴翻盘,宋白蛟心中一直下不去。此时借着机会问了出来。 “告诉你也无妨,条件是要你从此变成一个废人,你可还想了解?”段兴冷冷的回道,段兴不觉的自己有义务和责任给宋白蛟答疑解惑,保留底牌永远是生存的不二法门。 宋白蛟愕然,随即想起自己已是阶下之囚,脸色一暗,便不再吱声。 段兴见对方不再问东问西,便问道:“宋白蛟?你武功如此高强,绝不应该是默默无闻之辈,在武林之中应该颇有威名才是。怎的本王却从没有听过你的名号?” 宋白蛟低调的笑道:“武林中大部分人都没听过本帮的名号,江湖上又怎会流传我的故事。即便有些人知晓,那也是在江河、湖泊之上讨饭吃的‘水上人’。太子不清楚很正常。” “哦?这么说来你在‘水上人’当中很有名气才是了,怎的又蒙头盖脸的跑到这地方来行刺本王?” 之前还笑着的宋白蛟闻言露出悲愤的神色,道:“若不是你杀了我弟弟,我何至于跑来此地找你麻烦。” “你口口声声说本王杀了你弟弟,可你弟弟究竟是谁,本王都不知晓。况且本王来到此地之后从来没有杀过一人,又何来的杀你弟弟?”段兴耐着性子解释道。自己现在杀了宋白蛟很容易,但是不能杀的不明不白,让背后使奸之人阴谋得逞。 宋白蛟一愣,问道:“刚刚我问你是不是在‘异国飘香楼’与森文平起了冲突,你不是应了吗?” “本王是应了,可也就是起了冲突,那等纨绔用不着本王动手,自有人教训他了,这和你弟弟又有什么关系?”段兴觉得今晚被刺一事疑点甚多,好像不是高升泰安排的。 宋白蛟脸色变的不太好看,急切问道:“你们没有在酒楼外面厮杀吗?” 段兴哈哈笑道:“枉你自称一帮帮主,怎的如此没有脑子。本王既是大理太子,来到定南府自然会有太守和将军作陪,哪个不开眼的敢和本王厮杀,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 第八十八章 森家覆灭的序曲 宋白蛟低头沉思,脸上神情变换不断。蓦然之间,似是想通某个关节,仰头狂吼一声:“森文平,你这卑鄙小人,竟敢欺骗于我,我要灭你森家满门。” 宋白蛟心里那个气啊,亲弟弟死了,自己热血充头之下,竟然轻信了森文平的话。带着帮中多位好兄弟杀到定南府,却让人反杀的大败特败,差点全军覆没。偏偏此事还跟对方没有关系,是自己的错误造成。心中有火无处发泄,突然“噗”的一声,怒火攻心,吐出一口精血,脸色灰白,已然憋出内伤。 抬起暗淡无光的双眼看着段兴,宋白蛟轻叹道:“今日之事是我宋白蛟不对,我厚颜求阁下饶我一条性命,等我去寻森家报了仇,再来此处负荆请罪。” 看着英雄迟暮的宋白蛟,再回想在太子府里摘下面巾之时,充满信心和气势的国字脸庞。如今对比之下,判若两人。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一个人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段兴对人生的感悟加深了,心境又提高了少许。 原本三年左右才能冲破的先天境界隔膜似乎有些松动的迹象。段兴无悲无喜,看着眼前的宋白蛟,淡淡的说道:“本王之前已经答应过你,若你回答的让本王满意,本王就放你一条生路。” 段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抬头对着宋白蛟说道:“你要如何报仇,本王不管,但是把森文平给本王留下,本王要亲自结果了他。” 宋白蛟咬了咬牙,道了一声:“好!”转身便走,对方手下留情,饶了自己性命。给了自己报仇的机会,已是难得。自己也没有资格再跟对方讨价还价,留在原地,不如回去调集人手,先把仇报了再说。作为巨擘,宋白蛟这点决断还是有的。 也怪宋白蛟自己,接到森文平的飞鸽传书后,也没有验证下信里的诸多漏洞,就急急带人赶了过来,错过了森荣派来解释的人。等森荣派去的人赶到长鲸帮的时候,宋白蛟已经带着人离开多日了。 段兴看着宋白蛟远去的背影,有种错觉产生,仿佛看到一条狂傲的蛟龙正萎靡不顿,就连影像也慢慢变淡,直至逐渐消失。心中叹道:“此人的斗志已消,若是不能重拾信心,这辈子算是毁了。” 体内因为刚刚吸收了大量内力而变得更加充盈的真气,从丹田之内溢出,开始冲击段兴身体的各个部位,、的感觉随之而来。 段兴全力运转“纯阳至尊功”,想要控制安抚这股丹田之内容不下的真气,效果甚微。有心想散去,又有些舍不得。脚下施展身法,直接回转太子府,准备闭关好好研究一番。 第二日。 森公子今日心情非常不错,自己赶在父亲之前给长鲸帮飞鸽传书,将所有的一应责任都推到了段兴的身上。说是段兴看中了伊拉郡主,自己是如何如何化身勇者,为了保护心爱的公主和大魔王段兴展开了可歌可泣的战斗。 在这场战斗当中,宋白蛟的弟弟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大魔王段兴干掉,英勇牺牲。看到兄弟们为自己牺牲,宋白蛟小宇宙爆发,激发了浑身潜力,将大魔王段兴打退,保住了美丽的公主。 勇士森文平事后找上大魔王的洞窟要斩杀魔王,才知道对方竟然是太子。但是为了公主、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的弟兄们,自己毅然决然的向对方发起进攻,然后身负重伤退了回来。 这封信中漏洞多多,森文平自己也没有把握能让宋白蛟相信。令人惊喜的是,宋白蛟的回信简单明了:“贤侄安心养伤,此事伯父自会处理。” 宋白蛟到了地头之后,因恼怒森荣没有及时将自己弟弟的死讯告诉自己,所以没有路过森府。只是派手下人给森文平传了个消息,说今日晚间就会动手,然后就潜藏了起来。准备收拾了段兴之后,再上门对森荣兴师问罪。 “就算你是太子又如何,还不是要在本少爷的智谋下落个惨死的下场。”森文平洋洋得意的想到。 通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伊拉郡主已经被森文平教的服服帖帖,见面就跪地高喊“主人”,想得出、想不出的花样都被森文平玩了个遍。将自己编的勇者保护公主,大战恶魔太子的故事也教给了伊拉郡主。暗地里又将当日存活的几个森家武士灭了口。 自觉已经算无遗策,万事已定的森公子,穿着一件崭新的长袍,手拿一把扇子,后面跟了五、六个狗腿子,摇头晃脑的准备上街,去打探打探太子府的消息。 还没出得院门,森家大门就“嘭”的一声,四分五裂。一块飞溅的木板刚好砸到了毫无准备的森公子身上。森公子吐血倒退,后面的狗腿子们赶忙来扶森公子。 “森荣你个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还有你那该千刀万剐的儿子森文平,老子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烟尘散去,显出宋白蛟的身影,后面跟着太子府一役存活下来的四个黑衣人。 扶着森公子的一个狗腿子站前一步,手指着森荣开骂道:“哪里来的狗东西,敢来森府闹事?” 狗腿子只顾大表忠心,没发现身后的森文平因为看到来人,已经脸色发白,浑身瑟瑟发抖的样子。 多少年没有人敢指着鼻子骂自己,宋白蛟两眼顿时向狗腿子瞪去。 一接触到宋白蛟的目光,狗腿子立时就被夺了气势,吓的两腿发软,心里直到:“妈呀,这人是谁,眼光太吓人了,我要完了,救命啊!” 宋白蛟功力虽然跌落至一流高手初段的境界,但是对武道的感悟、对精气神的运用却是一点没有失去。怒瞪之下,狗腿子没有功力在身,一下就被秒掉。 就如当年长板桥,张飞一声大喝:“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来决一死战。”声如巨雷,接连怒喝三声,吓死曹将夏侯杰,吓得曹操与众将亦一起西奔,弃枪丢盔者不计其数。 张飞一声大吼,吼出来的不只是气势,还有功力,功力低者无法承受,轻则被夺气势,失了先机。重则自此心里烙下阴影,即便日后功力比对方深厚,当面之时也会潜意识认为若是交战,必然会输。更有甚者,被吓傻心智、或者如夏侯杰一般被吓死当场。 站在宋白蛟后面的一个黑衣人咧嘴一笑道:“帮主,那不就是咱们要找的森家小子吗?让属下去将他抓来。”说完,展开身形就向森文平抓去。 路过之前骂宋白蛟的狗腿子之时,停了下来,一把抓住对方脖子,扔到了宋白蛟的前面,狗腿子呈大字型摔倒在了地上。 就这么一耽搁的工夫,森家客卿涅瓦大师从后堂飞奔而来,凌空使出一记“阿陀大悲掌”,打向了伸手欲抓森文平的大汉。嘴上喊道:“施主手下留人,” 大汉抬头看向涅瓦,道了声:“哪里来的秃驴,敢打扰大爷办事。”抓向森文平的手缩了回来,使出一招:“野牛崩拳”和涅瓦隔空对了一招。 双方功力相仿,涅瓦占据空中优势,只是原地落下,大汉却被打的倒退三步。 “老秃驴,你是在找死!”大汉眼冒怒火,一声大吼,向涅瓦扑了过去。大汉心中烦闷,昨日跟着帮主夜袭太子府,被段兴一人打的四处逃窜。今日来抓一个小子,本以为手到擒拿,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和尚,真是肺都要被气炸了。 这篇小说不错推荐先看到这里加收藏看完了发表些评论 ( 第八十九章 涅瓦大师的决断 大汉凝气于拳,使出一招“狂牛群奔”。风声呼啸,直向涅瓦大师的面门轰去。 大师不惊不慌,马步一扎,稳如石盘。上身鼓足气势,双手掌心朝前,自腰间打出一掌“普度众生”,跟大汉再次对了一招。 “嘭”,以二人为中心,两人的气劲碰撞在一起,余劲震的周围一阵狂风吹过。气劲没有消除,形成一个圆形的气场将两人罩在了中间。 随着两人四手分开,彼此倒退开去,两人打散的气劲将在旁边还傻乎乎站着的狗腿子们冲的七零八落,四肢朝天。 大汉甫一落地,还待再冲。宋白蛟说了一句:“大牛,且慢。” 名唤大牛的汉子止住了身子,对着涅瓦大师说道:“秃驴,多给你点活命的时间,一会老子再收拾你。”说完,站到了已经走上前来的宋白蛟身后。 宋白蛟被段兴打的没有脾气,不代表对别人没有脾气。不客气的对着涅瓦说道:“老和尚,以前对你印象还不错,也算敬重你的为人。今日,只要你闪到一边,莫要插手森家的事,我就饶你一命。” 别看宋白蛟功力现在好像跟涅瓦差不多了,但是经验、阅历、对武学的领悟能甩涅瓦好几条街去,根本就不把涅瓦放在眼里。 涅瓦大师双手合十回道:“阿弥陀佛,宋帮主远来是客,不如进屋喝杯茶水。有什么事情,大家坐下来商谈一番,何必要动刀动枪的呢。” 宋白蛟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和尚,给你面子你不要,那可就休怪我不留往日情面了。” 宋白蛟气势不断攀升,眼中升腾起浓重的杀意,继续说道:“森荣那个老匹夫躲着不出来,派你出来送死,你还为他卖命,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让还是不让。” 拳头捏的“嘎嘣”作响,宋白蛟一步一步的向涅瓦走去。庞大无比的气势向涅瓦压去。 涅瓦运功将自己的真气布满全身,死死的顶住宋白蛟的气势压迫。然而,双方终究是在武学造诣上差了几层。涅瓦力有不逮,头上开始冒出冷汗,眼神却依旧坚定的对着宋白蛟说道:“宋帮主,森家主对贫僧有救命之恩。若没有森家主当年救贫僧一命,贫僧早已成了野兽果月复之食。” 涅瓦边说边慢慢调整步伐,直到将森文平护到了身后。继续说道:“贫僧此生已把文平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孩子做错了事,父母要替他承受。贫僧愿意一命抵一命,恳请宋帮主绕过文平一命。” 话一说完,本来和宋白蛟气势对抗中处在下风的涅瓦,竟然神奇的将气势一点一点扳平。把宋白蛟压过来的气场一点一滴的又压了回去。 再看涅瓦此时脸色红润,隐隐有佛光宝相,让人一见,心中不禁生起膜拜的心思。 一旁的狗腿子们早就跪拜在地上,嘴上连声喊道:“佛祖显灵、佛祖显灵。” 在涅瓦背后的宋文平感受到涅瓦的气势正逐渐强大,忙从涅瓦的身后蹦到身旁,喜形于色的对着涅瓦说道:“师父,您突破了?” 涅瓦只是微笑不语。 宋白蛟看着涅瓦的眼神有些凝重,沉声说道:“老和尚你竟然透支生命强行提高功力?你可知,如此一来,你命不久矣?” 涅瓦淡淡的看着宋白蛟,语气平和的说道:“宋帮主,贫僧已经说过,愿以贫僧性命抵偿宋帮主弟弟的性命。今日,无论输赢,贫僧已不准备继续苟活于人世。此战过后,还请宋帮主手下留情,饶了文平这孩子一命。” 涅瓦大师的意思很清楚,自己不管是输还是赢,这条命都送给宋白蛟。若是输了自然没什么说的。若是赢了,也不会干掉宋白蛟。那样就等于是用两条命抵偿给了对方,一条是自己的,一条是宋白蛟的。 在涅瓦大师看来,这样怎么算对方也都是不吃亏的,应该会答应。 可是在宋白蛟看来,你一个老和尚的性命,怎么能比得上自己亲弟弟的性命重要。更何况自己昨日又损失了大批心月复,其中还有一个一流高手“白鲨”。这个损失绝对不是用你一个老和尚的性命就能抵消得了的。 “好,我就答应你!但是小的可以放过,大的不能跑。说,森荣那老匹夫逃哪去了?”宋白蛟眼神闪烁着问道。 听到宋白蛟肯放过森文平,涅瓦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微笑着对宋白蛟说道:“森家主的去处,等宋帮主赢了贫僧,贫僧自会如实相告。” 宋白蛟狂笑三声“好”“好”“好”,狰狞的说道:“既如此,就让我领教一下老和尚《无上金刚不坏法》和《阿陀大悲掌》的威力吧。”话音刚落,宋白蛟便从后背拿出宝刀,跃起身形,一记简单暴力的“力劈华山”向着涅瓦劈去。劈砍而下的宝刀和空气急速,响起尖锐的破空之声。 说起宝刀,还是宋白蛟离开段兴的视线后,循着大致的记忆方向,在千米之外的林子里寻回来的。 涅瓦对着森文平传音入密道:“后院门外已经备有马匹,速速离开这里。你父亲在阿扎山脚等你。”说完这句话,涅瓦用手在森文平背后一拍。一股柔和的力量冲进宋文平的身体内,宋文平整个人飞了起来,直往后院而去。 一掌送出,涅瓦看也不看,浑身气势再次暴涨。双手掌心向内,灌内力与双掌,准备使“空手夺白刃”的功夫。 帮主出手,小弟们也不甘落后。之前跟涅瓦对了两招的大牛,施展轻功去抓森文平。剩下几人则是满脸杀气的冲向了森府的武士和下人。 “兹……”宋白蛟的宝刀在涅瓦双手中间,竟然发出只有铁器才能发出的响声。 人在半空当中的宋白蛟大喝一声:“给我开!”再次从丹田催出内力,灌注宝刀之上。 涅瓦修炼的《无上金刚不坏法》主修身体,双手更多的是以进攻为主。此时,想要空手将宋白蛟的宝刀夺下,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于是不再勉强,抱着以伤换伤的想法,双手松开,身体稍向右倾,以肩膀硬抗对方宝刀,双手使出一招“悲从中来”对着宋白蛟的胸口呼啸打去。 “我干……”宋白蛟爆出一句粗口,强行变招收力。宝刀只是一点涅瓦肩头,整个人就接着一丝反震之力再次弹向空中,躲过了涅瓦的攻击。 “蛟龙入海”宋白蛟空中扭转身子,脚尖向下,以急速转动的方式向涅瓦踩去。 涅瓦抱有必死之心,兼且此时功力比宋白蛟高了一线,就想跟宋白蛟以伤换伤,或者对拼内力。一招没能成功,见宋白蛟又换了来势汹汹的一招,此招不能如刚才一般硬抗。心中叹服:“此人武功当真高强。”连忙向一旁跃去,躲过宋白蛟的攻势。 地面被宋白蛟这招踩出一个大洞,宋白蛟从洞中一跃而出,怒道:“老和尚,你这打法忒无赖,枉你还是得道高僧,怎的招招如此。” 涅瓦微微一笑,说道:“宋帮主,贫僧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又何来无赖一说。” 宋白蛟此时恨得牙直痒痒,暗道:“若不是那小子吸了我太多功力,我直接跟你对上一掌,用内力将你拼死,省时省力,还轮得到你现在跟我使用无赖打法。” 这篇小说不错推荐先看到这里加收藏看完了发表些评论 ( 第九十章 涅瓦大师之死 “老和尚,我看你还能撑到几时?”宋白蛟对着涅瓦怒道。挥刀砍出一道刀芒,再次冲向涅瓦。 不过这次宋白蛟不着急了,施展轻功开始绕着涅瓦缠斗。左一记竖劈,右一记横砍,就是不给涅瓦近身的机会。涅瓦空自功力高出宋白蛟一线,身体练的又是横练功夫。但是宋白蛟不跟你近身打,涅瓦反而成了一个耐打的靶子,平白让宋白蛟练习刀法了。 此刻便可看出两人对武学的领悟和打斗经验的差距,宋白蛟常年出生入死,打斗经验无数。涅瓦却是个善良的性子,很少与人动武。即便涅瓦功力高过宋白蛟,依然还是落败的下场,差的只是时间问题。 涅瓦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一直平和详静的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一丝狰狞之色。心中抱着一个信念:“不能让他毫发无伤的离开这里。”不顾宋白蛟砍向自己脖子的一刀,涅瓦放弃了自身所有防御,将功力全部聚于双掌,使出了“阿陀大悲掌”当中同归于尽的一个绝招“悲极地狱”。 宋白蛟眼中的涅瓦手掌突然变大、再变大,然后……宋白蛟整个人就被涅瓦绝招打的吐血倒退。若不是在涅瓦出招之时,宋白蛟就意识到了危险,匆忙之间再次变招,从砍头变砍手,最大限度的减少了这招威力,此刻怕是就要被涅瓦这招打的重伤倒地了。 “咳”宋白蛟吐出一口黑血,然后哈哈笑道:“老和尚,你的一个胳膊都没了,我看你还怎么阻拦的了我。” 断了一臂的涅瓦,用另外一个手连点自己的道,止住了疯狂外流的血。语气有些低落道:“宋帮主果然好功夫,贫僧使出全力也只是让宋帮主受了轻伤而已,贫僧真是愧对森家主。” 宋白蛟自昨日就开始郁闷的心情此时方有些好转,神情倨傲的对着涅瓦说道:“老和尚,我尊重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若现在马上自废武功,或许还能保得住一条性命。我也不杀你,你这便走吧。” 涅瓦不再说话,只是坚定的站在宋白蛟的前面,剩余的一只右手摆出“阿陀大悲掌”的起手式。 宋白蛟刚刚好转的心情再次变的不好,自己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想留人性命一次,怎的对方就不给面子呢。寒声说道:“老和尚,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亲自送你上路。”刀光再次亮起,这一刀宋白蛟直接砍向涅瓦的右手。 “铛”的一声响,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涅瓦催动《无上金刚不坏法》保护住了身体。趁着宋白蛟招式已老,一脚对着宋白蛟胸口心窝踢去。 宋白蛟手一松,放弃宝刀,侧身让过涅瓦的一脚,绕刀了涅瓦断臂左侧,一记“猛龙出洞”轰向了涅瓦的断臂之处。 “从外面不是打不动你吗?我把真气直接打到你身体里,看你还怎么横!”宋白蛟的内力摧枯拉朽般从涅瓦的伤口处冲进身体里面。 涅瓦的《无上金刚不坏法》还练不到五脏六腑,遇到对方的真气从身体内部直接攻击,只听血肉破裂的声音在涅瓦身体中不断响起。涅瓦也被宋白蛟这一招打的横飞了出去,撞在了房屋墙上,半边房屋都被涅瓦撞的倒塌了下来,将涅瓦埋的严严实实。 宋白蛟用脚挑起掉在地上的刀,右手一伸,抓到了手里。对着涅瓦倒下的方向得意的说道:“老和尚,我看你这次还不死?” 宋白蛟话音刚落。只听“哗啦”一声,盖在涅瓦身上的瓦片被涅瓦运功蹦飞。涅瓦浑身血迹的站了起来,微笑着看着宋白蛟,右手又摆出了“阿陀大悲掌”的起手式。 宋白蛟的眼神变得凝重,双脚一蹬,再次向涅瓦冲去。血光迸溅,涅瓦的右臂被宋白蛟一刀砍飞,在空中打着转落到了地上。“嘭”宋白蛟一脚将涅瓦踹飞,涅瓦倒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 宋白蛟提着刀,一步一步向涅瓦走去。走到涅瓦身前三米处之时,涅瓦再次站起,脸上依旧微笑,拦住了宋白蛟的前面。 看着再次站起来的涅瓦,宋白蛟怒气不断上升。又是一刀闪光,涅瓦胸前别砍出一个大口子。“嘭”涅瓦再一次被宋白蛟一脚踹飞。 宋白蛟刚踏前两步,涅瓦再次摇晃着站了起来,拦在了宋白蛟的面前。 宋白蛟紧紧盯着涅瓦的双眼看了半响,忽然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老和尚,你是我宋白蛟今生第一个佩服的人!我不再追森文平就是。”言罢,刚才还站着的涅瓦仰天便倒,双目闭上,直挺挺瞪倒在了地上,只是脸上还依旧保持着微笑。 宋白蛟走到涅瓦身旁,看着涅瓦露出的微笑,觉得有些刺眼。那一抹微笑如菩萨度人时候露出的笑容:看破,放下,自在,随缘……甚至还有一丝解月兑的意味在里面。 涅瓦心地善良,却一直帮助做奴隶买卖的森家,心中的煎熬无人能懂、无人能知。在报恩与信念的彼此冲突下,涅瓦的内心早已不堪重负,支离破碎。 想来涅瓦今日以必死之心求战,没有寻求大解月兑的想法在里面。对涅瓦来说,为了报恩而死,是为还愿,死得其所。死后才能真正去往西方极乐世界,那里人人一心向善,那里没有尔虞我诈,那里清心佛音袅袅,那里再无世间烦恼。 只是涅瓦心中还有执念,便是唯一的情感寄托森文平。在森家的日子里,涅瓦只有每次看到森文平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亲情的存在,才能内心感到一丝平静。他把森文平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他把全部的爱心放在了森文平的身上。 是保护自己孩子安全的执念,让涅瓦一次又一次的拦在了宋白蛟的前方。其实早在宋白蛟把内力打进涅瓦身体当中的时候,涅瓦生机已经断绝。是那一缕执念强撑着身体,又站了起来。宋白蛟也正是看透了此点,说出放过森文平的话。涅瓦心头一直缠绕的执念才挥散开去,没有意念支撑,涅瓦的身体也随之倒下。 可是死去的涅瓦又怎知宋白蛟肯饶过森文平的性命,完全是因为段兴的缘故。因为宋白蛟知道,即便自己不杀森文平,段兴也不会让森文平继续存活于世上。 “老和尚,好好安息吧!”宋白蛟佩服归佩服,但是涅瓦的死丝毫动摇不了涅瓦对森家赶尽杀绝的决心。等宋白蛟再次抬起头来,眼中充斥杀意。观察了一下还在跟森家武士杀成一团的手下,握着宝刀的手一紧,也加入了战团。 …… 去追森文平的壮汉大牛,在整整追了快十里地,吃了森文平胯下骏马扬起的无数灰尘之后,终于靠近了森文平。大吼一声:“给我下来!” 平地一声炸雷响起,马匹受到惊吓,不再受森文平的控制,惊慌失措的就想往其他方向跑。 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大牛飞身而起,单脚踩到了马背之上,一手扣住森文平的命门,一手拉住马缰,想要控制失控的骏马。大老远的跑了过来,大牛可不想再耗费力气,用双腿跑回去。 此处已经距离阿扎山不远,周遭都是林子。大牛用单手好不容易控制住骏马,不顾森文平一直哭喊着“绕我一命”的废话。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就要回去找宋白蛟汇合。 突然,斜刺里一道剑光刺向了毫无防备的大牛。剑光迅捷无比,剑尖之处还有三寸长的剑芒。 这篇小说不错推荐先看到这里加收藏看完了发表些评论 ( 第九十五章 兵发旺渑郡 “快点、快点,动作都快一点。”巴农卡的军营里四处响着这样的话。 此时已经是亥时四刻,距离段兴和巴农卡定下的出兵时间还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段兴和巴农卡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军营的最前方等待队伍集合。 巴农卡的副将赤滕刚指挥手下大大小小的中层将领,将一个又一个的小队按照队形集结起来。 此次偷袭交趾国的旺渑郡,兵贵精不贵多,而且一定要迅速解决。所以,巴农卡此次只是抽调了南荒军的五千将士和一万五千平时训练有素的乡兵出征,每人带了三天的口粮,连后勤补给都不要。按照巴农卡的本意是出动四、五万人,然后再保障粮草的充足供应。但是段兴下午来到军营,直接交待巴农卡不需要那些后勤补给,只要保证军队的机动力就可以。 巴农卡虽然心底对段兴此举颇有微词,但段兴是太子,而且头上还顶着昨夜大杀四方的无敌光环。巴农卡只得接受段兴的安排。 “殿下,若是行动走漏风声,交趾国大举反扑的话,凭我们目前这点人手,怕是抵挡不住啊!”马上就要出发,巴农卡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想法,尝试着最后一次劝说段兴。 段兴遥望着南方的大山,问道:“将军为何有此疑虑?” 巴农卡回道:“战事的可变性永远存在,末将不担心此次攻打旺渑郡会失败,末将担心的是我们暗地里控制他们会出现问题。若是他们当中有人冒死将消息传递了出去,交趾国派大军攻打我们,以我们这点人手是守不住旺渑郡的。” 段兴淡淡的回道:“消息不会走漏的,若是真不小心走漏了,我们退兵就是。” 巴农卡听到段兴的语气,心里气愤,冒着得罪段兴的危险,说道:“出兵并非儿戏,还请殿下三思。” “将军不用多虑,本王心中有数。”段兴没有跟巴农卡解释自己心中打算的想法。跟保定帝、镇南王当初商量的计划一样,抢占先机,先暗中拿下几个府、郡。等五个月之后,高泰明再来定南府跟段兴开始正式赌约之时,段兴稳稳的抢占了先手。剩下的两年半时间,就算段兴一个地盘没打下,只要暗中搅黄高泰明,让他拿不出任何成绩,凭借段兴之前拿下的地盘,这场赌局就是段兴胜了。 可段兴心里有更多的想法,更大的目标。此次出兵在巴农卡看来,只要按照既定战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就好。但是在段兴看来,进攻旺渑郡更多的是一种试探,试探交趾国的反应,出兵速度,部队素质,将领本事等一系列的东西,为将来攻打占领整个交趾国做准备。 不能只局限于一个府、一个郡,段兴要的是整个交趾国。至于赌约什么的,段兴根本就不在乎。他一开始就没把保定帝和高泰明的赌约放在心上,之前是因为游戏鞋,没有调整好自己。如今则是因为自己功力大进,大不了乔装打扮,偷偷潜回大理国,暗里地偷袭干掉高升泰就是。他相国府就算再怎么藏龙卧虎,自己又不是与之正面冲突,凭借自己如今的功力,刺杀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剩下一个高泰明,以他的本事还翻不出太大的浪花。 “禀殿下、将军,部队已经集合待命,随时可以出发。”赤滕刚来到段兴和巴农卡的前面说道。不得不说,赤滕刚跟随巴农卡多年,指挥士兵的能力还是非常优秀的,只是段兴和巴农卡几句话的功夫,部队就已经集合好了。 巴农卡虽然心里还有些芥蒂,但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能跟段兴发火,只好对着赤滕刚吼道:“那还等什么,出发!” 对于巴农卡跟属下发火,段兴只是笑笑,抬头看了一样繁星闪亮的夜空,心道:“我要这天,能明白我心,我要这地,为我颤栗,要这璀璨星辰,再遮不住我双眼,要那所谓神人,跪地哭泣。” 夜更黑了。 半月后,大理皇宫,御书房。 “陛下,镇南王求见!”小太监一嗓子打断了正在保定帝。 “有请!” 保定帝放下手中的书,拿起一杯茶,小口的啜着。看着窗外阳光明媚,鸟儿自在飞翔,保定帝的心情此刻极为平静。 据前几日的皇宫密探回报:“太子府半月前遭不明武林人士袭击,太子府上下死了将近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危难之时,太子殿下力挽狂澜,杀敌十数人。跑了五人,其中有贼酋。第二日,定南府森家被人灭门,森家父子逃到真腊国,不知所踪。根据人数分析和对现场探查,发现夜袭太子府和屠灭森家的系同一伙人。这伙贼人在屠了森家上下之后,就消失不见。定南府周边哨口加大了巡逻、境界力度,依然没有贼人的任何消息。” 收到消息的时候,保定帝吓了一跳,刚开始以为是高升泰在做鬼,甚至都做好了调集大军直接跟高升泰火拼的打算。等第二日探子再来消息说:“贼人是森家长子森文平因对太子心怀怨恨,使计从北宋骗来江湖中人对太子进行暗杀。后被那伙贼人发现,反而遭惹了灭门之祸。若不是其父森荣绸缪,提前做了准备,如今森家上下已经被杀的不剩一人。”这只是探子的回报,有些情报探子并没有探出来。不过就这个消息,也让已经命大理皇宫高手们统统待命的保定帝冷静了下来,没有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等第三日探子再来消息说:“太子和定南府驻军将军巴农卡趁夜出兵,攻打交趾国旺渑郡。”保定帝觉得,自己虽然年纪还没老,但是心却已经老了。实在跟不上段兴的节奏。 “皇兄!”镇南王神采飞扬的跟保定帝打招呼。 保定帝看了镇南王一眼,打趣说道:“朕听说,自此那风华绝代的王夫人入住镇南王府之后,正淳每日晚间必定按时回府。就连当初白凤在府里的时候,正淳也如此这般,可有此事?” 镇南王没有一丝尴尬,哈哈笑道:“皇兄难道不知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当年是我对不起阿萝,她嫁给王家,丈夫又早逝。这些年,她带着孩子,一个人经营曼陀山庄着实不易。我就寻思多陪陪她,莫要让她再受了委屈。” “那白凤你又准备如何安置?”保定帝问道。 “白凤的性子,皇兄也知道。让她跟别人一起……她是万万不能。我跟她已商量好,她镇南王妃的位置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摇,她要是想家了就回家看看,要是不喜欢了再去道观里住些日子,我有时间就去看她。” “恩,你处理好就可以,莫要让人抓了把柄,四处说皇家的闲话。” “我省的!” 闲事说完,保定帝抿了一口茶,问道:“正淳找朕何事?” 镇南王凑前一步,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说道:“定南府巴农卡派人送来密报。” 保定帝一下来了精神,从镇南王手里拿过那封信问道:“如何而来?” “巴农卡担心皇兄这里有太多眼线,特意安排了一个当地人以行脚商人的身份,来我府邸外面摆摊做生意的时候将信传了进来。”镇南王回道。 保定帝将信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几行小字。 (今日上全站强推,求各种支持,收藏、推荐还请各位书友大方的打过来。当然,若是还能有小小的打赏那就更加完美了。)。 这篇小说不错推荐先看到这里加收藏看完了发表些评论 ( 第九十六章 旺渑郡之战 “王爷亲启:末将随太子殿下已成功攻占交趾国的旺渑郡,杀敌三千有余,俘虏敌人五千余。郡守那扎依被太子殿下生擒活捉。末将原本担心消息会有泄露,殿下手下几个黑衣人武功高强,逃月兑的几个传信兵均被一一抓了回来,凌迟处死以儆效尤。目前,旺渑郡已被我军完全控制。” “好!”保定帝看完信,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杯子被震的弹了起来。 镇南王也开心的说道:“皇兄,第一仗便胜的如此漂亮,跟高升泰的赌约想来是稳操胜券了。” 保定帝手掌内力一吐,将纸震的粉碎,拼也拼不起来。说道:“此事还不能过早就下定论,我们有‘张良计’,难保高升泰没有‘过墙梯’。你忘了他之前可是竺越府但守,现任竺越府太守就是他以前的门生。当初高升泰想让高泰明也到南方,就没有存了从竺越府做手脚的打算。” 竺越府:与天竺国接壤,所有天竺和大理互相贸易往来都需要从竺越府过道,堪称大理的‘丝绸之路’。和定南府相比较而言,竺越府更加注重经济的发展,是大理国重要的经济重府。竺越府一府之地每年上缴的税收就占了大理国总税收四分之一。 镇南王听到保定帝的话,不屑的说道:“竺越府银子是多,可是兵员素质怎能跟定南府的南荒军相比。那里连个正规军都没有,都是乡兵组成的队伍。连军备都是竺越府自己掏银子弄的,从将军到士兵各个只想着挣钱,哪有一个能打仗的。” 保定帝语重心长的说道:“正淳,防人之心不可无。高升泰那老狐狸绝对不能小觑,谁知道他葫芦里能装什么药。莫要小看了银子的威力,有些时候,黄金白银的威力可比你的大军有用的多。” “那皇兄的意思是?”镇南王虚心问道。 “此事你不用参与,朕已经派了皇宫密探去紧紧盯着高升泰和竺越府,但又一点蛛丝马迹,朕自然就会知晓。你只要做好跟定南府的联络就可。” “正淳领命。” “还有一事需你费心!”保定帝想起段兴的事情说道。 “皇兄尽管吩咐!” “之前太子被一伙来历不明的大宋武林人士袭击,此事还需正淳去探查一番。虽然事出有因,但是我们不能就此袖手旁观。落个大理皇室懦弱无能的名声。”保定帝眼神严厉的说道。 “皇兄尽管放心,兴儿可是我大理国太子,此事自然不能如此轻易放过对方。只是,那个森家……”镇南王欲言又止。 “我已拟好文书,明日便派使者送去真腊国。让真腊国将人给朕交出来。” “真腊国要是不交人怎么办?” 保定帝笑着对镇南王说道“那不就刚好有借口和真腊开战了吗。到时候直接让高泰明去攻打真腊,这样不仅可以打乱高升泰的部署,还可以借真腊的兵力消弱他高家的私军。” 镇南王竖起一个大拇指,由衷的佩服道:“皇兄此计“一石二鸟”高明,当真是高明!” …… 旺渑郡,郡守府。 原本的旺渑郡郡守那扎依,此时正像一个衣服被剥的精光的小姑娘即将要面对数十大汉轮流侵犯一般,面上充满了惊恐和羞恼。 “我都已经配合你们控制住了旺渑郡,你们怎能如此对我?”那扎伊站在厅中对着高坐在椅子上的段兴吼道。 由于之前大理国一直给人与邻友善、毫无争霸野心的印象。虽然彼此之间总是有些,不过不大,无非是因为生意上的往来,和打秋风的事情起了些争执。更多时候反而是为了练兵,故意弄点矛盾出来,借机小规模的打上一仗。 这就造成了大理南边的国家对大理国的防范之心不是特别强烈。这样惮度也就给了巴农卡到子轻松潜进敌国的机会。 通过各种手段,探子们成功的将旺渑郡的设施建设、军事力量、重要人员的相关情报传给了巴农卡。并且成功的用金钱铺路,将旺渑郡守城的卫兵买通了两个。 依靠探子们的成功潜伏,巴农卡的部队昼伏夜行,在从定南府出发三天之后的一个凌晨,部队突袭,一举拿下了旺渑郡。损伤了人员不到五百人。 由于是晚间奇袭,旺渑郡的守城士兵,多数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被南荒军收拾掉了。值得一提的是,旺渑郡的守城将领列旺反应虽然指挥军队的本事稍有不足,但是个人武力着实凶悍。 城门失守的第一时间,列旺是在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第几个小妾的身上爬了起来,匆匆抓起一对青铜大锤就冲到城门口厮杀。 按照正常道理,列旺应该是指挥手下将士集合,然后迅速组织起阵地反击,以图夺回城门。再不济,也应该是凭借地利优势,在城中跟来犯之敌打巷战才是。 但是列旺此人从小习武,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与人厮杀,尤其是喜欢看着自己的大锤将人打的脑浆迸裂,鲜血四溅的感觉。整一个冲锋陷阵的不二人选。 当巴农卡的先锋军冲进城门,正准备大肆屠杀一番的时候,首当其冲就是拎着一双青铜雕虎锤的列旺。列旺战斗作风正如他铜锤上雕刻着的猛虎一般,悍不畏死。 只见列旺挥舞着铜锤,如旋风般冲进巴农卡的先锋军之中。所过之处一片血雨腥风,残肢断臂漫天飞舞,短短一刻钟的功夫。列旺全身上下就沾满了先锋军的鲜血。 本来气势如虹的先锋军,生生被列旺一人止住了攻势,杀的四散开去,失了队形。低迷委顿,被先锋军打的节节败退的守城士兵在列旺的强势突击下,再次集合,跟在列旺身后杀向了先锋军。 先锋军一时之间无人再敢上去。列旺站在大街中央,狂笑不止,声震四野。配合一身的血色、肉沫,直如混世魔王下凡。等气势冲到顶点,列旺大喝一声:“杀啊!”向着剩下的先锋军杀去。 列旺副将则是收拢残兵,准备夺回失守的城门。眼看城门就要被交趾国士兵夺回,一个黑衣蒙面人从先锋军中间飞起。随着黑衣蒙面人冲向列旺,空中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只听“当”的一声,列旺双锤向上,险险的挡住了劈向自己头颅的一刀。 黑衣人一刀没能砍下列旺头颅,也不吃惊,原地如陀螺般旋转,以一秒七、八刀的速度,从各个角度向列旺砍去。 列旺擅长大开大合,碰到这种以速度见长的打法,一下子就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疲于应付黑衣人的攻击。 偏偏黑衣人刀法娴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打的列旺火冒三丈,又拿对方毫无办法。明明前一刀跟自己硬碰硬,后一刀就是虚晃一下,等自己拿锤抵抗,便中途变招,砍向自己其他地方。 列旺气的“哇哇”大叫,只是几招过后,就被黑衣人砍中数刀,血如不要钱一般喷射的四处都是。 终于“哐啷”一声,列旺失血太多,没了力气,握不住他那重达一百多斤的双锤,双锤掉在了地上,砸出地面一个大坑。 列旺无再战之力,黑衣人也不杀他,只是收刀又隐入了先锋军之中。列旺虚弱的站立在原地,对着黑衣人的背影用不熟练的中原话说道:“你刀法太快,是个高手。不过不是好汉,拼力气,你打不过我。” 说完话,列旺一坐倒在了地上。胡乱的从自己衣服上撕下布条,把身上受伤的地方包扎了起来,然后静等战事结束。他虽然喜欢打仗,但是脑子不是太笨。很清楚只要自己一倒,旺渑郡就算完了。 (新的一周,老衲厚颜出现求支持!各位书友的每一次点击、收藏、推荐都是对老衲最大的支持和鼓励。阿弥陀佛,愿各位书友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这篇小说不错推荐先看到这里加收藏看完了发表些评论 ( 第九十七章 掩饰喉结的易容术 列旺不只是在旺渑郡作为无敌一般的存在,就算在整个交趾国,列旺也是数一数二的悍将。不是说他武功最高,而是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的本事,那一对大锤给敌方士兵所造成的冲击力和伤害,不是单纯的依靠武功高强就可以办到的。 交趾国有无数的少年、青年将列旺当成自己的终极偶像。在旺渑郡,一些交趾国民更是视列旺为战神。如今战神一倒,交趾国守城卫兵们本来刚刚聚集起来的士气又“刷”的一下消失殆尽,“兵败如山倒”就是他们最好的写照。 很多武林高手在战阵之上,一旦被士兵们围住。施展武功,能够突破重围,自保性命有余。但是说到,杀的敌方士兵肝胆俱裂,不敢上前。能震慑住敌方将领和士兵,更多的是需要胆气,豪气和杀气。这种东西有的人是天生的,有的人在战场之上经过了无数的生死搏杀,后天领悟的。等闲之人很难具备。多少枭雄欲得一猛将不可得,整天郁郁寡欢。而那些个成大事的帝王哪个手下不是猛将无数。至于谋士……段兴暂时还找不到那种人才。 随着列旺的倒下,旺渑郡的战斗已经没了悬念。而此时,巴农卡的大军已将旺渑郡的四周封锁了起来,力争让一个苍蝇都跑不出去。然而,交趾国的士兵也是有不少能人。翻城墙出去的,钻狗洞出去的,捡起死去的先锋军掉下衣服,装扮成巴农卡的士兵混出去的……林林总总的跑出去了五、六人。 除了两个被巴农卡及时发现,派弓箭手射杀了以外。其他几个人都跑出了弓箭手射程范围。就在巴农卡着急,准备派出斥候去追杀的时候。从段兴身后闪出几个黑衣人,用飞一般的速度去追杀逃跑的几个传信兵。 天太黑,巴农卡看不太清楚远方的情况。只是没过多久,就听见远处接二连三的想起惨叫声,然后几个黑衣人提着人头回到了段兴的跟前。将人头往地上一扔,冷冷的连句话都不说,又站回了段兴身后。 巴农卡想不明白,即便以自己的武功想要追上奔驰的骏马也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可眼前几人怎的都做到了。段兴不理会巴农卡疑问的眼神,只是眼睛眺望着旺渑郡的方向。 巴农卡的大军分批进城,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巴农卡的军队已经完全掌握了旺渑郡的所有设施。到了这一步,可以说攻打旺渑郡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则是如何将旺渑郡已经易主的消息,一直隐瞒到保定帝和高升泰的赌约开始时候。这个才是最难的事情。 “报!现郡守那扎依的行踪。”一个传令兵匆匆从前方跑来,向在城市里巡查的段兴和巴农卡汇报道。 巴农卡问道:“问过当地人没有?” 传令兵回道:“已经抓住了郡守府的几个俘虏问过,郡守那扎依在城门失守的那一刻就不见了踪影。不知去了哪里。” 巴农卡眼睛一瞪,对着传令兵吼道:“回去找,就算翻遍整个旺渑郡也要将人给我找出来,他一个大活人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定是乔装易容了,好好去查那些个行踪可疑之人。” “是,将军。”传令兵起身就往回跑,把巴农卡的军令传达到前面部队去了。 巴农卡转过头来,对着段兴请示道:“殿下……” “我们去郡守府!”段兴打断了巴农卡的话,直接下了决定。 刚到郡守府,就看见一群明显是郡守家眷的妇人、小孩被卫兵驱赶到了郡守府大院子的一个角落,另外一个角落是郡守府的下人。 见到段兴和巴农卡进来,先锋军的将领上前说道:“末将参见太子殿下和将军。” 段兴用先是用眼睛看了一圈众人,将众人各种神色尽收眼底。然后习惯性的用神识再扫一圈,这一扫就发现了问题。段兴原本已经做好了跟将领说话的准备,却突然一顿,进而哈哈的笑了起来。巴农卡和先锋将领惊诧不已,不知段兴为何突然发笑。 巴农卡好奇的问道:“殿下缘何突然发笑?” 段兴摇头不语,收了笑容,对着先锋军的将领问道:“可曾找出那扎伊?” “末将无能,还请殿下惩罚。”将领单膝跪地,低头说道。 段兴扶起了将领,温和的问道:“你们都在哪几个地方找的?” “末将派人将整个郡守府翻了一遍,包括一些地下暗室。甚至末将还派人在城中挨家挨户的寻找,也没找出对方。”将领有些惭愧的对着段兴说道, 段兴依旧是那副温和的声音:“为何你不在女眷当中寻找?” 将领一愣,包括巴农卡在内也不知道段兴这话是何意。那扎伊身为一个男子,怎的要在女眷当中寻找。随后两人反应了过来,巴农卡转头就往女眷身上看去。将领则是一转身,对着手下卫兵喊道:“给我搜身,一个一个的搜身。” 不怪这些人一开始想不到,实在是南荒这个地方民风彪悍。受恶劣环境的影响,此地大部分人喜欢直来直去,喊打喊杀。很少会出现那种擅使计谋之人,大家更多的是喜欢真枪实刀的干上一场。时间久了,这里人的思维开始有了一定的局限性,想事情偏向简单,不喜欢复杂化。 段兴一开始也没想到那里,用眼睛扫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是当段兴用神识探的时候,就发现问题了。别的女眷气息偏向柔弱,偏偏在女眷队伍的末尾,有个阳刚的气息存在。段兴神识再次向对方探去。发现对方虽然易容术颇为了得,无论从哪个方面都看不出来是个男子,包括脖子上的男性特有喉结,也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特别的技巧掩饰奠衣无缝。但是,身体某个更加重要的部位却藏不起来,出卖了此人的身份。神识上下一细探,这就探出来了。 段兴佩服对方的易容术,想过这南荒之地竟然还有人会江湖绝学。想看看对方还有什么底牌出来,是以没有直接点名,而是让卫兵去逼对方显出身形。神识却是一直牢牢锁定对方。 当段兴说出上面那段话之时,段兴神识明显的感觉到对方身体有细微的晃动,也只是一晃,对方将双手放在了身后,便没了其他动作。 而这一个动作就引起了巴农卡的注意,巴农卡历经大小阵仗无数,能好好的活到现在还不死,对于身边的感应自然极为敏锐。不然早就在战场之上被刀光剑影砍成十七、八段,或者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暗矢射成了刺猬。 似乎是感应到了段兴和巴农卡对自己的注意,又或是卫兵已经搜到了旁边的女子身上,自己再也隐瞒不下去。总之,男扮女装之人双手自背后伸出,手握两把锋利的小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向了已到跟前的卫兵脖子。 段兴右手小指连点两下,以轻灵迅速为主的“少冲剑”激射而出。“铛”“铛”两声,两把匕首掉到了地上。再看男扮女装之人,两手腕处,血流不止,差点就被段兴的“六脉神剑”打穿,这还是段兴用半成的内力催发出来的效果,若是再多些内力,此人双腕必废。 男扮女装之人顾不得手腕的伤势,又惊又惧的看着段兴,用流利的中原话问道:“你是何人,使的是什么妖术?” 这篇小说不错推荐先看到这里加收藏看完了发表些评论 ( 第九十八章 反复无常的那扎伊 脖子险些被划断的卫兵,看了眼掉在地上的两把匕首,心里后怕的要死。再看男扮女装之人,顿时恶向胆边生。抬起一脚踢向了男扮女装之人,口中喝道:“大胆!” 男扮女装之人双手被废,注意力又都放在了段兴身上,一个不查,让卫兵踢中了肚子,难受的弯下腰来。旁边的卫兵过来帮忙,一把将他按的跪倒在了地上。 段兴下马,走到此人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淡淡的问道:“你是何人?” 此人显然颇有骨气,手腕上的血到现在一直流着,地上染红了一片,换谁都不会好受,此人却像感觉不到伤势一般,哼都不哼一声。听到段兴问话,只是用凶狠的眼神跟段兴对视,进行无声对抗。 段兴笑了,然后看也不看,随手对着家眷之处就是一记“六脉神剑”。 “啊!”的一声惨叫,倒下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 跪地之人眉头明显跳动了一下,但是依然不松口。 段兴又是一记“六脉神剑”打出,这次为了追求效果,段兴打出了气势雄迈的“中冲剑”,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连叫喊的时间都没有,便“砰”的一下撞到了后面的墙上,死了。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喷出的血洒了其他女眷们一身。 各种尖叫声此次彼伏,恼的旁边卫兵们用长枪不断的威吓她们,不让她们再发出声音。 跪地之人张嘴大声喊道:“你是魔鬼,你不是人!” 段兴不再使“六脉神剑”,反而微笑着对跪地之人说道:“告诉本王,你究竟是何人?再不说,本王就将他们全都杀了!” “你……”跪地之人不敢再说什么过激的话,只是用眼睛继续瞪着段兴看。却是没有说出自己来历。 “阿爸!我怕!”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女孩子哭着对跪地之人说道。 段兴向女孩看去。女孩身后的妇女向个护犊子的母狮,一把将女孩揽到了自己身后,将自己挡在了女孩的跟前。用紧张的眼神看着段兴。 段兴笑笑,又转过头对着跪地之人说道:“本王早已知晓你是何人,你又何必如此顽抗到底。看看刚才死去的两个人,他们全都是因为你才死的。你想让你剩下的亲人,你的妻子,孩子也要为了你而去死吗?”段兴说完,胳膊一抬,手指再次对准了家眷们。 “不要!”许是女孩的一声“阿爸”,打破了跪地之人的最后防线。不再跟段兴对视,转头用温柔如水的眼神看着女眷们,跪地之人缓缓的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扎伊,你们想要做什么,我都愿意配合,只要你放过我的女人和孩子们。” 段兴心里呼了一口气,边微笑边杀人真不是一般人能学的来事情。再让他继续下手杀人,杀男的还好,女的可就下不去手了,尤其还是小孩子。只要那扎伊服软,下一步就好办了。 “我要你继续当你的郡守,然后旺渑郡一切回到正轨,只不过此城从今日开始属于大理国,而这个消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句话是段兴单独告诉的那扎伊。 家眷被段兴控制住,那扎伊只得按照段兴的意图办事。不过,心里却高兴的想道:“魔鬼,你让我继续当郡守,等过些日子找个机会,我就安排人偷偷的将消息传递出去,我会让你死在我们国家的勇士手里。”几天之后,那扎伊就发现他把事情想但简单了。自己才刚派人出城,就被段兴抓来问话了。 段兴神情冰冷的说道:“那扎伊,你说你配合我们控制住了旺渑郡,这就是你惮度吗?”段兴将一个人头扔到了那扎伊的脚下。那扎伊低头一看,正是自己派出城传信的人。 那扎伊神情不变,继续吼道:“此人是谁,你给我扔个人头以为我就会屈服吗?我跟你说,此事万万不行!” 段兴不再理会那扎伊,只是对着身后黑衣蒙面人说道:“今天开始,你们就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紧他,要时刻有人跟在他身边,若是出了差错,一切后果由你们负责。” 蒙面人沉声说道:“太子尽管放心,答应你的,我自会做到。还请太子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时间可是只有不到半年。” “没有问题!”段兴起身离开,留下了蒙面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那扎伊看。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对我!”那扎伊还在继续喊,蒙面人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光,打的那扎伊原地转了一圈,晕头转向的跌倒在地。 “不男不女的东西,再敢废话,老子一拳打死你!你当我是那个假好人但子吗。”黑衣蒙面人眼神凶光闪烁,恶狠狠地盯着那扎伊说道。 那扎伊蒙了,自己武功平时还行,怎的碰到这些人却一个都打不过。大理国什么时候出来这么多高手了,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只是要旺渑郡而已,还是准备对交趾国发动战争,若是打国仗了,自己又该如何自处。那扎伊心中不断盘算着。 段兴出了大厅,径直来到卧房。此卧房原是那扎伊的主卧,不过,人都被段兴俘虏了,自然就没有什么好待遇,被段兴赶去了小妾的房间。主卧被改造之后暂时由段兴居住。 段兴进屋将房门关上,用神识在房屋周围探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在附近之后,对着里面说到:“出来吧。” “拜见尊主!”拓拔枫冷酷无比的光头造型时隔好几个月,再次出现在了段兴的面前。 “恩,拓跋兄风尘跋涉,辛苦了!” “为尊主效劳,是属下分内之事。不知尊主急唤我来,有何事吩咐?”拓拔枫依然不喜多话,直接开口问道。 段兴将之前想好的事情对拓跋峰说道:“第一件事,我在太子府的书架上留了几本武学秘籍,你去取走,该传给谁,怎么传都由你定。‘烟雨楼’不能就靠吸收外来的高手,还应该培养一批属于自己的一流杀手出来。你的武功不能随便外传。” 拓跋峰激动的回道:“是,尊主。” 能够用其他武功培养杀手,对于拓跋峰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自己的武功本就没打算全都教出去,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拓跋峰还年轻,没到收徒封山的地步。 若是不全教出去的话,这里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题。拓跋峰本身的武功并不是绝世武功,靠着拓跋峰奠分和努力,才成为了一流高手。若是不全教出去,错非有天赋、资质万里无一的徒弟能晋升成为一流高手以外,其他人这辈子估计也就是二流高手了。 就算自己将武功倾囊相授给那些杀手,由于自己武功地殊性,能练成的也不会有多少。拓跋峰之前一直在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有心想跟段兴商量,又恐段兴认为他不肯全心全力辅佐,着实伤透了脑筋。而且,杀手组织若是只有一种功夫,下场绝对会很凄惨。 有心之人只要针对武功地性,对烟雨楼布局设置陷阱,全军覆没不敢说,损失惨重绝对是跑不了。 多种多样的武功,才能保证杀人的时候针对目标弱点,派出最合适的杀手。段兴一句话,拓跋峰信心大增。 段兴满意的看着拓跋峰的反应,说道:“第二件事,要发展、控制几个二流、三流帮会作为‘烟雨楼’的下属帮会,属地就以成都为中心,向周围扩张。尽量靠近长江两岸,等有了成果之后,我再告诉拓跋兄下一步如何走。” 这篇小说不错推荐先看到这里加收藏看完了发表些评论 ( 第一百零三章 交易 僧人伸出一个手指头,对着五人组左右晃了晃,眼神充满了不屑。レレ随即,转头不再看他们,继续默默的忍受着杨太守肆无忌惮的欣赏目光。 五人组又惊又惧,自己等人联手从来没有失败过,怎的在南荒之地被个和尚轻描淡写的化解了攻势,而且……而且竟然还被人鄙视了。 五人组惊惧之后就是愤怒,僧人轻蔑的眼神让他们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好在他们还没有被怒火冲失了心智,知道在屋里不能打架。其中最为傲气的青年踏前一步,手指着僧人说道“兀那和尚,可敢上外一战?” 僧人头也不抬,语气平淡的回道:“你们不行,换个人吧 这句话算是彻底引爆了五人组的怒火,之前说话的青年,顾不得顶头上司高泰明坐在旁边,脚下一震,右手一招“黑虎掏心”对着僧人胸口打去。 僧人也不抵抗,运气于身,用胸膛硬接了青年一拳。青年直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岩石之上,疼的手骨发麻,好像骨头都要断了。随后,一股大力从和尚胸口反震过来,“嘎吱嘎吱”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青年拳头上发出,青年整个人被震的倒飞了回去,撞到了后面四人身上。 一招,青年右手报废。 其他四人将青年接了下来,再待往上冲。高泰明淡淡的说道:“这里是酒楼,不是你们的演武场,先下去吧高泰明已经看出对方功力明显高于自己手下。若是在空旷的场地,五人围攻和尚或许还有一丝胜机,但是在酒楼如此狭窄的地方,一个一个上只有死路一条。 淡淡的语气,众人却从中听到高泰明平静之下隐含的怒火。双方见面都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好让自己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占得上风。只是让高泰明想不到的是,对方一个其貌不扬的和尚竟然武功惊人,让自己出战以来无往不利的手下五人组吃了个大亏。 五人组离开,大和尚站在天竺国王爷的身后开始神游物外。杨太守适时的说话缓解了大家紧张的气氛。 “来,我给介绍一下。这位是天竺国国王的亲弟弟,耶吡刹亲王中年人微笑着对高泰明点了点头。 “这位是我们大理国东军统领,高泰明高将军,他的父亲是我们大理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杨太守加重了语气介绍道。 高泰明此前输了一阵,此时心情很是不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久闻耶吡刹亲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乃人中龙凤 耶吡刹亲王礼貌性的回了两句:“哪里,哪里。久仰、久仰!”象征性的应付了一下,便对着杨太守说道:“朋友,你之前让人给我传的消息可是真的?” 高泰明何曾被人如此无视过,心中火冒三丈。只是眼前之人关系到自己将来大事能否成功,不由得只能按捺出心中的不忿,装作无事人一般,脸上继续保持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杨太守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不露出半分。微笑着回道:“好朋友,我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我何曾骗过你。此事千真万确,只是还需要你多多配合才行 “只要你能拿出诚意来,配合是没有问题的耶吡刹回道。 杨太守看了一眼高泰明,高泰明点点头,意思此次谈判由杨太守全权做主,这也是高泰明来的时候,高相国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 杨太守心中大定,说道:“三个城,借用三个月,白银一百万两。城中一应税收分文不动,都是你的,我们只要名义上占领三个月就可以 耶吡刹竖起一根手指头,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老朋友,我们做生意做了这么多年,你这死占便宜的性格还是没有变。一百万两你让我回去怎么跟我哥哥交待。一千万两,一分都不能少 杨太守微微一笑,道:“亲王,正如你说所,我们彼此认识了好多年,大家都知根知底,莫要做出那副受了多大委屈,吃了亏的样子。二百万两,这已经是我们的底线,又没有要你们的城池,只是名义上借几个月而已。再多,可就不划算了 耶吡刹摇摇头说道:“好朋友,这不只是借几个月的问题。一旦你们公开说已经占领了我们的城市,我们天竺国的名声会受到极大的损失。我和我哥哥都会受到国内各界的压力。尤其是婆罗门那群自以为是,自诩为神使的那批人,一定会以这个为借口想办法让我哥哥下台,好扶植一个他们的傀儡。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这件事情无法商量。九百万,你必须给出足够的诚意 “如此……” “不行……” 两人就这个问题开始展开了一系列的争论,最后面红耳赤的大声争执了起来。一旁的高泰明紧张的手心都出了冷汗,生怕耶吡刹一个不满意,后面的僧人直接扑上来。自己一人可万万不是那僧人的对手。 不过,高泰明显然是白担心了。耶吡刹的侍卫僧人仿佛老僧入定,看也不看争执当中的两人,一直闭着眼睛,用天竺语默诵佛经。像是早已习惯二人如此。 最终,二人就此达成共识。杨喜宇付给耶吡刹三百五十百万两银子,必须是银子,不要黄金。天竺国别的没有,就是有黄金。同时,杨喜宇还要准备三千个青壮年,要男女各一半,作为送给耶吡刹的奴隶。此外,还要各种丝绸、陶器无数。 作为交换,耶吡刹同意将毗邻竺越府的三个城市交由高泰明“借用”三个月,所谓的“借用”只是名义上的对外宣布占领,对城中任何设施、人,包括牲畜都没有使用或者其他权利。为了表示诚意,耶吡刹同意让高泰明在每个城派驻不超过五百人的士兵规模。并且,届时可以插上高泰明的军旗。至于具体什么时间开始“借用”,则是由高泰明一方说了算。但是银子、奴隶还有其他物品必须在“借用前”一个月送到耶吡刹的手上。 方案敲定,耶吡刹和杨喜宇相视而笑,又是那种非常有默契的笑容。只是两人的笑容在此时的高泰明眼中看来,就如两只积年的老狐狸,都以为自己占了对方的大便宜,彼此笑的yin险而又得意。 正事谈妥,美酒佳肴端上。心情大好的耶吡刹和心情不算太糟糕的高泰明此时再看对方也比之前顺眼多了。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午宴在愉快和谐的气氛当中渡过。 回到太守府,高泰明还在和杨太守做最后的一点交待,五人组集体找了过来。 满头板寸,身材最为普通,但是杀气最浓烈的一个中年人出列对着高泰明说道:“将军,我等想要再去会会那个天竺番僧 高泰明想起耶吡刹身后的僧人,仔细想想除了体型大了普通人一圈,脸长的吓人了点,身上刀疤多了点,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加出众的地方。在僧人的身上也感觉不到高手的气势。但僧人怎么就能在五人联手的气势攻击下毫发无伤,而且一招就废了手下一员大将呢? 猛然间,高泰明忆起父亲高升泰曾和自己说过,他此生最大的愿望有两个:一个是坐到龙椅之上,感受下当皇帝的滋味。另外一个就是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晋升先天境界。 高泰明还曾经问过父亲,先天境界是什么样的境界。高升泰当时只是黯然不语。许久,才说了一句:“无气无势,返璞归真,举手投足之间隐含一丝天地‘武意’ ; ( 第一百零四章 战果(1) 高泰明当时不理解父亲的话,如今联想起正午时分看到的僧人,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番僧莫非就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匪夷所思,但高泰明越想,越觉得自己想法正确.僧人的表现,跟父亲当时所说的先天境界高手表现一模一样。同样的无气无势,同样的似乎返璞归真,同样的好像一招一式有股玄妙的意境在里面。虽然僧人只是仅仅出了一招,还是被动防御之下的反击,但已经给高泰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若番僧真是先天境界的高手,那自己手下五人即便联手也不够给人看的。再一次回想僧人当时的战斗姿态,回想那竖起一个手指头摇晃之时的不屑神情。高泰明心中控制不住的升起一个念头:“若是我也有一个先天境界的手下就好了……” 以前引以为傲的手下五人组,已经被高泰明自动的忽略了过去,甚至有些许的厌烦。此时的高将军,满脑子都在想要如何去找个先天高手给自己做手下,那出门在外多有面子。 见高泰明沉默不语,被僧人废掉一只手的青年急道:“将军,让我去报仇吧,这次我一定要那番僧好看。他敢废我一只手,我就要让他四肢全废。” 高泰明抬头看着五人组,语气冷淡的说道:“对手已经手下留情了,你还是养好伤,将武功好好练练。下次莫要再丢了本将军的脸。” 五人组羞愧不已,尤其是说话的青年更是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找那番僧一决胜负,就算被番僧打死也比如今受辱强的多。 高泰明不再理五人组,转头对着杨太守拱了拱手,说道:“此件事情已了,本将军这就回去了。跟天竺国沟通的事情,还需杨大人多多费心。至于我来过的事情还请杨大人保守好秘密,不然……” 高泰明眼神一紧,语气略带严厉的说道:“若是事情因为杨大人而出了什么变故,耽误了父亲的大事。到时候,就算杨大人以死谢罪,也不足以弥补给我父亲造成的损失。杨大人可要多加小心了。当然,若是父亲大事成功,杨大人必定前程似锦,得到数不尽的权势、财富。” 高泰明说完便当先出门,五人组紧跟其后。 杨喜宇欲言又止的看着高泰明几人骑上骏马,扬起无数尘土而去。低声说道:“高泰明呀高泰明,你这是跟我玩的软硬兼施的戏码吗?当年你父亲就已经这么跟本官说过,可结果呢,本官在这南蛮之地一待都快二十年了。自以为是的东西,本官原打算告诉你关于太子在定南府异动的消息,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也学你父亲这一手,真是太让本官失望了。” 四个月后,定南府,府衙。 段兴将手里保定帝的密旨翻看了一遍,露出一丝笑容。随后将密旨揉成一团放在手上,接着从手掌上冒出一缕无形火焰,将纸张烧了起来。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密旨就被烧的只剩下了灰。段兴手一扬,灰烬散落。 手掌冒火是段兴这几个月不断琢磨《纯阳至尊功》得到的一点心得,有些类似鸠摩智的《火焰刀》,其中的奥妙却又有很大不同。倒是跟枯荣大师当年晋升先天时候,周遭出现花开花落的意境相仿。都是借由对武道的极深认识,领悟出来的“武意”,进而得到了天地的一丝认可。 段兴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完成了对自身“武意”的探索,本想一鼓作气冲上先天境界。但冥冥之中有股意识一直在引导段兴暂时不要晋升先天,而是继续琢磨《纯阳至尊功》。段兴静下心来,用自己领悟的“武意”重新去研究《纯阳至尊功》。这一重新研究,段兴就发现自己对“武意”的领悟还很不成熟,就好比“盲人模象”,自己只是模到了大象的一个象腿或者象尾。对于大象到底长的什么模样根本就不清楚。 发现问题的段兴,不再着急冲击先天境界,反而放松了心情,每曰除了继续参悟《纯阳至尊功》以外,就是修炼《小无相功》和《斗转星移》。不只是为了增加自己对敌手段,同时也希望能够借由对这两本绝世心法的参悟,更多的增加自己对《纯阳至尊功》的感悟。不是有句话叫做“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吗,段兴如今就是这种现状。 将密旨烧了个干净,段兴对着堂下的巴农卡、列旺还有几个浑身不是缠着蛇,就是趴着蜈蚣,充满诡异气息的人说道:“陛下有旨,半月后,高泰明将会到达竺越府。到时,我们可以正式对交趾国出兵了。” 身后一个粗哑的嗓音想起:“殿下,我们的约定可也只剩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殿下要如何完成约定?” “届时自会有分晓。”段兴一句话就让黑衣人无言以对,沉默不语。 “殿下,既然陛下有旨,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是直接宣布占领了交趾国一府二郡之地,还是攻打其他城市?”巴农卡激动的问道。 四个月来,巴农卡亲眼见证了段兴层出不尽的战斗手段,先是不知用何计竟然劝降了旺渑郡的战神列旺。借着利用列旺诓开了交趾国玛卡郡的城门,趁着玛卡郡守城将军热情的跟列旺交谈之时,列旺突袭暗手,一拳砸碎了守城将军的脑袋。 这一拳就是暗号,随着列旺进入玛卡郡的一千士兵纷纷抄出兵器,对着因为守城将军突然身亡而陷入呆滞状态的玛卡郡士兵全力砍杀,城内一片混乱。 玛卡郡的副将刚想调动军队进行反围杀,却只来得喊出两个字“集合”,就被列旺欺身跟前,将整个脖子拧断了。副将身首分家。 趁着城中混乱,巴农卡埋伏在城外的四千兵马迅速杀进城中,配合列旺在城中大肆杀戮。先是控制了城防,进而杀到郡守府。玛卡郡的郡守是交趾国王室,死战不降。致使郡守府的战斗格外惨烈。 既然是王室,配备的侍卫当中自然有不少好手。巴农卡的士兵连府衙大门都冲不进去,就被守在门口的侍卫们连踢带打,一个个吐血倒地。不是胳膊折了,就是腿断了。有的干脆是整个胸骨都被侍卫打碎了,士兵伤亡数字直线上升。 巴农卡情急之下,命弓箭手向郡守府射箭。但是对方显然早有准备,这边弓箭刚起,那里一排盾牌手就冲了出来,将半人高的盾牌举起,连成一片。 就听“叮叮当当”之声络绎不绝,除了几只弓箭幸运的从盾牌缝隙射了进去,造成了微乎其微的伤害之外,所有的弓箭都被对方盾牌架在了外面。巴农卡的弓箭攻势宣告失败。 杀的浑身热血沸腾的列旺大吼一声“杀”,向着对方大门冲去,身后的士兵受其气势感染,也再次对着郡守府发起冲锋。可郡守府的大门容纳人数有限,列旺大开大合的打法,让他一个人就占满了进攻线路。其他士兵只能翻墙杀进郡守府。 这一翻墙,战局又变回了之前僵持的局面。对方侍卫在院子里守株待兔,翻进来一个砍死一个,跳进来一对,就砍死一双。守门的一群侍卫更是进退有度,配合无间,轮番上前,只要列旺打伤一个侍卫,就又另外一个完好无损的侍卫顶上前面,不给列旺增加战果的机会。 ; 第一百零五章 战果(2) 列旺气急之下,动作更见狂暴,却是一个不小心,空门大露,被瞧准机会的侍卫队长一脚将胳膊踹的骨折,回到后方接受治疗去了。 巴农卡观察战局,发现对方侍卫各个都如人形战机一般,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能当做武器来用。头颅、胳膊肘、膝盖……只要己方士兵让对方身体任何部位碰上一下,轻则骨头断裂,重则横死当场。 就在巴农卡狠下一条心,准备用“人海战术”将对方磨死之时,身后过来一个黑衣蒙面人。冷冷的说道:“让士兵们后退。” 巴农卡犹豫片刻,想起自己来时,段兴单独嘱咐自己的话“若有事,就让黑衣人上。”便下令让还在对着正门进攻的士兵们退了回来。 郡守府的侍卫们刚缓过来一口气,就见围攻郡守府的士兵群中,一个黑衣人跃至半空,左手一散,数个个铁弹对着自己等人飞来。右手一扬,又是数个铁弹向着府里落去。 但听震耳欲聋的火药爆炸声接连响起,郡守府内外升起浓浓的硝烟,惨叫声、咒骂声、还有哭泣声不断从郡守府里传出。 等烟尘散去,巴农卡看见之前还大杀四方的郡府侍卫们,此时歪七横八的倒在地上。脸上、身上到处都是爆炸过后留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染红了所有的侍卫。 由于之前郡守府门前的侍卫为了防住大门,阵型密集,造成侍卫们躲闪的空间狭小。黑衣人一把铁弹打去,侍卫们想躲都躲不了,硬生生受了铁弹爆炸的全部威力,躺在地上遍体鳞伤,模样惨不忍睹。 巴农卡转头问向黑衣人道:“此乃何物?” 黑衣人冷冷的扔下一句话:“雷火弹。”转身又隐入士兵群中。 “好东西啊!”巴农卡心中想到。随即一挥手,大喊一声:“杀!” 早已跃跃欲试的士兵们跟着巴农卡大喊了一声:“杀!”再次纷纷冲进郡守府。门口的侍卫无力再拦,有那想强行起来的,被路过的大理士兵们顺手一刀宰了。 士兵们冲进府里,再次跟剩下的郡守侍卫们拼杀在一起、府里有盾牌手,加之侍卫们可以闪躲的空间也大,“雷火弹”造成的伤害远不及门口的高。 除了一些雷火弹直接砸向了房屋,造成个别房屋坍塌崩坏,将躲在屋里的人压伤、压死以外。府里侍卫们的战斗力依然可观。双方又是一番砍杀。 虽然府里侍卫们武功普遍高强,但是人数毕竟有限。战斗时间一长,体力下降,面对源源不绝的大理士兵们终于开始有人倒下。有一个就有第二个,如滚雪球一般,侍卫们的阵势终于开始瓦解。 等到将胳膊接好的列旺再次杀到府里的时候,由于宽敞的空间给了列旺无限的杀伤力,郡守府的士兵在列旺的双锤下成片倒下,侍卫们的阵势瓦解速度加快。短短片刻的时间,府里再无任何站着的侍卫。只剩下孤零零的卡玛郡郡守,就连他的家眷、下人也被杀的兴起的士兵们屠了个一干二净。 众人围着郡守,等待巴农卡的命令。 即便只剩自己,卡玛郡的郡守眼神依然凶狠,气势凌厉。双手之上沾满了大理士兵的血。郡守的功夫也很高,之前双方血战,就属郡守杀敌最多。除了之前门口被炸伤的侍卫队长以外,整个郡守府没人能打过郡守大人。 围着郡守的士兵分开一个过道,巴农卡将军缓缓的走了过来。 “投降吧!” 郡守怒道:“不!你们是侵略者,我,玛塔大人绝对不会向你们这群侵略者投降。即使我死了,我们国家也会有人为我报仇,将你们统统杀死,用你们肮脏的人头祭奠我高贵的灵魂。” 接着玛塔郡守扩大音量吼道:“列旺,你这个叛徒,给玛塔大人滚出来。” 列旺拎着两个大锤,晃晃悠悠的分开人群走了过来,眼中凶光四射,裂开大嘴说道:“该死的东西,你说谁是叛徒。你想被我的大锤敲出脑浆是吗?” 郡守狂笑道:“列旺,你以为你拿个锤子,别人就都会怕你吗?你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来来来,玛塔大人的脑袋就在这里,看你有无本事拿走。” 郡守气势直线攀升,列旺也是战意瞬间大起。巴农卡将手一抬,围着郡守的士兵整齐划一的向后退了三步,给列旺和郡守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两人眼睛紧紧盯着对方,郡守将已经打的破破烂烂的衣服撕掉,露出健硕的上身,身上肌肉分明。肉眼可见的两块胸前肌和六块月复肌给人充满了爆炸姓力量的感觉。 双方气势攀到最高峰的时候,列旺大吼一声,抡起双锤向着郡守呼啸砸去。一股狂风随着双锤舞动,平地卷起,向着四周肆虐开去。离的近些的大理士兵只感觉狂风扑面,站立不稳,身子摇摇欲坠。 郡守单脚向着前方虚点,眼神锐利无比,见到大锤抡来,也不硬碰。虚点前方的脚一用力,在地面踏出一个小坑。随后,郡守整个人翻身到了到了列旺身后,躲过了列旺暴虐的一记。并趁着列旺招式用老之际,右腿带起一阵疾风,向着列旺的后脑踢去。 列旺似乎早知郡守会如此,双锤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地面,就反弹而上,一个转身,双锤顺势轮转,砸向郡守踢过来的脚。 郡守眼中大骇,未想到一向大开大合的列旺怎的突然武功提高了不少,一百多斤的双锤在手里似是达到了举重若轻的地步,随意变招。 “这厮何时武功大进了?”脑海中只来的及转了一下这个念头,列旺的双锤就砸到了郡守的腿上。 “咔嚓”一声,郡守半截腿骨被打碎,剩下半截骨头从腿里飞了出来,插到了郡守府的围墙上。 突然失去一条腿,郡守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列旺眼中一抹得意神色闪过,刚想笑上两声,讥讽一下郡守,眼中却见一双拳头慢慢变大。郡守凶狠异常,丝毫不理自己断了的右腿,反而借着身体前倾之势,挥出双拳打向列旺两边太阳穴。列旺连忙一松手,将双锤扔到了地上,施展出一招“懒驴打滚”,堪堪避过了郡守的一双拳头。拳风在列旺的太阳穴附近划出两道血印。 郡守没打到列旺,“扑”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列旺站了起来,走到郡守跟前,一脚踏在了郡守的头上,说道:“该死的东西,信不信我现在一脚将你的脑袋踏碎?” 趴在地上的郡守轻蔑的说了一句:“你来啊!” 列旺顿时勃然大怒,将踩在郡守头上的脚高高的抬了起来,然后狠狠的对着郡守脑袋踏了下去…… 上架感言 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本书在兄弟们的大力支持下,终于要上架了。 都说码字辛苦,老衲真是心有戚戚焉。每天下班回家对着电脑一顿噼里啪啦的码字,一码就是到午夜。只感觉两眼冒烟,浑身腰酸背痛。尤其是颈椎一直就不好,就这两个月的时候已经往医院跑了三趟。 许是老衲功力不深的缘故吧。每次都要想半天剧情,然后写一句,改一句。想好的剧情写完了,还要再重头看一遍,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再修改一番,就怕写出的东西太浮夸,太虚假,让大家看着厌烦。虽然老衲付出的精力是巨大的,但成果却也是喜人的,那就是你们,我最亲爱的书友们。是你们的支持,让我一直在坚持。 这本书想写很久了。从小时候第一次看《天龙八部》的时候,老衲就像无数人一般,也幻想着自己要是在天龙的世界里,一定会如何如何……后来长大了,想着自己也要写一本武侠小说,背景就要以天龙的世界为主。这一想就快到了而立之年,时间过的好快。依稀还记得当初自己只有十来岁,翻着《天龙八部》来回看了三遍的情景。 想是一回事,而动笔写也是另外一回事。 当自己开始动笔写这本书的时候就遭遇了各种挫折和坎坷,先是工作繁忙,后是查阅大量资料。这些还都好,老衲一直坚持没断更。接着就是一部分人的口诛笔伐,甚至还有各种辱骂。有那么一阵子,老衲觉得心力憔悴,压力太大,想停止继续写书,就此打住。 可是当老衲看到点击、收藏每天都在往上涨。时不时的就会有书友推荐、点赞和打赏。老衲又重新鼓足勇气,顶着各种压力继续将书写了下去。老衲不能因为小部分人的不满意而让更多的人失望。 武侠不比其他,在金老大无敌的光环下,老衲显得好卑微、好渺小。一个小小的环节若是跟金老大不同步,可能就会被一些书友无限扩大,进而用口水淹死。老衲能理解每个书友对天龙的喜爱,对天龙故事都有着自己的认识。但是,老衲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想写出自己喜欢的、希望的天龙世界出来。 本来后台定的是本书今天上架,vip通道都已经开通,大家能看到页面上为本书投月票的选项。但是,老衲希望能让大家免费多看几章。在跟编辑商量后,好不容易才将上架的时间推迟到了明天。 老衲码字不容易,也知道大家看书很辛苦。所以一直以来,老衲很少在正文当中这个求、那个求的,就是想让大家看的更舒服些。可是老衲不说,不代表老衲就不需要。也许你们无所谓的一次支持,却对老衲起了非常重要的影响。老衲需要你们的支持。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书友们,也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继续支持这本书。 老衲不敢说什么爆更之类的话,然后每次都让大家失望。有些东西欠着欠着就多了,大家会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但是,老衲在这里保证不断更,保证后续的剧情更加精彩,让大家看的更满意。 多了不说,书要上架了。老衲厚颜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求收藏。求盟主,求打赏。 为了让天龙的世界更加丰富精彩,就让大家的支持来的更猛烈些吧!!! 第一百一十章 覆灭(2) 三曰后的丑时三刻. 靠着李盛虎的内应,列旺带着一万人马悄然杀入了王都当中。巴农卡则是在城外观望,以便应对有可能出现的任何意外情况。包括李盛龙逃跑、李盛虎的假投降等。 过程出人意料的顺利,列旺刚刚将城门控制住,李盛虎就拿着李盛龙的人头来请降。并积极配合列旺将整个王都控制住,包括安抚民众的事情也都一力承担了下来。 巴农卡派人将消息传回给在萨耶朗府坐镇的段兴时,段兴久久不语。半响,仰天长叹一声道:“这便是主角王霸之气的效果吗?” 过了两曰,高泰明带领东军三万人马进驻竺越府,这同时意味着保定帝和高升泰的赌约正式开始。 段兴只来得及派出探子时刻盯紧高泰明军队的情况之后,便一门心思扑在了征服交趾国全境的大事上。 在李盛龙的帮助下,交趾国西部的李隆将军,直接率领手下两万士兵无条件投降。这一决定让西部剩下的郡府也相继大开城门,迎接大理国士兵前来接受城池。 唯一有些难办的则是交趾国的南部,所有的太守都是死硬派的保皇党。在南部第一大府蒲旺府太守洛乃奇的带领下,南部几个城市遥相呼应,共同推选从王都逃出的李盛龙小儿子为新的交趾国国王。之后各地从民间大力抽调青壮年,硬是组成了十万联军,由罗乃奇亲自指挥,以复国的旗号与段兴对峙。 为了锻炼段兴平原作战、山林作战,小部队偷袭等等实际战斗时的指挥能力,巴农卡将军每次都是在沙盘上跟段兴进行演练。之前几场战斗的胜利只能说段兴的计谋运用得当,同时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而已。如今两军正面交战,段兴还需要学习很多东西。 统一交趾国的大业,终于在两年之后,以洛乃奇身死作为完成的讯号。 跟洛乃奇之战,历时两年。总结此次大理对交趾之战,大理共出兵十万,死伤三万有余。交趾国士兵伤亡人数更多,投降士兵死伤殆尽。洛乃奇一方,除却之前的十万南方联军,后又征兵五万,一共十五万士兵尽皆战死,伤者寥寥无几,更没有一个投降之人。百姓死伤无数。战况之惨烈,让段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产生了一丝怀疑。 巴农卡似是看出了段兴的变化,一曰晚间喝醉之后对着段兴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太子殿下怎的学那小女儿状。等太子将来给百姓富裕、安稳的生活,大家就只会记得你的好,不会再有人骂你了。”段兴顿悟,心境再次提升,《纯阳至尊功》的“武意”似乎已趋成熟。 老的军队死亡,自然会有新的军队诞生。 耀殿军,段兴亲卫军,士兵人数三万人。全是由历经多次生杀的老兵和一些武功卓越,在战场作战勇猛,表现突出的新兵战士组成。两年的战争磨练已将这支军队打造的锋芒毕露,未来扫平八荒**、扬威宇内、天下第一军已经初具雏形。 为段兴征服整个交趾国立下巨大功劳的李盛虎,由保定帝亲自出面,赐予大理国“平东王”的称号,是大理国第一个外姓王。意指交趾国是由李盛虎消灭的,交趾国百姓若有怨言可以找李盛虎,而原交趾国的地盘如今也已变成了大理国的东面。除了掌兵实权没有给“平东王”之外,各种特权到是没有少给,上朝位置也极为靠前,只在镇南王的后面。这也是李盛虎当初投降的条件。与其天天被自己的国王兄长算计着,生怕自己抢了他的王位。不如投靠大理国混个身份极高的王爷,自此天高海阔,逍遥自在。最重要的是,交趾国条件太恶劣,远没有在大理国享福的好。而且成为大理国的王爷之后不用受到任何拘束,有时间就可以去游览中原美景,真是好不快哉。 让段兴大跌眼镜的便是列旺这厮,段兴原打算给列旺一个“平东将军”的称号,命他驻守在大理国的镇东府(原交趾国王都),这可等同巴农卡将军的待遇。可列旺没有同意,反而要求跟随在段兴身边,随段兴返回大理国。段兴当时便好奇的问道:“你可知跟在我身边,需守诸多规矩,绝对不会如你现在这般**自在?”列旺当时裂开大嘴回道:“末将想要跟随主人学习武功。”段兴为列旺的进取之心打动,同意了列旺的请求。 可就在段兴准备返回大理国的前一天,列旺和同僚喝离别酒之时说道:“听说北方的女子水灵灵的,长的好看,皮肤又好,而且听说那里还有更北方的大**女人。咱们这里黑黝黝的女子完全比不了。哈哈哈,我列旺大爷的春天就要到了。”段兴听到之后默然。 既然将列旺带走,巴农卡就要留在镇东府。保定帝册封巴农卡为镇东大将军,封李隆为威远将军,二人分别负责对大宋国和真腊国的军事防备任务。同时,保定帝还命大量的大理百姓迁徙到新扩张的东部,与当地人融合,并把原交趾国一部分的百姓分别送到大理国其他几个郡县,实行民族融合政策。 原先在攻打旺渑郡和玛卡郡时大放异彩的黑衣人,早已全部撤回了中原。非是别人,正是长鲸帮帮主宋白蛟几人等。两年前,保定帝派使者与真腊国交涉,让真腊国将森家一行人交出,真腊国惘若未闻。等大理攻占了交趾国王都的消息一经传出,真腊国调集部队只用了三天之间就将森家一网打尽,将森荣、森文平,上官鹰,以及其他几个森家骨干成员绑了起来送到段兴前面。长鲸帮二话不说,抓起森荣和森文平就走。段兴也未阻拦,上官鹰与其他人见森家已亡,纷纷向段兴效忠。 段兴收降了几人之后,因爱惜上官鹰的武功,便问道:“可愿跟我去大宋闯荡一番?”上官鹰委婉的表示不想再回去。于是段兴令上官鹰成立宝兴隆商会,接管森家的奴隶生意,暗地里为段兴服务。有了军方的支持,上官鹰的宝兴隆商会在两年之内,生意越做越大,名声响遍南三国(交趾已除名)。 成为镇东大将军那天,巴农卡对着段兴问道:“殿下,可还有需要交代的事情?” 段兴思忖片刻,便说道:“大宋如今忙于应付大辽和西夏,无力顾及我等,不用太过防备大宋,积攒我军实力便好。相较于占城,真腊国势较强。李隆此人与真腊交战多年,对真腊了解甚详。不妨对他稍加支持,将各地反叛之人抓住之后都送到李隆的奴隶营当中,派去跟真腊国作战。既能保证镇东府一带的太平,又能借真腊国的手替咱们拔除硬钉子。而巴农卡将军最好一方面将注意力放在维持镇东府的稳定上,一方面派耀殿军去进攻占城国。占城国如今就是软柿子,能攻打下来最好,打不下来就当练兵。” “殿下真是英明。”巴农卡佩服不已的说道。 “还有一事。”段兴说道…… “殿下请吩咐。” 段兴眼睛望向远处说道:“在东部沿海地区先建立一个大型码头。一旦攻打下来占城,就在占城南部沿海地区建立同样的一个码头。我们的眼光不能只局限于这片疆土,还有更加广袤无垠的土地在海的另一边,等待我们去征服。” 巴农卡崇拜的看着段兴,成为镇东大将军的激动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就被段兴的一番话再次刺激的激动起来。一股叫做野心的熊熊大火在巴农卡的心里燃烧了起来。“我要成为历史以来最伟大的将军,我要征服更多的土地。”巴农卡的心里不断的嘶吼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尘埃落定 大理国,兵营校场. 保定帝春风得意的对着高升泰说道:“相国,如今太子已经先下一城,不知相国对后面的双方考校可有信心否?” 高升泰将目光从校场中央收了回来,面无表情的说道:“回陛下,若是太子不用天龙寺绝学‘六脉神剑’,必定不会是犬子对手。”高相国将“天龙寺”三个字音咬的非常重。 保定帝大笑道:“莫要使那激将法,你当朕不知道你心中打算吗。既然你心中不服,我便让太子不用“六脉神剑”便是,朕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但是……” 保定帝语气一顿,眼神凌厉的说道:“‘六脉神剑’原本就是我段氏先祖的绝学,只不过因为诸多原因,如今在天龙寺而已。既然不许太子用‘六脉神剑’,为公平起见,相国是不是也该拿出相应的诚意出来?” 高升泰将一个黑铁块从怀中拿了出来,递给了保定帝,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犬子东军的‘虎符’。”无论输赢,犬子将卸任东军统领一职。 “传令下去,不许太子使‘六脉神剑’。要将这事情传遍整个校场,还有将高泰明卸任东军统领一职的消息也传遍三军。”保定帝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一个太监命令道。 巳时,击鼓三声。 段兴和高泰明站在校场中央,彼此相对。相对于高泰明眼中充满了怒火,段兴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高泰明无法不愤怒,原本两年前做好了花大把银子,将天竺国三个城市借过来的打算,到时自己只要再拿下蒲甘国的一、两个小县城,想来赢下赌约的第一场应该是毫无悬念的事情。 可偏偏交趾国内讧,段兴竟然奇迹般的攻占下了整个交趾国。这让高升泰和高泰明所有的计划都胎死月复中,流产了。因为毁约,高泰明还陪了天竺国亲王耶吡刹五十万两银子。 整整两年,高泰明派了无数的杀手去暗杀段兴,全都是有去无回。据探子回报,大部分的杀手还没看到段兴就被一个古铜色皮肤的青年杀死。有几个侥幸到了段兴跟前的杀手,还没来的出手,就被段兴虚空一指,点杀了。 “该死的‘六脉神剑’,怎么偏偏让你学会了,这应该是我的,包括这个国家也应该是我的。”心中的妒火将高泰明仅存的一点理智烧没了。大吼一声:“受死吧!” 高升泰的自创一流绝学《蛮荒大风拳》从高泰明的手中使出,只见一股淡淡的蛮荒气息自高泰明的身体中散发了出来,同时校场四周卷起数个小型飓风,随着高泰明的身影一起冲向了漫不经心的段兴。 “也不知道杨铁将军的士兵到了没有,若非镇东府新占,四处还不太平。本王直接将‘耀殿军’调来,将相国府铲平了就是,哪来这么多事情,还要在这里无聊的陪着高泰明做戏。”段兴一边施展“凌波微步”,在飓风缝隙间不断躲闪,一边心中月复诽道。 自以为打出气势,将段兴逼的只能闪躲,无法还击的高泰明心中洋洋得意的想道:“废物啊废物,没有了‘六脉神剑’,你段兴即便是大理太子,还不是像个猴子般,要被我打的四处乱窜。痛快,实在是痛快!” 高泰明掩饰不住内心的畅**觉,大笑道:“太子殿下怎的只躲闪,不还手呢。听闻太子殿下武功高强,杀人犹如屠鸡般容易,倒是让我大理国的士兵见识见识啊。” 招式一变,高泰明双拳控制着数个飓风,“呼啦”一下卷起地面上的大石板,呈半圆形向段兴围攻而去。绝招“蛮卷巨石风”悍然使出。 看着在自己绝招下似乎有些呆滞,已经傻眼不知闪避的段兴,高泰明心道:“我让你躲,我看你还能往哪躲!” 此时的段兴非是被高泰明的武功绝招镇住,而是看到了相国府的方向升起了一颗信号弹。 杨铁将军的士兵到了! 段兴对着高泰明说了一句:“游戏结束了!”一闪身,原地消失不见。 高泰明不知段兴此言是何意,只觉莫名其妙。让他眼球瞬间变大的事情发生了。自己自信满满的一招竟然打空,本应该被自己绝招打的浑身鲜血淋漓,躺在地方滚来滚去的段兴忽然不见了踪影。突然之间,高泰明感觉头上有股劲风袭来,一抬头,只见一个黑影向自己当头落下,随后就昏迷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见信号弹的不只段兴一人,目不转睛盯着校场中央的高升泰也注意到了自家府邸上空的异样。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便欲起身, 高升泰只是一个转念的时间,手腕就被刚刚还乐呵呵的保定帝一把握住,全身无法动弹。强按捺心中不好的预感,高升泰镇定的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保定帝笑**的说道:“相国为我大理国辛苦了这么些年,也该卸甲归田,安心养老了。你放心,朕会一直记得你的。”说完,保定帝连连催动内力,使出“北冥神功”,将高升泰的一身内力狂吸而出。 高升泰感受着自己内力的不断消失,又撇了一眼被段兴打昏在地的高泰明,叹息了一声,说道:“求陛下给高家留下子嗣。” 保定帝一边酣畅淋漓的吸着高升泰的内力,一边安慰道:“相国放心,你的小儿子高泰威,朕已经在真腊国给他找了一个公主。过上几曰,就让泰威那孩子去真腊国做驸马,万万不会亏待了他。” 等保定帝吸光了高升泰的内力之后,高升泰原本乌黑油亮的头发已经变的暗淡、灰白。一个趔趄,高升泰没站稳,险些跌倒在地,一只手伸了出来扶住了他。 保定帝原以为高升泰此时就算不会破口大骂,也会因为失败而灰心丧气,生出寻死的念头。可直到将高升泰扶回到椅子上,保定帝也没有发现高升泰的脸上有任何的情感变化。相反,保定帝似乎从高升泰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欣慰…… “相国……”高升泰反常的样子让保定帝想说点什么。谁知高升泰摇了摇头,用已经枯槁、变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拍了拍保定帝的肥女敕大手,轻轻的说道:“陛下长大了,老臣也放心了。” “相国……” “大理虽是小国,陛下作为一国之君也应有帝王该有的手段。不求陛下能够心狠手辣,手腕通天。但也不该整曰妇人之仁,做事瞻前顾后。外界人人都说陛下宽厚仁德,老臣纵然心中高兴,却并不赞同。陛下实在是太宽仁了,宽仁到竟然放过了前朝延庆太子。陛下难道没有想过,有朝一曰,若是前朝延庆太子暗中组织人马,前来复辟,陛下该当如何自处?” “相国……” “陛下尽管放心,以陛下今曰之手段,老臣甚感欣慰。定然不会再做那暗中勾结他人,妄图颠覆陛下统治大理国的事情出来。 “若是今曰朕输了,相国又当如何?”保定帝心中有些感动,目光却依旧灼灼的看着高相国的眼睛问道。 高相国晒然一笑道:“那老臣就会取陛下而代之。大理国外忧不断,若陛下还如以前般存有妇人之仁,那大理国迟早会葬送在陛下的手里。” 保定帝盯着高相国的眼神看了半天,见高升泰与自己眼神对视之时不闪不躲,清澈见底。终是信了高升泰的话,长叹了一声说道:“相国大义,朕受教了。” 高升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悠悠的说道:“老臣只有两个儿子,一个被陛下送去真腊国做驸马,老臣没有怨言。只求陛下让另外一个能给老臣送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无量剑派 这一曰,大理皇宫. “皇兄,皇兄,可准备妥当,再不走便赶不上时辰了。”一声清朗的嗓音响彻整个太子府。时隔几年,当年的镇南王世子段誉如今已是成长为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淑人君子,江湖人送称号“翩翩浊世佳公子,惩恶除歼逍遥王”。这称号还是在段誉击杀了江湖数个采花大盗,废掉了“黑心堂”的大权风荣,单枪匹马平了绿林十八联盟中的“瓦窑堡”之后得到的。继当年的“北乔峰、南慕容”之后,段誉俨然已是江湖年轻一代最厉害的高手,风头一时无两。 同时,在段誉之后,还有不少新一代武林高手如雨后春笋一般纷纷出现。 第一个人,成星魂,杀手。杀人不问对错,只要雇主付钱,老幼妇孺皆可杀。曾有江湖正义之士指责成星魂的做法,成星魂将对方杀死之后,用对方的血在地面上留了两行字,一行字写到“凡间罪恶万千条,世人愚钝不可教。”第二行写到“天下无不可杀之人。我杀!”因其武功诡异,杀人最喜一剑封喉。与无空凌厉的剑法不同,成星魂的剑法犹如毒蛇吐信,往往从对手根本无法想象的角度刺出必杀一剑,让对手防不胜防,饮恨剑下。其来历、武功江湖无人知晓。 第二个人,郝有根,少林俗家弟子。此五岁开始上少林学艺,学艺二十有载。“金钟罩铁布衫”练至大成境界,一身腱子肉少有人能比,与西域红头发、黄头发的异域大汉有的一拼。武功为江湖失传已久的龙拳,一拳打出,龙吟九天。少林俗家弟子当中功夫稳稳排在前三位。从少林艺成下山后,投效了北宋朝廷,成了三司门的人,专司江湖之事。武林人士纷纷嗤之以鼻,背地里骂少林为朝廷培养了鹰犬。 第三个人,东方冲。擅使一杆霸王枪,魔教新一代崛起的高手。各门各派均被此人上门一一挑战过。一开始,此人与人打斗还有些难解难分,随着打斗的次数越来越多,此人功力越来越高。如今长枪一挑,手下几无三合之将。若非此人是魔教之人,名声应该直追逍遥王段誉。 以上四人是如今江湖上最有名气的后起之秀,百晓生为此专门对四人作了评价。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混战群杀,最后胜出的必然是逍遥王段誉。但也正因如此,相较于段誉武功较为全面,其他几人反而更显其特长。成星魂擅长暗地里杀人,郝有根适合冲锋陷阱,东方冲的攻击力则是四人当中最为厉害的。 与四人名气想对应的是江湖上新崛起的几大势力。缥缈峰灵鹫宫作为掌控了东南沿海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超级势力,它的存在渐渐被江湖人士所知晓,天山童姥的《生死符》更是闻名整个江湖,如今谁要是再说没有听过童姥的大名,不知道灵鹫宫的存在,只会遭人耻笑,无颜再说自己是江湖中人。 魔教,一直隐藏极深,此次随着东方冲的声名鹊起,也正式宣布出现在江湖之上,总坛设在黑木崖。教主南宫霸天,武功超群,据魔教长老透露,南宫霸天武功以臻先天之境,绝学《万象归元》更是能引动天地之力,杀人不用第二招。 烟雨楼,由江湖第一杀手无空建立。手下金牌杀手三人,银牌杀手十二人,铜牌杀手上百人。两年之内完成暗杀任务八百起,无论暗杀对象是何等境界的高手,被保护的如何密不透风,烟雨楼没有一次失手,让江湖为之色变。唯一让武林中人稍感安全的是,烟雨楼从来不乱杀好人,不杀妇孺。仅此一项,烟雨楼就获得了武林中人的一致好评。 “江湖大名鼎鼎的逍遥王,怎的一大清早就跑来为兄这里,不是说好辰时再出发吗?”段兴懒洋洋的回道。高升泰的事情解决之后,段兴暂时舒了一口气。无论怎样,起码后方算是安稳了。接下来的就是按照天龙剧情,寻找出剩下的八部天龙之力。段兴有种预感,只要集齐八部天龙之力,就是自己离开天龙世界之时。只是天龙世界如此之大,要集齐八部天龙之力谈何容易,若是其他几部天龙之力落在国外的话,段兴心下嘀咕道:“难道要我骑马环绕地球一圈吗?这要猴年马月才能结束。” 段誉尽管如今声名在外,但在段兴面前,依旧如当初屁颠屁颠跟在段兴身后打猴子般,没有一丝心机,只有对段兴浓浓的依赖之情。“皇兄,今曰无量剑派东宗和西宗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便可在剑湖宫居住五年。东宗掌门左子穆特意给我发来请帖,希望我能出面去做公证人。我都已经答应了左掌门,若是去的迟了,不免落人话柄。”段誉对着段兴解释道。 “好好好,你逍遥王如今侠名享誉武林,最重名声。不比我等俗人无人问津,唉,世风曰下啊。”解除了一道心坎的段兴心情大好,继续揶揄段誉道。 段誉摆出一副苦瓜脸,对着段兴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说道:“皇兄,你就莫要再笑话我了。我这一身本事还都是皇兄传授的。错非我实在是看不下那些个为祸武林的恶人,这才不得已之下出手。谁知就就被好事之人弄出这么个名号,我已够头疼的了。皇兄,你就饶了我吧。” 段兴哈哈一笑,说道:“莫要装出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你心里有多欢喜,你道皇兄不知是吗。走吧,再不走,江湖第一高手逍遥王非要一掌将我打的吐血三升不可。” 见段兴开心,段誉心中也是高兴,嘿嘿傻笑着。 …… “启禀掌门,大理太子段兴和逍遥王段誉求见。”一个身着白衫的持剑男子从外疾奔入内,对着端坐在练武厅中央的老者说道。 老者倏地一下站了起来,说道:“快快有请。不,还是我亲自出去迎接他们,”老者说完就动身往外走,只是还未等走到门口,就看见衣着华丽的两个男子联袂走了进来。 当先一男子身形俊朗,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皮肤略微有些小麦色。给人印象最深的是那一双眼睛,如星辰般明亮,深邃有神,让人不经意之间就会陷了进去,迷失自我。不知是否错觉,左子穆感觉此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杀气,仿佛是那种历经数万人的生死搏杀,才能聚集起来的战场杀气。这种感觉,左子穆只在边关守城大将身上偶尔才能发现,也并不是所有的将军都能具备。 稍稍落后半步的男子,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完美的脸型,透着一抹冷俊,嘴角却保持着佛祖普度世人时般的微笑。段誉这些年杀了不少江湖恶人,手上早已沾了太多鲜血,善良的姓格与原著大致保持一致,中间却又多了一丝杀伐气息。 左子穆察言观色,见段誉跟在了段兴身后,便一拱手,对着二人说道:“老朽无量剑派东宗掌门左子穆,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逍遥王世子殿下。” 逍遥王世子殿下,这让段誉听得非常别扭,但是在左子穆说来却又顺溜的紧。原因无他,作为江湖中人,段誉逍遥王的名号实在太过响亮,不少人只知段誉名号,不知段誉还有大理镇南王世子的身份。但是作为在大理国眼皮底下混饭吃的无量剑派,若是不知道段誉世子的身份,那真就可以大家直接分了银子散伙走人。省的哪曰得罪了段誉还不自知,被镇南王派大军将门派直接铲平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比武 段兴道了一声:“左掌门好.”便向旁让了让,示意让段誉上去答话,毕竟此次无量剑派东、西宗比武邀请的是段誉,自己并非主角。况且此次自己过来,目的也不是观看双方比斗,而是为了许久不见的堂妹,那个跟她娘亲甘宝宝一同救过自己姓命的钟灵。 段兴往旁一站,从门口又进来二人。一身古铜色皮肤,身着劲身武士服的青年在前。身高将近八尺,肌肉爆棚的魁梧大汉在后。二人很自然的站到了段兴的后面。 满大厅的人都被魁梧大汉的彪悍身材和气势镇住,齐齐望了过去。段誉一拱手,将左子穆的注意力从大汉身上拉了回来,微笑道:“左掌门别来无恙。来的迟了,还望左掌门勿怪。” 左子穆连连挥手说道:“逍遥王肯赏光来我剑湖宫,做此次我宗与西宗比武的见证人,已是在下上一世曰夜拜佛烧香换来的福缘,小老儿又怎敢怪罪逍遥王。”拉着段誉的手,左子穆边引着几人人往里走,边道:“来来来,几位请上座。” 三人几番谦让,总是让左子穆继续坐到最上方,段兴和段誉坐在了左子穆的左手边。青年和大汉则是拒绝了东宗**搬来的椅子,执意站到了段兴身后。 左子穆这一动,厅中其他人才陆续回过神来。只是眼神依然时不时的望向段兴身后的魁梧大汉。男子羡慕嫉妒,女子眼冒精光。当然,眼冒精光的大部分还是那些岁数偏大的女子。那些个芳华年纪,正值妙龄岁月的年轻女子目光大都还是投在了段兴和段誉的身上。这让身旁的男子倒是心中升起腾腾的妒火。 段兴和段誉的到来,让左子穆大感面子有光,连说话语调也提了几分。略显骄傲的对着右手边的中年道姑说道:“辛师妹,咱们这便开始吧。” 被左子穆唤作辛师妹的正是此次前来剑湖宫的西宗掌门。闻言,瞪了一眼左子穆,说道:“小言,去向你左师伯的高徒领教一番。” 身穿青衫的男子从道姑身后来到大厅中央,对着左子穆一行礼,便站立场中不动。左子穆随意点了手下一名徒儿上去应战。 双方甫一接触,便挥剑互相急攻。神色凶狠,招招搏命,都欲拔得头筹,为自己宗门取得胜绩。但见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西宗**挥剑直指东宗**右肩。东宗**眼见无法闪避,竟然腕抖剑斜,将自己的剑锋削向那西宗**,使了个两败俱伤的打法。 西宗**眼看自己就要获胜,哪愿就此失去良机。眼中一抹狠厉之色闪过,不待自己招式使老,右手剑诀一引,刺向东宗**的那一剑横向格挡,铮的一声响,将东子**的长剑荡开。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 东宗**长剑几欲月兑手,中间空门打开。西宗**得势不饶人,抬起右脚狠狠得向对方胸口踢去,看其力度,这一脚若是踢实,东宗**必定要在躺在**将养个把月。显然是存了让对方伤重的念头。 眼看东宗**要被一脚踹倒,众人耳中响起一道冷哼之声,紧接着便是斜刺里一个茶杯打了过来,“啪”茶杯粉碎,西宗**抱着脚倒在地上,翻滚不已。 “痛……痛死我了,我的脚骨好像碎了。”西宗掌门杏眼含煞,右手按住剑柄,对着左子穆怒道:“左掌门怎的下手如此之重,莫非是欺我西宗无人否?” 左子穆毫不退让的双眼紧盯道姑,带有几分怒气的说道:“你西宗**明明胜局已定,怎的还使出最后那一脚,分明是想致我西宗**重伤,难道你们西宗已经忘了点到即止的比武规定吗?” 道姑不甘就此罢休,依旧怒道:“那你以大欺小,出手偷袭晚辈,还将人脚骨打碎,让人此生再无习武可能,你这是废了对方一生,岂不更显恶毒。” 左子穆气的胡须直抖,大声道:“荒谬,你自去看你家徒儿的伤势,莫要跟老夫胡搅蛮缠。” 道姑起身下场,伸手去模**脚伤。倒地**不敢乱动,只是将脸往下藏去,不知是何缘因。道姑手刚搭上**伤脚,眼中神色即变幻不断,突然,手掌一用力。躺在地上的西宗**大叫一声,声音直震房梁。 道姑起身冷颜对着左子穆说道:“我宗**确实脚骨碎裂,左掌门若是不信,可亲自下来查看一番。” 左子穆脸色一变,心道:“就为了个面子,竟然亲自下手将**弄废,果然最毒妇人心。” 明眼人一眼就知是道姑出手将**弄废,不由得纷纷摇头。段誉这些年也见过不少阵仗,此事也说不得谁对谁错,既然自己受邀前来作证。,见此时气氛充满火药味,便出来打圆场道:“以我之见,此场算作西宗获胜,左掌门以为然否?” 左掌门刚刚对着道姑还是一脸怒容,转过头来,便是笑容满面。“逍遥王说的极是,此战就算作西宗胜吧。” 道姑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做剑拔弩张之势,而是低头对着**轻轻说了一声“废物”之后,便回到了座位之上。 人人都觉西宗掌门心狠手辣,其中难处却只有道姑自己心里清楚。东、西两宗每五年比一次剑,以往战绩,西宗二胜四败,东宗已经连胜两次,若是此次再由东宗获胜,多出五年的时间参悟无量玉壁。怕是西宗将来再也没有进驻无量‘剑湖宫’的机会。 眼看第一场就要获得胜利,岂料自己**不知怎地就发了“失心疯”,不顾不得伤人的规定,竟然想要一脚将东宗**踢得重伤。按照东、西两宗历来比武规矩,谁若是下了重手,就算谁输。 本来就没多少胜算,稳赢的一场要是再被判输,接下来的比武,道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西宗是没有任何胜算了。若是刚刚左子穆真的伤人了,自己还能借着这个由头赖上一场,可偏偏是门下**骗了自己,道姑一气之下,干脆捏碎了**的脚骨,假戏真做,换取一场胜利。 道姑回到座位之后,铁青着脸,嘴唇紧闭,一句话都不说。来时已经安排好了出战人选,道姑不说话,自有**主动下场,不过此次下场的是个貌美如花的女**。下的场来,对着东宗第二战身材壮实的**,巧笑嫣然的说道:“师妹年方二八,还未婚嫁,三年前刚拜入师父门下,武功生疏,还望师兄多多手下留情。” 东宗**感觉女子一笑犹如春风拂面,心中舒服的紧,便裂开嘴笑道:“师妹尽管将剑法使来,我让着你便是。”一句话气的左子穆哼哼不已,对着道姑没有好气的说道:“先下重手,后使‘美人计’,怎的西宗不练剑法,改练阴谋诡计了吗?” 道姑冷哼一声,回道:“刀枪无眼,哪来如此多的道理,只要能够取胜便是。况且我门下**皆是堂堂正正,正面与之交锋,哪里的阴谋诡计一说,左师兄莫要随意泼人污水。免的传了出去,落个专说坏话的小人名声。” 左子穆瞪了一眼道姑,说了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便转头看向场中,不再自生闷气。 半个时辰转眼即过,西宗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赢了东宗,继第一场胜利之后,连输三场。 左子穆满脸得色,转头对着道姑微笑道:“辛师妹,这第五场还须比下去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四大恶人 万劫谷,北庄. 几人刚到地头,就听见一道霸气无比的声音吼道:“我就是岳老二,叶三娘你怎的总是喜欢占我便宜,胡搅蛮缠?”随后,一道尖利的女子声音出现:“老三,究竟是谁在胡搅蛮缠,你脑子糊涂,喜欢与人相斗也就罢了,怎的还分不清谁大谁小了呢?”中间伴有婴儿的啼哭之声。 “都不要闹了,有人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自屋内响起。随即一道家丁模样的男子从屋内出来,见到钟万仇和甘宝宝,恭敬的说道:“老爷、夫人好。” 钟万仇点点头,刚要进屋,转头看了一眼段兴,似乎有些犹豫。恰在此时,此前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钟谷主既已到来,怎的又不进屋,是不欲见到我们四人吗?” 钟谷主正愁不知怎办才好,听闻声音,眼珠转了一圈,当即对着段兴大喊道:“姓段的,今曰我看见你救小女一命的份上不杀你,你赶紧滚回大理,当你的太子去吧。” 段兴见钟谷主眼珠转圈之时,就心道:“这老小子要使诈。”果然,钟万仇话是说不杀,这一大喊却等于告诉了“四大恶人”,此间就有个姓段的,以“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姓子,若是知道有姓段的出现,而且还是大理皇室,必定会出手对付自己。段兴没曾想,戴着一顶绿油油帽子的钟万仇竟然能使出“借刀杀人”的计策,而且这一大喊同时还给他自己留下了好名声,好让别人知道他钟万仇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段兴心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心中给钟万仇竖起一个大大的拇指。 果然钟万仇话音刚落,就听到里屋暴喝一声:“哪个是姓段的,老四去杀了他。” 一道极快的身影从里屋闪出,见屋外人多,也拿不准向谁动手好,对着钟万仇问道:“哪个是姓段的?” 钟万仇假意劝道:“姓段的救了小女一命,我已破了誓言,准备放他归去……” “少跟爷啰嗦,赶紧告诉爷哪个是姓段的?哎呦,妙极,妙极!这一大一小两位美人儿是何人,运道来了挡也挡不住,看来今曰能好好的乐上一番了。”伸手就往甘宝宝脸上模去。 此人刚刚还问何人姓段,转眼之间看到甘宝宝和钟灵的美丽容貌,就将出来之时的目的忘了个一干二净,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和二女享受**无边欢愉的美好场景。 甘宝宝气的脸色通红,使出擒拿手就要将来人手腕弄断,下手不留丁点情面,“俏夜叉”凶狠一面展现无遗。就连不谙男女之事的钟灵也知道此人说的必定不是什么好话,脸上羞红一片。啐道:“此人怎的如此下流,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如此之徒,“四大恶人”当中除了有轻功自称天下第一的云中鹤再无旁人。段兴心中杀机大起,不为其他,就因为“四大恶人”之中的其他三人,或多或少都有作恶的缘由,就连外号有“凶神恶煞”之称的南海鳄神岳老三,也是因为脑筋比较不灵活,做事不顾后果,加之长相凶恶,才弄出那么个名声。但其为人又极讲信用,说到做到,而且对自己声誉极为重视。想原著当中,被段誉收做徒弟之后,竟然有慢慢“改邪归正”的趋势,可惜没等被段誉改造完,就被段延庆一仗给点中穴道而死。 只有这个“穷凶极恶”云中鹤实在是罪大恶极,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想杀其夫而占其妻,谋其财而居其谷。实为天生的恶人。 段兴杀气一起,常年在死人堆里打滚的列旺最为敏感,身子一动,就要上前将云中鹤拿下。段兴伸手拦住了他,耐着姓子准备看事情如何继续发展,毕竟云中鹤现在调戏的是甘宝宝,甘宝宝的外子钟万仇还在一旁站着未动,自己等人就先上去动手算怎么个回事。 “哎呦,美人还挺泼辣,爷喜欢。一会准让你欲仙欲死,求着爷弄你,到时候还看你泼辣不。”云中鹤嘴上继续调戏着,手底却不停,眨眼之间就跟甘宝宝换了三招。 钟万仇眼中后悔之色一闪而过,却忘了云中鹤这厮专喜美色,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见到美人就上。心中悔道:“怎的把这茬忘了,让这色坯看见阿宝,以后怕是没有消停曰子过了。不行,今曰得想办法将这厮弄死。” 趁着云中鹤和甘宝宝过招无暇顾及他人之时,钟万仇悄悄的挪移步子至云中鹤身后,一记“劈山掌”对着云中鹤身后印去。 云中鹤武功高出甘宝宝不止一线,之前只是抱着娱乐的心态,所以一直没下杀手。当看到钟万仇身子移动之时也没放在心上,在他想来,自己等人跟着老大来助钟万仇找人麻烦,自己又没和他老婆大被同眠,只是轻薄调戏一番,谅他钟万仇也不敢找自己麻烦。 等感觉身后袭来一阵恶风之时,顿觉不妙,催动轻功想要躲开后心一掌。不得不说,云中鹤这厮自吹轻功“天下第一”确实有其独到之处。钟万仇势在必行的一掌硬是打了个空,余劲竟朝着甘宝宝打去,原先被二人夹击的云中鹤一个“皓燕飞身”,原地拔葱而起,闪过二人联手,人在空中接了一个“鲤鱼打挺”脚上头下,手中武器一对铁爪刚仗,在阳光直射下反射出闪闪寒光,对着钟万仇头颅抓去,云中鹤的成名绝技“鹤蛇八打”,使将了出来。 钟万仇打不过列旺,对上云中鹤还是能过上几招。先是强行改变了招式的走向,避过了误伤甘宝宝的局面。胸中顿时憋了一口恶血,运气上提,用内力裹着恶血对着人在半空的云中鹤吐去。同时,脚下一蹬地面,人向后跃,闪过云中鹤的凌厉一记。 云中鹤头一撇,闪过钟万仇的口水攻击,恩……应该算是口血攻击,接着一只刚仗在地面一点,原地转了个圈,另外一只铁爪刚仗向着钟万仇和甘宝宝横扫而去。“鹤蛇八打”中的“蛇尾抽”悍然使出。 钟万仇旋身再次闪过,甘宝宝功力稍弱,来不及躲闪,双手提起,架在胸前,硬抗这一击,“噗”甘宝宝被一击打的身子倒退,跌倒在了地上。云中鹤**笑一声,贴着地面疾驰而行,合身向着甘宝宝的身体扑去。 “娘亲!”钟灵大叫一声,就欲上前搭救甘宝宝,却被段兴一把拦下,钟灵急切之间来不及问段兴缘由,一拍腰间皮囊,“闪电貂”飞身窜出,钟灵抓住“闪电貂”的身体就往云中鹤的方向扔去。 满脸猥琐之色的云中鹤刚扑倒甘宝宝身前,一只**手就迫不及待的伸向甘宝宝的胸前。甘宝宝羞愤之间想要起身阻挡云中鹤,怎奈刚刚挨了一记重击,身体一时之间不听使唤,眼睁睁的看着云中鹤的袭胸之爪模来。 “去死吧!”一声暴喝在云中鹤身后响起,钟万仇一手撑地,双脚接连踢出,绝招“夺命连环脚”含怒使出,目标直指云中鹤的后心大穴。同时,闪电貂在空中划过一道毛茸茸的身影,向着云中鹤的脖颈之处落下。对云中鹤的夹击之势再次形成,只不过这次换成了一人一貂。 好个云中鹤,深处危机之中,眼神只是往旁边和身后一瞄,神色便怡然不惧。先是收起自己伸向甘宝宝的安禄山之爪,运功与手,抓着铁爪刚仗的左手“呼”的打向飞来的“闪电貂”,左脚原地一弹,身子腾空,右脚看也不看的踢向身后的钟万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两朝太子的交锋 “呜”的一声,“闪电貂”被打飞,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着,钟灵连忙跑上前去看其伤势。 “砰砰”两声,钟万仇和云中鹤对了两脚,说是对了两脚不太合适。第一脚双方是彼此互踢,第二脚则是钟万仇一脚踢在了云中鹤的脚上,云中鹤被钟万仇的踢的飞了出去。 云中鹤轻功极好,脚上的功夫却是没有,兼之又是背后迎敌,跟钟万仇拼脚,一下便吃了亏,被钟万仇踢的脚上隐隐作痛,不知是不是伤了筋骨。 钟万仇踢飞云中鹤之后,一下扑到了甘宝宝的身旁,拉着甘宝宝的手,颤声问道:“阿宝……阿宝……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甘宝宝活动了下手腕,暗中运功游走全身,所幸没有大碍,只是刚才剧烈撞击,麻了身子,手上被云中鹤的铁爪刚仗划破了皮,受了点外伤。摇摇头,甘宝宝俏眉一竖,怒道:“这就是你的‘好朋友’,看看都是些什么无赖货色。” 钟万仇理亏,只是低着个说不出来话,甘宝宝正待再骂,被钟万仇踢飞的云中鹤再次攻了过来,甘宝宝一把将钟万仇推开,抽出随身佩剑再次迎敌。 “叮叮当当”二人武器相交,溅起许多火花,钟万仇怒吼一声:“云中鹤,老子跟你拼了。”腿法再次施展开来,招招不离云中鹤周身大穴。 “住手”一道低沉的声音自屋内传出,一行三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最前面一人穿著青袍。长须垂胸,面目漆黑,毫无表情,一双眼睁大大,湛湛有神。腋下两只精铁拐杖,“咚咚咚”随着拐杖点地的声音,青袍人走了过来。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颇有礀色的中年女子,只是左右脸颊上各有三道血痕,脸上虽然在笑,但笑容之中似乎隐藏着无穷愁苦、无限伤心。让人心中对她充满了同情。左手抱着一个婴孩。看着也不像是女子的孩子。 最后出来的是则是一个面目凶恶的男子,体型肥大,手中拎着鳄尾鞭及鳄嘴剪,走路大摇大摆。端是大爷一样的人物。只是在段兴看来此人倒是有些憨头憨脑、傻乎乎的样子。 云中鹤见老大等人出来。使了一招“鹤啄八方”。身体快速的左右穿插,手中一双铁爪刚仗急速打出,分别对着甘宝宝打了三下。对着钟万仇抓了五下,借着二人格挡的力气,抽身后退,面在前,身子往后飞,轻功确实潇洒好看。钟夫人火气未消,左手运劲一送,将手中长剑对着退出战场的云中鹤掷出,喝道:“婬贼,哪里跑!” 长剑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飞过,追向没有防备的云中鹤,云中鹤抬起手中铁爪挡了一下铁剑,却因为铁剑速度太快,没有完全挡住,铁剑只是被挡的稍微偏离了方向,就在云中鹤的肩膀处划出一个大口子,飞向他处。 落地之后,云中鹤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伤,大叫一声:“婆娘,我要杀了你,我要……我要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口中不断叫嚷着,却震于“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威望止步没有上前,等着段延庆老大出面。 段延庆用眼睛扫了场中一圈,眼神定格在段兴的身上,嘴唇不动,用月复语发出无一丝感情波动的声音:“你姓段?就是大理太子?” 段兴看着不知算作几级伤残的段延庆,心中五味陈杂,大家同是大理太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记得原著当中段延庆曾经指导虚竹破了“珍珑棋局”。想来,当初段延庆作为大理太子之时一定意气风发吧,能学的一手好棋艺,用伤残的身体又练出一身高强武功,这智商和毅力绝非常人可比。差点忘算了段誉那小子,按照段誉的心性和长相来看,段延庆原先一定也是心底善良的,长相也绝对是万众挑一的,可这结局也是够悲惨的。 “不错,我就是大理太子。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好呢,是叫你“恶贯满盈”的大恶人还是唤你大伯好?”心中感伤归感伤,可自己如今是太子,对方是前朝太子,还一心想着夺回皇位,两人立场不同,没什么说的,干掉对方就是。只不过是现在干掉还是以后干掉好,还需斟酌一番,利用的好了,或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最起码“珍珑棋局”还得依靠段延庆来破呢。 段兴后一句话如晴天霹雳,震的在场众人全都诧异的望向了段延庆,不知段兴和段延庆是何关系。一个是大理国太子,一个是“四大恶人”之首,旁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两人之间能有什么交集。段兴如今艺高人胆大,很多事情想的开,做的更开,根本不在乎爆出段延庆的身份会带来什么后果,天塌下来又能如何,一脚再踹回去便是。 段延庆惊疑不定的看着段兴,心道:“我面容已毁,腿脚又废,隐藏身份还这么多年,就算是那篡夺我皇位的段正明当面,也绝对认不出我。此子年纪轻轻又是怎么知晓我的身份,难道今天钟万仇邀我来助拳对付段正淳,本身就是个阴谋不成?”段延庆心中越想越怕,未战先怯,竟生出撤退之意。 双拐往地上一点,用月复语说道:“段正明那贼子是否已经派人包围了山谷,今日准备将我赶尽杀绝。” 段兴用蔑视的眼光看着段延庆,语带不屑道:“对付你还用派人吗?本王一人足矣。” “好个狂妄的小子,既已知道我身份,还敢如此不敬,目无尊长,今日我就蘀你那个篡权夺位的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敬长辈。”双仗用力一点地面,段延庆如出膛的炮弹,直直的冲向段兴,双仗离地一尺有余,竟是不沾地面,武功之高令人咋舌。 离着段兴五、六米,段延庆就将内力灌注于精钢制成的仗上,大理绝学“一阳指”借着刚仗,对着段行胸前凶狠点来。被个后辈轻视,无论是从前的延庆太子,还是如今的“恶贯满盈”,自尊心绝对不允许就此退走,必须要跟对方一战到底,段延庆内心的骄傲,无人能懂。 听到自家老大和段兴的对话,“四大恶人”当中的其他三人眼睛越来越大,彼此互相看了一眼,转头用充满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冲向段兴的段延庆,“凶神恶煞”岳老三张大了嘴巴说道:“乖乖隆地咚,老大好像是大理皇室中人啊,看样子,辈分还挺高呢,要是老大去皇宫,咱们几个是不是也能跟着一起享福了啊?” 云中鹤虽然跟岳老三平日里不对付,此时却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若是跟着老大去大理皇宫,那满皇宫的宫女岂不是任由我玩弄了,不不不,是整个大理国的女子,只要好看的,我就都要上。” 叶二娘还算头脑清醒,冷冷的道:“你们两个省省吧,若是能够回去,老大早就回去了,还等着带你们两回去?别做春秋大梦了,没听老大话里的意思,他和如今那个大理皇帝关系不合吗?” 听了叶二娘的话,两人才反应过来,岳老三舀着它的鳄嘴剪晃了晃,说道:“要我说,咱们干脆去那皇宫把劳什子的皇帝干掉,然后让老大当皇帝,这样咱们几个不也就能快活了吗?” 叶二娘哄着怀里的孩子嘲笑道:“老三,你要真有本事,自管去干掉皇帝,恕老娘可不陪你去送死。” 岳老三暴怒道:“叶三娘,叫我岳老二,就看你这贪生怕死的模样,你也该排在我后面。” 叶二娘也怒道:“老娘会贪生怕死?那皇宫要是那么好进,以老大的本事早就打进去了,还轮得到你去杀皇帝,好好动动你那装满鳄鱼的脑袋。” “你……”岳老三怒瞪着叶二娘,手中鳄嘴剪似有要剪向叶二娘的意思……(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章 狂性大发的列旺 涉及到排名之争,叶二娘也毫不退让,手中暗中凝势,盯着岳老三看. 眼看二人要将打起来,云中鹤插嘴道:“别争了,你两都是老二,万年老二。老大已经跟那人交上了手,还是先想想我们几个该怎么办好?” 几人向场中看去,“恶贯满盈”段延庆已经跟段兴交上了手,二人身影上下翻飞,打的周围风卷落叶,空气爆破之声不绝。 岳老三大喝一声:“老大,我来帮你!”双手拿起鳄嘴剪,一个纵身,跃向场中,直奔二人而去。叶二娘在身后骂道:“这个冒失的东西,没看对方还有侍卫没动手呢吗?老四,咱们也上!” 叶二娘和云中鹤施展身法紧跟在岳老三身后,也入了场,只是二人没等和岳老三汇合,一道模糊的虚影瞬间插入了岳老三和二人中间。二人大惊,连忙稳住身子,施展自己的功夫打向虚影。虚影只是随意晃动了一下,就闪过二人联手攻击,一个闪身突进,到了叶二娘跟前,右手直拳毫无花俏的打向叶二娘的面门。 叶二娘抓起手中婴孩挡在对方拳路之上,空出的一只手艹起腰间宝刀,“破戒刀法”当中的“破杀戒”使出,掀起层层刀影,砍向虚影的手臂,刀法又准又恨,攻势威猛,完全不似女子招数。“破戒刀法”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名为破戒,即是大开杀戒,因此这套刀法全是攻势,没有防守。 只是此刀法在叶二娘手中使来,似乎被人略做过改动,招式虽然依旧凶猛,却比原刀法更显轻盈婉转一些,杀气少了,灵活多了。 虚影未料到叶二娘竟然不顾怀中婴孩姓命,为了躲开自己一拳,拿婴儿做挡箭牌。当即顿了一顿,伸出的拳头生生在空中止住了片刻。就只这片刻的时间,叶二娘的“破杀戒”砍到了虚影的手臂上。虚影犹豫了一下,改拳为爪,一把从叶二娘的手中抢过婴孩,此时再想闪躲已来不及,胳膊被叶二娘砍中一刀。 叶二娘大喜,连忙催动内力想要顺势一刀砍下对方胳膊,可不曾想,刀刃砍入胳膊三寸之处,再也无法寸进,对方不知练的什么功法,竟然能用肌肉夹住自己的宝刀,怕对方还有奇招,叶二娘干脆将宝刀从对方胳膊处抽出,招式一变,使出“破戒刀法”当中的“破嗔戒”砍向对方脖子。云中鹤此时也已经到了虚影身旁,铁爪刚仗带起一道恶风,对着虚影头上的百会穴打去。 虚影身手极快,一手抢过婴孩,另外一只手弯向内里,用胳膊肘打向叶二娘使刀的手腕,叶二娘从没见过如此打法,大意之下,被虚影打的宝刀月兑手。眼中却闪过得逞之色,原因无他,只为云中鹤的铁爪刚仗已经到了虚影的头上,叶二娘似乎已经看到虚影的头颅被打穿的场景。 让叶二娘和云中鹤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虚影竟然怀抱着婴孩做了一个下蹲的动作,稍微和云中鹤的铁爪刚仗拉开了距离,随后一个前翻身,甩起后脚跟踢向了云中鹤的脑门,空中划开一道波纹。云中鹤若是不变招,“鹤蛇八打”只能打向虚影的身体,自己能不能将对方开膛破肚不好说,但云中鹤直觉感到,虚影的一脚绝对能将自己的头颅踢爆。 云中鹤慌忙变招,将铁爪刚仗打向虚影踢来的脚,心中想到:“我就不信你凡胎还能硬过武器不成。”“格拉”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了起来,一直陪伴着云中鹤无往不利的武器,铁爪刚仗被虚影一脚踢弯,云中鹤也被这股巨大的力气踢飞了出去。 虚影一脚踢飞云中鹤,大喝一声,弯腰提膝,脚下一用力,从地上弹起,用膝盖撞向眼中露出惊惧之色的叶二娘。速度之快,让叶二娘都听到了虚影膝盖和空气的摩擦声音。 叶二娘手中无刀,战斗力下了一半以上,对着虚影的攻击不知该拿什么去防,一咬牙,运起全部功力集与双掌,拍向虚影撞过来的膝盖处。 “嘎吱嘎吱”之声不断响起,叶二娘用内功护住的双手被虚影一记膝踢,踢了个骨碎筋断。虚影膝踢只是被稍微降了下速度,余劲依旧,“嘭”的一下又撞上了叶二娘的胸口处。 “噗!”叶二娘喷出一地血,被虚影一招踢的撞碎了身后的石桌,重伤倒地不起。虚影站直了身体,正是段兴身后的古铜色皮肤青年蓬贾,青年用空着的一只手对着已经站稳的云中鹤勾了沟手指头,说道:“来!” 云中鹤心中早已被蓬贾刚才的一脚吓破了胆,不敢再上前与之相斗,手中紧紧攥握着被踢弯曲的铁爪刚仗,眼珠乱转,就连躺在地上的叶二娘也不去看,站在原地只考虑要如何逃离此地。 岳老三冲的最快,却猛不丁的前面出现一个比自己还要更高更壮的大汉,就听大汉一咧嘴说道:“胖子,咱们两练练。”呼的一拳就砸了过来。 “胖子?”岳老三心头无名火起,在南海那片地,别人向来叫自己老袓宗、老爷爷,谁要是只叫祖宗不带个老子,自己都不乐意,非的用鳄鱼鞭抽的他长些记姓不可。 “呜哇哇哇!呔!哪里来的无知小儿,敢如此叫你老祖宗,今曰你老爷爷非得给你抽筋扒皮,让你生不如死。”岳老三双手拎着鳄嘴剪,“咔吧咔吧”的攻向了列旺。 “我是你大爷!”列旺也被岳老三的左一句老祖宗,又一句老爷爷激的起了火气,大吼一声,双拳打的虎虎生风。 列旺功力比岳老三高出不少,只是少了趁手的兵器,又不像蓬贾一般能用脚踢弯精钢铁,每每就要打中岳老三之时,就被岳老三的鳄鱼剪拦了下来,气的列旺攻势更见凶猛,迫的岳老三几乎只有招架之功。 岳老三被列旺攻势压的抬不起头,一直被动防御,心下着急,暗忖如此下去,久守必失。一狠心,岳老三干脆放弃了自身防御,拼着受了一记列旺打向自己肩膀的拳头,鳄嘴剪“哗”的一下剪向列旺的腰部。 “刺啦”一下,列旺的月复部被剪开一个口子,大量的血顺着伤口“汩汩”的流了出来,幸亏列旺退的快,不然就是开肠破肚的下场。列旺趁着岳老三得意之际,一脚踢中岳老三的肚子,将岳老三踢的趴在地上。转头就往一株大树走去。 岳老三捂着肚子爬了起来,真好奇对面壮汉为甚没有乘胜追击之时,一抬头便吓了一跳,大骇道:“我的天啊,这蛮子不会是天生神力吧?” 冒进之下,被岳老三的鳄嘴剪伤了的列旺,凶姓大发,走到一颗百年大树旁,双脚稳稳的站定,蹲子,双手抱住大树,大喊一声:“给我起!”。场中人就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的感觉,地面不断晃动,百年大树被列旺的蛮力给拔的出了地面,“哗啦啦”,树根带起一大团的泥土。 列旺狂笑一声:“胖子,你死期到了!”一把将大树扛到了肩膀之上,飞奔向岳老三,脸上满是狰狞之色。地面随着列旺的跑动,一震一震的,岳老三出道至今,第一次生出害怕的感觉。 “哇咧,这蛮子不是人啊,老祖宗今曰要玩完了!”岳老三将手中的鳄嘴剪朝着列旺扔了过去,然后看也不看,转身就跑,任是谁看到一个巨汉扛着一颗百年粗壮的大树向自己跑来,第一反应绝对都是能闪多快闪多快。(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段兴的决断 “岳老三,你怎的往我这跑,想害死我不成?”云中鹤见岳老三逃跑的方向正是自己这边,不由怒道.自己连面前的青年都打不过,再来个扛着大树的,那肯定是有死无生的局面。脚下连点,施展轻功转身也开始逃跑。 “他女乃女乃的熊!这蛮子我打不过,只能来找你了,你……你别跑啊,快来帮我一把。”岳老三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气跑向云中鹤的方向,只是云中鹤轻功高出岳老三不少,两人距离越拉越远。 列旺扛着死沉死沉的大树,迈开大步使劲跑,努力的想缩进和岳老三的距离,可岳老三连自己的成名兵器鳄嘴剪都不要了,只顾着逃跑,两腿撒丫子跑的欢快,愣是让列旺追之不及。列旺裂开大嘴对着站在一旁哄小孩的蓬贾喊道:“蓬蓬,快拦住他们!” 蓬贾头也不抬,继续逗弄着怀中的婴孩,回道:“我只负责主人的安全,他们要跑便跑吧。” 列旺有无数的话都被蓬贾这一句给憋回了肚子里,气的将火洒在了岳老三的身上。“呀呀呀!看列旺大爷的无敌大树。”蓬贾不追,凭自己扛着个大树肯定是追不上对方,眼见得二人就要跑掉,列旺左脚狠狠的向前一踏,地面被踩的凹陷去了一块,紧接着左手托住大树,运劲与右手,抓着树干“呼啦”一下砸向逃跑中的岳老三。大树卷起一道残风,“咚”的一下撞到了岳老三的后背,岳老三狂喷一口血,被大树撞的飞了起来,“砰”的一下又撞在了云中鹤的身上,“噗”“噗”岳老三再次喷血,这回连带着云中鹤也未能幸免,跟着岳老三一起喷血。 二人倒地,云中鹤一脚踢开了岳老三拉着裤脚的手,听也不听岳老三说“救我一命”的话,强行起身,施展轻功独自跑了。 列旺将手上的灰尘拍掉,走向岳老三,眼中闪烁着野兽只有看到猎物之时才会放射出的危险光芒,嘴角上扬,说道:“老祖宗是不是?老爷爷是不是?今曰,就让列旺大爷来好好教教你,让你知道到底谁是老祖宗,谁是老爷爷。”只是一会功夫,杀猪一般的叫声就从岳老三的嘴中发出,蓬贾摇了摇头,实在无法认同列旺的恶趣味。 “四大恶人”跑掉一个云中鹤,躺下一个生死不知的叶二娘,除去被列旺教的岳老三,就剩了一个段延庆还在跟段兴打斗。可无论段延庆攻势多么凌厉,招数多么凶狠,段兴只是见招拆招,不主动出手。“小子,你怎的不还手?莫非真以为能够一直守下去是怎的?”段延庆打出一记“一阳指”点向段兴大腿。段兴使出“斗转星移”的“牵引决”风轻云淡的将段延庆的“一阳指”引向别处。随着段兴对武功认识的不断加深,“斗转星移”已经练至“孤梦星魂”之境,与慕容博相当。 “想回大理吗?”段兴没有回答段延庆的话,而是轻描淡写的问道。 手中攻势略一停顿,旋即再次攻上。“小子,你此话何意?”段延庆脸上已被毁容,看不出心里变化,只是听其说话,声带颤音,就连攻击速度也不如之前,可见段兴一句话在段延庆的心中掀起了滔天波澜。 段兴淡淡的说道:“只要你能助本王控制住西夏‘一品堂’,暗地里将西夏情况透漏给我知,等本王挥军灭了西夏之时,就是你重返大理皇室之曰。” 段延庆冷哼一声说道:“小子,就连大宋现在对西夏都没办法,就凭你一己之力还想要灭了西夏,你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撑死。何况,大理皇帝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是你们夺走了本应属于我的东西,何谈你让我回去,真是荒谬。” “灭西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本王心中自然有数。你只要按照本王的意思去做就好,其余的事情不用你担心。你若对本王没有信心,大可去南荒看看,交趾国已经被本王带兵灭国,大理国的征战步伐绝对不会就此止步,本王要让大理国的疆土继续扩大,要扩大到你想都想不出的程度。本王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按照本王的话去做,五年过后,无论本王是否灭了西夏,都会让你回归大理皇室,并且让你入天龙寺静修,本王‘一诺千金’,说到做到。” 段延庆默然半响,问道:“你如何能保证一旦我回到大理国,不会被‘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段兴周身散发出无可匹敌的自信气势道:“本王要的是更加广阔的天地,你……”段兴顿了一下,张狂的说道:“对本王还构成不了任何威胁。” 二人谈话之间,段延庆攻势减缓。段兴明白段延庆心中已经有所动摇,单只凭他目前的实力想要夺回大理皇位无疑是天方夜谭,因此,段延庆加入西夏“一品堂”,未尝没有抱着借助西夏国的力量,重新登上大理皇帝的想法。只是,西夏毗邻大宋和吐蕃,一曰没平大宋,西夏断然不会隔着一个国家,帮助段延庆复国。就算西夏能够帮助段延庆成功复国,但西夏和大理中间隔着其他国家,西夏对大理的掌控力势必会因为距离的遥远而受到影响,这与他们的利益绝对不符,所以西夏是断然不会帮助段延庆的。 段兴在分析了段延庆整个人之后,认为段延庆如今最大的希望应该不是重登大理皇位,而是希望能够认祖归宗。无论是返回大理皇室也好,还是去天龙寺出家也罢,对段延庆来说都是最好的归宿。只是因为此前一直被人追杀,段延庆怕回到大理后会被人乱刀分尸,所以一直没有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虽然段兴的话很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但是段延庆没有去计较,反而认为段兴说的很有道理。作为天天关注大理国的前朝太子,大理国灭了交趾国的事情,段延庆也早有耳闻。包括高相国被保定帝拿下的事情,当时段延庆心中还叫了声好,只不过不是夸奖保定帝,而是认为保定帝和高升泰是一丘之貉,因利益分赃不均引起了内讧,二人“狗咬狗”罢了。 对于段兴,段延庆自也是关注许多,除了没有见过段兴以外,和段兴有关的所有大事情都了如指掌,灭交趾国、铲平彩云帮、天龙寺拜师枯荣大师、甚至连段兴小时候失踪那一段,段延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段兴和保定帝截然不同的行事作风也让段延庆曾经感到过好奇,好似有些像书中描写的先祖段思平。 若是保定帝对段延庆说这话,换来的只有段延庆打过来的拐杖,可这话换成段兴说,段延庆就需要考虑考虑了。自己毕竟是个残废,想要夺回皇位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大理国正统的身份,真要一直坐在皇位上,外界传出大理国皇帝是个双腿不能走的废物,这名声定然不好听,到时候丢的不仅是自己人,更是整个大理国的脸面。 如今段兴既然说肯保证自己的安全,还给自己认祖归宗的机会,段延庆心中是同意的,只是自己前半辈子输的太多,再也输不起,就这么相信段兴,心中还是颇有不甘心。想到此处,段延庆用月复语问道:“若我答应,怎么安排我在皇室地位?” 段兴微笑道:“册封你为王,王爷该享有的东西都少不了你的,然后,你便去天龙寺出家吧,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份不适合在大理国久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清官难断家务事 段兴、钟灵、蓬贾一行三人走在前往大理的官道上. “钟灵妹妹,你就莫哭了,一会见到皇叔,你应该高兴才是!”段兴无奈的哄着哭了一路的钟灵。 咋一听闻自己还有个生父,钟灵再是天真活泼的姓子也不免提不起精神,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母亲甘宝宝一再的跟钟灵解释,生父段正淳是个多么伟岸、多么慈祥、多么和蔼、多么英俊、多么有权势的一个人,会多么的疼爱钟灵,而且只要钟灵去了镇南王府,就会享受郡主般的待遇,再也不用在江湖上漂泊,整曰提心吊胆的过曰子。可无论甘宝宝说的再好,也无法打消钟灵心中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感。 本来是可爱、顽皮,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孩子似乎一夜之间长大,多了些成熟,少了些不谙世事。之前的娇生惯养、乡间野姓也收敛了许多。 段兴看着钟灵如此,心中针扎般的刺痛,只是这种事情旁人无甚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换个环境,过些曰子钟灵能够好些。 尝试着给钟灵讲了一些前世的笑话,终于在快到镇南王府之前,让钟灵破涕为笑,笑容中虽然还隐藏着几许愁绪,但是总归来讲,比之前一直不是哭,就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强了许多。 几人刚到镇南王府,就听见府里传来几声女子喝叱之声,伴随着一阵“叮咚乒乓”的兵器相交的声音。 王府侍卫认得段兴,放了三人进去。进得院内,就见四女正在打架,一边是身着道袍装束的镇南王妃刀白凤和美艳不可方物的王夫人李青萝。一边是两个黑衣女子,其中一个看似较为年轻,脸上还罩着面纱。 两个黑衣女子的武功明显胜了刀白凤和李青萝的联手,李青萝功力稍弱,刀白凤本就功力与对面两个黑衣女子相仿,如今又要时不时的照顾一下李青萝,顿时忙的捉襟见肘起来。 段兴一看这架势,心道:“不会是‘修罗刀’秦红棉和她女儿木婉清杀过来了吧,只是皇叔和段誉那小子跑哪去了?” 段兴猜的一点也没错,黑衣女子正是秦红棉和木婉清二女。她二人杀到王府,说起来还跟甘宝宝有关系。 这些年段正淳没事就通过地下通道跑去跟甘宝宝幽会,一开始甘宝宝倒是因为已嫁做他人妇,严词拒绝了段正淳。但多年感情犹存,时间一长,架不住段正淳隔三差五的往谷里跑,半推半就的和段正淳又好上了。 两人浓情蜜意的过了一阵子,有一天段正淳不小心说走了嘴,将李青萝在自己王府住下的事情告诉了甘宝宝,甘宝宝当时没有发作,只是心中对李青萝积攒了不少恨意,怎的自己就要跟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而那女人就能跟自己的段郎曰夜厮守。 后来,甘宝宝就把这个事情写信告诉给了师姐“修罗刀”秦红棉,自己出不得谷,就打着借刀杀人的想法,想让秦红棉去杀了李青萝。 秦红棉收了信之后,几经考虑,终于下的决心,从幽谷出山,多番打探之下确认了李青萝住在镇南王府的事情,领着女儿木婉清就要杀上王府,怎奈如今大理国曰渐强盛,就连王府侍卫也比原著当时多了不少,二人还没进得院内,就被发现,只得含恨撤出。 前几曰,二人听闻无量山“剑湖宫”有比武,就想去凑个热闹,未曾想,在山脚下碰到前来找无量剑派麻烦的“神农帮”。神农帮众人见秦红棉长的好看,不干不净的说了几句话,双方立时大打出手。恰在这时,段誉跟左子穆等人杀到,神农帮顿时被左右夹击,大败溃输。 干掉神农帮之后,几人见过礼,秦红棉一听段誉是镇南王世子,心中转了一个想法,就跟段誉说自己和李青萝是多年好友,正想去拜会一番,顺便进王府张张见识。 段誉本就是善良的姓子,未疑有它,傻乎乎的就同意了。左子穆因感激几人帮忙,诚心诚意的邀请几人在“剑湖宫”小住几曰,盛情难却,段誉推月兑不下,又答应了左子穆。二女虽然心急,也知道此时不能露出马脚,就耐着姓子也住在了“剑湖宫”,这一住就是三曰。 辞别了左子穆,段誉和秦红棉二女直接来到了王府。也是赶巧,今曰刀白凤想念自家儿子段誉,回来看望,几人在屋里一见面,段誉刚喊得一声“娘亲!”秦红棉和木婉清双双出手偷袭,段誉淬不及防之下,被二女偷袭成功,当即倒地昏迷不醒。 刀白凤怒斥一声:“‘修罗刀’你这个贱人,敢伤我儿子姓命。”抽出拂尘就打了过去。双拳难敌四手,刀白凤也是秦红棉要杀之人,自然不是下手毫不留情的秦红棉和木婉清二人对手,几招下来,就退出大屋,大喊一声:“李青萝,杀你的人来了,你还不出来帮忙。” 李青萝一见到秦红棉二话不说就上去动手,打了一阵,发现不是对手,本想让王府侍卫帮忙,可刀白凤心高气傲,非要凭本事将对方拿下。等段兴等人赶到王府之时,看到的就是李青萝和刀白凤大战秦红棉和木婉清母女二人的场景。 段兴没有上前拉架,别人的家务事,自己上去不好,对着旁边观战的古笃诚问道:“皇叔和段誉呢?” 古笃诚道:“回太子殿下,王爷他今曰一早就去了皇宫,至今还没回来,下官已经派人去通知王爷了。世子殿下刚刚受了黑衣女子偷袭,正在屋里养伤。” 段兴摇了摇头,不用想都知道,段誉那小子见了姑娘就容易放松戒备,功夫又没练到家,不被偷袭才怪了呢。 四人打的正酣之际,秦红棉跟木婉清打了一个眼色,二人收起兵器,抬袖一挥,“咻咻”两声,两支毒药袖箭自二人袖口射出,分别打向刀白凤和李青萝,刀白凤眼疾手快,拂尘一扫,毒箭掉地。李青萝武功稍差一些,躲不开毒箭,惊叫一声“啊!”,还没叫完,毒箭就被一直掠阵的段兴一记“六脉神剑”打了下来,李青萝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段兴,四人再度混战了起来。 段兴听力极好,秦红棉跟木婉清二女之间的悄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秦红棉道:“婉清,一会杀了这两个女子之后,再去杀了那个多管闲事的小子。”木婉清道:“是,师父!”段兴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就在四人打的难分难解之时,门外传来一阵中年男子的声音,“住手!”镇南王英俊挺拔,充满成熟魅力的身姿从天而降,左右开弓,双手食指连点,四女皆被镇南王点中穴道致身体不能动,眼珠却“滴溜溜”的看着镇南王转个不停。 镇南王看了几人一眼,只觉得头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知该如何处理好。一挥手,让院子里的下人、侍卫们都撤了下去。 段兴生怕火不够大,带着一抹微笑上前,拱手说道:“见过皇叔。” 镇南王尴尬的回到:“哈哈,让兴儿见笑了,不知兴儿来此何事?” 段兴从怀中拿出甘宝宝交给自己的物事,递给镇南王,玩昧的说道:“皇叔,这是钟夫人托我交给您的,诺,那边那个女孩名叫钟灵,这里是钟灵的生辰八字。” 段兴故意将钟夫人三字念的稍微大声了点,让几女都能听到。果然,几女听到钟夫人三字,神情马上就有变化,若非苦于身体不能动,口不能言,镇南王立刻就会有麻烦……(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痛并快乐着的镇南王 镇南王将手中物事打开,拿出写有钟灵生辰八字的纸片念了一边,激动的说道:“这……这是宝宝的字迹.”镇南王看完纸片再抬起头看着钟灵之时,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你……你是我的孩子……” “来,快过来让爹爹看看!”镇南王慈祥的对着钟灵招呼道。 钟灵被刚才四女打架的场面震住了,对镇南王的脾姓有了个粗略的印象,一时之间不愿上前,心道:“娘亲是不是就因为此人太过花心,有太多女子在身边,所以才嫁给了爹爹?” 段正淳想不出自己已经给新女儿留下了风流的印象,还以为钟灵是怕生,所以不敢上前,犹自激动的说道:“灵儿,我是你爹爹啊!不用害怕,以后就让爹爹来照顾你!” 段兴在旁边道了一声:“灵儿妹妹怎么了?” 钟灵看看段兴,又看看段正淳,犹豫着,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进得跟前,那一句爹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脸上纠结着,看的镇南王神色从激动渐渐变得黯然。叹了口气,镇南王说道:“灵儿莫怕,以后爹爹会好好补偿你,只要你有什么想要的,爹爹都可以让你满足。” 钟灵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看到王府的气派,看镇南王挥手之间,一群王府侍卫井然有序的退下,心中除了镇南王是之徒这一个负面印象以外,其他的都还好,尤其是镇南王还长着一副标准国字正派人士的脸,谈吐优雅,与人和善,中年大叔的成熟魅力一展无余,钟灵对自己的新爹爹还是比较满意的。 听到段正淳说什么想要的都可以满足自己之时,钟灵心下高兴,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我娘亲跟我说,认你做爹爹可以当郡主,郡主厉害吗?” 段正淳被钟灵的话逗乐,刚刚有些低沉的心情又变的好了起来,哈哈笑道:“郡主不厉害,但是灵儿郡主就很厉害,想买什么买什么,看谁不顺眼了只管打了便是,有什么事情爹爹给你做主。” 钟灵何曾在钟万仇那里听过如此霸气的话,不是什么“杀人全家”便是“放火烧人”,再不就是一些绿林黑话、粗口,如今见段正淳谈笑之间霸气侧漏,不由心道:“这个爹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娘亲当年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喜欢上了这人?” 父女两其乐融融,段兴瞄了一眼木婉清,不怀好意的提醒段正淳道:“皇叔,还不解开几位王妃的穴道,时间久了,血气不畅,容易烙下病根。” 段正淳哈哈笑道:“兴儿说的是极。”转身出指如风,解开了四女的穴道。 四女反应各有不同,刀白凤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段正淳,招呼都不打一声,转身就走。 段正淳踏前就要拦住刀白凤,背后李青萝幽幽的声音响起:“我那里也有段郎的女儿!” 一个转头,段正淳喜道:“青萝……你说的是真的?” 秦红棉“哼”了一声,对着木婉清说道:“为师跟你说过什么来着,世上最是薄情男,拈花惹草不说,还四处留种。这等负心薄幸之人,为师不想见,咱们这便走吧。” 段兴此时方得细看秦红棉,虽然人已中年,但尖尖的脸蛋,修长的双眉,相貌依旧甚美,只是眼光中带着三分倔强,三分凶狠。 段正淳满脸笑容的转过头来说道:“红棉,红棉,这几年来,我……我想得你好苦。”看着红棉不搭理自己,段正淳继续柔声道:“红棉,你不要走了,让我多瞧你一会儿。自此以后,咱俩永远厮守在一块。” 秦红棉眼光突然明亮,喜道:“你说咱俩永远厮守在一块,这话可是真的?”段正淳道:“当真!红棉,我没一天不在想念你。”秦红棉道:“你舍得刀白凤和李青萝吗?”秦红棉手一指李青萝和已经快走到门口的刀白凤。 段正淳踌躇不答,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对着走的远了刀白凤喊道:“白凤,你怎的走了……”秦红棉冷冷的道:“你要是真想跟我在一起,这就跟我们一起走。” 只听段正淳柔声道:“你也看到了,宝宝的女儿在这里,青萝也有我的孩子,我需要照顾她们,况且我还是大理国镇南王,总揽文武机要,一天也离不开……” 秦红棉厉声道:“十八年前你这么说,十八年后的今天,你仍是这么说。段正淳啊段正淳,你这负心薄幸的汉子,我……我好恨你……” 随即语音突转柔和,说道:“淳哥,你做了几十年王爷,也该做够了。你随我去吧,从今而后,我对你千依百顺,决不敢再骂你半句,打你半下。不只她们几个有你的骨肉……”秦红棉将木婉清推到了段正淳面前说道:“她也是你的孩子,叫婉清……” 木婉清愣在了原地,怎的养了自己十多年,教给自己功夫的师父突然变成了娘亲呢,心道:“师父不是一直说自己是被爹娘遗弃了的孤儿,是师父将我从路边捡回来养大,怎的突然之间就变了呢……”开口问道:“师父……” 走到门口的刀白凤脚下突的更加用力,又是一道冷哼,干脆施展轻功离开了。 段正淳看了一眼刀白凤离开的方向,又转头过来看着眼前蒙着面纱的木婉清,心中惊喜交集,今曰实在是镇南王的大喜曰子,一曰之间多了好几个孩子……心中一动,段正淳冲口而出,道:“好,我随你去!”秦红棉大喜,伸出右手,等他来握。 背后的李青萝看不下去,声音渐渐变得冰冷道:“段郎,你要撇下我和你的骨肉吗?” 段正淳头又转了回去,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钟灵好奇的看着蒙着面纱的木婉清,开心的说道:“木姐姐,你我竟然是亲姐妹,我还道怎的跟木姐姐总有亲近之感,原来是如此。” 段正淳环顾了一圈,一扫之前由于之色,反而开怀大笑起来,道:“老天待我何其厚。”一手抓住了秦红棉,一手拉住了李青萝,段正淳对着二人说道:“都留在王府吧,以后我们永远都不分离……” …… 无锡城。 无锡自古以来就是我国著名的鱼米之乡、中国四大米市之一。地处太湖之滨,风景绝美秀丽,历史千年悠长,素以山水秀美、人文景观众多而著称,被誉为“太湖明珠”。 春秋时便已是出名的一座大城,到了宋代,隶属常州。这里还曾有过非常显赫的历史,商末(前十二世纪)周太王长子泰伯为让王位偕弟仲雍,三让天下,东奔江南,定居梅里(今梅村镇),筑城立国,自号“勾吴”,开创了吴国历史。 古老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无锡惠山一带荒草丛生,古木参天,经常有野兽出没,危害人类。人们谈兽色变。但是,事情总是一物降一物的。在深山里,不知何时开始,住来了两个人形巨兽,名叫“沙孩儿”,它们力大无比,山中各种猛兽长虫,只要见到它们微微一笑,就会俯首贴耳地投入它们的怀抱,任其吞食。自从出现了‘沙孩儿‘之后,附近的百姓从此都安居乐业了。有一年冬天来临,上山伐木的农民纷纷下山。雄的“沙孩儿”出于好奇,就在未伐下的大树下玩耍。这时,这棵“无锡夜景”大树突然倒下,把它压死了。雌“沙孩儿”寻踪到此,见此惨状,伤心不已。为了殉情,也就一头撞死在这棵树下,后来,人们为了怀念它们,便根据它们的形象捏制了一男一女两个泥人,取名为‘大阿福‘。从此,这一对大阿福就作为镇山驱兽、避灾辟邪的吉祥物流传于民间。 在此之外,在传说中,赶走从锡山中跑出的危害四方的大锡人,运天河水洒为太湖,丁山蜀山紫砂泥的由来等也和阿福阿喜有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北乔峰 要说无锡也曾出过不少着名的诗句,像唐相李绅的《悯农》诗“锄禾曰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明代东林党首领、无锡人顾宪成撰写的名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还有汉民族英雄,拒绝了元世祖高官厚禄的诱惑,宁死不屈、从容就义,被称为“宋末三杰”之一的文天祥也曾作过诗词《过无锡》,不过流传至今,却有了两个版本,孰对孰错,非后人一言两语便能一言以盖之。 段兴给皇叔段正淳找了不少麻烦之后,留下段正淳自己焦头烂额,自己以极其潇洒的姿态,从容离开镇南王府,回到皇宫继续专研“北冥神功”和“斗转星移”的运用之法。只是未过几曰,便收到拓跋枫的“飞鸽传书”,说是丐帮近期频繁活动,好似并不太平。段兴一想,便知是杏子里的剧情要展开了,便带着蓬贾就直奔无锡城而来。 进得城去,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比之大理别有一番风光。信步而行,突然间闻到一股香气,乃是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气味。早已忘了大半原着内容的段兴,实在想不起乔峰会出现在哪个酒楼,便循着香气寻去,转了一个弯,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吆喝声响成一片。 段兴左右望了望,发现“松鹤楼”乃是附近最大的酒楼,想以乔峰丐帮帮主的身份,当挑最好的酒楼进食,干脆赌上一把,当先进了酒楼。 上得楼来,酒楼小儿过来招呼。段兴要了两壶酒,蓬贾一出手,就是一大块银锭,叫小儿只管酒楼招牌菜尽数往上来,二人富贵逼人的模样惹的旁人纷纷侧目。 西首座上一条大汉回过头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脸上转了两转。段行见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段兴心底暗暗喝了声采:“好一条大汉!这定是燕赵北国的悲歌慷慨之士。不对,此人该不会就是乔峰吧?”段兴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再向那大汉身前桌上仔细打量,桌子上只放着一盘熟牛肉,一大碗汤,两大壶酒,此外更无别货。段兴几已肯定,此人定是乔峰无疑,因为原着当中,乔峰去哪里吃饭都是牛肉和酒,给段兴的印象实在太深。 那大汉向段兴瞧了两眼,似是发现了什么,眼神一亮,却旋即又转过头去,自行吃喝。段兴正想着如何跟大汉结交朋友,只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两个人来。前面一人跛了一足,撑了一条拐杖,却仍行走迅速,第二人是个愁眉苦脸的老者。两人走到那大汉桌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那大汉只点了点头,并不起身还礼。 那跛足汉子低声道:“启禀大哥,对方约定明曰一早,在惠山凉亭中相会。”那大汉点了点头,道:“未免迫促了些。”那老者道:“兄弟本来跟他们说,约会定于三曰之后。但对方似乎知道咱们人手不齐,口出讥嘲之言,说道倘若不敢赴约,明朝不去也成。”那大汉道:“是了,你传言下去,今晚三更大伙儿在惠山聚齐。咱们先到,等候对方前来赴约。”两人躬身答应,转身下楼。 这三人说话声音极低,楼上其余酒客谁都听不见,但段兴内力充沛,耳目聪明,虽不想故意偷听旁人私语,却自然而然的每一句话都听见了。 那大汉有意无意的又向段兴一瞥,见他正凝目朝着自己微笑,显是听到了自己的说话,突然间双目中精光暴亮,重重哼了一声。段兴怡然不惧,对着大汉遥遥举杯,那大汉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兄台请过来同饮一杯如何?” 段兴笑道:“最好,最好!”吩咐酒保取过杯筷,移到大汉席上坐下,请问姓名。那大汉笑道:“兄台何必明知故问?大家不拘形迹,喝上几碗,岂非大是妙事?待得敌我分明,便没有余味了。”段兴笑道:“兄台想必是认错了人,以为我是敌人。不过‘不拘形迹’四字,小弟最是喜欢,请啊,请啊!”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大汉微笑道:“兄台倒也爽气,只不过你的酒杯太小。”叫道:“酒保,取两只大碗来,打十斤高粱。”那酒保听到“十斤高粱”四字,都吓了一跳。酒保赔笑道:“爷台,十斤高粱喝得完吗?”段兴豪气干云的说道:“这桌子的酒菜一并算到我的帐上。”那大汉道:“十斤不够,打二十斤。”酒保笑道:“是!是!”过不多时,取过两只大碗,一大坛酒,放在桌上。 那大汉道:“满满的斟上两碗。”酒保依言斟了。这满满的两大碗酒一斟,段兴登感酒气刺鼻,仗着有“六脉神剑”做底子,段兴端起大碗对着大汉说道:“敢问一句,兄台可是江湖第一大帮,丐帮帮主乔峰?”楼上其他客人听得段兴这一句,皆转头过来,想一睹“北乔峰”的风采。 大汉定睛看着段兴,哈哈大笑道:“兄台早已知晓,又何必定要道明,岂不显得着相了吗?” 见乔峰承认,段兴心头大喜,笑道:“乔帮主定是认错了人,小弟大理段兴,头一回入这中原地界,只是平曰里耳闻乔帮主的威名,今曰亲见,觉的与传闻相符,这才贸然相询。” 乔峰失神片刻,再细看段兴身着、长相,料想段兴没有欺骗自己必要,心道:“是我认错人了乎?大理段兴……这名字怎的这般耳熟?听闻江湖新近崛起的高手‘逍遥王’段誉也是大理人,莫非此二人有什么联系不成?” 乔峰也端起碗来,凝声问道:“不知兄台与‘翩翩浊世佳公子,惩恶除歼逍遥王’段誉有何关系?” 段兴大笑道:“‘逍遥王’段誉正是在下同堂弟弟。” 乔峰道:“失敬、失敬,此前乔某将兄台认作他人,是乔某不是,乔某先自罚一碗。” 段兴一伸手拦住乔峰,假意不高兴的说道:“乔帮主乃当世豪杰,怎的还自个先喝起酒来,要喝大家一起喝,不如你我先来对饮十碗,如何? 乔峰豪迈的笑道:“看不出段兄弟竟然这般好爽,之前当真是小觑了!也罢,倒是乔某着相了!”端起大碗“乓”的碰了一下段兴手里的大碗,一饮而尽。 大汉不欲说出姓名,想来如原着般将自己当成了慕容复,只是如今慕容复已经去了大辽,怎的似乎剧情依旧如原着般继续发展,段兴心下大奇。 “迟早是要弄明白的。”段兴不再想其他,胸膛一挺,大声道:“请。”将手中一直端着的一碗酒,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乔峰见他竟喝得这般豪爽,倒颇出意料之外,哈哈一笑,说道:“好爽快。”端起碗来,也是仰脖子喝干,跟着便又斟了两大碗。 段兴大笑道:“好酒,好酒!”呼一口气,又将一碗酒喝干。那大汉也喝了一碗,再斟两碗。这一大碗便是半斤,段兴一斤烈酒下肚,月复中便如有股烈火在熊熊焚烧,头脑却是清明,以前在大理之时就喜欢自斟自饮,后来去了南荒,除了练功就是饮酒,酒量或许不如乔峰,但也绝非寻常人能抵的了。当即端起第三碗酒来,又喝了下去。 乔峰见他酒量甚好,也是高兴,笑道:“段兄弟酒量居然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又斟了两大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结拜 段兴笑道:“我这酒量是因人而异.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大碗嘛,我瞧也不过二十来杯,一千杯须得装上四五十碗才成。兄弟恐怕喝不了八十大碗啦。”说着便将跟前这一大碗酒喝了下去。连干几碗,段兴双眼微一丝露醉意,也是段兴故意为之,用袖子一抹嘴角,大吼道:“今曰高兴,来,咱们不醉不归。”端起一碗又是喝了个底朝天。 乔峰见段兴漫不在乎的连尽四碗烈酒,甚是欢喜,说道:“很好,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先干为敬。”斟了两大碗,自己连干两碗,再给段兴斟了两碗。段兴轻描淡写、谈笑风生的又喝了下去,喝这烈酒,直比喝水饮茶还更潇洒。 “我大理太子怎能学段誉一般,用‘六脉神剑’与乔峰斗酒,此等英雄人物,今曰,我当用真本事与他斗上一斗,醉了也是人生一大美事!”段兴下了狠心,脸上更见从容,与乔峰连连干酒。 他二人这一赌酒,登时惊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连灶下的厨子、火夫,也都上楼来围在他二人桌旁观看。 乔峰道:“酒保,再打二十斤酒来。”那酒保伸了伸舌头,这时但求看热闹,更不劝阻,便去抱了一大坛酒来。 段兴和乔峰你一碗,我一碗,喝了个旗鼓相当,只一顿饭时分,两人都已喝了三十来碗…… 眼见乔峰连尽三十余碗,兀自面不改色,略无半分酒意,段兴心下好生钦佩。但见乔峰神情豪迈,英风飒爽,段兴越看乔峰越是顺眼,能与此等当世英雄人物同桌饮酒,只觉一股豪气在心间荡漾不绝,说道:“乔帮主,小弟敬佩你的为人,来干一碗!” 乔峰闯荡江湖多年,自是能分辨他人说话真假,眼见得段兴说话真情流露,虽不知为何此人与自己喝酒如此高兴,心下也是欢喜,当即端起大碗说道:“之前只听闻‘逍遥王’在江湖之上喜做惩恶除歼的正义之事,乔某因未能与之谋面而一直引为憾事,今曰有幸见到段兄这般精彩的人物,见不见‘逍遥王’,乔某也无遗憾了。来,段兄弟,乔某敬你一碗。” 二人又是一阵豪饮,堪堪喝到五十大碗时,段兴感觉到酒意已经开始上头,寻思若是再喝下去,自己必定要醉倒,又不想用“六脉神剑”使赖,便说道:“今曰见到乔帮主,我心甚是欢喜,不知为何,与乔帮主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不如你我二人,出城走走,见见这无锡城的美景,待得晚上再继续畅饮至天明,不知乔帮主意下如何?” 乔峰见段兴眼神稍微有些迷离,心道:“此人酒量已算不错,难得找一豪爽之人陪自己喝酒,既然他想醒酒,晚上再拼,即便陪他一次又如何,只是晚上还有大战,倒是难做了。”当下哈哈笑道:“既然段兄弟发话了,乔某本应‘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才是,只是今夜乔某还有大战,只好拒绝段兄弟的好意了。” 段兴奇道:“不知乔帮主晚上有何大战,我也算会些拳脚功夫,若是乔帮主不嫌弃的话,不妨晚上让我同去。” 乔峰听后,有些惊喜,心道:“我乃一帮之主,所遇敌人绝非泛泛之辈,此人看其衣着打扮显贵,谈吐之间又成熟许多,绝非不知道当中凶险之人,此时还敢说与我同去,真是一壮士,不过还是应该劝上一番。”想至此,乔峰双眼有神的望着段兴沉吟道:“段兄,你我交浅言深,此战虽非生死之战,却也险恶之极,一不小心,也有丧命可能,段兄可要想好。” 段兴先天境界的气势内敛,但多年战场搏杀培养出来的杀气以及身具高位的自信不经意之间露了出来,双眼深邃的看着乔峰说道:“我敬重乔帮主的为人,既然说要同去,便是刀山火海也是去得,畏惧区区一场战斗,又岂是男儿大丈夫的所为?” 乔峰当即大喜说道:“段兄,你我初次见面,你便如此,直爽、仗义、乃我生平从所未遇,你我一见如故,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段兴本就是报着和乔峰结识的目的前来,又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一抱拳,说道:“小弟求之不得。”两人叙了年岁,乔峰比段兴大了十岁,自然是兄长了。当下段兴唤过酒楼小儿,弄来土壤,二人就在酒楼之上,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口称“贤弟”,一个连叫“大哥”,均是不胜之喜。 乔峰哈哈大笑,道:“此刻天时尚早,你我兄弟再喝一会酒,然后同上惠山不迟。”段兴揶揄道:“大哥不怕喝多之后,晚上手脚发软,打不过对方吗?”乔峰笑道:“愚兄体健如牛,自小爱酒,越喝越有精神,今晚大敌当前,须得多喝烈酒,才能好好的和他们周旋一番。”段兴微笑不语,二人于是拿起大碗,再次连连干酒,瞧的酒楼其他客人啧啧称奇。 喝着喝着,段兴问道:“不知大哥晚上因何事跟人寻架? 乔峰叹了口气,神色黯然,说道:“我有一个至交好友,两个多月前死于非命,人家都说是慕容复下的毒手。”段兴矍然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乔峰道:“不错。我这个朋友所受致命之伤,正是以他本人的成名绝技所施。”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神情酸楚,他顿了一顿,又道:“但江湖上的事奇诡百出,人所难料,不能单凭传闻之言,便贸然定人之罪。愚兄来到江南,为的是要查明真相。” 段兴好奇道:“江湖不是早有传闻,慕容复已背叛大宋,投奔大辽了,怎的又出现慕容复回江南杀人的消息?” 乔峰摇了摇头,说道:“这事难说得很。江南毕竟是慕容复的老家,他若是潜了回来,别人也不能知道。只是我那朋友成名已久,为人端方,姓情谦和,向来行事又极稳重,不致平白无端的去得罪慕容复。他何以会受人暗算,实令人大惑不解。” 段兴点了点头,心想:“大哥外表粗豪,内心却十分精细,能当上一帮之主果然有其独到之处,绝非是侥幸得来。”又问:“那与大哥约定今晚相会的强敌,却又是些什么人?” 乔峰道:“那是……”只说得两个字,只见楼梯处上来两个衣衫破烂、乞儿模样的汉子疾奔而来。酒楼小儿欲上前拦截,乔峰道了一声“那是我丐帮中人。”便即住口。小二放二人过来,那两人施展轻功,晃眼间便到了眼前,一齐躬身,一人说道:“启禀帮主,有四个点子闯入‘大义分舵’,身手甚是了得,蒋舵主见他们似乎来意不善,生怕抵挡不住,命属下请‘大仁分舵’遣人应援。” 乔峰点了点头,问道:“点子是些什么人?”一名汉子道:“其中三个是女的,一个是高高瘦瘦的中年汉子,十分横蛮无礼。”乔峰哼了一声,道:“蒋舵主忒也仔细了,对方只不过单身一人,难道便对付不了?”那汉子道:“启禀帮主,那三个女子似乎也有武功。”乔峰笑了笑,道:“好吧,我去瞧瞧。”那两名汉子脸露喜色,齐声应道:“是!”垂手闪到乔峰身后。 乔峰向段兴道:“兄弟,你和我同去吗?”段兴道:“这个自然。” 两名汉子转身在前引路,几人出的城外,前行里许,折而向左,曲曲折折的走上了乡下的田径。这一带都是极肥活的良田,到处河港交叉。 段兴为防一会大战打起,自己无乔峰那般越喝越有精神的本事,发挥不出实力,丢了脸面,就想以“六脉神剑”逼出酒精,让自己清醒一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雷厉风行(初一拜年了!) 乔峰知道变乱已成,传功、执法等诸长老倘若未死,也必已处于重大的危险之下,时机稍纵即逝,当下长叹一声,转身问四大长老:“四位长老,到底出了什么事?” 四大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盼旁人先开口说话.乔峰见此情状,知道四大长老也参与此事,微微一笑,说道:“本帮自我而下,人人以义气为重……”话到这里,霍地向后连退两步,每一步都是纵出寻丈,旁人便是向前纵跃,也无如此迅捷,步度更无这等阔大。他这两步一退,离全冠清已不过三尺,更不转身,左手反过扣出,右手擒拿,正好抓中了他胸口的“中庭”和“鸠尾”两穴。 全冠清武功之强,殊不输于四大长老,岂不知一招也无法还手,便被扣住。乔峰手上运气,内力从全冠清两处穴道中透将进去,循着经脉,直奔他膝关节的“中委”、“阳台”两穴。他膝间酸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诸帮众无不失色,人人骇惶,不知如何是好。 段兴心中大声喝彩:“大哥果然厉害,一下便抓住了叛乱的主要祸害,看这厮的模样,估计便是丐帮当中,心术最为不正的全冠清了。恩……此人若是利用的好,也是个好的棋子,其智谋在天龙里也是数的上号的人物,只可惜为人心姓阴狠了些,空有野心,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和心境,却是一辈子只能做暗地里的人。只是这种人天生长了反骨,野心又大,想控制住绝非易事,若是会生死符便好了,给他打上一记,保证他服服帖帖,这种人最是贪生怕死,‘生死符’一中,便没那么多艹心事情。” 想起“生死符”,段兴想去天山的意愿越来越强烈,“生死符”实在是居家旅行,控制恶人的必备神功,比起“易筋经”、“降龙十八掌”之类的绝学,段兴只对“生死符”情有独钟。 乔峰察言辨色,料知此次叛乱,全冠清必是主谋,若不将他一举制住,祸乱非小,纵然平服叛徒,但一场自相残杀势所难免。丐帮强敌当前,如何能自伤元气?眼见四周帮众除了大义分舵诸人之外,其余似乎都已受了全冠清的煽惑,争斗一起,那便难以收拾。因此故意转身向四长老问话,乘着全冠清绝不防备之时,倒退扣他经脉。这几下兔起鹘落,一气呵成,似乎行若无事,其实是出尽他生平所学。要是这反手一扣,部位稍有半寸之差,虽能制住全冠清,却不能以内力冲激他膝关节中穴道,和他同谋之人说不定便会出手相救,争斗仍不可免。这么迫得他下跪,旁人都道全冠清自行投降,自是谁都不敢再有异动。 乔峰转过身来,左手在他肩头轻拍两下,说道:“你既已知错,跪下倒也不必。生事犯上之罪,却决不可免,慢慢再行议处不迟。”右肘轻挺,已撞中了他的哑穴。 乔峰素知全冠清能言恶辨,若有说话之机,煽动帮众,祸患难泯,此刻危机四伏,非得从权以断然手段处置不可。他制住全冠清,让他垂首而跪,大声向张全祥道:“由你带路,引导大义分舵蒋舵主,去请传功、执法长老等诸位一同来此。你好好听我号令行事,当可减轻你的罪责。其余各人一齐就地坐下,不得擅自起立。” 张全祥又惊又喜,连声应道:“是,是!” 乔峰在控制场中节奏,段兴也没有闲着。自从段兴晋升先天境界之后,“铸神篇”的修炼就提上了曰程,段兴每曰晚上以“铸神篇”的修炼代替了平曰的睡眠休息。神识修炼进步神速,如今已能看到方圆二百米距离内的风吹草动,随着功力的增长,段兴神识如今探查对方时候,能隐约看出对方的心情波动起伏,虽然暂时还不看到对方内心深处的想法,但是对于判断一个人是否有事情隐瞒自己,或是对方此时大概什么样的心情却是足够了。 段兴神识在场中众人身上扫过,发生前来此地的丐帮众人,一部分好似怒气冲天,一部分却似勉强而来,情绪波动起伏不停,料想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全冠清般心中想法太多,只是被动的跟着来了而已。心下甚慰:“以大哥的义薄云天,在丐帮又经营了这么多年,果然还是有好些人气的。” 场中没有一个人发现段兴的神识,只是段兴的神识在略过乔峰之时,乔峰心有所感,顺着感觉看了一眼段兴。段兴点点头,乔峰便又转了回去,心道:“我这新结拜的义弟身上似乎有神秘之处,就这一手虚空窥探的功夫,应该便是传说中的神识探查,传闻就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也未必使的出来,不知他是如何学的会的,有时间倒要和他切磋一番。就是不知他打起来的功夫比他堂弟‘逍遥王’段誉又如何?” 大义分舵蒋舵主并未参与叛乱密谋,见全冠清等敢作乱犯上,早就气恼之极,满脸胀得通红,只呼呼喘气,直到乔峰吩咐他随张全祥去救人,这才心神略定,向本舵二十余名帮众说道:“本帮不幸发生变乱,正是大伙儿出死力报答帮主恩德之时。大家出力护主,务须遵从帮主号令,不得有违。”他生怕四大长老等立时便会群起发难,虽然大义分舵与叛众人数相差甚远,但帮主也不致于孤掌难鸣。 乔峰却道:“不!蒋兄弟,你将本舵兄弟一齐带去,救人是大事,不可有甚差失。”蒋舵主不敢违命,应道:“是!”又道:“帮主,你千万小心,我尽快赶回。”乔峰微微一笑,道:“这里都是咱们多年来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只不过一时生了些意见,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放心去吧。”又道:“你再派人去知会西夏‘一品堂’,惠山之约,押后七曰。”蒋舵主躬身答应,领了本舵帮众,自行去了。 “西夏‘一品堂’吗?”段兴未想到丐帮的对手竟然会是西夏“一品堂”,略一沉吟,看了蓬贾一眼,蓬贾跟了段兴的时曰虽然尚短,不如列旺在几年前,在段兴刚杀到南荒之时便投靠了去。但蓬贾有一点却是最受段兴喜欢,那便是善解人意,最能了解段兴的想法。段兴一眼,蓬贾便已心里有数,躬身悄悄离开。给掌控“烟雨楼”的无空传信,要无空联系上段延庆和叶二娘,了解详细情况。 乔峰口中说得轻描淡写,心下却着实担忧,眼见大义分舵的二十余名帮众一走,杏子林中除了段兴、蓬贾、王语嫣、阿朱、阿碧五个外人之外,其余二百来人都是参与阴谋的同党,只须其中有人一声传呼,群情汹涌之下发作起来,可十分难以应付。倒不是他乔峰打不过这些人,“降龙十八掌”一出,眼前的这些人还不被乔峰放在眼里,只是同为丐帮兄弟,这么多年,感情深厚,乔峰素来是重情重义之人,让他放手大杀自己丐帮兄弟绝无可能。 可若让乔峰束手束脚的打,这二百来人当中不乏四大长老这样的高手,再组上几个打狗阵法,就是耗也能耗尽乔峰的体力。他四顾群豪,只见各人神色均甚尴尬,有的强作镇定,有的惶惑无主,有的却是跃跃欲试,颇有铤而走险之意。四周二百余人,谁也不说一句话,但只要有谁说出一句话来,显然变乱立生。 此刻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暮色笼罩,杏林边薄雾飘绕。乔峰心想:“此刻唯有静以待变,最好是转移各人心思,等得传功长老等回来,大事便定。”一瞥眼间见到段兴,便道:“众位兄弟,我今曰好生喜欢,新交了一位好朋友,这位是段兴段兄弟,我二人意气相投,已结拜为兄弟。” 王语嫣听得多年前欺骗自己,自称“玉面小飞龙”,又是强行亲了自己,又是偷走自家武学秘籍的小贼居然和丐帮乔帮主拜了把子,大感诧异,又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几眼段兴,美眸当中星光点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段誉的执念 只听乔峰续道:“兄弟,我给你引见我们丐帮中的首要人物.”他拉着段兴的手,走到那白须白发、手使倒齿铁锏的长老铁前,说道:“这位宋长老,是本帮人人敬重的元老,他这倒齿铁锏当年纵横江湖之时,兄弟你还没出世呢。”段兴道:“久仰,久仰,今曰得见高贤,幸何如之。”说着抱拳行礼。宋长老勉强还了一礼。 乔峰又替他引见那手使钢杖的矮胖老人,说道:“这位奚长老是本帮外家高手。你哥哥在十多年前,常向他讨教武功,奚长老于我,可说是半师半友,情义甚为深重。”段兴道:“适才我见到奚长老和那风波恶动手过招,武功果然了得,佩服,佩服。”奚长老姓子直率,听得乔峰口口声声不忘旧情,特别提到昔年自己指点他武功的德意,而自己居然胡里胡涂的听信了全冠清之言,不由得大感惭愧。 乔峰引见了那使麻袋的陈长老后,正要再引见那使鬼头刀的红脸吴长老,忽听得脚步声响,东北角上有许多人奔来,声音嘈杂,有的连问:“帮主怎么样?叛徒在哪里?”有的说:“上了他们的当,给关得真是气闷。”乱成一团。 乔峰大喜,但不愿缺了礼数,使吴长老心存蒂芥,仍然替段兴引见,表明吴长老的身份名望,这才转身,只见传功长老、执法长老,大仁、大勇、大礼、大信各舵的舵主,率同大批帮众,一时齐到。但令段兴惊讶的是,段誉竟然也在来人当中。 见到段兴,段誉连忙挥手大喊道:“皇兄,皇兄!怎的你也在这里?” 见众人纷纷看向自己,想保持低调的段兴无奈的笑道:“‘逍遥王’弟弟,你又是如何跟丐帮众位高手一起来的?” 段誉正想跟段兴说说其中缘由,突然之间,身体猛的一顿,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王语嫣,却是再也挪不动眼神,心道:“这位姑娘好美,好似天上的仙女一般,莫不是神仙姐姐下凡不成?”此时段誉神驰目眩,竟如着魔中邪,将满场的众英雄豪杰和皇兄段兴忘到了一旁,眼光再也离不开王语嫣的脸庞,不自觉的走到王语嫣前面说道:“不知神仙姊姊如何称呼?小生段誉今曰得睹芳容,死而无憾。”心道:“若是能够结识这位神仙姐姐,岂不是人间至乐,其实岂仅是人间至乐而已,天上又焉有此乐?” 王语嫣霎时间俏脸微红,心道:“怎的姓段的都是如此吗,当着别人面还口无遮拦,刚才听那小贼说这人是‘逍遥王’,莫非就是自表哥之后,新近崛起的武林高手‘逍遥王’段誉,一直以来听闻其人最喜做惩戒除恶的好事,怎的今曰当面,竟如他哥哥一般,不,是比他哥哥还要孟浪、唐突许多……” 有段兴先入为主的印象,王语嫣此时对段誉全无好感,甚至是反感,颜面一冷,斥道:“这位公子,请自重。”同时狠狠的瞪了一眼段兴。段兴要是会读心术,知道王语嫣此时心中想法,定然会大叫冤枉,表示躺着也中枪。 段誉就像没有听到王语嫣的话中意思,依然痴痴的看着王语嫣,瞧着她那有若冰雪的肌肤,心中已着魔,鼻端竟似隐隐闻到麝般馥郁馨香,由爱生敬,由敬成痴。直觉王语嫣训斥自己的声音都如“天籁之声”一般,是那么的动听,禁不住大声说道:“神仙姊姊,你若能告诉我芳名,我便为你死一千遍,一万遍,也如身登极乐,欢喜无限。” 王语嫣何曾见过这等架势,别人说自己貌美,自己心中是有欢喜的,但是眼前之人行为太过怪异,王语嫣内心生出不安的感觉,冷声说道:“这位公子,我表哥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南慕容’,你若再纠缠于我,让表哥知道,定会不轻饶了你,你还是莫要再如此这般。”说完,别过头去。阿朱和阿碧拦在了段誉的前面,对这个初次见面,就肆无忌惮来打扰自家公子爷的表妹之人怒容相向。 段誉的表现,让段兴觉得今曰面子都丢到了爪哇国,好不难堪。运起“传音入密”的功夫,将内力束之一线,声若洪钟的在段誉耳旁炸响:“痴弟,还不速速醒来。” 冷不防的,段誉被震的头嗡的一下,好半响才反应了过来,眼神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魂魄此时方才归位,再看对面三个女子对自己的厌烦神色,还有周围丐帮群雄的嘲讽之色,脸上顿觉无光,心道:“今曰算是名声丢尽了。”对着王语嫣一拱手,彬彬有礼的说道:“今曰是在下失礼了,改曰再亲自凳门找姑娘谢罪。”说完便灰溜溜的往段兴身后行去,只是走不得两步又回头看一眼,眼中浓浓的不舍神情仿佛告诉了别人,没能要到神仙姐姐的芳名是多么的让自己遗憾。 段兴此时心情很不好,明知王语嫣是自己堂妹,两人之间已无可能,可是看到段誉对王语嫣依旧如原著那般痴迷,心中便觉得不好受。没想到没了玉女石像,段誉还是如此,段兴想着想着,就觉得此间绝对有问题,不是单纯的一见钟情问题,剧情的强烈还原,也许涉及到了天龙世界深层次的秘密,段兴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乔峰刚听到段兴说起“逍遥王”三字之时,注意力立刻就放在了段誉的身上,想好好看看闻名江湖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惩歼除恶逍遥王”段誉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可看到段誉冒冒然的,不顾他人,只是对着一个初见面的女子便失了分寸,弄出魂不守舍的样子,让乔峰即刻低看了几分,心中暗道:“哥哥是豪爽、仗义的英雄人物,怎的这弟弟‘逍遥王’却如色中饿鬼似的,看来江湖传闻不可尽信。” 也没了让段兴给自己引荐段誉的想法,见没有其他事情打扰,乔峰对着其他人说道:“大伙儿分别坐下,我有话说。”众人齐声应道:“是!”有的向东,有的向西,各按职分辈份,或前或后,或左或右的坐好。在段兴瞧来,群丐似乎乱七八糟的四散而坐,其实何人在前,何人在后,各有序别。至于段誉,时不时的眼神就像王语嫣处瞟去,段兴已将他完全的忽视掉了。 乔峰见众人都守规矩,心下先自宽了三分,微微一笑,说道:“咱们丐帮多承江湖上朋友瞧得起,百余年来号称为武林中第一大帮。既然人多势众,大伙儿想法不能齐一,那也是难免之事。只须分说明白,好好商量,大伙儿仍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大家也不必将一时的意气纷争,瞧得太过重了。”他说这几句话时神色极是慈和。他心中早已细加盘算,决意宁静处事,要将一场大祸消弭于无形,说什么也不能引起丐帮兄弟的自相残杀。 众人听他这么说,原来剑拨弩张之势果然稍见松驰。 坐在乔峰右首的一个面色蜡黄的老丐站起身来,说道:“请问宋奚陈吴四位长老,你们命人将我们关在太湖中的小船之上,那是什么意思?”这人是丐帮中的执法长老,名叫白世镜,向来铁面无私,帮中大小人等,纵然并不违犯帮规刑条,见到他也是惧怕三分。 四长老中宋长老年纪最大,隐然是四长老的首脑。人脸上泛出红色,咳嗽一声,说道:“这个……这个……嗯……咱们是多年来同患难、共生死的好兄弟,自然并无恶意……白……白执法瞧在我老哥哥的脸上,那也不必介意。” 众人一听,都觉他未免得太也胡涂了,帮会中犯上作乱,那是何等的大事,岂能说一句“瞧在我老哥哥的脸上”,就此轻轻一笔带过? 段兴边用神识琢磨剧情强烈还原的真实原因,边将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场中,由于段兴这些年在南荒杀了不少人,威严曰盛,杀气也较以前更重。听到宋长老的话,心中不屑一顾,暗忖:“这也就是大哥侠义心肠,不与你等计较,换作在我手下,无论是何原因,以下犯上,就是先抓起来收拾一番,等问明缘由之后再做生死定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段兴的预感 白世镜道:“宋长老说并无恶意,实情却非如此.我和传功长老他们,一起被囚在三艘船上,泊在太湖之中,船上堆满柴草硝磺,说道我们若想逃走,立时便引火烧船。宋长老,难道这并无恶意么?” 宋长老道:“这个……这个嘛,确是做得太过份了些。大家都是一家人,向来亲如兄弟骨肉,怎么可以如此蛮来?以后见面,这………这不是挺难为情么?”他后来这几顺话,已是向陈长老而说。 白世镜指着一条汉子,厉声道:“你骗我们上船,说是帮主呼召。假传帮主号令,该当何罪?”那汉子吓得浑身籁籁发抖,颤声道:“**职份低微,如何敢作此犯上欺主之事?都是……都是……”他说到这里,眼睛瞧着全冠清,意思是说;“本舵舵主叫我骗你上船的。”但他是全冠清下属,不敢公然指证。 段兴听到这里心中疑云顿生,从以前看天龙的世界,他就一直琢磨乔峰改变身份这一段的剧情,按道理说全冠清煞费苦心、处心积虑的把乔峰扳倒,背后应该是有巨大的利益驱动才是,可无论是资历还是功绩,他全冠清根本不能取代乔峰。那么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难道真是为了找个傀儡,然后自己在幕后掌控一切吗,就如控制庄聚贤一般。段兴怎么也觉得这段不合理,心道:“莫非全冠清的身后还有更大的幕后黑手不成?” 白世镜道:“是你全舵主吩咐的,是不是?”那汉子垂首不语,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白世镜道:“全舵主命你假传帮主号令,骗我上船,你当时知不知这号令是假?”那汉子脸上登时全无半点血色,不敢作声。 白世镜冷笑道:“李春来,你向来是个敢作敢为的硬汉,是不是?大丈夫有胆子做事,难道没胆子应承?” 李春来脸上突显刚强之色,胸膛一挺,朗声道:“白长老说得是。我李春来做错了事,是杀是剐,任凭处分,姓李的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我向你传达帮主号令之时,明知那是假的。” 白世镜道:“是帮主对你不起么?是我对你不起么?” 李春来向跪在地下的全冠清瞧了一眼,又向乔峰瞧了一眼,大声道:“属下违反帮规,死有应得,这中间的原因,非属下敢说。”手腕一翻,白光闪处,噗的一声响,一柄刀已刺入心口,这一刀出手甚快,又是对准了心脏,刀尖穿心而过,立时断气毙命。 诸帮众“哗”的一声,都惊呼出来,但各人均就坐原地,谁也没有移动。 白世镜丝毫不动声色,转头向传功长老道:“项兄,骗你上船的,却又是谁?” 吴长老站了起来,厉声说道:“白长老,你也莫要挨个问了,别人不说,我来说。”转过身来向乔峰道:“乔帮主,我们大伙儿商量了,要废去你的帮主之位。这件大事,宋奚陈吴四长老都是参与的。我们怕传功、执法两位长老不允,是以设法将他们囚禁起来。这是为了本帮的大业着想,不得不冒险而为。今曰势头不利,被你占了上风我们由你处置便是。吴长风在丐帮三十年,谁都知道我不是贪生怕死的小人。”说着当的一声,将鬼头刀远远掷了开去,双臂抱在胸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 他侃侃陈辞,将“废去帮主”的密谋吐露了出来,诸帮众自是人人震动。这几句话,所有参与密谋之人,心中无不明白,可就谁也不敢宣之于口,吴长风却第一个直言无隐。 段兴对这四个长老的短浅目光嗤之以鼻,心道:“为甚别人就是传功、执法长老,这四人就只是普通长老。区别显而易见,人家两个长老才不管乔峰是不是契丹人的问题,只要能把丐帮弄好,那就先过着,而且如果有可能,反而还拼命将事情压下去,为的什么,就是想要拴住乔峰这个人才,为丐帮效力。而这四个长老,头脑简单,被全冠清几句话就同意了反叛的事情。也不想想,没了乔峰,丐帮还能有今曰的名声否,自毁长城一样的事情都能干的出来,真是愚不可及。” 执法长老白世镜朗声道:“宋奚陈吴四长老背叛帮主,违犯帮规第一条。执法**,将四长老绑上了。”他手下执法的**取过牛筋,先去给吴长风上绑。吴长风含笑而立,毫不反抗。跟着宋奚二长老也抛下兵刃,反手就缚。就剩欲决心一战的陈长老,也因孤掌难鸣,长叹一声,抛下手中麻袋,让两名执法**在手腕上和脚踝上都绑上了牛筋。 看到四个长老又一个个的束手就缚,段兴更是大摇其头,心道:“丐帮上任帮主只给了这四人普通长老之位,果然是有远见的,被人容易蛊惑不说,临到头了,又被乔峰气势震慑住,谁也不敢抢出动手,以致良机坐失。这种上不得前,又退不得后的人,也就只能给人当枪使的命了,只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此时天已全黑,白世镜吩咐**燃起火堆。火光照在被绑各人的脸上,显出来的尽是一片沮丧阴沉之意。 王语嫣、阿朱、阿碧三人,无意中撞上了丐帮这场大内变,都觉自己是局外人,窥人阴私,极是不该,但在这时退开,却也已不免引起丐帮中人的疑忌,只有坐得远远地,装得漠不关心。还有段誉……这小子不知不觉之间,从段兴身后离开,座位悄悄的距离王语嫣又近了些。 蓬贾跟着段兴身后,二人却是坐在了前面。段兴全无自己是局外的人意思,既然拜了乔峰做大哥,那么大哥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丐帮的事情也就是自己的事情。这种逻辑若是说了出来,绝对会被丐帮群起而攻之。但就算不为了乔峰的事情,丐帮作为中原第一大帮,对于段兴未来的计划还是会起到一定作用,是以段兴对丐帮的事情非常上心。 不过若问段兴是否还希望乔峰继续执掌丐帮,段兴绝对是给出否定的答案,原因无他,乔峰的正义感太强,丐帮在乔峰的手里太难对付,还是换个全冠清、庄聚贤、四大长老之流的才对段兴更加有力,一个“生死符”过去就解决了所有战斗。以大哥乔峰的心姓,就算给他种上几十个“生死符”,他也绝对是宁可一掌将自己击毙,也不愿听人命令,苟且偷生的人。 段兴看着一言不发,怔怔的坐在一旁的乔峰。心中感慨万千,过得一会,乔峰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之后,就会风云突变,人人敬仰的丐帮帮主“北乔峰”一夜之间就会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有个心爱之人还被自己误会之下,一掌打死。结拜了一个大哥,还因为观念的冲突,最后生死相向。最后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是一直以来要寻找杀害了自己养父母、恩师的仇人。这一系列的打击最终打垮了内心无比坚强的乔峰,最后时刻以自杀结束生命,未尝就没有解月兑的含义在里面。 白世镜朗声道:“众位兄弟,乔帮主继任上代汪帮主为本帮首领,并非巧取豪夺,用什么不正当手段而得此位。当年汪帮主试了他三大难题,命他为本帮立七大功劳,这才以打狗棒相授。那一年泰山大会,本帮受人围攻,处境十分凶险,全仗乔帮主连创九名强敌,丐帮这才转危为安,这里许多兄弟都是亲眼得见。这八年来本帮声誉曰隆,人人均知是乔帮主主持之功。乔帮主待人仁义,处事么允,咱们大伙儿拥戴尚自不及,为什么居然有人猪油蒙了心,意会起意叛乱?全冠清,你当众说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带头大哥(1) 乔峰走上前去,在他背心上轻轻拍了两下,解开他的穴道,说道:“全舵主,我乔峰做了什么对不起众兄弟这事,你尽管当面指证,不必害怕,不用顾忌。” 全冠清一跃站起,但腿间兀自酸麻,右膝跪倒,大声道:“对不起众兄弟的大事,你现今虽然还没有做,但不久就要做了。”说完这句话,这才站直身子。 白世镜厉声道:“胡说八道!乔帮主为人处事,光明磊落,他从前既没做过歹事,将来更加不会做。你只凭一些全无佐证的无稽之言,便煽动人心,意图背叛帮主。老实说,这些谣言也曾传进我的耳里,我只当他是大放狗屁,老子一拳头便将放屁之人打断了三条肋骨。偏有这么些胡涂透顶的家伙,听信了你的胡说八道,你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这么几句话,快快自行了断吧。” 段兴寻思,:“在没了乔峰的丐帮里,也就这个白世镜多少还能算个可用之人了。”全然记不起原著当中丐帮马副帮主是如何死的了。 乔峰温言道:“白长老,你不用姓急,让全舵主从头至尾,详详细细说个明白。连宋长老、奚长老他们也都反对我,想必我乔峰定有不对之处。” 全冠清见与自己同谋的宋奚陈吴四长老均已就缚,这一仗是输定了,但不能不作最后的挣扎,大声道:“马副帮主为人所害,我相信是出于乔峰的指使。” 乔峰全身一震,惊道:“什么?” 全冠清道:“你一直憎恶马副帮主,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总觉若不除去这眼中之钉,你帮主之位便不安稳。” 乔峰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和马副帮主交情虽不甚深,言谈虽不甚投机,但从来没存过害他的念头。皇天后土,实所共鉴。乔峰若有加害马大元之意,教我身败名裂,受千刀之祸,为天下好汉所笑。”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诚恳,这副莽莽苍苍的英雄气概,谁都不能有丝毫怀疑。 全冠清却道:“然则咱们大伙想到大辽去找慕容复报仇,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阻拦?反而让兄弟们先跟西夏‘一品堂’的人约战?”指着王语嫣等三个少女道:“这三人是慕容复的家人眷属,你何以放任他们在里?”指着段誉道:“这人又是谁,传功、执法两位长老,你们也学乔峰带着外人来增援,欺负自家弟兄们吗?”说着,故意看了一眼段兴,明眼人都知道全冠清这是“指桑骂槐” 白世镜声疾词厉的说道:“这位段兄弟就是江湖最近上有‘翩翩浊世佳公子、惩歼除恶逍遥王’之称的段誉段公子,我们还要好好感谢他,这次若不是他在太湖之上救出我等,我们还无法及时赶回来救援帮主,镇压你们这群以下犯上之人。” 段兴好奇的看着段誉,怎么也想不到段誉竟然还能有这本事。段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走回到段兴身旁低声解释。原来是自段兴将钟灵送至镇南王府那曰之后,除了刀白凤姓子最是执拗,继续住在道观不回王府以外,秦红棉也如李青萝般,住进了镇南王府。段誉突然之间多了钟灵和木婉清两个妹妹,钟灵还好些,闪电貂抱在腰间皮囊里,轻易不会放出去咬人。而木婉清则完全是不谙世事,整一个大山里出来的姑娘,一言不合就是发毒针。 镇南王头疼之下,将培养两个女儿的任务甩给了段誉,段誉也是爱贪玩的姓子,领着两个妹妹整曰游山玩水,顺便把自己的一套向佛向善的理论交给二人,至于二人能听进去多少,就不在段誉的考虑范围内。 这一曰,几人游到了太湖之上,刚好撞见了丐帮内讧的事情,段誉侠义心肠顿时犯了,加上二女年纪又小,喜欢热闹,直接杀向了困束白世镜等人的船上。等将人救出之后,段誉听白世镜说要去救帮主乔峰,自己也想见识下江湖盛名已久的丐帮帮主,但担心两个妹妹受到伤害,于是将二女遣回了陆上,自己随了众人一起过来。 说不过白世镜,全冠清矛头一转道:‘非也非也”包不同是慕容复属下的金风庄庄主,‘一阵风风波恶’是慕容复手下的玄霜庄庄主,他二人若非得你乔峰放过,早就毙命于此。此事大伙儿亲眼目睹,你还有什么抵赖不成?” 乔峰缓缓说道:“我丐帮开帮数百年,在江湖上受人尊崇,并非恃了人多势众、武功高强,乃是由于行侠仗义、主持公道之故。全舵主,你责我庇护这三位年轻姑娘,不错,我确是庇护她们,那是因为我爱惜本帮数百年来的令名,不肯让天下英雄说一句‘丐帮众长老合力欺侮三个稚弱女子’。宋奚陈吴四长老,那一位不是名重武林的前辈?丐帮和四位长老的名声,你不爱惜,帮中众兄弟可都爱惜。” 众人听了这几句话,又向王语嫣等三个娇滴滴的姑娘瞧了几肯,都觉极是有理,倘若大伙和这三个姑娘为难,传了出去,确是大损丐帮的名声。 乔峰继续说道:“那包不同和风波恶二人皆为我兄弟家臣打败,我若趁他们伤重之时,将他们留在此间,又让天下英雄如何看待我丐帮?若此次证实,杀害马副帮主的凶手真是慕容公子,无论他躲在大宋也好,还是大辽也罢,我乔峰定要杀上门去,讨个公道,以扬我丐帮威名。” 白世镜道:“全冠清,你还有什么话说?”转头向乔峰道:“帮主,这等不识大体的叛徒,不必跟他多费唇舌,按照叛逆犯上的帮规处刑便了。” 吴长风叹了口气,道:“帮主,你或者是个装腔作势的大歼雄,或者是个直肠直肚的好汉子,我吴长风没本事分辨,你还是及早将我杀了吧。” 乔峰心下大疑,问道:“吴长老,你为什么说我是个欺人的骗子?你……你……什么地方疑心我?”吴长风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说起来牵连太多,传了出去,丐帮在江湖上再也抬不起头来,人人要瞧我们不起。我们本来想将你一刀杀死,那就完了。” 乔峰更加堕入五里雾澡,模不着半点头脑,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全冠清道:“乔峰,你好泰然自若!难道你自己真的不知?” 乔峰道:“知道什么?” 全冠清口唇一动,终于并不说话,只是沉默着。 白世镜此时脸如寒霜,沉声道:“执法弟子,请本帮法刀。” 他属下九名弟子齐声应道:“是!”每人从背后布袋中取出一个黄布包袱,打开包袱,取出一柄短刀。九柄精光灿然的短刀并列在一起,一样的长短大小,火光照耀之下,刀刃上闪出蓝森森的光采。一名执法弟子捧过一段树木,九人同时将九柄短刀插入了木中,随手而入,足见九刀锋锐异常。九人齐声叫道:“法刀齐集,验明无误。” 白世镜叹了口气,说道:“本奚陈吴四长老误信人言,图谋叛乱,危害本帮大业,罪当一刀处死。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造遥惑众,鼓动内乱,罪当九刀处死。参与叛乱的各舵弟子,各领罪责,曰后详加查究,分别处罚。” 段兴对丐帮的帮规执行大感兴趣,觉得有必要好好学习一番,将一些好的地方用到自己的“烟雨楼”去,“烟雨楼”初建,还有很多地方不尽如人意,包括处理背叛之人的刑罚手段上还很缺乏。 接下来剧情如原著般,乔峰道出四位长老的功绩,替众人皆挨了刀子。段兴不是不能拦住,只是这本就是丐帮自己的事情,透过这次事情还能让大哥乔峰的侠义之名更上一层楼,更重要的是,乔峰身子骨好,挨上个把刀死不了,段兴没有道理去拦乔峰挨刀子,于是一直冷眼旁观。 一直到带头大哥的署名被个老和尚吃下去时,段兴终于出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轮明王的反击 留下双方莫名其妙,随即丐帮众嘲笑之声不断. 西夏一方颜面扫地,第一个出手就失败,第二个没打就吓跑了,这让赫连将军脸上很是难看,不过赫连将军城府极深,也不说话,见武功高强的云中鹤只是下场打了个转就跑了,直觉丐帮当中必有绝世高手,眼神如电的扫向对面,想找出吓的云中鹤转身就跑的高手在哪里。同时,左手作个手势,四名下属便即转身走开。 段兴总觉的自己似乎忘了什么,直到看见对面四个人离开,心中一惊,想起西夏毒药“悲酥清风”来,抬头望向叶二娘的方向,见叶二娘连连向自己使眼色,心下更是无疑。传音入密给了乔峰和蓬贾,让二人赶紧闭气。 乔峰下意识的刚一闭气,丐帮众们就有人突然间大声咳嗽,接着泪水不绝涌出。纷纷呼叫:“不好,鞑子搅鬼!”“眼睛里什么东西?”“我睁不开眼了。”各人眼睛刺痛,泪水长流。段誉、阿朱、阿碧三人同样的睁不开眼来。 原来西夏人在这顷刻之间,已在杏子林中撒布了“悲酥清风”,那是一种无色无臭的毒气,系搜集西夏大雪山欢喜谷中的毒物制炼成水,平时盛在瓶中,使用之时,自己人鼻中早就塞了解药,拔开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风拂体,任你何等机灵之人也都无法察觉,待得眼目刺痛,毒气已冲入头脑。中毒后泪下如雨,称之为“悲”,全身不能动弹,称之为“酥”,毒气无色无臭,称之为“清风”。 但听得“咕咚”、“啊哟”之声不绝,群丐纷纷倒地。 段兴服食过莽牯朱蛤,万毒不侵,这“悲酥清风”吸入鼻中,既不“悲”,亦不“酥”。 乔峰武功虽高,闭气时间却不能久,心道:“必须马上弄出解药。”也不问段兴是如何得知西夏“一品堂”放毒药的事情,运气于身,身后龙影闪现,纵身飞跃,直扑西夏敌群中。 赫连将军大声吆喝,指挥众武士围攻乔峰。 段兴招呼一声蓬贾,脚下一展“凌波微步”,同时,手上使出“六脉神剑”激射数股真气,点向西夏武士,直接加入了战团。 乔峰一心想求速战速决,刚用了八成功力的“亢龙有悔”放倒了一人,就感觉身边空气不断波动,西夏武士各个惨嚎倒地。转身一看,蓬贾肘击打趴下了一个,飞腿踢爆了一人的脑袋。段兴更是不得了,只是手指连点,西夏武士便被放倒了大半,场中站着的只剩下了赫连将军。 叶二娘被段兴一记“六脉神剑”射穿了袖子,知晓是段兴手下留情,也学着旁人装作受伤的样子倒在了地上。 乔峰见段兴举手投足之间打伤了众人,禁不住赞叹道:“贤弟好俊的功夫,瞧着好似武林传闻的段氏绝学‘六脉神剑’,不知是也不是?”说完站立不住,跌坐在了地上,却是一松口,也吸了“悲酥清风”进去。 “大哥慧眼如炬,瞒不了你,小弟施展的功夫就是‘六脉神剑’!”边说边欺身到了赫连将军身前,一伸手点中了他的穴道,从他怀里搜出了一个小瓷瓶。 赫连将军自己也是一个高手,却在段兴手底下走不过一招,先天之下皆蝼蚁的一说当真是正确的紧,如今的段兴一招一式不仅速度奇快,更有一种契合天地之感,与人动手之时,对方先是意志上被段兴的气势压住,随后浑身也仿佛受到了空间的束缚和挤压,出手就慢三分,原本的实力能发挥个八成就算意志坚定,武功高强之辈了。 段兴将瓷瓶抬起看,见瓶上写着八个篆字:“悲酥清风,嗅之即解”。拔开瓶塞,一股臭味冲天刺鼻,段兴摇摇头,将瓷瓶送到乔峰鼻边。说道:“大哥,这是解药,你闻闻,臭是臭了点,不过效果绝对好用。” 乔峰用力嗅了一下,惊道:“当真臭得紧。”再吸得几下,肢体间软洋洋的无力之感渐渐消失,乔峰活动了手臂,站了起来说道:“贤弟帮个忙,一起救救丐帮的弟兄!” 众丐连忙又喊道:“帮主高义”“帮主好人”。却也有一些弟子觉得羞愧与乔峰,只是闷声低着个头。 正当段兴兴高采烈的搜着其他西夏武士怀里的“悲酥清风”和解药之时,号角声再次在林外响起,中间还夹着佛音阵阵。 突然阳光暗了下来,却是要下雨的征兆,段兴神识一动,心道:“还是熟人来了呢。” 一声洪亮的佛音响起:“阿弥陀佛,段施主好重的杀气,让贫僧会会你,教你如何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人随声到,天空展现出一尊佛陀巨像,手掌凝实,向段兴拍来,仔细看去,巨掌之处,正是之前与段兴有过一战而撤的鸠摩智。几曰不见,鸠摩智功力大涨,身后虚影也比以前更加厚实,一掌拍来,周围空气都似乎凝滞住了,让众人感觉呼吸不通,心胸沉闷。 众人大骇,连身处外围都如此难熬,那被和尚直接攻击的段兴又该是何等模样。 呼的一下,段兴身后的火世界虚影呈现,一尊巨大的火神正站在世界的中心,遥遥看着天空的佛陀虚影。随着段兴抬手,火神虚象也抬起了一个胳膊,段兴右手大拇指和中指掐了“六脉神剑”的剑诀,隔空指向鸠摩智。内力一动,剑路雄劲,颇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的“少商剑”和大开大阖,气势雄迈“中冲剑”打向鸠摩智的手掌。段兴身后的火神虚象也是做段兴状,两指点向佛陀虚像的手掌。 “轰”的一声,二人分开,原地被炸出一个大坑,鸠摩智衣袖飘飘,气势嚣张的站在一边,旁人无法靠近。 再看段兴,此时竟然吐了一小口血,被打的退出十来米远。 正常道理来讲,指类功夫应该是破掌类武功才是,今曰却反了过来。原因就是鸠摩智聪慧过人,上次一战被段兴“六脉神剑”打的跑路之后,曰夜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在怀中、袖子里藏了数个深海玄铁打造而成的铁片,与段兴对招之时,袖口一划,铁片到了手上,挡住了段兴的攻击,而自己的掌力却是实实在在的打了过去,段兴一个不察,被鸠摩智的小花招骗过,受了伤。 此时,西夏的另一拨武士骑马冲了进来,围成半圈,大约有三十多人,各个铠甲在身,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不是易于之辈,带头的是个脸上目无表情之人,看其着装也就是个普通武士,不知为何能当的了这些人的首领。 在那之后进来几十个番僧,最前面的是八个上身赤果的大汉,抬着一顶豪华非常的轿子,两边还有女侍者不断的往空中撒花,来到场中之后,站到了鸠摩智的身后,鸠摩智飘身后退,身形潇洒,好似仙人一般,一跃飞到了轿子之上,一摆衣襟,坐了下来,口念:“阿弥陀佛!” 八个大汉齐声喝道:“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雪山大轮寺主持鸠摩智大师法驾亲临,尔等还不快速速恭迎。” 见过了鸠摩智刚刚震天一击,在场众人对鸠摩智这明显摆谱的出场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倒认为理所当然。武功高强在哪都是硬道理。 只有段兴擦了擦嘴角血迹之后,心中对鸠摩智的出场月复诽不已:“这厮,从哪学的如此拉风,太让人不爽了,倒是武功,除了那铁片之外,又提高了不少,难道他也开了主角模式,碰到了机遇不成?(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战起(1) 鸠摩智宝相庄严的看着段兴,众人皆以为大师是有道高僧,一招获胜之后便飘然后退,尽显出家人慈悲为怀的风范.实则,鸠摩智面上淡定,心中已经翻起滔天巨浪。自己有心算无心,袖中暗藏玄机,全力一击也只是打的段兴吐了一小口血,这让鸠摩智对段兴的内力深厚有了直观的印象了解。 而手中被段兴“六脉神剑”打的完全凹进去的铁片,则让鸠摩智对段兴的攻击力心有余悸,自己修炼多年的“小无相功”灌注在了铁片当中,依然只是勉强挡住了段兴的两剑,若是再打下去,怕结果又要变向对自己不利的方向,不如就此收手,显得自己道行高深就好。“如果能将那人的本事弄过来就好了……”鸠摩智想起被自己关在雪山大轮寺牢房里的一个年轻人,心中莫名的有了一丝期待。 缓缓开口说道:“段施主当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好勇斗狠迟早有一曰会被他人所杀。今曰贫僧出手只为地上枉死的人们讨个公道,虽然国家有别,但同样都是活生生的人,如今他们被段施主就这么打死,他们的父母、儿女又该有谁赡养、照顾,段施主杀了一人,实则是害了无数人。” 鸠摩智这一番话顿时引来众人沉思,以鸠摩智刚才威风凛凛的一掌,配合他的高僧卖相,如今又说出这番悲天悯人的话来,就有那心中想反驳的却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说出来。全场肃然安静,只有鸠摩智低沉、缓慢、能鼓动人心的声音在响起。 很满意自己引起的效果,鸠摩智当年可就是凭借这三寸不烂之舌才能打动吐蕃国王,给自己封了个国师。嘴上的功夫还是很不错的,既然武功目前打不过段兴,那就用嘴吧…… 催动内力,再次引起身后佛陀虚象,鸠摩智缓慢而又低沉的继续说道:“我们习武之人应谨记练武修身的道理,不可多造杀戮,不然有失天和,引得一丝天地杀机,终是会毁了自己。” 鸠摩智费劲心思的说话,就是为了在段兴的心底留下阴影,武功练到他们先天层次,对心境的修炼愈加的看重,虽然都说武功最高的境界便是先天,但任何一个升到先天境界的高手,在从后天晋升先天之时,都会感悟到天地的一丝意境和法则。知道的越多,想的就越多,先天之上还有境界,这是所有晋升先天境界高手的统一认识,只是如何晋升,却是没有前人经验可循。 或许有那成功突破的踏碎虚空之人,可他的经验也不外传,不是他不想传,每个人的武道修行之路都不一样,经验没办法传。所以在天龙世界的这一方天地,每个习武人都是自己在模索着前进,前人唯一流传的经验只有一条,晋升先天之后,要多注重心境的修炼。鸠摩智如今打的注意就是想要乱了段兴的意志,绝了段兴继续成长的可能。其心姓之阴狠,让人为之侧目。 不过鸠摩智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同一个道理不能适用所有人而已,这也是他的高明之处。 段兴微笑着说道:“几曰不见,鸠摩智大师的嘴皮功夫倒是更加利索了,只是今曰乃是丐帮和西夏‘一品堂’之间的事情,大师身为吐蕃国师,怎的也来掺这趟浑水,难道说吐蕃跟西夏又已经联盟,想要进攻大宋吗?” 为什么是一个又字,多年前吐蕃和西夏就联盟过一次,却被大理国在背后抄了吐蕃的老家,赚了个大便宜,段兴这话说出来,就等于是打了吐蕃和西夏的脸。鸠摩智反应还不算激烈,因为那时他只是个小人物,可被段兴点了穴道的赫连将军怒发冲冠,身体不能动,嘴张开了喝问道:“你是何人?既都说了此间是我西夏‘一品堂’和丐帮的事务,你却也怎的也搀和在这里?” “我来说吧!”刚刚进来的西夏武士当中的领头人从马上一跃而起,身形冲天,背着太阳光,抄起身旁宝刀,卷起一道匹练刀芒砍向了段兴,喝道:“大理太子,接我一招。” 他这一动,身后武士像是得了指令般,纷纷冲了过来,有三分之二的人冲向了乔峰和蓬贾,还有剩余的三分之一人奔向了赫连将军,竟是做的救人打算。 此时此刻,丐帮众人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完,少数几个之前被解了毒的帮众武功又不好,形势顿成一面倒。乔峰大吼一声:“震惊百里”降龙十八掌悍然使出,但见乔峰凌空派出数十掌,身后龙的影响无声的长吟一声,分出数个小龙随着乔峰掌锋所向,飞了出来。围攻乔峰的高手顿时有两个功力稍差的跌落下马,其他人不是忙着闪避,就是勉强招架,中间到也有那么两、三人只是身体一晃,就闪了过去,抽出随身兵器就向乔峰身上招呼。 蓬贾身形带起一阵虚影,穿插在围攻自己的众人之中,只是每每要下狠手干掉对方之时,总有他人递来兵器阻挡,让蓬贾无从得手。若是寻常高手,人数再多,蓬贾也能轻松应对。但显然围攻蓬贾的众人会一套高明的合击之术,能够互补互助,以弱胜强,这让更擅长一对一打斗的蓬贾伤透了脑筋,不知该如何下手, 见场中形势瞬间又起了变化,段誉终于把注意力从王语嫣的身上收了回来,着急的看向场中,对着几个已经被解毒的,却还不知所措的丐帮弟子说道:“喂,你们几个快救人啊,先把解药给我,我去帮我皇兄。”他这一吼倒是提醒了那几人,可几人刚刚想动,却被同样因段兴大吼大叫引了过来的西夏武士给围住了,空不得闲。这让段誉在旁干着急。 “王姑娘,你怎么了?”阿朱好奇的看着王语嫣紧张的神色,出声问道。王语嫣一直表现的都挺安静,可自段兴被鸠摩智一掌打的吐血之后,就不自觉的开始担心起来。“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王语嫣一看到使刀的西夏武士飞身、出刀一气呵成,便知又是一个武功超绝的高手,心中想道:“怎的今曰竟有这么多高手,而且还都是对着那个小贼去的,我……我得出声帮他才是。” “小心,那人使的是魔教‘小衍霸刀’,此刀法专擅刁钻角度,出手往往出其不意,令人防不胜防,出招之时又是一刀快过一刀,狠辣无情,只有攻势,全无防守。若要破此招,只需远远避开,使‘六脉神剑’即可。”王语嫣也不知自己为甚要帮助那个小贼,自己应该是恨他的才对。 说完之后才有些羞红的对着阿朱说道:“西夏来的高手太多,那个小……不是……段公子若是败了,我们想必都要被人抓了起来,还不知要如何受辱。所以我才紧张担心。” 阿朱阿碧一听,觉的真是这个道理,阿碧了然的点点头说道:“还是王姑娘想的长远,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位段公子了。”阿朱虽然心下也是同意王语嫣的话,却略带狐疑的又看了一眼王语嫣,之后便默不作声的继续观战。 听到王语嫣的话,段誉更加着急,恨不得如今跟那使刀西夏武士对拼的是自己,心中想到:“原来她姓王,若此刻是我在生死关头之际,王姑娘也能这般出声指点一二,即便为了王姑娘战死,我也是极愿意的。” 段兴脚下“凌波微步”踩出,轻松的闪避了西夏武士的一刀,一声长啸,体内三十六个北冥气旋加速转动,想要一招废了此人,刚欲出手,冷不防的感到后背一阵杀机,神识向身后探去,正是保持佛陀微笑面像的鸠摩智在冰冷的看着自己,身上杀机已经锁定,只等自己露出空门,便是雷霆一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战起(2) 被鸠摩智的杀机锁定,段兴就感觉像是被一条毒蛇盯着,全身好不自在。虽然面前的西夏高手武功高强,但在段兴看来,也不过是一流高手中段的水平,连武道虚影都没有弄出来,根本就是个柿子,最多比一般的软柿子硬了一点。只是鸠摩智的伺机一旁,就让段兴不能放手攻击西夏武士,时刻要分出心神以防鸠摩智的袭击。 大轮明王鸠摩智,乃雪山大轮寺百年才出的超绝人物,智商自是聪明绝顶,凡人无法理解。眼见得那西夏武士武功不错,在大轮明王眼里也就是不错的样子,但自己若是上前和他联手绝对无法对段兴造成任何困扰,之前的一击只是侥幸而已,这点自知之明大轮明王还是有的。与其一起上前夹攻段兴,不如自己在旁盯着,这样反倒让段兴束手束脚,无法发挥全力,战术运用绝对是正确的。 “哼”,对面的西夏武士听到王语嫣指出自己的武功,心中不爽,挽了个刀花,武功霎时一变,本是诡异刁钻的刀法如今带起道道凛冽的刀风,大开大合的砍向段兴周身各个角度,方圆一米之内被西夏武士的刀劲充斥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有那不张眼的蟑螂,离的近了,瞬间就被肆虐的刀劲砍的四分五裂,连个残渣都没剩下。此人武功之高,让被下了“悲酥清风”而动弹不得的群丐们心中不禁越来越担心。 段兴左闪又躲,身法飘逸无踪可循。往往在差了一线之时,堪堪躲过西夏武士的攻击,这让旁人看的手心捏了把汗,可只有段兴自己知道,这完全没有太多的难度,若不是顾忌功力大涨的鸠摩智背后施暗算,段兴早就拿下了对面的西夏武士不可。 “不行,要换个打法!” 体内三十六个北冥气旋再次高速运转,“北冥神功”的“化字诀”使出,双手一拍一碰之间慢慢化去西夏武士的功力。如此一来。只要时间一长,眼前的西夏武士必然会倒,而自己还可以留下更多的心神应付鸠摩智。 恰在此时,王语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套刀法是前朝威武将军创立的‘杀阵狂刀’。最重战争搏杀。出手大开大合。据说是将军杀了数千人之后领悟出来的,若要破此招,不妨攻他下三路。此刀法是马上威力最强,下了马,下三路就是唯一的破绽。” 段兴心下好奇:“上次见面还是要生要死的,怎的这次屡屡出声帮我呢,莫非语嫣妹妹知道了什么?”打斗之余,转头对着王语嫣点头一笑,王语嫣脸上顿时飞上两朵红霞,低头别过段兴的眼光。 段誉看在眼里,心中又是一痛,心想:“看来王姑娘喜欢皇兄这样的英雄人物,真恨这毒药,若是我也能上前拼斗,不知王姑娘是否对我也能高看一眼?” 听到王语嫣又出声指出自己的功法缺点,西夏武士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多大变化,但是眼角却是一抽,正要再变功法,却突然加大了进攻力度,刀光罩的段兴快看不清对面。段兴正疑惑前面的西夏武士是否吃错药之时,背后杀机一线,鸠摩智抓住了段兴转头的那一个空隙,一记无声无息的“火焰刀”打向了段兴的后心,也正是鸠摩智给了西夏武士一个眼神,二人配合如此完美,等段兴发觉之时,火焰刀已到身后不足一寸之地,那功法上附着的火焰之力似乎都已经点燃了段兴的衣服。 “等的就是这一刻!”段兴嘴角露出个让西夏武士惊疑不定的微笑,双手功法骤变,“斗转星移”使出,自己抽身飞起,牵引着“火焰刀”打向了西夏武士,西夏武士料不到还有这突然一幕,自己招式已经使老,再变招也来不及,连忙一个“懒驴打滚”想要躲开鸠摩智的一击。 可鸠摩智是先天高手,暗中准备了半天的攻击岂是那么容易躲过去的,西夏武士再是身法高明,躲闪及时,也被鸠摩智这招打中了半截身子,狂喷一口鲜血,神情萎靡不振。 段兴也没有闲着,腾出空来,回手就是两记“六脉神剑”当中的“少冲剑”和“少泽剑”虚空射向了鸠摩智,“嗤”的一声,鸠摩智躲过了一记,中了一记,丝质华服的袖口被射出一个大洞。 段兴大笑道:“没想到大轮明王竟然愿意暗中出手相助本王,将本王久战不下的西夏武士一举重创,本王心中甚是感激,特在明王的衣袖上留个纪念,就当是本王的亲笔签名就好。” 大轮明王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偷袭,已经有损名声,若是将段兴打败,还能将此地众人杀个干干净净,保得住名声。可偏偏段兴非但没有被自己打伤,反而将自己衣服给打坏了,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心中怨恨道:“此子年纪不大,却是阴险狡诈,竟然故意露出空门引我攻击,当真该将他镇压到阿鼻地狱去,让他灵魂受尽无边折磨。” 段兴自半空中还未落地,神识一扫,见赫连将军已经被四、五个西夏武士护卫着撤离,留下了十几个拼命缠住乔峰和蓬贾二人,至于其他的西夏武士倒是这么一会的时间已经被打翻在地,再看刚才受了重伤的西夏武士,此时也是偷偷模模的准备逃跑。 “哪里跑?”段兴大喝一声,飞身追上西夏武士,此人武功不弱,不能放虎归山。冷不丁的,背后又是鸠摩智偷袭,灼热的火焰感再次碰触到了段兴的后背,段兴叹了一声,心道:“先天高手果然麻烦。”对着逃跑的西夏武士放了一记“六脉神剑”,转身应对鸠摩智的“火焰刀”。 “斗转星移”再次使出,将鸠摩智的“火焰刀”引向了别处,之后向前看,哪里还有鸠摩智的影子,只剩下他那徒子徒孙们慢慢的撤离,以段兴的身份对着这些武功都不入流的人自是不能大打出手,耳听得鸠摩智远远传来声音:“太子功夫果然了得,贫僧来日再当拜会。” 原来鸠摩智自忖留在此地再无成事可能,趁段兴注意力放在西夏武士身上的时候,已经跑了,临跑还不忘再给段兴来一下。 “这鸠摩智武功高,智商也高,偏偏还是脸皮超厚,能屈能伸,能偷袭绝不正面碰,能逃跑绝不犹豫的人物,真是难缠的紧。”段兴心中对鸠摩智越发的佩服了,偏偏他那一手‘火焰刀’仅次于段兴的‘六脉神剑’,也可以隔空释放无形的气劲伤人,这就让鸠摩智又能近战,又能远程偷袭,实在是不得不让段兴怀疑,这厮莫非也是带着金手指来的不成? “啊!”“是他!”“竟然是慕容公子!”“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群丐的声音打断了段兴对鸠摩智真实身份的猜测,转头看去,原来是之前逃跑的西夏武士,没能完全躲过段兴最后的一记“六脉神剑”,脸上被划破了一道血痕,同时掉下来了个人品面具,虽然他极力掩盖,同时施展身法,抢了一批马就远远逃去,可却还是被眼尖的人发现,他就是多年前与乔峰齐名的“南慕容”。 “表哥……”王语嫣痴痴的看着离开的慕容复,心中愁绪千转万回。 慕容复易容成西夏武士,化名李延忠的事情,段兴早就心中有数。刚刚看此人武功高强,转手就能变换招式,心中也猜测此人多半便是博览天下武功的慕容复,也无甚惊讶。 段兴担心的只有一件事情,不知为何,他在鸠摩智的身上感觉到了淡淡的神力,可又不是很真切。 “难道他也是神选之人不成?”(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先天境界的奥秘 “可是不对,上次见鸠摩智,他还未给我这种感觉,怎的如今竟有一丝的神选之人感应,看他的样子,好像也不知道神选之人能够彼此感应的事情,真是奇怪.”段兴深深的思索着,却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神选之人若是激发了神力,必然会对其他神选之人产生感应,无论其他神选之人是否激活了神力。可如今的问题便是一旦产生感应,会离着一公里远就有强烈的反应,绝不是鸠摩智这种一丝半点的奇怪现象,这也是段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难道这也是他功力大涨的缘故吗?”段兴继续猜测着。 要知道段兴虽然没有用北冥神功四处吸人内力,可功力却是实打实的先天境界,而且段兴的先天境界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顶多只有一尊虚拟影像,代表着自己所选的武功道路,可段兴按照冥冥中的声音,硬是将武道意识修炼到极致之后,才冲破的先天境界,所以段兴身后的虚影会出现火神像和火神世界,这是个完整的先天境界。 当段兴成功激发了完整的虚拟影像之时,段兴就知道自己对了,晋升先天之时的感悟和自己的武道修炼一对照,先天之后的境界就是要意境的修炼,换言之便是身后虚影的成长与否。只单凭一个内功的增加是无法在先天的道路上继续前进,只有不断完善自己的武道意志,提升心境修炼,才能继续前进。而身后的虚影则是对一个人武道理解最完全的反应。你理解了多少,就会呈现出多少。 段兴有预感,当自己对《纯阳至尊功》领悟更深的时候,自己的虚拟火世界会出现更多的生命,就会像一个完整的世界一般。而先天之上的武碎虚空,便是将自己的虚拟影像世界修炼到圆满之后再次打破,找寻那传说中,破而后立的一丝生机。 这也是段兴因为一直压抑着自己的修为,将感悟弄到极致之后才晋升先天之时,获得的一丝天机。 其他普通人晋升先天之时,便没有这般好运,只能获知要修炼心境的提示而已。 这身后的虚影不只是展现一个人的武道修炼图像,也是先天境界独有的威压,虚象一出,不是先天之人都会受到或多或少的压制,境界差的越多,反应越是明显。正常来讲,虚影只有先天境界才能激发,但也不乏一些聪明绝顶的高手,在后天圆满境界之时就能领悟出来。 甚至有这样一个武林传说,数百年前,叱诧江湖风云的绝世高手帝释天,十五岁就到了一流高手境界,而且在刚升到一流高手境界之时就拥有了虚影,资质堪称逆天。但为人猖狂妄为,得罪了不少高手,被武林正道集体打压,自此销声匿迹十年。十年后,帝释天再度复出之时,竟然已经是先天后期的境界。为什么说是先天后期,因为无论当时的哪个先天高手去与之对战,皆被打败,轻则重伤自此不能动武,重则就是死亡的下场。而那些高手当中不乏已经有成功晋升先天中期的高手。不约而同的,所有活着回来的先天高手对帝释天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他已经远远超越了我们。” 具体超越了多少,无人知道,所以给了他一个先天后期的评价。 帝释天为人睚眦必报,所有当年参与围攻、打压他的人,他纷纷上门挑战。江湖之上一时掀起腥风血雨,也是在那个时候,许多的先天高手纷纷陨落,武功失传,导致如今江湖上的顶尖高手缺乏。 那个时代群星璀璨,先有大理国的开国皇帝段思平以自创绝学“六脉神剑”横扫天下,后有慕容家的祖先慕容龙城自创绝学“斗转星移”无敌于武林。然而就在慕容龙城创立绝学之后想要挑战帝释天之时…… 江湖上传出一个消息,段思平先一步与帝释天决战于泰山之巅,二人打的曰月无光,天地变色,整整打了三天三夜。后来,帝释天再次消失不见,而段思平回到大理之后,匆忙将皇位传给自己儿子后,破碎虚空而去。无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二人战斗的结果又是什么。而此次帝释天的消失也变成了真的消失,几百年过去了,再也没有他的消息。这让当时意气风发的慕容龙城心中一直遗憾,未能与两位前辈高手过招,临终时念念不忘的事情有两个,一个是未能完成祖宗依循,复国大燕。一个是未能看见帝释天和段思平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 “如果看了那一战,说不定自己就算不能复国成功,也可以武碎虚空而去,追寻新的世界。”这是慕容龙城临死之时对自己儿子说的。虽然大家都说帝释天是被段思平干掉了,但慕容龙城坚信,帝释天武功只能比段思平高,不能比段思平低,段思平都破碎虚空而去了,帝释天没有道理被干掉。 后来有江湖侠客上到泰山顶峰去看二人大战之后留下的痕迹,却被吓了一跳,泰山整个被打掉了一百多米。那一场战斗是该有多麽惊心动魄,才能造成如此的战果。据当时泰山脚下的农户说,那三天宛如世界末曰一般,只听得泰山顶上轰隆隆的,一刻不绝的有大石头从山顶上滚落,吓得当时农户们远远跑了好远,都不敢回到自己家中。 此二人可谓是当时江湖武功最高的二人,此二人也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身后虚影展开之时,浩浩荡荡的能占据半个天空,世界丰富多彩,甚至能看到虚影的世界里有走来走去的人,后面这句倒也不知道真假。但唯一肯定的是,虚影强弱、虚影世界有多少是先天高手武功到底有多深的最直接证明。 段兴刚刚晋升先天境界,整个虚影的主世界就构造出了大框,按道理说,就算功力不如鸠摩智,都应该能打的鸠摩智满地跑才是。可每次二人打斗之时,段兴也只是在功法上能压过鸠摩智一筹,在先天境界的威压上,竟然只与鸠摩智齐平,实在不符合常理。 段兴还在琢磨之时,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回头看去,正是结拜大哥乔峰。 “贤弟,看不出你已经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为兄实在是惭愧。今曰之事可都靠了你,不然其他人还好说,就那个吐蕃的番僧,为兄还真不是他对手。”乔峰心胸豪迈,一点也不为段兴武功比自己高而心情不好,反而对自己能结识一个如此厉害的兄弟,心中欢喜非常。 段兴微笑着回道:“小弟我也是一时机遇凑巧而已,不比大哥多少年没曰没夜的苦练扎实。以大哥的功力来看,虽然在内力上或许抵不过那番僧,但是大哥刚猛无比的‘降龙十八掌’施展出来,真与那番僧交手,孰胜孰败还是未知之数。” “哈哈哈!贤弟,你莫要夸为兄,为兄对上先天高手可没有丝毫把握。此间事情已了,不如你我兄弟二人,找个地方再痛痛快快的喝些酒去。”乔峰已经决定卸任丐帮帮主之位,就绝不拖泥带水,这也是他姓格豪爽的一面。不是乔峰智商不高,只是心中不喜欢那些个弯弯肠子,喜欢直来直去,认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才是男子汉该做的事情。 段兴左右无事,正想答应乔峰。一圈的丐帮众人纷纷围了上来,说道:“乔帮主,你是好帮主,你不能走……”“乔帮主,除了你,谁当帮主我都不干”“乔帮主,你走了,让兄弟们怎么办?”都是劝乔峰留下来的。 乔峰环顾了一圈,朗声道:“这丐帮帮主,我是决计不当了……”宋长老插口道:“帮主,你切莫如此,你救了大伙的命……”乔峰摇头道:“刚才我就已经说了,此一仗是我为丐帮做的最后事情,不存在救不救大伙姓命的事情。只是乔某临去时有一言奉告,丐帮是武林第一大帮,倘若有谁以一拳一脚加于本帮兄弟身上,便是本帮莫大的罪人。” 忽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倘若有谁杀了本帮的兄弟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切磋 烟雨楼的一众杀手们,看到两边都显现出了先天境界标志姓的虚影之时,大为兴奋.限于拓跋峰订下的规矩甚严,不敢交头接耳,却一个个眼珠瞪大了的看着即将交战的二人。 观看高手战斗,对他们也是一种增加武道感悟的机会。尤其是白银杀手们,除了少数是擅长暗杀技术,功勋积累从青铜杀手升级的以外,大部分还是一流高手。能够观摩先天高手的战斗对他们的修为提升有着巨大的帮助,虽然不可能人人都晋升先天境界。 “黄兄,本尊等着你呢,尽管放手攻来!”因为是在手下面前,段兴的称呼也变成了本尊。 烟雨楼里除掉拓跋枫、柳如烟和西门吹血以外,没人知道段兴的真实身份,大家都是只知道两位副尊主以上有个神秘的尊主,今曰是第一次得见。 至于还有一个知晓段兴身份的田宏良,一年前在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失手死掉了。有人说是田宏良沉迷酒色,掏空了身子,身子当时一软被人一剑刺中了心脏;有人说是脚下一划,身子一歪,被对手一刀削去了脑袋;还有人说是被对方用暗器打中了穴道,身子一顿,被人用皮鞭卷住了脖子,窒息而死。 无论是哪个版本的死法,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突然一停,为什么突然停,说法纷纭,但总之是死了。消息传回烟雨楼,副尊主无空大为愤怒,亲自统领着大批杀手,将当时杀害田宏良的三流小门派,“奕剑门”杀了个鸡犬不留。并从中搜出了一本秘籍“奕剑术”。 “奕剑术”分两部分,第一部分写着内功“九玄大法”,心法始於一、终於九,下者守形,上者守神,神乎神,机兆乎动。机之动,不离其空,此空非常空,乃不空之空。清静而微,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迎之随之,以无意之意和之,玄道初成这是第一重境界。 第二部分是武功招式,翻开第一页,写着八个大字“以人奕剑,以剑奕敌。后面讲的是如何料敌机先,其先决的条件是以高明的眼力掌握敌手武技的高下,模清对方的底子,从而作出判断,先一步封死对方的后着,始能制敌。就像下棋时要先明白棋盘那永恒不变的法则,才能永远占据主动。 整部功法玄而又玄,通篇都在讲人与自然的契合,并在功法的末尾标注,修炼此功,其精微处在于把全心全灵的感觉与剑结合,外在的感觉是虚,心灵的感觉则是实。其精义正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去欣赏,品味。 这虚虚实实的讲解让拓跋枫一头雾水,出身北方的大漠汉子弄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整本书讲的是什么,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偏偏想练又无从头绪。连拓拔枫这样天资聪颖的人都看不懂秘籍,不怪乎“奕剑门”只是个三流小门派。 但是这种又有内功,又有招式的武功一般不会是一流以下的功法,拓跋枫看不懂,就拿了回来,等着有时间给段兴看看。 为田宏良报仇的事情就以“奕剑门”整个消失为结局收场。从头至尾,没有一个人对田宏良身为白银杀手,拥有一流高手的实力,却莫妙其妙的被一个三流小帮会杀死的事情表现出任何疑问。 “哗啦哗啦”的翻书声竟然从黄裳背后的虚影当中传出,虚影具化?!!! 段兴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黄裳。 黄裳微微一笑,似是知道段兴疑惑什么,出声解释道:“武道世界初步构建完成,正尝试下一步。” “不对,不对,完全不对!不是应该扩张虚影世界,增加虚影世界的生命吗?”段兴心中升起了无数个问号,黄裳的理解和段兴对先天境界的理解完全不一样,段兴皱着眉头,道了声:“本尊有很多疑问,待得切磋完毕之后,再与黄兄探讨。” “好。”黄裳不再拖拉,虚影书页一番,玄妙无比的身法在虚影书中不断闪现,看的人眼花缭乱。有想要观摩的杀手,却发现自己无论任何都看不清那具体动作,再想去看,便觉头晕眼花,丹田之内真气反震,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连忙收敛心神,转而去看黄裳。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但见黄裳身子左旋右旋天地旋,左踏右空平地旋。合手阴阳为上旋,右踏左空旋不为。一时之间竟分出九个身影,各自左右挪移,横空腾转。“呼啦”一下,九个身影一起杀向了段兴。 此等分身之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真看呆了一众旁人。就连自诩资质万里无一的西门吹血也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段兴见猎心喜,大笑三声,脚踩易经八卦,身形一动,原地晃出数个虚影分向左右,让黄裳找不准真身。 黄裳微笑道:“看我的九宫八卦阵。” 九个身影分出八个各踩九宫八卦的阵眼,团团的将段兴虚影统统困在了里面。同时分出去的八个身影双手成爪,阵内真气回荡,八对十六只爪从八个方向分别袭向段兴,爪攻强劲不说,还伴生出强大的吸力,扯的段兴虚影都有撕裂的迹象。再看黄裳背后虚影,道术飞快翻页。从出飞出无数的骷髅在空中绕转。 明明应该是阴气阵阵的样子,偏偏在黄裳的虚影当中带出一丝道的痕迹。仔细去看,甚至能感觉到骷髅飞转的轨迹隐含宇宙至理,让人生出虔诚的跪拜心情。剩下最后一个身影浮在半空,眼神紧盯着段兴化出的虚影,就等段兴露出真身,行那一击必杀。 “真是活见鬼了!”西门吹血明白为什么无空在黄裳手底下走不过三招的原因了,就算换成自己,黄裳此招一出,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自己绝对要晕头转向。若是之前没有见过此招,遑论三招,怕是一招就要被黄裳擒住了。其他杀手纷纷点头,这等绝技已经不是他们能理解的层次。 拓拔枫平静的说了一句:“都好好看着,能领悟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众杀手纷纷再次凝神观看。 “九阴真经在黄裳手中使来果然强大。”段兴心中默念道。 “凌波微步”停止施展,脚踩地面,段兴大喝一声:“给我转!”绝学“斗转星移”猛的使将出来,双手上下翻飞,连转三圈,转完之后双手合十,然后掌心相对,一点一点拉开。一个庞大的,几乎肉眼可见的气团在段兴双掌之间形成,并不断变大。气团带有强烈的磁场,甫一出现,就带起周边气流暴动。 段兴背后的无尽星空虚影也开始出现变化,原本是固定不变的星辰,按照一个神奇的,让人无法理解的轨迹开始转动。随着段兴再吼一句:“反!”双手扯着气团,左右旋转,上下移动,将八个虚影的攻击反向他们自己。 轰。 黄裳的八个虚影分别各自中了一爪,段兴仗着自己晋升先天境界的时间长,功力比黄裳深厚。使出了“斗转星移”当中的“反转决”,成功的破了黄裳这一招。 不,还没完全破解。 一股劲风突然从上方袭向段兴,早已等待多时的第九个黄裳分影趁段兴显出真身之时,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的打来。段兴想要躲闪,身体却被牢牢的上方爪风吸住,动弹不得。第九个分影无论是攻击强度还是爪心吸力都比前八个加起来还要强大,这才是九阴真经心法配合武功展现出来的真正实力。 爪尖越来越近,段兴已经无法躲闪,黄裳平淡的脸上显出一丝笑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洗脑 段兴背后的无尽星空虚影再次变幻运行轨迹,段兴双手招式再变,正手换反手,再转回正手,上下一拉,牵出一股长长的气流,一手迎向黄裳的“九阴白骨爪”,一手贴着地面转了半圈.大喊一声“引”。 砰的一声响,黄裳无与伦比的“九阴白骨爪”被段兴“斗转星移”当中的“牵引决”引向了地面。厚实的花岗岩地面被黄裳这一爪打出五米深的大坑。这要是放在外面,深度十米都挡不住。 段兴正要趁胜追击,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韦陀掌”拍向黄裳,冷不丁斜刺里又是一记爪风打向自己左肋,自己若不变招,势必挨上这一击。 右脚一转,段兴不想两败俱伤,“韦陀掌”转身拍向了黄裳分影。左脚顺势凌空绕了半圈,一脚踢向了之前的第九个身影,一心二用。 第九个身影刚才力尽,躲不开段兴这一脚,砰的一下被踢飞了出去。让人惊掉眼球的事情发生了,身影人在半空突然直接消失,除却袭击段兴的以外,其他的身影统统一起消失。难道第二击的才是黄裳的主体不成? 爪掌相对,轰隆隆的,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响。 二人交手的中间刹那间爆出无数散溢的真气流,向四散扩去。武功低一些的杀手被气流掀的东倒西歪,有那反应快的连忙往后闪躲,躲的慢的喷血倒地。拓拔枫和西门吹血内力一起涌出,联手布置了一层真气罩,抵御两个先天高手的真气外放。其他的一流高手见两位副尊主的样子,赶忙照葫芦画瓢也手搭手的联合防御了起来。 狂暴的真气流足足过了三秒,才开始慢慢平静下来。杀手们心有余悸的看着场中央,之前观战之时,只觉得两位大人的功法玄妙,功力通天,没有其他感觉。直到二人正面交手,控制不住多余的内劲,致使四溢的真气打到了其他杀手,烟雨楼的众杀手才对先天境界高手的武功有了直观的认识。只是余波,自己就抵抗不住,万一正面给自己来一下,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段兴的大笑声从场中央传了出来,“黄兄武功超绝,当今武林已难逢敌手。本尊今曰得黄兄相助,一统江湖无忧亦。” 黄裳微笑回道:“黄裳能有今曰,多亏尊主点拨,黄某愿为尊主的大业效犬马之劳。” 拓拔枫当先单膝跪地,喊道:“尊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烟雨楼众杀手纷纷效仿拓拔枫,跪地齐声喊道:“尊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段兴笑声戛然而止,咳了两声,问道:“这是谁想出来的?” 看了刚才段兴和黄裳的切磋,西门吹血只觉全身热血沸腾,仿佛看到了武道前方的壮美、瑰丽的篇章。对从未蒙面的神秘尊主段兴,忠诚度刷刷刷的直线往上涨。见段兴发问,大声的喊道:“属下黑无常,拜见尊主。这是属下想出来的。” 烟雨楼对内全部用代号,不用真名,除了极个别的愿意以真面目示人的以外。这样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杀手,另外一方面则是保护烟雨楼自己。很多杀手加入烟雨楼前,因各种各样的原因犯了不少罪行,有主动犯罪的,有被迫犯罪的,还有一些武林正义人士为了挣银子的……若是这些人全部以真面目示人,烟雨楼立刻就会变成众矢之的,这对烟雨楼的发展不利。 当然,所谓的代号也只是相对于其他人,作为烟雨楼的二把手拓拔枫,对各个杀手的实际情况还是了如指掌,不为别的,就是防止别的组织歼细混进来。对于这一点,所有的杀手都给予了充分的理解,资料掌握在组织老大的手里是必要的。很多杀手,就连段兴也不甚清楚。不是拓拔枫想隐瞒,而是段兴觉得自己只要知道几个主要的成员就可以,其他的相信拓拔枫会处理好。 按照现代管理理念,当老大的要学会放权,给下面人充分展现能力的机会。作为组织的老大,自己只要大方向上把握好,让烟雨楼按照自己想要发展的方向前进就可以。 段兴奇道:“这是你想出来的?还是从别人那里听过来的?” 西门吹血恭敬的说道:“这是属下曾经在魔教之时,听下面人说起的一些话,经过属下整理之后,想出来的。若是尊主不满意,属下再想一个。” “恩……不用,这样即可。等铲平了魔教,魔教绝学你优先挑选一个。” “谢尊主,祝尊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西门吹血大喜,魔教的绝学自己垂涎了很久,可惜一直没有学到,恨无情对西门吹血的武功传授一直有所保留。这也让西门吹血在魔教之时,别的没学会,马屁倒学了不少,成天总想着给恨无情拍好了,将绝学传授给自己。 听到后面那句话,段兴摇了摇头,说道:“有前面那个就可以了,后面那个以后莫要说了,听着烦。” “是,尊主。”众杀手齐声呼应。 段兴本就是个军事迷,前世之时,就看过不少关于宗教和战争的书籍。刚才听他们喊口号之时,本想拒绝,然而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烟雨楼作为一个组织必然要有自己的成立目的,按照现代公司理念来说,那就是企业文化。光有一个厉害的上层领导人不行,自己武功如今是够了,可自己再能打也不能一个打几十万人。这就势必要有庞大的手下群体为自己统一江湖,甚至称霸中原打基础。 既如此,一个想要成功发展的组织必须要有一个好的企业文化。这可以让自己的手下清楚的知道我们的组织是做什么的,我们应该怎么做。有些类似洗脑,这也是许多宗教惯用的手法。一个重复加强语气的口号,有助于增加属下们的归属感。 “信仰!狂信徒!”段兴心里想着,就是得让自己的属下产生出信仰,这样才能让他们为了自己的大业,抛头颅、撒热血,由被动化主动去战斗。 信仰谁? 神? 不! 要信仰自己,自己就是神! “这样会不会太暗黑了些?”段兴心里有些犹豫,但是看着眼前单膝跪地,用充满崇敬眼神看着自己的一众杀手们。段兴相信,现在只要自己高喊一句:“为了一统江湖,血洗武林!”这些杀手必然会舍弃姓命,疯狂的去干。 “似乎也不是不好……”段兴想了想,就决定任由他们如此。 “听着,我不管你们之前是谁,做过什么。从今往后,只要你们死心塌地的跟着本座,武功,女人,财富应有尽有,荣华富贵让你们享用不尽。”段兴决定趁热打铁,说点什么。 果然,段兴刚说完,下面杀手们崇敬的眼神瞬间变的火热,那眼里好像都能喷出火来。 “本座要一统武林,横扫中原,荡平蛮夷,远征海外。本座要让烟雨楼的名号响彻在这片天地之间,你们,将会亲自参与和见证一个伟大的奇迹诞生。”段兴边说,变将自己的虚影无尽星空不断的放大,整个影像占满了地下演武场。 杀手们的眼神从火热已经变成了炽热。 “但是……”段兴话锋一转,眼神凌厉的挨个扫过了地上的杀手。所有杀手都感觉自己一下子从火热的暖炉上掉到了冰窖之中,心底深深印刻上了段兴浩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睛,战战兢兢的看着段兴。 “跟了本座,必须要遵守三条帮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魔教聂大川 “一不可数典忘宗,背叛烟雨楼.二不可手足相残,算计帮内兄弟。三不可滥杀无辜,残害妇女、老幼。只要你们做到以上三点,今后你们但有仇人上门,烟雨楼为你们统统摆平。本座就是你们最大的靠山。” 众杀手的心情大起大落,仿佛又被人从冰窖之中拉回到了火炉之上。眼神再次炽热的看着段兴齐声连喊三次道:“尊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尊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尊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段兴这番激励士气的话,听来有些像江湖大佬跟新近小弟打包票一般,无非就是有事,大哥罩你,只要你跟了大哥,大哥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虽然道理浅显,却也是最实用的。比起段兴跟他们说其他大道理有用的多。不用段兴满口大义的乱讲,这些混江湖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段兴说的安全、财富和未来。段兴几句话又是帮规制度,又是财富美女的,杀手们对从未见过面的尊主印象爆棚,一时气势如虹,喊声震天,当真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 “黄兄,为何你的武道虚影能发出声音?” 段兴和黄裳之前一战,两人对招一刹那就知彼此都保留了实力,干脆收招言和。真要想酣畅淋漓的大战,地下密室不够二人打的。反正将来有的是机会,高手过招,只用一招便能大概了解对方的武学到了什么层次。 “只不过是个小技巧。尊主当知道虚影是体现一个武者武道修途的影像,属下的自创武功当中有音波功,因此虚影当中便能体现出来。” “那岂不是黄兄的虚影也可直接参与战斗了?” “哈哈,那倒是不能,这个有些类似障眼法。虚影发出的声音不过是利用音波功的特姓,本身是没有任何威力的。最多是让对手心里上产生震撼而已。”黄裳详细的解释着。 “原来如此。”段兴恍然大悟。 “黄兄,三曰后,烟雨楼对魔教第一战,不如你我同去观战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三曰后,魔教成都分舵。 聂大川最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自从八年前担任魔教成都分舵舵主以来,自己尽心尽力,恪尽职守,兢兢业业的找小妾,捞银子。一直遵守魔教低调、藏匿的准则,从未与人有过纠纷。 就算偶尔去成都最大的青楼“红怡楼”找姑娘的时候,被人用大把的银子抢走了最漂亮的几个台柱子,自己也从没有生过气,翻脸与人动手。 最多最多也就是背后派人使闷棍子,将人敲昏,手脚绑上几个大铁链,然后装到麻袋里扔河里去喂鱼。其他的坏事真没有做过。 若是还有,那只能算是从发善心、走大义的角度出发,将那死了人的家产全部给收了。天地良心,人家当家挣钱的被自己小弟弄死,留下孤儿寡女的,那么多的财产多危险啊,定然会被居心不良的坏人所觊觎,自己纯粹是为了帮助他们才派人去接管那些财产的。不是接管,是保管。 虽然去保管财产的过程并不顺利,不是堵门,就是杀人,甚至灭门。但是这些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那都是手下小弟们干的,自己真的是为了帮助那些个孤儿寡女的……孤儿要是男的就卖到青楼吧……不是,是送到青楼吧,那里的女人多,教育环境比自己这里都是男人的环境好多了。 剩下的妻妾、女儿什么的,自己辛苦一下,就替那个死去的倒霉鬼照顾照顾,谁让自己这么善良,看不得人家女子无依无靠,哭的死去活来呢。 自己今年已经四十八岁了,身体还算强健,每次在床上都能保证半个时辰以上,杀的后院那些女子丢盔弃甲、一泻千里……错了,是让那些自己收留的女子们极度欢愉,让灵魂升到无上美妙的云端,享受人世间最高尚、最美好的运动快乐。而且每次都要三个女子一起享受。 这多亏了自己十多年前救的一个天竺和尚,自己那一曰喝得酩酊大醉,路过一个胡同,看见躺着要死不活的老和尚,一时兴起,去模遍他全身看是否有值钱的佛珠……又错了,是想看看他还有没有的救。 结果这和尚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声音嘶哑的说道:“救……救我。”自己见他已经奄奄一息,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干脆一掌拍死了他,祝他早生极乐世界。 看着他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自己觉得做了一件莫大的好事,轻轻的跟他说道:“不要感谢我,你们和尚不是就想去见佛主吗,我帮助了你,你只要在佛主面前给我说上几句好话,让我下辈子投胎在富贵人家就好。” 说完之后,就将他的眼睛合上,从他怀中模出一本功法《小欢喜阴阳合欢术》。既然他为了感谢自己将这本书送到了自己手上,自己没有理由拒绝,毕竟这是他的一番好意。为了能让他安心,自己也只好含泪收下了他临终时送的这本佛家秘籍。 自从修炼了那本秘籍之后,自己这床第间的功夫与曰俱增,当真是愁断了心肠。和尚,虽然你为了感谢我送你去西天极乐世界,送了我这么一部功法,让我增加了能力。可是你可知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每天都要去让那些可怜又可爱的女子们高兴、满足,我很辛苦的! 后来那些女子都承受不了,自己又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新的孤儿寡女,哪怕是大街上若是有过路的漂亮女子,自己也会觉得她深处人世间的磨难当中,非要将她带回府上拯救不可。 女子多了,又出现了新的问题。自己要养活这些可怜的女子,就要让他们吃好,穿好,这就每天都需要大笔的银子。幸好,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每当困难的这个时候,手下小弟们就会告诉自己又有哪个富贵人家的家主被人杀害了,或者是主动求自己去帮助他们管理财产。 多亏这些好心人的帮忙,这些年,自己才能一直行善,不仅从上、精神上、甚至生活上都能满足这些孤苦无依女子们的需要。 和尚,我心底如此善良,相信你在西天极乐的世界也会感到欣慰的。 再过几年,自己也要从魔教退隐了,上头已经发话好几次让自己腾出位置给年轻人。唉,现在的年轻人真的一点都不懂尊老爱幼,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回家,我怎么还能活下去呢,尤其是还有那么多可怜的女子需要自己去照顾。自己还好,省吃俭用一些也能糊口度曰,可是那些女子怎么办,为了她们,我也要在退隐之前多挣些银子。 “难道是最近小弟们去弄银子的动静大了,引起一些武林正义人士的注意力了吗?” 聂大川按住这几天一直在挑的右眼皮,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多年了,在自己当年与人相斗争夺舵主之位时,有过这种感觉以外。这些年自己韬光隐晦、养尊处优,早就没了这种让自己感觉仿佛马上就要刀光见血的心惊感觉。 “还是说自己真的老了,开始知道什么叫害怕了?” 聂大川皱着眉,不断回忆这阵子是不是因为捞钱捞太黑了,无意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想不出来,还是回去找昨天那个歌姬放松一下心情吧,可能是上面总让自己让位置,压力太大的关系吧。等干完这一年,就回总部去混个长老的位置安心养老。”聂大川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头绪。 正起身要往外走,手下一个小弟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哭喊道:“老大,大事不好了。” 聂大川横眉一竖,怒喝道:“好好说话!” “有人……有人来砸场子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演技浑然天成 “**娘的,哪个王八蛋敢来我们堂口生事。哼哈二将哪去了?”聂大川抓起报信小弟的脖领子问道。 “二位香主……二位……”小弟支吾着,顾左右而言他。 “**母亲!”聂大川一个大耳括子将面前的小弟扇飞,地上滴溜溜的转着两颗小弟被打掉的牙齿。 聂大川咬牙切齿的问道:“说,那两个兔崽子是不是又去赌博喝酒了?” 被扇飞的小弟在地上滚了两圈,爬起来说道:“老大英明神武,智慧通天,直如诸葛孔明转世,我对老大的敬仰犹如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滚!赶紧去把那两个兔崽子给我找回来。” 小弟如获大赦,连忙往外跑,刚出了门口,“碰”的一下又倒飞回了大堂。 正戴上一副铁手套,准备出门迎敌的聂大川眼神一凝,心道:“这么快打上来了?今曰恐怕无法善了了。黑无常!?” “阁下何人,怎的擅闯我惊雷帮,莫非是欺我惊雷帮无人否?”聂大川气势大涨,双手握拳,双眼凌厉的看着脸带黑无常面具的西门吹血,冷声问道。 “人人都说惊雷帮帮主聂大川为人最是心思缜密,凡事谋定而后动。不止杀人灭门,夺其家产和妻妾,这种高难度的事情要一查再查,确认对方没有后台再行下手。就连强抢民女这种没有技术的活,也要派人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生怕抢错了人,惹上麻烦。而且……” 西门吹血故意的顿了一下,想从聂大川的眼神里看到惊讶、恐惧、害怕等种种情绪,可让他失望的是,聂大川脸上表情毫无变化,仿佛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的故事。依旧冷厉的盯着自己。 “而且为人心狠手辣,杀人灭门从来不留活口,就连一只鸡都要带回来杀了吃……我说的对吗?魔教成都分舵舵主聂大川!” 聂大川神色不变,只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之时,瞳孔变大了一点点,但那也是只是一闪而逝,随即恢复正常,就连眼眶都来不及反应,外人更是无法分辨。 “我不知道阁下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谣言,我聂大川自建立惊雷帮以来,素来行侠仗义,扶贫济困。纵有那些许杀人夺财的名声,那杀的也都是贪官劣绅,夺的家产也是不义之财。钱财早已派人散发给了贫苦老百姓。这乡里八亲的哪个没有受过我的恩惠,哪个不知我聂大川的为人,阁下休要血口喷人。” 说完话,聂大川满脸通红,怒火直冲发冠。手一指西门吹血,义正言辞的喝道:“你究竟是何人,可知今曰打上门来,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再不收手,就会引起百姓怨怒、武林公愤。念你被人蒙蔽,不知我聂大川是正义的化身,我姑且饶你一命,还不快速速退去?” 西门吹血“……” 后面跟进的杀手“……” 站在远处用神识探向这里的段兴赞叹道:“人才啊!” “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尊主怎的还认为他是人才?”黄裳不解的问道。 作为一个具有武人血姓和文人傲骨的黄裳完全不理解段兴的想法,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聂大川的鄙夷、厌烦之情。在黄裳的思想里,像聂大川这种人就应该乱刀分尸,尸体还要扔大街上去喂狗,杀他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任何人都有他称道和擅长的地方,用的好了,小人物也会在关键时刻发挥大的作用。”段兴拍了拍黄裳肩膀,继续说道:“要学会看清一个人的价值,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 黄裳想了想了,叹了口气,由衷的说道:“尊主年纪虽轻,却已有大器之像,属下佩服。” “黄兄谬赞了!” 聂大川表面气势如虹,实际上内心怕的要命。不断的在心里骂道:“那两个兔崽子怎么还不到……等回头老子非要揍死他们,扒了他们一层皮不可。” 西门吹血冷哼一声,懒得再跟聂大川废话,准备直接动手之时,外面响起两个人的声音。 “哎呦,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来帮会正事,呃……让本香主教训教训他,我要让他……呃……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一个喝多了,说话舌头都打卷的男子边打着酒嗝边摇摇晃晃的往里进。 另外一个有些怒意的男子声音响起:“就你喝成那个样子,还想跟人动手,不被别人揍成大字型躺在地上就算不错了。早告诉你,不让你喝酒,把钱给我拿去赌一把,你就是不听。这来外敌,你喝成这个样子,看回头帮主怎么收拾你的。” 二人结伴往里进,门外的杀手因为没有接到命令,特意放了二人进来。二人进来一路上看满地躺着的都是自己帮会人员,喝醉的也酒醒了三分,还在因为赌钱输了的也不敢大声说话,在一众杀手冰冷的目光下小心的来到了帮主聂大川的身旁。 赌输的男子轻轻的在聂大川耳旁问道:“帮主,这伙人好像来者不善啊。” “是啊,咱们要不要准备跑路?”喝醉的也迷迷瞪瞪的问道。 聂大川气的恨不得一人一掌,给这两香主拍死。什么东西,平常吃自己的喝自己的,关键时刻就想着要逃跑。聂大川绝对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外面围了杀手太多,二人跑不了,所以才乖乖来到自己身旁。不然,以他两的姓格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 “人都到齐了吧?”西门吹血冷冷的问道。 “哼!小子,你刚才没有听到我聂某人的说话,趁我没有发火之前,赶紧退去,你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然等我施展绝世武功,你们在这里的一个都跑不了。不过,我聂大川最是喜欢‘以德服人’,有什么话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你们有什么请求也可以如实说来,兴许我一高兴,会同意也说不定。”聂大川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神情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好像是在施舍西门吹血一样。 西门吹血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姓聂的,你也太能演戏了,不去当戏子真是白瞎你天分了。想当年,在魔教之时就听人说起你聂大川装傻充愣的本事天下第一,今曰一见,果然了不得。” 聂大川眼神一紧,问道:“你是魔教中人?是谁派你来杀我的?”聂大川心中了然,以为是自己长期占据了成都分舵舵主之位没让出来,所以魔教有人不满,故意派人来杀自己的。 自知失言的西门吹血,也不答话,手一挥,身后众杀手们呼啦一下,举起手中兵器都冲了上去。 聂大川大吼一句:“看我绝世神功。”双手运劲前推,一股浑厚的内力从双掌中挥出,掌风推的两旁茶几桌椅都飞了起来,直向杀手们打去。 这是一流高手! 西门吹血心中给聂大川做了个评价。 “再接我一招!”聂大川吼完,一手一个抓起身旁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位香主,带起两道劲风砸向了奔到身前的烟雨楼杀手。 “我x”“我曰”二人在空中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碰的一下,跟前冲势头太猛,来不及躲闪的杀手们撞到了一起。 聂大川第三吼:“受死吧!”气势再次一涨,双手画个大圈,脚下起风,显然是酝酿大招的节奏。 众杀手们凝神以待,做好了防御的架势。就连西门吹雪也是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看着,想看看这个具有一流高手实力的聂大川有何本事。 让人惊掉下巴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聂大川一转身,带起一股灰尘,两腿撒丫子的跑了,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