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为师饿了》 001仙界里的黄金单身汉【新文求支持】 别栖宫里,仙乐寥寥,宁静悠远。 抚琴的是仙界里以一双巧手闻名的瑶琴仙子,月白色百褶裙铺散在地,长发如墨云鬓松散,低眉顺眼唇角含笑,本就是一位美丽的仙子,素手拨琴更是风情无边。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黏在卧榻上侧倚着的人。 卧榻上边,优雅而惬意的嗓音传来,带着疏懒的笑意:“仙子这琴抚得不错。”白皙修长的手指,合着琴的节拍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床沿。 暗红色的云纹锦袍,衣角袭地。如云烟一般轻软的墨发散落在衣襟,流泻在了床榻上。 瑶琴仙子颔首浅笑道:“谢殿下夸耀。” 床榻上的人本是阖着双眼听琴的,闻言张开眼来,笑意流淌放在瑶琴仙子的身上,勾一勾嘴角十分慵懒,干脆坐起了身,眯着眼睛打量着瑶琴仙子,不吝再赞道:“仙子的琴声美,人更美。” 仙子闻言却是轻笑出声,亦是起身离了琴,身体往卧榻上靠去。 仙界素来有这样的传闻,传闻说仙界里的众仙子们的择偶标准出现了史无前例的混乱。据说她们已经不喜欢男仙们坚定不移一往情深,她们喜欢男仙俊美多金有身份有地位风流倜傥又温柔多情。 照道理说,男仙们的外部条件自然是越优越越好,但让他们实在想不通的是,仙子们为何放着深情温柔的男仙不要,而偏偏去要风流多情的呢? 毫无疑问,这其中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男仙。他非一般的男仙,而是仙界里名声甚广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名云烬,仙界除了天帝天后他爹妈和东极青华帝君他师父以及荒海龙族君上他姑姑以外,任谁见了他都得唤一声烬殿下。 所谓温柔俊美又多金多情身份不凡,云烬殿下在整个仙界里数第二便没有人数第一的。因而他得仙界女粉丝无数男神仙嫉妒,一跃成为仙界仙子们最渴望嫁的黄金单身汉没有之一。 瑶琴仙子身子软得很,一靠近卧榻便朝云烬贴了过去。云烬留恋花丛无数,自然是乐享其成。 然偏生这个时候,别栖宫的仙使匆匆出现在殿门口,看见里面暧mei的两人愣了愣。云烬面色不改也丝毫没因人闯进来而显得不悦,倒是瑶琴仙子被吓得不轻,连忙端起矜持和端庄来。仙使闷闷道:“殿下,下午和您有约的牡丹仙子来了……” 瑶琴仙子怔了怔,看见云烬淡淡笑了下。 这时又一别栖宫的仙使跑来,见怪不怪,道:“殿下,月老宫的月华仙子,说是找您下棋来了。” 瑶琴仙子脸色已不大好。云烬捏了捏鼻梁,嘴角的笑有些僵硬。 ……还有,再一别栖宫的仙使跑来,早已麻木,道:“殿下,青丘的狐族姐妹,说是殿下许久不去看她们,今日来了别栖宫拜望殿下。” ps:热腾腾的新文来鸟~ 002平时不检点,阴沟里翻船 云烬抚了抚额角,怜香惜玉要惜取眼前人这个他最是清楚,遂决定道:“都去回了她们,今日本殿与仙子颇为投缘,岂可辜负大好时光。” 只是不待仙使领命去打发诸位仙子,瑶琴仙子敛下神色抱好自己的琴,对着云烬施施然一福礼,道:“谢殿下抬爱,瑶琴心想殿下该是与她们更为投缘一些,殿下与她们去度过大好时光罢,瑶琴告退。”说着也不等云烬答应,自己转身便退了出去。 云烬觉得很是可惜,在背后道了一句:“那下回,本殿再听仙子的美妙琴音。” 于是三位仙使面面相觑,然后一致问:“请问殿下要先见哪一位?” 云烬随口道:“见不见倒无所谓,只要她们不相互见就是了。” 可是已经晚了。这厢瑶琴仙子将将一出殿,迎面便自三个不同的方向走出几位仙子。仙子一相见,情仇又恩怨。 云烬听到外面的话语声,连忙走出去看,恰巧看见几位仙子各自不满,看向云烬的时候都带着一种幽幽不尽的哀怨,而后再各自娇哼一声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平时不检点,阴沟里也会翻船。 云烬赔上笑脸:“娇小丹,不是说好了下午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嘛,一会儿我们就去罢~?” 牡丹仙子头也不回:“不用了,我找别人一起去。” 云烬干干笑:“月华啊月华,不是说想来找我下棋么,进屋我们下棋去~?” 月华仙子:“殿下不是会双手棋,自己和自己下罢。” 云烬讨好地笑:“狐妹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老远地从青丘赶来一定是累了,我们喝喝酒叙叙旧罢~?” 狐族仙子:“我们是来给天后娘娘送玉米的,没空与殿下叙旧。殿下随便找个人叙罢。” 云烬:“……” 所谓粉丝多了是非就容易多。云烬殿下在仙界风流多情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仙子们尽管都知道,但还是忍不住凑上来,能与殿下相处一下下也是幸事一件。但仙子们都很矛盾,一方面爱慕殿下的多情性子罢,一方面又无法忍受自己与殿下相处时看见别人也来和殿下相处。这也有可能是女人天生的独占欲引起的。 于是像今日这种情况,并不少见。隔三差五就会发生一次。 仙子们前脚一走,后脚就又来了一位仙子。仙子着一身明紫衣裙,不似九重天上一般的女子温婉柔美,她不喜广袖双袖便扎了起来,高高的束领和束腰,长发挽起,眉间有属于东极神女独一无二的额印,轮廓无可挑剔,生得美丽得很。 就是路过的仙子们见了她也得屈身福礼。只因她不是九重天里的仙子,而是东极青华大帝与龙族君上之女,乃东极的神女,取名凤以寻。与云烬走得颇近,闲来无事便会在九重天晃荡。 003相亲【一】 此时此刻,凤以寻一边往里走一边不忘回头去看离去的几位仙子,嘴角噙着戏谑的笑吹了一声口哨,进来的时候不看路却险些被园子的门槛绊了一跤,一掀眼皮就看见云烬一脸郁卒的表情,不由心情大好,凑过来笑眯眯道:“怎么,又撞一起,黄了?” 云烬睨了她一眼,反问道:“最近你不是在相亲吗?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一提相亲,凤以寻尤为淡定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走来与云烬一并坐在回廊上,随手摘了一根草茎放在嘴里衔着,道:“今日不就是来九重天相亲的么,相的是那啥,灵犀宫里的那位。” 云烬随手取了凤以寻的草茎,放进自己口中嚼,单手撑着回廊的木制地面,曲着一条腿,一双凤目里没有什么情绪,十足的纨绔,但嘴上却在笑,道:“那灵犀宫的,不是冼沅灵君么,养神兽的那个。据说长得挺端正,生活也检点,但就是有个不怎么好的癖好。” 凤以寻拍一把大腿,不甚赞同:“什么叫不怎么好的癖好,一进他灵犀宫,大大小小的神兽正抱团掐架,大至狮虎小至鸡鸭,搞得满天都是黄毛绿毛的,简直是太不好了!养神兽能养成他那样的,也不得了了。” “哦?”云烬挑眉,“那结果呢?” 凤以寻道:“他说可以和我试试。” 云烬:“那说明他对你感觉还不错,你同意试试吗?” 凤以寻眼皮一翻送给云烬一个大白眼,道:“我能试吗?我拒绝他了。” “怎么拒绝的?” 凤以寻:“太简单了,烤了他一只鸡,他便将我赶出了灵犀宫。” “……”云烬沉默片刻,然后边指着凤以寻边爆发出惊人的笑声。 凤以寻鄙视道:“你就使劲地笑罢,估计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比起我的遭遇,今日你的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深思一转,凤以寻也跟着开心了起来,“今日陪同我阿娘见了小姑,是我阿娘拜托小姑安排的相亲,你猜小姑怎么说?” 这凤以寻的小姑,自然就是云烬的母亲、仙界的天后。一听到天后,云烬自然是不敢马虎,问:“怎么说的?” 凤以寻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云烬,阴笑两声,道:“她说男女相亲挺好,转头就让人去请北界的天女、西海的龙女和凤族的公主来做仙会了。这三位仙子算是有头有脸的了,西海的龙女与我还是远亲,”说着就拿捏着云烬方才对仙子们说话的语气道,“总比你那些个狐妹妹,娇小丹好许多,你就等着跟我一样去相亲罢~~啊呀今日天气真好,烬殿下你不必管我,我自个逛逛。” 云烬郁卒,一口呸了草茎。 怎料,这回竟被凤以寻说准了,隔天天后就强硬地要求他相亲。果真一天三台相亲,从北界天女开始,接着是西海龙女和凤族公主,一个一个来。 004相亲【二】 这日天气晴好,云烬晚起了一个时辰,习惯着了一身暗红色锦袍,衣摆有丝绣云纹做称,腰佩一枚黄须红玉珠,长发散落衣襟,睡意惺忪地去了小榭林。去到那里的时候,林子下的石桌边,早已经等候着一位白衣貌美的仙子,静如白莲冷如雪,正是北界的天女。 “仙子好早。”云烬打了一个呵欠,在她对面坐下,手肘撑于桌面上,手支着下巴打量着北界天女,微微勾唇一笑,十分俊朗而漫不经心,“让仙子久等实在是我不该。” “哪里,殿下客气了。”北界天女淡淡一颔首,端庄矜持十足,但还是有些偏冷。她垂着眼,尽量不去看云烬的那双如勾的眼睛,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这相亲一开始,云烬就和北界天女聊起来了。无非是聊一些各自的日常。但云烬比较会和女子说话,很快便掌握了主动权,聊的大部分话题都离不开北界天女,而提及自身的却甚少。比如北界这个地方怎么样啊,北界的女子怎么样啊,天女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啊喜好什么啊云云。 刚开始天女还有些兴致,毕竟相亲的第一步是要双方相互了解的。可渐渐的天女就感到很被动了起来,云烬是将她了解了,可她却对云烬除了远扬的风流名声以外别的都不怎么了解。每每天女一抬眼帘看着云烬,也想问些有关他的事情时,云烬都对着她眯着眼睛清浅温柔地笑。天女短暂的失神以后,就再没把握住先机。 于是,天女从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到后来再也不想和云烬说话。她十分不喜和云烬之间的这种感觉。 见天女明显地蹙了眉,云烬挑眉笑了笑,闲适地问道:“天女可是身体不适?女子皱眉可不好看。” 天女起身,福一福礼,道:“谢殿下关怀,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说罢也不等云烬回答她转身即走。 云烬但笑不语,随手捻出一柄折扇来,悠悠摇晃着,并欣赏天女离去时的优美背影。 早在之前云烬就已经将今日的几位仙子的底细脾性打听清楚了。这北界的天女,性子偏冷,最不喜人拖三拉四的,因而云烬特意晚起了一个时辰。她还比较要强,颇有掌控欲,聊天的时候云烬牵着她的鼻子走,自然是让她很不爽。于是这台相亲告吹了。 来的第二位是西海龙女,走路大大咧咧毫无女儿家的矜持形态。她刚一看见云烬的时候,云烬正摇着折扇,以适当的倾斜角度相当寂寞地仰望着天空,面部表情相当具有渲染力。西海龙女走了过来,也跟着以同样的倾斜角仰望天空,口无遮拦地问:“烬殿下,你看什么呢?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你欲哭欲死成这般模样的么?” 云烬抽了抽嘴角,心想不愧是凤以寻的远亲。但他很快表现出一幅悲伤逆流成河的表情,道:“你看见了么,天空中,云朵被风吹散了。总是离别容易相守难。你不觉得看到这样有些难过吗?” 西海龙女再看了半晌,总结道:“我觉得有些神经。” 云烬:“……你不懂我的悲伤,我不怪你。” 三两句话不投缘,西海龙女临走前以一种深切同情的眼光看了看云烬,道:“殿下及时就医罢,耽误了可不好。” 云烬露出纯净的笑,道:“谢谢龙女的提醒,我会的。” 西海龙女不喜男人多愁善感跟个娘儿们似的。 009公子兰舒的贺礼 澹台离微微垂眼,有礼道:“劳皇兄挂记,小离无碍。” 澹台衍添了一杯酒,敬澹台离,道:“今日皇妹生辰,皇兄我就先祝贺皇妹了。” 澹台离以茶代酒,道:“谢过皇兄。” 澹台衍平素无拘无束惯了,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宫宴,遂只与澹台离见了一面,而后与大臣们喝了几杯酒,便低调地离了场。 原本澹台离以为这只是一般的宫宴,竟不想随后还有邻国使臣的到来。 妘昭国边界有两邻国,一个是朝旭国一个是胥苍国。而宫宴上来的正是朝旭国的使臣,还为澹台离庆生带来了朝旭的贺礼。 这着实是在澹台离的意料之外。 使臣带来的贺礼很轻巧,是一只一尺余长的暗红色锦盒,要让澹台离亲手接下。使臣道:“此乃公子兰舒为公主准备的生辰贺礼,请公主笑纳。” 公子兰舒?澹台离愣了一愣,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接。 谁人不知,朝旭国的太子殿下乐正兰舒,温文尔雅,才貌冠绝天下。 今日怎会专程遣使臣来给自己送贺礼?澹台离还在迟疑,使臣将锦盒又往前递了两分,道:“还请昭离公主过目。” 妘昭皇适时地舒朗地笑了两声,道:“小离不妨就收下,不知公子兰舒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贺礼。能得公子如此用心,实在是我妘昭之荣幸呐!” 就连一旁雍容的皇后也优雅笑,直说澹台离有福气。起码大公主今年已十六,都不曾得到过朝旭国的公子兰舒如此眷顾。 随后朝旭来的使臣,被很好地款待。 最终澹台离收下了那方锦盒,安静地坐下。锦盒上有以金箔镶嵌的花纹,分外精致华美。 所有人都很期待,想知道锦盒里究竟是什么玄机。澹台离却仅仅是手指摩挲着锦盒上面的花纹,不曾打开来看一眼。 一旁的澹台祺,不着痕迹地笑问:“皇妹,何不打开来看看里面究竟是何贺礼呢?” 连妘昭皇也笑说,让澹台离打开来让大家看看。 澹台离终于孩子气了一回,双眼清澈,仰着小脸望着妘昭皇,声音清脆道:“父皇,公子才貌双全名艳四方,儿臣没想到今日会收到公子的贺礼,感到很意外也很高兴。但既然这是公子送给儿臣的贺礼,儿臣私心,可不想让大家看到。”然后捧着锦盒送去妘昭皇那里,“儿臣想请父皇先帮忙保管。” 妘昭皇大声笑,对着宫宴上的大臣们道,小女儿如今也有了私心,惹得大臣们携来的夫人也都得体地掩嘴笑。他也自然而然地收下那锦盒,暂且帮澹台离保管。 一份邻国来的贺礼而已,澹台离没有多稀罕,若是因为这一贺礼而惹得妘昭皇心生间隙,得不偿失。 ps:求收藏求留言,撒泼打滚各种求! 010颠鸾倒凤的野鸳鸯 中途宫宴实在无聊,但偏生四周很热闹。丝竹声声觥筹交错。澹台离看见身边的大皇姐似乎执着于手中的酒,一直喝个不停。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一声不吭也没有要劝的意思,还不待目光收回,澹台祺眸光一掠就落在了澹台离的身上,微醺,媚眼如丝,勾唇淡淡笑笑,道:“皇妹这般看我,是作甚?” 澹台离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澹台祺兀自轻轻笑了两声,随即又是执酒杯。半晌,澹台离才又扭头看向她,问:“好喝么?” 澹台祺吁道:“这要看心情。因而酒滋味只有自己知。” 澹台离便看了看自己桌前的空空的酒杯,稍稍犹豫了下,还是执起一边的白玉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味浅浅淡淡,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几杯。她这个年纪哪里适合饮酒,只是上方的妘昭皇与皇后皆忙着应酬,无暇顾及她。 不一会儿后劲儿上来头脑就昏昏沉沉的。即便是澹台离独自退出大殿,也没有几个人能发现。 走出大殿的时候,迎面拂来的凉风让澹台离清醒了些。守在大殿的太监忙向她行礼,道:“公主殿下,天黑夜寒,殿下请进去罢。” 澹台离随手取了太监手上的灯笼,道:“我走走就回来。”走了两步,脚下顿了顿旋即又转身看着身后谨慎跟上来的两名太监,添了一句,“你们不用跟着我。” 两名太监垂首,退了回去。 这皇宫颇大,澹台离又不常年走动。今夜为醒酒,便走得远了些。口鼻里总是残留有淡淡的酒气,熏得澹台离头晕脑胀,走着走着也就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地方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人已然站在一处幽闭的曲径里。 前后不远处,皆是灯火朦胧的宫殿。这对于澹台离来讲,宫殿大致都生得一个模样。 刚想转身往回走,冷不防有隐隐的人声传进了澹台离的耳朵里,让她停住了脚步。顿了一会儿,手里的灯笼将地面映照得恍恍惚惚,她又回身,往前循着那人声的方向走。 越往前,人声便越清晰,却带有十分怪异的感觉。一时间她也说不出那种怪异在哪里。直到走到人声的发源处——离小径深处的一锦簇花丛不远。 声音便是自那花丛里传出来的。离前面的宫殿不远,灯火的光勉强能够抵达那里。 有女子娇媚的低吟声也有男子暧mei挑蟹逗的喘息声。花丛窸窸窣窣地响动。 她,竟是遇上了野鸳鸯了。 可这皇宫大院里,哪里来的野鸳鸯? 一双男女赤蟹果着身体,相互纠缠疯狂地运动,颠鸾倒凤不知今夕何夕。一双白玉般的女子的双足如软身银蛇缠绕在男人结实的腰间,不断扭动着不堪一握的柳腰,破碎沙哑地呢喃:“嗯啊……快些……嗯用力些……” ps:来啊来啊求收藏!!!哭瞎了 011夜里的男子 女子的发间,有一支金色的凤钗因剧烈的动作而散落进了花丛里。只是散落的瞬间,澹台离却看得清清楚楚。 男人低低哼笑,嗓音魅惑至极,道:“妖精。” 澹台离一惊。她没有看到男人的脸,并不确定说话的人是谁。可随之,不断在女子身上抽dong着的男人,长发在月华下如墨泼洒,竟毫无防备地忽然扭头过来,看见了澹台离。 那种眼神,柔媚当中带有笑意,就好像一早就知道澹台离在一边看着。 缓慢而有致地够起了唇角。 澹台离再沉静,此时此刻也是一惊,倒抽一口凉气。许是动作太大,惊扰了正于男人身下欲仙欲死的女子,听得女子惊呼一声,澹台离立马转身便疾跑。 女子慌乱地凝声问:“是谁?” 男人轻笑出声:“莫怕,是只野猫。” …… 那些话语,随着澹台离的奔跑而被抛在脑后。跑了不知有多久,直到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方才停下,确定身后没有人跟上来,仍旧是余惊未消。 灯笼半熄未熄,她找了个地方蹲下,随手截断路边的花枝,掏了掏灯笼里烛火的火芯,灯笼才渐渐又变得明亮了起来,带着哄哄的暖意。 然,澹台离更加是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 胡乱地走了一阵,都是朝着皇宫里灯火最明亮的地方走。忽而眼前黑影一晃,澹台离猝不及防被吓得一抖,险些惊叫出声,手里的灯笼也随着这一惊吓而掉落在地,熄灭了。 竟是有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挡在了自己身前。 由于天色暗,男子逆着月光挡在身前,澹台离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得见他的一双眼睛,即便是在暗夜里也闪烁着幽冷的光泽。 一时间,一大一小两人对峙,谁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在澹台离迟疑着要不要先动身跑,可如若对方有恶意即便是她跑也跑不掉,这时对方突然却开口了,弯身作揖声音肃敬:“属下大内侍卫队队长,见过公主殿下,宫宴将毕,皇上差属下来寻公主殿下,请殿下随属下回去。” 大内侍卫队队长,听到这几个字以后,澹台离暗暗舒了一口气,道:“灯笼熄了,走着走着迷了路,你且在前带路罢。” 对方应了声“是”,而后转身走在前面。 走了许久,终于可见前方灯火通明。澹台离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的侍卫队长疑惑地回身,看着小小的澹台离,恭敬地唤了一声:“公主殿下?” 澹台离扭头望着自己走来的方向,黑夜之中努力辨认了下,指着一处朦朦胧胧有明灯的宫殿,问:“那里,是谁的宫?” 侍卫队长回道:“回公主殿下,是阮妃娘娘的碧暖宫。” 澹台离再问:“她没有来参加宫宴吗?” “阮妃娘娘身体矜贵体弱,久居碧暖宫甚少外出,得皇上旨意,可以不用应酬宫里的宫宴。” 澹台离没有再多问,由侍卫队长领着自己走回宫宴的大殿。 012启开公子的贺礼 进殿重新落座,臣子大都酒熏少有清明。另澹台离颇感意外的是,澹台祺因醉酒提早回去休息,而三哥澹台衍却回来了,正坐在自己身边,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澹台衍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问道:“皇妹去哪儿了,可让人好找。” 澹台离淡淡应道:“只是出去散了散心。” “散散心就好,我只是怕皇妹对宫里多少不熟悉,莫要走丢了。”澹台离说得十分漫不经心,只是那一两声轻笑,却像是魔魇久久盘旋人的脑海。 澹台离低着眼帘,不去看澹台衍,道:“只是在这附近走走,怎会走丢。多谢皇兄关心。” 宫宴散后,澹台离无一例外被妘昭皇请入了御书房。 彼时御书房里的桌案上,正放着那只宫宴上朝旭国使臣送来的暗红色锦盒,妘昭皇负手站在一边。 今日就连妘昭皇也没有料到,乐正兰舒会为澹台离准备贺礼。但使臣的来意,他已知道个清楚。见澹台离进来,免去了她的礼,便笑叹道:“小离长大了,还等两年便也及笄,可以嫁人了。今夜小离收到的贺礼可还满意?” 澹台离陡然一愣,抬起眼帘,便看见妘昭皇手里的锦盒。妘昭皇亲自将锦盒递给澹台离,又道:“这是朝旭乐正兰舒送来的礼,父皇可不好据为己有。” 澹台离愣愣地接了过来,可放在手掌心里怎么都觉得撂手。 见她不说话,妘昭皇便问:“近几年来在外调养,体寒可有减轻了些?” 澹台离道:“这本是先天顽疾,大夫说比较难以痊愈。父皇不必太担心,在外放松习惯了,也不是什么大的痛痒。” 妘昭皇吁了一口气,道:“我对不起你母后,都十三年了,还放你一人在外。” 当初澹台离一降生,母妃便难产而死。她是早产,身体带有体寒的顽疾,宫里的太医大都不中用,险些几度撑不过去。后来便是有太医建议,将澹台离抱去宫外抚养,寻个清静的山野之地,以天地之灵气滋养身体以弥补体寒之不足。是以,妘昭皇忍痛,澹台离不足岁时便已移居宫外。 这一活就是十三年,妘昭皇一直没将澹台离召回宫,许是怕她一回宫身体便又得不到安宁。民间只知妘昭有一位昭离公主,却不知昭离公主养在民间。 澹台离在妘昭皇面前很乖顺也很善解人意,摇头道:“父皇勿要自责,母妃在天之灵,看到儿臣在宫外过得舒坦,也会安心的。” 然,妘昭皇沉吟了半晌,却道:“再等两年你及笄了,便搬回宫里来罢。” 澹台离一怔,指月复摩挲着暗红色的锦盒,终还是应道:“儿臣遵旨。” 妘昭皇挑眉:“想知道乐正兰舒送的什么贺礼,小离不妨打开看看。” 这里无旁人,澹台离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锦盒。碧玉通透的光泽霎时自锦盒里滑出,映照进澹台离清澈的瞳孔里,让人移不开视线。 017公子轻浮 桃子梅子受宠若惊。澹台离只淡淡道:“别乱动。”白色的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可还是被沁出的鲜血濡湿显了红,澹台离有些急色,笨拙地继续缠绷带,直到绷带都快用完了。 一个胡茬子问拾秋:“这位公子,您的货物还在林子外面停着,您看要现在启程吗?” 拾秋想了想,道:“你们先走一步入城,我随后赶来。将本公子的货物暂且寄放在你们镖局,我会亲自上蟹门取货。” 胡茬子干脆道:“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公子入城且一路小心。” 拾秋在他们临走前问:“你们能不能腾出多余的两匹马来?” 于是胡茬子给腾了两匹马,将马绳栓在了树脚下。一回头,桃子梅子将这路人的底细听了个大概,暗忖他们不会是皇宫里派来救援的人,还好脸色地向拾秋道了谢。 拾秋实在有点看不下去澹台离给桃子梅子包扎的伤口,道:“破小孩,你这样绑得紧,是想废了这姑娘一只手臂吗?血流不止,你怎么努力都是无法止血的。” 桃子梅子倒是淡定,齐声道:“请不要对小姐无礼。” 澹台离扭过头看着拾秋,眼神执拗,问:“你说怎么办?” 拾秋很不满澹台离的僵硬,但救人要紧,他还是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来,将澹台离拂开,道:“让我来。” “两位姑娘冒犯了。”随后拾秋摒弃男女有别,解开了绷带,将药瓶里的粉末撒在了桃子和梅子各自的伤口上面,待止了血以后才开始上绷带。缠得不松也不紧。 罢后拾秋将两匹马牵过来,检查了一下马车,虽插满了箭但拔了箭还是勉强可用,便将原先的早已气绝的马和马夫卸下,重新装上两匹马,使得马车较先前更加稳妥一些。 桃子梅子坐在马车里休息,澹台离一直紧张地守着她们不曾舒展一下眉头。就连她们睡过去了澹台离都害怕会醒不过来。这样的担忧,对于她一个孩子来讲还是有些过于沉重了。 马车外面,是拾秋在驾车。走得不急不缓,晃晃悠悠,就跟他人一样,仿佛什么事情都不着急。 澹台离往车窗外看了看,见眼前的光景正缓慢地往后倒退,有些没耐心地撩起车帘走到马车前面去,坐在拾秋的身边,看了他一眼,问:“你能赶马快一点么?” 拾秋眼波一转,一双凤目里流光蕴闪,一边眉梢轻轻一抬,昭显着他看见澹台离着急了心情有些不错,在澹台离意想不到的情形下突然凑近,几乎与她鼻尖对鼻尖,然后缓慢而悠扬地吹了一声口哨,十足轻佻道:“先叫一声‘拾秋叔叔’来听。” 澹台离对拾秋有了第一个印象:轻浮。 世上男子,想必没几个会有眼前这位这样轻浮。 ps:最近这个文会停更唷,请同学们移步另一个师徒文罢http:///a/7789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