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未泯》 第1章 变故 “呼。呼……少帅,不如先停下来喝口水吧,您老身下可是四条长脚,哥几个可只拖着两条泥脚子,您老那么放开了跑兄弟们实在是吃不消了二狗子这几句话自离军营便在不断重复,齐子龙本来就不爱听,不过他的xing格怪异,听到自己不爱听的宁可纵马狂奔也不愿浪费唇舌,而此时听了身后的喘气之声渐浓,他还真忍不下心继续奔下去了:“休息就休息,不过二狗子,我这头可把话给挑明了,我这人一不带兵、二不挂衔,你要是再少帅、少帅的乱喊可别怪我不客气!” 二狗子可真是苦命的主,任他想爆了头也没可能想到还有将军的公子不好少帅这调调,虽说他上任前就听说这七公子脾气古怪,却还真没料到能怪到这份上,不过谁让他新官上任头一天嘛,吃点苦、遭点罪可实属必经过程,只是有些事他小子即便吃了苦、遭了罪还是觉着如刺在喉、不吐不快:“少……爷,您说您老留德三年来年年可都是位列三甲,为啥子离毕业两天硬是咽不下那口怨气,不就是个长得好看点的娘们嘛,难不成她有天仙般的容貌?”二狗子说的前半段话齐子龙可是头回听说,不过一愰神的功夫他就明白是啥回事了:“别听你们家老帅瞎扯蛋,那老不要脸的厚皮货,小爷明明年年倒数第一,他还硬能厚着脸皮给它调个头,不过被我收拾的宫本剑次也只比我排前一名,本是难兄难弟应该会心心相惜,可惜他小子的确欠收拾,居然敢拿我肖远大哥相好当饭后消遣,cao,以为他的那些鸟语别个听不懂老子也跟着不明白,人家苏菲可是老校长的掌上明珠,那可是金枝玉叶的存在,哪是他嘴里的烟花邪柳,我气不过冲上去就给他几耳瓜子,谁曾想那不知死活的货居然要为此跟我决斗,我这姓齐的哪能怕他那自宫的矮货,不过你家少爷那会还真没想到和那些小ri本决个斗有那么多臭规矩,这出于本能,我瞅见他弯腰拨刀自然而然就扑上去压住他拨刀的手,然后冲着他那丑陋的驴脸就是几记老拳,这倒好,他掉了仨门牙老子直接被扫地出门,若说他那是鞠什么躬吧,但猪蹄子压根就不该往刀柄那块模嘛,这样扯淡的千古奇冤我真不知道找谁喊去!” “好!”这声喊不但出自几名充当挑夫的军士之口,就连二狗子那圆滑之辈也耐不过心头之激愤,虽说他们的张大帅在ri本人手底下讨活,不过是东北的血xing男儿都恨透了那些个小ri本,别看二狗子平ri里太君长、太君短,其实背后直将那些鸟骂到狗屎不如,此时听了齐子龙的光辉事迹他皆能不发自内心喊那声久违的好,实际上在他内心深处早将齐子龙幻作自己,只是他这种滑溜角se知道的内幕可远比那几个临时拉来担当挑夫的小角se多:“少爷,拜托您就别忽悠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小屁孩了吧,如果您老的成绩年年倒数第一能练出一枪三眼的本事,这事可不带忽悠人的,那可是地地道道的硬本事!” “啊……呵呵……啊……那天喝高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拨的枪,没准是别人心血来chao帮我补中的吧,不说这些不顶使的事,唉,其实最令我放不下的倒不是临毕业被扫地出门,嗯……你们说东洋鬼豆腐干那么大的地为啥能在我们中国横行霸道,哼,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们不团结,那事之前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叫不团结……妈了个巴子,那次人家竹内智都帮着我说尽好话,反倒是肖远那混球硬要跟宫本剑次那没鸟之人一鼻孔冒屁,所以我恨,现在的我根本不知道还有谁可信,想我和肖远那浑球都好到能一条裤子两人穿了,他包干第一我包干倒数第一,多仗义的兄弟……算了,今天可是老nai的七十大寿,不说这些刹风景的丧气事,贼闹心虽说齐子龙极力拿话掩饰,不过二狗子可是混迹四处的老兵油子,一枪三眼那种事可以骗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他,他小子早老就将齐子龙视作再世赵子龙,这二狗子有时侯倒还挺会心痛人,他怕那几个新兵蛋子不懂什么叫一枪三眼,居然还低声在一旁帮着解释,只可惜他的那种低声法直到了有耳能闻的地步:“哥几个,这一枪三眼可没你们想得那么简单,在当风口处的木桩上绑三个铜钱,再用手把它们晃得四处乱窜,更难的是开枪之人还得背对着靶子,一回身马上放枪不能有一丝犹豫,这难度若非耍枪老手根本连木桩都she不着,更别提什么一枪三眼了……” “吹,难不成你小子就只知道吹嘛,呵呵,原来吹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难怪混一年多点就能升到排副,若是你再能吹点现在准保不是营副,这事我原本不想提,但你也不想想我家老头子是干什么吃的,想当年他老鬼可是响当当虎头山的大当家,我这没学走路就已经会放枪了,如果连三个臭铜钱都she不中我还不被那老鬼鞭尸啊,不过那天我还真是喝高了才敢在我三哥面前现,实话告诉你们,我三哥那枪法才真叫神,当年我曾见识过一次,这事隔数年仍是记忆犹新……瞅……自枪膛she出的子弹直如流星打折了两只飞得正欢的苍蝇那两双翅膀却不伤其身体丝毫……呼,那才真叫神枪手,我那点能耐顶多也就比半道出师强那么丁点……”齐子龙这头话都尚未说完,那头的二狗子便已发出阵阵低笑,低声轻笑虽轻却照样能把人笑到喘不上气,那家伙直笑到就剩下说话的力气才暴出军中鲜有人不知的内幕:“我可爱的小少爷也,那出戏可是老帅特意为您安排的,据说他老人家是怕你骄傲自满,那俩苍蝇的翅膀一早就废了,当年三公子不过是虚放一枪,当您抬头去看那会他的副官随手将事先准备好的苍蝇往地上一丢,这事连我这种一年半的新兵蛋子也不陌生,独您……麻烦了……”这时侯才想到说漏了嘴也未免太迟了,不过几人听了他的话却一起陷入了沉思,隔了好一会齐子龙才抬手赏了二狗子一个大暴谷:“那套说辞骗骗你这种门外汉倒还凑合,难不成你以为我就那么好骗,当时我可观察着那俩苍蝇的身体处每一个细小的变化,中途换蝇那种事根本没可能发生,这许多年我一直为自己姓齐而骄傲,可惜这两年我们齐姓的硬汉那腰杆子却硬是硬不起来,没意思,有时侯我甚至为自己姓齐而感觉到耻辱,呼……如果能让我选择出生,我宁愿自己生于匪巢,那样起码可以快意恩仇,而无需这么思前想后……咦?大表哥怎么跑那么远来接,难不成他不知道我家老头今年军务缠身,应付我这么个无所事事的闲人,至于嘛……” “……小少爷……事情好像有些不对,瞧表少爷这神情肯定不是迎什么客,兄弟们,抄家伙,小心提防着四周,小心埋伏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若在平ri那些个些未细节哪能逃过齐子龙的双眼,此时被二狗子那么一提醒这小子右手立马模出了腰间的勃朗宁并快速拉开了安全栓,可惜枪虽握在手里却不知道该朝哪指,这总不成去瞄自家表哥吧,而迎道冲来陈思牛倒还真象遇上了什么大变故,居然完全无视齐子龙等人的存在,径直便冲了过去:“……表……二狗,赶紧把他制住啊,记着,千万别伤着,不然老nai那边我不好交待 “是勒少爷拿个村汉可用不着兴师动众,二狗子这一年半的兵油子可也不是白混的,不过三两下手脚,失心疯一般的陈思牛便已给他收拾到动弹不得,可惜他虽然控制了人却不知该如何处置,这若是一般人随便几个耳瓜子就能把他打到回魂,这人比人真是能比死人,摊上苦差的齐子龙可没法逃避:“对不住了大表哥,啪啪……”这一连十几个耳瓜子下去陈思牛可真难迷糊了,可怜这将近一米九的大块头一瞧真来的是齐子龙却一坐倒在地,坐倒在地倒还不打紧,他似乎嫌齐子龙下手不够重,自己又自娱自乐的抽了起来:“表少爷,我思牛不是个东西,老太太七十大寿我居然没能顾其周全,思牛该死、思牛该死……”他这么一喊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直吓得齐子龙也没了主动,不过他更明白自陈思牛这半呆之人口里问不出什么,紧张之余他翻身一跨便纵马而去,留下两条脚的二狗子等人真是想追都难:“都别愰着啊,赶紧跟上,就算跟不上也得跟,老太太这显然已经不在了,若是小少爷要是再有什么变故,我们几个的脑袋瓜子不知得掉多少回……” “这到底……”先行一步的齐子龙着实被眼前所见惊得不轻,他虽出生将门,却从未带过兵、打过仗,这书本上学的和真正看到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腥红的血、泛酸的恶臭、冰冷的尸身书上可根本不会描写,何况那些还都是熟人,他不禁有些想吐,但也正因为他出身将门,所以就算再想吐他还是得死忍:“小少爷……”自路边被二人搀扶出来的阑珊老者便是此处的村长,他与齐子龙前些年曾有一面之缘,虽说有近四年未曾见面,但齐子龙还是立马从那根另类的拐杖认出了来人,前方拦道而站的毕竟是他祖里的老者,他小子就算天大的面子照样得下马作揖:“村长爷爷,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是山里的土匪又下来祸害人了?” “咳咳,唉,这哪里是什么匪乱,是鬼乱,东洋鬼作乱,没人敢管,也没人管得了,这都已经是今年第二次了,老夫抱病出来就是怕你去趟这浑水,认命吧,孩子,连你们张大帅都……” “呸,他张老狗怕鬼是他家的事,我们姓齐的不吃他那套,自有我们齐姓之人就是有仇必报,我不管他们是人是鬼,跟我们老齐家扯上了命案,哼,就算追到yin曹地府也定会取他们项上人头,现在您老只需给我指个道,其它那些什么劝还是省省吧,因为摊上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听任何人的劝!” “唉,真是和你爹当年一个脾气,不过你老nai不是被东洋鬼祸害而是死于怒气攻心,那些个东洋鬼似乎知道你们老齐家不好惹,所以两次都是直接由你们祖家门口绕过,根本连门都没去碰,只可怜我们这些一无权二无势的苦命人,活在这乱世,亲者惨逝于我们已经是家常便饭,一早就已经麻木了……”老村长这些又何尝不是在场之人的心声,差的只是这些人连说都不敢说。 ; ( 第2章 伏击 “……被气死的,唉,七十大寿居然有人在自家门口杀人放火,这不气才有鬼呢说这话的时侯齐子龙那股子无名火是消退了不少,就事论事,摊上这种事他不为自己着想也还得为自家老头及兄长的前程考虑也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惜当他瞧真自家老nai的尸身才刚刚熄灭的怒火却直如火山暴发:“我ri他小ri本八辈祖宗,我nai这人都去了,他娘的,那帮狗ri的居然还往她老人家身上插刀子,不把他们杀光灭绝我齐子龙不配为人子人孙!” “啊。喝……少爷!老太太这人不去也都已经去了,这后边的事您可得三思而后行,东洋人别说是您,就算是咱们师长大人也招惹不起,谁让人家是咱们张大帅的靠山,您就算再不能忍也再忍忍吧,否则……”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当然,二狗子来得这么巧全是因为半道抢了路过老乡的一头驴,不然就他那速度根本没可能来得那么快,只可惜来得巧也没用,此时的齐子龙已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就算他老子齐彪在前也照样拦他不下,不过仇恨归仇恨,有些话他却还是不能不交待:“二狗子,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都给我牢记心上,若是有半字出入,哼,我就算做鬼也定会把你颗贼脑袋瓜子劈作八瓣……爹,儿为尽孝不能在您老膝前尽孝,您老就只当没生我这个儿子,亡国之奴儿已做够,此次若能苟活只希望能活得象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此枪乃您老十岁那会所赐,今全当它是不孝之子……算了,叩别 “表少爷,我金牛跟你去闯这鬼门关,来回我家仨口也就剩我一个了,其实我老早就厌倦了这种窝囊的活法,今儿个老子就用这条烂命拼它个鱼死网破……算我张四喜一份……还有我李强遇上这种血仇家恨很多时侯就是差个牵头人,不过齐子龙却没想到响应的人就仨,对此他除了苦笑还能如何,这谁让中国人百世流芳的那句百忍成钢,只是张四喜接下来的那句话却差点令齐子龙喘不上气。 “那群东洋鬼只有九个,之前我远远瞅见他们是朝野猪沟那边去的……” “九个……呵呵……九个……我老齐家这祖屋壮丁半百,三十七条长枪,四条短炮居然惧怕九只东洋来的鬼,丢脸啊,哼,这丢出去的脸可得用命来还!”说完这话齐子龙拨脚便径直便朝后村奔去,后村其实也没啥也就一关庙,他这才一进庙门便已双脚着地:“关老爷在上,落难之人齐子龙此来并无心冒犯,只想借您老手上宝刀除鬼灭妖,望您老应允泥巴糊出来的关二爷可不会开口说话,但齐子龙念完那些却照样是礼数做足才慢慢自关二爷手上取过盗版的青龙愝月刀:“好轻,不曾想这些个不成器的家伙连关老爷您吃饭的家伙什也敢打斧头 有些话虽说一不指名、二未道姓,但显然听到的都清楚知道是在说谁:“表少爷,这你可就误会我们这些个老实巴交的山里人了,想这关庙早在我洪全德出生前便已在这了,就算想打那斧头也打不着,不过提着那么重的家伙什上阵杀敌可实属不智,若不嫌弃不妨用小老儿这拐杖如何?”此处的老村长洪全德并非等闲齐子龙早听自家老头说过,但他也并没想过要用青龙愝月刀跟那些小鬼子硬拼:“谢您老的美意,我是想让关老爷手上的宝贝开开洋荤,绝不是您想的那种,这年头干仗凭的是脑瓜子和长枪短炮,真正拼刀子的机会很少,我是要用它劈下为首之人的项上人头祭奠我nainai在天之灵,走 齐子龙祖屋位于六道子沟,所谓六道子沟自然是六条深沟,虽说此处山道难行战马根本派不上用场,但凭着地利的优势,在张四喜的带领下不过顿饭的功夫齐子龙四人便已赶在了那队扫荡鬼子的前头,由于两边尚有一段距离,张四喜倒还有时间作一番讲解:“表少爷,这地方就是野猪岭,进出只有一条窄道,我们六道沟的山民几辈人都在这打野猪……” “那就照着咱们老祖宗传下的法子当他们是牲口那样收拾了,四喜、李强,你们两个窝在那边树后边,我这边枪声一响你们兄弟就割绳子,受惊的鬼子肯定会往谷里窜,到时我会用这汉阳造在远处掩护,你们仨个只需放放黑枪把他们往陷阱那边赶这张四喜本来还想介绍一下他们为了打野猪事先布下的陷阱,不曾想齐子龙居然随便一眼便已道破内情,再加上齐子龙手上那把青龙愝月刀,不由得误以为这看似弱不禁风的表少爷及关帝下凡,不过齐子龙很快就为他们解了惑:“别瞎想了,你家表少爷再怎么也是出身将门,何况德国那些个军事学院还特别喜欢讲解这些原始陷阱,我这是想不知道都难,赶紧把正事给办了,兵贵神速,若是迟了难保不会露出些未破绽,我们面对的可是职业军人,就事论事,这些家伙远比你们猎捕的那些野猪狡猾,就算我的法子再好也必须一击致命,因为我们几个绝对没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记着,要消除一切痕迹,你们只是影子,这影子一旦拖了上长尾巴,哼,下场如何就不用我来解释了吧 “表少爷,你不用这么吓他们两个吧,山里人可是什么话都会当真的……” “少啰嗦,这就是现实,单兵作战讲究的是迅雷不及掩耳,若是一步一脚印只有等人来灭的命,我俩能布置的时间可也不多,赶紧跟上长时间受正规的军事训练就是不一样,经过之前那几年的严苛的军事训练,此时的齐子龙根本就是林中的一道暗影,相较之下久居丛林的金牛反倒更象城里来的少爷,为了不至于脸面丢尽金牛直把吃nai的劲全给用上了,可惜即便如此他也只能追上齐子龙留下的残影,只是有这成绩还全是因为齐子龙有意等他,这相较于负重急行军,背把长枪提把大刀赶路根本不算个事,何况他小子从来就不比肖远差哪去,他差的只是上进心,因为他根本想不到在德国学的那些回国有什么用,所以那几年他做的只是尽情放纵自己,在他想来,总不能学会一身本领去做十项全能的汉jian吧,虽说他家老头一直说张大帅有抗ri之心,但他齐子龙长那么大从来没瞧过那张大帅有过什么抗ri之行,留德深造只因父命难违,这既然人都出去了自然得应付一下家里,拿个倒数第一就不错了,本来他是连试都不想去考,可是苏菲那臭小娘老是拿找肖远的借口揪他起床考试,若非肖远和她的存在,齐子龙不确定自己能在那陌生的国度呆上一年,所以肖远之后的背叛直令他伤透了心,就因为恨肖远他连苏菲也一并恨上,所以连苏菲为他举办的送行晚宴也来了个主动缺席,而此时为了报仇,这疯子可远比训练那会更能吃苦,此时正值中秋,这天说冷不令说热不热,所以生于军旅的齐子龙只是穿着短打洋装,老林子的树叶为了自保可都生着倒齿,道道血痕留在腕上那可是火辣辣的痛,但他小子却能全然不顾,试问他若是马力全开尚当自己是人的金牛哪能追到什么:“停,就这,太完美了,直接把他们的退路全部封杀,哼哼,慢慢死,别太急,千万别坏了小爷的雅xing,不然你们将会生不如死 专业军校出来的高才生和一般正规军差的可远不止是一个挡次,所以即便齐子龙所带的只是三个连杂牌军都算不上的职业猎户照样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这慌了神的正规军在职业猎户手里头还真就和牲口没两样,有齐子龙的长枪在远处不断制造伤兵,几个ri本兵可不止是被齐子龙出神入化的枪法吓坏了,他们至于辩不清开枪的到底是几个人,因为齐子龙的移动速度实在太快了,以至于枪声前一刻还在左边响起,下一刻已在百米开外,直吓到他们连举枪迎敌的胆量都没有,金牛几个倒也明白齐子龙的心思,他们并没象以往捕猎那样一击致命,而是以手中的土炮把那九个鬼子一步步往陷阱那边赶:“呯、呯……咚……”这快速连发的一串枪响没要半个人的命,不过却令九个鬼子中的八个失足跌入了陷阱,而那个肩上挂衔的家伙此时则仍在那装模作样的一手握刀一手握枪的四处乱挥,这she人找不着目标、砍人连影子都没有,横行几年来他头回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手提青龙愝月刀的大步而来的齐子龙倒也没让他等多久,此时他大刀往地上一插,自嘴里蹦出的却是鸟语:“现在我给你两个死法,一是自己把头割下来双手送到我面前,二是洗干净了脖子等我去砍,当然我喜欢后者,想用枪、用刀,随你便,放心,什么玩意都保不住你那颗吃屎的脑瓜子 听了他这些话,金牛手上的枪险些走火,要不是四喜眼明手快齐子龙这黑枪才挨得够冤呢:“啪、啪啪。浑小子,你这枪口是朝哪指的呢,我们表少爷不但留过洋更在顺天学府呆过,张口冒出几句鸟语算个屁事,还好老哥知道你荤,不然你小子就算死一百次也难换表少爷身上的一条毛!”可怜挨了巴掌的金牛却找不到理回上半句嘴,为了解气带衔的军官立马成了发泄对象,不过那边传来的却不是什么惨叫声,而是一串叮叮之声,只是其中有声叮似乎特别响点,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巨响,直到爆炸带出的余声散尽齐子龙那笑声才自四处响起,当然,他嘴里冒的仍是鸟语:“好能耐,原来你是不想同伴随你而去,也对啊,黄泉路上可得多打点,他们先行一步你这随行者倒也可以省不少心,唉,原以为你这废物还能象个所谓的武士那样动动刀子,谁知道原来是个孬种,既然你两条路都不想选,小爷直接一刀送你归西!”话过但听空中传出瞅的一声响,等金牛等人回过神来只见那把青龙愝月刀直挺挺的插在地上,而那个鬼子军官也照样保持原样站着没动:“四喜哥,这算什么事?” “……你问我,我又问谁去,李强,你右我左模过去瞧瞧,至于你嘛,呆这里什么也别碰,老子可不想背上多几个眼 “唉……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惜弄死这几个小鬼子我反倒觉着没什么意思了,原来我以为盘据在中国的鬼子长着三头六臂,谁曾想一试之下也不过如此,真不明白我们的东三省怎么会给这种废物占了去,简直把老祖宗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这还能有啥,一是咱们不齐心,二是人家齐心呗,这些ri子我四喜是看透了,我们这边的官啊,那是拿到小利想大财,丢了土地又赔命,不过这样的蠢官却还是一辈一辈的后继有人,这样的国家想强大都难,我张四喜也不图个啥,那什么驱尽倭寇更是想都不敢想,我只希望这下半辈子不用看人脸se过ri子,那样ri子哪怕只过一天就死我也愿意……”眼见大敌已灭,一直保持木纳的李强居然也懂开口调侃人了:“那我们张大哥现在就可以一路走好了,瞧,哥几个今天可是谁也没给你脸se受,而且你之前还赏了金牛兄弟几个大大的耳瓜子,那根本就是人上人过的ri子了,哈哈哈……” 原本杀了人、解了恨是该痛快的大笑一番,可惜不痛快的却远不止齐子龙一个,一直被忽视的金牛更是一口道破现况:“咱们现在可是杀人犯,这以后的ri子要怎么过,还是我们几个压根就没有什么以后……” “有……落草为寇,从今往后……唉,我便是你们几个蠢货的大当家……苍龙……没想到我齐子龙会沦落到做胡子,不过胡子可以做做,我打死也不会领你们做违心的勾当,要干就干杀鬼子救世人于水火的义举,兄弟们,打扫战场,呼,尽早习惯吧,从今往后我们便是这野猪岭的胡子了,没想到儿子又做回老子的行当,哈哈哈……” ; ( 第3章 父子 “表少……大当。家,咱们先别忙着打扫什么战场,咕……你瞧瞧那个鬼子军官,这被你劈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倒,莫不是成了僵人不成?”对于金牛这疑问齐子龙的了解其实也没比他们仨多多少,不过他可压根就不信这世上有什么僵尸,现在可是大白天,齐子龙连胆都没壮便扯过背上的汉阳造冲那鬼子的尸体来了一枪:“瞧,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刚才是哪个浑小子在我背后放黑枪……不过……还好那枪放得够黑,若不是我出于本能挥刀挡了一把这会怕是不死也得月兑层皮,那会我真没想过那臭鬼子会舍刀枪直接甩手雷,后边我发出的大笑其实只是为了给自己压压惊,那把青龙愝月刀我可只是随手甩出,有没砸着什么连我自个都拿捏不准,不过当时我就很确定这小鬼子死透了,因为他离那坑实在太近了,就算不被炸死也会被震到心肺移位……”闹半天倒是仨人把齐子龙想得太神了,这倒也是,齐子龙就算再能耐也只是个十八岁刚过的大小伙,虽出生将门又读过军校,但真刀真枪的杀人却跟他们仨一样是大姑娘上娇头一回,本以为大局已定却不料网中半死之鱼还会丢个甜瓜过来,这一吓还有什么疯事干不出来,直到这会仨人才觉着今天天上的菩萨离自个特别近,这若是齐子龙刚才给甜瓜闹出的动静吓蒙了,那把青龙愝月刀胡乱一甩把他们中的哪个给钉在地上那才真叫有冤无处喊呢。 不过离近一瞅齐子龙在仨人心目里立马又成了神人:“咱们大当家真不是盖的,离着那么远居然能把这么小个脑瓜子劈开条缝,哈哈……原来这臭鬼死而不倒是被自个的刀柄给捅了……怎么今天发生的一切怎么都那么扯淡,也许我金牛又犯浑了,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了 “睡也没用,这就是我们的命,之前我们只为自己而活,之后,我们得试着为别人而活,不然这匪我宁愿不当发完感叹的齐子龙直如闪电般向前冲去,再回身已是青龙愝月刀在手,但瞧数道刀光微闪,再回神小鬼子那颗脑瓜子已没了影,等仨人发觉不对举目四处去寻却只闻空中传来齐子龙若有若无的喊声:“坑里的就地掩埋,站着的那个拖去后山喂狼,哼,这王八羔子不当我老nai是人,我也只当他是畜牲,我这去去就来,这里的事你们几个多担待些 当夜,齐老夫人的灵堂里传出叮的一声轻响,待齐彪父子几人入内一瞧,只见灵台前已多了颗被劈作八瓣的脑袋瓜子,其上还贴着张白se绢纸:“不……仨儿,子龙那浑小子写的是啥?” “不孝儿孙齐子龙愿老nai一路走好,唉,这浑小子到底还是……” “哼,你懂个屁,不如此还不人人都能骑在我们齐家人头上拉屎撒尿,我说老七干得好,这样才不愧是我齐彪的宝贝儿子,老娘,您老虽不是我亲娘却比我亲娘更亲,今儿个您老最疼的孙儿子龙给您老血了恨,您老放心,这只是开始,以后您老的祭台上会不断……” “……老头,先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怎么忽然一变咱们老nai又成别家的了,难不成您老是石头缝里崩出来被老nai捡了去……”这老大齐天虎还真是说话不经大脑,别看齐彪没读过什么书,但书却没少听:“如果你家老头是石头崩出来的泼猴你小子就是小猴头,谁也没比谁强去,我承认,我齐彪这辈子坏事干尽,但我从来没有祸害过乡里,不是我齐彪心慈手软,而是见不得老娘的泪珠子……老娘,告诉您老个好消息,张大帅被ri本人的飞机给炸死了,现在的少帅坚决要抗ri,我们东北人受的窝囊气终于可以发了……” “老头……大帅……” “大哥,别激动,这只是尽早的事,而且这样的结局也最好,就大帅那种摇摆不定的xing格今天抗ri难保第二天不会主动亲ri,而我们少帅却是一直主张抗ri,只有跟着少帅我们东北军人才能活得象个军人,中国的军人,这些天让你的亲信把各处都盯紧了,混在军中的汉jian难保不会策反,唉,我们几兄弟也就您老大在军中握有实权,哪象我们啊,高参、高参,参来参去参得了谁啊……”老三齐云虎这些牢sao想发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此时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尚在抹泪的齐彪这会倒乐于给他做做思想工作:“升你们大哥做旅长是要保证我们手里头有支可信任的军队在关键时刻能打、能拼,而让你们五个做高参则是方便你们军中行走,难不成纠查jian细那点芝麻小事也得你家老头亲力亲为,这些个jian细不除咱们东北军到哪都和人家眼皮子底下的臭虫一样,想掐就掐、想揉就揉,你们自己不也清楚嘛,单我们二十七师里头就有三百多号嫌疑,照这么推,整个东北军会有多少这种败类,带着这样的军队仗怎么打,不过老三,嗯,过两天你去南京述职……记得帮那浑小子在委员长面前多说些好话,他虽不是你娘肚子里跑出来的,但你俩打小关系最好,何况帮他就是帮我这没用的爹,你们几个也别怪爹偏心,谁让他和你们的爹最象……” “哈哈……真没瞧出来,除了动不动就找人拼命的火爆脾气真想不到还有何相似之处,唉,老头,您老一大把年纪了,就别四处祸害大姑娘了,不说别的,咱家这老七就算给老大做儿子都还嫌小,您要是再弄出个更女敕的,让我们几兄弟的脸往哪搁,您老也先别着激动,现在可是您老有事求我,说吧,当年您是怎么把咱家四姨给祸害的这老三齐云虎向来都是拿到了短就能把人榨干,其实齐彪还就喜欢他这xing格,闻言非但不气反而笑得跟贼一样:“你们哥几个只知道你们四姨娘是书香门弟,其实啊,哈哈,她那算哪门子书香根本就是鸦片香,当年她家老头连人带货被我扣了,不骗你们,那可是满满的几大卡,随便一点也够他徐四麻子枪毙个十回八回了,不过你们家老头本着一颗善心一直没上报,为的只是等他徐四麻子主动承认错误……” “省省吧老头,你等个屁啊,还不就是等人拿白花花的冤大头赎人,这套把戏你什么时侯少耍过,少在我们兄弟面前装什么圣人,说实话,我们兄弟都明白,如果不是您老会抠,就我们的能力也谋不到今时今ri的差事,所以我们谁也不会说什么,这就是乱世的生存之道,当然,最大那份还是用在他老七身上,我们几兄弟加一块也不如他老七一根脚耻头,没办法啊,我们只是老虎别人是龙,一个地上跑一个天上飞,差远了,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四姨娘至死也就三十多点,她会为救父献身给你……当年已将近四十的大老粗?” “准确来说是二十有九零二十八个月,离四十还远着呢,别看你们老爹读书少,但很多事看得比你们还通透,你们几个也不想想,这烟土生意能有多大的利,搭上了我这条硬线,她不但能救自家老子,而且她家以后在东北的生意更能无往不利,划算,至于我嘛,其实也并非全是贪恋你们四姨娘的美se,主要是……唉,我齐家虽说满门尽是将才,但你们几个瞧瞧,除了老三肚子里有那么点象是装着墨水,你们几个,哎呀,真就和常年作乱的兵痞一鸟样,反过头再瞧瞧你们七弟,那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瞧都是文武全才,只有这样的俊小伙才配做我齐彪的乖儿子……啊啊……不对、不对,只有这样的俊小伙才是我齐彪想要的乖儿子……啊……也不对,只有……” “真是越描越黑,其实不用您来解释我们几个也知道自个样样不如他老七,不过我们七个一致认为老七还是从文好,这乱世枪仔不长眼,别说我们几个就算是您老也是说没就他妈没了,这总得有个人为我们老齐家继承一下香灯吧,我说您老头怎么就尽把亲生儿子一个一个往枪口上送嘛,我们几个这些年过得是什么ri子您又不是不清楚,这早上出门还相信脑袋瓜子长在自个头上,但下半夜指不定在哪条臭水沟里,ri本人固然可怕,但东北军的内部斗争照样随时会要人xing命,有时侯真希望老七去德国就那么一去不回,就那么娶个洋妞过完这下半辈子,总好过现在这样重cao您老的旧业,唉,您老可别忘了,咱哥几个是兵,咱家老七现在却是匪,通匪的罪名可很大,就算不说什么通匪,这万一要剿,您老说,怎么办老三那张嘴可不是省油的灯,这一串话直问得齐彪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就齐彪对齐云虎的了解,他这么说啊,准保是已经有了对策,现在不过是要为他们几兄弟谋更大的福利,于是乎这老鬼也不绕弯:“你们几个想要什么官尽管说,就你家老头现在的实力,除了少帅那位置,其它的都不在话下,我呆这二十七师主要也是因为油水足,呵呵,没油水能把你们几兄弟养成现在这块头,不过我也把丑话说前头,如果拿了兵权不办人事,哼,就算是亲父子我齐彪也绝不含糊 “得了吧,老头,您老的不含糊顶多也不就是跪跪洗衣板,哥几个打小就跪惯了,而且您老也别忘了,七弟再怎么说也姓齐,这姓齐的不帮自己人帮谁老三这话可是一语多关,说得那么露骨就算是大字不识几个的齐彪也能明白其中的深意:“为父答应的一定办到,不过得走过场,你们都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权上的事急不来那道理应该都懂,唉,没想到在老娘灵前你们几兄弟居然要挟自家老父,不孝啊 既然他齐彪喜欢做戏,齐云虎自然得配合一下:“nainai,对不住了,我们老爷子就是好面子,这种事在别的地方说还真不方便,难得今天有这机会,孙儿们才敢把掏心的话全倒出来,其实这样才最好,一家人就应该知道彼此的心思,不然成天防这个怕那个,唉,ri子难过啊,不过nainai您老只管放心,您的乖孙儿他朝中有人,就算是匪也绝对能挂上衔,没准啊,他的的衔比您这跪着的乖儿子还高 “老三,你说什么?” “没什么,今天上午我们在朝中的人传来个消息,说咱们家老七被委员长看上了 “看上了?他蒋介石不是有个什么宋美龄嘛,听说还长得很漂亮呢,怎么,他还好男se,不行,他就算是什么委员长我也不能让他祸害我的宝贝儿子,老三,赶紧让你弟跑啊!” ; ( 第4章 委任状 “……老头,您这脑瓜子里能不能别尽装那些龌龊的想法,人家蒋委员长什么人啊,就算他那人真好什么男se也不愁没好货主动上门,如果事情真是您想的那样我们朝中重金收买来的人至于浪费这电报费嘛,依我推断,他委员长看上的应该是咱家老七的大将之才,至于是何人在他面前说的好话……一时半会我还真是想不出来,呼……反正过两天我得去南京述趟职,到时多洒点狠钱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嘛,唉,我们几兄弟嘴里虽成天说老头你贪,但这叼蛋的世道没钱还真是寸步难行,对了,说到钱,老头,这两天我有几船货从您老的防区经过,到时您老可得抬抬手虽说是父子,但有些事还真得摊开来说,齐彪这人最喜欢干的事可是黑吃黑,在他想来,错吃了自家儿子的顶多也就掂量着事后吐多少,他现在显然有这心思:“白货还是红货?” “您老管它白货红货,反正两边给的都是金鱼,老七这事花费可极大,我更得担着掉脑袋的风险,如果这时侯您老把我保的货给黑了,我失了信誉没了客户,呵呵,无所谓,但要是真那样有些事我也只会能办就办不能办拉倒……” “浑小子,别激动,我这么问不也是省得被那些ri本狗问到哑口无言嘛,这阵子白货他们都是眨只眼闭只眼,但红货却一律是连人带货通扣,虽说两边早晚反脸,但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得忍 “怕他个毛,他小ri本要是敢乱来,哼,我们齐家人也不是吃干饭的,直接拿老nai的事兴师问罪,现在是他们凭什么,我老nai可是吃斋念佛、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居然在大白天无缘无故被他们放出来的狗在胸前开了个洞,难不成以为二十七师的将士们手里拿的全是烧火用的木头棍,老头,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明天您就和老大去他妈宪兵司令讨说法 “老三,这不是把你七弟往绝路上逼嘛,这万一……” “这事能有什么万一,老七的能耐我又不是没见识过,那小子最大的本事就是开溜,而且老头你再想想,呵呵,就算他老七能耐不够,这背后不还有您老和咱哥几个嘛,您老说说,在委员长想来,这些战功最终会算谁头上父子七人阵阵贼笑之后一切尽在不言中,齐彪虽说没读过什么书,但绝对是黑吃黑的行家,他这匪首说是被东北的正规军收了编,但至今他在虎头山仍有自己能控制的队伍,这些年那支队伍可没少帮他干不方便的事,这才是真正的官匪一家亲。 也正因为有老匪首在暗地里支持,野猪沟队伍壮大的速度是出奇的快,不过一月的功夫便由原来的三人壮大到了半百之数,虽说都是些不成气侯的乌合之众,但他们看在齐子龙眼里却无异于一支强劲的抗ri生力军,只可惜他训练的要求实在是太严苛了,别说那些个杂牌土匪,就连长年扛枪拿粮的正规军也没几个受得了,所以他这几乎每天都是有人来有人去,这野猪沟与其说是匪巢倒更象客栈,只是今天来得那几个黑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客:“站住!拜山也总得懂个规矩吧,没见我这人大大咧咧的站这嘛,哎呀,原来是狗爷您 “他娘的,什么狗爷!唉,算了,ri后相处的ri子长着呢,金牛,跟你们大当家通传一声,就说有批军火版子想和他做做生意,记着,别说我在这些人里边,我这人只是在中间收点介绍费,生意成不成完全与我无关说完这些二狗子又轻声在金牛耳边交待了几句:“这是老太爷不放心少爷,但他老人家不想少爷认为有人在暗地里帮他,所以你就说是军火版子上山做生意就好了,听明白了,老太爷可不是少爷,你小子要是办错了事,咔嚓听完这些金牛虽说有些浑却也明白那咔嚓一声是自己和吃饭的工具分家过活,这老太爷是什么人啊,那可是手底下有上万将士的狠主,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种人,不然就算那些将士一人一口口水也能把他这头壮牛给活埋了。 “什么?生意都做到我土匪窝来了,这土匪买军火还会给钱,难不成这年头的生意人那脑瓜子里都进水了?”正因为疑惑齐子龙才会跟着出去瞧瞧,只是这一瞧不打紧,有些人就算换了个装扮隔着百来米照样能立马认出:“四喜,领着兄弟们去后山转转,我这要谈生意 “……大当家,这外边可下着雨呢,这枪管子万一要是进了水还能用嘛?”那年头生产的汉阳造还真就差不多是这水平,不过齐子龙可没闲心跟他啰嗦:“这送军火都送上门来了,你还怕ri后没好枪使,反正这批不时哑火的破枪早晚都会淘汰,让新来的兄弟去练习一下雨中急行军 现在齐子龙可是野猪沟的大当家,张四喜虽说对他这要求不想配合却必须配合,否则这ri后在这批新人面前齐子龙将尽失威信,当然离去那会还是不免会怨上几句:“雨中急行军,这不知得摔伤多少人 “等等,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如果连下盘都不稳这枪可很难打准,何况我们是土匪,不象正规军那样挖坑筑防,这无论什么天还不都得出去讨生活嘛,难不成还指望大雪天里象大爷那样窝洞里猫冬,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听好了,七天之内不能练到十步组枪、上弹、发she的全给我滚蛋,我这野猪沟里不养闲人齐子龙这些话表面上是说给那些连枪都没模过的新进匪众听的,但张四喜却知道他个野猪沟的老人也包括在内,因为他这半道出家的教官得罪了刀把子却没有过人的能耐,没能耐自然只能拼命练习了,谁让他张四喜除了野猪沟就没地去了嘛。 “齐大当家,你这训练法简直比正规军校还严格,也不想想这些都是些什么货,如果随便训下就能超越正规军,你哥手下那些人不老早就喝西北风去了……没死吧齐云虎连死字和事字都弄错可只因为对面的齐子龙双眼已然泛泪,自打头回见着齐云虎便觉着跟这小弟弟投缘,齐子龙生母去后他这三哥更是哥兼父职教他各种为人之道,甚至连齐子龙引以为傲的墨竹也是这三哥暗地里手把手教的,齐云虎如此深沉可全是齐彪教的,世人只知他齐云虎写得一手好字,却没人知道他还jing通于墨竹那种深层次的玩意,当然,那所谓的世人绝没包括齐子龙:“三哥,你怎么现在才来 “怎么,杀人放火都敢做还有你怕的事,那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和家里人商量一下,这万一要个三长两短你让那老鬼怎么活 “他,什么时侯在乎过我,从小到大都是喜欢把我丢哪就丢哪,我最恨的是,他连我见妈的最后一面的机会都给剥夺了,什么以学业为重,学什么,学了有什么用,跟他一样做汗jian走狗,不要,我宁愿死也不要,真要让我选,我宁愿做土匪,起码ziyou自在,而且这些人的思想都很单纯,跟他们呆一块没什么负担,不象军校那些……” “唉,都已经那么大个人了还是好坏不分,还在为你那姓肖的哥们闹心呢,在这你三哥可要说句公道话,他那样做绝对正确,而且如果不是他,哼,你小子这辈子也只能是土匪,浑小子,你小子真是出门遇贵人啊,知道你那同学是谁不,那可是蒋总统最得意的门生,他在蒋总统心目中的地位可远比大公子还要来得高,若非他回国后处处为你美言,上下为你打点、辅路,呵呵,就凭你三哥那点能耐哪能帮你弄到这张纸 “…拷…华东抗ri联盟总司令?蒋中正?没了?” “你还想要什么?” “这人呢,枪呢,总司令总不能是光杆的吧!” “哎呀,我的傻弟弟也,要人、要枪我们齐家大把,知道不,只要这张委任状在手,从今往后,你小子和手底下那帮子人就不是什么匪而是zhongyang军,懂不,如果你是匪我这做哥的分分钟都得剿了你,但如果你是zhongyang军,呵呵,不但不剿,还能不时提供一下适当的帮助,就好像现在这几箱……” “切,如果货对面板于我根本没用,我吃饱了撑着要**干嘛,难不成还晚上拿来当床睡……咦?这委任状里还有夹层 “没开玩笑吧,这委任状在我手里可不是一两天了,如果真有夹层能瞒得过我可惜齐云虎的绝对自信刹那便没了影:“这么薄的纸别说是模,就算对着灯也照不出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肖远那浑球和我自创的联系方式,我们一直在斗谁能把纸弄得更薄一些,当然,最后…我输了,那小子的确…够疯,就为了输赢二字的些未区别,他小子居然就去偷zhongyang图书馆,现在你看到的这纸便是那残卷的一部分,它的手感虽说几乎全无,但若是用手指不断蹭同一个位置则会有种割手的感觉…切…小心竹内智,他并非军人……这有好奇怪的,德国那军校我不也在读嘛,难不成我又是什么军人……真是牛头不搭马嘴,白白浪费一张好纸……” 谁知道听了他这话齐云虎却露出一脸的疑惑,隔了好一会他才将自己心中的不解经口说出:“不,当时的你可以算是半个军人,因为你手里拿的那封介绍信盖着张大帅的大印,肖远这句不是军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没可能,私人就算给再多钱也没可能……难不成……ri本陆军部?”不过齐云虎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若不是王族ri本陆军部根本不会写推荐信,但若真是王族又岂会和寻常人同班授课,这完全说不通,七弟,这回我给你带来个厉害的帮手,ri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他,哥今晚还得再飞趟南京齐云虎还真是说走就走,他急得甚至连栈道都没走,直接便攀树而去,若非齐子龙有先见之明提前冲山下挥了挥手,他这三哥准保被那些明哨、暗哨打成马蜂窝。 “……三哥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切,还有那个肖远也是的,他竹内智是不是军人又碍谁的事了,其实……” “弹指烟灭转瞬燎,吞云带雾略泛苦;此物神仙未尝受,世间纷扰一念缘这人的声音并不陌生,但齐子龙却并不认为他是那种文人墨客,但更扯的是那家伙还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我哥说的帮手该不会是你吧,二狗子?” ; ( 第9章 几分相似 正生闲气的招弟那嘴里自然会喷she出连珠炮般的牢sao,不过它们在齐子龙听来却直如过耳之风:“我这眼皮子已经被利刃拉了两条口子,按理说痛成这样危机应该是过去了,不过招弟这臭妮子嘴里的话无半字能信,这眼睛还是不睁为妙,省得一个不留神又着了她的道想到这齐子龙倒也干脆,直接用自衣服上撒下条长布条蒙上了自己的双眼:“嘘……拜托你就省回点口水吧,一会我们可还有大买卖要谈 “……你打算这辈子一直保持这装扮?”招弟这说的可是大实话,这避得了一时可避不了一世,明白这点的齐子龙扯布条的动作更是干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这次的事我是真不能告诉你,难道你非要把我逼成不仁不义、无廉无耻的小人,就算我求你了姑nainai,拜托就放过我这可怜人吧 “……那好吧,我答应不再对你施术就是了,赶紧睁开双眼让我瞧瞧,别真把自个给弄瞎了 “瞎不了,要我睁眼倒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先发个毒誓 “你信那种走过场的毒誓?呵呵,显然你是信的,啊,我招弟对天发誓,一月内绝不逼齐子龙这大当家干任何他不想干的事、说任何他不能说的话,如违此誓,过年就收不到利是这毒誓还真是够走形式主义了,直气得齐子龙差点就要倒地不起:“这算……什么垃圾毒誓,收不到利是收现洋还不是一个样,你指望它能骗得了谁啊!” “那随便你吧,我只会发这种没营养的毒誓,别看我这人并不怎么在乎钱,但我却是片刻也离不开它,虽说现在不管想要什么师叔都会买给我,但用人家的钱我始终觉得心里不舒服,你瞧瞧我,除了会些舞枪弄棍的硬把式,其它方面根本就与废人无异,想要钱也只能指望过年能多收几封利是了,你说的那些现大洋谁会给啊……”齐子龙从小就只缺爱不差钱,所以他对于钱的概念还远不如招弟那山里的丫头:“钱真有那么好?要不……这袋子里的钱你先拿去使使,不多,顶多也就十来二十个冤大头,这些玩意陪我都快三年了,一直没机会把它们用出去,这钱……除了买买军火还能干嘛?” “……骗我的吧,谁信你那么大个人从来没用过钱,难不成那些柴米油盐能从天上掉下来!” “那些东西要用钱来买?我家老头那些兵拿它们可从来没给过钱啊,他们给的可都是白se的纸条齐子龙活那么大多半时间是在学校度过,而剩下的那些时间却是骑着高头大马跟着那些兵油子四处闲转,所以对那些他本应知道的人情世故反倒迷迷糊糊,这些事招弟那山里出来的丫头了解得可远比他这城里的少爷透彻:“白se的纸条不过是收不到钱的所谓欠条,因为你爹手下的兵根本就没打算过要给什么钱,那些商家是即怕他们手上的枪更怕你爹手上的权,所以就算东西被抢照样还是得耐着xing子在一旁欢颜陪笑,我们这些寻常人可享受不到那种待遇 招弟话里似在说羡慕但眼里却尽是不屑,其实齐子龙又何况不是恨之又恨:“……这么说来我爹现在和以前做土匪那会倒是没什么区别,唉,我还以为象他们这种正规军会很正规呢……”身为人子的齐子龙说这话时不免会有些伤感,瞧他这样招弟明白自己的话有些过了,这丫头生来便有一张巧嘴,就是死了的东西到她嘴里也照样能给说活了,何况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事:“其实就因为这年头兵窜比土匪更下作,所以我宁愿投匪也不参军,不过有件事你倒是误会你爹了,象他们这种地方上的武装zhongyang可不会发响,zhongyang可是不会发什么响的,为了保住手里的地盘,这即要花大钱购买新式装备又得叫手下的兵拿了响乖乖听话,要办成这些事单凭收到的那点税可远远不够,所以很多时侯便得用上你爹这号人,表面看来你爹是那种贪得无厌之辈,不过暗地里他除了自己应得大头几乎全得上交,这么干军阀大老爷即得到了钱又保住了名声,而象你爹这号则义无反顾担下了所有的骂名,他这号人无论在老帅还是少帅手底下都将成为心月复,不是因为什么欣赏而是离他不行,因为哪怕是再有别的人选,一是怕用着不顺手,二则是……大利当前,哪个不贪 “你的意思是并不是我爹贪,而是他的主子暗地里借他老人家的手为自己敛财,他这样的活法也未免太累了……” “不这样你们几兄弟能活得那么潇洒,不管什么地方,只要有人就有激烈的内部争斗,芝麻那么大点的官都有一串人在争,瞧瞧你们几兄弟,哪个不是大权在握,别家啊,根本连想都不敢想,我们就别在这些丧气事上浪费时间了,天se已经不早了,吃过早饭可还得赶路呢这回招弟倒是挺乖,居然主动跑去准备早餐,可惜她领着人将大碗小碗摆了满满一桌齐子龙却压根连瞧都没去瞧:“你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还在为你爹的事烦心呢,至于嘛,他们那些当兵的用抢来的钱财养兵抢地,你这做儿子的就不能把抢到的东西还之于民啊,就你这样还大当家呢,根本就不会当什么家 “你倒是说得容易,我们这野猪沟一月来根本就没开过张,现在花的用的全是在啃三哥托人偷偷送来的老本,我倒还指望有人能伸手救济一下我呢,哪有什么闲钱、闲粮去还那些咸丰年的老债 “你当我那师叔是什么人,那可是出了名的滑头,但凡过手的东西准保缺斤少两,抢东西那种事交他手上准保有赚没赔,只看到时侯你舍不舍得而已,别太瞧得起自个,大钱没经过自己的手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大钱招弟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不过齐子龙只用了一句话就令她没了底气:“那你见过多大的钱?” “呵呵……我连小钱都没多几子哪见过什么大钱,您老就过来将就着吃点吧,不吃饱哪有力气想事 “吃就吃,谁怕谁,可惜今天有事要忙,不然非和你好好干上几杯,我喜欢有能耐的人,你这丫头显然不是弱者,以后跟着我准保叫你吃香的、喝辣的,虽说什么荣华富贵是未必能给你,但我保证让你觉着无悔此生……”齐子龙是越说越来劲,可惜人家招弟这会只忙着吃,根本没闲心听他说什么:“……这些冷冰冰的菜有那么好吃吗?” “那是你没饿过,如果你真要是饿过,你就会明白树皮其实也能啃,而且味道还不错,只是难咽了点说这话时招弟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咽,齐子龙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触及了她的伤心处:“对不起,我这人打小就不用为生活上的事犯愁,所以很多你看似平常的事我都不明白,以后我会慢慢学,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不时教教我 “……嗯,其实你这人心眼不坏……”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可把齐子龙弄迷糊了:“似乎也没人说过我是什么好人,我这人天生圆滑,很多时侯都会在不经意间伤害别人,其实我只是想和他们交交朋友,但最后却总是以互相伤害收场,或许是我这人太过自我了,别人的解释我很难听得进耳 “那就不要听什么解释,用自己的心去判断对错,不惧有过、但求无悔 “不惧有过、但求无惧……倒也是,时间可是最好的验金石,来,我们来比比谁吃的更多、更快……”分散注意力有很多种方式,偏巧齐子龙这方式却是负面的,这一比不打紧,吃撑了可没挨饿好哪去:“都怪你,本来是骑马现在倒成被马溜了 “怨谁呢,谁让你那么好胜,害我也一块给吃撑了……呵呵……其实我们的xing格还真是挺象,不过走路消消食倒也没什么,那么早过去不还是得等,我才不信他们会起这么早可惜不信的事偏偏就是事实,齐子龙自认太阳刚露脸就出了门,只是苟思全那些人却直接是在二道坎过的夜,所以他们就算再早几个时辰出门也早不过人家:“站住,口令 “口令?什么口令?” “月下枯松、虽败犹荣还好齐子龙边上有个招弟,不然这会他身上就算不多几个洞洞也会被逼得手忙脚乱,这种战乱时期可是只认口令不认人,就算是熟人口令不对照样是难为你没道理,这些道理齐子龙在军校可是学过的,所以才一见着苟思全他立马便兴师问罪了:“全哥,为什么招弟知道的口令你没告诉我?” “这都不明白啊,你有她不知道的秘密,而她有你不知道的口令,这样她的心里会好过点,小点心,这丫头如果心里不平衡可什么疯事都干得出来,闲话少说、正事为重,这次我给你找的人……”苟思全这醒也未免提的太晚了,昨夜齐子龙可是吃尽了苦头,所以这会他说起话来真是火气十足:“用不着介绍,都是些老熟人,徐问,眼高过顶、目中无人,叶子风,无事瞎想的闲云野鹤,王子锋,自以为刀法天下无敌,哼,手下败将,童思,我到现在还没弄懂他是男是女 齐子龙向来都是想到哪句说哪句,根本就没想他的话会不会得罪人,徐问那种高傲之辈根本就不想为这种事鸟他,而叶子风现在连魂都不知道飘哪去了,至于童思,这家伙此时眼里只有镜中的自己,自恋成这样连招弟都觉有些恶心,而王子锋倒是个有话就说的汉子:“我承认你的子弹比我的飞刀快,不过也别忘了那天你站在背光处输不起的人总喜欢给自己找借口,而齐子龙倒也不在乎应付一下他的二次挑战:“我今天不但让你站在背光处,更让你站在上风处,如果这样你还输可就别再找什么借口了,一不可再、再不可三,事一过三,不死也没用 ; ( 第10章 分头行事 “豪气,谁怕谁啊!”王子锋这话一出双方无异于再无退路,二人间若不分出个高低强弱那是绝没可能收手,紧张之余招弟忍不住拉了拉苟思全的袖子:“师叔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就算喊我师祖也没用,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子龙那浑小子拨枪的速度在东北军里可排得上号,若只是单比速度王子锋根本不是对手这话无异在说齐子龙的枪法只快不准,这可把年少气盛的齐子龙气得不轻:“王兄且慢出手,我们再增加点娱乐,不但要快,更得从对方身上弄点什么下来 “嗯,也行 “……师叔,你这哪是劝什么架,根本就是瞎添乱,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哼,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放心,有我在出不了意外,三、二、一……”随着苟思全高举的右手向下一挥,两边同时有了动作,而神奇的是动作虽说几乎一致,但却是枪响在先,更扯的是枪响过后众人那么一瞧,王子锋那右手居然才刚模上飞刀,这差距也未免太大了,王子锋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怎么可能、没可能,才不过短短一月的功夫你的速度哪有可能数倍提升……”听了这话众人的目光不由得又往齐子龙身上集中,成为焦点的齐子龙被这些家伙盯得是浑身不舒服:“别瞪了,我投降,其实,自从上月和王兄比过之后我就在想,为什么人们老是喜欢拨出枪再she击,这枪在枪套里不一样能she嘛,所以……”后边的话齐子龙直接用行动表述,在场的众人一瞧之后不由齐声喊了句:“无赖!” “无赖,战场上向来都是一念生、一念死,奇招正因为奇方能凭奇制胜,你们说刚才我若是利用王兄那一晃神的功夫我可以把他弄死多少次,这就是战场,无需华丽的装饰,更不用什么引人入胜的招式,生就是生、死就是死,至于那些所谓的荣誉顶多也只能算是中看不顶使的过眼浮云,不过这回的比试我也没赢,虽说我she中了王兄飞刀的飘穗却没能she断,如此看来我和王兄不过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强哪去,而且若是再比一次,我这所谓的奇招也会失了那个奇字这后边的话无异是在给王子锋台阶下,王子锋脾气虽然火暴却并非蠢人:“齐贤弟的思维方式极为奇特,象我这种古板之人完全跟不上你想出来的奇招异术,若我们真是战场的对手,呵呵,老早我就挺尸于此了,不过,齐贤弟什么时侯学会内敛了,能办到一枪三眼的你she这飘穗根本没可能失手,该不会是有意拉拢吧 齐子龙哪能料到王子锋会自揭其短,不过人家都不在乎他自然更没顾忌:“那倒不是,只因大敌当前我不想你没了斗志,我们这组人各有各的本事,单个行动自能无往不利,凑一块……”齐子龙根本就不满意苟思全给他安排的人,这话倒也是借题发挥,王子锋似乎也听出话中的火药味与己无关,为了不惹火烧身他躲的倒是挺快,现在这家伙与童思的区别也只不过是刀子和镜子而已,瞧着这两个超自恋的男人其实苟思全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这事他可有自己的难处:“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组合了,至于能发挥到什么程度可全是你的个人魅力,山寨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就不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早溜迟溜都是溜,只是没生命危险的开溜居然用上了轻功却未免有些过火:“这家伙的功夫真杂,几乎我能想到的他都会点,到底什么人啊!” “没这能耐怎么担得下蒋委员长亲笔所书的黄埔幽灵那四个字自来此地双眼从未看过人的徐问居然开口说了话这可真是破了天荒,别说是齐子龙就连他的那些老部下也觉着超不可思异,只是这些人却没齐子龙那么爱打听别人的私事:“你也是黄埔生?” “我,象嘛,唉,如果我说自己是少林俗家弟子你信吗?”这可远比什么黄埔幽灵更扯淡,就徐问那块头和那张横脸,说他本是杀猪的屠户倒是大把人信啊,少林的俗家弟子根本没可能和他沾边,只是众人均在摇头反倒显得齐子龙成了另类:“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你可是个内外皆修的高手 “不简单,那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人家都说我这人练外不修内,既然说开了,不妨说说你的道理 “道理啊,我不过是瞎猜的,哪有什么道理听了这话徐问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通过刚才的眼部交流他明白自己在齐子龙眼里已再无秘密可言,齐子龙这么乱说不过是要分散众人的注意,这即要表现自己的能力又要保住别人的秘密可极易惹火烧身,其实徐问心里可是非常之矛盾,按理说事关生死的秘密被人看穿是应该灭口,可惜他却找不到半个合适的理由,齐子龙这家伙虽说不怎么正经却不是什么坏人,撞上这号徐问根本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暂时想不到办法自然得避开点:“这次行动大致的目的我们已有所了解,不过想从哈尔滨那种大城市里取任何东西都得事事占尽先机,你的行动我们会全力配合,但侦查工作我们希望单独进行话虽说完徐问却没领着手下离去,这显然是在等齐子龙点龙,这面子可实在太大了,大到完全超乎了齐子龙事先所能预料:“自便、自便……” “自便?瞧你这呆样,那姓徐的壮汉不过是意思、意思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用得着感动成那样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他有一脚呢……” “呸呸呸……我才不瞎搞男男关系呢,知道那是什么人不,他可是鹰击的老大,别看这家伙只是个连长,但很多师长见了他都得敬礼,人家可是少帅的亲兵,我家老头都享受不到之前的待遇,你说我能不激动嘛,对了,你师叔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了黄埔幽灵了?”关于苟思全的事齐云虎几乎没怎么说,只说这人可信,就连为什么可信都没解释,所以他的过往齐子龙根本就半点不知,现在既然有人可问自然不会错过,可惜招弟所给的解释却令人如堕云里雾里:“不为什么,一个喜欢收藏美酒,一个喜欢偷酒喝,虽说我师叔那老贼向来不露痕迹,但窖藏的美酒少了那么多早晚会有露馅的一天,只可惜他蒋总统虽派出了手下最强的jing兵良将照样留不住来人,因为那些忠心的兵士根本不知道那贼是怎么进的屋,两边就这么折腾了半年,呵呵……你知道我师叔那傻冒后来是怎么给逮住的,喝高了,自个拿头撞门把自个撞晕了,疯子,还好老爷子欣赏他的能力,不但没毙了他那酒鬼更是封了个大官,而那什么黄埔幽灵不过是黄埔的闲人胡乱安的,老爷子不过是顺着民意随手写了几字,当然,有得必有失,你自认识那家伙见过他喝过酒嘛,这就是代价,不过据那酒鬼交待,他从来没为自己干过的坏事后悔过,因为那年他几乎尽尝了世间的美酒,单是回味就足可醉上几十年了 “……胆子还真够大了,不过那很大的官是个什么官?” “是……机密,呵呵,你们这些臭男人什么都不多,就是机密多到数之不尽,可惜他的机密于我倒不是什么秘密,照我估计,那准保是总统府里管防盗的官招弟这猜测可是破绽百出,齐子龙想都没想就给她纠了错:“那监守自盗岂不是更方便,引贼入室的蠢事人家蒋总统哪会干,照我分析多半是个情报处处长,就他那身手不管什么机密的情报都能伸手便得,情报……象……”回想之前的点点滴滴齐子龙对自己的猜测是越来越肯定:“难道老帅没死那会就已经和老蒋那边搭上线了?” “废话,不管我师叔是个什么官,那可都是蒋总统边上的红人,忽然来这做个小小的排副,呵呵,说没猫腻能骗得了谁嘛,只是这即成的事实于我们眼前之事根本毫无用处,哈尔滨,那种大城市的消费指数可相当之高,就我们身上那点钱能干得了啥招弟这是穷怕了,所以即使身上揣着十来块现大洋依旧觉着一无所有,齐子龙睢见她那一脸苦样却是笑得不行:“呵呵,拜托,我们可是胡子,没钱不就去抢嘛 “……你确定我们要抢这家人?拜托,就这门面没准钱没抢到还得倒贴,我觉着这王家村最值的抢的应该是后村那大户啊!”经过九转十八弯的折腾身下百米外却是一栋比破庙更烂的破落户,招弟直觉身旁的齐子龙是中了邪,不过这丫头很快就瞧出了不对:“大烟?” “不清楚,但不管是什么都不是我们此行的目标,山寨的驴娃你也许还没机会认识,他可是个耿直的娃,投匪的理由更是简单的不得了……那便是救出被村中富户许二贵抢走的姐姐,我能找到这完全是根据驴娃嘴里的零碎信息,瞧那边,三树争chun,而我身后的巨石应该就是驴娃所说的抱月石,唉,山里人的想象力真丰富,这石头我不管怎么瞧也只是个大点夜壶,泡月石倒还有那么些意境……” “管它抱月还是泡月,既然是救人还在这磨蹭什么?”招弟可是说风便是雨的急xing子,还好齐子龙眼明手快,不然这事非被她搅黄了不可:“急什么急,他姐都被抓去十几天了,要救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你说那许二贵生来就是个阉人,他忽然四处强抢民女是为了啥 “那还用得着猜啊,卖呗 “笨,如果想赚那钱他早些年干嘛去了,我觉着他是跟城里的鬼子搭上了线,不信你就仔细瞧瞧下边那些搬东西的庄稼汗,虽说两边隔了那么远,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他们身上散发的杀气,这些家伙即不是庄稼汗也不是什么打手,绝对是久经杀场的职业军人……这话说得好好的,没事你干嘛推我?” “职业军人又怎么了,还不就是披多了张黄皮嘛,难道你领我来这不是救那些可怜的女人?放心,一会行动我所有一切全听你的,绝对不会莽撞行事 “人是要救,却不是在这里,要想深入虎穴便得耐得住xing子,那么多箱子堆那肯定不是要扛着赶路嘛,它们的下一站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这万一若是打了草惊了蛇,我们能救下的也只会是这些里边不知道装着啥的箱子,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切全听我的可是你自己说的,现在我让你做的事就是忍耐,一会保证你会觉着此恨需忍只是齐子龙也没料到自己说的一会是两个时辰之后,而且来的运输工具更是令他傻了眼:“牛车?下边的家伙这唱的到底是哪出啊?咕……不对,现在装车的箱子和地上摆的那些完全不是一个码 ; ( 第11章 似假方真 在某些事上女人可比男人看得要透彻:“不对的可远不止是这些箱子的尺寸,难道你没瞧出这些搬箱子的全是女兵,这里边的文章恐怕已非我俩所能读懂,要不还是绕过这是非之地吧 说话间那些箱子已全部装好了车,不过赶车的却没急着赶路,那些家伙虽看似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可惜这些着装却包藏不住他们的那颗se心,虽说表面上是瞧不出什么不一样,但眼毒的齐子龙却瞧见某些家伙的咸猪手不断在前人身后某个部位蹭:“咕……如果那些不是女兵这些家伙更不正常,先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花花肠子,这会负责守车的可就那么一个,赶点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不要了吧,这万一里边要真和你说的那样岂不晦气 “拜托,这年头ri本人在我们中国境内制造的尸体还少嘛,再怎么说那些中国魂要找替死鬼也不至于找上自己人,这不还指望着我们给他们报仇血恨嘛,等等,先别忙着动,身后有人过来雪不但会阻塞供人通行的道路,更能为潜伏者平添一层保护,别看现在这雪下的不大,不过片刻功夫藏身的二人便已于四周的景物溶为了一体,不过来的人显然是那种没能耐的小混混:“贵爷,你说我们这些天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会不会遭报应 还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刚才齐子龙才说起他许二贵来着,现在这人居然就找上门来了,但齐子龙却真没想过许二贵会是那种文人墨客:“生已致残几曾欢,严冬腊梅浴血暖;仰问苍天何明志、此间逍遥断肠散逍遥断肠散几字一出众人立马便没了废话,不过直到他们走远齐子龙仍是未动丝毫,这可把一旁的招弟给急坏了:“在那瞎想什么呢,时间可不等光想不练的蠢货,这说白了逍遥断肠散其实还不就是鸦片那一类控制人的玩意,别以为只有你们中国人喜欢用……” “……我们中国人?”齐子龙原以为此话一问招弟定然露出破绽,却不料这丫头那脑瓜子远比他想像中厉害:“不好意思,是我说错了话,是你们这些中国的臭男人喜欢用毒来控制人,其实再好的男人也没好到哪去 “……你这丫头更没比我们这些臭男人好哪去,不但喜怒不言于se,更是深藏不露的狠角se,早晚有一天我会栽你手里,不过虽说你身上的问题多多,但留你在身边倒也并无大碍,那样我才会时刻保持高度的jing惕,啰嗦的丫头,是时侯干活了倒不是招弟的问题不值得深究,而是齐子龙怕继续调查下去会把自家三哥拖下水,在他想来这世上很多事都是环环相扣,若使蛮劲只会适得其反,顺其自然却可事半功倍,不但没有永恒的敌人更没什么永恒的朋友,有的只是永恒不变的利用价值,只是招弟硬拉住正要起身的他之后所说的事却完全推翻了齐子龙以往深信不疑的世界观:“其实我是在中国长大的ri本人,不过我也不算是ri本人,因为在我们忍者眼里从来都只有利益而不论国籍,谁给的钱多我们就给谁卖命,不过长那么大我从来没出过任务,也许我们这一族已经被遗弃了吧,不过这样倒也挺好,千金难买我自在啊 听了招弟这些话齐子龙之前对她的怀疑全然没了影,非但没了怀疑更是觉着这丫头贼会找乐子逗人欢喜:“行,呵呵,我承认你是个尽责的忍者了,忍者阁下,你这一没收钱、二没任务在身,干嘛跟着我个穷鬼瞎转悠 只是有人却不知道人家姑娘将他的戏语字字当真:“为什么……并不是因为你长得有多帅,而是你那股子不服输、宁死不屈的勇气征服了我,不过我们忍者向来只认钱,瞧,我可已经收下你的钱了,从今往后定会鞍前马后保你周全,别以为我在瞎说,这世上你是唯一知道我真实身份的外人 有些话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乱编的出来,听了这些话齐子龙脸上的戏态立马便没了影:“不开玩笑?” “现在我象是在逗你笑嘛,其实我一早就盯上你了,师叔虽然不知道我的身世却清楚我能耐,所以野猪沟那些事我是半点没那下,想听句真话吗?” “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那会你肯定是想弄死我,正常,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骨子里始终还是ri本人,见到同胞一个个去阎王那报到,肯定会有为他们报仇的冲动,这乃是人之常情,就算再能忍你也改变不了这事实……” “错了,ri本人的信仰你们很难理解,我们打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勇于赴死、苟且可耻,不过你这人却将他们的意志彻底击跨才取他们xing命,那会我就觉得你这人值得研究,可惜一作研究却令我却无法自拨……因为你就是,我做梦都想成为的那种人,保有人xing的杀神 “呵呵……你这梦想也未免太血腥了……你干嘛分散我的注意力,好了,现在人也走了,你是不是存心不想我知道那些箱子里装着什么!” “嘘……别那么大火,拜托你顺着我的手指所向仔细瞅瞅,这下边可有十几处暗哨,我们忍者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所以你的观察力在我看来别说什么挡次,根本连门外汉的水准都没达到,之前我劝你走是不想你成马蜂窝,对你暴露自己的身份更是情非得已,谁让你那么不听劝,而我又不想你那么莫名其妙就没了,我可收了你的钱,忍者可从来不乱收钱,若是雇主头天就糊里糊涂没了,这以后我还怎么打开门做生意,我的事可全部跟你说了,我在你那再无任何秘密,想我死、去或留全凭你一句话 对于招弟的坦白齐子龙内心只觉着超纠结,如果招弟是耍yin着被他识破了身份他自然没什么顾忌,这种人留着无异于在身边装了颗定时炸弹,但若是狠心赶走齐子龙更会瞧不起自个,看着招弟那真诚的双眼,齐子龙自眼中看到了自个,虽说那个还真是他的倒影,不过那种莫名的暖意却并非倒影所能拥有:“我肯定是又中了你的瞳术……哗喔,就算要证明也不用拿针扎我眼睛吧,难道不怕我喊得大声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怕,如果能用他们的命消除你对我的怀疑,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他们的忌ri,哪怕我会因此与他们结伴上路亦无怨无悔 “……这么狠!咕,难道连那些家伙都说宁得罪小从莫得罪女子,不过你这脾气对我味口,人活着就要痛痛快快,如果活着不能痛快痛快的死一回倒也无妨,走吧,这地方好冷,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歇会听了齐子龙前边的话招弟只觉着心里舒服,但后边的话却令她相当不爽:“你还是不信我可以为你去死?” 有些人脾气一上来可什么疯事都干得出来,招弟显然就是那号人:“拜托,你这脑瓜子怎么就是转不过弯,很多时侯并不一定要以身犯险,换种方法、换个角度可能办成更多事高深莫测的说完这些齐子龙便开始行动了,瞧他小心清除自己存在的痕迹招弟还真以为他要干什么大事,只是越到后面就越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拜托,你这戏到底要演到什么时侯,对我没信心就直接说嘛,这样拖着、拖着只会让我更难受 “瞎想什么呢,那边有个树洞,进里边我再和你解释招弟闻言转身去看的时侯倒觉着那洞内足可容纳数人,但进去之后才明白一切不过是假像,这种大冷的天两个身上穿得都不少,这外强中干的树洞单是容纳他们都勉强,甚至连转个身都是一种奢求:“以前我住的地方没比这里大多少,所以你说的那黑屋几乎就和我的房间一样,也许正因为这样我才会对你有种亲切感吧,唉,别以为我说自己是ri本人就真是什么ri本人,流亡到此到我这代已经是第四代了,象我们这种人ri本人那边根本不认,而中国人则直接视之为异族,从小我就不知道自己算什么,我那么刻苦只是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同,但是又有谁会认同,那些所谓的族人一早就适应了新环境,他们不再承认自己是什么ri本人,而我的家人则是那种半忍者半农夫,传我忍术不过是遵循祖宗留下的规矩,根本没想过我ri后要靠它来生存,为什么要学有时侯连我自己都不明不白,之前我和你说过的树皮可是真啃过,那时侯我是边啃边想,我们不是无所不能的忍者嘛,干嘛要象狗一样活着,又是谁把我们变得连狗都不如,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想出这事的答案,而认识你以后,有生以来我头一回……觉着自己是个人,只有你才真把我当人看,无论是我的族人还是我的师傅、师叔,唉,他们全当我是件好使的工具,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我十三岁就完成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的杀人任务了,虽说那好se的老财主的确该死,但他却让我明白了什么叫人xing,知不知道他临死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别杀我,我把名下所有的家产全给你齐子龙这说法倒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招弟听后却露出一脸苦笑:“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雇你来的吧,原来他真的那么想我死,麻烦你收钱的时侯告诉他句话,做人虽然要狠,但如果连最基本的人xing都没了,活着和死了也没多大区别 招弟的经历可远比齐子龙书上看到的凄惨,意识到这点他似乎对招弟又有了新的认识:“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应该是敌人却彼此吸引了,并不是因为我们的脾xing有多相似,而是因为……我们都很孤独,你是从来没有享受过亲情,而我却是关心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去,所以我这些年从来不敢关心别人,因为我觉得那样会害死他们,如果你还不明白我可以把话说的更明白一点……和我在一块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果你真当我是朋友就别离我太近……” “别赶我走,因为我已无处可去,只有和你在一块我才觉得自己这人还活着,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你不说人都是贪心的嘛,其实我比一般人更贪心,只要能多享受那么片刻,我宁愿折寿十年,如果实在不行,我宁可带着这种感觉立马去死,也许我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由来真情最能打动人,齐子龙一直都觉得和这招弟投缘,现在所有的迷雾都已揭开,他哪还顾得上什么该与不该:“听完这话后如果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那我们就是真正的朋友,一辈子的朋友招弟虽不是城里大的孩子,不过她却比城里出来的孩子更会想:“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什么人都一样意味深长的说完这话招弟便小鸟伊人般偎着齐子龙肩头低声轻泣:“茫茫人海,有你真好 听了这话齐子龙不由呆了,因为这话他曾听人说过,不过那会他根本没往某些方面想,也正因为这话招弟成了他必须保护的家人或是佳人,两者的区别在齐子龙看来并不是很大,不过招弟这会梦吟般所说的话却直令齐子龙头皮发麻:“也许你会觉得我之前有些反复无常,其实有那么几次,我真是什么都不想解释,就那么和你携手赴死,不过……我又不忍心让你死得糊里糊涂,所以才有这后边的那段 ; ( 第12章 以敌制敌 意识到自己好几次都差那么丁点就要莫名其妙去鬼门关报到的齐子龙这会只觉着身旁的丫头是即可怜又可悲,不过若是与她换个成长的环境一切却又合情合理,也许是这种矛盾的心理作怪,所以齐子龙有生以来头一回违背了自己的承诺:“你不一直想知道此行的目的嘛,现在我觉着可以告诉你了,不过你听了以后可千万别吓着 “那事就不用说了吧,省得你违背自己的诺言,其实自从知道了目的地我就已经猜出你是要去干什么了,别忘了我可是训练有素的忍者,我们忍者不但jing通暗杀,情报收集那些事更是必修课,哈尔滨有什么人或事值得关注我还能不清楚,不过我的话你也别不爱听,成功的机率几乎为零,就算把那些守城的军士全部视作纸人,别忘了那人可是关东地区的总司令,摊上这种硬手货凭我们六个人能干什么,也许还不够那些明的暗的伏兵过手瘾,对这事我只有一句话……出奇制胜、由内突破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可惜特诺伊木马屠城那种事却是可一而不可再,不然我还真想效仿一下前人 “不,有可能有些话不但会令人觉着时间停止,更可能叫人觉着时光倒流,可惜不管时间、空间在脑间如何变化齐子龙还是想不出怎么将那不可能换作可能,若是刺杀目标换成第二个倒还多少有那么几丝希望,为完成这次行动齐子龙一行人可老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早在说事那会齐子龙便已认定了此事无法办成,这么牺牲只是为东北军的行动尽量争取时间,而他更明白自己三哥在亲情与民族大义之间所做的选择,对此他不但无恨反而倍感欣慰,因为被自己视作父辈的三哥有生以来还是头回肯定他的选择,只回想时苟思全离去那会嘴角挂着的坏笑在脑间一闪而过却有些倒胃口:“莫非你们都看出来了,就我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我们?你说的那个们指的怕是我师叔吧,嗯,就他那脑瓜子是能想出不少鬼点子,不过今天这事他绝对料不到,因为刚才那些人他没见过,所以他绝对无法料到其中一个赶车的家伙大有来头,那人可是专门负责木村司令安全的侍卫长,如果我没猜错,那些箱子里装的全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你说它们和特诺伊的木马有何不同可惜齐子龙即便知道这些也无力验证,只因在他眼里那些赶车的小ri本几乎别无二致,还不是她招弟说是啥就是啥,不过人没认识箱子却不会骗人:“唉,可惜你说的那些木马根本容不下我这人,要不我们来个一明一暗 “……我觉着那样只会增加此行的风险,就算是我们忍者想冒充某个人也得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及模仿,因为不管是说话的口言还是那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习惯都得了然于胸,为了将自己完全变成模仿的那个人随时都得改变自己长时间养成的习惯,假以时ri你说的事或许还有七八成把握,只是现在时间方面根本不允许啊招弟说的事齐子龙又何尝没想过,不过有些状况招弟却未考虑在内:“那些当官的自然有很多人关注,若是负责站岗的小卒子呢 “……那倒还真有几丝可能,只是方案再好也得有足够的准备时间才能变作现实,现在我们最缺的可也是时间招弟实乃典型的实干派,不过齐子龙虽也知道时间宝贵,有些事他却认为非干不可:“难不成就那么随便放过许二贵那些不是人的东西,既然已经等了那么久倒也不差那么一时半会 “我没听错吧,现在你居然是在为那种不起眼小角se浪费咱们宝贵的时间,拜托,象他们那种货se我随随便便也可在片刻间放倒一片,至于嘛 “呵呵,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就他们干的那些坏事随便死了岂能解我心头之恨,耐着点xing子,如果一会的戏份不够从今往后我一切都听你的这话可有些诱惑力:“你所说的一切是所有事?” “费话 “包括我每天让你学一个小时的狗叫?” “你……当然包括,不过你也不能晦着良心瞎评定,不然我打死不服……”这么斗斗嘴、笑一笑倒也挺能打发时间,只是浪费了时间等来的人却叫人有些不敢恭维:“这一小时不到怎么几名壮汉就变得和泥巴一个样了?”抽大烟的家伙齐子龙倒是见过不少,不过那些人和许二贵等人一比那根本就是jing神的不得了,现在许二贵等人别说什么走,就连扶墙的力似乎都没有,如果不是一条长绳将几人串在一块,根本无法预料这些家伙会栽哪条沟里去。 对于毒物的认识招弟和齐子龙可不是一个挡次,所以她嘴里说的那些话根本不容齐子龙作任何怀疑:“这逍遥断肠散果然霸道,虽然它把能把人摧残得和面条一样,却又保留了几丝神智,现在这些人不但知道回家的路,更知道将自己的双手搭着前人肩膀,照我分析现在他们眼里看到的东西应该介于现实与幻像之间,难怪这些人会难以自拨,此毒的确霸道无比……” “这些事我也多少有些认识,照你分析现在的他们会不会受到瞳术的控制这话齐子龙可算问到了招弟的最爱,一说起瞳术招弟直如换了个人:“费话,哼,如果我将瞳术的威力发挥到十成,哪怕只剩半口气的家伙也能助我取人xing命,不过若真那么干我这身体也会受损,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想冒那险,至于这些人,他们只是神智有些模糊,换句话来说,呵呵,更好控制 “那赶情好,现在就让他们回去讨讨债对于招弟这种聪明的角se齐子龙可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而知道此举目的的招弟却一时没转过弯来:“你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嘛……你的意思是……哗塞,高,实在是高,原来你说要控制当兵的是这意思,如果真那样需要控制的人倒还真不多,今天我算是服你了,你这脑瓜子里的确装了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鬼点子 “唉……说来惭愧,时值国难当头,而我齐子龙这十几年来却活得象个懦夫,很多事我都是敢想而不敢干,现在终于逼得我要大展拳脚了,之前想到的那些岂能白白浪费 “……呵呵……拜托就省省吧你,你这所谓的哥来去也只比我大一岁,十几年前你能有多大,就你这种少爷十几年前怕是连nai都没戒呢招弟倒也知道齐子龙不会喜欢自己后边跟的那些话,所以她话锋一转便入了正题:“有史以来最不象战争的厮杀就将开始,要不我们先去霸个看戏的好位置 “那么快?不过他们和之前似乎没多大区别啊 “不懂了吧,这会他们正在消化我注入的复仇信息,别妨碍人家,一旦这眼睁开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人,但凡挡在他们前进道路上的人都会被认定为仇人,咱俩可是观众,就别参加什么临时演出了吧经招弟那么一提醒齐子龙倒还真不想浪费那时间和jing力:“站得高、看得远,不如咱俩比比 “拜托,这大雪的天站的高只会成为活靶子,那么蠢的事我才不会跟着你干呢,要比也比点有建设xing的事,比如谁能离那些暗哨指尺之遥对方却漠然无知,那才叫高水准的比斗呢招弟自认为合情合理的事听在齐子龙耳中可绝对是难为人:“你是忍者而我却是个半调子的土匪,打打伏击或许还能消灭一两个职业军人,离那么近我不闲着没事找死嘛,那种事要干你去干,大不了我在暗处偷偷给你鼓鼓掌人贵自知,明知是死自然得避免作那种无谓的牺牲,对此招弟倒是无所谓,而齐子龙远远跟着才发觉这丫头远比自己猜想中更强:“如果她是想与我为敌,我这条小命绝对是朝不保夕,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它完全超越了国界那限制,但愿这辈子不用和这丫头为敌,不然我真不知道是主动赴死还是与她同生共死,咦……她这到底是什么武功,眨眼的功夫那么大个活人就没了?” 只是离近一瞧齐子龙却真有些哭笑不得:“难怪让我远远在后边跟着,原来是让我给她捡衣服,哗,这么冷的天她怎么挨得住忍者为生存而忍耐的天xing外人可很难理解,至少齐子龙不认为自己会为了显示一下能耐而月兑掉身上所有的防寒衣物,在他想来那根本闲着没事找难受,不过相较于这些,月兑去累赘的招弟简直就是来无影去无踪:“忍常人所不能忍,幻天地万物于无形,防不胜防、避无可避,可能这就是忍术的本质,只要还当自己是人根本无法成为忍者,这丫头为了今ri的成就到底遭了多罪、受了多少苦……”齐子龙的家学虎拳讲究的是快,快到敌人无法瞧真是如何出的手,为了那个快字他们齐姓之人何尝不是牺牲贼多,只是习惯了便不觉得那些是牺牲而是理所当然,也许这也就是各有各的难、观人而无视己。 先行的二人速度是很快,而后发的许二贵一行人倒也没让观众等多久,只是这会的来人却不怎么象人,这些后来的家伙不但双眼菲红,握刀的双手更是青筋外露,由于他们是这里的才熟人,那些暗哨根本没仔细去瞧他们是什么样,人长久养成的习惯本身就是漏洞,直到院内传出枪响那些暗哨还是没弄明白出了什么状况,不过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些人却还是忍不住要凑过去瞧瞧,很多事倒还真是来的早不如赶得巧,此时他们刚好撞上许二贵领着手下抬着张桌子往外走,瞧他们一身尽为鲜血覆盖却无人伸手去擦,虽说不清楚那些到底是谁的血,这些久经杀场的新帝**人也只想到一个词,那便是中邪,而更邪的是许二贵一跃上桌却是抄着血笔在院门上留字,虽说两边离得挺远,但齐子龙还是瞧得见那些极大的血字:“愧对乡里枉为人,今取敌首报国恩……还不错,就是横批臭了点,荡尽ri寇,这跟下边那两句根本就不搭调,等等,他这是要干吗?” 本来齐子龙以为这些祸害乡里的家伙会被那些小ri本给灭了,却不料这些中了邪的货会用手上的刀把自个给弄死了,而许二贵在临死之际更是冲天发出几声凄厉的长笑,虽然那笑声没比哭声好听到哪去,其间却又夹杂着几丝触人心弦的悲壮:“……这到底什么跟什么,难不成这些坏东西还是潜伏人员,如果真那样我皆不是错杀了好人……切,不管他们是不是什么潜伏,单是拿同胞的xing命当儿戏就应该死上百回千回,只让他们死一回已经是占了大大的便宜了……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在聚集的ri本兵居然炸开了锅,离爆炸点近的立马便成了肉碎,而相对较远的也没比游魂强哪去:“哗喔,太强了,鬼子的一个小队居然就那么莫名其妙没了,难不成忍者还有这种诡异的能力 “拜托,那是手雷,别把我们忍者想到无所不能,其实我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令他的手雷自暴不过是我手上的蚕丝暗中作怪,有了它我想那手雷什么时侯爆炸都行,冷啊,赶紧把衣服递给我招弟的声音忽然自身后响起可全然超乎齐子龙所预料,别看他就那么随随便便趴在雪地上,但周围的矮树丛在他想来可是最好的伪装,这事利用递衣物的机会自然得顺便问问,只是事发经过却着实令他吃了老大一惊:“还以为已经是朋友我就不用再防着你了 “对你使驭虫术可是怕你遇上危险,难不成朋友间关心一下也有错?” “呵呵,人就是这样,老喜欢用关心这借口逼别人干不喜欢的事,难不成我还能弱成那样,一路走来我从来不需要什么关心,因为我从来都是最强的,咦,你干嘛不搭我的话?”世事正因多变所以极难预料,带着疑问转身的齐子龙可着实被身后正在发生的事吓了老大一跳:“别乱来!” ; ( 第17章 人心叵测 这世上很多事都是说来容易做时难,原本以为自己能撑到最后的齐子龙居然在看到亮光的那会便没了意志,至此他除了逼得自己嘴里不断用ri文重复着野田二字根本就改变不了任何事。 “吉川队长真是醒得早不如醒的巧,不过齐子龙就算听到了人声照样得继续装晕,他虽不知道来人是什么身份却明白绝非同族,而那吉川队长给他的印象更是不咋地,撞上这种猎犬一样的男人齐子龙根本不敢绷紧任何一条神经,此时表面看去他那人就和死人没两样,其实就算他放松一下旁人也看不出破绽,试问谁有闲心去研究木乃伊身上的绷带有没动过:“这人的身份查清楚了没有?” “是,虽说军中姓野田的共有二十多个,但失踪的却只有野田十兵卫,就我们手头掌握的资料来看,这人应该就是野田十兵卫,至于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只能等人清醒才能展开调查 “野田十兵卫……他不但是功夫了得的侍卫长,更是木村阁下的左右手,这种人暗中执行的任务我们特高科不便过问,之前你们从他身上可有搜到些什么?” “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几块石头,应该是逃命那会顺势滑进他口袋的,嗯……” “干嘛吞吞吐吐,难道这特高课还有我吉川不能知道的事 “对不起,我绝没那意思,只是这块石头是他贴身所藏,一时半会我们还弄不清它是何物 “给我 “这……” “渡边,难道我的命令你敢不当回事 “吉川队长,这可是此案的证据,万一上边有人追究下来 “简单,你们根本没见过它,我是什么人你们心里有数,如果不想死有的闲事最好别管 “咕……是吉川拿了东西哪会继续在此停留,而退到门口的渡边良人却是怒意正浓:“妈的,如若不是清楚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就为了刚才那些话我也会和他决斗!” “人家在我们特高只是走走过场,虽说我不清楚他的靠山是谁,但那人肯定和木村司令走得很近,我们这种小角se在人家眼里跟蚂蚁没两样,决斗那种事和我说说也就算了,如果被那些不相干的人听了去,哼,拿惯锄头的你决斗的事倒不用瞎想,剖月复准保少不了你那份 “咕……早暮前辈,如果没有你……” “走开点,少在这恶心人,如果不是同一条村子出来我才懒得管你这蠢货的死活……这话说回来,里边的野田十兵卫可也是我们神户川出来的,到时如果上边要灭口你说我们帮不帮?” “帮?怎么帮……自进特高科我就明白别人的生死根本论不到我们这种小角secao心,只愿这仗赶紧打完,无人可信的ri子我实在不想再过了不料渡边这些不相干的话却令早暮平次想明白了些事:“今晚这事不对啊,就那么个要死不活的人干嘛让我们特高课的人来守……行动队执行任务可不会管你是谁这话一出渡边也急了:“早暮前辈,那么说我们今晚是死定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管事情是否如我所料,多防着些总是好的……我们神户川出来的同乡已经没几个了,不如咱俩来个鱼目混珠,然后再喊两个当兵的过来看守门户,如若没事自然什么都好,若是真有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今晚吉川队长不是请我们在街上吃的东西嘛,这肠胃一不舒服自然是忍无可忍,找两个人帮着站下岗也绝对合情合理 “……到底还是早暮前辈想的周全,不然我就算明知会死也不知该如何去逃,ri后你早暮前辈便如我渡边良人的再生父母,唉,这年头真是不管谁都得防着,做人也实在太累了 “只有活着才能继续累,只希望我们这次的选择没错,神户川,我梦中的神户川,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再闻到你那令人迷醉的芳香 “又在想你那心上人雪樱了,做兄弟的有句话你别不爱听,没准你前脚一走人家后脚就进了吉丰家的门,如果不是她能几年不给你来信 “去,我的雪樱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也不用你那猪脑袋好好想想,我们特高课可以扣下别人的家书,难不成就不会有人专门针对我们,这年头不管什么事都得想远点 “你真是说什么都是道理一串,不过救里边那人的道理你却一直没说,我才不信你老乡那一套呢,上月被我们弄死的不一样是老乡,那时侯你可是丝毫都没犹豫 “我能犹豫嘛,你这人天生就没什么心眼,那时至少有四杆枪暗地里瞄着我们脑袋,那人不管我们杀不杀也都是死路一条,即是必死之人又何必平白无故搭上自己的xing命,呵呵,而且经过刚才的事我明白了些内情,吉川拿走的石头绝不是石头那么简单,难道你想仗打完继续回家耕田,这人……”早暮的话是越说越轻声,屋内的齐子龙虽然伸长了耳朵却照样听不清,现在的他可是万般纠结,事情若真如早暮所料他的处境可就危险了,可惜若是逃跑之前制定的计划实又难以继续,人之所以会纠结只因有些事明知无力办成却又放它不下,而最后齐子龙总算是认清了现实,现实就是哪怕门外没人看着他也跑不出几步,事已到止他除了跟随命运的脚步还能如何。 “好,就摆这,你去喊人,我推他去对面那闲置的顶楼避避风头说完这话早暮直接将盖在齐子龙身上的被单向上就是一拉,受此眷顾的齐子龙立马便成了死人,象早暮这种老油条不管干什么都不会露出痕迹,一路上齐子龙根本没听到他与任何人打过招呼,而借着被间的缝隙观察之后齐子龙才算明白了些内幕,过程倒还真是不难理解,试问整间医院的钥匙在手,还有什么上了锁门能拦得住,只是就算钥匙在手早暮那些开门、掩门的动作还是跟做贼一样。 “你怎么那么久才过来,害我还以为你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用你那猪脑袋好好想想,你是空手一人,而我还得推着个要死不活的家伙避这躲那,就算有什么钥匙也没可能飞过来嘛,咱们先不说这事,那屋里边那家伙是怎么回事,我瞧你看他的眼神几乎就和仇人一样 “呵呵,要怪也只能怪他骂人的话被我听到,现在不过是叫他明白神户川的孬种也不是好惹的,还有就是,谁让他那脑袋瓜子也包得象个棕子 “小原正夫……这名字好熟啊,我好像在哪听过……不会吧……”早暮平次是吓到无法继续,而渡边良人则是吓到必须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战斗英雄小原正夫,那人不但是战斗英雄更是我们课长的亲侄子,怎么办、怎么办……不管他死不死我都死定了,刚才我下手可不是一般的重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早暮平次往ri处处照顾渡边良人一方面是有些同乡的称呼作怪,而更多方面则是为了用对方的命换自己的命,当然由于闲置的顶楼没有开灯,所以渡边良人看不出他的脸面变化,只是此缘的齐子龙却在那不住眨眼摇头。 “早暮前辈,你是什么时侯开始抽的烟?”早暮平次并没说什么而脑瓜子不怎么好使的渡边良人至死手也没想过要去模什么枪。 “没想到你童思还会抽烟,拜托,没瞧见我一直冲你眨眼嘛!”话完齐子龙坐起的姿势倒还真和僵人有三分相似,包成那样一时的激动只会令身上的伤口更痛,不过有些人就算痛死脸还是照要不误:“咳。这二人早已在我掌控之中,哪用得着你来鸡婆 “对不起啊,这回还真是我多事了,唉,我这人一般抽烟只是因为对手太弱,若是连烟都不抽我根本没兴趣出手,身为特务居然不知道有人一直在暗处潜伏,这种人就算不死留着也没多大用处,不好意思,一时没留神,把你的救命恩人给宰了,倒也不是他们的存在是一种威胁,而是我不想说话的时侯被不相干的人打扰就童思的牌气这些话已经是给足了齐子龙面子了,若是有现成的台阶不下被摔也不会有人同情:“呵呵,明白,不过你是什么时侯盯上我的?” “这个啊,由于我在每个人身上都做了特殊的标记,所以你那会就算真是条虫也瞒不过我,只是有些事就算发生了也令人模不着头脑,可惜你那会根本不象个人,所以我们也没敢指望,虽说你那些血不是为我们而流,不过很多事还不都是顺便,好家伙,招弟那丫头居然凭一人之力消灭了三名忍者,不过她的底细还真是没人模不透,出手象忍者救下的却是我们中国的妹子,最后倒还是我们的老大敢拼,由于离得太远我们三个负责外围jing戒的家伙根本不明白那两个家伙为什么会忽然大笑,总之人家笑完保护你的苦差就落我头上了,不过你小子还真是不争气,离路卡还有几百米居然就晕了,为了把人给引到你那边老子差点没把命给搭上,不过这两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我是一直没弄明白,又搬人、又推人、又换岗,情节都快赶得上古装大戏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二人以为我掌握了取之不尽的财富,可惜我身上的子远没他们多,现在嘴里叼烟的叫早暮平次,这家伙倒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也许是生存的环境不一样,他的想法远比我能预料的更疯狂……不会吧,居然还真让他料中了!”虽说楼对面没传出什么声响,但军营长大的齐子龙可明白那几道亮光出于何物。 “……又给人家料中了?小子,我不用想也知道你这回是被人当炮灰使了,老大可是让我来接人而不是救人 “没必要在这挑拨离间,你那样对我根本就没用,何况就我的能耐岂能被这种货se解决齐子龙哪能不明白自己说的是平时,现在的他别说什么行动队,就算随便来那么个新兵蛋子也能弄死他十回八回,不过凭着对雨露的信任,他心里虽有疑惑却仍是义无反顾的帮她说好话:“非常时期牺牲在所难免,如果牺牲了我这无用之人便能换木村志雄那三军总怀念的狗命我宁愿立马就死……” “呵呵,你们这些读书人嘴上的道理真是一套接着一套,如果你真想死我绝不拦着,顶多也就挨老大一顿臭骂,若暂时还不想死拜托配合一下,就你现在这身装扮哪都去不了自己身上是什么样齐子龙自睁眼便有了认识,说到底若是能活哪个会一心寻死,不过迷惘之余他对童思的化妆术还是没什么信心:“如果你把我化成女人我宁愿立马就死 “这事啊,我还真有那想法,可惜你身上的累赘太多,废话少说,把这放嘴里紧紧咬住 一朝被蛇咬可会十年怕井绳,虽说现在嘴里得多咬根棍子,不过照刘子龙的想法,案发过程应该与雨露那些相去无几,只是即身为男子汉又岂能遇难便退:“来吧,千万别留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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