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吴军师传》 第一章 因果(1) 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涅盘经。 边境,下午三点,昏沉沉的天气笼罩着这片与世隔绝的原始森林,高大的灌木疯狂地生长,形形sese的花草争相开妍,奇形怪状的蔓藤穿插左右,各种飞来跳去的虫子四处游荡,安静中透着诡异。 远远一行人,手持武器,牵着骡马缓缓穿插在丛林小道里,却不知一颗大树密密的树冠下,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秃鹫呼叫军师,目标已出现,over”。 随着秃鹫传来的消息,四周的草丛恍如微风拂过,轻轻地晃动了一下,露出与环境近乎一体的脸庞,一个个轻轻活动了下筋骨,漆黑的眸子透过草丛间隙望向远方,等待着命令下达。 “军师收到,按原计划执行,over”。军师懒洋洋地躺在草丛里答了一句,一丝的兴奋被轻松所掩盖,情报果然准确,几个时辰的煎熬终于没有白费,虽然这样的任务早已提不起自己的兴趣。只所以亲自出马,除了让新队友经历下战火的洗礼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干掉死对头—‘红狼’。 “秃鹫呼叫军师,情况有变,情况有变,over”秃鹫传来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似乎前方出了什么意外。 军师一个激冷,快速翻过身来,冷静一下道:“讲……” “目标人员共三十四人,六匹骡马,手持各se武器,装备远胜以往……等等,后方还跟有一人,……是个狙击手,超出情报和估算数量,是否按原计划执行,over 秃鹫传来的消息让所有人为之一惊,军师惊异瞬时迅速冷静了下来,难怪以秃鹫的谨慎沉稳还会有些慌乱,‘红狼’真不是个简单角se,三个月前的全军覆没没想到会恢复的如此之快,人员装备更胜一筹不说,竟然还有狙击手压阵。 虽然情报出现重大失误,但如今不是追究问题来源的时候,毕竟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自己下达命令。为了这次任务,军师选择了许久不用的88式狙枪,要得便是在一瞬时点杀‘红狼’,可三个月的jing心准备,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若依着现在的情况按原计划行事,地形上的微弱优势难以起到什么作用,突然袭击也最多只能干掉几人,一旦战局胶着,暗处的狙击手便会成为黑暗中的杀手,队友随时都有被干掉的危险。可如果就此放弃,失去一次难得的报仇机会不说,对士气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打与不打都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随时报告目标距离,各队员注意隐蔽。给我几分钟时间……”军师在频道里冷静地说道。 …… “距离目标八百米 “距离目标七百米 …… 军师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双眼紧盯着地图,测算对比敌我双方人员火力配置。与‘红狼’相比,这个狙击手的威胁更大,必须是首先干掉的目标,可jing准度一直是88式狙枪的硬伤,在无干扰的环境下五六百米是可以击杀目标人物,但森林里复杂环境让自己不敢大意,一片落叶,一股紊乱的气流都能可能让误差放大数倍,而且对方使用的是何种狙枪、心里素质又是怎样这些不确定因素更让自己为难。既使狙杀了狙击手,但凭着‘红狼’的狡猾,结局如何还未可知,至少要有着一半的把握才能行动…… “秃鹫,再次确认目标军师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寂静,队友们也一个个神情严肃地听着,不知道军师会作何安排。 “目标人员三十五人,六匹骡马……” “秃鹫原地待命,一旦交火迅速转移至敌人侧后1点钟方向,猎鹰快速移动至敌11点钟方向,斑鹫9点钟方向,啄木鸟5点钟方向,猫头鹰7点钟方向,各队员检查武器装备,迅速行动,与目标保持安全距离军师一边安排一边匆匆在地图上标注。 听到安排战友们明白了军师的意图,显然是要打下去,虽然情形不容乐观,可军师的不败神话让他们感到一丝安慰,心底升起的燥烦也被即将到来的紧张气氛替代,涌出一股莫名的兴奋。 “军师呢?”啄木鸟这个第一次参加任务的新战友疑惑道。 “你这吃虫的菜鸟,学着点,军师肯定是绕道堵敌人后路去了。……,等会别给军师丢脸,最重要的是别丢我老猫的脸,到时候挂彩了别说是我老猫的兄弟,哈哈哈,很久没看到军师的风采了猫头鹰的话让众人神情一松,一个个从隐蔽点爬起来,小心地分散开来。 “军师,这是要打围歼战?可我们人手……”。秃鹫虽然知道军师如此安排定有所考虑,可人数差距太大,对方又有狙击手压阵,一不小心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此处距边防驻营有数公里之遥,一时半刻援兵难以赶到,作为队副,自己不得不提醒道。 “恩,兄弟们先保持安全距离,等我干掉狙击手后再打,顶不住就往后退,别逞个人英雄,现在起,停止通话,小心打草惊蛇军师一边轻声吩咐,一边关掉了频道,小心翼翼弧线绕道敌人侧方。 远远的一行人似乎没有发现异常,虽然闷热的环境让每个人心里都极不舒服,但想起‘红狼’给出的报酬便一阵欣喜。 ‘红狼’夹杂在队伍中间,大摇大摆地向前走着,虽然有着层层防护,可这种距离对于军师来讲一击毙命没有太大的困难。但军师知道,枪声一响也意味着进攻的发起,队友离他太远难以形成火力支援,而自己所在之处立时便会有无数的子弹招呼过来,这种一命换一命的打法绝不是自己所想要的。并不是自己怕死,“保存自己,才能打垮更多的敌人”这句话也是自己经常灌输给队员们的一句话,军师不想再用血的教训来验证这句话的真伪。 那个致命的杀手躲在暗处,许久没有发现那个所谓的狙击手身影让军师的心里有些沉重,能在自己眼皮底下伪装起来的必定不是一般小罗喽能做到的,不先除掉他对整个团队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军师只能眼看着一行人从容地走过。茂密的草丛,树林在为自己提供隐蔽的同时,也遮挡了那名狙击手的踪迹。一切只能耐心地等待。 ( 第二章 因果(2) 一分钟 两分钟 …… 或许是狙击手感到了危险,或许是自己暴露了行踪,那名藏在草丛里的狙击手一直没有出现,虽然只有几分钟,可对于紧张盯着目标的队友来说是一种煎熬,紧张的心情让弯曲的食指有些僵硬,又不敢有所动作,只能小小地活动下,释放心中的压力。 事实上那名狙击手虽然没有查觉到周围有所异动,但莫名的心悸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似乎有双眼睛正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恍如自己已成为了猎人枪下的猎物,一时大意随时都有可能丢掉xing命。 漫长的等待终于被一声吆喝声打断,原来‘红狼’迟迟没看到狙击手跟上来,心中也有所顾忌,虽然几个月前的yin影仍在心头徘徊,但他相信有着如此jing心地准备,即使再次交锋,谁胜谁负还在两可之间。 那名狙击手虽然感觉危险仍在左右,但看到远处的人群没有任何异样,周围也没有任何动静,内心挣扎一番后终于弯腰站了起来,刚松出一口气,无情的子弹便穿过了头颅。 随着88式狙枪的声音响起,在结束这名狙击手的同时也给前方战友发出了进攻的信号。 军师没有再去看那狙击手一眼,他知道此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不是自己过于自大,也不是对自己的枪法充满了信心,而是同样作为一名狙击手,直觉告诉他目标已经死去,而这种直觉往往要比真实所见更加准确。 “各队员注意,采取移动钓鱼式打法,先干掉重火力人员,别逞个人英雄,顶不住就往后撤军师一边快速将子弹she向一个个目标,一边喊话,对于‘红狼’军师没有过于寻找,他知道狡猾的‘红狼’或许在开枪后的一瞬时便躲了起来,且如今即使干掉狙击手后的情形不容乐观,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此起佊伏的枪声不绝于耳,无情的子弹划过寂静在丛林中穿羧,生死的较量容不得有半点的退缩,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最终站在这里。 频道里传来一阵惨叫,让正在紧张战斗的队员心里多了一分沉重,只如今的情形让他们不敢稍有分心,只能用无情的子弹尽快去结束这场战斗。 军师心中一痛,一边依靠狙枪的准确xing迅速点杀目标,一边咬牙道:“报告各人情况…… “秃鹫正常” “猎鹰正常” “猫头鹰正常” “啄木鸟正常” 斑鸠迟迟没有回话,再看到有不少人正向九点钟方向突围时,军师已经明白,斑鸠失守了,只不知情况如何。 “猫头鹰、猎鹰迅速支援斑鸠,其他人员加强火力掩护情况越紧急,就越需要冷静,一旦自己失去了理智,换回的便可能是全军覆没,如今有再多的痛苦也只能咬牙硬撑着。 两人的增援将一波人打了回来,险情刚刚解除,便听到啄木鸟道:“目标正聚拢朝5点钟方向袭来,请求支援啄木鸟有些过于紧张,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一边回击,一边求救,声音变得有些急促而尖锐。 军师知道如今已到了关键时刻,一旦被他们突出去,要么代表着战友的牺牲,要么代表着任务的失败,这两者都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 ‘红狼’死没死暂不清楚,但目标人员已经伤亡大半,军师迅速换上冲锋枪,依托着树木的掩护,开始支援啄木鸟,虽然jing准xing差了些,不过强大的火力在近距离内足以弥补这一点。一梭梭子弹无情地招呼了过去,啄木鸟也死死地硬撑着,终将目标压了下去。 待移动至目标三十米远处,一颗子弹无情的划过了军师的胳膊,鲜血瞬间染红了迷彩,军师咬牙道:“啄木鸟趴下”,忍着痛扔出一颗手雷,待飞至目标上空时迅速扣动扳机,一声巨响过后五六人当场炸死,几人负伤,剩下的四散逃窜。 “各队员注意,更换弹夹,交叉火力前行,开始收网,猫头鹰快去查看斑鸠情况……” 随着一个个目标被干掉,大网终于收拢,看着满地的尸体,硝烟密布的战场,四人沉默地相互望着对方。 军师面无表情道:“小心打扫战场,不论生死,全补上一枪,把红狼找出来 军师的冷酷无情并没有人反驳,至少‘老虎’的死仍在众人心头徘徊。大家分头行事,军师也开始谨慎清点战场,他也在找‘红狼’,依着‘红狼’的狡猾,说不定又躲在某个地方偷偷的观察,伺机逃跑或是暗中开枪。 一番清点后只有三十三具尸体,唯独少了‘红狼’。啄木鸟背着两把狙枪走了过来,斑鸠也被架了过来,脸se苍白,迷彩成了血衣,昏死了过去。 “子弹打碎了锁骨,穿过了后背,失血过多,得快点送去医院猫头鹰冷静地道。 “走,先出了树林再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军师一边背起斑鸠,一边看了看众人,除了秃鹫,每人都挂了点彩,虽然自行简易包扎了一下,但如果处理不好,这里闷热chao湿的环境很容易让伤口发炎扩散。 想起没有抓到‘红狼’,想起‘老虎’的惨死,军师心在滴血,他不想失败,也不允许‘红狼’的再一次逃月兑。 待绕过几颗大树,军师放下斑鸠交给秃鹫道:“你先带大家出去,不论用什么方法,救斑鸠要紧,我回去看看 秃鹫早看到军师流血的胳膊道:“不行,要走一起走,要回去找‘红狼’我陪你一起去 军师看着秃鹫一脸的郑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出了森林马上联系边防,斑鸠就交给你了 “可是……”秃鹫知道军师心意已决,但一个人去实在太冒险了,一旦出了意外,或许这里就是军师的终点。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军师已经下定了决心,即使追出边境也要将‘红狼’绳之于法。军师注意到啄木鸟身上的背着的狙击,一把是自己的88式,另一把却有些意外,竟是m82,要知道这种被称为狙枪之王在对手手中意味着什么。军师将m82从啄木鸟手中要过,又拿了两个弹夹,看了看众人熟悉的脸,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便转过身子大踏步而去。 第三章意外 时间对于军师比任何时刻都重要,他知道每流失一分钟,‘红狼’便有逃月兑的危险,只有赶在这个狡猾的对手溜走之前才有抓住他的把握。在仔细扫视了四周后,军师有些失望,凭感觉他知道‘红狼’已经溜了。军师没做停留,因为他还有一次机会,或许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那就是红狼的必经之路——四方山边境。 军师一边抄近路,一边拿出指南针定位方向,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四方山。四方山称不上是山,只是起伏的一座小丘陵,但这个不起眼的小丘陵,却是国境的分隔线。军师当下也顾不上休息,便匆匆埋伏起来。此时过了近一个小时,但军师相信‘红狼’没有出来,因为依他的谨慎定会趁着夜se逃回去。 天越来越黑,黑漆漆的森林显得有些yin森,蚊虫在耳边嗡嗡直响,让人心烦意乱。军师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可开始变得灼热疼痛起来。军师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借着微弱的光亮查看着周围的动静。 随着夜se沉降,等待开始变得漫长起来,军师也开始暗暗祈祷‘红狼’的到来。 不知道斑鸠的情况如何了,若此行抓不到‘红狼’如何的对得起斑鸠,对得起死去的‘老虎’。闷热chao湿的环境开始让人jing神萎靡,军师悄悄抹去伤口的脓水,让疼痛来刺激意识,就在这时,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军师努力压住跳动的心,尽量让呼吸变得轻微,眯起眼睛等待‘红狼’的出现。 一个淡淡的人影出现在视野里,虽然看不清来人的样貌,但从他那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当中军师知道此人定是匆匆逃跑的红狼。机会只有一次,一旦扣动扳击,要么打死目标,要么被他再次逃跑,军师只能轻轻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指,慢慢移动到扳击上,尽量调整呼吸,让自己放松,枪口也随着人影慢慢移动到胸口。 “砰” 枪声打破了寂静,伴随着一声惨叫,那身影倒在了地上,虽然对m82的jing准xing不容质疑,可‘红狼’的狡猾让他不敢大意,他知道一旦冒失冲出来说不定等待自己的也是一枪。军师抽出一根荧光棒丢了过去,瞬间翻滚了两圈,借着绿荧荧的光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红狼’,这才一个箭步冲了出来。‘红狼’的胸口血肉模糊,急促而费力地呼吸着为数不多的空气,他知道自己留在世上的时间不多了,逃回的路上总感觉死亡在逼近,只想不到来得如此之快。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jing心准备,花了大价钱招来的生死之徒,又装备如此jing良的武器竟然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只是想看清杀他的人是谁,绿荧荧的光照在军师在脸上,冷酷无情的表情在绿光中显得恐怖。对于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对手,‘红狼’凄惨地笑了笑。眼看着跨过这座小小的丘陵便回到属于自己的地盘,命运却给自己开了个玩笑,他已经不奢望能活下来,只想多留一点点时间,回忆下自己以往的美好。 随着‘红狼’渐渐地死去,三个月己彻夜难眠的等候也画上了句号,军师的jing神松驰了下来,在身上模索出一根烟点上,静静地拿在手里。或许是压抑了太久,突然的放松让自己有一种失落感,或许是自己的心还不够坚定,‘老虎’的死,斑鸠的重伤让自己有些厌烦了这种死亡游戏。夜se越来越暗,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随之而来的隆隆响声打破了沉闷,宣告着暴风雨的到来。 ( 第一章 意外的开始 老虎死了,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只是替他报仇,而付出的代价却是斑鸠受了重伤,生死未卜,这一切却因‘红狼’而起,也因‘红狼’而终。到底值不值得?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答案,用行动来证明远比悲愤和泪水更容易解月兑。 雨水拍打在险上,划过脸庞,滴落在心里。过了良久,似乎是雨水的凉意让军师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尘归尘,土归土,逝者已矣,活下来的更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路程还远远没有结束,坦然去面对一切才是正理。军师模了把雨水,迈起沉重的步伐向丛林走去。 闪电不时划过,大雨滂沱而落,幽幽的森林开始越发的泥泞不堪。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走了多久却依然没能走到尽头,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这军师心中升起,或许自己迷路了。 疲倦、饥饿开始占据脑海,早已疲惫不堪的军师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此时的他已没有力气再挣扎着站起来,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看着天空乌云翻腾。一道巨型闪电让 第二章 与美同行 “喂,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狗眼挖出来那撑伞的丫头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小强的意yin。 我看我的,又没看你,关你什么事,人家大明星正主都没发话呢,你这群演的丫环,大呼小叫个什么劲。 虽然这小丫头长得还算可人,但比起身旁这位来,可就差了不是一点两点了。虽然吴小强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此时原则问题早忘得一干二净。 “翠儿!住口,这位公子能否帮帮忙?” 这是要逆天啊,那女子话一出口,犹如莺啼燕语,好听得不得了。 听语气倒是个正主,虽然刚才有些过节,但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小强觉得还是化解这小小疙瘩的好,也好结个善缘,认识一下佳人。 “咳……咳……”小强看了看陷在泥里的车轮,又看了看站在一旁jing惕地望着自己的汉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无论是这些人的穿着打扮,还是言行举止,都不像是在拍戏,再说了,自己一直跟在马车后面,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那来的剧组人员。可谁能告诉我,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跑到了世外桃源还是穿越了历史时空? “小兄弟,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不要见怪,你不是要去南阳吗?搭把手将车拉出来,载你一程如何 胡姓汉子的话打断了小强的思绪,虽然自己还不知道究竟是那里出了问题,但现在却不是找原因的时候,刚好问问这几人到底怎么回事,实在不行到了南阳一切自然知晓。 两人一前一后,那汉子抽打了下马儿,两人同时用力,车轮动了动,只可惜仍差那么一点。又试了两次仍是如此,实在看不出这车还挺沉的,吴小强只得放弃了做无用功。 吴小强蹲在地上,看着陷入泥潭里的半截车轮略一沉思。便伸手在烂泥里模了模,原来有一块石头卡在了车轮下,怪不得这么费力,这汉子傻自己也跟着傻了。 看了看四周的树,小强拔出了匕首。那汉子一惊,马上拉开了架式。 见那汉子jing惕地望着自己,不由得有些恼怒,怎么说我也是正人君子,动刀这种暴力行为那里会当着你的面使出来,即使要绑架两位美人押上山寨也得等你把车弄出来再干啊。 “我只是要砍些树枝下来,垫在车轮底下吴小强有些淡淡地说道。 “哦”那汉子松了口气,走到旁边一树下,双脚发力,直接蹦出近两米高,将一手腕粗细的树枝给拽了下来,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合成。 小强目瞪口呆望着这个无论穿着还是长相都普普通通的汉子。今天真是开了眼,飞檐走壁这种传说中的神功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显现,幸好刚才没托大,要是起了冲突,估计小命就直接交待在这里了。不过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只是弄些树枝而矣,你蹦那么高干吗,地上又滑,万一摔着了不就糗了。 “想不到竟是位高手,高手兄,麻烦将细枝垫在下面,咱们再试一次小强一边说一边将匕首插回腿上。 胡姓汉子本想露一手震慑一下他,想不到这小子竟然不吃这套,竟然指挥起自己来了,不过看不出来这小子挺聪明的,自己弄了半天怎么没想到这点。 那汉子在泥滩里摆弄了一阵,两人一马三力齐发,马车窜出数十米远才停了下来。 望着那汉子跑上去稳住马车,吴小强松了口气。有时候解决问题光靠蛮力是不行的,讲究的是方法和头脑。 “姑娘请”吴小强很很有风度地对着那美女道。 那美女略福了一福,便在小翠的护送下小心地朝马车走去。 香风阵阵让人不由得心猿意马,看着那美女婀娜多姿、弱不禁风的模样吴小强真想走上去扶一把。只可惜那丫头死死地护着让小强难以下手。 算了,事情得一步步来,先把电话、家庭住址、兴趣爱好这一系列重要信息弄到手,凭着本帅哥一表人才,再加上铁血气质,就不信这小妞还能跑了不成。 待两美进了车厢,小强也跟着跳了上来,正要往里钻,却被那汉子拉住。 “哎哎,坐这胡姓汉子指了指自己旁边。 “坐这?”吴小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搞错吧,刚才往里瞅了一眼,又香又暖和,人家姑娘都没表态呢,你这马夫怎么如此无礼,别以为一蹦二米高就是天下第一,哥们也不是吃素的,身上的家伙看见没,任你多高的高手,空手接白刃我相信,飞镖暗器也有可能,要是说能接着子弹那你还真是逆了天了。 罢了,跟这山间野汉谈这些有什么用,连中国人民解放军都没听过的人,那里又会认得这神兵利器。再者说咱可是一名优秀而光荣的战士,三大纪律八项主义还是要遵守的。再再者,在美女面前还是表现的比较有修养一点才好,在赢得尊重的同时,更容易捕获芳心。 马车缓缓驶去,小强斜靠在车棂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这三人聊着天。但这主仆三人很少搭话,那小姐倒显的很有修养,也只说她姓柳,再也套不出半点话语,唯一有用的信息便是在那汉子鄙视的眼神中得知秦淮河将整个大吴分为两半,北吴和南吴,而这北吴便是他们意义上的大吴。现在正处在通往南阳的官道上,而这个南阳正是河南府的南阳。 小强听到这个消息如坠冰窟,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难道是外星人降临,利用高科技将自己送回了古代?可他妈的也得给打个招呼啊,问都没问我一句愿不愿意就把我送了过来,这种拐卖人口的事做了也就算了,怎么着也得像阿拉神灯一样给三个愿望吧。还有这大吴到底是那个朝代,三国时期的吴国倒是知道,可南吴、北吴就没听过了,难不成老孙家干掉了老刘家,又打跑了老曹,统了一天下不成?虽然对于历史信息知之甚少,但对三国的演变吴小强还是知道的,九曲十折的蜀道、滚滚东流的长江终没挡住魏国的野心,老曹家还是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吴小强心乱如麻靠着车棂,听风吹雨,心乱如麻。这下子好了,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又怎么回去呢?浪荡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拼死拼活的才有所建树,没来的及好好享受下美好的生活呢,忽然间就跑到了这个莫名的时代。更可悲的是连个亲戚朋友都没有,老天爷,你不会是故意玩我的吧 ( 第七章 煮酒论势(2) 又是一个‘愚忠’之人,不过这‘大吴’跟我好像没什么关系吧,咱即算不上大吴的臣民,又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何时期,历史长河中早已注定的事实,枉你手段通天也更改不了。 柳修元本望一番热血陈词探一探这小子的口风,但看他眼神迷离,四下打望,一时模不清底细,话锋一转道:“小兄弟胆识过人,聪慧异常,又有如此见识,真让人刮目相看,四海相逢皆是缘,这佛家因果也终逃不过一个缘字,既然今ri与小兄弟在此遇上,不如坐下来喝杯水酒,在战事来临前能畅饮一番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 “我也只是一说,该怎么做是你们的事,阵前畅饮倒是惬意,不过我这人怕死的很,这乌云压城城yu摧,山雨yu来风满楼,躲都不知道往那躲,那里还敢跑出来吹风淋雨这老柳一看就是个道貌岸然的jian官,指不定要打我什么主意呢,小强忙拒绝道。 “哈哈……吴兄弟果然有趣,俺老刘虽不喜酸溜溜的读书人,不过吴兄弟你除外,一首诗说的俺心酸不已,就连这怕死都说的这么有文采,咱就喜欢兄弟这样的实诚人,不过这风虽大,但雨势如何还未得知,今个说什么也得跟你大干三百碗,咱们不醉不归刘文远听出了柳修元言外之意,便跟着道。 现如今兵不足以守城,粮无以为继,你们还能有闲情逸致喝酒?再加上你俩眼神私下里交流真以为我看不到啊,这一文一武唱戏呢。我本来是想帮柳小姐一把,既然你们都有了后招,我还在这卖弄个屁啊。 柳知府笑眯眯的一看就是个官场老鸟,内功深厚,法力无边。这姓刘的看上去憨厚老实,可这察言观se的本事也是个横练硬功的外门高手,自己万一一不小心被你们忽悠上了贼船,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不过这柳小姐怎么一副羞涩模样的看着我,莫不是这一首诗便使的这小妞情窦初开,芳心暗许了吧,一边是英雄冢,一边是红粉窟,这可让我为难了。 想想自己这个地地道道的外乡人一时半会还真没什么去处,不如留几ri看看情势再说,小强下定了决心,便开口道:“既然大人如此厚爱,再推辞也不是我小强的个xing,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咱就这在风口浪尖上看看这chao起chao落,我也想欣赏下两位大人运筹帷幄退敌千里的本事——听闻这诸葛孔明曾隐居南阳,想必也是看中了这里的湖光山se、景秀风丽,今ri见两位大人从容淡定,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吴小兄弟谬赞了。这南阳自古便是中原门户,兵家必争之地,千百年才出了一个不世之才:一朝隆中对,三分天下定,五丈原智擒司马,巧施计借吴抗魏,虽九曲十折,终而一统中原,建立强大的蜀国,我等只有满怀敬崇之意,不敢有半分亵渎之心柳修元听小强答应下来,心中一稳,不知道文英告诉这小子多少东西,一旦放他出门,南阳缺粮的消息传了出去,必定导致民心大乱,到时候怕真的是雪上加霜,南阳危在旦夕。况听他言谈不俗似乎也有些才学,自己也不忍心加害一个无辜百姓。 什么?蜀国竟然统一了天下?这怎么可能?…… “小兄弟?小兄弟?”柳修元等人见吴小强有些张荒失措,有些不解。 “你是说蜀灭了吴、魏,统一了中国?”这个信息对吴小强来说要远比什么兵临城下来得更为震撼,因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实。 三人面面相觑,这有什么好说的,妇孺皆知,且早已过了几百年,这小子何必如此慌张。 柳修元点了点道:“不错,只可惜蜀国也难逃宿命,历经七世而衰,终被周取而代之……” “到底哪出错了,那出错了……”脑海中一团乱麻的吴小强有些难以接受。不自觉地嘀咕道。 “哈哈,吴老弟,连我这个粗人对此也略知一二,若非如此,几朝更迭之后,何来我大吴王朝?”刘文远见他神神叨叨,跟犯了羊角疯似的,便解释道。 按历史的演变,应该是魏吞蜀灭吴一统江山,转而才有后面的什么唐宋元明清,但此时他们所言却截然不同,难道是自已无意中回到过去,引起了历史偏差。不过也不对啊,大吴这个年代离三国还隔着好几百年呢…… 想来思去的吴小强终是没什么头绪,此事也只有以后慢慢研究,暂且把这里当做另一个地球算了。 “小兄弟,你没什么事吧,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沉默半天后,柳修元见吴小强脸se平静了不少,安慰道。 不妥,大大的不妥,本己对历史就不怎么熟悉,结果来了个从零开始。你让我以后怎么靠学识讨生活啊。吴小强摇了摇头,重重地吐出口气道:“没事 …… 片刻的沉默后,柳修元终是按捺不住道:“小兄弟刚刚言及利用权力强行纳征,不知有何高见?” 来了,就知道不是风花雪月、吃吃喝喝这么简单。高见?我可没说过强行纳征,小强打个哈哈道:“我对情况不熟,没什么高见,倒想听听两位大人的想法?” “这……”柳修元一时语塞。自己如今虽不是朝廷大员,但好歹也是一府之地的最高长官,温语相问已是给足了这小子面子,他倒好,直接一句话又转给扔回来了。 “这些个昧着良心大发国难财的jian商,依着我说,直接带上人手,该抄家的抄家,该杀头的杀头,可大人……”刘文远大大咧咧的说道。 “文远,”柳修元打断道:“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些人虽然哄抬物价,囤积居奇,依照大吴律令最多也只是罚些银子,若依你之言,毁我名誉事小,万一让这些士绅察觉下联合罢市,散布谣言,乱我民心,到时内忧外患,怕这南阳真的要不攻自破了 “那依大人的意思?”小强问道。 “唉,也只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望能幡然悔悟,抛开利益,以忠义为先。实在不然拿住几个带头的吓唬,望能有一些效果还不知此人底细,有些话岂可轻意出口,柳修元眼珠子一转,敷衍道。 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在点子上,要么就是对我心存防备,要么就是表面上成竹在胸,实际里束手无策。不过这柳知府说的也不无道理,万一真引起纷扰,那些个商贾联合罢市,怕这南阳真会出大乱子。 “这大吴律令我是不懂,换做平常也就罢了,不过临战前敢哄抬物价,乱我军心,实在不可饶恕。就势论势,我认为大人缺少一种魄力,既然那些个商贾不仁在先,大人何必跟他们讲什么道义 “哦……请小兄弟指点迷津柳修元也没什么好计策,只能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但听到这小子话里有话,似乎谋略在胸,眼前一亮。 “其实也没什么,商贾们虽然唯利是图,但终不敢拿身家xing命去搏。只要还在南阳城内,主动权尽在大人手中,砧板上的肉又能翻出多大的浪来?既然大人不想有损名节,完全可以找一个像我这么机灵点的人选,假冒朝廷大员,散布些有利消息,弹一曲十面埋伏,唱出鸿门宴,威逼利诱,我想总有识实务者会看懂局势 ‘鸿门宴?’柳修元略一听便已经明白了这小子打的算盘,想不到此人还真有两把刷子,竟然一语中的道出了关键所在,这也是自己两ri来百思而不通之处。当下眼睛一转道:“这法子好是好,不过冒充朝廷命官,这可是死罪,我等虽有罪但也顶多是个失查之罪,小兄弟可是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若为了我等名誉陷小兄弟于此等境地,情何以堪 “是啊,吴兄弟的这番舍己救国让我老刘敬佩,可兄弟这想法也太……太大胆了些刘文远虽然没想那么远,可对小强甘于牺牲自我的胸怀敬佩万分。 啊,我只是拿我作个比方,没说一定我去冒充啊,只是让你们找个像我一样机灵点的人演场戏罢了,虽然我英俊潇洒、气宇轩昂,机智过人,可也别入号对座到我头上吧。你们两个也就算了,柳小姐你这是啥意思,别可劲的抛媚眼了,再来我真吃不消了。 看着柳小姐仍是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吴小强顿时气血上充,硬着头皮道:“咳……其实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吓人,假冒钦差即使事后察觉,我也早已逃之夭夭,只是连累了两位。若是大人同意,待我再仔细想想,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这……”柳修元跺来哚去走了几遭,一咬牙道:“好,既然吴兄弟有这番心思,到时真出了事情,拼着这官不做我等也定保小兄弟周全。文英,吩咐厨房安排一桌酒菜,我与小兄弟边吃边聊 ( 第八章 按计行事 我ri,真被卖了,怎么说也是未来女婿,你还真下得了狠心。不过是不是先立个字据,万一到时候你翻脸不认帐,我找谁诉苦去啊,连京城大门朝那开的都不知道,告御状也模不到门啊。 几个小菜,一壶清酒,只因三人各怀心事,在淡饮几杯后便聊了起来。小强对柳修元跟刘文远也多了几分认识,原来这柳修元本是户部待郎,因弹阂皇帝红人高公公鲸吞国库,被高公公提前发觉,来了个先发制人,二人斗智斗勇,却因高公公余党太多,争相帮衬,其他大臣缄口不言,自己孤立无援,才功亏一篑。反被高公公寻个理由倒打了一棒,差一点被革职查办,好在皇帝念其做事兢兢业业,又有大臣上书求情,才被贬到南阳为官。 这刘文远本是一街头买艺的汉子,下雪天还因衣食无着走上街头,被柳修元看到,赞其一身本领,只恨身不逢时,心中不忍,便请到柳府当了护院。历练了两年,见其做事有条不紊,心思细致,便托关系找了个门路送到南境当了一校官,几年打拼才升到这守备之职。期间二人问起小强的来历,被小强以乱掐一通蒙混了过去。 对于假冒朝廷官员,吴小强压根没有当成回事,在这里,自己所有的档案都是空白一片,甭管犯了什么事,只要老柳家不把自己卖了,官府的人想找到自己绝没那么容易。之所以帮这个忙,一来是看看与柳小姐有没有今生之缘,二来不过是还一个人情罢了。 吃过饭小强又将思路理了理,如今是模石头过河,也没什么纰漏不纰漏的,略一合计,三人便按计划行事。本来柳修元要亲自帮小强,但被小强拒绝,直言大人ri理万机,府衙上下事无巨细都要亲力而为,这事找个熟悉的人帮自己就成。柳修元略一思量,这倒是实情,今时不同往ri,军政民务来回奔波,实难以抽身,人手方面只有文英倒是随着自己处理过不少事情,又熟知南阳情况,便让她过来帮助小强。 小强对老柳这个英明的决定是举双手赞成,生怕他反悔似的答应了下来,这还像个样,看来这老狐狸还是挺舍得下本钱的,这机会可不容错过,到时候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可就赚大了。 “你先将这南阳有钱有粮的商贾士绅一一标出,然后我来说,你来写,咱们分工协作,效率要高上许多小强指着那厚厚的一撂户册对着柳文英道。 柳小姐心中虽疑,但还是照办了。看着这小姐一一查找勾点,一付认真的模样,吴小强心中暗爽,这小妞怎么看都好看,又有文采,若是脾气再好些,懂得些洗衣做饭,可真称得上完美了。这身材婀娜多姿,杨柳细腰,皮肤细腻,模上去肯定爽滑无比……。 “公子,吴公子”柳小姐勾点完后看到小强呆呆的望着自己,心中害臊不已,想不到此人竟如此大胆,那有这样望着人家的。 “啊,完了?”小强望着羞达达的柳文英道。 “嗯,公子还有什么吩咐?”柳文英看小强仍是盯着自己,顿时面se绯红,忙低下头道。 这小妞害羞的样子更让人想入非非,有心想调戏一番,不过时间紧迫、耽搁不得,再者把这小妞惹恼了反而不妙,小强便收起意yin之心,清了清脑袋,走过去拿起户册。 一股幽香逼来,刚刚平稳下来的心又开始呯呯地跳了起来,但想到正事要紧,忙收住心神道:“我来说,你来写”望向第一个勾点处:张大牛,祖籍南阳张家庄,家有良田千亩,人口一百二十余人,……, 家大业大,典型的大地主啊,不过我最看惯比我有钱的。“写,张大牛,米二百石,二十人” 接着又往下看,边算边说。忙了近一个时辰才总算写完,小强接过纸,密密麻麻的写满几张,心想这南阳有钱人还挺多,不过既然碰上小爷,铁公鸡也得弄出两根铁毛来。 字如其人,一点都不假,写的好看,长得也好看,琴棋书画四绝已占其一,不知另外三样有什么独到之处没,改天闲下来欣赏欣赏,赏月弄花一番倒真是个不错的事情。 小强一边意yin一边道:“事情已忙了大半,其余的都是些小事,今晚上,请你看出戏,慰劳慰劳咱们的女英雄。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你这个法子行不行,万一那帮商贾不认帐怎么办,闹腾起来我们也不敢真把他们怎么样柳文英皱了皱秀眉道。 吴小强哈哈一笑道:“他们可以不要脸,但不会不要命,入了我的局,就别想全身而退。只可惜对一向以诚待人号称忠义诚实小郎君的我名誉大大有损,也不知柳大人会怎么答谢我 不是我想下黑手,是你家老爹这个政客藏的太深,要不是吃饭时老刘无意间说破了,枉我聪明一世也差点着了道。 柳文英听他自吹自夸,不由得也是一笑,见他又‘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看,顿时满面红霞。想起自己有婚约在先,便道:“吴公子是不是过于自信了,等你将事情办成了再说吧。若公子没什么事情,文英就先行告退了 慌什么,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独处的机会,吴小强怎么会轻意放过,既然你老爹想拿我当枪使,我怎么着也得收点利息。 便开口道:“虽然暂时没什么事情,但万一还有些纰漏要补充的,你走了,我上那找你去,要不这样吧,咱们聊聊天,打发下时间也好。我久离故土,对大吴的情。形知之甚少,还请小姐给说说当今的情势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虽然两人清清白白,但柳文英着实受不了吴小强火辣辣的眼神,又不好开口相拒,便道:“屋里着实有些闷得慌,外面艳阳高照,要不有什么话还是在外面说吧 吴小强明白柳文英的意思,虽然自己很想在这清静、优雅的地方发生些什么,但这柳小姐毕竟是大家闺秀,又深受男尊女卑、贞cao名节高于一切的旧时代思想毒害,定不会让自己如愿。泡妞的最高境界是在无形中偷走她的心,让其主动投怀送抱。 阳光普照,万里无云,吴小强坐在院里懒洋洋地享受着ri光浴,看着这如花似蝶的美女,心里头更是一阵舒畅。 见柳文英虽然比早上见到时心情好了许多,眉头难得地舒展。但心情似乎并不怎么愉快。便笑道:“上天赐给人们思想并不是让人们自寻苦恼,而是为了更好地享受生活,似柳小姐这般,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好意 柳文英勉强笑了笑道:“公子的话也有道理,不过上天既然想让人们更好的享受生活,为何还要降下诸多灾难下来。就像这大吴一样,外有强敌侵扰,老天爷不闻不顾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让无辜的百姓饱受洪水的摧殘 “柳小姐真是有个爱心的人,自己身处险地却仍为着天下百姓着想,小强我真是佩服 柳文英听罢不由得一笑道:“公子不也是身处险地吗?为何你却还能笑得出来 “我每天都把自己当成局外人,而你却把自己变成局中人,思想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所以我能笑的出来,而你却是愁容满面吴小强平静地说道。 “恕文英愚钝,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换个说法就是你想的太多了,你可以埋怨神灵,也可以感慨命运,但却用不着亏待自己。人生只有短短几十年,对于我来说,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不管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在这每一天里过好自己的生活,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只要努力了,不论结果如何,自己的心是充实的,人生也是完美的。而对于你来说,每一天都活在过去,或者未来,脑海里总是充斥着那些已经发生或许遥不可及的事情,如此一来,你只能每天都在困惑、压抑中生活,却总没想过现在该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柳文英似乎明白了一些,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小强接着道:“就拿洪灾这件事,你我谁也阻止不了,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应该想着做什么事能帮助更多的人,而不是想着那些人有多痛苦。幻想的再好不好放手一博,再比如筹粮这件事,在你心中恐怕是担心事情的成败,而在我眼里这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只需要尽最大努力去演好自己就够了,即使失败了也未必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老一辈常说碰到好事要做坏的打算,碰到坏事要往好的方面去想,只有这样才能以平常心来看待事情,才能在乱局中理出头绪 “公子的洒月兑让文英敬佩,只是要做到公子这般着实困难,不知公子是如何做到的柳文英点了点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道理懂的人很多,但做到的人很少,就连父亲也未必能做到。 要做到并不难,首先要看得穿,看不穿就会有心理障碍,自然也做不到真正的洒月兑。 “这就要看你的信心跟决心,我问你,有没有信心能做到?”吴小强微笑地看着柳文英道。 柳文英点了点头。 “你连‘有信心’这几个字都不敢说出来,说明你心虚,害怕失败,不敢面对自己,即使你点头也代表不了你有信心,这种态度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了失败吴小强摇了摇头。 柳文英有些惊讶,更有些不敢面对吴小强的责问。 吴小强站了起来,舒展了姿笑道:“每个人都是在经历过一段曲折后才会成长,把我的思想强加给你,你也不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过我给你透个底,有些事情我跟你和柳大人都没有提起,其实我对筹粮一事有着万全的把握,你用不着担心,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个秘密今天晚上你自然会明白 柳文英一听,脸上顿有了喜se道:“公子难道真的有万全的把握,到底是什么秘密,为何不能现在说出来,莫非是怕文英不能保守秘密不成 “非是信不过你,只是现在真不能告诉你,知道的越多,担心的也就越多,远不如做个不知情的人,心无挂念地过ri子。我能为透漏的唯一一点就是我的信心强大的实力,你现在只需要放松,做回自己,如果你还做不到,那么你将我当成可以依靠的人,像一堵墙,可以为你挡风遮雨,为你守护着这一切,帮你渡过难关吴小强温柔地站在柳文英背后,一边闻着淡淡的清香味,一边摆弄着自己的智慧。 柳文英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着这些话时,忽然间似是受了什么刺激,满面通红,又羞又臊,站起来便匆匆跑了出去。 望着扭动着小蛮腰跑的飞快的柳文英,吴小强yin笑地坐了下来。这小妞面皮也太簿了,这才说到那呀,就羞成这样,要是洞房花烛夜,还不得羞的直往被窝里钻啊。 ( 第九章 布局 小强朦胧中看到柳文英又跑了回来,满眼欢笑地望着自己,心中一喜,忙抓住文英的小手道:“亲爱的,我对你是真心的,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你,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来吧,小宝贝,我就是你那可以依靠的港湾 却听柳文英一口的男声道:“吴兄弟,吴兄弟,是我,……”。 小强着实吓了一跳,突然间清醒了过来,抬头看到柳修元一脸黑线的望着自己,而望了望没发现柳文英的身影,心中一阵失望,原来是个梦啊。 “柳大人,你抓着我的手干嘛,我可没有龙阳之好,我看刘文远大哥倒有这方面的倾向,你还是找他去算了小强忙松开了手,娘的,太恶心了,幸亏没爬上去亲两口,要不然可真糗大了。 “吴兄弟,你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这天se已近傍晚,特赶来看看这你边忙的怎么样……”柳修元脸一阵黑一阵白的说道。 我靠,难道我还有说梦话的习惯,这可得注意一下了。 “哦,差不多了,咱们还是看看场地好了没,柳大人,麻烦下次我睡觉的时候请你先敲敲门,我这人睡觉jing惕的很,虽然内力深厚已达炉火纯青,但还差一点点才能收发自如。幸好我反应快,要不然一不小心伤了你那多不好小强打个哈哈站起来道。 靠,这小子到底是从那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脸皮如此之厚。还有,这小子念叨的那人不会是文英吧,这可万万使不得,都是年轻人,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万一做出苟且之事,到时候老柳家可丢不起这人。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吴小强没有时间去欣赏这诗人眼中凄美的景se。因为院中的‘戏台子’已经搭建的差不多了。该是做登台前的准备工作了。 后院摆了十几张桌椅,厨子们忙个不停,看着满满荡荡的山珍海味吴小强煞是心疼,这老柳也太不地道了,自己忙活了半天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呢,怎么还把这些配角当回事了。当下对那厨子道:“谁让你们准备这些鸡鸭鱼肉的,赶快给我撤了,我让你们做的白菜汤呢?什么?没做?没做还不赶快做 厨子望向柳修元,柳修元也不明所以地望着小强,你小子说按人头摆宴席,没说白菜汤啊,再说了真拿些白菜汤来摆宴,怕传也去会被这些士绅们当作笑柄。但看小强态度坚决,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摆摆手让厨子将这些撤了下去。 小强顺手扯了个鸡腿,尝了口感觉还不错,但看柳大人面se难堪,眼睛一转便笑道:“这些个士绅老爷们天天大鱼大肉的吃多了,给他们改善下伙食,调节下肠胃也好,这还是我在游历其间,从一高人手上学来些养身之道,今天算是便宜他们了……。对了,那谁,米饭也不用蒸煮这么麻烦了,直接倒到汤里就成 柳修元听这小子乱掐一通,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小子不会是故意使坏搅局的吧,不过也没理由啊,这样一来,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啊,难不成他如此做另有深意?当下也不好开口相问,只能跟由着他安排下去了。 厨子一听却不乐意了,这小子谁啊,打扮的土不拉叽,估计还没我们档次高,竟指挥起我们来了,待会那些个士绅老爷们来了,还不得把我们骂死啊。但看到大人站在他身旁默不做声点头,只能嘀咕着按照吩咐去办。 小强拿了个凳子品尝着鸡腿的香味坐下道:“大人,怎么不见刘大哥来啊,这鸿门宴少了刀斧手可唱不下去啊,还有文英呢,说好请她看戏呢到这时辰了也没见着她人 柳修元也正纳闷,这文英不是跟你小子在一块呢,反倒是问起我来了。疑惑间看到刘文远带着一队兵走了进来,便笑道:“说曹cao,曹cao就到了 刘文远上前一步,三人又是寒暄一番,小强看着这几十号士兵个个膘肥胸阔,杀气腾腾,点点头道:“刘大哥怕也是jing挑细选了一番吧,一看这些个弟兄都是战场上滚打模爬、死人堆里站起来的主。就凭这股子气势咱们便成功了一半 刘文远嘿嘿笑道:“吴兄弟说的不错。这些都是跟着我出身入死几年的兄弟,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有几个长像太过凶悍,怕吓着小强兄弟便没带过来 靠,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哥们手上沾的血也不比这些人少,但看到刘文远一脸的得意心中就有些不爽道:“是些好汉,若刘大哥带的兵都跟眼前这些弟兄一样,这南阳战事便也不足为虑了……”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刘文远见小强如此挤兑自己,也不想示弱,便开口道:“吴兄弟好眼力,不过老刘我也不吹牛,放眼整个大吴,同一级武将鲜有这样的手下兄弟 小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想在这事上费什么口舌。“刘大哥,吩咐兄弟们埋伏下去,听我口令行事,大人,我看时辰差不多了,麻烦你去叫文英出来看戏,我就在这稍等片刻 刘文远见小强似是有话未说出口,但此时也不好追问便吩咐了下去。 小强坐在凳子上沉思了起来,这戏的关键一战在于登台亮相,若是镇不住场面,后面唱的再好也没什么意思,只不知道自己这个纸老虎能不能唬住群狼。 不多时,便有商贾陆陆续续而来。大家纷纷坐下,宛如自己家中无拘无束。 都是这南阳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时也都熟悉的很,便热情的打起了招呼,聊些趣事,只有小强如鹤立鸡群没人搭理,小强也不以为意的坐在旁边听着。 “你说,这柳大人什么意思?今早柳公子还上门求捐粮,下午便又玩这一出一身穿大红绸袍,体态消瘦的商贾眯着两只小眼睛道。 “这还用说,多半是捐的少,面子上过不去,想摆两桌道谢,顺道再请我们捐些出来。不过那柳公子说上两句就脸红,老子最看不惯这些个官家小白脸,一粒都没给另一商贾噘了噘嘴,不屑地道。 “老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也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像我家里钱米不多,但还是捐了两石,这知府公子长的还真不赖,面白肤女敕,要是肯跟我两晚,说不定我一高兴多捐个十石八石的 说话这人是南阳有名的惹不起,朝廷有人,一向是众人的指向标,听到此言众人也是哈哈大笑敷衍。小强听罢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踹死这老王八,敢对我的女人指三道四,活得不耐烦了,现在别得意,老子待会肯定会特别关照关照你。 有一个胖胖的士绅,五官都挤到一块去了开口道:“赵掌柜,小声点,这可是柳府……” “怕个球,这知府老爷小小的四品官,我四哥他媳妇家太爷今年刚升到吏部侍郎,管的就是官员考核,要是惹得我不高兴,怕他这知府也做不成。说不定到时候还要走我这门路通通气呢赵掌柜哼了一声,冷笑道。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大定,有这位爷撑着,管他是什么官,也不敢耍什么花招,纷纷拍马屁奉承。 小强见状也来了兴趣道:“赵大哥是吧,我听我大哥他老丈说这柳知府好像来头也不小。怎么说以前也是京城户部侍郎,老丈说此人正直倒是正直就是有些顽固,他还让我多跟这知府亲近、亲近呢 众人看小强陌生的很,但听他说话似乎也是有背景的人物,一时间你望我、我望你也不知如何开口。 赵有财赵掌柜不愧是有后台,见过世面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强,见也不像什么权贵家的公子,便试探道:“敢问仁兄名讳,你那大哥家的老丈是……” “好说,在下小强,京城里犯了事,也就大街上误杀了个人,才跑到这南边来避难来了,我大哥他老丈是……嗨,也不是什么大官,六部中的一个头,京师重地,皇城脚下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官场上是非多,有些话小弟不能明言,赵大哥还请见谅小强对这些官职不懂,便含糊的答道。 众人听了一惊,上下打量着小强,看这小子穿着普通,也不像有权、有钱人家的公子,只是这玩世不恭的架势让众人有点捉模不定,一时间也不知是真是假。 小强四处一瞧便明白了过来道:“嗨,还不是因为官司弄的,打死的也就一什么侍郎家的公子,那家人也有些门路,定要我一命偿一命,老爷子没办法,只能在刑部疏通了下关系找了个替罪羊顶事,又怕我整ri里在京里头乱溜达让人给认出来,只得一脚将我踹到南方来了。这不,老爷子不放心派了人二十四小时盯着,生怕我再惹出什么事来,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准穿,还有我这头发更可恨。兄弟我实在闲的慌,想着整天里这样还不如出家当和尚,没成想刚剃完头便被老爷子直接给揪了回来,为了让我收心便安排着让我做些个小买卖,打发下时间混ri子,其实也没啥好瞒众位的,也就贩贩盐赚两个小钱混ri子罢了,这南阳也不常住,今天刚好碰上,便被知府给请来了 虽然有些面生的很,小强信口编来的故事还是将众人给唬住了。这得是多大官家的公子啊,杀个人,卖个盐随便一条都不是小官小吏摆的平的,于是一个个变换了脸se,阿谀奉承了起来。赵有财也有例外,一脸欠奏的样子谄媚道:“哟,赵五我有眼不识泰山,吴公子莫怪,以后生意上可得多亲近亲近,改明我做东,咱们百花楼喝两杯?” “好说好说,这南阳我也不怎么熟,以后还得请各位多多帮衬一二。我家老爷子常说‘做生意跟做官一个样,多个朋友多条路’,是这个理吧……”小强打打哑谜,一副玩世不恭的纨库子弟模样让众人肯定了几分。 ( 第十章 强取智夺(1) 聊得正欢时,众人看到柳府的护院胡光义走了过来忙收了声,胡光义对众人的言语也没有过于理踩,只低头在小强耳边嘀咕了句。 小强点点头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道:“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吴小强,奉皇上密旨,升任南阳地区战前动员指挥官说着模了块牌子,晃将了一下便收了回来。 此言一开四周士绅一愣,一时吃不准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一会又弄出个战前动员指挥官的头衔来。 看着底下交头接耳乱哄哄的,小强心中冷笑,自己这个间谍倒是挺合格的,至少打探敌情的目的已经达到。 “今个召集大家前来,主要是商议守城粮草之事 坏了,中了这小子的jian计了,众人一听那里还不明白这小子的玩的什么名堂,开始交头接耳商量起对策来。 “呯”小强将茶杯摔在地下,冷眼四望。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抬头看着一脸铁青的吴大人。 “战情紧急,本官奉密旨督办此事,若是有那个不给面子,休怪本官无情小强冷哼了一声,扫视一圈接着道:“刚才在下面跟大家伙聊了一会,感觉大家对朝廷,对皇上还是很忠心的,所以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召集大家前来,有几项事情商议,咱长话短说,贼人即将来犯,为保卫南阳,这第一件就是请大家都伸出慷慨仁义之手,有钱捐钱,有粮捐粮……” 小强看了看有些呆滞的众人,冷笑一声,吩咐下人拿来文房四宝道:“我知道大家皆忠义之士,定会慷慨解囊,踊跃捐献……,这样,大家一个个来,你先来小强指着一个胖胖的商人道。 这人叫富海,虽然胆小怕事,但生意头脑一点都不差,专做米粮生意,这几ri也发了不少黑心财。富海见小强指着自己,看看四周众人也是翘首以待。思寻一下便道:“如今贼敌将至,我等愿响应朝廷号召,听从大人号令,小人愿捐大米两石,以资将士 小强也不答话,冷冷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人富海,做的是……” 没等他说完,小强道:“哦!原来是南阳城中开了六家米店的大商贾富海,写,南阳商贾富海愿为国分忧,捐大米四百石,特颁忠义匾一块 “啊,大……大人听错了,小人说的可是……可是两石”。 “怎么?你还要捐两石,那好,改为四百零二石 “你,你这是敲诈,我不管你是什么官,我要上京城告你去……”富海见这吴大人蛮横不讲理,欺人太甚,虽心中害怕报复,但也着实恼怒,更何况下面的一众人都在看着自己,要是打不好这头阵,既使这官放过自己,南阳怕也是混不下去了。 “告我?”小强冷笑一声道:“那是你的权力,实话告诉你,老子在京城没有一个商贩敢给我摆面se,惹我不高兴弄进大狱的没有八十也有五十。要告也可以,以民告官,先打三十大板,又出言不逊、蔑视朝廷,罪加一等,况且本官我可是有圣差在身,有先斩后奏临机应变之权,富海辱没朝廷恩赐,拒不接收忠义牌匾。来人,将他拿下,打入大牢,待贼人来犯,押上城楼罚做苦力,待退敌之后再做处置听到令下,刘文远一帮子骄兵悍将杀气腾腾的涌了上来,也不管这帮人是何来头,直接提刀上前。 明晃晃的刀子下,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富海带的随从又被挡在府衙外,眼看着几个腰圆背阔的大汉要抓自己,吓的直接瘫倒在地道:“小人愿捐,愿捐……”。 吴小强笑眯眯地将富海扶了起来,为他拍了拍身上的土道:“富海兄,这是何苦呢,本官也不想这样,你可以不给我面子,但总不能不给皇上面子吧——记:南阳忠义商贾富海再次捐米一百石报效朝廷,以解南阳之忧小强看着丑态尽显的富海,心中直笑,万事开头难,既然第一脚顺利的迈了出去,接下来的可就好办了。 刚刚站起的富海哐啷一声又坐回了地上,脑海一片空白,猛烈地喘着粗气,似是解月兑了一般。 此时众人哪里还不明白,这哪是什么宴请,是想着一锅端啊,这也太狠了点吧,利用职权在手逼人强捐,还给顶朝廷恩赐的忠义牌的高帽子,不捐就要打入大牢,拉上城墙守城,敌人一旦进攻,那有自己活命的道理,再加上这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官兵,怕是稍有反抗,便会遭来一顿毒打,弄不好直接在此丢了xing命,一时间在吴小强善解人意的微笑中,众人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扶这位忠义之士签字画押,下一位……”。众人的表情举动,小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看来先挑个软柿子捏这步棋是走对了,至少有个榜样在前,众人想必不敢耍什么花样出来。 扫视了一圈,看到如众星捧月般的赵有财时心中有些不快,不解决掉此人,怕是难以压住场面,更何况竟然yin言秽语嘲弄我的女人,不好好惩戒一番那里咽得下这口恶气。心中一转,便上前一步笑道:“赵有财赵掌柜……” 听到这位吴大人叫自己,赵有财心中一颤,该来的终于来了,虽然有些迷迷糊糊弄不清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想着自己毕竟也是有后台的人,多少总得给自己留点面子。想到此赵有财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道:“大人,小人愿尊皇命,捐两百石以慰我军 小强可不吃这套,上前两步走到赵有财面前,笑着替他理了理衣衫,正在老赵与众人要松口气时,吴小强不由分说便是啪啪扇了赵有财两个耳光。 “这是替你那位侍郎大人教训教训你,别有事没事仗势欺人,南阳虽然山高皇帝远,但指不定那天有什么风言风语就传到皇上那里,你的小命不保事小,怕你那侍郎靠山也是乌纱落地,人头不保……这样吧,捐个一千石,到时候我回京复命也好提及一二,保不住你那靠山得了圣宠,再往前靠一靠呢。不过你要是再敢胡作非为,被本官知道了,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赵有财本想着自己捐上两百石已经给足了这钦差面子,还没回过神来便被这吴大人两巴掌直接被打懵了,又听小强如此说,一时间闹不清状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小强冷盯着自己,吓得倒退了两步。看这小子有恃有恐的做派,旁边一帮大汉杀气腾腾地等着下令,心知自己今ri是斗不过他的,事到如今也只能将血水往肚里咽,只得哆嗦着签了字,画了押。 众人见赵有财都已经混成这副模样,那里还敢再行反抗,纷纷捐了钱粮,各自却在底下打起了小九九。 待众人捐毕,那书记官点点头,小强这才笑道:“众位为国为民,捐款赠粮,本官甚感欣慰,大家鼓掌表扬他们。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才明白说漏了嘴,忙咳嗽一声道:“下面进行第二项,为稳定本府物价,特制定物价方案,统一物价标准,一、大米每石一两纹银,小麦每石九百铜钱……各位有何异议”。 这一下直击要害。这捐了钱粮还好,大不了趁着战乱再赚回来,若再平抑了物价,断了财路,可真就血本无归了。 众人虽见识过小强的官威,可底下仍议论纷纷、抗议不止。 “怎么着,我瞧瞧那位义士有话要说?”吴小强笑眯眯地扫视着众人,见无人开口,便笑道:“条令已下,不可更改,不过念各位都是捐款赠粮、为国为民的忠义之士,本官准以高于市价一成收购 一成,才一成,这不是明抢吗?自己苦心积虑囤积的粮草可就白费了。“大人,这米价涨跌由市场决定,一旦降低物价,城中百姓疯狂抢购,到时无米可售,无粮可卖,怕一时间整个南阳便陷入动乱之中,大人负的起这个责任吗?”其中一位囤粮大户硬着头皮说道。 有人出头,声势立马壮大了起来。 “哦?你们为本官着想,朝廷着想,本官心中感激,不过这点不用你们cao心,本官自有主张,你们只管照办就是,不过若敢有私自抬价者、罢市者,可别怪本官无情,以叛敌论处小强缓缓说道。 这个罪名可不小,若问实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吴大人态度一软,底下活跃了起来,另一人道:“可大吴律令,私抬物价,收缴上涨所得,罚没一点的钱财,那里来的叛敌的罪名?大人是不是记错了条例 众人一听,眼前一亮,纷纷声援,借机壮大声势,好让这吴大人收回成命。 “哼”小强一个冷哼吓了众人一跳, “是有这么回事,可今时不同往ri,非常时期行非常条例,诸位再想一想,若是非常时期私抬物价,至使民心不稳,军心动乱,导致城池被破那就是你等罪过,与投敌无异。杀头那是轻的,往重了说,众位掂量掂量一家老小,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断了香火别怪本官没讲明白小强提高了嗓音道。 底下吵吵嚷嚷声小了不少,yu加之罪,何患无辞,看来这吴大人是铁了心要拿自己等人开刀,当官的就是心黑,无理也变的有理,一顶投敌叛国的大帽子压下来,那可什么都没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于是有些表示以高于一成价格卖出,有些则想等出了府衙直接携家带口一走了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好,果然都是忠义之士,不过我忘记了一句话,”小强冷笑道:“高于一成收购,但战后一块决算,以示大家同仇敌恺之心,是不是啊,赵掌柜?”小强看到众人基本以赵有财这几个有钱有势的大商贾为核心商议便点明说道。 靠,这还了得,众人可不干了,到时候打胜了还好说,打败了可就血本无归了,这小子从那冒出来的,欺人太甚,众人围着赵有财寻求意见。 老赵刚刚回过神来,又听到这吴大人点他的名字,吓得又是一哆嗦。 小强觉得还差点火候正琢磨着是不是再来个敲山震虎。忽然胡姓汉子走了过来,低低说了几声,小强一边听,一边注视着众人的举动,好半天才缓缓道:“本官权横了一下,众位毕竟都是捐了钱、纳了粮的忠义之士,还有一家老小要穿衣吃饭,这样也有点难为大家了。这样吧,大家各退一步,先支付一半银钱,另一半战后结算,另外,凡再以钱粮资助军士抗敌者,我将上表朝廷,予以嘉奖。以资助多少按功奖赏,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敢有通敌者,别怪本官祭出天子剑,试一试威力…… ( 第十五章 军营观局 南阳城外西北角,下了马车的吴小强并没有急于跟着柳修元前去帅帐,而是立在校场,看兵士cao练。 刘文远身披甲盔走了过来道:“大人,吴兄弟,请随我到大帐一叙 “刘大哥,将士们cao练的不错,不过人数好像少了些吧?”小强回过头对刘文远道。 “吴兄弟说的没错,此处是我部新野兵马,另一半由南阳城守张虎将军率领,驻扎在淯水岸边,互为崎角听小强有此一问,刘文远答道。 小强点点头,这才想起这刘文远才是客军,而这张虎才是南阳的正主。不过怎么老柳跟刘文远闹的那么近乎,即使有师生关系也不行啊,这样下去张虎吃味了不睬你,有你受的。 由刘文远前面指路,三人来到大帐内略休息一下,刘文远便吩咐士兵拿了地图出来。并将军事部署大略说了一下。 地图所描绘的东西虽少,但还是将这周边地区山川湖泊、城池关口标了出来。从南阳往北,沿淯水而行,便可直达南召,而一路向南便是邓州、唐县、新野。再往南便是长江,也就是两吴的边境线。 “两位大人,这大吴分为南吴、北吴,不知是何缘故?” 小强见二人神情古怪地望着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其中还不可告人秘密?便开口道:“我久离故土,对大吴消息知之甚少,想看看能不能从这南吴上面做做文章 两人点了点头,这才想起这小子是海归人士,南吴北吴一分为二差不多已经六七年了,不知道也不足为怪。 楚末时皇帝昏聩无能,宦官把持朝政,信阳王沈雄起兵谋反,yu推翻大楚,天下群雄响应,虽然推翻了大楚,但华夏大地却陷入群雄割据,兵争不断,民不聊生的境地。太祖皇帝虽一介平民,却胸有抱负,应势而起,整顿军备,善待百姓,以燕州一隅之地,南争北战,一统天下。建国号为大吴。太祖时期皇后生有两子,长子赵宏忠厚老实,为人诚恳,次子赵武却雄才大略,是个一世枭雄,但皇家传长不传嫡,加之太祖曾说以武得天下却不能以武治天下,因此这皇位便由赵宏继承,赵武只得在京师做个闲散王爷,但赵武却不甘心就此浮沉,于是买通众大臣,并多次请求调离京师,甘愿远离京师到南方荣养一生。先皇赵宏心软,便应准了武王爷的请求,念在兄弟之情上便将其封到了金陵,但也多了个心眼,偷偷安插亲信在武王爷身边。这赵武王爷到了金陵后,倒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整ri里闲逛、从不结交任何官员。先皇也就放下了心,可没过两年,金陵等地多了许多怪事,盗寇水匪不断,武王府里也经常失窃。武王爷的一位宠妾更是在一次归家省亲的路上被人掳走杀害。武王爷由此害了重病,卧床不起,便写信给先皇哭诉,恳请增加护卫。先皇实不忍自己的亲兄弟遭此大难,又有众大臣劝谏兄弟之情谊便准许了。武王爷有了护卫兵权,开始招兵买马,并甘愿散尽家财以除匪患,短短三年时间便将金陵周围大小匪首一一诛杀,恢复到以前光景,正待先皇起疑时武王爷自动解除了卫队,又过起了赏花、溜鸟的隐居生活。北方征战不断,先皇这才将此事搁罢。五年前,蒙古大军兵分三路南下,攻城掠地,进犯中原,周边小国也是蠢蠢yu动,想从中分一杯羹。先皇只能派兵遣将苦苦抵抗,战事焦灼间却忽闻武王爷面南登基,号称南吴,并以太祖遗诏被先皇篡改为由发兵北上,短短三个月时间南方各地便已失守。内忧外扰,先皇郁疾而终,由当今皇上赵显继位,号称弘武。说来也巧,那武王爷正yu集结兵力以渡长江而统一中原时却无疾而终,长子赵康继位南吴,只是这赵康昏庸无能,只贪图享乐,不思进取,只派兵把守住江淮门户,便不再有所动作。这才让当今圣上有了喘息之机,命徐统山为大将军,南征北战,总算将北路各军挡于关外,皇上虽然励jing图治,yu求一统天下,只是天公不作美,战乱刚止,北方又遭天灾,民不聊生,那黄霸天因此造反,连下青、徽数十州府…… 小强听罢咂了咂舌,这朝廷的龌龊事倒真不少,为了权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不过这武王爷倒真是个人才,可惜的只是个短命相,苦苦隐忍了二十几年,离宏图霸业只一步之遥却命丧于天,不得不说是造化弄人。想起了正事这才道:“故事倒是够曲折的,先不管这是谁的天下,不知道这南吴在荆襄部署了多少兵马,有没有可能从这邓唐二县再抽调人马支援?” “这……”两人对视一眼,刘文远道:“这南吴国主虽然昏聩,但荆襄乃进湖广门户要地,总兵怕有十万上下,而我军虽部署八万,却已密密抽调两万前去南召,实再难抽出兵力拱卫南阳 “既然上次这么好的机会他都放弃了,这次应该也不会出兵兴犯吧小强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 “吴兄弟有所不知,五年前赵康仅是弱冠之年,举棋不定、贪图享乐也无可厚非,可今时不同往ri,近ri又闻荆襄一带南吴频频增兵,想必是探得了北吴的情势,不可不防啊刘文远叹道。 这倒也是,像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谁会放弃呢,我要是赵康,巴不得你们打得两败惧伤,到时候随便派一两万人便可收取南阳,进而一举问鼎中原跟堂兄弟赵显面对面聊家常去了。 要是让我来做选择,我宁可选择南吴,天时地理占尽了优势。只是现在是在帮老柳他们,也不知道北吴有什么好的,天灾、**不说,地理上也不占优,那个在老柳心中英明神武的皇帝说不定现在在哪跟宫女偷情呢。 “那裕州、舞阳那边呢?”吴小强看了看地图,开口道。 “吴兄弟请看,这裕州、舞阳等地,地势开阔,无险可守,本安排jing兵强将在此阻击,只想不到黄霸天等人攻打许州后放着大路不走竟直奔向西,进入群山丘陵之地,未等我军反应过来,贼寇便攻占了鲁阳关,直逼南召,害得我军疲于奔命。丧失了锐气 顺着刘文远指点,小强已经明白了过来,这仗打得可真窝囊,被别人牵得团团转,疲于应付不说,竟然还丢失战略关口。不过这黄霸天倒真是个人才,这声东击西玩得也是非常有水准,但有一点却实在弄不明白,即使破了南阳又怎样,他还想打到南吴不成?或者说他就是南吴的人?想到此处小强顿时一个机灵,要真是南吴的人,这仗基本上没有获胜的把握了。正想开口询问又觉得不对,如果这老黄正是南吴的人,那南吴国主的野心可真不小,弄这一出大戏足以证明此人眼光独到、高瞻远瞩。不过也不可能,既然间谍都已经派过来了,实在没必要兜那么大圈子,只要让老黄趁此直接攻打京城,再加上南吴粮草丰富、兵强马壮的部队便可一举攻下北吴…… 小强陷入了沉思,虽然对黄霸比较欣赏,但对手越强大,自己的ri子越难过,照老刘的说法,如今已经没有援兵了,若南召两万兵马都不能守住,区区六千兵马守卫的南阳能折腾出什么浪来。再者说,南阳一破,南吴若是聪明势必会有所动作,看来要保住这北吴,南阳一战只准胜不准败,否则这北吴怕是危在旦夕,可想靠六千人马赢得胜利又谈何容易。 小强起身在帐中跺走了步子,待看到了南召跟南阳中间的山脉时灵光一闪道:“刘大哥,这山脉道路如何,可有险要之地?” 刘文远二人也是苦思冥想,始终没有头绪。听小强问及,刘文远沉思下道:“有,这山叫百重山,山势不高,道路从中而过,倒有一段地势险要的谷口,莫非吴兄弟要利用险地阻击贼寇?”刘文远不是没有想过,当初曾向自己的上级建议在此设防,不过此地北边平缓,南边险峻,粮草运输多有不便,难以扼守,一旦贼寇占领高处,大军只有撤回南阳,因此才不做选择。 “刘大哥似乎有想法?”小强看刘文远摇头便问道。 刘文远便将自己所想一一说了出来。 吴小强没有反驳,如果刘文远说的是真的,那么占据百重山就失去了战略意义,不过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如今支援南召暂不做考虑,因为出了这张底牌,一旦南召兵败,或者贼寇分道袭扰,南阳才真的是不攻自破。 ( 第十六章 百重山 “刘大哥,军有可有快马,麻烦选两个对此地了解的人,我要亲自跑一趟吴小强并非是不死心,而是在自已看来,眼见的未必就是真实的,更何况道听途说来得更为虚幻。 “这……吴兄弟,那用你亲自前去,有什么要求,我安排人员探查就是刘文远听小强要亲自前往,心想即使去了还能有什么奇迹出现不成。 “看过才知道,你安排就是 见小强执意如此,刘文远无奈之下只得叫来亲兵,吩咐一番。 小强抱拳道:“大人,刘大哥,且等我消息 帐外有两个汉子牵着六匹俊马,候在门口。刘文远吩咐二人一路听从小强吩咐。 由二人带路,三人缓缓的走在通往南召的官道上,小强不时的问些个问题,二人也是有一说一,待问及敏感话题时便缄口不言。小强也明白过来,看来老刘的保密工作做的还不挺到位的。 一路上二人话语不多,都是老实巴交的汉子,不过小强有自己的办法,不时说些趣事,很快三人便称兄道弟起来,这才了解道,这二人是同乡都是洪桐县人,属于刘文远部下探哨。一个叫宋远,一个叫朱宏,都有着四年的兵龄,这条道来来回回跑了几十趟了,熟悉的很。 “两位大哥,离那南召还有多远的路程?”晃悠了大半天,吴小强坐的是身酸体乏,这骑‘车’远比不上开车舒服。 “现在来看,大约走了两个时辰,三四十里路,离那南召还有大半个路程 都走了这么久,才走了三四十里路,还没我跑步快?nnd腿都麻了,早知道这样装什么酷啊,还不如弄辆马车来得实在。 “哎呦,可疼死我了下马休息的吴小强顿时呲牙咧嘴的叫唤起来。 二人相视一笑,宋远道:“吴兄弟看来是没骑过马?” “我要骑过还能出这洋相,本以为简单的很,想不到还是低估了这马的威力自己大腿内侧隐隐作痛,想必是在马背上长时间摩擦伤了皮肤。吴小强只得轻轻地揉动几下,判断伤势情况。 “这骑马是有讲究的,人必须跟着马奔跑的节奏上下起伏,脚登在马鞍上,大腿夹紧马月复才能驾驭好马。像吴兄弟这样,那里是在骑马,简直是在遭罪宋远二人也翻身下马走了过来。 我ri,你不早说,害老子白受了大罪,回去再找你们俩算帐。“看来要多向两位大哥学习学习这驭马的技术了,不过眼下腿痛的很,你们有没有什么消炎药给我敷一下?” “消炎药?”两人疑惑地对望了一眼,对这个名词倒是头一回听说。好在朱宏聪明,疑惑道:“吴兄弟想必是想找些对擦伤止痛的药吧,只是我与宋兄弟早已习惯马背上的生活,并没有此种药物,金创药倒是有些,或许也有些效果 “靠,不早说,快快拿来小强叫道,待褪去了衣物,看到大腿内侧一片通红时,心中叫骂不已,老子何苦跑过来受这罪呢。 待看到朱宏拿着一包粉末时又犯了愁。你大爷的这玩艺怎么敷啊,总不能和点水拍上去吧,再看这颜se也有些不对劲,黑不溜球的也不知啥玩意捣腾出来的,只得叹息一声摆摆手作罢。 三人吃过干粮,待小强感觉略好了一些便开始换过马匹继续前行。二人也觉得不好意思,便将骑马的技巧一一解说。 虽然伤口越来越疼,但走都走到这了,也没什么好办法解决,再者说这骑马可是跟后世的开车一个道理,可都是高技术、有钱人才能玩的起的技术,若是学不会这玩艺,以后怎么这社会上混啊。 当下心中发狠,老子什么苦没吃过,怎么现在也矫情了起来,咬牙硬撑着练习马术。在两人吃惊的眼神中愣是将动作做的越来越娴熟。 三人速度也加快了不少。约大半个时辰后,山丘开始多了起来,道路也开始有些崎岖,不多时路过一条河流,宋远道:“大人请看,到这条河差不多就已经一半了,再往前走便是那条峡谷了 小强看了看,河面不算宽,可能前两天刚下过雨,让河水涨了不少,约二三十米左右,一条石桥横垮两岸。 “宋大哥,别处还有过河的道路吗?” “有,顺河而下,约二十里外有一小桥,但年久失修,平常也只有农户百姓才走。若是大军通过怕是有些困难宋远沉思片刻答道。 “哦,原来这样,走,往前看看 穿过木桥,三人又走了一阵,一道峡谷横在眼前,路也变窄了不少,两辆马车并肩堪堪通过。小强拉住了缰绳,望着四周的地形,虽然峡谷并不长,但缓行穿过峡谷也要个几分钟。 “再往前可还有这种峡谷?” “没有了,吴兄弟请看,过了峡谷基本上便是一马平川直达南召,此处离南召约三十余里。快马半个时辰便到 顺着朱宏所指望去,地势起伏果然小了许多,抬头望向谷顶,崖壁不算陡直,但从下往上看,也算颇为险峻。 “可有路能上的这谷顶?” “这倒没上去过,不过北边山坡较缓,虽然草木众多,现下里正值秋天,也能砍条路出来 有山就有路,想必也只有附近的樵夫猎户才知道,可现在去那找猎户樵夫前来帮忙,四处转了一下眼前一亮笑道:“还有一条捷径” 吴小强说着便走向崖壁,抓住了生长在崖壁上的蔓藤。 “的确是一条捷径,宋大哥,等我二人先行上去,再抛下绳索将吴兄弟拉上去宋远两兄弟看到蔓藤点了点头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两位大哥爬一边,我爬另一边说着用手试了试蔓藤的强度,虽然有些摇晃,但小心些应该没有问题,小强双脚用力一踏,抓住蔓藤便窜上一大截,二人看到小强身手如此了的,吃了一惊,也顾不上许多,当下找到合适的位置爬了起来。 三人齐力向上,约两刻钟时间才爬上山顶,山顶上杂草丛生,乱石四处,望向远方,群山此起佊伏,错落有致。 在山顶上眺望了一会,小强喊向朱宋二人,让他们抛下绳索,将绳索绕过石头,丢了下去。“两位兄弟,咱们下去吧,今天任务算是完成了 说罢小强顺着绳索滑将了下去。待滑到半路,小强命二人斩断绳索,顺着蔓藤下来。 “有件事想请二位兄长帮忙小强上马后想了想道。 两人见小强神se严峻,忙抱拳道:“吴兄弟请讲 “无论谁问起来,你们都只要说是顺着官道走了一趟,其他的事一楖不知,包括你们将军”小强嘱咐道。 “这……好,一切听吴兄弟的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知这小强是何其意,但刘将军曾吩咐让二人听从吴小强安排,二人只能照做。 当下三人便赶回南阳,小强驭术越来越娴熟,快了不少,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便赶回南阳。 柳修元跟刘文远正在大营等待,见到三人回来,便迎了上去道:“吴小兄弟,探查的情况如何?南召战况如何?” 妈的,这就是典型的过河拆桥,你们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事,吴小强摇摇头道:“半路就回来了,没到那南召,也不知道南召的情况,有件事倒是要麻烦两位大人 两人有些失望,没有南召的消息,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跑去干嘛去了,不过怎么着别人也是尽力而为,奔波了半ri,便道:“吴兄弟请讲?” “我想在军中暂代一职位,要有带兵的权力,还有,明ri一早通知张虎将军,前来营寨,我有要事相商 “好说,我那参谋的职位可是一直给吴兄弟留着的,今ri天se已晚,待明ri便传下令去,任命吴兄弟为军中参谋,吴兄弟一路劳累,现已备好酒宴,咱们还是边吃边聊吧听小强的意思,倒是有些想法,但看其一脸的疲惫,也不要开口相问,到时候叫过宋远两兄弟一问便知。 “算了,这酒宴就免了,我有些累了,等到击退敌人咱们再喝上三天也不迟小强站起来道,腿根中隐隐做痛,心中着急,只得强忍着道。 听此言更是印正了自己心中所想,二人默默地点了点头,待看到小强走起了外八字步,多有不便,便知是骑马的缘故,当下也不多挽留。 在马车上还好些,到了柳府,一下马车,小强有些站立不住,走一步便痛一步,只能咬牙硬撑着。 “吴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柳修元笑道。 妈的,你还笑的出来,老子可被你们这些混蛋害惨了,别惹我发飚,要不然我一走了之,看你们怎么收场。 “嗨,还不是骑马害的,到现在还疼呢,行了大人,肚子有些饿了,麻烦让人送些饭菜到我房间。我有些累了,先行休息去了 “呵呵,要不要找个丫环给你揉揉……” 丫环还是算了,现在还上着火呢,万一点燃了可了不得,再说了,这伤病在身的也没那情趣,不过要是你肯让你家闺女帮我揉揉,我倒是不介意,就不知你老小子肯不肯了。 “不用了大人,休息一ri就好。告辞了 “待会我让下人送去些药酒,对这种擦伤颇有效果柳修元看着一瘸一拐的小强摇头苦笑,这人实在看不透,既然不会骑马,何必要逞这个能耐呢。 小强回到房中,忙月兑去衣服,看到大腿两侧已擦出血丝来火辣辣的疼,叫苦连天,为了学会这保命的技术,自己也算是下了血本,差一点连小弟都遭了秧,好在掌握了些技巧,要不然这买卖可真是亏大了。轻轻的揉了揉,又叫来盐水细擦了一遍。 吃过晚饭,仆人送来了药酒,虽然信不过这些乡间野方,但毕竟是酒做的,别管有效没效,消毒倒是真的。拿起药酒小强擦了起来,先是一阵阵刺痛,慢慢的变为清凉,酥酥麻麻的,异常舒服。虽说味道怪怪的,想不到这玩艺还真有些效果,改ri讨两罐来,以备不时之需。 ( 第十七章 任职前的风波(1) 竖ri一早,没等柳修元来催,小强便起了床,腿上好了许多,虽然肌肉还是有些疼,但至少走路不成问题,相信用不了两ri便可痊愈。看到桌子上摆放的饭菜,觉得有些饿了,便自行吃了起来。刚刚吃完,却看到柳文英女扮男装跟在柳修元后面走了过来。 “吴兄弟伤势可好了柳修元看着桌上的残羹冷饭问道。 “大人这药不错,现下基本上好了,不如再送我两坛,以后出门在外的也方便。咦?柳小姐这是要出门?” 柳文英瞪了小强一眼,没有搭话。柳修元忙道:“既然吴小兄弟吃过早饭,那么我等便走吧 又没问你话,你答什么。这小妮子不会还在生气吧。之前咱俩还相处甚欢,怎么开个玩笑就生气了,太小气了些,大不了下回我施个美男计,你也来臊臊我,我保证不生气。 “大人跟小姐吃过早饭了?若还没吃便将就着用些吧,离晌午还早着呢,特别是女孩子家的,要吃早餐,要不然很容易肠胃不适。别为了身材亏待自己,一旦饿出什么毛病,有可能导致月……越来越老,老了就不好看了差一点就说漏了嘴,真说出来,这小妞还不得当场发飚杀了我啊。 “哼,谁吃你的剩菜剩饭。我们早吃过了柳文英嗔怒道。 “吃过了?”靠,原来我吃的是你们吃剩下的,我说今个怎么菜少了些。大清早的你不睡觉跟我抢食吃,也太过分了些,还有你柳修元,有这么待客的吗?怎么说也是个当官的,一点礼节都没,进门便是客,那有让客人吃剩饭剩菜的道理。得,看在文英的面子上,小爷我不跟你们计较,下回我起早些,我吃不完打包全带走,让你们吃都没的吃。 三人上了马车,小强终于体验了一把与美同行的乐趣,不过这小妞却爱理不理的,柳修元有意从小强嘴里套些话出来,不过这小子却顾左右而言他,只盯着自家闺女看,且不时的暗自偷笑。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狗眼挖出来柳文英怒道。 今ri的状况有些不对啊,怎么这小妞跟吃了枪药一般这么大的火气,便笑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属狗的,我正月初一的生。我算算,恩,咱俩八字相合的紧 小强装模作样掐指道。 “我呸,谁跟你八字相合,不要脸柳文英那里受得了吴小强的**果的调侃,顿时面红耳耻。 “嗨,我说……我说柳大人,你吹胡子瞪眼的看我干嘛,是你家闺女挑起的战争,我可是受害者,即使对簿公堂,我也是受法律保护的一方,你可不能挟带私情啊看柳修元黑着个脸望着自己,小强笑道。 这什么跟什么啊,不过现在不是吵闹的时候,柳修元咳嗽一声道:“文英,别闹了,再胡闹就将你赶回家去。小强兄弟你也收敛点,你是知道的,文英她……” “本姑娘不跟你这小人一般计较柳文英气鼓鼓地扭过头,不再看小强一眼。 ri啊,这待遇怎么变化这么大,前两天还是公子,现在倒成了小人了,没天理啊。老柳也真是的,不就开两句玩笑嘛,至于做这副表情,不过老柳表了态,自己也不能太过了,便装作低头冥思,只是时不时瞄向文英一眼,但见这小姑娘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刚要出言调戏两句,马车便停了下来,原来军营到了。 小强下了马车,看到空地上搭了个台子。一众将士正整齐排列在台前。 “吴兄弟,大人,你们来了”刘文远与另一人并肩走来,这人长的五大三粗,四十上下,面se黑红,满脸胡须,一身甲盔在身,活月兑月兑一个张飞,身后跟着十几个大小将官。 “我来为吴兄弟引荐,这位便是南阳城守张虎张将军。这位是……” 没等柳修元说完小强忙道:“原来是张将军,这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甚闻名,看张将军英武不凡,气宇轩昂,一看便知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在下吴小强,受大人与刘大哥相邀,特来这军中任职。不过刘大哥,任个职不用搞这么大声势吧,怎么还搭了个戏台子,军情紧急,我看这戏还是免了吧 扑哧,柳文英笑了出来,这人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连军中的规矩都不知道,这那里是唱戏的,分明就是点将台。 看着小强嘻皮笑脸,张虎火气便大了起来,老刘早早地派人来请,又将这个参谋将军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今ri一见这小子是马屁连篇,连军中事务都不通,竟还让本官亲自前迎,心中着实厌恶不已,对小强如此做态也不理睬。对着柳修元道:“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召我等前来,有何要事?” 靠,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本以为这古代的大老粗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一两句奉承话一出,便能博来好感,可看这黑汉的脸se便知道马屁拍在了马脚上,早知道费那口舌干嘛,吃力不讨好。 “张将军,非是我召你前来,而是吴兄弟召大家前来有事相商柳修元见气氛有些冷,尴尬地说道。 “他……?大人未免过于儿戏了吧,此人非我大吴将官,他有什么资格发号施令张虎看了小强一眼道。 “张将军,今ri吴兄弟便就任我军参谋一职,到时候大家就是同僚了,切莫伤了和气刘文远没想到两人刚见面便来这一出,忙解释道。 靠,直接被无视了,小强忍着怒气道:“错了,刘大哥,我要的不是你三千兵马的参谋,而是整个南阳六千兵马的参谋话语一出,把柳修元跟刘文远惊住了,柳文英更是张开小嘴,惊讶的望着吴小强。心想此人还真是赖蛤蟆吹气——口气不小。 “什么?你个黄口小儿,口出狂言,敢在我军中大放厥词。来人,还不快将此人拿下张虎怒极而笑道。 “慢,全部给我退下没等柳修元开口,小强大呵了一声道:“张将军莫要动怒,狂言也好,厥词也罢,敢问张将军,什么样的人才能胜任你这军中参谋一职?” “哼,我张虎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明白些事理,有道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看你虽然读过两本书,不过牙都没长齐呢,就敢跑出来任参谋,也不怕闪了大牙。更何况即没总兵大人调令,又无皇上谕旨不是儿戏是什么?”张虎见吴小强收起嘻笑之se,喝退官兵,不免高看一分。 “张将军,吴兄弟确实有真才实学,我可为之担保,总兵大人那里我去说和?”刘文远夹在中间,不时地打着圆场道。 “刘大哥不必解释,既然张将军如此说,那好,咱们就来个赌约怎么样,我小强虽称不上天纵奇才,但也自信文韬武略,略懂一二,军中男儿都是血xing汉子,咱们就来个三局两胜,不知张将军意下如何小强笑眯眯地盯着张虎道,论文的咱们估计是半斤八两,论武的,兄弟我还真没怕过谁。 ( 第十八章 任职前的风波(2) “哼,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好,就让我看看你是有真本领,还是假道学。既然你自认文韬武略都懂,那我就先领交一下你的功夫张虎说着便要抽出腰刀。 “大人,杀鸡何用宰牛刀,还是让我来会会这小子后面一个黄脸汉子挺身而出道。 靠,怎么动不动就抽家伙,大家都是有身份的斯文人,何必舞刀弄枪的。还有后面那个黄脸的,长得个马脸,跟谁欠你银子似的,你nainai的,竟敢把老子与鸡相比,看小爷我不教训教训你。 “好,就由我的副将赵宝代为领教张虎对这个赵宝出头颇为满意,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主将,即使打胜了这小子也胜之不武。赵宝出头解决了自己脸面问题,深知我心。况且这小子武功不错,对付这个叫小强的绰绰有余。 “张将军,吴兄弟,切莫伤了和气,我看还是从长计议柳修元看这阵势不对劲,两边伤到谁都不好,忙劝阻道。 “无妨,我也好久没动过拳脚了,不过柳大人也是一片好意,我看咱就不比兵器,过过拳脚好了小强说道。看这赵宝一副轻松自得鄙视自己的模样,心中有些吃不准,可别跟那姓胡的似的,一蹦就是两米多,那还玩个屁啊,直接倒地上被摧残得了,可要是比兵器,心里更是没谱,万一这小子再玩出个什么独孤九刀、田伯光快刀己挂的更快。 “既然大人下令,赵副将,你就陪吴兄弟玩玩,记住,别打残了就行,”张虎扭头笑道。心中隐隐期待着吴小强跪地求饶的模样。 柳修元见劝阻不成,只能叹息退后,柳文英倒是心情复杂一方面希望赵宝好好教训下这小子,一方面又怕万一打残了父亲面上难堪,再者这小子也曾帮助过父亲征纳粮草,一时间心情复杂。 “好咧,小子,我打的你跪地求饶赵宝一边说,一边月兑去盔甲,活动了下筋骨。 一众人拉开了场地,小强也活动了下筋骨,热了热身道:“开始吧,我等着跪地求饶呢”。眼睛却随时盯着赵宝的一举一动。 “你小子找死赵宝说着便欺身上前,闪电般的出了一拳朝小强打来。小强快速后退了两步,机敏的闪过,心中一松,若是这赵宝只是这种功力,便不足为虑了。 赵宝有些诧异,想不到自己志在必得的一招竟然被这小子闪了过去,当下不做他想,便又是一拳袭来,小强刚刚避过,赵宝的一记踢脚便又袭来,只能伸手去挡,虽然踉跄了两步,却也试探出了赵宝的劲道,心中彻底放松下来。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片刻,场外喝彩纷纷。吴小强越来越觉得赵宝只是个孔武有力的莽汉,来来回回只有那些套路,不过也不好三两下便将他解决了,要不然他面上无光,到时候还怎么在军营里混,做人总要给别人留点余地,只要能稍胜那么一点点就完美了,即赢了比赛,面子上也不会让他过于难堪。 刚收了些力道的吴小强万没想到一时分心胸口中了一脚,好在这脚力道已尽,没多大伤害。 张虎看到小强中招便叫道:“好,打得好……其他将官马屁也是纷至踏来,只有柳大人跟刘文远默不做声,一则没有想到这小子还会些拳脚,一边也是暗暗着急。柳文英更是玉手紧握,心神紧张。 靠,让着点你,你还来劲了。吴小强拉开了驾式,缓缓地月兑掉了外衣,递给边上的柳文英,露出里面的短衫。并不是为了秀一秀自己的身材,而是这长衫着实有些碍事不说,万一弄脏了,一时半会去那找衣服换去。 赵宝见小强如此动作,当下也不以为意,嘲笑道:“别以为月兑了衣衫就功力见长,你就是月兑了裤子也是没用 场外一阵乱轰轰的嘲笑。吴小强没有丝毫的动怒,反而平静地走上赵宝。 在两人距离半米之时,赵宝又是一个直拳袭来,吴小强直接一脚将其踹倒了地上。仍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宝。 顿时没了言语,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这小子出招如此犀利,竟然一招便将赵宝打倒在地。 就连赵宝也有些意外,不过自以为事的赵宝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当下站了起来,又是一拳打了过来,小强心中一笑,侧身闪开,施展出擒拿格斗技巧,顺势抓住了他的胳膊往前一拉,赵宝立身不稳,小强借势利用反关节将赵显手臂扭到后面,腾出一只手来,用力在臂膀上一拍,‘啪’的一声将赵宝的胳膊卸了下来。 鸦雀无声。 一个个面带惊讶,实在想不到短短两招间胜负已定。实在看不出这小子竟然是个高手,要知道赵宝可是练过几年的功夫,军中三五个将士也不是其对手。这小子能撑这么长时间不说,竟然用了两招稀奇古怪的招式,错身之间便将赵宝的胳膊拆了下来。 刘文远双眼放光,呵了声彩,这小子文武全才啊,看来说什么也得将他留在军中,好好培养一番,定是一大助力。 场外围满的士兵齐声喝彩,柳修元等人是一脸的高兴。柳文英暗暗松了口气,没想到这家伙藏了一手,害得自己担心了半天。只有张虎等人黑着个脸,实在想不到这个笑脸嘻嘻的小子竟然还有如此后招。 “还来”小强本打算就此作罢,但赵宝咬着牙不 第二十三章 南召之变 待刘文远骂骂咧咧过来,听到小强的计策后,心中大喜,这小子想法还真是天马行空、不拘一格。レレ这样一来,兵源数量无形中翻了一倍,士气必定大涨,胜算又多了几筹。越想越觉得此计高妙,一直笑眯眯的盯着小强看了半天,看的小强心里发毛。 “刘大哥,看来计划要小小的变动一下,不知弓箭手派出去多少,若峡谷一战而成,弓箭手完成任务后不必急于返城,派一部分人迂回袭扰,让其疲于奔命,另派一部退隐山林,待大军过后,断其后路,把守淯水,见机行事即可 真他妈的高,自己这个只知道冲锋陷阵的守备真应该退位让贤,若是大军让他来指挥,说不定早就擒黄霸天于马下,如此人才若不能留在营中,真是暴殄天物。 其实小强自己却放心不下,这手法只能表面上糊弄一下,让贼人探不清虚实,真打起来,难以形成有效指挥不说,说不定反而拖了后腿。 其实最重要的是百重山一战,若是失手,一切都是空谈,这种处处防守的态势太过被动,弄不清别人的虚实不说,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一不小心出了差错,怕是回天无术。 如今兵力、粮草始终是己方最大的难题,用计也好,强征也罢,只能解决一时之忧,长久打算终不是上算。看刘文远得意忘形的样子,小强不得不提醒他骄兵必败的道理,免得再弄出什么事来。 回到南阳,刚与柳修元说及此事,军营探马急报:“贼寇已破南召,参将宋世昌将军只率百十余骑逃出南召,现在军营暂作休整,请两位大人前去商议军务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得到了同样的信息:大事不妙。 事情紧急,容不得半点耽搁,二人匆匆赶往军营而去。大营里宋世昌、张虎、以及其他将领正在讨论南召的战况。宋世昌没见过小强,听刘文远介绍说是新任的参谋,心中不以为意,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小强也是一笑而过,听众人谈话。 “贼人黎明前发起攻击,这时候正是我军人乏马累之际,再加上连ri来的厮杀,一个个正睡的酣畅,一直以来敌人攻击的都是北门方向,所以北门布署的兵力较多,而贼寇突然转而攻打东门,等我抽调兵力前去支援时,东门已破,不得已便与贼寇在城门处与贼寇展开厮杀,无奈寡不敌众,节节败退……宋世昌流泪哭诉道。 “敢问宋将军,贼寇能战之兵有多少,南召粮草又有多少落入贼寇手中?”败就败了,那里找得这么多借口,吴小强对这个干嚎而无泪的将军有些鄙视,哭诉了半天,竟没有一句靠谱的话。 一时间众人齐向小强望来,宋世昌才想起这个新上任的吴参谋。便开口道:“人数近十万,多为乡夫百姓,但那些绿林中人个个武艺高强,一旦登上城头必有一番血战,加上城中百姓被贼寇蛊惑,民心动乱,一个个高喊打倒贪官、开仓分粮,乱我军心,才使得敌人破了城池,三万余石粮草也尽落贼寇手中……” 大帐死气沉沉,人人都在对宋世昌所言感到担忧,也明白了宋世昌之前那番哭诉的缘由。合着这小子打的是同情牌,好降低自己的罪责啊…… 帐门口的吴小强也陷入沉思:人还好说,但这粮草一旦落入敌手,几ri休养便可人强马壮,看来南召之败并非偶然,黄霸天此人不容小觑。不过这宋世昌到底是怎么回事,虽说敌众我寡,但也不至于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即使城破也应想法设法将粮草烧掉,如此一来,不是明摆着削弱自己的实力,壮大他人的资本嘛。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大不了与那贼寇拼了,也算对的起这身盔甲?”刘文远大声呵道。 众将官开始活跃起来,纷纷叫嚷着不灭贼寇势不罢休。 小强看着一个个身形彪悍的将官激情愤慨,摇头苦笑,若怒气能杀死一个人,估计黄霸天早死了几回了,只是士气可嘉,谋略可叹而! 刘文远一时心血来chao,想要说出计策,但被小强忙用眼神制止,现在还不到时候,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风险。 看着在‘打’与‘不打’之间争论不休的众人,吴小强只得无耐地摇头出了大帐。虽然结果只可能是其中的一种,但在小强看来,这些个将领所描述的观点,无非是自己站队一方的陈辞罢了,完全没有必要的理由。 “吴兄弟,为何不让文远说出计策,如今正是时候同样一直默不做声的柳修元走了出来,对着远望秋风而无言的吴小强道。 “虽然我没见过黄霸天,但仔细想想,此人能一路夺关斩将绝非有勇无谋之人,南召之败也在情理之中。如今成败还未可知,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险,暂时还是不说的好,看来是得好好研究下这个人了!”在吴小强听来,宋世昌的一番扼腕痛惜之辞无非是为自己开月兑,南召之败绝非偶然,因为从人xing上来分析‘当一个人过多地将过错归结于客观因素时,在内心中所反应的就是懦弱无能’。 柳修元一阵沉默,虽然他不明白吴小强为什么会这么做,但‘知已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还是懂的。想起胡光义曾经跟自己说起过这黄霸天,便道:“我倒听胡光义说起过黄霸天,而且他对此人赞不绝口,倒是我的不是,没与吴兄弟讲起此事 “哦?柳大人,我们快点回去,我想了解一下这个人,或者能找到一些破绽也说不定 二人告别众人,回到柳府,将胡光义叫来才了解了这个黄霸天的来历:“当年我被仇家追杀,被黄霸天救下,惺惺相惜之下,结为异姓兄弟,后来我遇到了大人便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也与霸天失去了联系。他其实并非什么绿林响马贼寇,乃是河北沧州振威镖局的二公子,从小聪慧,文武双全,十六岁便离家闯荡江湖,遍访名师,习得一身本领,且为人仗义、恩怨分明、行事光明磊落,喜欢干劫富济贫的买卖,绿林中颇有名气,江湖人称小孟尝。只可惜家中看其不务正业,多次劝说无果,只得将其赶出家门,免得惹上是非 小强边听边思索,黄霸天还真是个人才,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是个强劲的对手啊。 “胡大哥,如果黄霸天要杀你家大人,你会怎么做?”小强想起一事问道。 柳修元一愣,自己倒是没有想到这点,万一胡光义yu投黄霸天,直接将自己掳了去,南阳乱成一团,怕真是不攻自破了。 “这……”胡光义不由的也是一愣,看了看柳修元咬牙道:“大人,小强兄弟,实不相瞒,我虽与黄霸天乃八拜之交,且霸天又曾救我xing命,但大人同样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两ri我碾转难以入睡,一想到此事便左右为难,如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知道该帮那边。这也是我听说霸天造反后不愿说与大人的原因胡光义谨慎的看着柳修元道。 “胡大哥,你错了,最好的选择就是不选择,那边有难就帮那边,黄霸天有难,你出手相助,相信大人非但不会怪罪,反而会对你的忠义大加赞赏,如果大人有难你帮大人,想必那黄霸天也不会不认你这兄弟。你说是吗柳大人?”通过这几ri的来住,小强多少了解胡光义为人,知道他是个耿直的汉子,不想让他难堪便说道。 “吴兄弟说的没错,忠义两难全,换作是谁都难以决择,我看中的就是你的忠义,即使你出手帮那黄霸天,我也不会怪罪你的柳修元心中也是一松,笑着说道。 “谢大人原谅,不过小人夹在中间实在为难,若大人不放心小人,小人愿立刻离开,从此不闻世事,也不会帮霸天来对付大人胡光义诚然下跪道。 没等柳修元开口,小强忙道:“胡大哥,若你即刻离去置身事外也配不上忠义二字,不若跟着大人,也好成全你忠义之名啊 “是啊,光义,我又没有怪你,你又何必如此呢柳修元扶起胡光义道。 “胡大哥我问你,以你对黄霸天的了解,如果现在招降有几成把握?”小强看着胡光义道。 “这……其实我也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依着霸天的xing格,必不肯再为官府做事,所以基本全无把握……” “基本?意思说还是有一丝可能?”小强追问道。 “恩,吴兄弟你想,既然朝廷曾招降过一次,说明霸天不曾想谋反,若非被那太监搅浑,或许此时早已入朝为官胡光义点点头道,这吴小强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这一丝丝可能怕是难以实现。 吴小强陷入了沉思,想起黄霸天老家沧州便道:“大人,你可知黄霸天家中情况如何?朝廷有没有为难他们?” “这倒不曾听说,不过震威镖局的名头还是听说过的,听说与河北王家的中原镖局号称大吴两大镖局,只想不到这黄霸天竟然是震威镖局的二公子柳修元摇了摇头,自己身为南阳父母官,对江湖中事知之甚少,加之北方又处于混乱之中,消息中断,也无处打探。 “霸天向来是独来独往,很少提起家世,我也是偶然得知他的家世渊源胡光义补充道。 “如此说来,朝廷也未必知道此事……”小强隐隐觉得此事大有可为之处。 “恩,自黄河大水后,朝廷乱作一团,北有外敌入侵,中原又跟着大乱,朝廷疲于应付,即使派人去查,十天半月也难以理清,既使查到些什么,但黄家早将黄霸天逐出门去,再加上黄家的势力,想必朝廷也不会把黄家怎么样柳修元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加以印证。 “是这个道理,若朝廷聪明,千万别做傻事,万一再逼出第二个黄霸天来,一南一北,怕这大吴存亡也只在朝夕之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