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时光的伤》 疯子妈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了……希望大家给点鸡血。安雅是奸生子。什么意思?就是她的妈妈在还是姑娘的时候被强、奸,然后有了安雅。 安雅的妈妈很漂亮,是十里八村数得着的水灵姑娘。谁能料到在上夜班回家的路上被三个陌生男人强、奸,然后就——傻了。但是还不疯,只是傻傻的,呆呆的,直到,安雅出生。 那是一个寒冷的腊月,积雪还厚厚的没化,老天阴沉着脸。村里的李婆婆慌慌张张被拉到安雅母亲身边帮着接生,根本没有去医院,因为安雅的姥姥当时就想把这个“杂种”直接掐死。可是没想到孩子刚生下,安雅母亲晕了过去。安雅姥姥忙着伺候晕过去的女儿,加被子,灌水袋,加炭火……忘了那个刚刚生下来的“小杂种”。当李婆婆抱起浑身发紫的安雅时,居然唏嘘不已。“安嫂子,你看这是个女娃,眼睛真俊,你们不想要的话,给俺好不?” 安雅的姥姥这才扭过头来,看了看这个被李婆子抱在怀里的没有一丝包裹的女娃。浑身发着抖,也不哭,只是费力地睁着双眼,茫然地看。好像也知道自己只能再看一会,就得再投胎去了。 安雅姥姥把孩子接过来,用旧褥子简单包了一下,抱在怀里。仔细看着这个预备掐死的“小杂种”。 可真是奇了怪了,不哭不闹的“小杂种”,居然冲着她笑了。姥姥的心顿时就软了,想到了自己女儿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可爱,这样让人酸心。 所以,安雅就这样活了下来。 这是安雅姥姥给安雅讲的往事。姥姥在感叹,丫丫,要不是你那时候冲着我笑,可能我就和你妈妈一样,狠下心了。 是的,安雅的妈妈够狠心。本来只是呆呆傻傻,可是自看到的安雅后,就魔疯了,伸手就掐安雅。被及时赶回家的姥姥撞见,阻止了一个小生命的死亡。 想到这些,安雅有些凄然。也许死了更好。妈妈在她五个月的时候嫁人了,嫁给了邻村的老光棍——魏老鼠。本名魏青树,由于长得猥琐,一双贼眼特像老鼠,人就送外号“老鼠”。 安雅姥姥本来想养着自己女儿和外甥女一辈子的,可是总免不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半夜爬墙头。这一家三个女的,一个傻,一个小。所以在邻居牵线把安雅的妈妈嫁给了魏老鼠,邻村,挨得近,也方便照顾。再说,魏老鼠爹娘都在,对安雅妈妈不会太坏。他们就是想抱个孙子,媳妇疯不疯的没事。他们哪里知道疯病是可以遗传的。 就这样,安雅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被几个男人强、奸后生的杂种,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有一个疯子妈,一个老鼠爹。只有姥姥真心太疼自己。 安雅一直跟着姥姥过。姥姥手很巧,会裁衣服,会编筐子、笤帚。农闲时,指着这手艺挣点钱。村里又每月发40元补贴。日子还算过得下去。 安雅的妈妈在嫁过去一年后生了个儿子,魏家人很高兴。可是安雅的妈妈真的是疯子,连这个孩子都想掐死。所以魏家人把孙子护的紧紧的,媳妇就不重要了。只是魏老鼠还算疼媳妇,没怎么亏待她,至于晚上怎样就不知道了。大家见到的就是安雅妈妈的疯病越来越严重,总是一不留神就跑出来,又唱又跳,给村里人笑话。 安雅到了7岁,村支书到了姥姥家,说让安雅念书。给安雅报户口,办学籍。安雅到今天都记得当时村支书到姥姥家安排她念书的事情,那是改变她命运的第一步。后来身价过亿的她总是不断回想起这段往事,并感激着村支书。后来给村里捐钱修路,给联合校修校舍,捐赠教学设备,都是源于当年村支书的那番护住之恩。村支书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的孩子们也都因此沾了光,这是后话。 当年村支书架着个旱烟袋,穿着一身青布衣,脚蹬着一双黑绒白底的布鞋,沉稳地坐在八仙桌旁的弯背椅上。在桌角敲了一下燃剩的汗烟屑,又在烟袋里摁上了新的烟丝,用火柴点上,吧嗒吧嗒抽起来。 在烟丝一亮一亮间,村支书的话再次响起:“她嫂子啊,丫丫虽然……也得念书啊,别想不开,现在国家都给帮着,花不了几个钱。孩子不念书咋办?一辈子呢?是不,她嫂子?” 姥姥看看再一旁叠“元宝”的安雅,叹了口气。“王兄弟,不是我私心重,只是这孩子……唉,那就念吧!上到哪算哪,我能帮这孩子的不多,看这孩子自己的造化吧,都是命啊 安雅在一旁认真听着,似懂非懂,只是知道要去念书了,可以和虎子、涛子一起去念书了。她高兴地咧着嘴笑了。村支书看着安雅童真的笑容,也微笑地点了一下头:“她嫂子,你忙吧。俺走了,明天一早就把丫头送学校去吧,交给王老师王老师是村支书的大女儿,高中学历,嫁给了自己村里人,是村小学的民办教师。 从那天开始,安雅有了自己的名字。从前只是被人叫“丫头”“丫丫”,王老师却给她取了学名“安雅”,然后郑重地写在档案里。 安雅喜欢这个名字,也喜欢那个像玉兰花一样的王老师——王玉兰。她像母亲一样给了安雅渴求的母爱,填补了安雅母爱的缺失。是安雅灰色童年里最美丽的珍藏。没有村支书,没有王老师,也许就没有那个后来的安雅了。可能只会多一个叫“丫头”的村妇,而不是叫“安雅”的企业家。 命运真的很奇特。安雅从出生起,就差点死去,在不到半岁时,差点被亲妈谋杀。但是幸运活下来的安雅,真的那么幸运吗? 老天总是不喜欢人过的太得意。安雅9岁时,姥姥去世了。她就被送到魏家,跟着疯妈过。从此灰色一直蔓延。 姥姥死于心肌梗,人还没到医院就咽气了,然后村支书做主,直接拉到火葬场,变成了一盒子骨灰。安雅的妈妈疯疯癫癫,给她说她妈死了,她也只是嘿嘿笑,脏乱的脸上没有一点变化,嘴张着,淌着口水。安雅姥爷去世早,没有留下什么家财,几个堂兄弟,平常也不来往。安雅姥姥死了,冷冷清清地一场葬礼,一口廉价的薄棺材,还是村里给垫付的,骨灰盒也是村支书自己掏的钱。 安雅抱着方方正正的黑白遗相,一步一跪从家里跪向坟地。她嚎啕地哭着,哭着…… ( 老鼠爹 安雅没了依靠,村里没有办法,只得把安雅送到了邻村魏家。 魏家人很不情愿,可是七岁的魏小志却很是欢喜。他终于有姐姐了,一直羡慕别人有哥哥姐姐,自己连个弟弟妹妹都没有。听女乃女乃说本来可以有弟弟的,不知怎的竟流了。那个疯子妈妈也没亲过他,抱过他,只有爷爷女乃女乃疼自己。现在终于有姐姐了,以后姐姐也会疼自己,陪自己玩。魏小志是唯一欢迎安雅的魏家人。 魏家全家人住在一起。魏家是那种破旧的土坯房。乌黑的房梁,破落的墙皮,而且屋里的地面是硬土,还疙疙瘩瘩不平整。墙上挖了个矮窗户,用木框子固定着。安雅想起姥姥家的干爽,顿时心里像糊了沾满油渍的抹布。 魏小志牵着安雅的手,抬起脏脏的小脸问女乃女乃:“姐姐和我一块住?住咱们屋?”女乃女乃模着孙子的头,笑嘻嘻的。“小志说啥就是啥,依你!” 于是安雅就和弟弟一起住在了正屋,那里有一张从北到南的大土炕,足够五六人睡觉的。土炕南边挨着一张油乎乎的旧桌子。南边开了一扇小窗户,使屋子不至于太灰暗。可是安雅的心还是很灰暗。 连着几个晚上安雅睡不踏实。也许是姥姥刚走,她还没适应一下子没姥姥的日子。也许是刚换了环境,对这个乌黑的环境缺少融入感。总之是睡不踏实。睡不着,就发现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尤其是男人和女人的事情。 在半夜最安静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然后就是粗粗的喘气声,还有些压抑的低吟。安雅起初还以为是有人说梦话。整个屋子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她睡在最北边,挨着弟弟。弟弟南边是女乃女乃,然后最南边靠窗户那是爷爷。 安雅起初是睡不着,后来就睡着了。很多个夜晚她总是在睡睡醒醒之间。直到那个月亮很亮的晚上,莹白的月光照进屋子,桌子很亮,床上亮了一片。借着月光,安雅终于知道,以前听到的那些不是什么梦话,而是男人和女人的声音,是男人压在女人身上不断起伏时弄出的声响。以前听到男人低声说“真松”,她还不知道什么意思。长大后,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就这样,9岁的安雅过早地接触了性教育,还是现场直播。那衰老的身体在另一身体上使劲撒欢的样子。总是回播在她童年的梦里。 弟弟小志很黏安雅,安雅上学,弟弟就跟着安雅,拽住安雅的衣角,不想让姐姐走。 “小志,暑假后我就上三年级了,你也可以上学了。我们一起去上学。现在你先在家玩,等我放学了和你一起玩,好不?”安雅的话很温柔,很耐心地哄着这个喜欢自己的弟弟。她对喜欢自己的人向来很有耐心,因为她感激这些对她好的人。 “姐姐,你放学赶紧回家。我带你去池子里捉蝌蚪魏小志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姐姐安雅。 “好,姐姐走了安雅像个大人一样模模魏小志的头发,挎着书包上学了。 暑假很快到来。魏家人也慢慢习惯了安雅的加入,虽然不怎么热心,但是却接纳了她,至少孙子很是高兴,至少安雅可以帮着割草,烧火,甚至还能蒸馒头。能干不少话,没有白吃饭。而且念书的学费不用管。村里拿一部分,学校里免一部分。魏家人觉得自已没吃什么亏,对安雅也渐渐好起来。 暑假里,安雅陪着弟弟魏小志玩,还帮忙干活。搂草,放羊,喂鸡,做饭。勤快的安雅知道,魏家人觉得她有用才让她住在他们家,如果她不干活,魏家人很有可能把她撵走。她不知道往哪里去,只有拼命懂事地干活,却很少说话。 那个疯子妈好像不认识她,只对着她傻笑。继父魏老鼠对她不理不睬,完全是对待“外来户”的态度。全家人就这样不冷不热地过着日子。知道这个暑假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安雅的疯子妈离家出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走丢的,还是被人拐走的。反正,那个暑假,很是不平安。魏家人喊着亲戚族人找了好久,没找到。魏老鼠还是不甘心,他爹娘劝了一伙,也就不怎么上心找了。 暑假后,安雅上了三年级,魏小志上了一年级。姐弟俩终于可以一起念书了。小志很高兴。更黏姐姐安雅了。 魏老鼠自从媳妇跑了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去工地打些零工,赚些钱喝些酒,打打牌抽抽烟,过河以前一样的日子。本来这样也很好,可晚上总是觉得少了什么。虽然媳妇有些傻,可是身子还是好的,晚上弄的很爽快,媳妇的身子光滑滑的,那地方也紧得很,让他这个老光棍“性福”了许久,所以不小心把自己第二个孩子弄没了,他也没怎么难过。反正有儿子了,忍着不行,宁可没孩子,也不能委屈自己的那个。 可媳妇跑了。像他这样的人,长的挫,家里穷,又结过婚的,再难找媳妇了,媳妇只是跑了,还没离婚。魏老鼠只能守着空房,在午夜寂寞难耐,用手自己满足一下。泄了后还骂骂咧咧,总没抱着媳妇整,舒坦。 一次喝酒后,拍着大门,看见小女孩安雅穿着短衫短裤来给他开门,他那醉醺醺的眼睛陡然冒出了一道精光。然后装着站不住,往安雅身上倒去。 “爸……女乃女乃——快来——爸爸又喝醉了安雅大声叫起来。 魏老鼠伸出手想堵住安雅的嘴,可是捂错了位置,一巴掌糊在了安雅的头上。安雅疼地想流泪。一会女乃女乃急慌慌地过来了。 “又醉了?”魏婆子伸出手搀住了儿子魏老鼠,使劲往南屋拽,“成天价喝,喝成这样,能有啥用?啥也不顶用……” 声音笃笃喃喃,可能说给自己听的吧。魏婆子这辈子就围着三个男的过日子,丈夫、儿子、孙子,哪个都让她费心。 安雅自己从地上站起来,刚才一个猛劲,她倒在地上,支着酒醉的魏老鼠。她喊他“爸爸”和弟弟一样叫他爸爸,也希望自己能有个爸爸,哪怕是这样成天喝酒的爸爸,她也很知足。 安雅揉揉发疼的,一步一步慢慢回了屋子,躺下。 从这天开始,安雅认定的“爸爸”,却化身毒蛇,完全演绎了一个“继父”的角色。 安雅从来不单独在家,因为弟弟小志总是粘着她。周末那天——魏老鼠酒醉后好几天后——小志被魏老鼠打发出去找女乃女乃了,屋里只有安雅在写作业。魏老鼠凑到安雅跟前:“丫丫,你都几岁啦?” 安雅很吃惊,爸爸从来没这样亲切地喊过她。 “10岁安雅老实地回答。其实没必要回答。小志八岁,她大弟弟两岁,自然就十岁啊。可是难得爸爸这样亲切地问她,她也愿意和他说话。 “哦,十岁?”说着,魏老鼠的手就搭在了安雅稚女敕的肩膀上。 安雅身子有些僵,但是想想,好像爸爸也这样搂着弟弟魏小志。那么搂着她也没什么,只是这心里怪怪的。不免就侧歪了一下什么,略微挣了一下。 魏老鼠眯着眼睛,看着有些拘谨的安雅。“丫丫,爹我对你好不?” 安雅想了想,没有回答。 魏老鼠接着说:“那我会对丫丫好,只要你……”说着,魏老鼠的手就撩开了安雅的上衣,把手伸进去。 安雅瞪着眼睛,一时反应不了,也动弹不了。 “这么小?还没怎么长?”魏老鼠捏着安雅的小红粒,使劲揉。 “疼”安雅双手抓住魏老鼠的胳膊,往外拽。可她的力气太小,怎么也抵不过一个成年人。她越是这样反抗,魏老鼠越是来劲。干脆把手伸向安雅的,伸向桃花。 安雅慌了,她知道怎么回事了。 “爸爸,不,爸爸,不安雅只会说这几个字,然后哭起来,泪流了一脸。可她阻止不了魏老鼠的动作。魏老鼠的手指直接深入桃花里。 安雅张嘴咬住了魏老鼠的胳膊。魏老鼠一疼,甩开了安雅,顺便给了安雅一巴掌:“小杂种,不知好歹咬着牙,恨恨地,丝丝抽着冷气,估计被咬疼了。可下一秒又反应过来了。扑向安雅,双手撕扯安雅的衣服。 安雅哭着挣扎着。 “爸爸?”魏小志回来了,看着疯了的爸爸和哭着的姐姐,“爸爸,你打姐姐干嘛?” 魏小志跑上前,抱住魏老鼠:“别打姐姐,别打姐姐边哭边喊。 魏老鼠看见自己的儿子,顿时清明了,推开抱着自己的儿子,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安雅和魏小志。魏小志挪到安雅身边,安雅抱住魏小志就哭了,刚刚干的眼睛又湿了。 “姐姐,爸爸为什么打你?”魏小志跟着姐姐一起哭,只是因为姐姐哭,他就跟着哭。 “姐姐,是姐姐作业没写好安雅给魏小志擦了擦眼泪,“别给爷爷女乃女乃说,要不然,他们还会,骂姐姐 “可是,姐姐,你念书从来都很好,怎么会没写完作业?”魏小志也不是很傻,他不知道爸爸为什么打姐姐,但是他知道绝不是姐姐说的那样。 “小志安雅抚模着魏小志的脸颊,“你不想让爸爸再打姐姐,就不要告诉爷爷女乃女乃,知道吗?要是爷爷女乃女乃知道我惹爸爸生气了,也会打姐姐的。知道吗?小志?” “嗯”魏小志听话地点了一下头。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听姐姐的。 ( 噩梦开启 安雅以为也许有了这次不愉快,老鼠爹再也不会怎么着她了。可是她错了。 魏小志陪着姐姐安雅,几乎形影不离。要不就去念书,要不就在一起写作业,要不就一起休息。姐弟俩好的和一个人似的。周围的邻居都夸魏婆子好福气,说丫丫和她亲孙女一样。魏婆子总是笑的满脸褶子,亲不亲的不重要,关键是小志学习好,将来有出息。从一年级到二年级再到三年级,都是前几名,而且拿的奖状也不少,虽然比不上安雅的,但是也不少了。她心里清楚,孙子书念的好,是因为这个姐姐。 安雅在灯下辅导魏小志功课。魏婆子在旁边给安雅做棉袄。已经11月份了,天寒地冻的,魏小志早就穿上了新袄,但是安雅依旧穿着去年的棉袄。魏小志央求女乃女乃给姐姐做个新的,魏婆子本来不愿意,棉花那么贵,可看着这么乖巧的安雅,也就应承下来了。这不正在灯下捏着针线,细细缝着。一遍抬头看看正在最功课的姐弟俩,咧着嘴满足地笑笑。儿子不能指望了,这个孙子还是能指望的。书念得好,人长的也好看,和他姐姐一样好看。一样的眼睛,都随了他们妈妈。只是安雅的皮肤更白皙些,水女敕些。魏婆子心里叹了口气,是个苦命的姑娘,长得又这么俊,不是什么好事。 安雅抿着嘴笑着:“好了,做完了,快洗洗脚睡觉去说完,习惯性地用手揉揉魏小志的头发。 魏小志听话地端水洗脚去了。 “女乃女乃”安雅看着灯下给她做新棉袄的魏婆子,“明年暑假后,我就上镇上念初中了,我想住校 魏婆子抬起头来,笑着说:“行,住校也方便 “可是小志?”安雅担心自己的弟弟,怕他不习惯姐姐不在身边。 “没事的,别担心,男娃子长大了就好了,和你一样从小没妈,所以比较黏你一些。大些就没事了魏婆子其实也希望孙子和安雅不要太亲近,有点吃醋。这个姑娘和他们魏家可没什么血缘关系。养了她这三四年也行了。等她上了初中,就不想管了,反正政府会管的。魏婆子下了决心,也打定了主意。 “女乃女乃,我想小志长大了。能不能把西屋收拾出来,给他单独住?”安雅说的有些小心。那些晚上的事情早就折磨着她好几年了。可是一想自己的弟弟也会早晚知道这些,就心里不安。虽然魏小志晚上睡起来很沉,难免随着年龄增长就过早懂了。 魏婆子倒没怎么往晚上她和老头子的运动上寻思,只是舍不得孙子,“小志还小,才10岁,晚上还总是蹬被子呢?再跟我两年吧!” “女乃女乃,不是……”安雅不知道这话题怎么继续下去,也沉了声。 “姐姐,你先洗魏小志端着兑好水的盆子放到床沿下。 魏婆子眯了眯眼睛。有些不大乐意。 “你自己洗吧,我待会自己洗安雅把弟弟按在床边上,帮他去了鞋子,褪了袜子,抓住魏小志的脚丫方进了水盆里。魏小志咯咯地笑:“姐姐,这几年都是你给我洗脚。真好 安雅也笑笑:“开始我还给你洗脸洗头呢,也就是今年开始,你才自己洗脸。还值当说?” 微婆子刚刚沉下去的脸又活泛了,眯着眼睛笑着:“行了,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嘛,丫丫是姐姐,自然要照顾弟弟 安雅低着头,仔细给魏小志擦着脚,没有说什么。她注意到了刚才魏婆子表情的变化,她知道这个家里只有眼前的弟弟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亲人,其他人都不是,也没过多的关心给她。她懂,所以她从不埋怨,也不计较。能活着就很好,她活得很不易,所以她感激着,也珍惜着。 新年在鞭炮中到来,安雅穿着暖和的新棉袄拉着弟弟魏小志去邻居家找朋友玩。过年大人喜欢聚在一起喝酒打牌。老太太们喜欢找人聊天拉呱,一般要么就是家里很多人,要不就一个人没有,因为人都扎堆了。这不,孩子们也喜欢扎堆玩。 魏小志和邻居家的男孩子一起放炮仗去了。男孩子总是很顽皮些,在屋子里憋不住。安雅和邻居家的姐姐一起说话。看着女孩手里的毛线,安雅好奇地问怎么织成围脖。女孩好心地教她。安雅想给魏小志织一条围脖。于是就坐在一旁仔细看着。这个女孩和她一个班,也是小学六年级。明年暑假后一起去镇中读书的,所以安雅很愿意亲近这个邻居同学。虽然这女孩总是对她很冷淡,但是她也不生气。 “哎呀,对了。丫丫。你寒假作业写完了么?”邻居女孩停下手里的活。 “嗯”安雅点点头。 “那你拿过来,让我抄抄吧?”女孩有些笑模样了。 安雅愣了愣,随即点头,“你等着,我给你去拿 可是安雅回去了,却没有给女孩送寒假作业去,女孩很生气,以为是安雅不想让她抄作业。从那以后,更加不爱搭理安雅。只是她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她知道,也会后悔要什么寒假作业了。 那天半晌安雅回家,拿起自己的作业就想出门,可是却在门口碰到了输钱回家的魏老鼠——继父。安雅很慌张。此刻家里没人,小志也跑出去疯玩了。她躲闪着,恨不得快速夺门而出。可是她终究逃不了。那年她刚刚十三岁,那天她穿着暖和的新棉袄,却从此坠入了冰窟。 魏老鼠怎么能放过她?他先一步,把门栓上,抓住安雅拖进屋子里,安雅挣扎想尖叫。魏老鼠用大手捂住了安雅的嘴。一股恶臭钻进了安雅的口鼻,混着恐惧安雅真想此刻就死去。她绝望地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 魏老鼠把安雅捆了起来,非常熟练,那是他以前困安雅妈妈时练出来的。魏老鼠心里咒骂:“这娘俩都他妈的这样倔!”可越是这样越有意思。魏老鼠想起以前媳妇在自己身子哭号的时候,就一阵兴奋。 他用破布堵住了安雅的嘴巴,把安雅的双手捆在身子后面,就忙不迭去撕扯安雅的衣服……安雅呜呜地叫着,双脚踢腾着,身子却被眼前这个她喊了三年的爸爸抱住,压下。魏老鼠一手忙乎着撕扯衣服,一手揉搓着安雅小小的身子。 当撕扯传来,安雅真想撞死。 “真他妈紧,真紧,比你妈的还紧魏老鼠一遍呼哧着浑浊的口气,一边晃动着丑陋的身子。 安雅拼命摇着头,泪模糊一片,只有身上传来的痛不欲生。 魏老鼠完事了,瞪着安雅说:“你他妈地聪明点,要是你说出去,我立马捅死你魏老鼠也只是吓唬安雅。他知道这样做,就是犯法,他色厉内荏地说完就走了。 安雅从肮脏的床上爬起来。这是魏老鼠的东屋,脏乱的被子,虽然魏婆子也给儿子收拾,可还是免不了脏乱。 魏老鼠走之前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手腕处有深深的勒痕,安雅颤抖着挪了一子,顿时疼痛让她又落了泪。她艰难地踱回了北屋,模模索索换下脏了的棉裤。洗了一把脸,然后掀开被子就躺下了。 不一会,家人陆陆续续回来。 “姐,这才中午就睡觉了?”魏小志伸手模了模安雅的头,又模了模自己的,发现不烫才放心。 “嗯,有点头疼。小志,你下午别出去玩了,陪着我行吗?”安雅声音很弱,很轻。可是魏小志确很高兴,因为从来都是他粘着姐姐,像这样姐姐离不开他,还真的很稀罕。 “恩,柱子喊我我也不出去玩了。今天就陪着姐姐魏小志很高兴能陪着姐姐。 午饭安雅没有吃,魏老鼠也没回家。魏老鼠不回家,全家人都不稀奇,他经常在外面打牌、喝酒,甚至彻夜不归的,何况中午不回家。于是,没人在意。更没人知道,魏老鼠刚刚从家里走。 这个新年一直是魏小志陪着安雅,直到开学,安雅身体才好些。放学后安雅也紧跟着魏小志。这让小小少年虚荣了一把:“姐姐,放心,我会保护你安雅却听了以后就抱着魏小志哭了。这突然的哭声吓了魏小志一跳。他不安地拍着姐姐安雅的背:“真的姐姐,我长大后,我就护着姐姐,再也不会有人瞧不起你,不会有人欺负 半年后,安雅去了镇中。彻底从魏家月兑离出来,只是周末,她不知道去哪?两周过一次的周末,让安雅很是不安。忽然发现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亲人就是魏小志,走在夏末的阳光里,安雅的心很荒凉,很灰色。 没有办法,她还是要回魏家,因为今天是周末,是来到镇中后第一次过大周。许多学生都高兴地回家了,只有她不情愿地背起书包,最后一个出了校门。 回家后,最高兴的还是魏小志。他拉着姐姐的手,问东问西。魏婆子也笑嘻嘻的听着孙子像个八哥一样,叫个不停。 吃完晚饭。收拾完,上了炕。魏婆子拉着安雅说了会话。问了问安雅的住宿和学费的问题。和魏婆子想的一样,学校能给减免的都免了。因为安雅又是尖子生,家庭又困难,所以可以享受每学期1000元的贫困助学金,学费的问题都解决了,而且安雅还可以免费住宿。又赶上有人捐款助学,安雅属于无父无母的,因此每月还发给她100元生活补贴。 魏婆子安心地笑笑,其实也不是她狠心,只是自己家里的情况也不好。自己俩口子老了,挣不来多少钱,儿子还喝酒赌钱,不怎么着家,孙子还要念书,实在帮不上安雅什么。幸好这六年来,都是安家村(安雅姥姥所在的村)的村支书帮衬着。要不这孩子早就念不了书了。 “女乃女乃,明天我想去看看村长和王老师安雅临睡前对魏婆子说。 “应该的,明天就去吧。早去早回!”魏婆子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 初中静好 第二天踏着灿烂的初阳散下的金光,安雅来到了安家村,先去了村支书家。村支书问了问安雅的学习,是不是适应,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安雅很感激,但是却摇了摇头。她觉得王爷爷已经帮了她许多许多,她不能得寸进尺,继续享受好人的恩情。她已经13岁了,算是大孩子了。 聊了一会天,安雅就告辞了村支书,去了王老师家。王老师嫁给了本村人,所以拐了一个胡同就到了。王老师正在喂两岁多的儿子吃饭,还是和安雅印象中一样耐心和细心。看到安雅,王老师很惊喜:“丫丫?” “老师好安雅一直喊王玉兰老师,虽然王玉兰曾经说过可以喊她姑姑的,但是安雅一直都毕恭毕敬地喊老师。那是一种感恩和崇拜胜过了孺慕之情。在安雅心里,王老师也如一朵玉兰花一样,美丽,娴静,又温柔。 “丫丫,我正想去找你呢王老师把孩子抱在怀里,仔细地为孩子擦了擦嘴角,“我高中的一个同学在你们镇中附近开了一家书店 “知行书社?”安雅知道,那个书店,从小学时就知道,她的大部分文具都是从那里买的。 “对。正是那个书店。我同学说她又在县一中附近开了一家,忙不过来。所以她想雇两个人来帮忙。毕竟县里的那个刚刚开业,那边缺不了她,家里的这个需要人手,她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勤快又机灵的孩子,我就想到了你。只是周末和中午必须在书店帮忙,你有时间吗?”王老师说了很多,觉得自己很啰嗦。可安雅却好像听见了佛音,欣喜不已,“我有时间,有时间安雅忙不迭地回答,真怕是老师在开玩笑。 “你这孩子……”王老师笑了笑,“待会我就给她打电话,说说你的情况,实在耽误学习,就再和她商量商量 “不耽误,老师。真的,课下时间我正愁闲着没事干呢安雅正期待一份工作能自食其力。 王老师笑着点点头,“每个周六、周日两天和每天的中午一个多小时,每月200元。幸好和你学校离得很,你也不用很辛苦 “200?这么多?”安雅有些惊讶又有些欣喜,自己能赚钱了。 王老师温柔地看着安雅:“不多。多什么?我今天也没事,要不我一会带着你去看看?”安雅高兴地答应着。 很顺利的,安雅有个固定的收入,虽然很忙碌,但是却很踏实。其实她不知道,王老师的同学本不想招一个还在念初中的13岁孩子的,嫌小又嫌她时间不充足。可是听了安雅的事情后,就同意了。还主动说给安雅每月200元的工资,她另外雇的那个女孩一个月全天在书店才一个月400元工资。这些事情安雅后来知道了,内心更感激这些帮助她的好人,工作起来很卖力。 每天中午放了学就抓紧时间往书店赶,忙乎一中午后,在回去时,路过馒头房就买个馒头吃。三四天后,店家发现了安雅没吃饭就来书店帮忙,就让安雅在书店和那个女孩一起吃饭。安雅推辞了,但是拗不过店家的热诚,以后就在书店吃午饭了。安雅觉得很幸福。 可最让她苦恼的是周六。周六下午忙完后,她还要回家。可是她不想回魏家,她厌恶那个地方,也害怕那个地方,尤其是不经意间撞到那带着恶念的色迷迷的眼神,她就吓得浑身哆嗦。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装作若无其事,才能不让弟弟发现她的恐惧和肮脏。她恨那个人,从那天后,她再也没有喊过她爸爸,安雅想这辈子不该有什么爸爸。爸爸这个词,本身就是屈辱,刻进骨髓的屈辱。 她不想回家,所以她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书籍,不想走。那个叫陈秀娟的女孩看见安雅的心神不定,就好奇地问:“安雅,你爸爸妈妈不着急吗?你家不是很远吗?再不走,天就黑了 安雅咬着下嘴唇,“我……不着急……”安雅知道谁都帮不了她。这个陈秀娟家是镇上的,18岁了,高中没考上就不念书了,来这帮姑姑的忙。 “那我先走了,你待会把防盗门关上。其实我姑姑也是胆小,这里除了书就是练习本,铅笔、钢笔、墨水什么的,哪有值钱的东西啊,可姑姑还那么小心,让我晚上住在这里看着。我才不愿意呢。所以姑姑就安了防盗门 安雅听着听着,眼前一亮:“老板想要人住这?” 陈秀娟奇怪地看了一眼安雅:“是啊,你这么激动干嘛?放心啦,现在不用了,有防盗门嘛。比人管用 安雅又泄了气,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了。 “你知道吗?那个小杂物间,其实就是安排晚上住看店的。我没住过,所以现在成了杂物间了陈秀娟好心地继续解释,她虽然不知道安雅为什么突然激动有又突然丧气,但是她模糊地觉得大概安雅喜欢留在书店里。因为不忙的时候,安雅总是抱着书看,而且是看她看不懂的一些书。 “哦”安雅慢慢继续收拾着借阅出去还回来的书,分类归架。 “安雅?”陈秀娟好奇地问,“你是不是特想呆着这里看书?” 安雅抱着书蹬在梯子上,把书放到原来的位置。“是啊,我喜欢看书,看书的时候,心情很好 陈秀娟为自己猜对了高兴了一下:“你好办,你就住这呗。我姑姑其实还是希望有人住这的。她觉得有人在这,她心里踏实。其实我是不乐意的,但是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姑姑当然很高兴 “真的吗?”安雅一高兴,手里的书差点拿不住。 “当然啦。我还骗你?我现在就回去和姑姑说,让她明天把杂物间收拾出来给你住陈秀娟拍拍胸脯,很仗义地说道。 “那谢谢你,娟姐安雅真是太高兴了,只要回那个地方,她住哪都行。 第二天,安雅就顺利地住进了书店的杂物间,现在已经不是杂物间了,搁置很久的单人床上也铺了一床垫子,还有带着蓝色被罩的被子。老板说这是自己念高中时的被褥枕头,旧是旧点,但是很干净。而且老板还给安雅了一大包衣服,全是她女儿穿小的穿旧的衣服。安雅很感激。其实昨晚她回家想好好收拾收拾,但是却发现,除了带去学生宿舍的几件衣服,她在这个家里什么也没有。如果老板不给她准备被褥,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幸好老板都想到了,还送了她那么多衣服,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衣服,虽然是别人穿过的,但是也九成新,算不上旧。 老板知道她家里的情况,所以很照顾她,她暗下决心,等她有了能力,一定会好好报答这些好心人。要不是他们,也许安雅早就死了。她的命不单单是自己的,还是这些好心人的。 安雅从此安心住在书店里,一晃就是三年。三年初中,安雅觉得很幸福,岁月静静流淌,现在16岁的她长成了婷婷少女,如含苞的桃花,一米六的身材已经透着诱人的清香,光洁皮肤如冬雪白亮,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黑色的皮筋束着,饱满的额头泛着细美的光泽,秀挺的眉毛衬着漆黑的双眸,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红润的嘴唇总是带着浅浅的笑。陈秀娟说安雅像画里走出来的。镇中的同学直接把安雅称作校花,书店的生意很好,其实很多男生都是冲着安雅来的。 安雅也收到很多情书,但是都被安雅漠视了。也没有纠缠的男孩,因为安雅是年年第一名,是整个镇中老师的宝贝疙瘩,所以大家只能看着暗恋着却下不了手。 初中三年,是安雅最感激的三年。静好的细碎光华里,安雅终于长大了。终于向着梦想又进了一步。 ( 看错了你 安雅指着门口冲着魏老鼠喊道:“你!你走!” 少女的怒吼声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其中包括染着白色头发和留着奇怪发型的王小帅,此刻他正疑惑地看着那对峙的安雅和猥琐男。 刚才他也听到,那浑身脏臭的男人口口声声说是安雅的父亲,这太匪夷所思了。简直就是旱天雷啊!王小帅甩甩头,很是叹了口气。这叫安雅的女孩子看着漂亮,原来这样虚荣,自己的爹,再丑再邋遢也是爹啊!怎么能这样对着他大吼大叫?难道这父亲让她丢人了? 想到这,王小帅最近几周燃起的爱情之火瞬间熄灭了,甚至庆幸,没有向安雅表白。看来,人品更重要,幸亏没那么冲动。看着文文静静温温柔柔的女孩子,原来这么虚伪!王小帅内心哼了哼,耸了一下肩膀,算了,这和我没关系了,以后也不用天天中午傍晚地往这跑,丢下自己的生意,来追这么个徒有其表的女孩子,不值得。 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陈秀娟看到书店门口聚集的人,不悦地嚷嚷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说着就快速到门口准备轰人。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说道:“小姑娘啊,你这可不行!哪有你这样对待长辈的?还开什么书店啊?你一点道德都没有……”老人还想继续说教,被陈秀娟堵住了话头:“你知道什么呀?这不是安雅的父亲,这是后爹,只知道要钱,从来都不管安雅的后爹……” 其实安雅从来不告诉她这些事情,是她姑姑有一次聊天无意中透漏的,她认识安雅村子的人,从她们那里听来的,也都不是很八卦的人,但是知道了就知道了,再说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只是安雅的出生太多尴尬,所以陈秀娟也从来不提这些,免得伤害安雅。可是今天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毫无血缘的继父来这闹腾,一群毫不知情的人还误会安雅,她实在不平气。 安雅攥紧拳头,说不出话,耳朵边上吵嚷的声音也听不到,此刻她的脑袋哄哄地,血液倒流,她真想上去撕掉魏老鼠。真想!可是不能,那是小志的爸爸,小志……想到那个弟弟。她身子顿时软了下来。 唐朝就在安雅身边,看到将倒的安雅,赶紧伸出胳膊,把安雅抱进怀里,用并不宽阔的胸膛撑着苍白无力的安雅。 少女身上淡淡地香气,冲击着唐朝的嗅觉,他的脸上羞红了。这样剑拨弩张的时刻,他居然不可控制地心脏快速奔跑,上不来气,他不敢呼吸了,轻轻抿着嘴唇,低头看了一眼脸上没有血色的安雅,然后冲着那个和老鼠一样猥琐的男人说:“你找安雅干嘛?既然你不是安雅的爸爸,那你……” 安雅积攒了些力气,瞪着魏老鼠,老唐朝怀里离开,站直了身子:“我一份钱都不会给你!你走!……”声音沉静很多,虽然还带着微微地颤抖。 魏老鼠看向刚刚扶住安雅的男孩,顿时小小的眼睛一亮:“小兄弟,安雅的弟弟生病了,我来找安雅要点钱,不是我要,真的不是我。嘿嘿!”露出那一口黄黑的牙齿,嘻嘻着,双眼贼溜溜地注视着唐朝的动作。 唐朝从裤兜里拿出2张百元钞票,还没说什么,魏老鼠就急速夺了过去,“谢谢啊,谢谢,叫丫丫还你,我走了 说完也不管周围人的眼光,攥着200元钱,高兴地拨开人群就开溜了。 周围的人摇摇头,渐渐散去。王小帅走了进来。 “安雅,你还好吧?”王小帅刚刚误会了安雅,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这瞬间的叛变,没人发觉吧?他看到眼前的安雅依旧如昨日美好。 安雅看看身边的几个人,在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苦涩的笑。“没事的。我没事 “那……没事的话,我们走了唐朝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安雅,想像刚才那样紧紧拥住她,但是安雅眼睛里全是疏离和客气。 “唐——朝,你等一下 闻声,唐朝本就不想走的脚抬起又落下,脸上有着不自知的笑容。王小帅看着唐朝,略有所思。 一分钟不到,安雅就从隔间的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两张百元钞票。“谢谢你,唐朝!但是以后我的事情,还是我自己处理吧!”安雅把钱递给唐朝。 此刻,唐朝脸上的笑容瞬灭,换上了不解和羞愤。 “不用谢!这钱?你留着吧,当我借你唐朝真想骂自己,帮了人却落得这样埋怨,何必出头?可是想到刚才的情景,他有些恼安雅的“冷酷”和“无情”。 “借?还是要还的。你拿着吧!我有钱。不需要借你的安雅把钱又向唐朝递了递,右手捏着钱,一直等着。 唐朝低头看了看那两张钞票,觉得很刺眼。但是女孩那么固执,他就淡淡接过来。顺手放进裤兜里。 “我不会多管闲事了,可是他虽然是继父,但是也是你亲人,你是不是太无情了?”其实唐朝并不想说这些的,也不知是不是被安雅的冷淡伤了,所以话就这样毫无预料地冒了出来。 听着自己的话,唐朝也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质问安雅呢?只是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孩而已,虽然是前后桌,但是确实不怎么熟悉。 安雅看着这个生气地问自己的唐朝,咬了一下嘴唇,“是,我是无情!”看到男孩眼里的自责,顿了顿接着说,“所以以后离我远点,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 安雅说完,就转身走到柜台那里忙着手里的工作,登记刚刚送回来的书籍。 唐朝刚刚的确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和冲动,说出伤安雅的话,但是现在却没有自责了。安雅说让他离地远一些,安雅说她的事情不用自己管。 唐朝嘲讽地笑了自己一下,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刚刚步入十月。中午的阳光还很如夏天般灿烂,耀得人眼睛生疼,疼地唐朝干脆停下脚步,闭上了眼睛。身边的王小帅一直跟着唐朝。这时也停了下来。 王小帅拍拍唐朝的肩膀说:“兄弟,这女孩不好追啊!算了吧,咱俩都不追了。我也不追了,这女孩好像不简单啊王小帅想到那个自始至终明明很愤怒,却还是很冷静的安雅,不禁和自己比较了一下,说实在的,自己都做不到如此,如此控制好自己的人,绝不是一般的女孩。 唐朝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看着她很顺眼而已,长得虽然漂亮,但是一看就是乡下人,没什么意思。本少爷不稀罕,本来想追着玩玩地,现在连这心情都没有了 唐朝冷哼了一声,好像说了这些话,自己的面子就找了回来。刚刚在书店,他真的觉得很丢脸,比表白被拒绝还丢脸。 王小帅搂住唐朝的肩膀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唐少爷风流倜傥,是迅翼中学的少女杀手啊,怎能在乎这个?” “少女杀手”这称号,很多人都知道。初中时,一个女孩子为了他要从楼上自杀,被保安处救了下来,从那以后,他就被冠上“少女杀手”的名号。其实他很冤枉,就是自己的哥们林骁想追刚上初一的女孩,天天拉着自己从四楼跑去一楼围追堵截那女孩,每次女孩都羞红着脸跑开,后来林骁觉得这女孩真没劲,就转移了目标,追别人了。而他也不再出现在那女孩跟前。过了不久,他就收到了女孩的情书,和他约会见面。唐朝没当回事,也没赴约,后来又收到几封情书,女孩委婉表达自己同意交往,如果不回信就是默许了两人的关系了。可是唐朝根本连看都没看,直接扔垃圾箱了。 后来就是乌龙。女孩果真以为唐朝同意和她交往,深情款款地来找唐朝。唐朝居然说:“真是够呛,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啦?” 女孩羞恼,恨恨地跑了,只是跑到栏杆处,看着下面。其实她不想跳,只想等眼泪干了再下楼,要不班上的人会嘲笑自己的,她怎么能想跳楼呢。她哭得很厉害,但是却不想跳下去。巧的是从身边跑过的莽撞男生撞了她一下,她被撞过了栏杆,半个身子已经横过栏杆,差点掉下去,正好被一直注视着楼道安全的保安给救了。 学校里知情的人就非常生动地展开想象,说是女孩为情想不开。说是唐朝始乱终弃,有一个花心萝卜,负心汉……“少女杀手”就这样来了。 虽然担着这样的名声,但是唐朝却没有谈过恋爱。真真正正的感情纯洁男孩,头一次想追一个女孩就遭到这样毫无尊严地打击。 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冰冷冷的芳草,就算了吧! 唐朝是真的“看错”了安雅!安雅并不是无情,而是她知道,魏老鼠那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说不定,他见唐朝帮了自己一次,下次还会去找唐朝要钱。唐朝是长在安逸家庭里的孩子,不懂人心的阴暗。她怎么能让这么美好的男孩,知道她的那些灰色过去,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不想任何人知道那些事情,那些她拼命遗忘,却总忘不掉断不开的噩梦。 这样也好,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是自己的命运,她要一力承担。不管前路如何泥泞,人心多么贪婪,她都仰望天空,因为她相信,阳光会照进她的生命,一切都会好起来。 ( 我来护你 凌晨6点一刻,安雅急速起床,快步跑向学校。今天早上起得有些晚了,因为昨晚几乎没有睡觉。 昨天过大周,回家看了一趟弟弟魏小志,其实她是很担心的,真怕弟弟是生病了,虽然她一有时间就会回去看魏小志,如果可以,她都是尽量去学校看弟弟的。虽然心里知道,可能是魏老鼠撒谎来骗钱,但是还是忍不住担心魏小志。 可是回去才知道是有人生病了,但是不是魏小志,是魏女乃女乃,病怏怏地倒在床上,魏老鼠根本没有回过家,已经快一个月不见人了。而魏小志也跟学校请了假回家照顾女乃女乃。魏老头去年已经去世了,家里只有祖孙二人相依为命。 安雅看着心里很不好受,虽然魏婆子没有真疼过她,也没有花钱供她读书,而且每月还从安家村村支书那里拿一部分钱(是当时商量好的安雅的“抚养费”),但是魏婆子却没有虐待过安雅,甚至像个女乃女乃一样也照顾了安雅四年。而现在那个总是精于算计的眼睛浑浊无神,伶俐的表情也木木地。 安雅咬咬牙,从银行里取了八千块钱带着魏婆子住了院,就住进离一中不远的市人民医院,也方便安雅照顾。本来叫魏小志去上学,但是魏小志不去,安雅想想也就答应了魏小志留在这里照顾魏女乃女乃。 安雅帮魏婆子办好住院手续,又求好心的医生给魏小志找了个折叠床放到魏婆子的病床前,给魏小志休息。 等忙完,天色已经很晚,明天是星期一还要早起,要升旗。但是安雅心事重重,怎么也睡不着。想了好多,甚至想到真的如医生猜的那样,以后小志怎么办? 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看检查的结果,推断这是肝癌晚期,具体地情况还得等明天最后一项化验结果出来断定。 安雅焦急甚至害怕着,她太明白亲人离世的感觉了。魏小志才13岁,还是个孩子,那个被称作父亲的人根本不会管魏小志,而自己还在念书,怎么办? 安雅愁愁地叹了口气。浓黑的夜色下,一夜无眠。到了天快亮时,才迷糊了一会儿,就是迷糊了这一会儿才差点迟到。 安雅急匆匆跑到操场集合,抚着嘣嘣跳的心脏,喘了一大口气。 唐朝就在整齐地队伍里看着这个最后到来差点迟到的安雅,眼里有着说不清的东西闪着。放假这两天他去找林骁打球,两人在寂静地操场上打了一天的球。篮球几乎没离开过唐朝,林骁只是陪着。 末了,林骁说:“哥们,失恋了?走,到我家喝酒去 唐朝果真跟着林骁喝酒去了。他经常和林骁一起,自己父母知道的,其实母亲对他是比较宽容,认为男孩子不能当成女孩养,该玩的玩,只要不过分不犯法都行。男孩子嘛,喝点酒也没什么,因为这个,唐朝的父亲唐中华和唐朝的母亲还曾激烈地争论过,可唐中华最终妥协了。孩子毕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念书,在自己身边生活,认识的朋友,也都是相熟的,所以就没怎么限制唐朝的事情。 其实骨子里唐朝的爸妈认为自己的儿子不是那种坏孩子,十六年来从不让他们操心,虽然书念地不是很出色,一般水平,但是儿子长得好,会打篮球,会谈吉他,会唱歌,还会说哄妈妈高兴的话……这样的孩子,他们是放心的。 但是那晚上,唐朝大醉了,迷迷糊糊就睡在了林骁家,林骁的父亲是海员长期不在家,母亲代理了时尚服装品牌美特斯邦威在本市的专卖,平常在店里的时间多,很忙。林骁比较自由,都是姥姥管着他的生活,由于和唐朝是从幼儿园一起长大的朋友,双方家长也就很放心。 唐朝的母亲只是打了个电话给林骁的姥姥,问了问唐朝什么时候回家。知道唐朝已经睡了后,也就放心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唐朝和林骁一起来上学。 本来被放下的心思,在看到安雅后,又想活过来,为什么看到安雅,就想去保护她,就想这样看着她,她笑他就笑,她不高兴他就也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呢? 林骁说,他恋爱了失恋了。爱情是什么?这是爱情吗?他摇摇头。也许试着去忽略,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唐朝黯然地低下头。 中午,安雅放学后,就去了市医院。见到医生,医生告诉她,已确认是肝癌晚期,没什么治愈的可能,做好准备,因为病人已经生命力枯竭,没多少日子了。 安雅沉重地迈着步子,进了病房。魏小志接过安雅手里的包子和一兜苹果。 安雅对魏小志说:“小志,你去买一兜香蕉回来,刚才我给忘了安雅给了小志20元钱,魏小志听话地出去了。 等到脚步声听不到了。安雅对魏女乃女乃说:“女乃女乃,你的病……” 魏婆子抹了一下吃过包子的嘴巴:“丫丫啊,我知道,我这病也是浪费钱,治不好的,是不是?” 安雅点了点头。望着脸上满是皱纹的魏婆子,安雅心里像堵了什么,难受。自从魏老头去世后,魏婆子就一下子老了,没了精气神。再加上为那个三天两头回来要钱的儿子魏老鼠操心,人老的更厉害。要不是还有个上学的孙子,也许早就撑不下去了。 “我都六十多的人了,也活够了,哎……”魏婆子叹了口气。她是无所谓,只是小志? “女乃女乃,我手里只有一万块钱,你放心吧,我会给您治病的安雅真的很恨贫穷。 魏婆子摇了摇头,“丫丫,算了!老婆子我也活够了,早晚就那么一天,把钱花光,就是拖几天而已,没必要花那冤枉钱。我也看开了,就是担心小志说着,然后双眼看着安雅,“丫丫,你是个好孩子,以前我对不住你,真的,我对不住你……” 魏婆子说着说着,就双手捂住脸呜呜哭起来。 安雅也流了泪。她知道魏婆子说的是什么事对不住她。她一直都知道。 “你们的妈是被小志爸爸打怕了,跑了,再也不会回来。人虽然傻,但是也知道疼,晚上总是哇哇地叫,后来小志的爸爸给她堵上嘴,就好了魏婆子讲起了往事,眼神里全是无奈,“小志爸爸都三十岁了才娶了媳妇,也不容易……我知道也没怎么管,再说那是他媳妇,怎样对待都是应该的……” 安雅能猜到这些事情。只是从魏婆子看来,虐待老婆的儿子是没什么错的。安雅没什么吃惊的,有什么可吃惊的,就算她儿子杀了人,魏婆子也不会认为是儿子的错,因为她知道魏婆子就是这样为了儿子没有原则的人。 “丫丫,小志他爸对不住你,你就看在小志的面子上原谅他吧。你妈跑了,他……他那样对你,其实也是在生你妈的气……”魏婆子还想说什么。 安雅一句话也不说,心里翻江倒海般,涌上阵阵苦涩。她当然知道,知道那些不堪不是她的秘密。魏婆子知道,十三岁新年那天,那件新棉袄被撕扯地线头崩开,露出里面的白棉花。那天,魏老鼠的被子上多了一摊红色的处女血。那天安雅睡了整整一天,默默哭了一天。魏婆子什么也没问,但是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装作不知道。 后来,安雅偶尔回家看她和老头子,有时正好赶上小志的爸爸在,魏婆子能看到安雅眼里的害怕和躲闪,能看到自己儿子那满脑子的阴暗,她能看到。活了那么多年,她什么事情看不懂呢?安雅没有向她求救,也许早就知道她根本不会帮着外人说自己儿子的不是,跟不会揭发儿子的恶性,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安雅。 安雅是知道的,她什么都知道。所以安雅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躲避。 没人能保护自己,她孤零零地活着,艰难又苦涩地活着。活得那么小心翼翼,那么战战兢兢。只是她这么努力地活,这么害怕地躲,不是因为原谅了他,而是现在没有能力去反击。 怎么可以原谅?怎么可以……原谅? 安雅紧紧抿着双唇,没有说什么。 “丫丫,我也活不几天了,你好好照顾你弟弟小志,我们全家人都对不住你,也实在是没脸再要求你什么,但是小志是你弟弟,你从小就疼他。你答应我,别把那些事情告诉小志。你知道,小志很爱你这个姐姐,我怕他为了你去杀了自己的爹,这要天打雷劈的 魏婆子的鬼神论只针对别人吗?如果真的有雷神,为什么不把魏老鼠劈死? 安雅冷笑了一下,刚想说什么,魏小志就推门拎着一袋香蕉进来了。 “小志,过来魏婆子拉过魏小志的手也试图想安雅的手,安雅挣了挣,就停了挣扎,任由那双黑瘦枯干的手握着。 “你们俩以后要好好活着,你们姐弟俩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了。以后你做姐姐的要照顾弟弟,因为你是姐姐魏婆子殷殷地望着安雅,想得到安雅的承诺。 “女乃女乃,说什么呢?姐姐是女的,我是男子汉,该是我照顾姐姐魏小志甩开了魏婆子的手,拉着安雅的胳膊说:“姐姐,我来护你!” 看着安雅,魏小志又郑重地点着头,拍着胸脯说:“姐姐,以后我长大了,就护着姐姐,姐姐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又怕安雅不相信他,又加了一句——真的,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能护着你。 ( 爱你什么 十月底的蓝蓝天空中飘着几朵悠闲的云,夕阳的余晖散漫地洒在这个小城市。 安雅已经三天没来上课了。三天?是的。直到军训结束后,安雅也没有和唐朝说过一句话,唐朝也很是别扭,不会主动问安雅要作业。军训结束那晚上考校规,唐朝就坐在安雅的身后,看着那个他有些喜欢又有些烦恼的安雅,总是写不下去,到考完试后,他只能回家对爸爸说:“我校规考试时,走神了,没做完,你给老师说一下,不要再让我重考 唐朝不愿求爸爸为他做什么。尤其像这样一到高中就滥用职权的事。可是他实在不想让安雅知道自己居然考不及格,他会觉得很丢脸。所以就在吃饭的时候,对着那个戴着眼镜,一边看报纸一边喝粥的校长父亲。 “用不着!”唐中华连头也不抬,淡然地说道。 “可是,万一我们班主任不知道,我是您的儿子呢!”唐朝实在不敢保证那个杨老师到底会不会特别关照他。 “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倒是想不让任何人知道,可是能吗?”唐中华叠起了报纸,放到桌子上,对着唐朝很是无奈地摇头,“我当初就担心这个,所以主张把你送到北京你大伯那里去念书,这样也好考个好学校,最重要的是不会被一中的老师惯着没出息 好像想到了什么,唐中华叹了一口气。 唐朝知道,这个暑假中,自己的爸妈没少因这个问题发生不愉快。爸爸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学校念书不太好,想瞒着身份根本就不可能,要是唐朝犯错,老师们也会更“宽容”。而妈妈却觉得自己的儿子还小,不能离开自己太远,太远了自己会想儿子想疯的。何况儿子一直很听话,不需要别人来放水开绿灯。 俩人吵来吵去,没定下来。而9月16号一中开学,唐朝就按照录取通知来报到念书了。事情算是就这样结束。 但是唐中华的心里不是没有矛盾。男孩子不能宠着的,但是如果放到太远的地方又不方便监督。自己的哥哥在北京某科技公司上班,平常也很忙碌,家里还有一个女儿正在念高二,妻子赋闲在家照顾他们父女……也许儿子在自己身边也好。实在不行,再让唐朝过去,让唐朝去住校也可以。 打定了注意,唐中华就把唐朝放到自己的身边,把唐朝调到全校最威严的杨老师班里,杨老师此人工作成绩很好,就是为人呆板些,不怎么懂人情世故,这么多年很多领导都不喜欢他,但是却很适合教唐朝,因为他就算知道唐朝是一中校长的儿子,也不会徇私放水的。 所以当儿子让他帮忙改成绩时,他很淡然。确实是“用不着”,不用打招呼,不及格就是不及格了。一视同仁,就是这样。 唐中华觉得自己的儿子真是小题大做,一次考试而已,就这样动用自己的“权利”,拿牛刀杀蚂蚁,真是……可笑的唐朝。 唐朝却误会了唐校长——他的好爸爸的意思,本以为什么问题都没有的时候,却被告知三天后补考,被通知还有几个同学,大家被聚在一间教室里,补考“校规”。真是丢人! 不及格者的名字倒是没有公布出来,但是需要补考的名单却张贴在宣传栏里。真是丢人!这不是明摆着吗?这些就是连校规都考不及格的人! 唐朝灰灰地垂头丧气。林骁却幸灾乐祸,说你爸爸真是铁面,当初都不把我们调到一个班,现在连你考试就不给你照顾一下,真是铁面! 唐朝锤了一下林骁。考试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他却觉得很丢脸,他都更没勇气在安雅面前抬起头了,像一棵长在春天的小树苗,突然被狂风猛吹了几下就摇摇晃晃,再也不挺拔阳光了。 他很郁闷!但是今天更郁闷!因为从那天早上知道自己下午要补考开始,就没见过安雅,已经整整三天了。 唐朝注视着前面空空的座位,用胳膊肘轻碰了一下自己的同桌:“你知道,那个……安雅……为什么没来上课吗?” 他同桌茫然地抬起满脸青春痘的脸,摇了摇头。 唐朝心想,问了也白问,呆子一个。要不是看在平常他能和安雅说上话的份上,也就不问了。唉! 唐朝又转向了薛静:“喂!薛静……” 薛静苦大仇深地扭头看着一脸笑容的唐朝,极不友好地说:“干嘛?”非常不耐烦。 她这几天心情也不好呢!又隐约觉得安雅和唐朝闹别扭了,安雅心情也不好,所以就跟着心情很糟糕。只是她问安雅发生什么,安雅却说没事。是不是安雅根本不信任她这个朋友。虽然才认识了一个多月,但是感觉很熟悉了,安雅怎么还不能全心信任她呢。薛静好好反思自己是不是做了不让安雅信任的事了。 正反思着呢,就被唐朝打断,所以很是迁怒,语气也就不好。 “你知道安雅干嘛去了吗?怎么不上课,好几天了!”唐朝希望薛静知道他要的答案。 “不知道!”薛静皱着鼻子,哼哼道,“知道也不告诉你!” 嘿~!唐朝算是没辙了。 只能转着手里的笔,想着是不是去把安雅的家庭住址给查出来,班主任那里应该有吧?可是找什么借口? 唐朝琢磨着找班主任要通讯录的事情,却感觉眼前一亮。前面空空的位置上有人了? 唐朝惊喜发现,他等了三天的人出现了。也没想到他和安雅已经好久不说话了,就关切地凑上去:“安雅,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久没来上课?” 安雅扭过头,看着这个阳光白皙的美少年,微微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家里的事,现在没事了 明显地安雅不想多说什么。 唐朝也不追问,只要看到安雅好好地在自己眼前就行,只要这样就行,要不然他就感觉视线里空空地,心里也空空地。 这是爱情吗?唐朝的十六岁,安雅的十六岁,爱情来得那么地不合时宜,注定了要早早凋零。但是那开在最美季节里的花,谁又说不是最美的呢? 唐朝说不上自己到底爱不爱安雅,但是只要看她一眼,他就满心地喜悦。 只要那一眼,就注定了沦陷,且沦陷终生。 ( 早爱的春天 学校的课程安排很紧,安雅耽搁了三天回到学校就一头扎进了书堆。 她知道薛静和唐朝都关心自己,但是她不想拿着自己的可怜身世去博得同情和眼泪,所以她脸上总是淡淡地笑,笑着说:“没什么事!” 魏婆子去世了,其实早在意料之中。回光返照的一席话,安雅心里有了准备,但是魏小志却一下子接受不了。他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虽然家境贫寒,但是也是被爷爷女乃女乃呵护着长大的,去年没了爷爷后,今年女乃女乃又死了,魏小志情绪很低落,周身都缠绕着悲痛和无助。安雅放心不下魏小志,在魏婆子丧事后,拉着魏小志说了一晚上的话。 安雅说,魏小志只是留着泪听着。魏老鼠回来了,哀哀嚎嚎地鼻子一把泪一把哭完,把家里又搜了一遍,实在找不到钱,就拍拍走了。 安雅一直挨着魏小志跪在灵前,偶尔看到那个张腔作势却毫无悲伤的魏老鼠,心里就忍不住想: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十六岁的花季却要承担家庭的重担。安雅去了魏小志的学校,找到老师,帮魏小志安排了住校的事情,又恳请老师多留心一下魏小志的学习和生活。 把一切安排妥当,安雅又给魏小志留下些生活费,约定每个星期天都来看魏小志。 安雅带着沉沉的叹息踏上了回城的客车。 到了学校,就是一如从前的学习。安雅不允许自己分心,不允许自己做些无谓的事情,除了上课,就是打工赚钱。 日子单调却很充实。薛静在身边叽叽喳喳陪着她,她总是听着,很少说话。听薛静谈些学校的事情,周围同学的事情。 她才知道,原来唐朝是唐校长的公子,家里的独苗,母亲是医院妇产科的“一把手”。 是啊,这样家庭成长出来的孩子就该是唐朝那样,不知愁滋味的。整天鲜亮又朝气蓬勃地笑着,玩着,打着篮球,哼着快乐的歌。 很多女孩子给唐朝写情书。安雅每天早晨到了教室,总能看到,那个还没人的桌椅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物和纸条信封。 薛静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她还很好吃,对那些送来的零食总是很垂涎。于是,唐朝就把零食什么的送给了薛静,把护腕围巾什么地送给了同桌。反正不会退回去,谁愿意送就送,来者不拒。 薛静抱着一大堆零食猛吃,还给安雅一起分享美食,“安雅,这么多呢!丢了多浪费!咱们一起吃……”然后嘴里含着薯条,舌头打卷说:“其实——堂——号——灭不——蹉 安雅认真消化了一会,才听清楚了薛静的话。唐朝是不错,天天都这样笑嘻嘻的,没有任何烦恼,像开满原野的向日葵,灼灼的金黄映着灿烂的阳光。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子,明明被拒绝了还一个劲儿地送不停。 大概是上周,那场高一新生篮球赛后开始的吧?唐朝真像一朵金黄的花一样引来了无数的蜜蜂蝴蝶…… 但却给薛静谋福利了,薛静看到美食的份上,早早原谅了唐朝。其实也没什么可怪唐朝的,就是有一种敌对,现在终于因着美食而和平相处,其乐融融。 而安雅对唐朝还是那样不冷不热,淡淡地,没有过多的话,和唐朝说的最多的是薛静。 安雅就这样在紧张的学习和不断的零食下迎来了她的期中考。 成绩出来后,很多同学就震惊了,这是全市第一?安雅居然是全市第一?真是让一干男女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啊。 太刺激人了!长得那么好,又学习那么好,还让不让人活了? 安雅对蜂拥而来的质疑、嫉妒和亲切,都表现的淡淡地,早就习惯了一般。但是班主任要按成绩重新排座,一些人就情绪了。其中就有薛静和唐朝。 薛静说什么也不想离开安雅,而唐朝却很乐意成了安雅的同桌。薛静找到办公室,对着班主任恳切地说:“老师,我成绩不好,需要安雅的帮助,我不想调位置杨老师说:“你也没跑远啊,就在安雅前位,也很方便问问题 杨老师真的不明白,昨天唐朝刚来找过自己,说自己学习成绩不好,想跟全校第一的安雅当同桌。他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安雅就在你前面,可以随时问问题啊。可是唐朝坚持称要和安雅同桌。杨老师知道唐朝是校长的儿子,心想他也没怎么麻烦自己,就是个位子,在哪都一样,就给唐朝安排了。、 没想到换好位子,薛静又来找自己。杨老师真的有些头疼了,就一个安雅,怎么分? 后来,杨老师终于想到了主意,把本来两张桌子一起,都换成了三张桌子一块,这样南北就九张桌子,中间两个过道。教室里显得头重脚轻,前面人很集中,到了后面就空出来很多地方。 也是没有办法了。但是却解决了抢同桌的难题。这样安雅就和唐朝薛静成了同桌,安雅在中间左边是唐朝,右边是薛静。 薛静总是越过安雅和唐朝说话,时间久了,安雅就说要不咱们换换位置,我在最左边?结果就换了位置。安雅在最边上,靠着南边的窗户。她很喜欢这个位置的,学累了,可以看看楼下的树和以及前面草坪上那绿绿的一年四季都不变的麦冬,心情就会辽阔舒适起来。 为了迎接期末,班里的学习气氛更紧张了。过年之前,要考个好成绩回家,是这群孩子的目标,有了成绩,可以理直气壮地要压岁钱、新年礼物…… 连好玩好动的薛静都安静地学习了,唐朝也是。最近桌子上的零食少了许多,薛静抱怨了几句,嫌唐朝魅力不够。安雅好笑地看着两人斗嘴,摇摇头。 枯燥的学习里有这两个人在身边吵闹着,心里反而很安静,很幸福。这样,自己的生命就不会那么冰冷,自己的呼吸也不会那么沉重。 魏小志也已经情绪稳定地进入了学习状态,她已经不用每周都回去了,毕竟回去一次就少赚很多钱,现在她手里没多少钱,为魏女乃女乃的病花去了一万多,办魏婆子的丧事,拿出了四五千,让老人安静体面地走了。所以现在手中只要三四千块钱,还要拼命学习,拿奖学金,要不然下学期的学费就是问题。她和为魏小志都要念书的。 想到生活的艰难,休息了一会的安雅又把头埋在了物理习题中。身边的唐朝拿着练习册问安雅化学上的问题,安雅耐心地给他讲。唐朝好像很认真听着,只是眼睛总是不能集中在本子上,而是看着安雅低垂的浓密卷翘的眼睫毛扑扇着和娇女敕的小嘴一张一合,发着呆。 “听明白了?”安雅最后抬头问了一下唐朝。 唐朝的目光对上了安雅的美目,顿时无处可藏,脸上浮出两朵红云。 “没听懂?”安雅以为是唐朝没有听懂,不好意思再问,就耐心地又讲了一遍。 唐朝在安雅的声音里,有些迷糊了,本来懂的问题,现在根本没办法思考。他想着安雅的嘴唇真是好看,是什么味道的,一定很好吃。娇女敕红润的唇瓣真的很像玫瑰花,也像今早上吃的樱桃。樱桃? 唐朝忍不住凑近安雅的嘴角,轻轻亲吻了一下,只是刹那,浮光掠影般的。安雅吃惊地抬起头,看看羞着脸的唐朝,又下意识地扫了一下教室。幸亏没人!课外活动时间,大家都跑出去玩了,连薛静都忍不住自己去买零食吃去了。整个教室只要安雅和唐朝。安雅一直不知道教室里原来这么安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唐朝会亲自己。 安雅咬了一下刚刚被亲的嘴唇,有些惊但更多的是恼。“唐朝!”她瞪着眼睛不知说什么。 “安雅……我……我……”唐朝心里突突地跳,其实他想跑的,可是此刻他身子好像被孙悟空使了个定神咒一样,动弹不得。只是觉得自己的嘴唇麻麻地酥酥的,好像吃了这世界上最好吃的樱桃,只是碰了一下就心里软软地化成了一潭春水,软地不行,春水在胸腔流淌,叫嚣…… ( 爱不后悔 安雅不后悔把自己交给唐朝。唐朝不嫌弃自己的身子,他那么渴望自己那么欢喜着自己这残破的身子,她很知足了。这个男孩爱着自己呢!爱着并不纯净的自己!他给了她从未有过的甜蜜,青春太过美好,好的她都不确定这样的幸福能持续多久,她害怕第二天一睁开眼,什么都没了。 都说少年贪欢,尝过爱滋味的唐朝像是得到宝贝一样缠着安雅,总是要不够。安雅尽量去满足这个不知餍足的男孩。 暑假里,二十岁的陈秀娟和男友结婚了,只在白天在书店里工作,晚上都回到离书店并不远的小区。所以,书店的晚上总是安雅一个人,暑假期间,魏小志还陪着姐姐,新学期开学后,魏小志走了。一直是安雅一个人住这儿看着书店,陈秀娟担心安雅一个人不习惯,总是等到打烊把门关好,嘱咐安雅在里面把门锁住,在把座机电话放到床头,有事赶紧打电话。渐渐地,安雅慢慢适应一个人的日子,生活和以前一样有规律,上学,放学,打工,睡觉,到是很平静,偶尔和唐朝手拉手缠磨一会儿,也只是片刻,没有耽误学习和工作的。 但是自从十七岁生日后,俩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亲密了。也是,都已经有过最亲密关系的男女,怎么还能停在拉手亲吻上,唐朝越来越贪婪地粘着安雅。 安雅又好气又好笑。唐朝找到借口就跑到安雅的书店,晚上也不想走,总是安雅把他推出去,板起脸来才行。安雅也知道这样不好,幸亏的是安雅没有怀孕,除了第一次俩人都没什么准备,以后的几次,唐朝都做了准备。而且第一次后,安雅过了几天就来了例假,也就没放心上,但是她例假一向不准。 一个月的寒假到了,整个校园一下子空了。而安雅更忙碌起来,因为临近年关,生意比平常多。书店还是安雅和陈秀娟两个人照看着,魏小志也放了寒假来帮忙。 晚上,唐朝再也不能在安雅这里磨蹭了,很是郁闷了一阵子。唐朝忍不住想念的痛苦,找到林骁带着魏小志去他家看足球赛,嘱咐林骁要留魏小志到九点以后。诡计得逞的唐朝喜滋滋地抱着安雅,像偷腥的猫一样。 晚上八点后的小卧室里,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缠,唐朝大汗淋漓在安雅身上挥洒,很快风停雨歇。但不到一刻钟,那调皮的小家伙又昂扬起头,跃跃欲试。 越来越熟练的唐朝动作比开始温柔多了,能照顾安雅的感受,在安雅的身体里驰骋咆哮,攀上一个又一个高峰。不知疲倦的年轻身体,偷尝着爱的滋味,不能自已。 眼看着快到九点,安雅催促着唐朝。一直埋在安雅身体里的唐朝很不乐意出来。但是看着桌子上的闹钟,无奈地撅起嘴,又在安雅的嘴上缠绵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穿衣服。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俩人的亲密接触,今天过后,一切都变了样子。再次相见,爱却难寻。 谁都无法去预料未来,谁也猜不中结局会是怎样。当厄运来到面前,她已经措手不及。手忙脚乱之下,她失掉了所有的幸福和安稳。 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大年三十的下午,到处一派新年的气象,红红的灯笼,映着皑皑的白雪,道路的两旁法桐上装饰上了节日的彩灯。喜气洋洋地春节,承载着少年少女最瑰丽的美梦。还有半年,他们就能上大学了,还有半年,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但是命运之神,总是在人不放松的时候,大手一挥,制造诸多坎坷。 那天,午后的阳光有些异样地灿烂,安雅抬头望望灼眼的阳光,笑了。弟弟魏小志跟着唐朝去买小电视了,因为魏小志想看春节联欢晚会。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的要求,安雅从不愿拒绝,就是自己的弟弟。 她从铁盒子里掏出300块钱,交给魏小志,希望他能用剩下的钱,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魏小志高兴地和唐朝走了。 书店早在昨天就停止营业了。安雅随手翻着一本三毛的《撒哈拉沙漠》,津津有味地坐在阳光布满的窗口,安雅浴着熏暖的阳光,昏昏欲睡,最近她特别容易犯困。 有个人悄悄靠近,安雅都没有发觉。直到一只黑脏皱枯的手伸到她脸上,她才惊了一跳。抬起惊慌的眼睛,看到那个很久没出现的噩梦。 魏老鼠呲着一口黑黄的牙,头发糟糟地带着不明的白色红色垃圾屑末,更加枯瘦的脸上几乎看不到人气,一双浑浊龌龊的眼睛却和以前一样,令人生厌。 安雅顿时僵直了身子,下意识地看着门口,她不希望魏小志见到自己的愤怒和恐惧。 “你——你来干什么?”安雅直着身子,稳定着情绪,尽量装出狠厉。 魏老鼠讪笑着,裹了裹露着棉絮的布满油污的破旧大衣,吸了吸鼻子,哼唧道:“这不过年了吗?给点钱花花……” 对着不要脸的臭虫一样的继父,安雅气得脸色发白,精致的小脸像破碎的瓷器,惨不成个。安雅攥紧了拳头,不允许自己发抖。 “你赶紧走,如果不想被警察带走的话安雅冷笑了一下,算是恐吓,也是给自己壮胆。 嗬——魏老鼠发出如同下水道涌出的恶臭一般的声响,“你拿这个吓唬我多年了,还以为你有多大胆子呢!怎样?这几年,是不是过得很自儿?忘了以前你怎么哭着求我?……” 安雅怒不可遏地扑到魏老鼠身上,拳打脚踢,撵着魏老鼠,也驱逐着几乎快忘却的噩梦一样的过去。 魏老鼠被暴怒的安雅推了个踉跄,顺势就抓住了安雅的头发,冲着安雅的脸,就是一个大掌印。嘴里还骂骂咧咧,说着什么“表子”、“贱货”“我操”之类的肮脏不堪的下流话。安雅到底不敌魏老鼠,一会就处于下风,被撕扯殴打。 安雅被魏老鼠骑在身下,一巴掌一巴掌向着安雅扇去,然后色心大起。探出头来偷看了一眼门外,大街上行人稀少,过往的车辆也寥寥无几,都行色匆匆,满脸喜气,更本注意不到这个小小的书店,被柜台遮盖住的情景。门外的节日喜庆的音乐声,四起的鞭炮声,掩盖了安雅的撕心裂肺的喊救。此刻她的心只盼着有人来救她,她很怕,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和那时一样的无助,一样的绝望。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安雅的嘴角流出了血,魏老鼠用自己破脏的大衣捂住了安雅的头,然后一只胳膊使劲按着,制止着安雅的抵抗,另一种手撕扯安雅的裤子…… 当安雅的衣服被褪下,魏老鼠模模索索刚进去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进来的还有刺目的阳光…… 忘记那天怎么回事,安雅几乎窒息而死,唐朝身上也有了几处伤痕,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魏老鼠死了。魏小志亲手从姐姐的枕头底下拿出那把跟随安雅多年的水果刀,刺向了魏老鼠,鲜红的血蜿蜒至门口…… 安雅在医院醒来,警察早已经带走了魏小志。唐朝握着安雅的手,哆嗦着嘴角,泪流了一脸…… 对着一动不动的安雅,唐朝哭的一塌糊涂,他怕安雅真的就这样离开。直到安雅在两天后睁开了眼睛,唐朝才擦去满脸的泪水,红肿着眼睛,对安雅说:“我给我妈说了,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安雅没有回答,呆呆地望着惨白的墙壁。听着唐朝说着,她昏迷后的一切。魏小志被警察带走了。临走时说,等受害人醒了,还要配合录一份口供。 她静静地一言不发,也没有半滴眼泪。 她恨不得自己永远不要醒来,因为自己,她最珍惜的弟弟的人生都毁了。她已经残破,她只想保护弟弟有幸福的未来,但是这些都没了。她想哭,但是却哭不出来,想喊叫,但是却发不出一丁点声响。 这一生,为谁而活?这一生,还有什么期待? 唐朝看着目光呆滞的安雅,不安地抿着嘴唇。凑在安雅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安雅,你怀孕了 ( 要孩子吗? 安雅呆滞的目光流动了一下,转过头不相信地看着唐朝。 唐朝点点头。却没有十八岁少年的慌张,肯定地对安雅说:“我和妈说了,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不在乎能不能考大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这孩子我们留下吧?我想要你和孩子……” 安雅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唐朝擦了一下又流出的泪,“安雅,你还有我。真的,你有我,有孩子。我爸妈是很好的人,他们会接受你的。会的……” 唐朝眼睛闪烁了一下,以为掩藏的很好,但是没有躲过一直注视他的安雅。 安雅的心死了又活了,活了又死了。折腾之间,她想到一个小生命正在自己肚子里,油然而生了一种悲壮的感觉。 自己要有孩子了?可是自己才十八岁,还没有高中毕业,还没有考大学,还没有让弟弟和自己过上好日子…… 但是有孩子了?是的,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对,是自己的!既然是自己的,那么她就得留下他,好好疼着他。虽然他来得突然,但是既然已经在自己肚子里了,那么她就应该去爱他。 安雅笃定地想着,她不能丢下这个孩子,这是另一个和自己血液相连的亲人,是除了魏小志最亲的人了。她要,她要这个孩子。不管唐朝要不要,不管唐朝的爸妈要不要,但是她要定了。这是她自己的孩子,她能养活他的…… 唐朝双手紧紧裹着安雅的冰冷小手,温暖着她。 “我妈说会来看看你的,你相信我,我妈一直都疼我,只要我妈同意了,我爸爸就会同意。真的,安雅,你相信我,我能说服妈妈 唐朝的再三保证,却给了安雅更加的不安。一种不祥的感觉蔓延全身。 安雅的感觉是对的,唐朝的妈妈根本就不同意。 那天晚上值班的唐妈妈来到安雅的床前。唐朝为了照顾安雅,特意向妈妈要了一个单间。这晚上,已经两天没合眼的唐朝在旁边的床上沉沉睡去。 唐妈妈叫醒了安雅,示意安雅出来,她有些话要避开唐朝说。 安雅沉默地跟着唐妈妈走到值班室。这里很静,晚上尤其静地可怕。只有安雅和唐妈妈的偌大值班室,像个审判罪人的法庭。 唐妈妈一脸严肃地坐在办公椅上,双肘撑在办公桌上,安雅就坐在她对面。很想被叫进办公室犯了错误的学生面对严厉的班主任一样。这感觉诡异地相似。 安雅的心慌张地跳着。 穿着白大褂的唐妈妈皱着眉毛,不满地看着安雅,首先打破了沉静。 “安雅,是吧?糖糖给我说了你的事了唐妈妈开门见山,“所有的事情,包括你的继父和弟弟 安雅的心脏不安地狂跳了几下。却不能说出什么,只能认真听着。 “糖糖不懂事,还想和你结婚。哈……”唐妈妈满脸好笑的表情,“你们才多大点的孩子?就想结婚?他还举出例子说外国十七八就能注册结婚什么的……先不说能不能结婚。你们的学业呢?你们的前程呢?难道你们以后要靠我和糖糖的爸爸养着?” 安雅张了张嘴,想否认,但是被唐妈妈给阻住了。 “你先别说话,我还没说完唐妈妈顿了顿,沉静了一下情绪,“最根本的是,我不喜欢你!像你这样的,才十八岁就有孩子,也不是什么好女孩,怎么能和我们家的糖糖在一起?” 安雅抬起头,怒视着这个看起来和蔼实则尖利的女人。那一双上挑的眉毛,和含着讥诮眼神的杏目,无情地对着安雅。 安雅紧紧抿着唇,深吸了口气,“我……我……” 唐妈妈好笑地看着愤怒却说不出完整话的安雅,喝了一口茶,接着说:“其实,你们还太小。不知道什么叫爱情。等过上三四年,也许就懂了。现在,太盲目了!这孩子还是流了吧。我来做手术……放心,绝对对身体没什么伤害 安雅知道,她就知道不会像唐朝说的那样简单。安雅摇摇头,坚定地说:“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打掉他 唐妈妈嗤笑了一声:“真是孩子!还是太小,不懂事 见安雅一言不发,还态度如此坚决。唐妈妈好像失去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致。 “你想清楚了,这孩子你要,我们可不要。你也别哄着糖糖要死要活的,他是我儿子,我了解他,糖糖就是个被惯坏的孩子。他说的那些话,你也不用信 最后,在“好心”的警告中,结束了这并不愉快的谈话。 过了两天,看似风平浪静的日子底下是风云突变的暗沉。 安雅想出院,但是书店现在被警察封起来了。发生了命案,也不适合继续住在那里了。书店老板也打算关掉这家店,重新选址,但是还要不要雇佣安雅,老板还在迟疑。一方面她同情安雅的遭遇,一方面她又顾忌自己的书店。这太招话题了! 没办法,唐朝只能恳求妈妈答应安雅住到他们家去。 唐妈妈和安雅的第二次见面,可就没有第一次那么剑拔弩张,好像和睦了不少,大概是唐朝从中间起了作用。 唐妈妈把眼前的一杯橙汁推到安雅跟前。 安雅双手捧着有些温热的玻璃杯,看着里面橘红色的果汁,她不知道,唐妈妈趁着唐朝出去,要和自己说什么。但是既然已经住进了他们家,唐妈妈说什么,自己都得先听听再说。 “喝了吧!”唐妈妈催着安雅喝掉手里的橙汁,“要不,待会就凉了 安雅就听话地喝了几口。 唐妈妈还是很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换上家居服的唐妈妈看起来比在医院时可亲多了。 “我考虑了一下糖糖的话,也和他爸爸商量了。既然你们执意要孩子,那就要吧 安雅吃惊地望着唐妈妈,这才两天,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看来,真的如唐朝所说,唐妈妈很爱唐朝,从不愿违背儿子的要求。 “但是,你们不能停止学习,还有四个月就高考了。是不是?”唐妈妈这么温柔,真有些让安雅忐忑。 安雅慌忙又喝了几口橙汁,压制心里不断冒出的不安。 “你们先不要忙着结婚,你们年纪也不到,又还太小。我和他爸爸商量了,供你们俩读大学,毕业后再说结婚的事情。我知道你学习不错,考个好大学,没什么问题的。可不能放弃高考,也不能放弃你的前程 看似温暖体贴的话,却没有丝毫的温度。安雅为什么觉得冷呢?不知不觉间,手里的玻璃杯空了。唐妈妈看着空了的玻璃杯,居然笑了,眼里却是比冬天还要冷的冰霜。 晚上,唐朝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安雅在陌生的环境里,感到惊慌。她焦灼地等着唐朝,但是已经凌晨一点了,客厅里也没有一点唐朝的影子。 安雅不安地走动,越是不安,越是着急。走着走着,她的肚子一阵坠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紧接着,双腿间一片湿热。 安雅疼地额上冒出了冷汗,双手扶着月复部,弯子,痛苦地呻、吟…… 唐妈妈来到安雅身边。对着疼地只想打滚的安雅说:“去医院吧!” 一瞬间,安雅明白了。明白了白天那杯果汁的作用,明白了那些话的作用。是真正的谋杀,是假意的安抚。 安雅被送到医院,是别的大夫做的手术。被注射了麻醉剂的安雅,身体麻木,但是意识却异常清醒。她听到做完手术的老医生说:“真是可怜,都三个月了,怎么能用药打?这伤害真大!”旁边的小护士忍不住说:“以后还能怀孕吗?不碍事吧?” 老医生叹了口气:“很难再怀孕了。真是不爱惜自己,这么小的孩子……”声音渐渐弱下,安雅终于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唐朝一直没有出现。唐妈妈把一笔钱交到安雅手上。 安雅望着床头那一个白色的信封,心里觉得真是可笑。买孩子的钱吗?还是补偿我以后不能生孩子的钱? 唐妈妈让安雅留下那些钱。然后对安雅说了很多话。安雅至今只记得两句。 “你被学校开除了 “糖糖说他很后悔认识你” 其余的安雅都不记得了。安雅拿着被补偿的2万块钱,离开了这个小城。 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城市。 这年的冬天异常寒冷,大雪漫漫扬扬从初一下到初五,覆盖了一切,把一切都掩在一片雪白之下,粉刷了太平。 好像安雅不曾来过,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 ( 愿有晴天 四月的天气中飘着春天的温煦和暖。繁花夹道,杨柳吐翠的大校园沐浴在春的气息里,安静而祥和…… “安雅,你真好看!”坐在图书馆里的长相清秀的方圆看着对面的那埋头读书的女孩忍不住赞叹道。 安雅抬起头,对着方圆露出的艳羡的目光,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是一副皮囊。我倒是羡慕你,有爱你的爸妈还有一个疼你的双胞胎哥哥……” 方圆眯着眼睛,贼贼地笑:“我哥哥?也很疼你啊!” 安雅嘴角微扬着,摇摇头,笑了笑。方圆的哥哥叫方正,也是清俊的模样,放到美女俊男里也出类拔萃,在大也是很多女生心中的“白马”。 方正对安雅真的很好,像对自己的妹妹一样好。他们三个认识已经四年了,彼此都太熟悉不过,但是方圆总是想把安雅当成嫂子,极力促成这对金童玉女。 而当事人却态度淡淡,对方圆的胡闹早就见怪不怪,也懒得去否认。 安雅很庆幸认识了他们一家人,他们都是很好的人。那年冬天,大年初五,她背着一个干瘪的背包,徒步走在呼啸的北风中,只想快些离开这里。失去孩子的凄凉,还有被开除的羞愤,都让她对这个城市产生了排斥感。 风雪太大,她有些看不清路。 就这样与方伯伯一家相遇。那天,方伯伯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一个急症病人需要他马上赶回抢治。方怀悯只得结束探亲开着他换的新车克莱斯勒,在雪地里疾驰,尽管新车性能很好,也适合雪天赶路,但是还是发生了意外。 车蹭过一个白色的好像是人的雪团,安雅就这样走进了方家。 方怀悯是a市国家级医院的脑神经外科主治医师,还兼任该医院的院长。平常工作都很忙,很少回老家探亲。 那天他从回来的路上,捡回来一个已经冻得休克的女孩。忙着救人,附近也没有医院,于是就把这个孩子到回自己的医院里。 幸亏妻子孩子都在,借着同为医科大学毕业的现在也是医生的妻子的专业知识,安雅很快苏醒。 方怀悯夫妇都是良善的好人,看着大年初五却独自倒在雪地里的女孩很是同情。方怀悯的妻子陆红玉详细地问了问安雅的情况。安雅把能说的都告诉了眼前这个和煦的长辈,除了她极力想忘却的那些事情。 知道安雅是孤儿,无家可归,就想收留她,当做自己的第三个孩子。可是安雅拒绝了,她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尤其是这样对她好的人。 她需要帮助,但是她不能无耻地利用别人的善良,啃榨别人的怜悯。她需要一份工作还有一个高考的机会。工作她可以自己找,甚至找不到也没有关系,身上还有唐朝母亲给的两万块,够她生活一阵子。但是学习的事情,她却无能为力。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她不知道怎样才能继续念书,继续高考。于是,她向方怀悯夫妇求助,能不能让她继续参加高考。 方怀悯夫妇帮安雅联系了自己儿女所在的学校继续读书,但是当年的高考是不能参加了,只能复读一年准备下年的高考。因为高考报名早就结束。 安雅住在学校,找了一份超市的工作,边打工边复习,直到下年的高考结束。她以本校有史以来复读生中的最高分考入了全国知名的大建筑设计专业。和应届的同时考入大的方正成了一时的热门。 而方正的妹妹方圆顺利考入了艺术学院,国画专业。和安雅、方正同在一个城市念大学。方正选择的是土木工程专业。 他们远离亲人,又在一个繁华的城市上大学,自然就更亲近了。方圆总是喜欢跑到大来找哥哥方正和安雅一起去食堂二楼吃地瓜溜溜,那是方圆最爱的甜食,从第一次吃,三年了未曾改变。方圆还自称为“这叫专一”!一想起好吃的溜溜,方圆就会骑十分钟的自行车到大找哥哥和安雅来蹭饭。 除了方圆来的时候,三个人在一起聚聚,平常安雅和方正虽然在一个学校,但是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方正从大一起就是学生会主席,又是众多女生心中的情人,所以总是很忙。而安雅和很忙,她找了三份零工:一份家教,一份婚纱摄影店的工作,一份医院的护工。每个课余都安排地满满地。 除了中午有空,没课的下午和两天的周末,都见不到安雅的。 方圆知道他们都很忙,所以只在中午来找他们,一般都能在图书馆找到这两个人。总是能在同一间阅览室找到他们。三年了,他们也都是执着的人,每次都在同一间阅览室读书、自习。 她问过哥哥,为什么选那间有安雅的阅览室。方正只是含笑,说:“那里最近,方便而问安雅,她的回答居然和哥哥的一样——近,方便。 方圆觉得俩人之间,准有点什么,可是三年了,也没发生点什么。渐渐地,不如以前那么热情,但是还是很喜欢安雅,她没有姐姐,虽然安雅只比她大两个月。但是方圆却把安雅当成姐姐一样,从内心喜欢着。其实她很想把安雅当成嫂子的,她爸妈也喜欢安雅,自己的哥哥也没有什么女朋友,可是安雅和方正之间的关系却一直这样“至清无欲”,让她很挫败。 眼前,安雅淡淡地回应,再次打击了方圆的美好远景。 快到中午了,方圆兴奋地一手挎着方正,一手挎着安雅,蹦蹦跳跳地向地瓜溜溜冲去。 走在去食堂的路上,一辆豪华的跑车从他们身边掠过,蹭到了最靠边的方正的胳膊。方正的胳膊骤疼了一下,及时旋过身子,护住了紧挨着的两个女生。 方圆推开哥哥的手,冲着疾驰而过的银色跑车大骂:“土匪!没教养的土匪!” 安雅拉住方圆,“算了,这种人类渣滓,你要允许他存在。只有这种人的存在,才能衬托我们的美好 怒气冲冲的方圆扑哧笑了,她就喜欢安雅这样,看着不声不响,但是损起人来,真是无人能及。 方正也一只手拉着妹妹,看着安雅会心地一笑。 他们刚刚坐定,眼尖的方圆看到前面餐桌上的那个人,腾地站起身子,冲了过去。 “你——你——!”方圆冲着那个长得好看地不得了的男生说,本来很激烈的怒气,但是当对上那人的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时,登时口吃了。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比哥哥还好看!方圆吃惊地瞪着眼睛,忘了自己下面要说的话。 “傻了?”那人邪邪地扬起嘴角,似笑非笑,只轻轻扫了一眼方圆,就瞥过了目光看着刚刚过来的一个气质绝佳的美女,勾起暧昧的笑。 “晋宸!”刚刚走进来的美女冲着这个男人娇俏地轻唤,男人抬起头看着走进的美女,身子一动不动。 方圆就这样被晾在了一边。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红着脸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安雅皱了皱眉,看向坐在对面的方正。 方正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方圆身边。拉起方圆的手,就想离开。 “方正?”美女看到方正诧异地喊了一句。 安雅这才仔细地看着这个刚进来的美女。这不是?这不是?大的校花——孟晚吗? 孟晚喊住了方正。方正本不想回头,无奈何,良好的教养让他还是微笑以对。他不喜欢这个张扬地一塌糊涂的大二学妹,现在被评为“校花”的孟晚。 据说她家境很富裕,而且为人十分嚣张高调。方正不愿意和跋扈蛮横的有小姐脾气的孟晚接触,能避则避。但是偶尔一次聚会,孟晚认识了他,就总是这样“自来熟”。 良好的修养让方正忍耐着烦躁,礼貌地回了一句:“真巧,孟晚 孟晚笑颜璀璨,径直走到方正跟前,疑惑地看着方圆。 “这是?” “我妹妹!”方正放开方圆的手。 刚刚显得低落的孟晚,脸上瞬间又光彩照人,含情地看着方正,那眼神能把人溺死。 安雅好奇地看着这四个人。一个傻愣着,显然被美男惊呆了;一个彬彬有礼,实在不胜其扰想赶紧逃离;一个笑地美艳动人,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个却如雕塑,看着自己的女人对着别的男人眉目传情,却无动于衷,好像和自己无关…… 真是有意思的画面,这四个人可以演上一场舞台剧了。 但是方正明显不想继续说什么,而孟晚大美女显然不想放方正离开,这胶着的状态,真是墨迹! 安雅走向前,拉起方圆的手,对着方正说:“菜上来了,咱们过去吧!孟小姐不介意吧?” 安雅礼貌地迎上孟晚的视线,不卑不亢地问道。 孟晚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一时反应不得,只是瞪着满眼的不满,她的戏还没演完呢! 安雅心里小小地不安了一下,对不起啦,孟大美女,你是“妾意浓浓”,可方正却“郎情淡淡”,你还是找那个一直在等你的那个传情去吧! 安雅想到那抱着胳膊仿似看笑话一样的渣男,不期然地撞上了一对饶有兴趣的眸子。清冷又带着不羁纨绔的眼睛扫着安雅的脸颊,顺便拂过安雅的身体。 安雅觉得浑身被透视光照过一样,每个毛孔都暴露在这个男人的不怀好意的眼睛里。真是渣男!社会败类! 安雅鄙视性地回了一记白眼。拉着呆呆的方圆坐回原来的餐桌前。安雅背对着刚才的那一对男女,试着唤醒被迷住的方圆。 方圆就是个“颜控”,不管男女,只要是漂亮的,她都会这样呆呆地迷恋地不能自已。 “方圆!溜溜来了……”安雅和方正相视一笑,能对付美颜的,就只有美食了。 可是居然不管用,方圆托着小腮帮子,满脑子都是那人的倾城一笑,还有磁性的声线。 方圆傻不拉几的样子惹恼了方正,他照着方圆的脑袋使劲拍了一下。 “干嘛?”方圆模着被打的脑袋,终于魂魄归来了。 “瞧你那傻样子!天天看着我,还产生不了对美色的免疫力?”方正很是疼爱这个傻乎乎的妹妹,看起来是呵斥,却是宠爱。 “不一样!我从来没把你看成男人……” 方圆的话音一落,方正的脸就黑了。方圆一看,哥哥生气了,忙不迭地又是道歉,又是夹菜,这才忙乎着把刚才的“帅得没天理”的脸暂时忘下。 而隔了好几张桌子的那对看起来像是恋人的男女此刻也正议论着方正他们。 那男的一脸不乐意地对校花孟晚说:“那男的有什么好?有我有钱吗?有我帅吗?哼——不过看起来就是显得清高些罢了,到床上还不是一样禽兽!” 孟晚警惕地看着周围,发现没什么异样,才挖了那人一眼。 “古晋宸,你是比他有钱,比他帅,但是我就是喜欢那种类型的。有能耐你也变成那样子的,清高?你有吗?” 被喊作“古晋宸”的男人冷笑了一声:“有钱就有一切,清高顶个屁用?没钱还不一样是孙子!” 孟晚不满地咕嘟了一句,夹起一只油焖大虾,用涂了丹蔻的美甲仔细剥着皮,然后放到古晋宸的碟子里。 古晋宸推开了。 “我不吃虾!” 他看着孟晚那涂染地带着繁复花纹的指甲,皱了皱眉,眼神里有些嫌恶。 孟晚撅着娇女敕的嘴唇,抽过一张纸巾,细细地擦着手指。 “我怎么知道你那么多忌讳?”孟晚想起古晋宸的诸多禁忌,心里就不舒服。她是大的校花,从小到大就被一群男孩子环绕,从来都是别人哄着她,宠着她,但是到了古晋宸这里,全变了个儿。 她是有点喜欢方正那样的男生的,但是她却选择和古晋宸厮混在一起。相处已经一个多月了!但是她还是弄不懂他的喜怒无常。 刚刚是真的想和方正说话,但是更想看看眼前男人的反应,没想到方正很不给面子,仍旧是那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而她也看不出古晋宸有什么吃醋的样子。 这可能算是孟晚这一生中的“奇耻大辱”了。同时被两个男人甩了“冷脸”。真是有够郁闷的! ( 爱已沧桑 吃完饭后,安雅回到宿舍收拾了一下,就骑着自行车出门了,她要去医院打工。工作是给一个vip病房的深度昏迷的重症老人读书。 这份工作,安雅很感激,因为老人的女儿女婿付给她很高的费用,每次“读书”两个小时,就一千块人民币。 这么高薪又轻松的工作,是自己带的那个高三的学生家长给介绍的。周六、周日的上午,安雅都要去辅导那个高三学生的功课,安雅很耐心地给那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女孩子讲解功课,她的耐心和解题方法的透彻简洁,很快赢得了学生的认同和家长的赞许。 带了那个高三学生快半年了,成绩提高很快,尤其是数学和物理,从中下水平逐渐拔高,这几次考试都快能冲击全班前五名了。孩子的父母很高兴,又给安雅加课时费,本来每个小时100元,要给安雅提上50元。安雅觉得当家教就得让孩子的成绩提高,所以没有理由再收钱,就拒绝了。那父母为了感激安雅,于是介绍了这个高级护工的工作。 本来安雅没有护工资格证,没有专业的护理知识,是不能从事这工作的,但是巧的是,对方正需要的就是这样有耐心会识字,声音很温暖的人。 见到病人,安雅才明白。住在vip病房的老人,缺少的就是温暖,是和他“说话”的人。老人有专门的医师和护士,脸连护工都用不到的。而且门口还站着保镖,鲜花从来都不断。估计是个很有身份地位的病人。 安雅拿起案头的书,翻开。 “老爷爷,您今天怎么样?咱们接着上次的读怎么样?还是换一本书?您不说话就是同意接着读了?”安雅等了一会儿,“那我接着读了……” 虽然知道不会有回应,但是安雅还是像和一个正常人那样和病人对话,也许老人说不了话,但是应该是有意识的。安雅固执地以为,人的意识从来都是清醒的。所以,她从不怠慢,这个一动不动的病人。就算,老人真的没有意识,安雅也不会怠慢,一直怀着一种对生命的尊重。 她温柔缓慢的话语从病房里传出来,低低柔柔地像这春天和暖的风一样。 “他骑着马,蹚着水,走完漆黑的、零星点缀着几堆白雪的道路,进了教堂的院子。他那匹马一看见教堂周围的点点灯火,就竖起了耳朵。这时候,礼拜已经开始了。 有些农民认得他是玛丽亚伊万诺夫娜的侄子,就把他领到一块干燥的地方下马,给他把马拴好,带他走进教堂里去。教堂里已经满是过节的人了。 ………… 一轮差不多滚圆的明月从谷仓后面升上来,乌黑的阴影铺地,盖满了整个院子。破败的正房的铁皮房顶开始闪闪发光。 沉默着的夜莺仿佛不愿意辜负月光似的,在花园里打着呼哨,鸣啭起来 安雅合上书,静静地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老人。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复活》这本书,她很早以前就看过,她不喜欢里面的主人公——聂赫留朵夫。 聂赫留朵夫愿意去救玛丝洛娃,其实只是让他自己的灵魂好受些。他十年前抛弃了自己诱、奸的下层女人,再次见到她时,这个女孩变成了当了八年的妓、女和杀人犯。他救她,像一个救世主那样给予玛丝洛娃恩典,甚至愿意娶她。 玛丝洛娃没有嫁给他是对的,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 安雅讨厌这个贵族公子,他以为自己能轻易地操控别人的命运,他以为自己最终是圣洁又高尚的。可是若是没有他的始乱终弃,哪有后来玛丝洛娃的悲惨生活…… 爱情本是奢望,何况地位悬殊的他们,何况那个本没有爱情的贵族公子! 安雅的心钝痛起来…… “姑娘?姑娘?”旁边一个清亮的声音唤醒她。 安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着这个刚刚喊她的小护士。 “姑娘可以走了,待会儿,病人的家属要来探病的,我们不能再继续在这儿了。我们走吧!” 护士好心地提醒安雅。安雅抱歉地拎起搁在桌子上的背包,跟着护士一起离开。由于vip病房是在医院的最高层,所以安雅只能和护士分开,自己去等电梯。 电梯门打开。一对中午刚见到的身影又出现了。 这世界真小。安雅无奈地心里默念一句。但是看他们俩的样子,估计也不想和我打招呼吧?那傲慢的孟晚和冰冷的她的男朋友,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安雅随着打开的电梯门,匆匆看了一眼他们。也装作不认识,其实真的不认识。等他们出来,自己进入电梯。 但是孟晚的男朋友却眼见地对孟晚说:“那不是你们学校的同学吗?” 安雅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冷淡的男人,听着着明显不屑的话。 正走出的孟晚顺势看了一眼安雅。安雅想走近电梯,但是孟晚这样好奇地看着她,让她不能立刻转身就走。安雅点了点了,礼貌地浅笑了一下,不登对方回应,就抬脚走向电梯。 “站住!”孟晚高声喊着,顺便阻住了安雅的身子。 安雅不满地扭头,看着这个无比嚣张的校花。美则美矣,就是少些什么。 孟晚打量着一身朴素的安雅,鄙夷地冷哼了一声,“你怎么在这?” 这带着挑衅和蔑视的目光和语气,刺痛了安雅。 “我的事情,有必要向你报告吗?” “哼!这可不是你这种人随便来的地方!怎么,想钓个金龟婿?”孟晚的话很不客气。 安雅愤怒地瞪着孟晚,然后笑了笑。 “是又怎样?这……你也管不着!” 说完就扔下被激怒的孟晚和在一旁看热闹的那个男人,转身离开了。 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人?安雅边走边生气地想。真是社会的垃圾,一点教养也没有,还指手画脚,这么想干涉别人的事。真是不可理喻,她以为全天下是她家的? 安雅生气地紧紧抿着唇。这种人,一辈子都不要和她打交道才是幸运。想到方正那躲避孟晚的样子,安雅心里又一阵“志同道合”的舒坦。 就是,这种人理她干嘛?真是浪费时间!! 安雅气呼呼地想着孟晚,一边安慰自己。一会儿,就真的不生气了。阳光那么明媚,何必为了这么个不相干的人,败坏兴致呢! 解开楼下自行车的锁,安雅挎上车子,就想返校。但是背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无奈,安雅停下。翻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小鱼(就是班上的清秀男生王晓宇)。 按了接听键,听着小鱼急切地声音。 …… “什么,让我去代你打几天工?不行,不行!你请假啊?不能请假啊?”安雅对着电话一阵抢白。 …… “那也不行!我不去那种地方的安雅继续说。 …… “那好吧!我帮你,你得赶快回来!知道吗?” 在小鱼的不断谢谢声,安雅挂上电话。她最不想去的就是酒吧之类的地方,可是王晓宇就在这种地方打工,是端盘子的侍应生。 要不是王晓宇苦苦拜托,安雅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但是同样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王晓宇的母亲生病住院了,他要回家一趟。这个工作不能耽误,扣钱是小事,他怕回来后,丢了工作。虽然酒吧环境喧闹,鱼龙混杂,但是工资很高。万一他回来,丢了这份工作,他妈妈的医药费更是问题。 将心比心,安雅终于答应了小鱼的请求,代他上一周的班。只是晚上6点到9点,而且离学校很近,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鱼再三保证,那里是高级酒吧,没什么很渣的人,只要及时送去客人点的饮食就行了,说不定还有小费呢!而且,小鱼说,那里的男女侍应生个个都很漂亮的,安雅不会吃什么亏的。就算有客人毛手毛脚,也有专门的打手去料理,安全绝对没问题。 在小鱼的恳求和保证下,安雅第一次进入了这家离着学校不远的“极光”酒吧。 跟着和小鱼关系不错的女孩子陈明明,安雅到了换衣间,换上“极光”的工作服。头发束起来,扣在黑色的鸭舌帽子里,穿着一身利落地黑色衬衣长裤,腰间系着一个大红色的半截围裙。不知这酒吧的老板是什么人,怎么偏爱这种极致的红和黑? 安雅跟带班组长打了声招呼,就听任分派负责照顾1号桌到5号桌的客人。 安雅刚端着托盘,给三号桌的几个男女送去他们点的酒水和水果沙拉,刚把托盘上的东西在桌子上放好,就听到身后一阵女孩的尖叫声和掌声。 “这是谁啊?这么受欢迎?”三号桌的一个女的说。 “他就是情歌王子,酒吧主唱,很帅吧?我来这主要就是要看他!”另一个女的满脸的爱慕。 …… 安雅已经听不到她们的话了。因为她看到了他,那个站在舞台上的,那个含笑盈盈,那个已经长大的男孩。 “大家晚上好!我今天给大家献上一首《你的样子》,希望大家喜欢他说完,顺便眨了个媚眼给台下,顿时一阵女人的兴奋的尖叫。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 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 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 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象早已忘情的世界 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 诉说一定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 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 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是否来迟了命运的预言 早已写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聪明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进尘缘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伴着悠扬的音乐,好听的声音低回在酒吧里的每寸空气里…… 安雅的心颤抖着,不能呼吸。唐朝……唐朝……怎么会是你? 你怎么……? 泪水模糊了安雅的眼睛,她想拥住那个梦里不断出现的男孩,可是双腿如同灌了铅,挪不动分毫。 唐朝!唐朝,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安雅模了一把眼泪,微笑着,右手紧紧握着空托盘的边沿,走向舞台…… 一个女孩先安雅走到唐朝跟前,抱着唐朝,在他脸上亲热地亲了一下。 安雅顿住了脚步,满眼的慌乱和无措。 原来,你不曾等我。原来,我们的爱,早就不在。原来,你真的后悔认识了我? 爱已沧桑,再见又如何?安雅抿着苍白的唇,转身离开。 ( 你是我的伤 一周的酒吧打工经历,让安雅每天都提着心去,拎着心回来。******请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除了第一次见到唐朝以外,就再也没见过他。后来从调酒师“飞哥”那里才知道,唐朝回老家了,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安雅看不到唐朝既有安心又有失望,还有担忧。 但是她也要回老家一趟,因为明天就是弟弟魏小志出狱的日子。 安雅这唯一的亲人,当年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被送到少年劳教所。由于魏小志在监狱表现好,积极争取减刑,提前被释放出来。 在这四年多里,安雅经常和弟弟写信,一有时间就去看他。由于青城是小城,没有少年劳教所,魏小志被移送到附近的城劳教所。所以安雅虽然经常去看弟弟,但是并不知道青城的事情,也不知道唐朝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对那个小城市的人一无所知,更是有心不去知道。 用了四年的时间来抹平伤痛。谁知,四年后的相遇,竟把伤口再度撕开,可唐朝居然毫发无伤,只有她滋烈烈地疼,如烈火焚身一样。 安雅坐在去城的客车上想着唐朝的事情,心里煎熬又难过。 算了。算了。安雅真的很想和唐朝一样,什么都忘记。如果能忘记,也许不会那么伤了。 一路胡思乱想,一路有因无果的思考,终于挨到了站点。 安雅甩甩脑袋,也许让自己忙起来才行,回去后,还要再打一份工。安雅这样想着,打了个出租车到了劳教所。 中午的阳光很灿烂,照着铁锈的高高宽宽的大门,大门慢慢打开。一个穿着灰衣青裤的大男孩走出来,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位狱警。 “你好,魏小志的姐姐!”中年狱警见到安雅,主动给安雅打招呼。 “你好,叔叔安雅经常来,早就认识了这个看起来很严肃实则很有善良的中年人。 “小志是个好孩子,以后走向社会,你要好好帮助他。毕竟这几天成长的关键时候,他是在这个地方,我很担心他不能适应社会中年狱警非常担心的说,因为发生了很多这样的事情,好不容易出去的孩子,又选择狼狈地回来,因为被社会排斥。 “放心吧,叔叔!我会照顾好弟弟的!”安雅感激地点头,并且带着坚决。 中年狱警露出好看的白牙,放心了。其实这些有了案底的少年犯最怕的就是亲人的遗弃,有这么个关心自己的姐姐,估计魏小志会好好生活下去。 告别了中年狱警和这个呆了四年多的监狱,魏小志跟着姐姐踏上了城的客车。 到了目的地,安雅把魏小志暂时安顿在小鱼租的房子里。 小鱼从老家回来了,很感激安雅的帮忙,安雅也不客气,就要求小鱼收留弟弟两天,等她找好房子,就搬出去。 安雅早就在房产中介那里求租房了,但是一直没有价格和地段都合适的房子出租。所以,把弟弟接回来了,却还没地方落脚。 安雅很抱歉地对弟弟说:“小志,你先在小鱼哥哥这里呆两天,我很快就能找到房子,到时候,我们就有家了 魏小志看着姐姐,眼里噙着湿润,重重地点点头,一声不吭。 安雅一把搂过比她高一头的魏小志,紧紧地抱着,眼里是止不住的泪水。魏小志感到姐姐的哭泣,回抱着姐姐安雅,用沙哑的声音说:“姐姐,我会保护你的。从今天开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姐姐!” 安雅点着头,抱着魏小志哭了很久。 没想到,当天下午安雅去房屋中介就碰上了想要的房子。在学校附近,而且价格不高,每月房租是400元,水电汽暖一应俱全,而且还是小公寓,两室一厅,九十多平方。 安雅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么好的房子租金怎么那么便宜。怕有什么问题,就问中介的那个小姑娘,房东为什么急着出租这么好的房子呢。 小姑娘也很奇怪,今天上午来了一个很帅的年轻男人,说要急着出租房子,因为要出国,房子还不愿意卖掉,也不愿就这样空着,所以想租出去,而且一定要租给单身的女孩住,说是怕房子被弄脏,女孩就好些,知道爱护房子些,用得比较仔细。 小姑娘想了想,就说,是房东着急出国,想要租给使用房子很小心的人住,租金多少不重要,主要是让人给他看房子。 安雅听完后,心里放下了石头。她觉得反常就是有怪,这样的话,倒是能接受。看来房东是不差钱的那种,只是找个人好好给他看房子。 她再三保证能好好地爱护房子的。于是就定下来,交了中介费,签了一年的租赁合约,而且交了一年的房租。 从中介那里拿到公寓的钥匙,按着地址,安雅就和魏小志迫不及待地去看房子了。 没想到,打开房门,看到里面家具一应俱全,装修简洁大方的公寓时,安雅都吓了一跳。这房东真是奇怪。要我的话,这房子不会租给任何人的,用坏了东西多心疼啊。 都是高端的家电,高级的家具,甚至还有整体厨房…… 安雅和魏小志参观着“新家”,惊讶地不行,满意之余,还仿佛做梦般地,怎么运气这么好,正好赶上房东着急出国呢?要不这样好的房子,一个月5000也未必有人出租啊。 安雅像捡了个大元宝似的,东瞧瞧西看看,还下定决心一定好好保护这个“家”,来回报那“吃了亏”的房东。 晚上安雅就和魏小志住进了新家。安雅买了新的被褥和碗筷。房东虽然没有留下被褥,但是厨房的碗筷是有的。可是安雅觉得那些不能动,就放到箱子里,打包好,安置了起来。自己又买了些备用。 看着收拾地很温馨的卧室,安雅舒心地笑了。 感觉好幸福!有家了,有弟弟了,真的很幸福。 晚上吃着姐姐做的晚饭,穿着姐姐给买的新的睡衣,魏小志抿着嘴高兴地笑了。 其实他们的幸福多简单啊,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说话话,看看电视……这就是幸福,平静喜乐的幸福。 而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幸福”的新家,居然是某个人的曾经的“小窝”。 沈皓俊很不乐意地看着古晋宸,他怎么得罪了这个大少爷了,非要把自己住的好好的房子给“租”了出去,而且一个月才400块,还不够他给泊车小弟的钱呢,简直就是白扔啊。那是他花了80万买的小公寓啊,加上装修家电什么的,总共花了100多万呢,才住了半年多,就给人家住了。这,能不窝火吗? “古大少爷啊,你这是唱的哪出啊?你喜欢她,干脆直接给她买个房子就得了,干嘛拿我的房子做人情啊?” 古晋宸斜睨了一眼如丧考妣的沈皓俊。 “不就是一套破公寓吗?你再买套不就得了,又不是没钱!”古晋宸十分地无所谓,好像只是拿了沈皓俊的一瓶矿泉水一样。 “我哪有这么多钱?你知道的,我老爸特别固执的,当了你们家那么多年管家,也没攒下什么家财。我们家就我一个人赚钱!哎……”沈皓俊很苦命地说。 “你什么意思啊?你的大学,你的工作,不都是吴管家给你张罗的吗?沈管家的钱都给你擦了,谁叫你惹了那么都处女债呢!人家要钱要青春损失费,不都是你老爸给掏的?你这儿子嫖、妓,老子来付账!你还好意思说?” “不提那事,不提那事……”沈皓俊最怕被揭老底,“那我现在住哪啊?” 沈皓俊看着窝在沙发的被子和一个大大的皮箱,无比郁闷地说。 “那就住酒吧里吧。那个酒吧的办公室以后留给你住了。等我把那女人追到手了,你就可以搬回去了 古晋宸优哉游哉地说,好像很有把握能追到安雅一样,简直是手到擒来一般。 最难搞的女孩,也不过花了三个月时间而已,在古晋宸的情史中,还没有失败的记录呢!多情、多金、多精……要什么给什么,哪有女人不被拿下的! 沈皓俊从皮箱的外层里拿出一个档案袋交给古晋宸。 “这是我那帮兄弟,今天中午刚刚给发过来的,你看看吧 古晋宸接过袋子。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刚刚的一脸得意和坏笑统统不见了。 看着安雅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过往,古晋宸头一回觉得命运真不公平。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晚上,一个人的豪华别墅里,古晋宸枕着一只手臂,还在想着那资料上的内容。 一股愤慨凝在眉心,他真的很恨没有早些认识安雅。如果他早些认识她,那他会不会能救得了她?那她会不会还会有这样的命运? 古晋宸的心里压着一块巨石。 他别那资料上的几行黑字,给堵得发慌。 那行字是——安雅又名丫丫、丫头,奸、生子,没有父亲,母亲疯傻。半岁时母亲嫁人生子,八年后离家出走,生死不明。安雅九岁时姥姥去世,跟着魏青树,外号魏老鼠的人生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魏小志。十三岁时被继父强、奸,十八岁时再次被继父猥亵时,魏小志为了救姐姐误杀魏青树,被判五年有期徒刑……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插在古晋宸的心口。 从小生活在富裕的家族中,还不懂什么叫无奈。可是对着这个几行字的时候,他感到了一种不能扭转的悲哀和无力。 古晋宸错着牙,烦躁地翻了个身…… ( 迷惑深夜 古晋宸烦躁地辗转不寐,打了一个电话给孟晚。******$百+度+搜+四+库+书+小+说+网+看+最+新+章+节**** 孟晚头一次来到古晋宸的别墅,心里得意得很。看来这两天的“冷傲”起了作用,以前他从不带自己回他的私宅。据她掌握的消息,古晋宸还一次没带过女人回家呢。一般都是酒店、酒吧里做完。她还是不一样的! 孟晚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柳腰摇摆着走到古晋宸身边,亲昵地挽住古晋宸的胳膊。 古晋宸扫了一眼妆容精致的孟晚。 “把脸洗洗去!” 孟晚愣了一下。洗脸?还是洗澡啊?孟晚咬着红润的性感嘴唇,眼神含羞带情,驯服地走进浴室。看来是要先洗干净?其实在家,已经洗过了。不过,既然古晋宸要求,那么再洗一遍吧。估计古晋宸喜欢这样“带着水滴”的那种水漉漉的感觉呢! 男人的爱好都很怪异,尤其像本来就毛病很多的古晋宸。 孟晚好心情把烫卷的头发用浴帽箍好,拧开撒花,躺进浴池里,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但是很快就洗完了。她可不想耽误时间。 **一刻值千金啊。孟晚真的很想古晋宸的那个大家伙! 春情荡漾的孟晚裹着浴巾,凑到古晋宸的床边。 “亲爱的……”软软地声音透着满满的情、欲。 古晋宸扬眉笑了笑,他就喜欢这样的女人,够放浪,不那么假正经,能玩会玩的女人才有情趣。 他一把扯下孟晚虚虚裹住的浴巾,顿时美丽的女人的身体亮晶晶地呈现在古晋宸的眼前。他的眼神闪了一下,翻身就把孟晚压在身子底下。 连前戏也没有,直挺地进入。 孟晚低呼了声,还没怎么润滑好。可是他的东西真粗壮,挺拔。不消片刻,已经湿哒哒的水渍在处蔓延。 孟晚脸颊通红又带着满足地表情,享受着古晋宸的粗鲁的冲击,一波一波的快感袭击着孟晚,带着孟晚在肉、欲中沉浸、放纵,身子也挺起迎合着古晋宸的频率。 孟晚想抓着古晋宸,整个身子没有着力感,飘飘浮浮地,可是古晋宸却直立着身子,只有那个地方和自己紧紧融合,身子却不靠着自己,也不亲吻她此刻着火的肌肤。她的硕大丰满的乳胸一直是男人的最爱,那些和她好过的男人都恋恋不舍自己的丰满,总是吮吸啃咬不够,但是古晋宸顶多就是揉揉捏捏,从来没有亲吻过自己的双兔。 那白兔上的红点俏丽坚硬地等待着被“蹂躏”,但是古晋宸好像不感兴趣,只奋力抽动下面的胀挺的那家伙。 在来回动作中,发泄着**和心里那说不清的东西。 孟晚动情地拉住古晋宸的手,按到自己焦渴的白兔朱红上……古晋宸邪邪地一笑,使劲掐了一下小红点。顿时,孟晚疼地瑟缩了一子,身下的那地方也紧缩了一下。古晋宸趁着孟晚的紧绷,快速动了几下,释放在里面。 推开孟晚,古晋宸起身,赤、果着走向浴室,他要洗去这一身的汗和脏脏的津液。 身下的黑红的家伙垂下欧了脑袋,满足地休息了。古晋宸敞开胸怀,躺在浴池里,闭上眼睛。出了一身汗,舒服多了。可是却感觉到空虚和没劲! 孟晚的身材是不错的,称得上绝佳。腰细胸丰,性感的身子,用起来也很舒服,而且那个地方向来湿湿润润,也很紧。孟晚也很会**,懂得配合自己。 是很好的伴,但是为什么总是感到一阵空虚呢? 古晋宸揉了一下脑袋,把整个身子都浸在水里…… 孟晚裹着浴巾走进来。 古晋宸刚刚从水里憋气出来,短短的乌黑的头发上带着水珠,棱角分明的脸上也带着水的滋润。孟晚倚靠着浴室的门框,看呆了。 古晋宸的脸真是如雕塑家手里的作品一般,那样地艺术和性感。最吸引女人的不是那性感的薄唇,那直挺的鼻子,那刚毅修俊的脸颊,而是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古晋宸的眼睛邪气中带着深邃和不能探究到底的神秘,好像能一下子把人吸进去,溺毙在里面也心甘情愿。 古晋宸挑了一下好看的剑眉,看着痴傻的孟晚。 孟晚被古晋宸看出了心神,微微窘迫地一笑。 “我帮你洗?”她轻盈盈地走到浴池边,然后解下自己的浴巾,抬脚进到阔大的水池里,从后面拥住古晋宸,用自己丰满弹性的蹭着古晋宸结实有力的后背…… 古晋宸拉过孟晚。 “怎么?没够?”他邪笑。 孟晚眼神妩媚地扫过古晋宸的胸肌,手指轻轻滑着,撩拨着古晋宸的**。身子下刚刚闭眼休息的小家伙,睁开眼睛看了一下那个撩拨哥哥的女人一样,又是她?没意思!随着就又闭上了眼睛休息了。 孟晚看着浸在水里的那个家伙只是微微动了动,并不抬头昂扬。心里有些焦急,手上愈加温柔,手法更加轻触点火,但是那个东西还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 孟晚咬了一下唇,俯下脑袋,张口吮住那个太沉住气的家伙。 刚刚准备休息的小家伙被含在一片温暖里,湿湿地还滑滑地而且还不挺地被小舌尖舌忝着,好痒,好舒服,真是酥酥麻麻…… 小家伙终于迅速成长成的骇人的巨大,昂扬着脑袋,傲视着眼前的孟晚。孟晚放开那个已经挺硬的巨物,满意地添了一些嘴唇,那唇上还带着古晋宸的家伙流出的晶亮的爱、液。 古晋宸沉稳地看着孟晚的吮吸和挑逗,一直浅笑邪魅地看着这一切,手指都没有动一下。 直到里面的火被身下的那个东西整的很是想放出来,他拽过孟晚放到自己的修长的腿上,掰开她的身子,就直直进入…… 和着水声还有女人快乐的呻、吟,今晚上的月亮也很不羞。透过窗口的缝隙,偷窥着明亮灯光下交缠的身子。 男人的低吼和粗喘,女人的娇吟和放荡,在满是水的池子里荡漾…… 直到接近一个小时,古晋宸才放开孟晚。 虚月兑的孟晚疲软地靠着水池边沿。 古晋宸好笑地看着孟晚。 “这次够不够?” 孟晚带着哀怨地媚眼看了古晋宸一眼。 “讨厌!你怎么这么……我腰都折了……”明明是满足的语气却带着撒娇的口吻,好像吃亏了一样。 古晋宸胡乱地洗了一把自己的身子。扯过浴巾擦了擦,扔下,就走出了浴室。 孟晚看着根本不来哄自己的古晋宸,狠狠地拍了一下水池里的水。 “把果汁喝了!”古晋宸递给孟晚一个透明玻璃杯,里面盛着半杯淡黄的柠檬汁。 第一次,他就问她喜欢什么果汁,她还很高兴地说,是柠檬汁。可是每次做完后,都要喝这么一杯柠檬汁。并不傻的孟晚两三次后就知道了,这里面有料。孟晚接过杯子,一仰头全喝了。 然后按照习惯,要呆上半小时后,自己离开。 每次都是这样。孟晚还以为,今天不同呢!她到了他的别墅,还以为今晚上不用回去了呢!可是看样子,古晋宸并不打算留下她过夜。 孟晚不死心地问了一句:“这么晚了,我开车不安全,你家房子这么多,要不今晚……” “让司机送你!”古晋宸按下电话,给仆人房里的中年司机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他半小时后准备好车。 孟晚看着刚刚还和自己亲密的男人,现在那变了冰冷的样子,心里又一阵失落。难道还没有得到古晋宸,难道自己哪里还不够好? 孟晚真的是很不服气!自己那么让男人欲罢不能,只要一根手指很多男人就会蜂拥而来。可是自己居然给古晋宸做那种事了,还是不能讨他欢心? 孟晚有些落败和懊恼。 自己应该再撑几天的,那样也许古晋宸就会留下她过夜了。 孟晚怎么也不会明白,这不是计策的事情,而是一种感觉。对一个不爱你的人,怎样的“美人心计”都不奏效。 他爱你,才会中计! 这个,只有美貌和身材的孟晚又怎么知道呢?就算她有些小聪明,但是男人的心不在她这里,任何的条件都是毫无意义。 ( 欠你的 清晨的熹微映着大地,渐渐明亮,渐渐温暖。**********请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 透过纤尘不染的玻璃窗,阳光照到安雅的身上,暖和和的。 安雅伸了个懒腰,今天周末,真好。她上午要去做家教。 赶紧起床收拾好床铺,想起身做饭,就看到厨房里忙碌的魏小志。 安雅笑着走到魏小志身后。 “小志?你会做饭?” 魏小志扭过头来,不好意思地看着安雅。 “不会!” 两人都是好笑的样子。 安雅伸手解下魏小志腰间的围裙。 “好了,交给我,你先出去,一会就好安雅撵着魏小志,厨房本来就不是男人该呆的地方。 “不!我不出去!”魏小志握住了安雅的手指,“我想看看姐姐怎么做饭,我要学着做饭!” 安雅惊奇地看着魏小志。 “你学这个干吗?男孩子不用学这个的,会有女人给你做饭吃的安雅可不想将来的弟弟每天早早爬起来给弟媳妇做饭,而弟媳妇就窝在被窝里等着,那她会心疼的。 “不,姐姐!我想学。这一辈子我只做给你吃,只给你做饭吃魏小志很认真地说。 安雅想了想。这弟弟,可能是觉得分开太久了,想多和自己待会儿吧。好吧,想学就学吧。万一将来娶个懒媳妇,那也是弟弟喜欢的,只要他喜欢就行了。 安雅同意了魏小志的要求,就边做饭,变教魏小志怎么使用炉灶,怎么切菜、翻炒,怎么淘洗大米,怎么打碎熬粥,用多大的火炒菜和熬粥……魏小志认真听着。 一会儿,熬得香甜的米粥和一碟青菜,两个鸡蛋就被端上了餐桌。 那个长相欠佳的荷包蛋就是魏小志的处女作品。 安雅夹起魏小志做的荷包蛋,幸福地满满嚼着,真的,能吃到幸福的滋味。 “姐。我想找个工作!”正在收拾碗筷的魏小志对安雅说。 “不念书了?我有钱,能供你念大学安雅放下手里的碟子,认真地看着魏小志。 “姐!我……不想念书的。再说我……不愿意他们那样看我魏小志知道姐姐的愿望,希望他能考上大学,将来找个好工作,做个白领什么的有身份的人,可是自己有案底,到哪都是被审核被围观地,他不喜欢那种异样的眼光,在监狱里他听很多狱友说过那些事情。 安雅理解地点了一下头。她能明白的。自己的想法本来就不现实,这样也好,反正自己能好好照顾弟弟,能照料弟弟一辈子,他不用那么拼命去念书。 “你想做什么工作?”安雅拿起餐桌上的碗筷放到厨房里洗了起来。 “我……什么都行,最好不问学历的不要档案的那种!”魏小志迟疑地说。 “嗯,我帮你找找。你这两天就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实在无聊就去下面超市商场的转转,别和陌生人说话,自己长点心眼 安雅像个母亲一样絮絮叨叨地嘱咐着魏小志,像对到四岁的孩子一样。 魏小志笑着用手撩了一下安雅散落额前的头发,把头发抿到耳后,看着一脸担忧的安雅,魏小志抿着好看的嘴唇笑了。 他们姐弟俩长得有些像,尤其是眉眼,特别像,都很好看。只是魏小志皮肤有些蜜色不如安雅的白皙剔透,但是魏小志绝对称得上是美男。有那么漂亮出众的姐姐,魏小志又差到哪里去呢。 安雅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很多,自己不得不仰起头才能看到眼睛的弟弟,也笑了。她觉得自己真实长姐如母。 安雅握着魏小志关节明显干燥阔大的手掌,把钱和钥匙交给魏小志,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才出门。 安雅离开后,魏小志也离开了家,打听着一路走到劳务市场。他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和姐姐,他二十岁了,终于长大了,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姐姐,再也不让将姐姐吃苦。 魏小志在劳务市场茫然四顾,寻找合适的工作。 被一个人撞了一下,身子不自主地歪到一边,差点跌倒。 “没事吧?兄弟?”那撞了他的人看起来不像坏人,长得很痞气却一身得体质地很帅的着装。魏小志接触人不多,但是这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坏人。他在监狱里呆了这几年,别的没有学会,分辨好人坏人的本事却学会了,为了保护自己,他都是刻意避开凶神恶煞的坏人和看起来温和实在很辣的恶人,因为他不想惹事,他要减刑好出去和姐姐团聚。所以他一眼就能分辨出善恶! “没事。没事!”魏小志站直身子,看了那人一眼,紧忙说着,然后就想离开。 “喂!兄弟!”那热喊住了他,“你是不是在找工作?” 魏小志看着他,没有说话,在思考这人话里的含义。 那人看着安静的魏小志,有一阵心虚,“那个,兄弟,别误会,我不是坏人!” “我知道!”魏小志点点头。 这倒把刚刚还心虚的那人吓了一跳,这孩子怎么这么肯定自己不是坏人,难道不怕自己把他骗走,卖个肾什么的。可是真的给他猜对了,自己还真不是坏人。 这人就是古晋宸最得力的商业伙伴和助手,以及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哥们——沈皓俊。 他这也是没办法,昨晚上就被下了命令,要盯着这姐弟俩今天的动作。大周末的,也不让人休息。这不就一直盯着自己的房子了吗?看到安雅骑着自行车走了,派了个兄弟走了。还以为这哥们会自己在家呆一天,他也好休息一天,没想到这家伙也出来溜达。他看着在劳务市场来回逛游的魏小志,就给古晋宸去了个电话。 得到的指示是给魏小志一个酒吧的工作,真是头疼。 沈皓俊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魏小志,“我开了一间酒吧,正缺个泊车小弟。要是兄弟不嫌弃,可以去看看 魏小志看着名片上的地址,就在大旁边,离家也很近。而且是泊车小弟的话,就不需要什么学历什么的。 魏小志收好名片,“那好,我看看吧 告别了这个把工作送上门的“酒吧老板”,魏小志又在劳务市场转了好久,发现根本没有比这个工作更适合自己的。关键是离家近,方便姐姐找到自己。于是,魏小志也就放弃继续找工作,径直回家了。 沈皓俊看到回家的魏小志终于完成任务般地给古晋宸邀功请赏。 “还怎么犒劳你?我不把酒吧都送给你了吗?”电话那头听到沈皓俊的一番话后,忍不住驳斥道。 “真的给我了?不会只是挂个名字吧?”沈皓俊这人就是非要见到文件上盖的印章才安心,就好像分要看到女人落红才相信那是处女。 古晋宸懊恼地吼了一声:“臭小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回来,自己去工商局过户登记 古晋宸气呼呼地挂了电话。他其实是有些恼怒自己。 昨天,沈皓俊也说自己很奇怪,说这次追女人的方式很特别,总是藏着身后,躲躲闪闪和做贼似的,他很恼火,可是想想,可不是吗?他就像一个小心翼翼的贼,怕那女人发现他的“处心积虑”。 但是这一切他做的心甘情愿,也没打算让安雅以身相许。说不清怎么回事。他自己也非常懊恼,他想要什么呀? 女人?不是有很多吗?个个都很惹火,床上功夫也不错。 可是他却还是总想着那个女人,想到那女人那明亮清澈的眼眸和那不堪的过往。那极度的不相容性,把古晋宸折磨地够呛。 那么纯洁干净的眼神,怎么会有那么破败不堪的过往? 有着那样过去的人,该是死灰般的眼睛才对。为什么安雅的眼睛那样清澈那样闪亮,好像银河系里最亮的星星掉进了她眼睛里——冰冷又璀璨。 就是那眼睛让古晋宸一直忘不了,总是缠绕在梦里。让他烦躁,甚至想骂人! 难道自己上辈子欠了这女人什么?古晋宸越想越烦躁。 算了,不想了。既然心里喜欢着,干脆就追吧。 想到能捧着那双美丽的眼睛看个够,古晋宸就觉得浑身洋溢地快乐的分子。 ( 追逐游戏 安雅下午从医院回来,把背包放下,就钻进厨房给魏小志做饭,顺便问问弟弟今天怎么样。*******$百*度*搜*四*库*书*小*说*网*看*最*新*章*节****** 魏小志看着忙碌的姐姐,放下手里的遥控器,走到安雅身后。 “姐姐,我找到工作了。在附近的酒吧当泊车小弟,工资不是很高,但是离家很近魏小志下午就去了那个名片上的‘极光“酒吧,这是个大型酒吧,好像很高级的样子,而且那人真的是老板,对他也很好,没有问他学历什么的,就说好每月一千五百元工资,负责给客人泊车,问了问魏小志会不会开车。 魏小志说会的,因为在里面也学了开车,还有必要的法律等知识,未成年人监狱里设置了针对青少年的很多实用技能课,而且还在里面还工作,所以,他会开车。 老板很满意,只问了年纪和会不会开车后,就让魏小志晚上6点来上班,凌晨2点下班。每天都是这样上夜班,白天可以在家休息。 魏小志把工作给安雅说了,问问姐姐的意见。 安雅点点头,那个酒吧还行,很有规模,那老板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不过据小鱼说,他们老板从来不克扣员工的工资,而且比较护犊子,员工很喜欢在那上班的。 安雅只是担心弟弟这样的性子适合那里的工作吗? 魏小志抚了一下安雅柔顺的长发。“姐。我是男人!这有什么好怕的?” 安雅含笑看着好像长大的弟弟,很是欣慰。 “待会,姐姐的几个朋友要来家里吃饭。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安雅和魏小志没有什么亲人,所以,安雅想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弟弟认识,变成弟弟的朋友,这样弟弟就不会寂寞孤独。 魏小志听着姐姐说着那两个在信里提了无数次的方圆和方正,眼神微微动了动。 不一会儿,方圆和方正就来了,提着很多饮料和两大盒子披萨。 “顺便买的!”方正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看着安雅说。 方圆在一旁吐了吐舌头,顺便?跑那么远,还顺便? 他们的眼睛都看到了安雅身后的高个子男孩,虽然有些瘦瘦的,但是很结实长得很好看。方圆眼睛亮亮的。 “这就是魏小志?真帅啊!安雅姐,你弟弟和你一样好看方圆忍不住凑近看着魏小志。 魏小志被这莫名其妙的“花痴”迫地脸有些红了。 方正好笑地拉住继续往前凑的方圆,“别吓坏了安雅的弟弟 方圆知错能改地往后站了,仍然打量着好看的魏小志,满眼放光。 魏小志不敢直视这么大胆的女孩,就低下了头。 “安雅,你搬家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方正看着魏小志打了招呼后,和安雅说。 安雅不好意思地说。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一个行李箱而已。忙着向学校打申请,所以就没来得及通知你们 安雅把大家让到餐桌旁。 一会儿,门铃又响了。小鱼和陈明明来到。 安雅把这两个会成为魏小志同事的朋友正式介绍给弟弟认识。魏小志见过小鱼,彼此也不陌生,而且以后都会在一个地方打工,自然更亲近来了些。 由于大部分都是现成的,安雅只切了一些水果最后当甜品吃。 年轻人在一起,时间过得很快。 晚上快6点了,小鱼带着陈明明和魏小志要去上班。安雅却说,她也要去。 魏小志知道姐姐是担心自己头一天上班,所以就没反对。 而方圆也要去,方正自然要负责保护妹妹,一起去。这样,五个人,浩浩荡荡来到“极光”酒吧。 在三楼一个vip包厢里,古晋宸端酒杯,看着楼下一览无余的五人,嘴角上扬着。 狼和兔子的追逐游戏开始了。到底是狼吃掉来兔子,还是兔子俘虏了狼,都是未知数。 安雅和方圆方正坐在一起,点了自己想要的饮品要了一点水果、糕点。 方圆用叉子捻了块抹茶蛋糕,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哎,你这丫头,这么能吃,怎么也不胖呢?”安雅好笑又奇怪地看着方圆。 “那是,咱这体质就是天生糟嫉妒型的。吃多少也不胖的,所以我才那么放心地搜刮美食啊。呵呵,能吃是福,能吃是福 方圆就是很容易满足的女孩,只要有美食,有美男,就天下太平,万事ok。方正看了一眼抿着嘴微笑地安雅,也跟着笑了笑,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笑容里有多么明显的宠爱。 “不好意思,能一起坐吗?”古晋宸噙着礼貌地微笑走过来。 方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方圆就着急说:“能!能!请坐!”边拍着身边的沙发。方圆对美男向来没原则的。 安雅不悦地看了古晋宸一眼,她当然记得他。可是他怎么?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古晋宸。请问,美女,怎么称呼?”古晋宸也发现,只有方圆对自己格外热情,而那俩个好!像很排斥自己。 “哦!啊?我?哦!我叫方圆,‘无规矩不成方圆’的那个‘方圆’,他是我哥哥叫方正,端正的那个‘正’,这位是安雅,安静的‘安’优雅的‘雅’方圆小白痴一样无视哥哥和安雅的目光,径直说着,看着眼前美得让人难以呼吸的男人。 他让自己干什么都行,何况是做个自我介绍呢。呵呵,真是好俊的男人,是男神啊,在二十二年的阅历中,无人能敌的美色啊。 方圆的热切的眼神尽收古晋宸眼底。他低着眼睛笑笑,好看的唇,虽然薄薄地,但是很性感,引着方圆一阵脸红心跳。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圆圆吗?”古晋宸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磁性的蛊惑。 方圆忙不得地点着小脑袋。“好啊……好啊……” 古晋宸继而转向安雅。 “请问安雅小姐有男朋友吗?” 这一问,顿时让整张桌子都严肃起来。头次和陌生人见面就这样问,是不是有些不礼貌?安雅皱了一下眉毛,表示了不满。但是古晋宸却等着她的回答。 “这个事情和古先生没有关系吧?”方正实在看不惯这种纨绔子弟的行径,看到漂亮女孩就搭讪,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实在是招人烦。 “怎么会没关系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果安小姐没有男朋友,那么是不是就代表我还有机会?这么美的小姐,怎么能没人来爱呢?” 古晋宸理所当然地说着,不理会那个一脸哀伤心碎望着自己的方圆和寒光正对自己的方正。今天他的眼里可只有这个安雅啊。 安雅看着这个好看却给自己留下坏印象的男人,冷着脸说。 “对不起,我不要男朋友 一句话说完,古晋宸还没怎么露出失望的神色,而方正的心里就是一沉。 ( 爱欲之间 孟晚摇曳着身姿,在沉静孤独的深夜,来到挣扎不明所以的古晋宸身边。*****$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 古晋宸穿着锦绸淡淡蓝色的睡衣,手里端着一杯浅橙色的酒浆,坐在沙发上,灯光有些暗,整个偌大的客厅就开了一盏明黄色的灯。 孟晚把手提包搁在门口的柜台上,绕过玄关,朝着那个静默的身影款款走去。 伏低身子,以半蹲的姿势,双手搭在古晋宸修长健硕的腿上,隔着睡衣抚模着大腿内侧的肌肤,轻轻撩拨。 “这么晚,找我?”孟晚的声音缠缠绵绵,带着共赴**的邀请。 古晋宸放下酒杯,伸手捏住那正在不安分的柔软手指。 “洗洗去!” 那么不知情趣!把孟晚调节好的热热的欲、望给冰了一下,孟晚有些不满但是又不愿忤逆他。古晋宸很反复无常,说不定一不高兴就会撵自己走。所以对待这样的男人,要有耐心。 孟晚虽心有不悦,但是却依言乖乖洗澡去了。 约莫十几分钟后,裹着白色浴巾的孟晚,娇俏迷人地站在古晋宸身旁。 伸手慢慢揽住古晋宸的精腰,用自己柔媚的身子蹭拨着冷然不为她心动意乱的男人。 古晋宸觉得身体被缠绕,像是被藤蔓绊住了一样,浑身不自由。他拉住孟晚的身子,带到自己怀里,伸手按捏着孟晚挺傲的双峰。 被粗大的手掌触到敏感的柔软,孟晚娇喘又愉悦地吟哼着。身子更加软化了,恨不得变成一团春水,紧紧裹着眼前的男人,吞到月复中,慢慢享受。 古晋宸看着享受揉搓的孟晚,眼神也微动了一下,俯下脑袋,凑着孟晚的脸颊,看着近在毫厘的双唇,闭上眼睛,试着吻了上去。 孟晚惊呆了,来不得多想。赶紧激烈地回应这难得的吻。 孟晚的舌尖刚刚抵住古晋宸的齿贝,刚想吸吮,继续,可是却被猛然推开。 古晋宸嫌弃地撇了一下嘴。他突然觉得好脏,口水好脏啊,胃里一阵不舒服。 孟晚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异乎反常的男人,心里真的没底。古大少爷,今天这是怎么啦?哪根筋不对了? 孟晚熟练地搂住想要离开的古晋宸,撒娇道:“晋宸,我不好吗?” 古晋宸被孟晚紧紧搂住,带着被抛弃的哀怨和委屈的声音让他停止了想转身离开的念头。 “晋宸,你不喜欢我了吗?”孟晚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哽咽。 在这沉静的深夜,尤其显得几分楚楚可怜的动人。 古晋宸伸手揽住了孟晚的细腰,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和别的女人亲吻?为什么那么排斥?而且感觉真的很糟糕! 古晋宸不愿费脑子去想这个累人的问题,拽开孟晚的浴巾,抱着她向卧室走去。 紧紧缠绕的身体,在沉静的夜晚里显得很是寂寞和伤感。 古晋宸在孟晚身上发泄着不明的情绪,在释放了两次后,终于疲惫地翻过身子,直挺挺地躺着,身体很累,但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空虚,甚至觉得有些没劲? 孟晚被折腾的浑身酸痛,尤其是下、体那处最敏感的地方,有些肿疼。她伸了伸腿,扭了一下快折断的腰,侧卧着看着那个在中并没得到满意的古晋宸。 她盯着他眉宇间的“川”字,心思动了起来。 大概是自己花样太少,古晋宸有些腻歪了?还是他最近认识了别的女人,找到更刺激新鲜的女人了? 孟晚仿若被马蜂蜇了一下般,疼痛嗖地钻进了心脏,让她忍不住骤缩。 自己的床上本事,自己还是知道的,觉得不会让古晋宸失望。那就是,有了别的女人?孟晚轻轻用手指抚模着古晋宸的胸肌,一边不停地想着,到底是谁,那个女人是谁呢。 古晋宸拉开孟晚的手,对着空气冷冷地说:“桌子上放着果汁,自己去喝了 原来在孟晚洗澡的时候,古晋宸就准备好了“果汁”。 孟晚不情愿地说:“为什么?我们不是很合适吗?难道不让我有你的孩子?” 凭着刚刚肢体的亲密,孟晚大胆地说着。 古晋宸狠狠抓住孟晚的手腕,看着这个刚刚被滋润过的漂亮女人,眼神狠厉,冰冷地说:“你不配!”,然后一个大力,把孟晚甩了出去。差点滚落到床下,应该感谢这床的宽大,才险险地稳住了被推开的孟晚。 被一把甩开的孟晚,懊恼地回头凝视着古晋宸。 那如雕塑般霸道的男人,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 你不让我有你的孩子,我就不能有吗? 孟晚爬起来,光着身子,跳下床,就想离开。大小姐的脾气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征服的,凭什么呀!你想要就要,不要就甩开。本公主生气了!孟晚是真的有些羞愤了。她真的没这样被男人对待过,二十年来头次遇到这样的“羞辱”! 才上大一的孟晚,自然是年轻美丽又娇气的。忍不下这口气,转身就往卧室门口走。 “如果你有了孩子,我也会给你打掉,而且让你一辈子都怀不了孕。不信就试试!” 身后传来男人无情的话语。 孟晚的身子僵了一下,没有回头。她相信,这个男人能做的到,他能做得出来。这个狠毒的男人! 孟晚的银牙咬得咯咯作响,走到桌子跟前,拿起杯子就是一饮而尽,和着苦涩的味道。 走到浴室,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对着浴室的大镜子,看着自已姣好的容颜,令男人喷血的身材,她就是不服气,为什么古晋宸不能为自己着迷。 自己的脸蛋那么水女敕,身材那么火辣,那个男人见了她不想拆骨入月复,想占为己有?为什么古晋宸就这样对待自己?得到了,然后当个玩具一样,想起来就摆弄一番,腻歪了就扔了? 凭什么?是啊,凭什么? 孟晚大美女双眼含泪地看着自己都嫉妒的身体,那优美的曲线傲人的双峰,都在叫嚣着不服气。受到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二十岁的孟晚真想把浴室砸烂。 她攥紧了拳头,狠狠地对自己说道。 “会的,今天的羞辱,我孟晚一定会还给你。古晋宸,你等着!我一定会还给你!” 清冷的夜风拂过半开的窗户,正在安睡的安雅突然被冻了一个瑟缩,猛然苏醒,她看着窗帘飞扬的窗口。她记得自己关窗户了呀,怎么被吹开了? 她起身,将半开的窗户关上。打开通往露天阳台的门,看着外面疏朗的星空,内心一片澄净!夜风习习,吹着安雅洁白的睡裙,扬着安雅秀美的长发…… 古晋宸在楼下的车里看着那个二楼阳台上走出来的身影。他没想到安雅会半夜醒来,更没料到能看到她的身影。他只是睡不着。孟晚走了以后,他更烦躁,开着车莫名地无目的地行驶。就到了这里,安雅的楼下。 他听着自己的心,没有思考就停下了车子,呆在车里。背靠着车椅,一句话都不想说,也不允许脑子去思考,就这样静静地呆着。宁静而安详!内心舒泰而平和了…… 然后就看到那个像仙女一样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看了看星空,古晋宸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星空,今晚上的夜色真美,虽然星星不多,但是很美。 安雅觉得有些冷,就离开了阳台,继续钻到被窝里。临睡前看了看案头的闹钟,已经凌晨四点了啊,看来还能再睡两个小时。 安雅意识渐渐朦胧,想着天亮以后要去机场,师傅要回来了。一个月没见了,还真是很想念…… 她不知道,有个男人在楼下,一直等到天快亮了,才开着银色的车离开,消失在晨曦里。 六月的空气中,带着春的柔情、夏的热烈,古晋宸的车穿梭于城市的早晨,向着美丽又灿烂的朝阳驶去,渐渐消失在一片炫目的光华中…… ( 何处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纵然没有掌声,我也是自己的英雄。******请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寂寞的轮回中,坚持的是什么?我喜欢我自己,这是第一,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但是我是最爱自己的。 人生而自私,可能我是最自私的吧。相对于爱别人,我更爱自己。安雅早早起床,她要去机场接师傅聂芳华。 人来人往的机场,好听的女播音响在候机大厅。安雅静静等着师傅的航班。无意间抬头,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唐朝?唐朝!他怎么会在这儿? 应该是他们!唐朝在一群靓丽的青年男女中,还是那么突出。他们一行人,大概有二十几个,说说笑笑地路过安雅的身旁。 唐朝没有发现安雅,就算发现大概也不认识吧?安雅有些落寞地解嘲。 由于这个队伍有些抢眼,候机大厅里有眼尖的女生尖叫一声,咋呼着“最美声音!最美声音!有,还有……” 她的声音有些突兀,瞬间吸引了很多匆忙的脚步。虽然一些人扫了一眼,就冷淡的走了,还有的人连脚步都没停下,但是还是有一部分和那女生一样的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女好奇地驻足,议论,甚至拍照。 安雅静静地看着那个有点不习惯这样被围观的唐朝,心里想,也许将来他都会这样了。这样生活在聚光灯下,完成他的音乐梦想,过自己期望的人生。 安雅笑了,真好! 唐朝他们在一片喧闹声中最终消失了。几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坐在安雅的身后,还在议论着刚才的事情。 安雅知道他们可能是要拍外景,城沿海,附近还有美丽的海中小岛,很适合制作宣传片。大概是为下期的二十晋十做准备吧! 安雅甩甩头,不再去想。都已经是陌路,何必这样折磨自己? “想什么呢?”一个微笑的声音响在安雅的耳旁。 “师傅?”安雅惊喜地抬头,看到笑盈盈的聂芳华,“你怎么?我还没……” “等你?等你黄花菜早就凉了!”聂芳华打断安雅的话,“瞧你那入迷的样子,我喊你都听不到!” 安雅微红了脸,自己真是糊涂,怎么能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聂芳华研究着安雅的表情,贼兮兮地说:“谈恋爱了?小吴说,你有男朋友了?真的?怎么不告诉师傅?” 安雅用手指模了一下有些热的脸颊,摇摇头。“没有!没有!有的话,怎么会不告诉师傅?” 安雅接过师傅手里的行李箱伸缩杆,乖巧地笑着,解释着自己没有男朋友的事情,纯属误会。 聂芳华听着,好好想了想。 “你说那个人叫什么?” “古晋宸!但是我们真的没什么。那天他真的只是帮忙,是美玲姐姐误会了 安雅急切地解释着,她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但是对师傅,她不想混淆事实。 “古晋宸?这名字……哦?知道了?怪不得?”聂芳华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样子。 “这个古晋宸,师傅认识?”安雅看着师傅那一副了然的样子,很是好奇。 “也不算认识,我认识他姐姐。她姐姐和我是同届校友,又同时出国留学,所以关系比较近。不过……”聂芳华想到那个和她见面不多,但是却很谈得来的朋友古艾辰,心里就一阵惺惺相惜之感。 安雅等着师傅说下去,但是师傅却停了。 正好走出大厅,安雅拦了一辆出租,给司机说了一个地址。 师徒俩坐在后面,安雅被挑起的兴趣又来了,催着师傅说说师傅的朋友——古晋宸姐姐的事情。 聂芳华看着这个嘴巴很硬,但是却对古晋宸的姐姐感兴趣的徒弟,笑了笑。 “我的这个校友很厉害!你知道的,就是现在的古氏企业总裁古艾辰。和我一般大,都快四十的女人了,不一样的是,她现在都没谈过恋爱,也不结婚。是不婚主义者,典型的工作狂!” 安雅搜索着这个师傅看来很熟悉的名字,古艾晨?但是她一点都不熟悉。 看着茫然的安雅,聂芳华叹了口气,“你呀,就是不关心这个。将来要是跟着我学服装设计,怎么能不关心上层社会的人物关系呢?” 安雅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其实她真的不懂这些。她对服装也真的没有师傅说的那么有天赋,但是师傅认定了她,而她喜欢呆在师傅身边,所以就没拒绝当师傅的徒弟,但是她还是很喜欢自己的建筑设计专业。 “古家是大家族,在城是名人圈里的翘楚,而且放到全国也举足轻重。建筑、餐饮、医院、商场、娱乐……古家名下的产业不计其数。但是他们家却是靠房地产开发起家,古老爷子是建筑界的天才人物。把家族企业交给女儿后,就安享晚年了。古艾晨觉得胆子很重,自从接班后,就没有把自己当女人过,本来她性子也冷淡,所以到现在也是大龄剩女 聂芳华说着有些唏嘘不已,想到了自己,大概她和古艾晨之所以谈得来,也是因为都是一样只有事业没有婚姻的女人吧! 安雅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又有些明白,人和人的追求不一样。有些人追逐美好的爱情,完满的婚姻,温馨的家庭,但是有的人追求事业的成功。人生的意义在于自己的界定。 安雅点了点头,她以后也要做个女强人,和师傅一样的,有自己的事业,多做公益。 “傻孩子!我知道你想什么呢!”聂芳华看着不语但是却满眼露出羡慕的安雅,有些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我们这类人,看起来很强势,但是内心其实很脆弱 安雅认真地看着师傅聂芳华,仔细思考着师傅的话。 “唉……你还是太年轻,等有一天你到了我这年纪就懂了聂芳华不得不感叹时光的无情,她马上就四十了,事业蒸蒸日上,但是却孤零一人,算是“零余人”吗?她从周围人身上汲取着微少的人家暖意,那曾得到过又失去的温暖。 安雅握着师傅的手,把头枕在师傅的肩膀上。 “师傅姐姐,你可不老,和我一般大!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呢!是不是?司机师傅?”安雅愉快地说着,用轻松的口气赶走聂芳华突然的沉暮伤感。 司机师傅是个大好人,非常郑重地点头说是。 其实行走在时尚圈的聂芳华真的不显老,看起来不到三十的样子,无奈一颗心早就沧桑。那是高档的化妆品也遮掩不住的沧桑,是华丽新潮的时装也掩饰不住的沧桑。 聂芳华拍了一下安雅的手背,笑了。她就喜欢这个女孩子,明明满月复的心事却总是关心着周围的人,善良又敏感的女孩。 “对了,你和弟弟现在住哪?要不搬去我家吧?”聂芳华想到了出国前,安雅说过她要接弟弟来城的事情。 “有啊。我们运气真好的,正好学校附近有公寓出租,价格还很便宜,我和小志都觉得不错安雅高兴地说着。 聂芳华没有勉强,自己的别墅虽然房子很大,而且自己经常飞来飞去,没时间住,可是既然安雅不愿意,那她就不勉强了。年轻人都有自尊,尤其是她认识的安雅,尤其敏感。她希望得到的是认同和帮助,而不是施舍和怜悯。 她懂得感恩,就是因为不想免费耗尽别人的善良和自己的原则。她会回报那些对她好的人。 安雅曾经对她说过。 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在这个纷扰的尘世走一圈,也许什么都没留下,但是却不能丢掉最初的坚持,那本质淳朴的心。 安雅把聂芳华送到了“天景”(豪华别墅住宅区,是顶层富豪名流的聚集地)的别墅。把行李放下,安雅喝了一杯水,就想告辞,想让刚刚回来的师傅休息一下。 “安雅,最近一两个月我可能会很忙聂芳华喊住了安雅,“你要是没事过来帮我,怎么样?” 安雅想了想,现在她只有两份工作。婚纱店是师傅的,可以算“没事”,但是那个老人,她不能推拒。 “我除了婚纱店的工作,现在在医院还有一份工作呢。周一、二、四的下午去给老人读书。其余时间倒是没事了。不过,我们快放暑假了安雅掰着手指慢慢算着。 聂芳华沉吟了一下。“这样吧!你再找个人替你去医院打工,我这里真的需要人手,除了上课,其余什么工作都别干了,来帮我。我想举办一个夏季服装会,很多事情要忙。行不行?来帮我?” 聂芳华的低姿态,让安雅有些难以拒绝。她想了想,把医院的工作交给谁呢?有耐心还需要打工的人?她想到了小鱼。也许小鱼可以,小鱼的妈妈需要很多医药费,他也经常去医院看妈妈,上次妈妈病重,小鱼于是和家人商量,给妈妈转院到市国际医院,这里医疗技术先进,对小鱼妈妈的病有帮助,但是费用高些。 安雅想到了小鱼,放心地点着头,通快地答应了师傅聂芳华的请求。 其实只要师傅随便说一声,会有很多人愿意成为她的助手的,但是聂芳华喜欢安雅,和安雅在一起,她感到年轻和朝气还有宁静,这是她以后的紧张工作中最需要的“力量源泉”。 安雅告别了聂芳华,回到家里。给小鱼打了电话,告诉他给医院老人当护工的事情,小鱼连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真是雪中送炭,他正需要工作,尤其是这种高薪的工作。然后又给雇主——老人的女儿打电话,说明了情况。那雇主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安雅既然有别的事情,而且推荐的人是同为大的学生,估计不会差太多,所以也就爽快地同意了。 办完了交接,安雅放心地舒了口气。 看着刚刚合上的手机,安雅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是啊,昨天和今天都没有收到古晋宸的短信。难道他放弃了?这样也好。本来就不该发生! 安雅微叹了口气,终于放心了。但是还没把心放下,门铃就响了。 安雅打开门!是送花的。今天是一束向日葵。天啊!向日葵!其实,这是自己最喜欢的花了。没想到,古晋宸居然歪打正着! 安雅是真的喜欢这花,于是就心里非常甘心地收下了。 看着金黄的向日葵,安雅的心暖暖地,她想起了那个每年都在院子里种满向日葵的姥姥,那个在夏天的晚上揽着自己看星星,讲故事的姥姥。 向日葵就像落在地上的太阳,温暖着安雅。 安雅托腮看着被阳光照耀的向日葵花,衬着透明的玻璃窗,大束的向日葵散发着灼灼的光芒。 ( 初夏的悄然 6月20号的早晨,安雅早早起床,给还在睡觉的魏小志做饭去了。*****$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特殊?是的。因为是魏小志的生日,这是分别四年多来,第一次给弟弟亲自过生日,错过了弟弟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还有十九岁的生日,所以,今天的生日一定要补上。安雅满怀激动地在厨房揉面,她要给弟弟做手擀面。 一会儿的工夫,香香的泼油葱香手擀面就端上了餐桌。 安雅解下围裙,洗了洗手。推开弟弟魏小志的卧室门。弟弟总是不关卧室门的!弟弟每晚回来的时候,安雅已经睡着了,每天早晨都要喊沉睡的弟弟吃早饭。魏小志很不愿意起床,因为才睡了三四个小时正是睡的最香的时候,可是安雅说,不吃早饭人会变傻的。所以魏小志总是穿着睡衣,吃了早饭,再去继续补眠,一般到中午人才精神些。然后午饭、晚饭,都是魏小志的家务了。 安雅走到床边,捏着弟弟的鼻子,凑到耳朵上,“小懒猪,起床啦!” 魏小志不满地拍掉姐姐的手,咕噜着翻了一个身,还是不想起,意识仍旧混沌。 安雅不放弃,继续凑到弟弟耳朵旁:“今天我做了好吃的!你猜是什么?猜猜看啊!嗯?今天是什么日子?” 魏小志不理会姐姐的唠叨,可是脑子却渐渐清晰了。 今天?今天是……我生日。 魏小志裂开嘴角,腾地坐了起来,正好顶着安雅的鼻子。顿时酸酸的感觉,让安雅想流泪。 魏小志拉住差点别自己撞到的安雅,看着模着鼻子疼地咧嘴的她,腼腆地笑了。然后用手模模姐姐的头顶,“不哭。安雅!安雅。不哭!” 像是哄孩子,但是那笨笨生硬的声音,把安雅逗笑了。 “快起床!洗脸刷牙吃饭去!”安雅起身,让弟弟穿好睡衣。 她就不太明白,弟弟为什么喜欢果睡。难道男孩子都喜欢这样睡觉?开始她不知道,为了叫弟弟起床,还掀过弟弟的被子,当看到那不着寸缕的男人身体时,纵是自己的亲弟弟,她也羞红了脸。 睡得迷迷糊糊的魏小志也赶紧翻过身子,遮挡刚刚暴露的浓密小森林。也是尴尬不已。 那次以后的几天,安雅和魏小志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是毕竟是姐弟,慢慢就忘下了。但是安雅却再也不敢随便掀开被子了。她怕再看到那个早晨时,在一团黑色中挺立的粉色柱子。 安雅觉得弟弟已经是大人了,所以弟弟的内衣都是魏小志自己来洗。她只负责洗衣服和袜子、床单什么的。但是有时也会在床单上发现白色的一小团,安雅知道那是什么。心想,弟弟终于长大了。有种母亲看着儿子终于成人的感觉,又欣喜又悲伤。 安雅知道魏小志不再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孩子了,也不是那个缠着自己的黏黏虫了,他终会有一天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天地…… 看着洗完脸坐在对面的魏小志,安雅满眼都是我心安慰的喜悦。 “快尝尝姐姐的手艺!”安雅把筷子递给魏小志。 魏小志傻兮兮地看着大碗的手擀面,觉得香气有些熏眼睛,有些酸涩。魏小志抿了一下嘴唇,低下脑袋,挑起劲道的面条,无比珍惜地吃着。 安雅看了眼正在津津有味吃面条的弟弟,也拿起筷子,和自己一样,挑起面条吃着。 幸福又安静的早晨,饭的香气萦绕在布满阳光的餐厅。安雅看着亲爱的弟弟,温暖地笑了。 中午安雅去最贵的蛋糕店做了一个大蛋糕,决定邀请自己和弟弟的朋友一起到家里过生日。热热闹闹地,来弥补那几年的冷清。 除了订蛋糕的时间,安雅上午上课,下午去了师傅的“芳华设计室”。在最繁华的商业街地段,金兴大厦的9层,占了整层的面积。 聂芳华在国内的工作都有她的下级助理完成,分工明确。客服部、设计部、营销部、宣传部、资讯部、生产部六大部门,有资深的经理人来任职负责,然后由聂芳华统筹。一般的事情,都是各部分各司其职,只有悬而未决的大事才会请示聂芳华,然后由聂芳华的助理吴美玲来传达聂大师的指示。设计室成立十年多了,在业内首屈一指,而是非常受名媛和明星的拥趸。 安雅觉得身为设计师的聂芳华则显得过于低调。她衣着总是简洁而舒适,发饰也是大多盘起来,利落干练,只是鞋子总是很特别。聂芳华对鞋子的偏爱超过了服饰。 有时候为了搭配自己的服装风格,要亲自跑好很多生产鞋子的厂家,非要看到自己满意的订制品才行。 聂芳华说过,决定成功的往往是细节。服装的灵魂在细节处。 她对下属要求严格,很多年轻的新进职员总是背地里喊她“灭绝大师“。、 聂芳华不是不知,但是对别人的议论,无论善恶总是一笑置之,内心淡然,我行我素。 安雅跟着吴美玲到了聂芳华的办公室。到处都有着时尚女人气息的办公室里,聂芳华正抬头看着进来的安雅,笑着把手里的案子放下。 “先坐!”聂芳华指着旁边的玫红嵌着白色牡丹花的真皮沙发,示意安雅先坐下,“昨天你和我说的那些话,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可以 安雅听到师傅的认同,立即绽开了笑颜。 “想法很好,但是要拿出设计样品来,看看效果。你负责这一系列设计吧!” 聂芳华的话说完,安雅就吃了一惊。昨天她也只是随口说说,能得到师傅的认同,她就很高兴了,她可没能力去负责服装设计啊! 安雅为难地看着师傅:“师傅!我……不行啊,我没做过 聂芳华鼓励地笑笑,“什么都有第一次,万事开头难,你跟着我两年多了,我交给你的那些国际设计大师的作品,你也都很熟悉,而且你是年轻人,有自己独特的对服装的感悟。所以,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 安雅的心沉沉的,感到很有压力,这个行业她总是一知半解,跟着师傅后面看看还行,真要涉足,总是胆战心惊。 “有我帮你呢!怕什么?就算我没时间,还有设计部的同事呢!”聂芳华看出了安雅的犹豫。 “可是他们都说专业出身,我不行!”安雅摆着手,她怎么能跟那些海派专业设计人才相比呢,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师傅,我真的……”安雅根本没有信心的,如果是建筑设计,她大可以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可是这个行业,她真的有些胆怯了。看来“艺高人胆大”这句话,很有道理。本事大,胆子自然就大。 聂芳华看着固执地有些不可爱的安雅,无奈地叹口气。 “那你就跟着设计部的李艺冉学习一段时间吧,她的想法和你很接近,只是她的主题是——美若夏花,和你的“向日葵的梦”理念很接近,你就跟着她,慢慢地学习。以后还有机会!” 聂芳华最后一句话不知是对安雅说,还是对自己说。她的这个徒弟,有些一根筋。 安雅高兴地点点头。“我会好好干的,不会辜负师傅的信任和每月五千的工资 聂芳华瞪着笑嘻嘻的安雅,佯怒道:“如果你有了主打设计作品,那么何止一个月五千?” 安雅笑着抓了抓有些红的耳朵。师傅说的对,但是力不能及,自然不能逞强,这是她的原则。绝对不做自己没把握的事情,会让自己很被动的。 下午安雅就去设计部报道去了,以暑假打工妹的身份被分到李艺冉手下。设计部内甚至整个工作室,都不知道安雅和聂芳华的关系,只有吴美玲知道,但是作为聂大师的私人助理,她又怎么会到处给人说呢。 名牌大学毕业又在海外深造两年的李艺冉看着这个清新大学生模样的安雅,有些不满。自己虽然是新进职员,但是却是堂堂正正的设计师,上面怎么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个“打酱油”的?李艺冉蹙着眉,看了一眼安雅,冷冷地对着安雅点了下头,算是认识了。 安雅看着明显不喜欢自己的李艺冉,心里倒也很平静,有资本的设计师高傲些很正常,不能个个都像师傅那样随和亲切。 只是在她眼里亲切的聂大师,在这些设计人才眼里可是“灭绝”啊!尤其是对不满意的设计作品,就是狠狠毙掉,足足对得起外号——灭绝。 李艺冉和其他设计师一样,有自己的办公室,也是根据自己的喜欢,随心装扮的办公空间。安雅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给自己打了一下气,温和又恭谨地问李艺冉:“请问李助理,我在哪办公?”在芳华设计这里,除了聂芳华被称为聂大师聂设计师,其他设计人才都统称为设计助理,根据业绩不同,工资待遇自然不一样,但是称呼是一样的。 “那边!”李艺冉伸出那纤长白皙的食指,指着角落里放着一堆布匹的桌子。 安雅听从吩咐,因为她现在就是李艺冉的助手,不帮忙的话至少别添乱,在哪都一样。她乖巧地走到那个满是被碎布推挤的桌子。耐心地收拾着,归类整理。 李艺冉扫了一样,如此安静的安雅,意念动了一下。 还是有用的。至少有自知之明。 李艺冉骄傲地合了一下眼睛,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 小志生日 下午安雅提着个大蛋糕回到家,把蛋糕交给魏小志。*******$百*度*搜*四*库*书*小*说*网*看*最*新*章*节******放下背包就给朋友们打电话。 过不了多久,住在近处的几个就到了。人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个。 安雅和魏小志高兴地接待着朋友。 不到6点,人都来全了,安雅在西餐厅订的外卖寿司披萨和炸鸡到了。大家欢欢喜喜围坐在客厅的茶几旁的沙发上。 安雅刚想点上蜡烛,门铃又响了。 安雅有些纳闷,好像人都来全了吧? 魏小志把门打开,看到了自己的老板,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送给开门的魏小志。 “生日快乐!” 魏小志愣了愣,然后笑着礼貌地把自己的老板让进屋。可是没等沈皓俊抬脚,他身后的人推了他一下,沈皓俊被大力搡进了屋里,门口那个不速之客拿着一大束香槟玫瑰,送给魏小志。 “这个?生日快乐!” 其实他是想送给安雅的,但是怕拒绝,所以就辗转一下。可是一个大男人送花给一个漂亮的小男生,很奇怪啊。屋子里的人看着这奇怪的一幕,只有方圆的眼睛里没有怪异的神色,而是俩眼放光地盯着那个送花的男人。 好帅啊!真酷!那么一大束鲜花,我走的时候可以抱着回家了。方圆的小脑袋唧唧歪歪个不停,自己莫名地幸福了一把。 安雅看着古晋宸,虽然奇怪他怎么会来,但是来者是客,又是给弟弟好心过生日的,怎么也要礼貌地招待。 安雅微笑着,向客人走去。古晋宸的目光越过门口一脸愕然的魏小志看着浅笑嫣然的安雅,心突突跳了几下,居然有些紧张。 可是紧张什么呢?古晋宸暗暗低咒了一下不听话的心脏。 沈皓俊一脸自来熟地对着满屋子的人,尤其是自己的员工小鱼、陈明明更是熟络。大大咧咧地自己就坐在他们中间,也不用介绍,就抓起遥控器熟练地换到体育频道。方正看着这个好像对环境一点都不陌生的沈俊皓,有些疑惑。 安雅把古晋宸介绍给还不认识他的朋友。陈明明觉得这人好眼熟,而小鱼也觉得在哪见过。年轻人在一起毫无芥蒂,一小会就都熟悉起来。这里面还就算古晋宸年纪较大,二十九岁的古晋宸对着这些比自己年轻七八岁的人,有些微的嫉妒,尤其是看到那个目光总在安雅身边围绕的方正,眼里总是冷冷的。 方正接收到敌视自己的讯息,看向古晋宸。上次见他,彼此还很和平相处。可是,这次,方正很轻易地从古晋宸身上发现了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了,他说不清楚。但是感觉却很真实,真的不一样了。 大家热热闹闹地说笑着,谁都没注意到刚刚的暗潮接锋。 方圆的眼睛几乎没离开过古晋宸。他真帅,尤其是今晚上,怎么可以那么帅呢?真好看啊!怎么能这么让我心噗噗跳啊?方圆的小脑袋瓜子,想个不停,自问自答着,根本忘记今晚上是来干嘛的。 当灯光关了,蜡烛的光闪烁在屋内。方圆终于把视线移到了双层大蛋糕上。 魏小志看着姐姐,满足的笑着。 “许个愿吧!”在一阵生日歌后,安雅温柔地对弟弟说。 魏小志的俊脸在烛光的照耀下,绯红一片,和安雅有几分像的容貌更加昳丽。他是个美少年,虽然才二十岁,还没有完成男人的仪式,但是高高的个头,坚定温柔的眼神,宽阔有力的胸膛足以说明他终会成为有担当的男人。魏小志默默许下二十岁的愿望——好好爱姐姐!保护姐姐一辈子! 在欢呼声中,蜡烛吹灭。魏小志趁着暂时的黑暗,深情地看了眼身边的姐姐。心里装的都是那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姐姐。 灯光乍亮。陈明明开完灯,高兴地喊着:“吃蛋糕喽!” 安雅和方圆一起把蛋糕分成好多块,一盘盘。但是欢快的年轻人哪有老实吃蛋糕的?不知哪个调皮猴子本要把蛋糕扔到安雅脸上,结果却偏移了路径,落到了那个不会笑的古晋宸脸上。平常反应超速度的古晋宸居然中招了!他懊恼,一张冰块脸更加冰,一时间,热闹都被冷冻了。 小鱼不好意思地对着古晋宸道歉。可是又觉得也没什么大事,反正大家都是来给魏小志过生日的,年轻人嘛,何必拘束?但是看着古晋宸那渐渐升起的怒气,心里就先慌了。古晋宸身上有种不容忽视的强气压。总能不说一个字,却能慑住全场思维。 安雅觉得不能这样尴尬,破坏了快乐的气氛。于是对着古晋宸说。 “那个,我带你去洗洗?” 本来想发火的古晋宸,听着安雅温柔的建议,居然抬腿就跟着去来洗手间。 安雅递给古晋宸弟弟的蓝色手巾。 古晋宸扫了一眼,还带着水珠的眼睛不悦地看着安雅。 “我要用那块粉色的!” 安雅愣了愣,但是没有反对,放了弟弟蓝色的手巾,拿起己的递给古晋宸。 古晋宸嘴角轻轻扬起,用手巾盖住脸颊擦拭着,闻着有些淡淡的染了安雅气息的手巾,心里柔软成一片,口齿中又仿佛品尝到安雅的甜蜜,喉结处有些焦渴地咕咚了一下。 安雅看着总是不想放下手巾的古晋宸,奇怪地看着。不明白古晋宸怎么这么有洁癖,幸亏自己的手巾昨天刚刚洗过,可是弟弟的也洗了呀。 古晋宸把手巾甩给安雅,冷着脸说:“真难闻!” 安雅不明所以,疑惑道:“我刚洗了啊!” 古晋宸生气地低吼了一声:“没洗干净!”说完就离开了洗手间。 安雅翻开手巾看看,没洗干净?挺干净的呀!这人真是有毛病!安雅把手巾叠好方正。 安雅本不想弟弟喝酒,可是小鱼非要大家一起来分享一下他带来的好酒——法国干红。 两瓶红酒喝完。小鱼又拿出两瓶白兰地要分享。估计小鱼不把自己带来的酒再装肚子里带回去,是不甘心的。 于是大家都跟着又喝光了两瓶白兰地,还把安雅家里的啤酒也喝光了。酒意渐浓的小鱼还是不尽兴,吵嚷着“拿酒来!” 安雅看着大家高兴,不好意思说没酒了。也就自告奋勇地下楼买酒去了。有些微醺的古晋宸陪着安雅,因为在这一群人,只有这个还算很清醒。可能和安雅一样,是只抿了几小口的人。而醉的最狠的就是方圆和小鱼,方圆是一沾酒就醉的人,方正只能照顾不舒服的妹妹,早早走了。而小鱼和沈皓俊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小鱼为了表示衷心,非要向“老板”敬酒,结果是俩人都大醉。 古晋宸一言不发地安静陪着安雅,一起下楼,取车,买酒,回来,上楼,只是帮安雅提着酒。其余时间都很安静,让安雅放心了不少。她还真怕古晋宸会突然不正常起来,想到她的那两次“错乱”,自己就会浑身戒备。 而这次的古晋宸让安雅吃惊之余,又多了一点信任感。除了喝醉和被刺激以外,古晋宸还是很正常的。安雅心里这样想着。 等回到家才发现,小鱼和沈皓俊已经醉卧沙发,地板,到处狼藉一片。而陈明明不知什么自己走了,还是魏小志送回去的?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小志真的去送陈明明了。看己的弟弟还是很有责任心的,知道要在十点前把陈明明送到学校。 安雅想到自己下楼前弟弟魏小志还是很清醒地劝着陈明明,就放心了。至少魏小志没有喝醉,不会倒在路边,那就好。 可是屋里的这两个人呢?怎么办?两个大男人横在客厅,她看着古晋宸。 “怎办?” 古晋宸看着为难的安雅,笑了笑。 “把他们带回去?你求我?”古晋宸戏谑地说道。 安雅的脸色有些窘,她才不会求人。 “不想帮忙就算了。等小志回来再说吧!天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古晋宸本是想让安雅对他好一点而已,没想到安雅反而更冰冷了。他看着正在“撵”自己的安雅,心里一阵失落。 “我带他们回去吧……”声音里有些疲惫和挫败。 安雅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过火了。人家本来就是客人,自己的要求是不是过了?她刚想道歉,而刚低落的古晋宸一把拉过张嘴想道歉的安雅,狠狠吻了上去。 他太想念她的味道了。真的好想! 舌头在安雅的口中来回激烈地辗转吮吸,然后手掌还不忘攥住安雅抬起的手腕,身体把安雅抵在墙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古晋宸毫无顾忌地强取豪夺着。舌尖触着安雅的丁香小舌,缠绕,想躲,再寻找,缠绕,嘬弄,汲取安雅口中的香甜。好像永不知满足一样,整个胸腔都充满了焦渴,想要更多、更多…… 安雅使劲推拒,力气真的很无能,她的舌头被迫着躲无可躲,狠心朝着古晋宸乱闯的舌尖重重咬下,一股子腥甜混在两人的口腔。古晋宸只是愣僵了几秒,但是就是不放开安雅,吻得更狠了。带着疼痛和焦灼,还有说不清的苦涩和甜蜜,都混在古晋宸的味蕾中。 安雅无力地垂下挣扎的手臂,她有些缺氧,头晕呼吸不上来,她想到了十八岁那年的腊月三十,那个阳光很好,人生却很晦涩的午后……也是这样,这样无力,这样等待死亡…… 古晋宸放开安雅。紧张地拍打着安雅的脸颊,摇晃着她无力的身体。他害怕极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出事的! 安雅陷入了休克。 等在医院里,幽幽醒转,看到那个满脸紧张不安的古晋宸,她嫌恶地扭过了头。 古晋宸扶着床沿,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的道歉很是真诚,也很是艰难。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这么低声道歉过,太憋屈了。但是刚刚安雅真的吓死他了,他想到不好的事情,就一身冷汗,心脏都不会跳了。 都是自己太鲁莽,太冲动,只是受不了安雅的冷淡而已,只是想让她对自己温柔些而已,怎么就会?是自己太没有节制了!自己太想念那个怦然甜蜜的味道了,才不可遏制,才差点出事。 古晋宸真的懊悔不已,他的害怕不是伪装的。安雅看得出来,可是看得出来又如何?他们根本不合适,不仅仅是身份地位,就连个性都不合适。古晋宸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幸福。可是谁会是呢?大概没有人吧?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那个伴侣是谁,但是绝对不会是古晋宸。 安雅笃定地判断。 古晋宸看着合着眼睛根本不搭理自己的安雅,心里除了自责还有些慌乱,自己把事情搞砸了,今晚安雅明明对自己还不错的,很礼貌,和平和,可是也许就是因为太礼貌了,让他觉得自己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安雅就算对陌生人也会比对他还要温柔,她对自己的客气中带着防备和疏离。这让古晋宸忍了一晚上了。被激怒,狠狠吻她,就是因为这冷漠的疏离,让他受不了。 他不想这样!不想安雅这样对他! 可是现在呢?好像更糟糕。安雅连应付性的客气都没有。 古晋宸烦躁地锤了一下病床边的桌子,站起身来。 “你不必这样!我以后不会再追求你!不会了……” 古晋宸说完就拉开病房的门,离开了。 有什么了不起?我古晋宸还从来没这样低声下气过!算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我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得?干嘛非死乞白赖地在这个冰块身上墨迹?没劲! 估古晋宸气呼呼地对自己说。他决定不再进入安雅的生活,不再关心她,也不再想她。古晋宸的风流潇洒人生不能因为这么一个女人就毁掉。 古晋宸真的走了!真的!撂下不再继续追求的话,就走了。 安雅回想着刚刚古晋宸的隐忍,他明明很生气,可能他更想揍的是自己吧?那个桌子代替自己矮了一拳头。 安雅无奈地看着这个单间病房,脑子里既有古晋宸的怒气也有古晋宸的霸道,想到他刚刚的话语,心里轻松的同时也有一丝丝不舍。 也许他是真的想对自己好。安雅回忆着认识古晋宸的点滴,虽然他霸道些任性些,也不讲道理,但是好像是认真的,有一分真心在吧?安雅叹了口气。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注定了要分离,那么真的就不要开始。 这样很好!从此真的清净了。 ( 旧爱新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三更啊……所存空了。晚上加油码字……暴汗⊙﹏⊙安雅的心有乱糟糟的,像个糅杂的线团。扯不清线头在哪。怎么稀里糊涂地就到了今天这步? 也许是太寂寞。安雅这样想。 古晋宸不想安雅离开,可是她还是走了。圈禁不了这个变化无常、心如海底针的女人!他总不能真的把她关起来,那样的话和强间有什么区别?他还是不屑用这种方式留下安雅的。 可是怎样留住她? 古晋宸懊恼地在呆在寂寥的客厅,孤独依靠着沙发,发愁地想着。 她不和别的女人一样,对他的外表、他的地位、他的财富,都淡淡地,冷冷地,那么不在乎。如果她只在乎其中一样,那么他也有办法留住她。可是对别人难得的一切,她说推开就推开。 古晋宸抓了一把头发,颓然闭上了双眼。 晚上,华灯明亮,照的这华丽的酒店比白天还要气派。古艾辰的生日宴会选在酒店的宴会厅举办。这是古家的“帝豪”酒店,是现在古晋宸管理的产业之。古艾辰想着逐渐把权力移交到弟弟手中,因为这一切早晚都是他的还有他的孩子的,而自己就可以卸下重担,趁着还不老,到处走走,把山川风物美景都看个遍,也才算不枉此生。 今天就是她三十九岁的生日,年轻已不再,但一切都来得及。她有难以启齿的秘密,那就是她的性取向和别人不一样,她害怕任何人知道,借此打击古氏企业,所以一直隐忍。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她也只是选择远远地看着,不曾真正走进。 古艾辰有些伤感这个生日,在人群中习惯性地找那个身影。她只有在这样那样正式的场合才能见到她,平常就算有时间,她也不敢去接近她,怕控制不住。而实际上,古艾辰是自控力很好的女人。三十九年感情的空白和另类,让她都隐忍下来。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强大的女人,有着超强汉子一样毅力的女人。 当几个美女的身影出现在古艾辰的视线中时,毫无意外地,她也看到了弟弟古晋宸的俊脸。 “怎么才来?给姐姐过生日,这么不上心?”古艾辰有些微嗔,但是语气里更多的是纵容和溺爱。 古晋宸抱了一下优雅能干的姐姐,“老姐,生日快乐!” 古艾辰幸福地笑笑:“早就被你从小就叫老了。呵呵……” 姐弟俩相偕走到大厅前的主席台上。九层漂亮精致的大蛋糕摆在那里,散发着女乃香。古晋宸带头给姐姐祝贺生日,唱了一首德语生日歌(古晋宸曾留学德国),下面一片掌声,和祝福的笑声。 古晋宸的笑意中带着不易被察觉的丝丝难言的苦涩。 这样繁华,却越显内心的荒凉。 他看着和母亲一样的姐姐,随着姐姐的视线看到那个在一旁娴静的身影——聂芳华。 聂芳华干练冰冷,不怎么温和的外表,但是内心却柔和如花,她温暖地对着今天的主角微笑。 古艾辰径直走向那个笑容。 “晋宸!”发嗲的声音打断了古晋宸注视的目光,胳膊如同被花蛇缠粘,他眼神肃然地对向那个身体蹭磨的女人。 “晋宸,你怎么不邀请人家来。要不是妈妈接的请帖,我还不知道呢!”委委屈屈的声音,任是铁血汉子也该心软,进而温柔以待,但是对此刻心情糟糕的古晋宸而言,简直厌恶至极。 他不动声色地拉开孟晚。 “我们之间结束了古晋宸冰块一样的语言打击着孟晚的神经,她的脸色白了很多,眼睛里也带着不信的怀疑。 “晋宸,我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说气话,好不好?”孟晚的声音混在全是热闹的大厅里,被融化掉,掩盖掉。 古晋宸好笑地看着掉下泪来的孟晚,嘴角全是讥诮。 “晋宸,我爱你的。你……” 孟晚的话还没说完,这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走了过来,举着酒杯对古晋宸娇柔的说道:“谢谢你的邀请!” 古晋宸礼貌地回敬。 孟晚看着这拿她当空气的两人,顿时羞愤交加。她的眼泪成了可有可无的表演助兴? 但是她又强压下内心的冲动,语调酸酸地说:“晋宸,这是?” “我叫李艺冉。是芳华设计室的一个设计师李艺冉大方得体地对着一个充满敌意的美女平静说着。 笑话!我的菜,我当然要维护。你哭,就有本事了?哼! 刚刚两人之间的话,声音不高,但是一直注意古晋宸的李艺冉还是猜到了他们大概在争执什么,尤其是看到古晋宸甩开了身边的女人,她才有勇气走过来。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不过是一个小设计师!”孟晚对古晋宸身边围绕的女人甚是厌恶。 以前的那个小女敕模,她还不是轻易处置了?不过送别的男人玩上两回,就脏了。古晋宸怎么也不会要这样的女人,哪怕曾很喜欢,一旦脏了的女人,他都很嫌弃的。 可是他又不太在乎女人的过去。当初跟古晋宸好的时候,她怕他嫌弃她不是处女,还特意去做了处、女、膜,但是丰富的性经验瞒不住情场老手古晋宸,当天就被拆穿了。她最后承认是假的,他也没说什么,对自己还是很好,鲜花钻石不断。 可是据说,只要和他好了之后,再和别的男人有染,他会立刻扔掉。说他有情感洁癖,不太恰当,但是说一点没有,也不恰当。总之,古晋宸在男女之事上既随意又在意,很别扭的一个人。 所以当小女敕模被古晋宸带到酒店过了几个时辰后,孟晚就安排了曾经追求自己的一个风流纨绔去泡小女敕模。三天就上手了。 当古晋宸知道后,再也不提约会的事情。连打算送的名表都随手扔回了车里。他喜欢送一些名贵的东西给自己的女人,一旦不喜欢了,就这样决绝,一毛钱也休想。 孟晚有些把住古晋宸奇怪的脉搏了。本是得意的很,却突然被告知分手。她以为是古晋宸知道了她对那模特做的事,对,他是知道了。可是没有责怪,只是说以后别来找他了,俩人正式分手。开了一张大额支票。 这是两周前的事情,她当时气呼呼地把支票撕碎,裹着浴巾就跑出了他的别墅。 可是现在她很后悔,她不该惹古晋宸生气,她该好好地说,好好道歉,温柔些,可是她却撕了支票,还跑了? 最后悔的是,古晋宸有了新欢! 孟晚瞪着美目,扫射有些孤傲的李艺冉。不过就是长得还不错,也没什么特点,胸不怎么争气,腰细有什么用?腿长有什么用?供男人用的地方都不顶用! 孟晚肆无忌惮地目光几乎凌迟了李艺冉。李艺冉不甘示弱地回视孟晚,对她的挑衅沉默对抗。 古晋宸无聊地看着波涛暗涌的两个女人,没趣地走开。 他最想看到的人不在,而不想见的却围着自己转。他知道孟晚可能很喜欢自己,甚至是有些爱上自己了,他以前很享受这种被爱的感觉,如果那女人不奢望更多的话,他都不会亏待她。他对每个和自己好的女人都不错,会给相应价码的礼物来回报喜欢他的女人。但是孟晚好像贪心了些,她要的不仅是金钱,还想要他的未来。他不能给,他的未来不会给任何一个女人,当然,如果那个女人想要的话,他还可以考虑。 想到那个不识好歹的的安雅,古晋宸就错牙愤恼。不知那个女人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想着俩人的事情? 是的。安雅在想着下午的事情。 他是个不错的情人,对她虽然霸道些,但是应该还不错。看着孟晚就知道,古晋宸不是那种随手更换女人的男人,但是却只能算好情人。男友?不行!丈夫?妄想!那个男人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让一个女人给捆住? 算了。算了。安雅躺在床上,无语地摇头。 真的是太寂寞了,居然跟这样的男人那样?而且还不觉得肮脏。真的,她一直以为男女之间的那事,挺脏,让她很厌恶很惧怕。也许是童年阴影。但是唐朝却给了她美好的感觉,原来男女之间可以那么美好,那么令人心颤又心碎的感觉,轻轻扫去了安雅对j□j的不好印象。心也悄悄打开,容纳了这么一种正常又让人心动的存在。 可是唐朝以后,她的心就封住了。接纳不了任何男人,甚至连男女之事都从未想过。一个念头也没有,连接吻的念头也没有。对任何的雄性动物都没有雌性该有的感觉。可是为什么那晚就吻了古晋宸呢? 安雅悔恨地想。 真的是太寂寞了?还是太冰冷了? 她的世界总是风雪寒冷,真的需要温暖和阳光。而古晋宸正像一把燃烧的烈火,灼热了安雅的灵魂,让她不由自主地接纳了他,身体就那样心安地承受了他的进攻,虽然疼痛,却也泰然。 但是现在呢?为什么感到后悔了呢? 安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真的不是好女人!甚至连个女人都不算!一个这么残缺的生命,能奢求什么?算了吧。就这样和弟弟好好生活下去,不去求,自然就不会失望,也不会绝望。 绝望?她有过那样的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想要丢下生命的悲绝,她有过。但是却坚强地活了下来。因为她想活着,纵然不那么美好,纵然有着累累伤痛,也要在污泥里活出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要回报那些曾帮助自己的好心人,她要照顾为自己入狱的弟弟魏小志,她怎么能死?最想死的时候没死,那么以后也不会,她会活下去。纵然满身尘埃,也要心如磐石。 安雅的房间的灯光幽幽地亮着,她不喜欢黑暗,总是亮着一盏小夜灯睡觉。但是今晚,她开了明亮的床前灯,虽不及荧光灯,但是也很明亮,使得下班很晚的魏小志一眼就看到二楼姐姐屋里那处明亮。 魏小志回到家,推开姐姐的卧室,门没有关,许是忘了,但是也没必要关,因为安雅还没有睡觉。她和衣躺在床上,满月复心事的样子。 魏小志轻轻喊了声“姐姐”,走了进来。 安雅看着脸上有些红的弟弟,怕是被灯光照的吧?安雅眼波平静地看着英俊美好的弟弟,她的亲人。 魏小志坐在床沿,低头看着躺在床上不愿动弹,不想开口的姐姐,眼神暗了一下。 “姐姐,你还在想唐朝?”魏小志自从看到姐姐大哭之后,就见姐姐越发沉默了。他不喜欢这样的安雅,这样为情难过的安雅,尤其是因为那个早就忘了姐姐,和别的女人情浓的唐朝,他就更讨厌。 他讨厌唐朝,讨厌喜欢唐朝的姐姐安雅。 安雅轻轻摇头“不是” 魏小志叹了口气。“姐姐,我头疼说完就倒在安雅身边。安雅紧张地腾地起身,用手模着魏小志的脑袋。是有些发热。 这么近,才嗅到酒精的味道。 “喝酒了?”安雅问那个倒在床上伸展开身子,显得很长的身子。 “呐”魏小志痛苦地伸出胳膊,搂住姐姐的腰部,把头凑近。 “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安雅轻柔地握住魏小志的手,放在毯子上,掀开身上的薄毯,下了床。 安雅调了一杯温的蜂蜜水,给魏小志喝。他的嘴唇抿了几口,就摇头不喝了。安雅扶着弟弟,脾气温和地劝:“回去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魏小志撒娇般地抱着安雅的腰,把头枕在安雅的肩膀上,像个生病的孩子那样依赖着安雅。安雅的心柔软地不行,母性的天生亲情让她伸手轻轻拍着魏小志的背,哄着安慰着。 这是相依为命的姐弟。没父母没亲人,在这复杂的世界上相伴着挣扎着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两个孤魂。 魏小志在安雅怀里好受多了,慢慢地呼吸平稳。安雅慢慢放下魏小志,拉过毯子给弟弟盖上。帮魏小志褪去了鞋子、袜子,让他能舒服一点睡觉。 手放在魏小志的额头上,试着体温,还好不怎么烫人。安雅刚想抽回手,就被睡着的魏小志拉着,嘴里梦呓般地说道“冷”。 安雅看着那个早已红肿的手腕,钻心的疼刺痛她的神经中枢,不能再动丝毫。她平躺下,紧挨着魏小志,像个母亲抱着孩子一样抱着这个比自己长很多的弟弟。 就这样,两人和衣在一张床上静躺。安静温暖的感觉让安雅的眼睛渐渐失去了焦距,合上。 魏小志睁开了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安雅,一只手撩开安雅散落在脸颊的碎发,看着姣好的容貌,安雅如美玉一般的美人,尤其是在灯光下更加美得惊心。 魏小志的目光闪烁了几下。 他又把身体往姐姐怀里凑了凑。姐姐身上有种让他迷恋的味道,他说不清那是什么,但是他却需要着,依赖着。 闻着安雅身上特有的香气,魏小志幸福地在梦里微笑。 “姐姐,我会保护你的。但是,请你一直在我身边 宁静的夏夜,那拂晓的风轻撩着客厅的窗帘,熹微的晨光要划过东方的暗云,照亮整个大地。 ( 做我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肉肉太多了???毁人小纯洁啊。**********请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节******……我真是没有节操了……~~~~(>__ 此心何求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感冒了……头昏昏、 可能更新不那么快了…… 我会尽量的“做我的女人好吗? 安雅听着古晋宸低低的喃语,心里的一池平静被搅乱,被那投入心湖的石子荡起一圈圈波澜。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这段“意外”,低着头,眼神迷茫。 古晋宸等不到回答,俯子压住了安雅,逼着安雅正视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睫毛很长很密,卷曲着,衬着那幽深迷人的如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晶晶亮地看着安雅。对着安雅慌忙躲闪的眼神,不悦地用手捧住安雅的双颊,“回答我!”语气是不容商量的霸道。 “我……”安雅看着那个眼里全是期待神色的古晋宸,心情复杂,难以言说。 她想要什么,这个男人是自己想要的吗?她不确定。甚至心还在漂泊,无家可归。 “说啊!”古晋宸强忍着狠狠蹂躏她的暴躁。 安雅闭着嘴唇,心里慌慌地,又不想骗他,那些缠绵的情话,她说不出口。 古晋宸实在是不耐烦了,他盯着安雅,不放过每一个表情和神色,心里腾地起了一簇火,错着牙,猛地吻上了那个紧闭的双唇。 他毫不怜惜的亲吻,使安雅反应不得,双唇被含住,古晋宸的舌尖撬开安雅的贝齿,冲入其中,索要着甜蜜和占有。 这个女人,真是可恶!可恶! 想着想着,刚刚还想放过安雅的古晋宸忍不住又想要她。身子肿胀,血脉喷薄的东西昂扬待发。安雅不安地扭动被那东西抵住的小月复,整张刚褪去红润的小脸又布满绯色的云朵。 古晋宸轻轻啃咬,慢慢吮吸着安雅口中的美好。转而吸住安雅女敕滑的脖颈,印上一个一个玫瑰花瓣一样的吻痕。 安雅被逗弄地极其不舒服。投降道:“我答应!我答应!你放了我!” “答应什么?”古晋宸气喘嘘嘘,沙哑地问道红霞满面,如玉似花的美人。 “做……做你女人……”安雅知道如果不说,古晋宸接下来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既然做我女人……那么……先做……一下……怎样?”古晋宸含笑带着挑逗的语气在安雅的敏感的耳垂呼出热热的气息。 安雅闻言,身子抖了一下。 “不!”安雅使劲推了古晋宸一下,不是她矫情,而是自己的身体实在承受不了古晋宸的再次进攻。 那会要了她的命的。 那晚上在长廊,古晋宸就要了她两次,虽然第一次可以忽略,但是却让她疼了整整一周。在车里那次让她疼了5天。她可不想再遭这样的罪,的疼痛不亚于被强的感觉。主要是古晋宸的那个太骇人,她很害怕。 古晋宸看着露出胆怯神色的安雅,也心疼她的敏感易伤,他知道那处已经被自己弄的红肿。叹了口气,一只大手敷上安雅的脸颊,轻轻抚模。 “我不会怎样。放心!”难熬的胀痛只能自己承受了,身下的那个家伙不满地昂着头,生气地直立着,不肯回去。 古晋宸无奈,拉住安雅柔软的小手,寻到自己的挺硬…… 安雅像触电一样,缩手。但是古晋宸却小声哀求:“我……帮帮我……” 安雅说什么也不肯再把手伸过去,那东西硬邦邦的,自己羞得想找个地缝。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硕大的东西,那么骄傲地挺立,等着女人的柔软。 安雅看了一眼,摇摇头。这,怎么帮?难道用手?她不会! 古晋宸看着带着疑惑表情的安雅,无奈地下床,去了洗手间。 好大一会,终于回来。好像完成了一件任务一样疲惫,搂住安雅就倒在床上。 安雅看着明明比自己大很多,但是还像个赖皮孩子一样的男人,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微甜,在心口那处环绕。 “待会儿,搬到我那里住!我想天天都能这样抱着你睡觉古晋宸闭着眼睛,舒服地说道。 安雅和古晋宸挨着,只是眼睛在看着上面,而古晋宸却是朝着她的方向侧卧,臂膀紧紧搂着安雅的腰月复。 安雅沉吟了一下。 “古晋宸!我不能搬过去。我虽答应和你在一起,但是不代表我把全部都交给你。我有工作,有自己的家,我不想失去这些,生活里全是你安雅没有说接下来最想说的一句——如果生活里全是你,一旦失去,会失去所有。这是她害怕的,所以她的情也只给一半,那一半留着给自己。 说她自私就自私吧。她承认。因为她害怕受伤。 古晋宸的爱铺天盖地,但是她怕像一阵旋风一样,来得快去的快,只留下被扫荡的自己,无法释怀。 她害怕。 古晋宸没有强迫安雅一定要搬去和自己住,现在这样已经不容易了。万一安雅再躲避他,怎么办?他的勇气再多,也不能挽回决绝的女人。所以,他只能抱得更紧了,用身体的温度来证明此刻的拥有。 自从安雅答应了古晋宸,承认这段算是爱情又不算爱情的男女关系。古晋宸仿佛天天生活在云端一样。姐姐让他干嘛,他也不找借口推掉。很像个“回头浪子”。其实古晋宸本就很优秀,但有姐姐在前面,他一直很懒得动什么心思,对家族的企业都不怎么上心,高兴了就接手上几天班,不高兴了甩手就玩去了。 古艾辰一直对这样玩心不退的弟弟没有办法,心想等古晋宸结婚后,才能真的长大吧。对弟弟的婚姻,她不想过多干涉,但是却也不能由着弟弟胡来。不过到目前为止,这件事上,古晋宸做的很好,没有发生因此而产生的家庭矛盾。 父亲不在跟前,古晋宸的一切,都让这个大龄姐姐操心。公司早晚要交给这个玩世不恭的弟弟的,从回国到现在都四五年了,从交给弟弟做的事,他都能做的让她满意,就知道古晋宸是个有能力但是不耐烦的性子。 这下可好了,古晋宸心情绝佳地接手古艾辰的大量工作,而且非常出色地改制、建立自己的班子。这些年,他隐于暗处,又有沈皓俊这个商业隐密信息人才帮助,把公司内部整顿了一番。而古艾辰对自己的决策是支持的。 除了父亲规定的必须捐赠的医疗设备、图书资料等照例不变,其余大大小小都做了适当调整。公司内开始抱怨,古晋宸实施铁腕手段,不看资历,看能力。很多仗着自己年纪大的公司老人,不得已提前退了休。这样也是古晋宸的没办法做的事情,查账目,最不清不楚的就是这些老资格,大多是和父亲一起创业的前辈,他不能对他们动大刀,怕落个“薄义寡恩”的名声,于公司形象有碍,只能这样迂回,劝退。 而那些前辈的子孙关系户,就得看自己的能力来吃这碗饭了。没了大后台,慢慢处理起来,也顺手。 古晋宸悠闲地坐在办公椅上,从窗口俯瞰整个c市。 这个办公室是父亲的,姐姐的,现在是自己的了。位于c市最高办公楼的最高层,整幢大楼是古老爷子亲自设计建造的。68层建筑,是c城标志性建筑。平顶上是个小型飞机场,能停靠七台私家飞机。而古晋宸所在的这个办公室则是电梯到不了的地方,需要不同的保安拿着三八钥匙才能上来。而古晋宸的办公室则是需要古晋宸掌纹才能打开,当然古艾辰和他们的父亲也可以凭借掌纹进入。里面只录入了古家三人的掌纹。 这是个隐秘安全的所在,几部电话就能联系全国海外。偌大的古氏企业早在古泽林时期就把市场转移到海外,国内虽是根基,但是大部分商业都在国外。 在普罗旺斯有最大的酒厂、庄园。在南非、英国、等都有不同规模的产业。 古老爷子的经营理念是——不能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还要多养母鸡,保证足够的鸡蛋。 古晋宸接手这庞大的财富帝国,本不乐意。觉得只要接手,就没有自由,好日子就到头了。但是现在有了安雅,他突然想好好工作,给安雅一个可靠的肩膀。 他现在突然想稳定下来,说不清怎么个稳定法,至少像现在这样,好好上班,正常的接手事业。古晋宸不是不知道姐姐的辛苦,但是自己玩心太重,不想被捆住。姐姐为了家族事业连爱人也没有,快四十的女人居然还没谈过恋爱。他也觉得对不起姐姐。可这个大他十岁的姐姐,在他看来,更像母亲一样,隐忍、坚强、优雅、宽容、温暖。给了这个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的人以别样的“母爱”。 古晋宸其实知道姐姐不谈恋爱,不仅是因为工作。他早就怀疑一个正常的人再怎么没时间恋爱也不会独守那么多年,除非…… 而他的猜测是对的。 他早就暗暗知道姐姐的心思。虽然很另类,但是他能接受,只是固执的父亲未必。现在父亲一个人在西北守着大山,也管不得姐姐了。 而他是站在姐姐这里的。所以他想接下公司,给姐姐时间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现在他俯瞰着整个城市的轮廓,心里想着姐姐的事情,不无感慨。姐姐要什么,她自己也很清楚。可是自己想要什么呢? 古晋宸问着自己。 我想要安雅。古晋宸的脑子猝不及防冒出这么一句话,把自己惊了一跳。 随即,他笑了。 想到安雅的美好,唇的柔软,身子的清香,还有那处的紧致,本是悠闲的心忽然紧张起来,那个不安分的东西像是感知到古晋宸的想法,膨胀好奇地伸长圆柱体。 昨晚上,他给安雅打电话,想趁着周末,让安雅到他别墅来,可是安雅却说好不容易过周末,自然要回家,给拒绝了。 周末?别人都休息了。古晋宸却要呆在办公室等一个重要的越洋电话,洽谈重要的合作项目,由于刚刚掌舵,很多事情还得亲力亲为,再加上这次对付身份和他相当,不能怠慢。 古晋宸懊恼地用食指和拇指掐了下眉心,烦躁地长叹一口气,他好想现在就见到安雅。已经两天没见了。 从周五下午到现在周日上午,快两天了,没看到她的影子,连亲吻都不行,况论其他了。古晋宸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想念安雅,神经的每一毫米都在惦念安雅。 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像是被蚂蚁在心里爬过,痒痒地,难以忍受。难道这就叫相思?怎么这么难受! 下午,得了空的古晋宸立马把剩余的工作交给漂亮的秘书,去见安雅了。 银色的跑车停在安雅家的楼下。 电话打通后,安雅下来,看见那个午后阳光照耀下的俊美的男人,心动了一下。这人无疑是迷人的! 她微笑地走近他:“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有什么事?” 古晋宸咧着嘴有些傻的样子:“想你了,一起去吃饭?” 安雅看着孩子气的古晋宸,也没有拒绝,“那你等我一会,我换件衣服,然后给弟弟做好饭再下来 古晋宸不高兴地冷下了脸。“你怎么那么麻烦!你弟弟不会自己做饭?” 安雅拉着古晋宸的手,“小志前两天感冒了,还没怎么好利索,这两天也是我做饭的。他没胃口,不是我做的饭,不吃的,自己更懒得做饭。你就等我一会儿,很快的安雅声音柔柔的,想温暖的风拂过古晋宸的烦躁,安抚了他。 “那我在你家等你!”古晋宸不由分说,拉着安雅就往楼上走。 打开门,安雅看看墙上的石英表,才3点,这时候做晚饭是不是早点? 她系上围裙,熟练地到了厨房,炖了一锅鸡汤,蒸了米饭,又熬了点米粥,细细地软糯的香米粥,在小锅里温着,散发着香气。安雅又炒了两个清淡的小菜。 古晋宸一直跟在安雅身后,看她忙乎。心里涌上一股温馨,想着安雅以后也会这样对自己,心里像吃了最甜的哈密瓜一样美滋滋。 安雅等把这些做完了,一个小时也过去了。她写了一张字条放在餐桌显眼的位置,留给魏小志。解下围裙的安雅看看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地问古晋宸:“去哪吃饭?我穿什么样的衣服?” 古晋宸笑吟吟地看着安雅:“你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安雅斜睨了古晋宸一眼,真是三句话就暴露本性。成天想什么呢?真是!流氓本色! 安雅不理会他,自己去了卧室,打算找一件得体的衣服换上。别的没有,但是衣服很多,这要感谢师傅聂芳华的无私。聂芳华本就是搞设计的,对安雅又特别喜爱,安雅的衣服几乎不用操心。 她的衣橱不大,装的却是世界级顶级的服饰。哎,安雅有时候也觉得诡异,自己那么穷,却用着最好最贵的单品衣服。很奇怪不是吗? 安雅在衣橱里找搭配古晋宸的衣服。 没想到,古晋宸也不见外地跟着安雅走进来,打量着安雅的卧室,心里直嘀咕:“沈皓俊那小子住的时候,没觉得这地方那么温馨啊?怎么现在感觉这么亲切舒服了呢?” 安雅听到身后的动静,看着到处看的古晋宸,笑了笑。 “你先出去坐会儿,我马上就好 古晋宸赖皮一样装聋作哑,悠哉地倒在安雅的床上,枕着她的枕头,抱着安雅的熊宝贝,那是方正送她的入学礼物都好几年了,一直陪着安雅从大一到现在的大四。 “哎,听到没?出去一会儿!我要换衣服!”安雅看着大大咧咧的古晋宸就一阵无奈感。 古晋宸摇摇头,就是不听话。 安雅生气地掐腰,“那我不换了,就这样出去,看谁丢人?” 安雅赌气的话,也没让古晋宸动容,他好笑的看着使用激将法的安雅。这才像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以前那样太没活力了。 安雅看怎么也请不动他,于是罢手。索性,也不换了,找到装着钱包和手机的手提包,对着那个懒得挪动的古晋宸说:“我好了,走吧!” 古晋宸终于动了动修长的腿,离开了赖了一会的床铺。走到安雅跟前,抚模着安雅的细瓷般细腻光滑的脸颊,“我饿了 “那就走啊。去吃饭!”安雅拉下古晋宸的手,奇怪地说,才5点不到,怎么饿了? 古晋宸欺身抱住安雅,在她耳边低语:“我想吃你!” ( 吃定你了 安雅被古晋宸无赖地抱着,鼻息处是古晋宸凑过来的性感薄唇。******请到看最新章节****** 她紧张地紧抿着嘴唇,不安地不敢闪着长长的眼睫毛。古晋宸玩味地看着被调戏的安雅,玩心大起,抱着安雅就扑倒在床上。 “别闹了!”安雅薄怒,伸手推了推他,真是没稳重样子,这是大白天啊。可是古晋宸好像和安雅之间的几次从来没在乎过时间和地点吧。 古晋宸本是想逗弄一下安雅而已,没想到安雅有些生气,他悻悻地沉了脸。不高兴地起身。 安雅看着没有吃到口而面露不悦的古晋宸,轻轻拉着他的手,语气缓和地说:“我们走吧?” 带着清香的身体挨着自己,轻语的温柔使古晋宸心中不痛快减轻了,神色自然也跟着好看些。 安雅觉得古晋宸真的和一个孩子一样,得哄着。内心叹了口气。 两个人去吃了高级的西餐厅,在高楼的旋转餐厅赏着美丽的夜景,吃着精致可口的西式套餐。安静的环境,孕染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在彼此间流淌。 古晋宸带着笑意看着娴静的安雅,总是看不够。而安雅对上那缠绵的眼神,心里也闪过丝丝的甜意。不知道是不是爱这个男人,但是却不讨厌他的接近。他的陪伴虽然霸道,但是却能给她一种渴望的安全感,有种被呵护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很久远了。 蓦地想到唐朝,有些“背叛”的感觉。安雅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看我能吃饱?”安雅扫了一眼,那几乎没怎么被下刀叉的牛排。 古晋宸轻笑一声,神色正经地说:“当然!” 安雅白了他一眼,和他能讲人话?英俊的脸上带着调侃逗笑的语气,让安雅又气又好笑。 饭后,古晋宸把安雅送了回去。其实古晋宸是想把安雅带回家好好吃一通的,但是安雅担心弟弟,没等古晋宸说什么,她就要求回家。 古晋宸有些失落,但是却没发脾气乖乖地把到口的小白兔送了回去。 安雅看着仍在昏睡的弟弟,内心很愧疚,桌子上的饭菜,一点没动,纸条也安然地静默。 安雅试了试魏小志的体温,感觉不是很热,放了心。安雅的手刚想离开魏小志的额头,就被魏小志轻轻握住了,“姐!安雅!” 声音沙哑带着难受的感冒音。 “不舒服吗?”安雅担忧地皱起了眉。 魏小志压抑地咳了两声,很是不舒服的样子。抓着安雅的手,不放开,眼睛也闭着,好像很怕被舍弃的样子。 安雅心疼地轻抚魏小志的额头,帮魏小志盖了盖已经滑到一边的毯子。 “姐,我冷……”魏小志含糊地说。 “那我给你加个被子?要不先吃点东西?不吃饭怎么行?”安雅担心地语无伦次,不知先做什么好。 魏小志动了动身子,不舒服地哼唧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安雅给魏小志端来了米粥,一勺一勺细心喂着。拿来了被子给弟弟盖上。又拿来温水,让弟弟吃下感冒药。 魏小志半清醒地任由安雅照顾。等忙碌一阵子,安雅伺候魏小志吃完药,扶着他躺下,帮他掖了一下被角,打算关灯离开。 “姐!别走,好吗?”魏小志的声音带着可怜的味道。 安雅心里有些难受,自己的弟弟,那么多年都在那个地方呆着,不知道生病了,谁来照顾。想着就一阵心酸,不敢出声,怕弟弟听出异样。幸好灯光关掉,魏小志也不会发现安雅红了的眼圈。 安雅接着透过窗户的一点光线,慢慢移到魏小志的床边。 魏小志模到姐姐温暖的手,拉着安雅舍不得放开,像只小狗一样怕被丢弃。 安雅不由地任魏小志拉着手,轻声道:“不走,姐姐陪着你 看到安雅躺在自己身边,魏小志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但是手依旧没有松开。身子慢慢像姐姐的那边移了移,紧靠着安雅,伸手搂住安雅的身子,才放心地睡去。 安雅没办法入睡。黑夜里晶亮的眼睛流淌着一种悲伤。魏小志过分的依赖,让她又心酸又愧疚。如果不是她,也许魏小志有更健康的青春期。在花一样的年纪,却在灰色的铁窗里度过。没有亲情,没有青春的萌动,没有少年该有的一切朝气。那个地方早就抹去了魏小志的所有快乐的本能。成长中的关键几年,被涂抹上这样的颜色,怎么能绚丽呢?他虽然不提,但是他内心极其敏感,甚至有些脆弱。 安雅心情很糟,胸口闷闷地,很是压抑。也许她太自私了,对魏小志的关心不够。她反思着自己对弟弟的疏忽。 她不该去员工宿舍住的,虽然来回辛苦,但是能天天早上给弟弟做饭,能看到弟弟,也比好几日不见强。才离开一周,弟弟就生病了,这里面有安雅的“功劳”。 安雅自责地想着,想着明天就请假,在家照顾弟弟几天。工作什么的,爱情什么的,都比上上弟弟重要。 迷迷糊糊想着,不自不觉就睡着了。 半夜里,魏小志感到嗓子有些干渴,睁开眼看到身边安睡的姐姐,心情很好,起身端起床头的一杯水,抿了几口,缓解了一下喉间的灼热。 放下杯子,轻轻转身,再次躺下。睁着眼睛,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姐姐的睡颜。这晚上的月光很亮,此刻圆月正悬于中天,洒下的银光温柔很清明,正透过窗户铺满了整张床。 魏小志痴痴地看着姐姐,心里一种难以表达的悸动。他俯子,在姐姐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看着没有丝毫被惊动的安雅,又大着胆子凑到姐姐的唇边小心地吻着。其实也不算吻,只是轻轻碰触就赶紧离开。 魏小志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快到嗓子眼了。他连红红的,像发烧一样热。 他觉得羞愧又紧张。为什么安雅是自己的姐姐呢?为什么自己是她的弟弟呢?如果不是该多好。那样别的男人就不会把安雅抢走,自己就能名正言顺地拥有姐姐一辈子。 他想到这几天安雅的离开,看到姐姐接到电话时带有的那种温柔,想到今天那个走进姐姐卧室的男人,心里就觉得恨恨地。 姐姐要离开自己了?那个男人凭什么得到姐姐?姐姐为什么不能是我的? 他头一次厌恶这不能改变的血缘。 恨着那个男人,讨厌他围着安雅转,更讨厌安雅居然不讨厌那个男人。其实他更讨厌自己。他觉得自己疯了,他故意让自己感冒,其实很简单,洗个透凉的冷水澡,就会感冒。 但是就算这样,今天下午,她还是跟着那个电话不断的男人出去了。他起来过,看着那些准备好的饭菜还有纸条,他动也没动,赌气般地也不吃药,继续窝着床上病着。 姐姐还是疼自己的,是吗?是不是?魏小志在问着自己。看着躺在身边的安雅,有些害怕有些幸福地拥着安雅,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微亮。秋天的早晨空气带着清冷,但是古晋宸的车就已经停在楼下了。 安雅看到那个熟悉的银色跑车,心里诧异。 “我刚给主管打电话请了假,今天不上班了安雅走到车子跟前,对着那个依靠着车身等她的男人说。 “哦?”古晋宸挑了一下眉,“不过是感冒而已,犯得着请假吗?” 安雅听他这么说,本来对他那么早来“好心”接她上班有些感激,此刻却一点感激也没有了。脸色不悦地说:“当然有犯得着。他是我弟弟!” 古晋宸心知大概触着安雅的“逆鳞”了,忙闭上了想继续奚落的话,但是眼神却掩不住那种不屑。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生病,还要姐姐请假伺候,不过就是感冒而已,小题大做。 古晋宸心里很多牢骚,但是都没机会发泄出来。安雅脸色也不好,他叹了口气,“算了,大清早的,不和你闹脾气了。请假就请假吧,反正你不上班也行,我能养你 安雅本就不高兴,闻言更生气了。什么?养我?你当我什么? 安雅白了古晋宸一眼,感觉俩人之间有太多差异了。 “你走吧!”安雅说完就转身上楼了。根本没有再多看古晋宸一眼。 古晋宸受了冷遇,心情糟糕,他看出安雅的怒气,但是她为什么不和自己争论?为什么就能淡淡地离开? 她真的不在乎自己? 古晋宸开着车郁闷地思考着。烦躁地按着喇叭!不断引来前后车辆司机的不满和恼骂。 古晋宸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开着车不断超车一路疾行,仿佛这样烦恼能被甩开些。 他真的不了解自己了,怎么能轻易被这个女人给激怒?他很在意她吗?可是令人气恼的是,他真的在意她。可是她有什么好的,自己居然那么在意她? 古晋宸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啦,简直着魔一样,从见到安雅的第一眼,他就想去招惹她,亲近她,甚至多次梦里都能梦到她。他本不认识她,也不了解她,可是为什么就能轻易被她吸引并迷失了? 安雅真的像快磁铁,是那块正好吸引自己的磁铁,没有道理地就把自己深深吸引并心甘情愿地靠近,不愿离开。 他烦躁地开着车,想不明白,也想不透,那个女人哪里好。就是忘不了那双让他心动的眼睛,忘不了那吸引他的香气,还有那特殊的甜蜜…… 想到安雅的一切,古晋宸暗暗咬牙,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女人,这个女人,吃定了。 三天后,魏小志终于好了。而安雅和古晋宸之间莫名地冷了下来。像是赌气一样,不给对方联系。安雅是真的没想到要给古晋宸打电话,她一直忙着照顾魏小志,实在不行,安雅带着魏小志住院了,输点滴。因为魏小志总是忽冷忽热,总是不好。太忙了,所以就忘了古晋宸。 而古晋宸像是在赌一样,等着安雅的电话和服软。但是却一连三天,都没有只言片语。原来安雅的心里真的没有一个他。 古晋宸生气发怒,摔了好几个黑陶笔筒和水晶烟灰缸了。秘书也胆战心惊地小心应对着,怕惹祸上身。 不知谁惹着这个少爷了,真是要命。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古晋宸的周围弥漫着一种低气压,令人窒息沉闷紧张。 方圆和方正听闻魏小志生病了,特意去安雅家看了魏小志,方圆看着消瘦的魏小志有些怜惜地说要照顾他,被魏小志拒绝了。方正觉得自己的妹妹实在是花痴地要命,见到美男就没有任何原则。虽然魏小志长得和安雅有三分相似,是很俊俏的男孩,但是方圆毕竟是个大姑娘,年纪又相当,怎么能这样不避嫌地说“照顾”呢? 安雅倒是喜欢方圆的直率和单纯。和喜欢和他们兄妹相处,像家人一样感到很温暖。 方正的眼神总是带着温暖的,安雅很感激有这样的朋友陪着自己。 三天后,等魏小志彻底好了,安雅才上班。这才知道,方正买了车,也不在员工宿舍住了,回到学校住,买个车来回上班方便。安雅正好顺路,就搭着方正的顺风车。 “方伯伯怎么会给你买车呢?”安雅看着很漂亮的新车,心里感叹又疑惑,据她了解,方伯伯不是那种娇惯孩子的父亲,方正还没毕业,怎么可能给他买车。 方正开着车,对着前面说道:“我先借的钱,父亲说以后挣了钱要还的 他避重就轻地就想糊弄过去,安雅对方伯伯到底为什么那么容易就答应买车其实也不是很想探究原因,意识到方正不想说,也就没继续问。 这车不错,是中高档轿车,不豪华也不酸气,白色的车身,很适合方正的气质。 到了公司,俩人一起往电梯那里走去,不期然碰到了一双冰冷的眸子。近在咫尺的冰冷,让安雅瑟缩了一下。 古晋宸看着有说有笑,很是和谐的一对璧人,心里就压着蹭蹭往外冒的火。很想抓烂和温馨的画面。想到前两天无意中听到的传言,心里更是光火。 他想都不想,伸手拉过呆愣的安雅,拽到自己怀里。他的这个举动惊掉了一地眼珠子,连方正都惊讶不已。 周围三三两两地同事看到后,惊讶地无言。看着被公司老总拽走的安雅,都长大了八卦的嘴巴,反应不得。 一个实习生,怎么会认识高高在上的公司总裁? 安雅被古晋宸半拥半拽地带到专用电梯,一把把安雅抵在电梯壁上,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不敢看我?”古晋宸用手捏住安雅的下巴,逼着安雅正视他。 “你发什么疯?”安雅伸手打掉古晋宸的钳制,“你想让公司都知道?” 古晋宸冷笑,“都知道,又怎样?不更好吗?省的你背着我勾引别的男人!” 安雅气极:“古晋宸,你什么意思?”安雅也生气了,没见过这么反复无常的男人。 他伸手按住了安雅的绯色双唇:“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说完,就霸道地吻上了诱人的绯色。 纵使知道这男人自大又霸道,此刻也受不了了,安雅推拒他,用脚踢他。双唇被封着,呜呜地发不出一个字,推打的双手轻易地被制止,而双腿也别古晋宸用力抵住。 女人的力量之于男人真是微弱,何况是暴怒想吃的男人! 安雅的挣扎只会让他更加不怜惜地吸吮。这次的吻带着强烈的火气,直到安雅渐渐无力反抗,才停下来,看着脸色因缺氧而发白的安雅,古晋宸心里闪过一丝懊恼。 但是想到她最近的表现,顿时眼睛又冰寒下来。 到了顶层,安雅被古晋宸毫不客气地带到办公室,扔到里面的床上。 古晋宸拽开自己的衣领,欺压过来。撕扯下安雅的衣服,自己也利索地褪去所有的遮挡。不顾安雅的反抗和身体的干涩,他直直地挺入,紧紧贴合着安雅,仿佛这样,心里才踏实些。 安雅疼地皱着眉,心里的疼痛比身子带来的疼痛更甚,她倔强地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求饶的声音,更不允许自己哭。 古晋宸作弄好大一会儿,才在低吼中发泄了。汗津津的身体伏在安雅果着的莹白美好的身体上,双手抱着她,粗粗喘着气。 “安雅!对不起……”没想到冷静下来的古晋宸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道歉。 安雅别过头去,不理他。 “我……我……”古晋宸知道自己可能伤害到安雅了。但是他太没把握能拥有这个女人了,她好像长了翅膀一样随时能飞走,他没有掌控感。 安雅紧抿着双唇,不看古晋宸,一言不发。 古晋宸看着冷淡的安雅,心里愈发不安。 “安雅!对不起!我……我……喜欢你!”古晋宸终于吐露出连他自己都吃惊的话。他喜欢安雅?是的。能不喜欢吗?如果这样患得患失不叫喜欢,那什么是喜欢? 古晋宸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很肯定的说:“安雅,不要生气了。我会好好待你的。只是嫉妒,嫉妒那个叫方正的男人 安雅闻言冷漠地看了赖在自己身上的古晋宸:“嫉妒?”安雅觉得可笑。这就是他对自己用强的原因吗? 如果前两次有她的丝丝情感掺在里面,那么这次她没有丝毫“好感”,好像被禽兽压了一样,只感到疼痛和屈辱。 “放开我!”安雅身体不动,但是冰冷的语气,让古晋宸让古晋宸有些拿不准。 他紧紧抱着安雅。 “安雅。是我不好!你想怎样才能原谅我?”古晋宸的语气恳求中又带着质问。 安雅斜睨了他一眼。 “我们还是分手吧。其实我们不合适!” 她终于这样说了。他们才确立关系没多久,就这样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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